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前任后我成为他的金丝雀》作者:荣华富贵 简介: 【漂亮娇气金丝雀受×阴狠疯批霸总攻】 ✨ “周宁,想要钱,就用你自己的身体交换。” 昔日娇贵任性的富家少爷沦落为资本手里随意亵玩的金丝雀玩物。 他满眼是泪地被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禁锢在怀里,雪白修长的脖颈遍布红痕。 “宁宁,以后若再逃离我的身边,就打断你的腿,给你装定位器,给你的身上刻属于我的印记……你永远都逃不了我的手掌心……” 明司寒亲吻着周宁的额头,语气呢喃,似是恋人间最亲密的情话。 周宁满脸透着病态的苍白,他在男人身下浑身发抖,漂亮的瞳孔痛苦又绝望:“阿寒,求求你……放过我吧……” 六年前,周宁是豪门圈的富家少爷,性子骄傲又作天作地任性妄为。 一场见色起意,他对穷苦的明司寒展开疯狂且热烈的追求。 明司寒单亲家庭,虽然家里贫困潦倒甚至负债累累,但他对感情态度极为认真。 两个人正式交往两年,中间磕磕绊绊,感情越来越好,甚至相知相许,永远不离不弃。 结果富家少爷周宁贪玩爱新鲜感,玩腻了就把明司寒给抛弃了。 周宁约明司寒在学校小树林里,直截了当地提出“分手”。 “我跟你不过是玩玩而已!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没有钱你拿什么谈恋爱,你配和我在一起吗?” “分手吧,我看到你就烦。” 明司寒红了眼眶,低声下气且卑微的乞求,“宁宁,不要分手,不要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分手……” 周宁不屑离去,转学去了其他省。 而他手里拿着一张“心脏病确诊单”,想起被医生告知他最多活十年,周宁哭得泪流满面。 六年后,二人在会所相遇。 明司寒从穷小子摇身一跃成为明氏集团的总裁,帅气多金,性情阴晴多变, 周宁家道中落,负债累累,沦落为会所ktv的服务生,自尊与骄傲的少爷变得卑微, 他被位高权重的明司寒拉入怀中,被明司寒肆意亵玩,甚至被明司寒买下来养在家中。 “周宁,六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样贱了?” 周宁被迫养在明司寒家中,默默承受着心爱之人的羞辱与折磨,他苍白的脸颊日渐消瘦,病痛折磨得他逐渐流失生命力…… 阅读指南(排雷指南): ①HE ②双洁 ③受有一个收养的儿子 ④攻受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⑤受不会死 ⑥百合副cp出没 ⑦撒狗血,虐文,追妻火葬场,墙纸爱, ⑧不换攻,不换攻,不换攻 ⑨不接受可退出,弃文不用告知,谢谢 分类:虐文 HE 豪门 现代 甜文 青春 引子(分手) “明司寒,我们分手吧。” “周宁,你几个意思?” 明司寒一听这话,瞬间睚眦俱裂,那双整夜睡不着觉红的眼睛恨不得戳死周宁。他抓着周宁的肩膀,忍着心里的恐慌,咬牙切齿道:“周宁!你这一个月以来,对我不闻不问,电话也不接,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早就计划要分手了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周宁被他晃得眼泪都没有忍住。他一点一点的扒开明司寒的手,话语像是刀子一样无情伤人:“明司寒,你以为你是谁?我跟你,不过是玩玩罢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分手?”明司寒难以理解,压抑住心底的慌乱,低声下气的哄他,“宁宁,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你了。我一定改,我错了,宁宁,你怎么打我骂我都成,但你不能离开我,不能说分手。” 周宁后退一步,嘲讽道:“明司寒,我说真的。我就是玩玩你罢了,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没钱没权的穷小子,你也配跟我走一辈子?” “宁宁,你嫌我没钱那我就去挣,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赚很多钱,让你住大房子,给你很多钱花。只要给我时间!”明司寒痛苦的望着周宁。 周宁心里一阵刺痛,面上倨傲的望着他:“我可是周家的大少爷!一个月用的吃的穿的,比你八辈子挣的都多!你哪来的资本去赚那么多啊?穷小子就是穷小子,你这辈子都不会出人头地的!癞蛤蟆永远配不上白天鹅!我都说了,我跟你只是玩一玩,现在我玩腻了,我已经不想跟你玩了。” 明司寒愣愣地望着他。 末了,周宁双目无神的望着旁边的树木,冷冷的说:“而且我根本不是同性恋,我喜欢的是女人,跟你也只是新鲜感罢了,如今看来我只觉得倒胃口!明司寒,你要是识相一点,你就别缠着我了。” 明司寒呼吸一窒,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不是同性恋?你跟我,真的只是……” “是。”周宁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就是玩玩你啊,谁让你那么好玩啊?” “可你会主动亲我,会向我撒娇,你的爱不是假的!”明司寒急于想要从过去的点滴里寻找周宁爱他的证据,事实证明记忆里周宁的眼神里的爱意不是假的,爱一个人怎么会能装出来呢? “对不起,我是真的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周宁见他如此难以劝说,放出了一个重量级的炸弹。 “我有女朋友了。” 这一句话,犹如落在湖水里的巨大石头,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明司寒红着眼睛怒目瞪着这个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哄着的金尊玉贵大少爷的脸,眼睛都模糊一片,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发了疯的说道:“周宁!你骗我!你特么就是骗我!!” “真的,她姓金,性格温柔,是个白富美,比你有用多了。她家有钱,重要的是对我有利。”周宁扯了扯唇,“周家生意做得很大,我需要联姻的。你真以为我们能走一辈子啊?明司寒,你是男的,你又没那个能力给我周家生个孩子出来。” 周宁的话,像是刀子一样,一点一点的戳进明司寒心里,戳的他心都在爆炸,在滴血。 “周宁,我把我所有的爱,全部的爱,都给你了。”明司寒望着他,似乎是第一天才认识周宁,语气变了,“我跟你说过,我一旦认定谁就必须是一辈子,如果他想离开我,我就是打断他的腿,把他关起来,也要把他留在我身边。”他目光痛苦又温柔,“宁宁,你去和她分手,重新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计较这些。” 周宁已经没办法和他说下去了,瞪大眼睛说:“明司寒!你别妄想了!我厌恶你!你没钱没权,你配得上我吗,凭什么说你爱我?我们分手了!这事没得谈!” 明司寒死死的抓着周宁的手。拒绝痛苦与抗拒写在眼底,他继续低声下气的哄:“宁宁,不分手,好不好!” 周宁抽回手,决绝道:“不可能。” 一句话,再次将明司寒打入地狱。 他深吸一口气,笑道:“宁宁,你只是一时冲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达到你的一切要求。一个月,我们冷静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在这里等你,等你的答案。” 周宁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决然离去了。 一个月后,明司寒去那个谈话的小树林里,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等到人,最后晕倒了被人发现送去医院去。 明司寒得到了周宁转校的消息。 周宁彻底离开了明司寒的世界。 —— 第一章 重逢 六年后。 天上人间夜总会,声色场所,纸醉金迷,疯狂的男男女女穿着暴露的衣服跳着热舞,灯光与音乐照在这个地方,一种堕落与奢靡的味道扑鼻而来。 周宁第一天到这里上班。 他穿着白衬衫以及黑色西装裤,托着酒盘子,沉默的跟在部长身后,听部长言语犀利的指导和时不时的痛骂。 “周宁,01号VIP包厢的人你可得伺候好了,绝不能得罪。里头坐着一个重量级别的大人物,不是咱们这种人能惹得起的。他们要你做什么你就得照做,知道吗?”部长回过头撇向这个新来的长得俊美秀气的男人。 周宁长得很好看,皮肤细腻,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少爷。但是手上的厚茧子还是彰显了他近几年的不易。 林部长轻哼了一声,对于周宁,他了解一些。 听说以前家里是做大生意的。但近几年不知道怎么的,公司被爆出各种丑闻。 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受不了而自杀。 家中背负了几千万的债款,留下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不得不出去看人脸色到处打工赚钱。 据说周宁早期还拒绝来此工作,觉得在这里工作就是有辱尊严,闹得差点把分公司的经理给杀了,看着有骨气得很。 现在还不是乖乖来了? 人啊,一旦失了势,就低到尘埃里,什么尊严,什么自由,什么人格,都是扯淡。 为了活命跟吃饱饭,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好。”周宁温顺的点头,端着酒托盘,跟部长走到01号包厢门前。 “我再提醒一遍。”林部长语气严肃,“里面的人,尤其那位姓明的,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得罪。得罪他,你会死的很惨。” 明…… 周宁听到这个姓氏,无神的瞳孔终于有了一些光彩。他深吸一口气,笑道:“部长,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你这两年来的确乖顺听话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不听话了。你愿意转来天上人间陪酒,我也意外。毕竟星聚那边的薪资待遇还是不错的。”林部长话语里还有些感慨。 周宁低眉顺目的讨巧:“是您调.教得好,以前是我不懂事嘛。星聚那边,哪里有天上人间赚得多呢?” 林部长显然被取悦到了,笑着拍了拍周宁的肩膀:“去吧,你的脸还是很吃香的,哪位大佬看上你了,少不了给你钱的。你可别耍你以前的脾气。” “是。”周宁乖巧的点点头。 林部长打开包厢的门。 一股刺鼻的烟味以及酒味席卷而来,里面总共坐着大约十来个人,他们西装革履,含着香烟,有说有笑,每个人身旁都有美女或者帅哥作陪。 林部长笑得谄媚,弯着腰说道:“客人们,酒来了,人也给您们来了,请慢用哈。” “让老子看看这个小美人怎么样。屁股翘不翘?模样俊不俊?”说话的人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望着低着头的周宁。 林部长连说了几个“是”,又带着尊敬与畏惧的目光看向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又弯了弯腰,小心翼翼的讨好:“请您慢用。” 周宁低着头,只听到林部长用更加小心翼翼的语气跟那人说话,心里也紧张起来,看来真的是不能得罪的人,必须小心谨慎才行。 他没有看坐在沙发上的这群高高在上的人们,低着头,只看到坐在中间的人翘着慵懒随意的二郎腿,只有这个人敢如此恣意。 周宁思付,今天只要看这人脸色就是。 林部长经过他时,小声说:“小心伺候。” 周宁缓缓点头,然后低头,半跪在一旁,一个一个倒酒。 这几个太子爷以及商圈顶流老总们没有多少是真正喜欢男人的,但是见周宁穿的如此紧致,西装裤包裹的臀部如此挺翘,也不由得馋了。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人色眯眯的打量着。 周宁就像是待估价的商品货物一样,被这群人用随意轻佻的目光打量来打量去。 他有些慌乱,故作镇定,乖巧的笑道:“我叫阿宁。” “哟!阿宁?啧,名字也真好听。”那人笑了一声,命令他道,“你老低着头来做什么?抬起头来,让我们也仔细看看你的脸。” 周宁听话的抬起头。 这一抬起头,周宁就听到右边座位上两个吸气声音。 “卧槽!这不是周宁吗?!我没看错吧!” “真的是他啊!!天啊喂!听说周家破产了,还负债千万。我刚从国外回来,以为这事情是假的呢!原来是真的啊!啧啧啧,周宁现在跟以前简直完全是两个人啊!” 周宁脸色一白,没敢朝那边看过去。 但是他听得出来那两人的声音。 他高中的校友,自己曾经的两个小跟班,两个曾经对他唯唯诺诺,不敢惹怒自己的小跟班。而他对这两个人,也是颐指气使的常常使唤他们,态度高高在上。一个叫陆如声,一个叫许墨行。 周宁只用了三秒钟就平复了情绪,毕竟这种事情以后常有的。他抿唇,正想回答什么。又听得许墨行轻笑道:“司寒,这可是你以前捧在手心里的宁宁小少爷啊。老情人相见,去叙叙旧吧。” 听到这个名字,周宁浑身僵住,大脑一片空白,耳朵也嗡嗡的。明司寒,他怎么会在…… “你过来。”明司寒的嗓音磁性,语气慵懒又随意,这声命令不容置疑,周宁听到这个久违的,常常在梦里出现的声音。大脑再次空白,一时之间慌乱了阵脚。 那边的一个老总不悦地踢了周宁一脚:“什么态度?叫你呢!” 周宁回过神来,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起身,脸色苍白的看向坐在中央被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男人。 明司寒和六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周宁几乎都要不认识他。 从前,明司寒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他会怒气冲冲的跟人打架,爱憎分明,爱一个人能把他捧到天上,恨一个人,也能让他坠入地狱。 记忆里的他同样拥有纯真的、炙热的、毫无保留的爱。 如今,明司寒穿着昂贵的西装,满身的尊贵气质。那张脸一如从前帅气,但是他的眼里却似笑非笑,只有轻佻的戏谑,还有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以及轻蔑。 周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明司寒面前的。 他的脑子里全是明司寒的脸,明司寒的眼睛,明司寒以前的样子。 第二章 昔日的恋人 许墨行出言讽刺道:“果然是周大少爷啊!真是风水轮流转,昔日骄傲又任性的小少爷今天怎么沦落成个陪酒的啊?” 周宁听不到许墨行的话,他呆呆的望着明司寒,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人家看着你呢?司寒,你倒是给个回应啊,好歹是你前男友。”许墨行推了推明司寒。 明司寒喝了一杯红酒,勾唇轻笑了一声,风轻云淡道:“什么前男友,不过是我玩腻了就扔的婊.子。他也配?” 一句话,让周宁浑身颤抖发冷。 许墨行大笑了一声,讨好道:“就是就是,当初司寒无权无势,但是对周宁可是顶天了的好,一个月只吃泡面省钱给周宁买大牌香水,结果呢?人家富家少爷瞧不起我们明总,说抛弃就抛弃了。” 陆如声没有参与,而是担忧的望着周宁,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周宁大脑嗡嗡,眼瞳失神,曾经恋人的羞辱让他感觉到身上有些发冷,再次相逢的喜悦与怀念都被冲散掉,这个人这轻蔑的一句话,道明了明司寒对他的态度,也让周宁认清了如今的局势。 明司寒说的是实话,他可不就是来陪酒卖.肉的吗?自己曾经放着那么好的明司寒不要,如今跑来天上人间作践自己。 明司寒不再是以前眼里心里只有周宁小少爷,只宠着周宁的明司寒了。他是自己不能得罪的客人。 周宁眼眶还是红了,低下眼眸,低眉顺眼:“您说的是。” 许墨行蓦地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卧槽”了一句,这是周宁会说出来的话?!没做梦吧!! 明司寒也似乎意外极了,摇晃着酒杯,慵懒且随意的躺在沙发上,紧紧盯着周宁,“既然来陪酒,那你会喝酒么?” “会。”周宁点点头。其实他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就容易醉。以前同学聚会,明司寒总是为他挡酒,也从来不准周宁碰酒。将他宠的无法无天。 “坐过来。”明司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周宁脸色微微发白,脚像是灌铅一样,未动一下。 明司寒轻笑地望着他,眼底的阴沉让周宁见了心惊。 周围的人连忙哄道:“阿宁,明总这是看上你了,这是你的荣幸啊!快过去啊。” “明总可没对哪个男人感兴趣过呢,他身边都是名门贵女,你可是头一个。” 明司寒就这么耐心等待周宁。 周宁缓缓走到明司寒跟前。 明司寒拽过周宁的手,力气很大,将他拽到自己的怀里,拿着一杯倒满的红酒,放在周宁跟前,高高在上地望着他:“你要是不喝,明天我就让你们主管开除你。” “我喝。”周宁坐在明司寒的腿上,被明司寒牢牢地禁锢住,他近些年瘦了很多,在明司寒怀里显得非常娇小。他接过这杯酒,皱着眉一饮而尽,火辣辣的烈酒刺喉咙,让周宁难受的咳了几声。 几滴红酒洒在周宁的胸膛上,染湿了白衬衫,也透出了瘦弱白皙的皮肤。 包间内的人纷纷起哄。 许墨行哈哈笑道: “我记得以前周宁小少爷都不喝酒的,哈哈,全是我们这群小跟班还有明总帮他挡酒,现在居然这么能喝,想必是出来陪酒陪多了有经验了吧。” 明司寒淡淡道:“他也就是陪酒#####的命。” 周宁擦了擦嘴角的红酒,被昔日宠着捧着自己的恋人如此指摘,他心中一阵刺痛,双眸泛红,指尖泛白,想逃出去,但是现实告诉他不可以。 明司寒大手用力摸搓着周宁的下巴,周宁的皮肤很白也很嫩,摁出了红印子,明司寒勾唇轻蔑一笑:“怎么眼睛红红的?觉得委屈了?我说的不对么?s.货” 第三章 取悦我 周宁怔怔然望着明司寒的脸,昔日恋人还是当初的模样,然而他口中说出去的话却犹如利剑一般刺着他的心。 “嫌贫爱富,贪财拜金,说的不就是你周宁吗?”明司寒戏谑地挑逗着周宁的耳朵,这幅态度完完全全便是把他当做妓来玩弄, “是不是只要有钱有权,就可以让你乖乖####?” 周宁脸色苍白,无法反驳。 在明司寒眼中,他可不就是这样一个仗势欺人嫌贫爱富的富家纨绔少爷吗?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付出。 如今他家道中落,不得不为了钱出卖尊严,被明司寒如此羞辱,也毫不意外。 明司寒当年有多宠他纵他,如今便该有多恨他。 “怎么不说话?你们出来干这行的,这么呆笨可是会惹怒客人的。” “对不起,明总。”周宁低着头,眸眶被眼泪蓄满。 “不想惹我不高兴,就来取悦我,说不定我看在你伺候有功的份上,给你些钱花一花。” 明司寒唇角嘲弄的勾起,他戏谑且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宁,口气淡淡,态度高高在上。 周宁指尖泛白,在他低头不语的那一瞬间。他的下巴却被明司寒蓦地捏住抬起来,一抹屈辱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周围人起哄道: “阿宁,快亲上去啊!明总难得看上个男侍应生,你能被看上也是你的福气不是?” “就是就是,明总如今身价千亿,跻身全球财富榜前20呢!咱们这个市百分之九十可都是明氏集团旗下的资产!给你些陪那啥小费,都够你花一辈子的了。”许墨行笑着讽刺道。 “你少说些。”陆如声推了推许墨行。 许墨行“啧”了一声,饮了一口酒:“劳资又没有说错,当初周宁少爷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作天作地无法无天,天天使唤我们,把我们当小跟班,凭什么啊?还有,他当初可是要死要活的追阿寒,结果把阿寒追到手转眼又因为人穷把人抛弃了,这种见钱眼开的人,活该。” 周围皆是生意场上的人,听见许墨行这样说,看周宁的目光瞬间轻蔑了不少。“原来当初在明总最穷最难的时候,这个叫阿宁的抛弃了我们明总啊!”“现在估计悔得肠子都青了吧,谁知道我们明总如今的身份地位如此不凡呢?” 周围人顺势都要捧明司寒一番,然后再贬低一下周宁,“像阿宁这样屁股翘腿白脸美的小biao.子.,我们明总挥挥手就能召来百八十个好吗?” 刺耳的话入耳,周宁紧紧抓着明司寒的衣领颤抖,不要紧张,不要难过,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不是当初周宁了。明司寒也不是当初的明司寒了。 只要把他当成客人就好。 周宁睫毛轻颤,缓缓仰着头,主动亲上了明司寒的唇。 明司寒扣住周宁的头,狠狠地舔吻住了他,周宁被吻得双眸失神,喉间不自觉发出几声媚叫,让周围人再次**起来。 明司寒的吻非常粗暴,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恨不得吻死周宁。 周宁记得当年的明司寒哪怕牵他的手都很小心翼翼得怕他碎了。 当年的明司寒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很珍惜他,很温柔,很呵护他。像是对待一个宝贝,根本舍不得他掉一滴眼泪,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周宁失神的侧过脸,大脑一片空白,不停地喘着气,差点要憋不过气来。 明司寒一把掰过周宁的脸,看着他泛红的眼,以及唇角的淫白的津液,双眸狠而绝情。 明司寒凑近在周宁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周宁,为了一点点钱,你就迫不及待勾引我,你可真贱啊。” 第四章 漂亮乖顺的金丝雀 周宁被迫红着眼眶看他,这份屈辱让他说不出话。 偏偏明司寒还在用他修长大手掌揉捏着周宁,周宁紧紧抓着明司寒的衣领,无力地落在他怀中。 明司寒眼神轻蔑,高高在上道:“六年过去,你倒是越发骚了,你这被多少人碰过?是不是已经烂了?” “没有,没有被碰过。”周宁不停地摇头,昔日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尤其当这份羞辱还是他深爱的人给予他的,他只觉得心仿佛都要碎成两半,刺得他浑身都疼。 周宁泪眼模糊的看他,断断续续的哀求道,“别说了,别说了,求你了……阿寒,至少别在这儿,别在这儿。” “没有被碰过?”明司寒冷笑一声,无视周宁的哀求,继续捏他的脸,轻声道,“你都已经来天上人间了,还当了婊.子立牌坊?这里的男侍应生私生活有多乱,我想你比我清楚吧。” 话落,明司寒便松开了周宁。 周宁没有力气的落在明司寒怀里,他双眸被眼泪浸湿,不敢出声,犹如一只漂亮莬丝花,只能依附于大树才能活下去。 昔日金尊玉贵作天作地的小少爷这娇遖颩喥徦贵的性子被磨成这样温顺柔弱,人人可欺,许墨行与陆如声也着实惊讶得不行。 “看什么看?”明司寒阴沉甚至有些暴怒的望着四周看戏的人,他抱着周宁,仿佛在抱自己的私有物品,禁止他人的觊觎。 明司寒的气场很强,众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禁开始害怕畏惧起来,纷纷将目光从周宁身上移出去。 不得不说,阿宁这个长相,这个身材,在圈子里的确很吃香,让人看得浑身火热,想把他娇贵的圈养起来,天天欺负他,弄脏他,看他哭。 可惜漂亮乖顺的金丝雀已经被一头凶恶的兽叼走了,他们就算想,也只能放在心里头意.淫。 明司寒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他的眼神沉冷无比,盯着怀里的周宁犹如盯着一块到手的肥肉猎物,他低沉道:“周宁,求我吧,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考虑不在这儿。” 周宁浑身哆嗦,他抬起苍白的脸,欲落不落的眼泪挂在眼角。 明司寒勾唇,“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当众给大家表演怎么伺候我?” 周宁再度认命了,屈服于强权,屈服于金钱,屈服于生活,屈服于明司寒。 他泛红的眸子灰暗无比。他发誓他从未说过这样没有尊严的话:“求求你。” 嘶哈…… 靠,###! 周围几个老总咽了咽口水。 太可惜这么漂亮的莬丝花被明总抢走了。 . 许墨行与陆如声眼睁睁的看着明司寒把周宁抱走。 第五章 三千万 明司寒一路抱着周宁,自包厢内出来。 一打开包厢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充斥大脑,一群穿着妖艳热辣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跳舞,五颜六色的灯光随着音乐节奏摇摆,人声鼎沸,纸醉金迷,看似奢靡快乐的天堂世界之下,掩藏着不为人知的罪恶与肮脏。 林部长一直在包厢外候着,门一打开,他立即弯着腰赔着一抹谄媚的笑容,眸中有一抹满意,他就知道周宁这模样肯定能被这群大佬们看上,至于怎么玩?只要有资金入口袋,只要能升经理升工资,他才不会管周宁的死活呢。 “明总,您这边请。” 林部长谄媚地为明司寒引路。 明司寒阴沉的眼眸落在林部长身上,沉声道:“这个阿宁,我要了。” 林部长连忙点头:“是是是是,除了阿宁,您可还需要其他的?长得都很漂亮很嫩,听话得很。” 这位明总可是破天荒头一次看中天上人间的人,他必须得说破嘴皮子也想让自己手底下其他人有露面的机会。 明司寒本想拒绝。 但他瞥了一眼怀里的周宁,勾了勾唇,懒懒道:“好啊,不过几个鸭子吗?改天一起送过来。” 林部长喜笑颜开,“好好好。我改天再给您好好介绍,不耽误您的好事儿了,您请,您请。” 周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走的。 再次回过神时,他已经被扔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周宁手紧紧抓住身后的被褥,双眸无措的望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明司寒的阴影几乎将他笼罩住。周宁很害怕这样阴晴不定面无表情的明司寒。 “阿寒……”周宁怔怔唤道。 “阿寒?”明司寒眼中的阴郁沉沉,他一把抓住周宁的手腕,将周宁拉到眼前,另只手抓住周宁后脑勺的头发,逼得周宁满眼泛红,明司寒勾唇嗤笑道,“你不配叫我阿寒。” 周宁后脑勺的头发被抓得生疼,他的手腕也被牢牢地拽着,逃脱不开明司寒的禁锢。他的双眸红肿,张嘴想说什么。 下一秒,明司寒将抓住周宁手腕的手转而插.入周宁的口中狎玩搅弄口中的柔软。 周宁被迫张嘴,淫白的津液顺着周宁唇边,缓缓滴落在干净的衣服上。 “周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适合做一个金丝雀,金丝雀就该锁在笼子里,哪也逃不掉。” 周宁面对昔日恋人的羞辱,难堪的满眼是泪 “有什么好哭的?”明司寒勾唇嗤笑,高高在上的打量着周宁。 “出来做鸭不就该做好了被客人羞辱的觉悟吗?” 话音落下,一张黑卡极具羞辱意味的扔在周宁的脸上。 周宁满眼是泪的望着明司寒。 周宁怔怔的望着手里落下的黑卡,他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是××得来的,对方还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明司寒。 “周宁,你该知道自己怎么做。” 明司寒手背拍了拍周宁的脸。 周宁的瞳孔渐渐无神。 明司寒嗤笑一声,将周宁推倒,三两下撕开他的衣物,对准周宁细白的脖颈便亲吻啃咬了上去,他一边脱衣,一边用腰间的皮带将周宁的双手捆在了床头。 意识模模糊糊间,周宁满眼是泪。 余光瞥向那张黑卡。 它的存在,以及身上人暴风雨般的摧残动作,一遍一遍的提醒着周宁现在正在做什么,他又是什么个堕落成泥的肮脏玩意儿。 金贵的周宁小少爷,昔日宠他纵他的恋人,还有这满身不可摧折的骄傲与自尊……通通都是假的。 周宁的双眸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这一晚上都是黑暗的噩梦。 . 清早。 明司寒已经走了。 周宁睁开眼睛时感觉浑身都要散架。 没有人帮他清理干净。这样是会发烧的吧,他心想。 他看见床头放着一张黑卡,以及一叠钱,加上一张写着明司寒电话的一张纸 电话铃声响起。 林部长那恶心又油腻的声音响起:“阿宁啊,明总很喜欢你,你这段时间呢就好好跟着他啊,以后可千万千万别再使性子了。” 他哪还敢使性子呢? 周宁嗓音沙哑,乖顺道:“林部长,我知道了。” 林部长又嘱咐了好几句,这才挂断。 周宁伸手拿起这张写着明司寒电话的纸,怀念的望着明司寒龙飞凤舞的字迹,阿寒的字很好看,上学时老师就经常夸他。还有这个手机号码……依旧是当年他们一起去办的那个,从来都没有变过。 可是想着想着,周宁就忍不住难过起来。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明司寒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在寒冷冬天里为他捂手的情窦初开的少年, 周宁也不再是昔日作天作地的金贵小少爷, 一切都变了。 第六章 你是我的男人 周宁洗澡时,冷嘶了好几口气,疼的禁不住,他感觉胃里反胃,走路时两腿都在打颤,站也站不稳。 明司寒玩得非常狠,可以说是把他往死里弄,完全不给他招架的余地,pg上淤青泛红一片,清理自己时,也让他更加难堪的认清如今的处境与现实。 现实就是他已经沦落成为明司寒掌中的金丝雀玩物。六年前的最青涩与懵懂的少年时期感情消散得连渣都不剩,如今的他们,竟然只剩下了利益。 周宁洗完澡后收拾了酒店的狼藉,拿好东西,便支撑着被折磨了一夜的泥泞身躯,缓缓下楼,准备下班离开 天上人间白天并不开门,人比较少,只有少数留夜的客人。 有个喝酒宿醉的男人注意到了这位脸色苍白,双腿走路不自然的漂亮男生。 “你长得还挺漂亮的,给你这个价,陪我一夜?”那男人还没有酒醒,色眯眯地盯着周宁,甚至搂住周宁的腰,想捏他的屁.股,还想动手。 “放手。”周宁脸色苍白,他推开男人,力气却没有男人大。 “一个男./妓,也特么敢在老子面前拿乔?!让你陪我你就识趣些!你这种人还特娘的当了b子立牌坊啊?!” 男人粗犷的大手掌紧紧地捏住周宁的手腕。一双凶恶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周宁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 天上人间的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主管或者客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何况周宁生得又瘦(受)又美,皮肤又白,长得又嫩,还从楼上下来,不是那种MB是什么? 周宁面对男人的羞辱觉得万分屈辱:“滚开!” “啧,胆子肥了?还敢打老子?”男人动手就想打周宁。 周宁紧紧抓住心脏处,因情绪的剧烈起伏,他感觉到心慌心悸,浑身没有力气,就连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浑身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了。 “嘿?你他妈的,你咋了?!”那男人有些震惊周宁的反应,这人怕不是身体有什么病吧?他有些怕自己被他碰瓷,便松开了周宁。 周宁蹲下身子,艰难的手抖着拉开背包,拿出里面的药,喂进了嘴里。 “干嘛呢?干嘛呢?什么什么事情了??”林部长眼尖地发现这边的状况,连忙走过来。 那男人一边跑一边道:“不关我的事情啊!他突然就这样了,可不是我打的,别找我赔钱!” 男人跑的很快,一转眼就没影了。 林部长低头看向周宁,“到底怎么了?你这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生病,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宁缓了缓,好了许多,依旧有些乏力,他小声道:“没事,只是有点太累了。” 林部长顿时露出暧昧的笑容:“是昨晚明总太用力了吧?” 周宁蹲着身子,紧紧抓住背包,没有说话。 林部长的目光非常慈爱:“不说也没关系,我体谅你,毕竟你也不容易,正经的工作没有人敢要你,身上还有那么多债务要还,家里还要养小的,你既然能让明总满意,就好好做,知道吗?” 周宁轻轻点头。 “明总让你回去休息一下,然后收拾东西,晚上明总会带人来接你,以后你晚上都不用过来天上人间。你现在是明总的人了,听明总的安排就行。记得别把以前那股子骄傲劲儿带到明总身上,也千万千万不要忤逆他。” “你一定要记得,他是那个圈子里的顶级人物,一根手指就能让你我在这个城市没有容身之地,你我都惹不起,好好伺候,别得罪人,明白吗?” “明白。”周宁温顺的点头。 明司寒已经今非昔比,他落魄成这个样子,怎么再敢对明司寒趾高气扬。 . 出了天上人间,叫了一辆车,回到了他租的破烂不堪的小房子里。 周宁要收拾的衣物不多,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和白T,以及穿了三年的旧运动鞋。生活用品,各类必需品……放在破烂的行李箱里,甚至没有装满。 他叹了一口气,将出租屋打扫了个干净整洁。 此时已经是傍晚。 破旧的房子,虚映的门被推开。 周宁立即看向出现在门口的明司寒。 他怔怔地望着昔日的恋人。 明司寒身高目测190,身着价值百万的西装,手腕上佩戴的是巴诗顿的九十九万元的腕表。他让身后助理递了一个湿巾给他擦了擦手,随后点燃一根香烟,阴沉的眼眸扫视了破烂却整洁的出租屋内环境。 “离开了我,你怎么还是住在这种破烂的小地方?” 明司寒高高在上的抱胸眯眸望向周宁,吸了一口又一口的烟。 周宁垂落眼眸,乌黑色的眼睫轻轻颤抖,他抿着唇没有说话,继续收拾东西,实际上他不知道该回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今非昔比的明司寒。 明司寒扔了香烟,穿着皮鞋的脚狠狠踩掉了烟头,他的眼神充满了暴虐的气息:“周宁,回话。” 周宁依旧没有说话。 这幅无所谓的态度让明司寒眼瞳中盛满暴风雨。 明司寒一把扯过周宁的手腕腕骨,将他推在老旧的木板床上,阴沉的眼眸高高在上:“周宁,记住你我现如今的身份!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你未来要摇尾乞怜的人。” “如果你不学会如何讨好我,取悦我,我保证我会让你永远没有容身之地。” 周宁脸色在那一瞬间惨白,以明司寒现如今的至高的地位和强大的权势,他想对付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他双眸怔怔地对上明司寒阴沉的瞳孔,不得不屈服地点点头。 “说话。”明司寒沉冷的双眸带着侵略性的看他。 周宁不禁打了个寒颤:“知道。” “那你要听谁的话?”明司寒亲昵的将手探进周宁的衣服里,低沉的眸子忽明忽暗,观察着周宁。 周宁轻轻喘气,眼顿时红了:“听,听你的话。” “我是谁?”明司寒掐的很重。 周宁忍着不喊,哭道:“你是我的男人。” “以后都要这么懂事,知道吗?”明司寒终于满意地放过他。他宽大的手掌不停地抚摸周宁的泪眼,他眸色幽深,昔日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向金钱与权势低头的屈辱模样,还真是令人稀奇。 周宁紧紧抓着被褥,红着眼睛别过头:“我,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好。” 明司寒当然不会在这个破旧的地方欺负周宁,反正现在周宁已经落在他的手里。他已经给周宁打造一个漂亮的金笼子,到时候,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第七章 周宁将衣物收拾好,跟着明司寒出门。 此时天已经黄昏,破旧的老城区楼下,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引人围观。 周宁低着头,拿着行李箱,乖乖地,亦步亦趋跟在明司寒身后。 他的脸一片烧红,自觉没有脸见到这些邻居。 “行李箱扔了。”明司寒再次点了根烟。 “什么?”周宁怔怔地望着眼前高大的背影,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扔了。”明司寒再次命令,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将周宁衬得又娇又小,目光移至破旧不堪的行李箱上,“不过是一文不值的东西,扔掉也无所谓,明家不会缺你的。” “不行……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周宁紧紧抓住行李箱,他试图说服明司寒,“不能丢。” 行李箱中有他治病救命的药,校园时期他和阿寒互相写的情书,他和阿寒的合影……虽然不值钱,却代表了沉甸甸的感情,这些是无价之宝。 如此贵重的宝物,怎么能说扔就扔? 明司寒又吐了一口烟雾,他阴沉的双眸扫视着破旧的行李箱,半晌才嗤道:“一个破烂的行李箱,也值得你周宁大少爷如此宝贝?” 话里话外,皆是讽刺。 周围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声絮絮叨叨传入耳中。周宁羞得白皙的脸颊通红,他不想在这里继续遭人议论,清澈漂亮的瞳孔氤氲几滴可怜的眼泪,他轻声哀求道:“阿寒……” “上车吧。” 明司寒扔掉了烟头,不再说话,转身上了车,算是答应了他。 周宁松了一口气。 助理帮周宁拿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周宁则跟明司寒一起上了车。 坐在车上,周宁拘谨地捏着衣角,别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却一团乱麻。 “周宁,坐过来。” 这一声打破车厢内的寂静。 明司寒拍了拍自己的腿。 周宁沉默良久,在听到男人不耐烦地“啧”一声后,他小动作地坐过去。明司寒抓住周宁的手腕,直接将人拽入怀中。 由于这些年周宁从未吃饱饭,一直在工作,劳心劳力操持这个家,他生得很瘦,窝在明司寒怀里显得又娇又小。 “疼……”周宁痛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男人的衣领,由于牵扯到某处的伤口,他疼得浑身都在哆嗦。 这幅可怜的模样取悦到了明司寒,明司寒狠捏住周宁的下巴,眯着眸像打量商品货物一般打量他:“哪里疼?” 周宁脸色苍白,红润的唇微张,哪里疼,明司寒不应该最清楚吗? “周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明司寒轻拍打周宁的脸,墨黑色的瞳孔不带丝毫起伏,骨子里透出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意。 周宁害怕这样的明司寒,记忆里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冷的眼神让他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他的声音很轻:“屁股疼。” “哦?”明司寒眼中终于出现一抹笑意,“是这儿?” 话落,明司寒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入周宁的衣服里。 周宁浑身僵硬,再也不敢动,任由对方的手施为。 可是,车里,有人…… “自己上过药了没有?”明司寒说着便轻咬住周宁的耳垂。 “上过了。” 周宁轻轻别过头,耳畔再度传来男人阴冷的嗓音。 “只可惜,这药抹了也是白抹。” 明司寒一手拽住周宁的头发,细细赏玩周宁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表情,仿佛羞辱他便是自己最大的快乐:“很快就又要破皮流血了。” 明司寒单手解开周宁衬衫的纽扣。 雪白的躯体呈现在男人眼前,昨夜留下的掐痕与淤青遍布全身,就像是一件故意破坏的完美艺术品,残破不堪,透着别样的美感。 司机专注开车,助理佩戴耳机,对后方发生的动静充耳不闻。 周宁无法忽视另外两个人。 他在发现明司寒的意图后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明司寒,脸色惨白,眼眶泛红,眸中氤氲,语气里有乞求的意味:“至少别在这里,有人在。” 昔日高贵骄傲的少爷跌落得再凄惨,他也有自己的尊严与脸面,哪怕这份尊严在男人看来如此渺小且一文不值。 “有人?有人更好。”明司寒高高在上地用手背轻轻抚摸周宁的脸颊,吐露出令人如坠地狱的冰冷话语,“就该让所有人都来瞧瞧你这骚样。” 周宁失神地望着明司寒,漂亮的眼眸氤氲出泪水。阔别六年的恋人早褪去昔年青涩模样,如今的明司寒让他由衷的感觉到害怕。 明司寒扣住周宁的头,狠狠撕咬啃噬上去,周宁被迫接受明司寒攻击性极强的吻,这个吻让他一度无法呼吸,透明的津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下滑。 矜贵傲气的小少爷沦落成为漂亮玩物。 宛如卑贱的娼///妓被恩客羞辱亵玩。 周宁这些年已经很少哭,哪怕遇到脾气差的客人时,他也能应付自如。 可…… 如今羞辱他的人是明司寒,是他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花了六年时间也无法忘怀的初恋。 他无法忽视明司寒给予自己的羞辱,这份羞辱,犹如利剑一般狠狠刺中他早已衰竭破败的心脏。 周宁的眼泪不受控制掉落。 明司寒终于松开他,但是尚未结束,他居高临下地戏谑赏玩周宁的放荡神情,嗤笑一声,将人推下去,直指自己的裤子####### 周宁震惊的望着对方,良久才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他不敢相信明司寒真的会在这里这样折辱自己。他哆嗦着道:“不行,不要在这里。” 明司寒冷笑一声,他从后方狠抓住周宁的头发,扯得周宁头皮刺痛。 “周宁,你以为你还是当初被人捧在手心的少爷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不想失去工作与资金来源,就乖乖给我照做。” “周宁,我说过,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明司寒语气阴戾绝情,仿佛只是在给漂亮宠物下达无法忤逆的命令。 他的眼里没有情绪起伏,只有对周宁的恨意,他只想羞辱周宁,将周宁为剩不多的尊严踩在脚底,让周宁为自己当年为金钱名利而抛弃玩弄他的感情而后悔。 他还要将周宁彻底变成他手里随意亵玩的金丝雀,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周宁屈辱的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他不得不听对方的命令,屈服于对方的强权与金钱。他放下脸面,蜷缩着腿跪在明司寒身前,颤颤巍巍伸出手,解开对方的皮带…… 车内的景色旖旎而荒淫。 第八章 明司寒骂宁宁贱 副驾驶的于助理轻推眼镜,看向窗外风景。 没过多久,手机铃声在车内突兀响起。 这通电话来自许墨行,于助理正犹豫着要不要接。 “接,免提。”明司寒一手摁住周宁的头,一手抽出一支烟放在口中,打火机点燃香烟,烟雾弥漫在车内。 周宁眼眶被泪侵染,脸颊泛起不正常的酡红,唇角水渍涟涟。他说不出话,只有喉间的呜咽声在诉说着他此时此刻的难堪。 明司寒看懂周宁眼底的难堪与求饶。他拨开周宁额前的几根发丝,饶有兴趣看着他的模样,从前的周宁性格骄纵,仗着家世高就无法无天,骄傲又任性,唯我独尊。哪会像现在这般。 像个专门取悦男人的ji。 “继续。”明司寒冷声说,“忤逆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周宁不敢赌,但也不敢动作太大,只能小幅度地动作。 电话已经接通。 许墨行的声音在车内异常清晰:“司寒,这周周末香丽斯大酒店同学聚会,我,如声,还有很多老同学都去,您老大忙人时间空着吗?哦,对了,你不是把周宁收了吗?那也是周宁以前的老同学,正好我们一起来庆祝庆祝啊!” 与其说是说是庆祝,不如说是看戏与落井下石,或者趁势羞辱。所有校友都想看看,昔日骄傲自满的周大少爷落得个什么样的处境。 明司寒将拿烟的手放在周宁的头上,他眉眼淡淡:“可以。” 周宁心神恍惚,牙齿不小心磕到他。 明司寒眼神一狠,摁住周宁的头,周宁那一瞬间落下生理泪水,挣扎的抓住明司寒的腿,难受的呜咽出声。 察觉到车内的声音,许墨行哈哈大笑了一声,无比暧昧道:“原来我们明总在办正事啊,那我就不打扰了。哈哈哈哈,明天、明天晚上见。” 电话挂断。 明司寒抓住了周宁的头。 周宁被迫仰起头,双目通红,唇角滑落几滴透明津液。 他宛如溺水失去呼吸又猛然上岸的人,得救一般,张着潋滟红润唇,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明司寒拽住周宁细瘦的手腕,低下头俯身望他,“周宁,你太粗心大意了。” “我不是故意的。”周宁眼眶通红,嗓子已经嘶哑。他对上明司寒犹如毒蛇般的阴冷眼眸,浑身发冷。 明司寒轻笑着用力捏住周宁的下巴,“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这次的粗心大意才好?” 周宁怔怔凝望对方,大脑一片空白。 他还要再做什么? “不如就在车上吧?”明司寒戏谑的目光宛如毒蛇般打量周宁,眼神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周宁嗫嚅着水润潋滟的红唇,他不停摇头:“不要……不要在车上,有人。” 明司寒冷笑一声:“不想被人看,那就求我。周宁,跪着求我,说你错了,说你不应该玩弄我的感情后又抛弃我,说你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说!” “我……”周宁难以忽视明司寒冰冷到近乎绝情的眼神。 他不停地回避着。 心脏在剧烈抽痛,疼到他几乎难以呼吸,疼到他止不住掉落的眼泪,周宁哭着说:“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应该玩弄你的感情,不应该抛弃你,不会……离开你。” 他疼得不停地喘气。 良久,明司寒冰冷的声音才缓缓传入耳中。 “周宁,你可真贱啊。” 第九章 明司寒在车里羞辱宁宁 周宁大脑空白,他怔怔地望着对方,明司寒的话就像是冰冷的刀剑,无情的刺进他的心脏。 “当年你一边玩弄欺骗我的感情,一边与富家千金谈恋爱,你玩腻了就直接抛弃了我,你说癞蛤蟆永远配不上白天鹅。” 明司寒不屑地嗤笑一声,“可是现在,为了金钱毫无尊严地跪在我脚下,摇尾乞怜的人又是谁呢?” 周宁难堪地别过头,逃避了他的问题,眼眶湿润。 他没有欺骗玩弄阿寒的感情,没有与富家千金谈恋爱,如果可以,六年前他也不想离开明司寒,他想和明司寒永远永远在一起,他想要明司寒携手一起走向属于他们的美好幸福未来…… 他想得都要发疯了! 可是现实就是给他一个巨大的打击。 在他最青春最年少最该憧憬未来的时候,命运的判官给他下达了严酷又沉重的死刑,黑暗的大门将他美好光明的未来死死地锁住。 他出不去,他只能绝望又压抑的看着自己越来越枯竭…… 周宁一点都不想拖累明司寒,如果阿寒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又该怎么办呢?他不能让阿寒知道,他没有前路了,他不要拖累阿寒的前途,他的阿寒总要向前看的呀。 他希望自己死后,阿寒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可不管什么原因,他都狠狠地刺伤明司寒的心,再抛弃他而去,整整六年。 一个善意的谎言要用无数个恶意的谎言弥补。 “看着我。周宁。”明司寒宽大的手掌一把捏住周宁的下巴,捏得周宁疼到痛呼出声。 周宁被迫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湿,明司寒力气极大地抹去他眼角的眼泪,弄得周宁眼尾红了一大片。 明司寒轻蔑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犹如妓一般跪在自己脚步的周宁。他眼底浮现出一股彻骨的恨意:“周宁,你落得如今的下场,真是活该啊。” 活该吗? 周宁湿润的瞳孔逐渐无神,再不复昔日少年的尊贵与骄傲, 当年,他主动招惹追求明司寒,也是他亲口允诺明司寒,“阿寒,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宁宁永远都不负你,不会离开你,宁宁要和阿寒永远在一起。” 可是到最后,周宁还是冷漠决绝地说了分手。 他随便找个理由就抛弃了明司寒,将明司寒的一颗真心踩在脚底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周宁捂着心口剧烈的刺痛,脸色苍白如纸,因为明司寒的一句话,他的心痛到仿佛要滴血。从前明司寒从来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 他知道,他的阿寒恨他,恨他抛弃了他整整六年。 恨吧,越恨越好, 周宁自嘲轻笑:“是,我活该,我犯贱。” “周宁,亏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明司寒轻蔑冷笑了一声,眸子寒冷得犹如冬天里的冰窖,冷血得直叫人打寒颤。 而此时,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车内逐渐昏暗。 司机将车停在停车位,车内亮着灯,助理低声道:“明总,我们到了。” “你们先下车吧。” 明司寒道。 司机沉默了半晌,他与助理对视一眼,犹豫了三秒钟,最后不约而同地下了车,去了远处抽烟。 而此时车内,已是昏暗一片。 只有远处微弱的晕黄灯光透过车窗,映照在周宁白皙如玉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力而破碎的神色。 周宁被男人拎着抱上座椅,就像昨天晚上那样,被明司寒三两下撕开了全身的衣服,周宁无力地躺在座椅之上,一双修长白皙的腿被男人牢牢地拽在掌心之中。 “真的要在车里吗?阿寒……别在这儿,可以吗?” 周宁的双眸含泪哀求地望着眼前主宰他的男人。 明司寒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高高在上地望着一丝不挂的周宁,像是玩弄廉价的ji一般,掌控着周宁的一切。 “周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妓nv还要放/荡。” 明司寒西装革履,衣冠整齐,反观周宁浑身雪白犹如玩物一般躺在明司寒身前,这幅画面,更像是周宁在不要脸地勾引明司寒。 周宁无力地躺着,他难堪地捂住自己,脸色无力地泛白,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阿寒……一定要这样吗?我们回去做好不好。” “不好。”明司寒冷声拒绝。 “现在车里没人,”明司寒又点了一根烟,“周宁,你可以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了。” 本职工作……他被明司寒说得就像一个出卖身/T的**。 周宁悲凉一笑,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明司寒已经抓住他的双手,周宁觉得血气上涌,他挣扎着试图让明司寒放过他。 但是明司寒死死地掐住他的下巴,阴狠猩红着双目警告他:“周宁,你再动一下,我现在就把车窗打开,让别人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 周宁被迫的望着明司寒,他双眸沁出痛苦的眼泪。他望着昔日情窦初开的少年变成如今的模样,满腔的痛苦与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阿寒从前把他当成珍宝捧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而如今,温柔与青涩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成熟的阴狠与冷厉。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明司寒,他对明司寒有亏欠也有愧意,他迫不得已的抛弃离开了明司寒整整六年…… 六年…… 周宁无力地闭上双眸,任由明司寒在他身上施为。 地下车库,晕黄的灯光照耀在那黑色私家车上。 修长如玉的白色长腿印在车窗,车里的嘶哑哭声隐约传出。 周宁觉得自己犹如暴雨中的浮萍,浮浮沉沉,永远不知道该漂浮到哪里。哪里都不是他命运的归宿。 …… 司机与助理在墙角等候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明司寒将车门打开。 司机立即站直,望着已经下车的明司寒,明司寒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盖在了周宁的身上,周宁的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眼尾泛红,一幅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 明司寒几乎是连抱带拽的将周宁弄下了车。 第十章 明司寒不准宁宁出门 周宁无力地攀附着明司寒的腰,披在他身上的西装只能遮盖住屁/股,修长白嫩的双腿上有几道掐痕。 他差一点儿站不住。 明司寒将周宁轻松地横抱起来。 “明总。”助理走了过来。 “把他的东西拿进来。” “好的。”助理点头。 明司寒抱着周宁大步地上了电梯。 助理立即去后备箱拿了周宁的行李箱,立即跟了上去。 这个套房是明司寒千万房产中的其中一套。如今用来养着小情人,助理在收到明总命令的时候,就迅速请了保姆将这套房子打扫干净。 助理将周宁的行李箱摆放在楼下,然后在楼下的拐角处等候。 楼上。 明司寒一把周宁扔在床上,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目光森冷。 周宁被这道视线盯得浑身发麻,他莫名惧怕这样的眼神,打量货物的眼神。 周宁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掖紧,修长的腿蜷缩在身前,他的腿比白色的床单还要雪白几分。 明司寒冷笑道:“刚才表现得不是很浪吗?你现在怕什么?” “没有怕。”周宁双眸还是又红又肿。 闻言,明司寒捏住他的下巴。 周宁被迫望着他。 “那就拿出你的本事伺候我啊,在会所里,你都是怎么伺候那些客人的。现在就怎么伺候我。” 周宁指尖泛白,紧紧抓着床褥,“阿寒,我好疼……让我休息一会吧,我现在,没有办法再……” “你再忤逆我就没有钱拿了,周宁,你自己想好。”明司寒眯着眸,语气冷淡,却似是在逼迫眼前的人。 周宁双目失神,又红又肿的眼睛望着明司寒发呆。 他想起欠下的高额的债款,儿子金鳞所需的昂贵学费,还有自己的治病费用……种种资金压力快要逼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自嘲一笑,六年过去了,时过境迁,眼前的人不是他爱了六年多的初恋,而是他需要讨好伺候的老板。 “只要你高兴,就可以多给点钱我了吗?”周宁低声说。 明司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就像在看货物,嘲讽一笑:“#####估价?” 周宁难堪极了:“阿寒,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说我,我不是……” “怎么,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明司寒不耐烦地打断他。 周宁脸色苍白,他心中抽痛,不想被对方如此羞辱,尤其是他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明司寒可能已经恨透了他,并且只是把他当成鸭子看待。 “你说是,那就是吧。”周宁垂落双眸,唇瓣苍白无比,他紧紧抓着被褥,轻声道,“我的钱,可以提前到账吗?” 明司寒漆黑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周宁如今自轻自贱的模样。 他盯得久了,眼睛里也泛起了一丝红,他背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握住,暴露的青筋狰狞,他的手不停地在轻微颤抖。 他冷笑了一声,眼神轻眯,不屑又嗤笑:“只要你能讨好我欢心,或许我可以大方赏你。” “好。”周宁抬起头,他轻声说。 周宁跪着仰起头,主动地贴上了明司寒的唇。 明司寒抓住周宁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将周宁吻到呼吸停滞才放过他。 明司寒将周宁推倒,扯掉了周宁身上的衣物。 周宁双眸微微失神,别过头,轻轻地闭上眼睛。 …… …… ########### 没有任何爱意与温存。 周宁被折磨得哭到嗓音嘶哑。 结束之后。 明司寒从周宁身上起来,阴冷的视线在他潮红的面容扫视了一圈。 最终,他扔下了一叠钱在床头柜。明司寒冷声道:“你的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我找你的时候你必须在,还有,作为宠物,你必须时时刻刻做好取悦我,伺候我的觉悟。不可以出门,不可以离开这间房半步。” 周宁浑身似是被车碾压过一般,痛到酸软无力,他艰难地起身,脸色苍白的望着他,问道:“我想出门,阿寒,我不能连自由出入的权利都没有呀。” “出门做什么?”明司寒不悦地蹙眉。 周宁有些害怕明司寒这样的表情。他低下头,又在撒谎了,他嗓音很轻:“偶尔买一些东西,出去逛一逛。” 明司寒视线阴沉:“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有助理送来,你需要什么,打电话给助理就行。至于你——” 明司寒冷笑道:“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周宁抓着被褥,苍白着脸,问道:“这是变相囚/禁,阿寒,就算我们有**关系,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在周宁希冀的目光中,明司寒冷冷地吐出:“我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立下的规矩,你必须每一条都要遵守。” “不可以和其他人说话。” “每天晚上我七点下班回家,要看到热腾腾的饭菜。” “############我会随时使用你。以后流血了可别怪我。” 周宁怔怔地望着他:“阿寒,我——” 明司寒看着手表,随意地拿起衣服便准备出门,周宁用尽浑身力气下了床,他双腿打颤,一下床就酸软无力地倒在明司寒跟前。 明司寒下意识地伸出手。 他眼眸一冷,蓦地收回了手,冷眼看着跪坐在地上伸出手拎他裤脚求他的周宁。周宁脸色苍白,神色哀求:“阿寒,我只是想出一趟门,我不离开,我……我保证我不会离开的。或许……每周出门一次,一次就好。” 他不能被关在这里单纯地给明司寒玩弄。 医院复查、看望儿子……每一件事都不能马虎。 明司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淡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他没有再理会周宁,转身便拿起西装离开,临走前,他吩咐助理:“看好他,不准他离开这个家门。” “好的。”助理点头。 周宁趴伏在床边。 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 毫无节制的**让他疲惫无比,连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 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整个房间里开着灯,明亮无比。外面的天空黑暗一片。寂静得窗帘飘动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周宁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刺痛,痛得无法呼吸,他艰难的呼吸着,浑身冒冷汗,发抖着跌跌撞撞走到门外。 短短几步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助理不敢碰他,站在楼下,眼神冷淡:“周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帮我把我的行李箱搬到……楼上来,谢谢……” “好的。”助理透过灯光看向对方苍白如纸的脸色,他总觉得对方的状态不太对劲。 不过被明总昨天到今天翻来覆去玩弄了这么久,状态不对劲也是正常的。 助理没有当回事。 反正只是明总顺手从那种会所里带出来的鸭子,有钱人都喜欢在家里养这种金丝雀,玩腻了就扔了。 据说周宁还是当初嫌弃明总穷,就抛弃了明总的那位富家少爷。 现在沦落成这番田地,着实活该啊。 助理拿了行李箱上来,轻蔑了看了他几眼,随意地将行李箱放在房间内。 “谢谢……”周宁脸色苍白,他艰难的撑着桌子。 助理上上下下打量不屑地周宁一眼,随后关上房门,转身离去。 房间内, 周宁已经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的额头不停地冒着虚汗,整个人都在颤抖,晕眩无力感不停地袭来。 他的脸上已经苍白到病态,满脸的虚汗,他双眸失神,颤抖的手胡乱的拉开拉链,在行李箱一堆东西里,终于找到了一瓶药。 他打开药瓶子,却发现自己连打开药瓶子的力气都没有。 周宁胡乱的擦着眼泪,终于使出全部的力气打开了药瓶,从中倒下几个药丸,直接吞了进去。 他无力地躺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剧烈的疼痛感过了不知多久才渐渐消失。 周宁已经习惯了。 他满脸是汗,浑身也被汗液浸湿。他轻喘着气,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发着呆。 他想起了他与明司寒校园时期的年少时期。 六年前的北川私立学院,他与明司寒在一起的那几年里,可谓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那是属于他与明司寒的过去—— 也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当年的周宁是学校公认的小太子。 周宁作为学校的投资方、上市公司董事长的独生子,周宁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少爷。 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最贵的最好的。 他的性格娇纵又任性又作,唯我独尊,脾气极差,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被人捧着惯着,偏偏他家世好,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没人敢得罪他,身边的人都讨好他奉承他。 在学校的第二年,他与明司寒被分配为同桌。 相比于周宁的耀眼, 明司寒则是个家境贫穷,人人挤兑的穷小子。 他是单亲家庭,母亲靠摆路边摊早餐小吃为生,家里没有钱,最多挣五百,有时候碰上城管赶人,一天下来都没有收入。 明司寒的校服穿三年甚至洗到泛白了也舍不得换,就连裤子破了洞也缝缝补补来年继续穿。 为了减轻家庭负担,他在外面捡垃圾塑料瓶或者打好几份零工挣钱,给自己挣书本费以及餐食费用等零用钱。 没有人愿意和又穷又脏又孤僻的明司寒玩,所有人对他又厌恶又反感,常常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只有周宁却在见到明司寒的第一眼,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他无法说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知道在明司寒身上白衬衫的味道很干净很清新,飘在鼻尖,不由得心旷神怡。 他被明司寒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吸引住。 当周宁看见他朝自己走来时,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好似渡了一层金光。 周宁的视线情不自禁落在明司寒的身上。 那时的情景,以至于后来的六年里,周宁都无法忘怀。 周宁还记得他与明司寒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正直夏季。 班里刚刚分班。 明司寒转来做周宁的同桌。 周宁用脚尖轻踢明司寒的后背,扬起下巴,小少爷嚣张地像是命令仆人:“喂!帮我去买雪糕。” 明司寒他转过头,视线不由得被周宁一张漂亮又娇贵的面容吸引。 他道:“我没钱。” 这句话惹来周宁身边的小团体的嗤笑。 “没钱!!哈哈哈哈哈哈他连买雪糕的钱都没有吗?” “嗯,没有。”明司寒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笑,只是认真的望着漂亮娇气的小少爷,在心底里暗暗夸赞一句,他真漂亮。 明司寒道:“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买。” 他认认真真的态度逗乐了周宁,周宁噗嗤笑出声,他笑起来很好看,明司寒看得不禁脸红。 周宁从兜里拿出一叠新钱,扔给明司寒,催促道:“钱给你,快去给我买,剩下的给你当小费。” “好。”明司寒接过钱,没有犹豫,便离开了教室。 “哈哈哈哈他也太听话了吧!” “谁敢不听我们宁宁小少爷的话啊!” 周宁推了身边嗤笑的人,怒道:“笑个屁啊!” 小少爷都发话了,小跟班们便只能收敛起自己的嘲笑。 没过多久,明司寒便将周宁想要的雪糕零食全部递给他,以及找的零钱,分文不动地还给他。 周宁觉得明司寒很有意思。 于是有一次他在午休期间,趁着明司寒睡着的脸上画了猪头。 课上老师喊明司寒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老师一言难尽的眼神,周围人的哄堂大笑。 让明司寒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 这个罪魁祸首,居然也在拿着书偷笑。 明司寒生气了,他冷冷地瞥向周宁, 周宁的性子娇纵又无法无天,最爱捉弄人,偏偏总有人替他收拾烂摊子,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 “生气啦?!”周宁躲在书后面,悄声地问明司寒。 明司寒冷着脸不答他。 周宁扯了扯明司寒的衣角,然后递给他一罐彩纸糖,冲着明司寒笑,笑得恣意妄为,他,眨了眨眼睛,悄声哄:“我有糖,明司寒,别生气了,我们做朋友吧。” 朋友吗? 明司寒定定的望着他,漆黑的瞳孔映着小少爷娇贵又漂亮的脸,他转过头,没有理周宁。 周宁有些失落。 下一秒。 明司寒将一张色卡纸递给周宁。 漂亮鲜艳七彩色的色卡纸上,用黑色的笔写上几行字。 【我没有生你的气,可是他们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你愿意吗?】 周宁立即写, 【当然愿意了!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做朋友呀。】 明司寒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盯在“我喜欢你”上看了许久才移开。他没有东西可以送周宁,于是开了彩色糖果盒,拿出一颗糖果递给周宁。 周宁接过糖果,他定定的望着明司寒,对方的眼睛漆黑明亮,干净又清澈,好像对什么都认认真真的,正是因为眼神认真,所以看着好呆。 周宁不禁在课上笑出了声。 老师扔来一个粉笔头,怒道:“上课不好好听讲在干什么呢!!” …… 周宁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的情景。 他无力地躺在地上,想起了当初的画面,心里头不禁泛起了甜味。 第十一章 明司寒不让宁宁穿衣服 周宁躺在地上休息良久,他起身将行李箱归顺整齐,在收拾行李箱时,他看见箱底二人校园时期的合照。 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泛着微微的白色,有了点裂缝。 周宁修长的五指轻轻抚摸着照片。 “阿寒。”周宁双眸泛红,出神地望着合照,照片勾起了他心底里最深刻也是最美好的回忆。 合照上的两个青年身穿蓝白相间的干净校服,他们坐在干净的青草坪上,蓝天白云映照得二人如诗如歌一样美丽。 阳光下,身材高大的少年揽住另一个长得白皙清秀漂亮的少年,少年唇红齿白,笑容朝气蓬勃。 照片里的明司寒是少年,瞳孔漆黑干净,温柔地望向一旁清秀漂亮的少年,一双黑色的眸子沉静却温柔,清浅地透出一份微光。痴情所向,十分专注。 他的眼里仿佛只映照着少年一人。 少年就是他眼底的全世界。 一张照片,两个少年,诉说缱绻的暧昧。 只可惜,这一切全部都不属于他了。 周宁轻轻抚摸这张照片看了许久许久,直到眼眶盈出眼泪,他才将照片放回去。 他藏好救命药,又藏了其他的东西,将行李箱收拾好,整个人已经浑身冒虚汗。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了澡,艰难地完成了事情。 周宁才窝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从夜晚,睡到了天明。 再次醒来时,周宁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迷蒙中,他看见站在窗前吸烟的高大男人,明司寒一身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正在抽着价值2万元一条的烟,漆黑阴冷的双眸正沉沉地望着他。 “醒了?”阴冷低沉的嗓音不禁令人胆战心惊。 周宁闻声坐起身。 他娇贵漂亮的脸透出几分病态的白,某处的疼痛让他冷嘶几口气。 周宁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踢了被子,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屁.股正对着明司寒。 明司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了,也不知道站在窗前,盯着这样的周宁欣赏了多久。 周宁脸红,如今二人关系敏/感,这样赤l地被明司寒直直地盯着瞧身子,他实在太难堪,扯起被子要盖住身体。 明司寒见他的动作,随手将价值昂贵的香烟扔在垃圾桶里。他迈着大长腿走过去将周宁的被褥全部掀开,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你的身体,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有必要遮掩吗?” 周宁仰起头对上明司寒深沉的眼神,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他紧紧掐住胳膊,嗓音嘶哑:“我的衣服呢?” 明司寒的眼睛越发深沉,他淡淡道:“扔了。” “为什么扔了?”周宁唇色泛白,他浑身微微发抖,雪白的身体落在明司寒眼中格外诱惑,明司寒的喉结微动。 明司寒冷笑一声:“我需要向你说明缘由么?” 周宁直到现在还无法适应明司寒高高在上的态度,他唇色苍白微颤,轻声解释,“我洗了澡想换衣服,可我翻了衣柜,里面什么都没有。阿寒,我,我想要几件衣服穿。” 只是想要男人给他买几件衣服而已,周宁以为明司寒一定会答应自己的。 “在这个家里,你不用穿衣服。” 周宁神色一震,心口一跳,似乎没明白明司寒说什么。明司寒眉眼阴戾,“不过是个供人赏玩的男ji,有什么资格穿衣服?” 在这里,明司寒让周宁穿什么,他就得穿什么,哪怕明司寒不给周宁衣服穿,也没有“宠物”说话的资格。 周宁听懂了明司寒口中的意思,在深爱之人的眼中,他只是可以随意亵玩的玩物。他觉得心痛又委屈。眸中的眼泪浸湿了长长的睫毛,眼中噙满眼泪。 “阿寒……六年前是我抛下你,是我对不起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不好吗?”周宁脸色苍白,揉着床褥,将身下的床褥揉得凌乱无比。 周宁无法确定,六年了,明司寒对他的恨意究竟有多深。 “过去了?”明司寒觉得他说的话很好笑, 阴冷的气息犹如排山倒海袭来,他牢牢地拽住周宁纤细瘦弱的手腕,眼中透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六年了,周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无时无刻都在回忆那天你抛弃我情景,我靠着对你满腔的恨意我才能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件事怎么能过得去?” 周宁对上明司寒猩红而泛着刺骨恨意的眼睛,他不由得心惊胆战。可是对于六年前的分手,周宁也只有无力地回:“阿寒,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像条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明司寒死命地拽住周宁的手腕,眼神犹如地狱森冷的阎王,“周宁,你真的太虚伪了,虚伪得让我恶心!” 周宁面对心爱之人的恨与控诉,他纵然有千般无奈,也无法说明真正的缘由。他不想要阿寒承受如他一样的痛苦。 话落,明司寒甩开周宁的腕,从房外,拿来一件衬衫,扔在周宁的腿上。 他再次点燃烟,上位者般居高临下地对自己的宠物发号施令:“穿上,今晚有酒会。” 周宁尚且没有从明司寒对他彻骨的恨意缓过神来。他心慌心悸,心也跳得很快,他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拿起衣服,迟疑地说:“好……” 没过多久, 周宁便穿好了衣服。 明司寒递给他的衬衫很大,却又很短,堪堪只能到大腿,雪白修长的长腿果露在空气中,又青又红的掐痕遍布在腿上,又清纯又诱惑,添了数不清的暧昧, 他扯着衬衫衣角,总觉得这件衣服遮不住pp。 “阿寒,可不可以换一件,这件实在是……根本穿不出门。”周宁低下头望着自己点腿,他从来不会穿成这样出门。 “不用换,就这样穿过去。”明司寒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眯着眸,似是打量货物一般打量着他。 明司寒说:“今天晚上的酒会很重要,有李总的长子李陌、还有富蕴公司总裁陆如声、许氏集团CEO许墨行、秦氏的大小姐……” 明司寒道出豪门圈将近一半的大人物,明司寒每说一个人名,周宁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因为这些人,周宁全部都认识。 有的,曾经响亮一时的豪门圈的周氏董事长——也就是周宁的父亲,曾经在商政界的同僚下属或者合作伙伴。 有的,是周宁曾经的豪门圈的少爷好友,校园时期讨好周宁的富二代跟班们,也有明司寒与周宁的老同学。 周宁从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跌倒为会所的MB,踏入黑暗的风c地界,沦为资本手底可随意亵玩的金丝雀…… 这之后他与这群豪门小太子的朋友们就断绝了往来,因为他已经不配够到那个圈层了。 明司寒要他以这样的衣着,这样的身份,出现在那场宴席。 这是打定了主意,当着这群人的面羞辱他。 第十二章 明司寒又欺负宁宁了 “阿寒,我不想见他们,可不可以不要见他们。” 周宁漂亮又漆黑的瞳孔透出一丝凄凉的哀求。 他就算沦落风月场所天上人间会所里的ji,跌落得如今人人可随意践踏的境地,也还有仅剩的一丝丝自尊心,哪怕他的自尊心在这群人眼中,并不值钱。 明司寒阴冷漆黑的瞳孔高高在上,他决定的事情向来不容置疑。 冰冷的回绝让周宁一下子绝望,“不行,你必须出席,不仅要见,而且,还要穿成这样去见。” 明司寒的话让周宁再次陷入难堪的境地。 明司寒知道周宁最爱尊严、要面子,自尊心强。 他要自己这样去,就是存了羞辱他的心。 可是…… 明司寒一定要这样折辱他么? “阿寒,我不想见他们,求求你了……我不想见,” 周宁小心地伸出修长苍白的手,轻轻握着明司寒宽大的手掌。 当年他莫名其妙毫无缘由的分手与抛弃,一定让明司寒在这六年里对他的恨意越来越深刻。 他已经无法确认自己在明司寒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周宁苍白的肌肤透出一股病态的雪白,漆黑漂亮的一双眸泛着可怜的哀求。 “阿寒……求求你了,我不想去见。” 光是上一次在天上人间包厢里,遇见明司寒,还有陆如声与许墨行两位昔日旧友,就已经让他难堪到极致,在旧友面前被明司寒当做玩物一般玩弄,他尊严全无。 明司寒轻眯双眸,嘲讽轻蔑地望着哀求自己的周宁。 “##############################还是不想被你父亲商业上的合作伙伴知道,周岳山最宠爱的小儿子,现在是我手里的玩物?” 明司寒反手拽住周宁的腕骨,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拽,宽大的手掌揉捏着周宁圆润挺翘的屁股。 周宁犹如莬丝花一样攀附在男人怀里。 “都不想要……”周宁对于明司寒口中的他感觉到羞耻难堪。 他眼眶一抹泪打着转,泪珠欲落不落,委屈极了。 他的脸埋在明司寒硬朗的胸膛。 明司寒一边狠狠地揉捏着他,一边附在他耳畔说:“既然不想,那你该知道怎么取悦我,让我高兴,说不定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周宁微微愣怔,抬起头望着明司寒阴冷高深莫测的脸。 周宁轻轻垂落眼眸,好似已经明白了明司寒的要求。 他轻轻擦了擦眼尾的泪珠,修长的双腿弯曲,轻轻地跪在明司寒的身前,两只手解开明司寒的拉链。 明司寒低头看向周宁。在他的视线里,周宁长长的睫毛挺翘,眼尾泛着春色,脸色泛着雪白,脖颈上遍布红痕,锁骨也有他留下的牙印。 雪白的宽大衬衫套在周宁身上,衬得他又娇又瘦。 潋滟的唇卖力地工作。 明司寒伸出手抓住周宁的头发,阴戾的眉眼泛起一抹欲念,他低声辱骂道:“#######” 周宁眼眶泛红,不堪受辱,可怜的望着他。 一个小时后。 明司寒带周宁出了门,上了车,司机开车去了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商场中,周宁被明司寒揽入怀中,带着去商场里的服装店,挑了几件衣服。 挑好了衣服,又带周宁去高档餐厅里吃了一顿饭。 一直到晚上。 明司寒带着周宁去了香丽斯大酒店。 豪华的酒店外华丽的灯光亮起,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毕恭毕敬的欢迎每一位到访的客人。 香丽斯大酒店专门为豪门圈的富商或者明星以及政客服务,来来往往的客人高管子弟,富商名流,这群人非富即贵,有权有势。 明司寒作为当今位高权重的明氏集团总裁,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已经是豪门富商圈层中重量级别的大人物,跻身全球财富榜前十。 他是明家的私生子,与母亲同住,曾经非常傲气的对想要他回家继承家产的父亲说:“我不会回那个冷血无情的明家,我哪怕穷,哪怕没有钱,也可以靠自己的双手白手起家!” 明司寒身上的傲气惹怒了明家,并且扬言再也不会承认这个儿子。 但是后来的有一天,明司寒以私生子的身份,抛弃了自己的傲骨,像条狗一样回到了明家,并且为之付出了血一般的惨痛代价。在黑暗的底层受尽折磨,经历了无数的腥风血雨,才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前来迎接的人正是许家的纨绔大少爷,许墨行。 许墨行见到明司寒,扬起一抹热情的笑,“司寒,你可算来了,我们这些老同学都等你很久了。” 明司寒牢牢地禁锢着怀里的人。 周宁一见到许墨行,脸色瞬间惨白。 不是说……讨好了明司寒,就可以不来见昔日旧友的吗? 明司寒耍了他。 周宁握紧双拳,漆黑漂亮的瞳孔微微失神,脸色雪白无比,瘦弱地被明司寒揽在怀中。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西装裤,虽然衣着得体,但是被男人揽入怀中的样子,就是被财主养在家里的金丝雀情人。 专门供财主发泄x谷欠的小宠物。 许墨行看见了周宁,他佯装惊讶,轻轻挑眉,笑了一声:“这不是周宁小少爷吗?司寒,你还真的带你这位前男友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啦?” 明司寒牢牢地禁锢着周宁,淡淡道:“我说过了,不过是一个我玩腻了的biao子,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更不配做我的男朋友。” 明司寒的羞辱让周宁的脸色瞬间惨白,他难堪且无地自容的低下头,手颤抖的抓住自己的衣角,眼底的绝望与心碎清晰可见。 许墨行哈哈大笑了几声,轻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周宁。 “也对,当初是周宁你先抛弃的我们司寒,嫌弃司寒没钱、穷,还回去和白富美千金小姐联姻了,现在司寒现在可是明氏的CEO,位高权重。你想攀也攀不上了。” 许墨行说完,不屑地骂了一句。 “周宁,就是他妈的贱!” 周宁苍白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周宁以前在学校风头很盛,人人都想讨好他,跟班无数,许墨行是他从前的小跟班的一个。 他经常趾高气扬地命令使唤许墨行为他办事。 如今他沦落到脏泥之中,许墨行会来落井下石,也不奇怪。 第十三章 同学会上羞辱宁宁 不仅如此,这场酒会还有许多数不尽的昔日旧友。 他们也许都会嘲笑自己——昔日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的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怎么会沦落到这番田地? 周宁脸雪白三分,他被明司寒紧紧地揽入怀中,紧紧掐着自己的衣角。 明司寒抬起眼,冷戾的眉眼令人心生惧意,这话是对着许墨行说的,“说够了吗?” “够了够了。”许墨行笑着回,看来明司寒对新养的小情人还挺宠。 不过一个躺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漂亮玩物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那就进去吧。”明司寒冷声道。 “好,快进去吧。” 许墨行笑了几声,不屑的看了周宁一眼。 许墨行笑着说:“对了,宁宁,咱们以前的老同学们都在呢,那些老同学,你也都认识呢,这几年同学聚会,宁宁你总是借口不出现,我们还以为你出啥事儿了。现在正好让那些老同学好好看看你。” 周宁的脸色越发苍白。 许墨行这话是对他说的,从前他养尊处优着长大,性情高傲,喜欢无理取闹,作天作地,小少爷的脾气非常差。 昔日的老同学,旧友们看在他是周家的小少爷的份上,还愿意给他三分薄面,对他谄媚欢笑,费尽心思讨好他。 如今看见他沦落这般田地,恐怕人人都想来踩一脚。 周宁心中惊恐,就连手脚也冰冷无比。 许墨行揶揄笑道:“宁宁这个性子倒是越来越乖软懂事了。以前说几句不对,宁宁小少爷怕是早就生气发火,要我们一大帮子人过去哄着了。” 字字句句皆是暗讽。 周宁不愿意回答许墨行的话,乖顺地被明司寒揽入怀中,低眉顺眼地跟着他进入包厢之中。 许墨行看着二人的背影。他将视线转移至周宁的背影,以及他那被西装裤包裹的挺翘的屁股上。 他嗤笑了一声,心里暗暗地骂:“那屁股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还端着少爷姿态给谁看呢。” 现在明司寒尚且对周宁有兴趣,等明司寒失去了兴趣,他就可以把周宁这小/婊/子要过来玩一玩。 包厢之中。 西装革履、精致礼服的年轻男女们笑着举杯碰酒,言笑晏晏,豪门富商的公子小姐们衣着光鲜亮丽,笑容矜贵内敛,一边谈论,一边等待今晚最重量级的大人物。 “这一次明总好像把周宁带来了。” “周宁啊?就是周家那位脾气奇差又娇贵的小少爷?” “他啊……自从他父亲落马获罪判刑之后。听说他的妈妈也死了。周宁现在过得挺难的,好像……在天上人间工作呢。” 天上人间一出。四下哗然。 他们都知道【天上人间】是个什么地方。 有钱人资本家的娱乐风月场所,去天上人间的大多是去喝酒找妓找乐子去的。 周宁在那里工作……很显然是下海了。 “操!真的假的!周宁那娇贵的大少爷脾气。能伺候得好那儿的客人吗?要他跪在男人身下撅/屁gu讨好男人,那岂不是要周宁的命吗?!” “对啊,周宁可是出了名的爱面子要尊严!以前谁敢骂他,他能把那个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他去那种风月场所上班,能受得了吗?” “这话说的,周宁的爸犯了死刑,家里破产又负债,小少爷没了钱,父亲有了案底,又什么活都不会干,除了这种风月场所要他,还有什么地方肯要他?” 在场的富商名流的富二代官二代们,曾经都是明司寒与周宁的校友。 周宁的家世是最庞大,所以这群人中曾经都是在周宁屁股后面的小跟班。 听说周宁如今的境遇,一个个兴奋的期待着看到周宁如今的样子。 “现在周宁已经被明总养在家里调/教了。” “他以前那个性子简直太无法无天了,现在他被明总收了,估计也能把周宁那性子调教得乖顺一点。” “以前明总和他谈恋爱,简直是把小少爷捧在手心里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每天被小少爷使唤也毫无怨言,任劳任怨的给小少爷当牛做马。” 一人扬起笑容,轻轻地嗤笑。 “到头来,小少爷不还是莫名其妙把明总抛弃了,听说周宁就是嫌弃明总穷,说他不配谈恋爱,他为了甩掉明总,直接转学走人,和金家的大小姐谈恋爱。小少爷嫌贫爱富又拜金,活该他变成现在这样。” 当初的明司寒在学校之中没钱没势,一穷二白,后来明司寒以私生子的身份回到明家,一步步爬到了今天这个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场的富二代二代太子爷们与之交好,言语之间自然也偏颇于明司寒, 包厢大门缓缓打开。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一身西装革履的高大威猛的男人牢牢地禁锢着怀中的人。 明司寒阴冷的眉眼淡淡的扫视在场的人一圈。 他们的视线纷纷停留在明司寒怀中的人。 周宁低着头,虽然身着昂贵的白衬衫与西装裤,苍白到病态的神色,以及拘谨得不住揉衣角的小动作,彰显着他的局促不安。 “明总,您来啦!” “明总快来坐,位置都给您留着呢。” “明总我们给您点了这个酒,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们热情且讨好地迎接着明司寒。 明司寒神色淡淡,拦着周宁的腰,坐在了众人给他留的座椅上。 周宁站在明司寒身边,他有些无地自容,不知道该坐在哪里。 因为他们并没有给自己留位置。 以他如今的身份与地位,也并不值得这群人留心吧。 “这就是宁宁吧!好久不见,变化这么大了啊!” 说话的人是一个长得普通的戴眼镜的男人,他笑着看向周宁。 周宁记得他,自己从前的跟班之一,最爱低声下气地讨好自己。周宁从前也最爱拿他出气。 小少爷脾气难伺候得很,这人在周宁身边经常是出气筒的角色。 如今他正在坐着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打量着他。 周宁低眉顺眼,轻声说:“嗯。是我。” “怎么没给宁宁准备座位呀?宁宁不能干站着啊?”许墨行有些惊讶。 与此同时,无数双看好戏的眼神齐刷刷看过来。 周宁的少爷脾气有多娇贵任性,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从前多有怠慢,周宁就会生气。 而现在…… 周宁局促的揉捏着衣角,他的眉眼低垂,多年的打压让他身上的脾气与棱角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讨好与自卑的局促不安,他不敢与这些人对视,低声道:“没关系,你们吃,我……我站着就行了。” 第十四章 明司寒要订婚了 此话一出,众人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又震惊。 这话是从周宁口中说出来的吗?! 眼前这个没脾气的周宁当真是昔日娇纵任性的小少爷? “嘶!周宁小少爷转性子啦?” “不过现在倒是比以前懂事多了。” 周宁轻搅衣角,微垂的眼眸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哪句言语不对,惹得这群富二代官二代不愉快,拿他寻开心。 自从父亲入狱,家族没落,小少爷再也不能无法无天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在风月场所下学习如何察言观色,学习如何卑躬屈膝讨好高官达贵的客人们,满身的少爷脾气和尊贵气势早就被磨得丁点不剩了。 他眉眼低垂,语气极尽讨好之意:“当初是我不懂事,太任性,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希望各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番言论更是惊了一群熟知从前周宁那副少爷脾气的人。 真是见鬼了。 六年没有见面, 周宁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陆如声紧紧捏着酒瓶,抬起眼看向弯腰讨好他人的样子。 周宁不该是这样的。 “不过你干站着看我们吃饭怎么能成呢?”一人转头去叫服务生来,“再去拿一个椅子过来。” “不用。” 明司寒冷声开口。 周宁微微愣怔。 许墨行笑着打趣:“司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你才刚刚把宁宁收了,怎么能让宁宁一直站着。” 周宁下意识地便回:“我没关系。” 不要再把目光和话题的焦点放到他的身上了。 “坐这儿。” 沉冷的嗓音夹带命令的口吻。 周宁看向明司寒。 明司寒正用那双漆黑阴沉的眼眸冷冷地望着他,宽大的手掌拍着自己的腿间,示意让周宁坐在他的腿上。 周宁大脑空白。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明司寒便一把将他拽入怀中,牢牢地禁锢着周宁纤细的腰。 周宁这些年营养不良,非常瘦弱。在男人的怀里显得异常娇小瘦弱。 犹如需要依附大树的漂亮莬丝花,一旦离开大树的照拂,漂亮的莬丝花很快就会被野兽吞噬。 在这样公共场合下,明司寒让周宁坐在他的大腿上,也是在变相的告诉这里的人,周宁现如今只不过是明司寒的私人玩物罢了。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 众人心思各异,纷纷扬起一抹笑。 “喝酒喝酒。” 桌席上,众人言笑晏晏。 明司寒高兴了偶尔会投喂周宁一些小菜,周宁哪怕不想吃,但明司寒发话了,周宁也不得不吃,乖乖地张开嘴,红色的小舌头轻软地接过主人投喂的食物。 “宁宁现在好听话啊,乖乖的,像一个小鸟儿。” “不过当年宁宁你怎么会想起来和明总分手的啊?” “对啊,对啊,当年司寒对你多好,他为了你丢了半条命,暴晒雨淋打工每天吃馒头也要给你买你想要的钻戒,就为了讨好你让你高兴。这样的好男人,你把他丢弃,也太负心了。” 周宁脸色苍白,嗫嚅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人也便放弃了问话。 “害!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都过去了!反正宁宁也回到司寒的身边吗!” “明总,恭喜你啊!又重新把宁宁弄到手了。” 明司寒眉眼淡淡,语气云淡风轻:“给钱就能shang的货色,还不是简单轻易就调/教好了。” 周宁心脏刺痛。 他紧紧捏住明司寒的衣领,几乎不敢与这些旧友对视,只能乖顺地任由明司寒摆弄。 “当初你们可是我们最看好的一对,可以走很久的。感情那么好……说分就分了,我们还可惜了很久呢。” “不过你们重新走到一起,也是挺不容易的。” 明司寒没有动,他眉眼淡淡,望着那敬酒的人,扯了扯凉薄的唇:“不是重新在一起了。” “他现在只是我养的一个小宠物,难登大雅之堂。” “不是什么正经的男朋友。” 周宁双眸逐渐失神,他抬起头,恍恍惚惚地望着明司寒的下巴,眼眶湿润一片。 明司寒的话让他一遍又一遍的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可以随意亵玩的金丝雀玩物。 宴席上众人但笑不语,看破不说破。 从前明司寒百般讨好周宁,跟在周宁屁股后面任劳任怨地为他做事。为了爱周宁付出了太多太多,卑微的爱把周宁宠得惯得无法无天作天作地。 周宁一句玩腻了,直接分手走人,把明司寒满腔真心的爱踩在脚底碾压,换谁都会恨。 “明总你最近与秦家的那位大小姐还有往来吗?” 秦家是豪门圈有名有望的大家族。 秦家大小姐秦颜美貌无双。 最近的新闻透露出明司寒与秦家大小姐即将订婚的传闻。 明司寒勾了勾唇,轻笑道:“当然了,我与颜颜一直都保持联系。” “这……最近都说明总你与秦家大小姐要订婚了,这事儿可不可靠?” 明司寒回道:“两家正在商讨联姻。我与颜颜的订婚期也差不多定好了。” 订婚?周宁感觉心仿佛被挖空了,他愣怔的抬起头,望着明司寒的脸,蓦地感觉到一股窒息。 阿寒他要与别的人订婚了? 周宁的指尖颤抖,唇色苍白,眼前发黑,一抹无力的绝望袭来。 他知道以他现如今的地位和身份,甚至都没有资格质问,当初是他最先甩了明司寒,也是他决绝地与明司寒相忘于江湖再也不见。 但是,与阿寒分开的这六年里,他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想着念着的都是明司寒,他爱明司寒,一颗心从未变过。 听说他要与别人订婚了,周宁浑身颤抖发冷,难受无比。 “哈哈哈!阿寒,你与秦颜大小姐要订婚了这可是喜事儿啊,来来来,我们祝贺你!” “秦颜是秦氏集团的大小姐,美貌无双,她与司寒你门当户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恭喜恭喜!” 明司寒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与他们举杯相碰,接受了他们的祝福。 “我与颜颜若是结婚了,还希望各位来参加婚礼才好。” “哈哈哈!那时一定的一定的!” 一时之间,桌席内喜气洋洋,人人喜上眉梢,开心的气氛蔓延了整个包厢。 “不过……”陆如声眉眼忧愁,“明总,如果你要订婚,你打算和宁宁怎么办?” 周宁低着头,一只手抓住心口疼痛的地方,掩去眼底的痛意。 明司寒点燃了一根烟,他当着周宁的面,直截了当的将周宁的尊严狠狠地踩在地上碾压。 “周宁又不是什么男朋友,他只是我花钱买的小玩物罢了,我就算结婚了,他也还得在家里伺候我。” “我与颜颜说过了这件事,颜颜明事理,她不会介意我在外面养一个宠物。” 陆如声得到这个回答,不由得愣住,他直直地看向周宁。 周宁的瞳孔泛着泪,眼神绝望而破碎。 从前一直熠熠发光的眼睛,现在黯淡无光,没有希望。 第十五章 乖软儿子小金鳞 陆如声面露同情地凝视着周宁。 周宁双瞳黯淡无光,破碎绝望。 明氏与秦氏有着世代交好的情谊,两家交好,明司寒会与秦家大小姐联姻,这并不奇怪。 早在之前,新闻媒体就有消息流出,明氏将与秦氏联姻。 如今从明司寒的口中确认了这个消息。 二人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只不过……周宁的存在就相当尴尬了。 周宁被男人禁锢在怀中,又娇又瘦小的身子犹如风中的浮萍,他将自己的头低了更低。 周围人的敬酒与祝贺,更让周宁如今的处境尴尬又难堪。 明司寒有了未婚妻,那么此时此刻窝在男人怀里的周宁,又算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是。 在明司寒的口中,他只是一个“泄欲的玩具”,“卖shen的男ji”…… 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高兴就可以使用,不高兴就扔掉的玩具。 “呀!宁宁!你怎么哭了呀?”许墨行最先惊讶出声。 “宁宁,别哭啊。” 周宁茫然地抬起头,蓄满了眼泪的瞳孔令人怜惜,摇摇欲坠的身体被男人禁锢在手中把玩。 昔日富家小少爷沦落为男人手中的金丝雀玩物,让人不禁为他同情。 陆如声连忙拿出纸巾,将干净的纸巾递给周宁。 周宁伸出手,嗫嚅道:“谢谢。” 阴冷的嗓音自上而下传来:“不准接。” 周宁伸出去的手瞬间僵硬,他缓缓锁回了手,眼眸垂落,睫毛被眼泪打湿。 明司寒深冷且阴寒的瞳孔直直地对上陆如声的眼睛,他轻轻地眯眸,凉薄的唇吐出冰冷的语句, “我的私人宠物,就不劳烦陆总费心了。” 陆如声伸出去的纸巾僵硬的收回。 他沉默不语,双眸看向周宁。 明司寒已经拿了纸巾在周宁的眼尾轻轻擦拭,他的眼尾已经泛红了。周宁乖顺地任由男人摆弄。 众人见此,自发地喝起酒来。 “明总,你与秦家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订婚?两家商议好了么?” 明司寒就像对待宠物一般随意地擦拭摆弄着怀里的周宁,一边随意地回。 “我与颜颜目前正在恋爱交往中,有关订婚的事情还在商议,此事不着急。” “对啊,秦家大小姐才23岁,明总也才24岁,两个人都很年轻,订婚结婚的事情也不着急。” “不管怎么说,这杯喜酒,我先干为敬!” “等你们的好事情!” 人人笑得开心,恭喜的祝福语接踵而至,喜气洋洋其乐融融的氛围蔓延在整个包厢。 他们都在高兴地笑着。 只有周宁一个人感觉到了难受与窒息,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周宁拉了拉明司寒的衣袖,轻声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明司寒眼眸深邃,静静地望了周宁一秒,喜怒无常的脸色让人打心眼里发怵。 周宁被他盯得背后冒凉气。 下一秒,明司寒淡淡道:“速去速回。” “好。” 周宁松了一口气。 他从明司寒身上起来,迎着众人打趣的目光,硬着头皮,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包厢。 周宁去了洗手间。 在厕所隔间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生生地吞入腹中。 心脏的刺痛与心闷这才得以缓解。 周宁打开门,在镜子前,他看见自己苍白到近乎病态的脸色,以及失去了光彩的眼神。他就像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生命越来越衰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毕竟,早就没有希望了不是吗? 这六年来,哪一天不是在强撑着,哪一天不是在数着时间过日子。 如果不是家中的负债,还有孩子金鳞支撑着他,恐怕他早就找个地方自我了结了吧。 金鳞还那么小,他才五岁,可爱得软嘟嘟,天天黏着他喊他爸爸。 去托儿所的每周都要让他打电话给他,和他打三个小时的电话。 小朋友黏人可爱得要命。 只有在听到金鳞那软乎乎的喊他爸爸的时候,周宁才觉得病痛也没有难度过,生活没有那么难。他为了宝贝儿子小金鳞,做什么都可以的。 如果他倒下了,那么小金鳞该怎么办呢? 周宁望着洗手间的镜子,想到失神,心脏忽然又在此刻抽痛起来,他顺着墙缓缓坐在地上。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幼儿园许老师】 周宁接过电话,心脏突如其来的剧烈抽痛让他差一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许老师……”周宁的声音有些虚弱。 他兀自稳了稳心神。 “你好,周金鳞的爸爸周先生吗?小金鳞在学校里天天吵着想你了,天天念叨你给他打电话呢。” 许老师听他不说话,有些奇怪,自顾自地说道:“小金鳞记得你的电话号码,所以特地让我打电话给你。” “请问周先生您方便和小金鳞说几句话吗?” 周宁捂着心脏,忍着剧烈的疼痛,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嗓音:“嗯,好。” “好的”许老师那温柔的嗓音传出,“小金鳞,要和爸爸通话了哟,电话给你,乖。” “好耶!!” 电话那头传来小男孩软乎乎的开心雀跃的声音,周宁也不由得笑出了声。 小金鳞接过电话,便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我想你啦!你有没有想我呀?!” 周宁的嗓音喑哑却温柔无比:“乖,小金鳞,爸爸也想你……只是爸爸还要工作赚钱,赚钱才能给小金鳞买好多好玩的玩具呀” 电话那头, 小金鳞的声音已经开始小声地缀泣起来,他哽咽道:“爸爸胡说!爸爸一点都不想我!爸爸也不打电话给我!也不来看望我!我不想要玩具,我要爸爸!呜呜呜!” 没说几句,小朋友就哭起来了。 周宁不禁叹了一口气:“爸爸怎么会不想你呢?小金鳞不哭了,乖,爸爸会去看望你的。一定会找出时间去看你的。” “什么时候来看我?”乖乖软软糯糯的小朋友瞬间不哭了,奶声奶气地提要求:“爸爸下下周我们学校有活动,我想要爸爸来看。” 周宁有些愣怔,他望着周围富丽堂皇的陈设。对于儿子的要求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轻声道:“爸爸会尽力的。” 洗手间外,一个脚步声响起。 周宁的手微顿,他连忙轻声说:“不说了,爸爸要忙了,拜拜。” “好的!拜拜!爸爸!吧唧!”可爱的小朋友对着手机亲了好几口。他现在就已经开心的告诉幼儿园其他小朋友自己的爸爸要来看望自己了。 出现在洗手间外的,一身西装的年轻男人斯文而俊美。 是陆如声。 他从前学校的跟班之一。 周宁艰难的起身。 他望向脸色苍白的周宁,语气小心翼翼,温柔道:“宁宁,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你这些年,还好吗?” 第十六章 老同学陆如声 周宁扶住洗手池。才堪堪没让自己跌倒在地。 陆如声双瞳泛起一抹心疼。 周宁低着头,轻声道:“我很好。” “可是你的表情在告诉我,宁宁,你过得很不好。” 陆如声叹了一口气,俊美儒雅的面容泛起一抹微不可见的怜惜,他温柔的双目似将周宁当成稀世珍宝,伸出去想要扶住他的手也停留在半空。 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周宁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他双手颤抖地扶着洗手池,心脏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浑身无力,一直在冒冷汗。 “宁宁,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陆如声满脸写着心疼。 “我……”周宁的嗓音很轻,嗫嚅着泛白的薄唇,他没敢与陆如声对视,“家里出了事,我只是去找工作了。” 陆如声走向前一步,他俊美而斯文的面容有些小心翼翼,他伸出手轻轻地扶住周宁。他好像看出来周宁现在很不舒服,抿了抿唇,温柔道, “宁宁,你的脸色很白,还在冒汗,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 周宁躲避地后退了一步,靠在墙边。 他畏畏缩缩地低着头,不想让陆如声碰自己。 陆如声伸出去的手僵硬在空中。 “宁宁。我只是担心你……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向你说对不起。” 周宁的右手死死地抓住左手的胳膊,将胳膊掐到红肿也感觉不到疼。因为已经没什么疼痛地方能比心脏的疼更痛了。 他脸色苍白,轻声说:“没关系。” 陆如声望着满脸病态苍白,低头怯懦到说不出一句话的周宁,无奈的叹息了好几声,他不明白,当初犹如小太阳一样活力四射,可以上蹿下跳,作得无法无天的霸道小少爷,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病恹恹又唯唯诺诺的模样。 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卑微低声下气的周宁和当初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周宁少爷联系到一起。 变化简直太大了。 若不说这是周宁,谁会认得出来他? “宁宁,当年你一声不吭转学,和明司寒分手……你是不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那么绝情绝义的。毕竟你和他……那么相爱。当年可是谁都无法插足啊。” 陆如声说着说着,眼底出现一抹苦涩。 他只要回想起当年明司寒与周宁那情有独钟至死不渝的爱情,想到明司寒与周宁一起携手度过了那么多磨难与挫折,他就连与明司寒公平竞争的勇气都没有。 是的。 他暗恋周宁。 当年他曾鼓起勇气对周宁告白过,但是被周宁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对不起,陆如声,我不喜欢你,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阿寒,你不要再喜欢我了。” 周宁拒绝人的时候,眉眼上挑,语气傲然,说话都带着那么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就像被宠坏娇惯的不知忧愁的富家小少爷。 明司寒知道这件事情后,嫉妒吃醋了许久。 天天跑到周宁屁股后面宣誓主权,与周宁大肆秀恩爱。 明司寒甚至幼稚到当着陆如声的面亲吻周宁。 亲吻周宁后,还会挽着周宁的手,把周宁当做小宝贝一样揽在怀里。明司寒扬起下巴,语气淡漠又敌意:“宁宁是我的,陆如声,你没有机会了。” . 周宁透过陆如声便能想起自己从前与阿寒的点点滴滴。 他的心又在痛了。 “没有。”周宁轻声道,“我就是玩腻了,就是想要甩了明司寒,就是嫌弃明司寒一穷二白,就是想和富家女联姻。我本来就不是同性恋,为什么要为了明司寒葬送自己的大好未来?” 陆如声不赞同地望着他。他的唇部轻颤,似乎不相信周宁是这种人。 “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自己认了。” 周宁轻轻一笑,自嘲道:“不值得同情。” “宁宁,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陆如声眉头紧蹙,“你明明那么爱他。我都看在眼里的。” “可是明司寒他现在……现在在做什么?” “他把你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他把你当成手里的玩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你,他甚至与秦颜订婚结婚也还想养着你,宁宁……你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陆如声的一字一句皆是为周宁鸣不平。说着。他一步步朝周宁走来。 周宁无地自容地低着头,被陆如声逼到墙角,脸色苍白,虚弱的说道:“阿寒恨我,我知道的,因为他恨我……” 所以明司寒强烈的报复与羞辱他 阿寒恨他 阿寒已经不再爱他了。 周宁眼眶泛红,泪水打湿了睫毛,浑身颤抖,剧烈的疼痛淹没了他,情绪的激动引起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他捂住心口难以呼吸,眼前模糊一片。 脸色也苍白到透明。 他眼前模糊一片,耳鸣阵阵,也听不到陆如声说什么了。 “宁宁,你怎么了?宁宁。” 陆如声焦急的呼唤,他揽住周宁细瘦的腰身,将周宁抱在怀里,心疼又惊讶地发现周宁是如此地轻。 轻飘飘地好似一阵风便能吹散了。 一点重量都没有。 虚弱不堪、浑身无力、冷汗涔涔的青年倒在怀里,陆如声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起来。 “宁宁,我刚刚就觉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如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陆如声的嗓音不由得小心起来。 生怕自己太大声吓到他。 “没事……我缓一缓就好。” 周宁靠在男人怀里,将口袋的药又含了一粒在口中,药劲儿在身体里消散,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周宁感觉到没有那么疼了。 陆如声将周宁拥入怀中,察觉到他的难受,用手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 周宁大口呼吸着。 洗手间的镜子前,两人拥抱,就像一对难舍难分的甜蜜小情侣。 直到一声阴翳冰冷充满讥诮语调的嗓音响起。 “宁宁,才离开我一会,就开始发骚勾引别的男人了吗?” 明司寒眼神阴戾,布满青筋的手掌插着口袋,他轻轻眯起充满寒芒的眼眸,高高在上地观察在别人怀里的周宁,薄唇开口讥讽, “是不是没有给你立规矩,就让你忘了你的主子是谁了?嗯?宁宁?” 第十七章 明司寒的惩罚 周宁恍然回过神来,对上明司寒一双阴翳又森冷的瞳孔,他浑身冰冷。 周宁连忙轻推开陆如声后退一步,下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 “阿寒,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陆如声只是扶了我一把。” 周宁脸色苍白地解释,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他整个人发虚。 “只是扶你一把?扶你能和你抱在一起?周宁,这么烂的借口你也敢用?” 明司寒讥诮地冷笑了一声,长腿大步迈了过去,将周宁拽入自己的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周宁的头发,阴翳的双瞳直逼周宁。 周宁害怕极了明司寒这样阴冷又强势的眼神,他回避着明司寒,轻声解释道:“真的只是扶了一把。”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明司寒死死地拽住周宁的手腕,宽大的手掌几乎是轻柔地抚摸周宁的脸颊,“周宁,从你这张嘴里吐出来的话,能有几分真几分假?啊?” “六年前你就不学乖,六年后你还想把我当傻子耍吗?” 明司寒的双瞳阴寒无比,眼眶猩红,死死地抓着周宁的腕骨,力气大得好像要将他瘦弱的腕骨折断。 周宁被明司寒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得浑身发软,他艰难的呼吸着,无力承受男人的问责。 他双瞳泛起一抹委屈的泪珠。 明司寒手上的力气松动了些许,阴翳通红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周宁的泪眸。 “对不起……对不起,阿寒。”周宁不住地道歉,几乎不敢与明司寒的双眸对视。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无声的缀泣着。 陆如声看这个架势,非常害怕明司寒会动手打周宁,他上前去,着急的解释, “司寒,你别激动,我只是看见宁宁身体不太舒服,好像要晕了,所以才想上去扶一把,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明司寒冷冷地蹙眉,他将周宁禁锢在怀中,“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他摸了一把周宁的额头,并不烫。 周宁眼眶红红的,他低头看向脚尖,鼻音很重,道:“没有不舒服。” 陆如声温柔而俊美的面容上写满了担忧,“宁宁,你不要怕他,如果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我替你出头。” 周宁尚未说话,明司寒已经将周宁揽入怀中,他一米九的身高比陆如声高出许多,俊美的眸子充满了阴冷与戾气,细看之下,还有一份刺骨的敌意与厌恶。 “陆如声,我与宁宁的事情,何时轮到一个懦夫来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 陆如声抬头望着明司寒,“你这样对宁宁,你会失去他的。” “关你什么事?”明司寒冷笑一声。狭长阴冷的双眸轻眯,“陆如声,你再多管闲事,别怪我收下不留情。” 陆如声脸色微白。 明司寒几乎一只手便能把周宁拎起来,阴冷的语气令人心生惧意, “回去再收拾你!” 陆如声望着二人的背影,终究没有说话。 . “阿寒,你慢一点,慢一点……啊” 周宁被明司寒连拖带拽地快步走,他跟不上明司寒的脚步,只能小跑,但是心脏跳得过于剧烈,他的头很晕。 明司寒脚步蓦地停了下来,阴冷的目光犹如蛇信子一般。 周宁茫然的抬起头。 下一秒,周宁便被明司寒拽入了酒店里一间包房之中。包房内设施齐全,是专门供给客人休息换衣的地方。 包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了巨大的巨响。 明司寒拽住周宁的手腕,直接将周宁摔在地上。 周宁被摔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他双手撑着地板,试图站起来,还没有动作,他的头便被身后的男人死死地摁住,脸颊朝地,他动弹不得。 双手被冰凉的东西死死地捆缚住。 “嘶拉”一声,他的衬衫被男人撕开,雪白的躯体还留有男人留下的各种耻辱的印记。 “阿寒……不要……” 屈辱的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周宁,我不在,你是不是就喜欢倒处勾引人?” “不是的……”周宁浑身冒冷汗,他跪着蜷缩着想要往前行,离开明司寒的掌控。 明司寒察觉出他的意图,从后面死死地扣住他的下巴。 阴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周宁,看来是时候你立一立规矩了,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供我发泄的玩具。” “用我的钱,吃我的喝我的##################################”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和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说话,不许和别人拥抱,不许和别人眉来眼去,尤其不准再和陆如声说一句话,你要是敢和他纠缠不清……” 周宁的下巴被男人狠狠地抬起,他无力地只能被他摆弄,脸上已经是横七竖八的眼泪。 男人狠绝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就把你送到天上人间夜总会玩一场游戏,然后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进黑暗的地下室,永不见天日。” 阴狠犹如恶魔一样的警告与威胁让周宁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他双眸涣散失神,已经虚弱到神志不清,分不清是心理的痛还是身上的痛。 “我和……和陆如声……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其他的关系。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周宁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不停地解释。 “可你们还是抱在了一起!”明司寒阴狠的眸子泛红,目眦具裂地摁住周宁的后脑勺。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周宁浑身发冷,唇色泛白,他的眼前模糊一片,不知道该如何消除明司寒的怒火,他只能将委屈埋进心里,默默地承受着这场暴风雨。 “对不起……”周宁小声地哭着。 “一句对不起能还清你欠我的六年吗?周宁,你能还得清吗?” 周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明司寒怒火降下去,他不住地道歉,不停地小声说对不起,却依旧阻止不了明司寒那彻骨的恨意。 “周宁,我是真恨你啊!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怎么能随随便便抛下我和别的人在一起?现在还若无其事地和陆如声谈笑风生?你对得起我吗?周宁,你对得起我吗?”明司寒死死地抓住周宁的后脑勺,通红的双眸充斥着一抹强烈的怨恨。 周宁浑身颤抖,疼痛袭遍全身,他被男人狠狠地折磨到没有神智,只能断断续续的不停重复着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 明司寒冷笑了一声,他死死地抓住周宁的后脑勺,嗓音低沉:“周宁,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唯一最恨的人就是你。” …… 明司寒将全身的怒火与恨意全部发泄在周宁的身上。 周宁嘶哑到哭不出声来。 他手上的皮带已经自发地松开,手腕有刺目的红色勒痕,双眸涣散的望着前方。 明司寒的恨意与偏执太疯狂了。疯狂到他几乎吃不消。 意识朦朦胧胧间, 周宁看到了明司寒手臂上,有一道醒目的狰狞红色蜈蚣形状的刀痕。 刀痕很深,有了些年代了,并没有伴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失。 反而越来越醒目。 第十八章 刀疤(回忆章) 周宁泪眼模糊,神志不清的伸出舌头,犹如小猫儿一样,轻轻地舔舐明司寒手臂狰狞的刀疤。 身后的男人撞击的力气小了许多。 明司寒伸手托住周宁,将整个人揽在怀里摆弄他。 周宁难堪的望着镜子前的一幕,望着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小声地嘶哑地哭着。 “宁宁,原来你还记得它?” 明司寒阴翳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那道醒目的刀疤,那个印记,提醒着周宁,他们二人的数不清的难以忘怀的过去。 六年前 那是个炎热的盛夏。 学校里正在分班,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学业,文科理科以及体艺美术等特长生。 那时,明司寒与周宁刚刚脱离了暧昧期,正式在一起交往。 “明司寒,你想选什么专业?” 周宁无聊的转着笔,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衬得得他唇红齿白,漂亮极了。 一双漂亮的瞳孔直直地盯着眼前俊美却寡言寡语的同桌。 “你呢?” 少年的明司寒一看周宁就会情不自禁地脸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盯周宁。 微动的喉结和额头的汗水彰显着明司寒的燥热。 “我?我无所谓啊,我不管选什么都不愁未来。”周宁笑得犹如小太阳一般凑近明司寒,仰着头望向他,“你呢?阿寒,你选什么专业?” 情窦初开的明司寒见到漂亮的小少爷靠近自己,闻到他身上独有的体香,不禁咽了咽口水,“宁宁,不要靠这么近,被老师看到不好。” “好吧。”周宁失落的撇嘴。 “我想选武术。”明司寒说,“但是我没有钱。最近有一个省的武术比赛,我准备报名参加,只要得第一名,我就可以免学费学习。” “好呀。”周宁百无聊赖的踢着腿,好奇道:“你为什么会想选武术?” “因为……” 俊美而高大的少年的脸红得像苹果,情窦初开模样青涩无比,明司寒怂到不敢直视心爱之人的眼睛,“我想要保护宁宁。” 一句想保护宁宁,撑着明司寒每日兼职数份工作的同时,每天都会挤出时间,去自学练武。周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每天都会陪着明司寒练武。 每次周宁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明司寒时,明司寒都觉得干劲十足,练得更疯了。 但是好景不长。 一次放学,周宁与明司寒夜里出去吃街边火锅串串。 在结完账回家的途中,两个人去学习周边的公园小树林里约会散布。 不小心遇到了抢劫打架的歹徒,盯上了周宁身上几十万的腕表和一身名牌的衣服,歹徒们猜出周宁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想要把他绑架走,对周家敲诈勒索。 明司寒将周宁护在身后,冷厉的眉目直直地盯着歹徒们,捋起袖子露出充满肌肉与力量的双臂,“有什么冲我来。” “哈哈!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挺狂的啊!兄弟们打死他!” 明司寒与几个歹徒打了起来,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交手期间,其中几个歹徒甚至露出了刀。 “宁宁快跑!” 明司寒脸色一变,大声吼道。他一边让宁宁跑,一边艰难的抵挡住几个歹徒的进攻。 周宁脸色苍白,他不愿意自己跑了留明司寒一个人,颤抖地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 这个动作被其中一个歹徒发现,他一把抓住周宁的手腕,抢走手机。 手中的刀直直刺向周宁的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 明司寒用左手搂住周宁的脖子。 匕首尖锐的刀锋刺穿手臂,刹那间血流如注,鲜血滴落在周宁的衣服上。 “阿寒……” 周宁被眼前一幕惊到双腿发软。 明司寒搂住周宁的腰,一把背起他,直接往人流多的地方跑。 直到警笛声响起,这群歹徒才立即往返回车里开车逃跑。警车锲而不舍地追捕前去,费劲千辛万苦将歹徒抓捕归案。 明司寒也因失血过多被送进了医院。 护士给明司寒的左手手臂伤口处做了清创,然后进行包扎。 “伤口太深了,从皮肤表层一直到神经和肌健损伤严重,韧带撕裂,需要三个月才能恢复手臂功能,这段时间内都不可以做剧烈运动。” 护士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叮嘱。 “好的。” 周宁坐在明司寒身边,睁大眼睛见这样血腥模样,瞳孔满是担惊受怕。他提心吊胆的望着护士的动作,眼眶通红,心疼着无声地落泪。 他无法想象,那时如果阿寒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修长的手掌轻轻地捧住周宁的脸,指腹擦去周宁的眼角的泪,明司寒笑望着他:“宁宁,别哭了,这不是没事了吗?” 周宁望着男人云淡风轻的脸,更难受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刀下去,你没办法参加省内武术比赛了,也没办法学你想学的专业了。” “没事,那就不去比赛了。”明司寒揉着周宁的头顶,不停地安慰他,“就算不学武术,我还可以学其他的,又不是非它不可。” “我们宝贝宁宁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明司寒说着便吻了周宁的额头。 周宁依旧愁眉苦脸地看着他。 护士忍住笑意,给明司寒包扎好,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明司寒用右手抹了抹周宁的眼泪,又看见周宁右手手指的擦伤,是情势危急之中,不小心被刀尖刮过的伤痕。 他握住周宁的手,望着周宁的擦伤,眉眼浓浓的蹙起,眼中有化不开的心疼与自责。 “宁宁,如果我晚上没有约你出去就好了。” 他没有保护好宁宁。 周宁不理解的睁大眼睛,伸出手嘣了一下他的脑瓜子。“明司寒,不准胡说八道,这又不关你的事,而且你的伤……” 说着,周宁整颗心都忍不住揪了起来。 他心疼的望着明司寒包扎起来的左手手臂。 “心疼了?”明司寒笑望着周宁皱起来的脸。 “明知故问。”周宁小声地嘀嘀咕咕。 “唔。”明司寒勾住周宁的小拇指,“那宝贝宁宁打算怎么答谢我?” “那……你想要什么?”周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明司寒需要什么。 明司寒有骨气,根本不接受他的钱。 其他的,周宁已经想不出来了。 “想要宝贝宁宁亲我一口。”明司寒双眸期待地望着他。 周宁瞪了他一眼,左顾右盼,然后迅速飞快的在明司寒的脸上“吧唧”一口。 “好了吧……”娇贵小少爷的脸一下子红了。 明司寒喜上眉梢,直直地将周宁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啃。 “我家宁宁宝贝真可爱。” 周宁窝在明司寒怀里,整张脸已经红透了。 两个人正是热恋,一时之间难舍难分。 “宁宁,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怎么办?”明司寒自从与周宁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在害怕着。 他与周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宁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而他什么都没有。 思及此,明司寒眼中便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忧虑。 “不会的。”周宁抱住明司寒的腰,他仰起头,漆黑漂亮的瞳孔认真无比。 他给出了珍贵的承诺,“阿寒,我爱你,也只爱你一个人,我们一定一定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第十九章 宁宁学猫猫叫 “我答应你,无论将来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提分手,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周宁依赖地抱住明司寒,蹭蹭他的脖颈。 明司寒双眸通红,将周宁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低声道:“宁宁,承诺了,就不可以反悔哦。” “嗯!不反悔!宁宁永远爱明司寒!”周宁抬头,笑得犹如太阳一般,眼底的爱意炙热无比。 明司寒捧着周宁的脸,他的回应同样认真而热烈。 “宁宁,我也爱你,永远不和你分开。” 少年许下的承诺,纯真而美好。 那些回忆始终储存在记忆深处,难以忘记。 如今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 “周宁,你还记得当初你许下的承诺吗?” “你承诺你会永远爱我,不会离开我,我信了。可是才不过短短一年啊,周宁,你说分手就分手了……我跪下来求你你也无动于衷,把我的心踩在地上践踏。” “周宁,这是你欠我的,你欠了我六年,无论你沦落什么下场都是你活该,你咎由自取,都是你罪有应得。” 周宁哭得嘶哑,声音很小:“对不起……” 他也不想这样的。 他不想离开明司寒。 他以为他和明司寒可以永远在一起,一辈子永不分离,相知相守到老。 他们明明是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的,他们的未来会从校园走到社会,从校服走到西装婚纱。 毕竟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克服世俗的眼光,克服了金钱的阻碍,克服了父母亲人的刁难…… 可是谁会想到? 生活与命运就是会给周宁来一个当面痛击。 生与死的距离,是他们没办法跨越的鸿沟。 周宁已经自觉没有希望了, 他不想拖累明司寒, 他不想等他死后,明司寒抱着他的尸体,和他一起死。 他的阿寒还这么年轻,还有那么好的未来,他不一样,他已经没有希望了,他的前路一片黑暗。 周宁怎么忍心拖累明司寒陪他一起整日在绝望度过? “周宁,怎么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么?” 明司寒阴狠暴怒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周宁,一字一句的问道。 周宁被男人牢牢地禁锢住,他哭着说道, “我承认,我后悔和你在一起了,是我玩弄了你的感情,是我先抛弃你,明司寒,如果你因此要报复我,我无话可说。” 周宁双眸凄迷,瞳孔黯淡无光,嗓音喑哑,“但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依旧会提分手。” 明司寒的瞳孔凝聚起一抹猩红的怒火。 他阴沉的盯着周宁,语调喜怒无常。 “周宁,你才是真的无情无义啊。” …… …… 陆如声站在门外,门没有锁紧,没有隔音,他将二人的对话听了许久。 周宁正跪在明司寒脚边。 陆如声站在门口,就这么听着,他紧紧地握拳。 掩着的门此时轻轻地打开,透过门缝,陆如声隐隐约约看到房内香艳画面。 “宁宁……” 为什么要这样折辱他? 明司寒他吸了一根烟,房间内烟雾缭绕,犹如恶狼的双瞳透过烟雾锐利得直视陆如声。 陆如声对上那双眼睛,不由得脊骨发凉。 “宁宁,你这幅样子被陆如声看到了。” 周宁瞳孔收缩,满脸胀红,呛得生理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他小声地呜咽几声。 毫无尊严的跪在明司寒脚下,清澈含泪的双眸哀求可怜的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一定会打心眼里瞧不起你。” 明司寒冷笑着看向狼狈的周宁。 周宁伸出双手祈求地抓住明司寒的手。 他跪着抓住明司寒的衣角,清透的眼眸沁出凄凉的眼泪。 “不要给别人看,阿寒,求求你了。” 他不停地祈求着。 周宁最要尊严,哪怕跌落谷底泥潭,沾染一身污泥,他依旧想要在外人面前清清白白。 而不是这幅满身污秽的样子。 太难堪了。 “好啊。” 明司寒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他俯下身,抓住周宁的下巴,轻声说:“那你要牢记我给你立的规矩。” “你要时时刻刻铭记你现在是被我饲养的小宠物,一个小猫。” “既然是宠物,就该听主人的话。懂吗?” 周宁眼中蓄满眼泪,他胡乱地点头:“我懂,我懂了,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那你说,你是谁的宠物小猫?” “你的。” “说完整。” 周宁哽咽着小声说:“我是明司寒的宠物小猫。” “小猫都会怎么叫?” 明司寒抓着周宁的后脑勺头发,一双阴寒的瞳孔直直地注视着他。 周宁浑身打着寒颤。 “叫啊!”明司寒阴鸷的眼神太恐怖了。 周宁对上他的瞳孔,一时之间大脑空白。 仅仅六年,情窦初开的少年明司寒就变成了如今阴晴不定的样子,无法猜透的他的喜怒,令人生出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惧意。 周宁张着嘴,半晌没有出声。 明司寒冷笑了一声。 他立即抓住周宁的头发,便将周宁往外面拽,“不是很会端着吗?好啊,把你扔外面,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这幅样子吧。” 周宁哭着抱住明司寒的腿,膝盖跪着爬在地上,膝盖火辣辣的痛感传来,似乎蹭破了皮。 “不要,不要!求你!阿寒!” “我叫,我叫。阿寒,我听话,求求你不要把我扔出去。” 周宁浑身的衣服破烂不堪,他紧紧地抱住明司寒的大腿,已经泣不成声。 他颤颤巍巍地扬起头,雪白瘦弱的脖颈脆弱易折,漂亮却苍白的面容仰起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明司寒耐心的看着他。 “喵喵……” 漂亮的金丝雀眼中盈满泪水,乖巧的喵叫声让男人再度升起一股施虐欲。 周宁跪在明司寒脚边,清澈漂亮的瞳孔映出一抹哀求。 明司寒似乎满意极了,奖励地揉了揉周宁的头发。 低沉的嗓音有一抹宠溺。 “宁宁,这才乖啊。” 周宁难堪地轻闭上双眸。 “以后不准再和陆如声说话,不准再见他,否则我会惩罚你,这个代价你承受不起。明白吗?” 明司寒继续立他的规矩。 “……好。” 周宁嗓音喑哑,声音小得犹如小猫一般。 第二十章 “不要打扰我和我的小猫玩游戏” 也许是狼狈的小猫小声且可怜地喵喵叫悦耳至极,成功地取悦了明司寒,他终于满意地松开周宁,迈着长腿出了包厢房间,将门重重地关上。 “啪”一声。 周宁双手随意的搭在腿边,他无力地跪坐靠在墙边,头靠着墙,漆黑漂亮的双瞳小声地哭泣。 他虚弱地伸出手捂住心脏的部位,在他每一次面对明司寒的时候,总觉得那里总是会隐隐作痛,痛意席卷而来的时候,总是呼吸不过来。 但是每一次发病时,只要不严重,他都能咬紧牙关自己一个人挺过去。 因为已经习惯,也早就适应了这种疼痛。 “阿寒……” 让周宁难过的是心爱之人的肆意羞辱,以及把他当成宠物的玩乐。这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跪在权贵脚边的玩物,失去了人该有的尊严与人格。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倒在手上一粒,直接吞进腹中。 药瓶子里,已经没有几粒药。 “该去医院重新复查开药了……”周宁苍白着脸色怔怔地说。 . 包厢房外。 明司寒冷冷地注视着眼前温文尔雅的陆如声。 “你看了多少?” 陆如声双眸隐痛:“没有多少,但该听的,也都听到了。” 明司寒冷笑着点了一根烟。 他说:“那你应该明白——” “宁宁是我的宠物,哪怕死也都是我的宠物。我不容许任何人妄想破坏我玩弄他的乐趣。其他人胆敢觊觎宁宁,敢跟我抢,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明司寒一字一句的说着,冰冷的声音透出一股狠戾,双眸阴翳无比,眼中强烈的独占欲令人心惊。 “宁宁是人,他不是宠物!”陆如声不敢置信道。从刚刚听到周宁绝望又破碎的喵叫声,他便觉得明司寒从未把周宁当人看待过。 他最是痛恨这一点。 明司寒冷笑道:“我买下了他,我就是他的主子,我想对他做什么别人都没有资格置喙。” “明司寒,你以前不是很爱宁宁的吗?你这样折辱他,只会把他推得更远。”陆如声握紧双拳,温柔而俊美的面容写满痛苦。 “那又如何?”明司寒冷声说,“六年前他敢抛弃我,逃出我的手掌心;六年后,我哪怕打断他的腿,折辱他所有的骨气,打碎他全身的骄傲,也会把他拴在身边。 “这就是他敢玩弄我的感情,胆敢背弃我的代价。” “明司寒,你……” 陆如声震惊的望着明司寒,他越发觉得明司寒的想法过于可怖。 他不是爱周宁。 他在报复周宁。 “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欺辱宁宁。”陆如声双瞳越来越冷,直直地注视着他。 明司寒冷笑道:“陆如声,当年宿舍那场火灾,你做了懦夫你自己最清楚。是谁临阵脱逃了,不顾宁宁的安危一心自己活命?六年前你懦弱无能,六年后你依旧懦弱无能。你的喜欢只会让我觉得可笑。你和我争抢,你不配。” 陆如声想起六年前在学校的事情,眸光不禁黯淡下来。 下一秒,陆如声重新振作起来,望着明司寒,说道:“你现在更不配。” “你不爱宁宁,我爱,你对宁宁只有玩弄和羞辱。我会爱他。” “你想抢走宁宁?”明司寒冷笑一声,他走过去,阴翳的双眸冷冷地注视对方,“那你尽管来,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抢。” 陆如声冷冷地注视他。 “陆如声,现在请你离开。” “不要打扰我和我的小猫玩游戏。” 明司寒后退一步,轻蔑一笑,转身就回了包厢房,一把关上了门。 陆如声门外站了一会,回到了包厢之中。 . 明司寒一进来就俯下身望着脸色苍白的周宁,周宁含着清澈泪水的双眸轻轻地对上明司寒的眼睛。 明司寒瞳孔阴鸷,掐着周宁的下巴,再一遍地警告威胁他。 “宁宁,记住你说的,不准和陆如声有任何纠葛,明白吗?” 周宁不知道如果自己与陆如声说话,会惹得明司寒冲他发怎样的怒火,更不确定,如今的明司寒会对他留有几分情面。 他现在寄人篱下,整个人都被明司寒牢牢掌控着,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明司寒说一,他不敢说二。 “我明白了。”周宁低眉顺眼地答应。他现在乖巧、听话、懂事、没有脾气,也不会亮出锋利的爪子。 少爷脾气都被消磨得无影无踪。 “那就好。”明司寒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坐在地上的周宁,周宁的脖颈还有他啃咬的咬痕。 他浑身的衣服已经被撕裂,破烂不堪,好像是被男人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雪白瘦弱的身体遍布青斑和吻痕。 这幅模样肯定是不能出去见人的。 明司寒施舍般地西装外套扔在了周宁的身上。 周宁拿住西装外套,他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收拾好,回去。”明司寒冷声命令。 “好。” 周宁几乎是松了一口气。 这次的羞辱算是结束了。 周宁将西装外套披在身上,遮掩住了浑身的印记,他艰难的起身,脚底却打滑。 周宁难堪地低着头。 他现在怎么能这么没用呢? 失去了尊贵少爷的身份,没有了少爷的脾气, 居然还有一幅娇贵脆弱到需要受到保护的身体。 明司寒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讥诮地讽刺了一句:“你以为我还会可怜你,抱你回去吗?” 周宁紧紧地靠着墙壁。 他脸色苍白,紧抿着唇,想要自己走。 可他被折磨得太狠了,双腿打颤,不停地发抖,根本无法起来。 明司寒一把将周宁横抱起来,周宁双脚瞬间离地,他窝在明司寒怀中,紧紧掖着西装衣角,生怕自己这幅模样被人看到。 周宁仰起头,乖巧极了,悄悄地看着明司寒的下巴,看着看着,他的眼底便黯淡无比。 “开车。” 明司寒命令司机开车回去。 这一次在车里,明司寒没有继续玩弄周宁。 回到那间屋子时,周宁被明司寒放在了沙发上,明司寒的眼神依旧阴寒无比,周宁看着便害怕。 下一秒,他抓住明司寒的袖口,轻声地道出一个请求,道:“阿寒,我可不可以,每周自由出门一趟。” 第二十一章 回忆篇-背叛 “你想出门?” 明司寒狭长的瞳孔阴翳无比,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周宁,冰冷的眼神犹如打量什么货物。 “嗯……我想出门。只要每周出去一次,一次就可以了。”周宁看着明司寒越来越冰冷的眼神,声音小了下去。 周宁掖进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 他无法适应心爱之人这样肆意狎玩打量的目光,于是他轻轻地低下头,眼睫垂落,漂亮的眸眶隐约有泪光。 修长雪白的脖颈遍布青红一片的吻痕。 白皙的长腿又纤细又瘦弱,不堪一握,轻轻地交叠在一起。 一个被养在富商金丝笼子的金丝雀,就连提出一个简单的自由出入的请求,都要得到主人的同意。 明司寒居高临下地望着周宁,掌控住周宁的感觉让他愉悦至极。 他不容许已到手的小猫咪擅自逃跑。 金丝雀就该乖乖地待在笼子里,由主人观赏亵玩,供主人发泄欲望。 “周宁,你要出门做什么?一直待在这里不好么?” 明司寒冷笑着驳回了周宁的请求。 “我现在养着你,有钱给你,有房子给你住,可以让你在这里衣食无忧,让你不必在天上人间夜总会处处伺候别人,不必为钱烦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明司寒狭长的俊眸眯起,他靠在一旁的墙边,修长的腿交叠,手中的烟点燃,雾气缭绕。 说着,他点开手机,让助理把文件取了过来。 周宁整个人陷在沙发中,粉白圆的脚趾头陷在软绵绵的沙发,整个人看着都是香的。 他手指紧紧捏着西装外套,犹豫了半晌,他继续说道:“我在外面,有放心不下的人。我想去看看他。” “哦?” 明司寒轻挑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顿时讥讽的笑了一声。语气充满了讥诮与讽刺:“你是要看望你那位白富美金大小姐女朋友?” 他提到了那个人,周宁心猛的跳了一下,他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得出话。 明司寒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烟头扔进烟灰缸中。 明司寒走上前去将周宁身上遮挡的西装一把拽起来扔在了地上。 周宁浑身雪白细弱,遍布痕迹。他紧紧地抓着沙发,下意识地瑟缩着后退。 明司寒一只修长又宽大有力的手掌死死地禁锢住周宁的后脖颈。周宁不得不跪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向他,“阿寒,不是的……” 明司寒的瞳孔猩红中夹杂着一丝痛苦:“周宁,直到现在,你还跟她有联系吗?” 周宁的心中同样痛苦,他不停地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当年,他在得知自己的病情毫无希望之后,为了故意让明司寒对他彻底死心。 周宁于是撒了一个谎言。 周宁找了他的好朋友,一位富商千金小姐金悦惜,和他一起演了一出戏。 周宁假装着在与明司寒交往热恋期间,与金小姐厮混在一起,假装上演过一次出轨背叛。 两人合租的出租屋里,有各种周宁劈腿背叛的证据——用完的T、女人的衣物、饰品……藏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 尽管那是假的,但周宁做得都很逼真。 明司寒与周宁交往期间,就连牵周宁的手,亲一亲周宁,都害怕伤害亵渎了他。哪怕每天都自己在卫生间忍着自己自渎,明司寒从未舍得碰过周宁,也从来没有想过碰周宁。 他小心翼翼地对待周宁,视若珍宝,视之如命。 出租屋里绝对不会出现这些东西。 当明司寒发现了那些周宁故意藏起来的“证据”时,犹如当头一棒,从头冷到尾。让他绝望,让他遍体生寒。 可他依旧不愿意相信,他的宁宁会出轨会背叛,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可有一天,明司寒亲眼撞见了周宁与女人从他们两个人的出租屋里出来,说说笑笑。 他站在太阳底下,却觉得自己的心比十二月的寒冬还要冷。冷得刺骨。 一次周末,两人在家。 明司寒买了菜,正围着围裙,给周宁烧他最爱吃的红烧肉。 周宁胃口叼,明司寒为了把周宁养的白白胖胖,他观察周宁的喜好和口味,自学了很多菜,研究了很多新的菜式,每次在看到周宁吃饭时的满足笑容,明司寒觉得心里也甜滋滋的。 周宁坐着看向正在烧饭的明司寒,“阿寒,你今天看到我和她一起了,对吗?” 提到她的时候,明司寒切菜的手顿了顿,他转过头,欲言又止的看向周宁。 明司寒当然看到了,看到床单下藏的T,看到女人的东西,看到周宁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说笑。 一切都那么明显了。 周宁对他近些日子也一直很冷淡。 可他那么那么爱周宁,他完全不能想象未来没有周宁的日子。 明司寒甚至不敢戳破这些事情。 他害怕一旦戳破了,宁宁就不要他了。 “她只是你的朋友。”明司寒垂落眼眸,一边逃避这些问题,一边自我欺骗。 “万一是女朋友呢?”周宁轻声说。 明司寒定定地看向周宁,怔道:“宁宁,你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啊。”周宁抬起头看着他,毫无愧意地对上明司寒的眼睛,“我的确喜欢女人,而且和女人做过了。” “宁宁……”明司寒浑身冷意透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他有些小心翼翼,嗓音也不停地在颤抖:“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所以你在骗我,和我开玩笑,想让我哄你。” “宁宁……宝宝……对不起。我如果做错了什么,你就打我骂我。但是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哪怕周宁把真相直截了当地摆到他面前,他也不愿意承认,他的宁宁会背着他和女人鬼混。 “没有开玩笑吧。”周宁无所谓的掰了掰手指,他低着头,抿唇轻声说,“如果你受不了,那我们就分——”手吧。 话未说完, 明司寒立即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他将做好的饭和菜端到周宁跟前,强颜欢笑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说道:“不要胡说八道。我去把垃圾扔了。宁宁,你先吃饭。” 周宁抬头看向他:“你——” 明司寒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转过头,将垃圾带走,逃避似得离开了出租屋。 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屋子,原本充满了欢声笑语与爱和温情。 在分手前的两个月时间段里,犹如一座令人窒息空岛,没有爱,只有无声的冷暴力冷战与争吵。 . 周宁呼吸凝滞,呆呆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周宁,你说,你要去见她了,对吗?” 明司寒呼吸沉重,他死死地拽住周宁的头发,阴鸷的双眸猩红无比,充满了刺骨的恨意。 周宁被拽得脸色苍白,他小小地摇着头,眼泪不住地夺眶而出:“我已经没有和她联系了。” 第二十二章 医院复诊 “不联系了?”明司寒讽刺一笑,“你和我交往期间,劈腿女人,和女人做,甚至在我们两个的那张床上卿卿我我。你甚至为了她,甩了我,然后去转学。” “现在怎么会不联系了呢?” “是不是因为高高在上的金家大小姐看到你破产了,就把你甩了啊。” 明司寒的语气讥诮又轻蔑。 周宁面对明司寒的怒火与质疑,他清透的黑色瞳孔盈满泪水。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阿寒,对不起。” 千言万语,周宁最终只能落下一个无力的对不起。明司寒的震怒与突如其来的问责,让周宁甚至连出门的请求,也不敢再提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明司寒一把拽住了他,将周宁连拖带拽地上了二楼,将他扔在床上。 周宁全程没有说话,眼眶通红,他无力地被摔倒在床上,修长的腿被男人牢牢地禁锢着。 “阿寒。不要这样了,我疼……”周宁苍白的唇嗫嚅着。 “一个我养的表子,装什么清纯?” “你不是想出门吗?” “好啊,伺候我,让我满意了,你就可以出门。” 明司寒强制性地分开了周宁的双腿。 …… 几乎又是一场凌虐性的**。 …… 三个小时后。 周宁浑身无力地趴在床头,瞳孔涣散无神,身上遍布了男人新留下的印记。 明司寒去拿了一份文件,直接摔到了周宁的脸上。 周宁指尖轻颤,动也动不了了。 文件掉落在了地上。 明司寒高高在上地望着周宁,点了一根烟,轻描淡写说道:“这是你父亲破产后,欠下的债款,已经全部帮你还清了。” 周宁无神的双瞳终于动了,他轻轻地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嗓音很轻:“谢谢。” “还有给你这次的服务小费。每周我可以让你自由选择出去一天。我不会派人监视你。” “但你如果敢跑,我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并且我会打断你的腿。”明司寒眼神阴鸷无比。 周宁紧紧抓住了枕头,眼泪滴落在床单上,从嗓音深处发出一声哽咽:“是,我知道了。” “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不要像一块木头一样,林部长应该培训过你怎么服务好客人才对。” 明司寒说着便拿了药膏来扔在床头柜上。 “你自己擦一擦。”明司寒蹙着眉头,蓦地嗤笑一声,“好好保养,毕竟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儿最值钱了。” “好。”周宁屈辱难堪地握紧那药膏。 明司寒说完便走了。 周宁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偌大的豪宅,双瞳无神。 不知过了多久,周宁才将自己清洗干净。 他脸色苍白地坐在浴室中,颤抖着手,吃了一颗药。 他的药仅仅剩下三粒,已经不足以支撑了。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提前去医院复查,然后让医生给开多一点药。这一次实在是突发情况,幸而明司寒准许他离开了。 他发消息给明司寒,告诉了他自己明天出去一趟。 明司寒只说:“知道了。” 当天晚上。 明司寒便又来这个别墅里,将周宁翻来覆去狠狠地弄到半夜。 他对待周宁,仿佛只是把他当成发泄谷欠望的机器。 每一次使用完周宁,明司寒就会直接提裤子,离开别墅。 周宁只能自己清洗自己的满身伤痕与污秽。 第二天早上七点。 周宁早早地拿出藏好的病例史,便独自一个人去了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非常重,刺鼻无比,医院长廊人来人往,皆是求药看病的病患与家属,急诊室的医生与护士各自忙碌,紧张无比。 穿过医院长廊,周宁像往常那样挂了心内科室检查。他拿着单子做了心脏彩超、动态心电图等多数检查。 主治医生拿着几项检查结果报告,眉头凝重地蹙起,抬眼看着眼前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 但见他容貌清秀漂亮,眼睛也清澈干净如水,身姿却瘦弱无比,脸色羸弱苍白,没有丝毫的血气。 他才这么年轻…… 医生的眼神不禁同情起来, 周宁轻轻垂落眼睫,每一次来医院复查,医生与护士们总会用同情又悲天悯人的眼神看他,他们都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但是周宁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林医生,病情加重了吗……”周宁不停地攥着衣角,他知道自己的病早已经没有希望,可他希望自己还能再多撑几年,把儿子金鳞抚养长大。 医生心里觉得可惜极了,这个病人从一开始来医院检查确诊出心脏病,到现在已经六年多了,病人患的心脏病非常复杂,以目前的医疗科技根本无法治愈。 这个病人现在几乎是等死的状态。 生命的倒计时正在计数。 死神的镰刀已经悄悄逼近了。 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组织措辞,说道:“我给你开半年用量的药,你每天都一定要按时吃。一定要定期按时复查,按时睡觉吃饭,不要剧烈运动,不能抽烟,避免吸二手烟,避免劳累,保持身心舒畅愉悦,调整情绪,不要过度悲伤。” “现在只能通过积极治疗,吃药,来延长你的存活时间。” “一切综合因素,比如过度悲伤,过度劳累,等等等都有可能让病情加剧。所以……还是按照惯例,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就行了。” 医生嘱咐叮咛了许多许多话。 他的眼中流露出的同情与惋惜让周宁有些麻木。 眼前的漂亮青年随时都有可能会因病而死。 “好,我都知道的。林医生。”周宁轻轻颔首。 他拿着开的药单子去结账拿药,临了,在回头又去拿了病例和单子出来。 周宁把病例单和报告单以及一大堆的药都放进了背包里。 他戴上了口罩,与认识的护士姐姐们打了声招呼后,周宁就自行离开了医院。 周宁走后,几个护士一边忙碌,一边叹气。 “这年纪轻轻,怎么就身患绝症呢?” “他每一次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都没有家属陪同,太可怜了。” “我听说他家以前很有钱,后来破产了,父母双亡,又得了不治之症,家里好像还有一个才五六岁的儿子要单独抚养。一个人过得特别苦。” 离开了医院之后,周宁便被街边的奶茶店吸引住。 他初中高中时期最爱喝奶茶,每天都要来一杯。 自从确诊心脏病之后,他就尽量忌口了。 奶茶店的门打开,一个俊美优雅的男人拎着一杯奶茶,从里面走出来,在看到路边的周宁时,他有些惊讶,喜形于色。 “宁宁。” 第二十三章 许墨行嘲讽宁宁 “宁宁!”陆如声惊喜极了,他拎着奶茶,快步走了过来。 周宁握紧背包,见陆如声过来,不由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陆如声见他紧张,以为明司寒在附近,便又看向了周宁的周围,“明司寒他……” 周宁想到明司寒的警告与威胁,清澈漂亮的瞳孔染上一抹惧意,他脸色苍白的后退了一步,他转身就走。 “宁宁,宁宁,你别走。” 陆如声连忙追了上来,他伸出手抓住周宁的胳膊,却被周宁下意识地躲开。 周宁满脸苍白,不停地瑟缩着后退:“不要碰我。” 陆如声怔住,他呆呆的望着周宁躲避惧怕他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刺痛,但他并没有松开周宁,牢牢地抓住周宁纤细的手腕,陆如声嗓音不由得温柔起来:“宁宁,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见到我就躲?” 周宁后退好几步,轻声说:“我先回去了。” “宁宁。”陆如声唤住他。 周宁的脚步顿住。 “你还把我当朋友吗?”陆如声痛苦的望着他的背影。 周宁眼睫轻垂,“我们只是朋友。” 陆如声凝视他,“你还在怪我,当年宿舍着火,丢下你一个人跑了。” 见周宁不说话,陆如声眉目痛苦:“宁宁,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一个人跑了,我知道……” 周宁轻声打断他的话,“我不怪你。那样危急的时刻,谁都有求生的本能。你只是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 “我……”陆如声有些痛苦,“我是不是在你心里,永远比不过你的阿寒。” 周宁握紧手中的背包带,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陆如声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 陆如声不禁自嘲一笑,他上前一步,望着周宁的侧脸。周宁抬起头,漂亮的瞳孔清澈见底,干净得不染尘埃。 “宁宁,你的阿寒现在已经变了一个人。他对你根本一点点爱意都没有。” “想办法离开他吧,宁宁,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随时帮你。” “你继续留在他身边,只会受苦的。” 陆如声心疼的望着周宁。 周宁脸色苍白,轻声说:“陆如声,谢谢你的好意。但是阿寒他给我还清了欠债的债款。而且我现在被他……” 那两个字,让周宁难堪到无从启齿。 “也许,等到他腻了,就会扔了我吧。” 周宁自嘲的轻笑一声。 他的父亲在商界实在是太出名了,父亲因犯过重大罪责落马入狱,作为周家唯一的子嗣,父债子偿,连累了周宁,由周宁尝这苦果。 出去找工作,没有哪家公司会要周宁。 可是高额的欠债债款,以及生活费,儿子的抚养费,又逼得他不得不出去找。 实在走投无路,他才去了那种风月场所,遭人践踏,出卖尊严,人人可欺。 明司寒尽管在x事上过于粗暴,但好歹给他钱,给他还了欠债债款,让他可以有钱抚养儿子。 他早已跌落尘埃,落入黑暗中,摔得满身污泥,早已不是当初的小少爷了。所以,他还能祈求什么呢? “宁宁……” “陆如声,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暂时无法脱身,不管是债款还是其他,阿寒也是我现今的债主。”周宁神情落寞,漂亮的双瞳无神。 “那,宁宁,如果你日后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找我帮忙,你说的嘛,我们是好朋友。既然是朋友就该互帮互助。只要你有需求,我一定帮你。”陆如声漆黑的双眸温柔,沉沉的望着眼前漂亮的青年。 周宁看向陆如声,轻声道了句:“谢谢你。” 陆如声面上绽放出笑容,他柔声道:“宁宁,不用跟我说谢谢,能帮到你我就满足了。” 说着,他将手中买的奶茶递给周宁。周宁连忙推辞回绝。 “不用了,我喝不了,谢谢。”周宁没有接奶茶,后退一步。 “宁宁,收下吧,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好不好?”陆如声将手中的奶茶强行递给了他,周宁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茫然无措地拎着奶茶,小心翼翼地看向陆如声。 陆如声叹气,揉着周宁的头顶,“宁宁,我……” 话未说完, 就有一个男人声音传出。 “周宁大少爷今天没有陪司寒吗,怎么跑出来了?” 许墨行西装革履,戴着墨镜,他迈着长腿走了过来,一双黑瞳充满了讥讽与恶意。 周宁见到许墨行,呼吸微凝窒,漂亮的瞳孔轻轻收缩,无措的看向许墨行,双手紧张地握成拳。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许墨行轻眯眸,上下打量着周宁,走过来凑近周宁,望着他脖颈的几道吻痕,狎昵地用手轻轻地抚摸。 黏腻酥麻的触感让周宁浑身汗毛乍起。 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吓得周宁后退了一步,他惊慌失措地摸着自己的脖颈,漂亮双瞳警惕地望向对方。 “你做什么?” 许墨行推了推眼镜,嘲讽笑道:“不就是个夜总会有钱就给*的表子吗?装什么清高自傲呢?我堂堂许氏的CEO还出不起这钱吗?周宁,摸你一次多少钱?” “你一晚上多少钱啊?” 许墨行略带暧昧与羞辱的话语让周宁难堪到无地自容。 路过的行人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周宁。 羞辱的话语和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让周宁感觉到浑身寒冷,他捂着脖颈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苍白到透明的面容羸弱无比。 “许墨行,你不要太过分。” 周宁嗓音很轻,却透着一股无声的坚强。他漂亮的瞳孔凝聚起一抹拒绝,满身的傲骨,让人难以忽视。 有的人哪怕跌落到泥潭里,也不愿放弃自己的最后一份自尊。 许墨行诧异了几秒,恍惚间,他以为当初那个盛气凌人的小少爷又回来了。反应过来他嗤笑了一声,“周宁,你还端着你大少爷的尊严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肮脏又下.贱的女支,只要有钱就可以随随便便弄你,等司寒玩腻了你,我就把你从司寒那里要过来。” “够了,墨行,别说了。”陆如声低声呵斥。 宝贝们~来一波惊喜~ 推推我老婆的新书《【快穿】黑化大佬别咬我》 娇软矜贵小美人x黑化阴鸷疯批大佬 淮宁进入平行世界,立志感化反派,奈何羊入虎口,在劫难逃。 “吻我,不然吃了你。”阴鸷鬼王咬住他的脖颈,不容置喙地留下痕迹。 “想救我,就该同我一起坠入地狱沉沦。”满身罪孽的杀手攥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入黑暗。 “宁宁,你逃不掉了。”禁欲药剂师蒙住他的眼,针头刺破柔软的肌肤,妄图完全控制。 “宝贝,你可以同时享受两个我。”腹黑傀儡师绑住他的双手,肆意掠夺。 偏执吸血鬼、暴躁重欲狼人、野心勃勃质子都妄想独占他。 淮宁:“哥哥,我还小。” 大佬:“小羔羊,真香。” ◎攻真的很疯 个别世界含病娇属性 【坚持1v1配方 保证口感甜而不腻】 作者:小咩 书名:【快穿】黑化大佬别咬我 求收藏求收藏!!嘶哈嘶哈! 嘻嘻,楠漨也是宁宁哦,但这本是甜甜哒! 第二十四章 摄像机里的照片 “我说错了吗?” 许墨行摘掉墨镜,双眸肆意打量周宁,眼神轻蔑,将周宁当成一个货物打量。他讥诮地勾起唇角。 “他现在可不就是个在男人身下承欢的玩意儿?” “墨行,你别再说了。”陆如声蹙眉阻拦住他。 “如声,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还帮他说话的?当年他是怎么盛气凌人指使我们做事,把我们当跟班的,你都忘了吗?” 许墨行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他。 陆如声脸色难看。 周宁轻轻低头,双瞳怔怔望着脚尖。 他,陆如声,许墨行,当年在校园里,可以算得上是横行霸道的铁三角。 这段铁三角的关系,以周宁为首,陆如声与许墨行百般讨好奉承周宁,把他当成小少爷小祖宗一样的供着。 小祖宗稍微一个不高兴,许墨行与陆如声两个跟班就得细声细语地哄着,同学都戏说他们是周宁的两大护法。 后来,有了明司寒之后, 小祖宗就每天和明司寒在一起玩耍, 低声下气地哄小少爷,宠小少爷的人,就变成了明司寒。 . 有时候人生的际遇就是风水轮流转。 当初周宁是悬挂于高空闪耀着光芒的小太阳,霸道又任性,无忧无虑的活着,处处高人一等,受人阿谀奉承。 如今周宁却已沦落风月,成了人人可欺辱践踏的mb,尊严,傲骨,都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甚至可以为了那一点点金钱,跪在客人面前,不惜出卖尊严,只为了讨好客人一笑。 “许墨行,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你都不该这么对宁宁。”陆如声低声怒道。 许墨行冷笑了一声:“陆如声,你可真是个懦弱又无能的伪君子。” “你喜欢周宁,到现在居然还不敢对他表白。” “你甚至连和司寒竞争的能力和胆量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陆如声恼怒。 许墨行走过去,一把拽住周宁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周宁的皮肤又很容易留痕迹。 他将周宁的手腕捏出一道明显的红痕,拽到陆如声面前,冷笑地看向他:“陆如声,你看啊,周宁现在只是一个表子,只要你我有钱,我们都可以睡他。” “不如我们一起啊?” 许墨行挑眉笑道。 “你疯了!” 陆如声不敢置信的看向对方:“宁宁现在是司寒的人,你动司寒的人,不怕他对付你吗?” “我查过了,司寒没有派人监视他。只要我们手脚动得干净一点,让周宁乖乖闭嘴,司寒不会发现的。” 许墨行一把揽住周宁的腰。 “放开我!”周宁挣扎着推开他,他的脸色苍白无比,瞳孔沁出几滴晶莹的眼泪。 许墨行的力气太大了,狠狠地掐着周宁的肩膀,周宁根本挣脱不开。 许墨行笑着说道:“怎么样?如声,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戏赏美人啊?” 说着,他不顾陆如声震惊的眼神,舔了舔嘴唇,笑道:“周宁这个滋味,应该和我以前玩过的小男生不一样吧。” “放开我……不要这样……” 周宁不停地挣脱许墨行的禁锢,他漂亮漆黑的瞳孔被泪珠打湿,苍白羸弱的面颊清晰的透出几分绝望。 陆如声终于怒了,将周宁一把拽了过来,他冷声道:“许墨行,别太过分了!” 许墨行摊开手,冲着哭得满脸苍白的周宁吹了个下/流的口哨,“好吧,你喜欢,你先玩。” “我不是——” 陆如声急于解释,周宁却突然捂着心口,呼吸几度停顿。 “宁宁,怎么了?” 陆如声扶着他,见他脸色苍白,羸弱的身体有些颤抖,不由得关切地低头问他。 “没事……”周宁额头不停地有冷汗冒出。 陆如声以为周宁是被明司寒折磨成这样的。他不顾许墨行讥讽的目光,直接将周宁横抱起来,将他放进车里的车厢中。 许墨行“啧”了一声,眼神流露出一抹恶意。 他的手机摄像头对准两人。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在陆如声抱着周宁进车的画面。 照片里,周宁双手搂着陆如声的脖颈,仰起头,陆如声低着头。 画面错位,就像是周宁在恬不知耻勾引人一样。 “真有意思。” 许墨行一边感叹自己照片照得完美。 一边将这张照片,发送给了明司寒。 许墨行望着“已读”的提示内容,眼中的笑意加深,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司寒,我亲眼见到你的小宠物去勾搭别的男人了。” “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啊。” “别让家里豢养的金丝雀跟别人跑了。” 打完字发送出去,每一条消息都是“已读”。 许墨行摸着下颌线,嘴唇轻轻上扬,颇为幸灾乐祸地哼了一首歌。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手机屏幕前面司寒阴冷可怖的表情了。 周宁啊周宁,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堂堂家族少爷一朝沦落,就是会有人喜欢践踏两脚的。 . “宁宁。怎么样?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住在哪里,家里地址给我。” 周宁小声地虚弱地报了明司寒给他的地址。 五点前必须回到家。 这是明司寒的要求。 “好的,我知道了。”陆如声让司机开车过去。 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眉宇忧愁,不停地用湿毛巾给他擦汗,“宁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咬了咬牙,“要不然去医院吧?这附近最近的医院是……” 周宁蓦地紧紧抓住陆如声的袖子,轻声道:“不要去医院,不要去,我只是昨天没有休息好,陆如声,谢谢你愿意送我回去。你把我送到……送到住址附近就好,我自己下去走回去。” 陆如声着急道:“你这样子能自己走吗?” “能……”周宁抱着书包,苍白的面容看着羸弱极了。 “你是怕明司寒迁怒你,没事的,我会跟他解释,你身体不舒服,我只是送你回去。”陆如声不停地给他擦汗,温声劝道。 “不,不用了……”周宁浑身都冷得刺骨。他从包里拿出一瓶药,倒了好几粒,一下子全往嘴里塞了进去。 “这是什么药?” 闪得太快了,陆如声没有看得清。他将视线移向周宁怀里揣的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究竟都放了些什么? 察觉到陆如声的视线,周宁牢牢地抱住书包不放,他脸色苍白,轻声说:“没什么,只是我以前出租屋遗留的东西。” 陆如声点了点头,没有再怀疑。 第二十五章 惩罚 半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了小区外边。 陆如声扶着周宁出来,“还好吗?宁宁,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宁下车后,刻意与陆如声保持距离,他漂亮的瞳孔轻轻低垂,看着陆如声的鞋子,轻声说:“我好多了,谢谢你,陆如声,家就在附近,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真的可以吗?”陆如声还是非常担忧,见他神色苍白,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爱。 今时今日的周宁,比起当初娇贵自傲、盛气凌人的小少爷,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破碎的无望之美。 令人忍不住升起保护宠爱与破坏摧毁欲。两种极端的感受。 “要不然,我还是送你到家门口吧。” 陆如声自告奋勇。 “不,不,不用了。”周宁连忙拒绝。他眼神有些惊慌,不知为何,他非常害怕这一幕被明司寒撞到,更害怕被明司寒撞到后因此而惩罚他。 周宁并不敢赌明司寒对他的容忍度。 “谢谢你,我自己回去比较好。” 周宁委婉的拒绝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陆如声一眼,转过身便离开了。 陆如声看着周宁的背影,总归是有一些不放心。 他犹豫了良久,叹气一声,自言自语道:“宁宁的身体不太好,我还是跟上去看看吧,免得他出事。” 说罢,陆如声便跟在周宁的身后。 周宁拿出钥匙,打开屋门,蓦地,他感觉到一阵晕眩感传来,他抿着苍白的唇,漂亮又精致的面容羸弱无比。 差一点就要倒下去了。 那一刻,陆如声连忙冲了出来,扶住了周宁。 “宁宁,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陆如声无比庆幸自己跟过来了。如果周宁倒在家门口,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周宁轻声道,其实他就是有点晕车,想吐。他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向陆如声,“你快回去吧,我没事的。” 他不停地让陆如声快回去,陆如声担忧他的身体,执意道,“不行,我放心不下你,我还是送你进去吧。” 几番争执,周宁实在是无法拗过陆如声,被陆如声搀扶着进入了房间。 周宁不安的抱着背包,脸色苍白的看向家里的四周,发现明司寒不在家里,整个房子空落落的。但他并没有因此安心,而是轻声催促着,“陆如声,你快走吧,我没事了。” “嗯,好。”陆如声点了点头。 周宁上了楼,将背包里的所有病例单和药都藏了起来,放进他行李箱底的保险箱中。然后将平常急需用的药物放进一个白色的药瓶里。 将一切都藏好之后,周宁才舒了一口气。 房间内一片宁静。 宁静到让周宁觉得有些恐慌。 还有一丝无所适从的窒息感以及不安感。 周宁轻轻蹙眉,下楼起身,准备去楼下厨房,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烧的菜。 他这些年由于自己一个人生活,所以很会做饭烧菜。 从前,他与明司寒一起在出租屋里生活的时候,一直都是明司寒在做。 而周宁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一次,终于可以亲手给明司寒下厨了…… 此生,也算不遗憾了吧。 周宁轻轻地笑了笑。 他开始回忆起从前明司寒爱吃的东西。 明司寒爱吃什么,他已经有些模糊了,因为记忆里,明司寒只会做周宁爱吃的,明司寒自己的从来不在意。 周宁吃什么,明司寒也吃什么,也从未有过怨言。 周宁只知道明司寒的忌口,他不喜欢吃葱和香菜,也不爱吃辣椒。 如此想着。 周宁下了楼。 下楼的一瞬间—— 周宁余光瞥见楼下画面一幕,脸色倏地惨白。 他惧怕的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楼梯上,周宁抑制着自己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瞳孔收缩,捂着心口,看着客厅。 惊恐的眼泪不住地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指尖。 客厅有一摊殷红的血。 血弥漫在四周,散发一股腥甜的味道。 沙发上,一身西装的高大俊美的男人双腿交叠,气定神闲地吸着烟。 他的神色冷静,眼神里透着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狠戾。 明司寒双眸阴鸷狠厉,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倒在地上的人。 “你……” 陆如声虚弱到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他倒在明司寒脚边,满头殷红的鲜血,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又惧怕,嘴唇不停地吐出鲜血。 两个戴着黑色墨镜的高大的保镖站在门口,背着手,脸色冰冷。 明司寒优雅地将烟掐灭扔进烟灰缸,他俊美的面容上泛起一抹淡然的狠绝的微笑。 明司寒起身,他的腿很长,皮革鞋的脚,狠狠地踩在陆如声的头上。 他的力气大得恨不得将他的头碾压踩碎。 明司寒阴鸷的双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凄惨无比的男人。 “陆如声,你的胆子真大啊,敢亲我的人,敢堂而皇之地进入我豢养小猫的别墅。” 陆如声满手都是血,根本无法抵抗明司寒,他的头被明司寒踩在脚底,一股刺骨的痛意袭遍全身。 “明……”陆如声只能发出气音,他嗓音嘶哑,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整个让无力地被高大的男人踩在脚底。 “陆如声啊陆如声,你也不是不了解我的作风,跟我作对,动我的宠物,你就不怕我真的对付你。” 说罢,明司寒又拿出一根烟,保镖给他点了火。 明司寒吸了一口,将脚放了下来,蹲下身,将滚烫的烟头狠狠地揉捏在陆如声头部的伤口处。 “陆如声,和我作对没有好下场的。” 陆如声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他张着嘴,不住地嘶哑的喊着,双眸痛到无神地看着明司寒。 血还在弥漫。 周宁坐在楼梯口,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捂着嘴,浑身害怕颤抖,眼泪不停的掉落。 如此可怕的男人,真的是他的阿寒吗? 许是早就注意到了周宁, 明司寒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我的小猫看戏也看够了吧?不自己下来,好好看看你幽会的情郎变成什么样了吗?” 周宁浑身止不住地轻颤,害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小猫看来被吓到了啊。” “那就只好我亲自来接你下来了。” 随着明司寒的嗓音落下,他便踩着那双踩过陆如声的头的脚,一步,两步地走了过来。 周宁抱着双腿,脸色苍白,漂亮的瞳孔透出一股惧怕与绝望。 第二十六章 受惊的小猫(已修) “宁宁,下来。” 明司寒犹如召唤自己的宠物小猫一样,轻轻地招着手。 周宁漂亮的瞳孔噙满泪水,不住地颤抖着,惊恐的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高大俊美的男人满脸透露着阴鸷与杀气,狠绝的模样令人害怕。 这张脸与记忆中的明司寒相差甚远,充满了暴戾、阴冷。 这样的明司寒让周宁发自内心的惧怕。 他不停地颤抖着。 “宁宁,还不下来吗?”明司寒轻轻眯起狭长的眸,眼中几分漫不经心的散漫。 周宁漂亮且漆黑的瞳孔充满雾气,眼底模糊一片,犹如受了惊的小猫,全身都在炸毛。 明司寒轻笑了一声,阴鸷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周宁,“宁宁,你今天很不乖。几次三番忤逆我的命令,惹我生气。让我来想想,到底该怎样惩罚你,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说罢,他一步一步的迈着长腿上楼梯,居高临下地望着躲在角落里的周宁,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周宁。 周宁漂亮漆黑的眼底一抹明显的害怕。 明司寒一只手牢牢地拽住周宁纤细瘦弱的雪白腕骨。 在周宁的肌肤上摩擦出了可怜的红痕。 下一秒,他将周宁拽入自己的怀里,又是抱又是拽的将周宁带下了楼。 周宁闻到了血腥味,看见陆如声头上的伤口,他从没有见过这般可怖的画面,生理性地干呕了两下。 明司寒把周宁拽到陆如声跟前。他狭长的瞳孔轻眯起,一股令人胆寒的阴鸷狠戾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宁宁,看看你的好姘头现在的模样吧,他可是因为碰了你才变成这样的。” 周宁绝望地望着陆如声的惨状,他不停地落下眼泪,心里涌起无限的自责与愧疚。 他跪坐在陆如声跟前,无措地望着满摊血迹,哭着道:“陆如声,你,你有没有事情?” 陆如声躺早地上,意识早已经模糊,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宁自责且心痛的望着陆如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宁宁,你这么担心他,看来你很喜欢他。。” “只可惜他现在这样,没有办法满足你了。” 明司寒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周宁蓦地转过头,他漂亮的瞳孔惊恐无比,望着明司寒高大的身影,他几乎是跪着爬到明司寒跟前。 周宁抓着明司寒的手。犹如最低等的宠物,毫无尊严地祈求高大的男人。 他不住地颤抖着嗓音解释:“我和陆如声什么都没有做过,阿寒,求求你放过他吧,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 “陆如声只是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怕我晕倒,才把我送到家里的。” “阿寒……求你了,放过其他无辜的人吧。” 周宁满眼都是泪,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犹如一只漂亮宠物一般跪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 明司寒阴鸷的双瞳居高临下的望着周宁。 他宽大修长的手掐住周宁的下巴,嗓音阴寒无比:“宁宁,你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会说谎。” “今天你能勾引陆如声亲你,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勾引他和你上床?” 周宁瞳孔发懵,他勾引陆如声亲他? 反应过来后,周宁满脸苍白的解释:“不,我没有勾引他亲我,没有,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明司寒根本不信周宁的话。在他眼中,周宁没有可信度。 六年前,周宁就是这样满口谎话,背着他倒处勾引人。 六年后,周宁死性不改,依旧这样水性杨花。 “宁宁,不要狡辩,照片铁证如山,你勾着陆如声的脖子,勾他亲你……。” “我记得六年前,你和陆如声的感情就非常要好的。说不定当年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背着我,搞女人的同时,还勾引了陆如声。” 明司寒死死地掐着周宁的下巴,狭长的眼眸充满彻骨的恨意。 他戏谑地欣赏着周宁苍白羸弱的面容,以及绝望地不停地解释的模样。 周宁,为什么要屡次三番背叛我? 周宁,为什么要水性杨花勾引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 周宁脸色苍白无比,眼泪止不住地顺着漂亮的脸颊掉落。 他还在不停地解释:“阿寒,没有,绝对没有。六年前那个时候,我没和陆如声发生关系。” “而且我今天只是和陆如声搭过话,没有和他有过任何越界的接触。我也没有勾引他。” “求求你了,阿寒,放过他吧,陆如声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你要报复,你冲我一个人来吧,不要伤害无辜。” 明司寒阴鸷地扫视周宁漂亮的脸颊。 “宁宁,我给你立过一次规矩。” “你也说过会懂事会听话。” “我已经禁止让你和陆如声说话,禁止你和陆如声有任何交集。为什么我的小猫咪就是学不乖呢?” 周宁被迫仰着头看向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 漂亮的瞳孔噙满泪水,眼尾一片殷红,雪白的脖颈脆弱易折断。 “不管亲没亲,你已经破坏了我给你立的规矩……既然这样就该给予惩罚。” “陆如声不自量力妄想觊觎我的人,这是他咎由自取。” 泪珠挂在周宁漂亮又惊恐的眼尾,他浑身颤抖冰冷地犹如置身冰窖,害怕的望着明司寒。 明司寒的手掌无比温柔地抚摸周宁含泪的脸颊,他的动作非常轻柔,犹如对待稀世珍宝。 大拇指轻轻地擦拭周宁眼角的泪珠。 “既然破坏了我的规矩,宁宁,我就必须惩罚你。” 他的动作越温柔,周宁就越惶恐。 他不停地打着寒颤,牙齿也在打颤,“阿寒,我向你保证,没有下一次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明司寒俯下身,阴鸷的瞳孔与周宁含泪的双眸对上,“宁宁,你的机会已经用光了。” 说罢, 明司寒轻轻地亲吻着周宁眼尾的泪珠。他伸出舌头,将周宁眼尾的泪,舔舐干净。 周宁睁大瞳孔,浑身僵硬,任由明司寒摆弄。 “没有下一次了,真的没有下次了……” 周宁哽咽着嗓音轻声呢喃。由于害怕明司寒口中的惩罚,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明司寒揉了揉周宁的头发,觉得宁宁这幅受惊的害怕模样可爱极了, 小猫咪受了惊,浑身都在炸毛,不停地颤抖,就是要这样驯服小宠物,让它害怕,让它记住教训,它才能听话。 “宁宁,你记住,你是我的,你若是妄想靠近谁,谁就会是陆如声今日的下场。” “陆如声今天只是头破了,明天他的命还在不在。这得看宁宁你乖不乖,懂不懂事,能不能让我高兴。” 明司寒掐着周宁想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阴沉的瞳孔夹着胁迫,“懂吗?” “懂了,我懂了。”周宁整个人被明司寒牢牢地掌控住,他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不停地点头,眼泪禁不住地掉落,“我不敢了,我听话,我懂事,我不会再和别人说话。” 第二十七章 惩罚游戏 “宁宁,这才叫乖啊。” 明司寒犹如抚摸宠物一般,奖赏般地揉捏周宁的头顶,周宁瞳孔轻颤,不停地战栗着,为接下来的惩罚而感到恐慌。 明司寒站直了身体,高大威严的身姿映照出巨大的黑影,笼罩着满地血腥狼藉。 明司寒阴鸷的瞳孔居高临下地望着满头是血的陆如声。 陆如声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头部血流不止,眼神空洞模糊,隐隐约约看见头顶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的喉咙不停地发出无力地嘶哑的音节, “明、司、寒……” “你……会……后悔的。” “宁宁……和……你……在一起,他……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话未说完,明司寒穿着昂贵皮鞋的脚便狠狠地踩在陆如声的头顶。 殷红的血自伤口处不停地蔓延出来。 “陆如声,你真的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明司寒阴戾的嗓音透出一股杀气。 周宁被这一幕惊得满脸透白,整个人钉在原地,寒意从头侵袭到脚。 反应过来后, 周宁跪着爬到明司寒脚边,瞳孔氤氲出泪珠,他颤颤巍巍地握住明司寒的手,仰着头,轻声细语地祈求, “阿寒,放了陆如声吧,放他走吧,求求你,放了他吧……是我做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别人没有关系……阿寒,你惩罚我吧……” 说着,周宁禁不住小声呜咽哭出声。 陆如声是他的旧友,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只是好心地想送自己回家而已,只是关心了他几句而已,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的残忍对待? 如果陆如声出事,周宁定会愧疚一辈子。 “宁宁,你就这么心疼他。” 明司寒宽大的手掌不停地抚摸周宁的脸颊,不停地擦拭周宁眼角的泪。 周宁眼眶通红,不断地摇头:“我不是心疼他。” 明司寒爱怜地望着周宁眼尾通红的模样,轻轻一笑,说, “你想让我放过陆如声,但我接下来的怒火,由谁承担?” “我的乖宁宁,由你来承担吗?” 周宁怔怔地抬起头望着他:“只要你能放了他,你想怎样惩罚我都可以。” 闻言, 明司寒自嘲一笑,手掌肆意地揉捏周宁的脸颊,“看来你真喜欢这个姘头,我更生气了。” “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小猫呢?” “既然你这么喜欢跪,那就先跪着,等我高兴了再说吧。” 明司寒迈着长腿,优雅地落座于沙发之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根烟在指尖点燃。 烟雾弥漫。 烟味弥漫在空气中,混着血味,令人作呕。 两个保镖将陆如声抬出了别墅。 助理清洗地面的血迹,没过多久,地面便恢复了干净,喷洒在空气中的清香剂,也抹去了难闻的味道。 . 整个别墅中,只剩下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明司寒, 以及跪在地上的周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周宁的膝盖跪得僵硬无比,无比煎熬地等待男人给他的惩罚。 一根烟吸完,随意地扔进烟灰缸中,明司寒优雅地起身,他一步一步地走至周宁跟前。 他俯下身,抬起周宁的下巴,“宁宁,还记得我当初怎么警告你的么?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和陆如声纠缠不清,就把你送到夜总会玩一场游戏,然后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进地下室里。” 此话一出,周宁的脸色刹那间雪白一片,透明无比,巨大的惊恐与寒意侵袭而来。 周宁漂亮的双瞳失神地凝望眼前男人俊美却阴鸷的面容。 眼泪凝聚在眼眶里,欲落不落,可怜极了,最能激起男人内心的施虐欲。 “宁宁,要怪就怪你不学乖,杀一儆百不能让你真的懂事,所以……别怪我做得绝。” 话落,他拽着将周宁拉入怀里,周宁膝盖已经跪得软了,瘫软在男人的怀中。 周宁非常瘦弱,比起明司寒高大威严的身姿,犹如豢养家中的娇气金丝雀。 明司寒轻而易举的便抱起周宁出门上了车。 车子驶入城区中心最大的声色场所。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世界里,每一个角落都透露着肮脏与不堪。 包厢之中。 男人们一边喝酒一边打牌,各自怀里抱着美女或男孩,一边抽烟一边面露恶相,赢了钱便开怀大笑,输了钱便举头丧气地再来一局。 包厢内烟雾缭绕,味道呛人,男男女女,混乱无比。 保镖冷着脸打开门。 里面的人一个个面目凶光:“他妈的谁啊?!” 骤然见到包厢外,一个高大威严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包厢内众人瞬间忌惮起来,一个个堆起虚假的谄媚微笑。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明总!请进!请进!” “明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明司寒双眸阴鸷,宽大的手掌紧紧攥住周宁细弱的手腕。 他连拖带拽地将周宁带来此地。 周宁无比抗拒地后退,奈何男人力气太大,他根本挣脱不开。 陌生又纸醉金迷的环境,包厢内众人谄媚的微笑,随处可闻的烟味,让周宁内心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他惴惴不安又诚惶诚恐地问:“阿寒……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 明司寒回过头,阴鸷的双瞳直直地注视着周宁。 周宁犹如被雷击中一般,浑身战栗,满脸不敢置信与惊恐:“什……什么意思?” “当然带你来夜总会玩一场让你永生难忘的游戏。” 由于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惊恐之中。 周宁整个人呆在原地。 明司寒说完,将周宁揽入怀中,拽着带他进入包厢。 保镖将包厢的大门关起来。 包厢内瞬间昏暗无比。 跳跃的灯光不停地闪烁着,每一个人的脸在灯光下,透着凶恶与阴暗的欲望。 周宁乖顺地依附在男人怀里,只有173的他,在明司寒怀中显得无比娇小。 美丽的灯光闪烁着。 周宁漂亮白皙的脸,薄红微张的唇,惊慌失措的漆黑瞳孔,彰显着小美人的不安与害怕。 一双双恶狼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宁漂亮的脸蛋,以及他娇小的身子,挺翘的屁股,白皙的腿。 “早就听闻明总得了个漂亮的金丝雀,今日一见,果然很诱人啊。” 第二十八章 十秒游戏惩罚 “早就听闻明总得了个漂亮的金丝雀,今日一见,果然很诱人啊……” “这小美人脸长得是漂亮,身材也算得上人间极品。” “明总可真是有福气啊?” 众人议论着,声音不堪入耳,一声又一声发出的哄笑声令人惧怕, 周宁犹如落入狼群中的小绵羊,惊恐惶惶不安,漂亮的瞳孔受了惊一样,他整个人不停地往明司寒怀中躲。 仿佛这样便能求得保护。 可惜高大的男人正是他不安的来源。 明司寒漫不经心地望着包厢内的众人,心里默默数了数,阴鸷的瞳孔往每一个人的脸上盯了三秒左右,包厢内总共十八个人,不多不少。 他轻轻一笑,似是确认了什么,他手指轻轻掐着周宁纤细的腰。 毫不避讳地在众人面前羞辱周宁。 “喜欢吗?这几天玩得有些腻了,不如给你们也尝尝?” 周宁浑身哆嗦了一下,心下突然剧烈一梗,剧痛袭来,他呼吸苦难,苍白着脸抬头看向明司寒。 似乎不敢置信,男人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 “阿寒……不要……别这样做。” “我不要这个惩罚,不要这个惩罚……我们回去吧,回去吧。” 周宁紧紧抓着明司寒的衣领,指尖阵阵泛白,惊恐地眼泪止不住地掉落,可怜极了。 明司寒轻笑一声,附在周宁耳畔,声音轻得犹如恶魔低语:“宁宁,不行的哦,说好的惩罚,就必须要惩罚。这就是你不乖背着我和野男人厮混的代价。” 周宁漂亮的双瞳泛起泪花,可怕且未知的一切让他感到害怕。 他的心脏有些绞痛,头也发晕,苍白的脸色透明无比。 “我以后真的会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和别人说话了……阿寒,你不能这么残忍……” 周宁绝望极了,周围人的哄笑声,明司寒附在他耳边的低语……充斥着他的脑海,以及心脏,一股疼痛从四肢百骸传出。他很小声地哭了出来。 绝望的念头不断地在心头萦绕, 他不相信明司寒真的一点情分不留,真的会如此羞辱他。 明司寒揉着周宁的头,阴鸷的瞳孔犹如恶魔一般,他轻轻挑起周宁的下巴,笑了一声, 说话的声音在整个包厢格外清晰, 犹如在向大家贩卖展示自己的物品, “宁宁,乖一些,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周宁被迫仰着头看向明司寒,对方眼底只有阴鸷和绝情,那份绝情让周宁浑身颤抖冰冷。 他害怕了, 真的害怕了。 “不要……” 周宁小声地嘶哑着嗓音,哽咽无比,眼泪不停地掉落。 包厢内众人还在取笑嘲弄着。 周宁绝望地凝视明司寒,眼前模糊一片,修长纤弱五指犹如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 “明总,您真的舍得把这么漂亮的小宠物送给我们?玩坏了可不要心疼啊。” “不心疼。”明司寒淡淡道。 他阴鸷的双眸冷冷地望着周宁,不顾周宁绝望的瞳孔。 他拽住周宁的手,力气极大地将周宁推入包厢之中。 “他就给你们取乐了。” “随便玩吧。” 明司寒说罢,背过了身。他轻轻闭上了双眸,在心里面,从1开始数数,1、2、3…… 明司寒吸了一根烟。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哈哈哈哈哈!” 包厢内传出男人们的惊呼声,周宁犹如落入狼窟的小羊,可怜无助地等待宰杀。哭声,笑声,声声不堪入耳。 他们原本害怕明司寒是在戏耍他们,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玩宠被别人弄脏。 但是听闻明氏集团这位新任总裁脾气阴寒古怪,阴晴不定,脾气极差,甚至有怪癖。如此举动,便也不奇怪了。 男人们的眼睛冒绿光,睁大眼睛看着送上手的雪白漂亮的金丝雀。 周宁哭得薄雾蒙蒙的样子,最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 5秒、6秒、7秒…… 明司寒背对着他们,轻轻睁开双眸,望着手腕上的秒表一点一点的在挪动。 周宁不停地躲避他们,他的手被谁牵扯住了,他的衣服被谁拉扯住,他的嗓音嘶哑,哭着无力地与一群恶狼玩躲猫猫。他狼狈地可怜的躲藏在角落之中,望着数之不尽拥上来的人群。 数不尽的肮脏的手在周宁的身上乱摸。 周宁绝望地跪在地上,他不停地挣扎,眼泪不停地滴落,滴在手上。 “明司寒!” 一声无力又嘶哑的嗓音在人群中格外凄厉。 这一声绝望又嘶哑的凄厉喊声,让明司寒蓦地睁开双眸,阴鸷的瞳孔中泛起猩红, 8秒了…… “住手。” 明司寒转过身,嗓音冷得犹如冰窖的寒冰,高大的男人周身压迫感极强。 随着他话音落下,包厢外的保镖冲入包厢内,手中持有凶器。 包厢内瞬间寂静无声。 所有准备作恶的人惊慌地举起双手,惧怕的后退。心跳到嗓子眼,犹如被钉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明司寒的手段可谓雷厉风行,残忍血腥,没有人敢得罪他,也没有人能得罪得起他。 包厢内鸦雀无声,只剩下周宁跪坐在地上,衣衫凌乱,小声的缀泣。 男人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走至周宁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 “宁宁。十秒了,惩罚的游戏结束了。” 周宁仿佛听不到一般,他抱着双臂,畏畏缩缩地拒绝所有人的靠近,身体不停地在颤抖,在害怕。 明司寒蹲下身,单只手便能抱住犹如受惊的小猫一般地周宁。可是周宁却好似应激了一般,拒绝明司寒的靠近,双手胡乱地向前又抓又挠。 好似小猫儿一样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明司寒。 最终也只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轻微的抓痕。 明司寒蹙起眉头,牢牢地攥紧周宁的双手,掐着周宁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宁宁,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周宁漂亮的瞳孔氤氲满泪水,他似乎整个人都被气坏了,报复性一般地狠狠地啃咬在明司寒宽大手掌的手腕腕骨处,牙齿似乎要将明司寒的皮肉咬下来。 他一边哭一边咬明司寒的手。 血液滴落, 疼痛感骤然袭来, 明司寒没有抽出手,任由周宁咬着。他没有生气,眼底反而透出一股怪异而兴奋的笑容:“宁宁,牙齿锋利了,学会咬人了?” 第二十九章 game over 周宁紧紧地咬着明司寒的手腕腕骨,口中血腥味溢出,唇边沾了血。 他的眼泪不停地滴落,落在明司寒手腕的伤口处,泪水和着血液滴落在地面。浑身禁不住地颤抖与害怕。 明司寒试着抽回手,却发现周宁咬得很用力,若是力气太大也许会把小猫的牙齿给崩坏了。 也罢,猫猫爱咬东西,给他磨磨牙好了。 他由着周宁这样咬着。 手腕抬起周宁满是横七竖八眼泪的白皙脸蛋,明司寒伸出手背拭去周宁眼角的泪水,望着周宁惊恐害怕的样子,他不禁轻笑出声:“宁宁,不过十秒钟,怎么就怕成这样?” 周宁漂亮的瞳孔害怕的望着眼前俊美却令他害怕的男人。刚刚的黑暗与无助,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浑身战栗地颤抖,心跳剧烈,他似乎被气坏,咬得更狠了。 明司寒不怒反笑,阴鸷的双瞳冷冷地注视瑟瑟发抖的望着自己豢养起来的金丝雀。 “宁宁,我允许你适当地发脾气,若是过度了,让我生气,这场游戏就延续到20秒、1分钟、10分钟、1个小时……” 男人的嗓音阴冷无比,犹如炼狱恶魔的低声轻语。 周宁硬生生打了个寒战,他被吓得浑身冰冷,嘴巴下意识地张开,松开了明司寒的手腕。 但是那里已经被周宁咬出明显的咬痕,血液滴落在地面,可想而知周宁咬得有多狠。 周宁似乎已经被吓傻了,他呆滞得望着男人近在眼前的脸。漂亮的瞳孔无神,嘴巴张得很大,似乎忘记合拢了。 透明的津液与丝血顺着嘴角滴落…… “我们宁宁这般娇气,掐一下皮肤就容易红,也这么容易哭,可经不起折磨。” “下一次如果再这么不乖——” 明司寒掐住周宁的下巴,##############,望着周宁泪眼朦胧的漂亮瞳孔,他附在周宁耳畔,用最温柔的嗓音说最狠的话, “我就把宁宁弄得比烂泥都肮脏。” “谁让你这么水性杨花呢?” 男人犹如恶魔的轻语吓坏了周宁。周宁失控的情绪得到缓解,漂亮的瞳孔呆呆地凝视眼前的男人,心头被一股深刻的惧意占据填满。 周宁知道害怕了,知道跪着求饶了。因为他知道明司寒的所有威胁警告,全部都说到做到,他不敢赌,不敢赌明司寒对自己还存有几分怜悯。 他更加不知道,明司寒下一次还会不会找更多的男人,更公共的场所,这样羞辱他,惩罚他,让他难堪。 因为明司寒真的说到做到……他真的会这么做。 周宁无权无势无钱无人脉,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一身病痛,以及要养的孩子。他不想脏得彻底,不想变成有钱人追逐的玩物, 只能跪在掌握他生杀大权的男人跟前,可怜地祈求他饶过自己,庇护自己。 他的瞳孔逐渐回笼,跪坐在明司寒面前,仰着头看向他,态度又卑微又可怜,“我错了,我乖。以后都不和别人说话了,只和你说话。” 明司寒漆黑而阴鸷的瞳孔中透出一丝满意,他望着一身尊严与傲骨被打碎的周宁,犹如被慢慢调教驯化的小猫,跪在他跟前,毫无自尊地祈求着。 对, 就是要让他这样时时刻刻都害怕担心,就是要打破他的全部安全感,牢牢地掌控他的所有情绪,就是要夺去他所有的骄傲,拔掉他的傲骨…… 从内而外地打碎他,压垮他,毁掉他。 变成一个只会仰望他,只会可怜地冲他喵喵叫的乖软小宠物。 把他变成离开主人就活不下去的小流浪猫。 他要牢牢地掌控住周宁的一切,他要周宁后悔离开他,他要周宁小心翼翼地跪在脚边祈求怜爱。 他要占据周宁的全部。 无论是身体,灵魂,还是心…… 无论是爱,恐惧,还是依恋…… 他全部都要。 “今天只是一个浅浅的教训,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保护你、庇佑你。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悦我,爱我,让我高兴,这样我才能永远庇佑你。” “明白吗?” 明司寒捧着周宁满是眼泪的漂亮脸蛋,阴鸷的瞳孔映照出周宁苍白的模样,周宁小小地点头,漂亮的瞳孔泪意朦胧。小声地哭着,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小猫儿听话得不得了, 明司寒满意得不行。 包厢内的保镖们举着凶器挟持在场的人们,气氛肃杀非常。 而明司寒已经禁不住地扣住周宁的后脑勺,侵犯着周宁的唇,伸进周宁的衣服里。 周宁惊恐极了,他小心地拦住明司寒的手,咬着唇,轻声道:“不,不要,回家再……” “好。”不知是哪一个字眼取悦到了明司寒,他放过了周宁。 明司寒托住周宁的屁股,将人往怀里轻轻一抱,周宁软得宛如一池春水,双手抱住明司寒的脖颈,头轻轻地贴在明司寒脖颈处。 乖巧娇软的样子让男人眼神不禁犹如恶狼般,想狠狠撕咬怀里的人儿。 明司寒一米九一的身高抱着有些娇小的周宁毫不费力。周宁的身上有些香,是来自于他的体香,香气让男人更想现在就回去好好撸一撸。 “明总,这些人,怎么处理?” 为首的保镖手中拿着黑色的武器,他戴着黑色的墨镜,墨镜下的双眸,杀气横生。 一群穷凶极恶之徒等待主子的发话。 “啊,我差点忘记了。” 明司寒抱着周宁,阴鸷的瞳孔扫视在场的所有人,这些人全部抱着头,惊恐地望着明司寒。他们浑身瑟瑟发抖,不知道这位商政墨界手段第一残忍的明司寒,究竟会怎样处置他们。 “陪我的小猫咪玩了场游戏,真是辛苦你们了。” 明司寒语气不明。 漆黑暗沉的瞳孔在灯光下闪着一抹狠戾的杀气。 他几乎厌恶的看着这群人,眼底的杀气毫不保留。 “看监控,谁碰了宁宁,先剁他们的手。” “让赵浓过来,根据他们的罪行,数罪并罚,把他们全部弄进去。” “最好别活着出来。” 明司寒语气阴寒,令人背后寒意凛然。 这群人用脏手碰了他的东西。哪怕是他点头允许的,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这群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碰了宁宁,死路一条。 “好的。”保镖点头。 第三十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明司寒抱着浑身瘫软的周宁,出了包厢。上了车。 夜幕悄悄地降临,天空的星星不停地闪烁。 车厢内, 周宁脸色苍白地趴在明司寒的宽厚的肩膀处,眼睛轻轻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的呼吸很轻,很轻, 轻得仿佛一阵风儿吹过,便能轻飘飘地吹走了。 明司寒把玩着周宁的手,不住地打量着,只觉得他的手漂亮又修长。 只是多年的服务劳作,让这双漂亮纤长的手指上,长了茧。 从前便觉得这是个娇贵至极的手儿,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气得不行。 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娇娇气气地宠着。 只可惜了, 明司寒低低一笑,阴鸷冷绝的瞳孔里透出一抹恨意, 这双手的主人实在太过于势利眼,贪财拜金,出轨背叛,水性杨花…… 只有折辱他的傲骨,才能让他乖乖听话。 明司寒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连带着车内的气氛都冷到了冰点。 “明总,药拿来了。我给您包扎一下。” 助理打开车厢,在明司寒腕关节掌侧内侧清洗伤口,用酒精消炎,上了一些药,然后用白色医用面纱布包扎在腕关节,一层又一层。 助理蹙眉,禁不住抱怨了一句:“他咬得真深。差一点儿就咬到了您的大动脉了。” 明司寒漫不经心地抬起头,阴鸷而冰冷的视线扫向助理。 助理浑身一哆嗦,低着头不敢再说话,包扎完,他沉默的拿走药箱,坐上了副驾驶。 明司寒亵玩着周宁的手指,他瞳孔幽暗的望着手腕缠绕的医用面纱布,想起了周宁情绪失控地啃咬他手腕腕骨的模样, 那般的富有生机,那般的动人, 就连生气也那么漂亮。 他低低一笑, 真可爱啊, 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手腕腕关节的疼痛不断袭来,明司寒阴鸷冷漠的面容在夜色下显得尤为阴森可怖。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捏把玩周宁的手。 周宁已经无意识地睡着了。 他的唇色苍白,双眸紧紧闭上,睡着的时候,呼吸很清浅,轻得微不可闻。 犹如秋天枯黄的落叶,随风翻飞…… 犹如冬日里的飘落的白雪,终将融化…… 犹如脆弱的兔子莼,失去大树的依靠,很快便无法活下去。 羸弱病态的模样脆弱得简直经不起折腾。 只可惜,夜太黑了, 车内灯光晕暗, 明司寒没有注意到周宁的反常, 他只有一门心思如何让怀里这只小猫乖巧听话,只知道让人打造一座软禁小猫儿的金丝笼子。 禁止他出去与任何人说话,禁止他和任何人交流,禁止他出现在公众面前。 只能躺在他身下,呆呆傻傻地被他欺负。 “宁宁,以后不可以再忤逆我,不可以再次离开我了,知道吗?” 周宁没有说话, 明司寒不停地抚摸周宁的头顶,瞳孔中的阴鸷微微散去。他将周宁搂抱得很紧很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咬着周宁的耳垂,双瞳轻轻闭上,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他当然知道周宁已经睡着了。 睡得很香,很香。 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卸下全身的伪装。 车子行驶得很快。 助理不经意间抬起头,一抹光晕从窗外闪过,透进车内,后视镜中,男人的脸异常清晰。 助理脸色僵硬,他推了推眼镜,以为自己看错了。 后视镜中,男人深邃俊美的脸上有泪痕,有什么液体顺着下巴处滴落。 助理诧异地回过头,正巧与明司寒不经意间抬起的阴鸷双眸对上。 他心跳了一下,迅速转过头,恼恨地拍拍自己的脑袋,真是活见鬼了,他的老板冷血绝情,手段残忍,他几乎从未见过老板哭。 明司寒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养的金丝雀宠物哭呢? 助理不禁觉得自己刚才眼花,看见的东西可笑而又讥诮。 传闻中明家的私生子是个绝情绝义的疯子,他连自己都能狠得下死手。 这种人能有什么感情,能有什么人性? 他不禁摇了摇头。 车子还在飞快行驶。 车厢内, 明司寒将周宁抱在怀里,二人紧紧依靠在一起。 只是一个人的身体是热的,一个人的身体是冷的。 周宁虽被明司寒紧紧地禁锢在手中,他却透明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犹如手中的一捧沙土,轻乎乎地,捏得越紧,生命力就好似越来越脆弱。 很快就随风飘散了一样。 司机开了一首车载音乐。 随着动情的bgm响起,温柔舒缓的女声开始朗诵起泰戈尔的诗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明司寒紧紧楼抱着周宁,这样悲情又动人的音乐与朗诵让他不由得蹙紧眉头,他搂抱住有些冰冷,睡得正香的周宁,漆黑的瞳孔沉沉的望着车窗外。 周宁依旧睡得香甜。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 周宁的脸色有些苍白,睡梦中的气息漂浮不稳。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明川私立学院。 那儿有他最美好的回忆。 那儿有他最爱的人。 梦中画面朦胧, 少年的明司寒一身校服,又高又瘦又俊,他双手举着花,珍而重之地将养的雪白色桔梗花递给了周宁。 高大的少年俊美的脸上洋溢起一抹笑容,他的目光炙热浓烈,永远追逐着眼前漂亮的少年。 “宁宁,七夕节快乐!雪白色的桔梗花,送给你!” “白色桔梗花寓意着彼此的爱永恒不变。” “愿我和宁宁的爱情就像这朵白色桔梗花一样永恒!” 梦里的周宁开心极了, 他笑得肆意妄为,大步地奔跑过去搂抱住明司寒的脖子。他抬起头,漂亮的双瞳也只映照着眼前少年的面容。 “好,阿寒,约好的要永远在一起,白头到老。哼!你可不许反悔!” 周宁仰着头看向明司寒。 二人目光相触,浓密的情意在彼此眸中流转,心与心紧密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明司寒手持白色桔梗花,他将周宁抱了起来,温柔且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脸,目光炙热无比,“一生只爱周宁一个人,只要和宁宁一起白头,绝不反悔。” …… 车内, 周宁的呼吸声很浅,这场美梦让他的唇角洋溢起一抹轻轻的笑容。 明司寒抱着他,觉得他的身体真是瘦弱得很,比六年前看上去还要瘦。 体重比六年前还要轻许多。 就像羽毛轻飘飘。 动人悲伤的bgm还在响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明司寒紧紧地蹙起眉头, 他冷冷地看向司机:“关掉!” 司机吓了一跳,“好。”他连忙关掉了音乐。 车内瞬间恢复了平静。 周宁的气息有些微弱。 “宁宁?” 明司寒终于摸了摸周宁的头,发觉他的额头很烫,烫得厉害。身体也在战栗发抖。 爱你们,比心心~~biubiubiu~~ 宝宝们,今天就要上架啦~~ 这本书不会写得太长哒,预计30万~40万字左右完结叭 爱你们,谢谢大家愿意陪我一直走到最后,哼哼哼 再次强调:不会换攻、HE、双洁、 后期不会让宁宁出事哒,大家放心哦, 明司寒那个禽兽(不是)不会动手打老婆,也不会拔老婆的牙齿的(拔智齿倒是可以考虑) ~ 最后,因为我是在双开写文,两本文同时写,所以精力会有点不足。 推推我的另一本在更文《万人迷白月光和替身HE了》 最后,鸣谢!!!! 第三十一章 宁宁病发 怀中的人无意识地嘤咛着,呼吸清浅,眼睫垂落,好似随时会随风飘散。 明司寒宽大手掌贴着周宁滚烫的额头,另一只手牢牢地握住周宁有些冰凉的手,握完又搂住周宁纤细瘦弱的腰身,抬起他的下巴。 周宁双瞳轻闭,任由明司寒摆弄,整张脸滚烫无比。 明司寒低声唤道:“宁宁。” 这一声嗓音低沉,语气意味不明。 周宁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梦里面还在抽泣,小声地哭,声音小得犹如奶猫儿一般,口齿不清地呓语着什么。 “你发烧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明司寒托着周宁的屁股,把他抱在怀里,让助理拿了块冰袋过来,用软毛巾包起来,贴在周宁有些烫的额头处。 周宁窝在明司寒的怀中,修长白皙的手抓着明司寒昂贵的领带。整张脸往明司寒的胸肌上蹭,脸颊浮上了两片红霞,病起来的模样可爱又可怜。 娇气得要人命。 想让人捧在手心里宠。 明司寒纵然心里头恨周宁,恨周宁欺骗玩弄他的感情,恨周宁的出轨和背叛抛弃, 但是他不希望周宁生病。 小猫咪就是要健健康康的,才能有精力和主人玩耍。 周宁约莫是吓傻了,吓得发了一场低烧,这是人的正常反应,并不打紧。 回去吃两片退烧药,再休养个一两天,就能痊愈了。 只是一场低烧而已,无需大惊小怪。 车子驶入小区别墅。 明司寒横抱起周宁回了房间。 周宁浑身忽冷忽热,呼吸声一轻一重,漂亮的面容透明如雪。 他的双手总是无意识地抓着心口的衣服,将衣服抓得凌乱。 “唔……” 周宁死死地抓着心口,身体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浑身颤抖,唇也无意识地张开,轻轻地喘着气。 额前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水打湿了头发。 漂亮精致的面容看上去脆弱无比。 “药……” 周宁疼到苏醒了。 他没有力气,双眸涣散无神,微微泛白的唇张开,不停地说着药。 “要什么?” 明司寒眉头紧紧蹙起,见周宁如此痛苦,只以为是今日的惩罚游戏吓到他。 但他并不为此感到愧疚,如果让周宁听话的代价,仅仅只是让他发一场普通的低烧,那也值得了。 他给周宁盖好了被子, 他坐在床沿边,倒了一杯温水,托起他的头,小心地喂给了周宁喝, “我已经让助理去拿退烧药了。” 周宁将口中温水咽了下去。 他的心跳越来越不正常,一股痛意袭遍全身。 周宁他的意识半清醒半朦胧,颤颤巍巍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白色的药瓶子. 他气息微弱至极,满头是汗珠,颤颤巍巍地想打开他,却根本没有力气拧开。 纯白色的药瓶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包装纸,无法让人分清是什么药物。 明司寒伸出手,一把将白色的药瓶夺过去,拧开后,药香味传出,他并非医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药。 “还给我……给我……” 周宁趴在床上,几乎无力地伸出手,捏住明司寒的衣角,小小地扯了扯,漆黑漂亮的眼眸几近失神,祈求地望着高大俊美的男人,疼得瞳孔溢出眼泪。 他双眸氤氲,求救地望着明司寒手中的药。 那是他的救命药。 他要疼死了。 “吃……” “这是什么药?”明司寒倒了两粒纯白色的药丸在手心,凑近闻了闻。 周宁祈求着他。 明司寒居高临下地望着虚弱地不停祈求他的周宁。 周宁已经满头汗珠,生理泪水在脸上七零八落。他的脸色羸弱苍白,右手压在心口下,这样才能缓解疼痛。 他看明司寒犹如看救世主一样,瞳孔中透出的哀求可怜得令人心疼。 面对明司寒的质问,他唇张开,不知该说什么。 “药……给、给我……”周宁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他的声音轻极了,如果不仔细听,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明司寒蹙起眉头:“周宁,只是发个低烧而已,没必要这么矫情。” 不过就是发低烧而已。 有什么必要装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对他生出怜悯同情心吗? 周宁几乎承受不住地小声地哭了出来,他嗓音嘶哑,呼吸极度不顺畅,一阵阵窒息感传来,眼前也阵阵发黑,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冷汗还在不停地冒,周宁急得眼泪冒出,他断断续续地哀求着:“给我……求……求你了……” 明司寒轻蹙眉头,倒了四五颗放在手掌心,伸出手放在周宁嘴边。 周宁感激得眼眶都红透了,他的大脑已经不容许他想那么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吃明司寒掌心的药。 他的头低着,唇贴在明司寒的手掌心,张开嘴吃着明司寒掌心的药。 犹如小猫乖巧地吃主人投喂的猫粮。 唇瓣与舌头碰到明司寒掌心,一股痒意自掌心传来。 明司寒漆黑阴寒的瞳孔幽深无比,掌心的痒意不断地传来,让他喉结轻动。 他饶有兴致地望着周宁此刻犹如小猫咪的模样。 明司寒想现在就绑住周宁的双手,抱着周宁的修长的双腿,在床上翻来覆去狠狠地弄坏他。 听说发烧的人,那里也会很热…… 明司寒眉头轻挑,将戏谑的视线转移至周宁挺翘的屁股上。 周宁低着头,乖巧安静的将明司寒掌心的药全部吃完。 他伸出舌头舔舐了个干净。 “好了……” 周宁抱着枕头,趴在枕头上,轻喘着气休息。 药物能够很快止痛,大概三分钟就能见效。 周宁渐渐的就没有那么疼了,他伸出手轻轻擦拭额头的密汗。 骤然感觉到一道阴鸷的视线正灼热的盯着自己,周宁浑身僵硬了起来,他害怕的蜷缩着身体,将被子盖在身上。 他害怕站在床边这个又高又大,性情不定的男人。 接触到明司寒眼底浓郁的,毫不掩饰的欲望,周宁便知道明司寒此刻正在想什么,他对自己,除了那种欲望,还剩下什么? 周宁脸色苍白,轻声道:“发烧了……不能……” “你是我养的婊.子,你的工作就是取悦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照做。” 明司寒高高在上地望着床上的人,俊美却阴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 “宁宁,今天没有让你记住教训么,怎么还敢反驳我?” 周宁浑身颤栗,他现如今已经不敢再对明司寒说一个不字,恐惧已经深深地刻进DNA中。 他轻轻地闭上双眸,准备好男人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在这个家里,他只是一个,乖巧又听话的家养金丝雀。 明司寒嗓音冷淡,“既然发低烧,就好好休息吧。” 末了,明司寒又补充一句:“我不喜欢你跟个病恹恹的木头一样无趣。” 周宁微怔,轻声说道。“好……” 明司寒见他终于好转,不由得看向手中的药,他晃了晃药瓶,将药随意丢给了周宁,淡淡问道:“这是什么药?” 周宁伸手将药瓶紧紧地握在手中,他低头,嗓音很轻:“是维生素。” “什么维生素能见效这么快?” 明司寒半信半疑,伸出手背去贴周宁的额头。 周宁的额头依旧有些烫。 明司寒蹙眉,“还是发烧,得吃退烧药。” 此时,助理已经将退烧药送来。 周宁脸色苍白,摇头道:“不,不吃了,药不能混吃,过一段时间再吃。” “好。” 明司寒也不逼他,于是亲手把周宁的衣服脱了,给他换上了柔软的冰丝睡衣。 亲力亲为,亲自照顾。 周宁浑身雪白,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遍布全身,尚未消除。 他乖巧的任由明司寒摆弄他,给他穿衣服。 事实上,这种事情,二人六年前一起在出租屋里便这样做。 明司寒喜欢照顾周宁,给周宁穿衣服,事事亲力亲为地照顾,无微不至。 不同的是,六年前是周宁自己耍小少爷脾气,无赖地要明司寒伺候照顾自己, 六年后,周宁沦落为明司寒手里的金丝雀,只能乖巧的任由男人摆弄。 同一桩事情,不同的情境下,就变了味。 周宁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害怕。 他有些恐惧明司寒的靠近。 男人今天所作所为依旧历历在目,不敢忘怀。 陆如声溢出血的脑袋,满地的殷红。 夜总会里男人们肆意的羞辱。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明司寒成功做到了。 周宁眼眶里泛着红,眼前模糊一片,一滴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在床上。 六年过去了,为什么明司寒会从那个高大俊美的沉默少年,变成如今阴鸷狠辣的样子。 如果这一切都是周宁的无情抛弃造成的,那么周宁认了。 明司寒抹了一把周宁的眼泪,轻笑着抬起周宁的下巴。 对方氤氲漂亮的瞳孔里有着恐惧与害怕。 他很满意。 金丝雀就是要害怕、不安、惶恐。 他才能牢牢地掌控周宁的全部。 “宁宁,怎么又哭了?” 明司寒难得的温柔,他轻掐着周宁的下巴,不禁轻笑了一声,幽深地望着周宁水润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去。 周宁浑身发抖,却还是乖巧的仰着头。任由男人在他口中掠夺索取。 一吻结束。 周宁想到今日的血腥一幕,脸色便不禁发白。“我想问……” “问什么?”明司寒的心情尚可。 周宁小心翼翼且紧张地望着男人, “陆如声,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话音一落,明司寒眼神瞬间暴怒,阴鸷的怒火犹如暴风雨袭来。 他牢牢地扣住周宁的后脑勺, “周宁,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第三十二章 给宁宁打耳洞做标记 “周宁,你怎么还能想着别人?” 明司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与悲凉,额头暴起一阵阵青筋,泛红的双眸愤怒地盯着周宁,周宁被他突变的脸色吓到了,无措地抓着柔软的被褥。 柔软雪白脆弱的脖颈被男人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 周宁似乎受到了惊吓,脸色倏地苍白,本就精神不振又虚弱不堪的他,浑身都开始发抖,他恐惧极了明司寒暴怒的模样。 “我……” 周宁想到今日客厅内的血腥画面,想到陆如声满头是血的濒死模样,他咬着泛白的唇,出于对旧友的担心,问了第二遍, “我只是想知道陆如声有没有事情,他……他流了好多血……好像要……死了。” 周宁满脑子都是陆如声脑袋上伤口处流淌出殷红的鲜血,他越想越担惊受怕,受了惊的脸色苍白无比,黑色漂亮的瞳孔透出几分担忧, 他自己怎么样不在乎,但害怕连累无辜的人, 明司寒轻笑了一声,俊美漆黑幽暗的瞳孔沉冷地盯着周宁,手掌不断地摩搓着周宁的脸颊与耳朵,他的面色如常,眸中却透出几分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宁,你再次成功惹我生气了。” “看来你还没有真的学会听话。” 周宁漂亮双眸不安地凝视明司寒的脸。 近在眼前的人,狭长俊美的眼眸轻挑,黑色的眼珠近乎绝情。 他冰冷的脸色,阴鸷的嗓音,令周宁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陆如声现在就在医院里,完好无事。” “但是如果你再次提起他,那么,你以后就只能在太平间里看到他了。” 周宁的神色越来越惊慌,心脏刺痛传来。 他微微稳住心神,双手抓住了明司寒的手腕,仰起头,漆黑而清澈的漂亮眼睛里透出一丝哀求。 “我以后再也不提起别人了,你放过他吧。” 周宁跪在柔软的床褥上,苍白而漂亮的脸仰起,摇尾乞怜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明司寒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素来喜怒无常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欣赏着周宁低声下气的姿态。 周宁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消除男人的怒火,他急得双眸沁出眼泪,咬着泛白的唇,犹豫了几秒。 他屈辱地闭上眼睛,主动地搂住明司寒的脖子,万分浪荡的贴紧明司寒。 豢养的金丝雀玩物不知廉耻地取悦着主人。 周宁仰着头献祭一般地吻住明司寒的唇。 明司寒扣住周宁的细腰,反客为主,将周宁推倒死死地摁在床上,发了疯的啃咬周宁的唇与舌,犹如饿狼正在撕咬到手的猎物。周宁的唇被咬破了皮,流了血。 明司寒摁着周宁的双手吻了许久才放过他。明司寒坐直了身子,扯了扯领带,望着周宁嫩红的唇微张的模样。 他望着周宁衣衫凌乱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 周宁难堪且羞耻地别过头,眼泪掉落在干净的床褥上,连哭也只敢小声缀泣。 明司寒轻轻抚摸着周宁的耳垂,宽大的手掌已经将他娇嫩的耳朵揉红。 周宁白皙的颈部漂亮又白嫩,修长且脆弱,布满红痕,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脖颈处添些什么,或是戴上漂亮精美的饰品。 将他装饰得漂漂亮亮的。 供他赏玩。 那样明司寒一定忍不住亲吻他,将周宁雪白的脖颈啃咬得到处都是齿痕。 明司寒眸底酝酿起难以察觉的疯狂痴迷。 “今晚玩点别的。” 周宁瞳孔渐起漂亮透明的薄雾,轻抓身下干净的床褥。 家养的金丝雀正在迷茫地望着明司寒。似乎不明白,对方又想出什么方法来折辱他。 明司寒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宁宁,记住想让我高兴就遵循我定制的游戏规则。你要乖……” 说着, 明司寒用手铐铐住周宁纤细的双手,防止他待会乱动。 周宁惊恐地挣扎着,手腕被磨出了红痕,“做什么?” “可能会有一点痛,宁宁,你需要忍着点。” 痛? 做什么会痛? 周宁惴惴不安地望着男人。 明司寒打电话让助理拿工具。 没过多久, 助理就将黑色的工具箱放置楼底的茶几上。 明司寒下楼,拎起黑色工具箱回到房间内。 “到底……要……做,做什么?” 周宁大脑空白,心下越来越恐慌,心跳一下、一下,慢节奏地轻跳着。 他迷茫地望向明司寒手中的黑色工具箱。 明司寒打开工具箱。 工具箱里面,竟是一整套黑金色穿耳孔工具套装。 一个黑色的穿耳器,一瓶消毒液,一盒药膏,一个透明包装袋里的三款银色耳钉。 . 周宁呆了呆。 意识到明司寒要做什么之后,周宁抗拒极了,他不停地后退,惊恐地摇头,浑身都在诉说拒绝。 “我不要……我不想打,不想穿耳洞。我不要,不要打。” “我不想打……” 周宁的逐渐泣不成声,他哀求着一步步拿着穿耳工具走来的明司寒,粉圆白的脚趾头也在瑟缩着。 明司寒握住周宁纤细的脚踝,将他拖了回来,“不准乱动。”说着。明司寒将工具箱放在床头。 “宁宁,不要害怕。” “只是打个耳洞,我想亲手给你的身体做标记。” “我会给你做好消毒,这个只有一点点痛。” 周宁惊恐地望着男人拿起穿耳洞的工具,他不住地摇头,屈辱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不停地哀求,“求求你了,我不想打耳洞,我不想被做标记。我是人,我不是你养的畜生。我不想打……” 身体是周宁自己的,他不想连这点自主权力都被剥夺,那样他和金丝笼子里圈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只有养的宠物才需要做标记。 只有养的宠物才会被关在家里不准出门。 只有养的宠物没有身体自主权,身体只能由主人支配。 “宁宁,乖,不会痛的。” 明司寒修长的手掌骨节分明,牢牢地抱住周宁的头部,禁止他乱动。 “我不想打耳洞……” 周宁双手被拷在床头,根本动弹不得。 他不停地哭着哀求明司寒,漂亮瞳孔中泛起薄雾,白皙的脸上已是横七竖八的泪水。 明司寒将周宁抱在怀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哭得可怜的周宁,他轻笑一声,手背擦拭周宁的眼泪。 低沉磁性的嗓音无比的温柔且耐心, “宁宁,只打右耳洞,乖……穿了耳洞,戴上我给你挑选的耳钉,做了标记,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不要乱动,否则,一不小心打歪了,是会痛的。” 明司寒揉捏了周宁的右耳耳垂,确定好了耳洞的位置,给周宁的耳朵做了消毒,手也消了毒。 周宁感觉耳朵很凉, 他害怕地颤抖着,眼泪不停地掉落。 “不要打耳洞……” “不要打……” 他的哀求并没有让男人手下留情。 明司寒单手固定住周宁的头,腿部膝盖压倒周宁的腿,防止他乱动。 周宁害怕的浑身发抖,他怕疼,从小就怕疼。 尤其害怕往身上穿耳洞,戴脐钉,唇钉,诸如此类的标记。 所以他的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周宁小声地呜咽着。 “宁宁,我要开始了,不要动。” 明司寒将耳钉枪对准周宁的耳垂,快准狠地打了下去,刹那间,耳垂被穿孔,少量血液溢出。 周宁感觉到耳朵一阵尖锐的刺痛感。随之而来便是火辣辣的轻微疼痛。 他蓦地就不挣扎了,漂亮的双瞳倏地呆住怔怔地,无神地凝视天花板的暖白色灯。 眼泪也似乎凝住了。 他浑身都没有了知觉。 打耳洞并没有很疼, 可是他的尊严与傲骨,却好似因为一个耳洞荡然无存。 “宁宁,打好了。” 明司寒奖励般地亲吻周宁眼尾的泪,他笑望着瞳孔呆滞的周宁,将亲自挑选的一款简约的黑色迷你精致耳钉给周宁戴上。 他给周宁解开了双手,抱着他,瞳孔难掩喜爱。 “宁宁,你戴上这款耳钉很漂亮。” “记住哦,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自己摘掉,否则就惩罚你。” “还有……这是定制款,里面放了微型定位器。不管你去哪里,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能找得到你。” 周宁双眸失神地看向明司寒。瞳孔模糊一片,泪水打湿了衣襟。 右耳耳垂的刺痛感不停地提醒他,明司寒在他的耳朵上做了怎样的标记,这个标记又代表了什么屈辱的含义。 明司寒的视线一直死死地盯着周宁右耳的耳钉,他似乎为了周宁身上有属于他的标记而感到高兴。 男人素来喜行不怒于色。 他心里的喜悦并未表现出来, 他一副高高在上地赏玩金丝雀的模样,戏谑而狎玩的眼神犹如盯上猎物的蛇。 “周宁,不准哭,你要为此感到高兴。因为你是唯一特殊的。” “毕竟我从来没有给我的其他小情人做过标记。” 明司寒说下一句话的时候,细细地揣摩欣赏着周宁的神情。 他没有养过其他小情人。 他这样说只是想要看周宁痛苦绝望的神态。 他要周宁和他六年前一样的绝望、窒息、痛苦……堕入被恋人背叛的黑暗深渊,疼得无法自拔。 只有体验和他一样的感到疼痛,那才是公平。 周宁必须为当初玩弄他感情、出轨背叛他、抛弃离开他……而付出代价。 最好痛不欲生,最好活在悔恨中。 然后乖乖地跪在他脚底下做金丝雀。 “周宁,你怎么又哭了呢?” 明司寒用手背擦拭周宁的泪水。 他轻笑了一声,态度高高在上地羞辱周宁。 ################### ################### 周宁脸色苍白透明了一分,手铐的勒痕印在手腕,无力地垂落,双瞳微微涣散失神。 犹如失去了生机的枯叶。 明司寒见到他这幅死人样,压下心头的怒火瞬间冲上脑门。 他捧着周宁的脸,阴鸷的双眸冷冷地注视他,“周宁,你是死人吗?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说话,说话!” 周宁实在没有力气和男人抗衡,也没有思绪牵引他该回些什么话,他乖顺地任由男人摆弄。 明司寒掐着周宁的下巴,冷冷地命令:“说话!” 说什么呢? 周宁涣散地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阴冷面孔,大脑一片空白,被男人逼着说话的他,不得不从喉中小小地、轻轻地唤了一声。 “喵……”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消除男人的怒火了。只能学着小猫的叫唤取悦他。 也许这样就能让他高兴了吧。周宁天真地心想。 明司寒漆黑阴鸷的瞳孔微微僵硬。 他望着周宁苍白又病态的面容,以及无神的双眸,毫无尊严地取悦他的模样。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他的目的达到了,又爱又恨的面孔近在眼前,周宁已经是他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 可他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 心里反而越来越空虚…… 第三十三章 强制给宁宁刺青纹身 明司寒放过了周宁,他关了灯,将衣服与工具箱拿走,门也重重地关上。 他走了…… 整个房间一片黑暗与寂静。 周宁松了一口气,无神的双瞳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的灯。 耳垂传来的轻微火辣辣的痛感让周宁无法忽视。心中思绪纷乱,扰得周宁大脑放空,过了许久,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接下来的几天,明司寒每天晚上照例来别墅中玩周宁。他除了在床上弄周宁,与周宁很少说话。 偶尔会抚摸周宁的耳朵,瞳孔幽深,一句话也不说。 明司寒的态度仿佛只将周宁当成泄/欲的工具。 周宁每天一个人面对空荡漆黑的别墅,孤独地数着时间等明司寒的临幸。 他的世界里,除了明司寒,就只剩下明司寒。 他被禁止出门,禁止穿衣,禁止与其他人说话,彻底被圈禁在金丝笼中,配合着明司寒做出一切能够取悦他的事。 周宁呼吸自由空气都是奢求。他偶尔打开窗户,望着窗户外自由地遨游在天空的鸟儿,眼中都会透着一股向往的神色。 他渴望着自由…… . 这晚,周宁睡得并不踏实。 他做了许多噩梦,梦里,他被一条巨大的雪白色恶狼追赶,雪狼的眼冒绿光,尖牙能够轻松的撕碎周宁。 周宁逃跑了许久许久,雪白恶狼依旧不放过他。 不知过了多久。周宁倒在地上,通体雪白色的恶狼扑了上来,张大了嘴将周宁的大腿整块撕咬下来…… “不,不要……不要……” 周宁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黑色纤长的睫毛垂落眼下,微粉的唇瓣轻轻张开,喉间发出几声轻轻的痛苦呻.吟。 他从睡梦中蓦然惊醒。 不停地喘着粗气。 “这是哪儿?” 周宁轻轻睁大了瞳孔,双眸无神地望着前方。 四周一片漆黑黑暗,周围静谧无声,黑暗的空间里没有一丁点光渗透进来。甚至有水滴滴落的声音。 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 甚至很像……地下室。 还在梦里吗? 周宁的心越来越惊恐,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出于害怕,他欲从床上起身,查看周围的陌生环境。 铁链哐当当的声音自四肢传来,在黑暗幽深的密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周宁这才惊觉, 他的手腕,脚踝皆被铁链锁住,脖子也被戴上颈链圈。 “阿寒……” 周宁的嗓音轻轻颤抖。他越来越惊恐,心跳越来越快,眼眶红了一圈,似要落出泪来,急得挣扎着,浑身的铁链在哐当当响。 “阿寒!” 周宁犹如应激了的小猫儿一样失声叫唤,不停地颤抖着唤明司寒的名字,仿佛这样便能寻求安全感。 除了明司寒,没有人会这样对他。 可是,除了明司寒,没有人能将他从黑暗中解救出来了。 周宁犹如被关在笼子里受了惊的小猫,犹如黑暗中的金丝笼中雀,绝望、害怕又破碎的神情令人动容。 周宁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更加不知道明司寒这样将他关起来,又要如何对待他? “我错了。阿寒,我知道错了,不要把我关起来。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周宁哭得嘶哑又伤心,他紧紧地蜷缩着抱着双腿,凉风阵阵袭来,吹得他未穿衣的身体有些发冷。 耳朵的耳钉透出一丝银光。 “阿寒……我怕黑……我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不要再惩罚我了……” 周宁不停地认错,可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茫然地认为自己一定惹明司寒不高兴了,他不停地思考,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找理由。 可是他这几天都很乖,一直在房间里哪里也没有去,明司寒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 周宁将头埋在腿间,眼泪滴落在大腿上。 倏地, 楼上的锁链声响起。 周宁被惊得抬起头,眼睛尚挂着泪,茫然失措地望着前方。 地下室内,灯光被人打开。 室内通明彻亮。 明司寒一身西装正装,握着手中的工具箱一步一步地迈着长腿从楼梯走了下来。他转过头,阴鸷的双眸注视着周宁,蓦地,他轻笑一声, “宁宁,醒了啊?” 周宁眼挂泪珠,看见明司寒的那一刻,他犹如看见救世主一般,浑身铁链哐当当地响,他抓着被褥,漂亮漆黑的瞳孔里有几分渴望。 渴望对方放他出去。 “阿寒,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关着我?” 周宁跪坐床上,仰着头目视着男人一步步迈长腿走来。 明司寒伸出手揉了揉周宁的头,俊美的瞳孔透出几分笑意,他低低地笑着:“宁宁,不怕,今天给你做第二个标记。” 什么? 周宁轻微地睁大双眸,呼吸变得轻了许多,呆呆的望着男人,心下猛的一跳。 第二个标记? 第一个是耳钉。 第二个是什么? “不,不要做标记了。” 周宁有些惊恐,他伸出手抓住明司寒的衣角,满脸写着害怕,不住地拒绝摇头:“不要再做标记了,阿寒,不要这样了……” 明司寒不为所动,阴鸷的双眸一点一点的变冷,高高在上地望着不停祈求的周宁。他不怒反笑,周身气势压迫感极强。 他掐住周宁的下巴,迫使周宁仰起头,与自己对视。 “宁宁,作为我养的猫,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给你还了高额债款,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我花钱养着你,你就得接受我赐予你的一切。” 明司寒欣赏着周宁一点一点绝望的神情。他的手指往下流连,又轻而易举的看到周宁在难堪地低头,喉间难耐的发出声音。 周宁都在他身下承欢多少次了,怎么羞耻感还这样强? 明司寒很满意周宁这幅模样,毫无尊严,傲骨全无,患得患失,跪着趴着摇尾乞怜,比那些ji还要低贱卑微。 纵然心里空虚,明司寒也要将周宁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告诉所有人,周宁是明司寒的所有物。 他要在周宁的全身上下都打上属于明司寒的烙印。 让周宁再也没有脸面出轨背叛,让他再也不敢勾搭别人。 “这次是……是什么标记?” 周宁呼吸起伏不定,他仰着头看向男人,牙齿都在发颤。 他想拒绝,可他无法拒绝。 明司寒给了他钱,给他还了几千万的债款,他欠了明司寒的钱。 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得到自由…… 周宁的眼神逐渐绝望。 “宁宁这么聪明,上学的时候学东西就快,不如猜一猜,这次是什么标记?” 明司寒俊美的面容泛起一抹笑容,他笑得犹如恶魔,将手中的黑色箱子轻轻的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缓缓打开箱子,里面有酒精、酒精棉片、颜料、水性笔、刺青针…… 周宁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被褥,将被褥抓得凌乱无比。 望着箱子里的工具,周宁眼前阵阵发黑。 是刺青。 继打耳洞,戴耳钉之后, 明司寒又要亲自给他刺青纹身…… 刺青啊…… 那东西纹在身上,可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 周宁到现在都还记得, 六年前明司寒家里一贫如洗,穷得叮当响,但是他会一个月只吃馒头,和吃咸菜,省钱只为给周宁买昂贵的戒指、手表。 但那些钱,根本不够和周宁这个金枝玉叶的大少爷谈恋爱。 于是明司寒为了赚钱,去学过刺青纹绣等专业技术,赚了不少钱。 然后将这些钱攒下来,全部花在了周宁身上。 学了刺青纹绣之后。 明司寒有好几次像大狗狗一样将头埋在周宁的脖颈,抱着周宁,轻声说:“宁宁,宝宝~好想给你纹身,纹在最明显的地方,让所有都知道,你是我的。” 周宁当初的脾气很差,听了这话瞬间气得毛都炸了,他推开抱住他的人,愤怒地甩了明司寒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 明司寒耳光出现了红色的巴掌痕。 他眼眶红,知道自己说错话惹小少爷不高兴了,不停地对周宁道歉:“宁宁,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这样,宝宝不要生气了。” 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仰起头,高傲的望着:“以后不准再有这种想法,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东西锁住我了。你要是再想不该想的,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宁宁宝贝,不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明司寒抱住了小少爷的腰身,犹如对待珍贵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当小祖宗一样捧着宠着。 周宁轻哼了一声,他撇了撇嘴道:“我只是觉得,刺青可是一辈子的事情……那东西纹在身上又洗不掉,万一以后我们分开了,想洗也洗不掉——” 周宁的一句无心之言,让明司寒心中一痛,他眼神痛苦, “我们不会分开的。宁宁,不要总说这种分离的话,你不喜欢刺青,那我尊重你,我们不纹,但是不准说分开这种话。” 明司寒患得患失的抱紧周宁,无比害怕失去周宁,害怕有一天周宁会从他的世界离开。 周宁微微一怔,轻轻地拍了拍明司寒的后背,缓缓道:“好了……好了,那以后不说这种话就是了。” . 回忆还在脑海中未曾散去。 明司寒便牢牢地握住锁链的另一端,往前一扯,他面无表情地将周宁双手牢牢地捆在床头,防止周宁挣扎。 周宁呼吸起伏很大,他惊恐的抬起头,漂亮的瞳孔收缩。 “不要刺青……” 周宁做出了无济于事的反抗。他不想要刺青,可是现如今的明司寒说一不二,牢牢地掌控着周宁的一切,不容他拒绝。 “阿寒,求求你,不要……” 周宁摇着头,咬紧泛白的唇,祈求的望着不为所动的男人。男人面容阴鸷,笑望着周宁, “宁宁,你猜,刺青的地方在哪里?” 周宁望着明司寒,心下越来越惊恐。 明司寒已经走至床尾,牢牢地握住周宁的脚踝,他的脚踝骨很漂亮,白皙又脆弱,很容易就折断了。 在周宁害怕的眼神中,明司寒将周宁的右脚脚踝用铁链捆住,又抬起了周宁的右腿。 他用酒精棉片轻轻地擦拭周宁右腿内侧,给他细心地做消毒。 “宁宁,刺青会比打耳洞更疼一些,你一定要忍住。” “我会画得很漂亮的,放心。” “当然,我会在宁宁的腿内加上我的名字。” “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宁宁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 明司寒一边给周宁消毒,一边朝他轻笑。 第三十四章 Ming Sihan's wife 桔梗花 周宁漆黑透亮的瞳孔中蓄满泪水,他的右腿被男人牢牢地禁锢住,他呆滞地亲眼看见明司寒在他的右腿内侧消毒。 冰凉的触感让周宁阵阵发抖。 一旦刺青刺上去了,这辈子都洗不掉,将成为他身上永远的烙印。 刺青加上明司寒的名字,他往后再也无法交往新的恋人伴侣,再也无法和其他人做亲密的事情。 一旦和别人亲密接触,便会注意到—— 他的右腿内侧纹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宁宁,现在只是先给你画上去,不痛,但会有一些痒。忍着一些。” 明司寒在工具箱中捣鼓着什么,将染了黑色颜色的水性笔在周宁的右腿比划了一番,确定好位置,便开始画。 慢工出细活,明司寒全神贯注,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周宁的右腿。漆黑一片的双眸沉沉地注视着雪白色的大腿内侧,笔在上面轻轻地画着。 周宁感到大腿处不断地有痒意传来。 他粉圆白的脚趾头不停地蜷缩,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双瞳呆呆地注视天花板。 他显然已经放弃了挣扎,这具已经将死的身体,随便给明司寒做标记吧,周宁心想,他都要死了,迟早会死的,只是早晚问题。 死后,他会化为一抔黄土,一缕青烟,什么标记不标记,都留不住的。 周宁缓缓转动眼珠,将视线转移至专注的在他大腿内侧画标记的男人,蓦地扯了扯嘴唇,悲凉地轻笑了一声。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呢? “宁宁,不准笑。” 明司寒被周宁的一声悲凉轻笑弄得分神分心,不小心多画了一笔,他阴冷的眸光注视周宁,见他用那双漂亮的瞳孔死气沉沉地盯着自己。 明司寒捏紧手中画笔,不禁怒从心来。 他将黑色的布盖住周宁的眼睛,这下子周宁就看不见明司寒的动作了,明司寒也如愿以偿地看不到周宁的眼睛,更加看不到爱人眼底深处他看不懂的悲凉。 看不到,听不见,就不会难受。 “都毁了,还好,可以擦掉重新画。” 明司寒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他专注地望着周宁的大腿,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又重新在周宁的腿上开始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右腿内侧的痒意不停地传来。 久到周宁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明司寒将他眼前的布扯下,将手机中拍下的照片递给周宁欣赏。 “宁宁,你瞧瞧,画得漂亮吗?” 明司寒欣赏着周宁的神情。 “桔梗花……”周宁大脑空白,浑身止不住地痛了起来。纹身刺青是一小段英文字母和桔梗花…… 手机里拍摄下来的照片。对准他的大腿。 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是黑色的英文名字,【Ming Sihan's wife】,字迹工整清晰漂亮。英文小字的后面点缀一朵洁白无瑕的桔梗花。 Ming Sihan‘s wife——明司寒的妻子。 白色桔梗花花语则象征了永恒的爱情。 这就是明司寒忙碌了两个小时的成果。 “好看吗?宁宁?” 明司寒将照片递到周宁眼前看,非要周宁说出好看,他才肯放过周宁。 周宁轻轻地闭上双眸,他已经很累了,嗓音嘶哑且无力:“我的意见不重要,你喜欢就好。” 分明是顺从男人的一句话,又不知是哪里惹怒了明司寒,他直直地站起身,阴鸷的双眸冷冷地注视周宁,轻笑着反问:“不满意?” 周宁被他盯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冒出,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明司寒已经掐住他的下巴,将周宁吻到眼睛涣散,无法呼吸时,才放过他。 “宁宁,就算你不喜欢,今天这刺青。也必须烙上去。” 干净的布塞进了周宁口中。 “呜呜呜!” 周宁嘴里塞布,无法说话,用含泪的双瞳哀怨地凝视明司寒,明司寒俯下身,亲吻周宁的眼睛,附在他耳畔轻声说:“接下来会很痛很痛,宁宁,忍住。乖。” 周宁只能睁大眼睛望着他,眸中挂泪。口中的布让他无法出声。只有呼气伴随着胸膛起起伏伏。 如明司寒所说,接下来的所有程序,都非常的痛。 调好色素的刺青针开始刺进皮肤内。 “呜呜呜!”好痛! 周宁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呼吸起起伏伏,脸色雪白透明,粉圆白的脚趾剧烈蜷缩,被捆缚住的双手情不自禁地颤抖。额头布满了汗珠,一滴一滴,滴落在枕头上。 刺青针往皮肤里面刺去,颜色一点一点地勾勒成形状,留下了永远清洗不掉的烙印。 周宁双瞳睁大,惊恐的望着头顶,疼得生理泪水不停地滴落,由于布塞在口中,只能咬着布缓解疼痛,口水不禁顺着嘴角滑落。 “呜呜呜呜!” 汗水,眼泪,津液不停地落下……周宁只觉大腿被针刺刺着,密密麻麻的针刺刺痛感袭遍全身。让他止不住地发冷发颤。 “宁宁,乖,很快就会过去了。” 明司寒全神贯注地用刺青针将颜色全部刺进娇嫩的肌肤中。颜色渗透进肌肤底层,一点一点地地将文字和图案编织在白皙的皮肤上。 这是永久的标记。 永远都无法清洗干净。 即使是去正规的医院清洗,也需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即便如此,也无法完全清洗干净。 这个标记烙印,将伴随周宁的一生。 周宁不停地呼吸着,大腿最娇嫩的肌肤被刺青笔刺进去,疼痛感与痒意传来,他疼得汗水直流,不一会儿,汗水便打湿了头发。 刺青还在继续,周宁生生地忍了两个小时。 “呜……” 周宁已经无法再发出一丝一毫完整的声音,他浑身都疼出了汗,无力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失了神智地望着明司寒。 他看到明司寒将工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后迈长腿健步走来,给周宁解开双手手腕的铁链。他直直地抱住周宁,让周宁靠在自己的怀里。 明司寒握住周宁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俊美的双眸含着一抹满足的笑意,他低头亲吻周宁满是汗珠的额头。 “宁宁,已经结束了,不疼了。” 周宁靠在明司寒怀里失神地喘着轻气,他缓缓睁开双眸,泪水止不住地掉落,他小声地呜咽。抽泣声轻得犹如奶猫轻唤。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很多,脑海中闪过无数二人过去的美好画面。最终停留在他绝情的单方面约明司寒分手的时候。他不停地哭,失声痛哭,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噩运都降临到他的头上? 眼泪将明司寒的西装浸湿了。 “宁宁,刺青纹上之后,你哪里也去不了了。” “只能乖乖在家里做我的金丝雀。” 明司寒抵着周宁的额头,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捧住周宁的脸,轻轻啃咬周宁的唇,他将周宁的唇吻得很湿,又亲吻他的眼睛…… 周宁惊恐着颤抖。 明司寒似乎疯了一样失控地吻周宁。 周宁右腿内侧的刺青烙印深入皮肤之中,犹如死死地钉在灵魂深处。 …… …… …… 周宁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别墅里头软的床上。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冰冷的身体。 他恍惚的望着被风吹得飘忽不定的窗帘。 甚至以为那一切都是梦…… 大腿内侧不断传来的刺痛感,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周宁,明司寒在他的右腿内侧烙印了专属印记。 周宁凄凉一笑,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他掀开被褥,抬起右腿,望着腿内被男人用刺青针刺进去的图案与文字。 纹身刺青异常醒目,像刻画在身体永远都洗不掉的灵魂烙印。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眶也红了一遍又一遍。 周宁赤着双足下了地,犹如浑身瘫痪了一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男人对他的大力掠夺,掏空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他打开窗户,窗户没有栅栏,只要跳下去,现在就可以永远地了结生命了。 鬼使神差的,周宁已经坐在了窗户上,只要跳下去,哪怕不死,下半身也会瘫痪。 周宁紧紧地抓住栅栏,失声痛哭。 好想跳下去…… 突然, 手机铃声响起。 周宁的念头戛然而止,他的瞳孔蓦地呆滞,颤颤巍巍地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小朋友软软糯糯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爸爸,上次说好的要来看我,为什么这一次活动你没有来……呜呜呜,我在托儿所很乖很乖的,爸爸可不可不以不要我了……” “他们都说我没有妈妈,现在又开始说我没有爸爸了……呜呜呜呜。” 小金鳞的电话那头哭得嘶哑。 周宁听得心痛万分,他忍耐着哭腔,轻声哄道:“小金鳞乖,爸爸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下周,或者是下下周,一定去看你……好不好?你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不要让爸爸操心,好吗?” “嗯!”小金鳞乖巧懂事,擦擦眼泪,便继续道:“那爸爸一定要来哦!我好想爸爸!” “好……”周宁紧紧地抓着窗户,望着地面,突然心中一阵惊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来了。 怎么就想着爬上窗台,想要跳下去……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简简单单的死了,小金鳞怎么办? 那个孩子那么可怜,妈妈死了,亲生父亲甚至不知道是谁。 他们只有彼此了…… 电话挂断,掉落在房间地面。 周宁脸色苍白,眸中挂泪,正准备匍匐着从窗户跳回房间里。 此时, 房门缓缓打开。 高大的身穿西装男人满脸阴冷铁青地站在门口,明司寒似乎被气疯了,他一步两步走过去,拽住周宁双手,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 明司寒气得发狠,将周宁摁在墙上。周宁比他娇小太多,整个人都被男人覆盖住。 “周宁,你不想活了是吗?用跳窗的苦肉计博取我的同情是吗?这点伎俩不会让我痛苦的!”明司寒双瞳红肿,死死地盯着他,犹如恶鬼。 “六年前我就说过了的,你死我就跟着你一起死!” “你永远永远都别想甩掉我,永远都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你就是上天堂下地狱,我都能找得到你!” 周宁被男人牢牢地禁锢在墙边,他几乎逃脱不了,鼻子传来男人身上令人双腿发软的荷尔蒙味道。 周宁哭着别过头,嗓音嘶哑,眼睛红肿。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这幅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周宁,疲惫的不想和他说话的周宁,让明司寒双眸不禁心中刺痛,双眸止不住地泛红,他死死地盯着周宁, “为什么?周宁,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现在有权、有势、有钱,整个明氏都是我的,我身价千亿万亿!我已经什么都有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满足?” 第三十五章 金丝雀跪在男人跟前求自由 面对明司寒情绪失控下的嘶吼质问,周宁哽咽到说不出一句话。 他别过头泪眸看向别处,胸膛起伏不定。整个人被高大的男人笼罩在怀里,娇小得很,若不是那露出的修长洁白的玉腿,恐怕看不出男人怀里还有着这样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明司寒宽大的手掌掐住周宁的脸,将他的脸掰正,气得情绪失控的男人捧着怀里金丝雀的脸,狂风暴雨般的怒火冲上脑门。 他恨周宁不停地推开他,恨周宁什么想法都不愿同他说,同他讲。 明司寒恨不得剖开周宁的心看看他的心脏是不是石头做的。 为什么二人之间生死相许不离不弃的爱可以说丢就丢?为什么周宁能做到绝情冷漠地离开他的世界?为什么要一次次出轨背叛欺骗他? “周宁!你说话!”明司寒掐着周宁的下巴,狭长的眼眸布满红血丝。 周宁苍白的面孔如纸般透明,漂亮的双眸失了光芒与神采,他怔怔地哭着望着明司寒的面容,周宁看到明司寒的脸模糊一片。 眼前掉落的透明的泪珠,顺着下巴滑落,滴落在明司寒的手背上。 眼泪是热的。 心仿佛被剧烈撕扯,痛得要滴出血。 “我不知道说什么……”周宁抱着头,他觉得头痛到耳鸣,他低着头,失声哽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窗台上去。等我回过神我已经在窗台上了,那一瞬间我的确有跳下去的想法。可是,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本应该在最风华最美好的年岁里,肆意地挥洒属于自己的青春。 而不是被困在这幅病痛折磨的躯体中,吃药看病在医院里度过余生,掰手指数时间活过一天又一天,提心吊胆的害怕自己明天就迎接死亡。 他能恨谁? 他谁都恨不了。 只能恨命运的不公,恨命运偏要将这一切强压在他的头上。让他活得窒息,活得如履薄冰。最后一抔黄土随风而逝,什么都不会留下。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周宁浑身颤抖着倚靠着墙边,一点一点地滑落。若不是明司寒牢牢地禁锢怀抱他,恐怕周宁此时此刻已经跌倒在地。 明司寒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周宁的手腕。 “既然不想死,那你刚刚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你想用跳楼来以死相逼吗?逼我放过你?周宁,你知不知道跳下去你他妈不死也瘫!” 周宁被逼仰着头,微粉的唇瓣轻张,不停地喘气。双眸被泪水浸湿,失神空洞地凝视恋人的双眼。 眼泪不停地滴落,打湿了明司寒紧掐他下巴的手背。 “我知道。我不想死,可是……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我没有自由,我可以被你丢给他人凌辱,我的身体被随意做标记,我觉得我不是人,我没有尊严。我快被逼疯了……” 周宁越说情绪越失控,越说嗓音越嘶哑,那双漂亮又清澈的漆黑双眸氤氲着让男人心惊的死气沉沉的悲凉。 是的, 死气沉沉。 悲凉。 这两个词在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身上,竟然毫无违和。 周宁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鲜活气息。 明司寒狭长俊美的瞳孔透出一丝彻骨的痛意,猩红的红血丝布满眼眶,心痛得似要滴血。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拿周宁怎么办才好。 他气疯了昏了头地逼迫周宁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警告周宁。 “周宁,我不管你怎么想。但如果你想用死亡摆脱我。我告诉你,不可能!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我不管做人做鬼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死是活。只能由我来决定。” “下一次,你若再敢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明司寒眯起通红的双眸,他非常懂得怎样拿捏周宁在意的事物,从而成功威胁到他。 “我就将昨天晚上给你拍的视频全网散播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情欲高涨的骚样!” 周宁浑身哆嗦,他苍白的脸又透明了一分,似乎被吓得呆滞了,眼泪凝在眼眶欲落不落。 视频…… 昨天晚上,明司寒举着手机对准他录了视频。 他的右腿内侧还有刚刚烙印的刺青。 别人看到了,会侮辱他辱骂他,会骂种种不堪入耳的话。 他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 “不要发出去。不要发。阿寒。我错了。” 周宁两只手紧紧地攥住明司寒的衣领,他浑身止不住地发颤。漂亮的小脸被眼泪打湿了,仰着头祈求男人。 “我再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不要把那些视频发出去。” 他的双眼已经红肿得不行,圈养的金丝雀儿正在可怜地哀鸣。 周宁无法想象自己的尊严被全世界的人碾碎在脚底下的样子。 他只想想清清白白地活,然后清清白白地死去。 失控的他已经无法分清明司寒的警告与威胁。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份不安感,让周宁感到害怕和惶恐。 “宁宁,是你自己说的。不准再做这种自残的事情。” “好……”周宁嗓音嘶哑,朦胧着双眸,轻轻地回答他。 明司寒的情绪逐渐控制住,他缓缓的松开了周宁。将周宁横抱起来,放在床铺上。 明司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在明司寒毫不避讳的直视中,周宁掖紧被褥,蜷缩着身体。 右腿内侧火辣辣的微痛感尚且残存着。 “你怕我?” 明司寒嗤笑了一声。 “不怕……” 周宁眼泪打湿了黑色的睫毛,脸部娇嫩的被男人掐得通红。他低着头,修长五指紧紧抓住被褥,粉嫩圆润的漂亮脚趾轻轻蜷缩。 “不怕为何在发抖。”明司寒冷冷地盯着他。 周宁平复了情绪。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抬起头,漂亮的瞳孔对上明司寒阴冷的眼神,又迅速低下了头,低声道:“只是情绪有些失控。对不起……” 明司寒不耐烦的蹙眉:“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好。”周宁轻声说道。 明司寒望着乖巧驯服的周宁,漆黑阴沉的瞳孔下一片阴影。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周宁越来越听他的话,越来越不敢反驳忤逆他。这应该值得高兴,毕竟周宁已经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哪也逃不出。 但是。 明司寒就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一股烦躁。 周宁失去了金尊玉贵大少爷的骄傲与任性,眼神里没有了当年的夺目光彩,浑身上下的尊严与傲骨被折断。 失去了耀眼夺目的的光芒。 整个人黯淡无光,透着死寂一片的无望。 这幅被圈养在家中,低眉顺眼地卑微跪着伺候男人的金丝雀,没了光芒,早已不是当初的周宁了。 可是,只有一无所有的周宁,他才能牢牢地禁锢在手心之中。周宁无法逃离这一切。 明司寒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他对着窗口,俯瞰窗外的大地。眸底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就像当年,被心爱的宁宁弄到不知所措,不知道怎样才能哄好周宁,于是只能沉默,默默地等周宁气消。 “阿寒。” 周宁轻唤,他赤着白嫩的足落了地,腿软的跪到明司寒跟前。 他怔怔地仰起头,凝视着高大的男人,伸出手抓住他宽大的右手,轻轻地晃动。 明司寒放下烟,冷冷地注视跪在脚边的漂亮金丝雀。周宁仰着头,苍白的脸上透着渴求, “我一定听你的话,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天天关着我?” 他不想被男人豢养在家中,什么人都接触不了,哪里都不能去。 那样,他一定会窒息而亡的。 明司寒吸了一口烟,俊美的脸面无表情,阴沉漆黑的瞳孔沉思着注视周宁。他思考良久,语气听不出喜怒, “好。” 他答应了…… 周宁漂亮双眸泛泪,激动得似要哭出声来。 下一秒,明司寒冷冷道, “出去可以。” “但,你必须和我寸步不离。” 明司寒将烟头扔进烟灰缸,他伸出手抚摸周宁的眼泪,蹲下身,捧着周宁的脸,他轻声道:“宁宁,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容忍度。再有下一次,我就只好……” 话语戛然而止,他的未尽之言里夹杂的警告不言而喻。 周宁怔怔地望着男人,泪挂在眼眶中。 他已经不知道明司寒还能想出什么方式羞辱他,就目前而言,夜总会的游戏,耳洞标记,刺青标记……就已经让周宁感到羞辱不堪和绝望。 他无法想象明司寒还会在他身上弄出什么。 “我知道了,我……一定听话。不会再,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周宁认为只要认错,只要乖巧,就能让明司寒待他怜惜。 周宁的脸漂亮得不似真人,苍白羸弱的面容最能惹起人心里的怜惜。 “宁宁,如果六年前你能这么乖,就好了。” 明司寒捧着周宁的脸,轻笑一声,俊美的眼眸看不出喜怒。 他揉着周宁右耳朵。 粉嫩柔软的耳垂上,银色的耳钉闪烁着光芒。 第三十六章 金色脚链衬得玉足绝美漂亮 男人肆意地亵玩着周宁娇嫩敏感的耳朵。 周宁咬着嘴唇,清澈的眼泪氤氲在眼眶中,一层薄雾透出,漂亮又惹人怜爱。他轻喘着,抑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一个美丽,乖巧,温顺的金丝雀儿,毫无尊严地祈求地跪在男人脚边,听话地被玩弄着,永远都不会违抗自己。 真好啊…… 这让明司寒满意地轻勾起唇。 宽大的手掌柔和地抚摸周宁滑腻粉嫩的肌肤。 “宁宁。这才叫乖啊,以后都要这么乖,这么听话,知道吗?” 明司寒的指尖轻点周宁雪白修长脖颈处的被男人吮吸出来的红色痕迹。 周宁浑身轻颤,跪着,仰起头,一动也不敢动。 他僵硬地睁大了瞳孔。 “好了。昨天才给你刺青,别怕,今天不会再弄你了。” 明司寒见他这副又惊恐又可爱的模样,不由得轻笑。 “你是想出门吗?” 周宁恍惚地点头:“嗯……” 明司寒犹如抚摸宠物一般,揉捏周宁的头顶,耳垂,以及脸颊。 他语气里满是主人对宠物的赏赐, “今天就带你出去。高兴吗?” 周宁跪着仰起头,犹如已经驯服了的金丝雀,温顺而低下地接受主人赐予的赏赐。 “高兴……” 漆黑而漂亮的双眸黯淡无光,仅剩下乖巧与懂事。 任谁看了都知道,这就是个有钱人家圈养的金丝雀玩物。 “好。我让助理安排你的衣服,还有必备物品。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明司寒站直了身,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身前的周宁,轻笑道,“宁宁,坐床上去,摆好姿势,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周宁闻言猛的哆嗦了一下,他惊恐且不知所措地看向明司寒。 明司寒阴冷的双眸注视着他:“听话。” 听话…… 周宁无法违抗男人的命令。他顺从地坐在床上,按照男人的要求,露出右腿内侧的刺青,摆出各种姿势,配合他拍照。 . 助理很快将衣服送到楼下。 这时候,明司寒的手机里已经有数百张周宁的照片。 他将手机息屏,看了周宁一眼,下楼去拿衣服。 周宁被他盯得浑身僵硬。 那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全部在明司寒的手机里。 周宁越想越透不过气来。 不消多时。 明司寒便走来将衣物扔在床上,抱着胸,依靠在墙上,长腿交叠,直白的视线盯着周宁,让周宁穿衣服的动作也不由得僵硬住。 周宁背对着他穿衣。 明司寒让助理准备的是一件雪纺衬衫,以及超短的西装裤。 周宁穿完发现,西装裤太短,根本遮不住右腿内侧的纹身。 两双修长笔直的腿走起路来,旁人只要仔细观察,一定会有人清楚的看见,他的大腿内侧,如此隐私的地方,刻画着刺青纹身。 周宁语气有些绝望。 “想换裤子……” 他脸色苍白,漂亮双瞳哀求的望着倚靠在门口的高大俊美男人。他不想被人看到,不想自尊被随意碾压。 明司寒吐掉烟圈,烟雾弥漫,他的双眸在一层朦胧的雾气下未有丝毫涟漪。 “不许。” 明司寒轻吐出残忍的拒绝的话语。 周宁哀求的望着他。 “刺青不漂亮吗?宁宁,我喜欢它,我也希望它被所有人看到。” 明司寒俊美的双眸含着笑。 “我……” 周宁心脏骤停。 他呼吸起伏不定,垂落双瞳,漆黑漂亮的睫毛垂落,形成绝美漂亮的鸦羽。 他不喜欢被人看到。 这种被打上私人烙印,失去自我的感觉。他打心里抗拒。 可他面对明司寒的命令却又无能为力,他无法反抗明司寒赐予他的一切。 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 他要怎样反抗?还能怎样反抗?才能让男人放过他? 周宁失神般喃喃道,“我不喜欢……” 可是明司寒根本不会听他的。 高大的男人已经迈着长腿健步走来。 下一秒。 一个冰凉的叮铃铃的铃铛颈圈套在周宁纤长秀气的脖子上。 周宁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咔嚓”一声。 颈圈便锁了起来。 周宁仰头看向男人俊美而深邃完美的五官,他与自己近在咫尺,鼻子甚至能闻到来自明司寒身上的一股男士高级香水味。沁人心脾,令人沦陷。 他怔怔地望着明司寒的侧脸。 “戴好了。”明司寒俊朗的眉眼含笑。 “什,什么?” 周宁下意识地抚摸脖颈处的颈圈项链铃铛,轻轻地动一动,铃铛会叮叮响。 他的脸色苍白,这是给宠物戴的铃铛? “很好看,很漂亮。”明司寒点评道。他随手晃动了铃铛,又抚摸周宁耳垂的耳钉,他笑道:“别人家的小猫都戴铃铛,我的小猫也要有。” 话落,明司寒情不自禁地吻周宁的额头,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又离开了。 “宁宁,想出门,这些都得戴上。” “防止你乱跑。” 明司寒说着,又拿出两副金色的脚链,小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周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一分,瞳孔惊慌,他紧紧抓住被褥,对于明司寒的这些羞辱感到难堪与耻意。 “不,这样,怎么能出去?” “能的。有我在,别人不敢多说。”明司寒轻笑道, 周宁瞳孔越来越绝望,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违抗明司寒的任何决定。 他呆滞地眼睁睁望着明司寒单膝跪地,宽大修长的手掌牢牢地将周宁纤细漂亮的脚踝握在手中。 周宁的脚踝踝骨很漂亮,脚脖纤瘦无比,雪白的玉足看起来香香的,雪白圆润的五个脚趾透着粉嫩。 “宁宁,你的脚,很漂亮。” 金色的脚链戴在纤细的脚踝骨,衬得一双玉足漂亮绝美。 明司寒情难自禁,他不停地揉捏着周宁柔软白嫩的玉足,把玩他的脚趾头,没忍住地俯下身,亲吻周宁雪白的脚背。 周宁浑身上下都是香的,而且很甜。 如果就这么一辈子将他锁在家里,圈养在这座漂亮的别墅中,只需要漂漂亮亮无忧无虑地等待主人的临幸就好了。 周宁瞳孔微微惊恐。 明司寒从脚踝吻到了周宁的膝盖,又趁着周宁没有注意,将他一整个人横抱起来。 全身上下的漂亮铃铛饰品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摇晃着,泠泠之音,悦耳至极。 “今天带你去公司。” 明司寒一步一步地将周宁抱下了楼。 助理已经在楼下等候,他抬头望着明总,又将视线移至明总怀中浑身娇软漂亮,戴上了漂亮配饰的金丝雀玩物。 助理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嫌恶,以色侍人的下贱东西。 车内开着空调。 明司寒将周宁牢牢地抱在怀里,把玩他的耳垂以及脚踝,时不时地逗弄周宁脖颈的铃铛。 好似真的把他当成了小猫咪一样逗弄。 明司寒甚至拿出了逗猫棒,放在周宁眼前晃荡。 周宁望着近在眼前的逗猫棒,大脑空白,他愣怔地望着戏弄他的明司寒,嗓音很轻,“你真的把我当成了猫?” 明司寒面上逗弄戏谑的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阴寒不定的神情。 他将周宁摁在身下,铃铛的声音随着动作叮叮响。他扯开周宁裤子的拉链,笑道:“你不是我的小猫,还能是什么?嗯?” . 车子行驶入公司地下停车场。 明司寒将周宁抱了出来。 纤纤玉足佩戴金色的脚链,小金丝雀窝在男人怀中,脸色潮红,轻喘着气。 明氏集团。 位于商市市中心的位置,人流巨大,来往皆是社会上流精英人士。人人衣冠整齐,穿戴西装制服,脚踩皮鞋或高跟鞋,手腕戴昂贵腕表,头发梳得整齐。 明氏集团公司内部。 高大的身穿西装的俊美男人怀里抱着个金丝雀,迈着长腿健步而来,气场强大无比。 “明总,中午好。” “明总,您好。” 公司的高层人员见到明司寒时,纷纷尊敬的打招呼,没有一个人眼神敢往他怀里的人瞟。 周宁毫无安全感地攥紧男人的衣服,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前。 许久没有与人说话,他已经与世界脱节了太久。周围突如其来的人声让他感觉到害怕,不安,只能颤抖地窝在男人的一方天地中,祈求男人给予他安全感。 他害怕, 害怕这么多陌生人,害怕他们会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害怕他们会暗中讨论羞辱自己…… “这么怕生,还想着出来玩?” 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明司寒抱着周宁,一步步走上电梯。他低头望着脸色微红的周宁,视线在他破了皮的水润嘴唇上停留几秒。不由得轻笑几声。 “嗯……”周宁轻轻地道。 这个反应让明司寒不禁愉悦地勾起唇。 宁宁怕生,宁宁不敢再和其他人说话,宁宁怕人多的地方…… 宁宁现在只能依赖自己,可怜地,小心地向他祈求安全感。 小猫越来越黏主人,这是好的征兆。 察觉到周宁对自己的依赖与黏腻,明司寒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兴奋,拔掉小猫的所有尖利伤人爪子,让它再也没能力和自己抗衡,只能乖顺地祈求主人的庇护。 同时, 公司的那群人看到周宁身上所有的印记,他们就都会知道,周宁是谁的东西。也就不敢再乱碰周宁了。 “别怕,我在呢。” 明司寒紧紧地抱着周宁。 脖子的铃铛叮铃铃响。 周宁眼眶通红,抛弃了所有的羞耻心,将脸埋在明司寒的怀里。 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这幅样子…… 太难堪了。 明司寒低眸望着周宁,喉间发出阵阵轻笑。 真是可爱,我的宁宁。 “嘀”—— 电梯门打开。 “我今天就是想找明总谈一谈那块地皮的开发合作。” “明总马上来,请许总您稍等。” “好的。” 会客厅。 许墨行一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革履,修长的双腿交叠,他正看着手中的报纸。突然听到几声悦耳的铃铛声响起,他诧异地抬起头。 他的视线直接被明司寒怀里的金丝雀吸引住。只见周宁脖颈佩戴颈链,脚踝戴脚链。 小金丝雀被养得娇娇软软。浑身散发着一股香味,娇气得窝在男人怀里,乖得不像话。 许墨行咽了咽口水。 他眼睛一下子直了。 他从没有见过周宁被调教得这番模样。骄傲任性的小少爷被狠狠推倒跌落泥潭,沦为男人掌心金丝雀的样子,让人食欲大开。 他登得起身站直,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笑道:“司寒,你可算来了。正好,我这里有一块新的地皮开发项目与你合作,四千万,怎样,可有兴趣?” 第三十七章 小猫咪叼绒球 “这个项目,说来听听。” 明司寒抱住周宁,落座在真皮沙发上,优雅地翘起了长腿,拿出一根昂贵的烟,助理点头哈腰谄媚地给他点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吐出,烟雾流动着,像轻纱缭绕四周。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瞳孔阴冷而淡漠。 这几年他的烟瘾很大,助理秘书以及身边的人为了讨好明司寒这位豪门新贵,身上经常带打火机,在明司寒需要的时候谄媚地为他点火。 各大公司的老总们、明星们、也经常会讨好地送来几盒昂贵的烟礼物攀关系。 周宁细瘦的长腿搭在柔软的沙发上,纤细的腰肢被明司寒握在手中。他攀附在男人怀里,脖颈与脚腕戴金色的铃铛,轻轻一动,全身上下的铃铛便叮叮悦耳地响起。 泛红的眼尾,红肿的嘴唇,布满吻痕与咬痕的脖颈,甚至是耳垂的耳钉……这些遍布全身的暧昧痕迹,实在令人难以忽视他。 许墨行不太敢在明司寒面前表现得太过于露骨。 他轻咳几声,正了正色。 “就是华林那块地皮,价值四千万,刚开发,我已经和那边的经理打了招呼。今天下午就可以过去聊。”许墨行不动声色地望着金丝雀被男人拿捏在掌心的可怜模样。真骚啊,勾得人心痒难耐。 不知在明司寒身下承欢又是怎样一副春光美景。 许墨行喝了一口茶,继续笑说:“我记得你对那块地皮也很感兴趣。所以这一次特地来找你合作,一起拿下那块地皮。” “华林的项目容易崩盘,近几年势头不稳,投资进去只会亏本。你确定要拿到那块项目?”明司寒将烟扔进烟灰缸,用湿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拍了拍周宁的屁股,“自己坐好。” 周宁没有回过神来,下一秒,他就被明司寒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将茶几里干净毛茸茸的小球扔到周宁手上,“自己玩。” 周宁僵硬地望着手中的毛绒球,这是小猫的玩具,明司寒就这样当着外人的面这样随意地扔给了他。 一双修长的腿搭在沙发上,漂亮又白嫩,漂亮的金丝雀盯手中的毛绒玩具,正在发呆。 许墨行不禁打趣道:“司寒,你这家里养猫的玩具怎么给宁宁玩了?” 明司寒头也没有抬,“宁宁就是我养的猫,这些玩具都是给他准备的。” “哦?”许墨行一双狭长的眸戏谑地打量,“可是,宁宁他是人不是猫啊,人怎么会喜欢动物的玩具呢?” “宁宁是我的小猫,他会喜欢这些玩具的。”明司寒再次提醒,面色阴冷沉静,拿出烟时,助理再次上来点烟。他斜睨周宁一眼,“宁宁,你喜欢的,对吧?” 在外人面前也要羞辱他…… 周宁耻辱地握紧手中的绒球,咬紧了唇,闷声道:“不喜欢。” 说罢, 他赌气般地手中的绒球扔了出去。 绒球飞到老远,甚至滚落到落地窗前。 明司寒淡淡地瞥了周宁一眼,那眼神看不出喜怒,却无端地让周宁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周宁闹了脾气,不禁微怯地后退。一双眼害怕地望着明司寒。 “宁宁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啊!”许墨行惊讶道,他看了眼明司寒,笑道:“你这小猫不高兴了,要不然我走,你哄哄?” “猫爪子太锋利,剪掉就好了。”明司寒淡淡道。 茶几的茶香四溢。 会客厅外,人来人往,诧异地看向这边。 许墨行委婉道:“那这项目还聊吗?” “去找林德齐谈。李助,给许总带路,我与我家小猫还有私事。不便之处还请谅解。” 明司寒淡定如斯,伸出手点点烟头。 “哈哈,司寒,瞧你这话说的,您可是明氏集团的CEO,您说啥是啥,我哪敢反驳您呀。”许墨行笑着起身,笑容有谄媚,“这样,我先去了,等您调教好家里的宠物。我们再去谈项目。” 许墨行临走前,暧昧的看了周宁一眼。 “许总,这边请。”助理毕恭毕敬道。 “好。” 许墨行收回了目光,想着周宁娇贵又漂亮的脸蛋,不禁心痒难耐,他不是同性恋,对男人没兴趣,偏偏周宁长得这么漂亮秀气,让人想不注意他都不行。 许墨行嗤笑了一声,不过就是个花钱就能搞的表子,等司寒玩腻了,他也可以试一试周宁的滋味。 - 会客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明司寒起身迈长腿走过去,将会客厅的移动门关上。 隔绝了声音。 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周宁眼睁睁的看着明司寒转过身,高大的男人手中夹着烟,阴鸷的瞳孔直视他,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每一步脚步声,落在周宁的心头,让周宁越发惊恐。 “宁宁,你不乖,你在外人面前发脾气,很没礼貌。” 明司寒随手将烟扔进烟灰缸。 周宁紧紧攥住衣角,他的后脖颈被明司寒宽大手掌托住发力拽到前面,他半跪半坐着,差点跌落下去。下意识地抓住明司寒的腿才没有跌下去。 “我,我不喜欢那个玩具。” 周宁脸色发白。 “不喜欢就可以扔掉?宁宁,这可不是你发脾气的理由。” 明司寒阴冷瞳孔直直注视周宁,周宁完全败于男人的气场下,呼吸缓慢,在男人猛烈的压迫感下,周宁噙着泪:“可你在外人面前羞辱我。阿寒,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 不喜欢。 不喜欢。 明司寒耳朵里听到了太多的不喜欢。他心中团着一腔怒火。实在不爱听周宁说这三个字。 明司寒冷冷地道:“那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撒气。还有,不可以对我说不喜欢这三个字。” 周宁心头无力又绝望,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明司寒现在已经是豪门权贵,他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他不能反驳,不能说“不”,不能生气,只能听从。而他对此毫无办法。 下一秒,明司寒轻轻眯起眸,似是想到什么好玩有趣的游戏,笑着轻拍周宁的脸:“宁宁。过去把小球捡起来,我就可以不罚你。” “……好。” 只是捡球而已。 周宁松了一口气。 他的双足刚刚落地,明司寒便用手拦住周宁的腰,周宁疑惑地看明司寒,明司寒狭长俊美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抹隐晦的异光。 “宁宁,你是小猫啊……猫怎么捡球,你就怎么捡。” 周宁脸色倏地惨白。他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什么?” 明司寒低头对上周宁惊恐的眼神,他轻笑了一声,心中觉得对方的反应格外有趣。骨节分明的手掌捧着周宁的脸,他俯下身,附在周宁耳畔,轻道。 “跪着爬过去,把球叼过来,叼到我的手上。” 话落,周宁浑身颤栗发冷,他茫然无措地抬起头对上男人阴冷的瞳孔。那眼神让他害怕,男人的命令让他遍体生寒。 “不,我不要……” 周宁不停地后退,跌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不停地摇头,浑身写满了拒绝。 浑身上下的小铃铛叮叮作响,悦耳至极。 明司寒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他拉着周宁的手,大步走到落地窗前,将周宁推了过去。他冷冷地命令:“叼起来。” 周宁慢慢的绝望。 周宁觉得他的傲骨与自尊正在被一点一点地被践踏,被踩在脚底碾压,再这样下去他什么都不剩了。 “我不要……”他绝望而小心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希望男人能放过他。 明司寒望着周宁噙满泪的双眸,扯唇道:“我只数三秒,你再不叼起来,你的工资,你的债款,你的那些难堪的照片……” 话音未落。 明司寒还没开始数数。 周宁就已经直直地跪在明司寒跟前。 他哭着双手撑地,低下头,张开嘴,将掉在地上绒球叼起来,衔在口中。 周宁颤栗地做这完些动作,难堪又羞耻,傲骨全无,犹如一只调教驯服好的听话的宠物猫。 小猫咪叼着绒球递到主人跟前。 脖颈的铃铛不停地摇晃,发出悦耳的声响。 “宁宁,好乖。” 明司寒宠溺地抚摸周宁的头,揉捏周宁戴着耳钉的耳朵,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小猫儿乖巧地叼绒球的模样,一股奇异的触感袭遍全身。想现在就凌辱他,看他哭,看他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模样。 “以后我说的话,下达的命令,不准再拒绝,第一时间就要做到。”明司寒啧了声,高高在上的态度,“我可不想一遍一遍教你这些。” 周宁双眸噙满绝望而破碎的眼泪。 他点了点头。 “呜呜。” 喉中发出呜咽声。 “乖。” 明司寒摊开掌心,让周宁将绒球叼着递到他手中。 周宁低下头,眼泪掉落,他缓缓地将绒球放置在男人掌心之中。 而此时。 公司会客厅走廊外。 高跟鞋的脚步声传来。 “踢踏” “踢踏” “秦小姐,秦小姐,明总现在有事,您不能进会客厅。”秘书满脸着急地拦住身穿黑色连衣裙的黑长直发女人。 女人身高179,配上十公分的高跟鞋,漂亮的大眼凌厉无比,高鼻梁,嘴唇殷红,相貌绝色而明艳,面无表情,整个人气场全开,气势震慑住了一旁阻拦的秘书。 秘书不敢对她不敬。 “秦颜小姐……” 秘书满脸绝望。 秦颜打开会客厅的大门,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下一秒。 秦颜不假思索,瞬间关上了门。 秘书撞到她的后背,后退了一步。 她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秘书一眼。 秦颜冷声问道:“明司寒今天带谁来公司了?” “这……”秘书擦了一把冷汗。 秦颜大小姐是明总未来的正牌未婚妻,虽然婚事未定,订婚日期还在商议中。但明氏集团公司的人已经自动默认她是明氏唯一正牌夫人。 明总如今带了个来路不明的漂亮男人,还是抱着来的,显然是在外面养的……那种人。 有钱人家都喜欢养这种金丝雀宠物,但大多私底下养,没有人会把宠物光明正大带到公司来玩。 这让她们怎么和秦颜小姐交代? 第三十八章 未婚妻-秦颜 “到底是谁?”秦颜轻蹙眉头,嗓音极冷。 “这……” 秘书以及助理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害怕多说多错。 秦颜见状,心下差不多已经猜出,那个跪在明司寒脚边的漂亮男人的身份。 有钱人家,尤其是这种豪门权贵,私底下玩得很花。养金丝雀,养小男宠,养小玩具的,比比皆是。 只是秦颜没有想到,像明司寒这种冷血狠辣绝情、浑身写着生人勿近的男人,也会在私底下玩得这么开。 让她惊讶的原因,则是因为,明司寒是圈内公认的不近女色,不近男色,十足的工作赚钱狂魔,从未养过金丝雀玩宠。 私生活干净得简直是男德楷模。 听说这些传闻时,搞得秦颜还以为明司寒不行。 而明司寒竟然会私底下养金丝雀,秦颜才会这样惊讶。 “秦颜小姐,明总他……”秘书满头是汗,着急忙慌,不知该如何解释。 公司内部员工一致认为秦家大小姐秦颜是明总的正牌妻子。会客厅内有明总的小情人。 秘书满脸愁容心想该如何解释呢? “算了,我有事找明总,我去茶水间等。” 秦颜招了招手,明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她撩了撩长发,看着手中的腕表时间,踩着高跟鞋,便准备去其他地方。 “这……好的。”秘书不仅没有松口气,心中反而升起一股害怕。 秦家乃是百年名门望族,家族产业巨大,秦颜身为秦家的大小姐,甚至在秦氏公司内担任财务部总监,权势与威望很大。秦颜小姐本人的脾气也变幻莫测,无法揣摩出她的真实想法。 秘书害怕得很。 她怕秦颜小姐特地来捉奸的。 公司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用等了。” 男人沉冷低哑的嗓音响起。 明司寒打开了门,双眸看不出喜怒,他淡淡地扫视了秦颜一眼,语气捉摸不定:“颜颜,有什么事进来谈吧。” 秘书呆滞地看向明司寒,视线转而看向会客厅内,坐在沙发上抱绒球发呆的漂亮少年。 其实那个男人不算少年。 但是他长得活脱脱就是漂亮少年的模样。令人忍不住发自内心地疼爱。 秘书掐住自己的大腿,重点不是这个啊, 重点是! 老板的未婚妻,要进去和老板养的小情人见面。 那场面势必腥风血雨! - 秦颜听那一声“颜颜”的时候嘴唇瞬间抽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收起即将翻出天际的白眼,转过头,正色道:“好。” 明司寒自动侧身,给秦颜让了条道。 秦颜堂而皇之地进入会客厅内,黑色的长裙包裹住她完美火爆的身材。 她走过去,明显地看见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玩绒球的漂亮金丝雀。 这幅呆呆地模样,让秦颜不禁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位。 天使一样的少女天然呆地灵动眨眼,粉嫩的唇边沾雪白色奶油,美丽地面容浮现起温软的笑容。香香甜甜地温柔地亲吻自己的嘴唇,乖乖软软地唤姐姐。 秦颜笑着勾起了唇,摇摇头散去脑海里的画面。 她在周宁对面优雅落座。 女人优雅地翘起腿,明艳而具有攻击性的狭长眼眸肆意打量着周宁。 周宁在明司寒这位正牌未婚妻面前,根本无法抬起头。 他低着头,甚至根本不敢看,玩着绒球,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他感到了一股极致难堪与羞愧。 ——做了小三的难堪。 这位秦颜才是明司寒的未婚妻,才是他未来执手一生的妻子。 而他周宁……又算什么呢? 一个养在家里的妓。 一个命不久矣、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明司寒已经将门关上,他转过身,先扫视了秦颜一眼。 而后。他的视线死死地黏在周宁的脸上,他看到周宁在哭,偷偷地哭,眼眶都哭红肿,手里的绒球都快被小猫儿扯坏了。 明司寒微微一笑。 他想起了周宁六年前抛弃他的理由之一。 “我根本就不是同性恋!我喜欢的是女人!我跟你只是图个新鲜感!”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姓金,性格温柔,是个白富美,她家有钱,对我有利。比你这个穷逼有用多了。” 周宁绝情地吐露出这些字句的语气,神态,明司寒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女朋友啊…… 金姓小姐,还是个白富美。 周宁与那位金小姐甚至背着他在他们同居的出租屋里。 做尽了背叛他的苟且之事—— 明司寒双眸猩红。 蓦地, 他轻笑一声,径直迈着长腿走过去,坐在秦颜身旁,视线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周宁。 “介绍一下,这是秦颜。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妻,未来是明夫人。” “周宁,快给秦小姐问声好?” 明司寒饶有兴趣地望着周宁,骨节分明的手轻敲着腿,不停地望着周宁的反应。 周宁脸色煞白,心脏剧烈跳动,痛意袭遍全身。浑身颤抖,拿着绒球的手止不住地颤栗。他感觉他的心脏被掏空了。 他的全世界一片空白虚无,耳鸣到听不清任何声音,眼前只有一片灰暗,感受到的只有无止境的苍凉与绝望。 “秦,秦小姐……您好。” 周宁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抬起满是眼泪的脸,眼眶虚无空洞,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整个人好似油尽灯枯了一般,生命力正在剧烈燃烧。 眼前的女人,才是明司寒的妻子啊…… 而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明司寒养在家里随意亵玩的妓子,甚至可能连妓子都不如。他只是一个人人唾骂的三。 周宁眼中的泪止不住地一点点滴落在手上。 他可以麻痹自己不在意这些,反正他很快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人世了。 周宁能够确认。如果明司寒知道他身患绝症,明司寒一定会在他死后,和他的骨灰一起离开人世。明司寒曾笑着说要和他一起死,他向来说到做到。 他选择离开明司寒,瞒着明司寒,就是不想以带病的躯体拖累明司寒的未来。 明司寒未来会结婚,会生子,会做亲密的事情……这些都不可能是他。 有了妻子,也是好的…… 周宁眼泪滑落,心却在剧烈的刺痛着。他怔怔地望着秦颜的脸。 “你好。” 秦颜颔首,礼貌回道。 秦颜诧异地看了一眼明司寒,又诧异地看了对面低着头的周宁,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氛围。 “这位是……?”秦颜问道。 明司寒淡漠地扯了扯唇。 他起身,迈着长腿走至周宁跟前,修长五指抬起周宁满是眼泪的脸给秦颜看。又握住周宁的脚踝,抬起周宁的腿,将他右腿内侧的刺青纹身露出。 雪白瘦弱的右腿内侧。刺着Ming Sihan's wife英文字母,后面点缀了一朵雪白色的桔梗花。 本是象征浪漫爱情的刺青,刺在大腿最娇嫩的肌肤。显得非常涩情。 脖颈的铃铛与脚踝的铃铛随着周宁的动作泠泠作响。 秦颜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呆滞来形容了,可以说是惊悚。 明司寒似是在邀请别人一起欣赏他美丽的作品。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宁宁,我养的小猫。” “这儿是我亲手给他纹的刺青。这儿——” 明司寒又强势地捏住周宁的右耳,将那耳钉露出来。 “是我给他做的第一个宠物标记。” 在周宁绝望而破碎的小声缀泣中—— 在秦颜不敢置信地看疯子的目光中—— 明司寒露出了一抹兴奋而癫狂的微笑。 “秦颜,你瞧,我的小猫漂亮吗?” 他似是在向好友分享自己最得意最美丽的作品。 秦颜呆滞了一瞬间,她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来是做什么的了。她捏紧手腕的手链,心里头涌起一抹巨浪。 她所查阅的有关明司寒资料里,可没有明司寒是个精神病的信息。 “漂亮……” 秦颜还算淡定,她非常委婉地回答。 她将视线转移至那个绝望地被明司寒掌握在手中的漂亮金丝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怜悯。 “可惜了。”明司寒怪异地哼笑了一声,“他是我一个人的,别人都得不到。” 明司寒将周宁的腿放了下来,用沙发毯盖在周宁身上。他又想向全世界宣誓主权,又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小猫儿。 别人看一眼他的宁宁,明司寒就恨不得杀了那人。 可是看了又怎样?看了就能拥有宁宁了吗?真是可笑,所有触碰宁宁的人,最后只会和陆如声一个下场。 就像那晚的ktv的男人们一样,他选择了那些人和宁宁玩游戏。那些男人就得死。 秦颜与他,则是形婚。 形式婚姻,属于假结婚。 这场婚姻本就是同性恋双方为了欺骗父母,欺骗全世界而合作的形式婚姻。 秦颜有她自己的女朋友。 而他,也有自己的小猫。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秦颜与他是各方面可以信任的工作合作伙伴。 “说吧,找我什么事?”明司寒正色了起来。 他将周宁揽在怀里,用湿纸巾轻擦拭周宁的眼泪,眼神阴冷淡漠,看不出喜怒。 秦颜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将办公包里的文件拿出来,一个一个地放在茶几上,她狭长的眸里有些冷,“这是华东那块地皮开发的资料,项目的负责人是我的弟弟秦瑟,我知道许墨行来找你谈这个合作项目,但是——” 明司寒嗤笑了一声,已经明白了秦颜话里的意思。 他不停地把玩着周宁的手,眯起阴鸷的瞳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杀予夺的气场。他眯眸笑道:“你的意思是,可以通过这块项目,搞死你弟弟秦瑟。” “是。”秦颜抬眼漫不经心地望着茶几的文件,挑眉间眼中有一股狠戾,红唇轻启:“秦瑟仗着自己是秦家唯一的少爷嘚瑟太久了。他不下位,我心里难安。而且——秦氏真正当家做主的人,也该换个人了。” 她喝了一口茶,将茶放在茶几上,缓缓抬起的瞳孔里有着一股狠绝:“我们的计划,已经可以执行。” 明司寒对上秦颜眼底的狠意。 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秦颜耸了耸肩:“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谈吗?”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明司寒怀里的周宁,“这事儿可关乎两大家族。” 明司寒仍在揉捏周宁的脖颈。 他淡淡道:“你去我办公室吧。我马上过去。” “好。”秦颜起身,收拾好文件就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偌大的会客厅内,只剩下明司寒与周宁两个人。 明司寒拍了拍周宁的屁股,“宁宁,别哭了。” 周宁脸色苍白,他的确已经不哭了,因为根本就流不出泪。他双瞳失神,怔怔地望着明司寒,“恭喜你……” 明司寒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以为周宁至少会吃醋,会嫉妒,会耍脾气。就像很多年前那样,看见他和女孩子走得近就气得不行,周宁还会趾高气昂地一遍遍地提醒明司寒他的男朋友是周宁,让他不准碰别的人。宁宁就是个醋坛子。 明司寒喜欢周宁这样。因为代表周宁在意他。 可是现在周宁在说什么? 他说:“恭喜你……” 恭喜什么? 恭喜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吗? 明司寒没有成功激怒到周宁自己反而被他的一句话给彻底激怒了。 他双眸泛红,手背青筋暴起。 “哈。” 明司寒意味不明地怪笑了一声,在周宁痛苦的眼神里,他不停地说话故意刺激周宁:“放心。我与颜颜的婚礼,一定会请你去吃酒席。” 第三十九章 宁宁:我会乖的 “结婚……?”周宁怔怔地望着明司寒的脸,泪水凝在眼眶中。 他以后会结婚娶妻生子的。 酒席…… 他和秦颜的婚礼…… 这样的画面瞬间充斥了周宁的脑海。 周宁的心脏不断地绞痛,血液好似也被凝固了。他怔怔地望着头顶的明司寒,眼里充满了痛苦,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透明。他感到尊严仿佛被对方踩在脚底下尽情的碾压。 如果已经不爱他了, 如果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订婚的对象, 那么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 只是为了报复他羞辱他吗? 他不自觉地浑身颤抖了起来,“你和秦小姐结婚以后,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我走?” 周宁眼中蓄满泪水。他不想以小三的身份破坏别人,更不想被明司寒强制性地养在家里给他当金丝雀,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要清清白白地死去。 若明司寒不放他,他就化作高空一只自由的鸟儿,飞在青云天际,无拘无束的去往另一个,看起来很美好的世界。 周宁的眼前模糊一片。 他朦胧间看到明司寒额头爆满青筋,似乎又生气了。 明司寒掐住他的脖子,嗓音极冷,“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结婚?” 不应该是这样的。 周宁不该是这种反应。 周宁说过他喜欢钱,喜欢名利,喜欢权势。 周宁明确说过他喜欢有钱的人。 明司寒已经是有钱人富翁了,金钱、名利、权势,任何周宁想要的——无论是荣华富贵的生活,数之不尽的钱财,还是商界巅峰的权利。 他都有了。 明司寒再也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当年分手的理由就是这个,他已经达到周宁的要求了。 为什么周宁还要把他往外推? “周宁,我和秦颜结婚,你是不是感到非常的高兴?啊?是不是?是不是!” 明司寒双眸通红,他将周宁摁在沙发上,一声又一声地嘶吼。他似是质问,又好像已经确认了周宁的答案。 不是嫌弃他穷,不是嫌弃他没钱吧? 其实就是不爱了,玩腻了。 就是想把他甩掉。 周宁就是想要违背两个人当初的诺言,又不好意思背着良心开口,所以才找出这么多理由骗他,直接分手。 他死死地盯着周宁的眼睛,头脑发胀,他声声质问,势必要问出一个答案。 “我的意见很重要吗?”周宁哽咽着小声地开口,他噙着泪看向眼前的男人,撕心裂肺的痛苦袭遍全身。 他浑身颤抖,“你已经把未婚妻带到我的面前,并且告诉我,你有了妻子。你甚至当着她的面羞辱我,将我难堪地一面展示给你的未婚妻欣赏! “我是什么?我只是你养的一个宠物,上不得台面的小三,你把我当成了宠物,我只需要听话就好。我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不重要……” 周宁大口地喘着气。 他双眸噙满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明司寒的手上。 他死死地咬着舌头,只有舌头的痛感才能盖过心脏传来的痛。 意识朦胧间, 周宁看到明司寒震惊地望着他。 而后,明司寒惊慌失措地将手强制地伸进他的口中,掰开他的牙齿,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可是舌头依然流出了血,周宁的唇被血染红了。 明司寒的手指也被染红。 “周宁!你在干什么?啊!你他妈想咬舌自尽吗?周宁,你是不是疯了!”明司寒被周宁的自残行为气到发疯,他双眸阴沉暴怒,眼底布满红血丝。他将手伸到周宁的唇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不是想咬东西,咬啊,咬!” 明司寒将手放在周宁的唇边, 周宁张大了嘴,舌头只流了一点点血,他怔怔地双眸无神地望着前方,唇边染了血。 他刚刚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脸色透明如纸,眼眶通红无比。 明司寒死死地抓住周宁的肩膀,扣住周宁的头,他冷冷地望着周宁发呆的眼,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情绪,低声道:“周宁,我才说过,不准做自残的事情。否则我会把你的那些照片散播出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 周宁被吓得懵懵的,连话都语无伦次了:“不,我不,不做了,不,不做自残的事情。你,别发……” 明司寒红着眸,望着他这副被吓到呆滞痴傻的模样。周宁呆呆地望着他,眼眶红得不行,张开的泛红的唇角勾人极了。 右耳耳垂的银色耳钉熠熠生光。 “不发了,不发了。”明司寒渐渐平稳了下来,他的瞳孔布满了红血丝,将周宁直直地抱进了怀中。 他将周宁抱得很紧,周宁小小的,在他怀里,能被他整个人覆盖住。这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吃好,养的这么瘦。明司寒轻轻地拍着周宁的后背,轻轻地安抚周宁。 “只要宁宁乖一点,刚才的事情不要做了,我就不会发。” 明司寒抱着周宁,嗓音微哑。 周宁那一瞬间的咬舌自残的动作,着实让他浑身发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联想到了周宁跳窗的动作,明司寒不知道周宁是不是故意的,但他成功让自己不敢再做过分的举动。 “我会乖的……”周宁嗓音哑哑的,语气很软,由于舌头伤着了,他说话口齿不清。 周宁眼中噙满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夕,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只知道他是被他人打上烙印的一个毫无尊严的宠物猫。 “乖……” 明司寒抱着周宁,他捂着周宁的嘴,让助理拿了药过来。 “宁宁,张嘴。” 明司寒轻声说,这一次他没有用命令的语气,周宁就已经自动地张开了嘴巴,眼眶红红的,眼神呆滞。 他甚至不知道明司寒要做什么,就这么乖乖地张开了嘴。 明司寒检查周宁口中舌头的伤口处,在伤口上面小心翼翼地上了药。 做完这一切,周宁还是张着嘴,没有明司寒的命令,他甚至都已经不敢闭嘴了。 “闭嘴吧,宁宁。” 明司寒望着周宁这副有些呆滞无神的模样,不由得又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捧着周宁的脸,又命令他张开嘴,检查了口腔。 “宁宁,不准咬舌头,知道么?”明司寒冷着脸训斥。 周宁怔怔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明司寒轻蹙眉头,由于不放心,他让助理来这里看管周宁,防止周宁在此地又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 他起身,淡淡地吩咐道:“看着他。” “好的。”助理点了点头。 明司寒些微放下了心,他离开会客厅,前往办公室。 办公室内。 秦颜已经等候了很久。 她坐在沙发上,看见明司寒走过来,又见他瞳孔布满红血丝,好似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不由得好笑。问道:“你念念不忘那位,就是他吧。” 明司寒定定地看了秦颜一眼,“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问。” 秦颜嗤笑一声:“我只是有点同情他。” 明司寒坐在了电脑前,电脑的灯光映照的他俊美深邃的五官忽明忽暗,他掩去眸底的躁意,冷冷地看向秦颜,“直接说正题吧。” “好。”秦颜正色起来。 . 会客厅内。 周宁坐在沙发上。 助理站在一旁,时不时地用一股嫌恶又恶心的眼神看向周宁。 这种以色侍人的表子,向来为人所不耻。 更何况,还是老板养在身边见不得光的小三。明知老板有未婚妻,还要为了钱,待在老板身边,好不要脸。 助理觉得恶心。 周宁对上助理的冰冷又嫌恶的眼神。 一股屈辱感随之而来。 在这群人眼中, 他低人一等。 他是个三。 他是个卖p股的。 明司寒身边的属下,员工,助理,他们都知道自己不堪又耻辱的身份。被人瞧不起,被人轻贱,也是正常…… 不知过了多久。 周宁四处看了一眼,饮水机已经没有水,他抬起头,轻轻地请求:“没有水了,可以帮我弄点水吗?” 助理嗤了一声:“自己不会弄?” 他上上下下毫不客气地打量了周宁一眼。 周宁起身,脚腕的铃铛叮叮响。 他想出去,助理却拦住了他,冷声道:“不准出去。” “我想出去喝水。”周宁茫然地望着这位助理。 他只是想找水喝而已。 助理道:“明总的命令,我要看住你,不准踏出这里一步。” “那……你帮我去弄点水好不好?”周宁哀求道:“我渴,我好渴。” 助理冷笑:“自己不会弄?” 周宁后退了一步,他眼眶泛红,发觉这个助理只是纯粹地想欺辱他而已。 “你不给我弄水,我要出去,我自己找水喝。”周宁不顾助理的阻拦,执意要出去,出会客厅的门,与助理纠缠。 助理觉得烦躁,争执间,推开了周宁。 周宁本就没什么力气,他瞬间跌坐在地上,额头磕到了茶几尖角,血流了出来。 助理见到此情此情,瞬间慌乱了,他咽了咽口水,走过去问道:“你还好吗?没事吧?” “喝水……”周宁脸色苍白,他好渴。 第四十章 火海 周宁只是口渴想喝口水而已,可是会客厅内没有水了。 他捂着额头磕出来的伤口,伤口些微深,破了相,那儿流了血,血顺着额头滴落在脸上,整张脸惨白无比,眼前阵阵发黑,似要晕过去了。 助理心中不停地跳,他刚刚推了那一把明明很轻,这人怎么就倒在地上,还如此死气奄奄的模样。 如果被明总知晓,他恐怕要被扣工资了。 “我去拿药,你撑着些。” 助理蹙眉,转身就去找药。 此时。 许墨行正回会客厅那些东西,看到跌倒在地上的周宁。他眼中闪过一抹异光,走上前去,扶住周宁,捧着他的脸,看到他额头磕的伤口。 不由得觉得好笑。 “周宁,周宁?你还好吗?”许墨行拍了拍周宁的脸。 他低声问道。 周宁脸色苍白,额头殷红的血流出,他的气息虚弱不堪,许墨行见状,让公司一个人员去喊明司寒,那员工说,“明总正在与秦小姐商谈正事,不便出来。” 许墨行不禁嗤笑一声:“养的小宠物都受伤了,还不方便过来看看?” “那我可就捡走了。” 说罢,许墨行将风衣盖在周宁身上,将周宁横抱起来走出了公司。 等到助理拿药回来时,周宁已经不见了。 桌角还有一丝血。 “妈的,乱跑什么?”助理不禁低骂了一句。 助理脸色难看,立即拿着手中的药,询问公司内部人员,出去找人。 . 许墨行将周宁放到车子内,上下欣赏良久。 他望着周宁这幅被调教成这样的浪荡模样,不由得嗤笑一声。 “啧啧啧,周宁小少爷,哦不,现在应该是会所里的编号阿宁。” “当年你是周氏集团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谁见了你都得捧着你宠着你。” “现在嘛……你这张脸上,写着你就是个男-妓。” 许墨行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周宁的脸,周宁双眸失神涣散,捂着阵阵刺痛的心口,细长白嫩的双腿不停地颤栗。周宁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刺痛,疼得直冒冷汗。 他意识恍惚间,看到陌生的一张脸,还有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你想,做什么?”周宁忍着痛意,虚弱地问道。 殊不知这副模样最能勾起人心底的施虐欲。 “你家主子不在,我替他疼疼你。” 许墨行想搞周宁很久了。他捏着周宁的脸,轻笑了一声,有钱人家养这种宠物,普遍有一个不成文的嗜好,那就是好友之间可以互送玩宠。玩法很多,宠物甚至可以送给很多人一起玩。 明司寒应该并不会在意自己养的宠物被别人碰。 前几日,明司寒把周宁送去ktv给很多人玩的事情传遍了豪门圈。圈子里于是都知道了,明司寒有yin妻的癖好。 “不,走开……走开。”周宁哭了,眼泪氤氲满眼眶,他哽咽地望着眼前发陌生男人,不停的后退。 “周宁,装什么清纯?你以前在天上人间怕是早就被那些人给玩烂了吧。你这种人早就脏透了,也不缺我一个。” 许墨行狞笑着一把握住周宁的脚踝,分开了周宁的双腿。 他看见周宁的右腿内侧有刺青。 这刺青仿佛昭告着主权一样,让许墨行头脑清醒了许多。 “wife?妻子?”许墨行怪异地哼笑道,“司寒倒是好兴致,居然给你纹妻子这两个字。哈。” 嘲讽之时。许墨行心中也给自己敲响了个警钟。若是明司寒真的把周宁看成了妻子,而不单纯是金丝雀玩宠的话。那么他这个行为,无异于老虎头上拔牙。自找死路。 当年周宁玩腻了就抛弃明司寒,明司寒每天都在那个小树林等他,连课也不上,饭也不吃,最后得到周宁转校的消息后,直接倒地不起。 整个人昏迷了三天三夜。 没过多久。 就听说明司寒家中出了变故。 听说明家的当家家主找到了明司寒的母亲和明司寒。用强制性的手段逼迫两个人回到了明氏家族,从此以后,许墨行与明司寒的联系也断了。 据说,明司寒被他那位父亲关在家里不见天日整整六年。 这六年内,明司寒就像消失了一样,据知情人士说,明家的老家主要培养下一任继承人,但明氏没有后代,于是盯上了明司寒这个私生子,将他往死里培训。 许墨行再次见到明司寒时,明家已经变了天,整个明氏集团被明司寒一个人掌控着。 明司寒整个人变得阴暗深沉,连许墨行看着也害怕得很。 他不知道明司寒那六年里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每次看明司寒时,总觉得那人眼睛里漆黑深沉,绝情冷漠,变得格外阴郁冷血,可怕非常。 许墨行一直以来都认为,明司寒应该不爱周宁了,他只是想报复折磨周宁,等到玩腻了,就可以甩开,他现在想碰一碰周宁,也是可以的。 这并不会动到老虎的逆鳞与禁区。 但—— 许墨行看着周宁右腿内侧这充满了专属印记的刺青纹身,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这刺青就像是在警告任何想强b周宁的人,这是有主的,其他人若是敢碰,就得承受得住怒火。 “别碰我……”周宁哭到嗓音嘶哑。他的额头在痛,他的心脏也痛。眼睛已经模糊一片,被泪水打湿,他知道许墨行在毫不避讳地看他了,接下来许墨行甚至会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周宁,听说你当初和金家的小姐暗中勾结,背叛出轨明司寒。现在嘛。当然是你勾引的我了,司寒不会为一个宠物,与我这个合作伙伴为敌的。” 许墨行握住周宁的脚踝,勾唇轻笑了一声。他蓦地大力地将周宁往自己身前一拉。 他站在周宁双腿中央,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欣赏着周宁这一刻耻辱的模样。 真漂亮啊。 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就在许墨行俯下身想亲吻周宁的时候。 他的脖子被人掐住脖子,狠狠地捏,还没有反应过来,许墨行整个人被甩在地上。他嘶了口凉气,脸磕到地上,流了鼻血。 “靠!” 许墨行擦了满手的鼻血,他抬起头,看见一身西装革履的高大俊美男人正满脸阴鸷地望着自己。 许墨行扯唇尴尬一笑:“司寒,我这不是没忍住吗?之前就说过可以一起玩——” 明司寒拎起许墨行的衣领,眼中的暴怒与阴郁犹如席卷而来的暴风雨令人害怕。“许墨行,敢动我的人,你找死?” “周宁那贱人不是你说的,谁都可以玩?”许墨行抹了把鼻子的血。他咽了咽口水,明司寒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于可怖了。 但他仍然不愿意相信,明司寒会为了一个宠物与他为敌。 “我说过准你动了吗?”明司寒眸中布满红血丝,他俯下身,低声地警告道,“许墨行,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动。周宁是我的东西,我一个人的东西,想动他,必须得到我的首肯。懂吗?” 许墨行抬头对上明司寒阴沉深邃犹如死水的双眸,整个人后背脊梁发寒发冷,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他还不敢跟明司寒这个疯子正面对上。 “你这话说的,不准就不准,没有下次了。”许墨行尴尬地笑着打趣。 明司寒死死地盯着许墨行,盯了他大概一分钟。那一瞬间,许墨行以为自己被死神盯上了,明司寒收回了目光,就在许墨行以为明司寒放过自己之后。 下一秒。 许墨行闷哼了一声,脸色倏地煞白,冷汗涔涔冒出,剧烈的刺痛让他叫也叫不出声。 明司寒徒手折断了他两根手指骨头。 “这是警告,下次敢动不该有的心思,许墨行,你清楚我的手段。”明司寒冷笑了一声,他直直地站起身,身穿西装的男人高大无比,犹如无法撼动的高墙。 他眉毛轻挑,一股血味与狠戾自眼底透出:“陆如声现在已经躺进了重症监护室。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的下场?” 许墨行握着不停的颤抖的指节骨头,他牙齿也在打颤,眸底惊恐,后背阵阵凉意透过。 妈的,谁他妈知道你不准人动周宁? 那你之前当着我们面前玩弄羞辱周宁又是怎么回事? 几个1米92的西装保镖站在不远处,用冷冷的目光盯着许墨行。 明司寒冷冷地睥睨许墨行一眼,他回车内,一把将周宁捞了出来,抱在怀里。 周宁浑身颤抖,神志不清,额头磕伤,眼睛蓄满了泪,明司寒低声道:“宁宁,不哭了。” 宁宁,不哭了…… 周宁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瞬间愣怔住,眼泪凝在眼眶中,整个人呆呆的。 他听着这熟悉的声线,整个人陷入了回忆。 脑海里, 瞬间梦回六年前—— 那时候, 学校突如其来一场宿舍火灾。 宿舍里不知怎的,突然就着了一场大火,火灾里,所有人都在逃生乱窜。同宿只剩下周宁与陆如声二人。大火发生时,陆如声自己一个人逃走了。 周宁还在宿舍里睡觉。 周宁是被烟雾呛醒的,醒来时,他望着满是烟雾与火海的宿舍,整个人陷入了绝望。 那一天,周宁以为自己要葬身火海。宿舍倒处都是火,他不知道逃到哪里,更不知道哪里是生机。他只敢害怕的哭着躲在柜子里,等待死亡。 也正是那一天,明司寒穿着校服,不顾老师与同学的阻拦,披着带水的被子,冒着大火直直地闯入了宿舍内,匆忙地寻找到宿舍内的周宁。 柜子打开的一刻。 周宁茫然地抬起头,他看见满眼通红的明司寒。明司寒一把将他搂进怀中,“宁宁,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他抱住了周宁,擦拭周宁的眼泪。 两个人身处火海之中,明司寒搂住浑身发抖的周宁,用充满磁性与温柔的嗓音耐心的哄他:“宁宁,不要怕,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乖,不哭了。” 第四十一章 火海共生-回忆章 火势不停地席卷整个宿舍楼。呛鼻的浓烟烟雾缭绕,令人一度呼吸窒息,宿舍楼下围绕了数不尽的人,着急地望着这座宿舍楼。 还有许多人没有逃生。 消防队正在火速赶来的路上。 火势席卷而来。 明司寒用沾了水的被褥捂着周宁的口鼻,防止他被热空气灼伤中毒。他抱着周宁,两个人匍匐前进,走至安全出口。 大火蔓延的太快,他们只能从三楼跳下去。 “宁宁,别怕。我在。” 明司寒不停地安抚着周宁,周宁双眸睁大,听到明司寒的话也跟着安心了下来,“我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两个人的脸又红又焦,躲着蔓延的火势走到了阳台间,宿舍在三楼,这种紧急情况下,明司寒将披在身上的被褥扔在地上。 他抱着周宁,将周宁揽入怀中。 二人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宁宁,抱紧我。”明司寒低声道。 “阿寒。”周宁仰着头,双眸含泪,心跳得厉害,仿佛预知了什么。怔怔地望着他。 明司寒低着头,俊美狭长的双眸沉沉地望着他,眼里有着周宁一眼便知的浓厚的情感。眼底的爱意,比那场大火还要灼热。 “乖,宁宁,闭眼,要跳了。” 明司寒将周宁紧紧地揽入怀里,将他的头部牢牢地护在胸膛之中。周宁浑身颤栗,眼含热泪,浸湿了明司寒胸膛前的校服。 明司寒脚尖一点,背对着地面,抱住周宁,毫不犹豫地仰着头朝后跳了下去。 二人耳边传来呼啸的疾风,以及漫天的火海,还有……周围人的惊呼声。 “阿寒!阿寒!” 周宁抬起头的那一刹那,被眼前的一幅画面惊到,他眼眶瞬间红了。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 他看见明司寒紧闭双眸,气息奄奄,头部撞击地面,一滩鲜红的血自他脑后流淌开来。 明司寒的双手牢牢地抱着周宁的脖颈,将周宁护在胸膛,察觉到周宁安全了,才放心地闭眼晕了过去。 预判跳下去的方位有误,磕到了后脑,严重到会危及生命。 120救护车急救声响起。 医护人员将明司寒抬上担架,周宁哭着一起跟了上去,他的头发有些烧焦了,脸也黑黑的,只有膝盖擦伤破皮流了血。他担惊受怕的跟上救护车,握住明司寒的手,整个人提心吊胆。 Hela那场大火,五人重伤,十人轻伤。 急救室外。 周宁双眸含泪,抱着双腿,怔怔地望着急救室的灯光。 他紧紧地抓着衣角,脑海满是明司寒满头是血的模样,抱着双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司寒呢?司寒呢?司寒怎么样了?” 一个身穿老旧棉麻裙的女人双眸含泪的跑着冲了进来,她在得到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地收摊赶了过来,头发凌乱无比,一张姣好的面容已经沧桑,这是一个为生活劳累不停奔波的母亲。 护士赶忙拦住了她,“这位女士,病人正在急救室抢救,请问您是病人的什么人?” 女人抹了一把泪,连忙道:“我是他的妈妈。” 护士安抚道:“病人从三楼摔下来,背部着地,摔断四根肋骨,脑补震荡,内脏震伤,所幸下面垫了棉被,救活的可能性很大,正在急救中,不要着急,等候就好。” “这样,这样……我知道了……”女人手不停地颤抖,浑身哆嗦,她楞楞地坐在座椅上,捂着脸小声地哭。她叫洛铭姝,是一个单亲妈妈,独自摆摊养孩子,司寒是她唯一的孩子,没有想到今天会出这种事情。 洛铭姝捂着流满泪的脸,陷入了悲伤绝望与害怕之中。 护士安抚了她几句,便去忙了。 “阿姨。”周宁看见女人,哭着唤了一句,心中涌起了无限的自责,阿寒是为了救他才这样的。 女人这才注意到周宁,她抹了把泪,连忙拉着周宁坐在身边,“你这个孩子,怎么坐在地上呢?地上凉,快过来坐。你这膝盖都破皮了。有消过毒处理伤口吗?” 周宁面对女人的关心瞬间无地自容。他擦了擦眼泪,哭着道:“阿姨,我,我没事,阿寒他,他是……他是……” 洛铭姝哭着将周宁轻轻搂入怀中,拍着他的背安抚,即便遇到这样的境况,她也没忘记安慰儿子的小男朋友,“宁宁,没事,没事,不要怕,司寒他不会有事的。医生说可以抢救过来,不要怕。司寒本就是想保护你,你没事儿就好。” 周宁面对明司寒母亲的安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他哭得眼眶红肿,眼泪不停地滑落。哭到浑身颤栗,眼前不断的发黑。 周家的人来时,检查了周宁的伤口,而后自顾自的去缴了明司寒的医药费。 大概过了一夜。 明司寒才从急救室出来,住进ICU中,医生找洛铭姝与周宁谈了话,严肃的给他们讲了明司寒的伤势情况。 大概就是脑震荡,肺部震荡等严重损伤情况,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仍需住院观察。 两人与医生谈了很久的话。 从那天起,明司寒母亲与周宁都会来医院陪护照顾,直到明司寒佩戴着呼吸机悠悠转醒,周宁睁大了眼睛,跑到明司寒跟前,眼眶通红:“阿寒,你醒了?” 明司寒虚弱地睁开双眸,那漆黑的瞳孔沉稳有劲的直直地望着周宁的脸,似是怎么也看不够,他说不了话,眼神却能传递一切情绪。 他想宁宁了。 一天见不到宁宁,浑身难受。 两天见不到宁宁,茶饭不思。 三天见不到宁宁,如隔三秋。 更别提昏睡的数不清的日日夜夜,梦里脑里心里,全部都是宁宁的影子。现在见到周宁生龙活虎的在自己面前,他才安心了下来。 手指轻动。 周宁连忙握住他的手。 明司寒轻轻蹙眉。 周宁连忙问道:“疼吗?” 明司寒眉头舒展,手指在周宁掌心比划着什么。周宁反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明司寒在他手心里画的,是“宁宁亲,就不疼”。 周宁脸色一红,他抿了抿唇,趁着周围护士不在,低下头轻轻一吻。 明司寒眼中泛起一抹笑意。 这个小笨蛋。 他握着明司寒的手,瞳孔还有些泛红,他望着男人浑身插满冰冷仪器的样子,鼻头通红,难受地又要哭出来,“阿寒,还好你没事……呜呜呜,以后要好好养伤,知不知道,不准乱动了。” 周宁哭着趴在明司寒的右手手臂上,眼泪滴落在床褥上。 明司寒朝他轻轻地眨了眼睛。 他抬起手,摸了摸周宁的头。 望着周宁心疼自己哭成这样,明司寒觉得值了。 有的人,这一生,风雨兼程,只想保护一个人。 等到明司寒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后,周宁就带着水果和他爱吃的来照顾他。 “啊……” 周宁吹着粥喂他。 明司寒张嘴吃下粥。 喂完粥后,周宁清理干净又回来陪护。 “宁宁,马上就考试了,你学习进度……”明司寒一直在周宁耳畔唠叨。他对宁宁这个小笨蛋的学习进度异常担忧。 他们说好了的,要一起报考同一所大学,学同个专业。 “啊……”周宁心虚道,“学习是落了一点点,不过没关系,等你病完完全全好了之后,我们可以一起补课嘛。你伤得这么重……” 说着说着,周宁又忍不住鼻子一红,好像要哭出来了。 “阿寒……以后不要这样了。”周宁哭着道。 明司寒笑着将周宁轻轻搂住,“不要哪样?” 周宁抽泣着没说话。 “笨蛋。”明司寒笑着道,“你好,我才能好。” 周宁哭着道:“那也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啊!” 明司寒一边抹周宁的泪,一边说: “宁宁,如果有一天,你出事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们是一体的,要死就一起死。” 周宁哭着怒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不可以这样!你就算,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也该想一想你妈妈呀?!” “我妈她苦累了大半辈子,这么撑着,或许没有了我,她会更轻松一些。”明司寒轻笑了一声。 “不准这样想!”周宁急得团团转,捂住他的嘴,不准他这样说。 “好好好。”明司寒立即投降。 周宁被他这句话气死了,明司寒望着他,蓦地将他抱进了怀中,轻笑一声:“宁宁,还好你没事。” 周宁立即安静了下来,伏在他的脖颈边,双瞳通红,“还好……你也没事。” “笨蛋宁宁。”明司寒觉得他简直可爱的紧,低着头望他,低声道:“宁宁,我想亲你。” 周宁脸色通红,他眼含泪珠地瞪了明司寒一眼,明司寒捧着周宁的脸,“宁宁亲亲我就痊愈的快。” 周宁撇了撇嘴,他没有做反抗,与明司寒深吻了许久。 最后, 周宁失神地喘息着看向明司寒。 明司寒不停地亲吻周宁的额头,轻声道:“宁宁,我好爱你。” 周宁轻轻地喘着气,他扶着明司寒躺下去,嘟哝道:“伤还没好,等养好了再亲。” “好。”明司寒轻笑着看向他。 他一双黑瞳直勾勾地盯着周宁,眼里炽热的爱意满满。犹如明媚的阳光,似能灼伤人。 周宁被他盯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明司寒满足地望着他,这一生,能一直这样看着宁宁,他就很满足了。 他爱宁宁,愿意为了宁宁,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 他脑子里计划的,满满都是与周宁美好的未来。 第四十二章 宁宁,学小猫叫一声 周宁意识恍惚,漆黑漂亮的双眸噙着泪,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被高大俊美的男人抱在怀里,娇小而细瘦。 周宁双手不停地颤抖,他死死咬着大拇指。由于害怕,他不停地往明司寒怀里蜷缩。 明司寒低下头,狭长俊美的双眸直视着周宁这幅吓坏了的模样,像个受了惊应激反应的小奶猫,可爱又可怜。 明司寒怜爱地伸出宽大的手掌抚摸他眼角的泪,“说你是猫,你比猫还胆小,宁宁,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周宁怔怔地抬起头,迷茫的看向头顶的明司寒。 明司寒周身投下的阴影都能将他笼罩住,他不受控制地轻咬着大拇指,心中却涌出巨大的恐慌与不安。 六年前,他的阿寒说会保护他,阿寒做到了。 六年后,他的阿寒也说要保护他,可是这份保护,是圈养,是独占,是囚.禁。 ——却独独缺少了尊重。 周宁眼眶泪珠滑落,他咬着大拇指,不受控制地哆嗦,“嗯……”带着哭腔的嘶哑声,又乖又听话。 明司寒抱着周宁离开了。 临走前,他回过头,俊美狭长的瞳孔里漆黑的眼珠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寒光。这份眼底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许墨行…… 许墨行脸色苍白,捂着断指,不停地吸气,心中骂了好几声的娘,等明司寒抱着周宁离开后,他才渐渐起来,低骂道:“他妈的!” . 秦颜坐在办公室里,正在看文件。她抬起头,正看见明司寒回来了。 明司寒面无表情地抱着周宁迈着长腿进来,将他放在了沙发上。他亲手用医药箱给周宁额头的伤口上了药。 “想喝水……”周宁无措地掖着衣角,抬起眸怔怔地凝视他,眼底有着哀切与请求。 怎么越来越呆了? 明司寒摸了摸周宁的头,给他倒了杯水,将水喂给了周宁。 周宁低头抱着水杯,浅浅地喝着水。 秦颜放下文件,出声道:“需不需要让仙仙看一看他?” 周妘仙,一位业内知名的心理医生,年仅23岁,就获得了诸多心理学界各大奖项,相貌宛如天使,笑起来脸颊有梨涡,亲和力与友善力很强。懂得与病人沟通,也治愈过不少病人,许多有心理疾病方面的病人都非常信赖她。 明司寒沉沉地望着周宁没说话。 秦颜道:“我在仙仙身边耳濡目染,关于这方面略有了解。你的这位……可能会有那方面……” 明司寒擦拭周宁嘴角的水珠,他漆黑沉冷的眸子盯着周宁苍白羸弱的脸,冷道:“多谢好意,不需要。” 秦颜耸了耸肩:“无所谓,我家仙仙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看诊的。” 真是死鸭子嘴硬。 秦颜将周妘仙的名片放在了办公桌上面,整理了文件,便起身准备离开,“我们谈的也差不多了。我就告辞,剩下的,下次再谈,明总,再会。” 说罢,秦颜推开椅子,踩着高跟鞋,回过头,看了蜷缩在沙发上的周宁一眼。 那小金丝雀已经被折辱得不成人样,额头白色医用纱布缠绕,脸色苍白透明如纸,眼睛红到微肿,看起来可怜又弱小。 落在明司寒这疯子手中,这人也是可怜。 秦颜收回目光,黑色长发随风飘散,香味散在空气中。她看向手机,屏幕亮屏,显示仙仙的几条未读消息。 仙仙:【图片】 仙仙:姐姐~这家火锅听说很好吃耶,我们今晚下班去吃嘛~ 秦颜眼中含笑,她关上门,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 “宁宁。” 周宁恍惚地望着明司寒,他耳朵开始耳鸣了,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刚才明司寒与秦颜的对话,他也没怎么听。 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无法倾听外界的声音。 明司寒蹙着眉头,掐住周宁的下巴,“怎么傻了呢?别人喊你,你也不回。” 周宁无神的漂亮瞳孔轻轻睁大,愣怔地望着对方,“我,我在……” 他主动地坐直了身子,唇边沾着透明的水,漂亮又乖顺的金丝雀惊恐地认着错:“我,我错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可是周宁记得,明司寒说过不准他做出自残的事情,不准他忤逆对方,否则那些难堪的照片,将会散播出去。 周宁越想越惊恐,他下意识地,跪在沙发上,仰着头,赫然是一副已经被驯化了金丝雀宠物的模样。 “我错了……额头的伤口,不是我磕的,我只是想喝水,我……那里没有水了,所以,我才,才想着出来倒水喝……” 周宁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他抓着沙发,浑身轻微地颤抖,喘着气,不停地解释, “还有许,许墨行……我,我没有勾引他,是他,是他想要……强,” 周宁的解释停停顿顿,语无伦次,毫无逻辑,但是明司寒听懂他话语里的意思。 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上周宁的头顶。 周宁一下子不说话了。 他漂亮空洞的瞳孔怔怔地望着眼前一身西装的俊美男人。 明司寒用手挑逗了他脖颈的小铃铛,“宁宁,来,学小猫叫一声。” “学猫猫叫,我就不生气了。” 周宁听着耳畔传来的铃铛清脆悦耳的声音,漆黑的瞳孔漂亮却空洞无比,眼底里黯淡失色,没什么光彩。 “喵。” 周宁乖乖地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明司寒玩得总是很变态。他在床上也有各种方式来折磨周宁,他会逼着周宁学奶猫叫声,会逼着周宁承认自己放荡不堪。 周宁的屁屁到现在约莫都红透着的。 乖巧又顺从的金丝雀取悦着自己,明司寒愉悦极了,他轻眯着眸,捧着周宁的脸:“以后都要这么乖,知道吗?” “嗯……” 周宁瞳孔泛红,不敢不从,轻轻地点头。 . 回到家后。 周宁绝望地发现。 房间里黑暗无比。 窗户已经被人封死了。 他望着漆黑狭小的空间,呼吸一度喘不过气来气,他抓着明司寒的衣角,哀求道:“不要把窗户封死了,我,我以后不会想着跳窗了。” 窗户外广阔的天空,自由飞翔的鸟儿,都是他闲来无事喜欢看着打发时间的。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吹进来的微风,都透着自由的气息。 明司寒让人将窗户封死。 又一步将他往悬崖边上逼。 那样和将他关进地下室,又有什么区别? 在这样密不透风不透光的房间里生活,周宁会窒息而死的。 “乖,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明司寒揉着周宁的头。 周宁刹那间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认命地低下头,瞳孔灰暗无比。 明司寒将周宁拉进房间内。他将门重重地关上,开了灯。 他做完这一切后,抱着周宁上了床。 “宁宁,跪着,把腿分开。” 周宁屈辱且听话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 接下来的几天,明司寒都会把周宁带进公司中。 明氏集团公司内部员工一开始还会惊讶,后来就没有再大惊小怪了。 那位不小心推倒磕到周宁头部的助理,也已经被辞退,再也看不到人。 办公室内。 明司寒一身黑色西装,冷峻深邃的五官面无表情,电脑透出的光映在脸上,照出他幽黑深沉的瞳孔。他戴着耳麦,冷冷地注视着电脑内的会议内容。 “明总,我觉得这个季度……” 公司内部员工优秀的策划方案非常优秀。 明司寒并没有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听,他右手缓缓伸进办公桌底下跪着的人的脖颈。 周宁跪在明司寒的腿间。他的头被明司寒重重地摁到了底。双眸泛红,生理泪水止不住地落下。他委屈地一边哭一边卖力地取悦讨好男人。 “下一个季度的计划更是……”那公司内部员工继续滔滔不绝地讲着。 这场会议一个小时内就结束了。 一位内部员工走了进来。 他将文件递给明司寒签字,忽的,脸色一僵。 老板的办公桌下面跪着个人。不难想象这是在做什么。这位员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等明司寒签完字,然后安静地离开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 周宁忍着生理不适,擦着嘴角,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不发一言。 “好吃吗?”明司寒淡淡地问。 周宁打了个寒战:“好,好吃。” “坐过来。”明司寒像是召唤宠物一般。 周宁乖巧地走了过去。他被明司寒拉入怀中,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明司寒淡淡地问道:“觉得屈辱么?” “不觉得。”周宁双眸氤氲,摇着头,咬着唇,说着违心的话。 明司寒瞳孔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掐着周宁的下巴,周宁的唇色嫣红一片,波光潋滟,惹得人食欲大开。他轻笑道:“宁宁,你这段时间很听话,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周宁想起了还在等待他去托儿所看望的小金鳞,他抬起头,瞳孔发出一丝亮光。 “可,可以提要求吗?” “嗯。”明司寒颔首。 “这周,我想多出去一次……”周宁眼神躲闪,他低着头,轻声道。 “哦?”明司寒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望着周宁有些逃避的眼神,真是个笨蛋,这眼神一看就很心虚。又在瞒着他什么事呢? 第四十三章 明司寒跟踪周宁看望养子(周金鳞) “想出去做什么?”明司寒将周宁搂在怀中,冷冷地望着公司季度报表,语气云淡风轻。 周宁心虚地低头:“我……有个旧友,想去看看他。”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不是说过,不准你和其他人来往吗?”明司寒对此不满。 他讨厌周宁和除了他以外的人讲话。 周宁只能对着他笑,对着他哭,对着他张开腿,让他玩。 周宁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只能是他的专属小/婊/子。 耳钉,右腿内侧的刺青,这些标记和烙印远远不够,远远不能让周宁真真正正的属于他。 朋友…… 哪来的朋友?周宁要什么朋友?他不需要,他的世界里只能有明司寒才对。 明司寒漆黑的瞳孔幽深深沉。 “只是一个孩子……”周宁连忙解释,他知道明司寒对他的占有欲强,不喜欢他和别的人说话,无论男女,都会让明司寒生气暴怒。而明司寒生气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以前他帮过我忙,我只是想去学校看一看他,那只是个孩子,我们没有其他的关系的。” 周宁脸色苍白地解释。 他低着头,漂亮的瞳孔黯淡无光。 小心翼翼地揪着衣角,卑微低下地解释。 “好。”明司寒蓦地轻笑出声。他抚摸周宁的脸颊,“宁宁,我准你去看望他。不过——” 明司寒淡淡道:“这种出轨背叛我的事情,有一有二不能有第三次。懂?” “懂……”周宁牙齿轻颤地回应。 右耳的耳钉换了个新的款式,定制的字母耳链。 明司寒亲自给他换着戴上去的。 明司寒揉着周宁的耳垂,手背轻拍他的脸,笑道:“已经不流脓了。” 周宁轻点头回应:“嗯……” 明司寒低头望着周宁这幅漂亮娇小的样子,不禁食欲大开。他指腹擦拭着周宁的脸,用手轻点他的脖颈、腰身、屁股…… 他在周宁的身体各处流连,眼神越来越幽深。 周宁浑身轻微颤抖,害怕惊恐且乖顺地任他玩弄。 他不明白明司寒又想玩什么。 “宁宁,你的皮肤真白。” 明司寒轻笑:“我觉得,只在那一处刺青太少了,宁宁,不如这儿也纹一个?这儿呢?” 他的手在周宁的身体各处抚摸。 周宁瞳孔氤氲出绝望却无力的泪,“不要了。” “是吗?” 明司寒抱紧了周宁,呼出的热气让周宁腰软了下来。 周宁脸颊绯红,轻喘气:“不要纹身了。” “嗯。”明司寒答应了他。 他轻笑着看向如此害羞的周宁。想起多年以前,二人刚刚在学校外租房子,同床而眠时,周宁也是这样脸红害羞。 那时的周宁还会撒娇依赖地躲在他的怀里睡觉。 他那时一颗心全扑在周宁身上。 他害怕周宁受伤,不舍得碰周宁一下,自行去洗手间解决。 只是……明司寒从来没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珍视爱惜的人,会和女人厮混,会背叛他。 周宁的性子太傲气了,就该搓一搓他的锐气,打断他的腿,泯灭他的自尊,让他再也不敢出去给他找绿帽子戴。 周宁整个人窝在明司寒怀里,轻喘着气。 办公室内。 时不时有员工进来汇报工作。 他们每一次进来总能看到明总怀里玩着个漂亮又瘦弱的年轻男人,像个爬床的妓,柔若无骨只知依附明总而活。 员工面无表情地工作,心里却在暗中辱骂。 没过几天,整个公司都认识了周宁。 周宁离开明司寒的时候,他不敢去与别人说话,因为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对他退避三舍,同他说话时,眼神与语气还有高傲与优越感。 他们或许不是故意的恶意。 但是在知晓周宁那张漂亮的脸,那副攀在明总身边的浪荡样子。公司内部员工就忍不住恶意的鄙视他。 ——一个只会爬床的表子。 ——他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去工作啊? ——真贱! ——床上不知道怎么勾引明总呢? 这些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周宁时,周宁总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毫无尊严。 他害怕与公司内部的人交谈,那些无声的鄙视的目光犹如一把把尖刀,割着他的心。 反而是明司寒在的时候,那些人才不敢用这样的目光打量他。 这让他心中有股诡异且畸形的安全感。 周宁惶惶度日,越来越害怕陪着明司寒去公司。 他数着时间。 终于。 周三的那一天。 周宁被允许独自出门。 他高兴坏了,整个人脚步都轻松极了。 周宁今天不用陪明司寒去公司,他特地早起,做了一顿爱心午餐,菜式全部都是小金鳞嚷嚷着爱吃的。 他唇角含笑,眸子里也洋溢了一抹幸福的光彩,在家里看了一圈可以给小金鳞带的东西,周宁就准备出门了。 但是—— 周宁将短裤往下扯,试图遮掩住右腿内侧的纹身,可是怎么遮都遮不住。 周宁于是去翻箱倒柜看看有没有什么长裤,还好找到了明司寒的一条裤子,他穿着太大了,用皮带子勒紧腰部,剪掉了多余的裤脚,就又成了新的合身的裤子。 周宁关上门,叫了车离开。 他抿了抿唇,先是去了一个小区。 警惕地观察了周围。 他将耳边的耳饰摘了下来,偷偷地放在小区内的草坪里。 耳饰里有定位器。 他害怕明司寒查到。 周宁藏好耳钉。 他又叫了一辆车。 “师父,贝尔幼儿园。” “好嘞。” 司机笑着回应,他开着车缓缓前行。 周宁坐在车内,抱着书包,眉眼洋溢着轻松的笑意。 就要见到儿子了。 真好。 小金鳞在电话里软乎乎地要他以家长的身份去参加幼儿园的比赛活动很久了。可是他每一次都爽约,周宁自觉愧疚,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去看望小金鳞。 托付给托儿所之后,周宁很久没有见到儿子。 他心里也想念小金鳞。 周宁高兴得唇角上扬,笑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以及美好温暖的阳光。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只是,自顾自高兴的周宁,没有注意到,前方司机师傅诡异微笑的嘴角。 司机师傅将实时定位发送给了明司寒。 幼儿园很快就到了。 “谢谢师傅。” 周宁抱着背包,将钱递给了司机师傅,道了声谢,就下车了,他进入了幼儿园里面。 幼儿园几乎每一周都有一次活动,每一个小朋友上台表演小节目,或者是展示自己动手做的折纸与剪纸等等等。 一进入幼儿园,就有种鲜活的气息。 “周金鳞的爸爸对吗?登记一下,穿上鞋套进去。” “好,谢谢。” 管理员将报表递给周宁。他诧异地抬头看了周宁一眼,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年轻。 听说周金鳞只有一个父亲。 周金鳞的妈妈一生下孩子就死了。 这孩子的外公外婆不要这个孩子。 他们嫌弃这个周金鳞是和野男人生的私生子。 觉得见不得光,没有人愿意抚养。 幸亏这位爸爸有点做父亲的责任与担当,一个人也能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也是不容易。 “好的。记得把鞋套穿上再进去。” “嗯,好,谢谢。”周宁诚心地感谢,而后按照记忆里的路,来到了周金鳞的班上。 周宁眸光含笑,穿着深蓝色的鞋套,坐到了穿着鹅黄色t恤的大眼睛漂亮小男孩身边,用修长细白的手捂住他的眼睛,悄悄问道:“猜猜我是谁?” 小男孩惊喜,声音软乎乎,“爸爸!” 周宁松开了他。 小金鳞回过头,漂亮天真无邪的瞳孔惊喜又开心,小朋友直白地盯着周宁,然后眼眶红透了,抱住了周宁,哽咽委屈道:“爸爸,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呀?呜呜呜,我好想你。好想你。” 周宁抱着软乎乎的小朋友,瞳孔泛红,抑制住自己有些嘶哑的声音:“嗯。工作忙,对不起,小金鳞,很久没来看你了。我也好想你。” 其余的几个小朋友诧异地盯着周宁。 “哇!原来小金鳞真的有爸爸!” “他当然有爸爸啦!他爸爸只是工作忙,很少来看他。” 一个小朋友抗议道:“什么工作忙?我爸爸工作也忙但是每天都来接我!哪像周金鳞呀,天天都待在托儿所。” 周宁听着这些话,心里头对小金鳞愧意更深了。 小金鳞奶凶地望着那小朋友,“不准说我爸爸!” 那小朋友被他瞪得害怕,不敢再说了。 小金鳞软软的小手手笨拙地擦着周宁眼角的泪,小朋友软乎乎又乖巧,“爸爸不要哭哭,我在这里会乖的。我只是太想爸爸了。” 说着,小金鳞似乎又要掉泪了。 他擦拭眼泪道:“不说啦。爸爸,我今天学会了一首诗,准备上台去朗诵哒。我想送给爸爸哒,爸爸你要专心听哦。” “嗯。”周宁温柔笑望着他,轻点头。 老师在前方招呼着小金鳞过去。 小金鳞迈着小短腿走到台上,拿着话筒,奶呼呼的声音说道:“我叫周金鳞,我今年六岁了,我想给我的爸爸带来一首诗歌,叫做《父亲》。” 小朋友的声音很软很甜,朗诵时或许没有那么多技巧,但就是这样的声音,让周宁感动到落泪。 这一次见到小金鳞了。 那么下一次呢? 他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他还可以有命来见他吗? 一个被有钱人禁锢了自由与尊严的宠物,还配做他的爸爸吗? 周宁脸上是笑着的,眼睛里却沁出眼泪,他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悲凉。 第四十四章 我的小妻子 周金鳞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却胜似亲生儿子。 校园时期,他的好朋友金悦惜,也就是金家的小姐,曾出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无法公开的事情。 她在与朋友的KTV聚会中,喝下了被朋友暗中下的药,晕倒在KTV,再次醒来时,她全身赤裸地在KTV包厢里被十几个男人……甚至被拍下了照片录了视频威胁不准说出去。 周家与金家有利益上的来往,所以周宁与金悦惜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出了事之后,周宁去救了金悦惜,将她送去了医院。 周宁想要报警,金悦惜哭得嘶声力竭,精神崩溃地让周宁不要报警,也求他不要告诉自己的父母,她不想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不断地哀求周宁保守这个秘密。 周宁心里头为好友着急,却也只能尊重她,答应为她保守秘密。 但是他依旧托了父亲的关系,把那些参与的人全部找出来,通过其他方式把让那些人把照片视频全部销毁,并且被关押起来。 这件事对金悦喜是个巨大的打击。从那以后,金悦惜精神失常,躲在医院里不愿意回家,整天神神叨叨。 金家父母只以为女儿在外面玩,不闻不问,一个慰问电话也没有打过。 周宁经常前去照顾金悦惜,陪在她身边开导金悦惜,这才让金悦惜逐渐崩溃的精神逐渐恢复正常。 “一切都会过去的……”金悦惜哭着说。 她万分感激地望着周宁:“谢谢你,宁宁,这件事只有你知道……一定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我……” 周宁叹气:“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金悦惜回家后,立即跟父母提出转学的请求。金家同意了她转学的申请。于是金悦惜转学,她去了新的学校,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来。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不到两个月,金悦惜就发现自己月事没有来,她忐忑不安地去医院检查。 检查出来。 她怀孕了。 那一刻,脸上血色全无,天打雷劈,整个人瞬间陷入绝望。 这件事纸包不住火,终究被金家父母知晓,父母二人对金悦惜轮番教育破口大骂。金家是书香世家,金家父母传统又封建,得知此事后,想瞒住这件事,让金悦惜打掉孩子,甚至将金悦惜赶出家门,无处可去。 周宁便出钱给金悦惜租了个房子,甚至借了钱给她帮她渡过难关。 金悦惜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出两项炎症,并且告诉她不能做手术。金悦惜只好一个人挨过那段无望的时间。 在金悦惜两个多月的时候,她帮周宁演了一出戏。虽然不明白周宁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周宁帮她许多,她也愿意帮周宁。 后来, 周宁转学后的几个月,金悦惜就要生产,没有人陪护,周宁以及周宁的母亲便去陪了。 孩子出生后。金悦惜就因为连续的打击以及大出血抑郁去世了。 这个孩子,刚刚出生,便失去了母亲。 他的父亲,却又不知是谁。 周宁望着孩子天真烂漫的笑颜,将孩子带去金家,告诉了金家父母,金悦惜去世的消息,想让金家父母养这个孩子。金家父母简单地办了女儿的葬礼。 金家父母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将周宁赶了出去,“哪里来的孽种?!也配进我金家的大门??” 周宁无奈,自己家里也无法接受他多出来个孩子,他又舍不得将孩子送去孤儿院。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偷偷地租了个地方养孩子。 他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金鳞,让他随了自己的姓氏。 至此,他与小金鳞的牵绊便开始了。 周宁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养育周金鳞。 周宁给了小金鳞自己全部的爱。 周宁觉得小金鳞是他全部感情的寄托。 也许人知道自己将死,就会将一切看得很开。 台上,周金鳞演讲完后,深深地鞠躬,软软糯糯地道:“谢谢大家。” 鼓掌声接踵而至。周宁也笑着一起鼓了掌。 结束后。 周宁牵着周金鳞的小手,去学校里散步,父子两聊着天,闲话家常。 周金鳞走路蹦蹦跳跳,时不时地抬起头,仰望着他的爸爸。眼底的喜悦与兴奋以及崇拜,染上眉梢。爸爸今天来看他,他真是太开心啦。 “小金鳞,在学校学到了什么呢?” 周宁拉着周金鳞的手,温柔地问道。 周金鳞唔了一声,笑道:“学了好多好多!老师会教我们唱儿歌,我还会了九九乘法表!还学会了怎么写我和爸爸的名字!” 漂亮的小孩子睁大充满光彩的眼眸,说到自己的事情时,眼底透着一股光。 周宁永远都是温柔地倾听。 他望着周金鳞挥舞小手,朝他说在学校里的事情,眉眼温柔无比。 小金鳞这么乖,这么软,这么懂事,让周宁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多少次撑不过去的时候,都是想念着小金鳞才一年又一年地挨了过来。 人在这个世上总该有个牵挂。 若无牵挂,死又何妨。 “小金鳞真棒。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 周宁笑着张开手,将周金鳞抱在怀里。 周金鳞软软地笑着说:“想吃……冰淇淋。” “好。” 周宁抱着小金鳞前去学校附近的便利店。 中途,周金鳞奇怪地望着周宁耳朵的耳饰,哇了一声,“爸爸,你打耳洞了耶!可是为什么不戴耳钉呀?” 周宁笑容微僵,他笑着回道:“还没有挑到好看的。” “唔。”周金鳞抱着周宁,伏在他肩膀上,眼睛睁得很大,天真又幻想道:“那……我以后长大赚钱,要给爸爸买超级大的银河钻石做耳钉!” 爸爸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他就值得最好的! 周宁眼眶微红,他点头:“好,那,我等小金鳞长大。”可是,他等不到小金鳞长大了。 周金鳞嬉笑了一声,和周宁贴了贴脸,软乎乎的孩子浑身都是奶香味,“好耶!” 周宁给周金鳞买了冰淇淋吃,两个人从便利店出来。 周金鳞舔着冰淇淋,笑道:“爸爸!好好吃!” 周宁笑着摸摸他的头,牵着他的手,道:“吃了要回学校啦。你一个人住,要乖,爸爸工作忙。还会回来看你的。” “嗯嗯!”周金鳞点头,他仰着头,乖巧笑道:“我会乖哒!不给爸爸添麻烦!” 周宁轻笑一声。 夕阳的阳光洒落在父子俩身上,为二人渡了一层美好的金光。 幼儿园外。 一辆豪车停在幼儿园门口。 身穿西装的高大俊美男人靠在车前,漆黑阴沉的瞳孔透着一股幽暗的冷光,他的眼底遍布着红血丝,手里夹着一根烟。他那阴沉狭长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前方走来的父子两。 明司寒不怒反笑,眼中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 这笑容令人胆寒,令人惧怕。 周宁牵着周金鳞,温柔笑笑说说。蓦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盯着他的视线。 周宁茫然地抬起头,下一秒,他看到了幼儿园门口停着的豪车,以及倚靠在豪车边高大俊美的男人。 他对上明司寒阴鸷夹杂着恨意的眼神。 一股凉水从头浇到尾。 明明天气暖和,周宁却感觉整个人寒意刺骨,如置冰窖。 他脸上血色全无,紧张地浑身颤抖起来,下意识地将小金鳞护着挡在了身后。 明司寒喜怒不明地轻笑一声,他已经迈着长腿一步一步走来,高大的人站在周宁跟前,阴影瞬间将周宁与周金鳞笼盖住。 周宁拉着小金鳞的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宁宁,你说你来看望朋友。这就是你的朋友?”明司寒阴冷地眯起眼眸。 周宁牙齿不禁打颤,脸上没什么血色,口齿不清地解释道:“我……我只是……” 明司寒狭长的眸冷冷地眯起,伸出手捏着周宁的耳朵。 他语调听不出喜怒,却无端令人感到害怕:“就连我命令你一直戴着的耳钉。你也摘了啊……就这么怕我跟上来?” “对不起。”周宁眼眶泛红,任由男人捏着他的耳垂。 小小的一团用手想要推开明司寒,小金鳞仰起头望着这个高大无比的叔叔,看到他欺负自家爸爸,小金鳞生气极了,奶凶奶凶,怒道:“你是谁?不准你欺负我的爸爸!!” 明司寒俯视着周金鳞,眼神阴鸷冰冷,语调冰冷无情:“宁宁。这就是你和金小姐生下的孽种?” 周宁连忙将周金鳞护在身后,他心里头紧张又小心翼翼:“不,不是,不是……”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急得眼眶通红。 明司寒瞳孔布满了红血丝,他冷冷地注视周宁,“周宁啊周宁,你还想撒谎。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这所幼儿园,这个叫周金鳞的孩子,就是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孽种。你还想瞒着我多久?” “阿寒,别伤害他,不要动他,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周宁害怕明司寒想对孩子动手,于是脸色苍白地小心翼翼道,“让他回去上学。我,我们回去再说。” 话落,周宁蹲下身,望着周金鳞的眼睛,“快。回去上学吧,那个是爸爸的朋友,他不会伤害爸爸的,我们只是闹着玩。” 周金鳞眼眶红红的,显然是不相信:“真的吗?” “是真的。快回去吧。”周宁紧张地额头冒出了汗水,不停地催他。 “当然不是真的。”明司寒冰冷犹如恶魔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他单手将周宁强势地搂进怀里,捏着周宁的下巴,他看着周宁绝望又哀求的眼神。轻笑了一声:“我和你爸爸不是朋友,你爸爸是我的小妻子。” “你,也必须跟我回去。”明司寒阴鸷的瞳孔死死地盯着那小孩子。 周金鳞恐惧后退了一步,仰着头,看了那个又高又大,眼神很恐怖的叔叔,哇的哭出了声音。 “呜呜呜……不要欺负我爸爸……呜呜呜……坏人!坏人!” 周金鳞去捶明司寒的腿,对方却犹如一尊大树一般,他怎么也动不了他。 最终,周金鳞被明司寒带来的保镖送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