《诱弟深入》作者：杳杳一言 文案 哑巴哥哥的千层套路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 第一人称 - 高H - 1v1 哥哥是受、是哑巴、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白莲花 伪骨科，HE 微博@杳杳一言 预警：我很短小，车技很烂，不定期更新，嘿嘿！ 第1章 投稿：博主晚上好！ 我最近有一件很烦恼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能不能让你的粉丝给我出出主意，您不用急着回复我，谢谢了。 我感觉我的弟弟对我喜欢我，超出了亲人的那种喜欢。 首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我们是重组家庭，我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去年结了婚，他比我小五岁，现在在上大学。其次，我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只哑不聋。 他是今年才回来的，去年父母结婚的时候他赌气不回来，说要和他爸断绝父子关系，所以我一直都没见过他，直到今年年初，他踢足球受了伤，迫不得已回家里休养，我才第一次见他。 他长的很帅，不管放在什么标准下都是帅哥的那种，剑眉星目，轮廓分明，我第一次见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心想我身边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他一开始是很讨厌我的，一看到我就吹鼻子瞪眼，但我也没办法，我没法上班，只能待在家里画画工作，所以也只能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他性格强势，从小娇生惯养的，看我脾气好，就尽情地使唤我，我知道，他是想把他对我妈的火气全撒在我身上，他爸爸有一家物流公司，我妈嫁过去之后就在他爸的公司里做会计，平时工作很忙，他只有我来照顾，我得给他做饭，还要搀着他去洗漱，也是很悲催了。 但是我并不反感他，我一个人闷在家里太多年了，父母很忙，和我也交流不起来，我也没几个朋友，偶尔出去买个东西都生怕别人和我说话，家里突然多了个人，热闹很多，就算是个少爷脾气的，我也认了。 就这样照顾了小一个月，我和他的关系好了很多，他以前还会欺负我说不了话，搞各种恶作剧，比如把我的写字板藏起来， 故意在我面前和父母语音通话……不过一个月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说他对我有好感，其实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他从小缺少父母陪伴，所以对我有点依赖是正常的。 但前阵子，我发现了他偷偷买手语书，躲在被窝里学手语，被我发现了就几天不和我说话，然后用小号加我的微博，一个晚上把我的所有微博都点赞转发了，还跟他的朋友同学疯狂地宣传我的漫画。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不由得让我多想。 最近他就要回学校了，我以为之前的事情可能是两个陌生人陡然生活在一起产生的不良反应，所以他尽快回学校，我尽快恢复原来的生活，两个人一分开就不会有那些不该有的事情了。但是没想到他前几天发现了我手机里的app，然后发现了我的取向！ 我以为他会很恶心，但是他没有，反而质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我说没有，他一副放心了的样子，这几天我每天晚上都能听见他在我门口徘徊的声音，甚至有一次我感觉他已经握着门把手了，但是他没进来。 我感觉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又有点奇奇怪怪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是不是该和他说清楚，不管是我们俩的关系还是性别，都是个跨不过去的天堑，我必须和他说清楚，可是该怎么说呢？ 还请博主帮帮我。 第2章 我知道他在看那条微博，从他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 而且他每次吃饭都会刷微博，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动手腕把手机屏幕正对着自己，以免让我瞥到他正在看的内容。 我装作专心致志吃饭的样子，其实正仔细地观察着他表情里任何细微的变化，他的眉头一开始是皱起来的，然后抿了几下唇，大概是看到了我发现他正在学手语的那个部分，他为了掩饰他现在的紧张，低头又扒了几口饭。 他心虚又尴尬，忐忑又好奇。 真可爱。 一篇不长的微博，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看那么久，可能是他想揣摩我字里行间的每一个意思。 傻子，就是写给他看的。 里面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暗示他，这是一篇以他为主角的投稿。 故事背景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一句：我感觉松了口气，但心里又有些奇奇怪怪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大概是看到了，下一秒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我装模作样地舀了一碗汤，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喝。 他盯着我，眼神炽热，可我却无视地低下头。 我要继续不动声色，我要他自投罗网。 刷碗的时候，我知道他在我背后贪婪地望着我，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腰上，每次我一偏头，视线将将就要撞到一起，他看着我，就像我多少次在浴室门口偷窥他一样，他的身体，他的线条，以及那种属于年轻的蓬勃的生命力，让我呼吸急促，浑身潮热。 他渴望我，我又何尝不渴望他呢？ 我并不是今年才见他，投稿里的话不过是骗他的。 我以前就在他父亲的相册里见过他，两年前，他的父亲以见朋友的名义带他来我的家，当他知道他父亲的真实意图，在我家门口甩上车门就走人的时候，我在二楼的窗口，看到他修长而有力的大腿，从运动短裤里露出来，那隐隐的肌肉线条让我呼吸一滞。 我感到下身迅速地发热发硬，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他骑在我身上狠狠进入我的场景，在见到他之前，我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我感到羞愧，又因为这隐秘的羞愧，无端地觉得他和我产生了某种联系，尽管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种联系。 我多少次尝试着把他画进我的少女漫画里，我觉得他应该像正常的男孩一样，喜欢女孩，被女孩喜欢，他的故事阳光灿烂，他是人群里的王子，而不该被一个像我这样残缺的人自私地意淫。 我很嫉妒，也很难过。 我和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尽管我们现在在一个户口本上。 可是他偏偏又出现了，来到我的家，住在我的隔壁，和我只有一堵墙的距离，偏偏他打破了平衡的禁忌，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我，甚至和我想到了同样不堪的事情。 我想，这是一个机会。 我要创造一个故事，只属于他和我。 不是幻想，是真实的。 第3章 林重回校的日期定在半个月后。 我的计划被打乱，他的蠢蠢欲动还只停留在眼神中，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甚至，我还没有碰过他的手。 到底才二十岁，少年的邪气还没能摆脱稚气。 我可能要帮帮他了。 我先去买了两件大码的白色T恤，刚好能遮住臀部的尺寸，然后又换了一个微信头像，换成情侣专用的，我估摸着成天视奸我的林重绝不会放过这个小小的细节。 他可能会脑补出一百种可能，然后又“正好”看到没穿裤子，光着腿从浴室出来的我。 第二天的夜里，小傻瓜林重终于上当了。 他半夜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掀开我的被子，然后压在我身上，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拼命地闻。我被他弄醒了，吓得浑身抖了一下，然后抵着他胸口推他，越是这样，他越想使坏，他的膝盖挤进我的腿间，不轻不重地磨我，我的呜咽从嗓子里冒出来，成功点燃了他的欲火。 林重按着我的下巴，故作狠戾地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不看他，他就把手从我的睡衣下摆伸了进去，用虎口和掌心蹭我的乳头，他的手法生疏，因为常年打篮球而生出的老茧让我的胸口微微发疼。 “你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谁？”林重咬我的下巴和脖子，委屈到出了哭腔，“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要疯了。” 我该怎么说？ 我不能说：没有别人，就是你，快点上我好不好？ 我朝他的下巴虚晃一拳，成功激怒了他，他吻住我的嘴几乎是撕咬，舌头直接捣进我的嘴里，毫无技巧的攻击害得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我不许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喜欢你，我都要为你发狂了，你为什么要勾引我？穿成那个样子，两条腿在我面前晃荡，我一看就要硬了……”他说到最后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把我的手拉到他的下身，又说：“就像现在这样。” 我摸到的那个东西，比我预测的还要大一些，比想象中的更灼热。 我把他推开一点，开了台灯，用手语说：“我们是兄弟关系。” 他迅速看懂了，估计提前做过功课。 他急切地回答：“没有血缘的，我们算不上兄弟。” 我摆手，示意不行。 他紧紧地抱住我，“我不管，你先勾引我的。”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露馅了，可他又说：“不，不是你先勾引我，是我疯了。” 他要扯我的睡衣，然后胡乱地吻我：“我从来没有和别人做过，我把第一次给你好不好？” 我用尽全力去推他，我不想让他看出我有丝毫的满意，我要他明白困难，然后迎难而上。 男人都有征服欲，特别是热血的年纪，越是得不到，就越惦记，就越在乎。 我不想做他荷尔蒙的发泄品。 我要做他求之不得的梦。 在我的奋力抵抗下，他最后还是没有霸王硬上弓，可他把我的嘴唇都亲肿了，然后恶狠狠地说：“我迟早要让你主动乖乖地躺我下面。” 可他要走的时候，看到我眼角红了，甚至还有水光隐现，他又心疼了，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给我一个机会吧，吊着我都行，别不理我。” 第4章 林重变成了我的小尾巴。 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瘸着腿也要跟。 我画画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看书，偶尔会趾高气昂地评价一下我的人物构图，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够，我甩他一个白眼，他就蔫了，然后嘟囔着说：“你搭理搭理我呗，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你抓紧时间学习。”我用手语说。 “我有在学，我这几门课都学的很好，自测分都挺高的，估计能拿奖学金，”林重身子倾过来，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拿了奖学金，钱都给你。” 我抬了下眉毛，然后把他的胳膊拎开，然后朝他张开五个手指头。 他看了下，问：“五千？这可能有点困难，不过——” 我打断他，用手语比划道：“我比你大五岁，而且我是你的哥哥。” 林重毫不在意地凑过来，在我的嘴角上亲了一下，用流氓语气说：“我不管。” 他非要坐在我的椅子里，把我挤到一条腿只能搭在他的腿上，他却故作无事地打量我的画，我正画到男主向女主表白，对话框里是空的，还没填字。 “这里填什么？”林重问我。 我不理他，他就去翻我桌上的剧本。 “我喜欢你？”林重啧啧两声，然后很不屑地说：“太老土了。” 我眼神调侃，比他更不屑，他就急了，拽着我的手跟我说：“如果是我表白……当然我昨晚已经表白过了，可是你如果想我再表白一次也没问题。你看我，诶你看着我。” 于是我转过去看他。 “我喜欢你喜欢到明明睡前亲了你那么久，可闭上眼还会梦到你。” 我顿住，然后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 林重看起来比一般的男孩更有少年气，他的轮廓没那么深，单眼皮，五官疏疏朗朗的，干净的像一块浑然天成的玉。我其实不想染指他，不想他堕于情爱，不想和他刺破兄弟之间的禁忌，不想他长大。 可我爱他，望向他的第一眼就落了网，无人可呼救，只能把他拽下来共赴沉沦。 晚上爸妈回来的时候，我刚被林重拖进他的房间。 他正把我压在门板上用下身顶我，楼下的大门突然响了，爸妈的声音越来越近。 可我的裤子被林重解了下来，堆在腿根上，我的性器被他握在手里，上下滑动，我的手没有着力点，只能抓着他的胳膊，我越用力，他也越用力，他下身的涨热抵在我的臀缝中，他咬着我的耳垂，说：“幸亏你不会说话。” 林重爸爸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好像停在我的房间门口。 “林重，哥哥怎么不在房间？”我听到他问。 林重回答说：“漫画公司有活动，他要晚点回来。” 我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我的呼吸喷在门板上，不多时已有一小片潮湿的水汽，我的腿间也是。 林重爸爸“哦”了一声，就走了。 我和林重同时松了口气。 他把我翻过来，一边吻我一边帮我疏解。 我有几秒的分神，我打量了林重的房间，典型的阳光男孩的房间。 角落里有几个篮球，墙上是NBA的画报，一书架的漫画和手办，书桌上是闪着荧光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本看到一半的书，草稿本上密密麻麻，黑色水笔的笔帽在地上。 他吻我的时候，眼睛闭的紧紧，陶醉的不得了。 他怎么这么可爱？老实的可爱。 和老实人，做混账事。 最刺激。 第5章 爸妈和保姆都不在家，家里就变成了林重的天堂。 当然也是我的。 距离林重返校还有十一天，我还没有给林重一个明确的回复，只是在推拒，但偶尔也会摆出犹豫为难的姿态，让林重欲罢不能，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扑到了我的身上，他已经很难分出时间给他原来的交际圈。 他已经落网了，却还天真地等我上钩。 我很自私，我甚至希望全世界就只有我和林重两个人，我不要他和其他任何人有来往，不管男的女的。 林重像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孩子，对我近乎于崇拜，虽然我知道这里大部分是荷尔蒙和情欲在作祟，但我依然甘之如饴。 至于为什么一直在吊他胃口，其实是我的无奈之举。 我要他狂烈地爱我，我要他说无数遍他爱我，说多少遍都不够，我要他永远痴迷，永远义无反顾地奔向我。我很害怕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房子里很空，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安静到能听见回声，而外面的世界熙熙攘攘，精彩无比。 他总会腻的，我不能被动地被推到那一天。 所以他不能完完整整地得到我。 要有缺憾。 我装作总是在和别人聊天的样子，他就像一只摇尾巴讨好求抱抱的狗狗，耷拉着眼皮看我，时不时拽拽我的胳膊，说：“快点画画，别聊天了，你月底要完不成任务了。” 我用手语说：“要你管？” 他就飞快地在我脸上印一个吻，“我不管谁管？” 我怕手语比划太长，就随手拿了一张纸，写给他看：“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只是因为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两个月，你对我很依赖而已。” 他对此嗤之以鼻，把纸揉成一团，然后抓住我塞进他怀里，“如果你不是屁股翘，腰还细，身上每一个部位都长在我的心尖上，我也觉得你没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我白了他一眼，比划道：“哦？只是身材？” 他冲我傻笑，然后低下头要接吻，他还是第一次慢慢地靠过来，让我无来由地紧张，他鼻尖有一颗小小的痣，随着他的靠近，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我咽了咽口水，可他却在嘴唇将要碰到的那一刻突然停下，然后抿起唇朝我笑。 眼神戏谑，然后还用鼻尖碰了碰我的鼻尖。 “你看起来有点期待啊，哥哥。” 我脸还没来得及红，就先猛地推开他，拿起手机就要往外面走，他慌了，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处在上风，冲上来从后面抱住我，“你有一点点喜欢我的，我知道，你在和谁聊天，朋友？” 我摇头，他依然不放手，莽撞地把我拖进房间，推倒在床上，“我已经忍了好多天了，我不想强迫你，强迫你你一定会恨我，可是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细细密密地吻我，像是要在我的胸口留下他的印记。 “你都说你比我大五岁，是哥哥，”他解我的裤扣，然后故作可怜：“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我差点儿没忍住就要用腿去勾他的腰了，可是幸好他最后还是保留了一点理智，没进去，只是用我的腿发泄了欲望，结束的时候，他把东西射在了我的脸上，还边亲我边说：“你别恨我。” 第6章 林重跑出去半天。 没跟我说，一个人瘸着腿就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但应该不是去见以前的朋友，他以前的朋友都在学校，他见不着。 他不在家，我连画画都没心情，真难想象他马上回了学校我会怎么样。 我去他的床上躺了一会儿，把他的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把被子边缘抽出来夹在两腿之间，他就喜欢这样，把他那双修长健壮的腿挤在我的腿间，磨我腿根的软肉，有一搭没一搭地顶。 故作老成的诱惑，还带着点无技巧的慌乱。 没关系，我还是很吃他这一套。 他在中午快到饭点的时候才回来，我把饭菜端上桌，没有理他，自顾自坐下来吃了，他走过来，按住我的手，让我仰起头看他。 “你猜我出去干什么了？” 我摇头，表情平淡。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上，然后从领口一点点往下扯，我看到他的左边锁骨下方有两个字。 池乔，我的名字。 我怔住，他捏着我的指尖去描那两个字，“听说全身血液都会经过这里，流入心脏。” 我盯着那束玫瑰看了好久，一直到眼眶干涩才回过神，我用手语对他说：“会被别人看见的。” “看见的话我就说这是我的心上人，”他亲吻我的额头，然后沉声说：“玫瑰是他的记号，他在宣示主权。” “没有玫瑰是哑巴。”我一瞬间想哭到连比划都乱了顺序，我不是玫瑰，我是残缺的。 可他看懂了，他搂住我，说：“玫瑰不需要会说话，他需要被爱，被呵护。” “只有在这个房子里你才敢说这样的话，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林重，你不要太幼稚。” 下一秒我就被他从凳子上拉起来，他一声不吭地拽住我，不顾我的反抗，他直接把我拉到门口，打开门锁，推门出去，外面阳光正盛，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直接被他拖出了院子，外面有人来往，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可林重却硬是掰着我的下巴亲我的嘴唇，他说：“你看，我什么都敢。” 我和二十岁的林重在烈日下拥吻。 周围有很多声音，鸟叫，树叶簌簌，还有老爷爷的古董自行车发出的沙哑铃铛响，被风汇聚在一起，立体环绕在我平面且单调的世界里，他带我走出来，他让我抬起头。 我突然意识到，我错了。 我使尽心机要把林重拖入黑夜，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才敢和他纵情狂欢，可是林重却想当我的太阳，他想把光洒在我的身上。 . 衣服散落在地，无人去捡。 一切都被火烧红了，我的眼中只有林重的脸，我发了疯似的去亲他，咬他的嘴唇和鼻尖，我们裸裎相对，肌肤相亲，我伸出手去摸他的每一寸肌肉，感受他脖颈上剧烈振动的脉搏。 他进来的时候我整个后背都被撞在门板上，爽感迅速地涌上来。 他的尺寸吓人，可技巧生硬，每一下都顶得极深，其实我是疼的，可我爱这种疼。 这种疼让我知道此刻不是梦。 两年前那个让我一见钟情的男孩子从照片上活过来了，他现在赤裸着抱住我，亲吻我，进入我。 我用我残留的理智，哆嗦着手告诉他：“我们就疯狂这一次，好不好？” 他拨弄了一下我硬挺的阴茎，嗤笑道：“哥哥，你的身体可不答应。” 他那么坦荡，没有一点乱伦和悖徳的禁忌感，可这是在家里，隔壁就是我们父母的房间，而我是大他五岁的哥哥。 他的性器从下到上贯穿我的身体，撑开我臀间的褶皱，每次抽插带出的液体从我们的腿间滑下来，还有一些滴在木地板上，他捏着我的大腿，紧到指尖都快陷进我的肉里。 然后我感觉他射在我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 第7章 白昼已经悄悄变成了黑夜，因为一直在床上，所以我没有察觉。 还是我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咕叽，这才想起来，我的午饭好像还没有吃完，只吃了一口，就被拖进房间做运动去了。 体力耗尽，我连推开林重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林重像海绵胶一样，从上到下严丝合缝地贴在我身上，我拽了拽他的手腕，比划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他把下巴垫到我的肩膀上，孩子气地说：“那你求我。” 我闭上眼睛不理他。 “那你回答我，你和我上床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我噎住，抿紧了嘴唇。 “你回答是自愿的，我就放你去吃饭，”林重按平我然后压在我身上，坏坏地说：“你要是回答是被强迫的，那就再来一场。” “有意思吗？” 林重低下头在我的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说：“还有比上你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你如果想找人上床，没必要找我，在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不知道你的快感是从哪里来的。”我比划了好长一段，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心里有点紧张。 “可是我好喜欢，你没有声音，可是你的表情和身体都快把我撩出火来了，你皮肤白，一碰就变红，每次用力的时候，”他的指尖从我的唇角一直滑到我的胸口，然后调戏地捏了一把，“这一块就全变成粉的，像水蜜桃，底下水还多——” 我把他的嘴捂住，用眼睛瞪他。 可他一点都不害臊，摇头摆尾地扑上来，“你要对我负责啊，我可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了。” “乔乔。”他这样喊我，我的心跳快到不受控制。 可是我不能就此沦陷，我一看到他那张青春洋溢的脸我的心里就敲起了警钟，我苦着脸央求他：“我们不能这样，这次是我的错，我求求你了，这次之后你放过我。” 他的神色陡然变得黯然了。 我好有负罪感。 “你个渣男，狠心的渣男。”他骂骂咧咧地从我的身上下来，穿了件背心和裤衩就出去了，我正疑惑怎么回事，五分钟后他就又回来了，端着一个盘子一只碗。 我抬头看他，他还是吹鼻子瞪眼的，但动作温柔，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了个大靠垫放在我腰后，没好气地说：“喏，渣男只配吃粥。” 是早上煮的燕麦粥，他早早出去了，没来得及吃。 他肯定早早做了功课，知道我这个时候只能吃流食。 我在心里闷笑，可脸上故意摆出和他差不多的表情，他瞧见我的样子，本来是生气的，可一看我被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粥碗烫了一下，立马又心疼起来，皱着眉毛夺过我的碗，说：“笨死了。” 我乖乖任他喂，让张嘴就张嘴。 他显然被取悦了，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小朋友就要这样，打一棒槌给一颗糖，他就会喜欢得死心塌地。 喂到快结束的时候，他又不安分起来，把碗端得远远的，威胁我：“比划个我爱你，快点，不然就不给你吃。” 我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掀起被子钻进去睡觉了，才不配合他的幼稚行径。 我听到他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然后感觉到他用手指头捅了两下我的腰，以及一声恶狠狠的“渣男”。 第8章 黑夜被划出一道白光，电闪雷鸣。 林重覆在我的身上，我的耳边环绕着他的粗喘声，汗水从他的下巴尖滴到我的脖颈。我们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做爱，肌肤寸寸缠绵，他的身体总是滚烫的，嘴唇也是，几乎要灼伤我。 “拉窗帘，我要看看你。”林重又一次说。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一点动静，窗帘紧闭的卧室里因为我的无声显得格外安静，按理说这个时候我该答应他的，我昨天就没怎么给他好脸色，可我没由来地心慌，我不愿承认那是我没安全感的表现。 林重待我好且真，眼神炙热到让我眩晕。 “你非要把我逼走你才开心吗？”林重亲我的后背，下身继续顶进来，“你明明也喜欢，喜欢做这档子事，喜欢我。” 一场结束，他不顾我的反对，光着身子下床把窗帘扯开，我看到刺目的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林重健硕的身体上，像蒙上一层纱。 “你在怕什么？除了我们俩的兄弟关系，你还有什么怕的？” 我掰着指头数了数，然后示意给他看：“从你回家到现在才不到两个月，你就敢说爱我？” “敢啊。” “你能这样爱我，也能这样爱上别人。” “两个月还不够喜欢上一个人吗？那还要多久呢？一个人每天要和上千人擦肩而过，有眼神交流的顶多一百个，能说上话的不超过三十个，而我和你呢？出现在一个房子里，一个户口本上，这样的相遇是奇迹。” 林重走过来，说：“你不要总是怀疑我，怀疑我的真心，池乔，你不要总把我当孩子，我喜欢上一个人也不容易。” 他走到床边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了他的位置，他躺进来，没有抱我。 “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很奇怪，你好像在玩一场欲擒故纵的游戏，而我不知道游戏规则，只能一个劲地往里闯。” 我愣住，指尖瞬间冰凉。 “我不明白。”我比划道。 “我还有五天就要走了，你真的要以这样的姿态送我走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 “什么？”林重没有看得懂。 我在心里说：“我只敢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疯狂。” 林重把散落在地的衣服捡到床上，漠然说道：“其实主动权一直在我手上，你当我是小孩，那我就做小孩好了，不就是上个床，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男的也不需要我负责任。” 我如鲠在喉，可是我说不出话来，我从来没有如此嫌弃过这个伴随我多年的旧疾，如果我可以说话，我应该会冲上去抱住他，把我这两年的幻想和绮丽梦境都告诉他。 我会主动吻他，不会故作惊慌地躲。 我的父亲在我十岁那年去世，母亲为了维持生计，忙于工作，因为性格原因，我在特殊学校里很孤单，没有朋友，迷恋上画画之后就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从十七岁到现在，八年的时间里，我极少和人沟通，家里的保姆因为不会手语被我辞退了，于是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早起做饭，打扫卫生，画画，睡觉……循环往复，也试过和别人交往，只是离开了网络就不会再有下文。 林重是我寡淡生活里的一束光，我一直骗他，不是因为我自卑，只是太害怕他离开。我不该一时冲动地去勾引他，我不该轻易尝试拥有的滋味，后果就是越爱越怕。 我拉住林重的胳膊，林重眸色深沉地望着我，问：“你想说什么？” 我的心都快碎了，林重不该一直这样逼我的。 我的牙齿在微微打颤，手指刚要动了一下就被自己攥进手心，我摇头，然后把脸埋在臂弯里。 林重对我失望了，他穿上衣服下了床。 可能在他的世界里，什么都不可能成为爱情的阻碍，什么血缘，兄弟，年纪，和身体缺陷，都与他无关，我能理解。 他处在一个只想爱的年纪。 我也只想爱，可我不够勇敢，然而在他上钩之前，我一直得意于自己的勇敢。 我听到他在隔壁摔房间门的声音。 我在床上睁着眼睛放空，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 半个小时之后，日光渐渐暗了，房间被晕上了橘黄色。 我坐起来，穿上衣服，一步一步地走到林重的房间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还没等我退缩，门就被豁然打开，红着眼睛的林重冲出来抱住我，在我耳边凶巴巴地说：“你要是再迟一秒，我就不要你了。” 第9章 因为林重还有三天就要回学校，出差的父母提前赶回来陪他，我们的二人世界压缩到几乎透明。 林重和他父亲一向不对付，我的母亲只好在里面笑着打圆场，其实整个房子里的气氛是很尴尬的，但好在这一次林重没有耍小孩子脾气，反而在父母面前向我频频示好，我成了害怕被动的那一个。 他每冲我笑一下，我就要发抖，生怕父母看出来点什么。 幸好没有，他们也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我母亲笑脸盈盈地给林重夹菜，“我还怕我们俩出差，你和哥哥在家会合不来，结果还挺融洽的。” 林重在桌子下面用脚背勾我的腿，脸上却风平浪静：“没有，我俩处的挺好的。” 我用筷子一颗一颗地夹米粒，味如嚼蜡。 “我听老林说，重重还特地为哥哥学了手语。” 林重把我的腿分开，然后把自己的腿挤进去，“手语挺简单的。” “哪里简单，阿姨那时候啊学了整整一年，”我妈给林重舀了一碗汤，又给我舀了一碗，“到底是孩子，记忆力好，学东西快。” 林重听到这话有点毛，沉着嗓子说：“我不是小孩。” “是了是了，重重现在都二十了，是大人，马上就要找工作谈女朋友了。” 林重搭拉着眼皮，扒了两口饭。 “重重谈没谈女朋友啊？” 我顿了顿，心里缠着乱麻，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可是林重迅速给了答案，让我放宽心，他说：“没谈，但我有喜欢的人了。” 林重的爸爸立马看了过来，林重把腿收回来，吊儿郎当地朝他爸咧嘴笑。 吃完饭我妈又殷勤地给林重切了一盘水果。 我挑了个喜欢的芒果块，林重凑过来把我嘴边的半块吃掉，然后把手伸到我的裤边，进去揉我的屁股。我母亲还在厨房里忙，离我们就五六米的距离，一转头就能看见我们的荒唐事。我连忙去拽林重的胳膊，可林重偏要闹。 他还小声地问我：“今晚早早弄一下，我要去你房里。” 我不理他，他一边捏我屁股，一边坏笑：“扩张不要偷懒，我今晚可不帮你，也不心疼你。” 林重刚撤回他的手，我妈就转了身走过来，又端来一盘小食。她看只有我嘴上粘着果渍，还以为林重不喜欢她切的水果，有些慌乱地搓着手，问：“重重不喜欢凤梨和芒果吗？怎么不吃啊？” “吃了，”林重礼貌地笑了笑，说：“很甜，谢谢阿姨。” 我妈心满意足地上楼了。 林重长舒了一口气，瘫在沙发上：“其实我一开始很讨厌你妈，虽然我知道我爸是在离婚后两年才和你妈在一起的，可这不妨碍我讨厌她，你能理解么？算了，那是你母亲，我不求你理解。” 我面向他，向他比划道：“我能理解。” “但我现在看她顺眼多了，大概是因为你，爱屋及乌。” 我没有回答，但是看着他有些发怔，他坐过来抱住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动，任由他贴上我，他咬我的耳朵，然后恨恨地说：“你就吊着我厉害，以前还知道露个腿根勾引勾引我，上了我之后就什么都不做了。” 我把他推开，指了指楼上。 “我越怕我就越高兴。” 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搅了搅，我刚要回应，楼上传来门响声，我连忙推开林重跑开了。 夜里十一点。 林重站在我的门口，敲了三下，是暗号。 我换上他最喜欢的那件短T恤，下身什么都不穿，光着脚走到门口，摸上门把。 他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他说：“你又勾引我。” 我朝他笑，他摸了摸我的屁股，“弄好了？” 我摇头。 他憋着笑：“等我来呢，你是我的什么人啊？全套都要我来？” 我慢慢地比划，一个字一个字给他看：“来不来随你。” 我的第一次主动换来林重更猛烈的撞击，我把枕头都抱得变了形，嘴巴合不拢，口水抑制不住地滴在上面，他捏着我的下巴和我接吻。 “我想好了，我上学的时候你来陪我去吧，陪我去几天，你也看看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没有说好不好，他说了一个肯定句。 第10章 “我想让池乔哥送我去学校。” 林重在餐桌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面前的两个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我妈勉强地笑道：“哥哥去不太方便吧，一路都得你关照。” “没关系，池乔哥这两个月为了照顾我，一直没怎么出门，正好他也没逛过H大，带他去参观参观。” “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林重的爸爸冷声问。 林重放下筷子，倚在椅背上，轻笑了一声，说：“我和后妈的儿子相处的很好，你应该很高兴才对。”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声，我在林重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味，我诧然望向他，可他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 “是是是，重重做的对，兄弟俩就该好好相处，老林你别老对孩子这么凶。”我妈连忙开始打圆场，她最怕的就是林重和他父亲之间针锋相对的样子，这会让她处境尴尬，她为了这个新家庭的和谐，决定把我推出去，她给林重加菜，说：“那就让哥哥送重重去学校吧，两个行李箱呢，重重一个人也搬不上楼，至于回程，哥哥一个人没关系的。” 我从来不会和我妈作对，她这些年一个人很辛苦。 林重的父亲是个可靠的男人，沉默寡言但有责任心，对我妈也很好。我作为儿子，什么都帮不了她，二十五岁的人了，依然做着她的拖油瓶，阻碍了她太多的幸福。 吃完饭，我妈把我拉到房间，小声问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从H市回来一个人能行吗？” 我用手势说：“能行，他没有欺负我，只是耍小孩脾气。” “委屈你了，不过等他回学校你就安生多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 很奇怪，现在在这个房子里，我最感到熟悉和亲近的人竟然是林重。 林重又来找我，我抵在门口不让他进来，因为他明天一早就要回学校，我没心情和他厮混，可他的状态却和我截然相反，他显得异常兴奋，他只轻轻一使巧劲，我就溃然失守，我看到他在走廊灯下显得格外健硕的身体，高大强壮，散发着一种名为年轻的气息。 其实他和两个月前刚回来没什么差别，是我费尽心机却自乱阵脚。 “我只抱着你睡，我不做什么。” 我让开，由着他夹着枕头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躺在我原来睡的位置，掀开被子等我来。 我睡在他怀里，耳朵在他胸口的位置，听到他的心跳声，他伸手去关台灯，我拦住他。 “你不是不喜欢开灯？”他疑惑。 我定定地望着他，他低下来和我碰了碰额头，“你是不是想和我聊天？” 我的嘴唇动了动，把胳膊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今天中午在桌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我说了那么多话，你指哪一句？” 我干脆明了，不想和他绕圈子，我比划道：“后妈的儿子，那一句。” 他捏了捏我的腰，眼睛却望着天花板，“我和我爸置气呢，别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为了报复——” 林重打断我：“不是，没那么狗血，我只是和我爸不对付，没法好好说话，如果你介意。我以后不这样了。” 他说的真挚，我终究是信了。 其实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年轻气盛的正面是热血，反面是不成熟，但我并不觉得这是缺点，他才二十岁，我喜欢二十岁的林重，二十岁的身体和灵魂，就必须接受那一份小小的瑕疵。 他抱住我，“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说这种话了，我一开始欺负你是有点拿你撒气，可是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 我仰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林重说：“我不喜欢这个房子，我以后会带你出去。” 第11章 我和林重坐车去高铁站，后备箱的两个行李箱里有林重的衣服，以及我的一套换洗衣服。 踏出家门的那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慌张。 四月初夏，阳光正好，我和林重离家私奔。 我这样想着，然后把手放在林重的掌心，由他握住。其实我知道这是一场有去有回的路程，但因为有林重在身边，显得格外特别，算得上是我二十五年人生里的第一次冒险。 而在我身边的是我喜欢的人，我名义上的弟弟，他握紧我的手，跟我说：“放轻松一点，这只是第一步。” 我依稀能感觉到林重的想法，无外乎和家里决裂，然后开启自己的天地——还是孩子的想法，但是我心甘情愿随着他。 一时冲动也好，情根深种也罢，我都随他去了，就算最后落得个满身伤痕，我也无所谓了。 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爱，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像瘾君子一样迷上了林重，我想要他抱我，想要他亲我，想看他赤裸着身体覆在我上面，也想他进入我。我主动勾引他，在他迅速上钩之后也没有及时止损。 多出来的这五年算是白活了，但老天待我不薄，我第一次放纵就遇到了林重，一个不管路过谁的人生都能成为那人珍贵回忆的男孩子。 他在出租车上就已经开始肆无忌惮了，他紧紧靠着我，倚在我身上，说：“外面的世界好么？” “我不至于连家门都没出过。” 林重笑了笑，又问：“有我陪着的感觉好么？” 我顿住，手有些不知着落，但还是鼓了把劲，比划道：“好。” 林重的嘴唇立马就贴了过来，我看到前面师傅在镜子里看向我们的眼神，我不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眼神打量，但我这一次好像没什么负担。林重亲过来的时候，我微微偏头，林重的吻于是印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勾了勾嘴角，神情像林重半夜爬上我的床那样坦然。 上了高铁，我刷微博，林重就歪在我肩膀上打游戏，时不时凑过来咬咬我耳朵，“对了，等到了学校，我先帮你去酒店开个房吧。” 我点头，这些事我一个人确实有点做不来。 “我今晚在酒店和你睡，明早再回学校。” 我一边比划一边瞪他：“你想做什么？” 林重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他捏着我的腰说：“你别瞪我，再瞪我我就要硬了。”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你怎么说话不分场合？” “你没听过那句话么？这个世界上最硬的不是钻石，是——” 我白他一眼，“你是男高中生？” 他笑嘻嘻地贴过来，“我是男大学生，不仅高，还大。” 有一团火从我的小腹一路烧到脖颈，怎么都压不住，我竟然被一个比我小五岁的男孩百般调戏，真是臊死了。 不对，我感觉林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现在不是我勾引他了，是他勾引我。 是我露馅了吗？ 他得逞地倚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掏出手机。 快要到站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发现是我的特别关注发微博了。 我的特别关注就林重一个。 他就坐在我的旁边，发什么微博？ 我连忙点开，看到几个字，“不好，车票找不到了。” 我吓了一跳，抓住他的胳膊，去翻他的口袋，他懒洋洋地抬手，“干什么啊？” 我比划了个车票，“你快找找。” 可他无动于衷，看我的眼神带了点儿戏弄。 我突然僵住。 他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歪着身子朝我笑，“我什么时候说我车票没了？” 第12章 林重的眼尾翘了起来，满是笑意。 我一时不知道该担心什么，脑子乱成一团，他是知道我在视奸他的微博，还是知道我一直在引他上钩。 不，应该不会。 我强装镇定地看着他，比划道：“是同城，所以——” “我没有开定位，”他故意咄咄逼人，紧接着又说：“也没有开通讯录。” 我一时语塞，只能转过身消极抵抗，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只手搭在额头上，整个身子都因为憋笑而发抖，他笑了一会儿又怕我恼他，拽着我的胳膊让我面向他。 “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觉得你可爱，”林重像小狗一样用牙磨咬我的手指，我的指节被他的牙齿磕到，但他又用舌头舔了两下，说：“看男朋友微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我闭着嘴，只用鼻子出气。 其实只是装装样子，实际上我是松了一口气，他的话证明他并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他还要恬不知耻地凑过来时，高铁到站了。 不出意外，我们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先在学校旁边的酒店开了房，林重办完手续，用房卡刮了一下我的脸，坏笑道：“和我开房，激动吗？” 我不理他，独自拖走了他的行李箱，他又追上来，撇开我的手，“怎么能让老婆拎箱子呢？” 我简直想打他，这里人来人往，位置就离他学校不到两百米，林重的优点是坦然，缺点是过于初生牛犊不怕虎了，他真的什么都不怕，衬得我颇多心虚。 林重一进房就把我推进卫生间。 “一起洗澡。” 他猴急猴急地扒我的衣服，我指了指行李箱，示意拿一下换洗衣服，可他完全不理会，眨个眼的功夫，我已经浑身精光地站在镜子前面了，四周亮白色的瓷砖自己头顶的灯，把我的身体照得格外白皙。 他从后面抱住我，吻我的侧颈，然后掰过我的脸把手指塞了进去，他故意用指腹按压我的舌头，也不深入，只是模拟性交的姿势一下一下地顶，下身也同样。 他的性器隔着牛仔裤抵在我的臀缝里，他慢慢地滑动，慢慢地往里挤。 “要灌么？”他询问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进到玻璃门里，他站在洗手台旁边纹丝不动，“你要在这里看着？” “可以吗？” 我摇头，表示不愿意。 他在前戏阶段一向尊重我的想法，他裸着上身走出去，大概是去拿安全套和润滑液。 洗澡只洗了个大概，本来身上也没多少汗，林重用浴巾给我擦了擦身子，然后就让我跪在马桶上，从后面进来，不管做了多少次，他刚顶进来的时候我都还是受不了，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可能是疼我路上辛苦，他留了些温存，一点一点地挤进来，直到把我的穴口完全撑开，他进地那么深，像是要在我身体里开疆辟土。 我的性器不停地吐着精水，随着身体的摇晃抖动落进马桶里。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去捏我的胸，动作越来越快，就在快要喷发的时候，他又一把把我抱到洗手台上，我双手没了着力点，只能按在镜子上。 他覆着我的手抹开了镜子上的水雾，我的眼前出现了我和他一前一后紧紧贴着的画面。 我瞬间被我满是欲念高潮的表情吓到，低着头不敢看，可他捏着我的脸让我直视，“每次在床上你都是这副样子，我怎么能不疯？” 他松开我的脸，然后两只手分别握着我的大腿，把我抱了起来，我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头也仰在他的肩上。 他把我的腿分得很开，我能在镜子里看到我们交合的地方，他紫红色的勃发性器在我的身体里反复抽插，他的囊袋撞在我的下身，发出“啪啪”的声音。 我扭头去寻找他的嘴唇，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又过了一分钟，他剧烈地震颤了两下，然后射了出来。 他摘下满是精液的安全套，在我眼前显摆了一下，然后还用那个东西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碰了碰，我羞恼地偏过头，他笑着把套子扔进垃圾桶里，又伸手重新拿了一个套上。 第13章 林重在床上比平日里凶狠得多。 他会说粗话，会故意顶的深，让我疼，他喜欢我完全顺从的样子，喜欢我求饶讨好，还有求欢时抱着他的脖子索吻。 总之，他想要我脱下哥哥的身份。 他之所以没有悖德感，是因为他打心眼里就没有把我当兄长。 我认清这一点，反而轻松了许多，他把我抱到床上，从正面上我，掰着我的大腿长驱直入，我在摇晃中看他的脸，他耽于性爱的模样真迷人，相比年轻多了一层诱惑。 他的学校离这里只有二百米，那里有他的同学朋友，是他原本该在的圈子，我不禁开始遐想林重的大学生活，应该是充满阳光的，丰富多彩的，永远不会像我这样，只敢躲在昏暗房间里。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阵鼻酸，之前一直刻意忽略的分别情绪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猝不及防地袭击了我，我的眼泪从眼眶里冒出来，从眼角滑下来，然后落在耳根，洇在枕头上。 林重看到了，于是把我抱起来，就着插入的姿势把我抱在怀里，手在我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可能他想哄我，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对。 “我在呢。”他说。 我拼了命地摇头，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吃痛地嘶了一声，但没有把我推开。 等我把火气发完，合上嘴低头时才看到他的肩膀上有我刚刚留下的牙印，很深，感觉半天都消不掉。 林重把我放回床上，从我的身体里出来，然后摘下套子回到床上，侧身躺在我旁边，他用手腕支着脑袋，问我：“解气了？” “你明天早上几点走？” “你想几点？” “你明早有课么？” “没有。” “下午呢？” “有，一点半的。” 我点点头，比划道：“那就十点吧，收拾一下，然后去吃个中饭。” “你不要说的像生离死别，这个学期还剩下一个月不到，我很快就会回去。” 我定定的望着他，心里蓦然平静了许多。 “要是以后别人问你是不是单身，你怎么回答？” “我就说，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我朝他笑，他亲了过来，“又冲我笑，你一笑我就把持不住，嘴角眼角都弯弯的，我看你是要玩死我。” 我又被他没头没脑地一顿猛亲，然后缩在他怀里喘气，林重抱着我说：“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你，其实我……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我不会愿意为了所谓的势均力敌，就白白浪费几年时间，我现在喜欢你，我觉得我能喜欢你一辈子，你不要怪我莽撞，莽撞是因为太喜欢了，没有时间考虑后果。” 我把手举得高高的，在我们两人眼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划，“我等你啊，我不着急。” “你现在二十岁，我二十五岁，我总是把自己想的太老了，其实现在看来也没什么，我还年轻，是即使犯了错也有回头路的年纪。” 他拽过被子裹在我身上，然后从背后抱紧我，说：“什么回头路，你没有回头路了，上了我的贼船还想跑？” 我在心里发笑，这到底是谁的贼船啊？ 第14章 林重最后还是回了学校。 收拾完他的宿舍床，我所有的坚强伪装就已经溃散失守了，我用手背蹭了蹭他的枕头，他凑过来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那就带走吧，每天晚上抱着睡觉。” 我低着头比划：“家里有一个。”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我的一件T恤，趁室友不注意飞快地塞在枕头底下，轻声说：“我也要每天晚上抱着睡觉。” 我被他拽到楼下没人的地方，他还没有动作，我就先抱了上去，我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地贴了上去，下巴垫在他的肩上，胳膊紧紧地环着他的腰，我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我自己也愣住了。 因为我听到自己发出来类似“嗯嗯呜呜”的声音。 像哭声，又混浊沙哑得多。 林重回抱住我，他显得有些慌乱，可能是我之前伪装得太好，他以为我没有那么不舍，他不停地把我往他胸口压，“你刚刚是在哭吗？” 我摇头，他又问：“我让你难过成这样吗？” 我还是摇头，然后往后退了退，比划道：“遇到你之后我很开心。” 林重竖起三根指头发誓：“我很快就会回家，我保证一天都不耽搁，一考完试就回去。” “你以前放假从不回来。”我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真傻，”林重捏了捏我的脸，说：“我以前都不知道家里有这样的温香软玉等着我。” 林重温柔地含住我的嘴唇，我们在无人的宿舍楼背面，接了一个很安静缠绵的吻。时间变得很快，快到我觉得我即将就要失去他，可他是那么真实的存在，他抱着我，紧到让我在清醒和昏晕中反复辗转。 我踏上高铁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送我，因为他要上课，我又犯了心病，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问他：“我不是你的累赘，对不对？” 两分钟之后他没有回复，因为在上课。 我于是将这条可笑的微信撤回，独自坐上了自己的座位，又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给我回了消息：“你发了什么我没看到。” 我回复了一个“没有，我安全上车了”，然后关掉手机，闭上眼睛补觉，在他身边我好像从来不觉得累，一离开他，这世界立刻变得疲乏且无趣起来。 当天晚上，林重一连发了几通视频邀请，都被我拒绝了，我还没有做好和他视频通话的准备，对着手机屏幕比划，会显得我像个傻子。 我妈在我回家之后给我炖了汤，那个紧张和不满的表情，就像我被林重捉出去虐待了一样。我收下她的心意，然后道了声谢，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我能猜到她在门外的表情，我心生愧疚，过了几秒还是打开门，笑着向她比划：“我就是累了，您不要担心。” 我妈立马找回了她的笑容，“累了就去好好睡一觉，等恢复了精力，再去和朋友聚一聚。” 其实我没什么朋友，我只是为了不让她伤心，说我在漫画公司认识了好几个朋友，他们对我很好。我妈轻易地相信了，并且不再过问，我知道我妈现在也很忙，她在林重父亲的公司帮忙，但她喜欢这份忙碌，因为她是名正言顺的老板娘，这种忙碌里带着份得意与骄傲，好过为了哑巴儿子四处奔波的苦涩。 我爱她，但我和她之间已经有一层隔膜了，我们都心知肚明。 和林重分开的第四天，我用前两天去撒娇，后面两天又故意晾着他，他简直要抓狂，扬言回去之后要操得我下不了床。 我可真怀念这句话。 第15章 “我一个同学今天跟我打听你的联系方式，她说上次在校园里见你第一面就惊为天人，说你长的特别像漫画里的病娇美少年。” 我回复道：“是么？” 林重立马发过来：“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评价？” “喜欢，所以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她了吗？”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给她，”林重大概心情很愉快，连着给我发了一串贱兮兮的表情包，“是不是很想我啊，算算啊，我还有二十天零八个小时就可以回家了。” “太久了。”我在心里说，可我没有发出来。 我只告诉他：“是的，时间过得很快。” “池乔，不要故作冷淡，明明就想我想的要死。” 看到他这句话，我心里释然多了，我问他：“你和刚刚说的那个女生关系很好吗？” 林重迅速回复我：“不熟，只是认识的关系，你不要多想，我跟你比起来确实有更多的朋友，但也只是朋友，他们和你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林重发过来一个邪邪坏笑的表情，然后又发过来一张照片，是……我的裸照，还是在我的床上，我浑身都是红印，头发凌乱，嘴唇微张。 他还附上一句：“这怎么能一样？” 我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拍的？” “第一次的夜里，你睡着之后。” “林重你这个变态。” “哥哥，这可不算变态的。” 林重每次叫我哥哥，我都忍不住泛起一阵羞臊，他叫哥哥从来都只是为了逗我，没有一次真心实意，在父母面前他都是直呼其名。 “对了，我觉得你妈说的也没错，你应该多出去认识认识其他人，你看前几天你来我的宿舍，我的室友都觉得你很高冷，不敢跟你搭话。” 我愣住，看着那些字没有回复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说你这样不好，就是……我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呢？” “你需要走出来，池乔，你不能继续这样了。” 这样，是哪样？是孤僻自私还是冷漠阴森？抛开床第之事，原来我在林重的眼里也不过如此。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我费了很多年的努力才变成的，我没有自暴自弃，没有愤世嫉俗，没有让自己变成一个累赘，我努力对我认识的每一个人友善，即使他们朝我投来不屑的眼神，你以为这很容易吗？你知道我这些年经历过的厌弃和不公平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不好。” 之后是很长很长时间的安静。 “池乔，对不起。”几分钟之后他才发过来。 “不用对不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即使是你也没办法，我早知道的。” “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总是让你伤心。” 我把眼角的泪抹掉，然后给他回复道：“不怪你。” “你是不是在哭？” “没有。” “我知道你在哭，我能感觉到。” 我没有再回他什么，忘了时间埋头画画，一直到深夜躺到床上，拿起手机，才看到他发来的消息。 “我可能许错了愿望，我以前想带你出去，我现在只想让你来我怀里。” 第16章 我又搞砸了。 明明是如履薄冰的异地恋，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任性，其实我没什么底气任性，但我一对着林重，就会像自虐一样地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剖给他看。 越血淋淋，我就越爽，可刺激完了就剩下无穷无尽的后悔，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猜想着林重那边还剩下几次留给我的机会。 但还好，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喜新厌旧，他待我甚至比以前更好，他现在不只是逗我开心，他会记得我的作息时间以及生活习惯，他体贴到会按时发消息提醒我，让我去榨杯果汁补充维生素，或者晚上吃晚饭要出去散步。 我有时犯懒不想去，他就会故意说他要去参加联谊活动，我心里嫉妒得很，就多拍几张正在散步的自拍勾他回来。 上次的争吵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掩盖过去了，我们谁也没有再提，他知道我只是想发泄，他甘愿当那个垃圾桶。 林重在我身边显得孩子气，在他自己的生活里就会稳重许多，他切换地非常自如，因为在我没出现的前二十年里，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很好的男孩子了，他因为喜欢我所以在努力学着成为一个更好的男朋友。 他待我好且真，我很满足。 还有，昨天他跟我坦诚，他其实早就看出来我的欲拒还迎，因为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我是想要他的，嘴上再硬，身子是软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暗自窃喜他没有发现我更多的秘密。 “你之前撩拨我那么熟练，搞得像个情场老手，怎么真谈起恋爱来，就这么露怯？”林重笑我。 “大概这就叫旁观者清？一陷进去就没有方向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方向的？” “大概是你夜里爬上我的床，偷偷脱我衣服的时候。” “你就撩死我吧，仗着我现在光看不能吃。” 我给他发了一通视频，内容是我昨天晚上自己拍的，对着镜头叉开腿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干，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可一想到他就能进入状态。 发过去五分钟了，他还没有回复。 这让我有些尴尬，毕竟是这么羞耻的东西。 我一连发了几个问好。 然后他懒洋洋地回复：“催什么催，你老公要是五分钟就解决了，你以后的性福生活拿什么保障？” ————————————— 来自林重的微博（1） 4月5日 他竟然比我大五岁，真看不出来。 4月6日 妈的，这个房子里能有点动静吗？隔壁那个怎么连走路都没声音，他是猫吗？ 4月9日 他今天给我洗澡，手忙脚乱地，身上都被打湿了。他连生气都只能瞪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点好奇他是怎么哑的。 4月12日 今天逗了一下某人。 他生气了。 好玩。 4月13日 他不理我了，呵。 4月13日 呵呵。 4月14日 搞冷战？ 4月18日 突然发现，他画画还挺好看的，不过画的尽是些少女漫，情情爱爱的，粉死了娘兮兮的，跟他人差不多。 让人讨厌。 4月20日 冲我笑什么笑，丑死了。 4月21日 太可怜了，粉丝那么少，帮他宣传宣传。 4月22日 我就不该帮他宣传，还被同学群嘲看少女漫。 4月26日 妈的，手语好难学。 5月2日 一个男的怎么会有这么细的腰？ 他那件白T挺短挺好看的，怎么只穿了一次就不穿了。 他肯定是发现什么了，开始躲我了。 5月5日 和谁聊天呢聊半天。 5月5日 卧槽，他用小蓝，他也是。 5月5日 他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5月10日 我今天抱了他一下，他身上好香，软软的。 他好像猫啊。 5月11日 我想亲他。 5月11日 我完了，我真陷进去了。其实我和他之间还挺多问题的，最重要的还是我俩的关系。但我还是喜欢他，一看到他心就乱了。 5月13日 我干嘛非要喜欢上他啊。 5月15日 喜欢就喜欢吧，又不犯法。 第17章 林重一考完试就连夜赶了回来，没有告知我时间，所以他进我房间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幸好我一直都是浅眠，他再蹑手蹑脚还是吵醒了我。 我这才知道我到底有多想念他，他的身形轮廓即使融在房间的昏暗里，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我清醒过来，向他伸出手，他笑了笑，便立刻趴上来紧紧抱住我，那股专属于林重的味道完完整整地罩着我。 那种薄荷肥皂和阳光的味道，在我的梦里不断地具象化，可随着日子里一天一天流逝，又不断地变得稀薄，直到淡得不见踪影，可他又及时出现了，填补我心口所有的空缺。 我把台灯打开，问他：“怎么夜里回来？” “你不是喜欢我夜里偷偷爬上你床的么？说这样能让你对我神魂颠倒。” 我捶他的胸口。 “还没能偷偷把你衣服脱下来，你就醒了。” 我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睡衣纽扣上，然后憋着笑比划：“你脱，我装作不知道。” “这叫什么，”林重亲了亲我的嘴唇，坏笑道：“强上睡着的哥哥？” “你少看点小电影。” “我自从看了你的小电影，其他的就都不入眼了，他们怎么比得上你。” 林重把手伸到我的睡裤里，长驱直入直接摸到我的穴口，“上次那个跳蛋呢？我想看个现场版的。” 我的脸红透了，林重这人怎么没一点羞耻心？ 林重很粗鲁地把我的睡衣扯开，然后耳根一直吻到胸口，继续向下游走，我着急地去拽他的胳膊，去碰他的脸，让他和我对视，林重从我腿间抬起头，“怎么了？” “不要那些东西，你直接来。” 林重笑我，“还想着这一茬呢，你放心，今晚还轮不到那些东西。” 我刚刚松了口气，他又说：“一个暑假呢，咱们慢慢来。”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很仔细地给我扩张润滑，是我先难耐起来，他的手指还没抽出来，我就先朝他撅起了屁股，他扶着我的腰从后面进来，撑开褶皱的穴口然后猛地捣进去。 我还是没能一下子适应那种涨疼，他连忙搂住我，问我难不难受，我摇头，求他继续。 带着膻腥味的液体沾满了我的大腿内侧，然后滴在床单上，房间里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我感觉到疼，可身体却开心得快要飞起来，我简直像漂浮在半空中，他每一次猛撞都像是要把我往空中顶，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我全身都在震颤发抖。 他射出来，我们都没有去管。 我们用吻填满了休息换场的时间。 他不在电话那头，不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在我身边，在我身体里，这感觉真好。 结束之后他紧紧抱住我，安抚道：“你信我，我不会随便玩玩，我是认真的。” 我在他手中上写了两个字：“我信。” 暑假的两个月里，我从来没有如此珍惜地度过这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好像浪费一分钟都会懊悔。 我和林重在二楼的两个房间来回折腾，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我们都在做自己的事，可是只要一个眼神对上，就会陷入对方的怀抱。 我的爱情终于开花结果，比我想象中地轻松许多，我要林重自投罗网，可是这一张网困住了我们两个。 以至于被父母发现了，我们还浑然不觉。 第18章 林重刚从我房里出去，不到一分钟，我妈推门进来。 她面色僵硬地走到我的床边，坐下以后又是很长一段沉默，这时候我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开口，说：“你最近和林重走的很近。”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向她。 “我昨晚看到你和他在阳台上，他抱着你。” 她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后脊一凉，然后全身的毛孔都缩了起来。 她到底还是发现了，比我预想中的提前了好几年。 我和林重的设想是等到我们有能力离开这个家，再和他们出柜，这个“有能力”具体指什么，我们没有答案，但可以肯定，绝不是现在。 “我一夜都没睡着，我就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呢，他是男的，你们还是兄弟。” 我低着头，眼眶迅速红了起来，我比划道：“妈，对不起。” “你是不是那种……那种……”她简直难以启齿，我想这个词可能以前都没有进入过她的脑海，更不可能和他的儿子联系在一起，“你是同性恋吗？” 这几分钟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妈用那样希冀的眼神望着我，她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挤在两腿间搓了又搓，我和她一样无助，我应该说一句不是来安慰她，可我怕谎言要不停地用谎言来弥补。 我不想骗她。 我在她面前跪下。 我妈的眼泪滴在她的膝盖上，她哭着求我：“改不回来吗？妈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没办法了，很多年了。” 之后我们又哭了很久，直到我妈的眼泪都要苦干了，她又轻轻地问了一句：“怎么能是林重呢？” “我第一眼见他就喜欢上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是他先找的你，还是你先找的他？” “……他先找我的。” “池乔，”我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红着眼睛对我说：“我真希望你是在跟我赌气，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呢？” 我无力反驳，只能抓着她的手求她原谅。 “就算你喜欢男人，那也不能是林重，他比你小那么多，再说了，再说了你俩的关系，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她已经不愿意跟我多说，我拽住我妈的袖子，着急地跟她比划：“妈，我什么都不求，他爱不爱我，爱我多久，我都不求，我只要这样安安静静活着，我能照顾我自己，我也能挣钱，他心里有我一天，我便开心一天，他心里没我，我的日子还一样地过……就这样，妈，我只求这样的生活。” 想表达地太多，比划不过来，断断续续了好几回，我妈才看懂。 她蹲在我面前，用手心抹掉了我脸上的泪水，然后抱住我，“妈只是心疼你啊。” 也就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和我的母亲其实从未分离，她还像以前那样爱我，只是我自我怀疑，羞于接受罢了。 我妈离开以后，林重又走进来，他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取了一张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把我脸上的泪痕擦干。 “她怎么说？” “她说以后不管我了。” “这是好消息。” 我看着他，“也许吧。” “你再等等，我很快就能有勇气站在你前头帮你抵挡住这些困难。” 我摇摇头，告诉他：“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要让我知道，你有没有勇气一直陪我走下去，这条路会比别人更辛苦。” “我有，你相信我。” 有这句话就够了，我搂住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像我每次脆弱时都会做的那样。 之后，我和林重开始不断地经历分离、思念、重逢、分离……但因为他那句话，所以日子变得没那么难熬。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 第19章 完结章 我刚刚过完二十八岁的生日。 这一年，我出版了我的第二部 漫画，微博粉丝数超过一百万，还有，我在业余时间报名了一个聋哑人电影沙龙，认识了两个新朋友。 一位是完全聋哑的中年女人，一位是刚刚成年的男孩，他还有百分之三的听力，我和他们比起来，显得幸运得多。因为电影品味出奇的一致，让我们在沙龙里迅速地被彼此吸引，我现在会在周日的时候，和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共同欣赏一部电影，然后一起吃个晚饭。 其实我的社交也仅此而已，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一步多大的跨越。 至于林重，他还在我身边。 这天我从沙龙聚会的餐厅出来，林重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开着车窗抽烟，听到我的开车门的声音，就掐灭了烟头，在我进来之后，递给我，让我顺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我凑上去闻了闻他的脖子，用手指比了一个“三”。 林重朝我笑，“两根半，就两根半，刚刚那根还剩一半我就掐了。” 林重现在处在创业阶段，每天都很累，他一个人背负了我们两个人的压力，一是他的创业基金是我的钱，二是我们俩的爸妈都在看着，看着我们还能在一起撑多久，他们的态度依旧是不看好，但是在外人提起林家的两个儿子时，他们二老会不顾一切地维护我和林重的名声。 我们从父母家搬出来，自己贷款买了一套房子，过上了同居生活。父母偶尔也会过来，一起吃一顿饭，虽然气氛很难融洽，但他们能来于我而言就是意外之喜。 林重从毕业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来过，他很努力，我很心疼，我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完美的温柔乡，让他在疲惫的时候能够有地方休息。 林重在迅速地长大。 有时候一觉醒来，我看着枕边人的脸，会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像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变成了我的依靠。 我今年生日许的愿望是，希望我和林重能同甘苦也能共富贵。 林重听完之后皱了皱眉，但没有生气，他把我压在身下，装作凶巴巴的样子，问：“我还想问你和电影院那个小鬼的事呢，你竟然好意思怀疑我？” “人家才十八，你在想什么？” “那你把我勾引上床的时候，我才二十，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啄了两下，然后躺下跟他比划：“我在想，这种大白菜要趁着新鲜赶快下手啊，不然就被别人抢走了。” 林重的眼神立马变得潮热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衣服扒了个干净，然后他就看到了我提前准备的兔尾肛塞，白色的绒团被臀瓣挤压着，穴口的液体在灯光下充满光泽。 林重把我翻了个身，玩味地拨了拨兔尾。 “这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还给我准备这么可爱一礼物？” 我朝他比划：“那你喜不喜欢？” 林重覆上来吻住我的嘴，告诉我：“喜欢得要命。” 林重把兔尾拽下来，换上了自己粗涨的性器，顶进来的时候，我一下子抓紧了枕头，林重笑着握住我的手，“怎么还受不了。” 我在他手心写字，“要我夸你大吗？” 他又顶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快结束的时候，他又讨了个福利，摘了套，东西全都一股脑地射进了我的身体里，然后把兔尾巴重新塞了进去，拍了拍我的肚子，说：“多留一会儿，容易怀上。” 我朝他翻个白眼，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他怀里钻。 “你不会看上那个小鬼吧？”林重突然又旧事重提。 我趴在他胸口，“你在担心什么？” “怕你红杏出墙。” “想太多。” “池乔，跟你说实话，”林重捏了捏我的脸，“三年前我跟你说永远、一辈子那种词的时候，其实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一定要得到你。” 我握住他的手，等他接下来的话。 “但现在一看到你，就觉得这辈子真是太短了。” 作者说：忘了前两章给大家发完结预警，不好意思，不过熟悉我的读者都应该知道我的短小，哈哈。感谢大家支持一个没剧情肉还很生涩的渣渣写手！相信我，哥哥弟弟也会一直幸福下去。我们下一篇文再见！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