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作者:狄醉山   -古代/神偷受/NP -正文结局OE,仨番外 微博:@狄醉山在哪儿 第1章 “你这小贼胆子不小啊。” 懒洋洋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偏偏又磁性好听的很,把女子的魂儿都被勾了似的。 锦檀倚着床榻,手里捏着个水烟袋,长长的金色烟管吐出了白色的烟雾,将他含着笑意的面容都笼在了一片氤氲里。 在他面前被押着跪倒在地上的沈令鸾万分后悔为何非要偷了他的钱袋和玉佩,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单纯的富家子弟,没想到却被武艺高强的暗卫给生生擒住抓了回来。 现在看到这标志性的水烟袋,他才明白原来被自己偷了东西的人正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锦檀。 锦檀是个游手好闲的王爷,生平最爱享乐,平日里一根水烟袋素不离手。 但今日在街上闲逛时水烟袋被磕了一小块,他便派人去重新镀了层金漆才没拿到手里,没想到刚好被沈令鸾误会。 沈令鸾多年来仗着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逍遥的不得了,现在一朝失足又在被擒住的时候就喂了封住内力的药丸,现在和常人无异,只好哭丧着脸的认错说。 “是小人瞎了眼,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 锦檀咂了一口水烟袋,心情颇好的说。 “本王没有大量,不想饶了你。” 沈令鸾有苦难言,要是让他知道对方是锦檀,他是万万不敢随便招惹的。 谁都听说过锦檀这人性情喜怒无常,手段又阴险变态,常被朝廷派了去大理寺审讯犯人,再凶狠霸戾的犯人在他的折磨下都会乖乖伏法,所以沈令鸾压根不敢想锦檀会怎么惩罚自己。 锦檀近日也没什么乐子,现下抓到一个胆大包天的小贼自然要好好捉弄一番。 他随口吩咐说。 “去,把他的双手砍了,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砍,慢一点。” 抓捕沈令鸾回来的暗卫正是他的心腹,对他忠心耿耿,闻言沉声应了一句,然后一手扣着沈令鸾的肩头,一手就从怀里抽出了锋利的匕首。 沈令鸾一听大惊失色,他是江湖里赫赫有名的神偷,这一双灵活的手就是他赖以生存的宝贝,要是被砍了岂不是要了他全部的命。 于是他拼命挣扎着往前爬,但暗卫的手将他牢牢的困在了地上,他痛哭流涕的求饶道。 “王爷!王爷您别砍我的手!求求您了王爷....”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沈令鸾又怕又悲,求饶声里都带了一丝绵软的哭腔,泪珠子从眼眸里汨汨的流了下来,露珠似的掉着。 他在逃跑时就已经很狼狈了,方才又挣扎的太厉害,连衣襟都松了松,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肩颈,泛着温热又细腻的白。 锦檀看着他,忽然改口道。 “不过我瞧你这双手又白又细,砍了实在可惜。” 正抓了沈令鸾一只手按在地上就要砍下去的暗卫一怔,然后及时的收住了动作,等待着锦檀的下一步吩咐。 死里逃生的沈令鸾一听他改变了主意,惊喜的连忙抬起头看向他,男生女相的面容挂着泪珠的模样楚楚可怜,荏弱又动人。 锦檀的府里有不少宠妾,不过没有一个男子,虽然他平日里听说过楚馆少年,却也从来都不感兴趣。 只是现在看着怯怯望过来的沈令鸾,他忽然就生出了恶劣的念头。 他吐出一口水烟,然后玩味的笑着说。 “你那双手若只会偷东西的话便砍了算了,若你想留下来的话得证明它们是有别的好用处的。” 沈令鸾听不懂他的话,茫茫的跪在地上看着他。 锦檀眯了眯眼,瞥到了面沉如水的暗卫后忽而话头一转,漫不经心的说。 “你去伺候本王的暗卫,他若是舒服了,本王便饶了你。” 此话一出余下两人皆是一惊,沈令鸾羞愤的瞪着他,差点就要骂出口了,但率先出声的反而是旁边的暗卫。 暗卫立刻跪在了地上,垂着头,紧绷的声音泄出了一丝慌乱。 “王爷,属下不能....” “这是本王的命令,况且你跟着本王久了劳苦功高,本王记得你好男风,不如就把这小贼赏给你玩玩吧。” 锦檀的暗卫对他唯命是从,因而听到他再次强调了之后,暗卫就浑身僵硬的不敢反驳了,只好道。 “....谢王爷。” 锦檀满意的又看向旁边神色羞怒的沈令鸾,停顿了几秒后,支着下颌轻笑道。 “若你不愿的话那还是砍了这双手吧,本王也没耐心再和你耗下去了。” 沈令鸾一听就把涌到唇齿间的话都咽了下去,急急的改口道。 “我愿意的愿意的!” 说完后他怨恨又飞快的看了锦檀一眼,才不情不愿的朝着暗卫的方向稍微侧了侧身,然后一咬牙伸出手朝着他的胯下摸去。 第2章 暗卫的衣裳统一又轻便,是为了应对意外时能更快的更换衣物掩盖身份。 沈令鸾不会解,胡乱扯了几下没扯开后就有些急了,沉默的暗卫这才伸出手,低声道。 “我自己来。” 他几下就将下摆解开了,但犹豫的攥着敞开的衣衫没松开。 沈令鸾偷偷看了一眼锦檀,对上对方看好戏的笑意目光后,便心知他不可能再改变主意,于是想着早点弄完就能早点从这个变态王爷的手下逃脱,便硬着头皮挥开暗卫的手,急切的沿着下摆就摸进了他的亵裤。 手指碰到蛰伏的软肉时惊得缩了缩,沈令鸾不由得嫉妒又愤愤的抬眼瞪了暗卫一下,心里嘀咕着怎的这人的分量这么足,才拧着眉头板着脸揉捏了起来。 平日里他也会自己抚慰,因而第一次给别人用手摸时也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可他又不知道暗卫的感受,便一直留意着他的神色。 但暗卫面沉如水,一丝情绪都不外露。 锦檀看了一会儿便索然无味,不快道。 “沉阑,把你衣裳脱了,本王可不想就看着这衣裳动来动去。” 原本藏在衣裳下遮掩着替人摸已经够羞耻的了,如今沈令鸾又听到了锦檀这过分的要求,惊得立刻收回了手,却见名叫沉阑的暗卫果真听令,一声不吭的解开了衣衫露出健硕的腹肌与下腹,勃起的阴茎也暴露了出来。 沈令鸾刚才摸着是一阵吃惊,现今见了又是大吃一惊,竟有些不敢动了。 这边锦檀又催促道。 “你这小贼偷东西时手快的很,怎么现在反而磨磨蹭蹭的?恩?” 最后的尾音已经有了威胁的意味,沈令鸾在这样的羞辱面前只好忍气吞声,闭起眼胡乱摸了过去,便又尽力的揉搓起来。 沉阑单膝跪在地上,头顺从的垂着,于是便能看到沈令鸾细白柔润的手攀着自己青紫色的阴茎的模样,那白便显得格外动人,竟然比他所见的所有女子都要柔美。 他方才只顾着紧张,一点反应也起不来,当下亲眼见到了这般淫糜的画面,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软趴趴的阴茎终于慢慢硬了起来。 全身心留意他的沈令鸾自然也感受到了,心里一喜,愈发卖力的为他抚慰着,操劳了半晌后沉阑终是呼吸紊乱,身子猛然一僵就泄了出来。 浓稠的精水将沈令鸾酸软的手都弄脏了,他嫌弃的往沉阑身上抹了一下,忽地手腕一麻,却见原来是一枚棋子刚才弹了过来。 沈令鸾惊异的看了看锦檀身侧小桌上摆着的棋盘,又神色忌惮的看向了他,不敢出声。 京城里都知锦檀性情古怪,却没人知道他原来竟也是会武功的? 而且那内力竟丝毫不比沈令鸾的差。 沈令鸾当初就是嫌练武太苦,最后就只学了轻功这一门护身法宝,如今遇上了锦檀这个棘手的人物,越待的久了就越畏惧。 锦檀的指间夹着水烟袋,悠闲的吐出一口烟,道。 “这暗卫在本王麾下便是比常人更尊贵之人,怎么,你还嫌弃上了?” 沈令鸾跟他说话简直要提心吊胆,慌忙摇头说。 “不是,小人没有嫌弃,只是这....这....” 他被精水溅上的手掌还湿漉漉的,散发着浓烈的腥膻之气,一时间他也不敢乱动,就这么悬在了空中。 渐渐小下去的声音满是不服气。 “这是他的精水,难道还不准我擦擦了。” 锦檀自然将他的嘀咕声听的一清二楚,他半撑着头看着沈令鸾脸上敢怒不敢言的委屈神色,发觉自己很喜欢看他被欺负时的生动神情。 倒真跟捡了个有趣的小玩意似的。 他便慢条斯理道。 “你是伺候人的,不知道怎么伺候难道要本王把你丢到楚馆里好好学学吗?” “你!” 沈令鸾又气又恼,听他的意思竟是要他.... 自小就是被宠到大的沈令鸾第一次碰到了硬钉子,他忍无可忍的就要霍然起身,但膝盖刚稍微离开地面,肩头忽然犹如万斤压顶覆下来一只手,不仅将他起身的动作完全压下去了,甚至还极为精准的捏着他的肩骨,像是下一秒就要捏碎了似的。 这一刻沈令鸾忽然才想起来自己本就浅薄的内力被封住了,而引以为傲的轻功也无法让他在锦檀和沉阑面前逃脱。 他痛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腾升的气焰也一下子就熄灭了,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求饶道。 “我、我伺候,我伺候还不行吗,呜呜呜....” 他不得不抬起手,嗅到了逼近的腥膻味后厌恶又排斥,但还是强忍着屈辱和呕吐感,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舔,苦着脸将手上的精水都舔了。 浅粉色的舌头颤颤巍巍的,卷起白浊便含进去吞咽的动作让一旁的沉阑僵住了,他愣愣的看着沈令鸾梨花带雨的秀气面容,下腹垂着的阴茎竟又渐渐硬了起来。 正津津有味盯着沈令鸾的锦檀倒是没发现,等沈令鸾勉强把手上舔完后,他才施恩道。 “行了,本王今日也乏了,沉阑,把人关到柴房里去。” 正以为他终于折腾完要放自己走的沈令鸾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失声道。 “什么!你还不放我走吗!” “放你走?” 锦檀扬了扬眉,微笑着的俊俏面容看起来竟令人背脊发寒,语气怜悯道。 “本王何时说要放你走了?你在天下脚下行窃,是该砍头的,以为哄哄本王就能被赦免吗?” “可你分明说....” “本王说过要放你走吗?” 沈令鸾的话戛然而止,他才反应过来锦檀自始至终都没说要放自己走,刚才取悦沉阑也只是为了留下自己的一双手罢了。 一想到被关在锦檀的府中还不知要受多少屈辱,他便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大声道。 “你这个无赖!我是千尘谷的弟子,我师父是千尘子,师兄是沈令雪,你若是再不放了我的话他们都会过来找你算账的!” 吼出这些名头的时候其实沈令鸾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师父多年云游在外,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而师兄更是远在江湖,况且很久之前就叮嘱过他不准去京城,江湖人就该离朝廷远远的。 而且沈令鸾也知道师兄有秘密,他就算出谷也绝对不会来到京城的,所以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被困了? 这次是沈令鸾自己忍不住好奇的跑来了京城玩,如今一朝被困更是孤立无援,却也只能盼着师父和师兄的名声能震慑住锦檀。 但锦檀不是常人,他是尊贵的王爷。 对于沈令鸾说的千尘谷和人名他也听说过,在江湖里的确是个不小的门派,但朝廷与江湖素不来往,而且沈令鸾也不一定真是千尘谷的人,若他果真有靠山,那便等靠山过来了再说吧。 锦檀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看上的小玩意的。 他故作不知道。 “什么千尘谷?本王可从未听说过,不过你这小贼若是再敢朝本王乱嚷嚷的话,本王便把你的舌头割了。” 听到了他的威胁后,沈令鸾吓的果真不敢再说话了,只能束手无策的被沉阑押着往柴房走去。 第3章 柴房是王府里最破旧的地方,连下人都极少涉足,里面堆满了废弃的柴草,推门进去便是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沈令鸾何曾住过这么寒酸的地方,当即就挣扎着抗拒道。 “我不想住这里,给我个小房间也可以啊,我才不住这里!” 沉阑无动于衷的将他拽到柴房里的柱子旁,拿出绳索将他一圈圈缠住,并不说一句话。 看到他这样冷漠,沈令鸾咬咬牙,又竭力仰着头靠近他,连温热的鼻息都熏在了他的脸颊上,哀哀的求饶声含着春意似的。 “你、你若是要我再伺候你一回也成,只要别把我关在这儿,这儿也太脏太破了吧。” 软绵绵的抱怨声还含着若有若无的刻意勾引,沉阑一僵,猛地就收回了手,紧绷着脸居然不敢看他的眼。 趁着绳索还没有完全绑紧,沈令鸾连忙飞快的挣脱开来就抓住了他的手,一只直接摸向他的胯下,急急的柔柔道。 “侠士、英雄...我定会好好伺候你的,求你了。” 但在他的手刚碰到裤子的同时,沉阑就回神似的立刻捉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细腻的触感让他不自觉一颤,却又如同铁钳般锢住了又折到沈令鸾的身后继续绑住他。 沈令鸾见他丝毫不动心,不甘心的又急切求了好几句,可沉阑飞快的将他绑的严严实实后就转身走了,高大的身影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喂!喂!” 直到被关住的柴房门将沈令鸾的呼声堵住了,他才不甘心的安静了下来,用尽所学招数都没能把这个看似简单的绳索挣脱开来。 早知道他当初就该向师父学一些缩骨术什么的,不然也不会落得个这样受制于人的地步。 沈令鸾被绑着坐在柱子前动弹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了晚膳时间也没人给他送饭,一直到了深夜才又饿又困的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他就又被下人带去了锦檀的面前,这次不是在昨日的那个屋子,而是到了书房。 锦檀正在书桌前悠闲的写着字,玉带青冠,飘逸俊俏,嘴角还噙着笑意,进门的沈令鸾见到他却吓的腿就软了。 他被捆了一整夜,手臂酸麻无力,垂在地上还止不住的颤抖着,被迫跪在了锦檀面前。 锦檀将一幅字写好了才抬起头,看到他过了一夜蔫蔫的模样后扬起了唇角,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嫌弃道。 “臭死了,带他下去沐浴。” 下人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后便要带沈令鸾下去,锦檀看着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吩咐道。 “给他穿我昨日买的那套衣衫。” 沈令鸾不知道他的意思,但看到他的笑容便觉得心里发毛。 下人将他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又派人抬进来了浴桶,灌满了热水后便都退下了。 沈令鸾自从昨日起便提心吊胆,如今虽然还在深不可测的王府里,但好歹他能有热水泡泡,便暂时什么都不想了,钻到浴桶里就舒舒服服的泡了许久。 下人倒是敲门催促了几次,不过都被沈令鸾不耐烦的堵住了口,就也没有再催了。 屏风上挂着下人放好的衣服,沈令鸾擦了身子去拿衣服的时候才彻底明白了锦檀古怪的笑意—— 这分明就是女子的衣衫,只有一件又薄又透的纱衣和红色的肚兜,竟连亵裤都没有。 沈令鸾气的当即就想把衣服撕了,但他这时不着寸缕,方才换下来的脏衣裳也早就被下人收走了,看来是逼他不得不穿上。 站的久了沈令鸾不禁打了个哆嗦,扬声叫外面的下人再送一套衣裳进来,可刚才还仿佛守在门口的下人这时全都一声都不吭,完全不回应。 沈令鸾气的牙痒痒,但生了一会儿气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顾不得难堪就飞快穿上了屏风上的衣物,然后蹑手蹑脚的就跑过去推开窗子想跑。 抬脚刚踩到窗沿,正要借着敏捷的身形悄悄跳下去时,忽地面前落下了一道身影,伸手就将他捞在了怀里。 沈令鸾一怔,然后恼羞成怒的叫道。 “沉阑!” 一直以来除了锦檀外,从来都不会有人叫沉阑的名字,他不禁滞了滞。 见到他不说话,反而直接带着自己去锦檀的屋子里,沈令鸾紧张的连忙试图劝他反水。 “你偷偷放了我吧,要多少金银珠宝我日后都会给你的...” 不论他怎样劝诱沉阑却压根看不到对方神色的一丝松动。 沈令鸾以前只听说过暗卫的忠心是刻在命里的,想不到竟真是如此,沉阑根本就是锦檀一条听话的狗。 沉阑是抱着他直接从窗子里进去的,因为暗卫本就是不该被常人见到的,越隐蔽才越好。 将沈令鸾放到屋子里,沉阑便飞身一纵,又悄然消失了。 依然在书桌前的锦檀听到开窗的细微声响便知道是沉阑出的手,那么也知道了沈令鸾意图逃跑的事。 他托着水烟袋欣赏着自己刚作的画,吐出一口烟雾才懒洋洋道。 “你倒是叫本王好等。” 沈令鸾跪在地上不敢站起来,理亏的抿着唇不说话。 锦檀没等到他反驳,抬起眼后微微眯起眼,然后单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近了,停在他面前后用水烟袋的一端抬起了他的下巴,轻笑道。 “这原本是本王买给宠妾在床上穿的玩意,想不到你穿着竟也不错。” 听到他这样说,沈令鸾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他白皙的脸霎时涨红了,犹如被轻薄的女子般慌慌张张的捂住了胸口,蜷缩着结结巴巴想骂又不敢,忍了忍才低声下气的说。 “你这样折辱我到底是想做什么?究竟要怎样你才会放我走?” 锦檀含着水烟袋的一头没说话,隔着袅袅的烟雾盯着他看。 沈令鸾常年在千尘谷里不见外人,被养的钟灵毓秀,眉眼间满是可见的灵动,现下的委屈和羞怒也全然从眉眼里溢了出来,在毒辣的锦檀看来根本就天真的可笑,不过也天真的有趣。 他在京城和皇宫待久了,身旁全都是依附而来怀着各种心思的哈巴狗,连手足间也隔着重重的猜忌,极少见到沈令鸾这般的人。 果然是单纯的江湖人吗。 锦檀的目光沿着他怯弱的眉眼往下移,肤如凝脂的身子被薄衫裹着倒真有些半遮半掩的风情,红艳艳的肚兜也莫名显得旖旎靡丽。 他在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原本只是想折辱沈令鸾,却没想到他这样竟比自己府邸里的宠妾们还要诱人。 但锦檀不好男风,看到他这样也只是心神微微恍惚,很快便回过了神。 他想了想,忽然哎呀一声道。 “本王昨日说过了要将你赏给沉阑的,可不能食言。” 说着他就叫了一声沉阑的名字,沉阑又稳稳的落在了他面前跪着,背脊挺直的垂着头。 锦檀在沈令鸾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含了一口水烟袋,然后走到一旁的榻前斜斜的倚着,饶有兴趣的笑道。 “让沉阑来破你的身实在是你高攀了,你合该对本王感恩戴德的。” 沈令鸾瞠目结舌连怒骂声都说不出来,气的霍然起身就朝他冲了过去,看样子竟是冲动的就要这样以卵击石。 锦檀的眸色冷了下来,嗤笑道。 “不识好歹。” 不必他出声吩咐,一旁沉默的沉阑就已经疾步拦住沈令鸾,飞快的点了他的穴道。 沈令鸾僵在了锦檀的面前,手还高高的扬起似要用尽内力打他似的,神色也悲愤交加。 发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后,他的泪水便簌簌的掉了下来,如同凝成的琉璃珠似的亮晶晶的,滚落下来颇有一番惹人怜爱的韵致。 锦檀看着他发红的眼角,欣赏了一会儿他这美人落泪的动人模样,才想起来问沉阑。 “知道男子之间怎么做吗?” 沉阑垂着头,语气紧绷的回答道。 “...知道。” 听到他回答后,锦檀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般的愉快道。 “本王还没见过男子欢好呢,这下也算开开眼了。” 沉阑对他唯命是从,因此即便是要自己强辱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只是迟疑了一瞬,便将沈令鸾抱着放平在了地上。 第4章 这时正是春夏之际,不过屋子里的地面还是温凉的,沈令鸾后背又只裹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因而挨到地面后便颤了颤。 几分惊颤也是因为他气急了,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这样丧心病狂的折辱。 沉阑的手还没从他身上松开,便察觉到了,于是又托着他的腰重新抱起来,将外衣脱了垫在地上才又将他放了上去。 沈令鸾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望着书房的穹顶与横梁,只觉得双腿被折起来,脚踝都挨到了大腿边,不着寸缕的下身便完全暴露了出来,凉飕飕的。 他又羞又恼,却无能为力,眼泪便汨汨的流了下来,泄出了轻微的鼻音。 沉阑年少时便渐渐意识到自己好男风,虽然隐下来不敢告知他人,却也曾偷偷看过男子欢好的话本,幻想着自己也将如玉般的少年拥在怀里亲吻贯穿。 而现在沈令鸾就这样躺在他的身下,身子匀称白皙,薄衫和肚兜又添了些旖旎的风情,沉阑纵使再沉敛都不免呼吸乱了。 他记得话本里都是先要将男子紧致的那处先扩张的,只是现下也寻不到膏物,心里也怜惜沈令鸾不愿让他太痛苦,便托起他的腰将臀肉掰开了,然后低头舔上了从未被进入过的后穴。 柔软的舌头舔到肮脏的地方着实令沈令鸾一惊,而沉阑贴心又温和的动作又驱散了他的一些恐惧,无法反抗的身子任由沉阑将他那处舔的湿漉漉的,然后模拟着交媾的动作往深处刺去,即便舌头细软,沈令鸾还是不禁一震,呜咽了一声。 他方才沐浴过,沉阑低头贴近他的肌肤时还能嗅到淡淡的香味,后穴也是干干净净粉粉嫩嫩的,因而他并不觉得恶心。 虽然他是锦檀的暗卫,必须要言听计从,但随意凌辱一个人还是让他感到些许愧疚,便尽力减少沈令鸾的痛苦。 舔的里面都湿软一些后,沉阑伸出手指刺了进去,将紧致的肠壁耐心的搅弄摩挲着,沈令鸾的脸上浮出了一丝隐忍的疼痛,夹杂着屈辱的委屈,紧紧闭着眼咬着唇不说话。 沉阑看了一眼他湿漉漉的眼睫,心里怜爱更甚,胯下的阳物却早就硬了起来。 沈令鸾肤如凝脂,沉阑粗糙的手指摸上去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会划伤了他,但是又克制不住的不停抚摸流连着。 后穴里的手指渐渐加到了四根后,沉阑抽出来,将勃起的阳物抵了上去,然后托着他的腰一寸寸的插了进去。 骤然被进入的刹那间,沈令鸾猝然睁开了眼,泪眼盈盈的掉着眼泪,身子僵硬的绷紧了,脸上满是被侵犯的畏惧和胆怯,还裹着一丝脆弱的哀求。 但是沉阑的动作缓慢又坚定,阳物剖开他的身体碾过嫩肉,撑开了狭窄肠壁的褶皱,顷刻间就进入到了深处。 沈令鸾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第一次欢好的沉阑也有些不知所措,但被紧致的温热包裹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他居然都有些恍惚起来,忍不住扶着沈令鸾屈起的腿慢慢动了起来,一下下撞到更深的地方去。 沈令鸾不适的想开口求他,可被封了穴道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不停流着眼泪。 沉默的交媾经历了片刻,阳物溢出来的黏液在肠壁里搅弄着,进出都渐渐变得顺滑通畅起来,沉阑的阳物分量惊人,让沈令鸾在最初几乎眼前一黑后也不得不适应了,甚至被撞了百十来下后居然生出了奇异的感觉。 下身有些酥麻酸软,难忍的疼痛如同潮水般褪去了一些,沈令鸾并不知道自己偶然的闷哼声也变了调,又软又媚,还带着难以抑制的绵绵哭腔。 始终盯着他们的锦檀含着水烟袋,吐出一口烟雾后,嗓音不知为何有些喑哑,漫不经心道。 “闷着太无趣了,解了他的穴吧。” 尽力维持着一丝理智的沉阑闻言便解了沈令鸾的穴道,指尖触碰到他软嫩的皮肤时又颇为恋恋不舍。 沉阑蜷了蜷手掌,到底是没忍住又伸手按了下去,揉捏着他平坦又白皙的胸膛。 一层薄衫凌乱的散开了,沈令鸾胸前的肚兜却还系着,隔着柔软的衣物被抚摸时也多了一丝摩擦的异样,却腾升出了令人战栗的感觉。 他含泪望着沉阑,目光哀求的似乎是想求他放过自己,但沉阑避开了他的视线,俯身低头含住了他脖颈细嫩的肌肤,忍不住轻轻吮吸舔弄着。 沈令鸾刚被解了穴道还没有缓过神来,身子一颤,竭力想要避开却还是失力的动不了,只好无助的抽泣道。 “不...不要...” 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出口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穴道解了,便努力抬起手急急的推着沉阑,哭着求道。 “别...求求你...” 沉阑的耳朵几乎红透了,却还是一声不吭的吻着他,嘴唇隔着红肚兜去舔他的肌肤,又笨拙的将乳粒含在嘴里小心又专注的舔着,身下的阳物却又凶又狠的撞着沈令鸾的身子,啪啪的将白软的臀肉都撞得通红,抽插间也发出了噗嗤噗嗤的淫糜水声, 他是初次与人欢好,沈令鸾也是初次被男子压在身下,因而一个莽撞一个无措,倒是看的锦檀竟有些热了。 锦檀本是为了折辱沈令鸾,还想着若是自己觉得恶心了便让他们滚去别的屋子做,可如今看到他们缠绵交媾竟会看的入神,起初以为肮脏的地方也并非如他所料。 粉嫩狭窄的后穴如何将沉阑粗长狰狞的阳物一点点吞下去的,他看的一清二楚。 沈令鸾被沉阑猛地撞重了,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屈起的双腿挣扎似的扑腾了两下,竟攀住了沉阑精壮的腰身,又白又长的腿无力的摇摇晃晃着,脚趾也紧紧蜷缩了起来。 锦檀的眸色暗了下来,目光一寸寸的漫过沈令鸾红潮遍布的秀美面容与红肚兜下单薄纤细的腰身,那一截被红色的带子缠着的腰肢在交媾中如同鱼儿拼命的挣扎着,晃得锦檀意乱情迷,而很快又被沉阑宽厚的手爱不释手的大力揉捏着,留下红色的痕迹。 错神间锦檀竟以为抚摸着沈令鸾的,贯穿着沈令鸾的不是沉阑,而是自己。 但这个荒唐的念头立刻让他沉下了脸,片刻的失神清醒了过来。 他是堂堂的王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念头? 就算他看男子欢好看的心生绮念,可沈令鸾已经被沉阑破了身。 他锦檀可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身子。 那边的两人又缠绵了半晌后,沉阑重重的顶到了沈令鸾的身子深处,身体猛地紧绷,便将大股大股的精水射在了深处。 他喘着气,目光直直的看着沈令鸾涣散又茫然的潮湿面容,似乎不忍的伸出手想要替他擦了擦,但手还没碰到就被沈令鸾猛地挥开了。 沈令鸾战战兢兢的瞪着他,含着泪的目光又怕又恨。 沉阑一僵,然后沉默的从他体内抽身而出,带出来的精水沾在了沈令鸾发红的大腿根处,染得又红又白。 锦檀终于出声了,懒懒道。 “行了,本王今日还忙得很,沉阑你把他带下去吧。” 顿了顿,他又笑道。 “若是还没尽兴便回去好好玩弄,今日换个暗卫来值。” 沉阑颔首应声后整理好衣物,然后犹豫的看了一身狼藉的沈令鸾一眼,便直接用地上的外衣将他裹住了抱在怀里,然后飞身离开了屋子。 离开前他听到锦檀传外面的下人进来,然后吩咐下人将近日最喜爱的宠妾带了过来。 第5章 暗卫的住处在王府里最隐蔽的地方,每个暗卫的屋子都是相连的,他们值班也是轮流,因此沉阑抱着沈令鸾回来的时候还被其他暗卫看到了。 沈令鸾下意识在沉阑怀里缩了缩,听到他敷衍了几句就走了进去。 到了屋子里后他把沈令鸾放到了床上,然后又出门搬来浴桶灌满热水,才又看向沈令鸾,踌躇了两下后低声说。 “洗一洗吧,不然会生病的。” 沈令鸾蜷缩在床角用力瞪着他,闻言脸上浮出了一丝难堪,语气还哆哆嗦嗦的。 “你出去...出去!” 沉阑立在原地没动,尽量声音缓和的解释说。 “你应该没力气自己洗,我帮你。” 他走到床边伸手去够,但沈令鸾情绪激烈的打开了他的手,又连忙往另一边爬过去,但还是被沉阑直接拦腰抱起。 方才在屋子里还赤身相贴过的胸膛从背后锢着他,结实的手臂压制住了他挣扎的手腕,沉阑一声不吭的就把沈令鸾身上的衣服快速剥了,然后一同抱进了浴桶里。 温热的水让沈令鸾一个激灵抖了抖,疲软的身子却不禁放松了下来,他慌张的扒住了浴桶边缘,背对着沉阑竭力自己站住,但发软的腿的确怎么都站不稳。 差点滑下去的时候沉阑捞住了他的腰,低沉的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畔。 “我只是帮你清洗。” 沈令鸾背对着他不说话,纱衣和肚兜都扔到了地上,光溜溜的背脊纤细匀称,薄薄的皮肉被热气熏得潮湿又粉嫩,上面还留着沉阑操弄着他的时候嵌下的深深指痕。 沉阑顿了顿,收回视线,尽量心无旁骛的一手托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到他的双腿之间,手指刺进了后穴里去抠留在里面的精水。 沈令鸾又在狭窄的浴桶里挣扎了两下,但稍微一动就会和沉阑蹭到,而且他实在没力气,就只好趴在浴桶边缘抽抽噎噎的小声哭着。 沉默的片刻后沉阑松开了他,说了一句。 “好了。” 他离开了浴桶,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了身上,又说。 “你洗好了出声,我就在外面。” 说着他就要避嫌的转身出去,衣袖却被猝然抓住了。 沈令鸾紧紧的抓着他,顾不得抗拒就目光哀哀的求着说。 “你..你既然都对我做了这种事,那能不能放我走?” 沉阑直直的盯着他,冷峻的面容看不出来一丝神情,几秒后他将沈令鸾的手轻轻拨开了,低声说。 “我是王爷的暗卫。” 然后他转身走了出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令鸾当然知道,沉阑是王爷的暗卫,所以只听王爷的话。 沈令鸾气的不行,但一时又想不出来逃跑的法子,只好自己气闷的洗完后艰难的爬出浴桶,毫不客气的回到了床上盖住了沉阑的被子,才出声叫他进来。 沉阑进来收拾干净后找出了一身自己的衣裳,放在床边说。 “你先穿这个吧。” 沈令鸾并没有立刻拿起来,他警惕的问。 “穿上衣服你又要带我回柴房了吗?那我不穿了!” 沉阑迟疑着没说话,临走时锦檀也没吩咐过要怎么处置,不过既然说把沈令鸾赏给他好好玩弄,那么就算沈令鸾留宿在这里应该也不算违背锦檀的命令。 于是他开口道。 “你不用回柴房,就睡在这里。” 听到他的保证后沈令鸾才松了一口气,抓过来衣裳就躲在被子里急急的换上了,沉阑没有想偷看他的意思,但余光里总能瞥见一抹温热的白。 沉阑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不自在的背过了身,仓促的说了声“你好好歇息”后就疾步走了出去。 之后沈令鸾就住在了沉阑的屋子里,晚上的时候沉阑不知道去哪里睡了,将一张床都让给了他,沈令鸾自己也乐得不跟他挤。 锦檀并不是天天都把他叫过去的,但隔三差五都好似将他当做了兴致上来的小玩意,用了各种手段玩弄他,当然有时依然会让沉阑公然的进入他。 沈令鸾也曾激烈的反抗过,而锦檀只是轻笑了一声,懒洋洋的说。 “本王的暗卫有十一人,你若是不想要沉阑了,那还有....” 沈令鸾脸色大变,连忙惶惶的打断他道。 “不!不用了,沉阑、沉阑就可以。” 他忍气吞声的还是咽了下去,而一旁沉默立着的沉阑紧绷的身体也不易觉察的松弛了下来,蜷缩起了手掌。 沈令鸾被困在王府里约莫两月有余,锦檀也似乎越来越沉迷于看他屈辱又隐忍的模样,从一开始只是远远的欣赏着,到后来走近了瞧,再之后把搜罗来的各种淫具亲自用在他身上,甚至到现在,会让他用嘴服侍自己。 “也只有你这张嘴还干净着了。” 锦檀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抓着他往自己的胯下塞。 沈令鸾的双手勉强撑在地上,上身穿着不伦不类的鹅黄色衣衫,垂落的下摆堪堪遮住了他的一点屁股,但光裸的下身完全暴露了出来。 分开的双腿跪在地上,媚红的后穴里塞着一根冰凉的玉势,沈令鸾连呜咽都喊不出来,含着锦檀的阳具费力的吞吐着,只想着快点让他射出来就好。 锦檀微微喘息着,一只手还拿着喜爱的水烟袋,边吐着烟雾边漫不经心的瞥着他湿漉漉的眼眸,将他脸上难堪又委屈的神情收归眼底。 莫名的愉悦让锦檀扬起了唇角,他将勃发的阳物几乎全塞到了沈令鸾的嘴里,修长的手强硬的捏着他的下颌,欣赏着他被呛得落泪的狼狈模样。 在逼迫沈令鸾完全吞下去自己的精水之后,锦檀才终于松开他。 沈令鸾只顾着趴到一边猛烈的咳嗽着,恨不得要把咽下去的脏物权吐出来似的,可也只能咳出来一点浊白。 他止不住的颤抖着,瘦削的背脊穿起来鹅黄色的女子衣衫也显得柔美动人,锦檀在他用嘴服侍自己的时候都会让他穿上女子的衣衫,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他心里的异样,依然认为自己并不好男风。 有人敲了敲门,下人恭恭敬敬的说。 “王爷,赵大人来访,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锦檀皱了皱眉,瞥了一眼依然垂着头发抖的沈令鸾后,理好衣物走了出去。 等锦檀离开了,屋子又重新寂静下来后,沉阑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沈令鸾的身旁,轻车熟路的将他抱起来就回暗卫的屋子。 沈令鸾这段时日越来越乖,也越来越没精神,倚在他的怀里轻轻啜泣着。 沉阑将他放在床上后就打算出去,但听着他还在哭,已经走出去的脚步莫名停了下来。 他又回到床边,迟疑的低声问。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沈令鸾闷声回答说。 “我什么也不想吃。”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很沙哑,说几个字就要难受的咳嗽一下,听的沉阑的心里也不好受。 这两个月来他眼睁睁的看着沈令鸾一点点的失去了鲜活,如今就算被他触碰也毫无反应,只是蜷缩着畏惧的小声哭着。 之前锦檀让他做的都是一刀毙命的暗杀,从未像这样把一个人的硬骨头硬生生磨碎了,让从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他也罕见的生出了一丝不安。 沉阑局促的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正要绞尽脑汁的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沈令鸾忽然翻身坐了起来,捏着被角,眼里含泪的望着他,不带任何希望的颤声问。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沉阑,你能放我走吗?” 这是沉阑回答了很多次的问题,这一次他也应该毫不犹豫的拒绝的。 可他看着沈令鸾日渐消瘦的面容,原本俊俏又灵动的面容已经变得胆怯又惶恐,如同被拔去爪子的小兽只能任由血盆大口将他吞吃的肠穿肚破。 一股从未有过的怜惜浮上了心头。 沉阑看着欢好多次的沈令鸾,沉默了良久,终于慢慢的,用极低的声音说。 “明日,封了内力的解药会放在你的枕头下面,明晚,王爷会进宫参加朝宴,所有暗卫也会一同前往。” 他抬起眼看着一脸惊喜的沈令鸾,极为专注的将他的轮廓都刻在了心里似的,声音轻的几不可闻,似乎只有唇形能看出来。 戌时到亥时。 这是沈令鸾能逃走的时辰。 第6章 第二日沈令鸾果然在枕头下面摸到了解药,小小的一粒被装到了瓶子里。 他不知道白日里锦檀会不会再叫自己过去,所以斟酌再三还是没有立刻服下,等用过早膳后果然沉阑又出现了。 他们无声的对视了一瞬,然后沉阑避开了他的目光。 沈令鸾被他抱着去锦檀的屋子里,用极低的声音说。 “沉阑,谢谢你。” 沉阑并不说话,棱角分明的下颌显得不近人情,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 进了屋子后沈令鸾就看到了一侧的木马,脸色顿时就白了。 那是这些时日以来经常玩弄他的淫具,座椅上是高高竖起的假阳物,坐在上面摇摇晃晃间假阳物便会进的更深。 锦檀正闲情逸致的写着字,沈令鸾立在一边不敢说话,没多久就被他叫着坐到了书桌上,将下身的衣服都脱了,双腿踩在桌面上分开。 锦檀换了一支未沾墨水的毛笔绕着沈令鸾后穴的嫩肉打着转,又慢慢戳进去,柔软的毛刺又痒又凉,沈令鸾小幅度的发着抖,快要哭出来似的。 慢慢戳进去的毛笔到了深处搅来搅去,没过多久就变得湿润了,锦檀抽出来抵住沈令鸾的下颌,扬眉笑道。 “哭什么,本王不是瞧你舒服的都出水了?” 直白粗俗的话语让沈令鸾颤抖着眼睫不说话,脸上浮出羞恼又屈辱的红潮,多了几分生动的鲜活。 他的身子已经敏感至极,近日来频繁的欢爱连稍微弄进去就会自己渗出淫水,而这都是因为锦檀。 沈令鸾被锦檀命令着又爬去坐上了木马,神色痛楚的将假阳物都吞了进去,如同浮萍在木马上摇摇晃晃,哀哀的哭喘着。 锦檀揪着他的头发,用勃发的阳物堵住了他的嘴,神色晦暗的看着他费力吞吐的淫糜模样,最后将精水射在了他的脸上。 精水沿着沈令鸾白皙的下颌流过了胸膛,到了小腹滴落在木马上,好似是被假阳物操弄出的精水似的。 今日不知为何,锦檀看着沈令鸾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最后沈令鸾被折腾的昏过去了,差点从木马上跌下来,锦檀伸手抱住了他,将他托起来时假阳物从他的后穴里抽离,带出了一片清亮的淫水。 锦檀的手揉捏了一下他的臀肉,然后手指钻进了他的后穴里搅弄着,神志不清的沈令鸾伏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的喘息着,眼睫上还滴着泪。 紧致又温热,单是手指进去都会被立刻缠裹住,若真是进入了这具身子里,想必滋味也是极好的。 锦檀想到昨晚召来的宠妾,不知为何总提不起兴致,最后命她穿了下午沈令鸾穿过的鹅黄色衣衫才起了冲动,只是连他也说不清楚为何总会想起沈令鸾哭泣求饶的模样。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让沉阑把人立刻带走,而是放到了平时休息的小榻。 看着沈令鸾瑟缩着的狼狈样子,他又拿了一件外袍盖住,才往外走。 出门后他在门口立了半晌,方才语气喑哑的吩咐说。 “等人醒了就带去清洗,里里外外都要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带去本王的寝屋。” 下人听了便知道他这是要宠幸沈令鸾的意思,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等锦檀去别的屋子里沐浴更衣打算赴宴时,原本躺在小榻上的沈令鸾睁开了眼,他看到身上的外袍后气的就想扔掉,但又看到自己一身狼藉还是没扔,黑着脸裹紧了之后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靠着门的座椅下寻找。 那是他刚来书房站着的地方,偷偷把解药踢到了隐蔽的地方。 拿出解药吃下后他也不敢立刻出去,在书房里等着解药慢慢发作效力,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他估摸着锦檀已经离府,才终于开了门,问外面的下人。 “王爷呢?” “王爷去宫里赴宴了,王爷吩咐....”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后,沈令鸾不等他说完就点了他的睡穴。 太长时间受制于人,他一朝恢复了内力居然还有点不习惯,把下人拖到走廊的角落后他本该立刻就走的,可一想到锦檀这两月对他的所作所为就气的不得了。 半个时辰后,王府着火了,失火的是锦檀经常待着的书房和寝屋,里面没有人,但放着王爷珍爱的许多字画与宝物。 在众人慌张的灭火时沈令鸾轻盈的离开了王府,身上背着的包袱里满是他搜刮来的奇珍异宝,他得意的换了一些银票后就连夜逃出了京城。 原本想着直接回千尘谷躲一躲,但在半路上他就遇到了仇家。 沈令鸾年纪还不大,因而很想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头,仗着一身轻功就做了偷窃的勾当,只顾着名扬四方,却也结下了不少的仇家。 对方是个镖局,这次正好出镖遇到了单枪匹马的他,于是便气势汹汹的围攻。 沈令鸾向来不擅长正面交锋,所以不多时便节节落败被抓了起来。 对方都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好不容易将他抓住后自然愤怒难当,甚至还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沈令鸾痛的哭了出来,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受伤的腿求饶说。 “我、我真的不记得你们要的东西在哪里了.....” 他偷来的东西实在太多,心高气傲又喜新厌旧,所以实在是不记得几年前偷来的佛珠到了哪里。 可对方怎么能善罢甘休,正要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时,忽然听到阵阵马蹄声逼近,然后是诧异的声音。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沈令鸾看到有人来,连忙大声呼救道。 “救命啊!英雄救命!” 急促的马蹄声逼近,勒着缰绳的年轻人看到狼狈不堪的沈令鸾后,不敢置信道。 “沈...沈令鸾?” 他的神色震惊,颤抖的语气满是惊喜和爱慕,还带着一丝面对心上人的紧张。 第7章 沈令鸾也认出了他。 权瑞,是江湖里赫赫有名的铸剑山庄的少主,同时也是整个江湖都知道的,沈令鸾的爱慕者。 当初沈令鸾初入江湖的时候随手救下来了被仇敌绑走的权瑞,还顺便把他送回了铸剑山庄。 当时的他很明显能看出来权瑞对自己的爱恋,可他不好男风,又迫不及待的想在江湖上闯出名堂,就不顾权瑞的挽留很快就离开了。 后来权瑞作为铸剑山庄的少主在江湖里露面,想方设法的跟着沈令鸾的踪迹追随,不过沈令鸾回回都会不耐烦的将他甩下,现在却偶然相遇了。 权瑞看到沈令鸾凄惨的模样后脸色大变,飞身下马就落到了他身边,心疼又无措的看着他问。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他们欺负你吗?”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已经浮出了止不住的愠怒,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拔剑杀了这些人给沈令鸾报仇似的,不过紧跟着过来的人阻止了他。 “小瑞!” 权瑞回头看向来人,神色里的戾气才消减了些,像个孩子似的气冲冲的告状说。 “温哥哥,他们欺负沈令鸾!” 沈令鸾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六七个人江湖人都跟了过来,为首的男子穿着月白衣袍,俊朗儒雅,身上佩戴着一枚江湖人都知道的盟主令。 武林盟主温子归。 沈令鸾从来没有见过他,但知道他是两年前从武林大会中脱颖而出的新盟主,为人温和正直,是沈令鸾这个神偷最不敢接触的正派人物。 察觉到温子归的目光望了过来,沈令鸾慌忙抓住权瑞的衣襟,躲在他的怀里低声仓促道。 “他们是我的仇家....快带我走...” 权瑞一直都受着他的冷落和驱赶,现在被骤然的亲近惊的僵住了,心里却跟烟花盛开似的砰砰直跳,受宠若惊的甜蜜让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好、好,我马上带你走。” 他局促的在裤腿边蹭了蹭手,才小心翼翼的抱住了沈令鸾,脸刷的就红透了。 只是对方当然不肯眼睁睁的放沈令鸾走,怒目而视道。 “他偷了我们的佛珠!不还给我们的话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沈令鸾生怕权瑞会因为不想惹是生非而抛弃自己,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气恼的哭着说。 “我都说了我不记得了!去哪里给你找回来啊!” 权瑞知道沈令鸾经常偷东西,当初跟着他的时候还顺手解决了不少麻烦,现在闻言连忙护紧了沈令鸾,语气诚恳的商量说。 “我是铸剑山庄的少主权瑞,家里有一串白玉佛珠,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留下地址,我立刻派人把佛珠给你们。” 镖局护送的佛珠弄丢后赔了很大一笔钱,他们堵上沈令鸾也是因为心里憋屈,而铸剑山庄的名头他们自然也听说过,山庄里的白玉佛珠肯定也是无价之宝。 镖局众人面面相觑后,管事的人怀疑问。 “若你骗我们怎么办?” 权瑞急忙说。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若不信的话你们拿这枚玉佩作为抵押,找上铸剑山庄后他们看到玉佩便会给你们佛珠的。” 说着他就扯下腰间佩戴的玉佩扔了过去,对方接过了仔细看了看,就算是没有佛珠,这上好的玉佩也能换一大笔钱。 看到权瑞毫不吝惜的就将随身带的玉佩给别人,身后的温子归皱了皱眉,但没有出声干涉。 如此这样处理,镖局的人总算肯放过沈令鸾了,权瑞这才面红耳赤的看向怀里的沈令鸾,底气十足的声音一下就软了下来,怜惜的问。 “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沈令鸾看向他,抽泣的可怜说。 “我的腿被打断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千尘谷,我想回千尘谷。” 权瑞一愣,急急的就检查着他受伤的腿,心疼的脑门都出了一层汗,正要应下来时身后的温子归出声提醒说。 “小瑞,七日后就是陈老的生辰了,我们千万不可耽误。” 权瑞一听就沮丧了起来,惴惴不安的解释说。 “我们这次是要去参加陈老的生辰宴,他待我极好,我不能不去。” 沈令鸾闻言脸色一变,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送,眼里的泪珠簌簌的掉了下来,神色惶惶的小声哭道。 “可是我的腿断了,我自己回不去的....权瑞,权瑞你别丢下我。” 在这个江湖里沈令鸾除了千尘谷的师父和师兄外就没有什么相熟的朋友,连权瑞都算是比较熟悉的了。 他轻功极好,来去都像一阵风,又是江湖里有名的神偷,如果权瑞丢下他的话,那他要是被别的仇家找上肯定必死无疑。 最起码跟在权瑞身边很安全,权瑞那么喜欢他,一定会保护他的。 看到他无助的模样权瑞一慌,心尖上又酸又软,笨拙的捧着他的脸小心的擦着眼泪,连连保证说。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为难的想了想后,他眼眸一亮,讨好的说。 “那不如这样,你先同我们一路去参加陈老的生辰宴,等结束后我再送你回千尘谷,这样可好?” 权瑞自然想要和他多待一会儿,可实际上沈令鸾并不是很愿意和他们这些江湖人在一起。 温子归身后的那些江湖人士看来都是些小喽啰,虽然顾忌着权瑞的身份没有出声说什么,但是看向沈令鸾的目光却并不友善。 也对,他是小偷,当然没有人会喜欢。 而身为武林盟主的温子归对于他这个破坏江湖和平的人想必也不会有多宽容,虽然温子归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可沈令鸾连跟他对视都不敢。 只有权瑞是他可以拿捏住的。 他犹豫了一下,想着大不了就在途中托人去求师兄来接自己,总之为今之计当然还是跟着权瑞最保险。 于是他点了点头,答应了。 权瑞高兴的不得了,先帮他的腿做了处理,然后便将他抱上了马,勒了勒缰绳安慰说。 “等到了前面的小镇我就去买一辆马车,你暂且先忍忍。” 沈令鸾怕伤到腿,于是侧着靠在了他怀里,闻言小声应了应就不再说话了。 第8章 权瑞着急的想要快点到下一个小镇,又怕马儿跑得太快会让沈令鸾不舒服,因此一路上都在频频问着他累不累疼不疼。 沈令鸾的屁股都被颠麻了,可他也想早点坐上马车,又嫌权瑞烦,就佯装困倦的窝在他的怀里睡觉。 这些时日他也都习惯抱男人的身子,所以没什么排斥的就环住了权瑞的腰,靠着他的颈窝就闭上了眼。 权瑞却从没有和谁这样亲近过,脸上涨得通红,激动又害羞的竭力挺直了背脊给沈令鸾足够结实的依靠。 一旁的温子归驾着马儿走过来,低声问。 “小瑞,你当真要带着他一起去?” 权瑞立刻小声回答说。 “当然了,他现在孤身一人太危险了。” 温子归皱了皱眉,不赞同的说。 “陈老秉洁正直,平生最恨宵小之辈,你却要带一个...只怕到时候陈老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本来就是假寐的沈令鸾心里一紧,屏息凝神的偷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咬牙切齿的痛骂温子归,一边暗暗期盼权瑞不要这么轻易就被说服。 果然听了温子归的话后,权瑞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怀里安静的沈令鸾,心里的喜爱便顷刻间压住了所有。 他想了想,不甘示弱的说。 “那到时候我给他乔装打扮一下,不让别人知道他是沈令鸾不就行了。” “你...” 温子归知道他素来都对沈令鸾很着迷,只是如今亲眼见着了才意识到他当真很喜欢,喜欢到单纯良善的他也能为了沈令鸾做出这类欺瞒之事。 那么看来沈令鸾是决计不能留下来了,否则权瑞被他蛊惑的总有一天会走上歪路。 温子归面上不动声色,被说服了似的便不再多说,忐忑不安的沈令鸾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到了小镇后他们暂住了一晚,第二日启程时权瑞便买了一辆舒坦的马车,亲自充当马车驾着车。 同行的江湖人都是想蹭他和温子归的面子所以一起走的,但眼见权瑞改骑马为驾车后速度大大的慢了下来,他们脸上不显,私下里却有些不满,还和温子归明里暗里的表示了一下沈令鸾的碍事。 不过温子归倒没有什么表示,只说按照估算的时间应该不会去迟,那些人也只好作罢。 这些人里除了权瑞之外都不喜欢沈令鸾,沈令鸾自然是知道的,也识趣的一直待在马车里不出来。 他的腿被接上了,又被权瑞拿出了各种名贵的药丸滋养着,还整天在马车里舒舒服服的躺着,于是恢复的倒是很快,却还不能像之前那样自如的运用轻功。 又过了两日晚上露宿时他们遇到了暗算,对方是铸剑山庄的敌人派来的杀手,似乎也知道此次并不能如愿的杀掉铸剑山庄的少主权瑞,所以在落败后趁其不备给权瑞下了毒就逃走了。 一直躲在马车里的沈令鸾也格外紧张权瑞的情况,毕竟要是权瑞出了点什么事,那他连唯一可以寻求庇护的人就没了。 他单脚跳下马车,一路蹦过去着急的问。 “权瑞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那些江湖人士被支开去时查看杀手的情形了,正蹲在地上为权瑞检查的温子归将世间难寻的珍稀还命丹喂给了他,听到了沈令鸾焦灼的语气后抬眼瞥向他,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也不是很好看。 不过他倒是回答了。 “小瑞中了好几种毒,不过服下这还命丹后应该都会解,只有一味不成。” “什么?连还命丹都解不了的是什么毒?” 沈令鸾当然听说过还命丹,这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世间都不过才十几颗,而现在温子归随手就能拿出来一颗救权瑞,既让他咋舌又不禁生出了一丝嫉妒。 不过眼下还是把权瑞救活才最重要。 面色已经呈现出青紫的权瑞在服下还命丹后渐渐恢复了正常,但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温子归却没有回答沈令鸾,起身将权瑞背到了马车里。 其他的江湖人都留在了马车外,不过沈令鸾硬是跟着钻进来了。 原本宽敞的马车挤下了三个成年男人后就有些狭窄了,沈令鸾担忧的凑过去看权瑞的脸色,不小心蹭到了温子归的肩头便瞥见他皱起眉,然后稍微错了错身。 顿时沈令鸾就在心里气的要死,什么待人和善的武林盟主,眼里的厌恶分明就不加掩饰! 他假装没看见,看权瑞还是不醒就忍不住继续追问。 “权瑞为什么还不醒?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温子归将权瑞放平后才看向沈令鸾,语气平淡的说。 “小瑞练的是童子功,对方为了破他的功,所以下了一味淫毒。” “什么!” 沈令鸾傻了眼,然后飞快的支招说。 “那我们快点赶路,等到了下一处落脚地就去青楼里找女子来帮他解毒啊!” 话音刚落温子归的脸色就冷了几分,说。 “这里是荒郊野岭,最近的镇子也还需半日才能赶到,但这淫毒凶猛,只怕很快小瑞便会难以忍耐。” 顿了顿,他又说。 “况且小瑞从不轻易碰人,他说过只同心悦的人欢好,若是等他恢复正常后知道我给他找了青楼的妓子,只怕是要和我恩断义绝。” 沈令鸾没想到权瑞这么古板,更没想到连温子归也这样固执,不禁急声嚷嚷道。 “那你难道就要看着他中毒而死吗?你怎么能这样冷血!” “我冷血?” 温子归被他气笑了,唇角微微弯起来的面容的确就宛如女子梦中的如玉公子,只是面对沈令鸾的笑却没有丝毫温度。 他忽然伸手搭住了沈令鸾,看似漫不经心的力道却让他无法动弹,然后看着他平静的说。 “小瑞一路辛辛苦苦照料你,为你用了不少灵丹妙药,还买了马车供你吃食,我想你也不会无耻到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吧。” 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出了某种不妙的预感,沈令鸾脸色一变,慌忙往后躲了躲,紧贴着马车瞪着他气愤道。 “是权瑞他自己要这样的,我..我又没求着他!” 温子归脸上浅淡的笑意消失了,整个马车里的气压也骤然降到了冰底。 沈令鸾被吓得脸色发白,又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目光,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嗫嚅道。 “可是我不会解毒,我又不能救他。” 肩头的手蓦然加重了一些力道,温子归的目光也如有实质的盯在了他的脸上,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但小瑞爱慕你,除了你之外,他应该不会想和任何人做那种事。你就委屈一下,权当是偿还小瑞对你的好意。” 听到他这样轻描淡写就替自己做了决定,沈令鸾又气又怕,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怒声道。 “凭什么要我委屈!你找别人去,我不奉陪了!” 说完后他就慌慌张张的想跳下马车赶紧跑,但温子归的手却如同铁钳将他钉在了原地。 他都急出了一层汗,用力掰着温子归的手腕想要推开,忽而反被扣住肩头扭过身子,随即下巴一疼,张开的嘴里就被塞了什么东西。 温子归收回手,脸色平淡的说。 “我有一个好友是神医,他虽救人却也研制了不少毒药,刚才你吃下的若日日没有解药的话必死无疑。” “你....你卑鄙无耻!” 沈令鸾脸色煞白的瘫坐在马车上,拼命呕着想要吐出来,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又气又怕,眼里都湿了。 温子归看着他苍白的脸上发红的眼角,停顿了几秒后继续慢条斯理的说。 “若你执意要走我也不留,只是这解药就需你自己去找了,不过我好友住处不定,也不知明日这个时辰你是否有幸活下来。” 沈令鸾虽然恣意傲慢,但也是怕死的。 他在千尘谷里被护的太好早忘了江湖险恶,之前好不容易从锦檀的王府里逃出来,如今又被温子归摆了一道,恨不得立刻躲到千尘谷里再也不出来,只能委曲求全的抽泣道。 “我帮权瑞解毒...你给我解药。” 温子归早就料到他会答应,对于这个纵横江湖的祸害他也没有一丝怜惜,只是因为权瑞才会忍受着他如此猖狂,现在看到他吃瘪了的委屈模样,竟会觉得楚楚可怜。 不过很快温子归就移开了视线,道。 “我只是略懂一些,但不知道小瑞的毒什么时候才会彻底解了,等到了陈老的府上再向他求助。这几日你就陪在他身边,解药我会一日日的给你。” 说完后他就起身,掀开马车帘子弯身出去了。 刚才的那些话他在马车里只让沈令鸾听见了,因为权瑞中毒的事情不可让别人知道,所以同行的江湖人也只以为还命丹已经完全治好了权瑞的毒。 温子归假意说他和权瑞要临时处理杀手的事以绝后患,便让那些人先赶往陈老的生辰宴了,对方也知道他们名声大却也危险重重,攀附的心思立刻就没了,连连应声后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温子归仔细查看了周围确认安全后,在马车不远处坐下了。 第9章 沈令鸾在马车里气闷的待了半晌,就听到了昏迷的权瑞发出了呢喃声,似乎是被可怕的梦魇缠绕般紧皱着眉头,让沈令鸾吓了一跳。 他俯身贴近了权瑞的面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试图唤醒。 “权瑞!权瑞你醒了吗?” 权瑞紧闭的眼被他喊了几声后慢慢睁开了一条缝,呢喃也停止了,仿佛刚睡醒似的呆呆的看着他,毫无焦距的目光渐渐凝在了他身上时才清晰。 他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沈令鸾的名字,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沈令鸾差点以为他被毒傻了,担心的追问道。 “权瑞你没事吧,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权瑞怔怔的盯着他,一眼不眨的小声回答说。 “记得...令鸾,沈令鸾。” 沈令鸾皱了皱眉,不太喜欢他这样亲密的叫自己,但也没说什么,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的说。 “太好了,没傻就行。” 他原本是弯身伏在权瑞身上的,现在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原本虚弱躺着的权瑞却猛地攥紧了他的衣襟,竟顺势起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猝然的动作让马车都晃了晃,外面正在休息的温子归睁开了眼,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马车的方向后又闭上了眼。 沈令鸾目瞪口呆的看着逼近的权瑞,对方的脸慢慢变红了,仿佛浑身的血液都逐渐沸腾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也被淫毒涌出来的情欲熏红了,盯着他的痴缠模样仿佛他是叼在嘴里的肉。 “沈令鸾...沈...令鸾...” 他不住的喃喃叫着沈令鸾的名字,好似深陷在混沌的梦境里凭着爱恋的本能要亲近,甚至要做更亲密的事情。 不过沈令鸾为了自己的小命已经答应要帮他了,怕他会莽撞的乱来,连忙放缓声音安抚着他,一边慌张的解开衣襟去脱亵裤。 看样子权瑞这个童子鸡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男子欢好,要是粗鲁的伤到他了,最后难受的还是沈令鸾自己。 权瑞的手臂紧紧环抱着他,埋在他的颈窝和侧脸贪婪的亲吻舔舐着,因为不得章法该怎么缓解,所以只能难耐的隔着衣服去顶撞,撞的沈令鸾的小腹都隐隐发热,薄薄的衣裳也被液体弄湿了。 他脸色微微发白,拧着眉头把小狗似的权瑞的头推开了,一边不情不愿的剥开亵裤。 自己的手指刺进了多日没有进入过的后穴,干涩又狭窄的地方传来的异物感让沈令鸾生出了难言的羞耻感,又仿佛是自己在玩弄自己。 犹犹豫豫的戳探在权瑞急不可耐的撕开他的衣服咬上来的时候就被迫加快了,沈令鸾拼命想把埋在胸前的毛茸茸的头给推开,气的直骂他。 “你滚开!不准咬我!” 但是淫毒中的权瑞早就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哼哼唧唧的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急的眼眸红通通的,喷出来的鼻息也滚烫惊人。 沈令鸾还真怕他会把自己的皮肉都咬下来一块,感受到后穴已经变的稍微柔软了一些,便急忙抽出手指去扯权瑞的衣裳,胡乱摸索着总算摸到粗热可怖的阳物后顾不得惊诧,就分开腿抬高了腰,勉力将权瑞的阳物递了进来。 如同终于将满腔炙热的情欲寻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权瑞只进了一个头就无师自通的扣着沈令鸾的肩头,硬生生的往里面撞,恨不得一下子全都进去。 “啊!呜你....你慢点!” 沈令鸾的身子猛地一抖,一下子就被逼出了哭音。 他的手哆哆嗦嗦的去推权瑞,但使不上力气,腰身都被撞软了,勉强吞进去一部分的后穴有点疼,又被权瑞这个莽小子急吼吼的往里插,不过还好没有受伤。 权瑞压根就没在意他无力的捶打,红着眼去贴近他光滑的皮肤,犹如饿兽咬着舔着,拱开衣裳就含住了桃花似的乳粒使劲嘬着,挺动着腰身有力的撞着紧致的地方,交合的地方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噗嗤噗嗤的水声。 这下子有气无力的变成了沈令鸾,他的腿被按在了胸前,被权瑞压的几乎都喘不上来气,在酸爽的快感里迷糊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胡乱蹬着腿去踹他,几乎都踢到了他的脸。 但是权瑞反而捉住了他的脚踝,刚触碰到就贪恋的用脸颊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头舔着他白润的脚趾。 湿热的舌头如同交媾般挤进指缝里,从未被触碰过的敏感地方让沈令鸾发出了刺激的哭叫,脚趾都无力的紧绷了起来。 白莹莹的脚心被权瑞的手用力捏着,沈令鸾从来都不知道看着傻乎乎的容易脸红的权瑞居然有这样完全压制的气场,因为练武而微微粗糙的掌心蹭着白嫩的皮肉,都会带给沈令鸾难以承受的刺激。 他不停流着眼泪呜咽着,夹杂着痛苦和欢愉,又脆弱的宛如无骨的小兽。 权瑞迷茫的看了他一眼,被他旖旎的风情模样吸引了,就又钻上去笨拙的吻他的嘴唇,热情又急切的恨不得和他唇齿交缠,完全融成一个人似的。 他害羞的,又傻笑着小声叫着,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美梦里。 “鸾鸾...” 沈令鸾睁大眼睛瞪着他,没喊出一句话就被他撞软了,剩下的话就模糊了。 “不、不准这样...呜呜呜叫我...” 但是被淫毒操控的权瑞根本不听他的话,也不顾他的眼泪和哀求,埋头压在他身上狂热的吻着操弄着,把他柔软的后穴弄的湿漉漉的,把他骄纵的目光都逼成了朦胧的泪眼,往常总是会不耐烦的吐出驱赶话语的嘴唇也只能抽抽噎噎的。 这或许是权瑞的梦,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的,热情又爱恋的拱着沈令鸾,欢喜的小声叫着。 “鸾鸾,鸾鸾鸾鸾鸾鸾....好喜欢你啊...” 他的脸比沈令鸾的还要红,精力和动作却猛烈又激亢,马车都随之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马车外面的温子归神色淡然的一直等到了天光大亮,马车的动静才渐渐停了下来,又等了片刻后他抬脚走了过去,用剑鞘挑开了马车的帘子。 似乎是暂时借了淫毒,权瑞面色红润的睡过去了,沈令鸾神色委顿的蜷缩在马车的角落,身上盖着凌乱破碎的衣衫,脸上还挂着泪,看起来实在是可怜。 他吸了吸鼻子,泪眼望过来的时候如同春水含情,朝气蓬勃的声音因为叫了太久有点哑,却也掩不住话语里的急切。 “解药呢?你该给我解药了。” 温子归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向了权瑞,然后收回了目光。 车帘放下的同时,已经停了很久的马儿打了个响鼻,然后在马鞭的催促下开始慢吞吞的往前走了,温子归平静如水的声音隔着车帘传了进来。 “到了傍晚再给你。” 第10章 权瑞醒来的时候看到躺在一旁昏睡过去的沈令鸾后就呆住了,没过几秒,他就在满是腥膻味道的车厢里恍然明白了过来,然后脸色通红的掀开帘子冲了出去。 看到驾车的温子归后他如同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惊慌失措的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温、温哥哥,他、里面他、我....” 温子归神色淡然的驾着马,望着前面的荒草与山川,心平气和的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他,包括给沈令鸾下毒的事情。 虽然那毒是假的,只是帮助沈令鸾恢复断腿的药罢了。 他看着愣住的权瑞,出声说。 “你若是想告诉他没中毒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只是他知道了之后必定不会再愿意帮你解毒,到时候我只能去下一个镇子里为你找一名青楼女子。” “我不要!” 权瑞脱口而出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反应过来后脸色沮丧的低下头,闷闷的说。 “我...我不要别人...我只想和他欢好。” 马儿欢快的往前面跑着,滚过石子的时候都会颠簸一下,隔着薄薄的车帘,权瑞听到了里面的沈令鸾不满的哼唧了几声,然后似乎是翻了个身又安静了下来。 一想到他们已经肌肤相贴着亲密爱抚过了,权瑞的心口就阵阵发热,滚烫的洪流几乎要将他淹没,可他在不知所措的甜蜜里却依然会觉得惶恐。 因为他很清楚沈令鸾不是自愿的,他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才会忍辱负重的给权瑞解毒,如果他知道自己没有中毒的话,当然会立刻拒绝,甚至会比之前还要讨厌权瑞。 温子归看着他为难又失落的神色,继续不咸不淡的说。 “他是江湖里的神偷,不止招惹了江湖人,还将民间都搅乱了,我身为武林盟主本来该除掉他的,是看你实在喜欢他才没有下手。” 权瑞愣了愣,然后慌张的抬头看着他要说什么,但被他打断了,温和的声音耐心的算道。 “你一路护着他,还为他赔了不少银两和奇药,便是为了还清你的这些恩情,他也合该帮你的。” “可是,我不需要他还我的,那些都是我自愿给他的。” 听到权瑞小声的反驳后,温子归轻笑了一声,语气淡漠。 “你若真的什么都不要,那便等他醒来后告诉他真相,然后看着他离开吧,是走是留我都不会再插手。” 这原本就是权瑞和沈令鸾之间的事,不过是因为温子归同权瑞交好,亲眼看着他为了沈令鸾失魂落魄,又在背后不知帮着处理了多少烂摊子,一时气不过才蒙骗沈令鸾帮他解毒的。 不过若是权瑞执意要说的话,他也只能自嘲自己多管闲事,往后再不管了就是。 权瑞见他果真不再言语,原本坚定的心反而慢慢动摇了起来。 他焦灼的抠着自己的手指,脑子里一会儿是沈令鸾醒来后得知真相的震惊神色,一会儿后震怒的他愤然离去的背影,而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苦苦追寻着他,却怎么样都抓不到这个风一样的,潇洒又无情的人。 长久的沉默里,低垂着头的权瑞慢慢攥紧了衣角,他抬起头求助的看向温子归,茫然又急切的低声问。 “若、若我想尽办法让他爱上我,是不是....他就不会再走了?” 温子归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也并不意外,毕竟沈令鸾让权瑞改变了太多。 和他一同欺瞒沈令鸾逼得他不得不留下来,就算这违背了权瑞良善的性子,他为了沈令鸾也还是会做的。 他想了想,坦诚的回答说。 “我不知道,但起码他这些时日会待在你身边。” 权瑞闻言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眼眸亮亮的拼命说服自己道。 “我会对他很好的,他从来都不了解我,也许这些天和我待久了便会觉得我也不错,说不定就会真的留下来了呢!” 如果沈令鸾真的喜欢上他的话,那么就不会计较他曾经欺骗过自己了。 在短暂的时刻权瑞就下定了决心,他为自己的卑劣感到很羞愧,可一想到沈令鸾就不舍得轻易打碎这虚伪的幸福。 他同温子归边说着话边驾马,不久后听到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沈令鸾睡眼惺忪的呢喃道。 “好渴...我要喝水。” 权瑞将他的声响听的一清二楚,闻言连忙停下说话,找到水壶就钻进了马车里,徒留下温子归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令鸾还躺在一片污浊里,铺着的毯子、衣服和身上的痕迹都干了,味道却还未散。 他浑身都酸软无力,连坐起来都不愿,旁边的权瑞找到水壶后看了他一眼就仓促的移开了目光,结结巴巴的递了过来,害羞的小声说。 “水、水在这里。” 沈令鸾不动,横着眼瞪他,小声抱怨说。 “你喂我喝啊。” 有气无力的声音还软绵绵的,又低又哑,催促的时候又宛如是在撒娇。 权瑞的耳朵尖都红透了,一声不吭的把他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然后拧开水壶喂他,很想躲开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黏在了他秀美动人的面容上,又激动的沿着布满痕迹的肩颈往下看,呼吸很快就浊重了起来。 沈令鸾喝了几口后就偏过头,背对着他又缩了起来。 权瑞把水壶放好,呆呆的盯了他半晌后才嗫嚅道。 “沈令鸾,多谢你帮我解毒。” 昏昏欲睡的沈令鸾听见后刚想愤愤的回答说是因为温子归逼他的,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权瑞本就爱慕他,这肯定也是他第一次和人欢好,那么不论是愧疚还是感激,又或者是恋慕,权瑞日后必定会待他更好。 之前沈令鸾只觉得他烦,如今自己狼狈无助时才知道他这个铸剑山庄的少主的身份有多好用,旁人即便是不满他这个小偷也不敢多说,而且还有数不尽的灵丹妙药供他挥霍。 而且这毒药是温子归下的,他应该也不会主动说出来这种卑鄙的事,毕竟他可是堂堂的武林盟主。 所以沈令鸾想来想去还是不说了,就让权瑞当做是欠自己一个很大的人情,日后必定还是有用的。 他翻过身面对着权瑞,怕外面的温子归听见后拆穿自己,便招手让权瑞凑近些。 等权瑞局促的弯下身,红着脸将耳朵凑在他的嘴边,他才理直气壮的小声撒谎道。 “我知道你待我好,所以我是心甘情愿为你解毒的,但你瞧我也被你弄得很不好受,日后你可得待我更好一些啊。” 权瑞僵住了,耳边是让他心如擂鼓的温热鼻息,心口却是一片寒凉。 他怔怔的看着沈令鸾,然后慢慢的抓住了他的手,沈令鸾怕他起疑,犹豫了一下没有收回来。 权瑞忽然感到一阵鼻酸,心口钝痛,他将沈令鸾的手一寸寸收紧了,竭力掩藏起涌出来的鼻音,艰涩的低声说。 “你放心,我会记得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此生都不会忘记。” 听到他这么说,沈令鸾偷偷松了一口气,想收回手。 只是权瑞握的太紧,他抽了几次才终于抽出来,一边在心里埋怨权瑞的粗鲁,一边在权瑞看不到的地方揉着自己发红的手。 他皱着眉,又趾高气扬的嘟囔说。 “到了下一个镇子换了这些东西,又脏又臭,我还想沐浴更衣。” 权瑞低头看着他,察觉到他突然间对自己纵容了起来,便俯下身试探着慢慢接近,不敢直接吻他的嘴唇,便只是飞快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只这一下,他话语里的怅茫就消失了,听起来温柔又欢喜。 “好,都依你。” 看到沈令鸾没有露出反感的神色,他的心里又酸又甜,忍不住伸出手又拨了拨他的鬓角,等他困倦的再次闭上眼才收回手不再动了,继续怔怔的沉默的看着。 第11章 陈老是江湖里曾经威震四方的侠士,为人正直又热心,即便老了住在小城里,每年生辰也都会有受过他恩情的人过来看望他。 他同铸剑山庄的主人,就是权瑞的父亲是故友,也曾见过儿时的权瑞几面,所以今年权瑞就代替闭关的父亲来参加他的生辰。 只是陈老嫉恶如仇,势必不喜在江湖以偷东西出名的沈令鸾,因而温子归和权瑞进府时没有带沈令鸾,等被安排好了房间后才偷偷将他带了进来。 权瑞身份本就尊贵,因而住的是府邸里上等的客房,雕花的床被薄薄的床幔蒙住了,摇摇晃晃的激烈动作也只是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响,没有被其他人听去半点。 “权、权瑞!不行了....” 沈令鸾几欲昏厥的攀着权瑞的肩头,指甲刮着他厚实结实的后背,眼泪也随着动作擦在了他温暖的肩头。 权瑞埋头吻着他的脖颈,一只手揉着他的臀肉,另一只手穿过他的后背将他嵌在自己的怀里,含糊不清的说。 “毒还没有解,再等等。” 紧密相贴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潮热,少年人勃发的阳物暴着激亢的青筋,将翻着嫩肉的后穴顶开了插进去,整根抽出来时带出了飞溅的液体,混入了流下来的黏腻里。 沈令鸾的双腿分开了太久,都已经有些麻木了,胯骨被撞的生疼,好似要被倾覆下来的精力充沛的身体碾碎了似的,下腹的酸胀感如同潮水阵阵涌来。 虽然他能从中获得极致的快感,可在权瑞日日的索取下也实在是受不住了。 来到陈老的府邸里已经三天了,权瑞的毒却还没有解。 沈令鸾怕被别人知道了身份赶出去,就只好整日待在权瑞的房间里藏着,所以也不知道他和温子归是怎样向陈老求助的。 权瑞只告诉他说这毒很难解,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完全消除。 沈令鸾听说过陈老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所以之前以为一见到陈老便能解了这毒,他被温子归下的毒也会彻底解了,就不必再陪权瑞虚与委蛇。 可现在这事看起来很棘手,他不禁有些懊悔,却也无法,只好应下。 他不知道这淫毒的效力,但权瑞几乎日日同他交媾,实在令他有苦难言,真是怕了淫毒的威力和权瑞旺盛的精力。 持久的交媾让他连呼吸都跟不上权瑞高频率的侵占,连哭喘声都上气不接下气,权瑞却依旧捧着他的脸狂热的亲吻着,几乎要将他的身子彻底贯穿。 沈令鸾在权瑞再次射出精水时一抖,瑟缩着呜咽哭道。 “别、不...我受不住...” 他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嘴唇便被权瑞含住了。 起初还有些笨拙的人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的撬开他的唇齿钻到温热的口腔里,如同黏人又热情的小蛇同他舌头交缠,吮吸着热乎乎的津液。 沈令鸾朦朦胧胧中感到权瑞的手捉住了自己的膝窝,将瘫在床上的一条腿折在了胸前,他便头皮发麻的连忙挣扎着,只是不待他喘息几秒,原本抽出去的阳物又整根撞了进来。 刹那间沈令鸾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刁钻的角度让阳物进的更深,他侧着身子又被翻来覆去的捣弄着,目光涣散,脸颊却满是潮红,张开的嘴唇也合不拢似的流下水亮的津液。 权瑞定定的盯着他,额上沁出了一层细汗,目光却还是灼热的。 他真恨不得一直和沈令鸾交缠着死在这床上,他恨不得沈令鸾永远这样无助又动人的躺在自己的身下,被侵入的发出好听的哭声。 门外忽然传来的敲门声让他的动作一顿,沈令鸾迷茫的目光也陡然清醒了过来,他慌张的扯着被褥要盖上,但是手腕被权瑞捉住了。 权瑞依旧低头看着他,年轻俊朗的面容因为逆着光,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只是扬高了声音,平静的问。 “何事?” “陈老请您过去叙叙旧,还有旁的人也在。” 恭恭敬敬的声音传了过来,权瑞皱了皱眉头,然后回答道。 “知道了,我很快就过去。” 外面的人识趣的应了一声,脚步声似乎就要远去,权瑞不知为何忽然又叫住了他。 屏息凝神的沈令鸾看到他的目光微变,忽然笑了一下,但这笑容和以往看到他时露出来的害羞完全不同,沈令鸾被他看的莫名有些害怕。 权瑞低下头亲了亲他瞪大的眼,温热的嘴唇压下来,沈令鸾便只好闭上了眼,然后听见他稳稳的吩咐说。 “你在门外稍等片刻。” 于是那下人便立在了门口。 沈令鸾不明所以,刚睁开眼便被猛地撞了一下,难以抑制的泄出了一丝声音,回过神来后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睁大眼瞪着权瑞。 权瑞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头含着他胸前的乳珠舔咬,然后按着他细瘦的腰身继续抽插着。 沈令鸾既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又羞耻难当的拼命挣扎着,又捶又踹的试图让他停下来,但这力道软绵绵的,砸在权瑞身上没让他的神色动一分。 兴许是察觉到沈令鸾愤愤的羞怒了,他吐出嘴里坚硬战栗的,桃花似的乳珠,低声说。 “做完这一次淫毒应该暂时就会被压制住了,我会很快的。” 沈令鸾听他提到淫毒,再怎么气也没办法,只能捂着自己的嘴尽量忍着不出声。 偏偏权瑞还凑上来吻他的嘴唇,热乎乎又湿漉漉的,被沈令鸾扭头躲开了又不依不饶的黏了上来,失落的声音可怜巴巴的。 “鸾鸾,让我亲亲你,我想亲亲你。” 在床上的时候沈令鸾纠正过他几次不准这样叫自己,但权瑞每次都会忘记,不过平日里权瑞倒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这样叫他,沈令鸾索性也就随他了。 听到了他的恳求后沈令鸾并不理睬,眼里的泪水薄薄的,乌黑的眼珠好似浸润在泉水里的琉璃似的。 权瑞痴痴的看着他,亲着他的手背,湿热的舌头钻进指节的缝隙里要碰到嘴唇似的。 沈令鸾不知道权瑞做出这样无心的动作时为何总是无比淫糜,连指节都敏感至极,身子也似乎更热了。 他忍无可忍的收回手,任由权瑞迫不及待的含住了自己的嘴唇,却还不甘心的恨恨的抠着他的后背,都将健硕的皮肤抠出了血。 可这反而让权瑞愈加兴奋了,下身疯了一样的撞着他湿软的后穴,亲吻却缠绵又动情,小声叫着他名字的时候却卑微又可怜,还带着不易觉察的难过。 外面有人等着,权瑞便闷不做声的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将沈令鸾的身子里又灌满了自己的精水。 他抽身而出,收拾了一下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回头看到沈令鸾还躺在床榻上喘息着,迷蒙又无力,分开的白皙双腿间还汨汨淌着黏稠的浊液,身子上却满是被疼爱过的红痕。 权瑞的眼眸暗了暗,走过去将他用一旁细软的褥子裹了起来,然后蹲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将沈令鸾的手握住了,贴在自己的脸颊边,如同一只表明忠心的小狗依恋的蹭了蹭,然后恋恋不舍的小声说。 “鸾鸾,你先睡着,等我回来了再帮你清洗。” 沈令鸾还晕晕乎乎的,听到他回答就下意识哼唧了一声。 于是权瑞满意的笑了起来,眼眸亮晶晶的,脸上浮着害羞的红晕。 他又亲了沈令鸾好几口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只将门开了一道小缝,出去后就立刻关住了,礼貌的对下人说道。 “久等了,我们走吧。” 第12章 沈令鸾在权瑞的房间里待了几天,腿倒是基本养好了,可脸色却越来越不好,他没精打采的窝在床上,要么就是帮权瑞解毒,要么就是昏睡过去。 权瑞昨晚回来晚了没怎么做,今天也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沈令鸾在这房间里待了许久也觉得闷,便偷偷溜了出去。 他之前为了让自己的腿恢复如初,所以一直都配合着休息吃药,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身轻如燕的感觉实在是愉快,沈令鸾兴高采烈的跑出陈老的府邸后就去外面的街道上逛,但他忘记带钱了,便只好望着那些美味的吃食咽口水。 上次被锦檀抓住的事情还让他心有余悸,按道理他最好不要再偷东西了,可京城里的变态王爷也就锦檀那么一个,现在到了这无名小城里他怎么可能还那么倒霉? 沈令鸾琢磨了一会儿后,眼珠子转来转去,貌似无意的背着手在人群里悠闲的走着,没一会儿再转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就多了一个鼓囊囊的华美钱袋。 他得意的把钱袋抛着玩,底气十足的冲摊主说。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来一份。” 他掏出钱袋要给钱,脸色却蓦然一变,里面居然不是碎银,只是一些路边随时可见的小石头。 有人骗他? 沈令鸾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他气的都快把牙咬碎了,但又想不起来刚才自己偷的到底是谁的钱袋。 摊主已经把包好的吃食递给了他,他馋的直咽口水,但也不能用石子付钱,只好沮丧的收回失望的目光说。 “老板,我不要了。” 说完后他转过身,抬眼却看到权瑞正巧走了过来,顿时精神一震就要向他讨要些银两,可又发现权瑞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和他一路同行。 权瑞很快也发现了他,目光惊异的直直盯了过来,脸色也变的不太好看,眉头拧了起来。 沈令鸾趁其他人还没发现,连忙冲他指了指小摊,然后可怜巴巴的朝他摊了摊手,做完这些动作后他就朝权瑞走了过去,佯装不认识似的擦肩而过时,手里就被塞了一袋银两。 走出几步后权瑞貌似无意的回过头,看到沈令鸾正欢天喜地的花钱买着吃食,他热络的和摊主聊着天,却一眼都没有看过来。 权瑞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沉默着没说话。 等沈令鸾在外面玩够了之后再回到房间时,发现权瑞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了,而且坐在了正对着窗子的方向,直勾勾的盯着摸进来的他。 沈令鸾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膛埋怨道。 “你这样是故意吓我的吗?真是的。” 权瑞看着他,攥紧了拳头,语气不稳的低声问。 “我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好好待着吗?你怎么跑出去了?” “我整日在这里待着都快闷死了,而且我现在的腿已经好了,想出去自然就能出去喽。” 恢复了轻功的沈令鸾也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他骄傲,肆意,潇洒,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果不是因为温子归用假毒药骗着他的命,只怕是他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权瑞心如刀绞,鼻酸的几欲落泪。 他怆然又无措,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沈令鸾彻底留下来。 沈令鸾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不耐解释,不过还是走过去把买来的一堆东西塞给他,依旧高高兴兴的说。 “用了你的银子,这些便都给你了,我觉得还挺好吃的,你也尝尝。” 权瑞把他的东西捧在膝上,拆开包装闷闷的吃着,半晌才低声说。 “好吃。” “好吃你怎么还哭丧着脸?” 沈令鸾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跑出去没跟他说所以生气了,可他向来无拘无束,离开从不用和谁说一句,就连师兄也素知他的性子。 如今还要因此道歉哄人,沈令鸾便觉得自己好似被捆上了一层无形的枷锁似的。 他拧着眉头,心里已经盘算着要从权瑞的身边离开了,面上却露出了笑,将权瑞膝上的东西放到桌上后便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环着他的脖颈主动亲了他一口,装模作样的哄着说。 “好了好了,下次出去我跟你说一声就是了。” 权瑞是铸剑山庄的少主,总归还是不能得罪的。 权瑞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亲自己,惊讶的神色里还夹杂着受宠若惊的欣喜,眼眸明亮的好似燃着赤诚的爱意,脸也刷的红了。 心里那些阴暗的烦闷的情绪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呆呆的沉浸在了沈令鸾含笑的目光和难得的亲近里,不由自主的扬高了头去追逐他的嘴唇,然后迫不及待的吮吸着。 沈令鸾原本只是想安抚他才亲他的,被他反客为主的又吻住后下意识往后退,后脑却被扣住了,与此同时腰身也被捞住了。 很快沈令鸾就感受到粗热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大腿内侧,他慌张的立刻用力推开了权瑞,这次权瑞没料到被他挣开了,沈令鸾便踉跄着往后站直了,瞪着他骂道。 “现在还是白日!你怎么这么荒淫!” 权瑞被骂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蹭的站了起来,羞愧的拼命道歉说。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 “好了好了,都到晚膳时间了,你快去叫下人上菜吧。” 沈令鸾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就回到了床上舒舒服服的躺着。 其实他刚才吃了一路都吃饱了,现在只是又怕权瑞会扑上来缠着他做,才故意使了个由头把权瑞支出去的。 不过权瑞刚才那么快的就对他露出了欲望,沈令鸾猛然才开始怀疑起来权瑞的淫毒到底是淫毒,还是权瑞用来掩饰的借口呢? 他的淫毒到底解了没有? 心里有了这个疑窦后,沈令鸾就开始止不住怀疑。 等权瑞把晚膳带过来两人一起吃完后,权瑞又有事出去了,到了深夜也还没有回来,沈令鸾便猜想他今夜或许不会回来了,于是偷偷溜出去找温子归的房间。 之前权瑞曾经跟他说过温子归的住处,离这里不远,因此沈令鸾轻而易举就从窗子里摸了进去。 房间漆黑一片,他能感受到房间里并没有人,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把温子归和权瑞都召唤了过去,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沈令鸾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后,适应了一会儿就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找了起来,想要找到温子归给自己下的毒的解药。 沿着床边往桌子的方向走,他在黑暗里忽然碰到了一处温热,整个人顿时寒毛乍立,猛地就往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的问。 “谁!” 在静谧无声的黑暗里,有人宛如幽魂般朝他走近,沈令鸾居然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渐渐的,薄薄的窗纸透进来的浅淡月光映出了对方的轮廓。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人是个少年,只是一身白袍,长发雪白,甚至连眼睫都是白的,在深处的黑暗里他似乎也被染上了阴影,如今走到稍微光亮一些的窗边,他竟然比月光还要耀眼。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沈令鸾,明明身高不及沈令鸾,却让他有一种被俯视的战栗感。 他吓的顾不得追问,转身就要往窗外跑,忽然掌心一痛,有黏腻的血液流了出来。 对方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轻声说。 “你偷了我的钱袋。” 第13章 沈令鸾第一反应就是一惊,怎么可能被他偷了钱袋的人真的会找到他? 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在温子归的房间里? 沈令鸾一口否认,理直气壮地嘴硬说。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对方面如寒水,少年的声音清澈却木然,死气沉沉的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 “钱袋上有我特制的乌犀香,你身上有同样的味道。” 听到这里,沈令鸾心里一沉,莫名觉得他十分诡异,便慌忙从怀里摸索出忘记扔掉的钱袋扔给他,一边趁机转身往窗子外跑一边嚷嚷说。 “你这钱袋里的石头我可没动过!还给你!” 脚刚踩到窗沿的刹那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缠到了他的脚踝上,沈令鸾稍微用力就宛如被极细的线割着皮肉似的。 这双好不容易恢复的腿是他的性命,他便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回头瞪着对方。 “我都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白袍少年将钱袋托在手上,雪白的手指摸了摸后,便直直的看着他继续说。 “少了一颗,你赔我。” 沈令鸾一愣,根本不知道这钱袋里的石头到底少没少,而且看他对石头都这样宝贝,又疑心是他故意捉弄自己的,不耐的说。 “我怎么知道少没少,反正钱袋都还给你了,你再要我也没有!” 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让少年的神色愈加冷沉,他正欲说什么,房门忽然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温子归正和权瑞说着话,看到房间内的景象后一愣。 四人全都怔住了,权瑞先反应过来,看着蹲在窗子上不上不下的沈令鸾,疾步走过来促声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令鸾不敢说自己是来找解药的,想了想便嘟囔道。 “你这么晚了都没回来,我自然是要过来寻你的,没想到反而碰上了这个怪家伙。” 为了占有先机,他连忙把刚才渗血的手掌摊开给权瑞看,俨然就是一副受欺负的可怜样子。 “那家伙古怪极了,还弄伤了我的手。” 权瑞一见他掌心的血迹,眼里的心疼便不加掩饰,慌忙从贴身带着的药里找出好的帮他涂抹,小心翼翼又受宠若惊的不停看着他,红着脸小声说。 “我没想到你竟然在等我,以为你早就睡了,怕扰了你休息才想跟温哥哥挤一挤的。” 外用的药粉将细细的血痕盖住了,疼痛感也消了不少,沈令鸾察觉到之前脚踝上的束缚感已经消失,也怕白袍少年会说出自己偷钱袋和偷溜进来的事,于是躲在权瑞的身后扯着他的衣角催促。 “好了好了,我们赶快回去吧,我困了。” 那边的温子归进来后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白袍少年,皱着眉问。 “乌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乌衣语气平平的回答说。 “他偷溜进你的房间似乎想找什么,我本想抓了他,但发现他是偷我钱袋的小偷。虽然他已经把钱袋还给了我,但药材少了一颗。” 乌衣就是温子归口中的那个神医好友,他们相交多年,温子归知道他脾性孤僻,经常会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材,而一手医术几乎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所以听到他说少了一颗药材后脸色凝重的看向了沈令鸾。 另外两人也听到了乌衣口中的话,均是脸色一变。 沈令鸾在权瑞质问自己之前就仓皇的解释说。 “我今日忘了带钱,饿极了才....可我真的不知道那里面的石头有没有弄丢!我真的不知道!” 权瑞听到他着急的都有了哭腔,心里一软,连忙安抚的说。 “没事的,你毕竟是无意的,他是温哥哥的好友,应该不会怪罪你。” 听到权瑞对他的一味纵容,温子归的眉头拧得更深,语气冷了下来。 “小瑞,他偷盗的毛病还是没改,而且乌衣的药材极为珍贵,少一颗都不知要少救多少条人命,你怎能这般包庇他?” 权瑞很少被他训斥,一时间羞赧的脸都涨红了,却还是挡在沈令鸾的身前将他护得严严实实的,低声下气的向乌衣求情说。 “乌神医,他弄丢了您什么药材,我会赔给您的,还请您别为难他。” “小瑞你!” 温子归简直恨铁不成钢,一旁的乌衣见到他神色这般激动,不由得神色讶异的看了他一眼。 和温子归相识多年,他自然清楚温子归的性格是怎样的,对待好友温和熟稔,对待不在意的人守礼疏离,但不论何时他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沉稳模样,这样失态实在是少见。 他以前就曾经和权瑞见过几面,知道温子归将他当做亲弟弟般疼爱,所以眼下看他被沈令鸾蛊惑,温子归感到痛心自然是很正常的。 想到这里,乌衣不由得看向了被权瑞挡着的沈令鸾,却只能看到紧紧抓着衣角的几根白皙手指。 他想起了权瑞的话,摇摇头回答说。 “不必了,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你解毒的,既然毒已经解了也不必留下来,明日我便会离开这里。” 听到他的话后权瑞猛地一震,不是因为他要离开,而是因为他说的话泄露出了对沈令鸾隐瞒的事,下意识就慌张的扭头去看身后的人。 果然沈令鸾惊呆了,瞪大眼失声道。 “什么!你的毒已经解了?” 乌衣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隐瞒,于是点了点头说。 “淫毒并不难解,这几日应该早就恢复好了。” 明明这几日权瑞还借着淫毒的幌子向沈令鸾求欢,直到现在也没有说过淫毒已经解了的事,沈令鸾看着权瑞心虚又紧张的无措神色便猜到是他在骗自己,顿时生气的一把推开了他,扬声骂道。 “你居然敢骗我!亏我还好心待在你身边陪你解毒,你却只是在愚弄我!” 权瑞怕极了他会厌恶自己,顿时就急的哭了出来,拼命挽救说。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你走,令鸾你别生气,我...” 他眼巴巴的凑过来试图去抓沈令鸾的手,但是被粗鲁的打开了,沈令鸾气的随手抓起桌上的茶壶便朝他扔过去。 权瑞也没躲,任由额头被砸出血口子也还是凄惶的看向他,可怜巴巴的嗫嚅着。 “令鸾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求求你别生我的气...” 沈令鸾看到他果真被自己砸破头后一惊。 旁边的温子归顿时就怒不可遏的按住了权瑞的肩往后推,不让他再接近沈令鸾,然后目光沉沉的盯着沈令鸾道。 “你好心?你还不是为了我的解药才会待下来的。” 沈令鸾一听,下意识紧张的看了一眼痴痴的权瑞,发觉对方神色依旧恍惚后便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甘示弱的瞪着温子归道。 “那还不都是你给我下的毒!堂堂的武林盟主居然也使这种下三滥的....” “那不是毒药。” 温子归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俊雅的神色依旧可见怒色,看着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露出了不喜。 沈令鸾也怔住了。 “什么?” 不等他再问出口,温子归继续冷冷的说道。 “那不是毒药,只是帮你痊愈的上好药丸。如今你已知晓了所有,想走便走吧,只是若你今日走了,往后就不要再招惹小瑞徒让他伤心。”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眸里露出了凌厉的杀意,宛如一柄锋利的剑横在了沈令鸾的脖颈上。 沈令鸾吓的往后退了退,摸到坚硬的窗沿后才站直了瞪着他,咬着牙愤愤道。 “什么盟主少主,其实你们和我这个小偷没什么差别!你们全是虚伪的伪君子!” 想到自己这几日忍辱负重的日子,沈令鸾忽然感到一阵鼻酸,连眼里都氤氲出了一层水雾,倔强的模样竟有些让人不忍呵责的委屈。 立在他对面的温子归怔了怔。 很快沈令鸾就咽下了涌上来的酸涩,然后吸了吸鼻子,将视线移向了他身后的权瑞。 后者被他瞪的一僵,羞愧的想要低下头却又不舍得移开,依旧惴惴不安的望着他,小声哭着叫他。 “令鸾...” “不准这样叫我!” 沈令鸾气急败坏的瞪着他,指着他警告说。 “我今生今世都不愿再看到你!你要是再敢跑到我面前,休怪我一剑杀了你!” 说完后他再也不看权瑞和温子归一眼,纵身踩上窗沿,推开窗子如同鸟儿似的飞了出去,转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令鸾!” 脸色惨白的权瑞立刻就起身追了过去,但是被温子归牢牢拉住了。 温子归从一开始就不赞同他纠缠着沈令鸾,如今眼见沈令鸾和他彻底恩断义绝了本该欣慰的,心口却因为沈令鸾又气又委屈的神情泛着闷闷的悔意。 以沈令鸾的立场来看,他的确是受到了委屈。 温子归拧紧眉头,将沈令鸾的身影从脑海里赶了出去,然后看着恨不得要追出去的权瑞,叹气道。 “小瑞,你留不住他的,以后莫要再想他了。” 沈令鸾最后说的话犹如刀子将权瑞的心割成一片片的,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犹如脱力般的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捂着脸痛哭出声,茫然又无助的哽咽道。 “他讨厌我了...他真的讨厌我了..怎么办啊...令鸾,令鸾...” 一声声名字叫的凄切又悲伤,听的温子归的心里也不好受,可他拧紧了眉头,没有再说话。 旁边的乌衣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戳穿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真相,他如同局外人低头拨弄着失而复得的药材,然后重新系好收了起来。 第14章 深夜的府邸也依然有人值守,沈令鸾气的都没有顾忌隐藏身形,被人发现了也头也不回的就掠走了。 他连夜去驿站里买了一匹马,朝着千尘谷的方向就连夜赶路,恨不得能直接飞回去。 自从去了京城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倒霉,又被人欺骗又被男子压在身下当做女人使,满腔的委屈都憋着说不出来,只等着回去后在师兄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场,再求师兄给他报仇。 这里离千尘谷远的很,他也不认路,问了驿站的小二后就摸索着上路了。 因为知道权瑞一行人肯定不会再找自己,沈令鸾便也不紧张,只是回谷心切,奔波许久才会停下来歇一歇。 在夜间露宿时他忽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睁开眼便发觉有身穿黑衣的人不动声色的围住了他,瞧见他醒来后立刻加快速度扑了过来。 原本沈令鸾以为他们是自己以前的仇家,但几招下来后便发现他们并不是要取自己性命的,而是要活捉。 想要活捉他再好好折磨的人也多的很,沈令鸾摸不清楚他们背后的人,又打不过他们,只好拼命逃跑,只是他内功差,对方又是两个高手,没过片刻就被捉住了。 “喂!你们的主人到底是谁!” 他挣扎的喊叫,可对方根本就不回答,将他拎着放在马背上就疾驰离开,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 沈令鸾被颠的头昏脑涨,差点快吐了的时候忽然马儿猛地停住了,先前一直都没说话的两个黑衣人终于说话了,不敢置信的怒声道。 “沉阑你疯了!” 听到久违的熟悉名字后沈令鸾才猛然明白了他们的身份,扭头看向拦在前面的人,果真是沉阑。 始终沉默寡言,仿佛隐在黑暗里的人如同一堵墙立着,身上换下了暗卫服,看起来有些落魄,面容也在昏暗的夜色里模糊不清。 听到对方的话,沉阑没说话,只是沉默而坚定的不动。 沈令鸾马上的黑衣人翻身下了马,然后朝沉阑走了过去,压低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王爷肯饶你一命已是大恩,你还要再背叛他吗?如今你已经不是暗卫了,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沈令鸾一直没听到沉阑回答,只听到他们兵刃相碰的声响,将暗色的夜染上了一片肃杀。 仔细听了一会儿后沈令鸾偷偷从马上跳了下来,他的双手被缚在身后,双腿却是自由的,便趁机朝不远处的树林里跑去,只可惜没多久便被另一个黑衣人抓了回来。 为了防止他再逃跑,对方直接劈了一下他的后颈,沈令鸾便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在之前的地方,只是他靠着一棵树,手上的束缚也被解开了,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似乎就在等着他醒过来,对上他警惕的目光后看了他一会儿,才沉声开口说。 “王爷知道你逃走后很生气,让我们将你活捉回去,也查出了是沉阑帮的你。你可知暗卫一生都是要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只要有一丝背叛的念头就会被处死,而沉阑是我们中身手最好的暗卫,却为了你背叛王爷。” 说到这里后,他语气变得尖锐了一些,似乎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沉阑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顿了顿,他又平复好情绪,语气飞快的说。 “王爷留了沉阑一条命,可他如今又哑又瞎,连武功都被废了,还能紧跟着我们找到你。若你愿意照顾他的话便快带他去看大夫吧,不愿的话也不用管,他没有几天可活了。” 沈令鸾闻言,下意识沿着他复杂的目光望向了不身旁躺着的沉阑,近看才发觉他面颊深陷,脸色苍白,神情是掩不住的疲倦与灰败,一眼便能看出来已经是强弩之弓了。 沈令鸾惊讶的看着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两个黑衣人已经骑马走了,不过倒是好心的留给了他一匹马。 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沈令鸾愣了许久。 他感激当初沉阑的出手相救,知道沉阑会被王爷惩罚却还是求他了,也没想到沉阑居然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武功被废,五感残缺,这竟然都是因为他。 他纵横江湖多年,极少会出现这种寝食难安的愧疚,见沉阑一直不醒便凑近了轻轻拍着他的脸,焦灼的唤他。 “沉阑,沉阑你醒醒。” 叫了好一会儿后他恍然跑到马儿身旁,将挂着的水壶拿过来喂沉阑喝,半晌后才终于见他缓缓睁开了眼。 只是那眼毫无焦距的落在了空中,怎么都寻不到一个焦点。 沈令鸾至今都记得他原来是让自己都畏惧的高手,虽然不怎么说话,可目光总是深沉又精准的,面对他的时候却又不会带来任何的侵略性,即便在锦檀的命令下压在他身上,那无声的目光也是歉疚而柔软的。 可是如今,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沈令鸾心里感到一阵刺痛的难过,他忍住鼻头的酸意,将沉阑扶起来说。 “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听到他的声音后,沉阑的目光在空中晃了晃,似乎想要认清楚他在哪里,沈令鸾的心又是一疼,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哽咽的说。 “你不用担心,我会找大夫救好你的,我们走。” 说着他就想把沉阑扶起来,可沉阑没有要动的意思,他也扶不动,踉跄着又跌坐了下来。 沉阑的手宽厚粗糙,将他的手蜷起来时也没有用很大的力道,闻言看向他的方向,然后摇了摇头。 沈令鸾一愣,然后便被松开了手,又被往外推了推。 这是一个要他走的动作。 长久的奔波与无法愈合的创伤对于身体的损耗有多大,沉阑当然是知道的,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而寻常的医生是无能为力的。 为了沈令鸾而背叛锦檀,然后被扔到地牢里折磨的生不如死,沉阑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就算只是因为沈令鸾是同他欢好的第一个人,他也无法抑制自己产生别样的情愫。 这短暂的悸动对于暗卫漫长而枯燥的生命而言,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他想要救沈令鸾,但不希望对方回报恩情,这是他自愿的。 何况他已经快要死了,何必再浪费沈令鸾的时间,能在死之前确认他是安全的,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足够了。 第15章 沈令鸾有心想要救他,可看他这样拒绝拖累自己,心里又酸又疼,忍不住哭了出来。 “只有你....只有你肯对我好....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他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砸在了沉阑的手背上,沉阑一僵,慌忙伸出手想要帮他擦一擦,却不敢触碰他似的悬在了空中。 沈令鸾离开千尘谷后遇到的那么多人里,只有沉阑是真心待他好的,现在看到沉阑都快要死了,他忽然就生出了一股惶恐,犹如没了靠山任谁都能再欺负似的。 他丧气的越哭越凶,跟伤心的小孩似的听的人心尖都软了。 沉阑终于还是碰到了他的脸,笨拙又轻柔的擦了擦他潮湿的面颊,然后很快就收回手,自己撑着树干立了起来,拉着他就蹒跚的朝着马儿的方向走去。 看样子是答应了陪他一起离开。 沈令鸾哭的止不住,倒还是利索的翻身上了马,等沉阑在身后坐好后,他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的说。 “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救你的,你既然已经不是暗卫了,那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最后一句话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不过又想到沉阑现在已经如同一个废人了,他又生出了报恩的勇气,擦干了眼泪就勒着缰绳骑马去最近的小镇。 马儿一路颠簸,纵使沉阑再竭力拉开距离,却还是会时不时的同沈令鸾贴在一起。 沈令鸾察觉到他的躲避,直接拉着他的手环过来一起拽着缰绳,不高兴的嘟嘟囔囔道。 “都已经做过那种事了,怎么现在你反倒扭扭捏捏的。” 沉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不出来,于是沉默着渐渐放松了身体,沈令鸾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也仿若躲到了靠山里似的,不自觉往后凑近了。 二人同行总是要比一人安心的,他一路上怅茫不安的心也好似就此安定了下来。 找到小镇后沈令鸾带他去看大夫,不过结果和沉阑想象中的一样,寻常的大夫治不好他衰竭的身体,唯一能做的就是拿些昂贵的药材给他吊着命。 跑了几家药铺后都是同样的结果,沈令鸾才终于相信之前黑衣人说的话,沉阑没有几天可活了,几近油尽灯枯。 但是沈令鸾第一次有了救人的心思,是拼尽全力也要去延续他的命的。 第二天他就带着沉阑往来时的路走,那条路是他从陈老的王府离开时走的路,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回去找那个神医。 虽然那晚他听说神医第二日就会离开,可找到温子归或者权瑞也行,毕竟他们认识神医,肯定会知道神医的下落的。 只是刚说了再也不会相见就掉头回来,沈令鸾都不敢想他们到时候会怎么讥讽自己。 可真要能就沉阑的命,他便什么都能受得了。 回到陈老府邸的小镇后,沈令鸾想办法问到了陈老府邸的小厮,才知道之前过来的江湖人已经全都离开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 沈令鸾茫然无措,怕回到客栈后沉阑会更失望,于是自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浑浑噩噩间他忽然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药香,这药香是从旁边一个经过的农夫身上散发出来的。 沈令鸾疑惑的问。 “这是什么香?” 农夫笑呵呵的挠挠头,说。 “我也不晓得,是山上的小公子的香,我帮他挖了一下午的土才沾到的。” “小公子?他长的什么样?” 沈令鸾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反复追问,农夫吓了一跳,憨憨的如实回答说。 “是着白衣裳的小公子,头发也是白的,脸也是白的,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山鬼呢。” 有着这样特征的人世间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于是沈令鸾问了农夫具体地方后就连忙赶了过去,在郊外的山头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在一间木屋外埋头整理药材的乌衣。 乌衣看到他出现后很诧异,但看了他一眼就又不感兴趣的低下了头。 沈令鸾仓促的将来意说了出来,求他救救沉阑,乌衣只是头也不抬的说。 “你那晚说过了此生不会再见。” 沈令鸾被噎了一下,改口说。 “我那是跟权瑞和温子归说的,没说你。” 乌衣认真的把药材铺好后才抬起眼看他,不知是因为什么病症还是旁的缘故,乌衣整个人都是雪白的,连眼眸的颜色也极浅,可沈令鸾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 乌衣看着他,语气平平的说。 “我最近在找药材,没时间医人。” “你要找什么药材我帮你找!” 沈令鸾听出来有希望,殷殷的看着他。 但乌衣摇了摇头,直接拒绝说。 “不必了,我习惯自己找。” 说完后他就要往木屋里走,沈令鸾着急的连忙跟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臂,乌衣被迫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了下来。 “我说了,不医。” 乌衣看似是个少年,可神色冷起来时便陡然生出了莫名的气势,让人犹如心脏都被寒冰一寸寸的冻起来了似的,四肢发寒。 沈令鸾不得已收回了手,又拦在他面前促声求着。 “求求你救救他吧,你要什么报酬我都给你。” 那晚让权瑞失了心魄般的,如同鸟儿潇洒离去的人此刻却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乌衣记得温子归对他的排斥和权瑞对他的偏执,潜意识告诉他或许应该离沈令鸾远一点。 只是乌衣做事并不在意别人,只凭自己的心意。 他看着面前眼里含着泪水,神色哀切的沈令鸾,安静了一会儿后忽然说。 “我近日在研究新药,需要药人试药,如果你可以....” “我可以我可以!那你可以救人了吗?” 看到他亮起来的眼眸,乌衣点了点头。 乌衣之所以还在这里停留是因为他在离开的那日忽然发现山头上似乎有自己要的药材,于是便直接在上面废弃的木屋住了几日,连温子归和权瑞都以为他已经离开这里了。 沈令鸾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他准备等药材晾干后离开的时候,于是他把药材收好后就随着沈令鸾一同下了山,回到了他住的客栈。 沉阑一直在房间里等着,虽然说他看不到了,可耳力却因此更加敏锐,从沈令鸾还没走进客栈时便听出来了他的脚步声,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自从论为废人后他就时常感到自己的无用,因为视力被剥夺,连日常的自理都很难做到,现在也无法帮沈令鸾什么忙,反而要他为自己操劳。 几次他都想过要偷偷离开,可听着沈令鸾絮絮叨叨的担忧话语,他又实在不舍。 沈令鸾渐渐走近了,沉阑放松的神色却又一寸寸凝固了起来。 他能听出来跟在沈令鸾身后的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又轻又稳,似乎是与沈令鸾同行的。 是谁? 沈令鸾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就兴冲冲的喊道。 “沉阑!我回来了!” 坐在桌边的沉阑扬起了一个很浅的笑容,然后立起身,朝着他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沈令鸾知他看不见,便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扭头看向跟进来的乌衣,激动的对沉阑说。 “我找到了神医,他肯定会把你医好的!” 沉阑不知道他离开王府后都经历过什么事,但听他说找到神医便想着肯定不容易,面上一声不吭,心里却愈加动容。 可即便找到了神医,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会痊愈。 乌衣让他坐下来,检查了一番他的身体,然后说。 “他的眼睛是被毒瞎的,时间太长难以彻底清除,我也只能让他勉强看清三米之内。不过那毒是直接从嘴里灌进去的,喉咙受损太严重,这我无能为力。” 听到他的话后沈令鸾的心就凉了一半,不过安慰自己起码还能看清楚一些,又想到了大夫们都说沉阑的身体过度衰竭,他又急促的问。 “之前看的大夫们都说他活不长了,说他五脏六腑都被毒素浸透了,你能救活他吗?” 乌衣的目光看向他,说。 “要想完全解毒是不可能的,耐心医治的话或许他能活久一些。” 连乌衣都没有说出肯定的话,沈令鸾失望的低下了头,犹如所有的生机一下子都败了。 旁边始终沉默的沉阑似乎察觉出了他的沮丧,安慰似的捏了一下他的手。 沈令鸾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眼里已经有泪花了,语气却立刻恢复成了朝气蓬勃的模样。 “你是神医,世间再也没有比你更厉害的大夫了,我相信你!” 乌衣被他充满信赖的目光凝视着,雪白的眼睫颤了颤,然后垂了下来。 第16章 乌衣的住处不定,但待的最久的是乌亭山的山上,一个人,没有小厮,任何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沈令鸾和沉阑随他上山暂住,因为没有多余的屋子,沉阑还去山里砍柴做了新的屋子,不过沈令鸾担心他行动不便,所以暂时和他住在了一个屋子里。 在乌衣每日的治疗下沉阑失明的双眼恢复了一些,虽然还模模糊糊的,不过总算能看清楚眼前几米内的景象了,而沈令鸾也会如约为乌衣试药。 每日试的药都是不同的,有些会让沈令鸾感到蚂蚁噬骨般的痒痛,有些则比较轻微,他本来就是怕疼的人,可为了让乌衣救沉阑,这些都硬生生扛了下来。 试药的屋子里挖了一个浴池,沈令鸾浸泡在黑乎乎的药水里,还颇有闲情逸致的逗弄着从半开的窗子里跑进来的小鸟。 乌衣的针扎在了他的脖颈上,把他扎成了一个刺猬后问。 “有什么感觉?” 沈令鸾如实的回答说。 “不是很疼。” 乌衣不再说话,然后起身离开了药屋继续去研磨其它的药,沈令鸾就在浴池里泡着,渐渐感觉身子开始发冷,尤其是针扎的地方犹如将骨头都冻住了似的,直叫他恨不得蜷缩起来打颤,连滚烫的药水也无法驱散一丝一毫。 片刻后乌衣又过来,询问了他的感受后喂他服了新制的药,又过了半晌后沈令鸾的异样逐渐消失了。 试好药后沈令鸾从浴池里走出来擦身穿衣,乌衣还在想着刚才药剂的分量,无意的一抬眼便看见了 纤细的腰身与挺翘的臀肉,湿淋淋的泛着水亮的光。 他近乎仓促的移开了目光,收拾好药针后就急匆匆的低下头走了出去。 沈令鸾试了药后一身轻松,从药屋出来后背着手溜达,看到沉阑在不远处的木桩前练武,于是他偷偷摸摸的溜过去,趁沉阑不备就猛地跳上了他的背,搂着他的脖子大笑了起来。 轻快的笑声得意洋洋的,带着少年的意气与飞扬。 其实沉阑早就感受到他的接近了,不过还是装作没发现,在他跳上背的时候就微微弯下了身,双手想要托着他,但怕手掌太粗糙,便勾住他的膝窝稳稳的支撑着。 沈令鸾的鼻息熏在他的侧颈,笑嘻嘻的说。 “沉阑你好笨啊,都没有发现我!” 沉阑说不出话,自然只能任由他占了嘴上功夫的便宜,一直等他趴了一会儿嚷嚷着要下来才把他放到地上,然后转身看着他。 因为如今沉阑只能看清楚几米之内,所以看向沈令鸾的目光极为专注,仿佛除了他便再也看不到其它似的。 沈令鸾被他这样沉默又深刻的看着,心里忽然就又酸酸软软的,涌上来的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还有一丝扭捏,但总归是喜欢沉阑这样看着自己的。 飞快的瞥了一眼四周发现乌衣不在外面后,他拉住沉阑的手就迫不及待的往屋子里走,沉阑不言不语的紧跟着他,进屋后就反手将屋门关住了。 沈令鸾一直将他拉到了木板床边,然后直接把他推到了床上,跨坐在他身上低下头,面上有些红,亮晶晶的眼眸里却满是神采。 “你怎么老是这样看我,想亲我吗?” 压低了的声音跟恶作剧的小孩子似的满是得意,沉阑愣了愣,然后显而易见的慌乱了起来。 他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但沈令鸾不动弹,依然坐在他的身上,连臀瓣都刚好嵌在沉阑的腿间。 缓慢的几秒后,沈令鸾就感觉到自己坐的地方又硬又热,隔着薄透的衣衫都像是被顶住了似的。 他的心里突然也有一丝紧张,可看着沉阑手足无措的僵硬神色又觉得实在好玩。 来到乌亭山上后的生活无聊至极,乌衣又总是鼓捣着他的药,所以沈令鸾只能在沉阑身上找乐子了。 至于什么时候又开始欢好的.... 一方面是因为沈令鸾总是对沉阑心怀愧疚,拼命的想要补偿他,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被男人弄惯了身子,的确从中得到了战栗的快感,而且又不用自己动,多省事。 原本他是想要帮助失明的沉阑才和他住在一起的,一次无意间发觉沉阑半夜去淋凉水澡,面对自己的接近也总是乱了手脚,沈令鸾实在觉得有趣就老是撩拨他,没成想有次被失控的他压到了床上,当真又做了那种事。 事后他反而还安慰满心愧疚的沉阑,之后两人也会偶尔趁着乌衣没发现时缠绵一番。 沈令鸾喜欢沉阑这样珍视着自己的感觉,在床上更甚,仿佛自己是他的心头珍宝似的,连欢快的心也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沉阑没花多时间就把他的衣服剥了,扶着他的腰身低头吻着他的肩颈,沉默的动作缓慢又用力,将沈令鸾撞的伏在他的背上,攀着他的脖颈哼哼唧唧的哭喘着。 细弱又隐忍的哭腔委委屈屈的,又宛如亲昵的撒娇似的,洁白的牙齿咬着沉阑青筋爆出的肩头,流出来的津液将上面的齿痕浸的亮晶晶的。 他被沉阑托着腰颠簸,小腿在动作中一下下蹭着沉阑的衣衫,甚至还蹭到了他的鞋面,沈令鸾便缩了缩脚,含糊不清的呜咽着说。 “我要...要掉下去了...” 沉阑将他抱起来覆在了床上,勃发的阳物稍微抽离了一瞬就又整根撞了进去,激的沈令鸾颤抖了一下,泪盈于睫的用力抓着他的手臂,神情似委屈又似依赖。 他的腿被沉阑爱不释手的反复抚摸着,粗糙的触感痒痒的,却又很温暖。 沈令鸾迷迷糊糊的仿佛泡在了温热的水里,舒服又酸软,敞开的双腿间被粗长的阳物鞭笞着,渐渐涌出来的液体里夹杂着沉阑的精水和自己渗出来的肠液。 他忽然感到了一丝羞耻,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一天,若是回到了千尘谷里不知会被师父和师兄怎样唾骂,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 沉阑见他突然伤心的哭了出来,便停下了动作,低下头亲吻着他的眼泪,用无声的动作询问着他怎么了。 热乎乎的气息和宽阔的臂膀将沈令鸾包裹了起来,他如同无家可归的小兽瑟缩着躲进了沉阑的怀里,止不住抽噎的小声问。 “要是师父和师兄不要我了怎么办啊,他们会觉得我寡廉鲜耻的,怎么办啊,我也不想这样的.....” 他的腿还缠在沉阑精壮的腰上,后穴里含着男子狰狞的阳物,纤秀的身子在被侵犯时也冒出了潮湿的快乐,这些都是沈令鸾无法视而不见的。 沉阑明白了他的担忧,看着他惊惶又茫然的目光,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捧着他的脸,极为珍惜的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把他的头轻轻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回答。 沈令鸾被他拥在布满经年伤疤却极其温暖的怀抱里,失落的心渐渐被莫名的东西涨满了。 现在沉阑无家可归,若是他也孤身一人了,那么起码还有沉阑陪着他。 他怕什么呢。 沈令鸾很快又飞扬了起来,他不安分的蹭蹭沉阑的腰,撒娇似的哼唧说。 “我的腿都麻了,换个姿势嘛。” 沉阑对他几乎言听计从,闻言便将他翻了身,从后面插了进去。 沈令鸾枕着沉阑的手臂,被他的动作弄得一会儿哭一会儿喘着气,虽然努力忍着,但还是会无意识的泄出又甜又软的呻吟。 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的乌衣看到空荡荡的外面后,疑惑的用目光搜寻了一圈,经过他们屋子的时候微微侧耳,捕捉到了木墙内的暧昧声响。 他的神色微变,雪白的面容上缓慢的浮出了一层红,宛如一根木桩子僵硬的听了半晌才落荒而逃。 第17章 这几日山上都下着大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屋子都被淋坏了一间。 等天晴之后沉阑便去林子里砍木头,这次他想做的牢固些,就每日下山去找木匠学。 沈令鸾百无聊赖的在山上和乌衣等着,实在无趣就看着他整理药材。 乌衣自幼便生了病,因而浑身都是雪白的,他又常年服用多种药物,延缓了容貌与身材的发育,因而他看起来虽然还是少年,其实年纪却要大许多。 但是由于太多药物频繁使用,他也会偶尔突然长成青年的模样,但很快就会再变回来。 第一次看到乌衣的成人样子时沈令鸾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就习惯了。 他托腮看着乌衣安安静静的研磨药材,随口问。 “你不是神医吗?为何都没有人来找你求医?” “此处隐蔽,常人一般很难寻到我。” 沈令鸾想了想也是,如果不是乌衣指给他和沉阑上下山的路,怕是很轻易就会迷失在这诡异的乌亭山上,而他当初能找到乌衣也实在是好运。 “沉阑的毒解的如何了?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沈令鸾离开千尘谷已久,实在是太想回去了。 乌衣听到他的话后一顿,然后淡淡的说。 “毒自然要慢慢的解,时间越长越有用,如今他虽然看得见了,但是五脏六腑浸入的毒素还很伤身体,养的越久,他活的也越久。” “那你能开一些药给我们吗?我想回家了。” 沈令鸾不放心把沉阑单独留在这里,可他又太想回去了,为难的想要求乌衣给他们一个法子。 乌衣抿了抿唇,青年的面容依然如同凝霜似的满是雪色,他低声道。 “日日针灸才能驱散他的毒素,这天下没有哪种药能和我相提并论。” 沈令鸾自然也知道他这个神医最为厉害,当即就垂头丧气的嘟囔着说。 “可是快入冬了,我都一年没有回谷了。” 乌衣将今日研磨的药粉掺了起来,莫名有些心不在焉,手误加了一味红色的药材进去,等磨到一块儿了他忽然怔了怔,静立半晌后什么都没说。 “这是今日要试的药。” 沈令鸾不疑有他的接过药碗喝了下去,乌衣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然后垂下了眼。 喝过药后沈令鸾又去药屋里泡药浴了,乌衣在外面心神不宁的呆了良久,听到隐隐约约的异动就立刻走了进去。 沈令鸾已经爬出了药浴,趴在地上蜷缩着,湿漉漉的身上都是水。 他的脸颊红的不像话,眼里都含着泪似的,一只手只顾着去捅自己的后穴,急躁的哭道。 “呜呜呜好痒..好难受啊...” 乌衣在门口僵立着,几秒后才如梦初醒的疾步走了过去,将他扶起来时触碰到他的手臂,滚烫的将乌衣的皮肤都烧热了似的。 沈令鸾立刻攀住了他的脖颈,手脚并用的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胡乱去摸他的胯下,还用自己的臀肉去蹭,抽抽噎噎的迷糊道。 “沉阑...沉阑你快疼疼我...呜呜呜...” 乌衣踉跄往后退了退,但立刻就被沈令鸾迫不及待的推倒了。 他直直的看着沈令鸾弯下身舔住了自己的阳物,刹那间被包裹的温热就让乌衣的脸颊浮出了一层红。 他窒息般的剧烈喘着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未尝过情欲的身子在这样的刺激面前很快就不受控制了,只是很快沈令鸾就吐出了他勃发的阳物,然后迫不及待的抬高了腰身,自己掰开臀肉将那算不得小的阳物一寸寸吞了进去。 沈令鸾仰着头,一边哭一边喘息着,等吃进去大半后就扭着腰,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好舒服...呜...好涨啊..” 他自己动了一会儿便累了,委屈的蜷进乌衣的怀里抽泣道。 “沉阑...你动一动,动一动嘛...” 乌衣的整个人都变成了火烧的似的,下腹的那处阳物更是滚烫惊人,他的脸上出了一层汗,浑身燥热难耐,沈令鸾又跟妩媚的小蛇似的钻了进来,吐着粉色的舌头舔着他的嘴唇,还覆着他的手去揉捏自己那挺翘白软的臀肉。 “快点...快点干我呜呜呜...” 沈令鸾的眼泪还在掉着,哭喘声却甜甜腻腻的,乌衣颤抖的指尖碰到了他盈盈一握的腰身,便骤然在上面印出了极深的指痕。 一瞬间乌衣就将他翻身压在了地上,雪白的眼睫颤抖着,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陷入情欲里无法挣脱的沈令鸾,将他这张脸上的春情看的一清二楚。 同沉阑在一起欢好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神情吧。 乌衣自一开始便已然酿下了大错,此刻也无法挽回了。 在药屋的地面上翻云覆雨了不知多久,沈令鸾才渐渐清醒,他看着犹然压在自己身上的乌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正要说什么时又被撞的腰身一软,便只能发出闷哼的呜咽。 下身泛着极度的酸胀,却又有舒爽的快感从背脊上窜上来,沈令鸾晕晕乎乎的试图回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推开乌衣的动作却在激烈的情事里变成了欲拒还迎,反而让呼吸急促的乌衣将他顶的更深。 等到彻底结束并平静下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沈令鸾还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说。 “你说...是因为误加了一味春夜香?” 乌衣在他面前不远处立着,身上还残留着餍足的满足感,让他的指尖都还颤抖着停不下来。 他垂着眼,说。 “是,春夜香是一味烈性药,但无需解药,只...只是这几日欢好几次便可以解。” 沈令鸾闻言仓皇的看着他,紧张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助的哭腔。 “可是怎么会这样啊,沉阑、沉阑知道了该怎么办....” 他都已经决心要和沉阑好好待着了,所以不敢让沉阑知道自己和乌衣发生了这种事,怕沉阑会厌弃自己而离开。 可若是真的告诉沉阑自己误食了春夜香,他万一发觉乌衣已经帮自己解过一次了该怎么办? 沈令鸾不知所措的咬着手指尖,一会儿怕沉阑会发现,一会儿又为和乌衣发生了这种事而感到羞耻。 看到他这般惶恐,乌衣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 “我们可以不告诉他,只是这几日而已,很快....很快就会过去的。” 晚上沉阑回来的时候沈令鸾立刻就扑了过去,沉阑连忙将搬着的木材放下,然后将沈令鸾抱起来亲了亲。 沈令鸾埋在他的颈窝不敢看他,闷声闷气道。 “你回来的好晚啊。” 沉阑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歉意的指了指地上的木材,意思是他今天去做这些事才晚回来的。 沈令鸾吸了吸鼻子,沉阑便听出来他偷偷哭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又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没陪他才生气的,便捧着他的脸温柔的吻了许久。 吻着吻着沈令鸾便又觉得后穴里酸酸痒痒的,不知是不是那春夜香又发作起来了,他都流出来了湿哒哒的液体。 于是他小声催促道。 “沉阑我们进屋吧,进去好不好?我好想你啊。” 沉阑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便抱着他走进了屋子里,手指刚捅进他的后穴摸到了潮湿的泥泞后,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如今沈令鸾的身子有多敏感他当然很清楚,因此只是觉得沈令鸾情动了才会这般想要的,于是很快将自己的阳物插了进去。 沈令鸾紧紧搂着他的背脊被颠弄着,还好乌衣已经给他抹了药去掉那些痕迹,不然沉阑肯定会看出来的。 只是他今日真是想要的想疯了,竟然连沉阑和乌衣都分辨不出来就放荡的扑了上去,最后做出了这种错事实在是不该。 沈令鸾一半羞愧,一半被弄的哭了出来,沉阑粗糙的指腹轻柔的擦着他的脸颊,然后舔去了他的眼泪。 屋子还没有建好,因而沉阑第二日又下山去了,临走前沈令鸾有苦难言的拉着他,欲言又止道。 “沉阑,你能不能不走啊?过几天再盖房子嘛。” 坏掉的那间屋子是他们的厨房,所以这几日都用不了,只能勉强吃些果子和粥充饥。 但是沉阑知道沈令鸾对吃食很挑剔,不想在这个上面委屈了他,便只想赶快建好。 他安慰的亲了亲沈令鸾,到底还是下山了。 等沉阑离开后这山上只剩下了沈令鸾和乌衣两个人,他自从昨日就不敢再见乌衣,躲在屋子里不出去,乌衣也没有叫他去试药。 只是几个时辰后沈令鸾便又难耐不止,亵裤都被后穴里流出来的水浸透了,他磨蹭着双腿怎么都无法纾解,只好哭着跑出去找乌衣了。 同样在屋子里羞于见他的乌衣被闯进来的他吓了一跳,随即又被急切的抵到了墙上,沈令鸾眼眸发红的去搓揉他的阳物,然后用后穴一寸寸吞了进去。 他们在乌衣的床榻上辗转缠绵,乌衣如同上瘾了似的控制不住自己。 只一次他就沉溺在了这人世间极致的欢愉里,沈令鸾躺在他的身下汁水横流,疼痛又快活的大声浪叫着,湿热的身子疯狂的缠着他。 春夜香的效用退下去后,乌衣局促不安的又用药抹去了沈令鸾身上的痕迹,沈令鸾还止不住哭的坐在他一片狼藉的床上,也不跟他说话,抹了药就一瘸一拐的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乌衣怅然的立在他的屋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踌躇了半晌,还是没有推开门。 第18章 乌衣说春夜香的发作次数会越来越少,而沈令鸾的确感受到每日自己想要的次数在变少。 他暗暗期盼着春夜香能快点解完,这样他和乌衣发生过的事就会悄无声息的隐瞒过去,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只是这日沉阑下山后春夜香又发作了,沈令鸾便不得不去找了乌衣,他们缠绵的太忘情,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将厨房快要建完的沉阑今日便早早的回来了。 门被推开的声响几不可闻,沈令鸾迷迷糊糊的看到立在门口的沉阑,一个激灵就立刻清醒了过来,然后脸色煞白的猛地推开了伏在自己身上的乌衣。 乌衣还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沿着他的视线看到神色僵滞的沉阑后,脸色也变了。 沈令鸾慌忙从乌衣的床榻上爬下来,双腿之间还淌着湿漉漉的精水与肠液,走路的时候腿软的止不住踉跄。 他脸色发白的抓住沉阑的手臂,惶惶的看着他拼命道歉说。 “沉阑,沉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沉阑如同一尊雕塑静寂的立着,没有伸手抱他,残缺的目光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柔,直直看着他。 沈令鸾对于他这时的沉默不知所措,他攀住沉阑的肩努力往他的怀里钻,白皙的身子快要掉下来的时候沉阑才终于伸出手抱住了他。 就在沈令鸾心里轻了一些的同时,沉阑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摊开了在他的掌心上写了一个字。 他写的十分用力,都将沈令鸾的掌心划出了显眼的红痕,因此那字极为清楚。 【走。】 沈令鸾哆哆嗦嗦的看着他沉默的近乎冷凝的面容,用力点了点头,语无伦次的说。 “走,我们现在就走。” 呆怔的乌衣听到他的话后,这时猛然回过神来,看到沉阑毫不犹豫的抱着沈令鸾就转身离开后就想追过去,只是他现在太狼狈,匆忙收拾好再追出去时只看到他们正往下山的路走。 沈令鸾的身上披着一件袍子,他蜷缩在沉阑的怀里惴惴不安的看着他的神色。 刚才他飞快的解释了来龙去脉,沉阑却也并没有任何缓和的迹象,以至于现在沈令鸾都不敢说一个字了。 他就听到了乌衣在焦急的喊他的名字,刚探头想要往那边看,沉阑的目光就低了下来。 沈令鸾顿时僵住了,怯怯的看着他没敢再动。 很快乌衣就跑过来拦在了他们面前,脸上涨着红。 沉阑的脚步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乌衣将一个包袱塞到沈令鸾怀里后就往后退了几步,似乎也是同样有愧,他便也没有挽留,只是垂着眼说道。 “里面有银两,还有我抓的一些药,用法都写在纸条上了。虽然比不过针灸,但长期服用也会有很大的益处,这样他的毒也能更快消解。” 他这话是对着沈令鸾说的,沈令鸾偷偷觑了一眼沉阑,才抱紧包袱小声说。 “多谢。” 乌衣的目光晃了晃,却依然没敢看他,低声勉强道。 “...你们一路保重。” 话已说完,沉阑便径直越过他往前走,擦肩而过的刹那间乌衣才敢仓促的看他怀里的沈令鸾一眼。 只是沈令鸾依旧不安的看着沉阑,神色沮丧又羞愧。 乌衣孤零零的立在山上,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了,才低下头,转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药屋。 从乌亭山离开后沉阑在山下小镇的客栈里开了间上房,然后让小二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浴桶。 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才将沈令鸾身上的外袍拿走,抱着他一同挤在了浴桶里。 狭窄的浴桶里容纳两个成年男子实在太艰难,他们毫无缝隙的相贴着,沈令鸾一抬头就能碰到沉阑的下巴。 短暂的沉默后他就忍不住了,手足无措的带着哭腔说。 “你不要不理我嘛,沉阑,沉阑我害怕,你别生气了...” 沉阑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的情绪可以从任何地方表现出来,他这时一声不吭的搓揉着沈令鸾的手臂,似乎固执的想要将上面乌衣亲吻过的痕迹都抹去。 沈令鸾有点疼,但忍着没说话,他在水下面蹭着沉阑的小腿,胆怯的看着他的脸色说。 “我以后再也不见乌衣了好不好?你别生气了,沉阑,沉阑。” 沉阑的手沿着他的后腰往下滑,刺进了湿濡的后穴里去掏乌衣留下来的精水,沈令鸾便差点站不住了,双腿勾在他腰上喘着气。 舒适的热水冒着袅袅的烟雾,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沉阑的手指抽了出去,顿时一阵空虚感传来。 他忍不住撒娇似的蹭了蹭,便有粗热的东西抵在了穴口,只是沉阑不知为何没有立刻进去,那粗硕的阳物只是在他柔嫩的穴口轻轻蹭着,引得他的体内愈加贪婪可怜,汨汨流出来的液体都漫入了浴桶的水里。 沈令鸾无端生出了一丝惶恐的委屈,他掉着眼泪,半气恼半羞愧的哆嗦哭喊着。 “我、我怕你嫌我脏才不敢告诉你的!你是不是真的嫌我脏了?你若是不想要我了,我走了便是!” 沉阑捉住他想要攀着浴桶边缘爬出去的手腕,皱了皱眉头,无法说话解释自己只是在顾忌着他的身子还能不能承受,便只好直接用行动否认了他的话。 狰狞的阳物将体内的水流挤出去的感觉很奇异,连酸胀感也比往日要更加强烈,沈令鸾的心却稍微安了下来。 他揉了揉眼睛,攀着沉阑的肩头吸了吸鼻子,然后抽抽搭搭道。 “我真的没有想和乌衣那样....我知道你待我好,我也想同你快快活活的待在一起,沉阑,往后我什么都不瞒你了好不好?” 说出这番话沈令鸾已经是掏出了心窝,他知道沉阑为他做的一切,怎么能不动容呢? 这世间能寻到一个对自己这样好,又全然不带半分心机的人实在难得,沈令鸾向来吃软不吃硬,一颗心早就被融化了。 沉阑不说话,只顶弄的更狠了当做回答,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沈令鸾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不安的怯意消退了许多,他见沉阑只顾着将自己身上的痕迹都覆盖掉,不由得仰着头哼哼唧唧道。 “你亲亲我,你亲亲我嘛。” 他很喜欢沉阑在进入自己的时候亲吻,温柔又坚定的吻仿佛将他的每一寸都舔舐到了,让他感觉自己在被宠着爱着,在沉阑的怀抱里永远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快活着。 沉阑的指腹托着他的下巴,耐心的将他的唇齿都舔得湿红,然后一寸寸的侵入了进去,缠着他的舌尖搅弄着,透明的津液沿着合不拢的缝隙淌进了浴水里。 浴桶太狭窄,水又渐渐凉了,于是沉阑将他抱到了床上继续缠绵,两具赤裸的身子忘我的交缠着,断断续续的哭喘声响了许久才慢慢安静下去。 他们原本想第二日就离开这里的,但是没料到沈令鸾病了,脸蛋红扑扑的,蔫蔫的窝在沉阑的怀里不愿意动。 沉阑拧着眉,神色自责的喂他喝着药。 昨日从浴桶里出来他应该先将沈令鸾的身子擦干净的,但竟然忘了这件事,还让他又累了那么久。 沈令鸾看着他紧绷的脸,伸手戳了戳,然后笑嘻嘻道。 “你别板着脸嘛,我会乖乖喝药的,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他的语气欢快如常,只是声音却虚弱无力。 沉阑抿了抿唇,在他喝完药后低头吻了他一下,然后掏出蜜饯塞进他的嘴里,便看到他一边喜滋滋的嘟囔着,一边猫儿似的又钻到了自己的怀里。 “甜甜的,真好吃。” 沉阑将他身上的被子拢的更严实,然后收紧了手臂。 第19章 他们离开了乌亭山后就沿着千尘谷的方向走,一路上沈令鸾都在叽叽喳喳说着自己在千尘谷的事,沉阑虽然从未参与过,随着他的描述眼前却好像果真看到了他一步步长大的经过。 某天他们路过郊外的破庙时偶然看到了魔教与江湖人士在对峙,沈令鸾不想多管闲事,就兴致勃勃的拉着沉阑躲在远处偷看,结果发现反而是魔教胜了,然后将受伤的正派们全部关了起来。 千尘谷是因为难寻才没有牵扯进武林的争斗,但是师父一直说若是江湖大乱的话千尘谷也终究会被殃及到的。 沈令鸾怕魔教果真统一了武林,便跟着魔教一路前行,到了前方热闹的镇子里趁机偷走了他们身上的钥匙,然后回到他们关押正派人士的地牢里。 争斗那晚沈令鸾离得远看不清楚,在正派人士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一个个解开了牢门,到了最后一个无意间一抬眼,顿时瞪大了眼。 里面的温子归看到他后也露出了一丝诧异,随即就拧起眉头,神色莫辨的盯着他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令鸾听出他语气戒备,当下也气冲冲的恼怒道。 “早知道你也在这里,我才不管你们这些事呢!” 他愤愤的把钥匙扔到地上就往外面走,其余受伤的江湖人边往外跑边向他道谢,沈令鸾被挤得过了一会儿才出去,便听到前方又传来了刀剑相碰的声音。 居然被魔教发现了! 瞬间这里又成了一片厮杀场,沈令鸾才不想参与这打打杀杀,慌忙就想跑出去,但魔教也将他当做是这群人的同伙了,于是沈令鸾不得不也随手捡起刀剑勉强应付着。 只是他的武功太差了,手忙脚乱的差点被刺穿肩头,只听一声脆响,他扭头便看到温子归手里的剑帮他挡住了魔教的偷袭。 似乎是受伤了,温子归的脸色微白,眉头也一直紧皱着。 他并没有看沈令鸾,但是又挑开了破过来的剑风,低声说。 “魔教心狠手辣,不想死就专心些。” 沈令鸾气愤道。 “要不是因为救你们,我又怎么会陷进来?真是狗咬吕洞宾!” 他还记恨着那个时候温子归对自己做过的坏事,所以就算知道温子归的武功很高,自己跟在他身边肯定比单打独斗更安全,可还是头也不回的就想要溜出去。 他并不是独自过来的,沉阑实在不放心他但是又武功尽失帮不上忙,此刻正在一墙之隔的外面的茶摊上坐着等他。 沈令鸾好不容易寻着个间隙想要跳上墙头溜走,结果身后的魔教也紧追不舍,那些江湖人也都四窜着试图逃离,一时间纷纷散乱开了。 跳出墙头后沈令鸾就看到了远处依然在等着自己的沉阑,可身后的魔教又是一剑刺来,沈令鸾打不过他又不想给沉阑带来麻烦,于是咬了咬牙朝着另一边逃走了。 还是等他甩掉魔教了再回来找沉阑吧。 他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和魔教打了几个回合后一失足竟然掉到了断崖下面,高空的坠落感过后便是后脑一痛,他在冰冷的泉水里昏了过去。 醒来时眼前却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沈令鸾茫然的在泉水里呆坐了半晌,然后踉跄的爬起来,摸索着也不知往哪里走。 忽然他听到一道惊诧的声音。 “沈令鸾?” 沈令鸾分辨了几秒后才瞪大眼,如临大敌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天太黑了,他又不知道温子归在哪个方向,只能瞪着一处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真讨厌!” 说着他就赶紧想要离开,但是脚还踩在泉水里的石头上,脚下一滑就又跌坐了下去,衣裳差不多都湿透了。 他不禁打了个冷战,有些懊恼自己被温子归看到了这般狼狈的模样,却不知道温子归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然后迟疑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令鸾的目光毫无焦距,完全没发觉他的试探,一边试图在泉水里站起来,一边嘟嘟囔囔的生着闷气。 昨夜的缠斗四分五散,温子归原本就被魔教暗算受了伤,因而昨夜也被追的失足滚落下了断崖。 他如今无法动用半分内力,一条腿又被摔断了,勉强拖着疲惫的身体想要寻找离开断崖的路,却看到了沈令鸾。 此刻天光已经大亮,沈令鸾却好似犹然陷在黑暗里似的。 温子归看到了他额角磕出来的血迹,皱起了眉。 虽然他那时因为权瑞的事并不喜沈令鸾,甚至今后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可昨晚的确就是沈令鸾偷来钥匙救他们的,若非如此,只怕他们都会命丧于魔教。 于情于理他这时都不能丢下沈令鸾不管。 温子归方才在路上找了根木头当做拐杖支撑着,往后退了退,才出声说。 “沈令鸾,你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摔到头,淤血堵住,所以你暂时看不见了。” “什么!” 沈令鸾紧张的沿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又生生止住了,他急忙伸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果然最多只能勉强看到微弱的阴影,将手拿开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又怕又急,哆哆嗦嗦的都快哭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要是我瞎了该怎么办啊....” 温子归从乌衣那里学过不少医人的法子,也知道一些症状,便沉声道。 “你不必忧虑,应该只是暂时失明,找到大夫后便会有救的。” “应该应该!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瞎啊!而且你以前还骗过我,我怎么知道你这次是不是又在戏弄我!” 沈令鸾的心里耿耿于怀,为了表示对他的强烈排斥,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就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温子归见他不知情的往水深的地方走去,便皱眉提醒道。 “别走了,前面你会被淹到的。” 这断崖很高,所以魔教才会以为他们必死无疑,可不知底下有泉。 他们掉落下来后也不知漂到了哪里,虽然现在的泉水已经不是很深了,但中央的也还是会淹没头顶的。 沈令鸾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心里一片惶然,但他又不想让温子归看自己笑话,于是压根就不理睬他。 踩到石头扑通失去重心栽进水里时他才害怕起来,拼命挣扎着却找不到落脚地,绝望的想要开口求救,可水又直往嘴里灌。 他几乎以为自己都要坠到水底了,忽然一股大力将他捞了下来,他便本能的紧紧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被拖上岸了立刻用力咳嗽着,将肺腑里吞的水都吐了出来。 温子归拖着伤腿进了冰冷的泉水,此刻也无法用内力暖和自己,脸色愈加苍白。 他站在沈令鸾面前,看着他心有余悸的满脸潮湿的脸,惊惶的神色显得极为可怜,连自己站在他面前都不知道。 真是可怜又狼狈,犹如向来张牙舞爪的小兽变得蔫蔫的了。 温子归叹了口气,声音平静的说。 “如今你暂时失明,我的腿又伤了,与其再因为从前的事无端争吵,还不如一同找找离开这里的法子。若是久了都找不到大夫,说不定你真的此生都会看不见了。” “温子归你又吓我!” 沈令鸾愤怒的朝他大喊,但是很明显因为他的话抖了抖。 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别说是找出去的法子,就是自己走路都成问题。 温子归没有丢下他而是带他一起走,这几乎都让他不受控制的生出了一丝本能的依赖与感激。 他害怕被丢下。 沈令鸾手脚并用的连忙站了起来,努力挺直背脊看向温子归,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仰着头说。 “走就走!你以为我想跟你吵!” 他浑身都湿透了,单薄的衣裳紧紧贴着同样单薄的身子,看起来仿佛一吹就能吹倒,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胆怯而止不住的发着抖,神色茫然又无助,看的温子归都有些怜惜了。 这毕竟也才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少年。 温子归在心里这样想着,神色便缓和了许多。 他也知道沈令鸾不愿接近自己,便将拐杖的一端递到他手边,道。 “我们先往前走看看吧。” 沈令鸾的手背刚碰到拐杖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猛然抓住了,惊惧的神色也稍微淡了一些,他小声嘟囔着什么,然后紧张的跟着温子归往前走。 第20章 温子归的腿断了,沈令鸾又暂时失明,因此两个人都走的慢吞吞的,走到天黑后才找了个山洞歇息。 沈令鸾早就累的不行了,一进去就瘫坐了下来,刚才温子归顺手捡了一些干树枝堆起来,进了山洞里便用火折子点燃了。 视线里有了隐隐约约的光亮,沈令鸾又在渐渐冷下去的温度里感受到了一丝热意,他便小心翼翼的朝着火堆的方向挪了挪。 温子归白日里只顾着寻找出路了,现在瞧见他的衣裳走了一整天都还没干,不禁皱眉道。 “把衣裳脱下来烤一烤吧。” 沈令鸾也心急的想要早点离开这里,怕晚上会着凉,闻言犹豫了一下便自己把衣裳都脱了,还顺便擦了擦身子,然后无措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缩紧了。 他看不到火堆的方向,自然是不方便的,温子归便立起了身。 沈令鸾听到响动后立刻紧张的拿衣裳遮住了自己,却听见温子归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去外面做什么? 沈令鸾的心里浮出了一丝惶恐,他惴惴不安的想着要不要跟出去,片刻后却听到温子归又回来了。 抱着的湿衣裳忽然被拿走了,手里被塞了几个圆溜溜的东西,温子归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沈令鸾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的后背蒙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山洞太冷,你先披着吧。” 沈令鸾听到温子归的声音又走远了一些,然后才悄悄抓紧衣裳裹紧自己,抿了抿唇也没说出一声“多谢”。 即便温子归的衣裳上还沾染着些许血腥味,可也遮不住散发出来的熏香,沈令鸾想起来温子归的家世似乎极好,想必也是从小便锦衣玉食,连衣裳都是下人熏好了再穿的。 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咬果子吃,也没和温子归说话,吃完果子后在静寂的山洞里渐渐生出了困意。 温子归腿脚不便,只捡了些干净的木枝架起来晾衣裳。 断崖下着实寒凉,沈令鸾的衣裳竟然到现在还是湿透的,晾了一会儿后温子归起身将衣裳翻面,无意间瞥了一眼安安静静的沈令鸾才发现他蜷缩着躺在地上睡着了,只是不知为何脸颊红的宛如云霞。 温子归皱起眉,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用手背轻轻贴了贴他的脸颊,果然是一片滚烫。 穿了一整天的湿衣裳,又走了那么久,果然是免不得要着凉的。 沈令鸾现在浑身热极了,脸颊刚被温子归的手背碰到就不自觉摩挲了两下,在他收回手后难受的哼哼唧唧着。 “呜...好热...呜呜呜沉阑...师兄...” 温子归没听清楚他在喊什么,再看他的眼睫都被浸出来的眼泪浸湿着,神色可怜又可爱。 迟疑的在原地立了一会儿后,温子归尽量小心的坐了下来,然后伸手将沈令鸾抱起来,揽在了怀里。 他神色平淡如水,权当沈令鸾是个同样落难的倒霉者,先养好身子抓紧时间找路才最要紧,旁的什么都不管。 沈令鸾刚被他抱在怀里就急忙缠着搂上了他的脖子,又不愿意露出一片皮肤在外面,便胡乱扯着他的衣裳想要和他肌肤相贴。 温子归差点压不住他的动作,最后自己整齐的衣裳都被扒乱了,终于成功把自己塞在他和衣服之间的沈令鸾却安心了下来。 温子归衣冠楚楚仪容端正,何曾这样衣冠不整,也何曾这样亲密的与一个人手脚交缠,只不过现在无可奈何,况且又没有旁人看到,怕是沈令鸾明日也不会记得,毕竟要是记得的话他肯定会羞愤至死。 适应了一会儿后温子归绷紧的背脊才逐渐放松下来,他素来少眠,因而今日就算疲惫之极也只是闭眼休憩了一会儿便恢复了些精神。 山洞外的天还是昏暗的,他也无所事事,便打算看一看晾晒的衣裳干了没有。 只是刚一松手,沈令鸾就警觉的在睡梦中缠的更紧,可怜巴巴又无比依赖的哭着喊。 “沉阑...沉阑抱着我...” 沉阑? 温子归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看到沈令鸾无意识流露出来的亲昵也能猜到他们的关系。 看来沈令鸾在离开权瑞之后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人,若是权瑞知道了不知会有多伤心。 想到至今犹在铸剑山庄里郁郁寡欢的闭关的权瑞,温子归忽然就无法摒弃掉私人感情坦然的面对沈令鸾,他皱着眉试图将沈令鸾推开,可对方的手臂紧紧的缠着自己的腰,委屈的哭腔又重了些。 “呜呜呜...好冷...沉阑...” 他使劲蹭着温子归的胸口试图汲取到暖意,脸颊已经没有那么烫了,但还是红扑扑的,像喝醉了酒似的。 温子归被他蹭的莫名恼火,抓着他的手臂强行将他推开了一些距离。 沈令鸾迷迷糊糊的想要靠近却没力气,鼻音很重的小声哭着,跟奄奄一息的小猫似的哭的一抽一抽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子。 温子归突然就明白权瑞为何这般对他念念不忘了,秀美的小脸的确很容易令男子心软,也容易迷恋。 只是他见过无数美人,怔了怔便回过了神,却又皱起了眉。 沈令鸾的身上披着他的外袍,里面的身子却是光裸着的,方才他心神清净没有多想,如今无意一瞥才发觉他的身子又白又滑,贴上来时如同丝绸,如今在渐渐熄灭的火光里也宛如一捧莹洁的月光。 他将温子归错认成了沉阑,便也没什么防备,蜷缩的身子被推开了一些,连不加遮挡的阳物也露了出来。 干净又粉嫩,竟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脏污。 温子归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心里不免又有些轻视。 他是躺在下面让男人玩弄的,这根东西也能用得上吗? 这样想着,他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时快到陈老的府邸时,有一次偶然瞧见了沈令鸾为权瑞解淫毒的画面。 那时他们住在一间客栈里,客栈是呈凹字形的,因为房间紧缺没订到一起,于是他住在了权瑞对面的上一层,夜里关窗时便瞥到了权瑞的方向,刚好是床榻的位置。 连权瑞也没留神到房间的上窗还在半开着,他满心都沉溺在了沈令鸾身上,热情又不知疲倦的去亲吻他贯穿他。 沈令鸾的衣裳都还披在身上,却又松松散散的垂了下来,犹如被轻薄的女子似的露出了挺翘圆润的屁股。 白嫩的臀肉被权瑞宽阔的手掌肆意玩弄揉捏着,饱满的臀肉都从他的指缝间溢了出来,活活带出了一股子肉欲。 权瑞伏在他身上撞着,似乎撞的格外狠,每撞一下沈令鸾便会往前拱一下,仿佛浑身都被权瑞操控着无法控制。 他支着手臂,哆哆嗦嗦的努力往前爬着,只是很费力才爬出一小段距离后又被权瑞拖着脚踝拽了出来,露出一截的阳物便又完全没入了红艳艳的臀缝里。 温子归从前也与女子欢好过,但未曾碰过男子,此刻却觉得看到的香艳景象胜过了所有的春宫图。 他以一种奇怪的心思目不转睛的看着,看到权瑞将沈令鸾翻了身,阳物泄出的精水一半留在了沈令鸾的体内,一半因为拔出来而挺翘的飞溅着,将沈令鸾紧致白皙的小腹都染上了白浊,甚至还有几滴溅到了沈令鸾的脸颊上。 沈令鸾似乎已经累极了,迷迷糊糊的躺着也没动。 他面如桃花,那白浊流下来沾在他红润的唇瓣,他也无意识的舔了舔。 刹那间温子归便觉得浑身都着了火,连呼吸都重了一些。 权瑞将沈令鸾的腿抬了起来,痴迷又爱恋的舔着他的脚趾,由于姿势的角度,这下子温子归将他进入沈令鸾的身子的过程看的一清二楚。 那样又粗又长的东西竟真的能被沈令鸾吞下去吗? 温子归暗暗心惊,却留意到沈令鸾的脸上有着欢愉,一边受不住的哼唧哭着,一边却又扭着腰迎合,看起来被弄的很舒服。 那时温子归将他们看作是一副活的春宫图,暗暗想着沈令鸾比艳妓还要勾人,只是到底是深夜一窥,第二日醒来他便没再刻意去记,很快便忘了。 如今看到主角之一的沈令鸾在就坐在他的怀里,茫然无辜,却又散发着不自知的令温子归都有些心猿意马的媚态。 他难以抑制的硬了。 第21章 沈令鸾费劲的想要睁开眼,但他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只能无力的扒着温子归的手表示想要被他揽在怀里继续抱着,可温子归无动于衷。 他就坐在温子归的身上,外袍里的身子不着寸缕,于是过了一会儿便感觉到坐着的东西渐渐变硬了,热乎乎的顶着他的臀肉。 温子归正迟疑着该如何时,却见沈令鸾迷迷糊糊的伸手往下摸到了自己的阳物,便熟稔的搓揉抚慰了起来。 他的手抓紧了沈令鸾的手臂,呼吸乱了一分,竭力维持着冷静将沈令鸾又推开了一些。 沈令鸾浑身软绵绵的,这一下差点就往后栽倒了,于是本能的抓着他的衣袖就往前扑了下来。 温子归皱起眉,按住他的肩头要将他扶起来,忽而猛地一僵。 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裤,沈令鸾张嘴将他的阳物含进了嘴里吮吸着,无意识的发出了啧啧的响声,勉强含着头吞吐了几下后又去舔阳物的其它地方,尽心尽力又无意识的将他当做沉阑讨好着。 感觉到阳物已经越来越硬了,亵裤的湿润也沾进了嘴里,沈令鸾便不高兴的吐掉阳物,然后眼巴巴的钻到他的怀里自己抱住,便用臀瓣在阳物上面蹭来蹭去。 他实在没力气自己动了,往常这个时候沉阑便会边亲他边主动塞进去,可这次沉阑却一动不动。 明明阳物都已经滚烫的惊人了,沈令鸾甚至都流出了湿漉漉的肠液,对方却还没有动作。 他哼哼唧唧的蹭着对方的颈窝,迷迷糊糊的咬了一口健硕的肩头,软塌塌的小声催促。 “快点进来,呜快点啊。” 他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肌肤相贴,有气无力的嘟囔了好几句,才感觉到阳物终于挤进来了,没有做任何停留的便急切的撞了进来。 即便身子已经熟悉了欢爱也耐不住这样不被爱抚就进来,沈令鸾有些吃痛的叫了一声,想要躲开却由于姿势钉在了对方的身上,便只能哆哆嗦嗦的抱着他的脖子呜咽。 阳物隔着一层亵裤整根插了进来,再柔软的布料也让敏感的嫩肉感受到了摩擦的痛楚,却又带来了愈加敏感的刺激,沈令鸾想让他和以前一样直接捅进来,可绵软的说不出来话,连哭声也一抽一抽的。 插起来的动作并不是很快,但每一下都顶到了穴心,沈令鸾又疼又爽,无意识的又哭又叫。 虽然声音很小,可他的嘴唇几乎是贴着对方侧颈上的耳畔的,便也被听了进去。 沈令鸾难耐的攀着对方的胸口,抽噎道。 “亲...要亲亲...” 他没等来亲吻,于是委屈巴巴的沿着侧颈去亲,笨拙又无力的黏黏糊糊舔着,再仰头却只能亲到对方的下颌。 似乎是听他叫的太委屈了,那薄薄的嘴唇低下来,只是刚碰到了唇角,沈令鸾便被抚摸着后颈按到了怀里。 缓慢而沉默的交媾仍然在持续,沈令鸾晕晕乎乎,又有些生气的想着。 为什么沉阑不肯亲他? 哼,那他下次也不准沉阑亲自己了! 山洞外日光熹微,温子归将已经晒干的衣裳给沈令鸾穿上了,然后将他放到了山洞里还算平坦的地上。 沈令鸾还哼哼唧唧的嘟囔着,蜷缩起来咬着自己的手指,脸上露出了一丝委屈又天真的稚气。 温子归看了他几秒后一瘸一拐的走出山洞,在附近的泉水里将脏污的亵裤洗了,又顺手捉了几条鱼,捡了些干柴火,回来后将湿漉漉的亵裤搭在火堆旁烤着。 等沈令鸾醒来已经又过了两个时辰,他茫然的坐起来,感觉在山洞的地上睡了一整晚也没有特别不舒服,而且身上的衣裳又穿了回来,干燥而温暖。 他可不记得是自己穿的,难道是温子归帮他穿的? 温子归真有那么好心? 他听到树枝吱呀燃烧的细微声响,于是忍不住小声叫道。 “温子归?” 温子归恩了一声,看着他毫无焦距的目光和已经恢复如初的脸色,将手里的鱼翻了个面,淡淡的说。 “我捉了几条鱼正在烤,一会儿吃完之后我们继续找出去的路。” 沈令鸾眼眸一亮,果真闻到了肉的香味。 昨晚那些果子本就不怎么充饥,半夜他又生了病,迷迷糊糊被温子归索要了一次,现在早就已经饥肠辘辘。 他眼巴巴的等着鱼肉烤好,又饿又渴,不停舔着干燥的嘴唇。 温子归隔着小火堆看着他,隔了一会儿才神色莫辨的说。 “你的右手边有果子,渴了便先吃几个。” 沈令鸾没细想他怎么现在才说,闻言便赶紧摸到果子吃了起来,果子清甜可口,的确是很解渴。 香味越来越浓,沈令鸾又忍不住期盼的问。 “鱼烤好了吗?” “好了。” 窸窸窣窣的声响后,他的手里被塞了一个木棍,鱼肉的香味就近在咫尺。 沈令鸾迫不及待的就去咬,结果没咬到地方,反而是面颊碰到了烫热的鱼肉,他顿时就哎呦一声将鱼肉拿远了些,无措又有些气恼。 这种食物就在眼前却偏偏看不见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他能听到温子归的脚步声还没有走回去,可能正立在身边看着自己。 他才不想被温子归小瞧了,于是犹犹豫豫的伸出手,试探的找到鱼肉在哪里后才小心的咬了下去。 虽然没有调料,但是熟鱼肉也被烤的香喷喷的,沈令鸾饿的狼吞虎咽,又差点被鱼刺卡住,咳的眼里都冒出了泪光。 手里的木棍被拿走了,随即温子归平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浪费时间了,张嘴。” 沈令鸾下意识跟着他的指令张开嘴,一块被剥下来的剔掉刺的鱼肉便塞进了嘴里,他一边忐忑不安的嚼着一边暗暗想着,温子归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坏嘛。 心里的排斥减少了一些,他却还是说不出谢谢,充其量也只是乖乖的张嘴吃着。 没一会儿他吃饱后温子归才去继续烤鱼给自己吃,两人收拾一番后继续往外走,温子归依然拿着一根木棍牵着沈令鸾的手。 只是这根木棍似乎比昨日的要短,沈令鸾走着走着也察觉不到温子归停下来观察附近的地势,于是就一头撞到了他的背上。 如此几次后反倒是沈令鸾先不好意思了,他小声说。 “你要是停下了就说一下,免得我再撞到你。” 温子归似乎笑了一下,然后道。 “该担心的是你吧,你的头都被撞红了。” 沈令鸾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有点疼,他茫然的立在原地,忽然手里的木棍被拿走了,随即掌心里被塞了一团衣袖。 温子归突然就离他很近,似乎站在他的身边,语气如常的说。 “前面要过一道窄桥,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所以你抓紧我。” 沈令鸾立刻紧张的抓紧了他的衣袖,神色露出一丝怯意,连连点头道。 “我会抓紧的。” 失明之人实在太容易担惊受怕,沈令鸾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上了窄桥往前走,战战兢兢的几乎在发抖。 这道窄桥下是另一道湍急的河流,两旁也没有防护,似乎只是有人随意搭起来似的。 温子归不时回头看沈令鸾一眼,秀美的小脸上脸色发白,神色难掩惊惧,肉眼可见他还在咬着牙发抖,单薄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摇摇晃晃的掉下去。 这窄桥并不是直的,因而沈令鸾一不小心重心不稳,便差点踉跄了一下,他害怕的立刻抓紧了温子归的手臂。 温子归皱了皱眉,然后说了一声“得罪了”,便伸手将他单臂抱在怀里,一瘸一拐却平稳的走过了窄桥。 沈令鸾这时也没敢排斥他的亲密,反而紧紧搂着他,耳边只听得到下面湍急奔腾的水声,但抱着他的身体却坚实有力。 下了窄桥后温子归将他放了下来,什么都没说,沈令鸾便也没说什么,心有余悸的又赶紧抓住了他的衣袖。 温子归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差点又撞上自己,神色茫然的沈令鸾,目光在他睁大却无神的眼眸上扫了一圈,然后收回来继续往前走。 沈令鸾不知跟着他走了多久,突然听到他出声道。 “前面有人。” 第22章 断崖远处的小镇,也就是此次魔教囚困住正派人士偶然经过的那个小镇其实本是荒僻之地,多少年来都鲜有江湖人士经过,更被说是有人掉到这断崖下面了。 因此断崖下住的老人看到他们后十分惊异,但也没有故意为难他们,边带他们回到木屋里治疗边问起了他们的事。 沈令鸾内力浅薄尚且无法探知,但在盟主之位上见过不少奇人异士的温子归却看出这个老人必定不是凡人,于是便坦诚的将自己的身份与来龙去脉一一告知。 得知他是武林盟主,而魔教暂居上风后,老人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他末了也将自己的故事说给了他们听,前尘往事都一笔带过,只说自己如今深居断崖下不愿闻世事,但也不忍看到江湖乃至整个人间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年轻的时候他嗜好收集秘籍奇书,因而这断崖下的木屋里有诸多宝藏,老人愿意将这些都送给他们潜心修炼,以待早日离开断崖惩治魔教。 老人还说这断崖看似平平无奇,但从上往下找人却实属不易,甚至稍微走偏一条路便会拐到截然不同的路上去,又奇险无比,就算有人来救他们也很难找的到他们在哪里。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二人从下往上离开,只是这断崖极高,必须要内功足够深厚才可以。 “什么!那我怎么可能会离开这里啊!” 沈令鸾一路提心吊胆,如今走到了老人温暖又干净的木屋里,便在他们的言语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从温子归的口中听到这些话后,他顿时就慌了神,伸出手胡乱在空中摸索着,刚碰到温子归的衣袖就紧紧抓住了,急声道。 “你可不能丢下我!” 他是真的害怕温子归会丢下自己,毕竟温子归本就内力充沛,如今只是腿伤了,先前他可听见老人信誓旦旦的说能将温子归的腿恢复如初。 如果温子归恢复了,又加上那些江湖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他想要离开断崖底下还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沈令鸾的底子本来就差,他又一贯怕累不想练功,现在要重头开始修炼出足以离开断崖的内力的话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年。 一想到自己到时候只能和那个老头留在断崖下面苦苦的活着,沈令鸾就什么都忘了,只一个劲儿的抓住温子归这根救命稻草,无助的声音都在发着抖。 “温子归!你、你是盟主,宅心仁厚,义薄云天,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跑掉!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喊到最后都已经带上了一丝无措的哭腔,温子归看着沈令鸾难掩惊惧的神色,顿了顿,才笑了一声,避而不答道。 “之前你可是骂我伪君子呢,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夸我?” 沈令鸾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从他淡淡的声音里分辨出他的喜怒,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紧张的认错说。 “是我瞎了眼,你别跟我计较好不好?往后我出去了一定到处宣扬你的仁厚,你别...别丢下我行不行?” 他还要回千尘谷,他还要见师父和师兄,沉阑不知是否还在那里等着他,他才不想自己孤零零的死在这断崖下。 温子归看他失神的眼眸都湿润了,哭腔也越来越浓,微微一怔,才敛起神色出声道。 “你武功太差,若是自己修炼的话怕是十几年都走不了,的确有别的法子可以让你快速提高内力,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的愿意的!什么法子我都愿意!” 沈令鸾一听有法子就立刻答应了,眼眸顿时亮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温子归的方向。 只听静默了两秒,温子归又开口了,声音却低了许多。 “我方才去放着秘籍的屋里看了看,找到了一门合欢的功法,若按此法修行便能使你我的内力同时提高。” 顿了顿,他又问。 “沈令鸾,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沈令鸾茫然的看着他的方向,一时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他当然知道,合欢宫以前也是江湖上的一个门派,宗旨就是合欢,只是后来作恶太多被铲除了,却不想那合欢功法落到了这里。 合欢合欢,自然是要两人欢好才能修行,而一方的内力越深厚,他们的内力就会涨的越快,这自然是不需要苦行就能快速获得内力的好法子,而且温子归身为武林盟主,武功一定天下难敌,沈令鸾若是同他合欢的话倒还要感谢他。 温子归没有再说话,静默的看着沈令鸾的脸色变了又变,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等了半炷香的时间,然后貌似随意的拨开了沈令鸾的手,转身欲走道。 “你不愿的话就算了,我不会....” 沈令鸾猛然从身后追了过去,因为太过着急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也还没有走的抓着他的手臂,终于可怜的小声恳求道。 “那...那上去后别让别人知晓行吗?” 温子归刹那间就想起了他在昏沉中喊出的那个名字,沉阑。 他的神色沉了几分,语气却如常道。 “那是自然。” 沈令鸾这才松了一口气,犹犹豫豫的慢慢松开手,然后心事重重的低下了头。 温子归回头看了他一眼,道。 “这几日先养伤,等我的腿伤好了我们再研究那功法。” “不能快点吗?” 沈令鸾着急的追问,温子归看着他恳切又不安的神色,几秒后改口道。 “你若是着急的话,自然也是可以。” 沈令鸾当然着急的想要离开断崖,他怕沉阑等急了,而且现在自己双目失明,即便是真和温子归做那种事也看不见,便权当是梦一场罢了。 真等到恢复视线了再和温子归合欢,他岂不是要难堪死了。 明明不久前自己还愤愤道此生再不复相见,如今却要在床榻上缠绵,便是沈令鸾的脸皮再厚,此刻也实在是难以面对温子归。 越快越好,等离开了断崖之后,这下面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第23章 断崖下的老人身怀绝技,几日便将沈令鸾的眼盲治愈了,只是温子归毕竟伤到了腿骨,又休养了一月才彻底恢复正常。 每日温子归都会研习老人屋里的秘籍,也会跟着他学奇妙的武功。 沈令鸾不好意思出去丢人,就躲在屋子里或者去附近的水流处自己玩,到了夜里他熄了灯,便等着温子归过来找自己。 习武之人在夜里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沈令鸾佯装不知,次次都闭着眼躲开温子归的视线,全当这一切都是梦。 起初温子归的腿伤还很严重,沈令鸾无法,只好坐在他身上自己动,低着头蹭着温子归的肩头不看他,只是没一会儿便腰酸腿软。 两个人在这种时刻都不说话,心照不宣的在黑暗里做着亲密又疏远的事。 温子归听着他急促又辛苦的喘息,伸出手托着他的腰身一下一下顶着胯,沈令鸾便栽在他的身上小声吸着气,断断续续的咬着唇喘着。 他按照温子归教给自己的合欢心法,努力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只是时常会涣散的忘记自己念到了哪里,最后晕晕乎乎的就抱着温子归只知道小声哼哼唧唧了。 这时候温子归就会托起他的脸,轻轻的捏一下提醒他,于是沈令鸾便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念,虽说自己念的磕磕绊绊的,可也的确是感受到了内力日渐充沛,甚至连轻功都精进了不少。 这倒真是一个好法子,若是日后他同沉阑用这合欢之法的话,那沉阑的内力想必也会很快提高吧。 察觉到沈令鸾分了神,温子归有些不快,指腹摩挲着他的后颈,低声道。 “专心些。” 他的腿伤已经恢复了,便不必沈令鸾再辛辛苦苦的坐在他身上自己动,于是沈令鸾跪伏在床榻上,膝窝被顶开了,腰胯都被撞的又酸又麻,下身更是湿热难忍,温子归的阳物在他的身体里撞的又重又深,沈令鸾的浑身都被撞软了。 他的后颈敏感的缩了缩,然后不高兴的避到了一边,小声嘟囔着什么。 温子归权当没听见,指腹沿着他的背脊往下摸,貌似无意的流连抚摸着。 这个时候的沈令鸾只满心回忆着那合欢心法,也没有心神去关注他的手碰了自己的哪里,说不出是天真还是傻,竟软绵绵的什么都不反抗。 温子归将他翻来覆去弄了半宿,沈令鸾实在困极了,一边被顶的抽噎一边半阖着眼打起了哈欠。 温子归将心法默念完,然后从他的身体里抽身而出带出了一片湿润,再一看沈令鸾已经就这样趴着睡着了,挺翘赤裸的臀肉还白花花的,在屋子里的暗色里格外吸引人。 他把浴桶里灌满了热水,将沈令鸾揽着抱进去清洗,沈令鸾也无比乖顺的伏在他的肩上睡,微微张开的嘴甚至都在温子归的肩上流下了口水。 温子归皱了皱眉,到底是没惊醒他。 他们的内力在短短时日内就已经提高了许多,从老人的住处告辞后他们按着指引的路径过去,然后用轻功一截截跃上断崖。 沈令鸾在前面,他从来没有亲自攀过这么高的断崖,紧张又害怕,同时又因为自己如今顶级的轻功而沾沾自喜。 他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却被惊人的高度吓了脚滑了一下,从下面追上来的温子归及时的捞住了他的腰,不咸不淡道。 “这个时候还停留什么?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沈令鸾有些惶惶的偷偷抓了一下他的衣角,又很快放开了,冷哼了一声就从他怀里跃到了上面,还趾高气扬的大声道。 “我才不用你管!我现在可厉害了!” 温子归仰头看着他轻快灵活的身影,唇角浮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又收敛起来继续凝神跟了上去。 断崖上面不是当初他们掉落的地方,沈令鸾愣了一会儿就要往外走,身后的温子归叫道。 “你去哪儿?” “你管我去哪儿,现在我们可没关系了!” 在断崖下面的时候沈令鸾求温子归求的诚恳又好听,现在一到断崖上面就变了脸,不过温子归也早就料到了,看着神色警惕的沈令鸾,神色平和道。 “我自然不想管你,但你的内力是从我身上得到的,如今武林又陷入危难之际,于情于理你都要帮我对付魔教。” 沈令鸾瞪大眼,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道。 “你当初可没这么说,而且我还要找人,没工夫陪你耗着!” 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温子归又说。 “距离我们掉下断崖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你确定还能找到你要找的人?我是盟主,如果你肯帮我的话,我自然有很多手下可以替你去找,到时候还怕找不到?” 沈令鸾迟疑了一下,随即瞪着他道。 “我才不用你帮我找!我知道他在哪儿!”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沉阑没有找到他的话应该不会离开的吧。 沈令鸾这样想着,便焦急的回到他们曾经约好的地方找,而温子归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一边放出了信号联系自己的手下。 在最近的手下赶过来的同时,到处都找不到沉阑的沈令鸾也答应了温子归的要求。 他没想到沉阑真的不见了,茫然的同时又很惊慌。 沉阑如今没了武功,不能说话,又看得不清楚,他一个人能去哪里?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温子归将他的焦灼看在眼里,当着他的面吩咐手下去搜查沉阑的踪迹,于是沈令鸾便只好跟着他先去江湖人士聚集的地方讨论围剿魔教的办法。 这一个多月里江湖失去了盟主这个主心骨,魔教又阴险狡猾,因而整个江湖的许多门派都被魔教抓了起来,正是艰难之际。 但温子归如今的武功在江湖都无人能敌,又有沈令鸾帮他,于是剩下的江湖人在温子归的安排下制定了新的计划,逐渐探入魔教内部救出了被关起来的正派人士。 沈令鸾每日都会问温子归是否找到了沉阑,而温子归的手下的确还未寻到沉阑的踪迹,因此沈令鸾便整日都郁郁寡欢。 将被救出来的江湖人聚集起来重新围剿魔教后,魔教总算被击溃了。 连日的奔波与疲惫过后,温子归和一众江湖人准备回去,经过一处繁荣的小城时便停留了几日。 傍晚时分他们都兴致勃勃的出门去逛夜景了,温子归也在,而原本不愿意出来的沈令鸾硬是被他拽了出来。 沈令鸾心不在焉的走在最后面,温子归也不动声色的放慢了脚步,等和他并肩时低声问。 “你此次在江湖立了大功,人人都将你视作了侠士,你日后可别再偷东西了。” “你管我偷不偷。” 沈令鸾嘟嘟囔囔着小声反驳,他耷拉着神色,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想起来什么,嘀咕说。 “明日我可就不同你们一起走了,我要回千尘谷了。” 他之所以到现在还一路和温子归同行,不过是因为这条路也是回千尘谷的路。 这么久他都寻不到沉阑,心里早就凉了半截,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便想着先回千尘谷,然后再求师父和师兄帮自己找找沉阑。 听到他的话后,温子归的神色凝滞了一瞬,稍纵即逝。 一行人走着走着便分散了,温子归和沈令鸾走到桥边时看见有极为华贵的大船从一端游过来,船上轻歌曼舞,金碧辉煌,只是用罕见的鲛纱笼着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 沈令鸾有些羡慕道。 “也不知是什么贵公子这般奢侈,那船头的一颗珠子就够好几百两了。” 温子归立刻警告道。 “江湖人从不干涉朝堂和民间,你安分些。” 沈令鸾也就是嘴上过过瘾罢了,毕竟他昔日偷窃钱财的代价实在是太惨重,怎么都不敢再去招惹谁了。 他心有余悸,却还嘴上不饶人的反驳道。 “我安不安分关你何事,就算是我真要偷你又奈我何。” 温子归看出他的神色并无认真之意,因而没有放在心上。 那大船缓缓经过他们立着的桥,船上似乎站着人,却看不清楚。 因为这大船实在华美,桥上便挤了许多百姓张着脖子新奇的张望着,沈令鸾被挤得有些心烦,没管温子归的制止就直接用轻功跃到了远处的屋檐上。 他这样孤身蹲着,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有人在看着自己。 沈令鸾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伟丽的大船,困惑的挠了挠头后便自己往客栈的方向回去了。 不多时温子归便追了过来,看着他回房间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是彻底未眠,一直都想着沈令鸾明日便要离开的事。 第二日他好不容易想出了新的挽留借口,敲了良久沈令鸾的门却无人响应,实在忍不住闯进去后才发现他的房间已经空了。 第24章 身下的马车在轻微的颠簸着,沈令鸾呆呆的看着坐在案几前漫不经心含着水烟袋的锦檀,至今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怎么一觉醒来就出现在这个马车上了? 而且锦檀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令鸾在醒过来的刹那间就想跑,可刚运用内力就感受到了熟悉的空荡,想来又是被喂了封住内力的药。 这样似曾相识的桎梏让他眼前一黑,更别说是见到自己避如蛇蝎的锦檀了。 当初他放火烧了锦檀的屋子,难道锦檀这次是过来找他报仇的? 一想到自己那时在王府受到的折辱,沈令鸾就又想假装晕过去了。 锦檀并没有看他,却已经知道他醒了似的,出声道。 “我本想勉强放过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说话还是这股懒洋洋的腔调,沈令鸾一下子就想起来他当初也是这样似笑非笑的说砍自己的手的血腥话语,不禁往角落里缩了缩,弱弱道。 “你什么意思?我、我没想碰上你。” 锦檀一边看东西一边随手写着什么,沈令鸾看了一眼才发现居然是奏折。 奏折? 那不是皇上该批的东西吗? 锦檀这个王爷怎么能批改奏折呢? 沈令鸾心里迷惑,却也无心问出来,只紧张的在脑海里飞快的想着该怎样示弱才能从锦檀的手里逃脱。 似乎是猜出了他心里想的事,锦檀将奏折合上,这才抬眼看向他,轻笑了一声后声音冷了几分。 “沈令鸾,你烧了我的府邸,又害我损失了一个暗卫,你说这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沈令鸾神色一慌,又不甘示弱的小声反驳说。 “是你先欺辱我的!” “那是谁先偷我的钱袋的?” 这下子沈令鸾被噎的没话说了,他再度懊悔起来当初自己识人不清,偏偏手痒的摸了锦檀的钱袋,再一想到这次都没有沉阑来帮他,他的心里便满是惶恐的绝望。 他低声下气的求着说。 “是我错了,你放我回去找师兄,我会赔你给你很多很多钱的。” “钱我有的是,一点都不稀罕。只是被你愚弄的恶气还吐不出来,我实在是不舒服。” 锦檀的嘴里吐出了袅袅的烟雾,将他深沉的眼眸也染上了一层朦胧,声音里的情绪也很模糊。 “既然无意间找到了你,那我可不能再被你轻易逃走了。” 他这话让沈令鸾彻底慌了神,连忙哭丧着脸恳求道。 “我真的错了!王爷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水烟袋的一端挑起了沈令鸾的下巴,滚烫的热度让他瑟缩着躲开了,瞪大了眼听到锦檀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当初也是这样求我的,可转头还不是大胆的烧了我的王府?叫我如何再信你。” 不等沈令鸾着急的辩解,他又微微一笑道。 “往后不必再叫我王爷了。” 这句话一直到沈令鸾下了马车看到皇宫后才明白过来,他看到所有的宫人都毕恭毕敬的对锦檀行礼,喊着“皇上万岁”,而锦檀在宫人的服侍下换上了明黄色的龙袍。 沈令鸾惊得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目瞪口呆道。 “你你你怎么会是皇上!” 锦檀无意跟他解释自己在这一番皇室斗争的洪流下韬光养晦了多久,只扬眉看着他,道。 “你给朕老老实实的等着,晚上朕再过去整治你。” 听起来随意的话却让沈令鸾打了个寒战,他畏惧的看着宛如一个陌生人似的锦檀,就算想跑也无法在这森严的皇宫里跑出去,只好暂时跟着宫人茫然的走了出去。 锦檀此次是去民间微服私访,却不想在坐船时偶然看到了桥上的沈令鸾,他便让暗卫将沈令鸾捉了回来。 当初得知王府被烧毁,沈令鸾又伺机逃跑后锦檀气极了,更令他震怒的是查出来后居然是沉阑偷偷帮了沈令鸾。 他身边的暗卫都是自小培养的,如同傀儡般只会忠心耿耿的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可如今最优秀的暗卫居然因为一个沈令鸾就背叛了他? 这让锦檀既愤怒,又觉得觉得面上无光。 按说他应该将背叛了自己的暗卫直接处死的,可念及沉阑往日为他出生入死,锦檀便怜悯的留了他一条命,但他其实知道沉阑在被自己赶走后也难活了。 沉阑跟了他十余年,他自然清楚沉阑绝不是会生出二心的性子,于是便将这股痛惜与愤怒全算在了沈令鸾的身上。 在沈令鸾逃走后他也曾余怒未消的派过暗卫出去寻找,但江湖太大,锦檀又有要事要做,于是搜寻一段时日无果后便撤回了人手,只暗暗将沈令鸾记在心里,想着日后若遇到他了一定要剥筋抽骨。 没成想他居然真的又遇到了,但是那血腥的念头已然换了。 他如今坐上了皇位后却渐渐生出了无趣,后宫的女人也全是一副模样。 如同当初抓到沈令鸾的时候一样,他好不容易又将这个有趣的玩意捉了回来,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玩死呢? 这个坏东西要慢慢玩才行。 日暮西斜时锦檀踏入了极乐殿的宫门,宫人在身后将朱红的宫门关住了,宫里的长明灯亮着幽幽的烛火。 极乐殿的深处并不是普通的床榻,而是锦檀在找到沈令鸾时就提前派人回宫建造的一个金笼子,沈令鸾被悬吊在里面,垂落的脚尖堪堪擦过毛茸茸的西域毯。 他身上不着寸缕,白皙的皮肤泛着一层粉红,在几不可察的发着抖,有黏稠湿润的液体从他的双腿之间溢了出来,将腿侧都弄湿了。 细细弱弱的哭腔已经变的有气无力了,这也难怪,沈令鸾的下面被塞了秘药,应该已经忍受了好几个时辰了。 锦檀停在他面前,负手欣赏着他可怜又乖顺的模样,心情总算好了一些,笑道。 “原是我当初命沉阑开了你的苞,你便寻到了趣味吗?身子竟这已这也敏感。” 他掐着手里的水烟袋,沿着沈令鸾的胸膛缓慢的往下移。 微烫的弧度让沈令鸾混沌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瑟缩着躲了躲,又仰起头眼巴巴的看着锦檀,含着泪哽咽道。 “我真的熬不住了...求求你...” 他说的哆哆嗦嗦的,又含着无助的哭声,听起来可怜极了。 锦檀不说话,慢腾腾的含着水烟袋吐出了一口烟雾,隔着袅袅的白色盯着他被情欲折磨的潮湿面容,半晌才笑道。 “求我什么?” 沈令鸾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迟钝的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不安的缠着双腿蹭来蹭去,犹豫着没有立刻回答。 他被宫人们带到这个宫殿后便去清洗身子,又被吊起来剥了衣裳,就连下面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一下子就融化了。 而等宫人们离开后,这荒唐的金笼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时间便变得愈加难熬起来。 被塞了东西进去的地方渐渐变得灼热难忍,又变得奇痒无比,空虚的迫切需要什么粗硕的东西来填满。 他的双腿没有被绑起来,可是蹭着却反而是隔靴搔痒,愈加让他难忍,双腿之间流出来的肠液又湿又黏,连阳物都情动的硬了起来,却因为无法满足而迟迟泄不出来。 沈令鸾已经哭了好几回了,左等右等才总算等到锦檀回来,脑子被烧成了浆糊似的只顾着求他。 他实在忍不住了,难堪的小声哭道。 “求求你...快点进来...” 锦檀又看了他一会儿,才施恩似的抬起来水烟袋,那金色的管子底部竟伸出一截锋利的刀刃将悬挂着沈令鸾的绸带割断了。 沈令鸾软在了地上,手上的束缚还没有解开便急着去捅自己的后面,但双手被绑太久都麻木了,僵硬的不听使唤。 下巴突然被抬了起来,迎面扑来的腥膻味极为浓烈,锦檀命令的声音喑哑了些,低声命令道。 “你知道怎么伺候。” 沈令鸾恨不得让他立刻进来,可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便急切的张开嘴含进去,啧啧不停的吮吸讨好着。 锦檀垂眼看着他,依旧咬着水烟袋不说话,只是鼻息重了些,眼眸里的情欲也涌了出来。 他按着沈令鸾的头逼他吞咽掉自己的精水,目光凝在沈令鸾泪眼汪汪的脸上,然后慢慢松开了手,神色晦暗不明道。 “自己跪好。” 沈令鸾狼狈的擦去嘴上的污秽,然后呆呆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连忙翻身跪下来,顾不得羞耻便眼巴巴的撅高了臀等着他进来。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要能解了这一时的难熬,就算是在锦檀的身下摇尾乞怜也不在乎,而且锦檀应该很乐意看到他这般浪荡的模样,说不定等玩腻了就会放他走。 沈令鸾没有等多久就感觉到锦檀的手掰开了自己的臀肉,随即一根硬热的东西便撞了进来,湿热狭窄的嫩肉便贪婪的缠了上去,他迷迷糊糊的发出了舒爽又难耐的哼唧声。 锦檀手里的水烟袋便搁在了一旁,他直直的盯着沉溺其中的沈令鸾,神色似痛恨又似怜惜,连揉捏着沈令鸾臀肉的手背都显出了青筋。 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你这小贼可真是放荡不堪。” 沈令鸾没听清楚他的话,凭着本能又哭又喘的扭着,却又紧紧攀附着。 第25章 后宫的妃嫔们渐渐发现,皇上自从微服私访了一趟之后回来就变了,他一连多日都没有宠幸过后宫,却天天都往极乐殿里跑。 极乐殿本就是皇上宠幸妃嫔的地方,因而那些妃子们便猜测皇上应该是带了什么新美人入宫,才会这般耽于美色。 果然没过多久皇上便又封了一位新的女子,虽说是位份不高的贵人,可皇上说这新贵人身子病弱不堪受扰,便特许她不必日日觐见,也不准别的妃嫔们去探望。 可妃嫔们眼睁睁的看着新贵人日夜受宠,心里嫉妒的不得了,抓心挠肺的想尽办法试图去探探那女子的底细,却依旧不得知。 总算等到年末宫宴的那天,她们才终于见到传说中受尽宠爱的贵人。 新贵人长的极其秀美,蹙着的眉好似总带着一股哀怜,不安的神色却又盈着一股怯意,瞪大的眼眸水汪汪的,连规矩都不懂就一个劲儿的往皇上的怀里钻,好像很怕生似的。 而皇上竟也全然不在意,甚至将她抱在怀里好声好气的低低哄着,俊美的脸上噙着笑意,是她们盼着等着许久都等不来的温柔。 妃嫔们暗暗将贵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可没人知道皇上的手都已经钻进了那贵人的身子里恶意的玩弄着。 底下言笑晏晏歌舞升平,沈令鸾却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身上只裹了一件狐裘,其实里面什么都没穿,伏在锦檀的怀里竭力忍着呜咽声,小声哭着求他。 “别弄了,求求你了,别...” 在众人面前被这般肆意玩弄着,便是沈令鸾的脸皮再厚也觉得无比羞耻,更何况锦檀命人将他扮作了女子的样子,所有人都将他当做了锦檀的宠妃。 他的后面含着温热的角先生,粗长的都快顶到了穴心,稍微一动就让沈令鸾的四肢都软了下去,又怕自己不受控制的流出湿热的液体叫人发现。 锦檀漫不经心的搂着他,狐裘遮着的手从紧致的后穴里抽出来,然后沿着他平坦的胸膛去扯咬住乳粒的金色小环,沈令鸾便又疼又爽的小声哭着,恨不得缩成一个团。 后宫女人跟花儿似的娇弱无力,而沈令鸾是男子,又习武多年,身子易于亵玩又耐得住折腾,更别说锦檀有心想要惩治他,便无所顾忌的将宫廷秘术都在他身上用了个遍。 本是想着满足了自己的私欲后再决定是否要放了他,可他看着沈令鸾回回又怕又惧,却只能含着泪被自己亵玩的可怜模样便觉得心里的火越来越盛,竟果真沉溺进入无法自拔,甚至还替他捏造了个假身份封了妃。 沈令鸾知道后又气又怕,第一次气急败坏的昂着脖子骂他,脸都涨红了,但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接受了。 帝王本就有着不知餍足的贪婪,锦檀又将沈令鸾当做了掌心里活蹦乱跳却怎么都逃不走的鸟雀,便凭着心意肆意拿捏着,也没想过要将他放走。 宫宴过后众人在外面看皇宫燃放的烟花,沈令鸾自己站不起来,锦檀便索性将他抱在了怀里。 沈令鸾怕被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在众人面前便总低着头,但听到烟花升空的响声后又忍不住抬起头偷偷的看。 他还挂着泪,呆呆的看着烟花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迷茫又委屈。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千尘谷,有时候师父不在,可师兄总是会在的。 师兄向来都不在意这些,但是沈令鸾爱玩,便总拉着师兄去谷底下的小镇采购些红灯笼什么的,将冷冷清清的千尘谷也装饰的红红火火的。 今年他没有按时回去,师兄会来找他吗? 可是师兄那样厌恶京城,真的会来这里找他吗? 沈令鸾吸了吸鼻子,然后揉着红通通的眼眸不说话,锦檀留意到他情绪低落的一句话都不说,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看到他掉落的眼泪后一怔,微微皱眉问。 “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 他语气无奈,又有些不解。 沈令鸾也实在是伤心极了,闷闷的小声说。 “我想回家。” 他才不喜欢这个皇宫,这里的墙那样高,屋子又大又空,宫里人人都是一副肃穆的神色,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担心着自己的人头,连沈令鸾也不敢违抗锦檀,生怕他一声命令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他都已经很努力的讨好锦檀了,为什么锦檀还不肯满意呢? 听到他的回答后,锦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却没有说话,只是将他轻轻揽在了怀里。 宫宴过后锦檀带沈令鸾回到了极乐殿,宠幸过后沈令鸾还在咬着被角止不住的哭,锦檀被他吵的睡不着,便将灯点燃了,揉着眉心问。 “怎么了?” 沈令鸾没想到他还没睡着,惊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怯生生的摇了摇头。 “没、没事。” 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睁大眼不安的看着锦檀,怕他又因为一点小事就惩罚自己。 锦檀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他紧紧靠着墙壁的瑟缩模样,心里莫名有些烦闷,朝他伸出了手,沈令鸾便乖乖的主动过来钻进了他的怀里。 锦檀伸手擦去了他脸上的泪痕,难得有耐心的哄着说。 “别哭了,你若是想玩,朕不拘着你就是了,只是你不能离开这皇宫。” 沈令鸾眼里的光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就黯淡了下来,他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句便不说话了,眼睫却还湿漉漉的。 这一次和上次不同,那时的沈令鸾以为王府困不住自己,便假装顺从,实际上还藏着自己的小爪子。 可如今他被囚在了这皇宫里,有多少大内高手都在替锦檀盯着他,锦檀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他不敢反抗也不敢自绝,就只能日日盼着锦檀什么时候厌倦了自己,或是有人来救他。 可谁能来救他呢? 谁会知道他如今被囚在了深宫里呢? 锦檀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的郁郁寡欢,像只被关久了的小鸟渐渐失去了光泽,他的心里又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声音温和了许多。 “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沈令鸾当然明白他说的并不包括让自己离开,可除此之外自己什么都不想要。 他枕在锦檀的怀里,望着窗子外面朦朦胧胧的月色,夜里又下起了雪,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他想到千尘谷上的雪景便有些鼻酸,喃喃的小声说。 “我想出去看雪。” 锦檀听见了,他看着窗外沉吟了片刻后,直接将被褥盖在沈令鸾的身上,将他抱起来就往外走。 沈令鸾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在半夜陪自己出去看雪,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欣喜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被外面的雪吸引了视线。 白茫茫的雪在夜里格外耀眼,将冷沉的皇宫也照的明亮了许多。 沈令鸾蠢蠢欲动的小声问。 “我想去院子里玩,行吗?” 锦檀让宫人拿来了狐裘和鞋履给他穿上,才将他放了下来。 沈令鸾小心翼翼的走出一两步后,惴惴不安的回头看了锦檀一眼,似乎生怕他会喜怒无常的叫住自己。 锦檀立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他,并不言语,神色看起来也比往常柔和许多。 于是沈令鸾又怯怯的走了两步后没见他阻止自己,便放松了下来,他新奇的在院子里的雪地上跑来跑去,还兴高采烈的扬起手去接雪花。 这是他来到皇宫之后第一次这样开心的笑着,和锦檀最常看到的怯软与警惕截然不同。 他负手而立,心里浮现出了微妙的情愫,难得开始思忖着怎样才能既让沈令鸾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又能不再胆怯郁结。 沈令鸾在院子里玩了半个时辰便累了,回到屋里不久后终于睡着了。 锦檀的身上也染了些凉意,便去沐浴了,回来后还没躺下来便听到沈令鸾嘟嘟囔囔的说着呓语。 “师父...师兄....呜...沉阑...” 这不是锦檀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些名字,甚至在王府的时候他就知道沈令鸾有师父和师兄。 可如今多了个沉阑。 刚开始听到沉阑的名字时他气的不得了,没想到区区一个暗卫都能在沈令鸾的心里留下这样重的地位。 难道就是因为沉阑是第一个碰了他的男人? 锦檀并不否认自己有一丝后悔,可于事无补,更何况沉阑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就算沈令鸾念着又有何用,最起码他是在自己的宫里的。 他将沈令鸾捞进了怀里,沈令鸾趴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哼唧着,末了依赖的搂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第26章 锦檀说不再拘着沈令鸾,便果真允许他在宫内行走,还赐了他新的宫殿住着,不过夜里几乎还是日日将沈令鸾留在自己的宫里。 沈令鸾之前从没来过皇宫,如今眼看着一时也无法离开,又不想总呆在锦檀身边,于是整日都无所事事的在宫里闲逛。 不过几日的工夫锦檀没留意他,和臣子在御花园里商议国事时便瞧见沈令鸾和自己的一名妃子笑着说话。 那妃子锦檀已不太记得了,细细一想才能想起来,约莫是个一品官员的女子,性情淑静不好争斗,端丽的相貌又在一众妃嫔间不起眼,于是便不怎么受宠。 沈令鸾在外还是女子的模样,他穿着宫装,施了脂粉的秀丽面容真跟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似的,明艳又动人,脸上洋溢着欣喜又好奇的笑意。 锦檀神色不善的盯了他们一会儿,没打扰,但回去后便让守着沈令鸾的暗卫将他们的话一一禀告了自己。 并不是什么出格的话,只是因为那女子看的书多,给沈令鸾讲了一些奇闻异志便引的他入了迷。 锦檀想起他今日灿烂的笑容,沉吟良久后也没有下令说不准沈令鸾再见那妃子。 难得沈令鸾在宫里遇见一个心机不深的人作伴,便权当排遣无趣了。 这样一来,锦檀对那名女子便也优待了许多,不仅提了她的位份,连宴席上的位置也变的愈加靠前,一时间又惹的后宫妃嫔一阵眼热,花光了心思想要陷害那女子和沈令鸾,却都被暗卫挡下了。 同时锦檀为了减少妃嫔们对沈令鸾的敌视,于是也顺势经常留在女子的宫中,只是从未碰过她,或是夜里将女子赶去偏殿,再将沈令鸾召来。 一日他在宴席上醉了酒,昏沉间也不知如何就到了那女子的宫里,再醒来时便看到了女子满面含春不着寸缕的躺在自己身旁。 锦檀昨日喝的实在太多,自己都想不起来昨日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女子醒来含羞带怯的模样,他便也以为是自己宠幸了她。 锦檀的心里莫名有了一丝负罪感,他匆匆的回到沈令鸾的宫里,却正看到他欢呼雀跃的在院子里爬树,一点都没为自己留宿别的女子宫中而感到失意。 锦檀又气又恼,却也无法怪罪沈令鸾什么,怒气冲冲的挥袖就走了。 他故意冷落了沈令鸾半月,从暗卫口中却知道沈令鸾这半月里逍遥的很,天天都盼着自己别去他的宫里,锦檀忍无可忍的直接过去收拾了他一顿,看着他抽噎的可怜模样后心里才消了一些气。 他生什么气呢? 沈令鸾不缠人又不嫉妒,省心的很,他合该感到高兴才对。 锦檀这样想着劝慰自己,看沈令鸾没心没肺的样子却依然觉得心口烦闷,莫名有着说不出来的酸涩。 他如今什么都得到了,连沈令鸾也离不开这深宫,可为何他还是贪婪的想要奢求更多? 甚至以为沈令鸾会像别的妃嫔一样会爱慕自己,求着自己宠幸。 但怎么可能呢,沈令鸾原本就怕他惧他,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被拘在深宫里,想必也是会怨恨的吧。 更何况若沈令鸾果真和那些庸俗的妃嫔一样,或许锦檀也会很快厌倦他。 这样就很好。 后宫又平静了一段时日后发生了一件大事,被锦檀宠幸过的妃嫔有了身孕。 沈令鸾第一次见到怀孕的女子,每次去找她都小心的趴在她的腹部听着动静,好奇又兴奋的仿佛是个天真的孩子。 锦檀本不想让他再接触那女子,可看他每日替未出世的孩子想这想那的激动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只叮嘱他要小心些。 不到一月后,他正在书房里同臣子谈论政事,竟听说那女子被沈令鸾推下楼阶流产了。 整个后宫都乱成了一锅粥,锦檀急匆匆的赶过去的时候只见一盆一盆的血从里面端了出来,躺在床上的虚弱女子还替沈令鸾求着情。 锦檀子嗣单薄,迷上沈令鸾后更是几乎没碰过其她女子,如今有了新的龙子也十分高兴,于是当时就压抑不住震怒。 沈令鸾茫然的立在一屋子人里,他被锦檀的脸色吓到了,脸色发白的发着抖,小声哭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 在锦檀的宠爱下他至今也没学过宫里的礼仪,就那么直愣愣的站着,却比跪着的宫人还要畏惧,怯生生的恐惧的看着他。 锦檀似乎从他的神色里看到了自己可怖的影子,他能坐上这个帝位并不容易,也并非是意气用事的人,眼下瞧着沈令鸾的模样又气又怜,便揉着眉心忍了下去。 他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朝沈令鸾走过去道。 “你先回宫,朕待会过去看你。” 些许是他的脸色依然不太好,沈令鸾惊惧的往后退了两步,睁大眼惶惶的看着他。 周围的宫人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偏袒沈令鸾,不禁都暗暗惊奇了一番,等沈令鸾失魂落魄的离开后,锦檀等太医出来了确定龙子已经流产了,连看都没看那女子便离开了。 锦檀的戒心很重,况且后宫的纷争向来复杂,他便命暗卫去彻查这件事。 在彻查的这几天里他为了平息众怒,便下令将沈令鸾软禁在了宫里,等深夜里才过去偷看他,发觉他的脸色差了许多,半夜还在哭着说“对不起”。 锦檀知道沈令鸾喜欢偷东西,可他并不是会伤人性命的残忍性子,而且锦檀知道他有多喜欢那未出生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故意害人。 几日后暗卫便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锦檀,当天锦檀便下了令。 那女子面上娴静温婉,实则手段颇深的陷害了沈令鸾,暗卫花费了一些时日才查出真相,而且她肚子里并不是龙种,为了获得圣宠,她在锦檀醉酒在自己宫里的那晚与人私通才会有孕。 真相大白后沈令鸾的禁足也解了,锦檀下了早朝后过去看他,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如释重负。 沈令鸾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起来茫然又脆弱。 锦檀的心尖莫名一疼,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温声道。 “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朕知道你没有害她,只是往后与人交好要存些心。” 沈令鸾低着头不说话,忽而眼泪就一滴滴的掉了下来,他把锦檀的手挥开了,然后躲进了被褥里嚎啕大哭着。 “我讨厌这里!我讨厌皇宫!我要回家...呜呜呜...” 这深宫太复杂,连唯一交好的妃子其实都存着祸害的心思,沈令鸾实在是怕了,他怕自己又会识人不清,他更怕因为这无端的争斗会再次害了一个未出世的性命。 锦檀也猜到了他心里所想,嘴唇翕动着却没有言语。 他无法说出口放沈令鸾离开的话,他只能自私的强行让沈令鸾留下,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里竭力护着他。 为何他会如此执着呢? 如果等沈令鸾的面容老了,等他变得不再有生机了,锦檀是否也会喜新厌旧的宠爱新的美貌妃子呢? 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但他笃定的是如今的自己还不想松开,沈令鸾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就算是被骗了也好,被利用了也罢,沈令鸾也都要陪着他站在这寒冷寂寞的最高处,俯瞰着他的江山与所有百姓。 一个人,实在是太难熬了。 第27章 冬日过后初春来临,锦檀眼见着沈令鸾比之前更加低落,有心想要哄哄他,便将春猎的时日提前了。 沈令鸾第一次离开皇宫后精神果然好了很多,一路上不肯坐马车,但锦檀也不放心放他自己驾马,于是便亲自陪他坐在一匹马上。 虽然沈令鸾还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敢拒绝,神采飞扬的不停喊着让马儿再快些。 锦檀看他明亮的双眸,沉闷的心情也不自觉轻快了许多,同他笑着说话时沈令鸾也还气呼呼的小声反驳着。 春猎的狩场有重兵把守,但谁都没料到会有刺客来袭。 彼时正是深夜,锦檀正在别的帐篷里同臣子与将领商议着春猎的事,他被刺客袭击后在侍卫和暗卫的保护下躲着,离开了帐篷后眼见的不知望到了哪里,脸色陡然一变,厉声叫道。 “沈令鸾!” 刚被喂了解药却还没恢复内力的沈令鸾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目光惊惶又犹豫,却很快就收了回来,低下头依偎在抱着他的人的怀里。 对方一个侧身闪开了侍卫的弓箭,锦檀才认出来那人竟然是沉阑! 明明沉阑闭着眼,却极其精准的避开了攻击,在暗夜里也如履平地。 锦檀惊怒不已,来不及细想沉阑的武功怎么会恢复,就已经飞身跃起追了过去。 他也会武功,但平时有众人保护着不需要用,也当做是秘密从不轻易显露,现在竟什么都不顾了。 只是刚到半空他便被凭空一剑拦住,凌厉又狠辣的掌风又紧接着差点让锦檀重伤,他堪堪避开后才发觉不知何时眼前又多出一人。 对方没有像刺客那样蒙着面,相貌清俊出尘,神情淡漠如冰,望向他的目光却溢满了冷冰冰的杀意。 锦檀不知道他是何人,但几个回合下便知道他很难缠。 越来越多的侍卫与暗卫也加入了混战,锦檀忽然听到已经躲到远处的沈令鸾焦灼的大喊道。 “师兄!师兄我们走吧!” 师兄? 刚才还招招凌厉的人听到沈令鸾的呼唤后便利落的收了剑,然后如同一阵风似的便飞快跃了过去,锦檀刚要继续追过去,却捂着刚才中剑的伤处停了下来。 他死死盯着沈令鸾消失的地方,暴怒的脸色扭曲的几近可怖,恨不得将沈令鸾的名字在唇齿间嚼烂了似的。 “沈令鸾!” 从狩场不知夜行了多久后沉阑才停下来,在荒僻的郊外停着一辆马车,旁边还有一匹马守着。 沉阑将沈令鸾抱进马车里,沈令鸾茫然又欣喜的抓着他的衣袖道。 “沉阑!你的武功恢复了?” 沉阑睁开眼看着他,神色专注,但没有点头也没有言语。 “师父教了他新的武功。” 随着清冷的声音,沈令雪掀开车帘弯腰进来了。 这马车很宽敞,便是三人都坐在里面也不嫌挤。 沈令鸾还没来得及惊讶,便见沈令雪拿着剑指向自己,没有伤到自己的一寸皮肤,身上的宫装便剥落了下来。 沈令雪将那残破的衣衫丢了出去,然后又将自己的外袍解开了披在他身上,寒声道。 “那皇帝竟然如此折辱你,下次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沈令鸾见到他和沉阑实在太欢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追问道。 “师兄,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师父为什么会教沉阑武功?” 沈令雪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明白了,原来那时沉阑苦苦等待沈令鸾后实在等不来,便起身去寻找他,只是他行动多有不便,不知怎的迷了路,竟然遇上了在外游历的千尘子。 千尘子从不遮掩自己的身份,因而沉阑偶然听到他自报身份后便去找了他,想尽办法将沈令鸾失踪的事告诉了他。 千尘子原本还疑心他是个骗子,但和沉阑相处几日后便看出了他的秉性,一边派沈令雪去寻找沈令鸾,一边为表谢意于是教了沉阑新的心法。 沉阑原本就有武功底子,只是如今他身残,千尘子便教给他另外一套武功,使他双目难辨却可以精准的感知到周围的所有事物,武功也进入了新的境界。 等沉阑学有所成后他也立刻去寻找沈令鸾了,两人原本以为沈令鸾是在江湖里失踪的,后来才去民间寻找,于是等查到京城时便过了一段时日。 之后他们查到了沈令鸾在皇宫,却碍于皇宫戒备森严无法轻易前去,就等到春猎了才趁机将沈令鸾带走。 沈令鸾未曾料到在这些时日里他们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时间愣在原地,也不知该如何反应,但总归是欢喜的。 他拉着沈令雪的手臂,迫不及待的问。 “那师父呢?师父已经回谷了吗?” 沈令雪点了点头,神色柔和的说道。 “师父正在千尘谷等着我们回去呢。” 沈令鸾眼眸一亮,顿时就欢呼了起来。 他看向旁边始终沉默的沉阑,又有些扭捏的挠了挠头,眼巴巴的看向沈令雪,渴盼的小声问。 “那沉阑能跟我们一同回谷吗?他如今是孤身一人,师父又教了他武功,往后让他也同我们一起住在千尘谷好不好?” 沈令雪的神色有些不悦,只道。 “千尘谷向来不准外人进入,令鸾,这你是知道的。” “可沉阑不是外人!他救了我,又、我们...” 沈令鸾着急的立刻反驳,不知想到什么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脸色通红的看向了沉阑。 沉阑朝他摇了摇头,并不想他因为自己为难。 沈令雪并不知晓沉阑和沈令鸾的关系,当时在师父教他武功的时候也不以为意,如今看到沈令鸾看向沉阑的目光时却突然生出了一丝警觉。 他拉住沈令鸾的手,冷锐的声音里已然有了一丝醋意。 “你们?你们如何?” 他和沈令鸾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知道沈令鸾爱玩闹爱跑出去,只是自己喜静,又因为自身秘密的前朝皇室血脉不欲引起纷争,于是经常呆在千尘谷里。 不论沈令鸾跑出去多久他都知道沈令鸾会回来的,而且自己也始终是他最亲近的人,因此他才从不担心。 可这次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沈令雪不知想到什么,面上覆了一层阴霾,继续道。 “此次师父还拜托了诸多好友寻你,连当今的武林盟主都主动过来帮忙,还有什么铸剑山庄的少主和神医,他们都说同你有私事纠缠。令鸾,此话当真?” 沈令鸾大吃一惊,突然被他质问的无法躲藏,心虚又慌张的说不出来话,最后只好耍赖的钻到他的怀里哭唧唧的撒着娇。 “师兄你莫信他们,我才不认识他们!沉阑他当真是我的恩人,你就准他进千尘谷嘛,好不好啊?师兄师兄师兄!” 他在沈令雪的怀里钻来钻去,佯装出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 沈令雪明知他是在骗自己,可还是心软了,冷沉的神色也柔和了下来。 不消片刻他摸了摸沈令鸾的头,叹口气妥协了。 “好吧,我们先会千尘谷再说。” “哇!师兄最好啦!” 沈令鸾欣喜的搂着他不住的夸,亲密无间的姿势让沈令雪再也无法维持冷冰冰的神态,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似乎无动于衷的沉阑,却见对方避开了目光,好似看不见他们这般亲昵似的。 怕锦檀会派人追过来,于是他们歇息了一会儿就又立刻赶路了,沈令雪骑马在前面跑,沉阑则驾着马车跟着他。 沈令鸾从车帘里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发觉沈令雪没有看到后就偷偷挪到了沉阑的背后,欢欢喜喜的搂着他,贴着他的肩开心道。 “沉阑!我差点都以为你丢了呢!” 沉阑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沉敛的神色也浮出了一丝笑意。 他将沈令鸾被风扬起的衣襟又塞了塞,指了指马车里面,示意他进去歇着。 但沈令鸾刚从锦檀那里逃出来,见到了他之后便宛如做梦似的,连闭眼都不敢,而且他实在太久没见沉阑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又飞快的看了沈令雪的背影一眼,实在忍不住偷偷摸摸的钻到了沉阑的怀里。 沉阑怔了怔,然后将他抱在了怀里,粗糙的指腹抚摸着他的鬓发,向来都很少主动的他也情不自禁的吻了吻沈令鸾明亮的眼眸。 宽厚又温暖的怀抱终于让沈令鸾感受到了踏实,他忍不住也仰头亲了沉阑一下,然后喜滋滋的小声说。 “你现在这么厉害了,而且还有师父和师兄在,那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乱跑了,我们就在千尘谷里待着好不好?” “千尘谷很美的,虽然你只能看近距离的地方,但我可以带你把千尘谷都走个遍,到时候你就知道千尘谷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还有师父,你已经见过师父了吧,他有没有跟你提到我?哼,他这么久都不回来,回去之后我要三天不理他!” 沈令鸾的兴奋劲儿过去后就有些困倦了,但他还是舍不得睡,就叽叽喳喳的窝在沉阑怀里不停说着话,沉阑始终沉默的听着,但会点点头或者捏他一下表示回答。 在前面的沈令雪望见下一个城镇后松了口气,回头却看见沉阑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沈令鸾,沈令鸾神色安然又恬静,手指还依赖的抓着沉阑胸前的衣襟。 沈令雪的脸色当即就变了,正巧沉阑的视线撞了过来。 两个人无声又不甘示弱的对视了几秒后,沈令雪眸色一暗,神色冰冷的移开了目光,心里却暗暗提高了警惕。 这是他的师弟,就算有再多人要跟他抢,可沈令鸾还是最亲近他。 他不会放手的。 马蹄扬起了黄尘滚滚,朝着千尘谷的方向径直奔去。 【完】 第28章 番外一 (师兄X小沈X沉阑) 千尘谷位居险峰之上,又被千尘子布下了鲜有人知的阵法,所以成为了江湖里神秘莫测的存在。 沈令鸾和沈令雪自小就住在千尘谷上,被千尘子教了出入千尘谷的方法后,天下间除了他们三人就再也无人知晓正确的路径。 但是这一次千尘谷却多了一个人。 沈令鸾没有把自己丢脸的遭遇全都说出来,只说自己被一个富贵王爷欺负,沉阑为了救他被驱逐了出来,他如此情深义重,所以沈令鸾动了凡心想和他长相厮守。 千尘子听后的确有些诧异,但那时沉阑求他去救沈令鸾时流露出来的感情他也看在眼里,现在又见这个贪玩成性的小徒弟难得认真一回,便也豁达地应允了,不仅同意将沉阑带入千尘谷,而且将他当作弟子教了许多愈加精妙的武功。 他们师徒四人过了一段时间安宁的时日后千尘子又要出去远游了,于是这千尘谷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沈令鸾知道千尘子武功深厚,任何动静都能被他听到,所以在千尘子还在千尘谷的时候最多也只是和沉阑偷偷亲吻,再多的事却是不敢做了。 如今眼见千尘子刚走,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沉阑,缠着和他滚做了一团。 以前他从来都不懂情,现在被沉阑满心地爱着,整颗心便如同浸润在了蜜糖里似的甜滋滋的,总想和沉阑黏黏糊糊地缠绵着,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拥抱着就会感到极其快乐。 沉阑也许久没有和他做过了,被撩拨了几下就忍不住了,一边细致的吻着他,一边用指节顶开他的臀缝便刺进去抽插着。 还不需用什么脂膏来润滑,沈令鸾的身子就软了下来,紧致的地方也淌出了一些湿湿热热的液体。 沈令鸾难耐的扭着身子,屈起来的小腿蹭着沉阑的腰侧,攀上去催促他。 “快点,沉阑你抱抱我。” 他实在是太喜欢沉阑了,虽然比不上沉阑对他的一往情深,但也足以令他害羞,声音软绵绵的,眼眸却亮晶晶的。 沉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额上的青筋都隐忍的暴了出来。 他的手臂撑在沈令鸾的身侧,另一只手随意摸了自己胯下硬热的阳物几下,便抵着沈令鸾的后穴一寸寸插了进去。 到底是太久没有经历过欢爱,纵使沈令鸾情动的自己湿了些许,但紧致的地方被粗硕的阳物撑开的疼痛还是让他一下子就怕了。 他胡乱踢了沉阑几下,哭着说。 “不成,疼、我疼...” 在这样的关头上停下来实在是难熬,沉阑看着沈令鸾惧怕的神色,拧着眉头竭力停了下来,然后俯身去吻他的嘴唇。 薄薄热热的嘴唇水乳交融般的相贴着,沉阑的舌头又抵开他的唇齿吮吸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熟悉的气息逐渐让沈令鸾失了神,紧张的身子也迷迷糊糊的软了下来。 沉阑专心致志的托着他的后脑同他亲吻,一边放缓了动作慢慢的抽插着,然后再试探着往里面进的更深。 沈令鸾的眼里被逼出了泪光,又被沉阑的吻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委委屈屈的被他侵入着。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半晌,沉阑才总算将阳物都插了进去,沈令鸾的下腹传来了难以忍受的酸胀感,让他不自觉蹭着沉阑哼哼唧唧着,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沉阑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他凝视着沈令鸾酡红的脸颊,粗糙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他渗出细汗的鬓角,微微张开的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都化作了吻将沈令鸾包裹了起来。 埋在身体里的硬物开始动了起来,起初是让沈令鸾难以忍受的胀痛,后来才渐渐顺滑了许多,粗长的阳物每一下都狠重的顶到了深处。 沈令鸾都觉得自己的穴心也被反复碾过似的,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腰酸腿软。 “沉、沉阑...呜呜...” 沈令鸾不知自己怎么就又哭了,他被困在沉阑温暖的怀抱里与床榻之间,身子交融着,呼吸也不分你我,心口也酥酥痒痒的,好似他和沉阑成了一个人似的。 他茫然的喘着气,手指无力的插进了沉阑的头发里,也没能阻止他将自己的乳粒含进嘴里吮吸的动作。 沉阑很熟悉他的身子,不必询问就能敏锐的察觉出他的哪处最敏感,摸到哪里的时候他会刺激的蜷缩起脚趾,连含着阳物的地方也会怯怯的缠紧了,让沉阑涌起了头皮发麻的极致快感。 如此交缠片刻后沉阑便撞在他的体内泄出了精水,只一番折腾,沈令鸾却已经浑身发软了。 他长发四散,目光涣散,脸却红极了,往常那样活蹦乱跳满是机灵劲儿,现在却乖软的不像话。 沉阑的目光柔了下来,低头吻了他片刻后将他抱起来跪伏在床上,然后从后面又挺了进去。 沈令鸾闷哼了一声,湿漉漉的臀缝间撞出了噗嗤噗嗤的水声,双腿之间全是温热的液体。 他在这样本能的快活前也不害臊,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揉着自己颤颤巍巍的阳物,没摸两下手背被覆住,沉阑探身过来吻着他的侧脸,一边捉着他的手帮他弄,勃发的阳物也没停下继续顶弄着。 “沉、沉阑...” 沈令鸾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叫着沉阑的名字,微微张开嘴便会被温热的气息吮吸住,将他整个人都融化掉了似的。 在沉阑的怀抱里他总是格外安心,因为他确定沉阑是不会伤害他的。 在床上翻云覆雨半晌后沈令鸾忽然听到了走近的声响,如今他的内力高了不少,连耳力也异常敏锐,自然听到了回来的沈令雪正唤着他的名字。 他一惊,连忙推搡着沉阑,紧张的说。 “师兄,师兄回来了!” 沉阑正从身后将他抱在怀里顶弄,低头吮吻着他的后颈,却对他软绵绵的两下无动于衷,甚至环着他的腰身愈加激烈的撞着。 沈令鸾就又说不出话了,只能一边咬着嘴唇努力忍住泄出来的声音,一边瞪大眼如临大敌的盯着门口,只盼着沈令雪不会发现他在沉阑的屋子里。 但是怎么可能呢,沈令雪的武功比他高,他都能听出沈令雪走近的脚步声,沈令雪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异样? 短暂的片刻后沈令雪就推开了沉阑的门,也许是在门外的时候他早就听出来了二人所做的事情,所以脸色也没有多少错愕,但冷冰冰的朝沈令鸾走过来时便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沈令雪虽然为人冷清,但向来都待他极好,除非他做错事了才会露出这样冰冷的神色。 以前沈令鸾也是害怕的,现在却还多了一丝羞耻。 他和沉阑的衣裳散落在了一旁,屋子里都是浓烈的腥膻味道,而且他正被沉阑抱在怀里,赤裸的身子又刚好冲着门口,他都不敢想象以沈令雪的角度望过来是多么淫糜的场景。 况且他现在其实不太想看到沈令雪... 自从沉阑来到千尘谷后沈令雪就变得怪怪的,尤其是看见他几次同沉阑亲密后更是易怒,直到前几日他忍无可忍的和沈令鸾吵了一架,又索性将自己经年的心意都说了出来,沈令鸾这才知道他原来也是喜欢着自己的,于是自然看不惯沉阑。 相处多年的师兄突然表露了心意,沈令鸾惊讶又茫然,他当时吓得直接跑出去了,而沈令雪想留给他一些时间,这几日便也没有打扰他。 可没想到刚回谷他就瞧见这副场景,心里越嫉妒,脸上的冷意便越重。 一直都到了床榻前沈令鸾也没能从沉阑的身上爬下来,只能蜷缩着试图挡住自己的身子,羞愧又尴尬的小声道。 “师、师兄,我...” 他被撞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又软又黏。 沈令雪面无表情的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然后低头盯着他,薄怒道。 “怎么,你认识了不过几个月的男人能这样对你,我却不行?” 沈令雪是沈令鸾心里顶顶重要的亲人,连排名也在沉阑之前,眼下看到他这样生气,沈令鸾慌忙认错说。 “不是,师兄、你、你是我师兄...” 他沮丧又不安,可怎么都没好意思说出来,沉阑又仿若没看到沈令雪似的只顾着弄他。 沈令鸾又涨又爽,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本能反应,他神色难堪的哭着说。 “师兄你先、先出去,我一会儿再...” “你叫我出去?” 沈令雪神色森寒,他看也不看沉默的沉阑,两人之间却已然开始了剑拔弩张的抢夺。 沈令鸾下巴上的指节往上移,捏着沈令鸾的脸颊,沈令鸾便无意识的张开嘴。 眼前一黑,沈令雪的唇便已经覆了下来。 从前沈令鸾一直觉得沈令雪人如其名,是千年不化的冰雪似的,可也忘了他是人,薄薄的嘴唇也是热乎乎的,湿滑的舌头强硬的钻进了他的嘴唇里。 沈令鸾在师父和师兄面前总是会下意识听话,刚一挣扎就被沈令雪怒气冲冲的轻咬了一下舌头后他就不敢再乱动了,晕晕乎乎的被缠吻着漏出了清亮的津液也没发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被沈令雪松开了,正狼狈的吞咽着口水时掌心忽然一热。 沈令雪扣着他的头低下来,沈令鸾便看到他衣襟的下摆露出的显眼形状,而他的手下触摸到的阳物也滚烫惊人。 这样一张冰雪般的面容下却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狰狞阳物,沈令鸾的心砰砰直跳,吓的立刻就想缩回手。 但沈令雪紧紧握着他的手,目光复杂的盯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心也浮出了一丝罕见的苦楚。 “令鸾,我们相伴十二载,师兄才是你应该最亲近的人,可如今你为了一个野男人居然让我出去?” 他极少流露出的酸涩语气令沈令鸾的心里也难受了起来,平心而论他自然是更亲近沈令雪的,虽然他对外人总是潇洒的无情样子,可对自己亲近之人却是心肠极软,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起来。 “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我答应了沉阑、我...” 提到沉阑,沈令鸾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此刻正是怎样的情形。 他慌忙扭头看向沉阑,却见沉阑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深色的眼眸似乎始终这样温和的,包容的注视着自己,即便听到了他和沈令雪的交谈也没有露出半点的不喜。 沉阑看似沉默寡言,其实什么都知道。 早在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沈令鸾没办法解释自己突飞猛进的内力,又在太了解自己的师父和师兄面前无法撒谎,只好把他和温子归在断崖下用合欢功法增进内力的事情全坦白了出来。 那时沉阑也在屋子里,沈令鸾想着他才刚来千尘谷,若是知晓了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立刻走掉的话也不晚,免得以后才知道这些腌臜事了,沉阑又会怪自己刻意欺瞒他。 相比起师父的惊愕和师兄的暴怒,沉阑却一直表现的很平静。 后来半夜沈令鸾偷偷溜去沉阑的屋子里,忐忑不安的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讲了,沉阑却只是拥着他不语,在他的掌心里一笔一画的写着“我不走”。 迎着他专注的目光,沈令鸾羞愧难当,索性将自己同旁人纠缠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最后沮丧的连头都不敢抬,吸着鼻子闷闷的说。 “当日你在王府里救了我,现在是不是后悔了?我被那么多人都碰过,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可你如今武功精进,人又这么好,不该把真心都浪费在我身上的。” 他好不容易寻了个待自己这样好的人,心里当然舍不得沉阑真的不要自己,可他又无法瞒着所有事。 若沉阑及时离开,他也好早点把对沉阑的依赖收回来,大不了只是难过一阵罢了。 可沉阑低下头堵住了他絮絮叨叨的话,耐心的吻着他的嘴唇,然后将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吻遍了,好似是在无声的回答他。 沉阑很少会表达自己,那晚却在他的掌心里写了很长的话。 他说自从他那时在王府决心要帮沈令鸾逃走时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绝不后悔。 他说沈令鸾这样好,那么多人都喜欢他也无可厚非,但是他会守在沈令鸾身边护着他,自此之后不会再让他受一点委屈。 他说无数个暗卫的一生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而他却遇见了令自己动心的人,何其有幸。 沈令鸾听他说了一晚上的话,写在掌心里的每个字都是质朴认真的,却比任何情话都要好听。 于是沈令鸾终于相信沉阑是会永远无条件的,包容的爱着自己的。 他这样呆呆的看着沉阑陷入了沉思,对方也好似明白他的顾虑,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从他的体内抽了出来。 沈令鸾茫然的坐在床上看着他,却见他抬眼看向了沈令雪。 短暂的静寂间,两个人就好似已经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妥协似的,沈令鸾只见沉阑拿衣裳简单擦拭了一下,便套起亵裤要往下走。 他茫然的伸出手想要去抓沉阑,手腕却被扣住,紧接着身子被往后一捞,臀肉被揉捏的刹那间就有粗硕的硬物插了进来,在早就被操熟的后穴里直接插到了底。 沈令鸾浑身过电似的颤抖了起来,整个人都跌坐在了沈令雪的怀里,又被他的阳物捣的意识涣散。 脸被轻轻侧了过去,视线里便是沈令雪微微蹙着眉,隐忍又动情的冰雪面容,喃喃的语气却温柔了许多。 “令鸾,师兄会一直爱着你的。” 沈令鸾被他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情意缠住了,呆呆的呢喃道。 “师兄...” 他心里无措又动容,虽然沈令雪突然就朝他表白了心意,可只要沈令雪还和他像从前那样待在千尘谷里做他的师兄,那么便是做这种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二人原本就已经很亲密了,如今这样只是令沈令鸾在最初感到一丝羞赧,便也沉沦进沈令雪的温情中了。 恍惚间沈令鸾在迷糊中一瞥眼,却瞧见了沉阑往外走的背影。 他陡然清醒了过来。 他们的衣裳只怕是都脏了,因而沉阑只穿了一件亵裤,宽阔结实的背脊上还留着沈令鸾新鲜的抓痕,高大沉默的身影却不知要走去哪里。 沈令鸾顿时就哭了出去,着急的朝他喊着。 “沉阑!别走!” 他想要去追沉阑,但正陷入情欲里的沈令雪不肯松开,将他压在了床上顶弄着,然后不满的贴在他耳边冷冷道。 “他不是要走,只是要把你留给我而已。” 沈令鸾却还是惊慌,他呜呜咽咽的哭着喊。 “别走....沉...沉阑...” 伏在他身上的沈令雪见他这般牵挂沉阑,心里的嫉妒火烧似的。 他的指节锢着沈令鸾的下巴,然后便用力吮住了他的嘴唇,不想再从他的口中听到沉阑的名字。 沈令鸾没力气挣扎,依旧抽抽搭搭的哭着,喘息的间隙还能听到他在模糊的说着“别走”,惶恐的哭腔委屈又不安,细白的手指也徒劳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抓着。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沉阑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过来,模糊的视线却准确的落在了沈令鸾的身上。 如有所感的沈令雪抬眼盯着他,目光冷锐的警告着什么。 而他怀里的沈令鸾又被拖进了欢爱的泥淖里,挺翘白软的臀肉无意识的朝沈令雪的胯下送着,难耐的将那粗长的阳物吞进了身子里,脸上也浮出了欢愉的涣散神色。 他已经吐不出来清晰的话语了,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沉阑,仿若沈令雪已经完全覆盖了沉阑的存在。 但沉阑在门口沉默的立了一会儿,又折返了回来。 沈令雪立刻冷声道。 “出去!” 沉阑并不说话,脚步也不停的走到床边后,他半蹲下来握住了沈令鸾无力的手,指缝插进去十指相扣,然后吻了吻沈令鸾的手背。 沈令鸾不想让他走,那他就不走。 看到他并不是和自己来抢沈令鸾的,沈令雪的眉头蹙了蹙后就不再理睬他了,只满心将自己压抑的情意都在沈令鸾身上释放出来,让他最好能忘了这个相识不过几月的野男人才行。 过了半晌沈令鸾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他的眼里挂着泪,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心里却安定了下来。 他反握住沉阑的手,努力凑过去勾着他的脖子亲他,抽抽噎噎道。 “你别走,我、我不要你走....” 沉阑还没说话,沈令雪倒是又不乐意了起来。 他面如寒霜的淡淡道。 “你不要他走,那是要师兄走吗?我同师父一样四处云游,将这千尘谷留给你们二人好好亲热可好?” 他心里醋意满满,竟真的从沈令鸾的体内离开,顺起一旁衣裳就要离开。 沈令鸾顿时也慌了,沈令雪虽然有些对他生气,可却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他在这世上亲近的人本就没有几个,怎么会舍得沈令雪真的离开他。 “师兄!师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明知我只有你和师父两个亲人,如今师父走了,若是连你都不要我了...” 沈令鸾悲痛的说不出来,只紧紧抓着沈令雪的手臂不让他走,可他想留下沈令雪,又无法舍弃沉阑。 这样的为难让他急的哭个不停,眼泪直流,满心羞愧,嘴唇都哆哆嗦嗦的。 “是我贪心,我舍不得你又想同沉阑在一起待着,我、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令雪听他哭的都快喘不过气了,神色里的冰霜一下子就融化了。 他当然看得出来沈令鸾对沉阑的真心,也知道自打把沉阑带上千尘谷后就赶不走他了,刚才只是气一气沈令鸾,想试探他的真心,如今却是自己先心软了。 他转身将沈令鸾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叹息般的无奈道。 “师兄刚才只是气极了,往后绝不会再这样胡言乱语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放心,没有人要你做选择,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沈令鸾伏在他的怀里哭着停不下来,也还紧紧抓着沉阑的手不敢放开。 闻言他眼巴巴的仰着头,抽噎着问。 “真、真的吗?” 沈令雪抚摸着他的鬓发,低头亲了亲他脸上的泪珠,清冷的声音温柔又坚定的回答说。 “真的。” 沈令鸾的哭声小了一些,又不安的看向了沉阑。 等沉阑神色平和的也点了点头后,他才总算放下心来,又因为自己的贪心感到难安,沮丧的小声说。 “我往后也不出去了,只留在千尘谷里和你们待在一起。” 听到这话,沈令雪却摇头,刮了刮他的鼻子笑了一下道。 “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这千尘谷里也的确无趣,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是我们要陪着你,省得你又被什么人偷去了。” 沈令鸾的脸腾地就红了,不好意思的嘟囔说。 “我现在可厉害了,肯定不会被人暗算的。” 沈令雪没再接着他的话说,低头蹭着他的鼻尖,在缱绻的氛围里语气柔和道。 “你既然舍不得离开师兄,那师兄可要好好疼疼你了。” 沈令鸾感受到屁股下面抵着的阳物,有些紧张的看了沉阑一眼,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 等沈令雪又将阳物插进身子里肆意顶弄后,沈令鸾不忍心看到沉阑这样受冷落,便哼哼唧唧的小声说。 “沉阑,我、我帮你。” 沉阑迟疑了一下,然后将亵裤又脱了下来,沈令鸾努力用手摸了两下后发现怎么都圈不住,便张开嘴含进去吞吐着,眼角都红通通的。 千尘谷的三人达成了暂时的和平,沈令雪和沉阑好似私下里商量好了似的轮流和沈令鸾同睡,不过有时沈令鸾偷偷和一人欢好时被另一人撞见,最后也都会演变成沈令鸾被他们二人翻来覆去索取的情况。 虽然累了些,但沈令鸾的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在千尘谷上待了不久后沈令鸾又闲不住了,于是沈令雪和沉阑陪他下山往南方走,因为那里沈令鸾没有去过。 三人刚出谷就遇到了守在山下的权瑞,权瑞见到沈令鸾后眼眸一亮,却什么都不敢说,只可怜巴巴的跟着他们,沈令雪赶了几次都没赶走。 沈令鸾阻止他道。 “师兄你别管他了,咱们就当不认识他好了。” 沈令雪蹙起眉,面无表情道。 “他对你倒是痴情的很。” 沈令鸾听出他语气里的醋意,连忙过去亲了他一口,理直气壮道。 “可我才不喜欢他呢,我只喜欢师兄!” 说完后他又偷偷看了一眼驾车的沉阑,小声的补充说。 “和沉阑!” 沈令雪佯装没听到后半句,脸色却是缓和了不少,靠着车框漠然道。 “他爱跟便跟着吧,铸剑山庄的少主肯做我们的免费保镖又何乐而不为呢。” 沈令鸾这才松了一口气,没过多久到了城镇后却发觉他们的衣食住行都已经有人安排好了,住的是上等的房间,吃的是最美食珍馐,但却不是权瑞安排的。 因为每次他们住的客栈都被人订满了,权瑞只好去别的客栈住。 这次是沈令鸾偷偷去问客栈老板的,他听到了温子归留下的名号后提心吊胆,但沈令雪却淡然的没有再问。 就算有人给沈令鸾献殷勤又如何,那也是不敢出面的缩头乌龟罢了。 到了南方后他们偶然闯入了南疆的地盘,那里诡谲艰险,正当他们陷入困境时,什么铸剑山庄的少主和武林盟主全都突然出现了,甚至还有小神医也帮他们解了蛊毒。 便是沈令雪不愿让他们接触沈令鸾,却也碍于危急的局势不得不与人同行。 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京城,皇上以南疆有叛国之心为由将于近日御驾亲征,朝着将一行人困住的地方快马加鞭的追了过去。 第29章 番外② (全员黑化,强制play) 眼前是薄薄透透的艳红色,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上了一层隐约的红。 沈令鸾的双手也被柔软的绸带绑了起来,但他不知道是谁绑住了自己,可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就偷偷把他弄醒了。 冰凉的笼杆贴着沈令鸾的前胸,他瑟缩了一会儿,那笼杆便渐渐被他的体温暖热了,只是还硌的他疼。 “呜....” 从身后抱着他的人一只手抬起来他的腿窝,高热的阳物一下下撞到无法想象的深处,沈令鸾仅有一只脚堪堪站立着,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坐在了他的阳物上,都好似顶到了他的肠肚似的令人害怕,可也带来了酸胀的快感。 沈令鸾拼命吞咽着口水也合不拢嘴,眼泪将蒙眼的红绸都浸湿了,呜呜咽咽的求饶道。 “别、呜...站不、站不住了....” 他使不上力,偏偏对方还故意将他往上顶着,于是每次落下来的时候都进的更深,逼得沈令鸾可怜兮兮的哭着。 但对方始终不说话,却示意般的拍了拍他的脸颊。 沈令鸾明白他的意思,勉强吞咽下津液后使劲想着他是谁。 昨晚温子归才来过,说他这几天回江湖处理事情,不会这么快回来的,所以应该不是他,乌衣做的时候动作不会这么激烈的,只有权瑞和锦檀会这样蛮横又凶狠的操弄,可到底是谁呢? 迟迟等不到他回答,一声脆响,他的臀肉便被用力掴了一下。 沈令鸾哆嗦了一下,收紧的身子刺激的对方又狠狠往里插了几下,笼杆都被沈令鸾撞的震响,胸前的皮肤也硌的生疼。 他实在猜不出来了,索性蒙了一个。 “权、权瑞?....” 眼前的红绸布忽然被揭开了,只是眼前金色的笼杆只是一闪,他就被压到了地上的西域地毯上,然后瞪大了眼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锦檀。 “这么想要其他男人吗?” 沈令鸾看着他冷戾的神色后吓得一抖,却又不敢躲,怕他会更加生气,于是连忙踉跄的爬到他面前,讨好的用脸颊去蹭他湿漉漉的阳物,呜咽着解释说。 “我、我以为你这几天很忙,所以才...” 狰狞勃发的阳物上面淌着的精水沾在了沈令鸾的脸上,他在锦檀阴沉的注视下怯怯的都舔进了嘴里,然后将他的阳物含在嘴里吞吐着,一双好看的眼还哀求的望着他。 但锦檀并不心软,他揪着沈令鸾的头发逼他将自己的阳物吞到深处,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满脸通红泪水横流,最后将精水都射进了他的嘴里,等他艰难的吞咽下去后才抽了出来。 沈令鸾正伏在地上咳嗽着,泪水朦胧中看到他在旁边散落的淫物中拿了什么套在他的阳物上,登时就变了脸色,拼命求着说。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猜错了,你别用那个行不行?锦檀,锦檀求求你了。” 他伏在地上瑟瑟发着抖,双手上面还缠着红绸带,艳丽的颜色衬得肤如凝脂,身子劲瘦匀称,线条舒展又漂亮,淌着的液体仿佛全身都在发光。 锦檀不为所动,拽住他的脚踝就把他拖到了面前,然后抵着他的膝窝,分开他的双腿便径直插了进去。 戴在阳物上的一圈绒毛让沈令鸾立刻就哭叫了出来,他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可戴在阳物上进来的时候又痒又疼又爽,让沈令鸾的身子又怕又想要,敏感的会不停淌着淫水。 这个时候他总是很难堪,可他们都喜欢看他这副浪荡的样子,时常用这个东西来折磨他。 像是从骨子里都透着极致的痒意,那一圈绒毛撩拨的后穴嫩肉紧紧收缩着,这股几乎令沈令鸾崩溃的痒意只有被粗大的阳物填满才能止一止。 “哈...啊...呜呜呜...” 沈令鸾不待锦檀动作便忍不住扭着腰吞着他的阳物,纤细的小腿勾着锦檀的腰,一张秀丽的小脸也完全陷在了情欲的浪潮里。 锦檀的眸色暗了下去,发狠的激烈顶弄着,一边大力揉捏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肉。 过了片刻他将沈令鸾翻过身去,从后面又进去后一下下掴着他浑圆的屁股,一边钳着他的咽喉逼问。 “还敢不敢逃了?下次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跑了?” 沈令鸾知道他一直都对沉阑和师兄救了自己的事耿耿于怀,即便他认过无数次错也没有用,依然偏执的以此作为惩罚自己的手段。 但他也不敢触怒锦檀,惶恐的哭着道。 “不敢了...呜呜...真的、真的不敢了....” 只是这并不能平息锦檀的怒火,甚至每次听到沈令鸾这样轻易的承诺后他的脸色更加扭曲,大力揉捏着他红透的臀肉,脆弱的地方传来的火辣辣疼痛让沈令鸾受不了的扭着想要逃脱,连哭声也变的无比凄惨。 但锦檀依旧无动于衷,神色暴戾的将他顶弄的津液乱流,伏在地上只能有气无力的抽泣着。 一声细微的响声后,又一道声音响了起来,随即金笼的门被打开了。 “鸾鸾怎么哭得这么可怜?” 会这样叫沈令鸾的只有一个人,他蜷缩在地上哭着,肩膀却被扶了起来,紧接着便看到了权瑞平静的神色。 相比起那时候什么神色都会显露在脸上的权瑞,如今的权瑞神色深沉,再也让沈令鸾看不懂了,可眼里迸发出来的炙热情意却依然不容忽视。 权瑞温柔的凝视着他,指腹擦了擦他唇边滴落的津液,然后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唇,喃喃道。 “鸾鸾。” 他现在的话也少了很多,只亲昵叫着沈令鸾名字就好像藏了许多复杂的情愫。 沈令鸾被锦檀的阳物折磨的受不了了,浑身敏感的好像不受控制了,他求救似的抓住权瑞的手,哭的直打嗝。 “权、权瑞,呜呜呜...救救我....” “你求他救你?他能救你吗?” 话音未落却是锦檀先出声,他语气阴冷,愠怒的直接将沈令鸾都撞的往前猛地一扑,直接扑到了权瑞的怀里。 权瑞抬头看了锦檀一眼,不快的轻声说。 “你轻些,鸾鸾都被你弄哭了。” “不用你来说教朕!” 皇帝和江湖人士本是互不相干的,如今他们因为沈令鸾牵连到一起也互不相让,而且经常是在沈令鸾的身上暗自较量,只是苦了沈令鸾。 权瑞皱了皱眉,没有再和锦檀说话。 他顺势将怀里的沈令鸾抱住,托着他的脸极为珍惜的亲吻着他脸上的眼泪,小声问。 “鸾鸾想我吗?” 沈令鸾不敢说不想,得到回答后的权瑞终于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傻气才让沈令鸾有些熟悉。 只是权瑞又将他按到了自己的胯下,激动的语气战栗着,痴痴道。 “我的这里也好想鸾鸾,你快亲亲它。” 沈令鸾呜咽的挣扎了两下就被他的阳物塞进了嘴里,只好含着眼泪费力的含吮着,后穴也还被那折磨的阳物捣弄着,湿哒哒的肠液随着精水一并流了出来,将空气都染上了一层腥臊味。 权瑞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止不住的在他的嘴里操弄着。 年轻的阳物太容易因为心上人的亲近激动了,沈令鸾帮他含的嘴巴都麻了才终于被松开,权瑞将精水全都射在了他的脸上。 看到他的眼睫都沾上了黏稠的白浊,权瑞心满意足的又和他如痴如醉的亲吻着,含糊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 沈令鸾头昏脑胀,模模糊糊间听到权瑞不高兴的说锦檀占了他太久,锦檀和他们有共同的交易,于是又泄出来后便沉着脸退了下来。 轮到权瑞进入他的身体里,锦檀则在一旁抚摸着他的身体。 沈令鸾的身子被养的愈加敏感,胸前的乳头也被扎了金色的乳钉,吊着金色的小环,锦檀毫不留情的勾扯着,沈令鸾便吃痛的朝他送着身子,一边小声哭着求。 “疼,别弄了,疼....” 锦檀用手指插进他的嘴里搅弄着,逼他说不出来一个字,再继续将那乳头碾压的红艳艳的。 胸前的每一下刺痛都让沈令鸾抖一下,填满他身体的权瑞从身后抱着他,贴着他的耳畔欢喜的喃喃道。 “鸾鸾夹得好紧,又热又湿,好舒服。” 沈令鸾被他说的脸上都红透了,羞愤又难堪,掉着眼泪也只能发出细碎的声响。 没等权瑞在沈令鸾的身体里泄出来精水,他便忽而抬头看向了一同走过来的两人,声音喑哑的问。 “你们怎么一块过来了?” 锦檀也不禁抬眼瞥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温子归神色自若道。 “我找乌衣问了问那好东西今日能不能成。” “今日便能成?” 这下子连锦檀也感兴趣了。 “能成。” 他们口中的好东西却是让沈令鸾未知且畏惧的存在,闻言不禁瑟瑟发抖的往后躲了躲,却撞到了权瑞的怀里。 权瑞对于他的亲近很开心,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唇,又在他汁水横溢的臀缝间猛地抽插了数十下才泄在了他的体内。 连番被两个人操弄过的沈令鸾已经有些累了,他恍惚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已经坐在了权瑞的怀里,而三个人都在他面前盯着他。 这样的架势让沈令鸾害怕了起来,他怯怯的小声哭道。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住的...” 在他面前的温子归眼眸暗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极为怜惜的用手背抚了抚他的脸颊,语气温和的说。 “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让你涨涨教训,以后切莫随意招惹任何人。” 沈令鸾惶惶的拼命点着头,语无伦次的答应道。 “我记住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求求...” 话音未落他的嘴就被权瑞捂住了,权瑞自身后环着他,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声音沉了下来。 “你为什么还是想走呢?我们这么喜欢你,你就留下来不好吗?” 留在这里,留在深宫的金笼子,让他这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再也出不去。 沈令鸾的眼泪涌了出来,又被他一一舔去,对面的温子归也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低头拨弄着他颤抖的阳物,道。 “泄太多次可不行,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他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了一根极细的棍子,然后一寸寸插进了沈令鸾的阳物里,极致的刺痛与被堵塞的酸胀感让沈令鸾难受的瞪大了眼,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东西会伤害到他的命根子。 于是这缓慢的刺入就变得格外难熬,感觉也无比清晰。 温子归看着他紧张的神色,忽而笑道。 “你怕什么,这东西也会让你舒服的很呢。” 说着他竟捏着最外面的一端抽出来一大半,又慢慢的戳刺了进去。 最脆弱的地方被反复碾压玩弄的刺激让沈令鸾止不住的尖叫了一声,想要求饶却好像被堵住了喉咙,哆哆嗦嗦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明明阳物已经硬的非常难受了,可这样被堵住竟好似生出了一丝难忍的尿意,而这又让他止不住的收缩着下身,每一寸皮肤都敏感的颤抖着。 乌衣留意着他涣散的神色,低声开口道。 “好了,一会儿他就受不住了。” 这样说出口,温子归才将那根棍子都塞进了沈令鸾的阳物里,然后稍微往后退了一步,留给乌衣空间让他上前。 沈令鸾不自觉畏惧的看向乌衣,瞪大眼睛发着抖问。 “你...你要做什么...我会变成怪物吗?...” 乌衣是神医,懂得世间所有匪夷所思的法子,只是这医术用在床笫之间时便格外可怖了。 此时的乌衣依旧是雪白少年的模样,他注视着沈令鸾,看到他恐惧的神色后神色柔和了许多,低声回答说。 “不会的,你别怕。”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在沈令鸾不安的目光中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排细长的针,然后一根根的扎在了沈令鸾的胸膛上,又用手轻轻揉捏着。 这些时日来乌衣每日都会这样,还会喂他一些药丸。 沈令鸾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原本平坦的胸膛微微鼓了一些,有时候还会感到轻微的胀痛。 他会变成什么?会变的像女人一样吗? 沈令鸾被自己的这个假设吓的浑身发抖,浑身僵硬的看着他们神色专注的盯着自己的胸膛。 不过过了多久,乌衣将银针都取下来,原本锢着乳头的乳钉也被摘了下来。 他揉捏的力道变得越来越重,沈令鸾又疼又痒,还感觉有些发热,忍不住躲避道。 “乌衣,乌衣你别揉了,求求你,求求你了。” 如今乌衣是他们当中最心软的人,闻言动作迟疑了一下,好似有些不忍。 温子归这时不疾不徐的出声道。 “你还是这么容易被他骗,看来以后要让他改掉这个坏毛病才行。” 他说着就往前走了一步,乌衣犹豫了一下后退到了一边。 似乎是心怀愧疚,他将沈令鸾垂落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边蹭了蹭,眼睫颤了颤,雪白的脸上便浮出了一层绯红。 沈令鸾正被温子归的揉捏弄的浑身又热又痒,也无暇顾忌乌衣的小动作,还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温子归将他的腿分开了,托住他的腰,一旁的锦檀便拿起之前套着的绒毛钻进了沈令鸾的后穴里。 刹那间的痒意让沈令鸾如同鱼儿猛地弹了一下,只是腰身又被权瑞用力抱着,他的大腿根都在发颤,受不了的挣扎着,苦苦求着。 “别、求求你们...呜呜呜快进来....” 敏感至极的身子被撩拨的淌出了湿漉漉的肠液,宛如失禁似的在地上汇成了一小股,他们却依旧无动于衷,唯有乌衣低声道。 “你再忍一忍,很快便好了。” 沈令鸾不知道他说的很快到底是多久,只觉得煎熬了很久后身子像是到达了一个极点,从后穴里猛然喷涌出大股大股的液体,如同洪水般很快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在浓重的腥臊里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奶香,近在咫尺。 他茫然的低头一看,发现温子归指节间溢出来了自己的乳肉,已经被揉捏的通红的一圈乳肉间的乳头却溢出了白色的乳汁,因为温子归的用力,甚至都迸溅成了一股乳流。 耳边是权瑞惊喜的声音。 “真的有奶水了!好香啊!” 他被诱惑的上前闻了闻沈令鸾的鸽乳,然后忍不住伸出舌尖吮吸着,犹如婴孩吃奶似的贪婪的想要吸出更多的乳汁。 温子归收回手,也低头舔了舔指节间沾到的乳汁,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一旁的乌衣愣愣的看着他微微鼓起的胸膛,也凑过去试探的舔了舔,在沈令鸾感觉到刺痛想要躲开之前就情不自禁的含了进去。 旁边的锦檀直勾勾的盯着沈令鸾,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道。 “居然果真能产乳了,看来日后让他被操弄的怀孕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他的话后,沈令鸾的脸色刷的就白了。 他绝望的拼命挣扎着,一反之前的乖顺模样,大哭着骂他们是混蛋,说着恨他们要杀了他们的话。 温子归的神色沉了下去,直到从他口中听到沉阑和沈令雪的名字后彻底冷了下来,道。 “果然他还在想着那两人。” 锦檀也有心想要继续留下来,但他是日理万机的皇上,刚才已经在这里待了太长时间,便只嘱咐了一句“别将他玩坏了”就匆匆的先离开了。 剩下的几人又陷入了混乱的欢爱中,权瑞看温子归想要将沈令鸾从自己的怀里抢走,连忙瞪着他道。 “我方才只做了一次!” 温子归皱起了眉头,也实在忍不下去了,几秒后说。 “那便一起吧。” 沈令鸾还在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鼓鼓的乳肉,等被两人前后夹击了才反应过来,只是胡乱蹬着的腿被乌衣捉住了细细吻着,手腕也还被捆着。 一前一后缓慢进入的阳物将沈令鸾的后穴撑的满满的,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并没有,甚至还以为今日被乌衣扎针的缘故,穴心处的快感愈加剧烈,他的浑身都止不住的痉挛着。 因为他们经常为占有沈令鸾而争论不休,于是也时常两个人一同进来,在耐心的试过几次后,如今只要稍微慢一些就不会有事。 沈令鸾躺在权瑞的身上哀哀的哭叫着,体内的两根阳物有默契的轮流撞着他的深处,对于沈令鸾来说却始终处于情欲的巅峰,连平坦的小腹都被挤出了明显的突出。 一旁的乌衣也不甘心被冷落,同他亲吻了一会儿后便将阳物塞进了他的嘴里,沈令鸾哭着吞吐着,也不知自己咽下了多少男人的精水。 胸前的软肉始终有大手或者炙热的嘴唇玩弄着,他们乐此不疲的想要从沈令鸾的乳头里挤出甜美的乳汁,沈令鸾白净的身上都好像沾染了奶香似的,惹的权瑞和乌衣不停了凑近吮吸着,连温子归也忍不住低声说着“好香”。 两人分享了他几次后,他们将沈令鸾的眼又蒙了起来,让他撅高了屁股去猜操弄他的是谁,将阳物塞进他嘴里的是谁,吮吸着他奶水的又是谁。 沈令鸾怎么可能猜的出来,他只能胡乱瞎蒙着,猜错后就被用力掴着臀肉,甚至是掴着他臀缝深处翻出来的媚肉。 塞在阳物里的那根细棍子也被模拟着欢爱的动作反复抽插着,沈令鸾憋得一直都想射,苦苦求了他们许久才被准许射一次,甚至最后浑身凌乱的失禁了。 浓烈的尿骚味弥漫开来,他羞耻的蜷缩起来,崩溃的止不住大哭着。 乌衣手忙脚乱的把他抱在怀里安抚,用热毛巾擦着他阳物上的浊液,又轻声细语的哄着他说。 “不脏的,一点都不脏。” 他一边哄一边亲沈令鸾,等沈令鸾抽抽噎噎的哭声小了一些后就着姿势将自己早就硬的发痛的阳物插了进去。 相比起皇上锦檀,武林盟主温子归和铸剑山庄的少主权瑞来说,他是最闲的人,所以每次都等到最后才同沈令鸾欢好,同时也负责安抚他的情绪和帮他清理。 等温子归和权瑞恋恋不舍的因事离开后,他又缠着沈令鸾做了几次,顾忌着他实在受不住了才眷恋的停下来。 乌衣将他身上捆着的东西都摘了下来,然后边吻着他的红痕边轻柔的擦着他的身体,擦到胸前时低声问。 “这里还疼吗?” 沈令鸾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满心委屈又惶恐,在他温柔的声音里抽抽搭搭的哭着说。 “疼,好疼,你别碰它。” 因为叫了太久,他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只是那乳尖还止不住的溢出奶水,乌衣忍不住用指尖碰了碰,便见那一小团软肉受惊似的颤了颤,可爱极了。 他将指尖上沾着乳汁吮吸进了嘴里,舔了舔嘴唇道。 “好甜。” 为了不让乳汁浪费掉,乌衣便找来新的乳钉刺了上去,沈令鸾被这敏感的刺痛折磨的费尽了最后的力气拼命挣扎,最后被穿上乳钉的时候浑身都出了一层汗。 乌衣怜惜的亲着他哭肿里的眼睛,哄着说。 “乖,不疼了。” 沈令鸾还心有余悸,就恹恹的背对身不肯理他,蜷缩着的身子显得臀肉愈加挺翘,从缝隙间还不断的涌出来湿热的液体。 乌衣用毛巾擦了擦,一时半会却怎么都擦不干净,于是低下头掰开他的臀瓣,舔着深处媚红的小洞。 沈令鸾紧紧蜷缩起来脚趾,有气无力的哼唧了几声后也没能阻止他又情动的将阳物插了进来。 最后沈令鸾实在是累极了,昏昏沉沉便睡着了,乌衣把他的每一寸都擦干净后才把他抱到另一处干净的床榻旁,然后躺在了他身侧把人抱住。 变成成年男人的身躯将沈令鸾完全笼罩住了,乌衣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哄着,雪白脸上的红潮过了良久才逐渐消退。 第30章 番外③ (小沈X沉阑,1V1番外) 献城是一座偏安一隅的小城,同外界的通路都至少需要三四天才能到达,所以献城里的居民极少出去,自给自足便可以安然度过一生。 献城很少有外人来,五年前来了一对兄弟俩,后来他们才坦白说是一对儿,因为被外面的人排斥才不得已逃到了人少的地方。 他们兄弟俩一个老实本分,一个机灵活泼,很快就得到了献城居民的好感,所以听到他们的悲惨遭遇后居民们也都十分同情,渐渐都接受了他们的情况。 如今他们一个当捕头保护着献城的安全,另一个在献城开了家武馆,收费低廉,教的又都是实用的招式,于是好多孩子和青壮年都涌进去学武了。 小捕头沈令鸾今日刚捉了个小贼,送去牢里关着之后就蹦蹦跳跳的跑去了武馆。 武馆原本只有沉阑一个人,后来因为学武的人太多,于是他将学成的一些人雇成了武师傅来教新的弟子们。 沈令鸾没从门口进,而是从一侧跃上墙头。 他趴着看了一会儿教导人习武的沉阑后才轻盈的跳下去,然后等他休息了,就鬼鬼祟祟的趁他不备就扑到了他的背上。 旁边的武师傅和弟子们早就习以为常,看了一眼就收起目光继续学武。 沉阑依旧只能看的到三四米之内的距离,不过被千尘子教了些武功后他五感的敏锐度提高了许多,早就听到了沈令鸾的脚步声,但还是背着他走到了一旁的阴凉地。 沈令鸾趴在他的背上和他说悄悄话,撒着娇小声说。 “沉阑,今晚献城有夜市,你陪我去逛一逛嘛。” 沉阑摸着他的手臂直接把人捞到了怀里,一边用袖子擦着他额上的细汗,一边点了点头。 沈令鸾偷偷看了一眼远处,然后飞快的亲了一口他,才喜滋滋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说。 “这几天都好热啊,我一会儿想去买冰沙吃,我们晚上就吃些街上的吃食好不好?” 沉阑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闻言指腹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便是对他的回应了。 一直以来沉阑几乎从未拒绝过他的要求,所以沈令鸾意料之中的笑弯了眼,坐在他身上掰着手指开始回忆自己今日遇到的事情。 沉阑不能说话,性情过于沉闷,而沈令鸾就截然相反,他总是叽叽喳喳的说着大小的事情,刚好和沉阑待在一起互补。 武馆到了傍晚就会结束,弟子们和武师傅们都相继散去了,临走前他们恭敬的和沉阑道别,叫着沈令鸾“师母”,沈令鸾就坦然的坐在沉阑怀里笑眯眯的目送他们离开。 一般每天傍晚过后沉阑都会再在武馆里独自练武,不过今日他答应了沈令鸾要陪他去夜市,于是等大家都离开后不久他们也关了武馆。 傍晚的献城总能看到漂亮的落日,橙黄色的晚霞宛如蛋黄流泻着,将家家户户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 如今沈令鸾已经和献城的居民们混熟了,拉着沉阑一路走一路笑嘻嘻的打招呼。 他长的好看,爱笑又机灵,谁见了他都会心生喜爱,不必买什么就已经在怀里抱着一堆东西了。 找了家馄饨摊坐下后沈令鸾得意的一一数着自己怀里的东西,要是吃的就和沉阑一人一口分光,其余的则收起来准备带回家。 沉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新奇的笑容,被他抬起眼看到后也不闪不躲,专注的好似一座雕塑。 沈令鸾早就习惯他这样看着自己了,趁着摊主没看见又心痒的亲了他一口,然后凑在他耳边神秘的小声说。 “我买了一些好东西,晚上穿给你看好不好?” 他口中的好东西指的是哪一类的,沉阑自然懂,听后脸色顿时就紧绷了起来,定定盯着他的眸色愈深。 上一次沈令鸾这样神秘是买了床第间的小玩意用在了身上,第二日沉阑都没去武馆,只顾着照顾连床都起不来的他了。 这次又不知会是什么惊喜。 沈令鸾勾出了沉阑的心思却又不肯告诉他,自己还津津有味的喝着馄饨汤,不过他吃的少,没吃完就饱了。 沉阑默不作声的把他手里吃到一半的包子拿过来继续吃,又把他的碗喝得精光,都处理干净了才拉着他去逛夜市。 献城因为太闭塞,几乎从不与外界沟通,所以城里三天两头就会举办热闹的夜市。 盈盈的灯光下献城的百姓们也都出来逛了,大家忙碌了一天后难得消遣,氛围安详又惬意。 沈令鸾和沉阑又在夜市上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准确来说的是沈令鸾看到什么好玩的都想买,沉阑只负责付钱和拎着袋子。 逛了一个多时辰后沈令鸾就累了,朝着沉阑伸手要抱抱,沉阑趁着夜色昏暗,安慰的亲了他一下后才把他背起来,沉默的往家的方向走。 他们住在了武馆附近,和繁华的街道隔了两条街,是比较僻静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沈令鸾说了太久的话都累的睡着了,沉阑放慢了脚步,听着他在自己的肩头跟小猫打呼噜似的,偶尔还嘟嘟囔囔着什么“小贼别跑”“不用谢”之类的,当然更多的还是沉阑的名字,黏黏糊糊的,欢喜又依赖。 回去的路上有光有影,沉阑静静的听着沉阑的梦呓,不自觉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偷东西的小贼,现在竟然变成了捕快,还真是世事难料。 不过更难料的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沈令鸾过上这样的日子。 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打扰,他和沈令鸾堂堂正正的以伴侣的身份生活在一起,每日的生活平凡却温暖。 这是他身为暗卫时从来都不敢奢望的生活,而沈令鸾不止给了他安安稳稳的日子,还给了他一个年轻却可爱的爱人。 回到家里之后沉阑将沈令鸾轻手轻脚的放到了寝屋的床榻上,然后将今日得来的那些小玩意都放好,又去烧热水打算给沈令鸾擦擦脸。 他在外面等着热水开,忽然寝屋的窗子被推开了一道小缝,刚醒过来的沈令鸾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他在做什么后,就迅速的关上了。 沉阑听到了细微的声响,但顺了他的意假装没有听到,继续等着热水烧开。 刚等到水烧开了他忽然听到沈令鸾元气十足的叫自己的名字,笑嘻嘻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扭捏。 “沉阑!” 他回头看过去,呼吸都一窒。 沈令鸾这次将寝屋的窗子打开了,他枕着窗沿望了过来,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却自己剥了全部的衣裳。 白皙的身子被月光映上了一层皎洁的光芒,胸前环过的红肚兜只兜住了一点皮肤,连胸前的乳头都若隐若现的,细细的红带子勾勒出了细瘦的腰身。 沈令鸾的脸上有一点红,但还是目光亮晶晶的望着他,软软的催促道。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呀!” 沉阑立在原地又看了他几秒后便回神般的大步走了过去,走进寝屋后他先将半开的窗子关住了,然后才看向沈令鸾。 沈令鸾还有些不乐意的撅着嘴,揽着他的脖子嘟囔道。 “你关了窗子做什么,外面没有人,你难道不想今晚同我这样做一次吗?这样就好像幕天席地一样,我还买了许多女子的裙袍穿给你看,你喜不喜欢?” 沉阑真的不知道沈令鸾是怎样想出这些让人发疯的点子的,他也承认自己没有办法拒绝。 等他果真将沈令鸾压在窗边顶弄的时候反倒是沈令鸾先受不了了,他捂着嘴唇紧张的呜咽道。 “会、会被听到的...呜呜呜...你轻点...” 深夜寂静,扬开的窗子将外面的蝉鸣声、夜里的打更声都收了进来,也将沈令鸾细碎的哭腔都散了出去。 沉阑看沈令鸾实在紧张的不行,也怕夜风会吹得他着凉,于是关了窗子,继续同他在床榻上缠绵。 献城这座小城并不是非常富裕,所以即便他们买下了最好的房子,在床榻上铺了厚厚的被褥,躺上去却还是硬硬的。 一开始沉阑总是担心沈令鸾住不惯也吃不惯,他知道沈令鸾年少时在千尘谷里被师父和师兄宠着,之后虽然被迫和锦檀那些人纠缠了起来,可他们至少不会在这种事上委屈他。 如今沈令鸾却甘愿舍弃所有,甘愿把自己自由的羽翼都收起来,和他躲进这个安宁的小城里度过余生,甚至还要吃这些苦。 但沈令鸾似乎知道他的忧虑,起初他也的确有些不习惯,但是后来的确适应了,也说过很多次安抚沉阑的话,慢慢将他心里的愧疚打消了。 沉阑每每想到关于沈令鸾的事就总会心里动容,忍不住低头吻了他一下。 沈令鸾已经同他缠绵了许久,现下都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察觉到沉阑吻他之后还是勉强睁开眼,也开心的亲了他一下后才安心的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们的身上一片狼藉,沉阑熟练的用热毛巾帮他把身上的一寸寸都擦干净了,连手指头和脚趾都擦的热乎乎的,才灭了油灯,抱着他在干净的被褥上躺下了。 温暖的被窝里依偎着彼此,沈令鸾在他的怀里说着梦话,这次的梦话就已经都是“不要了”“慢一点”的还带着哭腔的软声求饶,眉眼也是委委屈屈的。 沉阑有些愧疚,在清淡的月光下轻柔的抚摸着他安然又稚气的面容,第无数次极其认真的描摹着他的面容。 他的嘴唇翕动着,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言语,却有着比言语更加动人的力量。 沈令鸾。 沈令鸾。 他将熟睡的沈令鸾搂紧了些,沉甸甸的心口涨满了暖暖的热意,仿佛这世间的漫长黑暗与孤寂从此都与他无关。 沈令鸾。 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沈令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