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道士,收了我吧 作者:安否安否 一个从小在妖怪堆里长大的人类,为了让别人相信他是妖而踏上的寻妖之路。 一个从小在道观长大的道士,为了降妖除魔而下山历练。 而后在遍布妖怪的林子里一边捉妖发展萌物,一边基情飞扬的故事 推新开的古耽坑,此文基情四溢的日更中,求戳 创建了一个读者群210203738,请不要大意我来勾搭吧~各种福利只有群内的有哦 求收专栏,包养吧 ☆、请叫我槐树精大人(一)(补完) 天崇年194年,匠心林夜子时 “呼呼~呼呼~”大风一阵刮过一阵,吹着树枝狂乱摇摆,天色阴深,无月,无星,狂风,整个一出妖鬼出没的好时节。 “嘘,七月,跟你说了不要吵,吵了阿爹不会上当的。”突然安静的过份的匠心林里内传来一阵“蟋蟋唆唆”的声响,伴随着声响的同时还有一个故意压低声音的脆稚童音。 “滋呜~滋呜~” “不许吵,再吵我叫阿爹把你收了信不信” “滋~~呜~~”声音哀怨的低叫了声,却发现那童音的主人并无玩丝毫同情后,那声音终于低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林子很快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只是这一次平静并末持续多久,只听一阵低低的类似于人的蹦跳的脚步声慢慢响起。 “怦,怦” “叮玲,叮玲。” 脚步声越是近,那随之而来的玲声也越是响亮。 来了,来了,脆稚童音兴奋的咬紧嘴巴以避免自己叫出声来,只是当看到那声音的主人离他不到十米后。 “此山是我开,是路为我开,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没钱就留人,剥光了送到小爷的府上来。”脆稚童音的主人此刻才看清,身材短小,看那模样最多也不过五六岁大小,头上扎了一个冲天辩,脸上像模像样的围了一块黑布,恰恰就露出一双灵气活现的眼珠,而此刻这小人双手摘在腰上,后面那被他推推攘攘终于露出一头圆滚滚的粉红小猪,此刻那上猪正努力的配合着小主的话说做着凶狠动作,只是那猪的眼神没理解错的话,那里面全只有一个词,不关它的事。 “叮-玲”随着最后一声铃声的落下,那“怦怦”的脚步声也是霎然而止,此刻在仔细看去,原以为只是一个人却原来是一群穿着破旧的单薄衣衫的尸体,却原来此刻被这小人拦下的正是赶尸人,也称道士。 只是这小人明明就看到那男子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慌,反而是在看到那男子慢慢走过来的身影时,小身子下意识的一缩,然后很快的又挺得笔直,““此山是我开,是路为我开,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没钱就留人,剥光了送到小爷的府上来。”却是又把那话重复了一遍。 那男子穿着的一身道士袍,在风声中道袍随风摇曳,那男子先是又确认了一遍那些尸体都稳妥的安置好后,一步步慢悠悠的走至那小人跟前,定定站住。就那样静静看了半响,眼前流露出一抹无奈“展糊,好玩吗?” “展糊,谁是展糊,我是此林的槐树精,已经修炼了一千多年,却被你的声音吵醒,你快留下买路钱来。”小人一手拉住那没用的又往后退的七月,捌开望着男子的眼神,一口气把他想好话语说出。 “一千多年?槐树精?”那男子眼神中的无奈更重。 “是的,怎么怕了吧,赶紧把买路钱交了,要不扒光了送到小爷的府上。” “…”第三遍听到这么流氓的词,那男子深深的呼了口气,强忍着不把眼前这小人抱起暴打一顿的念头。“展二,展二你给我出来!!”男子转了个身,突然朝天空吼着。 被发现了?一听那男子的声音,那极力装作镇定的小人总算慌了,与那叫七月的小猪对忘了一眼,撒开脚就准备跑,只是显然已经晚了。 “柳安,来了,咦,哈哈,原来是我们的臭小子啊,小子,你又干什么事让你阿爹生气了。”那声音先还显得有点飘忽,到最后一字落下,却是已顺手把那小人抱住。 “我不是臭小子,我是千年槐树精,你们认错了。”小人眼珠转了转,犹不死心的急辩道。 “啪”展二拍了一巴掌打至展糊的屁股上,看着那强忍着眼泪犹自不肯死心的模样,不知怎的,原本想笑却硬生生改成了无奈。 展糊,那被柳安抱过来的不知是谁的孩子,经过最初的刚抱过来,两个生涩男人的慌乱后,这两大一小到也相处的融洽,当然最初虽然很是不舍,展二也曾提议过让柳安把这小孩还回去,毕竟一个母亲丢了孩子是何等心疼的事情。 可是也不知是时日过久了,那孩子的母亲自觉失望离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这孩子半岁,以及一岁的时候抱过两次去都是无果后,展二与柳安也就作罢。 原本这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意外之喜,毕竟他们的相恋注定是没有了后代,有个孩子相依相伴的成长算得都算得上件美事。他与柳安也真心把这孩子当作儿子般看待。 可是问题或许也就坏在这个真心当儿子上,他们这辈子注定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那么自然是什么好的全部想给他,怕他长大了被欺辱了,生平所学也就恨不得一罐子全让这孩子灌了下去。 先不说道法与妖法是否相冲突这一点,毕竟年龄还小,要教的都还只是在最初的理论上面。 道法,自然是有一长窜的书籍可以看,可以做参考。 可这妖法,展二原本也就只是半吊子,何曾知道什么书。展二略微一苦恼也就计上心来,没书,那些妖不就是活的标本书,这想法到也不错,至少练就了展糊的胆子。 于是展糊从一岁初会走路身旁的玩伴就是各类妖类,会说的第一个不是阿爸,也不是阿爹而是妖~ 这其实也不错,自然吧,千奇百怪,凶的,丑的,展糊见了都能面不改色,甚至能笑着对那类妖说话。这胆练出来了,展二很是欣慰,只是这欣慰并末持续多久,展二的烦恼也随之来了。 二岁的时候,展糊跑得还不是很利落,可是已经会抓着那什么免精啊鸡精之类抱至他的面前,然后抬起脸一脸忧伤的问,“阿爸,为什么我长得与他们不像?” “因为你是人啊!”终于能当一回好爸爸的展二自然是耐心指导 “人?什么叫人,我只听过妖,为什么我不是妖?”展糊两手一松,任着那鸡啊兔的跑了,伸着肉乎乎的手紧紧爬着展二的衣摆问得煞有奇事。 “这..”展二迟疑了,这种问题他似乎从来没有碰见过,他要怎么回答。 “阿爸,为什么我不是妖,我不要,我要当妖啦,哇哇~”说至最后,展糊越发觉得委屈,抓起展二的衣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硬咽的说着。 “糊糊乖,其实人比妖好多了,妖他们个个想当人呢!”这可把展二心疼坏了,抱起展糊就是一阵乱哄。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妖,就是妖”展糊死命在展二怀里扭动的,倔性十足。 “好好,妖,展糊是妖。这总可以了吧!” “嗯。展糊是最帅的妖。”听得理想中的答案,展糊眼泪还挂在眼前,脸上却不由的露出欢快的笑容。 “嗯.”展二轻轻的呼了口气,这孩子一哭,他就乱了手脚。 “那,阿爸你说我当什么妖好?”没停歇一会的展糊又想到了新的问题,一脸激动的望着展二。 “这..” “阿爸真笨,糊儿自己想,当狐妖吧,狐狸哥哥可漂亮了。不好,不好,太漂亮不好,那免子精~不好,不好,太善良了~那当什么呢~”展糊一手扯着展二的袖子,一手无意识的放进嘴里,眉头皱得紧紧的思考着问题。 ……… 那之后是怎么把展糊骗好的,展二到也有点记不清了,不过他也只是以为那是小孩的心性,顺着他说着他是妖就行了,大了,自然也就会明白,妖是妖,人是人这么粗浅的道理。 只是..展二从回忆中回神,看着在他怀里一点也不安稳的展糊,脑门一阵黑线,估计这展糊还没等到他弄明白什么叫人与妖的分别,他与柳安就会被这小子折腾死了。 两岁那年,终于从他与柳安的口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展糊是只最帅的妖”后,展糊就越发欢腾了,最初是天天缠着他与柳安问 “阿爸,阿爹,你说什么妖最帅?” “阿爸,阿爹,狐狸哥哥说妖要有魅性,什么叫魅性,我可以学吗?” “阿爸,阿爹,我想了想,要收只小弟,狐狸哥哥,老虎叔叔跟我说,身后要有跟班,小弟才像是妖大王,阿爸,阿爹,你们帮我去捉只好不好。” 好了,终于他们烦不胜烦的帮他捉了只无伤害性的粉红猪哄骗展糊这就是他的小弟,最衬他之后。展糊安稳了一段时日,天天带着那粉红小猪四处溜达。总算长到了三岁。 三岁总该略懂一些了吧,展糊不,脑袋是越发聪明了,那话一溜溜的一套套,这原本是为人父多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这展糊吧,全都用上一件事情上去了。那就是从思考变成了实际扮演。 比如三岁半那年,展糊终于下定决心说要当狐狸妖了,先是不知从哪捣鼓出五彩缤纷的羽毛,还很灵巧的用绳子绑在屁股后面,身上的衣服把 比如三岁半那年,展糊终于下定决心说要当狐狸妖了,先是不知从哪捣鼓出五彩缤纷的羽毛,还很灵巧的用绳子绑在屁股后面。然后把展二辛苦给他穿好的衣服一把扯开,露出个小胸脯。一摇一摆的走至他的面前问他说“阿爸,我是狐狸妖。” “呃..狐狸妖?糊糊,你为什么屁股后面要有这羽毛?” “因为狐狸是有尾巴的,我是狐狸妖,当然有尾巴” “…”好吧,展二决定忽视这个问题。直接一把抱过展糊准备把他衣服扣好,虽说那时是初秋,但天气还是很寒,结果展糊是一溜儿从他身下爬下,把那展二弄好的衣襟扯得更开。 “糊糊,为什么把衣服扯开,会生病冻去的。” “狐狸哥哥说了,狐狸都是很有魅力的一族,我是狐狸当然也要有魅力。”展糊拍拍胸脯显得无比得意。 “…”展二深深的吸了口气,半响才总算露出个笑容,“真是很漂亮。” “嘻嘻,我是狐狸妖,我是狐狸妖。”得到肯定的展糊自是欢快的去炫耀他的新造型去了。 而之后呢,之后展二在趁着展糊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教训了那狐狸一顿,并警告那些妖不要给展糊灌输些奇怪的思维。 可是那时,却是已为此过晚。 那之后,在半个月之后,展糊突然不在扮演狐狸妖了,展二与柳安很是欣慰,心想总算警告那些妖没错,却不想那只是短暂的平静。 狐妖是最初的, 接着是鸡精 免精 虎精 …… 然后是现在的什么千年槐树精。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算了,我槐树精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一般计较了。”终于趁着展二的分神顺利的爬下的展糊,先是把那之前被展二顺手扯下的黑布一丝不拘的又围至脸上,眼珠转了两转,双手叉在腰上,对着展二与柳安就是煞有介事的说道。然后一说完,扯着七月就是撒开脚步往林子里钻。 看着展糊顺溜的跑了,展二与柳安互望了一眼,两人眼内的无奈更浓,抓,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抓了,在打一顿?打了,那皮小子还不是滑溜的认错,然后隔几日又犯了。 “现在怎么办?”两人对望了数眼,柳安先忍不住开口。 “柳安,你说怎么办?要不抓起来暴打一顿,让那皮小子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不起来?”展二凑进柳安跟前,一把抱住,轻轻的说道。 ”你舍得?“柳安略微挣了挣,虽然没人,在野外他还是不怎么习惯两人如此亲近的方式。 “嘿嘿”展二傻笑,还别说,就算柳安舍得,他还真舍不得。 “那怎么办?” “怎么办,先晾他个几天,让他吃吃苦,省得不知亲重的,深更半夜也敢往外面跑。”柳安一说到这,却是气极,扮妖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深更半夜一个人出来。这匠心林也不见得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这...好吧“展二略微迟疑,不过看着柳安投过来的眼神,以及那不远处”悉悉索索“响着的草丛,终究还是答应。那小子也跑不到哪去,就在附近,这些妖到也都认识他,也出不了什么事。晾晾这展糊的心性到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也可以看做僵尸的第二部,那两只小孩的故事,嘿嘿 ☆、请叫我槐树精大人(二)(抓虫) “踏踏”“踏踏...”几声声响后,林子又恢复了平静。 “呼呼”风依旧狂烈的吹着,树叶“哗哗”作响,一时之前林子显得很是安静,良久过后,“悉悉索索”声响后,展糊先是小心的扒开草丛往外望了望,一眼望去丝毫不见人影,展糊咬了咬嘴唇,眼睛里泪光闪闪,阿爸阿爹怎么可以就这样把他丢下来了。虽然他是千年槐树精,可是狐狸哥哥也说过,就算是妖怪也会怕的,初初还不觉得,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听见“呼呼”的风声,他就感觉有点怕了。 “滋~呜”七月从展糊的胳膊下挤出往外看,看看丝毫没有人,抬起头对着展糊就一阵叫,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要不要回去。 “七月,我才不要回去,我是槐树精,我才不怕,阿爸阿爹不要我了,呜,我也不要他们了。”展糊先是用手抹了抹眼泪,双手抱紧七月说道,起先说得还很是有骨气,说到最后,那眼泪却是又开始冒泡。 “滋~呜”被抱得紧了,七月不是很舒服的挣了挣,只是随即感觉到小主人掉尖它身上滚烫的泪水,哪里还敢挣扎,忙主动的往展糊身上蹭蹭,安抚意味十足的叫唤着。 “呜呜,七月,还是你最好。” “滋~呜,滋.” ..... “七月,我饿了.”终于从被阿爸阿爹抛弃的这个事实中缓回来的展糊,却发现吃得饱饱出来的肚子开始叫唤了起来。 “滋呜?”七月从展糊的怀抱中抬起头来,大眼瞪着展糊,显得很困扰。 “好饿,好饿.”展糊摸着肚子开始耍赖,从出生到现在,哪一次阿爸阿爹舍得饿着了他,哪一顿不是生怕他不饱的使命喂他,可是现在阿爸阿爹不要他了,他没东西吃了。呜呜,他果然如狐狸哥哥说的,妖是寂寞的 “滋呜,滋呜,滋呜!!”七月一阵死命叫唤,却发现小主人似乎正陷入自己的悲伤,叫唤半天无果后,七月眼珠转了转,嘴角咬着展糊的裤角,用力往前拉着。 “七月,你做什么?”展糊顺着七月的力道站起,然后往前走去,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滋~~呜.”咬着展糊的裤角,让七月的发音有些模糊不清。 “七月我听不懂,可是没关系,我相信你不会与阿爸阿爹那样不要我的,我与你走。”原本对于七月的话也只是半懂不懂,现在展糊更是听不懂,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于七月信任,虽然肚子还是很饿,可是展糊依旧尽自己最快速度往前走着。 “滋~呜.”小主人既然肯配合,七月眼珠转了转,也就放开了展糊裤角,先是低低冲着展糊叫唤了一声,然后率先在往前跑着。明明是粉嘟嘟,肉团团的小猪模样,七月跑起来可是一点不含糊,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展糊,准是能一跑就没影了。可是就算这样,七月还是要时不时的停下来,呼唤着身后的小主人快一点。当然最好的解决方法绝对是回柳安展二那里,那里一定会有香喷喷的食物,可是,七月还别说它真怕,一般来说,当展糊拉着它出来做坏事,舍不得打展糊的展二与柳安,准是拿它出气,现在既然小主人说要避避,当然是避避的好。 半个时辰后 “七月,我走不动了,真得走不动了。”展糊任着七月怎么拉扯也不肯动,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喘着气。 “滋~呜,滋呜”小主人,你不是饿了吗?七月急得直叫唤,那种食物的香味它已经闻到了,就在不远处,可是小主人却不走了,这算怎么回事。 “我不走了,又累,又饿,呜呜,我要阿爸,阿爹”展糊摸摸肚子,又摸摸脚肚,越摸越是饿,越摸越是伤心. "滋呜~~滋,滋”又是拱,又是蹭,奈何半响过后展糊打定主意就是不动。七月望望展糊,又鼻子嗅嗅,围着展糊又是一个圈圈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直接舍了展糊而去。 “七月~七!!月!!....”展糊看着七月的身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始大叫,可是那七月像是铁了心般任着他的呼喊越跑越远。这一下,可真是让展糊伤心透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伤心,明明眼睛内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却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声呜咽也不出。展糊就那样呆呆的一个人坐着,双眼保持着望着七月跑掉的位置发着呆,这个时候展糊觉得自己特可怜,可是回阿爸阿爹那又不甘心,一回去阿爸阿爹肯定会与他说什么,你才不是妖,你就是人类之类的话,他不要听,他就是妖类。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展糊双脚屈起,双手放在膝盖上,然后把整个头埋进手臂里。显得无比苦恼与伤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展糊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 “悉索,悉索”声音,展糊一愣,随即”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会是什么来了?妖怪?他是妖怪可是狐狸哥哥说了,妖怪也有好的坏的,出门在外也要当心。还是人?人...“咕咚”展糊下意识的就吞了吞口水,有人那么就一定会有吃的,那么他就不会饿肚子了。一想到这,展糊第一次无比期待于他不同类的出现。 这一次并末过多久,那原本轻轻的“悉索”已经近在耳边,随着最后了声声响的落下,展糊只见那眼前一点远的草丛被一点点扒开,露出一个粉红色胖乎乎的身影,赫然是七月。 “七月...你!”展糊气极的跑至七月旁边准备好好的训训它,只是刚张口,小脸上的怒气却是早就没了,脸上的笑容却是不由的开始展开。七月,果然是他的七月,原本是离了他给他找吃的。展糊一把抢过七月嘴里叨的鸡腿,幸福的吃了起来。 “这是你的宠物?” 努力啃着鸡腿的展糊突然听到一声脆脆的的声音。展糊啃着鸡腿的动作一僵,呆呆的抬起头。 那是个长得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头上是个小小的包子头,眼神清澈,小脸瘦瘦的,嘴唇却红艳艳的,身上穿了一身展糊在阿爹身上经常看到的道士袍,虽然这是小了一号的,可是展糊还是往后退了两退,小道士,妖,最讨厌道士了,当然阿爹是除外的。 “这是你的宠物?”那小道士也不气,又往展糊身边走了两步,手指先是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七月,然后抬起头满是好奇的问道。 “才不是宠物,那我的手下。”展糊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想想狐狸哥哥说的妖虽然跟道士是对立的,可是也不能露了怯丢了妖族的脸。而且这小道士真没眼光,有像七月这么帅气的宠物吧,当然是手下。 小道士头歪了歪,手指又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七月,这一次被七月很小心的避了过去。并且七月像是感应到展糊的敌视般,对着这小道士就是一阵威胁意味十足的“滋~呜”声。“ “手下?它是你的手下?”小道士对于七月的动作到是一点也不恼,反而是满是兴味的问着展糊。 “当然。我是千年槐树精,修炼千年当然手下无数,而它正是我的手下一号。”展糊一边吃着鸡腿,一边想着狐狸哥哥之前怎么与他说话的。这一段到时说得格外霎有其事。 “千年槐树精,那就是妖喽。”小道士的眼光终于从七月的身上转至展糊的身上,眼里满是好奇与兴味。 “当然。”鸡腿最后一口肉被咬下,展糊把鸡骨头往远处一丢,用手抹了一把嘴角,听到展糊的问话,挺起胸膛大声应道。 “千年槐树精,可是怎么看不出你与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小道士得到展糊的回答,也不疑有它,绕着展糊就是转了两圈,可是从下看到上,在从左看到右。小道士还是没有发现展糊身上有丝毫与人不一样的地方。 “笨,我修炼了千年,自然有了人身,就凭你这小稚儿的法术,当然看不出来。”展糊双手放至身后,学着他所见过长妖说话的语态,一边慢慢踱步,一边老气横生的说道。 “这..也对。”小道士摸摸头,思索半响,觉得展糊说的话说的在理,师父也经常说他年龄尚小,根本不懂什么。 “儒之可教也。”展糊面对着小道士那信任的眼神,心里美的冒泡泡,终于有人相信他是只妖了。嘴里还是模仿着那老妖的老所横生话,整个人却是忍不住走近小道士的身旁,紧紧抱着他。原想学着阿爸抚摸他头部的动作摸摸这小道士,奈何这小道士比他高了一点,踮起脚尖的话又太不符合的槐树精的模样,最终展糊拍了拍小道士的背部以作夸奖。 “那,千年槐树精,你有什么妖法吗?”这小道士也乖巧,被展糊这么一把一点也不挣扎就任着展糊抱着他。静静半响,才像是想起什么般,从展糊的怀抱中伸出脑袋问道。 “这...”展糊略一迟疑,看着小道士望向他的眼神,小脸热了热,眼珠一转,嘴角不由的扯开。“当然有妖法,只是作为一只千年槐树精,这等妖法又是随随便便给你看去的,先让你见识见识我家手下的妖法,七月,上。” “哦”小道士呆呆应了一声,想了想展糊的话也就作罢,与展糊一起兴致勃勃的望身七月。 “滋~呜。”七月有气没力的应着声,努力的缩着身子,却发现那两人的眼神丝毫不动,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七月双眼湿润润的望望小主人,小主人的眼神仿佛在说,快,不要给他丢脸。在望望小道士,小道士的眼神在说,妖法,他要看妖法。 犹豫了半响,七月不甘不愿的走至展糊的身前,以屁股对着展糊的姿势站定,努力的呼了口气,身子微微可见彭胀,然后用力的呼出去,只听一阵轻微的“怦”声后,离七月不到十米的小树苗上肉眼可见一厘米深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洞。 “咦,妖法,好棒的妖法!”小道士用力一挣,挣开展糊的怀抱,直接跑至那小树的旁边,左右看看又用手摸摸,然后满是崇拜的望着展糊。 “那是当然。”展糊小身子越发挺得直,头微微往上抬,整个一幅得意至极的模样。至于七月,原本最大的功臣,此刻在放完技能后整个无力的在一旁却被无视。“滋~呜.”七月小小声的呼唤,显得分外可怜。 “能教我吗?千年槐树精.” “妖法不能外露.” “滋呜!!”哀怨的叫声。 “教我好不好,我保证连师父也不说。” “不行,你是人,我是妖,人妖殊途.” “滋呜!!!”越发可怜的叫声。 ...... 一时间这两小的配上可怜的七月到也让林子显得格外热闹,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也没渐渐的开始亮了起来。刚刚升起的太阳光线很是温暖,让这两小的显得格外舒服。展糊与小道士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各自笑开。 “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士,你呢,槐树精叫什么名字?”呆呆小道士无比配合的说出自己名字。 “刘是?”什么破名字,一点也没他的好听“我叫展糊,展是展露的展,糊,是浆糊的糊。”展糊答得越发得意,这名字,他听阿爸阿爹说,是最好的名字。 “哦.”柳士呆呆应着声,然后开始发傻。 “...”没有得到预想的夸奖与崇拜眼神让展糊很是郁闷,先是狠狠的瞪了柳士一眼,不一会又觉得如果讨来夸奖也是无趣,于是展糊也开始转个身,屁股对着柳士开始生着莫名的闷气。 一时间,林子突然开始安静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的安静并末持续多久。 “糊糊,你在哪?” “士儿,徒儿你跑哪去了?” 那声音最初还显得有些飘忽,不过一会儿,“踏踏”的脚步声伴随着那呼喊声渐渐近了。 展糊也顾不得生闷气了,直接一个转身,面对面的一把抱住柳士,闷闷的说“小道士,阿爸来找我了。” “嗯,我师父也来找我了。”柳士同样在展糊的胸口闷闷的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没收,没评,好寂寞啊,泪。难道不觉得展糊小盆友很可爱吗? 话说,你们觉得是两千字一章分开发会更好,还是每天两千字,然后两章合在一起会看得舒服一点! 安安等着姑娘们的意见 求收藏,求评论~ ☆、请叫我槐树精大人(三)(补完) “..."说完,展糊与柳士竟是一起抬头互望着,望着望着没多久,展糊双眼内竟是泪水翻滚,这个小道士是第一个觉得他是妖的人,现在他的师父来找他了,小道士肯定要跟他分开了,而且阿爸也来了,那么他也是不可能跟着这小道士一起回去的。他们就要分开了,再也没人相信他是妖了。呜呜,展糊也分不清到底是为了这个见面没多久的朋友分别难过,还是为了以后那没人相信他是妖的日子难过,总之,他就感觉原本的闷闷的感觉变成了彻底的伤心,那泪水忍了忍,在想到以后的伤心时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啪啪”像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般一颗颗往下滴落。 “千年槐树精,你哭什么?你别哭啊,你在哭我也想哭了,呜呜”柳士先是看着展糊的眼泪一愣,然后就是急急忙忙的擦着眼泪,却不曾想那展糊的眼泪是越擦越多,越擦越擦不干净,看着展糊那伤心无比的模样,柳士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却也是开始伤心的哭起来。 “啪啪,索索”一阵杂乱的声音后,展二与柳叶眉同时找到他们所需要的人,只是当看到那两小只隔着一点距离,然后两个都一幅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 “糊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哪里疼了,给阿爸看看。” “士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哪里疼了,给师父看看。” 两声话语几乎同时起,同时落,展二与柳叶眉先是互相看了看各自小的,确认除了眼睛红红的并无别的什么伤后,同时心里呼了口气。相互就是对望了一眼。 妖! 道士! 只是一眼,却能明显得感觉到他们心头彼此的不喜。想也是,柳叶眉,从小是派中长大,心里想的,手里读的,接受的教诲都只有一个词,妖,捉之必除之。而展二,那之前可是被道士生生抓住被迫于柳安分别了七年,虽说那时是他的心智不够才会犯的错误,可是那也并不妨碍他内心对于道士的不喜,当然柳安是个意外。 “再见。” “再见,后会无期。” 只是展二与柳叶眉又岂是没有丝毫城府之人,虽然彼此都在眼中看到了不喜,但是想想身前无丝毫攻击能力的小的,那不喜却是转瞬都掩至于心里,在开口却是平淡无波。不过那种要不一辈子不见,在见就是人妖不两立的味道却是彼此心知肚明。 原本这也就没什么事了,展二拉着展糊,柳叶眉拉着柳士各走一方向互不干扰,却不想还没走至多久,展糊率先用力从展二的怀中挣了出来,不做丝毫停顿的就是往柳士的方向一边跑一边喊道“小道士,你等等。” “嗯。”柳士一听展糊的话,果真无比听话的停下脚步,看着展糊追他追得气喘吁吁的模样,嘴巴轻轻咬了咬,却是也用力的挣开柳叶眉的怀抱,迎着展糊的方向就是跑了上去。 于是两只分开还不足十分钟,却又是在彼此对望了一眼后,展糊一把抱住了柳士,而柳士也很急烈的回抱着展糊。 “喂,小道士,我叫展糊,展是展露的展,糊,是浆糊的糊,你可记住了。” “嗯,千年槐树精,我叫柳士,柳是柳树的柳,士是士兵的士,你也记住了。” “好。”展糊脆脆的应了声,还像模像样的拍了拍柳士的背部,只是不知想起什么,眼泪啪啪的止不住掉,话语哽咽的不行,却还记得他叫住柳士的缘由。展糊却是胡乱的抹了抹眼泪,然后从脖子上戴下展二给他据说可以保平安的长生锁。“这是阿爸给我的,阿爸说,可以保平安的,你戴着,以后我去找你。呜呜” “嗯,这是师父给我的道符,说是经过道法加持的,同样是保平安的我也送给你,千年槐树精,你也不要忘了我。”柳士眼睛红通通的,只是他显得比展糊好一点,眼泪硬是忍着不掉,一手接过展糊递给他的长生锁后,同样从脖子下拉下的用红绳系的道符递给展糊并还口齿清楚的把道符的来源及他的要求说清 “...." 那两小只交换完信物,除了相互抱着就是自顾自的咬着嘴唇外,却是一句话不说. 而展二与柳叶眉却是同时苦笑. 展二想的是,当着阿爸的面就把他的东西送给别的男的了,才五岁就会为末来的良人打基础的.而一想到这一点上,展二就想到,冒似他勾搭柳安的时候,柳安也只有五岁,所以这其实是叫遗传吗展二一阵黑线,至于那什么长生锁,虽然他对展糊的心意,可是既然给了展糊,那么支配权当然就是展糊的了. 而柳叶眉想的是,那道符自柳士三岁的时候他说了是他千辛万苦的求给柳士的后,他的徒儿是天天小小翼翼的,早也看一次,晚也看一次,生怕那道符丢了,也正因为此,最后柳叶眉才会想着用红线把那道符挂着.他的徒儿才算安稳了点,可那也是从不离身,现在到好,那么宝贝的东西现在却就那样轻易的给了出去.想当初他要看一眼,他的徒儿都那不情不愿的模样.而一想到这一点,柳叶眉的心里同样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同样有一点他与展二很相似,他既然把东西给了柳士,那么那支配权就是柳士的了,哪怕柳士只是六岁的孩童.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展糊终于像是想通了般,放开了柳士,然后努力吸了吸鼻子,"阿爸走吧."说完,依依不舍的望着柳士一眼,然后却是对着七月招呼一声"七月,走."自顾自的无精打彩往前走去. "千年槐树精,再见."柳士看着展糊的身影渐渐不见,脆脆的对着展糊说了一声后,主动拉起柳叶眉的手."师父,走吧."却也是不回头的往前走去. 就那么一回,这林子间到只剩下展二一人.呵,这两小只到也有趣,只不知以后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展二回想这两只的互动,不知怎的就想笑,不过想到以后,又对自己摇了摇头,那么远的事情,谁知道,而且那已经不是他所能干拢的事情. "哗."展二轻轻的运起心法,直接往展糊的方向追去. 展二原本就知道展糊那迈着不情不愿的步子走不了多远,却不曾想直接一个转弯就看到展糊坐在地上发呆的身影。那一人一宠物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话,展二突然觉得有趣,也不急着上前,就那么静静听着展糊说着话。 “七月,我好不舒服” “滋~呜.” “七月,你说那小道士以后会记得我吗?” “滋~呜.” “七月…” 那展糊并末发现展二已经到他的身旁。只是自顾自的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抚着七月的毛,有一下没一下的开着口。七月到是感觉到展二的气息时,身子一僵,只是在看到展二那明显的不许说话的眼神,只得用放松身体,只是在说话却是挤了半天也不敢发声了。 “七月…” “七月,你怎么也不理我了?”展糊霍的抬头,生气的望向七月,也直到这个时候,展糊才发现展二的身影。 “阿爸。”展糊咬咬嘴唇,站了起来直接一把扑至展二的怀里。 “嗯,糊糊这么喜欢那小道士,那刚刚怎么不多留一会?”展二轻轻的把展糊抱起,让展糊的眼睛与他的平视。然后轻轻柔柔的问道。 “留了还是要走的,还不如早点走,我是千年槐树精,老是哭鼻子一点都不好看”展糊看了看展二,随即低下头,低低的闷闷的说着。 “…”好吧,这果然是他的儿子,先不说是敏锐的洞察力,就这爱美的心也果真像他。 “阿爸,你生气了。”展糊偷偷的抬头望了一眼展二,发现展二那面无表情不回话的模样,不由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只是糊糊,你与那小道士最多也相处了一天,为什么就这么舍不得呢。”展二回神,对着展糊安抚的笑笑。 “因为..”展糊望了望展二,小脸上满是那种阿爸我说了,肯定会打我的迟疑神情。 “糊糊,阿爸不会生气,阿爸只是想知道。”展二看着一阵好笑,不过说出的话依旧是安抚意味实足。他是真是好奇,从小与妖一起长大的展糊,面对分离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只是相处一天的人离开会这么难过,难道只是因为那小道士是展糊除了他们之外接触的第一个人类吗?一想到这,展二不由的微微用力抱紧展糊,心里感觉有点心疼。 “阿爸,我说了,不许生气。”展糊眼睛一亮,随即又黯了下来,不放心的对着展二又是确认一次。 “嗯,阿爸不会生气。” “因为,阿爸阿爹从来都不相信我是妖怪,可是他却想信我。”展糊说至最后,整个人不由的开始兴奋的起来,巴拉巴拉的把他遇到小道士的最初一直到展二找到他那一段时间他与小道士的相处时光全都说了个遍。 “…”展二张了张嘴,然后无力的笑了笑,他家这小子,真是..真是个活宝,却原来只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才对那小道士依依不舍,只是当妖真就这么好。 “糊糊,我们先回去吧,阿爹急死了。”展二最终敛过心头的无奈,这种事情,原本就急不得,还是先回去的好,原本是柳安说着要晾晾这展糊的心性,结果还不到一天,虽然不说,可是整张脸上都是那种担心展糊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有没有被欺负了纠结神情。这也是他会来找展糊的原因。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让柳安放了心去。 “嗯,好的,阿爸。”一说到回去,展糊瞬间就没了神气,有气没气的应了声,双手环着展二的脖子,头靠在展二的肩膀上,却是自顾自准备睡去。 也不知是否是昨日没睡好,却是展二没走几步,那展糊发着轻轻的酣声,已经睡得很是香甜,展二听到声音微微顿了顿,然后低低笑出声来,果真还是个孩子。 话说两头, 柳叶眉与柳士先是沉默的走了一段时间后,柳叶眉想了想,还是停住脚步,弯□子,双手放至于柳士的肩膀上,低低问道“士儿,你与那孩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孩童?“柳士歪了歪头,有丝不解,随即却是马上反应了过来”师父你说的是那千年槐树精吗?“ “千年槐树精?算是吧”那明明就是个人类,只是看着柳士那一贴兴高采烈的模样,柳叶眉也就低低的应了声。 “他可历害了,先是他的宠物,啊不,是手下到士儿这拿吃的,士儿由于好奇就跟着他的手下,结果就看到那千年槐树精。师父你知道他,原来他真的有妖法,就那么…然后就“哗”的一声,树上就有一个大洞。“柳士嘴里说着,手上还不时的做着动作,以便让柳叶眉听清他所表达的意思。 其实就是一个饿了不行的臭小子,支使着他的宠物来偷他的徒儿的东西,然后利用他徒儿的单纯诱哄着他徒儿一心一意的对他好。这么一想,原本柳士送展糊道符时就不怎么舒服的心理越发不爽了,此刻柳叶眉全然不顾他所想的那种行为执行只是个五岁的娃儿,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如此复杂思维的行为。柳叶眉看着一脸兴奋不已的柳士,忍了忍,终于还是出口打断“士儿,算了,回去吧,师兄们找不到你都等急了。” “哦~”柳士不由的吐了吐舌头,他才想起,他似乎是离家出走的,偷偷趁着师父不在,师兄们带他不注意的时候跑出来,结果还不到一天就被师父给抓住了,回去不知道师兄们要怎么说他了。一想到这里,柳士立马焉了。 之后一路上只能听见“沙沙,蹭踏”的脚步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求支持,求收藏,评论,我不知道,这样他们,你们喜欢吗? 有点卡,今天的字少了点,捂脸,这种时候两章发在一起的好处就在了,看上去一章的字数还有四千字...(不要拍)乖乖下去码字去了 ☆、喂,我是狐狸妖(一)(补完) 先不谈展糊回去之后柳安是什么神情,也不谈柳安与展二是如何苦口婆心的劝展糊所谓的人妖之间的分别,什么妖与人比,比人差了多少之类的云云,总之在时光流逝下,这些渐渐都被淡忘,那原本显得依依不舍的交换信物的情义,那原本展二以为又会是一段于他与柳安样相依相伴的青梅竹马在时间下都显得不那么重要。转眼间,展糊已经十五岁。 天崇年204年春 “七月,就这样就可以了吗?”展糊先是望了望门外,确认阿爸阿爹不在后,对着那铜镜左右照了照,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身上的衣著,不是很确定的问着七月。 “滋~呜”七月努力忍下嘴里的呵欠,连忙重重的点头。他的小主人已经在铜镜面前换了不下七件衣服了,每次只要看到它眼中稍有迟疑那就是立马脱下重新换过。它已经陪着他的小主人在铜镜面前站了两个时辰了。虽然现在小主人身上的衣服样式花哨了些,头发上戴的东西稍微奇怪了些,可是只要能离开铜镜,那么昧着良心点点头也是可以原谅的。 “真是可以吗?”展糊咬了咬嘴唇,铜镜内那眉目清秀的少年同样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展糊转了个圈,铜镜内显示那少年在转圈中艳红色的衣摆随之飞舞。展糊总感觉哪里有丝别扭。 “滋呜!滋呜,滋呜”七月显然怕展糊不信吧,一迭声的叫唤着,仿佛在说,很好看,就这样就可以了。 “那..好吧”展糊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笑开,望着铜镜内那眉目清秀的少年灿烂的笑脸,展糊终于像是找回自信般,轻轻拍了拍这几年已经从袖珍小猪模样进化成有一米长,半米粗,体重更是超过八十的七月,“那么我们走吧。” “滋呜!!”这一声七月叫着格外兴奋。 展糊一手拿着柜子上事先准备好的包裹,一手轻轻推开门,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阳光灿烂的照在脸上,展糊轻轻眯了眯眼,随即睁开。微微迟疑着回望了一眼房内,随即不做任何迟疑的往外走过。 今天是他十五的生辰,十五岁已经是大人了,阿爸阿爹总是说他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不明白,也总是说他说的是妖之类是小孩子心性的糊话。他今天就要离开阿爸阿爹,闯荡世界去,他一定会找个相信他是妖的人一同回来,他会让阿爸阿爹知道,他并不只是小孩子的心性,他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只是阿爸,阿爹糊儿走了,你们会不会想我?淡淡的忧伤刚刚升起,马上就被要见到他所没见过的世界的欣喜而淹没。 “啪啪”展糊与七月先是走了一段路后,展糊望了望身后,自家的房屋连个影子也看不到后,展糊停了下来,拿下胳膊上挽的包裹,”悉悉索索”的一阵翻腾,终于看到被他折得四四方方的小纸片。展糊眉眼笑开,一边小心翼翼的把那纸翻开,铺至于地上后,对着七月招招手“七月,你过来” “滋呜?”七月微微歪头,有丝疑惑。 “过来,你要我生气吗?” “滋呜?”七月顿了顿,看着展糊那努力绷着的脸,有气无力的应着声,然后慢慢的移到展糊的身前,每次它一看到展糊这种神情,总是会有一好的预感。而这一次显然它的预感依旧很准确。 “七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看到七月终于听话的过来,展糊用手指了指地上的纸。 “滋呜?”七月凑近一看,整张纸上都是复杂的线条。七月很是老实的摇着头,这线头难道能吃? “这叫地图懂不懂?地图,来跟着我念?”展糊少年心性起,突然想起当老师的滋味,兴致勃勃的教着七月学着他的发音 “滋~呜”七月很是苦恼的望了望展糊,掩下眼里的哀怨,努力学着展糊的发音。 “不是滋呜,是地-图!”展糊轻轻拍了拍七月,耐着心性又教了一遍。 “滋~~呜~~”七月缩了缩身子,不情不愿的努力张开嘴巴又是发了一遍音。 “算了,看你笨的,喏,我跟你说,现在我准备去这里。”展糊让七月的视线跟着他转,然后很是认真的指了指纸上的左上角位置。展糊终是少年心性,少年心起的想让七月学着他说话,只是学了两遍后,七月依旧只能发着那一惯的声调后也就没了那耐心。反而终于想起了他找这纸的主要目的。 “滋呜?”七月凑近展糊的手指一看,随即很是无趣的离开,那里依旧是一团线头。 “那叫卡卡林,据说是妖怪横行的地带,像你这种,在那里只能算最末等的,注定被欺负的命。”展糊又指了指那地方,发现七月除第一眼望,却是怎么也不肯顺着他的视线望了,展糊眼珠转了转,身子叭下,伏在七月的耳朵旁突然就是大声的说着上述的话。 “滋呜~滋呜“七月努力挣了挣,终于挣开了展糊的怀抱,连忙身子一转,急忙就往前跑了一段路,只是没过多久,七月转回头,看着展糊那抱臂笑脸灿烂的模样,又慢慢的跑回来。它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小主人的,所以这辈子小主人才会这样欺负他为乐。 “算了,算了,不说了,反正七月,你要知道那卡卡林照地图上所说,最起码要十日,十日的路程依我的脚程最起码要半个月,所以为了不耽搁我俩的时间,七月你趴下,驼着我去。你放心,你是不认识路,可是我知道的,我会告诉你要怎么走。” “....”七月张了张嘴,却发现怎么叫也不能形容它的哀怨心情了。原来小主人一定要带上它就是为了这吗?并不是因为它陪了小主人最久吗? “七月,快点,你瞧天都快黑了。”展糊不耐烦催促。 “...”七月哀怨的看了一眼展糊,明明是他一直在说些不清不楚的话,天才会黑的。不过七月与展糊大眼瞪小眼瞪了一回后,还是乖乖趴下,任着展糊坐好,然后慢慢起身,撒开四只胖胖的猪脚飞速往前跑去。如果早知道,长大了要背着小主人的话,它这几年绝对不会被小主人骗着吃下去那么多东西。七月一边跑一边无比悲愤的想着。 天崇山 一身浅灰色道袍穿着的柳士规规矩矩的走至柳叶眉门前,“叩叩”轻轻敲了几声。 “进来”柳叶眉放下手上的书籍淡淡吩咐。 “师父,你找徒儿。”得到应允的柳士推开门,规规矩矩先是一个弯身后,抬起头望着柳叶眉问道。 “嗯,士儿,你多大了。”柳叶眉以手轻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柳士坐下,不紧不慢的问道。 “回师父,徒儿今天刚过十六岁生辰。”柳士虽不解柳叶眉为何会如此问话,却依旧规规矩矩的答话。 “十六岁,是个大人了,如若在平凡人家,已经娶妻生子了。”柳叶眉微微感叹。 “师父,徒儿一心向道,斩妖除魔,从末想过成家。”柳士一慌,原本只是半个屁股虚虚坐在椅子上,此刻听到柳叶眉的话,柳叶眉的话语一落立马站起,满脸坚毅的说道。 “...”柳叶眉微微一愣,随即满是慈爱的笑开。“士儿,你急什么?为师又没说让你去成家,你若真成家了,为师也舍不得要多留几年。” “师父!!嘿嘿”柳士满脸通红的叫唤着,随即想着定然是他的小心思被柳士看完,忍不住的就傻笑出声。 柳叶眉轻轻摇头,显然对于柳士这种脾性很是无奈,静静思沉了半响,柳叶眉对着柳士招招头“士儿,过来,让为师看看。” “是的,师父。”柳士依言走近离柳叶眉不到半尺距离,堪堪站住却措不及防的被柳叶眉一把抱入怀里。 “士儿,长大了。”柳叶眉轻轻抚了抚柳士的头发,感慨到。 “师父,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柳士很是尴尬的动了动,从七岁开始,师父就不曾抱过他,现在突然把他抱入怀里,并且轻轻用手抚摸他的头发,这种动作就像对着年幼时的他,这令柳士很是不适,似乎只是微微动了动,不属于他的气息就会染至他的身上。 “哈哈,士儿,你害羞了。”柳叶眉低头看了一眼柳士,随即忍不住笑开,不过看着柳士在他笑声中越发恼怒的神情。笑容终于敛了敛,任着柳士挣开他的怀抱离他几步之遥的站好后,淡淡说道“士儿,你可知卡卡林?” “卡卡林?”柳士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那微微的潮红退去,满脸严肃神情答道。“当然知道。” “那把你所知的关于卡卡林的情况与为师说说。” “据徒儿所知,卡卡林是一座妖怪之林,范围极大,有说方圆百里的,也说说方圆千里。不过徒儿并末去过,对此也不是很清楚,对于这也只能将信将疑。”柳士说到这里顿了顿,偷偷的望了柳叶眉一眼。 “嗯,继续,不要怕,为师也只是想听听你对于卡卡林的了解。”柳叶眉安抚意味十足对柳士说道。 “嗯。”得到柳叶眉的话语,柳士像是心里有了底气般,先是应了声,然后却是不做丝毫停顿的把他所知的说了出来。“卡卡林一般人喜欢把他分为三个范围,外围,内围,林里极深处。外围的妖一般为小妖,并无多大伤人能力,最多的也只是吓吓一般凡人,见了稍有能力者,那些妖自会事先躲起来。故此,外围一般来说无危险,内围危险性就较高,据说是有异能的大妖在里面,如若功力不是很深厚者,进入内围不到几里就会重伤,甚至死亡,曾有数次,有不信者带齐了武器与装备进入,据说每次入内人数都不下二十余人,可是仅仅是短短三日,惟有一至两人重伤走出林里。而林里极深处,没有人进入过,只是人人口口相传,里面极其危险,就算你千辛万苦技艺高超的穿过了内围,那极深处的大妖仅仅只是一招就会让你灰飞烟灭。” 说到这里,柳士终于停了下来,看看柳叶眉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忍了忍,还是把那咽回去的话一股脑的说出“不过徒儿以为,那只是人口口相传而夸大其词,有能力者并不屑于进入卡卡林来证实他有多么历害,进入的都只是一些凡人罢了,自已能力不行,又怕被人嘲笑,故意夸大了那林子的伤害。如果是师父入内,徒儿相信,就算进入那林子极深处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柳叶眉回神,不由无奈一笑,这柳士却是在不动声色的夸他吗?看着柳士那小心翼翼没有底气的模样,柳叶眉不由好笑,估计是今天他的行为让柳士有点心里没底,才会想哄哄他。想到这,柳叶眉也不在如事先般想得那样婉转开口,直接把今日他所叫柳士的目的直接道出。 “士儿,你也十六岁了,从为师正式教你道法到如今也已十年,为师该教的也教的差不多,这十年你也算学得刻苦,道法虽说比之师兄们还稍有差异,但对付普通妖也不在话下。古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对于我们来说同样是一个道理,你虽说该会的道法都已经会了,可是没有实际去抓过妖,与妖对过战,那终究是虚的。妖并不会呆呆的等着你去抓,所以想要道法更高一层,那么必须要出外历练一番。像你师兄他们十四岁就被为师赶下山去历练,士儿,你是为师偏心了,一直不舍得让你下山去。不过近日为师想了想,为师不能护你一辈子,终究以后要靠你自己。为师决定让你明日下山却历练,你历练的地方正是卡卡林。桌上有为师为你准备好的道符,剑以及衣服盘缠,你收着准备准备明日下山去吧。”柳叶眉说完,对着柳士挥挥手示意柳士退出。 柳士呆呆站立,看着那说完仿佛疲累不已的柳叶眉,不由出声喊道“师父!!”只是一喊完,却只感觉心头思绪翻滚,却又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去吧,士儿,你要知道为师也是为你好。明日你也不用与为师道别了。把桌上的东西拿了,趁现在还有些时间好好回屋整理整理。”柳叶眉背转身,却像是知道柳士想说些什么般,背对着柳士催促道。 柳士呆呆又站了半响,见柳叶眉除了之前的话落后不再开口。就那样背对着身连转个身也不愿意,只得作罢。“师父,徒儿知道了,那徒儿这就去收拾东西去。在这里先向师父告别了。”话落,柳士慢慢走至门口,望了柳叶眉一眼,见柳叶眉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嘴里紧紧抿了抿,伴随着“吱呀”一声轻轻的把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姑娘们都没有留评的激情吗? 安安阴暗的蹲墙角~ 于是,三天了一个收都不涨,好想偷懒啊 下章,小道士与展糊会相遇了,扭 ☆、喂,我是狐狸妖(二) 柳士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着,伴随着“踏踏”的脚步声,却是不一会就到自己的房门口。 也是他与师父的房间原本就隔得不远,就算放慢步子也不过就是十分钟不到的事情,柳士低低一笑,他也不清楚为何因为师父没叫住他而有丝失落。 柳士深深的呼口气,手用力的握紧,“吱呀”把门推开走入,然后轻轻的又把门关上。天色差不多黑了,门一关上,屋内也只能隐约的看到物品轮廓。这屋柳士一住就是十年,就算不点灯,这屋内一桌一椅摆设也是记得清清楚楚,柳士笔直的朝左手边的椅子方向走去,然后一把坐下,双□替盘坐,左右手互相交握放至于胸口,双眼闭起,却是开始沉默的打起坐来。 一时间,房内很是安静,浙浙的,天空上剩下最后一抹余光也退去,屋内却是一点光亮也没有,良久,一直像是雕塑般的柳士突然睁开了眼,无声的笑了笑,“啾”却是柳士从怀中掏出一张道符点燃后直接朝油灯方向而去。 “啪”低低的声音后,油灯应声而亮,昏黄的灯光让屋内显出一抹淡淡的暖意,柳士从椅子上下来,“踏踏”走至门旁,捡起之前被他随意丢于地上的包裹,就着灯光慢慢的把包裹打开,碎银足足有十两,道符厚厚一叠最起码有一百多张,干粮,剑,换洗的衣服,一件件翻着,越翻,柳士眼睛越亮,当把包裹内最后一件物品拿出,看着地上一地的东西后,之前那点心里的悲伤像是全消失了般,柳士眉眼嘴角都是欢喜的笑意。 师父,果真如他所说般,是心疼于他的,要他出去历练也并不是讨厌他了,而是为了他好,想让他的道法更加强点,以后可以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柳士手脚麻利的把东西一一又放回包裹,起身又在屋内转了一圈,自觉该用的也一同放进包裹里。屋内原本就不大,平日除了修炼,柳士也并无什么别的乐趣,东西可想而知并不多,不过半个时辰,该收拾的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柳士望着鼓囊囊的包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明日要早起,东西收拾完,照理该睡了,可是他总感觉似乎还少些什么。柳士在原地打了几个圈,终于定住,像是下定决心般,大踏步的走到书桌旁,拉出椅子坐好,从书桌旁抽出一张白纸,就是磨好的墨,一字一字慢慢写了起来。 这一写就足足写了两个时辰,当终于写好后,柳士看着白纸上僚撩数语,满足的一笑。小心翼翼的叠好塞进事先写好的信封内。 也不知几点了,柳士终于感觉到有丝困倦,该做的也差不多做完了。柳士这一次终于满足的躺至床上准备准去。 第二日,天刚刚朦朦亮,柳士就醒了,明明脑袋还晕晕沉沉的,显然是没睡几个时辰的结果。只是睁开眼,望着那朦朦亮的天,柳士却是没做丝毫迟疑的立马起身。 穿衣,洗涑,不到几分钟就一切准备妥当,柳士先小心翼翼拿起昨日写好的信放至怀里,然后拿起包裹,最后看了一眼屋内,却是不做停留的把门关上。 起得早了,外面还带着一丝寒气,柳士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随即笑开,天早,空气清新,还能时不时的听到小鸟的叫声,这一切都让他心情舒爽。 从今天开始,他的生活就要开始不一样了,斩妖除魔他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只是下山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柳士摸了摸胸口,似乎只是这么一会,那信封就被捂热了般。 “踏踏”明明没有几步的路程,柳士却忍不住跑了起来。柳叶眉的门不出意外的紧闭着。柳士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整个人跪下,朝着柳叶眉的门前就是三个响亮的叩头。“师父,谢谢你,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这话,伴随着柳士的叩头一直在柳士的心里缠绕,只是直到叩头完毕,柳士一句也不曾说出口。三个叩头,短短数分钟,柳叶眉自不会意外的开门,柳士保持着跪着姿势微微停了一会,随即像是想开般,从怀里掏出信封放至柳叶眉的门缝内。一切做好后,柳士站起,这一次不做任何停留的大踏步往山下走去。 “吱呀”过了很久,柳叶眉那一直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柳叶眉一身道袍穿着望着门外,柳士的身影已经远了,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坚定往前走的轮廓。柳叶眉呆呆看了一会,随即大声笑开。他的徒儿已经长大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吱呀”柳叶眉转身正欲关门,却因脚下不同触感而停步。柳叶眉移开脚步,那正是柳士规规矩矩写着“师父亲启”几个大字的信封,此刻那信封上因为柳叶眉的无意,而显得有半个灰扑扑的脚印。 徒儿给的?原来今天他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这吗?柳叶眉弯身把信封捡起,轻轻拍了拍信封上的灰尘,然后撕开拿出里面的信纸,信纸上是柳士那写得无比中规中矩的字体。字上只有几句,却让柳叶眉眼角微微湿润,现在的孩子都如此会哄人了吗? 士儿,他的乖徒儿啊。柳叶眉轻轻感叹,视线却是忍不住又把那短短的信看了一遍。 “师父: 徒儿走了,师父一个在山上,注意身体,虽然徒儿知道师父的道法比徒儿等高了许多,可是山上早起了寒,记得多加件衣服。吃得方面,不要徒儿不在了,就老忘了,一日三顿师父可记得要都吃,要不师父又会不舒服了。师父,徒儿这就走了,想我了,记得给我传纸鹤,徒儿别的学得不是很精通,可是纸鹤这一招却是很是熟练,师父让纸鹤飞来,徒儿一定能收到,也一定会回信的。徒儿明明想说很多,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么徒儿就最后说一句,师父,你放心,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练好道法。斩妖除魔。” 信到这里有个浓重的墨迹,却最终后面什么也没写,只有柳士留三个字。” “呵呵”柳叶眉伸手轻轻抚摩那个浓重的墨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心大笑,那最后一抹离愁却是在笑声中消失。 士儿,为师相信你! 六日后,卡卡林 “踏踏”柳士急冲冲的往前走了几步,隐约的看到广阔的林子,柳士定住,抬头望望天色,正值中午,虽说是春际,可是到了这边,似乎于山上的天气都不一样了般,显得闷热不已。 “呼呼”重重的呼了两口气,柳士平复了一下气息,小心的从胸口掏出这几日被他翻得过多而显得满是折皱的纸张,柳士小心的推开,看了看纸上右上角显示的卡卡林的位置,在对了对现在所见的林子的模样,不过一会,柳士的脸上显露出难掩的欢喜,地图上虽说只是大致的林子模样,可是下面有着一行小小的林子简介,在加上他以前所知的卡卡林的信息,现在他所处的位置正是柳叶眉要他来历练的地方,卡卡林。 终于到了!柳士心内偷偷呼了口气。真到了柳士到也不急着入林了,反而是就是林子外挑了一处遮荫的地方,看着地上并不显得很脏后,直接一把坐下。没了太阳的直接照耀,柳士感觉似乎也就没了那么闷热,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后,直接拿起包裹翻出里面的干粮,就着之前休息时装满了水的水壶一口干粮一口水的吃了起来。 卡卡林到了,那么今天他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先早起,练一遍功法,就可以直接入林里内了。虽说他之前知道卡卡林的外围并没什么危险性,师父没否认证明他这个资料是正确的。可是毕竟初次入内,而且他也没有对战过,终究来说也不能太大意。师父给的这包裹是直接找几件用的着的带着身上,别的先找一处藏着,还是直接带上比较好。如果直接带几件在身上,那不是每日都要出来?可是如果直接全带上了,妖是如此奸诈的,万一趁着他不备把师父给他的装备都抢了去,那他的历练难道刚开始就结束。 ....... 第一次出来,虽然在柳叶眉的面前柳士表现的很是沉稳有底气,可是真真到了这种时候,柳士却发现心里头一点底也没有。他毕竟只有十六岁,虽说凡世间就如师父所说都可为人父了,但是从小到大他除了练道法却是什么也不用顾,十六年也末曾出过山,不对的,他似乎小时候有因为顽劣而出过山一次,那次还碰到了一个.... “喂,你在太好了,能不能帮我一下?”一声脆脆的还略带一丝童音的声音打断了柳士的沉思,柳士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敛开。只是望着眼前这人,却是丝毫没有搭理的兴趣,柳士转了个身,背对着来人,继续沉思他明日该做些什么? “喂,你怎么不说话” “...”还是先带几件用的着的东西先进林看看,如果林内无什么危险的话,在出来把包裹全部带进去不迟。 “喂,道士,你好生没有礼藐” “...”柳士眉眼抽了抽,继续想着,师父也不知看到他的信什么想法,六日了,也没见一只纸鹤,难道师父就一点也不想他吗? “喂,喂,喂!!!” “....” 来人眼珠转了转,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是铁了心无视他,张了张嘴,最终决定还是省得力气。来人手掌往后招了招,示意后面的上来。 七月看着前面那一直无比欢腾的招呼的手,眼神哀怨,却依旧不情不愿的蹭着那手掌往前,直至整个身子露在展糊的面前。“滋~呜” “小声点,七月,来把头靠过来”展糊望了望柳士,然后食指伸到嘴边轻轻做了一个吁的动作。 “滋~呜”七月努力的放小声调,身子也配合的缩了缩,当然那身子缩了跟没缩也没什么两样。 “七月,你越来越磨蹭了,快点,头靠过来。” “滋~呜”谁才更磨蹭,明明说了三天的路程,却硬是让它跑了六天。不过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嘀咕,望了望展糊,七月很是识相的把头努力的挤到展糊的身前。 “七月,这就对了。”展糊满意的拍拍七月的大脑袋,然后弯身贴着七月的耳朵嘀嘀咕咕的开始说着悄悄话“七月,因为你磨蹭的原因,我们两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前面,喏,那个道士看他衣冠楚楚的模样肯定有吃的,你等下哗的冲到他的面前用你的体重把他压倒,然后我就去抢他的包裹,这样我们两就可以不用饿肚子了,我也原谅你之前的磨蹭,知道吗?” “滋呜!!!”食物,七月眼神霍的开始闪亮,“咕咕”肚子似乎也似乎知道有吃的般,配合的叫起。 “对,要的就是这个气氛!好,那我数一,二,三,七月你就开始冲出去!知道吗?”展糊笑了,笑得得意至极,显然对于七月的配合很是满意。 “滋呜!”七月抬头直视展糊,应得很是响亮。四肢胖蹄子不得的剁地显得无比兴奋。 “好,准备,一...” ....师父那边我要不要先发个纸鹤过去。 “二” 可是那样会不会不好。 “三” “怦。”柳士终究功底不够深,听着那一人一宠物无视他的话语,原本想当做无视,专心想他自己的,却终究在那三字话落时。一把站起,转身怒视展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果然拖情节了吗?可是小道士写得安安好心疼啊,太懂事了~ 扭,评啊,收藏,来吧~ 安安需要顺毛的~ 今天更得有点少,将就看吧,明天安安一定多更点,虽然少了,还是求顺毛的 ☆、喂,我是狐狸妖(三) “怦,七月,我就说你磨蹭吧,瞧,让道士都惊觉了。”展糊眉眼弯弯的看着柳士半响,突然停下头,手掌敲了敲七月的大脑袋,满是遗憾的语调。 “滋~呜”七月努力往向缩了缩,显得很是伤心。道士惊觉了,它的食物就没有了。 “七月,没事,惊觉了,我还是相信你的实力的,现在一样可以上,我给你加油。”展糊弯□子,用手怀抱住七月的大脑袋,附耳低低安抚。 “滋呜?”七月从展糊的怀中伸出脑袋,望望柳士,在望望自己,眼神突然闪亮。 “嗯,就是这样上吧”展糊拍拍七月后,迅速往后退开,只留七月与柳士对视。 “喂,道士,你可小心了,我的手下可历害了,不过放心,虽然你忽视了我要接受惩罚,可是罪不致死,我会让七月下手轻一些的。”展糊双手放至于背后,老气横生的对柳士说道。 “滋~~呜~~”七月等展糊的话语一落,长长的一声吼叫后,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彭胀了起来。 “....”这是什么妖法,柳士略略扫了展糊一眼,发现展糊除了那空口的威胁,并不存在多大的威胁,柳士直接无视展糊,只是看着七月那身子经过彭胀却是比初见时大了三分之一,并且冒似还在继续增大,柳士的眼神不由的凝重了起来。这猪模样的妖,初初见虽说有感受到微弱妖气,但对于他来说自是不惧,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好了,七月,你要杀人吗?够了够了。”展糊看着一听食物就卖力的有些过伙的七月,忙出声喝到。 “.....”七月疑惑的往展糊的方向望望,发现展现的眼神满是认真后,终于停止了那彭胀的速度,身子迅速的调整一个方向,以嘴对着柳士,然后张开口“怦”的一声,一道强烈的空气波迅速朝柳士的方向扑去。 这是什么?用什么道法比较好?想不起来,柳士只感觉脑袋里印象深刻的道法此刻却是一个都记不起来了,一片混乱的脑袋在看到那急速而来的空气波惟一做出的反应动作就是利用自身灵活的身法躲避。左,右,左...“怦”空气波的余波还是波集到了柳士,等那重重的声响过了几分钟后,柳士才浑身灰扑扑走了出来。 展糊拎着七月的耳朵正在训话,大意就是七月出手不知轻重,伤人性命之类是妖之大忌,阿爸阿爹知道他们一出去就闯了如此大祸,他俩有的受了之类云云。七月正被展糊训得心惊肉跳,却感应到爆炸的范围有什么出来了,连忙急匆匆的轻轻撞了撞展糊。展糊会意,往七月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本看到那道士并末死,还欣喜不已,却等仔细看清了,发现那道士脸上一脸厚厚的灰尘泥士只看得清大致轮廓,那原本干净整洁的道士袍也是泥士厚重,折皱明显。一想起之前道士的模样,再对比现在道士的模样,展糊忍了忍,终究没忍住,一边笑,一边说着话。“噗~哈哈~七月,你瞧现在这道士的模样,就是一什么,灰狗妖么?从上黑到下,噗哈哈。” “滋~呜”七月讨好的拱了拱展糊,大意是那道士既然没有死,那么它也就没犯错,没犯错那是不是可以去拿道士的东西吃了。 “噗哈哈,七月,等等,我笑完了,我们在去拿食物。” ....柳士用力抹了抹脸上的灰尘,又拍了拍道袍,污垢灰尘太多,柳士所做的也只是无用功而已,此刻听着展糊与七月话语,笑意。柳士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什么道法不能欺负普通人,什么不能持强凌弱,他并没有招惹他们,是他们先招惹于他,如若别人欺他,能忍就不忍,不能忍当然是反击,定不能让别人小瞧了他去。柳士终究心性还带着孩子气,虽然展糊的笑意并末带有多大嘲讽,之前七月的攻击其实也只是吓吼大于伤害,但对于此刻一身狼狈的柳士来说,展糊的笑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讽刺。 “很好笑?”反正也拍不干净,柳士索性也就任着身上那般模样,柳士看着那笑得快起不身的展糊一字一字咬着音问道。 “还好,噗哈哈,七月,我肚子很疼。” “滋呜~” 很好,很好,师父,徒儿给过机会了,不能怨徒儿,柳士望着眼前一人一宠物,暗暗咬了咬牙,深深呼了口气后,从怀中利落的掏出两张符纸,嘴里低低低喃喃数声“去”只见那道符慢慢燃起点点火光飞速的往展糊,七月处飞去。 “滋~呜!!”道符发出的风声很微弱,但对于七月敏感的耳朵来说,这种风声还是很令它警觉,七月顺着风声望去,远远的那模样看到得并不真切,只是那点点的火光却总是令它心存不安。七月转身对着展糊拱了拱身子,低低吼叫。 “干嘛七月,不要动我,越动越发想笑了,噗哈哈” “滋~呜”只是这么一回的功夫,那道符的整个模样已经看得分外清楚,七月越发急得低叫。 “七月,你在动,我生气了。哈哈~哈~~哈哈” “....”七月望了望那分开的两张道符,望向展糊的眼神中闪过同情。然后快速的躲开攻击于他的那张道符。 “哈~咦..痛,痛痛,七月是不是有什么烧着了。”展糊的笑声终于一顿,一迭声的痛呼出口。鼻子微微嗅了嗅,总感觉鼻间闻到了一股轻微的焦味。 “滋~呜”七月眼神中的同情更甚,小心的靠近展糊,伸出前肢然后朝着展糊的屁股上就是重重一拍。 “七!!月!!”展糊用手抚住屁股,极力忍住痛呼,只是在出声叫着七月的名字却是咬牙切齿。 “滋呜,滋呜~”七月忍不住一边哀怨的叫着,一边往后退了几步,确定展糊那一手抚着屁股的姿势一时追不到它之后,小心翼翼的把前肢往前伸着,对着展糊的眼前晃了晃,望着展糊不解的眼神,又晃了晃。 连续晃了两三次之后,展糊终于明白了,脸色涨的通红,左手往屁股后面摸了摸,伸至眼前,果真如七月前肢肉掌所见物一样,黑漆漆的衣服碎末。 “道士,你!你!你!好....七月,给我上。”这种事情只要稍微一想,也就明白到底是谁所做,展糊脸色虽说依旧通红却是就是一手包屁股,一手狠狠指了指柳士,一迭声的你后终于想到七月可以与他报仇。 “滋~呜”谁知七月听了展糊的话不进反退。 “七月!!!”展糊怒极,狠狠的咬牙吼道。 “滋~呜”七月小心的靠近展糊,一边发着哀叫一边死命蹭着。 “....”展糊深深的呼了几口气,踏着重重的脚步爬上七月的身子,用力的拍拍七月的背部“七月,我们走。” “滋呜~”七月用力的点了点脑袋,四肢胖蹄子撒开就欲往前跑去。 “等等。”一直沉默不语的柳士突然开口唤道。 展糊脸上还带着怒意,屁股那一块被火烧的地方蹭上七月的皮毛带着麻麻的庠意。只是在望向柳士那灰扑扑的脸上时,展糊脸上的怒意忍了忍,再出口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粮食我们不要了,之前的我们的无心之笑你也报过仇了,你还要怎样?难道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说道这里,展糊的手指下意识就是狠狠的揪着七月的皮毛。“滋..”七月痛呼出声,却在看到展糊的眼神时,又把那后半句痛呼给咽了下去。 “我不会欺侮人,只是,如果我没记错,你可是叫这..”柳士顿了顿,指了指七月,接着道“要上来报仇的,现在怎么突然想开了,不报仇了?还是其实你这只...根本就没有了攻击能力。”柳士话语很淡,眼神却显得很是锐利。初初被展糊他们惹起的怒气经过那两道符的发射也已消了大半。但是或许是从小到大同龄人一直只有他一个的缘故,眼前这一人一妖要走了,到也有点舍不得。 “你...!!!”展糊用力的揪了揪七月的皮毛,又手指指了指柳士方向,只是这一句你后,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怕了?”柳士的口气依旧很淡,甚至在话语落后又从包裹里掏了点干粮不紧不慢的开始吃了起来。 “....”展糊脸上的怒气随着柳士的轻慢的动作越发明显。只是在沉默了数分钟后,展糊脸上的怒气却突然慢慢退去,展糊突然笑了起来,灿烂不已。“道士,你听过狐狸妖吗?” “狐狸妖?你要做什么?”柳士一惊,狐狸妖,他当然听过,书籍里自也看过不少这妖的介绍,狐妖,生性媚而淫,善于变换千般模样勾引世人,诱之而杀之。只道家最恨的一种妖类。只是,柳士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末感受到有别的妖类气息。 “道士,你看哪呢?看这边。”展糊又是轻轻一笑,嘴唇轻轻的咬了咬,眼神里努力的学着之前狐狸哥哥的媚意猛烈的朝着柳士放着。 “....”柳士望望展糊,又望望七月,直接转头察看狐狸妖的痕迹。 “真是的。”展糊低低喃了一句,随意又笑开,他是狐狸妖,狐狸妖善媚,既然七月那没用的一天只能有一炮的攻击力指望不上了,那么只能靠自己。他一定要用媚意把这道士给迷了,在狠狠...也不知是否心里有了决定,展糊只感觉那微微的恼意却是全消失不见。见柳士连续呼唤几声丝毫不往他这里看过。展糊眼珠一转,笑意更浓。慢慢的踱着步一步步像柳士靠近,手上也不闲着,顺着步子慢慢的解着衣衫。等展糊走至柳士面前,身上却是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微风吹过,那衣里的肌肤隐约可见。 “滋~呜?” “喂,你在做什么?” 七月一直跟着展糊后面,看着展糊的动作,之前就是一迭声疑惑的叫唤着。展糊自是可以不理,只是当最后站柳士面前站定,七月与柳士同时出口的惑却是不能不顾。 “狐妖善媚你不知道吗?” “嗯”这与现在有何关系? “你觉得我美吗?”展糊歪头低低一笑,一边问着话,一边慢慢的转着身子,那身材模样在这一圈转动中尽现无疑。 “嗯?”柳士的惊讶。 “滋?”七月的惊讶。 “真是笨!”展糊懊恼的低骂,自认为已经解释的很是清楚,这柳士却与七月一般与他装糊涂。展糊张了张嘴,望着柳士那呆呆的模样,反正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近了,索性也懒的解释。展糊直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用手一把环住柳士的脖颈,眼睛闭起,嘴唇微微嘟起。 “.....”柳士努力把头往后仰了仰,无声沉默。 “.....”七月望了望展糊,又望了望柳士,不动声色的往后跑了几步,开始沉默。 “呼呼”不知何时起风了,吹得柳士与展糊的衣摆轻轻飞起,柳士并不觉得怎样?展糊只着一件里衣,却是忍不住打了一哆嗦,哆嗦之后继续闭着眼睛。 一分钟 二分钟 .... 十分钟后,全身被风吹的像打摆子的展糊忍不住睁开双眼,先是呆呆的望了柳士一眼,随即恨恨的又瞪了柳士几眼后,展糊沉默的放开柳士,抖了抖发麻的手臂后,开始无精打彩的照着原路捡起衣服一件件的穿在身上。衣服全部穿完,又过了数分钟,展糊终于感觉到身上有了暖意,走至七月面前,拍了拍七月的脖子,“七月,趴下” “滋呜~”很有眼色的七月乖巧的趴下。 先不知是饿了还是之前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手脚无力的展糊连续踩了三次才总算爬上了七月的背部。“七月,走。” “滋呜”七月叫了声,轻轻的动了动胖蹄子,往柳士那方向望了数次,确认柳士并不打算出声叫唤后,七月努力的摒弃肚子内的咕咕声往前跑去。 “哗”一阵风过后柳士的面前的七月与展糊消失不见。 十分钟后 “哗”一阵见过后,七月与展糊回来了。 “不是走了么?”尚且没从之前展糊那一窜莫名其妙的反应中回神的柳士不解的问道。 “...”展糊怒视了柳士一眼,艰难的从七月身上爬下,快步的走至柳士的面前一把抢过柳士的包裹后,从包裹翻出七个馒头,给了七月三个,他自己拿了四个无视柳士的眼神直接坐在地上大口的吃了起来。 “...”柳士张了张嘴,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声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呜,总算跟标题拉上点关系了,姑娘有看懂安安写得是什么了吗?某只以为是狐妖在进行色/诱之术,当然失败。= = !! 如果看不明白的话,安安在修。 求收藏评论啊~ ☆、小小妖类的成人梦(一) 展糊努力把手上最后一块馒头咽下,怒气冲冲的望着柳士“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如果我没看错,你也是要进这卡卡林?”大概是之前的气消了,就算展糊的语气怒冲冲的,柳士语气依旧平静。 “是又怎么样?”展糊望了望七月,迅速的在转头望向柳士时把眼神中“他怎么会知道”惊讶收敛起来。 “我觉得我们可以平静点谈,之前你欺负我在先,我也用道符戏弄了你一番,而且你现在”柳士指了指七月还在慢悠悠啃的馒头“还不问自取的抢了我的馒头,这事也就作罢,就当作我之前的道歉,这样我俩也能算扯平了。”柳士这番话说得可谓平和,只是显然效果并末如他所预料那般,展糊依旧是怒气冲冲的模样。 “谁跟你扯平了,哼~我最恨你们这种臭道士了.”这种施恩般的语气像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般,还有那脸上那种平和,就像阿爸阿爹看着他玩劣时的模样,之前他好不容易学着狐狸哥哥的媚术,这道士一点也不受用,现在还这般模样..这般模样算什么?新仇旧恨一股恼的涌上来,展糊只感觉心里像团火烧却又不知道怎么发泄,恨恨的说完上述的话,展糊犹不解气,看着七月那像对着珍宝般小心的小口吃着馒头的模样,展糊只感觉心里头越发不爽,展糊一把抢过七月嘴里的那啃了一半的馒头,怒气冲冲的丢至柳士的面前泄愤般道“还给你,我还不屑要这东西。” “....”柳士下意识的一把接过展糊丢过来的馒头,看着那上面都是粘乎乎的口水,立马往地上一丢。柳士眉头微皱,眼神里闪过怒气,却在见展糊那硬仰着头,双眼圆睁怒气满满的模样时又迅速压下。“我与你,之前见过?”这话柳士问得有丝不确定。 “见过?”展糊呆呆的应一声,这话题与之间转得有丝快,展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过?”又是低低喃了一声,展糊的分贝霍得提高了几分“谁会与你这道士见过。” “也是,大概是弄错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柳士这话说得声线有丝低,也不知是说与展糊听还是说于自己。 “你说什么?”那声线低了,展糊听得就有丝模糊,当展糊凑近些还是不能听清后,展糊莫名的怒了。 “没,我只想问最后一遍,你真不与我一同入内?”柳士避开之前的话题,淡淡的又问了一次。 “我才不要与你一同进入。”展糊头往右一扭,应得斩钉截铁。 “那好,后有会期。”柳士也不强求,话语说完,直接拎起包裹往卡卡林走去。走至林口,柳士突然顿了顿,嘴角抿了抿,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踏踏踏”又往展糊的方向走来。 “你来做什么?我说了我才不会与你这道士一同入林子。”展糊转头望着柳士,眼神亮晶晶的就像是预料到柳士一定会回来般,无比得意洋的说道。 “我不习惯强求,只是如果我没记错,你似乎是没了干粮?”柳士一边说着,一边解着包裹,也不去看展糊如何反应,自顾自的从包裹内拿了十个馒头,五个饼子出来,又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半吊铜钱一同递至于展糊的手上。 “卡卡林,妖怪林立,虽说外围没多大危险,你没有法力,最好还是不要入内,当然如果你执意要入了林子,我也管不着,这些干粮省点吃够你吃个三四日了。这林子虽说偏了些,但是三四日内碰上一两个行人还是可以的,你到时记得用这铜钱去买些食物饱腹了。这馒头之类两个一个铜钱也足够了,可记得不要被别人以为你傻傻的框了钱去” 他才不傻。展糊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柳士此刻对他低低嘱咐的模样,就仿佛是对着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原本展糊最恨的就是这种神情,可是不知怎么的,越看,越听心内的怒火就忍不住降了下去,慢慢的心内缓缓的流出一股淡淡的奇怪的情绪,暖暖的,涩涩的。 “我要交待的也就这样了,你既然决定不与我一同入林,那么后会有期。”说至这里,柳士眼神恢复坚定,迈着步伐一步步往林子走去,数分钟后,竟是被林子遮掩的看不清身影。 “滋~呜”七月看着柳士的人影走了,先是迅速的把那被柳士丢至地上的馒头咬进嘴里一口吞下后,慢慢的走至展糊的身边轻轻的撒娇味十足的蹭了蹭。 “....”展糊却是像是没察觉般,呆呆的望着柳士消失的方向发着愣。 “滋~呜。”七月顺着展糊望的方向望了望,什么都没看见,不由的微微用力蹭着展糊的腿部。 “七月,你过来了?”微微疼痛让展糊皱眉,顺着疼痛的方向望向那撒娇的七月,展糊蹲□子,轻轻的拍拍七月的脑袋,低低的回应着七月。 “滋~呜。”七月享受般的眯了眯眼,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般,低上头轻轻的咬了咬展糊的裤角。 “怎么了?七月。” “滋~呜”七月头抬了抬,眼神热烈的望了望展糊手上的馒头,随即望着展糊一迭声撒娇般的叫唤着。 “七月,你没吃饱?”展糊轻声问道。 “滋呜!!”七月重重点头,望向馒头的目光越发热切。 “你想吃这个吗?”展糊右手拿着一个馒头在七月的面前晃了晃。 “滋呜!”七月努力的抬高脑袋,却总是够不着,双脚下意识的想要蹦高,但望了望展糊虽然笑着,眼神内却没有欢乐的神情,最终没敢,只得随着馒头急速的转动脑袋。 “七月,不行哦,这是那道士给我们的干粮呢。”原本七月那胖乎乎的身子,无比渴望食物模样对他来说最是逗趣,可是不知为何,仅仅只是晃了数回,展糊突然觉得无趣,把手上的馒头之类放回包裹,双手环抱着七月,脑袋与七月的贴紧,感受着七月暖暖的温度,良久后才低低的说道。那话音很低,也不知是说与七月听,还是说与他自己听,只是仅仅就这样说着,展糊想着那柳士坚定不已走远的身影,不知为何总感觉心头很是奇怪。 那个道士与他分离了,以后说不定不会见了吧。他是进林子找最强的妖怪让他承认他是妖,而那道士那般模样肯定是去收妖了,收妖自是会与妖抵触。而他是妖类,自然会受到那些妖的欢迎,这样他与那道士只怕会越隔越远了。不在相见啊,可是他连那道士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这些想着展糊觉得心头酸涩的越发历害,却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那道士是他遇见的第一个人类吗? “滋呜”七月很是乖巧,竟然眼神依旧无比热切的望着那馒头,却在感觉到展糊那依赖的行为后,强压着渴望一动不动的任着展糊抱着,时不时低低叫上两声安慰着展糊。 夜很快就来到,展糊想了想最终拿出那馒头他与七月各自一个,吃完后,也懒着生火,直接抱着七月沉沉睡去,他与七月来到卡卡林的第一天很快就快去。 第二日,天大好,等展糊醒时,点点阳光已经透过树叶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展糊睁了睁眼,随即笑开。那个道士既然分别了,不是没有缘份,有什么可强求的,他自会遇到更多人同娄,他会让那些妖怪相信他是妖,一同浪迹世界去。 至于道士~缘份这东西,阿爸总是与他说,强求不得的。有缘自是会相见。 展糊终是少年心性,经过一夜的伤感,终算从那伤感内恍回神,斗志满满的准备他的妖怪之旅,却不曾想,仅仅与柳士分别一日,他与柳士又在卡卡林重逢。 一日后,卡卡林 作者有话要说:唔..姑娘们,清明了,要上坟了,安安要回家扫墓去了,明天后天没有更新,星期四安安会如约回来的,要想安安哦~扭动 放在一张七月的图,请把此物的颜色自动想像成粉红色,远目 ☆、小小妖类的成人梦(二)(补全) 一日后,卡卡林。 “七月,你说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展糊肉痛的从包裹里面拿出两个馒头,与七月各自拿了一个后,一边咬着馒头一边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滋~呜”七月嘴里含着馒头含糊不清的应了声。 “七月,你就知道吃了,再吃又要胖了?”展糊眼珠转了转,拍拍七月故意戳着七月的痛处。 “滋呜!!”七月泄愤般的一口把馒头咬下,满是悲愤的看着展糊。 “好吧,不胖不胖,七月这身型刚刚好,喏,作为陪罪,在给你一个馒头。”七月的眼神终于让展糊的愧疚心理升起一点,他想起似乎以前七月并不爱吃食物零嘴类,那小时都是他强压着要七月吃的。只是..展糊看着馒头还剩下五个,只感觉心痛至极. "滋呜"有得吃了,七月也就不计较这胖瘦之类的问题,整个趴在地上,前肢抱着馒头依依不舍的用口水给馒头洗个一遍澡,小口的咬一口,再洗一遍澡,乐此不疲. 真是的..展糊满脸黑线的看着七月幼稚化的动作,随即无奈的转回头望着他们的前方. 卡卡林,他昨日一大早就进入了,原本之前听说卡卡林妖怪林立,展糊还满脸自信想着,迎接他的第一妖会是什么模样,他又要用什么话去让那妖相信他与他是同类,最差不过是那妖不相信他的话,他自也可以让那妖告诉别的妖的栖身之所,他大不了在去找罢了,好一点自然是妖相信他的话与他一同回阿爸阿爹处.想像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展糊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不怕妖,任何妖他都自信以他从小在妖怪堆里长大的本领让他们对他友善.可是,怎么会没有妖呢! 一天了,从早上日头刚升起到现在日头都落了,不说多,七八个时辰肯定有了,七月的速度阿爸说了,一个时辰跑个十几里总是没有问题,七八个时辰加起来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在林里差不多跑了上百里,说远不远,说近可也不算近了,怎么就会没有妖呢. 展糊抬头望着郁郁忽忽的林里,因日头落了,四周到显得有点阴森森的味道."呼"展糊重重叹了口气,忍住想叫七月轰了眼前这树木的想法,到不是说展糊可惜这参天大树生长不易,而是他还记得七月的攻击虽说历害,却一日只能发射一次,这攻击还是要留着他受欺负的关健时候用去. 正在展糊无比纠结悲凉的时候,展糊只见七月霍的舍了那视若珍宝的馒头,嘴里发着示威的低吼站在于他的面前."滋呜!滋呜!" "七月,怎么了"展糊回神,安抚的拍拍七月的头部,这一次七月并末理会展糊的安抚,用头拱了拱展糊示意让展糊爬上它的背后后,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那正对展糊的林子处. "七月!"展糊又低低叫了一声,末得到回应后,展糊开始沉默.七月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小妖,虽说灵性并末大开,可是一般与他的沟通并无大碍.七月如是警惕的反应,不可能是无的放肆,肯定是有他所不知道的东西靠近.只是会是什么吗是妖吗"怦怦怀"展糊心跳霍的快了起来,却不知是为了这气氛紧张还仅仅只是因为要见到妖类. 安静的似乎只有展糊与七月的呼吸声的林子,不过几分钟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悉悉索索"声.来了,展糊眼睛一亮,手安抚着因为这声低微的声音响而显得无比暴燥的七月. "啪"有什么拔开树木不小心拔断了树枝. 日头落了,就算那物拔开了最后遮挡他身影的树木,展糊所见也只是一个黑漆漆的模糊影子. "啪啪,踏踏"那个黑影似乎是看到展糊与七月的身影时有丝意外,定定在站在树木前好一会.就在展糊以为那物会逃的时候,那物开始以无比坚定,无比别扭同时也无比缓慢的步伐像展糊处走来. "呜呜'七月蹄子不停的刨着地,嘴里发着低低的威胁性十足的低吼。 “咕咚”或许是气氛过于紧张,展糊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原本很是低微的声音却由于林子过于安静而显得无比响亮。只是这个时候展糊来不及尴尬,那物渐渐的近了,虽说没有日头,林内看得不是很清,但也足够让展糊看清大致轮廓。那物..头上绑了个一个包,身材瘦小,看身形却是只到他腰部左右,身材四肢健全,用着两只下肢行走.这物..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熟悉呢展糊不确定的想到. 又过了十分钟后,那物离展糊也是不到二十米,那模样却是已经能清楚看见.展糊拍拍七月越发暴燥不安的情绪,忍着心头的失望淡淡开口."小娃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到了林里来,小心被妖怪吃了."展糊主动往前走了十几步,虽说恐吓,却神情温柔. "我..一直..就..就在林..林子里."那孩童怔怔的望着展糊温柔的神情半响,眼神显得很是迷恋.直到展糊重复了数遍,才像想起要回展糊的问话.只是也不知是年龄尚小的原因,或者平日说话过于小,那话语却是支支吾吾一字一字的半响才算说清. "说坏话要被阿爸打屁股的."展糊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又展开,他听这孩童的话自是有些吃力,只是看着那孩童脸上不安的神情,不由的笑开.主动又往前走了几步,轻轻摸了摸那孩童的脑袋,作势敲了敲. 那孩童在展糊触碰到自己时,整个身体开始僵硬,半响才像是感应到展糊并末有恶意后,身体慢慢放松.孩童望了望展糊,又望了望自己,如是望了数次之后,眼神突然闪过酸涩,孩童低下头,低低说到."不..不怕..打..打屁股." "呵呵,真是傻."展糊微微一怔,随即听清孩童低声的话语后,不由大笑.展糊从小就没兄弟,此刻看着眼前长相清秀,神情单纯的孩童心头放暖,忍不住就是把那孩童抱紧,一把抱起举至于他肩部齐高.展糊轻轻用脸蛋磨蹭着孩童的脸蛋,轻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刻展糊全然放下了刚看到期待以久的那物是人类的失落,也忽视着七月用力咬着他裤角的动作,只是执拗的看着被他抱起而脸蛋红扑扑的,眉清目秀的孩童. "我.."孩童刚刚开口想说些什么,脸上却突然出现一抹痛楚.双手用力的把展糊一推,整个人却是滑溜无比的从展糊的身体上滑落下来.随即却是放开脚丫子足足离了展糊数十米才停下。 展糊揉揉已经孩童过大力而有些酸痛的身体,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在他前侧的七月,整个人显得无比愕然。 这到底算什么回事,那孩童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用力推开他,还有七月,七月又是什么时候到他前面去的。 “喂,小娃子,你跑什么?我只是问问你的名字”展糊往试着往前走,却总是被七月挡作。展糊怒极的瞪了瞪七月,却只见七月除了尾巴不自然的摇了摇却是身体怎么也不肯动。展糊无法,只得露着笑容对那孩童招手,以让那孩童过来。 “..."那孩童听了话语,不进反退,又往后退了十几米才算停下,这一次的距离离的远了,展糊已经看不清那孩童的表情. "怎么回事,我长得这么凶吗"展糊低喃.这话原本也就是说于他自已听,却不曾想,旁边真有人答了他话. "不是你长的凶,只是他自亏不敢过来罢." 那话语,那音调..展糊霍的转身,眼神里闪过不可置信.柳士,他与柳士这算有缘吗才一日就又相见了. “怎么才一日不见,你已忘记了我?”柳士眉头皱了皱,显得很是不可思议。 “你就长得那模样,当然离别后就忘了。”展糊撇了撇嘴,满是不在意的语调,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弯起,这个道士其实也并不讨厌的。 “你..”柳士气极,却又像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突然一把拉着展糊至他身后。“小心。” 小心,小什么心?展糊疑惑的透着柳士的背部往外望去,却只见原以为粉雕般的孩童此刻整张脸都开始扭曲了起来。眼神通红凶狠,就像是他与柳士是他最恨的人般。 怎么回事,“小娃了。” “啾啾啾”展糊的话语还末说完,就只见一连窜的东西往眼前飞来。 “小妖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柳士身形不变,嘴里低低喃了几句,迅速的从胸口拿出一张道符迎着那飞来的东西而上。 “碰,碰碰碰”道符于那快速飞来的物品急烈撞上,不过几秒,那些物品在道符在撞击下纷纷落地,而道符也随之燃烧着灰烬。 那些物品掉落于地,展糊也就看清了,却原来只是树叶,石头之类的。这孩童真的会是如他所想的只是一个人类吗?展糊望着孩童的眼光不由的古怪的起来。 “你..你们都不是好人,我就知道,都是坏..坏人。”孩童在攻击的东西都落地后,嘴唇不由的咬了咬,神色显得有丝低沉,只是在看到展糊望向他古怪眼神里,不知触碰了他哪根神经,眼中的红意越发明显,之前听着尚算悦耳的童音却在此刻由于音量的拔高而显得尖锐刺眼不已。 “小妖,我是好人坏人与你无关,初化形就敢来盅祸人类,留之何用。”柳士脸色紧绷,丝毫哪有与展糊初见的稚气,淡淡的说完上述话后,嘴里又念了一段展糊听之无绕口,展糊只听到一个“去”那字符显得之前一张复杂无比的道符被柳士又掏了出来。 留之何用,留之何用,展糊喃喃了数遍,又想着柳士看向那孩童那冰冷的眼神。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展糊的心里涌现。不行,这样不可以,哪怕..展糊望望已经扭曲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孩童,嘴唇轻轻咬了咬,就算这样,他也记得他抱起孩童时,孩童眼里的依恋,还有那香香暖暖的感觉。不可以的,就这样消失,不可以的。展糊的脑袋里还没纠结出一个所以来,手却像是有意识的拉住了柳士的手。 柳士的动作一僵,原本对准小妖攻击的道符不由往旁别歪了歪,虽说依旧发了出去,但离他的初衷已经差得很远。 “你做什么?”柳士怒极的望向展糊喝道。 “你说留之何用,是要杀了他么?”不知为何,柳士的表情令展糊有丝心虚,展糊别开望向柳士双眼,低低问道。 “是。”柳士眉头微微皱了皱,却依旧应得很是坚定。 “为什么要杀了他?”展糊知道这样自己显得很可笑,就像阿爸以前讲的笑话里面,别人都要杀自己了,却执拗的在刀砍向他的一刻还问着傻问韪,现在虽然还没到那笑话里那么严重的地步。可是柳士在与妖斗法,就算那是只小妖,也不容分心。但他忍不住,从小到大,那些与他作伴的妖类朋友一个个在他眼前显现。那些虽然长得奇形怪状的,却会为了他流泪而想着办法哄他。甚至自毁形象只为了他一笑。 现在,这妖,明明也没做什么错事,为什么就要杀了呢。 “你...蛮不讲理。”柳士望着展糊那突然哀凄的眼神,神情一僵,眉头越发皱得紧了,半响,见展糊只是执拗的问着为什么要杀了小妖这傻问题,重重的甩着衣袖,甩开展糊的手掌,嘴角抿紧,看着那在之前道符下浑身狼狈不堪的小妖,手法迅速的又从胸口掏出一张道符,斩草要除根。 “不行,不能杀了他。”展糊不管不顾的整个人扑到柳士的身上,手紧紧的抓住柳士掏道符的手。 “放开” “不放,不能杀他,不能杀他,” “妖,人人见之自当除之,你放开,听到没有。” “不管,我也是妖,岂有不帮妖的道理,不能杀,不能杀,就是不能杀。”展糊也顾不得形象了,反正是双手双脚同是用上,就是不让柳士有机会拿出道符。 “可是,你可别忘了,他曾想要伤害于你。”柳士怒极,却又无法,只得耐着性子解释到。 “他没有想伤害我,只是感受到你的气息才会警惕的,是了,一定是这样的,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全身都是那种让人感觉威胁的气息。”展糊原本想找个推脱的理由,经过这么一说,却越想越有理。是了,初初他一把抱住那孩童,不是小妖,那小妖也是乖巧无比的任着他抱着,那小妖突然推开他后,他就转眼看到柳士了。一想到这里,展糊原本的一点点心虚,全变成了怒火。他就说,道士最讨厌了。 “你...无理取闹,算了,随你,不怕被伤害,你尽管找那小妖去好了。”柳士怒极,却嘴笨的哪是展糊的对手,除了无理取闹,也想不出别的词汇,即不能伤了展糊,那自然也伤不了那小妖,柳士望望小妖那处,却也不像还有攻击的样子,半响最终无奈妥协。 “真的?”展糊一听这,来劲了,却又怕柳士只是糊弄于他,就着扒着柳士的姿势确认到。 “我从不骗人,信不信由你,还不放开。” “嘻嘻”展糊也不恼,确认柳士也不像说谎的模样后,得意一笑,终于省得放开柳士。不过还别说,经过这么一折腾,展糊只感觉四肢酸胀不已。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说于柳士知道。展糊自认为不露声色的抖了抖手脚让酸胀感退了些后,用手招了招七月过来后,往着小妖的方向快步走了几步后,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 是了,这不是孩童,这是小妖,而且是有着攻击力的小妖,而他,这样上去,不等于白送上去挨打吗?虽说妖不一定要杀之而后快,可是,妖,似乎都喜欢攻击人类呢。展糊甩甩脑袋突然涌上的不好回忆,看着离他不到几米的小妖后,定定站住。静静的看着小妖半响,慢慢露出一个很是诚意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我回来了 ☆、小小妖类的成人梦(三)(补全) “你,还好吧?” “....”那小孩呆呆的望着展糊半响,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咦?应该是他害怕吧?怎么反而是这小妖退了。展糊摸了摸七月的背部,想着七月今天的攻击还没发出来。底气又足了些。尽管小妖的行为让他的疑惑更深,展糊还是又主动往前走了几步。脸上笑容不变,低低的又把之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你,还好吧?” 小妖双脚在原地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在往后退,却最终在展糊的笑容下脚步立住。小妖呆呆的望着展糊,眼神的红意渐渐退去,一抹迷恋又在眼睛是显现。半响,看着展糊耐心十足的模样,小妖低低的迟疑用细小的声音道“你..你不怕我?” “怕你,为什么?你明明是如此可爱的人类,啊,不如此可爱的小妖呢。”展糊头歪歪,故意作着上下打量的资势,笑嘻嘻的应道。只是放侧身后的右手抓着七月的皮毛用力的紧了又紧。这妖不会听到这话真攻击过来吧~ “滋!!”七月痛极的用脚顿顿地,望了望那展糊灿烂至极的笑脸,脑袋低下望地,脚顿得更激烈,嘴里却终于把那痛呼声咽了回去。 小妖手伸了伸,似乎是想抚摸上展糊的脸庞,却在看到自己黑呼呼的手掌时又颓然放了下去。眼神内的希冀越重,嘴里喃喃道“真的吗?” “当然”展糊断然应声,以极小的弧度望了柳士一眼,虽说柳士之前说不管他,可是看着他与小妖的对话,那姿态却是一直戒备着。戒备着就好,展糊心里偷偷吁了一口气,右手在七月的皮毛上微微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数回后,看着小妖虽然在他确认后没说什么,却那幅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心里无奈苦笑。展糊主动的往前迈了一步,弯□子把那小妖一把抱进怀里。“你很可爱,也很乖巧,一定会惹很多人喜爱的。”一边说着,展糊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已经小妖散乱的不已的头发。 小妖身子微微一僵,霍得全身放松,主动用细细小小的手臂主动抱紧展糊,突然“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这..算怎么回事?感受着那紧紧的力度,以及那像是委屈至极的泪水,展糊显得很无措,他防过小妖会不信他的话攻击于他,也防过小妖故意装作信任他而在他不备的时候利用他而逃脱,却独独没防备小妖会用这一招。 怎么办?对于小娃与小妖他其实一样没有招术,特别是在这小妖哭的时候,展糊求救的望向柳士,却发现柳士这一次并末避着他的视线,只不过那眼神却比避着还令他不爽,因为那眼神他如果没理解错,赤、裸裸的说着“活该”。好吧,他就不应该指望道士的。 展糊用脚以轻微的弧度踢了踢身侧的七月,示意让七月想办法。 七月抬头望望展糊,在望望展糊身上那紧紧的像八爬鱼的小妖,张嘴低低吼了一声“滋呜”,在展糊的希冀眼神中,迅速的往后大退了几步。 “哇哇哇!”那小妖似乎已经全然不顾周围的反应,只是专心的,委屈的大哭着。很快,展糊的衣服以肩膀位置从四周开始漫延,热乎乎的眼泪很快就变冷,在风吹来,总感觉粘糊糊,冷冷的难受。展糊不适的微微动了动,却被小孩误以为要逃般,被抱得更紧了,甚至于小妖在大哭的同时还抽空抬起头,以极其委屈难受的眼神控设的忘了他一眼。 那眼神让他心里的罪恶感升起,尽管那种被湿意浸着的衣服越发难受,展糊也不也在做任何动作。 “哇哇哇” “....” “哇哇哇” “....” ...... 应该总有一个时辰了吧!展糊只感觉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般,望着那像是水做的小妖还在专心的哭着,展糊嘴角紧紧的抿起,无奈的看看天色,什么时候太阳竟已经下山了,只余下淡淡的红云在天边挂着。 就算罪恶感升也不管了,展糊深深的呼了口气,既然靠别人靠不住,那么他只能靠自己。展糊抬起酸麻的手掌轻轻的附上小妖的背部,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脸,以极低却刚刚能让小妖听到的声音温温道。“好了,好了,哭的也累了,先歇歇,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帮你,好不好。” "哇~哇~哇哇哇“那小妖望了展糊一眼,哭声歇了歇,不过随即像是觉得还不够委屈般,又接着哭着。 = =!!“乖,小妖乖,我知道你最乖了,都是他们不好,他们欺负你,告诉我,我去骂他们去。”展糊再接再历,回忆中他小时候每每被欺负了,阿爸似乎都是这样哄他的,他那时候似乎只有四岁来着,反正每每一听这话总是很受用。而眼前这小妖模样似乎总有六岁了,大了二岁这样的诱哄招术是否有用,展糊已经顾不得了。他只求不要哭了。 “哇~~” “不怕不怕,我在呢,乖乖”虽然还在哭,但是声音总算小了,证明这方法还是有用,展糊心头一喜,脸上却是不露,用着更温柔的像挤了蜜汁般的声音道。 “哇~”小妖最后哭了一记,抽抽咽咽的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眼睛,却终于止住了哭声,双手紧紧抱住展糊不动,嘴里嘟嗦半天,展糊才总算听清他说什么“真的么?” “当然。”不哭了,不哭了。展糊心头欢喜,应得自是有力。 “嗯,我相信你是好人,其实也没什么?”小妖重重点头应了一声,想说什么,却又像是不好意思般羞涩一笑。不过这一次不等展糊催促,后面的话语却是一股恼的倒出来,估计也是放在心里久了。“我正如那道士所说是一只小妖。” 小妖头微微捌了捌,望向柳士,发现柳士对于他的目光并没什么反应后,又直视着展糊“只是,我与别的妖不一样,我是虫妖,也许不是妖类你们并不知道,妖分为三六九等,而虫妖却是来得脆弱一族,我族中有些有剧毒的,或者是飞行内的到还尚好,最起码有自保能力。而像我,没化妖之前,只是以啃食菜类的叶子为生,一无剧毒,二不飞行能力,凡人捉我,杀我自是易如反举。如果仅仅只是人我到也能理解,毕竟是不同种类的天性所致,可是同为妖类,戏耍,轻贱我族性命之类不胜烦举,更何况有各种鸟类天敌。我族虽说兄妹众多,却是生存颇不易,也许昨日还见之笑语相谈的兄弟,明日却已是它族肚中之物。”说到这里,小妖脸上早已不见稚气,反而是那种历经生命波动的感伤。 ......那种感觉肯定很不好受,展糊静静的望着小妖,心里思绪翻滚,嘴角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也许静静的凝听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吧。展糊心头轻轻一叹,沉默的看着小妖接着的叙述。 小妖渐渐的也像陷入了回忆中,眼神慢慢低迷了起来。“我成为妖,也只能算是一段机缘巧合。我记得那是很早之前了,那时候这林子还没有名字,妖类都习惯称之为妖修行的天堂。那时候我并不是想为妖,只是想找一个可以不用睡了就担心醒不来的地方。虫的性命并不长,最多五年。所以那些姐妹都在劝我,不趁着年轻找个漂亮的虫妹妹生儿育女,我拒绝了,连我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活着,我又何必生一群的儿女来招我的罪,我的想法令兄弟姐妹很是不解,但也托了兄妹众多的福,他们知道我这辈子只是想找个不用睡了就担心醒不来的地方,这种无用的念头后,虽不解,却尽全力的帮我,如是花费了两年,我终于到了这个地方,那按现在的记事来说,应该是天崇年154年。 修行的天堂,那时候这里真是乐土,尽管大多数是妖了,可是看到我一个小小的没有丝毫能力的虫,非但不欺侮我,甚至于默许我找一块小小的栖身之地。 醒了,有新鲜的菜叶吃,渴了,有甜美的露水喝,困了,自有小小的窝里可以蜷缩。那样的日子对于那时候我的来说绝对是天堂。不过,总是好景不长,在我在那地方生存了两年,也不知是否是那灵气的关系,我并没有死亡,我甚至来不及懈喜这多出来的生命,却发现我们迎来了一场大灾难。”小妖刚刚有点欣喜幸福的表情突然开始恐惧了起来。 大灾难,会是什么?展糊忍不住提起心来,心里急得不行想听后面的故事,不过幸好他还知道不能往别人伤口撒盐,耐心的等了半响,却只见小妖的表情终于不在恐惧。慢慢的又接着续道。 只是听了一个开口,展糊内心的欣喜慢慢凝住,大灾难到底是什么大灾难,都用了那么多口水述说他会到这林子的缘由,为什么就不能用几句形容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 “你..也觉得我在撒谎?”小妖轻轻的用手推了推展糊,满脸的委屈望着展糊。 “没有,我在听呢,不要怕,我在这呢。”展糊回神,轻轻的抚了抚小妖那散乱的长发。 “嗯,刚刚说到,我们林子经历了一张大灾难,那灾难导致林子很多妖都不见,我只是一小小的虫子,除庆幸活了下来后,就是忐忑不安的等到末知的死亡,如果又过了几天,因为林子那张灾难,那充沛的灵气不见了,原本就到了生命的年限,我身子自是一天弱过一天,兄弟姐妹都死了,我以为我会狐独的一个虫死去的时候,我碰见了让我成为妖的契机。他是一个人类,一个有着很高法力的人类,那时候,他看到我时,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我只感觉我软软的身体被他抓了起来,当我昏昏沉沉的张开眼时,我已经躺在了他温暖的手心了,那是我碰过最温暖的温度,他的眼睛是那么闪亮,是那么温柔,明明我是一只虫,他却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身体,眼里轻轻柔柔的笑着。 “很有灵性的小东西,死了可惜了。”说罢,我只感觉身体一阵暖意。只是可惜,那人却又放我下来了。最后看我一眼,却是再也没回过头。从那天之后,我原本越来越弱的身体却是渐渐的恢复到原来的最强壮时的模样,甚至于那原本最引我口欲的菜叶也失去了色泽。 我混混沌沌的脑袋里,好像被强制塞入了一些东西,又好像少了一些东西的阻碍,我开始想他,想在见他,想与他说说话,想在感受一次他手掌的湿度。可是那些原本从来不理我的小妖突然会主动靠近我,大概是看出我的烦恼,问我原由,一个虫的日子太寂寞,我终于忍不住在他们主动的一遍遍问话中吐入我的心思。他们并末笑我,反而是在古古怪怪的望着我半响后,轻轻叹口气,与我说,“你现在的身体,最多只有十年,十年,什么也做不了,你想要实现你的愿望,那么你必须要修妖。妖,才能更长久的活着,妖,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有人身,有了人身自然就可以与那同是人类的人说说话。 成妖我自没什么兴趣,可是我想着,我可以以同等的身份与他说说话,我就心动了。 之后的一百年,我哪都没去,只是专心致志的修炼,直到十年前,一直帮我的鸟师父对我说可以了,接下来我只要学会变幻人身就可以算靠一段落。 变幻人身,是我的最高梦想,我以令鸟师父惊讶的悟性用了五年就学会了人身与原身的转换。既然会了,我自然想去找他,却不曾想,世界找就变了。”说到这里,小妖突然停了下来,满脸复杂的望了望柳士,又望了望展糊,在展糊鼓励的眼神中,终于把最后一段也说了出来,这也是他会之前攻击展糊的原由。“我只是看到与他差不多模样的,想去问问有没有人认识他,或者在问问,我现在是人身了,能不能与我说说话,可是那些人,不是见了我就跑了,就说什么妖蛊惑人心,我什么时候蛊惑过了,不问青红皂白,轻者见之躲之,重者请什么道士来捉,可笑,可笑~”除了那道士两字小妖语音低了一些外,其余话语却像是故意拔高了般说与柳士听。 柳士听末听到,展糊并不清楚。展糊心头苦笑,忍住隐隐作响的耳鸣,好人做到底,好妖信守承诺,所以看到小妖难过了,他自要安慰。 一天重复做一个动作做的多了,展糊抱着小妖,抚慰性的安抚却是格外熟练。嘴里喃喃说些连他都不懂话语。轻轻的拍拍小妖的背部。“一切都过去了,睡吧,睡醒了都会好的。”是的,睡吧,睡了他也可以理理这一头乱麻的事情。也能理理为何这道士会突然出现,以及想想小妖的话语是否可信。 一遍一遍,那紧绷着的身子的小妖先是慢慢放松紧握着他的力道,渐渐的却是微微发着酣声,缩在他怀里真的睡去了。 ☆、小小妖类的成人梦(四)(补全) 呼,总算睡着你,展糊轻轻的呼了口气,小心的把小妖放于地上平躺好,四处看看了,并无什么可以遮盖于小妖身上的东西,这样睡不行,肯定会冻去的。展糊眉头微微皱了皱,站起,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轻轻的看在小妖身上。小妖睡得很沉,眼睛还能看出微微肿着,是之前哭多了的后果,小嘴紧紧闭着,红艳艳的。配上那就算脸上灰扑扑的灰尘依旧能看出红意的脸蛋,却是显得可爱而安祥。 展糊轻轻用手抚上小妖的脸蛋,眼神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意,如果阿爸阿爹真想办法给他弄个弟弟来,估计长的也是这番模样吧? “怎么?这妖难不成还有我所不知迷惑人的本性不成。”不知何时,柳士走至于展糊的身侧,看着展糊那呆滞的模样,眉头微皱的问道。 “没有,只有你会把妖尽往坏处想。”展糊回神,掩去心头突然升起的思念,故作不屑的望了柳士一眼后,边说边往离小妖反方向走去。这柳士一看就不是好人= =! 虽说答应不伤害这小妖,可难不保突然趁他不备把这小妖给杀了,那这小妖不太可怜了。 “哦~我把妖往坏处想,是你太单纯了,这妖不说是虫妖吗?我到要看看这妖的本来面目是否如他话语中般可信?”柳士不知是否看穿了展糊所想,听了展糊的话语嘴角抿了抿,全然不顾展糊的小心思,边说边从怀里又掏出道符,喃喃数语后,那道符却是直冲那小妖的额头飞去。 “你..说话不算说。”展糊懊恼的往回跑时,可恨他为了想引柳士离那小妖远些,走得快了,现在明明看到柳士的动作却是阻止不急,阴险,卑鄙,无耻,一瞬间展糊的脑中闪过无数的词,只是当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符于小妖额头相触,展糊却发现他除了怒斥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说不杀就不杀,只是想让你知道,妖之本性罢了。”柳士淡淡说完,看着那被道符相触渐渐发出一阵朦胧胧的白光后,小妖的身体渐渐开始消失不见。本想在对展糊说些什么,却在看到那白光静止后小妖的身体突然眉头紧皱的一语不发。 “你..可恶,你怎么对小妖了。”展糊怒极,却又担心不已,特别是在看到柳士那呆呆的模样时,心中不祥感突然升起,也顾不得批判柳士的行为,急匆匆的跑至柳士面前,一把把柳士挤开,手指戴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掀开那原本盖在小妖身上的衣服。千万..千万不要死了,他,相信小妖的话的。只是当真正看清楚般那躺在衣服正中位置,正蜷缩着身子睡着的小妖时,展糊嘴张了张,也开始呈呆滞模样。 不,那小妖并不如他预感那样死了,单单看那蜷缩着模样小肚子微微随着呼吸波动的模样就知道它还活着。 不,也不是说小妖骗了他,本来面目很丑,所以他吓着了。 反而是..反而是,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虫子呢! 对,是虫子,正如那小妖本来述说一样,他的原身是一条虫子,只是怎么会这么小,却又如此惹人怜惜。 那虫儿大概只有他的大拇指粗细,通体泛着玉体般透明的绿色,一眼望去圆圆的,看不出头和身体与尾巴的区别,此刻正蜷缩成一圈,随着呼吸而身体轻微颤动。 展糊蹲了下来,才发现,那虫儿小小的脑袋上有两个小小的,细细的与身体一样的色泽的触角,当他小心的用拇指轻轻触碰的时侯,那触角微微动了动. 展糊轻轻的把那虫儿放在手心里,大概是力道重了,那虫儿不适的扭了扭,却小小的眼睛怎么也不肯睁开。展糊眼里的神情更柔,那在虫儿不适的在他手掌上扭动时,一阵轻微的麻痒透过手掌传了过来,轻轻的,柔柔的,微微弱弱的痒,小小的身躯,如此脆弱却又如此惹人怜惜,或者这虫儿也正是这般模样,那他口中的人才会不舍他的死去吧。只是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想像伤害他,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妖吗?原本的好心情霍的在此时被打断,展糊握着小妖的手依旧轻柔,却是站了起来,直直的走至离柳士不到两步的距离站住,把手掌举至柳士的眼前,低低的,满含愤怒的开口。“到底谁更不可信?谁的本性奸诈,臭道士。”臭道士,展糊在心里无数次说过,却是第一次当着柳士的面如此说到,不知为何,话语说出口时,展糊只感觉心头有隐隐的快意闪过。 小妖没骗他,就如他尝试相信小妖一样,这小妖也在尝试相信他,而这道士总是口口声声说着妖本性奸诈,这不正好是像狠狠打他一个巴掌么。 “....”柳士望了一眼展糊手上的虫儿,眉头皱了皱,往后退了两步。 展糊眼珠一转,嘴角抿了抿,也不说话,直接顺着柳士的方向又走了两步,堪堪与之前一样,不多不少两步之距后,把手举起,递至柳士面前,抬起下巴,等着柳士的解释。 柳士又往后退了两步,在展糊还还没来追上来之前,眉头又皱了皱,带着满是不甘开口。“算你说得没错,我错看了这小妖,你可以把这妖放下了。” 算是...放下?展糊直直的看着柳士半响,突然发现柳士的身体似乎有丝僵硬,不会是...展糊心头闪过一丝不确定的猜想,不顾柳士警告的眼神,迅速往前走了几步,这一次两人以面对观的姿势站好,展糊嘴角微微勾了勾,在柳士不可确信的眼神中,霍的把手掌递至柳士的面前。 这个距离很近,近得可以看清楚虫儿一呼一吸身体的微微波动,近得可以看清楚虫儿小小的触角。柳士脸上的神情很明显的一僵,眼瞳猛的开始收缩,手迅速的往怀里掏出一大叠的道符,就欲往那虫儿身上甩去,却在看清展糊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时生生止住。 “你,该不会怕虫子吧?”展糊望着柳士笑意然然的问道。 “荒谬,区区一只虫子,岂能吓倒于我?”柳士震惊的望了展糊一眼,只是那神情收敛的很快,伴随着话语最后一字的落下,柳士脸上神情平和不已,那种平和就仿佛是在说,展糊怎么会想出如此荒谬的答案。 “哦?真不怕?”展糊头歪了歪,笑得越发开心,望着柳士那神情平和的模样,左手小心的把虫儿的身体用两根手指轻轻拎起,用虫儿的脑袋轻轻掠过柳士的鼻梁。 “你。。欺人太甚!!”柳士迅速的往后连续退了几步,眼神里满是赤、裸、裸的怒气。如果说之前还是伪装平和的话,现在的柳士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一边怒气的喝斥,一边用力的用衣袖擦拭着那被虫儿的鼻梁。 那模样,那虫儿不仅仅只是一只小虫,反而是什么沾了剧毒的毒物。展糊静静的看着柳士半响,“对不起,是我过了。”轻轻的把话语说完,展糊沉默的招过七月,头轻轻靠着七月的,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睡去,掌中的虫儿对于一切算是不知。 “....”柳士擦拭的动作一顿,满带惊讶的望向展糊,展糊已经闭眼睡去,自是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柳士沉默的又擦拭了一会,神情木然。林里间,此刻已然全黑了,静静的只能听到浅浅呼吸声。柳士不知想了些什么,却也只是定定站了一会,却是在离展糊不到十米的距离盘膝打坐,闭目似睡着,又似在警惕。 “....”不知过了多久,展糊悄悄的睁开眼,望着沉默而坚定的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的柳士,眼神复杂无比。展糊嘴角抿了抿,小心的又靠近七月一些,闭着眼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柳士那时那般表情,就像是被人触怒了底线,厌恶而无措,他..果然又做错了吧~ 依昔记得小时候他也做过这种事情,那是一只白白的,可爱的小兔妖,那只兔妖被阿爸抓来的时候,听阿爸说只有几十岁,刚刚觉醒,故此还末能化做人身。那时的他,自不管什么能化不化人身,反而是在看着那白白,缩成一圈的小兔妖,红红的眼睛并不像别的兔子样什么都感受不出。反而是能明显的感受到那种害怕,惊谎,以及后来与他熟了后的小小依恋。 他的身侧阿爸总是怕他被欺负了去,总是找些历害的却也长相凶狠的妖围着,这种可爱的,惹人怜惜的小妖却是第一只,那时候他很欢喜,很是围着那小兔妖转了一阵子。小兔妖不理他,没关系,他理小兔妖。小兔妖不吃东西,他比兔妖更急,红萝卜,菜叶子,还有那阿爸说继说可以增长修为的小药丸,反正是一股恼的对它好。 只是终究孩儿心性,当那小兔妖终究去了对他的戒心,他却烦了,头几天,对于他走到哪,小兔妖跟到哪,还蛮是欣喜于自豪,时不时把小兔妖捧上手里对人炫耀“瞧,我家的小兔妖可爱吧。”没几天,却对走哪,小兔妖跟哪产生了厌烦。对着小兔妖骂,小兔妖红红的眼睛里先是困惑,接着是委屈。只是在他以为小兔妖会退却时,小兔妖却依旧在他骂完后,执拗的跟着他。 怎么会这么烦呢,怎么会这么讨厌呢!那到后来,他的心里却只有这种情绪,看着小兔妖的身影,心头的懊恼一阵接着一阵,然后...展糊重重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小兔妖凄历的叫声一直在耳边回响,是了,他为了摆脱于小兔妖的纠缠,问着那些身边的妖儿们办法,那些妖自是笑着说,小小兔妖,要解决还不容易,只要把它交到他们手上就行了。而他,那时候从没想过,一只没有保护能力,连人型都无法幻换的兔妖对着那些妖力高强的妖儿们会是怎样一个凄惨结局。反而是得到了答案,乐颠颠的就把小兔妖抱至于那些妖儿们处,只匆匆对他们说“不许杀了他后”全不顾那小兔妖满满的依恋,于绝望的呜咽,兴匆匆的跑离。 这一跑离,足足三日后,他才见到那小兔妖的身影,只是那兔妖哪还有他第一次见时的半分模样,瘦瘦的,只剩下一身骨头,白白的毛发早就看不出原本的色泽,一团一团的皱在一起,灰扑扑的。那原本他最喜欢的,红红的能明显的看清情绪的眼神,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惊谎于绝望。他用手指轻轻想轻轻的触碰那兔妖儿,还没碰到,那瘦瘦的身形伴随着绝望的尖鸣飞速的蹦至离他几十米远处后,才浑身打着抖的停下来。 那妖儿们当时笑着说“放心,以后它绝对不会在缠着你了。” 是啊,不会在缠着你,因为连神智都没了,如果不喜欢,当初又何必招惹,既然要招惹,那么就要做好招惹后的准备。 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里,他以为他绝计不会想起了,却不曾想,柳士的眼神会突然引发了最心底的一丝情绪,明明是两件不同的事情啊~ 或者,这也只是在提醒到,有些事情,不要做过度了吧~算了,睡了,大不了,以后不在随意触碰那道士的底线了,明天他还有许多事儿要做呢。 不知折腾多久,展糊终于迷糊睡去。 第二日,小雨。 展糊是在一阵“悉悉,淅淅”的细微声音中醒来。看着眼前一阵白茫茫展糊一时有些不清醒,昨日天上太阳到是不错,今天怎么就下雨了呢。 “醒了,那就走吧。”柳士听不出情绪声音在展糊耳边淡淡响起。 “嗯,醒了。”展糊应了一声,霍的站起,手拎着包裹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停住。 “怎么了?”柳士眉头微皱,不解的望向展糊。 展糊看着身前柳士满是湿意的衣衫,在看看自己显得无比干爽的衣服,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意味。是了,下雨了,他都末被雨淋醒,是因为他被遮住了。难怪他总感觉醒时,总感觉柳士飞速的丢过什么东西。 “怎么了,磨磨蹭蹭的。”柳士望了望雨越发的显大,神情显得不耐。 “没什么,走吧。”展糊低低应一声,收敛脸上神情,大步尾随着柳士走着。 “哎,等等我,我也要去。”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人身的虫儿坐在七月的身上喊着。 “滋呜~”七月欢快的摇动短短的尾巴应合着 “.....”是了,虫儿昨夜是跟他一块睡的,后来睡着了,他却把虫儿给忘了,只是,七月与虫儿何时这么好了,刚刚醒了,也没见这两只,他们又去哪了? “快。”柳士望望展糊,脸上神情变了变,嘴角抿了抿,却最终没说什么,低低的应了一声,脚步不停。不过那话,那模样像是赞同了虫儿的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图不在公司电脑里,下次等安安找到了,上可爱虫儿的Q图,要相信,这虫儿真得很可爱。 还有,柳士这道士,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小虫子,咩哈哈 ☆、鱼跃龙门(一)补完 之后很是安静的走了几日,说是安静也只是指没遇到什么奇怪的妖罢了,二人一妖一宠物,一路无话是不可能,不过鉴于所说的都没有一句靠谱的话,这里也就直接忽视。 卡卡林,虽然展糊与柳士早就听说或者从地图的标注范围知道,这林子不是一般的大,可当直的在其中走了才会发现,这不是一般的大却是是非常非常大。 十日,他们已经走了十日,除了中午的休息与晚上的入睡,几乎不曾停歇过,可所见的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比他们人身高个数倍的,细小如手指大小的,粗壮的树干有七月丙个身子的大小却短短的只到展糊的膝盖,或笔直,或歪曲,或粗,或细,或树叶茂盛,或稀薄的只有零星几张叶子孤单的在树干上挂着。 初时,各式各样的树木惹得展糊尚有新奇感,可如果一连十日所面对的都是同一种物种时,那种厌烦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展糊看着眼前与他齐高的手腕粗细的繁密树木,在抬头望望那被树叶遮挡却依旧能看到圆圆印迹的太阳。今天是个好天气,这无庸置颖,只是...展糊嘴角抿了抿,拍拍七月的屁股,滑溜的从七月身子爬下,一屁股坐置于草地上,双腿屈起,双手交握放至于膝盖上,把头埋进手臂间,却是怎么也不肯走了。 “展糊,你又做什么?”柳士往前走了几步,末听到那熟悉的跟随脚步,嘴角抿着,无奈的望着展糊那坐着身影道。 “天天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展糊头也懒的抬起,就那样闷闷出口,好吧,虽然他最初是想着进林子找个能认同他的妖,可是天天这样走,真是很没动力,而且他总有感觉,似乎会永远因在这里面走不出去般。正是这种感觉让他挫败无比。 “你...”柳士深深的呼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又强压下,十日走同样的路,心头升起烦燥的并不仅仅只有展糊一人。“快了,照地图所述,没有几日的行程,就可以到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了。” “昨天你是这样说,前天你是这样说,大大前天,你似乎还是这么说。”展糊抬起头,定定的望着柳士半响,嘴角扯了扯,扯了一个似哭似笑的笑脸,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柳士咽住,手指了指展糊,却又颓然放下。“那难不成这样坐着就能出去不曾?” “.....”展糊面无表情的望着柳士,半响后,面无表情的摇头,“我不傻,当然知道这样坐着出不去。” “那你要怎样?”柳士平静的脸上表情出现一丝抓狂。 “我渴了,累了,想喝水,想休息。”展糊眼睛一亮,就像早就等着柳士的问话般,在柳士话语一结束后,飞快答道。 “你..你”柳士无语,十日相处却也让柳士知道,如果不依展糊的话会怎么样,深深的平静了一会,柳士沉默的拿出他那张显得比展糊详细数倍的地图,眉头皱了皱,喃喃低语了什么,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道。“如地图所说没错,穿过这树木,在往前走一百米右转走两百米会有一水潭,那水可以喝,食物包裹里还有,只是...” “好,那出发。”展糊体力瞬时全满,拍拍七月,迅速坐上七月背部,催促着那傻傻站着的柳士。“你带路,走啊,还磨蹭什么?” “你确定?”柳士低头望望地图,似乎想说什么,却在看着展糊那兴奋的表情时,半响说出上述的话。 “废话,道士,你磨磨蹭蹭是不是男人,七月,我们走。”展糊不耐烦的应道,一把抢过柳士手上的地力,兴匆匆的往前走去。 是不是男人?柳士眉眼抽抽,手掌握紧又松开,半响深深的呼了口气,运起心法追着展糊而去。卡卡林,从来不是一个平静的地方,水潭水确实可以服用,但.... “你是谁?七月,上。” “滋~呜!” 远远的就听到展糊一声尖叫,还有七月那愤怒的吼声。柳士脸上表情一惊,身法霍的加快,飞速往展糊发声处而去。 展糊与柳士顶多相差不到五分钟,却仅仅只是这五分钟展糊就显得无比狼狈,浑身温滤滤的,头上不时有水珠顺着额头往下滴,水珠遮住眼了,展糊一把把那水珠擦了,眼神焦急的望向七月的方向。 “滋~呜!”七月露出不知何时长的短短半寸的獠牙,四脚不停的跺着地,眼神无比凶狠,身子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七月,你没事吧?”去除最初的惊谎,展糊自是发现七月的不妥,一边试探的想要靠近,一边低低询问着。 “展哥哥,危险,不要..不要过去。”小虫儿不知何时醒了,躲在展糊的怀里,整个身子打着颤,却在看到展糊的动作后,依旧努力的发声劝道。 “为什么?”展糊之前兴奋的到来时,看到水潭过于兴奋,直接是爬下七月的背部,双手掬起准备喝口泉水润润嗓子,水还末入口,却只听七月怒吼着大力把他撞开,就算那样,他也感觉到一股大力朝他涌来,“哗”的一声,全身在那大力下浑身湿透。湿透了,他自是知道那攻击而来的是水潭中的泉水。 只是,为何要攻击于他,又是何物攻击于他,他却一无所知。 七月,是了,被撞飞的时候,他依希也看到七月也被那水柱连冲了几个跟斗。 七月的颤抖,小虫儿的劝阻,明明那水潭此刻平静不已,展糊却只感觉一种危险,不安的情绪在心里涌动。展糊紧紧的握住拳头,避免自己也跟着颤抖起来。“七月,回来,水我们不喝了,我们现在就走,对,现在就走,这里就当我们没来过。”越说,展糊的话语越是忍不住颤抖,语音也不由的开始拔高。 “对,展哥哥,七哥哥,我们走,现在就走。”小虫儿颤抖的用触角紧紧贴着展糊的衣襟,小小声的附和着。 “滋~呜?”七月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丝意动,却随即整个身子开始紧绷了起来,叫声越发响亮,身子慢慢的开始彭胀,那状态似乎是准备发射技能了。 “七月,你做什么回来,我不喝水了。”攻击,七月怎么想到攻击,它只有一次攻击的技能啊,那能使它身子颤抖的,肯定不是七月那仅有的一次攻击可以解决的。那这样不是自找死路么。 “不攻击也是死,攻击也是死,怎么也是一博。”一直沉默的柳士突然叹息的开口。 “你说什么?”展糊并不知柳士是何时靠近,只是听到柳士的话,满是不可置信的愕然。 “不攻击也是死,攻击也是死,怎么也是一博。”一直沉默的柳士突然叹息的开口。 “你说什么?”展糊并不知柳士是何时靠近,只是听到柳士的话,满是不可置信的愕然。 “滋~呜!!!”就在柳士与展糊说话的这一间隙,七月的攻击却是来得比以往都要凶猛的往水潭投了去。 “...”展糊手紧紧的握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种时候说在多也是空的,他只期望,这攻击会比以往来得更加历害,如若不能一招致敌于死,最起码让那不知名的怪身受重伤也好,至少他们可以逃的出去。 “怦怦,怦怦怦”先是低低的空气波与水潭接触的声音,接着是空气波开始扩散,而水潭开始激烈的开始汹动了起来,一阵一阵,足足有两分钟那水潭才算渐渐平静了下来,然后一片寂静。 难道,真得是一击致命吗?展糊怀着不可置信的眼光望向七月那警惕的眼神,“怦怦怦”激速跳动的心脏却是一点也没有平静下来的趋势。又等了两分钟,这种过于寂静让展糊忍不住轻轻开口“七-月!” “滋呜!” “小心” “展哥哥” 三声同时声起,声落,这是怎么了?展糊略带迷惑的想望向某处。“怦怦,痛”伴随着两声巨烈声落,展糊只感觉有什么大力冲向自己,身不由已的往后连续被拍飞着几个翻滚,一种巨痛从身子各处传来。 “妖,休得放放肆”柳士愤怒的声音 “滋呜”七月愤怒的声音。 “同是妖,我不会怕了你。”细细小小微带颤音是虫儿愤怒的声音。 展糊都听得见,却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睛睁开,眼前也只是一遍模糊。 “急急如律令,去”柳士念着法术的声音 “我咬,我咬咬咬”虫儿细小而努力的声音 “滋~呜,滋呜”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的七月激动而微带颤抖的声音。展糊克制着要往前走的冲动,努力的倾听着, “放肆,尔等以为吾怕了你们不曾。”怒气满满,震耳的闷闷声响,这是..难道就是水潭之妖,展糊越发急了,却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见,这种时候,他恨极了自己的无用,也恨极那时在阿爸阿爹催促下找各种理由偷懒不学技能的自己。可,展糊也知道现在不是自怨自哀的时候,他越发努力的睁着双眼,以期待下一秒能看见眼前的一切。 “怦怦,恍,怦怦”数分钟后,一阵激烈的冲撞,突然开始平静了下来。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展糊摸索的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住低低开始呼唤了起来“七月!七月!” “...” 除了重重的喘息声,却是没有任何回音。 “虫儿,虫儿”展糊忍住惊慌,继续喊着。 “....” 到底怎么了?怎么还是没有声音?难道...展糊稳了稳心绪,低低的带着颤音喊着最后一个名字,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如果...像他想的那样,他会后悔一辈子,恨他自己一辈子。“柳士!柳..” 话末落,就感觉到双手被温暖的附盖,还有那平时觉得讨厌现在却份外温暖的话语。“嗯,我在这。” “他们怎么了?”展糊心微微定了定,不过一会又开始慌乱起来,用力的挣脱柳士双手,摸索的抓住柳士的衣襟,激动的问道。 柳士望了望此刻展糊脸上的表情,惊慌而无措,抓在他衣襟上的双手也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柳士嘴角抿了抿,初初展糊嘴里喊着的第一个不是他的名字,他明知道展糊在慌乱着却不应答,只为了能从展糊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而现在...柳士忍着心头越发奇怪的思绪,望着那展糊因为柳士的沉默而越发不安的神情,执拗的用双手把展糊的双手拉下,小心的把手把展糊的手全部包围住后,低低的答道。“它们没事,只是累了困极睡去了。” “真的?”展糊微微侧头,细细的听了一会,那之前听到的重重的喘息现在是浅浅的平稳呼吸。那..原来是那两只睡着了么?展糊脸上的神情霍的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勾了勾,任着柳士手掌包裹着他的手掌的姿势,低低道。“你们没事,真好..真好。”越至后面,语音越低,直到声音消失不见。这一日对于展糊来说,来得太过急烈。而且之前那冲撞对于没有丝毫能力的展糊来说,是一重伤,只是因为担扰着柳士等的安危才一直强撑着,而现在心放下来,那困倦疲倦感却是一股恼的涌来。 .............. 展糊再一次醒来,已是一日后,天色很好,阳光灿烂。展糊睁着眼,就那么呆呆的望着透过树叶而穿来的点点阳光发着呆。 “醒了,就起了吧,睡了这么久,肚子也该饿了。”柳士淡淡的听不清情绪的声音传来。 “嗯,”展糊低低应了一声,却是不愿意动。 “滋呜”七月伴着欢快的声音朝着他的身子微微拱着。 “展哥哥,你总算醒了。”虫儿听到柳士的话,欢快的从展糊的衣襟处钻了出来,用着触角小心的勾着展糊的衣襟,欢快无比的说道。 “嗯。”展糊低低答道,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虫儿小小的身体,看着虫儿在他的触碰下,害羞的把整个身子蜷了起来。展糊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用力的站起,随手安抚性十足的拍了拍七月。看着七月满足至极的撒娇低叫,“滋呜”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展糊大踏步的走至柳士身侧,顺手接过柳士递过来的干粮,一边吃着一边轻轻感叹“看到你们没事,真好。” “嗯。”柳士低低应了一声,随即整个身子一顿,望向展糊的眼神带着惊喜与不可置信。“看到...展糊,你是不是已经能够看见了?” “当然,我一直看..”展糊漫不经心的答道,话语说到一半咽住,脸上的神情渐渐凝固。是了,看到..那日他去喝水,之后遇到攻击。接着柳士,七月..他那后来是看不到了。只能靠听的。最后是柳士与他说他们都没事,他就困极的睡去,睡去时他确定眼前还一片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鱼跃龙门(二)补完 “展糊,怎么了?”或许是展糊此刻的神情太过于惊骇,柳士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那手也跟着抚上展糊的额头。 “你没事?”展糊知道这样问着很傻,可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手抚上柳士的抚上他额头的手掌,慢慢拉至脸部,无意识摩裟着自己的脸部,慢慢说道。 “...”柳士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任着展糊的动作,温温答道。“嗯,我没事,七月他们也没事。昨日那场也许你听起来比较惊险,其实没多大事。不信,你瞧瞧。”明明展糊只是问了一句,柳士却像明了展糊的担忧般,一一解释道。 是了,七月,展糊缓缓望去,七月正与背上的虫儿玩的开心,虫儿一时人身的用胖乎乎的手抓着七月的耳朵,“驾驾驾”的喊着,七月“滋呜”应着声,欢快的蹦着。时不时虫儿被逗得乐了,笑出声来。一时虫儿像是人身累了,虫儿又变回虫身,小小的身子全部蜷缩在七月的皮毛内,随着七月的走动而用细细小小的触感低鸣也许只有他俩懂的话。 真好,七月身上并末有什么明显的伤痕,瞧那与虫儿逗乐的模样,也看不出有什么事。展糊眼神渐渐柔和了起来,嘴角微微上勾。昨日发生什么已不重要,他的眼睛为何会失明了,又看见那也不重要了。只要他们都好就够了。 一时展糊只感觉,自己像是能理解阿爸以前说的那句话。“人活一世,不求什么,只求全家人平平安安。” “昨日最初发生的事情,你可还曾记得清楚?”显然柳士并不能理解展糊所想,在见展糊神态平静下来后,抛出他所最关心的话题。 “昨日...”展糊收回视线,刚刚平静些的心灵开始产生微微波动,不过既然柳士问了,他也并不准备多做隐瞒,顶多柳士有什么危险的想法,他提前制止好了。“昨日,那时候我听到你说那处有水潭,我自是指挥着七月兴冲冲去了。那水很深,很清。渴极了,我自是从七月身上下来后,就直奔水潭而去。那水很甜,让我就着手掌喝了口水后,惟一的只有这种感觉。”展糊的神情渐渐开始迷蒙。似乎是已经陷入了昨日的回忆中。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想在喝几口后准备回来,却不曾想刚把第二口水喝入嘴中,尚末来得反应就听到七月的大吼,然后就是一阵激烈的冲撞。” “在之后呢?”柳士看着展糊越发恍惚的神情,不由紧追着问道。 “再之后,再之后你不来了吗?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展糊恍恍神,眼前的一切渐渐开始清明,展糊手早已放开柳士的手掌,此刻在柳士一再的追问下,他放置身侧的手不由紧了紧。仅仅只是这样的回忆,他感觉似乎昨日那种不安,惊慌又回来了。不过,此刻的柳士显然并末发现展糊的不安。 “你末曾见过何物攻击于你?”柳士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是的,一直末曾见过?道士,你知道那是何物吗?”展糊断然答案,望着那柳士眉头皱紧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的紧张越渐渐消了,柳士既然一直追问那妖的模样?是不是,他知道那到底是何妖?而当心头这念头越发强烈的时候,展糊眼神中的好奇情绪越发明显。 “这..也不能确定,只是..”柳士迟疑道。 “道士,你肯定知道对不对,当初我说着要去水潭时,你就这付吞吞吐吐的模样。你肯定知道,现在这般搪塞也太不男人了些。”展糊一口打断柳士的话,但他却并不是为了责怪,虽然昨日柳士没与他说清,有柳士的不对,但最主要还是他自己的逞强,那怪不了谁。 “也不是说我知道,只是我以前有听人说过。那水潭内有只怪妖。”柳士轻轻吁了口气,听着展糊的话,不知怎么的,眼神就闪过一抹无奈,不过他也不在吞吞吐吐,准备一口道完。 “怪妖?”展糊身子挺得更直,眼里的兴趣越发深了。 “嗯,第一次那怪妖被人认识大概离现在有一百年左右了,那时候,虽然卡卡林已经被人所知有妖,不过那些伤人之妖都是躲在林子深处,而这卡卡林因为资源丰富,特别是动物之类居多,还是有许多因为生计无法的猎人冒险进林。 那一天,也是一猎人,名字已经在口口相传中遗失了,那日,那猎人收成不错,打了数只野兔,还有一头半大的野猪,猎人自是满心欢喜的准备回家与他妻子分享,可奈何当初进林子追猎物追得狠了,他却是迷了方向。那猎人走了数个时辰还末找到出口,他有些慌了,那些林子妖吃人之类的传说在他脑海里一一闪现。他不会被吃了吧?那猎人不由的用手握紧猎物,越发小心的往外走的。 又是走了数个时辰,猎人还是没有找到出口,却遇见了水潭,那水很清,很澈,还在点点的太阳光下发出浅浅的光芒,猎人不由入了迷。原本末见水潭并末觉得嘴有多渴,可是那一刻,猎人只感觉奇渴无比。他要喝水,一定要喝水,哪怕让他付出所有,他也一定要喝口水,要不然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猎人慢慢靠近水潭,眼神痴迷,肩上那原本视若珍宝的猎物早已被他随手丢至于地上。猎人离那水潭原本就不远,此刻在全身心都扑上要尽快走进水潭的时候,那动作自是越发快了。 几分钟后,猎人就已在水潭边,猎人对着水潭露出个痴迷至极的笑容,然后慢慢的弯□子,小心的双手并拢从水潭内弄了一口水,嘴正欲把那水给喝了,正在这个时候....”柳士突然停住,意末深长的望着展糊。 “正在这个时候怎么了?”展糊忍了两分钟,终究没忍住,哪怕知道柳士就等着他追问,急于知道答案的他还是自动送上门。 “正在这个时候.....”柳士望着展糊,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正欲接着道的时候,却突然眉头忍不住一皱,一把把展糊拉至身后。“七月,虫儿小心!!” “轰隆隆,轰隆隆~”那种像是轰鸣的声音先是低,接着慢慢越来越激烈,像是要把人耳震聋般,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急过一声。展糊小心的把柳士递过的道符贴至胸前,那声音似乎小了些,只是还是让人从心里感觉不舒服。 “来了。”柳士突然身子一僵,背对着展糊,双眼直视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低低说到。 “嗯。”展糊应了一声,自觉的与柳士脱离一些距离,捱着七月的身侧坐好。虫儿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整个滑溜的钻进展糊的衣襟里,瑟瑟发抖。展糊安抚性的拍拍虫儿,眉头死死的盯着柳士的方向。 这到底是什么妖?令虫儿它们如此紧张。又是何妖要如此赶尽杀绝,如若说之前去水潭是他不小心的招惹了他,那现在他已退离了那处,为何那妖还要执意追来? 虽然那妖本来面目展糊并末见过,可是他一惯强于常人的直觉在告诉他,现在这只,正是水潭那只。就在展糊思考这一短短时间,那妖与柳士的距离竟是近了,展糊隐约能看清一个大致轮廓?可是,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妖的身形模样,却像是人类?人类?不可能吧。 “妖,你莫欺人太甚!卟卟卟”柳士冷冷的话语伴随着道符与妖相触碰撞的声音,在展糊听来有丝模糊不清。 “汝之欺吾之地,吾岂不怒?”妖的声音听着带着一股生涩的味道,但那话表白的意思却依旧清晰。 “磁,你之地,你之地在那水潭,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离之有百米的林子也划到你的范围了?”柳士冷笑,话里嘲讽意味十足,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 那妖听之顿了顿,却因这停顿而被柳士抓住机会,一燃烧的道符急速朝他飞去,并因他的反应不及,狠狠的在他身上照成灼伤。“汝之人类,无良善,杀之。”那妖怒极的说完,动作比之之前开始快速,狂暴了起来。 “磁,妖,你在为自己披良善之衣吗?可笑。”柳士险险躲过妖这攻击,却在道符攻击还末成形之时,被妖迅速打破。可就算在如此狼狈的时候,柳士依旧在做着口头的激怒。 展糊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人一妖,如果说最初他还在惊讶为何这妖看上去像人型的话,现在他已经丝毫不关心这个。越看展糊的眉头越忍不住皱紧,在看着柳士迅速躲避却依旧被妖攻击而受伤时,展糊嘴唇紧紧咬了咬,直到嘴里能尝到那像铁锈般的血腥味。 展糊轻轻的拍了拍七月,转过头看着在他安抚下依旧显得紧绷的七月,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却迅速的转成坚定,展糊轻轻的拉着七月走至与柳士那边距离拉得有百米左右后,展糊附耳对七月轻轻道:“七月,你听我说,现在你开始蕴量技能,等我说攻击的时候,你就攻击,攻击完了,你不要管我,赶紧跑。我没事的,我不还有那道士吗? 那妖很历害,他抓到你的话,你可跑不了。 不要担心我,我说了,我会没事的。”展糊低低的在七月耳边一阵安抚,却看着七月依旧那幅担忧不已的模样。展糊无意识望了望柳士那方向。很显然柳士根本不是那妖的对手,身上已经不下四五处伤痕,躲避的动作也没有之前的灵敏,越是这样,越是受到伤害。展糊看着那妖凌历的攻击。转回头望向七月,眼神冷了下来。“七月,阿爸送你给我之前就说过,你要听我的话,如今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你是不想跟着我了吗?” 这话语有些重了,七月愣住,透彻的眼珠里满是疑惑与委屈,展糊装作末见,语音越发沉了些“想跟着我就要听我话,现在马上照我做,知道吗?” “滋呜!!”七月低低叫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靠近展糊轻轻摩裟,却末得到展糊丝毫安抚。七月眼睛里的委屈越发明显。慢慢的走离展糊的位置,走几步往回看一眼,却依旧没得到丝毫回应,最终,七月略带闷闷的叫了一声“滋呜。”那语音却是应成了展糊所说的。 “七月,就是这样,等下听我指令。”展糊对着七月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忍下心头看着七月眼神而起的愧疚,快速说完后,小心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许是那妖注意力都往柳士身上去了。就算展糊丝毫没有妖力的略带重的脚步声也丝毫没有引动那妖半点目光。 就是现在了,展糊站在与七月,柳士都不同的方向,略微稳了稳呼吸,恰恰看到那妖不知因何,头往他这边侧了侧,展糊眼睛瞳孔微微收缩,行动快过于思维。 “七月,就是现在!” 话落,那妖似是查察了什么?身子一缩,那模样就似要往旁躲避,但已经太晚了。七月攻击只有一次,事先还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这些都是弊端,凡事有利自有弊,两者从来都是相辅相成,正是因为七月的攻击有如此多缺陷,这也造成了,当七月攻击已经出现时,那攻击的速度会非常快,让人无法躲避。 “怦,怦怦”一连数声后,那声音才渐渐消去,只是那攻击狠历,就算声音消去,那妖之处依旧是灰扑扑,杂乱的看不清丝毫之物。 展糊略微发了回呆,自是趁着这攻击的间隙走至柳士边。展糊搀扶着柳士,现在近了那柳士身上的伤看上去却是更惊人,一道一道,数不起到底有几道。展糊明知道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依旧忍不住皱着眉头低声问道。“道士,你没事吧?” “没事,你..”柳士断然回话,只是看着七月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在望向展糊搀扶他的时候,眼神里满是不赞同。话刚出口,却在展糊执拗的眼神中全部吞回,只是望向那被攻击而一时看不清身影的妖时,柳士借着展糊的搀扶,不趁机逃跑,反而是重重喘息着从怀里又掏出数张道符,那些道符不同于一般的道符,道符上的字迹是鲜红的色泽,此刻展糊离的柳士近了,竟仿佛能闻到那道符上隐约的血腥味. 这是...血符?展糊眼神内的惊讶更胜。 作者有话要说:安安才不承认这是因为安安卡了,才卡剧情! 安安也才不会承认那个挤了半天故事的正在这个时候,却没有结果,是因为安安没想好结果。 顶着锅盖,盖迈着小内八,安安羞涩的走了,要想我哦 ☆、鱼跃龙门(三)补完 这是...血符?展糊眼神内的惊讶更胜。 血符,面顾名思议,用道家人之精血而制成,画符之人道法越高,符之威力越大。但,人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更何况是精血,何其珍贵,血符,并不是你用精血就能画成,讲究着机缘与画符之人的心境与手法。十次成功之数也就五五而成。人之精血用之少之。故如非必要,一般人谁会去用这种东西。就算有了,也是做保命。这些自是阿爹说与展糊听的。此刻当看到那数年前见面的血符,这些话却是一一在展糊脑中闪现。 保命,而且这血符在柳安的喃喃咒语声中,凶煞之气却是隐隐传来。这是血符,而且是一道法高深之人所做。这样想来,不难想说,这定是柳士师父所赠于柳士保命之用。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昨日的冲动,如果,他昨日能听完柳士的话,而不是急匆匆的去那水潭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展糊的心里闪过懊恼,愧疚。但随着柳士那嘴里最后一字的落下,展糊收敛住所有的心绪,现在不是他能用大把时间懊悔的时候,柳士之前也就是强撑着,现在发射出这血符却像是抽干了他所有力气般,嘴里字落,整个身子不由的往展糊身上倾斜而去。 “道士,我能做什么?”展糊用全力支撑着柳士的身体,望了望那带着尖锐风声呼啸而去的血符,在望了望脸上血色像是退尽的柳士。 “....”柳士嘴角紧紧抿着,眼前直直望向前方,像是并末听到展糊的话语,不过一会,那血符却是在那妖身影将显末显的时候射了上去。“卟,怦怦怦,恍!”道符与妖相触,先是一阵艳红的像是血的色泽的光圈伴随着闷闷的声音响起,接着那光圈像是被外力破除般,伴着激烈的怦怦声四分五裂。 “展糊,不要看,现在扶着我去左边的林子里,往里走个百米,你会看到有数米高的枝叶繁密的乌梅树,你在那里把我放下。”柳士转回头不在望那在血符攻击下的妖怎么样,侧耳对着展糊如是说道。 乌梅树?现在这种时候找乌梅树,展糊一怔,随即应了声“好”后,撑着柳士又着最快速度往柳士所指的方向而去。柳士并不是那种无聊的人,更不会在这种关健时候拿彼此的生命开玩笑。虽然他并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找乌梅树有什么用,但那不重要,他只要按着柳士所说的去做就好了。 “呼呼呼”说是百米,距离不短不长,可柳士原本体重就不轻,现在体力耗尽更是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压在展糊的身上,展糊虽说体力比之一般瘦弱男子要强些,可他原本就没有丝毫法力,全是靠他的体力撑着,之前又是那耗费心力的时间,此刻在短短奔波不到五十米后,展糊却是忍不住胸膛急剧起伏,重重喘息了起来。 柳士自是发现了展糊这般模样,奈何他的体力已尽透支,在加上,虽说有之血符的支撑,但他心里也没底,是否能一举消灭了那妖,硬是在借着展糊支撑他的期间咬牙又是从怀中掏了数件法器出来。一一念着咒语布置于他们行走的路上。这些做完,如若不是自虐般咬破嘴唇,以疼痛来支撑,柳士也早就昏了过去。 一体力临尽透支,一法术见底,展糊与柳士相处才不过短短不到一个月,却是到了两人最危险的时候,可就算是在如此狼狈落迫的时候,两人也丝毫没有弃了对方逃跑之想法,全是尽自己全力支撑着。 幸好,那不算长不算短,却在此时显得漫长的百米终究到了尽头。“到了。”展糊喘息着低低说道。 “嗯。”柳士轻轻摇了摇头,眼前的重影终至归于一处,望着眼前比他人身高之数米的繁密树枝,却是如他所描述的乌梅之树。 这种时候,也幸亏两人都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徒,这也避免了两人为找乌梅之树而多绕圈子,当然这已是题外话。柳士此刻自是脸上煞白,惟有唇间因为血色浸透而显得更外红艳,他的体力并末完全恢复,但去除之前数十米布置法器所耗之精力,后面却是着实休息了一会,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比最初好了许多,最主要的是,他看着展糊那嘴唇微微发紫的模样,却像是已经透支了全身的精力。 柳士收回望向展糊而起的担忧,重重的呼了口气,身子往旁移了移,终至于脱了展糊的支撑,望向展糊不解的眼神,柳士并末多说,反而是重重吸了口气后,手法迅速的从怀中掏了一叠铜钱,对着眼前乌梅树枝叶最密集的地方“卟卟卟”连续射去。 “卟卟卟”许是力道不够,自有数枚铜钱穿过枝叶临空往空地飞去,但柳士这一把也是狠了心,最起码有二十多枚,一小半落空,自还有一大半射中了那枝叶。“卟”闷闷的声音后,细细小小的“索索”时零星响起。 这是...?展糊气息平了些,听着耳边的声音不由侧头望向柳士. "不用望着我,这声音应该是乌梅落下了,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把那些乌梅捡起,那妖估计也要来了."柳士并末望向展糊,那些声止后柳士又侧耳听了听,眼望着乌梅之树说道. "嗯."展糊应了声,对于柳士这种位于领导般的话语并末有丝毫抵触,毕竟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听从罢了. 说是顺着声音方向捡着乌梅,其实并末费两人多少力气,也不知是这林子进的人少了,或者仅仅只是今天这乌梅长势喜人,仅仅只是柳士这么对着一树枝的一丢,地上却是沿着树干往外很大一个圈内满满的以乌梅铺地,远远看去却是乌溜溜的一片,此刻展糊与柳士走的近了,那些大拇指大小,红的发紫的乌梅更是可人。 可惜此刻两人并末丝毫心思在此上面,后有追兵,体力不济,展糊也仅仅只是在心里略微感慨一番,就沉默的蹲下来用衣襟的下把装着,捡了起来。 一枚,两枚,三枚..初初展糊还默默的数着数,因为柳士只与他说要捡些乌梅,并末说要多少,展糊也就是尽自己所能越捡多越好。不过地上的乌梅数量着实有些多,捡起来自是不费力,反倒是数着数,累人了些。 展糊捡了回,已经记不清是二十,还是三十,转头望了一眼柳士,柳士手上的乌梅并不多,大概也就一把巴掌左右,柳士却已站起,眉头微微皱着,望着手掌上的乌梅发着呆。展糊嘴角抿了抿,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转回头沉默的继续捡着乌梅,数不清也就不数了,反正多捡些也不会错。 “展糊,不用捡了,够了,你把那些都给于我。找个地方躲起来。”也不知是否柳士看到了展糊望向他的眼神,展糊这一次还末捡数颗,柳士的话语却是传来, “嗯。”展糊应了一声,用左手拎着衣摆以避免乌梅掉落,快步走至柳士面前。“都在这了。”展糊示意柳士望向他的衣摆。 “嗯,足够了。”柳士一边说着,一边从胸口掏出一像是香薰袋般的东西,先把他手上的乌梅全数倒了进去,而后展糊的下罢内的乌梅自是也全放了进去,那香薰袋般的袋子,大概只有巴掌大小,却装了如是多的乌梅后一点也不见鼓。 这是乾坤袋?展糊吞下口中的惊叫,望向柳士的眼神不由的古怪了起来。乾坤袋,血符都为稀有之物,就算师父爱稀徒弟,却也并不是每个师父都能拿出手这些物品。他不由的有点好奇柳士的来历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没听清楚我之前所说么?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柳士的话不知为何听起来像是有些生气。 “...”展糊愣了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柳士微带懊恼的话又响起。“算了,来不及了,你就在我身后躲好就行了。” 来不及?展糊惊讶,不过随即他就知道为何柳士会如是说着。 “轰隆隆,轰隆隆。”前一刻他还记得是晴空万里的天际,此刻像是霎时被什么侵蚀了一般,伴随着像是阵阵雷鸣,天上乌云密布,渐渐的乌云越来越浓,而且像是被什么被迫下压了般,那种感觉却是像那已经被泼了浓黑的墨汁般的乌云马上就像压在他俩身上。 展糊收回了视线,喉间不由一阵干哑,心跳快得像是已经不由他的掌控。这是压力?还仅仅只是他的应对太弱了。心头这样想,展糊无意识的拉紧了展糊后背的衣摆,略带粗糙的布料手感,终究让展糊从那震憾中稍微缓了些神。 “你不要管天上那些,不,你什么也不要管,待会听到声音你也不要去理,你只要躲在我身后,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这番话柳士说着急促,不过话语里的意思却表达了很清楚。 “嗯。”展糊重重应一声,不在开口,尽全力的放空思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还别说,这样一做,那种之前的震慑感弱了许多,急骤的像是像跳出胸口的心也慢慢的开始平稳了起来。 这些说起来很长,其实从乌云出没到那种像强压下来的感觉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轰隆隆,轰隆隆”轰鸣声越来越急,到最后像是要把人震聋般。柳士迅速的凭空画了两道静音符他一张,展糊一张贴好。 之后柳士嘴角带着冷笑的望着那经过静音符这下还带着闷闷声音的雷声,以及妖之话语。是的,雷声急了近了之后,那妖之声音也伴着雷声一声声传来。话重复来重复去只有一句,却依旧让人可以感觉到那话语里的怒意。“汝之人类,可恨,杀之!!杀之!!杀之!”最后数语,经过回音,却像是四周同时在说着杀之。 那种凛列的杀气也像是要传至人至心里,弱了他们的志气。但..都到如此份上,岂能退缩,又有何处可退缩!惟有战! 这种时候,回那妖的话,或出口讥讽已经意义不大,之前的战斗中,柳士就已知道,虽说话语讥讽对那妖有一定影响,但也有可以适得其反,而且此时,那妖经过之前两次被他们不意可伤到。就算讥讽有用,也只怕会怒极必反。 他到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柳士的体力一直没有恢复过,所以他要战也只有一击之力罢了。成,则活,败,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杀之,杀之,杀之!”那声响越来越响,也显示那妖已经靠近于他们。柳士在那妖话语落时,眼神微微一闪。就是现在!!先是迅速的把展糊往后迅速一丢,也来不及看展糊会如何。接着用着最大力度凌空跳起,一边发着道符,一边从袋子从掏了一把乌梅至于手内。 “怦怦怦”那些道符只是普通符纸,血符尚且并末照成多大伤害,普能的道符,也仅仅只能做到干拢作用罢了。但,柳士要的自是干拢,在一窜道符的攻击下,那在乌云笼罩下掩盖身体的妖之脑袋在柳士眼前显现。 只是,为何会是上古流传的龙形?不应该是人形吗?柳士忍不住在望向妖时心头惊异,但时机往往只有一刻,而现在这种时机不能错费。故此柳士心头惊讶归惊讶,手上的动作丝毫末停。并且因为龙形的妖之模样巨大,那仅仅只是一个脑袋就有之柳士半个身子之大。这也给那原本以为要多费功夫的行为给了很大便利。 “卟卟卟卟”一边数声低低声响后,柳士手中的乌梅却是全数落了那龙形妖之嘴里。 “汝!!”龙形妖眼神里闪过恼怒及一丝掩藏的惊慌,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在张嘴的瞬间,又被柳士抓紧时机从袋里掏出一把乌梅丢至于口中。至此,柳士强提一口气也是力竭,虽仍觉得不够保险,却也只能任着他的身体一点点降落。 作者有话要说:唔..爬上来更新了,远目 虽然时间长了点,安安还是要鼓励 因为安安决定,这个星期要日更,所以一定要表扬哦!要不会没动力的,扭动 日更第二天,加油 ☆、鱼跃龙门(四)补完 “呼呼!呼呼呼!!”这种时候,这种粗重的呼吸自是弱了自身的气势,但在这种时候柳士已控制不住,身体全身都在叫器着,酸痛,眼前也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发黑。 可是不能倒,他倒了怎么办?就算眼前这妖并不如古书记载那般,就算他这全力一拼注定失败,在结果没来临之前他也不能倒,他自有骄傲。特别是...背后显得有丝滚烫的温度透过汗湿的衣襟传了过来,并像是知道他的痛苦,带着粗重的呼吸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柳士,身体放松,靠过来没事的."那似乎是展糊第一次正色的叫着他的名字,但在这种时候柳士自来不及欢喜或者怎样不过那勉强撑着不倒的身体到是顺着展糊的话语落,大半倾斜在展糊身上.不用强撑着不倒,自是让柳士精神略微好了一些,柳士不动声色的用右手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记,巨烈的疼痛让那一阵阵发黑的眼睛终于又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他的骄傲,身后那强撑着他的身体都不允许此刻他有丝毫的退意,他要睁着眼看最后的结果. 这种心情展糊自是不知道,但同样的,他与柳士一样,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妖.呼吸喘着再重,刚刚被柳士丝毫没有提醒而狠往外丢而受伤,此刻隐隐作着痛,那妖此刻的身影与之前看得不一样,这些此刻都不重要,他只想知道,他与柳士是否会逃过此劫!! 等侍的时候总是太过于漫长,就像是上苍看见人们在等侍结果时那种痛苦煎熬表情般,时间总会像是特意放慢,放长。 “呼呼,怦怦,唔唔,啊啊!!”云端上的妖在柳士降落时说了一句汝后,眼神里的恨意,怒气自是越发明显,甚至如若情绪能化成实剑,那恨怒自可伤两人数次,但,那也只是假设,而上苍尚算对柳士展糊两人怜悯,虽说柳士力竭落下之时,那龙形之妖的身形也是如影如随的急冲而下,那急冲而下的速度自不是柳士可比,但就当柳士与那妖相差不足半米之时,那妖却突然顿住,尔后身体开始巨烈晃动了起来。身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迅速往那云端上急速飞上,不过数息,那急冲而下的身影已又躲入云端,但,初初那龙形脑袋的露出是初柳干诱之而出,可在此刻,尽管那妖似想把整个身形引在云端之内,却像是已力不从心,身影时隐时现,脑袋,身躯,四肢,甚至龙之最脆弱之部位也是时不时的在柳士二人眼前晃动。 倘若柳士尚有一击之力,倘若展糊懂法,那两人何必苦等,何必在妖像是急剧痛苦之下招受波皮,让狼狈的身形越发狼狈,只是没有倘若,所以两人只是苦等,甚至连想躲避那明显可以躲避的伤害都做不到。惟有承受,哪怕再痛,再苦也惟有承受。两人所剩的也只有一丝清明罢了。随着时间越久,那种越发坚定的信念,那妖输了,他们胜了,他们能活,故此他们不能倒,他们要等到结局的那一刻。 这种时候谁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或者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不存在意义,只是一场角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那妖如若说最初痛苦的时候,尚想着把眼前两人解决了以泄心头恨的话,那到后来,已成形一半的龙形渐渐开始退后,原形渐渐开始在两人面前显露的话,那心思也惟剩下逃离。但,惟时已晚。 最初柳士逃离时所设的阻隔妖追击的法器,在那妖怒极而超常的妖力下,自是全当摆设,丝毫末尽到原本的阻隔之责,但在此刻那妖最虚弱的情况,稍做阻隔自是可以做到。而那妖此刻所缺的自是时间,眼见最后一法器险险已能逃脱,那乌梅之余劲却那他的原形最后一步完成。原形既成,妖力顿消,在恨,在恼,已是无济于事。 法器,原本就是为了增长主人之能力,故此存在血契,灵契之说,血契,以持有人之鲜血成之契约,与持有人有心灵相通之用,攻击能力也会随着持有人的强弱而得到不同增长,但血契并不是每个法器都能成,有品阶之要求。而且血契有此利必有其弊,每与一法器结成血契,持有人有一月法力会下降两成。正因有此苛刻的条件存在,如若不是品阶优良之法器,一般没有人会如此之做。而灵契则不然,持有法器者只需佩带法器朝夕不离一月,在用特殊之法术建立两者之联系就可。当然此条件比之血契的结成条件宽松众多,结成之灵契自是不能与血契之法器可比。但要知道一些触碰时发生的巨大反应自是也成。 柳士一口气拿出数件法器用于阻隔之用,自不可能用之珍贵苛刻的结成血契的法器。 灵器,在这种时候,却是已经足够,当那妖颓然落地时,柳士虽不知那妖发生何事,但结果却已知晓。他与展糊,已然安全。 “呼,怦”虽说此刻最好之法,自是趁着那妖落迫时候,在次成胜追机,可惜体力已到尽头,一旦知晓他们今日不用死,那最后一丝强撑的体力却是霎时没了力道,身不由已的重重往地上滑倒,尔后惟剩下尽全力喘息。 身后的展糊愣了愣,却连发问也足足过了数分钟才挤出力气“呼,柳士?”后面的话还末出口,幸好柳士像是知道他所想般,也省了他之力气。 “妖败,我们活。”话语中自是带着浓重喘息,而且来得比往日逾发短。但这也已足够,展糊虽不知柳士从何所知之结果,但却在柳士话落之时只感觉心头一松,尔后如同柳士般,那最后一丝强撑的体力却是霎时没了力道,身不由已的重重往地上滑倒,尔后惟剩下尽全力喘息。 “呼呼!” “呼呼!” 一时间,经过激烈战斗而显得格外凄惨之地惟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柳士先缓过神来。“展糊,你走得动吗?” “嗯。”展糊略微活动一下四肢后答道。 “那好,我们现在沿着原路回去。”柳士说完,率先站了起来,往回走去。 “好。”经过这一休息,那酸痛无力的四肢好了许多,只是那原本微微发痛的伤感却似乎越发痛了,只是望着柳士那强撑的坚定背影,展糊咽下那差点出口的痛呼,沉默的跟了上去。 “呼呼!呼呼!”伤口原本就在脚处,这一走起来,却是像是自虐般的把伤口一阵阵的磨着,冷汗开始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展糊狠狠的咬着牙,极力忽视着疼痛跟着柳士越来越快脚步走着,只是这样,他与柳士的距离却先开始慢慢拉远了起来,当柳士的身形渐渐在他眼前模糊的时候,展糊苦笑的颓然坐至于地上,手不由拉开裤脚看着那红肿的伤口。这种时候,他不知该庆幸柳士的粗心没有发现他现在的狼狈,还是该伤心于他同进退的盟友就这样把他给弃了,生死关头没弃,却在平和的走路的时候两人还丢了。不知为何想到这,展糊又有点开始想笑了起来。反正也追不上了,展糊也就懒得自虐了,就那样懒懒的靠在厚实的草堆上发着呆,静等柳士什么时候发觉他的失踪。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展糊还末躺个数分钟,却清晰的听到不远处的树丛中似来声音?咦?这么快就发现他失踪了?展糊忍不住一把坐起,用力猛了,脚上的伤口不小心的又碰到,展糊自是忍不住咬牙闷哼,这一担搁,自是让展糊没了调侃的机会,那悉索声竟已消了,随即想起细微的脚步声。 咦?这么轻,难道跟他捉迷藏么?这种想法显然与眼前的场景很不合搭,可是那已经临到身边却依旧轻微的想让人忽视的脚步声,让展糊除了做此猜想,想不到别的。 罢了,他到要看看那道士耍些什么花样,展糊干脆也不转头,就像是毫无查觉般,对着眼前的树开始发着呆了起来,树叶,唔很茂密,一片,两片...二十片,啊,太多了,算了不数了。唔,枝干也很繁盛啊,一枝,两枝...十枝..啊啊,这样是不是也太傻了些,展糊霍的转头,决定不与柳士做这种小人般的玩戏,捉迷藏,去,这种时候玩这个?展糊冷笑,全然忘了,他当初的执著。 只是一转回头看着眼前的身影,展糊忍不住一怔,而后心头升起一丝欠疚,他早该想到,如若是柳士,又岂会如此,而且看柳士走时那不管不顾的模样,也不可能这么快发现他失踪了。 对,他的眼前并不是柳士那臭道士,而是七月与虫儿。此刻那一大一小用同样委屈至极的模样望着他,在发现展糊终于于眼眶中有了它俩的身影时,那种委屈越发明显了起来,湿滤滤的,像是有水珠在眼眶里闪现。展糊心头刚升起这念头,那虫儿却是霍的变回人身,手微微用力借着七月的背部一撑,一把扑至展糊的怀里。尔后用着双手紧紧的环住展糊的脖子,开始嚎陶大哭了起来。 “呜呜,展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呜呜呜” “呃..没有,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呢。”展糊忍不住咬了咬牙,那伤口在虫儿的大力扑下,又不免遭了殃,不过也不知是否是痛啊痛啊就不痛了,反正边连续的撞击,让那伤口似乎开始有丝麻木,反正最初的初感过后也就没了什么。这也自是让他在虫儿的控诉下有了回话的能力。 “你骗人,你明明说等下就会过来,可是我们一直等啊等啊,都没看到你。如若不是我与七月一同来找你,你肯定就不要我们了,哇哇哇!”说到这里,虫儿越发的伤心了,任着眼里的泪珠听啪啪的往下掉着,不过一会,就把展糊的脖颈处浸湿,这还不算,虫儿像是无意般,一边大哭着一边用着展糊的衣襟擦着眼泪,当然是越擦越湿。 “怎么会,不会的,虫儿跟七月都是我最重要的伙伴,我从来末曾想过弃了你们,弃了你们,就等于弃了我生命的一半。”这种时候,展糊哪还顾得这种话之肉麻,他只头痛该如何哄了这虫儿不哭。不过这话虽然肉麻了些,却也是他的真心话,虫儿与他不久,性情却像是末发育完全般,就像个缺少安全感,依赖性十足的弟弟。 “真的吗?”虫儿第一次抬起头,红通通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展糊,半响像是终于从展糊那温柔而带着诚恳的双眼中找到了些什么。眼泪终于没有在掉下来,不过脸却慢慢开始红了起来。小小的双手不由的慢慢附上展糊的脸颊,开始慢慢抚摩着。“展哥哥,你这样说,我好高兴。”说完,虫儿像反应过来此时它的动作及话语,手霍的放了下去,又紧紧的环住展糊的脖子,尔后脑袋开始对着展糊的脖颈开始摩裟。 “真是..”展糊宠溺的望着虫儿的动作摇头,随即却被虫儿摩裟的动作惹得笑了起来。“呵呵,虫儿,好了,好了,呵呵,痒的,哈哈。”笑闹了一阵,虫儿终于在展糊的一阵劝哄跟保证下放开展糊,不过仅仅脱离不到一会,那虫儿咬一咬,小脸上闪过一抹坚定,还末等展糊反应过来虫儿在想些什么,就发现虫儿已变回虫身,麻利的钻进他的衣襟,原本以前都只是到他贴身的衣襟处就停了,这一次,虫儿却是一直钻过那贴身的衣襟,直接紧贴着他的皮肢才算停妥了下来。 “虫儿!!”展糊眉头皱了皱,那种感觉让他一时感觉不适。 “展哥哥,一会就好,让我知道你没想抛弃我们,我就会出来了。”闷闷的,细细的,也不知是隔着衣服那声音小了,还仅仅只是虫儿发的声音过小,但仅仅只是这样,展糊也是听得清清楚楚,正因为清楚,那原本伸至衣襟处想把虫儿拉出的手又放了回去。算了,就先这样吧,展糊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竟然一打就打了八千多字,我果真太强了么?扭目,话说打斗姑娘们喜欢看么?还是觉得太罗索呢? 唔,没评的话,安安就那两只打啊打吧! 日更第三天,这种想要不码字的感觉是什么?啊,一定要坚守住,说好日更一周的 那啥,姑娘们,有空收收安安的专栏啊,安安想干啥坏事你们都知道?远目,遁走 日更第四天,加油 ☆、鱼跃龙门(五) 不过当一转身看着七月那双透彻的眼睛直直望着他,一语不发的模样,展糊知道,他的任务还没完!哄完一个还有一个啊!展糊收起心头的无奈,试探的温柔叫唤:“七月!” “....”七月耳朵微微动了动,尔后装作无意的大力转头,以屁股对着展糊,一语不发。 “七月!!”真是的...这种像小孩子样的脾性,展糊看着不由想笑,不过他知如若真笑出来,七月估计更难哄了。他不由的咽下那差点而出的笑意,以略高一些的温柔声音继续喊着。 “.....”七月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就是不回话。 “七月,哎哟!”那声痛呼倒也不是展糊有意为之,他原本看着七月此般模样,倒像是明晃晃的在说我要安慰,我受伤了之类,那最为一个好主人,自是偶尔的劝哄总是要的,想到这展糊自是准备起身准备拍拍七月哄一哄,却不曾想,那脚腕原就疼痛不甘,这一动那已显麻木的疼就明显了起来。那痛呼自是忍不住呼了出来。当然,展糊也否认,当看到那七月终至于“滋呜”的开口,并迅速的跑至他面前用脑袋焦急的蹭着他时,那痛呼多少有点夸张的成份在里面。 “滋呜!滚呜”七月焦急的呼声。 “哎哟!痛痛痛!哎!哟,怎么这么痛啊,痛痛痛!”展糊那像是忍到极限的夸张痛呼! “滋~呜!!!”七月急得无法,除了声调越发高昂,身子也不由的在展糊身侧打着圈。 “展哥哥?”虫儿大概是听到展糊的呼声,也从那展糊的胸口钻出,语带焦急和茫然问道。 似乎有些过了!玩得欢的展糊此刻看着眼前这两只的反应,心头闪过一丝愧疚,不过如若一时从夸张的痛呼煞尔而止,会不会太过了些。展糊小心的瞄了一眼七月与虫儿的表情,眉头不由的皱起。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点不怎么收尾了。 或者正是越亲近的人越害怕伤害吧,如若只是常人,骗了也就是骗了,可是看到七月与虫儿此刻这般担心的模样,那种愧疚就越发明显了起来。 正在此时展糊开始纠结的时候,那弃了展糊的柳士正一手拎着什么施施然的过来“展糊,七月,虫儿,你们在做什么?” “道士,你回来了。”展糊眼神一亮,像是无意般的收起痛呼,尔后冲着柳士热情的招手。虽说之前柳士竟然不知他没跟上而自顾着走去让展糊心内有丝不快,可那种不快其实并不大,毕竟仔细想想,如若他已现在这般模样跟去,丝毫帮不了什么,更多的也只是坏事罢了。或许只因为这,柳士其实后面已经知道他末跟上,而故意不回头找他? 其实这种想法,却是与柳士不谋而合了,柳士当然不知展糊为何突然如些热情的招呼他,但依旧顺着展糊的方向走来,走至离展糊几步远的距离后站住,以不动声色的眼神上下看了一眼展糊,眼内的情绪明显放松了许多,或者也正是因为这,柳士在开口,却是难得轻松的语调“展糊,怎么了,才分别不久,就与七月它们这般难舍?” 展糊低头望望,确实如柳士所说般,虫儿用着触角弯曲着用力勾着他的衣襟,尔后身子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而七月更是在他腿边紧紧挨着,与他不留一丝锋隙,那模样,如若不是害怕伤着了展糊,恨不得全身都扑在展糊身上。 展糊收回眼神,苦笑。他又怎么敢说这样的情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展糊拍拍七月的脑袋,像是无意般道“七月,我脚好多了,现在并不痛,没关系的。”尔后用手指轻轻勾了勾虫儿的肉身,如是又说了一遍。展糊心虚的也不敢看它们的反应,借着柳士手掌的力道终至于脱离了七月的范围。 “滋呜?”七月清透的眼睛里显露着不解,以及那种被展糊迫不及待的逃离动作而有丝受伤。 不过,这个时候展糊哪还顾得上七月,他才反应,原来他要哄的并不仅仅只是七月与虫儿,这道士似乎比那两只还要麻烦。 “你受伤了?”柳士的眼神沉了下来,原有的一丝轻松神情早已退去,一边用着轻柔而强硬的力道让展糊坐至于地面上,一边低低的问道。 “嗯。”展糊应了一声,眼睛望了一眼柳士而后不由的捌开,柳士眼睛里的那种沉沉的情绪,以及不笑的模样总是会让他感觉心头一紧,似乎有面对阿爹的感觉,明明不是一个人,可是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做错事后,每每面对阿爹那沉沉的眼神下的心虐与无措。明明他才是受伤者啊,可是在这眼神下,他总感觉他是不是做错了许多事。 “这就是你后来没跟上来的原因?”说着疑惑问,语气却像是肯定,柳士望了望那执拗不肯望向他的展糊,嘴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否是在懊恼当初只是以为展糊觉得帮不上忙,所以没跟上来,而他也想着,四周都无妖,让展糊歇歇也好的心思是否错了。但随着叹气声落,柳士眼睛内的情绪却是很快收敛了起来, 柳士沉默的低着头,把展糊的裤子挽高,看着那红肿不堪的左脚腕,嘴紧紧的抿着,以半跪着的姿势跪在展糊身前,尔后手小心的把展糊的左脚架至于他的右脚上。 “肿得历害,这也没什么药,我也只能先用手把那淤血揉开,尔后给你包一下,用手揉,手劲会有些大,你忍忍。”柳士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先是一把顺手拎起刚才随手丢至于地上的东西。“现在,喷点水出来。” “汝!!”那物气极般。 “不想死,就听我话,你之前对我们造成如是多伤害,我可还末与你算,这点都做不到,留之何用。”柳士冷笑。 “汝!”那物急剧的急伏了数回,却最终依言喷水而水。 那水很凉,却也很舒适。冰冰凉凉的感觉从脚腕处传来“唔!”展糊忍不住舒适的哼了出来。 “怎么了?不舒服?”柳士原本轻柔就是水清洗着展糊脚腕的手不由一僵,尔后问道。 “没,很舒服!”展糊抬头,对着柳士笑,而这一笑,自是发现柳士眼里那种沉沉的情绪已然消失,剩下的惟有担忧“道士,让你担心了!”这样的眼神让展糊心头一暖,原本因为柳士眼神升起的别扭感消然消失,那话也自是顺口而出。 “是我大意了!”柳士闷闷出口,眼里的沉沉情绪又似乎要翻滚出来,这一次却硬生生的又被柳士压了回去。“我要揉了,忍住!” “嗯!”展糊应了一声,全身紧绷的承受着那疼痛,只是随着柳士那揉捏的动作开始,展糊的身体又慢慢放软了下来。痛自是痛,要化淤血,必用大劲揉开,柳士不说,他也知道。不过这种痛却比想像中轻了许多。展糊望着柳士那嘴角紧抿小心翼翼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为何会比想像的痛要轻许多,其实很易理解,只是因为那人在乎心疼于他罢了。 这就如阿爹般,每次看着受伤,总会恨恨的说着“活该,你这皮小子这样。”却总会在他哇哇哭的时候,手上的劲道放轻,在放轻。每次给他敷药,揉伤口。到最后,他这受伤的没怎么。阿爹却一贴累惨了的模样。 “好了,这几天有事你叫我,别逞强自己走,应该没多大问题了。”这么一晃神间,柳士却已不知从何处找来些轻柔的碎布细经密密的绑在他脚上。 “嗯。”展糊应声,眼睛却不敢望向柳士。因为之前的想法而心头升起了一丝无法掌控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看着柳士一脸疲惫的呼着口气的模样时越发明显。那种感觉很奇怪,连带着他看着柳士似乎也奇怪了起来。 “怎么了?还是很痛?”柳士似乎是奇怪着展糊的反应,不解的问道。 “没,好多了。对了,刚才会喷水就是这东西?”展糊断然应了声,不想多在这种他自己都理不清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又恰好想起之前那种冰凉的水感,不由的指了指柳士身侧的似鱼非鱼般的东西道。 “嗯,就是它。”柳士应了声,弯身一手拎着那东西的尾巴举至展糊面前,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你绝对不曾想到,这物除了喷水,还会变人形!” “咦?”展糊的兴趣顿起,最初这物会喷水,他也末曾多在意,原曾想着,大致是这林子里那种变异的小怪之类,却不曾想这是一只妖,却还是一只会变人形之妖。要知道,妖,以化形和末化形来区分,妖若要化形除了先天的优势之外,只能苦修,没个上千年之妖,化形绝非异事。只不知这只是与虫儿般是对于这人形过于执著而禀弃一切外事的修练,还是妖力惊人之妖? “妖,化个人形给我看看。”展糊一拐一拐的走至那物身侧,手指戳戳尾巴淡淡说道。他敢用如此戏弄的口吻说道,自也是因为这妖这般模样定是受控于柳士,要不然,不管何种缘由此妖能化人,他定然都不会招惹,特别是他只是想喝口水而差点惹得杀身之祸后。 “...”那似鱼非鱼之妖,眼神里明显怒气满满,却不知为何仅仅只是瞪了一眼展糊后,却是只言片语不发,当然展糊所说的变个人身自是没有。 “喂,你不会不会变人形吧?”展糊也不气,继续用言语挤竞。 “哼!!”那似鱼非鱼之妖,身子扭了扭,想像避开展糊之触碰,奈何尾部被柳士紧紧抓住,动荡不得。那妖气极,狠狠的冷哼了一声。 “咦?原来会说人话啊!”其实那妖之前就说过话了,这话自是不知为何起了顽性的展糊的故意逗弄。 “好了,展糊,不要闹,我们来说正事!”一直安静的笑着看着展糊动作的柳士,看着那展糊越发来了兴致的模样,那受伤的左脚不时被迫与地面接触,柳士眉头一皱。一手略微用劲的让展糊于地上坐好,一边轻轻喝道。 “....”展糊不适的于地上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却在那正事两字下妥协,而且真被柳士按压下了,他才发现那刚刚包扎好的脚似乎又被他不自知的自虐了。 “你可知这妖是何妖?”柳士望着展糊终于不动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宠溺,尔后正色指了指那被他拎着尾巴的妖问道。 “何妖?”展糊努力想了想,确发现他的记忆中真到不曾见过此妖。 “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 《神异经(北方荒经)》有载。”柳士望了一眼手中之妖,一边晃晃然然的把那妖拎至于眼前,眼神里满是嘲意的望着妖之双眼,尔后一字一字慢慢到。 “横公鱼?乌梅二枚煮之则死?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展糊低低的重复了数句,眼神慢慢冷了下来。它知道这妖是何物了,也终于知道他们为何会被击杀,那柳士又为何在那两人那时那么落迫的时候还想着摘乌梅了。只是,他原本以为这种史书记载都是虚假。 柳士这一说,他到记起,这书之前阿爹也有与他看过,并说过那些上古妖之弱点,只是他末曾在意罢了。 水潭,他们去水潭的时候正是白日,此横公鱼也是只能化为鱼形,而他到了那水潭时正是此横公鱼的休息之处,因为不能化为人形,故此这鱼也只是用水攻击于他们,并在他们离去后并末曾马上攻击。 而后,他第二次所见之他不曾奇怪为何那妖会是人形,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可奇怪了,只是因为此鱼能有了化为人形的妖力,而想要来把他们击杀罢了。 可自始自终他们何尝露出一丝不良之意,如若不是柳士最终知其弱点,他们死得岂不冤屈至极。 展糊原本对横公鱼在不知原委下,很是感兴趣,但一旦想清,他只感觉心里冷的可以,在出口,那话也是冰冷至极。“横公鱼,你要杀我们,可不曾想却落入我们之手?当初你可曾想过有这一幕?”他虽说从小在妖堆长大,明白妖之良善,但这种视人命为无物之妖,他惟感觉心冷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评了,安安好寂寞啊,你们都忘了安安了么?大哭 ☆、鱼跃龙门(六)补完 他虽说从小在妖堆长大,明白妖之良善,但这种视人命为无物之妖,他惟感觉心冷罢了。 “汝!!”横公鱼望了望展糊,似是不明白一人气息会如此转换之换,只是听着展糊那话语里的冷意,以及那种眼神在想想此刻它之处境,横公鱼不由的急烈的摆动起来,话语里满是怒气。 “你气?呵呵,杀我们的时候我们可比你更气,可是你可有丝毫理屈。”展糊低低的笑了起来,这种像是发泄的语气很奇怪,只是一想起,之前他与柳士的处境,他的话语越发尖锐了起来,虽说其实也于事无补。 “汝之人类!汝之类类”横公鱼激动的数声出口,却不知为何,突然身子不在晃动,平静下来。“罢了,吾即已败,惟求一死!”话落,横公鱼像是失去所有生机般,不管展糊在说些什么,都一语不发。 “惟有一死?死?你以为世上最苦之事只有死吗?”那种黑暗的情绪突然涌来,望着横公鱼的表情,展糊突然有种想要狠狠的虐着感觉。 “展糊!”柳士重重的喝了一声,展糊的表情似乎有丝不对。 “生不如死,你知道这种吗?横公鱼,你也是鱼吧,而且是美味无比的鱼吧,那么你说保着你最后一口气,一刀一刀把肉刮下来吃进嘴里怎样?因为还存在一口气,那肉质会更加鲜嫩幼滑吧!那滋味肯定不错!”展糊的瞳孔渐渐的开始收缩,话语越发低,那语气配合着那话语却越发的狠历。 “展糊!!展糊!”柳士迅速的又给横公鱼下了一禁禁制后丢于地上,快步走至展糊身侧重重喝道。 但显然展糊并末听清柳士的话语,反而在低低的笑声后,依旧接着之前的话语。“其实还有一种叫温水煮鱼,横公鱼你不知道吧,先把你放入冷水里,下面架个火堆,慢慢的烧着,水一点点的开始升高,而你因为在锅子,刚开始根本感觉不到水温的变化,等到温度滚烫的时候,你一挣扎那水就会烫伤你的肌肤,一点点的活生生把你煮熟。而且因为你的挣扎,那肉会全部煮得通透,那滋味会很美味!” 横公鱼忍不住身子开始打着颤,展糊这话里那种冷意,以及形容的场景都让它忍不住那种冷,它知道展糊是认真的。虽不知何缘由展糊转变如此快,但是认真的!正是认真才写可怖! 不过此刻横公鱼的反应自是没人顾。 虫儿早就从展糊的衣襟处钻了出来,但看着展糊此般模样,除了紧紧的抓住展糊的衣襟外,却是一筹莫展。七月也开始“滋呜,滋呜”的焦急叫唤了起来,那神情显然比虫儿更显担忧,因为对于它来说,它并不是第一次见展糊这般,但口不能言的它却也毫无办法。七月转了数圈,急急的走至柳士的身侧,用力的咬着柳士下把的衣襟,嘴里不停“滋呜”叫着,那般模样,似乎在叫柳士想着办法。 柳士拍拍七月,安抚着对虫儿笑了笑,抿了抿嘴,手法迅速的从怀中抱出数张符纸,对着展糊的檀中穴,太阳穴贴去。展糊这般模样,虽说起因不清,但却像是入了心魔。心魔,自不是简单数张道符就可以解决,可在不清原委之下,还是先制止展糊不被心魔冲击所受侵害加剧为妙。 “你...”展糊在道符的作用下,像是神智清醒了一些,眉头紧皱的望了柳士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在第一字出口后,眼神微微一缩而后“怦”的整个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去。柳士快速的一把接过那像是昏睡的展糊,神情丝毫不见轻松。展糊这般模样,却是被道符制止住了,但那符纸的作用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如若他找不到办法,心魔依旧会扩期,且道符的作用只有一次,第二次就算在贴上道符,对于展糊也是丝毫没有作用。 心魔,故明思议,是在自身心绪的不稳时产生的,往往是那些不良的情绪原本一直压在人心内,因为一些外界的影响而导致那些不良的情绪扩大,直至冲击人的思维而让人情绪开始崩溃,表露在外的就像是另种集其所有人之阴暗面的人格附身。你压在心里的阴暗面侧重于哪方面,表露在外的,那一方面的阴障人格就会越发加剧。 要解之心魔,并无捷径可走,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话一点不曾作假,虽说至亲之人可以从旁开解,并可以借助药物让那种心魔的冲击减弱以利于受心魔之苦的人早日开脱,但如若他本身无意愿解之心魔,旁人做之一切都是白费。 心魔最可怕的一点在于,如若在一定时限内受心魔侵袭之人不能从中解脱,心魔会渐渐侵占那人身躯人格,以至于最后受心魔之人原有人格消失不见,外人所见的,虽说依旧还是那人是样貌,但其实那人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心念一转间,之前所学的关于心魔的一些知识迅速在柳士的脑中过了一遍,看着那皱着眉头像是睡着极不安稳的展糊。柳士只感觉心头越发沉重。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内他必须了解照成展糊突然被心魔入侵的原委,并要让展糊原本的意识在他的帮助下主动压制心魔。如若一个时辰内不能成功。那么后果....柳士瞳也狠狠一缩,手不自觉的收紧,却又随即放松。柳士深深的呼了口气,也顾不得思虑那么多,时间紧迫,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他与展糊以前不熟,自是不能知道展糊以前经历过什么?而与展糊一道而来的,惟有七月。虽说七月神智已然全开,但此刻他也不能从七月口中得知什么?那现在他惟有的办法,只剩下一个了。 柳士小心的把展糊放平躺至于地上,对着七月吩咐了一声“好好看着他后,柳士在离展糊不远处盘膝坐好。深深的呼了口气,平了平气息,从怀中拿出乾坤袋,他记得在与师父临去前,师父有给过他那在危难关头与师父可视四次的乾坤镜,这种时候,他惟希望师父能与他帮助。 柳士迅速在乾坤袋里翻了一翻就找到那巴掌大小的乾坤镜。那乾坤镜拿着手上有别于看上去那奇巧的形重,有着沉沉的分量感。并在那透过树林穿透下的光线下反射着奇异的光感。 柳士略带生疏的做着从学会就没机会用到的手势,不过一会,当柳士手上最后一手势落下,那乾坤镜先是像是被一阵光线笼罩,泛着一阵柔和的光线,渐渐的那光线开始扩大,直到把柳士整个人开始包围,但这种光线来得过却也去得快,仅仅数分钟,那光线霍的整个退去,如若不是那乾坤镜上像流水一样浮动的淡淡光线,柳士几乎要怀疑是否是他的手势记错而导致召唤失败。 “士儿?”柳叶眉略带惊讶的声音透过乾坤镜略有丝模糊的传来。 “是,师父,正是士儿。”柳士来不及惊喜,听到声音后,望向那乾坤镜中只着内袍像是要入睡却被急急召唤出的柳叶眉恭敬的微微低头答道。 “嗯,士儿下山后都可曾安好?”柳叶眉微微颔首,向是应了柳士的话,眼神不动声色的透过镜子打量了一番柳士后,微带放松的问道。 “承师父关心,一切都安好。”柳士应了一声,微微顿了顿,想说些什么,似乎在组织用什么语气,但无意望了望展糊,柳士直接对着柳叶眉说出他最关心的事情。“师父,你还记得你曾经与我说过的心魔。” “嗯,难道士儿你中了心魔?”柳叶眉神情一敛,不过话语一出,神情却又随即展开。如若中了心魔,柳士又怎么以如今这般神智清醒与他对话。 “不是,是徒儿来历练是一同结伴的同伴受了心魔,徒儿现在以道符暂时制住了心魔的扩散,但那道符也仅仅只有一个时辰的压制时间,徒儿左思右想无法,惟有请教师父。” “很好,师父教你的你都学得不错。”柳士的话果真也如柳叶眉所想那般,先是赞许的夸了柳士一句,柳叶眉直接说到柳士最关心的事情上去,至于柳士的同伴为何会中了心魔?以及柳士那同伙的禀性如何这些在这种时候至不是关健,而柳叶眉也相信当历练结束后,柳士自会一一告知于他。“心魔的定义已经来由既你已知道我就不多说,处理办法自是两种,一是至亲之人从旁开解,二是借助药物让那种心魔的冲击减弱以利于受心魔之苦的人早日开脱。” “除了这两种就没有别的了吗?”柳士焦急的打断,如若师父也只知道这两种,那展糊他要如何处置。 “不,还有一种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入梦。但如非必要为师不赞同你如此做。”柳叶眉微微沉凝一回,看着柳士打断他话语时那种焦急,终究还是缓缓说出于口。 果然么...他之前所看到的古籍并末骗他。柳士心头念头一闪,脸上的表情依旧焦急。“师父,一个时辰,徒儿选择入梦,但师父,徒儿不知入梦有哪些避讳,以及手法,师父可否一一告知。” “你可确定?入梦,不同儿戏,你需以自身灵魂在特殊功法下主动潜入对方的梦境中,在对方梦境中,对方就是主宰,如若对方精神狂暴听不见你的安慰,作为外来者,他要你死那简直是一念之间的事。梦境中你若身死,就算你的身躯存在,那也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罢了。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尝试。”柳叶眉随着话语的落下,话调越发严肃了起来。那表情,那语调,显然柳叶眉的话不曾有一丝作假。 但柳士仅仅只是与柳叶眉对望了一眼,头微微往旁一侧,似是在看些什么,尔后抬头,嘴角紧抿,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师父,徒儿都已知详,但徒儿意已决,请师父告诉徒儿梦有哪些避讳,以及手法!!” “....."柳叶眉深深的看了一眼柳士,神情间有叹息,有不舍,最终却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尔后缓缓道。“士儿,以下的话,你一字一句可要记清一字不能错!” “是,师父!” “入梦,必须......."一时间,林子内只能听见柳叶眉一字一句的话语在流动. ........ "师父,就这些了吗?"柳士望着不在开口的柳叶眉问道. "嗯,大致就这些,士儿,你记得行事不可冲动." "是." "那好,时间紧迫,为师要不多说,有何不解,随时找师父!" "是,徒儿会的."柳士话落,就见柳叶眉满是担忧的望着他,而尔主动的切断联络.当柳叶眉的影向自乾坤镜中消失后,那像流水般在乾坤镜划动的光线也渐渐消失.不过数分钟,那镜又如柳士拿出那般模样. 柳士拿着乾坤镜的手紧了紧,胸膛急剧起伏,虽然在柳叶眉的面前他一直保持着镇定的模样,但当柳叶眉说着那入梦近乎苛刻的条件时,那原本不大的把握又落了几分. 乾坤镜的手柄处并不是平滑无比,反而是像配着那古朴的镜身般,在乾坤镜的手柄上刻了一些简单却立体分明的雕刻,此刻当柳士的手紧紧握住手柄,那立体的雕刻让柳士的手掌一阵疼痛.而正也是这疼痛,让柳士迅速的把那不安压了下去. 柳士先是把乾坤镜又小心的放回乾坤袋,尔后小心的放入贴身的衣襟.尔后站起,踏着数步走至展糊身边.展糊依旧如之前那般模样,眉头紧皱着,身子无意识的蜷曲的缩着.那模样,估计就算在他道符的制止下,那心魔依旧还在蠢蠢欲动着.展糊,从最初见第一次面时,就一幅末吃过苦的眉清目秀模样,却在这数日来连番受苦,而更是在原本他以为有数日可以休息后,又招心魔入侵.真是.... "滋~呜!"柳士的手还末触碰上展糊的眉间,一直小心在展糊身侧的七月略带不安的叫唤着.柳士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掌,满是安抚的对着七月一笑."七月,我已问过师父了,展糊很快就会没事." "滋呜!!!"七月那清澈的可以清晰的映出他的倒影的眼瞳内瞬间满是欢喜.而虫儿也像是听到这消息激动的从展糊的衣襟处穿了出来“柳哥哥!真的吗?展哥哥真的可以马上好了吗?” “自然,我从不骗人!”柳士断然应声。 ☆、鱼跃龙门(七)补完 “自然,我从不骗人!”柳士断然应声。 许是柳士的眼神过于坚定,虽然如若只要在细心一些就能看出柳士那过于紧绷的身体。那显然七月与虫儿明显的放松了下来。七月用脑袋蹭蹭展糊的身子。“滋呜”的叫唤着在展糊的身侧躺下,而虫儿用触角轻轻碰碰展糊的衣襟后,又滑溜的透着展糊衣襟钻了进去。 柳士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手不在迟疑的附在展糊的脸上,温热的皮肤,浅浅的呼吸,过于光滑的皮肤这是展糊,鲜活的展糊。所以,他不需要在做任何犹豫。 不过照师父所说那些他还是需要布置一些才行。柳士转头看了眼前的大致环境,嘴角抿了抿,手法迅速的开始动了起来。防御法阵,通灵法阵,法器,道符,陷阱,柳士所能想到的却是全都用上,只为了万无一失。 此些林林总总做下来却竟也过了半刻钟,尽管柳士已经尽快加快,时间却依旧流逝得过快。只能先这样了,柳士就着展糊身侧坐下,简单的告诉七月当那如婴儿手腕粗细的香接尽燃尽时把他唤醒后。入梦的前期工作也已算做完一半,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尽快入梦,尔后利用师父所教的办法与展糊的梦境连在一起。说是简单,但单单他要如何入展糊的梦境就不是易事,原本两人要梦境相连,他与展糊必定心神相通,且还要能抓住时间,当他与展糊的梦境相通之时,那时间仅仅只有一分钟左右,如若在这时间他不能入展糊之梦,那么最起码要一个时辰无法在做任何入梦尝试。 就冲这一点,柳士不允许有任何失败,如若真能入展糊的梦,那也仅仅只是第一步,要知道在梦境中,那梦就如一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梦中的物,事件,场景全在梦之主人一念之间,你无法知道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而一旦入他人梦境,也就算你已无丝毫自保能力。如若不能以最快速度找到梦之主人所在,也许当你历经艰辛差不多要摸索到规律时,那梦境场景已然全盘变换,甚至有可能是一张毫无声息的把你消灭在众多的梦境之中。再且,入他人之梦,原本就算是违背常理之事,如若你不能在半个时辰中醒来,那么你的精神力就会崩溃。 综上林林总总,入梦之术之凶险可见一斑。 而柳士在这没有丝毫精心准备的场地,更无法保证下秒会否遇见打拢他施法之地施之术,这种凶险又越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此刻柳士做此决定,无疑是在用命去搏展糊那一线生机,只为不想那展糊此人格在世间消失。 而就在柳士尽力放松呼吸,却因为心头思虐过深,且想着时间过一分展糊的性命就弱一分而怎都无法静心时。被柳士略施了个禁困法术而丢在一侧的横公鱼突然开口。“汝之施术,可为入梦之术?”话虽是疑问语调,但那话语里面的肯定意味甚浓。 正因为那份肯定,柳士在深深的看了横公鱼数眼后,选择了回答。“正是。”入梦之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知晓,如若不是他小时侯翻卷古籍之时无意知晓,在之后的数年之中,竟从末听人提及过这术。而令,此横公鱼在他仅仅只是做了数个动作之后就能知晓,那么也许此横公鱼有他所不知上法的秘辛在里面。 “当真是此法,吾可以帮汝更易入梦,并可为汝护法,但吾有一条件。”横公鱼甩了甩尾巴,眼神内闪过怀念以及对于他出口条件柳士必会答应的肯定。 “可以。那么你可以行动了。”果真如他所想那般。柳士望着横公鱼断然应道。 “汝不问吾之条件?”横公鱼眼神闪过惊讶的问道。 “那不重要,只要你确定你答应你所做到的,那么你的条件我自会全力办道。”此话,柳士说得铿锵有力。 “好,汝干脆,吾也不推脱,汝过来。吾告诉汝之入梦要决。”横公鱼甩了甩尾巴,话语显露出一抹对柳士的赞赏。 “好。”柳士应声而起,走至横公鱼身侧,一改之前的粗鲁,小心的把横公鱼抱起,于眼对齐后,开口道“你可以告诉我方法了。” “汝仔细听好,入梦之术最先要的自是心定,心定才可入梦。” “嗯。” “那么,吾之良法,则可令汝心迅速的定下来。”横公鱼说到这,身子突然急剧的动了起来,数分钟后。“把吾放下,而后汝之双手张开递至吾嘴边。” 柳士依言照做,只见横公鱼像是费了很大劲般,一股比潭水还要透彻的清彻泉水带着一股奇异的纷香随着水流在柳士手中的积聚而越发浓郁了起来。 “快喝掉,尔后闭目打坐,此次汝会发现,入梦会简单许多。”横公鱼像是费尽全力般把口中最后一滴水流入柳士手中,望着那柳士手中淹没大半个手掌的水流带着丝无力说道。 柳士并末说话,顺着横公鱼的话落,一口把手中水全数喝进嘴里。就算横公鱼不说什么,他也知道这水绝对不是一般的潭水可言。那水入口带着一股清香的清凉感,而后在水流入腹中后,柳士感觉似乎整个心开始静了下来。明明神智很清醒,眼神却开始渐渐泛起困意。柳士强撑着入睡前的一丝神智,手法迅速的解开横公鱼的禁制,来不及看横公鱼会有什么表情,迅速的走至展糊身侧,尔后开始打坐。 这一次,不过数分钟,柳士只感觉全身开始放松,那种感觉很奇特,就像全身都轻了下来,人开始渐渐的飘浮。不过数分种,柳士只感觉清醒的神智中突然闪过一丝白线。像是本能般,柳士顺着那白线的边缘追去,越追越远,越追越看不到尽头,可是这一刻,柳士却是放下了所有思维,他惟想的就是他想抓住白线,他想知道那白线的心头在哪里。那种念头随着时间流逝非但没减弱,反而越来越强。 时间像是已经模糊化了般,柳士已经数不清过了多久,但那像无尽头的白线终究到了尽头。终于到了,柳士心头欢喜无比,嘴角刚刚咧开,却又迅速闭上。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哪里?总感觉他似乎遗忘了什么。 可他应该一直呆在这里的啊,怎么可能遗忘了什么?一定是他多想了,柳士摇摇头,当心定下来,再次一看,眼前哪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分明是在一林子里,参天齐高的树木,“呼呼”吹起的风声,还有那细微却不容易让人忽视的“玲玲”声。这是哪?为何感觉有丝熟悉,却又觉得许久末见。 “嘘,七月,跟你说了不要吵,吵了阿爹不会上当的。”突然安静的过份的匠心林里内传来一阵“蟋蟋唆唆”的声响,伴随着声响的同时还有一个故意压低声音的脆稚童音。 “滋呜~滋呜~ “不许吵,再吵我叫阿爹把你收了信不信”。 这是人声?孩童的人声,可是凭他的知觉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柳士眉头皱了皱,刚想做些什么,却见那发声的孩童已经暴露了出来“此山是我开,是路为我开,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没钱就留人,剥光了送到小爷的府上来。”是的,那只是个孩童,有着脆稚童音,身材短小,看那模样最多也不过五六岁大小,头上扎了一个冲天辩,脸上像模像样的围了一块黑布,恰恰就露出一双灵气活现的眼珠。 这个孩子一定被人照养得很好,才会有如此灵气的眼珠。柳士微微一感慨,却只见那孩童不知为何却已然抱在一人手上,那人穿着一身合体的道士袍,长相清秀,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上下,此刻那男子正略带无奈的说“展糊,好玩吗?”。 “展糊,谁是展糊,我是此林的槐树精,已经修炼了一千多年,却被你的声音吵醒,你快留下买路钱来。”小人用力的往那男子身上挣开,滑溜的又脱回草丛里,只剩下一灵气活现的眼珠否认道。 展糊?展糊,这名字怎得如熟悉,可到底是谁呢,柳士不由的往前走了数步,也许抓住这个小孩一切都清楚了,但就在柳士跨步往前走了数步,眼前的场影以一种像是被人扭曲般模糊了起来,不过数息那场景又开始清晰了下来。但柳士眼前的一切都已然开始变换。 那孩童依旧是那孩童,只是身侧牵了一头胖胖的粉红小猪,他叫它为七月,那孩童骑在那小猪身上走了许久,直到天渐渐黑了起来,孩童眼瞳开始湿了起来。“七月,我好饿,好饿!”那小猪不知为何却离了他。那孩童追了几步,眼见小猪越来越远,眼泪开始一滴滴往外冒,却咬着牙,一句呜咽也不肯出口。 那模样,真真让人心疼。柳士忍不住上前几步,想抱抱眼前的孩童,告诉他,不怕,他能给他吃的,他不会离开他。但就在这时,柳士感觉心口开始灼热起来。那种灼热越来越热,一直从心口漫延至胸膛,尔后四肢。就在那热意开始渐渐缓下来,变成暖暖的温度时,柳士的眼神第一次开始清明了起来。 他想起了,他为何会在这里,他想起了他忘了是什么了? 他现在所在之地,为展糊的梦境,他要做的是找到造成展糊心魔起的源头。 梦境果真可怕,明明他已然尽力保持清明,却依旧在入梦时差点迷失,如若不是那股灼热感,他恐怕真当...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神智既已清明,柳士自是全神惯注的开始打寻那隐藏展糊心魔的梦境来。 孩童与另一见面,交换信物,分离。这幕场影如此熟悉。柳士忍不住嘴角轻扬,但他不容易自己多沉迷于这种情景中,这梦如是温馨安逸,绝对不可能藏有心魔。 展糊开始回家,与另两年青俊朗的男子一处,欢快的,生气的,怒意的,撒娇的。一幕幕在柳士面前展现,但柳士知道那些全都不是。 到底在哪里,心魔到底藏匿于何处,他要快点,时间,时间一分分在流逝不等他啊。 一个梦境一个梦境跨过,仿若经历一个个世界,陪同着展糊一同在长大,如此安逸,如是令人沉迷,但柳士靠着那灼热与自虐般的动作终究保有一丝清明。当柳士渐渐忍不住开始有丝绝望时,他的脚步开始低了下来。 这个梦境,当他一踏入时就觉得与之前不一样,那种安逸的气息全都已消失不见,有的,惟是一种压抑,天空的组成是乌黑的乌云与艳红如血般的夕阳组成。草木从初踏入时绿意昂然的模样不过数息开始渐渐枯萎下去。树木,苍绿的绿绿匆匆的苍天大树树叶开始一片片楔黄着落下,地上不一会儿就开始密集的掉落一层,而零星挂着树上的枝叶却也迅速的枯黄着。 地上没有一丝生机,连鸟鸣都听一到一声,这是个静寂的令人感觉到压抑的地方。 “踏踏”柳士脚踩上枯叶发出闷闷的声响。一步步声响凝聚就像是在这个梦境里产生了回音“踏踏!踏踏踏”。越发,柳士眉头皱得越发紧,这一次展糊在哪里,前数次只要踏入那梦境自是有人或事出来,为何这一次却仅仅只是这种令人压抑的环境。这里,发生了什么? 时间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当柳士有种会一直就这样静寂的把这个梦境走穿的时候,他听到了声音,先是细小的,接着是尖锐的呜叫!“吱!!吱吱!”这是什么..柳士不由的加快步伐。“踏踏踏”空寂的环境上那脚步回音也越发急促了起来。 “兔儿,你不要怕我,好不好?”低低的,带着哭泣的嗓音的孩童叫道。 “吱!!!”尖锐的声音过后,柳士第一次看到那叫做兔儿的东西。那应该是兔妖,只是却像是被受人欺凌的兔妖,身形大概只有常人两个马掌大小,瘦瘦的,只剩下一身骨头,看不出原本的是何种色泽的毛皮,一团一团的皱在一起,灰扑扑的。原本兔子最明显的红红眼珠,布满了惊谎于绝望。 “兔儿,我在也不把你丢了,你理我好不好。”孩童模样的展糊试探的往兔子方向走了数步,所得到的却是兔子越发颤抖着往后缩的身影。 “怎么办?怎么办?兔儿,我要怎么做你才不怕我了,呜呜!我要怎么做呢,呜呜”抽抽咽咽的孩童模样展糊急得在原地转了数圈,手指放入嘴唇里狠命啃咬着,却依旧想不出一个不让兔子怕他的办法。 这般的展糊,柳士自是心疼的想说些什么,却不曾想,每个梦境中都像无视他的展糊,却慢慢的走向了他,尔后泪迹末干的圆圆脸蛋满是无助的望向他。“哥哥,兔儿它怕我,我该做什么它才不怕我呢?哥哥,你能帮帮我吗?” “你能看见我!”柳士疑惑问道。 “当然,哥哥一直在这里啊,哥哥,你快告诉我,怎么样兔儿才不怕我,瞧,我一走进兔儿越发走远了。”孩童的展糊眼泪顺着话落,又掉了下来。 “那你做了什么?它会如是怕你?凡事有因才会有果!”柳士避过心头的惊疑,淡淡答道。这个展糊一定有古怪。 “为什么啊?”孩童的展糊苦恼的皱着眉头,像是在想着原由,不过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一派天真无邪般的模样。“因为我嫌它烦,把它丢了。”话落,还末听柳士想好怎样开口,他又接着道。“哥哥,你知道吗?阿爹,阿爸给我送过很多只妖,可是像兔儿这种可爱的,惹人怜惜的小妖却是第一只,那时候兔儿并不如现在这般,它有一身光滑柔顺的白色皮毛,通红的眼珠像是琉璃般,一点情绪都能在兔儿的眼珠里看得通透。收到了,我可欢喜了,虽然兔儿不理我,可是没关系我理兔儿。兔儿不吃东西,我比兔儿更急,红萝卜,菜叶子,还有那阿爸说继说可以增长修为的小药丸,只要兔儿愿吃,我什么都可以给它。  可是当兔儿终于喜欢上我了,我却突然觉得它烦了。我走到哪儿,兔儿就一步不离的跟着觉得好烦啊。对着兔儿骂,兔儿红红的眼睛里先是困惑,接着是委屈。却依旧在骂完后,执拗的跟着我。 真得觉得好烦啊,后来我想啊想,问了旁边围着的妖怪哥哥们,终于被我想到了好办法,我只要把免儿交到他们手上,他们保证兔儿不会在烦我了。可是,他们为什么没告诉我,当我想兔儿的时候兔儿也不会理我了。”原本的欢喜又低落了下来,孩童般的展糊满是悲伤的望着兔儿,尔后童真的眼神满是无助的望着柳士,似乎惟有柳士能给他解答。 这样的展糊,这样的童稚,为何会让他觉得心有点冷。柳士静静的听着展糊的话语,在望着展糊此刻的表情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喜欢它,却要去招惹,招惹后却又厌了,完全不顾那物会怎么受到受伤,只顾着摆脱。真正把那伤后,却依旧能摆出如此天真无助的模样。真是.... 许是柳士的表情太过于深觉,那孩童般模样的展糊眼神里闪过迷迷蒙蒙的不解。为何是迷迷蒙蒙,柳士惊讶于此刻他心头闪过的念头,却只见他眼前的孩童般的展糊突然露出一个绝对不属于孩子的笑容。嘴角轻轻上扬,眼神邪气。 “孩童,最是天真无邪之物,也最是伤人至深之物。恶心至极,恶心至极啊!伤人后,却能摆出天真无助般的模样,却能依旧以受害者自居,可笑,真真可笑至极!”话越来越急促,语音越来越响,尔后随着最后一字落下,原本乌黑的乌云迅速的开始急速翻滚了起来,越压越低,“轰轰轰”一阵阵像是惊雷般开始疯狂响起。血色般的夕阳开始急速退去,却又在瞬间一股艳红的色泽在乌黑的乌云上缠绕。 心魔,无庸至疑,此正是展糊之心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是胆小的古妖,可是这横公鱼的剧情越写越长了啊,远目,古妖,何时安安才能与你见面啊! 远目,偶们家可怜的展糊啊! ☆、鱼跃龙门(八)补完 心魔,无庸至疑,此正是展糊之心魔!! “展糊,你下来我有话与你说。”此刻多纠结已丝毫无意义,柳士无视那像欺压至身边的乌云,任着狂风凌乱他的衣摆。柳士用尽全力对那躲在云端的人喊道。心魔,归根至底,也是由人本身化成,故说是展糊到也不为过。 “展糊?谁是展糊,可笑!可悲,可叹!”翻滚的乌云顿了顿,一像染了血般的双眼突然朝柳士处望了望,只是瞬间那双眼又躲在云端之处,乌云越来越翻滚的历害,那心魔也是在自顾自的说完后,丝毫不理柳士任何话语。 “展糊!我是柳士!” “童真,何为童真!可笑可笑!” “展糊,你可还记得我与你刚刚经历的劫难?” “是谁赋予孩童伤人之权益,人与妖!妖就注定受害!孩童,可叹可叹!” 声音渐渐远了些,乌云也开始渐渐淡去,似乎眼前的场景马上要消失了。不行,这样不行,如若现在任着心魔走了,他该何处去找!柳士咬咬嘴唇,他一定不能让他走了。柳士用力的咬破手指,任着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的流下,而后在脚边慢慢形成一小小的血滩。 心魔,即有一魔字,那么对于血腥有着无法抵抗的贪、欲。 “血,鲜红的人类血液!”果真不过数息,那原本远去的声音又开始清晰了起来。伴着最后一字落下,柳士只感觉手指被什么迅速握住,尔后一阵酸麻的刺痛感传来。那是心魔正在吸食他的血液。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像是生命也随着血液在渐渐流逝般,但柳士咬咬牙,努力无视手上的触感,集中精神一口气把他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展糊,虽然我也觉得不管人是否年幼招惹一物后不珍惜这种行为是值得可恨,但孩童童稚纯真无罪,他所欠缺的也只是一份教导罢了,如若有人事先告知于他,这样做会造成如此严峻的后果,他又怎么会如是做,终究要怪也只能怪大人末尽教导之责罢了。孩童正是因为那份纯真才值得人细心呵护。而真正犯错了,这个结果已经无法改变,我们所要看的,也只是他是否有悔过,又是否尽全力去弥补这造成的伤害。展糊,就算孩童童稚的造成众多伤害,我想所有人会与我一样并不会真正责怪他。”话落柳士试探的用另一只手抚上那因为吮吸手指而显露的脑袋。但当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展糊的脑袋时。 那在他话语里顿了顿的身影突然急烈的动了起来:“不怪,众人不怪孩童之童稚,但那受伤之物该当如何?弃如草革?反正只是一无人注意的小妖吗?可恨!如是可恨!这世间原本就不只童稚之人可恨!!”鲜红的双眼像是吸进了所有的暴虐与虐恨般,在那直视柳士的瞬间,柳士只感觉心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 不行,他怎么能跟着心魔的思维走,心魔之话自应该是展糊埋藏在心里的真心话,但当那话已经上升的世间之时,那已然脱离了展糊的本质,而是心魔在侵食展糊的神智了。不好,时间已经来不急了。 柳士用力一挣,迅速把受伤的手掌从展糊的嘴角挣开。尔后用尽全力紧紧抱住那展糊的身影,急促的附着展糊耳侧一直不停的说着话。“展糊,不要想了,那些过去的事我们不想了,如若你对那小兔妖有愧疚,等我们出了这卡卡林,我陪你一块去找那兔妖,尔后帮那兔妖恢复神智,以我的道法恢复兔妖的神智并不成问题。我从不说谎话的,你应当知道。” “展糊,你可还曾记得你第一次离家时碰到的小道士,那小道士就是我。” “展糊,你知道吗?你送我的信物我一直放在,就在我贴胸口的口袋里,我一直贴身放了十年,我送你的,你可还曾留着?” “展糊,我虽说历练不多,可是所碰之妖与人也不算少了,但你是我所见过最良善之人。我...”柳士吞下那差点表露出口的我喜欢你。这种时候,这种场地并不适合说这种话语。 他已经记不清他说了多少话了,也记不清他到底有没有说动那心魔,只是当他静下来,才发现那原本用力挣扎的身影已然静了下来。双眼紧闭的,安静的双手环着他的腰侧,像是已然睡着。 睡着?那他算说动那心魔还是末曾?他所看古书只说,心魔一出人既清醒。而与师父之对话,也因太心急于驱除心魔具体办法而不曾细问。 但此刻柳士已然没有时间去细想具体细则。“滋!呜”像是遥远的带着模糊的的声音传来,不过一会,那声音渐渐的开始响了起来,带着股急迫“滋呜!滋呜!”柳士手轻轻抚上展糊的脸颊,手指无意识的摩裟展糊的嘴唇。 时间已经到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选择余地了。展糊,我不想你就此消失,所以与我一同努力。柳士轻轻的低头吻上了像是昏睡的展糊,尔后闭着眼,意念动:“如我所言,离梦!” 一阵细微疼痛伴随着那种随着时间流逝力道越大的拉离感,当耳边能清晰的感觉到温温的体温时,柳士知道他已然脱离梦境。 “汝醒了!” “滋!呜。” “柳哥哥。” “呼~呼!”不知何时起的风,各种声音交错在柳士耳边响起,竟让他有一种脱离尘世的游离感。但当柳士保持着入梦时的姿势数息再睁眼,身侧的声音伴随着那清晰的视线,那种游离感迅速退了去。 “醒了,一切可曾安好。”柳士安抚的拍拍七月,这话却是对着横公鱼说的。 “吾即答应汝,吾自会做到。汝之所救之人,半个时辰自会清醒,汝还是稍做调息,以便汝所救之人清醒之时,汝能帮其调理。”横公鱼甩甩尾巴,身上的鳞片有丝干枯的味道。也是,鱼原本就是水中之物,此刻横公鱼离水却是有数个时辰之久,如若不是横公鱼是妖物,此刻怕是已然身死。 柳士末曾说话,快步走至横公鱼身侧,小心的抱起横公鱼就走. "汝这是作何?难道汝要反悔,果真汝之人类不可信!"横公鱼怒视着柳士,尾巴大力的拍打起来,但也不知为何,明明柳士已然解了横公鱼的禁制,它却在此刻依旧末曾放攻击手段,也不知是妖力耗尽还是仅仅只因为与柳士之前的对峙吃了亏而不愿浪费妖力。 反正不管横公鱼如何挣扎,柳士却是一言不语,却是利用着法沐迅速至那横公鱼之水潭而后小心的把横公鱼放入水潭之中。 一入水,横公鱼身上那干枯的鱼鳞却是迅速又恢复了以往的色泽。但此刻横公鱼却是不逃,反而主动往柳士的方向游了游,“汝是放了吾?” “是,你既然做到答应我的事情,救了展糊一命,那么我与你的恩怨一笔勾消,当然我曾答应你的要求并不变,只要展糊一醒,我自会兑现我的承诺!”柳士说罢,也不去管横公鱼如何反应,自是又运用功法往展糊方向而去。 柳士从小在师父的教诲下就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他入梦境之时数次险些迷失都是胸口那股灸热救了他,他离去前并末有防备会有这么一天,自也不曾与师父要了这类法器,这惟一的解释也只能是横公鱼的在他入梦前给他的那滩泉水。而现在看那横公鱼般的模样,如若不进水中,死亡却是迟早的事情。 他与横公鱼原本也无大仇,更何况此刻横公鱼如是帮了他。那么放了这横公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横公鱼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他可以当作不曾见过此妖。 柳士脑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但当他看到展糊那安静的像是只是睡着的身影后,脑中的念头全数被他压下去。他和展糊与横公鱼之间原本就没多大干系,现在他既已放了那横公鱼,那么也就不用在管它。 现在他最重要的是眼前。柳士眼神柔和的望了展糊一眼,尔后盘膝坐在展糊身侧打坐。横公鱼没道理会与这事欺骗于他。剩下的半个时辰,他所要做的惟有等待! 半个时辰转瞬既过,在感觉到身侧展糊的呼吸开始发生变化时,柳士睁开眼,如愿看到展糊皱了皱眉尔后满是茫然的睁开双眼。“你醒了,展糊!”柳士就算心头很是欣喜,在开口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 “道士?”展糊略显困惑的揉揉太阳穴,他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脑袋昏沉沉的,而且他记得他是似乎在与什么谈话,可是现在他这般模样!醒了,道士说的是他醒了,他睡了?他为什么会睡了,对了,他记起来了,他在与那横公鱼聊天来着。展糊霍的起身,直接往之前他与那横公鱼聊天的方向而去,那里自是什么也没有。 “展糊你不用找了,横公鱼我已放了。”柳士也不阻止展糊的动作,只是在展糊望着那空荡之地呆滞后淡淡说道。 “放了?你为何要放了它,它之前可是想害我两性命?”展糊上下打量一番却发现柳士一脸平静的模样,不由诧异问道。 “我放了它,自是有我的理由,横公鱼原本就为上古神兽,它也是因为要化龙在及,而恰逢此刻我们到了它栖身之所,它才会想要攻击,现在既然我两并末大碍,放了也末曾不可。” “道士!”这种话全然不像柳士会说出口,展糊想要辩解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柳士也不愿多在此问题上纠缠,反而走进展糊身侧,低低问道:“展糊,你头部可曾有哪感觉不舒服?” 不舒服?他为何会何不舒服,之前与横公鱼对战也只是脚伤了,于头何甘,但当柳士如是问道,展糊轻轻摇了摇脑袋却确实感觉到头部昏沉沉的,眼前的人影像是开始有了重影。“头昏,道士,你似乎变成两人了。”展糊闭上眼,再睁开,努力的望向柳士,这一次柳士又变回一个。“好了,又变回一个了!奇怪,柳士,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刚醒的疑虑在这莫明的头昏面前越发明显。展糊用手抓住柳士的手臂,一字字问道。 “果真..."柳士嘟喃一句,也不理展糊的表情如何:"那些不急,以后我自会与你一一细说,现在你先坐下听从我的指令,我帮你疏通经脉." 疏通经脉,他为何要疏通经脉?这一次展糊并末问出口,反而顺从的听着柳士的指挥,背对着柳士坐下.柳士不会害他,而柳士此刻脸上的神情严肃不已,显然是在告知于他,他不曾开玩笑. 他的疑惑不急,日后有的是时间,所以现在就听从柳士疏通经脉也末尝不可. 这一疏通经脉却是整整过了一个时辰,当听着柳士带着疲惫说着好了时,展糊只感觉身体四脚似乎都因为保持一个姿势久了而开始僵硬. "头可还昏沉?"柳士此刻脸色苍白的可怕,像是血色随着这为展糊的疏通经脉一同流尽,柳士坐了一个收势的动作,呼了口气感觉身上的力气回复了些,望着展糊问道. "头到不晕了,不过柳士,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展士略微摇了摇,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动荡那晕沉感却是全数退了去.展糊顺着柳士的话语答完,自是问起他最关心的话题,不过话落看着柳士此刻这般模样,展糊无奈叹气:"算了,早等迟等也不过数个时辰之别,你还是先打坐调理好了在与我说." 柳士直直望着展糊良久,眼眸里闪过一丝暖意."好."柳士应了声后,到也不多说,直接闭目开始调息起来.以他现在这种状况为展糊疏理经脉委时的牵强了些,但幸好并末大碍. 展糊活动了一会,感觉四脚终于有了那种可以掌控了感觉,也就停下了他活动的动作.尔后不由的转头望向柳士,此刻柳士已然闭着双眼一脸严肃的在调理气息 就这般望着,展糊从感觉心头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他末曾与柳士说,他虽然不记得他明明与那横公鱼谈天却为何会睡了去.但他却记得他睡过去之后似乎做了许多梦. 各种各样的,原本以为早已遗忘的事情却像在统一挑好了同一时机般,一个个在他梦境里闪现.有些令他欢喜,有些令他悲伤.但梦境毕竟是梦境,那些事他全都知道是他经历过的也没有什么遗憾或留念.只是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梦里总有一个人,看不清样子,却倍着他一同经历那些欢喜悲伤.甚至在他陷入恶梦以为无法清醒时,也是那人一直在与他身边说着什么.那些话已然记不清了,可是那种温暖的,关心的感觉一直留在他的梦境时,直到他醒了还在回味.更重要的是,他总感觉那看不清模样的梦境中人却在看到柳士后与他似乎开始重叠了般. 只是柳士又怎么会去他的梦,估计是他多想了罢?就像阿爸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日有所思啊,他已然把柳士摆在如是重要的位置吗?但他应该不置于啊?越想展糊觉得自己似乎越发茫然了. ☆、鱼跃龙门(九)补完 不过这些既然怎么理也理不清,也就不理了。展糊回神却发现柳士却已调理完毕,不言不语的就那般望着他。 “好了,那么可以告诉我之前我所发生的一切吗?”展糊把眼神捌开不在望向柳士,越是望着柳士那张平静的脸,他越发觉得古怪。 “嗯,自是当说,不过许久不曾吃过东西,边吃边说。”柳士应了声,走至包裹旁掏出点干粮,先是分了些给七月,虫儿那小小的身形真饿了至会去七月那里讨的。尔后随手递了些给展糊后又在展糊身侧坐好,一边吃着一边缓缓开口 “嗯,也是,肚子到真有些饿了。”展糊顺手接过,大口的吃了起来。柳士不说不觉得,一说到真觉得肚子内开始叫唤了起来。 柳士看着展糊摸着肚子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却也末多说什么,反而开始就是展糊关心的事情说了起来。“你昨日原本好好的与那横公鱼说着话,可是渐渐的那语里的暴虐味道越发重,那时我感觉有丝不对,就开始叫唤你,可是你却已然听不清,只顾着自说自话,于是我最后无法,只能用道符制住了神智让你睡一觉。你那神情估计是这两日末睡好导致,果真等你现在醒来,已然是全好。”说至这里,柳士开始沉默的吃起干粮。 展糊沉默了半响,终究等不到柳士下一句不甘的问道:“就这样?”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啊,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不是这样,你以为怎样?”柳士不解的反问。 展糊与柳士对峙半响,柳士的眼神显然在告诉他,就是这样,想知道别的你就自行猜想!展糊无法,嘟喃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想。” “也行,你能想到就慢慢想,吃饱了,我也困了,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们继续起程。”话落,柳士却是已然是决定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 “唔,你累了,你先睡,我刚睡醒一点也不困,我在好好想想,绝对不会是你说的那般简单。”展糊显然很是不甘愿。 “行,想到了什么你告诉我。”柳士应了一声,不在管展糊如何,就着展糊身侧不远的位置,把衣服铺于地上,整个人疲累的睡去。之前的调理远没有他想像中的作用大,强撑着与展糊说了上述些话,气息又开始激烈翻滚了起来。入梦,果真比书上所说还要凶险。不过这些就如柳士所做的行为一样,柳士并不想告知于展糊。展糊只要如现在这般健康就好,其余的既已发生,多说也无益。 “滋呜!滋呜!”七月终于凑到的时机,看着展糊一个人呆呆愣愣坐着,欢喜的凑过来,死命用着脑袋蹭着展糊的胸口,撒娇意味十足。不过可惜此刻展糊全然不能理会七月的心情,随意的拍拍七月的脑袋,展糊压低声音也不知说与谁听:“七月,不要吵,那柳士定然骗我,我绝对不会那么没用的因为累了就胡乱说话,更不会因为累了睡着后却什么也记不得了。柳士肯定在骗我。我一定要想明白了。” “滋呜!滋呜”七月定定听了一会,透彻的眼睛闪过不解,不过数息,七月的眼睛一转,决定不在想那些它想不通的问题,继续它的撒娇。“滋呜!滋呜”一声一声,就仿佛在说主人,我想你,主人你之前把我吓坏了。 可惜七月的时机末把握好,展糊又耐着性子拍拍七月,却发现七月只顾着用着脑袋蹭着他,干脆连拍也不拍了,双手撑着下巴,皱着眉头开始用力努力的想把那空白的记忆填补上去。 “滋呜!”七月伤心的叫唤数声,发现是怎么也拉不回展糊的视线后,耳朵搭拉着显得有丝无精打彩。“七哥哥,嘘,展哥哥在想事。”还是虫儿看得不忍心了起来,主动从展糊衣襟钻了出来,尔后爬到七月的耳朵上安抚的低低叫着。 “滋呜?”七月动动耳朵,眼睛望着虫儿显得欢喜了起来。 “嘻嘻,七哥哥,展哥哥不陪你玩,我与你玩好不好。”虫儿用着细细小小的触角碰了触七月的耳朵,满是笑意道。 “滋呜!!”七月欢喜的离了展糊,听着虫儿的指令往展糊的另一方向跑去。 “他到底忘了什么呢?怎么会记不起来呢,绝计不能让柳士小瞧了去。”陷入自己的思维的展糊却竟是没有发现那两只的互动,而是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 一直背对着展糊的柳士睁了睁眼,嘴角往上勾了勾,而后又闭着眼睛,这一次到是真得沉沉睡去。 天不知何时黑了,展糊已然记不清自己就这样坐了多久了,虫儿已然跑了回来,钻进展糊的衣襟里,一动不动的沉沉睡去。七月也就着展糊的脚边“呼呼”打着轻微的呼噜声睡着了。 “呼呼!”微微风吹起展糊的衣摆,带着一股夜晚的清凉,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展糊小心的站了起来,动了动身子,一个姿势坐久了,却是感觉身子有丝僵硬,而这一回神看到眼前如是安逸的气氛,展糊眉眼微微的开心起来。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反正大家都好的就可以了。 而就在这时,展糊一恍神间,却只感觉眼前一切开始模糊了起来。不,不应该说是模糊,只是一股不知何时起的白雾把他眼前的一切都开始遮掩,直至什么也看不清楚。这是...展糊嘴角的笑意瞬时凝固,身子僵硬了起来。 白雾很大,除了眼前两步之内的距离,其余却是全然看不清,展糊摸索着往前走着。柳士他与他也仅仅不到二十步距离,所以他不能慌,找到柳士的话就一切都没问题了。一步一步,满是艰难擞着步子终于跨足二十步,展糊低低喊出口:“道士,道士醒醒,不要睡了,有妖来了。” “.....”咦?没有声音,柳士这次睡得如此熟吗?展糊按捺心底越发不好的预感,强压着又喊了数遍“道士,道士醒醒,不要睡了,有妖来了。”不管展糊如何喊,依旧没有声音。怎么办?展糊不信邪的慢慢弯□,开始就着地面开始摸索,如若柳士真在这,那么他摸着总能摸到人影。 手一点点的开始在四处摸索着,渐渐的范围开始扩大。没有,还是没有,不可能的,他的方向感不会差到如此地步,而且柳士离他仅仅只是二十步,他现在这范围已是左右百步之距也有了。 手心渐渐的开始冒汗,身子开始紧绷的让四肢都开始有酸痛感,大力呼吸在这被白雾笼罩之中似乎都被无数放大了般。“呼呼呼”呼吸声重重包围着他,像是要把他淹没。他为什么会如此倒霉。他不就不小心去水潭喝了口水,而且那妖都被他们抓住了,虽然道士又自作主张放了,可是应该来说也不致于怨恨到特意抓他来吧。那么除了那横公鱼他有招惹什么吗?听道士说后来他不就在睡觉吗?那么会是谁,这样又是为了什么?道士跟七月它们不知是不是与他一样被困了,正逃脱不出呢。 除了徒劳的四处摸索以及想着胡乱的思绪分神,展糊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喊,展糊决定还是省得力气等那妖烦了这没实际意义的白雾时用来劝服更实际。 也不知是那白雾之妖知道展糊的心思还是怎么的,当展糊不在开口时,展糊眼前的白雾突然开始渐渐淡去,以至于当展糊不信邪的闭了闭眼在往眼前百米望去时,竟见到一隐约的比他高出一截的人影。“柳士!”展糊高声喊道。 却只见那人影丝毫不理展糊的呼喊,反而迈着慢慢的步子往展糊的方向走来。 不是柳士?那会谁?难道...展糊身子紧绷,眼睛直视的望着那人影处,嘴角紧抿。紧紧数息那看次遥远的身影却已然在眼前。那人身着白衫,头上一头齐肩的长发竟也是白色,额上一边长了手指粗细大小的棱角?触角?另一边却是光滑无一物,此刻那五官分明的脸上任着展糊的打量不发一语。 人类?不可能会有人类啊!他从进了卡卡林就没见过一个人类,妖物?可这模样,怎么都可以一股飘飘欲仙的感觉,难道..难道是仙?展糊不可置信的望着来者。 “汝之人类,不记得吾?”来者淡陌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神望着展糊,嘴唇末见张合,空灵的声音却他耳边响起。 “大人是...”如若是仙,不管原因为何找到他,他都不能得罪,展糊脑中迅速想起之前在家看得关于仙之记载,话语不由的恭敬起来。 “汝之类类,果真善忘!”依旧丝毫不见情绪的话语在展糊耳边响起,展糊想像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虽他如苦真见过定然不会忘记,但与仙讲道理又岂是讲得清的,还不如不讲。 “吾名横阳,在此林总共修炼一千四百余年,行行色色的人类见过无数,历经各种劫难心魔,最终定下心朝修仙而去,但不曾想修仙在即心魔却依旧入侵于吾。那日,吾之修炼之中,感觉人类气息,只感觉暴虐心起,想杀之而后快。虽说后吾迅速的反应过来,强压住那种暴虐之心,但吾那时已晚矣,虽之后潜心修炼,却适得其反。隔日终究在心魔控制下差点做出悔吾道行之事。吾此日来,也算为当日之事做出弥补。”那男子说到这里,却被展糊打断。 展糊起初听着还有丝云里物里,只是听了没几句,却越听越熟悉,尔后另一个结论迅速在脑中形成,以至于他迫切想知道知道。“横阳,你是否就是那日之横公鱼?” “正是吾,汝到不笨。”丝毫听不出情绪的话语让展糊一口气咽在胸口,却在横公鱼,不横阳的眼神中沉默继续听着横阳的话。是了,横公鱼原本就是夜间可以化为人形,所以他才会在夜间见到模阳,只是为何要特意来见他,而且还隔绝柳士他们。 “吾有一物,已陪吾数百年,奈何吾之本性不适于此物。吾化龙在及,此物在跟着吾也是无果,不若送于汝,请汝善侍之。”横阳说完,眼瞳里第一次显露情绪,不舍以及期望。 “为何单单给我,当日如若说受你伤害的也不单单只是我,你要愧疚要弥补也应该是我们一起,而且为何要用白雾隔绝?”最终这些疑惑展煳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不过他之所以敢问出口,也不过是直觉感应到横公鱼没有恶意。 横阳眉头皱了皱,紧紧的盯着展糊,展糊自是不惧,只要他对他没有恶意,他从小见多了各色妖,还会怕了这长相一点都不可怖的人形妖么?半响,横阳主动错开与展糊的对视,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接着道:““汝性良善,吾信汝会善待之物,另一人,心过于深,吾如若不隔绝,其定不会让汝接受吾之物。汝可以接受吾之物,也可拒绝吾物,但吾既已化去心魔至不屑于在伤害汝之人类。与汝一处之人对于今日之事并无所觉,只不过是睡了一夜。” “那好,你准备把什么给我?”展糊听罢,忍不住心里呼了口气,而后好奇心不由升了起来。横阳陪伴了数百年的东西,而且说到的时候还会如此珍视,那么绝对不是凡物,不可否认,他期待了起来。 “汝能否接受?如若不能,汝也不必看?” “只要不是什么邪恶的东西,我自能接受?”不要白不要,这个时候,展二的教诲在展糊的身上显现。 “汝一旦接受,既不可反悔,汝要发誓不管那物最终会如此形态,都不可离弃。当如汝对身边二小妖一般无致?”横阳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那自是当然。”横阳越是紧张,越证明那物的珍贵,展糊应得自是坚硬有声。 “好,甚好,此物名为犰狳,成年后状如菟而鸟喙,鸷目而蛇尾,善攻击,可护汝之安危,汝自可于其签血契,吾不会管。”话落,也不管展糊如何反应,却见其手迅速的做了几个繁索的姿势,尔后徐徐往展糊方向伸来。 展糊只感觉手中一沉,手中之物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展糊小心的用手抱紧那物,低头往手中一看,却原本是一如双手大小的泛着白光光滑的蛋!蛋?咦,怎么会是蛋,展糊惊愕的望向横阳处,却发现横阳却已然不见,那雾也开始渐渐散去,而柳士却是在他身侧不到二十步的距离稳稳的睡着,还有七月依旧打着微微的酣声在他身侧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唔,横公鱼差不多写完了!扭下一个就是那蛋中妖怪,扭动 ☆、蛋中萌妖(一)补完 展糊吃力的弯□,用手与手肘紧紧抱住那蛋,确定蛋不会从身上掉落后,展糊抽出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七月的皮毛,柔软的皮毛触感在手中滑动,贴近了还能感觉到那种活物的温暖体温。是七月,是真的?他不是在做梦,横阳也没骗他。 展糊嘴角微微咧开,心头的最后一丝担忧也解开。他轻轻的又站起,不过手中的份量感又令刚刚的欢喜弱了下去。这头上这两个手掌大小的蛋他该怎么做?难道以后他就这样两只手抱着它行走?早知道是蛋他当初就不要了。展糊略带苦恼的想着,也不知是烦这蛋知道了他摒弃的心情,突然在他手中微微动了动?起初很是轻微,展糊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也就没顾虑,反而自故自的想着这蛋以后的归途。 那蛋在轻微动了两动后,发现无法吸引展糊的吸引力,先是静了静,尔后突然加大力道的开始在展糊的手上晃动了起来。“啪啪”安静的环境下竟能听到那蛋与展糊手掌摩擦而响起的细小声音。 “哎!哎!怎么会动的?”这一次,展糊在怎么分心也不可能没注意到,只是这一注意展糊忍不住提心掉胆了起来,那蛋的个头有他两个手掌大,也不是说他要小心的抱着才刚好,现在这么一动,那光溜溜的蛋似乎从要从他手锋中滑出,这蛋一掉落那好得了,那岂不蛋黄,蛋清分家,他不第一天就负了那横阳的嘱咐。 这边展糊在小心翼翼,那边手中的蛋像是终于知道这样可以得到展糊的注意而欢喜的起来,开始越发激烈的动起来,360度滴溜溜的在手掌转着圈,左右两侧分别翘,或者开始在展糊的压抑下离手掌开始蹦高。“哎!哎!你别动了啊!”展糊自是越发小心而紧张的握着那蛋,但那蛋光溜溜的又岂是那么好抱住的,而且还是在不能使劲的情况下,那力度更是不好掌握,展糊看着那蛋兴奋的模样,除了出声叫唤,却是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这一次,那蛋像是听懂了展糊的话般,终于安静了一会,不过还没等展糊喘口气,那蛋又开始头尾两侧轻轻的敲击着展糊的手掌。一下一下,发现展糊不理他后,力度开始加大。“怦怦怦”虽然不痛,可是那种愤怒与委屈却表现的淋漓尽致。 虽然觉得有些傻,不过展糊还是试探的开口:“你想与我说话?” 那蛋停了停,尔后用背朝着展糊手腕的地方用力的敲了两敲。 看那模样,却是在说是。展糊略微停了停,尔后在那蛋变得有丝不耐类的时候,接着开口:“那么你想与我说些什么?” 这一次那蛋停顿了好长时间,才不甘不愿的用着身子在展糊的手掌里慢慢转着圈,一遍一遍。 那模样令展糊手心开始麻麻痒痒,展糊忍住差点出口的笑意,认真的接着问道:“你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想听我说吗?” 那蛋几乎立刻停止了转圈,依旧用背朝着展糊手腕的地方用力的敲了两敲。 很好,这一次展糊不用猜也知道那蛋的意思是肯定了,只是与一颗蛋说话还是没有主题的说话,这似乎是一个很令人苦恼的话题。 那蛋也不知是否在横阳那边闷久了,静等了不会一分钟不到,又开始不奈烦的两头重重的敲击了起来。 “好吧,你若不介意我说些小时候的事情与你听好不好。”对一颗蛋,而且是没有耐心的蛋,展糊惟有无奈的叹气而后妥协的想着他惟一想说的话题。 蛋显然欢喜了,这一次改用另一头轻轻的在展糊的手掌方向敲了三敲。 真是...这种类似于讨好的动作不知为何让展糊有点想笑,在口上的笑意出口前,展糊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蛋,结果那蛋瞬间开始呆滞的保持一头高一头低的姿势半响,尔后开始糊乱的在展糊手掌上转着圈,并且不知是否是展糊的错觉,那最初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淡了许多,反而有一种温温的温度透过蛋身透过手掌传了过来。 难道是害羞了?展糊不可置信的望着蛋,却在感觉到随着他越久的注视那蛋身的温度渐渐开始升高时识相捌过眼神,他可不希望这蛋成为有始以来第一只因为害羞把自己煮熟的蛋?或者蛋妖? 左右也无事,反正抱着蛋也不能睡觉,展糊像是转移注意力般开始如与蛋说过的话般开始说起他小时候的一些糗事“我自小是妖带大的,其实阿爸阿爹很疼我,不过阿爸总担心我大了没人欺负了去,于是从小就令着各色妖带着我以让我自强并且让我识各种人与妖间的险恶招术,却不曾想那些妖大概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小小的没有丝毫危险性的孩子,所以不但把阿爸的本意给望了,反而是在我那些鲁莽的举动下小心意意的开始讨好于我....”说到这里,展糊的眼神开始渐渐低迷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温柔。那些各式妖类给于他的温暖是他这辈子接到除了阿爸阿爹外的第一份来自于别人的善意。 “所以我从小并末如阿爸期望那样识到人性与妖间的险恶,反而开始向往当妖了起来,并且为之弄了许多笑话。”说到这里,展糊的脸忍不住微微红了红,他想起来,似乎入林子的第一天他与道士间都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当初他想什么来着..对了,他是狐妖,要用媚术治服道士。真是,当初怎么会这么傻的,展糊轻轻摇了摇头,摇开那念头,想得越久脸就越发红了。这可不是个好看的模样。 “对了,我的事情是不是有些无趣?”展糊对着蛋轻轻道,却发现手上那蛋却像末听到般丝毫不给他反应。 咦,怎么回事“蛋儿?蛋蛋?小蛋?” 那蛋依旧一改之前的活跃,沉默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展糊不可避免的想到不好的念头,用着手指试探的戳了戳蛋,光溜溜的蛋面自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展糊不信邪的用脑袋轻轻贴近蛋。“噜~噜~噜噜噜”持续有节奏的奇怪声音从蛋中传来。没死?也没发出异变,那这个声音是...展糊无意的望着天色,天不知何时已然有丝亮了,一丝红色的光线从西边的天际缓缓亮起。 展糊又低下头轻轻的贴近蛋。“噜~噜~噜噜噜”持续有节奏的奇怪声音依旧稳定从蛋中传来,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展糊失笑的想着。那蛋既然能够一反常态的动着,并且会害羞,那么蛋中之物入梦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只是他大惊小怪了。 “展糊你手上何时有这物?”不知何时,柳士却是醒了,望着展糊那双手抱蛋的模样,不由略带惊讶的问道。 “呃..这是我捡得?”柳士怎么会醒了?糟了,他还没想出来怎么跟柳士解释这蛋从哪里来的,不管那柳士随着话语而越来越近的身影,显然是沉默是不行的。 “捡得?昨日我入睡时天已黑了,那时你手上都没有这物?夜深人静的时候怎么会捡到?难道是妖物?”柳士话语越说越慢,最后妖物两字却像有实形把欲把展糊手上之物看穿。 “怎么可能?它..它就是一普通的蛋,对就是普通的蛋,虽然看上去也许比你以前见的大了一点。啊,以了,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是怎么捡到它的了,那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正苦想你在怎么骗我,我想啊想,想得太入迷了,突然就听到”骨碌碌”的声音,尔后我仔细一看,就看到脚边滚了这么一个大蛋,也不知是谁不小心的丢了,怪可怜的,一个孤伶伶的蛋被丢在这里,所以我就把它捡了起来。事情就是这样,绝对是没妖的,而且真当有妖,道士,你的道法不是很强,又怎么会看不到?”展糊一迭声的说完,丝毫不给柳士辩解的机会,看着柳士被他最后一句话咽的一时回不了话,立刻张大嘴,打了个呵欠“啊,困死了,昨日捡到这蛋之后,你们都睡着了,也不忍心吵醒你们,结果这么个大蛋放在旁边我怕睡去被什么东西偷了去,结果一夜末睡,现在你醒了也好,交给你了,我去睡一会,可不许偷吃了。”展糊小心的把蛋递至柳士的双手上,不放心的望望柳士,发现柳士那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后,展糊脸上的困倦神情突然就明显了起来,眼神用余光偷偷注视着柳士,尔后躺在柳士之前睡的地方,蜷缩着身子睡下。 初初展糊自是紧绷的神情,以备柳士万一有什么不利蛋的行为利马跳起,不过左等右等发现柳士处一遍安静后,那一夜末睡的困倦慢慢的朝他袭卷过来,眼睛不由的沉痛。其实蛋的来历最终柳士肯定还是会知道的,不过这个时候在没想好怎么说的时候还是先不说吧。横阳昨日既然只是单单留下他一个人而不让柳士告知,总应该会有他的顾虑,或许柳士如果知道这蛋是横阳送的,会不会叫他把它丢了,不行,虽然才处了一个晚上,可是那么欢腾的蛋丢了多可惜。迷迷糊糊的想着越来越不靠谱的思维的展糊,不过一会,却是沉沉的睡入了梦乡。 .......... 竟然就这样睡着了?柳士失笑,不过随意笑意又淹了去,手上沉甸甸份量提醒着他,柳士望着手上这蛋眉头紧皱,不用靠近他就知道这蛋中有生命,展糊那一套说辞一看也就知道临时起意编的。“噜~噜噜噜!”蛋中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音。柳士眉头慢慢又舒展了开,望着展糊,在望望手中之物,嘴角无奈的抿起。一个个,真是... “滋~呜”不知何时,七月也醒了,当它看到柳士手上之物,欢喜的叫了起来,尔后四肢飞快的蹦起来,站至柳士身边,短小的尾巴开始献媚的摇了起来,透彻的双眼直直对着蛋满是赤、裸裸的食欲。 “七月,这是展糊新捡的东西,你不能吃了的。”柳士好笑,故意等着七月献媚一会后才淡淡说道。 “滋~呜”七月听到这,望了望展糊,在望了望柳士手上蛋,食欲更重,静静的呆了一会后,不甘心的用身体磨蹭着柳士的腿部,并谄媚的不停叫唤着“滋呜~滋呜” “你与我说没用,你如果能说动展糊,我二话不说就给你吃了它好不?”柳士眼里的笑意更深,对着七月的话语里自是调侃味更浓,但如若七月能说到展糊,把这给七月吃了到也末尝不可。 “滋~呜~”七月瞬间没了力气,眼神里的食欲不甘不愿的退去,望了望柳士手上的蛋,尔后尾巴搭拉着走到另一侧,四肢跪着,脑袋缩着望着远处不声不响。 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宠物。 柳士想了想,把手上蛋放至展糊身侧不远处,尔后从怀中掏出数新张符纸,嘴里喃喃数语后全数朝蛋的四周甩了去,虽他不喜此莫名而来的蛋,但既是生命也不能无故就此毁灭。一切做完,展糊依旧沉睡着,四脚全然不见刚睡下时那种紧绷,反而是那种极其放松的姿势。这一次,定然是好梦!柳士不由的轻轻伸手抚着展糊脸颊“柳哥哥,你在做什么?” 柳士一僵,而后正与不知何时从展糊衣襟处钻出的虫儿大眼对小眼。“没什么?”柳士转头,状如其及自然的把手放下,他总是会忘了那喜欢在展糊胸口睡觉的虫儿。 这宠物真是.... 脸上似乎有点点热意涌了下来,柳士深深呼了口气,尔后走至另一空处开始调息起身体,昨日他就已发现,这身体竟然不是一两日可以恢复,那横公鱼也真是强! “哦!”虫儿后知后觉的应了声,望望展糊睡得香甜的模样,在望望柳士一脸冷淡入定的模样,触角轻轻互相碰了碰,尔后细小的声音对着七月喊道:“七哥哥,我醒了,你来陪我玩好不好?” “滋~呜”原忧郁的七月立码站了起来,撒着四脚欢叫的走至虫儿身侧。 “七哥哥,我想你了。”虫儿撒娇的碰碰七月的耳朵。 “滋呜~滋呜”七月耳朵不自然的动了动,尔后越发欢腾四周蹦了起来。 “七哥哥,慢点,嘻嘻!嘻嘻!” “对了,七哥哥,展哥哥旁边那是什么?可以吃的蛋?”玩累了,七月带着虫儿走至展糊身侧,示意虫儿可以钻进展糊的衣襟了。虫儿依依不舍的在七月身上蹭了蹭,尔后却惊讶的发现展糊不远处的那蛋。 “滋呜~~滋呜”七月望向那蛋的音调不由高了些,尔后又迅速的低了下去,显得有丝沮丧。 “啊,七哥哥,没事的,这个不能吃,下次我们叫展哥哥烤很多给你吃,我跟你说,我就知道不远处就有很多哦!”虫儿嘀嘀咕咕的安慰着。 “滋呜,滋呜~”七月时不是点着脑袋附合着。 展糊一觉睡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扭动,我要表扬,表扬! 话说,这种写个新妖把自己萌到不行的感觉,捂着鼻血败退! 那啥,如果可以,请不要大意的收了我,以及专栏吧。安安很需要你们的爱抚! ☆、蛋中萌妖(二)补完 “七月,虫儿你们在做什么?”展糊拍拍七月背部,对于这两只如此煞有介事很是好奇。 “展哥哥,瞧,那有个蛋?”虫儿欢喜的示意展糊顺着他视线望去。 “嗯,蛋.”展糊应着声,静等虫儿后面的话。 “七哥哥想吃那蛋,不过柳哥哥说这是展哥哥捡回来的不能吃,于是我就对七哥哥说,林子内有很多的蛋,等展哥哥醒了,我们一起去捡蛋给七哥哥吃,展哥哥,你说好不好?”虫儿说至后面,话语里带了点撒娇。 “滋呜!滋呜!”七月终于得到一个它表露的机会,急切的叫道。 “呃...也不是不可以。”展糊在那两只太过于热烈的眼神中,迟疑应了一声。 “七哥哥,你听,展哥哥答应了呢,我就说展哥哥一定会答应的。” “滋呜,滋呜” “七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好呢?要不今天下午就去?反正展哥哥已经醒了” “滋呜!滋呜” “七月,虫儿去不是不可,但是必须先把蛋给孵出来之后!!”这话展糊声音故意放高。 尔后只见那两只身子先是一僵,而后像是配合好般,同时转身望向展糊。 “展哥哥!”虫儿委屈至极的声音。 “滋呜!”七月委屈至极的叫声。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种类,不过也不知是否是日夜接触,这两只真的是越来越像了,展糊默默的把心里把这两只同化的画面拍走,尔后弯身,露出温和的笑容对这两只道。“七月,虫儿,这蛋里面有个小生命,昨日我捡到的时候,它在里面蹦啊蹦,一直说着很想出来。所以我们要先让它出来,尔后你们也多了一个玩伴,它也自由了,到那时我们在去找足够多的蛋让七月你吃饱好不好,不饱不回来?行不行?”展糊安抚的轻柔的抚摸着七月的皮毛。 “滋呜!滋呜!滋~呜”很久没享受到展糊如是服务的七月,起先两句还是抱怨,随着展糊轻柔的动作继续,那喊声里却满是舒适的味道。 “你答应了是吗?七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虫儿你呢?”展糊把手拉离七月,改为用小指碰碰虫儿肉肉的身体。 “随..随展哥哥..展哥哥高兴好了。”虫儿肉肉的身体在展糊的触碰下开始蜷缩起来,触角不自然胡乱颤抖着,声音也开始继继续续。虫儿比七月更不济,害羞极了。 “好,那我就当你们答应了。”展糊笑,这两只其实很好哄啊。 展糊起身,走至那一直安静的在柳士规划范围内的蛋,刚刚靠近,身子都还末触碰到那蛋,那一直安静的像是睡着的蛋却像是瞬时开始复活了般,左右的开始摇摆了起来,左边低右边高,右边高左边低,遥晃的不亦乐呼,尔后大概过了数分钟,发现展糊竟是没有抱起它,那蛋开始滴溜溜的转着圈了起来。一圈两圈三圈...尔后在转了不知几圈的时候,那蛋像是晕眩般不稳的像一个方向倾斜。 展糊笑,也不知是这蛋是故意做这种动作还是真转晕了。不过...展糊在笑后还是把那蛋抱了起来。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那蛋一到了展糊的手上,却是开始乖巧的一动不动,但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展糊只感觉到从蛋那里传达室来一阵古怪的但分明是喜悦的叫声。昨日明明是要贴紧蛋身才能听到轻微的噜噜声,这一次怎么会?展糊不由的把手抬手,头放低就欲贴紧蛋身。 “你与七月,虫儿说的是认真的?你真欲把这东西孵出来?”不知何时,柳士走了过来,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用手指了指蛋问道。 “噜!噜....噜...”蛋没动,但透过蛋身传过来情绪却像是有丝紧绷的情绪在里面,展糊诧异的望了柳士一脸,这蛋怕柳士?是因为柳士昨日对它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明明蛋依旧完好的呆在他的手上,但感知到蛋身传过来情绪,展糊像是末经大脑思考般,“道士,你昨日是不是对它做了不好的事情。”它自然指的是蛋。 “哦!不好的事情?是它告诉你的。”柳士眼神闪过一抹警惕,在话语依旧淡淡的。 “也不是..不过也可以说是吧!我能感觉到它在你靠近后情绪明显发生了变化。”在柳士的眼神下,展糊终于还是说了实话,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无意的一句谎话而让蛋末出生就死了。他从柳士的眼神中,总能感觉到柳士在置疑出口时,一闪而过的杀意。 “你感知?”柳士往前走了两步,淡淡接着问。 “嗯,昨日是贴近它时能感觉到平和的睡着了,今日刚抱紧它,感觉到它似乎喜欢我抱它,发出一些类似于兴奋的情绪,而当你靠近,那情绪却变成了一丝紧绷。”展糊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抱着蛋的手略微用了些力。虽然这样防备的姿势有些可笑,可是不知为何,这样淡淡的询问的柳士总有丝可怕在里面。 “哦,这样?”柳士说了一句莫名的话后,像是终于看清展糊的防备般,主动往后走了走,直到离展糊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才接着开口“现在它传给你的情绪是什么?” “噜!噜噜噜!噜..噜” “有些放松,有些喜悦的情绪。”展糊细细的感受了一会,实话实说的答道。 “或许是因为我捉妖似乎有令小妖害怕的气味。”柳士眼中的神情终于平和了些,照展糊说来,此妖并存在魅惑的技能,所让展糊感受到也只是妖之本能罢了。 “嗯。”展糊不知该说什么,惟有顺着柳士的话语应着声。 “你与七月,虫儿说的是认真的?你真欲把这东西孵出来?”柳士又一遍重复之前的话。 “嗯,是,既然它是有生命的,那我准备把这东西孵出来,一直呆在蛋内终究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阿爸曾经与我说过,动物在蛋内呆的时间实际上有期限的,如果在那期限之内没有被孵出来,那么只能接受死亡。”横阳说这蛋已经陪了他上百年,他不知道这蛋会否如阿爸说的那些一样,但是既然它给了他如此鲜明的情绪,而且上百年的时候,只能呆在那么小的范围内,就算不死也会寂莫吧。心里这样想着,展糊脸上的神情略带了一丝伤感。 “好吧,你愿意就行。”柳士沉默了半响,突然上前抚了抚展糊的头发,神情难得温和的道。 展糊呆呆望着柳士半响,差点就要溺入柳士那带着宠溺与无奈的眼神中。幸好手中的蛋像是不甘寂寞,明明知道柳士在身侧却依旧小幅度的动了动。这轻微的动作终究让展糊回神,头装作无意识的往回偏了偏,手小心的抱紧手中之蛋,口上的话像哽在喉咙里半响。才应出声“嗯。” 话落也不管柳士如何反应,直接走至七月身侧,一本正经的喊着七月“七月,来,我教给你个任务,从今天起,这蛋晚上你孵,白天我孵,我们抓紧那它孵出来。” “滋呜?”七月困惑不行,望望蛋在望望展糊,依旧不解。 “孵就是说,晚上你要把这蛋放至你的肚子旁边睡觉,睡着后不能压成它,不能碰着它,但也不能离开它。” “滋!!!”七月望望望望蛋在望望展糊,透彻的眼神中终于明了展糊的意味,眼里满是不赞同。 “不许反抗,这是主人我的决定!”展糊镇重说完,重重的拍拍七月的背部以示他的决心。 “你怎么还在这里?今天不用修炼了?”展糊转回身,却发现柳士依旧站在之前的位置,表情似乎都没有变过。那种带着宠溺与无奈的眼神,展糊脸不由的红了红,虽然迅速的又被他压了下去,奇怪,他自己似乎越发奇怪了起来。 “嗯,展糊,我只是在想,白日你孵,你要怎么孵?” “呃..”怎么孵?这个问题他似乎没想过,据阿爸以前与他说的,孵蛋其实就是让蛋保持在一定的恒温下不变,让蛋经过一定的时间在蛋内发育成熟,而后到了既定的时候,那蛋中之物自会凭借自身的力量破壳而出。孵蛋,动物一般的孵化其实就是身为母亲的动作一直保持一个动作轻柔的把蛋把在身下,除了吃食几乎不离开那个位置。 那现在他孵,难道也要像那样?展糊想像着自己把蛋放在屁、股下,用衣摆遮住尔后轻轻的蹲着一动不动的模样,心里一阵恶寒。那如果不像动物那般,那还有就是靠着体温,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蛋贴身放好,一直不离开身体。可是..两个手掌样大的蛋贴身放至胸口,那会很奇怪吧。越想,展糊越发显得挫败,难道他真得只能让蛋一直不能孵化么。 “噜噜?噜噜噜??!!”蛋似乎感觉到展糊的情绪般,发出略带惶恐不安的情绪。 “柳士,我该怎么办?”展糊轻轻的抚摸着蛋身,做着安抚,一边抬起头,眼里不由的闪现一抹渴望无助。他们二人中,一惯就是柳士叫有决断,这种时候,他走投无路般,惟想到也就是柳士罢了。 微微张启的红唇,黑滤滤的眼神内带着脆弱以及信任,不算俊美,挺多清秀的脸庞此刻在柳士看来却是令他难以直视。在这样看下去,有些事就无法掌控了。柳士微微笑了笑,用着比平日稍显暗哑的声音带“把蛋给我!” “噜噜噜噜!!噜噜!”蛋内的声音激昂的起来,似乎是在说不要不要。 展糊静静听了会,用手抚了抚蛋身后,不在顾着蛋的情绪,直接把蛋递至柳士手上。柳士绝计不会害他。他一直这样确信着。 柳士不知是否听到蛋内的声音,眉头皱了皱,用手敲了敲蛋身而后眉目舒展开。展糊虽然不知蛋又在发出什么情绪,可是看着柳士此般模样,估计是蛋乖乖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吧。 之后柳士并末说什么,一只手随意托着蛋,过大的蛋身在柳士的手掌上初初有丝左右晃荡,展糊担心的想开口让柳士担心,但不过数息,那蛋却奇异的开始稳了起来,不过柳士如何随意,那蛋却是丝毫不见动。 这蛋真有生命,而且估计有妖力。看到这一幕,展糊不知舒心还是该担忧,但想起蛋传给他的那些单纯的情绪,展糊又强制的让自己舒心下来。有些事,末发生就不该去担忧,真发生了,想避也避不了,这种鲜活的生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终有一日枯萎,他终是做不到。 在展糊纠结的的短短时间,柳士竟是已把要做的做完,此刻正把那蛋又放回了之前的位置。 展糊凑近柳士身侧,看着蛋的四周离到不到一寸的距离间距整齐的插着八道道符,道符原本是脆弱之物,也不知柳士是用何法,竟能让道符直接插入土地并且让道符不倒而保持着树立的姿势。道符这样神奇的插着虽是令他惊奇,可是蛋就这样孤伶伶的躺在里面,四处漏风真得可以孵化么?展糊不由怀是疑惑的问道:“这样就可以了?” “嗯。”柳士应了声,手上又从怀中掏了一张道符,喃喃数声后“去”那道符点燃后朝着那数道道符的位置而去,一二三四..八,在此道符燃尽的瞬间,包围着蛋身的八道道符一一被点燃,尔后迅速的被燃烧干净,同时“啪”随着最后一枚道符燃成灰烬的微弱声音后,一道微弱的黄色光泽的半圆形光圈笼罩在了蛋的上方。以八张道符的位置为基点,却是把那蛋严严实实的笼罩住。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更的有些少,捂脸遁走,姑娘们,你们是不是都离安安而去了,伤心 ☆、蛋中萌妖(三) “这是一小型法阵,可以在七天之内保证这法阵之内的温度不变。如若蛋七日末孵出,则在重复上述动作既可。”一切做完,柳士脸色一瞬间苍白却又在几个呼吸间脸色又获恢复一惯的模样。展糊虽没末说什么,柳士却像是怕展糊不解般,淡淡解释道。 “嗯。”展糊应了声,想说声谢谢,却又觉得真若说了,反而显得矫情,索性不在管那越发注意柳士一举一动的诡异心思。展糊蹲□子,隔着那光圈看着那蛋先是像是不安的左右摇晃着,接着不过数息,那光圈各处都是一样的色泽后,那蛋开始欢喜的转着圈圈来,一圈,两圈。显得无比开心。展糊笑,因为就算隔着点距离,他依旧能听到那像稚子撒娇般的欢喜声音“噜噜,噜噜噜噜”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柳士竟也学着展糊的模样,蹲着身子望着展糊越发上扬的嘴角轻轻问道。 “没有,它很高兴。”展糊用手指了指光圈那显得过于活跃的蛋,尔后笑着转过头望着柳士说道。 “嗯,高兴就好。”柳士望着展糊半响,嘴角轻轻上扬,手轻轻的抚上展糊的额间,把一丝从发簪滑落的头发拂至耳后。 “....”心似乎越发奇怪了。展糊转过头,任着耳朵像是被烫着般越来越热。 “七哥哥,展哥哥与柳哥哥在做什么?好像很好玩,我们也去好不好?”虫儿随着七月转了一圈,随即看着展糊与柳士蹲在蛋旁边的身影,带着好奇鼓动着七月。 “滋呜!”七月应了一声,眼睛骨碌一转,不用虫儿说什么。四肢一动,直接往展糊处跑来。原本就那么大的地方,七月速度又不慢。不过两分钟,七月带着虫儿就已在两人身侧。七月转头看看展糊,又转头看看柳士,而后“滋呜”欢叫着,硬生生的挤到了展糊与柳士两人中间。 “展哥哥,柳哥哥,你们在干什么?”虫儿等七月成功挤到位置后,从七月的皮毛里钻了出来,满是童真的问道。 “我在看蛋什么时候孵出来?”这一打岔,那种奇怪的感觉自是没了。那耳朵上怎么退也退不去的温度神奇的退了下去。展糊望望七月与虫儿温和答道。 “什么时候能孵出来?”虫儿想到之前展糊说的话,不由来了兴致一边鼓动着七月脑袋在往光圈上靠一些,一边兴致勃勃的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快了。”瞧蛋那欢腾的模样,那里面肯定很适合它。那么要出来肯定一会很久。 “嗯,七哥哥,那我们一起与展哥哥给它加油好不好?”许是展糊话里的信心充足,虫儿却是越发的开心了,应了展糊一声,尔后就开始鼓动七月来。 “滋呜”七月欢腾的应了一声。 “七哥哥,你答应了,那你听我指挥哦,我说一二三,你就叫一声,好不好?” “滋呜!” “一二三” “滋呜” “一二三,蛋儿加油。” “滋呜” ...... 柳士看着大小不一的三只以同样兴趣的模样对着光圈,眼里的无奈意味浓。却最终失笑的站起。之前的法阵虽说不是什么大型法阵,但也耗了他一些精力。此刻看这三只模样,定也不会同意继续往前,他还是继续去修炼为好。 盘膝打坐,深呼吸。展糊自是发现了,但也没在意,其实道士的生活很无聊,他阿爹也是这般,如若不是阿爹缠里,阿爹要不就是捉妖赶尸,要不就是打坐修炼。 之后在光圈旁坐久了。虫儿与七月也就烦了,与展糊打声招呼又四处开始蹦达了起来。左右无事,展糊也就靠着光圈处又开始休息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其实到也真不错。 天渐渐的开始黑了下来。一天很快就快去。第二日一早,展糊就醒了,也不知是昨日睡着早,或者什么?他的梦中一直有股异香馋的他想起了许多的美食。以至于一大早就被饿醒了。 可当展糊真醒了才发现,那股异香竟然没有消失,反而有越发浓的趋势。而其源头竟是在光圈中的蛋。蛋怎么会发着异香,前日与昨日他抱在身侧都末闻到这种味道。难道是这蛋在这柳士的法阵中煮熟了?可是也不像,瞧那蛋与昨日不相上下的欢喜程度,在加上他一醒就听到的那有节秦的声音“噜噜噜噜噜”一点也不像是被煮的味道。 “你也发现那异香了?”柳士走至展糊身侧,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光圈,看着蛋在他敲击下变得一动不动的模样后,才低低的问道展糊。 “嗯,它怎么会突然有异香?前两日明明都没有。”既然柳士在了,展糊也就不藏着疑惑了,直接对着柳士开口道。 “异香,呵。”柳士冷笑,却在展糊望向他时,又收敛了全部表情。“你闻到的异香是什么样的一种香味。” “嗯..这不好说,像是桔子香,又像是肉香,又像是...反正就是能引起人最心底的食欲,对就是食欲。”烦燥的找不到形容词的展糊终于找到了对这香味的明确定义。 “最心底的食欲么?”柳士眼里的神情越发冷淡,“最初那横公鱼给你蛋时怎么说的?” 他怎么会知道,明明他记得他说的是捡的。不过柳士眼里的那种神情让展糊聪明的吞下这猜疑,反而是顺着柳士的话开始回已横阳与他短短的对话。“那日,你们都已入睡,我却睡不着,尔后眼前突起白雾,横公鱼化为人形与我见面,并告诉于我“吾有一物,已陪吾数百年,奈何吾之本性不适于此物。吾化龙在及,此物在跟着吾也是无果,不若送于汝,请汝善侍之。汝性良善,吾信汝会善待之。好,甚好,此物名为犰狳,成年后状如菟而鸟喙,鸷目而蛇尾,善攻击,可护汝之安危,汝自可于其签血契,吾不会管。”展糊挑了几句关健的与柳士说。 “犰狳,果真是这物?”柳士这一次终究忍不住眼里的凉意露了出来。 “道士,可有什么不对?”这样的柳士总让展糊有一种不好的念头,难道横阳其实从头到晚都在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唔,说些什么好呢!说些什么好了,哦,对了,安安开新坑了,求包养,同是古耽坑 推新开的古耽坑,此文基情四溢的日更中,求戳 唔,昨日带娃去玩,然后腰扭了,呜呜,年轻轻的,为毛会扭到腰,泪流满面 ☆、弃蛋 “犰狳,成年后状如菟而鸟喙,鸷目而蛇尾,善攻击,此话定然不假,可他却漏了最重要的一条,犰狳从幼年到成年如无意外需足足一百五十年,并在破蛋前一月会散发异香,引众多妖怪前来抢夺,据传闻,犰狳之肉吃之可一年不饥,且不管你身患何种恶嫉,只要吃下,皆能化除。这仅仅只是第一步,破蛋之后,犰狳幼年时期足有三十年,三十年,无任何攻击能力。这样的犰狳就算成年后攻击力如何超强,对于你我而言也是累赘。三十年,你我都已到花甲之年,要之何用!”柳士冷笑,眼里满是嘲讽。 异香?抢夺,三十年的幼年期...展糊嘴里喃喃的重复着,看着在法阵内无比欢乐的蛋,眼神不由的开始有些复杂了起来。 柳士看了展糊半响,嘴角抿了抿,低低的念了数声咒语。“嘀”轻微的声响后,那围绕着蛋的光圈却是慢慢的开始往下退。待光圈全数退去,柳士走了进去,一把抱着那蛋走了出来。“此物如若你不舍,那我来处理。”一边淡淡的说着,柳士却是错过展糊继续往前走去。 “你要怎么处理。”展糊一把拉住柳士的衣摆,手指用力的发紧,他低着头,嗓音干哑的力害。 “处理?”柳士转回头,望着展糊。眼里渐渐的柔了下来。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展糊的脑袋。“你放心,我不会亏侍它,自会找一处安全的地方放了。” “安全的地方?”展糊抬头望向柳士,柳士重重点头,眼里满是肯定。“是吗?”这句话展糊也不知是否是说给自己听,说罢良久,展糊慢慢松开柳士的衣摆。“好吧。” “嗯。”柳士应了一声,手顿了顿。“不要担心。”他又说了一句,接着却是不在迟疑的往前走去。 越来越远了。蛋的欢喜,以及莫名从暖暖的地方抱出时的抱怨声也渐渐听不清了。“噜噜噜,噜噜噜”那如幼儿般的叫声,大概以后也听不到了。但...展糊轻轻抚着那睡着正香的七月,眼里的神情渐渐的转成坚毅。 他终究是自私的。如苦无两全,他也只是保护他最重要的罢了。 “滋呜,滋呜” ‘展哥哥。“ 也不知是否是展糊的动作大了,那睡着的两只却是醒了,七月一边叫着,一边用着脑袋回蹭着展糊的手掌。虫儿从七月脖子处的毛发中钻了出来,满是困意的打着招呼。 ‘七月,虫儿醒了。” “滋呜!” “嗯。”虫儿应了声,头往那之前放蛋的位置处望了一眼,小小的眼珠突然睁大,话语里突然多了抹急切。“展哥哥,你瞧,蛋不见了。咦?奇怪怎么会不见呢!昨日睡着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七哥哥,你凑近些,我看看是不是看错了?” ‘滋呜?”七月应了一声,却是无比顺从的往前走了几步。 那里当然还是什么也没有。 虫儿“怦”的一声,却是变成了人身,急切的从七月的身上滑下,双手抓紧展糊的衣摆,眼内满是不解。“展哥呵,你看,真得不见了。” “嗯,对了,虫儿怎么想到变成人身了。”展糊应了一声,压下所有的思绪,微露笑容转移着话题。 “咦?我变人身了?”虫儿看了一眼自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不由的转了个圈圈,刚想笑,嘴巴又抿起“展哥哥,你说蛋怎么会不见了?” 真是....明明不想回话的。展糊心内微微叹气,看着虫儿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模样。他弯□子,与虫儿齐高,温温答道。“因为蛋儿的爸妈来找它了,所以我就把它还给他们了。” “真是?”虫儿歪歪头,像是有些不信。 “虫儿不相信展哥哥的话?”展糊反问。 “嘻嘻,虫儿最相信展哥哥的话,可是虫儿原来睡得这么熟啊,连他们来我都没醒,虫儿本来还想着蛋儿出来看看是什么模样?真是有些可惜了。七哥哥都怪你。”说着说着,虫儿对凑近的七月开始用小手敲起七月的背部开始埋怨。 ‘滋呜?”七月眼睛睁得越发大,头不自在的扭扭,虽然它不知道它又做错了什么?可是看着虫儿那般模样,却是嘴咧了咧,开始讨好起来。 “都怪七哥哥的毛里太暖和,害虫儿起不来!都怪七哥哥昨日带虫儿玩得太疯了。”虫儿一本正经的用小手一下一下的敲着七月的背部,嘴里开始嘀咕的抱怨。 “滋~呜”七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它又理不清,也就作罢。 真是够欢乐的,展糊望着虫儿与七月渐渐离了自己,开始偏题。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暖的笑意。 “展糊,你...”不知何时,柳士却已回来,如去时一般的模样,连丝气极都不见。除了... 展糊望着柳士空空的双手,微微怔了怔,在心里酸涩刚起时又压下。他笑着点点头。“瞧,那两只又开始闹腾起来了。” “嗯,明明不同种族却是感情越发好了。” “是啊,对了,在这个地方呆的久了,我们是不是该起程了。” “你准备好了?”柳士回头望着展糊。 “有什么好准备的,东西都在你那,跟着走就是了。”展糊没有回头,就那样望着七月处回着话,手用力的紧紧握紧直至发白,嘴角越微微勾着。 “那好,明日一早我们就往林里更里些走,对了,一同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入林子的原因是什么?”柳士望着展糊半响,掩去眼里的心疼,故意转移着话题。 “原因啊!”展糊终于回头,直视着柳士,眼睛却像是不可避免的又望向了柳士空空的双手,就在不久前,那双手上.... “不便告知的原因吗?如若不愿不说也没事。”柳士拍拍展糊肩部。 “也不是,只是比较幼稚罢了。”展糊收回视线,整个人懒懒的坐在地上开口。其实也没多久前的事情,现在回忆来却像是很久以前了。“我从小是与妖一同长大的。” “嗯。”柳士应了声,不在打断展糊,静静的听着展糊缓述说,其实有些他在梦境中就看过了,可是此番看着展糊这般模样,却也是别有一翻情致。 作者有话要说:唔,虽然这文很冷,虽然这文估计没孩子追了,可是安安既然挖了总是要填的! 心态调整好,这文会隔日更,一直到完结。 如上,希望还有姑娘陪安安一同做这个关于妖的梦 ☆、完结章 “也就是那样,觉得自己是妖,可是阿爸阿爹总是不承认,于是就负气的跑到了林子里,然后就碰见了你,碰见了虫儿,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想法真是幼稚的可以,但是我有时也在偷偷庆幸,如若没有那时候的任性,又怎么能遇见你..”说到这里,展糊被柳士那第一次鲜明的在脸上露着笑意而入了迷。良久才恍过神,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的乐意,他转过头,望着七月与虫儿,像是掩饰的加上“还有虫儿,让我从心里温暖。” “展糊,我似乎从来没有说过。我也觉得碰见你让我心里很温暖呢!我独有师父一个亲人,这个世界从出生我就是被人抛弃的,捉妖,练道法,听着师父的训斥,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直到遇到你...我才突然觉得生活开始鲜活了起来。哪怕是遇到那横公鱼那次两人差点面对死亡,对于我来说也是温暖的回忆。不离不弃啊!”柳士笑,渐渐的靠近展糊,随着话落却是把展糊一把抱入了怀里。 展糊不自在的挣挣,他有许久末曾被人抱过了,小时侯阿爸阿爹没事也喜欢抱着他,可是大了,他就觉得一个男人被人抱着像什么样子。只是,此刻在略微挣扎发现无法挣脱后,他也就渐渐不在挣扎,甚至身子开始渐渐放松下来。直至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柳士的怀里。不离不弃啊。不知为何,听到这个词,他突然就想笑。忍不住想笑。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带着哀怨的叫声远远的传来。展糊身子一僵,仔细的凝听一回,“霍”的从柳士的怀中挣出。 “怎么了?展糊。” “我听到蛋在叫!”展糊指指正下方,略带丝不确定的道。 “不可能!”柳士断然否决,他放的位置离此地最起码有几百米远,凭一个蛋又如何可以跨过如此长的距离,但是随既他就知道他错了,甚至他第一次怀疑起他的记忆是否出现了问题,他真的有把蛋放那么远的距离么?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一边叫着,蛋一边开始一个跟斗接着一个跟斗翻着往展糊柳士处而来,一个跟斗并不远,可是它的速度很快,一分钟内竟是连翻数个,在展糊看来,却是前脚还在远处,在看已然像是正常人迈了数步的距离。如若没看到,展糊可以强压着不去想它。可是听着耳边传来分外委屈的情绪,在看着那混身已经看不清原本什么色泽的蛋。展糊嘴角抿了抿,只感觉心很疼很疼,看着努力翻滚着想往他这么来的蛋,展糊大步跨着一把把蛋抱在怀里,轻轻的用衣摆开始擦拭它身上的脏,可惜一路滚着,那脏却是一层一层的在蛋壳上叠加,又岂是这么擦就擦得完的。 大概是觉得安全了,蛋轻轻的扭了扭,接着却是不动了,任着展糊的擦拭动作,不过时间久了,发现展糊像是执拗的开始喜欢上它某处后,它开始不依的动了起来。“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说着惟有它与展糊懂的抱怨及撒娇。抱怨它温暖的窝没有了,抱怨它突然被丢下的恐惧,抱怨它一路爬过来的辛苦,撒娇它想他,撒娇它一路滚过来哪里痛了?尔后开始轻轻的左右蹭着,仿佛在说,它以后会很乖,不要丢了它好不好,它在也不会做任何他不要它做的事情。 明明他只能大概辩别蛋的情绪,可是这一刻他却奇异的全懂了蛋想要说的话。 听着听着,他的心不由软了起来。软的一塌湖涂,接着是心疼。柳士说的那些他知道,可是这蛋又做错了什么?它只是想活下去,而他却想丢弃它,只是为了不避要的麻烦。这样一个生命他就要那要不负责任的丢弃!! 展糊转回头,望着柳士,眼里闪过坚定以及愧疚“柳士,对不起!”他的心只硬了那一回,这一回他无法在心硬下去。 “你啊,随便你了。”柳士望着展糊许久,突然用手轻轻的附上他的额间,轻柔的把那丝不听话的发丝替他挽至耳后,他懂他,所以他只是叹息着说了一句。不过如果就这样他有些不甘心。他难得任性,可是今天他想任性一次。柳士愉悦的笑着,眼里带抹放纵自己的欢乐。在话落的时候,在展糊感激的时候,他突然对着展糊的嘴轻了上去。大概是有点惊吓道。展糊的唇有些凉甚至带了点颤抖。可是他很享受着那种温度,软软的,温温的唇齿相依的感觉。甚至在展糊想辩解什么的时候,他一鼓作气的伸进了展糊的嘴里 那样的触感很美,也很令他陶醉,在展糊的舌头终于被他带动的怯怯回应的时候,他真想一鼓作气的把眼前的人吃掉。可是不行,模惯在两人中间的有颗蛋,此刻这蛋被两人情景吓着了,正激烈的散发着它的不安。当然如果仅仅只是不安。柳士并不想理它。 可是就在他因为展糊的反应而陶醉不已的时候。 “啪”蛋壳竟然在这种时候开始裂开,蛋里面的小家伙准备这个时候出来。 “柳士,它出来了,你瞧,它要出来了”展糊推开柳士,甚至顾不得擦嘴边的水渍,指着手里的蛋兴奋不已到。 “是啊,它出来了。”柳士死死的盯着它,恨不得把它给摔了,只是看着展糊的反应,他心内无奈叹气,算了,以后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时,只要他高兴就好。 ........ 只要他高兴就好! 后来无数次柳士为那时的纵容后悔,甚至无数次他在想,当初他为什么要纵容展糊的决定,哪怕知道那决定是不好的。 蛋出乎他们意外的早出壳了,出乎意外的可爱,奶生奶气的甚至会支吾发出幼儿般的人声,他与展糊那时是多么欢喜,可是不管它出壳是否提前了,属于它的本性却并没有少半分,甚至由于它的早早到来,让那犰狳只有在蛋时的异香在它出壳后一直存在的。 那抹异香可以令所有妖动容。 他们以为卡卡林他们已经了解透彻,可是他们所知道的远远不够,至少疯狂的卡卡林远远出乎他们的想像。 各种妖,各种手段,各种计谋,都只是为了那抹异香。甚至为了那抹异香,妖可以疯狂。 他的法术不错,可也仅止不错,在面对众妖的时候,他只如一偻蚁! 展糊更不用说,他丝毫没有法术,就算有七月,就算有虫儿,他也什么做不到。但是不离不弃,展糊的眼里一直有着这种情绪。 不得不退离,不想死,那么只有退离,这是他们惟一的退路。 谁也不想去谁的地方,应该说,两处都无法同时容纳他们两个。甚至于他们自己心里都不甘心的,如果他们够强,如果他们能再强一些!! 别离,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柳士轻轻叹气,三年啊,展糊如是对他说着。他说,三年后,他会变强,不会一直只跟着他的后面,三年后,他会从阿爸阿爹那里学到强大的技能。他想保护他。 那个人,真是傻,他何尝需要保护,只不过是因为那出壳的妖受过数次伤罢了。展糊就舍不得,内疚不堪却又不舍得把那妖放弃。 真是太过良善了!可他偏偏就爱看着他那般模样。 所以现在才会这般模样,算了,三年一眨眼就过了,继续忍耐吧。柳士轻轻叹气。他可不能真得从保护者的地位变成了被保护者的地位。那可不行,三年后卡卡林再见,他还想着第一件事就把他狠狠的压倒呢! 柳士笑,摸着腰间的香袋笑。这里面是他离别时,强压着从展糊的头上剪下的一断发。每次看着它,他就会觉得相距会不远。 三年,卡卡林,展糊,不见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完结了,完结了! 得瑟的转圈圈 那啥,不准备夸夸我么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