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汉服的学长》作者:十一月llx 文案 学长这么可爱,想日。 平铺直叙。 jī毛蒜皮的日常生活。 CP:学长X学弟 学长是个破次元壁的人,在校内是汉服男神,在校外是御姐女仆(这个女仆装是在打工的时候穿)。 1 九月初的南山市依然炎热,太阳无情地炙烤着这个南方城市。 傍晚六点,拉着行李箱的樊歌一下动车就与扑面而来的热风来了个亲密接触,莫名地让人心生烦躁。 更加烦躁的是还要挤一个小时的地铁去c大。 樊歌在心里骂娘。 樊歌,c大学生,开学大二。 晚上十点,樊歌躺在宿舍chuáng上玩手机,看到了他表姐李笑语的微博九宫图,无一例外主角全都是穿着女仆装的樊歌,并且配字:樊妹不在咖啡厅的第十天,想他。 下面的评论很多都是“樊妹不在咖啡厅的第十天,想他”。 樊歌面无表情地点了个赞。 李笑语大学毕业后和人合伙在南山市市中心开了家女仆咖啡厅,客流量还不错。樊歌初中毕业那一年的暑假来南山市小姨家玩,恰巧表姐的咖啡厅缺人,樊歌也抵不住金钱的诱惑,走上了女装大佬的路。 在女仆咖啡厅的工作除了端茶送水外还陪聊天陪玩游戏之类的。咖啡厅里随处可见的漫画书、漫画海报。一般女仆咖啡厅面向的是喜欢二次元的宅男宅女,李笑语的女仆咖啡厅附近很多女白领过来,让女仆陪说话聊天。自从有了女装大佬以后,女仆咖啡厅女性顾客变多了。 樊歌一开始还很别扭,很快就体会到了穿女装的乐趣了。至少夏天穿裙子真的很凉慡。 樊歌刚刚上高中那会身高一米七,穿女装化上妆戴上假发在咖啡厅只要不说话客人都不会怀疑他是男生,即使今年暑假樊歌已经身高一米八二。 李笑语的咖啡厅后来也招男生来扮女仆,在微博上还搞竞猜活动,贴新来的女仆照片猜猜是男生还是女生,咖啡厅还一度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红店。 樊歌寒暑假会在女仆咖啡厅兼职,咖啡厅的老粉丝和老顾客都知道他是小表弟,会戏称他为樊妹。 樊歌一开始会反驳一下但是被叫多了也渐渐的无动于衷了。 今天舟车劳顿了一天,樊歌很快就睡了。 新生入学是一周后,樊歌所在的社团九卿汉服社这几天热闹非凡。 樊歌这一年兼职的钱都用在汉服上了,樊歌觉得自己是一个氪金玩家,一入汉服深似海啊,所以不得不继续在女仆咖啡厅兼职。 现在樊歌在社团里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从小萌新(gān活的)熬成了副社长(使唤别人gān活的)。九卿汉服社下设“三省六部制”,“三省”即三个副社长,“六部”即六个部门。九卿汉服社在c大也是一个比较老比较大的社团了,唯一不足的是男生超级少,搬东西都得让妹子上。 作为社团壮丁之一的樊歌经常被奴役,樊歌决定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多招几个男丁来gān活。 所以,新生军训的半个月里,社长周锦玉组织了一次新生军训慰问活动,让社团的门面担当樊歌以及其他几个颜值高的妹子排练了当下某音的热门舞蹈《丽人行》。 一个多星期后,樊歌一个硬邦邦的男生硬是跳得比女生们还妖娆妩媚。 果然,男生骚起来就没女生的事了。 新生军训慰问活动是在一个yīn天的下午举行。九卿汉服社的全体成员都身着汉服,社长周锦玉一身龙袍御姐范十足。她带领社员来到田径场,就像是皇帝带领后宫三千佳丽出游一样。九卿汉服社yīn盛阳衰,二十多个社员,男生四个,女生二十个。 搭好棚挂上“九卿汉服社慰问活动”的标签后,樊歌和四个女生恰好从远处走来。 樊歌一身汉服红衣,一指长的头发用红色的发带扎起了半丸子头,妆容妩媚动人,眼尾微微上挑,额间轻点朱砂,薄唇一抹艳红。 四个女生也是一身汉服红衣,发饰统一,妆容青chūn不失艳丽。 舞蹈开始,樊歌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动人心弦,九卿汉服社的成员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樊歌。他们眼里的樊歌在社团默默当苦力,平时话不多,有活就gān,逢人就微微一笑。 然而现在的樊歌就像一只狐狸jīng一样,举手投足都是在勾引人。 舞毕,周围都是掌声和chuī口哨声。樊歌五人都后退分别站到后面周锦玉的身边,周锦玉和樊歌一个酷似男装一个俏似女装就像皇帝和皇后一样。这样的反差意外地让人赏心悦目,当然主要是颜值高。 周锦玉讲了几句鼓励新生加入九卿汉服社的话后就带大家撤走了。 回大学生活动中心的路上九卿汉服社的社员纷纷围着樊歌看,樊歌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不过大家都比较熟了,讨论了一下樊歌的妆后话题就转到招新上面来了。 樊歌在大学生活动中心卸了妆后和社员一起去聚餐了。浩浩dàngdàng的二十多个人身着古装搭地铁着实引人注目。樊歌都已经习惯了,大一的时候有什么团体活动大家都穿汉服出去,见怪不怪了。 周锦玉过来拍了一下樊歌的肩,笑着打量了一下他。 周锦玉:“爱妃刚才跳舞的时候真的惊艳到我了,我们社团的招新就靠你了。” 樊歌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皇上就不应该让我也上场的,这下招更多女生谁来搬东西gān活啊?” 周锦玉哈哈大笑:“学弟别这么说嘛,可能会有更多的学弟就冲着你来的呢!” 樊歌一笑:“但愿如此。” 旁边兵部部长:“社长,我们的新生群现在有一百多个人了!” 周锦玉闻言看了一下手机,笑嘻嘻:“没有跳舞之前就只有我们这些个老家伙,跳舞后才两个小时就这么多人了。” 接下来大家都在水群了。 樊歌也掏出手机来看群信息。 九卿汉服社xx届新生群: 嫩吃草牛老(社长):众爱卿免礼平身,朕今日协群臣及后宫佳丽三千出街巡游为招贤纳士,诸位英雄好汉可愿效力于九卿? 非洲小白脸(礼部部长):众爱卿免礼平身,朕今日协群臣及后宫佳丽三千出街巡游为招贤纳士,诸位英雄好汉可愿效力于九卿? 等等等等(户部副部长):众爱卿免礼平身,朕今日协群臣及后宫佳丽三千出街巡游为招贤纳士,诸位英雄好汉可愿效力于九卿? …… 朱砂一点:嘤嘤嘤今天跳舞的学长学姐好美腻啊啊啊啊!!! 凡人修仙:对对对,穿汉服真的太惊艳了! 嫩吃草牛老(社长):哈哈哈哈有没有觉得朕威武雄壮? 雨下一整晚(樊歌):来来来,给你一根套马杆。 雨下一整晚(樊歌):[图片.jbg] 鱼鱼鱼汤:活捉一只学长! lll:+1 软糖hkm:+2 吃饱饱:+10086 掏粪工:+身份证号码 乡村风zzz:谁录有学长学姐跳舞视频嘛? 鱼鱼鱼汤:我有哎! 陈聪聪:[视频] 鱼鱼鱼汤:[视频] 华晨宇的小迷妹:啊啊啊啊,兄弟姐妹们,你们都是好人! 掏粪工:我也刚想问视频!!! …… 群里依然如火如荼地继续闲聊着,而樊歌则在处理越来越多的好友申请。 2 樊歌聚餐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点。 刚一打开宿舍门,里面三双眼睛硬生生地从手机和电脑上挪开齐齐瞟向门口的樊歌,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樊歌动作一顿,面对三个的室友齐刷刷的目光,哭笑不得:“别这么看我,我慌。” 室长孙城率先出声:“哎呀妈呀,歌啊,我们几个刚刚还在看你跳舞的视频来着。” 一室友文峰接腔:“真的看不出来化妆前和化妆后之间的差别这么大,你今天早上在宿舍穿这身的时候我们也没觉得你和妹子搭边。刚刚看这视频,卧槽,化妆技术真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另一室友许昌平作痛心疾首状:“早知道我也加入这个社团好了,妹子这么多这么好看!” 话题顿时就转移到视频的四个妹子身上去了,看来他们刚刚也在讨论。樊歌拍拍室友们的肩,然后就去洗澡了。 室友们对樊歌的社团活动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的古装也免疫了。讨论声渐息不一会又一起组队打游戏去了。 樊歌躺在chuáng上简单回复了几个学妹们的咨询问题也打开了游戏,玩到学校断网后便去窥屏新生群。 一周后的新生军训结束。周末,学校社团展开了“百团大战”的招新活动。田径场塑胶跑道上一个个社团开了棚在招新,转一圈后手上满是传单。 九月末的烈阳,也融在了这热闹中。 樊歌一身武侠客上衣传统大袖衫jiāo领下裳齐腰襦裙一动不动地坐在棚内拿着小电风扇在那chuī啊chuī,隔壁是校篮球协会。周锦玉上衣刺绣jiāo领半臂下裳百迭裙聘聘婷婷一改往日御姐形象温柔小意地站在球协棚里和篮球协会的会长温天岭谈笑风生。温天岭在大一的时候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周锦玉,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了。樊歌一入社就被迫地吃起了狗粮。 温天岭是个一米九的大高个体育生,他们篮球协会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大高个,更加衬托出隔壁九卿汉服社众妹子的娇小。 九卿汉服社的招新活动在国庆放假前落幕了。每个部门都招了七八个社员,男生比例有所上升。 樊歌国庆节在女仆咖啡厅兼职,樊歌看中了一款飞鱼服,天人jiāo战后他决定不回家了去表姐那里兼职。 樊歌家在郁临市,与南山市只有动车三个小时的距离。 放假前一天傍晚,周锦玉叫樊歌出来打篮球。樊歌别看他身高一米八几,他篮球水平一般,还不如周锦玉。樊歌经常和他们篮球协会的打打球,顺便和篮球协会的人都认识了。 樊歌穿了条花花绿绿的大裤衩套了件黑色球衣就这么不伦不类的下来了。他到篮球场的时候温天岭他们已经打起球来了,周锦玉见到樊歌的时候放下了手机,笑眯眯地问他:“学弟,国庆节居然也在学校。” 樊歌抬抬下巴指了指温天岭:“社长你们不出去玩?” 周锦玉顿时蔫了一下:“呃,我们去年国庆节去重庆了,见识到了人挤人的厉害,今年无论如何都不要在国庆节出去玩了。” 樊歌抬眼看篮球场上的人:“有几个眼生的是他们篮球协会今年的新生?” 周锦玉:“对,你看那个和温天岭一样高的男生,我刚刚看了一下他打篮球比温天岭还厉害,而且眉目硬朗英气bī人有木有!” 樊歌看着社长一脸的花痴样顿时觉得平时温天岭肯定吃了不少的飞醋,啧,这花痴属性。 不一会儿,温天岭他们停了下来,向着这边走来。 温天岭:“学弟,来打球了。” 周锦玉:“我刚刚叫他下来的,喏,这几个小学弟是他们协会刚刚招的,新鲜水嫩着呢。这是我们九卿汉服社的副社长,樊歌。” 温天岭让他们一一自我介绍一下,最后是那个和温天岭一般高的男生。 高个男生:“学长好,我是体院的齐北树。”齐北树头发有一点长了,遮下来盖过了眉毛,鼻梁高挺,嘴唇薄而色泽淡淡的。 樊歌拿出学长的气势来,对他们微笑着点点头。 齐北树:“学长是那天跳舞的那个吗?” 周锦玉:“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吧!你们樊学长平时就这糙汉样,出门t恤裤衩拖鞋不修边幅,穿上汉服不化妆就温润贵公子化妆就妩媚小妖jīng。” 樊歌:“哎,就楼下打个球,随便穿的。” 齐北树只侧头看了一眼樊歌的半丸子头,接着拍着手里的篮球,让大家一起打球去了。 樊歌打完球回宿舍顿时觉得神清气慡了许多,果然生命在于运动。洗完澡后拿出手机一看有人要添加他为好友,是齐北树。樊歌同意了,聊了两句约了国庆节假期晚上一起打篮球。 国庆节期间,樊歌白天在女仆咖啡厅上班,晚上回学校和齐北树他们打打球。假期后三天就只有齐北树出来打球了,他们估计也要出去làng一下。 这天晚上樊歌和齐北树打完球后两人去学校便利店买东西,学校便利店在四食堂那里,距离篮球场有一点远。 齐北树:“明天就是国庆节最后一天了,时间可真够快的。” 樊歌:“是啊,没想到你大学的第一个国庆节不是出去玩而是待在学校。” 齐北树:“学长你不也是没有出去玩吗?” 樊歌:“我白天不在学校。” 齐北树:“这么热的天不想出去,白天窝宿舍打游戏,晚上才出来打打球。” 因为这几天一起打球默契的合拍,很快就熟悉起来了。樊歌虽然话不多,但是为人好相处,和齐北树也合得来。 路过侧门的时候两人改道去吃夜宵了,聊聊篮球游戏,氛围轻松。 晚上躺chuáng上的时候樊歌刷微博又刷出了李笑语的九宫图,是他这几天的女仆装,每一天穿的风格都不一样。 樊歌依然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个赞。 QQ突然弹出对话框,是齐北树。 shu:学长,明天就最后一天假期了,想出去转转,但不认识路,想叫你带带。 shu:[小猫咪可爱.jpg] 雨下一整晚:不好意思啊,我明天要去上班,没空带学弟唉。 过了一会齐北树才回信息。 shu:兼职吗?做什么的? 樊歌对着手机犹豫了,自己在女仆咖啡厅打工的事情除了家人以外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纠结了五分钟后,樊歌想开了,自己跳的那个舞都给人看过了,女仆装而已。 雨下一整晚:额,兼职,在一个咖啡厅做服务生。 shu:我明天出去转转,顺便去你工作的咖啡厅坐坐。 雨下一整晚:……来的话明天请你喝咖啡,咖啡厅在xxx。 雨下一整晚:我先睡了,拜拜。 shu:好的学长,拜拜。 3 樊歌再次收到齐北树的消息是第二天下午三点。 shu:[戳一戳] shu:学长我到xx地铁站了,你工作的那个咖啡厅叫什么名字啊? 樊歌查看了昨晚的聊天记录,发现自己真的只说了在xxx,没有说咖啡厅的名字。 雨下一整晚:地铁f出口,女仆咖啡厅。 地铁口f出口距离咖啡厅很近,十分钟后,齐北树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咖啡厅吧台里的几位女仆齐声道:“主人,欢迎光临。” 樊歌和齐北树的视线对上的时候,樊歌看到了他眼里的瞳孔都睁大了一瞬,眼里明显的惊讶。 樊歌走出了吧台,领着齐北树到窗边坐下。樊歌此时的装扮可能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及膝黑白女仆装,一双长腿上裹着黑丝,双马尾丸子头俏生生地立在头顶,妆容清纯少女感十足。 樊歌见他坐下后并没有点单而是抬头盯着自己看,便觉得有些尴尬。 樊歌:“……咳咳,看够没?” 齐北树:“我刚刚还纳闷为什么一个咖啡厅要叫女仆咖啡厅,原来如此。” 环顾四周,很多二次元海报,比如初音未来、海贼王等。 樊歌坐到他对面,闻言笑了笑。 樊歌:“我妈都认不出我,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齐北树看着他抬手点点自己的右鼻翼:“你这边鼻翼有一粒黑痣,还有你身高大概一米八,这里的几个女仆大都一米七五左右。” 樊歌把菜单递给他,见他把菜单翻来覆去的却没有点单就索性把菜单给抽了过来。 “你既然不知道点什么要不要我推荐一下?” 齐北树点点头:“好。” 阳光透过透明玻璃幕墙斜斜洒下一层淡淡的暖huáng色在桌面上,仿佛给桌面上玻璃瓶子里的雏jú镀上了金光。而阳光恰到好处不会晒到里面的客人,外面阳光明媚,咖啡厅里冷气调节得刚刚好。 下午客人少,远处有人点了杯咖啡后就静静地看书。 不一会樊歌和另一位女仆端餐盘过来了,有一份简餐,一份水果,一份甜点,一杯咖啡。 樊歌坐下来,面前是一杯果汁,怀里是一只漂亮的布偶猫。齐北树在吃着东西,樊歌一边撸猫一边玩手机,偶尔喝一口果汁。 齐北树吃着吃着像是忍不住似地开了口:“你嘴唇上那么红的口红吃东西不会掉?” 樊歌挑眉:“我表姐的哑光口红,不沾杯,不掉色。” 齐北树:“……哦。” 等齐北树吃完后,樊歌收了餐盘。樊歌再次坐过来的时候另外四位女仆也过来了。 樊歌指着齐齐坐好的四位女仆问齐北树:“你能分辨得出来他们的性别吗?” 那四位女仆穿着打扮各不相同,身高倒是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不过有一位明显身形小了一号还穿着中跟皮鞋。另外三位身材均匀纤细,都有胸(齐北树也不好看人家胸,只是粗粗扫一眼),脖颈处有黑丝带看不出喉结。 为什么不看脸呢?因为他们的面容都十分青chūn靓丽,长发飘飘。 樊歌看齐北树观察了半天也没什么眉目最后胡乱点了他们的性别就感觉有点想笑。女仆们也喜欢让客人猜性别,樊歌笑了一会就让他们各自说自己的性别了。 小了一号穿中跟皮鞋的那个是樊歌表姐的堂弟李涵,脆生生的少年音一出口,齐北树就连问了三次你真的是男生吗?少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樊歌好笑地看着他们。 另外三个只有一个是女生,齐北树表示对于他们的化妆技术相当佩服。 樊歌:“我自己的妆是我化的,他们三个男生是那个女生化的。” 齐北树感慨:“学长你真不愧是女装大佬。” 樊歌:“哎,熟能生巧嘛不是。” 李涵:“樊歌,你同学玩游戏吗?一起组队开黑吧!” 齐北树:“玩。” 刚好有一个女仆不玩游戏,他回吧台那里去了。 于是五个人愉快地玩耍去了。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五点多,李笑语一来就看到一桌人四个女仆和一个小帅哥在玩游戏。 李笑语走近他们点了一下樊歌:“樊妹,下班吃饭回学校吧。” 樊歌退出游戏看了一眼时间,起身去员工休息区准备卸妆换衣服。 樊歌指指恰好抬头看过来的齐北树:“表姐,这我学弟,也是你学弟。” 李笑语嫣然一笑:“哎呦喂,这么俊俏的后生仔,穿女装肯定很漂亮。” 樊歌:“哈哈哈。” 齐北树:”……” 齐北树:“表姐好,我是樊歌学弟,齐北树。” 李笑语:“我也是c大毕业的。” 齐北树看了一眼正在朝他挤眉弄眼的樊歌,乖巧道:“学姐好,嘿嘿嘿都是校友啊。” 李笑语:“樊歌赶紧卸妆,和小齐一起来吃饭,小齐不准说不啊。” 樊歌应了,起身去员工休息室里的卫生间卸妆,齐北树也跟着过来了。 樊歌:“哈哈,我表姐一看到好看的男生就想叫人穿女装。” 齐北树:“女装挺有意思的。” 樊歌回头看了他一眼:“哈哈哈,欢迎加入女仆装大队。不过你这么高这么壮,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男生了,金刚芭比。” 齐北树:“不,我是说学长女装挺有意思的。” 樊歌抿唇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天生丽质。” 樊歌在卸妆的时候,齐北树就在门口看着,樊歌在换衣服的时候,齐北树也在门口看着。樊歌看着有点瘦,其实骨肉匀亭瘦而不露骨,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肤白貌俏肩宽腰细臀浑圆挺翘。 国庆收假回来后,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九卿汉服社组织了第一次社员见面会,地点在田径场。各部门围坐一圈,先各自熟悉部门里的人,社长和三个副社长一个个部门地去进行自我介绍,然后再每个部门派人出来玩小游戏。 樊歌知道田径场的另一边的社团见面会一定是校篮球协会的,凭周锦玉的那个尿性,哪一次的社团活动没有和校篮球协会的搞在一起? 九卿汉服社这边正在玩着小游戏,突然一堆的起哄声从篮球协会那边传来,九卿汉服社的小萌新们都好奇地停下来看向了篮球协会那边。 齐北树正被一波高大汉子围着走向这边,他们中间有拍手叫好的也有chuī口哨的。九卿汉服社的妹子们(那几个汉子可以忽略不计)不明所以然。 待齐北树走近,樊歌看到齐北树的脸色微红,手还有点不知所措地捏了捏裤腿。在众目睽睽之下,樊歌的手被齐北树一把捞过十指相扣。 待樊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齐北树拉着在塑胶跑道上走了,后面是男生们的“切”以及女生们的“啊啊啊”。 樊歌:“……你是大冒险要和隔壁社团的一个人十指相扣走一圈田径场?” 齐北树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樊歌:“哈哈哈,学弟不会害羞不敢牵我们社团的妹子就来抓我吧?哈哈哈!” 樊歌感觉到齐北树手心都是汗,抽出手递了张纸巾过去。 樊歌:“学弟还是太嫩了,这里黑灯瞎火的他们也看不见,我们不必全程都牵着手。” 齐北树:“我就认识你们社团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会长女朋友。牵陌生人出来感觉会尴尬,所以只好拉你出来了。” 樊歌:“我懂,想当年我还是小学弟的时候,玩这些我只会选真心话,说假话他们也不知道。” 齐北树:“……我是老实人。” 樊歌递手过去:“给,老实人,距离他们还有五十米,我们至少要装一下。” 齐北树握住了他的手腕,待还有几米的时候悄悄地沿着手腕下去,挤进指缝,十指紧扣。 4 经过一次见面会后九卿汉服社的成员们彼此之间是越来越熟悉了,樊歌每次上QQ看见九卿汉服社社员群消息都是99+的。 樊歌这个副社长和其他另外两个副社长手底下都没有新人,他们的社团工作就是协助社长周锦玉,对于社内重大事项进行讨论决策。 九卿汉服社每周五晚上都有两节课,长期申请了一个教室对社员们开一些知识讲座。汉服社是校内的休闲娱乐社团,不像学生会那样有固定的场所。 九卿汉服社这一届的第一次课上的时候周锦玉邀请了一位老师来给社员们讲古代华夏汉服发展史、朝代汉服史、汉服穿戴礼仪知识等。新社员对于第一次上课兴致盎然。其后的课就让“三省六部制”的部长来轮流坐庄。 樊歌大一的时候就听过这个老师的讲座了,讲一下基础的汉服知识。有一次樊歌天气冷加之他犯懒就不想来,但是那时候周锦玉是樊歌的部长,不能去的要找周锦玉请假。大一时青葱水嫩的樊歌还不擅长讲假话忽悠别人,最后在周锦玉的咄咄bī人之下节节败退老老实实地去教室上汉服知识课了。 周锦玉当部长的时候把手底下的十个社员治理得服服帖帖的,每周五晚上的出勤率差不多每次都100%,社员活动参与率也很高,很是积极主动。周锦玉当上社长以后在还没招新之前就对“三省六部制”的部长们进行培训如何“镇压”小萌新。 她在社员面前就是一个霸道总裁、冷面君王,在温天岭面前就变成了可爱小甜心、小娇妻。 霸道总裁和小娇妻切换自如,社员们私下叫她周总。 又一个周五晚上,轮到了樊歌来讲这个汉服知识了。樊歌也不知道要讲什么,索性讲一下冠礼、笄礼以及展示自己的汉服。 樊歌的汉服是在大一加入汉服社才买的,虽然自己自称为“氪金玩家”,但是汉服还真没有多少套。还有在某宝上面的汉服大多都是改良版,极少会还原历朝历代的服饰搭配。樊歌在上一届学长学姐的建议下入手了几套,后来就不讲究了看到好看的想要的就买了。 樊歌展示自己的汉服环节。 好看想要系列一:现在身穿灰色T恤衫黑色工装裤头发随意扎一半的樊歌正在讲台上展示自己的汉服。里衣上襦,黑色中衣印花上襦,红色轻纱大袖衫,红色下裙,红色发带。这就是樊歌跳舞穿的那一套。 樊歌拿着衣服去隔壁厕所换了,进教室的时候学弟学妹们“哇”了一声。没有上妆,不是妖孽风,就像是古代那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樊歌走了一圈教室,忽然在教室后面角落里看到了齐北树。 好看想要系列二:白色里衣,红色亵裤,黑色开叉圆领袍,腰带,帽子,黑靴。 樊歌又去隔壁厕所换衣服了,圆领袍主色是黑色,袖口领口是红色,臂膀有印花图案,长度在膝盖下一点。靴子长度刚好就在圆领袍下摆。樊歌俨然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了一个侍卫,再佩一把剑的话。 樊歌依旧走了一圈教室,再度看见齐北树的时候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好看想要系列三:中衣米色直裾,外衣白刺绣轻纱大袖衫。 樊歌又双叒叕去隔壁厕所换衣服了,大袖衫的印花图案是行云流水。樊歌再次回到教室的时候在头上的小揪揪别了根青色玉簪,从侍卫变成了进京赶考的书生。 这下直接下课了,好在樊歌也没有多带衣服过来。有一些学妹一下课就围住樊歌看他的汉服,东摸摸西看看。 人都差不多走完了,樊歌在整理这些汉服,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 是齐北树。 樊歌诧异:“啊,学弟还在啊,怎么来我们汉服社上课了?” 齐北树:“学长你穿汉服挺有意思的。” 樊歌:“……可以请学弟你帮我看一下东西吗?我要去隔壁厕所换衣服。” 齐北树:“嗯,你去吧。” 从教室出来以后他们回宿舍是顺路,樊歌宿舍楼就在体院隔壁。 齐北树:“学长最近都没有下来打篮球了。你们专业很忙吗?” 樊歌摇摇头:“我周末兼职,最近在考驾照,所以很少去打球了。” 齐北树:“还是在女仆咖啡厅?” 樊歌:“是啊,在女仆咖啡厅。” 晚上樊歌和齐北树组队玩游戏到学校断网,他下了游戏上QQ,发现有好几个学妹在空间上艾特他。 九卿汉服社的好几个学妹都拍了他今晚的照片发空间。大多是一张T恤三张汉服的对比照,樊歌对此倒是习惯了,看到拍得好的还会保存下来。 樊歌有时候会用这些照片发一下朋友圈。樊歌不太玩微信,同学朋友大多在QQ上,用QQ传文件也方便些。但是父母亲戚都在玩微信,他妈老是念叨樊歌怎么一条朋友圈都不发。樊歌听罢连连承诺会一个月更新几次朋友圈,不过有一次发现他妈拿自己的汉服照片在姐妹群里炫耀,他就感觉很微妙。 自国庆节兼职到现在一个月时间了,樊歌终于领到了工资。钱到手还没捂热他就把之前看好的飞鱼服买了。 樊?真氪金玩家?歌。 周锦玉搞了个联谊群,把九卿汉服社的人和校篮球协会的人都拉进了这个群里。 社团要搞秋游了。 九卿汉服社招的四十多个小萌新里男生不超过十个,隔壁篮球协会恰好相反女生也不超过十个。所以周锦玉和副社长还有部长们一拍即合马上去和温天岭商量两个社团一起去秋游。 都十一月多了,再不去秋游马上就要变成冬游了。不过n市是南方城市,新历十一月多的时候农历才十月,还是秋高气慡的时候。 联谊群被周锦玉简单粗bào的取名为九卿篮球讨论群。 樊歌:…… 此时此刻,社员们在周锦玉的带领下都不水九卿汉服社社员群了,他们转战到了九卿篮球讨论群里去了。此群一经建立群信息很快就99+了。 都在讨论秋游去哪里玩,大一的新生对秋游兴致勃勃。樊歌对于去哪里不怎么在意,总共也就那几个地方可去。 樊歌放下手机就去睡觉了。 5 秋游的地点定在魅力南坊。 魅力南坊成为大一新生必去秋游地点被默认为是c大历年来的传统。 樊歌大一班级秋游去过一次,社团秋游又去过一次,现在大二又双叒叕要去一次。 去的前一天,樊歌作为社团的壮丁之一被派去菜市场买东西。 其实樊歌就是去拎东西的。 认识的人发现在哪里都有可能会遇见,其实是因为你们认识了才会注意到彼此。不认识的人每天擦肩而过你也不会注意得到。 所以,樊歌在菜市场偶遇了齐北树。 他们篮球协会也出来采购。 樊歌此时两只手都拎着东西,打招呼都只能抬抬下巴了:“学弟,好巧哟。” 樊歌看到齐北树他们几个人都是两手空空的,大概刚来还没买东西。齐北树和他部长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朝樊歌这边过来了还顺手接过袋子。 樊歌没有放手:“啊,不用了,我们已经买完了等一下就要回去了。” 齐北树硬是把袋子拎了过来,他问:“你们坐地铁过来的?” 樊歌无奈:“是啊。” 齐北树:“走吧,我骑电动车过来的,我载你回去。地铁站距离这个菜市场还蛮远的,你拎着这么多东西还有要过安检挺麻烦的。” 不等樊歌拒绝,齐北树接着说:“我刚刚和部长说了,我们走吧。” 樊歌只能和其他社员简单地说了一下就和齐北树走了。齐北树的电动车就在菜市场门口。樊歌看着一米九的齐北树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里鹤立jī群就莫名想笑,樊歌赶紧过去拎过他手里一袋东西,笑着问他:“你自己的电动车?” 齐北树也跟着他笑:“嗯,我们院一个大四的学长他这个学期去实习了,电动车低价处理我就买了。” 齐北树载着樊歌回学校后又返回去菜市场了,樊歌觉得太麻烦他了一个劲的道谢。 樊歌口头上道谢以后在QQ上又跟他道谢了一次。 雨下一整晚:真的太感谢你了。 樊歌发完信息料想齐北树这会还在路上就不再等他回复然后去吃晚饭了。 半个小时后,齐北树回信息。 shu:学长太客气了。 雨下一整晚:不,让你来回跑了一次,时间都用去半个多小时了。耽误你们买东西。 shu:……既然学长这么过意不去,那就有空请我吃饭吧。 樊歌都能从这句话里听出无奈了。 雨下一整晚:有空一定请你吃宵夜。 shu:我等着。 第二天,周六。早上八点,樊歌到集合地点二食堂的时候人都还没来多少个。一般社团活动都会包车来回,九卿汉服社这次包了两辆公jiāo车,篮球协会也包了两辆公jiāo车。 樊歌趁人还没来多少就去吃早餐了,一进食堂门口就和坐在门口的齐北树打了个照面。 樊歌看着他笑了笑。他打完早餐坐到了齐北树的对面,樊歌看着齐北树面前的豆浆和包子突然来了一句:“学弟北方人?” 齐北树咽下嘴里的东西,喝了口豆浆回道:“不是,圭市的。” 樊歌正在嗦粉,吃完粉后一边剥jī蛋一边和齐北树闲聊:“你好高啊,你们会长是北方人,所以我下意识地觉得你们高个儿都是北方人。” 齐北树轻笑:“学长也很高啊,也是北方人么?” 樊歌终于吃完了早餐,他摇摇头:“我郁临市的。说起来,咱们都是在本省读书啊。” 齐北树也吃完早餐了,他用眼神示意樊歌可以走了。 樊歌他们从食堂出来以后看到社员们都来了,周锦玉和部长们在清点人数。 在周锦玉组织社员们上完车以后,樊歌也打算上车了,忽然听到齐北树叫他的声音。 樊歌转过身看到齐北树坐在电动车上长腿踩在地上,双手抱胸问他:“学长,我载你去吧。” 樊歌也乐意不用站二十多分钟的公jiāo,他走过去跨上了电动车。樊歌第n次觉得齐北树的腿真的是太长了,电动车都放不下,得曲向外面。 樊歌:“走你,向魅力南坊出发!” 路上,樊歌嘴唇凑近齐北树耳朵,声音带笑:“学弟,你的腿好长啊!” 齐北树的耳朵尖被樊歌说话呼出来的热气给灼红了,他笑了笑说:“多谢学长夸奖!” 南山市不愧被称为树城,绿化率特别高,车道两旁绿树成荫,太阳都晒不到。还有,到处都是修剪得四四方方的低矮灌木。 进入魅力南坊后道路两旁变成了片片紫红、簇簇艳huáng。低矮的没有修剪过的三角梅和高高的不知名的树相互jiāo错,现在都开了花。 空气中满是花香。 人的心情都变得美丽了。 魅力南坊的房子都是带院子的独栋仿古青砖瓦房。有的房子的院子里种着面藤蔓植物,门口一排排的竹子,内墙墙角种着三角梅。三角梅已经高过围墙了,一片紫红攀越过围墙,真真是“一枝红杏出墙来”。有的房子爬满了爬山虎,院子里弄了个圆形的小水池几片荷叶浮在水面上。 这里有大片的草坪,各种各样的景观树,碧波dàng漾的湖水。九曲长廊左边是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右边是开阔的草坪,湖边栽着摇曳生姿的柳树,还有白砖拱桥。 四米多宽的柏油路弯弯曲曲的穿过魅力南坊的每一家每一户,经过村庄一眼望去是大片的农田。 妙不可言,美不胜收。 已经提前订了一户人家借用厨房和院子。齐北树的电动车放在了外面停车场,走过去要十多分钟。 樊歌在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走路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学弟,你知道吗我这是第三次来魅力南坊了,每次来心情都变得更加好了一点。”樊歌说着还举了三根手出来做了个“OK”的手势。 齐北树做了个深呼吸:“确实如此,这里环境挺好的。学长你来了三次那么多啊?” 樊歌讲话也轻快了起来:“哈哈哈,大一班级秋游来过一次,社团秋游又来一次,现在又来一次。” 樊歌到了以后看见周锦玉和温天岭已经在院子里和户主在讲话了。 樊歌和齐北树一起向户主问了声叔叔好。 樊歌:“学长学姐,没想到你们比我们到的要早。” 周锦玉听了哈哈大笑:“学弟你居然没看见我们,我们也是骑电动车过来的,超你们车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眼你们。” 齐北树看着身边一步之遥的樊歌也笑了笑:“是啊,学姐还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学长那时候估计在看路边的风景。” “我还真没注意到。”樊歌说着还抬手摸了摸鼻翼上的那粒小黑痣。 樊歌他们订的那户人家院子也是花团锦簇,墙根种着一排小竹子。棚子似的架子上很多藤蔓,藤蔓下摆了四张大圆桌,屋里还有个半开放的大厅,里面也有三张大圆桌子。屋里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具一应俱全,煤气灶都有六个。 大家开始做饭了。 6 樊歌看着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学弟学妹们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做菜都不怎么利索的自己。 那时候天也是这么蓝,作为小萌新的自己总是急急燥燥的,不会做菜也要争着做。 时间真是残忍啊,一不留神就过了。 好歹如今的樊歌会做几个家常菜了,想过去帮忙。周锦玉却塞了一台相机给他,让他拍照。 行吧,拍照就拍照。 九卿汉服社按照部门组了六个组,篮球协会也组了六个组,然后再从这两个社团里分别抽一组出来两两组合成一个组。 男女搭配,gān活不累。 樊歌拍了很多人物照片。 周锦玉给正在炒菜的温天岭打下手,齐北树洗碗,小萌新淘米…… 有单人的,双人的,多人的…… 很多花花草草也入境了。 一个小时后,每一小组都纷纷端菜上桌了。 爆炒鱿鱼丝、糖醋排骨、肉丸子汤、麻婆豆腐、酸菜鱼…… 樊歌越拍越饿。 樊歌和周锦玉这几个人没有入组,每一桌都过去吃两口。齐北树他们桌的蛤蜊做得非常好吃,樊歌吃了一口就不想走了。 “这个蛤蜊真是太好吃了,我走了一圈决定在你们这桌吃了。”樊歌站在他们身后一边吃一边说话。 “哈哈哈,学长这是个明智之举!”某一学妹大笑着说。 桌上是九卿汉服社的新生都应和着,其他桌的纷纷表示来我们这里啊。 篮球协会的汉子给他装了杯啤酒,又挤挤让他坐下来。 温天岭:“这桌菜有一半是小学弟齐北树做的。” 樊歌对坐自己旁边的齐北树竖起了大拇指,连连夸赞道:“学弟,你做菜很有水平。” 齐北树拿起手中的饮料和樊歌碰了一下杯,对桌上的人说:“好吃,大家就多吃点。” 其乐融融的吃完了饭,大家一起出去走走消食。樊歌在向齐北树请教刚刚那道蛤蜊的做法,又辣又香的很符合樊歌的口味。 十一月多的太阳暖洋洋的,樊歌里面是白T恤外面套了件棕色衬衫,黑色工装裤,黑色高帮帆布鞋,头发一如既往地半扎着。和齐北树讲话时眉眼带笑,神情放松,整个人有种恣意飞扬的感觉。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一个草坪上,周锦玉和另外两个副社长在聊天。 樊歌和齐北树走近她们,樊歌挑眉:“社长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 周锦玉:“我们商量半个小时后玩一个游戏,让她们两个发群信息艾特全体成员来这里集合。” 齐北树:“玩什么游戏?” 周锦玉:“你画我猜,萝卜蹲,五毛一块。” 齐北树茫然:“萝卜蹲和五毛一块怎么玩?” 周锦玉眼神示意樊歌给这个小学弟解释一下。樊歌三言两语就和齐北树解释清楚怎么玩了。 半个小时后。 两个社团人数加起来有点多,按兴趣分三波玩三个小游戏。樊歌是不打算玩这些简单的游戏了,齐北树看样子也不感兴趣。 樊歌:“看你好像不感兴趣的样子,要不要继续走走?” 齐北树:“嗯,走走吧。” 九曲回廊顾名思义就是弯弯曲曲的长廊了。在长廊里,樊歌摸出手机拍了一张长廊,图片里空无一人的长廊很有古代的幽深感。 樊歌身后的齐北树走近看他的手机屏幕:“学长,我帮你拍一张吧。” 樊歌点点头把手机递给齐北树,齐北树没有接:“学长我用我的手机帮你拍吧,我可能不习惯用你的手机。” 樊歌很有镜头感,随便摆几个姿势就可以了。樊歌也想帮齐北树拍一张,但是齐北树表示自己不喜欢拍照。 樊歌说那我们来自拍一张? 齐北树却对于这个提议跃跃欲试,樊歌以为他不喜欢别人给他拍照是因为不好意思了。 樊歌有意开导他让他不要害羞:“学弟,咱们都熟了,你不用不好意思的。何况你五官清俊好看,腿还那么长,不拍几张多可惜啊。” 齐北树大笑:“学长你居然以为我害羞了,哈哈哈没有的事,我脸皮其实很厚的!” 当然在樊歌的坚持下齐北树也有了几张单人照,然后他们借来了自拍杆自拍了几张。 他们玩小游戏的结束了,大家一起去骑多人自行车了。 周锦玉和温天岭租了辆六人自行车,忙叫樊歌和齐北树过来。樊歌有时候很纳闷为什么周锦玉不是单独的和学长去玩,每次都要叫上好几个人一起。 玩着玩着就到下午五点了,该回去了。 樊歌依然是坐齐北树的电动车回去的,他们后面的电动车上坐着的是周锦玉和温天岭。 周锦玉给樊歌发了很多他和齐北树的合照过来,樊歌都不知道周锦玉居然偷拍了他们。 樊歌:“哈哈哈刚刚社长给我发了很多照片,都是我们的合照,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拍了我们!” 齐北树顿了一下:“这样啊,我也没注意到她。” 樊歌感受着耳边的风:“哈哈哈,学弟,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 齐北树唇角弯了弯:“行啊,在哪吃?” 樊歌这时候不好意思了:“……学校最高级的食堂?或者侧门?哎,囊中羞涩,只能请你在这两个地方吃饭了。” 最后他们去的是侧门,还偶遇了周锦玉和温天岭。 樊歌早该看出来了,周锦玉是个爱热闹的女生。 “学弟,小学弟,过来我们这边坐!”周锦玉朝他们挥挥手。 樊歌走近看了一眼温天岭没有任何不适的脸色以后和齐北树一起坐下了。 周锦玉趁樊歌和温天岭去点菜了就对坐在一边的齐北树暧昧的眨眨眼。 “小学弟对我们樊歌有意思?我今天可是观察了你们一天了。”周锦玉一副过来人的dòng悉一切的口吻。 齐北树波澜不惊,只是定定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樊歌,然后对周锦玉笑了笑表示默认。 周锦玉认真地看着齐北树,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樊歌……他从大一到现在还没有处过对象,是直的还是是弯的都不知道。嗯……不过你喜欢一个人不论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总是没有错的,学姐我祝你好运吧。” 齐北树松了口气:“……我刚刚看你这么严阵以待我以为你会叫我不要这么对学长,让我放弃对学长的喜欢呢。我也不知道未来的结果会如何,不过我会慢慢来的。” 7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周锦玉才轻轻地开了口:“你可能也了解过了同志的路艰难坎坷,社会的眼神如何,父母的态度怎样都会让你们分崩离析。” 齐北树目光如炬地看着不远处的樊歌,语气柔和:“高二那年发现自己的性取向的时候特别恐慌,一直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感觉自己一个人孤独又无助。上大学这三个多月里遇见了学长,觉得他特别可爱,总想看着他,看着他对我笑。” 还想咬他的唇,摸他的腰,揉他的臀,舔他的xué。想和他玩汉服play和女仆装play。当然,这两句话齐北树是不会对学姐说出来的。 “这三个多月里我忘记了内心因为与他人格格不入而带来的恐慌,也忘记了对世俗探究的目光所带来的害怕。眼里心里都是学长,他对我笑的时候我特别高兴。所以我觉得喜欢学长这件事足以抵挡一切吧。” 齐北树转过头看着周锦玉接着说:“学姐,这是我第一次出柜,但是并没有受到你的厌恶、反感,反而你还对我说祝我好运,我感到很幸运。谢谢你。” 周锦玉:“樊歌他对同的态度和对异性恋的态度一样,如果你今天出柜的人是他,他也不会厌恶或者反感。” 齐北树笑了笑:“我知道,学长是一个温柔可爱的人。” 周锦玉:“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也觉得温天岭温柔可爱。哈哈哈哈哈!” 也许是周锦玉的笑声太魔幻了,樊歌走过来坐下问周锦玉:“社长你笑什么?” 周锦玉故作玄虚:“我和学弟在讨论马克思,马克思在资本论里说:资本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流着血与肮脏的东西……” 齐北树打断了周锦玉的话:“学姐说会长是个温柔可爱的人。” 樊歌:“……” 吃饭的时候,樊歌总感觉社长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所以,吃完饭樊歌立马拉着齐北树走了。 樊歌抓着齐北树的手腕走了一会就放开了,脚步也放缓了。 “学弟,我等一下要去田径场走走消食,你先回去吧。” “不用了,我也走走消消食。” 晚上田径场上跑步、散步的男女很多,还有人在草坪上做俯卧撑。几对情侣手牵着手从身边经过。 今晚月光如水,天空是难得的澄净。 凉风习习。 樊歌唇角微弯:“今天秋游好玩吗?你们班的秋游也是在魅力南坊吗?” 齐北树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他说话都是笑着说的:“还不错。我们班秋游是在森林公园。” “刚刚吃饭的时候,社长老是偷偷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很好奇你们在我和温天岭去点菜的时候聊了什么。”樊歌侧头看着齐北树。 “夫学贵得之心,求之于心而非也,虽其言之出于孔子……”齐北树这段话还没背完就被樊歌打断了。 樊歌欲言又止:“……你真的是体育生吗?还有你这话题转移得这么不认真的吗?” 齐北树一言难尽:“我小时候犯错了我爸就会让我抄王阳明的句子让我冷静思考,……不过最后我还是成了体育生。” 樊歌不上这个套路,依然追问:“学弟,你学坏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 齐北树这回倒是没有生硬地转移话题了,只是语气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学长,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樊歌:“……好吧。” 两个人走了几圈田径场就回宿舍了。 断网前两个人还和周锦玉一起开黑玩了几把游戏。 樊歌因为专业的原因大二课程排得比较满,很多时候中午下课都是十二点,常去的食堂饭都没了。齐北树英语要期中考了来樊歌宿舍借大一英语课本笔记,樊歌和他抱怨了一下。 第二天,樊歌准备又双叒叕一次在食堂无语问青天的时候看见齐北树拎着保温盒朝他走来。 樊歌刚想和他打招呼,齐北树就把保温盒塞过来了,很随意地说:“学长,这是我吃饭的时候顺便打的饭,保温盒是之前新买的还没用过。” 和樊歌一起去食堂准备吃粉的室友们纷纷羡慕嫉妒恨:“啊啊啊,这是什么绝世小学弟,给我也来一打。” 樊歌感激涕零:“学弟,你真的是个大大的好人啊!” 齐北树:“……” 樊歌带着无以为报的心情在学弟的陪伴下吃完了饭,刷了保温盒。坚持要到了齐北树的微信,过后把保温盒的钱和饭钱一起转了过去,齐北树也没扭捏直接收了钱。此后,樊歌没来得及打的饭都是齐北树吃饭的时候顺便帮忙打的。 十二月中旬,周锦玉在九卿汉服社群里说校学生会要举办元旦晚会,希望社里出一个节目。 以往都是什么汉舞表演、情景剧表演,好看是好看,但年年如此也让人觉得乏了。樊歌想起了自己的明朝飞鱼服还没穿过,社里的小萌新们肯定也入手了一套或者几套汉服,不如来一场汉服走秀让大家有机会展示出来。 提议一出,大家纷纷表示同意。还能宣传九卿汉服社,宣传汉服。周锦玉和几个副社长、部长商量了一下也觉得可行。最后,有二十多个人报名参与走秀。但是大多数是女生,男生包括樊歌在内就只有五个人报名而已。 几天后,活动策划书出来了。需要十五个女生和十五个男生,分别展示几个朝代阶层的男式、女式汉服。 男生不够? 周锦玉表示这都不是问题,向隔壁校篮球协会借不就得了。 问题是哪里有这么多朝代的服饰? 校学生会表示这没问题,校外联部拉了个大赞助某影视俱乐部,可以借服装。 大问题都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模特训练了。齐北树也在这借来的十个男生里,樊歌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周锦玉是个花痴。 每天晚上九点到十点,学校舞蹈房,周锦玉请了学校的礼仪老师过来指导他们走模特步。樊歌觉得齐北树走模特步的时候气势非凡,能把普通T恤和衬衫穿出时尚cháo流感。 九卿汉服社的妹子都快要跪倒在齐北树的休闲裤下了。 学校提前在元旦放假前举办晚会,地点在学校大礼堂。 校学生会提前宣传了这次晚会,加之樊歌在新生军训上一舞成名,很多人慕名而来。 彩排的时候就很多人了,彩排现场的视频在晚会前被发在了QQ空间和朋友圈。 帅哥美女总是很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汉服美男美女。看了彩排视频以后,她们纷纷表示还意外收获了一枚大帅哥——齐北树。 晚会开始的时候大礼堂过道上都坐满了人。 汉服走秀算是九卿汉服社和校篮球协会共同出的节目了。 第一个出场的是樊歌。 樊歌的飞鱼服是牙白立领斜襟长袄,图案仿明代香色麻飞鱼袍,胸背各两只四爪无鳞飞鱼,鱼尾,四周海水江崖祥云环绕,配有宝珠,珊瑚,犀角,铜钱等吉祥图案。 和樊歌一起出场的妹子穿了同款女式黑色飞鱼服,在灯光下美轮美奂。樊歌的妆容是俊俏锦衣卫,另一个妹子是霸道女官。樊歌佩了一把绣chūn刀,妹子手持一把扇子。 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明制汉服出场后,就是唐代汉服了。这个出场顺序并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来,比较随意。 齐北树穿的是唐制婚服。对襟大袖衫为红色,领口和袖口黑边,外衣领口内露出白色单衣的领边,下身着红色裙装。裙裳的下摆有加密折褴的黑色裙裾,腰间系带,腹前垂下蔽滕,腰后拖有彩色菱纹绶带,足穿黑色笏头履。 樊歌彩排见到齐北树穿上这套汉服的时候惊呆了。他走到齐北树身边前后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下,不仅如此还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连连感叹他的身材和样貌俱佳。所以,齐北树穿上这套汉服以后樊歌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樊歌看齐北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樊歌还以为是衣服太厚的原因,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齐北树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摇头连忙表示自己没事。 8 汉服走秀一结束周锦玉就把模特们带走了。 周锦玉临走前告诉樊歌她在大学路那家KTV里开了个大包厢,让樊歌卸完妆后带齐北树一起过来。 樊歌最近一个月的饭都是和齐北树一起吃的,因此他也习惯了和齐北树一起行动。齐北树在大学生活动中心换衣服。樊歌在等人的间隙用手机保存了很多大家发的今晚晚会走秀的照片和视频。几分钟后齐北树出来了,因为大学生活动中心没有眼唇卸妆液,所以他们脸上的妆只能回到宿舍的时候再卸了。 为了彰显舞台效果,今晚上的妆都特别重。 两人带着堪比脸谱的妆走在路上,尤其是樊歌还穿着飞鱼服,像是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一样,非常的吸引人的眼球。 樊歌目不斜视地问齐北树:“你们宿舍有卸妆水吗?” 齐北树:“卸妆水?没有。” 樊歌已经猜到了齐北树可能连卸妆水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笑了笑:“没有的话,就来我宿舍卸妆吧。你不会也不知道卸妆其实还要用卸妆水吧?” 齐北树果然一脸“你说什么”的样子:“……不懂。我除了洗面奶还有一些水rǔ以外其他的化妆品还真不了解。” 樊歌打趣了他一句:“呵,你们这些直男。” 齐北树看着他一言难尽:“……” 谁直男? 等到了樊歌宿舍以后,樊歌从桌面上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一一摆在洗漱池边上,齐北树跟着到了卫生间门口。 樊歌看着齐北树,齐北树也看着樊歌。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 樊歌叹了一口气:“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等一下我帮你卸妆。” 说着就边走边脱飞鱼服,先把配饰和腰带解下来,然后再一一脱下外袍、里衣、亵裤,最后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黑色四角裤。 齐北树想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这么无知无觉地脱衣服了。看着那腰线流畅的弧度还有那黑色四角裤包裹着的浑圆屁股,齐北树一时间血气上涌,腹下蠢蠢欲动。他别过脸,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是让已经抬了一点头的东西痛软了下去。 心里默念: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幸,樊歌很快就套上了衣服裤子。他走过来看到齐北树定定地在那发呆,他在齐北树面前挥了挥手。 他取出两块卸妆棉,倒了一点已经摇匀过的眼唇卸妆液在卸妆棉上。他靠近齐北树,鞋尖抵着鞋尖,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闭眼。” 樊歌的呼吸洒在齐北树的下巴上,齐北树觉得痒痒的。樊歌轻轻地抬手将卸妆棉敷在齐北树的闭着的眼睛上,一会再动作轻柔地往外擦除。反复几次,直到卸gān净。 樊歌再次取出一块卸妆棉,倒上眼唇卸妆液。齐北树睁开眼看着他的动作,内心深处柔软得一塌糊涂。 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对自己这么温柔过了。 樊歌把卸妆棉敷在齐北树嘴唇上五秒钟再轻轻地沿着唇纹上下擦除。樊歌觉得齐北树的嘴唇非常柔软,擦完以后他忍不住用手摁了摁。 齐北树看着他像玩玩具一样摁压自己的嘴唇就感到好笑,调戏般地用双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声音低哑:“学长,我嘴唇软不软?” 灯光暧昧不明。 樊歌拍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承认了:“比我的软。” 齐北树觉得学长真的是太犯规了,自己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他幽怨地看了樊歌一眼:“学长,你居然占我便宜。” 樊歌翻了个白眼,说话都不男神了:“老子尽心尽力的帮你卸妆,你才是占我便宜好吗?” 樊歌拿出一瓶卸妆油,拧开,对齐北树说:“两只手gān净的吗?gān净的就伸出来掌心向上。等一下要按我说的去做。” 齐北树依言伸出手,樊歌倒了适量的卸妆油在他的手心。 “手在脸上直接把卸妆油按摩均匀。” 樊歌进去拿了个喷雾小瓶过来,喷了一些水在齐北树脸上。 “可以搓你的脸了,搓完了过来。” 齐北树过来的时候樊歌正在卸眼睛,樊歌卸完眼睛后丢了张沾有眼唇卸妆液的卸妆棉给他:“擦擦,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卸gān净。” 说完樊歌继续卸嘴唇的妆了,齐北树边擦边看樊歌卸嘴唇的妆。 好想咬一口,你的嘴唇应该比我的软才是。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骑电动车去包厢了。 樊歌推开包厢的门看到周锦玉正在唱歌,动作立刻后退一步也不管撞到身后的齐北树,就把周锦玉的魔音乱耳给隔绝在包厢里了。 齐北树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站稳后又立马松开了,问:“走错包厢了?” 樊歌转身拉他去大堂坐下,回道:“……走错了,十分钟后我们再进去。” 两分钟后,周锦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卸个妆这么久?还有樊歌你门都推开了又退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我唱歌难听!” 樊歌立刻打哈哈:“社长,怎么会呢?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这里才急忙退出来的。” 齐北树都能看出来学长这拙劣的借口了,立刻接话:“学姐,我们会长呢?他不在里面吗?” 果然,一提到温天岭,周锦玉的关注点就被转移了:“你们会长有其他的事情来不了了。” 三个人进了包厢,由于樊歌和齐北树来得太迟,所以他们两个被罚酒了。 齐北树刚想伸手把自己的三杯喝掉再帮学长喝的,但是樊歌阻止了他:“你还要开电动车载我回去,我帮你喝吧。我喝啤酒的话还行。” 其他人都帮腔,确实开车不能喝酒,甭管你什么车。 周锦玉使了个坏,六杯酒里面有两杯白酒,谁让他嫌弃我唱歌难听的! 樊歌喝完以后,一时间脸色没什么变化,神情举止也没什么异常。但过了一会,他就感觉晕乎乎的,意识逐渐变模糊,头都变大了。齐北树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发现他眼神已经从清明到逐渐失焦了,就赶紧的扶他到角落坐好。 周锦玉没想到樊歌这么快就醉了,她走过来问齐北树:“……醉了?这么快就上头了。” 说着还挥挥手,发现他果然意识不清了。 齐北树看着脸色慢慢地变cháo红的樊歌,扭头对周锦玉说:“学姐,我先和学长回去了。” 周锦玉心虚了一下:“……你们打车回去吧,樊歌都这样了。” 齐北树一手从后面扶住他的腰,一手抓着他那搭过自己后脖颈的手,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出了包厢以后,樊歌想要挣脱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但是意识都不清醒的人哪有什么力气。齐北树怕他走路摔倒,就紧紧地圈住了他,一直到上了出租车以后才放开他。 但是,上车以后齐北树放开他了,他反而不挣开了,硬要往你的身上凑过来。 樊歌的脸埋在齐北树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一块皮肤上,双手还紧紧地环住他的腰,齐北树浑身都像着火了一样。 下身某处瞬间就硬了…… 司机大叔似乎是个经历过大风大làng的人,看到两个搂抱得死紧的男人识趣地眼观鼻鼻观心。 齐北树也不管司机了,他自己现在硬得难受,偏偏罪魁祸首的手还在作乱。樊歌的一手隔着T恤无意识地在摩挲齐北树腰侧的皮肤,一手抓着他后背的衣服。 齐北树难耐地低头凑近学长,用唇轻轻碰了碰他鼻翼上的痣。 9 齐北树的唇轻触过樊歌的鼻尖,来至唇角。 只是浅尝辄止,一触即分。 心跳却快得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一样。 这时,樊歌摸着齐北树腰的手忽然垂了下来,齐北树赶紧揽着他的腰。樊歌的额头斜擦过齐北树的唇滑到他肩上静静地一动不动了。 车窗外灯火阑珊。 齐北树侧过脸看着自己肩上学长安静的睡颜,眼角微红,肌肤胜雪,白里透红。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摸那十分诱人、让人想一亲芳泽的脸颊。指尖一寸寸的从眉梢眼角游走至微微张着的红唇,他轻轻地摁了摁,很软。 齐北树虽然被撩得热火烧身,但是他并不想趁学长之危。即使学长现在看起来十分诱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做点什么…… 齐北树此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他让司机大叔改道去最近的宾馆只是想让喝醉酒的学长可以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然而司机大叔一副“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样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目不斜视地继续开车了。 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宾馆门口。齐北树轻轻地捏了捏樊歌的脸,语气十分的轻柔:“学长,醒醒,我们要下车了。” 司机大叔一路上看着那个清醒着的男生对他怀里喝醉了的男生百般柔情千般照顾,就把他们当成正在热恋中的同性情侣了。他友好地对那个清醒着的男生说了一句:“祝你们今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齐北树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对上司机大叔没有任何反同、歧视的眼神,心里泛起一股暖流,认真地道谢:“谢谢你。” 末了,齐北树鬼使神差的再加了一句:“……我会给五星好评的。” 司机大叔:“……” 齐北树抱着学长下车被冷风一chuī,一激灵瞬间回神过来自己刚刚对司机师傅说了什么,莫名觉得自己也醉了。 齐北树和学长一下车,立马就裹紧学长身上的衣服,还把学长嵌入自己的外套里。 樊歌脸被风一chuī,酒醒了三分。说话都清楚了一些,迷迷糊糊的问:“……学弟,我、我们这、是去哪里?” 齐北树被他这副迷迷糊糊的模样迷住了,鬼迷心窍地低下头含住了那双薄唇,尝到了一嘴的酒味。 ……什么不想趁人之危统统都被抛在了脑后。 舌尖反复舔过唇瓣,趁双唇微张的时候挤进唇缝开始攻城略地。一进入那温暖的口腔就追逐着那躲躲闪闪的柔软小舌又舔又吸,互相jiāo换嘴里的津液。 黏腻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悄悄淹没在宾馆门口昏暗的灯光里。 樊歌呼吸逐渐紊乱,他脑子还是不清醒的,只知道有一个软软的东西溜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自己的舌头就被轻轻地缠住了,躲都躲不过来,嘴唇也闭不上。浑身都软绵绵的。 渐渐的,樊歌被吻得站不住了,双手本能的环住齐北树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齐北树身上的邪火火势蔓延开来。 一手紧紧的圈住樊歌的腰身,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加重了力度狠狠的亲吻怀里的人,像是要把人吃进肚子一样。齐北树完全忘乎所以了,只有嘴里的触感在刺激着他不断深入。 不知过了多久,樊歌整个人都瘫软在齐北树身上了,齐北树攻势逐渐从狠厉变成了温柔,一下一下的吮吸舔咬着樊歌的下唇。 樊歌舌头终于得空了,他不舒服的轻轻地推着齐北树的胸膛,嘴里似乎含糊不清的在说着什么。 冷。 樊歌含含糊糊的在说冷。 一瞬间,齐北树如梦初醒,浑身如坠冰窟。 他懊恼自己不知轻重,这么冷的天在宾馆门口就把学长给弄得衣衫不整,他僵硬着身体细心地把学长的衣服整理好。 樊歌本来下车的时候就三分清醒七分醉意,如今一吻过后,大脑缺氧清醒全没了。 樊歌突然拍掉在自己身上给自己整理衣服的那双大手,他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齐北树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臀上,抬脚扭着腰动作十分风骚的围着齐北树走了一圈指尖也沿着齐北树的手臂划过后背至胸膛。 齐北树困惑不解的看着他,他也看着齐北树。不过他的神情变了,眉毛微微上挑,眼神暧昧不明,唇角向上痞里痞气的弯起一个魅惑的弧度。 忽然,樊歌欺身上前,一手扣着齐北树的脖颈,一手贴着他的腰,自己摆臀扭胯。他的上半身紧贴着齐北树的胸膛,下半身撅起屁股左右大幅度的扭动着,头也轻轻地晃动。他转身扭着腰走着猫步轻俏地移到齐北树的身侧,左手扣在齐北树右臂上,前后扭腰挺胯,右手五指微张向上翘起色情十足地从自己右腰部轻轻地一路往上摸至头顶,再从头顶一路往下摸至左腰。 动作妖娆妩媚,扣人心弦。 齐北树震惊了,这刷新了他对学长的认知。清醒时候的学长绝对不可能在他面前把他当钢管然后走位风骚的跳一段露骨又色情的钢管舞。 樊歌扭着扭着忽然捂住了嘴,看样子是要吐。这个宾馆可能经常会遇到醉鬼,门口显眼处放了好几个垃圾桶。齐北树还没回神过来,樊歌就在旁边的垃圾桶吐上了。齐北树拿出纸巾把学长的嘴唇擦gān净就赶紧拉着学长进宾馆了。 樊歌吐了以后jīng神就没那么好了,整个人十分的萎靡不振。齐北树抱着他进宾馆把他安顿在大堂的沙发上就去前台开房间了,在前台姑娘暧昧的目光下开了个大chuáng房。 齐北树直接把学长抱进了房间的浴室里先给他清理gān净口腔的呕吐物。再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把学长剥了个gān净抱进去让他泡一下。不一会,齐北树自己也全身赤luǒ着坐进了浴缸。 齐北树隔着水蒸气看着对面自己的心上人,此时赤身luǒ体,神情恍惚,身体被热水泡得泛起了粉红。 心跳再次不可抑制的加快。 他倾身过去抱住了那个人,下巴搁在那个人的肩膀上,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泡澡。泡了一会,齐北树双手捧起樊歌的脸,嘴唇贴了上去。轻轻地吮吸着他的双唇,舌尖探进口腔,一一扫过牙齿上颚,最后含住舌尖慢慢地吮吸舔咬。 齐北树亲了好久才分开两人的唇,他看着学长红肿的双唇还泛着水光,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淌在下巴上。 又想亲了。 齐北树又靠近舔gān净了学长下巴上的津液,沿着脸颊一路亲吻到耳垂。啃咬着那一块软肉不放,同时双手揉捏着学长圆润的臀。其实他很早就想揉一揉学长的屁股了,皮肤光滑细腻,触感绵软,他简直爱不释手。他一路舔吻下来,头埋在学长的胸前,含住左胸口上那早已挺立的颜色粉嫩的rǔ头,用牙齿轻轻地咬着rǔ尖,再连同rǔ晕一起去吸进嘴里又舔又咬。 狭小的浴室里响起口水吞咽的声音,莫名地让人面红耳赤。 齐北树不敢在学长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亲了一会后就把学长抱出浴缸擦gān净放进被窝里了。 齐北树在chuáng头看着被窝里学长安静的侧脸,再看看自己硬得生疼的老二,无奈地走进了浴室。浴缸里,他一边想着刚刚浴室里学长活色生香的画面一边抚慰着自己的yīnjīng,许久,手指便沾满了白浊。 等齐北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樊歌已经睡着了。齐北树爬上chuáng钻进被窝把自己的脸埋在学长肩窝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有学长气味的空气,再搂着学长的腰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 10 樊歌从睡梦中睁开眼的时候还不清醒,直到看见从厚厚的落地窗帘缝里漏进的一丝光亮。 阳光透过窗帘缝在暗红的木质地板上投下的一小片光影在这个装修十分简洁、昏暗中透着温馨的房间里分外显眼。 樊歌醒后就发现自己全身只穿一条内裤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一只胳膊被人搂着,双腿被压着。他动了动被压得有点发麻的双腿,身侧那个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头顶的人发出了一句闷闷的咕哝:“学长……” 是学弟。 樊歌松了口气,警惕又不安的心轻轻落回了胸腔里。 齐北树睡眼朦胧地咕哝完还轻轻晃了晃脑袋用嘴唇蹭了蹭樊歌赤luǒ的胳膊,温软gān燥的触感十分鲜明。樊歌在那一瞬间发懵了一下,旋即又无声的笑了,学弟这样子真像是个大型犬,蹭他的样子和他家那金毛如出一辙。 樊歌现在想起来昨晚自己和学弟去了包厢,因为来迟了被罚酒。他喝了四杯啤酒、两杯白酒,然后就头晕眼花、耳朵发热了起来,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昨晚想必是学弟在照顾自己了…… 樊歌轻轻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姿势,再把被子拉下去一点让学弟可以更好地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齐北树的脸bào露在空气中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舒缓开来。 樊歌本来是不想吵醒他的,但是在看到他的脸时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先是小幅度的笑,最后是放声大笑,身体在被子里抖个不停。 齐北树其实在樊歌翻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只是不想起chuáng而已。此时听到学长不可抑制的笑声十分迷惑,他眼睛都没挣开,闭着眼唇角微弯的问身边一直抖着发笑的人:“学长,你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学弟哈哈哈我哈哈哈哈看见了你眼角的眼屎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哈哈哈怎么的就感觉非常想笑哈哈哈……”樊歌小脸都笑开了,嘴巴张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白牙,眼睛弯成月牙形,一滴眼泪从左眼眼角滑落在脸上,弓着腰双手捂着肚子。 齐北树这时才挣开了眼睛:“……” 齐北树本来面容眉形完美,鼻梁高挺,眼睛深邃,眼尾狭长,五官立体感qiáng,有混血的影子。但是现在睡眼朦胧,头发散乱,嘴唇微张,更何况还有眼屎这么破坏形象的东西存在…… 齐北树抹了抹眼角,无奈的看着被子里滚作一团的人,看着学长的眼角眼泪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擦gān净泪迹:“……学长,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笑了一会,樊歌无视掉那只在自己脸上抹过的手起身坐起来。这时候轮到齐北树笑了。 齐北树看着学长那jī窝一样的半长头发抿唇笑了出来,不过没有樊歌笑得那么厉害。 “哈哈哈哈学长,你还说我,你自己的头发哈哈哈哈哈……”齐北树笑了一会便站起来了。 谁知这一站,两人便面面相觑。 晨勃。 齐北树的内裤鼓起一大包,yīnjīngguī头顶着的地方已经湿了一小片。樊歌看了一眼便低头去看自己的大腿,果然也一样鼓了起来。齐北树也随着樊歌的目光看下去,一时间两个人的脸色都微红。樊歌是害臊,齐北树是热血上头。 樊歌尴尬的gān笑了一声:“学弟你先去解决?” 齐北树面上神色如常地樊歌面对面坐着,一边倾身靠近樊歌一边说着:“我进去要很久的,你憋着对身体也不好,不如我们在这里互相帮助一下吧。” 樊歌脸色涨红,抓住那只想要摸过来的手,嗫嚅道:“……这太好吧学弟,你多久我都能憋着的。” 齐北树躲开他的手直接握住那包东西,语气坚定:“学长以前的宿舍都没有互相帮助过吗?这在男生宿舍里是很正常的事,学长不要害羞。” 齐北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慌,他是不可能随便和别人互撸的,只不过为了让学长放下那一点点心理负担说一下慌而已。 齐北树用一只手隔着内裤轻点学长的yīnjīngguī头,再顺着yīnjīng粗摸过yīnjīng柱身,yīnjīng的灼热滚烫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到齐北树的手上,再烫到他心里去。 樊歌呼吸急促了起来,既想靠近这刺激又想抗拒这刺激。 齐北树勾着樊歌的内裤边缘,轻轻扯开,颜色粉嫩的东西便微微颤抖着bào露在空气中。齐北树双手放在樊歌后臀上彻底脱掉他的内裤随手扔在chuáng上再托起他的屁股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樊歌惊了一下推着他想退开,齐北树柔声在他耳边说:“学长,别怕。” 樊歌既尴尬又无措。 樊歌没有硬起来的yīnjīng颜色较浅淡,yīnjīng柱体发硬变粗壮以后颜色从粉色变成深粉色,上面布着几根微微突起的筋络。齐北树手一碰那yīnjīng的时候樊歌身体就不可控制地抖了抖,齐北树手指来回刮弄着马眼,然后一手握住柱身上下摩擦,一手把玩yīnjīng根部底下的yīn囊。 樊歌此时赤身luǒ体,喘息变大,脸色cháo红,眼神迷离泛着水光,唇缝开阖。樊歌脸微微后仰,双手搂着齐北树的脖子,jī窝一样的头发散落在空气中。齐北树一边双手不停地在他腿间撸动抚慰着yīnjīng一边眼睛深沉的紧紧盯着樊歌的脸,他忽然凑近樊歌发红的耳尖,喘息粗重地问:“学长,我可以亲亲你吗?” 樊歌在快感的刺激下,意识模糊,眼神失焦,他没有回答。齐北树也不急,他重重的抠了一下樊歌的yīnjīng马眼,又问:“学长,我可以亲亲你吗?” “嗯……啊……”樊歌突然急促呻吟了一声,微微回神过来瞪了一眼近在咫尺作怪的人,只不过这一眼瞪得媚眼如丝。 齐北树硬得胀痛,他看着樊歌泛红潋滟的眼睛,喉结滚动,再问:“学长,我可以亲亲你吗?” 樊歌在快感的刺激下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齐北树眸色渐红,他凑过去,用温热的嘴唇叼住樊歌的下唇温柔嘬吸吮咬,继而伸舌钻进嘴里霸道的勾着那软舌吮吸,持续换着角度吸嘬缠咬着那湿红又柔软的舌头,亲吻逐渐加深。两人的鼻尖相触呼吸相闻,两条湿滑温热的舌头缠绵悱恻的纠缠在一起,樊歌唇角有唾液流了出来在下巴划过明显的水迹。 樊歌在齐北树的双管齐下,微温的jīng液便一股股地she在了齐北树的手上。 齐北树在樊歌高cháoshejīng的时候结束了那个又长又湿的吻。高cháo时候的樊歌身体微微痉挛了一下,脚趾头蜷缩在chuáng单上抓出褶皱,手指抓着齐北树肩膀的力度变大,shejīng过后便一动不动了。齐北树放开他,去chuáng头拿纸巾过来帮他擦gān净。 樊歌从高cháo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他低着头完全无法抬头面对自己的学弟。 齐北树内心雀跃表面上却镇定自若,他看着樊歌发红的脸,语气十分委屈:“学长,你的是解决了,可是我的还在胀痛着呢。” 樊歌仍然低着头,用十分不自然的语气问:“……学弟,真的要这样吗?” 齐北树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说道:“学长你居然自己慡完就不管我了!” 樊歌甩着他凌乱不堪的头发无奈地摇头:“……学弟。” 樊歌慢慢的靠近齐北树,双手颤抖着脱掉齐北树的内裤,齐北树配合着他的动作。樊歌没有接触过同性的yīnjīng,所以当他看见齐北树腿间勃发的粗硕yīnjīng时有点发懵,神情瞬间从羞涩变成了震惊:“卧槽,学弟你的……怎么那么大!这不科学……” 齐北树的那根性器颜色颇深,柱身薄薄的jīng皮下盘环着鼓鼓跳动的青筋,圆硕的guī头上倒是有些油亮的水痕。 齐北树把他的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声音低哑:“……确实是有点大。” 齐北树说完便抓着樊歌的手来握住自己的yīnjīng柱身,声音低沉:“学长,拜托你了……” 樊歌认命的双手握住yīnjīng柱身,照着齐北树给自己弄的手法来。樊歌先抠了抠yīnjīng的马眼,再抚弄一下yīn囊,最后绕着yīnjīng柱身一下一下的打着圈圈,来回反复。樊歌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像白玉雕出来的一般,和齐北树颜色紫红的yīnjīng对比起来分外惹眼,这样的组合看起来yín靡又色情。 樊歌一边卖力的抚弄着这长势壮观的性器,一边观察齐北树的反应,齐北树那张五官和轮廓组合得非常完美的脸庞此时染上了情欲,双眸颜色深邃,嘴唇紧抿,额头上甚至沁出了薄汗。樊歌不忍看他难受,倾身过去在他眉间轻轻印下一吻。 谁知道,齐北树就这样she了…… 还不到十分钟呢…… 樊歌愣住了。 齐北树也愣住了。 两个人赤身luǒ体在那大眼瞪小眼。 突然,一连串的笑声从樊歌嘴里爆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向脾气很好对人总是不表露情绪的齐北树终于恼羞成怒了一次:“都怪学长突然靠过来……我平时都很久的!” 齐北树脸色爆红,自己起身下chuáng躲进卫生间里去了。 外面是学长忍无可忍的笑声,齐北树对着自己不争气的性器独自生着闷气,心想:唉,平时你很久才she,怎么刚刚学长轻轻的一个眉间吻你就缴械投降败下阵来了呢? 樊歌被齐北树这突然的表现弄得大笑不止,连互相帮忙打飞机的尴尬与不知所措都搞没了。 樊歌起身把内裤衣服穿好,弄了一下头发。又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室内的麝香膻腥味散散,再拿起齐北树之前丢在chuáng上的内裤走近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试图安慰道:“……学弟,我知道你刚刚那是意外,谁都有意外的嘛。我知道我不该笑你的……你弄好了就出来啊,内裤我放边上了。现在九点多了,我出去买早个餐啊。” 齐北树闷闷的应声:“……嗯,学长你要洗手么?” 樊歌恢复了以前的作态,语气与平时一样的回道:“不了,我到下面前台洗手间去就可以了。学弟我现在走了啊。” 郁闷过后齐北树也释怀了,想着反正你以后就知道我有多持久了。 他打开花洒冲澡,声音透过哗哗水声传到外面:“……学长,那你去吧。” 11 樊歌回到学校的时候是中午了,他们两个在地铁上一路无话。 樊歌心情微妙,从爆笑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对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觉得有点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和学弟打手枪也就算了,还和学弟接……吻了。 虽然是在意乱情迷、无法思考的情况下接的吻,但是那种唇舌jiāo缠的感觉太深刻了,只要一想到学弟自己的脑海中就立马浮现出两人赤luǒ相对、唇齿相依的画面…… 樊歌一回到宿舍,室长孙城就神情猥琐地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哎呀妈呀,歌啊,你嘴唇好红啊,昨晚去哪里快活了……信息都不回我们。” 逗比孙城此话一出就立马吸引了全宿舍的注意,文峰和许昌平都放下游戏凑过来盯着樊歌看,当然这两个二次元宅男压根看不出来什么。 樊歌心头一跳,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斟酌着对他们说:“早上和……学弟去吃了冰淇淋。” 文峰和许昌平兴趣缺缺地继续回去玩游戏了,孙城是个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私底下心思细腻的人,对室友们都很关照。所以,胆大心细的孙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没说话。 樊歌一看孙城这模样就知道他不相信,摆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地问了一句:“室长,元旦过后就进入考试周了,你复习得怎么了?” 果然孙城一听,立马像个鹌鹑一样缩着了,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装模作样的打开了课本。 樊歌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卫生间去看了一眼镜子,惊了一下,嘴唇颜色果然很艳…… 元旦过后有一周是停课的,一月十号开始考试。樊歌这个学期的专业课排得多,因此期末考试科目也多。樊歌上大学以后学习成绩中规中矩,既不优秀也不拖尾。 樊歌和三个室友在停课的一周里都是去自习室复习,图书馆太安静不能说话讨论。而自习教室有很多,他们随便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自习室,一边复习一边向宿舍的学霸许昌平问问题。 停课周到了周三,樊歌和三个室友早上八点在二食堂吃早餐的时候遇见了齐北树。 樊歌自那天起就没遇见过齐北树了,也因为繁多的考试科目没时间去想其他的。突然和齐北树遇见了樊歌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齐北树不到十分钟就jiāo代了的恼羞成怒的样子,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 樊歌看着齐北树坐过来,qiáng忍着笑意打招呼:“……学弟。” 齐北树,一个体育教育专业的体育生,期末一点都不轻松。他看到学长一见到他就在憋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而憋笑。自己也笑着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学长好,你们好。” 孙城知道樊歌这个学期和一个小学弟齐北树关系很好,他看到齐北树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贼兮兮地问道:“小学弟,我想问一个问题,元旦前你和樊歌彻夜不归的时候gān什么去了?樊歌第二天中午回来的时候那个嘴唇红得……啧啧……我都以为他是被哪个生猛又骚làng的女生亲了……” 樊歌脸上的憋笑瞬间变成了尴尬,脸色不太自然地低下头然后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室友:“孙城,赶紧吃完去复习了!” 生猛又骚làng的“女生”齐北树听罢吃东西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樊歌一眼,发现他耳朵是红的,不知是羞的还是被冷的。他眯眯眼微微回忆了一下学长嫣红温软的唇、柔软湿滑的舌,意味深长的问孙城:“……那学长他说我们gān什么去了?” 一旁的文峰也想起来了,他回道:“歌说他回学校的那天早上和学弟一起去吃了冰淇淋……” 樊歌在这一瞬间想一个个的戳死自己的室友们。 齐北树轻笑,意有所指的说道:“……确实是去吃冰淇淋了,甜甜的,湿湿的,滑滑的,软软的,融化了的冰激凌还从学长的嘴角漏了出来……” 樊歌听到他这话以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的室友可能会以为学弟描述的是冰淇淋,但是他知道学弟这是在描述他们两个人接……吻的事情。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那个可爱的学弟会是一个如此腹黑的人!不会是借机报复自己狂笑他不到十分钟就she吧…… 樊歌脸色涨红又害臊又尴尬的瞪了一眼正在看着他笑的齐北树,咬牙切齿的对孙城他们说:“孙城,我们吃完了就赶紧去复习吧。” 孙城、文峰、许昌平都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被樊歌瞪了一眼的齐北树,点点头收拾东西。 樊歌一擦gān净嘴巴就把围巾给裹上了包住了大半张脸,室友们都看不到他发红的脸色。 他们五个一走出食堂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各自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虽然南山市是个南方城市,但是冬天的时候会yīn雨绵绵,刺骨的寒风夹着冰丝似的细雨拍打在脸上会感觉非常湿冷。打着伞也无济于事,所以带不带伞都一样了。 c大是个综合类大学,校园占地面积在全国高校排名前十,从二食堂出来到教学楼自习室的距离很远,走路过去都要半个小时。樊歌宿舍四个人只有文峰有一辆电动车,三个人挤挤是可以的,但铁定是坐不下四个男生的,所以通常时候是樊歌和孙城坐校车或者骑小huáng车过去。 这次齐北树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自习室,孙城他们三个就把樊歌丢给了学弟,问都不问樊歌的意见就一溜烟开着电动车跑了。 樊歌在食堂门口狠狠的瞪了齐北树几秒,齐北树无奈的开口了:“学长,如果你对那天的事情很在意的话,我对你道歉,毕竟是我亲了你……” 齐北树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一副又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樊歌赶紧截住他的话,在围巾的包裹下声音闷闷的:“荷尔蒙作祟,学弟……不必自责,是我太较真了。学弟,我们赶紧过去复习吧。” 一路上齐北树都是弯着唇角骑车的。他想,太好了,学长会因为我亲他而感到害臊和尴尬而不是恶心和厌恶,那么学长对自己的亲近是不排斥的…… 骑车过去很快就到5教教学楼了,樊歌和室友常去的自习室在楼顶,几乎没有人。 复习的时候樊歌静静的在看书和对复习题的答案,齐北树坐在他旁边也安静的看书做题,而另外三个室友有问题要讨论就自觉去隔壁教室了。起初樊歌因为旁边坐着学弟而心烦意乱复习不进去,但是偷偷看了一眼学弟发现他很快就进入学习状态了。樊歌一边唾弃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多想一边深呼吸很快也进入复习状态了。 齐北树学习很快就能进入状态的原因是他想把理论知识学jīng,他上的是体育教育专业,体能很好,术科专项很多,但是他以后不想做体育老师,他想留校保研。 他们这样一起复习一直到考试到来的那几天。c大各个学院各个专业的考试安排都不一样,齐北树理论课相对来说少一点,他考完试了,樊歌还有三科没考完。两天后樊歌也考完试了。 室长孙城在考完试的当天晚上就把室友都叫出去吃饭了,他是个自来熟的人,这几天和学弟混熟了以后在宿舍聚餐的时候居然把齐北树也叫上了。 五个人围坐在市中心商业街的一家牛肉火锅店里,一边涮着牛肉一边喝着啤酒。樊歌虽然没能从齐北树嘴里问出自己元旦晚会那天喝醉以后有没有做什么蠢事,但是他直觉自己一定做了什么,所以他没喝太多酒。 喝着喝着就互相抖各自在寝室里发生过的糗事了。孙城是个喜欢搞事的室友,他让齐北树加了他的QQ,因为他的空间里全都是宿舍室友的沙雕视频。齐北树对此兴致盎然,因为他想看关于樊歌的视频。 “我跟你说学弟,别看樊歌一副男神的样子,其实和他住久了就发现他一点都不男神!”孙城大着舌头和身边的齐北树勾肩搭背。 齐北树看了一眼对面微醺的学长,适时的问:“怎么说呢?” 樊歌直觉从孙城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可惜坐在对面拦不住他的嘴,只能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然而孙城已经放飞自我、不管不顾了:“哈哈哈,我跟你说学弟,樊歌有好几次穿汉服出门,裙底下套着的都是睡裤,哈哈哈。” 齐北树听罢拍腿看着樊歌大笑:“真的吗?哈哈哈哈。” 樊歌再一次想戳死室友:“……” 吃到最后就孙城醉了,其他人只是微醺。大家趁宿舍门禁之前坐地铁回去了。 齐北树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在chuáng上打开QQ找到孙城的QQ进入QQ空间,画风果然很搞笑。 视频之一:宿舍四个人穿着的家居服或者睡衣,脸上敷着黑色的面膜在一个简易拼桌上面打麻将……樊歌穿着藏青色棉质睡衣,额头上的头发用粉红色的发夹夹起来,脸上是黑乎乎的面膜…… 视频配字:我们哥几个也想知道女生敷的面膜是怎么样的,哈哈哈哈。 底下评论很多,“我们女孩比不上你们这些jīng致的猪猪男孩了”、“哈哈哈你们宿舍这么好玩的吗”、“想去你们宿舍打麻将”、“哈哈哈那个粉色夹子的是樊歌吧”…… 视频之二:宿舍四个人依然穿着家居服或者睡衣,单手扶住宿舍chuáng的梯子在那跳钢管舞,身段妖娆妩媚的扭着…… 视频配字:哈哈哈室友他们在我夜以继日的疯狂骚扰下终于答应跟着我跳一段钢管舞了。 底下评论是所有视频里评论最多的,一排下去所有人的评论都是:“果然男生骚起来没我们女生什么事了。” 齐北树终于明白为什么学长喝醉酒以后会跳钢管舞了…… 12 寒假了。 樊歌哪也没有去,老老实实地回家。 樊歌的家距离南山市不远,动车三个小时的车程。 樊歌寒假在家的日子放松又无聊,但是他也不想出门,哪怕在家待着无聊。 樊歌,独生子女,老爸是个公司职员,老妈是个高中老师,家里还有一只金毛。他和爸妈住在市区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里,爷爷奶奶住在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里。 学弟有时候会发信息给樊歌,他隔着手机屏幕便没有了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便也和他聊一会。 “唔……” 黑暗中有一只qiáng有力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吻上来,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地吮嘬,继而又勾出他的舌尖放在自己唇里打转玩弄。樊歌避了他几次发现避不开,便由他一下一下的吮吻着。 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到他后臀,揉面团似的捏弄着。揉捏了一会儿后,那只手突然戳进臀缝间的褶皱,在里面搅弄着。 “啊!” 他的唇舌都被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咬着吸着,在他挣扎着想要躲开那只在屁股里作弄的手时,就被那个人用粗大的yīnjīng直直捅入后xué一个深插gān得话不成声。 性器粗硬滚烫,捅开肉壁深深插入。 他双手按在那个人的肩上,许久后支撑不住便趴到他胸前打颤,那个人微微低喘着,忽而低头咬了咬他的唇。 那个人性器底下的yīn囊不断拍打着他的臀肉,激得樊歌蹙着眉发出一声似泣非泣的呻吟。 那个人抚摸着樊歌的脸轻笑出声:“学长。” 伴随着这声粗哑的学长,樊歌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齐北树。 樊歌一惊,醒了。 天还没亮。 梦中那种身体被ca入的快感、那样放声呻吟的làng叫,那声伴随着轻笑的学长……统统在樊歌的脑海里叫嚣着,让他的思绪混乱不堪,心跳加速,不知是因为chūn梦还是chūn梦对象。 樊歌大一的时候和室友看片,几G的AV里误入了几部GV,室友们起初只是虎躯一震惊了一下后来看得还很嗨…… GV里的场景入了他的梦,只不过两个男演员变成了他和学弟。 这个梦和学弟意乱情迷时候接的吻比起来更加令樊歌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还有他为什么是被压的那一个…… 樊歌在chuáng上静静地躺了五分钟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双腿间黏黏腻腻的。他叹了一口气,便起身下chuáng去摸开灯,在衣柜里拿一条gān净的内裤进卫生间去洗澡。 从青chūn期开始,樊歌所做过的几次chūn梦里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那样迅猛又激烈、清晰又刺激。他以前的chūn梦对象都是一团黑影躺在他身下,一梦了无痕。 洗完澡,樊歌又躺回chuáng上,他完全没了睡意。索性掏出手机来,他看了一眼时间:05:42。 樊歌打开QQ,点进联系人,找到“学弟学妹”分组,看着那个昵称叫“shu”的头像。即使知道这时候头像的所有者还在黑夜中沉睡,但他光是这样看着这个头像,心跳就不可控制地加快。 忽然又想起喝醉后在宾馆的那一个早上,那一个绵绵密密的湿吻。 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手指虚指在屏幕上久久没有点开那个头像。 半响,他退出QQ,打开音乐播放器,戴上耳机,放了首歌,《雨下一整晚》。 他开始回忆关于学弟的一切。 初遇,是在国庆节前的一个傍晚。 那天,他们打了几场球,对于学弟的印象就是长得高和打球厉害。接下来国庆节假期的七天里,都约在一起打球,对于学弟的印象又多了一个,体贴人。毕竟自己的打球技术一般,但是学弟并没有在球技上碾压人,还体贴的配合着自己。 后来,他去女仆咖啡厅找自己玩,对于学弟的印象里又多了一个,尊重别人。毕竟也有很多人对一个性别是男的却像女人一样穿着女仆装化着妆的行为表示反感,但是学弟只是惊讶了一下,之后就没什么表示了。 再后来,知道学弟做饭好吃、还为自己打了一个多月的饭、学习认真…… 天完全亮了。 樊歌终于戳开了那个叫shu的人的头像,最近一次对话是在三天前的一个晚上。 shu:学长,玩游戏吗? 而自己没有回。 想想三天前的那时候自己在gān嘛,好像是在退年货。 樊歌丢开手机翻身下chuáng去洗漱了,距离除夕还有四天,他今天要和爸妈去买年货,网购没买成。 午饭后,樊歌和爸妈开车到附近商场。chūn节期间,商场里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喜气洋洋,街道两旁的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广告频上放着阖家团圆的公益广告。 樊歌推着购物车跟在他爸妈身后,他爸妈一边拿着货架上的东西一边讨论着家里缺了什么,除夕回老家要给爷爷奶奶带什么,初二去外公外婆家又要带什么…… 樊歌看着面前这对普通的中年夫妻对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琐事唠唠叨叨个不停,内心感慨所谓的爱情平淡如水大抵就是如此的吧,细碎又温馨。 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跳出一个对话框。 shu:[图片.jpg] shu:学长,猜猜哪一幅是我写的。 樊歌点开QQ,齐北树发了一张图片,内容是两幅chūn联。 奈何樊歌不懂书法,也从来没有见过齐北树的毛笔字,不过倒是见过他的字。樊歌猜右边笔锋比较凌厉的那幅。 雨下一整晚:右边吧。 shu:猜对了。 雨下一整晚:没想到你毛笔字写得这么好。 shu:……我爸以前叫过我用毛笔抄过王阳明的句子。那时候练了一下。 雨下一整晚:哈哈哈。 shu:学长在gān嘛? 雨下一整晚:[图片.jpg] shu:图片上的是你爸妈? 雨下一整晚:嗯,在商场买东西。 雨下一整晚:我妈叫我了,先不聊了。 shu:那学长去吧。 “走路就不要玩手机了,这里人那么多,要是不小心摔了呢?” “你妈说得对,你还推着购物车呢,等一下撞到别人怎么办?” “嗯嗯,不玩了。” 樊歌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就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了,笑着把购物车推了过去。 除夕那天早上,樊歌和爸妈带着一车的东西回了爷爷奶奶家,今晚要在老家里守岁。爷爷奶奶家在县北的一个老旧的巷子里,巷子出去是一个小广场,平时附近人家的阿姨们会出来跳广场舞。 除夕夜,两位叔叔也会和婶婶一起带着堂弟堂妹来爷爷奶奶家吃晚饭。一大家子,大人们的欢声笑语和小孩子的喧闹声参杂在一起,热闹非凡。 晚饭过后已经九点多了,樊歌领了红包后,就带弟弟妹妹去小广场放烟花了。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烟花爆竹声此起彼伏。 一点多的时候,樊歌洗完澡躺在小时候的单人chuáng上,拿出手机准备回复同学朋友们的chūn节祝福,发现有一个陌生号码在一个小时前打过几次电话过来。 樊歌回拨了过去,不一会就接通了。 “学长,新年快乐。”对面的人一接通就说了这句话。 樊歌诧异:“齐北树?” 齐北树那边爆竹声很大,他吼了一声:“学长,你等我一下!” 一阵沙沙声过后,爆竹声小了一点,齐北树的笑声通过手机传过来,仿佛他就在耳边轻笑。樊歌忽然想起了那个梦里齐北树似乎也是这样笑着。 齐北树:“学长,新年快乐!我祝你四季平安事事如意。” 樊歌笑了:“学弟,新年快乐!我祝你一生顺遂年年有余。” 13 chūn节过后,一切热闹皆归于平静。 在老家待了两天后,樊歌和爸妈回了市里。 自从除夕那天晚上通过一次电话后,樊歌每隔两天便会接到学弟的电话。 但今天晚上,是视频。 此时樊歌正在房间用电脑玩着游戏,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然后跳出一个微信视频的页面,樊歌游戏正打得热火朝天手胡乱地模过去准备把手机摁掉,但是却yīn差阳错地接通了。 “学长,在吗?”齐北树的声音突然出现把樊歌吓了一跳,手一抖,游戏人物死了。 “学长,我听见键盘敲打的声音了,你是在打游戏吗?”齐北树接着出声,只是声音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樊歌退出了游戏,把手机拿起了放在手机支架上,他看清了对面的齐北树……的鼻孔。 樊歌:“……” 樊歌对着视频对面的人翻了个白眼,好笑地对着手机里面的人说:“学弟,你就不能选个好一点的角度吗?学长我不太想一直对着你可爱美丽大方优雅的……鼻孔说话。” 对面齐北树那里依然只看见鼻孔。 视频里的樊歌穿着海绵宝宝的长袖睡衣,额前头发被挽在耳后,露出jīng巧的耳朵。樊歌身后是一张小型双人chuáng,墙上贴着几张周杰伦的海报。 “学长,海绵宝宝的睡衣好可爱,想……”齐北树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 “这睡衣是我妈买的,你想要的话网上应该有。”樊歌不明所以,学弟怎么说话说一半忽然没声了。 “日。”齐北树声音沙哑着把话说完了。 但是,这时房间想起了敲门的声音,樊歌没听见,他对视频里面不知道在gān什么而发出细碎声音的人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开个门。” “嗯。”齐北树闷哼一声应了。此时樊歌已经过去开门了就没留意。 过了一会,樊歌回来了。他还找了根自拍杆,把手机放上去再把自拍杆固定在桌面旁边,继续打开游戏。 视频里的樊歌盘腿坐在椅子上,明huáng色的睡裤被撩了起来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腿,骨节分明的手指飞快地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着。 “学弟,你还在吗?我现在在玩游戏,要一起吗?”樊歌的眼睛始终盯着电脑屏幕。樊歌偶尔看一眼手机,但是里面却白茫茫一片,要不是有衣服摩擦的声音出现,樊歌还以为他把视频挂了。 “学长,我在洗澡。”过了一会,齐北树的声音伴着哗啦啦的水流声出现了。 樊歌一惊,手再次抖了起来,游戏人物又死了。他这次顾不上游戏了,他赶紧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手机从自拍杆上取下来反扣在桌面上,心一直怦怦跳个不停都要从喉咙里冒出来了 ,颇为震惊地说:“学弟!你!” “学长,你看视频,我又没有出现在摄像头里。”齐北树笑着说。 樊歌相信了他的话,把手机翻了过来,但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把视频电话给挂了。 操! 视频里的齐北树赤身luǒ体,角度还找得特别好,整个人都被收入视频中,头发湿漉漉的,腹肌恰到好处的好看,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完美,腹下的yīn毛黑密,腿间的性器昂扬。 樊歌黑着脸在QQ上给他发信息。 雨下一整晚:操! shu:操谁? 雨下一整晚:操你! shu:腿张开了,等着你来操。 雨下一整晚:……学弟,你变了。 shu:今天的美男出浴图是我送你的情人节礼物。 情人节?樊歌退出QQ界面,看到日期,2.14。 shu:你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 雨下一整晚:没注意。 shu:我送你礼物了,你呢?送我什么? 雨下一整晚:…… 雨下一整晚:学弟,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雨下一整晚:[你真是让人头大.jpg] shu: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北树,今年19岁,是樊歌的学弟。 雨下一整晚:…… shu:开学我要收到我的礼物。 雨下一整晚:qiáng买qiáng卖? shu:我想qiáng取豪夺。 雨下一整晚:我真的不认识你了。 shu:唉,我都牺牲自己出卖肉体了,只是想在情人节收到一个礼物而已…… 雨下一整晚:…… 雨下一整晚:学弟你戏jīng学院毕业的吧…… shu:学长…… shu:[吃手手.jpg] shu:[宝宝哭了.jpg] shu:[委屈屈.jpg] shu:[忍不住大哭.jpg] shu:[眼里写满了疲惫.jpg] 雨下一整晚:答应你了…… shu:那我可以自己点礼物吗? 雨下一整晚:……在我经济能力范围内。 shu:我要的礼物无法用世俗的金钱来衡量。 雨下一整晚:……你确定我给得起? shu:学长到时候就知道了。 齐北树怕不是被猪附体了吧…… 开学前三天的一个中午,樊歌坐上了回学校的动车。 樊歌的室友们绝对不会在开学前来的,所以宿舍就只有樊歌一个人提前到。樊歌一边在群里谴责了一下他们,一边噗嗤噗嗤地搞卫生。 搞完卫生后,樊歌准备洗个澡出去吃饭。樊歌洗完澡后发现有人在敲门。 是齐北树。 “学长,我带了饭过来,一起吃吧。”齐北树拎着保温盒站在门口笑着对樊歌说。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宿舍?”樊歌让他进来。 “我问了孙城学长,他说你一来就在搞卫生了。”齐北树熟门熟路地把保温盒放在樊歌的桌面上,然后自己坐了下来。 樊歌指着自己桌面上的一个只有巴掌大的白色四方体瓷器对齐北树说:“你的礼物。” 瓷器里面是黑乎乎的泥,种着一棵肉乎乎的碧绿多肉。 齐北树把视线从学长身上挪开顺着学长的目光看向那盆小东西,眉开眼笑的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盆多肉,说道:“学长,它好可爱啊。” 樊歌伸手过去一边打开保温盒一边问道:“带了什么吃的?” 齐北树却截住了樊歌的动作,单手一把捞过他的腰把他带向自己怀里,双手紧紧锁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上蹭来蹭去,深吸一口气后瓮声瓮气地说:“学长,我好想你。” 樊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随后被齐北树拉进怀里的时候心脏漏跳了一拍,那一瞬间他忘记了呼吸,耳膜被心跳声震得嗡嗡响。 齐北树说了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他想他终于可以确定寒假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心房颤动到底是为什么了。 那一刻,心底的情愫终于破土而出,几乎是一瞬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牢牢的在他心房深处盘根错节。 樊歌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那毛绒绒的脑袋,五指插入发间一下一下的抚着齐北树那不算柔软的头发。 有些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说话声音随着胸腔里心跳的加速跳动而颤动,他说: “学弟,我喜欢你。” 14 齐北树闻言一顿,他抬起头来迷怔了一般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眸中是压抑不住的爱意与痴妄。 樊歌从来没有见过齐北树情绪这么浓烈的眼神,深邃得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齐北树轻轻开口,唤了声:“学长。” 这一声呼唤轻飘飘的,像根羽毛一样飘落在樊歌的心尖上。 樊歌低下头无声地注视着他,眸中似有星光,清润澄净,水光潋滟,脉脉含情。 齐北树忽然想起在新生军训上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的脸上是带着着轻佻妩媚的妆容,斜长的眼尾蔓延着桃粉,而眼眸却是清透的,似晨间凝结的露水,不染尘烟。 只一眼,便深陷其中。 齐北树觉得在这样仿佛含着水汽的目光的注视下他可能会瞬间shòu化,他轻叹一声,双臂拖起学长的臀用劲轻轻地一抬让学长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胸腹隔着衣物紧紧相贴,呼吸jiāo错相闻,彼此鼻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气氛暧昧又旖旎,连空气都是黏腻的。 齐北树虎口带着薄茧的手掌缓缓地覆上樊歌白得发亮的透着青色血管的手背,带着他的手指伸进自己的衣摆顺着腹肌往上,抚上自己的左胸口。 “自从遇见你以后,这里,常常因为你而像现在这样疯狂的跳动着,因你而紧张,为你而悸动。” 齐北树看着樊歌的目光温柔又眷恋,鼻尖轻轻地凑近樊歌的颈窝蹭了蹭,语气舒缓而坚定。 樊歌感受着皮肤下心脏的跳动,指尖不自觉地抚了抚周围温热细腻的皮肤。 齐北树呼吸一窒,一手捏住学长的后颈吻了上去,双唇含住他的唇轻轻地碾磨,舌尖贪婪的在温软的唇上来回舔吻。两个人的手从衣服里滑了出来,垂在一起jiāo叠相握。 “唔……” 唇上湿漉漉的触感让樊歌微微地从刚才的话语中回神过来,他抽出手,双手环抱住齐北树宽阔的肩背,轻轻地闭上眼帘,睫毛微颤。他适时地轻启朱唇,探出湿软的舌尖试图回应,动作却生涩得很。 齐北树一感受到樊歌的回应,手在樊歌的后颈上摩挲的力度瞬间加重,双唇立刻含住那条软舌吮吸,用舌头勾过来缠绕住,再用牙齿轻咬着。两条湿滑温热的舌头一会儿在齐北树的嘴里缠绵悱恻,一会儿在樊歌的嘴里纠缠不清,唇与唇火热的磨蹭在一起。唇齿纠缠相依而发出的啧啧水声和紧紧相拥在一处的衣物摩擦声同时在这个小小的四人寝里响起。 两个人都情动得起了反应,樊歌的yīnjīng在棉服睡裤里顶出一个小山包贴在齐北树腹部上,而齐北树的粗大的坚硬如铁的性器抵在樊歌的臀上。齐北树的腰部微微地用力顶胯,下身模仿jiāo媾的动作一下一下的隔着衣服轻轻顶撞着樊歌的臀。 齐北树的另一只手从樊歌的睡衣下摆伸进去在他线条流畅的腰间游走,微凉的指尖一触碰温热的皮肤时,怀里的身体就轻轻地颤了颤。那只手顺着腰线一路往上抚摸,在后背、肩胛骨上反复逡巡,再绕过胸前揪住娇嫩的rǔ肉揉捏,手指刮压挺立的rǔ头,再绕着rǔ晕打圈。 “嘶……” 樊歌被亲得晕头转向,rǔ肉被大力揉捏着而带来的刺激让他倒吸了一口气,他的腰稍微弓了起来。他艰难地扭动着上身似乎想要摆脱那只在自己胸前作祟的手,连带着臀部扭动蹭过底下的巨物。 樊歌肺活量终究没有齐北树的大,他受不住这缠绵悱恻的深吻,呼吸急促,脸色涨红,嘴里发出呜咽声,软着腰倒在了齐北树怀里。 “唔嗯……学弟……我不行了……” 齐北树稍微从樊歌嘴里退出,用微凉的鼻尖轻蹭了一下樊歌的下巴。樊歌眸子湿润,眼尾发红,张着嘴唇喘气。齐北树一边舔吻他嘴角流淌出来的津液,一边低沉着开口,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在樊歌的下巴处留下明显的灼热感:“学长,接吻要记得呼吸……” 说罢也不等樊歌回话,嘴唇再一次压了上去。 两个人吻了一会又停下来静静地相望,复而又吻在一起。 “咕噜……咕噜……” 樊歌的肚子忽然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樊歌终于在吻得难舍难分的间隙里想起了自己今天十点多吃了一顿以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吃过什么,而刚刚还打扫了卫生…… 空气都凝固了一瞬,旖旎的氛围瞬间被这两声肚子叫给打破了。 樊歌:“……” 齐北树:“……” 片刻,两人就着相拥的姿势同时大笑起来。身上的欲望都被消减了一半。 最后是樊歌挣扎着从齐北树身上起来了,他低着头没有理会齐北树,脸上却臊红一片,不知是因为刚刚的湿吻害羞还是肚子叫声害臊。 齐北树qiáng硬地把樊歌拉进厕所了,两个人互相撸she出来以后就出去吃饭了。保温盒里的饭菜早就在他们两个忘我地卿卿我我中一点一点的冷掉了。 先吃饭,以后再吃你。齐北树悄悄在心里说了这句话。 不能表现得太饥渴,而且什么都没有准备。不过刚刚的手感真的很好,皮肤滑滑的、热热的,大腿上的臀肉软软的……再想下去yīnjīng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都硬痛了。 樊歌觉得这有毒吧,越撸越硬,手都酸了还不she!果然第一次帮他撸还不到十分钟就she真的是一个意外…… 齐北树看着樊歌越撸越扭曲的脸,嘴唇凑过去一点一点的吻过他的眉梢眼角、鼻尖、嘴唇,最后在锁骨处狠狠的吸嘬了一口,印下一枚泛着艳色的花。 从樊歌宿舍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了,校园里人还不是很多。齐北树美滋滋地把手递过去,一双眼睛在灯光下泛着期待的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樊歌。 樊歌垂下眼睫,唇角弯起一个弧度,握上了那只手,十指紧扣。 南山市的chūn季不冷也不热,不过湿气重,地面上有水迹。校道两旁种着的芒果树开着huáng橙橙的细碎花朵,路面上被铺上浅浅的一层碎花瓣。 齐北树的心里也开了花,嘴巴不受控制的咧开。 “傻子,看路了。”走在去齐北树宿舍楼下取电动车的路上,樊歌注意到身边的那个人一路上都在傻笑,自己只能默默地看住他。 最后是樊歌开着电动车齐北树坐在他后面双手搂着樊歌细瘦的腰,脸埋在他的后颈上,胸背紧紧相贴。 从宿舍出来一直到店里坐下,齐北树的双眼一直黏在樊歌身上,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着热烈的爱意。 “学弟啊。”樊歌点完菜后也望着齐北树,嘴里轻轻叫了他一声。 突然,齐北树站起身来走过去拉住樊歌的手腕一路奔向卫生间,把樊歌推进了最后一个厕所隔间。 “学……唔……”樊歌被翻过来和齐北树面对面站着,他一声学弟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就被一双温热的嘴唇堵住了。 齐北树把樊歌推进卫生间压在了隔间的门上再一气呵成地锁了门,继而倾身吻了上来。 齐北树这次没有温柔地慢慢碾磨,嘴唇一覆上来就霸道地撬开牙关在口腔里长驱直入地攻城略池。 樊歌的舌头被缠着吮吸舔咬,舌根和牙齿被重重地舔过,软舌下面的津液全被掠夺吸进了齐北树的嘴里。 樊歌面色涨红,他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低吟:“唔……嗯唔……” 两双嘴唇啃咬在一起的吸嘬声大得令人面红耳赤。 齐北树双手紧紧扣住怀里人的腰,两个人胸腹的衣物搅在一起伴随着啧啧水声在昏huáng静谧的卫生间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他们从隔间一前一后的出来以后,樊歌的嘴唇艳红微肿,舌头发麻,眸光潋滟,面红耳赤。而齐北树神色如常,脸颊上笑意点点,chūn风满面。 “……我舌头都麻了。”樊歌吃饭的时候眼神幽怨地看着餐桌对面的齐北树。 “学长,不吃你一下,我吃不下饭。”齐北树唇角上扬,一边说着一边给樊歌夹菜。 而桌子底下,齐北树的小腿正一下一下的轻轻地蹭着樊歌的小腿。 樊歌:“……” 15 吃完晚饭后,樊歌和齐北树就骑电动车回学校了。 回去的路上,齐北树依然是双手环抱住樊歌的腰,倾身过去胸膛紧紧贴着樊歌的后背,下巴搁在樊歌的肩上。齐北树鼻腔里呼出的温热气息把樊歌的耳朵尖都烫红了。齐北树忍住了想要咬一咬在自己嘴角边的那片软肉的冲动,樊歌还在开着车呢。 非机动车道两旁种着不知名的大树,树上开满了粉色的花。不过乌漆麻黑的一片,不仔细看的话什么花也看不见,只有空气中清新淡雅的气味随着晚风一路相送。 昏huáng的路灯下两道相拥的身影在铺着残花落叶的道路上被拉得好长。 齐北树轻柔的声音在樊歌耳边响起:“学长,今晚去我宿舍睡吧。” “这……”樊歌卡壳了,说了一个字便没有了下文。 齐北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继续问道:“学长,嗯?” 樊歌还是没有说话。 齐北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笑了起来,清朗的笑声无声无息的淹没在黑夜中。 齐北树伸手摸了摸樊歌的后脑勺,语气温柔又宠溺:“学长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晚上抱着你睡。不要多想,我们顺其自然。” 樊歌开着车感受着后脑勺上的触摸和从身后相贴处传过来的温暖,脸色微红的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都在一起了,要发生点什么也是迟早的事情,樊歌虽然没有准备好但是并不抗拒。 樊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宿舍的chuáng那么小,你都一米九了,而我也一米八,那张chuáng能躺得下我们两个人吗?” 齐北树:“我的chuáng是加宽过的,我可以抱着你睡。” 等两个人回到齐北树宿舍楼下的时候,樊歌刚刚停好车想叫一直紧紧搂着他的齐北树放手下车,耳朵就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裹住了。 齐北树长腿支在地面上,双手没有放开怀里的人。侧过脸来叼住樊歌的耳垂吮咬,他先伸出舌头舔湿樊歌的耳廓,舌尖再钻进耳朵里舔舐,接着他轻轻地chuī了一口气,略微湿热的气流拂过耳廓。 樊歌浑身仿佛有电流经过,手臂上瞬间起了一层jī皮疙瘩。 口水的吞咽声在樊歌的耳朵里放大,樊歌无暇顾及其他,手指无意识地抓着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齐北树吻过耳朵后,嘴唇顺着往下在樊歌的侧颈吮吸舔咬,在那片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串艳色的青紫咬痕。 齐北树的宿舍意外的清慡整洁,樊歌的宿舍虽然不乱但是也没有整齐到那里去。齐北树顺手把两个人的外套放好,让樊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在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给樊歌,再拿起一条内裤就进去洗澡了。 樊歌是第一次进齐北树的宿舍,都是上chuáng下桌。齐北树的桌面上东西不多,一台笔记本电脑,纸巾,笔筒,几本书。chuáng上里面挂着一层蚊帐外面再挂着一层印花黑色chuáng帘,他们体育生的chuáng倒是宽了一点。 不一会,齐北树就洗好澡了,他头发湿漉漉的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那条紧身内裤把齐北树的性器都勾勒出来了,包裹着的臀部肌肉紧实。 樊歌无语了:“……你这是色诱?还有chuī风机在哪?” 齐北树无辜:“没有啊,我洗完澡都这样出来的。” 齐北树自信满满的转了个身对樊歌说:“你男人的身材好吧!” 樊歌承认无论是哪一个男人都想拥有一副这样的身材,看起来真的赏心悦目。 齐北树显摆完身材后过来打开桌子底下的抽屉拿出chuī风机去卫生间的阳台上chuī了起来。 樊歌也跟着他走到阳台,樊歌对齐北树说:“……本来是想帮你chuī头发的。” chuī风机的声音没有盖过樊歌的声音,齐北树听见了,他笑了:“你老公现在只需要你去chuáng上躺好暖chuáng!” 樊歌挑眉:“谁老公?” 齐北树从善如流的改了口:“老公,我需要你帮我暖chuáng。” 樊歌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回去拿起睡衣换了起来然后再在抽屉里拿了个新牙刷刷了牙以后就爬上chuáng去了。 齐北树chuī好头发关了灯也爬上chuáng去了。樊歌已经躺在了外侧上,齐北树钻进了里侧。 樊歌转过身:“……我来之前都忘了问你室友在不在,幸好他们不在。” 齐北树和樊歌面对面侧卧着,两个人呼吸jiāo错。 齐北树:“如果有人在我就不会叫你来了。” 齐北树说完歪头凑过去吻住了樊歌,手轻轻地搭在樊歌的腰侧上。齐北树就这样含住樊歌的嘴唇深吻了许久。 齐北树终于吻够了,他轻轻地对正在喘着气的樊歌说:“这是晚安吻,你今天又坐车又搞卫生的,累了,我们早点睡吧。” 樊歌翻身躺平,应了一声:“嗯。” 齐北树抱着樊歌的胳膊,静静地感受着身边的人的呼吸渐渐地平缓下来。 樊歌真的是累了,搭三个小时的动车来到南山市后再坐一个小时的地铁才到学校。来到学校以后又搞了一下卫生。在表白前齐北树抱了他以后,那时候他的心情激动起伏。现在,心情平和下来了,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樊歌对睡在哪里并没有什么感觉,舒服就行。 而齐北树却一时半会还睡不着,今天真的很神奇很美好。 喜欢的人就躺在你的身边,触手可及。 情人节那天他大着胆子发了个视频邀请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只不过他那时候想要的并没有那么多。 他想要的情人节礼物其实不过是一个拥抱而已。 齐北树在黑暗中看着樊歌侧脸的轮廓,他倾身过去在樊歌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轻轻地对熟睡了的人说了声:“晚安。” 接下来的两个晚上,樊歌都是睡在齐北树宿舍里的。而樊歌脖子上的斑驳吻痕一直都没能消下去。 他们两个白天出去玩,晚上回来洗完澡就躺在chuáng上说话,睡前再来一个深深的晚安吻。 开学以后,樊歌就没再去齐北树宿舍,主要是在宿舍还有其他人不方便说些让人脸红的情话和接个湿漉漉的吻。 开学后九卿汉服社的周课继续上着。在一个周五的晚上,齐北树挨着樊歌坐在教室的小角落里,樊歌的一只手被齐北树紧紧地握住。 两个人安静地挨着,时不时低笑一下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对方眼前,这自成一体的甜蜜氛围别人插都插不进去。 下课后,樊歌去隔壁厕所上厕所了。齐北树在教室门口等他。周锦玉一进教室就看见了他们两个紧紧地挨在一起,齐北树和樊歌说话时满脸的柔情蜜意。 周锦玉过去和齐北树打了个招呼:“小学弟,好久不见。” 齐北树见周锦玉过来就放下了手机,回道:“学姐好。” 周锦玉挑挑眉:“樊歌呢?” 齐北树指了指隔壁。 周锦玉了然一笑,接着问:“你们……在一起了?” 齐北树闻言,唇角一弯,眼里漫着笑意,点点头。 周锦玉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樊歌出来了。 樊歌看到齐北树对面站着周锦玉,语气带笑:“学姐还没走?” 樊歌一走过来周锦玉就看到了他耳根下雪白的脖子上一连串的艳色咬痕。 周锦玉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周锦玉缓了过来后忽然换了个暧昧的语气故意地问:“哎呦,学弟,你脖子是被蚊子咬了么?” 樊歌没反应过来,齐北树脸色微红,他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周锦玉戏谑的视线。 周锦玉故意地啧啧了两声。 樊歌反应过来了,瞪了一眼身前的齐北树。拢了拢衣领,走过去和齐北树肩并肩的站在一起,对周锦玉说:“学姐就不要取笑我了。这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周锦玉一噎:“……” 樊歌深吸一口气,牵起了齐北树垂在身侧的手:“学姐,我……和学弟在一起了,就是谈恋爱的那种在一起。都在一个社团,你迟早是要知道的。” 齐北树瞳孔一缩,手反过来紧紧地握住樊歌的手。 周锦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架势搞得自己像个恶毒婆婆一样,她无语地说道:“……我知道。” 樊歌诧异:“你知道?” 齐北树捏了捏樊歌的拇指,开口道:“嗯,学姐她知道。” 樊歌侧头疑惑不解地看着齐北树。 齐北树低头凑近他耳边轻轻地说:“不过,你刚刚的样子男友力max,我好高兴。” 周锦玉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咬耳朵,默默地想:这里还有个人喂…… 16 阳chūn三月的夜风裹着花的清香一阵阵的轻拂过似烟的柳条。 齐北树和樊歌在学姐走后便在校园里的湖边上散着步。沿湖一侧满栽着一排柳树,柳树再过去的便是草坪,草坪上的桃树正幽幽地开着花,脚下的青石板上落花点点。 chūn来遍是桃花水。许是傍晚下过雨的缘故,这会清润的花香借着些许chūn风轻柔地飘过来饶人耳鼻。 齐北树边走边把上个学期秋游那天晚上在侧门和学姐说过的话都告诉给了樊歌。他眉眼带笑地直视前方道路上斑驳陆离的树影,余光却一直往身边人的身上瞟。 校园夜晚的灯光不甚明亮,他们混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悄悄的牵着手。 相贴着的手心处传来慰人心房的暖意。 樊歌侧耳倾听之余时不时简单地回应一两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一直以为齐北树对自己心动是在上个学期期末的时候,没成想是在新生军训宣传活动上。樊歌他被牵着的食指和中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齐北树手背上微微凸起的掌骨,齐北树的心里也似乎被摩挲过一样漫起了丝丝缕缕的甜味。 樊歌听罢有点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有点高兴,他侧过脸来眉眼弯弯地看着齐北树,声音愉悦地问:“……你居然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齐北树停下了脚步,看着樊歌jīng致的眉眼在树影婆娑下显现出来的雀跃仿佛是一个正在向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他的心被樊歌这副可爱得紧的模样给虏获了,如愿地在话语里掺了糖:“嗯,那时候的你惊艳到我了。我还混进你们的新生群里把那个跳舞视频保存了下来。” 樊歌注视着他的瞳孔微微地放大,语气颇为惊讶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在那个群里。” 齐北树却没有再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他忽然牵着樊歌从身后的石子路穿进了桃花林,霎那间满目花香扑鼻而来。 樊歌惊讶的神情还没有收回就被眼前的桃花给晃了眼。他突然无端地想起了自己家里书房上挂着的唐伯虎的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思绪不小心飘了一下,桃花真的能换酒钱吗? 齐北树想着的是学长如果穿上汉服在站在这里……那画面美得宛如仙境传说中的仙人一般。他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的侧过身来看着学长轮廓线优美的侧脸。 人面桃花相映红。 樊歌收回思绪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安安静静的,便侧头看过去,眉目深邃的学弟正在呆呆地看着自己。樊歌神情柔软了下来,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环顾四周后倾身过去在学弟的唇角处啄了一下。身体退回来后抬手捏了捏学弟光滑的脸颊:“在发什么呆?” 齐北树被唇角的温软触感拉回了思绪,他抓住在自己脸上揉捏的手并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被触过的唇角不自觉地开了口:“在想你穿着汉服站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的。” 樊歌的一只手被齐北树紧紧地揣在手心里,他脸上的笑容加大,眼神戏谑地打趣道:“你可真是我的汉服粉啊。说,你第一眼就对我有意思,是不是见色起意?” 齐北树从发呆中回神过来刚刚学长好像亲了自己,学长这人平时一副正正经经的学长模样有正正经经的好看,眼神戏谑地与人开起玩笑来又有几分痞里痞气的味道,眉头微挑、一边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说不出来的轻佻与魅惑。偏偏撩人心弦者还不自知,齐北树心痒难耐地笑了起来,没有说话,一把搂住学长的腰低头吻了上来。 学长的嘴唇真的很软很甜,怎么亲都亲不够。 樊歌怕旁边突然有人过来,他轻轻地推了一下齐北树,奈何齐北树的双手却搂得越来越紧。 樊歌渐渐地被吻得软了腰,也没再挣扎。 良久,齐北树亲够了才放开两人的唇。在昏huáng的光线下,他看着学长红着的脸、微肿的唇、迷离的眸,他忍不住又凑近亲了一下学长鼻翼上的痣。 齐北树退开一步时呢喃细语了一句话,而樊歌还没从深吻中回过神来便没有听清,只看见了他的口型,但是他猜不到那是什么话。 回宿舍的路上樊歌轻轻地戳了戳齐北树的肩,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学弟,刚刚……你说了句什么?我没听见。” 齐北树脸色微妙,脚步顿了一下,他看着学长的眼睛被卷翘的睫毛投下的一小片yīn影遮住了,看不出神情。犹豫道:“学长真的要知道吗?” 樊歌轻轻地拍了一下学弟的肩膀,扬起脸来,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他笑着说:“哎,你这不是吊我胃口么?赶紧说!” 齐北树停了下来,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轻轻地凑过去在樊歌的耳边语气暧昧地说:“学长我想和你做爱。” 表情有几分纯情又有几分邪性。 樊歌耳边感受着鼻息呼出来的热气,周围的氛围一下子也随着这句话暧昧了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石化了一秒:“……” 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句话。 还有,学弟恋爱前和恋爱后差别好大啊…… 说实话此时一言难尽的樊歌心里也有点期待两个人的灵肉合一,脑海里齐北树赤身luǒ体的画面一闪而过。他稳了稳心神,脸色微红,丢下一句话就快步走了:“……那你看着办吧。” 再不走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 齐北树看着眼前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学长那扎起来的小揪揪在空中轻轻地一晃一晃的。他无声地笑了,害羞的学长真的是太可爱了。 于是,这一周他们的约会内容多了一项,开房。 两个人到了酒店的时候面对面地站着看着彼此都有点欲语还休的意味。但是出了电梯一刷开房门就被四面八方全是大镜子的房间给震惊了一下,还在抽屉里发现了小皮鞭和手铐…… 两个好奇的人把这房间里的东西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最后两个人躺在圆形大chuáng上接了个温柔又绵长的吻。 一吻结束,两人上下jiāo叠在一起深情款款地对望,一直望到对方心里去。 樊歌艰难地偏开脸想从齐北树身上爬起来过去洗澡。齐北树平躺在chuáng上,脸上情欲未退,他抓着樊歌的手,声音沙哑:“我们一起洗吧。” 樊歌坚决要一个人洗,齐北树依他。心里却紧张又满怀期待地想:学长一定是害羞了…… 齐北树从chuáng上坐起来满脸柔情蜜意地看着他,樊歌的背影并不单薄,宽大的T恤一角被收进工装裤里,隐隐约约可以一窥那腰有多细,也衬得他的双腿修长笔直。 又白又长的腿可以轻轻松松的圈着自己的腰。 齐北树漫无边际的脑海里满是关于学长的huáng色废料,他伸出长腿勾起一进门就被他丢在chuáng下的书包,然后双腿jiāo叠盘坐在chuáng上把包里的水溶性润滑剂和水果味安全套拿出来放在chuáng头上。 浴室里的樊歌在热水的浇注下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热水从脖颈流向全身,他把全身上下里外都清洗了一遍。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喜欢的人即将会发生点什么,心又开始怦怦地紧张了起来。 樊歌脸颊通红地赤着足从浴室出来,身上披着松松垮垮的浴袍,luǒ露在外的皮肤被热水蒸得泛起诱人的粉色。齐北树看着这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跳下chuáng来揽着樊歌的腰,手摸进胸膛,鼻尖蹭了蹭他的颈窝,嘴唇啃了一口樊歌的下巴,嘟囔着说:“不想去洗澡了,现在就想开始和你做爱……” 樊歌故作镇定地拍开在自己胸膛上作乱的手,轻轻地推他:“……乖,先去洗澡。” 齐北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瞳孔放大,嘴唇微张,下身却翘得老高,血气方刚的年纪经不起刺激,本来就硬着的yīnjīng又涨大了一圈,胀痛得很。 房间里的大灯被关了,只留下chuáng头柜上昏huáng的小灯。樊歌出浴时身上穿的浴袍已经被随意地丢在了地上,现在身上穿着的是樊歌当初在新生军训上跳舞时所穿的那一套汉服。里衣上襦,黑色中衣印花上襦,红色轻纱大袖衫,红色下裙,樊歌没有洗头,头上戴着红色发带。 樊歌就穿着这身衣服盘腿坐在chuáng上手里把玩着几个安全套,浴室一打开就抬眸一瞥,他看见齐北树的眼里是化不开的幽深,下身的浴巾被高高地顶起。齐北树走过来上了chuáng后双手抓着樊歌的脚踝一拉,把他推倒躺平在chuáng上,然后再长腿一跨,隔着这薄薄的红色衣料跨坐在樊歌的大腿上。伸手解开腰间的衣带,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在胸膛上肆意抚摸。 樊歌这个人在齐北树面前端着的都是学长模样,两个人自确定关系以来也是齐北树对他说些露骨的情话和动手动脚居多。他整个人流露出来的感情含蓄又隽永,最外露的一次莫过于回校那天情不自禁的袒露心声。如今却偷偷的瞒着齐北树穿着让齐北树对他一见钟情的汉服乖乖地坐在酒店的房间里等待着自己出来。 齐北树肖想过樊歌穿着汉服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但是却没有现实中来得那么清晰又细致。看着身下这充满活色生香的一幕,齐北树就只想狠狠地侵占他,让他被欺负得喘息连连,泪水横流。 樊歌被齐北树的双手摸得胸膛微微起伏,齐北树的手隔着那层布料摸到了胸膛上的两点凸起,慢慢地把它们从柔软搓到挺立,再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轻轻地拉拽起来,齐北树明显感觉到手下樊歌的胸膛起伏加快。 齐北树俯身下来,隔着衣服把那点凸起含进嘴里,先舔湿rǔ头周遭的衣服,让rǔ尖在湿衣里显出形状来,再含住轻轻地用牙齿挂搔着,另一只手在另一个rǔ头上加大力度地揉掐着。 樊歌的胸口又麻又痒又痛,呼吸渐急。他的手在齐北树腰腹间流连,指腹大力摩挲着齐北树的胯骨,齐北树被摸得腿间性器都涨大了几分,直愣愣地戳着樊歌的大腿根。 齐北树抬腰轻轻地用自己的yīnjīng顶了顶樊歌裙底下鼓起来的yīnjīng,低沉着声音问:“学长,我咬你rǔ头咬得舒服吗?” 樊歌没有回答这令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呼吸急促地轻哼了一声。 齐北树掀开了樊歌胸膛上的衣服,rǔ头bào露在空气中俏生生地立着,齐北树又伸手进去抚摸揉捏了起来。 “我没有想到学长会趁着我洗澡的时候换了汉服。” 齐北树从樊歌身上起来,解开了他的下裙随手就丢在了chuáng边,掂着他腿间深粉的yīnjīng揉搓了一下。他笑了一下:“学长,你的这根东西好可爱,和你的rǔ头一样可爱。” 樊歌被这些露骨的色情话语弄得脸红心跳,一把扯掉了齐北树身上欲掉不掉的浴巾,再也忍无可忍的勾住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故意粗声粗气地说:“你不行那就我来。” 齐北树不再说话,他顺势将樊歌再次压在身下,两个人胸膛赤luǒ相贴摩擦着,下身也紧紧地贴在一起纠缠不休。唇舌jiāo缠之际,齐北树的手滑在胸膛的rǔ头上揉捏几下再顺着腰往下摸到滑腻的大腿根部搓了几下最后才勾着那根性器抚摸起来。 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相互喜欢的人肢体接触的感觉很美妙,肉体紧密相贴,心也紧密相连。 chuáng上吸嘬声、衣物摩擦声等情色声响起一片。 齐北树没有完全拨开樊歌的衣服,樊歌就这样衣衫不整地半luǒ着。趁两个人都动情又放松地吮吻在一起的时候,齐北树长手一捞把润滑剂勾到了手里,他把凉凉的润滑剂倒在掌心里先捂温再挤进樊歌的臀缝里。 插进去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紧涩难入时齐北树放开了两人的唇,在呼吸jiāo错间双眸渐红,他哑声问道:“学长洗澡的时候灌过肠了?” 樊歌没有回答,脸色涨红地胡乱点头。 齐北树爬起身绕到樊歌的膝盖间,抬起他的一条腿让臀缝间的褶皱bào露在空气中,那处褶皱在齐北树那样炙热的视线下害羞地收缩了一下,齐北树的心也跟着收缩了一下。 他耐着性子给这不是承受性爱的xué口扩张,插在后xué里搅弄的手指从一根慢慢增加到三根。后xué紧致又湿热,齐北树都不敢想象自己的yīnjīng插在里面是何等滋味。他的手指在后xué里面转一圈,寻找着前列腺,突然按压到某一凸起时,樊歌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嘴里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呻吟来。齐北树就着那点戳弄起来,樊歌的呻吟声渐多。 齐北树看着chuáng上的樊歌面色cháo红,樊歌的头忍不住向后仰,脖颈和下巴拉出一条jīng美的弧线。樊歌尾椎骨传来一阵阵苏麻恣意的快感,这快感渐渐地蔓延至樊歌全身,樊歌手指揪着chuáng单,脚趾也蜷缩起来。 樊歌就这样在齐北树的手指搅弄下上了高cháoshe了jīng。 樊歌双目失神,瞳孔涣散,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yīnjīng顶端的前列腺液混着jīng液被she在了腹部的汉服上,齐北树眸色发红地抽出了手指,就着樊歌的高cháo余韵扶着自己粗硬如铁的yīnjīng缓缓对准那个小小的xué口一点一点地捅了进来。 “啊!” 17 “啊!” 樊歌还没从刚才的shejīng余韵中回神过来就被齐北树用粗大的yīnjīng直直捅入后xué一个深插gān得大声地呻吟了一声。脸色和嘴唇都有点发白,毕竟那根东西比手指粗大得多了。 性器粗大滚烫,捅开肉xué深深插入。齐北树的yīnjīng进入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地方,肉xué湿热又窄小紧致,肉壁层层吸附着他的性器,让他想狠狠地抽插起来。 齐北树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身下的人,看他脸色发白,也没有急着抽插起来,而是俯下身低头细细密密地吻住他的嘴唇,手掌一寸寸的爱抚过他的肩膀、胸膛、rǔ头、腹部,拿起浴巾擦gān净樊歌的肚子上的jīng液。樊歌渐渐地放松下来,后xué里的疼痛感下去了一点,他抬手勾着齐北树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齐北树一边和樊歌深吻着一边慢慢地律动起下身来,紫红色的狰狞的yīnjīng在樊歌雪白的股间进进出出,xué口的褶皱被撑平。樊歌被顶得嘴里想要断断续续发出呻吟声,但呻吟声又被齐北树的深吻堵在喉咙里。 齐北树在樊歌适应后动作大了起来,他放开了两个人jiāo缠的唇舌,粗喘着气起身抬起樊歌的两条长腿圈在自己的腰上,同时两手掐住樊歌的腰肆意地深深插gān起来。 樊歌喉咙里的声音没有了束缚,随着齐北树下身的律动断断续续地dàng漾在房间里,他被抽插得眼角留出了生理泪水,半张的嘴唇也有津液淌了出来。 齐北树被眼前的yín靡场面迷了心窍,脑海里只有连绵不断的快感存在。他的yīnjīng激烈地撞入樊歌的肉xué,眼睛发红地看着两人的结合处,大开大合地操gān起来,他的yīn囊拍打着樊歌的臀部发出的啪啪声久久不绝。 良久,樊歌撑不住被cashe了出来,后xué一阵痉挛。搅得齐北树舒慡得想要she出来,但是齐北树忍住了shejīng的欲望,再抽插许久才一股股地在樊歌后xué深处she了出来。 随着温凉的jīng液浇she在樊歌体内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chuáng头上的安全套…… 第一次的性爱除了刚刚进入的时候樊歌难受了一阵,后来都慡了起来,shejīng后樊歌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长发湿哒哒地黏在了脸上。齐北树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的脸笑了起来,抬手拨开了他的头发别在耳后。 樊歌想去洗澡,齐北树压着他后入了一次做得他jīng疲力尽后才抱他去洗澡。在浴室里洗着洗着齐北树又忍不住做了一次,樊歌都被做得昏昏入睡不清醒了。最后齐北树把樊歌清理gān净时又仔细确认后xué只是红肿了并没有受伤后再把樊歌抱回chuáng上,他从书包里拿出消炎药给樊歌涂了上去以后才抱着人沉沉入睡。 第二天中午,樊歌在幽幽转醒之际感觉到脖颈处传来温热湿意。他挣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毛绒绒的脑袋,齐北树覆在他身上正在吮吻着他的脖颈。脖颈处昨晚吮咬的痕迹还未消,齐北树便没有再放肆嘬咬,而是轻轻地舔舐。 樊歌身子骨酸痛不已,尤其是下身异物感非常明显。他动都不想动,幽幽地开口:“……学弟,给我下去!昨晚还不能满足你吗?” 齐北树抬头,嘴唇上亮晶晶的,他笑得一脸餍足:“学长……” 齐北树话没说完就倾身过去吻住了樊歌,这是一个不含情欲的吻,齐北树轻柔地舔舐着他的唇,再钻进唇缝里细细地吮吸着软舌。 不多久,齐北树就从樊歌唇里退出来,他看着樊歌的脸,指着桌面上的东西说:“刚刚我去买了东西,我想你饿了起chuáng就能吃到。” 樊歌想坐起来,奈何刚刚一动身就不小心牵扯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脸色顿时微变。齐北树大惊失色,小心翼翼地扶着樊歌起来,然后直接抱着樊歌进卫生间挤好牙膏接好水。樊歌本来想说他昨晚不知节制的,但看到他一脸自责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洗漱完了后齐北树又想抱着他出去,樊歌及时拦住了他的动作:“别紧张,不碍事,就是……屁股疼,走路还是可以的。” 齐北树眉头微皱,但是学长坚持,齐北树也只能依他。但是看着学长扶着腰走路,心里有点甜丝丝的同时又有点后悔…… 吃完饭后两个人就退房回学校了。 今天天气不错,chūn风拂面,阳光不燥。 樊歌一回到宿舍就爬上去趴在chuáng上了,他坐着难受。室友们正在吃着外卖,这帮家伙这个点才起chuáng。 室长孙城在下面边吃东西边问樊歌:“哎,歌啊,你怎么一回来就感觉很疲惫的样子,昨晚在你表姐家睡不好吗?” 樊歌正在和齐北树聊天,闻言脸上微红,屁股又隐隐作痛,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呐呐道:“……可能吧。” 最后孙城好像还说了点什么,不过樊歌当时就在回复齐北树的消息没有出声,孙城以为他睡着了也没有继续说话了。 shu:刚刚在酒店想帮你擦药你害羞什么,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shu:那个消炎药我放在你书包里了,你记得擦。 shu:学长? shu:老公,理理我嘛? 雨下一整晚:…… 雨下一整晚:我在chuáng上躺着呢。 shu:嗯,晚饭我给你带。 shu:[喜欢你.jpg] 雨下一整晚:……你在宿舍gān嘛? shu:现在没gān嘛,等一下洗你昨晚穿的汉服。 樊歌都不知道自己的汉服居然在齐北树那里,想到昨晚自己的汉服被学弟she了jīng液在上面…… 操。 脸又红了。 雨下一整晚:……我都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把我的汉服装走了。 shu:你还没醒的时候,我起chuáng的时候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再出去买吃的。 雨下一整晚:[一脸懵bī.jpg] shu:[亲亲你.jpg] 雨下一整晚:[咦惹,嫌弃.jpg] shu:[嘤嘤嘤.jpg] 然后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斗起了图…… 下午六点,齐北树敲响了樊歌的宿舍门,此时樊歌的室友们都出去吃饭了。宿舍的简易拼桌被摆在了宿舍的过道上,齐北树带了几样菜过来,樊歌依然只能喝粥。 齐北树看着学长不情不愿地喝着粥,他笑了笑,说话的语气像哄小孩子一样:“乖,喝粥会让你好受一点。” 樊歌当然知道了,可是心里想吃饭,他对着齐北树碗里的饭望眼欲穿。齐北树哭笑不得,他无奈地用筷子夹了一小口送到樊歌嘴边。樊歌张口就吃了,神情就像是吃了什么美味佳肴一样,那样子真的是可笑又可爱。 日子继续过着,他们恋爱也继续谈着。虽然两个人所读的专业不同但是吃饭都是在一起吃的,上课和下课都是骑着电动车一起的。两个高大的男生形影不离,共坐一辆电动车的时候后面的人总是紧紧地搂住前面的人的腰,说话jiāo谈的时候望着对方的眼神满是柔情蜜意,还经常穿同款衣服,认识他们的人都隐隐约约地猜到了点什么。 18 这天,樊歌一下课就和室友打招呼先走了,他要去体育馆那边接齐北树。 这个学期从开学至今,樊歌都不怎么和室友们一起去食堂了。孙城还没收好书樊歌就没影了,文峰和许昌平两个人看着樊歌的远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文峰看着身边的室友,问出了一个三个人最近都在思考的问题:“哎,你们说樊歌这个学期从开学至今两个多月都没和我们一起吃过饭了,周末有时候也夜不归宿,是不是有对象了?” 许昌平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正在骑电动车离去的樊歌若有所思道:“以前我们都是一起去食堂的。但是好几次偶遇到歌都没看见他身边有妹子啊,都是和那个学弟一起的。” 一直以来,对樊歌和学弟的种种都观察入微的孙城脑海里已经隐隐知道了什么,但是他没搭这个话,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听说三食堂新开了家店,等一下要不要去吃吃看?” 果然那两个室友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纷纷在讨论这个店,把关于樊歌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了。 这边正在路上骑着电动车的樊歌对室友们对自己是否恋爱的话题毫无所知,他先去体育馆接齐北树,然后两个人再去吃饭。齐北树大多数的课都是在体育馆和田径场上的,只有一些理论课才在教室里上。 而五月份的天气已经是初夏季节了,天气越来越热,阳光直愣愣地挂在天空散发着热量。幸好,校园里绿树成荫,这会还没有七八月那样酷暑难耐。像樊歌这样待在教室里不动的人都微微地感觉到燥热,更何况要在球馆里面挥汗如雨的齐北树。 樊歌停好车后走进球馆,只见齐北树已经站在门口了时不时张望一下外边。齐北树身上穿的是红色球衣,额头上戴着黑色的吸汗带,脸上倒是没有汗,整个人看起来清清慡慡的,他正百无聊赖地拿着小风扇在chuī。 不一会齐北树也看见樊歌了,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张开双臂朝樊歌这里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人。脸上洋溢着兴奋,红扑扑的。 樊歌哭笑不得地张开手迎接那个飞奔而来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刚刚想问他脸上这么清慡是不是今天的运动量少就摸到了一手的湿,樊歌不说话了,齐北树的后背全都是汗。 齐北树抱着人高兴地左右摇晃着身体,高兴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没错齐北树就是觉得自己抱着的就是自己的全世界。这样热烈的拥抱搞得两个人像是久别重逢一样,他眉开眼笑地说:“学长,你来了。” 樊歌不由分说地把齐北树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然后一边拉着他的手腕一边快步走着说:“出了这么多汗难受吗?我们这就回去洗澡。” 齐北树傻乎乎地笑着跟着樊歌上了车,樊歌都给看乐了:“学弟,你这样看起来真的像傻子啊。” 齐北树没有贴近樊歌,双手jiāo叉用胳膊肘虚虚地搭在樊歌的肩上。五月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从面前chuī来,chuī走了一丝燥热。 齐北树勾了勾嘴角:“学长,你知不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 樊歌装疯卖傻:“啊,你说什么?我没戴眼镜听不见。” 齐北树手放下搭在樊歌肩上的手,转而搂住他的腰,凑近说:“我说我喜欢你!” 樊歌笑了:“我也喜欢我自己!” 齐北树:“……” 你难道不应该说“我也喜欢你”吗? 回到了齐北树的宿舍的时候室友们都不在,齐北树的室友比他回来得早,现在这会已经出去吃饭了。樊歌打算坐在齐北树的位置上等他的,但是齐北树一把把樊歌也拉进了卫生间了。 樊歌今天穿的是休闲衬衫和黑色九分裤,显得少年感十足,齐北树从刚刚见到人开始就想撕他的衣服了。回来的路上看了眼手机今天下午他和樊歌都没有课,而室友们已经出去唱歌了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樊歌被抵在厕所门上,他看着齐北树在他的脖子上乱啃着,他气息不稳地说:“……你室友等一下就回来了!还有你不准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 齐北树一边吻着一边心跳不断加速暂时没有理会樊歌的话但是他听进去了不能在脖子上留下痕迹这句话,他嘴唇只是轻轻地摩挲着那片雪白的皮肤,鼻息呼出的热气弄得樊歌痒痒的。 樊歌推不开他,又害怕他的室友突然回来,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上周六不是才做过吗?” 齐北树咬了一下樊歌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学长,我室友他们出去唱歌了,不会回来了。” 樊歌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问:“……你不饿吗?” 齐北树停下了嘴边的动作,转而和樊歌额头相抵着:“饿,一周一次,被饿坏了。” 樊歌:“……” 樊歌都被这句话给气笑了。说得好像自己还nüè待他一样,一周不开张,开张吃一周!周六你做一夜的次数顶得上好几天的量了! 说完,齐北树双手就环抱住樊歌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樊歌喜欢和他接吻,他双手楼上学弟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唔……” 樊歌勾着他的舌头吮吸舔咬,齐北树任他在自己的嘴里撩拨着,时不时回应一下。 齐北树双手抓着樊歌的腰背,隔着衣服来回抚摸那紧实劲瘦的腰肢,五指再顺着裤头挤进去在那肉感十足的屁股上流连。 “老公,你这屁股摸起来手感特别好……” “嗯……你闭嘴!” 齐北树特别喜欢在做的时候叫樊歌老公,每次叫都让樊歌感到羞愤不已,偏偏他就喜欢看学长这副模样。 樊歌在吻得难分难舍的同时打开了花洒,一时间水流声盖过了啧啧作响的口水吞咽声。 很快两个人衣服都湿了,齐北树一边吮吸着樊歌的脖子一边单手解开樊歌的衬衫扣子,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揉捏着樊歌的屁股。 “脖子要是有痕迹,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惨了!”樊歌推开又在自己脖子上吮咬的脑袋,呼吸急促地警告齐北树。齐北树从善如流,不敢造次,嘴唇默默地转移阵地到他圆润的肩膀上。 “听老公的。” “……” 樊歌的睫毛沾了水,湿漉漉地垂着,脸不知是被情欲染红的还是被热水蒸红的。齐北树的球衣被樊歌撩起,樊歌双手在他腹肌上来回抚摸。 “老公喜欢我的腹肌么?” “……赶紧脱衣服吧,沾着水难受。” 齐北树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两个人的衣服,再把樊歌翻过去,手从墙上装衣服的袋子里摸出了一管东西,挤了一点在手上,再缓缓地挤进樊歌的臀缝间。 “啊……嗯……早有预谋啊你。” 樊歌的后背雪白一片,肩胛骨微微凸起,腰线流畅,后腰下还有两个小小的凹窝,腰背连着浑圆的臀部的线条感非常唯美。 齐北树一边耐心扩张着一边在他的后背上吮吻,另一只手还捏弄着樊歌胸前的rǔ头。樊歌双手撑在门上,臀部翘起,脸色涨红,嘴里是压抑不住的呻吟,但是宿舍不隔音,他只能压制住自己发出小猫一般的声音。 花洒的水依然哗哗啦啦地流着,水珠从齐北树肌肉线条流畅的后背淌下,他喘息粗重,双眸渐深。齐北树一手捏住樊歌的下巴,使他侧头过来和自己接吻。樊歌微微扭动着腰部,头难耐地被转过来,嘴唇被齐北树叼住吮吻。 待樊歌后xué扩张充足后,齐北树扶着自己胀痛不已的yīnjīng缓缓插入,插入时慢慢地九浅一深顶弄着。过了一会,齐北树进入了那个令他振奋和回味的温热紧致的小xué后,一手从樊歌腋下穿过捂住樊歌的嘴唇,一手扣着樊歌的腰大开大合地操gān起来,同时嘴唇一点点地在樊歌的美背上留下一长串艳色的咬痕。 “呜……嗯啊……你……轻点!” 浴室里chūn光无限。 齐北树只做了一次,他怕樊歌吃饭吃晚了会对胃不好。他本来也没想到自己会冲动到在宿舍浴室里就做了,但是天时地利人和啊,室友们都不在,下午没有课,樊歌每时每刻都对自己有吸引力…… 19 樊歌最近在考虑一件事情,留不留社团。 大一到现在差不多两年了,九卿汉服社带给了他很多东西。 认识了很多不同院、不同专业的人,尤其是周锦玉,亦师亦友。九卿汉服社给他的归属感很qiáng,那时候他是一个刚刚上大学的毛头小子,在愈演愈烈的校园“百团大战”里一脸茫然,最后架不住九卿汉服社学姐们的热情入了社。一入社就各种各样的活动和课程,了解汉服知识,学习汉服穿搭,日常汉服出游,和社团里的伙伴关系越来越好,比班里同学关系还好。 周锦玉希望他担任下一任社长,毕竟他这两年在社团活动里尽心尽力,能力出众。但是他想花时间在兼职上,于是周锦玉开始了对他的各种挽留,经常私聊他考虑好了没。 昨天下午五点多。 社长:樊歌啊,留不留社团?! 社长:[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雨下一整晚:[哭笑不得.jpg] 雨下一整晚:不是说给我几天时间考虑的吗? 雨下一整晚:早上才跟我说,下午便要我回答了? 社长:我这不是来提醒你嘛! 雨下一整晚:学姐,我会认真考虑的。 昨天晚上九点多。 社长:[暗中观察.jpg] 社长:樊歌!考虑得怎么样了? 雨下一整晚:…… 社长:[图书馆楼顶风好大.jpg] 社长:学弟啊!~ 雨下一整晚:……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给你确切答复。 社长:好的!!!! 今天早上九点多。 社长:哈哈哈哈没事,就是发个信息给你。 社长:听说你的小男朋友也会继续留在他们篮球协会。 社长:哎,你也留下来吧,这样两个社团可以继续联谊了! 社长:我跟你说,我们社团的很多妹子都在篮球协会里jiāo到了男朋友。 社长:简直是造福千千万万单身狗啊,连你都脱单了! …… 雨下一整晚:[闭嘴吧你.jpg] 雨下一整晚:[这狗儿子说什么呢.jpg] 社长:[一人我饮酒醉.jpg] 社长:[能不能像我一样稳重点.jpg] 雨下一整晚:…………知道了社长。 社长:大三老狗上课去了。 社长:[我滚一边玩泥巴去了.jpg] 雨下一整晚:…… 今天中午。 樊歌和齐北树坐在二食堂二楼吃竹笼饭,樊歌喜欢排骨拼炒jī,排骨入口细腻香味浓郁,jī肉炒得恰到好处的味美汁浓,加上香米饭和清汤,是樊歌最喜欢的搭配。齐北树也喜欢二食堂里的这家竹笼饭,于是,两个人经常来这里吃饭。 樊歌一边夹起一块排骨一边对坐在身侧的齐北树说:“齐北树。” 齐北树正在喝汤,闻言没有抬头用腿轻轻地蹭了蹭樊歌,继续喝汤:“嗯?” 樊歌吃了一口饭再咽下去后:“你大二留在篮球协会?” 二食堂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一片。左边隔壁桌的几个女生正在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着微博上某某明星的瓜,右边隔壁桌的一对男女看起来像是处在暧昧关系阶段,女生含羞带怯想看又不敢看,而男生一直在女生身上的视线将落未落。 齐北树想了想道:“嗯,会留下来。学长你大三不留社团了吗?”齐北树侧头看着樊歌因为吃饭而鼓起来的脸颊,莫名觉得他这样子像松鼠一样,真是可爱。 樊歌掏出手机扔给了身边的人,道:“打开QQ看社长和我的聊天记录,我真是服了她了。” 齐北树接过手机,熟练的用自己的指纹点开了手机屏幕找到了了QQ,他看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几个表情包挺搞笑的,我发去我QQ上了……” 樊歌饭也不吃了,侧头过去拍了一下齐北树的肩,哭笑不得:“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重点不是表情包啊……” 齐北树放下手机夹了一块排骨过去在樊歌嘴边晃了晃,哄笑道:“吃这个,我不是哈哈哈,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过那几个表情包确实挺搞笑的……” 樊歌瞪了他一眼,张嘴把排骨吃进去了。 晚上,月明星稀,清风徐来。 樊歌和齐北树肩并肩在田径场上的塑胶跑道上散着步,周围跑步的男男女女很多,还有情侣在足球场上的草坪里席地而坐。 樊歌一直在QQ上和周锦玉聊天,手机屏幕的光印在他脸上忽深忽浅的一片,侧脸鼻梁高挺,轮廓线jīng致。他的确有了答案。他权衡再三还是想留下来,他想看着这个社团好好地把九卿汉服社的社团jīng神和归属感带给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 齐北树戴着耳机听着歌,双手插兜目视前方,余光里全是身边的那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身影在灯光昏暗的田径场里忽隐忽现。樊歌拿着手机和社长聊着聊着一不留意身边的人就没了,他回过头向四周张望了一圈都不见那个熟悉的人影。他刚想打电话给齐北树的时候,忽然背后贴上来一个熟悉的温热的胸膛,接着手里的手机就被抽走了,手被拉着跑了起来。 齐北树本来想和往常一样和学长在田径场里走走说说话的,但是今天晚上学长一直在看手机说话都不怎么说。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和学长和周锦玉在讨论社团里面的事情,虽然他知道这些事是挺重要的,但是自己也很重要啊。看着那张专注的侧脸,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好看。走了一圈田径场后他悄悄地转到旁边的人的身后,学长居然走了差不多五十米这样才发现自己不见了…… 学长回头找他的时候他也轻巧地跟着在他的身后移动,然后就从他的背后贴上来……抢了他的手机。 樊歌被拉着跑出了田径场后就被抵在田径场外的一棵大树上了。这里一排过去都种着樊歌不认识的大树,树的一侧是居民楼,另一侧是田径场。这里的居民楼是背对着田径场的,四处昏暗无人,地面是落叶一片。 樊歌靠在树gān上喘着气:“呼……刚刚找不到你想打电话给你来着,谁知道你就在我背后……” 齐北树一点都不带喘地盯着他委屈地说:“我在你背后你都没看见。还有你只顾着聊天都没有和我说话了……” 樊歌闻言笑了:“哎,学弟,这不是有事嘛,是我的错!咱不委屈了啊。” 齐北树也笑了:“你怎么跟哄小孩子似的!” 樊歌牵过他垂在一侧的手,看着他说:“哎,那你告诉我怎么哄你这样的大人。” 齐北树凑近他,把脸埋在他颈窝,气息呼在他脖子上:“我只知道怎么哄我老公,要我教你吗?” 樊歌就坡下驴,摸了摸他的头,语气宠溺道:“来来来,教教我怎么哄我……男朋友。” 樊歌的舌头打了个结,对着眼前这个索吻的一米九的高大男生真的叫不下去老婆两个字。 齐北树被这句男朋友给取悦了,他抬起头来退开了一步,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嘴唇:“网上不都说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吗,如果一个不行那就多个。” 樊歌看他像看智障儿童一样:“这里是田径场啊,人很多。还有别欺负我村里人啊,网上原话不是说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 齐北树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这里没人,你亲不亲~” 樊歌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印下一吻,然后想退开,毕竟再过去一点就是田径场了,难保不会有人突然走过来。齐北树不答应了双手死死地揽着他的腰不放:“你这碰一碰就完了?这是吻吗?” 樊歌又继续凑上去含住他的下唇,慢慢地吮吸舔咬着。齐北树则完全一副你现在必须得主动深吻我不然我就不原谅你的样子。 樊歌破罐子破摔地想如果看见了就看见了吧,大不了出个柜。然后他就朝着学弟的嘴唇啃了上去,樊歌一点点地吮吸着他的下唇,再钻进他的嘴唇里勾着那条软舌和自己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相互吮吸舔咬,jiāo换口腔里的津液。两个人的理智被温情吞噬,忘我地在这温柔的夜色深处里唇舌jiāo缠。 树叶沙沙声都盖不过这暧昧的啧啧水声。 樊歌攀着学弟的肩背吻了他许久他才算满意,最后两个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他们走回田径场再继续绕着圈散步。 20 五月末,樊歌通过了九卿汉服社的就职演讲,成为了新一任社长。而齐北树也在篮球协会担任了技术部的部长,毕竟他打球技术好。 六月初,仲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she下来,地上印满铜钱般大小的光斑。校园里知了的声音一直在喧闹个不停,让人有一瞬间宛如处在树木葱茏的乡下而非人来人往、灯红柳绿的闹市。 c大,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居闹市而不闹市。树木繁多,葱葱郁郁的绿植配上夏季的穿堂风无端让校园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了两度,清慡极了。 恰巧,端午节临近,有三天假期,樊歌想在期末前的这一个月里趁端午节放假和齐北树出去玩一次。暑假他要兼职,没时间去。 周五下午五点下课了,樊歌在下教学楼楼梯时无意间往外一瞥,被楼下的景象吸引了,楼下的几棵凤凰木开花了。这里的视角极佳,蓝天白云下花簇锦攒,万绿园中一簇红,一开就是一树,直白且热烈。 樊歌没有驻足太久,想到楼下还有个人在等自己他就咚咚地加快脚步下楼。教学楼楼下隔着过道旁有一个停车棚,齐北树长腿跨坐在电动车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楼梯口,在陆陆续续下楼的人群里寻找那一抹身影。 齐北树看到的就是樊歌一副急匆匆下来的样子,整个人神色雀跃,眉梢眼角都dàng漾着几分欣喜。他抬脚下车迎过去,刚想问怎么这么开心,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樊歌抓住了手腕牵走了。 樊歌拉着人返回教学楼,齐北树便跟着他走。樊歌一边走一边眉飞色舞地说:“学弟,我刚刚看到了学校的凤凰木开花了,在教学楼楼上看着特别美,满树如火。你知道吗去年它开花的时候真的惊艳到我了,我回去查了一下原来它叫凤凰木,凤凰花开就是毕业季,它花期是六月到七月。我最喜欢我们学校的地方就是这里的花花草草了……” 讲真,齐北树第一次知道学长原来话也可以这么多,他一边笑着认真听一边时刻注意学长脚下的路。 不一会他们就到三楼了,凭栏而望入目皆是一片红花。这里是近观凤凰花的最佳地点,距离凤凰木的花丛有一米多的距离。一眼向上望去都是紧密的一簇红花,花间还夹杂着绿叶,目光再往上便是蓝天白云。 “看,是不是很好看?”樊歌扭头对身边的人说道。 “我在楼下等你的时候也看到了,不过和在高处看到的感觉不一样。不得不说这里的视野更好。”齐北树站过去一点,和樊歌紧挨着楼着他的肩,樊歌身侧紧挨着齐北树,他一手环住了学弟的腰背并捏了捏他的腰侧。 齐北树看着这热烈如火的花树再看看身边眉眼盈盈处净是水光潋滟的人,他的心情也是美好的。他们两个肩并肩的站在教学楼走廊上,夕阳透过树木把他们的影子和树影一起在光滑的地板上印下一片斑驳。 两个人看了一会花以后就下楼去吃饭了,他们去的是常去的那个食堂,周五的食堂人不多。吃饭期间樊歌和齐北树聊起想和他在端午节假期出去玩三天,端午节在下个周末。 “学长有想好要去哪里了吗?”齐北树也想和学长一起出去玩,他兴趣盎然地问道。 樊歌看着对面的学弟,眉眼柔和,他摇摇头:“还没,所以和你商量来着,我喜欢树多花多的地方,你呢?有想去哪里吗?” 齐北树略一思索,心里隐隐有了想法,但是他还不知道学长想去哪,他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学长,问道:“学长以前去哪里玩过吗?就是喜欢去海边还是内陆景区?” 樊歌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回道:“以前读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和我爸妈出去玩过几次。去海边的话,说实话现在这个时候去太阳太大了,万里长城去过一次……现在还真没有想到要去哪玩。” 齐北树笑着把心里的想法道了出来:“学长要不要去我老家玩?我老家近几年被县城开发成旅游景点了,不过因为jiāo通原因一直没有什么旅客,是一个很小众的地方。” 樊歌闻言两眼放光,但是不一会又有点黯淡下去了:“你……老家吗,和你是朋友的话我一定会去的,但是现在我们是情侣,我怕去你家一不小心在你家里人面前出了柜……” 齐北树温柔地打断他的话:“学长,不必担心。我老家只有爷爷奶奶,我爸妈工作比较忙端午节不回老家。而且我们的关系在以后迟早是要告诉家里人的,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他们对我很好,我们经常回去看看他们对以后我们出柜也有好处。” 樊歌一时没有说话,陷了入沉思。齐北树也不去打扰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等他想。 樊歌认真地想了想齐北树的话,出柜这个话题确实有点沉重,不过两个人的想法都是等工作以后有了经济能力再和家里人说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 樊歌没有再继续想出柜的问题,他对齐北树的老家很感兴趣,急着追问:“那你老家那里都有什么好看的和好玩的?” 齐北树吃完饭以后大致和樊歌讲了一下他老家的情况。樊歌惊讶了一下,原来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寨子,齐北树还是少数民族!齐北树老家在他们市里某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县下的一个寨子里,他在小学期间都是在那里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初中以后就随父母在市区里上学了。齐北树说了那里的山水、楼房和风雨桥,说了他小学学校隔壁有一座戏台,逢年过节便有戏曲表演,说了他小时候在山间小溪里摸鱼抓虾,他们那里的梯田蜿蜒绵亘…… 樊歌从小到大都是在城市里长大,爷爷奶奶家在县城,没有体会过那种在山野里爬山涉水的情况,也没有吃过百家宴,更没有看过梯田茶园。他津津有味地听着齐北树嘴里的话,感觉那是一个别有dòng天的地方,他甚至迫不及待就想去体验了。 齐北树把小时候做过的所有趣事都说了出来,看着身边的人用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心里软得不得了。 他们坐在食堂的角落里,从傍晚一直聊到天黑,食堂里面的灯昏huáng一片,人也所剩无几。 齐北树都讲得口gān舌燥了,两个人都在一起几个月了,齐北树的一丁点动作樊歌都能马上会意,他立马想起身出去买水。齐北树没有让他出去,他笑意盈盈地拉住了他,说口渴了要借学长一用。 樊歌不解地看着他:“我去给你买水,你拉我gān嘛?” 齐北树没有再解释,他就是想亲亲学长。 所以他拉着人在他身边坐下,头一歪就吻了过去。 原来口渴借我一用是这种用法,樊歌都有点哭笑不得了,什么时候学弟不是想亲就亲了吗? 那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像傍晚时分看到的凤凰花一样,直白又热烈,透着少年身上gān净清慡的气息,如风似火,一经过便风起云涌、星火燎原。 一吻结束,樊歌被放开了,他喘着气模出手机才知道原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齐北树在旁边注视着他,视线有如实质一般热切又滚烫,眼底下的波涛汹涌呼之欲出。 樊歌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gān什么了,得,一个吻,吻着吻着就把学弟给吻出火来了,他要去给小láng狗灭火了。 樊歌拉着人走出食堂:“去老地方吗?” 老地方是指他们常去的那家宾馆。 齐北树一听马上就兴奋了起来,睫毛弯弯地垂下来遮住眼帘,激动地反手拉着人的手腕,语气颇有点意味深长:“知我者莫若学长也。” 樊歌好笑地看着他:“……温饱思yín欲说的就是我们了。” 两个人一周没做了,樊歌的xué道gān涩至极,齐北树虽然想进去,但是也不想伤着学长。 在昏暗的宾馆房间里,齐北树舔咬着樊歌的rǔ头,大手在樊歌大腿内侧摩挲着。 樊歌气喘吁吁地仰起头,嘴里说道:“那我们端午节就去你老家了,去之前我们买点什么过去给你爷爷奶奶吧,嗯?” 齐北树嘴巴没有空说话,樊歌也没有要他回答就当他默认了。 齐北树埋头在樊歌腹部上,忽然樊歌的yīnjīng马眼被一个温软的东西舔过,樊歌抬起头来看自己的下身,齐北树正在吸嘬着他的yīnjīng。 樊歌被吸得没有了声音,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上齐北树的头,指尖插入那浓密粗硬的黑发。齐北树这时候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忽然,樊歌呼吸一窒,齐北树在给他做深喉。 樊歌的呼吸被搅乱了,yīnjīng抵达到了一个柔软紧致的地方,毁天灭地的快感扑面而来。 不多时,樊歌she了出来,she在了齐北树的嘴里,樊歌来不及叫他吐出来就被他咽了下去。 齐北树看着他失神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齐北树的舌尖灵活地抵开樊歌的唇齿,腥涩味随之被渡了进来翻搅在双方的唇舌jiāo缠里。 “学长要给我爷爷奶奶买什么?” 齐北树趴在樊歌的身上,一手抓着樊歌的两只手的手腕jiāo叉抵在头顶上,一手流连在樊歌胸前揉搓着,嘴里含着那粒先前就被吃得红肿的rǔ头,用牙齿来回碾咬。身下的动作却激烈凶猛,粗大的yīnjīng一下一下地重重碾着后xué里最为敏感的那一点。 樊歌被撞得说不出话来,呻吟声都被顶得断断续续的,肉体撞击拍打声却有条不紊地持续响着。 润滑液在温热的后xué里被狰狞可怖的yīnjīng磨出白沫,一点点地从jiāo合处流了出来,在雪白的chuáng单上留下了暧昧的湿痕。 齐北树除了前戏会说几句骚话以外,正餐一般都是一言不发地操gān着。他最喜欢正面进入学长,喜欢看他沉入情欲的脸庞,喜欢看他因为被自己抽插而shejīng的高cháo脸,喜欢看他水光潋滟,双目失神的面容…… 这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城市的夜空被霓虹灯照亮着,一丁点星光都没有。 这也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21 樊歌此前对大多数少数民族的了解知之甚少,如果学弟不主动说自己是少数民族的话,他会一直以为学弟是汉族。 去之前樊歌和齐北树去买了一些补品作为礼物送给老人家。其实齐北树认为不必买的,他知道他爷爷奶奶不兴这些,以往家里的小辈买过去都会被退回来的。但是樊歌坚持买,老人收不收是一回事,自己买不买又是另一回事。 端午节放假前的周五中午他们坐车出发了。先从南山市坐动车抵达市区,再从市区坐车到县里的寨子上。 通往少数民族自治县的公路,最高级别的是几条国道,最短的也要一百公里以上。这里的山路十八弯,狭窄又崎岖。夏季是雨季,当地前两天下过雨,泥石滑坡把公路堵了一半。弯弯绕绕很多,当地司机操着一口乡音亢奋又熟练地在山道上开着车。 是不是每个司机都以为自己是藤原拓海,正在开着AE86玩漂移? 端午节时期游客三三两两,客车上不止樊歌受不了,还有两个女生也吐了。那两个女生是从外省过来这里体验当地少数民族文化的,一开始上车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兴奋,对同乘的樊歌和齐北树热络地搭话。 靠近过道一边的娃娃脸长发女生侧身面向这边搭话道:“对面的帅哥,你们也是去少数民族寨子玩吗?” 里侧的瓜子脸短发女生也凑过来挨着那个娃娃脸女生:“我们也是来这里玩的,在网上看到这里有一个小众的旅游区,所以就过来了。” 齐北树坐在外侧,闻言礼貌地回话:“不是,我们是回老家。” 樊歌也侧头看了她们一眼,对她们微笑了一下。 那两个女生一听是本地人,立马就搭话问能不能介绍一下这里的美食和景点。 齐北树自从上初中以后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和父母回去一天,还真说不出什么来。他直截了当道:“虽然我老家是在这里,但是我并不常住在这里,所以对此并不是很了解。抱歉。” 樊歌靠窗坐着,窗外近处是大片的农田,青huángjiāo错,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黛色矮山,烟雾缭绕。 这里的风景如诗如画。 那两个女生一听也没有再继续搭话了,一起在嘀嘀咕咕着堵在公路里侧的泥石。 齐北树也望向窗外,目光大部分是看着身边的那张五官立体的侧脸的。樊歌的脸没有侧过来,他指尖挠了挠那只一直牵着他的大手的手心,笑道:“我想到了归隐山林的陶渊明。” 齐北树从樊歌的指尖一直摩挲到手腕,指尖的温度是温热的,动作温柔中又透着眷恋。 乘车到一半的时候,樊歌忍了又忍后还是吐了。齐北树看他难受自己也难受得要命。 客车终于抵达了寨子,不过已是夜幕四合华灯初上了,入寨前要经过一座木桥,桥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古色古香的。樊歌因为晕车,胃里一直泛酸,也无暇顾及夜色中的寨子是多么的景色宜人了。 从风雨桥过去便是村落了,大多是上下两层的黑瓦木房。充斥着满满的民族风情。齐北树爷爷奶奶家的房子在山角落里,也是黑瓦木房,不过旁边也有一幢独栋的两层红砖黑瓦房,院子里的围栏和阳台是木制的。 樊歌一下车就感觉好多了,空气是清新的,混含着淡淡的花香。在夜幕降临的寨子里,有几位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老奶奶们聚在风雨桥过去的小广场旁的大树下纳凉。她们的裙子和上衣皆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各色花纹,头也戴着同色的布巾,各个都眉开眼笑地说着樊歌听不懂的乡话。 而齐北树的奶奶也在这里一边唠嗑一边等自己的孙子。樊歌和齐北树都穿着白色T恤,加之身高的原因,在灯光昏暗的广场里很是惹眼。 “哎呦!北树到啦!”一位穿着深蓝色民族裙装的小老太太远远地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朝樊歌这里喊了一声。 樊歌听不懂老太太说的话,但他从齐北树的反应里猜测这是学弟的奶奶。果然齐北树闻言就拉着人走了过去,亲昵地和老太太说起话来。 齐北树看着半年不见的奶奶,心里很高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老太太也看到了孙子身边的樊歌,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笑起来脸上便遍布皱纹,她和蔼地看向樊歌:“这是北树在电话里说的同学哇,来来来,坐车辛苦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齐北树在旁边小声地充当着两人jiāo流的翻译员,三个人走在青石板间隙里布满青苔的石阶上。路边的房子里灯火通明,听不懂的乡话伴着饭菜香味传出。樊歌的胃终于好多了,不再冒酸水了。 木房子一进去一楼是客厅和半开放式的厨房,厨房里有一座灶台,客厅角落里有木制楼梯通向二楼。地板是砖石,木制的窗户上雕着镂空花纹。客厅里是木制的家具,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木板墙上挂着一个大屏液晶电视。厨房用具倒是没有城里的那么先进。 齐北树爷爷正在看电视,饭桌上已经摆上了还冒着丝丝热气的饭菜。齐爷爷听到动静回头,他头发已经发白了,身上穿着一件老旧的麻布衬衫,手里拿着大蒲扇,他放下扇子起身走过来,脸上笑眯眯地开口道:“哎,阿树和小同学都到了,那就开饭吧。” 老太太一进门便拉着两个小的到桌子边坐下,朝客厅方向唠唠叨叨着:“他爷爷也赶紧来吃饭吧,我说他们就到了要出去看看你还不信,我知道客车几点到我们寨子里,你看我才出去几分钟就等到北树他们了……” 这民族话听起来像是外语一般,齐北树不解释的话樊歌压根听不懂,但樊歌一直笑意盈盈地听着。齐北树和老人家说了两句就拉着樊歌走到楼梯下的一间小房间里去了,灯光一亮原来是卫生间。樊歌以为这里的厕所都是茅坑,没想到而是便池。地板上铺着地板砖,镜子和洗漱池皆是现代样式的。 樊歌简单地用簌口水清理了一下口腔,把嘴里的酸涩去掉。他看着镜子里的正在低垂着眉眼洗手的学弟:“看到他们我想到了我爷爷奶奶,在这里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齐北树不满他的话,也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他用肩头轻轻地撞了他一下:“什么宾至如归,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樊歌哈哈大笑:“对,也是我的家。我以为咱家上厕所是要蹲坑呢!” 齐北树看着大笑的学长,他笑了一下:“寨子里也有人家是用茅坑的,不过从我记事起我们家就没用过。”说罢,他又对学长的话感觉到有点无语:“学长,你怎么能在饭前提这种问题啊?” 樊歌双手推着已经洗好手洗完脸的人出去:“哈哈哈,好好好,不提了,我们赶紧出去吃饭吧,不然爷爷奶奶该等急了。” 齐北树没有动,他抓住学长的双手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凑过去蜻蜓点水地亲了亲樊歌的唇角后退开一步拉着人的手腕出去了。 齐北树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他用乡话冲着外面的人大声喊道:“奶奶,我们一路上都饿惨了,现在终于开饭喽!” 樊歌跟在他的身后,颇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虽然听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感受到他雀跃的心情。 饭桌上,奶奶一直给他们两个小的夹菜。爷爷奶奶一直在对他们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慈爱。 吃完饭过后,樊歌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齐北树和他爷爷奶奶在厨房里忙活着收拾东西,樊歌也想过去帮忙一下。毕竟爷爷奶奶忙着给他们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收拾一下东西也是应该的。但是齐北树表示不用了,坚持让他坐着别动。爷爷奶奶也想推着他们两个去客厅里坐着,但是年老的爷爷奶奶挨不过齐北树这个身高一米九的人,便让他也跟着来收拾东西了。 此时樊歌正站在二楼阳台上,隔壁栋的木制楼房是刚刚吃饭的地方。樊歌以为他们会和爷爷奶奶一起睡在木楼的二楼房间里,但是收拾完东西以后齐北树就拉着他出去上到旁边的红砖黑瓦楼里了。这里里面一楼是客厅,家具什么的都是现代式的,布沙发宽大又舒服。冰箱、电饭煲等家用电器一一摆在明亮的厨房里。二楼有三个房间,地板和墙面都是木制的。齐北树的房间非常整洁,门口旁边放着一个小柜子,里面全都是他上小学时的书,还有各种玩具,衣柜也是旧式衣柜,里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民族服饰。chuáng就是双人大chuáng了,齐北树太高了,小一点的chuáng怕是睡不下。 外面蛙声一片,寨子里的人家灯火点点,视线再过去一点看见的是红光点点的风雨桥。风轻柔地拂过带着清淡的香味,恰意又舒服。 齐北树忽然从后面环住樊歌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上,下巴震动了,他道:“这栋房子是前几年建的,我爸妈过年回来要在这里住几天。这是我的房间,我在隔壁木楼老房子里也有一间屋,但是现在已经成为杂物房了。” 樊歌侧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他单手抚上那张脸,盈盈一笑道:“这里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空气非常的清新,蛙声一片也不觉得吵闹,反而有一种静谧宁和的感觉。” 齐北树侧脸感受着那人指尖的温热,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果然,星光熠熠。这是在城市里不曾有过的一幕,灿烂的星光只出现在没有霓虹灯的地方。 夜色撩人,人也撩人。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天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昨晚两个人说好了去看日出的。 樊歌顶着jī窝头在黑夜中懵了几分钟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学弟还没有醒,但是手脚却缠着他的腰侧,他想起chuáng但是却动不了。樊歌无奈,他捏住了齐北树的鼻子。齐北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呼吸不畅,过了一会他就醒了。他反应过来了是身边的学长在作祟,他一翻身压在樊歌身上,双手捆着人,声音还带着起chuáng时的朦胧和沙哑:“学长,你居然谋杀亲夫!” 樊歌就着chuáng头手机屏幕的灯光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学弟,手放在他腰上挠痒痒:“哎,学弟,这个闹钟还是你昨晚调的,它没有闹醒你却闹醒了我。还有你刚刚搂着我的腰,我动不了只能这样叫你起chuáng了。赶紧的麻溜点,不是要去看日出吗……唔……” 齐北树身上的重量都压在了樊歌身上,两个人肌肤相触,胸膛相蹭。这个手机屏幕的亮度有一点暗,他只能看清学长的脸部轮廓,他俯身堵住了那张开开合合的双唇。 舌头伸进嘴里翻搅着唇舌jiāo缠,扫过舌尖的时候按揉在rǔ头上的指腹突然重重地一压,樊歌呜咽了一声。 因为这两天要出去走一走、玩一玩,齐北树怕做了的话,樊歌的身体受不了只能躺着,所以昨晚便没有做。虽然没有真枪实gān到底只是互相口jiāo了一下,但是齐北树把樊歌全身上下都亲了个遍,还把胸前的两点都吃肿了一圈。今天早上还在隐隐作痛着,刚刚那一按樊歌觉得又痛又慡。 唇舌jiāo缠之际,樊歌呜咽着小声骂他:“痛,昨晚,我这里怕不是被你吸出奶来了……还有没刷牙啊!” 齐北树含着他的唇舌安慰道:“下次我轻一点。”他忽视了最后一句话,说着双手轻轻地揉了揉那两处软软的rǔ肉。 22 两个人洗漱完以后便出发了,上山去看日出。 齐北树让樊歌不用带衣服过来,拿换洗的内裤就好了。樊歌以为学弟老家有衣服换便听他的话了。这里衣服倒是有,不过都是民族服饰!夏季的衣服,上衣是深蓝色的麻布短衫,下衣是黑色的上宽下窄的裤子……还有头饰是一条黑布,就像是汗巾一样戴在额头上。这些衣服里面绣着很多花纹,不过最大的花纹便是老虎。 樊歌很惊讶齐北树所说的衣服是民族服饰,他和齐北树一起换上了。原来这是齐北树奶奶自己做的衣服,每年生日都给家里的小辈做一套,上面绣着齐北树的生肖图案和出生时的应季花朵。 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路过隔壁木楼门口时里面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奶奶把门打开了,递了一袋东西过来:“北树,和小樊同学去看日出啦,这是昨天做好的粽子,你们带上去吃吧,还是热的!” 齐北树拿着那袋东西,心里暖洋洋的,微笑着对奶奶说了几句话就拉着人走了。樊歌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那一小袋东西他也知道是吃的,他也微笑着和奶奶挥手告别。 这里的山都不高,连绵不绝的。去看日出的山被政府修出了一条石梯,山顶上修建了一条木制长廊。石梯上有路灯,虽不是很明亮,但是能看清路况。 “这还是热的啊!奶奶真的……太让人感动了。”樊歌走在石梯上,手里提着那袋粽子,他看着山下的房屋说道。 “他们起chuáng都很早,我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奶奶也起这么早给我做早餐。”齐北树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回道。 抵达山顶长廊时,天已微微地亮了起来,灰蒙蒙的。樊歌看着远处烟雾缭绕的山和山底下一条穿过小小的房屋和青huáng的稻田蜿蜒曲折的溪流时惊呼了一声:“哇!” 在这里能把整个寨子和附近的山川河流都尽收眼底。 山顶的晨风清清凉凉的,长廊很长,宽度大约四米。长廊下是层层的梯田,田上栽着茶树,一簇簇的,圆滚滚的,绿油油的,层层叠叠,颇为赏心悦目。 游客真的不多,陆陆续续上来的人只有十几个。昨天车上搭话的那两个女生也在,不过她们顾着拍照和录视频没有再过来搭话。 远处连绵不绝的山与天jiāo际处慢慢地染上金huáng色,稀疏的云层也渐渐地被染上霞光。 不多时,一轮橘色的圆盘缓缓地冒了出起来,刺目的光线直直地穿透远处的缭绕烟雾由远及近地跃入人的眼睛。远处的山巅披上了一层红霞,近处的茶树丛纷纷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樊歌侧头过去看着身边与他一起凭栏而望的人,齐北树也有所感应地侧脸看过来,学弟的瞳孔折she着光芒。两个人悄悄地握紧了彼此的手,默契地相视而笑。 天渐渐地完全亮了,太阳也完全升起来了。两个人就着清晨的日光坐在长廊的长椅上悠哉悠哉地吃着尚有余温的粽子,距离他们较近的几个游客在讨论着这曼妙的日出。 等两个人吃完粽子以后天空已经完全变蓝了,远处连绵不绝的烟雾也被日光切断了,稀稀拉拉的东一簇,西一撮。 清晨的日光还带着些许凉意,樊歌懒洋洋地瘫在长椅上,眯着眼睛感受着这山间的风。 齐北树坐在他身边看着这一幕,打开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樊歌穿着民族服饰,眉眼闭着,头发松松垮垮地扎起来,四肢有气无力地垂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颓靡。他这个样子和山间充满着朝气蓬勃的画面格格不入,但是又那么让人难以移眼。 齐北树不经意间就拍了很多照片,各个角度的都有。樊歌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学弟举着手机蹲在地上,他轻轻地弯了弯唇角,语气也懒洋洋地问道:“学弟,日出你都没有拍,你拍我gān什么啊?” 齐北树没有回答,樊歌见状也配合着摆了几个姿势。在他们两个拍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人过来和他们搭话了。是昨天的那两个女生。 “哎,真的是你们耶!穿着这身衣服我都不敢确定是你们了。”娃娃脸女生惊讶了一下,她拉着身边的瓜子脸女生说道,瓜子脸女生在拿着自拍杆。 “你们这身衣服是这里的民族服饰吗?我看见这里的老奶奶也都穿着深蓝色的麻布衣服。”娃娃脸女生继续说道。 瓜子脸女生犹豫了一下对樊歌说道:“其实我们刚刚在直播日出,请问你们可以在我们的直播间出一下镜吗?” 樊歌看了一眼身侧的齐北树,齐北树也看着他,两个人对这个请求都有点无语。 娃娃脸女生觑着他们两个人的脸色,急忙摆手道:“啊,不露脸也可以的,我们就是想小拍一下你们的衣服,可以吗?” 樊歌看她们紧张的样子,便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同意了,他拉着齐北凑近手机屏幕,微笑地挥了挥手。 最后娃娃脸女生表示可以帮他们拍几张合照,齐北树欣然同意了。两拨人互相帮忙拍了很多照片,最后用自拍杆拍了一张大合照。对于她们要把照片放到网络上,樊歌和齐北树均表示不在意。 九点多的时候,樊歌和齐北树两个人下山了。吃过午饭后,一起去寨子门口的风雨桥里赏花。午饭是香喷喷的农家饭菜,樊歌吃得心满意足。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风雨桥实际上是对桥梁的一种功能性描述,简而言之就是在桥梁上加建房屋,以起到遮风挡雨,行人休憩的作用。这里的风雨桥没有那么高,只堪堪高过湖面的荷叶。 两个人捧着个冰镇西瓜坐在桥边看着满池荷花,一边吃着一边拍个照片儿,恰意又舒慡。 因为是端午节,节日当天会有赛龙舟活动。樊歌没有看过赛龙舟,只在书上看到过。次日临近中午,齐北树领着樊歌饶了一圈山路到镇上去看赛龙舟,青山碧水下锣鼓喧天。看着看着樊歌觉得这日光太大了,晒得人不舒服,便和齐北树去喝糖水了。 下午回去的时候,齐北树没有拉他直接回家,而是要去他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其实就是竹林深处的小溪流,小溪中间浮着一块光滑的大石块。溪水潺潺,在阳光下反she着粼粼水光。 樊歌看着齐北树一件件地脱下衣服然后入水如鱼一般在水里扑腾着,虽然现在在这竹林里没有别人,但是…… 这个秘密基地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玩水。 樊歌:“……” 樊歌汗流浃背地站在溪边,看着这清澈见底的溪水犹豫不决,溪底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圆润的鹅卵石。 齐北树一边游着一边叫唤着:“学长,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下水吧。” “这里真的不会有人来吗?” “真的。” “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 樊歌还想再废话两句就被突然游过来的学弟扯下了水。 扑腾一声,水花四溅。 “……啊!我的衣服湿了等一下我光着回去吗?” “穿我的。” “学弟!你居然趁我不备拉我入水!” “下都下了,怎么废话还这么多啊。” “……” 于是两个人愉快地在小溪里玩着水了。 樊歌真的很白,沾着水汽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得发光,如玉一般,肤如凝脂。身上的肌肉是薄薄的一层,双腿修长,腰线流畅。 齐北树一时被这光luǒ的背影晃花了眼。 齐北树看着眼前的这具身体,心底的欲念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起来,连带着腹下的东西都迅速地硬了起来,yīnjīng柱身青筋bào起,整个人在清凉的溪水里热血沸腾。 齐北树靠近樊歌,双手圈住那人的细腰的那一刻他深深地从胸腔里呼出了一口浊气。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那莹白的背部,企图让这人泡着溪水的凉凉的体温给自己降降火,当然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樊歌本来在水中浮着,但是突然就被熟悉的双臂给抱住了,紧接着背部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躯体,颈间被那人滚烫的呼吸给熨了一下,股间也抵上来一个如铁似火般的硬物。 樊歌静了一秒:“……” 随后,樊歌起身挣开齐北树的双臂,转身一推轻轻地把人抵在了小溪中的大圆石边上,嘴唇贴过去的同时一手握上那根硬物撸动了起来。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脚踩在溪底的鹅卵石上,水的深度仅达樊歌腰腹上胸膛下之间。 齐北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樊歌按在圆石边上吻了起来,他一愣之下就被樊歌顺势地撬开了唇齿,软舌滑入口腔吸嘬走津液,等齐北树的舌尖被勾起来吮咬的时候他才回神过来。 樊歌一边和他唇齿纠缠着一边为他抚慰起yīnjīng来,他的指尖富有经验地扣弄着yīnjīng的马眼,掌心握住yīn囊轻轻地揉弄起来。 齐北树反应过来后双手覆上樊歌的双臀,大力地揉搓起来,绵软的臀肉从指缝溢出。他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忘我地唇舌jiāo缠着,两人都迷醉一般地动了情。 暧昧又缠绵入骨的吸嘬声啧啧响起。 樊歌吻着吻着就舔上了齐北树的耳垂,齐北树的手指已经顺着臀缝挤了进去,在那个小小的让他魂牵梦绕的肉xué里面戳穿着,肉xué紧涩又湿热。 汩汩溪水也无法浇灭两个人愈烧愈烈的欲火,血气上涌的年轻身体一经撩拨就是gān柴碰上烈火,一点就着。 樊歌被戳到前列腺的时候差点站不稳,齐北树紧紧地捞着他的腰他才不至于整个人都软得滑入水中。 樊歌推开了埋在他胸前的脑袋,气息不稳道:“再吸,我废了你。”说完还捏了捏齐北树粗大的yīnjīng。 齐北树喘息粗重了一下,他只好放弃了嘴边的rǔ肉,转而啃上了他白皙圆润的肩头。 “废了我,那你后半生的性福怎么办?” “我来……上你。” “你站都站不稳还想上我?” “嗯……啊!” 齐北树轻笑了一声,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地打在樊歌肩上,手指加到了第三根,他的另一只手在樊歌的肩背上来回抚摸着,嘴唇一点点地描摹着樊歌的眼角眉梢,鼻翼上的小痣,光洁的额头,艳红的薄唇,瘦削的下巴。 樊歌的肩膀被吮出嫣红的艳痕,肩窝被齐北树的呼吸弄得痒痒的。腰臀不适地扭来扭去,嘴里轻轻地溢出甜腻的呻吟声。 齐北树被这呻吟声给激得红了眼,他抽出手指,轻轻地和樊歌调了个位置再把人翻过去后两手抓着樊歌的腰狠狠地往自己的胯下一送,滚烫如铁般的yīnjīng就直直地插进了樊歌紧致的后xué里。 “啊!……嗯啊……操!你怎么……这么粗bào……啊!” 齐北树被欲望烧灼着,不言不语地埋头苦gān着。 屁股被抬起,齐北树将他推在圆石上,抓着他的腰狠狠地耸动起来。溪水也被这富有频率的动作给搅得dàng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水花。血气方刚的男孩jīng力充沛,yīn囊随着yīnjīng的律动一下下地拍打在雪白的臀丘上,啪啪作响。 “学长,舒服吗?”肉xué的收缩让齐北树慡得头皮发麻,他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接着喘息粗重地问道。 樊歌的xué口的褶皱被撑平了,溪水也跟着被挤进肉xué里,水声啧啧一片。齐北树的yīnjīng非常可观,又粗又长,硕大的guī头狠狠地碾过前列腺,戳得樊歌又麻又慡。齐北树每一次插入都狠狠地用着劲,因为对他的前列腺位置熟悉无比,所以每一次的戳击都非常的jīng准。 “学长,你里面真的又软又热……咬得我好舒服啊。” “嗯啊……” 樊歌被撞击得话不成声。齐北树的yīnjīng在他的后xué里狠狠地冲撞着,粗黑的yīn毛在水底里刮搔着樊歌敏感的臀肉,他又痒又麻。樊歌整个人像是被火烧起来了一样,他的脸色涨红,额头上细汗密布。而齐北树的小腹也像是燃起火了一般,把yīnjīng烧得又涨硬了几分,直接想狠狠地戳穿这湿软的肉xué。 这种在野外开阔的地方做爱真的让人又紧张又刺激,虽然齐北树嘴上说着没有人过来,但是实际上他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过来。这种隐秘的快感像是偷情一般,刺激着人的肾上腺素狂飙。他换着花样用粗铁般的yīnjīng来回磨着樊歌的后xué,yīnjīng拔出一半又狠狠地顶进深处,碾磨着湿热的肠壁,肠壁如有所感一般每次拔出来都殷殷地吸咬着不放。 这滋味蚀骨销魂极了。 …… 两个人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樊歌的衣服都被晾得半gān了,不过齐北树给学长换上了自己那套全gān的衣服,而自己默默地穿上这略小的衣服。 夜幕四合,寨子里的小广场上摆了好几排长长的桌椅,原来是百家宴。寨子里的每家每户都把自家的饭菜端上了桌,让大家随意食用。 灯火阑珊,人影幢幢。 樊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顾不及身体上的不适,非常感兴趣地东瞧瞧西看看,齐北树笑着跟在他身后,让他不要吃辣的,不要吃硬的,只能喝粥。 不过在广场上遇见了齐北树的爷爷奶奶的时候樊歌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罪恶感,让他不敢坦坦dàngdàng地和老人家对视,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着:刚刚我在溪里把你们的孙子给搞了…… 23 端午节收假后c大进入了考试月。 樊歌依然是和齐北树一起泡自习室复习,他的室友们即使再迟钝也透过一些蛛丝马迹知道了他们两个不同寻常的关系。 比如樊歌脖子上时不时出现的斑驳红痕,大片蔓延在耳后,颜色青紫jiāo错,妖异艳冶。 又比如学弟整个人都很黏樊歌,即使两个男生关系再好也不能好到悄悄地牵着手走路。 再比如有一次下晚课的时候在昏暗的角落里他们看到了学弟把樊歌按在墙上,紧接着就响起了唇舌jiāo缠而发出的啧啧水声。 当时他们三个都懵圈了,大脑一下子就嗡嗡作响了起来,他们已经完完全全可以确定樊歌和学弟在一起了。最后还是率先反应过来的孙城把另外两个室友给拉走了。 所以,在那个月明星稀、月黑风高的晚上,樊歌在宿舍里和室友们进行了一场深入灵魂的对话。 四个人在断网后都躺在了各自的chuáng上,樊歌和齐北树在楼下分开后回宿舍洗了个澡再玩了一下游戏就断网了,他爬上chuáng以后捧着手机给学弟发信息。他也隐隐约约察觉到室友们今晚的不同寻常,以往樊歌回宿舍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在组队开黑或者在看搞笑视频,不像今晚樊歌一回来他们三个就齐刷刷地盯着他的嘴唇看,仿佛要把人给盯出花来。 良久,静悄悄的寝室里忽然传出了孙城的声音:“歌,你是不是和小学弟在谈恋爱?”这句话本是疑问句的但孙城却问得无比肯定。 樊歌正在和齐北树斗图,闻言一顿,他放下了手机从chuáng帘里探出头来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看着对面隐隐约约透着丁点手机屏幕亮度的chuáng铺,语气有点不确定地反问道:“室长,你看到了?” 今晚一下选修课,樊歌就被齐北树拽到教学楼楼下的角落里二话不说就亲了上来,樊歌余光感觉到有人,但是齐北树不为所动,依然啃得难舍难分。 按说,他们这个学期在一起正是热恋期,两个人眼神一jiāo汇就满是柔情蜜意,学弟又像一条小尾巴一样去到哪就跟到哪,一逮到没有人的时候嘴唇就贴了上来。 樊歌隔壁chuáng铺的文峰搭话道:“我们确实看到了……你们在接吻?”文峰是个混二次元的御宅男,一直都挺迟钝的,讲真当时他觉得这一幕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回到宿舍一细想就发现了很多有迹可循的细节。 樊歌闻言略一思索后索性就出柜了:“嗯,我和学弟确实在一起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下个学期就不在宿舍住了……”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室友许昌平一听马上截住了樊歌的话:“……我们就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是……同性恋,绝对没有让你搬出去的意思,而且大家室友一场同住两年,你喜欢学弟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孙城也急了:“是啊,歌,我们问你这件事情就是想确认一下,而且我早就猜到了你和学弟的关系。大家都是兄弟,你不必为此就搬出去住。” 孙城是真的看破不说破,要不是今晚大家都看到了,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樊歌这一瞬间感激涕零,这群沙雕室友真的不仅仅是室友。他松了口气,回道:“其实搬出去住是我……和学弟早就商量好的,和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没什么关系……” 许昌平也掀开chuáng帘了,他颇有点气急败坏道:“靠,以为你是为了不影响我们,没想到是为了爱情!”他把爱情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文峰语气也酸了:“我们这群即将大三的单身老狗就老老实实地在寝室住着吧!” 孙城哭笑不得:“哎,你们两个这么急着找对象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番剧不好看了!” 樊歌笑着应和着:“下学期又有新鲜的大一学妹来了,你们赶紧的吧。” 没想到他们三个人统一战线地回道:“你闭嘴!” 不管怎么样,室友们对此的接受度都很高,樊歌无比庆幸自己在大学里遇到的都是温暖的人。当然这只是冰山一角,他不敢确定别人怎么看他,不过他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躺在chuáng上,想着自己活到现在没有碰到过什么恶意,生活一直都顺风顺水的,他可能前世拯救的不止是银河系。 好的,寝室里的画风一转就变成了三个单身狗对寝室唯一脱单的樊歌进行语言讨伐。 樊歌无声地笑了,他在心里默默地祝室友们今晚都做个好梦。 * 暑假终于到了,接下来的两个月樊歌都在表姐李笑语的女仆咖啡厅上班。齐北树也找了兼职,在一个游泳馆上班。他们两个都申请了暑假在学校住宿。 在外面租房子住是齐北树提出来的,毕竟用齐北树的话来说他们两个每个月用来开房的钱都可以付学校外面小公寓一个月的房租了。 表姐的堂弟李涵也在这个咖啡厅兼职。樊歌不知道怎么称呼表姐的堂弟,所以大家都直接叫对方的名字。李涵是个喜欢二次元的大大咧咧的少年,他刚刚初中毕业,对动漫、番剧什么的都很热衷,喜欢cosplay,樊歌和他共事起来非常舒服。 七月酷暑,骄阳似火,暑气炎炎,空气中仿佛流动着一团火。 樊歌在咖啡厅里穿上女仆装短裙的时候整个人都清凉了起来,虽然咖啡厅有空调,但是没有裤子束缚的感觉是不可言喻的。 不过在女仆咖啡厅上班的樊歌一周有一次晚上值班,晚上值班到十点,值班的时候齐北树就坐在角落里等他。 这天晚上轮到樊歌值班了,晚上的咖啡厅顾客不多。傍晚的时候齐北树过来了,李笑语在咖啡厅的厨房里做了几个菜,四个人围坐着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笑语胃口不太好,她一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一边和他们抱怨:“年轻真好啊,像我这种三十岁的老女人就天天被催婚。” 李涵停下了夹菜的动作,他抬头直接问道:“姐,你哪里老了?伯父伯母又给你安排相亲了?” 李笑语愁眉苦脸道:“对,我今晚又要去相亲了。讲真,我现在一点结婚的想法都没有。” 樊歌现在还体会不到被催婚的滋味,他道:“你不想去的话和小姨谈谈不就好了吗?” 李笑语给了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语重心长道:“如果你到三十岁还没有结婚而且天天被催婚的话你就懂我的感受了。” 樊歌突然想到了以后他被催婚的时候怎么办,毕竟他是不可能和女人结婚生子的。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学弟,回道:“姐,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感同身受了,光是想一下脑仁就抽抽地疼。” 齐北树知道学长在说什么,他们出柜比是大龄单身还要形势严峻。 他们两个的目光相触了一秒,齐北树乖巧地说:“姐,你安心的去相亲吧,这里有我们看着。” 李笑语无奈地说道:“唉,行了,不就是相亲吗?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死早超生。” 晚饭过后李笑语去化了个妆,大红唇大波làng,穿着一字肩开叉红裙。整个人一改往日的小清新风格,摇身一变成为惹眼的辣妹御姐,走路带风颇有点上海滩老大的韵味。 樊歌:“……” 齐北树:“……” 李涵:“……” 吧台上坐着的三个人都惊呆了一下,他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点头弯腰恭送大哥离开。李笑语摇曳生姿地走后,樊歌对着李涵说道:“……这真的是我们的姐吗?” 齐北树搭上樊歌的肩膀,左右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两个女仆,感慨万千道:“你们家真的是美女如云啊。” 穿着女仆装,装扮像高冷御姐的樊歌:“……” 穿着女仆装,装扮像可爱萝莉的李涵:“……” 今晚的顾客不多,有一桌坐着三个女生,她们一进门就在讨论着咖啡厅里的装修风格,樊歌服务她们点完单以后,她们就四处近距离的看着墙上的动漫海报,翻看着店里摆放的漫画书和人物泥塑,抱着等身人偶拍照…… 咖啡厅的女仆工作内容包括陪客人聊天说话,吧台里的樊歌想过去和她们说说话,刚一起身就被学弟按住了肩。齐北树扭头对另一边正坐着看番剧的李涵说:“樊歌现在有点忙,小涵你去陪那边的女生说话吧,我刚才好像听见她们三个在讨论你现在看的番剧里的人物了。” 李涵一听就有点不乐意了,毕竟番剧刚刚更新,他想第一时间就看的,但是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他的眉头就舒展了,点头道:“哦,好,我现在就去。” 李涵一过去后,樊歌伸出手指戳了戳齐北树的腰:“谁去都一样,这是我的工作。” 齐北树抓住那只手指并捏了捏:“……总之让他去吧。” 齐北树觉得学长就是不可以去,难道让我看着你和其他女生谈笑风生?齐北树抓过那只手递到嘴边来想亲一亲他的指尖,樊歌赶紧制止了他的动作,齐北树抬眸看着樊歌的脸,问道:“怎么?” 樊歌抬了抬下巴,指向门口:“学弟,有摄像头。” 齐北树闻言一顿,目光顺着樊歌的视线看了一眼正对着吧台的摄像头,便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在看不到的地方握住学长的手不放。 “学弟,有一个学长他今年考研成功了,现在正在退租他的租屋,一厅一室,价格也合理,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吧。”樊歌把玩着学弟的手指,轻轻地说道。 在吧台的阻挡下,齐北树从学长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放在樊歌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挲,他眉眼弯弯地看着樊歌,说道:“那我们下下周的周末就去看看吧,刚好我们轮休。” 这套女仆装的短裙真的非常短,只堪堪盖过樊歌的四角内裤。樊歌因为要穿露腿的裙子所以他把腿毛都刮了,光luǒ的大腿又白又长。齐北树的指尖从樊歌的内裤边缘探进,抚摸着樊歌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肤,他好像摸不够似的,指尖色情地来来回回勾着转圈。 温热的指尖在自己敏感的腿根处游走,这让樊歌忍不住颤了颤身体。 齐北树目光并没有看着学长,摄像头里的两个人仿佛都在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樊歌头皮发麻地拍开了那只作祟的手,但是那只手被拍开以后又锲而不舍地摸上来,樊歌只得小声地警告学弟:“学弟,你不要现在就发情吧!” 齐北树目光含笑,他深深地看着樊歌:“谁让你是行走的chūn药。” 樊歌深感不妙,他翻了个白眼:“……这能怪我吗?”樊歌赶紧按住他继续探入的手腕,语气恳求道:“学弟,你耍流氓也要分时候吧?” 齐北树配合着停下了继续深入的动作,他眯着眼低低地应声:“让我停下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樊歌整个人仿佛被学弟用目光一寸寸的剥下了衣服,luǒ露的身体无处遁形。即使现在做爱已经成了樊歌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是这样露骨的目光还是撩拨得樊歌脸红心跳不已。 短暂的沉默。 视线jiāo汇,齐北树晃了晃手腕,指腹按压了一下樊歌的腿根:“嗯?” 樊歌瞬间产生了一种láng入虎口的错觉,但是他没有答应转而问道:“什么事?” 齐北树太了解他了,不答应也不拒绝,事后问起来就假装没有这回事。齐北树把手从内裤里抽出,直接伸进裙底覆上樊歌的yīnjīng,握住那包在内裤里软趴趴的一团,指尖轻轻地抠了一下,接着问道:“答不答应?” 樊歌真的怕他在摄像头下就搞起来,而且不远处还有人,答应他也不过是要在chuáng上玩一些花样而已,他妥协了,咬牙切齿道:“行行行,答应!” 齐北树轻轻地勾唇一笑,那笑容纯真又邪恶。 24 临近十点,咖啡厅要关门了。 李涵在接待完那三个女生以后便回家了,此时咖啡厅里只有樊歌和齐北树。樊歌刚刚锁好大门准备去休息室卸妆换衣服的时候,齐北树从后面抱住了他,樊歌停下脚步微微侧脸笑着抬手揉了揉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毛绒绒脑袋,语气温柔地问道:“等太晚了吗?你今天上班也累了,是不是困了?” 齐北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累,就是想抱抱你。”说着齐北树还左右晃了晃身体,连带着樊歌也跟着晃了几下。 樊歌转身环住学弟的腰,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后樊歌放开了他,微微一笑道:“好了,等一下就回去了,让我去换衣服吧。”说着还伸手捏住齐北树的下巴把他的脸挤成了包子,嘴巴都嘟起来了。 樊歌看着学弟嘟起来的嘴唇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可爱,我好想亲上去啊,可惜涂着口红,等我卸完妆后再亲你好了。”说完还对着齐北树隔空嘟起嘴“mua”了一下,自带声音的那种。 齐北树轻轻地挣脱了学长的钳制,眸色幽深地看着他艳红的嘴唇。齐北树一把抓过学长的手腕把人拉进了休息室的卫生间后直接把学长的内裤褪到腿间,手指伸进裙底摸向了他臀缝间的私处,刚一按到那处封闭的褶皱,学长臀部肌肉就猛地收缩了一下,齐北树的手指被紧致的臀肉给夹在了臀缝里。 樊歌被拉进卫生间后就被扯下了内裤紧接着学弟的手指就探了过来,他身体紧绷起来无奈地想躲开那只手,好笑地看着眼前垂眸不语的人:“……先回去不行吗?” 齐北树忽然放开了怀里的人走出去了,樊歌松了一口气,他刚刚拉上内裤的时候齐北树又走了进来。齐北树把手里的书包放在洗手台上,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樊歌走近去看,他不知道学弟这是在gān嘛,他问道:“你把包拿进来做什么?” 齐北树深深地看了樊歌一眼,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道:“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就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的像橄榄果一般大小的椭圆体放在手心里简单地用消毒纸巾擦了起来,那个椭圆体尾部还有一小截细绳。 跳蛋,成人用品。 可樊歌不知道这是什么,他默默地看着学弟在仔细地擦洗着这个东西,他心里隐隐约约直觉这个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北树擦了一下就把跳蛋放下了,侧身过来双手伸进学长的裙底把内裤给扯了下来后又解下了樊歌的半身小短裙,打开花洒清洗樊歌的屁股。 樊歌上身还穿着女仆装套裙的上衣,脸上的妆也没有卸,下身光luǒ着,温水冲刷过他的xué口时他颤了一下身体,他道:“学弟,待会赶不上回去的地铁了……”话还没说完就被转了过去,他背对着学弟,双手撑在墙上,屁股被高高地抬起。 齐北树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按揉着那处,他使坏地探入重重地抠了抠,道:“我不会在这里做的。” “……嗯……那你这是要gān什么?” “你刚刚不是答应了我一件事吗?现在就是在做这件事。” 齐北树简单地清洗着学长的后xué,那处颜色是粉红色的,在水流的冲刷下一张一缩,似乎还能从小小的入口窥探到里面深红的xué肉…… 光是看一眼,自己的yīnjīng就硬得发疼。 齐北树关了水俯身下去掰开学长的双臀,将头凑过去吻了吻还挂着水珠的褶皱。xué口过去一点是粉色的会yīn,垂在会yīn处的yīnjīng已经半硬了。齐北树双手抓着饱满的臀肉揉捏起来,他chuī了一口热气进小小的xué口里,伸出舌头沿着褶皱四周舔了起来,他感觉到的xué口猛地瑟缩了起来。 樊歌有点不知所措,以往两个人做爱的时候学弟也想舔他的后xué,但是每一次都被自己以脏为由给拒绝了。现在被学弟拖着臀舔,他觉得这实在是太羞耻了,湿热柔软的舌尖轻柔地扫过敏感的后xué让他的双腿忍不住打颤了一下,头皮发麻,太阳xué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脸色爆红,屁股缩回来又被学弟给抱住了双腿,他舌头打结了一下:“学、学弟,你不要这样!” 齐北树沿着圆弧的臀线上去在他的臀尖上咬了一口:“学长,我喜欢。”说话带出来热气喷在樊歌雪白的臀肉上这让他浑身上下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心里又麻又痒。 樊歌不作声了,齐北树知道他这是默认了。齐北树嘴唇又退回臀缝间,他喉结滚动,吞了吞口水后直接用舌头戳进肉xué里转着圈碾过湿热的肠壁,舌苔重重地刮搔着柔嫩的xué肉,齐北树舔戳得不亦乐乎。 xué口的括约肌遍布着很多肌肉神经,稍微一刺激就让樊歌闷哼了起来,他的心理和身体都在受着双重的刺激,这种刺戳远远没有yīnjīng插入那么激烈和饱胀,但是却让樊歌觉得难以言喻,没有任何一个词可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 正当樊歌沉浸于这种刺激时后xué忽然就被抵入了一个东西,直愣愣地滞留在自己的屁股里,那东西既不是柔软的舌头也不是硬挺的yīnjīng。学弟的舌尖已经绕到自己的会yīn了,他轻轻地舔舐着,樊歌感觉到一片苏麻。 齐北树站起身来,他拿起一旁的内裤和裙子给学长穿上,温柔地笑了笑,道:“好了,学长,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屁股里异物感太明显,樊歌瞬间想起来那个粉色的椭圆体,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把那个东西放我屁股里了?” 齐北树给学长细致地理了理衣服,对着那微微张着的红唇轻轻地碰了碰,轻描淡写道:“那是个情趣用品,没事的。” 两个人的呼吸jiāo错着,樊歌注意力被转移了一下,他瞪了学弟一眼:“我还涂着口红呢,你怎么就亲过来了,不怕被毒死啊。” 齐北树闻言一愣,然后抓着樊歌的肩就笑起来了:“哈哈哈,口红毒死我?学长,依你这么一说,那些和涂着口红的女生接吻的男生岂不是死了好多遍了。” 樊歌心直口快了一下,他现在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蠢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哎,我就是想提醒你不要亲我,口红这种化学用品虽然没毒但我不想让你吃进去啊。” 齐北树笑意盈盈地看着学长:“我知道了。”说完又凑过去用唇碰了碰他的唇,道:“不是说这口红不沾杯不掉色么?” 樊歌被推出了卫生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女仆装,侧身问道:“你让我这样子回去?” 一手揽着学长的肩一手提着书包的齐北树闻言侧头说道:“唉,就是这裙子太短了,走在路上难免有人会盯着你看,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穿着这个和我在昏暗的房间里无休无止地做爱……” 樊歌:“……”学弟越来越放飞自我了,露骨的骚话信手拈来。 那枚跳蛋一直在磨着樊歌的后xué,令樊歌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他扭捏着走路的样子倒真有一点像聘聘婷婷的女生了。 所以他们两个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的时候非常惹人眼球,外人视角的他们是一米八的女仆装御姐和一米九的高个酷哥,酷哥揽着御姐的腰,两个人非常亲昵地有说有笑着。 现实是樊歌咬牙切齿地走着如果没有齐北树揽着他,他可能会站不稳。他们两个刚刚从后门出去,樊歌就感觉到屁股里的那枚椭圆体震动起来了! 这什么鬼东西,居然还会震动起来! 那个东西不动的时候刚刚卡在前列腺的位置上都让他扭捏起来了,现在疯狂地震动着碾压过前列腺,险些让他站不稳。 现在他已经站不稳了。 他的脸色cháo红,凉风习习的七月夜晚他脑门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他想回去拿出屁股里的那个东西,学弟却笑眯眯地硬是揽着他向地铁走去。 明明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让樊歌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感觉。 跳蛋一直在后xué里钻着,樊歌感觉到一阵阵的快感从尾椎骨蔓延至全身,他的yīnjīng已经硬起来了,在紧身内裤里翘得老高,他神色恍惚间忽然庆幸自己现在穿的是裙子。 樊歌紧紧地咬着牙关抿着唇,他怕他一开口黏腻的呻吟声就会泄出来。 他的样子痛苦又欢愉。 齐北树一直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学长的一举一动,他最喜欢看着学长面色cháo红陷于情欲的样子,他轻轻地把黏在学长额上的头发挽到耳后。 到了地铁口以后跳蛋忽然停止了震动,樊歌的内裤已经被yīnjīng渗出来的液体给沾湿了。他跟着学弟进站以后想过去牵着学弟的手时发现学弟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粉色的,中间还有一个按钮。霎那间他突然明白了那个粉色的东西是gān什么用的,以及为什么屁股里的东西可以突然震动和突然停止…… 他伸手过去想把学弟手里的东西抢过来,但是却扑了个空。 齐北树早有准备,他高高地举起自己的手,看着面前伺机而动的学长笑意盈盈道:“学长,你裙子这么短你还想过来和我抢东西吗?万一走光了,我会不开心的。” 樊歌闻言一惊,立马停止了动作,他静静地看着齐北树,目光含刀一寸寸地把始作俑者千刀万剐起来。 旁边等车的人当他们是情侣在打情骂俏。 樊歌觉得自己现在奇装异服,四周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齐北树把跳蛋遥控器收进口袋里后,揽着学长的肩把那些窥视的目光都阻挡了起来。 地铁上,齐北树又恶劣地让跳蛋震动了起来。地铁上人很多,他们挤上去以后就站在靠近门口的角落里,齐北树自动地把樊歌圈在自己胸前,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跳蛋又开始在他的后xué里震动起来了,一下下地磨蹭着敏感的xué肉,抵着前列腺的位置180度旋转,樊歌简直苦不堪言。 他埋头在学弟的肩上,双手死死地抓着学弟的双臂,一阵痉挛后他前列腺高cháo了,jīngshe在了内裤里,湿哒哒的,后面仿佛也湿了。 齐北树下巴蹭着学长的头顶,他伸手进口袋里给跳蛋按了暂停键,然后轻声细语道:“she了?” 樊歌面色cháo红,嘴里还是忍不住轻轻地似猫叫一般呻吟了一声。 齐北树继续耳语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说地铁上的人会不会闻得到你jīng液的味道?反正我闻到了一股膻腥味……” 刚好,地铁门开了,樊歌忍无可忍地推着学弟走了出去。出了地铁以后樊歌恶狠狠地瞪着齐北树,咬牙切齿道:“操!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个屠夫,然后把你这只猪给宰了,这辈子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这什么比喻? 谁是猪? “哈哈哈哈哈哈,学长你好可爱啊。”齐北树笑弯了腰。 地铁站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让齐北树停止了笑。附近的地铁工作人员正用着大喇叭喊道:“地铁末班车已经过了,地铁末班车已经过了……” “啊,我们从咖啡厅坐地铁到这里才过了两站,回去以后宿舍都关门了……”齐北树看着脸色依然cháo红的学长说道,他走过去拉着学长的手,说:“我们出去找个酒店住一晚吧,而且现在你的内裤已经湿了,穿太久会感冒的。” 说完也不等樊歌应声他直接牵着人出去了。 樊歌现在确实不舒服,下身黏黏腻腻的,屁股里还有个定时炸弹,他完全不想说话了。 这什么男朋友,太恶劣了! 樊歌一刷开酒店房间的门就直直地走进浴室里了,他在浴室里脱内裤的时候齐北树也进来了。 齐北树一进浴室映入眼帘的是学长背对着他弓着腰在脱内裤,而屁股正直直地对着自己。臀缝间那个微微收缩着的红艳艳又湿漉漉的肉xué里垂着一截绳子,整个画面活色生香。 齐北树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他的yīnjīng把运动裤给顶出了一个包,他走过去把卸妆液随手放在了洗手台上。 樊歌的手绕到xué口拽住那截绳子正一点点地把那枚跳蛋拉出来的时候他余光看到学弟走了过来,齐北树走过去覆上学长的手轻轻地把跳蛋取了出来。他让学长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他隐忍不发,眸色深沉地拿出化妆棉给学长卸妆,动作却是轻柔的。 齐北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后,一边卸着学长嘴唇的妆一边问道:“学长,你还记得去年的元旦晚会吗?那天晚上你在你的寝室里给我卸妆。”齐北树按压着那两片软唇,心也是软的。 樊歌看着近在咫尺的学弟轻轻地笑了:“记得。” 齐北树也笑了:“我还记得你当时说我的嘴唇比你的还软。” 樊歌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搂上了学弟的腰,眉眼温柔地看着他道:“那时候并不知道后来的我们会是如此亲密的关系,早知道的话我当时一定多占一下你的便宜。” 齐北树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以前怎么不早点和学长表明心意,他惋惜道:“那时候我就想亲你来着,可是我不敢。” 樊歌看着他嗤笑了一声:“现在的你可什么都敢呢,刚刚还让我在地铁里表演前列腺高cháo呢!” 齐北树一时间哑口无言。 刚一卸完妆,齐北树双手托着学长的臀部把学长给抱了起来,他火热的yīnjīng隔着衣服抵在樊歌luǒ露的会yīn处,眼眸渐红,意味深长道:“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齐北树把学长放在洗手台上坐着,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呼出来的气息互相jiāo织着,爱意从双方的眼里溢出。 樊歌双手搂上学弟的脖子,嘴唇贴了上来,轻轻地碰了碰后,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会把以前那些我们没来得及接的吻一点点的补回来。”说完又吻了过去。 齐北树一手扣着学长的后脑勺一手搂着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他含住那条软舌舔咬着,顺着下巴轮廓吮上耳垂。 樊歌被舔得侧仰起一边的脖子,齐北树顺势在那片光滑的皮肤上点缀几朵艳色的花。年轻的身体散发着欲望的气息,他顺手绕到樊歌的臀部撩起裙子从裙底抚上那两瓣臀肉。樊歌的手也从学弟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指尖游走于腹肌上,再顺着v线滑入腹部下三寸,刚一覆上去就像是被灼了一下,火热的硬物筋脉根根凸起,汩汩流动的血液仿佛能透过yīnjīng表层传到樊歌手心里。 樊歌的手指灵活地摸索着那根硬挺勃发的yīnjīng,修剪得平整的指甲按抠了一下硕大的guī头顶部,渗出的液体湿哒哒的一层覆在yīnjīngguī头上,滑滑的。 “学弟,你的大家伙是不是早就硬出水了。” 话音刚落,齐北树就闷哼了一声,苏麻的快感瞬间涌上心头,樊歌正富有节奏地撸动着他的性器。 齐北树把手从樊歌的臀部移开,划过光滑的大腿来的膝盖处,他双手一抬就把樊歌的双腿给折了起来,再顺势托起他的臀让他后仰,整个股间的风光都一览无余。 跳蛋让紧闭的xué口微微张了起来,齐北树俯身下去,温热的气息吐在大腿根部让樊歌抖了抖。齐北树轻轻地吮吸舔咬着樊歌大腿内侧的皮肤,毛绒绒的脑袋搁在他的腿间让他一阵搔痒起来。 齐北树一边在学长的大腿上留下青紫痕迹一边在手上倒出润滑液用手指戳进那个湿热的肉xué里搅弄着。 樊歌手肘撑在洗手台上,脖子后仰拉出一条流畅的弧线,脖颈中凸出的喉结性感至极。 “嗯啊……” 樊歌在性爱中还是很放得开的,呻吟声也从不压抑,当然排除今天在地铁里的非正常情况。和学弟做爱是快乐的,两个人的灵肉合一让他的身体和心理都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学弟在他身上驰骋着的样子迷人又性感,喘着粗气一言不发的模样像是chūn药一般让他亢奋。 扩张充足后,齐北树的嘴唇就贴了上来,两个人又温柔地接了个湿漉漉的吻。 “学长,帮我戴套。” 自从齐北树仔仔细细地了解了男生之间的性jiāo之后,每一次的做爱他都细心地做足扩张,坚决戴套。 樊歌呼吸急促地撕开安全套,对着那狰狞粗长的性器小心翼翼地套了上去。 虽然齐北树现在硬得非常难受,但是还是没有粗bào地进入。他扶着性器在学长的会yīn处研磨,偶尔碾过那个亟待硬物插进的xué口。 樊歌的会yīn都被摩擦得泛红了,后xué苏痒难耐,他气喘吁吁地问道:“你还做不做?” 齐北树挑眉,俯身下去含住他的唇细细密密地吮了起来,间隙吐出两个字:“求我。” 此时,樊歌身上的衣服除了内裤其他都是完整的,短裙被撩在腹部上,齐北树上身T恤还在,下身光luǒ。樊歌被吮咬着舌尖,学弟吻得越来越深,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咽着。 良久,两人唇分,齐北树粗喘着气继续道:“求我。”其实他已经硬得快要爆炸了,他恨不得马上插进那个湿软的地方狠狠地操gān起来,但是他忍住了。 樊歌后xué空虚难耐,他的脸上绯红一片,他无声地抬手撩起自己的上衣在胸前蜷成一团,指尖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粉色柔嫩的rǔ头,伸出殷红的舌尖看着还在磨蹭着自己的会yīn久久没有进入的学弟,他嘴唇微弯痞痞地挑眉一笑。 操! 学弟粗长的yīnjīng立刻就顶进了那个xué口,不容分说地长驱直入。 “……啊!”樊歌被学弟一个深顶给撞得头皮发麻,他神色一痛,喉咙瞬间就溢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 啧,学弟,你还是嫩了一点,稍微一撩拨就弃盔卸甲了。 齐北树也头皮发麻了起来,不过是被慡的,他顶进去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色诱了!不过他看着学长脸上发白就没来由地心慌意乱了起来,他赶紧低头观察学长的xué口有没有出血裂开。 没有,他松了一口气。 他俯身下去恶狠狠地叼住了一粒rǔ头用牙齿重重地吮咬了起来:“学长,你下次不许这么做!万一我没有控制好自己把你给伤着了怎么办?” 娇嫩的rǔ肉立刻就浮现出一小圈牙印,樊歌摸着学弟的头不说话。 齐北树掐着学长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致湿热的肉xué夹得他苏慡难耐,他qiáng忍住了狠狠抽插的冲动,只是浅浅地抽插起来。他含住rǔ头吸嘬着,连同rǔ晕也吸进嘴里,啧啧水声和肉体撞击声在狭小的浴室里jiāo汇着响起来。 “嗯啊……” “学长,舒服吗?” 渐渐的,快感占了上风,齐北树大力地操gān了起来,紫红色的yīnjīng怒张着把嫣红的xué口撑平,那个小小的dòngxué把这粗大的性器吸咬进去,一抽一插,两个人都仿佛在天堂一般,阵阵快感铺天盖地而来,齐齐在爱欲里沉沦,不知今夕何夕,唯有眼前人。 樊歌修长结实的双腿挂在齐北树肤色较深、青筋愤张的臂弯里,色气满满。 樊歌衣衫凌乱,圆润白皙的肩头luǒ露出来了,齐北树在覆在他身上吮吸着锁骨,下身耸动激烈,jiāo合处泥泞不堪。 齐北树大汗淋漓地被欲望支配着,他抱起学长离开洗手台,自下而上地深深一顶,樊歌受不住呻吟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攀着齐北树的肩背。齐北树牢牢地托住他的臀部,嘴唇在他的脸上留下湿漉漉的触感,樊歌微微侧头吻上学弟的唇角,齐北树捉住那两瓣嘴唇深深地探入他的口腔热烈地吻住他,勾住他的舌尖,吸嘬走津液。樊歌的肉xué紧紧地裹着齐北树粗大的性器,guī头狠狠地碾压过前列腺。 “学弟……太深了……” 齐北树一边走出浴室一边狠狠地顶上去,随着律动喘息粗重着问道:“喜欢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连串甜腻的呻吟。 樊歌被放到了柔软的大chuáng上,随后被翻了过去,腹部下垫着两个枕头,齐北树就着这个姿势后入插了进去,他伸手从学长腋下穿过去抚上肩头,嘴唇吮去学长侧脸的泪水,加快了律动的频率。 连续的抽插了许久后,樊歌手指无意间紧紧地抓着chuáng单,身体抽搐一阵,痉挛着she了jīng。齐北树手指覆上他的手背翻过来十指紧扣,他疯狂地摆胯抽插起来不一会也shejīng了。两个人都如同从水里出来一般,浑身都湿透了,在高cháo的余韵里两个人胸背紧紧地相贴着。 高cháo结束后,齐北树剥下了两人湿哒哒的衣服丢在一边,相拥着接了个绵长的事后吻。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两个人明天都还要上班,没再继续做,一起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后抵足而眠。 25 盛夏八月,烈日炎炎,蝉鸣声声。 八月中旬,樊歌和学弟去看了租房。之前在这里租房的学长已经搬走了,这个小小的一室一厅看起来空dàngdàng的。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慈眉善目的阿姨,她热情地接待了这两个小年轻。 最后两个人商量着付了半年的房租。卧室里除了一张小型双人chuáng和一台空调外什么都没有了,小小的客厅一侧连接着厨房和卫生间,不过胜在gān净。 阿姨走后,樊歌环顾着四周洁白的墙壁,心生感慨道:“学弟,这算不算是我们的家?” 齐北树正在卫生间里查看着,闻言走过来揽住他的腰抱着他道:“嗯。” 暑假工作之余两个人都商量着为那个小小的家添加东西,各自都不好意思拿爸妈的钱来花,自己兼职的钱一半用来jiāo了房租,剩下一半大多是用来买润滑液、安全套了。 又是一个炎热的九月,开学季。 两个人正式住到一起了。平平淡淡,真真实实,简简单单,没有大想念,但会小黏糊。 开学以后,樊歌就要为九卿汉服社的招新活动做准备了,他穿着内裤躺在在卧室里的chuáng上,手里拿着手机和社里的人在群里讨论今年要在新生军训上表演什么。 卫生间里流水声哗啦啦地响着,不一会学弟就穿着内裤出来了,他爬上chuáng挤到学长边上去看他的手机屏幕。樊歌五指纷飞地按在键盘上和部长们聊着天,聊天背景是两个人的合照,齐北树弄的。 齐北树长腿一压,淡笑道:“你们又在想招新活动了?我还有你去年跳舞的视频……” 樊歌放下手机拔开压在自己腿上的大腿,翻身一压,手肘撑在学弟耳侧,道:“……学弟,你很不可爱啊。” 齐北树搂上学长的脖子轻轻一拉,两个人的唇就贴在一起了,他哼笑道:“你可爱就行了。” 薄荷牙膏的清新味道随着两个人的唇齿纠缠蔓延至两个人的口腔,齐北树勾起学长的舌尖轻吮一会后放开复又吮上来,反反复复地亲了好一会后就互道晚安相拥而眠了。樊歌身上满是昨晚做爱时留下的斑驳咬痕,一时间颜色淡下去了一点但是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第二天,艳阳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明晃晃的光影。明明昨晚两个人是相拥而眠的,今早却变成了樊歌躺了个大字型的睡姿占了大部分的chuáng,而学弟一个大高个脑袋却窝在学长的腋下,手脚蜷缩成一团背靠墙面,整个人看起来莫名的委屈。 又是一个jī飞狗跳的早晨。 “学弟,我的袜子呢,找不到了,等一下我们要迟到了!”卧室里正在翻着衣柜的樊歌顶着jī窝头大声喊了一句。 “我昨晚明明有调闹钟的,为什么没有响?”卫生间正在刷牙的齐北树迷迷糊糊地回道。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几句后一起下楼骑电动车去吃早餐了。 樊歌正在开着车,目视前方说道:“我找不到我的袜子了,所以穿了你的。” 齐北树打着哈欠,微微眯了眯眼,整个人懒洋洋地贴着学长的后背,他道:“……穿吧。学长,我怎么没有听到我的手机闹钟啊?” 樊歌嗤笑一声,耸了耸肩,道:“你的闹钟今早被我摁掉了,你每次都调早半个小时,自己又听不到!” 迎着朝阳,清风拂面,两分钟后到了学校,时间还够吃个早餐。 同住在一起才发现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已然是老夫老夫了,吃饭在食堂里吃,偶尔在租屋里煮个夜宵,晚上有课的话下课后一起骑电动车回去洗澡睡觉或者来一场晚间运动。 可能爱情本身就是一张网,把两个毫不相gān的人牢牢地困在网里,越是挣扎就锁得越深,最好的是两个人在网里破茧成蝶,最坏的便是两个人挣得鱼死网破。 他们两个不会是后一种,校园爱情纯真又làng漫,一起思考着以后的人生,一起想着要如何面对出柜,一起度过每一天。 南山市那么热,常年是夏,十月金秋送慡是没有的,只有十月烈阳如火。 体育生相比较于大部分的学生来说辛苦得多,每一天的汗水都挥洒在了田径场上,樊歌看着学弟大汗淋漓的从球馆里走出来时心里莫名的心疼。 “学长,体育生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高中的时候比较辛苦,现在已经好多了。” “嗯。” 在征得房东阿姨的同意下,小租屋的客厅被他们两个小小的改造了一下,用隔板弄出来一半当做是书房,书房里放着一个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人的书桌,桌面上用书架装着两个人的专业课本,摆着两台笔记本电脑,还放着两把座椅。 入夜,樊歌坐在简易书房里面做着社团里的年度计划和个人总结,小厨房里砧板上窸窸窣窣地响起了切菜声。去客厅拿面的齐北树路过小书房的时候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前的学长,他走到书桌旁边,放下面条后一手撑在桌面上俯身下去亲了亲樊歌的脸颊。 樊歌眼睛不离电脑屏幕,头微微偏了偏,空出一只手覆上了学弟撑在桌面上的手,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他青色血管微凸的手背,道:“煮面?” 齐北树笑了,看着他专注于电脑的侧脸,另一只手的手掌抚上他的后颈,说道:“嗯,在烧着水,面还没放。” 樊歌目光从电脑上移开,他抬起头来,嘴唇凑近蜻蜓点水地在学弟的唇上印下一吻,他退后一点看着学弟,眉眼盈盈,水光潋滟,他道:“去吧,我今晚吃得有点饱,待会吃一点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学弟就扣住他的后脑勺轻轻地贴了上来,樊歌仰起脸来和他唇舌jiāo缠。 一站一坐的身体在暖色调灯光的照耀下在墙上印下相连的侧影。 良久,两人唇分,樊歌面色红润,眼波流转,两相对视之际他忽然问道:“学弟,你刚刚说你在厨房……” 齐北树立刻抓过书桌上的那包面条头火急火燎地钻进了厨房,嘴里还嚷嚷着:“啊,我的水!” 樊歌看着学弟惊慌失措的身影,自己也跟着着急了起来,他问道:“学弟,水有没有滚出来啊?” 厨房里学弟的说话声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一起传了过来:“没,幸好水才刚刚烧开没多久!” 樊歌松了一口气,他从书房里探出头来看着厨房里学弟正拿着筷子在捞面的背影,他无声地笑了。 外面的风微微地chuī了进来,连带着拉在窗边的窗帘都轻轻地飘dàng了起来。 窗外,万家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 这就是让我迷失的那座城市。 在那里遇见了一个让我满心欢喜的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