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 256中文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邪王绝宠蛇蝎嫡妃文/吴笑笑 内容介绍: “太子殿下,今日不是你毁婚,而是我毁婚。我花惊羽不嫁渣男,不嫁种猪男,要嫁便嫁宠我上天疼我入地,一生只娶一妻的男人。” 一道圣旨送到太子面前,太子脸色瞬间青黑一片,满堂宾客皆失色。 她,魍魉组织的金牌制毒师,一朝穿越成了任人欺凌的可怜太子妃,爹不疼妹不爱,还被百般欺凌。 骂我的,恶毒的骂回去。打我的,狠狠的打回去。算计我的,百倍千倍的算计回去。 可是这些渣男渣女一个个赶着送上门让她收拾,那就别怪她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了,弄不死你也要弄残你。 他,帝国家喻户晓,闻之变色的嗜血邪王,从无一物入眼,却强势霸道的缠上她,眉眼灼灼,邪魅勾引:“我宠你上天,疼你入地,要不要?” 精彩对话一: “羽儿,这一次我真心诚意的向你提亲,娶你做我的东宫太子妃,未来燕云国的皇后娘娘。”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太子殿下的脸皮堪称一绝。” “羽儿,我错了,你原谅本宫一回吧。” “我看见你这张破脸就想弄残你,更别提上你这破船了,滚吧。” 精彩对话二: “北幽王殿下,你不是说你是断袖吗?”女子气急败坏的冷哼。 “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 “那你说什么难言之隐,说什么让我帮你治,原来是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败。” “貌似本王才是比较吃亏的那一个,你吃我的豆腐比我吃你的豆腐多,”俊美霸气的男子一脸的委屈。 “意思是王爷你吃亏了?”女子微眯眼上,阴侧侧的开口。 “不吃亏,只要你对我负责就好。” “凭什么要我负责。” “本王负责也行,我宠你,我疼你,可好?” 本书标签:女强 王妃 丑女 王爷 专情 宠文 ================== ☆、第001章 楔 子 明朗的天空,连绵起伏的雪山,陡峭的绝壁山峰,连绵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轰隆的响声从半空划过。 蔚蓝的天幕之下,一架小型的XZ77战斗机横冲直撞的从天际冲进了这片山幕之中,除了这架XZ77战斗机外,后面还跟着两架小型的战斗机。 前面的狼狈逃窜着,后面的紧紧的追随着,很快在陡峭的山崖之间飞过。 轰隆隆,轰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 后面一架战斗机上,无数的炮弹对准前方的XZ77轰炸着,不过前面的XZ77并不是省油的灯。 专门盘旋在陡峭的雪山之中,巨大的掀力,不时的使得雪山之上的积雪飞屑而下,触目惊心。 前面的XZ77战斗机上,一个短发大眼瓷娃娃一般可爱迷人的女子坐在驾驶室里,操控着这架声名远播的战斗机。 这女子名林木木,乃是Z国最大的黑暗组织魍魉的王牌制毒师,她的身侧此时还坐着一名五官深邃立体的东方男子,男子名宁睿是魍魉的顶尖杀手,他和林木木是同生共死的好友兼亲人。 这一次两个人偷了XZ77逃离了魍魉,没想到却被人发现了,现在后面两架飞机上的人正是魍魉的杀手,奉命抓捕他们两个回去。 “木木,怎么办?只怕我们逃不出去了?” “即使逃不出去,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林木木咬牙,她再也不要过那种永不见天日的日子了。 只是她连累了宁睿,想到这个,林木木一阵心疼,漂亮的大眼睛雾蒙蒙的望着宁睿,一滴如珍珠似的泪滴滑落了下来。 “宁睿,对不起,你是受我连累了。” 宁睿是她此生唯一的亲人。 只要是自已想做的,宁睿一定会帮她。 这一次逃离魍魉组织,正是她的意思,她身为魍魉的金牌制毒师,永远生活在黑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所以她要离开。 魍魉组织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岛的四周是海洋,要想从那座荒岛逃出去,只有驾驶飞机才可以逃出来,没想到她们两个 人刚盗了一架飞机逃出来,便让魍魉组织发了。 宁睿伸手大手握着木木的小手:“木木,不管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木木的唇角勾出了笑意,想起了小时候,她和宁睿一起被魍魉组织抓了回来,二百多个小孩子每天只有一百份食物。 他们二百多个小孩子,每天为了一百份食物而大打出手,生死博斗,若是不想死,便要打伤别人抢到一百份食物中的一个。 若不是宁睿,也许那时候她便被打死了。 魍魉组织是个黑暗而血腥的地方,从各地搜罗出聪明的小孩子,然后进行培养。 这所谓的培养,其实就是在血腥的杀戳中一路翻滚打杀过来的。 她犹记得他们与狼争食的画面,那些小孩子因为恐惧,被狼生生的吞食了。 还记得为了活命,他们必须亲手了结那些与自已一路走过来的同伴。 若想活命,只有变成冷漠的机器,才能得以活命。 她之所以活着,便是因为宁睿,从小到大一路帮助她,所以她才活到今天。 后来组织里的人发现她有惊人的天赋,便培养她成了一名制毒师,一名声震各国的金牌制毒师。 但她实在是太讨厌这样的日子了,一直处心积虑的想着要离开。 这一次终于下定了决心和宁睿二人,偷了XZ77的战斗机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组织。 可是没想到他们一出魍魉便被发现了,从而遭到了魍魉组织的追击。 今日若是回去,她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她这样的金牌制毒制,实在是太少了。 但是宁睿。一定会生不如死的,所以她是死也不会回去的。 林木木的笑望着宁睿,伸出一只手握着他:“宁睿,陪我一起死,你害怕吗?” “木木,不害怕,能陪你一起死,我真高兴,因为那样你就不会孤单寂寞了。” 宁睿的眼神里是浓烈的宠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木木孤单的。 她是他的宝贝。 “好,那我们便一起死。” 木木的两只手同时的松开,双手紧抱着宁睿,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心底很温暖,很安宁。 XZ77战斗机因为无人掌控,机身一歪,便直接的往雪山之颠撞去。 轰的一声巨响,XZ77撞上了巨峰,化成了火烟,林木木睁着一双大眼睛,笑着默念,宁睿,若是有来生,我一定倾尽所有的回报你。 ------题外话------ 亲爱的们,看文收藏啊,收藏的都是好娃纸啊。 ☆、第002章 有鬼啊 月色柔和,笼罩着雕梁画栋的府邸。 廊下红灯笼在夜风中轻摇,朱红大门前人来人往,说话声娇笑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来,热闹异常。 这里是燕云国护国将军府,花府。 花府,世代功勋,燕云国的大忠臣,府上将才辈出,乃是燕云国的四大家族之一,深受皇上隆恩,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之一。 护国将军府,除了老将军外,其长子花慕将军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次子花雷将军也是朝廷的栋梁之材,中间的二子花云,也是户部侍郎。 花府一门,尽是权贵。 今日乃是花雷将军从边疆还朝,所以花府设宴招待朝中的大臣。 除了朝中的官员,就是皇子们也都前来花府为花雷将军道贺,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赏赐早就送了过来。 花府前面,一团热闹,喜气洋洋。 可惜花府最后面的院落里,此时却是发生了姐妹相惨的一幕。 后园里,四五个娇俏的身影正围成一团,欧打中间的一个女子,一番拳打脚踢之外,中间的女子已经是满身的伤痕。 女子痛楚的哀求着:“三妹妹,四妹妹,五妹妹,你们别打了,别打我了。” “哼,你个丑八怪,你说不打就不打吗?今日乃是爹爹从边疆还朝的大喜日子,你竟然还想去前面,分明是让爹爹丢脸。” “是啊,你不但丢爹爹的脸,也是丢我们的脸,让你回去还不回去,打死你算了。” 说话的女子一高一矮,面容很是狰狞,同时的声音也充满了狠戾。 两个人的话落,其中一人命令身侧的一头宠物灰狼:“小狼,咬她,咬死她,今晚我赏你两块骨头。” 这女子的命令一下,灰狼便眼泛绿光,欢快无比的朝自已的猎物扑去,一口便咬上了女子的小腿,然后狠狠的死死的咬住。 “啊,好痛啊。不要啊,三妹妹,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不去了,不上前面的宴席上去了。” “哼,晚了。” 说话的女子正是花雷将军的三女儿,名花落衣,至于中间的女子,是花雷将军的大女儿花惊羽。 花惊羽长得极丑,周身上下一张黑得发亮的皮肤,使得她整个人都是黑漆漆的,偏偏她平时还喜欢涂脂抹粉。 所以黑白分明的脸,更是难看异常。 偏偏这样的一个丑人,还是燕云国太子南宫元徽的太子妃。 这桩婚事,拒说是当年皇后出宫被刺杀,被花惊羽的母亲所救,所以皇后为表谢意,便许下诺言,立花惊羽为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 正因为这样的一件婚事,所以花惊羽在花府里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这样的打斗,是家常便饭了。 不过像今儿个这么厉害还是头一遭。 这是因为前面的正厅里来了不少的皇子贵族,花雷将军有意让府里的女儿嫁到权贵之家去,所以便吩咐人过来让几位小姐一起去前厅招待客人。 花惊羽也想去前面看看自已的未婚夫,悄悄的问问他,什么时候娶她过门。 眼看着她的年龄越来越大了,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像她这样的年纪,很多人都嫁人生子了。 只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几位妹妹看到她想去前面,会大发雷霆之怒,一起欧打她。 最后竟然下了杀心想杀死她。 后园里,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响起来。 先开始还能听到花惊羽的哀求之声,到后来却很微弱了。 花惊羽的眼里满是绝望,望着不远处围成一起笑成一团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她的妹妹们。 可是她们却一心想要她的命,就因为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恨心。 花惊羽想挣扎,想奔跑,可是如何是一头狼的对手。 最后花惊羽被灰狼咬得满身伤痕,周身上下斑班血迹,失血过多致死。 不远处的一团人,有人低呼。 “小姐,大小姐好像不动了,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花落衣眼里有轻视,唇角勾出冷笑:“死了正好,你惊什么。” 她说完吹了一个口哨,灰狼转身便跑了过来,花落衣低下身子摸摸灰狼的头:“小狼真勇敢,今晚赏你两根骨头。” “嗷呜。” 灰狼欢快的叫起来,摇头摆尾的。 花落衣直起身子,挥手命令手下的丫鬟:“去看看她死透了没有。” “是,小姐。” 小丫鬟领命而去,伸手试探了一下花惊羽的鼻息,一点气也没有了。 小丫鬟脸色变了变,虽然一心想花惊羽死,可是人真的死了,倒底还是有些不安,颤抖着走过来。 “小姐,大小姐真的没气了。” “没气好,总算除掉了这个丑八怪,省得给爹爹丢脸。” 花落衣一点也不以为意,挥了挥手,就像解决了一个麻烦似的。 她的身侧站着四小姐花菱雪和五小姐花湘儿。 花菱雪挑了挑眉,望向不远处周身血淋淋一动也不动的死人,淡淡的问道。 “三姐姐,如何和爹爹说这件事?” 花落衣挑眉想主意,很快笑着说道:“就说这女人脑子坏了,竟然去和小狼抢东西吃,所以被小狼给咬死了。” 她的话一落,花菱雪和花湘儿二人拍手,娇笑道:“还是三姐姐有办法,对,就这么说。” 这几个人一点也没想过,人死了,至少让她死得安心点吧。 可惜她们的心里,压根没有这样的念头。 花落衣望了四周的景色,然后吩咐一个小丫鬟:“你们在这里看着点,我去悄悄的和爹爹说说这件事。” “是,小姐。” 夜色浓黑,灯光轻摇,凉薄的风吹拂在后花园里。 呜呜生响。 有些毛骨悚然。 小丫鬟站在不远处簌簌发抖起来。 身侧不远处可是有个死人呢,怎么不令人害怕呢。 她的眼睛轻轻的瞄向不远处血淋淋的花惊羽,不知道是她眼花了,还是真的看到了,花惊羽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小丫鬟吓得大叫起来。 “有鬼啊。” 她的尖叫一响起,前面离开的一行人生生的停住了脚步,齐齐的回头来。 看到后面不远的灯影之下,小丫鬟一脸煞白的指着身侧不远的身子。 “她,她,她动了?” 花落衣蹙了一下眉望过去,只见那人一动不动,不由得大怒的训斥。 “你鬼叫什么,人都死了,动什么动啊。” 小丫鬟簌簌发抖,腿都站不直了,哇的一声大叫着跑到了花落衣的身边。 “小姐,她真的动了,手动了一下,我看到了,真看到了。” 花落衣这个气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抬起一脚便踢向了身侧的丫鬟。 这是她的人,实在是太丢她的脸了。 “你个不成气的东西,人都死了,还吓成这样,有什么可怕的?” 花如烟照着小丫鬟的脸上便打,拿小丫鬟撒气。 不想后面的又有人叫了起来:“三姐姐,动了,动了,真动了?” 花菱雪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然后又有人说道:“是真动了。” 后花园里,几个人簌簌发抖,一起停在不远处,盯着那明明该死了,偏偏动了的身子。 个个有拔腿欲跑的冲动,可是一个都动不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第003章 杀死狼 花落衣也是一惊,飞快的望过去,眼瞳不由得放大。 只见不远处本来死了的人,竟然真的动了。 先是慢慢的动了一下手臂,然后动了一下腿,最后手撑着地,慢慢的坐了起来,最后抬首望了过来。 这一望,就像一个血色幽灵似的望过来,在浓黑的夜色之下,生生就是一个鬼啊。 花落衣的脸色吓白了,然后身子后退,哇的一声大叫转身便跑。 身后的人同时也跟着她的身后往前院跑去,就像后院真的有一个鬼似的。 没人知道,这具身体中其实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并不是真正的花惊羽,花惊羽是真的死了,而这个借着花惊羽躯体重生的人,正是XZ77里和宁睿一起炸死了的林木木。 林木木睁开眼睛,头疼欲裂,伸手轻按自已的脑门,然后觉得浑身疼,手疼腿疼,身上每一处都疼,火辣辣的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林木木对于先前几个大叫着鬼啊鬼的人,并没有在意。 她想到的是,她明明死了啊,可是这里又是哪里啊,宁睿呢?宁睿呢。 正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忽地一道光芒闪过,一头高大的狼闪身奔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林木木的眼里一瞬间拢上了杀气,狼?竟然是狼,她此生最恨的东西,便是狼,她不会忘了狼嘴里夺食的事情,狼嘴里夺命的事情。 林木木恨意一起,顾不得疼痛的身体,身形陡动,迅疾的直扑向那头比她矮不了多少的狼,同时的一只手摸上了一块石头。 迎面便朝狼的脑门上袭击而去。 虽然她才重生过来,可是前世与狼血战的一幕,生生的刻画在她的脑海里。 所以她一出手便是狠招,似毫容不得灰狼反映过来,便先生生的挨了一击。 随之不等灰狼有所行动,便又一脚狠狠的朝狼肚子踢了过去。 这头灰狼之所以如此轻易中招,也是因为大意的原因。 因为先前它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林木木是个无用的人,似毫不惧,所以才会被她一连的袭击了两下。 待到反应了过来,嗷呜的一声大叫,眼里擒着狠光,直扑向林木木。 尖锐的獠牙,闪着光芒,狠狠的朝林木木扑去。 林木木身形一避,灵巧的避了开来,然后抄起手中的石子,飞身跃起,迅速的骑到了狼背上,手里的石头对着狼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照死里砸,。 一下一下,狼的头上很快被砸成一个大洞,血不停的往外流。 这头狼同时被激怒了,暴跳如雷,可惜林木木骑在它的身上,紧揪着它的狼脖子,就是不松手。 她知道一松手,便会被这头狼践踏在狼爪之下,那么她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唯有不放手,才有活路。 她一只手死命的抓住狼脑袋,另一只手中的石块死命的往狼的脑门上招呼过去。 一下一下。 灰狼先还嗷呜嗷呜的叫着,猛甩自已的身子,想把林木木甩下来,可是很快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它失血太多了,终于没力气甩林木木了,头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 最后扑倒一声倒在地上了,睁着一双眼睛盯着林木木,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个没用的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勇敢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它想不明白,最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林木木用石块砸死了狼,才松了一口气,扑通一声瘫到地上。 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候她才有力气打量四周,最后打量自已,这一看不由得倒抽冷气。 难怪先前她觉得周身上下疼,原来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她的周身上下都是斑斑血迹,很多地方白肉外翻,都看见了骨头,狼牙印子处处都是。 很显然的先前她是被这该死的狼给咬了个遍。 不过这里是哪里呢? 林木木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抬首打量着四周,漆黑的夜色下,隐约有灯光弥漫。 脑海轰的一声响,无数的片段涌现到她的脑海里。 她只觉得头疼欲裂,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听到一道爽朗的挪揄声响起来,近在咫尺。 “花将军府果然是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一个小姐竟然轻易把一头灰狼给打死了。” 林木木顾不得消化脑海里的信息,便朝着说话的地方望去,随之冷冷的开口。 “什么人,出来?” “打死了一头狼,还这么精神,真是令在下佩服,佩服啊。” 随着话音落,两道身影从不远处的大树上跃了下来,站在林木木不远的地方。 林木木不想令人小觑,所以挣扎着站起来,这一动便抽筋带骨的疼得快受不了了。 不过她顾不得理会自已浑身的伤,望向不远处的两道身影。 灯光朦胧,所以看不真切两个人的面貌,只隐约可见,前面的一人身材高挑,五官俊朗,浓眉大眼,那眼睛璨若星辰,唇角似乎还有挪揄的笑意。 后面一人因为被挡住了大半的光景,所以看不真切,但是那望过来的一双眸子,竟然深若寒潭,嗜血异常,一眼置人于地狱鬼冥幽火之中。只一眼,林木木便可以肯定,此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样的两个人,不是好惹的。 所以她还是少惹为妙。 林木木念头一落,淡淡的开口:“阁下真是有闲情逸致,大晚上的不睡觉,竟然来看热闹,可惜戏看得过头了。” 虽然林木木不想招惹这两个人,可是想到自已身上的斑斑伤痕,想必这两个人都看在眼里了。 看到前身被狼咬死了,竟然不加以施手,可见这两人是冷血无情的人。 这样的人,不理也罢。 她说完转身便走,理也不理那两个人,直往自已住的地方走去,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想都没有想。 身后的两人一起望着她,俊朗的男子笑望向一侧凌厉嗜血的男子。 “凌天,这花府的大小姐倒是有些意思啊?” “你真是闲得慌的。” 俊美凌厉的男子慵懒的转身便走,那随意的举动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皇霸气,狂妄睥睨天下。身后的俊朗男子没理他,掉头望向走远了的林木木,唇角的笑意更深。 “这花大小姐蛮有意思的啊。” “不过她打死了三小姐的宠物,恐怕要有麻烦了,这热闹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瞧啊,说不定我还能帮帮她呢?” 俊朗的男子说完,闪身隐入黑暗中。 林木木一路往后园走去,走着走着,她便停住了,然后望向四周。 她这是打算去哪儿啊,竟然下意识的往前面走去。 林木木停住脚步,把脑海里的信息消化了一遍,然后她惊呆了。 原来她穿越了,穿越到了玄武大陆燕云国护国大将军府,花雷将军的女儿花惊羽的身上了。 这个玄武大陆,祟尚武力练的乃是内家功力,也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内力共分为九重,按九色来定位。 至于没有内力天赋的人,只能习剑技,这些人会成为以偷袭为生,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剑客。 总之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武力决定了一切。 荣耀,地位,风光。 林木木穿越的这个小姐,人长得有些丑,其实也不能称之为丑,是因为她太黑了,周身上下一张黑皮肤。 好似一颗黑珍珠似的。 偏偏前身还喜欢涂粉,想遮盖自已的黑皮肤,这样一来,反而弄得很难看。 最让林木木无语的是,这花惊羽竟然还是燕云国的太子南宫元徽的太子妃。 不过那南宫元徽摆明了不想娶这样的太子妃,因为花惊羽今年已经十八岁的大龄了,那太子南宫元徽也没有提到要娶她的事情。 林木木,不,现在开始,她是花惊羽。 林木木已经死了,只是她重生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宁睿呢,宁睿是不是也穿越了过来。 花惊羽抬首望着天空,想到宁睿,她只觉得心里好难过,伸手按着胸口,大颗的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心痛莫名,可是心底还是有一种希翼。 宁睿,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穿越过来,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会的,你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有你我才会开心,有你我才会快乐。 漆黑的夜色之下,花惊羽站在长廊外,好似一尊雕塑。 虽然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但是她并没有惊慌,相反的感到了一种解脱。 她终于摆脱了魍魉组织,她终于逃离了那一切。 不远处有脚步声急切的响起来,一道身影飞快的奔了过来,很快看到廊外的花惊羽。 不由得惊叫了起来。 “小姐,你发生了什么事?” 花惊羽掉头望过去,便看到一个眉清目秀梳着丫鬟髻的女子奔了过来,一把拉着她,紧张的追问。 待到看清花惊羽的样子,不由得倒抽几口冷气。 “小姐,你这是?” ------题外话------ 亲爱的妹纸们,收藏啊,看文收藏的是好妹纸的说,不收藏没动力啊。…… ☆、第004章 畜 生 花惊羽望着这个女子,从记忆里搜出,这女子乃是她的贴身丫鬟,名颜冰。 颜冰是个忠心的丫鬟。 前身能好好的活着,是因为两个人,一个便是眼前的颜冰,另外一个乃是前身的义兄花千寻。 只不过今晚出了夜晚,颜冰被人调到后面厨房里帮忙了,而花千寻两年前去军中历练去了。 正因为这两个人不在身边,所以花惊羽便出事了。 花惊羽看颜冰一脸惊色。淡淡的说道。 “没事,只是被一头狼咬伤了。” “是不是三小姐,她欺负你了?让那头灰狼咬你了。” 颜冰咬牙,恨不得立刻去找花落衣算帐,怎么能这样欺负小姐呢,小姐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不过花惊羽阻止了颜冰的动作:“走吧,我身上好疼,去找点药来给我上上吧。” “是,小姐。” 颜冰心里很难过,却也无奈,三小姐好歹是主子,她只是个奴才,若是她现在去找三小姐算帐,肯定要被责罚,那以后谁来保护小姐呢。 颜冰伸手扶着花惊羽,一路回她们住的地方,轻羽阁。 轻羽阁是花惊羽住的地方,地方位置倒是挺不错的,在三进的院子最西面。 这里原是花惊羽的娘亲所住的院子,后来花惊羽娘亲去世,这里便是她一个人住的。 轻羽阁里除了三个粗使的婆子,便是颜冰一个丫鬟。 别的人都各奔明主去了,跟着花惊羽这样一个丑主子,是没有出路的。 颜冰乃是花惊羽的娘亲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训练了她跟在花惊羽的身边侍候她的,颜冰十分的忠心。 不过发生在花惊羽身上的事情,她十分的无可奈何,尤其是有时候主子太软弱了,才会让别人爬上她的头,越来越变本加厉。 可惜她说了,主子也不听她的,这让她总是恨铁不成钢,主仆二人一路进了轻羽阁。 颜冰翻找出药来,给花惊羽上药。这一看,她不由得眼睛都红了。 小姐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是被狼咬过的痕迹,斑斑的血迹,皮肉外翻,狼牙印子清晰的显现在身上。 “小姐,奴婢去给你找个大夫吧。”花惊羽摇了摇头,前世她是金牌制毒师,对于伤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自已看上去十分的严重,但好在没有伤筋动骨,所以用不着找大夫。至于前身之所以会死,也是被那头狼咬伤了,然后失血过多致死的,就是现在她也觉得周身十分的虚弱。 “不用了,上一遍药,伤口厉害的地方,再用布包扎一下便行了,”花惊羽沉稳的命令。 颜冰下意识的照做,不过很快她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抬首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动都没有动。 花惊羽挑眉望着她:“怎么了?” “小姐,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会是脑子?”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以前,早哭得死去活来,然后一遍遍的哭死去的夫人了,可是今儿个却一声也没哭,哪怕是她上药的时候,很痛,她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咬牙忍住。 这还是以前那个胆小懦弱,被人欺负只知道哭的小姐吗?颜冰以为花惊羽是不是脑子不好了,。 花惊羽蹙了一下眉,望着颜冰,看出她眼里的关心和担心,淡淡的开口:“我没事,颜冰,你别乱想了,以后我不会哭的,哭了又没用,所以何必哭,以后我不会再让人随便欺负我的。” 颜冰的眼睛睁大,再睁大,盯着花惊羽,想确定这是不是花惊羽真实的想法,最后看到她一脸的镇定,这话似乎发自于内心。 颜冰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舒服多了,然后低首给花惊羽包扎:“小姐,你能这么想,奴婢真是太高兴了,你早该这样的,你才是花府正经的小姐,夫人她是将军用花轿从正门抬进来的,所以小姐没必要怕她们,就是因为你总是怕她们,所以她们才会变本加厉的。” 房间里,没人说话,烛光跳动,颜冰满脸的欣慰,虽然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心疼,可是同时的却因为这件事,而让小姐彻底的改变了。 这又让她高兴,小姐终于调整好了心态,这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轻羽阁外面,忽地响起了脚步声。 很快有一个婆子从外面冲了进来,轻羽阁的三个婆子也都是以前夫人收留的,所以对花惊羽十分的好:“小姐,不好了,三小姐把老爷等人带过来了?” 花惊羽蹙了蹙眉,三小姐?花落衣吗?那头狼似乎就是她的,而那头狼咬她也是听从了花落衣的指示是吗? 花惊羽的唇角是阴冷的笑。 颜冰已经站起身,挥手吩咐那婆子:“知道了。” 婆子赶紧的退出去,门外的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房间外面,花落衣的声音响了起来。 “花惊羽,你给我出来,你打死了我的小狼是不是?” 花落衣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狼戾,先前她领着花菱雪等人离开了,后来想想又不对劲,逐又领着人回头了,不想却看到自已最喜欢的那头灰狼被打死了,而花惊羽的身影却不见了,虽然对于花惊羽打死她的灰狼有些不相信。 但肯定是这个女人打死的,要不然是谁打死的。 这头灰狼,可是二姐姐进黑森林山脉中带给她的,一直很得她的欢心,现在倒好,竟然被花惊羽给打死了。 她如何甘心,所以花落衣立刻到父亲的面前告了花惊羽一状,说花惊羽打死了她的灰狼,本来花雷将军是不会理她的。 但是花落衣很聪明,当着太子的面向花雷告状。果然父亲不说话,太子便先发话了。 “没想到花大小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本宫倒想听听她如何交待这件事?” 太子一句话,花雷不敢不遵,只得领着几个人悄悄的前来轻羽阁,没有惊动别的人。 花雷将军很生气,今儿个可是他班师回朝的日子,这个不省心的女儿竟然给他招事,如何让他不恼。 花惊羽的房间里,颜冰满脸的不可思议,回首望向花惊羽:“小姐,三小姐说你打死了她的小狼,是真的吗?” 她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小姐怕那个灰狼都怕死了,怎么可能打死那只灰狼呢,这一定是三小姐的诬陷。 花惊羽已经挣扎着起身,身上的痛楚令得她蹙眉,正好听到颜冰的问话,她淡淡的说道:“是我打死的,一只畜生罢了,我还没找它主子算帐呢,她倒是自个送上门来了。” 花惊羽说完,往门外走去,身后的颜冰一脸的惊憾,小姐真的不一样了,好厉害啊。 不过她可不能让小姐被他们欺负了,必竟老爷过来了,颜冰跟着花惊羽的身后走了出去。 房间外面,长廊石阶之下,站着一众人,为首的男子高大魁梧,五官十分的刚毅,虽然五十岁,却并不显老。 此人正是花惊羽的父亲,花雷将军。 花雷将军的身侧跟着一个身材欣长的年轻男子,男子眉目俊美,举手投足尊贵高雅,周身笼罩着华贵的光芒,君临天下的强势,不过神色间略有些阴沉。 此人正是花惊羽名义上的未婚夫,太子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一看到花惊羽出来,眼里闪过嫌戾的光芒,一点也不遮掩,便这么大刺刺的表现出来。 廊外,花落衣看到太子的神色,不由得唇角勾出笑意,心中暗喜。不过她知道自已想嫁给太子做太子妃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上面还有二姐姐花落衣,二姐姐可是地凤榜排名第十的高手,很得太子的喜欢。 不过二姐姐说了,若是她能如愿嫁给太子,便也让她一起进太子府,做个妾侍。 虽然妾侍地位太低,但是太子的妾侍可不是什么人想做便做的。所以花落衣先前下了狠手想除掉花惊羽也是有原因的。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命大,死不了。 花落衣脸色难看的掉头狠狠的瞪着石阶之上的花惊羽,叫了起来:“花惊羽,你竟然打死了我的宠物小狼?你真是太心狠手辣了,竟然如此的残狠。” 花惊羽听了花落衣的话,实在是无语得笑起来,这女人是有多可笑啊。 她让宠物咬死了自已的亲姐姐,现在竟然还说她心狠手辣。当真是奇葩一枚:“花落衣,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花惊羽冷冷的声音响在夜色之中,神容冷淡,不卑不亢。 花落衣被她的气势所震,竟然一时不知道回什么话了。颜冰真想给自家的小姐鼓掌,小姐真是太厉害了,一句话便能把三小姐震住了。 花落衣没有开口说话,花雷将军却沉声喝问:“花惊羽,难道那头小狼真的是你打死的?” 花惊羽望向花雷将军,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温声问道:“请问父亲大人,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花雷将军脸色瞬间难看极了,这是女儿和自个父亲说的话吗,何况这话还是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出来的。 果然,太子南宫元徽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花雷将军,这花大小姐的教养真是有问题。”’ 花惊羽冷冷一笑,视线落到了这南宫元微的身上,然后眼里是不屑,森冷的说道。 “原来太子殿下的眼睛也有问题,难道两位就没有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吗?难道我花惊羽的命就如此的贱吗?连一头畜生都比不上了,我差点丧生于狼口之中,你们不关心我,却关心一头畜生的死活,莫非那头畜生才是你们的亲人?” ------题外话------ 看文的妹子们,收藏啦……。 ☆、第005章 小魔王南宫瑾 夜色之下,花雷将军和太子殿下的脸色不由得难看极了,花惊羽的话分明是把他们两个比作畜生了,畜生是他们的亲人,那他们不是畜生又是什么人? 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阴沉沉的盯着花惊羽,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牙尖嘴俐。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只觉得她懦弱无能,没想到今儿个倒是开眼了:“花惊羽,你竟然胆敢说那头狼是本宫的亲人。” 花惊羽阴冷的睨了南宫元徽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是问太子殿下是不是?没想到太子殿下自个竟然一头认了,这可不是我说的。” 南宫元徽气得脸色异常的黑沉:“好一个花惊羽,没想到你打死了妹妹的宠物,还犹不知错,竟然还如此嚣张。” 太子殿下望向一侧的花雷将军:“花将军,这等逆女,若是不教训,只怕有辱花将军府的名声。” 太子都下命令了,花雷岂会不遵,何况他也十分的气恼。 没想到这女儿竟然如此顽劣不化,不教训实在是难以心平。 “来人,”花府的护卫飞奔而出,齐齐的应声等候命令。 颜冰一看这阵势,不由得脸色变了,飞快的开口:“老爷,千万不要啊,小姐差点被狼咬死了,现在满身是伤,老爷心疼小姐一些吧。” 颜冰话落,南宫元徽冷哼一声:“我看她倒是精神得很哪。” 花雷将军望了望太子,又望向了花惊羽。颜冰赶紧的抓住花惊羽的袖子,拉了上去,只见手臂上,全是伤痕,两条手臂全是,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一看就是受了不轻的伤的。 花雷将军总算清醒了一些,上下看了一遍,不由得心惊,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间不由得迟疑了。 这女儿好歹是他的女儿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再家法侍候,只怕一条命要没有了。 太子南宫元徽之所以坚持要他执家法,花雷是知道原因的,太子是巴不得他打死这个女儿呢,那样的话,他就解脱了,这从太子迟迟不愿意迎娶女儿进太子府可以看出来。 南宫元徽看到花惊羽身上的伤,并没有似毫的心疼,冷冷的睨向了一侧的花雷将军。看出花雷将军的迟疑,不由得冷哼一声:“花雷将军莫非是心疼了,别忘了她的冥顽不灵,即便受了伤也不该口吐狂言,本宫可是太子,她胆敢对本宫不敬,本宫可不会饶了她。” 太子的威压一下,花雷没办法了,掉首命令身侧的护卫:“把花惊羽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几名护卫急奔而上,眼看着便要拉花惊羽下去执行有法了,不想夜空中,却有一道突兀的笑声响了起来,分外的刺耳。 南宫元徽脸色一沉,叫了起来:“什么人,出来。” 一道身影凌空闪了出来,很快落到太子殿下的面前,来人五官俊朗,眉眼仿若星辰,唇角是如水的笑意。 他一出现,太子和花雷将军二人的眉便蹙了起来,同时的开口:“南宫瑾。” 南宫瑾,孝亲王府的小王爷,乃是燕云国京都第二号令人头疼的人物,他有个外号叫小魔王。 至于第一号头疼人物,名南宫凌天,皇室的七皇子,自请赐封北幽王,封地北幽冰寒之地。 北幽王不但人长得俊美异常,天赋更是惊人,同时的天性嗜血残狠,乃是燕云国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 他曾带领兵将一夜杀敌十万,天下人若是听到这北幽王,个个都会闻之变色,生怕招惹得这魔头不高兴,即便是太子也不敢招惹这号人物。 再说南宫瑾之父孝亲王,孝亲王和当今圣上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孝亲王是太后最小的儿子,因为素来孝顺,所以被先帝封为孝亲王,孝亲王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连带的也疼爱南宫瑾。 平时南宫瑾犯个什么错,都有太后包庇着,所以这家伙一直无法无天。 太子南宫元徽平时也不敢招惹他,以免惹上麻烦,南宫元徽看到南宫瑾出现,淡淡的挑眉问道:“南宫瑾,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南宫瑾双臂抱胸,懒懒的说道:“小王是不想别人替小王背黑锅,所以便出来了。” “背什么黑锅?”太子南宫元徽脸色微暗,心里暗叫不妙。 南宫瑾爽朗的话响了起来:“那头狼乃是小王打死的,小王看它快要咬死了这位花家的小姐,所以便用石块打死了那头狼。” 南宫瑾说完望向花雷:“花雷将军不会怪小王吧。” 花雷将军哪里敢招惹这个小魔王啊,若是招惹了他,日后定然招到他疯狂的报复,花家便不得安宁了,花雷将军赶紧笑道:“既然是瑾小王爷打死的。也是它命该如此,本将如何会怪瑾小王爷呢。” “那就好。” 南宫瑾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再望向花雷将军:“那这些事不干花小姐的事了吧。” 花雷将军点头,太子南宫元徽却有些不甘心的开口:“虽然花大小姐没有打死那宠物小狼,可是她辱骂本宫,本宫岂会饶她。” 南宫瑾眉一挑,不满的开口:“太子皇兄,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花小姐并没有直接说你是一头狼,人家是问你那狼是你的亲人吗,可是你自个说自个是一头狼了,和人家有什么关系。” 南宫瑾的话一落,太子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脸色阴骜难看极了,偏偏南宫瑾的话又响起:“太子皇兄,你可是堂堂的皇太子,心胸不会如此狭窄吧,若是此事传出去,你说这燕云国多少人会失望啊,你让朝中信奉你的大臣可怎么活啊?” 南宫瑾说完,脸上还满是伤秋悲月的愁苦,这神情差点没让太子南宫元徽气得吐血。这个混蛋,分明是拿话阻他,又骂又阻的,他真是倒了霉了,真不知道这小魔王为何要帮花惊羽这个丑女。 “花惊羽,今儿个这事先收着,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宫一定会连本带利的算回来,”太子狠狠的说道,转身准备离开。 他身侧的花落衣,满脸的失望,眼里拢着难以置信,难道就这样放过花惊羽了,那她的小狼呢,她的小狼白死了不成。 不行,她绝对不让以她的小狼白死的:“花惊羽,三日后我要与你决斗。” 决斗,这种事在玄武大陆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各大家族都有决斗台,供家族中的弟子平时练习或者比试。 花家身为四大家族之一,又是一门虎将,自然也有这样的场地,以供家族中的弟子平时比试切磋,甚至于决斗。 这种决斗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只在于双方意愿,一方挑战,另一方应战,这决斗仪式便产生了,和别人无关。 花落衣的话响起,四周的人齐齐的望着她,又望了望花惊羽,大小姐的天赋可不高,内家功力很低,她敢接受挑战吗? 花落衣看别人望花惊羽,得意的开口叫起来:“花惊羽你敢不敢?” 花落衣内力已经习到第三重,而且习了花家的武功秘诀,身手不错,花惊羽的内力不但低,而且还没有习过武功秘诀,所以花落衣想借着决斗这样的事情,狠狠的痛揍花惊羽,替自已死去的小狼报仇。 花惊羽身侧的颜冰脸色有些难看,小姐的内力可没有三小姐高,而且还没有习过什么功法,哪里是三小姐的对手啊,她生怕小姐一冲动便应了,赶紧的伸手拉花惊羽。 下首的花落衣自然看到了,再次叫起来:“花惊羽,若是你不想比也行,便先给我的小狼磕个头,这事便算了。” 这摆明了是污辱,不过挑战的一方有资格提出要求,这是历来的规矩,所以四周没人说话。 ☆、第006章 胜算 太子南宫元徽的脸上隐有笑意,望向花落衣的时候,瞳眸有些温和,花落衣不由得激动起来。 看来自已这一着做对了,她知道太子讨厌花惊羽,只要能打击到花惊羽,太子便高兴。 她一定要狠狠的教训花惊羽,这样一来,太子更是对她另眼相看了。 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南宫瑾望向花惊羽,他可以帮助花惊羽对付太子,却没办法阻止她家族中的人出手,这小丫头不会有事吧,听说她的内力很低,这身手恐怕不是花落衣的对手吧。 四周的人各个都望着花惊羽,花惊羽蹙了一下眉,最后沉声开口:“好,我应战了。” 她说完,颜冰不由得脸色微白,小姐这是把自已送上门给三小姐打了啊。 廊下,花落衣哈哈笑了起来:“好,三日后决斗场见。” 她说完一挥手领着人离开了,太子南宫元徽也离开了,花雷将军最后望了一眼花惊羽,感觉这女儿和以往似乎不一样了。 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跟着太子的身后离去。 最后只剩下南宫瑾,南宫瑾望了一眼花惊羽,不管这丫头打得过打不过花落衣,最起码这份勇气是可嘉的,他要不要帮帮她呢,南宫瑾正想着,花惊羽的声音响起来:“谢谢瑾小王爷刚才的出手相助了。” 若不是瑾小王爷出手,只怕今晚她逃不过二十板子的家法侍候。 “好说,”南宫瑾点头,花惊羽已经客气的说道:“天色已晚了,瑾小王爷回去吧。” 她说完转身走进房里了,南宫瑾到嘴的话便又咽了回去,闪身没入黑暗中。 房间里,花惊羽直接身子一软往地上瘫去,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的昏迷了过去,先前她强撑着一口气,这会子终于撑不住了,颜冰心惊的一把扶住她,把她扶上了床,心疼不已。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啊,三小姐可是内力可是你高啊,她又习了花家的武功金龙天裂爪,你如何是她的对手啊,你这不是送上门给她打吗?”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该怎么办呢?颜冰一夜没合眼,光想主意了,最后她想到了,不如带着小姐离开花家,这样就可以躲过决斗了,小姐就不用挨打了。 三小姐一向恨小姐,若是他们两个人决斗的话,小姐恐怕非要被她打死一条命不可。 天亮了。 花惊羽这一昏睡便睡了一夜,一夜过后,她睁开眼睛,精神总算好一些了,睁开眼睛便看到颜冰一脸愁苦的靠在床前望着她,一看到她醒过来,颜冰握着她的手说道:“小姐,我们不如找个机会离开花家吧。这样小姐就不用和三小姐决斗了,就不会挨三小姐的打了。” 花惊羽眨了眨眼,心里倒底还是软了一下,被颜冰给感动了一下,这丫头倒是一心为她的,想着花惊羽开口:“颜冰,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也不会不战而逃的。” 那就不是她花惊羽的性格,虽然她知道花落衣现在的内力已达到了第三重,而她的内力只有第二重,但是世事无绝对,也许花落衣的内力比她高,可是花落衣却没有过她狼口夺命的经历,没有过她为了活命而与人拼死博斗的经验,何况她手里还有最后的底牌,那就是使毒,所以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输,尤未可知。 颜冰还想说什么,但是花惊羽已经起床了,她赶紧的起身侍候花惊羽起床,不过花惊羽起床后因为身子骨没有大好,所以并没有活动,歪靠在床边休息,昨天她受了很重的伤,一时是不可能复元的,所以这三天她主要是休养为主。 花惊羽想起自已还没有看过这世的模样,便吩咐颜冰:“把铜镜取过来。” 颜冰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起身去取铜镜了,原来小姐可是一直不愿意照镜子的,这会子怎么要照镜子了。 铜镜取了过来,花惊羽接了过去,对镜照了一下,然后惊骇的一个松手,铜镜掉在了地上,她抬首望向颜冰:“这黑不拉叽跟小丑似的人谁啊,不会是我吧?”‘ 先前她虽然脑海里有些记忆,也没在意,更没想过这黑不拉叽的人竟然是她的样子。 颜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才嚅动唇:“小姐,其实你就是黑了点,其实人长得也不差。” 这是颜冰的真心话,花惊羽惊讶了一会儿,总算接受了这件事,难怪太子南宫元徽嫌戾,原来本尊长得这么丑啊,她又伸手捡起铜镜打量了一番,竟然发现? 花惊羽发现一件事,原来本尊之所以如此黑,并不是因为天生的黑,而是中了一种让肤色变黑又让人发现不了的毒,她精通毒术,所以这些毒到她的眼里一看便知道了。 本尊并不是不漂亮,而是被人下了这种遮盖容颜的黑色毒气,所以整个人才会从上到下黑漆漆的。 花惊羽唇角勾出冷笑,这背后的人可真是阴险啊。她一定会查出来是什么人对她下这样的毒手的,若是查出来,绝对不会饶过他的,不过这点毒却是难不倒她的。 花惊羽正想命令颜冰去给她准备几样药草来,好让她解了身上的这黑色毒气,不过话到嘴边,她便又能停住了。 因为她想到了一件事,眼下她可是南宫元徽的太子妃,若是自已解掉了身上的黑色毒气。 太子南宫元徽覆行婚约之事,娶她做太子妃怎么办?说实在的经过先前的事情,她对太子南宫元徽不仅仅是不喜欢,而且很讨厌,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嫁给南宫元徽为太子妃的。 既然不想嫁,现在便不急着解毒,花惊羽拿着铜镜仔细的端详自已的样子,除了肤色黑漆漆的以外,她的模样,竟然和前世的她一模一样,大眼睛,挺鼻子,小嘴巴,十分的迷人可爱。 看到这里,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天生长得丑就好,至于中毒,等解除掉了和南宫元微的婚约,她会解掉的。 “小姐,你没事吧,”房间里,颜冰看花惊羽一脸的变幻莫测,不由得担心的问。生怕小姐受到什么刺激。 花惊羽摇了摇头,把铜镜递给了颜冰,吩咐道:“我肚子饿了,去给我准备点吃的吧。” “好的,小姐,你稍等一会儿,”颜冰去准备吃的东西。 房间里一片安静,花惊羽闭目靠在床边,消化脑海里的记忆,慢慢的与本尊融合到一起,受了她的任何信息。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没有人再来打扰花惊羽,花惊羽安心在轻羽阁里养伤,虽然元气没有恢复,但精神已经好多了。 三天的时间里,她让颜冰去帮她买了几种药回来,悄悄的制了两样毒,准备决斗的时候用。她不会傻傻的什么都不做就去和花落衣决斗,她会使毒,自然要善加利用,这可以让她在决斗时,增加胜算。 ☆、第007章 大魔头北幽王 三天的时间,花惊羽和脑海里的信息真正的融在一起了,现在她就是完整的花惊羽。玄武大陆以武为尊,很多人习内家功力,也就是内力,内力共分为九重,每一重都有相应的颜色,粉,红,橙,黄,绿,青,蓝,紫,金。 除了一部分修练内力的人,另外一部分没有经脉阻塞没办法习内力的人,只能学习剑技,成为剑客,不过剑客是以偷袭为生的,他们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刺客。 花惊羽把这些消化掉,同时还消化了天下的局势,当今天下共有六国,除了中间的龙月国和燕云国还有东璃国,南芷国,西陵国和北辰国,除了这些国家外,还有声名大噪的一峰一城 三宫八大世家,这些势力的存在,都是各国拉拢的对象,同时的这些势力却又是让各国忌掸的存在,天下虽然表面一派平和,可是暗下里却是波光诡谲,险像环生。 三日的时间慢悠悠的过去了。 这天晚上,花府的决斗场上一片热闹,灯光之下人头攒动,竟然来了不少的人。 不但有花家的人,就是太子南宫元徽也来了。 不仅是南宫元徽,瑾小王爷也来了,同时把京都人人惊惧的第一号危险人物北幽王给拉了过来。 此时的决斗场四周可谓是空前的热闹,其实花家的这种决斗,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以往并没有如此夸张。 这次之所以如此的夸张,乃是因为这决斗中的一人身份与别人不一样,花惊羽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大家都想看看,今日若是花惊羽败了,太子会如何做? 轻羽阁里,花惊羽收拾了一番正准备前往决斗场。 门外一人掀帘急急的走了进来,这进来的女子身材高挑,五官秀丽,是一个阳光般明媚的女子。 这女子乃是花家二房的嫡女,名花青枫,花青枫平时很照顾花惊羽,是花惊羽在花家很重要的亲人。 花青枫从门外走进来,心急的开口:“羽儿,你怎么好好的答应与花落衣那个小贱人比试了?她的内力可比你高,她还习了花家的武功秘诀,金龙裂天爪,你如何是她的对手啊,这不是摆明了要挨打吗?” 花惊羽望着花青枫,记忆中,这花青枫待她是极好的,并没有因为她的无能而欺负她,平常总是护着她,所以花惊羽的脸色拢上笑意,淡淡的说道:“青枫,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了。” 花青枫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 她说完忽地惊住了,盯着花惊羽,这种时候,羽儿竟然还笑得出来,花青枫有些慌了,这一点都不像羽儿啊,要是以往她早吓哭了,这是怎么回事? 花青枫冲到花惊羽的身边,伸手便探上了花惊羽的额头,难道羽儿的脑子有问题了,可是试探了一下,没事啊。 颜冰也适时的开口:“青枫小姐,你劝劝小姐吧,她竟然要去和三小姐比试,这根本就是找打啊,三小姐的武功可比小姐的厉害啊,她若是和三小姐交手,只怕会被打得很惨。” 花青枫顾不得惊讶了,伸手拽住花惊羽:“羽儿,我带你偷偷的离开花家,别和那贱人比了,她就是想收拾你。” 因为她和花惊羽关系好的原因,所以一般事情传到她耳边,已经是很晚了,要不然她早过来阻止羽儿了。 花惊羽望着身侧两个关心她的人,心里很是高兴,至少现在她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两个人关心她呢。 这让她很高兴,所以不想让她们担心:“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虽然我的武功不高,但是世事无绝对不是吗?说不定会有意外呢。” 花惊羽并没有说自已打算使毒,所以花青枫和颜冰听了她的话,有些发愣,会出什么意外啊,她若是落到花落衣那个贱女人手里,她不把她打死了,定然也会把她打残了,羽儿的脑子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皆有些惊骇,门外已经有花落衣的丫鬟走了进来,小丫鬟脸色冷冷的开口:“大小姐,三小姐派奴婢来接大小姐前往决斗场。” 其实根本不是接不接的问题,而是花落衣怕花惊羽跑掉了,所以派小丫鬟来阻止她逃跑的。 今儿个晚上她定然要狠狠的收拾花惊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房间里,花惊羽点头:“走吧。” 当先往外走去,花落衣的小丫鬟撇了撇嘴,十分的不屑,哼,今晚便是你的死期了。 花青枫和颜冰二人脸色皆有些苍白,跟着花惊羽的身后离去,一路往决斗场走去。 决斗场上,花落衣已经站在高台中央了,她神情傲然的扫视着四周,森冷的开口:“花惊羽,快出来一战吧,你不会做个缩头乌龟吧。” “花惊羽,你若是不出来,就是贪生怕死之辈。” 高台上,花落衣一边说一边望向太子南宫元徽,不过南宫元徽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 花落衣有些失望,不过心里并没有受到打击,今日她定然要一战胜利,让太子对她刮目相看。 决斗场的高台四周,端坐着的人正自顾说着话,其中花雷正小心翼翼的陪着一个邪魅凌厉的男子说话。 这男子五官俊美绝伦,狭长的凤眉斜飞入鬓角,丹凤眼微微的上扬,一抹邪魅渲染在周身,他穿一件紫色绣金蟒的锦袍,那紫色不但尊贵霸气,还映衬得他的肌肤欺霜赛雪一般的晶莹剔透,一头乌黑如锦锻的长发用一根同样是紫色的丝带束起,分置于胸前。 目光氤氲,性感的唇邪勾,周身慵懒随意。 可是即便这般不经意看上去全无危害的神情,依然让花雷心惊胆颤的。小心翼翼的陪着他说话,生怕自个招待不到,便惹到眼前的魔头发怒。 此人正是皇室的第七子,北幽王南宫凌天,京城的人暗称他邪王,意指此人充满了妖邪之气,他做事从来不按章而来,还有人称他为大魔头,称南宫瑾为小魔头。 南宫凌天懒懒的歪靠在椅子上,望着高台上不停叫嚣的女子,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对于花家姐妹的决斗,他是全无半点兴趣的,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乃是被南宫瑾给拉过来的。 同时的他倒也有些好奇,若是今儿个花惊羽被花落衣打了,太子南宫元徽会怎么做? 南宫凌天想到了决斗,便想到了先前那个黑不啦叽的丑丫头,一身的狠戾,竟然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狼,她看上去实在不想是乖乖等死的人,南宫凌天深邃的瞳眸闪烁了一下,有了些微的兴趣。 南宫凌天身侧端坐的乃是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看到花雷将军满脸陪笑,小心的陪着南宫凌天说话,不由得眉间隐有冷色。 他南宫元徽才是东宫太子,可是每次有北幽王这个弟弟在场,他周身的光芒就全被掩盖了。 相较于东宫太子这个身份,别人更害怕北幽王南宫凌天,不但是朝臣,就是燕云国的皇上,他的父皇,也是极宠这个皇弟的,也许只要这个皇弟一句话,他这个太子之位,父皇都有可能送给他。 只可惜北幽王南宫凌天对于皇位一点都不在乎,他早早便自请封王,要求燕云国的皇帝赐封地北幽,这态度摆明了他对皇位一点也不在意。 所以眼下京中,他既让人害怕,又是各家皇子拉拢的对象。太子南宫元徽既憎恨这个皇弟,又想拉拢他,所以平时他是不会针对北幽王南宫凌天的。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决斗场四周的人开始抬头张望,众人只看到花落衣在高台上嚣张的喝叫,并没有看到花惊羽。 不少人开始嘀咕:“不会是花惊羽害怕了吧。” “有可能,花落衣内力比花惊羽的高,而且还习了我们花家的金龙裂天爪,而花惊羽的内力低,而且她什么功法秘诀都没有习过,她若来,根本就是找死啊。” “看来这女人打算弃战了。” ☆、第008章 痛揍 高台上,花落衣看到花惊羽没有出现,也以为花惊羽弃战了,不由得得意的叫起来。 “花惊羽,你个废物,竟然弃战了,你真是不配为花府的大小姐,从今日开始,本小姐看到你一次打一次。” 花落衣的骂声刚落地,忽地凭空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来:“谁说本小姐不敢来,弃战了?” 这道声音正从花家的决斗场门口传来的,众人不由得一起抬头望过去,只见决斗场门前,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步伐从容,不卑不亢,优雅无比,虽然依旧是从前的丑颜,可是那份优雅,竟然令不少人呆怔住了。 花惊羽从决斗场外走了进来,一路进了决斗场,立于台下,望着高台之上花落衣,唇角是嗜血般残狠的冷笑,这女人竟然胆敢让狼咬她,到现在她身上还伤痕累累的,所以今儿个她会好好的教训她的,让她知道知道,她欺负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从此后,轮到她来欺负她们了。 花惊羽的身后站着花青枫和颜冰二个人,二人脸色皆有些不好看,她们是生怕花惊羽吃亏。 虽然花惊羽先前安抚她们了,可是她们依旧放不了心。 高台之上的花落衣,在一怔之后回过神来,唇角是隐暗狰狞的笑意:“花惊羽,你总算出现了,上来吧,今日我们要决一死战。” 花惊羽脚下一惦,身子跃上了决斗场,望着对面的花落衣,不卑不亢的说道:“好。” 花惊羽话音一落,花落衣再次的开口:“今日决斗场,我们姐妹二人决斗,生死各安天命,是生是死全凭自已,你敢吗?” 花落衣话一落,决斗场四周嗡的一声响,花青枫最先叫起来:“花落衣,你太鄙卑了,你明知道羽儿的功夫没有你好,你竟然定下这种生死契约,你分明是想打死她啊,你还是人吗?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 “小姐,别答应她,别答应,她是想打死你。她是想借机打死你。” 高台最前方的位置上,花惊羽和花落衣的父亲,花雷将军脸色有些难看了,虽然他不喜花惊羽,因为她不但丑,而且天赋实在是太差了。 十八岁的大龄,竟然只习了第二重的内力,五年的时间没有进前一步,当初还不如不学习呢,害得他被朝堂上的同僚笑话。 可是身为她的父亲,虽觉得丢脸,但是花雷将军可不想看到姐妹相残的事情。 所以一听到花落衣的话,花雷将军沉声喝道:“花落衣,你胡闹什么,比试就比试,那可是你姐姐。” 花雷将军的话一落,太子南宫元徽的声音却适时的响起来:“花雷将军,这好像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吧,花大小姐若是不想战,大可不应战,”太子的话一响起,花雷不言语了。 四周不少人也心中了然,太子分明是想借着花落衣之手除掉花惊羽,这样他就不用担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又可以理所当然的除掉了花惊羽这个太子妃。 太子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啊,太子南宫元徽身侧的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南宫瑾,眼神阴狠的瞪了太子一眼。 这个男人真他妈的太狠了,竟然如此害花惊羽,瑾小王爷正想开口,他身边的南宫凌天却丢了一个眼神给他,南宫瑾便住嘴了。 南宫凌天眸光深邃好似万丈深渊一般,点点幽光拢在狭长的丹凤眼里,他倒是很想看看这花家大小姐,敢不敢应战,说不定这黑丫头会让人意外呢。 南宫凌天的心里,女人就像草根一样贱,所以并不拿人命当回事,他只是为了自已的一个兴趣,所以便阻止了南宫瑾的出手。 高台上的花落衣自然也听到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话,所以更是得意,朝着花惊羽叫起来:“花惊羽,你敢应战吗?若是不想战也行,跪下给我磕三个头,表示自已认输了,此事也便到此结束了。” 花惊羽唇角冷莹莹的笑,一双清浅的瞳眸扫视了四周一眼,诺大的决斗场,除了花青枫和颜冰二人脸色煞白不时的阻止她出战,其他人皆是一脸的看好戏,尤其是决斗场最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的几个大人物,竟然一脸的希翼。 人命在他们的眼里果然薄如草阶啊,花惊羽眼神冷冷,心中更是充满了对这些人的不屑。 她掉首望向花落衣,轻声应道:“好,既然你定下了此约,但愿你不后悔。” 花惊羽轻轻的开口,她说得极慢,一字不差的落进花落衣的耳朵里,花落衣忍不住笑了起来:“花惊羽,究竟谁后悔就不知道了。” 她一言落,掉首望向高台一侧主持着此次决斗的两个花家长老:“大长老,二长老,你们可是看到了,花惊羽可是答?” 花落衣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侧的花惊羽却是动了,如一阵风似的飘了过去,然后抬起一脚狠狠的对着花落衣踢了过去。一脚便是杀招,又狠又快,同时的一只手揩了毒药抹上了花落衣的手臂。 花落衣听风惊觉,身子要避,但是还是没有避开,便被花惊羽给踢中了,身子跄踉间后退两步,抬起头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大叫:“花惊羽,你鄙卑无耻,竟然偷袭。” 花惊羽一招得手,身形陡的后退,以免被花落衣的内力扫到,她退后几步站定,阴森森的冷笑着开口:“鄙卑无耻,我比得过你吗?你向自已的姐姐下了生死契约,明知道自已的功夫比我好,还定下什么生死契约,不就是想打死我吗?究竟是我鄙卑还是你鄙卑。” 决斗台上,花落衣的脸上难看至极,同时被花惊羽一脚踢中的地方,疼痛异常。虽然没有受重伤,可也受了不轻的伤。 她伸手捂住被踢的地方,眼神狠戾,死死的盯着花惊羽,手下一运力,铺天盖地的橙色内力笼罩住了决斗场,同时的她开始施展花家的武功秘诀金龙裂天爪,五指成钩,金光灿灿,带着凌厉的煞气,欺身而至,直奔花惊羽的脑门而来,花惊羽脸色陡变,好厉害的功法,她若是被这五指抓到,不死也残,身形飞快的避开。 对面的花落衣,一爪落空,不由得再起使出金龙天裂爪,接二连三金龙爪抓向花惊羽,花惊羽连连的避开那峰利的五爪,只顾着躲避。 别人看上去,便成了花落衣连连的进攻,花惊羽狼狈逃窜的画面,决斗场下方,不少的人惊叫起来。 花青枫和颜冰更是脸色煞白的叫起来:“小姐,快跃下来,快跃下来。” 若是花惊羽被橙色的金龙裂天爪抓到,定然会受不轻的伤,而她的功夫根本抵挡不住花落衣的武功,再斗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太子南宫元徽看到花惊羽狼狈逃窜的样子,不由得唇角擒笑,欢喜不已,花雷的眉蹙了起来,南宫瑾满是恼怒,瞪了南宫凌天一眼。 若不是凌天阻止,他都出面帮花惊羽了,都怪这家伙拦着她,花惊羽不会真的被花落衣杀掉吧。 南宫凌天狭长的峰眉轻轻的挑起,性感的薄唇邪勾起来,眼神深不可测的暗芒,满脸的兴味。 他感觉这花惊羽还有后招,不知道这女人如何解眼面前的局。高台上,花惊羽依然在闪避,身形又快又稳,绕着满台子乱转。 看上去好像狼狈逃窜,其实她是在消耗花落衣的玄力,她中了她所下的毒,待会儿中毒,她就浑身无力了,到时候就是她动手的时候了。 她只是想给花落衣造成一个假像,让她轻敌。 果然花落衣轻敌了,看到花惊羽狼狈的逃窜,她兴奋的挥舞着橙色的内力、,一路挥杀过去。不过很快她便感觉到力气不济了。 花落衣的神情,别人没注意,花惊羽自然没有放过她的小细节,一看到她无力,她便如一头狼似的反身扑了过去,动作迅疾狂猛。一跃而就,扑向花落衣,同时抬起一脚横扫向花落衣,把花落衣给扫到了决斗台上,花惊羽身形一动骑上了花落衣的身子,一招得手,再不让花落衣得空,拳头如雨般的落了下去,对着花落衣的身上,脸上砸了过去。 碰碰碰。 一连多少下砸了下去,花落衣被一番猛砸过后,直接的动弹不得了,满脸都是鲜血,牙齿也被砸掉了两颗,脸上肿得像馒头一般惨不忍睹。 饶是这样,花惊羽也没有放过她,依然狠狠的砸下去,一下一下毫不客气。 ------题外话------ 亲爱的们,看文的别忘了收藏啊…… ☆、第009章 花家二小姐 高台四周的所有人惊悚的看着眼面前的一切,这花惊羽好狠的手段啊。 待到众人反应过来,花落衣都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少人叫起来:“别打了,再打死人了。” “花惊羽,快住手,再打就死人了。” 花惊羽好像没听到似的,拳头再次狠狠的砸下去,这一次她要这个女人不死也要残废,她不是想她死吗,想她残废吗?现在轮到她来把她打伤打残废,胆敢招惹她,连本带利的还给她。 花惊羽打了一会儿,总算起身了。 高台四周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她起身后并没有放过花落衣,竟然抬起一脚对准花落衣踢了下去,本来昏迷不醒的花落衣被她一脚踢过之后,痛苦的哼起来,同时的哀求:“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花惊羽好像没听到似的,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花落衣像踢皮球似的,踢过来,踢过去,足足的踢了四五下。 高台下方的花雷将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陡的起身冷喝:“花惊羽,还不住手,你是想打死自个的亲妹妹吗?” 花惊羽停住了脚步,唇角擒着讥讽的笑望向不远处的花雷将军,满眼皆是蔑视,他这时候倒会说花落衣是她的妹妹了,那花落衣向她下生死战书的时候,他怎么不说呢。 现在说有什么用,迟了。 花惊羽冷冷的望了一眼花雷,然后抬起一脚,直接把花落衣狠狠的踢下了高台,扑通一声,激起半天高的灰尘,高台下立刻有人跑到花落衣身边紧张的检查了,很快有人开口。 “还有一口气。” “快,抬下去找大夫,快点。” 决斗场一侧忙碌成一团,很快有人把花落衣给抬了下去。 花雷看着高台上满脸黑沉,眼神森狠的花惊羽,指着花惊羽,阴沉的开口:“你,你?” 花雷的话还没有开口,一侧的北幽王南宫凌天站起了身,淡淡的说道:“花雷将军,这不是生死契约吗?既然是生死契约,死伤难免的,何必大惊小怪的。” 他说完后,花雷难看的脸色僵住了,望了望花惊羽,又望了望北幽王南宫凌天:“王爷的意思是?” 北幽王南宫凌天邪魅妖治的望向太子南宫元徽,笑道:“花雷将军,花大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你可千万别做惹恼太子的事情。” 太子南宫元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眉蹙了起来,脸色阴沉。这北幽王的话,明着是为他说话,暗下里只不过笑话他罢了。 笑话他有这么一个丑陋不堪的太子妃罢了,他明知道自已最讨厌这女人的,还说这话,分明是拆他的台。 孝亲王府的小魔头南宫瑾也开口了:“花将军,这可是那位三小姐下的生死契约。花将军不会想和大小姐算帐吧。” 花雷听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意思和这位小魔头的意思,分明是坦护花惊羽的,哪里还敢提算帐之事,笑道:“本将哪里会和小女算什么帐,只是想说她两句罢了,既然两位王爷说话,那此事便罢了。” 花雷忍住气,望向高台上的花惊羽,挥手:“既然决斗结束了,你还是回轻羽阁去休息吧。” 花惊羽身形一跃,从高台上跳了下去,理也没有理俊美凌厉的北幽王南宫凌天,也没有理会小魔王南宫瑾。 自然更没有理会太子南宫元徽,虽然先前北幽王和孝亲王府的小王爷为她说话了,可是她心知肚明,她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个乐趣罢了。 这样她又何必向他们道谢呢。 高台下面,花青枫和颜冰二个人一看到花惊羽下来,一起围到她的身边,紧张的追问。 “小姐,你没事吧?” “羽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花惊羽领着她们两个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没事,你们别担心了。” 她是真的没事,有事的是那个花落衣,不死差不多也重伤了,没有一段日子休养这个女人怕是怕不起来,看她还敢来招惹她。 花青枫和颜冰跟着花惊羽离开了决斗场,两个人直到现在还怀疑在梦里呢,小姐怎么就打败了三小姐了,竟然还把三小姐打得那么惨。 羽儿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她的内力明明没有花落衣高,而且还没有学过功法秘诀,怎么就把花落衣打得死去活来的只剩一口气。 逆天了。两个人想着,同时心里升起了自豪的感觉,那花落衣被打死打残活该,真是解气啊,不过花青枫和颜冰还是有些担心。 “羽儿,你要小心些,那花落衣虽然被你打成了重伤,不过她背后可有花如烟撑腰呢。” 花如烟在花家的地位很重,这是因为她的武功天赋极高。眼下花如烟恐怕已经是六重的内家功力了,六重的内力虽不是一流的高手,可也是极厉害的高手了。 花如烟不但武功厉害,她的母亲现在还是花雷将军的夫人,所以花如烟的身份贵不可言。 同时这女人还是地凤榜上排名第十的人,虽然第十是末尾,可是能爬上去也是不容易的。 花雷对这个女儿极是疼爱,她在花家的地位可不是花惊羽可以比的。 这花府的人都知道,花如烟真正想嫁的是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对花如烟也很有意思。 因为花如烟不但是大将军花雷的女儿,还是三宫之一云霞宫的弟子,这两重身份更让她身份高贵,再加上她长得美艳大方,又是地凤榜上的人,娶了她不但可以拉笼花家和云霞宫,同时也得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可以说,只要没有花惊羽,花如烟便会顺利上位成为太子妃。 花落衣之所以一直针对花惊羽,这暗下里恐怕也是受到花如烟指示的,所以花青枫很是担心。 颜冰也是满脸的担忧,眼下二小姐不在花府,等她从云霞宫回来,只怕便会收拾大小姐了:“小姐,我们不如离开这里。” 花惊羽知道为何花青枫和颜冰如此担心,她也认真的想过离开花府。 可是在玄武大陆,唯有强大才会受人尊重,今日就算她偷偷的离开了。 从此以后便要偷偷摸摸的过日子,太子真的放过她吗?花府的人真的会不闻不问吗?若是他们找到自已,只怕到时候的名声更难听了。 所以她不能退,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变强,变得强大了,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玄武大陆永远是强大的人受人尊重,弱小的人被别人踩在脚底下,若是她自身不强大,以后走到别的地方依旧是任人欺凌的份子,而且她顶替了花惊羽的身份活着,无论如何也该替她出一口气才行,要不然她如何面对心中的这一关呢。 “你们两个别担心我了,我知道自已该如何做,”花惊羽神容淡定的开口,望向花青枫和颜冰。 青枫和颜冰是真心关爱她的人,既然她们关心她,她就更要努力的变强,守护这些关心她,保护她的人。 若是她不强大,到时候既不能自保,又不能保护自已在意的人。而且她要找到宁睿,上一世是宁睿一直保护着她,这一世换她来保护他,若是到时候找到他,她却没有能力保护他,她一定会鄙视自已的。 一行三人往轻羽阁走去,刚绕了一道弯,忽地听到前面不远处响起簌簌衣袂之声,三个人飞快的望去,同时的僵住了。 ☆、第010章 废 物 只见不远处的廊亭之下,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竟然纠缠在一起,姿态暧昧至极。 花惊羽看了倒是不以为意,因为现代多的是这种男男之恋。 不过她身后的花青枫和颜冰二人脸色却僵硬了,赶紧的垂首不敢看。 花惊羽领着两个人飞快的越过去,不过她们还没有走出去,便听到身侧不远有人叫唤:“花大小姐。” 花惊羽惊讶,飞快的望去,只见廊亭玉柱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人乃是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南宫瑾。另外一人却是名满玄武大陆的北幽王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俊美绝伦的五官上,拢着阴寒之气,瞳眸深邃,擒着嗜血的煞气,周身上下浓烈的寒戾之气。 花惊羽暗惊,身后的花青枫和颜冰更是脸色微白。 三个人心中同时的升起一个念头。 北幽王和瑾小王爷原来是断袖之臂,看来她们是坏人好事了,所以北幽王很生气,而且她们正好的看到了他们这样的事情,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花惊羽赶紧的开口:“对不起两位,你们继续你们的好事,我们无意打扰到你们。你们只当我们没看见。” 花惊羽话一落,三人脚步飞快的闪身便走。不想,廊亭玉柱边的两个人,一人错愕,一人脸上煞气更重。 两道身影一先一后的飘了过来,如鬼冥幽灵一般迅速。一先一后的挡住了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的去路,拦在前面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勾起,黑如点漆的瞳仁中,幽光闪闪烁烁,唇角勾出一抹阴暗煞气的笑。 这笑令人毛骨悚然。 他冷硬阴森的神情好似地藏魔花,诡迷醉人,却带着嗜血的煞气:“花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惊羽错愕的望着这位北幽王,不知道自已是哪里得罪他了,张嘴便想开口。 不想后面一道旋风般的身影闪了过来,一把拽了她往后退去,然后笑眯眯的望着前面的身影。 “凌天,你做什么吓人家小姑娘家的。” “南宫瑾,”南宫凌天暗沉的警告声响起来,先前他本来打算离开,南宫瑾却使命的拽他前来轻羽阁找花惊羽。说什么他要向花惊羽道歉,先前他没有出手帮助花惊羽,她定然讨厌他了。南宫凌天自然不愿意为这种小事来什么轻羽阁,不想南宫瑾却缠着他,所以两个人才会有那样暧昧的状态。 没想到花惊羽却一口认定他们有暧昧的关系,说什么你们继续你们的好事,我们无意打扰,这分明是说他们两个人是断袖啊。 这种话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污辱,何况是堂堂北幽王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周身陡的涌动强大的威压,这威压一起,竟然令人下意识的臣服,同时有一种想屈膝下跪的感觉,伴随这道威压的还有浓浓的杀气。 南宫瑾自然知道北幽王南宫凌天若是发火会是什么样的境况,所以闪身冲了过去,一把拉着南宫凌天的手,把他往外拽去。 “走,走,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若是让花雷将军发现我们在将军府,我们总归不好交待。” “他要什么样的交待,”南宫凌天妖魅阴沉的话响起,正想怒斥南宫瑾,南宫瑾又是赔罪又是讨饶。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这样下次你让我做啥事我都做,行吗?” 他就差叫大爷了,就是害怕这位爷发火,本来他过来是想和花惊羽打声招呼的,表示自已先前并不是不想帮她的。 可若是让南宫凌天发火,他可就是害人了。 南宫凌天听了南宫瑾的话,阴骜的瞪了南宫瑾一眼,总算不发火了,让南宫瑾欠他一次,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两道身影闪身没入了黑暗之中。 身后的花惊羽和花青枫二人相视一眼,然后一人开口。 “明明是断袖,还害怕人知道啊。” “我的小姑奶奶,你快别说了,这种事只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行了,你没看到北幽王那冒火的眼睛吗?”花青枫赶紧的拽着花惊羽哀求起来。 北幽王可是燕云国第一等难缠的人物,此人天性嗜血无情,而且手段狠辣,一般人落到他的手里,不死也残,别说她们,就是皇室中的人对上他,都没人敢得罪他。 这姑奶奶还断袖断袖说他,这种事人家自然怕泄露出去。 花惊羽看到花青枫的脸色都吓白了,总算点头:“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一行人一路往轻羽阁走去,花惊羽想到一件事,问花青枫:“对了,听说此次前往黑森林山脉围猎,我们都可以参加是吗?” 她要变强,从现在开始便要不断的努力,这黑森林山脉里,有不少大型野兽,玉凰书院武级班的学生会定期前往进行围猎,这是为了磨练练武之人的意志,从而提升各人的内力和临危不乱的本事,这些书院的学员,最后可都是燕云国的人才,所以玉凰学院一向重视对他们的教育。 不过要想参加围猎,必须组队才可以进去,那黑森林山脉中可有不少狂猛的野兽,单打独斗的可是不被允许的。 这是个好机会,所以花惊羽也想参加这一次的围猎,以往她是不敢参加这样的围猎的,现在她只想尽快提升自已的内力。 十八岁的大龄还是第二重的内力,她想想都觉得脸红,真不知道前身是如何修练的,怎么这么差呢。 花惊羽的话一起,花青枫便点头,然后望着花惊羽:“羽儿,你也想前往黑森林山脉吗?” 花惊羽点头:“嗯,我想进黑森林山脉这样有助于内力,我现在是才第二重的内力,实在是太低了。” “你如此积极是好事,好,我帮你,要是进黑森林山脉组队的话,算上我一个。” 花青枫没有内力天赋,但是身为花家的子女,即便没有内力天赋,她也不放弃,所以她选择了剑技,这么多年的努力,她已经成了一个很厉害的剑客,只要不是内力太高深的人,都敌不过她的剑。 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在京郊的玉凰书院学习内力和剑技。 玉凰学院乃是京城贵族子弟学习的地方,除了教导武功外,还教导琴棋书画,社仪社交等等,总之这是一间很不错书院。 原来这里是皇家子弟用来学习的地方,后来皇上看皇家子弟太少了,那么大的书院空置了太可惜了,便下令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千金和公子都可以进玉凰学院学习,有些人选择了学习武功,有些人选择学习琴棋书画或者礼仪,总之京中上三品大员的千金公子基本都进书院学习过。 花惊羽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将门之家花家,当初她选择的是学习武功,必竟武功是他们花家的根本。只不过她的练武天赋实在是太差了,在玉凰学院整整待了五年,五年间好不容易从第一重的内力练到第二重的内力,然后便在第二重的内力上一直滞留不前,从来没有再突破过,这让玉凰学院的学生们都嘲笑她,说她是个废物。 现在的花惊羽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花惊羽了,她打定了主意一心练习,要尽快提升内力,只有内力提升了,才可以学习花家的功法,这样她就可以变得强大了,唯有强大了,才不会受人欺负,只有她欺负人。 “好,明天我去书院一趟。” “嗯,明天我在府门外等你,我们一起前往玉凰学院。” 花惊羽点头,和花青枫二人说定了,便在轻羽阁的门前分手了,一人回花府的二进的院落,一人回轻羽阁去。 轻羽阁,花惊羽的房间里,颜冰侍候着花惊羽休息,想到花惊羽准备进黑森林山脉的事情,不由得担心:“小姐,你现在的内力很低,若是进黑森林山脉,不是很危险吗?奴婢担心你。” 花惊羽望着颜冰,想到了颜冰的内力,颜冰都已经是第三重的内力了,而她竟然只是第二重的内力,这让她很羞愧。 “颜冰,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进黑森林山脉是为了提升内力,我不能一直停留这里。现在我知道,唯有变强,才不会让人欺负,上次和这次我侥幸没有出事,可是下次呢,说不定我就倒霉了,所以只要我变得强大了,就没有可以欺负我了。” ☆、第011章 找碴 颜冰听了花惊羽的话不住的点头,小姐说得没错,只要小姐强大了就没人可以欺负她了。 二小姐不就是武功很厉害吗?便受到将军和老将军的高看了,若是小姐的武功达到那么高,谁敢欺负她啊,恐怕连太子也不会如此为难她吧。 “小姐,话虽如此说,可是你这样的身手进黑森林山脉参加围猎,奴婢还是担心。”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花惊羽闭上眼睛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花惊羽早早的起床了,用了早膳后带着颜冰离开了轻羽阁,前往花府的门外,一路上,不少的下人看到她们指指点点的。 昨夜花惊羽打败了花落衣,还打得花落衣只剩下一口气,这使得不少人很惊奇,甚至于有些难以相信。 三小姐的武功不是一直很厉害吗,还习了花家的独门秘诀金龙裂天爪,按理应该很厉害啊,怎么最后大小姐能如此轻易的打败了三小姐呢,而且大小姐和以前似乎不一样了。 花惊羽懒得理会这些人,只管领着颜冰出花府。 门前,花青枫的马车正候着,花青枫掀帘张望,一看到花惊羽出来,她立刻跳下马车走过来:“羽儿,昨夜睡得好吗?” “挺好的。” 花惊羽点头,花青枫看到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大好呢,不由得担心:“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要不然再休息一阵子,等下次围猎的时候再进去好了。” 此次黑森林山脉围猎就在在两天后。花惊羽摇头拒绝:“不用了,我不想耽搁了,唯有让自已变得强大,才不会受人欺负。” 虽然她打败了花落衣,并狠狠的重创了花落衣,可是花落衣后面,还有一个花如烟支撑着呢。 花如烟武功可是很厉害的,听说她一直在云霞宫里苦心修练,也许等她这次回来,更厉害了,所以她不能再停滞不前了。她若是回来对付自已,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虽然自已可以用毒,但是她的毒对于内力厉害的人没有多少用处,因为内力高深的人发现自已中毒了,会第一时间以内力逼毒,所以她的毒并不是百试百灵的,她现在能做的便是自已变得强大,只要强大起来,就没人可以欺负自已了。 花青枫没有阻止她,她也知道,接下来花惊羽要面对的很多。虽然自已有心帮助她,但是也未必能保护得了她。 她根本就不是花如烟的对手,她没有内力可依附,虽然习了很厉害的剑技,可惜剑客只能在敌人不留神的时候偷袭,正面交锋,根本就不是内力高手的对手。 “好,那你上来吧,我们一起进黑森林山脉。” 黑森林山脉地势辽阔占地极广,里面有不少的野兽,但是她们进山脉都是组队而进,所以只要不是太厉害成群的野兽,根本就不害怕,而且每次围猎,都圈起一块地进行猎杀,一般是不可能有多大的危险的,而且黑森林山脉中住着不少的隐世之人,那些人有时候也会出手相帮的。 总之危险性并不是太大的,花惊羽和颜冰上马车,马车驶动,一路前往玉凰书院。 玉凰书院在燕云国的京郊,并不在城中。 书院位置占地极广,其中除了学习的校舍外,还有几座比武台,几座棋琴书画的表演台,后山还圈了两块满是浓郁之气的山脉,辅以大阵吸收天地玄黄之力,让学生们用来练习内力。 花惊羽和花青枫一路进了书院,两个人在叉道口分开,花惊羽和花青枫所在的班级不在一起,一个是武级班,一个是剑技班,而且花青枫还要帮花惊羽去拉队员,此次进黑森林山脉围猎,单独一个人是不准进的,必须有五到六名队员,才会被批准参加围猎,这是为了彼此有个帮手,遇到生猛的野兽时不至于被吞噬了。 花惊羽和花青枫分手后,并没有立刻去班级,而是去找武级班的慕容老师。 只不过她还没有找到慕容老师,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三四个身着华丽长衫的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为首的女子身着一袭红衣,眉眼张扬凌厉,眼神充满了狠戾。 此女名云泱泱,乃是花如烟的表妹,云泱泱的父亲是燕云国京城的府尹,她平时和花落衣走得极近,当然这是她表姐花如烟的意思。 云泱泱也是武级班的学生,她的内力已经练到了第四重,这女人平时可没少欺负花惊羽。 云泱泱的身后跟着两三人也都是武级班的,都和花惊羽是同学,不过这些人平时对于花惊羽可是不屑一顾的,而且经常的联手欺负她。几个人都达到了第四重的内家功力,花惊羽绝对不是她们对手。 花惊羽身后的颜冰赶紧上前挡在了自家小姐的面前,警戒的望着这些拦住去路的女子,她们定然是来找麻烦的。 “花惊羽,听说你很牛啊,昨天竟然打得花落衣只剩下一口气,我很想试试你有多厉害,会不会连我也被打败了,我真的十分的好奇?” 云泱泱一开口,便是挑衅的话,根本不拐弯抹角的。 颜冰脸色暗了,望着云泱泱开口:“云小姐,我家小姐现在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有事?有事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我是真好奇,来,来,陪我切磋一下,看看她现在究竟有多厉害。” 以往都是她们这些人欺负花惊羽,现在听到花惊羽竟然打伤了花落衣,这些人有些不大相信,所以更想试试这花惊羽究竟有什么厉害的,云泱泱一挥手,身侧的三人便围住了花惊羽和颜冰。 她自已更是摆好了架势,冲着花惊羽招手:“来吧,用你的武功来打败我吧,让我佩服佩服你。” 花惊羽身姿笔挺,站着一动没动,眼神冷冷的盯着对面的云泱泱。 这女人摆明了来找碴的,她身后的朋友武功都很厉害,自已根本不可能是她们的对手的。 今日看来没有前两次好运了,她该怎么办,接受还是不接受。接受是肯定打不过的,除非用毒,用毒也未必收拾得了她们几个人。 不接受却又是不可能的,这云泱泱摆明了是替花落衣出头的。 颜冰脸色难看,望着对面的云泱泱再次开口:“云小姐,你的武功比我家小姐厉害得多,我家小姐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她不是能吗,我今儿个就让她显能,她都能把花落衣打伤了,还在乎一个我吗?所以今儿个也别说过份不过份的,不讨教一番我是不会放你们过去的。” 摆明了是要收拾花惊羽。 花惊羽伸手拉了颜冰到一侧,挺身走了出去,不卑不亢,淡然从容。 黑乎乎的面容也是淡定的,她望着对面的云泱泱,唇角勾出血腥的笑意。 这女人很嚣张,嚣张便容易轻敌,今儿个她倒也不是绝无胜算,花惊羽清悦的嗓音响起:“云泱泱,既然你一心找麻烦,我躲避也没有什么用吧,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厉害。” 她的话音一落,颜冰脸色微变,叫起来:“小姐。” 云泱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和她的三个同伴,哈哈的狂笑起来,直笑得东倒西歪的直不起腰来。 ☆、第012章 训斥 云泱泱等人笑得正开心,花惊羽的眼神陡的亮了,如暗夜之中的蛇瞳,幽光一闪。身子如一道长龙似的飞跃了出去,这空档不要白不要。 她如一道狂浪奔腾出去,直扑向云泱泱,眨眼间袭击向了云泱泱。 篷篷,两拳狠狠的挥击出去。 云泱泱的脸上一下子被击中了两拳,左右脸颊,眨眼的肿了起来,同时她身上还被花惊羽下了毒,这毒虽然对内力高深的人没用,但是对于才第四重内力的人还是有用的。她下的是一种短时间令人头晕目眩的毒。 云泱泱一下子被打了,不由得愣了,很快回过神来,发起狂怒:“花惊羽,你个死贱人,竟然敢偷袭。” 云泱泱的尖叫声落,她的同伴吼叫了起来:“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 颜冰脸色煞白,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紧盯着场中的情况,另外也注意着云泱泱的这些同伴不出手。只要她们一动,她便拼死也要冲出去。 花惊羽脸色冷冷,阴森的开口:“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还要与我交手,为什么我就不能偷袭。” 她话音一落,对面的云泱泱手一扬,浓浓的黄色劲气包裹她整个人,她身形一动直扑了过来,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在花惊羽的四周,她赶紧的运力低挡,可惜在对方的劲气压迫下,她的内力直接被化为乌有。 眼看着云泱泱挟风带雨的拳头迎面袭击了过来,一拳便要打上了花惊羽的脸,花惊羽脸色变了,不过明知不敌也要全力拼一拼,她经历过多少生死,从来就不是等死的人,所以再次的运起内力,淡淡的红色包裹着她,抬头便迎战了上去。 四周一下子停止了叫唤,那些学生呆住了,就没看过人如此拼命的,她们这些小姐,虽然有些人武功天赋不错,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如此拼命的。 颜冰则是满脸的惨白,盯着场中,浓烈的的黄色和淡淡的红色包裹到一起去。 两道力量碰撞到一起,拳头同时恨恨的朝对方的身上招呼过去。 碰碰的两道响,随之分开。 花惊羽倒底内力太低,所以一退开,身子摇晃两下站住,脸上一片惨白,唇角竟然溢出血来,再看云泱泱,虽然受伤较轻,但是一来先前被花惊羽偷袭成功了,二来,她被花惊羽给下毒了,头晕目眩间,也被花惊羽给打了,所以此时她也十分狼狈,好不到哪里去? 花惊羽身后云泱泱的几个同伴奔了过去,扶住云泱泱问道:“泱泱,怎么样,有没有事?” 云泱泱抬头,眼里森冷的盯着花惊羽,今儿个她是被彻底的激发起怒气了:“花惊羽,你找死,今儿个我不会饶过你的。” 没想到她内力比花惊羽厉害,竟然还被她打了,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被同伴们笑死了,所以这场子,她定然要找回来。 花惊羽一抹嘴角的血,阴森森的应道:“我等着你。” 不管如何,她是没办法退的,既然如此,便拼死一战到底吧,这里的动静,早惊动了玉凰书院别的地方的人,不少人奔了过来,四周围了不少的人,个个都望着场内的情况。 这种斗欧的事情在玉凰学院并不少见,有时候连老师看到了,也不过问,练武之人本就嗜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像这种明知不敌还强行出战的事情,还是比较少的,所以很多人都升起了兴趣。 没想到两个内力不一样的人相斗,两个人都很狼狈,这可真有意思啊。人群外面,有人叫起来:“云泱泱,你可真是丢脸啊,竟然被花惊羽给打了。” 一句话更是把云泱泱的怒火挑到了最高点,她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狠狠的瞪视着对面的花惊羽。四周不少人心里提了一口气,这花惊羽接下来可能要倒霉了。 云泱泱推开了身侧的同伴,手掌一凝,黄色的内气笼罩着周身,同时她的身子微弓,两手微倾,身姿竟似一条腾空而起的猛虎,威压笼罩在四周。 颜冰不由得叫起来:“云家功法秘诀猛虎腾跃,小姐,你小心点。” 云家的这门武功可是很厉害的,云泱泱用这个可是打败过不少人的,小姐可是从来没习过这等武功秘诀的,因为她的内力有些低了,不受家族重视,所以家族中的武功秘诀都没她的份子,所以她根本不会任何的功法,这哪里是云泱泱的对手啊。 花惊羽也知道眼前的局势对自已十分的不利。 这猛虎腾跃听说乃是云家一种很厉害的武功秘诀,自已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 不过总不能逃避,所以她只能强行的运起红色劲气,包裹着周身强行的迎了上去:“啊,花惊羽竟然就这么迎了上去,她不要命了啊。” “她肯定会败得很惨。” 四周的议论声不断的响起,云泱泱怒吼一声,身子急奔而来,隐约好似猛虎奔腾而至,虎口大开,猛的一声狂吼。 “吼。” 眼看着一场要以花惊羽惨败重伤为结局的打斗开始了。忽地一道阴骜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干什么,是不是闲得没事做了。” 话音一落,一道强大的蓝色劲气铺天盖地的袭来,随之轻轻的一荡,云泱泱和花惊羽二人同时的被震荡开来,生生的分了开来。 花惊羽松了一口气,现在的实力对上云泱泱,只会败得很惨。对面的云泱泱却十分的不甘心,飞快的望向出手阻止她们争斗的人。 那到嘴的怒喝声,嘎然而止,微肿的面容上立刻拢上了娇羞,和先前的狠戾完全的不相符。花惊羽不由看得惊奇,这个女人也有如此娇羞的一面,还真是稀奇。 她飞快的顺着云泱泱的视线望过去,总算知道这女人娇羞什么劲了,原来是看到了心仪的男人,所以才会如此娇羞。 这出现的人正是武级班的慕容老师。 慕容老师名慕容澜,虽然是老师,可是却极年轻,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人生得极为的出色。五官狂放英挺,两道浓眉下的星目,散发着光晕流转的幽芒,好似天上的上弦月似的。走到哪里都是光芒所在地,这个学院里很多女学生都被他所吸引。 只不过这家伙生性比较淡漠,对于这种情况常常视而不见。 慕容澜无视云泱泱含羞娇怯的眸光,径直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挑起了浓眉,神容淡漠的训斥:“你们做什么?打斗吗?花惊羽你找死吗?找死也不要选在书院里,到外面去。” ☆、第013章 哥们,够性格 慕容老师面容冷冽的训斥着,花惊羽看到慕容老师心里不由得升起好感,至少这家伙刚才一出手便帮助她解脱了麻烦。 “老师说的是,学生记住了。” 花惊羽不卑不亢的开口,慕容澜有些微的错愕,对于这花惊羽他还是有些印像的,因为太懦弱,总是受人欺负,而自已只会自卑自叹的,所以内力修为一直提升不上去,没想到现在竟然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看她现在神情自然淡定,慕容澜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有了些微的好感:“嗯,回班级去吧。” 慕容澜挥手,花惊羽想到自已要进黑森林山脉参加此次围猎的事情,赶紧的开口:“老师,我想参加此次的围猎?” “呃?”慕容澜愣住了,望着花惊羽,倒是没想到她要参加此次的围猎,玉凰学院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举行围猎,这是为了锻炼练武之人临危不乱的能力以及意志力。只是他倒没想过花惊羽竟然也想参加。不过这想法是好的,可是她的内力太低如何进去,而且按照规定,一个人想参加围猎是不可能的,必须组队进去。 以他对花惊羽的了解,这书院应该没人愿意和花惊羽组队进去,因为这丫头的内力不高,和她组队进去,只会拖后腿。慕容澜没有说话,对面吃了花惊羽亏的云泱泱却不屑的叫起来:“花惊羽,凭你还想参加围猎,你说谁愿意和你组队,带你这个废物。” 她身后的三个同伴也笑了起来:“是啊,这个书院恐怕没人愿意和你组队。” “你以为想进去就进去吗,这是要讲究实力的。” 慕容澜深沉的开口:“花惊羽,你也看到了,一个人是没办法参加围猎的,这是规矩,你要组队才可以进去。” 花惊羽蹙起了眉,抬首扫了一圈四周的人,那些人都远远的避开她,似乎她是什么狂兽似的,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来:“我愿与她组队,”一道身影走了出来,正是花青枫。 花青枫身后还带着一个胖嘟嘟的粉嫩可爱的女子,这女子也紧随着花青枫的话叫起来:“我也愿意与她组队。” 这说话的女子也是武级班的,名司徒小昭,和花惊羽是同学,不过以往两个人没有交集,以前的花惊羽实在是让人不愿意结交,因为她实在太懦弱了,而且自卑,最主要的她每天还把自已打扮得那么不沦不类的,所以谁也不愿意与她多接近。 但是司徒小昭和花青枫的交情不错,而且为人颇为仗义。所以花青枫去找她,她一口便答应了,两个人一起过来了。 司徒小昭的话一起,对面的云泱泱气得咬牙:“司徒小昭,你凑什么热闹,。这里有你什么事啊?” 司徒小昭已经练到第四重的内力,她的四重内力和云泱泱的不同,她是四重顶峰的内力了,这内力也分初期和顶峰,有些人练到第四重,有些人已经达到顶峰的内力了,这可以从内力的颜色分清楚,司徒小昭便是四重顶峰的内力,所以她和云泱泱若是交手,云泱泱不是她的对手。 平时云泱泱是不敢招惹司徒小昭的,至多几个人背地里,笑话这女人生得又矮又胖。司徒小昭不理会云泱泱,径直走到了花惊羽的身前,拍拍她的肩说道。 “花惊羽,有魄力,竟然胆敢挑战云泱泱,不错,这勇气我佩服,以往是我小瞧你了,现在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司徒小昭平时最看不惯云泱泱等一圈的人,自以为自已是什么美人,背后总是说她又矮又胖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只不过她不喜欢与她们计较罢了。 花惊羽勾了勾唇,望向司徒小昭:“谢谢。” “不客气,”两个人虽然见了很多次面,但是这一次却真正的有些投缘。 对面的云泱泱看司徒小昭和花青枫帮助花惊羽,脸色暗了暗,最后咬牙叫道:“花惊羽,虽然你有司徒小昭和花青枫帮你,可是你别忘了,此次参加围猎,组队规定是至少五到六个人才可以进去,你们总共只有三个人,即便想进也是进不了的,我倒要看看何人还会帮你。” 花青枫四下扫了一圈,最后抱拳说道:“各位同学,若是有一点仗义之心,便请相帮一把,我们定然铭记在心。” 四周并没有人说话,明显的不愿意与这边的人组队。因为花惊羽实力太低了,若是与她组队,根本就是带着一个废物进黑森林,虽然围猎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倒底也是个不安全的地方,谁也不敢拿自已的性命开玩笑。而且她们这一组里还有一个花青枫,她可是没有内力的,她只是一个剑客,等同废物。 司徒小昭眼尖的望到一道身影,陡的叫起来:“姜惟,给我滚过来。” 姜惟本来正想离开,听到司徒小昭的叫声,生生轻颤了一下。他还欠着这姐们一次人情呢,姜惟也是四重顶峰的内力,正在努力的往五重上冲。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欠人的,总要还的。姜惟一甩头上的长发,拉风的走了出来,一直走到花惊羽的面前,笑嘻嘻的问道:“美女,我帅吗?我是不是帅爆了?” 花惊羽一脸黑线条,他是眼睛有问题了,还是脑袋瓜子有问题了,她这样的能叫美女吗?至于他是帅哥的问题,对不起没看出来,只是闷骚男一个。 花惊羽望着这个叫姜惟的家伙,个子不是特别的高,有些矮,虽是男子,却略比她高一些。虽然脸蛋挺清秀的,可也只能称之为清秀,人显得单薄了一些,总之与帅和帅爆了两样差得远了。 这家伙一点自觉也没有,还抓住花惊羽问道:“美女,我是不是很帅,是不是帅爆了?” 花惊羽身后的司徒小昭一脸的无语,这家伙就是抽风,但凡第一次看到的人,他都会抓住问个不停,纯属心理扭曲型的。 花惊羽没说话,四周有不少人笑起来,异口同声的叫起来。 “帅,帅爆了,”明显的是挪揄,看来这家伙平时没有少问别人。不过花惊羽却没有开口,因为她很少说违心之论。要说帅,有谁帅得过宁睿,就是到这个时代来,她也看到好几个帅的了,太子南宫元徽便长得不错。小王爷南宫瑾长得也很出色,再加上一个俊美嗜杀的北幽王,所以说来说去,怎么也轮不到姜惟。 姜惟看她没有说他帅,竟然直接的抓着花惊羽一阵摇晃:“美女,好歹给个话吧,我是不是帅爆了。” 花惊羽被摇得头晕目眩,先前她和云泱泱交手,可是受了伤的,这会子被一摇,差点没有昏过去。花惊羽实在忍无可忍,抬起一只手一拳对着姜惟揍了过去,姜惟的眼睛立马青了一团。 四周的人惊呼连连。 姜惟可是很厉害的,这女人竟然敢直接一拳打黑了他的眼,她这不是把姜惟也给得罪了吗。 花惊羽却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这下帅了,果然是帅爆了啊,哥们,够性格的。” 姜惟一听她的话,立马不计较她一拳了,眉飞色舞的挤眼:“美女,你也够性格,我喜欢,我决定了,加入你的团队成为队员。” 四周轰的一声,倒了一大片,果然是姜抽风的,与别人不一样啊,打了他一拳,倒入了他的眼,若是不打他,说不定他还不理会呢。 ------题外话------ 亲爱的们,有看文的没有,有的好歹留下言啊,伤不起的笑笑溜走了…。 ☆、第014章 西陵国皇子 司徒小昭一把把姜惟给扯了过去,小声的嘀咕:“姜大公子,丢不丢脸,你丢不丢脸啊?” “丢什么脸,我丢的是我家的脸,与你何干啊?”姜大公子一点自觉都没有,嘻嘻笑起来,然后伸出手使命的对着四周挥舞着。 “各位同学,还有没有人愿意加入的,欢迎你加入啊,快来吧,本少爷的怀抱为你敞开了,快飞进来吧,欢迎扑倒,欢迎蹂躏。” 他身侧的花惊羽和花青枫还有司徒小昭,脸色轰的一下红了,几人都有一种抬起一脚把他踢飞的冲动。 这一队已经有四个人了,再加上颜冰就是五个了,按照书院的规定人数是够了,可是颜冰不算学校成员的,所以说她们这一队还差一人,这有点难办。对面的云泱泱脸色难看起来,阴森森的盯着这边的人,冷冷的开口。 “果然是物以类似,一群神经病凑到一起去了。” 她念叨了一句,然后再次叫起来:“你们还差一个人呢,自家的丫鬟可算不得书院的成员,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愿意帮助你们?” 花惊羽扫视了一圈后,看周围只有看热闹的人,并没有人开口说加入,慢慢的收回视线,盘算着要不要和慕容老师说一声,他们就五个人参加围猎。不过她还没有开口,忽地有一道清冷无双的声音响起来:“算我一个吧。” 此声一落,四周围观的人嗡的一声响,议论声不断,然后众人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一人分开人群,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看到来人,男子皆满脸的嫉妒,女子却个个眼冒红心的盯着那走进来的人。 花惊羽的眸光也落到了来人的身上,被他身上的神韵给吸引住了。 这个从人群之外走进来的人,身材欣长如雅竹。一头墨发从肩上垂泻而下,墨绿的丝带轻拢着,身着一袭素色的长衫,面如冠玉,眼形细长有神,漆黑的瞳眸中深邃幽冷的光芒,周身上下充满了贵不可言的高雅,虽然神情淡漠,可是却像明日一般轻辉潋潋,更像那一树荼荼盛开的琼花,令人移不开视线。 此人花惊羽是认识的,他并不是燕云国的人,他是西陵国的皇子,名赫连轩。 赫连轩曾经是天纵奇才的人物,以十八岁的年纪拿下了天龙榜第一的位置。 他曾经荣耀一身,光芒万丈。 他曾是玄武大陆多少女子心目中的佳婿。 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内力竟然一泻千里的后退,从曾经的第八重内力退落到现如今的第五重内力。他更是在和南宫凌天的一战中,输掉了自已,让自已轮为燕云国的质子。 他现在的身份,便是西陵国在燕云国的质子。燕云国和西陵国一直是友好之国,所以赫连轩虽然在那一战中输掉了自已,成了质子。但是在燕云国中并没有人为难他,他一直住在玉凰书院中,练习内力。 但是两年的时间,他的内力并没有上升,还隐有倒退的现像,这不能不让人遗憾。 不过目前赫连轩与花惊羽等人比起来,也是内力最高的了,他是五重顶峰的内力。 没想到一直对别人不理不踩的赫连轩,竟然站了出来帮助花惊羽。这不能不让玉凰书院的学生惊讶,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没有一人说话。 武级班的慕容老师望向花惊羽,脸色虽然没变,但是心里多少有些震憾的。花惊羽似乎真和原来不一样了,竟然可以让这些人来帮助她,此女恐非池中物。 慕容澜淡然的声音响起来:“花惊羽,既然你的队伍组建好了,那么两日后你们随别人一起参加此次的围猎吧。” 慕容老师的话一起,四周响起了议论声,对面的云泱泱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她身侧的一个同伴,脸色微闪了一下,然后凑到云泱泱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云泱泱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花惊羽,今日我弄不死你,进黑森林我定然要让你有去无回。 云泱泱狠狠的瞪了花惊羽一眼,然后一挥手领着同伴离开了,四周的人也陆续的离开了。 花惊羽高兴的望着慕容澜,淡淡的道谢:“老师,谢谢你了。” 慕容澜望了一眼赫连轩,十分意外赫连轩竟然会站出来。这家伙一向是不理闲事的,今儿个怎么多管闲事了:“赫连皇子今儿个怎么会帮助花惊羽了?” 赫连轩微蹙了一下眉,淡淡的开口:“只是看不惯盛气凌人的人。” 慕容澜无语的摇了摇头,然后认真的望着几个人,开口道:“你们几个人从现在开始便是队员,一定要团结,尤其是花惊羽的武力太低了,所以参加围猎的时候要当心点,除了那些野兽外,还要当心人。” 他先前可是看到云泱泱眼里的杀意的,不出意外,这次云泱泱肯定要在围猎中动手脚,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花惊羽点头:“老师我会的。” 她自然不会大意,云泱泱很可能在此次围猎中想办法杀她的,她会小心的。 慕容澜听了,总算不说什么了,招呼了花惊羽等人一声便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花惊羽望向身侧的几人。司徒小昭,花青枫,姜惟,赫连轩,再加上自已和颜冰,一共是六个人:“谢谢大家此次帮助我了,下次若是有需要我花惊羽的地方,尽管开口。” 姜惟一听花惊羽的话,嘻嘻笑着开口:“花惊羽,若是感激我的话,以后你每天夸一遍我很帅,我帅爆了就行了。”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这家伙真是令人无语啊。 司徒小昭伸出手拍拍花惊羽的肩:“我们是朋友了,用不着这么客气。” 花惊羽点头,她很喜欢小昭的个性,所以从心里认定这家伙是朋友了,最后花惊羽望向赫连紫:“赫连皇子,谢谢了。” 赫连轩抬眸望向花惊羽,看到花惊羽从上到下一张黑炭似的黑皮肤,神色不动,只是淡漠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扔下一句:“两日后早上我在书院门口等你们。” 他说完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留下几个人望着他优雅的背影,即便是一个背影也说不出的魅惑,带着淡淡的忧郁。 司徒小昭双眼不断的冒着红星,满脸倾慕的光芒:“赫连皇子真是好帅啊,温柔又忧郁的王子,绝对是我的梦中人啊。” 小昭的话一落,姜惟不干了,他最受不了有人比他帅,拽住小昭便追问:“小昭,有我帅吗?” 小昭收回视线望向姜惟的时候,无比真诚的说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姜惟的脸上露出夸张至极的笑,手舞足蹈的连声音都变质了:“是不是我是天,他是地。” “错,他是天,你是地,”小昭义正严词的纠正,然后一伸手拉了花惊羽便走,身后姜惟不甘心的怒吼:“我要和赫连轩决斗,我要与他决斗。” 至于姜惟有没有找赫连轩决斗,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不感兴趣。 这一日她们在书院平安的度过了,除了云泱泱的找碴,再没有别的找碴的人。 第二日,花惊羽没有再去玉凰学院,她在花府的轻羽阁里准备东西,这一次参加围猎,她的武力极底,所以她要准备一些东西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云泱泱一定会在围猎中暗算她,所以她不能大意。 ☆、第015章 围猎 此次云泱泱吃了亏,想必进黑森林她会找比她厉害的人组队。 至于他们这一队的人,最高级的便是赫连轩,现在是五重顶峰内力,小昭和姜惟是四重内力,她是二重内力,而青枫并没有内力,只修了剑技,剑客只能偷袭,若是和内力厉害的人正面对上,一点都讨不了好。 所以她们这一组人的实力从整体来说很弱,若是对上云泱泱她们,只怕胜算不大。所以该准备的她都准备了,准备了好几样的毒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花惊羽在轻羽阁的两天,倒没有人来找麻烦。安静无比,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花惊羽知道,这安静不代表以后没事了,而是将会有更大的麻烦。所以她一定要尽快的提升内力,唯有提高了能力,才会不被人欺负。 两日后。 玉凰书院的门前,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聚集在一起,准备出发前往黑森林山脉参加围猎。这一次参加围猎的有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是男人,男人一般都喜欢这种狩猎活动,所以很少有不参加的,至于女子也有一多部分人参加了。 不过这些人都是武级班和剑技班的成员,别小看这些成员,这些人将来可都会成为燕云国的中流砥柱,男人日后会成为朝中的官员,女人会成为名门贵夫人,所以玉凰学院在教授时不惜一切的代价,这是皇上所下的旨意,只有这些人强大了,燕云国才会盛久不哀,一个国家若是没有人才,也代表他将要灭亡了。 此次狩猎不但人多,时间还很长。以一个月的时间为期,这一个月时间众人吃喝拉撒都自已解决,一个月后才可以出来,这样的锻炼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也有意志上的。 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集合到一起后,安静的待在一边,这其间她感受到有人总是瞪向这边,心里有些了然,抬头望去,果然是云泱泱时不时的拿眼瞪着这边,眼里杀气重重。 看来这一次进黑森林围猎,十分的危险,除了要防备那些厉害的野兽,还要防着云泱泱这些下了杀心的人。 玉凰学院的负责人萧山长老是一个白眉白须的老者,很有些道骨仙风的味道,他是书院主事的大长老,别看他为人十分的和蔼,不过处罚起来人却是十分的严厉狠辣,学院不少人都怕他。 萧山长老在玉凰学院的门前开始训话:“此次围猎是你们的一个机会,大家千万不要偷懒,要加紧猎杀猎物,和以往一样,猎杀野兽最多的一队,会得到书院的奖励,而且在猎杀中,可以磨练你们的意志,有益于提升内力,以及发挥临场反应。” 萧山长老的话一落,下面一片欢呼声,不少人激动的点头,兴致勃勃的说着第一组队员的奖励,往常猎杀野兽最多的小队会得到书院奖励高等武功秘笈,这一次恐怕也不会例外,这些参加围猎的人,其中有不少的人父亲都是文官,家族中并没有厉害的武功秘诀,若是能得到一本厉害的武功秘诀,无疑是最高兴的事情了。 萧山长老挥了挥手待到大家安静下来,又接着开口:“不过大家不可轻视这黑森林,虽然没有十分的危险,但是危险还是存在的,所以每组的队员不要搞内乱,一定要团结,注意里面群居的野兽,碰上这些群居的野兽最好立刻撤退出来,而且里面有很多脾气古怪的隐世高手,大家千万要小心些,若是遇到了危险,可以发信号,自会有人赶过去帮助你们的。” 书院的老师全都在黑森林山脉中,准备着随时救那些陷入困境的学生的。 萧山长老一声令下:“出发。” 众人纷纷上马车,一队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离开京郊,前往黑森林山脉。云泱泱的马车经过花惊羽的马车时,她朝着花惊羽比划了一下中指,十分轻蔑的瞪着她,然后甩下帘子,马车扬长而去。 花惊羽等人所坐的马车,也一路跟在别人马车后面离开。 黑森林山脉在燕云国的西北边界,玉凰学院的人足足行了十天的路程才赶到了黑森林山脉。 这一路上众人马不停蹄的赶路,连休息都是睡在各自的马车上的。 花惊羽等人因为十日的相处,彼此已经十分熟络了,像朋友一般。因为是组队的队员,所以彼此的关系不错,只除了姜惟每天问他们一遍:“我帅吗?我是不是帅爆了?” 大家都懒得理这抽风的家伙了,他无人问的时候,便问一直沉默的赫连轩,可惜赫连轩硬是不理会他,最后惹得姜惟开始挑战赫连轩。 不过赫连皇子的脾性好得让人磨牙,不论姜惟是挑衅还是挑战,他愣是一句话不说。姜惟就像打在棉花上一般,浑身力气使不出来。 最后只能下了结论:“这就是木头,一块木头,你们说是不是?” 马车里,几张脸同时的掉头,当没听到他的话,姜大公子抓狂了:“哪是一根木头啊,是五根,难道夸夸本公子你们会死啊。” 依旧沉默无声,没人理会他,最后姜大公子yan了,缩在马车的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了,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死了娘老子似的。 一路上赫连轩很少说话,把沉默是金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他那带着淡淡忧郁的俊美样子,令马车里的女人时不时的惊叹。 小昭更是眼露红星,不时的向赫连轩抛射红心,可惜赫连轩愣是不解风情的假装没看到,从头到尾都不理会她们三个,最后小昭只能把满腔的热情放在了心里。 一路上,她们最大的收获便是几个女人相处愉快,经过这十天的相处,几个人越来越投缘,成了真正的朋友。 十天后,终于到了黑森林山脉,玉凰书院的所有马车都停了下来,萧山长老站在山脉口望着一队队的队员,开始叮咛:“好了,接下来开始围猎了,围猎的场地已经圈好了,你们进去后会看到图标,记着图标内围可以猎杀,不要再往里面了,记住没有,另外若是遇到危险可以发信号弹,会有人立刻前去解围的。” “是,大长老。” “围猎开始,”萧山长老一声令下,众人进山脉,云泱泱跟着一行人身后往里走,经过花惊羽等人身边的时候,手指朝天一竖,然后朝地下一比,其势狂妄至极。 花惊羽一队没有和别人抢,而是在后面慢吞吞的往里走,经过萧山长老等人身边时,老师慕容澜忽地唤住了她们一组人:“你们一组在里面小心些。” 慕容澜对于他们这一组的成员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几个人看上去似乎都不错,赫连轩更是有五重的内功,可惜别人的队伍中,可都有更厉害的高手。 他先前瞄了一眼,发现云泱泱那一组人实力特别的厉害,除了云泱泱和一个叫苏暖的是四重内力,其他的队员实力都很强,比云泱泱和苏暖要厉害得多,都是很厉害的高手。 云泱泱一队的人实力非常的强大,若是他们对上花惊羽等人,只怕他们很危险,可是事情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而且花惊羽一心想参加此次的围猎,他总不好现在阻止他们进去吧。 对于慕容澜的关心,花惊羽很感激,恭敬的道谢:“谢谢老师了。” “如若发生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着,立刻发信号给我,我会立刻过去帮你们的,”慕容澜并不是多事的人,平时很少如此关心一个学生,以前他也没有过多注意花惊羽。、 但现在不知道为何,总是下意识的想帮助她,也许是因为自已见到了她眉间的倔强,还有那不屈的斗志。所以心生怜悯了吧。 “我们知道了,”花惊羽说完不再多说,转身大踏步的往黑森林走去,义无反顾,不成功便成仁,没什么可怕的。 活便要活得顶天立地,死有什么可怕的,她本来就死过一次了,她绝对不是那种窝窝囊囊一辈子的人。 ☆、第016章 杀人 萧山院长等人看慕容澜一脸的忧虑,不由得关心的问:“慕容。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澜摇头:“没什么事。” 他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花惊羽等人已经从山脉口走了进去,眼前的情景立马变得暗沉起来,四周树木郁葱,枝林间透着阴暗诡异的气氛,暗处隐有簌簌声响,还有远处传来的野兽的低吼。 即便是白天,都让人感觉到不安,黑森林果然不能小觑。这还是山脉口呢,便有如此的压迫感,里面只怕更让人压仰。 一行人中,男人走在最前面,赫连轩和姜惟二人在前面领头。别看这两个家伙,一个沉默是金,一个臭屁爱美,但是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他们相当的绅士。一路上赫连轩都没有说话,但这时候却开口了,清冷的声音带着低磁,缓缓的响起来:“小心些,别大意了。” “嗯。”后面的几人应声,眼着前面的两个人往里走去。一行人越来越往里,光线特别的昏暗,头顶上方,有斑驳陆离的光线从枝叶间洒下来,点点碎光。 四周的人早分散着走开了,所以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别的人,只有他们几个人。 几个人行了一段路,没发现什么野兽或者敌人。所以有些松散了,小昭是个生性好动的小丫头,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着。 很快看到不远处的树丛里有一朵七彩的磨菇,看上去十分的好看,小昭高兴的叫起来,扑了过去:“好漂亮的蘑菇啊。” 她伸手便想采摘,花惊羽脸色一变,大叫:“小心些,这蘑菇有毒,而且毒菇旁边应该有蛇。” 她话音一落,小昭脸色变了,身子一缩,一道幽光闪过,只见一条红艳的毒蛇,凭空跃了出来,不过却因为小昭的突然退让,所以落了个空。 姜惟身子一动闪了过去,一运劲气,一掌轰了过去,把那毒蛇给击杀了,小昭看得后怕不已,脸色微白。 赫连轩望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别随便乱动手脚,至少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再动手脚。” 他的话一落,脸色陡的变了,飞快的开口:“小心,有杀气。” 颜冰飞快的闪了出来,挡着花惊羽的面前,小心的看着四处,小昭和花青枫也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四周。 忽地林间响起了嚣张霸道的笑声,随之有一道声音在林间回荡:“花惊羽,你以为打了本小姐便这么算了吗?” 几道身影从几个角度闪了过来,同时的落到了花惊羽等人的对面,这来的人,正是云泱泱和她的同伴。 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站在云泱泱的身后,几个人双臂抱胸,眼神阴冷,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云泱泱脸上满是阴狠的笑意,双眸垂涎的望了一眼俊美忧郁令人心神荡漾的赫连轩,声音不自觉的柔和:“赫连皇子,我的目标就是花惊羽,与你们无关,你们现在大可以离开。” 她说完又望向了司徒小昭和花青枫还有姜惟等人:“你们几个都可以自行离去,我要收拾的人只有花惊羽一个,与别人无关,你们离去,我们不会动手的。” 颜冰脸色有些难看,紧张的望着赫连轩和姜惟,又望了望司徒小昭。她知道花青枫是不可能这时候弃她们主仆二人不顾的,只是别人会坚定的站在这里吗?若是别人这时候弃了她们,她们定然逃不出云泱泱等人的毒手。 云泱泱身侧的苏暖也叫了起来:“赫连皇子,这件事是泱泱和花惊羽之间的一点过节,与赫连皇子没有半点关系,所以赫连皇子可领着他们自行离开。” 她笑得无比的完美,就希望给赫连轩留下一个美好的形像。 不过赫连轩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这女人的一点影子,他淡淡的挑起浓黑的眉,细长的眼睛微眯,冷光幽寒:“我们既然是一队的,就断然不会丢下谁。” 赫连轩瞳眸射出幽冷的寒芒,俊美的面容融合了一抹柔和的光泽,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笼罩着他整个人。 他身后的司徒小昭立刻眯起了月牙似的眸子,唇角是大大的笑容。真男人,果然不愧是她司徒小昭看中的人:“赫连轩,好样的。” 司徒小昭竖起了大拇指,赫连轩身后的姜惟大叫起来:“还有我呢,我呢?我可也是坚决不会退缩的。” 姜惟话落,摆出一个玉树临风,鹤立鸡群的翩翩风姿。 司徒小昭纠结了一下,不过看在姜惟也有些男人气概上,所以勉强开口:“嗯,今儿个姜惟也是好样的,不亏是玉树临风,翩翩风采的姜公子。” 这是姜惟这么长时间以来,听得最舒心的一句话了。 他嗷呜一声狼嚎了起来,心情十分的激动,然后一脸无畏的望向对面的云泱泱等人:“云泱泱,你们休想动我们这边的任何一个人,记着,是任何一个。” 他说着走到了赫连轩的身侧,完全的不害怕。 对面的云泱泱和苏暖二个人满脸的纠结,其实她们真的不想动赫连皇子啊。他可是她们心目中的神啊,可是今儿个不想动恐怕是不成了。 云泱泱身后的张凯有些不耐烦了,直接的一把拉过云泱泱,望向赫连紫和姜惟:“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说完望向身侧的三个同伴:“上,狠狠的教训这些狂妄的二五八万的家伙,让他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好,”张凯身后的三个同伴,身形一动走了出来,四人双瞳如虎眸,摒射出森冽冽的寒芒,狠戾的盯着对面的几人。 张凯是这一行人实力最高的,他拥有六重的内家功力,三个同伴比他略低一些,一人名高强,另外两个名孟冬生和凌成。 他们之所以会和云泱泱一组,乃是因为云泱泱的父亲乃是京兆府尹,与他们家族自然是有牵扯的,再加上云泱泱许诺的好东西,他们自然要出手了。 今儿个他们的目标便是花惊羽,不把她打死了,至少也要打残了:“我们四个人困住赫连轩,姜惟,司徒小昭,还有那个花青枫。” “你们两个出手对付花惊羽主仆二人,是否有把握,”张凯吩咐任务。 云泱泱点头,如狼的瞳眸便盯上了花惊羽瘦弱的身子,漆黑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却似天上星辰一般耀眼。云泱泱看着格外的讨厌,真想挖了她的两眼珠子,人长得丑,那眼睛倒是亮得让人嫉妒:“好。” ------题外话------ 亲爱的姑娘们,有评价票没有,有的话丢过来啊,爱你们的笑笑…… ☆、第017章 狮群 山林间几个人身形同时的动了,杀气弥漫。四道身影快速如风,好似幽灵似的飘了出去,围住了赫连轩和姜惟等人,另外两道身影却直攻向花惊羽和颜冰。 幽暗的黑森林山脉一角,弥漫起阵阵的青色劲气,其中交错着绿色的气流,形成了一道屏障,包裹着中间的几人,如狼似的身形奔腾而出,直扑向为首的俊美男子。另有三道身影也似出水蛟龙一般的扑向了另外的人,眨眼的功夫,几个人便交上了手,厮缠到一起去了。 赫连轩只有五重内力,但是对上了张凯的六重内力,一点也不吃力。虽然内力有些相差,但是赫连轩的实力却是很强大的,出手招招杀戳。 他的武功秘诀都是绝世秘诀,一出手便是排山倒海的煞气,和张凯一招硬碰,篷篷的两人同时的后退:“赫连皇子好厉害的的武功。” 虽然他的内力没有他的高,可是两个人交手竟然似毫不吃力。看来他们要小心了,万不可大意了,至于另外三人对上姜惟和司徒小昭还有花青枫等人,倒是很轻松。 云泱泱和苏暖二人眼见着别人动起手来了,也不退让,两个人如狼似虎一先一后直扑向花惊羽和颜冰。 云泱泱奔跑如野狼,嘴里尖叫连连:“花惊羽,你竟然胆敢对我动手脚,今儿个便是你的死期。” 颜冰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大急的叫起来:“小姐,你小心些。” 几个人眨眼交上了手。 苏暖眼见着云泱泱被颜冰给拦住了,自已闪身朝花惊羽扑了过来。花惊羽脸色难看,手下一运力,淡红的劲气运在掌心,她抬起一掌狠狠的朝着苏暖拍了过去。 苏暖倒是没想到她会直接的出手,哪里会退避,她的武功可比花惊羽厉害得多,她会怕她吗?碰的一声交手,身子陡的后退,花惊羽被一道强大的劲气击中,身子直接的往后退,同时嘴里甜腻一片。 苏暖看到花惊羽被她一掌震伤了,不由得大喜,闪身再次扑了上去,这一次出手的竟然动用了功法秘诀:“天罗手。” 迎空便是一只巨手扑了过来,不过手掌只到一半,她忽然觉得不对劲,脸色陡的变了,只觉得气血有些翻逆,胸中十分的难受,针刺般的疼痛,一只手到半空陡的收了回去,然后伸手抓着自已的胸口。 很快,她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脸色难看的瞪着花惊羽:“你个贱人,竟然使毒。” 她话刚说完,花惊羽身形陡的动了,快速无比的直扑向另外一边的云泱泱,一掌朝云泱泱的肩上拍去。 她的手掌可是被她涂抹了毒药的,只要一掌拍过去,云泱泱便会周身使不上力气,苏暖脸色难看的大叫:“泱泱,小心她的手上有毒。” 云泱泱正和颜冰杀得难舍难分,一听耳边呼呼风声,便知道有掌声到,本想抬手接这一掌,忽地苏暖的叫声,赶紧的一收手,身子陡的往后退去,这时候颜冰的一脚如闪电般的踢了过去,一脚把云泱泱踢飞了,直撞到身后的大树上,又反弹了回来。 云泱泱被颜冰的一脚踢中了心窝子,胸口疼痛难忍。脸色瞬间惨白无比,她抬首,眸光如虎狼之眸,射出狠戾的光芒:“花惊羽,你竟然胆敢使毒。” 花惊羽凉凉的开口:“难道不使毒,等死吗?” 云泱泱陡的大笑了起来:“花惊羽,你以为你使毒,便可以为所欲为吗?今日你死定了。”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凌厉的冲天长啸一声,林间簌簌衣袂之声,眨眼便有几道身影凌空而来。花惊羽和颜冰还有赫连轩等人的脸色难看了。 没想到云泱泱竟然有后手,还有这么多的人隐藏在四周,今日他们怕是难以对战了,赫连轩脸色一变,立刻下命令:“花惊羽,颜冰,快走,这里有我们呢?” 他话音一落,抬起一手,强大的劲气狂扫出去,把张凯击退了。 赫连轩乘机命令身侧的人:“小昭,你和青枫去拦住云泱泱,让花惊羽离开。” 这云泱泱的目标是花惊羽,只要花惊羽离开了,那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现在最危险的便是花惊羽了。 “是,”司徒小昭和花青枫二人得令,闪身跃了出来,飞快的拦住了云泱泱。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心知肚明,她们留下,大家都讨不了好,自已走,这些人是不会杀赫连紫等人的,当下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便跑。 凌空四道身影已经飞跃了出来,眨眼落到了云泱泱和苏暖的身边。 云泱泱一看到出现的人,赶紧的叫起来:“容冰,柳晨,立刻过来对付这两个人,寒梅,若晴,你们去追那两个女人。” “是,”四个出现的人立刻应声,各就其位。容冰和柳晨二人闪身冲进了云泱泱的面前,出手挑了司徒小昭和花青枫。 花青枫身为剑客,正面和内力高手起冲突根本没有她的优势,所以很快被柳晨给出手击伤了。容冰则是直接的挑上了司徒小昭,容冰的内力比小昭高,所以小昭根本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两人一交手,司徒小昭很快就吃亏了。 云泱泱望了一眼苏暖,命令:“你在这里休息。” 她说完又吩咐容冰和柳晨:“快点处理了这两个家伙赶过来。” 她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除掉花惊羽,云泱泱一言落,转身追了上去。身后的赫连轩和姜惟等人不由得脸露忧色,司徒小昭也是满脸的担忧。 她们完全没想到,这一次云泱泱竟然可以找到这么多高手出来,所以他们完全的处于劣势。 篷篷的两声,司徒小昭和花青枫再次的被打飞了出去,两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挣扎着爬起来。 容冰和柳晨二人已不理会他们两个,闪身便走,却追前面的云泱泱等人去了,赫连轩和姜惟眼看着花惊羽和颜冰二人有危险。 两个人同时的发狠,施展了全力和张凯等人交手。 尤其是赫连轩,虽然内力不如张凯,但是出手的招式却是连张凯都有些吃受不住。 篷篷篷的数声响,赫连轩一连几掌如雷霆闪电般的袭击了出去,招招直取张凯的死路,狠冽的出手,不容人小觑。 几招过后,张凯的脸色难看之极,同时身上几处都被重创了。没想到自已竟然对付不了赫连轩这家伙,这传出去真是个笑话。司徒小昭和花青枫二人挣扎着起身,望了一眼赫连轩和姜惟二人,飞快的开口:“我们去帮羽儿,你们两个快点解决这些家伙。” 姜惟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快点解决这些家伙,人家的实力比他们高,不过也没有说话,只管下了狠手的出手。 司徒小昭和花青枫二人赶紧的往前面追去,一行人很快没入黑森林山脉。 再说花惊羽和颜冰二个人一路往黑森林山脉的中间跑去,听到后面追逐的脚步声,两个人一刻也不敢耽搁。两个人心知肚明,今儿个若是落到云泱泱等人的手里,最轻的也会是残废,若是重了,只怕一条小命便没有了。 所以两个人哪里敢耽搁,不要命了似的往前面奔去。 这一奔便奔进了黑森林山脉偏中间的位置了,虽然围猎的图标她们看到了,内里便是禁猎区了,可是身后如狼似虎的跟着几个人,她们没办法,只能往里跑,最重要的是她们连发信号弹的空档都没有。 两个人只顾着逃命,完全忘了山林中的野兽,直到吼吼的阵阵咆哮声响起,两人才停住脚步,整个山林都震动了,似乎大地都轻颤着,树木摇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没回头,便手脚轻颤起来,周身冷汗直流,两个人面面相视,小心的回头,只见密林深处,她们身后不远处,竟然有四五头的狮子正摇晃着巨大的脑袋,不时的露出尖锐雪白的獠牙,涎水顺着口角往下流。 ☆、第018章 舌头被咬了?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的脸色同时难看了,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狮群,现在可怎么办啊?以她们能力根本不是这狮群的对手啊,难道这里就是她们的葬身之地。 此刻花惊羽和颜冰二人风中凌乱了,怎么好死不死的撞在这狮群手里啊。 她们今儿个不会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吧,后面的脚步声已经清晰的传来,云泱泱领着凌寒梅和江若晴二人奔了过来。 看到四五头的狮子,三个人同时的愣住了,有些害怕。 不过很快三个人又高兴了起来,云泱泱大笑着开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进来,花惊羽,看来今儿个注定是你的死期了,你这下肯定要成为狮群的腹中餐了,要不你过来成为我们的阶下囚也行,你选一个吧。” 前有狼后有虎,花惊羽顿时间有一种无力感,真是天要亡她啊,要不然哪会这么巧啊,偏偏在这种时候遇到狮群啊。 花惊羽前面的云泱泱等人不敢大意,双瞳紧盯着不远处的四五头黄毛狮子,晴如铜铃,口似血盆牙似乾,这些大家伙可是很厉害,即便是她们武功不错也不敢随意的招惹这些畜生,所以若是这四五头狮子动了,她们赶紧的撤退,让花惊羽和她的丫头落入狮腹之中。 花惊羽的身后,狮子摇头摆尾活动了一下,吼声霹雳。震得山林间狐兔潜藏,涧下獐狗皆敛迹,一时间林间寂静无声,只有几头黄金狮,迈着死亡的步伐摇晃着走了过来,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脸色冰冷,冷汗顺着衣衫尽数流下来,一瞬间周身透心的凉。 颜冰轻颤着开口:“小姐,现在怎么办?不如回头吧。” 她们落在云泱泱等人的手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要是落在这些黄毛畜生的口中,只有死路一条。 花惊羽脸色冷骜,眯眼望着前面的几头狂狮,眼里闪过幽寒的光芒,沉声开口:“和这些家伙拼了,待会儿我使毒看能不能毒死它们,然后我们逮到空档离开。” 颜冰没有拒绝,应声答应,注意前前面的狮子。 前面的几头黄毛畜生,眼看着不远两团肉晃着,狮躯一抖凌空而起,纵身便往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狠狠的扑了过来,空气中掀起一股强大的腥臭之味,同时庞大的狮躯直扑而来,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身形一动,急急的往后退开,云泱泱和身侧的两个同伴,飞快的开口:“走,不要等死了,” 三个人身形一退掉头便跑,不过并没有跑远,而是跑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只要这些狮子一过来,她们便逃命,应该不会有事,总之没有看到花惊羽落入狮子之口,云泱泱就不死心。 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带着毁灭天地的强大攻势,花惊羽和颜冰虽然不安,却不会等死,身形一动闪身避了开来,那向她们扑过来的狂狮落了个空,碰碰的两声落地,地面再次的颤动了起来,吼,狂狮发怒抓狂,虎目圆睁,怒瞪着花惊羽和颜冰两个,这时候四五个狮子分散了开来,团团的包围着花惊羽和颜冰。 吼,吼,震动山林的吼声响起来,枝叶纷纷坠落,躲在不远处观看的云泱泱和凌寒梅还有江若晴等人皆眼露狰狞的笑起来。 “哈,哈,这下这女人要被活活的咬死了。” “是啊,真是大快心啊,让她打我,被狮子吞噬了活该。” 相较于云泱泱和凌寒梅等人的兴奋,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现在被这些黄毛畜生包围在中间,她们想退都退不了,看来现在只能拼死一战了。 一张张血盆大口在她们的周围晃动着,涎水往下滴落,其臭无比。 “小姐,”颜冰担心的叫起来,花惊羽手中握了一些毒粉,拼尽了全力的挥出去,这些毒药不是厉害的毒药,只是迷昏人的毒药,只是不知道她手里的份量是否能迷昏这些家伙。 “吼。” 天地这一刻死寂一片,死亡前的窒息,竟然令人如此恍惚,天地万物,化为乌有,花惊羽和颜冰二人飞快的从猛虎的间隙间窜身而出,此时两个人身上皆是一身的冷汗。 嗖嗖嗖,半空有沉重的金属撕裂了空气,挟风带雨射了过来,竟然是五星连环箭,传说中的五星连环箭必须有重达万斤的臂力方能施展出这惊人的箭术。 吼吼吼,碰碰碰。 痛苦的嘶吼,碰碰的重物落地的撞击声,交集在一起。花惊羽和颜冰二人惊奇的望去,看到先前合围准备扑向她们的几头猛虎,竟然个个都喷血倒地,此刻正痛苦的挣扎着,它们的脖颈上无一例外的射中了一枝金色的箭矢,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两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飞快的退后几步离得这些黄毛畜生远些,前一刻差点要了她们命的黄毛畜生,这一刻却惨死在箭下,真是大快人心,花惊羽真想拍手称快,不过她没有忘了自已和颜冰能活着,可是多亏了这躲箭之人,所以两个人飞快的抬头四下找人,一道暗磁如酒酿般诡迷的声音在密林之中响起。 “没想到竟然猎了几头大家伙。” “主子的箭法越来越厉害了。”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一听,不由得脸色大喜,飞快的顺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不远处的丛林后面转出来三四个人,正漫悠悠走过来,这些人在黑森林山脉中信步而行,闲步轻雅,就好像自家的后花园一般自由自在的。 单看这优雅的姿态便知道这些人的身手是极端了得的,所以并不惧黑森林山脉中的这些野兽,就是刚才所露的一手,也可以让此人在这里横行无阻,几头黄毛畜生,一下子被他给猎杀了,可见这人是多么的厉害。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盯着来人,很快便认得这些人中为首的人,竟然是燕云国那令人闻之变色的邪王北幽王南宫凌天。 此时的黑森林山脉中,光线并不明亮,但是依旧清晰可见那男人俊美的面容好似地狱的阿修罗一般,充满了邪恶的光芒,那黑如珍珠的瞳眸中夺人心魂的幽芒,带着嗜血的煞气,只一眼,便让人感受到他的嗜血无情。只是此刻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双杵贴金的黑色盘龙柄的弯弓,踏着碎光徐徐而来,就像传说中从天而降的英雄。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呆住了,没想到出手救她们狮口脱险的人,竟然是燕云国人人惊惧的北幽五殿下,传闻此人心狠手辣嗜血无情,心中从来无一物,所以自然不会有善心救她们一命,他今天出手也许只是一时兴趣所致,虽然知道他是兴趣所致,但是他救了她们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花惊羽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花惊羽发现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自然也发现了她们,缓步而来,步伐优雅高贵,金线袍袖轻泻,好似一道华美嗜血的屏障,令人压抑,只觉得喘不过气来,那黑色的锦袍之上,绣有大朵的红艳妖娆的曼珠沙华,透着滴血的诡异妖治,令人心情止不住的恐慌不安,他所带来的威压,竟然似毫不比那黄毛畜生差,花惊羽和颜冰二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耳衅响起邪冷迷离的声音。 “舌头被咬了?” ☆、第019章 戏 耍 花惊羽飞快的抬头望了南宫凌天一眼,淡淡的挑眉,不卑不亢的开口:“谢北幽王殿下出手相救了。” “那你打算如何来谢本王?”邪冷的声音没有似毫的波动,一双黑如点漆的瞳眸锁着花惊羽,瞳眸之中隐有点点兴致。 若不是发现了黄毛畜生包围的是她,而他对她又有些兴趣,只怕他也不会射这箭了,他从来就不是心善之人,南宫凌天幽幽的笑起来,一笑就像彼岸妖治的血色红花,透着惊人的美艳,花惊羽看得呆了,心里惋惜着,这么光华万丈的人竟然是断袖,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她正想着,对面的男人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眼神危险至极:“你若是想不出报答本王的办法,本王不介意再把你扔进狮群或者狼群中。”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救了花惊羽,若是花惊羽想不出如何谢他,或者是谢他的东西不满意,他不介意再把花惊羽和颜冰扔进狮群或者狼群里去,。 花惊羽脸色一暗,瞳眸收缩,先前差点被黄毛狮子吞噬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太可怕了。 “不知道王爷想要我如何谢?若是王爷想要钱的话,不管多少钱我花惊羽日后必给王爷谋来。若是王爷想要人的话,我花惊羽从此为奴为婢的侍候王爷。五爷你是想要什么?” 花惊羽努力的让自已看起来很诚恳,她可不想再进狮群或者狼群,人若能活着,何必想死的事情。 南宫凌天幽然的笑起来,深邃幽寒的瞳眸晕开点点的亮光,这丫头还真是有些有趣啊,性感的唇角微微的挑开,邪魅惑人的声音徐徐的响起:“若是说本王想要人呢?” “以后我就是王爷的丫鬟了,一辈子侍候王爷了。” 若是真能这样倒好了,既可以退掉太子的亲事,又可以远离花家那些烦人的家伙,这一刻花惊羽发现,若是做个小丫鬟也不错,倒省得招各种的麻烦了。 不过北幽王殿下的一句话像惊雷在她的头顶上炸了开来:“若是本王想要你一一暖一一床。” “行,只要王爷一一?”花惊羽忽然惊骇的想到南宫凌天提到的意思,暖床,尼玛的竟然是暖床,她以为是什么,他不是断袖吗,还暖床,暖床也该找个男人去啊,她是女人。 花惊羽很想义正严词的拒绝这个男人,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她招惹得这位爷不高兴,这位爷很可能会把她再次的扔进狮群或者狼群,所以在没有足够能力的时候,不要自不量力的挑衅有权威的人。 “王爷,这个恐怕不大妥当,必竟我是,我是?” 花惊羽不想提太子妃的身份,不过眼下为了保护自已,她还是借来用一下:“王爷,我是燕云国的太子妃,这不妥当。” “喔,”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长长的拖了一个尾音,接着又开了口:“本王忘了。” 花惊羽翻白眼,这人绝对是故意的,还能把这种事忘了啊,打死她她也不相信。 密林之中,一片血腥狼籍,远处隐约有野兽的低吼声,这里的血腥气看来惊动了山林里的野兽,这些兽类对于血腥气天生敏感,花惊羽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刚才这黄毛畜生差点吃了她,若是再来什么虎豹狮之类的,她岂不是还要承这男人的情。 不过南宫凌天却一动不动,慵懒的把玩着手里的黑色盘龙铁木弓,优雅的姿态就像林间隐而不动的虎豹,这个男人可不比虎豹好多少,花惊羽警戒的提醒自已,冷冷的盯着南宫凌天,只听得南宫凌天幽暗妖邪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 “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本王呢?” 这种时候他老人家还不忘让人家报答他,赶情他出手相救便是为了让花惊羽报答他啊,花惊羽很想来一句大恩不言谢之类的话,可是面对这嗜血无常之人,她还真不敢随便乱说。 “王爷是想要我如何报答,除了暖床之外,别的也许我能做到?” “那铺被可好?”南宫凌天斜飞的长眉一挑,邪气更重,眉间一点窒息的美艳,很容易让人着迷,可却是把人带往死亡的禁地,那深邃神秘的黑色瞳眸,蒙上一层水样的轻纱,好似明珠染辉,迷迷蒙蒙,探不清内里的思绪,花惊羽听了他的话,惊出一声的冷汗,真想骂娘了,这暖床和铺被不是一个意思吗,他也好意思拿来说。 “王爷,除了暖床铺被别的可行?” “你确定?”南宫凌天邪魅而笑,一笑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华,世间最美的风景也不过这一刹那,花惊羽身侧的颜冰直接的看呆了眼,然后飞快的低头,她可不想被这位嗜血的王爷给挖了眼珠子,听说曾经有小丫鬟因为多看了这位爷两眼,便被他命人挖了两眼珠子,所以他的美艳是一种毒,碰不得看不得的。 花惊羽也被南宫凌天的妖治美艳给惊艳了一把,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想到南宫凌天邪魅的话,不由得一头的汗,可是话题到这里,总不好置之不理吧,只得沉着的说道。 “是的,王爷,只要是我花惊羽能做到的定然去做。” 花惊羽聪明的加上了一个自已能做到的事情定然会去做,南宫凌天唇齿间的笑意,越发的妖魅,懒散散的开口:“喔,本王本来还想让你侍寝的。看来你也做不到了?” 暗磁的声音略高一些,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暖床铺被侍寝不都是一样吗? “北幽王殿下,难道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花惊羽不满的反问,脸色微微的拢上了不耐,瞳眸隐有怒火跳动,虽然这男人救了她没错,但是不带这样耍人的,她又没有求着他救。 “张开你的小爪子,准备反扑本王吗?” 邪魅的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吐气如兰的气息轻拂着花惊羽的脸颊,她心脏一酥,下意识的一惊,脸色更加难看了,身形急急的后退,立马和这男人保持两步距离远,好似他是什么狂狮猛兽,南宫凌天唇角笑意缓缓的收敛,深邃神秘的瞳眸隐有幽冷的气息,一触及发的冷酷,花惊羽的神态令他十分的不悦,历来只有他嫌厌别人,何时轮到别人嫌厌他了。 “好,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本王倒是救了个忘恩负义的丫头,看来本王该做些什么了?” 花惊羽一听他的话,脸色难看,沉声开口:“王爷,我欠你一次大恩,日后必还,我这条命是你的了。” “嗯,这才象话,那就欠着吧,等到日后本王想到了,再来兑现。”南宫凌天总算放过了花惊羽一马,不为难她了,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发现周身冰冷,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已流了一身的冷汗,看来面对这男人不见得比面对狂狮猛兽的好多少。 ☆、第020章 小色狐 花惊羽一刻也不想待了,和这个男人待下去准没有好事:“那在下就此告辞了,大恩日后再报。” 花惊羽一招手领着颜冰就走,准备出去找赫连轩他们会合,可是两个人走了几步,竟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正狠狠盯着她们两个人的云泱泱等人,花惊羽的脸色不由得难看,没想到这些死女人竟然还没有走,她们过去不是正好落入她们的手里吗,想着又领着颜冰回头,径直往密林深处走去。 南宫凌天身侧的青竹和墨竹两个手下,不由得面面相觑,小声的嘀咕:“爷,这位花小姐不会是被爷气傻了吧,你看她怎么往密林深处走去了,那里可是有不少野兽的?” 南宫凌天却没有理会青竹和墨竹二人,而是轻轻的触摸着手上的黑色铁木弓,修长的手指温柔如抚摸自已的情人似的,但是那源源不断的嗜血寒气显示出他的心情未必有多好,青竹和墨竹二人一下子不敢说话了,安静的待着。 不远处有脚步声轻轻的响起,云泱泱领着两个同伴,一路走了过来,不杀掉花惊羽她不死心,先前她本来以为花惊羽必死,没想到却遇上北幽王殿下,出手救了她,这个女人的命怎么这么好啊,云泱泱心中气结,不过一向嚣张霸道的云泱泱却不敢招惹北幽王殿下,一改以往的嚣张霸道,温顺无比的像一只猫眯,轻轻的小心的走了过来。 身为燕云国京城府尹的女儿,云泱泱深知这位北幽王嗜血无情的脾性,杀人如麻,不喜则杀,她可不想撞在刀口上。 “泱泱见过北幽王殿下。” 云泱泱领着两个同伴向南宫凌天施礼,南宫凌天瞳眸幽暗的望向云泱泱,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波动,但是却让人轻易看出他的冷酷无情,虽然这位王爷一言不吭,可是三个女子却只吓得手心冒冷汗,真后悔过来了,早知道就不过来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没路可走了?”北幽王殿下森冷好似地狱修罗的声音缓缓响起。 云泱泱怔住了,害怕不安的想后退,可是又不敢,只得抬手指了指花惊羽,又指了指自已,终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北幽王南宫凌天已经不耐烦了,袍袖一抬,一道强大的劲气挥发出来,竟然直接把云泱泱和凌寒梅等人掀飞了出去,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前方奔跑得像小兔子似的花惊羽和颜冰两个人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看到北幽王轻轻的一抬袖,便把云泱泱等人给挥飞了出去。 两个人不由得倒抽气,花惊羽再看一眼北幽王,这个男人真是令人又喜又恨,前一刻差点整死她,后一刻便又出手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小姐,真是太好了,云泱泱她们总算不见了,”花惊羽点头,心里同样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脸色却十分的难看。 先前她可是水深火热的转了一圈,先是一心想除掉自已的云泱泱,然后是狮群,再然后是北幽王殿下差点玩死她,现在总算好一些了。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行了一段路程,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休息。折腾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两个人都有些饿了。 同时的两个人不敢大意,因为先前的奔跑,她们二人已经进了黑森林山脉中间的地带了,这里稍不如意恐怕便会成为野兽的腹中餐。 “但愿不要再遇到兽群了,若是遇到单一的野兽,我们联手倒不是问题。” 花惊羽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然后又接着开口:“我们吃点东西,赶快离开这里到外围去吧,现在云泱泱不见了,我们就没危险了。” “我知道了,小姐,”颜冰点头,两个人话刚落,便听到嗷呜嗷呜的吼声。 光听声音便令人毛骨悚然,两个人小心的齐齐的回头。光线昏暗的森林中,明晃晃的眼睛晃动着,竟然有不下五十头的狼,狼群,她们竟然再遇到了兽群,花惊羽真想他娘的仰天咆哮了,她有这么背吗? 无论如何她们两人也不是群狼的对手啊,花惊羽和颜冰飞快的对视一眼,叫了起来:“跑啊。” 两个人掉头便跑,往外围奔跑,再不敢往里跑了,再往里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凶猛的野兽。后面的狼群一看猎物跑了,撒腿便追。 黑森林中立马便上演壮观的一幕,先开始花惊羽和颜冰还能一起奔跑着,到后来两个人只顾着使命的跑,竟然分散了,等到发现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了,后面追着二三十头的野狼:“颜冰不会有事吧。” 花惊羽有些担心,不过现在还是顾好自已吧,至少颜冰的功夫比她要好一些,她更差,若是和这些狼群交手,只怕会被生生的撕裂了。 花惊羽使足了吃奶的力气狂奔,可是她的速度根本比不过这些野兽,很快后面的狼群追到了自已的后面,她忽地灵光一至,想到一件事,毒丸,先前她可是制了不少的毒药放在身上的,现在正是用的时候,她念头一落,闪身便丢下了数枚药丸。 她的毒丸刚丢了下去,半空嗖的一道光影窜过,一团银色的影子竟然就这么直直的从半空窜了过来,然后把地上的毒丸给叭叽叭叽的吃掉了。 花惊羽真想骂人,这是谁啊,她这是毒狼的,你吃什么个劲啊,吃死你就好了,她心里想着,赶紧的再甩出去几个。 谁知道那团银色的光影叭叽叭叽跟吃豆子似的,把她的毒丸全都吃了,花惊羽真想暴打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东西,你他妈的没东西吃了吗?吃毒还吃得这么欢啊。 她一边想一边转身跑,不理会后面的狼了,不过这一次狼并没有跟着她的身后跑,倒是那后来叭叽叭叽吃毒丸的小影子跟着她的身后没命的跑。跑了一会儿,花惊羽没听到后面有动静,不由得回头望去。 看到先前死命追着自已的二三十头狼,竟然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跟过来,甚至有些已经掉头离开了。花惊羽有些错愕,四下张望一下,然后看到自已所在的地方,竟然罩着一层银光,而且密林里隐有八卦图像显示着,似乎是阵法之类的什么。 难怪那些狼不敢过来了,这里应该是哪位高人布下的八卦大阵啊。花惊羽知道自已没事了,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往地上一瘫爬不起来了。 她刚坐下来,先前死命追在她后面奔跑的小白影也停了下来,满身银色的毛,毛茸茸肉乎乎的,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不过隐约看着有点像小狐狸,模样儿很萌,只是这狐狸怎么这么胖啊,是不是该减肥了。‘ 此刻这家伙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花惊羽的身子乱转,一双视线专盯着花惊羽胸部的位置。 虽然这家伙只是一个动物,可是这感觉怪怪的,花惊羽赶紧的一伸手护住自个的胸:“你干嘛,色鬼。” “呜呜,”这银毛肉狐狸不知道想表达啥,呜个没完,忽然的身子一弹便对着花惊羽的胸撞了过来。 花惊羽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这家伙竟然真是个色鬼,伸手一把提起肉狐狸,狠狠的训斥起来:“死狐狸,你个色鬼,竟然胆敢打我的主意,你找死是不是?” ☆、第021章 挨罚(评价票啊) 肉狐狸呜呜的委屈了,人家哪有打你的主意,人家是个母的,打你的什么主意啊,你的毒丸再给我些吧,再给我些吧。 花惊羽提着肉狐狸,认真的警告起它:“别再来骚扰我,否则我抽你。” 虽然听说有些变态的野兽特别喜欢人类的女子,喜欢和人类的女子做那啥那啥,但这只是不是太小了,花惊羽一脸警戒的把肉狐狸给远远的丢开,然后盯着不远处的小萌物,大有它若是再过来便一巴掌拍飞的意味。 虽然长得很可爱很萌,但却是个小色鬼,这家伙不要也罢。其实小萌物别提多委屈了,人家不是色鬼,人家想要毒丸。 花惊羽坐在地上休息,只觉得周身疲累,先前经历的超出她身体的极限了,所以现在一放松,她只觉累得半死,所以运力调息一番。 肉狐狸并没有离开,在她的四周不时的转悠着,一步不离开,那亮晶晶的眼睛依然在花惊羽的周身上下雷达似的扫射着。花惊羽懒得理会它,自顾闭目调息。 半个时辰后,她睁开眼睛,精神总算恢复了不少,可是肚子好饿啊,先前因为狼群突然出现,所以她把食物都丢了,现在怎么办,要出去找点东西吗? 可是天快黑了,这密林深处恐怕有不少群居的凶兽,她若是出去,只怕被吞噬了,还是?花惊羽的一双眼睛盯上了不远处的肉狐狸,很认真的想着要不要把这货烧烤了吃,反正是一个小色鬼,填腹也不错,不过她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的小萌物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她,不时的伸着舌头,似乎很馋似的。 看到它舔舌头,别提多萌多可爱了,把这样可爱的小萌货给烤了吃,实在是不忍心啊,最后花惊羽放弃了这个打算,不过看肉狐狸的样子,似乎很馋似的。花惊羽想起它先前吃毒丸的事情。 这家伙吃了她的毒丸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真是个小怪物,花惊羽有些好奇,招了招手示意肉狐狸过去。 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直接跑了过来,在花惊羽的手上噌啊噌的,竟然在撒娇,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这家伙怎么这么粘她啊,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她盯着肉狐狸望了半天,看它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似乎想讨要什么东西似的,什么东西呢? 花惊羽灵光一闪,忽地想起毒丸来,这家伙不会是想要她身上的毒丸吧:“你不会是想要这个吧?” 花惊羽取了几粒毒丸递到小狐狸的面前,小狐狸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叭的一声扑过去,两爪子把毒丸抓住,直接的送进了嘴里,然后高兴的在地上打起滚来,十分的享受,它吃毒丸竟然跟吃豆子似的,看得花惊羽稀奇不已。 没想到这小狐狸看上去像个小可爱,却是个小毒物啊。小狐狸吃了几粒毒丸,欢天喜地的偎到花惊羽的手边,一脸爱娇的摩挲着花惊羽的手心。 花惊羽想起先前的一幕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家伙只是想要毒丸,她还当它是个小色鬼呢。 夜色降临,四周一片漆黑,夜晚的山林,笼罩着浓浓的阴寒之气,暗处不时的响起野兽的嘶吼之声,花惊羽的肚子越发的饿了,咕咕的叫着,这可真要命,经过一天的奔跑,她是饿到不行了。 这大黑晚上的她要到哪儿去找吃的啊,现在她可不敢离开这里,虽然才待了一会儿,她已经发现一件事,她现在所待的地方乃是一处八卦阵。 四周即便有野兽也不敢过来,所以她躲在这里是不会有事的。花惊羽伸手抱着小狐狸,担心起颜冰来了。还有其他的队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赫连轩有没有事,姜惟有没有出事,还有青枫和小昭,他们都没事才好,花惊羽抱着小狐狸,小狐狸忽地动了一下,然后跃下花惊羽的怀抱,往前奔去,它跑了几步还停下来回头望着花惊羽,似乎在等她。 花惊羽不由得惊奇,起身跟着这家伙的身后一路往里走去。一狐一人七拐八弯的走在八卦大阵中,小家伙在前面给她带路,好像一座迷宫似的一路往里,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密林一角,嗜血的冷寒之气弥漫着,一人邪冷妖艳睥睨天下,举手投足风华绝艳,好似暗夜之主宰,几名手下恭敬而立,一人上前禀报。 “爷,花小姐先前被狼群追杀,不过最后进入了八卦大阵。” 禀报的人乃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手下青竹,先前自家的主子让他尾随着花惊羽,看她有没有危险,若是有危险,暗中出手相助一把,不至于让她们两个人落入凶兽之口。 “不过花惊羽的小丫鬟似乎与她跑散了。” 青竹再次开口,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不带似毫的感情:“一条贱命而已。” 他说完转身雍雍优雅的离去,身后的青竹和墨竹赶紧的跟上他的脚步,青竹望了望前面如彼岸花开的妖邪主子,忍不住小心的开口:“爷,你不会真的看中了花小姐吧,她可是燕云国的太子妃啊。” 南宫凌天脚步缓缓停下,回首时瞳眸已是凌厉冰寒的浓烈戾气,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青竹,青竹已经知道自已越规了,飞快的开口:“爷,属下知错了,属下去后院劈一个月的柴可好。” “嗯,再有下一次,自去守王府大门。”南宫凌天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来,青竹立刻苦了一张脸,让他去守门,这多丢脸啊,个个都知道他是爷的亲信,忽然的去守大门,不是人人都知道他被爷罚了,相比于守大门,他宁愿去后院劈柴,至少躲在暗处没人知道啊,青竹自怨自叹,不过心里还是嘀咕着,爷不会是真的对这位花家大小姐感兴趣吧,那丫头可真黑啊,或许爷也仅仅是一点的小兴趣而已,很快就没有了,青竹心里想着。 至于花惊羽被小狐狸带领着在八卦阵里七穿八拐的,差点被绕晕了,最后一人一狐总算停住了脚步。前方不远处,隐约有灯光漫开,花惊羽不由得惊奇,飞快的望去,竟然看到眼前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四周用竹篱围成的院墙,栽种了很多的名贵的药草,院子里有一排的竹屋,此时竹屋的两边分别吊着一zan灯笼,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小院。 小院四周用碎石假山摆成了一个八卦阵形,若是不跟着小狐狸进来,她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竟然另有洞天,看来这住在这里的定然是世外高人。 ------题外话------ 谁手里还有剩下的评价票啊,若是有的话,给笑笑投一张啊,亲爱的们请一定投五星啊,谢谢了…… ☆、第022章 美人倾城 院墙外,小狐狸一跃身,越过了竹篱围墙,直接的进去了,然后回头看着花惊羽,似乎在邀请她进去似的。 花惊羽没来得及动,听到竹篱后面有清悦的声音响起来:“小白,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小白,小狐狸的名字吗?还真是名副其实。 院子里一个人走过来,伸手欲抱小狐狸,不过很快感受到院门外有人,飞快的抬头望过来:“谁?” 花惊羽抬头望去,发现问话的人是个女子,有些瘦弱,似乎风一吹便倒了,面容却有些看不真切:“我叫花惊羽,是进黑森林参加围猎的人,因为与朋友走散了所以才会误打误撞的进来的。” “你胆子倒真大,”女子走过来把门打开,让了花惊羽进去。 “进来吧,看来小白很喜欢你,它从来不把人带到这里来?”花惊羽听了笑望向地上的小白:“我也很喜欢它。” 她一说话,小白摇晃起脑袋里,十分的开心,瘦弱的女子倒十分的意外,看了看小白,又望了望花惊羽:“你进来吧,夜晚的黑森林可是很危险的。” “谢谢你了,”花惊羽本来还怕人家不留她呢,没想到这女子却十分的好。 两个人一路顺着院子往里走,刚走进去不远,便听到脚步声响起,随之还有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紫儿,有客人来了吗?” “是的,师兄,”花惊羽身侧的女子叫紫儿,淡淡的回应着。 迎面一个不高的少年走了过来,这少年不但个子不高,脸也生得极恐怖,大半边脸上都是火红色的胎痣,那红色的痣上竟然还鼓起了红疙瘩,看上去分外的狰狞。 若是大晚上的出去,定然要吓死别人了,但是花惊羽很淡然,只不过模样生得丑一些罢了。就是她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黑糊糊的像个黑炭头似的,不比这少年好多少。 不过她的样子倒是让紫儿和这出现的少年错愕,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啊,面对师兄恐怖的鬼脸,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这份定力可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师兄,这是小白带回来的客人,今晚暂时住在这里吧。外面太危险了。” “行,你带她去客房休息吧,”少年望了一眼花惊羽,心中竟然生出喜感来,因为他的鬼脸,一般人第一眼看到他,便生出嫌戾,这丫头倒是一点也没有,就像他是平常人似的,这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我叫舒安。她是我师妹杨紫儿。” 花惊羽看出这舒安和杨小晚二人都是那等没有谋算之心的人,这两人心思通明,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我是花惊羽,打扰你们了。” “没事,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舒安笑道,示意自个的师妹带花惊羽去休息。 不过两个人还没有走远,听到一道声响,舒安和杨紫儿二人同时的回首,一起说道:“师傅出关了,不知道她此次有没有成果?” 两个人一起望着最正中的竹屋,只见竹屋的门拉开。一道曼纱的身影徐徐的从屋中走出来,轻纱飞舞,那白色的身影好似踏着凌波而来的仙子一般,她的眉眼幽淡清冽,周身拢着光辉,使人只觉得身在迷幻林里一般,不真实。 花惊羽呆呆的望着这从竹屋中走出来的美若天仙的女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这黑森林中竟然住着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而且看她的踏波而行的步伐,好似脚不沾地飘然而行,武功应该很高。 这女子优雅轻漫,不经意间便带着一抹勾魂夺魄,此女若是走出黑森林,定然会引起男人们的疯狂争抢。 “师傅,”舒安和杨紫儿恭敬的开口,女子点了一下头,一双美目流转好似皓月,轻轻的一扫便看到这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不由得微挑了一下眉问道:“有客人?” “是的,是小白带回来的客人。” “喔,这小家伙倒是难得喜欢人啊,”美人轻轻的一笑,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花惊羽看呆了。舒安看到她这样,凑到她的身边小声的嘀咕:“你别看我师傅这么漂亮,其实她已经快四十岁了。” “快四十岁了,”花惊羽彻底的无语了,她还以为美人是大姐姐呢,原来却是大妈,可是这大妈是不是保养得太年轻了。 舒安的话自然传到了上首的美人耳里,美人脸色一沉,瞪了舒安一眼:“舒安,你皮在痒是不是?最近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舒安一听师傅点名,就知道没好事,苦着脸:“师傅,我有认真在练啦,没有偷懒。” “你会不偷懒?对了,为师闭关又研究出两种新药来,不如帮师傅试试如何?”美人嘿嘿的笑,那笑有些不怀好意。 果然舒安脸变了,赶紧的央求:“师傅,不要啊,千万别让我试药来。” 师傅练的都是奇门毒药,每次都拿他们来试药,他们咋这么命苦啊,他不要啊。一侧的杨紫儿听到师傅没有让她试药,不由得唇角含笑的望着舒安:“师兄,难得师傅心情好,你就勉为其难吧。” 舒安怒瞪眼:“你咋不勉为其难,”他说着脸色一变,伸手拽着杨紫儿哀求起来:“紫儿师妹最好了,要不,这次的试药机会给你吧,下次,下次让师兄来,怎么样?” 杨紫儿掩嘴而笑,直接的拒绝:“我不干,这可是师父指定的,乖师兄你还是乖乖的替师父试药吧。” 舒安一脸的菜色,花惊羽站在旁边看着,很是羡慕他们,好像一家人的感觉。哪像她,虽然转生到将军府,可是却一点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反而是那些姐姐妹妹的个个想要她的命。 人和人真是没法比啊,花惊羽叹息,上首的美人,把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很快,清艳出尘的面容上,水灵动人的眸子闪过困惑,身子一动飘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花惊羽,认真的说道:“我在哪里看过你吗?感觉好熟悉啊?”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一下子便有些喜欢这美人了,这潜台词不该是男人吊女人的话吗,怎么到了美人的嘴里又是一番韵味了,花惊羽嬉痞的来了一句:“也许梦里见过。” 可惜她不是男人,可惜美人太大了点,如果她是男人,美人再年轻一点,说不定能来段花前月下的邂逅,舒安和杨紫儿二人听了师傅的话,早脸红了,直接的叫起来:“师傅,你又抽风了,人家是第一次来,你什么时候见过人家啊,竟然还熟悉。” “喔,这样啊,可是我就像见过她似的,很喜欢她呢。”美人说着亲热的伸手拉过花惊羽,这一拉她的脸色飞快的变了,认真的给花惊羽号了脉,说道:“你中毒了?” 花惊羽微愣,没想到美人竟然一眼便看出了她中毒了。 美人说完,取了一枚解毒丸出来,递到花惊羽的面前,说道:“吃下去就可以解掉身上的毒了,以后就是个漂亮的小丫头了。” 花惊羽早就知道自已是中毒才会变成这样的,所以一点也不以为意,看着美人手里的药丸,摇了摇头:“不用了,其实我知道自已中了毁容颜的毒,所以才会这么黑,但现在我还不想解。” “不想解吗?”美人收起了药丸,满脸不解:“好古怪的丫头。” ------题外话------ 这个绝色美人可是大有来头的,后面会写到的,包括这里写出来的人,后面都有关联的,亲爱的们不要当无关紧要的人喔。 ☆、第023章 拜师 美人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花惊羽上下的观看,就像看一个宝贝似的,伸手拉着花惊羽到她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我真的见过你,什么时候呢?” 美人说着伸手揉着脑门,认真的想着,不过并没有想出来,最后她不好意思的望着花惊羽说道:“我失忆了,不过我觉得真的见过你,也许等我恢复记忆,便会想起来了。” “失忆?”花惊羽没想到这个美人竟然失忆了,不过她可以肯定自已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若是见过,她的脑海里肯定有记忆。 “我很喜欢你,要不然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武功,教你使毒怎么样?你知道吗?我创下了一本天下毒纲,正愁没人教呢,舒安和杨紫儿两个小混蛋不喜欢练毒,所以我还没有找到继承我毒术的弟子呢?” 美人说完盯着花惊羽,花惊羽不由得有些借愕,使毒,这个美人竟然创下了天下毒纲,这本天下毒纲会不会就是后世的毒典呢,这本毒典流传到后世的时候已经不全了,只剩下几张了,可就是几张,还是引得无数用毒高手争相抢夺,她是没有这个福份见到那毒典的,她只是听到一些消息,听说这本毒典的前身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天下毒纲,不会正是这本吧。 扬紫儿和舒安二人不由得叫起来:“师傅,你怎么非要人家学用毒啊,这种事是要有天赋的。” 其实她们两个人先前还是想学的,完成师傅的心愿,可是两个人都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每次使毒都是把自已给毒了,反过来还要师傅给他们解毒,最主要的是扬紫儿乃是先天毒体,体内本就有一种毒,若是再沾染上别的毒,毒毒相攻,只会让她更痛苦,最后美人总算不逼他们学毒了,但是她的毒术没人继承啊,所以她又看中了花惊羽,当然这是因为她喜欢花惊羽的原因,要不然她也不会把最喜欢的天下毒纲传授给花惊羽。 美人不满的望向自已的两个弟子:“她怎么没天赋了,我一看她就喜欢啊。” 杨紫儿和舒安两个一脸的黑线,师傅啊不能因为你喜欢就逼人家学你的毒术啊,而且不能因为你喜欢她她就有天赋啊,不过两人皆无语的望着头顶,别看他们的师傅长得又美又仙,可是私下里她真的不像个大人,都是他们两个照顾她好不好。 师徒三人正纠结着,一侧的花惊羽却柔柔的开口了:“我愿意。” 三人齐齐的望过来,个个都有些难以置信,美人是满脸红光,越发的娇艳动人了,激动的说道:“好,真是太好了。” 杨紫儿和舒安两个却飞快的上前,一把拽开自家师傅的手,认真的说道:“你可别冲动,学毒术一个不慎就会反噬了自已的,我们以前也学过,可是差点就被毒死了,后来不敢再学了。” 杨紫儿话落,舒安点头:“你别理会我师傅,她就跟小孩子一样心血来潮,你不用理会她的。” 美人在一边气愤的叫起来:“杨紫儿,舒安你们皮在痒是不是?”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跟她学毒术的丫头,又是她喜欢的人,她们两个竟然拆她的台,她真的很想把他们吊起来打一顿。 “住口,”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同时喝起来,美人立刻闭了嘴,一脸委屈的望着自已的两个弟子,满脸的欲哭欲泣,还别说她的神情配上美美的容貌,说不出的令人心疼,花惊羽看了便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望着舒安和杨紫儿,这两个家伙也是为了她好,她知道他们没有坏心,一般人若没有天赋,碰上毒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们别担心,事实上我现在就会用毒,毒还伤不了我,小白之所以喜欢我,便是因为它喜欢吃我的毒丸。” “你竟然会用毒?”这下轮到舒安和杨紫儿傻眼了,原来这姑娘竟然会使毒,这意思是说她可以拜师傅为师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大好事一桩啊,师傅的心愿也可以了了,师傅最害怕的事情便是她的天下毒纲没有继承人,现在有这么一个人不是很好吗,以后他们两个也不用愧疚了。 杨紫儿和舒安背后的美人哈哈笑起来,一扫先前的委屈,开心的奔了过来,一把拉住花惊羽的手,兴奋的说道:“看来天佑我玉倾城啊,竟然送了这么一个使毒的弟子给我啊。” 原来美人的名字叫玉倾城,真是人美名字也美啊,花惊羽感叹,玉倾城紧拉着她的手,似乎生怕她跑掉似的,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师傅,她叫花惊羽,”这一次是杨紫儿回答的,玉倾城拉着花惊羽一路往竹屋走去,杨紫儿和舒安二人跟上她们,玉倾城脸色一板,不高兴的说道:“你们两个离得我远些,想坏我的好事,哼。” 杨紫儿和舒安二人一脸的无语,师傅啊,你可是大人啊,别像小孩子似的好不好,不过两个人倒是没有跟上玉倾城和花惊羽,而是在屋外面商量事情:“对了,师傅收徒弟了,那我们不是有个小师妹了,既然是小师妹,就要送她礼物的,送什么好呢?” 两个人商量着送什么礼物了,玉倾城拉着花惊羽的手一路走进自已住的竹屋,然后关上门一脸兴奋的说道:“羽儿,来,叫声师傅听听。” “师傅。”花惊羽依言叫了玉倾城一声,玉倾城清丽的面容上展开满意的笑容,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别提多开心了,这种开心高于她收徒的开心,虽然她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小羽儿,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啊。 “小羽儿,既然你是我的徒弟了,师傅要送你一些见面礼。” “师傅,不用了吧,我都没有送你什么礼物,”人家拜师都要送礼物什么的,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准备,还能要师傅的礼物吗? 玉倾城很热情,才不管花惊羽呢,拉着花惊羽坐到房内的椅子上,她自已进屋很快取了一本书出来,递到花惊羽的手上,温柔笑望着花惊羽:“看看,这是师傅创下的天下毒纲,以后送给你了。” 这可是极贵重的,花惊羽没想到一见面,玉倾城就把天下毒纲这样的绝世毒典送给好了,她有些不安,飞快的起身:“师傅不用这么急。” 玉倾城笑起来:“谁让师傅喜欢你呢,看见你,师傅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 “谢谢师傅。”花惊羽胸中满是柔情,没想到玉倾城竟然如此喜欢她,这让前世没有亲人的她,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好似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玉倾城不但送了花惊羽天下毒纲,还送了花惊羽一把宝刀,宝刀名饮血弯刀,不但是一种兵器,还有三式很厉害的武功秘诀,施展起来,威力极大。 “小羽儿,除了这本天下毒纲,饮血弯刀外,你还想要什么呢?” ------题外话------ 亲爱的们,看文多多留言啊,留言有动力啊,么么…… ☆、第024章 先天毒体 玉倾城送了天下毒纲和饮血弯刀给花惊羽,还一直问花惊羽想要什么。花惊羽一双眼睛笑得像月牙似的连连的摇头,师傅送她的这两样东西,可都是现在她最需要的,她没有想要的了:“师傅,有这两样东西就行了,我知足了。” “你啊,一点都不贪心,”玉倾城伸手点了花惊羽的脑袋一下,不过花惊羽越是这样,玉倾城越喜欢她,若是换成贪心的人,恐怕玉倾城还未必这么喜欢她呢。 玉倾城正说着花惊羽,美丽的大眼睛忽地瞄到了地上的一个小白,立刻一伸手把小白捞到怀里,递到了花惊羽的手里:“这个也送给你了。” “师傅,这怎么行呢。” 花惊羽赶紧的把小白往师傅的手里放,谁知道小白伸出两只小爪子,使命的抱着花惊羽的手臂,愣是不放松,小脑袋还在花惊羽的手臂上噌啊噌的撒着娇,玉倾城到小白这样,立刻哈哈的笑起来。 “羽儿,小白喜欢你,它要跟着你,便让它跟着你吧,你知道吗?它可不是一般的小狐狸喔,它是九幽灵狐一族的灵狐,而且天生有毒,若是被它咬到了,可是会很痛苦的。” “九幽灵狐,”花惊羽伸手抱起了小白,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历,真是个小毒物,难怪喜欢吃毒丸呢。 “可是师傅,你送我这么多的东西,我都没东西送给你。” 花惊羽扭捏的说道,玉倾城再次妩媚的笑起来,伸手拉着花惊羽:“你和师傅客气什么啊,你是我的小弟子,师傅当然要把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啊,以前我一直担心我的天下毒纲没人继承,没想到老天爷竟然把你送来了,这真是一份大礼啊。” 玉倾城哈哈笑,今儿个的她十分的高兴,眉眼张扬散发着喜悦之气,整个人越发的妩媚动人。屋子外面的杨紫儿和舒安二人皆叹了一口气。 “师傅的心情真是好啊。” “那肯定的了,这么多年,师傅最怕的事情便是收不到继承她毒术的弟子,没想到现在竟然认了这么一个对毒有天赋的弟子,她能不高兴吗?总之师傅高兴,我们也开心不是吗?” 舒安说着唇角勾出浅笑,那狰狞的面容越发的阴森,不过杨紫儿不害怕,用力的点头,他们两个可是师傅养大的,自然是心疼师傅的,尤其是师傅失去了记忆,她不敢随便的出黑森林,生怕外面有她的仇家,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住在黑森林山脉中,现在总算有一件让她高兴的事情了,他们自然是开心的。 竹屋内,玉倾城还拉着花惊羽高兴的说着话,忽地一道咕咕的声音响起来,玉倾城很奇怪,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红了,这是她的肚子在叫,她饿了,现在前胸贴着后胸了,本想忍住的,可是没忍住。 “师傅。” “你这是饿了?”玉倾城立刻心疼了,拉着花惊羽起身往外走去,屋子外面杨紫儿和舒安二人一听到动静便走了过来,同时的唤道:“师傅/” “紫儿,立刻去准备些吃的东西过来,你师妹饿了。” “喔,我去准备。”杨紫儿高兴地去准备吃的东西,舒安把小桌子搬了出来摆好,玉倾城和花惊羽坐到小桌子边等候着,舒安把手中的一个锦盒递到花惊羽的面前:“师妹,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一枚火云弹,这个火云弹威力可是很厉害的,用内力催开它,可以炸伤那些武功厉害的高手,你可以乘机逃一命。” “谢谢师兄了。”花惊羽也不和舒安客气,既然师兄拿出来了,她不收似乎说不过去,不过她现在没有礼物送给师兄。 “师兄,我的回礼以后送给你。”花惊羽笑着开口,舒安立刻摆手:“不用了,不用回礼。” 玉倾城看到舒安和杨紫儿都喜欢花惊羽,心里很是高兴,因为舒安和杨紫儿是她带大的,小羽儿又是她喜欢的,她自然希望他们三个和睦相处。 三个人说话间,杨紫儿把吃的东西准备了上来,虽然只是简单的几样,可是花惊羽闻到饭菜的香味,感觉这吃的东西比那些山珍海味的还有味道,杨紫儿一摆上桌子,她便取了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侧的玉倾城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心惊,紧张的提醒她:“羽儿,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她说着赶紧的倒水,递到花惊羽的面前,等到她吃了几大口饭,赶紧的喂口水进嘴里,以免她真的呛到了。 花惊羽一番风卷残叶的动作过后,小桌子上碗碗碟碟的全都空了,玉倾城和杨紫儿还有舒安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师妹,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没,就今天一天,最主要是我消耗得太大了,所以特别的饿。”花惊羽喝了一口水,舒服的打了一外饱嗝,拍了拍小肚子,总算饱了,这下舒服了。 她抬头望向玉倾城和杨紫儿还有舒安,不好意思的摸下头发:“你们没被我吓着吧。” 三个人同时在心里说道,有点,不过没说出口,杨紫儿的手上多了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小盒子,她把小盒子递到花惊羽的面前,温声细语的说道:“师妹,这是师姐送给你的礼物。” 花惊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拿了师傅的礼物拿了师兄的礼物,现在师姐竟然还送礼物,她都没什么东西送给她们呢,想着把盒子推开杨紫儿:“师姐,不用了。” 杨紫儿一听她的话,可就不高兴了,立刻嘟起嘴巴,哀怨的望着花惊羽:“师妹,为什么你收师父和师兄的礼物,不要我的啊,是不是我的不够好啊。” 花惊羽张嘴结舌,其实她是不好意思收啊,没想到师姐去误会了,杨紫儿身边的玉倾城伸手取了盒子递到花惊羽手里:“师姐送给你的,你就收着吧,别让师姐不高兴。” “那好吧,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补送一份礼物给师姐。” 花惊羽说着取了那盒子,杨紫儿听了她的话,立马高兴起来,摸着头笑眯眯的说道:“师妹不用了啦。” 她说着往花惊羽的身侧挪了挪,坐到花惊羽的身边,指着她手里的小盒子说道:“这是毒丹,是我用体内的先天之毒炼制的,以后你若是遇到危险的时候,用内力催开毒丹,不管多厉害的高手都会中毒的,不过你记着,一定要看清楚风向,千万不要让自已也中毒了。” “先天之毒,”花惊羽对于先天之毒是有些了解的,这是一种天生毒体,师姐竟然是先天毒体吗?先天毒体可是很痛苦,因为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强横霸道,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会让人痛不欲生,难怪师姐如此瘦弱呢,花惊羽望向杨紫儿满目心疼,很快她又想到一件事情,师傅能创下天下毒纲这样的绝世毒典,难道不能医治师姐的先天毒体吗? “师父,你难道治不好师姐的先天毒体吗?” ☆、第025章 先天灵脉之体 玉倾城脸色暗了,望向杨紫儿,她其实很心疼紫儿,必竟是她一手带大的,跟她自个的孩子差不多,不过这先天毒体需要的药材极难寻找,这些年她为了这些药材曾经出山两次,可是都没有找到,好不容易才找了两种。对于外面的世界,她很陌生很害怕,不敢乱闯,所以又回来了。 “羽儿,这天下毒纲里有解先天毒体的解药,只是药材极难寻找,如若你出黑森林,一定要帮为师找到这些药材,这样的话便可以解你师姐的先天之毒了。” 因为再找不到这些药材,紫儿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她最多撑不过两年了,玉倾城一说到这个,心情无比的沉重,杨紫儿伸手握着师傅的手安慰道:“师傅,你别难过了,不会有事的。” 花惊羽知道解先天毒体的药材极难寻找,短时间要找到恐怕不容易,不过对于这先天毒体,她前世曾经研究过,甚至于还配制过一种暂时克制先天之毒的解药,虽然不能彻底的解掉先天毒体,却可以让人在毒发时不那么痛苦。 “师父,这先天毒体我可以配制出一种毒发时让人不那么痛苦的解药,”花惊羽一说,玉倾城和杨紫儿还有舒安都盯住了她,看得花惊羽一脸的奇怪:“怎么了?” 玉倾城率先开口:“羽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要知道每次紫儿毒体发作的时候生不如死,每次她都把她们赶出房间,为了怕他们难过,自已在房间里一个人承受着,死咬着牙关也不哼一声,但是每次毒发过后,她就像死过去一次,她们又岂会不知道她究竟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没想到羽儿竟然对先天毒体有研究,还可以配制毒发时让人不痛苦的药,这真是太好了,杨紫儿的眼里闪过泪花,有些激动,如果能不痛,即便是死了,她也不那么害怕了。 花惊羽尊重其事的点头,她想为杨紫儿做点什么,就算杨紫儿是寻常的人都让人心痛,何况她还是她的师姐。 “是真的,这样吧,我此次出山后,尽快找到配方中的药材,然后制出这种解药,送进黑森林中来。” “好,这真是太好了,”这下玉倾城和杨紫儿都高兴了起来,尤其是玉倾城更是眉眼都是开心,这些年,紫儿的先天毒体便是她的心病,一直找不到解先天毒体的药材,本来想让紫儿和舒安两人下山去寻找这些药材的,可是紫儿是毒体,若是毒发的话,一不小心方圆数米的人皆会被毒到,如果真是这样,她定会被人当成怪物,而舒安又因为脸上的胎痣而显得狰狞,若是他出山的话,被人发现了又会把他当成怪物,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没有让他们下山。 “师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找到这些药材的,”花惊羽望着激动的杨紫儿,伸手紧握着她的手,这个师姐,她还是挺喜欢的,所以定然会救她一命的。 “谢谢羽儿,”杨紫儿笑了,她是真的很高兴,眉眼舒展开来。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玉倾城望了一眼夜色,吩咐几个小弟子:“大家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儿早上起来才说。” 花惊羽想到自已想尽快提升内力的事情,望向玉倾城说道:“师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尽快提升内力啊,我现在的内力太低了,总是吃亏。” 玉倾城听了花惊羽的话,伸手拉过她的手给她号起脉来,这一次比先前的认真得多,慢慢的脸色有些奇怪,然后换了一只手仔细的号了一遍,最后那张妩媚清丽的面容上拢上了难以置信,还不相信似的又检查了一遍。 杨紫儿和舒安等人自然也发现了师傅古怪的样子,紧张的确问道:“师傅,怎么了?” “你师妹的体质竟然与你一样奇特,千万人中难得的一个,”玉倾城的声音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奇异,花惊羽脸色一变,紧张了起来,望着玉倾城说道:“师傅,我不会是传说中的那种废材体质吧。” 如果是这样也就可以解释前身的内力为什么一直那么低了,废材的体质就是再锻炼也没办法有多大的能力的,花惊羽一想到这个,心里那个纠结啊,脑门皱成了一把,别提多懊恼了。 玉倾城看她的神情,哈哈笑了起来,伸手轻点花惊羽的脑门:“你个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可不是什么不好的体质,乃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先天灵脉之体。” “先天灵脉之体?”花惊羽和舒安等人同时叫起来,一起盯着玉倾城,很显然的她们都有些不理解,何为先天灵脉之体,玉倾城也不为难她们,仔细的解释:“先天灵脉之体,就是骨骼经脉都具有自已的灵气,也就是最适合练武的身体了,天生练武的材料啊,而且武力不可限量。打个比方吧,有些人虽然有天赋,但是练功练到一个阶段的时候,便停滞不前了,只能停在那个阶段,但是羽儿的身体啊,可以无限的发展,最后成为一流顶尖的高手。最主要是拥有先天灵脉之体的人,练功不像旁人那样废劲,很轻松的就可以拥有高深的内力修为了,这就是拥有先天灵脉之体的优势。” 玉倾城说完,花惊羽一脸的惊奇,心中十分的激动,没想到她竟然是最适合练武的料子,这真是太好了。可是她很快想到一件事,如果自已的身体如此好,天生适合练武,为什么前身练到死才练到第二重的内力啊。 “师傅,如果我真是天生适合练武的料子,为何我现在才第二重的内力啊。” 玉倾城挑眉的开口:“那是因为你的经脉被阻塞了,这样吧,今夜师傅给你研制一枚洗经伐髓的药丸,明日一早你开始洗经伐髓,梳洗体内的经脉,但是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你一定要承受住,只有熬过去了,先天灵脉之体才会恢复过来,日后你再练功,可就不用那么费事了。” “谢谢师傅,我会承受住的。”花惊羽认真的开口,她一定要努力的强大起来,现在老天给她这么好的天赋,她岂能浪费了。 “嗯,天色晚了,你们早点休息吧,”玉倾城命令,杨紫儿带了花惊羽下去休息,黑森林山脉中的夜色,骚动不已,虎豹狮吼不时的响起,不过没有任何的野兽进得了这八卦阵,所以没有人担心。 第二日,天蒙蒙亮,花惊羽醒了过来,昨夜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梦,她都怀疑不是真实的。自已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呢,不但拜了师傅,还有了师兄师姐。 前世她最渴望的便是家人的关爱,可惜一直没有拥有,有的只有宁睿,这一世有家人,却跟没有一样,但是师傅和师兄师姐待她却是很好的,这让花惊羽心中不踏实,生怕自已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看到窝在床边的小白,她知道昨夜的一切原来是真实的,她真的拜了师傅,又有了师兄师姐他们,这感觉很微妙,很舒服…… ☆、第026章 绝色小美人 花惊羽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走了出去,只见竹屋外面师傅正迎风而立,长发翩然,白衣胜雪,双手负在身后,悠然的立于绿郁的树木之间,一身的风姿无人能敌,若不是师兄说她已经快四十岁了,她都以为师傅只有二十岁左右。 “师傅,你起来了,”玉倾城转身,清丽出尘的面容之上拢上了氤氲如水的笑意,深邃的瞳眸满是轻纱一般的迷烟,给她平添了几份神秘,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艳女子,竟然待在黑森林山脉中,还带着两个徒弟,怎么说都透着几份诡异:“羽儿起来了,过来。” 玉倾城招手让花惊羽过去,取了一枚药丸放在花惊羽的手心:“让你师姐给你准备热水,把这丹药融于水中,然后泡进去,记着,清洗经脉的过程很痛苦,你一定要承受住,只要过了这一关,你的先天灵体便回来了,到时候练起内力会比常人快得多。” “是。弟子明白了,”花惊羽小心的取了药去找杨紫儿,杨紫儿给她准备了水,然后退出去。 房间里,花惊羽把药丸放进水里,只见那药丸不停的泛着泡,桶里的水立刻变成了深绿色,上下不停的翻滚着,光是看着便有些骇人,但是花惊羽义无反顾的坐了进去,先开始一点感觉都没有,过了一会儿便觉得周身酸痒,十分的难受,水泡不停的上下翻滚,像翻腾着的热水,她的脸颊越来越红,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感觉体内的经脉不断的承受着药物的蒸腾,周身似乎有千万根小针刺一般的疼痛。 她极力的忍受着,脸色微微的苍白,即便这一关痛苦,她也要承受住,唯有梳通筋脉,恢复先天灵脉之体,她才有可能快速的提升内力,只有自已实力强大了,才不会怕那些欺凌她的人。 所以就算是死,她也会咬牙忍受住的,身上的经脉不停的搅动着,有些地方因为阻塞不通,被药力努力的冲破,一时间又冲破不了,便上下的翻搅,疼得花惊羽连连的抽气,双手紧紧的抓着桶沿,冷汗往水里滴去,脸上身上的黑色颜色,统统的和着汗水一起往下滴落,很快的竟然恢复了她天生丽质的出色容颜,不过正因为她恢复了天生丽质的雪肌玉肤,所以也轻易的看出她脸色此刻苍白得像一张纸。 这种境况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已承受不住的要爬起来离开了,但是她只是紧紧的抓着桶沿,强迫自已坐在水里,牙齿用力的咬着下唇,让疼痛来提醒她,不准乱了意志,这样一撑便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她的脸上血色全无,牙齿直接把下唇给咬破了,鲜血淋淋。但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哼一声,极力的忍住。 这强大的意志令人折服,门外的玉倾城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痛楚,但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一声哼。 这个丫头让她折服的同时,也让她看到了希望,她的成就一定不会低的,玉倾城一直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只要花惊羽一撑不下去,她便出手救她出来。 只是那样的话她的先天灵体只怕恢复不了,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她出事的。 只是她庆幸羽儿她坚持了下来,玉倾城心中有感动,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她压抑了下去,语气平淡的吩咐杨紫儿:“准备一套衣服送进师妹的房里。” “是,师傅,”扬紫儿领命取了一套自已的衣服送了进去。 正好花惊羽从浴桶里出来,此刻的她完全的脱胎换骨了一般,先前黑糊糊的一张皮肤全都退了颜色,变得白净又细腻,大眼睛小嘴巴,傲挺的小鼻子,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动人。 杨紫儿看得呆住了,好半天才指着花惊羽:“师妹,原来,原来你是个小美人。” 花惊羽脸色苍白,不过却觉得周身通透无比,好像经脉全都舒通了一般,身子都有些轻了,先前她周身上下的毛孔都冒出黑糊糊油腻腻的污积,这会子总算清爽无比了。听到杨紫儿的话,伸手摸了摸脸,看来自已身上的毒也被梳通经脉的药丸一并给除掉了。 想到师姐的话,想起自已前世的模样,确实是一个小美人:“师姐。” 花惊羽笑着开口,接过杨紫儿的衣服,走到一边去换衣服,杨紫儿飞快的走出去,对玉倾城和舒安说道:“你们知道吗?师妹竟然是一个十足的小美人。” 玉倾城早就知道了,舒安倒是有些无法想像,直到竹门轻响,一道娇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幕中。 舒安直觉上便想吹口哨,这绝对是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看到美女的兽性。 不过一想到眼面前的这人是师妹,舒安便收敛了自已流氓行径,但也大赞特赞:“师妹好漂亮啊,倾国倾城似毫不夸张啊。” 玉倾城微笑点头,十分的满意,小白眼里放出灿烂的光芒,原来咱家的小羽儿是个美银,美银啊。 花惊羽走到玉倾城的面前,笑望着玉倾城:“师傅。” “好,你的毅力不错,没让师傅失望,跟为师来吧,从现在开始,师傅教你练内力,以后每天早上练内力,下午学习饮血三式的武功秘诀,晚上再学习一会儿毒术。” 玉倾城说完又望向舒安和杨紫儿:“你们两个人也要勤加练习,你师妹乃是先天灵脉之体,练起来会特别的快,你们不加紧,会被她抛下去的,到时候别说为师偏心。” “是,师傅。”舒安和杨紫儿笑着应声,却依旧笑眯眯的,师妹超过他们是肯定的,她是他们的师妹,超过就超过呗,接下来的时间,花惊羽全力的进入了状态,一点儿也不耽搁,除了休息,便是练内力和武功秘诀,另外还开始学习师傅的天下毒纲,这一学她才知道,自已以前所会的毒和这天下毒纲比起来,根本都是小儿科,师傅的天下毒纲,几乎网罗了天下所有的毒,其中竟然有天下十大奇毒,不过她目前仅仅是学习,而不是配制,这天下毒纲上面的毒方,都强横霸道无比,若是不注意,不但配制不出来毒药,还有可能被反噬了,而且这些毒药的药材都是极难得的,并不是随手可以制出来的。 不过玉倾城特别的强调了一件事,虽然她们练的乃是毒术,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这些毒术来杀人,而且千万不要杀无辜的人,因为这十大奇毒,有些毒可以一毒数十里,更甚至一毒能杀成千上万人,所以千万不能因为毒而使得自已成为杀戳无数的人。 花惊羽答应了玉倾城,若非万不得已,不会以毒杀人,这是她做人的原则,花惊羽在在这里有自已的奇遇,另外一些人却都在找她。 赫连轩,姜惟。司徒小昭和花青枫还有颜冰都汇合到一起了,可是独独没有找到花惊羽的下落,颜冰急哭了,花青枫也是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心里直后悔,早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就该阻止让羽儿进黑森林山脉,这一次算是害了她了。 “小姐,你在哪儿啊,你倒底在哪儿啊?”颜冰的呐喊声在山林中响起,充满了绝望,想到最后遇到的狼群,她便心情沉重。 她是幸好碰到了赫连轩她们,可是小姐呢?赫连轩和姜惟等人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他们是一组的队员,理该共进退,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出事了,这怎能不让他们心情沉重…… ------题外话------ 小羽儿露了下脸,是个美银啊,哈哈……。 ☆、第027章 杀人 一行人完全顾不得围猎的事了了,只顾着找花惊羽,三十天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 花惊羽的先天灵脉之体,果然发挥了超常的优势,竟然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了两次提升,现在的她内力练到了第四重,饮血三式的功法秘诀也练得十分的熟练,虽然因为她内力低的原因,饮血三式还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威力,但是现在的她比起从前可是强多了。 一个月的时间,花惊羽在这里和师傅还有师兄长师姐他们相处得十分的愉快,玉倾城等人也因为花惊羽这个新成员的加入,每天欢乐不断的,说实在的眼看着她要走,几个人别提多舍不得了,依依不舍的,不过她必竟不属于这里,该离开的时候还是要离开的。 “师傅,过一段时间我会进来看你们的,而且我会为师姐配制出压制先天毒体的解药的。” “好,记着把为师教给你的复习复习,到时候我会考你的。” 玉倾城严厉的说道,花惊羽点头,对于师傅的情况,这一个月来,她已经知道不少了。师傅虽然是美人,可是她失去了记忆,醒来的时候便在黑森林中,因为失去记忆,她不知道去哪儿,所以便在黑森林中安顿了下来,至于师兄舒安和师姐杨紫儿,都是师傅捡回来的孤儿,在山林的边界,她捡了这么两个家伙回来养大成人的。所以师兄和师姐对于师傅的情份,亦师亦亲生的父母。 “师妹,你记着早点回来看我们,”舒安挥手,杨紫儿也挥手,不过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因为昨夜她的毒体发作了,疼得她死去活来的,一夜过后,脸色十分的难看,要好几天才会恢复,然后又发作,如此反复,只到她最后无力支撑,毒发身亡。 花惊羽看到师姐的脸色很心疼,伸手拉了杨紫儿的手:“师姐,这次我出去,一定尽快配制出解药,即便不能完全的解你的先天之毒,我也要配制出压制你毒体的药来。” “好,那师姐等你,”杨紫儿唇角勾出笑,这是她最高兴的事情。 花惊羽恋恋不舍的告别了玉倾城,舒安和杨紫儿,跟着小白的身后一路离开了八卦大阵,七绕八弯的走了一段路程,。 直到眼前出现青葱郁绿的山林,她知道她们出了大阵。回头再望身后,依旧是一片青郁的山林,看不出半点有人烟的样子,花惊羽笑了起来,师傅,师兄,师姐,我有空便来看望你们。 她伸手抱着小白一路离开,顺着山林往外走去,此时的她依旧是先前进山时黑乎乎的模样,她服了一种使肤色变黑的药丸,当然和之前的那种毁颜的黑色毒不一样。 花惊羽一边走一边想着要尽快帮师姐配制先天毒体的解药,另外再帮师兄配制一瓶雪肤膏,这种雪肤膏她以前配制过,可以治师兄脸上的胎痣。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忽地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同样朝山林外围走去,不过是从另外一个方向来的。 那走过来的一行人中有人在说话,说话的尖酸刻薄之极:“花惊羽那个贱女人,一定是被野兽给吃了,想想便觉得痛快,这女人总算死了,不但先前打我,还害得我被北幽王给打了。”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说话的人竟然是云泱泱。花惊羽听到这话,脸色一冷,眼神拢上狠戾的光芒,飞快的隐于一侧的大树后面,静静的望着那从远处走过来的人,为首的正是云泱泱,她的身侧跟着的几个人,正是先前杀她的几人,好啊,没想到竟在这种地方撞见她们。 花惊羽的瞳眸中笼罩着嗜血的杀气,视线盯上了落在最后面的苏暖,苏暖先前中了她的毒,不过似乎复下了什么解毒的东西,所以恢复如常了,这个死女人一直和云泱泱一起对付她,今日她就先拿她来试刀,谁让她走在最后面的。 花惊羽打定了主意,悄无声息的取出了饮血弯刀,示意小白小心一点,一人一宠轻手轻脚的跟在这些人后面。 这些人因为听着云泱泱说话,所以一点也没想到后面有人跟着他们,只顾着赶路,花惊羽身子陡的一动,窜了出去,饮血弯刀呼的一声出手,对准苏暖的后胸刺去,锐利的寒芒近身,苏暖反应过来,一个紧急侧身,饮血弯刀狠狠的砍上了苏暖的手臂,一招得手,噌的一声后退,动作快到了极致。 电光火石,眨眼即至,苏暖甚至于还没有感觉到痛,便看到自已的一只手臂掉到了地上,同时钻心的疼痛涌来:“啊,啊。” 云泱泱等人被她吓了一跳,掉首望过来,便看到苏暖瘫在地上,一条手臂被人齐整整的给砍了。 “这是怎么回事?”云泱泱的脸色难看了,飞快的冲过来,然后抬首盯着密林,大喝道:“谁,是谁下的黑手,快出来。” 花惊羽如何会理她,躲在一颗大树后面,脸色有些阴骜,先前她可是想杀掉苏暖的,没想到这死女人倒是挺机警的,只砍了她的一条手臂,算她命大,下次再收后她。 四周一片死寂,。苏暖痛苦的哀叫着:“别管谁了,快,送我出去,要不然我的手臂没用了。” 云泱泱没办法,捡起苏暖的一条断臂,让一个人背她,一行人火速的离开,本来花惊羽还想再偷袭一下他们,不过看他们很小心,不时的回头张望,她要想再得手是不可能了。 等到前面的人都走完了,花惊羽从大树后面走出来,其实先前她最想对付的是云泱泱,真想把云泱泱给杀了,不过可惜这女人走在最前面没办法施手,算了,下次有机会再收拾这女人。 花惊羽想着弯腰抱起小白准备离开,不想身后幽幽的传来一道声音:“这就走了?” “呃?”花惊羽一震,脸色难看的转头,飞快的望去,便看到自已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树旁歪靠着一人。 一个看似慵懒,却极度危险的人,黑色的华袍之上绣有大朵的曼珠沙华,妖治迷情,透着嗜血的诱惑,却令人心尖轻颤,恐慌不安,花惊羽没想到自已竟然再次的遇到了这位北幽王殿下,还好死不死的让他看到了自已行凶的一幕,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北幽王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挑起,唇角是幽暗难明的笑意,瞳眸微微的眯起,是深不可测的寒芒,他不等花惊羽开口,便慢悠悠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来。 花惊羽看他走过来,慢慢的往后退,北幽王南宫凌天的眼神中隐有幽光闪烁,唇角难得的勾起懒散的笑意,这笑充满了兴味。 他看花惊羽就像看到一个猎物一般,饶有兴趣:“黑丫头,你也会害怕吗?” 花惊羽一听到他嘴里的黑丫头,脸色一沉,她黑是她的事情,干他何事,瞳眸冷冷的开口。 “北幽王真是好兴致啊,竟然还在山林中,看来这黑森林中的野兽都有些弱了。” 若是有猛的,咋不把他给吃了呢,。虽然眼面前的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他那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样子实在是太让她不爽了,而且每次都叫她黑丫头,真是太难听了。 ☆、第028章 怀疑 北幽王南宫凌天唇角轻微勾,一抹邪魅布在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之上,暗磁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这是咀咒本王吗?” 咀咒他被野兽吃了吗?这丫头的胆子可真是大啊。 “上次污辱本王,这次咀咒本王,你的胆子倒真是大啊,”他说的是花惊羽曾说他是断袖的事情,再加上这一次的事情,岂不是污辱和咀咒吗?南宫凌天说着停下了脚步,他停住,花惊羽也停住了脚步,警戒的盯着这家伙,听说这位北幽王乃是天龙榜榜首的人,想必他的武功特别的强大,所以她还是小心些。 北幽王阴邪的眯起眼睛,狭长深邃的瞳眸氤氲一片,瞳底隐有疑云。 “传闻花家的大小姐乃是个懦弱无能之人,你却不是,先赤手空拳的打死了狼,还敢污辱咀咒本王,现在竟然连人也敢杀了,怎么差这么大啊?难道?” 他的凤眸陡的耀起暗芒,盯着花惊羽,周身笼罩着嗜血的戾气,一抹危险的杀气弥漫在林间,他身形一动,欺身而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阴骜冰寒的开了口:“说吧,你是谁?” 强大的杀气笼罩着四周,花惊羽一惊,瞳眸笼上了阴骜,抬首盯着近在咫尺的男子,迷情幽淡的香气包裹着她,使得她十分的不舒服,不过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她淡定自如。 这男人好敏捷,一下子便感受出她不是原来的花惊羽了,可那又怎么样?她虽然灵魂不是,但身体千真万确便是花惊羽:“北幽王真会说笑话,我就是花家大小姐花惊羽。” 南宫凌天凤眼微微的眯起,眼角轻挑,说不出的危险:“你不是,现在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说出你是何人?本王既往不究。” 南宫凌天是真的很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这胆子好大啊,瞳眸一瞬间遍布阴骜之气。 不过花惊羽才不会上当,若是自已说了是来异世的魂魄,恐怕会当场被一巴掌拍死。她面容淡淡,不露一丝蛛丝马迹:“北幽王真是会说笑,不知道王爷为何一直纠住我不放?” 这北幽王按照道理不是那种喜欢理会闲人的人,他这样纠住自已不放为哪桩。 北幽王南宫凌天眼神一闪,若是她像别的女子一般,他自然不会注意她,可惜她的所做所为,实在与别的女子不一样,胆大妄为,心狠手辣,从某一点来说,竟然与他有些像。 现在他甚至可以肯定,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花府的花家大小姐,传闻中的花小姐是个懦弱无能的人,若是像这么勇敢,太子南宫元徽也许会高看她几眼的:“你确定不说本王就查不到?若是本王查出你不是花惊羽,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北幽王淡淡的开口,不过那强大的戾气铺天盖地的扑了过来,使得花惊羽知道,若是他真的查出她是别人,肯定会让她生不如死,虽然这人先前出手救过她,但那也只是因为他的兴趣,他若不高兴,可以眼不眨的杀掉她。 不过目前她的身份真的是花惊羽啊,所以她一点不担心:“王爷请自便,若是查出我是别人了,还请告诉我一声。” 花惊羽不卑不亢的开口,转身便走,懒得再和这危险的家伙待在一起了,她和他才照几次面啊,他竟然一口肯定她不是花惊羽,再待长了,只怕节外生枝。 北幽王南宫凌天唇角勾出狩猎者猎杀的血腥笑意,花惊羽,难得本王好心一次的给你机会,既然你不要,让本王查出来,你就会知道今日错过了什么。 黑森林出口,玉凰学院的学生全都集合到一起了,萧山长老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花惊羽,一个不少,虽然其中有不少人受伤了,但并没有大碍。 很多人在兴奋的清点着此次围猎所获得的猎物,自有老师去登记在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赫连轩他们这一队是倒数第一名,因为他们一样猎物也没有猎到,三十天的时间只顾着山林中找人了,哪里有时间去围猎啊,可惜即便他们找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没有花惊羽的消息,所以几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凝重。 颜冰和花青枫二人更是脸色一片苍白,几次欲再进黑森林,却被慕容澜给拦住了。相较于她们的痛苦,另一侧的云泱泱却满脸得意的望着这边,苏暖已经被学院的人带下去接求治了。 “哼,她肯定是被野兽吃了,你们等也是白等,没有能力还想参加围猎,真是找死。” 颜冰立刻尖叫起来:“云泱泱,你?” “我怎么样?你来咬我啊,来打我啊,”云泱泱得意的挑衅着,她的脸上挂着张狂的笑,不过身侧有学生忽地叫起来:“你们快看,那是谁啊?” 众人一起望过去,果然看到黑森林出口有人走了出来,这人?不是花惊羽又是谁,颜冰和花青枫此时正泪眼模糊的,一听到这话,飞快的抬头望过去。 两个人一看到那黑乎乎的人,便高兴的笑起来,直往山林口跑去。 司徒小昭和姜惟二人笑了起来,幸好没事,要不然他们的心里也是难安的,他们可是一队的啊。 赫连轩虽然什么都没有表示,但是眼里却一闪而过的柔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颜冰和花青枫二人跑到花惊羽的身边,一把抱住她,两个人便哭了起来:“小姐,你去哪里了,你吓死我了。” “羽儿,都怪我,早知道不让你进黑森林了。” 花惊羽看着搂着自已哭得嘶咧哗啦的两个人,再看不远处的司徒小昭以及姜惟等人,个个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看来自已这一失踪,倒是让关心自已的人担心了,可是若不参加此次围猎,她如何见到师傅和师兄师姐等人呢,又如何有这番奇遇呢,最重要的是如何恢复她的先天灵脉之体呢。 花惊羽伸出两只手拍拍颜冰和花青枫:“好了,我没事,不会有事的。让你们担心了。”萧山长老领着几名老师走了过来,望着花惊羽,严厉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害得这么多人替你担心,还有这一队的队员可都受你拖累了,大家什么猎物都没有猎到,只顾着找你了。” “对不起,”花惊羽没有提到云泱泱和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反正她没事,所以懒得提了,萧山长老看花惊羽态度比较好,总算不再说话,回身走了过去,吩咐人准备回玉凰书院。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黑森林山脉,等到马车陆续的离开了,山林口又有几人走了出来,为首的男子邪冷异常,黑袍锦锻之上大朵的红艳之花,妖治嗜血,好似能吞噬人心,男子微眯眼瞳望着那远远离开的马车,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那黑丫头竟然胆敢狡辩,他倒要看看撕开她的真面貌,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德性:“墨竹,派人去查一下,花家大小姐的情况?” “花大小姐?太子妃?”墨竹有些错愕,爷对那花家的大小姐是不是过份感兴趣了。 不过他可不敢问,立刻应声:“是的,爷,属下立刻去办。” 北幽王南宫凌天身后走出一个高挑隽瘦的男子,这男子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朋友,名澹台文昊,澹台文昊乃是大夫,此次进黑森林是为了采药,所以正好和南宫凌天一起进山林了:“你怎么对花家大小姐感兴趣了?” 澹台文昊可是从来没看到这位北幽王对哪个女人感兴趣的。 这是因为他自身的得天独厚,所以眼界太高,一般的女人在他的眼里,全是粗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睛,所以到目前为止,这位北幽王,还没有表现出看上哪个女人的样子。 但现在竟然对那个黑丫头感兴趣,这让澹台文昊稀奇。 南宫凌天危险的瞪了澹台文昊一眼,然后抛了一下手中的一株药材:“拿着你的药材走吧。” 澹台文昊笑意盈盈的跟着北幽王南宫凌天的身后一路走出去,心里还在想着,南宫凌天不会真的对那黑丫头感兴趣吧,如若真是这样,还真是异于常人,澹台文昊生生的轻颤了一下…… ☆、第029章 怒打丫鬟 十日后,众人回了京都,因为连日坐马车,萧山长老下令让大家各自回府休息,第二日再来玉凰书院报道。 花惊羽和花青枫还有颜冰三个人一路回花府,两个人走到叉道口分开,花青枫回自已的家,花惊羽回轻羽阁,不想她人还没有进轻羽阁,便被两个小丫鬟拦住了去路。 这两个丫鬟乃是夫人云氏院子里的,一个名小红,一个名小菊:“大小姐,二小姐回府来了?让你立刻去梅院一趟。” 花惊羽挑了一下眉,花如烟回来了,不过干她什么事啊,一看这两个气势高昂的丫头,不由得来气,她是花家正经的嫡小姐,怎么反而要去梅院见花如烟啊,这个女人虽然也是嫡女身份,可是相较于她,似乎名不正言不顺吧,要见也是她来见她啊,怎么叫她去见她啊。 “你们去和二小姐说,就说我连日坐马车实在是太累了,若是她有事就让她来见我,若是她没事,以后再说。” 花惊羽脸色冷冷的开口,两个丫鬟一听花惊羽的话,不由得错愕,随之不屑的冷哼:“谁让你去参加什么围猎了,二小姐说了让你现在就去呢。还有太子殿下也在呢?” 花惊羽没想到南宫元徽竟然也在,唇角勾出森冷的笑意。既然南宫元徽也在,花如烟此举动他竟然不阻止,分明是想看好戏啊。 这个男人真他妈的讨厌,讨厌死了,她就是嫁鸡嫁狗嫁牛也不会嫁给他的。 花惊羽脸色更冷了,直接的开口:“你去和二小姐,就说我要休息了。” 花惊羽说完直接的越过两个丫鬟的身子想离开,今儿个她真的是累了,而且就算不累,也不会去的。 那花如烟算个什么东西啊,她娘不过也是个抬上来的妻,竟然如此张牙舞爪的,真正是可恶,她一个二小姐,竟然让她做姐姐的去见她,这还有天理吗? 小红和小菊二人没想到花惊羽如此的强势,直接的伸手想去拽花惊羽。 颜冰脸色陡变,沉声喝道:“贱婢,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主子动手动脚的。” 花惊羽已经懒得和这两个家伙说话了,直接的一抬手拽住了小红的手,然后反手一转,把她的一只手剪到身后去,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踢了出去,同时另外一只脚旋风般的把小菊也扫到了地上,命令颜冰:“给我狠狠的揍这两个小贱人,竟然胆敢对主子动手,分明是找死。” 颜冰得令,身形一动扑向了地上的丫鬟,拳起脚落,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这些该死的小贱人,让她们欺主,自家的小姐也是她们欺得了的,现在的小姐可不比从前了。 一侧的小白也不甘示落,细长的小眼射出精光,嗷嗷,打人了,太好了!身形一闪扑了过去,对着两个丫鬟的脸上身上狠抓,我抓抓抓,让你们欺负小羽儿,两个小丫鬟的脸上身上很快血肉模糊,惨叫连连。 花惊羽斜依在长廊边,看着廊道之上颜冰和小白两个上下其手把两个丫鬟给揍了个遍,而她一声也不吭,有滋有味的看着,直到两个人被打得惨不忍睹了,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才缓缓的唤了一声住手,颜冰和小白停住了手,退了开去。 花惊羽笑眯眯的打量着瘫在地上的两丫鬟,本来眉清目秀的脸上皮肉外翻,生生的毁了一张脸,头发更是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嘴里的牙齿掉了好几颗,全身上下衣服全被小白的爪子给撕烂了,斑斑血迹遍布其中,此时再看这两人生生成了一个血人,出气多进气少了,眼睛里全是恐惧,再不敢像先前那样耻高气扬了,趴在地上就像一条半死不活的狗一般,生怕颜冰的拳头和那小畜生的爪子再招呼到她们的身上,她们哪里知道啊,大小姐现在如此的心狠手辣啊,说打就打,她们两个本来以为得了个好差事呢,没想到却这么倒霉。 长廊外面远远的围了不少的人,这些人自然看到了花惊羽命令颜冰怒打小丫鬟,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宠物,实在是太狠了,廊外人人看得头上流冷汗,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花惊羽伸手抱起小白,蹲下身子阴寒冰冷望着那两个丫鬟:“记着,别和主子动手脚,动手脚就是自找死路,这是以下犯上。你们应该庆幸,我家小白没有咬你们,否则你们现在就是一具死尸,再有下一次,这口气也不必要了,”小白生来是小毒物,牙齿和血液都是有毒的,若是它咬上一口,这两个丫鬟可就一口气也没有了,不过它的爪子没有毒,花惊羽带它出山的时候说过,不准它随便咬人。 花惊羽说完领着颜冰扬长而去,等到她们两个走了,四周有人围了上来,扶起了小红和小菊,直到这时候,两个人才敢哭出了声,两个人直哭得撒心裂肺的,其中还隐约夹杂着呜咽之声。 “你等着,二小姐会来收拾你的。” “小姐,没想到二小姐竟然回来了,”颜冰心中有些担忧,虽然先前她听从小姐的命令怒打了那些该死的丫鬟,可是现在她还是担心,二小姐竟然这时候因来了,小姐可就有麻烦了。 二小姐在花家的地位可不比三小姐,二小姐不但人长得美,武功也很厉害,将军和将军府里的长老可是很看重她的,太子有意立她为太子妃,将军又如何会得罪这个女儿呢,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啊。 “走吧,”花惊羽蹙眉,今儿个一回来便受到这种蚀气,当真令人心烦,而且别以为她不知道花如烟的目的,她故意使了小红和小菊过来传唤她,不就是想激怒她吗?好在太子面前数落她的不是吗? 反正她从来没想嫁给太子南宫元徽,她倒是不介意配合她,把刁蛮任性发挥到底,太子若是不想娶她,正合了她的心意。 花惊羽领着颜冰回到了轻羽阁,自去休息。一路上坐着马车,实在是太累了,回来她都懒得动了。 梅院。 这里是夫人云氏住的地方,云氏本来是一个小妾,后来给花家生下了儿子女儿,在花惊羽娘亲去世后,花雷便立她为自已的平妻,这样水高船涨,花如烟的地位也上来了。 花如烟生得很漂亮,再加上武功不错,所以太子南宫元徽对她很有好感,曾不止一次的暗示想立花如烟为太子妃。 这事花府的人都知道,所以没人敢得罪花如烟,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梅院的正厅里。 上首端坐着的年轻贵气的男子正是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的身侧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女子妩媚娇艳,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风情,这女子正是花家的二女花如烟。 下首端坐着的乃是花如烟的母亲云氏,花如烟的眉眼和云氏的有些像,母女二人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要不然如何会拉拢得了花雷和太子的心呢。 正厅的中间,两个小丫鬟挣扎着哭得稀咧哗啦的,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云氏立刻蹙了眉,脸色有些难看:“你们难道没说太子在这里吗?” 小红瘫在地上,喘着粗气挣扎着说道:“夫人,我们说了,不过大小姐不理会,说她累了要休息,还说要二小姐去见她呢。” “奴婢们说太子殿下在呢,请大小姐过来一趟,谁知道她竟然让人打我们。” 一人一句,分明是火上浇油,太子的脸色先难看了。这个女人竟然胆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正是好大的气派啊,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有多狂。 南宫元徽一侧的花如烟,满脸心疼的说道:“殿下,你别气了,大姐姐也许是因为你在我这儿,她在吃醋呢。” ------题外话------ 亲爱的姑娘们,来,看文留下言,证明你们一直在啊,么么哒…… ☆、第030章 皇后召见 花如烟声音柔媚,说出来的话又温柔,真正是让太子从头舒服到脚:“这个女人,连烟儿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得,本宫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竟然轮到这么一个太子妃。” “殿下,快别这么说,若是让皇后娘娘听到了,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先前我已经和母后说过了,只要本宫逮到花惊羽的错处,母后便同意本宫退掉这门婚事。” “皇后娘娘同意了?”花如烟的眉眼拢着喜色,眼底更是排山倒海的狂喜。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她们定然要栽脏陷害花惊羽,让她永远也翻不了身,这样想来,她不是很快就可以进太子府了。 云氏也十分的高兴,和女儿互递了一下神色,彼此心领神会。花如烟收敛了狂喜的情绪,站起身温婉的说道:“殿下,你千万不要舍弃了大姐姐,若是你舍弃了大姐姐,她以后嫁给谁啊?” “难道本宫就是收破烂的,别人不要的给本宫吗?”南宫元徽因为花如烟的一句话,越发的生气,最后竟然直接的往外走去,去找花惊羽算帐,这个死女人不但丑,竟然还如此自大,竟然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可恨。 花如烟赶紧的跟着他的身后走出来:“殿下,殿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轻羽阁,路上很多人张望,不少下人看好戏。看太子殿下怒气冲冲的样子,分明是去找大小姐算帐的,这下大小姐要倒霉了。 轻羽阁里,花惊羽正歪靠在榻上休息,她之所以没有上床,乃是知道,花如烟定然会拾撺了太子过来找她的麻烦,所以她并没有上床休息,便在榻上歪靠着休息一会儿。 至少养一些精神好对付这牛鬼蛇神。颜冰在门外守着,一看到轻羽阁的院门外走进来一堆人,便奔进了房间:“小姐,太子殿下和二小姐果然过来了?” 小姐真是神人也,竟然猜到了。可是太子过来一定会找一小姐麻烦。 “花惊羽,出来?”太子南宫元徽的声音在房间外面响起来,花惊羽唇角勾出讥讽的笑,对于这被女人拿捏住的太子,一点好感也没有,同时她深深的知道,这个男人的出路不会有多大。 若是真正厉害的男人,如何会被一个女人给拿捏住呢,花如烟的那点伎俩都看不透,他也就只能为太子了,而不是皇上。从她脑海里的信息可知,眼下的燕云国可是有不少的皇子呢,而且其中不泛有厉害的皇子。 那北幽王南宫凌天便是一个。不过北幽王似乎对皇位不在意,早早便请旨封了王爷。不过除了北幽王还有别的皇子呢,定然有人可以取代这位太子殿下。 花惊羽慢条斯理的从房间走出来,懒懒的歪靠在屋外的廊柱边,望着外面的南宫元徽,还有一个妩媚娇艳的高挑女子。 这女子自然是花如烟,果然是个妩媚娇艳的美人,难怪太子一心想立她为太子妃。 确实是有这个本钱。 花惊羽打量花如烟的时候,花如烟也在打量花惊羽。看她的样子和神情竟然与从前一点都不一样,花如烟不由得心惊,这是怎么回事?花如烟是个有谋算有头脑的女子,一看花惊羽便感觉到了古怪的地方。 这女人一点都不像她的姐姐花惊羽,看样貌倒是一样的,但是周身上下的气派以及冷冷的神情却是一点不像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如烟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廊下的女子。花惊羽不理会花如烟,望向太子南宫元徽:“不知道太子殿下唤我所为何事?”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打丫鬟?” 花惊羽听了南宫元微的话,直接噗哧一声笑了:“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两个丫鬟是我们花府的丫鬟,我身为花府的大小姐,两个奴才不听使唤,以下犯上,我打了她们是犯了哪门子法了,难不成做主子的连两个丫鬟都打不得了?” 花惊羽俐落的话出口,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花如烟眼神更是古怪至极,盯着花惊羽,感受到了一抹危机。 轻羽阁的长廊外,太子南宫元徽瞳眸阴森冰寒,好久才森冷的开口:“你明知道本宫在梅院,竟然胆敢不来梅院,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花惊羽依然满脸的笑,一字一顿的开口:“太子去梅院想必是去看二妹妹的吧,既然不是看我的,我去梅院做什么,我可不是那等没眼头见识的人。” 花惊羽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再一个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讨厌我啊,我也犯不着过去惹太子嫌,难道这样也错了,若是太子不在,我过去倒无所谓,但是太子在,我是万不能过去的,省得让太子看了生气啊。” 花惊羽的话落,太子南宫元徽直接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女人的嘴巴太利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太子恼恨的想着,一侧的花如烟赶紧笑得妩媚的开口:“大姐姐,太子是关心你,所以想看看你好不好,必竟去黑森林是危险的事情。” “太子会想看我吗?这恐怕是个笑话,你问问这花府的人,看看太子是不是关心我,如若太子想看我,为何不来轻羽阁,却去了梅院呢?”花惊羽听到花如烟的话,冷冷的说道。 这女人想当白莲花,对不起别当她的面演戏,她不吃她的这一套。 花如烟的脸色冷了,眸子里便有了阴骜的寒意,她好心解围,这女人竟然一点眼色都没有,分明是找死。先是打伤了三妹妹,这会子竟然胆敢在她的面前摆脸色了,看来是太久没有教训她了。 虽然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这么丑,她以为她能翻得了身。花如烟恨恨的想着,花惊羽已经转身往里走去,冷冷的开口:“太子殿下请回吧,别有的没的在这里添阻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一甩帘子直接的进门了,同时扔下一句:“太子不喜欢我,大可以去请圣旨来,犯不着一直找碴。” 太子南宫元徽的一张脸从红变到白,又从白变到红,别提多难看了。 花如烟伸手拽着南宫元徽的手,小声的说道:“殿下,这是她使的欲擒故纵的手段,太子殿下这等人中龙凤,大姐姐如何不想嫁呢?以前大姐姐可是一直想嫁给殿下的啊。” “欲擒故纵?”南宫元徽的脸色舒展了一下,然后冷哼:“果然是使了手段,别以为使这等手段本宫就会喜欢她,做梦吧。” 南宫元徽说完转身便走,花如烟也转身离去,不过临离开,那眼神如狼般狠戾。 房间里,花惊羽撇了撇嘴角,这哪里是一国的太子啊,分明是一头猪,不,说猪还是污辱了猪,他是连猪都不如,难道眼睛瞎了,看不出她是真不想嫁给他吗?竟然还说她欲擒故纵。 不过她已经懒得理会她了,还是好好的休息休息,连日坐马车实在是太累了。花惊羽吃了一点东西,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花惊羽刚起床,便接到花府管家的禀报。 “皇后娘娘派宫中的太监到花府来接大小姐进宫?” “皇后?”花惊羽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雍拥华贵的女子来,这女子便是当朝的皇后,太子南宫元徽的亲娘。 ☆、第031章 看戏之人 太子南宫元徽一直以来都不想娶她,但是上面有皇后压着他的,皇后希望他做个言而有信的太子,让他覆行婚约,可是太子实在是不想娶花惊羽,所以这婚事一直僵持着。 花惊羽深呼吸,看来今儿个她可以和皇后娘娘聊聊,同意她和太子解除了这门婚事,一直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把她的年龄都耽搁大了,当然她从来没想过嫁人。 十八岁虽然对古人来说太大了,可是在现代,这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呢,她急什么啊:“好,我知道了。” 花惊羽应了一声,整理了一番,准备进宫,进宫不能太随便,那里可是皇宫,仪容也是很讲究的。 花府这些年来,虽然总是有人欺负她,但是表面上对她还是不错的,吃的用的穿的,都不会让别人看出来。必竟她的头上还顶着太子妃的名头,再加上皇后还压着这桩婚事,所以即便云氏有心虐待她,也不敢过份。 两个人吃了点东西,出了花府,上了宫中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皇后娘娘所住的宫殿,乃是正殿,名祟佳宫。大殿上首,皇后高高的端坐在上,一身的威仪,雍拥华贵,优雅大气,花惊羽端端正正的行了礼,给皇后请安。 “起来吧,”皇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花惊羽谢恩过后,任凭皇后打量着自已:“花惊羽。” “是,皇后娘娘。” “太子昨晚来找本宫,让本宫同意退掉这门亲事?” 没想到南宫元徽昨晚竟然进宫了,这真是太好了,省得她开口了,花惊羽心中想着,脸色不动,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呢?”皇后望着花惊羽,曾几何时这小丫头还是讳讳喏喏的,这会子竟然大方得体,不卑不亢了。 皇后眼里闪出幽光来,花惊羽淡淡的开口:“既然太子不想娶我,那么何必为难太子殿下,所谓强扭的瓜不甜,皇后娘娘就成全我们吧。我都十八岁了,再经不起这样的耽搁了。” 这意思是说她等不起了,皇后眼神深幽:“你的意思是不想嫁太子。” “不是不想嫁,是太子不想娶,”这点立场必须说明,这皇后可是太子的母亲,天下的母亲可都认为自个的儿子是好的,她若说不嫁,必然会让皇后生气,所以干脆把责任推到太子的身上。 皇后唇角勾出浅笑:“既然你想嫁,本宫便允你了,绝对不会同意让太子退亲的。” “呃,”花惊羽错愕,她以为皇后召她进宫是同意解除这门亲事的,还有什么叫她想嫁啊,她就允了她啊,她什么时候想嫁了。 其实皇后先前命太监召她进宫,正是想解除婚约的,因为被自个的儿子缠得没办法了,他一再的要解除婚约,她正打算依了他。 至于召花惊羽进宫,乃是要安抚花惊羽,以后找个机会给她赐一门好的亲事,这样也算有个交待了,只是等见到了花惊羽,皇后却另有打算了。 花惊羽的神韵,以及她的气派,都很适合做东宫太子妃,虽然肤色有点黑了,但是皇后认为,人没有完人。 虽然太子妃人长得不算出色,智慧却定然不凡,这样的人有助于太子,皇后的印像中花惊羽是个懦弱的人,但今儿个一见,却原来变了个样。 这样皇后便改变了主意。 当然这一点花惊羽不知道,否则她非郁闷到自杀不可。 祟佳宫正殿上,花惊羽还满脸的难以接受,皇后再次开口,声音越发的温和:“羽儿,你回去吧,这事本宫会替你做主的,本宫会让钦天监看日期的,若是有黄道吉日,让你和太子完婚,这样你就不会被耽搁了。” 皇后说完,立刻吩咐太监把花惊羽送回花府去。 回宫的马车里,颜冰见花惊羽脸色不好看,奇怪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花惊羽回过神来,头疼莫名的想揪头发:“皇后召我进宫,我本以为她想解除我和太子之间的婚事,必竟太子一心不想娶我,可是谁知道皇后竟然说会为我做主,即刻让钦天监择黄道吉日,让我和太子完婚。” “啊,怎么会这样啊,”颜冰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太子不喜欢小姐,有眼的人都知道啊,小姐若是嫁进东宫太子府,还能有福享吗? “这可怎么办?”颜冰也着起急来了。 “别急,我们先回去慢慢想,定然会想到办法的,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大不了我逃婚,反正我是不会嫁给南宫元徽那个家伙的。”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一路回到了花府。 谁知道两个人刚回花府没多久,太子南宫元徽竟然一路杀进了轻羽阁:“花惊羽,你个贱人,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花惊羽本来心情不好,听到太子南宫元徽的话,心情更不好了,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冷瞪着南宫元徽:“太子又抽什么风了?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南宫元徽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般,怒指着花惊羽:“昨夜,我进宫和母后说好了,解掉我们两个人的婚约,可是先前你进宫一趟,母后竟然召了钦天监进宫,为我们两个人选黄道吉日,还让我收回不娶的心思,难道这不是你玩的鬼花招,要不然母后怎么会下这个决定。” 这下花惊羽的脸色更白了,没想到皇后竟然真的召了钦天监进宫去了,这可怎么办?可是花惊羽的神色落进南宫元徽的眼里,他便当成了这女人心虚了,咬牙切齿的叫起来:“果然是你玩的花招,你就算想方设法的进了太子府,我也不会宠幸你的。” 太子气恨恨的发着狠。 轻羽阁的院门外忽地传来哎呀一声叫唤,还听到小丫鬟惊慌的呼唤声:“小姐,小姐。” 太子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二人一起望过去,便看到轻羽阁门前,花如烟脸色煞白,身子软软的歪靠在丫鬟的怀里,竟然昏了过去。 南宫元徽一看早心疼了,飞奔而去,一把抱起了花如烟:“烟儿,烟儿。” 花如烟适时的睁开了眼睛,泪眼朦胧的望着太子:“殿下,这事是真的吗?皇后娘娘已下令让钦天监择黄道吉日,要为你们完婚吗?” 南宫元徽看得心疼不已,伸手握着花如烟的手,柔声说道:“如烟,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我一定要进宫阻止母后这么的。” 他说完回头恶狠狠的瞪了花惊羽一眼。 花惊羽看了前面那一对深情蜜意的人,说不出的恶心,演恩爱,别在她面前演,真恶心。小白跟着她的身后晃晃悠悠的走进屋子里去了,临走前同样鄙视了一下那两个人,不演会死啊。 屋外,南宫元徽还在恶恨恨的吼叫:“花惊羽,我不会娶你的,我定然要进宫阻止母后这么做,不会让她中了你的诡计。” 花惊羽真想冲出去把南宫家祖宗都问候一遍,她什么都没做,何来的诡计啊,她比他还渴望解除这门亲事,他以为他自个是香馍馍啊,其实是一堆烂狗屎,花惊羽心里这样想,脚步一转便又出了房间,冷沉着脸开口:“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真当你是块香馍馍了,是女人都想扑倒你啊,我再说一遍,若是你不想娶我,就去请皇后娘娘的旨意来,不要在这里泼妇骂街似的闹事,平白的失了身份。” 南宫元徽的脸色一下子黑了,愤怒的咬牙,却发现自已在口舌上讨不了便宜,最后气狠狠的抱着花如烟离开了,花惊羽看他们离开,一脸嫌厌的转身正准备回房间,忽地,一抹冷幽慑人的视线从不远处传来,花惊羽一惊,飞快的望去,便看到不远处轻羽阁的院墙之上,慵懒的坐着一个人,黑色的锦衫上,红艳妖娆的血岸之花,仿如暗夜的嗜血修罗,即便他此刻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便让人轻易感觉到他的冷酷无情,他微眯一双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盯着花惊羽,不过那唇上却是凉薄如水的笑意,此刻的他似乎心情不错。 ☆、第032章 太子侧妃 轻羽阁长廊之下,花惊羽纤眉一蹙,不悦的开口:“堂堂北幽王殿下,怎么净喜欢做这等子听墙角的事情啊?” “这嘴巴可真利啊。” 慵懒随意的声音落地,身形旋转而动,好似一朵黑色的妖莲,眨眼落到花惊羽的身边,花惊羽想退,却终是慢了一步,来人修长如玉的手一伸,便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得她的小脸蛋微微的抬起,一抹令人晕眩的清幽龙涎香笼罩着花惊羽,令得她十分的不自在,脸色不由得变了,瞳眸更是难看的瞪着南宫凌天。 “北幽王殿下想做什么?” “你说本王想做什么?”他忽地俯身,吐气如兰的气息扑面而来,花惊羽的小脸此时掌控在他的手掌之中,根本挣脱不开,不过此刻的她完全恼怒了,抬起一手便往南宫凌天的前胸拍去,南宫凌天的另外一只手陡的一伸准确无误的接住了她的手掌,花惊羽的另一只手同时的拍了出去,两只脚一先一后的朝南宫凌天袭击过去。 南宫凌天一抬手快速无比的点住了花惊羽的穴道,让她动都没法动,不远处的凌冰和小白总算后知后觉的惊醒了过来,小白一看花惊羽被欺负,小身子一动,一爪子便朝南宫凌天的脸上抓来,南宫凌天眉一蹙,冷喝一声:“畜生也敢张狂。” 袍袖一抬,一股强大的力量挥了出去,直接的把小白给挥出去几米开外,啪的一声落到地上,幸好没有受重伤,可是这一摔,把小白摔得晕头转向,使命的呕吐。 颜冰看到小白一出手便被伤了,不由得脸色大变,颤颤的开口:“王爷,你想做什么?” 南宫凌天没理会别人,径直望向花惊羽,闲闲而笑,那笑虽然邪魅妖治,却危险异常:“说吧,你是谁?为什么冒充花家大小姐,还想嫁进我燕云国的皇室,你说了本王饶你一命,如何?” 温软的声音好似情人间的低喃,可是那吐露出来的气息却是冷的。花惊羽此时手脚不能动,不过倒是还能说话。 “北幽王,你别欺人太甚了,若是说我不是花惊羽,你拿出证据来?” 花惊羽愤怒的瞪着南宫凌天,眼里跳跃着愤怒的火花。 南宫凌天漆黑邪魅的瞳眸幽暗,轻冷,深不可测,他狭长如玉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花惊羽的下颌,如抚摸爱抚情人一般,但是指间的冰凉让人颤粟,这只手很可能一瞬间便要了她的命。 “本王一再的给你机会,可惜你不珍惜,所以若是被本王查出来,那么你,定然生不如死。” 他嗜血的说完这句话,陡的一收手,伸手解了花惊羽的穴道,花惊羽身形动了一下,倒也不敢再鲁莽行事,现在的她和这男人相比,力量还是相差太大了,所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省得再被他点穴,或者说惹恼他,直接被他给杀掉了,只是他为什么一再的盯着她啊。 “北幽王殿下,我再说一遍,我就是花惊羽,花惊羽就是我,若是你不相信,可以去查,若是查出来我是别人,我不介意你让我生不如死。” 南宫凌天的眸中光辉流转,忽尔笑了起来:“不管你是谁,这份勇气倒是让本王佩服。” 一般人遇到他,只怕早就承受不住这份压力了,即便咬牙不交待,必然也会出现慌乱,但是这个女人却一派坦然,除了愤怒,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她是个人物啊。 “我本来就是花家的小姐,”花惊羽恨恨的说道,眉紧蹙起来,为什么她要遇到皇室这些变态的人啊,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啊。 南宫凌天正要开口,忽地一道光影闪过,有人恭敬的出现在南宫凌天的身后:“王爷,花慕将军回来了,正等着您呢。” “好,本王知道了。”南宫凌天微点头,然后掉首望和花惊羽,邪魅而语:“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他说完闪身领着手下离去,身后的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皆松了一口气,二个人带着小白进了房间:“小姐,现在怎么办?本来有个太子殿下够让人烦的了,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北幽王殿下。” “南宫元徽的事情,我们等,我想他肯定会阻止这门亲事的,若是他成功了,我就解脱了,他不成功,我再想办法,至于北幽王殿下,不用理会。” 她虽然灵魂不是真正的花惊羽,但她的真实身份可就是花惊羽,所以就算他派人去查,也查不出所以来。 梅院的正厅里,花如烟和其母云氏端坐在位置上商量事情,正厅里一个下人也没有。 此时的花如烟一扫太子南宫元徽面前的温柔,目露精光,周身源源不断的戾气泄露出来,整个正厅都充斥着寒潭之气。 云氏望了女儿一眼,小心的开口:“烟儿,听说太子要和花惊羽成亲了,那你?”云氏想到她和女儿的心血白废了,便愤怒异常,这个该死的女人,早知道除掉她才是真的。 花如烟眼神冷狠,手指紧握起来,狠狠的一捶旁边的椅子:“母亲放心吧,我不会让这个女人如愿的,燕云国的太子妃只会是我,除了我再没有别人。” 她说完又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花惊羽是留不得了,我定然要除掉她。” “怎么除?”云氏的眼神也满是狠毒的光芒:“那丫头的身边一直有个颜冰丫头,还有一个花千寻,正因为这两个人所以我们一直得不了手,” 以往并不是不想除掉这个女人,可是都得不了手。 “这事不急,我会慢慢想办法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准备武魁之争,今年我定要打败去年的魁首江月雅,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 花如烟的话一落,门外一道声音响起来:“果然是爹的女儿,有志气,”花雷将军从门外大步的走了进来,面容慈详的看着自个的女儿。 花雷之所以过来,乃是因为早朝的时候,朝堂上的官员向他道贺,他才知道皇后有意为太子和惊羽成婚,他心疼自个的小女儿,所以过来了,花雷正和花如烟说着话。 门外小丫鬟走了进来:“将军,太子殿下过来了。” 花如烟率先挑起了眉,高兴的开口:“去,立刻让太子殿下进来。” “是,小姐,”小丫鬟退了出去。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太子殿下满面笑容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张隽美的面容上隐有喜色,花如烟的脸上满是红晕,前一刻的娇弱一闪而逝,含羞带怯的望着太子南宫元徽,满脸欲语还羞的娇弱模样,看得南宫元徽越发心中满是柔情。 正厅里的三个人已经站了起来:“见过太子殿下。” 南宫元徽摆了摆手,然后走到上首坐下来,花雷坐在他的身边,下首坐着云氏和花如烟。云氏和花如烟二人的脸色都隐有喜色。 此二人都以为太子乃是求得了皇后的旨意,废掉花惊羽这个太子妃,改娶花如烟为太子妃了,必竟先前太子可是这么说的,然后急冲冲的前往宫中了,这会子再出现的时候,便面有喜色了,想必是有好事了。 花如烟有些心急,强行压抑下喜悦的心情,温柔的问道:“殿下前来花府是为了什么事啊?” “确实是有件喜事,正好花将军也在,本宫就一并说了,”一听这话,花如烟胸中小鹿乱跳,果然是这样啊。她终于要当太子妃了,她终于要一跃而成为人上人了,这是她一直以来梦魅以求的事情了。 这一刻她快乐得快要飞起来了,她终于摆脱了花惊羽这个贱女人,爬上了太子妃之位,云氏的脸上也满是笑容,望着太子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温润的声音响起来:“我进宫去求了母后的旨意,母后终于同意我娶烟儿进府了,不过暂时的只能让她成为太子侧妃了。” 花如烟一听到皇后同意娶她进府了,几乎手舞足蹈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终于达成心愿了,她终于可以成为太子侧妃了? 等等,太子侧妃?她不是成为太子妃吗?怎么成了太子侧妃了,花如烟的脸色一瞬间僵硬住了,然后满眼迷茫的望着太子南宫元徽。 ☆、第033章 善妒 正厅里,南宫元徽望着花如烟,满脸心疼:“烟儿,暂时的委屈你一下,让你做本宫的侧妃,等到本宫当了皇上,即便没有皇后之位,本宫也会让你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的,而且本宫会宠你的。” 花如烟的脸色有些黯然,唇角扯了一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哭容。 她前一刻正欢欣的做着太子妃的美梦,下一刻竟然直接的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了,这个中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花惊羽依然为太子妃,她却沦为侧妃了。 太子南宫元徽早已经想过她会不开心的,此时温声的好言相劝:“烟儿,你放心,以后你进了我太子府,我一定会宠幸你的,至于花惊羽,她耍心计进太子府,便让她老死在太子府好了。” 花雷却有些不赞同,他心中很疼花如烟,这个女儿长得美丽,出身又好武功还很厉害,即便不嫁太子,还有皇室的皇子们呢,怎么样也轮不到嫁给一国的太子做一个小小侧妃吧,侧妃必竟是妾。 “烟儿,你怎么说?”花雷问花如烟,若是女儿说一声不想嫁,他便立刻进宫向皇后退了这意思,他花家的女儿,不二女侍一夫,即便是贵为太子也不行。 不过花如烟在一番激烈斗争过后,却温婉的笑了起来:“太子殿下,按照道理我花家的女儿是没有二女共侍一夫的事情,我本不该嫁你为侧妃,但是我对殿下的心却是真的,所以我愿意为侧妃。” 花如烟的唇角隐有阴狠的笑,本来她该拒绝的,但是想想太子妃的身份,她便又咬牙答应了,不过不会有花惊羽的,她会除掉花惊羽的。 那样没了太子妃,她就是太子妃了。 “烟儿,”花雷将军的脸色变了,沉声开口,他可不想自已最宝贝的女儿与人为妾。 花如烟眼看着自已的父亲要发作起来,生怕父亲一怒坏了她的大事,赶紧上前扯着花雷将军的衣袖,温婉可人的说道:“爹爹,你别生气了,我喜欢太子殿下,虽然知道凭我们花家的身份,女儿不该为妾,可是谁叫女儿的一颗心都在太子殿下的身上呢?” “花将军,你放心,虽然烟儿嫁进太子府是为侧妃,但是我此生一定会宠爱烟儿的,再不会宠爱第二个女人的,他日我登上皇上之位,定然封烟儿为皇贵妃。” 花雷将军总算不说话了,就算他恼,他也不敢和太子殿下真的发火啊:“殿下记着今日的话。” “本宫定不负烟儿,”南宫元徽再表一次态,花雷将军无奈的挥手:“罢罢,既然烟儿一心嫁你,就由着她吧。” 正厅里花雷和云氏二人识趣的走了出去,南宫元徽走到花如烟的身侧,伸手抱了她入怀,满脸愧疚的说道:“烟儿,这事是本宫的错,他日本宫定然会补偿你的。” “殿下有心就好,烟儿只要殿下的心是烟儿的就行了,”花如烟小鸟依人的偎在南宫元徽的怀中。可是低垂的眼神里,却是冽厉如刀刃一样的杀气。 “其实虽然你为侧妃,但是花惊羽将会是太子府里的一道摆设,日后太子府的一应大小事都会是你过问,你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还有本宫喜欢的人是你,不会是那个女人的。” “有殿下这句话,烟儿便知足了,只是大姐姐她知道我进太子府为侧妃吗?若是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说到后面一句便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南宫元徽一想到花惊羽便浑身来气,直接的蹙眉冷哼:“本宫管她气不气。” “我看这件事你还是告诉大姐姐一声,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这也是个理,本宫就去告诉她一声,让她别再起什么歪心眼。” 花如烟点点头,温顺而乖巧,男人不是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吗?她就乖巧一点又何防,太子南宫元徽俯身亲了花如烟一下,起身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自去花惊羽的轻羽阁了。 他一走,云氏从角落里冒出来,一路进了梅院的正厅,正厅里,花如烟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一伸手便把身边的茶盎给摔了,随之又摔了几样东西,方才心头平复一些:“这个贱人,真是该死。” 搞来搞去的竟然还成了太子妃,怎不让人生气愤怒。 轻羽阁里,花惊羽正在房间里练内力,现在她最关心的是把内力提升上去,虽然先前一个月的时间,她一连升了两重内力,变成了四重内力,但是四重内力还是没有花如烟的功夫好,所以她要尽快把内力练上去。 门外,颜冰脸色难看的走进来禀报:“小姐,太子殿下又来了。” 先前刚走,这会子又过来了,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想干什么? 房间外面,太子南宫元徽的声音响起来:“花惊羽,你出来一下,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这次倒是没有像早上那样鬼吼鬼叫的,可即便是这样,花惊羽依然很生气,这有完没完了,脸色难看的走出去,冷冷的走出去望着南宫元徽:“太子殿下又怎么了?” “花惊羽,我进宫见了母后,母后同意了。” 一听到南宫元徵的话,花惊羽的烦燥一下子没有了,满脸的喜色,神情也好多了。皇后同意了,这样说来她是不用嫁了,这真是太好了,老天啊,你总算开眼了,我不用嫁这个脑残货了,我感谢你啊:“既然如此,你还来做什么,就为了告诉我这件喜事吗?” “是啊,既然是喜事,本宫来就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 “好,我心里有数了,真的有数了,”我现在太有数了,你不想娶我,我还不想嫁你呢,你快走吧,省得惹人厌。花惊羽挥了挥手,心情百般的好,对太子也没有了从前的恶声恶气。 婚事不在人情在,好歹他是东宫太子,以后见着面,还可以打声招呼。他是好是坏反正与她无关了,花惊羽挥了挥手,就像撵苍蝇一般,转身往屋里走去,这下她可以安心的练武了,总算和这个恶心的男人取消了婚事。 “既然你有数,那就好,我会同时娶你们姐妹二人进府的,不过你别以为我会宠幸你,我喜欢的是烟儿,只会宠幸她的。” 花惊羽的一只脚停了半空,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他会同时娶我们姐妹二人进府的,这意思是说,他要娶花家的两个人,她和花如烟,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吗?花惊羽满脸的惊吓,腿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然后掉转头望向廊外的太子南宫元徽,眼神微微的眯起来,十分的危险:“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和花如烟一起嫁进太子府?” 南宫元徽点头,同时蹙眉:“你不是说心里有数吗?你要知道我喜欢的是烟儿,我不可能不娶烟儿的,至于娶你,是我母后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 “你给我滚,”花惊羽完全的被刺激到了,抬手怒指着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的脸色难看了,他身后的两名侍卫脸色也难看了,阴狠狠的瞪着花惊羽,这个花家的大小姐,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竟然胆敢吼太子,长得丑胆子还格外的大。 “花惊羽。” 太子怒吼,花惊羽眼睛都绿了,怒视着太子南宫元徽:“你走不走,信不信我进宫去找皇后,让你娶不成花如烟?” 她威胁的话一起,南宫元徽的脸色变了,赶紧的往外走去,他好不容易的让母后同意了娶烟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女人破坏了。 “算你狠,人长得丑,还善妒。” ☆、第034章 找碴 长廊玉阶之上,花惊羽伸手轻揉了揉脑门,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本来还指望南宫元徽可以让皇后改变主意,没想到到这里竟然成了姐妹二人共嫁一夫了,这叫什么事啊? 天哪,地哪,她不想嫁这个人渣啊。 “小姐,现在怎么办?”颜冰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本来小姐嫁给太子殿下已经够委屈的了,现在竟然还要和二小姐一起嫁,太子摆明了喜欢二小姐,若是小姐嫁了,岂不是要气死。 花惊羽本来正在房里练内力,现在连一点练的心情都没有了,干脆拉了颜冰出门去逛街:“走,我们去逛街,什么都不要想。” 想了更烦,干脆什么都不要想。 燕云国的京都名枭城,是一座繁华的城池,处处透着奢华。虽然是夜晚却是十分的热闹,街道上很多的行人在随街游玩,古玩杂耍的随处可见,花惊羽和颜冰二人逛着逛着,倒是把先前的烦燥的心事给忘了。 “小姐,你看这个好可爱啊?” 颜冰指着旁边的工艺小泥人兴奋的说着,花惊羽怀中的小白翻着白眼,无聊,不就是一个小泥人,大惊小怪,这里真是无趣啊,小白用小爪子拍着嘴,表示自已兴趣缺缺。 颜冰与它相处了两天,竟也知道了它一些动作,不由得伸手掸了小白的脑门一下:“哼,你以为都是你啊。” 小白丢给颜冰一个白眼,继续舒服的闭眼,咱家的小羽儿抚摸着真舒服啊,这感觉爽。 颜冰一看小白的神态,越发的气恼了,乘机告状:“小姐,你看这小混蛋总是欺负我。” “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对头,”花惊羽无语的开口。 两人一宠行了一段路程,竟然有些饿了:“颜冰,晚饭我们还没有吃呢,这里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颜冰一抬首,指了指前面一处挂着灯笼的地方:“小姐,前面就是迎画楼了,迎画楼里的东西最好吃了,而且点心也好,以前小姐就喜欢吃,我们不如去哪里吃东西。” “好啊,”一听说有好东西吃,花惊羽心动了,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便是吃好吃的东西了,只要吃到好吃的东西,人的心情便会莫名其妙的变好,今儿个她受了不少的气,理该让自已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两个人说着往迎画楼走去,路上,颜冰笑眯眯的开口:“这迎画楼不但有好吃的东西,还十分的好玩儿,一楼的大厅里有一个高台子,不少人喜欢在这里比赛,或比琴棋书画,或者比试武功什么的,所以这家迎画楼,每到晚上的时候,客人便爆满了。” “这家酒楼的老板可真会做生意,”花惊羽叹息,谁说古人弱了,这做生意的头脑可不比现代人差啊,知道利用平台来为自已的酒楼造声势,积人气,有了人气,还怕酒楼的生意不好吗?不好才怪呢。 两个人走到酒楼的门口的时候,发现酒楼门前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进去的人满面笑容,出来的人不时的议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一顿饭都能吃得这么开心,这地方没来错。 “走,我们进去吃饭,顺便看看里面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好啊。”一主一仆外加一个宠物高高兴兴的往酒楼里走去。 酒楼门口挂着灯笼,明亮的灯光之下,左右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二,一看到有人过来便满面笑容的招呼着:“客官是吃饭吗?” 花惊羽点头,颜冰问:“有座位吗?” “座位有是有,一楼大厅的位置一桌客人刚走了,但是二楼的雅间没有了,今晚全部客满,” 小二说话又响又脆,俐落的开口,花惊羽看里面时不时的发出轰笑声,不由稀奇,倒也没有多想,点头:“大厅就大厅吧。” 一主一仆的走了进去,跟着一名小二的身后往大厅一侧的走去。 酒楼里,灯火通明,不远处的高台上,正有两个汉子在扳手腕,两个人满脸通红,个个都使出了吃力的力气,四周有不少人替他们加油,个个都看着上面的好戏,显得十分的高兴,并没有人注意到花惊羽主仆二人。 现在的花惊羽皮肤黑漆漆的,实在没有出彩的地方,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人多理。 楼下的大厅里没人理会,可是二楼的雅间却有一人发出了惊呼声,其中一人急切的开口:“二姐姐,快看,快看下面。” 二楼的雅间里,有一间雅房里坐着几个年轻貌美女子,其中为首的正是花府的花如烟,花如烟的身侧端坐着几个人,有她的表妹云泱泱,还有京城里的几位小姐,凌寒梅和江若晴等人,另外还有花府的三小姐花落衣。 花落衣当日被花惊羽差点打死了,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总算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看到花惊羽,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才急切的开口唤花如烟。 花如烟没看到楼下的花惊羽,看花落衣急得话都说不周全了,蹙眉不满的开口:“三妹妹,像什么样子?” “二姐姐,你快看,花惊羽,这女人在一楼的大厅里吃饭呢?” “花惊羽?”雅间里的几个人都来了劲,她们先前正说到花惊羽,个个恨不得吃了这女人,哪想到这女人竟然出现了,她们如何不激动,几个人飞快的探头张望,果然看到花惊羽领着一个丫头在楼下的大厅里吃饭。 花如烟眼神中摒射出狠戾的杀气,没想到这女人敢来这里吃饭,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今晚我要让她在这迎画楼里丢一个天大的面子,我倒想看看皇后会不会同意自个的儿子娶一个声名败坏的女子为太子妃。 花如烟的唇角露出狠戾的笑容,然后眸光落到了楼下花惊羽的怀里的小宠物身上。 二楼的雅间里,几个女子收回眸光,开始盘算如何收拾花惊羽。 一楼的大厅一角,花惊羽敏感的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令人不舒服,飞快的抬头四处张望,却没找到人,颜冰问道:“小姐,怎么了?” “好像这里有熟人,刚才在看我。” “谁啊?”颜冰抬头四下寻找,没看到有熟人,而且一楼的大厅里,很多人都在看台上扳手腕的人,此刻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们这一桌。 “算了,不用理会了,”花惊羽摇头,此时一楼大厅高台上扳手腕的人,已经分出胜负了,高台下面一阵欢呼声,有人高叫:“杨二,你小子输了,赶紧的把爷们这一桌菜钱给付了,快点。” 杨二的家伙也很爽气:“好的,你们一桌爷付了,不过爷下次还要和这小子扳,就不信讨不回来这彩头。” 高台上两个男人一跃跳了下来,四周众人纷纷收回视线,开始吃东西,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点的菜也到了,小二一一的摆上来,两个人边吃边听着四周的人议论事情。 恰在这时,二楼有几个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子徐步而下,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来,这么多的女子簇拥而下,自然吸引了一楼大厅众人的注意力,个个都行注目礼,很快有人认出了这几个女子。 “原来是京城府尹云大人的女儿云小姐。” “还有……” 花惊羽听到这四周的议论声并没有在意,只到颜冰暗叫她:“小姐,快看二楼下来的人,还有三小姐?” 花惊羽抬首望去,便看到二楼走下来的数人,为首的人正是云泱泱,枭城府尹云大人的女儿,云泱泱的身侧跟着几人,花落衣,凌寒梅,江若晴等人,几个人都冷冷的瞪视着花惊羽,同时的云泱泱拍了拍手,大厅里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的望着这位云大小姐。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云泱泱冷冽的声音响起来:“原来花大小姐在这里吃饭,真是缘份啊,难得的如此有缘,本小姐想和花小姐在这里比试一下,就不知道花大小姐有没有这份胆量?” “花大小姐?” “那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吗?” “呸,她怎么会是未来的太子妃,如若太子想娶她早就娶了,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娶呢。” 议论声此次彼落,大厅里的众人开始四下寻找,很快便找到花惊羽主仆二人,个个都望着她们…… ------题外话------ 云泱泱找碴了,这女人要倒霉了……。亲爱的们等着啊,另外亲爱的们摸摸兜,看看有没有评价票了,有的话投来啊,记得五星啊,别的就不要投了…… ☆、第035章 小白应战 云泱泱狠戾的眼神紧盯着花惊羽:“花大小姐,你是敢还是不敢?好歹给句话,若是不敢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若是敢,便接了我的招。”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眼神阴骜,唇角紧抿,隐有怒气,看来这云泱泱是和她耗到底了,一直缠着她,这个女人还真是烦啊。 花惊羽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轻声问道:“不知道云小姐为何一直缠着我,我是和你有仇吗?还是其实云小姐是有别样的心思的,所以才会如此的恨我。” 花惊羽话一落,大厅里的人脸上浮起了狐疑,飞快的望向楼梯中间居高临下的云泱泱。个个因为花惊羽的话猜测起来,难道说这云大小姐想嫁给太子殿,要不然为何非缠着人家花大小姐啊,是啊,肯定是这样,没想到这位云大小姐也想嫁给太子殿下。 不少人眼神暧昧,虽然没说什么,不过却有些挪谕嘲讽在其中。 云泱泱的脸色忽地难看了,狠狠的瞪着花惊羽,这个该死的女人,倒是牙尖嘴俐的,一句话便让她丢脸了,这些人都认为她屑想太子殿下了。 云泱泱压抑下怒火:“花大小姐这是不敢比了?既如此,本小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说一声,本小姐便不为难花大小姐了。” 若是花惊羽承认不敢比了,那么身为东宫太子妃,她更让太子殿下讨厌了。 这可是表姐的意思,表姐的意思是先把花惊羽给搞臭了,就不相信这样的花惊羽,皇后还能要她做儿媳妇,等到花惊羽失去了皇室的倚仗,她们就可以轻易的让她生不如死,所以云泱泱现在正一步一步的打算毁掉花惊羽,。 不过花惊羽并没有如她所愿的不敢比,只是淡淡的挑眉,望向云泱泱:“不知道云大小姐打算比什么?” 云泱泱本来生怕花惊羽不接招,她若不接招,即便认输,至多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名声,但若是接招了,她们定然要让她从天堂坠入到地狱。 云泱泱的眼里闪过狠光,望向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这一次,我们也不比武了,必竟以我云泱泱的武功和你比,是欺负你,想必你会心不服口不服。” “这一次就让我们各自的宠物斗一场,如何?” “宠物之战?” 这下迎画楼一楼的大厅里,众人兴奋了,这宠物战斗,可是十分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宠物和什么宠物战斗。 众人望向云大小姐,云泱泱的身边还没有任何的宠物,至于花大小姐的身边,倒是有一只胖嘟嘟的小宠物,众人认了半天,认出那小宠物有些像小狐狸,可是这家伙是不是太胖了,本就小再这么胖,有办法打架吗,个个对此表示怀疑。 花惊羽的脸色十分的冰冷,望了一眼趴着自已怀中的小白,小白本来正闭目养神,一听有人挑衅它,立刻毛发竖了起来,眼睛都睁圆了,十分不爽。 尼玛的竟然胆敢挑衅我们九幽灵狐,真想一口咬死你,上首的云泱泱自然不知道小白心里的想法,还在那里叫嚣:“花大小姐,你敢是不敢?” 花惊羽望了一眼小白,有些无奈,这小家伙这么小,怎么战啊,正想拒绝,却发现怀里的小白挤眉弄眼的表示着,花惊羽与小白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于这货的神情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小羽儿,我好久没和人打架了,现在正手痒呢?”花惊羽翻白眼,你这么小一团,怎么与人打架啊。 “你确定你能行?” “怎么不行,虽说我身子是有点小,可是别忘了我们九幽灵狐,可是有毒的东西,若是实在打不过它,我可以咬死它啊,难不成我会怕她的宠物,今儿个我要替你出口恶气,玩死她手里的宠物。” 花惊羽还有些狐疑,那头的云泱泱再次叫起来:“花惊羽,你倒底赌还是不赌,好歹给个话,如果不敢赌,说声认输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泱泱一脸宽宏大量的样子,不过花惊羽知道,自已若是认输了,只怕这女人会嘲笑死自已。 “赌不赌的,好歹把你的宠物放出来让我看看,我知道你手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好。”云泱泱爽快的开口,然后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 一道金光闪过,一头庞然大物立于云泱泱的身边,身高足有一米二三,前后长两米,眼如铜铃,嘴如血盆,那身上云纹一般的铜钱分散着,就好像穿了一件云纹铜钱衣,高壮威猛,竟然是一只云纹金钱豹,云纹金钱豹可是有名的凶兽啊。 一楼的大厅里,众人倒抽一口气,竟然有不少人害怕的吞咽唾液,这云纹金钱豹若是发狂,只怕这里的人很多都要葬身于豹口之中。 云泱泱看到满厅的人变了脸色,不由得得意,伸手摸了摸金钱豹的头,满意的望向花惊羽:“怎么样,敢用你的手中的宠物和我的宠物比一比吗?” 这一次连花惊羽都吞咽起唾液了,这头豹子都快像头小牛了,再看自已怀里的小白,尼玛就两个巴掌大,怎么和人家比啊。 怀中的小白毛发倒竖起来。隐有抓狂的样子,一边抖簌着身上的银色毛一边狂妄自恋的伸出小爪子拨拉着自已的脑袋上的毛发,一看就是个自恋无比的家伙。 我好久没有装逼了,这次定然要装逼玩死这大家伙和那贱女人。 我现在就兴奋了,我们九幽灵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装逼,先让这家伙得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玩死它。 花惊羽听了看它的样子,直翻白眼,外加有一种抬手一巴掌拍死它的冲动,尼玛的你确定玩得死人家,不会被人家玩死吧,虽说你有毒,可是那也要你有机会出手啊,不会是被人家一巴掌拍死吧。 小白对于花惊羽不相信他的话,有些沮丧,小羽儿,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啊。人家现在太激动了,好久没有这样爽了啊,激动啊,来吧,我现在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花惊羽望了望小白,再望了望云泱泱身侧的云纹金钱豹,真的有一种无语至极的感觉。 她看来看去,都觉得小白取胜的机会不大,虽然她知道它会使毒,可是也得它有机会啊,这云纹金钱豹可不比虎狮之类的猛兽差啊。 花惊羽正左右为难,一侧的颜冰小声的嘀咕:“小姐,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故意为难我们,所以我们不要理会好她们。” 二楼的楼梯中间,云泱泱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看她们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百般的爽:“花惊羽,你若是不敢比,现在便滚出这间迎画楼吧,以后有我云泱泱在的地方,你最好滚远点,别污了我的眼睛。” 花惊羽眼里陡的摒射出冷戾的寒芒,狠狠的望着云泱泱,这个该死的女人看来是不打算放过她,和她耗到底了,那么她有什么怕她的,待在花惊羽的怀里的小白更是气得毛发倒竖,这个贱女人死女人竟然胆敢欺负它的主子,它真想咬死她。这一次小白不等花惊羽命令,直接小身子一跃,跳了出去落到了地上。 花惊羽望向上首的云泱泱,又看了看小白,发现它很坚定的眼神,最后一咬牙:“好,我与你赌了。” 她的话一落,一楼大厅里抽气声连连,众人皆呆了……。 ☆、第036章 刺激的赌注 云泱泱先是一愣,随之张狂的大笑了起来,十分的兴奋。 她的兴奋来源于两点,一点是待会儿可以重创花惊羽了,这感觉太他妈的爽了,另一点是这云纹金钱豹真正的主人是她的表姐,表姐说了,若是她重创了花惊羽,这头宠物便送给她了。 云泱泱越想越开心,一侧的花落衣却有些不甘心,二姐姐真是的,这差事为什么不交给她呢,真让人阻心。 大厅里,有人开始坐庄,赌花惊羽和云泱泱二人的宠物谁胜谁负。最后无一例外的都买了云泱泱的云纹金钱豹赢,两人的局势竟然以一赔十来计算了。 花惊羽望了一眼身侧的颜冰:“你手里有多少银子。” 这银子乃是她们两个人每月的月银,云氏虽然歹毒,不过并没有克扣花惊羽的月银,所以这点钱是她们攒下来的。 颜冰听到花惊羽问,立刻开口:“小姐,大概有六七十两。” “立刻拿去买注,”花惊羽笑道,一比十的赔率,这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她买六十两,待会儿十倍的翻,可是好大一笔银子的。 “小姐买谁的?”颜冰问,花惊羽立刻翻白眼,难道还能买别人的,当然是买自个的了。 “买自个儿的,没看到现在没人买我的吗,我岂能让我的吃白空,去吧,”颜冰虽然有些不放心,不过小姐都说了,钱没了就没了吧,她当真取了银子过去到坐庄的人面前买注去了。 这下所有人都拿看白痴的眼神望着这位花大小姐,这位未来的太子妃莫不是脑子坏了。不但拿自已的小宠物和人家的云纹金钱豹开赌,竟然还买注,而且还买自已的注,这叫什么事啊,这分明是送钱啊。 颜冰刚买完了注,只见二楼竟然有两帮人走了下来,一帮人乃是孝亲王府的小魔王南宫瑾手下的侍卫,这侍卫枭城不少人都认识,所以他们一走过来,不少人便起身恭敬的退开。 那侍卫走过来,直接的扔下几张银票,轻飘飘的开口:“这是我们小王爷买注的银子,我们小王爷买花大小姐胜。” “啊,”楼下一片震惊,两名侍卫理也不理周围的人,便又走了上去,。 这侍卫刚走开,身后又有两个身穿红衣的丫鬟走了过来,这两名丫鬟众人也是认识的,乃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江月雅的丫鬟,江月雅是燕云国有名的美人,甚至于有人说她是燕云国的第一美人,出身于丞相府,不但人长得极出色,而且才情很高,同时她又是地凤榜排名第四的人,听说她的武功越来越厉害了,今年的武魁之争,这位江大小姐很可能再次稳坐魁首之位。 这女子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宠儿,不但出身在丞相府,宫中的德妃娘娘是她的姑姑,虽然她不是皇室的公主,却和公主一般引人瞩目,被人封为枭城第一美人。 这位江家的大小姐,心高气傲,寻常男子都看不上眼睛,她看中的人乃是当今皇帝的第七子北幽王南宫凌天,只要有南宫凌天在的地方,一般都有这位大小姐在。 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传出关于北幽王和这位江大小姐的好事,但是众人总会不由自主的把他们两个扯到一起去,认为这位江大小姐未来肯定是北幽王妃。 没想到今儿个江大小姐竟然也在这迎画楼里,还下来买注了,四周的人都很客气。 两个小丫鬟浑身的傲气,走到庄家的面前,扔下了一千两的银子,轻飘飘的说道:“我们大小姐说了,买花大小姐胜。” 这下一楼大厅里的人都快要疯狂了,没想到一个两个都买花惊羽的宠物胜,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花惊羽手里的宠物还有什么名堂不成? 个个都望向地上的小宠物,此时微磕着眼睛,有些没精神,而且一点没有危机意识。这家伙如何胜得了那高大威猛的金钱豹啊,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其中也有人壮着胆子买了花惊羽,必竟是一赔十啊,这赔率实在是太高了,买了。 一时间迎画楼里面热闹非常,云泱泱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没想到竟然有人买花惊羽胜出,。 难道就凭她怀中肉呼呼的小狐狸吗?云泱泱唇角勾出嘲讽的冷笑,真是痴人做梦,既然这些人想输,便让她们输个够。 花惊羽身侧的颜冰忍不住低声:“小姐,瑾小王爷怎么买你胜出了,还有那位江小姐也买你胜出了?” 花惊羽挑了眉,倒是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也许他们只是看不惯有人太过嚣张了。” 云泱泱冷冷的开口了:“既然决定了要赌,那么没有赌注便没有意思了,是不是?” “不知道云小姐想赌什么?先说一声,我可没有多少钱赌。”花惊羽冷冷的接口,现在的她可不能和这些大小姐比,她们都是各家的千金小姐,想要多少钱都有,她可没有什么钱。 云泱泱阴暗的一笑,缓缓的走下来,身侧的金钱豹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大厅里的人看到这金钱豹不由得再次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 不过金钱豹的注意力并不在大厅的这些人身上,他的眼神落在花惊羽身前不远地上,微睑眼目的家伙身上,他竟然要和这一团肉的家伙比试战斗,实在是太污辱一只豹的尊严了。 它都不用出手,只用一只脚便能踩扁它,实在是太没有战斗意义了,金钱豹有些懒洋洋的,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云泱泱走到大厅,阴侧侧的笑着开口:“赌钱多俗啊,今日我们来点新鲜的,这样吧,输了的人当众脱光了衣服走出去。” “啊?”大厅里,本来正热闹买注的人,全都停下了手脚,盯着云泱泱,怀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当众脱衣服,这没错吧,一时间不少人眼里窜起了光芒,兴奋异常,这赌注真是有意思啊。 云泱泱的唇角勾出阴狠的笑意,若是花惊羽当众脱掉了衣服走出去,那么她还能为太子妃吗?不用想皇后娘娘也不可能再让这样败坏声名的女人为太子妃的。“你敢是不敢?”云泱泱挑衅的开口。 “好,我接受了,但愿你不要后悔,”花惊羽冷冷的说道,弯腰抱着地上的小白走了出来,两个人一路往高台边走去。 一个淡然从容的抱着一个小小的宠物。一个狂妄得意的带着一个庞然大物,这两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高台四周,买注下注的人早结束了,所有人都不吃饭了,搬了把椅子坐到高台下面看起热闹来。 ☆、第037章 二宠决斗 迎画楼一楼的大厅里,鸦雀无声。花惊羽拍拍怀里的宠物小白,柔声说道:“小白,去吧,小心些。” “呜,”这一声叫唤软绵绵的,一团小小的身影,纵身往高台上跃去,嗖的一声,竟然一下子落空了,没有跳上高台,只抓住了高台边缘的一根栏根,然后努力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上爬,我爬,我爬。 四周的人全都惊呆了,一起望着那边缘上努力和一根栏杆斗争的某宠物,直接无语了,最后有人领先笑了起来,这领先笑的人正是云泱泱,然后一楼的大厅里,所有人都笑得东倒西歪的。 这连高台都上不去了,还比什么啊。 花惊羽直接翻白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虽然她不知道它究竟能不能打得过这只云纹金钱豹,但是至少不会这么弱,连高台都跳不上去了,它这分明是扮猪吃老虎啊。 这小混蛋,某宠还在那里和栏杆奋斗着,玩得不亦乐乎,我爬我爬,好不容易的爬了上去,然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起粗气来了。 下首有些买某宠赢的人,直接翻白眼,嘴吐白沫,这叫什么事啊,他们这是把钱打水漂了啊,再看那云纹金钱豹,虽然个子很大,可是动作却敏捷异常,身形一跃,骄健的跃上了高台,像一只大英雄似的在高台上来回的转悠。 再看某宠,小身子抖啊抖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细长的月牙型的眼睛里,竟然有雾气升腾了出来,楚楚可怜。 下首有人忍不住心疼了,叫起来:“下来吧,别比了,那大家伙会把你撕碎的,快下来吧。” “是啊,这家伙肯定要倒大霉,”有人高兴,有人担心,有人不敢看。 一时间楼下的大厅里,热闹异常,叫唤声此次彼落。 二楼的雅间里,不少人也在注意楼下大厅里的动静,最正中的一间雅房里,端坐着三个出色的男子,正中的男子眉眼俊美邪魃,却又不经意的散发出嗜血冷酷无情,深邃的瞳眸中是深不可测的暗芒,性感的唇角紧抿着,幽然的望着一楼大厅的情况,脑海里浮现起先前手下所查得的情况。 “爷,没有查出花家大小姐的任何情况?” “爷,她正是花家的大小姐,”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眉桃轻挑,一抹邪气渲染于俊美出色的面容之上,少了凌厉,多了邪魅,说不出的妖娆,眼神幽暗,好似漆黑暗沉的星夜,让人探测不到底。 没想到她竟然是真的花家大小姐,一般来说春水楼查的消息不应该出错,但是一个人的本性再变也不会相差这么多,以前的花家大小姐懦弱无能至极,经常受后宅中的人欺负,怎么会一朝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呢,难道以往她是隐藏了真面目,如若真是这样,那她现在为何又改变了回来。 南宫凌天满脸的若有所思,修长的玉手之中执着琉璃杯,琉璃杯之后,他俊美的面容越发的美奂绝伦。 雅间里,除了南宫凌天,还有一直以来与他走得近的南宫瑾,孝亲王府的南宫瑾五官俊朗,洒脱张扬,随意的往那里一坐,便说不出的肆狂张扬。不过此时的南宫瑾没空理会别人,一双大眼睛盯着楼下的高台,注意着高台的情况。 除了南宫凌天和南宫瑾外,雅间里还端坐着一个温润优雅的男子,男子一身雍拥清华,气质皎皎,举手投足十分的贵气,虽然外表看,此人是个温和兼兼的君子,但是那双深邃的瞳眸中却是让人不能忽视的睿智,这双瞳眸让人无法忽视此人的谋略。 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人正是皇室的第六子庆王南宫玄月,南宫玄月乃是柔妃之子。 南宫凌天的母妃早逝,皇上便把他指给柔妃抚养,柔妃待他极亲厚,和自已的儿子差不多,所以南宫凌天和南宫玄月兄弟二人很亲近,虽不是一母所生,也和一母所生差不多。 南宫玄月看到,雅间里南宫凌天和南宫瑾因为楼下的事情,两个人神色都有些微妙,他便猜测出这两人多少和楼下的人有些关系。 不由得温雍的开口:“你们两个是怎么了?” 南宫凌天和南宫瑾回神,不过两个人都不愿意说心中所想的事情,逐一起摇头。 “看热闹啊。” 南宫瑾开口,南宫凌天淡淡的说道:“那花大小姐乃是未来的太子妃,若是她输了,岂不是给我们皇室丢脸吗?” 南宫玄月挑了一下下长眉,没有接南宫凌天和南宫瑾的话,倒是望着楼下的花惊羽,淡然的说道:“这花大小姐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南宫凌天眉眼深暗,看来不是他多疑啊,本来他还怀疑自已想多了,可是六皇兄竟然也有这种感觉,那就说明他的怀疑没有错,这女人究竟是谁啊?为什么要冒充花惊羽,真正的花惊羽去哪里了? 皇后已经让钦天监选日子了,那么花家大小姐不就要嫁进皇宫了吗?这女人会不会是别国,或者是别的门派选出来的高手,然后潜进了花府,目的就是为了嫁进他们燕云国的皇室,然后乘机捣乱,破坏燕云国。 这件事他既然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有人在燕云国捣乱,南宫凌天盘算着如何查出这女人的真面目,一时间雅间里没人说话,安静无声。 一楼的大厅里,不时的响起紧张的叫声,高台上,两头宠物还没有真正的交起手来。 只见那小小一团的萌物,正簌簌发抖着,眼看着不远处的大家伙转来转去的,小家伙抖得更厉害了,一边抖,一边往高台最里面的墙壁上退去,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外挪,那动作显示它想悄悄的退下高台。 高台下首的人,嘶的叫了起来:“这家伙是想溜了。” “看来还挺聪明的。” 议论声越来越响,云泱泱的嘴巴咧得很大,得意万分,掉首望着身侧的花惊羽,一字一顿的开口:“花惊羽,你还是准备脱光了衣服从这里走出去吧。” 花惊羽没说话,身侧的颜冰眼睛却绿了,狠狠的瞪视着云泱泱,恨不得和云泱泱拼命,这个贱女人,该死的女人总是欺负她们家的小姐:“你?” 花惊羽瞄了颜冰一眼,示意她稍安勿燥。颜冰总算不说话了,一脸担心的望着高台上的情况。 此时那云纹金钱豹明显的没有耐心了,懒得再理会那一团肉的小家伙了。身形一纵,直扑向高台前,扑向了小白,同时的还听到它吼叫起来“嗷,嗷。” 巨大的身影快如闪电似的直扑向那一团肉的小家伙。 一楼的大厅里,很多人不敢看了,生怕看到一团肉酱,不过这时候,变故横生了出来。 只见那一团肉的小家伙,陡的一避闪了开来,轻盈无比的躲开金钱豹的攻击,同时一爪子抓向了金钱豹,一爪之下剧疼难,金钱钓火气陡爆,吼的一声怒喝,一个收身不及,身子狠狠的朝墙壁撞了过去,而一侧的小萌物还不忘用爪子拍自已的胸口,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轰的一声响,一楼的大厅竟然摇晃了一下,再看墙壁,直接的被撞了一个大洞出来。 ------题外话------ 金钱豹:死狐狸,你竟然敢装逼。 小白:俺就是装逼的货,来啊,玩死你。 金钱豹:看我一巴掌拍死你。 小白:看谁拍死谁! ☆、第038章 赢了(收藏啦) 金钱豹直撞得头晕脑涨的外加满头的血,狼狈极了,众人看着眼前的突发变故,直接便无语了。 这叫什么事啊,这豹子是一头笨豹子吗?没有踩死人家小家伙便罢了,竟然还一头撞上了墙,把自已给撞了个血肉模糊的。 云泱泱一看这宠物竟然撞伤了脑袋,真是又心疼又无语,这叫什么事啊,忍不住发火:“云豹,上,咬死它,咬死它。” 云纹豹摇了摇脑袋,活动了一下筋骨,先前一定是它失算了,一定是这样的,它再次的盯上了小白,小白一脸害怕的后退,然后呜呜的叫着,分明是恐惧的。 云纹豹懒得理它了,身形再次的一纵,如猛虎下山一般的直扑向小白,同时的前爪爪尖根根冒出来,一抓便朝小白抓去。 小白这次直接惊慌失措的跑了,眼看着身后的身影到了,它慌不择路,小身子陡的一跃,死死的抓住了云纹豹的脖子,小身子在云纹豹的脖子上荡啊荡的,同时的呜呜的叫着,就好像害怕得快哭了一般。 云纹豹怒了,没想到两次出手都被这家伙逃了,如何不怒,脑袋猛甩,可愣是没把吊在脖子上的家伙甩掉,它烦燥极了,嗷嗷的叫起来,愤怒异常。脑袋陡的朝天吼叫,小白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猛翻白眼,你奶奶的叫什么叫,你以为你叫两声,我九幽灵狐就会怕了你不成。 它乘着云纹豹朝天吼叫的空档,飞快的伸出一只爪子来,惊慌失摸中似乎抓错了,一爪子便抓到了云纹豹的一只眼睛里,然后用力的一抓,云纹豹仰天嘶吼,嗷。 一声惊心动魄,大厅里的人全都抖簌起来,然后急急的起身往外退去。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飞快的望去,便见到云纹豹的一只眼睛竟然被抓瞎了,鲜血直流,眼珠子竟然被一抓给抓出来了,而此时那颗眼珠子还在小萌物的手上。 小家伙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那眼珠子,然后吓坏了似的,呜呜叫着,飞快的一纵身从云纹豹的身上跳开了,然后两只小爪子直摔,把云纹豹的眼珠子给扔了。 此时再看那云纹豹可谓惨不忍睹,大厅里众人全都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理解眼面前的事情了。 再看那吓坏了的小家伙,还在呜呜的叫着,似乎快哭了,小身子一直往后退,眼看着便退到了高台的边上,再多退一步便要掉下高台了。 那中间的金钱豹,惨叫了几声后,终于彻底的疯狂了,大身子一扑拼尽了全力的往小白扑过来,众人不由得倒抽气。 这下小萌物铁定倒霉了吧。 谁知道金钱豹巨大的身子冲到高台边时,小白再次轻松灵敏的避了开来,同时它念叨着,玩得差不多了,大家伙下去,它双脚齐蹬,直接把金钱豹从高台给蹬了下去,倒不是说它的力量有多大,而是因为金钱豹先前冲力太大了,这会子只要稍微有一点力量,便足以栽出去,而小白便聪明的利用了这机会。 直到此时小白还不忘演演戏,小身子随着金钱豹的冲力,被带了出去,千钧一发的空档。用两只爪子抓住高台边的栏杆,拼命的往台上爬,因为小身子太胖,所以模样儿有些滑稽,爬啊爬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了上去,一屁股坐在高台上,一脸累死了的样子。 迎画楼的大厅里,众人彻底的呆了,看看高台上的小家伙,再看看高台之下气息奄奄的金钱豹,这叫啥事啊? 一头庞大无比的豹子和一个小萌物,庞大无比的豹子半死不活了,小萌物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究竟是小萌物太好运了,还是这豹子太笨了,众人看得一头雾水,压根就搞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候有人叫了起来:“我的钱啊。” 这一声叫,惊动了多少人,先前他们可是压了这金钱豹胜的,这下他一输,他们的钱可就打水漂了啊。 个个都一脸恨意的瞪着那头金钱豹,你妈的你是豹子吗?你就是一头猪,一头蠢猪,要不然咋就输了呢。 你说你输给谁不好,你输给了一个小狐狸,我们冤哪。 云泱泱也是彻底的呆了,木愣愣的望着半死不活的金钱豹,不是威风凛凛的吗?怎么就这么不禁战了,这叫咋回事啊? 云泱泱还在发呆,花惊羽却一把提起了云泱泱,把她给扔到了高台上。 大厅里,众人安静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赌注,本来以为要看太子妃的脱衣服,没想到却是云家的大小姐。 这个死丫头,害得自已输钱了,脱衣服也是活该,都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挑衅人家花大小姐,他们会输钱吗? 这些人一想便生气,在大厅里吼起来:“脱衣服,脱衣服,” 一时间吵杂声不断。云泱泱此时完全的脑子乱了,彻底的没主意了,她吓坏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脱衣服啊,丢死人了,若是她真做了,以后嫁人,有名望的家族可不会娶,因为她已经有了污点。 云泱泱望着台下众人飞快的思索着,是装昏还是装死。 花惊羽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主意,俯身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敢昏,我就敢扒了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花惊羽,你?”云泱泱狠狠的瞪视着花惊羽,恨不得咬死这女人。 高台下首,凌寒梅和江若晴看到事情闹大了,早满脸笑的叫起来:“花小姐,花小姐,我们是闹着玩的,这件事就算了吧,你看我们的金钱豹都快没气了。” 凌寒梅和江若梅的话一起,高台上的花惊羽冷冷的望着她们,没好气的开口:“你们先前干嘛去了,在她开口定赌注的时候你们哪里去了?这会子怎么说话了?” 凌寒梅和江若晴说不出话来了,脸色同样的不好看,狠瞪花惊羽,这个死女人,她们绝不会饶过她的。 大厅里,不少人叫起来:“脱衣服,脱衣服。” 他们输了钱,好歹看一回云府大小姐的光身子,也算是值了,要不然不是啥也捞不到吗? 众人正起哄,忽地二楼的楼梯有脚步声响起,同时的一道轻柔温和的声音响起来:“大姐姐。” 这声音一起,众人停住了声音望过去,只见花家的二小姐花如烟袅娜温柔的从二楼走了下来,花如烟一出现便满脸温柔笑的望向花惊羽:“大姐姐,没想到你和泱泱竟然闹了起来,咱们自家的姐妹自家解决,回头我替大姐姐教训教训泱泱便是了。” 花惊羽眼神陡的冷冽,她倒是没想到花如烟竟然也在这家酒楼,这么说,今儿个云泱泱所做的事情,未必是她的主意,而很可能是花如烟的主意,而且这云纹金钱豹,凭云泱泱恐怕还拿不出来这样的东西。 ☆、第039章 脱衣秀 花惊羽的脸色此时分外的难看,阴森森的盯着花如烟:“原来是二妹妹,真是好巧啊,二妹妹是心疼姐姐我呢,还是心疼你表妹,可是为什么开始我们闹起来的时候,你不出现呢?非要等到这时候再出现呢?再说一个,若只是单纯的姐妹情份,我是断然不会计较的,但现在我是燕云国未来的太子妃,云泱泱胆敢挑衅太子妃,她眼里还有皇室威仪吗?身为未来的太子妃,我怎能让人如此污辱皇室呢。” 花惊羽一口一声未来的太子妃,花如烟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像吃了大便一样,心中狠抽气。 花惊羽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又开口说道:“对了,二妹妹,我听太子殿下说,二妹妹也将随我一同嫁进太子府了,二妹妹以后可是太子侧妃了。说来二妹妹也是皇室中的人了,岂能让人污辱我燕云国的皇室,虽然二妹妹和泱泱表姐妹情深,可是好歹要分清轻重。” 花惊羽说完,皮笑肉不笑的睨着花如烟。摆明了是不会放过云泱泱的。 你们胆敢挑衅我,便要承受我的怒气,我才不会管她是什么东西。 好歹现在我顶着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正好拿来用一下,不用白浪废了。 大厅里,众人听了花惊羽的话,前后一寻思,立刻明白了。 不少人开始嘀嘀咕咕的议论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原来是这么这么回事啊。 意味深长的意思,花如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她在大家的脸上,看到了她就是背后指使人的意味,这让她如在热锅里煎了一般。 “大姐姐,你真的要这样吗?别忘了泱泱可是京城府尹的人啊?” “她是京城府尹的人怎么了?我还是太子妃呢,她有这个胆就要有心理准备,”花惊羽说完也不看花如烟,望向云泱泱。 “云小姐,你是自已脱呢,还是让我帮助你脱衣服。” 云泱泱的脸色陡的苍白了,尖叫起来:“表姐。”她今儿个之所以对付花惊羽,完全是受到表姐指使的,表姐一定要救她啊,不救她就完了。 她的一生啊,花如烟此刻也不好受,没想到她竟然吃了这么大个亏,看来是她太轻敌了。 现在的花惊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花如烟正在思索对策,半空响起一道爽朗的声音。 “花大小姐,需要小王帮忙吗?今日有小王在此,看谁敢说话不算话,小王最讨厌便是言而无信的人了。” 三道身影从二楼下来,轻裘宝带,光华四射,钟毓灵秀,潋滟动人,最正中的男子邪冷幽暗,举手投足给人带来强大的压抑,虽然他美艳好似曼珠沙华,可却是带着致命之毒的,至于另外两人,一人是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南宫瑾,南宫瑾穿着冰湖蓝的锦袍,说不出的洒脱肆狂,眉眼轻辉滟潋。还有一人乃是皇室的第六子庆王,庆王是皇子中行事最低调的,同样也是最神秘的,他给大家的印像是温润如玉,清华皎皎,是皇子中不可多得的高雅之人。 一行三人从二楼下来,一楼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寒颤若惊,谁也不敢说话,这三个人可都是有份量的人,得罪任何一个,他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先前开口的人正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 花惊羽倒没和这位小魔王客气,淡淡的一笑说道:“既然瑾小王爷愿意帮忙。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瑾小王爷,这也是维护皇室的体面啊,有人胆敢挑衅我,这是不把皇室的人放在眼里了。” 南宫瑾听了花惊羽的话,哈哈一笑,这丫头当真是有趣啊,让他帮忙,竟然还有着堂而皇之的理由,似乎这就该他出手,她一点人情也不欠他的。 南宫瑾望向高台上的云泱泱,脸色冷了起来:“云泱泱,你身为京城府尹云大人的千金小姐,竟然胆敢挑衅我皇室中的人,你是找死啊,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已脱衣服走出去,二是小王找人帮你脱。” 云泱泱整张脸上血色全无,抬首望向表姐,表姐也是一脸的无奈,云泱泱真后悔啊,早知道她不去挑衅这女人了,自已分明是被人当枪使了,现在表姐咋不为她出头了。 “想好了没有,没有我让人上去扒衣服了。” 小魔王说完望向四周围观的人:“你们想不想看云家大小姐的身子啊。” “想,”四周竟然还配合着大喊。 云泱泱身子抖簌得如风中的残叶一般,脸色煞白,再次朝着花如烟叫了起来:“表姐,救我。” 花如烟眉蹙了起来,望向不远处的几个人,眼神一闪而过的幽暗,听说北幽王殿下和太子不和,花惊羽可是太子妃,若是请北幽王殿下出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想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花如烟飞快的望向南宫凌天。 “北幽王殿下,泱泱可是枭城府尹云大人的千金,她只是和太子妃开个玩笑,这件事闹大了好像不太好,请北幽王殿下帮助泱泱一次。” 大厅里,陡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惧的偷瞄南宫凌天,北幽王不会插手这件事吧。 南宫凌天却没有望向别人,瞳眸深邃的望向了不远处纤瘦而挺拔的身影,花惊羽抬眸,深邃的瞳眸同样的黑沉,凌厉的光芒射出来,与南宫凌天的眸光在空中厮杀纠缠,两个人用眸光相互对话。 你说本王这是出手呢,还是不出手呢? 如果王爷不顾忌皇家的脸面愿意让人踩的话,就踩吧,反正丢的是皇家的脸面,又不是我花惊羽一个人的脸面。 喔,那你不想收拾这人吗?南宫凌天唇角慢慢的勾出潋滟的笑意,这女人若是收拾不了云泱泱,只怕吃不好睡不好了,她的本性就是别人欺她,必然狠狠的还回去。 你老人家不肯搞抬贵手的话,我想收拾也没办法不是吗? 如果你和本王说说你是谁的话,本王说不定会收手不管。 我说了我是花惊羽,你不相信干我什么事?花惊羽脸色难看了,瞳眸阴骜黑沉。 迎画楼的大厅里,数十人或坐或站鸦雀无声,没有一人敢开口说话,有些胆大的偷偷的瞄一眼,见北幽王殿下和花家小姐互相瞪视着,似乎恨不得收拾对方一顿似的,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没人敢说话,花如烟看着这诡异的画面,忍不住小声的试探着叫了一声:“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懒懒的把视线从花惊羽的身上收回来,落到花如烟的身上,光彩琉璃般的眸中毫不掩饰自已的嫌戾,森冷幽寒的声音响起:“花大小姐乃是我皇室的太子妃,一个小小府尹的女儿便敢招惹太子妃,真是自不量力,来啊,扇十耳光,扒了衣服扔出去。” 此言一出,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花惊羽的眉总算舒展了一些,看着南宫凌天稍微和颜一些,不过相较于她,花如烟的脸色死灰一般的难看,身子吃受不住的晃了两下,没想到这北幽王不但要扒了泱泱的衣服,竟然还多了十记耳光。 云泱泱的脸色一瞬间更是全无一点的血色,身子一软瘫倒了高台上,这时候北幽王府的两名手下闪身跃上了高台,便待扇耳光,扒衣服。 云泱泱尖叫起来:“不,我自已脱。” 云泱泱颤抖着身子好像风中的残叶一般。 ☆、第040章 北幽王有请 南宫凌天和南宫瑾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响起来:“那就十记耳光,再加上自已把衣服脱了吧。” 大厅里很快响起扇耳光的声音,啪啪啪的特别响亮,每一下都是用了力道的,十下耳光打完,云泱泱的脸肿得像馒头一般,连脑袋都嗡嗡作响,眼睛被打得只剩下一条细缝了,头发乱成一团,此刻的她可谓惨不忍睹,偏偏北幽王府的侍卫还冷沉着脸命令。 “快点脱。” 云泱泱垂首,痛苦的开始脱衣服,众目眈眈之下,她只觉得自已快死过去了,可是偏偏要承受着这样的羞辱,楼下大厅里黑压压的人,这些人虽然挨于北幽王殿下在,不敢多说话,可是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云泱泱的身子,随着她的每一下动作,眼睛耀起亮光,不少人呼吸都急促了,恨不得上台去扑倒这女人,脑海中早已经开始意淫起来了。 台上云泱泱飞快的脱着衣服,很快脱了个干净,曲线玲珑的身子一露出来,台下控制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气声,云泱泱脸如死灰,双手飞快的捂住自已的上身下身,不过还是有些地方捂不住,最后干脆抓起衣服遮着,痛苦的冲了出去,小丫鬟赶紧的跟着自家的小姐冲出去,身后响起此次彼落的讨论声。 “没想到云大小姐的身材竟然不错。” “是啊,玲珑有致,我们是大饱眼福了,若是能睡上一次,老子死也知足了。” 花如烟等人听着这样不堪入耳的话,再也没办法待下去了,吩咐了人把金钱豹带了出去,领着一行人急急的往外走,不过经过南宫凌天的身侧时,南宫凌天阴寒的声音响起:“站住。” 花如烟一惊,腿一软,心里一慌,差点昏过去,颤颤的停住,小心的望向南宫凌天:“北幽王殿下。” “你最好给本王悠着些,挑衅皇室的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他一言落,冷骜的声音响起:“滚。” 花如烟再不敢留下,领着人飞奔而去,一刻也不敢待了。 花惊羽抱着那个莫名其妙打赢一头金钱豹的小白走了过来,望向南宫凌天还有孝亲王府的南宫瑾以及庆王南宫玄月等人,脸上难得的露出笑意:“谢谢了。” 她说完抬眸望向南宫凌天,看这个家伙总算顺眼一些了,若是今日南宫凌天帮助花如烟,只怕便要被她打入黑名单了,不过现在她倒是没那么记恨他了,虽然知道这男人现在还纠住她不放呢,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他查出什么的。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之中,隐有深沉幽暗,唇角轻吐出唇语,惹祸精。 南宫凌天和庆王南宫玄月二人当先往外走去,落在最后面的南宫瑾倒是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笑眯眯的望着花惊羽:“花小姐,今儿个我可是小赚了一笑,改天请你吃饭。” “好啊,这一顿是我该吃的,”花惊羽一点也不客气,他都在她的身上赚了一笔,吃他一顿饭没什么吧。 “好,爽快,”这丫头虽然人长得有点黑,不过这小脾气倒真合他的心意啊。 颜冰结了帐过来,兴奋的数着,花惊羽瞄了一眼,此时夜深了还是回府吧,她和南宫瑾打招呼:“我们该回去了,瑾小王爷保重。” “保重,改日我请你去吃饭。” “好的,我会记着的。” 花惊羽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身后的大厅里,不少人在议论。 “你们看这花家的大小姐,似乎很厉害,一点也不像以前了。” “是的啊,真的不像以前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 南宫瑾的两个侍卫满脸兴奋的捧着一堆银票走过来:“王爷,没想到让我们小赚了一笔。” “不错,不错,。不过小王我欠着人家的一顿饭呢,”南宫瑾的心情明显的很好,领着两名侍卫走了出去。 二楼的一间雅房里,坐着江家大小姐江月雅,传说中的枭京第一美人。 江月雅娇媚动人,五官精致完美,举手投足带着优雅,一种骨子里傲气,不经意的渲染出来,她不但人美,出身也好,更重要的是自身能力也好。今日江月雅穿了一袭白衣的长裙,袖口和裙摆绣着淡雅的荷花,使得整个人越发的如出水的芙蓉花一般的娇艳,出尘的面容上,眉若纤叶,眼似杏仁,樱花似的唇,细腻光滑的皮肤,整个人圣洁而高贵。 此时她正从支开的窗户痴痴的望着楼下大门口,她身侧的两个小姐,满脸笑的道喜:“恭喜月雅姐姐了,竟然小赚了一笔。” “是啊,真是意外啊,没想到一头金钱豹竟然没有打得过一个小萌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月雅姐姐,你看出来了吗?” 江月雅收回眸光,一言不吭,她身侧的两个女人不敢说话了,这江月雅喜欢的人是北幽王殿下,这在燕云国的京城不是秘密,可惜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北幽王根本就不喜欢这位江大小姐,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算了,我们也走吧,”江月雅无力的开口,即便今儿个赢了一笔钱,也没有让她高兴起来。 热闹的大街上,人流已经稀少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一路往花府走去,先前她们出来逛街便是跑出来的,所以此时回去也是跑回去。 花惊羽怀里抱着小白,颜冰伸手拍拍小白的脑袋,赞赏道:“小白今儿个表现不错,牛。” 虽然她还是没想出这小狐狸哪里牛了,从头到尾吓成那样,不过就是莫名其妙的赢了啊,还赢得让人爽歪歪。 小白直接翻白眼,理也不理她。 “小姐,没想到我们赢了这么多,这下子可不缺钱了。”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这么点钱能当什么事啊,都不够买一件好东西,所以除了练功,如何敛财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眼看着人越来越少了,加快了脚步,不想刚转了一个弯,竟然从拐弯的地方走出两个人来。 这两人花惊羽是认识的,乃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侍卫,一人好像叫墨竹,墨竹沉稳的开口:“花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一听说南宫凌天有请,花惊羽脸上眉蹙了起来,先前才见过的,这家伙又见她做什么,刚想张嘴拒绝,墨竹开口:“我们爷说了,只和花小姐说几句话,花小姐不必担心。” “说几句话?有什么好说的,”花惊羽还是不想去,但是两名侍卫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摆明了她们不去,是不会放她们离开的,而以她们两人本事,恐怕是离不开的,南宫凌天若是想见她,她离开了,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罢罢。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第041章 纠缠 花惊羽领着颜冰跟着墨竹的身后,一路往往前,走了几十米,拐了一下弯,便看到一辆靠边停靠的豪华马车,青竹和墨竹二人到马车跟前请示。 “王爷,花小姐过来了?” 马车里面一道阴骜凌厉的声音响起来:“上来吧。” 花惊羽一听让她上去,便不乐意了,直接拒绝:“不用了,王爷有什么话赐教,请说吧。” 她话刚落,只见马车的车帘陡的无风掀起,然后一道龙卷风一般的气流飞了出来,直接卷起她的身子,抛进了马车里,咚的一声扔在了马车的地板上。 马车外面,小白一看花惊羽被动,想也没想跟着花惊羽闪身窜了进来。 花惊羽抬头,只见马车里的地方竟然不小,马车的车身是用金丝楠木打造成的,四角有夜明珠,光辉流转,里面是一张软榻,上面铺着华贵的白色狐毯,旁边摆着同样是金丝楠木打造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同时的还有一套茶具,此时一人歪靠在榻上,手里正捧着一杯热盎的紫砂茶杯。 袅袅柔柔的雾气之中,一人眉眼深邃,暗沉无边,好似千年的湖泊一般幽深,此刻这深暗的瞳眸中正泛潋滟的光芒,唇角是优美的弧度,不过神情却拢着不怒而威的凌寒杀气。 “本王不喜欢有人违抗本王,”意指先前花惊羽违抗他的事了,花惊羽懒得纠结这件事,慢吞吞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同时的伸手抱起小白。 小白睁着一双眼睛小心的盯着对面歪靠在软榻上的男人,这男人很危险,它的第一个直觉便是这样告诉它的,它们九幽灵狐一族天生敏觉超人。 “好吧,您老究竟有什么事要见我,说吧?”花惊羽直截了当的问道,她实在不想和这家伙纠缠啊。 “先前本王可是帮了你?”南宫凌天挑眉慵懒的问。 “我没求着王爷帮我吧?”花惊羽一脸悠然,再说了他那叫帮她吗?只不过是花如烟那个女人多事罢了,想指望着他出手阻止这件事,他那算帮助他吗? “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了,”南宫凌天的眼睛微眯,说不出的盎惑,而且危险,伸手轻轻的触摸着手中的茶盎,那热氤的气息,使得他的面容越发的高深莫测,难以探测。 “没河没桥的拆什么,王爷大晚上的不睡觉,找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讨论河啊桥的?”花惊羽一脸受教了的样子,虽然态度恭敬,不过神色却不卑不亢的,南宫凌天忽尔笑了起来:“伶牙俐齿,你说若是本王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敲下来,你还会这么伶牙俐齿吗?” 他的话落,花惊羽一脸的阴寒,想像着自已没有牙齿,说话漏风的样子,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男人,当然前提是自已的武功比他厉害。 “王爷,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不会就是想敲碎我的牙齿吧,”花惊羽提醒南宫凌天说正事,别总想着敲掉她的牙齿,还是说正事吧。 南宫凌天眸光幽寒了一下,深沉的开口:“说说你倒底是谁,还有你的目的?”这个女人若真是别国的奸细,嫁进皇室只怕就是祸乱的根源,他一想到这个心里便窜起阴骜,涌起想杀人的冲动,不过若是让他真的对这女人动手,一时又下不了手。 花惊羽一听北幽王又纠缠这个话题,不由得气恼的瞪着他,随之狠狠的说道:“北幽王,我倒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一直缠着我,你说,我跟你道赚好吗?以后别一直缠着我了,我说了我是花惊羽,你为什么总不相信呢?” 北幽王南宫凌天神色未动,瞳眸越发的幽暗,唇角轻挑了挑:“只要你说了你是谁,本王会饶你一命的,你是怀有什么样的目的想嫁进皇室的?” 原来是因为她要嫁进皇室的事情,这男人才认定了她有什么别样的目的,其实她根本不想嫁啊,花惊羽苦着脸,无奈的说道:“王爷啊,你想得太多了,我真的没想过要嫁进皇室啊,我没想过嫁太子南宫元徽,其实我巴不得不嫁呢,可是谁知道皇后娘娘非要我嫁。” 花惊羽说完又哀求:“你别总疑神疑鬼的了,我和你说吧,其实我就是先前在府里差点被咬死了,然后反省了自已以前的个性太窝囊了,所以决定了以后绝对不再让人欺负了。” 北幽王南宫凌天的眼睛微眯了起来:“你是说本王多疑了。” “你本来就多疑,”花惊羽一时嘴快,她一说完便后悔了,还没等到她认错,先前还好好的待在软榻上的北幽王,一抬手,强大的劲气便把花惊羽给吸附了过去,扑通一声落到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面前,整个人半伏在软榻之上。南宫凌天修长好看的玉指,便摸上了花惊羽的脖子,轻慢的声音优美的响起来。 “看来你这小脖子不想要了?”不过他并没有更深一步的动手,只是轻轻的抚摸着花惊羽的脖子,似乎在考虑从哪个角度下手。 花惊羽只觉得握着自已脖子的手,冰凉冷酷无情,只要他一用力,也许她就香消玉损了。想到一穿越过来,自已所受的罪,花惊羽不由得气了,怒吼起来:“南宫凌天,你个混蛋,你杀我是吗,杀吧,杀吧,杀死我好了,我不想活了,这成了吧。” 说完一脸的视死如归,等着南宫凌天动手。 不过南宫凌天生性与别人不一样,你让他杀,他倒不杀了,手指微微的一收,改成轻轻的触摸了,那冰凉的触感令花惊羽全身颤粟,说不出的痛苦,偏偏这家伙还好似把玩着什么精美的玉器一般,轻轻的婆挲着:“你说本王好好的救了你这么一条小命,若是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罢,留着吧,不过若是本王查明你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可不会留你。” 马车里,小白看到南宫凌天想对花惊羽动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宫凌天,只要他一动手,它就扑上去咬死这坏蛋,竟然欺负小羽儿,他是坏人。 此时南宫凌天已经失去兴趣了,长袖一甩,一股强大的劲气扫过,花惊羽直接从马车里飞了出去,同时飞出去的还有小白,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足足飞了十几米方落地。 叭叭两声,准确无语的趴在地上,只不过倒是没有受多大的伤。前面的豪华马车,驾的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颜冰满脸受惊的跑过去,紧张的叫:“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花惊羽从地上挣扎一下坐起来,小白也挣扎一下爬起来,一大一小两个望着那远去的马车,同时的碎了一口唾沫……。 ☆、第042章 歹毒的心思 花惊羽伸手抱着小白起身,领着颜冰,一拐一拐的回花府,走了两条街,总算走到了花府的西侧门,两个人敲了门走了进去,一路进轻羽阁。 没想到轻羽阁里,竟然有人在等候她们,正是花轻羽的那个不讨喜的爹爹花雷。花雷的脸色十分的严厉阴沉,眉毛紧蹙着,一副火大的样子。 花惊羽直接的视而不见,领着颜冰走了进去,一屁股坐下来,理也不理上首的花雷,不用想,她也知道花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肯定是花如烟那个贱女人告诉花雷的,花雷才会过来的。 “浑帐东西,你做了什么?” “不知道爹爹指的是什么事?”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望向花雷将军,这神情使得花雷将军更生气了,阴沉的声音响起来:“你为什么让你表妹当众脱衣服?她可是堂堂千金小姐。” 花惊羽直接冷讽:“我可没有那样的表妹,如果她真是我的表妹,我非打死她不可,一个下作的东西罢了。” 她骂完了,掉首望着上首的花雷,阴沉沉的说道:“她若是我表妹,会算计我吗?竟然大庭广众之下,逼我的宠物小狐狸和她的云纹金钱豹斗,还说输了的人在迎画楼脱光衣服走出去,请问爹爹,若是我脱光了衣服走出去,是不是你就开心了。” 花惊羽一连串的话说完,花雷的脸色难看了,原来事情还有这么一层理,先前如烟说得含含糊糊的,他只抓住了重点,便是花惊羽竟然让泱泱脱光了衣服走出去。 没想到这却是泱泱的主意,花雷的眉忽地一蹙,说不定还是如烟的主意。 花雷的眼神暗了,如烟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她一向心高气傲要当太子妃,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侧妃,她此刻只怕是极恨羽儿的,所以这个主意最可能是她的主意。 花雷忍不住叹气,虽然花惊羽他不是十分的喜欢,可倒底还是他的女儿啊,他不想看到姐妹相残的画面:“可是她好歹是京都府尹的女儿,你既然胜了,就该饶她一次。” “我饶她,我倒是想饶她,如若我只是花家的女儿,饶她倒没什么错,可是爹爹别忘了,我还是当朝的太子妃,如若我饶了她,皇后娘娘那里如何交待,岂不是说我这个太子妃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了。” 花惊羽说完,又冷冷的说道:“爹爹若是认为女儿做错了,便和女儿一起进宫去见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评评理,看女儿做得可是过了。” 花雷一听,直接的僵住了,若是进宫,这件事只会越闹越大,到时候说不定连他的二女儿花如烟都要牵扯出来,那么皇后又岂会让如烟进太子府做侧妃。皇后可是很重信承诺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坚持让太子娶花惊羽了。 “罢了罢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花雷站起了身,无奈的挥手,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住,望向一侧端坐着的花惊羽,眼睛微微的眯起来,他发现自个的女儿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女儿懦弱自卑胆小,现在的她不但胆大妄为,而且还嘴巴俐索,说出话来一套一套的。最重要的是她头脑十分的聪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惊羽抬眸望向花雷,并没有半点的害怕,只是淡淡的和花雷对恃。 花雷看着她明亮如星辰的眼睛,不由得想起了花惊羽的母亲。想起她的母亲,他心中便多了一抹愧疚。 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他极少在府里,花惊羽在府里过的日子并不是太好。他这个做爹爹的虽然有数,但随着夫人的逝世,他也就淡漠了一些情份。 可是花雷不会忘记,他之所以今天还活着,乃是因为夫人救了他,她救了他,所以他带她回到了燕云国,并娶她做了他的夫人,后来女儿出生后不久,夫人便去世了,可是他却没有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个女儿。 花雷心中越想愧疚越深,最后沉沉的说道:“羽儿,你变了。” “再不变只怕就没命了,”这句话虽然没有责备,但其中的含意却是让人心凉的。 花雷长长的叹息一声,最后开口:“你们好歹是姐妹,以后别做姐妹相残的事情了。” 花惊羽唇角勾出讥讽的笑,冰冷的开口:“若是别人不招惹我,我是不会招惹她的,但是若有人招惹我,我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那人好过的。” 这是警告,花如烟她是不会放过的,虽然她现在没有花如烟强,但是不代表她怕她,她手里有一本天下毒纲,若是配制出毒药来,就算是花如烟也未必不受害,若是这女人逼急了她,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另外她身上被人下毒毁容颜的事情,稍微动下脑子便会想到的是谁做的,她们给她等着吧。 花雷自然听出花惊羽的警告,若是没人招惹她,说不定还不会出事,若是招惹她,绝对不会退步的,就像今天招惹她的云泱泱一般,最后只有自取其辱。 这一刻花雷倒是相信花惊羽能说到做到了,看来他要好好的叮咛叮咛如烟,不要和她的大姐姐斗了,他们花家的女儿,怎么能自相残杀呢,这实在是太过了。 梅院,云氏正脸色难看的听着花如烟说今天在迎画楼的事情,说到云泱泱被迫当众脱衣服的事情,云氏气得脸色都白了,手指用力的紧握起来,狠狠的捶着桌子:“这个贱人,我们不会放过她的。” “是,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花如烟狠狠的开口,今天晚上她都出面求情了,没想到那女人竟然一点面子不给她,太可恶了。 “不如我们花钱买杀手把她杀掉,”云氏忽然压低声音开口,她们可以自已不动手,只需要花钱买杀手做掉这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不过云氏的话一起,花如烟摇头直接的拒绝了:“别,娘亲,千万不要做傻事,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做了,定然会留下蛛丝马迹的,现在的花惊羽头上还顶着皇家太子妃的名头,若是我们派杀手杀她,皇室不会坐视不管的,皇后娘娘一定会派人查这件事,若是查出来,我们两个可是死罪。” 云氏听了花如烟的话,吓出了一头冷汗,幸好女儿脑子聪明,她想得就简单了。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看着那小贱人张狂不成?” “眼下我们要想办法,把这女人的名声给败坏了,只要毁掉了她的名声,那么皇后不会同意让她做燕云国的太子妃的,你想她若不是太子妃,我们派人杀她还有问题吗?就是杀掉十个花惊羽,皇室也不会理会这件事的,他们又不是吃饱饭没事做了。” 花如烟狠狠的说道,云氏点头,努力的想着如何败坏掉花惊羽的名声。 ------题外话------ 亲爱的们多多留言支持笑笑啊,留言有动力啊,爱你们,群么一下, ☆、第043章 血战之书 梅院正厅,花雷走了进来,坐到上首盯着花如烟,眼神中满是严厉,沉声问道:“如烟,今天晚上在迎画楼的事情是不是你在幕后指使的?” 花如烟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大叫:“爹爹,是不是大姐姐说的,说我在背后指使的?” “老爷怎么能相信那丫头的话呢,咱们如烟哪是那等有心计的人啊。” 云氏急急的开口,花雷瞪了云氏一眼,沉声说道:“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这点事也看不透,泱泱哪里来的云纹金钱豹,那分明就是如烟的座骑,怎么到泱泱的手里了。” “爹爹?我是送?”花如烟还想狡辩,花雷已经举手阻止她再编话骗他了。 “如烟,你一向聪明,天赋又好,所以自视甚高,但那是你大姐姐,你是花家的孩子,你大姐姐也是花家的孩子,你们为了一个太子妃之位,难道要姐妹相残吗?你不嫁太子,完全可以嫁给别的皇子,为什么非要吊在太子这一棵大树上呢,他就有那么好吗?” 说实在的,花雷并不看好太子南宫元徽,他认为皇室别的皇子都要比南宫元徽强,这个太子最好的地方,便是有一个深明大义的母后。 皇后才是他最大的保障,若是没有皇后,他的太子之位早就不保了。 花如烟一听花雷的话,也不辩解了,直接的哭了起来,用手捐擦眼泪:“爹爹,我的一颗心都是太子殿下的,我喜欢的是殿下,若是女儿让爹爹为难了,女儿终生不嫁便是了。” 花雷一听这委曲求全的话,又无奈了,说到底他终究是心疼这个女儿的。 “罢罢,你要嫁便嫁,不过爹爹叮咛你,千万不要再去和你大姐姐斗了,姐妹二人以后和睦相处吧,我不希望看到花家姐妹相残的画面。”’ “是,爹爹,以后我记住了,不会再找大姐姐麻烦的。” 花如烟保证,花雷总算不说话了,站起身揉着脑门,云氏立刻起身过去扶着他的身子往外走。 花如烟狰狞的笑了起来,让她放过花惊羽,怎么可能。 第二日花惊羽早早起来了,盥洗一番吃完早饭上学院。 刚出了花厅的门,迎面看到花青枫走了过来,一走进来这家伙便满脸激动的说道:“羽儿,我早上得到一个消息,听说你昨儿晚上在迎画楼里重创了云泱泱那贱人,有没有这回事?” 花惊羽没说话,颜冰先激动的开口:“那是的,昨儿晚上你没看到,云泱泱被北幽王府的侍卫给掌了十记耳光,还当真脱了衣服走出去,真正是大快人心啊。” “哈哈,确实是爽快,这件事相信书院的人肯定也会得到消息,看她拽什么拽。” 花惊羽看她们两个人一唱一合的样子,十分的无语,提醒这家伙:“别忘了兔子逼急了还跳脚呢,这家伙只怕今儿个要找麻烦啊。” “找就找呗,难道我们还怕她不成,”花青枫用力的拍着胸口,随之脸色有些黯然,郁闷的说道:“可惜我没有内力,只是一个剑客,要不然定然可以帮你。” 花惊羽走过去拍了拍花青枫的肩:“别沮丧,说不定哪天我会帮你找到梳通经脉的药,这样你就可以练内劲了。” 其实所谓的不能练内力,没有内力天赋什么的都是空话,真正的说起来便是经脉被阻塞了,所以没办法练内力,若是打通了奇经八脉便可以练内劲了,只不过打通这经脉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武功高深的人助你打通经脉,这第一条是有危险的,要求此人必须武功高深,而且力量收放自如,若不注意就会走火入魔。还有一种是药力梳通,就是师傅给她所配制的药丸,这种药天下毒纲里便有记载,只不过药材有些难以配制,花惊羽一时拿不出来,但是她已经决定了,要为花青枫配制一枚洗经伐髓的药丸,所以她才会开口。 花青枫一听花惊羽的话,脸上闪过兴奋,不过很快又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听人说过这种洗经易髓的药,只不过听说那种药可是极稀罕的,若是拿到市场上去卖,不说价值万金,也是珍贵无比的,最重要的是太少见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相信我,只要有心,一定会找到这种药的,到时候你就可以练内力。” 花惊羽鼓励的看着花青枫,花青枫振备起来,握手挥了一下:“对,我不放弃,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 她说完又恢复了以往的开朗,望向花惊羽:“今天你去学院吗?” “去,反正在府里也没什么事,正好前去书院逛一圈,”现在她的内力练到了四重,又习了饮血三式,她很想试试现在的身手怎么样,今儿个去书院若是碰上人找麻烦,正好试试自已的手脚,看看现在的身手怎么样? 一行三人,外加一个宠物,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花府,一路离开花府,前往玉凰学院而去。 玉凰学院里,花惊羽等人一进去,便看到不少人的指指点点的,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显然是在说她们什么事。不过一看到她们望过去,那些人便纷纷掉头离开了,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知道定然是谈论昨天晚上的事情的,也懒得去追问。几个人往校园内走去,路上又遇到不少的学生,这些家伙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的,满脸看好好戏的样子,随之还听到嘀咕:“知道吗?云泱泱疯了。” “是啊,这一次定然会收拾花惊羽的。” 花惊羽心中有些了然,不作多想,脚步加快,一路往班级走去,现在她的内力达到了第四重,又习了功法秘笈,所以并像从前那般害怕云泱泱,现在她们两个人交手,谁胜谁负就不得而知了。 身后花青枫也没有去自已的班级,而是跟着花惊羽一路往前走去,她总觉得今天会出点什么事。果然人还没有走到班级,便看到班级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等到花惊羽等人过来,那些人呼啦一声分开了。其中有一人扑到了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的面前,气吁喘喘的开口。 “花惊羽,你可算来了,现在你可是玉凰学院的头号风云人物了,这风头绝对超过了赫连皇子啊。” 当日赫连轩以第一天才的身份沦落到燕云国的质子,然后到了玉凰学院,那可是第一号的风云人物啊,现在这第一号风云人物总算易主了,变成了花惊羽了。 花青枫心急的问道:“到底什么事啊?” “云泱泱疯了,今儿个早上下了一封血书给你,要与你决一死战,不死不休。” “血书?”血书乃是不共戴天之仇的意思,没想到云泱泱竟然把她列成了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到了水火不容了。 花惊羽面不改色的走过去,只见班级门口,竟然拉起了长长的白布条幅,上面鲜红的血色大字。写着:“花惊羽,今日我云泱泱向你下血战之书,决一生死,生死各安天命。” ☆、第044章 交手 班级门前不少学生围在旁边看热闹,个个都盯着花惊羽,猜测着花惊羽敢不敢接这血战之书。不过有人下血战之书,若是被下战书的人不敢接的话,便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花惊羽正蹙眉看着,并没有说什么,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缓缓的回头。几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云泱泱,云泱泱的脸上虽然大面积的消了肿,不过依然可看出昨夜被扇耳光的痕迹,此刻她的脑门上绑着一道白布,白布上写着两个字“血战。” 不但是云泱泱,云泱泱身后的凌寒梅,江若晴,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头上都绑着白布,上写着血战两个字,倒是十分的震憾人。 这血战的事情,在玉凰学院也不是没有过,不过近年来倒是没有。云泱泱冷冷的睨着花惊羽,狠狠的说道:“花惊羽,你敢不敢接,若是不敢接,便给我把衣服脱了绕着玉凰书院走一圈。” 昨晚的事情发生后,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了,她实在是太丢脸了,所以现在她要找回场子。若是花惊羽也和她一般脱光衣服跑一圈,那么两个人一人一次,算是扯平了。 她也就没什么好丢脸的了,要不然她宁愿一战也丢不起这脸,花惊羽望向云泱泱,眯起了眼睛阴骜的开口:“你确定吗?不会回头又立马跑回家告状什么的吧。” 她是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所以冷讽对面的云泱泱,云泱泱脸色难看至极。 她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的狂妄,虽然她以前吃过她的亏,但那是因为她太轻敌了,现在她不会轻敌的。以她的武功对上花惊羽,是有很大胜算的。而且她有底牌。 云泱泱的脸色幽寒,冷哼:“花惊羽,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说吧,这一战你敢不敢接?” 四周围了不少的人,个个都看着花惊羽,正在这时,慕容老师领着人过来了,脸色冷冷的扫视了四周的人一眼,最后望向云泱泱:“云泱泱,你又搞什么?” 云泱泱此刻正愤怒,也顾不得平常倾慕慕容澜的事情了,直接沉下脸来开口:“花惊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总是躲在别人的背后,你今天就给我说一句,你倒底敢不敢应战,若是不敢,你就是歪种,就是我云泱泱也比你强。” 云泱泱在激花惊羽,其实花惊羽并不是别人一激便跳起来的,但是她今儿个过来,便是要找人打一场,好试试自已现在的身手究竟到了那种地步,既然这女人要战,她便成全她,若说以前她害怕云泱泱,现在的她可不怕她。 “好,我答应你,”轻飘飘的话落地,四周顿时响起了各种叫好声,同时的还有些人不忍心的悄悄劝花惊羽:“花惊羽,你还是算了吧。” 云泱泱却不让花惊羽反悔,直接的大叫:“好,你有种,现在我们就到决斗场上,生死各安天命,我们要签下一份生死契。” “好,依你,”花惊羽依旧淡然的接口,跟着云泱泱的身后一路往决斗场走去,四周不少人兴奋的欢呼。花青枫和颜冰的脸色暗了,跟着花惊羽的身后往决斗场走去,慕容澜等人也跟着一众人往决斗场走去。 花惊羽已经答应了下来,他再多嘴也无用,倒不如中跟着她们,若是花惊羽真的有性命之危,他再出手救她一把。 玉凰学院的一处决斗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个个都兴奋的看热闹。云泱泱先前把动静搞得挺大的,书院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向花惊羽下了血战书,这会子听说真的打了起来,便都跑来看了。 每个决斗场都有两位学院的长老维持则序,云泱泱等人一出现,便让两位长老准备生死契。两位长老脸色有些暗,要知道生死契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签的,这些家伙,又没有多大的仇,要搞什么生死契啊。 书院的长老本想拒绝,却被云泱泱又吼又叫的命令了准备上来,然后云泱泱的大名往上面一签,盯着花惊羽,花惊羽也签了自已的名字,一扔笔,身形一飘跃上了高台,云泱泱也跃上了高台。 两个人往高台上一站,一黑一白,黑的像罗煞,白的像杀神,两个人就是传说中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双眼睛里浓郁的杀气,连生死契都签了下来,这不是生死仇人又是什么。 云泱泱身子微弯,做了一个弓形的弧度,双手护住胸前,警戒的看着花惊羽,边个女人不可小觑,她又狠又毒,同时的还有使毒的本事,所以她自然要小心。 两个人在高台上对恃,四周一片死寂,谁也没有说话。不知何时,书院的几个老师都赶了过来。 远远还有一道忧郁欣长的身影也走了过来,停在外围看着决斗台上的情况。 台上,云泱泱忽地动了,就像一只猛虎下山一般,虎嘴一张,吼,竟然直接的使出了云家的祖传功法,猛虎腾飞。一声虎啸,令人头晕目眩。 花惊羽心神一凛,一晃神,前方的身影闪身窜了过来,白虎掏心,淡淡的黄色影子直击了过来,黄色的劲气挟风带雨的直奔花惊羽的前胸而来。 高台上,花惊羽脸色陡的一变,身形飞快的急退,几步退到高台边,轻晃了几下才站稳,同时沉声开口:“看我来破你们云家的功法秘笈。” 她的手指一动,手上多了一枚弯刀,这把弯刀又薄又锋利,一看便是上好的短兵器,弯刀耀起一道银芒,高台下方不少人惊呼出声:“快看,花惊羽亮出了兵器。” “那是什么兵器啊,好像一把弯刀,好锋利的弯刀啊。” 下面正议论着,台上云泱泱已经欺身而袭,此刻看她整个人成了一道幻影,双掌齐扑,袭击向花惊羽,花惊羽身子一避飞快的让了开来,同时一道银光耀起,随之她的娇喝声响起:“杀破狼。” 这正是饮血弯刀的第一式,杀破狼,杀气弥漫,直迎向云泱泱,凌厉的峰芒带着淡淡的黄色,包裹着花惊羽一路攻向云家的猛虎腾跃,嘶,弯刀撕裂了空气,一刀挥出,直破云家的猛虎腾跃,吼,猛虎被撕裂,云泱泱受到刀气的袭击,身子陡的后退两步方才站定,此时再看她,脸色阴森难看,一收手阴沉沉的瞪着花惊羽。 “花惊羽,你的内力竟然达到了第四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哗的一声,决斗台四周响起了惊呼之声,不少人开始在下面叫起来:“妈呀,花惊羽的内力怎么涨得这么快啊,这个女人不是废物吗?” “是啊,一个多月前她还是二重内力啊,这才一个多月,没想到她的内力竟然提升了两级达到了第四重,这还是人吗?” ☆、第045章 心狠手辣的小羽儿(请收藏) 四周不少人在激动的议论着,远处的西陵国皇子赫连轩,俊美的面容上布着若有所思。深邃的瞳眸像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轻潋的光芒布在瞳底,周身昭华韵韵,令人看得移不开视线,他只管盯着高台上的人,四周的人却不时的偷偷拿眼瞄他,虽然他心中有数,却愣是好像不知道似的目不斜视,观看着决斗台上的情况。 决斗台上,两人的第一次交手,云泱泱失利了,她脸色十分的难看,阴森森的咧开了一嘴的白牙:“花惊羽,如果你以为凭你的四重内功便可以与我抗衡,你做梦。” 她一言落,再次狠戾如一头凶兽似的扑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她使的并不是云家的猛虎腾跃,而是另外一种云家不传的神功,大日破灭指,云家这门不凡的功法,只传男不传女,不过这云泱泱深得云家老祖的喜欢,所以便破例的让她学了。 这大日破灭指可是十分独霸的武功,若是内功厉害的人使出来,绝对可以重创敌人,只是云泱泱的内功才第四重,所以这大日破灭指再厉害,也没有那么雄霸。不过依然不敢让人小觑。 花惊羽一看云泱泱竟然换了一套功法,不由得脸色大变,一看便知道这功法比先前的猛虎腾跃要厉害得多,五指好似金钩一般,直朝她的面门抓来,若是被这一指抓到,只怕她不死也要重伤,即便有内功护着也不行。 花惊羽脸色陡的变了,看来云泱泱是一心想杀了她了,所以出手的都是很厉害的武功。 “银浪斩,”饮血弯刀第二式出手,一道银浪从天而降,铺天盖地的向云泱泱扑去,刀气凌厉,划破半空,两道身子飞快的碰到一起去,下首不少人尖叫起来,不敢看了,这两个人都不要命了,完全是拼命式的打法啊,这样下去肯定有一个人要受重伤,或者是两败俱伤,所以胆小的人压根不敢看,胆大的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花惊羽的银浪斩直扑大日破灭掉,可是刀气竟然阻挡不了大日破灭指,那五指穿过刀气,往她的面门袭来,而且目标是她的眼睛,花惊羽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不行,撤,她想着身子陡的爆退,同一时间,云泱泱的唇角勾出阴森的笑,一道金色的暗芒,如蛇般的紧随着花惊羽的身后而去,狂肆的杀意直奔花惊羽而来,花惊羽脸色陡变,那金色光芒来得太快,好似转轮一般飞快的转动着,这飞越而来的金色光芒,正是云家老祖的成名暗器,黄金轮。 这暗器十分的厉害,不少成名的高手都吃过它的暗亏,花惊羽如何是对手,眼看着黄金轮袭击而去,她来不及多想,手中的饮血弯刀飞快的甩了出去,沙,沙,沙,激越的碰撞之声,兵器带来的碰撞之力,使得花惊羽和云泱泱二人同时的倒飞了出去,云泱泱往决斗台后方飞去,而花惊羽是直接的飞出了高台。 同时的一口血气铺天而下,直喷而出,哗的一声。四周不少人的脸色变了,颜冰和花青枫直接眼睛红了。 “羽儿。” “小姐,”眼看着花惊羽要坠落下来,不远处的慕容澜正想跃身接住她,不想却有另外一道湖水蓝的身影凌空而起,如一道光影直飘而来,眨眼即至,一伸手接住了她,同时的身形一动,往高台上飘去。 半空中,花惊羽撑住一口气望去,发现接住她的人竟然是赫连轩,赫连轩俊美的面容上一闪而过的怜惜,唇角柔和的勾起,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花惊羽唇角有着血迹,却坚定的摇着头,眸中是幽寒的光芒:“谢谢你。” 两个人旋即落到高台之上,刚才的画面,翩然如仙,不少人看呆了眼睛,女生个个都羡慕花惊羽,竟然让赫连皇子给接住了,真是太幸福了,有不少人羡慕的嘀咕:“真好啊,要是赫连皇子接住我多好啊。” “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别做梦了。” 高台上,赫连轩瞳眸闪过一抹光亮,看到这丫头的倔强和坚持,他忽然觉得自已也应该要坚持,人家只是一个小丫头啊,都这般的有韧劲,他一个男人难道连人家小丫头都不如吗?他们一起坚持好了。 “加油,”赫连轩飘然而下,又远远的立在决斗台的一角。 高台上,云泱泱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不过看到花惊羽吐血了,她心里不由得高兴,得意的开口:“花惊羽,你若是认输我也不为难你,只要把衣服脱了,绕书院一圈便行。” 花惊羽抬眸,唇角勾出森冷的笑,抬手一抹唇角的血迹,狠狠的说道:“你做梦。” 话落身形一动,凌空而起,手持饮血弯刀,锋利的弯刀,直朝她的手指划去,一抹溢红的血溢出来,滑落在弯刀之上,溢红的刀光溢着她整个人,此刻的她妖气横生,看上去就像地狱之中的修罗,阴森森的煞气。 她竟然动用了饮血第三式,血灵祭,虽然师傅和她说过,让她现在不要动第三式,但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就是这样的人,宁愿拼死也不要窝囊死,弯刀滴血,此刻完全的成了一柄凶器,花惊羽持着它,甚至听到它的嗡嗡声响,似乎正发出强烈的嘶吼之声,既如此还等什么呢,花惊羽身形一动飞扑向前方的云泱泱,仿似煞神降临。 云泱泱生生的被她给震慑了,这个女人疯了,竟然以血祭刀,云泱泱身为云家的女儿,自然知道,以血祭刀,往往是大煞之物,这种兵器也可以称为凶器,一出手便是死亡之招,同时的这种凶器,有时候还会噬主,所以说花惊羽真的是疯了。 不过此刻已容不得她多想了,云泱泱赶紧的运力在她的面前设下一道防护罩,同时的催动了金色转轮往花惊羽袭击而去,金色转轮好似一朵金色的巨花,直往花惊羽扑去,花惊羽陡的一道低喝:“血灵祭,去。” 弯刀脱手,竟然和金色的转轮一样,自动旋转而来,划破空气直奔金色转轮,两道兵器,沙沙的碰撞在一起,同时轰的一声响,撞力飞散开来,金色转轮打偏了,擦着花惊羽的脸颊而过,那锋利的锐气使得她的脸颊生生的疼,而同时的饮血弯刀也在碰撞之时打偏了方向,直往云泱泱的手臂而去。 云泱泱啊的一声大叫,手臂生生的被劈了开来,竟然只剩下一层皮连在手臂之上,她疼得尖叫起来,啊。 响彻云宵的尖叫之声,整个人往高台之上一瘫,决斗台四周所有人都惊住了,真是好激烈的一场战斗啊,这两个女人好像都疯了,不过他们还是没想到最后胜的竟然是花惊羽,要知道云泱泱不仅仅是四重的功力,她还会云家的高级武功秘笈猛虎腾跃,同时的还会使大日破灭指,最主要的她还有最后的底牌,就是那金色转轮暗器,那可是云祖老祖宗的成名暗器啊,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栽在了花惊羽的手里。 花惊羽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可以重创了云泱泱,这一刻有不少人对她害怕起来。 花惊羽一着得手,此时并没有就此停下,此刻的她双眼赤红,神志似乎有些混乱,身形一动,直接的把饮血弯刀收到了手里,往云泱泱扑了过去,饮血刀恨恨的对着云泱泱挥了下去。 一刀两刀三刀,刀万血红,啊,啊,云泱泱在决斗场上滚动尖叫着。 四周的人看呆了眼睛,这个女人真的太狠了,好狠啊,以后她们还是别招惹她了,她根本就是和人在拼命啊。 ------题外话------ 明日入V,亲爱的姑娘们记得首订个啊,为了感谢亲爱的姑娘们一路支持,笑笑决定首发三万字,咱拼了,亲们还等什么呢,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见喔…。 ☆、第046章 无耻不要脸的小魔王(首订) 决斗场上,花惊羽一连几刀挥舞了下去,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似乎杀红了眼睛,下首一道冰湖蓝的身形划破了半空,如一道流星似的闪了过来,飞快的伸手一掌拍上了花惊羽的后背,同时源源不断的内力冲进了花惊羽的身子,花惊羽只觉得脑海中神智一冲,终于清醒过来,身子一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的往身后倒去,来人一伸手接住了她,这伸手接住她的人,正是西陵国的皇子赫连轩,赫连轩先前看出花惊羽有些异样,好似被刀魂控制了心神,如若再让她这样下去,只怕她会被刀反噬了,所以他才会飞快的出手。 花青枫和颜冰往高台上跃去,几个人围着她,紧张问道:“怎么样了?” 花惊羽虚弱的望着他们,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她说完头一歪竟然直接昏迷了过去。 至于云泱泱被花惊羽一连砍了多少刀,此时昏迷不醒了,流了不少的血,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书院早已派了人把她给接了下去救治,不知道有没有大碍,花惊羽这边,赫连轩一伸手抱了花惊羽下高台:“走,去我住的地方。” 赫连轩住在玉凰书院里,有一处单独的院舍,花青枫和颜冰还有姜惟等人跟着他的身后一路往赫连轩住的地方而去,至于司徒小昭眸光复杂的望着赫连轩,先前她可清楚的看出赫连轩对于花惊羽的关心了,一向冷心冷情的赫连皇子终于关心起一个女人来了,可惜那个人却不是她,司徒小昭咬了咬唇,没有说什么跟着赫连轩等人的身后一路而去。 决斗场四周的人慢慢的散了,这些人一边散开一边议论,大都是说花惊羽狠辣的,这一刻,所有人心目中都知道了这个以往懦弱无能的女人一改从前的脾性了,她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拼死纠缠,他们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 慕容澜望着那抱着花惊羽离开的赫连轩,唇角抿了抿,这家伙一向冷清,没想到也有心软的时候,有他操心这件事,他倒是不担心了。 赫连轩住的房间,花惊羽被他安置在房间的床上,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醒了,扫视了房间里的人一圈,虚弱的笑笑向大家道谢:“谢谢大家来看我,我没事了。” “没事我们就放心了,你可真是拼命啊,今儿个你可是吓坏不少人了,相信以后那些人不会随便再找你麻烦的。” 姜惟笑哈哈的说着,想起先前不少人变了的脸色,心情倒是十分的好,不过他也赞同别人的话,这丫头真的太拼命了,谁若是招惹上她,绝对不是好事啊。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她再在这里躺会儿,”赫连轩开口,姜惟等人点头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离开,司徒小昭目光扫了一眼赫连轩,叹息一声离开。看来她是该死心了,赫连根本就不喜欢她,她何必再纠结了。 罢了罢了,她就是自作多情罢了,司徒小昭倒也没有因为赫连轩的态度而迁怒花惊羽,这事根本和花惊羽无关。 花青枫细心的叮咛花惊羽一声,让她好好的躺躺,又吩咐了颜冰侍候好花惊羽,回头她过来叫她们一起回去。 房间里,只剩下赫连轩和花惊羽,还有颜冰和小白,小白先前看到花惊羽受伤,整个人懵了,直到现在才恢复过来,一恢复过来,它便呜呜的叫起来,愤怒极了,那死女人竟然欺负它家的小羽儿,实在是太可恨了,它真想咬死那女人啊,可是没有小羽儿的命令,它是不可以随便出手的,这是当初她们两个商量好的事情。 房间里,颜冰看小白在发火,生怕它影响到花惊羽的休息,赶紧的把它给抱了出去,花惊羽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赫连轩安静的窝在榻上。 时间慢慢的过去,花惊羽休息了大约一个时辰,动了一下欲起身,她一动,赫连轩便惊动了,抬眸望着她,关心的说道:“你再躺躺,你那把刀似乎有些诡异,你以后还是少用吧,差点就被它反噬了。” 赫连轩倒是没有再多问那把刀的来历,谁没有秘密呢,花惊羽听了赫连轩的话,没有多说什么,依言躺到床上,想到先前若不是赫连轩出手,只怕她就要被饮血刀给反噬了,真是好险啊,这会子她才感觉到后怕,以后这第三式还是少使吧,以免真的被反噬了,不过先前她是被逼急了,所以才会使最后一式,本来她想动用师兄送她的火云弹的,可是那火云弹威力极大,这里这么多人,若是伤到别人就不好了,后来想用师姐送的毒丹,可是风向有些不对,若是催动毒丹,不但是自已被反噬了,书院的人恐怕也会死伤无数,为了一个云泱泱伤了别人她可不想。 花惊羽虽然狠,但是因为前世的经历,所以她分外的惜命,除了自已的,还有别人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她都留着别人的一条命:“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定然会报今日之恩。” “小事一桩,你别记着了,”赫连轩出手并不是为了让花惊羽报恩的,他只是不想让她被反噬了,当时是想都没有想便出手了。 “不管怎么样,谢还是要谢的。”花惊羽虚弱的说道,虽然她没有大伤,但到底还是受了一些轻伤,体内气流有些逆转,可是一时又睡不着,便靠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休息,窗外阳光柔和,一室的安静。 花惊羽闭了一会儿,不经意间睁开眼睛,便看到阳光笼罩在西陵的这位皇子身上,光芒浅浅的他,眉眼温融如画,一袭冰湖蓝的锦衣衬得他肌肤如暖玉,墨发如绸,一枚白玉簪束起束发,有一小半的头发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使得他的脸庞华美尊贵,这是个温融高贵淡漠的男人,像一树荼绯而开的梨花,洁白高雅,却又带着淡淡的冷漠,让人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却又靠近不了。 赫连轩因为花惊羽的打量,所以缓缓的抬头望过来,温雅的问道:“怎么了?” 花惊羽笑着摇了摇头,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没事,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什么奇怪。”赫连轩难得的放下手里的书,优雅的看着花惊羽,似乎有陪花惊羽聊天的意思,花惊羽正好也有聊天的兴致,便望向赫连轩,笑着开口:“听说你的功力曾经达到了第八重,怎么后来好好的倒退了呢?还直接的掉到了第五重。” 花惊羽的话一落,赫连轩白晰俊美的面容微微有些暗,一时间沉默下来没有说话,花惊羽立刻有些后悔了,自已是不是太鲁莽了,这种事根本是赫连轩的痛,自已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说到人家的痛心事,其实她是想帮助他,必竟这么一个风华艳艳的男人,若是武功废掉了,是令人可惜的事情。 “对不起,看来我是多事了。” 花惊羽开口,赫连轩一怔回过神来,一抬首,他幽深的瞳眸竟然难掩一抹心痛,容颜之上更是拢上了浅浅的愁苦,这样子的他拢在阳光之中,竟然令人忍不住的心疼,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常了,望向花惊羽,沉稳的开口:“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心境已经平和了,当时才是真正的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想到当时自已的痛苦,他到现在还感觉犹新,真是一瞬间是天堂,一瞬间是地狱啊。从高高在上备受恩宠的皇子殿下,坠落到尘埃里去,个个都用一双怜悯的眼睛望着他,先还是怜悯,到后来便有些不大正视他了。 赫连轩呵呵笑了起来,笑意之中隐有他自已知道的苦。花惊羽看着这样子的他,忍不住开口安慰:“难道你没有查一下,为什么好好的内力会一退千里吗?按照正常的道理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好的内力怎么会忽然这样呢,会不会是?”花惊羽的眼神暗了一下,眉微微的蹙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往下说,赫连轩却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话,接了她的口说道:“你是说有人对我动了手脚,暗中给我下了毒药,使得我的内力倒退吗?”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父皇为了查清楚这种情况,不但派了宫中的御医帮我查,还请了天下颇负盛名的一位神医帮我检查,可是最后也没有查出有中毒的迹像。” 如若能查出中毒的事来,他的内力就不会退到第五重了,现在隐隐似乎又要退了,赫连轩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就是自已的内力彻底的化为乌有,从此后成为一个废人。 花惊羽对于赫连轩的话没有说什么,可是看他那浅浅的轻愁,淡淡的忧郁,还是想为他做点什么,说实在的,毒大概没有人比她的师傅再清楚了,至于哪些神医什么的,他们只不过会医病救人,也许救人更拿手一些,至于毒恐怕没有她们精通,很多人会把医毒连在一起,其实花惊羽知道,这医和毒根本就是两家,天下之大,毒之多是数也数不过来的,就像她,前世的她被奉为金牌制毒师,可是遇到了师傅,看到了师傅的天下毒纲,她才知道自已以前所会的是那么的小儿科。 所以这毒并不是神医就可以查出来的,花惊羽抬眉望向赫连轩轻声说道:“这样,我帮你检查一下吧?” 赫连轩挑眉,有些诧异,他倒是没想到花惊羽竟然想帮他检查,一些错愕竟然没动,花惊羽笑笑开口:“我懂的毒比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神医要多一些,所以说不定真能查出来什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明你的运气比较好,所以碰到了我。” 最后一句话是玩笑话,赫连轩倒是被她逗笑了,起身走了过来,反正他没有多少的指望,让她看看也行,不能白费了她的一颗心,花惊羽自然没有忽略掉赫连轩脸上的神情,这男人大概是被刺激得太多了,所以对于她的出手一点希望都没抱,不过不管抱没抱,她都要认真的替他检查一次。 花惊羽示意赫连轩伸出手来,她替他把脉,赫连轩依言而行,床上花惊羽伸出手来开始替他诊脉,房间里一片安静,谁也没有说话,赫连轩近距离的望着花惊羽,发现这位花家的小姐其实长得特别的好看,大眼睛,挺鼻子,小嘴巴,再加上自信的神彩,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丑,虽然有点黑了,可那又怎么样,人无完人,哪里个个十全十美的啊,看来是传言误人啊。 赫连轩微微感概,花惊羽一只手号完了脉,又换了一只手号脉,她的神情有些困惑,赫连轩看到她的神情,温融的笑了,看来花惊羽也没有查出什么名堂来。 “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赫连轩优雅的开口,慢慢的收回手,虽然心中早就知道,可是倒底还是疼了一下,即便自已再不在意无动于衷,可是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他还是被伤到了,这就像他的疤痕再被揭了一次似的,很疼。 花惊羽没有忽视掉赫连轩眉间的痛,还有眸中几不可见的幽暗,她抬首望向赫连轩,沉稳的说道:“照脉像看你是没有中毒,一点事都没有,但是我却觉得这道脉更像假脉,一般人恐怕想不到这样的事情,用一道假脉掩盖了真正的脉相。” “假脉?”赫连轩的脸色一下子幽暗了,冷肃的煞气源源的泻出来,这一刻的他一扫之前的温融,周身透着幽寒,身为西陵国最尊贵的皇子,赫连轩并不真正如表面所看到的那般温雍无害,他的冷酷无情以及血腥的手段掩盖在了这层表相之下。此刻的他便露出了本来的血煞之气,冰冷凶残的眼神,唇角紧握成一条线,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起来,指尖青白,青筋暴突起来:“没想到真的有人对我动了手脚,还用了一道假脉。” 其实他一直怀疑这件事是有人对他动了手脚,所以才会害得他的内力一泻千里,这个人的目的便是要让他成为废物,赫连轩狠狠的一握手,拳头捶向了对面的屏风,屏风应声而碎。 屋外的颜冰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飞快的抱着小白冲了进来,一脸错愕的望着房间里怒发冲冠的赫连皇子,此时的赫连皇子真的好吓人啊,眼睛血红,唇角紧抿,周身上下源源不断的杀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房间里一片冷寒之气,颜冰不由得不安,赫连皇子怎么了?难道是小姐招惹到他了。 花惊羽望了颜冰一眼,挥手让颜冰抱着小白出去,颜冰咬牙还想说什么,花惊羽抬眸示意她先出去,颜冰总算不放心的走了出去,房间里赫连轩慢慢的平复了怒气,抬眸望向花惊羽满是歉意的开口:“不好意思,让你受惊吓了。” 花惊羽摇头:“没事,任何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恐怕都免不了要愤怒。” “我没想到竟真是有人对我动手脚,真是让我寒心啊,”赫连轩的眸光迷离,究竟是何人对他动的手脚,现在他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断然不会放弃不管的,他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对他做了这样的手脚。 赫连轩想到了那一晚他所接触到的人,都是他平常接触的人,一切都没有异状,正因为都是他熟悉的人,所以他才会大意了,看来是他的身边人害了他啊,这个人不管是谁,对他都是极大的伤害啊,呵呵,赫连轩笑了起来,这笑声里满是沧凉,这种被亲人所害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痛苦难过的这些日子,他们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偷偷的庆祝自已的胜利,。 花惊羽看到赫连轩的愤怒,看到他的伤痛,看到他绝望的眼神,心里多少明白一些事,那就是给赫连轩下毒的人说不定正是西陵皇室中的人,所以赫连轩才会如此的绝望痛心,被亲人害的滋味并不好受。 花惊羽伸手轻按在赫连轩的手上,温和的说道:“赫连,现在还是别纠结这件事了,眼下就是如何解掉这道假脉,若是解掉了这个假脉,便可以从脉像中查出你的内力为什么一泻千里,这背后给你下药的人很高明,一共在你的身上下了施了两种药,一种不出意外应该是致使你内力倒退的毒,很可能是化功散。另外一种便是让你的体内产生出一种假脉,这样几可乱真的假脉,一般人查不出来,所以你才会中招。” 她之所以查出来并知道,乃是因为她背熟了师傅给她的那本天下毒纲,天下毒纲中记载了一种毒,可以使人产生假脉,但是这种毒却是无色无味,不伤身不伤体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一种毒药,它只能形成假脉的表相。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平复心头的怒火,等到他冷静了下来,又如先前的赫连轩一般温雍华贵,潋潋风采,只不过他漆黑的瞳底霜冻一般的冷,但是当他望向花惊羽的时候,那冷霜退去,拢上了淡淡的温情。 “羽儿,你可有办法解掉这种假脉。” 花惊羽想了一下说道:“解是可以解的,只是所要用的药材我短时间找不到,所以我写个配方,你可以命你的手下去找,只要找到这些药材,你拿了来,我可以立刻替你配制这道假脉的解药,只有解掉了假脉,才能解另外一种毒。” “好,”赫连轩沉稳的应声,花惊羽立刻起身下床,赫连轩想起她受了伤的事情,欲伸手扶她,却被花惊羽推了开去:“别当我真那么虚弱,我还行,只是经脉受了点伤,休息一阵好多了。” 赫连轩没有说什么,从房间里取了笔墨纸张的过来,他亲自给花惊羽磨墨,花惊羽坐下来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提了笔写下解假脉所需的药材,一样一样的很细心,阳光从屋子外面照射进来,洒落在她的身上,美好而安静,赫连轩竟然看呆了眼睛,心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了,直到花惊羽写好了药材,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所需要的药材,你让你的手下立刻去找,”她相信凭西陵国皇子的身份,赫连轩要想找到这些药材,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赫连轩回过神,伸手接过了药材看了一遍,然后望向花惊羽:“羽儿,你再上床休息一会儿。” “好,”花惊羽点头应了一声,起身又歪靠到床上去休息,赫连轩走了出去,等到他走了,屋外的颜冰抱着小白冲了进来,一走进来便紧张的追问:“小姐,你没事吧,刚才我看赫连皇子走出去,脸色好难看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自然不可能把赫连轩中了毒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摇了摇头:“没事,刚才是我触动了他的伤心事,惹起了他的愤怒,所以他才会抓狂,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花惊羽说完,颜冰总算松了一口气,随之又开口:“小姐,既然知道人家的伤心事,你还说什么呢,你看一向温和的赫连皇子脸都变了。” “是我鲁莽了。”花惊羽伸手抱过了小白,小白在她的手臂上噌啊噌的,感受着她的气息,先前小羽儿可是吓死它了,现在看到她没事了,它才放心。 颜冰不再纠结赫连轩的事情,关心的询问花惊羽的身体:“小姐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先前小姐可是吓死她了,她和花青枫都被吓坏了。 “没事,你别担心,我好着呢。”花惊羽懒洋洋的开口,颜冰还想说什么,门外响起脚步声,赫连轩复又走了进来,颜冰望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家的小姐和这位西陵的皇子还蛮相配的,而且她看赫连轩对小姐似乎与对别人不一样,这是不是说赫连皇子有些喜欢自家的小姐呢,颜冰如此一想,立刻伸手提了花惊羽怀里的小白欲退出去,小白拼命的挣扎着,呜呜,人家不走,人家要陪小羽儿。 颜冰冷瞪了小白一眼,有你什么事啊,给我乖乖的,再不听话,今晚烤了你来吃。 你个变态,疯子,小白抗议,不过没敌得过颜冰,一人一狐走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望向赫连轩:“人派出去了。” 她知道赫连轩这样的人,身边肯定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赫连轩点了点头:“嗯,我让他们尽快的找到这些药材,不过除了假脉,另外一种毒会是什么毒呢?” “应该是化功散之类的毒药,这些毒并不是特别的厉害,要说这背后的人厉害便厉害在他下了一种使人产生假脉的药,而且这种药对人体一点伤害都没有,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是一种毒。有了这种假脉,便没有人会查出你被下了化功散的药,等到你的功力尽数化为乌有的时候,你体内的毒就会消散了,这些毒对平常人没有一点危害,从某一个程度上来说,这背后下毒的人还是保留了你的一条命的。” 花惊羽淡淡的说道,赫连轩的眼神却非常的阴骜冰冷:“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如果他想要我的命的话,只怕连带的会使得这件事全盘的泄露,我要么死,要么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他不是心有多好,而且更加的阴险毒辣,若是让我找到他,我不会放过他的。” 赫连轩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于出手害自已的人,哪怕就是亲人,他也不会饶过此人的。 “嗯,现在就等这些药材到了,你别气了,现在查出来总比不查出来好。” 花惊羽安抚赫连轩,说到这个,赫连轩望向花惊羽:“羽儿,谢谢你的出手了。” “我们两个是朋友,分什么彼此啊,先前你不也是帮了我吗?”花惊羽笑道,挥了挥手并没有想承赫连轩的情,赫连轩眸光深暗,忽地伸手从袖中取了一本秘笈递到了花惊羽的手里:“羽儿,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花惊羽没有伸手接,而是探头望了一下,只见秘笈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灵影步。” 花惊羽摇头拒绝了:“不用了,你用不着因为我帮了你,便送我这个。” 她才不会因为帮了赫连轩一次便要他的东西,那她还当他是朋友吗,朋友本来就是互相帮助的啊,赫连轩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冷冽幽寒散去,恢复了一惯的温雍清华:“你啊,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以后再被人打伤了,所以才会送你这个的,这个灵影步是一种步法秘笈,其实也就是一本轻功,若是你习成了,就算打不过人家,以后还可以跑,所以小命不用担心了。” 花惊羽听了赫连轩的话倒是挺喜欢这门武功的,传说中的轻功啊,那无论如何都要学了,正如赫连轩所说的,打不过还可以跑呢,伸手接了过来也不和赫连轩客气,是朋友就不必讲究那么多的俗礼,赫连轩看她的动作,倒是很高兴,这说明两个人是真正的成了朋友。 花惊羽一接过来便翻开来看,第一页上清楚的写着,灵影步,一种步法秘笈,大成以后可以踏雪无痕水上飘。花惊羽的眼睛忍不住亮了,踏雪无痕水上飘,她一直很神往这样的功夫呢,没想到竟然真的见到了这样的步法秘笈,真是太好了,花惊羽抬首望向赫连轩:“赫连,谢谢你了。” “你和我说什么谢啊,”赫连轩温和的说道,唇角点点笑意,此刻的他丰神如玉,和先前的凌厉煞气一点也不像,花惊羽知道他已经调适了心情,也不和他再客气,再客气就是虚伪了,所以她大方的收起了灵影步。 屋子里两个人开始聊天,这一次没有说赫连轩的事情,因为他的是伤心事,花惊羽怕再提到他的伤心事,会刺激到他,所以两个人的话题移到了花惊羽的身上。 “羽儿。传闻你和太子殿下很快就要大婚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花惊羽的脸色便不耐看,眉色皆有些厌烦,赫连轩看到她这样,分明是极讨厌太子南宫元徽的,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就觉得轻松了,还隐有高兴之意,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望着花惊羽:“怎么了?” “眼下我最烦的就是这件事了,我想退掉这门婚事,可是皇后娘娘却坚持要我嫁给太子殿下,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花惊羽无力的说道,只要一想到嫁给南宫元徵那个男人,她就有一种疯狂的感觉。 赫连轩挑高眉,温和的盯着花惊羽:“你不想嫁吗?那可是燕云国的太子啊,日后他可能是燕云国的皇上啊,到时候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 花惊羽翻了翻白眼,冷冷的哼道:“我对于做皇后可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有你以为南宫元徽那样的人会当得成皇上,这燕云国可是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位置呢,南宫元徽之所以能稳坐东宫太子之位,依仗的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仁德,若是轮起南宫元徽这个人,恐怕朝堂内外多半人都不赞成他当太子。” 花惊羽说了一堆,赫连轩一直面带微的笑望着她,他的笑好似一树梨花飘白,令人周身涌起淡淡的暖意。花惊羽说到这儿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赫连轩身为西陵国的皇子,若是请他帮忙找找宁睿,会不会更快一些呢,不过她也不知道宁睿有没有穿过来,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会以何种面貌出现。 一想到宁睿,花惊羽的脸上涌起了心痛,想到了那个一心护着她的男人,他是她的好哥哥,最亲的亲人了,若是他也能穿越过来,她才会真正的解脱。 “赫连,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找到一个人?” “找人?”赫连轩有些微愣,本来正和花惊羽说着她和南宫元徽的事情,她怎么忽然的提到了找人的事情了,赫连轩的瞳眸微暗,不过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沉稳的开口:“这件事交给我来办,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赫连轩问,花惊羽咬了咬牙说道:“他以前的名字叫宁睿,但是我不知道他现在叫什么?” “那他多高,多大了?”赫连轩继续问,花惊羽摇头,这些她压根不知道,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他多大了,更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穿过来,正因为这样她才烦。 “算了,不找了,”看来这件事托别人是没办法办的,还是她来找吧,赫连轩没说话,双眸定定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给他的感觉是冷静睿智,心狠手辣,似乎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心烦的,但是现在她口中所说的这个宁睿似乎让她心烦了,这个人是谁?赫连轩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过并没有多说。 “羽儿,我有个一举两得的法子可以帮你,既可以帮助你退掉太子的亲事,还可以帮你找到你所要的找的人。” 一听到赫连轩的话,花惊羽的眼睛亮了起来,抬首望着赫连轩:“什么办法?” 如果真的能退掉太子的亲事,再找到宁睿的话,那么她的人生真的圆满了,没有什么再愁了。花惊羽脸上的惊喜没有似毫的掩饰,很显然的她是非常渴望找到那个叫宁睿的家伙的,赫连轩认识到这个,心里微微的酸涩,真不知道这叫宁睿的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如此牵动着羽儿的情绪。 “再过两个多月便到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你可以参加武魁之争,男女组分别有一名魁首,第一名的人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要求,不管是当公主还是皇子妃,皇上都会同意的,到时候你若是提出来要退掉太子这门婚事,皇上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花惊羽细想了一下,便知道这武魅之争是什么意思,这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六国龙凤争霸赛选拔人选,玄武大陆,每年都会举行龙凤争霸赛,也就是争夺天龙榜和地凤榜的排名,这也预示着各国的能力,同时这个争霸赛乃是各国同意的一项活动,通过这个一来联络各国的感情,二来观察其他国家的动向。 赫连轩的话没错,若是她在武魁之争上拿到女子魁首,那么就有资格向皇上提出废掉这门婚事,花惊羽眼神亮了一下,倒是有些心动,她心动不仅仅是因为可以退掉太子这门婚事,而是可以向燕云国的人证明,自已不是无能的人,不是太子不想娶她,而是她花惊羽不想嫁,太子又怎么样,她不稀憾。 “这个不错,武魁之争,我参加了。” 花惊羽斩钉截铁的说道,赫连轩点头,依他对她的了解,她是定然会参加的,不过他没忘了叮咛花惊羽:“去年的魁首乃是江丞相府的江月雅,她的武功很厉害,不但内力达到了六重,最主要的是她手里的武功秘笈都很高深,所以你要想拿到魁首,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而是最重要的是你的内力现在还没有人家高,虽然已经达到了第四重,可是四重和六重差得可远了,现在的江月雅内力只怕更厉害了。” 花惊羽的神情有些凝重,不过她并不十分的担心,只要她努力的练内力就行了,她可没忘了她的身体乃是具有灵性的先天灵脉之体,练起内力来比旁人快速得多,当然这些赫连轩不知道,她也不想说。 赫连轩也没有问,赫连轩之所以提这个建议,也不是没脑子,而是他看到花惊羽一个多月前还是二重的内力,这会子竟然四重内力了,说明她身上有名堂,既然如此,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武魁之争的日子呢,这段日子她努力的练内劲,说不定很快便赶上了江月雅,到时候打败江月雅也不是没可能,这一战若是她成功了,从此后将会万众瞩目,她这样的人,就该是光华万丈的,赫连轩唇角潋潋笑意。 “那你说一举两得的意思是?”花惊羽还关心着另外一件事,就是如何找到宁睿,这个是她最关心的事情,赫连轩望着她,眸光微微有些复杂,不过倒没有为难她,缓缓说道:“你也知道燕云国的武魁之争,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选拔人选参加六国的龙凤争霸赛,若是你拿到第一名,必然代表燕云国参加今年的龙凤争霸赛,龙凤争霸赛可是整个玄武大陆的盛事,只要你在龙凤争霸赛的赛台上说出你要找的人,相信定然可以轻松找到此人。” 赫连轩说完,花惊羽有些微的激动,眼睛晶亮有神,没错,若是她在龙凤争霸赛上,宣布要找宁睿,即便当时宁睿不在场,只怕也会很快的传开来,很容易便找到了,这比大海捞针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了。 对,就这么决定了,先参加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想办法退掉太子南宫元徽的婚事,然后再参加龙凤争霸赛,在这场盛大的赛事中找到宁睿,若是宁睿穿越到玄武大陆,一定也会想到这种办法,说不定到时候,不是她找宁睿,而是宁睿在找她,花惊羽不由得满目期待。 一侧的赫连轩看到这样子的她,心越发的酸了,忍不住幽然的开口:“羽儿,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花惊羽立刻点头了:“没错,他对我很重要,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亲人。” 她如此一说,赫连轩心中的酸味更浓了,一言不吭了,花惊羽没听到他说话,抬首望过去,便看到这家伙眉轻蹙,俊美的面容上,似乎有些落寞,不由得奇怪的开口:“赫连,你怎么了?” 赫连紫没提这件事,反而是提醒花惊羽另外一件事:“羽儿,你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做,莫要忘了。” “什么事?”花惊羽还真想不出来眼下她要做什么事,赫连轩认真的说道:“你忘了皇后娘娘,娘娘有意召钦天监择黄道吉日替你和太子完婚,所以你要想办法进宫一趟,阻止皇后娘娘啊。” “嗯,我确实需要进宫一趟,”这件事确实是眼下最要做的事情,不能等到皇后让钦天监择了黄道吉日,到时候她们想推都推不了啊,圣旨一下,谁敢抗旨不遵啊,就算她不成亲逃婚了,以后也是燕云国的逃嫁太子妃,不过她要如何和皇后娘娘说呢?花惊羽认真的想了一下,很快便有了想法。 她可以进宫请求皇后娘娘把她和太子的婚期压后,就说自已想参加武魁之争,好名正言顺的嫁给太子,省得让别人说她配不上太子,皇后娘娘一定会同意的,多少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两三个月,到时候只要她拿到魁首,便可以向皇上提出废掉这门亲事,那她不是就不用嫁给太子了吗?而且是凭自已手段做到的,以后谁还敢小瞧她啊,同时让天下人知道,今日不是太子不娶她,而是她不嫁,这也算替前身出了一口恶气,自已占用了她的身子,自然该给她做些什么。 花惊羽想通了,满脸笑意盎然,望向赫连轩连声的道谢:“赫连。谢谢你了,这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只要努力的练内力就行了,一定要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 因为高兴,花惊羽觉得身上好多了,所以从床上下来了,她下床后打算离开,赫连轩温和开口:“你要练内力,可以搬到书院这边来,书院的后山里有大阵吸收天地玄黄之力,里面能量充沛而且分外的安静,比你们花府要强,你可以全心全意的练内力,”花惊羽一听觉得这主意好,立刻便同意了。 “好,我去找慕容老师,和他打声招呼,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一些东西,明天搬到书院这边来,”她不想待在花府里,省得有人吵她,若是到玉凰学院,就可以一心一意的进后山练内力了。 花惊羽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身后的赫连轩俊美的面容上拢上如水的笑意,眸光氤氲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 待到花惊羽领着小丫头走远了,赫连轩坐了下来,唇角勾出誓在必得,他要尽快的查清楚自已中了什么毒,然后努力的练回自已的内力,总不能让小丫头压了下去,那他还如何有脸面保护她啊。 花惊羽去找了老师慕容澜,慕容澜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下午,花惊羽和和花青枫还有颜冰三个人带着小白坐马车一路回花府。 路上,花惊羽和花青枫说了要住进玉凰书院的事情,花青枫倒是同意了,只是叮咛她小心点:“你要小心些,玉凰书院里有不少人是云泱泱的朋友,只怕她们会暗中对你下黑手。” “我会小心的,”花惊羽笑着说道,她一定要尽快的把内力练得强大一些,等到自已的能力大了,她就不会怕那些人了。 马车眼看着要行到枭城了,忽地前方一阵强大的波动涌来,这波动还夹杂着浓烈的煞气,明显的有敌人来了。花惊羽的脸色陡的变了,随之半空响起一道雷霆怒喝。 “花惊羽,你个贱人,竟然胆敢伤我云家的丫头,莫非你当真以为我云家是这么好欺负的不成?” 半空,数道身影出现,为首的人竟然是一个枯瘦的老者,那眼睛狠戾得如蓝天上的苍鹰,带着凶狠的气息,一行人未落地,残狠的话便响起来。 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只见前方灰尘扬起半天高,轰的一声,似乎有万斤巨石砸在了地上。很显然来的这些人身手都十分的厉害,马车里的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脸色难看。 小白也缩了一下头,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等到灰尘散去,只见前方足有七八个人,为首的人是一个枯槁似的老者,精瘦的脸庞上冷冽异常,没有一点的柔和,僵硬得没有一丝的表情。 花惊羽强行收敛心头的惊骇,镇定的开口:“阁下是什么人?青天白日的拦住我们花府的马车意欲所为?” 其实她知道这些人定然是云泱泱的什么人,老者瞳眸摒射出阴侧侧的寒芒,森冷的开口:“我是云家的老祖,你胆敢重创了我们云家的宝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云家老祖恶狠狠的说道,好似恶灵一般,他的话落,身后的云家追随者,也大叫起来。 “花惊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把我们云家大小姐重创成一口气,今日我们会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没错,就算你是燕云国的太子妃也没有用。” “我们倒要看看现在还有什么人能够救得了你。” “我们杀掉你们,一个不留,看何人找碴,”一人一句,血腥异常,个个都是一副欲除掉之而后快的神情。 花惊羽蹙眉,望了马车内的花青枫和颜冰一眼,还有小白,她死倒无所谓,可是花青枫等人却是受她连累的,所以她若死,也希望保全住她们。 “冤有头债有主,各位想杀我,尽管放马过来,不过我死不足措,各位放过我身边的两个人,我留下来受死如何?” 面对这些强者,她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的,不过她的话一落,对面的云家老祖,直接仰天大笑:“今日一个都别想走,只怪她们误交了你这样的朋友,要死便一起死吧。” 他说完也不等花惊羽再说话,直接抬手,一股强大雄混的劲气从四面八方凝集而来,团团浓郁的气流凝结在他的手掌之中,形成了强大的紫芒。 “八重功力,”花惊羽颜冰和花青枫的脸色全都变了,连小白也下意识的感觉到处境的危险。 云家老祖已经不和她们多说话,抬手一掌,直扑了过来,雄浑的力量从天而降。强大的威压使得马车内的人连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迎敌了,直接的承受着。 轰的一声巨响,马车被劲气炸飞了。千钧一发的空档,花惊羽一伸手捞起小白,狠命的一砸,把小白给扔了出去,随之命令:“小白,快逃出去,回黑森林山去找师傅吧。” 轰,轰,轰,一连三声爆炸般的响声响起。 花惊羽和颜冰还有花青枫等人的身子从粉碎的马车里飞了出去,三个人的心脉同时的被强大的劲气给震裂了。 哇哇的吐着血。正在这时,宽阔的大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不急不徐的行驶而来。 那冲天而起的三道身影有一道扑通一声,被劲气给直接的抛到了豪华的马车之中。另外两道身影,被一道飞出马车的人给接住了,随之放在地上,若不是此人的出手,以如此强大的冲击力,只怕这两人必死无疑。 豪华马车里,安稳的端坐着两道身影,一人慵懒的端坐在软榻上,俊美的面容上,此时满是阴骜寒凛,先前外面的强大气流冲击到了马车,有人被气流冲了进来,他一抬手挡了,这冲击进来的人便扑通一声落到了马车的地板上。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一僵,然后一动也不动,直接的昏迷了过去。 这端坐在马车里的俊美冷傲的男子,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没想到竟然遇到劫杀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难看,正想命人把马车上的人扔下去,不过一眼便看到了那漆黑如墨的面孔,不由得轻语,黑丫头。 看到了花惊羽的面容,南宫凌天忍住了,没有让人把花惊羽给扔下马车,此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望向一侧的好友澹台文昊:“看看她怎么样了?” 澹台文昊应声蹲下来,扶起花惊羽,然后仔细的给她检查了一遍,最后叹息一声说道:“她的心脉被人震裂了,伤得极重,若是不救,只怕没救了。” “什么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明知道她是当朝的太子妃,竟然还下这种狠手?”南宫凌天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人分明是不把他们皇室的人看在眼里啊,眼神中幽幽泛着冷冥之光。 正在这时,前方的云家老祖等人已经走了过来,云家老祖因为常年闭关,所以认不识马车外面的小魔王南宫瑾,但是他身后的人却是认识南宫瑾的,赶紧的附耳和自家的老祖宗说了一声。 云家老祖脸色微暗,收敛了嚣张的神情,淡淡的开口:“原来是瑾小王爷。” 南宫瑾望了一眼,便认出了云家的人,不由得眉蹙了起来,阴沉的开口:“你们云家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花将军府的人都敢动。” “非是老夫想动花家的人,而是这花惊羽欺人太甚,竟然胆敢伤我云家的丫头,她打得我云家丫头只剩下一口气,今日我定然要教训这丫头。” 云家老祖的话一落,马车之中飞出一道冷厉嗜血的话:“原来你们云家如此厉害,竟然胆敢杀未来的太子妃,本王倒想知道,是谁借给你们这个胆了。” 这阴骜冷血的话一响起,马车前方的云家人脸色难看了,本来以为撞上的只是瑾小王爷,没想到连南宫凌天这个魔头也在,云家的人立刻告诉云家老祖,南宫凌天的身份。 这下连云家老祖也不敢大意了,恭敬沉稳的说道:“原来是北幽王殿下,云常在此有礼了。” “云常,呵呵,你说你要杀太子妃是吗?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杀的太子妃,”他话落,云家老祖咬牙,看来今日要想杀花惊羽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先撤。 想着云家老祖向南宫凌天告辞想离开,南宫凌天冷笑一声,一道清啸出口,身后的半空,忽地涌出数十道身影,团团的围住了云家的人,只听得马车之中阴骜的声音响起来。 “胆敢伤太子妃,就这么想走了,是那么容易走的吗?若是被太子皇兄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本王的不是,亲眼见到皇嫂被人劫杀,竟然什么都不做。” “北幽王想怎么样?”云家老祖脸色阴暗,今日本想一出手便击毙了花惊羽等人,没想到好巧不巧的竟然遇到了北幽王这些人,真是够倒霉的。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倒是南宫瑾走了过来。他眉眼隐有冷笑:“自然要替太子皇兄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了。” 他一言落,一挥手命令团团围住云家的手下:“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些老东西,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南宫瑾话落,闪身飘进了马车,他有点担心花惊羽,这丫头倒底有多倒霉啊,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南宫瑾进马车,同时随着他飘进马车的,还有小白,小白先前被花惊羽给抛了出去,这会子又跑了回来,跟着南宫瑾闪身进了马车。 马车里,没人理会小白,几个人一起看着躺在地板上的花惊羽,因为面容太黑,倒是看不出来什么神色,不过看她一口一口的吐血,南宫瑾心疼不已,这丫头倒底有多倒霉啊,想着他一把拽住澹台文昊:“快,把你的那些续命的药丸取出来,让她服下。” “你放开我,这样拉住我,我如何取药啊,”澹台文昊相当无语的开口,南宫瑾总算放开了他,澹台文昊取出了药,一边喂进花惊羽的嘴里,一边嘀咕:“这心脉被震伤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便能修养好的。” “真是可怜的小丫头,”南宫瑾心疼的说道,南宫凌天挑眉,望着南宫瑾,不懂这家伙为啥这么喜欢这丫头,不过他的样子让他十分的不喜,冷着声音开口:“外面还有两个呢,不想她们死了,赶紧取了药下去喂她们。” “喔,”南宫瑾总算不说话了,飞快的取了药下马车去喂花青枫和颜冰。 南宫凌天望向澹台文昊,淡淡的问道:“她不会是有事吧?” 澹台文昊挑眉望向南宫凌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丫头,你说一声,是救还是不救,若是你不想救,我必然让她活不了,若是你说救,我自然会尽全力救她,让她服最好的药的,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 南宫凌天幽冷的瞳眸中,满是嗜血的冷气,阴骜无比的瞪着澹台文昊。 澹台文昊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取了一粒药喂进花惊羽的嘴里:“知道你想救她,还一脸嘴硬的样子。” “滚,”南宫凌天轰的一掌拍飞了澹台文昊,直接把他从马车里拍了出来。 外在的南宫瑾吓了一跳,奇怪的望向澹台文昊:“你怎么出来了?” 澹台文昊哈哈笑起来:“人家嫌咱们碍事了。” 马车里阴骜冰冷的话再次的响起来:“看来你的皮在痒,本王不介意把你的皮扒了做灯笼。” 澹台文昊一下子不说话了,赶紧取了药再次的喂花青枫和颜冰,她们受的伤太重了,若是不尽全力救她们,只怕活不了。 马车前方,数十个黑衣人和云家的人杀成一团,虽然云家老祖内力十分地厉害,但是他们终归是人少了一些,所以被杀得很狼狈,云家的几个人也是个个受了伤,只有云家老祖一个人完好无事。 眼看着再留下来,他们要倒霉了,云家老祖轰的一声尽了全力的反击,然后陡的清喝一声:“走。” 几道身影闪身便逃,最后逃到半空,向南宫凌天开口:“北幽王果然厉害,老朽领教了,后会有期。” 北幽王南宫凌天阴骜的声音以千里传音的方式传送出去:“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们等着被扒皮吧。” 云家的众人生生的颤抖了一下,北幽王南宫凌天果然厉害。 马车里,花惊羽已经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小白舔着自已的手,她的脸色不由得变了,飞快的开口:“小白快跑。” 不过小白并没有动,而是偎在花惊羽的手边,同时的花惊羽感受到了马车之中的冷寒气息,飞快的抬头望去,望进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之中,俊美绝伦的面容,唇角是慵懒的邪冷,就是这样散漫的样子,却散发着猎豹一般猎杀的血芒。 “是你。” 这个人竟然是她一向躲避的人北幽王南宫凌天,没想到竟然是他再次的救了她。 花惊羽动了一下,咳嗽了一声,这一咳竟然咳出了一口血,声音嘶哑的开口问道:“又是你救了我?” 南宫凌天不答反问:“你说呢。”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略显戏谑的话,知道确实是他救了她:“为什么?” 他平时不是一副想要杀她的样子吗,这会子又救她是什么意思,一连两次出手相救,她欠他的还还得清吗?北幽王南宫凌天明显的听懂了花惊羽的意思,懒懒的开口:“眼下我还没有找到你不是花惊羽的证据,所以你还是我燕云国的太子妃,既然是燕云国的太子妃,便是我燕云国皇室中的人,无论如何也容不得别人欺负。” 他说完眼神再次的寒了两分,那云常以为这事便结束了吗?胆敢欺凌燕云国的皇室,他是自找死路,而且云常的那个儿子身为京城府尹,贪脏枉法,草介人命,这种种大罪,本来早该收拾他云家的,只是他一直没时间理会,现在他们倒好,撞上了刀口。 南宫凌天的唇角是血腥的冷笑。 花惊羽苦笑一声,她一心想摆脱燕云国太子妃的身份,没想到到头来这身份还是救了她一命,今日若不是她顶着燕云国太子妃身份,只怕这男人也不会救她吧。 “多谢了,”花惊羽淡淡的道谢,心里默念,我花惊羽恩是恩仇是仇,欠你的他日一定倾尽所有的还给你,南宫凌天凤眉一挑,一抹幽暗拢在瞳底:“若非本王,你已经死了不止一次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本王失望。” 最好真如她所说的,她便是真正的花惊羽,而不是哪个国家的密探或者别的帮派别有用心的人,否则他救了的人,他不介意再废了她,南宫凌天的眉梢隐有凉薄彻骨的寒意,微微的俯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漆黑的瞳眸清晰的印着花惊羽的容颜。 “本王救了你,若是最后你让本王失望,本王不介意让你生不如死。” “你,我?”花惊羽一句话没说完,再次的咳嗽了起来,外面南宫瑾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不由得惊喜的开口:“羽儿醒了。” 他闪身上了马车,看到花惊羽醒了,不由得惊喜的伸手扶她往榻上坐去。南宫瑾一边安排还一边吩咐南宫凌天:“快让一让,你多大个人啊,占了这么大的地方,还是把地方让一些给羽儿吧。” 南宫凌天倒是难得的没有多说什么,花惊羽总算歪靠到马车的榻上了。 “谢谢你了,南宫瑾,”花惊羽说完再次的一咳嗽,嘴里涌起甜腻的血腥味,。 她想起花青枫和颜冰来,不由得脸色变了,心急的问道:“青枫和颜冰呢。” “她们没事,现在还在昏睡呢。” 南宫瑾朝外面的澹台文昊叫起来:“澹台,快点把人带上来。” 澹台文昊直接无语,一伸手把外面两个人提了进来,然后放在地板上。花惊羽望向花青枫和颜冰,见她们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神色已经好多了,总算放松了一口气。 小白一跃跳到花惊羽的腿上,花惊羽伸手抱着它,安静的没说话,此刻的她只觉得心脏阵阵的疼痛,十分的痛苦,不过却坚持没有哼一声,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丝儿的虚弱来。 南宫凌天吩咐外面的马车夫:“去花府。” “是的,王爷,”侍卫驾车,一路进枭城,前往花府。 马车里,南宫瑾细心的问花惊羽:“现在怎么样?心口还难过吗?”花惊羽虚弱的摇头,表示自已什么事都没有。 南宫瑾又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会和云家的人闹成这样子啊?” “我?”花惊羽还想说话,南宫凌天直接的冷哼:“安静。” 马车里,花惊羽总算不说话了,其实她本也不想说话,因为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澹台文昊笑望向南宫凌天和南宫瑾,别看南宫凌天血腥狠辣,心却挺细的,知道花惊羽很虚弱,此时不宜说话。 南宫瑾虽然看上去阳光灿烂,不过却粗心大意,这样问东问西的,只会让花惊羽更累,马车里再没有人说话。 地板上的两个受伤的人总算醒了过来,颜冰是先醒过来的,一睁开眼睛便大叫起来:“小姐,小姐。” “我没事,”颜冰看到花惊羽没事,总算松了一口气。 花青枫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她伤得比较重,因为没有内力护体,这丫头差点死过去,幸好澹台文昊在,要不然可就回天无术了。 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把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送进了花家,花家的人接到消息,个个都震惊了。什么?云家老祖把花惊羽和花青枫打成了重伤,差点杀掉他们。 这云家的人欺人太甚了,他们云家之所以能爬到如今的地位,不是因为他们家有个厉害的老祖,而是因为攀上了花家这门高枝,才会如此的,现在他们竟然要打死花家人。 花家的高层全都集合了起来,开会。虽然花惊羽他们不太重视,可是其中还扯上一个花青枫,最重要的是他们花家容不得人如此的放肆。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一回到花府,便被人送进了轻羽阁。 她们二人在轻羽阁里养伤,至于花家高层要做的事情,她们懒得理会,花惊羽恨恨的发誓,不管花家如何和云家算帐,但是这云家她是记下了,今日被如此重创,他日必然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梅院,云氏所住的院子里,云氏的脸色特别的难看,没想到云家竟然如此的决裂,做出了这等事情。 花家若是和云家闹翻了,她在花家也不好过了。 正厅里,花如烟的脸色同样的难看,一条纤细的眉紧紧的蹙起来,在正厅里来回的踱步,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花如烟的心里也不好受,那可是她的外祖家,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两家决裂。 这一切都怪花惊羽,若是顺利除掉花惊羽,两家肯定不会决裂的,花如烟的手指紧握了起来。 云氏都急哭了:“烟儿,现在怎么办?” 花如烟安抚了云氏一下,然后沉稳的开口:“娘亲,你别担心,我定然会除掉花惊羽的,绝对容不得她如此的狂妄。” “你打算如何做?” 云氏揩干眼睛问道,花如烟挑眉,轻声的开口:“娘亲,你说现在的花惊羽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 “是不一样,”云氏点头,这事不但是她,就是花府里的人都知道,个个都说现在的花惊羽和以前的她一点都不一样,既狠辣又毒。 “这是我们的机会?若是我们向人证明了这个花惊羽其实不是真正的花惊羽,她是个假冒的,冒牌货,你说花家还容得下她吗?” 花如烟狠毒的说道,云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没错,对于最近的花惊羽个个都疑惑,怀疑,若是这时候说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花惊羽,肯定有人相信,而且相信的人还不在少数,不过这事该如何做呢? “烟儿打算如何做。” “娘亲不要担心,这件事我来做,保证完美的收场,只要除掉了花惊羽,我想,外祖家和花家也不会决裂,到时候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花惊羽的身上便是了。” “嗯,就这样办,”云氏看到了希望,总算不伤心。 花如烟坐到一侧去想主意,准备对付花惊羽。 花家宽敞的议事厅,此时坐了不少的人,花家的几位首脑,以及几位长老都端坐在议事厅里。最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花雷的父亲,花老将军,花老将军身边是花家的几位长老,都是花家老一辈的人,花家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位老祖宗,隐在暗处,老祖宗此时正在闭关冲击第九重的内力,这位老祖宗现在的实力是第八重顶峰的实力,花家有他坐镇,再加上一门将才,所以稳坐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 此时议事厅里,一人一句的议论着,十分的愤怒,花老将军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几位长老一人一句的开口道:“云家真是他妈的自以为是了,难道以为就凭那云常便想翻天了不成。” 云家的这位老祖宗实力不非,眼下同样是第八重的内力,不过他还没有达到第八重顶峰,没想到便如此嚣张,极端的令人憎恨。 这些人中端坐着花青枫之父,户部侍郎花云。此时花云的脸色别提多阴骜了,听女儿说,那云家老祖可是想杀人灭口的,把女儿的心脉全都震裂了,若不是与到北幽王等人出手,她必死无疑。 “爹,这次我们绝对不会和云家善罢干休的,”花云说完望向了花雷,眼神凶狠。 这云家之所以被提拔上来,便是因为看他们家族中出了一位厉害的老祖宗,所以才会拉拢他们的,没想到现在养虎为患,竟然欺到他们头上了。 “三弟,这都是你干出来的事情,”花云的话一点也不客气,花雷一言不吭,脸色自然也是不好看的。 虽然他宠云氏,但是自已家族和云家犯起冲来,他是断然不会帮衬云家的。 议事厅里,一人一句的说着,外面有手下走了进来禀报:“老将军,云家老祖拜见。” 花家议事厅上的人一听,个个脸色都黑了,阴森森的瞪视着禀报的人,禀报的人唬得大气也不敢出,花云大喝:“他竟然还胆敢来我们花家,莫不是以为我们不敢拿他怎么样?” 花云一言落,便欲出去:“我去会会他,看他是不是想连我也打死。” 花云没有内力天赋,是花家唯一的例外,但是他是一名剑客,暗杀的技能并不差,花老将军的脸色微暗,听到二儿子的话,冷喝:“回来。” 花云退了回来。望着自已的父亲,一言不吭,唇角紧抿,显示出他的怒火,花老将军挥了挥手命令下去:“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是因为没打死我花家的人,还想来打吗?” 禀报的手下退了出去,很快一道瘦弱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满脸笑的招呼。 “花老爷子,老朽来陪罪了,向花家的大小陪罪了,”这云家老祖是个十分狡猾的人,知道今日事败,花家定然恼羞成怒,而他云家之所以有如今的地步,离不开花家的帮扶,同时花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唯有与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他们云家才会长久不衰,若是与花家撕破了脸皮,那么云家肯定要倒霉的。 先前他看到自家的宝贝丫头只剩下一口气,一怒便带人想杀掉花惊羽,杀人灭口,就算事后花家知道了也不可能赖在他的头上,本来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谁知道关键的时候,北幽王竟然插手了这件事,使得他人没有杀得掉。杀不掉人,花家就知道了,他也不会傻到坐着不动,所以立刻赶到花家来陪罪了。 花家议事厅上,所有人都冷着脸,望着云家老祖。所有人在心中鄙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先是想杀人,这会子见泄露了,竟然来陪罪了,真是说多不要脸便有多不要脸。 花老将军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云常,你有什么罪啊,是我花家太无能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再送两个人过去,让你出出气呢?” 一言显示出花老将军心头的愤怒,同时花家的其他人冷哼一声,显示自已的生气。云家老祖并没有生气,既然打算来陪罪了,肯定会想到花家的态度,所以有什么可生气的,云家老祖自动自发的走到议事厅一侧坐下来,抱拳望着厅上的数人。 “各位,其实是因为花大小姐重伤了我云家的丫头,我很疼那小丫头,没想到今儿个她被人送进云府,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一看便心疼了,所以一怒才会失去理智,想也没想便带着人去拦截花大小姐等人了,这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所以我立刻赶来花府陪罪了。” “若不是泱泱伤得太重了,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岂会跟一个小辈计较,”云家老祖十分的精明,一口一声云泱泱伤得太重了,要不然不会失去理智。这意思很明显,这事追究起来,责任不在云家的人身上,而是在花大小姐的身上。 议事厅里,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花云,因为这件事的始末女儿已经告诉他了,花云冷冷的开口:“云老祖这话就不对了,你云家丫头在玉凰学院公开向我们花家的人下血战之书,还定下什么生死契约,这事玉凰书院里的人全都知道,她那么厉害的身手竟然挑战羽儿,究竟是谁太过份了,什么叫生死契约,那是生死各安天命,打死了她也是她的命,可是惊羽并没有下黑手打死她,而是留了她一条命,试问惊羽那丫头真的有错吗?” 花云的话一落,不等云老祖开口便又说道:“若是我们惊羽落在你们云家丫头的手里,只怕一条命都没了吧,没想到我们惊羽好心好意的留你们家丫头一条命,你们不但不感激,竟然还想杀掉她,连带的还想杀我的女儿。” 花云身为文官,嘴把式一向不输人,此时一连串的话,说得云老祖是直接的哑口无言,脸色变了几变,想反驳,最后想想便又忍了下去,满脸忏悔的说道:“这事确实是我太冲动了,好在那两个丫头没事,要不然我这罪便重了。” 他眼底隐有狠光,心里冷哼,真是太可恶了,若是杀死了那丫头,他何至于来这里陪罪啊,真是倒霉事。 花云重重的冷哼一声:“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差点打死了惊羽和我的女儿,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花云怒火冲天的开口。 云家老祖也不言语,忽地一挥手,门外几名云家的手下进来了,抬了不少的箱子进来,然后有条不紊的打开来。议事厅正中的桌子上,立时堆满了各种名贵古董玉器,其中还有好几本厉害的武功秘笈和名贵的兵器,另外还有四箱珠宝,满厅耀眼的光芒。 花老将军和花家的一干人愣住了,随即各人的目光有些复杂,花云望着这一切,再看议事厅里的各人松动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不满,叫起来:“云老祖,你想做什么?” “因为我的冲动,所以我愿意赔偿,这是我的心意,真是我的错,”云老祖心里肉疼不已,这可是云家的宝贝,今日这一拿出手,便是少掉了一半的家当,他能不心疼吗?可是他若没有表示,花家这些混蛋不会善罢干休的,那他们云家恐怕就有麻烦了,所以为保住云家,这些小利益丢掉丢掉了。 “花老将军,几位长老,你们看这事?”云老祖望着正厅里的一干人,花老将军神情松动了,几位长老的神情也松动了。 云家老祖虽然做得过了,但是好在两个丫头没事,再加上他们也不想和云家撕破脸皮,要知道云老祖可是八重的实力啊,和他们花家捆绑在一起,共同进退,与他们也是有益的。 花雷望着自个的父亲和几位长老,缓缓的起身开口:“父亲,好在羽儿和枫儿没什么事,这事就这么作罢吧,”花雷此时完全的忘了云老祖想杀的可是他的女儿啊。他此刻想的只是这云家可是与他有紧密关系的,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花家和他们家撕皮了脸皮。 花雷一开口,花云便沉着脸开口:“三弟,你忘了这老混蛋想打死你的女儿。” “不是没事吗?”花雷轻描淡写的开口,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花云气得脸都白了,这个混蛋。 花老将军没开口,但是花家的大长老倒是开了口:“既然云老祖诚心诚意的来道歉了,我们家的丫头也没什么事,那此事就此作罢吧,必竟我花家和云家的交情深厚。” 大长老说完,身侧的几位长老点头附和,花老将军一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对。 花家的议事厅里,只有花云一个人愤怒,别人却相对的平和了下来,云家老祖看着眼前在情况,立刻笑着开口:“谢谢花家的谅解了,以后我们云家和花家还是友好之家。” 他脸上满是笑意,心里却发着狠,花惊羽这个小贱人,竟然害得他失了这么多的东西,你给老夫等着,老夫必然要杀你替泱泱报仇,门外,云老祖带来的手下急争的走进来,脸色难看的附耳贴在云老祖的耳边禀报事情。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是在座可是有不少内力高强的人的,所以依然清晰的听到那手下禀报的事情。 “老祖,不好了,云家今晚被人血洗了,死掉了一大半的人,连大老爷也受了重伤,剩下的还有一小半的人,都是妇孺儿童。” “什么?”云老祖眼睛摒射出杀人的光芒,身子忍不住轻颤,同时的他想到了一个人,心里几欲滴血,一定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向来是嗜血狠辣的,先前自已虽然从他的手上逃了出来。 但是这个男人不会轻易的放过挑衅他的人的,云老祖闪身便往外冲去,理也不理身后的花家一干人。他一走,身后的几位花家的长老便开口嘀咕了:“没想到云家竟然被人血洗了,被什么人血洗了?” 花云直接的起身,扫了议事厅里的众人一眼,然后瞄到了桌上堆积如山的宝贝,冷冷一哼:“活该,自作自受。” 他转身走出了花家的议事厅,一路回自已住的院子去了,至于花家的别人,都很有兴趣的去研究起云家老祖送来的东西了。 轻羽阁里,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们安份的待在轻羽阁里养伤,她的心脉被震裂,虽然服了澹台文昊的药,不过短时间是不会好的,所以现在她什么都没办法做,不能练内力也不能练武功秘笈。 既然没办法练功,花惊羽开始研究起解师姐先天毒体的解药来,但是要想解先天毒体,药材却是极难找的,其中九阳花和九阴花,九藤草,九月莲,都还容易一些,最难的要数九心地玄参,以及九死还魂草,这两样东西可是天下奇药,近乎于传说中的药材,很少有人看过这种药材。 花惊羽如此一想不由得头疼,最后想想还是先想办法制出压制师姐的先天毒体的药吧,至于真正的解药以后慢慢的寻找吧。 不过制压制先天毒体的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其中有一味乃是五色毒莲,这种莲花天性有毒,但却是克制先天毒体的好东西,这是以毒攻毒之策,不过这五色毒莲要到哪里去找呢? 房间里的颜冰看着自家的小姐脸色变了几变,不由是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在研究东西呢,”这两天她们两个人在轻羽阁里休养身体,一步也没有外出,两天的休养已经好多了,那澹台文昊的医术看来很厉害,不知道他给她们服的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快便见效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胸中不那么痛了,而且运力的时候感觉也不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们又可以用内力了。 “夜深了,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颜冰催促着,花惊羽应声点头,然后收拾了一番躺床上休息。 夜色荼绯,花府一片安静,月色笼罩着各处,到处一片安详柔和,两条身影如两道幽灵一般从花府的一角闪过,如流星一般一路从外围闪过,直奔花惊羽所住的轻羽阁。 只不过刚进了轻羽阁,还没有来得及进去。便被人发现了,不远处巡逻的侍卫叫了起来,那两个本来进了花惊羽院子的人转身便走,被花家的侍卫一路追逐,直追出出花府,最后惊动了花府里的长老,两个长老闪身出去,终于和花家的一干人把两名黑衣人抓住了,关进花家的大牢,最后竟然问出一个惊人的事情来。 轻羽阁中,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两个人翻身坐起来,听到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由脸色不安起来。 “小姐,不会出什么事吧?”颜冰轻声问花惊羽,为何她会觉得不安呢,这两天轻羽阁这边一直很安静,给人一种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这会子忽然的响起了动静,虽然走远了,可是那么令人不安。花惊羽的心头也有不安,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淡淡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既然要来,就没必要害怕,接着便是了。” 一主一仆两个人又躺下休息了,这一睡睡到天近亮,忽地轻羽阁外面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有人过来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一惊便醒了,这一夜两人睡得都很不踏实,所以一听到动静便醒了。两个人翻身穿衣起来,该来的总会来的。 门外一个婆子心急火燎的声音响起来:“小姐,不好了,有护卫过来说要请小姐过去一趟。” “知道了,”花惊羽冷静的声音响起来,领着颜冰走了出去。 只见门外数名护卫立着,这些人正是花家执法堂长老名下的护卫,此时个个脸色冰冷,目光凶狠,盯着花惊羽,沉声开口:“大小姐,三长老有请。” 三长老便是负责花家执法堂的长老,花惊羽没说什么,一路跟着侍卫的身后往前面走去,前往执法堂。执法堂离得轻羽阁有些远,所以一行人行了一段时间方到。 此时天已微亮,有不少的下人已经起身做事了,随处可见的下人,见执法堂的人竟然出动了,不由得面面相觑,小声的嘀咕着,猜测着大小姐这是犯了什么事,竟然天没亮便被执法堂的人带走了。 花家的执法堂里,此时坐满了人,上首位置上端坐着花家的一家之主花老将军,花老将军旁边端坐着的是三长老,两侧端坐着的是其余的长老,除了这些人,还有花雷花将军,还有花云等人,除了花家的人,竟然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身边端坐着云氏和花如烟等人,这些人看到她过来,唇角都勾着似笑非笑,那笑隐有得意。 太子南宫元徽眼神冰冷,唇角冷讽的笑,狠狠的盯着花惊羽,等到花惊羽走进来,还没有说话,太子南宫元徽冷冷的开口:“花惊羽,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南宫元徽话一落,花如烟便温婉的开口:“殿下。” 花如烟这是提醒太子殿下,这些事有花家的长老过问呢,太子不用心急开口。花惊羽望了满堂的人一眼,最后淡淡的向上首的花老将军以及三长老施礼。 “见过爷爷,见过三长老。” 花老将军没有说话,三长老冷哼一声,然后沉下脸来问道:“花惊羽,你究竟是什么人,潜进我花家所为何事?你把真正的花家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花惊羽错愕,然后直接笑了起来,她实在是忍不住发笑,什么叫潜进花家所为何事啊,还说她把真正的花惊羽藏到哪里去了。 这真是挺好笑的一件事,她如果说真正的花家小姐被狼咬死了,他们会不会相信呢,会不会说她胡言乱语呢。 执法堂上的人看到花惊羽这种时候竟然还笑得起来,不由得脸色很难看,三长老再次的开口:“花惊羽,你若是交待,我们饶你一条命。” 饶我,花惊羽唇角勾出冷讽,我要你们饶什么啊,我干了什么事了,她眸光随意的一扫厅堂上的情况,最后把视线落到了花如烟的身上,这是花如烟对她动的手脚吗?这女人脑子倒是挺聪明的,知道利用这种缝隙来栽脏陷害她。 “我不知道三长老此话是什么意思?” 花雷心情沉重的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还是你害死了她。” 花雷满脸的心痛,似乎十分的痛心疾首,花惊羽真的很想笑,想问他,你现在这么作给谁看呢?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真是不懂,什么叫我把你的女儿害死了,这真是全天下最滑稽的玩笑了,我好好的,竟然有人问我花惊羽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花雷沉声开口:“我的女儿明明是胆小懦弱的人,怎么会像你这般心狠手辣呢,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我女儿再如何也不会变成这样的。” 云氏也一脸心痛的说道:“羽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她是不会硬得起心肠对别人使坏的,而且她与泱泱一向交好,无论如何也不会下毒手害泱泱的。” 花如烟说道:“大姐姐和我姐妹情深,对我的表妹也是爱护疼惜的,若真是她,是断然做不出这些事来的。” 堂上三长老脸色深沉的望着花惊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难道还想抵抗不成。” 花惊羽挑眉,她身侧的颜冰心急的开口:“三长老,将军,这是小姐没错啊,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说小姐不是小姐呢?” 颜冰话落,三长老便怒斥:“你个贱婢,等收拾了这贱丫头再来收拾你,连自个的小姐都能认错,留你何用。” 颜冰脸色煞白,执法堂内坐在一边的南宫元徽唇角勾出阴冷的笑意,不过此刻的他容光焕发,神情气爽,如果说眼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假的花惊羽,那么他不是不用娶这个女人了,真是太好了。 他终于可以甩掉这个女人了,真是老天保佑啊:“花惊羽,你还不交待,难道还想受大刑不成。” 花惊羽冷冷的望了南宫元徽一眼,很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男人,这样的男人竟然是她花惊羽的男人,也难怪前身被害死了。 “你们一个个说我是假的,究竟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假的啊。” 花惊羽问道,三长老冷哼一声,丢下一句:“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说完朝外面命令:“把人带进来。” 门外花家的护卫把人带了进来,两个被打得惨不忍睹的黑衣人,周身的血肉模糊,一看便知道被用了大刑的,几乎还剩下一口气来。 花惊羽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一走进来,看到了她,哽咽着对她说道:“小姐,对不起,我们实在撑不住了。” 花惊羽脸色幽暗,唇角紧抿,怒气冷泄在周身,花如烟很聪明,很厉害,不过要想整死我,凭这种雕虫小技还不够,这些帐我早晚会和你算的。 两个黑衣人的话说完,执法堂里的人个个脸色难看,上首的三长老冷哼:“花惊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这两位已经交待了你只不过是黑木塞上的一个土匪,因为有一天来到枭城,惊见我们花家的小姐与你长得像,知道我们小姐与太子有婚约,你便动了心思,害死我们家的小姐,自已顶替了小姐留在这里,你的目的便是想嫁给太子殿下,你说你最近的行为,与一个土匪有什么差别,你的骨子里就是土匪,再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三长老说完,花惊羽真的想拍手,这故事编得太圆滑了,还他妈的土匪,花如烟啊花如烟啊,你真是太聪明了。 执法堂上,花雷心痛的盯着花惊羽:“你现在没话可说了吧,说吧,你把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花惊羽神容淡淡,望着花雷无语的开口:“首先我不知道黑木寨是什么地方,其次这两个人我也不认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就是花惊羽,至于这两个人?” 花惊羽眼神如刀锋一般冷冽,缓缓的走到了两个黑衣人面前:“这两个人是假的,我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的栽脏陷害我的。”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狡辩,”太子南宫元徽首先开口,其次便是花如烟,明艳的小脸蛋上满是心痛,泪眼朦胧的望着花惊羽。 “你快把我的大姐姐还回来,”一副不堪打击的白莲花样。若不是此事事关自已,花惊羽真想拍手替这位花家的二小姐鼓鼓掌,她可以去拿最佳女配奖了。 不过花如烟绝对不仅仅是白莲花,她的身手可是很厉害的,她现在之所以不出手,乃是因为她现在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名头,也许等到自已太子妃的身份被去掉了,这个女人便会出出对付她了,到时候才真正是她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她需要尽快提升内功,到时候不是她收拾她,而是她花惊羽收拾她,本来花惊羽是打算用毒收拾这个女人的,但是这女人的功夫十分的厉害,用毒未必伤得了她,反而很可能会伤到自已,至于师傅天下毒纲之上的毒,很多毒药材都是极难找到的,她短时间根本找不到,所以眼下她只能忍,不过凭这两个人想动到她,根本就是做梦。 正厅里,三长老等人已经不想再继续听花惊羽狡辩了,陡的朝外面执法堂的护卫命令:“来啊,把这妖女抓起来,大刑侍候,就不信她不交待。” 三长老的话一落,门前忽地响起一道娇喝:“住手。” 一道娇俏的身影走了进来,竟是花青枫,花青枫因为没有内力护体,所以受伤颇重,一时间难以恢复,竟然一连睡了两天才好一些,此时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她喘着气扫视了正厅里的一干人一眼,然后眸光落在花如烟的身上,狠狠的开口:“我可以证明,羽儿就是大姐姐,根本不是什么人假冒的,如果我证明了,是不是说明我也是个假冒的,我也是和她一伙的。” 花青枫的话一起,正厅里不少人脸色变了,花云直接的开口:“青枫。” 花青枫望着自个的爹爹,沉声说道:“爹爹,羽儿就是大姐姐,哪里来的假冒之说,难道就凭这两个人红口白牙的栽脏陷害便要认定羽儿是什么女土匪假冒的。” “你们这些人平常对羽儿不闻不问,可知道她在花家的后院是过的什么日子,她整日被人欺负,不是挨打便是挨揍的,是人都有个血性,难道一直等死不成?”花青枫字字如珠,狠狠的说着。 她的眼神快喷出火来了,越发的讨厌花如烟了,今晚这出事铁定是这个女人搞出来,她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得到太子妃之位。 花青枫说完,云氏和花如烟的脸色变了,云氏立刻说道:“哪里有这等事,如果真有这等事,羽儿这丫头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花青枫冷讽了一声,望着云氏:“三婶说这话不亏吗?” 花如烟的脸色阴骜起来瞪向花青枫,就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一直护着花惊羽,这么多年来,她都护着她,真让人生气:“花青枫,你怎么和我母亲说话呢?” “我就这样说话怎么了?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我想问一句,羽儿为什么在后院挨揍挨打受欺负,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你心中有数,还有今日若是除掉了羽儿,究竟谁最得利?” 这一说,厅堂上不少人脸上露出了疑云,望着花如烟和花青枫,最后望向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 花青枫心里那个气啊,她设了这么个局,不会真的坏在这丫头手上吧。她想着,眼里便拢上了雾气,委屈得不得了,似乎要哭了,直接的叫起来:“花青枫。你欺人太甚,我一直在云霞宫学习功夫,这里发生什么事与我何干,我怎么知道?” 花如烟一提到云霞宫,正厅里不少人便偏向了她,天下三大宫之一的云霞宫,门下门徒众多,是很有势力的帮派,就是燕云国的皇室还要忌掸三分,别看她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宫殿,却是份量极重的。 他花家能有女孩子在云霞宫做内门弟子,也是有荣耀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惹恼如烟,所以三长老面色一沉,瞪向花青枫:“回去,这里是执法堂,有你什么事?” “我不走,要走便和羽儿一起走,”花青枫态度坚决的站在花惊羽的身边,表示自已与花惊羽是一派的:“今日你们若是说羽儿是假冒的,那便也把我一起抓了吧,我也是假冒的。” 花惊羽看着花青枫。心里很暖,虽然以前也喜欢这丫头,可是现在看她护着自已,十分的感动。 正厅里,兵部侍郎花云看到女儿使命的保着花惊羽,忍不住开口:“这件事缓缓吗,再查,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名堂?” 花雷蹙眉望着一切,一时没有说话。三长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瞪了花云一眼:“这事可是有人证的,怎么就这么算了呢?如若这两个人不是花惊羽的人,他们是谁的人呢,为什么要一口咬定大小姐是什么黑木寨的人。” 花惊羽挑眉望向上首的三长老:“三长老,你们可有派人去什么黑木寨查过?” 她的话一起,那地上的两个人不由得眼神微动,花如烟的心里也不安了起来。上首的三长老冷哼一声:“黑木寨远在千里之外,谁有时间去查啊,说不定黑木寨上的人早被你解散了,就算是查也查不出来什么了?”’ 三长老的话一落,望向下首的两人:“你们黑木寨上还有人吗?” “回大人的话,黑木寨上的人一个也没有了。” 花惊羽脸色难看的瞪着上首的三长老,这个老货似乎和她有仇似的,她是咋得罪他了? “黑木寨上人没有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了人,还有个寨子,还有寨子周围的百姓,只要派一个人去查探一下,定然会查出这黑木寨上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小姐,如若真的那么巧有那么一个小姐的话,相信定然有人见过,那么把那人带过来与我见证一下,相信自见分晓。” 花惊羽冷冷的说完,那两个人更是心慌了,这花家的大小姐是块硬块头,真是难啃啊。 执法堂里的花老将军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开口了:“这事似乎确实要派个人去查一下。” 花老将军身为燕云国的大将军,多少年领兵作战,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这花惊羽若是花家的女儿,岂不是冤枉她了,而且她还有一个身份,燕云国的太子妃,虽然太子不在意,可是她背后还有皇后呢。 花青枫一听花老将军的话,直接的叫起来:“爷爷英明。” 下首的花如烟脸色暗了,她好不容易的想了这么一个计策,本来以为人证之下,定然让花惊羽被抓,没想到竟然节外生枝,不由得生气,慢慢的开口。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此人是不是大姐姐?” 众人一起望向花如烟,等着她开口,花如烟轻轻的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我大姐姐天生的黑皮肤,这世上应该没人和她一般皮肤如此之黑,如若这位是假冒的,她的黑皮肤定然是假的,说不定是服用什么东西使得皮肤变黑了,只要查一下这件事便可确认了?” 她的话落,正厅上的三长老等人点头了:“没错,这个主意不错,来人,立刻去请赵大夫过来。” 花家有主治大夫住在这里,平时专为花家的一干大小看病的,门外护卫领命而去,花惊羽眼神闪动,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花如烟啊花如烟,看来当初给我下毒,毁坏我皮肤的人真的是你们娘俩啊,你以为靠这一招便可致我于死地,却不知道我现在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毒药,我现在皮肤黑,只不过是服了一种使皮肤变色的药,却绝对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黑色毒素,没想到师傅还救了她一次。 执法堂上,众人正等候着,不少人打量花惊羽,发现即便是这种状况,花惊羽也没有半点的惊慌失措,相反的一派镇定。 花老将军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倒是十分的欣赏花惊羽的做派。 将门虎女,果然不假啊,看来以往是他对小丫头疏忽了。门外脚步声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来:“哟,一大早这里好热闹啊,看来小王赶上看热闹了。” 三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人英俊的面容上拢着爽朗的笑意,一路走了进来。花家的众人不由得错愕,太子南宫元徽直接无语的开口:“南宫瑾,你怎么跑来了?” “太子都来看热闹了,我难道不能来看热闹吗?” 南宫瑾不理会南宫元徽,直接望向一侧的花雷:“花雷将军,你太不够意思了,有热闹也不叫小王来看,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南宫瑾说完走到花老将军的面前,抱拳客套道:“花老将军,小王没有打扰到大家吧,小王生平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喜欢瞧热闹。” 花老将军笑了一下,吩咐人:“安置坐椅。” 这小魔头可没人敢招惹他,花老将军望向南宫瑾,又望了望花惊羽,这小魔头不会是为了帮助花惊羽吧,要不然为何过来。 南宫瑾坐了下来,挥着手吩咐:“开始。开始。” 大家一脸的无语,花惊羽也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他怎么来了?花惊羽望向一侧的花青枫,发现花青枫冲着她眨眼睛,心里了然,定是这丫头悄悄派人去请这位小魔头过来的。 正厅门外,花家的主治大夫赵大夫走了进来,恭敬的向在座的几位主事者行礼。 三长老黑着脸命令:“赵大夫给花惊羽检查一下。,看看她脸上的黑皮肤是怎么回事,是人为的还是天生的?” 三长老的话落,花如烟唇角勾出阴狠的笑。云氏的脸上也有得意,太子南宫元徽则脸色冷冷,阴骜的望着一切,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赵大夫走了过来,花惊羽不卑不亢的伸出手来,递到赵大夫的面前。赵大夫知道事关重要,所以仔细的检查了两遍,然后认真的回禀上首的花老将军和三长老:“回老将军和三长老的话,这是天生的黑皮肤。” “什么?”云氏和花如烟先还满脸的高兴,后一刻便满脸的僵硬了,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药可是当初云氏下的啊,怎么会成了天生的黑皮肤了呢,两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惊羽望向满厅的人,淡淡的说道:“现在应该还我清白了吧,这人能假冒,总不可能连皮肤还是一模一样的吧。那我真要怀疑,我娘是不是生了一对双胞胎了。” 她说完望向正厅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慢慢的问道:“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是受什么人指使的栽脏污蔑我,其目的是什么?” 两个人连连的摇头:“小姐,你说什么,你究竟说什么?” “那我问你们,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我的爱好是什么,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我平时最喜欢做什么样的事情?”一连串的话出口,正厅里的两个人哑口无言,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落,明眼的人一看便看出这两人是慌乱了。 上首的三长老正想说话,一侧的南宫瑾却抢先一步,狠狠的一拍桌椅,轰的一声响,吓了厅堂上的人一跳。 只见小魔王南宫瑾一脸的义正严词,大义凛然的开口:“说,是谁指使你们来陷害花家大小姐的,若是不交待,大刑侍候?” 花家的一干人直接的无语,这是花家的事情好不好。南宫瑾的两个侍卫也是一脸的无语,十分的丢脸,小王爷,这是人家的事情,你掺合个什么啊。 南宫瑾却不理会,眼见下面的两个黑衣人不理会,直接的朝外面下命令:“来人,立刻把两人拉下去,大刑侍候?” 花家执法堂的护卫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何处理,太子南宫元徽实在受不了的开口:“南宫瑾,这是花家的事情,你掺合什么。” 南宫瑾长眉一挑,不满的开口:“太子皇兄,这事怎么成花家的事了,这花大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分明是我们皇室的事情,竟然有人胆敢污蔑未来的太子妃,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说完还望向花老将军:“老将军,我没有说错吧。”‘ 花老将军无奈的摇头,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德性啊:“没错。” “瞧瞧,瞧瞧,老将军都说没错,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拉下去大刑侍候,记着,要酷刑,用十根针刺他们的手指,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但是别把人整死了,若是整死了,唯你们是问?” 几名走进来的护卫面面相觑,一身的冷汗,小魔王果然是小魔王啊,连老将军都拿他没办法,何况是他们,几个护卫把两名黑衣人带了下去。 执法堂里,南宫瑾扫视了一眼花家正厅面面相觑的人,不留情面的教训起来了:“我说你们花家是不是太过份了,竟然胆敢怀疑到当朝太子妃的头上,你们知道吗?我太子皇兄现在很生气,很火大,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太子南宫元徽此时确实很生气很火大,可是此气此火不是南宫瑾所说的气和火,他是没想到花惊羽竟然是真的,他巴不得她是个假冒的,这样他就不用娶她了。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个真的,他能不生气不发火吗,一大早巴巴的跑过来。 南宫元徽一言不吭,南宫瑾又说话了:“看我太子皇兄不说话,他是默认了我的话,说吧,你们花家准备如何向我们皇室交待?竟然连太子妃都想动,是不是太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了?” 花家一干人嘴角狠抽,他们也是为了皇室好啊,若是花惊羽真是个假的,岂不是害了花家吗,到时候花家可就是大罪啊,现在怎么就成了他们的错了。 这小魔王确实不好招惹啊,个个苦笑起来。花如烟心情别提多不好了,本来以为能一举致花惊羽于死地,没想到最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怎不让人憎恨。 不过外面的两个黑衣人,花如烟倒不担心,这些人可是云霞宫给每个内门弟子安排的暗卫,若是他们胆敢把她给出卖了,那么会死得更痛苦,所以他们现在唯有一死了。 花如烟望着上首的南宫瑾:“小王爷,这事不关我们的事,是那两个人交待了大姐姐,。说她是假的。” “那有派人去查过吗,有仔细核对过吗?太子妃的身份摆在哪里,岂能大意,不查不核实便一口咬定了太子妃是假的,这不是污辱吗?以后太子妃可是要母仪天下的。” 南宫瑾说完忽地皱眉望向花如烟,困惑的说道:“你是花家的二小姐,太子侧妃吗?不是我说你,今儿个你的错太大了。身为太子侧妃,你可是太子妃未来的臂膀啊,怎能不帮助太子妃呢,你要站出来死命的唯护太子妃,她可是你的主子啊,你不但不站出来唯护太子妃,竟然还一派气定神闲的端坐在一边看热闹,这是奴才该有的行为吗?你这等行为也就是花家没有尊卑之家才做得出来的,若是在我孝亲王府,早把你打死了扔出去了。” 南宫瑾的话落,花如烟的脸色一片惨白,奴才,她竟然成了奴才了。 南宫瑾说完望向一侧的老将军,语重心长的说道:“花老将军啊,花家乃是燕云国的将才啊,这小辈教养成这样,实在是让人寒心啊,这样的人以后还能进太子府为侧妃吗?这事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定然是容不下她的。” 此话一起,花如烟的身子都气得颤抖了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正厅里,个个都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却谁也不敢开口,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谁先开口谁就落入小魔王的手里了,这家伙的嘴巴太毒了,一张嘴能毒死人啊,看花如烟的样子便知道了。 花青枫却看得格外的爽,她都想冲小魔王南宫瑾竖起大拇指了,牛人。 正在众人坐立不安,心头沉重的时候,门外两名护卫走了进来,飞快的开口:“老将军,三长老,那两个黑衣人竟然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了,这两个混蛋啊,好歹把幕后之人交待出来,再死啊,”众人再次心头一窒,想死中。 南宫元徽直接坐不住了,站起身扫视了花家的人一眼,沉稳的说道:“本宫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南宫元徽虽然恼怒却不想招惹小魔王,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人,可是深得他父皇喜欢的,就是南宫瑾这个小魔头,父皇也是极喜欢的,相对于南宫瑾,父皇对于自个的儿子要求却是很严的。 若是他和南宫瑾碰上,闹到父皇那里,父皇定然会呵责他,认为他身为东宫太子,没有太子的胸襟气度,所以说来说去都是他倒霉。 这世上能制得住南宫瑾的,除了他的皇弟南宫凌天,再没有别人了,所以南宫元徽不想再留下来,招呼了众人一身便走了。 花家的人也想走,而且有人起身了,不过身子一动,小魔王南宫瑾便开口了:“你们都坐下,急什么,我太子皇兄有事去忙了,你们忙什么啊?虽然那两个人死了,不过摆明了是陷害太子妃啊,你们花家没有审明度势,便先抓了太子妃过来问事,这事必须要赔偿。” “赔偿?”花老将军有些头疼,三长老直接嘴角狠抽,忍不住开口说道:“小王爷,虽然花大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但现在她还是花家的人,所以这应该是花家的事情吧。” 三长老的话一落,直接便有人炸毛了。 南宫瑾的眼睛红了,狠盯着三长老,怒火冲天的起身,指着三长老的鼻子说道:“你这话是指小王我我管闲事了,是不是,是不是?” 花家的执法堂里,个个在心里说是,可是不敢说啊,三长老被人指着鼻子,气得身子颤抖起来,偏偏还不能对这小魔头出手。 偏偏南宫瑾的火气比他还大,抬手便赏了三长老一记爆粟,然后愤怒的转身准备往外去:“看来这事需要皇后娘娘出面了,对了,还请我皇伯父出面,对了,还有我太后奶奶出面,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欺负完了太子妃,欺负我小王爷,我咋这么倒霉呢,现在花家已经是燕云国的第一家了,连带的皇室也不放在眼里了,看来我们皇室也要让座位了。” 这无疑是大不道的话啊,花家的一干人人人脸上失色,这话若是闹到宫中,这小魔王什么话都能说啊,那么吃亏的就是他们啊,花老将军抢先开口了:“小王爷留步。” 南宫瑾适时的停住了,不过眼眶似乎有些红了,一脸伤心的开口:“花老将军有事吗?” “是我们花家的错,我们向你道歉了,。是我们做错了。” “是吗?”南宫瑾冷哼,花家的一干人全都点头了:“是,是我们的错,我们错了,小王爷哪里是多管闲事,这事就该着小王爷管的。” “可是我受伤了?不想管了,”南宫瑾一脸我受了伤,我不想管了,还仰头望天,四十五度的角度,表现了优美的哀伤。 花惊羽直接的无语了,这货实在是太不省心了,难怪得小魔王称号,不过看他整起人来,真是他妈的太爽了,这朋友交定了,花青枫也是满脸笑意的望着南宫瑾。 花家的一干元老直接的想拍死这小魔头,不想管不会走啊,受伤个屁啊,我们才受伤了呢,不过没人敢说啊。 花老将军还在那里求着小魔头:“这事必须让小王爷管,小王爷英明神武,大公无私,小王爷聪明无双,天下无人能敌,这事只有你才能管得了?” 老将军说得胃疼,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了,想想便把眼睛瞪向了三长老,尼玛的就是这货招惹出来的,把老子叫来吃这种亏。多少双眼睛瞪向了三长老,三长老气得头疼胃疼周身疼,还不能发作,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了,可是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得陪着笑脸。 南宫瑾听了老将军的话,总算满意了,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了,说到底这件事受伤的是太子妃,所以无论如何你们都要补偿的。” “补偿,绝对补偿,”现在大家只想把这魔头给整走,一干人没有不点头的。 “那就把花家的金龙天裂爪以及千佛手的武功秘笈给太子妃吧,另外再给她五万两的银票,算是补偿她受伤的心灵了,你们没意见吧。” 南宫瑾说完望向一干人,花家高层的人全都蹙起了眉,金龙天裂爪给花惊羽倒没什么,最主要的是千佛手,乃是花家最厉害的武功秘笈,这也要给吗?众人有心想拒绝,不过一看南宫瑾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众人立刻点头,若是再不把这瘟神送走,只怕接下来还要出血。 花如烟那个恨哪,都呕血了,这叫什么事啊,本来是栽脏陷害这女人的啊,最后不但没有栽脏成功,还让这女人平白的得了花家的两本高级的武功秘笈,还白得了五万两的银票,花如烟此刻真想一头撞死。 执法堂里,瑾小王爷并没有就此作罢,又认真的说道:“其实小王也受伤了。” 一句话,正厅里有一半的人想撞墙。你妈的你受什么伤了,你不会还想敲诈吧,不过没人敢说。 “算了,你们也给小王五万两银子作补偿吧。” ☆、第047章 进宫阻婚 太子卑鄙 花家的正厅里,一干人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这是公开的抢劫啊,还有比这货更不要脸的吗,还孝亲王府的小王爷,你就是一土匪,不过没人敢说,南宫瑾说完还望向花老将军:“我处置的还算妥当吧。” 花老将军赶紧点头,若是再留着这货绝对还有更大的麻烦,破财消灾吧,老天啊,以后看到这货绝对绕道走啊。 “那还不去把银票以及秘笈送来啊,”南宫瑾翻白眼,花老将军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把十万两银票准备了上来,花惊羽和南宫瑾一人五万两,另外又取来了两本高等的武功秘笈,众人看得滴血不已,花家的这本千佛手,目前除了花家的高层几人习过,连花如烟都没有习过呢,这会子竟然要送给花惊羽,大家真有吐一口血的冲动。 待到除理完了这些事,小魔王南宫瑾才放了花家的所有人离开,他自已则陪着花惊羽一路前往轻羽阁而去,身后的花青枫哈哈笑着,竖起大拇指夸赞南宫瑾:“瑾小王爷,不错不错,厉害。” “那是,小王出面,马到成功。”南宫瑾傲然的一笑,洒脱的甩了一下墨发,豪爽不已,花惊羽望着他,温声道谢:“瑾小王爷,谢谢你了。” 几个人笑了起来,一路进了轻羽阁的花厅,分别坐了下来,南宫瑾取了五万两的银票出来,递到花惊羽的面前:“诺,这是给你的。” “给我做什么?这是你的啊。”花惊羽错愕之余,哪里要南宫瑾的五万两银票,她因为他的帮忙平白的得了五万两银票,外加两本厉害的武功秘笈,所以她哪里还要他的五万两银票啊。南宫瑾爽朗的一笑,调侃花惊羽:“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敲诈花家的五万两银票吧,我们孝亲王府可不缺这点银子,这是我为了你才敲诈他们的。” “瑾小王爷真是让人敬佩啊,”花青枫先赞叹,确实认为南宫瑾不错,南宫瑾挑高眉:“我当小羽儿是朋友,所以才会帮助她的,如果当我是朋友就收下来。” 花惊羽见南宫瑾坚持,只得收了下来,不过南宫瑾的这份情她是承了,日后有机会定然要还他此情的,不过有这么一个靠山朋友,倒也不错。 “行,我收下了,以后若是用得着我的时候,只管说一声。” “那是,我和你可不客气,不过以后你可不许叫我小王爷了,是朋友就叫名字,这样更自然一点。” 南宫瑾提议,他当花惊羽是朋友,可不想听到花惊羽总是瑾小王爷,瑾小王爷的叫他,显得十分的生疏,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立刻同意了,花厅里的人都笑了起来,颜冰奉了茶水上来,几个人说起先前花惊羽被栽脏陷害的事情,花青枫直接气恼的开口。 “不用说,这件事不出意外定然是花如烟那个贱人想出来的主意,只可惜那两个人自尽了,要不然上定要让他们招出这个贱货,没事净想主意祸害羽儿。” 南宫瑾眼神微冷,眉上有些戾色,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虽然大部分时候是明朗的,但其手段也不泛狠辣,尤其是他当花惊羽是他的朋友,那么有人欺负他的朋友,他可就不高兴了。 “要我帮你出面收拾这个女人吗?” 花惊羽一听赶紧阻止了她的动作,南宫瑾的背后顶着的可是孝亲王府,若是他插手此事,不出意外便罢了,若是出了意外的话,岂不是给他招惹麻烦,他当她是朋友,她自然也不希望让他招惹到麻烦。 “这件事你别插手了,这是我和她的事情,早晚会算的,而且我们闹起来,最多是花家姐妹不合的事情,没有别的原因,若是你掺合进来,只怕便要和朝堂挂上了勾,到时候被有心人利用了,岂不是麻烦。” 孝亲王府是皇帝一派的,朝堂上几位有权势的皇子,恐怕都盯着他们孝亲王府,其中不泛有人想出手对付孝亲王府,若是南宫瑾掺合到花家姐妹这种私闱之事中,孝亲王府很可能会被言官弹赅,所以还是不要掺合进来的好。 南宫瑾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不说话了,不过没忘了叮咛花惊羽:“若是有什么麻烦,可是派人去孝亲王府找我,我定然会帮你的。” 眼看着中午了,花惊羽留南宫瑾在轻羽阁里用膳,但是南宫瑾拒绝了,起身告辞回了孝亲王府去。 南宫瑾回孝亲王府,还没有进自个的府邸,便被人拦住了,拦住他的正是北幽王府的手下墨竹:“瑾小王爷,我家王爷有请。” “你家王爷找我有事?”南宫瑾挑眉,墨竹满脸笑意的说道:“爷的事情,属下不清楚。” 南宫瑾没说话,跟着墨竹的身后一路进了北幽王府。 北幽王府的书房里,南宫凌天正在翻阅桌子上成堆的资料,这些都是他手里一些必要的资料,门前有脚步声响起,青竹走了进来:“王爷,瑾小王爷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南宫凌天挥手,顺手把手中的资料放到一边去,抬眸望向门外走进来的南宫瑾,唇角是似笑非笑,眼神深邃而幽寒,南宫瑾一走进来便感觉有些不对劲,狐疑的望着南宫凌天,满脸的若有所思,这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谁招惹他老人家了。 “怎么了?” “听说你今儿个进了花府,”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来,伸手端了手边茶杯过来轻轻的品了一口,总算不再盯着南宫瑾了,南宫瑾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这爷的眼神令人有些不安啊,他是进花府帮助小羽儿了,可是这事关他老人家什么事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的怎么注意起他来了。 “我是进花家了,因为那些老混蛋竟然欺负小羽儿,做为朋友,我自然要帮助小羽儿的。” 南宫瑾并不认为自已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洒脱的开口,南宫凌天轻轻的抚摸着茶杯,状似随意的开口:“你觉得花家大小姐怎么样?” “小羽儿挺好的一个人。”南宫瑾爽朗的开口,一点也没有多想,他就是不多想的人,南宫凌天挑眉,轻辉潋滟的瞳眸望向南宫瑾,唇角是邪冷的笑,南宫瑾一看他的神情,便有些坐立不安:“爷,你又怎么了?为什么派人盯着我,难道是我最近招惹到你老人家,你老人家要找我的错处,要不然为毛盯着我啊。” 他刚从花府出来,立马便被请了过来,这不是摆明了派人盯着他了吗? 南宫凌天丢了一记冷色给他,不过并没有告诉南宫瑾,他并没有派人盯着他,而是派人盯住了花府,他是想看看花惊羽平时和什么人接触,好排查一遍,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先前他听到属下禀报说南宫瑾进了花府,心里立刻有些不爽,便吩咐手下把南宫瑾带了过来。 南宫凌天懒懒的开口:“没事,找你过来聊聊天。” “聊天?”南宫瑾有些不能反应,什么时候这位爷找他聊天了,记得以往他要和他聊天的时候,都被他一巴掌拍飞了的。 “我饿死了,既然你要聊天,便让人上一桌子菜,我陪你慢慢聊如何?” “没兴趣了,你回吧,”南宫凌天挥手,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看也不看南宫瑾,伸手取了一侧的资料过来看,南宫瑾一脸的黑线条,眼梢跳动,差点抓狂了,他不是说找他聊天吗,这还没聊完呢,便撵他走了。 “南宫凌天?你?” 南宫凌天抬眸,瞳眸漆黑好似暗沉的黑夜,幽冷阴沉,看得南宫瑾头皮发麻,立刻收回到嘴的话:“算你狠。” 他说完起身抬脚往外走,身后的南宫凌天忽地开口:“你不会是喜欢花家大小姐吧,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南宫瑾一怔,飞快的回头瞪向南宫凌天:“你胡说什么啊,小羽儿可是我的朋友,不可儿戏知道吗?”南宫瑾说完气狠狠的甩门离开了,身后的南宫凌天挑高了狭长的眉,瞳眸满是深思,朋友吗?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心情似乎不错。 花家,轻羽阁的正厅里,花青枫有些恍神,花惊羽说了几句话她都没在意,花惊羽不由得奇怪的瞄了她两眼,联想到先前的光景,不由得笑起来:“青枫,你想什么呢?不会是动什么春思了吧。” 花青枫一下子脸红了,跳起脚来,扑到花惊羽的身边,伸手掐花惊羽的腰:“叫你笑我,叫你笑我。我动什么春思了?” 花惊羽是怕痒的人了,被掐得笑起来,两个人便在椅子上滚来滚去的,最后花青枫先放弃了,因为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大好呢,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气喘如牛了,脸色有些白,花惊羽赶紧伸手扶她坐下来,责怪她:“让你闹,还没有大好呢。” “谁让你笑我了?”花青枫不满的嘟嘴撒娇,花惊羽笑着开口:“好,我的错,不过今儿个谢谢你了。” 正因为青枫的果断,请了南宫瑾过来,所以这事情才会如此顺利的解决掉了,花青枫摇头:“和我客气什么,我们是亲人啊。” “嗯,我不客气,不过你该回去好好的休息了,我不留你吃饭了。” 花惊羽唤了门外侍候花青枫的丫鬟,示意她们把花青枫扶回去休息,花青枫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身后花惊羽望着花青枫远去的身影,想着这丫头先前惚神的事情,她猜得应该没错,青枫似乎对瑾小王爷有些意思,只是不知道瑾小王爷的心里可否有她,如果他们两个人能有好结果,倒也是不错的事情。 花府梅院的正厅里,响起一阵劈咧叭啦的响声。 屋子里的丫鬟全被撵了出去,花如烟正在摔东西,今儿个她是真的被气到了,没想到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局,竟然如此快的瓦解了,不但如此,花惊羽还因祸得福,不但得了两本厉害的武功秘笈,还白得了五万两的银票,这如何不让人恨啊。 云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言不吭的看着女儿发飙,云氏的心情比花如烟还要遭,云家那边死伤了一多半的人,就连她的哥哥京城府尹也被打成了重伤,皇上还乘机撤掉了他哥哥身上的职务,说是让他治病,这是乘机剥夺了他的权利,哥哥因为这个消息,深受打击,恐怕最后撑不下去了,虽然皇上下旨彻查此事了,可是最后定然会不了了之。这一切都是因为花惊羽而惹起的,现在倒好,花惊羽不但没受到应有的惩罚,竟然还白得了这么多的好处,她们能不生气吗? “烟儿,今儿个花惊羽的话,可是使得花家的高层,对你有些微词了,老将军似乎有些怀疑这事的背后是你捣的鬼,所以最近你万不可再轻易的动手了,”云氏提醒自个的女儿,老将军可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的兵马生涯,可是个精明人。他之所以假装不知道,完全是因为女儿背后牵扯到云霞宫,所以才会装着不知道,若是女儿再做出什么,未必他不说话。 花如烟发了一会儿火,气恨恨的坐了下来:“我知道了。” 花如烟嘴里应着,不过心里却没有放弃的打算,想到先前那小魔头的话,实在是太刺激她了,她花如烟若是真的嫁进太子妃,可就是个奴才。不,她才不要嫁进太子府为侧妃呢。 “娘亲,可有听到消息,皇后娘娘让钦天监查到什么黄道吉日了?” “我一直派人注意着这件事,不过倒是没什么消息?” 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何打算的。 花如烟不说话了,反正她是一定要除掉花惊羽的,这个女人是留不得的,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她顺利的嫁进太子府的。 正厅里,云氏转移话题:“烟儿,你最近还是多练功吧,你不是想在此次的武魁之争上击败去年魁首江月雅吗?若是你能拿到魁首,再加上云霞宫的身份,一定会让皇后娘娘高看的。” 去年的武魁之争第一名是江月雅,花如烟现在的目的是打败江月雅,夺得第一名。 这武魁之争每年都是新人参加的,除去新人,去年前十名的选手也可以角逐第一名。 “我听说江月雅的内功好像达到了七重,你现在才六重啊,”云氏想到这个便有些头疼,这样的身手如何打败江月雅呢。 云氏一提醒,花如烟清醒了一些,眼神深暗的点头:“嗯,我知道了,最近我会专心练功的,此次师傅也对我寄予了厚望,说虽然不指望我赶上师姐云芙公主,但是希望我能夺得燕云国的武魁之争魁首,为云霞宫争脸,师傅会觉得脸上有光的,师傅为了让我能冲上魁首之位,送了我两本高级的武功秘笈。” “好,真是太好了,那你一定要把心思放在练功上,知道吗?” “是,娘亲,”花如烟应声,她既要练功,还要除掉花惊羽,总之这个女人留不得。正厅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母女二人不再说话。 轻羽阁里,花惊羽替小白配制毒丸,小白在一边有滋有味的吃着,花惊羽不时的逗弄着它,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进宫去见皇后娘娘,她还没有和皇后娘娘说参加此次武魁之争的事情呢,无论如何,不能让皇后娘娘定下黄道吉日。 主仆二人坐了马车进宫,宫门前,报了自已的身份,守宫门的侍卫立刻快马加鞭的赶进宫中去禀报,太子妃娘娘要见皇后娘娘,皇后命太监过来带花惊羽进宫去。 祟佳殿内,皇后端坐在上首,望着下首的花惊羽,最近发生在花惊羽身上的事情,皇后已经知道了不少,所以对于自已的决定越发的坚定了,最近之所以没有立刻让钦天监择黄道吉日,便是想看看花惊羽的表现,现在则是认定了花惊羽有能力做东宫太子妃。 “羽儿起来吧,”皇后对花惊羽十分的和蔼,挥手让花惊羽起来。 花惊羽并没有起来,恭敬的开口:“禀皇后娘娘,惊羽进宫来是有一事求皇后娘娘的?” “你说?”皇后挥手示意花惊羽,花惊羽温婉的开口:“我花惊羽因为天生貌黑,所以让人心中生厌,太子殿下一直不想娶我,所以我才会十八大龄仍然是待嫁女儿身,虽然皇后有恩德,让我嫁给太子为太子妃,可是就算我嫁进太子府为太子妃,只怕太子也是不喜欢我的,若是太子不喜欢我,那么东宫太子府必然不消停,东宫太子府乃是天下除了皇宫之外,最受万民瞩目的地方,若是我和太子不和,誓必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同时也会影响到皇室,这种事会使得太子在皇上的心中大打折扣。” 花惊羽的一费话落地,皇后满意的看着她,这个儿媳妇果然够聪明,人无完人,虽然貌黑了一点,可那又怎么样,娶妻娶贤,有这样的太子妃,于太子反倒是福事。 不过羽儿说得也没错,若是太子和太子妃夫妻不和,容易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尤其是皇上这边,一次两次皇上会不在意,时间久了,只怕皇上会对太子有微词,那肯定会动摇太子的地位,正因为这些顾虑,所以她是考虑了再考虑,先前叫了钦天监进宫择黄道吉日,可是后来又让钦天监出宫去了,让她再缓缓。 现在听到花惊羽的话,分明是极有主意的,皇后望向花惊羽,柔声问道:“那羽儿有什么主意不成?” 花惊羽挑眉,不卑不亢的开口:“我的意思是既然十八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再缓几个月,再有不长的时间便到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我想在此次武魁之争上拿到魁首,到时候相信太子定不会嫌厌我了,也让天下那些人看看,皇后娘娘当初的眼光并没有错,到那时候,太子恐怕也会高看我一眼,那时候我们两个人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花惊羽的话落,皇后倒是有些惊讶了:“你想参加武魁之争,这可有点难啊。” 去年的魁首乃是江丞相的孙女,江月雅,江月雅不但是去年的魁首还是地凤榜第四的高手,这一年过去,江月雅的武功恐怕更厉害了,要想击败她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你有把握吗?”她没听说太子妃的武功有多高啊,相反的只听说她的功夫并不好,要想击败江月雅,真有点难度啊。 “娘娘放心吧,即便不能拿到魁首,前三应该没问题的,到时候嫁太子,太子肯定不会嫌厌了,”花惊羽没有说得那么肯定,婉转的说道。 皇后微蹙眉,眼里闪过思虑,不过这倒真是个好办法,若是花惊羽真的拿到武魁之争前三的名次,别说太子不会说话,就是皇上肯定也是满意的。 此时的皇后娘娘却忘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花惊羽真的想嫁给太子吗?她心中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女人会不愿意嫁给太子。 “好,本宫全力的支持你,”皇后说完朝大殿外唤人:“宁全,立刻带太子妃去祟佳宫的虞宝阁挑选一些东西。” 宁全乃是祟佳宫这边的大太监,皇后身边的亲信,此时听到皇后的命令,飞快的走了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开口:“太子妃娘娘,请随奴才前往虞宝阁。” 花惊羽微微的错愕,说实在的虽然讨厌太子南宫元徽,对于皇后她倒是没有多少的恶意,现在她明明的是想不嫁太子,却让皇后错以为她想嫁给太子,去虞宝阁拿东西,她似乎有些理亏。 可是她若拒绝,皇后肯定要起疑,所以眼下只能去虞宝阁取东西了:“谢皇后娘娘。” “嗯,你多多努力,本宫相信你定能取得前三名的成绩。” 皇后对花惊羽没来由的相信,这丫头身上似乎确实有一种能力,既然她说出了这样的话,肯定会拿到前三名的,到时候她再下旨让她嫁给徽儿,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她也算实现了当初的诺言了。 花惊羽走出祟佳殿,前往虞宝阁,路上宁全笑眯眯的打量着花惊羽,太子妃虽然人有点黑,不过模样也不是那么差,最重要的是这份做派,确实有当朝太子妃的大方得体。 皇后的眼光一向不错,只可惜太子偏偏不听皇后娘娘的话。 一行人一路绕亭穿阁,往祟佳殿最后面的虞宝阁走去,虞宝阁乃是皇后的私人宝阁,有祟佳殿这边的大太监萧福虎把守着。 一行人走到了虞宝阁门前,那萧福虎便板着脸走了出来,不过看到花惊羽的时候,神色温和一些,这位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萧福虎再没有眼头见识也不敢挑衅太子妃的权威,听说皇后很欣赏太子妃娘娘。 “奴才见过太子妃。” 花惊羽认识这萧福虎,他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很得皇后的重看:“萧公公有礼了。” 花惊羽身侧的宁全脸色冷冷,他和萧福虎虽然同为皇后的左膀右臂,不过两个人有些不大对付,一个看不惯一个,皇后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只要他们二人够忠心,她便由着他们斗,这是用人之道中的取之以衡,所以这两人私下里相互攻击, 宁全不客气的开口:“传皇后口谕,太子妃要进虞宝阁取宝,萧公公还是快点打开虞宝阁的大门吧。” 萧福虎有些肉疼,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他的,是皇后的,可是他日夜守着,没事看看也是开心的,现在有人要拿,就好像剜他的心似的,而且能进虞宝阁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一般的东西还是进不了虞宝阁的。 不过萧福虎不敢违抗皇后的旨意,只得沉着脸开口:“好。太子妃请随我进来吧。” 萧福虎一挥手,一道强大的青色劲气笼罩在虞宝阁的大门前,只见大门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大锁,萧福虎打开了锁,大门打开了。萧福虎正想带着花惊羽进去,宁全手臂一伸,适时的拦住了萧福虎,沉声喝道:“萧公公,做什么,我好久没有和你切磋了,有些手痒痒,我们交流一下吧。” 他说完还乘机向花惊羽挤了挤眼睛,花惊羽心领神会,看来宁全是故意的要帮她的,这样她进去便可以选自已称心如意的东西了。 花惊羽领着颜冰想进去,颜冰却被另外的太监挡在了门外,只准花惊羽一个人进去。 “颜冰,那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花惊羽说着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门合了起来,只见虞宝阁的地方很大,随处可见的金丝楠木架子,各处都摆满了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幸好这些东西都是分类摆放的,所以想找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么难,花惊羽一眼望去,有各种珠宝首饰,古董玉器,还有武功秘笈,名贵兵器,整个虞宝阁就像一个宝藏似的。 花惊羽看得汗颜,没想到皇后的一个宝阁便如此多的宝贝,若是宫中的宝贝,那又会如何的多呢,花惊羽看了一圈,想了想,虽然宝贝很多,但她并不打算拿多少东西,今日拿得多了,总归是心里有些亏了。 她本来是不想拿皇后的东西的,但又怕皇后起疑心,所以才会决定勉为其难的拿两样东西的,花惊羽并没有先急着拿东西,而是先逛了一圈,心里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才决定了拿什么,她一共从虞宝阁里取了三样东西,一样是兵器,削铁如泥的宝剑,这柄宝剑并不是她要用的,乃是为了花青枫选的,身为一名剑客,有一把好剑可是最重要的,青枫的剑有些次了,若是给她配上一把绝世宝剑,她的身手一定会厉害得多。 第二样东西是一本武功秘笈,当然这本武功秘笈同样不是她自已用,眼下她手里已经有几样武功秘笈了,饮血三式,金龙天裂爪,千佛手,还有灵影步,能把这些学好了,她就是高手了,根本不需要再学别的了,所以这本武功秘笈,她是为了送给颜冰的,颜冰虽然三重内力,但是她并没有厉害的武功秘笈,身为她的主子,她当然要为自已的丫鬟盘算。 第三样东西却是一枚火云弹,和师兄先前送她的火云弹一样,不过威力却要更大一些,因为盒子的上面注明了,火云弹可伤内力七重以下内力高手,有这么一个东西,自已就等于多了一条命,所以花惊羽毫不犹豫的拿了这枚火云弹。 花惊羽选好了三样东西心满意足的走到了门前,刚想伸手拉门,门被人从外面拉了进来,一人急急的从外面想进来,这拉门准备进来的人正是掌管着虞宝阁的大太监萧福虎。 萧福虎看到花惊羽,眼睛先往她的手里瞄,看到花惊羽拿了一把剑,还拿了一本武功秘笈,另外还拿了一个火云弹,其她的并没有拿多少东西,萧福虎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脸色立刻眉开颜笑了,心里对花惊羽多少喜欢些了。 “萧公公,我拿了这些东西,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萧福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说不出的开心,。 相较于他的高兴,门外的宁全可就不开心了,本来他截住了萧福虎,就是想让花惊羽多拿两样宝贝的,哪知道这丫头竟然就拿了三样东西,这能让他高兴吗?不是白瞎了他的一番心吗? 一路上宁全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花惊羽岂会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 “宁公公,先前谢谢你了,”花惊羽假装不知道的向宁全道谢,宁全哼了一声,终是忍不住的开口数落花惊羽:“你让我说什么好呢,那虞宝阁里有多少好东西啊,就拿了这三样东西啊?白瞎了我的一番心。” 花惊羽静静的听着,等到宁公公发完了火,她才慢慢的开口:“做人不能太贪心了,其实这些东西已经不错了,是我眼下最需要的东西,只有需要的才是好东西,不需要的即便再名贵也无益。” 宁全听了花惊羽的话一愣,他只有听说过贪的,还没见过不贪的。 宁全蹙眉,想着花惊羽的话,不由得从心里赞叹一声,这个太子妃真是挺不错的,若是嫁给太子殿下,未来绝对是最好的贤内助:“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 宁全总算不发火了,一路送了花惊羽出祟佳殿。宫门口,花惊羽和宁全道别,坐自家的马车离开了祟佳宫,出宫回花府。 花家的马车里,颜冰望着花惊羽,忍不住问道:“小姐,那虞宝阁里是不是有很多好东西?” 花惊羽点头,颜冰立刻开口:“那小姐怎么不多拿点好东西呢?” “那是皇后的东西,其实我眼下拿了她的这些东西,心里就过意不去了,你说我如此努力是为了拿到皇上的一道圣旨,那道圣旨不是做皇子妃,也不是公主,而是要让皇帝下旨废除了我与太子的婚事,但是现在皇后却一心以为我是为了嫁给太子在努力,若是日后她知道了这件事,你让她情何以堪,而我也太没脸没皮了,先前之所以进虞宝阁取了几样东西,乃是不想让皇后起疑心,若不是这样,我是一件她的东西也不会动的,不过今日我动她的,是我欠了她的人情,日后若是皇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出手还她一个人情。” 花惊羽沉沉的说道,她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马车里的颜冰总算不说话了,现在的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她是心知肚明的,花惊羽想起自已先前拿的武功秘笈,取了出来递到颜冰的手里:“喏,这个是给你的,你好好的练习,以后身手会更厉害一些的。” 颜冰有些错愕,倒是没想到小姐竟然给她取了一本武功秘笈,这些武功秘笈可都是很贵重的:“小姐。” 花惊羽睨了感动的颜冰一眼:“以后认真练,练好了保护我,我也是为了我自已。” “是,小姐,奴婢一定会认真练的,”颜冰把手里的秘笈,紧紧的握在手里,花惊羽取了那把宝剑递到颜冰的手上:“回府后,把这把青龙剑送给青枫,她是剑客,剑客需要一把好剑,有了这把宝剑,我想她的剑技定然如鱼得水。” “是,”颜冰用力的点头,没想到小姐进了虞宝阁一次,竟然是为了她和颜冰拿了东西:“那小姐你呢?” “我不是有花家的金龙天裂爪和千佛手吗?你别操心我的事了。” 马车一路回花府,两个人回到了轻羽阁,花惊羽没有再出轻羽阁,颜冰利用空档把那把青龙宝剑送到了花青枫手上,花青枫一看这青龙宝剑便欢喜得不得了,身为剑客,最爱的便是手中的剑,花青枫别提多开心了,和颜冰两个人在她的房间里疯了一会儿,才放了颜冰回来。 颜冰一回来便看到自家主子蹙眉苦思,不由得关心的开口:“小姐,你怎么了?” “我想要一株五色毒莲,可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这种东西?” “小姐,这种东西说不定药材交易会上会有?” “药材交易会吗?竟然有这种地方?” “嗯,确实有这种地方,不过有时候那些东西不是钱可以买到的,而是以物换物。” “以物换物,竟然有这种地方,”花惊羽的脑海中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是颜冰对于燕云国的枭京知道的可比花惊羽多。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抽空去一趟药材交易所,看药材交易所上有没有五色毒莲。” 颜冰点头,两个人正说话,门外一名婆子走了进来,禀报:“小姐,二小姐过来了?” “花如烟?她还有脸过来,”花惊羽一听到花如烟,脸色便难看了,这母女二人处处的设局害她,她现在只顾休养,想尽快恢复过来,然后练功参加武魁之争,因为武魁之争还有两三个月时间便到了,而她现在只有四重内力,这显然是不够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没空收拾云氏母女,没想到花如烟这个贱女人竟然过来了。 不过即便帐以后算,眼下她也不想见到她,花惊羽直接的挥手:“我累了,要睡了,让二小姐回去吧。” 她的话一落,门外却有一道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姐姐,这是不乐意见到妹妹吗?”随着说话声,袅袅婷婷的一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绣着寒梅的长裙。倒是很高雅,如出水的芙蓉花一般亮眼。 这样美丽的人,难怪太子南宫元徽要娶她,而不是娶她,换成是她,也会娶美女的。 何况这个女子身价比她要高贵得多,花惊羽抬高眉,不轻不淡的开口:“难怪别人都说二妹妹兰心慧质,果然是真的。” 这话虽没有直接的接花如烟的口,不过却肯定的告诉她,我是不乐意见你,花如烟脸色微暗,不过很快冷静了下来,从容的走进来,她今日过来,可是有事情的:“大姐姐还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吗?其实不怪我,我是听了那两个黑衣人交待,一时糊涂了,所以才会怀疑大姐姐是假的,还望大姐姐不生气。” 花惊羽没有说话,微眯眼睛望着花如烟,皮笑肉不笑的接口:“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岂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我还没有傻到自已生气,让别人看热闹的。” 花如烟的眼神深幽了,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啊,真是太可恨了,花如烟的手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强行压抑下心头的怒意。 虽然她的功夫比花惊羽要高得多,但是花惊羽的身份却比她高,她是燕云国的太子妃,而她只是侧妃,若是自已对花惊羽出手,只怕会惹来非议。 可是她一再的激怒花惊羽,这女人愣是不生气,若是花惊羽生气攻击她,她再出手还击她,还能说是被气糊涂了,哪怕她狠狠的教训了花惊羽,到了皇后那里也是有理的,可是这女人愣是不上当,实在是太可恨了。 花如烟一番深思后,沉稳的开口说出今日进轻羽阁的目的:“大姐姐,明日明王府宴请宾客过府赏花,母亲让我过来和大姐姐说一声,明儿早上我们一起过去。” 明王府,乃是燕云国除了孝亲王府外唯一的王府,明王府乃是异姓王府,在太祖时期,明王府十分的兴隆,但后来慢慢的衰弱,现在的明王府也就是一般的将相王府,说不上权贵二字。 这京中各家的贵妇群中,总会有各种的赏花宴,以拉拢彼此间的关系,但以往这些事与她花惊羽并不没有多大的关系,今儿个花如烟竟然巴巴的过来请她过去参加,这分明是别有用心的,既然知道她别有用心,花惊羽又如何去呢,想着唇角淡淡的笑意。 “我身子骨不好,二妹妹与母亲一起去就好了。” 花如烟神色一淡,随即望向花惊羽劝慰道:“大姐姐,你很快是太子妃了,以后这样的应酬恐怕是少不了的,再有一个大姐姐身子骨不好,正好散散心。” 花惊羽看花如烟一心想让她去,她就更不愿意去了:“我没兴趣。” 干脆俐落的拒绝了,花如烟心潮起伏,气得心脏抽搐,现在她就有一种想跳起来狠狠的欧打这女人的冲动,打死这个贱女人好了,竟然给脸不要脸。 日后等到她丢了太子妃的身份,她定然要把她打得像一条死狗,花如烟的狠狠的想着,随之一口气才消掉了,依旧努力的劝说着:“大姐姐,今儿个明王府的明王妃可是特别的强调要请大姐姐过府一趟的,若是你不去,那明王府多失望啊。” “她失望干我什么事,以往也没见她巴巴的请我,今儿个是什么意思呢?”花惊羽眯起眼睛,深邃的瞳眸中浮起幽光,似笑非笑的望着对面的花如烟。 花如烟心脏狠狠的一抽,在这样的眸光里,似乎自已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了一般,她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花惊羽收回视线,懒散的挥手:“二妹妹有心了,去吧,我就不去了,替我向明王妃说声谢谢。” 她说完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花如烟,花如烟只得气狠狠的起身,领着贴身的丫鬟小环走了出去。 一众人一路离开了轻羽阁,等走到没人的地方,花如烟手指一握,一道强大的绿色劲气笼罩在拳头上,她手指一挥,轰的一声不远处的巨石碎裂,裂成一瓣瓣的,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大气也不敢出。 只有小环知道花如烟的愤怒,上前劝慰:“小姐别气了,别气伤了身体。” “哼,这个贱女人,给脸不要脸的女人,给我等着,只要除掉了她身上的名份,看我不把她踩在脚下,让她像狗一样的哀求着,”花如烟的眼里射出一道阴狠的冷光。 小环忍不住开口:“小姐,大小姐虽然最近功夫练得不错,可若和小姐比起来,根本不是小姐的对手,小姐完全可以打得她落花流水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花如烟的眉一蹙,冷哼:“你们懂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啊,若是现在她不是太子妃,我早把她打得死去活来的,跟一条癞皮狗似的,可问题是现在她是燕云国的太子妃,你以为这暗处没有人注意着她的动静啊,若是我打她的事情传到宫中,皇后定然饶不过我,所以我才没办法动手,只能先除掉她头上的太子妃名头,那样的话,我收拾她,皇后不会理会花家的家事的。” “喔,还是小姐聪明,”小环夸赞,花如烟没说什么,一脸黑沉的领着人回梅院去了,虽然她很聪明,主意想了不少,可是却一样没有收拾掉花惊羽,。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花惊羽同样的很聪明,她的聪明不会比自已差多少,花如烟的眉紧蹙,想着明日的事情,花惊羽不去明王府,这事可就无法往下进行了。 看来还是要请太子南宫元徽帮忙了,主意一定,花如烟招手让小环近身,吩咐她立刻去办件事,小环转身便走了,花如烟等人回梅院去了。 轻羽阁里,颜冰侍候着花惊羽上床休息,一边替她盖薄毯,一边问道:“二小姐想干什么啊,竟然让小姐和她们母女二人前往明王府,以往这些宴席可没有看到她们让小姐去,这会子真不知道动的什么脑筋。” 花惊羽闭上眼睛,淡淡的开口:“反正是没好事,既然知道没好事,何必掺合呢,眼下我关心的是如何尽快把功夫练好。” 她手里现在可是有好几种厉害的武功秘笈呢,所以她现在最想做的便是把这些功夫全都练好,还要努力的练内力,现在花如烟还不敢明面上得罪她,因为她还是燕云国的太子妃,若是没有了这层身份,花如烟定然会肆无忌掸的把自已踩在脚下,所以她要尽快的把武功练好,到时候再配合着天下毒纲,就是她玩死花如烟的时候了,花惊羽的眼神一瞬间杀气弥漫。 房间里花惊羽不再说话,颜冰也没有问,走出房间安静的守着,现在的小姐不是从前的小姐了,她做什么事都自有主张,用不着她操心了。 第二日一早,花惊羽起床后盘坐在床上,开始运力练内力,感觉到自已胸口不疼不痛了,一切都恢复如常了,总算舒了一口气,今日她还是住到玉凰学院去吧,玉凰学院的后山是个僻静的场所,正适合她练功,待在花府里总是时不时的有人过来打扰她,使得她没办法练功。 “颜冰,替我收拾几件换洗的衣衫,我要离开花府,前往玉凰学院住几天。” 要想参加武魁之争,先要经过书院的挑选,她现在的功夫别说参加武魁之争了,就是书院这一关恐怕都过不去,所以接下来她要努力了,至于那些存了害她之心的人,等她的功夫练好了,再来收拾这些家伙。 颜冰立刻应声:“是,小姐。” 主仆二人正在房间里说话,门外,一名婆子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 花惊羽一听到南宫元徽的名字,便没有好气的挑眉冷哼:“他来做什么?” 门外,有人沉声开口接了花惊羽的话:“本宫来看望太子妃,难道也错了?” 说话之人正是南宫元徽,花惊羽蹙眉,想不理他,不过心中一动想到一件事,昨日花如烟过来请她前往明王府赴宴,她没有理她,今日太子南宫元徽便登门了,不会这么巧吧,她倒是有些好奇了,花惊羽起身,整理了一番衣着,抱着小白走了出去。 廊外,立着一道雍雍华贵的身影,正是太子殿下,南宫元徽脸色微暗,眼神中隐有不耐,不过想到心中的计划,他终于忍耐了下去:“花惊羽,听说你身体不太好?” “我身体好不好,太子殿下不知道吗?我先前被人打伤了,现在还没有复元呢,” 她不紧不慢的开口,小白配合她的话,翻了一下白眼,南宫元徽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下温软的开口:“今日乃是明王府的请宴,特别的请了我和你,我们一道过去吧。” 花惊羽唇角有隐暗的笑意,看来这一次他们两个是铁定了要她去的,这正说明那里设了一个局等着她,不知道究竟设的什么局,她倒是来了些兴趣了。 花惊羽眉眼幽冷,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望着她的眼神,眸光幽静,神色不动,花惊羽淡淡的开口:“既然太子殿下亲自来接我,我再不去实在是不给殿下面子了,好吧。” 南宫元徽一听花惊羽的话,脸上立刻浮现出笑意,难得的面色温融,眼里的神色也好很多了,只不过这是一条奸计得逞的笑意,花惊羽身后的颜冰,忍不住担心起来,伸手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想提醒自家小姐,这太子殿下定然是不安好心的。 不过花惊羽没有理会她,跟着太子殿下一路离开,颜冰紧跟着她的身后要保护着自已的小姐。 南宫元徽竟然停住脚步,吩咐颜冰:“你们家小姐今天由本宫照应着,你就不要去了。” 颜冰一听哪里同意,直接便拒绝了:“不行,我要跟着我们家小姐。” 花惊羽笑眯眯的望着南宫元徽:“殿下今日这般好,让我有点惊悚,不太敢跟殿下一起前往明王府了。” 此言一出,南宫元徽心中一窒,立刻不敢多说话了,若是再坚持不让颜冰跟着,只怕这贱女人不跟他去了,那他们的计划可就全盘落空了,一行人离开了轻羽阁,一路往外,花家的府门外……。 ☆、第048章 收拾渣男 棋逢对手 府门外,三辆马车正候着,一辆是太子南宫元徽的豪华马车,一辆是花家的马车,还有一辆小丫鬟的马车。 云氏和花如烟正在马车外面候着,看到花惊羽走了出来,花如烟唇角勾出志得意满的笑意,眼里释放着强烈的狠光,花惊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定然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花惊羽一瞄到花如烟,瞳眸中闪过幽寒的冷意,既然花如烟连连的设局对付她,她也不会让这女人好过的,花惊羽一边想一边心中有了计较,既然你们两个算计我,倒不如我送你们一局。 花惊羽意念一落,望向花如烟时,脸上便有了些微的笑意:“二妹妹,不如我们坐一辆马车,路上说说话。” 花如烟一脸的狐疑,这女人有这么好心吗?眼睛望向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同样满脸的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花惊羽不理会这两人的神情,伸手拉了花如烟往太子府的马车走去,身后的一干人看得一头的雾水。 一行三人上了太子府的马车,颜冰抱着小白坐到最后面的马车上去了。 马车里,花惊羽唇角勾出似笑非笑,黑黝的瞳眸满是清澈,望着南宫元徽和花如烟,眼神看得两个人直发毛,总觉得这女人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似的,浑身不自在,两个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殿下和二妹妹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她说完叹了一口气,伤秋悲月的望向马车一侧的,不再看这两个人。 两个人被她搞得莫明其妙的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花惊羽唇角一笑,长袖之下的指尖轻动了一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清淡香气浮动在空气里,这抹香气和人衣服上的薰香特别的像,极难发现。 花惊羽的眉忽地蹙了起来,似乎极难受似的,南宫元徽和花如烟两个人不由得奇怪追问:“你怎么了?” “我有些难受,好想睡下来休息一会儿。” 花如烟望了望马车里的长榻,根本容不下人躺下休息,若是她躺下休息了,太子和她坐哪里啊? “殿下,这怎么办?” 花如烟的脸色有些难看,就这女人事多,难道半道送她回去不成,不行,他们坚决不送她回去/。 “要不,让她和花夫人同车,让她躺下来休息休息。” 太子建议,总不能让他和花夫人云氏待在一辆马车上吧,花如烟一听南宫元徽的话,立马高兴了起来:“是的,殿下。” 花惊羽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暗芒,随之认同:“好吧。” 花如烟见她同意了,吩咐了外面的侍卫停下马车,然后唤了丫鬟把虚虚弱弱的花惊羽扶上了云氏的马车,让花惊羽躺下休息一会儿,本来花惊羽建议她回去休息的,不过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如何让她回去啊,坚持让她在马车上躺一会儿。 明王府在南城,有些偏远了,王府的位置轻易看出地位象征,从这一点说明明王府在燕云国已经渐渐的滑入下坡了。不过听说这一辈的明王府里却出了一个聪慧的人物,明王府的小王爷明碧晟,明碧晟被京城的小姐们称为清风公子,不但足智多谋,而且生得如琼花玉树一般,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听说不但是那些小姐们喜欢他,就是如画公主和如雪公主也喜欢他,如画公主是德妃娘娘之女,如雪公主乃是皇后之女,这二女一直较量着,都想嫁给明碧晟,不过明碧晟对二人都很好,究竟他喜欢的是如画公主多一点还是如雪公主多一点,没人知道。 今儿个明王府很是热闹,府门前车辆停了不少,都是朝中的贵妇小姐们,听说今日不但明王妃宴请了女眷。小王爷明碧晟也宴请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在府中游玩。 太子府的马车和花家的马车一停下来,便吸引了不少的人注意力,后面花家的马车上,小丫鬟俐落的下马车,侍候了云氏和花惊羽二人下马车,可是前面太子府的马车上,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同时隐约从马车里传来一些娇喘的气息,外面驾车的侍卫不由得脸色微暗,沉声恭敬的说道:“殿下,明王府到了。” 马车里没人理会,四周的人不由得指指点点的,太子府的侍卫满脸不自在,再次沉声开口:“殿下,明王府到了。” 可惜依旧没人理会,这下引得更多的人注意这边的情况了,不少人一脸奇怪的走近了一些,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太子殿下没有来吗?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花惊羽唇角擒笑,一脸融融的走了过来,吩咐太子府的侍卫:“殿下和我二妹妹可能是睡着了,你掀车帘唤他们一声,明王府到了,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花小姐,这?”侍卫有些迟疑,马车内是有些动静的,殿下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倒像是在做激情的事情,四周围了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好掀车帘呢。 花惊羽脸色一沉,冷冷的瞪了侍卫一眼,然后走到太子府的马车前,手一伸掀起了车帘,然后整个人仿佛定住了,连车帘都忘了放下来,这一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马车里的情况。 太子殿下和花二小姐衣衫不整的在马车里上演激情的一幕,两个人相互的亲吻着,疯狂的厮缠着,尤其是花二小姐竟然翻身坐在太子殿下的身上,正用力的扯着太子殿下的衣服。 四周的议论声立刻响了起来,什么伤风败俗,成何体统,什么下流无耻不要脸,说什么的都有。 花如烟一下子成了上流女子口中败坏风德的女子,说到最后,她都成了和青楼妓子一般的人物了。 花惊羽恰如其分的放下了车帘,身子配合的倒退了两步,身遭不少人同情起她来,一脸怜悯的望着这位未来的太子妃,没想到太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她的二妹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女人实在是太让人同情了。 “花大小姐,别难过了。” “是啊,别太伤心了,男人嘛就是花心点。” 不远处有几个贵妇模样的人走过来劝花惊羽,花惊羽一脸难过的点头,故作强自镇定,旁人眼里她是强自忍着痛楚的。 却不知道这女人心中正冷哼,南宫元徽花如烟你们不是要送我一个大礼吗,现在我回你们一份礼。 花如烟啊,不知道这伤风败德,下流无耻的事情发生后,你还怎么装你的白莲花样。 云氏的脸色难看至极,身子忍不住发抖,四周人看她女儿完全一副青楼妓子的样子,令得她颤粟不已,同时的深深明白,女儿再要想嫁给太子做正妃是绝无可能的。云氏很快反应了过来,走到太子府的马车前,吩咐太子府的侍卫:“立刻把马车驶回太子府。” “是,”侍卫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赶紧的翻身上马,驾马车离开,云氏也没脸再待下去了,领着丫鬟离开,最后只剩下花惊羽一个人留了下来,她左右的望了一下,不免翻白眼,这一个个的都走了,她要怎么走啊? 偏偏身侧的人还一起围了过来,不少人在劝她,花惊羽一一笑着点头回应,表示自已会大度的,不会生太子气的。 除了安慰花惊羽,花如烟立马从高高在上的地位一落千丈,这些个京中贵妇,都自喻身份尊贵,平时是最讨厌这些狐狸精似的女人的,现在花如烟便成了狐狸精的代名词,遭到了所有人的反感,说到她,个个深恶痛绝。 一众人簇拥着花惊羽一路走进了明王府的后园。明王府的后园有一座碧湖,湖上开满了荷花,澄清的湖水,碧绿的莲叶衬着粉红的荷花,真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岸边绿树成荫,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围坐在一起,不时的说着话,其中说得最热闹的两处,正是两位公主,南宫如画和南宫如雪两位,她们的身侧端坐着不少的小姐儿,吹捧着皇室的公主。 南宫如画和南宫如雪二人,一人长得秀丽娇艳,一人长得妩媚动人,两个人都是不俗的美人胚子。 这二人面子上很亲热,私下里却针锋相对,两个人都喜欢明王府的明碧晟,为了明碧晟,可说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明碧晟一直没表示更喜欢谁,与她们二人若即若离的,这倒是更吸引得二女为之神魂颠倒了。只要一有机会,二人便往明王府跑。 此时正有人把花如烟所做的狐媚子事情讲给两位公主听,这后园里有不少人先前没看到那一幕,听到花如烟所做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齐齐的变了,然后一起冷讽花如烟。 “没想到这花二小姐这么贱,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勾引太子。” “是啊,皇后娘娘不是把她许给了太子做侧妃了吗?这几天就等不及了,这种女人若是进了太子府,恐怕也是祸水。” 众人正说得热闹,一抬首看到花惊羽走了进来,不少人便心中同情起这女人来,还没嫁进太子府呢,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女人是有多倒霉啊。 花惊羽只作装没看到,走到一边坐下来,其实要她说,她都不想参加这什么宴会,她今日之所以前来明王府,只不过为了教训太子和花如烟,先前看他们走了,她也想离开的,不过被这些贵妇给拽了进来。 四周的人虽然同情花惊羽,但并没有人走过来,只管自顾说着话,花惊羽也懒得理会这些人,忽地身边响起了脚步声,一道袅娜动人的身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唇角是清浅的笑,周身散发出淡淡的贵气,这女子正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花小姐,我可以坐下来吗?” 花惊羽瞳眸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点了点头,双手交叠的望着对面优雅坐下来的江家大小姐,这位江大小姐果然是人美身材美,连做出来的动作也透着尊贵之气。 两个人虽然端坐在一张小圆桌边,但是谁也没有说话。江月雅眯眼打量着花惊羽,仔细的观摩着,这女人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要不然凌天为什么会注意她呢。 一直以来她都注意着南宫凌天的动静,南宫凌天对人不假辞色,从不和一个女人多言,但最近她得到的消息,南宫凌天竟然和这位花家大小姐有些牵扯,所以江月雅才会疑惑,想看看这女人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成,不过仔细的打量一番后,江月雅心中有些失望,她实在是看不出来。 是她眼拙,还是凌天与别人不一样,江月雅呆愣愣的捧着茶杯坐着,花惊羽也只顾端着茶杯喝茶,腿上坐着小白。 她也在观摩江月雅,这个女人便是去年武魁之争的魁首,她若是想夺得今年武魁之首,不但要打败前面的选手,最终还要打败这个女人才能拿到魁首,据她得到的消息,这个女人的武功十分的厉害,一年前她是六重内力,还有很厉害的功法秘笈,一年过去了,只怕这个女人更厉害了,想到了江月雅的身手,再想想自已的,花惊羽不由得有些心急,看来她要努力了。 今日若不是南宫元徵和花如烟巴巴的找她过来,她都前往书院去了,虽然先前算计了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可是那两个人究竟设了什么局等着她啊,她倒是很好奇。 两个人都沉默无声,江月雅终于忍不住开口:“花小姐,大家都去逛园子了,不如我们也去逛逛吧。” 花惊羽醒神点头:“好,”她抱着小白起身,江月雅一下子看到她手里的小白,很有兴趣的说道:“看到这家伙我便想到了上次那倒霉的云纹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输给这家伙了呢?” “也许是它的运气有点好。” 花惊羽笑道,两个人起身顺着碧湖边往外走,此时碧湖边不少人都四下分散着逛了起来。 明王妃在前面招呼着,咯咯的笑声不断,十分的热闹。江月雅和花如烟二人走在最后面,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观赏湖上的风光,江月雅清冷如水的声音忽地响起来:“花小姐,你认识北幽王吗?” “北幽王?”花惊羽错愕,飞快的抬首望向江月雅,不过此时这女人并没有望她,而是望着清澄的湖水,不过她脸上的那微妙的变化可逃不过花惊羽的眼睛,这个女人分明对北幽王南宫凌天有意思,不过她记得南宫凌天是个断袖啊,真是可惜了这么一朵花,痴心错付。 花惊羽惋惜一声,温声说道:“见过两三次。” 关于她和南宫凌天的事情,她不想多说,虽然她不喜欢南宫凌天,不过却不能否认,自已还是欠着他两次的救命之情,若是日后有机缘,她定然要还他此情。 花惊羽心中想着,江月雅淡淡的喔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程,忽地后面有人追了过来,竟是明王府的一个小丫鬟:“江小姐,有人找你。” “找我吗?”江月雅有些错愕,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转身跟着小丫鬟离开。最后碧湖边只剩下她们一主一仆两个人了,颜冰脸色不太好看,想到先前南宫元徽和花如烟的事情,她十分的生气:“小姐,奴婢实在是太生气了,太子竟然和二小姐光天化日做出那样的事情,分明是置小姐于不堪。” 花惊羽唇角擒笑:“你想多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设计的,这两个人处心积虑的算计她,她又岂能不还他们一礼呢,相信明天早朝的时候言官弹骇的奏折定然会呈到皇上的朝堂之上,至于花如烟,以后她就是下贱的荡妇,还怎么装白莲花啊。 颜冰见花惊羽不生气,总算放平了心气,四周张望一下,然后小心的开口:“小姐,为何我感觉这周围有些古怪呢?” “古怪就对了,今日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巴巴的要把我带来,定然是设了一个局等着我,我真想看看他们设了什么样的局等着我,”花惊羽抱着小白领着颜冰一路往里走去。 两个人一路往前走,忽地耳边响起了袅袅轻音,婉转低啭,眼前也弥漫着白色的云雾。 花惊羽感觉似乎有什么指引着她似的,白茫茫的天地中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抱着小白孤寂的往前走着,走了一段路程下意识的往前伸手。拨开了白雾迷林,眼前赫然出现了美丽的桃花林,粉红的桃花嫔纷灿烂,不时的飘落而下,真是好美的景致啊。 桃林深处,一个黑发白衣的男子正轻倚在桃树边,轻轻的吹奏着动听的乐曲。 他眉眼如画,肤如白玉,娇艳欲滴的粉唇,清澈明亮的眼睛,睫毛很长,在俊美的脸庞上投射下一抹浅浅的阴影,使得那本就出尘的面容越发的英挺而立体,真是玉颜如花。 桃林,音乐,绝世美男,当真是令人心动的画面。 花惊羽的心旋旎顿生,可是同时脑海中清灵的幽光闪过,这音乐似乎是幻音,极能控制人心,前世的她曾见识过这些迷幻人的音乐的,念头一起,衣袖中滑落一枚绣花针,直刺自已的手指,指尖上的痛感传来,立刻使得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再抬首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男人正斜依在一棵柳树上吹奏音乐,先前在幻象中看上去美奂绝伦的男人,此刻并没有幻象之中的完美,显得十分的阴柔。 这人大概就是传说中明王府睿智聪慧的明碧晟,没想到他竟然伙同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对她做这种事,花惊羽唇角是幽暗的冷笑,最近她可是制了几种药防身,明碧晟,既然你来招惹我,那么就看看谁比较狠一点。 花惊羽念头一落,指尖捻出了一些毒药,手指一弹,药粉顺着风向直挥向明碧晟,花惊羽的手脚一动,耳边竟然响起一道阴骜冷嗜的话:“黑丫头,没想到你竟然破了大罗迷幻音。” 花惊羽面容一沉,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在暗处,还知道她不受大罗迷幻音控制。 “你想干什么?” “你说本王是告诉明碧晟呢,还是不告诉?”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想到南宫凌天以往所做的事情,并不会过份为难自已,虽然一直想查明她究竟是谁,但在没有查出真相前,他是没有伤害过她的,。 “莫非王爷和明小王爷交情深厚?”花惊羽把后面的交情深厚咬得特别的重,然后眯眼望向不远处的明碧晟,分明就是一个小受啊,脑海中不自觉的脑补起南宫凌天是一只强攻,而明小王爷是一只受的画面,想着脸上的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她的念头一起,暗处一只小石子穿风挟雨的袭击而来,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并没有伤到她,只是有些疼而已,随之而来的还有冷嗜幽寒的声音沉沉的响起:“你脑子里想什么东西了?” 花惊羽愣了愣,这样也知道吗?真是厉害啊。 “王爷难道连我脑子里想什么都知道?”她还就不信了,这男人难道成神了不成。 “本王虽不知道你想什么,不过却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东西。”声音越发的幽寒嗜血,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想掉头找一下这男人现在隐身在什么地方,不想她的头一动,暗处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别动,你一动,明碧晟就知道你不受大罗迷幻音控制了。” “你不是说要告诉他吗,又提醒我做什么?” 花惊羽果然没动,暗处的南宫凌天眼神幽寒,薄唇紧抿,好半天一言不吭,然后抛下一句:“无趣。” 闪身便走了,本来他还以为这女人肯定会吃亏,正想着要不要出手助她一把呢,没想到她竟然识破了大罗迷幻音,可是正因为这样,才让他更疑惑,大罗迷幻音乃是极厉害的音攻,一般内力修为低的人,都会被其迷惑,就算内力修为高,心智不高的人也会受到其盎惑,但是花惊羽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盎惑,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不该是真正的花家大小姐啊。 四周安静了下来,花惊羽知道南宫凌天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这家伙告诉明碧晟她没有受到大罗迷幻音的控制,那么她下的毒,恐怕害不到明碧晟,那她不是白费了功夫,花惊羽正想着。忽地身后有凌厉的寒气撕破了空气的阻碍,一路挟风带雨的直接的刺向她,花惊羽飞快的回身,饮血刀鞘挟着橙艳的光芒回击了过去。 当当,沙沙。 刀器相撞的锋利之音。随之还有一道娇喝声响起:“花惊羽,你个贱女人,你竟然胆敢宵想碧晟。” 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去,只见在她眼面前怒骂她的人正是皇后之女南宫如雪,南宫如雪的身后森冷盯着她的人,正是南宫如画。 这两个一向针锋相对的女人,此刻都愤怒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用力的一收饮血刀鞘,退后两步,沉声喝问:“公主此言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南宫如雪冷笑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缓缓的收起笛子的明碧晟:“先前碧晟在此吹萧,你竟然一脸痴迷的上前想打扰他,他岂是你花惊羽可以宵想的,你身为东宫太子妃,竟然如此不知检点,真是可恨至极。” 花惊羽回首望向不远处缓缓起身的明碧晟,此时的明碧晟瞳眸深暗,唇角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站在一片明媚荼绯的霞光之中,妖气横生。 花惊羽淡淡而笑,迎视着明碧晟的眸光,轻声的说道:“公主此言差矣,我并不是一脸痴迷,我过来只是想告诉明小王爷一件事。” 明碧晟看花惊羽眼神清明,分明没有受到大罗迷幻音的控制,他竟然失败了,从来没有失手过的事情,竟然失手了,明碧晟十分的震憾,压抑下心头的恼意,缓缓开口:“什么事?” “你吹的萧太难听了,请不要再吹了,好好的欣赏个湖,还要被干扰,实在是诛心,”她话音一落,四周不少人愣住了,先前大家以为花惊羽痴迷明碧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的脸色更难看了,二人忍不住同时的开口:“花惊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说碧晟的萧声难听?”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花惊羽的唇角有讥讽的冷笑。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怒目而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在这时,站在不远处的明碧晟,忽地神色变了,眼神赤红迷乱,先前还一派温融的清风公子,瞬间便变成了暴露狂,只见他飞快的脱自已的衣服,一边脱还一边大叫:“你们快来看我啊,看我雪白的屁股,修长的大腿啊。” “快来看啊,看我俊不俊,美不美?” 眨眼的功夫竟然把外面的长衫和里面的中衣给脱掉了,露出了光祼的上身,下身还有一件亵裤,就是这样,这家伙还疯狂的去解亵裤。 明王府的湖岸边,所有人呆愣住了,然后反映了过来,尖叫连连,乱成一团,各家的丫鬟护着自家的小姐夫人,四处乱窜,混乱一片。 明王妃反应了过来,立刻命令了丫鬟去唤明碧晟的手下,强行的制住了明碧晟,点了他的昏睡穴,把他带走,此时的明碧晟,哪里还是什么清风公子啊,整个一祼男,还是全祼白条鱼似的祼男。 不少小姐看到了先前的画面,吐个不停,大家闺秀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画面啊。 明王妃领着一干下人连连的赔罪,饶是这样,所有人都黑着脸离开了明王府,不少人还发誓,以后再有明王府的宴席,她们再也不参加了,还有明碧晟根本就不是什么清风公子,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花惊羽笑意盈盈,唇角擒笑,心情十分好,跟着别人身后离开了,别的人是气愤愤恨,她是心情恰恰好。 可是等到她走到明王府的院门外的时候,脸色便不好了,因为各家的夫人小姐爬上了马车走了,只有她一个人站着,花家的马车和太子府的马车都离开了,颜冰忍不住开口:“小姐,怎么办?”只见明王府的大门里,有人走了出来,正是凌寒梅和江若晴两个人。 凌寒梅和江若晴二人气狠狠的走过来,望着花惊羽:“明小王爷为什么会突然的发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花惊羽脸上眼神冷冽,唇角是冷笑:“你们胡言乱语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一定是你动的手脚,要不然明小王爷好好的怎么会做出那种不知体统的事情来。” 凌寒梅坚持是花惊羽动了手脚,花惊羽怀中的小白发怒了,这两个坏女人,竟然胆敢欺负小羽儿,找死的家伙,它一怒小身子陡的跃起直扑向为首的凌寒梅,快如流星,一爪子便狠狠的抓了下去,凌寒梅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抬手去拍小白,可惜小白身子一动很快闪开,扑向了凌寒梅身后的江若晴,同样的一爪子狠狠的抓了过去,江若晴疼得尖叫起来。 小白已经回身跃到花惊羽的怀里,凌寒梅和江若晴二人捂住血淋淋的脸,指着花惊羽疯狂的大叫:“花惊羽,你手里的小畜生竟然伤我们?” “我的脸啊。”江若晴尖叫,疼痛加上担心,她都快昏过去了/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很多人望过来,不知道好好的又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个发生的事情可真是多啊,先是太子和花家二小姐有失风德的在马车里做那种事情,然后明小王爷当众脱光了衣服发狂颠,这一个个的是怎么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幽冷的望着凌寒梅和江若晴:“我家小白向来不允许人欺负我,若是你们再不积点口德的话,我不敢保证它会不会咬死你们两个,对了,我告诉你们,它是有毒的小毒物,若是咬你们一口的话,相信没人能轻易解得了,你们两个,只有等死的份。” 最后一句话充满了血腥的寒气,凌寒梅和江若晴二人,虽然愤怒,但是却被震慑住了,一时间没人说话,两家的下人早奔了过来,把两个人带了过去,回府医治。 花惊羽领着颜冰正准备离开明王府跑回去,不想明王府的大门内又走出两个人,看到她的身影便叫了起来。 “小羽儿,” 花惊羽回头看去,原来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南宫瑾和身边的一个青年公子打了招呼后走了过来:“小羽儿,你的马车呢?” 他一言落,想起什么似的,俯身望着花惊羽:“太子先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假的啊?” 看来南宫瑾也听说了南宫元徽和花如烟发生的事情了,才会有此一问。 花惊羽挑眉望着他:“自然是真的了,谁敢编排太子殿下的坏话啊。”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南宫瑾直接骂,一点也没有忌掸,可见他平日里真没把南宫元徽放在眼里,南宫瑾骂完了南宫元徽,望向花惊羽:“小羽儿,你别太伤心了,若是你不想嫁太子的话,我进宫找皇伯父,让皇伯父下旨,为你们退掉这门婚事。” 花惊羽想了想,如若真是这样简单的话,这婚事便不会拖这么久了,所以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算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别理会了。” 花惊羽跟着南宫瑾的身后,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马车上,花惊羽随意的歪靠在马车的软榻上,占了一半的位置,懒懒的闭目养神,一点也不拒谨,南宫瑾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取笑她:“你倒是会省劲,一点也不拿自已当外人。” “我们是朋友,有必要那么生疏吗?”花惊羽翻了翻白眼,然后还乘机提要求:“对了,把你的好茶整些出来,让我尝尝孝亲王府的好茶。” 南宫瑾十分的无语,一般人看到他躲都来不及,只有这丫头,当自已不当外人,可是偏是她这样的个性,让他稀憾,真心当她是朋友了。 “好,前两日我刚得了一罐雪山银毫,算是便宜你了。” 南宫瑾俐落的从马车一侧的暗阁里取了雪山银毫出来,给花惊羽泡了茶。 这雪山银毫确实是好茶,刚泡起来,马车里便充斥着清淡的好似天山雪莲一般清幽淡雅的香味,缭绕在马车里,久久不散。 花惊羽立刻享受的闭上眼睛,然后伸手端了雪山银毫喝了一大口,南宫瑾一看到她的样子,心疼得大叫起来:“你是牛啊,哪有你这样品茶的,根本是牛饮。白糟蹋了我的茶。” “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牛饮啊,谁规定了品茶要像个小姑娘似的,轻轻的抿一小口了,我说你啊,也是太小气了,不就是一杯茶吗?” 她说完又喝了一大口,然后伸手示意南宫瑾再给她倒一杯,南宫瑾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个败家的娘们,以后谁娶了你也养不起,你知道这一杯雪山银毫要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还不错,挺好喝的。” “哼,自然好喝,这一杯便值一百两银子,能不好喝吗?我花了好多的银子才得了这么一罐子。” “一百两一杯,”颜冰睁大眼睛,满脸的惊讶,妈呀,这一杯便值一百两,果然是只有财大气粗的孝亲王府才喝得起啊,花惊羽一听这话,便盯上了南宫瑾身侧的雪山银毫,眼里闪烁着如狼的光芒。 南宫瑾立刻头皮发麻起来,飞快的大叫:“你别想,我总共这么一罐,而且还是极难得的,你要是想要可以去找凌天要,他若是想要这种东西,可以随便弄,我却不行。” “为什么他行,你不行?” “因为这是他的封地北幽之地出来的东西,他弄肯定比我弄要便宜得多啊,”南宫瑾相当的无奈,就这东西,他还是好不容易从那家伙手里花大价钱买来的。 花惊羽示意南宫瑾再给她来一杯,南宫瑾没办法,又给她倒了一杯,花惊羽一边喝一边淡淡的说道:“我就要你的,他的东西估计我想也想不到。” 她说完喝了一口,还别说这雪山银毫真的特别的好喝,入口便有一股甘甜之香,让人周身的舒畅。花惊羽唇角勾了勾,盯着南宫瑾:“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叫什么朋友啊,不就是要你一点茶叶吗?至于吗?” “大小姐,除了这个,你要啥茶叶我都给你弄来成不?” “我就要这个,喝着挺不错的,要不我也不要你多,一半行不?” “不行,一半坚决不行。” “看来这朋友不真啊,以后不能随便相信人了,”花惊羽一脸的心痛,似乎南宫瑾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南宫瑾的唇角恨恨的抽了抽,然后狠瞪了这丫头一眼,气恨恨的说道:“算你恨,给你三分之一,再多没有了。” “好吧,我实在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便勉为其难的收三分之一吧,”花惊羽闲闲的开口,南宫瑾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女土匪啊,花惊羽才不理会他的幽怨,直接的吩咐:“快,把我的三分之一倒给我。” 南宫瑾那个心疼加肉疼,期期艾艾的开口:“早知道刚才不带你上马车了。” “晚了,”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马车里的颜冰惊奇的看着这一切,还别说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对自家的小姐还真是特别的好,看上去真的像好朋友一般。 南宫瑾倒了一小半雪山银毫给花惊羽,然后满脸心疼的仇视着花惊羽,花惊羽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说道:“我们是朋友,以后我若是有好东西,也一定会想着你的。” “你别忘了今日说的话。” “肯定的,”花惊羽点头,马车一路回花府而去,车行了两道街,行驶到了较僻静的街道,马车忽然停住了去路,南宫瑾奇怪的开口:“怎么不走了?” 孝亲王府的侍卫禀报:“回小王爷的话,北幽王府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呃,凌天找我有事吗?”南宫瑾掀起车帘往外张望,正好看到一身秀逸的墨竹走了过来:“墨竹,你们家爷找我有事吗?” “回小王爷的话,我们家爷找花家大小姐有事?” 南宫瑾一脸奇怪,掉首望向花惊羽:“小羽儿,凌天找你做什么?” 花惊羽挑眉,一时不知道如何和南宫瑾说她和南宫凌天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过今日南宫凌天没有戳穿她,倒是让她有些好感,想着笑望向南宫瑾:“北幽王殿下想必有什么事找我吧。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去吧,别担心,我在这里等你。” 南宫瑾挥手,不过他的话落。外面的墨竹开口:“小王爷回去吧,我们爷会送花家大小姐回花府的。” 南宫瑾挑眉,满脸的不可思议,凌天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竟然愿意送小羽儿回去,不过他倒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是单纯的以为南宫凌天找花惊羽有事,所以叮咛花惊羽:“小羽儿,你和王爷说话温软些,别招惹他,他的脾气不大好。” 花惊羽瞳眸微暗,何止是不好啊,这男人可是几次三番的威胁她想杀她呢,还当她是别国的密探或者是奸细之类的,他之所以和她走动得如此近,只不过是为了查清楚她究竟是什么人罢了。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下了马车,朝南宫瑾挥手,南宫瑾点头吩咐侍卫离开了,墨竹恭敬的开口:“花小姐请。” 花惊羽领着颜冰和小白跟着墨竹的身后走到了北幽王府的马车边,马车之中,阴骜暗磁的声音响起来:“上来吧。” 这一次花惊羽没有拒绝,直接跃上了马车,马车之中,北幽王南宫凌天慵懒的歪靠在软榻之上,一双深邃神秘的冷瞳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动没动,花惊羽任由他盯着,抬眉悠然的向南宫凌天开口。 “谢北幽王先前没有说破我的事情。” 虽然这个男人一再的想抓她的错处,怀疑她是别国的奸细还有密探,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男人每次还是帮助她的:“日后王爷若是有需要花惊羽的地方,只管出声。” 花惊羽神容真挚没有一丝的含糊,南宫凌天的瞳眸微微的眯起来,望着花惊羽,她的眸光清澈,神情真挚,没有一似一毫的虚假,让人一眼便看出她是真的这么想的,南宫凌天深幽如墨的瞳眸微微的拢上了一些暖色,淡淡的开口。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不但识破了大罗迷幻音,还对明碧晟动了手脚,这样的你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花家大小姐?” 南宫凌天眼瞳深暗,虽然现在所有的事实都指明花惊羽就是花家的大小姐,但是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却不是呢,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先是太子,然后是明碧晟,这些绝对不会是一个花家的小姐能做得出来的。 “先前太子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南宫凌天挑高眉盯着花惊羽,花惊羽神态从容的笑起来:“殿下想太多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对太子动手脚啊。” “你以为你瞒得了别人,瞒得过本王,”南宫凌天冷哼一声,然后不等花惊羽开口又说道:“对于你和太子以及别人的恩怨,本王不感兴趣,本王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有什么样的目的。” 花惊羽唇角勾出幽淡清洌的笑意,认真的望着南宫凌天,一字一顿的说道:“北幽王殿下,我可以保证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若是骗你,便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我不是别国的密探奸细,也不是别的帮派派出来的探子,我就是我,不是任何假冒的人,我就是花家大小姐花惊羽。” 花惊羽说完望向南宫凌天,她的脸上是诚挚,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南宫凌天身为燕云国的北幽王,阅人无数,真假之分还是分得清的,看花惊羽目光清澈如水,周身的悠然淡定,眼神不躲避不闪烁,不飘移不恍惚,确实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而且她还发了这么重的誓,难道她真的不是别国的奸细密探,也不是别的帮派的探子,那为何她的本性竟然变得如此的厉害? 他的眉微微的蹙起来,花惊羽唇角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不过那笑却是凉薄冰冷的,她陡的一伸手拉高了自已衣袖,只见手臂上布满了斑斑的伤痕,新旧不一,除了伤痕,还有一些牙印子,十分的狰狞,南宫凌天看得倒抽一口冷气,心竟然一瞬间纠得很紧,似乎无法呼吸。 这个丫头竟然受了这么多罪,南宫凌天的眼神陡的拢上了杀气,血气往上涌,瞳眸一瞬间化为血色之光,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此刻的他极想杀人。 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慢慢的说道:“除了这个,我身上全是这样的伤痕,王爷要看吗?” 花惊羽说着当真动手去解衣襟,南宫凌天伸手阻止花惊羽继续脱自已的衣服,眸光拢上了迷蒙冰冷的色彩,手指也紧握了起来,沉声开口:“这些该死的东西。” “王爷现在相信我了吗?不管是谁经历过这些,只怕都该心性大变了,不是吗?” 南宫凌天深邃轻冷的瞳眸盯着她,一言不吭,但眸底分明是松动,花惊羽松了一口气,不出意外南宫凌天是相信她了,而这正是她需要的,她慢慢的放下手臂上的衣袖,神色坦然的开口。 “我身上的这些伤,有些已经七八年了,如若我是别国的密探,总不可能待在花家这么多年吧,再一个也不可能受这么多的苦吧,若说我骗人,这些伤不会骗人吧。” 南宫凌天眯眼,慑人的幽芒盯着花惊羽,缓缓的开口:“你说你不想嫁给太子?” 花惊羽点头:“没错,我不想嫁给太子,所以你不必担心。” “好,只要你不嫁给太子,本王相信你不是别国的奸细,也不是别的帮派的密探。” 南宫凌天总算选择了相信花惊羽,因为她的坚韧,还有执着,还有她身上的大小伤痕,以及她的保证不嫁给太子殿下。 “谢了。”花惊羽心头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掉了南宫凌天这一关,只要他不再怀疑她是密探奸细之类的就好。 南宫凌天没说什么,吩咐外面的侍卫:“去花府。” “是的,殿下。”侍卫驾车离开,颜冰抱着小白上了后面一辆马车,一众人一路往花府而来,前面的豪华马车上,南宫凌天幽暗的瞳眸慢慢的收敛了凌厉的煞气,温融潋滟,暗磁的声音如白玉兰一般的幽香:“会下棋吗?” 花惊羽一怔,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意思,棋吗?她会下一点,不过算不得高超,因为每次她都不是宁睿的对手,以前她出不了组织,宁睿教会了她不少的东西,让她用来打发时间的。 “会一点,不过恐怕不足以和王爷交手。” “陪本王下一局,”南宫凌天话落,自顾优雅的从马车一侧取出了棋子摆好,花惊羽倒也没有推搪,坐近了一点,眸光打量着棋盘之上的棋子,玉做的棋子,雪鸾锦做的局,这一副棋不说价值连城,恐怕也要万金之价,最难得的是有价无市的没处买,因为这白子和黑子都是白玉和黑玉做成的,每粒都光华琉璃,触手润滑冰凉,都是精选出来的美玉。 “好棋,”花惊羽赞叹一句,对面的南宫凌天挑起眉,唇角潋滟的笑意晕开,一笑如白玉兰花开,幽香笼罩着整个马车,再不复之前的嗜血阴煞,这个男人还真是妖孽啊,可惜了他竟然是一个断袖,花惊羽替他惋惜。 ☆、第049章 皇子解毒 怒打公主 马车里,花惊羽眸光不自觉的落到离得自已很近的南宫凌天身上,身形高挑如雅竹,玉冠束发,今日穿一袭绣绿竹的白衫,外罩一件紫色的对开衫,长衫之下滚着金边,俊美的五官上,黑如点漆的瞳仁幽光闪烁,唇角飞扬,不点而朱,那肆意的飞扬狂放霸气,整个人就像天边最耀眼的壮景一般华丽唯美,让人觉得炫目。 不过若是细看,还是轻易从他的瞳底看出他的冷酷无情,别看他现在心情很好,若是一怒便可颠覆山河,生灵涂炭,花惊羽从来不怀疑此人的杀戳,以及心狠手辣。 “怎么样?本王容貌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南宫凌天慵懒肆狂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点的暧昧,花惊羽惊悚,赶紧的抬首笑道:“王爷的风姿天下无人能敌,堪称天下第一等的风流人物。” “喔,”他懒懒的挑眉,不再纠结这话题,而是低首望向棋盘:“下棋。” “好,”两个人不再纠结先前的话题,开始认真的下起棋来,花惊羽执的乃是黑子,所以先一步埋下了黑子,南宫凌天的棋紧随其后而置,不过他并没有随着花惊羽的黑子而行,而是远远的埋下了一个点,然后开始布局。 马车里安静无声,往日对持的两个人,这一刻难得的温融,眉眼点点潋滟,虽然一白一黑,一个唯美华丽,一个黑得像黑珍珠,但是却难得的契合,马车里充斥着幽淡的香气。 花惊羽现在顾不得理会别的,一双眼睛紧盯着棋盘,南宫凌天所下的棋子已经布满了整个大局,而她的黑子被围困在其中举步艰难,只能凭着她的杀戳之气左冲右撞的,一路横扫而下。 南宫凌天懒懒随意的下着,那潋滟的瞳眸没有看着棋盘,而是落在对面的小丫头身上,因为离得近,所以他能轻易的闻到这丫头身上似有若无的体香味,这清浅的香味不似一般女子的脂粉味,完全是人体的一种自然香,竟是难得的好闻,而且近距离的看这丫头,竟然发现这丫头长得十分的好看,眉似纤柳眼若星辰,尤其是清亮的眼睛,漂亮唯美,好似夜晚星空最亮的两颗星,还有那傲挺的小鼻子下面粉嫩的唇,令人有一亲芳泽之感。 南宫凌天的眼神慢慢的深邃,幽芒微闪,眼神由花惊羽的脸上落到棋盘之上。 “你的棋和你的人一样。” 棋盘之上,虽然他占住了大局,控制了所有的出路,但在她有勇有谋的横冲直撞之下,竟然隐隐有破损之像,南宫凌天一下子重视起来,这布局乃是他设下的盘龙局,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有破军之局,看来他是小瞧了她了,接下来南宫凌天认真的开始和花惊羽下棋。 马车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唯有棋子落地的清脆之声,外面马车嗖的一声停下了,墨竹恭敬的开口:“爷,花府到了。” 花惊羽挑眉停住了手,准备下马车,南宫凌天的幽冷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马车外面的墨竹不敢说话了,暗自猜测着爷在里面干什么呢,不过一声不吭的候着,花惊羽只得又陪着南宫凌天下棋,这一下又是一个时辰,最后以花惊羽惨败收手,花惊羽不满的嘟嚷/ “明知道我会败,你还要让人家下,是不是这样才满意啊?” 南宫凌天却眸光深深的望着花惊羽:“你是第一个把盘龙局杀得如此之惨的人。” 这盘龙局如布兵之局,虽然最后他胜了,可是却是惨胜,如若到疆场之上。耗费了如此多的兵力才赢得了战争,可想而知,虽胜犹败啊。 “你的杀局很厉害,叫什么名字。” 这一刻花惊羽在南宫凌天的心里,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又升了一个层次。 “玲珑杀,”这是宁睿教她的,玲珑杀下即便败了,最后也要敌人付出很重的代价,她说完掀帘跳下了马车,身后的南宫凌天微眯起眼眸浮浮沉沉的望向花惊羽,这丫头身上还是有谜啊,不过他既然选择了相信她,就不会再怀疑她是别的国家的密探或者奸细,南宫凌天忽尔笑了起来,一笑倾城。 门口,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目送着马车离开,颜冰担心的望着花惊羽:“小姐,你没事吧?北幽王殿下没有找你的麻烦吗?” 花惊羽摇了摇头,不但没有找她的麻烦,这个男人应该相信她不是什么别国的密探和奸细了,不过她没忘了答应他的事情,那就是不嫁给太子为妻,既如此,她还是立刻去努力的练功吧。 “颜冰,去收拾几件衣服,我们去玉凰学院住一阵子,开始全力的练功。” “好。”颜冰领命立刻进轻羽阁去收拾衣服,然后主仆二人一起坐花家的马车,前往玉凰学院而去。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里,南宫凌天忽地喝止侍卫停下来,唤了青竹和墨竹两名手下进来,命令下去。 “你们两个立刻吩咐人在京城散出谣言,就说太子和花如烟是荡夫淫妇,不知廉耻之人。” “是,王爷。”两名手下应声,然后小心的瞄了瞄马车里的自家主子,爷这么做什么目的呢,不过接受到南宫凌天漆黑幽寒的瞳眸,立刻闪身便走:“爷,我们去办。” 北幽王府的马车缓缓的离开,一路回王府去了。京城很快充满了谣言,皇帝接到了言官弹骇太子的奏折脸都绿了,皇后娘娘更是召了花雷进宫,狠狠的训责了一顿,最后还说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花如烟先太子妃一步进太子府的。 花雷回府后,狠狠的怒骂了云氏和花如烟一顿,本来还想让人打花如烟板子的,最后没舍得下手。 京城,花如烟成了真正的荡妇*,谁提起她都是一脸的鄙视。 不过这些花惊羽并不知道,因为她进了玉凰书院,玉凰学院里的人看到花惊羽的时候,个个都有些小心,先前这女人和云泱泱的那一战算是震慑住了别人,没人再敢轻视她,惹上这女人可是很麻烦的。 花惊羽领着颜冰去找老师慕容澜,意外的看到了赫连轩也在,赫连轩一看到她出现,便走了过来,关心的询问:“羽儿,发生什么事了,你竟然这么多天才出现?” 原来赫连轩看到花惊羽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很担心,接连问了两次慕容澜,花惊羽是不是出事了,现在看到花惊羽出现,总算放心了。 不过仍然很奇怪,羽儿是个言而有信之人,说了第二天来书院练功的,却到现在才出现,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笑笑道:“那天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云家的老祖,他出手打伤了我们,所以这几天我们在府里养伤了?” “云家,听说云家现在差不多全军覆灭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赫连轩虽然住在书院里,但是对于外面的消息,却十分的精通,花惊羽摇头,对于这件事她也不是十分的清楚,隐约猜估这事应该和北幽王南宫凌天有些关系,不过究竟是不是这样,她也不知道,所以不能乱说:“我不清楚。” “只要你没事就好,”赫连轩温声说道,唇角是柔和的笑意,周身耀眼的光辉,眉眼拢着流光溢彩,一点也不像以往的淡漠凌寒,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这种神情也仅仅是面对花惊羽的时候,面对别人的时候,他依旧是那个对人淡漠疏离的西陵国的皇子。 “嗯,我没事,”花惊羽笑着道,然后掉头望向一侧看着他们的慕容澜。 “老师,我住的地方可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在赫连皇子的院子旁,以后你就安心的待在后山练功吧,我听赫连皇子说,你想参加此次燕云国的武魁之争,若是这样的话,凭现在身手可是没办法夺得魁首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花惊羽笑着向慕容澜澜道谢,然后望向赫连轩:“走吧,带我去看看住的地方。” “走,我带你去熟悉一下,等到安顿了下来,进后山练功。” “嗯哪。” 两个人说着往外走去,颜冰抱着小白跟着花惊羽二人的身后走了出去,身后的慕容澜瞳眸深邃,眉宇隐有忧虑,赫连轩不会是喜欢上了花惊羽吧,她可是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啊,但愿是他多想了。 慕容澜笑着摇头,也许真是他想多了。 路上,花惊羽没忘了问赫连轩:“那些药材到了没有。” “我已经得到消息,东西全部找到了,现在正在送的路上,应该很快就到了。” 花惊羽点头,没再说什么,和赫连轩一起进了她的院子,地方虽然不大,倒是很精致,而且紧挨着赫连轩的院子,花惊羽很快把东西放好,便心急的开口:“赫连,我们进后山的大阵吧,我要立刻开始练功。” “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进大阵。”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累,我想尽快的提升内力,练好各种功法秘笈,现在我的仇人越来越多了,若是还这么弱的话,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来就够多了,现在又添了一个明碧晟,明碧晟的身后可是两个公主,这样一来她的敌人越来越强大了,这一切都是南宫元徽和花如烟给她搞出来的。 这两个人给她等着,别以为先前出手对付他们,就是报仇了,那只是她收的利息。她花惊羽总有一日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不过眼下真不能耽搁了,一定要尽快的练功,不说对付这些坏家伙,就说武魁之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也是她没办法现在去收拾南宫元徽和花如烟的原因,等到武魁之争之后,她再来与他们好好的清算清算这笔帐。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便陪你进后山,”赫连轩知道一个人能力弱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就像他一般,所以他没有阻止花惊羽,花惊羽吩咐了颜冰跟她一起进去练功,一行人立刻出了小院,前往后山的大阵。 时间一晃便过去十天,十天的时间,除了吃饭休息外,大部分的时间便是用来练功,没日没夜,拼命三郎式的,若不是赫连轩的手下禀报他所要的药材全部到了,他们还没有停止。 不过十天的功夫,倒是有着不错的收获,花惊羽的内力又提升了一层,现在的她已经五重的内力了,同时的她还练习了灵影步,不过灵影步练得半生不熟的,有时候只能勉强飘到树上,大部分的时候是练到一半的时候,从半空掉下来,摔了个狗啃泥,不过花惊羽并没有因此放弃,仍然迎难而上,一次一次的从半空掉下来,一次一次的练习,看得颜冰心疼不已,连带的小白都眼泪汪汪的,小羽儿,咱不练了,咱不练了成吗? 不过花惊羽没有退缩,依然坚持练习,最后总算小有成就了,虽然做不到踏雪无痕水上漂,不过也能轻松的借物而行了,这算是灵影步小成的境界。 不过她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的,那就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就好像被车轮碾过似的,或者是被人周身上下掐了一遍似的,全都是青痕,幸好脸上还完好,没有摔出什么青痕来,要不然她是没脸见人了。 赫连轩看到了花惊羽的拼命,心中忽地敞亮开了,一个小丫头竟然如此的坚韧,何况他是一个男人,这一刻赫连皇子的心结解开了,一行人出了后山的大阵,一边走一边说话。 “你啊,真是玩命式的练功啊。” 赫连轩无奈的说道,花惊羽笑笑道:“不拼命不行啊,年纪大的人耗不起啊,再加上那么多的敌人没收拾呢,我敢偷懒吗?所以只能拼命了。” 赫连轩没有说话,如水一般温雍的眸光中隐有宠溺的光芒,望着花惊羽,阳光一般明媚。花惊羽想到赫连轩的手下先前禀报的事情,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赫连轩的身上:“药材到了,我先替你解掉这道假脉,然后查一下看看你身上所中的究竟是何种毒?” “好,”一说到赫连轩的毒,他的脸色便幽暗下来,因为这是他的亲人给他下的毒啊,想到这个,他的心几欲滴血。一行人一路往赫连轩所住的地方走来,院门外,有手下正候着,一看到赫连轩出现,恭敬的垂首:“见过爷。” 赫连轩点头,望向这名手下:“药到了,” “是的,爷,幸不辱命,”手下恭敬的开口,花惊羽看到这手下对赫连轩的神态十分的恭敬,看来是个忠心的手下,不过由此也可知道,赫连轩哪怕是武功降低了,但是震慑人心的手段还是在的,这可以从这手下的态度看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恭敬。 赫连轩点头,当先往院子里走去,领着花惊羽一路进了正厅,正厅里另外几个手下候着,一看到赫连轩走进来,皆恭敬的垂首唤道:“见过爷。” 赫连轩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望向桌子上的盒子,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这些盒子里自然都是药材,花惊羽领着颜冰走了过去,一一的打开这些盒子,清点了一下,确实是她所要的东西,一样也不少,想着望向赫连轩点了一下头。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别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是的,爷,”手下退了出去,分散在小院的四周,不让任何人靠近。正厅里,花惊羽望向赫连轩,笑道:“你去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和颜冰两个了,很快我们就把药煎好了,然后送过去给你服下。” “好,”赫连轩退了出去,花惊羽开始指挥颜冰整理药材,以及如何煎熬这些药,如何搭配等等,等到配制好了,便让颜冰拿去煎,下剩的一些药材,花惊羽没有浪费了,全都把他们收起来,以后可是有用处的,其实赫连轩的药用不了这么多,每种药的份量只要一小部分就行了,但是这些手下都是成株的带过来的,所以剩的倒是挺多的。 半个时辰后,药煎好了,颜冰端了过来和花惊羽两个人一起走进赫连轩休息的房间,赫连轩歪靠在床上,虽然一动不动的,但是花惊羽知道他的心里此刻定然是有波动的,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的头上,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药来了,”花惊羽开口,赫连轩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明亮,并没有任何的阴骜,伸手便接了颜冰手里的药,大口的喝了下去,一点也不嫌苦,这两年他并不是没有吃过药,为了查出毛病,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药,现在都很习惯喝这种药了。 花惊羽等到赫连轩服下了药,沉稳的说道:“这药服下去,假脉的脉相就会被催散了,真正的脉像便会显出来,到时候就可以查出你所中的毒是什么了?不过我想着大概就是化功散之类的药,要不然你的功力不会倒退的。” 赫连轩没有说话,缓缓的闭上眼睛,长睫微颤,可见他的内心是激动的,足足两年多了啊,他承受了多少,现在终于能查出他究竟为什么会功力消退了,他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没有打搅他,颜冰抱着小白退了出去,花惊羽走到一边去找了一本野史来看,打发着时间,这药服下去,不是一时就见效的,至少要等一个时辰,才会显示出原本的脉相。 房间里格外的安静,时间慢慢的流逝,直到赫连轩略微有些暗哑的声音响起:“羽儿,谢谢你了。” 是她给了他新生一般的希望,若不是她查出了假脉的事,只怕他以后会直接的成为废人,虽然表面上看他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十分的煎熬的,现在这种痛慢慢的消失了,虽然有着对背后下毒之人的恨意,但是仅仅是恨,却没有了以前的那份绝望。 花惊羽抬首望了赫连轩一眼,笑起来:“别忘了,是你先走出来帮助我的。” 她开口,赫连轩想起了先前和她组队进黑森林围猎的事情,说实在的那时候他只是看不惯那盛气凌人的人罢了,却没想到为自已结下了这种善缘,有时候人的相遇真是很奇妙,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便在那一秒相遇。 花惊羽的一本野史看了一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走了过来,赫连轩睁开眼睛望着她,眼里很平静,经过先前的一段时间的调息,他已经平静了下来,伸出手递到花惊羽的面前,花惊羽伸手号了一下脉,眉立刻挑了起来:“假脉果然消失了。” 她说完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凝神认真的替赫连轩检查,一会儿功夫,缓缓的放开了赫连轩的手,淡淡的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背后之人确实给你下了化功散的毒,让人的武功自动消失,等到功力彻底的没有了,这种毒也就自行消散了,可谓神不知鬼不觉的毁掉了你。” 赫连轩修长的手指紧握了起来,如玉的手指指尖一片葱白,虽然早就知道了真相,可是等到真正的查明了这样的事,他的心还是止不住的很疼,那些都是他的亲人啊,一直奉他为天子骄子的亲人,竟然在背后动手脚,直接把他从天堂打下了地狱,同时的害得他轮为燕云国的质子。 他要查,一定要查出此人究竟是谁?赫连轩的周身陡的涌起阴骜的煞气,花惊羽望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被他吓住,缓缓的开口:“这种毒其实不难解,我会帮你解掉的,你别担心了,也别生气了,气大伤了自已反而便宜了别人,最重要的是查出这背后下黑手的究竟是何人?” 花惊羽说完站起了身,赫连轩在她的轻声细语之中,总算冷静了下来,慢慢的恢复了冷静,抬眸望向花惊羽:“羽儿,谢谢你了。” “都说了不要和我见外了,还这么客气,搞得我倒不自在了。”花惊羽不满的瞪了赫连轩一眼,他们之间可是有交情的,先前她还白得了他一套灵影步呢,如果总这样谢来谢去的多麻烦啊。 “好,我不说了。”赫连轩笑了起来,一笑眉眼如画,风华艳艳,房间里春光明媚,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门外颜冰领着人急急的走进来,一进来便叫起来。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同时的望过去,便看到颜冰身后跟着姜惟和司徒小昭两个人,三个人的脸色都有些焦急,花惊羽下意识的有些不安,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小昭抢先开口:“不好了,公主殿下找到这里来了,说要找你算帐,青枫帮你说了两句话,竟然被公主打了一记耳光,还命人抓了起来?” “哪个公主?”花惊羽眼神陡的一凛,冰冷的问道,看来凌若梅和江若晴还是在公主的面前嚼了舌根子,就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哪位公主,还是两位全来了。 对于两位公主,花惊羽倒没有多大的害怕,必竟她眼下还顶着太子妃的身份,即便和公主正面对上,也没什么吃亏的。 “两位公主全来了。” “走。我去看看,”花惊羽一想到花青枫吃亏,心中不由得来气,转身便领着一帮人往前面走来。 远远的人还没有走近,便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来:“花青枫,你竟然帮助花惊羽那个贱女人说话,今日若是她不出现,我便狠狠的收拾你,让你帮她说话。” 这说话的人,正是宫中皇后之女南宫如雪。南宫如雪的身后站着南宫如画,不过南宫如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应和着南宫如雪。 因为南宫如画没有忘记花惊羽的身份,她是当朝的太子妃,若是她和太子妃犯冲,吃亏的肯定是她,但是让南宫如雪出头,即便吃亏也是南宫如雪,不会是她,要是能让花惊羽和南宫如雪两个人斗起来,她心中才高兴呢。 两位公主的四周围了不少的人,不过没人敢说话,只顾看着发飙的南宫如雪。 皇家的这两位公主,一向嚣张,他们可不敢招惹这两个家伙。 最中的位置上,花青枫被宫中的侍卫给抓了,脸色十分的难看,听了南宫如雪的话,花青枫气恨恨的开口:“公主莫要欺人太甚了。” 她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可好歹是花府的嫡小姐,这身份可是不低的,公主如此这般为难她,分明是欺人太甚了。 不过南宫如雪一向嚣张惯了的,一听花青枫的话,不由得脸色阴沉,抬手又想狠狠的抽花青枫的耳光,不过她的手并没有挥出去,而是被人给拽住了,使得她动弹不得,她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 南宫如雪不由得脸色大变,嗜血的吼叫起来:“什么人,竟然胆敢拦着本公主,找死不成。” 一道轻淡的声音响起来:“是我,公主不是正四处找我吗?” 花惊羽松开了公主南宫如雪的手臂,慢慢的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的身侧跟着一身淡漠的赫连轩,还有姜惟和司徒小昭等人。 书院里的人一看到正主子出现了,不由得高兴的看起好戏来了,。 这下子好玩了,花惊羽出现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打起来,若是打起来,花惊羽敢打宫中的公主吗? 所有人心中都这样想着,一起注意着正中的情况。 南宫如雪看到花惊羽,顾不得计较花惊羽拦她的事情,而是心急的怒吼起来:“花惊羽,听说明小王爷发疯是你动的手脚?” “不知道公主从何听来的这些话,竟然说我对明小王动手脚,那明小王爷的功夫可是十分厉害的,我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花惊羽说完,南宫如雪狠狠的瞪视着她:“若是平常时候你自然是没机会下手的,但是明小王爷正全神贯注的吹萧,自然没有注意别的,所以便被你得手了。” 南宫如雪也不是笨人,先前听到凌寒梅和江若晴的话,她并没有相信,而是去问了明碧晟。 明碧晟并没有直接说是花惊羽动了手脚,但是却模棱两可的给了暗示性的话,就是这话,让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认定了,正是花惊羽对明碧晟下了毒。 这下子是捅了马峰窝了,两个公主岂会善罢干休,她们喜欢的人竟然被人动手脚,做出那等子丢脸的事情来,她们能不生气吗? “花惊羽,你别想狡辩了,今日你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否则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 花惊羽听了南宫如雪的话,眼神一点点的冷骜,她心中已是了然,这事肯定有明碧晟在其中掺合着,若是没有这家伙的话,两个公主又如何会如此肯定呢。 明碧晟,你真是个阴险的家伙,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还会找收拾你的,花惊羽心里想着,脸上神色不变,神容淡漠的开口:“我不认为有什么必要要对公主交待些什么?公主若是非要认定我动手脚,那便是我动手脚好了,现在公主打算如何处治我?” 花惊羽一副你说是我就是我好了,你们想怎么办? “竟然真的是你,你个毒女人,”南宫如雪尖叫一声,直扑向花惊羽,手中的劲气挟风带雨的直往花惊羽的面颊袭去。这一袭中,只怕面容就要毁掉了。 花惊羽脸色陡变,没想到南宫如雪的竟然会功夫,还很不错,她身形一避,轻松的侧身让了开来,习了灵影步,她的步法可比别人快得多,南宫如雪的拳头呼的一声擦着她的脸颊而过,花惊羽一抬腿,旋风般的横扫了出去,同时的一声低吼:“杀破狼。” 银芒闪过,身姿快如剑虹,飞快的闪过去,银芒闪烁的刀鞘抵住了南宫如雪的脖子,冰凉的刀鞘阴森森的泛着寒意,令人心惊胆颤,南宫如雪的脸色变了,难看异常,同时的十分的害怕,尖锐的叫起来:“花惊羽,你想做什么?” 花惊羽唇角潋潋冷薄的笑意,眼神冰冷,一点温度都有,手中的银色弯刀轻轻的晃动着,轻轻的滑过南宫如雪的肌肤,让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眼子上,她生怕这女人一怒一刀下来,她可就魂飞魄散了,虽然不大相信这女人敢当众行凶,可是这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来回的轻荡着,她真的好害怕啊。 “你说我干什么?公主殿下,虽然你是堂堂的公主殿下,可是你别忘了,我还是太子妃呢,”她说完手下的刀鞘向下一点,一丝麻痛立刻传出来,南宫如雪立刻感受到了痛意,害怕的大叫:“你敢杀我。” “我是不敢杀你,但是打你是肯定可以打的,”花惊羽一言落,手中的刀一收,直接的抬起一只手狠狠的对着南宫如雪的脸颊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响,这一记耳光又重又响,直打得南宫如雪嗡嗡作响,五个鲜红的指印浮现在脸上。 南宫如雪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花惊羽,满脸愤怒的光芒,尖叫连连:“你竟然胆敢打我,你胆敢打我?” 花惊羽唇角微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为什么我不敢打你,你虽然是皇家的公主,难道就可以胡言乱语吗,这等污辱之罪,不管是谁都受不住,我教训你又怎么了?” 她的话一落,南宫如雪尖叫起来:“花惊羽,你别做梦了,你想做我的皇嫂,八百年也轮不到你,我的皇嫂是花如烟。绝对不会是你的。” “我想公主这话应该去和皇后说,”她是巴不得不做这皇嫂呢,省得她千幸万苦的想要参加武魁之争,累死累活的就为了退掉这门亲事,如果公主能帮到她,她谢谢她了。 花惊羽的话,使得南宫如雪愤怒异常,朝着身侧的侍卫命令:“给我把这贱女人拿下。” 公主一声令下,侍卫却迟迟没有动静,花惊羽若不是太子妃,他们自然会拿下她,可问题现在这女人是未来的太子妃,所以他们不敢动手。 “你们耳朵聋了吗?还是傻了,给本宫把这贱女人拿下,”南宫如雪命令着,花惊羽唇角撇了撇,淡淡的开口道:“公主,别为难侍卫了,这些家伙够可怜的了,你何必为难他们。” 几名侍卫听着,心里那个感动啊,太子妃真是善解人意啊,比起这什么公主来,真是善心一百倍,这公主真不是东西,让他们如何动手脚啊。 花惊羽不理会身后的南宫如雪。直接的走到了花青枫的面前,伸手扶起她,然后替她检查了一遍,问道:“青枫,你没事吧?” “我没事,”花青枫摇头,花惊羽点了点头,两个人自顾说起话来,花惊羽问她先前被云家老祖震伤的心脉怎么样了,等等。 四周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无语至极,望望花惊羽神容悠然从容,再看看跳脚的公主殿下,根本就是个跳染小丑一般的人物,瞧人家多么的淡定,多么的优雅,再瞧瞧堂堂皇家的公主,跟个小丑似的,真心伤不起啊,不少人摇头,一脸鄙视的转身离开了。 南宫如雪还尤不知觉的在哪里鬼吼鬼叫的:“你们还不把她给本宫拿下,若是再不动手,本宫回到宫中定然让人砍下你们的脑袋。” 公主的话一落,四周的几名侍卫一脸的苦色,个个想死中,自怨自叹起来,他们为什么这么倒霉,被派来侍候这位公主殿下。 花惊羽转身望向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凛冽的开口:“你们还是回去吧,明小王爷的事情别算到我的头上了,若是算到我的头上,请拿出证据来,不要红口白牙的乱喷人,即便是公主,也要让人信服不是吗?否则我不介意再送你们两记耳光?” 花惊羽说完,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的脸色同时的变了,这个女人太嚣张了,别人都说她们两人嚣张,可是再看看花惊羽,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嚣张拔扈。 南宫如雪差点被气死了,难道她堂堂皇家的公主这打白挨了,不行,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花惊羽,你欺人太甚了,”南宫如雪怒吼,她一叫,花惊羽更怒了,直接的走过来,瞪视着南宫如雪:“我欺你,我就是欺你又怎么了?你以为身为皇家的公主就可以莫名其妙的栽脏陷害,不问是非的乱打人吗?既然你这么喜欢打人,我不介意让你尝尝这味道。” 花惊羽的气势绝对不比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差,眼神更是冰冷如霜,一言落,抬手便又打算扇南宫如雪,谁让这女人不长记怀了,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皆有些惊惧,然后同时的咽了一下唾液,两个人齐齐的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了,南宫如雪跑出去一段距离,不忘怒指向花惊羽。 “花惊羽,你给我等着,本宫不会让你如愿当上燕云国的太子妃的,等你被除掉了身份,到时候本宫定然要让你生不如死,定然要让你跪地求饶。” 花惊羽挥了挥手像撵蚊子似的撵两个公主:“去吧,去吧,我等着啊,快点让我生不如死,快点让我跪地求饶吧。” 她话落,四周不少人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直接的气疯了,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第050章 两大美男交锋(二更)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坐上了宫中的马车,一路回宫去了。 马车里,南宫如画唇角勾出幽暗的光芒,淡淡的说道:“如雪,这个女人若是真的做了燕云国的太子妃,只怕我们两个人要倒霉了?” “哼,我不会让她成为燕云国的太子妃的,绝对不可能,”南宫如雪愤怒的握紧了手指狠狠的说道,两个人坐了马车一路回宫去了。 南宫如雪一回到宫中,便闯进了自已母后所住的宫殿,嘶咧哗啦的哭起来,让皇后立刻下旨废掉花惊羽的身份,说她是如何如何的欺负她的,还说她给明小王爷明碧晟动手脚的事情。 皇后瞳眸满是若有所思,先前发生了太子和花如烟的事情,接着又发生了明小王爷的事情,这件事和花惊羽有没有关系呢?皇后望向自个女儿脸上鲜红的指印,连皇家的公主都敢打,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本事,先前她还是小瞧了她。 南宫如雪哭了半天,没听到自个的母后说话,以为皇后同意了,总算止住了一些哭声:“母后,你什么时候下旨废掉花惊羽的身份?” 皇后挑了一下眉,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好的废她身份做什么,对了,以后你莫要再去找你皇嫂的麻烦,记着,她是你皇嫂,永远都是,若是你再去招惹她,别怪母后立刻下旨为你择婿,让你立刻嫁出去。” 自家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皇后心里岂会不知道,一向就是个没事招事的主子,再说一个,那明碧晟有什么好的,非要嫁给他,要她说,这男人居心莫测,只怕不怀好意。 皇后心中是不认同南宫如雪嫁给明碧晟的事情的,只不过以往没有阻止她,一直以为南宫如雪对明碧晟的感情就是小女孩的痴迷,等到她大一些,便会醒过神来了。 不过现在看来有些过了,皇后眼神幽冷的望着南宫如雪:“以后没事不要出宫去,安心待在宫中,等过一段时间,母后会为你择一门佳婿的。” “不要啊,母后,”南宫如雪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本来她只是过来告状的,没想到不但没有害到花惊羽,反而是她自个倒霉了,母后不但不准她出宫,还要给她另外嫁人,她如何甘心啊,她喜欢的人是碧晟啊。 “母后,我喜欢明碧晟,我才不想嫁给别人。” “那明碧晟喜欢你吗?”皇后沉声问道,她认为明碧晟不是一个坦荡的正人君子,他打的那个小小的算盘,身为皇后的她,岂会不知,还不是因为如雪和如画二人上头都有一个兄长,而究竟是如雪的兄长成为未来燕云国的皇上,还是如画的兄长成为未来的燕云国的皇上,这是个未知路,所以明碧晟一直没有表态,在两个女孩之间飘忽,但这让皇后很厌恶,同时的认定一件事,明碧晟不是值得嫁的男人,没有君子的坦荡荡,她不同意自个的女儿嫁给明碧晟。 南宫如雪听到皇后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强辩道:“他肯定喜欢我的啊。” “他若喜欢你,为何从来不说喜欢你,他若喜欢你,为何从来没有进宫向皇上提亲说要娶你,他若喜欢你,为何从来没有单独的约过你,他若喜欢你,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的?” 皇后的一连串的话,使得南宫如雪脸色白了,不甘心的嘟起了嘴巴,最后眼泪溢了出来,直接的往大殿外冲去,一边跑一边叫:“母后,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她说完跑走了,身后的皇后无奈的叹气,这个丫头啊,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这么费神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皇后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先前听了南宫如雪的话,满脸的深思。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离开后,花青枫和颜冰二人不由得担心,生怕皇后一怒而降罪,那花惊羽岂不是要倒霉。 但是花惊羽本人却一点都不担心,若是皇后真的一怒降罪,她巴不得呢。如若皇后降罪,她正好请旨说自已不配为燕云国的太子妃,怕就怕皇后不担没有降罪的意思,反而因为她今日的举动,而认定了她有当太子妃的潜质。 不过即便知道这件事与自已处境不妙,花惊羽也不后悔先前出手教训了公主南宫如雪,胆敢伤害她的朋友亲人,就是在伤害她,她岂能饶过她。 花惊羽安抚了花青枫和颜冰二人,让花青枫回花府去休养,这两天不要来了,她自已和赫连轩等人一路坐马车前往城中的药材交易所而去,她要替赫连轩配制解药,另外还要找到压制先天毒体所需的五色毒莲。 药材交易所是一片广场,在枭城最热闹的地理位置,里面有大夫,还有各地的药商贩子,另外还有卖药材的人,这些药材很多都是从山上直接挖下来的,之所以在这里交易,乃是因为不想贱卖了,因为那些收购药材的药商都是黑心的家伙,有时候一枚顶级的药材到他们手里,便成了贱药,所以很多人都不乐意和药商交易,宁愿拿到这交易所里卖,每天只要交些税,便可以在这里卖了,有时候会卖到不少的价钱。 花惊羽等人到的时候,只见药材交易所里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热闹。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正围在一起讨价还价的,还有不少人是看热闹的。 赫连轩站在花惊羽的身侧,轻声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多人,药材也有不少,你看看哪些药是我所需要的,只管说了,让我来付钱。” 花惊羽听了赫连轩的话,倒是不和他客气:“价钱肯定是你付的,我可没那么多钱替你付。” 虽然上次南宫瑾替她从花家的人身上捞了十万两的白银,可是那钱放着说不定有用处呢,所以能不花还是不要花,存着。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温融的笑起来,两个人一路往里走去。] 他们一行人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的视线,这光芒倒不是为了花惊羽,而是为了赫连轩。赫连轩面容俊美,举止尊贵优雅,行动间风华绝艳,袍摆如高天的流云一般高洁,俊美绝伦的容颜之上,那一双深邃的眸光,就像天上的上弦月一般动人心魂,勾引得多少的女子窍窍私语。 赫连轩优雅的跟在花惊羽的身侧,对于周遭的视线视而不见,只是时不时的唇角擒着醉人的笑意,回眸望向花惊羽,温情款款,看得人眼红不已,不少人便一脸嫉妒的盯着花惊羽,议论纷纷,大都是说花惊羽如此丑颜竟然跟在这位美男身边,实在是影响市容,怎么就不觉得丢脸呢等等。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容,举止大方优雅,似毫都不受影响,这就让别人更郁闷了,若是一般女子听到别人如此议论,怕是早就没脸见人了,这家伙倒好,竟然面色如常,跟不知道似的。 花惊羽一边往里走一边望向赫连轩,轻笑道:“赫连,看来以后我要离得你远点了,每次都被你这样打击,真是太伤人心了,”她说着还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姿势,一下子逗笑了赫连轩。 赫连轩深邃漆黑的瞳眸愈发的神彩飞扬,如耀眼的星辰一般。,融融的声音温和的响起来:“你理会那些凡夫俗子做什么,都是一群俗人。” 他的话不高不低,正好全数落入了那些议论的人耳朵里,顿时间那些女人全都脸色难看了,其中有人真想站起来问他,什么叫凡夫俗子,什么叫一群俗人,难道人长得黑一点就不俗了,这位公子你让白人可怎么活啊? 花惊羽嘻嘻一笑,转身开始寻找自已所需要的药材,赫连轩也不打扰她,跟在她的身后只管付钱,花惊羽找到一种药材,手指一指,赫连轩便望身后的手下一下,那手下领命上前与人讲价钱,把药材买下来。 一路下来,竟然买了不少的药材,赫连轩的两个侍卫怀里抱了一堆,跟在他们身后走着。忽地,广场上有人认出了花惊羽,一道低呼声便响起来了:“那黑脸的女人不是花家的大小姐花惊羽吗?” “你是说未来的太子妃吗?” “真的是她啊。” 很快,广场里掀起了一股风,很多人知道了那黑脸丑颜的女子竟然是燕云国的太子妃,不少人心中开始同情这个女人来,听说太子不喜欢这位太子妃,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她的妹妹苟此到一块去了,不过她和这位美男在一起难道是要红杏出墙,如果真是这样就有意思了。 花惊羽和赫连轩自然听到了这些人的议论之声了,不过懒得理会这些人。 只顾找自已需要的东西,大半圈下来,赫连斩所需要的药材倒是买得差不多了,可是却没有看到她需要的五色毒莲,花惊羽的脸色不由得微微的幽暗,这里都没有,她要到哪里去找五色毒莲呢? 花惊羽正心烦,一侧的赫连轩自然看到了花惊羽脸上的烦恼,所以温声的劝慰她。 “羽儿,怎么了?” “我想要找一株五色毒莲,可是似乎没有,”没想到这么大的交易所里竟然没有五色毒莲,真是让人失望啊。 “你别急,不是还有一些地方没逛吗?说不定有呢,还有如果这里没有五色毒莲的话,我让手下帮你去找怎么样?” 花惊羽想了一下倒是同意了,凭赫连轩西陵皇子的身份,要找到一株五色毒莲,是很容易的事情:“行,再看看吧。”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面走去,不过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往这里走来,脚步声还没有走进,便听到一道如雷的咆哮之声响起。 “花惊羽。” 花惊羽一听这声音,脸色冷沉了下来,瞳眸闪烁着冷莹莹的寒芒,这咆哮的人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南宫元徵。 南宫元徽几大步走到了花惊羽和赫连紫的面前,黑沉着一张阴沉的面容,瞳眸莹莹寒光好似一柄出鞘的宝剑,直射向花惊羽。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殿下这又是怎么了?” 太子南宫元徽阴骜无比瞪着她,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最近京城的谣言,朝堂上言官对他的弹骇,多少人说他和花如烟是荡妇淫妇,这些难道是花惊羽动的手脚。 “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南宫元徽不是傻子,那天马车里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脚的,要不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花如烟做出如此失德的事情。 “殿下说这话亏不亏啊,这枭京何人不知道你和我二妹妹情深啊,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情难自禁啊,怎么往别人身上推啊?你是想找替死鬼吗?”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又脆,四周不少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脸鄙视的望着这位太子殿下,真是不要脸,还是东宫太子呢,真是太丢脸了。 南宫元徵面容一沉,眸中射出慑人的寒芒,却知道自已不能再提,否则这女人还会说出更多难堪的话来,想着阴骜的开口。 “本宫听说你竟然胆敢打如雪?本宫想来问问你,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竟然连本宫的皇妹都敢打了,以后你是不是还打算打到本宫的头上。” 花惊羽咧了咧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也许真有那么一天。” 广场上的人不时的惦脚望过来,等着看好戏,这下有热闹可瞧了。 太子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阴冷的话,不由得气得火气陡盛,阴骜的吼起来:“花惊羽,你真是跟天借了胆子,竟然胆敢如此和本宫说话?” “我就这样和你说话又怎么了?人若不自重,就别想别人尊重你,太子若想别人尊重你,先自重些吧,”花惊羽说完,不想再理南宫元徽,若说从前她是讨厌南宫元徽,现在则是厌恶嫌厌透顶,看到他便会心情不好,真想像拍死一只苍蝇似的拍死他,这个贱男人,还贵为当朝的太子,她可以肯定,若是燕云国皇室中别的皇子够聪明的话,这个太子的位置坐不长了。 她可不想做那个倒霉的人,最后被拉去垫底,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瞬间红白交错,难看至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当面给他难堪,不但对他动手脚,还打他皇妹,现在又与别的男人神情暧昧,这让他像被戴了绿帽子一般,浑身的不舒服。 南宫元徽越想越气,眼看着花惊羽不理会他,自顾离开了,不由得大怒的,身形一动,飞跃了过去,五指一伸,如铁勾似的直抓向花惊羽的左肩,便想抓住她,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不想他一动,花惊羽身侧的赫连轩也动了,赫连轩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挥了出来,碰的一声,直接的击开了南宫元微徽的手。 南宫元徽脸色阴骜,眼神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连声音都变质了:“赫连轩,你竟然敢对本宫动手。” “动了又怎么样,是男人就不该欺负女人,”赫连轩淡淡的开口,一副动手的男人就是垃极的样子,直接让南宫元徽想吐血。 花惊羽适时的停住了脚步,没看身后的南宫元徽,倒是望向了赫连轩,淡淡的说道:“赫连,有时候实话太伤人了,你这样说,太子会受伤的。” 赫连轩一副受教了的样子,赶紧的点头:“我大意了,以后定然记着不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实话,以免他受伤。” “这才对,”花惊羽点头,两个人人言笑切切,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看得南宫元徽快气疯了,虽然他从来没拿花惊羽当过太子妃,可问题是现在她还顶着他的太子妃名头,这个女人在还是他的太子妃的时候,竟然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能不让他愤怒吗? “赫连轩,花惊羽,别以为本宫拿你们两个奸夫淫妇没有办法,”南宫元徽完全气疯了的样子,连说出口的话也疯颠了,他一言落,便朝身后的侍卫命令:“来啊,把他们两个人抓起来,本宫倒要看看今日本宫能不能惩治你们?” 他话一落,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不过不敢迟疑,身形一动便往前冲了过来。 赫连轩一看南宫元徽变脸,不由得冷笑一声,阴冷的说道:“南宫元徽,莫非你以为本皇子是任人宰割的恙羊。” 他一言落,陡的朝暗处叫起来:“来人,今儿个本皇子倒想好好的会会燕云国的人,看看是我西陵国的人厉害一些,还是燕云国的人厉害一些。” 随着赫连轩的话落,几道身影飘然好似幽灵似的闪现了出来。 花惊羽有些无语的望着这两帮人,有些头疼,现在这叫什么局面,这算是为了她打起来的吗?没想到凭她一逼丑颜,竟然也有让人为她打架的本钱,看来她注定是祸水了。 眼看着两帮人要交起手来了,忽地四周铺天盖地的强在玄气笼罩了过来,一道邪魅嗜血冷凛的声音响起来:“赫连轩。这里可是燕云国,不是西陵国。” 随着冷硬嗜血的话落地,数道身影踏空而来,穿透空气的阻隔,眨眼即之,落在了一众人的中间。 这人黑袍加身,腰束金丝绣蟒的腰带,那金光灼然的腰带勾勒出完美挺拔的身姿,五官立体分明,俊美绝伦,黑色的衣袍映衬得皮肤欺霜赛雪一般的晶莹,墨黑的发用浅黄的丝带束起,说不出的邪魅妖治,一举手一股足,便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更甚至于周身上下充斥着浓浓的霸气,优雅的往中间一站,似乎生来是天地之间的主宰。 看到这中间出色的男子,太子南宫元徽的眼里涌起深沉,不过很快便隐了下去,面色依旧恢复如常。 南宫元徽望向中间出色的男子,抢先开口:“七皇弟,这西陵国的人竟然在我们燕云国的境内欺负人,分明是不把我们燕云国皇室的人放在眼里。” 中间位置上站着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今日有事正好从交易所经过,听到外面的人议论,说太子殿下与人起冲突了,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了燕云国的人和西陵国的人眼看着便要交起手来了。 他身为燕云国的王爷,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拦住了他们。 太子南宫元徽话一落,对面的赫连轩冷哼一声,十分的不屑,还是太子呢,竟然学小孩子告状,真是丢脸。 北幽王南宫凌天微微的眯起眼睛,望向了赫连轩,然后是赫连轩身侧的花惊羽。 那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一道危险的暗芒拢在了眼底,性感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隐有暗冷的冷意在唇角之下。 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变幻莫测的神情,倒是并没有多少的害怕,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似乎不关她的什么事吧,要说有错也是南宫元徽有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和赫连紫奸夫淫妇,先不说他有没有这样的资格来骂她,她究竟做了什么了? 这男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眼睛有病了,南宫凌天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赫连皇子,你在我燕云国的京都便想对燕云国的太子动手脚,这似乎不妥吧。” 他并没有责问,而是阵述事实,赫连轩并不畏惧南宫凌天,虽然这个男人打败了他,让他成了燕云国的质子,但是现在他找到了自已输了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南宫凌天比他厉害,而是因为他中了毒的原因,若不是因为这个,这男人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有什么比他差的呢?赫连轩凌厉的一笑,俊美的面容不见似毫的难看,相反的越发皎若天上的明月。淡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我并不是代表西陵国的人教训他的,我是代表男人来教训他的,他一个男人,竟然想出手打一个女人,这是男人行径吗?” 赫连轩说完,唇角勾出讥讽的冷笑,瞳眸凌寒的锋芒直射向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竟然在这样的眸光里,一动不动,脸色阴沉。 “喔,是这样吗?” 南宫凌天这一次望向了花惊羽:“不知道花小姐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殿下,害得殿下如此冲动?” 三个花小姐咬得特别的重,眼神更是深沉无比,好似万丈深渊一般沉重,花惊羽在这样的眸光里竟然有些压抑,而且很清楚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生气了,不过她只是淡淡的开口:“这事王爷应该问太子殿下,我实在不知道殿下为什么抽风,竟然一出现便要动手?” 她说完望向了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听了她的话,早愤怒的叫起来。 “花惊羽,你还有脸狡辩,你不但打皇妹,还和赫连紫勾三搭四的,你这两处错足够我废掉你的身份的,”太子愤怒的吼叫了起来。 花惊羽立刻一脸后怕的样子:“殿下我好害怕啊。” 她做完后怕的动作,又恢复如常,冷冷的说道:“殿下以为自已有多好吗?” 花惊羽满脸的冷讽,一副谁贱谁知道的神情,不在乎的挥手:“废吧废吧,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对了,太子便是未来的一国储君,虽然现在还不是金口玉言,但也差不离了,你说话好歹也象样点,以后做不到千万别说出来丢脸了。” 花惊羽一言落又说道:“我打公主,是因为她找我的麻烦,打伤了我的妹妹花青枫,即便她贵为公主,也不能随意出手打人,我自然要替青枫妹妹讨回公道。至于你说的我和赫连勾三搭四的,更是有的没的乱放矢,我和他是朋友,一起相约来这里买药材,什么叫勾三搭四的啊,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殿下只需把自已管好了就行了。” 花惊羽说完,转身望向赫连轩,缓缓开口:“赫连,我们走吧。” “嗯,行,”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没有发作,一挥手身后的几名手下便退了下去。 交易所里不少看热闹的人,因为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出现,而害怕起来,很多人垂首盯着自已的东西,不敢乱瞄,这北幽王南宫凌天可不是太子南宫元徽,他一个不高兴便可以灭你的全家,到时候你还没处说理,这燕云国的皇帝可是极宠这位北幽王殿下的。 交易所里,太子南宫元徽看到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离开,不由得愤怒,还想追上去拉住他们,便被南宫凌天给拦住了去路。 “皇兄还想闹大吗?” “你没看到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吗?花惊羽现在还是我的太子妃呢?竟然这样公开的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本宫如何饶得过她。” “没听到花小姐说吗?赫连轩只是她的朋友。难道身为东宫太子妃就不能有朋友吗?再一个赫连轩是西陵皇子,若是他在我们燕云国遇到什么事,我们和西陵的两国关系可就闹僵了,难道皇兄想让父皇恼怒吗?” 一听到南宫凌天提到燕云国的皇上,南宫元徽总算不说话了,望向远处走远了的人,不由得气恨恨的握起了手,一副愤怒不已的样子,只有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眼眸深处隐有暗芒涌动。 南宫元徽一握手发着恨离开了药材交易所,身后的南宫凌天,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望向了不远处的两个人,他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说不出的妖煞之气。 赫连轩,西陵国的天才皇子,不但容貌一流,连智慧也是一流,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会喜欢上花惊羽?不过若说花惊羽是西陵国的密探什么的也说不过去,因为若是密探,没有人蠢到暴露出彼此的关系,所以他们两个人应该真的如花惊羽所说的那样是朋友的关系,不过看着赫连轩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不爽啊,花惊羽可还是他们燕云国皇室的人啊。 南宫凌天举步优雅的,缓缓的朝前面的两个身影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只见花惊羽正蹲在一个卖药材的人面前,摆弄着这人面前几株有毒的药材,这是替赫连轩解毒的药材,他所需要的药材倒是全都找到了,只是还是没有五色毒莲的下落。 花惊羽想着,抬首望向卖药的人,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长得很纤细,有些弱不禁风之感,一看便是生活有些窘迫的人。 花惊羽开口问道:“你这东西如何卖的?” 少年略显青涩的面容上,有些窘迫,低低的说道:“小姐,你想买吗?这药材可是有毒的。” 少年虽然想做成生意,可是还是没有欺骗花惊羽,他以为花惊羽认不识这药材,所以特别的提醒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我知道是有毒的药材,我正要找这些东西,你打算如何卖?” 少年一听,欣喜的笑了,搓着手笑道:“要不,你看着给些吧?” 他怕要多了,把人家吓跑,给多少都行啊,花惊羽想了想,便取了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少年:“这样可以吗?” 虽然她想多给些,不过给多了并不是好意,凭这少年还保护不了超过一百两银子以外的东西。 少年一听有一百两银子,不由得眼睛亮了,连连的点头:“谢谢,可以了,可以了。” 本来他还以为这小姐只给十两八两的,没想到是一百两,一百两他们家可以生活一年了,这让他很高兴,至少一年不用愁了。 花惊羽把药材交到赫连轩的侍卫手里,然后起身,赫连轩的侍卫立刻上前付了一百两的银票,花惊羽想了想又取了两枚疗伤的药递给那少年:“这是两枚疗伤的药丸,送给你吧。” 采这种药材,很容易受伤,所以送他两枚药,倒是可以让他少受些伤,少年立刻激动的接过去,连声的道谢,心里默默的把这个小姐给记住了。 “小姐,我叫纳兰云,若是日后重逢,定报今日之恩。” 花惊羽笑了起来,倒是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她其实并没有指着别人报啥恩的,她们这是正当的交易。 “对了,纳兰云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这交易所里有没有一种叫做五色毒莲的药材?” 她看了大半圈,还剩下一小半的地方没有跑,不过实在是跑够了,纳兰云一听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我没有听说过,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半个月了,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五色毒莲,。若是有我肯定知道。” 这些有毒的东西,一般要的人很少,所以若是有的话,他是知道的,花惊羽不由得失望,然后向纳兰云道谢:“谢谢你纳兰云,你可以回去了。” 纳兰云收拾好了东西,和花惊羽等人道别,转身高兴的离开了,今日的收获不错,他定要回去告诉母亲。 既然药材交易所里没有五色毒莲,她还找什么,不如先回玉凰书院去替赫连轩解毒。花惊羽正打算着,身后忽地响起一道幽冷的声音:“本王倒是有一株五色毒莲。” 此言一出,花惊羽飞快的望去,便看到身后一身黑袍,嗜冷邪魅的男人正双臂环胸的望着她,神情高深莫测,深邃的瞳眸中满满幽暗的光芒,这样的他令她头皮发麻,想不理会,可是想想这五色毒莲,确实是很难找的东西。 若是找不到这个,就制不出压制师姐先天毒体的东西,这可是她答应了师姐的,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帮她制好,想到这,花惊羽唇角扯出一抹笑,望向南宫凌天:“北幽王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他怎么好巧不巧的正巧有一株五色毒莲,不会是诳骗她的吧。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神容淡淡的开口:“你认为本王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南宫凌天身为燕云国的举足轻重的王爷,听说过他嗜血无常,听说过他杀人如麻,听说过他心狠手辣,唯独没听说过他会开玩笑,花惊羽不由得咬牙,沉声开口:“那北幽王愿意割爱吗?我可以花钱买五色毒莲。” “你以为本王会缺钱?”南宫凌天幽深的瞳眸越发的轻冷深邃,暗潮涌动,花惊羽一怔,北幽王府里连喝的茶都是一百两一杯的雪山银毫,他还在乎钱吗?花惊羽没说话,身侧的的赫连轩眯起细长的瞳眸,一抹深邃拢于眼底,飞快的开口:“羽儿,你别为难北幽王爷了,你要五色毒莲,我让人快马加鞭的去找,定然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这种东西,然后给你送过来。” 五色毒莲虽然贵重而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只要他下令,肯定可以找到的,既然南宫凌天不乐意拿出来,他派人去找就是了,总之他不希望羽儿和这位北幽王殿下有过多的牵扯。 南宫凌天的瞳眸一瞬间幽冷寒薄,好似撒旦一般无情,阴骜的视线盯上了赫连轩,赫连轩毫不示弱的迎视着他,瞳眸之中浓烈的硝烟之味,电光火石间和南宫凌天的视线交缠在一起,狠狠的厮杀着,两个男人通过眼神轻易看出对方眼里的别有用意,原来这样,竟是这样啊,两个人的心中咚的一声同时的沉没了下去,看对方的眼神越发的狠厉了。 花惊羽站在他们身侧,又岂会没看出他们之间的硝烟之味,只不过她现在想的和这两个男人想的却是十万八千里的差别。 这两个男人怎么了?为什么眸光绞在一起好像千万年似的,分也分不开,难道是?她的脑海中闪过光亮,心里飞快的倒吸了一口气,难道说,这北幽王殿下和赫连之间有那种暧昧难明的关系,两个人之所以这样,是因爱生恨,所以当初南宫凌天才会针对赫连轩,原来是因爱生恨啊,那么赫连呢?他究竟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啊? 花惊羽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药材交易所里,没人敢大声说话,即便是买药材卖药材的人,也都小心的交易着,花惊羽眼看着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个男人还没有收回视线的自觉,只得咳嗽了一声,提醒一下。 她一咳嗽,那两个男人总算分开了视线,飞快的瞪视对方一眼,然后望向花惊羽,赫连轩直接伸手拉着花惊羽:“小羽儿,走吧,我会让人尽快给你找到五色毒莲的。” 南宫凌天嗜冷的眸光瞪视着赫连轩的手,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赫连轩的手早被他给斩了,不过他倒是没有伸手去拉花惊羽,因为这里是药材交易所,花惊羽现在头上还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称号,自已若是动手拉她,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枭城。 赫连轩眸光隐有得意,斜睨着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便离开。 身后南宫凌天深沉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谁说本王为难了,既然是花小姐要,本王自然会割爱的,她可不是寻常人,她是我们燕云的太子妃。” 南宫凌天的太子妃三个字咬得极重,眼神警告赫连轩,最好离得花惊羽远点,她是他们燕云国的太子妃,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赫连轩不以为意,唇角是凉薄如水的笑意:“太子妃。呵呵,难得的北幽王殿下还记得这个,是啊,北幽王殿下对太子妃可真是敬重啊。” 赫连轩的瞳眸阴冷的气流,望向南宫凌天,满是嘲讽,你是把羽儿当成太子妃了吗?哼。 两个男人的眸光又厮杀到一起去了,花惊羽生怕他们这一绞在一起,便又分不开了,赶紧的望着南宫凌天:“北幽王,你真的愿意割让出五色毒莲吗?” “既然花小姐有用,本王岂会让花小姐为难,”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浓眉,深邃的眸底是潋潋的波光,愉悦的视线斜斜的射到一侧的赫连轩身上,风霁雪月的得色…… ☆、第051章 小羽儿流鼻血了 花惊羽一听南宫凌天愿意割爱,自然高兴,因为她是真的想要五色毒莲,虽说赫连轩也可以找到五色毒莲,可是没道理这里有一株现成的五色毒莲不要,反而去找,而且这五色毒莲并不是真的那么容易找到的,所以还是不要费那个事了。 “谢北幽王了。”花惊羽道谢,也不谈欠南宫凌天人情的事情了,因为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再说什么他日来报此情什么的就显得矫情了,因为她报都报不完,人家北幽王能有什么地方需要到她啊。 “好说,走吧,随本王一同前往王府,”南宫凌天转身往大门前走去,伟岸挺拔的风姿,如高天之上俯冲而下的金色巨龙,举手投足有一种混然天成的霸气。 花惊羽面容微暗,想了想五色毒莲,跟上了南宫凌天的脚步,身后的赫连轩,因为不放心花惊羽,所以跟上她的脚步,准备陪着她一起前往北幽王府。 不想南宫凌天停住了脚步,回首望来,唇角是略显挪谕的冷讽笑意:“赫连皇子,本王似乎没有邀你前往北幽王府吧。” “我陪羽儿一起前往北幽王府,”不知道为何他不想让羽儿和南宫凌天单独在一起,总觉得心头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会失去似的,总之,他想陪在羽儿的身边。 不过他的话落,南宫凌天哈哈笑了起来,眉梢带着幽冷的寒芒,一字一顿的开口:“赫连皇子,请你认清自已的身份,这里是燕云国,花惊羽乃是太子未来的太子妃,她和本王乃是一家人,赫连皇子这又算什么呢?” 南宫凌天的黑瞳陡的摒射出嗜血的煞气,铺天盖地的往赫连轩的身上压来。 赫连轩并不惧怕,脸上神容淡然而优雅,面对着南宫凌天对他的施压,他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那笑使得本就出色的他,越发的俊美温雅,潋潋动人。 四周不少人看呆了眼,不过一看到南宫凌天,这些家伙又赶紧的做自个的事情,虽然赫连皇子个性比较温雅,但是这位北幽王可不是好说话的人,若是招惹了他,不死也要扒一层皮,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南宫凌天和赫连轩二人正在对恃,耳边听到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来:“赫连,你先带人回书院吧,我回头自会回去的。” 这说话的人自然是花惊羽,花惊羽看着南宫凌天和赫连轩一再的针锋相对,生怕他们这样下去,仇恨越大,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过节,但很显然的这两人中间有些无法化解的结,所以还是分开的好。 她一开口,赫连轩收敛了那凌厉的气势,不过想到要让花惊羽一个人前往北幽王府,十分的不放心,迟疑的开口:“羽儿,我不放心你。” “没事的,”花惊羽安抚赫连轩,赫连轩想了一下点头,最起码现在羽儿还顶着太子妃的身份时,南宫凌天不会轻举妄动,所以说他用不着太过担心。 最后赫连轩望了望南宫凌天,总算不坚持了,望向花惊羽叮咛道:“你早点回来,我在书院里等你。” 赫连轩说完领着手下离开了,身后的花惊羽目送着赫连轩离去,慢慢的转身往前走去,南宫凌天一直没有动,等到她走过来,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花惊羽,你别忘了自个的身份,你现在可是顶着燕云国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呢,与其他男人这般举止,可是不当的,希望你以后注意点影响。” 他说完看也不看花惊羽,转身大踏步的离去,花惊羽跟在他的身后一路离开交易所,心里微恼,不满的跟在南宫凌天的身后辩解:“北幽王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和赫连只不过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关心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是真的把赫连轩当成了朋友的,这一阵子她在玉凰学院里,多亏赫连轩的帮忙。 南宫凌天在前面大踏步的走着,花惊羽一路小跑跟上他,就在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前面的身影忽然的停住了,后面的花惊羽直直的撞进了南宫凌天的胸膛,只撞得头昏脑涨,外带鼻子差点撞歪了。 这无意间的动作,倒是使得南宫凌天眉几不可见的蹙了起来,望着眼面前黑乎乎使命揉着鼻子,恼怒望着他的丫头,心头闪过一抹奇异的感觉,不过这感觉很快消逝了,所以他没有太在意,只是认真的望着花惊羽:“身为皇室的成员,总是受到很多人的注视,也许你是单纯的当他是朋友了,可是别人会怎么想呢,这传来传去的,只怕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所以本王才会提醒你。” 花惊羽皱起细眉,南宫凌天的话倒也是个理,不过让她为了一棵歪脖子树,而远离自个的朋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想着她淡淡的开口:“以后我会注意着点的。” 她说完,南宫凌天眼神暗了一下,转身往交易所前面的街道边走去,那里停靠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正是北幽王府的马车。 药材交易所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一行人刚离开,身后便响起嗡嗡的说话声。 不少人在议论花惊羽,先是和赫连皇子扯上了关系,后又与北幽王爷扯上了关系,这黑丫头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不过对于这些议论,花惊羽一点也不知道,她跟着南宫凌天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颜冰和小白坐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前面的马车上,南宫凌天眸光深邃幽冷的盯着一侧的花惊羽,想着先前赫连轩护花使者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拢上了怒火,眼神不知不觉的跳跃起火焰,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此刻的他虽然俊美异常,却透着嗜血的寒气,马车之中隐有冷寒的气流涌动,花惊羽心中奇怪,不知道这位爷又怎么了?忍不住开口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要把五色毒莲给她了,所以心疼了,脸色才会如此难看吗? “王爷不会是心疼了吧,如若真让王爷心疼了,我就不要王爷的五色毒莲了。” 省得他一脸幽寒,连骨子都透着渗人的寒意,让她看了不忍心,她可是欠了南宫凌天很多人情了,今日他就算不给她五色毒莲,她也不会生他的气的。 不过她一开口,南宫凌天便笑了起来,一笑满车的温融,光华琉璃,那潋滟的神采,好似明珠潋辉,说不出的明媚动人,花惊羽看呆了眼,满脸的不解,这男人抽什么风,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懒懒的响起:“你以为本王是言而无信的人不成,何况区区一株五色毒莲,本王还没有放在眼里呢?。” 南宫凌天话落,如玉的手轻抚上案几之上的一只青竹笔筒,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和那西陵皇子真的是朋友吗?” 他一开口,花惊羽微微的挑眉盯着他,然后猜测着,这家伙为什么问这种事啊,难道是怀疑她和赫连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成,所以先前他的脸色才难看,是这样吗? 想着花惊羽飞快的开口:“王爷不会是想多了吧,我和赫连皇子可仅仅是朋友,再没有别的什么关系了,你可别多想什么密探啊奸细啥的。” 南宫凌天的脸色越发的毓秀隽美,好似最上等的美玉,光滑润泽,柔和莹亮,深邃暗沉的眸眸也微微的清亮起来,眸中好似盛开了两朵白色的清莲,说不出的高雅清澄。 “本王不是怀疑你和他的关系,而是提醒你,以后和赫连轩别走得近,他是西陵国的皇子,而你是燕云国的大将军的女儿,这种事往小了说是朋友,往大了说,会落入别有用心的人口中,生出千变万化的事情来。” 南宫凌天说完不再说话,花惊羽微微的蹙起眉,认真的想南宫凌天的话,确实有这种可能,她现在顶着大将军女儿的身份,若是和西陵的皇子走得近了,只怕会落人口舌,不过那又怎么样?如若把赫连轩和将军府放在一起,她宁愿亲近赫连轩也不乐意亲近将军府,所以她是不会为了所谓的将军府,而和赫连轩断绝关系的,但是现在她不想多说什么。 花惊羽转移话题,问南宫凌天:“北幽王府真的有五色毒莲吗?” “难道本王还骗你不成。” 南宫凌天微微蹙眉,看来这丫头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也不乐意和赫连轩断绝关系,南宫凌天脸上冷寒,不过很快收敛了不快的气息,不动声色的温声开口:“听说赫连轩有一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是西陵吴蒙大将军的女儿吴思雨,也许等到他和本王的赌约结束。他便要回西陵去完婚了。” 南宫凌天说完淡淡的望向花惊羽,事实上他早就得到消息,赫连轩前来西陵为质子时,自动解除了和吴蒙大将军的女儿吴思雨的婚约,只不过吴家并没有同意,所以这桩婚事并没有对外宣布,不过现在正是拿来用一下的时候。 马车里,花惊羽倒是惊讶了一回,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有个未婚妻,不过也仅仅是惊讶而已,并没有多说什么。 南宫凌天看她虽然惊讶,既没有激动也没有伤心,心一瞬间落了地,归了位,舒畅得多了,望向花惊羽:“对了,你要五色毒莲做什么?” “我有用,”花惊羽并没有提到先天毒体的事情,她不想把师姐的事情说出去,南宫凌天也没有纠缠这个话题,马车内一时间没人说话。 两辆马车,再加上几名侍卫,一先一后的前往北幽王府而去,车行到僻静的街道时,忽地从天而降的能量波动,其中隐有凌厉嗜血的煞气。 两辆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飞快的上前禀报:“王爷,有人在此处设下了大阵,封闭了整条街道,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里面的人出不去。” “看来是有人在算计本王啊?”北幽王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响起来,并没有似毫的紧张,他优雅的歪靠在榻上,像一只蓄意待发,随时准备吞噬猎物的豹子,高贵优雅,霸气十足。 马车一先一后的停了下来,四周陡的有阴寒之气笼罩了过来,只听得一道从天而降的雷霆之喝响了起来:“南宫凌天,你竟然派人血洗了我们云家,今日老夫舍了这条命,也要把你送进地狱之中去。” 花惊羽一听外面的喝声,下意识的伸手掀了车帘往外张望,只见街道前面有一行人阻止了他们的去路。 这一行人里面,为首的一人竟然是云家老祖云常,此刻的云家老祖云常,瞳眸嗜血,杀机重重,他紧握着手,手上青筋遍布,周身上下滔天的怒火,咬着一嘴白森森的牙,似乎要吞食了南宫凌天。 花惊羽飞快的放下车帘,望向马车里,优雅动了一下的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问道:“难道说云家的人真是你命人杀死的。” 这个男人当真是狠辣异常,杀戳全凭一念之间,人命在他的眼里如同草介一般,不过对于云家遭受的种种,她并不同情,能教出云泱泱那样的人,想必云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这云家老祖。 马车里,南宫凌天没有说话,伸手轻掀车帘望向对面的云常等人,唇角是优美的弧度,只是那点点笑意一点温度也没有,充斥了阴骜的杀气:“云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走进来,看来本王还是太仁慈了啊。”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男人当真是让人无语啊,都杀人全家了,还说对人家太仁慈了。 若不是他杀了云常全家,想必云常也不敢对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出手,不过他的这种行事风格,该死的对她的味口啊。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对面的云常嘴角已经勾出了死亡的冷笑,狠狠的握手发着誓:“南宫凌天,你欺人太甚了,今日老夫定然要取你性命,现在这整条街道都被老夫用大阵封闭了,就算老夫杀了你们一干人,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云常早就布置这一切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对南宫凌天动手脚,必竟南宫凌天的身份可是燕云国的皇子啊。 云常话落,南宫凌天倒没有说什么,但是花惊羽的脸色却难看极了,她只不过好好的想跟着南宫凌天回北幽王府取一下五色毒莲,难道要把命搭在这儿不成,要知道这云家老祖的实力可是极强的,听说他现在已经八重的内力修为啊,南宫凌天有把握杀得了他吗?今日不是他死,便是他们死了。 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无力的问道:“南宫凌天,你有把握杀掉云常吗?” 南宫凌天缓缓的掉头望了花惊羽一眼,然后好整似暇的开口:“没把握。” “啊,”花惊羽眼睛睁大了,盯着南宫凌天俊美绝伦的脸,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一点破绽也没有看到,。花惊羽不由得冷瞪了这男人一眼。 既然没把握杀得了云常,当初为什么把人家全家都杀了,少杀两个也不至于被云常阻在这里,最重要的一点是既然没把握杀掉此人,还不好好的想主意,还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做什么。 “难道今日我们统统要死在这里呢?”花惊羽不理会马车里的南宫凌天,再次的掀帘往外看去,对面的云常并没有更近一步的行动,而是大声的叫嚣:“南宫凌天,出来一战吧,今日不是你死,便是老夫死。” 马车里的南宫凌天懒懒的动了一下,波光潋滟的瞳眸轻烟迷蒙,风情万种的望着花惊羽:“若是今日我们两个人死在这里,岂不是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了,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花惊羽没说话,望着这家伙,肆狂傲然,一点也没有担忧和不安,反而是坦然,这让她的心也安定了下来,淡然的开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今日能陪你一起死,也算了了我的宿命,果然是人情债最欠不得啊。” 南宫凌天哈哈一笑,眉眼妖治狂放,傲然的说道:“本王可不会让你死。” 他一言落,掉首望向窗外:“云常,你这老货找死,本王又如何不成全你呢?” 他话落,一道银芒快如星矢的疾射了出去,快到极致,只看到一抹华丽逶迤的黑色流光,铺阵而开,一道淡淡的紫色劲气笼罩着他,闪了出去。 他一现身,对面的云家老祖便看出了他的内力修为,阴森森的冷笑起来“:原来你已八重内力了,难怪如此的狂妄,不过即便你厉害,老夫今日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家老祖说完狰狞阴森的盯着对面的南宫凌天,就好像看一个垂死挣扎的死人一般:“南宫凌天,受死吧。” 云家老祖一言落,身形狂暴疾射而来,挟风带雨,强大的劲气,铺天盖地的飞扑而来,直往南宫凌天的身上扑来。 南宫凌天手中内力一凝迎了上去,对着那狂暴的力量狠狠的撞击过去,。碰碰碰,内气对撞之下,几道力量爆破开来,两个人同时被能量波动给弹飞了。 只不过相较于云家老祖的退后两三步,南宫凌天却足足退后了好几米,而且他的脸色瞬间一片苍白,明显的受到了大能量的撞击,内里已是受了伤。 两个人一交手,便看出高手对高手杀斗的威力,那能量波动连不远处的马车都涉及到了,强大的能量波使得花惊羽胸中气绪交错,十分的难受,同时的感叹,这强者和强者的交手,果然是厉害啊。 南宫凌天先前露一手,她已经看出来,这家伙确实是挺厉害的,可是看起来依然不是云家老祖的对手啊,难道今儿个她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 后面的马车上,颜冰抱着小白闪身上了花惊羽的马车:“小姐,怎么办?现在我们要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静观其变吧,小心些,”花惊羽说完望向对面的南宫凌天,发现这家伙并不恐惧,也不惧怕,似乎胸有成竹一般,说不定这家伙还真有后手和底牌。 “南宫凌天不会有事的,一定会杀了云常的。” 她就是有这种自信,颜冰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北幽王刚才和云家老祖一交手,败像便现了。” “我们只能指望他了,”花惊羽说完望向外面的侍卫:“马车往后退,待会儿交手能量波动一定会很大,说不定会受到冲击。” “是,花小姐,”侍卫应声领命,飞快的把马车往后退,两辆马车一直待到街道边,只到无法再退为止。 远远的紫色的能量波动再次的涌动起来,南宫凌天周身充斥着强大的紫气,同时的一双拳头上竟然布满了血丝,那双拳头竟然好似巨拳一般,庞大无比,两个拳头轰隆隆的对着云家老祖捶了过去。 云家老祖一看南宫凌天施展了血煞噬灵拳,他也施展了功法,迎了上去:“大日破灭指。” 轰隆隆,强大的劲气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街道上青砖巨石被砸出很深的大洞来,天地能量似乎都受到了撕扯,两道身影一撞过后,一道黑色的挟着阴气的火焰枪飞快的射了出来,同时的夹杂着南宫凌天霸气嗜血的叫声:“地莲幽冥枪,杀。” 南宫凌天一拳过后,不间隔的立刻使上了自已的兵器,地莲幽冥枪,此枪不是寻常的兵器,乃是跟随了南宫凌天多年的利器,传闻当年南宫凌天便是用此枪一夜杀敌万人,所以这枪身上带了浓浓的煞气,一般人碰上,吓便吓坏了,更别提交手了。 看到这来势凶猛的黑色兵器,仿似黑色的巨龙俯冲而下,云家老祖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虽然内力略低他一些,可是这出手的招式,以及手里的宝贝,却层出不穷,他稍不留意,只怕便要被他杀了。 云家老祖一言落,立刻大喝一声:“银浆锤,杀。” 沙沙,噗噗,兵器交手,火花四射,两道身影包裹着两道紫色的劲气在空中飞过,两个人的虎口都被震得麻木不仁的。 南宫凌天神色阴骜,不等云家老祖有似毫的反弹,便抢先一步有所动作:“子母流星镖。” 两道银芒划破天际,飞驶而下,直奔云家老祖的前胸而来,云常一看脸色陡变,急速的后退,但是身前的地莲幽冥枪好似一道黑色的巨龙般的缠上了他,他根本化不开身,这云常本来也有一种暗器金轮,却被云泱泱给索要了去,所以现在他根本分不出身来,只能闪躲,可惜子母流星镖是一对,前面的能躲开,后面的却躲不开。 噗的一声,飞镖没入*,云常身形一晃,脸色难看起来,不远处云家的人一看这情形,不由得脸色大变的叫起来:“老祖。” 千钧一发的空档,南宫凌天的身形狂猛的扑过去,强大的内劲直拍向云常的前胸,子母飞镖直接从前胸穿过,从后胸飞了出来,云常的身子不稳,摇晃了几下,睁大一双不甘心的眼睛望着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仿似修罗,更似地狱的魔煞,他怎么就招惹上了这魔头了,他怎么会招惹上他了呢?最后云常的眼睛一闭,扑倒一声向后倒去。 云家的几个人失去了主心骨,撕心裂肺的叫起来:“老祖。” 南宫凌天缓缓的落地,嗜血的命令街道边的几名手下:“杀,一个也不留。” 北幽王府的手下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再加上云家的人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所以最后被北幽王府的人尽数斩杀了。 北幽王府的马车里,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北幽王南宫凌天果然如传闻的一般心狠手辣啊,这手段当真是令人害怕啊,想到先前的一幕,花惊羽不由得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男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临场反应特别的快,绝不给对手留一点儿的空隙。 花惊羽忽地想到自已几次和北幽王南宫凌天交手的事,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看来自已以前是侥幸了,若是这男人一个不高兴,只怕她便会生不如死了。 花惊羽怀中的小白也在心里默念,这货太狠了,以后千万千万不要招惹他了,看到他绝对要饶道走啊。 马车外面,南宫凌天望了一眼血腥的街道,冷冽的命令手下:“墨竹,立刻命人去官府通知府衙一声,就说这些人刺杀本王,已经被本王杀掉了,让他们处理一下。” “是,王爷,”墨竹吩咐人去办,南宫凌天一闪身跃进马车,颜冰和小白两货早知觉的离开了,最后只留下花惊羽独自面对着南宫凌天,不由得暗骂那两个背主的货,竟然扔下她不管了。 南宫凌天一抬首看到花惊羽的脸色有些白,不由得关心的询问:“你受伤了?” 花惊羽有些无语,受伤的人好像是他吧,她好好的受什么伤啊:“受伤的那个人好像是王爷吧。” “本王是受了些伤,不过你的脸色那么白,本王以为受伤的人是你呢,还是说,你在心疼本王,”最后一句话,惊悚了花惊羽,这句话绝对比面对这魔头还让人害怕。 北幽王府豪华马车里,暧昧的气息涌动着,花惊羽一瞬间脑袋有些空白,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没想到堂堂北幽王殿下竟然会开玩笑,真是让人惊悚啊,嘿嘿的笑声响起:“原来王爷还会开玩笑,这说明王爷所受的伤不重。” “如果本王说本王没有开玩笑呢,”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竟然摆出一个本王说的是认真的,花惊羽这次是抖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转移话题,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她非崩溃了不可。 “王爷,你受伤了,还是赶紧服药吧。” 她相信以南宫凌天的身份,身上肯定有不少上好的药,受了这么点伤,只要服一枚疗伤药便不会有事的。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性感的唇角似笑非笑,倒是没有再为难花惊羽,收敛神色取了药服下,然后又取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出来,满脸为难的望着自已手臂上,花惊羽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方便,不由得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本王的右臂以及后背被云常的银浆锤给扫到了,所以受了伤,现在要上药。” 南宫凌天慵懒的开口,即便是受了伤,也轻描淡写的不失优雅,花惊羽听了他的话,以为是自已在马车里让他为难了,立刻开口:“那我坐后面一辆马车好了,你让手下进来帮助你上药吧。” 南宫凌天氤氲的眸光点点迷雾,神秘莫测,他的唇角似笑非笑:“本王以为以你和本王的交情会说,我帮你,看来是本王想错了。” 深沉流连的语气,好似花惊羽是个不近人情之人,南宫凌天救了她多少回了,这点小事竟然不愿意出手相帮,花惊羽在他的语气里,十分的理亏,立刻接口说道:“既然王爷不嫌弃,那我帮王爷上药吧。” 她话一落,歪靠在软榻之上的男人子。狭长的凤眸耀过光芒,唇角是点点邪魅的笑意,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解身上的长衫,一举一动都是盎惑,花惊羽看他动手解衣衫,不由得得脸色通红,不过她现在脸黑,所以没人看得出来,可是她觉得整个身子都有些烧烫了,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按着南宫凌天解衣服的手,一脸义正言辞的开口。 “北幽王殿下你做什么?” 她虽然嘴里如此说,可是一双明眸亮瞳时不时的扫一下那锦衫之下的身子,真的很好奇,这位传说中的北幽王殿下的身材是不是超级好,不过很快她就暗骂自已一声,然后一脸严厉的盯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黑眉,满脸不解的开口:“花小姐不是说替我上药吗?我后背受了伤,不解外衫如何上药啊?” 他一开口花惊羽的脸色抽搐了两下,然后有些无力的开口:“既然这样,那还是让你的侍卫进来上药吧。” “你不是一直说欠本王的人情吗?难道这点小事都让你为难了?”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有些沉,似乎很不满意花惊羽言而无信的态度,花惊羽直接头疼了,这不是小事不小事的,而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给他上药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啊,再一个男女共处一室,男子还脱衣解袍的是不是不应该啊。 “既然花小姐不乐意,这事算了吧,本王还是让手下进来给本王上药吧,以后花小姐也不要再说什么要还本王人情的话了,这话说出来没的可笑。” 最后一句话完全冷沉着脸说出来的,马车之中一瞬间充斥着冷气流,花惊羽望着对面的男人,俊美的面容之上笼罩着冷霜,看他的神色没有似毫多想的样子,再想想他断袖之事,看来真是自已想多了,人家是一个断袖,能对她做出什么事啊,只不过是上个药而已,想着花惊书收回手,一脸视死如归的开口。 “脱吧脱吧,不就是上个药吗?”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南宫凌天周身的冷气散去,黑瞳拢上莹亮的幽光,唇角隐有笑意,眼神更是氤氲一片,看来他是找到制这丫头的办法了,不能和她硬着来,只能软着来。 南宫凌天一边想一边优雅的脱掉了外衫,只露出里面的中衣,一袭白色的中衣,墨发倾泻而下,那美奂俊沦的脸越发的温润如玉,恍若谪仙,他懒懒的拉高了衣袖,等待着,眼看着花惊羽一动没动,便幽暗的催促。 “快点,”花惊羽只得拿了案几上的精致瓷瓶,轻轻的打开来,一缕清幽的药香之味弥漫开来,她倒出来一些,然后抬首望向南宫凌天的手臂,这一抬头便有些惊心,只见手臂的上方,竟然一片青肿淤痕,另外还有两三处的擦伤,血迹斑斑的,这条手臂可算是受了不轻的伤的,但看这个男人,先前竟然一脸无事的样子,还有精神与自已慢条斯理的说话,花惊羽不由得黑着一张脸冷声。 “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早的上药,竟然还有空和我磨噌。” “本王倒想不磨噌来的,可是这么点小事,你都不乐意做,一再的推搪,你说本王有什么办法?” 花惊羽的心果然有些愧疚了,明明该是这家伙的事情,为什么最后竟然变成她的错了,而且还让她心里愧疚,看来这男人不但是嗜血无情,心狠手辣,他还有另外一个本事,那就是黑心,轻易的几句话,便能颠倒黑白。 花惊羽想到这个,不由得来气,手下力道便有些重,直接的朝南宫凌天的手臂上擦去,这一擦下去,只见南宫凌天的声音忽地响起来。 “嗯,呜。” 明明是吃疼的声音,偏偏从他的嘴里叫出来,*蚀骨,别说外面的人怎么想,光是花惊羽自个听了都要想入非非了,不由得火大的瞪视着对面的男人,果然看到这男人唇齿间邪魅的笑意,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受了这么重的伤,没看到他叫一声,这会子上药倒叫得像叫一床似的,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花惊羽黑着脸小声的嘀咕:“别叫了。” “你下手若是温柔一点,本王会这么疼吗?”南宫凌天一本正经的开口,长眉轻挑,一脸不是本王的错,是你的错的。 花惊羽叹口气,她是倒了什么霉啊,要和这家伙搅和到一起啊,手下的力道减轻,轻轻的涂抹着,一边抹一边说:“我轻点,你别叫了,好吗?” 她都觉得自已快没脸见人了,南宫凌天因为她温柔的动作,竟然难得的住了嘴,不过脸上显示出他极享受,微微睑上眼目,靠在厢壁上,此刻的他说不出的诱人,墨黑的长发滑落而下,遮住了他的半边脸,露出的另外一边脸,精致恰到好处,配上此刻懒懒的神情,当真是诱人犯罪啊。 不过虽然此刻的他一副人畜无害的诱人色相,花惊羽却不敢大意,这一刻的温融如水,不代表他永远的温润如水,也有可能下一刻他便变成嗜血杀人不眨眼的阎王了。 马车里一时无声,荡漾着各种暧昧的气流,手臂上的药很快涂好了,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有些犯难,手臂上的药还好一些,这后背,是不是有些过了。 她正想着,本来歪靠在厢壁上的男人,竟然掉转了个身,趴到了软榻之上,低磁微潮的声音懒懒的呼起:“轻点啊。” 花惊羽望着趴在榻上的男子,把后背直接的露给她了,这时候若她是敌人,只怕轻易可重伤他,这男人是真的不再怀疑她了吗?这一想心里倒底还是愉悦的,坐到了软榻边,伸手去拉中衣,露出南宫凌天精致雪白如玉的背,背上确实有一大片被银浆锤所伤的瘀痕,若是不上药,只怕明天就要肿起来了。 “后背果然伤了解一大片,没想到你竟然忍得住。” “这点小伤算什么。”南宫凌天轻悦的声音响起,心情十分的不错,闭着眼睛趴在床上,感受着先前温软小手轻滑过手臂的触感,带着一些暖流,带着一些柔滑,令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不想再动一下,整个人好像融入了暖融融的骄阳中一般。 若说以往对花惊羽只是有一些兴趣的话,这一刻他算是确认了自已的心意,这还多亏了赫连轩的和他的对恃,让他察觉了自已的心意,那就是他不乐意别人惦记着她,既然是他在意的人,她就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不过眼下她头上还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身份,他不能流露出什么,或者说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他,若是一下子表现出来,只怕会惊到她,从而反感他,南宫凌天唇角是誓在必得,眼神是幽光澄亮。 马车里一片春光旋旎,南宫凌天趴在软榻之上,中衣微退,露出优美好似白天鹅似的脖颈,那柔滑雪白好似上等雪锻的背上虽然有一段触目惊心的淤青,可是却似毫不影响他姿容,光是一个背便让人想入非非了,花惊羽眸光有些幽暗,呼吸微微的灼热,手指上涂了药,一时间竟然伸不出手来,迟疑的望着那背,若说先前她可以坦然的替他的手臂上药,这会子迟疑了,只觉得自已心跳特别的快,头脑也有些缺氧,偏偏男性的体香混合着龙涎之香包裹着她整个人,这使得从来没有过多接触别的男人的花惊羽头更是昏昏然然的,手足有些无措了,趴在床上的人懒懒的开口:“怎么了?” 花惊羽总算回过神来,飞快的把手往南宫凌天的后背上抹去,这一次拿捏的力道有些重了,所以手一按上南宫凌天的背,他便吃疼的轻呼了一声,随之掉首望过来,那漆黑好似琉璃的瞳眸迷雾重重,氲氲一片,淡粉的唇微微的撇了起来,说不出的诱惑妖娆,花惊羽只觉得鼻子一热,然后脑袋嗡的一声响,眼前一黑,便直接的往南宫凌天的身上栽去了。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长臂一揽便抱住了她,翻了个身抱好了花惊羽,只见她眼睛紧闭,鼻血流出来,真是令人又好笑又心疼,这个家伙不是一只像个小老虎一样杀气腾腾的吗?这会子竟然给他上个药竟然流鼻血外加昏了过去,她这是禁不住诱惑了吗?南宫凌天唇角潋滟的笑意,马车安静的一路前往北幽王府。 行了一段路程后,花惊羽悠悠的醒了过来,抬首望着头顶上晃动的车壁,慢慢的清醒一些,然后想到自已先前流鼻血和昏迷过去的事情,不由得大窘,飞快的抬首扫去,便看到斜依在一侧优雅看书的南宫凌天,此刻的北幽王殿下已经穿好了衣衫,正温融尊贵歪靠着看书呢,花惊羽看到他衣衫完整,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的动静,南宫凌天早发现了,慵懒的抬眸望着她:“没想到帮本王上个药,你竟然流鼻血了,还昏了过去。是本王太可怕了吗?” 懒洋洋的话,外加随意的神态,很显然的他并没有生气,花惊羽动了一下坐起来,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我最近有些上火,又有些累了,所以才会昏过去。” “喔,原来是这样啊,本王还以为你是因为不乐意替本王上药所以才会昏迷去的,既然是因为上火又劳累的,那本王就放心了。” 南宫凌天神容翩然,唇角的笑意有些暧昧不明的气息,花惊羽看着总觉得这家伙的样子实在是太刺眼了,而且也暗骂自已没出息,不就是看一个男人祼个背吗?至于流鼻血外加昏过去吗,真是没用。 不过现在还是没提这茬了,花惊羽转移话题:“北幽王府还没有到吗?” “快了,”南宫凌天把手上的书放到了一边,抬眸邪魁不羁的望着花惊羽:“对了,你打算如何退掉太子的婚事,需要本王帮助你吗?” “别,若是你掺合进去,只怕这事有些麻烦,”本来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扯上南宫凌天只怕便要扯进皇子争斗之中,她可不想自已平白的卷进皇家的纷争之中。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嗯?”南宫凌天抬首,摆明了想知道她是如何退太子的婚事的,花惊羽只得缓缓的开口:“再过不久便到了武魁之争,我要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听说魁首之位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要求,我可以请皇上同意废掉我和太子之间的婚事。” “好志气,”南宫凌天赞赏了一句,伸手轻拍了两下,瞳眸中满是神彩。 忽然,哒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一道恭敬的声音从马车外面响起来:“王爷,北幽王府到了。” “嗯,”南宫凌天应了一声,命令:“进府吧。” 马车并没有停下来,直接的从侧门驶进了北幽王府,顺利的停靠在北幽王府的一角,北幽王南宫凌天缓缓的从马车上跃了下来,身姿优雅,翩然若仙,此时的他一扫往常的狠戾杀戳,倒是一个华贵优雅的绝色美男。 花惊羽的心情也彻底的轻松,先前的不自在一扫而光,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下了马车,马车外面的颜冰,飞快的伸手扶了她一下:“小姐,到了。” 颜冰一边说,一边用眼睛飞快的打量着北幽王府。传闻这北幽王不喜待客,所以北幽王府是燕云国京都最神秘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能随意的进北幽王府,而她们两个人竟然意外的进入了这座神秘的府邸,所以自然要好好的看看。 北幽王府,繁花似锦,翠石碧亭,一处处的美不胜收,远远望去,只觉得凭栏玉柱的像九天之上的瑶池仙宫。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北幽王府竟然一点也不比皇宫差,而且从整体来说,竟然比皇宫还奢华,只见王府的各处,随处可见的名贵玉石,搭建着一座座玲珑剔透的玉亭,亭外栽满了诧紫千红的花草,轻风摇曳,花香扑鼻。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忍不住同时的开口:“真美啊。” 前面的身影并没有停留,只是吩咐了身侧的手下:“青竹,让人侍候好花小姐,命管家把五色毒莲取来给她。” “是的,王爷,”青竹领命,恭敬的送南宫凌天离开,等到南宫凌天离开了,青竹走过来,温和的开口:“花小姐,请进小亭子稍息一会儿,我吩咐管家让人去取五色毒莲。” “好的,你去忙吧,我们便在这里等,”花惊羽随意的走进一座八角宝亭坐了下来,青竹唤了一个小丫鬟进亭子斟茶奉点心,自已陪在旁边,同时的吩咐人去通知管家,把五色毒莲取了过来。 小亭中,小丫鬟倒了茶后便退了出去,不时的悄悄打量着花惊羽,要知道这王府里,一般人根本进不来,这位小姐怎么能进北幽王府了,她是谁啊? 亭中,弥漫着淡雅的幽香,好似天山雪莲的香味,好闻极了,花惊羽不由得挑眉,温声询问青竹:“这是雪山银毫吗?” 上次她可是在南宫瑾的手里得了一些,当时南宫瑾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没想到这里随手招待人的便是这种雪山银毫,这北幽王府可真是有钱的主子啊。 “花小姐果然是见多识广,竟也知道雪山银毫。这乃是我们爷从封地得来的东西,长于极寒的雪山之上,数量极少,一年四季也就够用而已。” 青竹话落,颜冰睁大眼睛,好半天合不扰,听说这种茶一百两才是一杯,北幽王府竟然一年四季喝这种茶,这是有多败家啊。花惊羽早端了茶喝起来,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她瞄了一眼身侧的颜冰和小白,两家伙都有点唾涎欲滴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的取了两个茶盎,倒了两杯,示意颜冰坐下来。 “难得的来一趟北幽王府,竟遇上这等好茶,也是我们大家的福气,一起尝一杯。” “小姐,”颜冰虽然很想尝尝一百两一杯的好茶水,不过却不敢随便坐下来,一双水眸望向了青竹,青竹倒也没有阻拦:“没事,坐下尝尝吧。这点茶我们北幽王府还是有的。” 颜冰一听,立刻高兴的坐下来,端了茶杯喝起来,她不像花惊羽喝茶就是牛饮,她是一小口一小口的轻抿着喝,倒十足的淑女样子。 一侧的小白虽然不喜欢喝茶,可是难得的遇到这种的事情,也想尝尝现,便就着花惊羽的手喝了一口,然后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亭中,主仆三人正忙着喝茶,亭外一道优雅的身影懒散的走了进来,这人一走进来,便给人强大的压抑感,花惊羽飞快的望去,发现走进亭中的乃是南宫凌天,此刻的他换了一套白色的锦袍,行走间袍带飘逸如风,如明珠潋辉,光华内敛,唇齿间浅笑盈盈,好似一株盛开的琼花玉树,翩翩立于风中,一身高雅的风骨。 花惊羽心中低低叹息一声,这家伙可真是天生的妖孽啊。 南宫凌天懒懒的开口:“看来花小姐很喜欢我北幽王府的茶。” 他一言落又命令一侧的青竹:“回头让人送一罐雪山银毫过去给花小姐。” “是的,王爷,”青竹满脸的诧异,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看来对这花家的小姐真的与别人不一样啊,王爷的很多第一次都因为她而破例了,第一次让女人近身,第一次让女人坐他的马车,第一次让人进北幽王府,第一次送人东西。 ☆、第052章 小羽儿的哥哥 花惊羽倒也不推辞,这雪山银毫确实是好茶啊,先前她好不容易才从南宫瑾的手里得了那么一点,现在白得了一罐为什么不要,而且她先前还因为这家伙受了惊呢,这是补偿了。 “谢谢了。”花惊羽笑着开口,南宫凌天挑了一下眉,倒没有说什么,漆黑如潭的瞳眸之中隐有柔和的暗芒,花惊羽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一侧的颜冰却有些怪怪的,望了望北幽王殿下,又望了望自家的小姐,为什么她感觉这位北幽王殿下对她们家的小姐有些不同寻常呢,不可想想似乎又不太可能。 ……。5252525252……。 玉亭中,南宫凌天的暗磁酒酿般的声音响起:“怎么样,本王的这座府邸还行吧?” 花惊羽打量了一圈,有些羡慕的说道:“何止是还行啊,实在是太漂亮了。” 不过可惜就是差了一个女主人,花惊羽在心中替南宫凌天惋惜一声,而此时的南宫凌天唇角幽暗难明的笑意,心里想的竟然和花惊羽惊人的吻合。 可惜这么漂亮的府邸差一个女人,他抬眸望向花惊羽,没有说什么。 亭外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身形清瘦,面容倒是十分的清秀,不过那一双深邃探究的瞳眸,显示出此人是个厉害的家伙。 这人正是北幽王府的大管家白竹,白竹身后有手下捧着一个锦盒,很显然的这锦盒里装的乃是五色毒莲。 白竹一走过来便望向亭中端坐着的自家主子,恭敬的开口:“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白竹又望向了自家主子对面的花惊羽,眸光闪过一些错愕。身为北幽王府的大管家,对于京里的人基本上全都认识,自然一眼便认出这黑乎乎的丫头正是太子南宫元徽未来的太子妃。不过她怎么和他们家的爷扯上关系了,要知道爷可是最讨厌太子南宫元徽的,他怎么和这位太子妃扯上关系了,竟然还把五色毒莲送给她,虽然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却是极难得的。 “见过花小姐,”白竹十分的客气,能被他们爷请进北幽王府的女人,这女人可是目前的第一个,就是那京都第一美人的江大小姐也没有这份福气。 “嗯,”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然后眼睛瞄到了白竹身后之人手中的锦盒上,她飞快的开口:“那是五色毒莲吗?取来我看看。” 花惊羽一看到五色毒莲便心急起来,不过那华丽的锦盒却被南宫凌天顺手给接了过去,南宫凌天打开了锦盒,盒中摆放着的果然是一株上好的五色毒莲,看其色泽,这五色毒莲竟然还是个上品。 对面花惊羽激动的神色尽数落入南宫凌天的瞳眸中,这使得他升起好奇,淡淡的开口:“这五色毒莲可是大毒之物,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小心的看着他,生怕他变卦,不给她了。南宫凌天好笑的说道:“本王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别担心了,本王只是好奇,你要这株五色毒莲做什么,这可是很厉害的毒物。” “我要制一枚药丸,正缺少这株五色毒莲。” 花惊羽倒也没有隐瞒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浓眉,瞳眸闪烁着幽光,这丫头竟然会制毒丸,怎么他派出的人没有查到这个信息呢。 “你竟然识毒,还会制毒?”南宫凌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对于花惊羽越发的惊奇了。 “是的,我从以前便喜欢研究各种毒。” “既然会使毒,为什么以前还那么吃亏呢?”南宫凌天想起了花惊羽身上的新旧不一的伤痕,周身不经意的拢上了寒凉的气息,想到那些伤痕,他便一肚子的怒火,这些帐他记下了,早晚要和那些欺负她的人算算这笔帐。 花惊羽挑高了眉,温声说道:“以前虽然懂毒,却不会制毒,制毒只是最近才学会的。” 南宫凌天并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把五色毒莲递到了花惊羽的手中:“给你吧,不过这五色毒莲却是十分的有毒,虽然你会制毒,还是小心一点吧。” 花惊羽点头,眸光盯着锦盒中摆放的五色毒莲,一下子高兴了起来,真是太好了,这下子,她可以为师姐制压制毒体的药了,想到这个,她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花惊羽拿到东西,起身望向南宫凌天:“谢谢北幽王爷了,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尽力相帮。” 虽然她知道这话有些滑稽,不过客套的话不能不讲啊,自已欠了人家好多人情,现在又白得了一株五色毒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 南宫凌天面容拢上了清浅的笑意,暗磁的声音响起来:“还真是个无情的丫头啊。” 一拿到东西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看来似乎还想和他保持距离呢,这丫头似乎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啊,这也恰恰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送花小姐出府吧。” “是,王爷,”白竹应声安排了北幽王府的侍卫送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离开。 花惊羽看到五色毒莲拿到手了,这茶也喝了,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对于南宫凌天此人,她终归是不大想多接近的,此人心性实在是太难以猜测了,所以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等到花惊羽和颜冰离开,白竹望向了青竹,然后两人一起望向亭中自家高深莫测的主子,正一脸诡异的笑意,眼神耀起波光谲异的光芒,这感觉令二人有些头皮发麻:“王爷,你怎么好端端的让女人进王府了,还把五色毒莲送给她了。” 青竹耸了耸肩,表示不理解自家的主子是咋想的,说实在的,若是花惊羽长得貌若天仙,他们还能猜测爷是对人家动了心思,可是现在看花惊羽就是个黑乎乎的小丫头,无论如何爷也不至于饥不择食的对于这小黑丫头动心思吧,如果真是这样,让江家大小姐江月雅还怎么活啊。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便是肆狂的笑意:“你们不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吗?” 白竹和青竹二人一脸的不解,什么不一样啊,除了没别的女人漂亮,他们还真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可惜亭中优雅的身影已懒懒的起身走出去了,理也不理身后的两个属下。 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坐着马车一路回玉凰学院,马车里,颜冰还沉浸在那一百两一杯的茶水里面高兴着呢,不停的嘀咕着。 “小姐,这北幽王府可真是有钱啊,竟然喝那一百两一杯的茶水,还随手拿人招待客人,一出送便说送你一罐,你说他们究竟有多有钱啊。”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情,你操心这个做什么?” 花惊羽相当无语的翻白眼,一侧的小白也配合着翻白眼,心里鄙视着颜冰,就是,人家再有钱那是人家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更不是咱家小羽儿的,真是的。 马车一路回玉凰书院,花惊羽和颜冰二人刚走进玉凰学院的大门,迎面便看到小昭走了过来,这家伙粉粉嫩嫩的脸颊上满是淫荡的笑意,似乎又春心荡漾了一般,花惊羽有些惊悚,这女人不是才失恋吗,这一阵子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才多久啊,便又活了过来,话说她这是又看中谁了。 小昭不知道花惊羽心中所想的,飞快的迎了过来,一把拽着花惊羽的手臂,相当不满的怪花惊羽:“羽儿,你太不够意思了,家里藏着这么一个大美男,竟然不告诉姐们一声,是不是不够意思,那赫连你得了去,好歹给我留一个啊。” 她的话听得花惊羽一头雾水,什么叫她家里藏着一个大美男啊,还有什么叫赫连她得了去啊,她和赫连轩只是朋友好不好。 “你说的是谁啊?”花惊羽挑眉问道,几个人往她住的院子走去,路上又看到了两三个满面羞红的丫头,不停的望着她,似乎想打招呼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花惊羽越发惊悚。 小昭已经欢天喜地的说了起来:“你哥啊,你不是有个哥哥叫花千寻吗?他难道不是一个大美男吗?他来找你了,先前我把他带到你住的院子去了,待会儿你要记得帮我介绍,记住没有。” “我哥?花千寻?” 花惊羽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貌若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若墨画的男子,这长相出色的男子确实是花惊羽的义兄花千寻,听说花千寻从小便被她的母亲收养了,一直很疼护她,不过他两年前离开花家从军去了,尤记得他离家之时握着她的手说道。 “羽儿,哥哥今日之所以离开,便是为了以后的强大,等到哥哥强大了,我便会回来保护你的,到时候没人可以再欺负羽儿,所以答应哥哥,这两年要保护好自已,只要两年,两年后轮到哥哥来守护你了。” 现在正是两年后,他果然依言回来了,花惊羽胸中感动,虽然现在她不是前身,但她的那份情意还保留在她的心底。 她还真的想看看两年的时间,这个男人成长成什么样子了?两年前的他还有些青涩,虽然努力的保护着她,可是有时候仍然力不从心,不过若没有他的保护,也许花惊羽在很小的时候便会没命了。 花惊羽脚步飞快,一路直奔自已所住的地方,身后的小昭紧随着她,一遍遍的叮咛着她:“羽儿,别忘了待会儿把我介绍你哥哥,记得没有。” 花惊羽懒得理会这丫头,很快进了自已所住的院子,往正厅走去。 正厅里,一人安静的端坐在椅子上,夕阳的光辉从门外洒进来,映照得男子一身水蓝色的锦衣,仿似水样般的荡漾。 门外脚步声急切的响起来,一道身影从破碎的金光之中脱然而出,站立在光芒之中,久久的不动一下,呆望着正厅里的男人,男人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只是不像以前的青涩,多了内敛沉稳,像一把隐而不发的宝剑,那周身不经意的锐利灼人眼线,让人无法忽视的一种优秀,他唇角清浅的笑意,虽然淡却温暖,他张开双臂,望着花惊羽。 “羽儿,千寻哥回来了,你还好吗?” 花惊羽却没有动,因为她觉得这个怀抱是前身的,并不是自已的,虽然这怀抱依旧吸引着她,他的怀抱就像前世宁睿的怀抱一般温暖,让她渴望。 花千寻看到她没动,微微的蹙眉,心疼的开口:“羽儿,是在怪千寻哥回来得迟了吗?对不起。” 花惊羽忽然笑了,既然她顶替了前身,那么这个怀抱便是属于她的,她笑了一下飞扑了过去:“千寻哥,你回来了。” 花千寻拢紧了手臂,搂着花惊羽,轻声的说道:“羽儿,我回来了,以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花家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最后一句狠狠的落地,其中不泛幽寒的冷意,花惊羽的心暖暖的,柔声轻应:“嗯。” 门外,另有人奔了进来,前面的人正是颜冰,颜冰一看到花千寻,不由得大喜的叫起来:“大少爷,你回来了。” 花千寻轻轻的放开花惊羽,牵着她的手走到一侧坐下来,望向颜冰:“嗯,我回来了,颜冰你做得不错,少爷我重重有赏。” “谢大少爷,”颜冰笑了起来,只要大少爷回来,小姐在花府便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大少爷虽是夫人收的义子,但因为他的天赋极高,人又极聪慧,所以在花家的地位挺高的,有他在,没人敢随便的欺负小姐的。 正厅里,气氛温和而愉悦,忽地一道突兀的咳嗽声响起来,花惊羽飞快的望向那咳嗽的家伙,除了司徒小昭这家伙还能有谁,她一看到花惊羽望过来,赶紧挤眉弄眼的,花惊羽假装没看到,故意逗她。 小昭的一条眉都快皱成了蚯蚓,最后还是花千寻温润的询问声响起,才打断了她的痛苦。 “这位小姐是?” 司徒小昭立刻摆出一个无敌淑女的样子,笑意盈盈的望向花惊羽,花惊羽只得替她介绍:“哥哥,这是我的朋友司徒小昭。” “喔,小昭啊,感谢你在玉凰书院照顾羽儿。” 司徒小昭立刻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寻哥哥,你说哪里话啊,以后寻哥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了,你放心,以后没人可以欺负羽儿的,若是有人欺负她,我第一个不放过。” 司徒小昭温柔的声音几乎能掐出水来,正厅里的几个人听到她的话,胃疼得抽起来,这才一眨眼的时候,花千寻立马便成了她的寻哥哥了,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妹呀,你能缓缓再这样叫吗? 可惜小昭妹妹此刻一脸我被爱神射中了幸福样子:“寻哥哥,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你来书院看望羽儿啊?” “我这两年离开了枭京,去军中历练去了。” “哇,寻哥哥好厉害啊,那寻哥哥现在是在军中是什么职务了,。” “幸不辱命,眼下皇上已经下旨奉我为忠勇少将军。” “忠勇少将军?哇,寻哥哥你好厉害啊,”小昭妹妹的双眼红星冒得更厉害了,就差扑倒花千寻了,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了,这样的男人就是她所要找的啊。 正厅里,花惊羽和颜冰还有小白一脸的黑线条,真心的被小昭妹妹给恶心到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啊,要吐了。 不过很快花惊羽想到重要的事情,哥哥成了忠勇少将军,这确实是值得祝贺的事情啊,花惊羽不由得笑意盈然的望向花千寻,柔声说道:“千寻哥,恭喜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成了少将军。” 这一步离得将军不远了,这样的身份足以让得花家的一干人不敢小觑了,同时以后谁还敢招惹他啊,连带的她也受到人重视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成功了,可是花惊羽知道在这份荣光的背后,一定有常人不知道的辛苦。 花惊羽忍不住伸出手握着花千寻的手,轻声说道:“你辛苦了。” 这一声柔柔的你辛苦了,使得花千寻的心暖暖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以后就让他来保护羽儿吧,没有人再可以随便的欺负她,兄妹二人的眼光绞在了一起,久久的没有分开。 屋外一道欣长挺拔如松柏的身影冲了进来,一看到正厅里,花惊羽和花千寻的眸光绞在一起,这冲进来的人脸色陡的变了,深邃的瞳眸变幻莫测,好半天没有说话,直到花惊羽被惊醒,回望过来,看到门前立着的赫连轩,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花惊羽率先打招呼:“赫连,你来了,这是我哥哥花千寻。” “哥哥?”赫连轩的心一下子松驰了下来,只觉得自已先前的愤怒有些莫名其妙的,花惊羽可是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他想的是什么,先前他看到她和她哥哥眸光交缠的画面,似乎还吃醋了,愤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赫连轩压抑下心头的波动,唇角勾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向着花千寻打招呼:“你好,在下赫连轩。” “花千寻,”花千寻的眼睛眯了起来,先前赫连轩的失态,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这家伙不会是对他的妹妹有不该有的心思吧,对了,花千寻脑海灵光一闪,想起这个男人的身份:“你是西陵国的皇子。” 记得这家伙是个惊才艳艳的人物,一直是六国之中颇富盛名的人物,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来到了燕云国,不过这样惊才艳艳的人物,真的会看中自已的妹妹花惊羽吗?花千寻有些怀疑,他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已的妹妹的。 这是他答应义母的事情。 花千寻和赫连轩之间波涛暗涌,无声的较量着,一时间正厅里竟然没人说话,花惊羽望了望自已的哥哥花千寻,又望了望赫连轩,不由得挑高了眉,出声招呼:“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没事,”两个人同时的一收气势,笑了起来,望向花惊羽。 赫连轩先开口:“你去北幽王府没事吗?我还真怕那家伙为难你。” 北幽王南宫凌天绝对不会是好说话的人,他个性异禀,令人难以捉摸,他还真害怕羽儿吃他的亏。所以一直很担心,现在看到她没事,他才放心了,同时的他下定了决心,等到解掉了身上的毒,他一定要努力的练功,定然要强大起来,只有强大了,他才可以保护自已想保护的人,就好比今天,如若他的武功不低于南宫凌天,那么他就不一定让他把羽儿带走了。 “北幽王?”花千寻的眉蹙了起来,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大名,花千寻自然是知道的,对于此人。他同样的很忌掸,不过不代表怕他。 “没事,你们别担心了,我只是跟他去取五色毒莲了,”花惊羽说着从一侧的桌子上取了五色毒莲的锦盒过来打开,里面有一株五色的莲花,妖艳异常,十分的美丽,不过这五色毒莲,却是有毒之物,所以不能乱碰。 “羽儿,小心,”花千寻心急的喝一声,伸手夺了五色毒莲的锦盒放到一侧,担心的望着花惊羽:“羽儿,你怎么碰这些有毒的东西,一个不小心中毒了怎么办?” 赫连轩诧异的望着花千寻,又望向花惊羽,这是怎么回事,羽儿一点也不害怕毒药啊,而且她使毒的能力应该很厉害,要不然也不可能轻松的替他查出他中毒的事情,可是做为她的兄长怎么会不知道呢? 花惊羽笑望向花千寻:“千寻哥,没事,我要这株五色毒莲是用来制药丸的?” “制药丸?你怎么会搞这个。” 花惊羽望着花千寻,柔柔的说道:“千寻哥,你这两年不在花府,我没事的时候喜欢琢磨有毒的药材,用有毒的药材制药丸。” “这样啊,”花千寻点头,然后眯眼望着花惊羽,沉稳又心疼的说道:“羽儿,你变了,和以前的你不一样了。” 花惊羽一听这话题,有些心惊,嘿嘿的笑了起来,一侧的颜冰倒是接了口:“大少爷,你不能怪小姐变,她们那些人没事的时候便欺负小姐,小姐实在是被欺负得够惨,上次小姐还差点被狼给咬死了呢,好吓人啊,后来小姐变了,奴婢认为小姐变强了是好事,以后没人再可以随便欺负小姐了。” 颜冰一说,花千寻觉得心更疼了,同时的还有自责:“羽儿,是千寻哥回来得晚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花惊羽听到花千寻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花千寻不怀疑她就好:“千寻哥,没事,你别想多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花千寻打量花惊羽,看她神色从容,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从前的自卑胆怯,更没有似毫的畏惧,落落大方,实在是很有大家仪范。 “嗯,不错,这样的羽儿就是义母想要的女儿。” 花千寻赞叹了一声,然后想到什么事似的说道:“哥哥来学院一来是为了看看你,二来是想让你搬回花府去住,以后哥哥会保护你的。” 赫连轩一听到花惊羽要搬回去,心头涌起不舍,温声说道:“她在这里也挺好的,玉凰学院的后山很安静,有大阵辅助,练起功来事半功倍,快得多。” “她练功可以来这里练,但是住在这里却是不行的,以后我会每天派人送她来书院后山练功,但是却不能让她住在学院里,她一个女孩子家住在这里,惹来闲言碎语的可不好。” 花千寻直接不客气的说道,他可不希望有人伤害到自已的妹妹,。赫连轩的样子一看便是别有居心的,正因为他这样,他更不放心让羽儿住在玉凰书院了。 花千寻说完望向花惊羽:“今日哥哥班师回朝,皇上下了圣旨赐奉我为忠勇少将军,花府里摆了宴席,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花惊羽倒是没有拒绝,因为花千寻刚刚回来,又逢上这么大的喜事,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扫她的兴,想着吩咐颜冰:“颜冰,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跟大少爷一起回花府。” 她说完想起什么似的望向赫连轩:“赫连,虽然我不住在这里,但是你一定要把那好位置给我占了,等我来练功,还有你明天派人去花府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赫连轩虽然有些不舍,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点头:“好,我明天派人去花府一趟。” 赫连轩知道花惊羽是让他派人过去取解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正厅里,小昭望着花惊羽,眼里闪着亮光,忽地说道:“羽儿,我能不能跟你去花家做几天客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厅的人个个望着司徒小昭,小昭笑得那叫一个如狼似虎,花惊羽望了望花千寻,又望了望小昭,若是小昭和花千寻看对眼,她倒是不拒绝,不如给她一个机会吧,想着同意了:“好啊,小昭,欢迎你去我们花府做客。” “好啊,好啊,我去收拾东西,待会儿在学院门口会合。” 司徒小昭立马闪身便走,正厅里的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道闪电般失去踪影的人,随之花惊羽望向赫连轩温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回去吧,不过别忘了每天过来练功,你不是说要当个强大的人吗?” 赫连轩提醒花惊羽,花惊羽点头认同,赫连轩唇角满是笑意,瞳眸随意的扫了一眼花千寻,这个男人不想让他接触羽儿,他是看出来了,不过他越是不想让他接触,他越要接触,看他能阻止得了他。 花千寻看着赫连轩离去的背影,瞳眸满是恼火,哼,竟然胆敢挑衅他,看是他这个哥哥重要,还是他这个外人重要,。 “千寻哥,我们回去吧。” “好,”兄妹二人出了玉凰学院,看到小昭拎着一个包袱正在等着他们兄妹两个人,一看到花惊羽二人出来,眉开眼笑的引了上来:“寻哥哥,我去花府做客,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她话一落,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脸色都黑了,她都准备去了,现在才来问,会不会有点迟,花千寻风雅的开口:“既然你是羽儿的朋友,就是我们花家的客人,做客自然是欢迎的。” “寻哥哥,你真是太好了,”花惊羽听了小昭妹子的话,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冒似是她邀请她去花家做客的吧,怎么到这里,便成了千寻哥的好了,没她半点事了。 一行人上了花府的马车,马车驶离玉凰书院,前往花府而去。路上,小昭缠着花千寻问他很多关于军营中的事情。马车里几个小丫头都听得津津有味的。 军营的生活对于她们来说太遥远了,听起来倒是十分的有趣,但是花惊羽知道,花千寻并没有说自已那些吃苦的事情,只挑选了有趣的事来说,他是怕她担心吧,这个义兄倒是一心一意的为她的,连一点小小的担心都不想让她担。 马车一路回了花府,花府大门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不过花千寻和花惊羽等人并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命令护卫从侧门而进,不过马车刚进了花府的西侧门,便看到有人在西侧门内候着,这人自然是花府的下人,一看到花千寻,便飞奔过来,恭敬的禀报:“大少爷。老将军让属下来请大少爷,让大少爷一回来便前往议事厅去,老将军等人正在议事厅里候着大少爷呢?” 花千寻一收先前在马车上的温融,周身笼罩上冷寒的气息,眉宇轻轻的蹙起,一股不怒而威从他的骨子里透了出来,那下人不敢大意,一声也不敢吭。 花千寻吩咐了颜冰:“把小昭姑娘带到轻羽阁去安置下来,我和羽儿去一趟议事厅。” 花千寻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转身顺着长廊往议事厅走去,身后的下人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的跟上他们,颜冰赶紧的请了小昭去轻羽阁。 花惊羽一路被花千寻紧拽着,前往花家的议事厅,她的唇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眉眼灼亮,心里倒是欢喜的,至少以后在花家没人敢随便的针对她,因为花千寻将会是她的靠山,她就不用那么累了。 “千寻哥,他们是要见你,我又何必去呢?” “为什么不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以后他们得罪我可以,但是若得罪你了,那就别怪我花千寻翻脸,”花家的年轻一辈中,并没有多少出色的人,这花千寻顶着花家大少爷的名头,混成了忠勇少将军,这可是花家的根基,现在的他在花家可谓举足轻重的份量。 花千寻身后的花家的下人,一张脸上满是怪异,不过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行人来到了花家的议事厅,门外有几名下人候着,这些人看到花千寻,都很小心的施礼:“见过大少爷。” 至于花惊羽,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意,自然也就忘了唤她,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漠视,花千寻的脸瞬间笼罩上了黑沉的暴风雨,他抬首便对着为首之人挥出了两记响亮的耳光,随之恶狠狠的教训这人:“你的眼睛是瞎了?白长着一双眼睛了,大小姐你没看到吗?” 花千寻的话一落,命令身侧的两名亲信:“花渊,花锦,给我把此人拉下去,戳瞎了他的眼睛,白长了一双眼睛。” 花千寻话一落,两名手下,身形一动,上前按住了为首的一人,这人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害怕的哀求起来:“大少爷饶命啊,大少爷饶命啊。” 他喊了几声,想起真正起关键作用的不是花千寻而是花惊羽,不由得心急的朝着花惊羽哀求起来:“大小姐饶命啊,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人身后的几个下人皆望着花惊羽,把希望放在了花惊羽的身上,花惊羽唇角勾出懒散的笑意,不过那笑,一点温度都没有,她走前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不停挣扎的人,就像看蝼蚁一般,轻淡的声音不带感情的响起:“你的眼睛确实是瞎了,这样百无一用的眼睛还留着干什么?还是戳瞎了的好。” 以往这些人可没有少欺负她,他们的眼里何曾有过自已,今日千寻这么狠,便是想杀鸡敬猴罢了,既如此,她又何必起怜悯之心,以往可没有人怜悯她花惊羽。 花惊羽话一落,花渊和花锦二人动作俐落的把那人给拉了下去。 花家议事厅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有人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的情况,不由得蹙起了眉,不知道该说什么,花千寻已经领着花惊羽,兄妹二人走进了议事厅。 议事厅里,坐满了人,花家的首脑人物几乎都在,可见他们对于花千寻是十分重视的,为首的老将军望向花千寻,温声说道:“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吗?” 花千寻温融的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我的妹妹,既如此,那双眼睛不要也罢了。” 花千寻的周身瞬间散发出强大的狠戾,他的瞳眸中涌起嗜血的杀气。 正厅里的人都看得很明白,个个都有些心惊,不少人心里蓦然的想起一件事,花惊羽便是花千寻的逆鳞,若是招惹了花千寻,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太过于为难你,但若是得罪了花惊羽,只怕他能毫不手软的杀掉了你。 这一刻众人总算正视起了花惊羽的存在,花老将军脸上露出笑容,望向花惊羽:“这是自然的,羽儿是我们花家的小姐,以后若是再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对羽儿怠慢的话,便打杀了,我们花家没有这样欺主的奴才。” 花惊羽心里鄙视了一下这花老将军,脸上却神色未变,麻利的接口:“谢爷爷的叮咛了,是羽儿有福了。” 这一句看似平常的话,却充满了讥讽的意味,花家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人人脸色微微的僵硬,暗自咬牙,不过却拿花惊羽没有办法,必竟花千寻最重视的人可是她,他们若是招惹她,便是和花千寻对着干。 以后花家的年轻一辈可就指着花千寻了,所以虽然听出花惊羽的讥讽,正厅里的人却谁也没有说话。 花千寻拉着花惊羽坐在议事厅一侧,面色温和的抬首扫视了四周的人一眼,温声问道“不知道爷爷派人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此言一出,花老将军总算不那么不自在了,脸上布着笑意,望向花千寻:“寻儿,此次你班师回朝,皇上赐封你为忠勇少将军,这可是给我们花家长脸了,爷爷很高兴,这次让你过来,是为了赏赐你东西,你说吧,想要什么,爷爷定然会奖赏你的?” 原来花老爷子等人请了花千寻过来,便是捂他的心的,这花千寻虽然是花家人,可说到底只是义子,若是哪天他不高兴了,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他若自立门户,最不利的便是花家的人,花家的小辈里,并没有出色的人担负起花家一门荣耀,现在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人,他们自然不想放开他。 花千寻听了花老爷子的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缓缓的起身,抱拳恭声说道:“谢爷爷的关爱了,寻儿不需要什么,若说有,寻儿只想在此说一声,以后我不希望花府内有人对羽儿不好,若是有人对羽儿不好,就别怪我翻脸无情,若是羽儿在花家过得愉快,我花千寻永世不会脱离花府。” 这句话算是给花家一个保证,花家所有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最后望向黑乎乎的花惊羽,没想到花家最后拉拢花千寻,竟然是靠这么一个他们平常瞧不上眼的丫头,世上事还真是变幻莫测啊。 花惊羽的唇角始终是似笑非笑,把议事厅里一众人的眼睛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对于花家,她还没有到非决裂不可的地步。 “好,”花老爷子率先首肯了,能用花惊羽拉拢住这么一个有用的人才,他花家是赚到了。 花老爷子吩咐下去:“你们都记住了吗?以后花惊羽便是花家体面的小姐儿,若是再有人对她不好,立刻撵出去。” 花老将军的眼睛望向了自个的三儿子,花雷将军,警告似的盯着花雷将军的脸。 花雷将军即会不明白父亲的警告意味,这是警告他,别让后院的那些女人再平白的惹出变故来。 现在的云氏可谓一点后盾都没有了,她背后的云家早就被人灭了,若是她再和花惊羽冲突起来,只怕父亲会眼都不眨的把云氏给撵出花府去,花雷将军起身恭敬的说道:“父亲,我明白了。” “嗯,羽儿,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来告诉爷爷,爷爷替你做主了。” 花惊羽起身,笑着道谢:“谢爷爷了。” 世上事还真是变幻莫测啊,前一刻她还是花家不少重视的小姐,这一会子却受到了如此的重视,真是让人无语啊,不过这都是因为花千寻的原因。 他果然说到做到了,他说了两年后,会回来保护她,现在果然实现诺言回来保护她了,花千寻和花惊羽二人从议事厅里出来后,一路前往轻羽阁。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廊下灯笼轻摇,摇曳出一地破碎的暗芒,两个人踩着暗芒一边走一边说话。 “羽儿,以后在这花府没人敢欺负你了,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好好的教训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你可是正经的主子,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花惊羽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啊,就好像宁睿一直没有离开她似的:“谢谢你,千寻哥。” 花千寻回身,伸手揉乱了花惊羽的头发,宠溺的开口:“你是我妹妹,谢我做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是的,我们是一家人,”花惊羽笑了起来,两个人一路走回了轻羽阁,不过人还没有走进去,便听到轻羽阁里一片吵杂之声,其中尖锐的叫声响起来。 “花惊羽,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都是你,都是你我云家才会家破人亡,你给我出来,今日我定要和你拼命,我云家没有了,我也不想过了。” 轻羽阁门前,花惊羽一听便知道这叫骂的是何人,除了云泱泱那个女人还有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进了花府,想必是云氏把她给接进花府的吧,这女人寄人篱下还没有寄人篱下的知觉,还和她拼命,她凭什么和她拼命啊。 花惊羽身侧的花千寻脸色陡的冷沉了下来,怒发冲冠,整个人阴骜无比,脚步冷硬的走进了轻羽阁,远远的看到轻羽阁的院门前,围着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女子在高声的叫骂,这女子正是云府的云泱泱,花千寻是认识这女人的。云泱泱小时候来过云府,同时的这女人从前可是宵想过他的,不过这种女人送给他他都不要。 没想到今儿个这女人竟然胆敢来轻羽阁闹事,好,真是太好了,花千寻的眼神阴暗一片,领着一帮人走了过去。 前面的院落中,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大少爷过来了?” 顿时间所有人都望了过来,一眼看到周身笼罩着嗜血煞气的花千寻,同时的也看到了花千寻身侧的花惊羽,花惊羽的唇角是似笑非笑,云泱泱一看花惊羽的神情,便气疯了,都是这个女人害了她们云家,她就是拼着一条命,也不会让这女人好过的:“花惊羽,你个贱人,是你,是你害了我云府一门,今日我饶不过你。” 云泱泱的话一落,啪的一声,凌空一人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十分的响亮,而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云泱泱的半边脸上已经肿了半天高。 花千寻阴骜的声音响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在花家嚣张。” 云泱泱被一巴掌扇得脑袋嗡嗡作响,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栽倒,她身侧的花如烟本来正用一双狠戾如狼的眼睛瞪着花惊羽,都是这个女人,现在她成了京都女人口中淫荡的女子,而且从此后和太子妃之位绝缘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善罢干休的,花如烟伸手扶着云泱泱,满脸心痛的抬首望着花千寻:“千寻哥,泱泱她?” 花如烟话还没有说完,花千寻的浓眉一蹙,冰冷的冷哼:“哪个是你的哥哥啊,我可没福份有你这样的妹子。” 一句话把花如烟的话打落回她的肚子里,花如烟的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深呼吸,没想到她身为花府的小姐,竟然被人当面打脸子,这花千寻真是太嚣张了。 花如烟还没来得及说话,花千寻已经开口命令身后的:“来人,把这胆敢对花家主子大呼小叫的贱婢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撵出花府去,以后不准此人上门。” 此言一出,四周所有人都望着花千寻,然后望向了花惊羽,最后眸光落到了云泱泱的身上,云泱泱腿一软,直接站不住了,她不但要被打,还要被撵出去,如果她被撵出去,哪里有地方容身啊:“不要啊,表姐。” 云泱泱顾不得挨打的事了,抓着花如烟哀求起来,花如烟的脸色难看起来,阴骜的说道:“大少爷,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这泱泱可是我的表妹,凭什么把她给撵出去。” “凭她在花府还没有一点的知觉,竟然胆敢对花家的主子大呼小叫的,这就是死罪,”花千寻周身充斥着嗜血的煞气。阴骜无比的瞪视着花如烟。 云泱泱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决望的叫起来:“表姐,别撵我走。” 今儿个她指所以过来,便是听了表姐的拾撺,表姐的意思是,今儿晚上府里有很多的客人,她过来闹一场,让花惊羽落不得一个好名声,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花如烟抓着云泱泱的手,抬眸和花千寻对恃着,今儿个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人把表妹撵出去的。 花千寻已经不看花如烟,直接的命令手下:“还不把她带下去打板子,打完后撵出去。” “谁敢,”花如烟一招手示意两个丫鬟扶着云泱泱,自已迎了上来,大有谁敢动云泱泱,便先和她打一场的意思。 花千寻的唇角勾出耐人寻味的意味,看来这女人真当自个是盘菜了:“花渊,本将说了的话,什么时候容得人质疑了,你应该知道如何做。” 花千寻摆明了是要教训云泱泱,花渊挺身走了过来,眼看着便要对花如烟动起手脚来,不远处的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数道身影从轻羽阁的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正是花雷将军,他的身侧跟着他的夫人云氏,两个人满脸心急,看来是有人把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了花雷将军和云氏,所以他们才会急急的赶了过来。 花如烟一看到花雷将军和云氏,便先眼里擒着眼泪,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爹,娘。” 花雷将军和云氏等人已经走了过来,花如烟扑到了云氏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云氏心疼的搂着她望向花雷:“老爷,你看这事?” 花雷望向了花千寻,又望了望花惊羽,叹了一口气开口:“羽儿,这件事是泱泱做得不对,爹爹让她给你道歉,这件事就算作罢了,你看可行?” 花雷倒是挺精明的,知道这件事真正做得了主的是花惊羽,所以一出口便对着花惊羽说,只要花惊羽松了口,花千寻定然不会计较的。不过花惊羽并不是好说话的人,她听了花雷将军的话,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 “爹爹,这女人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在轻羽阁里怒骂我,千寻哥这是为了替我出气,我可做不出来打千寻哥脸子的事情。要我说,是她该着的。” 花惊羽面不改色的说完,四周的人都透心的凉,心里清楚,花惊羽实在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们最好别招惹到她。 花惊羽说完,花雷的脸色变了,一侧的云氏忍不住开口:“羽儿,你看泱泱实在是太可怜了,云家一门全都没了,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孤女,你就发发善心吧。” 四周的下人被云氏一说,个个都动了侧隐之心,望着云泱泱,看这女人真的太可怜了,大小姐怎么能如此的心狠呢。 花惊羽陡的笑了起来:“云泱泱啊,云泱泱,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要说云家的罪人,不是别人而是你啊,你就是死了也没脸见云家的列祖列宗。” 她的话一落,云泱泱的脸色如纸一般煞白,她的眼里满是慌恐,盯着花惊羽的脸,花惊羽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你说我与你有什么怨仇,我们两个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但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对付我呢,以至于最后还连累了云家的人,难道你就不能反省反省吗?” 云泱泱的身子忍不住的抖簌了起来,她的脑海里浮现起往日的种种,没错,她和花惊羽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她们之所以针锋相对,完全是因为她受了表姐的指使,一再的对花惊羽出手,最后还害得云家一干人,要说罪人,她才是云家的罪人啊。 “哈,哈,哈,原来我才是云家的罪人啊,我才是啊,”云泱泱手舞足蹈起来,疯了似的大叫,挣脱了身侧两个扶着她的丫鬟,她一路疯狂的奔跑了出去。 ☆、第053章 群芳争香 轻羽阁门前,花惊羽淡然的望向花雷和云氏,一字一顿的开口:“今日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若是再有人对我不客气,我必百倍千倍的回报于她,别指望再用可怜的口气求饶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说完转身冷冷的下命令:“好了,都走吧。” 花雷将军脸色灰暗,张嘴想说什么,最后终于一句话不说,转身领着云氏等人离开了轻羽阁。 花惊羽兄妹二人走进了轻羽阁,正厅里,花惊羽望向花千寻:“对不起,千寻哥。” 她最后还是放过了云泱泱,因为她记起今天晚上府上可是有不少客人呢,而且千寻哥刚被皇上赐封为少将军,若是今晚的事情传出去,于千寻哥可是不利的。 花千寻温融的望着花惊羽,唇角是柔和的笑意,不管羽儿做什么,他都不会对她生气的,而且他用明白羽儿这么做的目的:“羽儿,没事的。” 花千寻望着花惊羽的面容,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情,柔声说道:“羽儿,哥哥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之所以这么黑,不是因为天生的脸黑,而是因为你中了一种使人变黑的毒药,所以才会黑乎乎的,哥哥此次回京,特别的给你带来了解药。” 花千寻取出了一枚解药,递到花惊羽的面前:“羽儿可是个天生丽质的小美人,才不是什么丑八怪呢?”’ 花惊羽很是惊讶,她没想到花千寻也知道她中毒的事情,还给她带来了解药。 “哥哥,我早就知道我中了毒,所以才会这么黑,不过我暂时还不想解这种毒。” “为什么?” 花千寻很惊讶,一直以来羽儿最痛苦的事情便是她的黑皮肤,她为了遮盖这黑皮肤,每天都拼命的搽粉,而这却使得她的面容越发的难看。 黑白分明。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不想解,为什么呢?花千寻一脸的不解,。花惊羽笑意盈盈的开口:“哥哥,若是我解掉了这黑皮肤,恢复了本来的模样,现在你又当上了少将军,那么太子殿下一定会娶我的。” “难道羽儿不想嫁给太子殿下吗?”花千寻再次的惊讶了一回,以前的羽儿可是想嫁给太子的,她还说若是她嫁给了太子,以后可就是燕云国最珍贵的女人了,现在她连太子都不想嫁了,没想到这一次回京,羽儿倒是变了很多。 不过这份转变,让花千寻高兴,花千寻并不赞同花惊羽嫁给太子殿下,那南宫元徽实在配不上他如花似玉的妹妹。 “好,既然你不想嫁那就不嫁,你不想嫁给太子殿下,千寻哥帮你,”花千寻微微的挑眉,思索着如何让太子殿下退掉这门婚事。 不过花惊羽却不想让花千寻掺合到其中,眼下花千寻乃是燕云国的忠勇少将军,皇上正看重他,他这时候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容易让言官抓住把柄,说他持宠而骄,这于他是十分不利的。 因为他是她在意的人,所以她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的牵连:“千寻哥,我有办法退掉这门婚事,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你有办法?”花千寻有些怀疑,盯着花惊羽,花惊羽笑眯眯的开口:“保密,不过我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你放心好了。” 这一刻她的笑容里,充满了女孩子娇俏温软,花千寻一脸拿她无奈的样子。 门外有脚步声走了进来,花渊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禀报:“少将军,前面的客人陆续的都到了。” “好,”花千寻站了起来,望向花惊羽:“羽儿,今晚前面设宴待客了,你收拾一番,稍后到前面来玩玩,以后不用再害怕任何人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花惊羽笑着挥手,花千寻总算领着手下走了出去,他刚离开一会儿,门外,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奔了进来,正是小昭妹子,小昭妹子一进来没看到花千寻,不由得满脸的失望,一屁股坐在花惊羽身边的位置上,不满的嘟嚷起来:“亏人家打扮了老半天,没想到竟然没见到寻哥哥,人家好伤心啊,好难过啊。” 小昭妹子痛心疾首的对着花惊羽发牢骚,以示自已的心痛,她一边说一边顺手接了身侧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花惊羽一脸惊悚的望着她,然后望着她手里的茶杯,小昭妹子满脸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那是千寻哥的茶杯,”花惊羽指了指小昭妹子手里的茶杯说道。 本以为小昭妹子会立刻扔掉那茶杯,谁知道那丫头竟然手捧那茶杯,像捧着心爱的宝贝一般,牢牢的握住了,然后满脸痴迷的问花惊羽:“羽儿,你说这算不算间接的亲吻呢?好幸福喔。” 她一脸的要昏倒的样子,花惊羽眼珠子差点要掉出来,这样也可以啊,能再夸张点吗? 小昭妹子尤在那里幸福的像小狗似的对着茶杯里外闻着,一边闻一边发表言论:“好香啊,寻哥哥喝过的茶杯真的好香啊,这个茶杯我要了,以后我要永远的收藏起来。” 这家伙竟然真的一副要把茶杯藏进怀里的样子,花惊羽有些头疼,赶紧的提醒她:“小昭,那茶杯还没洗呢?” 小昭妹子怒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羽儿啊,我说你是笨啊,还是傻啊,这是寻哥哥喝过的茶杯,洗过还有他的气息吗?还有他的味道吗?” “好,你收着吧,收着吧,”小昭妹子彻底打败了花惊羽,花惊羽在心里鄙视她,看臭了你收不收着了。 不过看小昭似乎真的很喜欢她的哥哥,花惊羽不由得来了兴趣:“小昭,你真的喜欢我哥哥吗?不会像喜欢赫连那样的喜欢吧。” 先前她看到小昭也很喜欢赫连,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这家伙变节得太快了,自已的哥哥不会也是那个很快被她给抛弃了的人吧,小昭听了花惊羽的话,不由得怒睁圆目,粉嫩嫩的脸颊上涌上了红棠之色,生气的叫起来:“羽儿,什么叫不会像喜欢赫连那样的喜欢,我喜欢赫连是真心实意的,可是他不喜欢我,我不想给他造成困扰,你知道吗?这不叫移情别恋,这叫成全,你懂不懂啊?” 小昭抓住花惊羽的手臂一阵摇晃,摇得她头晕目眩的,赶紧点头:“我知道,你别摇了,再摇我晕了。” 小昭才放过她,然后又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喜欢过的人,都是真心实意喜欢的,但是当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的时候,我没有纠缠他们,我只是成全他们,并祝福他们,我这样做错了吗?若是日后我知道你哥哥不喜欢我,我一样会选择成全他的,不会纠缠他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向开朗的小昭妹子有些低沉,趴到一边的桌子上,落寞的说道:“每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和自已说,这是我的真命天子,这是最后一个了,他一定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他的,我们两情相悦,直到天荒地老,可是最后总是我的自作多情,你知道我有多苦闷吗?” 小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愁苦,这和以往的她一点都不像。 原来她这样的人也有心思,花惊羽还真是不习惯呢,伸手拉了小昭起来:“好了,别多愁善感了,你还是活泼一点的好,多愁善感起来,我一点也不习惯,我想我哥哥一定也是喜欢你的,因为你这么可爱又活泼的,正好可以陪他。” 花惊羽的话一落,小昭妹子的眼睛亮了,傲娇的说道:“那是,小昭我的魅力,向来是无人能敌的。” “是,是,”花惊羽连连的点头,门外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进来,直扑向花惊羽的怀抱,花惊羽知道是小白,伸手便抱住了小白,颜冰也走了进来。 “小姐,东府的宴席快开始了,我们要不要过去?” “嗯,我去换套衣服,然后一起去前面,”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花家的宴席上正式的出席,今晚是个好开头,花惊羽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收拾整齐了,领着颜冰和小昭等人一起走出来,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婆子急急的走过来禀报:“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正在正厅里等着你呢?”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想起南宫元徽上次在药材交易所内大骂她和赫连轩奸夫淫妇的事情,对于这个男人,她说不出的讨厌:“他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太子殿下说了,小姐若是不见他,他就不走。” 花惊羽的眼里闪过冷芒,转身往轻羽阁的正厅走去,她倒要看看这种时候南宫元徽来花府做什么,难道还想像以前一般欺负她不成,现在恐怕不太可能,若是让花千寻知道太子殿下一再的欺负她,只怕会和太子殿下当场翻脸。 一行人一路往轻羽阁的正厅里走去,正厅里端坐着的一个雍雍风华的男子,此人正是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听到脚步声,抬头望过来,便看到花惊羽脸色不善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太子南宫元徽微微的挑眉望过来,仔细打量过后,发现花惊羽并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除了黑一点,其实她并不差,身材好,面容也挺不错的,经过这一阵子的折腾,太子也知道这个女人铁定是他的东宫太子妃了,他的心里也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不知道太子殿下过来所为何事?”花惊羽冷冷的开口,径直走到一边去坐下来,小昭坐在她的身边,颜冰飞快的动手替她们两个人斟茶。 南宫元徽知道花惊羽正生气,难得的没有计较,淡淡的开口:“本宫过来探望探望你,必竟不久以后你就要嫁进东宫太子府了,我们两个总不能一直针锋相对吧,本宫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的相处。” 花惊羽像听到笑话一般盯着南宫元徽,直接不客气的说道:“殿下,今儿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要不然一直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的太子殿下,怎么巴巴的来示好了,南宫元徽因为花惊羽的讥讽,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很快按捺了下去。 花惊羽忽然想明白为何南宫元徽巴巴的赶到这里来对她示好了,因为花千寻,花千寻眼下少年封将,乃是燕云国的新贵,皇上很重视他,这种时候,太子无论如何也不想和他闹得不愉快,所以太子殿下才会来这里示好。 南宫元徽的脸上很快浮现出笑意,温融的开口:“上次是本宫急糊涂了,竟然听信皇妹的胡言乱语,跑去责怪你,本宫此次来便是向你道个歉。” “太子殿下有心了,我可担不起太子殿下的这份道歉,殿下请回吧,”花惊羽手捧着茶盎,凉凉的拒客,她从头到尾就没给南宫元徽一点的好脸色。 南宫元徽身为东宫太子爷,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对待,而且这女人竟然胆敢在他身上动手脚,太子脸色越发的阴暗起来,只是一想到花惊羽背后的花千寻,他又咬牙忍住了,眼下虽然他贵为东宫太子,可是他知道他的那些弟弟们,一直盯着他的皇位,恨不得把他给拉拢下来,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有错处让人抓着。 南宫元徽想明白了这层理,也不和花惊羽生气,缓缓起身,望向花惊羽的面容越发的温润如暖玉,轻潋的声音响起来。 “羽儿,本宫以前有些糊涂了,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们必竟是夫妻,”他说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门外几名手下跟着他的身后一路离开了轻羽阁。 轻羽阁的正厅里,颜冰盯着自家的小姐,一脸的惊骇:“小姐,太子殿下竟然跑来跟你道歉了,你说这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花惊羽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盎:“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跟我道歉啊,他只不过是不想惹到千寻哥,他想拉拢千寻哥,自然不好再像以往那般针对我。” 正厅里,司徒小昭手托腮的叹气:“这些个皇室里,没有一个没有谋算的,真不知道他们活着累不累?”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拽了小昭起身:“走吧,宴席差不多要开始了,我们一起去宴席上玩玩吧?” “好,走,”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往外走去,颜冰抱起了小白跟着她们的身后一路出了轻羽阁。 今晚的护国将军府,热闹异常,比起上一次花雷将军班师回朝还要热闹,因为花千寻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京城里的不少大家族,都想抱上花家的这条大腿,所以今天晚上各家的千金小姐都来了,护国将军府用来招待小姐们的东府后院,花团锦簇,热闹异常。 花惊羽和小昭等人刚出了轻羽阁,便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东府方向传来的喧闹之声,她们刚走出去不远,迎面看到花青枫领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花青枫一看到花惊羽和小昭两个,先高兴的招呼起来:“你们两个过来了,我正想让人去叫你们呢?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啊?” 花青枫眉开眼笑的说着,然后一脸神秘的开口:“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这么热闹吗?” 花惊羽和小昭二人摇头,花青枫哈哈笑着开口:“因为千寻哥成了忠通少将军,这些京中的权贵之家想结交他,不少人想把家里的小姐嫁给千寻哥哥,所以今晚才会来这么多人。” 花青枫说完,小昭的脸色暗了,十分不满的抗议:“这怎么行,寻哥哥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 小昭一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碰的架势,花惊羽是早就习惯了她的话,花青枫倒是有些受惊了,望着小昭:“不会吧,你喜欢千寻哥,你不是喜欢赫连轩吗?” “你胡说什么,赫连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寻哥哥,谁要是敢和我抢,我饶不过她。” 小昭一说完,抢先一步往东府冲去,大有谁若抢便撕了谁的凶狠样子,后面的花青枫凑到花惊羽的身边,轻声的问道:“这小丫头又抽什么风了?” 花惊羽耸了耸肩膀,挑高眉一脸无语的说道:“她又移情别恋了,目前她喜欢的人千寻哥,就不知道她这喜欢能坚持多久。”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跟着小昭的身后一路前往护国将军府的东府。 护国将军府占地极广,共分为三进的院子,长房也就是花惊羽和花青枫的大伯,花慕将军住在最东边的主院里,称为东府,二进的院子是二房花云一家的住处,三进的院子便是花惊羽一家所住的地方。 每回花家有事举办,都是在护国将军府的东府里举办,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花惊羽和花青枫领着各自的丫头,一路往宴会走去,一行人还没有走到宴会的地点,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拦住去路的人正是花家的二小姐花如烟。 花如烟一脸悲愤的盯着花惊羽,痛苦的开口:“大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为什么要算计我,我是你的妹妹啊。” 花青枫唇角一撇,不屑的开口:“你可有当羽儿是你的姐姐,现在跑来说姐姐妹妹的有意思吗?” 花如烟转首盯上花青枫:“花青枫,你给我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情。” 花青枫脸色彩一下子难看了,正想说话,花惊羽怕花青枫吃亏,因为她没有内力,若是和花如烟起冲突,肯定会吃亏的,所以拉了花青枫到一边,自已望向花如烟:“二妹妹,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害人终会害已的,姐姐劝你啊,以后莫要存有害人之心,说不定会得个善果。” “你?”花如烟满目狠声,却拿花惊羽没办法,花惊羽理也不理她,径直领着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越了过去,一路往宴席的地方走去。 花如烟满目通红的望着远去的一堆人,狠狠的咬着牙,花惊羽,我不会善罢干休的,还有我不会放弃太子妃之位的,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要嫁给太子为正妃,你给我等着。 花如烟的身侧,云氏走了出来,脸色同样的难看,因为女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儿个府上的宴席,老爷吩咐了她和女儿不准出席,她们母女二人算是被人打入了谷底。 “烟儿。” “娘亲,我不会放过她的。”花如烟狠狠的发挚,领着云氏转身离开。 今日招待女宾客的地方乃是东府的琅心园,琅心园里有湖有亭,有花有草,此时正值夏季,临湖设宴,十分的有情趣,湖岸边不少的人聚集在一起玩耍,或悄悄的说话,或凑到一起打闹,十分的热闹。 花惊羽和花青枫走过去的时候,琅心园门前守门的丫鬟一眼便认出了两位小姐,对于花惊羽,更是不敢大意,今儿个夫人可是下了命令了,以后对花惊羽一定要恭敬一点,若是再招惹得她不开心,便要吃板子,所以现在的花家,没人敢对花惊羽不敬。 “两位小姐过来了,请进,”小丫鬟恭敬的把她们请了进去,小昭最先闪了进去,她要进去好好的打探打探,哪个敢宵想她的寻哥哥,那就要过了她这一关,哼。 花惊羽和花青枫二人一走进去,便看到满园关不住的春色,随处可见千娇百媚的小姐,各个都精心装扮了的,一颦一笑莫不勾人心魂,看来这种些小姐儿中还真有不少人想嫁给花千寻。 想想也是的,花千寻不但是朝中的新贵,而且人长得英俊丰伟,最重要的是现在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这样的好男人在燕云国可真是太少见了,所以这些小姐宵想他也是正常的,花惊羽和花青枫一出现,便有人迎了过来招呼她们。 “惊羽姐姐,青枫妹妹,你们过来了?” 这说话的人,乃是花惊羽大伯家的女儿,名花貌,确实生得花容月貌,不但如此,这花貌的武功挺不错的,听说她现在是五重内力,只可惜她心高气傲,现在都十七岁的大龄了,竟然还没有议亲,这让花慕将军和夫人很苦恼。 花貌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妹妹,名花月,也是花慕将军的女儿,花月身材娇小娇玲,十分的惹人怜爱,花月的武功也很不错,这一对姐妹花可谓是将门虎女,身手都很厉害。平时这两个人和花惊羽说不上感情好,但也说不上坏,她们彼此间很少有交集的地方。 所以花惊羽对于花貌和花月二人也很客气,微微的点头:“嗯,听说这边很热闹,便过来玩玩。” “进来坐吧,”花貌把两个人迎了进去,琅心园里不少人注意到了花惊羽和花青枫两个人,其中有人飞快的站了起来,过来和花惊羽打招呼,听说千寻将军最疼这个妹妹,若是和他妹妹打好了关系,进花府要容易一些。 “花小姐你来了,快过来这边坐。” “花小姐,还是到我们这边来坐坐吧。” 一时间花惊羽倒成了香馍馍,这是以往很少有的现像,以往这些京都小姐们哪一个看到她不是躲得远远的,现在竟然来巴结她,真是不容易啊,花惊羽唇角勾出浅笑,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正在这时,一道清冷温婉的声音响起来:“各位还是别争了,我有事请教花小姐。” 说话的人乃是枭京第一美女江月雅,江月雅虽然不是皇室的公主,不过地位却不比公主差,她都说话了,谁人敢多言,众人笑着纷纷的后退,让了开来。 江月雅一直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如水的瞳眸静静的望着她,瞳眸中隐有探索,困扰,花惊羽不动声色的开口:“江小姐,你有什么事要请教我吗?” 对于江月雅,她始终做不到亲近,这个女人骨子里有一股优越感,虽然她什么都不做,但是那份高高在上依然不经意的散发出来。 江月雅收回眸光,淡淡的一笑:“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好说话。” “行,”花惊羽认同,一侧的花青枫见她们两个有话要说,便自去找人说话了,颜冰抱着小白跟在花惊羽身后,她可不能离自家的主子太远。 琅心园里人太多了,两个人走了一圈,都没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她们走到哪儿,哪儿便安静无声,似乎都好奇她们要说什么事,倒搞得她们没办法说话了。 江月雅一直没有坐下来,最后建议:“不如我们出去散散步如何?反正现在离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呢?”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她想起了上次在明王府发生的事情,今儿个不会又有一出诡计在等着她吧,江月雅看到了她的迟疑,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不行吗?” 花惊羽笑了一下,觉得自已太大惊小怪了,这里乃是花府,不是明王府,在明王府她都没有吃亏,何况是在花府:“走吧。” “那好,”江月雅在前面走着,花惊羽领着颜冰跟在后面,一行人出琅心园。 琅心园外面,江月雅和花惊羽二人领着几个小丫鬟,在院子里散步,两个人顺着幽静的小径一路往前走着,四周格外的安静,很多下人都被调到琅心园和前面的正厅去忙碌了,所以后园各处显得十分的冷清。 一路上江月雅并没有说什么,花惊羽却有些忍不住了,停住脚步问道:“江小姐不是说有事情要问我吗?” 江月雅停住脚步,回首望向花惊羽,慢慢的走到一侧的绿荫下,伸手拉了一折树枝轻摇着:“听说你先前进了北幽王府?” “嗯,是进去过一次,为了去取东西的,”花惊羽没想到江月雅问的竟然是这件事,这个女人的整个身心似乎都在北幽王的身上,但凡发生在北幽王身边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自已进北幽王府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想必别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吧。 “他怎么让你进去了?为什么呢?”江月雅似问话,又似自问,满腔的困惑,然后飞快的抬首望向花惊羽,仔细的打量着她,幽暗的夜色之下,她的瞳眸散发着耀眼的光亮。 花惊羽蹙眉,有些不喜,什么叫他怎么让她进去了,只不过进了一趟北幽王府,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月雅似乎知道了花惊羽的恼怒,淡淡的开口:“你知道吗?很少有人能进北幽王府,尤其是女人,更别想进去,以往我也想进去,找各种籍口,可愣是进不去,而且凌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接近的。” 江月雅说到最后,既心痛又落寞,此刻的她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花惊羽不知道该同情这个女人,还是该可怜她。 那北幽王南宫凌天可是一个断袖,江月雅这般苦恼纯属自找的。 “江小姐别忘了,我是他的皇嫂,”花惊羽只能如此理解了,要不然那男人怎么破例了,江月雅微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尤自苦恼万分的说道:“他为什么如此的狠心呢,竟然对我的情意视而不见,你说我不够漂亮吗?还是配不上他,还是哪里不好?” 她一迭连声的问道,花惊羽打量着江月雅,这女人能被奉为燕云国的第一美女,自然是才貌双全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也高贵,要她说这女人是配得上南宫凌天的,若是不知道他断袖的事情,她都要怀疑这男人脑子有毛病了,但现在她知道北幽王是断袖,也就理解了。 花惊羽温声说道:“江小姐想太多了,像你这样的女子,试问天下间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北幽王自然也不例外,那么他之所以没有接受你,不是你不出色,而是他自身的问题吧?”’ “自身的问题?”江月雅满脸的惊讶,飞快的抬头盯着花惊羽:“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是提醒你,也许北幽王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然以江小姐的才情谁会视若无睹呢?” “难言之隐,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江月雅困惑的想着,蓦然间瞳眸耀起亮光,然后整个人像受了打击似的倒退了两步,娇艳的面容上满是苍白,一只手指着花惊羽:“你,你不会是说他,他?” 他了几遍也没有说出来,最后一咬牙尖锐的开口:“你不会说凌天是断袖吧。” “这是江小姐说的,我可没说,江小姐自已仔细的意会意会就行了,”花惊羽点到为止的开口,她可不敢直接说南宫凌天是断袖,若是这件事传开了,她不死也要扒层皮了。 “不,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江月雅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身子倒退一步,伸手扶住了树,然后连连的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她虽然嘴里不相信,可是心里却有些代入了,原来是这样啊,真相竟然是这样,哈哈,不是她不够出色,竟然是这样的。 江月雅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奔跑走了,不远处的江家的小丫鬟飞快的跑了过去,跟着自家的主子一起离开,颜冰赶紧的抱着小白走了过来,担心的说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那江小姐怎么脸色那么白,一副受不了打击似的。” “我怎么知道啊?”花惊羽翻了翻白眼,她可没胆说那女人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不过她的话一落,暗夜中,一道邪魅幽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本王倒是知道。” 花惊羽一听到这话,只觉得周身凉飕飕的冒冷汗,僵硬着面容缓缓的转身望过来,便看到不远处的长廊柱上懒懒的靠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先前她们所说的事件中的主角,北幽王南宫凌天。 此时的南宫凌天瞳眸暗沉幽深,性感的唇角紧抿着,那俊美的面容,在晕黄的灯光之下,如梦似幻,不过那周身的气息却是冷寒的,很明显的这家伙在生气。 花惊羽不由得底气不足,必竟自已先前说了人家的坏话,还被人当场抓住了,这可不是好事,再一个哪个男人愿意被人知道断袖之事啊,所以说她真是闯大祸了。 花惊羽一边懊恼,一边面露笑容,优雅的打招呼:“原来是北幽王殿下,怎么会来后院的?” “本王嫌闷便出来转转,没想到听到有人败坏本王的名声,”北幽王的话一落地,颜冰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赶紧的抢先开口:“北幽王殿下,我们小姐可什么都没有说啊,你别冤枉好人啊。” 南宫凌天似笑非笑的盯着花惊羽,并没有理会颜冰。 花惊羽镇定了一下心神,淡淡的说道:“北幽王殿下,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是有人想得多了。” “那也是你刻意的制造之下才想得多了吧,”南宫凌天不客气的提醒花惊羽,正是因为她的刻意,才会让江月雅想多了。 花惊羽一个头有两个大,怎么好死不死的碰到这货了,竟然还被他听了去,她可真够倒霉的。 “要不,我去帮你澄清一下?” “你不觉得越描越黑?”北幽王南宫凌天暗沉的声音中隐有煞气,他的身形一动,光影流转,眨眼间人已经站到了花惊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俊美精致的面容上,暗潮涌动,黑如点漆的幽深瞳眸潋潋的氤氲之气,使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想法,花惊羽镇定的开口。 “那你想怎么样,我做都做了?” 花惊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她做已经做了,他打算如何做呢?难道就因为这个,他要一怒杀她泄恨吗?这里可是花府。 南宫凌天的身子陡的俯了下来,俊美绝伦的脸离得花惊羽的脸颊很近,他的气息都喷到了花惊羽的脸颊上了,酥麻麻的令人十分不自在,不过近距离的看这个男人,十足的妖孽一只,如玉似的肌肤上竟然一点暇疵都没有,不但没有暇疵,还又嫩又滑的样子,真是令女人嫉妒啊。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响起来。 “要不你陪本王一个王妃如何?” 花惊羽的脸色立马暗了,瞳眸有些冷,让她到哪里赔他一个王妃啊,他这话的意思是,如若不是她坏事的话,他打算娶江家的大小姐江月雅为妻,所以说现在她是坏了他的事了,花惊羽想想也了解了,南宫凌天虽然是一个断袖,可是他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最后他依然会娶江家大小姐,难道她真的坏事了? 花惊羽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几变,南宫凌天帮了她很多次,自已不但没有帮到他,竟然还坏事了,心中懊恼不已,飞快的开口:“要不我帮王爷去向江大小姐解释一下,就说王爷其实什么都不是,王爷其实是想娶她的,我想她一定会开心的。” 花惊羽话一落,便觉得眼前的高大身影周身笼罩上了阴骜寒薄之气,整张面容也拢上了暴风雨般的狂怒,手一伸拽住了她的手臂,眼神阴森森的:“花小姐,你确定你要去说?” 花惊羽想点头,不过只见这男人嗜血的黑瞳中,狰狞的杀气,他似乎不乐意她去找江月雅啊,难道是怕她坏事,想着忙笑道:“算了算了,是我多事了,以后我再不会和任何人提到这件事,怎么样?” 南宫凌天眼神幽暗,瞳眸紧锁着花惊羽的小脸蛋,慢慢的缓和开来,戾气散去,先前听到她所说的话,心竟然不受控制的愤怒,差点想动手收拾这小丫头片子。 “若是以后再被我逮到你在背后说本王的坏话,本王不会饶过你的,知道吗?”’ 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很认真的答应了:“好,以后我不会随便再乱说了。” 这事烂在肚子里好了,必竟是别人的私事,她最好不要乱说,男人总归还是在意一点面子的。 “那就好,本王这次就不计较了,”南宫凌天性感的唇角总算几不可见的勾出一抹弧度,唇角邪魅的吐出一抹气息,那气息喷到花惊羽的耳垂上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调戏一般,惊得花惊羽身形陡退,飞快的抬首望去,想发怒,想想却觉得无从发起,人家都是断袖,自然不可能调戏她之类的,何况她现在还顶着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呢。 “好了,我要回琅心园了,”花惊羽脸颊有些烧烫,前世今生,她只接触过宁睿一个男人,所以与别的男人还真不习惯这样亲近,现在和这位北幽王殿下倒是一再的纠缠,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断袖,这叫什么事啊,花惊羽领着颜冰赶紧的离开。 身后南宫凌天优雅的双手抱胸,望着那落荒而逃的小丫头,想着她因为他一个故意戏弄的动作,便流露出了的青涩,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这丫头越来越撩人啊。 青竹和墨竹二人闪身露出来,同样望着失去踪影的花惊羽主仆二人,然后望向自家的主子。 “爷,花小姐竟然暗示江小姐,你是断袖,这是不是太恶劣了?” 那江小姐可是很有可能成为北幽王妃的人啊,若是她真的相信了,放弃了他们家的爷怎么办? “其实弄个断袖当当也不错,”南宫凌天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然后想起某个小黑丫头想怒又怒不起来的神情,他便觉得心情很好。 断袖也不错嘛,是个乐子,墨竹和青竹一脸的不解:“爷的意思是?” “不知道那小丫头什么时候会发现本王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南宫凌天竟然隐隐有些期待,若是花惊羽知道他压根就不是什么断袖,会怎么样? 南宫凌天想着转身离开,身后的两名手下面面相觑,爷这是怎么了?弄个断袖当当,这样也行啊? 琅心园里的宴席很快开始了,欢声笑语中,十分的热闹,众人围坐成一团,欣赏歌舞,吃着美味的佳肴,喝着果酒。 一曲歌舞毕,众人鼓起掌来,不时的点头赞叹歌舞跳得好的,每个人都说着恭讳的话,花府一门权贵,四大家族之一的地位稳固如山,在场的很多小姐儿,除了几个心高气傲想嫁入皇室的,别的都想嫁进花家来。 所以今晚免不了明争暗斗一番,各家的小姐也都想上台表演一番,好让花府的人看看,她们是否可以进入花家的门,嫁给那花千寻为妻。 小昭妹子的一双眼睛像雷达似的不停的扫描着,看到谁谁不合眼,不时的用眼睛剜这些千金小姐,搞得人家心里郁闷,这小胖妞是谁啊,怎么用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看着她们啊。 上首主人位置上端坐着护国将军府花慕将军的夫人,她的一侧端坐着花青枫的母亲,户部侍郎花云的夫人,另一边端坐着的乃是京城上流贵妇的代表,孝亲王府的女主人孝亲王妃,孝亲王妃的下首懒懒歪靠着一人,乃是皇室的长公主,这位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姐姐,因为早年守寡,一直居住在京都,这个女人的私生活可是极端精彩的,听说养了不少的男宠,而且她是皇上的姐姐,也没人敢得罪她,长公主的下手坐着的是明王府的明王妃。 明王府也有心把明家的小郡主嫁进花家,虽然明王府乃是王候,可惜是个没有实权的王候,花家虽是一门虎将,却是手握实权的虎将,所以说嫁进花府,明家没有亏。 明王妃眼神闪烁,笑望向花慕将军的夫人。 “刘夫人,今儿个晚上我看这些小丫头都有些蠢蠢欲动,个个都有些手痒的样子,不如让她们上来表演表演,也好让我们饱饱眼福。” 明王妃话落,眼光便落到自已下首不远的位置,那里端坐着一个我见欲怜柔媚可人的女子,这女子正是明王府的小郡主,明碧晟的妹妹明玉儿,明玉儿长得十分的惹人怜爱,是那种让男人看了想保护的水样女子。 对于自个的女儿,明王妃很有把握,这样的女儿,若是被花千寻看到,定然心生保护欲,想娶她的女儿的,何况她的女儿在她的大力栽培之下,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怎么会喜欢那种刚硬不折的女人呢,肯定是喜欢自个女儿这样柔如水的女子的。 明王妃的话落,在座的几位夫人都笑着点头,各人的眼光里都有争斗一番的意思,各人都看自家的女儿好,都想嫁进花府,所以只能让她们好好的比试比试了。 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望了望身遭的夫人,再看看下首的不少小姐,都有上台表演一番的意思,其实这些夫人和小姐的心思,刘氏是知道的,都想嫁进花府,嫁给年轻有为的花千寻为妻。 不过这主她可是做不来的,花千寻乃是朝中的新贵,这婚事恐怕要圣上指婚才行。 不过盛情难却,刘氏笑着点头:“既如此,便让她们先上台表演一番吧,今儿个也是我们大家有眼福了。” 一言落,宴席的气氛立刻高涨了起来,不少人叽喳的议论起来,最后有一名女子率先上台开始表演。 弹琴。 琴音渺渺,悠扬的飘远,在夜色之下,醉人心意,品着美酒,听着悠扬的琴声,酒不醉人人自醉,花惊羽微微的敛上眼目,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 这一刻没有了算计,没有了勾心斗角,有的只是美酒佳酿,音乐美人,这琴弹得真不错,虽然真正的花惊羽没有学过琴,但是前生的林木木可是学过琴的,身为黑暗组织精心培养的杀手苗子,她必须样样精通,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虽然最后她没有成为一名杀手,成了一名制毒师,但是该学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学过。 身边有不少人点头赞叹,不过其中还有几个女子微撇嘴挑衅的低语:“一般而已,。” 花惊羽身侧端坐着花青枫和小昭二人,花青枫侧身跟花惊羽低语。 “此女乃是刑部尚书汪城之女,汪容儿,年方十六。” 花惊羽微点头,这汪容儿品貌生得秀丽,举手投足倒也温婉可人,不错,不错,闲妻良母的典型,不过这样的女子恐怕不是千寻哥所要的吧。宴席正中的位置上一曲终了,不少人鼓起掌来,算是给了汪容儿面子,汪容儿倒也没有多少羞怯之意,落落大方的退了场,接下来又有人上场表演,不过却被人打断了。 一名丫鬟飞快的从琅心园的门外奔了进来,直奔向上首刘氏的身边禀报事情,刘氏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然后站起了身,下首的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望着刘氏,刘氏笑意盈盈的开口:“刚才汪小姐的一曲琴音,竟然惊动了前厅的人,所以太子殿下等人过来想欣赏欣赏大家的表演,希望大家不要受惊。” 一听说太子殿下等人竟然过来了,各家的小姐,不由得议论起来,不少人面色绯红激动起来,太子殿下等人竟然过来了,这真是太好了,那么来的肯定有不少朝中青年才俊,不管被谁看入了眼,都不会差啊。 宴席的气氛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刘氏见众位小姐没有反对都都很激动,便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小丫鬟请太子殿下等人进来。 玄武大陆,以武为尊,并不避讳男女共处一室,只要不伤大雅便成了,小丫鬟领命而去,刘氏的一双眼睛望向了自个的女儿花貌和花月,示意女儿待会儿也好好的表现表现。 尤其是自已的大女儿,因为生得好,所以眼界颇高,到现在都*龄了,竟然还没有定下亲事,这让做母亲的她很是焦急。 琅心园的园门外,很快走进来一众丰神如玉的尊贵公子,为首两个人并列而行,一人乃是太子南宫元徽,另外一人竟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相较于太子的尊贵优雅,翩翩风华。北幽王殿下则是嗜血华丽的,一袭黑色的立领锦袍上绣着红艳艳的血色妖花,透着诡异的阴煞之气,肤白如雪,黑瞳如黑色华丽的矅石,闪烁着幽光明灭的幽寒气息,他一出现,宴席立时便有一抹压抑,胆小的人直接垂首不敢看他,不过胆大的人却偷偷的瞧着,心里既害怕又仰慕。 ☆、第054章 琴画合一 宴席上。花惊羽倒是不以为意,打量了南宫元徽和南宫凌天后,又望向他们身后的两位男子,长相都很出众,花惊羽有些熟悉,一人应该是宫中的四皇子宁王南宫少庭,南宫少庭的母妃是宫中的德妃娘娘,德妃出自江府,所以这南宫少庭也是太子南宫元徽最大的竞争对手。 另外一个清俊男子,乃是五皇子鲁王南宫夜白,淑妃之子,鲁王背后母氏一族的助力也很强大,他的母亲出自于四大家族之一的忠义候府,忠义候府乃是一门清贵之家,祖上都是读书人,现下燕云国的应天书院便是忠义候府的产物,书院里的一应骋用老师都是赵家的人,这忠义候府门下,文臣能人很多。 花惊羽看到这里,不由得叹息,南宫元徽的对手可真不少啊,搞不好这太子就当到头了,可惜这家伙还净顾着儿女私情呢,你还是想办法对付你这些虎视眈眈的兄弟吧。 花惊羽打量完了宁王鲁王,又往他们身后望去,看到了小魔头南宫瑾,南宫瑾的身侧跟着人乃是花千寻,看到花千寻,花惊羽嘴角勾出了笑意了,只是这笑在瞄到一道人影时,便僵硬住了。 因为她看到走在人群最后面的人竟然是上次想害自已的明碧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来了,不过因为上次所发生的事情,今日的明碧晟明显的十发的低调,花惊羽收回了视线。 四周此次彼落的激动说话声,一浪一浪的响起来。 “好多英俊的公子啊。” “是啊,我要晕了,待会儿会不会弹不好啊。” “我也怕我跳舞跳出毛病为。” 现场一度有些混乱,直到宴席上首的几位皇子公子的都坐下来,下首才安静了下来,这次过来的共有七个人,太子南宫元徽和宁王鲁王都有了自已的正妃,宴席上的女人不敢宵想了,不过其中还有些女人想进王府做个侧妃什么的,这些女人打着小算盘,但更多一些人是把视线放在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和瑾小王爷的身上,除了这两个人,还有明小王爷和花少将军呢,这些人哪一个都是举重轻重的人物啊,不过相较于别人,清风公子明碧晟是最下下选的人了,因为明小王爷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总归是不光彩的。 “好,接下来我们开始吧,”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一声令下,下首一片应和声,率先站起身的是明王府的小郡主明玉儿。 明玉儿在其母亲的提点下,本来一心想嫁进花府,可是看到这么些人出现,她的视线不由自主便落到了那最邪魅阴沉的人身上,北幽王南宫凌天。 这男人尊贵霸气,举手投足有一股混然天成的霸气,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虽然她的心里有些怕他,可是同时的又想嫁给这样的男人,以前明玉儿便有这样的心思,但是因为北幽王的尊贵身份,所以不敢多想,可是每每看到这个男人,便又生心别念,控制都控制不住。 明玉儿的心十分的矛盾,不过她迈出的步伐却镇定淡然,明王府培养出来的人自然不是怯场的人。 明玉儿温婉如水的声音如轻波水漾:“玉儿给大家表演一段舞蹈吧,希望大家能喜欢。” 明玉儿身段柔软如柳,想必她的舞姿不俗,而且今日她是有备而来,所以穿的是宽松的类似于舞服的长袖水衫。 中间的场地上,舞蹈很快表演了起来,明玉儿的舞姿果然如花惊羽猜测的一般,十分的惊艳,这个女人似乎生来便是为舞而生的,她跳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融入了舞蹈中,舞便是她的灵魂,她便是舞,绚丽灿烂又夺人眼目。 四周不少人都赞叹起来,花惊羽也看得分外的入神。 不过她很快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上首似乎有人盯着她,她飞快的望过去看到琅心园上首的那些男子里不少人都在看她,其一是她的哥哥花千寻,花千寻唇角笑意盈盈,望着花惊羽,并没有过多的注意着正中跳得精彩的明玉儿。 花惊羽不由得叹息,千寻哥啊,这舞不错的,怎么不看看呢? 除了花千寻外,还有小魔王南宫瑾正盯着她,一看到花惊羽望过去,他便笑着向花惊羽端起了酒杯,花惊羽只得端起了酒杯与他示意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 除了花千雪和南宫瑾外,另外还有两道视线盯着她,一人让她头皮发麻,一人让她恼怒异常。让她头皮发麻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微微的眯眼,一股高深莫测的幽芒拢在眼底,迷蒙的灯光之下,只觉得他的面容诡异的华丽,惊心的勾魂,看到这样子的他,花惊羽不由得想到自已流鼻血的画面,不由得飞快的收回视线,望向明王府的小王爷明碧晟身上,这男人略有些阴柔的俊美面容上,拢着阴骜幽寒,瞳底是冷寒之气。 哗哗,掌声响起来,明玉儿的一支舞蹈已经跳完了,掌声如雷,经久不息,明玉儿优雅的笑着走下了高台,临离开时,她的视线似有似无的落到高台上,发现自已看的人根本没有在看她,不由得郁闷。 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直接的下了台,花惊羽被掌声惊醒,不由得懊恼,这舞不错,她竟然错过了。 不过很快又有人上台表演了,这次上台表演的乃是丞相府江府的小姐,走了一个江月雅,还有江府的其她小姐,这出现的乃是江家的另一房的嫡女,名江若心,年方二八,生得也是极端的美丽,鹅蛋脸,白皮肤,高挑个儿,身段玲珑,一出场便让多少人眼亮了,盯着江若心。 江若心若不是被江月雅掩盖了自身的光芒,也是个出类拔萃的风流人物,只可惜因为上面有个出色的江月雅,所以一般人只记住了江月雅,而忽视了江家其她的女儿家。 江若心表演的是绘画,还是以剑泼墨刽出来的画,这一手一露显示江若心是个用剑高手,她的剑虹之上充斥着浓浓的绿色气流,轻易让人看出,江若心已经是五重的内力,此女不但品貌一流,身段一流,连带武功也不错,一出场倒是吸引了好几个人观望,就是太子南宫元徽的眼神也微微的亮了亮,不过太子南宫元徽想起江若心的身份,便不作多想了。 江若心的背后可是宁王,宁王背后可是宫中的德妃,也就是他和他母后的死对头,他怎么可能会娶这对头之女为妾呢。 宴席场上,有欣赏的眸光,有赞叹的眸光,还有那嫉妒的眸光,总之各样视线都有。 江若心由始自终都表现得优雅大方,下首的花惊羽不由得挑高了眉,淡淡的说了一句:“此女是个厉害的角色。” 她的话一落,一侧的小昭飞快的移过身子,问花惊羽:“羽儿,你说这女人会不会看中寻哥哥?” 小昭妹妹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女人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要家世有家世,寻哥哥若是看到这个女人还会要她吗?除非她不想嫁给寻哥哥吧,可是这似乎又不大可能,所以小昭妹妹有了危机意识。 花惊羽回首望了过来,看到小昭的脸色变了几变,还下意识的咬起了唇,粉嘟嘟的十分的可爱,若要她说,她倒宁愿要小昭这样真性情的女子,所以花惊羽安抚小昭:“就算她想嫁,千寻哥也未必会娶她,千寻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花惊羽话一落,小昭妹子满意的点头,笑意潋潋起来:“没错,寻哥哥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她说完听到一侧的花青枫噗哧一声笑起来,小昭总算反应过来,发现花惊羽这话太有毛病了,什么叫寻哥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难道她那么不如人吗? “羽儿,你欺负我,”小昭妹子眼放狠光,咬牙切齿的,大有要上前来掐花惊羽的打算。 花惊羽一看宴席正在进行着,若是小昭扑过来,肯定要惊动别人,赶紧的举手求饶:“好了,小昭妹妹,我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饶过我一次吧。” 小昭自然不可能真的当着众人的面前发飙。最主要的是不可能当着寻哥哥的面前发飙,她可是知道的,寻哥哥可是极疼羽儿这个妹妹的,所以她一定要在他的面前营造一个,她也很爱小羽儿的样子。 小昭淑女的发嗲:“好,人家这次就饶你一次,看在寻哥哥的面前,不和你计较了。” 花惊羽生生的抖簌了一下,不敢招惹这货了,她实在受不了这嗲劲啊。 宴席上又有人上来表演,这次表演的同样是重量级的女人,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南宫晚儿,南宫晚儿生得玲珑可人,性子也十分的活泼,和她的小魔头哥哥南宫瑾很像,一上台便先抱拳打招呼。 “各位夫人小姐们,还有各位公子们,待会儿我要是表演得不好,你们可不许笑话我,因为我不想表演来着,觉得和各位小姐们的表演相比,我的琴真的拿不出手啊,可是我母妃非要让我上来表演,所以我勉为其难的上来弹一首曲子,不过先说好了,待会儿弹得不好,你们一定要鼓掌鼓励我啊,千万别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啊。” 南宫晚儿的话一完,四周的人全都愣住了,然后爆发出笑声来,不过很多人都很喜欢南宫晚儿,如此真性情让人讨厌不起来啊,所有人里面,只有孝亲王妃的脸色轰的一下红了,只恨没地洞往地下钻,拿眼睛狠狠的剜正中位置上站着笑嘻嘻没有一点知觉的女儿南宫晚儿。这死丫头看她回去不教训她,偏偏上首的南宫瑾还给自个的妹妹打气。 “晚儿,弹吧弹吧,要是谁敢不给你鼓掌,哥第一个扇他的耳光,胆敢不给我妹妹面子,”四周哗的一声,众人想晕倒了,这一对兄妹还真是活宝啊。 孝亲王妃望向上面手舞足蹈的儿子,没好气的怒嗔:“南宫瑾,你皮在痒是不是?” 一个丢脸就罢了,另外一个还变本加厉的丢脸,这让她没法活了,其实小魔头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的性格之所以如此,和孝亲王爷以及宫中的太后有关,从小这两家伙便得他父王和太后奶奶的娇惯,所以一向无法无天,就说南宫晚儿吧,孝亲王妃没少给她请师傅进府教导她学习琴棋书画,可是这丫头,每回都能把人给气走了,这么多年下来,她总共只会弹一首曲子,这事京中不少的贵妇人都知道,这是孝亲王妃心头的痛啊。 本来以为今儿个这样的场合,能让这小丫头有点知觉,收敛一下心性,弹一首那仅会的曲子,能让哪个青年才俊,看中她而娶回府中去,不想这丫头一出场便来如此丢脸的一幕,实在是让她没脸见人了。 孝亲王妃都不敢看身侧的这些夫人的脸了,上首的花慕夫人刘氏倒是笑道:“孝亲王妃,要我说啊,晚儿郡主的性格才是讨人喜欢的,你也别恼了。” 孝亲王妃略好受一些,依旧恼怒的说道:“这小丫头,每次都给我来这一下意外,真是让人受不了,儿子这样,女儿也这样,我真是命苦啊。” 正中的位置上,南宫晚儿才不理会自个的母亲,笑意盈盈的吩咐了下来,摆好了琴,有模有样的走到正中的位置上开始弹琴了。 琴声悠扬如水,从葱白的指间流过,明快如清泉,清脆好似玉珠落盘,这首曲子带着无比欢快的曲调,一路奔腾向水天交接的碧云天,令人心情愉悦,带着说不出的舒畅。 花惊羽不由得惊奇,这南宫晚儿所弹的曲子似乎有一种魔力,如她的人一般,带给人欢快无比的欢乐,这个丫头若是被谁娶了去倒是一种福份。 四周不少人的神色从先开始的玩味,到后来的欣赏,最后一曲终了,宴席上掌声雷动,大家都热烈的拍起手里,连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都拍起手来,小昭妹子一边担心这小郡主会抢走寻哥哥,一边还使命的拍手,这孝亲王府的小郡主,个性倒是让人不讨厌啊。 这所有人里面拍得最厉害的便是小郡主南宫晚儿的哥哥南宫瑾,满意的望着妹妹掀起的热潮,心里有些得意,果然不亏是我南宫瑾的妹妹啊,就是与众不同啊。 南宫瑾不但拍得最厉害,还问旁边的明碧晟和花千寻等人:“你们说我妹妹的琴声是不是天下一绝?是不是无人能比?” 明碧晟和花千寻二人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这家伙的脸皮究竟有多厚啊,竟然直接问他们这样的话,不过说实在的,这位晚儿郡主的琴声确实是一绝,让人心情愉快。 明碧晟和花千寻为了不得罪小魔头南宫瑾,同时的点头。 南宫瑾得意的笑起来,挥着手朝上首的南宫晚儿竖起大拇指:“晚儿,不错,给哥哥长脸了。” 南宫晚儿在高台上,冲着南宫瑾哈哈一笑,也不谦虚,豪爽的说道:“那是自然的,我南宫晚儿出马,那绝对是惊才艳艳啊。” 此言一出,宴席上的掌声嘎然而止,不少人一头汗,这孝亲王府的两货咋这么不要脸呢,哥哥是小魔头,妹妹也是个小小魔头啊,这一对活宝,若是谁招惹上了,绝对没好戏,一侧的孝亲王妃已经忍不住发怒了:“南宫晚儿,还不给我下来。” 南宫晚儿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打招呼:“本郡主下去了,再不下去,我家的母亲大人要扒我的皮了。” 她说完哈哈一笑,愉悦的跃了下去,很快看到小郡主被孝亲王妃提点到面前,开始狠狠的教训起来。 宴席上,表演继续下去,经过先前晚儿小郡主的一闹,接下来的表演,众人总觉得意兴阑珊,提不起精来,上首在表演,下面的议论声不时的响起,对上首评头论足的说道了起来。 花惊羽身侧的小昭望向花青枫,好奇的开口:“青枫,你不上去表演一下吗?说不定被哪个王爷看中了,从此一跃成为人上人了。” 花青枫的眼睛狠狠的剜了小昭妹子一眼,凉凉的说道:“今晚上我看好多人都对千寻哥有意思,我看看哪个最合我的眼,能当我嫂子的。” 花青枫说完,真的抬首注意宴席上的不少小姐,小昭妹子一听,脸色变了,飞快的央求着:“青枫,我的好青枫,你就饶了小妹我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下次再不敢得罪大人你了,我下次做牛做马的来报答你。” 花青枫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扬眉道:“哪个要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以后你看到我客气点叫我姐姐,以后我定然帮你在千寻哥面前说好话。” 小昭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伸手拽了花青枫的衣袖:“好姐姐,你就是我的好姐姐,我嫡亲的好姐姐啊。” “停,停,停,受不了你了,”花青枫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这丫头的魔音催耳。 四周又响起了鼓掌声,花青枫和小昭二人赶紧停住了,望向正中的位置,一人优雅的站起身向大家道谢,这道谢的人正是花家长房的嫡长女花貌,花貌先前表演的乃是一段剑舞,她的剑舞如惊鸿,翩然生姿,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而且花貌的身份乃是花家花慕将军的嫡女,同样的人长得很出色,自然备受人瞩目,所以才会引起这么热烈的掌声,就连上首位置上的几人也都轻轻拍了起来。 花家的脸面,不少人还是给的,花惊羽一直欣赏着花貌的表演,并没有理会身侧花青枫和小昭的闹腾。 这时候,不少重量级的人都已经表演完了,后面的人有些兴趣缺缺,总觉得和这些身份贵重的千金小姐比较,自已就像小丑一样,所以先怯场了,当然其中也还有一些人,自信心很大,抱着要打败这些人的念头而上台去表演了。 不过因为宴席接近尾声了,众人先是一番欣赏已经有些累了,所以对于后面的表演不太感兴趣了。 四周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各自讨论着自已感兴趣的话题。 上首的几位男人也有些厌烦了,这样使得接下来表演的人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最后没人上台表演了,宴席到此总算告一个段落了,也到了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了。 作为今晚的东道主花慕夫人刘氏,正想宣布这次的宴席到此便结束了,不想宴席一角竟然有一道身影缓缓的站起了身,轻柔的声音的响起来。 “今晚花家的宴席真是让人高兴,看到了众位姐妹如此精彩的表演,让小妹我深感荣幸,不过小妹我最想看到的表演却是?” 这说话的人声音一响起来,宴席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少人望向说话的女子,这女子柔媚似水,楚楚动人,一起身便有一种不胜娇怯的样子,让人油然而起一种保护欲。 这女子正是先前表演了一支舞蹈的女子,明王府的明玉儿。明玉儿一双如水般的眸子,此时定定的望着花惊羽的座位。 她眼神中隐有挑衅。 花惊羽很快接受到了这样挑衅的眼神儿,心里顿觉不妙,她不就是欣赏个歌舞吗,这样也有人找上门啊,而且这找上门来的还是明碧晟的妹妹明玉儿。 这兄妹二人怎么都这么讨厌呢,一看到明玉儿这副随时要昏倒的娇怯样,便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绝对是个装逼的货,实际上心计深沉得很。 不过既然这女人心计深沉,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她,难道是她害明碧晟的事情被她知道了,按照道理不会啊,明碧晟这样的人未必会把她谋算他的事情告诉自个的妹妹,那这女人又是为了什么找上她呢? 花惊羽一边想一边迎向明玉儿,神情淡淡,从容悠然,并没有因为明玉儿的挑衅便有所害怕。 明玉儿的眼神似有若无的望向上首的一道身影,这眼神很快被花惊羽给捕捉到了,她看到了明玉儿望去的人,竟然是北幽王南宫凌天。 看来又是一个为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所困的女子,不过相较于江月雅,此时的花惊羽更讨厌明玉儿,明玉儿显然不是因为自个的兄长而找她的麻烦,而是因为南宫凌天的事情找上她了,她这是从江月雅的身上推理出来的。 不过谁告诉明玉儿,她和南宫凌天有关系的。 宴席上,众人错愕。花惊羽会表演什么呢,从来没听人说过这女人会表演什么才艺啊,不少人心里起了看好戏的心情,一起望着花惊羽。 花千寻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南宫瑾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上首的明王妃已经温声开口:“玉儿,坐下,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明玉儿是打定了主意的要拆花惊羽的台,听说这花惊羽竟然和南宫凌天有关系,要知道南宫凌天一向眼高于顶,从来不和别的女人有牵扯的,现在竟然和花惊羽有牵扯,这让她心中不平,不行,定然要让这个女人出丑。 明玉儿心中打定了主意,沉声开口:“母亲,今儿个这样高兴的日子,身为花府的主子,难道就不该满足客人的一点小心思吗?再说大家都表演了,也不存在我明玉儿为难花小姐的说法,花小姐以后可是东宫太子妃,未来更是天下最珍贵的主子,母仪天下之人,是我们女子的揩模,这琴棋书画不说精通,总要懂之一二吧,玉儿相信花小姐,肯定有擅长的东西,今儿如此高兴的时刻,也好让我们大家尽个兴,我相信今天不是我一个人想看花大小姐的表演,只怕在场的很多小姐都想看吧,身为我们燕云国未来的领头人,无论如何也不该一无所长啊,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大好听吧。” 明玉儿长长的一溜儿话说出口,现场一片沉寂,最后有人鼓起了掌,竟然欢呼起来:“我们很想看花小姐的表演呢,以后花小姐是东宫太子妃了,身份金贵,只怕也容不得我们放肆了,今日真是难得的机会啊,所以请花小姐表演一个吧。” “是啊,花小姐表演一个吧。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宴席上竟然有一半左右的人起哄,说实在的,花惊羽无才无貌,凭什么为东宫太子妃啊,这些女人心底不服,这会子看明玉儿带头挑衅花惊羽,这些女人骨子里的不屑也浮了出来,反正有人出头,要倒霉也是明玉儿,这些女人便跟着喝了起来。 花惊羽从头到尾的都不动声色,面容淡定的望着宴席上起哄的一干人。 看来今日她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退呢,不过胆敢挑衅上她的明玉儿,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明家的这对兄妹,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花惊羽冰冷寒薄的视线对上了明玉儿,唇角是似笑大非笑,明玉儿在这样的眸光里,竟然有些不安,可是想想花惊羽的状况,便又了然,这枭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花家大小姐一无是处啊,是个废物草包啊,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啊,想着明玉儿的眸光坦然了,迎视着花惊羽。 上首的花千寻缓缓的起身,只要有他在,他就容不得任何人欺负自个的妹妹,妹妹羽儿在花府过的什么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她又如何会那些琴棋书画呢,这些东西,可都是花了大价钱习来的。 这些所谓的才女也不过是家中掷下真金白银浇铸起来的,而羽儿有什么呢?有的只是活命,有的只是躲避别人的欺凌,这些人太可恶了,花千寻眼神冷冷的直视着明玉儿,冷嗜的声音响起来。 “本将倒不知道明王府的小郡主竟然连东宫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了,直接在宴席上挑衅起东宫太子妃了?” 花千寻的话一落,明玉儿身子微微一颤,倒底有些不安,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起来,眼神望向了东宫太子南宫元徽,只见南宫元徽脸色黑沉,十分的难看。 不过花千寻身侧端坐着的明碧晟幽冷的声音却适时的响起,替自个的妹妹解了围:“花少将说得有些严重了,舍妹只是对花小姐的才艺有些感兴趣,这说不上什么挑衅不挑衅的,再说东宫太子在此,要说话也轮不到花少将吧,难道说花少将的眼里,连东宫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顶大帽子便扣在了花千寻的头上了,明碧晟不等花千寻说话便又抢先一步开口。 “再说我妹妹不是说了吗,等到花大小姐嫁进东宫太子府,以后便是东宫太子妃,谁敢挑衅东宫太子妃的权威啊,所以眼下是最后的机会了,想一睹未来太子妃的才情,这没什么大罪吧,必竟是未来要母仪天下的人啊,总要让人心服口服啊。” 明碧晟说完眼神绿莹莹的望着花惊羽,唇角是幽暗如碧蛇的无情笑意,花惊羽迎视着他的眸光,不偏不移,唇角依旧是冰冷的笑意,明碧晟,我没找上你,你倒是找上来了,好,你们兄妹二人一唱一合倒真是太好了。 宴席上,因为花千寻和明碧晟的掺合,别人不敢多说话了,这明碧晟和花千寻可都是京城的青年才俊,得罪谁不得罪谁还真要掂量掂量,所以倒不如不说话了。 宴席上从未有过的冷硬气氛,众人盯着花千寻,不知道这时候花千寻会如何反击明碧晟。 不过花千寻还没有说话,一侧的小魔头南宫瑾抢先发话了:“明碧晟,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你说花少将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莫非你明碧晟把太子放在眼里了,你这拿别人当枪使的性格可一直没改啊,不过这次你把主意动到太子的头上,可不大好吧,你以为太子是那么容易蒙骗的吗?” 这话一起,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难看极了,不但看到了花惊羽出丑让他丢脸,这会子竟然还把他给当成了枪,这明碧晟不是个好东西,南宫瑾也不是个好东西,个个都当他南宫元徽好欺负的吗? 南宫元徽狠戾染上眉梢,正想发火,一直注意上首动静的花惊羽生怕因为此事牵扯到花千寻和小魔头南宫瑾,赶紧的站了起来,优雅大方的开口。 “明小王爷说得有些严重了,不就是明王府的小郡主对我有些兴趣吧,这是多大的事情啊,竟然能引发明小王爷一大段的义正严词,这若是不清楚明小王爷性格的人,还以为明小王爷是个无理取闹之人,专喜引风点火,站干岸看笑话,推倒酒瓶不扶。” 几句话把明碧晟给贬成了小人,花惊羽的话一落,南宫瑾的唇角勾出笑意,这丫头的话合他的心意啊,南宫瑾大叫:“小羽儿啊,他就是这样的货啊,素来喜欢坐山观虎斗,借刀杀人这些计策,还美其名胸有谋略。” “你们,”明碧晟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既不能对着花惊羽发火,因为如果他发火,他就真是无理取闹,惹事生非之辈了,可这火他也不好朝南宫瑾发,若是朝南宫瑾发,南宫瑾还不斗上他,以后明王府可就别想安宁了。 人群中,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南宫晚儿,倒是很有兴趣的望着花惊羽,。 这花小姐不错啊,以前听说哥哥和她是朋友,她还不稀憾呢,哥哥交的朋友都那样,看来这姐姐不错,合她的心意。 她看着明碧晟这小白脸吃憋,心中各种高兴啊,不就是生得一副女人像吗?连两个公主都敢戏闹,可恶的东西。 所以凡是敢和明碧晟对着干的人,就是她南宫晚儿的好朋友,所以花惊羽这个朋友她交定了,花惊羽冷讽了明碧晟,对面的明玉儿脸色可就难看了,她哥哥可是帮她的,没想到竟然被这女人说成了小人,实在是可恨。 同时因为花惊羽的开口,南宫元徽不能再说话了,这时候他再说话,他也成了小人无理取闹的人了,对于花惊羽这女人,他现在可不敢过份小看,他从这女人手上可没有占过多少的便宜,这女人气起来可以对他又吼又叫又让他滚的,南宫元徽越想火越大,真想让侍卫把这女人抓起来先打二十板子再说。 不过最后生生的忍住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交错着,眼神一片凌厉深暗,明玉儿脸色冰冷,火大的开口问道。 “我们都想看看花大小姐的表演,花小姐这是表演呢,还是不表演呢?” 明玉儿眼里浮现起不屑,听说这女人一无所长,待会儿便让她丢脸丢到家,看她还这般牙尖嘴俐的。 哼,明玉儿想到这个心里才算高兴些。 花惊羽脑海中已经有些算计,神色不动的开口:“既然明郡主开了口,我若是不应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不过既然明郡主想热闹一些,那不如我们两个比试一场如何?” “比试?你要和我比试?”明玉儿有些怀疑自已听错了,自已从小便被母妃培养,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这个女人竟然要和她比试,她觉得再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了。 明玉儿的眼里毫不掩饰的讥讽,花惊羽眼神幽暗,现在她有多得意,最后便有多惨,唇角勾出清浅的笑意,继续开口:“没错,比试,这样岂不是更热闹吗?” 花惊羽一言落,明玉儿确定了这女人是疯了,竟然想和她比试。好,她陪她了,不过既然这女人招惹上她,就别想全身而退。 明玉儿唇角勾出璀璨的笑意,忽地开口:“既然是比试,没有一些彩头,似乎说不过去吧,不如我们定个赌注如何?”‘ 明玉儿笑意盈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媚似水,此时的宴席上个个都来了精神,历来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精神,所以这些人一看到明玉儿和花惊羽斗了起来,便全都来了劲。 上首的位置上端坐着的花千寻和南宫瑾等人脸色难看,紧蹙着眉注意着事态的发殿。 相较于这两个男人的愁眉苦脸,另外一人慵懒随意的歪靠在椅背上,幽深的瞳眸紧锁着下首的那道纤瘦的身影,唇角是邪魅惑人的笑意,他先前可是见识过小丫头的棋艺的,玲珑杀,绝杀棋招,她绝对不简单的,棋艺如此高超,想必别的也不会太差,所以她才会如此坦然吧。 “好。” 花惊羽再次面色坦然的接了腔,宴席上不少与她关系不错的人担心起来,花惊羽身侧的花青枫和颜冰二人脸色都白了,她们可是从来没看过羽儿会这些东西啊,这一比岂不是丢脸了吗,最重要的是还设什么赌注,这不是明玉儿摆明了要让羽儿丢脸吗? 花青枫伸手拽了拽花惊羽的衣袖,小昭看了花青枫的脸色,也担心了起来,花惊羽抛给她们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又抬头望着对面的明玉儿。 “那么这赌注?” 明玉儿有些犯难,花惊羽的身份使得她不敢过份,想把赌注定得难堪一点,又怕那花家的花少将军发难,可若是定得小了,就没有意思了,而且她这是十拿九稳可以教训花惊羽的。 明玉儿还没有说出赌注来,上首一道暗磁邪魅的声音响起来:“这赌注不如本王来定如何?” 阴暗冷魅肆狂的声音一响起,所有的眸光齐刷刷的望向上首的说话之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不少人看到北幽王殿下凌厉阴煞的瞳眸,立刻不安的垂首不敢看。 明玉儿却是满脸的欣喜,含羞带怯的望向南宫凌天:“好,既如此,便请北幽王殿下做主,设下这赌注。” 这样最好了,不管北幽王殿下定下什么赌注,花家的人就怪不到她们的头上了,若是北幽王定得轻了,她是乐得卖一个人情给他,若是北幽王定得重了,活该花惊羽倒霉。 南宫凌天身侧的花千寻和南宫瑾二人脸色都幽暗了下去,南宫瑾直接不满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 南宫凌天懒洋洋随意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幽寒冷嗜的视线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一字一顿的开口。 “此次比赛的赌注为二十个耳光,二十大板。” 他一言落,整个宴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心里默念一句,果然是嗜血无情的北幽王殿下,这两个可都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啊,不管是谁输了也不至于要承受这么多啊,再一个花惊羽可还是太子妃呢。 不少人小心的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发现太子脸色幽暗难明,一点也看不清楚他究竟想什么,而且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所有人里面最高兴的莫过于明玉儿,一张明媚娇艳的面容越发的如春花秋月,说不出的温情。 上首花千寻身侧的明小王爷,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安,抬眸望向花惊羽,为何他会如此不安呢,按照道理不应该啊,琴棋书画,小妹可是样样精通的,要说倒霉也是花惊羽倒霉才是。 宴席上首,南宫凌天暗磁冷魁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两位可同意这样的赌注。” “好,”明玉儿和花惊羽二人异口同声的应了,宴席立刻进入了紧张的时刻,花千寻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脸色阴骜无比,一侧的南宫瑾脸色也不太好看,不时的瞪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没理会任何人,幽寒的声音再次的响起:“那么花大小姐来选吧,究竟比什么?” 明玉儿愣了一下,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让花惊羽来选择比试的才艺,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先是定下了很苛刻的赌注,然后让花惊羽选比试的才艺,明玉儿的眼神幽暗了,看来传闻没错啊,北幽王对花惊羽似乎真的不一样啊,或者是因为花惊羽头上顶着太子妃的光环,所以北幽王殿下才会出手相帮,可那又怎么样。她才不会相信自已打败不了花惊羽。 “花小姐,你想比什么?”明玉儿的心情十分的好,只要一想到待会儿那二十记耳光,二十下板子打在这女人的身上,她便各种的爽。 “琴画合一。” “琴画合一?什么意思?”明玉儿有些懵,望着花惊羽,花惊羽璨然一笑,明媚惊艳,优雅的起身,望向明玉儿:“一柱香的时间,完成琴画两样,两样同时进行,一边弹琴一边绘画,而且我们两个人同时比试,若是有人受不了干扰而停止了比试,那么这个人便算输了。” “琴画合一。” “二人同台表演?”宴席上的气氛一下子热切起来,其中有不少人嘀咕起来,怀疑花惊羽是不是疯了,从来没听说过她会什么才艺,这会子竟然一出场便搞出这个名堂。 这琴画合一,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完成这样高难度的才艺,传闻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便有舞画合一的才艺,那时候的她被誉为枭京第一等风流人物,事隔二十年后的今天,传闻西陵的云芙公主才倾天下,除了武功一流,琴棋书画随意两样都可以同时表演,这为她引来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称誉。 没想到今晚花家这位大小姐竟然来了一个琴画合一,不知道她是真有本事呢,还是捣乱的,明知道比不过明玉儿,所以干脆来个高难度的,因为明玉儿完成不了,她也完成不了的话,两个人只能算平手。 不但是别人这样想,明玉儿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个女人倒是很聪明。 “你?” “明小郡主敢不敢比?”花惊羽咄咄逼人的盯上了明玉儿,既然敢挑衅她,便要承受她的怒火。 明玉儿暗自咬牙,沉声开口:“比。” 她就是完成不了,好歹还是精通琴画的,这女人人什么都不是。 “好,来人,备琴,准备笔墨纸条,燃香,”花惊羽唇角浮起浅笑,神情带着威严,竟然有一种槐丽惊艳之感,睥睨天下的狂放之姿,长袖一挥,端的是雍拥华贵,宴席上不少人看呆了眼睛,花家大小姐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啊。众人不由得望向太子南宫元徽。 只见南宫凌天的眼睛微眯起来,神情高深莫测,谁也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在想什么。 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早吩咐了人准备了玉案琴台,笔墨纸张,两个比试的人纷纷登场,前面的花惊羽似毫不见慌乱,淡定幽然,双瞳充满了智慧的光芒,相较于她的坦然镇定,后面的明玉儿却身心皆不安,走路腿都有些发软了,花惊羽越是有底气,她就越没有底气,同时想到了北幽王殿下定下的二十下耳光,以及二十板子。 难道这些最后都要落到她的身上不成,越想越害怕,花惊羽已经走到了宴席正中的位置,望向了燃香之处,沉声开口:“点香。” 她一声令下,花家的丫鬟立刻点了香,四周鸦雀无声,盯着花惊羽和明玉儿。 明玉儿一听到点香了,一只手立刻按上了琴弦,悠扬的琴声如水一般的从她指间流过,缠绵悠远,诉尽小女儿家的衷肠情思,明玉儿一边弹琴一边勉强开始作画,虽然勉为其难,但胜在她二样都精通,所以倒也不差。 她一回首看到身侧的花惊羽一点动作都没有,竟然微微的睑目,明玉儿一看不由得错愕,随之得意起来,这个女人看来什么都不会啊,这真是太好了,今儿个这二十记耳光,二十板子,全要落到这女人的头上了。 明玉儿正得意。忽地当一道冷峻的音乐响起,只震得明玉儿心神一晃,手指一晃竟然弹错了几个音符。 这时候花惊羽动了,素手按上琴弦,一串串威武雄壮的音乐从指间流出去,带着古战场的肃杀悲壮,还有那浓浓的殊死决战的凄切,将士们慷慨就义的大节精神。 宴席上所有人都被这首音乐给震憾了,尤其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和花千寻这些经历过战场的人更是惊异莫名,这样的琴声,完全超脱了以往所认知的琴音,竟然弹奏出了史无前例的疆场征杀的画面,这一首曲子真正的谱死了将士们浴血备战的画面,令人心情从高昂到悲壮,到山河欲碎的痛。 宴席上很多人陷入了这首音乐中,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最后不但是观看的人陷入危机四伏的感受中,就连明玉儿也完全的被花惊羽的音乐给干拢了,沉浸到音乐营造出来的危机之中,不能自拔的感受到了不安害怕。 花惊羽不理会别人,整个身心的陷入了音乐和绘画之中,她一边忘我的弹琴着十面埋伏,一面挥笔而就画下了八骏图,时而十指纤纤,时而挥毫泼墨,那俏丽的影子在琴台和案台之间飘忽,最后竟然形成一道光影,只听见悲壮欲碎的山河滴泪的画面,却不见她的身影。 一柱香燃完,当的一声响,悲壮的琴音嘎然而止,四周一片死寂,没人说话,众人还没有从先前悲壮殊死决战的画面中走出来,只到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明玉儿,你这是自愿认输了吗?” 这声音一起,使得所有人惊醒了,然后不知道是谁鼓起了掌,最后掌声如雷,响彻在夜色之下。 上首的位置上不少人的眼里闪过惊异,满脸惊讶的望着花惊羽,更有不少人小声的议论着。 不时说花家大小姐是废物吗,一无所通吗?可是她所弹的这首曲子,没有一定的造诣根本弹不出来,就是在座的这些自认为才情很高的小姐也弹不出来这样大气磅礴的琴声,宴席上长公主率先开口。 “花小姐,你这琴声从来没有听过,本宫想问一下,这曲可有名?” 长公主年轻的时候才情很高,对这些才艺十分的喜爱,所以一听花惊羽所弹奏的曲子便喜欢上了,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花惊羽优雅的开口:“回长公主的话,此曲名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长公主念叨了一下,随之拍手称好:“好一首十面埋伏,果然让人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宴席上,众人见长公主对此曲如此称赞,自然是最好的了,不少人纷纷应和,夸赞这首曲子好的。 花千寻和花青枫等人还有颜冰等人却不由得奇怪,羽儿什么时候竟然精通这个了,真是好奇怪啊。 相较于别人的热切,宴席上明王府的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尤其是明王妃更是脸色煞白,花惊羽和女儿的比试,很明显的是女儿的输了,那么那二十耳光和二十板子不是要落到女儿的身上了吗? 明玉儿更是脸白得像一张纸一样,没有一点的血色,连带的唇也失去了血色,不过她仍然支撑着,安慰自已,虽然花惊羽的琴音比她的厉害,但是先前她们说好了琴画合一,若是她没有完成一幅完整的画像,那么她也不算赢,她就用不着挨那二十耳光和二十板子了。 花惊羽自然没有忽略明玉儿侥幸的神色,唇角勾出冷讽之色,有胆挑衅她,便要有胆承受,想着花惊羽一举手,整个宴席安静了下来,众人全都望着她,这时候望着她的眸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其中不少人嫉妒她,可是也有不少人敬慕她的。 “我和明小郡主约定了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完全琴画合一,完成的人就算赢了,很显然的明小郡主没有完成,那么就看我的了?” 她说完一抖手中的宣纸,只见宣纸之上完整的一幅画,竟然是八匹骏马,八匹神态姿势完全不一样的骏马,每一匹都是上等的马匹,这幅画巧夺天工,竟然似毫不输于名家的风范,下首不少人惊叹起来,纷纷的称赞。 “这是八骏图,各位可看得清楚了,”花惊羽拿着八骏图对着众人展示了一下,最后她缓缓的收起了八骏图,唇角勾出血腥的笑,森森的开口:“明小郡主,你输了。” 一声你输了,使得明玉儿的身子颤抖不已,下意识的倒退,害怕起来,二十记耳光,二十下板子,若是真的打下去,她的一张脸只怕废了,就是她自已二十板子下去只怕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不,”明玉儿摇头,眼泪都下来了,为什么,不是说这个女人是个废物,什么都不懂吗?为什么她竟然如此厉害,才情如此之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宴席上没人说话,花惊羽眼神凌厉的望着明玉儿,看着明玉儿虚弱得似乎随时昏过去一般,她好心情的说道:“明小郡主,你不会以为你昏过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信不信就算你昏过去,这二十记耳光二十下板子也会一样不少的打下去。” 上首明玉儿的哥哥明碧晟,眼神阴骜,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和传说中的她完全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明碧成疑惑的想着,眼下还是救妹妹一命,要不然这二十板子下去,只怕她就没命了。 明碧晟扬声开口:“花小姐,玉儿输了理该被罚,不知道之罚可不可以由我这位做哥哥的代劳。” 明玉儿一听明碧晟的话,立刻可怜巴巴的望着自个的哥哥,同时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很心疼哥哥,可是她真的害怕挨打,若是哥哥能代劳是最好的了,今日欠哥哥的,以后她定然还给她。 不过他们想得美好,可惜花惊羽从来就不是善茬子,她瞳眸阴骜的冷寒,唇角是似笑非笑,冷冷的望了一眼明家的兄妹,直截了当的拒绝:“对不起,明小王爷,愿赌认输,没有代罚这会事,这明小郡主自已说了要和我比赛的,愿赌服输,只是不知道小郡主为什么要挑上我?” 花惊羽停了一下,下首不少人因为她的话,开始猜估,其中不少人猜测着,明小郡主不会是因为太子殿下吧,因为太子殿下所以才会找花小姐的麻烦,这件事在枭京已经是常事了。 花惊羽又接着开口:“不过既然有胆挑衅,便要承受这后果,何况这件事还是北幽王殿下主持,明小王爷你以为北幽王殿下会允许这件事发生吗?” ☆、第055章 拒婚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宴席上所有人都望向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狭长的峰眉一挑,一抹似笑非笑隐于瞳底,这丫头倒是挺能算计的,竟然把他也拽下水了,不过既然他家的丫头张嘴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南宫凌天懒懒的挑眉,冷魁的扫视了一圈,最后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懒洋洋的开口:“花小姐这是让本王替你主持公道吗?” 花惊羽一看这家伙高深莫测的神情,便知道他又有什么算计了,不过众目眈眈之下,她都说了的话,总不能再捡回来,逐沉稳的开口:“请王爷主持公道。” “好,既然让本王主持公道,本王总不能平白的出手,那幅八骏图做为回礼吧。” 他的话一落,身侧的东宫太子南宫元徽脸色暗了,事实上他也看中了那幅八骏图,而且最重要的是花惊羽竟然直接无视他这个未婚夫,而选择让南宫凌天出头,这让他十分的愤恨。 南宫凌天话落,也不等花惊羽说话,便吩咐墨竹:“把八骏图收起来吧。” “是的,王爷,”墨竹应声走上去旁若无人的收起了八骏图,宴席上不少人嘴角抽搐,这我行我素的做态,果然是只有北幽王殿下才会有的行事风格啊,而且没人敢非议。 花惊羽的嘴角也抽了抽,这家伙搞什么啊,不就是一幅画吗,凭他们的交情,他若是想要八骏图,她可以画一车给他。 不过她却不知道,南宫凌天就要这一幅,不想让任何人得到她的画作。 南宫凌天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明碧晟的身上,那瞳眸之中的嗜血阴寒令得明碧晟不安恐慌:“王爷?” 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轻慢的响起来:“明小王爷倒是好气魄啊,竟然要代妹挨罚,兄妹之情真是令本王好感动,不过你们要表演兄妹情深,请回明王府去演。” 他一言完,残狠的声音响起来:“来啊,掌嘴二十下,重责二十板子,给本王重重的打。” “是,”北幽王府的侍卫如狼似虎的应了一声,飞奔而出,直扑向中间的明玉儿,明玉儿腿一软,直接的往地上瘫去,不过北幽王府的侍卫可不心疼她,直接的提了她下去执行板子了。 宴席上,明碧晟紧握了手指,眼放凶光,狠狠的瞪着花惊羽,暗暗的发誓,花惊羽,你个贱女人竟然一再打我们明家的脸子,你给本王等着,本王定然要让你生不如死。 明王妃直接的昏迷了过去,其她人则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盯着上首的北幽王殿下,南宫凌天慢条斯理的端着茶盎喝着,外面啪啪声不时的响起,先开始还听到明玉儿的痛叫声,很快就听不到了,等到打了耳光和板子后,北幽王府的侍卫又把明玉儿给提了进来,此刻的明玉儿,脸肿得看不见原来的样子了,只剩下一张馒头脸,哪里有半点可人的样子,屁股上被打得鲜血淋淋,她被拽了进来,一路竟然拖了一道血印子。 明王妃刚醒过来,一看到女儿这样的惨状,再次嗷的一声吃,昏迷了过去。 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赶紧的宣布宴席结束,明家的人立刻带着明王妃和明玉儿急速的离开,宴席上的人也纷纷的告辞离开。 花惊羽和花青枫还有小昭等人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花青枫和小昭二人对于花惊羽先前表演的琴画合一惊奇不已,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她:“羽儿,你什么时候竟然会弹琴,又会画画了?” 花惊羽笑着说道:“其实是有人教我的。” 别的她并没有多说,言多必失,两上女人听了她的话,也没有再纠缠她,心里已经了然,原来是有人教小羽儿的,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但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一行人回各自的院子休息。 夜越来越深了,夜风柔和,到处一片清丽,树叶在轻风中沙沙着响,花府先前的热闹之后,现在是一片沉寂,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轻羽阁四周同样的一片宁静,几道身影幽冷如芒,眨眼飘了过来,停在了轻羽阁的一角,为首的人在朦胧的夜色下,美奂绝伦,轻裘宝带,似琼花玉树一般尊贵优雅。 他深邃的瞳眸中拢上了冷寒的煞气,抬头望着轻羽阁,问身侧的一名身材高挺俊朗的手下:“墨竹,这院子似乎有些古怪,怎么回事?” 墨竹也感觉到了,缓缓的走前几步,然后一伸手轻触空气,最后脸色飞快的变了。 “回主子,这轻羽阁被一座大阵给笼罩住了。” “大阵笼罩住了,难道是有人用此阵保护她,”说话的人挑高狭长的凤眉,淡淡的开口,正想吩咐手下离去。 不过很快又蹙眉说道:“这种东西,谁有?花千寻吗?他应该没这种东西。” 这种阵法可是很厉害的东西,一般人是不懂的,所以花千寻武功能力不错,但是从来没听说他懂阵法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事恐怕不是他做出来的,这事有古怪啊。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一闪而过的嗜杀:“墨竹,查一下此阵的阵眼在何处,我们从阵眼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行。” 墨竹对于阵法这种东西懂得比南宫凌天多,所以闪身钻进了大阵,检查起来,很快便找到了阵眼的所在,飞快的闪出来恭敬的开口:“主子,请随我来。” 南宫凌天命令另外几个手下:“青竹,你领几个人在外面守着。” “是,”墨竹和南宫凌天二人飞快的闪身,如惊鸿一般眨眼不见了,很快从阵眼进入轻羽阁。 两个人刚从阵眼穿过,便感受到空气中一股诡异的香味儿弥漫着。南宫凌天脸色立刻微变:“这香味有古怪,似乎是一种迷香,使人沉睡不醒的东西。” 可恶,什么人,竟然背后对羽儿使用这种东西啊。 “是的,主子,这是毒情花,闻起来和寻常的花香味一般无二,但是却可以让人沉睡,甚至在沉睡中死亡,按照道理花小姐应该早就发现了,不过经过了先前的宴席,想必她们累了,”两道身影闪身往轻羽阁最东面的主居飘去,很快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一如他们两个人猜测的一般死寂,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个人如入无人之境,房间里,花惊羽和她的丫鬟睡得死死的,脸上还浮现着一种笑意,似乎连睡梦中都笑着似的。 “主子,这就是毒情花的魔力,能让人睡梦中脸带笑意,有些人便在这样的魔力中不知不觉的死过去。” “可恶,什么人竟然这么可恨,”南宫凌天脸色冷暗,瞳眸布满了煞气,修长的大手紧握起来,显得十分的愤怒,墨竹有些微愣,主子,这似乎不干你的事吧,你气成这样做什么,不过南宫凌天的声音已经响起来:“可有办法解毒情花?” 既然墨竹识得此花,想来是有办法可解的。 “有,但是眼下没有药材,现在只能以血催进她的脑海,运力把她催醒,这毒回头慢慢解,若是一直不醒,恐怕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救她了,”墨竹说完往前走,打算动手催醒这位花家的大小姐,她可是主子在意的人啊,先前宴席上的一幕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爷分明是对人家动心了,虽然他有些纠结,以后要有个黑珍珠王妃了,不过花小姐先前露出的一手震慑住了他,因为人无完人,花小姐可以算是枭京的第一才女,配自家的王爷也不会太差。 不过墨竹还没有走过去,便见到前面自家的主子,已经很俐落的一伸手,牙齿咬破了自已的手指,飞快的把血手印点在了花惊羽的脑门上,劲气一涌,催进花惊羽的脑门,前面南宫凌天忙着催醒花惊羽,后面的墨竹一脸无语。 看来主子对花家大小姐真的动心了,若是对人家没心思犯得着气成这样吗?对人家没心思,一脸不假思索的咬破手指用血催印,可问题是,爷啊,你的口味与常人果然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你可是要从太子殿下手里抢人的。 墨竹心中各种的念想,南宫凌天已经催醒了花惊羽。 此刻的花惊羽正慢吞吞的睁开眼睛,费力的望了一眼床前立着的人,然后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睡觉,嘴里还念叨着:“好倒霉啊,怎么做梦都能梦到这煞神啊。” 南宫凌天一听煞神二字,脸色立马黑了,一伸手提起了花惊羽的身子一番摇晃:“你说什么?” 花惊羽总算被摇醒了,睁开眼睛,一脸惊骇的指着南宫凌天和房间里的墨竹:“你们两个怎么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里?” 墨竹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黑沉沉的脸,赶紧的说道:“花小姐,轻羽阁被人下了大阵,还在阵眼中填了毒情花,你们现在可是中了毒情花了,若不是我家主子用血催醒了你,只怕你要倒霉了,而且现在你体内有毒情花的毒,不信你试试看。” 花惊羽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飞快的闻了一下空气,立马脸色变了,她擅长使毒,自然知道这毒情花是什么味道,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没想到她这样用毒之人竟然中了毒情花,究竟是她大意了,还是背后的人太有谋算了,竟然乘着她睡觉时动了这等手脚,睡梦中的她又如何会想到有人先设下了大阵再下这种毒。 花惊羽飞快的取了一枚解毒丸服下,这枚解毒丸虽然不能解毒情花,但可以让她短时间内没事,花惊羽自已服了一粒,又取了一粒递到了墨竹的手上:“去给我小丫鬟服一粒吧。” 墨竹倒是有些稀奇,没想到这花家的大小姐,知道自已中毒了,竟然面不改色,而且手里还有这种解毒丸,这个女人身上果然有很多谜啊,墨竹走了出去,很快的把解毒丸塞进颜冰的嘴里,复又走了进来。 房间里花惊羽的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愤怒异常:“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要害我啊,还有他究竟想干什么,是想直接害死我,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南宫凌天缓缓的开口命令墨竹:“出去查一下,看看这阵究竟有什么来历,或者谁曾经使过这种类似的阵法。” “是,主子,”墨竹退了出去,房间里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沉声说道:“先前你叫我煞神?” 本来就是,花惊羽心中嘟嚷,不过嘴里自然不承认的:“不是指你,我是做梦,梦到一个恶人,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叫一声。” 南宫凌天的脸色微微的温和了一点,俊美的面容显得好看多了,不过花惊羽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今晚若不是南宫凌天出现,只怕她真的要倒霉了,没想到她竟然差点出事,想到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她就想着自已是不是该把自已送给他,终生为奴为婢的偿还啊,如若这男人现在让她为奴为婢,她立马二话不说进北幽王府为奴婢还债,实在是欠得太多了,这人情如山一般的压着她啊。 不过这男人怎么会恰巧出现在轻羽阁啊。 “你怎么恰好出现在轻羽阁啊?”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眉,眉下的瞳眸幽深潋滟,唇角是似笑非笑:“我是看你今晚玩得很尽兴,所以想问你今晚玩得爽不爽?” 没想到竟碰上有人设局害她,所以便出手救她一次了,花惊羽嘴角扯了扯,想到南宫凌天救了她,花惊羽尊重其事的道谢:“北幽王,今晚的事情谢谢你了。” “谢本王倒是不必了,不过本王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不知道花大小姐肯不肯帮这个忙?”南宫凌天一本正经的开口,美如墨玉似的瞳眸中满是认真,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扬起,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你说,”花惊羽立刻开口,虽然她和北幽王南宫凌天有些不太对付,但是欠了他人情太多了,所以能帮他,她是最乐意的,只要她能做到的,定然会帮他的。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一瞬间眉眼舒卷,好似高天之上的晓云,温磁的声音响起来:“是这样,你知道我有难言之隐吧?” 南宫凌天认真严萧的样子,显示出他的尊重其事,花惊羽眨了眨眼睛,想到他口中的难言之隐,一定是断袖的事情,赶紧的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开口提这件事,这件事必竟是人家的痛楚,南宫凌天深沉的说道:“我一直想医好它,有大夫说过,只要与女子多多接触,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种事花惊羽也是听说过的,确实有些人一直以为自已是断袖,然后慢慢的与女人接触,后来竟然正常了。 “但是呢,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一个女人。” “嗯,我不会说的,”花惊羽立刻表态,表示自已绝对不会把他的这件事说出去。 不过南宫凌天狭长深幽的凤眸一直盯在花惊羽的身上,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花惊羽在这样的眸光里颇觉压力,然后想到南宫凌天说到的帮忙,见他一直盯着她,不由得多了一些联想,指着南宫凌天有些口吃的开口。 “你所说的帮忙,不会是要我帮你治这个难言之隐吧。” 她嘴里问,心里拼命的摇头,不要啊,千万不要啊,她与这家伙待在一起好有压力的,可是现实与理想总是背道而驰,床边的南宫凌天已经点头了:“嗯,难道你不愿意?” 花惊羽纠结,她是不愿意啊,她不想与他多交接,不过想想自已和他的交情,以及所欠下的种种,一一从脑海中飘过,花惊羽最后一咬牙,沉声开口:“好,我帮你,我欠你的太多了,帮你是应该的,别说帮你这个,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迟疑的。”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眼神深邃,波光潋滟,唇角是温和的笑意:“本王没要你的命,就是要你帮助本王一把。” “好,我答应了,我定然要帮你治好这个毛病,”花惊羽开口保证,似毫没有多想,一侧的南宫凌天嘴角抽了抽,心里叹息,这傻丫头啊,有时候精明得可怕,有时候却又迷糊得可怕,他若是不接收了地,她会不会就要被别人骗了呢,所以为免她被人骗,只好他接收了,不过他真的很好奇,她什么时候会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是断袖呢。 南宫凌天眼神璀璨炽热,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过来,温声开口:“嗯,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 花惊羽的手被他的大手一拉,不由得怔愣住了,想抽手却被南宫凌天牢牢的握住,温热的气流通过她的手指流转到她的四肢百骇,竟然分外的舒服,不过她可没忘了这人是断袖,自已现在是在帮助他,如此一想,总算排除掉了心中的杂念。 “嗯,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花惊羽认真的说道,虽然南宫凌天对别人来说是心狠手辣嗜血凶狠的存在,于她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门外,墨竹的身影闪了进来,飞快的开口禀报:“主子,我查了一遍,发现与此阵类似的阵法我还真见过一次,乃是明王府的明小王爷明碧晟使用过的。” “明碧晟,这个死男人,一定是他,肯定是他干出来的,”花惊羽一听到明碧晟,便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万丈,明碧晟一连吃了她两次亏,自然会和她算帐,看来今晚真是她大意了。 房间里的墨竹又开口:“刚才我感受到了大阵的波动,似乎有人进来了?” “有人进来了?难道是明碧晟,”南宫凌天的俊容上,立刻笼罩上了暴风雨,不过很快又消散了,望向花惊羽:“小丫头,我记得你很喜欢玩,怎么样,这次也交给你了。” “嗯,行,”想到她中了毒情花,她便愤怒不已,明碧晟,今儿个我让你有进无回,我要让你后悔出手对付我,花惊羽发着恨,南宫凌天关心的却是她身上的毒:“你身上中了毒情花,回头我让墨竹给你送来解药。” “不用了,这事我自已解决,”她可不想再欠他的人情了,这毒情花她有办法解,用不着再麻烦他的人了,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没有再多说什么,而且他不想和明碧晟正面交手,便吩咐墨竹:“你留下来帮助花小姐,记着听她的吩咐做,另外不要露面。” 南宫凌天说完闪身便走,速度极快,他相信小丫头的能力,定然可以对付明碧晟,何况还有个墨竹呢。 房间里,花惊羽飞快的吩咐墨竹,待会儿该做的事情,然后挥手让他出去。 房里一片安静,花惊羽唇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缓缓的躺了下来,同时的房间里笼罩上了一抹毒气。 明碧晟,既然来了,这次就不要走了,我要看看最后是谁哭爹喊娘。 花惊羽闭上眼睛,假装沉睡,屋子外面,一道猫样的人影幽灵似的闪了进来,很快走到了花惊羽的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那眼神令人从骨子里觉得阴沉讨厌,不过花惊羽一动也不动,努力的保持着平和的气息,明碧晟是六重内力的高手,他没中毒的时候,她是不可能抓得住他的,所以为免打草惊蛇,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床前的明碧晟望着花惊羽,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厌,这个丑女人竟然害得他丢那么大的脸,今晚竟然还害得他的妹妹吃了那样大的苦头,现在他倒要看看谁比谁更毒:“花惊羽,没想到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今儿个之后,你将会生不如死,从此后成为燕云国的笑话,你以为凭你真的可以当上东宫太子妃吗?你做梦吧。” “等过了今晚,皇后可不会再要你这样的儿媳妇,就是花家的人也会嫌厌你的,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花惊羽听到明碧晟的话,心里那个怒啊,这个该死的男人,她真想爬起来砍他个十刀八刀的,让他去死,下地狱去好了。 “好了,我该带你离开了,你知道我为了收拾你,费了多少劲吗?不但动用了大阵,还动用了毒情花,那可是宝贝啊,还有你这样的丑人,什么样的男人愿意碰啊,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从街上找了两个小乞儿来,现在就等着明儿早上有人发现这件事了,想想啊,当朝太子妃竟然在大街上和小乞儿温香软玉,这?” 明碧晟的话一落,花惊羽的身子动了,狠狠的朝明碧晟扑了过去,妖治的刀光闪过,直刺向明碧晟的前胸。 明碧晟没想到床上的人忽然的动了,身形爆退,随之一运力想攻上去,不想却手脚无力,明碧晟的脸色不由得变了,沉声开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花惊羽的脸色此刻青白交错,现在的她几欲疯狂了,明碧晟这个鄙卑无耻的男人,竟然打算让她和乞丐,光是想的,花惊羽便是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南宫凌天出现,以血催醒她的话,那她岂不是生不如死了:“明碧晟,你去死吧。” 一刀恨恨的扎进了明碧晟的大腿:“啊。” 明碧晟痛苦的叫了起来,花惊羽没有理会他,抬手再次狠狠的扎上了明碧晟的另外一条大腿,同时的运了内力,朝着明碧晟招呼了过去,此时明碧晟中了花惊羽的毒,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痛苦的凭花惊羽加诸在他身上的暴力。 “啊,啊,”他的两条大腿,两条手臂,以及十根手指,全都被饮血弯刀给扎中了,一刀一刀的凌迟着,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花惊羽,你个死女人,你个魔鬼。” “我是魔鬼,我是个被你逼疯了的魔鬼,明碧晟,你个渣男,竟然胆敢设大阵害我,现在我岂能饶得了你,”只要一想到明碧晟说过的,找了两个乞丐打算污辱她的清白,她就有百般折磨这男人的冲动。 如果没有这个,她还能冷静,但是现在她无法冷静了。 “啊,。啊,”怒吼声在夜色之下响起,回荡在轻羽阁的院子里。 不过外面的大阵很快被解掉了,墨竹奉了花惊羽的命去通知了花千寻,有人在轻羽阁内设了大阵并下了毒情花,花千寻立刻带了亲卫队赶了过来,同时的花家人也惊动了,领着人赶了过来/。 路上,花千寻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花雷将军等人,然后一众人赶往轻羽阁。 轻羽阁门外,众人听到里面凄惨的叫声,不由得毛骨悚然,数道身影冲进了房间,只见房间里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在地上来回的懦动着,人不人鬼不鬼的,仅凭着一抹气息哀求着:“别杀我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另外一道身影手中拿着一把弯刀,对着在地上痛苦懦动着的身影猛打猛杀猛砍,嘴里还在怒喝:“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看你以后还敢算计我,还敢把脑筋动到我的头上。” 说话间,又是一刀狠狠的扎进了明碧晟的手臂,房间的地上拖出道道的血印子,惨不忍睹:“啊,啊。” 变质的痛苦叫声在房间里哀呜着,门外冲进来的花家一干大小个个惊悚得汗毛倒竖,同时的对于花惊羽的嗜血感到恐怖而害怕,这个女人好血腥啊,好狠毒啊。 “羽儿,”花千寻的声音率先响起来,他是看到花惊羽身上不少的血,以为花惊羽受了伤,所以忍不住叫起来,至于明碧晟生不如死的样子,他根本没看在眼里。 花惊羽一听到花千寻的声音,总算停住了动作,然后抬眸望向花千寻,撇了撇嘴,委屈的叫起来:“千寻哥,他欺负我。” 这话像个委屈的小女孩告状似的,可是房间里的人,个个同情的望着那瘫在地上的明碧晟,周身上下多少个血洞,正潺潺的流着血,整个就是一血人,此刻的他进气多出气少了,睁着一双恐慌绝望的大眼睛望着花府的一干人,痛苦的伸出手挣扎着,懦动着,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接的一口气抽了过去。 房间里花千寻只顾关心着花惊羽:“羽儿,你有没有受伤。” 花惊羽摇头:“我没事,不过差点出大事了。” 花千寻一听松了一口气,然后怒瞪向地上的明碧晟:“这个孽障,竟然胆敢做出这等事来,来人,拉下去杀掉。” 花千寻的话一落,后面的花雷将军清醒过来,赶紧的走过来,阻拦了花千寻:“慢着,明碧晟可是明王府的小王爷,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在花家人手里,如若死在花家人手里,我花府和明王府便结下了仇恨,虽然明碧晟做出的事情可恶,但是现在他只剩下一口气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了,不如把他送回明府去。” 花千寻还想说什么,花雷已经命令身后的护卫:“把明小王爷架出去,随本将前往明王府。” 他要亲自把明碧晟送回去,同时把事情的来拢去脉说一遍,以免明王府的人怪到他花府的头上,这事可怪不得他花府的人,花雷火速的带着人把明碧晟送回了明王府。 花千寻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想说什么,花惊羽已经拉住了花千寻的手:“算了,千寻哥,反正那渣男只剩下一口气了,我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就算他活了也是废人一个,我倒要看看他以后还怎么张狂,以后若是再让他见到他,见一次打一次。” 花惊羽冷笑,就算这男人活过来,以后他也是个废人,手筋脚筋俱断,别说练武功了,就是普通的力气都没有了。 房间里,一片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先前的一幕,震慑住了这些人,花千寻的亲卫队还要好一些,花府的护卫以及下人,可是真正实实的被吓住了。 花惊羽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大小姐。”整齐宏亮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迟疑,动作俐落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花千寻望着花惊羽,紧张的问道:“我听墨竹说你中了毒情花,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我服了解毒丸,但是这解毒丸却解不了毒情花的毒,所以哥哥还是派人去给我找几样药材回来。”花惊羽写了一张单子,花千寻接了过去,没人让别人去,直接自已亲自出马了。 房间里,颜冰醒了过来,不过只觉得周身不舒服,十分的难受,等听了花惊羽的话,才知道她们两个人竟然中了毒情花,不由得脸色难看:“小姐,这明碧晟真的太鄙卑无耻了,竟然乘我们睡觉动手脚,太可恨了。” “这件事是我大意了,”花惊羽沉声说道,她是没想到有人竟然胆敢跑到轻羽阁来害她,还用毒算计她,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明碧晟的脑子确实是挺聪明的,时间掌握得刚刚好,先前她们参加宴席已是十分累了,再加上是毒情花,这种毒情花和寻常的花草一般无二,只是有毒,别说夜明,就是白天也是很容易中毒的:“以后我会当心的。” 今晚的事情,使得她清醒了很多,若不是南宫凌天,只怕她以后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天近亮的时候,花千寻终于回来了,总算找到了花惊羽所要的药材,这是他强行敲开了京城所有的药铺以及药行,才找到的药材,只要一想到羽儿差点遭了明碧晟的暗算,他便自责不已,他是完全的大意了啊,为什么没有派人守在轻羽阁外面呢,若是有人守在轻羽阁外面,不会让人如此轻易的得手的。 “千寻哥,你别自责了,我不是没事吗?”花惊羽看花千寻一脸的懊恼自责,一边劝着他,一边动手配制毒情花的解药,很快配制好了,并没有熬药丸,直接的捣了汁服了下去,又让颜冰服了一些。 “这下没事了,毒情花很快就会解掉了,”花惊羽拍了拍手,示意颜冰把房间整理一下,一侧的花千寻听了她的话,神色才略好一些,不过还是派了几名手下亲卫守在轻羽阁外面,不准再让人随便的靠近轻羽阁,做完了这些,天色已经亮了。 花惊羽累了半夜,又去找了一间房补眠去了,所以不知道宫里来了两个太监,接花千寻进宫一趟,这太监正是祟佳宫的管事太监宁公公:“花少将,皇后娘娘让杂家亲自来接花少将进宫一趟,皇后有事要与花少将相商。” 花千寻蹙了剑眉,有些不可思议,皇后有什么要事与他相商啊,他与皇后并没有什么交情啊,本来他还想拉拢皇后的关系,但现在羽儿压根不想嫁,所以花千寻也有点懒懒的,不想理会皇后。 不过人都派出来了,他不去似乎不妥,不如进宫去看看究竟有什么事:“有劳宁公公了。” 花千寻坐宫中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马车还没有行驶到祟佳宫,便被外面的人拦住了,一道娇俏的身影大刺刺的拦住了花千寻的马车。 花千寻掀帘往外张望,看到拦住马车的人竟是皇后之女,宫中的公主南宫如雪。 对于这如雪公主,花千寻一点也不喜欢,皇家的人生性刁蛮,都很不讨喜,何况听说这女人还与羽儿不和,百般找羽儿的麻烦,他就更讨厌了:“不知道公主拦住车驾所为何事?” 马车前面的宁公公,一看到南宫如雪,便跃下马车哀求起来:“小姑奶奶,你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娘娘要见花少将呢?” 南宫如雪眉挑高,狠狠的瞪了宁公公一眼,抬眉望向马车之中的花千寻,眼神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花千寻竟然生得眉目英俊,五官立体刚毅,英气逼人,一身的白色锦袍,使得他像个白袍小将,凌冽的风华显示出天生的傲骨,就像一枝傲骨筝筝的寒梅一般。 看得南宫如雪微愣,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她拦住花千寻可是有事的,不是发花痴的,想着南宫如雪指着花千寻,警告道:“你就是花千寻是吗?你给本宫记着,本宫不喜欢你,本宫不会嫁你的,所以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宫喜欢的是明小王爷。” 花千寻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脸色幽暗,冷淡不感兴趣的开口:“公主多虑了,我花千寻对于公主也没有什么喜欢之感,所以公主还是不要担心这种事了。” 他说完啪的一声放下帘子,命令外面的太监:“走吧,” 宁全一听赶紧的跃上马车,吩咐小太监过去,等到马车走了,南宫如雪才回过神来,气愤的指着那远去的马车,问身侧的小丫鬟:“这个死男人什么意思,竟然胆敢这样和本宫说话。” 南宫如雪心情十分的郁闷,被人当面说不喜欢,谁能高兴啊。可惜没人理会她,马车里的花千寻同样的郁闷,同时心中有些警觉,难道说皇后召他进宫,便是为了让公主南宫如雪嫁给他不成,不,不会这样的。 他先在心里否定,不过心中的感觉还是很不妙。 祟佳殿里,皇后高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满意的看着花千寻,眼神深邃,思绪浮动,花千寻果然不错,人长得好,而且武功好,最重要的是这男人一看就是好男人,还有他年少有为,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将会成为新一代人里面最出类拔萃的人,皇后深知,皇上对于花家已有忌掸,但是现在出了花千寻,却又不同于花家的人,因为花千寻是花家的义子,皇上会用他来压制花家的人,同时的花家也会因为花千寻这个人而有所忌掸,所以花千寻绝对有不可限量的前途。 如若把自已的女儿嫁给他,一来可以拉拢花千寻,二来还可以因此拉拢花家,若说以前她拉拢花家还有一丝忧虑的话,现在却全无忧虑。 “花千寻,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了。” 大殿上,皇后赐了座位,一脸慈爱的望着花千寻,这会子皇后已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了:“花爱卿年纪不小了吧。” “回皇后的话,微臣今年二十一了。” “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本宫打算把如雪公主嫁给花少将军,”这句话虽不是命令,但也不是询问,似乎只是告知一声,皇后已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南宫如雪嫁进花府了。 花千寻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他本就不喜欢南宫如雪,再经过先前南宫如雪那么一闹,他就更讨厌南宫如雪了,这会子一听皇后的话,立刻起身,恭敬的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千寻自认配不上公主殿下,还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第056章 阴谋算计(二更) 大殿上,皇后淡淡的开口:“花少将军年轻有为,日后前途更是无可限量的,公主嫁你是她的福份。” 花千寻的脸色更纠结了,皇后竟然直接的要把南宫如雪嫁给他,不,他不会娶这种女人的。 “皇后娘娘,其实重要的不是微臣,而是公主殿下,先前公主殿下拦住了为臣的马车,她说了不想嫁为臣,她喜欢的人乃是明王府的明小王爷。” “什么?”皇后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骜极了,手指也下意识的握起来,怒骂了一句:“这个混蛋丫头。” 大殿外,一道傲气凛然的声音响起:“没错,本宫是不会嫁给你,本宫喜欢的人是明小王爷没错。” 南宫如雪因为先前花千寻不理会,心中不平,竟然又跟了过来,一听到花千寻的话便接了口。大殿上首的皇后直接的喝止住她:“南宫如雪,你皮在痒是不是?” 南宫如雪不理会自个的母后,直接的望向花千寻,阴森森的说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为臣确实高攀不上公主,”花千寻淡淡的说道,不过他的神情可不像是高攀不上,一眼便看出他不想与她多有关系,南宫如雪不由得气结,这个死男人不就长得俊一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要她说,明碧晟比他俊多了。哼。 大殿上首,皇后脸色再次的黑了,冷冽的盯着自个的女儿,真想扇这女儿一巴掌,她是瞎了眼吗?眼面前的人是块宝,她当根草,那明碧晟,明明是根草,她当成宝。 她父皇对于异姓王没有半点的好感,早就想灭掉明王府了,这么多年的打压,明王府才会如此没落,试想想,她若嫁给明碧晟,她父皇不愤怒吗?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却又不好当外人的面骂女儿,一张脸变了几番颜色。 大殿一侧端坐着的花千寻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请收回成命吧,强扭的瓜不甜,两个人强行凑在一起,也是折磨,皇后娘娘三思。” 花千寻说完,也不等皇后说话抱拳说道:“微臣告辞了。” 他说完直接的退出了大殿。殿内的南宫如雪看花千寻看都没看她一眼便退了出去,心里火更大了。 上首的皇后娘娘脸色比她更难看,火大的开口:“南宫如雪,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母后和你说了那么多,你愣是听不进去是吗?花千寻不但品貌一流,更得你父皇高看,日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你为什么不听呢,那明碧晟有什么好的啊。” “可是我喜欢明碧晟,我才不喜欢花千寻呢,有什么了不起的,”南宫如雪不满的抗议。 皇后又想说话,殿外,宁全飞奔而进,飞快的禀报事情,很快皇后的脸色暗了,立刻吩咐明碧晟:“去,把花少将军给我拦住,我有事问他。” “是,皇后娘娘,”宁全走了出去,南宫如雪一听皇后的话,不由得大急起来:“母后,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给花千寻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呢。” 皇后直接阴沉着脸,喝止:“闭嘴,安静些。” 她说完脸色凝重的望着大殿外面,直到花千寻的身影出现,她才收回视线,缓缓的开口:“花少将,听说昨儿晚上花府出了事,太子妃没事吧?” 花千寻神色一动,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快便得到消息了,看来她在外面安插了人手,同时昨夜花府的事情竟然传到了她的耳边,看来要想瞒是瞒不过去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舍妹没事,有事的是明小王爷。” “明小王爷?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南宫如雪一听到花千寻提到明碧晟便激动了,紧张的叫起来。 “他受了重伤。” “他受了重伤,谁打伤的,谁打的他?本宫要让他生不如死,竟然胆敢重伤明小王爷,好大的胆子。” 皇后的脸色立马黑了,阴沉的开口:“闭嘴。” 南宫如雪总算安静了下来,不过依旧撇嘴狠狠的瞪着花千寻。 上首的皇后脸色放松了一些:“没想到明碧晟竟然做得出这种事情,幸好太子妃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本宫定然饶不过他。” “他做了什么了?”南宫如雪忍不住又追问了,同时心中知道了,这事定然又和花惊羽牵扯到一起去了。 皇后实在忍不住了,望向自个的女儿,脸色难看的开口:“昨夜明碧晟进了花府轻羽阁,竟然在轻羽阁外设下了大阵,同时还在阵眼之中设下了毒情花想害死太子妃。” “那也是她活该,”南宫如雪冷哼一声,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话一落,花千寻和皇后的脸色都难看了,花千寻实在不能忍受这白痴女人,抱拳开口:“皇后娘娘,为臣告辞了。” 他说完退了出去,直接坐宫中的马车回花府去了。 祟佳宫的大殿上,皇后阴森森的瞪着自个的女儿:“南宫如雪,你真是皇家的公主吗?这脑子怎么整个一猪脑子呢?明碧晟做出这种事来,这种男人还可取吗?” “我,他?”南宫如雪张嘴想说有什么大不了的,花惊羽那女人一看便是欠抽的,她也想收拾她呢,可是不敢当着母后的面说,怕挨训,一言不吭了。皇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南宫如雪回去,不过眼看着南宫如雪要出大殿的殿门,便又吩咐下去。 “不准出宫去,若是让本宫知道你出宫,你就永远别回来了,”一言震慑住了南宫如雪,虽然火大,倒也不敢再随便出宫。 花府。 花惊羽起床后,天已经中午了。轻羽阁的正厅里,小昭妹子正缠着花千寻在问东问西的:“寻哥哥,皇后派太监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有事。” “什么事啊?”小昭妹子刨根问底的精神很强,花千寻有些不乐意说,正想转移话题,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花惊羽领着颜冰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手里还抱着小白,花惊羽先前在外面已经听到了小昭的话,所以一走进来便关心的问:“哥哥,皇后召你进宫所为何事了?” 花千寻虽然不乐意和小昭说,不过却不瞒着花惊羽,淡淡的开口:“皇后想让我娶公主南宫如雪?” “什么?”一道怒吼声响起,吓了所有人一跳,这怒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昭妹子,她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大发雷霆之火:“皇后娘娘真是太过份了,竟然让寻哥哥娶南宫如雪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这怎么行?南宫如雪和羽儿可是对头,若是她嫁进花府,指不定怎么收拾羽儿呢,不行不行,这样的人肯定不能娶,” 她说完望向花千寻:“寻哥哥,你不会同意了吧。” 花千寻回过神,先前小昭的一声怒吼,连带的他也受了惊,这会子醒神,摇了摇头:“没有,那种刁蛮任性的女人,我可受不了,所以我拒绝了。” 小昭一听,立马眉飞色舞的扑到了花千寻的身边,拽着他的手臂便是一阵猛烈的摇晃:“寻哥哥,你好厉害啊,小昭真是太佩服你了,”小昭双眼冒红星,寻哥哥真的是她的梦中人啊,真是太有型了,竟然连皇家公主都拒绝啊,这种男人才是真男人。 花惊羽望向花千寻,有些担心,皇后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既然她开口了,这心思不会轻易改变的:“只怕皇后她?” “你别担心我的事了,总之我是不会娶南宫如雪那个刁蛮任性的皇室公主的,那种女人一辈子不娶都行。” “好酷啊,寻哥哥,”花千寻有些无语的望着一侧的小昭,说实在的,虽然他不喜欢南宫如雪,但同样的对于小昭也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当她是妹子一般的感觉,因为她和羽儿玩得好,所以当她是妹妹了。 花千寻还真不忍心伤害小昭妹子的一颗心,所以暂时的什么都没有说。 花千寻望向花惊羽,吩咐颜冰:“准备东西上来给羽儿吃吧,睡了一早上肯定饿了。” “好的,大少爷,”颜冰领命自去准备吃的东西上来,花千寻想起昨儿晚上羽儿所会的事情,不但会弹奏十面埋伏,竟然还会画八骏图,这是怎么回事? “羽儿,你怎么会弹琴和画画啊?” “有人教我的,只是教我的那个人不希望我说出她的名字,”花惊心笑着说道,花千寻听了总算不纠结了,这人既然教羽儿学习这些,自然不会害她的。正厅里,安静下来,小昭又缠着花千寻说这说哪的,很是热闹。 梅院,花如烟正端坐在正厅的位置上,一侧坐着她的母亲云氏,母女二人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厉害,听说昨儿晚上她露出来的一手,使得枭京的人个个都惊叹,听说今儿个一早,不少人已经开始说她是什么枭京第一才女了,这风头竟然盖过了江月雅,花如烟母女二人差点没气死。 正厅里站着一名手下,继续禀报事情,除了花惊羽被传成枭京第一才女外,还有明王府明碧晟的消息。昨夜明碧晟所做的事情,她虽然不清楚,却隐约知道他要出手对付花惊羽的,本来还以为他肯定要得手的。 明碧晟能成为枭京的清风公子,不是浪得虚名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败得如此的惨,听说当时的情况很吓人。 花惊羽个歹毒的女子,蛇蝎女人,花如烟在心中怒骂,同时的想到自已身上的事情,不由得火大。 花如烟手指一握,火大的挥手:“下去吧,继续注意着。” “是,”来人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云氏和花如烟。 “如烟,没想到这女人现在这么厉害,不但成了枭京第一才女,竟然连明碧晟都被打得惨不忍睹,听说昨儿晚上,那明碧晟完全成了一个血人,在地上来回的爬,看的人没有不被吓到的。” “难道就对付不了这女人了,不,我不相信,”花如烟只要一想到发生在自已身上的事情,便几欲疯狂,难道她以后永远被这女人压一头,现在这女人和以前的不一样,若是真的嫁进太子府,难保这女人不会借机收拾她,怎么办?怎么办? 花如烟在正厅里来回的踱步,门外她贴身的丫鬟小环急急的奔了进来:“小姐,紫霞师傅过来了?” “我师傅,”花如烟愣了一下,脸上浮起难以置信,师傅她老人家怎么下山来了。 “真的假的啊?”花如烟还是有些不相信,门外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来:“烟儿丫头,什么真的假的,师傅来了也不知道迎接一下,你这是皮在痒吗?” 花如烟总算相信了,立刻高兴的迎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四道身影,走在最前面的中年女子,一身道服翩然,风雅动人,头上戴着一顶银冠,行走间,飘带轻逸,风韵十足。 这女子正是花如烟的师傅,云霞宫五门门主之一的紫霞门主。 紫霞门主身后带着的三个女子,正是她名下的三个亲传弟子。 “师傅,真的是你老人家啊,”花如烟恭敬的施了礼,撒起娇来,紫霞门主待花如烟极好,花如烟在她面前一向得宠。 “听说再过不久便到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为师担心你的武功不过关,所以特地带了你几位师姐,下山来帮你助阵,此次定然要助你拿到武魁之争的魁首。” “谢谢师傅了,”花如烟一听,立刻高兴了,同时望向紫霞门主身后的三个同样穿道服,头戴银冠的飘逸女子。 这云霞宫的开山祖师乃是祟尚道教的,后来云霞宫的人便习惯了穿道服,戴银冠,在江湖上,倒也是自成一派景像。 “谢谢三位师姐了。” “七师妹别客气了,我们也正想下山来玩玩呢,”紫霞门主身后的三个女子皆抱拳笑道,三女说话间都带着一些傲气。 云霞宫的人一向傲气凛然,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门之派,但是却在江湖上颇有盛名,所以这些门派下的亲传弟子一向眼界高。 “师傅,师姐,你们快进来,”花如烟把人往里让,云氏也迎了过来,恭敬的向紫霞门主打招呼:“见过紫霞门主,花门云氏在此谢过紫霞门主对女儿的疼爱。” “云夫人快别客气了,起来起来,”紫霞门主对于云氏还是很客气的,立刻一抬手,混厚内劲托起了云氏的身子。 一众人进了正厅,分宾主之位坐了下来,云氏和花如烟分外的客气,让紫霞门主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这等恭敬的态度,让紫霞门主心里很舒畅,脸上的笑意盈然:“烟儿,为师送你的两本武功秘笈,最近可是习了?” 一听到紫霞门主的问话,花如烟立刻垂下了头,满脸的羞愧,最近她只忙着对付花惊羽,耽搁了练功,根本就没有认真的练:“师傅,对不起,烟儿最近偷懒了,没有用心练功,请师傅责罚。” 花如烟乖巧的垂头,紫霞门主倒也没有责怪她,笑着安慰:“你别自责了,为师这次下山来便是亲自指点你练这两本功法的。” “谢谢师傅了,”花如烟激动的开口,紫霞门主眉一挑,状似不经意的开口:“烟儿,为师下山来竟然听得一件事,听说你要嫁给太子殿下做侧妃?” “是的,师傅,”花如烟倒也没有隐瞒,紫霞门主的神色有些严肃了,望向花如烟:“烟儿,你可是我们云霞宫的亲传弟子,怎么能嫁于人做妾呢,这样师门可是没脸的。” 花如烟一听师傅责怪,不由得不安的起身:“师傅,对不起,是我没用。” 紫霞门主叹口气,挥手:“烟儿,坐下来,既然让为师知道了这件事,为师自然要帮助你,你坐下来吧。” “师傅你要帮助我?”花如烟有些难以置信,紫霞门主却点了头。笑道:“没错,。你是为师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做人妾侍,既如此不如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当上燕云国的太子妃,这样一来也不辱没了我云霞宫的名声。” “谢师傅了,”花如烟感动的向紫霞门主道谢。 紫霞门主摇头,眼底却拢上了若有所思,其实她之所以下山,乃是接到了宫主的指示,让她下山助花如烟一臂之力,助她当上燕云国的太子妃。 虽然紫霞门主不了解,为何宫主要下这样的指令,但是对于宫主的命令,她可不敢违抗,也不敢深究她的用意。 正厅里,花如烟和云氏二人皆兴奋起来,本来她们正陷入绝境呢,没想到这紫霞门主竟然出现了,不但出现,还要帮助花如烟得到燕云国太子妃之位,这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谢谢师傅了。” “嗯,与我说说太子妃花惊羽的事情。” 紫霞门主淡淡的开口,先前进枭京的时候,她已经收到了不少的消息,对于花惊羽有了不少的了解,现在还想更多知道一些,只有彻底的了解这么一个人才知道如何下手。 “是,师傅,”正厅里,花如烟高兴的点头,开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告诉了紫霞门主。 轻羽阁里,一片安静,小昭去缠着花千寻了,花惊羽躲在自个的房间里,开始替赫连轩配制解药,等到配制完了赫连轩的解药,看看时间还早,又替师姐杨紫儿制压制先天毒体的解药,看来她要找个时间前往黑森林一趟了,把解药给师姐送去,另外她想进黑森林认真的练功,在这外面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让她不能专心的练功。再有两个多月,可就到了玉凰书院的选拔了,以她现在的实力拿前十都很危险,如果这样如何去参加武魁之争啊。 房间里一片安静,颜冰守在外面,花惊羽在房间里动手制毒丸,小白在一边欢快无比的吃着毒丸,屋子里一片温馨。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这一忙碌便是整整半天的时间,傍晚的时候,赫连轩的手下出现了,花惊羽把给赫连轩配制的解毒丸交给这手下,告诉他如何服用,这手下便悄然的离去了。花惊羽又找了小瓷瓶把制好的二十枚压制先天之毒的解药装起来,不过这解药只能压制痛楚,却不能真正的解先天之毒。 天色已暗了,颜冰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花惊羽满脸的汗,不由得心疼的说道:“小姐,你看你累成这样,饿不饿,我准备晚膳过来让你吃点?” “行,”花惊羽的肚子还真是饿了,咕咚一声响,两个女人不由得笑了起来,颜冰往外走,去准备吃的东西,花惊羽收拾房间里的东西,很快颜冰准备了吃的东西进来,花惊羽吃了一些,便盥洗一番休息了,下午足足忙碌了半天也累了。 夜越来越深沉,各处安静无声,花惊羽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她却不知道,在她高兴的时候,另外一处地方,却有人正在算计着她的生死。 东宫太子府,一座华丽的房间,上首端坐着尊贵不凡的男子,这男人正是东宫太子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下首一侧的位置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人正是娇媚的花如烟,另外一人是颇有些仙风道骨的紫霞门主。 花如烟娇艳妩媚的面容上,双眸隐有泪光滚动,楚楚动人,不胜娇弱:“殿下,我师傅知道我要嫁殿下为妾,十分的生气,特别的命令,让我取消嫁进太子府为妾的打算,所以我才这么晚来东宫太子府,殿下,我们有缘无份,以后还望殿下好自保得,烟儿以后不能侍候你左右了,但是烟儿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所以烟儿决定了此生永伴师门,再不下山。” 花如烟的话一落,上首的南宫元徽有些着急,脸色不由得笼上了懊恼,飞快的望向了下首的紫霞门主:“紫霞门主,你为什么要阻止烟儿嫁于本宫为妾啊?虽然她嫁进太子府只是一个侧妃,但本宫不会亏待她的。” 紫霞门主望向上首的南宫元徽,神情认真而严肃:“太子殿下,非是本座要阻止你们两个人,而是因为烟儿乃是我云霞宫的内门弟子,还是我的亲传弟子,我们云霞宫历来有古训,门下所有的亲传弟子都不得嫁于人为妾,谁若是胆敢做出这等有辱师门的事情,轻者逐出师门,重者仗毙。” 花如烟一听紫霞门主的话,不由得可怜的叫了一声:“师傅,不要啊,我不要被逐出师门。” “既如此,便退掉这门亲事,随师傅上山,永世不准再出师门一步,”紫霞门主温声说道,花如烟哽咽着点头,然后望向上首的南宫元徽。 “殿下,烟儿只能有负殿下的爱意了,烟儿不想被逐出师门,烟儿此生待在山门上为殿下祈祷,祝殿下早登大典之位,”芙蓉面,泪凄凄,看得人心酸不已,南宫元徽满脸的心疼了,飞快的走下来,伸手拉着花如烟的手。 “烟儿,本宫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山门之中的,你是本宫的心上人,本宫会娶你的。” 他说完望向紫霞门主:“紫霞门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紫霞门主脸色冷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淡淡的说道:“有,若是她要嫁给殿下,只能做殿下的太子妃,至于有辱山门的太子侧妃什么的,统统都不行。” “太子妃?”南宫元徽眼神微闪了一下,想到了先前自已于花如烟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娶她太子妃,别说母后不同意,就是他也没办法同意这样一个女子为太子妃啊,不过,南宫元徽瞳眸微暗,满脸无奈的神情:“其实我也想娶烟儿为太子妃,我母后她?” 太子南宫元徽一脸很头疼的样子。 “重点是殿下想立谁为太子妃,若是殿下一心想立烟儿为太子妃,本座身为她的师傅,自然要帮她的。若是殿下不想立她为太子妃,那么本座立刻把她带回山门之中,永世不见太子殿下,”紫霞门主面不改色的说道,花如烟一听她的话,便梨花带雨的痛哭了起来。 “殿下,你自尊重,以后烟儿不能陪伴殿下左右了。” “不,本宫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山门之中的,”南宫元徽说完望向紫霞门主:“不知道紫霞门主打算如何帮助本宫?” 紫霞门主眼神一闪而过的幽冷杀气,淡淡的说道:“杀掉花惊羽。” “杀掉她。”南宫元徽瞳眸幽暗,若有所思,唇角勾出浅浅的冷意,眼神变幻莫测,一时倒没有说话,杀掉花惊羽吗?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先前花惊羽的种种,他似乎并不那么想杀花惊羽,事实上他隐约觉得花惊羽那样的人才配为太子妃。 南宫元徽一迟疑,花如烟又哭了起来:“师傅,别杀大姐姐了,我不要太子妃的位置了,我不要当太子妃了。” 紫霞门主一脸怜惜的望着自个的爱徒:“烟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虽然你姐妹情深,但是若不杀花惊羽,你只能跟为师回云霞宫了。” 紫霞门主眼里闪过奇异的光芒,其实要想杀花惊羽,她也可以杀,但是花惊羽背后代表的除了花家,还有燕云国的皇室,云霞宫虽然是江湖上顶尖的门派,可是和皇室并不宜犯冲,所以她才会借着太子的手除掉花惊羽,而且借南宫元徽的手除花惊羽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万一事情失利了,太子一心要杀花惊羽的事情泄露了,花惊羽就是个泥人,恐怕也不会嫁给南宫元徽了,到时候得利的可就是烟儿了,烟儿可以顺利的嫁给南宫元徽了。 紫霞门主望着南宫元徽,发现这男人有些迟疑,再下一剂猛料:“太子殿下,若是你娶了我徒儿为妻,本座在此可以说一句,日后我云霞宫和太子殿下同时共退了。” 一句同进共退,使得南宫元徽的眼睛似乎亮了,南宫元徽的嘴角动了动,缓缓开口:“紫霞门主打算如何做?” 紫霞门主一听南宫元徽的话,不由得面容温和了,脸上露出了笑意,眼神落到到了花如烟的身上,花如烟的脸上同时的有笑意,三个人坐在太子府的正厅里,开始商量除掉花惊羽的事情。 这一商量便是大半夜,天近亮的时候,紫霞门主和花如烟悄悄的离开了太子府,一路回花府去了。 太子府书房里,几名谋士聚在书房之中,一起望着正中深邃沉稳的太子殿下,此刻的太子南宫元徽,完全一扫人前的无能形像,眸光深沉而睿智,举止优雅而尊贵,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笼罩着他整个人,依旧是之前的那个人,却因为不同的神韵而完全的变了一个形像。 “殿下,真的要杀掉太子妃吗?” 其中一名谋士开口,以前他们是一致认为太子可以废掉太子妃,但是最近太子妃的种种表形,足以证明她完全可以胜任东宫太子妃之位。 南宫元徽握紧手,一下一下轻扣着桌子,浓黑的剑眉微微的挑高,眼眸一抹幽暗:“最近宁王和鲁王将会有动作,本宫不能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难道要弃了太子妃不成?”另外一名谋士问道,这些谋士都是太子身边的隐藏之人,有事的时候出谋划策,没事的时候便在太子府里做一个掩人耳目的下人,这一切外人并不知道。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太子妃乃是一国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种苦自然也要吃,所以这些是她该承受的,若是她能顺利的度过此次的危险,说明她是命定的太子妃,本宫除掉宁王鲁王后将会尽快迎娶她进东宫太子府。” “是,殿下,”几个谋士同时的应声,不再说什么,书房内恢复了安静。 第二日,花惊羽起床后收拾了一番准备前往玉凰学院的去练功,后山的大阵不但有助于练功,而且相当的安静,没人打扰。 “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 花惊羽一听到南宫元徽过来,脸色陡的冷沉下来,蹙眉冷哼:“他来干什么?” 门外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雍雍华贵的站立在厅堂内,脸色温融,先前花惊羽的话他自是听到了,不过却并没有发作,而是沉稳的开口:“花惊羽,本宫是奉母后之命过来找你的。” “皇后娘娘的命令?”花惊羽挑高了眉,虽然她恼恨南宫元徽,可是皇后的命令,她还不能直接的无视,抬首望向南宫元徽,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让你找我所为何事?” 花惊羽神容清浅的望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温和的笑着开口:“再过不久我们两个人便要大婚了,母后的意思是让我好好的布置一下东宫太子府,各处装点一下,母后让本宫参考参考你的意见。所以本宫便过来请你过太子府一趟,看看什么地方是你不满意的,让能工巧匠的动手修改一番。” 花惊羽一听南宫元徽的话,直接拒绝:“这件事太子看着办就好了,我没什么特别大的意见。” 等到武魁之争结束之后,她就解除了和南宫元徽的婚事,所以那太子府是好是坏与她何干,南宫元徽一听花惊羽的话,不由得瞳眸幽暗了,随即温和说道:“花惊羽,不管怎样,你好歹也去看一看,若是你不去,母后又要责怪我,以为我不把你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满脸的苦恼,可惜这神情落到花惊羽的眼里,不但不同情,还直觉得他是自找的,花惊羽望着南宫元徽,淡淡的说道:“今儿个我要去玉凰书院,没空去东宫太子府,你自回去吧。” 她说完领着颜冰往外走去,一路离开了轻羽阁,准备前往玉凰书院,南宫元徽也不着急,寸步不离的跟着花惊羽,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不去的话,那我便陪你去玉凰学院,等你有空了再去太子府一趟。” 一听到他说要陪自个儿去玉凰书院,花惊羽一脸的惊悚,停住脚步望着南宫元徽:“太子殿下,你不要开玩笑了,你跟着我进玉凰学院做什么?” “陪你,”南宫元徽一本正经的说道,花惊羽阴沉着脸盯着他,然后凉飕飕的说道:“南宫元徽你搞什么名堂,究竟为什么要让我去东宫太子府啊,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说吧,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花惊羽满脸狐疑的盯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瞳眸幽然,淡淡的开口:“既然你说东宫太子府有名堂,那就不要去了,算了,我陪你前往玉凰书院吧。” 南宫元徽认真的说道,然后又沉声开口:“母后昨儿个晚上又召我进宫了,叮咛我要与你好好的相处,要不然我才不会一大早来找你呢?” 南宫元徽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气愤的说道。 花惊羽微微的眯起眼睛,盯着南宫元徽,她可以肯定东宫太子府里有名堂,难道是这男人设局害她,她一直知道他想害她,可问题是他真的敢在东宫太子府害她吗?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进东宫太子府。 “南宫元徽我不会去太子府的,还有别跟着我,否则别怪我翻脸,”花惊羽冷冷的警告,她倒不是怕太子府里的局,而是实在不想理会这些烦心事,现在她最关心练功的事情,至于别的,一切都是枉然。 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看她绝决的神情,是真的不可能进太子府了,看来他们的第一套计划作废了。 只能实行第二套计划了。花惊羽抱着小白,领着颜冰往外走去,门外守着几名亲衣卫,正是花千寻的手下亲卫,一看到花惊羽走出来,恭敬的福身:“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然后问道:“哥哥呢?” “今儿个一早,少将军被皇上宣进宫中去商议事情了,现在并不在府里。” “喔,我要去玉凰书院,你们随我一起去吧,对了,另外再带一些手下,”眼下她还真不敢大意,今儿个南宫元徽唱的这一出戏,定然有古怪,所以她还是小心些的为好。 “是,大小姐,”四五名亲卫恭身领命,为首的人又安排了一些人跟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花府,往玉凰书院而去。 身后的阴影处,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那黑沉的脸色好似锅底一般。 花府的马车,外加十几名亲衣卫,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枭京,顺着官道前往玉凰书院,车行了三四十里,往偏道上绕去,再过去二十里地,便是玉凰书院的地方了。 茂密的枝林间,山风吹动,林间隐有冷寒的气流。 马车里里的花惊羽本来正和颜冰说话,怀里的小白有些不安起来,九幽狐一族敏觉力超常,危险一降临,它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所以呜呜的表示着,危险。 危险,花惊羽脸色飞快的变了,掀帘往外张望,最后回首望向颜冰:“小白,你立刻前往玉凰书院去找赫连轩,让他来救我们。” 不,小羽儿,我不想离开。我要保护你,小白不肯走赖在花惊羽的怀里,花惊羽面色一沉,执着的说道:“既然这些人来杀我,必然是派了很多的高手,你留下也未必救得了我们,所以还是快点去找赫连轩吧,若想救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找来。” ☆、第057章 花如烟断腿 小白总算不说什么,身形一动,白色的幽光已经飘浮了出去,速度奇怪无比,根本没人注意到它的离开,看着它顺利离开,花惊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望向颜冰:“颜冰,你小心些,看来这背后的人是想要我的命,或者说要我命的人正是太子南宫元徽。” 花惊羽的眼里一片冷意,阴森森的开口,颜冰用力的点头,准备好了出战。 外面,马车缓缓的前行着,保护的几名亲卫队成员也感受到了四周峰涌而来的杀气,为首的亲卫队一挥手,阻止马车前行,他打马走到花惊羽的马车外面,沉声说道:“大小姐,不好了,有杀气。” 这话一落地,四周数道幽灵似的身影从枝林间飘了过来,每个人都身着黑色的锦衣,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鬼面獠牙的面具,阴森森的好像无数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鬼面修罗。,峰涌而至,团团的包围住了花惊羽的马车。 为首的鬼面獠牙的首脑一声令下:“杀。” 数道身影冲了过来,马车前的十几名亲衣卫,身形一跃飞身而出,迎了上去,同时的有人叫道。 “大小姐,快走,”花惊羽和颜冰二人陡的从马车里脱身而出,这么多人围攻,明知战很可能死,但是她却不能弃这些人不顾,想着身形一动,掌心凝聚出强大的劲力,迎战了上去,一时间双双厮杀成一团。 虽然对方的人多,不过她们这边的人员也不在少数,所以应该会没事,她们只要坚持住,相信很快赫连轩会赶过来,花惊羽一边战一边吩咐身边的人:“大家小心些。” 身侧的人同时的应声,小心的应敌,双双此战此退,慢慢的往外围退去。 忽地天空黑压压的乌云似的东西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脸色陡的变了,飞快的的开口喝令:“大家快退,有危险。” 一座大阵从天而降,竟然笼罩住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 阵法之中黑压压阴森林的浓黑气流,令人窒息,花惊羽脸色难看,飞快的伸手取了两枚解毒丸,递了一颗给颜冰,又自已服了一颗:“小心,这阵法有名堂,阵法之中竟然设有毒障,此阵非等闲之阵。” 花惊羽的话一落,一道响亮的笑声响起,随之一道傲气凛然的声音响起来:“人人都说燕云国的太子妃聪明,果然是真的,”随着笑声,三道身影从浓黑的黑烟之后走了出来,并排而立,离得花惊羽极近。 花惊羽望着对面的三个女子,个个都长得妩媚娇艳,是难得一见的女子,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算计她:“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这些人摆明了和外面的人不是一路人。 即便此刻身陷险境,花惊羽也似毫不惧,微凝眉望着对面的三个女子,不放过她们脸上的任何神情,三女同时的笑了起来:“你虽然没得罪我们,可惜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今日你必须死。” 花惊羽飞快的思索着,难道这些女人是太子南宫元徽手里的人,可是南宫元徽从来没有直接出手对付过她,他不想毁掉自已的声誉,所以以往最多借别人的手来对付她的,难道这一次他想除掉她。 花惊羽心里念头一落,冷哼道:“原来你们是南宫元徽的人。” “哈哈,”三女笑了起来,为首的一人开口:“你还是别猜了,受死吧。” 三人同时的运起劲气,强大的劲气充斥在黑色的毒障之中,其中一人竟然是七重的功力了,另外两个是六重的内力,花惊羽看得倒抽一口气,心底冰冷,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厉害,难道今儿个她和颜冰要死无毙身之地了,可是她实在是不甘心,竟然平白的在这里丢掉了性命。 花惊羽的眼神嗜血的煞气,南宫元徽啊南宫元徽,我花惊羽今日在此发誓,他日必然要让你生不如死,你会为你今日所做的付出代价。若是今日我花惊羽死在这里,也是我命该绝于此,我绝无怨言。 花惊羽念头一落,手指一凝,一道淡淡的黄色劲气包裹着她,而身侧的颜冰只是橙色气体,两人的气力一展开,对面的三人不由得哈哈笑起来,眼神怜悯,看她们两个人就像看两个垂死挣扎的蝼蚁一般:“大师姐,还等什么,上吧,速战速决。” 三女中的一个最小的女子,飞快的开口,然后一道强大的青色劲气铺天盖地的笼罩了过来,这道青色的劲气好似强大的飙风一般,一路撕裂开空气和黑烟,花惊羽的内力在这样强大的气流下,节节的被撕碎,同时伴随着哧的一声响声。 那女子的五指像五爪一般抓向了花惊羽的前胸,她的前胸立刻血肉模糊,破碎的衣服上道道的血迹,花惊羽飞快的爆退,脸色惨白一片。 一出手便是败了。 颜冰看到花惊羽不是这女人的对手,不由得心急的大叫起来,拦在花惊羽的面前:“我和你们拼了。” 她说着抢身而上,可惜她更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了,这一次迎上颜冰的不是先前的那个女子,而是另外一个女子,这女子并没有用功法,只是五指成拳,运起内力轰的一声对着颜冰狠狠的砸了过来,轰的一声响,颜冰整个人被砸飞了出去,落在花惊羽身侧不远的地方。 花惊羽看得心疼不已,大叫着开口:“颜冰,颜冰,你没事吧。” 颜冰的胸前断了几根肋骨,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痛苦的挣扎着望向花惊羽:“小姐,看来今日我们要葬身于此了。” 她说完哇的一口吐出血来。花惊羽飞快的伸手取了疗伤的药塞进颜冰的嘴里,做完了这些,她缓缓的起身望向对面的三个女人,这些女人脸上挂着同情的笑,为首的女子缓缓的开口:“花惊羽,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自我了断吧。” 花惊羽盯着这三个女人,想到先前听到其中一个女人叫为首的女人大师姐,这些人应该是什么门派中的人,门派中的人如此的厉害,这样的门派应该不是一个小门派,既是门派,又是大门派的,还如此厉害的,这答案一下子脱水而出。 “你们是云霞宫的人,” 没错,这些人是云霞宫的人,先前她们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个人应该是花如烟吧,哈哈哈,花惊羽大笑了起来。 “原来你们是花如烟的同门师姐妹,所以才会要杀我是吗?花如烟啊花如烟,为了当上燕云国的太子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对面的三个女子一听到花惊羽的话,不由得脸色变了,飞快的开口:“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也懒得瞒你,没错,我们正是云霞宫的人,云霞宫紫霞门门下的亲传弟子,那花如烟正是我们的师妹,你活着便是挡着我师妹的道,所以今儿个你必死。” “必死吗?”花惊羽哈哈大笑,对面的三个女子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阴森的瞪着花惊羽,死到临头,这女人还笑得如此的猖狂,真是找死。 花惊羽意念一动,手中已握了一枚火云弹,这枚火云弹正是上次在皇后的藏宝阁里顺手拿到的,想让她们死是吗,她就先炸死她们,花惊羽的唇角勾出冷笑,手指一扬,运力催开火云弹,同时喝声响起:“炸。” 火云弹抛了出去,同时的她身形飞快的闪到了颜冰身边,拽起颜冰便躲。 轰,轰,轰,强大的爆炸声响起来,漆黑的黑烟之中,只听得身后尖叫声响起。 “啊,啊,”同时有人痛苦的咀咒,这个该死的女人,杀了她。 这强大的爆炸力量,冲撞了花惊羽和颜冰二人,虽然她们两个人跑远了一些,可是火云弹的爆破力不是寻常的爆破力,何况她们的内力不高,所以还是被袭击到了,两个人被气流给抛飞了,重重的抛落到七八米开外的地方落下来,叭叭的摔下地面,两个人只摔得血气往上涌,尤其是颜冰,伤得更重了,哇哇的大口吐着血,脸色难看极了,同时的身子往后一倒,直接的昏死了过去。 花惊羽脸色难看的上前的扶住她:“颜冰,颜冰。” 她再次的摸了一枚疗伤的药塞进颜冰的嘴里,可是血却怎么也止不住,花惊羽心疼得快抽搐起来,自从穿越过来,颜冰一直陪着她:“颜冰,你不要有事啊,坚持住,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不会有事的。” 她正抱着颜冰说着,身前不远的地方响起了脚步声,花惊羽飞快的望过去,便看到不远处两个女人被炸得半死不活的,一人断了一条手臂,一人断了一条腿,其中受伤最轻的人便是大师姐,不过这大师姐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像鸡窝似的竖起来,脸上斑斑血痕,皮肉外翻,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竟然被毁得如此的彻底,她身上华丽的长裙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那白晰的肌肤,伤痕累累。 花惊羽正打量着这凄惨不已的女人,不远处的两个女人痛苦的叫起来:“师姐,杀了她,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没想到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竟然让她们伤得这么重。这为首的大师姐脸色狰狞,眼神狠毒,恨不得吞食了花惊羽,手指一凝,浓厚的蓝色内气直朝花惊羽的脑门拍来,这一掌若是被击上,不是死也是重伤。 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同时的大叫起来:“你们以为我只有一枚火云弹吗?” 她一言落,再次的摸出一枚火云弹,快速无比的对着这打算一掌拍死她的女子扔去,这女子一听花惊羽的话,不由得脸色大变,飞身急退,可是倒底还是慢了一步,轰轰的响声再次的响了起来。 这一次,火云弹爆炸的时候,竟然炸裂阵法,大阵不攻自破,同时强烈的气流直袭向花惊羽和颜冰,两个人被强大的气流给轰飞了出去。 花惊羽只觉得心口痛不可言,嘴里一片血腥,意识在这一刻昏迷过去,她忍不住低喃起来,看来我真的要毙身于此了。 不过在最后的关头,她还是听到一道痛心的叫声传进耳朵里:“羽儿。” 赫连轩的声音,他终于在最后一刻赶了过来,可惜,她恐怕活不了了,赫连轩,你多保重,随之无尽的黑暗淹没了她整个人。花惊羽和颜冰被轰飞出去之后,翠绿的林间小道上,飞奔而来数道身影,为首之人正是一身风华绝艳的赫连轩,赫连轩看到那被爆破力轰飞出去的一道瘦弱的身影,他的心在这一刻抽搐起来,心痛莫名,只觉得自已不能呼吸了,他忍不住发出怒吼声,如一只负伤的狮子一般:“羽儿。” 赫连轩身形腾空一跃,纵身而来,凌空接住了花惊羽的身子,只见她的气息呼弱飘渺,似有若无,似乎只剩下一口气了,同时她的身子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一刻赫连轩明白了自已的心,他喜欢这个小丫头,喜欢这个一身傲气,倔强的小黑丫头,哪怕她没有傲人的面容,他还是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赫连轩抱着花惊羽,望了一眼四周,那些黑衣人被他周身嗜血的煞气所骇,节节的退了下去,其中有一些黑衣人,把阵法之中受了重伤,只剩下一口气的三个女人也带走了,最后四周一片死样的寂静。 “主子,现在怎么办?”赫连轩立刻取出一枚药喂进花惊羽的嘴里,然后命令:“立刻送她回花府。” 不管怎么样,羽儿她是花府的大小姐,又是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她受了重伤,务必要送回花家去,而且宫中有最好的御医,一定可以用最好的药替她续命,他的手里并没有好药,再加上受了伤的还有花家的其他人呢,这些人必须得到救治。 赫连轩抱着花惊羽,领着几名手下带着受伤的一些亲卫,一路赶回花府,小白一直紧跟着他,回了花府,至于颜冰,却早不见了踪影,生死不知。 花家,花惊羽受了重伤,只有一息之气的事情,立刻惊动了花家的所有人,花千寻刚刚回府,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疯了,赶到了轻羽阁,一把拽住赫连轩:“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花千寻现在几欲疯狂,今儿个早上他只是进宫一趟,回来羽儿便这样了。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昭坐在床边,伤心的哭了起来,床上的花惊羽只剩下一口气了,似乎随时会香消玉焚似的,这让她很心痛:“羽儿,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羽儿。” 小昭今儿个算是逃了一条命,今天她一早起来便溜出去找花千寻了,所以花惊羽没看到她,把她给忘了,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没事。 花千寻还在发疯,不时的咆哮着,赫连轩冷眼望着他,沉声提醒他:“你还是进宫去求见皇后娘娘吧,让皇后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出来,说不定可以为羽儿续这一条命,要是再耽搁下去,只怕羽儿会没命。” 赫连轩的话一起,提醒了花千寻,他立刻掉头离开了,直接的闯进皇宫去了。宫中,皇后得到消息,二话不说下了一道旨意,召宫中的首辅御医,人称药老御医出面,前往花府一趟,务必要救花惊羽一条命。 花惊羽受伤的事情,很快传遍了花府,同时的传了出去,很快,有人进府来探望她。其中南宫瑾兄妹二人是最先到的,一路闯地轻羽阁。 “是谁打伤了小羽儿,是谁?”小魔头南宫瑾怒不可遏,逮住花千寻追问,此刻花千寻比他还愤怒,还想杀人。 除了小羽儿受伤,他手下的几名亲信死了几名,还有几名受了伤,他能不生气吗?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脚,若是抓住这个人,定然不会放过她的:“我不知道。” “若是抓到这个人,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块了,”南宫瑾狠狠的发着飙,一侧的南宫晚儿也是满脸的气愤。 房间里,药老正在替花惊羽检查身上的伤势,听到南宫瑾的吵闹,不满的蹙眉冷哼:“安静些。” 南宫瑾总算安静了下来,房间里没人再说话,一起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花惊羽,发现她的呼吸似乎越来越虚弱,几个真心关心她的朋友,都心头抽搐了起来,紧张不已,她不会有事吧。 小白更是伏在花惊羽的床前,细长的小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花惊羽的脸,神情哀伤,呜呜,小羽儿受伤了,小羽儿受伤了,它好心疼啊。 药老认真的检查一番后,脸色越来越严肃凝重,床前的几个人不由得越发的紧张起来。一看到药老检查过毕,赫连轩便追问道:“药老,她有大碍吗?” 药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望向房间里的几个人,看得出这些家伙和未来的东宫太子妃交情都很好,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布着担心,药老望了一圈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她受的伤太重了,除了身体的元气伤得极重,同时经脉也被震裂得支零破碎,老夫可以替她续这一条命,只怕?” 药老说到这儿停住了,花千寻紧张的追问:“只怕什么?” “只怕她以后没办法练功了。” “什么?”这一次吼叫起来的不仅仅是花千寻,连带的南宫瑾和赫连轩也吼叫了起来,相比较花千寻,南宫瑾和赫连轩更清楚花惊羽对于自身能力的看重,她一直很努力的练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强大起来,现在忽然的成了一个废人,对于她来说,只怕是生不如死。 她的敌人那么多,若是没办法练功,以后她的处境就很危险了,虽然他们可以派人保护她,可是有什么比自已强大起来更保险呢?一时间,房间里布满了愁云惨雾,南宫瑾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拽住药老的衣襟,把药老给提了起来,怒吼:“药老,你身为宫中的首辅御医,难道这点还能难倒你不成?你给我想办法。” 药老一向受人尊重,这会子竟然被人提在手里,不由得脸色难看,瞪着小魔头南宫瑾:“你,你?你放开老夫。” 赫连轩飞快的伸手拉住南宫瑾的手,示意他放开药老,等到南宫瑾放开了药老,赫连轩诚恳的望着药老:“药老,你是否有办法,请一定要帮帮羽儿,她是十分看重自已的功夫,若是她以后不能练功,只怕她会生不如死的,这样即便救了她,也等于是要了她的半条命啊。” 南宫晚儿乘机点头:“药老,你帮帮花惊羽吧。” 房间里的人都叫了起来:“药老,你帮帮羽儿吧。” 个个都盯着药老,让他难以推辞,最后挑高眉望着房间里的人,说道:“其实不是老夫不帮忙,而是有些药材极难寻,就算寻到了,只怕于她也没有用处了。” 药老的话一落,众人面色沉重,谁也不说话,个个心情压抑的望着床上的花惊羽,真不知道她若是醒过来,知道自已不能练功了,以后只能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怎样的痛心疾首。 药老望了一眼房间里的人,不由得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其实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谁?”一听到这话,房间里所有人都精神振奋了,盯着药老,只要有办法,就是挖地三尺,他们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北幽王殿下手中有一株六脉神草,这六脉神草乃是修复经脉最好的药材了,只要花小姐服下六脉神草,就不会有大碍了。” “六脉神草。”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六脉神草可是练武之人梦魅以求的东西,可以修复人的经脉,而且可以打通经脉,使人的经脉充满了灵性,练起武功来比常人容易得多,听说一株可卖到天价,可惜这六脉神草几乎绝迹了,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北幽王南宫凌天手里有这么一株六脉神草,根本没人知道,若不是药老说起,他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好东西他会拿出来救花惊羽吗? 若是别人手里有这株六脉神草还好一点,偏偏是独断专行,嗜血狠辣的北幽王,众人只觉得心头一阵绝望,南宫瑾却一咬牙,沉声开口:“我去,哪怕这东西再金贵,我也要拿到。” 南宫晚儿也点头,望着南宫瑾:“哥哥,若是凌天哥哥不给你,你就和他说,以后我南宫晚儿天天缠着他,让他吃不香睡不安,看他拿不拿出来?” 南宫瑾点头,然后望向药老:“药老,你先给小羽儿保命,至于六脉神草我来想办法。” “好,”药老点头,他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南宫瑾走了出去,房内的人对于他去取六脉神草没有多少的希望,可是同时的也寄予了唯一的希望,药老取了药丸让花惊羽服下,又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煎了给花惊羽服下,等这些都做完了,药老和众人招呼了一声,进宫去回复皇后娘娘娘了。 房间里,众人坐下来安静的等候着,花惊羽服下了药老的药后,气息较之先前好一些了,不过依旧安静的睡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家心头着急,却没有办法,眼看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外面还是没有南宫瑾的消息。 赫连轩和花千寻二人不由得绝望,看来北幽王南宫瑾不会拿出六脉神草了。说到底那北幽王凭什么拿出的千金难买的六脉神草啊,他和花惊羽有什么关系啊,再一个花惊羽还是未来的东宫太子妃,北幽王南宫凌天和太子南宫元徽关系可不怎么好啊。 外面天色已晚了,相较于死气沉沉的轻羽阁,梅院里同样的一片杀气。 紫霞门主望着房间里的三个惨不忍睹,受了重伤,只剩下一口气的三个弟子,一口气差点没有抽过去。 这三个弟子可是她的亲传弟子,三人的武功可都是很厉害的,大弟子七重内力的高手,二弟子三弟子是六重顶峰的高手,这样的身手不管放在哪个家族里,都是强大的实力,可是现在她们竟然受了这样重的伤,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紫霞门主想不到谁会把她们伤得如此重。 “究竟是谁,竟然如此重伤了她们?” 花如烟望着床上的三女,不由得心惊胆颤的,三个师姐的身手都十分的厉害,没想到还伤得这么重:“师傅,师姐她们受伤会不会和花惊羽有关?” “花惊羽,她能重伤了她们?”紫霞门主有些难以置信,花如烟赶紧的说道:“师傅,那个女人阴险狡诈,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到了她的头上,都是可行的。” 紫霞门主的脸色难看了,咬着牙狠狠的说道:“如若让为师查出来,真是她把你三个师姐伤成这样,为师不会放过她的。” 紫霞门主说完,望向花如烟沉声说道:“我带你三个师姐回师门,她们受了这样重的伤,为师没办法留下来了,若是留下,只怕她们会废了。” “是,师傅,弟子知道了,”花如烟恭敬的开口,紫霞门主不再说话,示意了梅院的几个丫鬟,帮助她把三个师姐送上了侧门外的马车。 马车外,紫霞门主叮咛花如烟:“眼下那女人受了重伤,不死也差不多了,所以你现在还是加紧练功吧,别总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别忘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很快就要到了,你再耽搁下去,只怕到时候打不过那江月雅。” 花如烟点头,目送着马车离开了花府,等到马车离开了,花如烟的脸上露出了笑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先前在师傅的面前,她不敢表现出来自已的高兴,必竟师姐们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师傅走了,她不由得高兴得笑起来,真是太好了,总算重创了花惊羽,这女人只怕非死即残了,以后看她还怎么和好争。 她倒真想看看她现在的可怜样子。花如烟得意的想着,不过很快想起正事。不行,眼下她还是努力练功,收拾了花惊羽,她还有更大的目标呢,那就是江月雅,只有打败了江月雅,才能拿到武魁之争的魁首。 说做就做,花如烟领着站丫鬟小环径直进了梅院,然后吩咐了人不要来打扰她,她开始全力的闭关练功。 夜越来越暗了,轻羽阁里,花惊羽的房间里,几个人已经坐不住了,纷纷的站起身来。花千寻和赫连轩等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虽说六脉神草十分的珍贵,可是南宫凌天这等见死不救的行为,实在让人不齿,所以赫连轩忍不住沉声开口:“北幽王果然如传闻的一般冷血无情。” 赫连轩的话一落,门外一道肆冷阴骜的话响起来:“本王冷血无情你西陵皇子不是一直知道吗?” 几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为首之人俊美的五官上拢着嗜血,深邃幽寒的瞳眸满是浓重的煞气,唇角微勾,阴森森的直视着房间里的赫连轩。 赫连轩一看到来人,也不计较他的的口气,心头松了一口气,花千寻也松了一口气,此人的出现,说明羽儿有救了。 “见过北幽王,”花千寻飞快的唤了一声,北幽王南宫凌天并没有理会花千寻,而是径直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花惊羽。 看着这小黑丫头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以往的嚣张残狠,他的心一沉,感觉到自已完全无法呼吸,似乎最珍贵的东西要没有了一般,心头恨意顿起,周身弥漫着血腥的妖气,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起来,这一刻南宫凌天有疯狂的冲动,他体内的暴杀因子突突的上升,他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了。 南宫瑾赶紧的出声:“凌天,快点取出六脉神草让小羽儿服下去,要不然,她的经脉就废了,这小丫头要是知道自已成了一个废人,只怕能要了她的命。” 南宫瑾对于花惊羽可是很了解的。南宫凌天不再说话,深呼吸,压抑下自已心头的魔性之气,沉稳取出了六脉神草,这是众人第一次看到六脉神草,只见此草无心,只有两片叶子,叶子一红一紫,在灯光之下散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同时幽淡的香味弥漫开来,此草果然是好东西,南宫凌天手指一翻,六脉神草握在了他的大手之中,他掌心一合,手下一运力,六脉神草化为药汁,一滴滴的滴到了花惊羽的唇上,慢慢的溢入到她的嘴里,等到把六脉神草的药材全都喂进了花惊羽的嘴里,南宫凌天身形一动,开口:“本王来施力助她一臂之力。” 南宫凌天话一落,南宫瑾有些受宠若惊之感,赫连轩心头却说不出的难受,眼神诡异莫测的盯着南宫凌天,他和南宫瑾两个人同时的开口:“不用了吧,让我们来吧。” 南宫凌天挑高眉阴森森的望着南宫瑾和赫连轩二人,冷邪妖魅之音响起:“莫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内力修为比我还高。” 一言使得两人不吭声,南宫瑾的内力才七重,赫连轩虽然解掉了毒,但现在他只有五重的内力,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南宫凌天的修为最高。 赫连轩手指一握,此刻的他再次感觉到实力的重要性,花千寻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要羽儿没事就好。 南宫凌天不理会房里的人,闪身跃上了床,手指一动,一股强大的内力吸附着花惊羽,使得她的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南宫凌天掌心一运力,强大的内力凝出来,助花惊羽消化六脉神草,使得药性遍布她的全身经脉,及时的修复着她的经脉。 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个个都盯着床上的两个人,慢慢的,有人脸上扰上了若有所思。 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微眯眼盯着南宫凌天,尤其是南宫瑾想起自已找到南宫凌天时说了花惊羽受重伤的事情。南宫凌天立刻大发雷霆之火了,再有就是他说到要他的六脉神草时,这家伙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这太反常了,别人不了解南宫凌天,他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了,别说花惊羽了,就是老皇帝跟他要个东西,恐怕也得拿东西来换,要想从南宫凌天的手上顺利的取得东西,不拿出交换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今儿个的事情实在是太反常了,难道说南宫凌天喜欢上了小羽儿。如此一想,南宫瑾惊悚无比,然后摇头否决了。 不,不可能,南宫凌天什么人也,怎么会喜欢上小羽儿呢,就算那江家大小姐江月雅,长得花容月貌,才貌双全,凌天都不喜欢,何况是小羽儿呢。虽然她聪明,手段狠辣,可是这小丫头像个小黑炭似的。 房间里,除了南宫瑾一脸的困惑,赫连轩的脸色也有些幽光明灭,盯着南宫凌天,又看了看小羽儿,心中猜测着,南宫凌天看来是真的喜欢上小羽儿了吧。 但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把小羽儿让给这个男人的,赫连轩握紧了手狠狠的发着誓。 房间里各人各思想,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夜深了,南宫凌天总算收手了,伸手扶着花惊羽躺下,他自已跃身下地。 花千寻走过去,望了望床上的花惊羽,看到花惊羽的呼吸终于顺畅了,而且神色好多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尊重其事的向南宫凌天道谢:“谢过北幽王殿下的出手了。” 南宫凌天淡淡的挑了一下眉:“花惊羽乃是未来的东宫太子妃,本王岂能坐视不理,若是本王不理,只怕父皇和皇后娘娘要怪罪了。” 他说完自坐到一侧去休息了,对于他的这番话,别人没说什么,南宫瑾却挑眉了,摆明了不相信,今日就算太子殿下要用六脉神草,只怕都不能如此平安的拿到这株药材,更别提是这位还没有过门的东宫太子妃。 所以说南宫凌天出手,绝对不是因为花惊羽未来东宫太子妃的身份,一定是因为她本人,难道凌天真的喜欢上小羽儿了,南宫瑾又怀疑,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干脆懒得想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天亮了。雾气笼罩着花府,轻羽阁里的房间里,不少人微睑眼目养神,花惊羽还没有醒过来,他们谁都没有走,没看到她醒过来,他们不放心,直到一道声音响起来。 “她,她动了,”几人精神一振,飞快的望去,便看到守在床前的小昭指着床上之人的手指激动的开口,花千寻和赫连轩等人全都冲了过去,南宫瑾也冲过去,床前围满了人,全都盯着床上的人,同时的盯着她的手指。 那只纤细瘦弱的手指,果然的动了一下,再一下,最后慢慢的费力的握起手指,用了一下力。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茫然。 花惊羽睁开眼睛,望着床前守着一堆人,个个脸上都摆着焦急担忧,其中花千寻和赫连轩的眼睛还红红的,似乎奋受煎熬似的。 “羽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怎么样?你吓死千寻哥了,”花千寻抢先开口,激动的说着, 花惊羽看着一向沉稳的他,竟然如此的激动,很显然的先前自已的重伤刺激到他了,她缓缓的开口:“千寻哥,对不起。” 害他担心了,最重要的是害得他的几名手下都丢了性命,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几个亲衣卫丢命,但是花惊羽多少能猜得出来,想到那几个亲衣卫,她便想到了颜冰来,不由得挣扎着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颜冰的影子,花惊羽不由得激动了:“颜冰呢,颜冰呢?” 她一开口,众人才想起颜冰来,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花惊羽受伤了,这些人都担心得要死,可是谁会去关心颜冰那个小丫头啊。 花惊羽的脸色瞬间难看了,眼神飞快的盯上赫连轩:“赫连轩,颜冰呢,她哪里去了?” 赫连轩想了一下,没有隐瞒:“其实等我赶到的时候,我只顾你了,至于颜冰,我开始没注意,等到临离开的时候,我才找她,却没有了她的踪影。” “没有她的踪影,这是什么意思?她哪里去了?”花惊羽有些激动了,挣扎着要坐起来,这一下吓坏了小昭,赶紧的按着她的身子:“羽儿,你别激动,颜冰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她被谁救走了?”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谁会救她?”花惊羽的声音沙哑着,心痛得快说不出话来,颜冰是受到她的连累了,是因为她啊。 自从穿越过来,她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已经习惯她了啊,颜冰,你不要死,但愿有一日我们再见面,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姐妹。 花惊羽躺到床上,脸色十分的难看,花千寻的声音已经响起来:“羽儿,你别难过了,颜冰不会有事的,你知道吗?你受了很重的伤,连宫廷的首席御医都没有办法,幸好北幽王殿下手里有一株六脉神草,才救了你一命,保住了你的练武经脉,所以你不要冲动。想想我们这些担心你的人,你已经让我们大家很难过了,为了我们千万要开心一些。” 花惊羽抬首望去,只见房间里的一张张脸都挂满了担心,她的心终于涌出了一道暖流,她不能再让这些关心她的人担心了,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用力的点头:“好,我没事。” 花惊羽想到先前花千寻所说的北幽王殿下拿出了六脉神草保住了她的命和经脉,她不由得心头沉重,怎么又欠这家伙人情了,自已和他可真是孽缘啊。 “谢谢大家了,”花惊羽道谢,然后眼光扫了一圈,看到房间一侧的椅子上,一直坐着未动的北幽王南宫凌天,正微眯着眼睛望着她,周身浓重的煞气,俊美的面容上,漆黑如万丈深渊的瞳眸,满是血煞魔气,唇角勾出阴骜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响起来:“究竟是谁要杀你?” 南宫凌天一针见血的问道,相较于别人的担心,他更想知道是谁胆敢下这么重的杀手,竟然要杀掉她。 南宫凌天的话一起,房间里的所有人脸上都笼罩上了杀气,花千寻,南宫瑾和赫连轩,个个都握起了手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听到南宫凌天的话,她的眼睛慢慢的红了,轻咬着自已的下唇,浓烈的恨意弥漫在她的周身,好久她一动不动,最后沉沉的声音响起来:“太子南宫元徽和云霞宫的人。” “太子南宫元徽,”南宫瑾和房内的人都一愣,同时的呆住了,南宫凌天的眉也深深的蹙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南宫元徽,这个混帐东西,竟然要杀花惊羽,他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怎么样啊? “云霞宫里的人,难道是花如烟找的人,”花千寻沉声开口,脸色一瞬间狰狞。 “我要杀了这女人,”他说完一挥手便领着几名手下冲了出去,前往梅院那边去拿人了。 南宫瑾是第二个有反应的人,飞快的开口:“南宫元徽,这个混蛋,我饶不过他,”他说完也领着手下转身离开了,南宫凌天适时的叫起来:“南宫瑾,” 南宫瑾停住动作问道:“你不要阻止我。” 南宫凌天幽冷的开口:“我没有阻止你,只是调两个人给你用用。” 他说完朝身侧的墨竹命令:“调几名高手给瑾小王爷。”: “是,王爷,”墨竹沉声领命,很快走了出去,调派了人手给南宫瑾,房间里最后只剩下南宫晚儿和小昭,还有南宫凌天和赫连轩等人。 南宫晚儿走过去叮咛花惊羽好好的休息,她先离开了,哥哥前往东宫太子府,她实在不放心,教训收拾太子是可以,但是不能失手杀掉南宫元徽,他必竟是东宫的太子,所以她想去看看,花惊羽点头,南宫晚儿领着人离开了。 小昭望了望房间里候着的两个男人,正虎视眈眈的对视着呢,令人头皮发麻。房间里的气氛很僵硬,刀光剑影的厮杀着,小昭看得无语至极,最后和花惊羽打了招呼,抱着小白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两个男人,南宫凌天,赫连轩二人,二人不说话,只管以眼神互相攻击。 床上的花惊羽望了望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人嗜血霸气,狂妄睥睨天下,一人温雍仿似高天的清风晓月,圣洁高雅,两个人都是让女人看一眼便尖叫的男人,可惜这两个男人是仇人,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此时的花惊羽完全没把这两人的杀气联系到自已的身上,她只想到赫连轩和南宫凌天是仇人,所以这会子两个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咳,咳,”花惊羽咳嗽了两声,房内的两个男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同时的望向床上的人。 “没事吧?” 花惊羽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赫连轩,淡淡的开口:“谢谢你们两个了,不过我现在累了,你们两个回吧。” 南宫凌天抬头望着赫连轩,沉声命令:“好了,她累了,你还是回去吧。” “一起走,”赫连轩冷冷的开口,他才不会让南宫凌天单独的留下来,对于这个男人今天晚上拿出六脉神草的事情,他心中忌掸,所以坚决不会再让他单犯一个人留下,把机会平白的让给他。 南宫凌天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深邃的瞳眸闪烁着锐利的锋芒,直刺向对面的赫连轩,一触及发的怒火。 正在这时候,轻羽阁门外响起了吵闹声,隐约还夹杂着尖叫之声:“花千寻,你疯了,你竟然要杀我,爹爹,救命啊。” “小姐,小姐,大少爷你不要杀小姐啊。” 外面乱成了一团,房间里的人被惊动了,花惊羽一听便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定然是千雪哥抓了花如烟这个贱女人,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所有人都望着人群中间的一个耀眼的男子,花府的大少爷花千寻,此时花千寻双眼赤红,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手里的花如烟,此时花如烟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脸上伤痕累累,同时的身上也多处被打伤了,拼命的挣扎着,尖叫着。 看着花千寻的疯狂,她真的害怕了,她不想死啊,她真的不想死啊,这个男人一定会杀掉她的。 所以花如烟拼命的朝着人群之外尖叫:“爹爹,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花如烟虽然是六重内力高手,但是在花千寻的面前,却全无施展之地,因为花千寻不但是七重的高手,同时他先前在军中磨练,出手又狠又辣,招招都是杀招,绝不留半点余地,这又岂是花如烟比得上的,所以花如烟轻易的便被抓住了。 “花如烟,你竟然胆敢害羽儿,这一次我不会饶了你的,以前你们就一直欺负她,现在还欺负她,我岂能饶得了你,”花千寻怒吼起来,抬起一手便想朝花如烟的头顶拍去。他要一掌打死这个女人,替羽儿报仇。 花如烟的脸白得如同纸一般,尖叫着闭上眼睛:“不要啊,我不要啊,救命啊。”花雷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住手,寻儿,”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飞快的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云氏一看到花雷,便扑了过去,泪眼模糊的抱住他的身子,抖簌个不停:“老爷,救救烟儿,救救烟儿。” 花雷伸手拍了拍云氏的肩,抬首望向花千寻:“寻儿,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贱女人竟然指使云霞宫的人杀羽儿,羽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她干出来的好事,所以我绝对不会饶过她的。” 花千寻手下的动作停了一下,举在花如烟的头顶上,花如烟哭得凄惨不已:“爹爹,我没有,我没有。虽说我是云霞宫的内门弟子,可是我能指得动谁去杀大姐姐啊,就是我自已也一直在梅院里练功呢,根本没有出府,爹爹,不是我做的。” 这种时候,傻子才会承认这件事是自已做的呢,师傅和师姐她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爹爹,只有她和娘亲知道,所以她断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若是她承认了,相信花千寻会眼不眨的一掌拍死她。 花雷听了花如烟的话,望着花千寻:“寻儿,羽儿受了重伤,为父也很心痛,至于烟儿,虽说她们姐妹二人平时有些不愉快,但必竟是同胞的姐妹,再怎么样也不会这样痛下杀手的,所以寻儿千万不可杀掉烟儿,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于你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花千寻现在的声望虽然不错,但若是杀妹的事情传出去,这将是他的人生路上一大污点,同时的朝堂之上的言官会抓住这件事弹奏他的,本来深受重用,前途不可限量,恐怕会因为这件事而使得他大受影响,所以花雷才会提醒花千寻。 可惜花千寻根本不在乎什么声望前途,他狂傲一笑,冷冷的盯着花如烟:“她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替花家的人收拾她,又何来毁坏声望之说,而且我也不在乎,不管是谁欺负羽儿,我都是不答应的。” 花千寻的话落,身后一道嗜冷嗜血的声音接了口:“没错,本王也不会答应这件事。” 南宫凌天嗜血幽冷的寒气响起来,随着他的话落,赫连轩深沉的开口:“没错,本皇子也不答应这件事,这个贱女人竟然胆敢指使人动羽儿,真是该死。” 随着这二人残狠的话落地,花雷的脸色一下子暗了,心里咯噔往下一沉,如若说他可以阻止花千寻和西陵的这位皇子,可阻止北幽王南宫凌天恐怕是不可能。 南宫凌天看也不看花雷,直接的命令自已身侧的手下:“把这个贱人拉下去直接仗毙了,竟然胆敢谋算自已的亲姐,这等子贱货留着也是祸害了,不如杀了。” 北幽王府的手下得了令,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上前一把提起了花如烟,花千寻和赫连轩二人站住没有动,有人收拾这个贱人,他们落得轻松。 花如烟的一张脸吓得如纸一般苍白,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朝着花雷尖叫起来:“爹爹救我。” 云氏直接眼一黑昏了过去,小丫鬟赶紧上前扶住她,花雷朝着北幽王南宫凌天开口:“王爷,饶小女一命吧。” 这时候他也不敢辩解了,北幽王殿下如何会听他辩解呢,他能做的便是求饶恕。 南宫凌天浓黑狭长的凤眉一挑,凌厉的寒芒在瞳底流过,唇角忽而勾出似笑非笑,眼神落到花如烟的身上,想到了小羽儿身上曾见过的斑斑伤痕,阴暗笼罩着他的周身,让这贱女人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好。” 花雷一惊,没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答应放过了如烟,花雷大喜。他从小疼爱花如烟,虽然先前她做了失德的事情,可是做为父亲,他还是会心疼这个女儿。 南宫凌天幽暗的声音忽地响起:“把花如烟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打断她的腿。” 一言落地,四周鸦雀无声,人人脸色惊惧,花如烟直接承受不了这份折磨,嗷的一声怪叫昏迷了过去,花千寻和赫连轩等对于北幽王殿下的处罚倒是很满意。 这个贱女人打死她是便宜她了,打残了她才是正理,以往她欺负小羽儿,现在先留着她一条狗命,等到小羽儿好了,再来收拾这个贱人。 花雷脸上冷汗冒出来,忍不住再次心急的开口:“王爷手下留情啊。” 南宫凌天周身浓戾的煞气,黑眉一蹙,阴骜嗜血的低沉声音响起:“花将军这是对本王的处罚不满意吗?花惊羽可不仅仅是你们花家的女儿,这也不仅仅是家事,而是国事。” 一句国事重重的压了下来,花雷脸色一怔,嚅动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南宫凌天的侍卫立刻把昏迷过去的花如烟给拉下去打板子,以及打断这个贱女人的双腿。 轻羽阁外面很快响起杀猪似的尖叫声,一声一声的传进来,撕扯着花雷的心,他周身冒冷汗,腿脚忍不住发软。 云氏醒了过来,听到女儿凄惨的叫声,再次承受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北幽王府的侍卫打完了板子以及打断花如烟的腿后,又把她给提了进来,此时的花如烟完全成了一个血人,鼻子里只剩下一口气了,一双腿无力的拖在地上,一看便是被打断了腿的,看到往日风光无限的二小姐,今日竟然伤成这样,轻羽阁里一阵风吹过,众人只觉得心头寒意凛然,谁也不敢说话,只觉得上首台阶之上的北幽王殿下,就是一个魔鬼,一个从地狱之中冒出来的魔鬼。 这些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气。 上首的南宫凌天蹙眉,一脸的嫌戾,开口不满的冷声:“脏死了,给本王把她扔出去。” “是,王爷。”手下领命,提着花如烟身形一闪不见了,很快把花如烟扑通一声给扔出了轻羽阁。 花雷一句话也不敢说,几欲昏劂,却也不敢当着南宫凌天的面表现出来,只得极力的忍住,最后的望向身侧的手下:“还不把二小姐送回去救治。” 只怕如烟的一条腿废掉了,以后还谈什么魁首,谈什么太子妃啊,这样的她只怕连侧妃也做不了。 偏偏花雷还不能表现出来,望向南宫凌天缓缓的说道:“殿下,夜色已深了,臣送你出府。” “嗯,”南宫凌天抬首望向一侧的赫连轩,阴沉无比的说道:“赫连皇子一起走吧。” 赫连轩脸色一下子阴骜了,瞪了南宫凌天一眼,两人一起走了出去,离开了花府。 花千寻走进了房间探望花惊羽,花惊羽虽然服下了六脉神草,但是倒底受了很重的伤,此时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花千寻在她的床前坐下来,望着花惊羽,心疼的说道:“羽儿,你差点便要出事了,若是你真的出事了,我该如何向义母交待啊。” 当年若不是义母出手救了他,他的一条小命早就没有了,又何来今日的花千寻,所以义母临死的时候,他在她的床前尊重其事的发誓,一定尽自已最大的努力保护羽儿,当她是自已的亲妹妹般爱护着。 没想到到今天她竟然再次的受了伤,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一条命都没有了,花千寻自责不已,伸手紧握着花惊羽的手。 “羽儿,以后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已,千万别受伤,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第058章 皇后中毒 花千寻在轻羽阁的房间里陪着花惊羽,直到下午的时候才离开,临离开的时候亲自吩咐了几个手下,在轻羽阁的房间外面守护着花惊羽,不再让人靠近她。 皇宫,老皇帝住的明德宫大殿内坐了不少的人,上首的位置上端坐着燕云国的老皇帝南宫凛。 南宫凛五十多岁,身材高大槐梧,五官刚毅,面容充满了阳刚味,浑然天成的帝皇之气,他高坐在大殿上首,眸光阴骜深邃的盯着大殿下首的南宫瑾和太子南宫元微。 此时的太子南宫元微满身的伤,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哪里还有半点太子的温雍高雅之态。 老皇帝南宫凛脸色隐有不悦,不过倒是没说什么,望向太子南宫元微身侧的南宫瑾,没好气的开口:“南宫瑾,你一大早不睡觉跑到东宫太子府去发什么疯啊,听说你不但追杀太子,还在东宫太子府里放了一把火,把太子府给烧掉了一半,有没有这件事?” 老皇帝话落,一侧的皇后脸色难看的瞪了南宫瑾一眼,真是胡作非为,竟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太可气了,再怎么样,太子也是皇室的太子啊,南宫瑾这样做法是太过了,皇后脸色冷冷的瞪视着南宫瑾。 她瞪南宫瑾,自有人护着南宫瑾,皇帝身侧坐着的太后说话了:“儿子啊,你别吓着小瑾儿,他的胆子一向小,要是把小孩子家的吓出毛病来,可不太好,你皇弟也就这么一个嫡出的根苗。” 大殿内,很多人无语,这南宫瑾还胆子小,小个屁,他胆子小的话,会跑到东宫太子府去杀人放火吗?胆敢到东宫太子府去杀人放火,还胆子小,还不禁吓,呸。 不过没人敢和太后挑衅,就是皇帝都不敢,何况是别人。 这太后可是皇帝的亲娘,皇帝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这太后不知道操了多少的心,想了多少的主意,才让得皇帝登基做了皇帝,这会子皇帝敢对她不好吗?虽然心情郁闷,但是老皇帝还是放缓了语气,望着南宫瑾。 “南宫瑾,你倒是说说吧,为什么跑到东宫太子府去又杀人又放火的。” 南宫瑾撇了撇嘴,怒瞪了太子一眼,狠狠的说道:“回皇上的话,瑾儿之所以追杀太子,乃是因为太子竟然派人刺杀小羽儿,使得小羽儿受了很重的伤,就剩下一口气了,要不是七皇兄手里有药材,只怕她的一条命都没有了,瑾儿和小羽儿有些交情,看到她受那么重的伤自然是心疼的,而且瑾儿生气,太子身为东宫太子,言行竟然如此不端,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派人刺杀一个女人,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天下人如何看这个太子,他还配当太子吗?” 南宫瑾的话一落,太子的身子抖簌了一下,唇也哆嗦了一下,脸色更加的难看。 上首的老皇帝脸色暗了,皇后的脸上也是难以置信,盯着太子南宫元微,一脸不可能的神情。 大殿下首除了南宫瑾和太子南宫元微,还有皇室的一些皇子都在,宁王,鲁王,庆王,北幽王等人都在,除了这些皇子,连几位后妃也在座,这些后妃皇子一看到太子吃憋,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人人脸上隐有幸灾乐祸之笑,同时的在他们的心里,太子几乎和无用之人划上了等号。 太子赶紧开口:“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什么都没有做过,请父皇明察。” 南宫瑾一听南宫元微的话,十分不屑的冷哼:“敢做不敢当,你也就这块料了,有本事敢做就敢当。” 南宫瑾话一落,不等南宫元微开口,又望向大殿一侧懒散歪靠着的北幽王南宫凌天:“皇伯伯要是不相信,便问七皇兄,是不是太子做出来的这种事情?” 老皇帝南宫凛望向七皇子南宫凌天,又望了望太子,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能当太子的不当太子,不能当太子的使命的赖着要当太子,真不知道他是造了什么孽:“凌天,这事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望向太子南宫元徽,看他的脸色此时十分的惨白,身子竟然有些发抖,似乎随时要晕过去似的,南宫凌天的瞳眸幽暗,闪烁着难明的思绪,不过对于老皇帝的问话,他并没有直接说太子什么,而是淡淡的开口:“这事究竟是不是太子做的,别人并不知道,必竟没有证据,不过关于太子和花小姐之间发生的种种,现下可是不太好听,太子还是好自为知吧。” 南宫瑾一听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不满道:“七皇兄,你怎么帮他说话呢?” 南宫凌天挑眉,扫视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这些后妃皇子的巴不得他站出来打击太子和皇后呢,他岂会让他们如意,南宫凌天的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瞳眸慢慢的落到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身上,太子真的是表面的样子吗?南宫凌天没有理会南宫瑾,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 大殿上首,老皇帝没有说话,望向下首的太子南宫元微,发现太子脸色苍白,好似水洗过的一般,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太子做的,可是他此刻的神情还是让老皇帝失望,这就是东宫太子吗?他真想立马废掉他。不过老皇帝掉头望了望身侧的皇后,总算忍住了,老皇帝南宫凛和皇后两情相悦,就是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还在,所以老皇帝不想让皇后伤心,强忍住没有多说。 “元微,今日花小姐被重伤之事,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但是你素来与花小姐不和,难免让人生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生出任何的枝节出来、” “是,父皇教训得是,儿臣记住了。” 太子南宫元徽松了一口气,殿内其他人却满心的失望,尤其是几个有儿子的后妃,脸色都十分的不好看,这些后妃都是人精,知道太子之所以稳坐在东宫太子之位上,乃是因为皇帝和皇后的情份,若没有皇后支撑着,只怕太子早就被废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稳稳的坐在东宫太子之位上啊,。 所以说要除太子,必先除掉皇后。 “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你不问是非,听信谣言,跑到东宫太子府去追杀太子,还烧掉了东宫太子府。从今日开始,禁足于孝亲王府,一月内不准出府一步。” “皇伯伯,这不公平,明明是他派人杀小羽儿的,怎么他没事,倒要我禁足了,”南宫瑾大叫,不干了,可惜老皇帝都起身了,理也不理他。 南宫瑾望向上首的老太后,老太后瞄了他一眼,倒是不反对把这小魔头禁足一个月,这家伙的胆子确实有些大了,这太子好歹是东宫太子,你不但追杀太子,还把东宫太子府给烧了,那太子可是皇帝的儿子啊,你可是王爷的儿子啊,这谁大谁小好歹分分清啊。 老太后对于这小魔头一脸的无语,假装没看到南宫瑾的神色,打了一个哈欠,领着人走了。 宫中的后妃皇子们也都各自告安退了出去。南宫瑾只得气狠狠的瞪了太子南宫元微一眼,然后起身走了出去,大殿外,北幽王南宫凌天正候着南宫瑾,南宫瑾看了北幽王一眼,理也不理他,径直走了过去,这个该死的家伙,先前在大殿上竟然不帮他,现在他没他这混帐朋友。 南宫瑾在心中冷哼,北幽王南宫凌天没说话,跟着他的身后一路往外走去,南宫瑾一向是憋不住事的,走了一段路程,气狠狠的停住身子,望向南宫凌天:“北幽王,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条道,不是你家的吧,应该是出宫的道路吧。” “哼,”南宫瑾冷哼一声,转身又走,理也不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开口:“你气什么呢?” “刚才在大殿上,为什么不帮我,小羽儿差点被这混蛋给害死了,你先前不是也挺生气的吗?这会子为什么不站出来,只要你站出来,我相信皇伯伯定然不会饶过太子的,看这混蛋以后敢不敢了?” “你以为我不想指证太子吗?问题是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太子指使人做的,你抓到了那些刺客了吗?我们只听了花惊羽的话,虽然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不能因为她的一句话,便认定太子是背后的指使人,再一个现在指证太子,父皇定然要证据,我们拿什么给他,太子必竟是太子,而且此时也不宜废太子,太子若是被废掉了,燕云国只怕就乱了,燕云一乱,别国便会乘乱而起,天下只怕峰烟将起,到时候生灵涂炭,天下血流成河,难道你希望这样。” 南宫凌天说了一堆话,南宫瑾总算不说话了,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呢,所以正常情况下,他也是帮助太子的,可是这个混蛋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让他大失所望,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东宫太子呢? “这样的他为东宫太子,我们燕云未来的皇帝,我一想到这个,心情便沉重无比。” “有些事未必如表面看到的这样?” 南宫凌天幽淡慵懒的开口,南宫瑾挑眉,不明白的望着南宫凌天:“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是说以后你要保他?” “我保他做什么,也许另有人保他也说不定,或者他有自保的能力也说不定,”南宫凌天目光深邃悠远,唇角笑意越发的魅惑。 “算了算了,这国家大事我不想理会,听了头疼,”南宫瑾挥手,转身往宫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难道就这样放过这家伙了,以后他说不定还会对小羽儿动手脚。” “你今儿个到东宫太子府去追杀了他一通,又烧了半边的东宫太子府,我想他应该不会做了,或许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这样最好,若是再被我逮到他做对不起小羽儿的事情,我定然要烧掉他整个东宫太子府。” 南宫瑾说完哈哈笑了起来,完全忽视了南宫凌天的后半句话,不过最后想到了自个要禁足在孝亲王府一个月,不由得满脸的苦恼,不过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了精神:“南宫凌天,你和我说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小羽儿了,要不然为何拿出六脉神草啊,那可是宝贝啊。” 南宫瑾话一落,南宫凌天的脸色变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冷睨着南宫瑾“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南宫瑾想了想还真没有这种可能,南宫凌天怎么会喜欢上小羽儿呢,看他的神情还真不像喜欢小羽儿啊,所以是他想多了,可是他为什么拿出六脉神草啊。 “那你为什么眼不眨的把六脉神草拿出来啊?” “难道你真以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你本来就是。”南宫瑾嘟嚷,南宫凌天只当没听见,幽然的说道:“再怎么样,花惊羽的头上也顶着东宫太子妃的身份,若是我不拿出这六脉神草,这件事往小了说是我心狠手辣,见死不救,可是往大了说,或许便成了我和东宫太子南宫元微有矛盾,所以才会对花惊羽见死不救,所以你认为我会为了一株六脉神草顶着这样的坏名声吗?” 南宫瑾听了,觉得南宫凌天说得有理,不再纠结这件事,两个人一先一后的离开了皇宫,各坐马车离开回府去了。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里,北幽王南宫凌天微眯起眼睛休息,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先前南宫瑾所问的话,他喜欢花惊羽,喜欢吗?肯定是喜欢的啊,要不然那六脉神草他岂会拿出来,他和小羽儿之间的事情,可不是南宫瑾可以了解的。 北幽王南宫凌天唇角微勾笑意,幽然的想着,看着天色,现在是下午,他本该回北幽王府休息,可是还是想去看看那小丫头,所以命令外面的墨竹:“去花府一趟。” “爷,你一夜带半天没睡,这大白天的你又要去花府吗?” 他们家的爷魔怔了,就算喜欢一个女人吧,也没这么反复无常吧,先前瑾小王爷问他,他还不承认,墨竹忽然有些忧伤,他们未来的北幽王妃注定了是一个小黑丫头了,这是多么雷人的一件事情啊。 不过他可不敢再在爷面前提这件事情,以免惹毛他,南宫凌天淡淡的声音不容抗拒的从马车里飞出来。 “我有事去一趟,你们离得远些停下,本王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儿。” 马车呼啸着奔向花府,墨竹和青竹二人一脸的黑线,这叫什么事啊,宁愿在马车里睡觉,也不乐意回府,这也就是爷的作风了。等到马车行驶到花家不远的一处僻静地方停了下来,南宫凌天在马车里闭目休息,不理会别人,外面的手下谁也不敢说话,守护在四周。 夜幕降临,轻羽阁里一片安静,花惊羽正在休息,屋子外面有花千寻派来守卫的几名亲衣卫,这几名手下分外的小心,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南宫凌天终于现身了,并不把轻羽阁外守着的人放在眼里,身形飘然而过,如青幕之色中的一道流光幽然而过,直落进花惊羽所住的房间。 不过他一进房间,床上的人便被惊动了,冷冷的开口:“谁?” 花惊羽休息了一天,这会子刚好醒了过来,一感受到空气中的波动,便警觉了起来,所以才会喝问,同时的警戒起来,不会又是云霞宫的人吧,她重创了云霞宫的那三个女子,她和云霞宫的仇做下了,等到她身子休养得好些了,她决定进黑森林闭关练功。 若是她继续待在花府里,只怕接下来依旧会有层出不穷的事情,而这样的话她的武功会一直停滞不前的。 现在的她只要一想到南宫元徽这么一个人,便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南宫元徽,她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颜冰就不会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了,不过花惊羽相信颜冰定然是活着的,如若她死了,谁要一个尸体呢,所以这带走她的人,定然救了她。 花惊羽的喝声一起,南宫凌天的声音响起来:“我。” 一听这邪冷妖魅却熟悉的声音,花惊羽放松了下来,抬眸望向窗外飘进来的一道身影,眉慢慢的挑高了,唇角勾出似笑非笑,望着南宫凌天,轻轻的开口:“原来是北幽王殿下,我还没有向你道声谢呢,多亏了你拿出六脉神草,要不然我就是废人一个了。” 南宫凌天走到花惊羽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神色恢复了不少,心里倒底还是松了一口气,先前那股担心总算不见了,他性感的唇角轻轻的掀起来,邪魅的开口:“你忘了你现在可是本王的人,本王岂会舍不得一株六脉神草,只有你好了本王才会好。” 暧昧难明的话,花惊羽却完全的会错了意,只当南宫凌天惦记着她给他治病的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说,并没有往多想,不过想到自已又平白的欠了这么大的人情,她真正是有些烦恼了。 “我又欠了你一次,真不知道以后如何的还你这个人情。” 南宫凌天看她落寞的神情,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暗磁的声音响起:“本王帮你,便是希望你帮助本王的,难道你忘了答应本王的事情了,若是本王好了,这些东西可算不得什么。” 他一开口,花惊羽睁大眼睛,认真的望着南宫凌天,沉稳的说道:“北幽王你放心,以后我会帮你的,定然要治好你的难言之隐,也不枉我欠了你这么多的人情。” 世人都说这男子嗜血残狠,冷血无情,可是她却欠了他好几次的人情,看来事情的真相往往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 房里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径直端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淡淡的接了口:“接下来你还是小心点吧,那云霞宫的人可不是善人,招惹了她们,只怕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她们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她们的,总有一日我会找上她们的。” 花惊羽的瞳眸中满是煞气,手指也下意识的紧握起来,也许别人听了她的话,会认为她狂妄不知天高多厚,云霞宫数百年的底蕴,岂是她这等小人物动得了的,同样的花惊羽若不是知道自已是先天灵体,她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自从师傅说了她乃是先天灵脉之体,练武就像吃饭睡觉一般简单,她便知道日后她花惊羽的成就不可限量,只是因为她起点有些慢了,所以现在才会不是别人的对手。 南宫凌天倒是没有笑话她,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的谜,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在她身上都是可能的,就像先前她被云霞宫的人追杀一般,本来是百死无一生还的可能,可是到最后听说对方伤得不比她轻,而且还是三个人同时的对上她。 “对了,你的丫鬟不见了,本王送你两个丫鬟如何?” 南宫凌天慵懒的开口,他之所以过来,便是想送两个丫鬟给花惊羽,一来侍候她,二来可以保护她。 不过他一开口,花惊羽便拒绝了,她不想再欠南宫凌天人情了。 “谢北幽王殿下了,不需要,北幽王殿下请回吧,等我身体好了,定然会还你恩情的,”无论如何她不想再欠北幽王南宫凌天的人情,她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就眼下欠的这些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还了,唯有心中牢记着,日后若是他有需要,她定然尽全力的帮他。 南宫凌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花惊羽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令他满心不悦,正想说话,轻羽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过来了,南宫凌天不好再留下,只得缓缓的起身:“本王走了。” 说完一闪身离开了,他刚离开,屋外响起了说话声,竟是花千寻温润的声音:“大小姐一切都好吧。” 花千寻的手下亲衣卫,恭敬的禀服:“回少将军的话,没事,大小姐一直在休息。” “嗯,那就好,”花千寻点头,领着一名纤瘦的女子走了进来,房间里花惊羽出声开口:“千寻哥,你怎么过来了?昨夜没有睡觉,今儿个怎么不早早的睡?” 她说着挣扎着动了一下,想坐起来,不过身上没什么力气,花千寻背后的一个纤瘦女子赶紧的走上前几步,伸手扶起花惊羽坐起来,然后取了一个靠垫让花惊羽坐着,花惊羽笑了笑望向那女子道谢:“谢谢了。” 女子扯了一下笑,赶紧的说道:“小姐,奴婢是大少爷的丫鬟,大少爷让奴婢过来侍候小姐,以后奴婢就是小姐的丫鬟了。” “这是?”花惊羽一脸的错愕,望向花千寻,花千寻沉稳的开口:“颜冰不见了,你身边没什么侍候的人,温柔一直跟在我身边侍候着我,是个贴心的丫鬟,而且她还懂些武功,以后她过来侍候你吧,别人我不放心。” “千寻哥,那你?” “我身边还有别人呢,你别担心我的事情,我一个好好的大男人不需要你担心,”花千寻心疼的说道,看到花惊羽脸上的神色好多了,不由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温柔,以后你就留在大小姐身边尽心侍候她吧。” “是,少爷。”温柔应声,恭敬的走到花惊羽的面前行礼:“奴婢温柔见过大小姐,以后奴婢便是大小姐的奴才了。” 花惊羽伸手拉了她起来,千寻哥的人,她多少有些怜惜的,不过她也没有拒绝,颜冰不见了,她身边总不能一个人没有,这轻羽阁里只有三个粗使的婆子,她总不能让那三个婆子侍候她吧,所以这温柔先留下来用着吧。 不过想到颜冰,花惊羽黯然了,神情冷寂:“不知道颜冰她怎么样了?但愿她好好的。,” “她没事的,你别担心,你想啊,若是她有事了,谁会把一个死人带回去啊,所以那个带走她的人,定然是为了救她,等她好了,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花千寻劝慰花惊羽,花惊羽心情略好一些,望向花千寻,看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不由得很心疼,虽然她和花千寻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这个义兄,真正的当她是亲妹子一般的疼爱着的,她心里也逐渐的接受了他是她哥哥的事实,所以看到他难过,她心里十分的不舍:“千寻哥,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担心了。” “羽儿,不如我们离开花家,另起府邸,相信我奏明皇上,皇上定然会同意的。” 花惊羽听了花千寻的话,蹙眉想了一下,沉稳的开口:“哥哥,眼下我还不想走,花如烟和云氏欠我的我定然要拿回来,而且眼下不是离开花府的时机,老皇帝只怕想用你来制衡花家,又如何同意让你脱离花府呢?” 对于老皇帝重用花千寻的事情,花惊羽已有些猜测,这花家虽然一门权贵,出了不少的将军,是燕云国的护国功臣,可是历来功高盖主之臣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皇上心中忌掸花家,现在忽然的重用花千寻,必然有他的谋算,所以花千寻要脱离花府恐非易事,而她在短时间内也没想过脱离,她要练功,然后狠狠收拾云氏,至于花府,他们很快就会离开的。 花千寻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有些幽暗,一时没有说话,花惊羽伸手握着花千寻的手,柔声说道:“千寻哥,我们会离开这里的,等到做完了这些事,我们便想办法脱离花府,相信我,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 花惊羽的话落,花千寻总算点头了,脸色温融的望向花惊羽;“怎么样,现在可有些精神了,昨天可是吓坏了我们?”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花惊羽柔柔的说道,花千寻伸手轻揉了她的头发,温声说道:“与千寻哥客气什么。” 他说完想到了北幽王的六脉神草,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倒是欠了北幽王南宫凌天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千寻哥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他的。” “嗯。”花惊羽轻应了一声,倒是没有提到北幽王南宫凌天难言之隐的事情,这件事倒底是男人的脸面,她还是别给他泄露出去的好。 房间里,兄妹二人正在说话,屋子外面响起了急切奔跑的脚步声,花惊羽和花千寻二人一起望出去,便看到道气吁喘喘的身影冲了进来,一看到床上的花惊羽,便惊叫起来。 “羽儿,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来人是花青枫,昨天花青枫之所以没有出现,乃是因为她去了她的外祖家做客,今儿才在她外祖家得到消息,所以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花惊羽伸手拉她坐下来,笑着安抚她:“我没事,你看不是好了吗?” “她们说你差点没命了,只剩下一口气了,吓死我了,”花青枫直接的哭了起来,先前憋着一口气,这会子心里突然的一松,便直接的哭了起来。 花惊羽赶紧的拉着她的手劝她,总算劝好了,温柔正好打了水走进来,花青枫看到她不由得奇怪的开口:“这是谁啊,颜冰呢?” 颜冰虽然只是一个小丫鬟,但是和花青枫相处的时间不短,两个人都护着花惊羽,所以交情还是很不错的,此时一看颜冰不见了,竟然换了一个不熟悉的丫头,花青枫忍不住开口追问。 她一问,花惊羽的心情也不好了,一言不吭,好半天才说道:“她当时和我一起被人打成了重伤,可是等到赫连轩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我,并没有看到颜冰,颜冰不见了,不知道她究竟是生是死的?” 花惊羽心里很难过,眼睛微微的潮湿,花千寻心疼她,赶紧的开口:“羽儿,我不是说了她不会有事的吗?你别想多了,等她好了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他说完又望花青枫:“羽儿的身子现在很虚弱,你就不要惹她伤心了,这样对于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了。”花青枫总算不说话了,然后开口:“羽儿身体不好,这两天我来照顾她吧,你自去忙你的事吧。” 花千寻身为燕云国的少将军,现在身上有职务总是有事,哪里有多少空闲的时间啊,所以花青枫要求陪伴花惊羽,这正合他的心意:“好,那你陪着小羽儿吧,不过记着不要惹得她不高兴,这样不利于身体恢复。” “知道了,”花青枫点头,先前自已只是太激动了,所以才会惹得羽儿伤心的, 花惊羽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他们是关心她的,是她的亲人,可是她呢有什么可以关心她们的呢,若是他们遇到什么事,凭现在的她,有办法保护他们两个吗?所以她决定了尽快恢复身体,进黑森林去专心的练功,一定要变强大,这样以后等到她的亲人朋友有需要的时候,她也可以帮助他们。 花惊羽意念一落地,望向房间里的温柔:“温柔,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有话要与千寻哥和青枫说。” “是,小姐,”温柔走了出去,花千寻和花青枫相觑一眼,不由得奇怪的盯着花惊羽,一言不吭的等着花惊羽的话。 “千寻哥,青枫,我决定了,等这两天我的身体好了,我要进黑森林山脉。” “进黑森林,这怎么行啊,那里很危险的,”花千寻第一个不同意了,直接的开口拒绝,花青枫也是满脸的担心:“羽儿,我知道你是想让自已变强大,可是我们还是慢慢来,不要心急,这练功的事情,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促。” 花惊羽等他们说完了,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其实上次我进黑森林有一个奇遇,我在山林中遇到了一个世外奇人,我认了那人做了我的师傅,我师傅不但武功很厉害,同时她还是一位用毒高手,正好我也喜欢研究毒术,所以师傅便收我为徒了,我此次进黑森林是去找师傅的。” “师傅,使毒高手?” 花千寻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羽儿竟然有这样的奇遇,难怪最近她的内力进展得很神速呢,如此短的时间竟然从二重的内力达到了五重内力。花青枫激动的拽着花惊羽的手臂:“羽儿,你说的是真的,你在黑森林中拜了师傅,难怪上次你一点事都没有。” 花惊羽笑着望向花青枫:“抱歉,青枫,上次没有告诉你们。” “没事没事,你现在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小羽儿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她,说明她的心里当她是亲人好友了,她心里很高兴呢,哪里还会怪她。 花惊羽见花青枫没有怪她,又接着开口:“我师傅还说了我乃是先天灵脉之体。” “先天灵脉之体,这又是什么东西啊?”对于先天灵脉之体,花千寻和花青枫还真没有听说过,花惊羽笑着解释道:“先天灵脉之体,是一种极有天赋的身体,修炼功力特别的迅速而且简单,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以前我的身体被污渍阻塞了,所以炼起功来很缓慢,师傅已经用洗筋伐髓的药丸替我梳通了经脉,所以这一阵子以来我的功力才会如此的神速。” 花惊羽说完,花千寻和花青枫二人总算了解这丫头为何进展神速了,原来竟是先天灵脉之体,这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我进黑森林就是为了再次的练功,因为唯有在山林中才不会有人打扰,另外我师姐身上有先天之毒,我答应了师傅给她配制压制先天之毒的解药,正好解药配制好了,所以我打算送进去。” 花惊羽的话落,花千寻不说话了,小羽儿有这样的奇遇,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阻止她呢,花千寻叮咛了花惊羽一声:“这件事别泄露出去,除了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要告诉,一是以免给你师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二呢,以免有人盯上你,眼下朝中虽然风平浪静的,可是暗下里却是波光诡谲。” 多少人盯着太子之位,太子最近的表现却又让人失望,所以这暗潮恐怕要涌动了。 “嗯,我知道,”花惊羽点头,她之所以告诉花千寻和花青枫,乃是把他们二人当成自已亲近的人了,才会告诉他们的,别人她根本不会说的。 花青枫的声音也响起来:“羽儿,要不我陪你进黑森林吧。” 小羽儿一个人进黑森林她不放心,再说让别人陪她进去,她们也不放心。 花惊羽想了想拒绝了,因为师傅失忆了,不喜欢和外界的人过多的接触,所以她不能自做主张,以免惹得师傅不高兴,想着花惊羽望向花青枫:“不用了,我一个人进去吧,师傅她失忆了,不太喜欢与人接触,若是我带人进去,她不高兴反而不好。” “到时候我亲自送你进黑森林,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花千寻开口,花惊羽同意了,三个人说着话夜深了,花千寻和花青枫起身,让花惊羽早点休息,她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要多休息才行,花青枫说了第二天过来照顾羽儿,也领着小丫头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花千寻过来看望花惊羽,见她的神色比起先前好多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领着人出去,正好看到花青枫过来,便叮咛花青枫和温柔两个人好好的照顾花惊羽,自已出去了。 花千寻刚走出去不远,便听到有人娇媚的唤道:“寻哥哥,你来看羽儿吗?” 小昭抱着小白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花千寻离去,所以恋恋不舍的打招呼,花千寻点了一下头,一抬头看到小昭身侧的一个模样清秀个子不高的男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问小昭:“这是谁啊?” 小昭望向一侧的姜惟,生怕花千寻误会,立刻开口:“寻哥哥,这是我们学院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啊。” 姜惟一听,眼睛眯了起来,瞪向小昭,不满的抗议:“小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说完伸手想搂小昭的肩,表示两个人哥俩好的热情,小昭一跳三尺开外,指着他,狠狠的训斥道:“离我远点,我从头到脚都是寻哥哥的,别人休想碰一下。” 这话一起,两个男人同时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花千寻是一脸的无语,姜惟则是一脸的惊骇,小昭妹子啊,你又换目标了,难怪最近玉凰学院都看不到你的身影,难怪你住到花家来了啊,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这月是得了还是没得啊。 花千寻懒得和这两货继续纠缠,望向小昭说道:“这位同学来这里做什么?” 他并不清楚姜惟和花惊羽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问。小昭立刻说道:“姜惟和羽儿是朋友,他听说羽儿受伤了,所以过来探望羽儿。” “喔,那你们进去吧,羽儿待会儿要休息了。” “是,寻哥哥,我们不会打扰羽儿休息的,”小昭柔情蜜意的说道,然后看到花千寻点了一下头走出去,小昭赶紧的追问:“寻哥哥,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好,寻哥哥,那你去忙啊,”小昭妹子一脸十八相送的深情,痴痴望着远去的花千寻,就像望着远离的情郎,看得一侧的姜惟眼珠子差点没掉到点上,用力的推了小昭一把:“好了,好了,人家走远了,你就别再望了,累不累啊。” 他说完伸手一把搂着小昭妹子的肩,往花惊羽的屋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小昭,你说你这次能坚持多久啊?”’ “什么坚持多久啊?”‘ “喜欢一个人啊,我记得你第一回喜欢的是刘慕白,喜欢了大概半个月,然后变换了方向,喜欢上了赫连皇子,这一次长点,大概一个多月吧,这会又变了,变成喜欢花少将军了,不知道这回是多长时间。” 小昭一听姜惟的话,不由得火冒三丈,抬起手拍的一声拍向了姜惟,气狠狠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他们都不喜欢我,我总不能缠着他们吧,所以我愿意放他们离开,祝他们幸福,这怎么是我的问题呢?” “那这次你确定花少将军喜欢你?”姜惟睨了小昭一眼,说实在的,就他刚才看到的情况,这位花少将军似乎只当小昭是寻常的女子啊,看不出来有喜欢她啊,男人看男人,可是一眼便看明白其中的眼神的,看心爱的女人和看寻常的人,那眼神绝对是不一样的。 “寻哥哥自然是喜欢我的,”小昭一说起花千寻来,便有些甜蜜,身侧的姜惟一脸作呕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打击这女人的梦,两个人说着话走进了房间。 一直呆在小昭怀里的小白,一进房间直扑向床上,吓了房间一侧的温柔一跳,花惊羽倒是很适应,一伸手抱住了小白的身子,别看小白的冲力很猛,但是落下的力道却是掌握得刚刚好的,所以一落下来,稳稳的落在花惊羽的怀抱里,一点也没有让她费力气。 花惊羽抱着小白抬头望向门外走进来的姜惟和小昭:“姜惟,你怎么来了?” 姜惟笑道:“你受伤了,做为朋友,我能不来看看你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听说赫连轩那家伙都知道了,我却到现在才知道,是不是不当我是朋友啊。” 小昭立刻瞪了姜惟一眼:“你胡说什么呢,羽儿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没有好呢,你发什么牢骚啊,你是来看望人的,还是来发牢骚来的。” 姜惟睨着小昭:“你怎么跟护赎子似的护着她啊,喔,我知道了这是爱屋及乌了,行,说不过你。” 他说完望向花惊羽:“小羽儿,你没事吧,看上去似乎还是不太好呢。” “嗯,还行,服了药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起码是死不了的。” 她一开口,姜惟直接呸呸的呸了两声:“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的,你啊会长命百岁的,不,会长命千岁的,。” 姜惟的话落,花惊羽笑起来:“那我不成妖怪了。” “谁敢说你妖怪啊,小羽儿是仙子,”姜惟拍起马屁来,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姜惟一看大家都笑起来,立刻顺竿子往上爬,长发一甩,傲娇的问道:“各位,今天我帅吗,是不是帅呆了。” 这下所有人愣住了,然后轰的全都笑了,这活宝,这一次连小白都咧嘴笑了,这货比它还萌啊。 房间里众人高兴的说着话,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便有些精力不济,花青枫一直注意着她,看她有些没精神,便笑着望向姜惟:“姜惟,谢谢你来看羽儿,她现在差不多该休息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等羽儿的身体好了,我再来看望她。” 姜惟起身向花惊羽道别,然后看着小昭问道:“你回不回学院啊,不会一直住在这里吧,有些东西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一直住在这里也没有用。” 他是真不想让小昭伤心,所以才会发感概。 姜惟的话小昭倒是听进耳朵里去了,她想了想决定跟姜惟回玉凰书院,住在花家也不是办法的事情,何况寻哥哥一直有事忙,羽儿又受了伤,不能多说话,只能休息,那她一个人呆在花家不是很无聊吗,倒不如回书院去。 “我回去吧,我要抓紧时间练功,再过两个多月便到了玉凰学院的选拔,这一次我定然要努力的冲进选拔赛的前十名,要不然真是太丢人了。” 小昭说完望向花惊羽:“羽儿,你也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一起参加学院的选拔,前十名的人可以参加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武魁之争可是很好玩的,除了有几大书院的人,还有隐于民间的很多高手呢?” 花惊羽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选拔赛吗?她是肯定要参加的,若不参加,又如何顺利的参加武魁之争,夺得第一名的冠军呢,只有拿到第一名的冠军,她才可以让皇帝下旨废掉这一门婚事,这一次是她要毁婚,是她要不嫁,南宫元徽,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太子在我眼里一文不名,送给我我都不要,这一次不是你毁婚而是我毁婚。 花惊羽狠狠的想着,她与南宫元徽之间仇实在太大了,若不打这男人一个脸子,她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等到她的能力变强了,她不但要毁婚,还要毁掉南宫元徽的东宫太子身份,让这个男人尝尝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滋味。 姜惟和小昭二人告辞离开了,花惊羽吃了一点东西后又休息了。 不过她睡下没多久,花府三房的几位小姐便相约过来探望她,不过都被花青枫挡住了。 花落衣等人虽然气愤,却不敢得罪花青枫,也不敢强行惊动花惊羽,最近发生在花惊羽身上的很多事情,都让人不安,谁也没有从这女人身上讨得了好,就说二姐姐吧,那可是花府三房这边最受宠的小姐了,谁会想到有一日她竟然也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这一通板子下去,二姐姐立刻被打得死去活来的,现在还睡在床上动不了呢。 今儿个她们之所以过来,便是二姐姐吩咐的,她想看看花惊羽这个贱女人死了没有,还有这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可惜花落衣等人并没有看到花惊羽,只得领着人回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花惊羽一直待在轻羽阁里休养身体,谁也没有理会。 花青枫陪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再加上小丫鬟温柔,花惊羽倒是一点委屈没有受,三天的功夫倒是把身体休养得差不多了,这都是因为药老开的药十分的好,另外她又服下了六脉神草,这可是上好的好东西,所以她才会恢复得如此快。 三日的功夫,赫连轩又来看过花惊羽一次,陪了她半日。 南宫瑾没有出现,倒是他的妹妹南宫晚儿来过一次,代表南宫瑾来看望花惊羽,同时宫中的皇后娘娘也派了祟佳宫的大太监宁全亲自送来了很多的补品,并带来皇后的口喻,让花惊羽好好的休养,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进宫去告诉她,她会立刻让人给她送过来的。 说实在的,皇后对她是真的挺好的,可惜太子南宫元徽与她却不好,若不是南宫元徽,她与皇后关系倒不会太差,但是中间牵扯到南宫元徽,她们之间早晚是决裂的,但是目前皇后没有为难她,更甚至于听说她受了重伤时,立刻派了宫中的首席御医药老前来花府为她诊治,若不是药老出现,也没人知道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手里有一株六脉神草,从而保住了她的一条命,甚至于她的经脉,所以说她欠了皇后娘娘一次,若是日后皇后娘娘有什么需要了,她必然还她一次情份。 花惊羽淡淡的想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这天晚上,花惊羽和花青枫端坐在灯下一边磕瓜子一边说话:“青枫,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决定前往黑森林了,这一次我进黑森林,会想办法替你配制一枚洗经伐髓的药丸的,到时候你就可以练内劲了。” 花青枫听了一时有些错愕,随之醒过神来,高兴的盯着花惊羽:“真的吗?羽儿。” 花惊羽点了点头,望向花青枫:“上次我让颜冰给你送去的青龙剑,你用着可还顺手?” “嗯,我现在用青龙剑特别的上手,这把剑绝对是一把名剑,若是我再能练内力,以后不说是高手,但肯定不会差。”花青枫十分的向往那种境界,一直以来看到别人可以练内力,可她无论如何都练不出内力,她便郁闷得想死,后来只得习了剑技,现在听到羽儿说她可以练内力,她怎能不高兴,若是她练出内力,再结合她的剑技,以后她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剑客。 花惊羽看了花青枫的激动,笑着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青枫,明日早上我让哥哥送我前往黑森林山脉,” “一路小心些,”花青枫叮咛花惊羽,花惊羽点了一下头,不过千寻哥今天一天没有出现了,她想与他说这件事都没有空子。 以往每天千寻哥都会来轻羽阁看望她的,所以花惊羽很奇怪,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花惊羽不由得担心,现在她当花千寻是自已的亲哥哥,自然会替他担心:“千寻哥今天一天没有出现,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花惊羽担忧的开口,唤了门外的温柔进来:“温柔,大少爷今天一天都不在府上吗?” 先前她让温柔去打探了一下,听说哥哥一天都不在府上,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是生怕他出什么事的。 “是的,小姐,大少爷今天一天都没有回府,听说一早便进宫去了。” “进宫去了?”花惊羽愣了一下,心里觉得不安,站起身走到门前往外张望,正好看到院门外几道身影走了进来,一路直往轻羽阁的正厅而来,花惊羽立刻松了一口气,抬脚迎了出去,花青枫跟上她,温柔也紧随着她们的身后跟了出来。 这走进轻羽阁的几人,为首的人正是花千寻,花千寻一看到花惊羽出现,冷冽的脸色总算温和了一些,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往屋子里走:“你跑出来做什么?身子刚好。” “我没事了,”花惊羽笑着说道,一抬首看到花千寻的脸色有些幽暗,同时周身笼罩着冷冽的寒意,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花惊羽不由得关心的追问:“千寻哥,发生什么事了?” 花千寻望了一眼花惊羽,沉声说道:“皇后出事了?” 花惊羽眼角跳了跳,以为自已听错了,望向花千寻,看他神色越发的冷寒,周身的阴骜之气,看来刚才她没有听错,皇后真的出事了?听到这个,花惊羽很是担心,飞快的望向花千寻:“皇后出了什么事?” “今儿个早上,祟佳宫的宫女发现皇后人事不醒,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刻宣了御医前来诊治,可惜没人查出来皇后发生了什么事?最后皇上命了药老亲自替皇后检查,药老说皇后被人下毒了,可是药老无法查出皇后中了什么毒,所以皇后她只怕命不久矣。” 花千寻想到老皇帝的伤心,心情无比的沉重,若是皇后出事,只怕朝堂要清洗一批人了,而这时候,绝对不是清洗人的时候,但是依着皇上现在的伤心程度,恐怕顾不了那么多了。 “皇后竟然中毒了?什么人对皇后下毒,还有药老可是有名的首辅御医,竟然查不出来皇后中了什么毒吗?”‘ “听药老说,皇后所中的毒,其中几样他查出来了,但是其中一样药引子他反复的检查却是查不出来,若是这一夜过去,只怕皇后娘娘?” 花千寻说不出话来,花惊羽心惊不已,一言不吭,最后抬首望向花千寻,沉声说道:“千寻哥,带我进宫吧。” “进宫,”花千寻惊讶,望着花惊羽,怀疑自已听错了,花惊羽用力的点头:“没错,带我进宫,我欠皇后一次,这一次就让我把这人情还给她,以后我再不欠她的了,”日后她们恐怕会成为对手,她不会再手下留情。 “只是?” 花千寻想说,连药老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妹妹真的能查出来吗?他想像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淡淡的说道:“哥哥忘了,我的师傅是使毒高手,我查出来是皇后之幸,若是查不出来,也是皇后的命,不是吗?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花千寻想了想同意了,若是羽儿真的能查出皇后之毒,那就是皇室的幸事,也是皇后命不该绝,若是查不出来,便是皇后的命该如此,想到这里,他立刻拉着花惊羽的手:“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立刻进宫吧。” ☆、第059章 激情一吻 房间里,花惊羽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头上戴了一顶斗篷,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因为背后给皇后下毒的人,恐怕也不是寻常人,为免招惹是非,她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宫门口,侍卫守候着,不放任何人进宫,只有皇上的口谕才可以进宫,花千寻只得让侍卫进宫去禀报皇上,就说他找到了一个精通毒术的人,可以查出皇后所中的是何种毒。 虽然不知道羽儿对毒究竟怎么样,但是他相信羽儿,羽儿既然这样说,必然有些把握的。 侍卫进祟佳宫禀报,老皇帝一听,立刻派身边侍候自已的太监总管福海前来接花千寻等人。 福海领着几名太监和侍卫火速的赶到宫门口,看到花千寻身侧头戴斗篷的花惊羽,心急的开口:“花少将军,这人就是精通毒术之人吗?他是何人?” 皇后可是一宫之主,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宫的。 “是的,福公公,这位正是本将找到的精通毒术的朋友,烦请福公公领路,此刻事不宜迟。” 福海望了花千寻一眼,想想眼下躺在宫中的皇后娘娘,总算不说话了,请了花千寻和花惊羽二人进宫。 一行人一路进了祟佳宫的寝宫,此时的寝宫内外鸦雀无声,站满了人,除了老皇帝南宫凛坐着外,其他人全都站着,宫中的大大小小的人全都来了,几位得宠的后妃,还有皇子公主齐齐的凑齐了,连太子南宫元徽也在,往日风光无限的太子南宫元徽此时满脸的心痛,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几岁似的,深受打击。 “母后,。” 寝宫之中,太子伤心不已,老皇帝也心痛莫名,寝宫之中的人个个都一脸的心痛,至于是不是真心痛,就没有人知道了,只是各人自已心中的事情了。 花千寻和花惊羽从寝宫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寝宫内的所有人都望着他们两个,老皇帝蹙起了眉,望着花千寻,森冷的开口:“这就是那精通毒术之人?” 花千寻恭敬的开口:“是的,皇上。” 南宫凛蹙眉盯着身穿黑衣头戴斗篷的花惊羽,不悦的命令:“为什么戴着头篷,立刻摘掉。” 他倒要看看眼前的究竟是何人,竟然胆敢在见他的时候还戴着斗篷,真是胆大。 老皇帝怒,花千寻一惊,飞快的开口:“皇上请息怒,这是我的朋友,本来她是不想进宫的,是为臣求了她进宫的,她一向有怪僻,不喜在人前露面,请皇上成全。” 花千寻话一落,北幽王南宫凌天慵懒暗磁的声音响起来:“父皇,眼下还是不要纠结此人的怪僻了,还是让她查一下皇后娘娘究竟中了什么毒引,皇后娘娘可耽搁不起了。” 南宫凌天瞳眸浮起幽光,盯着瘦弱纤长的黑衣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唇角是一抹隐暗的笑意,据他所知,花千寻身侧懂毒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老皇帝一听,想起了床上的皇后,总算不再恼火,沉声的命令:“去给皇后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查出皇后所中何种毒引,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 花惊羽粗嘎着嗓子开口,缓缓上前走到皇后娘娘的床前。皇后安静的躺在寝宫的大床上,往日那白晰的面容此刻布满了黑紫的颜色,一看便是中毒的,花惊羽走过去,床前的太子南宫元徽让开了一些,他的一双眼睛盯着身着黑衣的花惊羽,眼神中隐有悲痛。不过花惊羽看也没有看这个男人,一个想要她命的男人,她看一眼只怕脏了自已的眼,至于她替皇后检查,乃是她欠皇后的,今日还于皇后,日后再不欠她分毫。 花惊羽坐在床边,伸手执了皇后的手,仔细的检查着,寝宫里面一片安静。 花惊羽微睑眼目,随着手指的轻探,她的声音也缓缓的响起来。 “皇后所中的乃是四色剧毒之物炼成的毒药,青色赤练蛇,黑色毒蜘蛛,蓝冠蝎子,紫色千足蜴。” 花惊羽的话一落,寝宫里所有人都受惊的抬首,因为花惊羽所说的东西确实与药老所说的一字不差,而且药老检查的时候,费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这人只是一下子便查出来了,看来他真的精通毒术啊。 这一下子寝宫之中不少人激动了起来,老皇帝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那你再查查,这其中究竟加了什么毒引子,正因为这毒引子查不出来,所以才没办法解这毒。” 寝宫一侧的药老一点也没有因为花惊羽的表现而嫉妒,他反而很想知道花惊羽能不能查出皇后所中的毒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愣是查不出来,只要查出来便有办法解了,正因为他查不出来,所以不敢随便乱用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躺在这里。 太子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激动的一把伸手拽住花惊羽:“你再查,看看母后究竟中了什么毒引子,拜托你了,一定要查出来。” 太子南宫元徽的举动,使得寝宫里的北幽王南宫凌天的脸色冷寒了下来,同时脸色难看的还有花惊羽,她的眼神阴骜,幽暗的声音响起来:“殿下自重些。” 南宫元徽一怔,飞快的望向自已的手,发现一件事,自已抓着的皓腕竟然十分的纤细,这手臂分明是女子的手臂,她是谁?飞快的抬首盯着黑色斗篷下的人,隐约可见内里冰冷如霜的视线,南宫元徽一愣,缓缓的松开手,慢慢的思索起来,她是谁?忽地受惊了似的抬头望着花惊羽,她是花惊羽吗? 花惊羽收回眼神,又望向床上的皇后娘娘,仔细的检查着,然后她望向药老开口:“给我一枚银针。” “是,”药老动作俐落的取了一枚银针递到花惊羽的手上,从来没有过的配合。 这药老身为身为宫廷首席御医,一向心高气傲,但是对于花惊羽,他却一点不自傲。 花惊羽取了银针,刺了皇后的中指,放了一些血出来,仔细的闻了闻,又轻轻的看了看,分辩了一下血色,最后她心中涌起了震憾,真是老天助她啊,皇后所中的毒引,竟然是先天之毒,她之所以能如此快的认出这先天之毒,便是因为她见过真正拥有先天之毒体的人,那便是师姐杨紫儿,她为了给师姐配制先天毒体的解药,可是看过师姐的血液的,。 没错,皇后所中的毒引,是先天之毒,一种先天毒体所凝成的毒,混合在四种剧毒之物里,一般人根本认不识这先天毒体的毒,所以要想解毒根本不可能,而且若没有这先天之毒,只怕凭这四种毒药,要对皇后下毒是不可能的事情,听说皇后的内力极高,一般的毒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唯有先天之毒才是最厉害的,这种生于人体之内的毒,是天下最不易察觉的毒。 “怎么样,可查出来了?” 老皇帝心急的问道,一旁的药老也紧张的望着她。 寝宫之中,不少人盯着花惊羽,当然其中有些人却是期盼花惊羽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这样他们的心意便答成了。不过她们失望了,花惊羽缓缓的放开皇后的手,恭敬的起身回话。 “回皇上的话,在下确实识得此种毒引。” “什么,你查出来皇后所中的毒引了。” “这是真的吗?真的太好了,”太子南宫元徽高兴的开口,药老也很高兴,还有难以置信,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查出皇后所中的毒引了。 “皇后倒底中了什么毒引?”老皇帝心急的问道,花惊羽缓缓的开口:“先天之毒,一种先天毒体炼制出来的毒引,此毒体乃是天下间最让人难以防备的毒,当然并不是没有克制之物,只是这先天毒体太罕见了,一般人根本没有见过,所以查不出来。” “先天之毒,先天毒体所炼制出来的毒引。” 药老激动的在寝宫之中来回的走动着,他怎么没有想到呢,竟然是先天毒体之毒,这背后对皇后下毒手的人,真是好算谋啊,若不是这个家伙识得此毒,皇后必死无疑啊。 “药老,这下你可有办法解。” 老皇帝问药老,药老立刻激动的说道:“老朽有办法解,有办法解,只要在解药中加入五色毒莲便可。” 药老说完,花惊羽淡淡的勾唇而笑,看来这药老也不是浪得虚名,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家伙,既然他们知道了皇后中的是先天之毒,想必皇后不会再有事了。 至于五色毒莲,宫中的宝库里定然有这种东西。 花惊羽想着望向皇上,恭敬的开口:“皇上,这里应该没有在下什么事了,在下先告退了。” “好,准了,等到皇后没事了,朕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谢皇上。”花惊羽谢恩过后,和花千寻二人一起走出了寝宫,身后的寝宫里,响起了欢呼声,不过在这欢呼声中,有人眼如蛇瞳一般阴狠的瞪着离去的花惊羽,暗自猜测此人究竟是谁,竟然胆敢坏他们的好事。 花府的马车上,花惊羽一抬手摘掉了头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一张脸,花千寻满脸的惊叹,虽然羽儿先前说了她懂毒术,拜了毒术高人做师傅。可是他多少还有些不相信,可是经过了先前,他知道这个妹妹对毒术何止懂啊,根本是精通毒术啊。 “羽儿,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真的精通毒术,你是怎么做到的,”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意:“其实我喜欢毒,再加上拜了师傅,师傅教了我天下毒纲。” 花惊羽眸光幽暗,心中默念,皇后娘娘,这一次我可是还了你的人情了,日后你我两不相欠,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对上的,花惊羽想了,转换话题:“千寻哥,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明日一早我想离开花府,前往黑森林山脉,你能悄悄的送我离京吗?” 她现在需要尽快的练功,只有自已强大了,才不怕别人,要不然处处的受制于人,实在是太憋屈了花惊羽想到的,花千寻如何会想不到,所以想了一下,说道:“好,天没亮的时候,我们离开花府,前往黑森林山脉,我送你进去后再回来,等你决定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再去接你。”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兄妹二个说定了这件事,回花府后各自回自已的院子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没有亮,花千寻悄悄的领着手下来轻羽阁和花惊羽会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轻手轻脚的出了轻羽阁,离开了花府,这一次离开,花惊羽连身边侍候的丫鬟温柔都没有带,只带了小白,一人一宠前往黑森林山脉。 简约的马车离开后,花府的轻羽阁里恢复了一片安静。 只是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两道身影飘然从轻羽阁的高墙之外闪了进来,眨眼的功夫落在了轻羽阁,花惊羽的房间外面,两个人一现身,便发现轻羽阁里有些不对劲,先前守在外面的几个护卫竟然不见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显得分外的安静,墨竹忍不住问自家的主子。 “爷,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次不要他说,南宫凌天也知道这地方有些过于安静了,俊美霸气的脸蛋上笼上了冷嗜,深邃的瞳眸闪烁着幽芒,他身形一动闪身进了花惊羽的房间,后面的墨竹也随着他的身后进了房间。 对于主子不进自家的王府而跑来花府的事情,墨竹相当的无语,主子是彻底的沦陷了,没想到他家骄傲霸气的主子竟然也能如此牵肠挂肚一个人,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房间里空无一人,北幽王南宫凌天眉宇拢上了戾气,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的握了起来,轻声的低喃:“好,好,真是太好了,这小黑丫头就这么走了,也不和本王打声招呼。” 他的话里隐有不悦,浓重的煞气遍染在周身,冷意源源不断的泄出来,整个房间都布满着阴寒之气,墨竹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嘀咕着,爷,你是人家的什么人啊,人家又不知道你喜欢她,至于离开还要向你打声招呼吗? 不过他可不想找死,一言也不吭,规矩的立在一边候着,直到南宫凌天的命令下来:“悄悄去轻羽阁里找个人打听一下,看看这小黑丫头去哪了?” 他现在特想掐住她的小脖子问她,胆子是不是太肥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也不和他打声招呼,害得他白跑了一趟,要知道他可是从宫中一出来便赶来看望她的,想看看她身子是不是完全的好了,没想到她竟然给他跑了。 “是,爷,”墨竹闪身走了出去,很快打探了清楚走了进来。 “爷,我找到了一个叫温柔的丫鬟,她说了花小姐和花少将军有事离开了,至于他们去做什么的,她也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她。” 花千寻和花惊羽确实没有告诉温柔去哪里,只说了离开一段时间,出去有事,所以温柔并不知道他们兄妹两个离开做什么。 房间里,北幽王狭长的凤眸中,寒光四溅,宛若美玉的面容上,徐徐花开,却是极致的煞气,他转身便走,墨竹可不敢说半句话,跟着主子离开了。 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的突然造访,花惊羽和花千寻并不知道,他们坐马车日夜兼程的赶路前往黑森林山脉, 一路上花惊羽都没有闲着,拼命的练内力,一刻也不停,花千寻看得心疼不已,前不久她差点丢了一条命,这会子这么拼命做什么。 “羽儿,你别这样,会累挎的。” “千寻哥我没事,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的渴望强大,上一次所吃的亏我不希望再吃第二次。” 就因为她的能力太弱了,所以才会害得她和颜冰受了重伤,而且幸亏她手里有两枚火云弹,若不是有火云弹,只怕她们两个人不但伤不了那云霞宫的人,还会被活活的打死,现在她特别的渴望强大,只有强大起来,才不会被人欺凌。 “可你也要注意自已的身体啊。” 花千寻还是心疼着,花惊羽笑着摇头:“你放心,我自已心中有数,不会有事的。” 花千寻虽然心疼却拿她没有办法,十日的功夫,马车驶到了黑森林,花千寻领着几名手下把花惊羽送进了黑森林山脉中,直到花惊羽师傅所住的外围,他才领着人离开,临走时和花惊羽相约了下一次来接她的时间。 下一次的时间,正是玉凰学院的选拔时间,花惊羽要参加书院的选拔,自然不可能错过时间。 黑森林一处的阵法外,花惊羽放开了小白:“小白,我们回来了,去找师傅和师姐她们了。” 小白立刻欢快的撒开了小蹄子往前奔去,花惊羽跟着小白的身后穿过阵法,一路往里走去,若没有小白在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进去。 一宠一人七拐八弯的穿过了阵法,进了阵心,只见不远处林立着一座青竹小屋的院子,温馨亲切,花惊羽和小白一看到小院便高兴了起来,小白是因为好久没有回来了,所以想这里的人了,花惊羽也很想念师傅和师姐她们了。 虽然她和师傅以及师姐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但是却是师傅给了她力量,若没有师傅,她真不敢相信现在的她是如何被人欺凌的。 “师傅,师兄师姐我回来了,”花惊羽叫起来,可惜小院内并没有师傅和师兄师姐的身影,花惊羽不由得心惊,不安的推开了小院的竹门,闪身奔了进去,小白也紧随着她的身后,往里奔去。 一人一宠还没有奔到竹屋门前,便隐约听到竹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低叫声,这叫声痛苦至极,花惊羽一听便知道师姐的先天毒体发作了,所以才会如此的痛苦,师傅和师兄一定在陪着她。 花惊羽脸色一变,飞快的闪身直奔师姐所住的竹屋里,同时的叫了起来:“师姐。” 她的话一响起,竹屋里的玉倾城和舒安二人同时的望过来,看到花惊羽出现,两个人不由得高兴的招呼:“羽儿。” “小师妹,你回来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飞奔到床前,看到床上的师姐脸色煞白,冷汗涟涟,她的牙齿都咬破了下嘴唇,痛苦至极,花惊羽一眼看出师姐的先天之毒已经十分严重了,可以说她的毒体已经走到最后期了,若是再不求治,只怕没命了,。 “师姐,”花惊羽飞快的动手取了解药出来,塞进了杨紫儿的嘴里。 玉倾城和舒安二人一起盯着床上的杨紫儿,只见杨紫儿服下了花惊羽的解药后,脸色好看了一些,再过了一会儿,竟然痛楚减轻了,最后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痛了。 玉倾城和舒安不由得高兴起来:“真的有用,她不疼了,她不疼了。” 两个人都非常的高兴,要知道杨紫儿先天毒体发作的时候,痛不欲生,他们身为她的亲人,每次都陪着她死去活来一次,现在看到她竟然不疼了,她们自然很高兴。 “羽儿,果然没事了,”玉倾城高兴的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杨紫儿也虚弱的抬头望过来,柔弱的说道:“师妹,谢谢你。” “嗯,你别说话了,我这里有压制先天毒体的解药,虽然不能完全的解先天毒体,但是以后不会那么疼了。” 花惊羽说完,杨紫儿伸出手用力的握着花惊羽的手,柔柔的说道:“师妹,谢谢你。” “你休息吧,”花惊羽伸手把杨紫儿的手放进薄被里,叮咛她好好的休息,杨紫儿确实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玉倾城和舒安还有花惊羽等人都退出了杨紫儿的房间,一行人进了竹屋中间的一间小客厅。 “羽儿,你怎么回来了?”玉倾城招手让花惊羽坐在自已的身侧,伸手拉着她,温和的问道,她的脸上满是慈爱,看到花惊羽,她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就变好,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这心境变好却是真正实实的。 “我决定在这里待两个月时间,师傅不会不欢迎吧?”花惊羽俏皮的笑起来,玉倾城伸手轻点了她的脑门一下,啐了她一口:“调皮,师傅巴不得你一直住在这里呢。” 接下来玉倾城关心的询问花惊羽最近在外面的情况,花惊羽净挑了好听的话说了,并没有说到自已差点被人杀掉的事情,另外玉倾城又询问了花惊羽关于天下毒纲上的一些问题,花惊羽回答得一点都不错,玉倾城越发的高兴了。 花惊羽陪着玉倾城说了一会儿话,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望向师兄舒安:“师兄,你过来,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上次师兄送了她礼物,可是她都没有东西回礼,这一次她特别的给师兄准备了礼物。 “你给我送什么礼物啊,”舒安笑了起来,没想到小师妹还记着他,他自然是高兴的,这世上舒安最挂心的便是两个女人,师傅和紫儿师妹,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师妹,看小师妹记着他,他是最高兴的了。 “要的啊,你过来,”花惊羽见舒安没动,叫了起来,舒安起身走了过来,花惊羽掏出一个瓷瓶,递到舒安的手里,笑眯眯的说道。 “这是我特别替你配制出来的解脸上胎痣的雪肤膏,你只要每天涂抹一些脸上,相信不出十天,脸上这红色的胎痣便可以去掉了。” 花惊羽话一落,舒安满脸的惊奇,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瓷瓶,虽说他不介意脸上的红胎痣,可是能去掉肯定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啊:“谢谢师妹了。” “不客气,”花惊羽挥了挥手,玉倾城望着她,眼里的笑意更深,看来自已没收错徒弟,这小弟子啊,只要人对她好,她就会对人好,可是个心善的丫头啊。 房间里一片笑声,地上的小白拼命的跳着,以示自已的存在,玉倾城和舒安总算注意到这家伙了,舒安伸手抱起它,亲昵的问道:“小白有没有想我们?” 小白拼命的点着头,表示自已有多么想念他们,一下子逗笑了几个人。接下来的日子,花惊羽全心的投入到练功当中,任何人都没有打扰她。 大家都当她宝贝一样的宠着,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她就是大家的心肝宝贝。 她的生活起居一应有师姐杨紫儿给包了,师傅专门陪她练功炼毒,师兄成了专门替她跑腿的人,总之这里个个都乐意替她做事,她就是这方小天地里的公主。 杨紫儿的先天毒体因为花惊羽的解药,所以再发作的时候,不像以前那么痛苦了,这是让她最开心的事情了,这么多年的恶梦总算解除了。 舒安脸上丑陋的红胎痣真的除掉了,现在的他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玉树临风的佳公子。 玉倾城看着大家的变化,心里说不出的欣慰,脸上的笑容比以往多得多。 花惊羽的内力再次的提升了,这除了因为她是先天灵脉之体外,也和她的努力离不开关系,为了尽快的变强,她是没日没夜的练功,再加上这里有玉倾城给她配制各种药丸,让她的功力进展得更快。 除了修炼功力外,她还开始练习功法金龙裂天爪,千佛手,还有饮血三式,其中赫连轩送她的灵影步,被她练得娴熟练无比,虽然依旧不能踏雪无痕水上飘,但是现在的她可以熟练的运用灵影步在林间飘荡,速度奇快无比。 日子在这样紧张又忙碌的时间里过去。 两个月的时间,花惊羽的内力达到了七重,功法也十分的精通,现在的她是个厉害的高手,虽然不是第一流的,却也是相当的不弱,同时她的毒术更进一步了,天下毒纲里的毒,有不少她可以配制了。 眼看着离开的时间要到了,玉倾城和杨紫儿还有舒安很是不舍,不过该走的终究还是要走的,花惊羽把解先天毒体的解药交给扬紫儿,让她毒发了便服一颗,至于真正解先天毒体的药材,她会想办法的。 不过玉倾城最后却下令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出黑森林山脉,去找所缺的解先天毒体的药材,花惊羽把其中所差的药材告诉了他们两个人,不过一想到他们都走了,这里便只剩下师傅一个人了,三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师傅,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哼,你们都走了,我乐得轻闲,你们一个个可没少让我操心,走吧,走吧,让我清静一些时候。” 玉倾城挥手,转身朝里走去,似乎真的很高兴自已能独处似的,其实杨紫儿和舒安岂会不知道,师傅是最害怕孤独寂寞的了,所以当初才会把他们两个人捡回来,但是她不说,他们也不想点破。 杨紫儿和舒安转身望向花惊羽:“师妹,我们走吧。”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向走远了的玉倾城道别:“师傅,你保重,我们走了。” 她说完抱着小白跟着杨紫儿和舒安二人一起离开了大阵,身后,那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人,此时缓缓的转身望过来,眼里有明亮光芒。小鸟们,你们长大了,总归要出去历练的,师傅不能阻拦着你们的脚步,但愿你们累了,回来看看,师傅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一行几人走出了大阵,在阵门前站立着,花惊羽望向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师兄,师姐,你们两个人现在打算去哪里?” 杨紫儿望了舒安一眼,说道:“我们两个想在这黑森林山脉中找找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中的一些药材,若是找不到,再到别处去。”“好,那我们便在这里分别了。” 花惊羽向杨紫儿和舒安道别,对于他们两个人进黑森林山脉的事情,她并不担心,师兄眼下是七重内力高手,师姐现在也是七重的内力高手,他们两个人别说在黑森林山脉之中,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是那么容易遇到危险的。 “我在燕云国的京都等你们两个,” “好,”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对花惊羽挥手道别,花惊羽目送着他们两个离开,两个月的相处,他们感情更深厚了,她还真有些恋恋不舍,花惊羽搂紧了怀里的小白,幸好有小白陪着她:“小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离开了,千寻哥应该来了,我们该回燕云国了,学院的选拔很快就要开始了,我可不想错过这时间。” 一人一宠欢快的转身往山林口走来,刚走不远,便听到密林中,传来接二连三震天的怒吼声,吼,吼,同时的大地都颤抖了,整个树林都摇晃了起来,花惊羽和小白相互看一眼,不由得满脸的诧异:“这是什么情况?地震吗?” 随着她的的话落地,大地再次的晃动了起来,随之虎啸狮吼之声越来越接近,似乎就在耳边似的,强大的浪潮一般的气息从远到近的奔涌过来,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去,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树木连根被拔起,无数头狂猛的野兽奔涌而来,那些弱小的奔跑不及的野兽便被践踏在强大野兽的的脚下,密林之间一片血腥。 小白最先感受到了不安,呜呜的叫起来,花惊羽脸色也十分的难看,无语的抽气,兽潮,她们竟然碰上了兽潮,这些野兽加起来恐怕能赶得上一支强大的军队了,他们的利爪践踏之下,死伤一地,岂有活口,她妈的她们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兽潮呢? 花惊羽脚下一惦,身形飞快,赶紧的转换了一个方向,直往密林的另一边纵去,怀中紧抱着小白,一刻也不敢耽搁,身后先前她们所站的地方,眨眼间被野兽给践踏了,掩没在利爪之下,树木成片的倒下来,狂兽们却没有一刻的停留,血红着眼睛只顾往前面奔去,。 花惊羽施展了灵影步,在林间迅速的飘过,可惜身后成群的野兽却一刻也不停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现在怎么办?花惊羽飞快的转动脑子,身形一动,朝密林侧首闪了过去,兽潮似乎是朝一个方向奔涌而来的,看看换一个方向能不能避开这些野兽。 不过她飘出去不远,便听到前面密林之中有人说话:“爷,不好了,前面发生了兽潮,我们绕道走吧,别碰上这些野兽了,这些野兽现在正狂性大发呢?” 花惊羽一听这声音有些熟悉,赶紧的想想是谁,南宫凌天的手下墨竹,她刚想到,前方两道身影陡的疾射过来,同时的冷喝声响起:“什么人?” 两道身影快疾如风的闪到了花惊羽的身侧,抬手一掌便拍向了花惊羽。花惊羽也不言语,内力刚练到第七重,正想找个人试试,一言不发,抬手便是一道劲风,手指一动,闪着金色光芒的五指像金钩一般对着眼前的身影狠狠的抓去,同时一脚旋风般的踢向另外一个人。 两道身影同时的退避开来,而在这退避之间,两个人已经发现了花惊羽,同时的叫了起来:“花小姐。” 此时南宫凌天领着数人已经走了过来,眸光深沉如海,隐有光芒耀起,唇角是柔美的弧度,他微蹙眉望着花惊羽,花惊羽飞快的望向南宫凌天,又望向她身后的数名手下,不由得错愕,随之耳边隐约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些动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似乎正发生些什么事,南宫凌天是在这里操练兵马吗,还是别的什么? 花惊羽一想到这个,脸色微变,抬眸望向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好巧。” 南宫凌天挥手让身侧的数名手下退了下去。 “是,王爷,”数名手下闪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回身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胆敢唤他们家王爷的名字啊,好大的胆子啊。 南宫凌天华丽逶迤的长袍飘然而过,好似铺阵而开槐丽无比的华锦,一路在林间飘过,往花惊羽的身边飘去,很快落到花惊羽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你没听到兽潮的声音吗?我为了躲避兽潮无意间撞进了这里,似乎还看了不该看到的事情,王爷是不是打算杀人灭口?” 花惊羽俏眉一蹙,唇角是清浅悠然的笑,似毫不惧,即便皮肤黑,也阻挡不了她那慵懒随意的魅力。 南宫凌天俯身,吐气如兰的气息轻拂过花惊羽的脸颊,低沉暗磁的声音响起:“我怎么舍得杀我家的小羽儿灭口呢,就算你知道这里有一座地下兵器厂又怎么样,这是我们燕云的地下兵器厂,本王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 地下兵器厂,难怪她上次看到南宫凌天在这里出现,原来这里有一座地下兵器厂,利用黑森林来掩盖地下兵器厂,确实是很好的主意,只是为什么没有人防守呢,连她进来了都不知道,。 “怎么没有人防守呢?” “往常是不会有人轻易进入这片范围的,今日有兽潮经过,暗卫们为了避开兽潮,很可能出现了漏洞,才会让你顺利的闯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花惊羽点头,两个人正说着话,忽地听到不远处的兽潮再次引来了震动,隐有靠近的势头,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脸色不由得幽暗,不远处的两道身影急奔而来,飞快的开口:“王爷,不好,兽潮朝这边涌动过来了。” “走,”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一伸抓住了花惊羽的手,身姿一转,长袍逶丽如花开,旋旎成波,揩着花惊羽的手闪身换了一个方向,两个人的身影在林间飘忽如密林之间的两道精灵,一刻也不停息,很快便把那兽潮远远的甩到了后面,数道身影在林中飘然而过。 一会儿后,花惊羽回首望去,密林深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十分的安静,她的一颗心总算放松了下来。花惊羽抬头望向身侧的南宫凌天,妖孽,槐丽,好似明珠一般潋滟,就是女子都自叹不如了,可是偏偏这是个男人。 花惊羽打量旁边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自然感受到了,慵懒邪孽的声音响起:“是不是被本王迷住了,本王又救了你几次,要不要以身相许?” 花惊羽一惊,手指下意识的一抽,脚下一动便想后退,却忘了两个人此时正在半空呢,所以她华丽丽的从半空直往地上坠去,眼看着自已要狠狠的砸到地上,花惊羽身形一动,便想借物变换一下身姿,谁知道南宫凌天看她坠地,脸色变了,袍袖一摆,身子如流星一般,伸手欲揽花惊羽的腰,偏偏花惊羽正打算借物纵身,一只脚正好踹上南宫凌天的身子,两个人好死不死的狠狠的相撞了一下,然后同时的失去平衡,往地上坠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落地了,已容不得再有其他的动作,南宫凌天心里唯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小丫头受伤,长臂一伸揽了花惊羽的腰,两个人身子一翻,同时重重坠落到地上,女上男下的姿势,而且好巧不巧因为冲力的原因。花惊羽的唇狠狠压到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唇上。 一瞬间,天雷动地火,两个人都呆了,石化了,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使得两个人只觉得酥酥脆麻麻的气息漫步在周身,电闪雷鸣,天地皆无,天地万物化为乌有,这一刻只觉得脑子发懵,完全没有思想了。 不远处被花惊羽事先抛了下来的小白呆了,远处南宫凌天的几名手下呆住了,四周一片死寂,谁也说不了话,全都哑了。 南宫凌天最先反应过来,瞳眸一瞬间暗沉无边,唯有炽热的火花在其中跳跃着,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不要的是傻子啊,想着双臂一伸搂住了花惊羽,加深了唇上的吻,柔软润滑的唇,带着一股电流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深深的明白,他是喜欢这个吻的,虽然这丫头长得黑,可是她就是对了他的胃口,既然认定了,他就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不过南宫凌天一加深这个吻,花惊羽清醒了,陡的一用力推开了南宫凌天,然后坐直了身子狠狠的一拳头砸了下去,直砸南宫凌天的胸膛,南宫凌天不由疼得闷哼起来,不过俊美绝伦的五官满是偷腥得逞的笑容,花惊羽则气愤的冷哼:“南宫凌天,你竟然胆敢这样对我,看我不揍死你。” 她珍藏了两世的初吻啊,便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偏偏他还是个断袖,想想她便觉得呕得要死,有一种狂吐血的感觉,花惊羽越想越恼火,火大的瞪视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你太过份了。” 南宫凌天躺在地上,瞳眸闪着炽热的暗潮,神情却是一抹幽暗冷肆,慵懒的提醒花惊羽:“小羽儿,难道你要忘了要帮助本王了?” 他一开口,花惊蓦然的想到一件事,她说了要帮助南宫凌天治断袖的事情,不过不会连吻也算上吧,想着盯着南宫凌天:“难道帮你还包括这个?” “你说呢?”南宫凌天微睑瞳眸,一抹慑人的幽光浮起,神情说不出的认真,花惊羽的头皮发麻,她完全没想到帮助他,竟然还包括亲吻啊,这事她不干。 “不行,这事我不干,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实在做不来这个。” 花惊羽拒绝,南宫凌天好看的凤眸眯了起来,因为她的一句找别人而拢上了危险的气息,周身阴骜的戾气,包裹着花惊羽:“本王倒是没想到你是个没心的。” 花惊羽理亏极了,自已说过帮助他的,欠了他那么多的人情,最后竟然不干了,也难怪他生气了。 “要不下次不带这样的,我就帮你。” 南宫凌天看她一脸理亏,满心不安的样子,面色总算温融了一些,唇角勾出的笑意也明媚起来:“好,本王尽量啊。” 什么叫本王尽量啊,花惊羽还想反驳,抬首望过去想抗议,便看到南宫凌天妖魅懒散的躺在地上,墨发好似华丽的墨色锦锻铺阵而开,而他躺在墨色之中,就像一朵精致妖娆的花儿,此刻的神情,眸含媚,脸生艳,唇角是邪魅勾魂的笑意,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花惊羽立刻忘了自已抗议的事情了,只冷哼一句,妖孽。 “哼,” “本王记得某人曾说过为了报恩,原意粉身碎骨的以报本王的恩,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了?” 南宫凌天满脸好心的提醒着花惊羽,花惊羽立刻想到自已曾说过的话,这男人可是帮了她好几次了,所以说相较于救命之恩什么的,一个吻真的不算什么了,最后总算释怀了,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下。 花惊羽安慰自已,若是北幽王殿下知道她的想法,非要吐血不可。 密林中,两个人依旧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花惊羽跨坐在南宫凌天的腰上,一只手拽着南宫凌天的衣襟,怎么看怎么让人想入非非。 远处的几名手下,看着眼前有的一切,怀疑自已的眼睛有毛病了,等到确认了,几个人全都抱头站到一边去呻吟了,爷啊,你又是玩的哪一出啊,就算沦陷了,也不要这么重口味啊,让俺们这些单身的汉子怎么活啊。 想想主子的口味,真正是怪,那江家大小姐多好的一个人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而且还一心爱着爷,可是他不要,偏偏找个小黑丫头,好像还和他做对,原来男人都是贱的啊。 这里几位手下正在自怨自叹的,那里花惊羽依旧坐在南宫凌天的身上说着话,这女人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一个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上是多么的危险,南宫凌天邪魅的容貌,这一刻荼绯生艳,如彼岸花开,妖气十足,他狭长的凤眸之中,跳跃着两小簇的火花,嗓音也因为这份骚动,而显得越发的暗磁迷离。 “好了,你别总纠住救我的事情,我答应帮你了成吗?只是能不能不要搞这么刺激的,咱们能平和一点吗?” 花大小姐一脸诚恳的说着,却不知道身下的男人压抑得有多辛苦,面对自已喜欢的女人,还以这种撩人的姿势坐在自已的身上,他现在有一种狂热的念头,直接的把这女人压倒在这密林中给办了,可恨这丫头一点知觉都没有。 南宫凌天沙哑暗磁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小羽儿,你不认为我们换一个姿势说话比较好?” 再这样坐下去磨来磨去的,他就要化身为林中的野兽了,生吞活吃了她,花惊羽听了他的话,一惊飞快的低头,看到自已跨坐在南宫凌天的身上,一只手还抓着人家的衣襟,不远处的小白伸出两只爪子捂住自已的脸,表示羞死人了,不能看啊不能看。 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已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当了,脑袋轰的一声响,动作俐落的爬了起来,再不敢看南宫凌天,掉头望向别处,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她是真的脸红了,虽然因为皮肤黑看不清楚,但是再不敢看北幽王南宫凌天一眼,转身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北幽王,北幽王南宫凌天一脸的春光明媚,潋潋生辉,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戾气嗜血,风华潋滟。 “怎么了?舌头被咬了。” 淡淡的挪谕响起来,使得花惊羽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转身跑去抱了小白便走,身后的南宫凌天唇角邪魅的笑意,并没有唤住花惊羽,因为这黑森林中,若是没有人带领根本走不出去,不管往哪里走都是一样的,他之所以能在黑森林中穿梭是因为对这里太熟悉了,所以才会行动自如。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又回来了,不满的开口:“带我去先前的地方,我要回头去找千寻哥,只怕他要着急了。”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为难她,伸手拉了她的手施展了轻功,迅速的飘过林间,往先前的地方飘去,花惊羽挣扎了一下,想说自已也会轻功,她可以过去,不想她一动,南宫凌天掉头,别有用意的开口:“别动,再动又要掉下去了,你不会想再来一下吧。” 她一说,花惊羽便想起先前两个人的吻,那个吻对她来说太震憾了,她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已的唇碰上南宫凌天的唇地那种触电的感觉,还有周身的酥麻,似乎还有些流连,不过她可没忘了南宫凌天可是个断袖,同时的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与她可没有什么关系,如此一番心理作用,果然平静了下来,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任由南宫凌天带着她在林间穿过。 不知道为何,南宫凌天这个在外人眼中心狠手辣,嗜血无情的人,在她眼里却格外的安全,就好比现在他们在林间穿梭,跟在他的身后,他只觉得安全,心情很平静,一点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身后,南宫凌天的手下,一看到主子带了花惊羽回原来的地方,他们也闪身跟了上去,一众人往先前发生兽潮的地方闪去,兽潮已经过去了,但是那血腥的场面依旧存在,越发的令人作呕,很多弱小的野兽被践踏死了,那些大的野兽便吞噬它们的尸体,只见林间血腥味遍布,动物的尸体遍布其中。 花惊羽忽然想到了千寻哥,脸色飞快的变了,千寻哥一定担心死她了:“南宫凌天,快点,千寻哥只怕要着急了。” “好,”南宫凌天一声应,身形加快,两个人在林间快速的飘过,风从面颊呼呼的吹过,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却并没有大碍,两个人还没有到和花千寻约定的地点,便听到山林间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羽儿,羽儿,你在哪里啊?羽儿,” 花惊羽一听这声音,便听出是花千寻的声音,千寻哥果然急了,半空中,花惊羽飞快的开口:“千寻哥。” 前方不远处,十几个人正疯了似的翻找着动物七零八落的尸体,时不时的还和虎豹打起来,这些人正是花千寻和她的手下,他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接小羽儿,却发现这里刚好经历了兽潮,一看到满地的尸体,他心急如焚,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小羽儿,他的心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已不乱想了,所以疯了似的领着手下在林间翻找尸体,越找越疯狂,若是花惊羽再不出现,估计花千寻就要疯了。 花惊羽的声音一响起,花千寻呆住了,怀疑自已听错了,问身后的手下:“花渊,你们听到小姐的叫声没有?” “少将军,听到了,听到了。”花渊和花锦也很高兴,小姐可就是少将军的宝贝啊,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少将军说不定能自尽,所以他们可不希望她出事啊,现在一听到花惊羽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高兴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正好从半空落了下来,花千寻一看到她,便激动的扑了过来,一把拉着花惊羽的手捶了她两下,不过下手的份量却是极轻的。 “你个死丫头,你真是吓死我了,千寻哥会被你吓死的。” 花惊羽看出来,花千寻似乎真的被她吓到了,赶紧的道歉:“千寻哥,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先前遇到了兽潮,不过没事,不过幸亏遇到了北幽王殿下,要不然我恐怕找不到这里了?” 花惊羽说了事情的经过,花千寻立刻恭敬的望向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谢北幽王殿下了,日后用得着我花某的地方,请北幽王吩咐。” 花千寻因为花惊羽的关系,倒是和北幽王南宫凌天近了一些,南宫凌天唇角勾出清浅的笑意:“好说。”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花千寻望了一眼花惊羽,温声说道:“羽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山林吧。” “好,”花惊羽点头,然后回头向北幽王南宫凌天道别:“北幽王殿下,我们在此拜别了,”经过先前两个人亲吻的事件,直到现在花惊羽才能坦然的面对南宫凌天,可是看到南宫凌天深邃幽暗的瞳眸,还是有些不敢面对。 “好说,”南宫凌天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花惊羽难得的看这家伙如此好说话,也不多停留,转身往山外走去,花千寻领着手下跟着她的身后一起出山洞。 南宫凌天等人也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花千寻和花惊羽倒是不以为意,也许北幽王殿下正好回京,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一众人不停的赶路,傍晚的时候出了黑森林。 山脉口,两队车仗正候着,其中一队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人,另外一部分人正是花千寻的手下,两帮人看到他们出来,同时的迎了出来,纷纷的围绕着自家的主子。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招呼了一声,准备上自家的马车,不想南宫凌天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刺刺的走过来,邪魅万千的开口:“花少将军,不如大家坐一辆马车一起回京,热闹一些?” “这个?”花千寻有些错愕,倒是没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邀他们共坐马车,花惊羽却有些不大乐意,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她浑身不自在,再和这家伙坐在一起,这一路上只怕她都不会自在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反对,花千寻却热情的答应了:“既然北幽王殿下盛情邀请,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千寻不知道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想到北幽王以前出手救过羽儿,这一次又把羽儿带出了黑森林,他想谢他都来不及,现在人家邀请他们共坐一辆马车,一路热闹些,有什么不可以的。要说花千寻此人也不是那种喜欢与别人亲近的人,但因为北幽王曾救过花惊羽,所以他对北幽王倒是亲近了不少。 “好,上马车吧,”南宫凌天优雅的转身,黑色的锦袍划开,妖艳如花,花千寻伸手拉着不甘愿的花惊羽,兄妹二人上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马车,马车一路前往燕云国的枭京而去,花家的马车便在后面尾随着。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上,花惊羽和南宫凌天二人分别歪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一人占了一角的位置,花千寻则是坐在一张凳子上,看软榻上的两个人,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花千寻忍不住开口问道:“羽儿,你怎么了?” 按照道理北幽王曾救过羽儿的性命,羽儿应该很感激他才是啊,可是为什么两个人现在的气场十分的不对劲呢,不过花千寻一问完,花惊羽和南宫凌天倒是异口同声的开了口:“没事。” ☆、第060章 花家的心计 马车里,花千寻望了望这个,又望向那个,还是感觉不对劲,不过花惊羽为免花千寻起疑,所以努力的自然一些,三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慢慢的两个男人之间竟然说到了朝政上的事情,花惊羽兴趣缺缺的不掺与他们两个人的话题,无聊的逗弄着怀中的小白。 不知不觉中,她的视线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身上,近距离的看南宫凌天这个煞神,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是天之骄子,人长得美奂绝伦,五官棱角分明,两道狭飞的凤眉,深邃的如琉璃的瞳眸,微微的流转,好似天上冷洁的上弦月,肤白如上好的冷玉,一点暇疵都没有,举手投足狂妄不羁,就像与生俱来的霸主,有着难以掩饰的王者之气,但是当他温融时,却又邪魅异常,那周身上下的魅力让人抵挡不住, 这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怕的男人,睁眼是魔,闭眼是仙,两个极端在他的身上竟然那般的自然和谐。 花惊羽正看得入神,对面的南宫凌天忽地抬头,邪魅妖治的一笑,暗磁的声音有些微的幽然:“小羽儿是不是无聊了,无聊了睡一会儿吧。” 花千寻听了南宫凌天的话也关心的催促着花惊羽休息一会儿,花惊羽确实有些累了,听他们长篇大论的她就想睡觉,既然他们有话题,便让他们谈个够,她休息好了,当真爬上软榻睡觉了,南宫凌天伸手从马车一侧的暗格里取出了薄被,温柔的盖在花惊羽的身上,对面的花千寻微微的挑眉,望着他们。 接下来的十天,南宫凌天和花千寻二人倒是有些相见恨晚,一路上两个人不是谈论政治就是下棋,越来越投缘,花惊羽先是不以为意,也懒得掺合到他们之间,但是后来想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北幽王殿下可是个断袖,他不会是看中她的千寻哥了吧,一想到这个,花惊羽那叫一个心惊啊,千寻哥可是个正常人啊,她可不能让千寻哥陷入到这男人的魔爪之下啊,后来的几天花惊羽强行掺合到南宫凌天和花千寻的谈论中,南宫凌天看她的神情岂会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眉眼深邃,唇角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总算引起这家伙的注意力了。 有一次花千寻下马车去买东西,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马车上,花惊羽立刻警告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你千万别想对千寻哥做出些什么?” “我会对你哥哥做什么啊,最多是欣赏他?” 南宫凌天暗磁低迷的开口,眼神幽暗炽热,似乎传递着某种莫名的情愫,花惊羽看得心惊不已,一把拽住南宫凌天的锦袖云衣,沉声命令他:“记着,不准荼毒千寻哥,若是你胆敢招惹他,别怪我翻脸无情,你救我都不行。” 千寻哥也是她在乎的人,所以即便南宫凌天救过她也不行,花惊羽威胁着南宫凌天,此刻的她完全的忘记了眼前男人的嗜血,大有南宫凌天若是胆敢不依她,便掐死他的样子。 南宫凌天峰眉轻蹙,瞳眸之中隐有幽冷,听到花惊羽护着花千寻,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虽然一开始的目的便是想让这丫头忘了先前的事情,可是现在她真的忘了找他算帐的时候,他又百般不是滋味了。 “听到没有?”花惊羽的整个人挂在南宫凌天的身上,南宫凌天斜依在软蹋上,花惊羽拽着他,两个人亲密接触了,南宫凌天一动不动,生怕惊动这小丫头,十分享受此刻的温香软玉抱满怀,只不过让人心情不畅的是小羽儿太关心花千寻了,令他心头不悦。 “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南宫凌天因为心头不悦,所以说出口的话也溢着一些冷气,马车里不自觉的多了一些寒流。花惊羽一惊,醒过神来,身子一退让了开来:“我这主要是为了王爷好,王爷不是打算治好这毛病了吗?若是再对男人动心,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可是你一直不肯配合本王?若是你肯一直配合本王,说不定本王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南宫凌天微微眯眼似乎很苦恼,花惊羽立刻开口:“好,我配合你,你别把主意打到千寻哥的身上。” 花惊羽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令得南宫凌天有些无语,这小笨货得有多笨啊,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他的身子前倾,修长如玉的手轻拂过花惊羽的脸颊,吐气如兰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撩过,引得花惊羽周身不自在,一动也不敢动,南宫凌天邪魅妖气十足的声音声音响起来。 “这眉,这眼,这小嘴儿,真不差啊,虽然黑了点,不过说不定真能治好本王呢。” 花惊羽在他的手指触摸上自已的脸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眼睛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盯着那手指带着一股烧烫的气息,一寸寸的滑过她的面容,待到南宫凌天的长指把她的脸摸了一遍后,她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南宫凌天,气愤的叫起来。 “南宫凌天,你太过份了,都说了不乱动手,你又摸我的脸” 南宫凌天唇角勾出慵懒而笑,凉凉的提醒花惊羽:“不是说了配合本王的吗?本王这是做了多大的事情啊,让你这么大惊小怪。” 花惊羽一怔,想起自已答应他的事情,总算闷不吭声了,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最后气闷的一伸手端了茶喝了两口:“算了,我困了,睡觉。” 某女气愤的歪靠在马车的一角装死中,不过最后因为马车的晃动,竟然真的睡着了,看她歪歪扭扭的睡得很别扭,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抱了她睡得舒服一些,这时候花千寻买了东西回来了,接下来众人没说什么,一起闭目休息了。 十日的时间一眨眼过去了,燕云国的京城马上就要到了,北幽王府的马车里,花惊羽懒散的歪靠在铺着长毛的软榻上,无精打彩的,马车里除了她和南宫凌天,没有别人,花千寻已经坐到花府的马车上了,因为三个人在一辆马车上不好休息,花千寻在最后两天实在有些累了,便去花家的马车上休息了,所以北幽王府的马车里,只有花惊羽和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你现在可感觉自已比从前好些了?” 花惊羽一脸期盼的望着南宫凌天问道,不知道这家伙的难言之隐有没有好些,亏得她这最后几天一直陪着他,但愿他的难言之隐治好了,也不枉她的一片心了,她是真的希望这家伙能治好难言之隐的,。看他这么俊这么美,又这么有权势,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南宫凌天挑了挑狭长的眉,唇角隐忍的笑意,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本王还不太清楚,本王与你在一起时,似乎不讨厌与女人相处了,不知道和其她人相处会不会和现在一样。” “喔,那就去试试,找个人试试,对了,那江丞相家的大小姐江月雅似乎很喜欢你,你今晚回京后,立刻邀她见见面,说不定立马喜欢上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花惊羽激动的样子,令得南宫凌天不悦起来,眉微微的蹙了起来,满脸的阴骜,这黑丫头是似乎很着急把他往外推啊,这京都多少女子被他所迷魅,难道这几日的功夫,她就一点都不为他心动。 南宫凌天想着,脸色阴沉了下来:“你似乎急着想本王喜欢上别的女人。” “是啊,是啊,这样表示你正常了啊,”花惊羽没看到南宫凌天满脸暴风雨欲来的狂暴,还犹自拼命的点头,以表示自已是真的很想让他喜欢上别的女人。 南宫凌天眼神呼的一下暗下来,喷出的气息都是冰寒的,周身腾腾的冒着怒火,瞪视着花惊羽,陡的冷喝起来:“花惊羽,你皮在痒是不是?” 花惊羽愣住了,这家伙好好的气什么啊,她们不是在讨论他难言之隐的事情吗?不过现在的她并不太怕他,一脸认真的问道:“凌天王爷,你又哪里不满意了?” 马车里南宫凌天的唇角掀了掀,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本王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操心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说你要是对别的女人没有感觉,那我多冤啊,我是不是太失败了,竟然让你一点起色都没有。” 一听她有些自怨的口气,南宫凌天的眉微微的舒展开来,冷讽的开口:“你现在才知道自已有多差劲啊,本王感觉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用,而且我看你现在正常多了啊,也没有那么讨厌女人了,”这十日他们在一个马车里,她可是瞧得很清楚的,这个家伙与她相处并没有传闻的那般难相处,而且也没有把她给打飞出去,所以照她说,他应该是好多了。面对她这样一个黑漆漆的面容,他还能坦然相处,若是碰到了那些绝色的美女。估计他全好了。 北幽王南宫凌天微微的挑起了长眉,唇角勾出一点幽暗冷血的笑,盯着花惊羽,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这家伙生气了,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这家伙确实是生气了,他一气,花惊羽安份了很多,一言也不吭。 南宫凌天见她不说话,慢吞吞的开口:“你就那么希望本王喜欢别的女人吗?” 他说完不等花惊羽接口,便又说道:“如若本王能喜欢上别的女人,并顺利娶那个女人的话,本王一定会重重的赏你的。” 他说完赏你之后,掉头不看花惊羽,自顾闭上眼睛了,似乎在生闷气,不过听了他的话,花惊羽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只是这份感觉很快被她给抛弃掉了,然后笑着说道:“南宫凌天,我不要你的赏赐,我欠你的还很多呢,若是能帮助你我很高兴,还谈什么赏赐啊。” “这会子又变得有情义了,”南宫凌天的眼睛忽地睁开了,乌光灼亮,那深邃的眼神如潋滟的明珠染着轻辉,令人有些移不开视线,马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一丝难以言明的气流在空气中流转。 正在这时,马车忽地停了下来,外面青竹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殿下,前面便是京城了。” 同时花千寻的声音也在马车外面响起来:“羽儿,下来了,我们该回花府了。” 虽然先前他们可以和南宫凌天在一起,但是羽儿还顶着太子妃的身份,若是她坐北幽王的马车回京,总归是有些不大妥当,所以她还是坐花府的马车比较妥当,眼看着离京城不远了,花千寻的马车靠边停了下来,北幽王府的马车也停靠了下来。 花惊羽听着外面的声音,立马醒回神来,飞快的应着:“知道了,千寻哥。” 她说着掀帘跳下马车,下了马车后还不忘朝马车里的北幽王南宫凌天招呼:“王爷,你别忘了去找个人试试,说不定就好了呢?” 南宫凌天的眼神更黑了,马车里冷气充斥着。等到花惊羽离开后,南宫凌天的手下青竹上了马车,一脸暧昧的望着自家的主子:“王爷,你是喜欢花小姐的吧?” 青竹的话一落,碰的一声,直接被自家的主子给拍出了马车,跌落了个狗啃泥,马车里还伴随着南宫凌天嗜血寒戾的冷语:“谁喜欢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他一言落,命令外面驾车的马车夫:“回京。” “是,王爷,”驾车的侍卫对青竹报以一脸的同情,然后一打马鞭,驾的一声,马车扬尘而去,身后的青竹吃了一脸的灰,满脸无语的盯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爷,你又抽什么风了,先前和人家待在一起不是挺开心的吗?他们在外面可是听得很清楚的,自家的主子心情挺不错的啊,怎么这会子又不开心了,而且连亲都亲了,又不开心什么啊。 这是谁招他了吗?青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哪里招惹自个的主子了。 花府的马车离北幽王府的马车有一段距离了,才慢吞吞的进了城,直奔花府而去。 马车进了花府西侧门停住了,花千寻兄妹二人下了马车,一行人前往轻羽阁,连日坐马车,各人都累得全身散架了,虽然花惊羽坐的乃是北幽王府豪华的马车,可是马车那么小的地方,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多舒服。 所以花千寻把花惊羽送到轻羽阁后,便回自个的院子去休息了。 轻羽阁里,温柔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回来,恭敬的过来侍候着,花惊羽看到她便想起了颜冰,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一时竟然睡不着了,温柔温声细语的禀报着花惊羽离开后的情况。 “小姐,你离开后,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和晚儿郡主来看过你一次,还有玉凰书院的赫连皇子和姜惟公子等人也来看过你一次,另外皇后娘娘还派人过来宣你进宫了,太子殿下也曾亲自过来探望你的。” 花惊羽微微的睑目,听着温柔的禀报,听到赫连轩他们曾经过来看她,她倒是有些开心,不过一听到太子南宫元徽过来探望她,她便十分的气恼。 上次她差点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如果说花如烟可恨,那么太子南宫元徽更可恨,若是太子重视她的话,只怕花府里的人不敢对花惊羽怎么样,说来说去最可恶的便是这个男人了。 他还有脸来探望她,先前和云霞宫人联手要害死她的难道不是他吗?他不会是忘记了这件事吧,不过她是不会忘记的。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花惊羽闭上眼睛休息,慢慢的竟然睡着了,温柔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替她盖上了薄被,现在已经是八月份的天气了,天气有些凉了。 温柔轻轻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搅到花惊羽的休息。 傍晚,天色一片青幕之色,花府的各处掌上了灯笼,到处一片朦胧。 轻羽阁里的花惊羽还在睡觉,并没有起来,温柔走进房间点了灯又退了出去,她刚走出去,便看到轻羽阁门外有一堆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竟然是太子南宫元徽,此刻的南宫元徽一扫之前的狂妄跋扈,现在的他温融得多,徐徐的从院门外走进来,他的身侧陪同的乃是花家的花雷将军,花雷小心的望着太子南宫元徽,不动声色的猜估着太子的心意,太子一连两次过来探望女儿,这是以往没有过的事情。 这是不是说明,所以太子醒悟过来了,他真心诚意的想娶羽儿为燕云国的太子妃了,眼下如烟已经不行了,花家能靠的便是羽儿了,看来他要重新考虑了。 “太子殿下,你慢点。” “花雷将军别客气了,”南宫元徽摆了摆手,快步走到了轻羽阁门外的长廊前,长廊之下守着的温柔赶紧的一福身恭敬的说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南宫元徽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温声问道:“羽儿呢?本宫过来看她。” 温柔诧异了一下,以为自已听错了,好半天没有动一下,直到花雷将军的话响起:“温柔,太子问你话呢,羽儿呢?” 温柔才回过神来,原来刚才真是太子殿下说话了,可是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说出如此温和的话了,这话还是对自家的小姐说的,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莫怪她惊讶了,而且连带的将军的话也一片慈爱了,这是什么意思?温柔猜估着,恭敬的回话。 “殿下,小姐现在正在房里睡觉呢,她从下午回来,便累得睡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温柔说完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望着地面,愣是一动不动。也没有进去禀报,花雷将军脸色暗了一下,催促温柔:“进去把你们家小姐叫醒,就说殿下过来探望她了,让她起来。” 温柔身子没动,沉稳的说道:“回将军的话,小姐不喜欢人打搅她睡觉,若是奴婢叫醒她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所以太子殿下请回吧。” 温柔虽然才侍候花惊羽没多长时间,但是她是花千寻的人,所以对花惊羽的心却是真的,这南宫元徽先前一直欺负着自家的小姐,所以她也很讨厌他,何况现在小姐确实在睡觉啊。 花雷一听温柔的话,脸色有些难看,正想发火,不想太子南宫元徽却发话了。 “不用叫醒羽儿,本宫便在轻羽阁的正厅里等她一会儿,让她睡足了。” 太子说完也不用人招呼,自顾带着人往轻羽阁的花厅走去,身后的花雷一脸的错愕,深邃的眼神中有了了悟,看来他猜得不错,太子是真的打算好好的善待羽儿了,也就是羽儿这个太子妃,以后可是实打实的了。 花雷感叹了一番,世事无常啊,本来以为羽儿这个丫头成不了气候的,没想到到最后她还真是成了燕云国的太子妃,还是个受太子喜欢的太子妃,如此一来,他们花家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先前一直不重视羽儿,若是她成了太子妃,还是太子喜欢的太子妃,那么日后她成了燕云国的正宫皇后,她的心还会向着花家吗?花雷一番算计过后,心里有了计较,等太子走了后,他要禀报父亲立刻召开家族的高层会议,商量对策,定然要做一些让羽儿高兴的事情,这样等到她成了东宫太子妃后,心里有花家,那么花家便不会这么被动了。 花雷心中盘算着,脸色越发的慈爱,陪着太子南宫元徽一路进了轻羽阁的花厅。 温柔抬头望了过去,然后悄悄的走进了房间,不想房间里,花惊羽早已经被外面的动静给惊醒了,正起身歪靠在床上望着呢,看到温柔走了进来,她挑高眉问道:“南宫元徽去花厅了?” “是的,小姐,你看这事?” 温柔拿不定主意,小姐见不见太子殿下。 花惊羽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道:“不用理他,你去准备些东西进来,我要吃东西,至于南宫元徽先把他晾在花厅里,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耐性坚持下去,若是没耐性早走早好。” “是,小姐。” 温柔转身走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没事做,逗弄起小白,喂它吃毒丸,同时想着太子南宫元徽的事情,南宫元徽来干什么? 门外温柔端了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摆放着好几样精致的点心菜肴:“小姐,晚膳过来了,你是起来吃呢,还是坐在床上吃?” 温柔请示,花惊羽笑笑示意温柔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她自已俐落的起身,收拾了一番坐到桌边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慢条斯理的问温柔自已离开后京城发生的事情,并不把花厅那边的太子南宫元徽和花雷放在眼里,他们若是等不及大可走,她压根就不想见他们。 “最近我不在,京城可有什么热闹的事情?” “京城的事情最热闹的莫过于皇后中毒的事情,上次皇后中毒了,听说乃是宫中的后妃所为,皇后好了后,皇上把这件事交到了皇后的手里,听说查出了不少的后妃掺与到这件毒杀皇后的事件之中,所以宫中死了不少的人。” 温柔说完,花惊羽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皇后看来很厉害啊,这一次定然借着这件事把宫中一些异已铲除了。 “那些后妃有哪些人?有没有德妃淑妃柔妃在?”这句话花惊羽压低了声音,温柔想了一下摇头,同样压低了声音:“奴婢听说有一位昭仪,两位嫔,还有两三位贵人和常在。”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看来皇后没有把握一次动到重量级的几位后妃,所以先把她们的爪牙给斩了。皇后确实很精明。 花惊羽又问温柔:“那花家这边有什么新鲜的事情?” “二小姐上次不是被打了吗?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才好,。” “嗯,”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心里道了一声活该,不过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放过她,若没有南宫凌天的六脉神草,她现在根本就是废人一个,而这都是拜花如烟所赐,所以这个女人欠她一条命,她是早晚要取她一条命的。 “另外三小姐过来一次,说是探望小姐,其实奴婢看着,恐怕是二小姐让她过来探探这边的情况的。” “花落衣?”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前身之所以会死,便是因为这女人命令狼咬死她的原因,虽然她咬死的是前身,但是她林木木占用了花惊羽的身子,替她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花落衣,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夫人呢,有没没有什么动静?” “她倒是没有,一直很安静。” “安静吗?”花惊羽伸出手望了望自已的手,自已这么黑,不出意外便是云氏的杰作吧,所以云氏给她等着吧。 房里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温柔赶紧的走出去,只见花雷将军脸色难看的领着两个人走了过来,一看到温柔迎了出去,花雷忍住气问道:“羽儿是不是醒了?” 花雷之所以知道花惊羽醒了,是因为他先前派了人过来看看花惊羽醒了没有,正好看到温柔端了晚膳进房间,花雷的手下一看这动静,便知道大小姐醒了,没想到大小姐醒了,不但不去理会太子和将军,还自顾在房间里用晚膳,这让花雷的手下很生气,便进了花厅悄悄的禀报了自家的将军。 花雷一听自然生气了,不过不想让太子知道,编了个理由退了出来,一路走过来倒底还是生气了,所以语气十分的不好。 温柔有些迟疑,不知道如何回话,房间里花惊羽已经起身走了出来,斜靠在门框上望着门外,清透的声音响在夜色之下。 “爹爹这么大的火,这是怎么了?”花雷一抬首看到花惊羽走了出来,想到这个女儿现在价值,他心头的火一下子被浇灭了,脸上也布上了慈爱的笑容,温和的说道:“羽儿,你醒过来了,太子殿下正在花厅那边候着你呢,他可是特别的过来看望你的。” “他倒是有心了,我这刚一回来他便知道了。” 这说明太子南宫元徽一直派人注意着花府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她一回来他便赶了过来,幸好先前她没有坐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马车进城,要不然定然有不少的麻烦。 “羽儿,太子正等着你呢?”花雷看花惊羽没有过去的意思,又提醒了花惊羽一遍,花惊羽才懒懒的起身,往花厅走去,身后花雷将军跟着她一路往花厅走去,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花雷问花惊羽。 “羽儿,先前你去了哪里,太子一直在找你?”‘ “他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死了?” 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花雷脸色有些僵硬不自在,关于先前花惊羽被人追杀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隐情的,据说这背后的指使人正是太子殿下,还有云霞宫的人掺合在里面,这说明除了太子掺合,还有自个的二女儿花如烟掺合在其中。 想到日后花惊羽进了东宫太子府,花如烟身为侧妃,只怕要倒霉,花雷心头有些沉重。 “羽儿,你还没有告诉爹爹,你最近两个月去了哪儿呢?” 花惊羽停住了脚步,抬首望向花雷,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爹爹,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花雷被她的话一阻,好半天说了话,花惊羽不理会他,又自顾说道:“我找个地方练功去了,若是我不变强,岂不是一直要被人欺负,所以我需要强大。” “那你现在的内力达到几重了?” “还行,”花惊羽转身又往花厅走去,她还真就不想告诉花雷自已的内力多高,花雷有些失望,不过想了想最多能达到四重顶峰就不错了。 一行人走进了花厅,太子南宫元徽正稳稳的坐在花厅内喝茶,他已经一连喝了两杯茶了,心中的耐性正慢慢的流失,说到底他身为东宫太子,什么时候被人就这么晾着了,心里倒底有些不自在,正坐立不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花惊羽和花雷从外面走了进来,太子南宫元徽一看到花惊羽,脸上布了温和的神色,缓缓的起身,笑着说道。 “羽儿,你醒了?” 南宫元徽的话一起,花惊羽的眼睛睁大了,一身的毛骨悚然,她脚下的小白更是不停的伸出爪子抓身上的毛,小身子抖簌得像风中的残叶,娘啊,受不了啊。 花惊羽微眯眼望向南宫元徽:“殿下,你这是发烧了吗?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花惊羽的话相当的不礼貌,花雷的脸色暗了,正想说话,不想太子南宫元徽并没有生气,他要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准备,花惊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自已之前一直对花惊羽百般找碴,使得她受了很多的苦,现在就是受些气也是自已该着的。 南宫元徽望着花惊羽,又望向一侧的花雷将军,沉稳的开口:“花雷将军,我和羽儿有一些私心话要谈,花雷将军自去忙吧。” 花惊羽一脸的无语,什么叫和她有私心话要谈,她和他有什么话可谈的,现在她只想一拳砸爆他的脑袋,先前自已所受的苦,就是拜他所赐,现在他倒是一脸什么事都没有了,难道他真的以为她会什么都不计较,这男人是自以为是还是脑蠢啊,他派人杀她,害得她最忠心的小丫头颜冰生死不明,一想到颜冰的生死不明,她真的想扑上去要了这男人的命,花惊羽脸色暗沉,暗自咬牙。 花厅里,花雷将军听了太子的话,虽然有些不乐意,却也不敢不遵,恭敬的应声往外退去,不过望向花惊羽的眼神里,却布满了提醒,千万别惹恼太子。 花惊羽撇了撇嘴,丢给他两个字,做梦。 她的口型花雷看懂了,太阳穴不由得跳了跳,心里一连念了两句,孽女啊孽女。 不行,他还是赶紧的招集家族里的高层开会,看看如何处理这件事,看来太子是真心的想娶花惊羽了,以后花惊羽可就是实实在在的东宫太子妃,更甚至于会成为未来燕云国的皇后。 他们以往对花惊羽的漠视和轻视,只怕已经引起了她心中愤恨,现在赶紧的想补救的办法啊。 不说花雷自去开会想主意,再说轻羽阁的花厅里。 太子南宫元徽望向花厅一侧候着的温柔和自个的手下“你们也退下去吧,没有本宫的传唤,谁也不准进来。” 温柔不由得满脸的担心,望向花惊羽,花惊羽现在压根不怕南宫元徽,她不但是七重内力的高手,同时的还修练了几样厉害的武功秘诀,所以现在没什么可怕的。 花惊羽挥了挥手,温柔退了出去,温柔退出门外后。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飞快的赶到花千寻的院子里去禀报花千寻。 花厅里,终于只剩下太子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了,花惊羽收敛了愤恨的神情,径直走到一侧坐下来,望着对面的太子南宫元徽:“太子殿下,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太子南宫元徽清隽的面容上拢上了严肃认真,瞳眸里满是深深的自责,他望向花惊羽,尊重其事的开口:“羽儿,以往是本宫做错了,本宫向你道歉。” 花惊羽先是错愕,然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太子殿下,这又是搞哪一出啊?你这是因为我替皇后娘娘解了毒,所以心里感谢我吗?所以才会来道歉吗?” 花惊羽讥讽,那天晚上,南宫元徽认出了她,她是知道的,不过道歉就免了吧,她和他的帐早晚是要清算的。 花惊羽望向南宫元徽,冷寒的开口:“如果是因为我查出了皇后娘娘的毒,太子心存感激的话,那么太子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只要你说到,本宫定然会帮你,”南宫元徽一脸的认真,以后花惊羽若是想要什么,他一定会满足她的。 花惊羽望着南宫元徽,一字一顿的开口:“太子很讨厌我,我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太子,两个人两看两相厌,却要被捆绑在一起,太子认为这合适吗?不如我们一起去见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同意废掉这门婚事,如何?” 花惊羽的话一落,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微微的变了,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花惊羽提到的竟然是这件事,就在他做好了准备娶她的时候,这个女人提议废掉这门婚事,最主要的是当他听到她说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只觉得一百个的不愿意,原来他并不像自已所想的那样不想娶她,相反现在的他是很想娶她为东宫太子妃的。 南宫元徽坐在花厅一侧,好半天没有动一下,脸色变幻莫测的。 “羽儿,本宫以前做事确实欠缺考虑,你不要生本宫的气,我们的婚事,乃是母后和花夫人亲口定下来的,婚姻之事岂是儿戏,本宫会尽快娶你的,不会再耽搁你的。” 花惊羽一听南宫元徽的话,脸色十分的不耐看,这男人不是一直不想娶她吗?这会子又抽什么风,难道就因为她查出了皇后所中的毒,他便因此认定了她,那她岂不是很倒霉。 花惊羽越想越后悔,早知道这样她才不要去替皇后查中毒的事情,竟然让南宫元徽认定了她,她究竟是有多倒霉啊,花惊羽心里悔啊,悔得肠子都断了,可是现在事情这样了,已经无回头路走了。 本来她提出这件事,是想尽快取消和南宫元徽的婚事,太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的,其实她更想杀了他,不过她不会蠢到替别人做嫁衣,她不介意让别人替她做嫁衣,总之想南宫元徽死的绝对不是她一个。 “殿下认为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花惊羽的唇角的讥讽越发的浓烈,阴骜的望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在这样的眸光里,没有似毫的不安,面容沉稳:“本宫知道本宫以前所做的事情太荒唐,现在本宫已经认识到了,所以以后一定会善待羽儿的,羽儿还是不要生气了,必竟以后我们是要在一起的,这样气闷于身体不好。” 花惊羽的脸上满是冷霜:“殿下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却不可以,我不会嫁给想要我命的男人,现在我嫁了,保不准以后的哪天夜里便被人夺了性命,这样死岂不是很冤,而且因为那场刺杀,我的小丫头颜冰到现在还生死不明呢,一想到这件事,我便心痛得想杀人。”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心中感到针刺般的痛,她对于对自已好的人,一向是真心放在心上的。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瞳眸幽暗,深沉的开口:“羽儿,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可以跟你保证,另外那小丫头下落不明,本宫可以给你送很多小丫鬟,只要你高兴就好。” “颜冰是没人可以代替的。”花惊羽眼神阴暗的冷声,也许在太子的眼里,所有的小丫鬟都是一样的,但是颜冰于她却是不一样的。 “羽儿,我?” 南宫元徽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花千寻,先前温柔跑去找他,告诉他太子殿下过来了,花千寻生怕太子欺负花惊羽,所以立刻赶了过来。 花千寻走进来,正好打断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话,南宫元徽阴骜无比的瞪着花千寻,花千寻一脸不知的样子,恭敬的沉声开口:“真是贵客临门啊,原来是太子殿下驾到啊,有失远迎啊。” 他说完抱拳望向南宫元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花千寻还是花惊羽的兄长,所以南宫元徽总算忍住没有发作,最后粗嘎着嗓子开口:“花少将军太客气了。” “好说,好说,”花千寻坐了下来,望向门外走进来的温柔,命令道:“还不上茶,太子殿下来了没看到吗?” “是,大少爷,”温柔走上前来,准备给太子斟茶,南宫元徽一听喝茶,想起先前足足喝了两大杯的茶,再喝他都撑了,抬首望向花厅上一脸冷讽之色的花惊羽,又望了望花千寻,今儿个再要说什么,却是没机会了,不如改日再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他一定会娶花惊羽为东宫太子妃的,现在他发现了自已并不讨厌花惊羽。 东宫太子府里虽然还没有娶正妃,但是却有好几个妾侍,所以南宫元徽对于女子的喜欢却是不陌生的,所以他可以肯定,他是喜欢花惊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黑丫头给吸引住了,所以现在的他是心甘情愿的娶她做东宫太子妃的,再加上母后醒过来后,他答应了母后,从此后再不提不娶花惊羽的事情,更甚至答应了母后,以后会好好的善待花惊羽的,既然说到便要做到。 南宫元徽望向花惊羽,沉稳的开口:“羽儿,天色已晚了,本宫先行回府了,有事以后再说。” “不送,”花惊羽直接不给他好脸色,挥手不耐烦的开口,本来她还想和南宫元徽说好,废掉这门婚事,没想到这男人现在竟然一心想娶她了,这真是太让她惊悚了。 花千寻命令门外的护卫,把太子殿下送出去, 花厅里,花千寻看花惊羽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由得担心的问道:“羽儿,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花惊羽一脸愤恨的望着花千寻:“千寻哥,你知道吗?南宫元徽竟然说想娶我,他竟然想娶我了。这是不是太吓人了?” “他想娶你,”花千寻想了一下,然后想到了皇后中毒,花惊羽查出来的事情:“看来太子发现那天晚上救皇后的人是你了,认为你适合为东宫太子妃了,。” 花千寻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本来以为太子也不想娶你的,说不定会有些转机,但是现在连太子都想娶你了,皇后更不可能废掉你这个太子妃的,所以你最终还是要嫁进东宫太子府吗?” 花千寻望着花惊羽,看她的脸色难看,不禁关心的询问。 “你先前说你有主意,什么主意?” 花千寻询问道,说实在的,就是他也不同意羽儿嫁给南宫元徽,首先不说这男人能力有限,能不能坐稳东宫太子之位,最重要的是这男人耳根子太软,思想不稳定,左右摇摆,今儿个这样,明儿个恐怕又哪样了,这一次他是被皇后中毒给吓到了,所以听从了皇后的话要娶羽儿,并对她好,可是日后呢,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许他又想害羽儿了,又会觉得羽儿丢他的脸了。 “我决定参加玉凰书院的选拔,很快就到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我要参加武魁之争,拿到魁首,到时候我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要求。” 花惊羽说完,花千寻的眼睛亮了一下,飞快的接口:“你是说你想向皇上提出废掉这门婚事。” 花惊羽用力的点头,拿到魁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退掉这门婚事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要让让天下人看看,她花惊羽不是废物不是脓包,不是他南宫元徽不想娶她花惊羽,而是她花惊羽不嫁。 花惊羽的唇角是嗜血的笑意:“我不但要拿到魁首之位,还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不稀憾太子妃之位,南宫元徽这个人送给我都不要,不是他不要我,而是我不要的他。” 花千寻点了点头,随即想起武魁之争的事情,认真的说道:“你要参加武魁之争,可是要打败第一名的魁首江月雅的,听说去年江月雅以六重顶峰的实力拿到魁首的,今年只怕她武功又精进了,有人说她突破了七重的内力了,这样的话,恐怕你会有危险。” “哥哥别担心,我现在虽然初入七重,但这一阵子我不会放松的,一定会努力练功,定然要打败江月雅,拿到魁首,唯有这样我才可以顺利的解掉和太子的婚约,”花惊羽狠狠的说着,眼里泛起凶狠的光芒,同时的她想借着龙凤争霸赛找到宁睿的下落。 花千寻点了点头说道:“先前我听到青枫说起过关于玉凰书院选拔的事情,好像就在这两天,你好好的准备准备吧,相信以你现在的七重内力,定然可以成为此次的第一人。” “嗯,哥哥你去休息吧,很晚了。” “那你也休息。”花千寻起身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往外走去,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不过他依然在轻羽阁的外面留了几名手下保护花惊羽。 正厅里,温柔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而立,有些不安,她是因为先前自作主张的去请了大公子的事情感到不安,必竟现在她的主子是大小姐,没有大小姐的同意,她便去请了大公子,大少姐若是生气罚她也是她该着的。 花惊羽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来:“温柔,是你去通知大少爷太子殿下过来的?” 温柔的头垂得更低了,小声的回话:“是的,大小姐,奴婢该死,请小姐责罚。” 花惊羽摸了摸怀中小白光滑如绸的毛,淡淡的开口:“没事,你也是担心我。” 温柔松了一口气,但是花惊羽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不过仅此一次,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随便自做主张。” 虽然她会心疼这一心为她的丫头,但是别忘了身为丫鬟是没资格做主子的决定的,这点是不能违背的,她可以饶过温柔一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温柔听了花惊羽冷凛的话,心里轻颤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开口:“是的,小姐,决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小姐放心吧。” 花惊羽满意的起身往外走去,有时候身为主子就该有主子的威慑,否则还成什么体统啊,一主一仆外加一个宠物悠然的走出了轻羽阁的花厅,一路回了花惊羽的房间,温柔恭敬的请示:“小姐,你是洗盥一番休息呢,还是让奴婢陪你说会子话?” “我看会儿书,你帮我做件事,把这个药丸送去给青枫小姐,”花惊羽取了洗经伐髓的药丸递到温柔的手里,并告诉温柔这药丸的用法,然后示意温柔送到花青枫的手里,温柔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走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取了一本野史翻看着,同时的心里想起了颜冰来,不由得心情有些沉重,颜冰,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可还好吗?接下来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轻羽阁里一团热闹。天蒙蒙亮便有不少的人被派到了轻羽阁里,花惊羽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起身后看到长廊外,站满了人,前面一溜儿的丫鬟,有秀丽的,明媚的,妩媚的,娇俏的,足有十多人,跟选美似的,这些漂亮的丫鬟后面,还有一些中等姿色的丫鬟,又有十多个,每人手里都捧着名贵的东西,服饰,首饰,珠宝,银票,古玩,一溜儿的望下去,看得人炫目不已,再后面又有十多个大方得体的体面妇人,最后又有十个粗使的婆子,虽是粗使的婆子,却也极端的讲究,身上没有一丝儿的凌乱,头发梳得服服贴贴的,一眼看去便知道是认真调教出来的。 这么一番望下去,林林总总的竟然有三四十人之人,黑压压的站了一院子,花惊羽望着这些人,神色淡淡的好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人群中走出一个管事的体面妇人,这妇人三十五六的样子,生得极是秀丽,举止十分的恭敬。 “大小姐,奴婢乃是管事的妇人名赵悦,人称奴婢赵管事,以前是花府礼仪堂的管事,现如今被调派来侍候大小姐的,另外这些人也是府上最好的一等大丫鬟人选和二等大丫鬟人选,还有一些妇人和婆子,大小姐看着若是哪个中意的,便留下来侍候着您。” 赵管事说完恭敬的垂首,不再多说话,花惊羽一目扫下去,黑压压的人群皆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齐声称呼:“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微蹙眉,觉得此事有些古怪,这花家搞什么名堂,忽然的派了这么多人过来让她挑选,之前怎么没看到他们有这动静,若说是因为她的太子妃身份,她这身份可不是今日才到手的。 忽然花惊羽想到昨儿个南宫元徽过来的事情,她总算了然了,看来是自个那个父亲猜测出太子南宫元徽的心意了,所以认为她有价值了,是吗?现在这是在拉拢她,更甚至于说他们是打了别有用心的算盘了,给她送这么多漂亮的女人做一等大丫鬟,这是为了监视她呢,还是把这些丫鬟送上太子的床,以稳固花家的地位。 花惊羽想通了这个,唇角勾出冷讽的笑意,说实在的,她可不稀憾这些人,她都习惯了清静,这会子送这么些人来,她还不习惯呢,想着望向管事的赵管事。 “赵管事,把这些东西给我送进花厅里,至于人嘛?” 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花家待她一直不好,正好拿来做补偿,至于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嘛,还是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的,。 花惊羽看到这些艳丽的丫鬟中,不泛有人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大概是花家的人与她们说清楚了,若是跟着大小姐,日后便有可能成为太子殿下的侍妾,所以这些女人才会痴心妄想吧,真正是可笑,她可从来没想过嫁进东宫太子府去。 赵管事听了花惊羽的命令,赶紧的吩咐身后的人,把东西全都送进轻羽阁的花厅去,等到东西送进了花厅,所有人都立在院门前候着,看大小姐是留还是不留。 花惊羽扫了一圈,望向赵管事,吩咐道:“好了,我这里不需要什么人手,你们都各自回去吧。” 她的话一说完,那些秀丽妩媚的丫鬟不由得失望,同时的有着不甘心,其中一个长相出色的大丫鬟飞快的开口:“大小姐,这是老将军的意思。” 花惊羽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身望向说话的丫鬟,清冷的瞳眸令那丫鬟有些害怕,想到这位大小姐的心狠手辣,不由得后悔,花惊羽自然看出了她的害怕,不过并没有似毫的同情心,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丫鬟的跟前,那丫鬟簌簌发抖起来,花惊羽走到她的面前,一伸手掐着这丫鬟的下巴,阴森森的开口:“记住,别拿任何人来压我,或者说你这条舌头不想要了。” 阴森森的话使得这个大丫鬟吓哭了,直接的扑倒一声跪了下来:“大小姐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花惊羽望了一眼,倒是没打算为难这丫鬟,这种人能指望的也就是爬上主子床这种戏码了,而且她并没有影响到她,她并不是那种嗜杀的人,花惊羽收回手,回身望向身后的赵管事。 “赵管事,你不会是想强塞人到我的院子吧?” 这声音略高一些,脸色冷冽,赵管事忍不住吓了一跳,她身后的丫鬟下人也都噤声不敢说一句话。赵管事慌恐恭敬的开口:“大小姐你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吧,以后没事别往这里跑,相信我这里不是什么人可以随便进来的。” 她说完不理会身后的一干人,径自领着温柔走进了轻羽阁的正厅,正厅的桌子上倒是摆满了各式的东西,花惊羽取了几样东西一一的把玩着,这些东西不要白不要,她可不会和花家的人客气,至于他们打的如意算盘,对不起,他们用错了地方。 花惊羽伸手取了一枚赤金如意金步摇递到温柔的手里:“温柔,赏你的。” 温柔一愣,随之接了过去,恭敬的谢恩:“谢小姐的赏赐。” “嗯,”她的人自然是赏罚分明的,虽然她狠,那也是针对人的,也许现在满府的人都在说她花惊羽嗜血残狠,心狠手辣,可那又怎么样,对付那些胆敢来招惹她的人,她绝对不会留一分情面的。 花惊羽一边想一边从一堆礼品里,取出四枚金锞子,递到温柔的手里开口:“你和那三个婆子每人一个金锞子。” “小姐,奴婢已经有了赤金如意金步摇,这个就不用了吧。” “赏你的便是赏你的,那里来的那么多话,回头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立个单子给我,”花惊羽挥手,温柔应声接过金祼出了正厅,把花惊羽的赏赐发下去,轻羽阁的三个粗使的婆子自然少不得一番高兴,托温柔向花惊羽道谢。 正厅里,花惊羽正在把玩手中的东西,门外,温柔正好回来了,把三个婆子的谢意说了一遍,同时的禀报一件事:“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来访?” ☆、第061章 二男相斗 正厅之中,花惊羽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儿?她们倒是有脸来看我。呵呵,有意思了。” 花惊羽挥了挥手示意温柔把这三个人带进来,她倒要看看她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她正好和她们把从前的帐算一算,花惊羽唇角是嗜血的冷笑。 温柔应声走了出去,花惊羽伸手抱了桌边的小白坐到一侧的椅子上,逗弄起小白来了,门外脚步声响起来,几个人走了进来,正是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儿三个人,三人一走进来便有些局促不安,站在门前好半天没有动一下,眸光迟疑的盯着花惊羽,既有害怕也有不安,花惊羽懒懒的抬眸望向门前的三个人,唇角是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一点危害都没有,但是三个人在这样的眸光里,越发的害怕了。 以花落衣为首的三人,扑通扑倒通的跪了下来,三人一起开口:“大姐姐。” 花惊羽眸光暗了一下,轻轻的摸着小白的身子,不惊不动的开口:“三位妹妹这是做什么?” “大姐姐,求你饶过我们吧。”三个人同时的开口哀求了起来,这一阵子她们可是看得很明白了,这个大姐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完全不是她们可以欺负得了的,如此一来,她们以前欺负她的帐,若是被她拿来算帐,她们岂不是要倒大霉了,尤其是现在花家也重视起她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只怕她们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三个人以及她们背后的娘亲越想越害怕,最后让三个人过来求情。 花惊羽望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淡淡的说道:“让我饶过你们什么啊,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三人抖簌了起来,她们现在是真正的后悔了,花落衣最先开口:“大姐姐,我最该死,从前总是领头欺负你,你若是真的恨我,打我骂完我都受着了,以前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打你骂你,我知道我该死,你要惩罚我我受着了,绝无怨言。” 花落衣的话落,花菱雪和花湘儿也抢着开口:“我也有份,大姐姐,我们该死,不该欺负你,你要是想报仇,我们绝无怨言,” 花厅里,三个女人一脸的视死无畏,其实只不过假装无畏罢了,她们都听说过花惊羽的手段,其实此刻害怕得要死,三人的脸色难看得要死,如果她们稍稍的照一下镜子,便会看到此刻她们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了。 花惊羽脸上笑意盈盈,望向下跪着的三个人,慢慢的抬首,唇角是嗜血的笑意,花落衣和花湘儿等人害怕不已,本来她们以为她们过来求饶,花惊羽会放过她们的,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一脸不放过她们的样子。 “大姐姐。” 三个女人颤颤的开口,花惊羽轻轻的挽起自已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斑斑伤痕,那些新旧不一的伤痕显示出以前她曾经受过多少欺凌,受过多少毒打,她的一双眼睛望向了下跪着的三个人,没有温度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三位妹妹,你们不会以为我曾经所受过的毒打,就因为你们三个的几句求饶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吧?” 花落衣轻颤,脸色煞白,很是后悔过来向花惊羽求饶。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起:“先前三位妹妹不是说了我若是想报仇,你们绝无怨言吗,既然三位妹妹们没有怨言,那么姐姐怎么能不给你们一个机会呢?” “大姐姐你想?” 花落衣的声音已经变质了,身子开始抖簌起来,花惊羽笑意盈盈的开口:“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我命令花家的下人把你们每一个身上打得和我一样,二,你们三个对打,谁身上的伤最像我,我就饶过谁,下手轻了的人,我打算把她的脸也给毁了,。” 最后一句狠烈异常,花落衣等人轻颤,身形一动,三个人赶紧的往门外跑去,花惊羽手指一动,打出去三枚圆珠,这是她平时放在口袋里当临时暗器的,圆珠无一例外打在花落衣等人的腿上,三个人扑倒扑倒的跌倒在地上,疼得尖叫起来。 “大姐姐,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你们不是说没有怨言吗?这会子还没开始呢,求什么饶啊?” 花惊羽盈盈而笑,怀里的小白挥舞着小爪子,替自家的主子助威,临了还伸出小爪子表示自已可以代劳。 小羽儿我可以抓花她们的脸,我可以咬死她们替你报仇。 花惊羽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不以为意的对下首的人说道:“我家小白说了,它想抓花你们的脸,你们说毁容怎么样?” 花落衣和花湘儿等一听要被毁容,整个人簌簌发抖,脸色冷汗直流,水洗过一般,周身的寒颤,最后花落衣抢先叫起来:“大姐姐,我们打,我们打,我们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们。” 她们宁愿对打,也不想毁掉自已的脸啊,女人若是没有了一张脸,就没有活路啊。 “好,还是三妹妹聪明,这样吧,三位妹妹便到门外的院子里打吧,外面宽敞些,三位妹妹也尽兴一些。” 花惊羽一言落,望向怀中的小白,命令道:“小白,这三个人交给你了,若是她们谁胆敢逃走,你给我抓花她们的脸,对了,抓得稀巴烂的那种,让她的爹娘都认不出的那种。” 小白立马来了精神,小身子一摇,晃到了花如烟和花湘儿三个人的面前,伸出自已的小爪子摆了摆,在花落衣等人的面前挥舞着,小白好想抓人啊,小白爪痒啊,你们要不要试试,试试吧试试吧。 小白抓人毁容的事件,花落衣她们可是听说的,听说这小畜生十分的厉害,一出手便可以毁掉女人的脸,听说凌寒梅江若晴被抓花了脸毁了容,一直没有好,到现在还不敢现身呢,她们无论如何也不想毁掉脸啊。 三个人赶紧的站起身一路往外走去,花惊羽命令外面的温柔:“去,给我在院子外面摆着躺椅,另外再准备些瓜果点心,小姐我要看戏吃点心。” “是,小姐,”温柔有些无语,不过心里只叫活该,这三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欺负小姐,今儿个得到的一切都是她们自找的。 温柔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桌椅吃食点心,招呼了两个婆子搬了出去,摆在小院一角的书荫下,等到花惊羽慢悠悠的坐了下来,那三个正相互对望着,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呢,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三位妹妹开始吧?” 一声开始了,三个女子一怔,然后花落衣最先反应过来,素手一抓抓上了花菱雪的头发,花菱雪的拳头正好打在花湘儿的前胸,小院门前,一眨眼打了起来,院门外花落衣和花菱雪以及花湘儿的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呼连连。 “小姐,你们干什么?” “快住手啊。” 各家的丫鬟看到自已的主子打成一团,不由得互瞪向对方,不远处的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没看到你们家小姐挨打吗,你们竟然站着动也不动,是死人吗?” 此言一起,那些站着的丫鬟再站不住了,一把拽上了身侧丫鬟的头发,然后这些丫鬟全都打了起来,一时间满园鸡飞狗跳,这个骑在那个身上,那个掐着这个脖子,那个脸被抓花了,这个脸上红肿了起来,这个被打昏了,那个被打出血了。 满园激情,唯有不远处的主仆几个一脸笑的看好戏,除了花惊羽和温柔,轻羽阁里的三个婆子也站在一边看热闹,几个人笑眯眯的看着眼面前的一切。 此时伤得最重的要算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儿三个人了,因为她们牢记着花惊羽所说的话,若是她们哪一个下手轻了,便要被毁容,所以谁也不想毁容,只管照死里打,最后花落衣的头发被拽掉了一半,鼻青脸肿门牙掉了两颗,身上更是多处的伤,花菱雪的一条手臂直接被打断了,吊着一只膀子,身上更是多处的伤痕,再看最小的花湘儿,早被打昏了过去,不过此时又醒了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周身的伤痕,疼得她眼泪鼻涕的一大把。 可是花惊羽不让她们停,她们不敢停,还在哪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揍着对方。 正在小院乱成一团的时候,小院门外响起了冷喝声。 “住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被人推了进来,花惊羽抬眉望去,便看到院门外被人推进来的人正是花如烟。 花如烟上次被北幽王南宫凌天下令废了双腿,现在的她双腿不能行走,所以只能坐在轮椅上。 此刻她看到花惊羽,真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嘴白牙都快被咬碎了,狠戾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花惊羽,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害得我成这样?” 她说到最后陡的伸出双手去敲自已的腿,她的一双腿被打断了,现在根本就是废人一个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花惊羽冷冷的笑,脸色阴冷:“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死,我什么都没做的人,老天又如何会收我呢,收也该先收你啊。” “你?”花如烟咬牙,下唇都被她咬出血来了,她虽然腿不能动了,但是她的武功还没有废,所以身形一动,腾空而来,一掌便对着花惊羽拍了过来,花惊羽飞快抬手,长袖裹着劲气挥了出去,两道内气相撞,花如烟直接的被撞飞在地上,花惊羽却一动不动,她现在的内力比花如烟高得多,所以花如烟对上她,分明是自找苦吃。 花惊羽冷眼看着落在地上的女人,一点也不同情,阴森的声音响起来:“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儿,你们不是想让我原谅你们吗?现在给我狠狠的打这个女人,打了她,我们之间的帐一笔勾消了。” 她说完盯上了花落衣等人,花落衣三个此刻满身伤痕,听了花惊羽的话立刻停住了手脚,可是回头一望地上的花如烟,她们三个害怕了。 眼下云氏还执掌着花府呢,花如烟虽然被废了腿,可她依然是花府这边的二小姐,她们打她的话,只怕日后日子不好过。 花如烟见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望着她,不由得心惊,同时恶狠狠的开口:“小贱人,你们敢?” 花落衣花菱雪等人确实不敢,可是听到花如烟的话不由得来火,心里冷哼,断了腿活该,以后想嫁进太子府也不可能了,听说自从她断腿后,太子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起来:“看来你们的脸是不想要了,既如此?那就不要了。” 她一言落,命令不远处的小白:“小白,她们不想要脸了,统统的毁掉。” 小白身形一动,白色的幽光飘过,三个女人同时的尖叫起来,飞快的伸手捂住自已的脸:“啊,我的脸啊,我的脸。” 事实上小白根本没有抓她们的脸,它只是在吓她们,玩死她们,主子的心思它是知道的,并没有打算真正的毁她们的脸,只是让她们去打那个坏女人。 小院里,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尖叫连连,花惊羽脸色难看阴森的开口:“叫什么,还没有毁掉脸呢,不过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你们不想要,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话音一落,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飞快的摸了摸脸,一张脸果然没事,三个人再不敢耽搁,掉头望向倒在地上的花如烟,事实上三个人此时仍然有些害怕,长期侵淫在花如烟的淫一威之下,不是一下子改变得了的。 可是花如烟偏偏在这时候大骂:“你们三个该死的贱人,若是胆敢打我,看我不废了你们,你们敢打我一下试试。” 她话音一落,花落衣的血性被激了起来,今儿个本来她们就有些疯狂了,再被花如烟一激,直接脑中风似的叫起来:“打。” 几个人冲过去对着花如烟挥拳相向,一时间雨点如注的对着花如烟身上脸上招呼了过去。 花如烟先还有怒骂声,后来便是尖叫,慢慢的是痛呼。 花如烟带来的丫鬟完全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待到反应过来,冲了过去,拼命的阻止,几个人再次闹成了一团。 轻羽阁的院门外,急冲冲的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云氏,云氏的身后跟着几个婆子,一走进来便呆了,云氏看到自个的女儿被人按在地上打,不由得脸都绿了,尖叫着命令:“来啊,把这几个贱人给我拿下。” 几个婆子飞快的冲过来去拿人,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回过神来,赶紧和往后退,避开了婆子。 云氏一看到躺在地上被打得伤痕累累,一口气没有的女儿,不由得大叫起来:“烟儿,烟儿。” 这时候她也顾不得收拾花落衣等人了,立刻命令几个婆子把女儿扶起来,然后扶出去召人救治。 至于花惊羽以及花落衣等人,给她等着。 轻羽阁里,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等人此时彻底的醒神了,三个人像被霜打过了一般的,惨不忍睹外加绝望,她们竟然打了二姐姐,这下云氏饶不过她们了,怎么办怎么办? 三个人想到了花惊羽,飞快的转身望向花惊羽,扑通一声跪下:“大姐姐救命啊。” “救命,行,”花如烟一脸好说话点头,慢吞吞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照我说的话做,便还有一条活路,若是不依我,你们还有你们的娘就等死吧。” “大姐姐请说。” 三个人虽然受伤很重,可是眼下对花惊羽不敢有一句怨言。 花惊羽瞳眸窜起冷光,唇角是阴暗的冷笑,望向花落衣还有花菱雪冷冷的开口:“你们把这些年云氏和花落衣让你们对我做的事,细无巨细的写下来。” “是,我们立刻办,”三人慌恐的说道,花湘儿的一条手臂断了,此时痛苦难耐,几度欲昏逆,却咬牙坚持着,花惊羽望了她一眼,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心,她没有杀掉花湘儿就算不错了,以前她们对前身所做的比这个狠辣得多了。 “写完了这些,你们就去爷爷那里再把这些事说一遍,他定然会替你们做主,不会让云氏动你们的。” “是的,大姐姐,”三个人一句话也不敢违抗,眼下她们得罪了云氏,若是再得罪花惊羽,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惊羽吩咐温柔领着三个女人进屋去写东西,她自已懒洋洋的闭目养神,轻羽阁院门前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花惊羽睁开眼望过去。 花府三房这边的管家刘总管陪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刘总管身侧的几个人,花惊羽一眼认了出来,这些人是宫中的太监,因为那显眼的蓝色太监服可是只有皇室的太监才可以穿的,几个太监中为首的人正是皇后祟佳宫的太监总管宁全。 宁全看到花惊羽,脸上的笑意那可真是情深意切,他身为皇后的贴身大总管,上次花惊羽进宫救了皇后一命的事,他也知道了,所以此时看花惊羽,眸光那叫一个温柔,花惊羽救了皇后一条命,也等于救了宁全一条命,要知道皇后若是出事,他们这些祟佳宫的太监全都要陪葬的,所以花惊羽等于救了祟佳宫所有太监宫女一命,此刻宁全看到花惊羽,那就是看到亲人一样亲切啊,。 “花小姐,你在休息啊?”花惊羽一看到宁全,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心里有些不高兴,这家伙出现准没有好事,肯定是要接她进宫去的。 昨儿个晚上太子南宫元徽来花府就令她不快了,这会子他又来,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花惊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此刻宁全出现没什么好事,不过她不动声色的起身打招呼。 “原来是宁全公公,宁公公怎么有空来花府啊?” 宁全笑眯眯的像个狗腿子似的,看得花府的刘总管一头汗,要知道这宁全宁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以往进花府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趾高气扬的活像是花家的祖宗似的,就差让人供了起来了,就是这样还生怕这家伙生气呢,现在他看到他们家的大小姐,完全变了个样子,那就是花惊羽是他祖宗了,他立马变成了孙子,要多乖就多有乖。 “皇后娘娘想花小姐了,所以让杂家接花小姐进宫说说话,花小姐不会没时间吧。” 刘总管再次的一脸汗,想喷血了,皇后召见,哪容得别人说不啊,这宁全公公竟然还担心自家的大小姐没空,看来大小姐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她是个人物了,难怪家族中的高层都重视起来。 刘总管盯着花惊羽,虽然依旧黑,不过这神容仪态,确实是神圣不可侵犯啊,果然有东宫太子妃和未来皇后娘娘的仪范啊。 花惊羽哪里知道刘总管此时心中的愁肠百结,她烦的是宁全的要接她进宫的事情,她不想进宫啊,可是皇后娘娘召见,她也不好一口回绝是不是,算了,进宫看看皇后想要和她说什么,想着,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 “宁公公说什么话呢,皇后娘娘要和我说话,那是我的福份,我们进宫吧。” “好哎,花小姐请。” 宁全别提多殷勤周到了,他的眼里只除了花惊羽,压根就没别人,身侧的刘总管一脸的郁闷,他在人家的眼里就是一团狗屎啊,人和人真是比不起啊。 刘总管自怨自叹了一番,眼看着前面的人走远了,赶紧的追上去送宁全和花惊羽出府。 花惊羽带了几名护卫坐宫中的马车进宫去了,内宫门前,众人下了马车,坐软轿一路前往祟佳宫,软轿两侧分别跟着宁全和几名护卫,花惊羽掀帘望向外面的宁全公公,状似随意的开口。 “宁公公,这两天太子殿下可有进宫看望皇后?” 她是关心昨夜太子在听了她说要退婚的事情,有没有进宫来把这事禀报给皇后娘娘,若是皇后知道这件事,会如何的对待这件事。 外面宁全公公不疑有他,笑着回话:“昨夜太子殿下进宫来了,至于殿下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奴才不知道,不过太子走的时候,脸上倒是很高兴。” 南宫元徽昨夜进宫了,花惊羽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临走还很高兴,他昨天在自已的府里明明很生气的离开的,进了宫一趟便高兴起来了,很显然的是皇后答应了他什么事情。 花惊羽前后一猜测,便隐约猜测出一些门道,说不定皇后答应了太子尽快替他们两个人成婚,所以南宫元徽才会高兴。 不要啊,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真想掉头立刻出宫去。 她才不要嫁给南宫元徽呢,这男人不但是种猪,还百般的欺凌她,她若嫁给这样的男人,倒不如一头从城楼之上跳下来。接下来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等到她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宁全公公关心的说道。 “花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才立刻召御医过来替你检查一下。” 花惊羽赶紧摇头,她又没事,召御医干什么,她是被气到了。 不过眼看着进了宫,还是自已多多周旋吧,看来还是要在皇后的身上动脑筋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给南宫元徽的。 祟佳宫的大殿上,花惊羽和宁全二人一走进去,便看到殿内除了皇后,还有太子南宫元徽,一看到花惊羽走进来,太子南宫元徽满脸温融的笑,瞳眸中满是灿烂的阳光,这灿烂的阳光使得他的面容俊朗无比,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阴沉,可惜这样子的他,并没有打动花惊羽,如果说有人要杀你,最后你还能和此人相安无事,那她就是个贱人。 花惊羽冷冷的想着,朝上首的皇后施礼:“见过皇后娘娘。” “羽儿来了,快起身。” 皇后满脸的慈爱,望着下首的花惊羽开口,示意花惊羽起身又看了座,花惊羽并没有坐到南宫元徽的身侧,而是坐在了南宫元徽的对面,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这姿态让皇后一看便明白,花惊羽心中是有气的,先前关于自已儿子所做的事情,皇后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倒是没有怪花惊羽,只是暗自瞪了儿子一眼。 皇后望向花惊羽,温和的说道:“羽儿,上次本宫中毒,谢谢你帮助本宫查出了毒引,本宫心里很感激。” “皇后娘娘一向对羽儿不错,能为皇后排忧解难,羽儿很高兴。” 花惊羽倒也没有遮着避着,很显然的她上次出手救皇后娘娘,让南宫元徽给认出来了,所以皇后也知道是她查出了毒引,不过她之所以替皇后查毒引,乃是不想欠皇后人情,以后她和皇后可没有半点干系了。 皇后听了花惊羽的话,很是高兴:“羽儿,昨晚太子殿下进宫与本宫谈了好长时间的话,他为对羽儿所做过的事情后悔,求本宫令钦天监进宫选黄道吉日,即刻让你们完婚,以后他会好好的善待你的,不会再让人欺负太子妃的。” 皇后说完,花惊羽脸色微暗,心里千百遍的咀咒南宫元徽,这个男人真是她的霉头,遇到他永远不会有好事,现在便让钦天监下令选黄道吉日,那她不是没得选了吗,一定要嫁吗?要不然只剩下逃婚了,可若是逃婚的话,皇后和太子只要下一道旨意,全天下的通辑她,那她以后便要永不见天日了。不行,这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她所要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没有人可以招惹到她。 前世她便是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过了二十多年的日子,难道这一世还要过这样的日子不成,不行,她绝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花惊羽念头一落,便望向上首的皇后,沉稳的开口道。 “皇后娘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羽儿参加武魁之争再来择黄道吉日,商量嫁娶之事吗?” “这事是说过,不过以前你要参加武魁之争是为了让太子和天下人知道,你足以配得上太子殿下,但是现在太子殿下已经喜欢你了,这武魁之争便没有必要参加了吧,” 武魁之争可是很激烈的,先不说花惊羽能不能打赢那些厉害的人,就算她能力很大,夺了武魁之争,又有什么用处呢? 太子南宫元徽在大殿一侧接口:“没错,羽儿,本宫现在喜欢你,你没必要再参加什么武魁之争。” 花惊羽真想吐南宫元徽一脸的唾液,你妈的你还要不要脸了,先前一心想杀死她,现在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喜欢她,贱不贱啊,贱人就是贱人。 不过她不能当皇后的面骂太子,只得温婉的开口:“太子此言差矣,我并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殿下,还因为未来的身份,虽然太子殿下喜欢我,可是天下人怎么说,只怕个个都认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虽然现在喜欢我,可是将来听到这些奚落,恐怕也不会再喜欢我了,甚至于还会心生怨恨,到时候我们就会成为一对怨偶的,所以为免这种状况发生,我是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的,夺得此次的魁首之位,到时候大家就会说,太子妃虽然其貌不善,但却不是一无是处,和太子殿下是般配的,这样才是皆大欢喜的。” 花惊羽说了长长的一串,心里那个呕啊,想吐血了,这叫什么事啊。 大殿对面的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微眯起眼瞳,深邃的瞳眸隐有阴骜,这女人看来真不想嫁给他,所以一再的找籍口推搪,不过她以为她推得掉吗? “羽儿,只要本宫认定了你,别人能说什么,谁敢说,本宫便命人杀了他。” 南宫元徽忽然大发雷霆,狠狠的说道,一副谁敢说花惊羽就命人杀了那些人的样子,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想问这个渣男人,你早干嘛去了,这会子倒情深意重起来了,对不起,晚了。 花惊羽没理会南宫元徽,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没有说话,凝眉望着大殿下面的两个人,满脸的若有所思,眸光暗沉,望着花惊羽。 “羽儿,你非要参加那武魁之争吗?” “是的,皇后娘娘,我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反正武魁之争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两个多月的时间吗?” 花惊羽提醒皇后还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皇后听了,并没有说话,凝眉望向南宫凌天,沉声开口:“太子,你看这事。” “母后,”南宫元徽之所以如此着急成亲,是因为知道花惊羽不想嫁给他,他身为东宫太子,既然想娶她,又如何允她不嫁,所以他才会要先嫁娶。 “儿臣请母后为儿臣择黄道吉日,儿臣让羽儿等了这么多年,是儿臣的错,儿子愿意立刻娶她进东宫太子府。” 南宫元徵似乎和花惊羽耗上了,知道花惊羽不想嫁他,他就偏要娶她。 花惊羽脸色幽暗难看,瞳眸一闪而过的冰冷,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我是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的,否则我是不会嫁的,我就是想让天下人看看,我花惊羽不是废物。” 她一言落,不等南宫元徵说话,咄咄逼人的开口:“太子殿下十八年不来娶我,天下人个个认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我又岂能以这样的身份嫁给太子,若是太子非要现在成亲,那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 花惊羽双瞳如炬的逼视着南宫元徵,这话摆明了是威胁,若是南宫元徽坚持要在这时候娶她,那么她不会乖乖上花轿的。 南宫元徽脸色深沉,瞳眸窜起火花,虽然花惊羽最近的表现十分的出色,让他有了娶她的念头,但一个女人如此狂妄,还是让他火大。 “你?” 上首的皇后眸光深沉,望向自个的儿子,又望向花惊羽,最后缓声开口:“好了,这件事等到武魁之争后再议吧,羽儿,武魁之争后,便是你们两个人的成亲之日,以后万不可再意气用事了。” “是,皇后娘娘,”花惊羽垂首领命,唇角是幽冷的笑意,武魁之争后,她要重重的打南宫元徽一记耳光,又何来的嫁他之说。 南宫元徽还想说什么,不过皇后已经摆手了,阻止他再接着往下说。 “好了,这事便这么定了,两个多月后武魁之争结束,本宫召钦天监进宫择黄道吉日,替你们两个人完婚,另外,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你们两个人好好好的相处,培养培养感情,以往两个人太生份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以后若是成了亲,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了。” 皇后一言落,南宫元徽不再拒绝,微微的眯眼,一字一顿的应了:“是的,母后,儿臣谨遵母后的旨意。” 南宫元徽唇角是冷然的笑意,长眉扬起,花惊羽即便你参加武魁之争,你以为你打得过江家的江月雅吗?所以这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祟佳宫大殿门外,花惊羽吩咐了太监送她回花府,不过被南宫元徽给阻止了:“羽儿,我送你回花府吧。” 花惊羽面容冷沉,肃冷的盯着南宫元徽:“不必了,我不敢劳动太子殿下大驾。”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忽地一道声音响起。 “花惊羽。” 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二人同时掉头望向身后,看到后面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女子穿华贵凤裙,头戴摇曳生姿的五凤钗,金线流苏轻轻的摇摆着,说不出的娇媚动人,行走好似风摆柳,婀娜多姿,只不过她眉间的盛气凌人使得人十分的不喜,这女子正是太子南宫元徽的亲妹妹南宫如雪,南宫如雪一路领着人走过来,南宫元徽看到她,眉微微蹙了一下,沉声问道。 “如雪,有事吗?” 南宫如雪望向南宫元徽并没有说什么,别看她和南宫元徽是兄妹,但是两个人并不搭,平时没有多少的交集,南宫元徽不喜欢南宫如雪,南宫如雪也不见得有多喜欢自个的皇兄,至于两个人相安无事,只不过是因为都是皇后所生的,再怎么样也要维持表面的平和。 南宫如雪没理会南宫元徽,却一路往花惊羽的面前走去,花惊羽看到南宫如雪,心情越发的不好了,她是不是和这兄妹二人有仇啊,看到他们两个绝逼没有好事。 南宫元徽挑高剑眉,正想喝退自个的妹妹。不想南宫如雪忽地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望着花惊羽的面庞别提多温和了,连带的瞳眸也弯了,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在娇阳里的花朵,灿烂至极,不过她的这动作生生的吓了花惊羽一跳,这女人抽什么风啊,忽然的笑得这般夸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如雪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花姐姐,如雪来找你其实是有事要和你说的。” 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有突出来,若不是克制着,她真的很想伸出手来探探这女人的脑门,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了,按照道理不至于这么夸张啊,这女人不但不找她的碴子,还一脸抽风式的笑容,她这是想干什么。 花惊羽不动声色的望着南宫如雪,愣是一字不吭,南宫如雪被晾在那儿,有些不自在,又接着开口:“花姐姐,以前的事情是如雪做得不对,我不该为了明碧晟那样的人而为难花姐姐。” 花惊羽总算听到了一个重点,这女人称呼明碧晟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甜蜜感,而是一脸的嫌戾,她似乎不再迷恋明碧晟了,反而是满脸的生厌,这是怎么回事? 花惊羽猜测着,不过这女人不找她的碴子,她暂时也不想为难她,虽然之前她百般找她的麻烦,这些帐慢慢再算,她眼下最主要的精力是参加玉凰学院的选拔,然后拿到魁首,这样就可以脱离这两脑残的家伙了。 “没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不必为了一点小事而介怀。” 南宫元徽看花惊羽和南宫如雪相处得自然和谐的样子,忍不住眸光冷沉,南宫如雪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啊,很快他心中了然,因为他想到了花千寻来,南宫如雪不会是想嫁给花家的花千寻吧。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南宫元徽望向南宫如雪开口:“我要送羽儿出宫了。” 南宫如雪蹙了一下眉,很是不满,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和花惊羽打了一声招呼:“花姐姐,回头你再进宫来找我玩啊。” 如雪公主说完转身领着丫鬟离开了,花惊羽望向不远处的太监冷着脸命令:“立刻备马车送我出宫。” 太监害怕的望着南宫元徽:“殿下。” 花惊羽阴骜的望着一侧的南宫元徽:“最好别逼我和你翻脸,对你没好处。” 南宫元徽眼神微动,总算不说话了,一挥手命令太监:“备马车送花小姐出宫。” 花惊羽很快上了宫里的马车,一路离开前往花府,马车之中她懒懒的歪靠着想着不要脸的南宫元徽,以及他的妹妹南宫如雪,这兄妹两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马车出了皇宫,忽地空中涌起波动,一股轻风吹向她的脸面,花惊羽脸色一变,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马车一侧的软榻上竟然随意的歪靠着一人,邪魅妖治,完美无暇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只紫色的玉环,光辉流转的紫色,映衬得他的手如美玉一般无暇,他长眉轻挑,瞳眸漆黑深邃,好似蓄着一池的湖水,暗潮浮动。 马车里立刻充斥着冷寒的气流,花惊羽望着对面的男子,眉间拢上不悦:“北幽王你这是?” 花惊羽的话没还没说完,对面的南宫凌天修长白玉似的大手立刻伸出来轻抵她的唇,指腹馨香的气息源源的传递到花惊羽的唇上,令得她的身子忍不住颤粟了一下,赶紧的往后一退,火大的瞪着南宫凌天。 “做什么?” 南宫凌天看她好像小兔子似的惊跳出去,唇角勾出酒醇一般的笑意,周身愉悦的神彩,这神彩使得他整个人充满了妖邪之气。 “你叫错了。” 原来这家伙出手抵着她的唇是为了告诉她,她叫错了。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脑门纠结得很疼,她碰上南宫家的人准没有好事,想着狠狠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然后问道:“南宫凌天,你忽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马车上,究竟想干什么?” 南宫凌天慵懒的神情忽地一收,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涌上了冷寒的气流,瞳眸中隐有火花跳动,声音也充斥着阴骜。 “本王先前正好在宫中,听说你和太子两个多月后要成婚了,你不是不想嫁给太子吗?” 南宫凌天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泽,紧锁着花惊羽,花惊羽立刻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知道这男人生气了,难道他以为她是骗他的,想嫁给南宫凌天不成,花惊羽眼睛幽暗下去,没好气的接口:“我是不想嫁,但是现在太子可是一心认定我了的,你以为我愿意啊嫁啊?” 她现在压根就没有嫁人的打算,她想解除掉和太子之间的婚约,然后找到宁睿。 没想到歪打正着的,现在太子一门心思的认定她了,想娶她为妻了,说起来她比任何人都苦恼。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好看多了,俊美的面容上,长眉轻挑,邪魅的开口:“既然你不想嫁,那么本王出面去跟父皇说,说你不想嫁,本王相信父皇一定会下旨废掉这门亲事。”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好啊,你去找皇上,看皇上会不会同意废掉这门亲事,我是巴不得不嫁给太子殿下呢?” 她话说完,南宫凌天慵懒的身子动了一下,当真有要离开前去皇宫找皇上的意思,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暗了,飞快的伸手拽住南宫凌天:“你不会真的去找皇上吧?” 南宫凌天望了望花惊羽拽着他的手,又望了望花惊羽,微眯起眼睛,妖治的开口:“或者你还想嫁,只是糊弄本王的。” 他话落,马车里一下子涌起冷飕飕的寒气,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你别想多了,这件事我自已会处理的,用不着你来操心了,若是你掺合到里面,只怕我要卷进皇家的阴谋诡计里了,本来是挺单纯的一件事,偏要弄得充满了阴谋的味道,我可不喜欢,我只是单纯的想退掉这门亲事,可不想掺合到皇子斗争之中去,所以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合。” 花惊羽很清楚,这燕云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下里波涛汹涌,幽光诡计,各路人马都阴在暗处算计着,而这庞大的棋盘中,北幽王南宫凌天是一枚举重轻足的棋子,她若是和他牵扯上了,只怕暗处的手就要伸到她的身上了,那她岂不是倒霉,所以还是离得这男人远一些为好。 南宫凌天对于花惊羽的话,倒是颇为赞同,若是他出手,肯定要惊动各路人马,到时候只怕会为花惊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了,所以他能不出面最好不要出面,若是她现在是自由身,倒是无防,现在她可是顶着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呢,若是与他牵扯到一起,必然成为有心人的踏路石。 不过即便她不和他牵扯上关系,恐怕也被卷进皇子争斗中了。南宫凌天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环,慵懒暗沉的开口:“即便你不和本王有牵扯,也被卷了进来,只怕你早就是一枚棋子了?” “棋子?你说我是棋子。”花惊羽一脸的难看,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的南宫凌天,发现南宫凌天深邃的瞳眸中幽深的暗芒,神容十分的认真,很显然的并没有和她开玩笑,花惊羽心中惊骇,其实她一直不想卷进燕云国的这盘棋局之中,没想到她却早已是一枚棋子,谁把她执于棋盘之上? “算了,你也别烦这个了,还是专心的准备参加武魁之争吧,”相较于花惊羽有可能是棋子的身份,南宫凌天更关心的是她退掉太子婚事这件事。 花惊羽眉轻蹙,还有些不能回神,慢吞吞的说道:“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此次的武魁之争上大发光彩,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我花惊羽不是配不上南宫元徽,而是我不想嫁他,我要狠狠的打这男人一记耳光。”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出色的面容上潋滟的笑意,如轻波水漾,那深若寒潭的眸子,澄清如琉璃,完全不复先前的冷煞狠戾,邪魅温雅,他伸出手抓住花惊羽的手,大手握小手,完美契合,虽然这只小手很黑,但是完全不影响她的光嫩柔滑,舒服至极。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现他不是断袖的事情?南宫凌天的眸子微微的幽暗,唇角是醉人的笑意,马车里隐有幽香。 “本王拭目以待,相信羽儿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就像她陪他所下的玲珑杀,还有在宴席之上的表演的十面埋伏以及八骏图,哪一样都是惊心动魄的,他相信此次的武魁之争,必然也是惊心动魄的。 南宫凌天愉悦的开口,花惊羽冷哼一声,发现这家伙竟然抓住她的手,不由得不满的抗议:“你又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她说着用力的抽自已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开,最后无语的瞪着南宫凌天问道:“对了,你有没有找人试验一下,看看自已的难言之隐是否好了?”‘ 一提到这个,南宫凌天的神情有些怨幽,深邃的瞳眸中升起浅浅的愁思,那双明珠一般的眸子竟然蒙上了轻纱似的光泽,令得这妖孽似的家伙,有一种忧郁的迷离,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花惊羽几乎是下意识的开了口:“别灰心,一定会好的,相信我。” 她是自动自发的补脑了,认为南宫凌天的断袖没有好,所以正极力的鼓励人家呢,却不知道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心里越发的愉悦,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掌中的柔软,这丫头虽然有些黑,不过小手倒是柔软如绵,真是不错啊。 南宫凌天一边紧握着花惊羽的手,一边不忘提醒花惊羽。 “你要拿到武魁之争的魁首,可是要打败江月雅,江月雅现在是七重顶峰的内力,而且她手中有很厉害的功法秘笈,需要本王帮你吗?” 现在她是他的人,他岂会不帮她,只要她说一声,他可以替她找来最厉害的功法秘笈。 不过花惊羽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有信心打败江月雅,拿到魁首。” 花惊羽皱了皱鼻子,俏皮可爱,南宫凌天的眼神不由得深邃炽烈了,微眯眼望着眼面前的这张脸,虽然黑,可是为什么他看了觉得很可爱呢,难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看来真是这样子,南宫凌天想罢点头:“好,等你拿到魁首,我陪你进宫去找父皇,定然要让他下旨废掉这门婚事,让你恢复自由之身。” “好。” 花惊羽点头,然后想起这里离花府不远了,赶紧的催促着南宫凌天:“好了,你快下去吧,花府马上便要到了,南宫元徽还跟在后面呢,若是被他发现你坐在我的马车上,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呢?” 花惊羽抽回自已的手,示意南宫凌天赶紧的离开。南宫凌天心情十分愉悦,邪魅妖治,身形一动,如一道流光闪了出去,同时吐气如兰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有时候别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他说完闪身走了,前面驾车的太监其实已经听到先前马车里传出的说话声,似乎是北幽王殿下的声音,不过这些太监谁敢说话啊,又不是找死,不管是太子还是北幽王,一怒都可以杀他们,所以他们聪明的当什么都不知道。 花府的门外,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的停靠了下来,花惊羽下了马车后,后面马车上的太子南宫元徽也下了马车走了过来,花惊羽看也不看南宫元徽,转身打算进花府,她现在看到南宫元徽便恶心,这男人太不要脸了,明明先前想杀她的,现在竟然可以以护花使者的身份自居,真不知道这人得有多不要脸。 所以花惊羽懒得和他说话,直接的选择无视,不过南宫元徽却不放弃,他现在是摆明了要做一个让合格的夫婿了。 “羽儿,累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可以派人去东宫太子府找我。” 花惊羽从鼻子里发出一道鼻音,抬脚便往花府走去,偏在这时,花府的刘总管领着两个人迎了出来,恭敬的对花惊羽说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有客人来拜访你。” 一听到有客人来拜访花惊羽,南宫元徽脸色冷了,竖起耳朵听着,只听得花惊羽随意的问刘管家。 “谁啊?” “共有两个人,一个是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一个是西陵国的赫连皇子。” “南宫瑾和赫连轩啊,”花惊羽对于这两个人来看她,倒是挺高兴的,她把南宫瑾和赫连轩当成朋友了,他们来看望她,她自然不会不高兴,何况她正想问问赫连轩,这玉凰学院的选拔什么时候举行。既然他来了,倒是省了她跑一趟学院了。 “走,去看看他们。” 花惊羽笑眯眯的开口,走了几步听到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不由得奇怪的掉头望过来,便看到南宫元徽黑沉着一张脸,眼里腾腾的冒着怒火,大有要找人算帐的样子,花惊羽不由得脸色冷了,沉声问道:“太子殿下不是回府了吗?怎么又进我花府了?” “本宫要好好的会会这两个家伙,告诉他们,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以后他们最好离得你远点。” 花惊羽的瞳眸阴骜无比的瞪视着南宫元徽:“太子殿下,照你这么说,以后我嫁进东宫太子府,连一个朋友都不能有了?” “身为太子妃自然要注重仪范的,这些男人还是少来往为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非议,影响到你的声誉,你将来可是要成为皇后,皇后可是全天下女子的楷模,皆能让人诟语。” 南宫元徽义正言词的说了一堆,目的只有一个,花惊羽以后最好离得这些男人远些。 花惊羽眼神阴暗,唇角勾出冷笑,幸好自已从来没打算嫁给这个男人,若是嫁给他,只怕以后自已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南宫元徽,我再说一遍,南宫瑾和赫连轩是我的朋友,除了他们,以后我还会有别的朋友,若是你无法忍受我有朋友,那么你大可以进宫去禀报皇上,让皇上废提这门亲事,犯不着在我这里显威风。” 花惊羽一点也不和南宫元徽客气,南宫元徽的脸色有些狰狞了,咬牙说道:“你大概是巴不得本王如此做呢,不过你别做梦了,本宫不会这么做的。” 他说完打算往轻羽阁走去,对花惊羽没办法,他就不信对南宫瑾和赫连轩两个人没有办法。 花惊羽眼看着南宫元徽往里走去,阴骜无比的喝道:“南宫元徽,你给我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花惊羽撕破脸皮,和你一拍两散,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若是这个男人再这么自以为是的话,她不介意下毒把他毒昏了然后命人扔出去,她的性格就是把她逼急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停住了脚步望向花惊羽,见她脸色冷冽阴沉,瞳眸燃烧着杀气,很显然的被气得不轻,南宫元徽也气得不轻,周身笼罩着阴霾,只要一想到花惊羽和这个男人哪个男人牵扯在一起,他便觉得她给他丢脸了,十分的火大,不过眼下还不宜和花惊羽闹僵了,所以南宫元徽沉声开口。 “本宫打算去梅院看望如烟的,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他一提这事,花惊羽倒是愣了一下,花如烟现在这么惨,太子是该去看看她了,想着挥了挥手:“去吧,对了,今儿个二妹妹被三妹妹四妹妹五妹妹给打了,现在不太好,你正好去看看她,她的心里一定会感动的。” 花惊羽示意一侧的刘管家:“太子要去梅院看望二妹妹,你陪太子一起过去吧。” “是,大小姐。” 刘管家可不敢得罪花惊羽,现在的大小姐可是很厉害的,他还是悠着些的好,以免落在她的手里死得太难看,照他刚才观看,就是太子殿下和大小姐交锋也讨不了好,何况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呢。 刘管家请了南宫元徽前往梅院,花惊羽领着几名护卫往轻羽阁走去,一进轻羽阁便看到温柔迎了过来。 “小姐,这是三位小姐交待的事情,”温柔递上来一叠纸,花惊羽接了过来,眼神不自觉冷寒如冰,这就是她们这些年欺负她的种种吗?看来先前她的惩罚还是轻了啊,主仆二人一路前往轻羽阁。 轻羽阁里,一片安静,一点的声音都没有,花惊羽和温柔两个人走到花厅门外,不由得奇怪的挑眉,人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先前他们还在呢?还吵起来了呢?” 温柔开口,花惊羽忍不住冷哼:“这两个家伙竟然不等我回来,便先回去了。” 她话音一落,花厅里传出一道声音:“谁说我们回去了?” 突兀的声音响起,花惊羽和温柔二人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从花厅里走出来两道身影,立在阳光之下,丰神如玉,孝亲王府的小魔头南宫瑾,眉宇俊朗洒脱,说话间眉眼皆带着暖意,。赫连轩和他的俊朗洒脱不同,他是俊美如暖玉的神彩,眉间隐有淡漠之色,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他看到花惊羽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温融了下来,唇齿间隐有淡淡的笑意。 “羽儿,你回来了,”两个人同时开口,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们两个大活人坐在花厅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害得我以为你们两个都回去了。” 花惊羽说着领先往花厅走去,身侧的南宫瑾和赫连轩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各自掉头,谁看谁都不顺眼。 南宫瑾率先开口抗议:“羽儿,你是我们燕云国的人,怎么和西陵国的人交好了,这西陵国的人可是阴险狡诈得很哪?” “哼,我们西陵国的人阴险狡诈,那某人还喜欢西陵国的人呢?岂不是自打嘴巴子。” 赫连轩没好气的接口,南宫瑾一听到他提这话,脸噌一下变红了,粗嘎着嗓子叫起来:“赫连轩,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巴?” “你以为我怕你啊?哼,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不过你想都别想,没你的任何事情,我妹妹云芙可不是你宵想得起的。” 赫连云芙这个人花惊羽是知道的,西陵皇室的小公主,天下第一美人,同时是云霞宫宫主的关门弟子,除了这个身份外,她还是地凤榜第一名的高手。 这个女人可谓光华万丈,得天独厚,说她是十全十美也不为过,不过至于是不是这样,花惊羽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并没有见过赫连公主本人,这些都是传闻,但是能传出这样的消息,想必本人确实很厉害,要不然不会稳坐地凤榜第一名的位置了。 花惊羽微眯眼望向南宫瑾,发现南宫瑾虽然恼羞成怒,但是瞳眸中隐有炽热的光华,看来赫连轩说得还真不错,南宫瑾真喜欢西陵国的小公主,就不知道这位赫连公主是否喜欢他。 花惊羽望了南宫瑾,丰神如玉,俊朗不凡,武力修为也极高,身份又很贵重,要她说西陵国的赫连云璃若是喜欢上他,也没什么奇怪的。 想到这花惊羽望到赫连轩笑道:“赫连,瑾小王爷怎么了?他不错啊,不至于那么差吧,他这样的人,若是赫连公主再看不上,那她要到哪里去找喜欢的人呢?” ☆、第062章 重惩云氏和花如烟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正厅里,花惊羽的话一落,南宫瑾的眼里拢上了惊喜,欢喜不已的叫起来:“羽儿,你真的这样认为的吗?” 没想到小羽儿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听了她的话,他被赫连轩击挎的信心又充足了。 花惊羽掉头望着他,好笑的开口:“你本来就不差,有那么惊讶吗?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位赫连公主,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 花惊羽眼里南宫瑾一向是爽朗洒脱的,没想到有一日还能看到他患得患失的样子,这说明他的心里很喜欢这位西陵国的小公主,所以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看到南宫瑾如此喜欢一个人,花惊羽本该替他高兴,可是心情却略有些沉重,因为爱情中谁先爱上了,便注定比另外一个承受得多,但愿那位赫连公主喜欢的人也是他。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和南宫瑾的对话,冷哼了一声坐到一侧的椅子上,不满的向花惊羽抗议:“羽儿,他有这么好吗?” 花惊羽回首望向赫连轩,只见这家伙一向淡漠的俊美面容上,此刻难得的拢上了阴骜,还有郁闷,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似乎在生闷气,虽然花惊羽不知道他气什么,但是来者是客,所以陪着笑脸说道。 “赫连,这是瑾小王爷和云芙公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若是云芙公主喜欢瑾小王爷呢?你做为兄长不就成了棒打鸳鸯的那根棒了。” 赫连轩抬眉望了对面的南宫瑾一眼,冷哼一声:“我妹妹是不会喜欢他的。” “我怎么了?凭什么云芙不会喜欢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瑾一听赫连轩说的话,便来火,恼怒的责问着,上次他和云芙相处得很愉快,两个人有往好的地方发展的趋向,这赫连轩凭什么说云芙不会喜欢他,他又不差。 赫连轩懒得再理会他,冷瞪了他一眼,深沉的开口:“反正我的话放在这里,我妹妹云芙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若是你不相信,到时候受伤的可就是你了。” 赫连轩说完不再理会脸色发黑的南宫瑾,掉首望向花惊羽:“羽儿,我今儿个来这里便是告诉你一声,明日便是学院选拔了,你还要不要参加选拔了?” 花惊羽一听明日便是选拔的日期,不由得高兴了:“好,明日我定然前往玉凰书院参加书院的选拔赛。” 其实这选拔,只要进入前十名,便可以参加燕云国的武魁之争,选拔赛过后,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候便到了武魁之争,想想她便觉得振奋,只要拿到第一名,便可以解除掉和南宫元徽的婚事了,这是她最高兴的事情了。 赫连轩的一听花惊羽要参加武魁之争,脸上好看多了,他还真害怕花惊羽不参加武魁之争,若真是那样的话,说明她并不打算退掉太子的婚事,那她最后就会嫁给南宫元徽,但现在她依然参加武魁之争,说明她一心想退掉这门婚事,因为确定了她的心意,所以赫连轩的心情无端的好了起来。 一侧的南宫瑾听了他们的对话,立刻高兴的开口:“小羽儿,你要参加明日玉凰书院的选拔吗?明天我去给你助威。” “好啊,记得明儿个早上早早到。” 花惊羽笑着开口,眉眼明朗,对于明日的书院的选拔,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凭她的能力,就是拿个第一也不成问题。不过眼下她倒有另外一件事要做,想着望向南宫瑾:“南宫瑾,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好啊,你和我客气什么啊?”南宫瑾高兴的挑眉望向花惊羽,花惊羽扬了扬手中的纸,南宫瑾和赫连轩奇怪:“这些是什么啊?” 两个人伸出手一人接了一些过来,然后看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便脸色难看了,没想到这些年来,小羽儿竟然受到这么多的欺负,这些该死的女人,尤其是云氏和花如烟。 “你是要我替你收拾云氏这个贱女人和花如烟吗,”南宫瑾站起身,大有立刻把云氏和花如烟抓起来的意思。 花惊羽摇头示意他坐下:“我不是让你去收拾她们的,你一个大男人若是收拾女人,会被人家嘲笑死的,我要你安排人手,立刻在枭京把这些事传出去,只要这些事传出去自有人会收拾这对母女的。” 她一直以来可是皇室相中的儿媳妇,云氏和花如烟如此做,分明是不把皇室的人放在眼里,皇后如何会放过她们呢。 南宫瑾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小羽儿真聪明,借刀杀人,不错不错。” 省得自已动手招惹别人的非议,南宫瑾唤了门外的两名手下进来,低声的嘀咕命令他们立刻去做这件事。 两名手下领命,立刻去做,花惊羽笑着向南宫瑾道谢:“南宫瑾谢谢你了。” “你和我说什么谢啊,不是太见外了吗?”南宫瑾翻了一下白眼,十分的不乐意,一侧的赫连轩望了望花惊羽,又望了望南宫瑾,发现他们两个人相处得极自然,令人吃味,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 门外,温柔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小姐,天已中午了,是否留两位客人在轻羽阁用膳。” 赫连轩和南宫瑾二人同时的起身开口:“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去吃饭吧。” 他们是不想麻烦花惊羽了,花惊羽挑眉,南宫瑾刚帮了她,她的心情不错,想着笑道:“我请你们去酒楼吃饭,南宫瑾,你对于燕云国的京都十分的熟悉,你看哪家的酒楼饭菜最好吃便挑选哪家,今儿个我请客。” 花惊羽的话落,南宫瑾和赫连轩倒也不推拒,南宫瑾想了一下说道:“就去清乾街的半月楼吧,里面的烤鸭可是一绝。” “哪还等什么?”花惊羽立刻笑着开口,招呼了两个人往外走去,一行三人出了轻羽阁前往清乾街的半月楼吃饭去了。 梅院,花如烟已经醒了过来,此刻的她正躺在床上伤心的痛哭,一边哭一边向太子低低的说着花惊羽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出手对付她的,这个女人就是蛇蝎心肠等等,太子南宫元徽今日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再听了花如烟的话,脸色越发的深沉而难看。 此时的花如烟已经引不起他半点的情绪,有的只是嫌厌,花如烟就像快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浮木一般,紧抓着太子殿下的手,就望着太子能念着往日的情份帮帮她,可惜她说了这么多,太子竟然一言不吭,既没有同情她,也没有说帮她之类的,花如烟不由得绝望。 偏偏这时,南宫元徽的手下走进了房间:“殿下,花大小姐和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还有西陵国的赫连皇子一起离开花府了。” “什么,她竟然和南宫瑾和赫连轩出府了,她是忘了本宫所说的事了吗?堂堂太子妃竟然和男人公然的走在一起,这种行为实在是可恨。” 太子发着狠,起身急急的往外走去,脚步飞快,一眼也没有看床上的花如烟,连招呼都忘了打。 花如烟的脸色如纸一般的白,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已的下唇,血溢了出来,她狠狠的握着自已的手,南宫元徽,你竟然这样没有良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眼泪如雨一般的流下来,却无计可施。 门外,南宫元徵领着手下的侍卫离开了,急急的往花府的大门前走去,等他赶到府门外的时候,哪里还有花如烟和南宫谨以及赫连轩的身影,太子的脸色更黑了,问了守门的护卫,花惊羽离去的方向,一行人急急的追着花惊羽而去了。 半月楼是燕云国京都一流的酒楼,从装潢到酒楼的服务,再到饭菜,无一不是最好的,南宫瑾和南宫凌天在半月楼里有一间专属的雅间,平时即便客人再多,他们没人,这雅间也不会动,所以南宫瑾才会选了半月楼,一行人停在半月楼门前,小二一眼便认出了南宫瑾,赶紧恭敬的迎上来。 “小的见过瑾小王爷。” 南宫瑾点了一下头,指了指身侧的花惊羽说道:“这是花府的花大小姐,今儿个可是她请客,你把酒楼里最好的饭菜点心的上一桌来,不怕菜贵就怕菜不好,知道吗?” “是,是,”小二连连的点头,看到南宫瑾等人往楼里走去,小二赶紧的跟上来说道:“瑾小王爷,那雅间已经有人用了?” 小二话一落,南宫瑾的脸色阴骜了,难看了,眼神闪着怒火,一把提起小二的衣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信不信爷打落你的牙齿?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把爷们的雅间给了别人。” 小二吓得牙齿打颤,这位爷怒起来可真不是好事啊,他们酒楼里可是吃过他的亏的,小二眼泪都下来了,尖细着嗓子叫道:“爷,不是别人占用了那雅间了,是北幽王殿下,是他老人家在雅间里吃饭。” 南宫瑾一听北幽王南宫凌天,总算不说话了,气也顺了,火也没了,放开小二,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安抚他:“你不会早点说啊,省得爷发这么大的火。” “是,是小的错,”小二差点吐血,你都没让我把话说完,我才是倒霉的那一个。 南宫瑾望向身后的花惊羽和赫连轩二人建议:“要不,我们就和凌天合在一起,反正只是吃个中饭。” 赫连轩一听到南宫凌天在这家酒楼吃饭,先不乐意了,直接的蹙眉否决:“既然没雅间了,我们再重新找一家酒楼吧。” 花惊羽也不想和南宫凌天有过多的纠结,碰上南宫家的人,她准没有好事,所以还是换一家酒楼吧。 “那我们换一家酒楼吧。”花惊羽认同赫连轩的话,南宫瑾有些不乐意,不过今儿个可是花惊羽请客,客随主便,他总不好坚持吧,何况一对二,她们可是两个不愿意在半月楼用饭,既这样便换一家吧,南宫瑾点了一下头:“行,那就换一家吧。” 三个人说话间便要退出酒楼,不想二楼的楼梯口竟有两人走了过来,这两人花惊羽和南宫瑾是认识的,南宫凌天的手下侍卫,墨竹和青竹二人,二人径直的走了过来,走到南宫瑾和花惊羽等人的面前,沉稳的说道。 “我家王爷有请。” 南宫瑾一听墨竹的话倒是高兴了:“好啊,还是凌天上道,既然他邀请,我们就一起吃饭吧。” 他说完抬脚往楼里走去,花惊羽无奈只得跟上,赫连轩也跟了上去,不过此刻他的脸色可就不大好看了,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霜冻,瞳眸幽暗凌寒,一声不吭的跟着花惊羽,一行人往二楼走去,一楼大厅里很多吃饭的人,望着这一行人,没人敢乱说话,燕云国的大魔头,小魔头都在这里,他们若是乱说话,只怕会立刻被割了舌头。 一行人眼看着要走到二楼,忽地半月楼外,咚咚的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有人旋风似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众人不由得飞快的抬首望去,便看到这几人为首的竟然是太子南宫元徽,太子殿下的脸上满是气急败坏,十分的恼怒,一从门外走进来,便直往楼上走去,楼下大厅里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他们怎么看到了传说中捉奸的戏码啊,太子殿下的脸色好像自已戴了绿帽子似的,不会这么夸张吧。 花惊羽长得那么黑,谁会喜欢她啊,虽然她和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还有西陵国的赫连皇子走在一起,但他们应该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吧,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还有赫连轩皇子可都是人中龙凤,这样出色的男人如何会喜欢上花惊羽呢,再一个上面还有一个北幽王殿下呢? 楼下的人只管猜测,不敢乱说,同时竖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 此时花惊羽和赫连轩等人已经走到了二楼的通道上,听到后面咚咚的脚步声,不由得错愕的停住身子,齐齐的回头,便看到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的领着人从后面走了过来,南宫元徽一走过来便生气的瞪着花惊羽,责问道。 “花惊羽,你是把本宫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先前我不是说了吗?身为东宫太子妃,是要注意仪容的,不要与这些男人走在一起,这会影响到你的声誉的。” 南宫元徽的话一落,孝亲王府的南宫瑾不满的开口了:“什么叫不要与这些男人走在一起啊,她现在还没有嫁你呢,再说这玄武大陆上,男女做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什么叫影响她的声誉啊,我们做了什么啊?不就是吃了一个饭吗?不对,还没有吃呢。” 南宫瑾恼火的瞪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以往总是避开南宫瑾,这会也是怒了,阴森森的开口:“南宫瑾,以往你无法无天,是本宫不与你计较,但是以后你最好离得羽儿远点,她是东宫太子妃,本宫不希望她的声誉受到影响,以后你不要没事再往花府跑,若是再跑,便不要怪本宫翻脸无情。” “哎呀,我好怕啊,好怕怕啊,好啊,你翻一个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翻脸无情后能拿我怎么样?” 南宫瑾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岂会怕南宫元徽的威胁,更是嚣张的挑衅着南宫元徽,一侧的赫连轩难得的和南宫瑾站在了一条阵线上,帮着他说话:“瑾小王爷,你还是不要生气了,气大伤身,与无理取闹的人多说什么,现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饿死了,人家不饿难道我们不饿吗?” 南宫瑾立刻笑眯眯的接口:“没错,我们饿,走,去吃饭,不要理会神经病。” 南宫元徽一张脸别提多黑沉了,阴森森的怒吼:“南宫谨,看来你是铁定要与本宫做对了,你以为你与本宫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成?” 南宫瑾看也不看他,转身望向花惊羽:“羽儿,我们进去吃饭吧,你饿了吧。” 花惊羽点头认同,转身跟着南宫瑾的身后往南宫凌天的雅间走去,身后的南宫元徽一看前面的三人谁都不理会他,这让他既火大又觉得丢脸,身形一动,冲了过去一把拽住花惊羽的手,狠狠的说道。 “花惊羽,你胆敢再和他们在一起试试,信不信本宫立刻进宫让母后下旨为我们完婚,等成了婚,看你还怎么和这些家伙接触。” 花惊羽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瞳眸闪烁着寒气,视线从南宫元徽的脸上移到他抓着她手臂的大手上,他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力气大到让她吃疼,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只顾着自已,从来不怜惜别人,果然不亏是皇室的娇子啊,生来自私,。 花惊羽唇角撇了撇,狠狠的抽回手,冷冷的开口:“南宫元徽,你大可以立刻进宫去找皇后娘娘,还有别再试图惹恼我,若是你再惹恼我,我做出的不仅仅是一拍两散的事情,还有别的是你无法承受的,你不要不相信,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她说完理也不理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僵住了,南宫元徵身后的侍卫满脸的不满,沉声开口:“殿下,是否要进宫去让皇后娘娘下旨,废掉太子妃?” 这种女人不娶也罢,她整天在外面招风引蝶的,根本不配为东宫太子妃,而且这女人太嚣张了,一点也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若是娶回去,太子也是倒霉,倒不如不娶呢。 不过侍卫的话一落,南宫元徵抬手扇了这家伙一耳光,愤怒的声音响起来:“你懂个屁,这正是她想要的,她是巴不得不嫁本宫呢,本宫不会让她如意的,她不想嫁,本宫偏要娶她,让她一辈子也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太子狠狠的发着誓,挨打的侍卫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没敢说话,另外一人小心的问道:“殿下,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不是吃饭吗?本宫也吃饭,走,大家一起吃。” 南宫元徽压抑下心头的怒火,面色如常的往南宫凌天和南宫瑾等人的雅间走去。 雅间里,此时响起此起彼落的说话声,似乎早把他给忘了,南宫元徽的眼神再次的暗了暗,不过决定了不发火,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雅间里的几个人同时的抬首望过来,一起望着这位太子殿下,几人的眼神里赤祼祼的显示出,这太子殿下的脸皮真厚啊,太厚了。 南宫元徽假装没看到,望向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原来是七皇弟在这里吃饭,七皇弟不会介意本宫在此用饭吧。” 南宫凌天性感的唇角一勾,邪魅慵懒的开口:“好啊,太子皇兄难得的与臣弟一起吃饭,欢迎至极。” 南宫凌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南宫元徽不理会,径直的走了过去坐下,他走到桌前,本想坐在花惊羽的身边,可是却发现她的身边一侧坐着南宫瑾,另外一侧坐着南宫凌天,赫连轩则是坐在南宫瑾的手边,这家伙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本来他是想坐在羽儿的身边的,谁曾想到,南宫瑾竟然抢先的坐在了羽儿的身边,还让羽儿坐过去一点,这样便使得花惊羽挨着南宫凌天身边坐了。 南宫元徽望向南宫瑾,意思十分的明显,想与南宫瑾换个位置,可惜南宫瑾对他的显示视而不见,还大刺刺的开口:“太子皇兄,怎么不坐啊,你再不坐,我们要开吃了。” 他招呼了一声,当真开动了,花惊羽也不理会其他人,取了筷子吃了起来,她早饿了,才懒得理会南宫元徽这神经病,这个男人她一刻也不想和他有牵扯了,但愿早早的退掉这门婚事,省得恶心她。 南宫元徽见没人理会他,只得坐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坐在赫连轩的身边,而是远远的坐了开去,最后形成了他一个人面对对面四个人的局面,最可气的是对面的四个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只自顾的说着话吃着东西,还有南宫瑾和南宫凌天二人,不时的挟了菜给花惊羽。 “羽儿,你尝尝这个,很不错的味道,半月楼里的烤鸭可是一大特色,你尝尝,本王每次来半月楼都喜欢点盘烤鸭” 南宫瑾介绍着,花惊羽挟了一筷子尝尝,确实是很不错的味道,入口即化,香味很浓。 她身侧的南宫凌天邪魅暗磁的声音响起:“少吃点,这烤鸭虽然好吃,但是容易上火。” 他说完随意的的挟了一筷子茄子放进花惊羽的碗里,花惊羽没有反抗,自然的吃了,这神情看得对面的南宫元徽双眼都要喷火,满脸的愤怒。 南宫元徽望向南宫凌天开口:“七皇弟,你这样的行为似乎不大妥当吧,羽儿她可是本宫的太子妃,也就是你的皇嫂,你这样似乎?” 南宫元微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个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花惊羽以后是南宫凌天的皇嫂,南宫凌天对她的关怀举动是不合时宜的。 南宫凌天喔了一声,抬眉邪魅一笑,清风晓月一般的温融:“太子皇兄想多了,本王只是看太子皇兄照顾花小姐不方便,所以顺手帮忙照顾一下,若是太子皇兄不乐意,也可以自已来照顾。” 他嘴上说自已来照顾,可惜身形愣是不动一下,他不动,南宫元徽如何照顾啊,这分明是讥讽他。南宫元徽心中那个气啊,狠狠的吃着饭桌上的菜,对面的几个人已经自顾说起话来。 “凌天,明日你要不要去玉凰学院给小羽儿助威,她要参加玉凰学院的选拔赛。” 南宫凌天并没有说话,邪魅深沉的瞳眸随意的扫了一眼花惊羽,又望了望身侧的几人,不说南宫元徽心里不好受,就是他也有些冒酸水了,这丫头明明长得不出色啊,怎么就招来这么多出色的人呢,只怕以后还有别人,一想到这个,南宫凌天的眉间隐有煞气。 看他这种神情,南宫瑾不好说话了,以为南宫凌天不乐意,雅间里南宫元徽和赫连轩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有过多的接触, 花惊羽自然也注意到了南宫凌天的神情,以为南宫瑾的话让他不高兴了,赶紧的说道:“北幽王殿下可是大忙人,这种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她的话一落,忽地腰间一紧,一只温热修长的大手掐上了她的细腰,轻轻的蹂躏着,即使隔着衣衫,仍然清晰的感受到他指尖的温热源源的传到她的四肢百骇里,令得她周身酥麻麻的,同时这蹂躏又带着一些力道,让她的腰既酥麻又吃疼,这滋味真是不好受啊,这家伙干什么?花惊羽几乎要惊跳起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南宫凌天的手停了一下,吐气如兰的气息轻撩过她的面颊,如果再加上下面的动静,当真是催命夺魂,他暗磁如玉质一般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谁说本王明日没空了,正好明日有时间,便去看看吧。” 他说完望向花惊羽:“花小姐不会不欢迎吧。” 他说完手下的力道又紧着掐了一下,花惊羽其实很怕痒,现在正极力的憋着,可是这感觉太难受了,只能极力的憋着,但是终归有些不自在,她身子另一侧坐着的南宫瑾和赫连轩不明所以,望着她,关心的问道。 “羽儿,你的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好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是啊,还是生病了了?” 两个人一起望着花惊羽,花惊羽心里无比的怨幽,她如何说,腰间一只手正在掐她呢,她若是表示出半点不欢迎之意,只怕这手的主人便死命的蹂躏她,所以为了自已的小蛮腰,还是不要得罪这家伙了。 “没事没事,”花惊羽笑着摇头,然后望向南宫凌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欢迎至极,堂堂北幽王殿下前往玉凰学院去看选拔赛,怎么可能不欢迎呢。” “可是本王感觉花小姐的笑似乎有些为难。” 南宫凌天邪魅而语,狭长的峰眉之尖上好似染上了三月的桃花,妖治而诡异,这男人还真是多变,嗜血时像魔鬼,冷清时像修罗,若是邪魅起来又像妖孽,温融起来是一个翩翩风彩的佳公子,如此多面的角色融于一体,竟然分外的契合,没有半点的格格不入,收放自如。 不过他手指上的力道再次的传来,像狎玩心爱之物似的,轻轻的摩挲着,抚摸着,带给花惊羽一阵一阵的酥麻,真正是让她备受煎熬的感觉,黑色的脸颊上瞳眸满是气恼,却不好直接的发火,咬着牙深呼吸,然后摆出一个超级欢迎的招牌笑脸。 “怎么可能为难呢,北幽王殿下去玉凰学院,我不知道多欢迎呢?” 南宫凌天满意而笑,又轻掐了一下花惊羽柔软如绵的腰肢,总算缓缓的抽回了那只手,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差点没虚脱,对面的南宫元徽听了他们的话,紧接着开口:“羽儿,既然明日你要参加玉凰学院的比赛,那本宫也去为你助威。” “太子殿下若是有事要忙便自去忙吧,这么多人助威已经足够了。” 花惊羽可以对任何人和颜悦色,但是对于南宫元徽却一点的好感没有,脸色冷淡,和先前面对南宫凌天的时候,完全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当然,这是因为南宫凌天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不过不管怎么样,南宫凌天在她的心里,比起太子南宫元徽可是要重得多,至少一个是她救命恩人,一个是杀她的仇人。 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黑了下来,瞪着对面的女人,似乎马上要抓狂似的,花惊羽理也不理他,只管继续吃菜,南宫凌天状似随意,不过那隐于瞳眸之下的幽芒却似有似无的掠过南宫元徽。 雅间里,赫连轩一直闷头吃饭,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花惊羽自然发现了他的闷闷不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闷闷不乐,但是身为请客吃饭的她,自然不能冷场子,想着笑望向赫连轩。 “赫连,半月楼里的菜你还吃得惯吗?” 赫连轩听到花惊羽的话,抬头笑道:“嗯,挺不错的。” 赫连轩一笑,仿如深夜天空中的晓月,高雅圣洁,俊美的五官上融融的神情,暖人心肺,相比较南宫凌天的凌厉霸气,赫连轩这样的人更容易让人接受。 “对了,明日的选拔赛你可参加?” 花惊羽问道,赫连轩笑着睨了一眼南宫凌天,淡淡的说道:“这可是燕云国的选拔赛,我一个西陵国的人参加做什么?这可是为了不久之后的六国龙凤争霸赛做准备的。” “是啊,赫连皇子可是西陵国的人,怎么能参加我们燕云国的武魁之争呢?”南宫瑾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望向赫连轩的眼里有着冷讽,先前赫连轩说他妹妹不喜欢他的事情,让他给记恨上了。一侧的南宫凌天也适时的开了口:“赫连皇子,听说你们西陵国和北辰国一直交好,每年都往北辰送去很多的美女,听说北辰国的老皇帝一直很享受啊?” “西陵国不仅和北辰国交好,和燕云国也是友好之邦不是吗?” 赫连轩反问,南宫凌天唇角阴暗的笑意,微点头:“那倒是,不过你们可从没有往我们燕云国送美女的事情啊,最多就是送些礼物,怎么把美女全都送到北辰国去了?” “北幽王这是看中我们西陵国的美女了,只要北幽王一句话,我们西陵国送些美女进北幽王府。” “赫连皇子真是有心了,”南宫凌天幽冷的开口,并没有多说,不过他瞳眸中隐有波光诡谲,花惊羽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的话,仔细的分析一下,便听清楚其中的意味,这不是美人的事情,而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这西陵国怕是个有野心的,送北辰国美女只怕是不安好心的,至于他们不送燕云国美人,是因为他们忌掸燕云国吧。 南宫凌天和赫连轩二人不再说话,雅间安静下来,对面的南宫元徽却开了口:“七皇弟,不是皇兄说你,你若是喜欢美人,何必舍近求远的去西陵国,我们燕云国可就有不少美人的,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皇兄立刻送进北幽王府去?” 南宫元徽话一落,还别有用意的望向花惊羽,花惊羽一脸的无语,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了,饭也吃了,话也说了,我累了,要回府去休息了,你们若是还不尽兴,自个说着吧/” 花惊羽起身招呼了一下身侧的几个人,打算离开半月楼回花府去休息。对于这些暗下里波光诡序的国事,她是不感兴趣的,她现在心中只有两件事,一件是退掉这门婚事,另外一件便是找到宁睿,她只想知道宁睿是不是还活着,只要知道他还活着,而且生活得很好,她才算真正的放下心结,否则她的心里终究是不安心,明明宁睿是受到她的牵连才一起死的,现在她活下来了,他没有道理死了啊。 花惊羽一走,南宫元徽起身要送她,雅间里的人都起身了,一起往外走去,连南宫凌天也不例外的起身走出了雅间。 半月楼门前,停着好几辆的马车,花惊羽上了花府的马车,南宫瑾上了南宫凌天的马车,太子南宫元徽上了太子府的马车,最后只剩下赫连轩站在外面没有马车,花惊羽立刻热心的说道:“赫连上来,我带你一起回花府,你的马车在花府那边呢?” 花惊羽的话一起,南宫元徽和南宫瑾二人同时的叫起来:“不行,” 赫连轩懒得理会南宫元徽和南宫瑾二人,望向花惊羽说道:“羽儿,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待会儿我自回玉凰学院,你别忘了明天书院选拔赛的事情。” “那行,你自去忙吧,我知道了。” 花惊羽应了一声,命令前面驾车的车夫回花府,南宫元徽的马车一路跟着花家的马车,护送着花惊羽离开。身后的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里,南宫瑾正在吐槽:“你看,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现在竟然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真不知道前不久是谁要杀羽儿,若不是你的六脉神草,只怕小羽儿的经脉都要被废掉了。” 南宫凌天微微的眯眼,靠在厢壁上,不感兴趣的开口:“闭嘴。” 南宫瑾总算闭嘴了,不过依旧不满的嘟嚷了两句,最后也闭目休息,北幽王南宫凌天正在想事情,他想的是关于西陵国和北辰国的事情,西陵国一向和北辰国交好,两家的往来也颇大的,西陵国每年都送一批绝色美女给北辰国,老皇帝的后宫中美女如云,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正因为这些美人,所以北辰国的国君荒涎无道,专好美色,朝中宦官当道,后宫中后妃也把手插到朝堂之中,现在的北辰国可谓一片混乱。 先前他收到消息,听说北辰国驻守盘瞳关的守将晏洪竟然私通西陵,而且最近西陵国隐有调兵的动向,这种种的迹像显示出西陵国要把兵将悄无声息的调到盘瞳关外,若是大军顺利抵达盘瞳关,到时候挥师直下,只怕盘瞳关以及周围的几座城池都要被拿下来。若是他们攻下了盘瞳关,以及周边的洲县,再加上晏洪手里的兵马,那么他们燕云国和西陵北辰临界的凤凰岭只怕要陷入他们的包围,这也是先前他进宫禀报父皇的事情,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西陵国的这一举动很明显的说明了,西陵的野心,只怕这么多年平稳的局面要被打破了,若是被他们夺下了北辰,那么很快他们对上的便是他们燕云国了,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 现在问题是他们燕云国如何做,是乘机分一杯羹,还是助北辰国一臂之力,南宫凌天仔细分析过后,意见是助北辰国一臂之力,这样可以拉拢北辰国,以后北辰便是燕云国的友好国,若是他们乘机攻打北辰,却是不利的,因为北辰一直以来将兵力驻守在和燕云交界的边关之内,他们若想攻下北辰的边界,短时间内根本攻不进来,等到他们攻进北辰,只怕北辰的大部分江山都要落入西陵国的手中,如若北辰被西陵所占,那么接下来他们将全力对付他们燕云国。 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回北幽王府去了。 花府的马车回花家,太子南宫元徽一路跟着花惊羽回了花府,这一次花惊羽下了马车,看到南宫元徽,直接的撵人:“太子殿下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别再留着了,省得我心烦。” 南宫元徽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他很想问问花惊羽,先前你看到那些男人的时候,笑面如花的怎么不烦了,这会子看到我就烦了,只不过花惊羽根本不理会他,领着温柔走进了花府,看也不看身后的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没办法,只得领着几名手下侍卫气闷的回东宫太子府去了,这一天他的收获唯有一个,气极伤身。 花府,轻羽阁里,花惊羽休息了半天,傍晚的时候醒来,神清气爽,正好看到温柔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挂着着急的神色。 “怎么了?” “小姐你醒了,大少爷过来了,似乎有急事,奴婢正想叫你呢?” “千寻哥有急事,会是什么事?”花惊羽嘀咕,起身收拾妥当了领着温柔走了出去,一路走进花厅,花厅之中正站着一人,果然是花千寻,花千寻不时的往外张望,看他的神情果然是很着急,花惊羽的脸色微微的暗沉,一走进去便问花千寻。 “千寻哥,发生什么事了?” 花千寻看到她,飞快的走过来拉着花惊羽坐下来,急急的开口:“羽儿,哥哥有事要离开京都,你在府上要小心些,当心那云氏和花如烟,别中了她们的招。” 对于云氏和花如烟,她倒是不担心,她关心的是花千寻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花惊羽问道,花千寻神色布上了严肃,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西陵国隐有兵动的迹像,北幽王得到了消息北辰国的盘瞳关守将晏洪叛变了,很可能和西陵国联手杀回北辰国的京都,若是让他们成功的话,只怕北辰国要失去大半的疆土,那我们燕云国和西陵还有北辰国的交界凤凰岭,只怕要落入了他们的包围圈,若是他们两下合一的围攻凤凰岭,我们的北大门可就就危险了。” “那你的任务是?夺北辰国分一杯羹还是助北辰一臂之力,让北辰心存感激,从此后唯燕云国是从。” 花惊羽话一起,花千寻惊讶了一会,这个妹妹的头脑可真是不简单,这种国事她竟然也精通,花千寻想着继续压低声音说道:“助北辰。” “那你要小心点,千万不可大意,而且最好从守将晏洪的身上动手,只要拿到晏洪叛变的证据,再加上西陵国隐有兵动的现像,北辰国必然相信你,到时候兵不见血刃,就可以破坏了西陵国的计划。” “呃?”花千寻再次的惊讶,望向花惊羽说道:“羽儿,你知道吗?你和北幽王殿下的主意是一致的,竟然都认定了这条路子。” 这下花惊羽也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南宫凌天的意见竟然和她不谋而合,不过她懒得去理会这件事,她关心的是花千寻:“总之你要小心些。我这里不会有事的,云氏和花如烟就算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你一定要当心,等我从北辰国回来,皇上一定会赏赐,到时候我想个办法,要求分府出去,以后我和你便在一个府邸了,再没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了。” “好的,”花惊羽算了一下时间,等到花千寻回来的时候,燕云国的武魁之争差不多结束了,她若是拿到魁首,已经退了太子的婚事,好好的收拾了云氏和花如烟,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到时候她要想主意和哥哥一起搬出去。 花千寻说了后,起身准备离去,临离开前又不放心的叮咛一遍:“羽儿,千寻哥给你留几个可用的人吧,让他们保护你,你手里没有可用的人,这有些不方便。” 花惊羽知道,若是她不答应,花千寻肯定不安心,所以便答应了:“行,他们留下吧,帮我守守院子跑跑腿什么的。” “那就好,”花千寻总算放下了一些心,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门外温柔恭敬的声音响起:“送少将军。” “好好侍候你家主子,等我回来定然好好的赏你。” “谢少将军。”温柔恭敬的应声,等到花千寻离开,她才稳重的走进了房间:“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传晚膳。” “行,”花惊羽点头,想到花千寻离开,她的心里还是很失落的,温柔退出去准备了解晚膳上来,花惊羽只简单的吃了一点,便早早的息下了。 第二日一早,花惊羽起床后得到消息,花千寻昨夜连夜离开了燕云国的枭京,前往北辰国而去,想到他的离开,花惊羽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她没忘了今儿个可是她去参加书院选拔赛的日子,所以收拾了一番,吃了早饭后,领着温柔出了花府的轻羽阁,府门外,正候着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的正是花青枫,花青枫掀帘往外张望,一看到花惊羽出来,赶紧的招手:“羽儿,快上来,我们一起去。” 花惊羽应声,领着温柔上了马车,马车里的花青枫和以前比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神彩飞扬,眉眼英气勃发,花惊羽抿了一下唇角,笑着问道:“青枫妹妹这是有什么喜事不成,眉飞色舞的。” 花青枫伸手拽了花惊羽的手臂,拖到她自已身前,小声的嘀咕:“羽儿,昨天我用了那洗经伐髓的药了,虽然很痛苦,不过我熬过去了,眼下虽然还没有练出内力来,不过我感觉有用。” “那恭喜你了,”花惊羽笑着道贺,花青枫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道:“谢谢你,送我青龙剑,又送了我洗经伐髓的药丸。”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花惊羽推了这煸情的丫头一把,提醒她:“今儿个我要参加选拔赛,好好的替我加油。” “好啊,”花青枫立刻笑着摇头,花惊羽看出她心情十分的好,受到她的影响,也愉悦起来,两个人坐了马车一路前往玉凰书院。 这一日京城遍布了谣言,太子妃花惊羽在后宅中,一直以来都受到云氏和花如烟的欺负,几次都想置她于死地,最后都被她给侥幸的逃脱了,不过却周身上下遍布伤痕,正因为几次死里逃生,所以花惊羽才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完全是被人逼的。 京城的谣言传到了言官的耳朵里,皇上接到了一堆的奏折。 花家身为四大家族之一,本来就受人忌恨,不少双的眼睛都盯着他们呢,连皇上都一心想打压他们,所以言官一弹劾,皇上便召了花雷进宫。 明德宫内,不但有皇帝,连带的皇后也在,皇后的脸色难看极了,阴森森的瞪着花雷,花雷吓了一跳,慌恐的跪下:“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花雷,你们花家真是好样的啊,堂堂嫡女,皇家的儿媳妇,竟然一直被暗中欺负,你们这是不把我皇家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燕云国的王法放在眼里啊,身为朝中的大将。竟然不以身作则,犯这样的错误,成何体统。” 花雷一头雾水,今儿个他一直在花府的梅院内,并不知道此刻谣传已经传遍了整个燕云国的京城,所以皇后娘娘的一番训斥,他压根不明所以。 “臣不知道皇后娘娘所言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京城遍地传闻,花家三房的主母云氏和二小姐一直以来拾撺了府上的庶妹下人欺负花家的嫡小姐,未来的太子妃,言官大人们更是上了一堆奏折,弹劾你们花家目无王法,以下犯上。” 皇后的话落地,花雷一脸的冷汗,抬手以袖揩汗,上首的老皇帝眯眼,并没有理会他,也没有怪皇后自作主张,这件事本来就牵扯到太子,皇后有权做主。 花雷心里那个懊恼啊,心中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人把这样的事情泄露出去,还整个京城都传遍了,甚至于传到言官们的耳朵里,要知道这些整日吃饭不做事的家伙,每天那眼睛便盯着朝中的大臣身上,没事还恨不得挖出些事来,要不然皇上养他们做什么,所以这种事若是落到他们的耳朵里,又岂会不挖地三尺呢。 “皇后娘娘,这事容臣回去查一查,若是查清楚了,臣定会严惩这种歪风的。” “查?无风不起浪,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你竟然还说查,难道身为花家的家长,竟然连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查,还是说你真的无视我们皇家。” 皇后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花雷脸色有些白,哑口无言,只能告罪:“臣知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看花雷告罪,神色缓和一些,沉重的说道:“花将军身为燕云国的将军,整日为国事操劳,这种后宅小事自是无暇理会,罪不不在其身。” 皇后话一落,花雷松了一口气,不过皇后接着又开口:“云氏身为当家主母,受封为朝廷命妇,不但不以身作则,还伙同其女谋算嫡女,不配为当家主母,立刻降为妾,送到城外的太清庙里去罚抄经文,一年不准回花府,一年后若是表现好了,再重回花家吧,花家二小姐花如烟身为花府小姐,不尊重长姐,不为庶弟庶妹树立榜样,从今日起贬为庶女,不配为太子侧妃,进庵堂青灯古佛吧。” 一言把云氏和花如烟直接的贬到底了,花雷张嘴想说话,可是想了想终是没有出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要抬出人来阻言官们的嘴,云氏和花如烟只能成牺牲品,皇后这样处置算是对他们花家够客气的了,只拿了云氏来做筏子,阻住那些言官们的嘴巴,至于女儿,因为上次的事情,皇后恐怕早就想罚她了。 “臣遵旨。” 花雷一言不辩,恭敬的领旨,皇后看他没有多说话,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花将军,回去吧,以后万不可疏忽了府上的管教。” “臣领旨,”花雷告安退了出去,走出明德宫后,一身的冷汗,帝威无常啊,虽然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还是皇后处置的,但是从刚才皇上一言不发的事情上,不难看出,皇上心里真是对他花家生忌了啊,恐怕以后花家要更加小心了,花雷想着,心里不免悲凉,自古功高盖主都没有好下场啊,他们花家锋芒太盛了啊,自以为一片忠心赤胆,却忘了为君者需要的是平衡啊。 花雷脚步沉重,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等到他回了花府后,宫中的圣旨已经传到了花家的梅院。 梅院里乱成一团,云氏本来正在劝解女儿呢,又是喂女儿吃药,又是宽慰女儿的心,没想到一道圣旨下到花府,直接把云氏贬为妾了,花如烟贬为庶女,而且母女二人同时的贬进了太清庙,一个罚抄经文,一个从此后青灯古佛了。 母女二人一下子愣了,回过神来抱头痛哭,这时候太监过来拉云氏和花如烟,他们可是奉命把云氏和花如烟送往城外的太清庙的,以免花雷顾念旧情,欺上瞒下的,所以皇后亲自派了宫中的太监过来把这母女二人送往太清庙去。 花雷恰好在这时候回府,云氏和花如烟一看到花雷,疯狂了,全都扑了过来抱着花雷。 “老爷,我是做错了什么?” “爹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花雷一看到这两个女人便心疼了,一个是他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女儿,可是他很快想到了宫里的皇帝皇后,又想到了花家一门荣耀,圣旨已下,容不得他坦护,若是他现在护着这两个女人,这几个太监到宫中变本加厉的一说,只怕皇帝皇后要借题发挥了,那他可就倒霉了,想着花雷脸色一沉,狠瞪着云氏和花如烟。 “云氏,你身为当家的主母,不知道好好的打理后宅,竟然心生妒恨,谋算后宅的小姐,今儿个这些也是你该得的。” 云氏身子一软,简直不相信自已所听到的,眼泪直流:“老爷,我?” 花雷已经不理会她了,望向花如烟,心痛无比的说道:“如烟,爹爹有没有和你说过,要和大姐姐和睦相处,姐妹二人千万不要相斗,你是把爹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今日的一切也是你自找的,你好好的反省。” 花雷虽然说这些心里还是痛的,尤其是看到女儿绝望的眼神,本来女儿就遭受了断腿之痛,又挨了打,现在竟然还要承受这个,她如何承受得了,但是当着宫中的太监面,花雷一点也没露出心疼心痛,满脸的教训,花如烟身子一软往地上瘫去。 太监抱拳望向花雷,笑着说道:“花将军果然是深明大义,奴才回宫定然禀报皇后娘娘。” 为首的太监一言落,挥手几个太监欺身而上,拽了云氏和花如烟的身子便往外走去,云氏和花如烟此刻全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任凭几个小太监抬出去,一路送往太清庙而去。 花如烟的眼里摒射出狠戾的光芒,老天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 玉凰学院门前,车水马龙,花惊羽是第一次参加选拔赛,所以有些惊讶,她以为这样的选拔赛应该只是她们书院成员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来看,还真是热闹啊。 “青枫,往年的选拔赛都这么多人吗?” “是啊,玉凰书院本来就是皇家的书院,很受枭京城的人注意,再加上这里的学员全都是朝中上三品大员的子女,所以自然更受人瞩目了,每年的选拔赛都会是一大盛事,特别的热闹呢?” “喔,这样啊,”花惊羽抿唇一笑,抬步往书院门口走去,书院门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不过花惊羽一出现,不少人小声的议论起来:“这不是花家大小姐吗?” “是的啊,你离得她远一些,这个女人可狠着呢,不知道她今儿个来书院做什么?”’ “不过也不怪她心狠手辣,你们听说了花家欺负她的事情了吗,这女人过去过得很苦。” “我也听说了,不过她的内力修为上次是四重内力啊,这样的身手不可能进前十的啊。” “别说了,她过来了,”花惊羽走过来,凉凉的抬眸,四周一片鸦雀无声,可见她心狠手辣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书院,不过她一点也不以为意,抬脚准备进书院,便听到身后响起爽朗欢快的叫声:“小羽儿,小羽儿,小王来给你加油了。” ☆、第063章 二女决战 玉凰书院门前,孝亲王府的马车一到,小魔王南宫瑾便豪爽的叫了起来,吸引得四周很多人望过来,同时他的身后紧随下来的是他的妹妹南宫晚儿,南宫晚儿和南宫瑾二人一下马车便往花惊羽面前走过来。 “花姐姐,我也来给你加油了。” “谢小王爷和小郡主了,”花惊羽淡淡的道谢,四周围观的人望着这一切,不由得眼里露出嫉妒的光芒,没想到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和郡主竟然和花惊羽的关系这么好,这女人还真是好运啊,明明那么狠,可是却能交这样的朋友,真是让人嫉妒啊。 不过没人敢招惹南宫瑾这个小魔头,所以只看了一会儿,便自顾着说话去了,花惊羽等人转身准备进书院,不知道身后谁叫了一声:“永乐郡主来了,快让开啊。” 一声叫,四周不少人飞快的避让开来,好像避瘟神似的,不但是这些人,就是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花惊羽想了一下,从记忆中搜索到,这位永乐郡主乃是长公主的女儿,长公主是皇上的姐姐,年轻时候曾被先皇嫁往南芷进行联姻,谁知道长公主命苦,嫁过去一年夫婿便死了,不但夫婿死了她还生了一个女儿,孤儿寡母的十分的凄苦,便一封信递到了先皇的手里,好一番痛哭,哭自已为燕云国牺牲了,现在所有人都忘了她了,先皇心中愧疚便派人把她们母女二人从南芷接回了燕云国的京都。 这位长公主回京后的日子倒是过得很潇洒,公主府里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府上男宠无数,不管是先皇还是现在的皇帝,对她都挺容忍的,所以这燕云国的京都,人人都知道长公主的大名,而且最好不要招惹得她不满,以免倒霉。 好在长公主除了喜欢男宠,并没有其她杀人放火的毛病,这永乐郡主便是长公主的女儿,今年二十岁的大龄了,还没有嫁人,皇上给她指婚,她直接抗旨不遵,后来惹毛了皇帝,一怒要把她撵回南芷去,省得在这里丢脸,谁知道长公主到宫中一番又哭又闹的,皇上只得收回旨意,最后就由着她了。 这位永乐郡主虽然已经二十岁的大龄了,平时更是深居简出的,很少有人看到她,但是所有人都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永乐郡主现在还是玉凰学院的学员,别以为她武功低什么的,其实这位郡主武功十分的厉害,内力修为达到七重顶峰,一手游龙鞭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常人不是她的对手,至于她为什么没有毕业,乃是因为她忘了,以往的选拔赛没看到这位郡主,没想到今儿个竟然看到这女人了,众人只觉得头顶上一群黑乌鸦飞过,个个祈祷着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要落到这位永乐郡主的手里啊,因为这女人的手段实在是太狠辣了啊。 公主府的马车驾的一声停靠在学院门前,门前的很多人退避得更远了,花惊羽等人正好站在门口,一行人并没有动,一起望着公主府的马车,只见马车上率先跳下一名劲装绿衣女子,看样子应该是丫鬟,丫鬟恭敬的掀起帘子,温声开口:“郡主,玉凰书院到了。” “嗯,”懒洋洋的冷哼,一道红艳的身影从马车上俐落的跳了下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如一朵红云旋旎而开,绮丽幽美,喷薄潋滟。永乐郡主身材高挑,肤白如雪,长眉细眼,鼻挺唇薄,竟然是个美人胚子,还是那种很有个性的美人胚子,她的面容深邃而精致,一双黑色的瞳眸比黑夜还要幽暗,随意的一扫,玉凰书院门前的一众人个个退避三舍,永乐郡主懒懒的扫了大家一眼,领着自个的丫鬟,一路往书院走来,她经过花惊羽等人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扫了一眼南宫瑾和南宫晚儿,只是唇角掀了掀,算是打招呼了,眸光落到花惊羽的身上,眼神深邃下去,幽冷的声音响起来。 “你就是花惊羽?” 花惊羽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永乐郡主竟然认识她,还特别的提到她,她什么时候与她有交接了,还是?花惊羽眼神微暗,不卑不亢的开口:“正是,见过永乐郡主。” “好,很好,”永乐郡主说了一遍,手握着黑色的长鞭领着丫鬟一路走了进去,身后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两个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花惊羽看了看他们两个人,奇怪的开口:“你们两个人怎么了?” “这魔女怎么来书院了?” “不会是脑抽风的要参加玉凰书院的比试吧,如果真是这样,花姐姐,你最好别和她对上才好啊。” 花惊羽挑了挑眉,有些不太明白,对于永乐郡主的事情,她听到的并不多,倒是听了不少关于她娘的事情,长公主殿下虽然年纪不小了,还如少女一般喜欢被美男追逐,时不时的带着两三个美男招惹过市,惹得帝都不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不过没人敢当长公主的面说一句。 至于永乐郡主,只听说她的脾气不太好,别的倒没有更多的消息,不过看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的脸色,只怕这女人是个厉害的,要不然凭孝亲王府的两个魔头,如何脸色如此难看呢。 “说说,你们两个怎么似乎有些怕永乐郡主呢?” 南宫瑾这个小魔头,一直以来最多怕南宫凌天,没听说怕永乐郡主啊。 南宫晚儿长呼了一口气,伸手拽了花惊羽往书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她的变态,从小到大我和哥哥可没有少吃她的亏,这个女人绝对可以用变态形容,只要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她就是拼死了一条命,也要拿到这件东西,而且手段绝对的狠辣,知道吗?有一次她想要哥哥手里的东西,和哥哥两个人打了起来,她打不过哥哥,就用嘴咬,哥哥差点把她打死都没用,最后受伤比她还重,她是那种除非死了,否则就不放手的人。” 对于永乐郡主的个性,花惊羽倒是有点欣赏,只不过这等手段确实有些骇人。 南宫瑾望了一眼花惊羽,想到永乐郡主先前特别的提到羽儿,他心里总觉得不妙。 “羽儿,今天你可千万别和那女魔头遇上啊,要不然你们之间恐怕只能有一个可以活着。” “有这么夸张吗?”花惊羽有些不相信,永乐郡主虽然难缠,可今儿个只是选拔赛,又不是拼命,搞那么夸张做什么,她和永乐郡主又没有仇,一侧的南宫晚儿立刻配合哥哥的话点头:“花姐姐我也有这种感觉,永乐这次出现有些诡异,她以往可是不会出现的,而今儿个竟然出现了,刚才还特别的提到你了,我真害怕你和她遇上啊,。” “遇上就遇上吧,我倒想领教一下永乐郡主的武功。”花惊羽依旧不以为意,她有些欣赏永乐郡主这样的人,没有南宫瑾和南宫晚儿那种害怕不安。 “什么领教啊,她会打得你跪地求饶的,若是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这女人绝对不会罢休的,再加上你也是个硬骨头的,如果你们两个人今儿个遇上,恐怕有一场死战。” 南宫晚儿越说越不安了,连带的花惊羽的心情也受到些影响,她们身侧的花青枫直接脸色发白了,抓住花惊羽的手紧张的说道:“羽儿,这永乐郡主不会真的针对你而来的吧。” 花惊羽看她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安抚她:“没事,这完全是我们的瞎猜,我和永乐郡主有什么仇啊,她为什么非要挑上我啊。” 花青枫不语了,心情还是放不开,有些沉重,花惊羽望向南宫瑾和南宫晚儿:“那照你们这么说,永乐郡主岂不是无法无天了,没人管得住她了。” “不,有一个人可以压得住她。” “谁啊,”花惊羽倒是十分的好奇,这样霸道嚣张又无所顾忌的永乐郡主竟然也有害怕的人,看来这人不简单啊,南宫瑾耸了一下肩说道:“除了凌天还有别人吗?永乐看到他最安份了。” 花惊羽不语了,不过看南宫瑾和南宫晚儿替她担心,伸出手拍了两兄妹的肩,安慰道:“你们也别杞人忧天了,说不定今儿个我和永乐郡主不会遇上。” “但愿吧。”南宫瑾心里祈祷着,一行人说着话往玉凰书院里走去,身遭不少人同他们一样,边说话边往里走去,场面十分的热闹,花惊羽随着人往里走去,还没有走到里面,便看到有几人奔了出来,为首的人正是赫连轩,他的身后跟着姜惟和小昭等人,几个人一现身便心急的叫起来:“羽儿,你怎么才来啊,快点,里面报名快结束了,再不报可就没计划了。” 花惊羽一听急了,不再和南宫瑾和南宫晚儿说永乐郡主的事情,只和他们招呼了一声:“你们两个先去找地方坐,我去报名。” “好,你去吧。”南宫瑾兄妹二人挥手,目送着花惊羽和赫连轩等人离开,等到花惊羽离开了,兄妹二人愁起来:“哥哥,我还是觉得永乐这一次好像是冲着花姐姐来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南宫瑾认同,永乐和他们从小长到大,这女人的性子有点冷,不太喜欢理人,但是先前却冲着花惊羽开了口,很明显的那神情是不怀好意的。 “哥哥,那怎么办啊?若是她是冲着小羽儿来的,那么肯定会想办法和小羽儿对上的,这里可没人敢得罪她啊,我们也制不了她。” 南宫晚儿着急了,南宫瑾蹙眉想主意,很快想到一个人来:“昨天凌天也说过来的,只要他出现,定然可以压住永乐,对,就这么办,我去书院前面等他。” 这里南宫瑾兄妹二人快急死了,里面花惊羽跟着赫连轩等人走到报名处上前报名,书院的长老正在登记,看到花惊羽出现,倒是惊讶了一会,不过并没有阻止,递了名册让花惊羽把自个的名字写上,花惊羽写了自已的名字,找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永乐郡主的名字,或许永乐郡主用的是真名字,她并不知道永乐郡主的真名叫什么,不过这女人肯定就在其中。 花惊羽觉得莫名其妙,身后的赫连轩看到她的脸色有些冷,不由得关心的询问:“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直起身子:“没事,我们走吧,这上半场是女子组的还是男子组的?” “往年是男子组先比,但是今年听说是女子组先比,”赫连轩一直注意着学院的动静,了解的情况自然不少,所以告诉花惊羽,花青枫忍不住惊讶的问道:“为什么改了啊。” “听学院的人说永乐郡主参加今年的选拔赛了,她不想等,所以让书院的长老把男女组调换了一下,书院里的长老谁敢得罪永乐郡主啊,永乐郡主的背后可是有她老娘呢。” 赫连轩的话一落,花青枫的脸色难看了,望向花惊羽:“羽儿,这永乐郡主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不管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我都接招了,”花惊羽冷冷的开口,她是不会退缩的,从前她只有二重内力的时候都没有退缩过,何况现在是七重的内力,岂能退,若是她不好过,永乐也不会好过。 赫连轩和姜惟以及小昭等人听了,不由得奇怪:“你什么时候把永乐郡主给得罪了?”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我压根就没见过她。” “那怎么说她找你麻烦啊,”姜惟奇怪的开口,小昭也在一边盯着花惊羽和花青枫,然后开口说道:“这个乐永郡主我是知道的,脾气不大好,但是并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物,她是比较讲理的,只要你不招惹她,基本上她是不会理你的。” “难道是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估计错误了。”花惊羽挑眉说道,催促赫连轩:“你带我去比试场看看吧。” “行,我们走吧。” 赫连轩在前面带路,一众人前往玉凰书院的比试场。 玉凰学院的比试场在书院的西侧首,不但有扩建的两米高的台子,下面还有不少的桌椅,前面是贵宾席,不但有桌椅,还有茶水点心以及书院派出来侍候的人,这前面除了参加比试的人,便是朝中权贵的坐椅,花惊羽身为参赛的选手,所以领着赫连轩等人一路往前面走去,此时比试场上人山人海的很热闹,对于花惊羽这个京都热门人物,不少人指指点点的,然后便是一番小声的议论。 花惊羽神容淡淡,优雅的领着几个人一路走过,就好像没听到似的,不过等到她走到前面的时候,便看到一道艳如红霞的身影大刺刺的歪靠在一席之上,流纱云袖垂泻如云,细长完美的玉手之中执一杯海棠红的美酒,诡谜妖治,懒洋洋的一边喝酒,一边慢吞吞的抬眸望向花惊羽,那凉薄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点漆似的瞳眸中是危险的光芒。 这艳丽如棠的女子,正是先前她们讨论的主角永乐郡主,花惊羽看她望过来,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唇角同样勾出似笑非笑,迎视着永乐郡主,看来这个女人今儿个的目标真的是她了,很好,今时今日的她,可不会怕这么一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很厉害,但是她花惊羽同样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花惊羽冷哼一声,径直越过永乐郡主的身边,往另一侧的座位上走去。 身后的永乐郡主唇角是玩味的笑,眼神闪烁着浓厚的兴趣,有意思啊。 花惊羽和赫连轩等人一坐下来,几个人便围到她的身边了,先前永乐郡主的眼神,她们可是看到的,很显然的这女人的目标真的是花惊羽:“小羽儿,这下你真危险了,这永乐郡主的目标好像真的是你啊?” “你怎么招惹上这魔头了?”姜惟奇怪的追问,花惊羽摇头,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见过永乐郡主,就算是前身都没有和这女人见过,所以何来招惹之说。 “那永乐郡主为何一副要找你麻烦的样子啊。” 小昭困惑的问道,花惊羽摇头,抬头望向身侧的几个朋友:“你们别担心了,我既然决定了参加比赛,就没有怕这个女人,即便她厉害又如何?” 花惊羽的唇角勾出一抹血腥的笑,眼神阴森而狰狞,眼前的几个人立时便觉得周身的冷汗,她们知道,今儿个这两个女人若是对上,恐怕要不死不休了,这两个都是狠角色啊。 几个人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忽地有人走了过来打招呼:“花姐姐,你过来了?” 花惊羽抬首望去,看到孝亲王府的晚儿郡主过来和她打招呼了,花惊羽笑着点头:“嗯,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报了名就过来了,你和你哥哥坐在那一席上啊?” 孝亲王府位高权重,自然也坐在贵宾席上,南宫晚儿指了一下离她们不远的位置,然后低首小声的说道:“花姐姐,你别担心,我哥哥去书院门前等凌天哥哥了,等到凌天哥哥到了,就有人压着那女魔头了,你就不用和她打了。” 花惊羽的眉蹙了一下,淡淡的开口:“其实不用麻烦,既然她一心找我麻烦,我倒想会会她了。” “她可狠着呢?”南宫晚儿说到永乐郡主,一脸的不甘,看来这位小郡主没少在永乐郡主的手上吃亏,一说起来脸色就变了,不过花惊羽也是个狠角色,她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我不怕狠角色,就怕不狠。” 她轻描淡写的话,却正好说出了她的心声,没错,她不怕狠角色,拼死一条命也要扳出胜算来,但是若是不狠,她就下不了狠心。 南宫晚儿不说话了,因为花惊羽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是知道的,心里叹口气,看来今儿个这二个要是撞上,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啊,希望凌天哥哥赶得及阻止她们。 南宫晚儿心里默念着,比试场上人越来越多,喧哗声一片,花惊羽虽然端坐在自已的位置上,但是总是接受到一抹诡异的眸光,不用想也知道是永乐郡主的视线,看来这个女人是挑上她了,虽然她不清楚自已什么时候招惹上这女魔头的,但是她今儿就会让所有人知道,她不会输给永乐郡主的。 她狠,她绝对会比她更狠,花惊羽唇角是笑意,手指悄然握成拳,给自已打气。 比试场的高台上,除了有书院的几位老师外,还有燕云国主持这次比试的朝中官员,几个人坐在高台上不时的说着话,热络的讨论着,直到萧山长老的说话声响起,所有的说话声嘎然而止,诺大的空地上,一片寂静。 “今日乃是我玉凰书院选拔赛的日子,大家应该知道我们燕云国每年都会有一次武魁之争,这选拔赛就是各大书院为了争夺武魁之争而产生的,我们玉凰学院已经三年没有拿到好成绩,我希望今年能拿到一个不错的成绩,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信心?” 玉凰书院虽然是皇家书院,书院的成员都是朝中上三品大员的千金公子,这些千金公子多是在富贵温柔乡里长大的,什么时候吃过苦,所以和应天书院白鹿书院还有高山书院相比,少了一份狠劲,正因为没有这个狠劲,所以每年武魁之争上,都是垫底的份。 例如那花落衣是云霞宫的人,江月雅是白鹿书院的学生,江月雅虽然是京城官员的千金小姐,但是这位江小姐主动要求家人把她送往白鹿书院,在那里没人知道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只凭着自已的力量立足,正因为这位江家大小姐有狠心对自已,所以她才会在去年的武魁之争上拿到魁首之位,若是她是玉凰书院的学员,只怕未必拿到好的名次。 上首萧山长老话落,下首没人应答,不少参加比试的人面面相觑,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不相信,每年玉凰学院是垫底的,从来没有争过应天书院白鹿书院和高山书院,萧山长老问了话没人理,场面一下子尴尴尬起来,忽地一道阴寒好似地狱窜出来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都哑巴了?” 不少人只觉得身子一怔,很多人下意识的朝着上首叫起来:“有信心。” “我们有信心。” 这阴寒好似地狱窜起来的说话声正是永乐郡主,书院里的人可以不理会萧山长老,但是没人敢招惹这位永乐郡主,谁也不敢招惹这女魔头,所以她一说话,底下一片应和声,上首的萧山长老总算脸色好看了一些,不过经过刚才的一幕,他也懒得再讲废话了,直接开口。 “今年的比试和以往略有不同,今年的女子组先比,男子组后比。” 萧长老的话音一落,下面一片议论之声,花惊羽这边的几个人不惊不动,因为她们事先已经知道消息,女子组先比,所以心中很坦然,上首的萧长老咳嗽了一下,等到大家安静下来,才接着开口:“今年的女子组比试,只有四十人报名,共分成两组,每人参加两轮比试,赢的十人可以参加今年的武魁之争。” 下面又是一片喧哗声,别看玉凰书院的学员很多,但是真正参加武魁之争的人并不多,因为很多大员的千金不乐意以命博命去拼那个什么魁首之位,所以很多人不参赛,今年也不例外,只有四十个学员参加女子组的比赛,共分成两轮进行。 “好了,女子组比试开始。” 萧山长老一声令下,高台时面有学员的长老唤了一人的名字:“姜晴。” 一名女学员身形一跃跃上了高台,她走到高台上去抽签,她抽出来的签上是谁,她的对手就是谁,如果在第一轮便败了,那就没资格参加第二轮了。 姜晴很快抽好了对手,竟然是小昭。 花惊心和花青枫等人替小昭打气:“小昭,加油,一定要打败那个女人。” 小昭点头,唇角擒着誓在必得的笑,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这一刻的她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嬉闹,态度严肃而认真,花惊羽望向赫连轩:“这姜晴的实力怎么样,和小昭对上,小昭有胜算吗?” “小昭现在是五重内力,但是这姜晴早就是五重内力了,眼下她恐怕是五重内力顶峰了,小昭要想打败她,除非在功法上取胜,就是不知道她的功法如何?” 赫连轩说道,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不由替她担心,同时的花惊羽发现一件事,小昭并不是燕云国京都朝中大员的千金,她的来历似乎没人清楚,虽然不清楚,却知道这丫头的身份应该不简单,要不然如何能顺利的进入她们玉凰书院呢。 高台上已经开始打起来了,四周不少人盯着台上的打斗看,花惊羽和花青枫等人也不例外,观看着台上决斗的情况,不过不远处的说话声,吸引了花惊羽的注意力,她掉头望去,正好看到南宫瑾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南宫晚儿的身侧,兄妹二人正小声的说话,不过花惊羽注意听,很容易便听到她们兄妹所说的话。 “哥哥,凌天哥哥怎么没来啊?” “谁知道这混蛋啊,还有南宫元徽这混蛋也没有出现。” 南宫瑾狠狠的说着,担心的望过来,正好看到花惊羽望他,便冲着花惊羽笑着招呼,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掉头望向不远处的贵宾席上的永乐郡主,这女人此时正懒洋洋的喝酒,既没有看高台上的打斗,也没有看她,不过花惊羽一望,她竟然第一时间敏锐的感觉到了,掉首望过来,还举高了酒杯致意了一下。 花惊羽瞳眸一暗,这个女人好敏锐的感觉啊,不过就算她厉害又怎么样?花惊羽手指一握,今儿个就让她会会这位京都人人惊怕的永长郡主吧。 花惊羽正想着,忽地四周想起了惊呼声,花青枫也紧张的叫起来:“啊,危险啊。” 花惊羽回神飞快的望向高台,只见姜晴浑厚的绿色劲气,节节的撕裂了小昭的内气,同时的身形快速的欺身而上,抬起一掌毫不留情的向小昭的头顶拍去,这一掌若是拍中,小昭不死也伤,难怪四周不少人惊呼。 看来这姜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花惊羽的眼神眯了起来,盯着高台上的情况,心里替小昭担了一把心,不过变故便在这时发生了,只见本来处于挨打状态的小昭忽地使出一种厉害的功法:“吞噬*。” 只见姜晴的浑厚内力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薄,同时小昭的内力却浑厚起来,绿色变得浓澄得多,姜晴明显的感到了骇怕,身形陡的爆退,但是小昭却欺身而进,这下两个人完全变了一个状况,小昭招招进逼,攻向姜晴,而姜晴因为功力的急退,又气又急的盯着小昭:“你对我使了什么?” 小昭冷笑一声:“你说使了什么?” 她话一落身子快如一道光矢,疾射了出去,同时的抬起一脚,对着姜晴狠狠的盯了下去,碰的一声,姜晴被她狠狠的踢下了高台,随之她抬头望向高中之上的几位评委:“这一关可是我胜了。” 评委里面几个人望着这急转而下的状况,有些不能反应,本来她们以为肯定是姜晴胜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司徒小昭胜了,还真是出人意外啊,有书院的长老走出来,宣布这一局司徒小昭胜。 四周响起了热切的掌声,只除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姜晴,姜晴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是如何败的,明明她的内力比司徒小昭高,为什么后来会败了,而且先前她可以感受到自已的内力急速的减少,这是什么原因。 小昭已经不理会别人,一闪身从高台上跃了下来,直落到花惊羽的身边,几个人围着她,花青枫伸手捶了她一下:“你个死丫头,真是吓死人了。” 几个人点头,花惊羽眯眼望着小昭:“先前你使的那个什么功法,似乎能吞噬人的内力。” 小昭倒也没有隐瞒他们:“没错,是一种吞噬别人内力的功法。” 几个人一脸的惊叹,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功法,姜惟忍不住开口:“那你还练个什么内力啊,只要吞噬了别人的内力不就行了。” 小昭无奈的耸耸肩:“这种功法,只是在临场的时候,暂时把别人的内力吞噬过来用一下,那内力并不是自已的,也无法一辈子为自已所用。” “喔,”这下几个人懂了,点了点头。高台上面又比试了起来,不过花惊羽等人不太感兴趣,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 比试一组接一组的进行着,直到高台之上一道声音响起:“司马盈盈。” 赫连轩一听这声音,飞快的开口:“羽儿,是司马盈盈,是她。” 花惊羽困惑的挑眉,这司马盈盈是谁啊,只见不远处的贵宾席上,一道妖娆红艳的身影慵懒的起身,她一动,诺大的比试场上,竟然鸦雀无声,没一人说话。 原来这永乐郡主全名司马盈盈,她是南芷皇室的人,南芷国姓便是司马,若不是赫连轩说,她还真不知道永乐郡主的全名竟然叫司马盈盈,一个温柔如水的名字,和她的人还真是不配呢,她倒认为永乐这个称号更适合她用。 身侧的花青枫和姜惟等人竟然开始祈祷永乐郡主抽到的人,不要是花惊羽,花惊羽看她们的样子,是既暖心又好笑,永乐郡主真有这么可怕吗? 永乐郡主已经跃身上台,她身姿优美,如一道霞光流虹,从贵宾席上划过,直落到高台之上,懒洋洋的伸手从抽签盒里,抽出一张纸条递到身后的老师手里。 “永乐郡主对赵嫣然。” 一听老师的宣布,花惊羽身侧的所人都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老天保佑,总算没有和羽儿对上。 不但是这里的几个人,连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兄妹二人都面露高兴之色,感谢老天爷,没让这女魔头抽到羽儿。 不过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赵嫣然的上台,永乐郡主似乎有些不耐,脸上隐隐有狠辣之色,她纤白如玉的手上缠绕着黑色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只要有眼的人都看出这女人有些怒了,只要这女人一怒,只怕没人有好下场。 场下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传来:“我认输。” 虽然声音小,但是还有人听到,刷的一下所有人都望向那叫赵嫣然的,只见这女子此刻小身板抖簌着,脸色煞白,一双眼睛满是惊恐,看到大家望着她,再次开口:“我认输,我认输。” 没打就先认输了,看来永乐郡主的淫威挺吓人的,看这赵嫣然被吓成什么样子了,所有人心中都抱以同情,上首的永乐郡主冷冷的抛下一句:“真无趣,”闪身下了高台,高台上的老师宣布了这一场永乐郡主胜。 比试场下面,响起了如雷的掌声,看来很多人都很给这位永乐郡主的面子,这除了因为永乐郡主背后有个厉害的老娘外,她自已本来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接下来比试继续开始,又有几组上台比试,但是一直没到花惊羽,花青枫忍不住嘀咕:“羽儿,什么时候到你啊,怎么一直没有到你啊?” 青枫的话刚落,便听到高台上书院的老师叫了起来:“韩琦对花惊羽。” 一听到花惊羽的名字,比试场四周本来说话的人,全都不说话了,鸦雀无声,对于这花家大小姐,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不少人还是很好奇的,先前有着懦弱之名,最近却传出她心狠手辣的名声,不但心狠手辣还十分的有才情。 青枫和小昭二人一下子高兴起来:“羽儿,这韩琦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的,上去吧,定然打得她落花流水。” “好的,”花惊羽应声,身子一动,飘然而出,稳稳的落到了韩琦的对面,比试场寂静无声,谁也没有说话,对于花惊羽和韩琦的比试,竟然十分的期待,个个想看看这花家的大小姐,身手如何? 不过对面的韩琦脸色却十分的难看,手脚冰冷,先前花惊羽和云泱泱血战之时的画面跃上她的脑海,她越想越后怕,这个女人可是心狠手辣的,要说她狠辣的手段绝对不会比永乐郡主少,她若是落在这女人手上,不会也和那云泱泱一般吧,越想越有这个可能,韩琦飞快的开口:“我弃战,我认输。” 比试场上,所有人都呆怔住了,今儿个是怎么了,先是与永乐郡主对战的赵嫣然弃战了,这会子韩琦和花惊羽比试,竟然也自动弃战了,难道这位花家大小姐真的如此可怕吗?很多人没有亲眼看见过,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高台上黑乎乎的瘦弱的小丫头,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惊人的样子。 韩琦已经跃身跳下了高台,理也不理四周议论的人,虽然弃战丢脸,总比丢了一条命好吧。 这一战以韩琦认输结束,花惊羽莫名其妙的胜了,等到她从高台上下来,花青枫和小昭二人赶紧的道贺:“羽儿,没想到你的威名竟然和永乐郡主并齐了,看韩琦吓的直接弃战了。” 花惊羽有些无语,其实她并没有打算对韩琦怎么样,那女人怎么吓得一脸发白,似乎她要杀了她似的。 不远处的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也走了过来,坐到他们这一席,向花惊羽道喜:“羽儿,祝贺你了,第一战不战而胜了。” 花惊羽摸摸鼻子,觉得这一战有些赢得不够光明磊落啊,不远处的永乐郡主瞳眸眯起,饶有兴趣的望着这边,有意思有意思。 第一轮很快结束了,赢的共有二十人,很快进行第二轮的比试,这一轮比试下来的十个人便可以参加武魁之争了,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总归有些不踏实,时不时的瞄一眼不远处的永乐郡主,又瞄向比试场的门口,发现没看到南宫凌天和太子南宫元徽。 南宫瑾不由得发脾气:“这两个该死的混帐,不是说了要替你助威的吗?” 虽然说南宫元徽这个太子未必能降得住永乐郡主,但他是太子,永乐郡主就算不听,也不敢太过放肆,可问题是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花惊羽接了南宫瑾的口:“你也别怪他们两个人。他们肯定是以为女子场在第二场,所以才会迟迟未出现,估计是等第二场开始才会出现。” 南宫瑾不说话了,看来真是这样了,那羽儿岂不是真的要和永乐那个疯子打一场。 “羽儿,你放心,若是永乐真的敢欺负你的话,我定然会帮你的。” 即便他忌掸永乐,但不代表怕她,他只是烦了她的不依不侥拼死纠缠罢了,不是怕这个女人,要说他们两个人若是闹起来,就是皇上也未必说谁的好,所以若是永乐真的欺负羽儿的话,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花惊羽听了南宫瑾的话,唇角勾出笑意,望向南宫瑾:“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我想永乐郡主虽然厉害,但是别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 高台之上,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试,第二轮比第一轮要残酷得多,每个人都拼尽了自已的能力,所以打得很激烈,不过不管怎么样激烈,终究是有一个人要离开的,在这样的决战之中,几组的队员已经交过手了,最后轮到了永乐郡主。 比试场上再次的陷入了寂静,永乐郡主懒洋洋的跃上了高台,随手一抽签条,扔到了老师的手里,下首的南宫瑾南宫晚儿和赫连轩等人都有些紧张,一起盯着高台上的那个拿着签条的老师,直到他的声音响起来。 “永乐郡主对花惊羽。” 哗,四周响起了阵阵热闹的喧哗声,这两个女人竟然对上了,不知道究竟是永乐郡主胜出,还是花家大小姐胜出,这两个女人都是狠角色,她们对上的局面一定刺激,一时间,比试场热闹无比,个个盯着高台上的永乐郡主,只见永乐郡主双臂抱胸,不惊不动,没有半点的担心,众人再望向花惊羽,花惊羽缓缓的起身,姿势优雅,神容淡然,唇角是清浅的笑,她的气势竟然似毫不输于永乐郡主,就好像强对强,王对王,终于对上了,两人的瞳眸中都隐有嗜战之意。 花惊羽身侧的花青枫和小昭两个人不由得担心:“羽儿,若是不敌的话,你就认输,只要你认输了,永乐郡主不会下狠手的。” 花青枫话一落,小昭呸了一口:“哪能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已的威风,我相信羽儿一定可以打败永乐郡主的。” 花惊羽身形一拭灵巧的身子已经翩然的飘往高台,身后的南宫晚儿不由得紧张的伸手拽住哥哥的衣袖:“哥哥,怎么办,她们要是打起来只怕一发而不可收拾。” 南宫瑾沉稳的拍拍妹妹的手:“没事,你别担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温柔手里抱着的小白,小白的眼中泛起幽光,若是有人欺负小羽儿,它一定要咬死她。 下面的气氛无比的紧张,高台上的两个人却一片淡然,永乐郡主细长的瞳眸微眯,幽芒闪烁,下巴微微的轻抬,展现了一个美好的角度,花惊羽静静的打量对面的永乐郡主,发现这个女人长得真的很有性格,邪魅妖惑,盛气凌人,花惊羽打量永乐郡主的时候,永乐郡主也在打量着她,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不可否认,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暗夜的天空下,最亮的两颗星辰,美好得让人嫉妒,再看她周身不卑不亢的姿态,让人不可小视。 花惊羽已经抱拳开口:“在下花惊羽,永乐郡主请。” “请,”永乐郡主话音一落,手中的黑色长鞭如一条游龙似的奔腾而至,凌厉的杀气弥漫在整个比试场,一鞭便可看出她功力深厚,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吃素的,花惊羽赞叹一声,脚步一移,如一朵莲花般飘移了出去,身后啪啪凌空而来的长鞭,划出朵朵惊人的鞭花,险险的擦过花惊羽的身子,看得高台下的人一身的冷汗。 永乐郡主的鞭法果然已经到了出身入化的地步了,虽然鞭法的武功秘诀很少,但是永乐郡主所使的一套鞭法秘诀,很显然的十分的厉害,她的内力已经达到了七重,再加上这套出神入化的鞭法,绝对是一等一的一流高手。 众人再望向花惊羽,只见花惊羽此时还没有反攻,只是一味的躲避,她的轻功明显的十分的厉害,脚步轻盈,身子灵活异常,虽然永乐郡主的鞭法十分的厉害,每一鞭都从她的身子擦过,但是没有一鞭能真正的伤到她的。 花惊羽一边避开永乐郡主的长鞭,一边飞快的想着,该用什么招来破永乐郡主的长鞭,永乐郡主的长鞭是长兵器,而自已根本没有长兵器,这个似乎有点吃亏,好在她的灵影步已十分的厉害了,所以在这一场比试中让她占了便宜,那就让她来试试花家的武功秘诀,金龙天裂爪吧,看看金龙天裂爪和这灵影步相结合,有什么样的威力。 她念头一落,冷喝声响起:“永乐郡主,看我来破你的长鞭。” 一言落,身子陡的变换了,不再逃避,而是凌厉的直攻向永乐郡主,身形迅速的欺身逼近永乐郡主,同时五爪仿若凌厉的金钩,一爪便狠狠的对着永乐郡主的脖子抓了下去。 永乐郡主瞳眸凌厉一闪,冷哼一声:“凭你也想破我的的游龙鞭,想得太多了。” 长鞭如蛇般的调换了一个方向。游龙一般直卷向花惊羽的手臂,这一鞭带着强大凌厉的煞气,若是被卷到,只怕花惊羽的手臂要废了,下首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还有赫连轩等人不自觉的紧张站起来。 台上的花惊羽却不慌不乱,眼看着那凌厉的游龙鞭席卷向自已的手臂,身子往后一挺,九十度的角度,生生的避开了那游龙鞭,长鞭险险的擦过她的身子,一鞭避开,她再不停顿。欺身再次的攻向永乐郡主。 永乐郡主的脸色瞬间阴暗,眼神狠厉,这个丫头倒真是好胆气,能力也很强,永乐郡主身形陡避,退出去三步开外,手中的长鞭点点化龙,在场中啪啪啪的横扫而过,花惊羽脚下一刻也不敢耽搁,飞快的亮出自已的兵器饮血刀,虽然饮血刀是短兵器,和永乐郡主对上,她占不了什么便宜,但是胜在这饮血刀有灵性,可以以气控刀,以前的她要做到以气控刀不太可能,但是现在已达七重内力的她,要控制这刀已是极容易的事情了。 “杀破狼。” 刀气耀着青色的光芒一路直往永乐郡主的面前席卷而去,永乐郡主的脸色难看起来,这个女人倒是有些能耐,看来要想取胜还真是有些麻烦。 上面的打斗越来越惊心动魄,下面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很多人下意识的紧张起来,还有不少人叫好,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等人却脸色难看,不由得频频的往外张望,这一望,竟然看到比试场外,数道身影优雅的走了进来,为首的两个人,不紧不慢的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南宫瑾一看到这两个人,不由得一肚子火,身形一闪迎了过去,人还没有到这两个人面前,便大发雷霆之火。 “你们两个昨天不是说了替小羽儿助威的吗?怎么到现在才过来啊?” 来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和太子南宫元徽二人,二人本来正说着话,一听这火气冲天的话,不由得停住了,回首望着南宫瑾,南宫元徽率先开口:“我们不是过来了吗?” “过来有个什么用啊,小羽儿和永乐打了起来。,” “羽儿和永乐打了起来,为什么啊?永乐凑什么热闹啊?”太子脸色不好看,眉蹙了起来,脚步一抬,领着几名侍卫一路往里走去,比试场上,很多人看到太子殿下来了,全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可是因为上面正在打斗,也不好说话惊扰到她们,所以谁也没有说话,南宫元徽也懒得理会这些人,径直往前面走去。 身后的南宫凌天狭长的峰眉上挑,深邃幽黑的瞳眸中是暗沉的光芒,唇角紧抿,一身的凌厉寒气,这显现出他的心情不太好,南宫瑾看他生气,总算不发火了,拿眼望着他,南宫凌天阴冷暗磁的声音响起来:“永乐为了什么挑上她的,” 永乐郡主绝对不是吃闲事没事做的人,以往这么多年也没有看到她参加这什么书院的比试,所以说她今儿个出现便是为了收拾花惊羽,那她和花惊羽之间有什么恩怨。 “我不清楚,我问了小羽儿,她压根没得罪过永乐。不知道这女人抽什么风。” 虽然永乐是南宫瑾的表姐,但是南宫瑾明显的不喜欢这个表姐,而且十分的恼她,所以说话什么的不客气。 “嗯,”南宫凌天不再说话,领着南宫瑾往比试场前面走去,比试场四周的人再次的站了起来,一个个满脸的疑惑,今儿个倒底是怎么了?永乐郡主出现了,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小郡主出现了,太子出现了,这北幽王殿下也出现了,这是什么日子啊。 上首的激战正在继续,两个女人都有些狼狈,永乐郡主的头发有些松散了,花惊羽的脸颊被长鞭甩了一条鞭痕,虽然两个人都有些狼狈,但是下手依然狠辣,没有人收手,照这样打斗下去,只怕两个人非死即伤,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难看起来,急急的起身,朝台上喝道:“永乐,住手,立刻给本宫住手。” 他的怒喝声响起,台上的两个女人理也不理,花惊羽是一脸的厌烦,永乐好像根本听不到,她的长鞭甩得越发的起劲了,对准花惊羽狠狠的抽下去,花惊羽手中的饮血刀不时的席卷过去,狠狠的迎向长鞭,叭叭的响声不断,同时花惊羽的身形一动直逼向永乐郡主,五指成爪又快又狠,一伸手朝永乐郡主的脖子狠狠的抓去,这一次永乐郡主没有退,而是一手握鞭另外一只手同时的伸出两指掐向了花惊羽的脖子,呼,一招定局。 台上二女互掐着脖子,狠狠的瞪视着对方,同时的喘息着,永乐郡主冷冷的开口:“信不信本宫掐死你。” “一样,那我们就来比比谁的手指快。”花惊羽似毫不退让,语气比永乐郡主还狂妄。 下首的人紧张了起来,一个是长公主的爱女,一个是未来燕云国的太子妃,这一抓之下,两个人很可能同时的丧生,这还真是惊险啊,学员的萧长老和几位长老全都叫了起来:“住手,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可惜台上的两个女人压根不理会,眼里闪出狠戾的光芒对恃着,别说书院的萧长老了,就是太子的话,她们都当没听到,何况是别的人,她们自然更不可能理会了。 下首的南宫瑾一看眼面前的状况,不由得紧张起来,伸手拽着一侧的北幽王南宫凌天:“凌天,你还不阻止她们,这样下去,两个人只怕都是重伤啊,。”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来,唇角是血腥阴冷的笑,他慢吞吞的拍起手来,朝着高台上人开口:“有趣,有趣,来,继续打,不死不休。” 四周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北幽王强大的威压笼罩着整个比试场,谁也不敢说话,一起望着高台上的两个女子。 永乐郡主听了这幽暗仿似地狱窜出来的阴寒之语,心里一颤,心知肚明这位爷生气了,不过她有点不明白,这位爷气的是什么,他可是一惯不理会闲事的,但是今儿个竟然跑来这里看比试,还生气了,难道是?永乐郡主眯眼盯着对面的花惊羽,难道和这个女人有关,永乐郡主虽然不清楚,但是明显的松动了,沉声开口:“我们一起松。” 花惊羽却不动,沉声问道:“今日是我胜还是你胜?” 此言一出,四周众人皆是无语,有人想竖大拇指,冲着花惊羽比划,你牛,姐啊,你太牛了,这种时候了不关心性命,竟然还关心胜负。 ☆、第064章 不打不相识 高台上,永乐郡主面色一沉,正想说话,评委台里面的萧山长老已经奔了出来,生怕两个人继续打下去,这两人可都是举重轻重的人物啊,若是她们两个出了什么事,他们玉凰学院可就要倒霉了,所以萧山长老飞快的开口:“你们两个都胜了,都胜了。” 这两个女人身手都十分的厉害,二人平分秋色,可算是今年比试中的头魁,所以萧山长老的话没人敢否决,花惊羽听了萧山长老的话,脸色总算缓和一些,望向永乐郡主,飞快的开口:“一起松。” “好,”一言落,两道身影同时的急速分开,永乐郡主抱拳冷哼:“信不信我没有使出夺命绝招?” “彼此彼此,”花惊羽挥了挥手,身形一跃离开了高台,她相信永乐郡主没有使出夺命绝招,但是同样的她也没有使出夺命的绝招,若是她使了饮血三式的最后一招血灵祭,定然可伤永乐郡主,但是虽然和这个女人打了一场,但是对她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大概就是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她相信永乐也有。 花惊羽跃下高台,身后的永乐郡主气恼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待到瞳眸落到一双深幽凌寒的瞳眸时,永乐郡主一下子焉了,这丫头怎么会和表哥扯上关系了,真要命? 永乐郡主闪身跃下了高台,四周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先前的一幕可真是激烈啊,激动人心啊,高手对高手的比试,果然有意思啊,关于花惊羽这个未来的太子妃,这些人算是真正的认识了,惊艳不已,武功厉害,精通才艺,现在谁若再说未来的太子妃是个废物,他们非抽这人的大嘴巴。 花惊羽一跃下高台,四周围了一堆关心的人,南宫瑾兄妹二人,赫连轩,花青枫,司徒小昭等人。 “小羽儿,你脸上疼不疼,要不要立刻召个御医看看?”南宫瑾说着还不忘瞪了不远处的某女一眼,南宫晚儿拉着花惊羽关心的询问:“花姐姐,你没事吧?” 赫连轩直接的取出了一瓶药递到温柔的手里:“温柔,你替你家小姐涂一下,别让脸上留下疤痕。” “是,赫连皇子,”温柔应声取了药,替花惊羽上药,花惊羽看看这些家伙,好气又好笑:“好了,你们别担心我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脸上有些擦伤罢了,没有大碍的。” 这里忙碌成一团,高台上的比试又继续下去,不远处贵宾席上的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黝难看,先前他当众吼了一嗓子,台上竟然没人理会她,南宫凌天说了一句话,两个人立刻就不打了,这能让他不生气吗?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调整好了气息,领着几名手下走了过来。 “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一听南宫元徽的话,脸上拢上阴骜,不过当着别人的面,她倒也没有给南宫元徽难堪,淡淡的接口:“没事,殿下放心吧。” “要不,本宫送你给回花府去休息吧?” 南宫元徽一脸体贴的开口,花惊羽抬眸望着他,一言不吭,心里十分奇怪,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这样厚颜无耻的,前一刻可以派人杀她,后一刻竟然能够一脸阳光明媚的表示自已有多么在意她,有多么的想娶她,人的心境再转移也不会这么快啊,总要有些不自在啊,愧疚啊,可是她完全在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到,只看到他面色如常,坦然自得,就好像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温声细语对她的人。 花惊羽没说话,南宫元徽温声开口:“怎么了?羽儿。”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脑海中不知怎么的浮上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曾说过的话,也许你早就卷在其中了,或者说你早就是一枚棋子了,她一直在想,谁把她卷在其中,谁把她当成棋子,这一刻她心中隐约有些眉目,眼神一瞬间幽寒冰冷得像一把锋利的刀,随之隐于黑暗,淡淡的笑道:“殿下,我没事,我想看小昭接下来的比试呢?”‘ “喔,那你要不要坐到我那边去,清静一些,这里人多太吵了。” 南宫元徽越发的温润如水,花惊羽已有些失去耐心了,她只不过不想他难堪而已,必竟他是燕云国的太子不是吗?不过这男人是不是太不知觉了,想着面容冷下来:“殿下自去吧,我这里挺好的。” 说完看也不看南宫元徽,自然也忽视了南宫元徽瞳眸中一闪而过的煞气,南宫元徽的面容很快浮现上不忿,领着人转身走了,太子府的侍卫气恨恨的跟着自家的主子走了,似乎很生气似的。 对于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的动静,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不禁私下议论,太子和太子妃似乎有矛盾了,两个人怎么了? 花惊羽所坐的地方,几个人看到太子走后,不由得凑过来,关心的追问:“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望了望南宫瑾和赫连轩等人,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先前精神绷得太紧了。” “那你歪靠着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叫你。” 赫连轩体贴的说道,花惊羽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高台上的情况,也不理会四周的说话声,微微的睑目,想着心中猜测的事情,如果说自已是太子的一枚棋子,太子利用她做什么呢?还有南宫凌天曾经说过,不要相信自已眼睛所看到的,难道说她看到的南宫元徽并不是他真正的面目,如此一想,不由得心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南宫元徽真是太有心计了,他才是最有心计的那一个啊。可是花惊羽想了想南宫元徽平时的表现,还真没有发现,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凭意气用事的人啊,是他隐藏得太深了,还是她神经有些大条呢? 花惊羽想着,身侧忽然响起了叫好声:“好,小昭,好样的。” 花青枫一叫,南宫晚儿便不满的开口:“别吵,花姐姐累了,要休息呢。” 花惊羽已经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笑望向南宫晚儿:“没事,怎么样?小昭打赢了吗?”’ “是的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可以连打赢两场,还有她那个吞噬*,还真是有些名堂啊,每次在紧急的困头都可以帮她一把呢?”花青枫兴奋的说着,没想到不但羽儿打进了前十,连小昭也进了前十,还真是不错啊。 花惊羽也笑了起来,眼神微微的闪了闪,她觉得小昭身上有名堂,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吞噬*,而是她的功力似乎有所隐藏,她身为制毒师,自然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奇门怪类的药,可以隐藏人的内力,所以小昭很可能隐藏了真正的实力,也就是说她的内力并不仅仅是五重的内力,所以才会接连两轮打败对手,不过她既然不说,她也不会问,谁没有一点秘密的事呢。 高台上小昭跃了下来,几个人向她道喜,她红光满面的十分高兴,叽叽喳喳的和大伙说着话,这边热闹极了。 第一场的女子组比试结束了,萧长老公布了前十名的名单,其中有永乐郡主,花惊羽,小昭,本来女子组胜出的有十一个,不过书院的老师劝退了一个能力稍微差点的女学员,最后只剩下十个人了。 下一场是男子组了,花惊羽因为先前和永乐郡主交手有些累了,所以和大家说了一声,准备回花府去休息,赫连轩建议送她回去,南宫瑾立刻阻止了,说顺路送花惊羽回去,赫连轩的脸黑得像乌云压顶,南宫瑾却觉得心头大快,谁让这个货说他的妹妹不会喜欢上他的,哼,和他做对,活该。 南宫瑾心情欢快无比,护送着花惊羽和温柔还有小白离开,太子南宫元徽今日之所以出现,便是为了给花惊羽助威的,现在花惊羽走了,他自然不会留下,倒是北幽王南宫元徽一直坐着没动,慵懒的歪靠着。 玉凰书院的门前,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正想拉花惊羽上孝亲王府的马车,不想太子南宫元徽却赶了过来,阻止了花惊羽上孝亲王府的马车。 “羽儿,本宫送你回花家吧?” 花惊羽回首望向南宫元徽,太子脸上温和的笑意,眼瞳中温柔的情丝,此刻的他似乎真是一个多情的男人,可惜这个人不久前还一心一意的想杀她呢,这样的男人怎么就能摆出这样深情款款的样子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人了,所以他是在演,一种完全不需要带情绪的演戏。 “既然殿下想要送我回花府,那就有劳了。” 花惊羽忽然的开口,南宫瑾不满了,小羽儿不是一直很讨厌太子殿下的吗?怎么又一脸和颜悦色的和这个男人说话了,她忘了上次这死男人害她的事情了。 南宫瑾张嘴想说话,一侧的南宫晚儿生怕哥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太子必竟是太子。 “花姐姐,那你就坐太子的马车回去吧,那我们也回去了。”南宫晚儿不等南宫瑾说话,便命令前面的侍卫:“回孝亲王府去。” “是,小郡主,”孝亲王府的马车迅速的离开了,学院门口,花惊羽上了太子府的马车,她的唇角是浅浅的笑意,眼神却很冷,她之所以坐太子的马车,就是想看看太子是不是真的隐藏着什么别的面目。 温柔上了花府的马车,一路跟在太子府的马车后面,花惊羽坐在太子府的马车里,安静的搂着小白,一言不吭,南宫元徽有些摸不着她的底了,微眯起眼瞳:“羽儿,怎么了?”‘ “我累了,殿下,我能息会儿吗?先前和永乐郡主的那一场打斗,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了。” “永乐太胡闹了,本宫一定会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的,”南宫元徽一脸气愤的说着,花惊羽没说话,闭上眼睛歪靠在马车一侧休息,南宫元徽不再说话,随意的歪靠在一侧,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花惊羽,太子府的马车一路进城去了。 僻静的幽林小道上,停靠着一辆马车,马车里此时随意的歪靠着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女子柔美如玉的手中端着红艳的美酒,轻轻的轻品了一口,马车里除了这妖娆的女子,还有一个面目狠辣端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女子握紧了手望着红衣妖娆的女子:“郡主,你不是说?” “我说,我说了什么?” 懒洋洋的声音,似有力似无力,一点的危害都没有,让人的胆子不由得变大了,面目狠辣的女子,沉声开口:“你说了不会让花惊羽进前十的,还说会狠狠的教训这个女人的,可是你没有做到,既然你没有做到,那我?” 女子的话还没说完,叮的一声有东西碎裂了,同时一道冰冷的银芒划过半空,直抵她的脖子处,她立刻感受到冰凉锋利的器片带着嗜血的死亡味道,一股血腥味从脖子上滴下来,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没想到这狠辣的女人说动手就动手,一招便让人恐慌害怕。 “郡主,郡主,我?” “你是在威胁我吗?”永乐郡主暗哑的声音迷离的响起来,就像地狱之音,悠悠的颤颤的:“信不信我杀掉你?” “郡主,我不敢了,”说话的人是花府的花如烟,今日永乐郡主之所以出现,乃是因为花如烟发现了永乐的一件秘密,而她用这个秘密换永乐帮她狠狠的教训花惊羽,只是没想到永乐郡主竟然没有教训得了花惊羽,这让花如烟很不高兴,所以才会一急口无遮拦,现在璃璃器片抵着脖子,花如烟吓都吓死了,再想不起来威胁永乐郡主的事情,现在她都后悔得要死了,没事和这女魔头接触什么,不是找死吗? “你说我是杀死你呢,还是毒哑你呢?这样我的秘密就不会泄露出去了?” 永乐魅惑的轻笑着,花如烟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郡主,我不敢了,我以后绝对不会提这件事,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的。” “你说我该相信你吗?” 永乐郡主手中透明的琉璃器片更深的划了进去,花如烟的脖子上,血色徐徐而下,她感到一阵的昏劂加后怕,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招惹上这女魔头,自已这分明是找死啊,这枭京的人哪个不说这女魔头变态,连孝亲王府的小魔头南宫瑾和南宫晚儿都不愿意招惹她,偏偏自已来招惹她。 “郡主。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花如烟意识有些昏迷,痛苦的哀求着,同时的一个控制不住,竟然撒了尿,马车里一股尿骚味,永乐郡主的脸色陡的冷傲嗜血,手指一收,狠狠的一脚把花如烟给踢了下去,同时的冷哼:“真是个怕死鬼。” 公主府的马车扬长而去,花如烟的丫鬟小环远远的一看有东西抛出来,赶紧的过来,看到了自家的小姐被抛出来,不由得小脸雪白,紧张的叫起来:“小姐,小姐。” 同时的她闻到了小姐身上一股尿骚味,不由得奇怪的挑眉,然后一伸手摸到了小姐的裙子湿了,小环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色不由得难看,而且小姐的脖子上鲜血直流,好半天小姐一动不动,小环伸手拭探了一下,身子跌坐到地上,小姐分明是没气了,她,她? 小环哭了起来,赶紧的伸手扶了花如烟离开,等到她扶了花如烟回到太清庙,花如烟竟然直接的没气了,这个女人终于作死了自已。 太子府的马车里,安静无声,花惊羽闭目休息,脑海中却在想着,南宫元徵真的隐藏得很深吗?自已如若是他的棋子的话,又是一棵什么样的棋子呢?马车一路进了城,花惊羽忽地睁开眼睛望向旁边同样闭目养神的南宫元徽,这一刻的南宫元徽完全是她陌生的不熟悉的人,内敛沉稳睿智,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花惊羽唇角冷讽一笑,身侧的南宫元徽立刻警觉了,飞快的睁开眼睛,而脸上也飞快的戴上了假面具。 “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同样的收敛起心中思绪,若说以前她无所顾忌,但现在知道此人是什么角色,她又如何不小心呢。这帝都多少人被他骗了,个个都以为东宫太子是个无用的男人,连带的他的父皇都以为太子不足以成大事,却谁又知道他才是那个隐藏得最深的人,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造成这样的假像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花惊羽意念一转,便知道是为了什么,皇储之争,太子知道皇室的其他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太子之位,那些人想除他,他同样的想除掉这些人,所以他造成了这样的假像,就是为了迷惑那暗处的人。 好厉害,好计谋啊,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连带她也以为这个男人成不了事,幸好南宫凌天提醒了一句,她才捉摸过来,而在这出戏里,自已就是太子的一个活道具,若没有自已,谁又知道太子不负责任,不足以成大事呢,说来说去,自已是他利用的最彻底的一颗棋子啊,好,真是太好了。 花惊羽唇角慢慢的勾出笑来,她身侧的南宫元徽眼神一闪而过的幽暗,脸色微冷,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温润的开口:“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望着他,想到若是自已现在戳穿他的真面貌,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了,他谋算了这么多年,现在就等着要收网了,又岂会允许人坏他的好事呢,所以她没有傻到送死。 “殿下,你真的想娶我吗?” 花惊羽忽然阳光明媚的开口,一脸心动的样子,对面的南宫元徽一时间竟有些错怔,这个女人先前不是一心不想嫁他吗?这会子又说想嫁他,不过若是娶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是啊,羽儿难道不相信本宫吗?” 南宫元徽又是一脸温情的样子了,花惊羽心里狠狠的呕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不相信,我怕哪天殿下心血来潮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你说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花惊羽似真似假的说道,然后掉头望向别处,身侧的南宫元徽瞳眸中若有所思,这女人是什么意思,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正想开口说话,太子府的马车停了下来,侍卫的声音传进来。 “殿下,花府到了。” 花惊羽不等南宫元徽开口,掀了帘子抱着小白下了马车,理也不理后面的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的眼眸一片深沉,唇角紧抿,刚才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花惊羽已经领着温柔走进花府了,太子命令一声外面的侍卫,离开了花家的大门。 是夜,到处一片寂静,浩翰的天空上,星星安静的悬挂在布幕之上,月光柔和的笼罩着各处。 雕梁画栋的北幽王府书房内,一片死寂,最里面的豪华软榻上,慵懒的歪靠着一个白衣男子,纤尘不染的衣衫上,袖口银丝勾勒的海棠明艳动人,袍袖轻抬,大朵的海棠好似怒放盛开着,使得男子越发的魅惑,深邃的瞳眸透着撩人的幽光,但是此刻这双眼睛里却闪烁着幽寒无边的杀气,定定的望着书房一角的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女子脸上有着无奈,双眸轻轻的眨了两下,显示出她的不安。 “表哥。” 这女子正是白日在玉凰书院与花惊羽决斗的永乐郡主,白日众人眼里凌厉难缠的小魔女,此刻却一脸的温顺乖巧,望着软榻上的男子。 南宫凌天抬了一下眉,眼里的戾气更重,唇角紧抿,显出他的心中火气很重,永乐郡主不敢说话了,心里却努力的猜测着,表哥和那花惊羽是什么关系啊,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的,定然是自已和花惊羽那个女人打了起来,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生气,一定是这样的。 南宫凌天阴暗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身为尧骑卫统邻,本该低调行事,你却如此高调的与人决斗,若是你的身份泄露了,知道会给自已惹来多少麻烦吗?会给尧骑卫惹来多少麻烦吗?” 尧骑卫不属于地方禁军,乃是皇上手中一支秘密的队伍,分散在京城各处,随时准备处理着京城的突发事件,这支尧骑卫没有多少人知道,皇帝把这支尧骑卫交给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永乐郡主便是南宫凌天手里的人,所以他让永乐郡主掌管了尧骑卫,这女人一向低调,做事心狠手辣,嚣张拔扈,再加上她的身份,倒是不会惹起多少人的怀疑,没想到今儿个她竟然大刺刺的高调与人决斗,所以南宫凌天格外的生气,火大得很。 “本王要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该撤掉你尧骑卫统领的身份了。” 南宫凌天幽暗的声音响起,俊美的面容上拢上了一层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永乐郡主面色一变,立刻不安了,沉声开口:“王爷,属下这次错了,请王爷责罚。” 完全是下属的态度了,没有半点先前打马虎眼的样子,南宫凌天抬眉眯眼望着永乐郡主,说实在的,永乐郡主担任尧骑卫统领,一直让尧骑卫的那一批属下信服,虽然这些人并不了解她的真正身份乃是永乐郡主,可是她心狠手辣的手段却震慑住了所有的尧骑卫。 “好,看你以往表现不错,这次本王就不计较了,但若是再有下一次,你直接给本王滚出尧骑卫。” 阴骜冷狠的声音响起,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垂首:“是,王爷,属下知道了。”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永乐郡主退了出去,一路离开,等到出了北幽王府,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先前还真是危险啊,差点被表哥给撤了尧骑卫统领的职,她做这个可是很拿手的,而且十分的刺激,可不想就这么撤换了,而且能为舅舅做点事,是她最高兴的事情。 永乐郡主笑了起来,妖魅惑人,一挥手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北幽王府。 轻羽阁里,花惊羽因为白日和永乐郡主的对战,有些累了,所以早早盥洗休息。 房间一个人也没有,花惊羽躺在床上,正打算睡觉,身遭的气息有波动,不由得脸色一暗,沉声喝问:“什么人?” 来的人身手十分的厉害,竟然一直到了近前,她才感受到这份波动,现在的她内力达到了七重,可说是十分厉害的高手了,所以一般有人靠近轻羽阁,她早早就感受到了。 “花儿的火气可真大啊?” 暗磁低沉挪谕的声音响起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慵懒魅惑,一扫往常的凌厉凶狠,温雍好似三月的桃花,唇角是潋潋的笑意,白衣胜雪,乌眉亮眸,说不出的尊贵优雅,花惊羽蹙了眉,望着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嗜杀成性,心狠手辣的家伙吗?不过她想起了他刚才挪谕的话,脸色微微的黑了。 “北幽王殿下,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还有什么时候我成了花儿,我怎么不知道。” 这花儿听着怎么让人恨得牙痒痒呢?怎么听怎么奇怪。 南宫凌天不以为意,狭长的凤眸中幽光闪烁,唇角飞扬,不点而朱的绝色,五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身着白衣的他给人一种惊艳之感,不觉妖艳唯觉华丽,不过若是细看,轻易便可看出他的冷酷无情。 “本王可不想像别人一般称你羽儿,所以以后这便是本王的专称了。” 南宫凌天不容反驳的话响起,完全不是商量,是决定,花惊羽脸色更难看了,牙齿咬着唇,冷哼道:“殿下这是叫小猫呢还是叫小狗。” 反正她觉得这花儿的名字跟小猫小狗的名字差不多,不过很显然的北幽王殿下不这么认为,他微眯一双深邃迷人的瞳眸,幽然一笑,光华璀璨的开口:“难道花儿不喜欢本王叫花儿,喜欢本王叫你猫儿,或者狗儿。” “南宫凌天?”花惊羽咬牙冷冷的瞪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一点都不以为意,倒是很有兴趣的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兴致十分的好。 “如果你不想叫花儿和狗儿,本王可以叫你小花,或者阿花。” 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周身抖了抖,殿下你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冷得人发颤好不好。 “南宫凌天,我们能言归正传吗?这样吧,以后我叫王爷名字,王爷也叫我名字,行不行?” 花惊羽心平气和的开口,意图和某个男人讲道理,不过道理显然是没用的,某个男人压根听不进去,直接的否决了:“难道本王要叫你花惊羽?” “嗯,行,就叫这个吧,很好啊,名字取来便是让人叫的是不是?”花惊羽睁着一双亮得耀眼的眸子望着南宫凌天,试图说服他,不过没用,南宫凌天俊美的脸色微微的拢上了冷意,瞳眸之中也是诡谲的光芒。 “这样是不是太生份了,本王和你之间必须这么生份?” 南宫凌天的眼睛拢上了阴森,脸色也有些黑沉,一副若是花惊羽胆敢说是,他不介意掐死她似的,花惊羽直接伸手按着脑门,她本来想休息的好不好,半夜不睡觉和这男人纠结这名字有什么意思啊? “王爷你究竟想怎么样?” 花惊羽有些抓狂,怒瞪着南宫凌天,大有要和南宫凌天拼命的样子,南宫凌天不紧不慢的说道:“本王就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你,你这么火大做什么?要不然本王还是叫你花儿吧。” “南宫凌天,信不信我把你撵出去,以后再敢叫我花儿,我就和你绝交,”花惊羽陡的怒吼起来,里面的吼叫声,惊动了外面休息的温柔,温柔惊慌失措的披衣冲了进来,一眼便看到灯光之下端坐着的风华艳艳的男子,一看到她,眼神一眯,一抹煞气布于周身,温柔害怕得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啊。” 花惊羽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没事了。” “是,小姐,”温柔退了出去,吓了一声的冷汗,花惊羽抬首望向南宫凌天,阴森森的开口:“以后再敢叫我花儿,我直接和你翻脸。” 南宫凌天幽幽的笑起来,并没有似毫妥协的意思,眉眼邪魅:“花儿,别气了,本来就长得丑,这样更丑了。” 花惊羽真想一巴掌拍扁他的脸,当然只敢想想,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一点无害的样子,但是花惊羽还真不敢过份放肆,就是自已现在这样对他又吼又叫的,换成别的人,只怕早就没命了,再过份的事情可不敢做了。 “对了,我正有一件事想问你呢?”花惊羽平复了怒火,不再纠结他叫自已花儿还是狗儿了,沉稳的开口,南宫凌天没说话,静默的等候着。 “你是如何知道太子是假装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太子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 若不是他提醒她,她还当东宫太子南宫元徽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呢,现在想来这家伙根本就是装逼,现在众人所知道的一切根本就是个假像,也就是太子是个玩阴谋的家伙。 以前她以为太子被花如烟给拿捏住,现在想来,只怕花如烟也只不过是太子手中的一颗棋子,他在这出戏里玩得如鱼得水的,蒙骗了所有的人。 南宫凌天慢慢的收敛了先前的邪魅挪谕,周身笼罩着深沉,精致的面容满是若有所思:“其实别说你,本王也被骗了,一直以来都以为东宫太子是个成不了事的人物,但是不久前,本王从春水楼里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年皇后曾秘密探访过清照先生,清照先生姓姬,字云先,是个博学多才的人物,他领着族人隐居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过着避世的生活,不参与世事,清照先生的祖上曾经一连出过几位太傅,都是教导太子的先生,不过后来因为某一代的太傅参与了皇子争储,而遭受了灭顶之灾,从此姬家再不掺与任何的政事,避世过生活。” 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花惊羽静静的听着,眼神幽暗,春水楼,乃是玄武大陆上第一流的情报机构,可以说从春水楼拿到的消息,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所以说皇后真的探访过清照先生。 花惊羽忍不住开口:“你是说皇后请了清照先生辅佐了太子,所以太子的背后其实有清照先生这样的名师在指点,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有谋算之心。” 南宫凌天摇了摇头:“不,清照先生并没有下山,他不理俗世,拒绝了皇后,但是皇后离开后,清照先生的第三子姬华公子却不见了?所以本王怀疑姬华公子随着皇后来了燕云国,一直隐于太子之后辅佐着太子。”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花惊羽低低的叹息一声,沉声开口:“看来这位姬华公子很厉害。” “姬家历来精通心理术和谋术。” 南宫凌天对于这姬家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的,因为先前他派人把姬家的所有事都查了一遍,自然是清楚的。 “这么说南宫元微背后真的有人为他筹谋划策,所以他才会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隐藏得如此之深,现下京城中的人恐怕都以为这位爷是个没用的人,事实上他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雀,是吗?” 花惊羽的瞳眸闪过怒火,她是想到了自已一个好好的人,竟然沦为南宫元徽手中的一枚棋子,还是一枚弃子。他正是利用了自已才制造出了自已无用的表像,现在他更是把她利用得彻底,因为皇后中毒被她查出了毒引,所以太子殿下痛心疾首了,想娶她了,正因为他的这番表现,人家更认为这男人成不了大事。 他不但给自已塑造了一个完美的无用形像,还把她给置于风口浪尖上了,好,真是太好了,花惊羽咬牙望向南宫凌天:“那么皇后呢?皇后扮演什么角色呢?先前中毒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凝眉,并没有说话,花惊羽自已却已经开口了:“看来这母子二人是唱的双簧啊,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啊,我还当皇后是个善的,以后我再不欠她的了,或许中毒的事情也是他们母子所演的一出戏吧,目的就是为了铲除宫中的异已,虽然最后保留了德妃等人,但是断其手足也是大快人心的。” 花惊羽狠狠的说着,握起了手指,望向南宫凌天:“他竟然如此利用我,还利用得这么彻底,如果我把他的真面目给他泄露出去,不知道他还怎么装?” 她如此一说,南宫凌天深邃莫测的黑色瞳眸中暗潮涌动,低磁的声音轻慢的响起:“眼下还不宜动,若是动,只会为自已招来杀身之祸。而且就算动了,别人也未必相信,十年的伪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攻破的,若是现在你对人说,太子是个心计深沉的人,擅于伪装的人,只怕别人只会当笑话听。” 这一点花惊羽岂会不知,她只是太不甘心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么个男人给算计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步步匠心,不管是她,还是花如烟,都是南宫元徽计划中一枚棋子罢了。 不过她同样的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撕破太子嘴脸的时候,若是她真这样做了,只会为自已招来杀身之祸,不过不要以为她会乖乖的当一枚棋子,南宫元徽你给我等着,我要毁掉你的计划,作为你算计我的利息,甚至于因为你的计划,前身才会丧命。 “我会反击他的,虽然别人不会信,但是我相信宫中的几位王爷必然起疑。” 花惊羽狠声说道,南宫凌天抬眉慵懒一笑,俊美的面容折射出凛然夺人的绝色,邪魅开口:“花儿,本王是站在你这边的。”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眼睛眯了起来,幽暗的光芒拢在她的眼底,盯着南宫凌天:“为什么是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站在太子那一边?” “你忘了,本王历来和太子不和啊,能看到太子吃亏是本王最高兴的事情。” 南宫凌天话音一落,再次开口:“现在我们两个可是同一条阵线上的。” 他说完眉眼越发的温融,似乎心情十分的不错,整个人一扫之前的寒戾冰冷,透着微醺醉人的暖意,完全看不出平常的心狠手辣,嗜血狂妄。 花惊羽挑高了眉望他一眼,然后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哈欠,以表示自已累了要睡觉了,这位爷是不是该回去了,可惜对面的男人一脸懒懒不想动的样子,压根没理踩,邪魅的说道:“花儿,我们不但是同一阵线上的,本王还指着你呢,所以本王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本王打算送两个人给你保护你。” 花惊羽头上有些黑线条,这样也可以啊,扯了扯唇角直接的拒绝了:“王爷的好心我心领了,但是不需要。” 她已经欠了南宫凌天很多次人情了,不想再添上这么一桩,所以他的人,她是绝对不会用的。 “你确定?” 南宫凌天的瞳眸微弯,漂亮到极致,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周身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冷寒之气,显示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了,不过花惊羽没有妥协。 “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不想欠了,欠了以后还不了了,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让我来慢慢的还你吧。” “还完呢?”南宫凌天的声音不知觉的冷硬了,声音透着一股阴寒气息,房间里的气流也凉飕飕的,不过花惊羽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有时候她根本没有弄清楚他是怎么生气的,他就生气了。 “如果哪天我认为我还完了,咱们就两清了。” 她是真的这样想的,只不过她心中满是忧愁啊,能还得清吗?对面的南宫凌天忽尔一笑,房间瞬间漫开浓艳的槐丽之色,他慵懒魅惑的开口:“既如此,本王是不是该多做些什么,让你还都还不完呢?” 他说完也不等花惊羽说话,轻拍了两下,窗外闪进来两个女子,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高,一人身着淡紫色的束腰长裙,一人身着墨绿的八福锦裙,长得都很秀丽,同时内敛沉稳,观她们气息,看刚才的身手,轻易知道这两人是身手厉害的家伙。 两个人一出现,恭敬的开口:“十二见过王爷。” “十三见过王爷。” 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唤十二,墨绿八福锦裙的唤十三,这两人应该是南宫凌天的暗卫之类的。南宫凌天指了一下花惊羽,冷薄的命令:“从今往后,你们要郊忠的主子是这位花家大小姐,记着,若是你们做得不满意了,说明你们能力有限,要知道本王从不留无用之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二女脸色一凛,立刻恭敬的掉首望向房间一侧的花惊羽:“见过小姐。” 花惊羽一听恼火了,先前她说的话,他没有听到吗?竟然自作主张的送两个丫头给她,虽然她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好心,照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有还清他人情的一天,以后一辈子心里都不会舒坦的。 “南宫凌天,我说过了,不需要你派人保护我,我自已可以保护自已。” 她说完望向十二和十三两个丫鬟:“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保护我。” 她话音一落,十二和十三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摸剑往脖子抹去,动作相当的快,花惊羽一惊,脸色难看,顺手摸了头上的两枚银钗甩了出去,当当两声,两个丫鬟手中的宝剑被弹开一些,但是宝剑还是险险的擦过了脖子,脖子上两道鲜红血印清晰的显示出来,血迹顺着脖子往下落,花惊羽怒火万丈的瞪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让你的人滚回去。” 她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如此信奉南宫凌天的的话,竟然直接的拿剑抹脖子了,若是她再让她们回去,只怕是一死的命,虽然这是北幽王府的人,是死是活与她不相干,可是当面看到人因为自已的一句话抹脖子,她还是不忍心。 可惜南宫凌天并不理会花惊羽,伸手取了身侧案几上的茶来,轻轻的倒了一杯,自顾轻品起来,品了两口不满意,蹙眉轻语:“这都是什么茶啊,难喝,上次本王不是让人送来了雪山银毫” 花惊羽冷瞪着他,那雪山银毫她可不会常常喝,总共才一罐:“你来若是为了喝茶,不会在自家王府喝啊。” 南宫凌天不理会花惊羽,自顾低喃:“看来要再送些雪山银豪过来,这茶真是入不了口。” 花惊羽忍不住磨牙:“南宫凌天,我又没请你过来喝这茶,你嫌弃的什么,你不乐意大可以回你的北幽王府去。” 房间里十二和十三二婢一脸惊骇的望着花惊羽,不由得担心起来,爷不会一怒杀死这花家的大小姐吧,她们倒是有些替花家大小姐担心了,不过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家的爷,竟然一点怒意都没有,不但没有怒意,还一脸春光明媚慵懒随意的样子,完全和以往他她们所见到的不一样,十二和十三两个属下好似被五雷轰顶了,思绪都有些模糊了。 难道这个人是假的,他不是她们的主子,是个莫名顶替的,要不然爷怎么会这样温融呢,虽然风华艳艳,美色倾城,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花惊羽不想和这个男人在茶上纠缠,望着南宫凌天,重复先前的话题:“南宫凌天,你让她们回去吧。” 南宫凌天挑眉,一抹凌害嗜血映在瞳底,杀气轻染,望着十二和十三二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个暗卫一脸的失望,神色一凛,她们熟悉的主子又回来了,看来主子对这位花家大小姐是不同于别人的,她是不一样的,别人在他这里恐怕不会得到优待,十二和十三恭敬的应声,闪身欲出去,花惊羽看她们绝决的神情,不会是又出去自杀吧,虽然这不干她的事情,可是她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啊,何况这两个人和她又没有任何的仇,她们这一死也是因为她,再说若是南宫凌天这个变态的再安排两个人过来,她是不是还坚持不要,然后看着人家自杀啊,她一点不怀疑,这个男人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飞快的朝闪身出去的十二和十三开口:“你们两个进来吧。” 十二和十三二人复又闪身进来了,两个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垂首而立,房间一侧的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神色不动,以免某个小丫头恼羞成怒,但是黑如点漆的凤眸之中却隐有隐谋得逞的笑意。 花惊羽望向十二和十三,没好气的开口:“我留下你们两个可以,但是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手下,和这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做得到吗?” 十二和十三立刻恭敬的应声:“是。小姐。” 花惊羽点头后,又望向房间一侧的南宫凌天,冷冷的警告:“若是我发现你和她们有牵扯,立刻给我把她们带回去,别给我搞这自杀的一套,到时候她们不自杀,我也把她们给杀了。” “本王既说了她们是你的人,又如何会和她们有牵扯呢。” 这一点南宫凌天倒是没有含糊,这人送给她的就是她们的了,以后他自然不会再当她们两个是他的人了,而且别看这小丫头现在心疼这两个暗卫,若是发现她们背叛她,恐怕下手会狠得多。 花惊羽没有再理会南宫凌天,望向十二和十三两个人:“你们这两个名字,听着便有些像暗卫之类的,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必然要横生波折,这样吧我给你们重新起个名字。” “请小姐赐名。”十二和十三恭敬的开口,花惊羽想了一下,温声说道:“以后十二就叫阿紫吧,十三叫绿儿,从此后新生了,以后跟着我,好过跟着你们心狠手辣的主子,只要你们不背叛我,不做违背我意思的事情,我不是个难相处的主子。”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阿紫和绿儿二人恭敬的领命,身为暗卫,她们两个比寻常的下人更听主子的话,从不多问一句,从不多言一句,主子的命令唯命是从。 “下去吧,”花惊羽挥了挥手,等到阿紫和绿儿两个人退了出去,她望向软榻上慵懒好似琼花玉树的男子,眉眼皆艳,正笑意浅浅的望着她,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这下你满意了?” “嗯,不错,”南宫凌天心情愉悦,声音透着酒酿一般的醇香,带着迷离低磁,伸手舒展了一下手臂,花惊羽直接下命令:“你老满意了,是不是该离开了,夜深了,我要睡了。” “好吧,今天真是个不错的夜晚啊,”北幽王殿下意兴阑珊的开口,其实还想待下来和花惊羽说说话,和她待在一起,感觉越来越好,不过他再待下去,恐怕小丫头要变脸了,所以只好先离开了。 不过临离开时,南宫凌天没忘了叮咛花惊羽:“花儿,花府的外面有人监视着轻羽阁的动静呢。” 话落白色的身影飘然而去,花惊羽眉轻蹙起来,一听到他叫她花儿,她就火大:“滚,” 随之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南宫凌天早闪身不见了,房间里,花惊羽眼神冷冷,唇角勾出冷笑,这暗处盯着花家的人,不出意外定然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自然会有人想办法动她,而他便在外面抓人,若是抓到什么对他有用的人,还可以一网打尽呢,他倒是真的打的好算盘啊。 第二天一早,花惊羽接到了公主府的请贴,不由得脸色幽暗了。 “小姐,晚上的宴席你去不去?” 花惊羽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去,为什么不去,”她倒要看看永乐郡主还想做什么,再一个,晚上她还有事要做呢?太子不是一直利用她吗,把她置于风口浪尖上吗?别当她是不会动的死人。 傍晚,公主府的赏花宴。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长公主乃是皇上的姐姐,还是皇室嫡出的公主,先皇后曾出一子一女,儿子幼时去世,后来只有长公主一位公主,所以说起身份来,这位长公主乃是正统的嫡出,她的身份很高贵,先皇曾让她和亲南芷,那时候她是适龄的公主,唯有让她和亲南芷才能显示出皇室联姻的决心,但是没想到南芷的那位王爷命薄,竟然早早便去世了,公主年少守寡,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女儿,先皇因为愧疚,所以接她们母女回燕云国,特地赐了公主府。 先皇去世后,新皇登基,皇上是长公主的弟弟,自然也不敢对这位嫡出的长姐怎么样,所以这枭京城内,公主府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招惹的,公主生性喜欢热闹,所以时不时的举办赏花宴,品茶宴什么的,这里是京城贵妇群走动得最多的地方。 往日这个地方花惊羽是从来没有来过的,没想到这次公主府竟然发了邀请她的贴子,尤其是在永乐郡主和她恶斗一场之后,不少人看到花惊羽出现,不由得暗自猜测,长公主是不是为了教训花惊羽才邀请她参加赏花宴的,要知道长公主可是很宠永乐郡主的,听说皇上曾想给永乐郡主赐婚,最后被长公主一闹,这事便不了了之的,。 今晚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旁观着,不过花惊羽一出现在公主府的门外时,公主府的管家便恭敬的命人带了花惊羽进去,并没有任何不恭不敬的态度,那些看好戏的人不免失望。 “花小姐,请随我去月锦小筑。我家郡主要见你。” “喔,”花惊羽不惊不动的应声,抱着小白悠然前往,后面跟着阿紫和绿儿,今晚来公主府赴宴,她带了这两个丫鬟,她们是暗卫,武功了得,自然可护她周全,至于永乐郡主要见她,或许是想报复她,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再和她打一场,而且绝对不会让她。 前面带路的小丫鬟悄悄的回首打量着花惊羽,发现这花家大小姐真的很有胆气,听说郡主和她两个人打成了平手,而且此刻要面见郡主竟然一点都不变色,真是好胆气啊。 一行人七拐八弯的,最后到了月锦小筑,这里乃是永乐郡主住的地方。 花惊羽等人一走进去,便感受到月锦小筑和别处不一样的风格,整个小院里,没有栽种任何观赏的花,倒是栽种了很多爬墙的绿色藤草,还有随处可见的绿色植物,小院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前面的院子空出一处地方来,木桩,沙袋,各种各样的兵器,弓箭,木偶人等等,这里应该是永乐郡主平时练武的地方。 永乐郡主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女儿家的却像男儿一般嗜武如命,花惊羽勾唇一笑,跟着小丫鬟一路往里,走进了月锦小筑的花厅,只见灯光迷朦,一人穿着一件红色的勾勒出好身材的鲜艳红衣,随意的趴在一张软榻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摇晃着,那海棠红的酒色,映衬得她面容越发的张扬,眼神氤氲迷离,一看到花惊羽走进来,迷惑的一笑,柔情万千的开口:“你过来了,过来陪我喝酒。” 花惊羽瞬间被雷,她过来可是想过了她们之间见面,天雷动干火,一发不可收拾,生死决斗,各种画面的,可是现在一照面,这永乐郡主竟然一脸当她朋友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花惊羽站着未动,眼睛眯了起来,望着那端着酒杯晃来晃去的永乐郡主。 “郡主请我过来是?” “叫我盈盈。”永乐郡主霸道的命令,然后傲然的开口:“这是我第一次让外人叫我的名字,你是第一个。”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原来永乐郡主霸道得如此可爱啊,她倒是没想到与她一战竟然得了一个朋友,她这样的人,若不当你是朋友断然不会允许叫她名字的。 “既然盈盈吩咐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花惊羽挥手让花厅里的阿紫和绿儿二人退下去,永乐郡主既当她是朋友,所以就不会暗算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自已的这种直觉。 “会喝酒吗?”永乐郡主晃着手里的酒杯问花惊羽,花惊羽摇头,浅笑着回道:“我不擅饮酒,所以不能让郡主尽兴了。” 永乐郡主听了她的话,不满的瞪了花惊羽的一眼:“都说了叫我名字,莫不是你记我的仇了?” 她说着微眯着眼睛,下巴高高的扬起,有一种倔傲不羁,此刻她的神态,跟她怀中的小白很像,这两货不会是同一类的吧,花惊羽唇角的笑意更深:“盈盈都不记我的仇了,我又岂会记盈盈的仇呢,我们两个是不打不相识啊。” “好一个不打不相识啊,没错,不打不相识,这是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永乐郡主命令外面的丫鬟:“过来,奉茶,羽儿以茶代酒,与我喝一杯吧。” 花厅外面,小丫鬟飞快的跑进来,一脸的惊奇,她们家的郡主可是很少有人入她的眼的,没想到这花家的小姐竟然能入郡主的眼,看来这人还是有些能耐的,小丫鬟俐落的奉上了茶,又退了出去。 郡主可是喜怒无常的人,招惹了她,只怕就要掉脑袋了。 公主府里因为恼怒郡主掉脑袋的人可是有好几个了,惹恼了郡主,就算郡主不动她们,公主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永乐郡主和花惊羽二人,一人喝酒一人喝茶,竟然喝得十分的尽兴。 “小羽儿,你说本郡主还真没碰到过像你这样的人呢,太拼命了,若不是本郡主,一般人恐怕不是你的对手。” 永乐郡主魅眼如丝,脸颊生艳,当真是媚骨天成,此刻的她因为喝了酒更是展尽了女子的媚态,连说出口的话也是娇媚惑人的,她的一双细长漆黑的瞳眸盯着花惊羽,唇角是勾魂的笑意。 花惊羽想起先前两个人拼命的事情,自已拼命,永乐郡主也不差啊,这个女人不但拼命,而且心狠手辣,要不然这枭京的人为什么个个怕她呢。 “盈盈也不差,不过谢谢盈盈手下留情了。” “彼此彼此,我知道你也没有尽全力,”永乐郡主笑起来,又喝了一口杯中酒,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女人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不但影响身体,而且经常喝这种辛辣又冷的东西,还影响生育,花惊羽伸手拿掉永乐郡主手中的酒杯:“盈盈,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永乐愣了一下,抬眸望向花惊羽,好半天不说话,花惊羽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知道上次我娘拿了我的酒杯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花惊羽很好奇,难道她还能追杀自个的娘亲不成,那可是长公主啊,这京都没人敢招惹的长公主啊,永乐眼睛笑成月牙状,可爱又萌宠,花惊羽低首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越看越像啊。 “我追杀了我娘三天,让她三天没吃饭,三天没睡觉。” 花惊羽眼珠差点没掉下来,这女人够猛啊,竟然真的追杀自个的娘亲,公主可真可怜啊,碰上这么一个变态的女儿。 花惊羽黑亮的瞳眸睨向永乐郡主,温柔得掐出水的声音响起来:“盈盈是说要追杀我三天吗?” 永乐郡主睁大水眸,眨了眨,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不敢。”其实她真想这么干,可谁叫羽儿背后有大靠山呢,还是她招惹不得的大靠山,所以她可没胆追杀她。 ☆、第065章 高超的赌术 门外,小丫鬟走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子:“郡主,公主吩咐人过来请郡主和花小姐过去呢。” “嗯,知道了,”永乐郡主起身,花惊羽也站起了身,永乐郡主伸手揽了她的肩,两个人一副姐俩好似的往外走,花惊羽不满的推永乐郡主:“重死了,离远点。” “偏不,”永乐郡主嘟嚷,干脆把整个人倚在花惊羽的肩上,借着她的力离开花厅,她一边走一边嘟嚷:“羽儿,你个没良心的,人家现在头晕,没办法去。”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了,不能喝不会不喝啊,或者可以去睡觉啊。” “我不是怕有人欺负我家的小羽儿吗,所以要给你撑撑场子吗?”永乐郡主不满的哼着,花惊羽一脸无语,她难道是需要人撑场子的人吗,谁招惹她她都不会放过的,现在的她可和刚穿过来的她不一样。 门外,公主府的一干丫鬟,皆张大嘴巴,眼珠子突突的,她们什么时候见过郡主这样撒娇耍赖的,本来她们以为这花家小姐过来要倒霉的,没想到郡主不但不怪她,还一副姐俩好的样子。 一行人离开了月锦小筑,前往赏花宴,公主府有一个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院子,百花院,里面栽种了不少的名贵花草,一年四季都有名贵的花草怒放,有专人打理着,以备公主请宴办宴所用。 百花院门外,守门的丫鬟一看到花惊羽和自家的郡主过来,赶紧的朝里面报了一声:“郡主到,花小姐到。” 刷的一声,院子里面三三两两正赏着花的贵妇们,全都聚集到一起注意着百花院的门口,想看看传说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此刻是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是门外走进来的两个人,完全是姐俩好的样子,永乐郡主依旧是一身妖娆的红衣,此刻媚眼如丝,一只手搂着花惊羽,两个人笑眯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百花院里所有人都被雷了一下,即便是长公主也愣了一下,她先前之所以寄贴子给花家小姐,乃是因为女儿说了,她才寄的,本来她以为女儿约花惊羽过来是秋后算帐的,可是现在看这情况,不但没秋后算帐,还是姐俩好了,长公主总算放心了,要知道花家的小姐好歹是东宫太子妃,盈盈若是和她闹翻了总归是不大好的,现在这样倒是不错的,长公主唇角擒着满意的笑,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几位朝中的贵妇,几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永乐,花小姐,你们过来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伸手想推开永乐郡主向长公主行礼,谁知道永乐郡主偏死赖着她,还不满的抗议:“我就不。” 长公主和身后的贵妇再次的被雷了一下,要知道永乐郡主可不是谁都制得住的,听说当今的皇上都制不住她,现在的她似乎对这花家小姐极好。 永乐郡主一向我行我素,很少理会别人,她伸手揽着花惊羽的肩,笑嘻嘻的望着长公主:“母亲大人,小羽儿以后可就是我的好姐妹了,你可疼着她一些,要不然我可生气了。” 她说完还望向百花院里的贵妇和各家千金小姐:“大家以后可别惹着小羽儿,她可是我永乐的好姐妹,若是谁招惹得她不高兴了,就是招惹我永乐,别怪我翻脸无情。” 后一句翻脸无情掷地有声,令得听到的人忍不住抖簌了一下,百花院里,好多贵妇把花惊羽列入了不能招惹的名单。 长公主笑呵呵的开口:“好了,好了,进来吧,大家热闹一些的玩,永乐你照顾好花小姐。” “我知道了,”永乐依旧赖在花惊羽的肩上,搂着她往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吐气如兰的开口:“小羽儿,我是不是够意思。” “谢谢你了,盈盈大人,我的肩全麻了,能不能麻烦你把你的脑袋移一移。” 花惊羽无语的开口,她其实没想到永乐郡主竟然如此高调的对外如此说,看来她倒是占了她的光,以后这些女人恐怕是不敢随便招惹她了。 永乐郡主总算放过了花惊羽,两个人一起走到一侧去坐下来,两个人刚坐下,便看到两三个人走了过来,这两三个不是寻常的女人,一个是丞相府的江月雅,两个是宫中的如画公主和如雪公主,这三个平时都很巴结永乐郡主,永乐郡主一直对她们淡淡的,既说不上喜欢,又说不上不喜欢。 江月雅柔媚的笑道:“没想到永乐郡主竟然喜欢花小姐,其实我也挺喜欢花小姐的。” 花惊羽望向江月雅,发现江月雅也在望她,江月雅的眼里有探测,有研究,慢慢的开口:“听说花小姐想参加此次燕云国的武魁之争。” 她可是去年武魁之争的魁首,这个女人不会是异想天开的想打败她吧,这一刻江月雅的眼里隐隐浮现出不屑,她虽然觉得花惊羽这个女人有些本事,但仅仅是有些本事罢了,如若以为这样便可以打败她,那她就是痴心枉想了。 江月雅的神色没有逃过花惊羽的眼神,她的瞳底也隐有冷意,江月雅,你瞧不起我是吗,那我就在一个多月后的武魁之争上把你从高台上打下来,到时候你想到今日对我的蔑视该是多么的可笑啊。 花惊羽把视线从江月雅身上收回来,淡淡的开口:“是啊,不知道能不能打进前三甲。” 永乐郡主伸手搂过她的肩,贴着她耳朵小声说道:“我估计你能打进第一。” 虽然状似小声,可是偏偏身侧的三人全都听到了,江月雅的脸一下子难看了,瞳眸闪过冷光,望向永乐郡主,不过很快她就妥协了,她可以得罪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却不能得罪永乐郡主,因为长公主可不是皇帝,在她这里根本没有理法可讲,只要你招惹到永乐郡主不高兴,不管你家是什么来头,都要到你的府上闹得你鸡犬不宁,她是不敢招惹这女人的,但是不代表不敢招惹花惊羽,江月雅阴沉沉的望着花惊羽。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可不敢掺合到她们之间,一边是花惊羽和永乐郡主,一边是江月雅,所以气氛一时冷硬,直到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响起来:“郡主,公主让我来请示您一件事?” 永乐懒洋洋的开口:“什么事啊?” “太子殿下带着几个朝中的公子过来说要参加赏花宴,公主问郡主的意思,是请殿下进来,还是让他们回去。” 永乐一听太子南宫元徽便没好脸色,直接的冷哼:“没看到这是女子赏花宴吗?他一个太子,没事专往女人堆里钻什么啊,让他们回去吧。” 花惊羽听了永乐的话,嘴角微弯,太子不在正好,她倒要好好的替他宣传宣传了。 小丫鬟应了一声,自去回公主的话了,这里南宫如雪和南宫如花二人自动坐在了永乐郡主的身边,气氛总算不那么冷了,不过江月雅的神色一直很冷,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来喝,倒是南宫如雪一脸热情的望着花惊羽。 “花姐姐,你最近怎么不进宫玩啊?” 其声特别的亲热,在场的几人皆有些发愣,不过很快心中了然,皇后想把南宫如雪嫁给花惊羽的哥哥花千寻,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公主对花惊羽亲热,其心可见啊。 花惊羽眼里闪过一丝冷气,南宫如雪想嫁给千寻哥她是一万个不同意的,千寻哥那样的好人,一定要找一个好女子陪伴着他,她可不希望这个刁蛮任性,还有一个心计莫测的兄长和母后的女子嫁给千寻哥。 不过花惊羽也犯不着明面上去得罪这位公主,眼下千寻哥不在京中,等他回来再说。花惊羽淡笑着开口:“劳公主惦记了,若是我进宫,定去找公主说话。” “嗯,以后若是你进宫便来找本宫,”南宫如雪一脸高兴的样子,兴奋的说着,脑海中已经勾勒出花千雪回来看到她和花惊羽相处得极好的样子,说不定会同意娶她呢,若是嫁给花千寻,如雪公主想着想着竟然一脸的娇羞,看得身侧的几个女人一脸的无语,如画公主直接冷瞪了她一眼,花痴,而且花心,以前不是说喜欢碧晟吗,这么快便变心了,哼,她才不像她。 宴席很快开始了,明亮的宫灯把百花院各处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院子里摆下了晚宴,各式精彩的玩艺儿摆上来了,竟然有不少好玩的玩艺儿,掷骰子,套环,投箭,斗鸡,斗宠物,什么都有,并不像一般的宴席一样欣赏歌舞,场上什么玩艺儿都有,形式不俱,只要你有兴趣,可以邀了几个人上场斗一番,输多输少也不问,重点是个兴趣。 公主府历来是最开放的,所以来这里的贵妇们每次都很尽兴,别看这些贵妇人前一派端庄高雅大气,真正的玩起来比男人还疯,这不场上早开始各种斗了,花惊羽和永乐郡主二人一边吃菜一边说话。 “没想到公主府的宴席竟然如此的热闹?” “是啊,我母亲大人一向如此,不喜欢约束,所以每次举行宴席都这样,不过大家也都挺喜欢的。” 永乐郡主笑眯眯的回道,然后眯眼望向花惊羽:“小羽儿,要不要我们也选一样斗斗,取个乐子,你看不少人下场了。” 花惊羽望了望,看每样东西那里都围着人,自已和永乐一过去只怕别人便要让出来,算了,干脆还是让别人玩吧。 “你安份些吧,没看每样东西那里都有人,我们还是吃饭说说话呗,别闹了别人的场子。” 永乐哈哈一笑,倒也不以为意,继续吃东西,她刚想问问花惊羽和南宫凌天那个变态什么关系,不想江月雅却领着两个婢女过来,打断了永乐郡主的话。 “花小姐,不如我们来玩一下怎么样?” 江月雅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满是不屑,虽然花家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了,花如烟被花惊羽给斗倒了,听说那个女人还死在了太清庙里,可是那又怎么样,花如烟算个什么东西,能和她江月雅一样吗? 花惊羽蹙眉望向江月雅,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过来找碴,她倒是挺稀奇的,她想和她玩什么。 “不知道江小姐想和我玩什么?” “猜骰子的大小如何?”江月雅的话一落,花惊羽还没有答应,永乐郡主倒是来了兴趣,这女人不但喜欢喝酒,还爱好赌,当然不是大赌,大赌她已经戒了,若是她大赌的事情传到那个变态耳朵里,她的尧骑卫统领立马便被撤掉了,所以这种事她是不会干的。 “好啊,本郡主来摇骰子,你们两个来猜大猜小。” 江月雅立刻便同意了:“好。” 她一点也不担心永乐郡主放水,因为她自认精通骰子,所以一点不担心,江月雅望向花惊羽:“花小姐,比不比呢?” “如何比呢?”花惊羽沉稳的问道,江月雅优雅的以帕掩唇轻笑,这个动静由她做起来,竟然分外的别致,果然不亏是枭京的第一美人,即便是一个嘲讽的笑意,也能如此的动人,不过?花惊羽的眼神陡冷,但愿她最后笑得出来。 “听说花小姐手边有五万两的银票,好像是上次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替你讨来的,那么我们便以五万两的银票为赌注怎么样?” 江月雅说到五万两银票时,轻描淡写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人家的出身大气,五万两银票根本不放在眼里,而花惊羽的五万两银票还是瑾小王爷上次帮她讨来的,一句话,便把花惊羽压了下去,花惊羽也不计较,淡淡的应声:“好。” 她怀中的小白看出江月雅对自家的主子不善,周身的毛发倒竖起来,大有要发怒的样子,花惊羽伸手安抚了她,小白,别急,咱们就从这蠢女人手里多赢些银子怎么样,钱多不是坏事啊。 那边江月雅已经让手下的丫鬟回去准备取银票,小丫鬟应声走了出去,这时候场上很多人都注意到这边了,有眼的人自然也看出这两个女人的气场有些不太对,似乎斗了起来。 两个人起身走到了中间摆放骰子的地方坐下来,永乐郡主笑眯眯的走到台子的最中间,伸手一捞骰盒,行云流水的耍了一套,一看便是精通此物的,花惊羽和江月雅不同,她的银票便放在身上,所以坦然的取出了五万两银票,当然她身上还有五万两银票呢,不过她没有拿出来。 “第一注江小姐打算下多少?” 花惊羽淡然的问道,江月雅眯眼望着她,忽尔心情似乎很好:“两千两吧。” 她好像看到花惊羽惨败的样子了,所以此刻的心情特别的好,因为她对这个骰子可是研究过的,没事也偷偷的玩过,可算十分的精通此道的,而这花惊羽,她可是得到消息,从来没碰过这种东西的,所以今日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赢得五万两,还狠狠的打击这女人一下,最好别自以为是的,她就该安份的待在属于自已的位置上,别痴心枉想,以往她倒是没看出来,还因此与这女人接近过两次呢。 “好,我跟了。”花惊羽点头,瞳眸幽深凌寒,看到这个骰子,她便像看到了宁睿,宁睿身为杀手,前世可是五毒俱全的,什么都精通,要不然也不能充当一个完美的杀手,记得他有一次去维加拉夫杀人,在一家超豪华的地下赌场,不但杀了那个人,还赢了那个人的一千五百万。没事的时候,宁睿最喜欢把他学到的东西展示给她看,有些东西她不感兴趣,但是这骰子她倒是有兴趣,每次都用这个和宁睿赌刮鼻子,谁输了便刮五下鼻子,想到这个,花惊羽不由得心酸,宁睿,你究竟在哪儿啊,你是不是也在找我呢? 江月雅唇角擒着一抹笑意,望向永乐郡主:“开始吧。” “好,”永乐郡主一扬手,盒子在她的手中翻转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激烈,最后压根看不见盒子,只看见一团光影飞速的转动着,最后碰的一声砸了下来,盯着桌子对面的两个女人:“猜大猜小?” 江月雅凝神盯着永乐郡主修长美玉般的手指,瞳眸中慢慢的耀起光亮,笑着开口:“我买大。” 她说完望向了花惊羽,一脸好心的说道:“花小姐,若是跟的话就要买小了,不过江小姐也可以不跟喔。” “为什么不跟,跟,既然你买大我就买小。” 花惊羽豪爽的开口,江月雅瞳眸中一闪而过的幽芒,唇角是冷讽的笑意,看来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懂听骰子,自然也不知道这骰子里竟然是大点数,看来这一次她要赢定她了,这样既可以重创这个女人,又可以顺利得到五万两白银,真是不错的事情。 永乐郡主望了两个人一眼:“好,我开了。” 她手一扬,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的骰子清楚的显示出几个大点数。 “大,这一局江家大小姐胜。”永乐郡主一声清喝,宴席上所有人都听到了,看到江家大小姐和花家的小姐斗了起来,而且她们竟然以五万两的银票来做赌,这虽然不是天价的数目,可是闺阁中的小姐还没有玩过这么大的,一时间,所有人都来了兴趣,个个都起身凑到中间的来了,赌桌四周挤满了人,不过没人掺合,个个都盯着场上看热闹。 这一局江月雅胜了,所以这个女人清丽出尘的容颜上满是笑意,瞳眸里淡淡的冷讽,唇角浮起轻笑,却带着凉薄的味道,她的眼睛睨向花惊羽,伸手轻飘飘的接过了花惊羽递过来的两千两的银票,随之优雅的开口/。 “再来。” 永乐郡主望了一眼江月雅又望了一眼花惊羽,发现花惊羽虽然脸黑,倒是不愠不怒,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输了两千两银票便有所变脸,最主要是她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永乐郡主深信,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这么容易落败的,既如此,她何不继续玩下去。 “好,这一次应该是花家小姐先跟了。” 永乐郡主玉臂一动,手中的盒子再次的转动了起来,越来越快,耍得跟一朵花儿似的,四周不少人看直了眼睛,永乐郡主这一手显示这女人可是个内中行家啊,暗中不少的贵妇望着那又娇又傲又神鬼不侵的永乐郡主,不由得头疼,这样的女人谁家的儿子降得住啊,先前公主还在她们跟前念叨,永乐郡主的婚事没着落呢,让她们多多关心,她们岂会不知道,这是让她们把家中的男儿给供献出来,说不定永乐郡主会看中的,可是现在看来,谁也不敢把这女人娶到府上啊,那就是娶一尊大佛回去供着啊,看她这样子,别到时候把府上的男人们都带坏了。 下首的贵妇们正想得入神,上首的永乐郡主笑眯眯的碰的一声把盒子砸到了桌子上,妖魅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猜猜这次是大是小?” 永乐郡主玩得兴起,伸手拉起一段衣袖,连两截雪白的手臂都露了出来,一只脚还翘上了桌子,十足的狂野姿态,看得四周的贵妇们再次的黑了一张脸,永乐郡主的母亲长公主,直接头疼的想揪头发,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啊,能给她像点女儿家的样子吗,二十了啊,二十了还没有嫁人,这有几个啊,整个枭京恐怕就剩她这么一个大龄的女儿家了,她本来正打算给她相亲呢,把京城所有的公子全拉出来和她相亲,就不信她没一个看得中的,可是现在她这么一手,谁还敢把自家的儿子拉出来啊。 永乐郡主自然不知道自个母亲正头疼心疼浑身疼呢,她玩得正高兴,哟喝着让花惊羽猜。 花惊羽倒也十分的配合,眯眼盯着永乐郡主手里的盒子,慢吞吞的取了一万两的银票出来:“这次我押一万两。” 哗的一声四周响起了惊呼声,一把一万两啊,花家的小姐可真是胆大啊,看她的样子不会玩,竟然还胆敢一下一万两,她这是不拿钱当钱吗?败家的娘们啊,这时候贵妇们的心思不在永乐郡主的身上了,全都跑到太子的身上了,这些人心里替太子心疼啊,这败家的娘们娶回家,太子得有多少钱让她败啊。 虽然现在她变聪明了,不但武功厉害,还才艺高超,可是这败家也厉害啊,幸好是太子府,若是别家恐怕养不起这女人。 江月雅却高兴了,饶是她们江家有钱,这送上门的一万两不要白不要啊,这女人是真聪明吗?她怎么看着她有点傻啊,明明不懂得骰子竟然还要与她赌骰子,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江大小姐笑得一张脸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花,柔美的芳靥之上,因为兴奋还晕出两团红霞来,黑瞳中点点光亮。 “花大小姐果然爽气啊,花小姐猜大还是猜小?” 花惊羽望向永乐郡主的玉手,皱眉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大吧。” 不过还没等别人说话,便又说到:“不,我猜小。” 她这样反复,一看便是瞎猜的,四周围观的人,不少人叹气,这都不懂你赌什么赌啊,还一赌一万两,江月雅脸上神情更高兴,黑亮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身子微倾盯着花惊羽:“花小姐,究竟是大是小。” “大,小,大,小。” 花惊羽伸出两个手指头,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比划了起来,四周轰的一声,一小半人都倒了,被花大小姐给雷倒了,这叫什么事啊? 江月雅看花惊羽一时间有些难以决定的样子,有些气恼,沉声:“花小姐究竟是买大还是买小。” 花惊羽没理会江月雅,直接抱起怀中的小白,一脸为难的说道:“小白,你说我是买大还是买小呢,不如你替我做个主吧?” 轰,身侧的众人再次被雷到了,先前不是说花小姐很聪明吗?这会子怎么傻了,她问怀中的小狐狸,一只小动物如何懂这些呢? 小白立刻兴奋的亮起了小眯眼,伸出了最前面的爪子,大,大。 花惊羽瞄了一眼,唇角露出笑意,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朝对面的永乐郡主叫起来:“开吧,我猜小。” 小白不干了,身子一跃跳上花惊羽的肩,伸出两只爪子抓住自家主子的衣领,我说的是大,大拇指,大的,大的。呜呜,小白伤心了,主子绝对是故意的,她故意的,我明明是大拇指啊,最大的啊,小白又看了一下自已的爪子,明明是最前面的啊,是大啊。 不干了,不带这样伤人的。小白从花惊羽的肩上跳下来,在桌子上打滚。 四周看热闹的人都被吸引了,这小狐狸好像在发脾气啊,它闹什么。 “它在干什么呢?似乎在打滚。” “是啊,真好玩啊。” 花惊羽伸手拍拍小白安慰它:“乖啊,别闹了。” 小白气得噌的一下爬起来,冲着花惊羽竖了一下最前面的爪子,我这是大,这是大,你竟然敢给我说小,这是大还是小。它发完了脾气,脸一掉,屁股朝着花惊羽了,生闷气去了。 花惊羽岂会不知道小白所指的意思,是说这盒子里是大点数,事实上她也听出盒子里是大点数了,她之所以说小,只不过是为了让某人先尝尝甜头,然后再让她狠狠的坠下来。 江月雅一听花惊羽喊小,早眉开眼笑了,越发的肯定一件事,花惊羽压根就不懂骰子,也不懂得听骰子辩点数,所以说今儿个她是输定了,而她是赢定了,不过这轻轻松松的赢五万两,还真是让人没劲啊。 “我跟一万两。买大。开吧。” 江月雅一拍手起身,望向了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眯眼,一抹幽芒隐在眼底,小羽儿究竟懂不懂啊,先前她看她应该是猜出大了,为什么最后却喊小呢,不过既然她如此做,她自然不会戳穿她。想着永乐郡主一抬手,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的点数显示,大。 江家大小姐再次的赢了一把,两把轻轻松松的赢了一万三千两,四周立刻响起了吹捧之声,个个都夸江月雅厉害的。 “江小姐真是好厉害啊,不但人美连武功也厉害,现在更是连骰子都精通,当真是无人能及啊。” “是啊,我们枭京第一美人可不是白当的。” 四周的吹捧声不时的响起,江家大小姐越发笑得像一朵怒放的花儿,皎若朝霞,潋滟动人,永乐郡主的脸色便有些不耐看了,冷哼一声:“愿看就看,不愿看回去吃东西。” 一言震慑了四周的人,这些人可不敢招惹永乐郡主,先前夸江月雅倒是把永乐郡主忘了,说江月雅什么什么好的,那永乐郡主呢,所以没人敢再说话了,永乐郡主睨向春风得意的江月雅,瞳底隐有一抹同情,女人,这时候在天堂,很快你就在地狱了,心里暗爽。 “这一局开还是不开?”永乐郡主脸色冷冷的望向江家大小姐,江月雅赢得正高兴,立刻开口:“开,” 她说完望向对面的花惊羽:“花小姐,这一把不如赌大点,你看我们这里赌,影响了别人的宴席,我们不如一局赌输赢如何?你现在还剩下三万七千两。一局定,怎么样?” 花惊羽望向江月雅:“可是我看江小姐好像没有三万七千两银票啊。” 她的话一落,人群外面有人叫起来:“小姐,这里,在这里。” 一双粉嫩的玉手举着一迭银票挤了进来,很快的递到江月雅的手里:“小姐,这是夫人交给我的。” 江月雅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花惊羽:“钱绝对不是问题,这里是十万两银票,花小姐,现在敢赌吗?” 花惊羽蹙眉,盯着江月雅面前的十万两银票,连同她先前输掉的一共是十一万三千两,这些可都是她的,唇角微弯,笑意盈然:“好,赌了。” 花惊羽话一落,四周再次的响起了小声的嘀咕。 “花小姐疯了不成,江小姐可是深黯这个的,她不是白送钱上门吗?” “谁知道呢?这可是五万两的白银啊,还是那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为她讨得的,怎么就这么白送出去呢。” “看吧,看吧,人家愿意送,关我们什么事啊。” 议论了一番所有人便又住嘴了,一起望着江月雅和花惊羽两个人,花惊羽盯着江月雅,忽地开口:“既然玩得这么大,不如我们亲自动手玩一把如何?” “亲自动手玩一把?”江月雅的眼里是怜悯,这女人是疯了吗?竟然要与她亲自赌一把,自然她不知死,好,她成全她:“赌就赌,花小姐来还是我来。” “江小姐摇吧,下一把若是我有机会的话,就让我也过把瘾。” 机会?江月雅眼里是赤祼祼的冷讽,恐怕没她机会了,三万七千两一把定输赢,她还有什么机会啊。 “既然如此,那就我来吧。”江月雅伸出手,永乐郡主把手中的盒子递到了江月雅的手里,懒洋洋的歪靠在桌子边看两个女人争斗,满脸的兴味,她身后的小丫鬟立刻去搬了张椅子过来让自家的主子坐得舒服些。 江月雅已经开始摇骰子,不得不说江月雅的骰子摇得虽然没有永乐郡主的好,但是也不差,手法灵活,上下飘忽,好似上下翻转的花儿,看得四周的人一阵兴叹,有些人满脸惋惜的望向了花惊羽,有些人不忍心看,竟然自动的退去坐到了自已的座位上去了,然后几个人小声的嘀咕起来,基本是说这花家小姐脑子不好的,竟然白白的送了五万两的银子给江家大小姐的,看来最近关于太子妃的传闻也不尽真实啊。 中间的赌桌上,江月雅已经摇好了骰子,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望着对面的花惊羽,笑如夏花的开口:“花小姐,一局三万七千两,猜猜是大是小?” 这一次花惊羽没有像之前那样举棋难定,而是神容淡淡,眉宇清明,唇角是浅浅的笑意,她的肤色虽黑,不过一双精亮的瞳眸却诡异的漂亮,潋潋好似明珠般耀眼,看得不少人呆了,这花小姐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月雅的心一突,也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脸色微暗,沉声开口:“猜吧,是大是小?” 花惊羽懒洋洋的一笑,开口:“还是让我的小白来猜猜吧,你们应该看到它生气了。” 她说完伸手摸着小白的头,柔声细语的哄劝道:“小白乖乖,来,猜下,这次是大是小,这一次绝对按你说的办,来吧,来吧。” 小狐狸还在那里卖娇,愣是不回头,不过一只小爪子倒是伸了过来,这一次是最小的一个小爪子,竖得高高的。 四周的人看着这一主一仆的互动,真是精彩动人,原来这小狐狸如此精明啊,竟然懂得人话,还知道生气,还懂猜骰子。 花惊羽望向对面的江月雅,冷寒一笑:“我家小白说了,这次买小。” 江月雅神容一凛,显得有些不相信,望向花惊羽,又望向桌上的一只银毛小狐狸,难道这小畜生真的懂得猜骰子,竟然一口猜中了。 江月雅心里动容,不过神色不动,假假的开口:“花小姐你确定吗?若是这一把你输了,五万两可就没有了。” 花惊羽笑眯眯的说道:“为了讨我家小白开心,这一次必须听它的,开吧。” 江月雅不想开,对面的永乐郡主却有些不耐烦了,同时她也听出了盒子里的骰子是个小点数,所以江月雅才会如此举棋难定,永乐郡主手一伸手拨开了江月雅的手,顺便打开了,然后笑眯眯的说道/ “小,这一局花小姐赢了。” 永乐郡主话音一落,四周不少人惊起了,个个都望过来,只看见花惊羽笑眯眯的抱起小狐狸,一脸讨好的说道:“小白啊,你看,这次我听你的话了吧,咱不气了,不气了。” 小白抬眉睨了主子一眼,以后不准不听我的。 “好,绝对听你的,”小狐狸高兴了,得意的摇晃着小脑袋,我是谁啊,我是小白啊,小白出马,没有不胜利的。 一人一宠满脸的笑,只有对面的江月雅脸色难看,不过此时的她还是认为花惊羽之所以能赢,完全是碰巧,必竟猜大猜小只有两种可能,先前这女人两次都没有猜中,这次猜对了一次,也没有什么,如此一番安慰后,江月雅总算舒展了眉头,没关系,这一次让花惊羽侥幸的赢了,下一次,就该她输了。 江月雅脸上是阴森的笑,示意小丫鬟把三万七千两的银票给花惊羽,这样一来,花惊羽那边一下子多了三万七千两,总共是七万四千两。而江月雅手里共有七万六千两,江月雅望向花惊羽:“好了,这一次轮到花小姐了,花小姐请摇骰子吧,这一次花小姐手里共有七万四千两,我们一局赌七万四千两如何,江小姐敢吗?” 江月雅挑衅的开口,身侧的小丫鬟一听都张嘴想阻止,最后不敢多言,噤声不语,四周不少人都受了惊,江家大小姐莫不是疯了,一局赌七万四千两,这就是男人也不敢赌这么大啊。 不过花小姐不会真的和她赌吧,必竟现在花小姐赢了两万四千两,若是不赌,她可是平白的得了两万四千两的银票啊,何乐而不为啊,所有人望向花惊羽。 花惊羽微眯眼睛,眼里冷光四射,唇角是似笑非笑:“好,赌了。” 江月雅看着这样子的她,心里有些不安,不过事情到这步田地,她是绝对不会退的,沉着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手一伸,骰盒入手,她的手一动,骰盒灵活的晃动着,上下翻飞,好似飞舞的蝴蝶一般,她的动作行云流水,竟然完全不输于永乐郡主,不但不输于永乐郡主,还比永乐郡主还要更胜一筹,这下有眼的人都看出来了,原来这花家小姐不是不懂骰术啊,看样子更精通啊,那她先前那样是为了什么,其中聪明的人一想,便唇角擒着意味深长的笑,望向了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江月雅既然也看出来了,花惊羽现在耍的这一手分明比她强多了,这女人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啊,江月雅的脸色一下子黑了,牙齿咬着唇,眼里闪过冷光,花惊羽竟然算计她,好啊。 不过这时候她不敢生气,全神贯注的盯着花惊羽手中的骰盒,凝神听里面的骰子点数,这一局下注可是七万四千两啊,这不是小数目啊,即便花惊羽摇骰子的手段厉害,但是她的听骰子能力可不差,只要她听出来,七万四千两便是她的了。 江月雅不理会四周异样的眼光,认真的听着,直到花惊羽碰的一声把骰盒扣在了桌子上,她才抬眉望着对面的女子,气定神闲的气势,浅浅的笑意,虽然肤黑如黑夜般难看,可是那明眸耀眼得亮星辰,像明月,让人看了嫉恨。 “江小姐,一局定输赢。买大买小?” 花惊羽清悦的声音响起来,小白趴在她的手边,摇晃着小脑袋为自家的主子助威,看你怎么猜,看你怎么猜,傻X,和我家羽儿斗,找死的货。 江月雅脸色冷冷,阴骜的开口:“买小。” “你确定吗?”花惊羽闲闲的问道,四周宴席上的人全都挤了过来,盯着赌桌,七万四千两啊,原来还以为花家小姐傻,现在看来这花小姐一点都不傻,才是真正扮猪吃老虎的一个啊,不知道这一局究竟是谁赢,这可是七万四千两啊。 气氛热闹至极,个个都挤到前面去了。 江月雅望着花惊羽,冷笑起来:“开吧,我买小,我就不信了,这骰子会变了不成。” 花惊羽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好,”她的手轻轻的一抬,骰盒揭开,只见盒子里清清楚楚的显示出点数。大点数。 “大啊,竟然是大,没想到江家小姐竟然输了。” “是啊,江小姐输了,这一次江小姐可是输了七万四千两的了。” “你说的不对吧,应该是九万八千两,本来十万两的银票现在只剩下两千两啊,” 她一言你一嘴的说话声,没有引起江月雅的注意,江月雅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有些难以置信,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赌桌上的骰点数,先前她明明听出了是小点数的,为什么变成大点数了,这不可能啊。 “不,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该是小点数的啊,怎么变成大了?” 花惊羽站起来望向江月雅:“江小姐请取银票吧。” 江家的丫鬟死拽着银票不放,凶神恶煞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望着江月雅说道:“莫非是想赖帐?” 花惊羽唇角懒洋洋的笑意,她的话一响起,四周不少人诧异的望着江月雅,可是这位江小姐非要和人家比的,不会真赖帐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这女人的名声要一落千丈了,江月雅自然也知道这个理,所以收回心神,掉首望向小丫鬟伸出手,小丫鬟虽然不甘心,却不敢违抗自家主子的意思,把七万四千两的银票递到江月雅的手上,江月雅取了递到花惊羽的手上。 花惊羽客气的道了声谢:“谢谢江小姐了。” 她说完收起银票起身准备离开,江月雅唤道:“等一下。” 花惊羽回身望向江月雅,等着她开口。江月雅恨声说道:“我们再来一局。” 花惊羽望了江月雅身边的小丫鬟手里的两千两的银票,懒洋洋的说道:“两千两吗?没兴趣。” 江月雅的脸色瞬间青黑一片,赌桌对面的永乐郡主已经伸出了长臂一捞,把花惊羽给捞到了她的身边,一脸邪魅的说道:“小羽儿,这次你可是赢大发了,怎么着也该给些小费吧。” 花惊羽睨了她一眼:“你也好意思跟我讨小费,这公主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吧。” “不行,你个抠门的家伙,必须给我公主府的下人一些打赏,今晚大家可都忙死忙活的,你要是不给这些下人打赏的话,我考虑要不要把你给扣下来。” 永乐郡主完全是取乐子,花惊羽也不是真正小气的人,立刻笑着开口:“好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行,反正今晚赢的,那就赏吧,这是两千两的银票,打赏给公主府的下人吧。” 花惊羽取了两千两的银票出来,永乐郡主也不和她客气,一伸手拽了过去,招呼了一边的一个管事妇人过来扔过去:“立刻去兑换了现银过来,公主府的人人人有赏。” 永乐郡主说完,立刻招呼四周的下人:“你们还不过来谢谢花小姐啊。” 公主府的下人立刻过来不少,向花惊羽道谢。 花惊羽笑着挥手:“大家去忙吧,没事没事。” 宴席上十分的热闹,只除了脸色难看的江月雅,阴沉森冷,盯着永乐郡主身边的花惊羽,慢慢的站起身来,那是她的钱,这女人可真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今晚看来是她的失策,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货色。 她要当心,江月雅身侧的丫鬟小声的嘀咕:“小姐,我们还要留下吗?”‘ “走,回府,”江月雅沉沉的问道,然后领着几名小丫鬟走到长公主的跟前,向长公主招呼了一声,自带着丫鬟离开,长公主点头,江月雅领着小丫鬟经过花惊羽的身边时,停了下来,然后走到花惊羽的身边站着,缓缓的开口:“希望上次你告诉我的事情不是骗我的,否则那代价你付不起。” 她说完这句,一挥手领着江家的几个丫鬟离开了,虽然气势十足,可是终归有些狼狈。 四周不少人目送着江月雅离开,然后担心的望向花惊羽,不过这些人知道,这位花小姐,未来的太子妃不是吃素的,同样的她背后可是有个疼爱她的兄长的,她的兄长花千寻,搞不好很快便会成为燕云国的将军,以后她的身份更是水涨船高了。 永乐郡主伸出手搂着花惊羽从赌桌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啊?” 花惊羽眼神微暗,她知道江月雅所说的事情,便是上次她暗示她的事情,关于北幽王南宫凌天断袖之事,不过这件事她可没有骗她,何况她怕她吗?花惊羽一边想一边摇头:“不清楚她说的什么事。” 关于北幽王断袖的事情,她不想告诉别人,即便是永乐郡主,她也不想说,永乐郡主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说,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勉强,谁没有点私心事呢。 “对了,和我说说,你是如何摇骰子,先前我也听到了,明明摇出的该是小点数,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大点。” 永乐郡主对骰术也是精通的,先前她也听得很清楚,明明该是小点数的,可是最后出来的却是大点数,她对这件事也很好奇,花惊羽笑眯眯的说道:“骰术中有一道以假乱真,就是同时摇出两道声音,假的盖过了真的,所以我们听到的其实只是一道假像罢了。” “竟然有这样一道厉害的技能,我要学我要学,教我,一定要教给我。” “好啊。”花惊羽一点也不藏私,这骰术中的以假乱真,可是宁睿教给她的,这一次倒帮了她,不但如此还为她赢了九万多两的银票,现在她身上可是有近二十万两的银票了,想想便觉得不错。两个人粘到一块去研究起骰术来了,其她人继续宴席,但经过先前的闹腾,现在大家有些兴趣缺缺的了,所以很快宴席结束了,永乐郡主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酒意上来,有些撑不住了,便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去月锦小筑去休息了。 宴席之后,长公主吩咐府里的下人带了各家的贵妇,在百花院里赏花,虽然是夜晚,但是长公主新得了一种名贵的花草,名三叶菱兰,此品种的花,只有三叶,三叶共是三色,而且夜晚开花,花期极短,不管是三叶草还是其花,在夜晚皆会发光,三片叶瓣是三种颜色,加上中间的花朵,竟然是四色,还是四色莹光之色。 百花园里栽种了一小片,此时众人正围在三叶菱兰跟前欣赏着,不时的说得热闹,惊奇不已,纷纷请教长公主,此花的来历,一时间倒是十份的热闹。 花惊羽远远的瞄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退开,径自往一边僻静的地方走去,主仆三人边走边聊天。 身后的暗处隐有两道身影慢慢的跟着她们,花惊羽和阿紫和绿儿似乎不知道似的,自顾说着话。 “小姐,太子殿下先前竟然想参加宴会,殿下一定是知道你在这儿,所以过来的。” “嗯,殿下可是极宠我们小姐的。” 阿紫和绿儿一左一右的说道,花惊羽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两个丫鬟立刻问道:“小姐,怎么了?” “其实我和殿下私下里并不像你们所说的这样,殿下只是人前对我亲近罢了。” “怎么会这样?”阿紫满脸困惑,三个人停住了脚步,站在幽静的小道上,自顾说着话儿。 “有时候我常常想,殿下他是真的想娶我吗?还是利用我呢,他明明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啊,睿智精明,深有谋算,可是为什么却要人前伪装这样呢,让别人以为殿下很无用呢?” “小姐,是不是你想多了?”绿儿满脸怀疑的问道,似乎十分的难以相信。花惊羽再叹一口气说道:“虽然殿下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你以为你家主子我是笨蛋不成吗?你想啊,殿下身为东宫太子,和皇后一向母子情深,什么时候违逆过皇后娘娘,为什么独在婚事这一桩上违抗皇后娘娘呢,你说就算殿下不喜欢,只要娶了以后再休便是了,为什么要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说他无用呢,甚至于殿下先前表现得很爱我二妹妹的样子,可是二妹妹出事后,殿下可有半点的动作,你说若是真喜欢,再怎么样也不会无动于衷的,一个人能做到这等收放自如的势态,他的能力真的那么差吗,殿下他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无用吗?” “还有你知道吗?我们花府外面埋伏着不少的高手,我怀疑那是殿下派人埋伏的,你们说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小姐,那如何是好啊?”阿紫担心了,二婢望着自家的主子,花惊羽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算了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的,小姐,”二婢应声,陪着花惊羽转身往百花院的宴席场所走去,等到她们走后,身后的两道身影走了出来,这两人相互的对视一眼,然后满脸惊骇的望着对方。 “宁王妃,难道太子殿下真是假装的。” “是啊,这可是一个惊天的消息啊,我们还是快回去告诉王爷吧。” “嗯,我也要告诉我们家的王爷。” 两道身影飞快的没入黑暗中,等到她们两个人离开,身后的树木之后转出来三个人正是花惊羽和两个丫鬟,三人皆相视一笑,花惊羽瞳眸中精光四射,唇角擒着讥讽的冷笑,南宫元徽,这是我送你的一份礼,你把我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利用我谋算我。不就是为了伪装成一种假像而对宁王鲁王狠狠的一击吗,不过我偏不让你如愿,今晚一席话,宁王和鲁王二人定然起疑,二人一起疑的话,必然要盯着你,我就不相信他们会发现不了你的蛛丝马迹,要知道这二人可也不是等闲之人啊。 你们三个去鱼死网破去吧,以后我来看热闹。花惊羽笑意盈盈的领着两个小丫鬟离开,夜色以深了,公主府的贵妇们陆续的告辞离开了,花惊羽和阿紫绿儿也向长公主告辞离开,长公主因为永乐郡主的原因,对花惊羽非常的疼爱,拉着她的手叮咛她以后没事来公主府陪陪永乐郡主。 ☆、第66章 发酒疯 花惊羽辞别了长公主,领着人坐马车离开公主府,公主府离得花家不算太远,所以她并不担心有人半路拦截什么的,路上并没有人找麻烦,马车顺利的回到了花家,花惊羽进了轻羽阁休息。 谁知道她的房间里,柔和的灯光下,竟然有人,慵懒的歪靠在榻上看书,三千青丝浓黑仿似闪光的锦绸,柔顺的滑落在半边的肩上,如玉的面容上,狭长的凤眸微挑,邪魅惑人,懒洋洋的神情完全当这里是他自家的三分地,看到花惊羽出现,悠然迷离的开口:“花儿回来了。” 花惊羽嘴角狠狠抽了抽,一脸冷声的开口:“南宫凌天,你若是再胆敢叫我花儿,就给我滚出去。” 花惊羽一言落,不等南宫凌天开口,又冷哼道:“你是不是习惯了半夜翻墙,怎么每回都半夜跑来这里呢?” 南宫凌天不以为意的挑高凤眉,漆黑的长睫毛轻轻的煸情的眨了一下,成功的电到了花惊羽,同时让她惊悚的风中凌乱了,这可是堂堂北幽王殿下啊,刚才他是在卖萌吗?不过说实在的,这男人卖起萌来,绝对是令人无法抵挡啊,本就长得出色,若是再把他无尽的魅力发挥出来,什么人吃受得住啊。 “殿下眼抽筋了?” 虽然被电天了,花惊羽飞快的想到了南宫凌天断袖之事,所以压根没把南宫凌天的邪魅放在心上,没好气的开口,然后走进去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倒了茶来喝,这茶自然是雪山银毫,先前南宫凌天让人送过来的。 小白自动自发的歪靠到一侧去睡觉了,好累啊,睡觉。 南宫凌天眉微凝,有些无奈的望着花惊羽,心里叹息,这是有多不解风情啊,咋生就这么一个笨脑袋呢,看来要再激再厉啊,反正他过来不就是为了逗她吗? “小羽儿,你说我身为奸一一夫能不自觉,总不能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来吧,”这一次南宫凌天总算不再叫她花儿了,先前纯属逗她的。 “奸一一夫?”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他什么时候又升级成她的奸一一夫了,如果他是奸一一夫的话,她是什么啊?想到这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是奸一夫,我是什么啊?”’ “淫一一妇啊,我们正好一对。” 北幽王殿下说完邪魅而笑,花惊羽只觉得脑冲血,这个该死的混蛋,身子腾的起身,冲着南宫凌天闪了过去,这一次她完全忘了以往的忌掸害怕,冲到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面前,手一伸朝南宫凌天的脖子掐去,嘴里还愤怒的叫起来。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我,你个死玻璃,死断袖的。” 南宫凌天被花惊羽一扑,身子往榻上倒去,一瞬间漆黑的瞳眸拢上了凌厉的杀气,这是他的本能,但是很快退了下去,依旧是邪魅懒散的样子,也没有反抗,任凭花惊羽按着他,掐他的脖子,他的唇角是惑人的笑意,瞳眸深邃潋滟,似明珠染辉,似日月光华,带着炽热璀璨,死死的盯着花惊羽的脸,花惊羽望着这样的眼神,一时间倒下不了狠手的去掐他了,最后只得收回手气狠狠的命令:“以后不准说我?” “不说你,本王说自已是奸一一夫可行?” 南宫凌天慵懒的享受着身上的柔软的触感,此刻花惊羽几乎趴在北幽王殿下的身上,两个人挨得极近,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赶紧的抽身欲退,不想这一次南宫凌天却快速无比的动了,长臂一伸便捞了她的身子,身子一翻,便把她给按在了软榻上,然后一只手按着她的肩,邪魅妖娆的躺在她的身侧,一双火热的瞳眸好似能融化了花惊羽整个人,使得她只觉得脸颊烧烫,身子僵硬,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南宫凌天唇角是诱人的笑意,美奂绝伦的立体五官上,肌肤若雪,浓黑斜飞的眉,衬得瞳眸愈发的深暗,情潮涌动,暗磁的声音充满了迷离低沉,带着酒酿之清香:“不说羽儿,只说本王好了,羽儿可行?” 花惊羽一惊,正想反驳,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轻拂她的颊,一寸寸,温柔如抚摸至宝,使得花惊羽的身子再次的一僵,几乎不能呼吸了,望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瞳越来越亮,慢慢的俯身,脸颊越来越近,吐气如兰的呼吸喷到了花惊羽的脸颊上,使是她陡的一震,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身子一动,使劲的推开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的眉心一跳,没想到这种时候了,这丫头还能醒过神来,不错,不错,果然不亏是他看中的人啊。 花惊羽一推开南宫凌天便跟炸了毛的鸡似的,跳了开来,远远的和南宫凌天保持了一截距离:“南宫凌天,你又玩我,你这个混蛋。” 她气呼呼的伸手端了一边的茶过来喝,不过心跳得特别的快,刚才她差点又被亲了,不过不可否认一件事,她被这家伙迷惑了,可真够要命的,她竟然被一只断袖给迷惑了,啊,啊,此刻花惊羽想尖叫,不过当着这混蛋的面,她才不会叫呢,所以大口的喝茶借以掩饰自已的心跳。 对面的南宫凌天一言不吭的盯着她,那眼神像看着猎物,又像看着自已喜欢的宝贝,不过他却把花惊羽的举止看进了眼里,心不知不觉的跳跃起来,看来这小丫头也不是对他一无所动啊。 “小羽儿。” 南宫凌天一开口,花惊羽直觉的想跳起来,随之发现自已有点大惊小怪的,又平复了一下心神才没好气的开口:“北幽王殿下,我累了,想睡了,您老还是快点回去吧。” “羽儿,你最近有点不干正事,”南宫凌天一脸好心的提醒花惊羽,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帮我吗?可是最近本王没感受到你帮本王啊。” 南宫凌天眉慢慢的蹙了起来,似乎很是懊恼,他一说,花惊羽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那么不自在了,她想到了今天晚上的江月雅,唇角勾出笑来,望向南宫凌天:“你找人试过了,还是不行吗?” “本王没找人,不过看着没什么感觉?”南宫凌天的语气有点冲,只要一想到这丫头让他随便的找人试,他就心情郁卒,他今晚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一是为了逗她的,因为逗她会让他的心情大好,二是为了提醒她的。 “那江月雅可不是什么善人,你可要小心点。” “嗯,我知道,”江月雅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又是去年武魁之争的魁首,这个女人肯定很厉害啊。她从来没有小觑过她。 “听说今晚羽儿很威风,一下子从江小姐的手里赢了九万多两的银票?本王在此恭喜羽儿了。” 南宫凌天言笔晏晏,懒懒的动了一下身子,坐了起来,花惊羽眉一动,来了兴致,听着南宫凌天:“北幽王不会是心疼了,怜香惜玉了吧,这样,若是你老人家心疼心动了,我把那九万多两的银票还给你,你送去给江月雅,说不定从此后能博得美人心呢。” “无聊,”南宫凌天俊眉的脸色一下子阴暗了,眼神凌厉幽寒,性感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上下显示出爷心情不好,他身形一动,飘然而起,径直闪身往窗外闪去,不过临离去的时候还没忘了扔下一句:“为夫走了。” 花惊羽呆了一下,然后吐了一口唾液,冷哼:“呸,去死吧。” 死玻璃死断袖,咒你一辈子不得好。花惊羽正骂得痛快,外面幽寒的声音传进来:“小羽儿,你竟然胆敢骂本王。” 花惊羽惊悚的望着外面,难道这家伙还没有走,赶紧的扬声:“我发牢骚呢,没骂人啊。” 只听得夜风轻吹,窗棂轻晃,一点回应都没有,花惊羽暗骂自已没骨气,就骂他的怎么样,就是骂他的。 夜深了,花惊羽洗盥了一番躺下休息,睡着前想了一回先前南宫凌天所说的话,又狠狠的骂了一回,才睡着了,不过临睡着前,她的神色却带着自已都没有发现的笑意。 京城,庆王府的书房里,庆王南宫少庭正和一个美貌的夫人说话。 “你说太子一直以来表现的都是假的,太子隐藏了自已的真面目。” 南宫少庭一脸的惊骇,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是有多粗心大意啊,一直以来他们都轻视了太子殿下,最近他们更甚至于想对皇后和花惊羽动手,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躲在暗处的太子,将会以雷霆手段迅速的把他们铲除了啊。 “是的,今天晚上花惊羽和她的丫鬟说话,我和鲁王妃一字不漏的听到了,是这么一个意思。一直以来太子表现无用的表面,其实都是假的,真正的太子殿下十分的精明睿智,有谋略。” “这事要慎重,近期之内所有的计划暂停,先查清楚太子的真面貌,看看太子是不是真的隐藏了自已的一面,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太子是个很厉害的对手。” 庆王心中有些沉重,今日花惊羽所说的事情,如若换成之前的她说出来的,他不会相信,但是现在的花惊羽可是不比从前的,她说出来的话,恐怕真的值得人深思啊。 “王爷,你要小心点。” “嗯,本王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庆王挥了挥手,庆王妃退了出去,房间再次的一片寂静。 庆王府的一幕,同一时间也在鲁王府里上演了,庆王和鲁王这两个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太子之位的皇子,立刻警觉了,停止了所有的计划。 第二日一早,花惊羽还在睡觉,温柔打了水进来,响声惊动了床上的人,花惊羽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望了温柔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温柔已经走到床前,恭敬的开口:“小姐,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过来了,还有晚儿郡主一起过来了。” “南宫瑾,南宫晚儿。”花惊羽一听到这两个人,倒是没有再赖在床上,动作俐落的起身,盥洗清爽,领着温柔走了出去,门外阿紫和晚儿二婢恭敬一福身子:“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径直领着三婢往轻羽阁的正厅走去,正厅里,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正说着话,两个人似乎都很高兴,一听到门前的脚步声,齐齐的回头,便看到花惊羽从门外走了进来,南宫晚儿飞快的跳了起来,奔到门口拽住花惊羽的手臂。 “听说昨儿个晚上,公主府里发生了好玩的事情,可惜了我却没有去。” 南宫晚儿嘟起了嘴巴,十分的不高兴,她昨夜之所以没有去公主府,乃是因为她被母亲罚了禁足令,待在孝亲王府,不准出王府一步,所以错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今儿个一早便听到这些消息了,所以他们兄妹二人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花惊羽一听便知道南宫晚儿所说的事情便是昨天晚上她和江月雅赌骰子的事情,想必这件事今儿个传遍了整个枭京。 南宫瑾爽朗的笑起来,望向花惊羽挪谕:“小羽儿,你可是够厉害的啊,竟然能赢了江月雅近十万两的银子,这次可大发了,不但是江月雅,就是江家也是挨了一记耳光了,让他们以后狂,活该。” 南宫晚儿也连连的点头,不屑的冷哼:“那江月雅,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只不过是个丞相家的孙女儿,竟然一派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高贵的公主似的,其实不就是有点本事吗?狂得跟天下第一人似的,这一次花姐姐教训了她,真是大快人心啊。” 兄妹二人同时的点头,南宫瑾想到一件事,脸色严肃了,望着花惊羽:“小羽儿,虽然你赢了江月雅令人高兴,不过有一件事你要心中有数,江月雅可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虽然你现在的功夫不错,但是对上江月雅,依旧要小心,而且再过不久便到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你和她对上,更要当心了,她一定会找你算帐的,到时候在武魁之争上,就算她下了杀手,错手杀了你,太子以及皇室中的人都不好说话,只能说刀剑无眼。” “我知道,”花惊羽沉声应着,不过唇角勾出阴森森的笑意,阴骜冰寒的开口:“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究竟鹿死谁手就不知道了?” 她一开口,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飞快的望着她,只见她神容冷冽,周身嗜血的寒意,那瞳眸中的凌厉的杀气,竟然令得她们二人心惊,他们二个人一下子想起了花惊羽的能力,今时今日花惊羽早就不同以往的她了,之前她和永乐郡主的那一战,可是不输于永乐郡主的。 一想到永乐郡主,兄妹二人满脸的惊奇:“没想到永乐竟然没有为难你,还和你十分的要好。” 南宫瑾稀奇的开口,南宫晚儿撇了撇嘴,相当无语的说道:“永乐一直是个怪胎,她的想法永远和别人不一样,算了,我们也别纠结她的想法了,只要她不为难花姐姐就行了。” “嗯,她没为难我,你们两个不要担心了。” 花惊羽笑着开口,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总算不担心了,花惊羽示意温柔替两位客人上茶,温柔应声上茶,南宫瑾一抬首看到花厅一侧立着的阿紫和晚儿二婢,眼神不由得拢上了惊骇,这阿紫和晚儿二人身为南宫凌天的暗卫,他可是认识的啊,这两个人一个是十二,一个是十三,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花惊羽的丫头,这说明什么事,说明南宫凌天真的很在乎花惊羽,那也就是小羽儿是凌天的人了。 如此一想,南宫瑾嘴巴张大,脸色一时间有些白,南宫晚儿没看过阿紫和绿儿,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的哥哥。 “哥哥,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南宫瑾赶紧的摇头,他当然不能把阿紫和绿儿二人的身份说出去。 花惊羽端了茶杯,示意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喝茶,然后关心的询问南宫瑾:“南宫瑾,上次我听赫连轩说你喜欢他的妹妹云芙,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赫连云芙这个人,花惊羽并不了解,但是南宫瑾喜欢她,想必这个人不会太差。花惊羽猜测着,谁知道南宫晚儿一听花惊羽的话,不由得脸色微微的变了,小脸蛋十分的不好看,冷哼道。 “哼,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 南宫晚儿的话一起,南宫瑾脸色不好看了,脸色黑沉,眼神阴森,瞪着自个的妹妹,大有要揍南宫晚儿一顿的意思。 南宫晚儿似毫的不畏惧,反而挑衅的开口:“哥哥,你不会为了那个女人要揍我一顿吧,我可是你的妹妹,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还说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我想问问,这天下有多少美人,她都见过吗?她怎么就知道自个儿长得最漂亮了。” 南宫瑾的脸色越发的黑沉了,冷森的警告主南宫晚儿:“南宫晚儿,你的皮在痒是不是,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再说信不信我揍你。” 花惊羽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不由得急急的开口:“好了,你们兄妹两个做什么,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 南宫晚儿一听花惊羽的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泪眼模糊的望向花惊羽:“花姐姐,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打我,这样的哥哥我不要了,他以后再也不是我的哥哥了,我要与他断决兄妹关系。” “断就断,你以后再敢骂云芙,我就和你断决兄妹关系。” 南宫瑾的脸色黑沉而阴森,瞳眸腾腾的冒着火花,大有要与南宫晚儿断决关系的意思,南宫晚儿一听他的话,气得跺脚,哭得更凶了,花惊羽有些头疼,这件事是她招惹出来的,其实她只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想到南宫晚儿会如此反感那个赫连云芙。 “好了,晚儿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你别恼了。” 她说完瞪向南宫瑾:“你也少说两句吧,晚儿可是你的妹妹,你的亲妹妹,犯得着吗?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南宫瑾神色总算好一些了,并没有再开口,不过脸色依旧不好看,花惊羽看他的神情,竟然为了一句话,便和自已的亲妹妹翻脸,看来南宫瑾对西陵国的这位云芙公主十分的痴心,想到这个,花惊羽心中有些不安,替南宫瑾担心,真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可惜她没有见过云芙公主,否则倒是能替南宫瑾拿一个主意。/ 南宫晚儿还在掉眼泪,花惊羽起身拉着她,安抚:“好了,晚儿,和自家的哥哥生什么气,平时你哥哥什么不是让着你的,犯得着吗?快别掉眼泪了,你的金豆子可是值钱得很的。” 一说南宫晚儿噗哧一声笑了,然后抬首望向花惊羽,一脸认真的说道:“花姐姐,若是你不想嫁给太子,你嫁给我哥哥,做我的嫂子吧。” 南宫瑾正好在喝茶,噗哧一声的全都喷了出来,脸色泼墨似的红,完全被自个的妹妹给惊到了,待到抬起头来,南宫瑾咆哮了:“南宫晚儿,你竟然敢乱说。” “怎么了,什么叫乱说啊,花姐姐这么好,要是她嫁给你,我不知道多高兴呢,以后她在我们孝亲王府我就有人玩了,而且以后我回娘家也不用担心遇到不合心的嫂子,生闷气。” 南宫晚儿振振有理的说道,南宫瑾无语的想抓头发,妹啊,这位可是你凌天哥相中的人啊,你若是动了他的人,只怕他能把咱们孝亲王府给灭了,南宫凌天那个人,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他若是要不到,这天下没人能得到。 所以他如何敢沾惹上他想要的东西啊,看他派出十二和十三给花惊羽,这事便一目了然了,这可不是他瞎猜瞎想的,是有人证的。 花惊羽不知道南宫瑾的想法,看他因为南宫晚儿的一句话,竟然喷出了一大口的茶,满脸泼红,不由得心里不快,阴森的瞪着南宫瑾,危险的幽芒笼罩在身上:“南宫瑾,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配不上你吗?竟然吓成这样。” 南宫瑾哑口无言,妹啊,我能不被吓吗,你是上头那位太吓人了,谁敢动你啊,又不是找死。 花惊羽看南宫瑾一脸的苦色,更恼了,逼近南宫瑾:“说,你是不是嫌我,是不是?” 虽然她从来没想过嫁给南宫瑾,可是被人当面嫌成这样是不是过份了,所以她才会恼怒,南宫晚儿这个唯恐天下不知的丫头,拍手称好的叫道:“哥哥,花姐姐其实是愿意嫁你的,她这是想嫁给你的啊,你快说愿意娶她,快说。” 花惊羽和南宫瑾二人满脸的黑线条,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头怒吼了一句:“闭嘴。” 南宫晚儿委屈的闭上嘴巴,不过一双大眼睛注意着花厅内的情况,花惊羽吼完了南宫晚儿,掉头望向南宫瑾:“说吧,是不是嫌我?” “我没有嫌你啊。” “那你先前吓成那样是什么意思?”花惊羽的心情依然不好,先前南宫瑾可是因为南宫晚儿的一句话,吓得把茶全喷了的,这让她的心情十分的不快,眼神危险的眯起来,大有南宫瑾若不给她个交待,便和他没完的样子,南宫瑾嘴角抽了抽,这种时候,他自然不可能笨到说是因为小羽儿是南宫凌天的人,所以他可不敢动她,眼下小羽儿头上还顶着太子妃的名头,这种事不是他可以随便乱说的,还有谁知道凌天是怎么想的,他又不是不想要头上的脑袋了。 “其实我不是嫌你,我是?” 南宫晚儿立刻接了哥哥的口:“我哥哥是怕高攀不上花姐姐。” 南宫瑾一听有种想掐死这小混蛋的念头,都是她给他整出来的这种事,现在还添乱。南宫瑾眼睛一瞪:“南宫晚儿,回去我肯定要和你算帐。” 他说完抬头笑望向花惊羽:“小羽儿,我不嫌弃你,我怎么敢嫌弃你呢。” “你不嫌弃我,那我要是嫁给你,你会娶我吗?”花惊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南宫瑾的脸色瞬间惨白,不要啊,她若是嫁给他,凌天只怕会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可是他的白脸落到花惊羽的眼里,只当这男人听说要娶她,吓白了脸呢,不由得气恼的叉起腰:“南宫瑾,我有这么吓人吗?瞧把你吓成这样。” “我,不是,我是?”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孝亲王府的小魔头,此刻有些张口结舌了,最后看花惊羽满脸火大的样子,不由得头疼的站起身:“小羽儿,你说一句话,你要是真想嫁给我,等太子的婚事一退,我立马下骋礼娶你做孝亲王府的小王妃。” 这下总行了吧,南宫瑾的话一落,花厅一侧的阿紫和绿儿二人脸色可就不大好看了,阴森森的瞪着南宫瑾,好啊,南宫瑾你的胆子大了啊,竟然敢和我们爷抢人了,你的小命看来不想要了。 二婢眼里冷飕飕的刀子往南宫瑾的身上钻,南宫瑾只当没看到,南宫晚儿在一边欢呼起来:“好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花惊羽听了南宫瑾的话,心里总算舒坦一些了,其实她知道南宫瑾吓得不轻,这货胆子太小了,自已只不过和他开个玩笑罢了,谁又真嫁给他了,吓成这样,难道她就真嫁不出去了,就算嫁不出去,也没的逼着别人娶自个儿的理吧。 花惊羽伸手拍拍南宫瑾的肩,一脸和气的说道:“南宫瑾,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至于吓成这样吗?我不就是长得黑点吗?至于让你吓得脸都白了,罢了罢了,以后我不提这件事了,省得要了你的一条命。” 花惊羽说完退后,坐到先前的地方,南宫瑾一身的冷汗,透心的凉啊,娘的,这女魔头比他还要狠,他哪是被她要嫁他的事情吓的啊,他是被南宫凌天给吓的好吧,若是南宫凌天知道这件事,只怕他要倒大霉了。 偏偏花厅里的南宫晚儿听到花惊羽的话,满脸的阴骜,十分恼火的说道:“哥哥,瞧你那点出息,花姐姐黑怎么了?她可是长得很漂亮的,娶她你可是占了便宜的,她又聪明武功又厉害,怎么着也比那个西陵国的公主强。那女人摆明了阴险。” “南宫晚儿,”南宫瑾受不了的咆哮,他刚水生火热的差点没晕死过去,她竟然再提这种话题,南宫瑾阴森的起身,冲到南宫晚儿的身边,一把拽起妹妹的身子,然后和花惊羽招呼一声:“小羽儿,我带晚儿回去了。” “行,你别伤着她了,她不是有意的,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那云芙公主又不是豆腐做的。” 花惊羽挥了挥手,南宫瑾赶紧的把自个的妹妹给拽走了,身后的花厅里,花惊羽撇了撇嘴,十分不满的开口问阿紫和绿儿:“你们两个过来?” 二婢恭敬的走过来:“小姐。” “我真的有那么差吗?南宫瑾吓得脸都白了?”花惊羽冷哼一声,脸色十分的不好看,阿紫和绿儿二人想了一下,心中已经了然,瑾小王爷绝对不是为了小姐嫁不嫁的事情,他肯定是认出了她们二人,既认出了她们,肯定心中多少猜出花小姐是她们爷喜欢的人,所以他才会因为花小姐的一句话吓白了脸。 不过她们二人才不会告诉小姐呢,阿紫一脸温和的笑:“小姐可是很漂亮的,瑾小王爷吓白了脸,只能说他肤浅,看不到小姐美好的地方。” “是啊,小姐不是听到了,瑾小王爷喜欢的是西陵国的那位云芙公主,那云芙公主和瑾小王爷又不是太熟,他之所以喜欢那位西陵国的公主,还不就是因为她长得美吗?所以说瑾小王爷是个风一一流花一一心的男人。” 花惊羽想了一下,点头认同了:“看来真是这样,算了,不理会这家伙了,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想嫁给他。” 花惊羽总算不纠结这件事了,阿紫和绿儿二人立刻笑了起来,太好了,总算抹黑了瑾小王爷。 门外,温柔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 “喔,”花惊羽脸色微冷,瞳眸中隐有暗芒,不过并没有动声色,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正是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此刻的脸色微微有些深沉,一走进来便挥手让花厅里的人退了下去。 阿紫和绿儿二人望向花惊羽,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花厅里的人退了下去,只剩下太子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二人,南宫元徽不紧不慢的问道:“羽儿,听说昨夜你和江月雅斗了起来,还从她的手上赢得了近十万两的银子。” “是的,殿下真是好灵通的消息啊。”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转身走到一侧坐了下来,南宫元徽走到她的左手边坐下,一身的肃沉凝重。 花惊羽一脸奇怪的开口:“殿下,怎么了?” 南宫元徽温和的笑起来,一脸为花惊羽着想的样子:“羽儿,你昨夜不该和江月雅斗起来的,她们江家可不是什么善茬,你和江月雅斗起来,只怕以后江月雅会惦记上你,以后你不是就麻烦了。” 花惊羽一脸稀奇的望着南宫元徽:“殿下这话说得好奇怪啊,那江月雅再厉害也只是丞相孙女,我现在是太子妃,昨夜可是她找上门的,难道身为太子妃,我会怕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女,若是我忍了,别人会如何说我这个太子妃呢?” 花惊羽瞳眸阴寒的冷意,这南宫元徽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顾虑江家的权势,生怕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罢了,不过早就节外生枝了,他胆敢利用她,她不会让他顺利的除掉庆王和鲁王呢,不斗个你死我活的,别想收手。 太子南宫元徽神色微微的幽暗,清浅的瞳眸中,眸光慢慢的深邃,望着身侧的花惊羽,感觉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花厅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太子只顾着打量花惊羽,这女人周身笼罩着迷蒙一样的光芒,令他有一种想拨开迷雾仔细看清楚的感觉,可是他越往里拨,迷雾越深重,她便包裹在这样的浓雾之中,令人看不清琢磨不透。 “殿下,怎么了?” 南宫元徽收回视线,眸光慢慢的清明,唇角是温和的笑容,心里却有些警戒了,这两天,他总觉得有事发生,还是小心些吧。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羽儿虽然有点黑,可却是一个不错的美人,即便黑也不输于那些大家闺秀。” “喔,”花惊羽挑眉,唇角是嬉痞的笑意,凉凉的望着南宫元徽,那眸光中毫不掩饰的冷讽,如若她真的这么出色的话,太子为何一再的嫌弃她而不娶她呢,南宫元徽在这样的眸光里,颇觉压力,一时竟然如坐针毡般的难受。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令得他松了一口气,温柔恭敬的走进来禀报:“小姐,西陵国的赫连皇子拜见。” 花惊羽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南宫元徽的眉挑高,眼神闪过凌厉,英挺的面容上满是冷霜之色,冷冷的开口:“这赫连轩又来做什么?” 虽然一直以来他是利用了花惊羽,就是到现在她也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但是这个女人却令得他升起了想娶的念头,这是唯一他认为能配得上他的女子,无关乎容貌,而是她的心性能力令他另眼相看了,这样的女子虽然品貌差了一点,但是东宫太子妃注重的是能力,既然他决定了要娶她,就容不得这女人和别的男人有牵扯,每次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他便觉得十分的恼火。 南宫元徽一言落又开口中喝令温柔:“去和西陵皇子说羽儿今日不想见客,让他回去。” 不过太子的命令下了,温柔并没有动,而是望着自家的小姐,她可是小姐的丫鬟,又不是太子的丫鬟,太子再大再牛,在轻羽阁里可什么都不是。温柔跟在花千寻的身边,胆子可是有的,不是那种被身份权势一压便害怕得失了色的丫鬟。 花惊羽唇角浅浅的笑,赞赏的眸光落到了温柔的身上,这丫鬟胆力倒是不错,是个可用的人才,她丢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温柔后,掉头望向南宫元徽时,脸色已经不好看,冷冷的,眼神是阴沉的,唇角勾出冷讽的笑,冷骜的开口:“太子殿下,我好像说过,西陵的赫连皇子乃是我的朋友,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交朋友。” “身为未来的东宫太子妃,最好少和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 南宫元徽火大的开口,一双深沉的瞳眸瞪向温柔,这小小的丫鬟竟然不听使唤,等到日后进了东宫太子府,他第一件事便是杀了这丫鬟,温柔挺着胸,抬着头,就像没看到太子的神色,心内冷哼,我们家小姐都不想嫁你,你还指望收拾我,做梦吧。 花厅里,花惊羽怒极反笑,眉眼张扬,妖媚懒散的开口:“太子殿下,关于我交朋友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认同我的观点,二是立刻进宫去和皇后娘娘说废掉我太子妃的身份。” 南宫元徽眼神眯了起来,危险的暗芒拢在瞳底,慢慢的浮起迷雾一般幽暗难明的雾气,唇角是阴骜的笑:“这大概就是你的希望吧,本宫记得你一直不想嫁给本宫的,是吗?你别想了,本宫一定会娶你做太子妃的。” 这个女人越是不想嫁他,他越是要娶她,等到他娶了她,便要好好的驯服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夫纲,以夫为天,夫的话就是天就是命令就是圣旨,唯有奉夫君之言才是正道,不过现在与这个女人说似乎不通,南宫元徽沉默了,不过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花惊羽懒得理他,她可不想把客人留在外面。 “温柔,去请了赫连皇子进来。” 花惊羽挥了挥手,温柔恭敬的应声,退了出去,去前面把赫连皇子请进来。 轻羽阁的花厅里,花惊羽望向南宫元徽:“太子殿下若是有事,自去忙吧,我陪赫连轩说说话便成。” “本宫不忙,”南宫元徽简洁的开口,眯眼望着一侧的花惊羽,发现这女人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多变,人也十分的善变,前一刻可以变得冷漠无情,后一刻又阳光灿烂了,而且收放自如,灵活运用,这样的嘴脸倒真是适合当他的太子妃,面对着不同的群体,有着不同的面孔,对上可以温和柔软,对下可以威严冷漠,高高在上。 不过南宫元徽想起花惊羽要参加武魁之争的事情,这个女人可是一心不想嫁他的,不过恐怕由不了她。 “你以为拿到魁首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去年拿到魁首的可是江家的大小姐江月雅,今年你要拿到魁首之位,便要打败江月雅。不错,你最近是有些能力,武功也高了不少,不过你以为凭这样的身手就可以打败江月雅,那你的想法还真是天真了些。” 花惊羽脸色很难看,这个男人还口口声声的说想娶她呢,这就是想娶她的男人的嘴脸吗?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她,这种男人送给她她也不要。 门外一道冷冽清悦的声音响起来,好似高洁的梨花,带着淡淡的清冽之香。 “殿下这是长她人之气灭自家人威风了。” 一道优雅如竹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白色的锦袍,衣襟袖口还有衣摆皆用银丝勾勒出海水纹的图案,雪丝织成的的锦锻,本就柔滑飘逸,再添加上名家刺绣出的海水纹图案,行动间,好似海水轻漾,说不出的华丽尊贵。 精致的五官上,肤若暖玉,散发出温融的光泽,就像那洁白的梨花般透着淡淡的浅粉,令人下意识的被吸引,墨黑的长发用一枚白玉簪挽起,细长的眼瞳深邃而幽暗,屋外的金光碎进他的瞳眸中,好似燃烧着两小簇的火花,潋滟动人。 这男人一走进花厅,满厅生色,他一个人便自成一道华丽的风景线。 花惊羽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眼里是欣赏的光芒。赫连轩果然不亏是惊才艳艳的西陵皇子,这份姿容,女子们只怕打破了头都想嫁给他。 相较于花惊羽的欣赏,一侧的南宫元徽却是满脸的阴骜,看到花惊羽言笑切切,他便觉得分外的刺眼,这个女人对他从来不假以辞色,可是面对别人,永远是阳光灿烂的一面,实在是让人郁卒。 不过花厅里的两个人谁也不理会她,花惊羽抬手招呼赫连轩。 “赫连,请坐。” 她说完吩咐温柔:“还不给赫连皇子上好茶啊,这可是贵客。” 花惊羽把贵客二字咬得分外的重,南宫元徽的脸色更难看了,温柔应了一声,自去彻茶,很快上了茶水。 “赫连,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事啊。” 赫连轩唇角是温融的笑意,深邃神秘的瞳眸中拢上氲氲的雾气,他抬眸望向花惊羽,视线便绞在了她的身上,他能说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去书院,他有些想她了,所以特别的来看看她的吗?不过还是等到她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再说吧。 相较于花惊羽的迟钝,南宫元徽的脸色噌的一下黑沉了,男人对于男人的眼神是一目了然的,所以南宫元徽一眼便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西陵国的皇子喜欢他的太子妃,虽然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花惊羽长得这么黑,这位西陵国的人中龙凤,怎么会瞧上她了,可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位西陵皇子的眼神赤一一祼祼的显示出他喜欢花惊羽,喜欢他身侧的这个女人。 一想到这个,南宫元徽怒火升腾起来,森冷的瞪着赫连轩,赫连轩自然看到了太子殿下剑拔弩张的样子,不过却像没看到,只是望向小羽儿淡淡的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花惊羽一听,心中了然,看来有些话不便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想到这,花惊羽望向南宫元徽:“太子殿下,你有事自去忙吧,我来招待赫连皇子吧。不劳烦殿下陪着了。” 南宫元徽气得几欲滴血,说实在的,他自认自已的修养很好,但是碰上这个女人,再好的修养也破功,这个女人有本事折腾得人死去活来的,这样的女人他真的要娶进东宫太子府吗。这是折腾自个儿呢,还是和自个过不去呢,可是心底他还是想娶她。 “本宫?” 南宫元徽正想说本宫没事,花惊羽飞快的开口道:“若是殿下喜欢我的轻羽阁,那我和赫连皇子出去说事也成?” 这话摆明了是威胁,你要是胆敢再呆在这儿,我就立马带赫连轩出去。 相较于出去,南宫元徽更愿意他们两个人呆在这里说事,而且青天白日的也做不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所以南宫元徽权衡利弊之下,总算阴骜的起身离开了花厅,花惊羽欢快的吩咐温柔:“温柔,立刻送太子殿下出府,太子殿下有事要去办。” 这欢快无比的声音显示出说话的人心情十分的好,似乎巴不得把人撵走似的,相较于花惊羽的欢快,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起来,显示他的怒火快要暴发了,身侧的手下侍卫,沉声开口:“殿下。” 太子总算清醒了一些,压抑下自已的怒火,转身领着人大踏步的离开,身后的几名手下脸色阴沉的回望了身后的轻羽阁花厅一眼,冷冷的想着,太子妃真是太过份了,竟然如此对待太子殿下,对别的男人倒是和颜悦色的,这个女人配不上太子殿下,根本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 花厅里,没有了南宫元徽,先前沉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花惊羽望向赫连轩,关心的问道:“赫连,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她的眼神清澈透亮,像明珠一样清光艳艳,令人心动,却又让人看得明白,这个丫头是没有半点私心的,心思通明又清纯的,只当他是朋友来看待的,这样的她,令他既心动,却又气恼得牙痒痒的,赫连轩既恼又无奈的样子,倒是让花惊羽惊讶。 “赫连,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你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花惊羽一脸关心的起身,走到了赫连轩的身边坐下来,关心的望着赫连轩,近距离的看赫连轩,越发的觉得他好似梨花一般高雅动人,精致立体的五官上,面容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眼神明艳动人,这份姿容竟不比女子差半分,最主要是没有一点阴柔之气,透着高雅清澄,尤其是他的一双深邃的眸子,好似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一般幽暗深沉,赫连轩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人物,他现在只不过是龙困浅滩,将来绝对是一头一飞冲天的蛟龙。 赫连轩望着花惊羽,看着那漂亮得如绝世明珠的瞳眸,这样一双眼睛,一个人,可抵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只想揽于怀中,当至宝永不离身,为了这样的一个宝贝,他要努力,赫连轩眼神愈发的深邃而暗沉,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一握,望着花惊羽说道。 “羽儿,听说你昨夜赢了江家大小姐近十万两的银票,是真的吗?” 花惊羽一听赫连轩问这件事,笑着点头:“嗯,这事倒是真的。” 原来赫连轩问的是这件事啊,她看他神情古怪,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赫连轩看花惊羽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一急,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柔滑的触感,令得他的心跳得极快,虽然这只手有些黑,可是握在他的手掌心里,竟然分外的契合,不过为免小羽儿发现异样,他飞快的开口:“小羽儿,你千万不要大意,江月雅是个难缠的人物,你要小心些,这个女人输了这么多钱,只怕不会善罢干休的。” 花惊羽因为赫连轩的话,所以倒没有急着抽回自已手,脸色微微的沉凝,看来这江月雅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要不然赫连轩和南宫凌天等人不会都如此说,所以她要小心,不但要小心,还要尽快的提升内力,同时最近一段时间,她要练花家的至高秘笈千佛手,这个千佛手她还没有练得大成,练得大成了,威力十分的强大。 “看来最近我要闭关练功了,不理会别的任何事了。” 赫连轩听了她的话,点头赞同:“嗯,你多练功,还有一个多月便到了武魁之争了,你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此次武魁之争应该和往年一样在潭州举行。” “潭州?”潭州离京都有几百里地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书院的人应该会提前前往潭州,看来她最近真的要闭关了,不能再耽搁了,最近为了别的事情耽搁得太多了。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有事要离开枭京。” 赫连轩温和的说道,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柔和温润,好似高天的晓月一般,眸子里融着幽暗的光芒,包裹着花惊羽,小羽儿,我要努力,以后就有能力保护你了,我不会轻易的放手的。 花惊羽一听赫连轩要离开,不由得关心的盯着他:“你要离开枭京,是回西陵去吗?” 她以为赫连轩是想回到西陵国查清楚当年对他下毒手的事情,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赫连轩愣了一下,温雍如竹,优雅的摇头:“不是,我有另外一件事要办,至于回西陵,现在还不急,我已经暗中派人查那件事了,不过我自从服了你的解毒药以后,现在的内力又提升了不少,现在我的内力又达到了六重。” 想到这个,赫连轩的眼里拢上浓厚的神彩,眸光清幽璀璨的光泽,紧握着花惊羽的手道:“小羽儿,谢谢你了。” “呵呵,”花惊羽笑了起来,抽出自已的手,拍拍他的肩,一脸哥俩好的说道:“赫连,你是我的朋友,朋友就该互相帮助,你别总是说谢谢,这多见外啊。” 赫连斩望着那只落空了的手,心里满满的愁怅,他真的愿意永远的握着这只柔夷,握着它,他的心似乎便有了靠头,好像找到了靠岸的地方一般,满满的温情,现在一下子落空了,心似乎一下子空了似的,不过他在等,等小羽儿退婚,只要她一退掉燕云国太子的婚事,他便要向她表白,告诉她自已喜欢她,他要带她回西陵,离开这里的一切。 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赫连轩璀璨一笑,越发的颠倒众生的皮相,花惊羽笑着打趣:“赫连,你真是个妖孽啊,长得比女人还美,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你啊。” “我只娶我想要的,无关乎容貌,无关乎家世以及别的任何外在的东西。” 赫连轩尊重其事的说道,美如雅竹的容颜在阳光之中,如美玉一般无暇,花惊羽惊叹的点头:“赫连真不亏是真男子。” 她说完想起正事:“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不回来了。” 想到赫连轩可能不回来,花惊羽还是有点落寞的,赫连这样的朋友是真的不错的,赫连轩看到她的落寞,心里分外的高兴,脸上涌起如水的笑意,一笑三尺之内皆温暖如春,让人周身融融的舒服。 “到时候我会在潭州和你会合的,我会去给你加油的,而且我在燕云国当质子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呢,等这件事办完我又回来了。” 听说赫连轩会前往潭州给她加油,花惊羽立刻高兴的笑起来:“好啊,那我在潭州等你,。” “嗯,那我走了。”赫连轩起身,他真怕自已再待下去,都不想离开了,花惊羽看他要走,忙起身道:“天都中午了,你何必急着走啊,不如我请你吃一顿再走如何?” 赫连轩站在门前的阳光里,回首笑颜如花,轻摇螓首:“不用了,羽儿,我们在潭州会合吧。” “好,我等你,”花惊羽挥手道别,赫连轩大踏步的离开了,很快的融进阳光里消失不见了,坐在花厅上的花惊羽心头有些落寞,千寻哥前往北辰国去了,南宫瑾因为先前自已吓他的事情,恐怕短时间不会出现,现在赫连也离开了,她身边的人似乎都有事离开了,倒剩下她一个人了,想想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不过她想到了一个多月后的武魁之首,精神又回来了,缓缓的起身,凝眉深思,这段时间既然没人来,那么不如闭关练功吧,虽然她的功夫现在不差,可是那江月雅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她一定不能大意,只是眼下有个问题,她要在哪里闭关练功,若是在轻羽阁里练功,总是有人会打扰她,花惊羽认真的想着,忽地灵光一闪。 “阿紫,绿儿。” 二婢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而立等候花惊羽的命令,花惊羽吩咐她们:“我要去一趟公主府。” 听说公主府在城外有一处别院,她可以和永乐郡主招呼一声,前往公主府的别院闭关练功,那样就没人知道,正好可以让她一心一意的练功,不理会京城的事情。 “是,小姐。” 花惊羽吩咐了温柔一声,若是有人来便说自已出外有事去了,她带着阿紫和绿儿二人悄悄的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前往公主府去了。 公主府月锦小筑里,此时乱成了一团,永乐郡主又喝酒了,长公主心疼她所以夺了她的酒杯,永乐郡主便在月锦小筑里发起了酒疯,追着公主耍酒疯,月锦小筑里的丫鬟大惊失色,尖叫连连。 “郡主,郡主。” “公主,公主。” 花惊羽到的时候,月锦小筑门口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而且她也没有从正门进,直接的从侧门跃墙进来的,这会子望着眼面前的发生的情况,目瞪口呆的不知道做何反应了,上次听到永乐郡主说公主动了她的酒杯,她足足追杀了公主三天,她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第067章 凌小天和小羽儿斗嘴 长公主虽然保养得很得宜,像个三十岁左右的贵妇人,可是倒底上了年岁,跑了几圈后气吁喘喘的朝后面叫着:“盈盈,盈盈,你再回去喝吧,再回去喝吧,我跑不动了,真跑不动了。” 公主气喘如牛,脸色满是汗水,头发有些凌乱,一点也没有了往日人前的嚣张拔扈,面对永乐郡主这么一个女儿,公主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的,此刻只剩下讨饶的声音了,不过永乐郡主疯狂起来确实挺疯的,压根就不理会自个的母亲,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不时的挥出来,宝剑应声插过公主的脸颊,嗖的没入后面的大石头中,公主脸色哗的一下惨白,身后的丫鬟惊叫声连连。 “郡主,郡主,不要啊。” 长公主花容失声的求着饶:“盈盈啊,母亲不好,你再回去喝吧,求你回去喝吧。” 可惜永乐郡主不理会她,在后面大叫:“以后还敢动我的酒杯吗?动不动了?” “不动了,不动了。”宝剑之下,哪有不讨饶的,公主连声的答应,无语至极,她是心疼她好不好,这个死丫头。 不过永乐郡主并没有因为长公主的讨饶便停下追杀的动作,她一路奔跑着捡起先前挥出来的宝剑,继续在后面追杀着自已的母亲,花惊羽适时的举起手朝里面乱成一团的人打招呼。 “嗨,大家好啊,这是玩什么呢?” 花惊羽一出声,长公主像看到了救星,掉头便往花惊羽身前跑来,后面跟了一堆人,等跑到花惊羽跟前的时候,所有人都躲到了花惊羽身后,长公主更是直接的拽着花惊羽衣袖,一边气吁喘喘的喘着粗气,一边望向花惊羽说道:“小羽儿,帮我劝劝这煞神,别追杀老娘了,再追杀老娘翻脸了?” 对面的永乐郡主也挥着剑奔了过来,正好听到长公主的话,不由得恼火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邪魅张狂的叫起来:“你翻一个给我看看?我就稀憾你翻脸来着,大不了一刀两切,桥归桥路归路?” 永乐郡主一叫嚣,长公主息声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花惊羽叹息一声,望向永乐郡主想着该如何劝这耍酒疯的郡主。谁知道没等到她开口,永乐郡主咣当一声扔掉了剑,直奔花惊羽而来,一把抱住花惊羽,嚎声大哭:“羽儿,我母亲她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花惊羽听得一脸黑线条,究竟是谁先前拿着一把宝剑追杀别人的,还有是谁宝剑挥得嗖嗖直飞的,这会子她倒受委屈了,她真想一巴掌扇死这女人,不过若是她真这么做,估计第一个和她翻脸的就是长公主,所以花惊羽抱着永乐郡主,拍拍她的背,柔声细语的安扶着她:“好了,别伤心了,公主知错了,以后保管她不招惹了你了。” 长公主一听,躲在后面点头:“是的,老娘再不拿你那破酒杯子了。” 这活不是人干的,她不就是心疼她一下,碰了她的酒杯子吗?至于吗?上次被追杀了三天,不过那次她躲了起来,让她足足找了三天,这一次没来得及躲,所以被她追杀了半天,这倒霉的事情,以后再也不做了,爱喝让她喝死好了。 花惊羽无语的望天,这娘俩就像个孩子似的,她赶紧的搂着永乐郡主的肩,一路往月锦小筑的花厅走去,同时的伸出一只手朝身后的长公主轻摆了摆,长公主总算松了一口气,身后的丫鬟也全都松了一口气,个个一脸的凄惨,长公主喘着气挥手:“走,走,别理这疯子了。” 一行人离开了月锦小筑,花惊羽则是拉着永乐郡主一路进了花厅,待到进了花厅,永乐郡主早一切如常了,脸上一滴眼泪没有,细长的瞳眸中光华潋滟,唇角是笑意盈盈,哪里有半点先前的耍酒疯的样子啊,花惊羽一看便知道她是装的,不由得无语的指着她:“你是装的啊,那你和公主闹什么啊?” “增加母女感情啊,”永乐郡主一脸邪魅妖气的笑,懒洋洋的歪靠在一侧的软榻上,酥软仿若无骨似的,那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天生的妖精型的人物,还是那种强攻性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会入得了她的眼睛,听说永乐郡主今年二十岁了,还没有嫁人,她这岁数在古代可是大龄了,若不是她是公主府的郡主,没人管得了,只怕早被人撵着嫁了。 “小羽儿,你来找我是想我了?” 甜腻得嗲人的声音,听得花惊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赶紧的阻止永乐郡主:“盈盈啊,咱用不着这么腻,好吗?你看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她说着拉高衣袖,还别说身上真的起了一个个小红疙瘩,永乐郡主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伸手又去捞了案几上的酒杯,打算喝酒,花惊羽望着她无语的开口:“盈盈,一个女人的家的总喝酒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爱喝,干你什么事?” 永乐郡主没好气的嘟嚷,喝了一口酒,然后满脸忧愁的开口:“借酒消愁,一醉解千愁。” “你的愁真的解了吗?你喝了这么多的酒真的解了吗?女人不能总喝酒,对身子不好,搞不好以后嫁人都生不了孩子,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我不嫁人,一辈子也不嫁人,”永乐郡主忽然抓起狂来,挥舞着手,又伸手端了酒杯喝起来,花惊羽一看眉轻蹙起来,望向永乐,这女人不会是心里有人吧,这神态倒有点像为情所困的样子,花惊羽的瞳眸中满是若有所思,不过并没有揭穿这女人的心思,省得让她抓狂再发疯,不过她有些无法相信,什么样的人会得了永乐的喜欢呢? 花厅里,花惊羽看永乐郡主喝得有点猛,赶紧走过去劝她:“别喝了,我找你有事呢?” “说?”永乐郡主被分散了注意力,总算放下了酒杯,望向花惊羽,一双细长的眼眸,浮起水样的氤氲之气,迷人异常,唇樱花一般红艳,肌肤白得像剥了壳似的鸡蛋,此刻慵懒的望着她,说不出的妖媚入骨,这个女人生来适合做个妖精,花惊羽叹口气,说道:“我最近想闭关练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下落,我听说你们公主府在城郊有一座别院,能不能让我去那座别院住一阵子。” “你要闭关练功不理俗事,好啊,我让人带你过去,”永乐郡主开口,不过一会儿后她又开口:“我带你过去吧,”她站起身,身子摇晃了一下,花惊羽有些心惊:“你醉没醉啊,还是让人带我过去吧。” “哼,你以为本郡主是那么容易醉的吗?走,走,本郡主带你们过去,”永乐郡主伸手搂了花惊羽的肩,呼出的气息都充斥着浓浓的酒味,花惊羽一脸黑线条的被她给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一出月锦小筑的花厅,便听到永乐郡主命令:“来人,立刻备马车,本郡主要出府。” “是,公主。”公主府里没人敢招惹这女魔头,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了过来,永乐郡主拽着花惊羽上了马车,同时的阿紫和绿儿二人也上了马车,郡主的近身侍卫跃上马车,驾驶着马车一路离开了公主府,前往城郊而去。 公主府的豪华马车里,铺着长毛白狐毯的软榻,小白一看到这白狐毛,便一脸的憎恨,似乎永乐郡主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花惊羽赶紧的按着这货的小脑袋瓜儿,以免它和永乐郡主斗起来。 除了软榻外,还有红木案几,马车四角挂着夜明珠,厢壁之上贴着山水画,红木案几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摆放了很多吃的点心,除了这些东西,连茶具都有,还有美酒,公主的马车里,这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花惊羽一目打量过后,歪坐在软榻上,十分享受的说道:“盈盈,你可真会享受啊,这马车里,都像一个小房子了。”: “那是,本郡主生来就是会享受的人,”永乐郡主呵呵笑起来,眉眼轻挑,说不尽的邪气,这女人若是生为男儿家,绝对是个坏种,花惊羽想着,外面热闹的哟喝之声不时的传进马车里,永乐郡主掀帘往外张望,只见街道边热闹异常,小摊贩们不时的哟喝着,行人不时的停靠在小贩前小声的议论着,个个都是满脸的笑意,一眼可看出燕京的繁荣昌盛。 花惊羽歪过身子就着永乐郡主的手,一起往外张望,不过很快缩回了脑袋,因为她可不想让人看到她坐在公主府的马车里,她这可是去闭关练功的。 公主府的马车,不少人可是认得的,没人敢多瞄,马车一路直奔城外而去,眼看着要出了热闹的街道,忽地永乐郡主整个人一怔,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怔慑了,整个人呆痴痴的,双眸凝神望着车外,待到马车走过去时,忽然的醒悟过来,身子一动如一道流星般疾射了出去,同时的扔下一句:“清影,送花小姐去京郊别院,别让任何人知道。” “是,郡主。” 前面驾车的侍卫名清影,清影应声,一路打马直往城外而去,马车里,花惊羽摸着小白的脑袋,满脸的若有所思,刚才盈盈好似被雷击中的样子,可是很少见的,她是见到谁了,还是说她见到了她心中在意的人,所以才会这样。 “小姐,郡主她怎么了?” 阿紫飞快的问道,花惊羽唇角清浅的笑意:“应该是她最想见到的人吧。”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可以令盈盈这样的人变脸,唯有那心中在意重视的那一个人吧,她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让盈盈如此牵肠挂肚的,为了这么一个人二十岁了还不嫁人,更是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如遭雷击,这个人应该是个人物,她很好奇这样的人。 公主府的别院建在京城南郊的一座山头上,所以有名南山别院,马车一路驶进了南山别院,早有别院中的下人迎了过来,清影把马车驶进了别院,恭敬的请了花惊羽下马车,然后吩咐别院的管事:“这是郡主的好朋友,你们小心点侍候。” “是,赵侍卫,”清影姓赵,所以公主府里的人都称他赵侍卫,他是郡主的近身侍卫,武功很厉害,而且十分的忠心,是郡主的亲信之一。 赵清影又驾驶了马车离开了南山别院,花惊羽便在别院的管事招呼下,住进了南山别院最豪华的客房。 这南山别院建筑得十分的华丽,处处尽现大气磅礴,依山而建,多处利用了山上的山石,雕刻出各种各样的石雕,摆放在院子的各处,一目望去,奢华又名贵,别院后山,有奇峰耸立,白云轻缭,远远的望去,这座别院便好像奇峰一偶,十分的庄观。 花惊羽所住的客院里,不但有一个清幽安静的后院,还有一座泛着暖水的温泉,一看便让人喜欢,这个地方不错,正适合她闭关练功,没人打扰,正合她的心意。 花惊羽安心的待了下来,不过傍晚的时候,永乐郡主竟然出现了,还带来了一大坛的千里雪,这千里雪可是烈性酒,一般人喝一碗便会醉,永乐郡主虽然属于千杯不醉的人物,不过这千里雪还是少喝为宜,因为它的性太烈了。 “小羽儿,陪我喝酒。” 永乐郡主一来便强迫花惊羽陪她喝酒,花惊羽直接的阻止了她,把酒坛从永乐郡主手里夺了过来,扔到了一边,永乐郡主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瞳眸之中有危险的暗芒浮现出来,花惊羽并不惧怕,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打算追杀我三天,好啊,你来吧,我陪你杀三天,否则你就别喝这千里雪。” 永乐郡主冷冷的和花惊羽对恃,空气中冷寒的气流扫过。两个女人一个不怕一个的以眸光厮杀着,最后永乐郡主败下阵来,她一扫之前的嚣张拔扈,双手环胸的坐在软榻上,竟然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似的嘟嚷着。 “可是我想喝。” “不准喝,那千里雪太伤身了,我怕你将来后悔。” 花惊羽沉声开口,然后望着永乐郡主说道:“你先前不是去追他了吗?怎么没有追上。” 永乐郡主抬眸,眸中一片雾气,慢慢的变得深邃,望着花惊羽:“你竟然知道,” “看你那样,我如何会不知道呢,应该是你喜欢的人吧,难道没有追到他。” 永乐郡主没想到花惊羽竟然知道她内心的秘密,所以也不再瞒着她,抱着双臂望着她:“我没追到他,原来只是有些像而已,根本就不是他。” “那个人是谁?”花惊羽轻声的问道,对于让永乐郡主喜欢的人她还是很好奇的,同时的猜测这个人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 “不知道。” 永乐郡主摇了摇头,花惊羽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喜欢人家竟然不知道人家是谁,有这么迷糊的人吗? “那你不知道喜欢的什么劲啊,”花惊羽没好气的说道,永乐郡主的脸颊一下子红了,那娇羞的神情活脱脱的就是个小娇娘的样子,有情况啊,花惊羽起身凑过去,盯着永乐郡主:“说说吧,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永乐郡主天生胆大,虽然羞怯了一会儿,很快便又坦然了,望着花惊羽,一副鄙视的开口:“瞧你那兴奋劲,跟个八婆似的。” 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根本不生气,反正现在她和永乐就像闺蜜一样,说什么话也都不生气:“说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拿个主意。” 永乐郡主黯然了一下,懒散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在这别院练功走火入魔了,因为我练的是纯阴之功,所以走火入魔便要找一个男人采阳补阴,方能保住我自已,所以我便在这山上找了一个男人采阳补阴了。” 永乐郡主说完一片死寂,花惊羽张大嘴巴望着身侧这女人,这是有多猛啊,竟然直接的抓了个男人采阳补阴了,光用想便知道当时那男人是啥表情。 “你不会就是爱上了那个被你抓来采一一阳补一一阴的男人了吧。” 花惊羽不可思议的叫起来,指着永乐郡主,看这女人不反驳,花惊羽不由得头疼的仰天长啸:“姐姐啊,你这是何苦来着,你把人家给那样了,若是让他知道还不定如何找你算帐呢,你倒好,竟然还爱上人家了,你说若是找到这个男人,他会不会一怒杀了你。” “他敢,”永乐郡主怒哼,立体的娇媚的五官上拢上了怒火,可是很快她想到一件事,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她一直在找他,可是找遍了整个燕京,甚至于周遭几个城市,也没有发现这男人,他就像石沉大海了一般,全无消息。 “那个男人什么样子?”花惊羽的八卦细胞活了,十分好奇的盯着永乐郡主,能被永乐心心念念的惦记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必是个很出色的男子。 永乐的眼神迷离起来,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氤氲,轻卧在软榻上,云髻松散,如墨青丝滑落下来,衬得娇媚立体的面容,越发的惹人怜爱,白晰的肌肤上拢上了两团桃花一般的红晕,平添了几许柔情。 “丰姿玉色,钟毓灵秀,气质皎皎,恰似神话中桃花眼弯弯,眼波温柔,未酒微醺的一缕醉色桃花。” 花惊羽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卓然清越的身形,仿似谪仙,不食人间烟火,这样的男子真的存在吗?还是这是永乐臆想出来的人呢,不过看永乐一脸思往沉迷的样子,这个人应该是存在的。 “难怪盈盈一往情深,却原来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既然爱他,为什么不找他呢?” 花惊羽坐在永乐郡主身边,温和的询问,永乐郡主唇角一缕无奈的笑,令她的容颜更添香艳之色:“你以为我不想找到他吗?我找了三年,整整的三年我都没有放弃他,可是却找不到他,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可是那个人是真正实实存在着的,不是我臆想出来的。” 永乐郡主沉声开口,手指下意识的去摸案几之上的千里雪,花惊羽同样的伸手按着千里雪,阻止她喝酒,一直以为永乐郡主姿意潇洒,原来这个女人也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痴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花惊羽望着她,眼神深邃幽暗,清润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永乐,你真的做好了准备要见他吗?如果他知道是你曾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一般男人只怕连杀你的心都有了。” “我不会让他杀我,我只会让他爱我,”永乐郡主自信的说道,因为自信,她的眉宇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人就像一朵怒放的带刺的蔷薇花儿,如火焰一般张扬。花惊羽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着,那个男人也许会被她吸引住。 花惊羽笑了起来,望着永乐,柔柔的说道:“这样我有一个办法保管让你找得到他。” 永乐郡主的眼睛立马亮了,明艳好似清辉潋潋的明珠,一把拽着花惊羽的手:“小羽儿,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我都成大姑娘了,再不嫁等不起了。” 她说得一脸的委屈,花惊羽真是拿这女人无语,伸手轻敲了她的脑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再不碰酒这玩艺儿,这世上可没有几个男人喜欢自个的女人贪杯的,若是找到了他,你确定他喜欢自已的女人嗜酒如命吗?” 花惊羽的一番话,永乐郡主倒是听进去了,很认真的想着,确实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已的女人嗜酒如命的,这句话南宫凌天也说过,不过她没理会他,现在花惊羽又说了,她便相信了,最主要的是为了自个喜欢的男人,什么都愿意做。 花惊羽没有为难永乐郡主,笑盈盈的开口:“你所说的男人既然如此优秀,那就不是无名之辈,这个人应该是很出色的人,既然如此,我想今年的六国龙凤争霸赛,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出现的,你何不参加今年的六国争霸赛,不出意外,定然可以找到此人。” 永乐郡主的眉蹙了起来,很认真的考虑花惊羽所说的事情,六国龙凤争霸赛,这种盛事可是全天下人都关注的,很多人都会前往的,她若是前往,没准还真能找到他,如此一想,永乐郡主心动了,立马意气风发起来:“好,今年的六国争霸赛,我参加了。” 她一高兴,又想喝酒,伸手去摸千里雪的酒坛子,花惊羽立刻瞪她:“你不是刚答应了不喝酒吗?” “最后一次,今儿个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晚,我绝对不会喝酒了,好羽儿,你陪我喝一杯吧,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贪杯,”永乐郡主伸手拽住花惊羽的手臂,一番摇晃,软软的哀求着,花惊羽真是拿她无语,板下脸严肃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还有以后不要来打扰我,我要闭关练功,要不然一个多月后的武魁之争,我是打不过江月雅的,你不会是希望我输吧。” “好了,好了,喝了酒,我就走,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的,你放心吧。” 永乐郡主心情十分的好,什么都依着花惊羽的,见她答应,立刻朝门外吩咐一声,命人准备了几样点心进来,又准备了两个酒杯。花厅里,两只酒杯里倒满了酒,永乐郡主端起酒杯,轻品了一口满足的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说道:“好香啊,果然不亏是千里雪,你知道我这一坛千里雪从哪里得到的吗?” 花惊羽摇头,不过知道这女人又从哪里偷来的或者抢来的,永乐郡主一脸神秘的说道:“我在宫中的酒窖里偷来的,” 她说完哈哈大笑,豪爽的举高酒杯望向花惊羽:“来,喝一杯,。” “别,少喝点,”花惊羽与永乐郡主碰了一下酒杯,小口的喝了一下,其实她并不是滴酒不沾的人,前世她不开心的时候也是喝酒的,只是喝酒总是会让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今世她不想再喝酒,因为对酒不陌生,所以她轻品了一口便知道这千里雪确实是上品的佳酿。 “好酒,”花惊羽赞叹一声,永乐郡主立刻眼睛发亮的指着她:“小羽儿,你深藏不露啊,看你的样子,也是个会喝酒的。来来,咱们一干到底。” 花惊羽一脸黑线条:“你再招惹我,信不信我把你撵走。” “别,好吧,我喝我的,你随意啊,”永乐郡主不敢招惹花惊羽了,自顾大口的喝起酒来,不过今晚她的心情明显的很好,虽然不知道她所要找的那个人会不会在六国争霸赛上出现,不过看到了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啊,而且她有直觉,这一次的六国争霸赛上,她喜欢的那个人会出现的。 如此一想,心情更是愉悦,大口的喝酒,像个白痴似的傻笑着,花惊羽不满的瞪着她,时不时的提醒她:“你少喝点,别喝了。” “别笑了,再笑傻了。” 花惊羽觉得这女人今儿个晚上高兴得傻了,竟然笑得像个白痴,最后竟然喝醉了,千里雪一般人三杯即醉,但是永乐郡主都喝了半坛子才醉,这女人的酒量确实大,花惊羽唤了外面的赵清影进来:“把你们郡主带回去吧,臭死了。” 赵清影走过来扶住永乐郡主,永乐郡主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发现是赵清影扶着她,又放下心里,用手拍着赵清影的肩:“清影,郡主我今天晚上真高兴啊,来,陪我喝一杯。” 赵清影一脸的阴沉,郡主喝得真是太多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这千里雪她是喝了多少啊,赵清影扶着永乐郡主离开,花惊羽在后面叮咛着:“等你家郡主醒过来,告诉她一声,别没事跑来打扰我练功,我最近闭关练功,不希望任何人过来打扰我。” “知道了,花小姐。”赵清影应了一声,把永乐郡主带走了,门外阿紫和绿儿二人走进来,一看花厅的杯盘狼籍的,不由得挑高了眉,望向花惊羽时,发现花惊羽似乎也喝了酒,不由得担心:“小姐,你也喝酒了。” “没事,我只喝了一杯千里雪,这酒确实不错,剩下的把它收起来吧。” 花惊羽指了指千里雪,吩咐阿紫收了起来,又唤了外面的丫鬟把花厅收拾了干净。 主仆三人走了出去,夜色渐浓,月色荼绯,花惊羽因为喝了千里雪,所以兴致十分的好,在客院里转悠了一会儿,一行三人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客院一角的温泉,花惊羽兴起泡泡温泉的念头,便吩咐阿紫和绿儿两个人。 “我去泡泡温泉,你们帮我守着。” “是,小姐,”二婢闪身退开,隐于暗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这座温泉并不大,像一般小型游泳池,内里的泉水是从另外一个泉眼引进过来的,此时冒着轻烟似的雾气,一看便十分的舒服,花惊羽开始动手脱衣服,优雅的慢慢褪去衣衫,不过刚退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感受到一抹异常的呼吸,脸色陡的一变,瞳眸闪过凌寒的杀气,温泉里有人。 她手一拉衣服,脚一抬一枚石子在她的足尖下化成一道暗器直接袭击向温泉暗影背光处的身影,不过并没有听到吃痛声,反而响起一道慵懒肆狂的的声音:“小羽儿,你是打算谋杀为夫吗?” 花惊羽的脸立马冷了,瞳眸闪烁着杀气腾腾的光芒,能这般随意的说是她奸夫的除了燕云国的北幽王殿下,没人敢说得出口。 “南宫凌天,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南山别院来干什么?” 花惊羽的眼睛移向温泉一处背光的地方,先前因为她在月光之下,所以一直没注意到温泉一处的死角,这会子眼睛适应了黑暗,总算轻易看到了温泉一角一抹白色的身影,这白色的身影懒懒的起身走了过来,月影之下,一袭湿漉漉的黑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白色的中衣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姿,腰间一缕细带轻轻的拢着,轻易可看出他完美如玉的锁骨,上面隐有水珠滑落,晶莹好似珍珠一般,顺着他的锁骨滑落下去,引人暇想,花惊羽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盯着他的身材,南宫凌天大方的任她打量,完了,邪魅的开口。 “小羽儿,还满意自已所看到的吗?我的身材没白瞎了你的眼吧。” 花惊羽听了他低沉的话,不由得脸颊烧烫起来,不敢再看这妖孽的身材,抬头望向他的脸,发现这家伙在温泉之中泡过的脸,比原来更润泽诱人,凤眸氤氲迷离,点点幽光浮沉,性感的红唇不点而朱,散发着动人的光泽,此刻微微的撇起,仿似在邀人品尝一般。 南宫凌天含笑望着她,虽然肤色略黑,可是那星眸亮得耀眼,漂亮得诡异,就像两颗潋滟的明珠一般吸引人,让人下意识想亲吻上她那明亮的眼睛,还有那诱人的唇,柔软细腻,上次虽然只是匆忙的品尝了一下,但是他却一直回味着。 温泉边,两个人眸光绞在了一起,各有所思,一时没人说话,四周一片寂静,忽地有脚步声打断了这份寂静。阿紫的声音呼起来:“小姐,没事吧?” 先前她好像听到小姐说话了,花惊羽一惊蓦然醒神,飞快的开口:“没事,你们守着吧。” “是,小姐,”阿紫退了下去,四周再没有了声音。花惊羽已经恢复了冷静,不由得懊恼,她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都怪司马盈盈这个混蛋,非逼着她喝千里雪,看吧,喝酒果然误事,瞧她都胡思乱想了起来。 花惊羽脸色冷冷,飞快的望向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你说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南山别院做什么?” 南宫凌天瞳眸一闪而过的遗憾,差那么一点便可以诱惑了这丫头的,偏偏紧要关头被坏了事,真是可惜啊可惜,不过她醒了神,他可不能逼急了她。想着懒洋洋的开口:“这是公主府的别院,本王没事的时候喜欢来这里住两天,泡泡温泉。倒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哼。”花惊羽冷哼,小脸上满是懊恼,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事,眉宇冰冷。眼神阴骜的望着南宫凌天:“从今日开始,这里暂时的属于我了,以后你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私自进这客院,这别院中的地方很多,你爱住哪住哪,就是别进这客院。” “哟,什么时候这南山别院易主了?”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一脸的稀奇,瞳眸拢着深邃迷人的光泽,唇角是点点的笑意,声音更是别样的低沉迷离。 花惊羽脸色阴沉的接口:“不是易主,是暂借,难道这样不行?” 她说完转身离开温泉,懒得再和这家伙纠缠,身后的南宫凌天清幽的声音响起:“要不一起泡温泉吧。” 花惊羽因为先前自已差点被迷惑了,所以现在正火大,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直接的冷哼:“呸,谁要和你一起泡啊,你自个泡吧,泡完给我滚出去。” 她说完离开了,暗处的阿紫和绿儿二婢立刻尾随其后离开,看了一下小姐火大的脸,两个人没有说话,先前温泉里发生的事情,她们已经知道了,没想到王爷竟然在这别院中泡温泉,不过阿紫和绿儿身为暗卫,知道主子确实喜欢没事到这南山别院泡温泉,这一次他应该不知道小姐住在这里。 “小姐,王爷以前也经常来南山别院泡温泉,他应该不知道小姐在这里,所以才会过来的。” “是的,小姐,王爷不是有意的。” 二婢替南宫凌天说话,王爷对小姐可是有心思的,她们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阴骜的回首望着两个丫鬟,直看得二人发毛,小声的嘀咕:“小姐,我们错了。” “看来你们是忘了谁是你们的主子了,或者我再把你们俩送回去。” 花惊羽的话一起,阿紫和绿儿二人脸色一白,飞快的跪下来:“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们若是再犯,就自回你们的北幽王府去吧,我这小庙养不起你们这两尊大神。” 花惊羽的话一落,阿紫和绿儿脸色更白了,二人骇得一句话不敢说,她们知道别看小姐看上去很和气,事实上手段极其的辛辣,既然她如此说了,以后她们再犯,就真的会被送回北幽王府去。 “走了,还跪着做什么,”前面花惊羽的声音响起,二婢赶紧的起身跟上,一路回客院的主房去了。 不过她刚进房间,便看到潋滟的灯光下,慵懒歪靠着一人,白色华贵的雪锻锦袍,袖摆和袍摆绣着大朵的白玉兰,一缕幽香浮在空气,浓黑如泼墨似的凤眉之下,瞳眸仿似深不可测的湖水,潋潋生艳,唇齿是优美的弧度,一脸懒洋洋的神态,相较于之前在温泉之中诱惑,此刻的他却又透着无尽的温雍高雅,华贵慑人。 “小羽儿,你跑得这么快做什么?” 花惊羽一脸的无语,冷瞪着这家伙,看来不和他说清楚,这家伙是不会走的:“说吧,还有什么事要问,快点,我要睡觉了。” “你躲进这南山别院做什么?”南宫凌天深沉的开口,瞳眸慢慢的拢上了轻雾,令人看不真切内里的思绪:“难道是谁欺负你了?” 一瞬间,房间里笼罩着凉薄凌寒的气流,好似最凉薄的冬日,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握,嗜血煞气的开口:“以后若是再有人动你,本王绝对饶不了这人。” 一瞬间杀气布遍他的周身,凌厉幽暗好似地狱之中的修罗,狠戾凶残,完全一扫之前的高雅温雍。 花惊羽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话,不过她还是惊了一把,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我和你什么关系啊?” 南宫凌天的狠戾之气一瞬间如潮水退去,满目邪魅,妖气横生,狭长的凤眸之中,诱人的润泽:“小羽儿,你忘了我是你的奸一一夫了吗?” “呸,呸,你再说这个,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你要奸也该是一个男人的奸一一夫,怎么也轮不到我,”花惊羽没好气的吐唾液,对面的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眼神一瞬间暗沉下去,仿似暴风雨前的黑暗,不过很快便又退了出去,这都是他玩火自找的,谁知道这丫头现在一心认定了他是断袖了,真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啊。 “小羽儿,你不是说帮我的吗?可是最近你似乎有点不务正业,竟然跑到这南山别院来了。” 南宫凌天一脸愤恨的控诉着花惊羽的不务正业,他身子一动,光影移动,眨眼便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侧,懒洋洋的伸出修长的大手抓着花惊羽的柔夷,花惊羽冷瞪了他一眼,伸手想挣脱开自已的手,可惜了白费力气,最后干脆任由这家伙抓着,反正他是个断袖,再怎么样最多把她当成姐妹罢了。 “南宫凌天,若是你一辈子不得好,我不会一辈子这样陪你耗着吧。” 南宫凌天一瞬间错愕,随之唇齿涌出笑意,妖治好似黑色的曼陀罗,阴暗,嗜血,危险,他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花惊羽的纤纤手指,这只小手真是生来与他契合啊,所以就算入地狱,他也会拖着她一起的。 “这主意不错,若是本王一直不好,你就陪本王一辈子吧。” 他说完抬眉凤眸微眯,危险的暗潮涌起来,盯着花惊羽:“你不会不乐意吧,若是没有本王几次三番的出手,你似乎没命了吧。” 花惊羽咬牙狠声:“用不着你提醒,我记得牢牢的呢。” 古人不是常说大恩不言报吗,这就是个小人,总是拿自已对她的恩德来说事,哼,花惊羽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冷着脸提醒那位抓着她手的北幽王殿下:“王爷,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睡觉了啊。” “好啊。” 南宫凌天答得十分的爽快,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这会怎么这么好说话啊,只见这家伙竟然慵懒的伸手拽了她往床上走去,那意思就是与她一起睡了,花惊羽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挣扎着冷喝:“南宫凌天,你又想做什么?” 她话落,见南宫凌天没有理会她,依旧坚定的往大床上走去,花惊羽脸色一沉,怒火上升,抬起一脚狠狠的对着南宫凌天踹了过去,不过南宫凌天身子一让避了开来,她的另外一只脚也紧随其后的踹了出去,再次的落了个空,脸色难看至极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内力凝出来,抬手一掌朝身侧的人拍了过去。 南宫凌天一退让开,轰的一声响,房间一角的东西竟然被花惊羽一掌给轰烂了,外面的阿紫和绿儿二人心急的冲了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一眼看到房间里除了小姐,还有王爷,南宫凌天唇角邪魅惑人的笑,像一朵血色彼岸花,说不出的妖治邪迷,可是一抬首面对阿紫和绿儿时,却是嗜暗的寒气,阿紫和绿儿立刻心里发颤,小心的唤了一声:“王爷。” 南宫凌天挥手:“下去吧。” 二婢正想退下去,花惊羽森冷的命令:“不准下去。” 哼,现在这两个丫鬟可是她的丫鬟,他凭什么在她的地盘上对她的丫鬟命令,偏不如他的愿。 阿紫和绿儿二人为难了,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花惊羽,想起她们现在是花惊羽的丫鬟,总算没有动,南宫凌天瞳眸微眯,一抹慑人心魂的暗芒射出来,阿紫和绿儿二婢腿肚都打颤了,看也不敢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忽尔笑了起来,满屋生辉。 “小羽儿,我逗你的。” 花惊羽差点没喷出血来,有这么玩的吗?磨着牙恨恨的说到:“滚吧你。” 南宫凌天眉桃轻挑,瞳眸深邃幽暗,缓缓的走到一侧坐下:“你进南山别院是为了练功吗?” “那你还?”花惊羽的话停住,抬首望向南宫凌天,看他邪魅而笑,一双眼睛耀出万千光华,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先前说一起睡根本就是在逗她,花惊羽不由得没好气的开口:“既然知道我要闭关练功,以后你别再来烦我了。” 遇上这男人准没有好事,花惊羽冷哼着,南宫凌天挥手让阿紫和绿儿退下去,这一次二婢没敢说话,花惊羽也没有阻止,她看南宫凌天的神态似乎有事要与她说。 房间里安静下来,南宫凌天恢复了先前的邪魅,深不可测的幽深,周身笼罩着一层轻雾,让人探不清他倒底有多深,那俊美立体的五官隐有阴骜狠绝,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叩着身侧的案几,磁性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 “你知道江月雅的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 花惊羽摇头,她对于江月雅知之甚少,只知道这女人很厉害,并不了解她究竟有多厉害,也不知道她最拿手的功夫是什么,南宫凌天既然问她,想必他是了解的。 果然,南宫凌天暗磁迷离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她最拿手的成名武功,乃是一门邪门功夫烈焰黑莲,不少人吃亏在这门武功下,你有把握打败她吗?” 花惊羽努力的想着关于烈焰黑莲的功夫,此功十分的神秘,江月雅的成名武功便是这烈焰黑莲,听说此功乃是邪功,大成之后可结成黑色莲花,黑色莲花不但威力十足,而且只要一碰到人体便会自燃,因为此功过于阴邪,所以江月雅一般不会使用这种邪门的武功,但是依她对花惊羽的恨意,只怕今年的武魁之争,她会使出这门阴毒的功夫,所以南宫凌天很担心花惊羽。 花惊羽的脸色有些冷森,瞳眸幽暗,一言不吭的抿紧唇,仔细的想着,若是遇到江月雅的这门邪功,是否可以打败她,甚至于全身而退。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退却的,花家的千佛手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何况我还有饮血三式。” 不管如何她都要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好让天下人看着,不是太子不想娶她,而是她花惊羽不想嫁给那个别有用心的男人。 “依本王所见,即便你练成了花家的千佛手加上饮血三式,只怕也不是江月雅的对手,更没办法从她的手上夺得魁首之位,要知道江月雅除了有烈焰黑莲之外,她手上还有好几种厉害的功法,这个女人很厉害,搞不好你们两个女人最后会两败俱伤。”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眉紧蹙起来,阴森的瞪着那尊贵慵懒的男子:“两败俱伤,你这是抬举我呢,还是来长他人志气灭我威内的?” 江月雅这么厉害,竟然仅仅在地凤榜上占了第四的位置,可想而知,前三名的女子是如何厉害的高手。 地凤榜第一名的女子乃是西陵国的云芙公主,也就是南宫瑾喜欢的女子。 第二名女子是龙月国的公主欧阳慕秋,第三名是一名叫澹台青莲的女子,这地凤榜前三的女子恐怕都很厉害。 房间里,南宫凌天眸光悠然清远,慢慢的深邃,唇角是潋滟的笑意:“本王是不会坐视着小羽儿被别人欺负的。” “喔,你这是打算帮我了?”花惊羽睨了南宫凌天一眼,果然见这家伙从云袖之中取了一本武功秘笈来扬扬:“这是我找到的一本最适合你练的武功秘笈,别人还没办法练。” 花惊羽不由得惊奇了,伸手抢了过来,封面有些旧,泛着淡黄,一看便是有些年头了,书页上面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化龙诀。” 花惊心看了看封面上的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仅仅是三个字便首尾相连,一飞冲天之姿,三字好似化成腾飞的巨龙一般,俯览直下九曲云宵,遨游天际。 “此功确实有些奇妙,”花惊羽开口,对面的南宫凌天催促她:“你打开里面看看就明白了。” 花惊羽依言翻开封面,便看到里面的第一页上特别的注明,此功法寻常人不得练之,易走火入魔,焚烧自体,必须具有先天灵脉之体的人方能练此功,此功小成可幻拳成龙,伤敌于龙拳之下,大成可以身化龙,威力强大,天下无敌,不过大成功法太过霸道,极易伤身,所以若非万不得已,切忌使用。 幻拳化龙,以身化龙,好神奇的武功啊,花惊羽惊叹,这样的一门厉害的武功秘笈确实是好东西,她再抬首望向南宫凌天时脸色已经好看多了,不过南宫凌天是如何知道她是先天灵脉之体的,她好像从来没和他说过样的事情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先天灵脉之体的?” 南宫凌天扬眉,提醒花惊羽:“上次你被云家老祖追杀的时候不是受伤了吗?我让澹台文昊替你医治,他顺手查出你是先天灵脉之体。” 花惊羽唇角撇了撇:“这家伙看来医术倒不错,竟然知道先天灵脉之体。” 师傅说这种体质,除了医术高明的大夫,一般人是不会认出来的,有些人即便医术高明,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灵脉之体,没想到澹台文昊那么年轻的一个人竟然知道这样的事情,看来他的医术很厉害。 “他是个医痴,天下医学上的书不说全看过了,也看过一多半了,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南宫凌天说完不想谈澹台文昊的事情,转移话题:“小羽儿,你知道吗?本王为了得到这本化龙诀,可费了不少的事呢,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武痴手里得到这本化龙诀。” 南宫凌天好看深邃的瞳眸中浮起一抹幽怨,抬眸望向花惊羽,一脸备受委屈的样子,看得花惊羽生生的抽了抽嘴角,这位爷你摆这小媳妇样给谁看呢,给谁看呢?不过这本化龙诀确实不是容易得到的。 “谢谢你了,凌天。” 南宫凌天浓密的黑睫轻眨了眨,狭长的凤眸微睁,俊魅的面容之上,光色如霞,满是难以置信:“就这样?” 花惊羽看着他此刻温软如绵的神态,往日凌厉嗜血遍布寒气的瞳眸,此刻却拢上了氤氲之气,好似拢上了轻纱,迷离多情,那肤色泛着淡淡的粉晕,性感的唇角不满的勾起,好一副秀色可餐,潋滟动人的模样,花惊羽从来没看过他此刻的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不这样,还想咋样?难不成你还想我三磕九拜的感谢你。” “好歹感动点,激动点啊。”南宫凌天不满的抗议,瞳眸一瞬间涌动着暗流,眉也蹙了起来,十分的不高兴,花惊羽和他相处得时日久了,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安,立刻摆出一脸激动的样子。 “哇,喔,妈呀,我太感动了,谢谢你凌天。” 她站起身挤眉弄眼,夸张的做出很激动的样子,南宫凌天的眉蹙得更紧了,睨着眼睛望着对面夸张的小丫头,说实在的太假了,能不能有点诚意啊,看得他胃疼,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害他的眼睛了,南宫凌天伸手阻止花惊羽:“好了,算本王说错了,你别那么夸张了,平白的瞎了本王的眼睛。”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立刻坐了下来,小脸蛋上拢上了不高兴:“爷,你太难侍候了。” ☆、第068章 太子倒霉 羽儿出关 房间一侧的小白立马点头认同花惊羽的话,是的,这位爷太难侍候了,小羽儿别理他了。 房间里,南宫凌天慵懒的动了一下,优雅的换了一个姿势,双眸耀了灯光的光辉,堆彻了清冷幽暗,深不可测,唇角却是邪魅的笑意,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个花惊羽熟悉的仿似修罗的家伙,轻雍如华的伸出如玉的手轻掸自已华丽的云衫,整个人在灯光之下说不出的流光溢彩,美如画卷。 “你就是个没心的,本王费了多大的劲才拿到这玩艺儿,让你高兴点还说本王难侍候,真不知道是谁比较难侍候。” 花惊羽勾唇,皮笑肉不笑的把手里的化龙诀扔出去,直接掷到南宫凌天的怀里,一脸不感兴趣的开口:“好了,还给你,省得说得那么委屈,拿回去别烦我了。” 一脸不稀憾那玩艺儿的样子,其实细看还是能看到她瞳底的希翼,不过她就是不惯着这家伙,不就是一本秘诀吗?哼。 南宫凌天漆黑的眸子里两簇火花跳跃起来,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了,他身形一动,如一道光影闪身往花惊羽身侧飘来,花惊羽一看他动,岂会让他如意,同时的一动避让了开来,南宫凌天这下火大了,唇角的笑意清冷妖魅,瞳眸里的光芒冷冽锐利,凉薄的唇里吐出冰冷的话。 “好,好,你的小胆儿越养越肥了。” 花惊羽坐对面,眼看着这人的怒火越来越大,眉宇挑高了一下,再这么整下去,这人准得翻脸,所以眸光流转,勾唇轻笑:“爷,我怎么敢呢?王爷的救命之恩我牢记着呢,总想着那天粉身碎骨的报答王爷呢?” 说完这些花惊羽自已先呕了一把,不过对面的南宫凌天看她温软的样子,倒是脸色好看多了,伸手拍了拍身侧的软榻:“坐过来。” 花惊羽眼神暗了一下,说实在的真不想过去,不过眼看着南宫凌天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慑人的暗芒浮起来,只得站起身,这么小的地方,若是两个人动起手来,她未必逃得掉。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 花惊羽起身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坐下来,赶紧的打了个哈欠:“王爷,我累了,想睡了,你老回去吧,我明儿个要闭关练功呢,要不然真打不过那江家大小姐了,到时候我就要被迫嫁给那别有用心的男人了。” 听到花惊羽说到嫁给太子南宫元徽一脸想死的样子,南宫凌天心情好多了,面容潋潋生艳,光芒四射,伸手把手中的化龙诀塞到花惊羽的手里,双瞳温雍如水的望向花惊羽:“本王陪你练这本化龙诀如何?” 他是担心花惊羽在练化龙诀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有他在身边照顾着,一定不会出事的,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出任何事的。 花惊羽一听他的话,倒是没有拒绝他的好心,低首望向化龙诀,这种神功虽然厉害,但往往也是有其很霸道的凶险性的,南宫凌天武功很厉害,若是自已练功出现问题,说不定可以帮助她,所以她没有拒绝,不过现在她还不打算练化功诀,眼下最紧要的是她想练内力。 “行,那你一个月后过来吧,这一个月我闭关练内力,一个月后出关,你过来陪我练化龙诀。” 南宫凌天听到花惊羽的话,绝美的五官拢上了轻笑,目光氲氤,花惊羽不排斥他,令得他心情十分的愉悦,她愿意接受他陪她练功,说明心底是相信他了,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一步了。这怎能不高兴? “好,那本王一个月后过来吧。”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为难花惊羽,起身温雍的离开,这一次是从门口走出去的,门外阿紫和绿儿二婢恭敬的声音响起:“送王爷。” “嗯,好好的侍候你们家小姐,”低沉的声音响起,很快人走远了,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进来:“小姐,夜色不早了,你要不要早点休息。” 花惊羽收起了手里的武功秘笈点头:“嗯,天色确实不早了,洗洗睡吧,明儿个开始,我要闭关一个月练内力,除了必要的吃食之外,不要打扰我。” “是,小姐。”阿紫和绿儿二婢应声,两个人侍候着花惊羽洗盥,然后休息。第二日,花惊羽正式闭关练内力,再不理会任何事情,自然也没人知道她在公主府的南山别院之中。 这里一片安静,京城却发生了几件大事,鲁王宴请几位兄弟过府游玩,并请了京城中几位小姐热闹一些,谁知道这一晚太子竟然和翰林士萧学士之女萧明珠发生了关系,第二天天没亮,太子进宫向皇上告罪,并表态娶萧明珠为太子侧妃。 第二件事如雪公主被人绑架了,皇上让太子查这件事,太子用了三日的功夫把这件事查明了,严惩了凶徒并救回了如雪公主。 第三件事,早朝的时候,宁王上奏云先先生第三子姬华公子一直陪伴在太子身侧,应授以太子太傅称号,姬家乃是清贵之家,天下颇有盛誉,若是天下人知道皇室如此亏待姬华公子,只怕皇家的威名受损。 这三件事情一发生,帝京掀起轩然大波,不少人都知道了太子并不是无能之辈,而是一直以来韬光养晦了,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能人。 太子一派的人都很高兴,但是有一个人却很不高兴,十分的阴沉。 这人便是燕云国的老皇帝,太子韬光养晦,究竟有什么目的,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韬光养晦,是不是藏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帝皇生来多疑,燕云国的老皇帝也不例外,所以太子此刻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笈笈可危。 太子府书房,太子南宫元徽脸色深沉而阴暗,瞳眸中隐藏着雷霆之火,书房里端坐着一个素衣墨发的清隽男子,男子身材秀逸如竹,宽大的衣袖,金绣攒青叶的图纹,高雅大方,眸光清澈如澄,望着房内的太子,并没有说话。 “没想到竟然这样,本宫十年布一局,本以为可以顺利的铲除掉那些有异心的皇弟,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他们倒打一耙,本宫实在是不甘心。” 南宫元徽眼神阴沉得可怕,手指也紧握了起来,狠狠的一捶案几。 姬华公子依旧没有说话,外面响起轻盈的脚步声,有人进来禀报:“殿下,皇后娘娘过来了。” 南宫元徽收敛了一下气息,起身迎了过去,姬华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皇后娘娘,微微弯腰,。 “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的脸色依旧一派温雍,并没有因为眼下发生的事情而有所急燥,端的是温雍大气,走进来望了一眼南宫元徽的神情,抬首望向姬华,脸上满是笑意,点头示意姬华公子坐下,等到她和姬华公子坐下,皇后才望向南宫元徽。 “徽儿,我们大意了。” “是,儿臣想不出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那天晚上皇弟请儿臣过府一玩,儿臣没想到他们竟然胆敢对儿臣动手脚。” 那是他大意了,一直以来几位皇弟都认为他无用而看轻了他,都懒得对他出手,他们的目标是他的母后,或者花惊羽,而他可以隐身在暗处,出手把他们一个个的揪出来,从来没想过有一日这些兄弟们会把爪子直接的伸到他的手上,所以他入了他们的局,当时的局面,他是进退两难,不进宫请罪是不可能的,进宫也是被他们打了一个脸子。 第二件事,南宫如雪乃是他的皇妹,父皇把这件事指派到他的头上,他若是查不出来,一来皇妹很可能遭到敌手,二来,父皇本来就对他失望,如果皇妹再发生什么事,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只怕也坐到头了,所以他只能接下这件事。 这两件事足够他警惕了,他没想到皇弟们竟然查出了他的背后有姬华,还要立姬华为太子太傅,如果他不承认身边有姬华,只怕皇弟们要请春水楼查这件事,春水楼乃是天下最大的情报机构,要想查他身侧有没有姬华,应该会查出来的,如果到时候是他们查出来的,只怕父皇饶不过他,所以他只能自已应了。 所以这三件事完全是冲着他来的,让他退无可退,只能中招。 南宫元徽唇角勾出阴狠的冷笑,看来这些皇弟们脑子都不笨啊。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件事,为什么忽然的对你出手了?” 皇后沉声问道,姬华公子淡淡的开口:“是有人泄露了太子的真面目,他们警醒了,所以前两出是试探,这最后一出则是打击,皇上此时只怕对太子生分了。” 南宫元徽听到这个,脸色更寒,手指紧握起来,沉闷阴骜的开口:“是谁泄露了我的真实面目。” 他把身边的人统统的过滤了一下,最后面色遽变,眼神中拢上冰冷凶残:“我知道是谁泄露了我的身份。” “谁?”皇后和姬华二人同时开口,这个泄露太子身份的人也是个人物,竟然知道太子的真实身份。 “花惊羽。” “她?”皇后的眉蹙了起来,眼神幽暗,不过并没有否认这件事,只是抬眸望向南宫元徽:“眼下还是想想如何向你父皇交待这件事。” 姬华公子慢慢的开口:“这件事因我而起,还是我来吧,我进宫面见皇上,我会和皇上说,这件事是我请太子保密的,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们姬家无意涉及朝堂,只是因为我和太子是朋友,所以我偶尔会在太子府小住一段时日。” “如此甚好,”皇后点头,然后望向南宫元徽:“这件事既然泄露了,有坏处自然也是有好处的,朝堂上太子一派的人,知道你是个有头脑的人,这些人会更加拥戴你的,至于你父皇,因为姬华公子的话,虽然心里依旧有缝隙,但多少会好一些,不过从此后,你和他们可就是真正的交上手了,而且现在你和他们都在明,这一场棋,究竟谁胜谁负,就全看你自已的了。” 南宫元徽起身:“是,儿臣知道。” 他就不相信收拾不了这些兄弟们,他们就给他等着吧。 皇后起身离去,南宫元徽派了马车一路送姬华公子进宫去了。 公主府的南山别院,花惊羽闭关了一个月总算出来了,满脸愉悦的神情,阿紫和绿儿二人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此次闭关内力肯定有所提升,之前小姐是七重内力,这次闭关难道已经练到了八重内力了,一想到这个,二人惊喜,她们两个身为暗卫,本事算来都很不错了,也只不过是六重顶峰的内力,小姐果然不是凡人啊,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小姐,你内力又强了” 花惊羽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嗯,此次闭关一个月,现在我达到八重内力了,若不是时间来不及,我还想一鼓作气冲到八重顶峰的内力呢” 花惊羽说完,两个小丫鬟目瞪口呆,小姐真是太厉害了,要知道这内力越往后期越难练,有些人一辈子只能停留在六重七重的内力上,小姐却轻易的练到了八重,还想一鼓作气练到八重顶峰,实在是太骇人了。 那江家大小姐江月雅眼下不过才七重的功力,满打满算最多也是七重顶峰的内力,小姐对上她,不出意外胜算已定了。 “小姐,这下你要是和江月雅交手,绝对会把她踢下魁首之位的。” 花惊羽听到江月雅的名字,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眸光清冷,唇角是誓在必得:“我说了今年要拿到魁首之位,就要拿到魁首之位。” 花惊羽伸手从一侧的阿紫手里接过绢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关心的问道:“最近怎么样,京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她先前闭关,吩咐了阿紫和绿儿二人注意着京城内的动静,所以这会子才会问,阿紫一听立刻恭敬的禀报:“回小姐的话,京城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她说完抬首小心的望了一眼花惊羽,花惊羽把手中的帕子扔到她手里:“怎么了?” “头件事说,鲁王殿下请了几位兄弟过府游玩,太子殿下竟然和翰林院的萧学士之女萧明珠有了关系,太子进宫向皇上请罪,现在纳了萧明珠为太子侧妃。” 花惊羽神色不变,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这太子定然被陷害了,这个家伙虽然一直韬光隐晦,他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鲁王和宁王等人会怀疑他,所以中招了。 “别的呢?”花惊羽又问,阿紫接着往下说:“第二件事是如雪公主被人给劫了,皇上让太子查这件事,太子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破了案子,还找到了如雪公主。”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阿紫又往下说:“还有一件事,一日早朝的时候,宁王上奏说云先先生的三公子姬华公子一直陪伴着太子,奏请皇上封姬华公子为太子太傅。” 阿紫说完了这三件事,发现小姐的神色一直没变,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花惊羽见阿紫没有往下说,挑眉问道:“没了?” “嗯,没了,”阿紫本来还以为小姐会因为太子纳了侧妃而生气呢,虽然小姐不想嫁太子,但这种事发生了多少会有点不高兴吧,没想到小姐一点都不以为意。 “没有就算了,准备沐浴水,以及准备吃的东西,我先沐浴然后吃东西。” 花惊羽挥手命令,阿紫快步的往前走去,安排人准备吃的去了,小姐闭关练功一个月,只除了偶尔送些吃的东西进去,根本没有多吃一口东西,现在难得的食欲大动,自然该好好的补一补。 花惊羽沐浴过后神清气爽的领着绿儿往花厅走去,小白看到她亲热得不得了,直往她的怀里钻,一人一狐嬉闹不已,正厅里,阿紫早安排好了一桌子的饭菜,花惊羽一看这些吃食,早饥肠辘辘的了,抱着小白走过去准备开动,不过她还没有动手,便听到外面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来。 随之还听到门外丫鬟的声音:“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那独有的暗磁沉魁的声音响起来:“起吧。” 一言落,高大的身影从门外优雅的走了进来,华袍玉带,琼姿玉色,绝美的面容上,肤若美玉,漆黑的瞳眸融了落日的余辉,散发出微醺如酒的光芒,仿佛透着得馥郁的香气,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说不出的勾人心魂,花惊羽看了一眼,直接扔给他两个字,妖孽。 这男人若是不狠辣不残暴不血腥不独霸,相信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被他迷住的,只不过他的狠辣残暴血腥霸道使得很多人怯步,不敢招惹他。 “你来得可真够准的,我这刚一出关你便过来了。” 南宫凌天瞳眸浓浓的宠溺,心微微的悸动,这一个月来,他总觉得自已做什么事都不得劲,火气特别的大,现在这么咋然的一看,心竟然愉悦起来,原来是因为想着她了,所以才会做什么什么不对劲,做什么都来火,只是因为没有看到她。 既然如此喜爱,以后一定要尽快的拴住她,南宫凌天唇角是疼宠的笑,望向花惊羽一时竟然没有说话,花惊羽此刻早饿了,只顾着吃饭,看他站着不动,抬头招呼他。 “你有没有吃,没吃过来一起吃?” “好啊,”南宫凌天应声,走了过来,阿紫赶紧奉上了一双碗筷,她和绿儿二人悄然的退了出去,正厅里,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似乎这些饭菜是山珍海味似的,看来这丫头是饿着了。 “你这一个月不会没吃东西吧?” 说到这个,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心里隐有心疼,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一下,花惊羽头不抬,自然没有发现南宫凌天的异常,嘴里还塞着一嘴的菜,连连的摇头:“呜,没,吃了。” “小羽儿,你慢点,”南宫凌天起身,坐到花惊羽的身边去,伸手自然的拍着她的后背,帮着她顺气,以免这丫头吃噎着了,那样的话,最心疼的可是他。 花惊羽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和面前的饭菜奋斗,直到吃包换饱喝足了,她才心满意足的歪靠在椅子上,拍着自已的肚子笑道:“真爽啊。” 南宫凌天琉璃一般的眸子里隐有怒火,抬眸望向花厅门外立着的阿紫和绿儿,二人接受到南宫凌天嗜杀的眼神,生生的轻颤了一下,一句话也不敢说,好在花惊羽替她们解了围。 “你别怪她们,是我只顾着练功,所以没有好好吃饭。” “以后再练功,记着吃饭,人是铁饭是钢,若是吃不好,如何有精神练功呢?” 南宫凌天淡若轻风似的声音响起来,此刻的他和以往那个嗜血的魔王可一点都不像,整个人说不出的温融,丰神如玉,飘逸柔和,看得阿紫和绿儿二婢小心肝轻颤,这是她们的爷吗?是吗?还是只是个长得像的人啊。 花惊羽可不知道阿紫和绿儿二婢的心思,笑着接口:“先前练起功来,整个人很忘我,压根记不得自已饿,这会子出来才觉得饿坏了。” 花惊羽说完想起自已功力达到八重的事情,不由得眉眼愉悦,一双好看的瞳眸笑成了月牙状,越发的可爱迷人,南宫凌天看得心里满满的柔情,整个人陷进这样的温柔之中。 “对了,你的内力是不是又强了,”看她的神情便知道了,这丫头的先天灵脉之体可是异于常人的,很多人的内力在后期根本提不上去,就像他眼下是八重顶峰的内力,但是要想再突破,已是十分的困难了,他努力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突破,但是这个丫头却轻而易举的可以办到。 “八重内力。” 南宫凌天虽然知道她变态,但是听到她已练到八重内力,还是惊叹了一会儿。 “小羽儿,凭你现在的内力修为,已经超过江月雅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开始练花家的千佛手和化龙诀吧。”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花惊羽提头,现在内力已经很不错了,最近她不用再把心思放在内力上,而是放在功法上,千佛手虽然习过,不过还没有熟练的运用,还有化龙诀,虽然此功法十分的厉害,但是很显然的不是简单的事情。 花厅里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一道轻盈如水的脚步声响起,人还没有进来,便听到一道张扬的声音传进来。 “小羽儿,小羽儿,你可是出关了?” 一道火红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来人正是一身红衣如血的永乐郡主,张扬的个性,走路摇曳生姿,芳华绝艳。 永乐郡主从花厅门外走进来,一抬首看到花厅之上,一个俊色的男人正眯眼望着她,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眯了起来,指着南宫凌天:“表哥,你这是,你这是?” 她想问南宫凌天这是唱哪一出戏啊,怎么跑到这里来陪小羽儿吃饭了,难道是?永乐郡主的眼睛忽地亮了,盯着南宫凌天,难道表哥想把小羽儿从太子的手里抢过来,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 “表哥,你?” 南宫凌天岂会不知道永乐郡主想说什么,不过有些事眼下花惊羽还不和道呢,所以南宫凌天不希望永乐郡主打破这份平衡,所以一抬眉,琉璃瞳眸拢上了阴骜,阻止了永乐郡主的话。 “你怎么过来了?难道最近很闲?” 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慑人的寒芒直射向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立马头皮发麻,心里念叨,这男人真是有爱情没亲情,先前她明明看到他那满脸宠溺的样子,这会子对她的时候,便是一副威胁的嘴脸。 哼,他再这样,以后她在小羽儿面前,坚决不帮助他说话。 “表哥,人家最近累死了,”永乐郡主走到饭桌的另一侧坐下,不看向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小羽儿,最近闭关怎么样?有收获吗?” 花惊羽没在意他们兄妹之间的暗潮汹涌,抬眸望向永乐郡主,淡淡的开口:“还行,内力总算达到了八重。” “八重?”永乐郡主怪叫一声,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么说,你现在的内力比我还要高一些了?” 她说完眯眼望着花惊羽,无语的念叨:“你还真是个怪胎啊。” 她说完望向花惊羽,一脸喜气的说道:“没想到你的功力提升得如此快,这件事值得庆祝啊,不如我们来喝酒庆祝一下。” 花惊羽正想拒绝,她身侧的南宫凌天率先开口了:“你竟然让她喝酒,你以为她和你一样啊。” 永乐郡主一愣,总算想起了花厅里还有这么一个煞神坐着呢,他坐在这里,只怕小羽儿是没办法喝酒的,不过小羽儿不喝,不代表没人喝,永乐郡主一脸谄媚的笑,像小狗似的望着南宫凌天。 “表哥,不如我们喝一杯,我可是带来了一坛千里雪。” 花惊羽一听到她提千里雪,不满的开口:“盈盈,你不是说不喝酒了吗?而且这千里雪不会又是从宫中偷出来的吧。” 永乐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否认,只是盯着南宫凌天,见南宫凌天点头,立马高兴了,她最近一个月可没有喝酒,今儿个可真是馋了,一个人又怕喝,所以带了一坛千里雪过来找小羽儿喝酒的,谁知道碰上表哥了,难得啊难得。 永乐郡主搞定了南宫凌天,掉首望向花惊羽,见花惊羽不满的冷瞪着她呢,赶紧的赔着笑脸:“小羽儿,乖羽儿,你别生气,你知道吗?我一个月没有碰酒了,好难过啊,你就让我解解馋吧,还有今儿个难得大家这么高兴,你不会如此扫兴吧。” 花惊羽听了永乐郡主的话,再看他们两个人都想喝,这么高兴的时候,自已若是阻止,太扫兴了,想着开口:“好吧,我陪你们一起喝点。” “小羽儿,这千里雪可是烈酒,喝了会伤身的。” “我少喝点,不会有事的,”花惊羽挥了挥手豪气干云的说道,今儿个她也挺高兴的,一来是因为武力练到了八重内力,二来太子南宫元徽眼下吃瘪,只要想到这死男人吃瘪,她就各种的高兴,心情愉悦。 永乐郡主一听花惊羽的话,赶紧的帮她说话:“表哥,少喝点没事,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还朝着南宫凌天挤眉弄眼的暗示着,这种时候还不灌醉她,好生米煮成熟饭吗。等到把太子的婚事一退,他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南宫凌天直接的抛给她一记冷光,抬手赏了永乐郡一个爆粟,然后沉声问:“酒呢。” 永乐郡主揉着头朝外面叫起来:“赵清影,酒呢,把酒给我抱进来。” “是的,公主,”赵清影把酒从门外抱了进来,恭敬的先给南宫凌天施了一个礼,然后才放下酒退了出去。 花厅里,三个人开始喝起酒来,每人倒了一杯,一边喝酒一边说京城中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不出的敞快。 “真是让人想不到,太子殿下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一个。” 永乐郡主感概,伸手和南宫凌天碰了一下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后,接着说道:“不过更令我没想到的是鲁王和宁王二人竟然识破了太子殿下的,这两个人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抿唇一笑,暗潮涌动,永乐郡主一下子捕捉到他们之间的气息,立马叫起来:“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说完盯上了南宫凌天,若说这几位表哥,凌天表哥可比他们聪明多了,所以说太子殿下若是隐藏了,那么凌天表哥也应该知道啊。 “不会是凌天表哥你早就知道了吧?” 她说完睁大眼睛不满的抗议:“难道就我不知道?凌天表哥你太过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幽光诡异,慑人的话响起:“难道本王做什么事都要告诉你?” 一言起,永乐郡主噤言了,陪着笑脸:“表哥你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继续继续。” 三个人又喝起了酒,本来花惊羽是不打算喝的,不过受到他们两个人的渲染,不知不觉的竟然陪着他们两个喝了一杯,然后又倒了一杯,这千里雪可是后劲十分足的,不过三个人喝得正高兴,没人停下,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碰了碰杯说道:“来,小羽儿,我祝你这一次武魁之争,拿到魁首第一名,这样你就可以不嫁给太子殿下了。” “嗯,这一杯必须要喝,一定要喝,”花惊羽开口,此刻她的兴头正足,和永乐郡主碰了一下酒杯,很俐落的喝掉了酒杯里的酒,然后示意永乐郡主:“再来,给我再倒一杯。” 永乐郡主哈哈笑起来,她是最爱喝酒的人,有人陪她喝酒当然是最高兴的事情,所以哪有不倒酒的道理,不过她一动手,坐在她对面的南宫凌天便阻止了:“不用了,她已经喝了两杯了,不能再喝了。” 这千里雪的后劲很大,小羽儿和永乐不一样,永乐是千杯不醉,酒量可是很大的,而且喝惯了酒,但是小羽儿什么时候喝过酒,所以不能喝多了。 但是今儿个花惊羽难得的高兴啊,所以一伸手挡了南宫凌天的手,直接的站起身命令永乐:“盈盈,来,给我倒上,今儿个高兴,我陪你,够姐们吗?” 永乐立刻兴奋的大笑:“爽快,小羽儿,你是我的好姐妹,来,倒上,倒上。” 两个人已经有些兴奋过度了,南宫凌天的眼睛眯了起来,正想阻止,花惊羽已经指着他说道:“若是你再说话,我们就把你撵出去。” 永乐郡主抿唇吃吃的笑,她可不敢把凌天表哥撵出去,能做得出这种事的全天下除了小羽儿再没有别人了。 南宫凌天深邃的瞳眸中掠过幽光,唇角是宠溺又无奈的笑,最后只得由着她了,花惊羽的酒杯又满上了,举高酒杯和永乐郡主碰了一杯,然后说道:“盈盈,来,我们再干一杯,等我拿到武魁之争,我们再好好的庆祝,除了武魁之争,我还要前往西陵国去参加今年的六国龙凤争霸赛,我要在争霸赛上找到一个人。” 她说完碰的一声和永乐郡主的酒杯碰到了一起,豪爽的喝了一口,永乐郡主一瞬间便感受到对面的男人瞳眸中一闪而过的戾寒嗜血之气,周身弥漫着幽暗如地狱的阴邪之气,狭长的凤眸微眯了起来,隐隐有火焰跳动着,手指慢慢的握了起来,抬首望向了花惊羽。 花惊羽一口喝掉了手里的酒,此时的头已经有些重了,似毫不知道身侧的男人已经变了脸色。 南宫凌天阴沉着俊美的面容,暗沉低磁略有些阴森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小羽儿,你要找谁?” 花惊羽有些醉了,可惜永乐郡主没有醉,一看气氛有些不对劲,早没了酒意,起身笑眯眯的望着南宫凌天:“凌天表哥,我头有些晕啊,我先走了啊。” 她说完火红的身子一闪向门外闪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叮咛:“今晚可是个好时机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生米煮成熟饭啊。” “滚,。” 一声低沉危险的冷喝,伴随着的还有一只酒杯,碰的一声砸在门上,碎裂成一瓣瓣的,永乐郡主撇了撇嘴,赶紧的溜掉了,事实上她知道表哥不是真的想伤她,若是他想伤她,她是躲不开的。 花厅外面,阿紫和绿儿二人听得心惊胆颤的,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先前不是挺热闹的吗? 南宫凌天阴沉着一张脸,瞳眸中燃烧着火花,唇角紧抿的盯着身侧的花惊羽,花惊羽的酒劲上来,此刻正头晕目眩呢,似毫不知道南宫凌天正生气。 “花惊羽,说说,你想找谁?” 他说完伸手拽了花惊羽的身子,花惊羽身子一软,直接的栽进了他的怀里,下意识的伸出手便搂住了南宫凌天的腰,南宫凌天一瞬间身子僵硬住了,一动也没有动,脸色由先前的阴骜冷冽变成了不自在,慢慢的伸手晃了晃花惊羽:“刚才你说想找谁,男的女的?” 这一句是重点,她所要找的人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不过花惊羽此刻完全没法思考,自然也没办法理会他,直接一挥手拨开南宫凌天的手不满的嘟嚷:“别吵,我头晕,要睡觉。” 她说完伸出双手又搂抱住南宫凌天的腰,十分自在的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休息。 南宫凌天伸出手想推开她一些,然后让人送她回房间休息,可是推了两下都没有推动,最后没办法只得一伸手打横抱起她往外走去,就是这样,花惊羽还伸手紧拽着他胸前的衣服,似乎唯有这样才安全似的。 南宫凌天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盯着她,一路出了花厅,门外阿紫和绿儿二人一看到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出来,忙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爷,把小姐交给我们吧。” “不用了,”南宫凌天沉声开口,抱着花惊羽径直的往她的房间走去,身后两个丫鬟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言也不敢吭。 一行人进了房间,南宫凌天把花惊羽放在床上,可是花惊羽下意识的紧拽着南宫凌天的衣服,阿紫和绿儿二人面面相觑,然后望向南宫凌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姐一直很冷清,没想到竟然拽着王爷的衣服不放,王爷一直不让人近身,现在竟然抱着小姐,现在更是因为她不松手,而坐在床边,他们两个人还真是有缘份呢。 “你们下去吧。” 南宫凌天挥手,二人退了下去,南宫凌天脱掉了鞋子,歪靠到床边,把花惊羽搂到他的怀里,凝神望着她,脑海中不停的想着她先前说起的要找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直觉,这个人怕是一个他不喜欢的人,是谁呢? 南宫凌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划着花惊羽的脸,那柔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的,一点也不想放开,不知不觉的竟然轻触到了她的唇,上次无意间两个人亲吻了一下,他的脑海里一直有着这美好的感觉,南宫凌天想着,瞳眸暗沉深邃起来,隐有火热窜起,不过他不想乘人之危,所以飞快的放开了手指,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花惊羽醒了过来,伸手触摸到一个温热的舒服的抱枕,她把身子又靠近了一些,心里感叹,这枕头真是好舒服啊,不过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为什么这枕头摸上去那么像一个人呢,柔软有韧度,手感超好,花惊羽怀疑自已是不是搞错了,眼睛没睁开,又伸出小手试探的一点一点的摸了摸。 睡在她头顶上方的南宫凌天看她的神情,可爱迷人,漆黑的瞳眸满是宠溺,那璀璨的光华琉璃一般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正摸着他胸脯的人。 很快,花惊羽受惊了,飞快的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头顶上方满脸复杂望着她的人,一双漆黑如潭的瞳眸中隐有无奈之色,似乎正在极力忍受着什么似的,花惊羽一惊,飞快的退让了开来,同时翻身坐了起来,指着南宫凌天。 “你,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一言落,她飞快的低首检查自已身上的衣服,最后发现衣服好好的,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两个人竟然同床共枕的睡到一张床上了,她又纠结了,眉深深的蹙了起来,盯着南宫凌天,好似他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眸光微醺,唇角潋滟的笑,缓缓的动了一下身子,活动起手臂来,暗磁的声音响起:“小羽儿,这话应该问你啊?” “问我?”花惊羽飞快的想着,然后想到了昨夜她和南宫凌天还有永乐郡主喝酒的事情,好像她昨夜喝多了,然后?然后的事情她压根记不得了,难道是自已对这家伙做了什么,如此一想,心惊不已。 南宫凌天看她神色变幻莫测的,一会儿心惊,一会儿纠结的,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不过极力的忍住,一脸无辜的开口:“是啊,你知道吗?这一夜本王的身子都快僵硬了。” 他说完伸手轻捶了捶自已的手臂,表示昨夜他真的很辛苦,花惊羽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说谎的,再看他的动作,努力的想自已昨夜是做了什么事情了。 “我昨夜做了什么了?” 南宫凌天一听她的话,瞳眸慢慢幽深,盯着她一言不吭,那清亮的眼睛令花惊羽心里慌慌的,颤颤的,她是做了什么了?难道是强迫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 “小羽儿,你真的忘了?”南宫凌天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令得花惊羽更觉得自已是做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可是,她飞快的看自已身上的衣服,没有凌乱不堪,那么就是没有侵犯他的意思,那是对他做了什么。 花惊羽前思后想一番,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脸色便冷冽了,盯着南宫凌天:“别以为我真不记得了,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倒是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南宫凌天一脸无奈,伸手轻按脑门:“小羽儿,你真是全天下最狠心的女人了。” 他说完朝门外唤人:“阿紫,绿儿。” 二婢从门外闪身进来,头都不敢抬,垂首恭敬的开口:“王爷。” “昨夜你家小姐对本王做了什么,你们说一遍?” 南宫凌天幽暗的声音响起来,阿紫和绿儿以为自已听错了,飞快的抬首,看到花惊羽一脸愤怒的盯着南宫凌天,此时正好掉首望向她们,阿紫和绿儿二人赶紧的说道:“小姐昨夜拽着王爷的衣服,无论如何也不放王爷离开。” “呃,”花惊羽愣住了,拽着南宫凌天的衣服不让她离开,脑海中似乎还真有些这样的记忆,而且阿紫所说这件事,她就知道自已是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的,以前她在组织里便有这样的毛病,每次宁睿陪她的时候,她都会拽着他的衣服,因为这样心里才安心,才能确定,他一直在她的身边。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二婢退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有些不自在,明明是自已拽着人家不让人家走的,自已还恼羞成怒,而且看自已身上衣服完好无缺的,这个男人还是个正人君子,不对,他应该是对她没兴趣。 花惊羽纠正自已的想法,抬首时脸上神色已经极是好看了。 “凌天,刚才是我过份了,你别介意。” “不介意,”邪魅内敛,光彩琉璃,优雅的下床整理衣服,抬眸望向花惊羽时,眸光一片氲氤,唇角是轻浅的笑意:“本王不会因为这么点的事情便怪小羽儿。” “王爷大人大量。” 花惊羽笑着起身整理衣服,完全没有看到北幽王殿下眼底潋滟的波光,若是他不愿意,她想拽着他的衣袖,只怕早被他一巴掌拍死她了,不过谁让她是他在意的人呢?南宫凌天低首整理自已的腰带,状似随意的问道:“昨夜,本王听到你念叨要在六国争霸赛上找一个人?那个人是?” 花惊羽一惊,飞快的抬首望向南宫凌天,暗骂一声该死的,昨夜她竟然说了这件事吗?现在她可不想让南宫凌天知道宁睿,首先不知道宁睿有没有穿过来,其次是凭她花家大小姐的身份,无论如何也认不识那样一个人的,若是南宫凌天怀疑她怎么办,只怕要倒霉了。 想着花惊羽飞快的笑起来:“既然我发酒疯了,所说的话能作数吗?我要找谁啊。” “喔,那是本王听错了。”南宫凌天眼底的幽暗隐去,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是温和的光泽,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一下,然后望向花惊羽:“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要练化龙诀吗?本王帮你一起参谋这化龙诀。” “好。” 花惊羽点头,巴不得不纠结宁睿的事情,这个男人可是很精明的,若是被他发现蛛丝马迹,保不准和她翻脸,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出了房间,命令阿紫和绿儿准备了早膳上来,两个人吃了一些东西,便进了客院的后院。 后院没有别人,只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两个人挨在一起研究手上的这本秘笈,南宫凌天虽然不能习化龙诀,但是他却习了很多武功秘诀,所以对于化龙诀,却是精通的,翻开书页,开始指点花惊羽。 “这化龙诀和一般的功法不一样,不是直接从奇经八脉运转,而是先从十二正经开始的,加上任脉和督脉二脉,它真正运转的乃是十四经脉,奇经八脉犹如湖泊水库,十二经脉却犹如江河之水,若是真正的发挥起来,威力确实很大,来,你试一下。” 南宫凌天示意花惊羽,花惊羽应声开始运转十二经脉,把内力汇聚,后院一片寂静,花惊羽全神贯注的进入了练功的状态,不远处的南宫凌天微眯瞳眸望着不远处的身影,脸上满是浓浓的笑意还有疼宠,深邃的瞳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花惊羽。 一天的时间,两个人都在后院度过,花惊羽已经把十二经脉和任督二脉汇通了,十四经脉真正的连通了起来,虽然还没有真正的练成化龙诀,不过她练武天赋却让南宫凌天惊叹,羽儿是真正的练武之才啊。 “小羽儿,相信你很快便能把化龙诀练至小成。” “我也这样想的,”花惊羽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望着他,唇角是潋潋的笑意,此刻的她站在夕阳的光辉之中,说不出的清丽妩媚,即便黑也是个美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风吹过,掀动她的裙摆,飘逸清然,举手投足更是说不出的优雅,虽然不是皇室的公主,但是那些皇室的公主和她比起来,只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来,坐下休息一会儿。”南宫凌天收回视线,拍了拍身侧的座位,示意花惊羽坐下休息,同时的伸手倒了一杯水递到花惊羽的面前。 花惊羽没有推辞,自然的坐到他的身侧,伸手接过他的水,喝了起来,两个人相亲相爱的样子,说不出的温情动人,不远自找阿紫和绿儿二婢看着这样的画面,抿唇偷笑。 ☆、第069章 住进北幽王府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不过这温馨的画面很快被人打破了,一道身影突然的出现在南宫凌天的身侧:“王爷,皇上召王爷进宫。” 南宫凌天挑眉:“什么事召本王进宫。” “属下查到消息,听说鲁王和宫中的兰妃娘娘有染,还被皇上和太后娘娘发现了,皇上大怒,立刻下旨把鲁王给关进了天牢,淑妃娘娘在明德宫外面跪了一天,皇上也没有见她。” 墨竹恭敬的禀报着,南宫凌天挑眉,周身的冷寒之气,瞳眸阴骜暗沉,唇角是冷嗜凉薄的笑:“太子皇兄忍不住出手了吗?枭京看来是要乱了。” 他说完望向一侧的花惊羽:“羽儿,本王回京了,你安心待在这里练功吧。” “好,你去吧,”花惊羽挥了挥手,京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身为皇帝的儿子自然不可能不出现,只是不知道他此次回去,是帮助太子呢,还是帮助鲁王。 南宫凌天又叮咛了花惊羽一声,才领着墨竹离开了南山别院。 等到他们走了,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过来:“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花惊羽挥了挥手,阿紫领命去准备晚膳,很快花惊羽用了晚膳后,上床休息,今晚没有南宫凌天没有永乐郡主,她总算睡个踏实的觉了。 皇宫,老皇帝住的明德宫里,一片阴风飕雨,上首的老皇帝脸色黑沉而阴骜,周身笼罩着腾腾的杀气,下首端坐着太子宁王庆王还有北幽王等皇室的皇子,除了这些皇子外,皇后和太后娘娘也在,下首的大殿正中跪着一人,正是鲁王南宫夜白,淑妃之子,淑妃的背后乃是忠义候赵家。 本来是挺有前途的一个皇子,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与自个老子的妃子私通,这是打老皇帝的脸子,老皇帝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个,其实这位兰妃娘娘以前确实是鲁王的意中人,后来被家族中的人送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宠妃,老皇帝对她还是挺宠爱的,没想到竟在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不但是宫里还有宫外的人都有流言,所以兰妃当场被打杀了,现在剩下的便是如何处置鲁王了。 大殿下首鲁王南宫夜白脸色煞白,不停的磕头:“父皇饶命啊,儿子是被人陷害的,儿子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殿下寂静无声,个个都望着上首的老皇帝,谁也没有说话。 老皇帝眼神狠厉,阴骜的咆哮:“难道你与那兰妃真的没有关系不成?” 老皇帝已经让贴身的太监去了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竟然查出原来兰妃没进宫之前,便与鲁王私下交好,进宫后两个人也是耦断丝连的,不管之前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被人陷害的,南宫夜白和兰妃的暧昧却是存在着的。 一个皇帝岂能容忍自个的妃子和儿子有暧昧,老皇帝几乎气疯了,望着鲁王的眼神根本不像看儿子,像看仇人。 大殿上鲁王脸色煞白,身子一软瘫在大殿上,只觉得绝望,看来父皇不会饶过他了,不但不会饶过他,只怕还会狠狠的惩罚他。 “父皇。” 南宫夜白说不出话来,殿内没人敢说话,气氛冷厉凌寒。殿门外忽地响起了尖叫声,淑妃像个疯子似的冲了进来,跪在大门口哀求起来:“皇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 淑妃话音一落,便朝着太子南宫元徽尖叫:“太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为什么要这么对白儿啊,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大殿内,皇后和太子神色一凛,不过并没有说话,脸色冰冷阴沉,其他人只是嘴角抽了抽,淑妃这时候来讲究兄弟情份还真是可笑,这皇室之中哪里来的兄弟情份啊,有的只是皇储之争罢了。 老皇帝怒火冲冲的冲着奔进殿内的侍卫怒吼:“怎么放了这个疯女人进来,立刻把她带下去,不对,立刻废妃位,撵进冷宫去。” “不,”淑妃尖叫,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殿内,皇后唇角勾出一抹怜悯,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脑子,这种时候还来求情,明知道皇上心情不好,连自已都保不住又何来的保护自已的儿子。 侍卫奔了过来,拉着淑妃往殿外拖去,鲁王挣扎着哀求:“父皇,饶过母妃吧,求父皇饶过母妃。” “你们倒是母子情深啊,”老皇帝冷哼一声,阴骜的怒瞪着南宫夜白,然后抬眸扫视着明德宫大殿上的众人,谁也没有说话,老皇帝的眼神便落到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身上,微眯的眼睛里,阴侧侧的光芒,昨夜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发现了鲁王和兰妃在宫中的后花园私会,分明是有人安排了此事,不但安排了此事,还安排得天衣无缝,他派人查都没有查出分毫的破绽。 “太子,这件事你怎么说?” 淑妃先前一口咬定了是太子所为,虽然老皇帝未必全信,这在座的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太子韬光隐晦的事情让他十分的火大,所以心中必然多想。 南宫元徽瞳眸幽暗,镇定自若,缓缓的站起身,现在的处境对于他来说,十分的不好,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的。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要说的,相信父皇定然会查清楚此事的。” 不辩不解,坦然面对,太子沉稳的开口,老皇帝眯起眼睛望着下首的太子,虽然心中气恼,可是太子的这份气度,倒是让他很满意,他掉首望向南宫夜白,狠狠的下命令:“来人啊,把鲁王打入天牢。” “父皇,”南宫夜白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的昏死了过去,老皇帝看来是一点亲情都不顾了,把他打入了天牢,就等于下旨处死他了。 殿外侍卫奔了进来,把昏迷过去的南宫夜白拽了出去,大殿内,冷寒的气流遍布,个个都寒颤若惊,不敢看上首的老皇帝,自古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虽然这个君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他首先是君皇,然后才是他们的父亲。 人人心内轻颤,南宫凌天眯眼望向对面的太子南宫元徽,唇角微勾冷肆幽寒的笑,不是父皇不给鲁王活路,而是背后的人不给鲁王活路,当着所有的人面揭穿了鲁王和兰妃的私情,这是打皇上的脸子,皇上岂能容他活命。 鲁王看来是保不住了,南宫凌天唇角勾出一抹怜悯。 太子果然不凡,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 除了南宫凌天若有所思,宁王南宫少庭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透心的凉,如若说这次太子把手对准了他,这一次他是不是就像鲁王这样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此一想,更是心惊胆颤,看来以后他要小心了。 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南宫少庭警戒的想着,殿内,老皇帝扫视了一圈开口:“鲁王打入天牢,淑妃被贬冷宫,赵家的人该如何处理?” 大殿内,几位皇子相觑,最后谁也没有急着开口,望向了最上首的太子,南宫元徽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他的真面貌都暴露了,他又何必再藏着掖着的,不如表现得睿智一些。 太子缓缓的站起来,恭敬的开口:“回父皇的话,赵家杀不得。” “那你认为如何处理这件事?”老皇帝望向南宫元徽微眯眼睛,南宫元徽沉稳的禀道:“贬赵家于潭州,永世不准出潭州一步。” 这样等于软禁了赵家,赵家乃是大儒世家出身,文人的领头人,所以杀不得放不得,不如软禁赵家,圈于潭州。 太子话落,老皇帝立刻同意了,下旨:“此事由太子去办。” “儿臣遵旨,”南宫元徽不卑不亢的开口,恭敬的领命,大殿内,皇后唇口隐有笑意,眸光中是欣喜,起身望向老皇帝,温声而语:“殿下你累了,不如进寝宫息息。” “好,”老皇帝点头,就着皇后的手一路进了寝宫,大殿内众人纷纷的后退,一路出了明德宫,出宫去了。 此次皇上的举动,让所有人看得明白,眼下太子开始水涨船高,皇帝虽然恼恨太子韬光养晦的事情,但是姬华公子进宫走了一趟,凭着他的三尺不烂之舌,为太子引得了一些筹机,再加上皇后在旁边周旋,再加上太子的沉稳表现,老皇帝不但没有因为太子的所为分心,反而是因为太子的睿智而有所高兴。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端坐着两个人,除了一身邪魅的北幽王南宫凌天,还有一个温雍高洁如夜空中晓月的庆王南宫玄月。 “七皇弟,你怎么看现在的局面?” “太子现在算是应祸得福了,”南宫凌天伸手端了茶杯过来,轻轻的把玩着,低垂的瞳眸之中一片幽暗,唇角是阴骜的浅笑。 帝皇的心历来是最高深莫测的,你永远摸不准他下一刻在想什么。 “最近我们还是不要与太子正面对上,他眼下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最该担心的人是四皇兄不是吗?” 南宫凌天邪冷的声音响起,南宫玄月点头,没错,眼下最该担心的是四皇兄,而不是他们,一直以来他们都未和太子正面起冲突,所以要报复,他也是报复到四皇兄的头上,而且五皇兄刚刚出了事,太子也不敢再轻易的动手脚。 “他不会再轻易的动手了,虽然父皇没有说什么,但心中肯定是有猜忌的。” 南宫凌天说完不再说话,南宫玄月点头赞同,然后和南宫凌天打了一声招呼,闪身没入了黑暗中,他们兄弟们之间,往日走动得并不大,历来帝心难测,即便他们身为皇子,也保不准身侧被安插了这样那样的探子,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好。 马车一路急速的行驶,出了宫门往北幽王府而去,行了一段路程,南宫凌天忽地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狭长幽深的瞳眸陡的睁开,朝着外面驾车的青竹命令:“立刻去南山别院。” “是的,爷,”青竹错愕,爷刚从南山别院回来,这会子怎么又要去南山别院啊。 南宫凌天心头的不安加重,眉紧紧的蹙起来,森冷阴寒的声音响起来:“快点。” 青竹一听南宫凌天的话,分明是着急的,哪里敢耽搁,早扬马催鞭的直奔城外而去。 南山别院里,此时一片厮杀打斗之声,原来有刺客闯进了南山别院,刺杀花惊羽,幸好花惊羽早有准备,在别院的客房院里布置下了毒阵,所以刺客死伤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发现了毒阵而撤退了出去,竟然开始放火开始烧客院,花惊羽只得领着阿紫和绿儿退了出来。 剩余的刺客围攻花惊羽和阿紫绿儿等人,别院里的护卫被惊动赶了过来,一时间喊杀声一团。 同时外围负责保护花惊羽的南宫凌天的手下也赶了过来,加入了厮杀,花惊羽抬首望了一眼,立刻指挥南宫凌天的手下分别占领几个位置,务必要抓住这些刺客。 几人领命,按照花惊羽所说的位置排下位置,一路攻击那些刺客,竟然杀得刺客节节败退,最后全军覆灭,不但如此,还抓住了三名刺客,只不过别院里死了不少的护卫,客院更是被烧得一蹋糊涂,这让花惊羽很是过意不去。 “小姐,现在怎么办?抓住了三名刺客?其他的刺客全都死了。” 阿紫沉稳的禀报,今天晚上小姐的表现真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指挥着她们几人应战,竟然把刺客全都给抓住了,小姐真的很厉害。 花惊羽蹙眉叹了一口气:“先救火吧。” 阿紫和绿儿立刻领着人去救火,花惊羽林立在院外观看着,凝眉猜测今晚这些刺客是什么人,竟然知道她在南山别院里,还派来这么多的杀手,这些杀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谁想要她的命呢,太子吗?还是云霞宫的人,还是?花惊羽想了一圈,发现自已的仇人太多了,所以压根推断不出,今晚的刺客究竟是何人指使出来的。 不过既然抓住了三名刺客,那么定然要从他们的嘴里挖出些东西。 她正想得入神,忽地凌空几道光影疾驶而至,其速度极快,眨眼即至,看得花惊羽心惊,不会又是什么刺客吧。 一道冷魅嗜血低沉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一怔,竟然是南宫凌天,他不是进宫去有事了吗?这会子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前方阿紫恭敬的声音响起来:“回王爷的话,有刺客今晚进了南山别院刺杀小姐,还放火烧了客院,所以奴婢们正在救火。” “你家小姐呢?” 北幽王的声音明显的粗嘎了几分,同时寒气更甚,阴风飕飕,而且地狱冒出来的催魂之音,阿紫忍不住轻颤,花惊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 “王爷怎么又过来了?” 她徐步从夜幕之下走出来,一路走了过去,夜幕之下的南宫凌天面容模糊,所以她看不清楚这男人一瞬间眉宇舒展,长长出了一口气的神情,往日凌厉暗沉的瞳眸一瞬间荡开潋潋的波纹,旋旎成墨色的莲花,欣喜激动染于瞳眸之下,花惊羽慢慢的走了过去,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一伸便拽了她的手。 他的手竟然冰凉一片,花惊羽忍不住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手这么凉,是宫中出什么事了吗?”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定定的望着她,忽尔唇角勾出邪魅璀璨的笑意:“你没事吧?”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都没有。”花惊羽任由他拉着她的手,一时倒也没有抽开,这家伙总是动手动脚的,她慢慢的也习惯了。 南宫凌天上下扫视了一眼,确定花惊羽没有一点事,心里总算彻底的放下心里,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脸上涌上了阴骜狠绝,眸光冰寒的望向身侧不远处的几名手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刺客闯了进来?” 几名手下飞快的跪地:“属下等该死,请王爷责罚。” 这些刺客来得太快,再加上来得太多了,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便被他们攻了进来,闯进了南山别院的客院。 幸好小姐在客院中设下了毒阵,所以倒使得那些刺客死伤了无数,事后她又指挥他们几人击杀这些刺客,他们按照她所说的方位突袭攻击这些刺客,竟然全都歼杀了他们。 南宫凌天正想处罚这些手下,花惊羽却开口了:“算了,今晚来的刺客太多了,能够全部歼灭已经不容易了,而且若不是他们,说不定我和阿紫绿儿就要受伤了。”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面容微温,冷声说道:“各自去领二十板子。” “是,属下遵命,”几人退了下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花小姐开口了,他们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离开了客院,前往南山别院的另一座院子,路上花惊羽忍不住开口说道:“虽然我和阿紫绿儿没有受伤,但是别院里的护卫和下人却有死有伤,还害得客院被烧掉了,真不知道怎么给盈盈交待?” 想到这个她便有些头疼,没想到只不过躲在这里练功都不得安心。 “这件事你别操心了,本王会处理的,”南宫凌天不以为意的挑高狭长的眉,紧握着花惊羽的手,今晚小羽儿没有事才是最要紧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不介意毁掉这座别院。 后面阿紫走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小姐,那三名刺客怎么办?” “给我审问,看看是什么人派出来杀我的,”花惊羽狠狠的说道,阿紫应了一声,准备离开,却听到花惊羽唤道:“回来。” 阿紫复又走过来,她小声的在阿紫的耳边嘀咕了两名,阿紫带了几个人去审问刺客,南宫凌天则带着花惊羽进了花厅,两个人坐了下来,绿儿走了进来,奉上茶水又退了下去。 “羽儿,这里恐怕不能再住了。” 花惊羽点头,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躲在这里练功的,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还追杀到这里了,看来这背后追杀她的人也是熟悉她的人,竟然能查到她住在公主府的这座别院中。 “这里不能住我回花府吧。” “那怎么行?你的化龙诀还没有练成呢,再有不到半个月,一年一度的武魁之争便要开始了,若是你的化龙诀不能练至小成,只怕对付不了江月雅。” “我在花府一样可以练,”她可以下令不让任何人骚扰她。 眼下花如烟已死,那花落衣等人也不敢招惹她,所以她若是什么人都不见的话,应该可以安心的练功。 “你待在花府,能阻止太子不去找你吗?还有南宫瑾兄妹等人,”南宫凌天提醒她,花惊羽一听不由得微微蹙眉,一听到太子她便烦,若是她回花府,这个男人指不定又冒出来找她的麻烦,他是太子,还真是拦不住他。 花惊羽想到这个,没有说话,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凤眉,瞳底隐有幽暗的光芒,暗磁的声音轻悠的响起。 “本王倒有一个好地方,可以保证没人可以打扰到你。” “什么地方?”花惊羽来了兴趣,眼下她还真想全心全意的练化龙诀,希望用十日的功夫把化龙诀练至小成,再把千佛手练得熟练一些,这样参加武魁之争的时候,胜算大一些。 “北幽王府。”南宫凌天一字一顿的说道,花惊羽先是不以为意,慢慢的受了惊,睁大眼睛怀疑自已听错了,这家伙没说错吧,北幽王府。 “没错,枭京还有什么地方比本王的北幽王府还安全呢,本王的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若是没有本王的允许,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到你,你看怎么样?” 花惊羽挑高了眉,望着南宫凌天,总觉得有些古怪,不是说这家伙不准人随便进他的北幽王府吗?上次她进北幽王府就是个例外了,没想到这次这男人竟然让她住进去。 虽然那北幽王府确实是整个枭京最固若金汤的地方,她若是进北幽王府去练功,没人会打扰到她。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花惊羽抬眸望向南宫凌天:“不是说你的北幽王府不准人随便进吗?为什么让我住进去啊。” 南宫凌天唇角是优美的弧度,眸光潋滟,声音轻磁,幽然的响起:“本王和你是什么交情,难道这点忙都不帮吗?再一个你住进北幽王府,不是正好帮助本王吗?” 他最后一句话立刻打消了花惊羽的顾虑,她想起了南宫凌天的难言之隐,原来这家伙是打了这样的念头啊,神情放松了,唇角是清浅的笑意,清浅的开口:“这一次我定然会帮你的。” 看她同意了,南宫凌天微蹙的眉舒展了开来,他还真担心羽儿不同意住进北幽王府呢,若不是加了最后一句,只怕她真不肯住进去,南宫凌天想到这个,不由得有些无奈,这世上多少人想住进北幽王府都不得进,他想让这丫头住进去,偏偏人家还不领情,还要让他骗进去。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啊,报应他以往眼高于顶,从不屑于任何一个女人,现在有这么一个女人出现了,偏偏无视他的魅力。 两个人说定了这件事,都很高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阿紫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禀报。 “王爷,小姐,我们查清楚了,三名刺客已经交待了,他们是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暗夜门的杀手。” “暗夜门的杀手,”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霾之色,俊美的面容因为血煞之气而显得嗜杀狠决,手指轻轻的握了起来,这暗夜门乃是天下最顶尖的杀手组织,门主名令狐笑,是一个长相阴柔的家伙,嗜血成命,天性喜欢杀人,所以成立了杀手组织暗夜门,其门下的杀手练习的都是阴毒的功夫,每个人都被令狐笑用一种毒药控制住了,若是完成了任务便会拿到解药,若是完不成任务便会毒发而亡。 这个组织是个相当恐怖的组织,天下人对它颇为忌掸,就是各国的皇室也不大招惹他。 没想到今晚的刺客竟然是这个组织的人,看这些人轻易被羽儿杀掉,很显然的来的这些杀手,都是寻常的杀手。 “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人花钱雇的这些杀手?” 阿紫恭敬的开口:“回王爷的话,属下没有查出来,这三名手下说了,这是他们门主亲自下令的,并没有任何的买卖单子。” “令狐笑亲自下令的,”南宫凌天阴骜的冷笑起来,令狐笑并不是人人都请得动的,还亲自下了令,很显然的这个人是个很受令狐笑重视的人。 “这件事本王会让人查的。”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沉声开口,阿紫恭敬的询问:“那三个刺客。” “杀了。” 南宫凌天阴骜无比的下命令,阿紫领着两个手下去办事去了,花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南宫凌天奇怪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花惊羽满脸无语的望着他:“怎么了,小羽儿?” 花惊羽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咧开一嘴的白牙,阴森森的开口:“王爷,你把我的事情全做了,我做什么?” 那刺客似乎是刺杀她的吧,她还没有处理呢,这家伙很直接干脆的给她做完了这些事,虽然换做是她也是这样处理的,但是能不能留点事给她做做啊。 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邪魅的一挑眉,明珠般潋滟的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唇角是光彩琉璃的笑意:“我和你还用得着分得这么清吗?” 他说完起身走过来,伸出手抓住花惊羽的手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看我的北幽王府你都可以住进去,何况是一点半点的小事,犯得着这么计较吗?” 花惊羽想想确实是这样,人家的北幽王府都让她住进去了,这么点小事确实用不着计较,而且她和他的关系可是过命的交情啊,她还欠着他多少的恩情没还呢,想着果然不再多说什么,前面拉着她走的南宫凌天,唇角是愉悦的笑意,眼里一抹奸计得逞的幽暗,两个人出了花厅,几名手下恭敬的立着。 “王爷。” “回王府。” 南宫凌天说完拉着花惊羽一路施展了轻功离开南山别院的半山腰,直落到了山下的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其余的手下紧随其后的下山,跟随了马车一路离开南山别院。马车里花惊羽懒懒的歪靠在榻上,无精打彩的趴在软榻上,想到了南山别院里死了的人和被烧的客院,心情便十分的不好,脸色也不好看。 “怎么了?”南宫凌天关心的望着她。 “我真不知道如何对盈盈交待,竟然害得别院了死伤了不少的人,还害得客院全被烧了。” 一想到背后指使暗夜门杀手来杀她的家伙,她便愤怒不已,手指紧握起来,气愤的捶着软榻上的薄锦绒,除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有那暗夜门的门主令狐笑,他日若是让她遇上他,她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他。 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瞳眸中是冷冽异常的冷光,唇角是阴森森的笑,看来她要制作一些有毒的毒物防身了。 她以前制作的毒药,对于身手厉害的高手是没什么用处,但是师傅的天下毒纲里记载的毒药,可是很厉害的,即便是高手也躲不过去。 马车对面的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温声安慰她:“你别操心这件事了,都说了本王会处理这件事的。” 他说完唤了马车外面的墨竹近前,吩咐墨竹:“立刻前往公主府走一趟,和永乐郡主说一下今晚南山别院发生的事情,让她处理一下。” “是,属下明白了。” 墨竹闪身离开了,马车里花惊羽向南宫凌天道谢:“凌天,谢谢你了。” 南宫凌天听着她温软柔和的话,心里暖暖的势氤一片,说不出的温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满目宠溺的开口:“你和本王说什么谢字啊。” 他的话刚说完,花惊羽又接着开口了:“这一次进北幽王府,我一定要帮助你,让你治好你的难言之隐。” 他这么风华绝代,艳冠天下的人物,绝对不能断袖,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帮助他的。 南宫凌天的手有些僵,狭长的凤眸之中,隐有两小簇的火花跳跃着,脸色微暗,不过并没有发怒,只是收回手没好气的冷哼:“没良心的丫头。” 他说完自顾靠在厢壁之上闭目养神,不理会花惊羽了,似乎在生闷气。 花惊羽却是没有发觉,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南宫凌天的话,抬首望了南宫凌天一眼,忍不住开口唤他:“凌天,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不帮,”某男人倔了起来,冷哼,花惊羽自然看出了这位爷生气了,一脸错愕的想着,她又是咋惹着这位爷了,很认真的想了一遍,最后确认,她什么都没有做。 “凌天,你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哼,”南宫凌天冷哼一声,依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深邃神秘的凤眸,浓墨如绸的墨发倾泻下来,映衬得他的面容如暖玉一般润泽动人,马车之中四角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在他的脸上洒下柔和的轻纱一样的光泽,诱人至极,花惊羽打量了两眼,忍不住碎了他一口,妖孽。 不过看南宫凌天没理会她闭目休息,她也不好再打扰他,只得趴在软榻上没精打彩的想心事,南宫凌天没听到她说话,慵懒的开口:“什么事?”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凌天,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 她说得自然至极,南宫凌天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抽,没错,只要是她开口,他是不会不帮她的,看来他此生的劫便是这个小混蛋了,她就是他的逆鳞啊。 “有事快说,别煸情,”南宫凌天心里满满的柔情,嘴里却没好气的开口,花惊羽笑着开口:“你们北幽王府里是不是有很多药材,我能不能找一些我需要的药材啊。” 她是为了配制毒丸防身,所以才会开口,反正现在她欠南宫凌天的人情已经太多了,也不在乎再欠一些了,以后她慢慢还呗。 “行,北幽王府里的东西只要你需要的,可以吩咐白竹给你准备来。” 南宫凌天很干脆的答应了,花惊羽眉眼愉悦,开心的笑起来,然后趴在软榻上眯起了眼睛,和她身侧的小白的神态一模一样,分外的可爱,眼看着她要睡着了,忽地嘟嚷出一句低语。 “凌天,我感觉有些喜欢你了,怎以办?” 一句嘟嚷,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耳朵里,他立刻全身像炸了毛似的,周身的愉悦,先前所有的不快恼火都消失不见了,飞快的伸手推花惊羽:“羽儿,你说什么,。” 可惜花惊羽太累了,早睡着了,她身侧的小白一脸惊骇的瞪着自个的主子,南宫凌天难得的没有朝小白发怒,而是认真的望着小白:“羽儿是不是说了有点喜欢本王了?” 小白抛了一个白痴的眼神给他,闭上眼睛睡觉,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些疯颠了。 马车里的花惊羽和小白呼呼大睡,可惜南宫凌天却睡不着了,睁着一双幽深如潭的琉璃瞳眸,望着睡得很香的花惊羽,一会儿笑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若是被熟悉的人看到,非吓死了不可。 北幽王府,白竹领着几名手下恭敬的迎了过来,几个人齐声唤道:“王爷。” 马车内没人出声,车帘微动,一人欣长的身影下了马车,回身从马车之中抱了一人出来,俊美如玉的容颜之上浓郁的幽芒,深邃的瞳眸中隐有宠溺,轻手轻脚的似乎生怕惊动怀中人。 北幽王府的几名手下集体的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他们的爷吗?几个人小心仔细的观察着,最后确认了这人是他们家的王爷没错。 等到确认了南宫凌天的身份,几个人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王爷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了,竟然轻手轻脚的抱出来,还生怕惊吓到怀中人似的,这人是谁啊? 白竹小心的瞄了一眼,虽然没看到面容,不过却轻易看到了那黑乎乎的皮肤,这枭京长得这么黑的人还真没有几个,稍微动一下脑子便知道自家爷抱的是谁?未来的太子妃娘娘,白竹满脸的郁结,爷啊,你也太惊吓人了,你这是打算找个黑王妃回来吗,你这是打算和太子殿下抢人了吗? 南宫凌天才懒得理会属下是想什么,他只是生怕惊动了花惊羽,眼看着天色亮了,她好不容易睡着的,若是惊醒了,只怕又睡不着了,一抬首见白竹等人愣着不动,南宫凌天眉宇轻蹙,一抹阴暗嗜沉的寒芒疾射出来,白竹一颤,爷不高兴了,赶紧的上前。 “王爷回来了。” “嗯,花小姐最近住在到北幽王府,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她,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住在北幽王府。” 森冷阴骜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来,白竹恭敬的应声:“是的,王爷,那属下安排花小姐住哪个院子比较好?” 白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他们如何的不乐意接受,但是眼前的现状足以让他认识到一件事,这位花家的大小姐,未来就是他们北幽王府的北幽王妃,所以他就算不满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花小姐衣食住行都大意不得。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幽暗的开口:“她就住本王所住的琉园西挎院吧。” “是,王爷,”几名手下集体的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王爷不但宠这位花家的小姐,恐怕还不是一般的宠她。 南宫凌天吩咐完这些事,不再理会白竹和别人,因为他看到花惊羽动了一下,赶紧的抱着她往他所住的园子琉园走去,一路进了琉园的西挎院,把花惊羽安置到西挎院的女主人房里。 琉园当初的建恐便是两个院子连在一起的,分东西挎院,东挎院是男主人房,西挎院是女主人房,两个院子中间有一道花墙,正中有一道拱形的圆门,两座院子既是一个整体,又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设计得十分的完美。 南宫凌天安置好花惊羽,生怕惊动她,又退了出来,坐到西挎院的花厅里叮咛白竹。 “花小姐要在北幽王府住十天左右,你们小心侍候着,这些日子她要闭关练功,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她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了。”白竹无语,王爷你先前说过了。 “另外她所吃的东西一定要尽心些,若是厨子做出来的饭菜她不合胃口,给本王换掉。” “属下知道了,”白竹一脸的黑线条,他们北幽王府的厨子足可以和宫中的御厨比手段了,以往王爷从没有嫌过人家不好,这会子竟然要撤掉人家,无耻啊无耻,美色当前什么都不要了。 “还有她的衣服,你们从京城最好的锦绣纺里运进来一批,记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批衣服进了我北幽王府。” 现在花惊羽名头上还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身份,南宫凌天可不想给她抹黑,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属下知道了,”白竹恭敬的应声,不敢大意,从王爷事无巨细的交待中,不难看出,若是他们招惹到了这位花家的小姐,只怕就是死路一条了,所以大意不得。 “另外拨两个丫鬟过来侍候她,别的人就不要过来打扰她了。” “行,”白竹点头,心里嘀咕,原来自家的王爷也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件事呢。 南宫凌天吩咐完了这件事,才慵懒的起身往将门外走去,一路进东挎院去休息了,忙碌了一夜,他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身后的白竹以及几名手下皆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快的拉住青竹,小心的指了指西挎院的客房的方向,小声的嘀咕。 “这位是我们未来的主了。” 意指花惊羽是他们未来北幽王府的王妃了吗?青竹咧嘴,一嘴的白牙,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悠着些吧,招惹谁也不要招惹这位主就行了,否则有你们罪受的。” 他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白竹一头汗,望向身后的几名手下,脸色肃冷:“听到了没有,以后悠着些,别招惹这位主,自找死路。” “是的,白总管,属下知道了,”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去招惹不能招惹的人,。一行人退出了西挎院。 阿紫和绿儿二人相视而笑,看来小姐最后定然会嫁进北幽王府的,这感觉真不错啊。 花惊羽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下午了,她睁开眼睛,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已睡在一张华丽宽敞的大床上,铺着绫罗雪锻,舒服极了,忍不住把脸埋在雪锻之中,一会儿功夫她想起什么似的抬首打量房间。 房间里十分的精致华丽,妆台厢柜的应有尽有,还都是上等的朱红紫檀木打造的,窗台上轻纱飞扬,飘逸如水,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花香味,真正仿似世外桃源啊,这里是哪里啊。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阿紫和绿儿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花惊羽睁开眼睛,二婢赶紧迎了过来,她们脚边的小白也飞跃了过来,一跃便跃到花惊羽的床上,花惊羽伸手搂着它,逗弄了一会儿,想起正事来问阿紫和绿儿。 “这里是北幽王府吗?” “是的,小姐,这里是北幽王府的琉园,小姐安心住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打扰小姐的。” 花惊羽满意的点头,又打量了房间一遍,然后赞许的点头:“北幽王府果然有钱啊,瞧这一个房间,华丽至极,真正是极端讲究的。” 阿紫和绿儿二人唇角隐有笑意,这房间乃是未来的女主人房间,自然是极端讲究的。 花惊羽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一件古董玉器上,以她的眼光和经验,这件古董是件真货,价值不菲,南宫凌天也不怕她顺手把这些东西给打包带走了。 “你看看这房里摆了好几件名贵的古董玉器,你说要是我起了贼心,把这些顺便打包带走了,南宫凌天会不会气死。” 花惊羽说完哈哈笑起来,觉得很有趣,阿紫和绿儿勾了勾唇角,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若是小姐想要,只怕王爷主动送给她。 阿紫恭敬的上前:“小姐,你睡了大半天,起来吃点东西吧。” “嗯,确实是饿了,起来吃东西,然后开始练功,”花惊羽俐落的起身穿衣,她进北幽王府可不是进来享福的,而是进来练功的,这里没有打扰最适合她练功了。 花惊羽起来后吃了东西,又忍不住在西挎院逛了一圈,才收了心在后面的竹林边练功,吩咐了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不许任何人打扰。 阿紫和绿儿领命,在暗处监视着,不准任何人靠近西挎院后面的竹林。 花惊羽这一练便练到了半夜,直到有人闯进了后院的竹林,惊动了她,两个人在竹林之中交起手来,越打越激烈,最后一道告饶的声音响起来:“行了,别打了,别打了。” 花惊羽笑眯眯的一收手闪身退了开来,望着对面闯进竹林的永乐郡主。 “怎么样?我身手是不是又厉害了?” “你厉害,”永乐郡主有些喘,不过她并没有尽全力,若是伤了花惊羽,有的是人找她算帐,所以她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 永乐郡主走过来,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肩,挤眉弄眼的戏谑:“小羽儿,厉害啊,竟然住进北幽王府来了?” “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不能进的,再说我进来是为了找个地方练功,又不是住进来享福的。” 花惊羽不以为意的开口,一侧的永乐郡主翻白眼,竖起大拇指,姐姐你牛,这里虽然不是龙潭虎穴,可是和龙潭虎穴差不了多少啊,谁敢随便的进入北幽王府啊,又不是找死。 花惊羽想起昨晚刺客的事情,很愧疚的望着永乐郡主:“盈盈,对不起,昨夜害得南山别院里死伤了不少人,而且客院还被烧掉了。” 永乐郡主笑了起来,伸手拍拍花惊羽的肩膀:“小羽儿,我今儿个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凌天表哥已经派人处理这件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如果你真的愧疚的话,那么告诉我你和凌天表哥的关系吧?” 永乐郡主把耳朵贴上来,一副偷听秘密的样子,花惊羽有些错愕的瞪了永乐郡主一眼:“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啊?” 她认真想了想现在她和南宫凌天的关系,该如何定位呢,虽然别人眼里的南宫凌天嗜杀冷血,但是自已却是欠了他很多的,他们现在的定位应该是朋友,而且还是很不错的朋友,想着花惊羽笑道:“我和他就是朋友,。” “朋友?”永乐郡主呆了,然后哈哈笑起来,她真没发现小羽儿原来这么有趣,这么可爱,朋友?她竟然认为她凌天表哥和她是朋友,她现在要不要告诉这个小笨蛋,她凌天表哥其实看中她了,她就是一只猎物,别朋友了。 “小羽儿,你确定是朋友吗?” 花惊羽没来得及说话,前方不远有脚步声响起来,随之还有一道阴骜嗜血冰寒的声音响起来:“不是朋友是什么?” 长廊中,迷蒙的灯光之下,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人唇角擒着似笑非笑,深幽的瞳眸之中隐有凉薄的寒芒,永乐郡主一看这神情,便不安了,这家伙生气了,看来他是不想让小羽儿现在知道他的别有用心啊,永乐郡主干笑两声,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肩:“呵呵,是朋友,我们大家都是朋友。” 花惊羽倒是没有在意,望向南宫凌天:“你们吃过饭没有?我饿死了。” 南宫凌天立刻命令身侧的手下:“立刻准备了饭菜上来。” “是的,王爷,”墨竹领命而去,这里一行人前往西挎院的花厅走去,先开始永乐郡主搂着花惊羽的肩,不过南宫凌天的眼睛像针似的扎在永乐郡主手上,永乐郡主在这样的眸光里,自觉的拿回自已的手,把自已的位置让了出来,南宫凌天心安理得的走了过去,陪着花惊羽一路往花厅走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羽儿,你今天练得怎么样?” “还行,我心中有所悟,感觉渐入佳境了,明天开始我闭关,不准任何人打扰我,我要一鼓作气的把这功法练至小成,不到小成我绝对不出来。” 先前她查看了一番,后园的竹林中间有一块空地,正好用来练功。 “你啊,也别太拼了。”听到她拼命式的话,南宫凌天不由得不舍,关心的开口,后面的永乐郡主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男人果然是有爱心没人性的家伙啊,这家伙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了,现在倒是细心体贴会照顾人了。 一行人眼看着要走进花厅里,南宫凌天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永乐啊,夜深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永乐郡主有些怀疑自已听错了,不过一抬首便迎视了南宫凌天那幽深威胁的眼神,心里确定了自已没听错,这个表哥是撵她走了,花惊羽不满的开口:“盈盈还没有和我好好说话呢?” “她累了,要早点睡觉了。”南宫凌天理所当然的说着,永乐郡主翻白眼,冲着自个的表哥比中指,你狠,姐我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想回去睡觉了,不过她不敢反抗,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今儿个确实有些累了,小羽儿我先回去睡觉了,等回头有空了再来陪你说话儿,对了,等你出关后,差不多我们就该前往潭洲参加今年的武魁之争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好,”花惊羽挥手,永乐郡主领着人离开了北幽王府的西挎院,一路出了王府。 永乐郡主走了,南宫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进花厅,两个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外面很快有人把精美的菜肴流水一般的呈上来,摆满了整个桌子,从点心到菜肴,到各式的甜汤,还有好几样切盘的水果,足足摆了一桌子,花惊羽有些惊叹,北幽王府果然不亏是北幽王府,这出手更是阔气啊,一顿饭都能吃成这样。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南宫凌天平常一个人吃饭是非常简单的,今儿个完全是因为她,厨房里的人才会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就生怕一个招惹得这位小姐不高兴,他们立马滚蛋/ 南宫凌天扫视了一眼,笑望向花惊羽:“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花惊羽早饿了,此时看这么多的菜,只觉得胃口大开,感觉自已能吃下去一头牛,一听南宫凌天的话,早迫不及待的取了筷子品尝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不忘夸奖:“北幽王府的厨子不错,等哪天我有钱了,也请这样的厨子烧这些菜来吃。” 南宫凌天瞳眸微闪,唇角微弯,一抹似有若若无的诱惑出来:“何必那么费事,你要是想吃了,完全可以来本王的王府,本王让他们烧了最好吃的给你吃,这样既省钱还可以吃到最好吃的东西。” 花惊羽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不由得笑眯眯的点头:“好啊,这主意不错。” ☆、第70章 北幽王抓狂发怒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心情愉悦,眉眼温融,取了筷子来陪着花惊羽一起吃东西,不过他吃得极少,一边吃饭一边照顾着花惊羽:“羽儿,今日练得怎么样了?” “嗯,今天不错,我有些感觉了,所以明日开始,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我决定全力冲化龙诀的小成境界。” 花惊羽停住手里的筷子认真的说道,这化龙诀小成一定要练成,否则十多天后的武魁之争,只怕她赢不了,江月雅的黑焰火莲她肯定对付不了,就算花家的千佛手,恐怕也不是这黑焰火莲的对手,只有化龙诀的化拳成龙才可以对付这黑焰火莲,因为化龙诀乃是驱动她体内的灵性之力而成的,那黑焰火莲即便毁烧,也烧不了她的化龙诀。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心疼:“那你不睡觉了。” “一鼓作气的练到小成境界,我再出来,否则坚决不睡觉。” 花惊羽执着的开口,她决定了的事情从来不改变,等到化龙诀小成,再加上八重的功力,以后就没人可以随便欺负她了,一侧的南宫凌天虽然心疼这家伙,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这个丫头疯狂起来没人能阻止,而且他深知唯有练成化龙诀小成,她才能顺利的拿到武魁之争的魄首之位,只有这样才可以顺利的解决掉太子的婚事。 “好,本王下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后山的竹林。” 花惊羽点头,扬眉给了南宫凌天一抹璀璨耀眼的笑,然后想起先前盈盈所说的话,不由得认真的望着南宫凌天:“凌天,我们现在是不是好朋友?” 南宫凌天眼神深暗,幽芒闪烁,唇角勾了勾,优雅的点头:“是啊,最好的朋友,比所有人都好。” 花惊羽想了一下,没有反驳他的话,她和南宫凌天之间的过命交情,确实可担得最好的朋友。 “没错,最好的朋友,”花惊羽笑了起来,又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问南宫凌天:“你最近还好吗?” 虽然南宫凌天什么都没有和她说,但是她一直有让阿紫和绿儿两个注意着京城里的动向,所以知道宫中鲁王和兰妃私通的事情,如果这是太子南宫元徽的手脚,太子还真是够恨的,不但一招置自已的亲兄弟于死地,还当着众目眈眈之下让众人发现了这件事,所以京城里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这鲁王必死无疑,只是不知道鲁王背后的母家一族的人会如何,鲁王背后的忠义候府,可不是等闲人家,赵家可是儒家之首,文人的中心,这会鲁王被人栽脏陷害,只怕赵家的人不甘心。 南宫凌天却不想让花惊羽知道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所以懒懒的开口:“本王挺好的,能有什么事能让本王操心的。” 他说完慵懒的笑了起来,花惊羽不以为意,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花厅里一片温融,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即将到来的武魁之争:“今年的武魁之争在潭州举行,大概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该前往潭州了。” 花惊羽点头,南宫凌天眸光深邃,暗自盘算着,今年他要不要请命带队前往潭州主持这件事,往年他都是不掺与的,但今年却是不一样的,小羽儿可是要参加比赛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只怕暗中有人要对她动手脚,南宫凌天想到了暗夜门的人,瞳眸越发的凌寒,手指暗握了一下,他已经派人去查令狐笑的消息了。 令狐笑最好给他一个说法,否则他不介意把暗夜门铲平了,别人怕暗夜门的人,他南宫凌天可不怕暗夜门的人,南宫凌天唇角是血腥阴魅的笑意。 花惊羽没在意他的神情,只顾着点头:“嗯,所以我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把化龙诀练至小成,还有花家的千佛手也要练成。” 看来她是真的没时间再耽搁了,今儿个休息半夜,从明天开始,除了吃饭全程练功。 花惊羽吃好了饭,又吃了水果,总算心满意足的起身:“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她一心惦记着明天闭关的事情了,只想早早的休息,南宫凌天挑了一下狭长的凤眉,伸手拽住她:“吃得这么撑,睡这么早干嘛,本王陪你去散散步怎么样?” 花惊羽没有拒绝,吃得太撑了,正好散散步消化消化,两个人一路出了花厅,在琉园里散起步来,幽静的小道上,石径盘旋,香花怒放,空气中缕缕的清香,廊下灯笼散发出迷蒙的灯光,这一刻的气氛竟然十分的美妙,花惊羽望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迷蒙的灯光之中,往日凌厉阴骜的男人,此刻丰神如玉,优雅高贵,行走间飘逸潇洒,仿似世外的谪仙一般,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追寻着他的步伐,南宫凌天自然发现了花惊羽的眼神,黑如点漆的凤眸之中潋滟的笑意,宛若美玉一般伸手拉过花惊羽的手。 “小羽儿想什么呢?” 花惊羽赶紧的摇头,脸色不自在的有些烫,幸好她皮肤黑,所以不用担心穿帮。 “没什么,你劳累了一天,还是快点去休息吧,我自个儿走走就行了。” “不用,本王陪你,”他愿意陪她,哪的陪一辈子也愿意,当然这时候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不过很快了,等到她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再来说这件事,南宫凌天十分好奇,若是让她知道他不是断袖,她会是何等的表情。 不过南宫凌天的话刚说完,墨竹闪身冒了出来,恭敬小心的开口:“王爷,庆王爷过来了?” 花惊羽一听,立刻知道定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六皇子庆王不会深夜潜进北幽王府的,她想着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好累啊,我要休息了,你去忙吧。” 说完转身领着人走了,身后的南宫凌天目送着她离去,掉首望向墨竹的时候,脸色阴森森的格外吓人,墨竹一动不动,心里叫苦,他又不是愿意打扰王爷和花小姐独处,是庆王爷过来要见王爷的。 “走吧,”南宫凌天难得的没有处罚墨竹,转身往前面走去,墨竹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跟上去。 花惊羽没有理会南宫凌天和庆王之间的事情,眼下她最关心的是她的化龙诀能不能练至小成,反正她决定了,若练不到小成,她便不出关,定然要在武魁之争前练成小成境界才出关。 想到明天便要开始全力冲刺,花惊羽沐浴一番立刻睡觉了。 第二天,花惊羽开始闭关,整个琉园被南宫凌天命令手下安排得水泄不通,任何人都不得进,西挎院后面的竹林里,只有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可以进,送些吃的东西给花惊羽。 花惊羽待在竹林里练功,一直没有出来,南宫凌天虽然关心她,不过并没有打扰她,只是每天都会抽空询问阿紫和绿儿花惊羽的情况,让厨房里的人做些好吃的东西送进去。 时间过得很快,十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眼看着武魁之争的日子要到了,花惊羽还没有出来,阿紫和绿儿不免焦急,南宫凌天也有些担心了,小羽儿若是不能把化龙诀练至小成,会不会魔怔了,他要不要进竹林把她给带出来,省得她走火入魔了。 虽然她是先天灵脉之体,练化龙诀轻易不会走火入魔,可若是她魔怔了,未必不会走火入魔,南宫凌天一担心,直接的待不住了,身形一动,往青竹林飘去,他人刚至青竹龙,忽地凌空一道金光闪了过来,竟然是一头金龙,吼的一声,咆哮而至,直往他身上袭击而来,南宫凌天一惊,身形爆退,青竹林里一道身影飘然而出,一拳打出来,便是一道金龙脱空而出,直往南宫凌天的身上飞涌而来,南宫凌天感受到了金龙强大的嗜杀之气,不敢大意,手臂一动,施展出自已的上乘武学,迎了上去,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打了起来。 不远处飞奔而来的手下,全都呆愣住了,阿紫和绿儿最先反应过来,不由得相视而笑。 “小姐,果然练成了。” “是啊,这门武学好厉害,竟然可以和王爷对恃。” 不远处的青竹和墨竹等人看得呆愣住了,花小姐好厉害的功夫啊,没想到竟然可以和他们爷轻易过招,她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了,若是他们和她交手,未必有胜算,几个人脸色微变。 这才多久的时间啊,这花小姐若是发展起来,只怕?几个人总算改变了以往的不服,看来还是他们爷有眼光啊。 青竹林边打斗的两个人,从地上打斗到半空,又从半空打到了地上,然后花惊羽一招稍慢,被南宫凌天给制住了,花惊羽不满的嘟嚷:“不是说这化龙诀小成之后很厉害吗?也不怎么样啊。” 南宫凌天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慵懒的开口:“十天的功夫练成了化龙诀小成,还可以轻松的和本王对手,你还想怎么样?” “可我输了啊,既然这么厉害,应该打败你才对,”花惊羽依然不满意,南宫凌天一手箍着她的身子,一手抬起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本王努力了多少年,如果这么轻易便被你打败了,本王是不是很失败。” 花惊羽想了一下:“那倒也是,不知道化龙诀大成之后,和你打起来谁胜谁败。” 她拭目以待,到时候再来和他较量一番,花惊羽唇角笑意盈盈,南宫凌天箍着她的身子,吐气如兰的开口:“小羽儿,你一心想打败本王,不会是想收拾本王吧。” 花惊羽柔媚一笑,轻摇螓首:“怎么会呢,我可是欠你很多呢,最多就是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罢了。” 不远处的几名手下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想吐白沫了,这两个眼里倒底有没有他们啊,他们可是单身汉,单身的汉子伤不起啊。 几个人身形一动闪身隐了下去,阿紫和绿儿也想退下去,花惊羽的声音却适时的响了起来。 “阿紫,绿儿,准备沐浴水,我要沐浴,十天没有洗澡,我身上臭死了。” 她真奇怪南宫凌天竟然受得了,她自已闻着都受不了了,难道这个妖孽的家伙鼻子不好,她飞快的抬首望去,却看到南宫凌天眉眼璀璨晶亮,好似琉璃一般光彩动人,唇角是氲氲如水的笑意,邪魁而语。 “羽儿哪里臭了,全身上下都是香的。” 花惊羽一脸惊悚,想问问这家伙,你鼻子确定没毛病吗,赶紧的伸手推开了他,一路往前面走去。 “我去沐浴了,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南宫凌天看她一脸累极的样子,心中不舍,这样的坚韧劲真不是常人能比的,十天的时间练成化龙诀小成,除了她自身的灵脉之体外,还有这份拼劲,不是任何人比得了的。 “好,好好的沐浴之后睡觉,武魁之争再有几天便要在潭州举行了,很快就要启程去潭州了。” “嗯,我知道了,”花惊羽一边应着一边往前面走去,进了西挎院的沐浴房,南宫凌天不好再跟着她了,和她招呼了一声,领着人回东挎院去了。 浴房之中,热氤氲的雾气,半月形的汉白玉建成半人高的沐浴池,池中洒满了鲜花,香气缭人,花惊羽泡在水里,舒服得轻呓了一声,生活在北幽王府里,真是天大的享受啊,从吃的到穿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门前阿紫捧着一袭白色的浴衣,上等的天蚕锦做成的浴衣,柔滑细嫩,不但如此,浴衣的衣摆之上还双面刺绣出芙蓉花,说不出的华丽精致。 这天蚕锦可是东璃国的至宝,皇室中的妃子都想不到的东西,两国来往的时候,东璃曾送了一匹给燕云国,老皇帝赐了两件衣服的料子给王爷,王爷便下令给花小姐做了两件浴衣,还请了京城最好的刺绣巧手给刺绣了芙蓉花,所以别看这么一件不起眼的浴衣,却是价值不菲的。 当然这些花惊羽并不知道,她正舒服的泡在浴池之中,微瞌眼睛享受着,神情愉悦,只要一想到自已把化龙诀练成小成,她便很高兴,不过很快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眼睛陡的睁了开来,一双明眸亮瞳潋滟如宝珠,唇角是清浅的笑意。 如果说练成化龙诀是她关心的事情,那么南宫凌天的难言之隐也是她心头最挂心的事情。 这个男人有钱有势有品貌,风华艳艳,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成为断袖是不是,何况他和她的交情这么好,所以她自然要帮他。 花惊羽翻身趴到浴池边,很认真的想着该如何帮助南宫凌天。 阿紫见她一脸的若有所思,满脸的困惑,不由得奇怪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花惊羽抬眉打量着阿紫,眼神有些古怪,阿紫咕咚咽了一下唾液,小姐的眼神那么古怪做什么?令她毛骨悚然的很害怕,阿紫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花惊羽自然看到了她眼里不安的神色,笑了一下挥手:“阿紫,北幽王府里的有没有漂亮的婢女啊,那种很漂亮的?” 阿紫的眼神越发的古怪了,小姐想做什么啊,竟然问有没有漂亮的婢女,不过阿紫身为暗卫,对于王府的情况还是了解的,点了一下头,沉稳的说道:“有,小姐,小姐想做什么。” “把王府里最漂亮的小姐给我找来,快去,”花惊羽挥了挥手,然后动了一下又闭目养神了,脑海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进行这件事,南宫凌天不是断袖吗,她就找最漂亮的女人去增加他的性趣,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养眼的美女,说不定性趣大发,一下子好了呢。 她想到高兴的地方,嘿嘿的笑了两声,阿紫和绿儿看得头皮发麻,摸不准小姐究竟想做什么,不过也不敢追问,阿紫把手里的天蚕锦浴衣递到绿儿的手里,自已走了出去。 浴房里,花惊羽又泡了半个时辰,直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才缓缓起身,绿儿赶紧的走过来侍候着她,擦干了她的身子,穿上柔软轻滑的天蚕锦,又用布替她擦头发,花惊羽摸着天蚕锦,忍不住赞叹。 “这衣服可真是舒服啊,你们北幽王府什么东西都是好的。” 绿儿挑高眉禀道:“王爷下令了,小姐的一应东西都是好的。” “南宫凌天真是够意思,”花惊羽点头,正因为他够意思,所以她更要尽心尽力的帮助他了,绿儿小心的开口:“小姐要漂亮的奴婢干什么?” 花惊羽挑眉,理了一下自已柔滑的长发,往门外走去,她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所以随意的开口:“自然是有用的?” 她说完停下来望向绿儿,唇角是幽暗诡迷的笑意:“其实绿儿长得也不错,若是?” “小姐,奴婢什么都没问,”绿儿头皮发麻,立刻忏悔,虽然不知道小姐做什么,但直觉上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小姐所做的事情千万不要惹得王爷生气才好啊,这一阵子她们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王爷可是极疼小姐的,她千万不要惹得王爷发怒才好。 主仆二人进了西挎院的花厅,花厅之中,灯火通明,雕花圆形饭桌上,摆明了各式的饭菜,花惊羽一看到又香又好看的饭菜,肚子越发的饿了,顾不得想别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绿儿在旁边侍候她,不时的布菜,时不时的偷瞄一眼高深莫测的小姐。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两道身影走了进来,阿紫领着一个漂亮的女子走了进来,花惊羽一看到来人,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量着阿紫身后的女子,身段袅娜轻柔,行走间好似风摆轻柳一般,黛眉琼鼻,樱唇粉颊,果然是俏丽的一个人儿,花惊羽柔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花小姐的话,奴婢小怜。” 小怜不知道这位花小姐,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想做什么,小心翼翼的回话,花惊羽招手示意她近前,拉着她的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望向花厅一侧的绿儿:“你去门外守着,有人过来进来禀报一下。” “是的,小姐,”阿紫和绿儿惊悚的相视一眼,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小姐有些不同寻常,让人惊悚,两个人头皮麻麻的。 花厅里,只剩下小怜和阿紫两个丫头了,花惊羽拉着小怜,温和的问道:“小怜,我问你,你想不想做王爷的侍妾?” 此言一起,仿似一道闷雷把花厅之中的两个人炸得里焦外嫩的,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小怜,她以为花惊羽是试探她的,因为她长得好,所以生怕她勾引王爷的,赶紧的跪下来磕头:“小姐,奴婢从来没有宵想过王爷。” 阿紫也在一边恭敬的说道:“是啊,小姐,小怜从来没有宵想过王爷,我们北幽王府里没人敢宵想王爷。” 又不是找死,虽然王爷很宠小姐,可是对别人可是一向很冷酷的,若是被他知道王府里哪个丫鬟胆敢宵想他的话,只怕这些丫鬟要被抽筋扒皮了。 花惊羽没想到自已只不过随口一问便把小怜吓成这样,这办法还可行吗?她想着,要不要放弃,最后看着妍丽动人的小怜,还是想试一下,她是真的不想让南宫凌天成为断袖的,这男人对她有天大的恩惠,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他沉沦在这种不正常的情节中。 “小怜,你起来,你别害怕,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做王爷的侍妾,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花惊羽的话一落,阿紫只觉得天雷滚滚,头上乌云罩顶,天地没有颜色了,周身的冰冷,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没想到小姐竟然打的这个主意,若是这件事捅到王爷的面前,可想而知,王爷是何等的愤怒。 “小姐,万万不要啊,王爷不喜欢别的女人。” 王爷他心里只有小姐一个人啊,若是小姐做这件事,可想而知王爷会如何的震怒了,所以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 花惊羽一听阿紫的话,脸色深沉,越发的想帮助南宫凌天,没想到连阿紫都知道他不喜欢女人了,凌天他虽然表面上凌厉嗜血,可是谁知道他私心里的苦呢,所以她定然要帮他。 “阿紫,这件事我决定了,你最好不要阻止我,或者你是不想待在我身边了,想回到北幽王府了。” 花惊羽少有的坚定,语气清冷,不愠不怒,神色间带着威严,阿紫愣了一下,不敢反抗,只是不明白小姐为什么非要给王爷找一个侍妾,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有我的道理,你别插嘴,”花惊羽训完了阿紫,又掉头望向小怜,此时地的小怜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害怕,神色镇定了一些,同时的那双水漾的眸子里隐有希翼,这位花家小姐住在琉园女主人的院子里,这说明将来这位花家小姐很可能就是她们王妃,现在王妃想让她为王爷侍妾,王爷定然不会推拒的吧,如若真是这样? 小怜唇角是梦幻的笑,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人不做梦,小怜也不例外,本来一直没有指望的事情,她也从来不去想,可是现在天上掉下了这么一块馅饼,她难道不能接住吗? 小怜温婉含羞的说道:“小怜任凭花小姐安排,以后小怜唯花小姐是命。” 她若是能成为王爷的侍妾,日后一定会听花小姐的话,因为是她给了她这份荣耀。 花惊羽望着含羞带怯的小怜,心忽地好像被刺了一下,有些疼,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感受,便听到身后的阿紫开口:“小姐,你要三思啊?” 她一开口,花惊羽便顾不得去体会心中的感觉了,抬首望着阿紫:“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说完起身拉着小怜,往外走去,一路进西挎院她所住的房间里,房间的橱柜里挂满了华丽的衣衫,都是轻柔温软的布料,难得一见的玉雪锦,这玉雪锦乃是燕云国上流贵妇才用得起的布料,每次上市都被抢购一空了,但是这里却是满满一橱柜的衣服,全是玉雪锦,可见南宫凌天对花惊羽独一无二的宠爱。 小怜看得羡慕不已,花惊羽已经伸手取了一套衣服出来,对着小怜身上比划着,幸好小怜的身材和她差不多,挑选了一套玉雪锦的淡紫逶迤拖地的长裙给小怜穿上,又翻找了两枝簪花给她带上,小怜立刻容光焕发起来,人是衣服马是鞍,果然不错,这么一打扮,小怜越发的妩媚娇艳了,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的花惊羽,都看得有些呆,然后赞叹。 “小怜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房间里,阿紫和绿儿二人只觉得腿软脚软,有点走不动了,想想这件事的后果,她们两个都想死了。 花惊羽打扮好了小怜,望向阿紫和绿儿:“王爷现在在哪里。” 阿紫硬着头皮开口:“回小姐的话,王爷现在正在东挎院的花厅里招待客人呢?” “客人,谁啊?”花惊羽来了兴趣,阿紫忙说道:“孝亲王府的小王爷,正和王爷在花厅里说话呢。” “喔,南宫瑾来了,好些日子不见,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了?我去见见他,”花惊羽起身,望向小怜,吩咐阿紫和绿儿:“我们把小怜带进东挎院,然后阿紫想办法把小怜送进王爷的房间去。” “不要啊,小姐。”阿紫面如死灰,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的找籍口:“东挎院外有侍卫隐在暗处。奴婢进不去王爷的房间。” 花惊羽脸色沉了下来,盯着阿紫,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阿紫,别以为我不知道,侍卫全都守在琉园外面,内里只有几个侍卫,而且那些侍卫的布防,你应该都知道,要避开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你做不做,若是你不做,我就把你打包送上王爷的床。” 花惊羽一字一顿的说道,阿紫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把她打包送上王爷的床,这不是找死吗,她能被王爷杀了。 “小姐,不要啊。” 花惊羽又柔声说道:“阿紫,不是我要这么干的,而是有原因的,我是为了帮助南宫凌天,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照我说的做吧。”’ 花惊羽一脸无奈的样子,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做啊,可是又想帮助南宫凌天,她完全是没办法才这样的。阿紫想了一下,看来这件事背后有隐情,究竟是什么隐情呢,她想了一圈不明白,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是不想爬上王爷的床的,所以这件事只能做了。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那还等什么呢,走吧,”花惊羽又望了一眼小怜,心里很满意,一行人往外走去,一路出了房间,往东挎院而去。 花惊羽自从住进北幽王府,还没有进过东挎院,这会子跟着绿儿的身后一路往东挎院,才发现两个院子其实相隔很近,中间只隔了一道缕空的花墙,一扇圆形的拱门,越过拱过,便进入了东挎院,东挎院的景致和西挎院完全的不一样,以阳刚大气为主,山石雕刻的各种玉石摆放在各处,共分南北院,中间是一排雕梁画栋的房屋,长廊穿插在其中,南宫凌天的寝室在东挎院的东首,花厅在中间,所以花惊羽示意阿紫带着小怜从后面绕到南宫凌天的寝室去。 自已领着绿儿一路往花厅走去,两个人轻盈的脚步声,在夜色之下分外的清悦,墨竹领着几名手下迎了过来,恭敬的开口。 “见过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嗯,听说瑾小王爷来了是吗?” 墨竹应了一声:“是的,花小姐请。” 一行人往花厅走去,人没有进花厅,便听到南宫瑾大惊小怪的声音响着:“凌天,你还是派人查查小羽儿的下落吧,她失踪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本王去问了花雷将军,花雷将军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都担心死了。” 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她失踪与你何干啊。” “怎么没有干系,她是我的朋友,她好好的不见了,难道我不该关心她吗?我已经派了人四处查她的下落了,可是一直没有消息,你的渠道比较多,说不定能查出她的下落。” 屋子外面,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来,还算这家伙有点良心,知道她不见了,四处找她,想着抬脚走进了花厅,愉快的开口:“我倒是没想你还当我是朋友,我以为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呢?” 花厅里的南宫瑾听到这清悦的声音,不由得错愕,随之指了指南宫凌天,又指了指花惊羽,最后狠狠的瞪向南宫凌天,这家伙是不是太过份了,他在这里急死了,小羽儿就在北幽王府里,他竟然愣是一声不吭。 太气人了,南宫瑾火大的朝着南宫凌天叫起来:“你什么意思啊?小羽儿便在北幽王府里,我急成这样,你愣是一声不吭,太过份了。” 南宫凌天眸中点点幽寒,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看着南宫瑾一副着急火燎的样子,他便不爽,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小羽儿便在北幽王府里,哪想到小羽儿正好过来了。 花惊羽看南宫瑾发火,赶紧的阻拦:“是我不让他告诉任何人的,你别怪他,我最近在这里闭关练功的,好准备参加武魁之争。” 南宫瑾总算不说话了,可是想想还是不解恨,他在外边心急火燎的,她竟然躲在这里练功,难道不知道他会着急吗,好歹告诉他一声啊。 “小羽儿,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你竟然不告诉我,害得我急死了。” 花惊羽坐到花厅一侧,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上次生气了,所以不再理会我了,不当我是朋友了,所以自然不敢去招惹你了。” 她一说,南宫瑾便想起上次花惊羽说要嫁他的事情,当时气氛确实有些僵,不过他可不是不想娶她,是怕招惹到南宫凌天。 此时花厅主位上的南宫凌天微眯起眼睛,望着下首的两个人,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危险的冷飕的寒芒射到了南宫瑾的身上:“上次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说来本王听听。” 肯定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南宫凌天的话一响起,南宫瑾哪叫一个不安啊,赶紧的抢先一步开口:“没什么事,就是我和小羽儿开了一个玩笑,她生气了。” 南宫瑾说完还不忘丢眼色,花惊羽本来不以为意,看到南宫瑾可怜巴巴的样子,总算没说上次两个人嫁不嫁的事情,笑望向南宫凌天:“没事,就是开了个玩笑。” “喔,”南宫凌天眯起狭长的凤眸,没有多说,而是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不休息啊,闭关练了十天的功,现在不是该好好的休息吗?” 他的声音暗磁低迷,俊美的面容上蒙着一层氤氲轻纱似的光泽,好似神抵一般的邪魅,花惊羽看了一会儿,想到他房内的一个女人,心里竟然有些酸涩,不由得暗骂自已,不过又想到这是为了替他治好难言之隐,心酸个什么劲啊,再说他是她的朋友,日后肯定要娶妻生子的,她千万不要因为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好,便想得多了。 如此一番,心总算平静了下来,伸手打了一个哈欠,笑道:“我确实是累了,不过听到南宫瑾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她说完望向南宫瑾道:“南宫瑾我累了,先去睡了,我要好好的休息,养足了精神好准备参加武魁之争,这一次我定然要夺得魁首的宝座,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花惊羽说完挥了一下手,南宫瑾立刻替她加油:“好,我决定陪你一同前往潭州,替你加油。” “好啊,你真的要去潭州吗?”花惊羽高兴的眉眼,令得南宫凌天十分的不悦,低沉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不是累了吗,去睡觉。” 花惊羽应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好,我去睡了。” 她走了两步,想起南宫凌天寝房中的小怜,又停住了脚步望向南宫瑾说道:“南宫瑾,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睡了。” 南宫瑾应了一声站起来,夜深了,他本来担心小羽儿不见了,现在知道她待在北幽王府,这里可是很安全的,所以他也放心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花惊羽走后,南宫瑾也告辞离开了,南宫凌天微睑眼目,想起先前南宫瑾和花惊羽神神秘秘的样子,看来是有事瞒着他啊,这件事他倒要找个空子查一下,南宫凌天唇角擒着幽冷的笑,站起身出了花厅,前往寝房而去。 西挎院花惊羽住的房间里,花惊羽躺在床上,想着如花似玉的小怜此刻待在南宫凌天的房间里,他会不会对小怜动心呢,如果真是这样,小怜可就成了他的侍妾了,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呢。 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睡吧,花惊羽闭上眼睛,可是一时竟然睡不着,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开始数起羊来,从一只一直数到九百九十只羊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一直想着东挎院里的情况。 忽然外面响起了吵闹之声,花惊羽不由得一惊,翻身坐了起来,朝外面唤人:“阿紫,发生什么事了?” 阿紫没来得及进来,却有一道光影闪了进来,迎面便是凌厉的飙风,随之一只大手狠狠的朝花惊羽的脖劲上袭击而来,花惊羽一惊,身影爆退,可是那身影如影附随的紧跟而上,手掌一握再次的朝花惊羽的脖子上掐了过来,花惊羽脸色难看,身子急退,抬起手掌便迎了上去,两个人便在房间里打了起来,劈咧哗啦的,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打碎了,屋外的阿紫闪身冲了进来,一看房内打斗的人,不由得紧张的叫起来。 “王爷,小姐。” 南宫凌天此刻周身的凌厉,狂怒好似煞神,一抬首强大的劲气横扫出去,直接把阿紫给狠狠的扫了出去,然后他再次的攻向花惊羽,花羽一边躲闪一边冷喝:“南宫凌天你抽什么风啊,好好的来打我做什么?” 花惊羽化龙诀小成,但是功力并没有南宫凌天高,再加上南宫凌天的出手迅疾又狠,所以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便有些吃力了,一个不慎,便被南宫凌天给控制住了,一双如玉的大手狠狠的掐上了花惊羽的脖子。 此刻的他周身的狂怒,往日温融如暖玉的面容,此刻笼罩着嗜血的杀气,瞳眸阴骜,闪着燎原的火焰,他手下的力道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也不轻,所以一会儿功夫花惊羽便觉得呼吸困难了,脸色变成了酱紫色,房间外面的阿紫和绿儿闪身冲了进来,一看自家的王爷抓狂到想掐死小姐,不由得脸色齐齐的变了。 “王爷,不要啊。” 别看王爷暴怒的想杀人,若是真的杀了小姐,她们敢保准,第一个抓狂的就是他自个儿,现在只是生气的狂性大发了。 南宫凌天手下力道稍轻一些,冷骜的喝令:“滚出去。” 二婢哪里离开,依旧站着,南宫凌天一抬手一道劲风挥了出去,两道身影被打飞了出去,门前的小白警戒的盯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并没有离开,若是北幽王殿下再下狠手的话,他拼了一条命也要救小羽儿一命的。 南宫凌天半俯身,阴骜的望着花惊羽:“我房里的女人是不是你送进去的。” 花惊羽脸色难看,点了点头,她只不过想让他恢复过来,他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恼恨她的自做主张。 花惊羽想着,张嘴想道歉,想说她是为了医他的病,谁知道南宫凌天凌厉的声音陡的响起来:“本王需要你的多事吗?你这个丑女人。” 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南宫凌天,到嘴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此刻的南宫凌天完全的不管不顾了,难听的话一串串的从他的嘴里吐露了出来:“本王给你三分颜色,你便连本王的主都做起来了,本王要你多事吗?你以为本王是真心救你的吗?本王只是拿你当乐子罢了,你凭什么成为本王的朋友啊。” 花惊羽倒抽一口冷气,心里透凉,这一次连手指都凉。 屋外听着的阿紫和绿儿二人倒抽冷气,王爷太糊涂了,小姐虽然做得不对,他这样似乎更是大错大错,只怕,小姐? 花惊羽眸光清悠,唇角是清浅的淡淡的笑意,她确实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没错,他是救了她数次,又对她极好的,但他是什么人,他是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岂是她这种人可以做朋友的,自已还自以为是的当成是他的朋友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的错。” 花惊羽淡淡的开口,她的神容落到南宫凌天的眼里,他的心脏狠狠的一抽,排山倒海的后悔,可是身为北幽王殿下,他说出口的话,是收不回来的,所以一抬手便把花惊羽给挥了出去。 花惊羽从屋内摔了出去,小白赶紧的跟了出去,屋外的阿紫和绿儿赶紧的上前扶了花惊羽起身:“小姐,你没事吧,你有没怎么样?” 花惊羽被这一摔,虽然没有受重伤,不过还是受了不轻的伤,气血逆流,挣扎了一下爬起来:“没事。” 屋子里,南宫凌天紧握着手,狠厉的怒喝:“滚,立刻滚出北幽王府,从此后不准再进北幽王府的一步。” 屋外花惊羽整理了一番,恭敬的开口:“是的,王爷,往昔欠你的,但愿他日后有机会偿还此恩。” 她说完伸手抱着小白转身便走,身上还穿着一件中衣,身后的阿紫和绿儿两个紧跟着她,心酸不已,虽然先前她们不赞成小姐那么做,王爷摆明了会生气的,可是现在看到王爷这样对小姐,她们好难受啊。 “小姐。” 花惊羽却不同于她们的难受,此刻的她格外的清醒,这一阵子以来和南宫凌天走得有些近了,她确实失了分寸的,有些自以为意的,也难怪南宫凌天生气了。 她停住脚步望向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其实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太自以为是了。” 阿紫和绿儿看得心惊,虽然小姐一点也不生气,看上去十分的清醒,但是她们却发现她对于自家的王爷是完全的端正了态度的,那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所以王爷这一着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了,王爷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一行三人走到了北幽王府的东侧门,阿紫示意守门的侍卫打开门,让她们出去。 谁知道三个人还没有走,墨竹领着几个人赶了过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花小姐,我们家王爷说了,十二和十三是我们北幽王府的暗卫,所以让她们回来。” 墨竹的心情无比的沉重,这叫什么事啊,本来好好的两个人,竟然变成这样,这都怪花小姐,没事往王爷房里送什么女人啊,王爷一心一意的对她,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这是当她心上人了,临了她竟然送了一个女人进王爷的房间,王爷能不生气吗? 这两个可真是冤家啊,现在倒好,王爷把东挎院里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花惊羽并没有说什么,笑望向阿紫和绿儿:“你们留着吧,我倒是忘了这件事,你们本来就是北幽王府的暗卫。” 她说完也不等阿紫和绿儿说话,转身便走了出去,迎着夜风一路离开了,身后的黑竹等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她的很多情绪都收敛了,似乎比回到初见还遥远。 “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啊,不就是送了一个女人给他吗?不要就不要呗。”女人素来是同情女人的,所以阿紫帮着花惊羽说话。 但是墨竹却是帮着自家王爷的:“但是她不该往王爷的房里送女人,王爷一定是以为她心里没有他的,所以才会大发雷霆之怒。” 这里几个人议论个没完,花惊羽却在夜风中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如旁人所想的那般伤心,她是庆幸南宫凌天这一顿怒喝,要不然她还真可能陷进去,眼下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退掉太子的婚事,然后找到宁睿,瞧瞧自已都忘了正事了。 夜风中,花惊羽一路施展了灵影步回花府,等到她进了花府后,天都快亮了,她进了轻羽阁什么都没有说,倒头便睡。 这一睡便睡到傍晚才醒,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床前坐着一个人,正是青枫,青枫满脸心疼的望着她,看到她醒过来,一伸手拉着她:“羽儿,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我找地方练功去了。”; “那是进黑森林了吗?”上次羽儿也是去的黑森林练功,花惊羽摇了摇头:“没有,在城外找了一个地方练功。” “我看你怎么好像不对劲,”花青枫眯起眼睛望着花惊羽,感觉小羽儿似乎有些不对劲,花惊羽自已倒是没感觉,有的也只不过是提醒自已以后万不可意气用事了,此时听花青枫说,忍不住笑起来。 “我怎么不对劲了,你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练功都快累死了,能对劲吗?” 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花青枫总算不在追问了,关心起花惊羽的功夫来:“你现在的练得怎么样了?” “还行,八重内力。” “八重内力,”这一次不但是花青枫愣了,就是温柔也愣住了,小姐竟然如此厉害了,八重内力,这可不是极厉害的高手了。 花青枫伸手搂着花惊羽,高兴的向她道贺:“羽儿,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下你可以稳稳的拿到今年的魁首之位了。” “但愿吧,”只有拿到魁首之位,她才能顺利的拿到皇帝的那道圣旨,这样她和太子南宫元徽什么干系没有了,至于皇室中的纷争她不想参与,至于南宫元徽,她和他的帐会慢慢的算的。 花惊羽眼中闪过冷光,抬眸望向花青枫:“你呢?你的内力练得怎么样了?” 花青枫眉眼越发的开心,笑嘻嘻的说道:“我和你没办法比,不过最近我也练出内力来了,很快应该可以突破了一重内力,达到二重内力了。” “练出内力就好,”花惊羽替花青枫高兴,同时的想到了颜冰,不由得黯然:“不知道颜冰现在在哪里?” “你别担心她了,她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平安的生活在某个地方呢?”’ “那你说她若是没事为什么不来找我,”按照她对颜冰的了解,如若颜冰没有事,肯定会回来找她的,因为她应该明白,她会担心她的。 “也许她走不开,总之她一定会没事的,你别胡思乱想了。”花青枫生怕花惊羽自责,赶紧的开口劝她。 屋外响起了婆子的说话声:“小姐,宫里来人了,请小姐进宫去一趟。” “进宫?”花青枫的眉蹙了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然后不高兴的说道:“天这么晚了,谁让羽儿进宫啊。” 外面的婆子回话:“听管家说是祟佳宫的太监。” 皇后要见她吗?花羽挑了一下眉,凝神想了一下,最近皇城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少都是针对太子的,也许皇后和太子猜出是她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所以才会接她进宫吗? 她和皇后终于要面对上了吗?花惊羽唇角勾出幽寒的笑意。 “好,”花惊羽起身应了一声,然后望向温柔:“去请外面的几个护卫进来一下。” 这几个护卫都是千寻哥留下来的人,她正好安排一下。 温柔走出去,房间里只有花惊羽和花青枫两个人了,花青枫感觉心里有些不安,飞快的开口:“小羽儿,会不会出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别担心了,我会注意的。”她沉稳的开口,望向屋子外面,很快几名护卫走了进来,一起恭敬的望向花惊羽。 “大小姐。” 花惊羽望了他们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今晚进宫,很可能有些麻烦,。” “小姐是说皇后娘娘会?”几名护卫中的一人,名萧瑞,他是几人的头,此时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不由得沉重了,若是皇后对小姐动手脚,他们怎么办? 花惊羽摇了摇头,皇后既然接了她进宫,还不至于会对她动什么手脚,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天下人,她害她吗?所以皇后倒不会害她,但是背后的人呢,花惊羽可没有忘了先前在南山别院的时候,那暗夜门的人想杀她,这会子她进宫,恐怕这暗夜门的人还会动手脚。 “皇后不会动手脚的,很可能有别人,所以待会儿我会从马车里悄悄地离开,直接的进皇宫,至于你们还是随宫中的马车一起走吧。” 她说完停了一下,伸手取了一枚药丸,这是她刚进北幽王府那天晚上研制出来的药粉,名催魂散,乃是剧毒之物,只要沾染上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此毒十分的阴毒,平时花惊羽是不主张用的,但是这些暗夜门的刺客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是催魂散,若是有刺客,你们把这些毒药洒向敌人,凡是沾染到的人,都会七窍流血而亡。” 萧瑞脸色微变,不过没有说什么,伸手接过催魂散,退了出去。 房间里花青枫满脸的担心:“小羽儿,不会出什么事吧,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千寻哥很快就从北辰回来了,若是你出什么事,他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想到花千寻,花惊羽的胸中一抹柔软,花千寻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她不会让他伤心的。 “我不会有事的,”她说完伸手抱了小白,领着温柔离开,阿紫和绿儿不在身边,她只能带着温柔,好在温柔也懂些武功,所以不用担心。 两个人走出了轻羽阁,领着几名护卫一路前往花府的正门外,宫中派出的马车边站立着两名身着太监服的太监,后面还尾随着几位骑马的侍卫,花惊羽轻悠悠的瞄了一眼两个太监,便抱着小白上了马车,这两个人虽是祟佳宫的太监,却并不是皇后身前的一等大太监,这足见了皇后和她终究是背道而驰了,皇后恐怕也是知道了最近太子之所以如此不利,都是因为她暗中搅的局,所以才会给了她这等的眼色,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今晚不是宁全来的,她倒是放心多了。 凭这两名小太监和几名侍卫,她完全可以轻松自如的离开马车。 花惊羽和温柔二人上了马车,小太监跃上马车,一行人便离开了花府,前往宫中而去。 马车行驶了一条街的路程,花惊羽俯身叮咛了温柔几句话,便抱着小白闪身跃了出去,很快隐没夜幕之下,一路疾驶直奔皇宫而去,夜风下,花惊羽一人疾奔,忽然的停住,抬首望着天空,心里竟觉得寂寞,怀中的小白感受到她心中的寂寞,伸出脑袋往花惊羽的怀里拱了拱,花惊羽低首笑了起来:“我还有你呢,而且千寻哥很快就要回京了,我还有很多朋友呢。” 想着,她又施展了轻功一路前往皇宫,却全然不知道身后隐于黑暗之中有几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远远的跟着她,前往皇宫。 事情果然如花惊羽猜测的一般,宫中的马车被刺客围劫了,萧瑞在第一时间下了催魂散的毒药,使得不少的刺客中毒身亡,而恰在这时,温柔从马车里出来,嘀咕了一句:“小姐早就进宫去了。” 刺客愤恨不已,这个女人太刁钻了,他们暗夜门什么时候失过这样的手,竟然一连两次都失手了,还死伤了不少人,这回丢脸丢大了,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被江湖同门嘲笑,这一次让她逃了,下次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剩下的刺客顾不得再杀这些人,立刻撤退,他们的主要目标是花惊羽那个女人,既然这女人不在,他们何必再留下来白耽搁了时间,以免有诈。 宫里的几名侍卫一人前往府衙去报案,其余的人一路进宫去了,待到马车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花惊羽歪靠在宫门上,懒洋洋的打招呼:“你们来了,没事吧?” 萧瑞和几名护卫,以及温柔下马车奔到花惊羽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什么事都没有才松了一口气。 温柔满脸担心的问道:“小姐,你真没事吗。” 花惊羽摇头:“没事,我们进宫吧,”率先抱了小白上马车,温柔紧随其后的上了马车,宫里的两个太监面面相觑,这花家的小姐好有能耐,竟然能掐会算的,竟然知道今天晚上会有刺客,不但如此,还制出那么厉害的解药,轻易便伤了那么多的刺客,花不姐若是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岂不是可以帮助太子。 祟佳宫大殿上,除了皇后还有太子,皇后和太子母子二人面色都有些阴骜,谁也没有说话,殿内肃杀的气流充斥着,深沉压抑,不过花惊羽面色坦然,不卑不亢,恭敬的向皇后娘娘施礼。 “花惊羽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微眯起眼睛,慑人的光华射了出来,直落到花羽的身上,沉痛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花惊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本宫待你难道差了?” ------题外话------ 这两个开始折腾了,哈哈,别抽俺啊…… ☆、第71章 二女对恃 大殿上,花惊羽抬首望去,此时的皇后雍拥华贵,一袭大红的象征着皇后身份的金丝凤尾裙,头上戴着流苏凤钗,描金绣纹的长指甲映衬着白晰如玉的手,说不出的诡异,手指轻轻一握仿似随时可致人于死地,她描着凤尾的眼睛徐徐的睁开,一抹厚重的色彩在眸间弥漫开来,定定的望着花惊羽,波光诡谲。 不过花惊羽并没有任何的心惊胆颤,不卑不亢的开口:“娘娘此言何意?” “好,好样的,”皇后忍不住发火,阴森的望着花惊羽,花惊羽坦然的直视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威势而有所害怕,不惊不动,这份气度倒是令得皇后欣赏。 “你该庆幸你的这份智慧,让你免于一死。” 花惊羽眼神幽暗,心中冷哼,要想我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殿内,太子南宫元徽高深莫测的望着花惊羽,深沉的声音响起:“花惊羽,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宫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有什么好处?” “太子这话应该问自个儿,问我做什么,”花惊羽冷冷的开口,既然南宫元徽不和她装了,她又何遮遮掩掩的呢,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他们心知肚明,别以为她会听任她们摆布,从前她是一棵弃子,现在看她有些用处,便又想用她了,做梦吧。 南宫元徽神情微微的阴骜,一字一顿的说道:“本宫是认真的想娶你做本宫的太子妃的。” 这段日子以来她所做的事情,使得他转变了思想,认为这个女人足以担当东宫太子妃的身份,花惊羽璨然的一笑:“这是打一棍再给块糖吗?若不是我侥幸不死,只怕此时死无葬身之地了。” 殿内死寂,上首的皇后阴骜着面容开口:“到现在你还不反省吗?还想翻出什么风浪来不成,难道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打败江家的江月雅,夺得魁首之位吗?” “这件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花惊羽幽冷的接口,皇后的手指紧握了起来,事实上对于花惊羽,她还是赞赏的,她是真心接纳她做她的儿媳妇的。 皇后终是按捺下自个的火气,深沉的望着花惊羽:“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允许你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武魁之争后立刻大婚,若是再有二心,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她这是爱才,若不然以花惊羽以下犯上,以及背后谋算太子的心,足够她死几次的了。 花惊羽不卑不亢的施了礼告安退出大殿,温柔抱着小白迎了过来,一脸担心的问道:“小姐怎么样,皇后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花惊羽眼睛清亮,唇角一抹阴暗的冷笑,看来皇后和太子算是把她给惦记上了,打死也不想松手了,若是自已在武魁之争上拿到魁首之位,只怕皇后容不下她,肯定要派人杀死她。 现在自已的仇人可真是多啊,花惊羽抬头望着夜空,暗暗思忖,什么时候她就整出这么多的仇人了。 看来她要准备天下毒纲上的毒了,要不然还真是等死的命啊。 “没事,我们回去吧。”主仆二人下台阶离开,后面响起了脚步声,两道身影奔了过来,前面的身影乃是祟佳宫的大太监宁全,宁全跑了过来,客套的施了礼:“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问宁全:“什么事?” 宁全望着花惊羽,重重的叹口气:“花小姐,你何必?” 宁全的话没有说完,身后响起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几个人回头,便看到面容深沉,沉稳内敛的太子南宫元徽从祟佳宫大殿内走了出来,宁全的脸色立刻变了,慌恐的回身走到南宫元徽的面前,恭敬的垂首请罪:“奴才该死,请太子殿下责罚。” 宁全身为祟佳殿的太监,现在都摸不清这位太子爷究竟有多么深了,最近太子整个人和从前脱胎换骨了一般,令人摸捉不透,而且他也不敢捉摸。 南宫元徽没说话,一双凌厉的瞳眸盯着宁全,宁全只觉得周身的冷汗,一言也不敢吭,好在最后南宫元徽放过了他,并没有理会他,直接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 花惊羽抬眸和他对恃,瞳眸坦然,不卑不亢的迎视着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这笑有些诡异莫测,阴沉的声音徐徐响起:“你究竟想要什么,告诉本宫?” 这个女人能力还是有的,能够看破他的伪装,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虽然先前在大殿内,母后说了,如若此女不能为已用,或者在武魁之争上真的被她夺得了魁首之名,那么必然要除掉她,因为若是真的被她拿到了皇上的圣旨,皇室的名声受影响,父皇定然会恼怒,最近他对他可是起了戒心的,所以他们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他还想再努力一把,若是能娶到这女人做东宫太子妃,于他们来说,又多了一把胜算,这女人即便日后贵为皇后,也是可以母仪天下的。 花惊羽抬眸望着南宫元徽,似毫不意外,在他的瞳底看到了冷冽的杀气,虽然一闪而逝,但她依然捕捉到了,也许武魁之争上,是她的死机,但是要想让她对这母子二人妥协,她是绝对办不到的,她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死也要死得理直气壮。 “我想要的殿下给不起。” 花惊羽冷讽的开口,走到现在,她承认太子是个有头脑的人,但那又怎么样,有头脑他便可以把她设定成一颗棋子,还是一颗弃子吗,也许今日他认为自已有用了,想娶她为东宫太子妃,他日若是她没用了,是不是要被他随手丢弃了,这种渣男打死她,她也不会嫁的。 “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子忽地俯身,一字一顿的开口,这些许诺若是此时摆在别的女人头上,也许她们会抵挡不了这样诱惑,但是花惊羽,根本就不稀憾这些东西,就算做了皇后又怎么样?一身囚于这深宫牢笼之中吗?比起皇后,她倒更愿意自由自在的活着。 “如若太子愿意舍弃这东宫之位,说不定我可以考虑。” 花惊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果然她的话一落,南宫元徽的脸色瞬间黑沉,瞳眸阴骜冰寒,森森的瞪着花惊羽,他认为花惊羽是故意的,他身为东宫太子,筹谋划策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放弃东宫太子之位,男人若没有权势,还何谈报负志向,即便他想娶花惊羽,她还不足以和他的江山同论。 “你。” 花惊羽哈哈一笑,转身领着温柔往前面走去,上了马车,一路出宫去了。 身后的南宫元徽脸色阴骜难看极了,手指紧握起来,周身笼罩着阴骜无比的煞气,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留不得了,她这个人是不能为他所用的,所以? 身后的宁全望着前面的太子,周身笼罩着浓郁的黑色,就像一个地狱的使者一般,不由得为花惊羽担心,可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奴才罢了。 宫中的马车里,花惊羽闭目养神,温柔抱着小白满脸担心的望着花惊羽,先前太子和小姐说的话,她没有听到,不过看太子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很生气,他不会为难小姐吧。 “小姐,会不会出什么事?” 花惊羽想了想,南宫元徽知道了她的心意,恐怕是容不下她了吧,不过那又怎么样,她接招便是了。 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让温柔知道的好,以免小丫头担心。 “不会有事的,”花惊羽开口,温柔总算放心了,两个人一路回了花府,一夜无话,安静的洗盥睡觉,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花惊羽起床用了早膳后,和温柔两个人女扮男装出了花府,跑遍了整个枭城的药店药房以及药材交易所,总算买到了不少制毒所用的药材,虽然用了不少的银子,但是和自已的一条命比起来,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所以她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 傍晚悄悄的溜回轻羽阁,命令了人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打搅,一心一意的制起毒药来。 最近花家的人都各自忙碌着,少了云氏和花如烟,没人过来找花惊羽的麻烦,那两个害她的罪魁祸首总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也懒得再去计较其她人了,花府三房这边的事情,是花慕将军的夫人刘氏在操劳着,刘氏自然不敢得罪花惊羽,所以一应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花惊羽在花家的日子比从前好过多了。 只是这明面上的和平,并没有让她掉以轻心,暗处的暗潮很可能随时吞噬她,所以她是不会大意的。 晚上,轻羽阁里一片安静,院门外守着几名护卫,花青枫领着两名丫鬟过来。 “羽儿,你准备好了吗?明日我们要前往潭州了。” 房间里,花惊羽正在按比例分配着药材,这制毒可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的事情,每一个关卡都很严格,若是比例稍微相差了那么一点,那毒性可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所以每次制毒她都分外的严格而小心。 花青枫见房间的桌上摆着不少的药材,伸手想取一枝过来看看,立刻被花惊羽阻止了。 “别动,有毒。” 花青枫的脸色变了一下,赶紧的收回手在一边站好,不敢再碰这些药材。 花惊羽停住手里的动作抬头望向花青枫:“我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待命呢。”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是武魁之争,因为唯有这样,她才可以顺利的退掉南宫元徽的婚事,她再也不想顶着太子妃这个身份过日子了,这对母子实在是让人太阻心了。 “嗯,这次去潭州,我和我母亲说了陪你一起去。” 千寻哥不在,她陪羽儿一起去潭州好了。 不过听了她的话,花惊羽的眉却蹙了起来,此次潭州之行,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的麻烦可是很多的,首先是云霞宫的人,肯定会出现找她的麻烦,还有就是不知道是谁竟然请动了暗夜门的杀手过来杀她,还有明王府的明碧晟和她有仇,会不会乘着这次的机会动手收拾她,另外皇后和太子似乎也想除掉她,这样算来,她的敌人竟然如此之多,而且个个都很厉害。 所以她不想让青枫受到牵连,她最好还是不要陪她前往潭州了。 “青枫,我看你还是留在花家吧,我带着温柔去就行了。” “羽儿,人家想陪你去,为什么不让人家陪,”难得今年母亲同意让她陪羽儿前往潭州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而且小羽儿一个人去她实在不放心。 “只怕此次的武魁之争,我会有危险,你去我会担心的。” 花惊羽并没有掩饰此次前往潭州的危险性,她是想让花青枫明白,她不是不带她,而是很危险。 花青枫眉一挑,一抹英气拢在娇丽的容颜之上,沉声开口:“既然有危险,我更要陪你了,而且此次你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可是代表学院去的,慕容老师他们是不会让人伤到你的,你别担心了。” 花惊羽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虽然她的敌人多,但是书院方面不会让人动她的,而且她还有不少的朋友,赫连轩说了会在潭州等她的,还有永乐郡主,学院方面的人,所以她也未必会有危险,花惊羽抬眸望向花青枫。 “好,既然你想陪我一起去,那就一起去吧,明日早上我们在府门外一起走。” “嗯,”花青枫高兴的点头,然后想到什么说到:“此次是北幽王殿下带队前往潭州的,除了王爷外,好像听说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也前往潭州呢,另外还有朝中的几位官员也都随行。” 听到北幽王南宫凌天,花惊羽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想起上次自已鲁莽行事的事情了,现在她谨记自已的本份了,因为南宫凌天对她稍微的和颜一些,她竟然忘了他的身份,而有些越规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吧,明日一早还要早早的去城门口呢。” “你也早点睡。” 花青枫叮咛,不过看看桌上的药材,看来羽儿是没办法早早睡了,她只得带着小丫鬟离开轻羽阁。 花惊羽在房间里折腾到了半夜,方制出了两种毒丸,一种五味软筋散,是一种让人经脉断裂,浑身无力,任人宰割的毒药,可眨眼武功尽废,成为废人一个。另外一个乃是天下十毒之一的黯然销魂半步倒,这黯然销魂半步可谓销魂蚀骨人面桃花,眼含媚,唇含笑,一个人一生最美的风华也不过如此,却在半步之内魂飞魄散,七窍流血而亡,此毒乃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毒药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花惊羽给制了出来,重出江湖。 其实并不是花惊羽想制这两种毒药,而是因为她所买到的药材只能制这两种解药,所以她便做成了这两样毒药防身。 第二日早上,花惊羽早早的起来了,虽然半夜才睡,但是现在她内力高深,几天几夜不睡觉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早上起来后收拾了一番,神情气爽的领着温柔出了轻羽阁,带着几名护卫一路出轻羽阁前往花府的门外。 花府的府门外,停靠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府门前,竟然难得的围了不少的人,今日花惊羽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花家的人自然希望她能夺得今年的魁首,这样一来,花家更有脸面了。 以花雷将军为首的一行人齐齐的望着大门内,看到花惊羽出现,几个人迎了过来,花雷将军满脸慈爱的笑意,望着花惊羽。 “羽儿,昨夜睡得还好吗?” 花惊羽望了望这男人,懒得理会他,这个男人有多不要脸啊,现在竟然摆出一副慈父的嘴脸来,他莫不是以为她会忘了他们花家的是如何对待她的,或者说如何对待前身的,若是他们想从她的身上捞到些什么,纯属是他们多想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径直领着人往门外走,花雷眼神暗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发作,跟着花惊羽的身后一路走一路说。 “今年你前往潭州参加武魁之争,一定要当心些,就算是拿不到魁首之位,我们花家也没有人会怪你的。” 花惊羽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停住身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花雷,她参加武魁之争和花家有什么干系,竟然还花家的人不会怪她,他们凭什么啊。 “我参加是我的事情,我赢我输似乎都和花家都没什么关系吧,花家凭什么怪我啊,谁又有脸怪我啊。” 花惊羽话一落,花雷以及花雷身后的两位长老,脸色有些难看,他们一早守在府门前,就是为了和花惊羽打好关系,没想到这女人盐水不进,竟然直接的奚落他们,真正是可恶。 花青枫的声音适时的从马车里响起来:“羽儿,快点,我们要赶到城门口集合呢,别让别人等我们。” “嗯,”花惊羽理也不理身后黑沉着一张脸的花雷以及花家的两位长老,抱着小白,领着温柔上了马车,其余的几名护卫上了马,一路跟着马车缓缓而行的离开了。 身后花家的两位长老,脸色难看的冷哼:“哼,真是自以为是。” “是啊,难不成她真以为自已能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不成。” 花雷什么都没有说,黑沉着一张脸领着两个长老走进了花家的大门。 城门口,浩浩荡荡的马车林立在官道一侧,每一辆马车的后面都跟随着几名骑马的护卫,一目望去就像一条长龙。 花惊羽等人的马车一到,便有人打招呼:“小羽儿,你来了。” 花惊羽抬眸望去,看到南宫瑾兄妹二人正端坐在孝亲王府的马车里,南宫晚儿坐在马车上笑眯眯的开口:“花姐姐,不如我们坐一辆马车说说话如何?” 花惊羽正想拒绝,不想另外一道声音抢先一步的说道:“谁敢和本郡主抢人啊?” 懒洋洋的话响起来,正是公主府的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的话一落,南宫晚儿的脸色不好看了,瞪了永乐郡主一眼,冷哼着一甩帘子,看也不看永乐郡主。 永乐郡主不理会南宫晚儿,微眯细长有神的眼睛,望着花惊羽:“小羽儿,不如我们一起,路上也好说说话,怎么样?” 永乐郡主一向嚣张拔扈,什么时候和人如此客气的说话了,这会子她如此一说,不少人掀起车帘往外张望,看着这边的情况。 花惊羽望了望马车里的花青枫,说道:“我马车里还有我青枫妹妹呢,若是郡主不嫌弃的话,我们就一起坐郡主的马车前往潭州。” “过来吧,”永乐郡主依旧懒洋洋的招手,花惊羽招呼了花青枫一声,姐妹二人下了马车,不过一行几个人还没有走到永乐郡主的马车前,另外一辆马车的车帘掀了起来,有人兴奋的叫起来:“小羽儿,青枫,你们过来了?” 说话的人乃是司徒小昭,花惊羽和花惊羽二人和小昭打了一声招呼,小昭便唤了花青枫上了她的马车,花惊羽上了永乐郡主的马车,温柔上了公主府后面一辆丫鬟的马车里去了,花家的马车返回城里去了。 公主府的马车里,永乐郡主眯起眼睛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声不吭,那小眼神儿分明是别有意味的,花惊羽一脸奇怪的摸了摸脸:“盈盈,怎么了?你的脸色怪怪的?” “你是不是和我凌天表哥闹翻了,他的火气好大啊,谁也不敢招惹他。” 花惊羽眉挑了一下,脸上的神容有些无奈:“是有些矛盾,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一听花惊羽的话,永乐郡主像挖到什么八卦似的,立刻来了兴趣,飞快的凑到花惊羽的跟前,高兴的追问:“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说给我听听。” 花惊羽斜睨了这女人一眼,无语的翻白眼,看来是女人都有八卦的精神啊,不过她可不会说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花惊羽想着轻描淡写的开口:“没什么,我就是送了一个女人上他的床,所以他生气了。” “送女人上他的床,”永乐郡主有些发愣,随之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推了花惊羽一把:“你的胆子好大啊,竟然胆敢送女人到我表哥的床上,你知道吗?他若是发起火来,没人能承受得了的。” 花惊羽想了一下,确实如此,自已不就是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了吗?忍不住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见识过了,后来我反省了,确实是我做得过份了。” 永乐郡主一脸古怪的望着花惊羽,然后来了一句:“你送女人上他的床,咋没想过把自已送上他的床呢。” 如果这样,凌天表哥一定不会生气的,说不定会高兴得疯了,小羽儿送别的女人上他的床,说明什么,说明她是一点不在意的,凌天表哥那样心高气傲的家伙,难怪要抓狂了。 永乐郡主的话一落,花惊羽直接抬手拍了她一巴掌,瞪了永乐郡主一眼。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没看到我这么黑吗?若是我把自已送上他的床,只怕会死得更惨,你看我好歹送了个美人给他,他还气成那样,”花惊羽说完,永乐郡主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原来这女人不知道表哥喜欢她啊,妈呀,这是有多逗啊,她要不要告诉她呢。 永乐郡主认真的想着,最后噤口不言了,因为凌天表哥没有说,她若是多事,只怕死得惨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可是她有些不了解,这两个人是有多能作啊,竟然能作成这样,永乐翻白眼。 马车外面传来了整齐的马蹄声,随之还有说话声响起:“北幽王殿下来了。” 永乐斜睨着花惊羽:“此次前往潭州,凌天表哥可是随行的,这一次的武魁之争可是他主持的。” 想他那样的人,何时做过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啊,没想到为了小羽儿竟然亲自和皇上舅舅说了,今年的武魁之争让他来主持,可见他对小羽儿是真心实意的。 花惊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已经听青枫说过了。 永乐郡主掀帘往外张望,花惊羽也顺着车窗往外看,便看到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停靠在不远的地方,此时玉凰学院的老师和长老正和北幽王殿下打招呼呢,北幽王府的马车后面竟然跟着丞相府的马车,马车里的江月雅掀帘往外张望,眸光扫到北幽王府的马车时,目光如水一般的温柔。 永乐郡主看到这一幕,飞快的回头望向花惊羽,却发现花惊羽脸上神色不动,一点异常都没有。 永乐郡主才放心,随之不屑的开口:“江月雅的脸皮可真厚啊,竟然跟着凌天表哥的马车。” 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意:“其实他们两个人郎才女貌的挺相衬的。” 如若南宫凌天真的喜欢上江月雅,她倒要替他高兴了,好歹摆脱了断袖。 前方,南宫凌天嗜冷的声音响起来:“所有的人都到了?” 他先前粗略的瞄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花家的马车,所以才会有些一问。 “回王爷的话,所有参赛的人都到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玉凰书院的萧山长老恭敬的回话,南宫凌天深邃暗沉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幽芒,随之一想,便知道花惊羽坐在谁的马车里,肯定在永乐的马车里,想到她和永乐在一起,他心里倒是放心一些。 “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该启程前往潭州了。” “是的,王爷,”萧山长老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前往潭州而去。 潭州离枭京大约五六百里地,按照他们这一队的行程,大概需要两日的功夫,第二日傍晚左右能赶到潭州,中间他们需要在浏城驿馆住一晚。 驿馆的官丞早就接到了上司的安排通知,所以早早的准备了妥当,当夜色微暗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停在了柳城驿馆门外。 地方上的官员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恭迎北幽王殿下和朝中的官员,热闹非凡。 前面此次彼落的喧哗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后面的马车陆续的停了下来,花惊羽歪靠在永乐郡主的马车里,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对于那些繁琐的礼节,以及相互间的吹捧谄媚,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永乐郡主推了推她:“好了,别懒了,快下马车了,待会儿我们两个每人挑选一个好房间。” “喔,”花惊羽懒懒的应了一声,倒底还是动了,车帘被人掀了起来,永乐郡主的贴身丫鬟蓝翎恭敬的开口:“郡主,驿馆到了,我们下来吧。” 永乐郡主率先下了马车,温柔走了过来,小心的扶着自家的小姐走了过去。 等到永乐郡主和花惊羽下了马车,只见驿馆门前黑压压的人,热闹非凡。 前面众星捧月最引人瞩目的人正是北幽王殿下,花惊羽远远的越过众人望了一眼,发现此时的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骜冷寒的气息,俊美的面容之上满是冷霜,一举手一投足便带着嗜血的戾寒之气,他四周陪地的官员,个个都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招惹得这位爷不高兴。 南宫凌天身侧紧随着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其余的便是朝中的官员,个个都陪着小心应付着这样的差事。 花惊羽的眸光只落了一下南宫凌天的身上,便收回了视线,现在的她谨记自已的本份,再不犯先前自以为是的错误了,再怎么样,南宫凌天乃是燕云国的皇子,位高权重,即便他曾经出手救过她,她也万不能真的忘乎所以了,不过他曾数次出手相救,日后,她定然还他此情。 花惊羽收回视线的一瞬间,南宫凌天忽地抬首望过来,幽冷的寒芒穿透重重夜幕直射了过来,可惜望他的人,已经坦然的转开,和身侧的永乐郡主说起话来。 他深邃的瞳眸中隐有暗潮,手指悄然相握,周身的寒气更甚,这使得陪行的官员以及负责此次招待的官员,苦不堪言,一个个的越发的小心翼翼的。 四周参加此次武魁之争的学员以及书院的老师们都小声的说着话,并不理会前面的一众人。 永乐郡主拉着花惊羽一路往前挤去,张扬拔扈的开口:“这里谁负责的,快点安排房间,我们要休息了,坐了一天的马车累死了,别在这里穷讲究了。” 这话一落,四周不少的官员抹汗,小心的望着南宫凌天,发现北幽王殿下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双深邃的瞳眸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定,南宫凌天身侧的孝亲王府的南宫瑾笑着和花惊羽打招呼。 “小羽儿,你怎么样,坐马车累不累啊?” 花惊羽笑着摇头,客套的开口:“还行,没事。” 南宫瑾点了一下头,命令此次负责驿站事宜的浏阳太守杜皓:“杜大人,快安排一下今晚住的地方,大家都坐了一天的马车都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是,是,”浏阳太守杜皓伸手用衣袖抹汗,小心的望了一眼南宫凌天又望了一眼南宫瑾说道。 “回瑾小王爷的话,这个驿站的安排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南宫瑾一脸不高兴,脸色黑沉下来,走到浏阳太守的身边,伸手便提了人家的官服衣襟,凶狠恶煞的开口,这么多人到了驿站,他竟然说安排有些问题,他这浏阳太守的乌纱帽看来是不想要了。 杜皓赶紧的抹着脑门上的汗,颤颤兢兢的说道:“小王爷别生气,是这样的,驿站主楼里的二楼,共有六间雅房,可是现在应该住在这主楼雅房的却有七个人,所以下官不知道谁住谁不住?” 南宫瑾一听,眼神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南宫凌天一惯出行需要两间房,一间他自已住,一间乃是他的属下住,南宫凌天两间,加上自已,晚儿和永乐以及小羽儿,正好六间啊。 “这不是正好吗?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竟然连数数都不识了,北幽王殿下两间,我们下剩的四个人每人一间,不是正好吗?” 南宫瑾话落,一侧的永乐郡主脸色也不好看的望着浏阳太守杜皓,杜皓再次的擦汗,腿都站不直了,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王爷忘了还有江小姐呢。” 浏阳太守的话一起,众人回神,没错,江月雅乃是去年的魁首,又是丞相大人的孙女,又有宫中的德妃娘娘,虽然她不是公主,可是轮身份地位,理该住在主楼里,如此说来,确实是少了一间房,这如何是好? 驿站门前,不少人望来望去的,有的人在暗中盘算着,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说实在的,个个都望着南宫凌天。 此次前往潭州主持此次的武魁之争,乃是北幽王殿下主持的,所以这件事理该有北幽王殿下定夺。 永乐郡主率先开口:“江月雅乃是去年的魁首,按照道理她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为何要把她算进我们这次的行程之中啊,安排这个女人住到侧楼便是了。” 这家驿站除了最正中的主楼外,还有东西两座侧楼,并不是没地方住,住主楼只不过是一种身份象征罢了,那江月雅虽然身份高贵,可说到底还是臣女,什么时候她的身份这么高了。 永乐郡主话一落,南宫瑾也赞同了,望向浏阳太守杜大人,命令道:“就让江小姐住东侧楼好了,对了,安排一间最好的房间给她。” 朦胧的灯光之下,不少人抬首去望江家大小姐江月雅,只见她婷婷玉立于灯影之下,娇丽的面容上,明彻的眸子带着淡淡的迷蒙的雾气,即便她什么都没说,也让人觉得她的委屈来,她的一双水眸凝神望着最正中的南宫凌天,说不出的我见犹怜,在场不少人心疼这位江家大小姐,所以一起望向最正中的北幽王南宫凌天。 不知道这位北幽王殿下会不会让江大小姐去住东侧楼。 浏阳太守一言也不敢吭,这种事虽然是小事,可是这风平浪静之下隐藏着的可是波光诡谲,这里的人随便一个都可以让他丢了乌纱帽,甚至于丢了脑袋,所以这种事还是小心些,办好了没功劳,办差了立马掉脑袋,真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驿站门前,一片沉寂,谁也没有说话,有些人累了也不敢打哈欠,生怕招惹上麻烦/ 好久才听到北幽王殿下冷魅暗沉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最后一间给江家大小姐吧。” 北幽王殿下的话一落,众人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的大家又望向了花惊羽,如果这最后一间给了江月雅,那么不是皇室出身的花小姐可就要不能住在这座主楼里面了。 那花大小姐受得了吗?花惊羽没有说话,永乐郡主脸上不高兴了,挑高细长的眉开口:“王爷,这不?” 花惊羽已经在永乐郡主开口之前,抢先一步开口了:“好了,给我在东侧楼安排一间房吧。” 她说完望向永乐郡主:“在哪里都是睡觉,坐了一天的马车,大家都又累又饿了。” 没必要为了一间房的事情,站在这里慢慢的讨论,不就是一间房吗,她连太子妃的身份都不在乎,还在乎一间房吗?至于南宫凌天安排江月雅住在最后一间房里,他是王爷,喜欢怎么安排都是他自个的事情。 “羽儿。” 永乐郡主还想说话,浏阳太守却松了一口气,飞快的唤人:“好了,立刻安排王爷等人住进主楼,另外安排花大小姐住进东侧楼,选最好的一间房给她。” 浏阳太守的话一起,徐徐往楼里走去的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凌厉阴骜的声音再次响起:“花小姐便住本王旁边的房间吧。” 他说完理也不理身后石化了一干人,径直领着自已的手下一路进了驿馆,往主楼的二楼走去。 身后永乐郡主冷冷的瞪了江月雅一眼,然后抬起一只脚踢向浏阳太守杜皓:“就你多事,一件小事还要折腾这么多。” 杜皓被一脚踢中心窝子,心口疼得厉害,脸色惨白,今儿个本来他是想拍北幽王殿下的马屁的,因为传闻这位江家大小姐爱慕北幽王殿下,京城隐有消息传出来,这位江小姐很可能是未来的北幽王妃,谁知道他今儿个是没拍到马屁上,拍到了马腿上了,真是倒霉。 接下来大家一起往驿馆走去,按照官丞的安排,有住进主楼的,也有住进侧楼的,井然有序。 永乐郡主揽着花惊羽一路往主楼走去,经过江月雅身侧的时候,满脸的不耐烦,这个女人之所以和他们一路,不就是为了宵想凌天表哥吗?真正是讨厌。 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等人的身后跟着南宫晚儿以及南宫瑾等人,一众人一起说笑着往二楼走去。 最后只剩下江月雅和几个此次参赛的小姐,这些小姐看着花惊羽长得又黑又瘦的,竟然得了那么多人喜欢,众星捧月的围绕着她,真正是从心里嫉妒这个女人,所以有两个人忍不住开口。 “江姐姐,这个女人真嚣张啊。” “是啊,王爷为什么要把自已隔壁的房间让给她啊。” 江月雅瞳眸闪过幽暗的狠光,先前南宫凌天说把最后一间房给她的时候,她只觉得整颗心都飞了起来,飘飘然的不在地上了,整个人在半空中飘浮了,可是美梦还没有做完,便被人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南宫凌天竟然让花惊羽住在他隔壁的房间。这是多大的荣宠啊。 世人都知道北幽王殿下,素来不喜人近身,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已旁边的一间房让给花惊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花惊羽,这个贱女人,之前竟然胆敢骗她,说凌天是断袖,她最近查了很多的消息,证明凌天根本就不是断袖,看来这个女人在宵想凌天啊。 江月雅满脸阴骜的握紧了手,看来她猜得没错,这个女人身为东宫太子妃,竟然还宵想着凌天,所以先前才会骗她说凌天是断袖,可恶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江月雅狠狠的一转身,领着自已的两个手下丫鬟,上了二楼,一路回自已住的房间/ 只要一想到花惊羽便住在凌天的隔壁,她的心里便如油煎了一般的痛苦,而她好不容易的才和他住得如此近,比起那个女人来,竟然还是远了一大截。 相较于江月雅的嫉妒抓狂,花惊羽此时也很纠结,抓住永乐郡主要求换房。 “盈盈,不如你和我的换了吧,我不要住王爷的隔壁。”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惊羽,此刻胆怯了,倒不是因为怕南宫凌天,而是想到了之前两个人所闹的矛盾,而且自已差点被他掐死,还被他从北幽王府给撵了出来,一想到这种境况,她就觉得丢脸,眼下她是真没做好和他坦然面对的时候。 永乐郡主的眼皮跳了跳,嘴角抽了抽,说实在的,她比她更怕见某人好吗?眼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位爷现在正火大,没人敢招惹他,她若是真的住到他的隔壁去,她可以猜测得出来,她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了,我凌天表哥又不会吃了你,去吧去吧,好好的洗盥一番,待会儿我们下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永乐郡主伸手推花惊羽,花惊羽只得硬着头发,抱着小白,领着温柔一路往南宫凌天隔壁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隔壁房间里走出来的青竹和墨竹二人,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她。 花惊羽脸颊轰的一下红了,那晚的画面涌上了脑海,她若不是克制住,都有一种立刻离开的念头了,其实南宫凌天一怒差点掐死她,甚至于骂她的话,她还能忍受,可是一想到被人撵出来,她便觉得自已没脸见人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恭敬的垂首:“见过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庆幸眼下她的皮肤够黑,所以他们自然看不出来她此刻脸颊上的烧烫。花惊羽和青竹墨竹打了招呼后,领着温柔往房间走去。不过青竹和墨竹二人拦住了花惊羽的去路。 “花小姐,我们王爷有请。” 花惊羽怔了一下,然后打了一个哈欠,飞快的开口:“我累了,想先躺会儿,回头去给你们家王爷问安。” 她说着推开门进了房间,但是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道幽暗嗜沉的话响起来:“本王就那么可怕吗?” 花惊羽瞳眸一暗,回首望过来,便看到穿着一袭黑色华贵锦云衫的南宫凌天,正站在身后,房门被人轻轻的从外面给掩上了。 他美绝华丽的面容上,长眉飞入鬓角,狭长的凤眸中幽光闪烁,幽暗的让人捉摸不定的寒芒充斥在其中,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花惊羽本来以为自已会不自在的,现在这么一相见,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不堪,她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唇角擒笑上前施了一礼:“王爷见笑了。” 她一言起,他的瞳眸陡的暗沉,慑人的幽芒寒气更溢,她虽然分外的客气,但是他轻易可看出,她对他的生疏客套,全然不似那一晚之前的自如,那时候她是随意的,离得他那么近,可是现在即便离得近,两个人之间也仿似隔了一重山似的。 南宫凌天手指陡的一握,心中刺痛。其实他早就后悔了的,后悔自已一怒竟然对她动了手,还把她撵出了王府,还说出了那样令人痛心的话,还对她?他不想再去想了,一想便心里很痛。 “怎么几天不见,竟然如此生份了?” 南宫凌天尽量温和,缓缓的走到了桌前坐下,花惊羽近前彻了一杯茶奉上,笑言道:“其实是我过去有些唐突了,幸好王爷不计较,要不然我就是有几条小命也不够砍的了。” 她说的是真话,他对她算是够好的了,好到让她忘了自已的身份,所以才会做出那样不知进退的事情。 南宫凌天心中更痛,是他的错,他握着茶杯的手指,青白一片。 “没想到几天不见,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小了,这都不像你了,”其实他愿意她张牙舞爪的对着他,现在他总算了解了,当她张牙舞爪对你的时候,其实是当你是自已人了,若是她与你保持距离,那么你与她永远离得很远。 “呵呵,”花惊羽笑了两声,望向南宫凌天,认真的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对不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只是想帮助你,治好你的病,却忘了征询你的意见了。” 她说完他忽地急急的起身,大踏步的离开,因为他觉得自已不仅仅是心痛,而且快要窒息了,只因为,她对他如同陌路人,本来离得那么近,却一下子相隔千里万里,他承受不住。 房间里,花惊羽看着南宫凌天急急的离开,不由得错愕的望着房门外,她这是又做错了什么了吗?不就是道个歉吗? 门外,温柔抱着小白走了进来,一脸担心的说道:“小姐,你说了什么,王爷的脸色好难看啊。” 花惊羽一头雾水,很认真的想了想,确定自已没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啊,就是道了个歉,难道这也错了。算了,反正该做的她都做了,若是他生气,她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不用管他了,我累死了,先躺会儿,你在外面守着吧。” 虽然她武功不错,不过坐马车这回事,不会因为会武功,就不累的,所以还是好好的躺会儿,舒服舒服。 不过花惊羽没躺多长时间,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温柔,你家小姐呢。” “小姐说躺会儿,”温柔恭敬的回话,南宫晚儿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花姐姐,我们一起去楼下吃东西。” 花惊羽本想再睡会儿,但是既然南宫晚儿兄妹二人来了,她就别想睡了,动了一下身子坐起来,朝外面开口:“你们进来吧?” 南宫瑾和南宫晚儿二人掀帘走了进来,两个人脸上神色不一样,南宫瑾的脸上满是若有所思,瞳眸也是深暗的,南宫晚儿却是满脸开心的笑,一走过来便扯着花惊羽的手臂:“花姐姐,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到楼下去吃饭吧,下面准备了不少吃的东西呢?” “好,”花惊羽点头,满脸的笑意,她挺喜欢南宫晚儿的,这丫头十分的开朗活泼,和她待在一起,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变得开朗阳光。 不过南宫瑾的神色却让花惊羽奇怪:“南宫瑾,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南宫瑾古怪的望了一眼花惊羽,然后俯身小声的嘀咕:“你和凌天闹什么矛盾了?” 这一路上他陪着凌天,差点没被他的寒气给冻死了,想来想去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好好的心情不好了,最后他想到了,难道是小羽儿和凌天之间有什么矛盾了,可是看小羽儿的神情又不像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花惊羽满脸奇怪的摇头否决:“没事啊,我没和他闹什么矛盾啊。” 虽然自已做了那样的事情,让他很生气,但是她先前向他道歉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可是她确定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矛盾了吧。 南宫晚儿拽着花惊羽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吧,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三个人出了房间,一众人往楼下走去,经过永乐郡主的房间时,花惊羽又唤了永乐郡主一起下去,南宫瑾和南宫晚儿兄妹二人虽然不喜欢永乐郡主,但也不敢直接的招这女人的麻烦,所以这一行人相安无事,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往楼下大厅走去。 大厅里,此时有人在吃饭,最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身侧陪坐着的是几名朝中的官员,大家寒颤若惊,没人敢随便说话,全都小心翼翼的陪着南宫凌天吃饭。 南宫凌天绝美的的五官上,拢着深沉阴骜的冷霜,清绝冰冷的姿态,令得人不敢和他随意的亲近。 小魔王南宫瑾倒是不以为意,一走到楼下便和南宫凌天打招呼。 永乐郡主和南宫晚儿还有花惊羽等人往大厅的另外一张桌子上走去,同时吩咐人准备了晚膳上来。 南宫瑾打了招呼后又领着人过来了,在这一桌上坐了下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十分的热闹。 不远处的南宫凌天面容越发的凌寒,他身遭朝中的官员更是害怕了,每个人恨不得把头埋进面前的碗里,王爷又怎么了,似乎比之前更生气了,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这一顿饭吃得真是难以下咽啊。 正在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不少人往楼梯口望去,看到江家大小姐江月雅袅娜温柔的走了过来,江月雅换了一袭水月锦绣的长裙,逶迤拖地,配上她皎好的面容,越发的楚楚动人。 永乐郡主和南宫晚儿瞄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视线,自顾说起话来,理也不理那走下来的江月雅。 江月雅领着两名丫鬟走下来,看了一眼楼下大厅的情况,两桌人,一桌是以南宫凌天为首的,另外一桌是以永乐郡主为首的,相较于南宫凌天这一桌,永乐郡主她们这一桌的人,十分的热闹,有说有笑的很开心。 不过这些人很显然的是排挤她的,所以江月雅还没有傻到拿自已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何况她之所以和这些人一起前往潭州,乃是因为凌天带队的原因,江月雅想着,心里有了主意,优雅的往南宫凌天他们一桌走去,温婉可人的开口:“王爷,我能坐在这里吃饭吗?” 江月雅的话一起,不远处说得正热闹的几个人嘎然停止了说话声,个个望了过来。 永乐郡主和南宫晚儿二人十分的错愕,这女人是有多不要脸啊,没看到北幽王殿下讨厌她吗,竟然还巴巴的贴过去。 不过很快她们的眼珠子差点要掉下来了。 因为南宫凌天竟然难得的开口:“坐下来吧。” 这下永乐郡主不淡定了,望了望花惊羽,生怕花惊羽多想,邪魅说道:“江大小姐没地方坐,只能坐那边了。” 南宫晚儿不了解其中的奥妙,一脸苦恼的开口:“难道说凌天哥喜欢江月雅,不会这样吧。” 她说完满脸的不乐意,永乐郡主抬手赏了这女人一巴掌,没脑子的女人,说话也不经大脑。 南宫晚儿挨了一巴掌,不由得恼火了,瞪向永乐郡主:“你个疯女人,做什么又打我啊。” “本郡主高兴打你就打你,乐意。” 永乐郡主话落,南宫瑾抬手也赏了妹妹一巴掌,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也想打你了,乐意。” 南宫晚儿气得眼冒火花,火大不已,不过永乐郡主和南宫瑾却已经不理会她了,她只能一肚子闷气,忍不住扬起声高叫。 “吃的东西呢,怎么还没有摆上来。” 很快有人把吃的东西准备了上来,摆满了一桌子,几个人总算安静下来吃东西,永乐郡主和南宫瑾二人时不时的注意着不远处的动静,发现南宫凌天并没有理会江月雅,依旧一身冰冷的吃东西。 不过江月雅倒是满脸的欣喜,娇丽的脸蛋上布满了红晕,此刻的她满心满意的甜蜜,没想到凌天竟然同意她坐下来吃饭,那他们之间是不是比从前更进一步了,这真是太好了,看来此次潭州之行她没有跟错啊。 江月雅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不远处的南宫凌天却已经起身,肆冷的开口:“本王吃好了。” 他说完转身优雅的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理也不理别人。 桌前的江月雅一下子愣住了,前一刻她还满心的甜蜜欢欣呢,后一刻却从天堂掉了下来,偏偏不远处的南宫晚儿还大声的讽刺她。 “哼,活该,以为贴上去别人就给脸啊。” 南宫晚儿正一肚子火呢,先前被永乐郡主打了一巴掌,又被自个的兄长打了一巴掌,她能不生气,这会子算是逮住机会了。 江月雅一听南宫晚儿的话,脸色难看起来,阴骜的抬眸望向南宫晚儿,眸光锋利如利刃,如若眼光能杀人,南宫晚儿只怕都要被她杀了。 南宫晚儿身为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平时可没有怕过谁,江月雅瞪她,她也回瞪向她,两个女人就像斗鸡眼似的互瞪着。 江月雅那一桌的朝中官员,可不想掺合到这些女子斗争中,个个扔下碗筷,连声说饱了饱了,便离开了这主楼一楼的大厅,最后只剩下这么几个人。 江月雅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了,直接的站起身,领着两个丫鬟往二楼走去,南宫晚儿见她走了,仍然不死心的挑衅:“有些人就是痴心枉想,我看很可能脑子有毛病了,应该去看看大夫。” “你,”江月雅手指一握,便待发火,她虽然只是江家的大小姐,可是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啊,转身狠狠的望过来,然后看到几个人时,总算极力的忍住了,这些人中,每一个都是难缠的,南宫晚儿是南宫瑾的妹妹,永乐郡主又在,她们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她和南宫晚儿斗,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江月雅最后把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 她想来想这些人之所以对付她,一定是花惊羽拾撺了的,以前这些人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从来不会如此针对她,可恨的花惊羽。 “花惊羽,你别以为你使手段我就会怕你,我们总会一较高下的。” 江月雅领着人转身上二楼去了。 花惊羽这是躺着也中枪,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身侧的几个人:“这干我什么事啊,怎么成我的事了。”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啊,无语至极。 南宫晚儿笑眯眯的说道:“花姐姐,我说了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她是真的有毛病,你别往心里去。” ☆、第72章 灯会风波 大厅里,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看来江月雅越来越恨她,只怕她们在武魁之争上相见,会有一番恶斗,幸好她此次习了化龙诀,要不然还真不是这女人的对手,想到化龙诀,她便想到了南宫凌天,自已的化龙诀还是他给的呢,其实对于那天晚上自已所做的事情,她已经后悔了的,因为一件事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得如此僵,所以先前她才会尊重其事的道歉了,不过似乎那男人更生气了,她有些不明白,自已都不生气了,他还气什么,要知道那个差点被掐死的人是她,被人撵出来的也是她啊。 楼下大厅里,没了别人,只剩下她们几个,有说有笑的边吃东西边说话,十分的热闹。 相较于楼下的热闹,二楼南宫凌天的房间却分外的冷清,门前青竹和墨竹二人望着楼下的情况,不由得蹙眉,不满极了,这一个个的没看到王爷心情不好吗,竟然还如此的开心。 尤其是花小姐,怎么能笑得如此没心没肺呢,王爷之所以如此的冰冷阴寒,完全是因为和她闹翻了的原因,那天晚上王爷把她撵出了北幽王府,自个可是极不好受的,不但砸了琉园西挎院里的东西,还弄得自已受伤了,这几天一直不开心,可是看花小姐似乎一点事都没有似的,这让人实在是不平衡。 青竹和墨竹二人狠狠的想着,眼神如刀子似的,时不时的扫楼下一眼。 一会儿的功夫,楼下大厅里的人用完了晚膳,因为第二日要早早的赶路,前往潭州,所以几个人道了别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领着颜冰一路回房间,经过门口的时候,发现墨竹竟然站在门外,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花小姐。” 花惊羽静静的等着,并没有说话,墨竹真诚的开口:“花小姐,你别和我们爷置气了。” 花惊羽错愕,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和南宫凌天生气了,她没有啊。 “我没有和你们家的爷置气,其实哪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先前我已经向他道歉了。” 墨竹不语了,既然花小姐都道歉了,为什么他们爷还是那么古怪呢,而且那凌厉阴寒更甚从前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啊,墨竹也不了解了,花惊羽叹口气:“墨竹公子,我累了要休息了,明日还要赶往潭州呢,后日还要参加武魁之争呢。” “花小姐请,”墨竹让了开来,等到花惊羽走了进去后,两个手下愣愣的呆在花惊羽的房门外,想着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一夜浏阳驿站被层层保护着,四下里安置了不少的高手保护着驿站里的人,这一晚,没有生出任何事了,一切都很完好。 第二日一早,用了早膳后,众人再次上马车赶路,路上并没有停下,一路直奔潭州而去。 傍晚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队伍,赶到了潭州。 潭州城外三十里地的官道上,除了潭州城的官员外,还有应天学院的院长长老等迎接了出来。 应天学院乃是燕云最大的的书院,天下学子文人不少出自于应天学院,这应天学院正是赵家的产业,此次赵家受鲁王和淑妃之事牵连,现在被贬于潭州,燕云国的文人学子皆注意着潭州的动向,再加上此次的武魁之争在潭州举行,所以潭州分外的热闹,酒楼茶肆的皆住满了人,连往常那些最不起眼的客栈里也都住满了人。 城外的官道之上,人潮峰涌,前面以潭州太守赵博为首的地方官员,恭敬的给北幽王南宫凌天请安:“臣等恭迎北幽王殿下前来潭州主持此次的武魁之争,王爷一路幸苦了。” 南宫凌天掀帘望向车外,俊美华贵的面容如明珠一般耀眼,马车之外的人个个都倒抽冷气,传闻北幽王爷倾国倾城的风姿,风华惊天下,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呢,现在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的风姿无人能敌啊,不过北幽王殿下的嗜冷幽寒的神情,使得不少的人胆颤若惊,马车之外鸦雀无声,南宫凌天慵懒肆寒的声音幽然响起来。 “起吧。” “谢王爷。”众人松了一口气,殿下真是能震慑人心啊,让人颇具压力啊,没想到此次的武魁之争,竟然劳动了这位爷,他们一接到上面的意思时,便觉得很有压力啊,但愿此次能顺利完成这武魁之争的事情。 “进城吧。”南宫凌天并没有下马车,一声话落,悠然的放下车帘,幽冷的命令声响起。 马车外面的官员应了一声,纷纷上马车,一路招呼着前往潭州。 不过车仗还没有走,便听到远处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轰隆隆的一路奔涌而来,眨眼便到了近前,黑压压的两队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车外面不少人惊呼起来。 “魔皇宫。竟然是魔皇宫的人。” “真的是魔皇宫的人啊,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潭州呢。” 魔皇宫,乃是天下三大宫之一,和逍遥宫云霞宫并列合称三大宫,这三宫门下门徒众多,是独霸江湖的强大势力,三宫不属于任何一国,却是哪一国都不愿意招惹的,而且三大宫素来不掺合朝政的事情。 三宫之中,魔皇宫是最神秘的一个势力,平常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目中,但是关于魔皇宫的行事作风以及手段,众人却是了如指掌的,相较于逍遥宫和云霞宫,这魔皇宫的人手段更是辛辣,狠毒。 只见官道两边数十匹高头骏马,马上端坐着戴着半边黑铁面具的黑衣手下,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黑色的披风上,绣有魔皇宫的特有的标志,金色的火焰小旗,簌簌的在风中飘扬,一目下去,好似无数招摇的旌旗在风中招摇。 黑衣手下开道,后面徐徐而来一辆豪华的金丝锱金华宝盖的马车,马车四周珠帘摇曳流苏飞舞,隐约可见内里一人白衣黑发,懒洋洋的歪靠在马车之上,说不尽的奢华张扬。 四周不少人开始议论,小声的嘀咕,这魔皇宫的人拦住了他们的车队做什么,这些人想干什么?个个小心的注意着前面的情况。 魔皇宫的豪华马车行驶到北幽王府的车驾前停住了,一人懒洋洋的掀帘往外张望,清悦的声音响起来。 “没想到此次前来潭州主持武魁之争的竟然是北幽王殿下,真是失敬失敬啊。” 马车之中的南宫凌天眉一挑,一抹嗜血的阴寒之气弥漫在瞳底,虽然魔皇宫在玄武大陆十分的厉害,可是不代表他会怕他,南宫凌天徐徐的轻掀车帘望过来。 两人徐徐相望,两双同样深邃漆黑,如琉璃明珠般潋滟的瞳眸中,涌起了风起云动,波光诡谲间,一人唇角点点弥开血色迷情,绝美的五官瞬间艳丽好似彼岸血花,带着刻骨嗜杀的毒气,从周身源源涌出,眉眼笑意间,风华绝艳。一人脸色温融如花开,眉眼柔和,仿似暖阳骄日,更似高天之上的晓月,清风徐徐,梨花飘白,说不出的馥郁,只是那黑如点漆的瞳眸之中,闪烁着挚在必得。 “本王当谁呢?原来是赫连皇子?没想到赫连皇子这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魔皇宫的人了,赫连皇子这是要演哪一出啊?” 南宫凌天眼神嗜血而阴寒,手指悄然握起来,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是魔皇宫的人,看来他是魔皇宫萧和朔的关门弟子了,传闻魔皇宫宫主萧和朔曾收一得意爱徒,萧和朔一心一意把魔皇宫传位给这位弟子,可惜这弟子却无意接掌魔皇宫。 没想到啊,萧和朔的弟子竟然是西陵皇子赫连轩,这人隐藏得可真深啊,连春水楼都没查到这样的消息,赫连轩这个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南宫凌天的瞳眸更深了一分,心中嗜血之气更重,狭长的凤眸凌厉冷戾的寒芒直射向赫连轩,这个男人可是喜欢小羽儿的,本来他还在疑惑,一向神秘的魔皇宫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潭州了,现在看来这男人分明是为了来见花惊羽的。 赫连轩神容淡若轻风,优雅飘逸,清风晓月一般的懒散,望向南宫凌天,清悦的开口:“没有足够的身份和手段,又如何保护自已想保护的人呢?” 赫连轩笑意浅浅,似毫不掩饰自已的心意以及所要做的事情,他的眼底满是誓在必得,他虽然贵为西陵的皇子,但是自从他离开了西陵来了燕云国做质子,西陵发生了多少的变化,又有多少人认他的身份和手段呢,现在魔皇宫才是他最大的倚仗,为了小羽儿,他不介意让世人知道,他乃是魔皇宫的少主,未来魔皇宫的主人。 “好,很好,”南宫凌天森冷阴骜的接口,手指紧握起来,青筋突出,唇角是血腥冷酷的笑意,赫连轩,他记着了,想从他的手里抢人,他做梦吧,即便他亮出了魔皇宫的底牌也没有用。 两辆豪华的马车停靠在一起,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引得四周不少人张望,不少人认出了魔皇宫的赫连轩,议论纷纷,其中有好多女子眼露倾慕的光芒,赫连皇子好俊啊,不但是西陵的皇子,竟然还是魔皇宫的少主,又长得如此风华艳艳,真是让人心动啊。 外面此次彼落的议论声,自然传进了公主要府的马车里,花惊羽错愕,本来先前好隐约听到有人说到什么魔皇宫的人,没想到这魔皇宫的人竟然是赫连轩。 花惊羽飞快的掀帘张望,正好看到马车外面不远处的赫连轩,赫连轩看到她,唇角一瞬间散发出潋滟动人的笑意,瞳眸清泉一般的清润,眉眼如画,举手慵懒的打招呼。 “小羽儿,你来了,我来接你了。” 南宫凌天瞳眸攸的一暗,面色遽寒,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他想起来现在他和羽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这会不会给赫连轩可乘之机,如此一想,南宫凌天的双眸越发的冷冽,深不可测。 官道边不少人不敢说话,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有些胆大的人小声的议论着,此时听了赫连轩的话,所有人抬首望向公主府的马车,羡慕不已,这花惊羽真是太好运了,不但是燕云国的太子妃,还有赫连轩这样的朋友,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位西陵的皇子对花惊羽似乎不一样。 相较于别人的羡慕惊艳,花惊羽却有些头疼,她没想到赫连轩竟然这么拉风,带了这么多的人来潭州城外接她,这下她想不出名都难了,只怕不用到明天,今儿个潭州城里的人都会知道了,西陵皇子带着一整队的手下来接她的事情了。 “赫连,你什么时候成了魔皇宫的人了?” 赫连轩笑意浅浅,温润好似高天上的晓月,越发的如优昙怒放,一举手一投足光华逼人。 “我师傅乃是魔皇宫的宫主,身为他的关门弟子,我一直都是魔皇宫的人。” 赫连轩温融的开口,轻风般和煦,看到对面马车里的南宫凌天脸色越来越黑沉难看,他只觉得大快人心,心情越发的好:“小羽儿,本宫祝你旗开得胜,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 此言一出,四周嗡的一声议论声响起来,不少的人望向去年的魁首江月雅,此时江月雅正掀帘往外看热闹,没想到赫连轩竟然突如其来的冒出这么一句,引得不少人望着她,江月雅的脸色一下子阴骜难看了,狠狠的甩了车帘子。 公主府的马车里,永乐郡主看赫连轩一脸琼枝玉色的神情,招惹得不少的女人望着他,心里十分的不快,再怎么样,这位赫连皇子可是西陵国的人,她对西陵国的人制造出来的效应无感,同时的讨厌,还有这男人分明是宵想小羽儿的,她怎么能让他把小羽儿给抢去,所以永乐郡主长臂一伸揽了花惊羽的腰,把头靠在花惊羽的身上,无比痛恶的开口。 “赫连皇子,你说你这么骚包的拦住我们的车队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魔皇宫的少宫主又如何,难道我们燕云国的人会怕你们小小的魔皇宫不成?” 虽然魔皇宫厉害,可是和一个国家比起来,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虽然他们忌掸这些势力,却并不怕他们,只是怕招惹麻烦罢了,若是真正的交起手来,这小小的宫门之派,她们还未必放在眼里。 永乐郡主话一落,魔皇宫的手下,哗的一声,数人手中的长剑出手,耀出冰冷的寒芒,直指向永乐郡主,为首之人冷喝。 “大胆,竟然胆敢如此和我们少宫主说话。” 永乐郡主脸色一冷,以手抬袖,一脸冷讽的开口:“哎哟,我好怕啊,我吓死了,”她说完停了一下,忽地脸色陡的一沉,朝着身后喝令:“来人,给我拿下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要不然还以为我们燕云国没人了呢?” 她话音一落,马车后面的骏马之上跃出几人来挡在马车之前,为首之人正是永乐郡主的手下亲信赵清影,赵清影脸色阴沉瞪视着对面魔皇宫的人。 两帮人互相对恃着,眼看着一触及发的战争,四周不少人小心的退后一些,以免被打斗牵连到/。 不过一道清冷不怒而威的声音忽地响起:“退下。” 正是赫连轩的命令,他的命令一下,身后骏马之上的手下,齐齐的收回了长剑,整齐的垂首,不再说话。 赫连轩抬眸望向南宫凌天:“原来燕云国便是如此待客的?” 冰冷如霜的声音显示出他心情的不悦,南宫凌天挑眉,一抹幽寒深邃凌厉隐于瞳底,唇角是邪冷的似笑非笑,那笑一点温度都没有。 “赫连皇子若是当自已客人,我燕云国自然会好好招待客人的,若是不当自已是客人,我们又如何当赫连皇子是客人呢?” 南宫凌天话落,嗜血的瞳眸中阴风疾雨地直射向赫连轩,赫连轩扬眉,勾唇,潋滟而笑。 “好,北幽王殿下好气魄,请。” “赫连皇子请,”南宫凌天抬手,放下了车帘,车帘坠落,最后的眼瞳之中是阴寒堪比地狱幽冷的气息。 四周不少人以为要打起来的,没想到眨眼间却化干戈为玉帛了,这些大人物的心思没人猜得了。 北幽王府的马车里,南宫凌天幽冷无情的声音响起来:“进城。” 潭州太守立刻下令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潭州而去,赫连轩的马车尾随着北幽王府的马车后面,一路而行,魔皇宫的手下全都尾随在最后面,一路往城中驶去。 公主府的马车里,永乐郡主一脸深思的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句话也没吭,花惊羽被她看得毛毛的,推了推她:“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就是想看看为什么这么黑的丫头就能成为红颜祸水。” 永乐郡主一本正经的说道,她说完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个的脸,无比忧伤的说道:“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做红颜祸水的,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你这么一个又黑又瘦的小丫头,竟然有做红颜祸水的资质。” 花惊羽抽了抽嘴角,直接的伸手敲了永乐郡主一下,冷瞪了她一眼。 “好好的魔怔什么,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看上了赫连了,你若是有心,我帮你和他说合说合。” “别,”永乐郡主赶紧摇头,伸手拽住花惊羽很认真的问道:“小羽儿,你喜欢赫连皇子吗?” 如若小羽儿喜欢赫连皇子的话,凌天可怎么办啊,最主要的是他那个人,若是他想要的东西,只怕没有得不到的,如若有人胆敢抢,只怕他会不惜毁掉一切,一想到这个,永乐郡主又头疼了,这丫头真的有当红颜祸水的本钱啊,为什么她没有啊。 花惊羽无语的笑了起来:“你胡言乱语什么啊,赫连是我的好朋友,除了他,还有南宫瑾,你和晚儿都是我的朋友啊,怎么忽然问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啊。” 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明了,原来羽儿并不知道赫连轩的心思,这也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但是她绝对不会告诉她,赫连轩对她的用心的。 “羽儿,你要记着,你是我们燕云国的人,生是燕云国的人,死是燕云国的魂,知道吗?” 其实永乐郡主更想说,生是凌天的人,死是凌天的魂,不过没敢说出口,所以改了。 临了见花惊羽一脸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永乐郡主伸手掐花惊羽的腰,满脸认真的威胁道:“你要是胆敢嫁到西陵或者别的国家去,我就和你绝交。” “不会这么严重吧,若是我看不上燕云国的人怎么办?”花惊羽好笑的开口,永乐郡主蹙眉,义正严词的教训她:“难道我们这么大的燕云国就没有一个你看得中的人了,你个小蹄子,就是欠收拾的货。” 她说完又过来掐花惊羽的小蛮腰,两个人在马车里闹成一团,早把先前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马车一路进了潭州,直奔东城河衅的行宫下榻,潭州每年都会举行武魁之争,朝中的官员或者皇室的人都会亲自过来主持这件事,所以皇上下旨,特地在潭州建了一座行宫。 浩浩荡荡的人一路进了行宫,潭州的官员早安排了人手过来招待大家,安排房间,安排人手,忙碌成一团。 这一次住进行宫的除了主持武魁之争的北幽王殿下,还有朝中的官员,玉凰书院的人也住在行宫里,最重要的是赫连轩也住在行宫里,既然是客人,燕云国的人就不可能不招待。 行宫最豪华的一处院子,乃是南宫凌天所住的地方,此时花厅之中端坐着南宫凌天和小魔王南宫瑾。 南宫瑾脸色微沉,眼神深邃,虽然平时他不问政事,可不代表他真的那么笨。 赫连轩成了魔皇宫的少主,魔皇宫就是他的了,这魔皇宫最终只怕是西陵的一大助力,而西陵除了魔皇宫外,还有云霞宫暗中相助,如果真是这样,这西陵岂不是野心更大了。 难怪他们敢大刺刺的把手伸进了北辰,想兵临城下,若是灭掉北辰,他们是不是想乘机吃掉燕云国呢。 “可恶,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是魔皇宫的少主。” 南宫瑾恼火的捶了一下桌子,然后望向上首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俊美的眉宇间隐有幽冷,唇角是凉薄的笑,吩咐外面的青竹进来,然后下命令:“立刻派人盯着魔皇宫的动向,他们的一举一动立刻回报给本王。” “是,王爷。”青竹退出去办事去了。 南宫凌天想起另外一件事,望向南宫瑾:“羽儿安排在哪座院子里,和什么人一起住的?” 魔皇宫的出现,除了正事让他烦心,还有羽儿的事情也让他心头郁结,那个男人摆明了是喜欢羽儿的,他之所以亮出这样的身份,恐怕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向他昭示,他不会放手的。 想到这个,南宫凌天的脸色越发的幽寒了,眼下他和羽儿还僵持着,这可是给别人可乘之机了。 南宫瑾挑了一下眉,沉稳的开口:“小羽儿和永乐住在一起呢,永乐不会让她单独和赫连轩接触的,你放心吧。” 他一言完望向南宫凌天,小心的问道:“你和小羽儿究竟怎么了?我问了她,她说没事啊。” 南宫凌天一身冷魅,长眉一挑,轻冷深不可测的寒芒遍布在瞳底,阴森森的盯着南宫瑾:“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操心了。” 说完优雅的起身走了出去,身后的南宫瑾一脸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哼,你就作吧,等到小羽儿喜欢上赫连轩,有你哭的日子,这些日子是谁要生不死的样子,现在拽什么拽,呸。 南宫瑾说完起身跟了出去,自去找花惊羽去了,虽然嘴上那么说,不过他可不希望小羽儿真的被赫连轩给抢去了,若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凌天非发疯抓狂,所以他还是帮着他看紧点的好。 永乐公主和花惊羽住在行宫的水溪阁中,此时的水溪阁,一团热闹,南宫瑾远远的便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加快脚步走了进去,门外永乐郡主的手下赵清影恭敬的弯了一下腰:“见过小王爷。” “谁过来了?” “回王爷的话,花小姐司徒小姐还有晚儿郡主,另外还有西陵国的赫连皇子。” 一听到赫连轩过来了,南宫瑾立马脸色变了,抬脚便走了进去。 花厅里,果然坐满了人,花惊羽,花青枫,司徒小昭,南宫晚儿,还有赫连轩,赫连轩身为西陵的皇子,现在又成了魔皇宫的少宫主,这等身份颇令人忌掸,但是他对于花青枫和司徒小昭以及花惊羽来说,他就是她们的一个朋友,并不会因为他成了魔皇宫的少宫主便生份了,何况这赫连轩清雍飘逸,仿若高天晓月,佛晓晨花,说不出的皎皎光华,是女人自然是喜欢他的,所以花厅里几个人正热闹的说着话。 南宫瑾脸色冷冷的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一下子全都停住了,一起望着他,赫连轩眸光绵长,深邃幽暗,唇角是若有似无的笑意,迎视向南宫瑾。 两个人虽不是仇人,也差不了多少了,自从赫连轩说过他的皇妹云芙公主不会喜欢南宫瑾,南宫瑾便把赫连轩给记恨上了。 “本王该唤赫连为西陵皇子呢还是少宫主?” 南宫瑾阴沉的声音响起,赫连轩满目温融的接口,一脸的和煦:“瑾小王爷喜欢怎么唤便怎么唤,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赫连皇子还真是随意啊,”南宫瑾走到赫连轩的身边坐下来,两个人便不管其他人,眸光厮杀了起来。 别人一脸的不明所以,只有花惊羽清楚这两人之间的过节重了,南宫瑾喜欢的人是西陵国的云芙公主,赫连轩却说了他妹妹不喜欢南宫瑾,两个人这算是记恨上了,花惊羽望了望这两家伙,又望了望正厅一侧的花青枫,事实上她宁愿南宫瑾和青枫妹妹走得近一些,青枫为人正直,和南宫瑾其实倒是挺相衬的,无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南宫瑾唇角勾出一抹幽暗的笑意,你不是不想让我娶你妹妹吗,你也别想娶小羽儿。 赫连轩冷讽的勾出唇角,我娶不娶小羽儿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是她哥啊还是她爹啊。 若是今日说这番话的是花千寻,他还能认真对待,至南宫瑾吗,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朋友,他也太把自已当回事了,如若说小羽儿当他是朋友,小羽儿现在可也是他的朋友呢,他以为凭他动得了他。 正厅里,气氛有些诡异,几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这两男人是什么意思,花惊羽率先打破了寂寞,飞快的开口:“南宫瑾你怎么过来了?” 南宫瑾灿烂爽朗的一笑,收回视线望向花惊羽:“小羽儿,我过来邀你出去逛潭州城的,听说今晚的潭州城有一场灯会,十分的热闹,我们一起去逛逛,如何?” 花惊羽还没有开口,花厅中的南宫晚儿早高兴的伸手拽了花惊羽的手兴奋的叫起来:“花姐姐,太好了,我们一起去逛灯会吧,你知道吗?潭州乃是天下学子的云集点,这灯会乃是应天书院的学子主持的,可有意思了,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都来了兴趣,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好好的玩玩,至于武魁之争,她们压根就没有放多少在心上。 花惊羽其实并不想去逛什么灯会,不过看着大家都兴致勃勃的,不想扫兴,最后只得点头答应了,一看到她同意,众人全都高兴了起来。 “走了,走了,去逛灯会了。” 花惊羽吩咐了温柔去问问永乐郡主,是否要一起出去逛灯会,一会儿的功夫,温柔走了进来禀报,永乐郡主说了她要休息不想逛灯会,让她们几个出去玩,并叮咛花惊羽小心一些,花惊羽点头望向赫连轩,不好意思的说道:“赫连,没办法陪你了,回头我们再聊。” 南宫瑾听了花惊羽的话,眼底满是得意,他就是为了不给这家伙单独和小羽儿独处的机会,哼。 谁知道赫连轩一点都不恼,优雅的站起身来,温润的开口:“我也好久没有逛街了,既如此不如一起去。” 南宫瑾一听脸色冷沉了,直接的拒绝:“赫连轩,你要去逛灯会,自个去,别跟着我们。” “大家一起,人多热闹一些,”赫连轩悠然开口,满脸不与南宫瑾一般见识的神情,使得南宫瑾气得牙痒痒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凌天啊,你还不快点来把你的女人看住,要不然真的要被这厚脸皮的家伙给夺了去了。 潭州灯会,历来是燕云国的一大特色,因这里是应天书院的所在地,所以潭州是儒家文人的集中地,文化色彩十分的浓厚,灯会也是其中的一种,原来的灯会并不是这一天,是后来潭州太守为了迎接武魁之争,把灯会提到了武魁之争的前一晚,好让潭州显得热闹一些。 十里长街人满为患,街道两边的灯笼琳琅满目的排列着,兔子灯金鱼灯莲花灯仙女散花灯,一眼望去,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南宫晚儿花青枫司徒小昭等人,虽然居住在枭京,也游玩过不少的灯会,但如潭州这般盛大的灯会还从来没有看过,所以一看到这样的场景,早开心的叫了起来。 “好多漂亮的花灯啊。” “是啊,你们看,每一盏灯上都有一个谜语,只要猜对了就可以得到这灯笼呢,我们快点去猜猜。” 南宫晚儿和司徒小昭早忍不住往灯笼前挤去,花青枫却是没动跟在花惊羽的身边,不过那眼底的亮光却不难看出她也想去猜灯谜,花惊羽笑望着她:“青枫,你也去猜猜吧,你别顾着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花青枫望了一眼花惊羽身边的赫连轩和南宫瑾,二个男人时不时斗鸡眼似的互瞪一眼,不过倒是没有离开小羽儿,有他们保护着小羽儿,她就放心了。 “嗯,那我去玩了。”花青枫说了一声,领着两个小丫鬟往南宫晚儿她们那边挤去,花惊羽看身侧的温柔也是频频的探头张望,不由得笑着开口:“你也去逛逛吧,小白交给我。” 温柔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我陪着你。” 温柔的话一落,赫连轩的声音响起来:“你家小姐交给我吧,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去玩吧。” 南宫瑾一听赫连轩的话不满的抗议:“小羽儿自有小王保护,干你什么事啊?你给我离得她远些,她是我们燕云国的人,和你们西陵国扯上什么关系。” “现在没关系,不代表将来没关系,而且现在你是她的朋友,我也是她的朋友,怎么不能保护她啊,朋友不该互相帮助吗?” 赫连轩说完望向花惊羽温融的笑着,如桃花一般绚烂多彩:“小羽儿,我说的没错吧。” 花惊羽有些无语,这两个家伙斗什么斗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要扯上她好吗,花惊羽想着理也不理赫连轩和南宫瑾,吩咐温柔:“你去玩吧,今日难得这么开心,我可以保护自已的,不会有事的。” 温柔想了一下,又望了望花惊羽和她身侧的两个男人,确认这两个男人会保护她们家小姐的,才放心的把小白交到花惊羽的手里,转身挤到了花青枫等人的身边去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一路往前面走去,身后地南宫瑾狠瞪了赫连轩一眼后,追上前去满脸笑的开口:“小羽儿,你看看可有喜欢的花灯,我猜了谜底送来给你。” 身后的赫连轩跟了过来,优雅飘逸的笑了起来:“你确定?” 他微微的睨着眼睛盯着南宫瑾,摆明了不放过南宫瑾,本来今晚他想和小羽儿好好的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这个家伙竟然在里面搅局,既如此他岂能让他好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小王吗?难道小王连一个谜语也猜不出来了?” 南宫瑾火大的开口,剑眉挑起,清澈的瞳眸之中满是怒火,他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长得人模狗样的,打着不安好心的旗子,他是怎么看怎么不爽啊,真想和他打一架。 “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赫连轩一副你就是猜不出来的神情,一脸春风晓月,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得南宫瑾抓狂,指着赫连轩的鼻子,冷哼:“小王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日小王定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以为你是魔皇宫的少宫主,我就怕了你不成。” 南宫瑾身形一动,欺身逼近赫连轩。 不过他刚一动,四周有破风的声音,四名黑衣人闪身从黑暗之中跃了出来,直奔南宫瑾而来,四把长剑好似游龙攻向南宫瑾,为首的黑衣人冷喝。 “大胆,竟然胆敢伤我们少宫主。” 南宫瑾眼看着四把宝剑迎面袭来,身形爆退,他身后的两名手下闪身跃了过来当的一声拔出宝剑挡了过去,沙沙,当当的兵器相撞的声音响了起来。 眼看着两帮人要打起来了,南宫瑾怒骂:“赫连轩,你是乌龟吗?净躲在别人的背后,有种和小王交手一战。” 赫连轩唇角雍拥如风,抬手一挥,四名手下退了出去,南宫瑾的两个手下也退了开去,赫连轩眸光温醺,好似醉人的桃花,说不出的飘逸,一举手一投足的风华,迷惑了多少女人的眼睛,街道边不少的女人望过来,满目倾慕。 赫连轩却不理会,唇角轻勾,抱拳轻笑:“既然瑾小王爷一心想和我过招,那么我就来讨教一番吧。” “小王怕你不成。” 南宫瑾朗声而语,俊朗的面容拢上了冰霜,身形一动欺身攻来,赫连轩身形一动迎了上去,两个人同时的伸掌运力,碰的一声对了一掌,劲气爆开,波动涌起,街道边很多人受了惊,纷纷的退避开来,不少人往后退,不敢靠近这两个人。 花惊羽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言不和竟然直接动起手来,不由得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喝道:“你们两个混蛋闹什么闹,没看到这里很多人吗?” 若是真正的打起来,只怕很多人要受到波及。 赫连轩和南宫瑾二人一听,总算清醒了过来,互瞪了对方一眼后,狠狠的收手发着狠。 “今日小王先饶过你,回头再收拾你。” “你以为我会怕你?”赫连轩优雅的接口,不管什么时候他永远那么飘逸,清风晓月一般的优雅。 花惊羽看到他们两个人收手不打了,总算松了一口气,今晚这么热闹的灯会,若是被这两个破坏了,岂不是可惜,她正想着,忽地身后有破空而来的强大内力直奔她而来,空气几乎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花惊羽脸色陡的一变,身子一转,同时身形爆退,飞快的望向袭击自已的人,竟然是一个身着紫色道服,头戴银色冠纱的女子,女子四十多岁,一张略显老态的面容之上,此刻笼罩着狠戾的煞气,一掌落空,手下不停,第二掌随之而来,身子凌空疾射,快若星矢。 两个人在半空一进一退,惊动了很多人,纷纷往后退去,街道上乱成一团。赫连轩和南宫瑾一看这情况,脸色同时变了,两道身影一展,往花惊羽身边跃去,可是因为先前两个人只顾着打斗,离得花惊羽有些远了,所以眼看着那女人一掌便要袭击到花惊羽的身上,两个人的脸色忽地变了,齐齐的开口。 “羽儿。小心。” 花惊羽眼看着一掌到了面前,手掌一翻,一股劲气凝聚在手掌之上,正想施力迎上去,不想身后忽地飘然而来一道赤金的光影,眨眼即至,一伸手揽了她的腰,在半空旋转了一个圈,生生的避开了紫衣道姑的强大掌力,两个人旋转飘然而下,缓缓的落在地上,四周竟然响起了不少的叫好声。 花惊羽错愕的抬眸望去,只见头顶上方一张清华无双的面容,如华丽名贵的雍拥牡丹,徐徐奔放,眉眼华贵逼人,唇角是潋潋的笑意,身着一袭赤金的长袍,周身的尊贵优雅,此刻这人正温柔的揽着她的腰,眸光深邃的望着她,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姑娘,我们是否见过面?” 花惊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侧忽地席卷而来一股强劲的狂风,眨眼即至,她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身子竟然被带离了这个清华无双的男子身边,落入了另外一具长臂之中,随之一道阴骜嗜冷幽寒的声音沉稳的响起来。 “没想到此次我燕云国小小的武魁之争,竟然吸引了三大宫的人全都过来了,真是幸会啊。” “呵呵,原来是北幽王殿下,幸会,”对面的男子正是三大宫之一的逍遥宫的宫主木逍遥。 对于逍遥宫的木逍遥花惊羽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逍遥宫的宫主竟然如此年轻而俊美,而且刚才他一出手,花惊羽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这个男人功夫十分的厉害。 人长得好,又有能力,这个男人定然是天下女子倾慕的对象。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忽地感觉腰间一紧,不由得醒神,抬首望向自已身侧的男人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周身的嗜血的寒潭之气,俊美精致的面容上笼罩着暴风雨的寒气,瞳眸暗沉凌厉,凉凉的望向花惊羽,此刻的他明显的心情不好,花惊羽一惊,身形一动便想退开来,可惜腰间的大手容不得她退缩半分,牢牢的箍住她,使得她动弹不得。 花惊羽忍不住蹙眉,这男人又怎么了,这么生气还死死的箍住她,他想干什么。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别人并没有感觉到。 南宫凌天已经抬首望向对面的木逍遥,客套的道谢:“刚才多谢木宫主出手相救了?” 木逍遥瞳眸微闪,望了花惊羽一眼,然后望向南宫凌天:“不知道这位是?” “花小姐,”南宫凌天惜字如金的开口,不想多说关于花惊羽的事情,不过木逍遥身为逍遥宫的宫主,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所以南宫凌天的话一出口,他便恍然,瞳眸微眯:“喔,原来是当朝的太子妃,幸会了。” 花惊羽朝木逍遥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事实上刚才木逍遥不出手,她也不会有事,只不过这男人抢先一步罢了,花惊羽腰间的一只手狠狠的掐了她一把,下手的力道绝对不轻,使得花惊羽吃疼的蹙了一下眉,为免被别人发现,所以强自忍住,此刻的她真的想一巴掌拍过去扇死这男人,这么大的力道做什么,他又抽什么风了。 木逍遥无视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唇角潋滟动人的笑,温润的开口:“花小姐受惊了。” 木逍遥的话一落,不远处响起一道愤恨的声音:“花惊羽,你胆敢伤我云霞宫的人,竟然害得我三个弟子从此成了废人?” 所有人掉头望过去,便看到紫衣中年女子脸色阴骜的瞪过来,这人正是云霞宫的紫霞门主,本想一出手解决掉花惊羽的,不想竟然被木逍遥给出手救下了,此刻大怒的望向木逍遥。 “木逍遥,你竟然胆敢坏我云霞宫的好事?” 木逍遥挑眉,清悠的望向紫衣女子:“原来是云霞宫的紫霞门主,不知道你为何要杀这位花小姐?” 紫霞门主一脸愤恨的指着花惊羽,森冷的说道:“这个死女人竟然胆敢动我云霞宫的人,我岂能饶她。” 这时候南宫瑾和赫连轩等人走了过来,南宫瑾一脸恼火的瞪着紫霞门主,赫连轩的一双眼睛则是淬了毒似的盯着南宫凌天的手臂,此时大刺刺的揽着花惊羽的腰,令人愤恨。 此刻的街道上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几个风华皎皎,丰姿不一的男人集齐了世间所有的风华,街道边多少的女人痴痴的望着这里,这里的每一男人都集权势才貌于一身,哪怕是嫁给其中一个,也是死而无憾了。 这里发生的事情惊动了不少人,南宫晚儿和花青枫等人都挤了过来,紧张的追问。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 没人理会他们,南宫凌天掉首望向云霞宫的紫霞门主,俊美的五官嗜血而诡谜,唇角是阴煞的笑:“云霞宫竟然胆敢刺杀我燕云皇室中的人,你们这是打算和我们燕云国对上吗?”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对面的紫霞门主一愣。脸色暗沉,临下山前,宫主一再的叮咛她,这时候不是和燕云国起冲突的时候,让她务必见机行事,所以她不能和燕云国正面起冲突。 紫霞门沉吟了一下,抱拳开口:“既然是北幽王殿下出面,这次本门主就先放过她。” 她说完一挥手领着身后的几个云霞宫的弟子打算离去,身后的南宫凌天雍雍的声音响起来:“本王何时说过你们可以离去的,胆敢伤了本王的人,分明是找死。” 他话音一落,朝暗夜之中下命令:“来人,给本王杀,一个不留。” 云霞宫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罢了,竟然如此张牙舞爪的,实属可恶。而且这云霞宫可是和西陵皇室搅在一起的,不出意外,最后这云霞宫的爪子定然会伸到燕云国,所以他们早晚是会对上的。 紫霞门主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一点顾忌都没有,直接的动手收拾她们,不由得大怒,一声清啸,暗夜之下,四面八方涌起很多的女子,纷纷的奔涌过来,眨眼间街道上厮杀成一团。 好好的一个灯会被搅得一蹋糊涂,街道边的人慌乱的奔跑,尖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你推我搡的只顾着逃命,眨眼的光影街道上峰涌的人潮不见了,只剩下打斗成一团的人。 紫霞门主尖锐的叫声响起来:“南宫凌天,你竟然如此对我云霞宫的人,你给本座等着。” “难道本王还会怕你不成。” 南宫凌天唇角邪冷幽寒的一笑,张扬而狂妄,似毫不把云霞宫的人放在眼里。 不远处的木逍遥和赫连轩瞳眸微微的眯了起来,思虑着,此时是帮助云霞宫还是不出手。 紫霞门主一边战一边朝着木逍遥大叫:“木逍遥,你逍遥宫和我云霞宫可都是江湖帮派,你竟然袖手旁观,难道你以为南宫凌天没有野心除掉你逍遥宫吗?” 木逍遥优雅的耸了一下肩,开口:“如若云霞宫宫主在此,说不定本宫会出手,但是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他说完看也不看这里的所有人,只望了一眼花惊羽,然后身形一纵领着几名手下离开了。 他们逍遥宫可不掺合这种闲杂之事。 除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手下和云霞宫的人杀了起来,魔皇宫的人也没有动,只停在外边看热闹,赫连轩同样的对于云霞宫和燕云国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小羽儿,而且此刻南宫凌天的一只手臂还死死的揽住小羽儿,这让他觉得分外的刺眼。 花惊羽被南宫凌天揽着腰,一直动不了,心中恼火,眼看着四面八方的人都杀了起来,南宫凌天竟然一动不动的,依旧霸着她的腰,这让她火大不已,抬脚便往南宫凌天的脚上狠狠的踩过去,一脚之下,半点情都没有留,南宫凌天吃疼的一动,花惊羽稳稳的退了开来,同时丢了一记白眼给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嗜血冷霜似的面容,瞬间柔软下来,瞳眸隐有愉悦,这样子的小羽儿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不过眼看着赫连轩凑了过去,南宫凌天的心情又不好了,脸色阴骜的冷睨着赫连轩,可惜赫连轩根本就不理会他,满目温融的询问花惊羽:“小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摇头,临街而立,衣袂在夜风之中飘飞,一身的清冷风华,她眼神冰霜一样的冷,唇角是嗜血的笑意,望向那指挥着众人和北幽王府手下杀将成一团的云霞宫的人,这些人不放过她,她又何必和她们客气。想着身子陡的腾空而起,好像流光一般飘然而起,立于夜幕之下,清冷的声音在暗夜之中响起。 “所有人都退下,让我来会会云霞宫的人,究竟有何等的能耐,竟然要杀我?” 其声冷冽穿透夜幕,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北幽王府的手下侍卫齐齐的怔,同时的收手望向自家的王爷,南宫凌天看花惊羽的神情,知道她要出手了,逐沉声的命令:“撤。” 眨眼间,街道上的黑衣人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对街的几十个身着道服的女子,为首的女子正是紫霞门的门主,此刻脸色阴骜而难看,先前的交手,云霞宫的手下不少人受了伤,就是她也显得极端的狼狈,若是再这样杀下去,她们这些人恐怕凶多吉少了,她正打算让人撤退,没想到花惊羽竟然让人撤了下去,紫霞门门主盯着花惊羽,咬牙切齿的说道。 “花惊羽,若不是这些人,你以为凭你会是我们的对手吗?” “呵,呵,呵。”夜色中,响起银铃似的笑声,这笑却冷彻骨,一点温度都没有,随之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既如此,那我就让你们统统的有来无回,看看究竟是你们杀我,还是我杀你?” 花惊羽瞳眸一暗,手中一个银白的精致小瓷瓶露了出来,动作俐落的拔掉了小瓷瓶的塞子,瓶口对着对面云霞宫的人,夜色之下,她冰冷的声音仿似幽冥鬼音一般催魂夺魄。 “今日我就让你们尝尝我新配制出来的黯然销魂半步倒,看看你们可能支撑得了一步。” 对面紫霞门门主的脸色陡的变了,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指着花惊羽:“你,你说什么?” 她脚步虚晃,终是不敢乱动一分,指着花惊羽,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如何会制黯然销魂半步倒?” 黯然销魂半步倒,可是十大奇毒之一,早就随着那个人的消失绝迹了啊,现在怎么又重现江湖了,这是怎么回事? 紫霞门门主的脸色惨白如纸,身后云霞宫的弟子扑通扑通的往地上栽去,每个人的脸上带着笑意,脸颊红艳妖媚,却纷纷的倒地而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死亡,紫霞门主不远处有人吓得花容失声,惊骇的睁大眼睛尖叫:“师傅,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紫霞门主没有说话,但是花惊羽却开口了:“你们既不想死,为什么又要来杀我呢,杀我就要准备好受死。” 她话刚落,忽地凌空有几道身影飘了过来,这些人身形快速无比,眨眼即至,手一伸便捞了紫霞门主的身子,然后迅疾的离开,身后的南宫瑾身形一动想追上前面的身影,本来以为这些人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有人突然的出手救走了这人。 花惊羽阻止南宫瑾:“算了,别追了,她必死无疑。” 再看对街的数十人,全都倒地而亡,每个人脸上都露着笑容,死得极其的安详,一阵风吹过,遍地死尸, 忽地不远处响起了马蹄声,潭州太守领着数名兵将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一赶过来看到南宫凌天等人在场,不由得脸色大变,飞快的翻身下马,磕起头来。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没想到好好的一个灯会,竟然办成这样子了,整条街上的人都吓跑了,还惊动了北幽王殿下的王驾,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南宫凌天挑高眉,望向地上磕头的潭州太守,今晚的事情和潭州太守又没有关系,所以挥了挥手命令:“起来吧,把这里清理干净了。” “是,王爷。” 南宫凌天转身不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到花惊羽的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沉声开口:“明早便是武魁之争,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好好的参加武魁之争吧。” 花惊羽点头,夜深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再待下来指不准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行人转身往行宫走去。 好好的一场灯会,却因为云霞宫的搅局而被打扰了,实在是可恼,一行人一路往行宫走去。 赫连轩一直跟在花惊羽的身边,温声细语的关心着花惊羽。 “小羽儿,你没事吧,先前那紫霞门的门主可有伤到你?” 花惊羽摇头:“没事,她没伤到我。” 南宫凌天看到花惊羽面对赫连轩的时候,面容温和而轻柔,面对他的时候,冷漠又冰寒,不由得胸中火大,花惊羽的话一落,他便阴骜无比的接口:“若是你不出来逛什么灯会,就不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题外话------ 亲爱的们,投票了,明日便是武魁之争了,小羽儿要一举夺魁了,来,票票投过来啊,没有票的投评价票也行,。么么哒,爱你们…。 ☆、第073章 武魁之争 南宫凌天一句话完,他便有些后悔了,其实他很想陪她来灯会的,只是没想到后来她和赫连轩他们出来逛灯会了,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看到有人找她的麻烦,他都抓狂得想杀人了。 可是这说出口的话,愣是没有半点温情,还显得十分的气恼火大。 花惊羽抬眸望了南宫凌天一眼,倒是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开口:“我没想那么多。” 看到她这样生疏又恪守本份的神情,南宫凌天心头郁结更大了,黑瞳之中的暗芒越发的深沉幽暗,一侧的赫连轩轻易便感受到这两人之间气氛的僵硬,不由得眉眼如画,温雍如仙,声音越发温润得如水一般。 “羽儿,你别自责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点头,望向赫连轩的眸光,温和又清透,明显的对赫连轩有好感。 身后的南宫瑾和青竹墨竹等人直接的无语极了,王爷啊,你这是要把花小姐送给赫连皇子吗?瞧人家多温柔啊,你干嘛总是臭着一张脸啊,好像人家欠你什么似的,就是真欠了,你也不能总板着一张脸啊,你是显你的脸美呢,还是想显你酷呢。 一行人各想各的心思,只有赫连轩陪着花惊羽一路说着话往行宫走去。 “小羽儿,明日的武魁之争,你有把握吗?” “还行,”花惊羽没有说得那么满,虽然她心中对于武魁之争是誓在必得的,但是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的好。 “我先祝你明日拿到魁首之位,”赫连轩唇角潋滟的笑意,本就高华温雍的面容越发的好似佛晓的晨花一般润泽动人,周身潋潋的暖意。 想较于他的温融,一侧的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越来越阴骜难看,俊美绝伦的五官上拢着嗜血的戾寒之气,周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好似地狱窜出来的修罗一般令人胆颤,谁也不敢招惹这位爷。 只可惜赫连轩却似毫不惧,理也不理她,一行人一路前往潭州的行宫而去。 寂静的夜色之下,隐于黑暗之地的数道身影正悄然而立。 “小姐,你看今晚?” 夜幕之下的女子,面容美艳,眼神凶狠,手指一握,森冷阴骜的命令:“撤了吧。” 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厉害,一出手便是如此厉害的毒药,她究竟怎么会的这些东西。 “那紫霞门主怎么办?” “派人送进云霞宫去。我倒想看看云霞宫的宫主是否允许人挑衅三大宫门之一的云霞宫。” “是。属下立刻去办。” 几道身影很快没入暗夜之中,就连那美艳的女子也悄悄的退开了,四周一片死寂。 行宫,花惊羽回来后洗盥了一番休息了,她刚躺床上一会儿,还没有真正的睡着,便听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闻着那熟悉的香味,不由得脸色一沉望过去,果然不出她所料,来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今天晚上南宫凌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揽着她的腰不放,再加上后来莫名其妙的甩脸子,这让她十分的恼火,她实在不知道自已是哪里得罪了这男人,若说上次的事情,她做得错了,也已经向他道歉了。 “南宫凌天,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做什么?” 南宫凌天坐在房间一侧的软榻上,俊美深沉的面容上拢着若有所思,一眨不眨的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这家伙不会又抽什么风吧。 南宫凌天暗沉阴骜的声音忽地响起来:“若是你顺利的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是不是想嫁给赫连轩?” 花惊羽错愕,嘴巴微张,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就能半夜不睡觉跑进她的房间里,问她若是退了婚会不会嫁给赫连轩,他想得是不是太远了?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见他瞳眸深邃漆黑而暗沉,好似无边无际的浓黑天幕一般,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令人窒息。 “王爷想得是不是太远了,我没想那么多?” 眼下她只想打赢江月雅,夺得魁首之位,退掉太子南宫元徽的婚事,从此后她就是自由身了,然后她要找到宁睿,至于别的,顺其自然便好。 何况,赫连轩想娶她吗?花惊羽认真的想着,这家伙对她是挺好的,但是他可是从来没表示过想娶她的意思,也没有越规一步啊,所以这是南宫凌天想多了吧。 “现在想,”南宫凌天强势霸道的命令,周身散发出强大的肆狂,包裹着花惊羽,令她十分的不喜,蹙起了眉。 南宫凌天嗜血般暗沉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本王在这里等你,你好好想想,若是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你是不是要嫁给这位西陵的皇子?” 花惊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不明白南宫凌天大半夜的跑进自已房间里,抽什么风,此刻的她胸中有怒火,生气的开口:“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就告诉你,对,没错,等我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我就嫁给赫连轩,他人又温柔性格又好,嫁给他是全天下女人梦魅以求的事情。” “你果然想嫁给赫连轩。” 阴森的声音好似鬼冥之音,说不出的嗜血,往日风华绝艳的面容此时笼罩了一层妖治的诡谜色彩,眼睛拢上了一层血雾迷情,唇角是残忍的浓煞的笑,不过这笑透着古怪,他身形一动闪了过来,往花惊羽身边飘去。 花惊羽没有动,他救了她几次,她的命从某一点来说是他的,若是他想杀她的话,她是躲也不会躲的。 南宫凌天的手摸上了她的脖子,冰凉,寒彻骨,轻轻的在她的脖劲上游移,令人毛骨悚然,他狭长的凤眉轻挑,瞳眸是血样的红艳之色,唇角是靡靡之笑,此刻的他就像地狱里的嗜血修罗,妖治危险,他的手温柔而多情,可是只要稍一用力,她便消香玉焚了,可是花惊羽此刻并不感觉害怕,只觉得迷惑,而且她可以感觉到这男人不会杀她,只是她快要被这男人弄疯了,她不知道这男人抽什么疯,发什么神经,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心里迷茫的想着,脸色坦然的望着南宫凌天。 “你是想杀我吗?既想杀便动手吧。” “小羽儿,本王怎么会想杀你呢,若是杀你,本王宁愿杀自已,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本王?”南宫凌天的手从花惊羽的脖子上移到了花惊羽的脸颊上,低喃的声音带着沉痛,心痛无比的开口,他有什么比不得那赫连轩的,小羽儿不嫁给他,却想嫁给赫连轩,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他感觉自已就要疯掉了,心好痛好痛。南宫凌天忽地身形俯下,幽冷如魅的气息笼罩着花惊羽,只听得他一字一顿的开口:“如若你胆敢嫁给赫连轩,本王不介意杀掉赫连轩。” 他一言落,身形一动,飘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无语的瞪着窗外,想到这个家伙的反复无常,究竟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了,整个人都疯疯颠颠的了。 眼看着夜越来越深了,她不能再耽搁了,眼下还是集中精神参加明日的武魁之争,明天将会有一场恶战,胜,她将顺利的退掉太子的婚事,若是败了,只怕她还有麻烦。 现在她和太子还有皇后闹得如此的僵,即便她嫁进太子府,只怕皇后和太子也不会善待她的,她们恐怕要狠狠的收拾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的。 花惊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到天近亮才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边唤她:“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花惊羽头有些疼,勉强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床前立着的温柔,除了温柔,床边还趴着小白,房间的另外一侧还懒懒的歪靠着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看到她睁开眼睛,不由得笑得别有深意。 “听说你昨夜在灯会之上,惊才艳艳,迷倒了不少人。” 花惊羽没精打彩的摆手,什么惊才艳艳啊,不就是下了一回毒吗?怎么就成了惊才艳艳的了。 “没有的事情,你听谁说的啊,”她伸手揉了揉脑门,好疼啊,昨夜被南宫凌天一折腾,她都大半夜没睡,只到天亮才睡,不但觉没睡好,还头疼,这个该死的家伙,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花惊羽满心怨念的想着,床前的温柔关心的问道:“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花惊羽摇头,今日乃是武魁之争,她如何能不去呢,她只是头有些疼,并没有大碍。 “我没事,侍候我起来吧。” “是,小姐。”温柔伸手侍候着花惊羽起来,一侧的永乐郡主趴在软榻上,满脸的若有所思,瞳眸不时的闪烁着,不甘心的开口:“小羽儿,我怎么看你都不觉得你有当祸水的本钱啊,怎么就有这么多不识货的家伙为你神魂颠倒的呢?”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压根就没有把永乐郡主的话当回事,回身淬了口永乐郡主一口。 “你个骚蹄子,整日的发春思,还以为你真是痴心一片呢,说吧,你是又看中谁了,让我去给你说合说合。”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永乐郡主冷哼,这话是跟花惊羽学的,现学现用,现在成了永乐郡主的专用语了,她停了一会儿,满脸娇媚的说道:“我此生此心只属于我的男人,独一无二的男人。”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被永乐郡主这么一闹,她的精神好多了。 温柔替她收拾妥当了,一行几个人出了房间,进了花厅吃了些东西,便一路出了院子,刚走出去不远,迎面便看到众星捧月的一众人走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南宫凌天,这个男人身着一袭黑色的绣金纹的华袍,尊贵非凡,举手投足更是充满了王者的霸气,此刻的他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虽然美奂绝伦,可惜却让人不安害怕,谁也不敢靠近他,都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他身侧随行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南宫瑾一向爽朗的面容上,也满是苦色,这次前来潭州,可真是苦差事啊。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脸色也十分的不善,昨夜的事情袭上脑海,饶是她再不想计较,也不免生气,虽然这男人几次三番的救她,可是这样反复无常的折腾她,还是令得她恼火。 所以南宫凌天望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花惊羽丢了一个冷面孔给他,然后径直和身侧的永乐郡主说起话来。 南宫凌天阴獒深沉的瞳眸落到了永乐郡主的身上,那凌厉如刀锋的峰芒使得永乐郡主暗自出冷汗,心里暗念,小姑奶奶啊,你没事和我聊什么天啊,你饶了我吧。 气氛一瞬间显得微妙而诡异,身后随行的朝中官员和潭州地方上的官员,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顾着低首望着脚面,一言不吭的候着。 长廊之中,这两人僵持着,却带给别人窒息似的压抑,唯有这两人不以为意,一个狠戾的瞪视着不远处胆敢完全无视他的人,一个漫不经心的望着长廊之外盛开的花草,四周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阴森,好似人间炼狱一般,个个都奋受煎熬。 永乐郡主伸手拽了花惊羽,心里默嚎,大姐啊,你好歹说句话,你没看到我们全都要被眸光冻死了吗?可惜这一回花惊羽是真的生气了,愣是不理,也不看南宫凌天。 正在这时,长廊两端分别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走过来了,众人抬眸望去,一眼便看到长廊前方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醉枝缠莲长裙,袅娜温柔,优雅大方,清尘动人的面容上满是温柔的光芒,唇角是点点的笑意,这走过来的人竟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江月雅领着几名小丫鬟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恭敬的开口:“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前往应天书院了。” 每年的武魁之争都在应天书院内举行,今年也不例外,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月雅还没有等到南宫凌天等人,便领着丫鬟过来,正好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僵持不下的神态,她不由得心喜,领着人过来打招呼。 江月雅的话落,南宫凌天挑高眉看了一下天色,时候确实不早了,今日的正事可是武魁之争,不管他如何的气闷烦燥,这武魁之争是必须进行的,唯有这样,小羽儿才能顺利的解除掉太子的婚事。 南宫凌天深沉的开口:“嗯,走吧。” 他率先往前走去,江月雅自动自发的跟在南宫凌天的身侧,一路往前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前面的一行人缓缓的离开,长廊最后面却有一人唇角擒笑,风华潋滟的的招呼:“小羽儿。” 花惊羽停住脚步声回首望去,便看到后面的长廊拐弯处,赫连轩眉眼温融的林立着,一袭冰湖蓝的长袍,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皎若明月,清澈的瞳眸点点莹亮的光芒,照亮了他整个面容,一股温暖如春的暖意便这么扑面而来,相较于南宫凌天的阴森嗜血,赫连轩却让人要心喜得多,花惊羽的心一下子便愉悦了不少,唇角勾出笑意,向赫连轩招呼。 “你过来了。” 赫连轩紧走几步,飞快的赶了过来,笑意越发的璀璨:“我说了替你来助威的,自然要陪你一起去了?” “好,我们走吧。” 花惊羽点头,走在最前面的南宫凌天黑色的袍袖之下,手指下意识的一握,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的凌寒而深沉,他的脚步微顿,不过并没有停下来,依旧风华绝艳的朝前面走去,不过有眼的人都看出他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冽而阴寒了。 别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南宫瑾和永乐郡主却是明白的,不由得在心中呻吟,这货真的是他们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英明神武,无人能敌的北幽王殿下吗?怎么遇到了感情的事情,这么不可理喻呢,他这样分明是把小羽儿给推出去啊,他这是打算亲手把自已喜欢的人送给别的人吗,瞧瞧人家西陵的皇子,无时不刻的不展示着自已最美好的一面,温融如玉,兼兼君子,有眼的人都会选择他,也不会选择这板着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几十万的家伙啊。 虽然气氛冷寒僵硬,但是一行人并没有耽搁,一路离开了潭州的行宫,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最后面的西陵皇子赫连轩说话愉悦,温柔细致,和风晓月一般,花惊羽唇角盈盈如水的笑意,斜歪着头打量着赫连轩,那神情娇羞温怯,令人看了忍不住心动。赫连轩瞳眸深邃,唇角弧度拉开,柔声问道:“怎么了?” 虽然前面有很多人,但是在他的眼里,只有小羽儿一个人。 花惊羽娇笑着抿唇,她是想到了南宫凌天的话,问她是不果想嫁给赫连轩,赫连轩真的想娶她吗?何况南宫凌天不是说了他有未婚妻吗,这样的她,如何会想娶她呢,想想一笑作罢。 “没事,”花惊羽收回了视线,赫连轩眸光悠长,摆明了不相信,小羽儿先前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既然她不说,他就不问,两个人言笑晏晏,笼在早晨浅薄的光芒里,金童玉女一般,刺疼了前面男子的眼,他的脸色黑沉阴森得可怕,气息越来越狠戾,每一步又沉又重,好似狠不得踩死谁似的,一行人出了行宫,各自上马车。 赫连轩跟着花惊羽准备和她坐一辆马车的,但是被永乐郡主给阻止了,永乐郡主满脸邪魅的笑意,挡住了车门,客气有礼的说道。 “赫连皇子,小羽儿和我坐一辆马车,你知道我,我不习惯和男人坐一辆马车。” 她说着还自认为魅惑的眨了眨眼睛,赫连轩面色如常,俊美的面容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永乐郡主不由得郁闷,自已这样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摆在这家伙的面前,他竟然能视若无睹,究竟是他太厉害,还是自已太失败了。 永乐郡主上了马车,扳过花惊羽的脸,很认真的端详了半天,临了来一句。 “难道最近流行黑美人,因为我太白了,所以不受人待见了。” 花惊羽一巴掌拍开永乐郡主的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盈盈,你就抽吧,我真想让你家的那位嫡仙美男看看,这就是个抽风的死丫头。” 永乐郡主哈哈的笑起来,伸手掐花惊羽:“我就抽风怎么了?”两个人在马车里嬉闹了起来,早把今儿个参加武魁之争的气氛给平淡了下去,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永乐郡主趴在软榻上,盯着花惊羽,幽幽的来一句:“小羽儿,你会不会嫁到西陵去?” 温柔如水的西陵皇子赫连轩,是女人心目中温柔的夫婿,很多女人都想嫁给他,小羽儿真的不动心吗,把赫连轩和南宫凌天放在一起选的话,就是她也会选赫连轩的。 花惊羽有些无语,伸手拭探了一下永乐郡主的脑门,一本正经的说道:“没发烧啊,净说胡话。” 她说完长长的叹口气:“盈盈啊,我没想过嫁人,难道除了南宫元徽和赫连轩,我就没得别的选择了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怀疑她想嫁给赫连轩呢,花惊羽认真的想赫连轩,其实她从来没想过嫁人问题,现在被她们一再的提起,反而让她多想了一些,赫连轩真的是很不错的人啊,不过他真的喜欢她吗? 花惊羽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赫连轩虽然对她很好,但是这样的好就是喜欢吗?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要她嫁给他啊。 马车里,永乐郡主发现花惊羽满脸的深思,忽然的有些受惊,她会不会是给了小羽儿一些暗示了,小羽儿本来只当赫连轩是寻常的朋友,若是有人一直提醒她这件事,她会不会真的去考虑这件事了,如此一想,永乐郡主真想扇自已一个大嘴巴,赶紧的伸手拽花惊羽。 “羽儿,你还是想想今儿个的武魁之争吧,听说今年的武魁之争分外的激烈,除了几大书院的,还有不少民间的高手也来参选,大家可都冲着魁首的名誉而去的,今年的武魁之首,奖励的东西比往年更多更丰厚,而且这是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多女人想借着这个机会,从此一跃成为人上人,让皇上下旨嫁给皇子或者封为公主。” 花惊羽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不再纠结赫连轩的事情,一侧的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决定以后再不提这种话题,以免这个丫头想多了,真的喜欢上赫连轩,那他们才是得不偿失呢。 “不管多少人参加,有多少厉害的人,今年我一定要拿到魁首之位,”现在的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只有孤注一掷,尽全力的打败所有人,夺得魁首之位,顺利退掉太子的婚事,至于皇后和太子,花惊羽瞳眸深邃,满是若有所思,或许她真该跟随赫连轩前往西陵避一避风头,可是? 她不经意的想到了南宫凌天,脸色缓缓的暗了,不再说话。 永乐郡主伸手板过她的脸,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你,小羽儿,你一定会打败江月雅,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的。” “嗯,我会的,”花惊羽笑了起来,不再想以后的事情,眼前先夺了武魁之争再说。 马车一路前往应天书院,应天书院在潭州城外五十里处青峰山上,占山而据,整座山都是书院。 山脚下宽广的青砖石台之上,停靠了许多的马车,人声鼎沸,十分的热闹。今日的武魁之争,十分的激烈,不但燕云国的人瞩目,其他各国恐怕也在关注这件事,同时连三大宫的人全都出动了,不过昨晚云霞宫的人一举被花惊羽给灭了。 现在还剩下逍遥宫和魔皇宫的人在。 逍遥宫魔皇宫,江湖两大宫门势力,一向神出鬼没,没想到此次竟然出现在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上,这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再加上这两大宫门的宫主和少宫主,竟然生得如此的清风逐月,更引得女人们倾慕,一时间武魁之争上热潮涌动。 而两个引起轰动的主角,竟然都一脸不明所以的围在了花惊羽的身边。 赫连轩完全是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眉眼温融,款款笑意,说不出的风神如玉。 木逍遥则是再次问了花惊羽哪天晚上问的话题:“花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花惊羽错愕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一笑如夏花璀璨,如明珠潋辉,说不出的潋滟动人,一双眼睛便可装满世间万千风华,木逍遥微眯眼睛盯着她,记忆中一双亮如明珠的瞳眸,和这又眼睛好像啊,她们有关系吗?他深沉的望着花惊羽,一言不吭。 花惊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侧的赫连轩脸色微冷,清悦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木宫主这种钓女人的手段可以收起来了。” 赫连轩的这句话音调稍微低些,所以别人根本没听到,大家只是奇怪的看着这两个清风晓月般的男人待在花惊羽的身边,不禁猜测起她和这两人的关系。 这里的两个男人正互相对恃着,不远处的南宫凌天,脸色阴森黑沉,周身包裹着浓郁的戾寒之气,几步方圆之内没人敢靠近,这位北幽王殿下,那张狭长而幽深的瞳眸之中,轻冷的光辉直逼赫连轩和木逍遥,随之大踏步的走过来,摄人的光芒盯在木逍遥和赫连轩的面前。 这下三个绝色的美男对上了,四周此起彼落的抽气声,不少女人都看呆了眼睛,一个个的移不开视线。 南宫凌天瞪视了赫连轩和木逍遥一眼,眸光冷然的望向花惊羽:“还不快进去,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说完伸出大手,霸道的抓上了花惊羽的手往前走去,身后不远处的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二人同时的伸出一只手掌来,对拍了一下,拍完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可是敌对的啊,同时的互瞪了一眼,然后往应天书院里走去。 经过赫连轩和木逍遥的身边时,永乐郡主一脸笑意的说道:“木宫主,赫连少宫主,有蚊子飞进你们的嘴巴里了?” 赫连轩和木逍遥二人总算反应过来,同时怒瞪向永乐郡主,这个女人太嚣张了,还有先前南宫凌天竟然霸道的拉着小羽儿的手就走,他不是和小羽儿保持距离的吗?现在小羽儿的头上可是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名头呢,这男人怎么敢? 赫连轩想着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先前他只顾着针对木逍遥,倒是把南宫凌天这个情敌给搞忘了,要知道他真正的对手是南宫凌天,不是木逍遥,木逍遥对于小羽儿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赫连轩身形一动,领着数名手下往前面走去,木逍遥不逞多让的跟上前去,他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花惊羽的眼睛那么像他记忆里的那一双眼睛。 这里的人陆续的往里走去,身后不远处的一道身影林立着,如娇花一般清丽,只是那紧握的手指,可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她的身侧还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两个人的眼里都笼罩着浓浓的恨意。 这如娇花一般清丽的女子正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先前南宫凌天霸道的当着所有人面拉走了花惊羽的一幕落到了她的眼底,果然如她所猜测的一般,南宫凌天对花惊羽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靠近这男人的身边,可是他竟然伸手拉了花惊羽便走,似毫没有嫌弃。 江月雅的眼里射出凶狠的光芒,花惊羽,你果然是骗我的,竟然和我说凌天是断袖,其实你是想把他从我的手上抢走,我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 上山的路上,人很多,除了玉凰书院的外,还有白鹿书院,高山书院,还有那些民间的高手也可以参赛,所以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的手走在人群之中,南宫凌天强大的气场,加上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使得他不管处在什么地方都显得瞩目,而且令人觉得压抑,所以一路上,凡是他们走到的地方,众人便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来,最后他们两个人遥遥领先一路往应天书院而去。 花惊羽被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紧拽着,甩都甩不掉,不由得脸色难看起来,眼看着身边的人眼神越来越别有意味,这使得她十分的讨厌生气,还有这家伙明明是断袖,别人那一脸暧昧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凌天,你放开我?” 南宫凌天斜睨了一记眼神过来,轻冷而深暗,唇角忽尔勾出幽暗难明的笑意,依旧霸道的抓着她的手,握着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感觉就像他牢牢的抓住了她似的,心也不空了,也不难受了,这一阵子的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原来只要牢牢的抓住她便好,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一处也去不了。 想到高兴处,眉眼温融,一瞬间竟然明艳好似珍珠潋了轻辉,说不出的美奂绝伦,他身后的永乐郡主和南宫瑾看到他的神容,心一瞬间放松了下来,老天啊,这家伙总算高兴了,小羽儿还真是比灵丹妙药还灵啊,专治南宫凌天。 花惊羽此刻可没有别人的想法,依旧很生气,看南宫凌天不怒反笑,不由得想挣脱自已的手,南宫凌天依旧霸道的执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路往山上走去,周围的人全都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来。 身后黑压压的人,纷纷暗自猜测着,这黑乎乎的女子和北幽王什么关系啊,不是说北幽王殿下从来不让女子近身的吗?怎么和这女子搅合到一起去了,再有认识花惊羽的人,全都迷惑,这位可是太子妃啊,现在北幽王殿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过不管是哪一出,都没人敢说话,。 南宫凌天的心情有多好,花惊羽的心情此刻便有多糟,这男人还真是变幻莫测,先前明明气得要死,现在又一副愉悦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她说分明是男人心海底针。 “南宫凌天,我手疼。”花惊羽忽然的叫起来,硬的不行来软的试试看吧。 果然她一开口,南宫凌天立刻停住了动静,当着所有人的面捧起了她一只手来看,低垂的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懊恼,花惊羽的手确实因为他的大力紧握而红了,难怪她叫疼。 “墨竹,立刻取了药过来。” “是的,主子,”墨竹赶紧的走上来,嘴角狠命的抽了抽,爷啊,你就不会怜香惜玉点啊,那么大力的拽人家,现在又来心疼做什么? 南宫凌天伸手接过墨竹手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打算替花惊羽的手上药,花惊羽一时间有些错愕,望了望自已的手,再望了望南宫凌天主仆二人,认真的想着,他们主仆二人是搞她吗?这只手虽然有些疼,但应该不至于要上药膏啊,难道是自已先前表演得太逼真了。 “其实我?”眼看着后面上山的人越来越多,花惊羽赶紧的开口阻止,难道非要当着这万人瞩目的场景下,来一场上药膏表演,她伤不起啊。 此刻的她,已经感受到山道上数百道刀子似的眼神剜她了,她是不是太冤了。 花惊羽的脸色难看,南宫凌天还当她手疼得要命,越发的心疼:“本王太用力了,下次注意点。” 瞬间天雷滚滚而过,花惊羽石化了,还有下一次,王爷你倒底是哪抽风了,竟然还想着有下一次。 南宫凌天用他雪白如玉的修长手指轻柔的涂沫了一点药膏往花惊羽的手上涂去,不过刚涂了一下,便有一只同样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接过南宫凌天手里的药膏,温润的声音响起来;。 “王爷,这件事还是我来代劳吧,王爷身为燕云国的王爷,和花小姐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赫连轩的声音忽然的响起来,温润如暖玉,但是那瞳底却是一片冰寒,森森的对上了南宫凌天的眼睛。 南宫凌天先前没有防到赫连轩竟然胆敢从他的手里抢东西,所以这药膏便被赫连轩给抢走了,这会子瞳眸之中嗜血的冷芒射出来,赫连轩似毫不畏惧,直直的迎视上他,两个人的眸光便在半空雷霆闪电的交织着。 后面紧跟着赫连轩走过来的永乐郡主看了一眼南宫凌天,又看了一眼赫连轩,她自然是帮助凌天的,所以永乐郡主悠然的从赫连轩的手里把药膏取了过来,柔媚的开口。 “这个药嘛,还是我来替她小羽儿上吧,你们就别费这事了,对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上山了。” 今日可是武魁之争,不是他们抢女人的日子,南宫凌天狠狠的收回眼神,看到药膏在永乐郡主的手上,总算好多了,望向赫连轩和木逍遥二人,深沉的开口:“两位请。” “王爷请,”三个人并排往山上走去,身后的永乐郡主小声的开口:“羽儿,我帮你上药吧。” 花惊羽无语的摇头,她先前只是为了摆脱南宫凌天,省得这家伙一直拽着她的手,她现在好歹顶着太子妃的名头,他是北幽王的名号,这么大刺刺的拽住她叫什么事啊,但是她又甩不开那男人,总不能与他打起来吧,所以才假装手疼,虽然手确实疼,但没有这么夸张。 谁知道拽手风波刚过去,这药膏风波又出来了,花惊羽一头汗,然后望了望前面的南宫凌天,暗自下决定。 以后见到这家伙就绕道走,省得他发神经。 浩浩荡荡的人往山上走去,很快便看到了应天书院,半山上,突现一个山石磷峋的山门,上写着龙凤飞舞的四个大字,应天书院。 书院门前黑压压的人,都是应天书院的学子,有男有女,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白衣的衣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为首的几人应该是书院的负责人,还有潭州派出来的官府官员,等到南宫凌天和朝中的官员等人上山,众人恭敬的垂首迎接。 “学生等恭迎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扫视了一下,唇角擒着轻纱似的笑,心情似乎不错,整个人也显得温融而尊贵,应天书院方面的人不由得一怔,不是说北幽王殿下十分难侍候吗,现在看来不像那么难侍候啊。 个个猜测着,不过没人敢质疑,南宫凌天袍袖一挥,邪冷的命令下来。 “进书院。” 几大书院的人进入了应天书院,应天书院的学院掩隐在群山之中,威武气派,青山绿院倒是很不错的地方,不过今日的武魁之争,并没有在书院里举行,而是在书院前面的一个宽大的广场上举行的,这个地方是平常应天书院的学生,用来集合的地方,或者比武的地方,十分的庞大,此时正好用来举行武魁之争。 广场最里面早已经搭好了贵宾台,里面的座位上除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就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然后依次是逍遥宫和魔皇宫的人,最后是朝中的官员,书院的院长和长老,另外还有去年在武魁之争上夺得前十名的魁首,男女各坐一边。 广场外围也安置了贵宾席,一个书院一处地方,男女各坐一边,还有一些民间参选的选手。 玉凰书院所待的地方,花惊羽望向了一侧的永乐郡主,很认真的开口:“盈盈,你说若是我们两个人打到最后一局,谁胜谁负啊?” 她说着握起手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永乐郡主一下子有些头疼,她倒不是害怕花惊羽的武功有多厉害,最主要是怕上面那位发火,现在的她可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上面那位的宝贝,若是自已打了她,只怕有罪受,所以她们是打不得的,想着永乐郡主伸手搂过花惊羽的肩:“小羽儿,你和我谁是谁啊,我们还用得着打吗?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第一名的,你只要打败了江月雅就行了。” 花惊羽满意的点头,放下了拳头,伸手搂过永乐郡主肩:“盈盈,还是你最好,将来要是你嫁不了人,我也嫁不了人,我们两个做伴到老吧。” 花惊羽的话落,永乐郡主立马欢快的想点头,不过很快她感受到一道慑人的冷芒射向自已,即便隔得很远,也足以让她惊悚了,小心的瞄了一眼上首的南宫凌天,果见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骜,森冷的视线正落到自已的身上,永乐郡主惊惧的赶紧的推开花惊羽的手臂,一脸认真的望着花惊羽说道。 “小羽儿,你怎么会嫁不了人呢,想娶你的人只怕能从街头排到街尾了。” 虽然没那么多,一个个可都是人中龙杰,自已的这位表哥,还有西陵的赫连皇子,现在又出了一个木逍遥,这男人凑什么热闹啊,永乐郡主抬眸望去,果然见上首逍遥宫的宫主木逍遥正一脸若有所思的朝这边张望。 永乐郡主郁闷啊,明明自已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现在愣是成了摆设,偏偏这小黑妞成了抢手货,刺激啊。 高台里面的南宫凌天一声令下,武魁之争正式开始,应天书院的院长,一个白眉白须的老者走到正中开始讲此次武魁之争的规矩,然后就是魁首的奖品,魁首分为男女各一名,不但可以得到十万两的白银,还有两样厉害的武功秘诀,还有四样价值千金的古董,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就是皇上亲口下达的圣旨。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皇上都会答应而下旨的。 高台下面,轰动声响起来,应天书院的院长举手阻止了大家的吵闹,再次沉稳的开口。 “今年和去年的稍微有些不同,就是女子组先行比试,。” 这是北幽王殿下的意思,他们自然不敢违抗,往年的武魁之争,第一天是男子组比试,第二天才是女子组的比试。 今年与往年不同,第一天是女子组比试,第二天才是男子组的比试。 应天书院的院长一说完,下首一片议论声,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在应天书院的院长一声比试开始后,武魁之争正式开始了。 前面共有三轮,坚持到三轮之后的人可以挑战去年的十名,或者挑战魁首,如若认为自已本事很高可以直接挑战魁首,若是没胆量挑战魁首,可任意挑战一名前十的人,若是打败了去年前十的人,可取代之位置。 高台上已经有女子跃上高台抽签,然后抽到名字的叫一声,便有人上台开始正式比试了。 这上台的两名女子一个是白鹿书院的,一个是高山书院的,两个人出手,一看就比她们玉凰书院的人出手狠辣,出招奇胜无比,看来其他书院的人都比她们这些玉凰书院的人厉害多了,此次她们玉凰书院不知道能有几人打进前十,过去可是从来没人打进过前十的。 玉凰书院女子这边,十个人把眸光落到了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的身上,今年她们恐怕要打进前十了,总算没白来。 这些人虽然先前不合心,现在倒也齐心。 永乐郡主懒懒的望了高台上的人一眼,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望向花惊羽,悄悄的说道:“小羽儿,今年既然我们来了,不如拿个第一和第二回去怎么样?” “好啊,我第一你第二。” 花惊羽指了指自已,第一名肯定要是她的,若是这女人敢和她抢,她不介意和她拼命,永乐郡主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应道:“知道了,不会和你抢第一的。” 她说着细长的瞳眸中耀过一道暗芒,唇角擒着似笑非笑,望着花惊羽,邪邪的开口:“你和我说说,你这么努力的想拿到魁首,是不是为了退太子的婚事。” 这是永乐郡主刚才忽然想到的,她一直不明白小羽儿为什么坚持要拿到今年的魁首,按照道理她不该是这样的人啊,刚才灵光一现,想到了这种可能,小羽儿拿到魁首是为了退掉太子的婚事。 花惊羽斜睨了永乐郡主一眼,并没有反驳她的话,永乐郡主知道自已猜对了,伸手拍了拍花惊羽的肩,表示自已赞成她这么做。 “小羽儿,好样的。” 她从小便看着皇室的人长大,实在是太累了,所以说嫁进皇室,尤其是嫁给太子会很累,不过如果嫁给凌天表哥的话,他一定不忍心让小羽儿累。 永乐郡主一脸邪气的笑,花惊羽一看就知道她脑子里想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伸手掐她:“你又脑补什么东西了?” “我,”永乐郡主想否认,高台上首忽地响起了一道宏亮的声音。 “应天书院的秦潇对玉凰书院的花惊羽。” 玉凰书院这边的人立刻叫起来:“羽儿,到你了,到你了。” 花惊羽自然也听到了台上的叫声,没想到这么快便到了自已,缓缓站起身,接受到四面八方的注目礼,她不卑不亢,悠然的朝四周的人点头,然后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 翩然的风姿,自信神态,倒是为她引得不少的视线,台下不少人在嘀嘀咕咕的议论着,等知道花惊羽便是京城中传闻得很厉害的那个废物太子妃时,不由得诧异,没想到这个废物太子妃竟然如此的气质昭昭,虽然人黑了点,不过这风姿神容,实在不像是废物的人啊。 下面越说越热闹,高台上花惊羽抱拳望向对面的应天书院的女子,这个叫秦潇的女子长得眉目秀丽,目光清悠而精睿,一看便是个身手很不错的人,所以她不会大意的。 不过花惊羽还没有开始比,高台最正中响起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等一下。” 所有人停住了动作,望向了最正中发话的北幽王殿下,只见北幽王殿下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深邃幽暗的瞳眸落在了花惊羽的身上,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不用比了。” 花惊羽的眉一挑,心突的跳了一下,这家伙又抽什么风,不会这时候他给她来玩儿阴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找他拼命。 “王爷的意思是?”花惊羽开始磨牙。 南宫凌天旁若无人的望着花惊羽,看她站在比武台上,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心有愉悦,现在他知道自已有多喜欢这小黑丫头了,看到她便高兴,只要她眼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不管是怒的还是恶的还是喜的,他都乐意。 北幽王幽然而笑,一笑好似优昙怒放,说不出的妖治邪魅,看得四周不少人心脏跳得很激烈,不过却深深的知道这男人的冷血无情,别看他此刻在笑,很可能下一刻便要了你的命。 南宫凌天见花惊羽隐有发怒的怔兆,不想逼急了这丫头,懒散的开口:“你前三场不用打了,直接进入了第四场,挑战去年的第一名魁首,只要打败了去年的魁首,今年的魁首便是你了。” 此言一出,好似惊雷在广场上炸开,所有人都望向这位北幽王殿下,不明白北幽王殿下为何会对这位花家大小姐大开方便之门,竟然前三场直接不用比了,只要最后一场打败江月雅便行了。 江月雅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这是摆明了护赎子行为啊,南宫凌天竟然已经这么护着花惊羽了,可见这贱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他有多喜欢花惊羽,她就有多恨这个女人,因为她认为,这一切本来该是她得到的才是,这花惊羽竟然骗她说凌天是断袖,然后自已乘机对凌天动了手脚,才会让凌天喜欢她的,要不然凭她的丑样子,怎么可能? 不,她不甘心,江月雅强行压抑下心底的愤怒,深沉的开口:“王爷,这不合规矩。” 江月雅的话一起,评委台里有些朝中的官员小声的附议,点头认同江月雅的话,这不合规矩。 “王爷,请三思。” “是啊,王爷,以往没有这样的规矩。” 南宫凌天身子一动,漆黑如子夜寒星般的眸子扫了过去,那眸中的寒意,使得那些认同江月雅话的朝中官员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其中有人甚至想到了云家的灭门之事,听说云家的灭门之事,便是这位王爷一手策划的,若是他们招惹得他不快了,他们似毫不怀疑,他会眼不眨的毁掉了他们,如此一想,几人后悔,有人赶紧的开口。 “规矩是人定的,王爷今年主持了武魁之争,有新规矩也是可行的。” 其他人又附和:“是啊,是啊,王爷是今年的主事之人,王爷的提议自然是可行的。” 本来还有人不认同这样的事情,结果因为北幽王南宫凌天对大家的慑威,最后所有人都一面倒的认同了这样的事情,江月雅恨得牙都咬碎了,却没有半点的办法可施,。 高台之上南宫凌天邪魅懒散的开口:“本宫之所以对花小姐大开方便之门,乃是因为花小姐是现在是东宫太子妃,东宫太子妃开了先例又怎么了?” 最后一句重重的掷地,一片冰寒之气,评委台上没有一人敢说话,全都点头应声,最后是付和。 南宫凌天眸光深邃拢满柔情的望向高台之上脸色冷然的花惊羽,他之所以有刚才的一说,完全是顾虑小羽儿的身誉,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她是本王的女人,难道这点先例开不得吗? ------题外话------ 有票的继续上啊,爱票子,爱妹纸,爱你们……。 ☆、第074章 夺得魁首 花惊羽看着高台上以及高台下方的人,虽然大家没有异议,但其中还是有人不甘的,这让她很恼怒,望向高台上的南宫凌天,这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帮她呢,还是故意给她拉仇恨值的。 花惊羽冷沉着脸,直接跃下了高台,四周的人个个一脸的惊声,小心的望向坐在最正中的南宫凌天,只见北幽王殿下俊美的面容上风华潋滟,没有半点生气恼怒不甘心,纯属他们多想了。 接下来比试继续,只不过花惊羽前三场不用比了,只要坐着看人家打就行了。 玉凰书院女子组这边个个向花惊羽道贺,花惊羽的一张脸越来越臭,永乐郡主拽过她的肩,邪魅的逗她:“瞧我凌天表哥多疼你啊,咋不知道给我免了前三次的比试呢,直接参加最后一轮呢,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哼,我怀疑他有阴谋,” 花惊羽很认真的望着永乐郡主说道,永乐郡主一脸错愕外加无语,这两人是有多愁人啊,真正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怎么这么能整啊,她真想敲他们的脑袋壳瞧瞧,问问他们,累不累啊,累不累啊。 永乐心中抱怨,忽然来了主意,不如她去见见凌天表哥,提醒提醒他,女人可是要宠的,撒娇卖萌耍宝怎么样都行,小羽儿一定会乖乖束手就擒的,永乐郡主打定了主意,眼神贼亮。 高台上忽然响起宏亮的声音:“白鹿书院的赵倩云对司马盈盈。” 永乐郡主脸色暗了,冷哼一声:“真正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咋不知道给我也免了前三道比试呢。” 她嘴里抱怨着,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人未到,手中的马鞭便如游龙一般的甩了出去,红艳的身影更是旋转得如一朵盛开的火云般唯美华丽,看得多少人呆了眼睛,这永乐郡主好美啊,不但人美武功也很厉害。 台上很快打了起来,一出手便是狠招,打斗很是激烈,台下看得很热闹,玉凰书院这边的人,不管是男女都给永乐郡主加油,花惊羽也抛掉了心中的怨念,关注起永乐郡主和对手交战,永乐的身手她一点都不担心,永乐虽然是郡主,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可是花惊羽总觉得她每次的出招竟然像一个杀戳过无数次的人一般的血腥,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白鹿书院的一名对手很快就落败了,永乐郡主潇洒的跃下了高台,上面的人宣布了这一局胜的乃是永乐郡主。 花惊羽一看永乐郡主下来,不由得欢喜的向她道贺:“恭喜你了,盈盈,打败了对手,向成功迈进了一步。” 永乐先是高兴的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不过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变脸,冷哼:“反正没你舒服,凌天表哥真的太偏心了。” “要不我和你换换?” 花惊羽挑眉望向永乐郡主,其实她是宁愿自已上台打的那一个,而不是被免了的那一个,自已和南宫凌天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她现在顶着太子妃的身份,而这家伙是北幽王爷,这怎么说怎么有些不正常啊,所以四周的人望过来的眼神别提多暧昧别有深意了。 花惊羽恨不得冲上高台去揍南宫凌天一场,不过最后忍住了,虽然比赛的时候忍住了,但是中午场休息的时候,她没有忍得住,偷偷的溜进了南宫凌天休息的寝室去找他算帐了。 南宫凌天所住的地方,南宫凌天正满脸的深思,先前永乐来了一趟,和他说了很多,什么要想得到女人的心,必须宠着她,疼着她,必须耍得了宝,卖得了萌,还要懂得服软,如果他这样做了,小羽儿就会喜欢上他了,南宫凌天的眼神深邃而温润,唇角潋滟的笑意。 门外有不少守着的侍卫,一般人不敢靠近,但是花惊羽过来,可没人敢拦她,青竹和墨竹一脸恭敬的开口:“见过花小姐。” “你们王爷呢?” “王爷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我要找他,”花惊羽气冲冲的开口,看到青竹和墨竹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赶紧的又补了一句:“有事。” 她说完越过两个人径直的走进长廊,然后推开南宫凌天的休息的房间的门,只见房间里竟然布置得十分的精致,外面有圆桌香案琴台,中间是水晶帘,拢着轻薄的纱幕,里面隐约可见一人在里面休息,一听到外面的动静,便陡的睁开了眼睛,眼里凌厉深黝的黑芒直射了过来,不过等到他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乃是花惊羽的时候,眸光不自觉的温融了下去,不过一时间也没有开口,懒洋洋的望着花惊羽。 花惊羽看着南宫凌天似睡未睡的慵懒神情,说不出的性感,还有他的眼神,深邃而灼热,有一种吞噬人心之感,让她觉得很怪,不过花惊羽此时正在气头上,所以懒得理会这男人,火大的指着里面的人叫起来。 “你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 花惊羽沉声开口,朝床上的男人叫,可惜南宫凌天动都没动一下,依旧双瞳灼热的望着她,唇角是懒洋洋的笑意,邪魅的声音透着迷离诱惑:“怎么了,小羽儿,气成这样,是谁招惹你了吗?” 花惊羽只觉得太阳穴腾腾的疼,再也控制不住一腔的怒火,指着里面的南宫凌天大叫起来:“南宫凌天,我受够了,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缓缓的坐起来:“小羽儿,如果揍我一顿可以让你开心点的话,我绝对不还手。” 他说完起身往外走来,花惊羽想到这男人的反复无常,还有先前免了自已前三道的比试,直接让自已进入了第四场,这为她招了不少的仇恨值,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身形陡的一动,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包裹在她的拳头上,她直直的一拳挥了过去,她就不信了,这男人不还手。 南宫凌天此时正掀帘走出来,看到迎面而来的挟风带雨的拳头,竟然躲也没有躲,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凭花惊羽的拳头袭击到他的身上,他连运气都没有,直接被花惊羽的一拳给打飞了,碰的一声摔到了里面的软榻上。 一拳得手,花惊羽有些呆了,他以为这男人至少抬手挡一下的,谁知道他连挡都没有挡,运力都没有运一下,这如何承受得了她一拳啊。 “你,为什么不还手?” “这是本王该受的,”南宫凌天动了一下身子,脸色十分的苍白,唇角竟然溢出血来,此刻的他面容透着一抹妖治的美,神容却是愉悦的,因为他早就想让小羽儿打他了,谁让他那天晚上对小羽儿动手了。 “你?”花惊羽气恼的指着他,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知道自已这一拳下去,力量绝对很重,虽然他现在笑着说话,只怕伤得比她以为的还要重,真正是又气又急,最后一跺脚狠声道:“活该,谁让你免了我的三道比试的,真正是多事。” 她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南宫凌天等到她离开,唇角竟然再次溢出一抹血来,映衬着白晰的肌肤,惊心动魄的美,但是门前脚步声一响,花惊羽又折了回来,直接的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摸了一枚药丸塞进了南宫凌天的嘴里。 “这是疗伤丸,服下去会好受一点,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啊。” 南宫凌天伸手拽住花惊羽的手,眸光愧疚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哪天晚上是我的错,你别生我的气了?” 花惊羽挑了一下眉,挣扎了一下想抽开自已手:“怎么又成你的错了?再说我也没有生气。” “你生气了,要不然不会和我这么生疏的,”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越发温软的哀求着:“小羽儿,你别再生本王的气了,本王真的后悔了,这里很难过。”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往自已的胸口上按去,此刻的他哪里还是以往那个嗜血狠戾的南宫凌天啊,分明是一个卖萌讨糖吃的小孩啊,花惊羽的嘴角狠抽外,外加惊悚了,伸出手迅速的探上了南宫凌天的脑门,又试了试自已。 “没发烧啊,那好好的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小羽儿,你不要生气了?” 南宫凌天再次温软的开口,他可是牢记着了永乐所说的话,一定要会卖萌会撒娇,会讨喜,还要懂得服软,这样小羽儿才会不生他的气,为了小羽儿,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花惊羽一脸我没生气的神情,看上去好像真的没生气一样。 “哪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怪你,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擅自做主试探你的,而且我压根没生气啊。” 可是唯有南宫凌天知道,她虽然不生气,可是却和他生份了,时刻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不是他想要的啊。 “你生气了,你理智上没生气,可是心底还是生气了,所以才刻意和本王保持着距离,而且你不再当本王是朋友了,你只是当我是你的恩人,连朋友都不是了。” 南宫凌天说到瞳眸一瞬间暗沉下去,伤痛隐于眼底。“我,”花惊羽挑了挑眉,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响起墨竹的声音:“王爷,萧大人他们过来和王爷议事。” 南宫凌天的周身瞬间涌起戾寒之气,眼神冷冽得像刀子,恨不得把门外墨竹的胸口给戳穿十个八个的洞,他这里差那么一点点就和小羽儿化解前隙了,他竟然胆敢来破坏他的好事,南宫凌天恨不得立刻把这个该死的家伙斩了。 旁边的花惊羽听了门外墨竹的话,早拉开门走出去,经过墨竹身边的时候,一脸怜悯的望着墨竹,然后掂脚伸手拍拍墨竹的肩:“可怜的娃纸。” 墨竹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女人脑抽了。 门内响起一道阴骜的雷霆之喝:“墨竹,给我滚进来。” 墨竹一听,立马明白花惊羽先前那句话的意思,脸不由得黑了,狠狠的瞪了走远了的花惊羽一眼,肯定是这女人招惹得爷不开心了,然后倒霉的人成了可怜的他,他咋这么倒霉啊,墨竹一脸悲惨的走进去。 迎面便看到一本书对他狠狠的砸了过来,他不敢躲,只能任凭书砸在他的身上,然后温顺的跪下来请罪:“王爷,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你坏了爷的大事知道吗?爷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一点点了。” 南宫凌天此时越想越火大,修长的手握了起来重重的捶在桌子上,头顶上快冒烟了,他就那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和小羽儿化解前隙了,偏被这家伙坏事了。 墨竹一言不敢吭,努力的想着爷什么地方差一点就成功了,难道是要吃了花小姐,不会这么猛吧,墨竹惊骇,他正胡思乱想,忽地听到上首主子咳嗽了起来,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自家的主子脸色惨白,同时的唇角竟然溢出血来了,慕竹不由得大惊,主子这是受了伤了,而且看上去还伤得不轻。 “主子,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墨竹忽地想起了走出去的花惊羽,眼神陡的摒射出狠戾的光芒,难道说是花小姐伤了主子,她竟然敢,慕竹脸色阴沉下来,杀气笼在他的周身。 “主子,是不是花小姐伤了你?属下去找她算帐。” 他的话刚落地,迎面一道劲风扫过来,直接的把慕竹给扫飞出去,撞在了三步开外的墙上,南宫凌天冰冷嗜血的声音阴暗的响起来:“以后若是再对她不敬,立刻去自裁。” “是,”慕竹清醒,恭敬的垂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南宫凌天阴寒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不是说萧大人他们过来议事吗?去请进来。” 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风飕雨,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这帮老家伙竟然胆敢坏了了他的好事,别指望他会有好脸色给他们,墨竹应声走了出去,然后替萧大人他们默哀了一把,房间里南宫凌天盘腿开始调息。 花惊羽出去的时候是从后面绕道离开的,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再和朝中的官员碰上,现在这些人都不知道暗地里说她什么了,她若再出去,指不定这些老家伙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她呢,花惊羽一路离开南宫凌天休息的地方,走了一段路程忽然的停住了脚步,想到南宫凌天受伤的样子,心里有些乱,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哪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她生气了?所以才会与他一直保持着距离。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忽地一道沉稳的声音响在耳边。 “花小姐,好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花惊羽抬眸望向对面的木逍遥,这男人面容俊挺,五官立体,穿一袭玄色的长衫,和风一般的温暖,周身上下透出一股的清贵无双之雅,这样的人不像是一宫的宫主,倒像是将相王候府邸中的清贵公子。 “原来是逍遥宫宫主,有礼了。” 花惊羽想到木逍遥一连见了她两次,都问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难道她长着一副大众脸吗?不该啊,这么黑的一个人,连本来五官都看不真切了,怎么会是大众脸呢。 花惊羽并不想和木逍遥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准备越了他离开,谁知道木逍遥竟然伸了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花小姐,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再的以为见过你吗?” 花惊羽抬眸望了木逍遥一看,直接的摇头:“不想知道。” 她低首望着拦住自已去路的一条手臂,面容一沉,森冷的喝道:“让开。” 木逍遥纹丝未动,瞳眸微眯,花惊羽手气一凝,一道强劲的劲气凝在手掌心,浓浓的蓝色内气笼罩着她的整个手掌心,她不客气的一掌对着木逍遥拍了过去,木逍遥身形一侧偏了过来,花惊羽抬脚踢了出去,木逍遥身形一退再次的避了开来,眼神诧异,没想到这女人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 花惊羽脚下施了灵影步,灵动的闪身越了过去,理也不理身后的木逍遥,木逍遥唇角擒着笑意,瞳眸满是若有所思,这个女人有意思。 花惊羽走出几步,迎面看到赫连轩领着几个手下四处乱转着,似乎在找人,看到她出现,立刻迎了上来,远远的看了木逍遥一眼,风霁雪色的面容便笼上了冷霜,眼神阴骜,这个男人不会又缠着小羽儿了吧。 “赫连,怎么了?” 花惊羽看赫连轩脸色难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应天书院的广场上走去,路上见到不少的人,看到他们两个人过来,这些人纷纷的退避开来,不敢招惹他们。 赫连轩现在可是魔皇宫的少主,若是谁招惹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没人傻到招惹他。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问话,收敛了自已的冷怒,笑意盈然的开口:“小羽儿,你真的没有见过逍遥宫的宫主吗?” 花惊羽摇头,她是真的没有见过,逍遥宫和她根本就是两个天地中的人,她怎么会见过这逍遥宫的宫主呢。 “嗯,这个男人若是再敢缠着你,我不会饶过他的。” 魔皇宫的人可不怕逍遥宫的人,不过花惊羽却不想赫连轩和那木逍遥打起来,若是别人知道赫连轩和木逍遥打起来,只怕都要说她是红颜祸水了,所以还是不要了。 花惊羽有些头疼,两个人一路走进广场,顺着人流通道往玉凰书院的贵宾席走去,赫连轩领着几个人一路护送着她,完全是护花使者的样子,四周不少的女人看得嫉妒不已,隐有嘀咕声响起。 “赫连皇子为什么和这女人的交情这么好啊?” “还有北幽王殿下,竟然直接免了这女人前三道的比试。” 这些话落在花惊羽的耳朵里,她是相当的莫名其妙,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随便这些人了,嘴长在她们身上,要说也由不了她。 一行人越过众人,刚走到玉凰书院贵宾席的地方。永乐郡主看到了赫连轩,望向花惊羽不满的抗议:“小羽儿,你怎么和这家伙搅合到一起去了,你不是说去找凌天吗?” 若是知道小羽儿和这家伙搅合到一起,她肯定跟着她,总之她要帮助凌天表哥看住这个女人,别人休想挖凌天表哥的墙角,而且先前她去找凌天表哥了,与他所说的话,不知道他听没有听进去。 花惊羽一脸奇怪的盯着永乐郡主:“盈盈,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赫连轩有些意见啊,你和他不会有什么过节吧?” 说完这句,花惊羽手托腮,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然后一脸暧昧的盯着永乐郡主:“难道赫连皇子就是你的?”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永乐郡主抬头赏了一个爆粟,冷着脸瞪着她:“花惊羽,你乱说试试看,你以为我眼睛被屎糊住了,看中这个男人,这男人有什么好的啊?” 永乐郡主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赫连轩,花惊羽有些无语的翻白眼。 这时候高台上,有人宏亮的声音响起来:“好了,接下来开始继续早上的比试。” 下午场又开始了,玉凰书院这边的人早半场中,除了永乐郡主和司徒小昭分别赢了两场,别的人全都不是别人的对手,统统的落败了。 所以下午的比试基本和玉凰书院这边没什么关系,大家也懒得理会上面的事情,只顾着小声的说话,热切的讨论着此次比试,哪个书院的人比较厉害,哪一个书院的比较次,还有哪个女人长得比较美,哪个女人太丑了,总之女人在一起就是八卦,至于旁边的男子组的人,更是指指点点的比女人还能说,惹得永乐郡主忍不住发飙,因为这些家伙说得太难听了。 什么这女人的屁股大,看上去很撩人。 这个女人长得美,胸大,做起来一定很爽很辣。 这些入骨的话很快招惹得旁边的女人抓狂了,永乐郡主冷冷的睨过去一眼,警告他们:“不想被打贱了就闭嘴。” 若不是指着这些家伙明日参加比试,她立马便废了这些家伙的手脚。 她的话果然很有效的制住了这些家伙,很快有人叫到了小昭的名字,小昭身形一拭跃上了高台,下面没人再说话了,关心的注意着高台上面的打斗,这是第三场了,若是小昭再赢了一场,这一次的武魁之争,她就入围了。 不过很可惜最后小昭败了,对方是应天书院的一个高手,身手比小昭厉害,而且此女早半场的时候,已经看出小昭身上的破绽,所以下午场的时候,尽量避免和小昭正面交锋,所以这女人最后胜了,小昭败了。 等到小昭从高台上跃下来,一圈人便围了上去,安慰她劝解她,小昭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没事啊,你们别担心了,我就是出来历练一下。” 几个人还有些不相信,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事才放了心,别人不放心,花惊羽却没有多少担心,事实上依照她对小昭的猜测,若是小昭愿意,恐怕她能轻松的打败上首的那个女子,她真正的能力恐怕不仅是目前的这种状况,不过小昭不愿意暴露出来,她也不会多嘴。 接下来没多久,轮到了永乐郡主,别人不敢说话让永乐郡主争气点,只有花惊羽笑眯眯的开口:“盈盈,若是你胆敢打输了,我就打得你满场跑。” 现在玉凰书院这边就指着她们两个人了,她们可是说好了,一个拿第一,一个拿第二的,无论如何,也给玉凰书院的人长长脸不是吗? 永乐傲气的一甩长发,火红的身影飘然而上,像一朵红艳的血色妖莲,直往高台而去,高台之下多少人被她给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子引来了热烈的议论,如若说今日的武魁之争,花惊羽是第一个热门人物,那么永乐郡主就是第二个热门人物,相较于前者,永乐郡主更吸引别人。 台上已经交起手来了,高手对招,似毫没有花哨的招数,一出手便是狠辣的杀招。 这一对算是从早上到中午最大的看点了,一个是玉凰书院的学员,一个是应天书院的学员,台上的这个女子,乃是应天书院的天才型人物,名赵佳颖,乃是赵家的人,此次赵家受到鲁王事件的影响,所有人一下子从天堂坠落到地狱,赵佳颖一心想拿到第一名的魁首之位,如果她得到这魁首之位了,就去求皇上下旨饶恕赵家。 不过这一次她的运气有些不太好,竟然对上了永乐郡主,这个女人完全不似一般的京城小姐,手段辛辣,出手便是杀招,先前两次和她对手的人都受了重伤,所以她要想打赢她,有些麻烦。 不过她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的,赵佳颖脸露凶光,出手更是招招辛辣,把自已最厉害的拿手武功给使了出来。 永乐郡主倒也不敢小瞧她,一套游龙鞭法使得滴水不漏,如游龙般的直往赵佳颖身上扫去,台上两个人越打越快,最后只看到两道光芒交缠到一块,根本看不清人影。 台上评委席上的人,台下各大书院的人以及那些民间参赛的选手,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的情况。 玉凰书院这边,花青枫等人全都紧张了起来,盯着台上双眸一眨不眨,可是她们根本看不清楚台上究竟谁胜谁负,最后只得望向花惊羽。 “羽儿,你说究竟是谁胜谁负啊?” 花惊羽眯眼,唇角微勾,浅笑着开口:“再过一柱香的功夫必见胜负,盈盈必胜。” 虽然赵佳颖武功很厉害,可惜和永乐比起来,却立见分晓,永乐就像久经沙场的人,持久均衡,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刀,越来越厉害,但是赵佳颖却是那种一开始厉害,越往后越不行的人。 果然花惊羽的话落,一柱香的功夫后,台上碰碰的两道激越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被抛下了高台。 林于台上的人正是一身火红裳衣的永乐郡主,她风姿绰约的一收手,慵懒随意的望向高台之下被她踢飞了下去的赵佳颖。 “承让了。” 端的优雅大方,台下的赵佳颖绝望的哭了起来,赵家的人立刻上前扶了她下去。 永乐郡主一纵身从台上跃下来,高台上立刻有评委宣布,这一局永乐郡主胜。 玉凰书院的学员激动了起来,连上面书院的老师和长老都高兴了起来,今年不错啊,总算有两个人入了前十的围了,虽然花惊羽的有些不光彩,可是北幽王罩着的人,谁又敢说话呢。 比试继续下去,很快前三轮结束了,到了最后一轮的比试。 前三轮决胜出的十名选手,可任意挑战去年的前十对手,只要打败了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就可以取而代之,若是想夺得魁首,便可以挑战魁首。 第四轮开始,司徒小昭和玉凰书院的人一起望向花惊羽。 “羽儿,该你了?”花青枫开口,有些担心,花惊羽望了望身侧的几个人,摇了摇头:“不急,还是让别人先上吧,肯定有人想夺得第一名的魁首之位。” 那些民间前来比试的选手可不是为了得到莫虚有的空名头,而是想拿到第一名的魁首的,这可是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多人经过几年的努力,便是为了今日,所以她还是先让别人和江月雅打吧,看看这女人的身手究竟有多厉害/。 永乐郡主也赞同的点头:“嗯,不急,还是先摸摸江月雅的底,听说这个女人所使的一惯都是阴邪的功夫,先摸熟了门道要紧。” 这边没人说话,高台下面有人闪身跃了上去,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形飘然,好似凌空而行一般,一出手便看出她的功夫挺厉害的。 白衣女子一跃上高台,抱拳开口:“在下梦雪魅前来挑战去年的魁首。” 梦雪魅一开口便挑战去年的魁首,她的目的便是夺得这魁首之位,然后拿到皇上的一个旨意,那可是鱼跃龙门的机会。 梦雪魅望向高台最正中位置上的北幽王南宫凌天,唇角忽的勾出一抹动人的笑,眼神闪过倾慕的光芒,若是说之前她想得到一个赐封公主的称号,那么现在她的目的就是想嫁给这位北幽王殿下。 梦雪魅的眼光一动,台下不少人便看出了她的目的。 不少人笑了起来,玉凰书院这边,永光郡主直接无语的伸手揉脑袋,这女人是不知道如何死得比较惨吗,那魔头是什么人可以随便宵想的吗,只有他可以宵想别人,没人敢宵想得了他,这个世上能宵想他的人,大概只有小羽儿一个人了,永乐郡主这样一想,忽然觉得小羽儿好幸福,可惜这个女人还一脸不知道,不但如此,听说还送了女人进凌天表哥的房,榆木脑袋便是指这样的人吧,永乐郡主眸光十分的忧怨。 花惊羽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怎么了?瞧你那怨妇的样,谁招惹你了。” “你。”永乐郡主没好气的说道,伸出纤长如玉的手点着花惊羽的鼻子:“你就是个不知足的家伙。” “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花惊羽一脸无语,瞪着永乐郡主,永乐郡主正想说话,一道凌厉的光芒射了过来,永乐郡主身子一颤,飞快的望去,果见高台上那男人眸底隐有寒芒,阴骜无比的射向自已,她是怎么了?永乐郡主飞快的想着,然后一低首看到自已的手指点在小羽儿的鼻子上,难道就因为这个,他老人家就怒了,这是有多护赎子啊,她不要活了,不过表哥的脸色似乎有些白啊,这是怎么了? 永乐郡主心惊的想着,不过赶紧的收回手,花惊羽可没有永乐郡主这么敏感。看永乐郡主脸色难看,飞快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生病了?” “你才生病了,我是被一对二货气的。” 她说完直接闭眼靠到榻背上去了,省得被气死,眼不见为净。 花惊羽伸手探了探永乐郡主的脑门儿,这可怜的丫头,不会发烧了吧,净说胡话。 永乐郡主嘴角抽了抽,然后继续闭眼,她快吐血了好不好?这二货的丫头。 高台上,江月雅唇角擒着阴狠的冷笑,缓缓的走出来,她的眸光没有看对面的白衣女子,而是望向高台之下的花惊羽,她今儿个定然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让她知道想从她手上夺得魁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今年她一定要保住这魁首之位,去年拿到魁首之位时,她听从了爷爷的话,用那一道圣旨,给江家留一道底牌,所以并没有要求皇上下旨让她嫁给凌天,但是今年,她要赌一把,让皇上下旨封她做北幽王妃,这本来就是皇上若见其成的事情。 江月雅暗暗决定着,慢慢的抬首望向对面的白衣女子,眼里是轻蔑的光芒,这些女人想鱼跃龙门想疯了,一群小丑似的人竟然还想拿到魁首之位。 江月雅缓缓的伸手,手指一凝,掌心竟然是一抹黑色的雾气,完全不同于内家气的颜色,高台上下有不少人发出惊呼声,没想到江月雅一出手便是狠招,看来她是想杀鸡儆猴了,省得后面还有人挑战她。 高台上面,白衣女子也不是无能之辈,自然看出江月雅的邪门之处,而且前来参加武魁之争的时候,把这个江家大小姐的底细调查得差不多了,知道这个女人出手相当的阴邪狠辣,所以江月雅一出手,她便不敢小觑。 两个人很快在高台之上决斗了起来,台上台下,鸦雀无声,完全不同于前三轮的议论,这一轮可是决定胜负之局,高手对招,十分的激烈,大家都很好奇,究竟谁会获得此次的武魁之争。 江家大小姐能否保持着今年的魁首之位呢。 高台上,两上人已经交起手来,江月雅的武功果然是阴毒邪门的招数,每一招使出来,手掌心都带着一团黑色的雾气,这黑色的雾气明显的带着古怪,白衣女子不敢和江月雅正面的接招,每次都从侧首进攻,这样却有些局限性,而江月雅却全然的无所顾忌,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招。 台上打得很激烈,台下的人看得血脉贲张,激动不已。 玉凰书院这边,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低声的嘀咕:“这两个人谁胜谁负?” 不但是她们两个,连永乐郡主也好奇了,望向花惊羽低语:“小羽儿,你说这两个人谁胜谁负,我看这一局胜的定然是江月雅,这个女人邪门得很,待会儿你和她交手的时候要小心些。” 花惊羽点头,并没有说话,全神注意着高台之上江月雅的出招,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待会儿要用什么来对付江月雅的出招,江月雅的手段明显的不同于常人,就算是她也要很小心,而且因为她功法的奇特,所以常人看不出她的内力修为到了何种境界,不过依花惊羽所见的,这女人的内力恐怕达到了七重顶峰,所以这一点她不担心,她要小心的是她的功法。 高台上,白衣女子很快现出了败像,江月雅越战越勇,最后一招快速无比的拍上了白衣女子的前胸,黑气侵蚀到人体,女子的脸上瞬间一片青黑,竟然中毒了,身子不稳的倒退。 下首不少人惊呼出声,没想到江月雅的黑气竟然有毒气,这功夫竟然如此的邪门,去年她拿到魁首,使了黑焰火莲,那黑色的莲花带着毁天灭地的焰火,使得人体自动燃烧起来,今年她竟然又使出带毒气的功法,这个女人身上果然有古怪。 白衣女子被江月雅打得中了毒,江月雅并没有因此而收手,掌心挟着毒气,一连几掌的拍向了白衣女子。 台上台下不少人脸上变了颜色,这个江家大小姐好狠辣的心啊,以往倒是没有发现,只知道她为人颇为高傲清冷,没想到竟也如此心狠手辣。 眼看着白衣女子被打得快没气了,应天书院主持此次事宜的长老飞快的起身,冷喝:“住手/” 江月雅抬起一脚把高台之上的白衣女子狠狠的踢下了高台,扑通一声,溅起了半天高的尘土。 此时再看被踢下高台的白衣女子,只见她气息奄奄,一动不动,看样子撑不下去了,这女子乃是高山书院的学员,所以高山书院的人赶紧的冲过来,扶起她下去急救,其她的人愤怒的指着高台上的江月雅,大喝:“江月雅,你欺人太甚了,这是挑战,我师姐已经输了,你竟然打得她只剩下一口气。” 江月雅清丽出尘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冷霜,阴骜的瞪视着台下的人,冷冽无比的开口:“胆敢挑衅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她说完不再理会高山书院的人,直接的望向台下,冷森森的开口:“接下来还有何人要挑战我的?” 下面本来想挑战她的女子,谁也不敢说话了,想想先前白衣女子的惨状,再想想江月雅的手段,这女人太狠了,她们若是挑战她,只要败了,只怕就要没命了,虽然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好,可是稍不留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就不值当了。 如此一想,竟然没有人再挑战江月雅了。 她先前重创白衣女子的震慑效应也起到了作用。 江月雅见没人再挑战她,她满意的擒出冷笑,慢慢的转身,清冷如潭的眸光慢悠悠的望向了玉凰书院的方向,一字一顿的开口。 “花惊羽,你不是要挑战我夺得今年的武魁之首吗?那就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她傲然的说完,眸光一动,望向评委台内侧的男子,只见这男人俊美的五官上拢着高深莫测,虽然没动,可是瞳眸之中隐有嗜血的浓煞之气,看来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果然占了极重的份量啊。 江月雅狠狠的想着,既如此她便狠狠的收拾了这个女人,然后让皇上下旨为她指婚,即便他不爱她,她也要嫁给他。 玉凰书院这边,所有人都望向花惊羽,先前看到江月雅狠辣的手段,大家都挺担心花惊羽的,不但是女人,就是男人也都很担心她,个个都开口。 “花惊羽,你要小心些,这个女人太狠了。” “是啊,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收拾你,只怕她会使出去年的黑焰怒莲。” 永乐郡主和花青枫两个眉都蹙了起来,望着花惊羽,知道她是一心想夺得今年的魁首的,要不然她们还真想劝她,不要和这个疯女人斗了。 不过花惊羽却不害怕也不胆怯,唇角擒笑,缓缓起身,先望了身遭的人一眼,温声开口:“放心吧,虽然她厉害,我还犯不着怕她。” 花惊羽身形一飘,如一朵莲花飘了出去,眨眼落到了高中上,台上台下一片安静,然后有人爆喝出声,竟然响起了鼓掌声,不管花惊羽能不能打败江月雅,但她的这份坦然和勇气,便让人叫好了。 高山书院的人更是连连的叫起来:“打败江月雅,” “打败江月雅。” 江月雅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阴骜的瞪视着高山书院的人,可惜这些人根本不理会别人,依旧尖叫着打败江月雅。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最后应天书院的人出来,才制止了这些人的尖叫。 高台之上,江月雅唇角擒着阴冷的笑,望向花惊羽,眼神是嗜血的恨意。 花惊羽有些错愕,这个女人的眼神让她不解,自已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这个女人如此的恨她。 江月雅缓缓的开口:“花惊羽,你以为你能从我的手上拿去魁首之位吗?真是太可笑了,想从我的手上拿走东西,你做梦,不管是什么你都拿不了。” 虽然这个女人最近的功夫不错,可是要想从她的手上拿去魁首之位,恐怕是痴心妄想,先前那个女人就是她的例子,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从她江月雅的手上把东西拿走。 江月雅狠狠的想着,唇角是嗜血的笑容,花惊羽并不惧怕,淡然清冷的开口:“能不能拿走,试试看便知道了。” 两个人到此言语结束,江月雅一伸手强大的劲气包裹着她的周身,同样的这一次的劲气散发出浓浓黑色之气,手心一凝,一团黑色的毒气凝聚在掌心,江月雅脸上是狰狞的笑容。 “听说你精通毒术,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破了我的九焰阴煞。” 花惊羽神色一凛,江月雅所使的功夫果然邪门,连名字都邪门。 “果然是邪门的功夫,让我来会会这九焰阴煞究竟有何厉害的地方。” 她一言落,施展了灵影步,欺身而近,直逼江月雅而去,一出手便是花家的顶极功法,千佛手。 素手徐徐而起,数道佛手幻化在她的周遭,就像一朵黑色的莲花一般,笼罩着她整个人。 江月雅一看不敢大意,不过也没有退让,她才不会怕这个女人呢,两个人眨眼交上了手。 评委台里面,南宫凌天虽然略显苍白的面容上虽然平静,不过修长的大手却悄然的握紧了,眸底隐有担忧,一侧的南宫瑾忍不住念叨着:“小羽儿不会有事吧,小羽儿会不会有事呢?” 南宫凌天被他的念叨给扰乱了心神,忍不住瞪了他一口,喝道:“闭嘴。” 南宫瑾总算闭了嘴巴,不过依旧很紧张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一双手也紧紧的握起来,一侧的南宫晚儿看哥哥一副紧张的样子,撇了撇嘴巴,就这样还说不喜欢花姐姐,分明就是喜欢花姐姐的啊,还说什么喜欢那个云芙公主。 不过南宫晚儿想起一件事来,凌天表哥对花姐姐似乎也和别的人不一样,那是不是说凌天表哥其实也喜欢花姐姐,那哥哥怎么办,难道要和凌天表哥抢人不成?晚儿郡主开始忧愁了。 高台另一侧的赫连轩,此时也十分的紧张,一只手悄然的相握,以往温柔的瞳眸,此刻竟然拢上了冰霜之色,一眨不眨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赫连轩身侧的逍遥宫宫主,木逍遥也密切的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无论花惊羽是不是他脑海中的那个人,他都不希望这丫头受到伤害。 高台上面,花惊羽和江月雅已经打得很激烈了,难分难舍,高台四周没人说一句话,鸦雀无声。 江月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的难缠,花家的千佛手也如此的厉害。 她的九焰阴煞虽然有毒,但却袭击不到花惊羽,因为她的灵影步实在是太厉害了,如灵蛇一般的行动自如,翩然而过,所以她的九焰阴煞根本碰不到她身上,反而是她的千佛手几次伤了她。 这千佛手好似千只手笼罩在周身,事实上这些手全都是幻像,就算她的九焰阴煞袭击到上面,只不过是消解了一道幻像,根本伤不了她的真身,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哪一条手才是她的真手,反而是她的手不时的袭击过来,伤了她好几次。 “花惊羽,你果然有些能耐,如若以为凭花家的千佛手便可以重伤我的话,那么你就是做梦了。” 江月雅一言乱,身形陡的爆退,如一朵清莲飘然荡开,她手指一收,黑色的雾气收敛起来,手指飞快的旋转,指尖竟然结出了一朵黑色的莲花,她一怒动了黑焰怒莲。 台上台下不少人紧张的叫出声来:“小羽儿小心些。” 唯有南宫凌天镇定自若,因为他知道小羽儿的化龙诀已经小成了,化龙诀乃是灵性之拳,自然可以化解烈焰黑莲。 高中上的花惊羽一见江月雅使出了怒焰黑莲,唇角擒着笑意:“江大小姐,让我来会会你的成名绝技,烈焰黑莲。” 她一言落,陡的启动灵力,施展了化龙诀,只见她的周身笼罩着银色的光芒,瞬间光华耀起,手指飞快的运力,手臂虚无,化为一条腾飞的龙,咆哮而出。 这时候所有人都愣了,这是什么功法,好厉害的样子。 江月雅的烈焰黑莲已经奔腾而至,直往花惊羽的身前飞来,花惊羽手臂一挥,森冷的声音响起:“去。” 一条金色的龙瞬间随着她的动作,飞疾了出去,直迎上那朵黑色的莲花,四周所有人看着这火爆的一幕,不知道这金色的龙能不能毁掉这黑色的莲花。 半空中,金龙遇上了黑色的莲花,碰的一声相撞,然后轰的一声巨响,黑莲化为黑色的烟雾散开,金龙也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而化为乌有,对面的江月雅一脸的难看,低呼:“怎么可能?” 这个贱女人使的是什么功法啊,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样邪门的功夫,却能毁掉她的烈焰黑莲。 下首花青枫和司徒小昭等人全都发出了欢呼之声,先前她们都紧张死了,生怕小羽儿吃亏,现在看来,小羽儿不会有事的。 不但是她们这些人,高台上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此刻江月雅面色难看,她的最拿手的夺命之招便是烈焰黑莲,现在竟然被人破了,她还拿什么保住魁首之位,江月雅不甘心,手指一动飞快的再次结了一朵黑色的莲花,飞舞了过来。 花惊羽不敢耽搁,再次的启动了化龙诀,金龙脱颖而出,而且这一次的金龙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金色龙形,隐有红光笼罩。 金龙和黑色的莲花相撞之后,再次的轰炸了开来,碰碰的能量波动掀起,四周好像刮起一道强劲的风,而金龙和黑莲碰撞开来之后,一道红艳的妖光之气直往江月雅前胸袭击而来,原来先前花惊羽动用了饮血三式的血灵祭,饮血刀和金龙包裹着同时的袭击出来,金龙爆破开来,饮血刀直奔江月雅而来。 江月雅因为恼怒,竟然一时呆怔,待到发现杀气扑面而来,为时已晚,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她身形一避,银血弯刀没有伤到她的心脏,从她的侧身刺穿了过去,啊的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 江月雅身子往地上倒去,花惊羽的身子翩然而动,快若星矢,一眨眼疾射到江月雅的身旁,抬脚便对着江月雅狠狠的踢了过去,一脚便把江月雅给凌空踢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到了高台之下,同时一声召唤,饮血刀回旋落到她的手上。 应天书院的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直到一道温雅的鼓掌声响起,还有慵懒的声音响起。 “不错。” 应天书院的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直到一道鼓掌声响起,还有慵懒的声音响起。 “不错。” 北幽王爷说话了,四周的人岂会不给面子,一时间所有人鼓起掌来,掌声雷动。 江家的人此时地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飞快的奔到高台下首,扶起自家的小姐,此时的江月雅,一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一般,狠狠的瞪着花惊羽的,然后口里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昏迷了过去。 “小姐,小姐。” 江家的人紧张的叫起来,然后把江月雅给抬了下去救治。 高台下面再次的响起了鼓掌声,花惊羽不卑不亢的站在高台之上,神情悠然的望着高台下面的所有人,唇角擒着清冷的笑。 应天书院负责此次武魁之争的长老走了出来,举高了手,四周的掌声停住了,大家一起望着高中上面的应天长老。 只听得宏亮的声音宣布了这一局:“花惊羽挑战去年的魁首成功,今年的武魁之争的女子组魁首,乃是一一花惊羽。” ☆、第075章 圣旨 比武场上,掌声响了起来,这一次经久不息,花惊羽脸上满是笑意,高兴了起来,她总算打败了江月雅拿到了今的年的魁首,这样她就可以退掉太子南宫元徽的婚事了。 如若不是想退掉太子的婚事,她才懒得来夺这什么魁首之位。 掌声一停,应天书院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接下来是否有人要挑战这位花小姐。” 四周没人敢说话,花惊羽不但武功厉害,她的背后还有南宫凌天罩着,谁敢挑战她啊,一来打不过她,二来得罪了北幽王殿下只怕小命难保。 最后花惊羽成了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 玉凰书院这边,个个都高兴的笑起来,连带的书院的老师都扬眉吐气起来,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啊。 “小羽儿,不错,没给姐们丢脸,来,抱一个。” 永乐郡主狠狠的抱了花惊羽一下,庆幸花惊羽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她抱过之后,高台上不意外的看到了某人的脸色黑了,阴沉沉的瞪视着她。永乐郡主假装没看到,冷哼了一声。 接下来的挑战赛有些兴趣缺缺的,众人最大的目标便是魁首,至于其她的并没有什么意思。 永乐郡主夺了第二名,这使得书院方面更高兴了,至于其她的人也挑战了一些其她人。 最后书院的人宣布,女子组的武魁之争结束了,今年的魁首乃是花家大小姐花惊羽。 花惊羽因此而一举成名,燕云国人人皆知的天才人物。 月色笼罩着潭州的行宫,此时的行宫一片安静,翻翘如云的宫殿屋檐之上,正端坐着两个人,临风赏月,手里还捧着一杯美酒,时不时的小啜一口,十分的逸意。 这两个人正是避开了别人,偷偷躲到这里来的花惊羽和赫连轩。 今日赢了魁首之位,花惊羽很高兴,正好赫连轩悄悄的来找她,想替她庆祝一下,两个人便避开了别人,躲在这里喝酒。 行宫的某间房中,一人黑沉着脸,阴骜的冷瞪着桌前的手下。 “怎么还没有找到他们两个?” 青竹墨竹赶紧的请罪:“属下该死。” 他们找遍了行宫,没找到赫连皇子和花小姐的下落,谁知道这两人藏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们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绝对没有出行宫,若是出行宫便会被他们的人发现的。 “王爷,属下可以肯定,他们没有出这座行宫。” “那就再去找,除了地下的,连天上都给找,我就不行,他们难道上天了不成。”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凌厉的光芒,阴骜的发着狠,青竹的眼睛忽地一亮:“爷,属下知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什么地方?” “屋檐上,这座行宫有很多院落,屋檐很多,若是存心想躲的话,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找到的。” 南宫凌天阴冷着脸冷哼一声,挥手让青竹和墨竹去找,不过一会儿他又唤住二人,缓缓起身:“本王亲自去找。” 赫连轩,你想从本王的手里抢人,做梦。 看来他要加快步伐了,除了赫连轩,他发现逍遥宫的木逍遥,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小羽儿呢,南宫凌天不由得有些忧怨。明明是个不出色的丫头,为什么大家都想抢啊。 一行人火速的离开房间,前去找人了。 一个时辰后,终于被他们找到了花惊羽和赫连轩的下落,此时两个人酒兴正浓,一边赏月一边高兴的谈论着。 “小羽儿,现在你拿到了燕云国的魁首之位,退了太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嗯,我要找人。”花惊羽开口,一侧的赫连轩眸光微动,温柔的问道:“你要找谁?” “我的亲人,最亲的亲人。” 若是找不到宁睿,她总觉得心里有一道坎过不去,因为明明是她拉着宁睿离开的,没道理她最后活了下来,宁睿却死了啊。 “亲人啊,”赫连轩有些吃味,不过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小羽儿,我邀请你去西陵做客,你会去吗?” 花惊羽立刻笑了起来:“好啊,等到千寻哥回来,我和他说一声,到时候去西陵玩玩也不错。” 听说今年的龙凤争霸赛便在西陵国,她正想找宁睿,去西陵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过很显然她的话给了别人另外的想法,赫连轩满脸的温情,眸光动人,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如水一般温融。 远处的某人却瞳眸闪烁着冷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很显然的愤怒异常,周身源源不断的寒气涌出来,他身侧的手下不禁抖簌了一下,青竹和墨竹小心的望着自家王爷的脸,王爷这是被人当面挖墙角了吗? 不过花小姐又不知道王爷喜欢她,想娶她为北幽王妃,王爷这样会不会被别人抢了机会。 青竹和墨竹无怨念的想着,王爷真是的,若是喜欢直接抢了就上,生米做成熟饭,看花小姐往哪里跑。 远处的两个人还在说话,花惊羽觉得四空的空气有些冷,不禁抖簌了一下,望向身侧的赫连轩。 “赫连轩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些冷?” 明明天气没冷啊,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冷,赫连轩看了她一眼,立刻起身脱了外衣披在花惊羽的身上,一脸温情的开口:“你冷了吧,披上我的衣服。” 花惊羽拢了拢衣衫,倒是没有拒绝,后面的某男直接的脸黑如锅底,瞳眸愤火,手指紧握了起来。他身后的青竹和墨竹二人看得叹息不已,瞧人家赫连皇子多会追女人啊,如若是他们恐怕也会选择赫连皇子这样的人吧,坚决不会选自家的主子的,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二三百万似的,不过亏得他现在竟然能咬牙切齿的忍住。 其实这两个属下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想听听这赫连轩还想如何诱惑那只小笨货,明明快被人拐了,竟然一脸无所知,看来以后他要看紧点了。 南宫凌天决定着,眸光如电的盯着前方,依他的能力,不想让人发现,别人是发现不了的。 前面赫连轩的声音再次的响起:“羽儿,那我们说定了,你随我一起去西陵,你千万不要变卦。” “不会的,我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吗?”花惊羽笑了起来,睨了赫连轩一眼,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赫连轩举高了手中的酒杯和花惊羽碰了一下,然后随意的开口问道。 “小羽儿,你看北幽王爷怎么样?” 他这是在试探花惊羽的口气,同时这话题一起,后面的某人眼睛亮了起来,竖起了耳朵等着听前面的女人怎么说他的。 花惊羽轻品了一口酒,轻轻的叹息一声:“南宫凌天吗?他人还是不错的。” 花惊羽的话一落,身侧的赫连轩心一沉,悄然的开口:“那么比起我来呢?” 这下不但是赫连轩紧张了,连带后面的南宫凌天也紧张了起来,提着一颗心等候着,想知道自已在花惊羽的心里自已和赫连轩哪个更重要一些。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望向赫连轩:“你好好的和他比什么啊,你们两个就不是一种人,你嘛,温柔细心,他嘛粗暴残狠,你嘛人人喜欢,他嘛人人惧怕,你嘛是我的朋友,他嘛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花惊羽越说赫连轩越开心,后面的某人脸色越黑,头顶上都冒烟了,原来自已在这个丫头心中竟然这么差啊,这和赫连轩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了,怎能不让人阻心。 赫连轩和南宫凌天的愤怒相比,正好相反,俊美的面容越发堆满了清风晓月的光辉,瞳眸栩栩光芒,唇角是醉人的笑意。 后面的南宫凌天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的抓狂,身形一动便打算抓回前面的丫头问问她,为什么自已这么差劲,不过南宫凌天想到了自已最近的所做的事情,确实有些差劲,看来他要努力了,以后他一定要把盈盈所说的话记住,男人一定要懂得疼女人,否则女人不会爱的。 不过虽然如此,南宫凌天还是有抓狂的感觉,为什么一点好都没有啊。 忽地半空涌起了强大的波动,肃寒的杀气笼罩在周遭,。南宫凌天眉一挑,周身笼上戾寒之气,望向身后的青竹和墨竹两个人。 “有杀手,青竹,立刻去调派人过来。” “是的,王爷。”青竹闪身便走,这时候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也察觉了空气之中的波动,飞快的站起来望着四周,夜色之下,不少的黑影飘了过来,团团的围住他们,魔皇宫的手下也飞快的跃了过来,保护着自家的主子和花惊羽。 四面八方的黑夜人包抄了过来,阻住了他们所有的出路,赫赫轩抱拳冷喝:“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一句话也不说,飞快的一挥手,身后的手下铺天盖地的扑了过来,赫连轩和花惊羽飞身迎了上去,双方很快交起手来,这一次连小白也动起手了,飞快的窜在黑衣人之中,不时的扑过去狠咬这些黑衣人,只要被它咬一口,那黑衣人不大的功夫便死了。 一时间双方激战成一团,身后的南宫凌天一挥手领着几名手下闪了过来,手一抬强大的内劲飞了出去,很快把花惊羽身侧的几个人给击杀了,他身形一动飘落到花惊羽的身边。 花惊羽看到他不由得错愕:“你怎么来了?” 南宫凌天脸色臭臭的,十分不爽的抬手又杀了两人,花惊羽奇怪的瞄他一眼,这大晚上,又谁把这爷给招惹了。 “谁得罪你了?” “你。”南宫凌天冷着脸不客气的说道,花羽指了指自已的鼻子:“我嘛?” 她好好的招惹他做什么,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闪身冲了过来,一掌拍向花惊羽,南宫凌天手指一抖,黑色的长枪如黑色的游龙般的窜了出去,直击向那人,一枪毙命。 不远处正与人厮杀的赫连轩看到南宫凌天出现,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又不是滋味起来,这男人怎么会恰好的出现在这里啊,分明是跟着他们的,可恶。 不过他现在分不开身来对付他,南宫凌天一伸手霸道的抓着花惊羽的手,转身便走:“走。” 花惊羽一看哪里愿意丢下赫连轩啊,连连的叫起来:“不要,赫连轩呢?” “他死不了,”南宫凌天没好气的开口,脚下的步伐未停,很快飘出去好远,小白一看主子要走了,小身子一窜便要跟上,南宫凌天抬起手,一道劲风飘过,把小白的身子给着卷到一名手下的怀中,手下赶紧的一伸手接住了,小白那个愤怒,呜呜,我要跟着小羽儿,我要跟着小羽儿,你个混蛋,大混蛋,要把小羽儿拐走。 赫连轩一看南宫凌天带花惊羽离开,也想离开,可惜却让人给截住了,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花惊羽离开。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飞快的滑落下屋檐,往远处飘去,正在这时,竟然又有一批人从西南方飞越而来,拦截了他们的去路。 花惊羽不由得脸色难看,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究竟是什么人要杀她啊,而且看上去还是两帮人。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啊?” 她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念头,望向南宫凌天:“难道是暗夜门的人?那么另外一帮人是谁。” 南宫凌天拉着她身形一动,往东南方向闪去,竟然直接的飘出了行宫,一路施展了轻功往城外飘去,身后的一帮黑衣人,远远的跟着,好似鸦雀一般,密密的紧随不放。 路上南宫凌天一挥手把花惊羽身上赫连轩的衣服给打落了,心里才算满意一点,然后伸手搂了花惊羽的腰,一路飘然离开。 花惊羽因为脑中想事情,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待到她回神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出了城,身后的那些人依旧紧紧的尾随着他们,大有不杀他们绝不罢休的念头。 这些人会是谁,竟然连南宫凌天都不忌掸,除了暗夜门的人杀她,就是云霞宫的杀她,但是云霞宫的人不会这么快的再重新派出人来杀她,。所以绝对不会是她们,那么就有可能是另外一帮人,电光火石间,花惊羽忽然想到一个人,太子。 难道这些人是太子派出来杀他的,因为她夺下了魁首的位置,所以太子不想让她废婚事而让他丢脸,所以才会派人杀她。 “原来这些人是太子的人。” 唯有这样解释才可以合理的解释这些人为什么连南宫凌天都想杀,也许在太子的口谕中是连南宫凌天一起杀掉,这样他就万事大吉了。 花惊羽发现南宫凌天带着她越走越远了,完全的远离了潭州城,这男人带她去哪儿啊。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前面不远处有断风崖,我带你去避避。”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其实这些杀手他并没看在眼里,若是他想杀,只怕轻易便可杀掉这些家伙了,他指所以带小羽儿去断风崖乃是有别的目的的,那就是与小羽儿好好的相处,不让别人找到她。 南宫凌天唇角微弯,心里很满意自已的决定,不过他怀中的花惊羽却不满的开口:“不如我们杀掉这些人。” 南宫凌天挑眉,温声开口:“你知道这些刺客有多少吗?若是除了这些人再有别的人,只怕我们两个人未必是对手,你应该知道我受伤了?” 花惊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刺客黑压压的,确实有不少的人,她飞快的看了一眼风向,来了主意:“不如我催动毒丹,把这些统统的毒死。” 毒丹乃是师姐送给她的东西,是先天之毒研制成的毒丹,一时之间可没有解药,所以这些刺客必死无疑。 花惊羽一开口,南宫凌天唇角狠抽了抽,赶紧的开口:“别了,前面就是断风崖了,以免节外生枝。” 两个人说话间便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崖,这便是潭州城外有名的断风崖,崖高而陡,凌厉好似刀削斧刻的。 很多人以为断风崖乃是死亡之崖,其实南宫凌天知道断风崖下面另有洞天。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上了断风崖,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的往崖下跳了下去,花惊羽看得无语至极,夜风从她的脸颊呼啸而过,刮得她的脸颊生疼,忍不住嘟嚷。 “为什么要跳崖啊?我可不想死。” 南宫凌天但笑不语,手指紧紧的搂着花惊羽,一点都不敢大意,断风崖下只有一处有着落地,若是落偏了,两个人可就全都死无毙身之地了,身后的断风崖上,一帮黑衣人追到了近前,望着黑沉沉的窜着山风的断风崖:“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人开口,按照道理,北幽王殿下不可能会跳崖啊,难道是崖下有什么名堂。 “不知道,听说这断风崖乃是有名的死亡之崖,掉下去的人从无生还的可能。” “难道南宫凌天和那个女人死了,”这结果谁都不相信,这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不如明天我们来下去打探一番。” 有人建议,为首的人只得同意,最后领着一帮黑衣刺客离开了。 断风崖下五百米处,有一处伸出崖体的山崖,还有一个山洞,这是南宫凌天有一次无意间发现的,所以今日带了花惊羽来这里避难,其实归根究底他是想把花惊羽带离赫连轩,这个家伙胆敢挖他的墙角,以后不让小羽儿和他多接触了。 南宫凌天盘算着,一只手仍然紧搂着花惊羽的小蛮腰,十分享受暧昧温柔的触感,不过花惊羽却一掌拍开了他的手,然后在山崖上来回的走动:“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断风崖下面的一处平崖,离上面大约有五百米,你别担心,这下不会有事了,那些刺客找不到这里来的。”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随之不满的开口:“真该杀了那些刺客,凭我们两个人的身手,本来不是问题的,偏偏你受伤了。你的伤现在没事吧?” 花惊羽关心问道,南宫凌天眸色温柔的望着山崖上的一道身影,唇角是柔柔的笑,这里只有他和她,感觉真是太好了。 “没事,好多了。” 南宫凌天可不想她担心,想和她独处是一回事,不过可不想她担心。 花惊羽心里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夜色,此时月光有些暗,迷迷蒙蒙的照着山崖,隐约可见崖边竟然盛开着鲜花,竟然是一处不错的地方,可是今天晚上怎么办,她们总不会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吧。 “南宫凌天,我们怎么上去啊?那些人差不多该走了吧。” 花惊羽的心中还惦记着赫连轩,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了,那些刺客有没有伤到他们,所以她想回去看看。 身后的南宫凌天唇角勾出幽暗的弧度,他之所以把小羽儿带到断风崖来,便是要让她离得赫连轩远一点,所以才不会回去呢,当然他是不会让小羽儿发现这件事的,心里想着,脸色肃穆深沉。 “现在没办法出断风崖,要是搞不好方向,很可能会坠崖。” “啊,怎么会这样啊。”花惊羽皱起了纤眉,十分的恼懊,随之不满的瞪向南宫凌天:“早知道先前就该和那些刺客一战,还能杀掉一些刺客,下什么断风崖啊。” 南宫凌天没说话,周身笼罩着夜幕的暗沉之色,不过隐约可见他眸光拢轻烟,似乎十分的委屈,花惊羽立马感受到自已先前所说的话有些重了,开口:“我没有怪你啊,就是觉得不杀这些人,有些便宜他们了,反正他们很可能是南宫元徽的人,杀掉一些好一些啊。” “这些人本王不会放过的,你放心吧。” 相较于杀这些人,他更关心的是抓住小羽儿的心,以后再收拾那些人好了。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守一夜不成。” “前面有个山洞,不如我们进山洞休息一会儿,天很快就亮了,等到天一亮我们就走怎么样?” 南宫凌天建议,花惊羽没有多想,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点头:“好,那我们进去坐会儿吧。” 两个人一起往南宫凌天所说的山洞走去,等走到山洞口的时候,南宫凌天用火折子打着了火,点了一根火把,一路走进了山洞,山洞里竟然很干净,虽然洞不算深,不过地方倒是挺宽敞的,两个人走进去后,南宫凌天把火把插在了墙上,回首看到花惊羽正打算席地而坐,他赶紧的唤了一声:“等一下。” 花惊羽站住了,南宫凌天脱下外袍,先前看到赫连轩脱衣替他披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坐了。 花惊羽有些愣,只见南宫凌天细心的把锦绣外袍铺在了地上,然后抬首璀璨的一笑,火把之下,他的面容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来,这下坐下吧。” 南宫凌天伸手扶了花惊羽坐下,花惊羽回过神,没想到一向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北幽王殿下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脱下自已华丽的袍子铺在地上让她坐着,如若她猜得不错,这时代的男人可是很不乐意把自已的衣服让女人坐的,这是骨子里的一种轻视。 这男人似乎还是有些优点的。 花惊羽也不和南宫凌天客气,稳稳的坐下来,南宫凌天挨着她的身侧坐下,两个人相视。 “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落难到山洞里避祸了,”花惊羽开口。 “没事,明儿个早上天亮我们就可以上去了,你累不累,要不本王借一个肩膀给你靠靠如何?” 花惊羽越发的惊奇了,抬首望向南宫凌天:“今晚的你有些不像你了,与往常的你有些不一样了。” 南宫凌天的嘴角抽了抽,他如何还能像以前啊,再像以前小羽儿就跟别人跑了,所以他要改,赫连轩不会温柔吗?他也会,谁不会温柔啊,尤其是面对小羽儿的时候,而且他不但要温柔,还要会撒娇会耍萌会服软,这样才可以抓住小羽儿,南宫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的脑袋,直接的靠到自已的肩上,然后温声说道:“累不累,累就睡会儿吧,睡一觉天就亮了。” “嗯”花惊羽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可是偏偏睡不着觉,与一个大男人挨得这么近坐在山洞里,如何睡得着啊,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我睡不着。” “那本王陪你说说话吧,我想听什么?” 花惊羽动了一下,盯着南宫凌天,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南宫凌天的脸,南宫凌天一动不动的任凭她的摆布,等到花惊羽摸了一会儿,才好笑的开口:“怎么了?”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别的什么人易容的,怎么和平常的你一点都不一样啊?” 不过很显然的她白费了功夫,而且她想起来,自已似乎吃人家豆腐了,竟然在人家的脸上又摸又扒的。 “我过份了。” 花惊羽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在北幽王府的事情,自已就是太随便了,再会惹恼他的,她怎么又忘了,花惊羽懊恼着,她神色一暗,南宫凌天便感受到了,飞快的伸手握着她的手,。 “小羽儿,哪天晚上是我错了,你是为了我好,我不该把你撵出去,还把阿紫和绿儿收回来,本王是真的后悔了,你原谅本王一次吧。” 南宫凌天一开口,花惊羽便想起哪天晚上发生的事民表,十分的不自在,身子一动便离得南宫凌天远些,南宫凌天叹口气,有时候冲动起来容易,再想修补是多么的难啊,他以后一定要牢记这个教训啊,想着伸手抓住花惊羽的手。 “小羽儿,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呢,要不你也撵本王一次,把本王从山洞里撵出去怎么样?” 这玩笑有点冷,花惊羽幽然的抬眸望了一下南宫凌天:“这能一样吗,当时你把我撵出去的时候,我心里好难过,觉得好丢脸啊。”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已原来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当时的难堪,还有心头的那份难过,明明是一心想帮助他的,结果被他莫名其妙的赶了出去,还收回了阿紫和绿儿。 “要不,回头你当着本王所有属下的面把本王撵出去一次。” 南宫凌天是一心想解决小羽儿心头的心结了,不解开这心结,就是给赫连轩机会啊,小羽儿先前所说的话,可是留在他的心头了。 “算了,其实我也没有多生气,你就别多想了。” 花惊羽叹了口气,若不是他一直提到,她也不会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 “小羽儿,其实你还在生我的气,要不然为何一直与本王如此生份呢?” 看到她对他的生份,以及保持距离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自在,很不舒服,懊恼,很后悔哪天晚上所做的事情。 “我是怕和你过于亲近了,又忘乎所以了,保不准你哪天又生气了。” “如果本王保证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生气呢?”南宫凌天尊重其事的开口,眸光认真的望着花惊羽,以后他不会随便的对她生气的。 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飞快的抬首盯着南宫凌天的脸,发现他的脸上是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不由得错愕,需要这样吗? “南宫凌天。” 花惊羽刚开口,南宫凌天柔声的开口:“乖,叫我凌天。” 嗓音低沉而暗哑,说不出的惑人,花惊羽瞪他一眼,她还没有原谅他好不好。 “你?” 花惊羽一张口,南宫凌天再次执着的开口:“乖,叫我的名字。” 花惊羽有些想晕劂了,不想再纠结名字的事情,真害怕自已忍不住扇这男人一耳光,不过看这男人努力的讨好着自已,自已再纠住不放,似乎说不过去了。 “好吧,凌天,过去的事情算了吧。” 看他如此态度了,又道歉又示好的,她若是再坚持似乎就是她过于矫情了。 花惊羽一言完,打了一口哈欠,软软的靠在南宫凌天的肩上,柔柔的说道:“凌天,借你的肩膀给我啊,我有些累了。” 今天晚上她和赫连轩喝了一些酒,所以有些想睡觉了,现在又和南宫凌天解除了前隙,更是有困意了,花惊羽一边闭眼一边叮咛:“凌天,是你说的以后不会对我发脾气了,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的,这个机会只有一次,仅此一次。” “好,”南宫凌天眸光满是温柔的宠溺,唇角是潋滟的笑意,他总算和她解除了前隙了,今晚这断风崖没有白来啊,只有如此安静的地方才可以安静的说话啊。 “凌天啊,其实那天晚上我也有错,”这本来是他的事情,虽然她是为了他好,可好歹要说一声啊。 “嗯,本王的错,”南宫凌天停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小羽儿,我要与你说一件事情。” “说吧,”迷糊的嘟嚷声,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其实那个我,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不是断袖,我是?” 他刚说到这儿,便听到耳边响起绵长的呼吸声,低首望去,便看到这丫头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全然的香甜,脸上还有笑意,南宫凌天有些无语,他正准备告诉她,自已不是断袖呢,她竟然睡着了。 不过看她睡得挺甜的,他就不吵醒她了,以后再告诉她吧,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抱了花惊羽入怀,俯身细啄了一下她的唇角,那柔软的触感令得他心情柔软外,控制不住的心神荡漾,不过不敢再亲下去,怕事情无法控制,现在绝对不是碰她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刚刚好转,他可不想再招惹得她不开心。 南宫凌天唇角是温柔似水的微笑,搂着怀中的人就像搂着宝贝一样,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丫头,只要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一般,其她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南宫凌天想着靠向身后的崖壁,搂着花惊羽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花惊羽醒了过来,只觉得整个身子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不禁奇怪,她记得昨夜是靠在南宫凌天的肩上睡的啊,怎么这么舒服啊,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已窝在一个人的怀里,而那个人双手抱着她,自已却靠在崖壁上休息,安静的他一点也没有睁眼的凌厉嗜血,温融无比,俊美如玉的面容上,长睫覆盖着深邃神秘的瞳眸,仿似玉兰花一样干净清澈。 花惊羽看呆了,竟然忘了动,直到头顶上的人感受到了睁开眼睛,便看到某个女人在发呆,不由得温融的开口问道。 “小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醒过神,赶紧的挣离了他的怀抱,然后指了指南宫凌天的怀抱:“昨夜又是我跑进你的怀里去的,” 这话分明是调侃,南宫凌天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昨夜本王看你冷了,所以本王借你一个怀抱。” “那小女子在此说声谢谢了。” 此时山洞里的火把熄灭了,外面的亮光照了进来,显示天色已经亮了。 花惊羽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伸了一个懒腰,南宫凌天动了一下,却一时没有起身,抬高手望向花惊羽:“拉我一把。” “为什么?” 花惊羽一脸的奇怪,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微挑,轻辉遍布的瞳眸闪过暖意:“昨夜为了某人,我现在整个身子动不了了。” 一听这话,花惊羽笑起来,伸手拽着南宫凌天的大手拉他起来,两个人此刻温馨仿似好朋友。 南宫凌天心底暖融融的,这世上没人知道他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自已的家人,父皇或者宫中的那些皇妃,以及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的家人,他只有一个人,现在小羽儿就是他渴望的那个所爱的,称之为家人的人。 “走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昨夜那些刺客有没有抓住?” 花惊羽一脸的担心,看到她的神情,南宫凌天便想到了赫连轩,想到了赫连轩对小羽儿的私心,他的面容一瞬间冰冷暗沉下来,周身的寒气,花惊羽自然感受到他他身上的气息,转身望着他:“怎么了?” 南宫凌天的凌厉气息一瞬间发潮水般退下去,换上温柔的笑意:“没什么,走吧。” 大手一伸霸道的拽着花惊羽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山崖外面,露珠正浓,花草清新,十分的漂亮,花惊羽不由得惊叹,没想到断风崖下面竟然有一处这么漂亮的东西,真是太美丽了。 两个人正欣赏山崖下面的风光的时候,山崖上竟然有人嗖嗖的跳了下来,花惊羽不由得脸色微变,飞快的望去,便看到那从山崖上跃下来的人竟然是青竹和墨竹两个手下。 青竹和墨竹一看自家的主子面色温融,心情愉悦的样子,便知道爷和花小姐解除了心结,不由得心情一松,感动不已,这下他们的日子好过了。 南宫凌天挑眉望向青竹和墨竹,完全无视两个手下的激动,沉稳的问道:“昨夜的刺客可抓住了。” “回爷的话,一共有两批人,我们只抓住了一批,不过?” 他说到这儿停住了望向了花惊羽,花惊羽蹙眉开口:“怎么了?” 南宫凌天深沉幽寒的开口:“说。” “昨夜的刺客中有一个人乃是和花小姐有过节的云府小姐云泱泱,另外我们还抓住了昨晚指挥刺客杀人的人,竟然是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令狐霜。” “果然是暗夜门的人啊,令狐霜可有交待是谁指使他们暗夜门来杀羽儿的。” 青竹开口:“令狐霜说这是她哥哥亲自下令杀的人,并没有任何的买家。” “好一个令狐笑啊,把他的妹妹给本王好好的抓起来,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要不要他的妹妹了。” 南宫凌天下令,青竹应声。花惊羽关心的问赫连轩的情况:“昨夜,赫连皇子没有受伤吧?” 青竹恭敬的禀报:“花小姐放心吧,昨夜我们这边除了一些手下受伤了,别人没有事。” “那我的小白呢?”花惊羽想起先前小白打算追随她而来,被南宫凌天直接给掀了回去,青竹咧了咧嘴,面容有些不自然,因为小白昨夜抓伤了他们好几个人,他们又不敢拿那个小狐狸怎么样,那家伙别看是小,直接是个暴力狂。 “怎么了?”花惊羽看青竹的面容不自然,赶紧的问道,青竹叹口气说道:“那家伙的脾气不大好,所以抓伤了好几个人。” “它生气了,”一般情况下,小白不会乱抓人的,想到这个,花惊羽回头瞪了南宫凌天一眼:“都是你,当时带着它,它就不会抓伤那些人了。” “小羽儿,不就是抓伤了嘛,找人治一下就好了。” 南宫凌天柔声说道,花惊羽抽了抽嘴角,反正是他的手下,不干她的事情。 “那我们回去吧。” “不行,”南宫凌天立刻拒绝了花惊羽,沉稳的开口:“我们若是回去,只怕很麻烦,太子派出来的人一定正在四处找我们,他是一心不想让你拿到魁首之位的,现在你拿到魁首之位,就意味着要退掉他的亲事,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所以他派出来的人恐怕不止昨夜的那些人。” 南宫凌天的话落,花惊羽沉默,这种状况她也想到了:“那现在我们不回行宫了。” 南宫凌天的意思花惊羽是知道的,行宫那边他们是没办法回去了,他们两人火速的直抵京城,反正她的魁首之位已经拿到了,现在回京老皇帝也不可能不下旨的,如若老皇帝不下旨,就是言而无信,就要受天下人嘲讽,何况还有南宫凌天帮她呢,所以这道圣旨,她是铁定会拿到的。 “我们直接回京。” “好,”南宫凌天眉眼如画,心情越发的愉悦,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样看赫连轩还如何接触小羽儿,哼,他把他的所有路都给阻死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接近小羽儿。 南宫凌天抬眉望向青竹和墨竹:“本王带几个人回京,你透个气给南宫瑾,让他主持着武魁之争后面的事情,本王带着小羽儿先回京了,另外,你们带几个人在断风崖内外寻找,形成一个假像,本王和小羽儿还在断风崖。” “是,王爷。” 青竹墨竹领命,南宫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施展了轻功跃身一路往断风崖上面而去,几个纵落,便跃到了断风崖上面,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如一道浮光掠过,直往断风崖一侧下山的路而去。 这四周肯定有昨夜的刺客在注意着断风崖下的情况,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山下有一辆轻简的马车,南宫凌天带着花惊羽悄然的上了马车,命令侍卫立刻离开。 五日后,马车悄悄的进了枭城。 这一路上,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南宫凌天拼命的给自已树立形像值,当真用尽了永乐郡主教他的招数,会撒娇会卖萌还会耍宝。同时的拼命拉黑赫连轩的存在值,最后虽然没有达到满意的度,但是小羽儿和他又像从前那般随意了,这让他很高兴。 马车一路进了枭城,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繁华的街道就在眼前,她终于回京了,想到南宫元徽竟然派人追杀她,花惊羽的眼里冷霜遍布,阴骜无比的寒芒。 南宫元徽,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不稀憾你,你是我不要的。 她唇角擒着笑,放下车帘望向马车一侧慵懒歪靠着的南宫凌天:“凌天,我们不如直接进宫?” “好,”南宫凌天声音宠溺,这一路上他已经习惯了宠溺她,若说以前还有些不习惯,现在是非常的习惯了,他知道小羽儿一心想拿到父皇的圣旨,一心想除掉太子的婚事。 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拉了花惊羽坐下,温柔的说道:“你别急了,反正已经进京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来,来,喝杯茶冷静一下,待会儿进宫,也许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太子倒底是皇家的人,小羽儿想退掉这门婚事,分明是打皇家的脸面,父皇未必会同意,所以待会儿不会那么顺利的。 “嗯,”花惊羽应声,接了茶过来喝了一杯,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也知道待会儿进宫是不会那么顺利的,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拿到圣旨。 马车一路进了皇宫,宫门前,驾车的侍卫亮了北幽王的令牌,宫门前的侍卫便把马车放行了进去,不过等到马车一进去,便有一名侍卫小声的嘀咕:“北幽王殿下进宫了,快派人去禀报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先前可是特意的让人打招呼的,若是北幽王殿下进宫,必须立刻派人通知他,否则饶不过他们。 他们可不敢得罪太子殿下。 马车一路直奔明德宫而去,这个时候老皇帝应该在明德宫休息,南宫凌天对于自个的父皇作息可是了如指掌的。 明德宫内,老皇帝在休息,听了太监的禀报,北幽王殿下求见。 老皇帝南宫凛立刻起来了,领着几名太监进了大殿,五天前的急报已经传到宫中来的,听说北幽王和太子妃被刺客追杀,一路到了断风崖,然后下落不明,听了这个急报,害得他担心死了,没想到凌天竟然没事,这真是太好了。 殿外,南宫凌天领着花惊羽,二人走进了大殿。 “儿臣见过父皇。” “臣女见过皇上。” “你们两个人起来,没事就好,”老皇帝欣慰的开口,亲眼看到南宫凌天没事,老皇帝真正的放松了心情,然后望向了花惊羽,脸上便堆上了笑意:“听说花小姐此次拿到了今年的魁首之位,果然是将门虎女啊,朕很欣慰。” 老皇帝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微微的闪烁,本来以为这花家的女子并无甚大用,所以让她为太子妃,不足为虑,可是现在她竟然如此的厉害,这样的女子如若进宫为后,日后这花家,终是养虑为患啊。 老皇帝心情有些微妙,下首的的南宫凌天自然没有放过父皇的神色,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花惊羽沉稳的上前开口:“臣女进宫,便是想求得皇上的一道旨意。” “喔,你说,”老皇帝望着花惊羽,眸光越发的幽暗,不知道花惊羽会求什么样的旨意。 花惊羽缓缓的开口:“请皇上下一道圣旨,废掉臣女和太子的婚事,臣女不想嫁给太子。” “什么?”老皇帝南宫凛以为自已听错了,望向自个的儿子北幽王,南宫凌天眸光深沉的开口:“父皇,你没听错。” “胡闹,”老皇帝冷喝,虽然先前担心花惊羽这样的人嫁给太子会有后患,可是现在花惊羽不嫁,他也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人竟然连太子都看不上,实在是太让人恼怒了。 “花惊羽,你竟然胆敢让朕下这样的旨意,太子难道配不上你吗?” 一直以来老皇帝都认为花惊羽配不上自个的儿子,虽然那个儿子同样让他不满意,可他是太子,再差也是女人想嫁的对象,这花惊羽竟然胆敢嫌弃,老皇帝的脸色说不出的恼火,阴沉而冷戾,瞳眸森森的寒芒。 花惊羽神色悠然,不以为惧,先前她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老皇帝南宫元徽再不满意太子,太子也是他的儿子,如若自已退婚那就是打皇家的脸面,老皇帝如何不生气不愤怒。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可是她凭自已的努力拿到的一个承诺,如若老皇帝不实行,她不介意让天下人看看皇家伪善的嘴脸,花惊羽脸色微暗,抬眸盯着老皇帝。 “请皇上下不旨。” 老皇帝一看花惊羽的神情,越发的生气了,这个女人不知悔改,可恶。 “花惊羽,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重新提一个要求,朕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 老皇帝南宫凛并不想惩罚花惊羽,若是此事闹大了,同样于他们皇家的颜面有损,所以老皇帝忍住气沉声开口,他认为这是自已最大的宽宏了,如若花惊羽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怪他。 南宫凛的脸色冷了,瞳眸一片幽暗,隐有杀机。 花惊羽自然看到了南宫凛眼中的杀机,不过依旧坚持:“请皇上下旨,退掉我和太子的婚事,若是皇上不下旨,臣女不介意让天下人知道皇上的言而无信,身为君皇者言而无信,恐叫天下人难以信服。” “你?” 南宫凛眼睛升起阴骜冷凛,大手一握,朝殿外大喝:“来人,花惊羽胆大妄为,以下犯上,给朕拿?” 老皇帝正下旨命人拿人,一侧的南宫凌天慵懒的出声打断了老皇帝的话:“父皇,请三思。” 他一开口,老皇帝总算想起殿内还有一个人呢,先前他被花惊羽给气着了,所以倒忘了这个儿子,南宫凛掉首望向南宫凌天,眉蹙了起来:“天儿,你?” “父皇,儿臣认为,父皇身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既然定了这承诺便该执行,如若让天下人知道父皇言而无信,于我燕云可是不利的,请父皇三思。” 南宫凌天歪靠在椅子上,懒散不经心的开口,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眉色温融,唇齿柔润,此刻的他看上去美好而安静,不过老皇帝却轻易看出他对此事的关心,自已的这个儿子是关心花惊羽的,这是为什么? 老皇帝一脸的疑问,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花惊羽,眼神来回的转悠,天儿不会是看上这个黑丫头了吧,这念头一起,老皇帝一身的惊悚,不会吧。 一向眼高于顶的儿子,连江丞相的女儿都看不中,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瘦弱的丫头,这太匪夷所思了。 “你不会是看上这个丫头了?” 南宫凛的神情此时看上去有些可笑,既受惊又难以置信,这让下首的花惊羽有些不高兴,老皇帝这是什么态度啊,难道真以为我配不上你的儿子啊,只有我嫁不嫁,不是你家的儿子配不配得上我的事情,花惊羽满目阴沉,掉首望向一侧的南宫凌天。 只见南宫凌天周身的潋潋轻辉,如明艳动人的明珠,美如冠玉的面容上越发的溢着流光溢彩,笑意浅浅的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当着老皇帝南宫凛的面伸手握住了花惊羽的手,一脸温柔的笑,然后掉转身望向上面的老皇帝。 “儿子请父皇成全。” 这下不仅仅是老皇帝被雷了,花惊羽也被雷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家伙实在是太有演戏天份了,看着他那双深情又动人的眸子,她都要怀疑自已真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了,可惜的是她很清楚这家伙就是为了帮助她。 这份情她记下了,花惊羽笑意浅浅的一同回首望向上首的老皇帝。 南宫凛失神过后,不由得大怒,盯着下面的两个人:“你们两个太混帐了,一个是堂堂的北幽王爷,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竟然,竟然?” 老皇帝想说句勾搭成奸之类的话,不过最后实说不出口,他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一惯疼爱,对这个儿子说不出那样的恨话。 “父皇此言差矣,若说混帐也不是我们混帐,这混帐的人另有其人,小羽儿身为太子未来的太子妃,可是这天下人人都知道太子是不愿意娶她的,所以小羽儿才会十八岁的大龄还待字闺中,是太子负心在前,儿子和小羽儿相恋在后,这怎么是我们两个人做错了。” 南宫凌天挑高眉一脸不解的望着南宫凛,南宫凛蹙眉,想起了这件事的另外一个人物,那就是太子南宫元徽,想到太子韬光隐晦的事情,老皇帝的眼睛便有些幽暗难明,虽然太子有心计有谋略是好事,可是这份心计和谋略用在自已的父皇和皇弟身上,这份谋略便让人不喜了。 “如若朕不同意这件事,你们打算如何做?” 南宫凛阴骜的开口,南宫凌天轻悠的说道:“儿子相信父皇会下旨意的,现在父皇下旨废婚事,只不过是太子一人的事情,太子不守承诺,使得小羽儿一怒退婚,这样的事情于我们皇室并没有多少的影响,若是父皇不下旨废婚,到时候传出的可就不仅仅是这些了。” “你在威胁朕,。” 南宫凛脸色黑了,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那雷霆闪电似乎马上要降落下来,可惜南宫凌天并不怕老皇帝发怒,轻慢的开口:“若是父皇不介意皇室丢脸的话,儿臣相信不用多久,天下人便会知道父皇言而无信的事情了,而且皇室还会传出丑闻,北幽王殿下和太子妃私通款曲,两情相悦,置皇家的脸面于不顾。” “你,”南宫凛一口气阻在胸口,差点没气过去,望着下首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家伙,现在竟然深情款款的对一个女人,南宫凛的眼神便瞪上了花惊羽,花惊羽此刻一脸的无语,这家伙太能扯了,她从来不知道一向冷酷无情的北幽王殿下还是一个演戏的高手啊,她真想给他鼓鼓掌,不过若是没有他的努力,今日她要想退婚,恐非易事。 大殿内,南宫凌天不理会老皇帝,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深邃的瞳眸满是温柔润泽,宠溺的光芒遍布在瞳底,就这么当着老皇帝的面大刺刺的握着花惊羽的手,用酒酿般醉人的声音开口。 “小羽儿,你愿不愿意与本王做一对私通款曲的人?” 花惊羽先是在他流光溢彩的迷人瞳眸中失神,随即又在这醉人的话语里被雷,真正是冰火两重天,她的嘴角狠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偏偏南宫凌天吐气如兰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脸颊,使得她想忽视都不能够,最后只得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南宫凌天得了她的应声,眼里的笑意更深,唇角的弧度越发的优美,抬眸优雅的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宫凛:“父皇,你看我们准备好了当一对受天下人唾骂的人了了,既然父皇不成全,便让我们自个去解决吧。” 南宫凌天说完拉着花惊羽的手转身往殿外走去,身后的南宫凛差点气得吐血,都快脑中风了,这个浑帐东西,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啊,竟然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如此大逆不道,不过南宫凌天在老皇帝的心里份量极重。 因为南宫凌天曾随老皇帝御驾亲征过,那时候南宫凌天拼尽了全力救了他,所以老皇帝对他比任何一个儿子都亲,也更容忍他。 老皇帝看着慢慢走远了的两个人,不由得冷喝:“站住。” “父皇。” 南宫凌天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他知道老皇帝会唤住他的,并不着急。 南宫凛看他回头,脸上是一派邪魅,唇角是浅浅的笑意,分明是知道他会唤住他的,不由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望向花惊羽:“既然北幽王开了口,朕就准了你的请求。” 花惊羽的一颗心放下了,一侧的南宫凌天唇角擒笑,融融的说道:“那父皇就下旨吧。” ------题外话------ 月底了,票票不投作废了,有票的投过来啊…… ☆、第076章 退婚 大殿上,老皇帝瞪了南宫凌天一眼,宣了太监进殿,让自已的贴身太监准备了圣旨,他亲笔书写了一道圣旨:“拿去吧。” 南宫凌天上前接过了圣旨,脸上笑意越发的迷人,望向上首的南宫凛:“儿臣谢过父皇的厚爱了。” “滚吧,”老皇帝伸手揉着脑袋,黑沉着一张脸怒喝,南宫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告安退出了明德宫的大殿,大殿内,老皇帝等到他们离开,一扫先前的恼羞成怒,其实花惊羽不嫁给太子,倒省了他的心,他不希望太子和花家的人走得太近了,既然凌天看中了那丫头就成全他吧。 不过老皇帝想到花惊羽,还是有些头疼,其实他更愿意儿子娶一个才貌双全的丫头做王妃,例如江家的大小姐江月雅,那样才貌双全的丫头才配得上自个的儿子吧,可是这抽风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就看中这女人了,老皇帝叹气。 明德宫的大殿外面,南宫凌天打开了圣旨,眸光深邃的看着,唇角是点点的笑意,周身光华如玉。一侧的花惊羽赶紧的一伸手抢了过来,仔细的观看着,只见圣旨上清楚的写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南宫元徽和花将军府的花惊羽无意嫁娶,朕特准废除太子和花惊羽的婚事,男婚女嫁从此后互不干涉。” 圣旨下面清晰的盖着老皇帝的玉玺,花惊羽看了又看,然后拿着圣旨对着光照了一会儿,以确认这道圣旨是真的。 一侧的南宫凌天看她欢喜的眉眼,不由得心中柔软成绵,低磁的声音响起:“别看了,是真的,父皇乃是皇帝,难道会下一道假圣旨不成?” “我就怕有什么别的变故,你不知道我做梦就想着这一天了。” 花惊羽小心的把圣旨叠好,然后收了起来:“走吧,我们该走了。” 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总算拿到了圣旨,她终于不用再顶着这一身黑皮肤过日子了,以后她要变白,让天下人看清楚,她花惊羽有什么配不上太子的,不是太子不想娶,是她压根不想嫁。 前面花惊羽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有人跟上,不由得奇怪的停住脚步,只见北幽王殿下身子一动不动,眸光幽暗深邃的望着她,花惊羽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能顺利拿到这道圣旨,多亏了谁?” 南宫凌天提醒花惊羽,花惊羽立刻想到自已能顺利的拿到这道圣旨,可多亏了南宫凌天,立刻满脸堆笑的凑到南宫凌天的面前,脸上谄媚的笑意,好像一只小狗似的。 “多亏王爷的帮忙,谢谢了,以后若是王爷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本王也不要你的帮忙,这样你答应本王一个承诺,这个是空头承诺,以后本王想到了再用。” 花惊羽挑高了眉,凝神认真的想,这个空头承诺会是什么呢,南宫凌天一看她认真想,便不满意了,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指,不停的把玩着,忧怨无比的开口:“难道本王帮了你,只一个空头承诺你都不给。” 花惊羽想了想,他帮了她这么多的忙,只得一个空头承诺,倒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她没有理由不给是不是。 “行,我答应你了。” 花惊羽一同意,南宫凌天满意的笑了,瞳眸中隐有暗芒,他这算是拿到了小羽儿一个口头承诺,这是为了她日后发现他不是断袖和他翻脸准备的,南宫凌天心中高兴,整个人光辉灿烂,华贵非凡,一点也没有往常的嗜血冷寒。 花惊羽想到了还有正事要做,便催促道:“走吧,我们出宫去。” “好,”南宫凌天答应着,大手自然的拽着花惊羽的柔夷,一路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后面的几名手下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的传递着信息。 北幽王府的好事近了。 王爷的喜事近了。 王爷要有王妃了。 马车上南宫凌天歪靠在榻上,一只手还拽着花惊羽,抚摸着她柔软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把玩着,好像是什么珍宝似的,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立马抽回手,一脸嫌厌的望着北幽王殿下:“王爷,你什么毛病啊,怎么喜欢玩手指啊。” 南宫凌天嘴角抽了抽,被这不解风情的丫头打败了,花惊羽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先前大殿上的情况。 “凌天,先前你在大殿上真是太厉害了,差点连我都被你骗进去了。” “喔,这么管用。”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眉,眸光点点的莹光,想起先前小羽儿替他上药流鼻血昏迷的事情,眉间不由得拢上了喜意,看来他找到对付这家伙的对策。 马车里南宫凌天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意,花惊羽却想到了一件正事,飞快的开口:“凌天,我能进你们北幽王府去沐浴行盥洗一番吗?” 她是想乘机解掉身上的黑色素,恢复本来真正的面貌,顶着这么一个黑皮肤,实在是有够难为她的,亏得她一直忍受着,现在她拿到了废除婚事的圣旨,还怕南宫元徽不成。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墨玉似的眸子涌上了旋旎的波光,潋潋笑意涌起:“好,” 一言落,吩咐外面驾车的侍卫前去北幽王府,马车一路前往王府而去,花惊羽把南宫凌天的身子推开一些,也不避讳,直接的歪靠到榻上睡觉。 “我休息一会儿,你不知道先前我只顾着担心拿不到圣旨,累极了,现在拿到了圣旨,好累啊。” “嗯,睡吧。” 南宫凌天温声说道,花惊羽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南宫凌天怜爱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睡着的她倦缩着身子像个小猫似的,让人越发的疼爱到骨子里,南宫凌天下意识的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摸她的脸颊,爱如珍玉,轻慢温柔,直到花惊羽不耐烦的伸出手拂开他的手,他才愉悦一笑,整个车箱都充斥着一股幽淡的温暖之意。 马车里安静下来,一人看书,一人睡觉,温馨至极。 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驶往北幽王府,而另外一辆马车此时却急急的前往宫中,这马车正是太子南宫元徽的马车,不过等到南宫元徽赶到宫门口,得到一个消息,北幽王殿下和太子妃离开了。 南宫元徽不由得懊恼,立刻前往花府而去。花惊羽一定是拿到圣旨了,他一定要阻止她拿出这道圣旨来,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已被人退婚。 若是日后他登基成了皇帝,那也是史上第一个被女人退婚的皇帝,以后就是他人生之中的污渍。 若没有七皇弟搅合在其中,他相信父皇不会下这道圣旨的,但现在有七皇弟搅合在其中,只怕这圣旨真的被花惊羽给拿到了。 北幽王府琉园西挎院,这里又恢复如初了,当日南宫凌天撵走了花惊羽,一怒之下把西挎院里的东西全都砸了,可是事后却又下令照原来的修复好,所以现在这里又恢复如常了。 西挎院的房间里,花惊羽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时辰,睁开眼睛后,看到熟悉的房间,房间里还站着两个丫鬟,正从前跟随她的丫鬟阿紫和绿儿两个,两个丫鬟看到她,眸光擒上了泪水,同时的唤道。 “小姐。” 花惊羽有些怔愣,一时没有说话,这里的感觉让她不愉快了,所以她一时间没有动。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一道欣长如竹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白色的华袍如天边流淌的云一般,一走进来,阿紫和绿儿便恭敬的福身子:“奴婢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让两个丫鬟退出去,等到她们走出去,他徐徐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暗磁低迷的声音响起:“小羽儿,你又生气了是不是?这里让你感觉到不愉快了?” 花惊羽不吭声,咬牙抬头盯着他,她就是不开心又怎么了?他把她从这里撵了出来,重回这里她便不开心又怎么样。 “这样,你把本王也从这里撵出去,这样你的气就消了,一人撵一次你看可公平?” 花惊羽听他低沉而暗磁的话,不由得冷哼:“你以为我不敢撵你吗?” 她说着抬手抄起了身侧的一个枕头,对着南宫凌天砸了过去:“南宫凌天,你给我滚出去。” 南宫凌天立刻唇角擒笑,肆然优雅的走了出去:“好,本王出去了。” 一会儿功夫便听到外面清磁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本王可以进来了吗?” “不行。我气还没有消呢?” 花惊羽的唇角勾出笑意,南宫凌天这家伙对她真是没得说的,这个朋友真的很不错,可惜了他是个断袖,否则她一定要抢了过来自已用,省得便宜了别的女人。 外面的男人一脸云淡风轻,肆狂冷然的立于墙角之下,明明该是被撵的人,却说不出的风华。 阿紫和绿儿还有不远处的几名手下直接的目瞪口呆加上无语,这是演哪出啊,不过这些下人倒是知道,王爷对这位小姐儿看来是真心的宠。 一会儿外面南宫凌天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小羽儿,你气消了没有?” “没呢。” “要不本王进来再让你撵一次,”南宫凌天说完真的优雅的走了进来,笑望向房中的花惊羽,花惊羽努力的板着脸,不过在他氤氲水漾的眼眸中还是败下阵来了,最后噗哧一声笑了:“好了,这次原谅你了,不过若是下次再招惹我,我就不会原谅你了,知道吗?” “嗯,”看到花惊羽娇俏动人的笑,南宫凌天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他修复西挎院的目的,就是想解开小羽儿的心结,看来很成功。 “你不是要沐浴盥洗吗,快点去,花府还有一出戏等着你呢?” 南宫凌天低沉的声音里有邪魅愉悦,花惊羽一听便听了出来,不由得挑高眉望着他,只见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光华流转,往日冷酷嗜血的瞳眸此时却拢着温润的光华,看得花惊羽忍不住嘟嚷,妖孽的家伙。 “说吧,难道你做了什么不成?” “你不是要宣读圣旨吗?怎么能少得了观众呢,所以本王通知了几位朝中的大臣,说你回府了,太子也在哪里,这可是个好机会。”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她觉得这男人有幸灾乐祸之感呢,竟然连观众都准备好了,既然如此,她怎能不好好的表演一番呢,想着笑道“那我去沐浴盥洗一下,你等我。” “好,”南宫凌天唤了外面的阿紫和绿儿进来:“好好侍候小姐,以后你们仍然跟着小姐侍候她。” 一听他的话,花惊羽不依了,直接拒绝,她原谅他是一回事,但是他的人她是不敢用了,回头一个生气再收回去,她丢不起这脸。 “别,我身边有人,还是让她们待在王府里吧。” 花惊羽一开口,房里的三人脸色都暗了,阿紫和绿儿眼里升腾起雾气,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小姐你不要我们了,是不是我们不够好。” 南宫凌天幽怨阴暗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小羽儿,你还说你气消了,其实你心里还记着这件事。” 花惊羽瞪了他一眼,别给她幽怨,要幽怨也是她好不好。 “我怕你哪天一个心情不好,又把她们收回去,丢脸丢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丢第二次,这和生气没有关系。” “本王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北幽王殿下保证,一脸的认真,一侧的阿紫和绿儿猫儿似的叫起来:“小姐,你别撵我们走。” 花惊羽抬眸望过去,便看到那三人一脸希翼的望着她,不由得好笑,不过依旧坚定的望着南宫凌天:“你确定以后不会再一生气便把她们收回去了。” “本王不会再对你发脾气的。” “这一点我还真不太相信,。” 这家伙的脾气可真不敢恭讳,保不准哪天再翻脸。 “小羽儿,”南宫凌天深暗的瞳眸中隐有委屈的光芒,花惊羽一身惊悚,随即否认,一定是自已眼花了看错了,嗜血冷情心狠手辣的北幽王殿下怎么会委屈呢,不过看他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啊,美男就是好,做什么都让人不忍拒绝,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不再招惹她,机会她会给他一次,但绝对没有第二次。 “好吧,既然让她们跟着我,以后别再说收回去什么的,就算你收了我也不会再还给你的。” 花惊羽认真的说道,她是真的不会再给他了,若是他再胆敢开口要,她不介意狠狠的教训他,男人言而无信一次就够了,二次可就渣了。 南宫凌天唇角璀璨的一笑:“阿紫,绿儿,还不侍候小姐去沐浴盥洗。”‘ “是,王爷。” 阿紫和绿儿盈盈一笑,先前的愁云立马烟消云散了,上前一步侍候花惊羽起来,然后侍候着她去沐浴盥洗。 南宫凌天便坐在花惊羽的房里看书。 西挎院的浴房中,花惊羽吩咐了阿紫和绿儿去给她准备衣服,她一个人泡一会儿。其实她之所以选在这时候沐浴就是为了去掉身上的黑色素。 二婢应了一声,各自去准备东西,浴房之中的花惊羽动作俐落的取了一枚药丸服下,整个人埋在浴水之中,浴房里的温度偏高,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上的黑颜色退了出来,一层黑乎乎的污渍浮在水面上,花惊羽飞快的动手清洗,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恢复了本来白晰的面目,只是手臂上和身上还有不少的伤痕,因为褪掉了黑色素,所以这些伤痕倒格外的明显了,看来她要好好的制一些去疤的药丸了,把这些疤痕去掉,否则太难看了。 氤氲的浴房里,花惊羽柔柔的歪靠着浴池的池壁,湿漉漉的黑发飘浮在水中,那墨发之中的娇颜说不出的动人,明媚清丽,灵气逼人,那一双明珠般潋滟动人的明眸在白晰肌肤的映衬下,越发的澄亮耀眼,又黑又亮,一下子便击中了人心。 屋外有脚步声响起,阿紫的声音响起:“小姐,你洗得差不多了吧。” 阿紫的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上等锦布,准备替花惊羽擦拭身子,绿儿的手中捧着的是一件浅绿色的望仙裙,望仙裙设计特别的独特,泡泡袖窄腰,逶迤拖地的裙摆,裙摆之上镶满了细小名贵的东珠,东珠散发出贵气逼人的光芒,映衬整件衣服流光溢彩,这一件衣服可是价值不菲的,这样的衣服仅仅是衣橱中的一件,从这一点可看出王爷对小姐的宠爱,今天这件衣服还是王爷亲自挑选的。 阿紫掀帘望向浴池,虽然有薄薄的雾气,不过清晰的见到浴池中一个肤白如雪的俏丽女子,正慵懒的歪靠在浴池边闭目养神,阿紫先是错愕,随之一惊,小姐哪里去了,不由得大喝:“你什么人?” 花惊羽先前听到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进来,所以没有出声,没想到竟然听到阿紫如此好笑的一句话,不由得挑高眉斜睨过去:“阿紫,我变得这么厉害吗?” 阿紫一听这声音,竟然是小姐的声音,难道这个雪白如玉的人是小姐,一张清丽如芙蓉的容颜,此时散发着淡淡的红晕,往日黑乎乎的肌肤此时是欺霜寒雪一般白,白得透明,白得晶莹,就像美玉一般,再看那明亮耀眼的大眼睛,就像暗夜天上最美的星辰,深邃漆黑而动人,瞳眸灵动异常,挺直的小鼻子下面是樱花般粉嫩的唇。 阿紫和绿儿二人目瞪口呆的指着浴池中的花惊羽:“小姐,你的脸,你的身上?” 花惊羽动了一下,懒懒的从浴池中站起来,舒服的伸展了一下手臂:“我先前被人下毒了,所以才会如此黑,其实这是我真正的容颜,不过应该没那么夸张吧。” 她是真的觉得两个丫鬟太夸张了,虽然说白人显美,但是也不会那么夸张。 阿紫和绿儿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明白为什么花惊羽会一瞬间变得肤白如雪了,俏丽动人了。 “小姐,你不知道,你真的很美啊。” “是啊,小姐,奴婢们没有撒谎,你真的好漂亮啊。” 绿儿接口,两上丫鬟直到现在才肯定下来,原来小姐这么美丽,一想到这个,两个丫鬟比花惊羽还高兴,兴奋的开口:“小姐,这真是太好了,让以往那些瞧不上小姐的人好好看看,小姐长得这么美丽,看她们以后还有什么脸说小姐。” 两个小丫鬟上前侍候花惊羽,用棉布替她擦身子和擦头发,然后细心的替她换上王爷特地挑选的衣服,想到王爷还没有见到小姐的真面目,两个丫鬟不由得闷笑起来。 “你们两个笑什么呢?” “小姐,奴婢想着,若是王爷发现小姐长得这么美丽,会不会大吃一惊。” 阿紫开口,光是想像她就可以想到了。 绿儿笑着接口:“肯定的,看到这么美丽的小姐,王爷会不会不让小姐出门了。” “你们两个鬼丫头,看来还是应该做暗卫啊,这一张嘴可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花惊羽无语的瞄着两个丫头,实在是太夸张了。 即便她知道她变白之后,和以前相差了很多,可是怎么到这两个丫头的嘴里便成了天仙国色,倾国倾城的容貌了,要她说啊,这天下人就算再美,其实也美不过她们家的王爷吧,倾国倾城都不为过。 阿紫和绿儿一点也不以为意,依旧唇角抿着笑,不过待到看清楚花惊羽身上的疤痕时,便同时的蹙起了眉:“小姐,你的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疤痕啊。” 花惊羽瞄了一眼,伸出手轻抚手臂上的疤痕,淡淡的开口:“还能哪里来的,还不是那些人打的。” 花惊羽脸色微暗,害她的人早已遭到了报应/ 房间里安静下来,阿紫和绿儿侍候着花惊羽穿上了浅绿色的望仙裙,头上的墨发虽然被吹干了,却依旧随意的松散在肩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花惊羽领着两个丫鬟往外走,一路往房间走去,一路说着话。 “小姐你穿上这衣服更漂亮了,奴婢敢说,就算是枭京第一美人江大小姐也没有小姐美。” “奴婢虽然没有看过西陵第一美人云芙公主,但是奴婢猜测,就算是云芙公主也未必比得过小姐。” 绿儿说得,她觉得小姐最美的地方不仅仅是她如玉的肌肤,还有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的星星似的,又亮又耀眼,深邃而神秘,说不出的动人,还有她举手投足的自信和不卑不亢,既没有江家大小姐那种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也没有一般女子的懦弱胆怯,她就是自然的散发着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阿紫,绿儿,今晚菜里是不是放蜜糖了?” 阿紫和绿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姐这是说她们嘴上抹蜜吗,两个丫鬟不依的叫起来:“小姐,奴婢说的是真心话。” 三个人说着话的功夫,便走到了西挎院的主屋,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守在了门外,并没有走进去,花惊羽倒也不以为意,径走掀帘走了进去,门帘轻响,门内正在看书的某人缓缓的抬起眸光望过来,然后石化了,好半天没有动,最后试探着开口/。 “小羽儿。” 南宫凌天的眸光深邃幽暗下去,眉轻跳了跳,这是小羽儿,没想到小羽儿的本来面貌竟然是这样的,娇俏动人,妩媚清丽,整个人就像一株开得最艳的碧荷,散发着清幽的气息,临水而居,仿似水中仙子。 他亲手挑选的望仙绿裙,使得她就像瑶池碧波之中的仙子,盈盈立于迷蒙的雾气之中,这一刻南宫凌天忽然有一种冲动,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美好,这样美丽又动人的小丫头就该藏在家里。 以前她没有变白没有变美的时候便那么多男人注意她了,现在她变得这样俏丽又妩媚,不知道又将要吸引多少狂峰浪蝶,这让他忽地不安起来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堂堂的北幽王殿下也有不安害怕失去的时候。 花惊羽不明白此刻南宫凌天心头的震憾,还轻巧的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轻悠的转了一个圈,飘逸好似满池碧莲中的仙子,看得南宫凌天的瞳眸紧了紧,伸手抓住她纤细白嫩的小手,沉声开口:“小羽儿,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好丑。” “丑?” 花惊羽错愕,先前阿紫和绿儿还说她美来着,怎么到这位爷的嘴里便丑了,难道真丑,花惊羽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已脸,不至于吧,这位爷什么眼光啊。 “南宫凌天,你竟然胆敢说我丑,我哪里丑了?” 花惊羽怒瞪着南宫凌天,发威的她多了一抹惹人怜爱的娇俏,活泼灵动,好似林间的一只小精灵。 南宫凌天紧扣着她的手,瞳眸越发的幽暗,唇角也紧抿起一条直线:“你怎么会好好的变白了,以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有人对我动了手脚,使得我的皮肤变得黑乎乎的,掩盖了本来的真面目。”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样子本王好不习惯,不如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怎么样?” 南宫凌天的眸光微眯了起来,眼神中别有用意,他只想把这样美丽的小丫头给藏起来,不让别人给看到,省得别人惦记着,不过花惊羽很显然的不能同意南宫凌天的话。 女人谁不喜欢漂漂亮亮的,之前她为了不嫁给南宫凌天,所以才顶着一张黑面孔,每次都被别人嘲笑,每次走到哪里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虽然不敢乱说,可是那眼神还是清晰的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 现在她顺利的拿到了太子的圣旨,再用不着藏着掖着了。 花惊羽抽回自已的手,没好气的开口:“南宫凌天,你没毛病吧,你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长时间啊,你难道想让我一直顶着一副黑面孔然后受别人嘲笑吗?” “谁敢,谁敢嘲笑你,本王灭了她们。” 南宫凌天一瞬间嗜血的开口,森森寒气溢出来,花惊羽无语的翻白眼,然后瞪着他。 “现在我们讨论的问题不是别人说不说,而是我明明一副长得不错的样子,为什么要装丑啊,以前是因为不想嫁给太子,所以只能顶着一副黑面孔,现在总算可以不用再顶着黑面孔了,为什么还要顶着黑面孔啊?” 本来以为这个男人看到她变漂亮了,会替她高兴的,没想到他竟然无理取闹,什么叫着他不习惯啊,他不习惯便让她顶着黑面孔啊。 再说他习不习惯干她什么事啊。 花惊羽气愤的走到铜镜之前坐下来,照着鸾镜中的自已,和前世竟然长得惊人的相似,哪里丑了,分明是极好看的。 她懒得理会身后的南宫凌天,朝外面的唤人:“阿紫,绿儿,进来替我梳头。” “是,小姐。” 二人走了进来,只见王爷的脸色有些幽暗,小姐也是一副很气愤的样子,阿紫和绿儿二人不由相觑,小姐变得这么漂亮,王爷应该很高兴才是啊,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不过两个丫鬟不敢说话,走到花惊羽的身后,绿儿上前替花惊羽梳了一个松散的凌云髻,细细缕缕的碎发顺着白晰的小耳垂坠落一些,别样的妩媚,绿儿梳好了头发,又挑了一枝玉兰花别在小姐的发髻,立马便活色添香起来。 小姐看上去又美又妩媚动人。 不过王爷为什么脸色越来越阴沉呢,似乎很不高兴似的,难道小姐长得美了,王爷反而不高兴了。 阿紫和绿儿一身的冷汗,不会吧。 房间里,南宫凌天眯着眼睛,望着前方不远的娇丽妩媚的身影,心头不自觉的涌动起一抹不安,总觉得这样子的小羽儿,会有人来抢夺似的,不由得患得患失起来。 不过看小羽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若是他再不说话,只怕又招惹得小丫头生气了。 南宫凌天的瞳眸一瞬间涌上了誓在必得,是他的东西,就没有别人能染指得了的,手指紧握,谁若胆敢动他的人,唯有死,他的脸上涌上了杀气,不过很快化为乌有,暗磁的低迷的声音响起。 “小羽儿,怎么生气了?” 花惊羽回首望去,没好气的开口:“你说你好好的打击别人干什么?本来我正想着好好的重创一下太子呢,不是他不想娶我,而是我不嫁他,偏偏你来这么一闷棍,让我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 花惊羽说的是事实,本来她还想惊艳一场,至少要狠狠的反击太子一下,不是太子不娶她,而是她不想嫁,不是她不配他,而是他不配她,她花惊羽清丽动人,有什么配不上他的。 南宫凌天的眉眼魅惑妖治,唇角是潋滟的笑意:“是本王的错,本王先前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其实小羽儿变白了之后,真的很美。”‘ “你确定,”花惊羽斜睨着眼睛问,南宫凌天眸光更深了一层,看着她冷沉着脸说话,却别有一番韵味,完全不似一般女子那般的令人讨厌,看来他是真的中了她的毒了。 既然是他想要的,无论如何也论不到别人来抢。 “小羽儿绝对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美人。” 南宫凌天一脸邪魅的开口,花惊羽虽然依旧板着脸,不过知道这家伙难得的夸奖人,这已经是不错的了,所以不再计较了,眼下她还有正事要做呢,天色不早了,花府那边观众都准备好了,她这个唱主戏的岂能不出席呢,想着缓缓的起身。 “今儿个我心情不错,就不计较你的话了,咱们还是前往花家吧。” “好,”南宫凌天慵懒的起身,唇角擒着冷嗜阴暗的笑,周身的风华潋滟,走到花惊羽身边,伸手拉着花惊羽,一个风华潋滟,倾国倾城,一个妩媚动人,俏丽夺目,竟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两个人走了出去,门外的阿紫和绿儿看呆了眼睛,直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走出去很远,才反应过来,赶紧的一闪身跟了上去,两个丫鬟刚出去,便看到院门外,青竹墨竹等手下集体的石化了,然后青竹一把拉着阿紫的手。 “那个美丽动人的小姐是谁,王爷怎么又换了一个女人。” 阿紫抬手赏了青竹一记爆粟:“胡言乱语什么,这就是小姐。” “小姐,花小姐,怎么会变得这么白这么美啊,这是怎么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无语的抬头望天,这整个枭京的人都知道花惊羽肤黑如锅底,原来真正的她竟然肤白如雪,美颜似花,真正是震憾人心,现在看来,还是他们王爷有眼光啊,一挑便挑中了这么一个美人来做王妃,还是此次武魁之争第一的人,这样的花小姐配他们爷可是刚刚好啊。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啊。属下正感概,前面南宫凌天凛厉的声音响起来:“人呢。” “爷,我们来了。” 几个人清醒,赶紧的追上前去侍候着,一行人出了北幽王府,一路上花惊羽惹来多少人的惊叹,个个都猜测着这个长得俏丽动人的女子是谁,议论纷纷。 王府门外,花惊羽和南宫凌天上了马车,外面的侍卫翻身上马,尾随而行,一众人前往花府而去。 花惊羽早就忘了先前的不愉快,此刻的她整个身心都在袖中的圣旨上,她总算如愿拿到这道圣旨了,以后她和太子南宫元徽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想到这个便令人开心,除掉了太子的婚事,以后便待她来和太子好好的清算清算这帐了。 花惊羽的唇角是阴暗的冷笑,以后她再也不会任人欺凌了,招惹她的人,她不会再放过了。 眼神一瞬间狠厉异常。 马车之中的南宫凌天好像没看到一样,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把玩着,细腻柔软,纤白粉嫩,一双粉嫩白晰的手,就像最好的玩具一般,令人爱不释手。 他只想牢牢的抓住这只手。 “小羽儿,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南宫凌天不动声色的开口,暗磁的声音带着意味难明的气息,花惊羽微挑眉,眸光之中隐有波光涌动。 “等到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我想找一个人。” “谁?”对于她口中的这个人,南宫凌天十分的敏感,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她口中提到这个人了,他的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浓浓的酸味,这人是什么人啊,竟然一直让她牵挂着,这让他十分的不悦,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若是一表现出来,只怕他就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他绝对不会允计这样的一个人存在着,唇角隐有嗜血的杀气。 花惊羽并没有注意,而是想到了宁睿,想到宁睿,她的心里便涌上了浓浓的愉悦,飞快的开口说道。 “一个我最亲的亲人,”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的眉心蹙了起来,瞳底有化不开的冷戾,最亲的人,她的亲人不是都在枭京吗?为什么她还要找亲人啊。 “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是的,若是找不到他,我不会开心的,只有确认了他活得好,我才会开心。” 花惊羽柔柔的说道,如若能知道宁睿和她一样穿越了过来,她就解开了心结,而且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和她一样来自异世的人,他们还是亲人,这感觉特别的舒服。 “难道你喜欢他。” 南宫凌天修长如玉的手上青筋隐隐的出现,俊美如玉的脸上隐有寒霜,眼神凌厉嗜血,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的触摸着花惊羽的手指,。花惊羽因为痒,忍不住抽回手不满的嘟嚷。 “你多大的人了,还玩手指。” 此刻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举动实在是太亲热了,以前她和宁睿相处的时候也很自然,所以她并没有深究。 花惊羽嘟嚷完,想起南这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唇角的笑意深了:“是啊,我喜欢他,很喜欢他。” 宁睿就是她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兄妹可以比的,他们相依为命了二十年,这感情之中堆彻了血肉一样刻骨铭心的情,多少个日夜,他们一起从狼群里活过来,从死人堆里活过来,从无数个催魂夺命的日子里走过来。 她可以这样说,没有宁睿就没有她,相同的没有她,宁睿也会寂寞得多。 所以他们的情份不是别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南宫凌天因为花惊羽的话,一瞬间周身涌动起浓烈的冷戾,瞳底更是毁天灭地的杀气,没想到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她竟然有了喜欢的人,这一刻他只想杀人,杀掉她喜欢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他的。即便她有了喜欢的人,他也不会放她离开的,因为他想得到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破坏的。 花惊羽因为说到宁睿太高兴,所以倒没有过多的注意着南宫凌天,她的思绪沉浸在过去的种种里。 南宫凌天阴暗嗜杀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小羽儿找到这个人是不是想嫁给他?” 花惊羽一惊,不由得恼怒瞪了南宫凌天一眼:“你有毛病啊,我怎么可能嫁给他啊,他是我哥啊。” 不知道是因为太熟悉了,还是从来没有往那里想过,虽然宁睿疼爱她关爱她,但是花惊羽只当他是自已的兄长,因为他们之间的这份情不能被亵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现在陡的听到南宫凌天这么一言,花惊羽脸色难看了,阴骜的瞪向马车一侧的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的眉宇上那凌厉的嗜狠之气还未退去,便听到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只感觉自已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前一刻还愤怒戾狠的想杀人,下一刻却又坐上云宵,直上九天,一颗心重重的坠落到地上,原来小羽儿只是当那个人是哥哥,难道那个人是花千寻?想想应该不是。 南宫凌天挑高眉望向花惊羽,眉眼已是温融如和风的笑意,完全不复先前的凌厉肃杀,假装不经意的开口。 “小羽儿,本王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 淡淡的仿若和风的神情,面容温融而邪魅,仿似真的只是随口说的一般。 花惊羽睨了他一眼,总算不说话了,歪靠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南宫凌天转移话题,缓和气氛。 “你还是想想待会儿如何向太子宣读圣旨的事情吧。” 提到这件事,花惊羽总算开心了,俏丽清艳的眉宇如花开,明媚而娇艳。 “没想到真的拿到了圣旨,我一想到这个,便觉得身轻气爽的周身轻松,总算摆脱那个渣男了,再也不用和这个渣男搅和到一起去了。” 南宫凌天但笑未语,斜靠在一侧的软榻上,微眯着眼睛看着眉颜愉悦的小丫头,那欢如夏花的璀璨面容深深的刻画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深。 马车一路驶到了花府,驾的一声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恭敬的开口:“王爷,花家到了。” “嗯,”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暗磁的声音低迷的响起来:“小羽儿,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进去。” 花惊羽摇了摇头,眼下她虽然拿到了圣旨,但是还没有宣读圣旨呢,所以她还是不要让南宫凌天掺合进来了,等到宣读了圣旨后,她就可以随意的交朋友了。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会退掉太子的婚事的,不过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 南宫凌天唇角浅浅的笑意,瞳眸满是深邃的幽暗的光芒,立体的五官因为他的愉悦而潋上了光辉,这一刻的他一扫别人面前的嗜血残狠,说不出的高洁。 “立刻把我和太子解除婚约的事情传出去,我要让天下人尽快知道我不再是太子南宫元徽的未婚妻,不再是他的太子妃了。” “好,本王立刻让人去办这件事。” 事实上他的心里比她还渴望尽早解决这件事,等到解决了太子的事情,他便进宫请旨,让父皇下旨把小羽儿赐给他为妃。 花惊羽下了马车,南宫凌天唇齿璀璨如明珠,实在是太晃眼了,花惊羽睨了他一眼,忍不住淬了一口,妖孽。 马车里的男子长眉如墨泼开,惊艳华丽,车帘轻轻的放下,待到马车驶离了花府,南宫凌天美绝华丽的面容之上笼上了一层冷冽幽光,唇角紧抿,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轻轻的扣着案几,冷戾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青竹。” “爷,”青竹闪身飘了进来,恭敬的跪地垂首领命,南宫凌天淡淡的开口:“先前花小姐所说的事情可是听到了,立刻去办,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是,王爷。” 青竹闪身飘了出去,花小姐很快可就是他们家的王妃了,他岂能不尽心尽力的呢。 马车一路前往北幽王府,南宫凌天闭目养神,忽地眼睛耀出一道乌光,虽说他不该前往花府,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非议,但是不能正面看热闹,难道不能偷偷的瞧瞧热闹,如此一想,兴致盎然,眉眼立刻拢上了欢喜,只要是接触到有关于花惊羽的事情,他没来由的感受到炽热。 “墨竹,我们去花府。” 两道身影一先一后飘然的离开了马车,暗夜之中,没人看见两道光影快若星矢的离开了马车,马车依旧一路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前往花府而去。 花家,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走进了花府的大门,大门口站着东府的管事夏忠,夏忠身后跟着几个下人,正不时的张望着,听到脚步声响起。飞快的迎了过来,现在朝中的几位大臣以及太子全都过来了,正在东府的正厅候着呢,听说三房的大小姐夺得了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眼下可是京城的热门人物,所以夏忠在这里亲自迎接花小姐。 几个人迎了出来,一抬首看到一个飘然而入的娇俏美人,云鬓如云,肤白如雪,眉眼俏丽,一双清瞳不怒而威,那内里的深邃令人探测不到她任何的想法,一身逶迤拖地的华贵长裙,衬得她玉姿越发的娇媚艳丽。 “这位小姐,你找谁?” 夏忠恭敬的开口请教,这位小姐一看就是个身份贵重的人,他可不敢怠慢。 花惊羽挑高了眉望着夏忠,能再夸张点吗?难道是天黑了的缘故。 身后的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上前来,笑着开口:“夏总管,这是我们家的小姐,你老眼睛是不是不灵光了,连小姐也认不得了?” 阿紫和绿儿二个一开口,夏忠一眼认出了阿紫和绿儿,这不是三房小姐的丫鬟吗?想到阿紫的话,夏忠倒抽一口冷气,飞快的抬首望向花惊羽:“你是惊羽小姐?” 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轻应:“夏总管这是贵人多忘事了,连我也不认识了,这才多久的时间啊,看来以后没事我要多在夏总管的面前晃晃,省得夏总管眼生。” 花惊羽话里满是调侃,并没有责怪夏忠的意思,夏忠乃是东府的管家,与她本就不是十分的熟悉,再加上自已皮肤变白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大晚上的,他这么大岁数,一时认不出也没有什么。 “老奴不敢,惊羽小姐降罪。” 夏忠立刻小心的请罪,虽然他是东府的大总管,可是现在的花惊羽不同于以前了,一来她是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枭京最热门的人物,二来她还是太子妃呢,听说很快皇后便会下旨让他们完婚的,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得罪这位小姐儿。 现在的她人美能力好,身份显赫,日后定然会成为燕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的。 花惊羽挑了挑眉,淡淡的开口:“起吧。” 她说完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往里走去,夏忠领着几个下人赶紧的跟上她,恭敬的禀报:“小姐,太子殿下和朝中几位大人听说小姐回京了,进府来向小姐道贺来了。” “喔,”花惊羽停了下来,眉梢高挑,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着慵懒的清丽,优雅撩人。 夏忠身后的几个下人不由得咋舌,惊羽小姐好漂亮啊,连那枭京的第一美人江月雅都没有惊羽小姐漂亮呢。 只是她原来黑乎乎的掩盖了本来的真面貌,真实的她长得漂亮又动人。 “头前带路吧。” 花惊羽淡淡的开口,自信充斥于周身,因为能力变强,所以她不再害怕别人,所以举手投足有一股强大的自信,这使得她俏丽的面容越发的璀璨夺目。 一行人往东府的正厅行来,远远的人还没有到近前,便听到里面传来的热闹喧哗之声。 其中隐约听到有大臣的声音响起:“殿下,臣等恭喜殿下不日将大婚,到时候臣定会前往太子府观礼。” “是啊,喜事一桩啊,” 这些话尽数落到花惊羽的耳朵里,她唇角勾出阴沉的冷笑,都这种时候了,南宫元徽还有脸说他们将要大婚了,这个男人有多可笑啊,先前还命人除掉她,这会子又来说和她大婚的事了,这样反反复复的男人实在是不可取,即便他不像以前那般蠢,韬光隐晦了,可那又怎么样? 一众人走进了东府的正厅,正厅里的人正说得热闹,听到门前的脚步声响起,齐齐的停住了说话声,望了过来。 所有人都呆怔住了,望着门前一身清艳,雍拥华贵,自信非凡的女子,琉璃一样深邃的眼睛,好像夜空上最亮的星辰,肤色白晰而透明,脸颊隐有红霞,一身淡绿色的逶迤长裙衬得她风华艳艳,举手投足带着淡淡的威严,行走间雍拥而华贵,即便是皇室的公主也没有她这份的气派。 正厅里没有人说话,都呆愣的望着花惊羽,想着这女人是谁啊? 一时竟没有人把她和花惊羽联系在一起,直到夏忠的声音响起:“二老爷,三老爷这是惊羽小姐。” 一句惊羽小姐,使得正厅里的人醒神,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你看看他,他看看你。 最后有朝中的大臣开口:“花小姐怎么变得这么白了?” “是啊,还变得这么好看了。” “嗯,就是江月雅恐怕也比不过花小姐的美丽。” 花惊羽的美是一种慵懒随意,自信充斥于周身,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魅力,让人留连忘返。 江月雅的美却散发着一种傲气,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艳,好似蔷薇一般,让人不敢随意的靠近。 正厅里,花雷眸光复杂的望着自个的女儿,本来以为自已的二女儿才是一块宝,没想到到最后真正是宝的竟然是这个大女儿,不但人美能力好,还深受太子的喜欢,他这是看走眼了,不仅仅是他,是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羽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花雷最先开口,花惊羽淡淡的挑眉,笑望向花雷:“这句话,爹爹应该去问云夫人,想必她会告诉爹爹,为什么我以前会那样黑,我想她会告诉你答案的。”: 这话一落,便让人想到,以前花惊羽之所以那么黑,乃是云氏动的手脚,众人想通这个理,不由得望向花雷,眼神便有些鄙视,这花雷倒底是个武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要不然怎么就让一个女人把持了后院,把自已如花似玉又有能力的女儿舍弃了呢。 花雷看着正厅里几位朝中大臣的眼神,不由得心里微苦,眼神酸涩,他哪里会想到这些啊。 这时候太子南宫元徽反应了过来,立刻起身站起来,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瞳中满是祈求,希望花惊羽不要把圣旨拿出来。 “羽儿,母后说立刻宣钦天监进宫为我们选皇道吉日,为我们两个大婚,以后你就是本宫的太子妃,以前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后只要你想要的,本宫定然会你寻来。” 南宫元徽这是变相的许诺了花惊羽,若是她不拿出圣旨来,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会为她许诺来的。 花惊羽眸光幽深,唇角微勾出讥讽,笑望向头顶上方的男人。 这个男人以为她会相信他这样的男人吗?要想让她相信他,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不过相不相信他都不重要,她是不会嫁给这个渣男的。 “殿下这话是真的吗?” 南宫元徽眸光一动,不由得心喜,以为花惊羽想通了,愿意嫁给他了,不由得沉稳的点头:“没错,只要羽儿想要的,本宫定然会为你寻来的。” 花惊羽唇角璀璨一笑,清丽娇媚的开口:“我不想嫁给殿下怎么办?殿下也同意吗?” 南宫元徽脸色一黑,瞳眸暗沉无边的深渊,定定的望着花惊羽,幽冷的声音响起来:“羽儿,别闹了。” 花惊羽的脸色陡的一沉,阴骜无比望着南宫元徽,一字一顿的开口。 “太子殿下,今日不是你毁婚,而是我毁婚。我花惊羽不嫁渣男,不嫁种猪男,要嫁便嫁疼我上天,宠我入地,一生只娶一妻的男人。” 一道圣旨送到了太子的面前,太子的脸色瞬间青黑一片,正厅里所有人都脸上都失了颜色。 花雷最先反应过来,飞快的起身颤抖着声音开口:“羽儿,你做什么?” 虽说以前花雷瞧不上太子,但最近知道太子乃是韬光隐晦的,真正的太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这样的人足以配羽儿了,羽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毁婚。 正厅里的几位朝中大臣谁也没有说话,一起望着太子殿下。 南宫元徽咬牙,眸光凌寒的望着花惊羽手中的一道圣旨,心中不由得对父皇生出怨气,父皇这是打皇室的脸子吗,竟然真的许下了这样的一道圣旨。 花惊羽把视线从太子的身上移开,望向花雷,轻轻耸了一下肩:“退婚啊,难道爹爹年纪太大了,眼花耳聋了,所以看不到听不清了?” “你?”花雷被阻得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没人同情他,活该,以前对女儿不好,害得女儿被那云氏母女欺凌,现在女儿不理会他,也是他自找的。 花惊羽见花雷被气得脸色发白,满意的收回视线望向南宫元徽,把圣旨往南宫元徽的手里一塞,不卑不亢的开口:“太子殿下,从此后我与你再无干系,男婚女嫁互不干系,各位大人不介意做个见证吧,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 几位朝臣立刻站起身来,这些人多是北幽王殿下的人,所以并不太惧怕太子,个个都点头:“不介意不介意。” ☆、第077章 各国臣使臣进京 太子南宫元徽眼神阴骜深沉,咬牙望着手中的圣旨,脸色变了几番,像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的,最后望向花惊羽,俏丽明媚仿如明珠般耀眼,心一瞬间百般不是滋味,这个女人曾是他不要的,是他的弃子,没想到到头来,他竟然被她给退了婚,实在是太阻心了,不,即便有圣旨,他也要娶她,要不然他日后当上了皇帝,就是史上第一个被女人退婚的皇上,这可是他一生的污渍啊,就算退婚也要由他来退才是。 花惊羽已经懒得理会南宫元徽了,望向正厅里几位大人:“今晚有劳几位大人了,大人们请便,太子殿下请便。” 她招呼完了,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个一路离开了正厅,正厅里的几个人个个都目送着她离开,优雅慵懒,周身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她。 这个女人可是打败江月雅的魁首,她的身手可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她的背后还有北幽王殿下呢。 正厅里,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的瞪向花雷以及花云二人,最后狠狠的一甩手大踏步的离开了东府的正厅。 花雷和花云只觉得一头汗,知道此事闹大了,花惊羽竟然毁婚了,毁的还是太子殿下的婚,太子能善罢干休吗? 厅堂上的几位大人眼见着太子殿下离开了,也纷纷的起身告辞,一路离开花府回各自的府邸去了,花家的东府正厅上,花云和花雷二人头大的彼此相视着,然后两个人同时起身,花雷沉声开口:“立刻去禀报父亲这件事,羽儿这样做闹大了?” “嗯,走吧。” 花雷和花云二人立刻前往老将军所住的地方去商量这件事了。 此时花惊羽和花雷花云等人正好相反,心情少见的舒畅,唇角是潋滟的笑意,声音也充斥着愉悦。 “阿紫,绿儿,现在我可是无婚一身轻啊,以后我和那个渣男再也没有半点干系了。”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了。” 阿紫和绿儿两个异口同声的开口,虽然太子妃之位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是个耀眼的身份,可是对于小姐来说,却是个可恼的身份,现在小姐退掉了这门婚事,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花惊羽越发的高兴,一路领着两个丫鬟回轻羽阁休息去了,这一夜睡是从来未有过的踏实。 一夜过后,京城遍地流言,花家大小姐得了此次的武魁之争的魁首之位,竟然向皇上求得一道圣旨,解除了太子的婚事。 “你们听说了吗?花小姐毁婚了。” “嗯嗯,我们听说了,听说花小姐求了皇上的圣旨,退掉了太子的婚事。” “你们知道吗?原来花家大小姐是个美人,长得比江大小姐还要美呢,昨儿晚上几位大臣都看到了,听说长得国色天香。” “真的吗?真想看看这花家大小姐究竟美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为了不嫁太子所以才伪装的很丑啊。”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总之人人都知道了花惊羽毁婚的事情了,原来不是太子不娶,是人家花大小姐不想嫁,这么多年宁愿装丑女也不愿意嫁给太子。 东宫太子府内,一早上便有人把这些消息禀报给南宫元徽,书房内,南宫元徽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虽然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可是真正的听到这件事,还是很恼火,大手一握,重重的捶在案桌上。 书房里,除了南宫元徽,还有他的几个谋士,姬华公子也在座,几个人眉微微的蹙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花家大小姐竟然连太子妃都不稀憾。 书房里有人开口:“这位花家大小姐倒是个奇女子。” “视权势为粪土,这等奇女子与史记中记载的那些不爱钱财的巾帼女英雄们有得一拼。” “不错,这样的女子倒是适合为我们燕云东宫太子妃的。” 书房里一人一句,南宫元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更是百般的阴骜,昨晚那女子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样一个举手投足自信潋滟,光华万丈的女子,本来是他的妻,可是现在却和他形同陌路,这让他十分的火大又心痛。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南宫元徽沉声,书房里的人总算寂静无声了,一会儿功夫,其中有一个谋士开口:“殿下,你可试着挽回花小姐的心,让她重新嫁给殿下为妻,若是她愿意嫁给太子殿下为妻,便可诏告天下人,这乃是殿下和花小姐之间闹了矛盾的,小夫妻之间闹矛盾,不会影响殿下的声誉的。” 如若真的让花惊羽退了婚,日后太子登基为皇,依然有污渍,国人只怕心里对他不敬,身为皇上竟然被女人退过婚,这于太子十分的不利。 这人说完,其他人也点头应和,南宫元徽望向一直没说话的姬华。 “公子看此事?” 姬华微微的抬眸望向太子,清悠的声音响起:“殿下此时心中已经有定夺,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吧。” 南宫元徽点了一下头,没有在说什么,仔细的盘算着该如何尽力的试试,看看能不能挽回花惊羽的心。 书房外面有手下走了进来:“殿下,皇上派人宣殿下进宫,听说少将军已经回京了。” “少将军,哪一个?”南宫元徽挑高眉,很快想起花千寻来:“他回京了。” “是的,除了少将军回京,随行的还有北辰的皇子和公主,还带来了不少北辰的礼品。” 南宫元徽飞快的望向姬华:“花千寻立了这么大的功,父皇只怕又要升他的官了。” 姬华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缓缓起身:“殿下还是进宫去吧。” 南宫元徽起身领着人一路进宫去了。 花府的轻羽阁里,花惊羽正在睡觉,解除掉了太子的婚事,现在的她只觉得无婚一身轻,说不出的舒服,最近一段时间,她拼命练功,难得的有这么一回轻闲的时候,所以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回觉,还做了一个好梦,梦到千寻哥回京了,又梦到自已找到了宁睿,真是好事连连啊,睡梦中的花惊羽唇角满是笑意。 屋外,阿紫和绿儿走了进来。 “小姐,小姐,有好消息。” 阿紫高兴的去推床上把自已包裹成蚕茧的主子,正睡得香呢,不知道做什么梦了,脸上满是笑意。 花惊羽正梦到和宁睿在互说别后的思念,听到有人打扰她,不由得恼火,伸出手挥了挥,嘟嚷:“别推我,再睡会儿。” 她说完继续做梦,阿紫有些无语,望了望绿儿,绿儿走过去:“小姐,花少将军回京了。” 本来睡得正香的花惊羽陡的一动坐起身,睁开惺松的眼睛望着阿紫和绿儿:“你说什么?谁回京了。” “少将军今儿个一早回京了。” “千寻哥回京了,”花惊羽高兴了,果真是好事连连啊,她刚退掉太子的婚事,千寻哥竟然回京了,想到他没有出事,她的一颗心真正的放了下来。 阿紫高兴的继续说道:“小姐,除了少将军外,听说还有北辰国的皇子公主也随行来我燕云国了,对了,北辰国的使臣还带来了不少的礼品呢,听说有不少的好东西,马车从街头连到街尾,十分的壮观,一早上不少人跑出去看了,好热闹啊。” 花惊羽心情越发的开心了,千寻哥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相信皇上定会论功行赏的,也许很快他就会成为燕云国的将军了,那个少字将会去掉的。 “侍候我起来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热闹。” “好的,”两个丫鬟高兴的侍候着花惊羽起来。 这日除了花千寻和北辰国的使臣抵达枭京,南芷的使臣也抵达了枭京,同时南宫瑾永乐郡主赫连轩等人也从潭州赶了回来,街道上人山人海的别提多热闹了,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人进了街道边的茶楼,喝茶看热闹。 不想她一出现,吸引了茶楼里很多人的注意力。 “这不是花家大小姐吗?” “是啊,花小姐真的好美啊,那江家大小姐江月雅恐怕也没有她漂亮。” “原来花小姐真的是一个美人啊,如此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嫁给太子,所以才装丑?” “不是的,听说是云氏给她下了一种毒,所以她才会那么黑的。” “那个贱女人,活该被撵,真正祸水啊。”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花惊羽坐在二楼临窗的茶楼里喝茶,黑发如墨轻挽成松散的云髻,一张清艳动人的面容,好似出水的芙蓉花一般娇艳,唇角是浅浅的笑意,一袭青衣衬得她的面容越发的清雅动人,街道边不时走过的人,偶一抬头便惊为天人。 忽地街道边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数人急速的从街道上驶过,路人纷纷的让道,飞快的望去,看到那急驶而过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小王爷等人,除了前面数匹马之外,后面还有几辆豪华的马车,有公主府的马车,有孝亲王府的马车,还有魔皇宫的马车,一时间人人掂足相望。 忽地一辆马车里耀出一道白光,快如星矢疾射而出,直奔临街的茶楼而来。 马车之中有女子惊呼:“小白,你去哪儿?” 公主府的马车停住了,马车一停,整个车队全都停下来,众人齐齐的回望过来,便看到那一抹白光直奔街道边的一家茶楼而去,嗖嗖的几下攀登,小白跃上了二楼,扑到了一个妍丽动人的女子怀抱中。 这一幕使得楼下街道上的南宫瑾南宫晚儿永乐郡主以及赫连轩等人惊奇不已,别看小白只是一个小畜生,这家伙却傲娇得很,最近一段时间,这家伙生气了,看谁谁碍眼,谁招惹它谁倒霉,这会子它怎么如此亲近一个女人啊。 二楼上的花惊羽一伸手接住了小白,笑眯眯的摸着小白的脑袋:“小白,有没有想我?” 小白细长的小眼怒睁,不满的抗议,小爪子挥着。 小羽儿,你不要我了,呜呜,小白没人要了。 “乖啊,没不要你,别气了。” 呜,都是那个坏男人,小白要咬死他,竟然和小白抢小羽儿。 “你确信咬得死他,而不是被他一巴掌拍得扁扁的,”花惊羽挑高眉反问小白,小白呜得更厉害了,小爪子捂住小脸,小羽儿欺负我,我不活了。 花惊羽一脸黑线条,这货果然是个母的啊,寻死觅活的一套都学上了。 “好了啦,下次我不扔下你了。” 小白飞快的放开小爪子,伸出小爪子,拉钩。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只得伸出手和那狐爪子拉了一下,这货总算满意了,立马扑到花惊羽的怀里撒娇,小羽儿,人家想你了,想死你了,它一边撒娇一边想着,以后要如何收拾那个坏男人。 花惊羽自然没忽视小白的小眼神儿,不过没有点破,唇角勾出笑,掉首望向楼下的街道。 此时街道上不少人望着她,她明媚的一笑,风华绝艳,好似一朵水中央的清莲,朝着楼下呆愣望着她的数人打招呼。 “南宫瑾,永乐,晚儿,赫连,你们愣着做什么,上来吧,我请你们喝茶。” 她一开口,楼下几人听出了这声音,高坐马上的南宫瑾差点没栽到地上去,这清艳逼人,风华艳艳的女子竟然是小羽儿,小羽儿不是黑乎乎的吗?怎么变得这样美了,那一张皮肤如雪一般白晰,真正是闪了所有人的眼。 南宫瑾身后的的马车里,永乐郡主眨了眨眼睛,伸手拍了拍脑袋,原来是花惊羽这货啊,先前她听到外面的议论,说花家大姐变美了,她还不以为意呢,现在一看果然是变美了,还不是一般二般的美啊。 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变得这么美,这下把所有的光芒都抢了,原来黑乎乎的就是个招祸的主了。 赫连轩的眸光深邃而幽暗,耀眼的眸光锁着二楼那纤细如莲般优雅的身影,再也移不开一点的视线。 花惊羽满意的望着楼下几个呆怔住的人,再次的唤了一声:“既然你们不喝,那我倒是省了这茶了。” 她一言落,几道身影同时动了,凌空而起,直往二楼的雅间闪去,嗖嗖的几道身影全都从二楼支开的窗户闪了进去。 二楼的雅间里,一下子站满了人,个个都认真的打量着花惊羽,南宫晚儿最先叫起来。 “花姐姐,你好漂亮啊,你的皮肤怎么变得这么白了,。” 花惊羽淡淡的一笑,飘逸柔美,人美做什么动作都漂亮,看得几个人再次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南宫瑾当先走到一边坐下:“小羽儿,听说你拿到了皇伯伯的圣旨,退掉了太子的婚事?” 花惊羽点了点头,招呼永乐郡主和赫连轩等人坐下来,示意阿紫和绿儿倒茶,等到几个人坐下来,她才开口:“没错,眼下我是无婚一身轻了,想想便觉得爽。” 南宫瑾不由得瞪她一眼,笑着接口:“太子妃的身份人人眼红,抢着要这个位置,到你眼里就成了个刺手的货,真不知道你咋这么怪,不过我喜欢啊。” 他说完爽朗的笑起来,愉悦的再次开口:“这下看那个死男人还怎么装腔作势的,以前总是不愿意娶你,这会子恐怕气坏了吧。” 雅间里花惊羽但笑不语,望向一侧懒散歪靠着的永乐郡主和赫连轩,这两个人从进来就没有说话,花惊羽懒懒的挑眉:“你们两个怎么了?难道是被我吓着了。” 永乐郡主细长的眼眸微眯,一抹忧伤笼在了眉梢上:“小羽儿,这下你真成了祸国殃民的美女了,本郡主无比的忧伤啊。” 花惊羽直接呸了永乐郡主一口:“你能再夸张一点吗,不就是皮肤白了点吗?” 永乐郡主眯眼盯着花惊羽,除了皮肤白了,人也耀眼了,尤其是一双眼睛好似明珠一般潋着轻辉,动人至极,唇角是自信的笑意,举手投足带着一股慵懒,不刻意的清高,也没有下意识的自傲,只是懒散自然,却拥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小羽儿,你是早就知道自已长着这祸水样呢,还是后来知道的?” 永乐郡主忽然来了兴趣,若是羽儿早就知道自已本来面貌长得很漂亮,那不就是说她其实一直不想嫁给太子吗? 花惊羽并没有理会永乐,对于她的八卦精神加以鄙视,她掉头望向雅间一侧的赫连轩,赫连轩一直没有开口,眸光深邃幽暗的盯着她,唇角是浅浅的笑意,看不出来他心中在想什么。 “赫连,你怎么了?认不识我了?怎么好像和我生份了。” 花惊羽调侃,赫连轩眉眼灼灼,盯着花惊羽,眼神炽热如火焰。 “我只是太吃惊了,没想到几日不见小羽儿竟然完全的变了一个形像,真是让人惊艳啊。” 眼下小羽儿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他准备向燕云国的皇上提出两国联姻,不知道小羽儿是否想嫁他。 一向尊贵的西陵皇子竟然心中不安了,他心知肚明,在小羽儿的心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她的朋友,她并没有厚此薄非,更没有爱上谁的表现,所以他才会不安,尤其是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北幽王南宫凌天,这个男人可是个难缠的角色,而且他还数次帮助了小羽儿。 赫连轩满脸的若有所思,瞳眸更是拢着深沉,看来他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小羽儿,看看她是否有嫁他的心意。 雅间里,花惊羽噗哧一声笑了,眉眼清艳的开口:“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太夸张了,不就是皮肤变白了吗?至于一个个的夸张成这样吗?” 雅间里,南宫晚儿笑眯眯的接了花惊羽的口:“花姐姐,你真的好美啊,不管是笑还是做什么动作,都很美。” 花惊羽望向南宫晚儿:“晚儿,你今儿个嘴巴是抹了蜜吗,来,让我瞧瞧是不是抹了厚厚的一层蜜了,才会说这么好听的甜言蜜语,看来我们晚儿郡主长大了,能找婆家了,这甜言蜜语啊,保管哄得夫君啊天天笑不拢嘴。” 南宫晚儿一听花惊羽的话,脸红了,噌了花惊羽一口:“花姐姐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不和你说了。” 小女孩子家的含羞了,花惊羽放过了她。 南宫晚儿的哥哥南宫瑾望向花惊羽:“小羽儿,虽然你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不过恰恰因为没有了这层身份,别人就无所顾忌了,那些往日与你有仇怨的人,只怕会背后害你,所以你要小心些。” “嗯,我知道。” 花惊羽点头,眼神深邃了下去,周身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冷霜。 暗处确实有不少人盯着她,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的她了,所以那些盯着她的人,若是落在她的手里,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雅间里,众人又说起了别的话题,关于花千寻此次和北辰的使臣一起进京的事情,赫连轩的脸色有些暗。 虽然他不在西陵国,但对于西陵的动向还是了解的,本来他西陵国和北辰国是友好之国,没想到西陵国却暗下把爪子伸进了北辰国的内部,差点兵临城下,而燕云国派出花千寻前往北辰,抓住了叛将晏洪,并把晏洪叛乱的证据递到了北辰国的君皇手里,北辰国现在和他们西陵国可谓成仇了,得利的反而是燕云国。 现在北辰派出使臣带了大量的礼品前来燕云国,不出意外两国会联姻,以后他们和燕云国一定是友好之国,这样一来,于他们西陵却是不利的。 听说西陵也派出了使臣,前来燕云国,同样的有意图和燕云国的联姻,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赫连轩的瞳眸有些阴暗。 南宫瑾的声音忽地高分贝的响起来:“此次北辰国可是带来了大量礼品的,看来我们和北辰国以后必是友好之国。别的国家要是再打歪主意,就是自家死路,究竟是谁灭谁就不知道了。” 南宫瑾眉一挑盯着赫连轩,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西陵若是胆敢找燕云和北辰的麻烦就是自找死路。 赫连轩脸色一冷,正想开口,忽尔勾唇一笑望向南宫瑾:“瑾小王爷,我西陵也派出使臣前来祝贺太后娘娘寿涎了。” 再过不久就是燕云国老太后的寿涎,西陵正好派使臣前来为太后祝寿,然后乘机提出联姻的事情,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燕云和北辰联手。 “那又怎么样?”南宫瑾不以为意的蹙眉,搞不懂赫连轩不接他的话,忽然说到这个话题做什么,他太后奶奶确实快要到寿涎了,没想到西陵竟然派使臣来祝寿,不知道北辰国人看到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南宫瑾忽然期盼起那样的盛况来,赫连轩忽尔一笑,整个雅间都是温暖的气流。 “你知道此次的使臣里都有谁吗?” 南宫瑾摇头,忽地挑高眉盯着赫连轩:“难道云芙公主也在使臣之中。” 赫连轩唇角有笑意:“没错,瑾小王爷,我妹妹便在使臣之中,你说她来燕云国是不是想见到瑾小王爷啊。” 赫连轩脸上隐有凉薄浅淡的讥讽,南宫瑾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指着赫连轩,他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 “赫连轩你什么意思啊?你那什么表情啊?” “瑾小王爷真聪明,竟然连我脸上的表情都猜中了,看来是个不笨的,以往我还以为你是个蠢笨的。” “赫连轩,你个混蛋,”南宫瑾大怒,起身想教训赫连轩,赫连轩一动不动的说道:“不知道我妹妹看到这样的你。会不会很生气,竟然想动手打她的哥哥。” 南宫瑾一怔愣住了,雅间里花惊羽无语的开口:“你们两个都安份些吧,不要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掐,有完没完了。” 两个男人各自瞪视了对方一眼,然后坐到雅间里冷着脸不说话了。 永乐郡主不理会那两个男人,笑意盈盈的说道:“枭京这下热闹了,北辰和西陵还有南芷的使臣都来了,不出意外东璃和龙月国肯定也会来人,这是要乱的意思吗?” 花惊羽挑高眉没有说话,想到永乐郡主乃是南芷皇室的人,不由得关心的说道:“永乐,你说南芷的人会不会提出接你回南芷去啊。” 永乐一听花惊羽提到南芷皇室的人,便不高兴的皱眉:“他们来不来跟我何干,就算想接我回南芷,我也不会回去的,这都多少年了,也没个人来看望一下,现在又何必接我回去。” 看来永乐郡主对南芷皇室的印像并不好,花惊羽没有说话,望着雅间里的人,他们连日坐马车想必也累了,所以笑着开口:“你们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好,小羽儿我们回去了。” 南宫瑾最先开口,身形一闪依旧从窗户闪身离开了,南宫晚儿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紧随哥哥的身后跃了出去,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一路离开了。 永乐郡主倒是不急着走,盯着赫连轩。大有赫连轩不走,她也不走的意思,赫连轩面容温融,笑意浅浅的开口:“郡主,我与小羽儿有话要说,郡主自回吧。” 永乐郡主不高兴的开口:“我不累,我还有话要与小羽儿说呢,赫连皇子还是先走吧。” 赫连轩面容微沉,这永乐郡主一直阻挠他和小羽儿单独相处,实在是可恨,她这分明是帮助南宫凌天,看住小羽儿。 花惊羽望了赫连轩一眼,又望了望永乐郡主,轻易看出永乐郡主乃是捣乱,赫连轩似乎真有话要与她说一般,逐开口吩咐永乐郡主:“永乐,你回去休息吧,赫连有话要与我说呢?” 永乐的眉死死的蹙起,这死男人有什么话要与小羽儿说啊,不会是想和小羽儿表白吧,不行,她越发的不能让他们单独说话了。 “小羽儿,我也” “盈盈,”花惊羽伸出手来推永乐郡主,催促着她:“你快回去休息,连日坐马车难道你不累吗?快回去吧,别倔了。” 永乐郡主无语,望了望花惊羽又望了望赫连轩,冷哼了一声,最后身形一展总算离开了,看来她还是派人去通知凌天,他再不出现,他的女人要被人挖墙角拐跑了。 雅间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人直忤忤的站着,不给赫连轩和小姐独处的机会,但是花惊羽却开口了。 “阿紫,绿儿,你们出去守着吧。” “小姐,”两个丫鬟不乐意了,不过迎上花惊羽的瞳眸时,总算不说话了,嘟着嘴巴走了出去,两个人小心的注意听雅间里的说话声。 雅间里没人了,花惊羽望向赫连轩,温声开口:“赫连,发生什么事了,我觉得你有话要说?” 赫连轩眸光温柔如水,散发出淡淡的晓月般的光泽,定定的望着花惊羽,慢慢的那瞳眸炽热起来,修长如玉的手伸出来握着花惊羽的柔夷,和风一般轻柔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你现在退了太子的婚事,有什么打算?” 花惊羽虽然对男女之事有些迟钝,不过却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尤其是在南宫凌天永乐郡主等人都提点过之后,对于赫连斩的神情此时恍然有些了悟,难道说赫连轩喜欢她,他想娶她?这念头一起,花惊羽有些呆,她从来没想过赫连轩竟然真的喜欢她。 这样清风晓月,仿似明珠一般耀眼的男子竟然喜欢她,按照道理她该喜欢他才是?可是她很认真的望着赫连轩,去感受自已的心情,却感受不到那种喜欢心跳的感觉,有的只是欣赏,就像欣赏一件美好的东西一般。 “赫连,你忘了我告诉过你。解除掉了太子的婚事后,我要找到一个人。” 花惊羽温婉如水的开口。赫连这样令天下无数女儿家动心的男子,即便自已没有心动,她也不忍心伤害他的心。 赫连轩才惊天下,素来聪明绝顶,花惊羽眉色一动,他便知之心意,心瞬间冰凉一片,只觉得被人当头浇了一顶冷水下来,透心的凉,连修长的手指也冰凉一片,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常了,并没有放弃,他明明早就知道小羽儿对他还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所以又何必失望,。 “小羽儿,退掉了燕云国太子的婚事,你在燕云国恐怕很难再待下去了,不如随我一起前往西陵国如何?” 赫连轩温和的说道,小羽儿退掉了南宫元徽的婚事,南宫元徽身为东宫太子,岂能平白的受这等污气,定然会找她的麻烦,日后若是南宫元徽位临君位,只怕心里更是不爽,小羽儿待在燕云,只怕不得安生,如此看来倒不如随了他前去西陵。 花惊羽挑眉望着赫连轩,淡淡的叹口气:“天下何处是净土呢,就算我去了西陵,西陵国真的就太平了吗?” 赫连轩一怔,随之沉稳的开口:“小羽儿,若是你不愿意待在西陵,那么随我前往魔皇宫,我们永世不理世间俗事如何?” 花惊羽呆了,她做梦没想到赫连轩对她用情竟然如此的深,惊才艳艳的西陵第一皇子竟然愿意为了她,永世不理俗事,也就是他愿意为了她放弃西陵的身份和皇位的高座,终身待在魔皇宫里。 赫连斩握着花惊羽的手,眸光希翼的望着她,柔润如水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带着淡淡的盎惑。 “小羽儿,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雅间里一片安静,花惊羽怀中的小白望了望赫连轩,又望了望自家的主子,最后摇头摆尾表示,小羽儿,行,我看这个男人不错,是个痴情种子啊,比那个坏男人好多了,小羽儿答应他吧,答应他吧。 小白得意的想着,定要撬了那坏男人的墙角,敢和它抢小羽儿,它要和他斗争到底。 阿紫和绿儿没有听到声音,不由得着急了,紧张的面面相觑,怎么办?若是小姐真的答应了赫连轩,那王爷怎么办? 王爷啊,你的女人要被人家拐跑了,你在哪里啊。 两个丫鬟正在纠心哀嚎,身后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两个人一掉头便像看到救星似的,眼里冒着火花,飞奔着迎了过去:“王爷?”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凤眉,一抹幽寒凌厉隐于瞳眸之下,冷淡的扫了一下阿紫和绿儿,一言不吭的大踏步的往雅间走去。 雅间里,花惊羽素白的柔夷还紧握着赫连轩的手里,赫连轩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拢着丝丝柔情,炽热的火焰跳跃着,望着花惊羽,花惊羽慢慢的回神,认真的望着赫连轩,但凡她对赫连轩有一点动心,她都想给他一个机会,因为这个男人是真的令人感动,身为西陵惊才艳艳的皇子,竟然为了她甘愿放下身份,这一点不是谁都做不到的。 可是她在赫连轩的瞳眸里,看到自已冷静的面容,困惑的瞳眸,似毫没有意乱情迷,或者是一点点男女之情,花惊羽无奈,看来她一直以来只是当赫连轩是朋友,还是那种不掺杂一点男女之情的朋友。 两个人正僵持着,雅间的门忽地碰一声被人一脚给踢了开来,门外有人走了进来,阴沉着一张脸,周身腾腾的杀气,一走进雅间,雅间便充斥着阴骜无比的肃冷,花惊羽和赫连轩抬首望过去,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赫连轩周身冰冷,手指紧握着花惊羽,花惊羽则直接的发作起来。 “南宫凌天,你有点礼貌没有?不敲门便闯了进来。” 花惊羽心情不好的开口,本来正想和赫连轩说清楚,他们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人,因为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没想到愣是被这家伙给坏事了。 南宫凌天的一张脸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虽然宁静,却阴沉嗜血,深邃的凤眸之中腾腾的火焰燃烧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赫连轩和花惊羽紧握在一起的手,恨不得在赫连轩的手上射出一个洞来。 花惊羽发作他的话,他就好像没听到似的,大踏步的走过去,伸手抓住了赫连轩的手,冷沉的喝令:“放开。” 赫连轩冷冷的迎视上他,冷如薄冰的声音响起:“南宫凌天你别欺人太甚。” 他说完陡的一伸手击向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抬手迎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一起抓着花惊羽的手在雅间里打了起来,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手一抬一道劲气挥了出去,啪啪的两声响,直接的击开了南宫凌天和赫连轩的手,抬脚往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后的两个男人。 雅间里,南宫凌天眼看着花惊羽黑着一张脸离开了,他一收手便准备离开,赫连轩阴沉着俊美的面容,森冷的开口:“南宫凌天,我不会就此放手的。” “本王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染指。” 南宫凌天霸道冷嗜的开口,他说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后的雅间里赫连轩的一张脸笼罩着燎原的怒火,门外两名手下闪身走了进来:“主子,需要属下们做些什么吗?” 若是主子想得到花家的小姐,他们不介意把那位花小姐送上主子的床。 赫连轩面色一凛,阴森的怒瞪了两名手下一眼,阴森森的开口:“每人自去领二十板子,她岂是你们随意能动的。” 她是他心目中最珍贵的女人,岂容任何人使鄙卑的手段去动她。 两名手下脸色一暗,慌恐的应声:“是,属下立刻去。” 雅间没有半点的声响,赫连轩掉首望向一楼的大门口,恰好看到花惊羽怒气冲冲的带着两名婢女离开,身后紧随而去的正是南宫凌天,赫连轩清幽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心痛,先前他已经看出了小羽儿的拒绝之意,也许没有南宫凌天的出现,小羽儿便要开口拒绝他了。 赫连轩只觉得心里很痛,为什么,小羽儿,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呢,为了你我不介意抛弃西陵皇子的身份,我们两个永远待在魔皇宫里,逍遥江湖不好吗? 赫连轩心痛的想着,陡的朝外面喝道:“来人。取酒来。” 手下不敢说话,立刻奉命去取了酒递进雅间,雅间里,赫连轩一个人自斟自饮,唯有喝酒才能解掉他心头的痛。 茶馆外面的街道上,花惊羽领着阿紫和绿儿二人准备上花府的马车,只是她还没有上马车,便被一人阻止住了,这伸手压住车帘不让她上马车的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此时眉色温融,不复先前在雅间的凌厉肃杀,虽然一想到赫连轩拽住小羽儿的画面,让他抓狂,不过他面对花惊羽的时候,已是满目柔和了,这丫头生气了,若是他再发怒,只怕更坏事,现在他可牢记先前的教训了,眼下可有不少人惦记着小羽儿呢,他若是和她置气,就是把她推向别人的怀抱,他不会那么傻的。 “羽儿,本王有事找你呢?” 花惊羽抬首冷着脸瞪着南宫凌天,一言不吭,愣是不说话。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越发的柔软:“本王真的有事找你。” “你太过份了,我和赫连正说事呢,你连门都不敲便闯了进来,而且你摆那张冷面孔给谁看呢?” 花惊羽火大的开口,想到先前南宫凌天闯进来坏了她的事情,她就生气,若不是他闯进来,她都和赫连说清楚了,他们两个人不适合,谁知道愣是被这家伙给搅和了。 南宫凌天心里比谁都郁闷,火大得很,看到自已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着,是男人能忍得住吗?他没有杀了赫连轩就算客气了。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的脸色有些臭,不由得挑高眉问道:“你脸色那么臭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话让你不满意了,那你大可以回去,别跟着我了。” 花惊羽说完又伸手去拨车帘,无奈南宫凌天的手牢牢的抓着车帘,两个人便站在街道边,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男的高大俊挺,女的妍丽娇媚,两个人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看到的人不时的小声的议论。 “那个人不是北幽王殿下吗?” “是的啊,北幽王殿下身边的好像是花家的小姐,两个人可真配般啊。” “是啊,真登对。” 花惊羽听到来自四周的议论,不由得火大,她和这个男人登对什么,他就是个断袖啊,要登对也是和男人登对,别和她搅和在一起,若不是忍住,她都想大叫了,这就是个断袖,凭什么把我和他搅和到一起去。 不过最后忍住了,抬首望向南宫凌天:“放开,我要回去了。” “本王有事找你呢?”南宫凌天坚决,一只手紧压着车帘,动都没有动一下,花惊羽伸手推他,他纹丝不动,花惊羽抬脚便狠狠的踢了过去,碰的一下,重重的踢中了南宫凌天的膝盖,南宫凌天眉都没动一下,不过花惊羽知道自已这一脚不轻,这男人的膝盖只怕青了,活该。 花惊羽看这家伙的态度,似乎她不理会他,就没完了,现在他们站在街道上,实在不宜打起来,最后只得沉声问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们上马车说。” 南宫凌天松了车帘,率先上了马车,花惊羽无语的瞪了马车里的人一眼,最后上了马车,小白被阿紫抱了过去,坐了后面一辆马车,南宫凌天命令外面驾车的马车:“去本王的王府。” 花惊羽一听,恼了,这是花家的马车,他凭什么命令啊,朝外面的车夫命令:“不去。” 车夫为难了,不知道听谁的了,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小羽儿,你别气了,本王是真的有正事找你的,你别恼了。” 他说完又吩咐外面的车夫:“去北幽王府。” 车夫听到里面自家的小姐没有说话,总算一打马前往北幽王府而去。 花惊羽蹙眉望着南宫凌天,没好气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她并不是想和南宫凌天生气,也不是无理取闹,实在是他坏了她的事,赫连轩现在只怕心底对她又升起希望了,她是想快刀斩乱麻,既然她对赫连轩没有那样的心思,便该让他明白,断了心头的心思,这样对他来说是好的,虽然现在可能有些痛,不过很快会过去的。 可是愣是因为这男人给毁掉了,花惊羽想到先前南宫凌天出现时,周身杀气腾腾的怒火,狂暴得想杀人,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啊,花惊羽不由得猜测起来,南宫凌天不会是喜欢她吧,这念头一起,便被自已给掐杀了,人家是断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啊。 马车里,南宫凌天眉色温融,瞳眸深邃幽光潋滟,温润的声音响起来:“本王是为了刺客的事情来找你的?” “刺客?”花惊羽想到了他们在潭州曾被刺客刺杀的事情,先前听青竹和墨竹禀报过,那些人乃是暗夜门的刺客,听说还抓住了两个女刺客。一个乃是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一个是云泱泱。 她倒是没想到云泱泱当初从花府跑出去,竟然和暗夜门的人混到一起去了,还一起来杀她。 “那些人是你抓住的,你爱杀便杀,不爱杀便放了与我何干?” 花惊羽懒洋洋的开口,心知肚明,这些人犯在南宫凌天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何必操心啊。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心,暗磁的声音温润的响起:“反正来都来了,你就不想见见那女人,让她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吗?” 花惊羽眯了一眼,发现这货十分的阴险,明明最后人家是一个死字,竟然还要临死前欣赏一番人家的痛苦,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倒真的想见见云泱泱。 “好,见就见见吧,我也想看看垂死挣扎的兔子是多么的可悲可怜。” 花惊羽冷哼,对于云泱泱她可没有半点的同情之心,若是现在放了这女人,不出意外,这女人依然会和她不死不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以绝后患。 马车一路往北幽王府驶去,车内安静下来,南宫凌天懒散的歪靠在马车一侧,深邃幽暗的眸光若有似无的扫视着对面的花惊羽,见她神情淡然,没有了先前的气愤,南宫凌天状似随意,不经心的开口。 “小羽儿现在退了婚事,有什么打算?” 花惊羽微蹙眉,望向南宫凌天,这一个两个的都问她退了婚事后有什么打算,是什么意思啊?南宫凌天挑高眉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小羽儿,他其实不是断袖,如果他告诉她,她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时间马车里没有一点声响,两个人满脸的若有所思,互相的对望着。 马车驾的一声停下,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来:“王爷,王府到了,是直接驶进去吗?” 南宫凌天挑眉,命令青竹和墨竹两个:“直接从西侧门进去吧。” “是的,王爷,”两名手下在前面领路,马车一路驶进了北幽王府,南宫凌天率先下了马车,花惊羽紧随其后的下马车,马车四周立了不少的手下,阿紫和绿儿二人也立在一边。 南宫凌天自然的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柔夷,一路往前面走去,前往北幽王府的地牢,地牢中此时关着云泱泱和暗夜门门主令狐笑的妹妹令狐霜。 王府的地牢十分的隐秘,四周不但有高手防守着,还设有阵法,一般人想进是进不了的。 花惊羽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打量着四周的阵法,不由得撇了撇嘴巴:“你这地牢倒是设置得滴水不漏,看来那令狐笑想从你手里劫走自个的妹妹是不可能了?” 听到暗夜门的门主令狐笑,南宫凌天的脸色阴沉而冷寒,瞳眸更是阴骜无比,阴森的开口:“胆敢派暗夜门的人伤人,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你打算如何收拾令狐霜,是把她交给他哥哥呢,还是杀了她。” 如何处理这令狐霜真是个麻烦,若是杀掉她,只怕她的哥哥令狐笑不会放过北幽王府的人,所以这女人暂时杀不得,可是不杀留着她又有何用呢,难道放了她以后她们就会不出手杀她了吗? “本王要用令狐霜换令狐笑一句话,让他交出背后的指使人,看看究竟是谁动了心思要杀你。” 花惊羽点头,没错,真正可恶的乃是背后的指使人,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竟然请动了暗夜门的人,连番的对她下狠手。 不过花惊羽想到一件正事,南宫凌天这是在帮她,若不是因为她,他与暗夜门根本没有半点的纠葛,现在却因为她而牵扯在其中了,可是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帮助她呢,他所做的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相帮之道了。花惊羽再次的疑惑,然后怀疑,南宫凌天难道喜欢她,脑海中飞快的想像中,他们两个人的相处,种种迹像,似乎真有这种倾向,只是他不是断袖吗?难道他的断袖是假的? 这一刻花惊羽怀疑起这个事情了,一侧的南宫凌天见她没有说话,掉首望来,看到花惊羽瞳眸幽暗的望着他,不由得关心的问道:“羽儿,你怎么了?” 花惊羽摇了摇头,收回眸光,飞快的开口:“地牢怎么还没有到啊,这地牢建得跟迷宫似的,你这是重刑犯吗?” 她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回头逮住南宫瑾和永乐郡主问问这件事,南宫凌天究竟是不是断袖。 两个人行了一段路程,总算七拐八弯的进入了地牢,一走进去便感受到地牢中凉嗖嗖的冷风钻来,阴森森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地牢之中,地牢共有两排,前面一排中间的一间房里关押着云泱泱,后面的一间房中,关押着令狐笑。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走到关押云泱泱的地牢门前停住了,此时被关押在地牢中的云泱泱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癞皮狗一般,她手筋脚筋全被南宫凌天命人挑断了,瘫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是骇人。 此时的云泱泱再不得之前的天之骄女形像,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缓缓的抬起头,望着门前站立着的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脸色不由得惊骇,吞咽着唾液,痛苦的望着门前的两个人。 “你们,你们?” 花惊羽望着她,用充满怜悯的眼神望着她:“云泱泱,我没想到你如此冥顽不灵,你明明可以逃过一死的,偏偏要自找死路。” “杀了我,杀了我?” 云泱泱痛苦的哀求起来,现在的她只求一死,因为死了就解脱了,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花惊羽望着她,像看蝼蚁一般睨着她,最后缓缓的转身离开,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杀了她吧,别折磨她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再折魔她,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罢了。 南宫凌天意外的望了花惊羽一眼,还以为她会开心的,没想到她竟然有些怜悯这个女人,这个丫头心中所想的永远让他猜不透。 一行人往外走去,密牢之中,响起云泱泱声泪俱下的呜咽声:“对不起,呜呜,早知道我不会那样对待你的。” 花惊羽什么都没有说,一路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离开了地牢。 地牢外面,白竹领着两名手下过来禀报事情:“王爷,宫中来人,皇上宣王爷即刻进宫,说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及慕秋公主的车仗快到枭城了,皇上让王爷立刻前往城外五十里地迎接龙月国的使臣。” “欧阳离洛,欧阳慕秋?” 南宫凌天满脸的若有所思,欧阳慕秋他倒是清楚得很,这个女人乃是地凤榜第二的女子,品貌和能力都十分的厉害,仅次于西陵的云芙公主,不过这欧阳离洛却是充满传奇的一个人物,此人乃是龙月国的九皇子,一个痴傻的皇子,可是最近却听说这位傻皇子竟然医好了病,不但医好了病,还显示出惊人的能力,此人现在乃是龙月国极具影响力的一个人,没想到此次竟然由他带队来燕云国,看来他们小觑不得,而且不知道为何,南宫凌天想到此人便觉得不安,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脸色幽寒,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两个人比较难缠吗?” 要不然南宫凌天的脸色如何会这般难看呢?花惊羽的脑海里倒是有着龙月国这位公主的一些消息,这位慕秋公主传闻是个十分厉害的女子,是地凤榜第二的女子,身手十分的厉害,而且人长得很漂亮,是仅次于西陵皇室云芙公主的女子。 至于这位离洛皇子,她是一丝印像也没有的,不过看南宫凌天的神情,似乎这个人也是个难缠的人物。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话,微摇头恢复了一惯的幽冷,望向花惊羽时,满目温润的光泽。 “没事,这些事本王会处理的,倒是你要不要留在北幽王府用了饭再回去,上次你不是说北幽王府的厨子烧出来的饭菜很好吃吗?不若在这里吃了东西再回去。” 花惊羽想了想摇头,听说千寻哥回来了,也许眼下正在花府等她呢,几个月不见他,她都有些想念他了,南宫凌天正好有事,她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再好吃的饭菜只怕也不香了。 “算了,我回花府去吧,千寻哥应该回府了。”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很想念花千寻的口气,不由得心中酸涩,什么时候小羽儿会如此想他呢,越想越郁结,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寒,命令了一侧的青竹:“送花小姐回花府去,保护好她。” “是,王爷。” 青竹领命,过来请了花惊羽上马车,送花惊羽回花府去,身后的南宫凌天望着花府的马车离去,那深邃的瞳眸溢满了氤氲迷离的光晕,点点漫开,他转身大踏步的上了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花府的马车里,花惊羽微睑眼目靠在厢壁上休息,脑海里飞快的想着一个问题,南宫凌天倒底是不是断袖,如若他不是断袖,是不是说他喜欢她呢,如若他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呢? 花惊羽有些无语,睁开眼睛望向马车内端坐着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人。 两个人在她清冷摄人的眼神中有些坐立不安,阿紫小心的开口:“小姐,怎么了?” 每次小姐用这样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她,她就有一种灾难降临的感觉。 “阿紫,我问你,你们爷是正常的男人吗?” “呃,”阿紫和绿儿错愕,飞快的相视一眼,然后有些不明白花惊羽这话的意思,小心的开口:“小姐的意思是王爷不是正常的男人?” 这话题有些惊悚,若是被王爷听到,只怕能扒了她们三个的皮。 ☆、第078章 和花家家决裂 马车上,花惊羽挑眉,阴森森的咧开一嘴的白牙:“我这不是问你们吗?你们家爷是个正常的男人吗?” “奴婢们不懂小姐的意思。” 阿紫和绿儿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忽然问王爷是不是正常的男人,王爷肯定是正常的男人啊。 “他是不是断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 这一次花惊羽直截了当的开口,也不和阿紫绿儿拐弯抹角了,两个丫鬟被她话里的意思给惊得脸都白了,飞快的开口:“小姐,你莫要胡说,王爷怎么会是断袖呢?他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那你见过你们家王爷喜欢过女人了?”花惊羽反问,阿紫和绿儿满脸的困惑,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同时的摇头。 她们确实是没有看到王爷喜欢过哪个女人,难道就因为这样她们家的王爷就是断袖了,这不对劲啊,王爷喜欢小姐的啊,要不然能为小姐做这么多啊。 “小姐,你怎么会以为王爷喜欢的是男人呢?” 阿紫满脸困惑,不知道花惊羽这想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认为王爷喜欢男人,是断袖呢。 花惊羽微挑眉,若有所思的望着阿紫和绿儿,虽然她说了不会把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说出去,但是阿紫和绿儿不是别人,她们就算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把南宫凌天断袖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你们家爷说的。” 花惊羽幽暗的说道,阿紫和绿儿一脸的惊骇,然后是面面相觑,爷怎么会说这种话呢,他什么意思啊? “你认为南宫凌天吃饱饭没事做撑的吗,说自已是断袖?” 花惊羽反问,阿紫和绿儿摇头,她们真是困惑了,同时是满心的惊悚,爷竟然是断袖,那他最近以来对小姐的好,是因为要拿小姐掩饰他断袖的事情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小姐好可怜啊,阿紫和绿儿一脸小姐好可怜的样子望着花惊羽,花惊羽不由得无语:“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同情我啊,快点收起来吧,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情。” 两个丫头再次的错愕了,阿紫小心的问道:“小姐,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南宫凌天帮了我很多次,我帮他这点事算什么。” 花惊羽的心中还是疑惑,关于南宫凌天是不是断袖的事情,别人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两个人肯定知道,那就是南宫瑾和司马盈盈,这两个人和他接触得很多,无论如何也不会隐瞒过去的,所以他们定然知道这件事。 花惊羽盘算着找个时间去套套那两个家伙的话,只是如若南宫凌天真的不是断袖的话,他隐瞒自已做什么? 马车一路驶往花府,路上只听得外面的议论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北辰国和西陵国的使臣来京了。” “听说龙月国的使臣也来我们枭京了,这些家伙一起来我们燕云国做什么?” “这些使臣好像是为了太后的寿涎而来的。” “往年太后寿涎也没有看到他们来,今年偏就一起来了,恐怕有名堂啊。” 马车之中的花惊羽微微的蹙眉,周身笼罩着凉薄冷寒之气,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关她什么事呢,本来她顶着太子妃的身份呢,现在却是无婚一身轻了,先前自已退掉太子的婚事引起了枭京的轰动,恐怕会因为各国使臣进京而淡下去的。 一行人很快进了花府的轻羽阁,没想到花惊羽人还没有进轻羽阁,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拦住她去路的人还是她的爹爹花雷将军。 花雷领着几名手下正在廊柱边来回的踱步,显得十分的焦急,一看到花惊羽出现,便面露喜色,飞快的迎了过来,花惊羽和花雷的喜出望外正好相反,满脸的厌烦,看来她要尽快搬出花家,省得自已看到这些人便心中不耐。 “羽儿,你回来了?” 花惊羽点头,双臂抱胸的望着花雷,唇角满是轻视,先前她以为花雷很爱花如烟,可是花如烟去世后,并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有多伤心,看来这高门大宅院里,就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那花如烟也不过是一个有用的工具罢了,现在没了花如烟,这花雷是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了吗?如若真是这样,他就是做梦了。 花惊羽冷笑着望向花雷,花雷看到她的神情,不由得脸色不自在,不过多年的戎马生涯和官场生涯已经把这男人的脸皮打磨得堪比铜墙铁壁了,所以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恢复自然了,满脸笑意切切的望着花惊羽,那神情要多慈爱就有多慈爱,别人的眼里,这就是一个慈父的形像,可惜花惊羽了如指掌,这男人恐怕又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爹爹这是做什么?竟然巴巴的在这里等我?” 花雷趋前,小声的开口:“太子殿下来了。” “南宫元徽,他又来做什么?” 一听到南宫元徽来了,花惊羽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黑沉一片,瞳眸浮起冷飕飕的寒流,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花雷一惊,赶紧的开口:“小祖宗,你别叫。” 花雷压着声音继续开口:“羽儿,太子先前对你确实不好,辜负了你的一番情意,还百般算计于你,但是你现在也给太子打了一个脸子,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花惊羽一听花雷的话,眼睛微眯起来,慑人的冷气射出来,盯着花雷将军:“爹爹的意思是?” “先前爹爹陪了太子进轻羽阁,爹爹听太子的意思似乎还想娶你做太子妃,你要不要认真的考虑一下,先前你退婚已经惩罚了太子,现在再给他一个机会,以后太子定然会宠爱你,重视你的,你将来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啊。” 花雷话一落,花惊羽直接的鄙视花雷了:“你是我爹爹吗?先前我差点被那个男人给杀掉了,现在你竟然让我原谅他,你确定你脑子没有问题吗?还有以后别说你是我爹爹,我没有你这样不顾女儿性命的爹爹。” 花惊羽说完看也不看花雷,直接的抱着小白走了过去,小白回头挥舞着小爪子,翻白眼,十足的鄙视花雷,一行人越过了花雷,直往轻羽阁走去。 身后的花雷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大手紧握起来,狠狠的念叨着,孽女,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女呢。 “老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个孽女多早晚把她撵了出去,”花雷发着狠,不想前面走远了的花惊羽却听到了,停住脚步回首望过来,唇角是盈盈如水的笑意,淡淡的声音响起来:“花将军,欢迎你把我撵出去,对了,连千寻哥也一并撵出去吧,我们感谢你。” 她说完慢悠悠的一路离开,花雷直接被气得血气往上涌,一口气差点接不过来。 “将军,将军。” 前面,花惊羽脸色阴骜的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一路进了轻羽阁,想到先前花雷所说的事情,花惊羽的脸上满是讥讽,南宫元徽真敢想啊,她花了这么大的精神拿到了皇上的一道圣旨,他以为她是说着玩的,只是为了惩罚他吗?真是想得太天真了,虽然这个男人隐藏了真实的面貌,但是照她看来也没有多聪明,她费这么大的心,又如何会再嫁给他呢? 轻羽阁的院门前,温柔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回来,不由得高兴的迎了过来:“小姐,你可回来了,奴婢想死你了。” 花惊羽笑笑,她也想温柔了,先前在潭州的时候,南宫凌天把她带走了,她只能把温柔留在那里了。 温柔高兴了一会儿,忽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开口:“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你要不要躲躲。” “躲什么啊,我难道害怕他不成?”花惊羽冷冷的开口,她可不怕南宫元徽,虽然他是东宫太子,可她是花千寻的妹妹,花千寻此次出使北辰有功,不出意外定会被皇上赐封为将军。 南宫元徽就算恼恨她,也不会高调的出手对付她,而且她也不怕他。 “可是,”温柔还想说什么,轻羽阁正厅里的南宫元徽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沉稳的领着两名手下走了出来,站在长廊之中望着院子里的女子,墨发如云,青衣如莲,好一朵清雅动人的出水莲花,充满了神韵,再加上她不卑不亢的姿态,雍拥而立的华贵之姿,这女人确实适合当他的东宫太子妃。 “羽儿,你回来了。” 南宫元徽迎了出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花惊羽领着三个小丫鬟,抱着小白走了过去,望着南宫元徽。 “原来是贵客临门,真是令小小的寒舍篷荜生辉啊。” 花惊羽的脸上满是浓浓的讥讽,一点也不给太子好脸色,太子面色不改,越发的温融,望向花惊羽又望向她身后的几个小丫鬟。 “羽儿,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有什么话说吧,她们都是我的人,不用避着了,”花惊羽压根不想和这个男人独处,现在她只想尽快把这个男人撵走。 南宫元微瞳眸暗沉,手指轻动了一下,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软绵的话还是有些难,不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想到这,南宫元徽飞快的开口说道。 “羽儿,这一次我来是真心实意的向你提亲的,娶你做我的太子妃,未来燕云国的皇后娘娘。”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太子殿下的脸皮堪称一绝。” “羽儿,本宫以前确实做错了,你给本宫一次机会吧。” “我看见你这张破脸就想弄残你,更别提上你这破船了,滚吧。” 花惊羽毫不客气的直接撵了,因为她看到南宫元徽虚伪的嘴脸,她就想吐,这个虚伪做作的男人,她可以想像自已若是嫁给他,日后等他登基做了皇帝,便是来和她清算旧帐的时候,堂堂的皇帝竟然被人退婚了,她和他的仇早就结下了,只等着有朝一日与她清算这帐呢。 他是以为她傻呢,还是以为自已真的有通天的本事呢,竟能真的哄了她回心转意,可笑。 南宫元徽的脸色比花惊羽的脸色还难看,这个女人与他之间看来是再无挽回之地了,虽然他心里纠得很疼,可是更多的却是恨意,他身为东宫太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女人不识好歹,那么也别指望他会放过他。 轻羽阁的小院内,两个人眸光对望,一个是隐晦难明的戾气,瞳眸之下的杀气涌动。另外一个却是冷讽嘲弄,周身的清冷,并不害怕,冷静自若,南宫元徽率先开口:“花惊羽,你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的。” “我从来不后悔自已所做过的任何决定。太子殿下请吧,不送,以后但愿殿下自重些。” 花惊羽狂傲的一拂袖,像拂一抹尘埃一般的轻拂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周身笼罩着森冷阴骜,一甩袖大踏步地离开,一路直往外走去,一直在轻羽阁门外候着的花雷赶紧的迎上来:“殿下,殿下。” 南宫元徽停住脚步阴森森的瞪着花雷,看得花雷头皮发麻,南宫元徽寒冰似的声音响起:“花家真是生的好女儿啊。” 他一言落,大踏步的离开了花府,花雷不敢多言,心中已经把花惊羽骂了数十遍,眼下皇上正想找花家的麻烦,偏偏花惊羽又把太子得罪了,难道是天要亡花家不成?花雷只觉得满头乌云扫过,心中更是恼恨花惊羽,不过不敢停留,赶紧送太子出花府。 轻羽阁里,阿紫和绿儿两个担心的望着花惊羽:“小姐,太子会不会算计你啊?奴婢看他那样凶狠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杀了小姐。” “我会怕他吗?以前他也没有少下狠手算计我,这一次我不会坐义待毙的。” 花惊羽瞳眸冰冷,唇角是莹莹冷笑。阿紫和绿儿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们知道王爷是不会允许太子动小姐的,有王爷保护小姐,她不会有事的。 不过温柔却依旧很担心:“小姐,你要当心点,只怕太子要动?” 温柔的话还没有说到底,门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来:“太子怎么了?” 几个人停住回首望去,只见花千寻领着手下的几名亲信走了进来,此刻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先前轻羽阁里面说的话,他已经听到了,所以此刻十分的生气,大踏步的走到花惊羽的面前,伸手握着花惊羽:“羽儿,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你退掉了太子的婚事,难道太子又找你的麻烦了?” 花惊羽还没有说话,温柔先开口了:“大少爷,先前太子来说还想娶小姐做太子妃,可是被小姐拒绝了,太子警告小姐不要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所以奴婢害怕太子会动心计害小姐。” “他敢。” 花千寻陡的大喝,脸色阴霾,握着花惊羽的手温声说道:“羽儿,你别担心,千寻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花惊羽其实并不担心南宫元徽谋算到她的头上,不过听到花千寻的话还是笑着接口:“嗯,有千寻哥在,我不担心。” 兄妹二人往轻羽阁走去,花厅里,阿紫和绿儿还有其她的手下都退了下去,连小白也被温柔抱了下去,正厅里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人。 “千寻哥,一切都顺利吧?” 花惊羽关心的问,虽然知道一切都很顺利,可还是想关心他。 “一切都顺利,我领着手下潜进了北辰,拿下了晏洪手下的两个副将,逼迫他们交待出晏洪叛乱的口供,然后取到了晏洪和西陵国人暗通私信的证据,把晏洪给悄悄的拿下了,然后把一干相关的人秘密的押进了北辰的京都交给了北辰国的皇帝发落,在证据确凿下,晏洪交待了自已判国的事情,被斩首了,晏家一门尽数入狱。”‘ “这晏洪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被发现吧,对了,是谁发现了晏洪和西陵国人私通的,这个人挺厉害的。” “北幽王啊,”花千寻挑高剑眉沉稳的开口,花惊羽叹气,这男人谁碰上谁倒霉,想那晏洪也够倒霉的,远隔千山万水竟然还被人发现了他私通西陵国之事。 “对了,那此次北辰使臣来京又是什么意思?” 花惊羽关心的问道,正因为北辰带了大批的礼物来燕云国,所以才会使得别国的使臣纷纷的前来燕云国,接下来的燕云国怕是要热闹了。 “北辰国的老皇帝挺感激我们燕云国的相帮,所以便命六皇子和朝中的几位大臣带来了大批的礼品向我皇道谢,另外随行的还有北辰国的公主,北辰老皇帝的意思是两国联姻,永结友好,以后我们和北辰国就是友好之国/” 花惊羽翻了翻白眼:“恐怕正因为这份友好,而使得别国不平衡,天下恐怕要乱啊,北辰要联姻,不出意外西陵国的人也要联姻,然后龙月国也要联姻,这燕云国有多少的皇子龙孙啊,再说一个,老皇帝南宫凛恐怕也不同意这些国家的皇子公主全都联姻到燕云国来,这是在自已的身边摆了一双眼睛啊,南宫凛有得头疼了。” 花羽说完脑海忽地涌起灵光,盯着了花千寻:“千寻哥,不出意外此次联姻,皇帝很可能会选择朝中的大臣之子,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很可能会被指婚喔。” 这样一来既不得罪别的国家,还可以把难题给推了出去。 花千寻不以为意的挑眉,耸了耸肩说道:“皇室还有皇子未有正妃,若是指婚,礼该给皇子们指婚,怎么着也轮不到我?” 这话倒也是个理,皇室还有皇子未娶正妃呢,刚刚解除婚约的太子就是其中一个,另外还有北幽王南宫凌天也没有正妃,那孝亲王府的南宫瑾也没有正妃,所以指婚还真是轮不到哥哥。 “算了,我们不要纠结这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过羽儿此次拿到魁首之位还是让我很高兴,没想到我们家的小羽儿如此的厉害,千寻哥实在是太高兴了。” 花千寻当时在回京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坏了,没想到小羽儿竟然真的打败了江月雅拿到了魁首,真正是让人意外啊,除了意外还有高兴,他恨不得快马加鞭的立刻赶回来替小羽儿庆祝。 花惊羽愉悦的笑了起来,望着花千寻撒娇:“千寻哥,我以前就说过一定会拿到魁首之位的。” “嗯,小羽儿太厉害了。” 花千寻点头,越想越开心,花厅之中一片温馨,忽地外面隐约传来了吵闹之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花千寻和花惊羽二人同时的朝外面望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花渊,”花千寻朝外面唤人,他的手下亲卫花渊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将军有何吩咐?” 花千寻沉稳的开口:“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你去看看立刻过来禀报。” “是,属下立刻去,”花渊转身离去,花惊羽唇角擒着笑望向花千寻,抱拳向他道贺:“恭喜千寻哥了,这是又升了吗?” 花千寻点头:“此次我前往北辰立了此功,皇上下旨封我为忠勇将军。” “千寻哥日后前徐无量啊,若是再给我添个嫂子,那可就是再圆满不过的了。” 花惊羽俏皮的开口,花千寻听了她的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操心起这种事来了?” “母亲大人不在,我自然要操心千寻哥的。” 花惊羽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千寻哥待她这么好,就像她的亲哥哥一般,她自然是要操心他的事情的。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门外,有人急急的奔进来,奔进来的并不是花渊,而是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三个小丫鬟的脸色难看极了,一片焦急。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花惊羽并没有害怕,现在的她并不是无能之人,所以没什么害怕的,脸色微沉,轻声开口:“出什么事了?” 花千寻也沉稳的接口:“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 “回将军和小姐的话,云霞宫的人杀上门来了。” 阿紫飞快的说完,花千寻和花惊羽二人的脸色黑沉下来,齐齐的起身,花千寻大手一握,森冷的开口:“这帮混帐,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敢打上门,难道以为我花家没有人了不成?而且这是燕云国的京都,她们太嚣张了。” 花惊羽微蹙眉,伸手拉了花千寻一把,待到他望过来,沉稳的开口:“千寻哥,你不是一直想脱离花家吗,现在可是个机会?” 花千寻挑眉望着花惊羽:“你是说?” 他有些难以置信,瞳眸森冷一片,如若花家真的在这种时候要把羽儿交出去的话,那么别怪他和他们翻脸,从此与他们再无半点干系,花千寻狠狠的想着,外面花渊走了进来:“将军,云霞宫数百人阻住了花家的大门,命令花家的一干人交出小姐来,若是不交,便和花家誓不两立?” “他们是什么态度?” 花千寻阴森森的开口问道,花渊面容有些迟疑,然后垂首禀报:“属下看着有些不太好。” 花千寻的脸色一下子黑沉难看了,花惊羽却不以为然,心中一片坦然,她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了。 自已本来就不为花家所用,花家如何会为了她和云霞宫对立呢,可惜的是花家的一干人却没想过,若是今日他们没有把她推出门外,他日她必然要还此情,当然这是后话。 花厅里,花千寻周身笼罩着戾气,眉宇凌厉,大手紧握,显示出他的怒火。 花惊羽却很坦然,不卑不亢,不惊不怒,她本就讨厌了花家的人,他们也不见得喜欢自已,既然这样两看两相厌,不如就此决断/ “千寻哥,我连累你了。” 花千寻一听,立刻瞪了花惊羽一眼,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沉稳的说道:“羽儿,就算这全天下的人都与你为敌,千寻哥也不会离开你的,走,本将倒要会会这云霞宫的人,看看她们究竟有多狂妄。” 花千寻拉着花惊羽的手一路往外走去,身后的阿紫绿儿等人皆跟着他们的身后,轻羽阁里的三个粗使的婆子也走了出来,跪下禀道:“小姐,奴婢们也愿陪着小姐一起,只望小姐不嫌弃奴婢们。” 花惊羽放开花千寻的手,一一扶起她们,笑道:“我如何会嫌弃你们呢,患难见真情,各位待我之情,我都记下了,。” “小姐,奴婢们受不起,”三个婆子哽咽着说道,然后一抹眼泪起身,一脸陪花惊羽生死同行的神情。 花惊羽本来还想说什么,轻羽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却是花府东府那边的管家夏忠,夏忠身后跟着几个下人,这些人的脸上满是怜悯,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一直走到花惊羽和花千寻的面前,恭敬的福身。 “小姐,老将军和花雷将军请小姐前往东府正门一趟。” 花惊羽不以为意的挑眉,沉稳的开口:“请带路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去,一路往东府而来,路上不少的下人指指点点的,小声的嘀咕声不时的传进了花千寻和花惊羽的耳朵里。 “听说云霞宫的人要老将军把小姐交出去。” “府门外有几百人阻住了,个个都是很厉害的高手,大小姐虽然武功厉害,恐怕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吧。” “嗯,大小姐不会真的被云霞宫的人抓走吧。” 花千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森冷的瞳眸阴骜的一扫,那些下人立刻吓得四散逃窜,没人再敢议论了,一行人此时已经快到东府的大门口了,清晰的听到府门外的叫喝声。 “花老将军,只要花家把花惊羽交出来,我们云霞宫和花家没有半点的干系,绝对不会为难花家的。” “若是不交出花惊羽来,那么别怪本门主不客气。” 这阴骜尖细的声音不出意外便是云霞宫的人,花惊羽撇了撇嘴,唇角是冷讽的笑。 门外云霞宫的人停住了,花家这边一道苍老却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来:“你们云霞宫别欺人太甚了,这里乃是燕云国的京都,你们如此放肆,当真以为没人管吗?” “花老将军想得太多了,这是云霞宫和花家的一点小事,相信燕云国的皇上不会掺合到私人的恩怨中来的。” 云霞宫之所以胆敢如此的狂妄,乃是因为她们心知肚明,这花家一门将才,皇上颇为忌掸,恐怕正想借着什么力量挫挫花家的锐气,所以她们和花家的事情,皇上未必会插手,正因为如此,她们才会大张旗鼓的来找碴的。 云霞宫知道的事情,花家自然也知道,所以才会脸色难看,最重要的还是花惊羽根本不可能为花家所用,眼下又和太子解除了婚约,太子正恼恨她呢,恐怕后面会出手收拾她,他们真的要为了这个不为他们所用的丫头得罪云霞宫和太子两派吗? 虽然不打算保花惊羽,但是云霞宫欺人的事情还是让人愤怒,所以花老将军才会怒喝。 “呵呵,皇上不会过问,难道我们花家的人会怕你们不成。” 花老将军再次喝道,不过花老将军说完,他身侧的花府的大长老站出来沉稳的望向府门外的一干人,阴冷的开口:“如若我们交出花惊羽,你们真的不为难我们花家吗?” “没错,我们只要花惊羽,她杀死了我们云霞宫的很多人,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放过这女人的。” 这道声音一落,门里清冷的声音遥遥的响起来:“你们以为本小姐会怕你们吗?既然我能杀云霞宫一人,我就能把你们统统的全都杀掉。” 狂妄冷魅的声音响起来,花家的一干人缓缓的让开了道,一道清冷纤瘦如雅竹一般挺拔的身影从后面徐徐的走出来,经过花雷和花府一干人身边的时候,唇角撇出冷讽的笑意,眼神轻蔑,然后一直走到大门口。 花惊羽的身后紧跟着花千寻,花老将军和花雷一看到花千寻出现,赶紧的开口:“寻儿,不是我们?” 花老将军和花雷想解释,不是他们不救花惊羽,而是眼下没办法保。 花千寻一举手,周身不怒而威的气势,冷然的扫了一眼花老将军和花雷,阴骜的开口:“我花千寻的妹妹,可不是什么人都伤得了的,即便是云霞宫又如何,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竟然如此狂妄,分明是找死,这注定此宫要覆灭。” 花千寻虽然声音不大,却是释放了内力的,所以府门外,云霞宫的一干人尽数的听到了他的话,所有人脸色难看起来,为首的身着道服的女子,森冷的怒喝:“花将军这是打算与我们云霞宫为敌了。” 花千寻缓缓的走出来,望着对面的一干云霞宫的弟子,阴森森的开口:“与你们为敌,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已了,本将只是看你们不顺眼,想杀掉你们,竟然胆敢把主意打到本将的妹妹头上,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你个信口雌黄的小儿,你以为凭你们能杀得了我们这些人。” 花惊羽冷冷一笑,接口道:“杀得了杀不了倒要试试看了。” 她话音一落,忽地一道清冷的凌空接了过去:“除了她还有我们,你当真以为我师妹身后没有人了不成?” 半空两道身影飘忽而来,眨眼即至,很快落了下来,花惊羽一听到来人的声音便高兴起来,抬眉望向半空,直到两个人落下来,才高兴的开口:“师姐,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杨紫儿和舒安两个笑眯眯的望着花惊羽:“小师妹,我们来为你助阵来了,这些疯女人竟然胆敢欺负我们家的小师妹,分明是找死。” 杨紫儿掉头望向对面的云霞宫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这些坏蛋,竟然想欺负我师妹,以为我师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你们是什么人?” 云霞宫为首的玉霞门门主喝问,杨紫儿冷冷一笑接口:“我是你家的姑奶奶,他是你家大爷。你连你家姑奶奶和你家大爷都不认识了?” 云霞宫的人被气得吐血,为首的玉霞门门主大喝:“黄口小儿,找死,看我们收拾你。” 她一言落,便待上前收拾杨紫儿和舒安,花惊羽一举手阻止了玉霞门门主的动作,冷声说道:“等一下,容我先解决一下事情,咱们待会儿再打。” 她说完理也不理云霞宫的人,回首望向身后的花家一干人,个个都是袖手旁观的样子,似乎不打算插手这件事,花惊羽唇角勾出冷笑,望向花雷阴骜的开口:“花将军这是打算把我交于云霞宫了吗?” 花雷被花惊羽责问得不自在,可一想到花惊羽竟然称呼他花将军,再想这孽女招惹出来的种种事情,连太子的婚事竟然也拒绝了,这样的女人他留她也没什么用,想着沉声开口:“孽女,这是你自个找的,与我们花家无关。” “好,好一句与花家无关,如此甚好,我花惊羽今日在此向所有人宣布,从此后我再不是花家之人,与花家恩断义决,从此后与花家再没有关系,此花非彼花,请各位牢记今日之事。” 花惊羽本想改姓,但是用惯了花姓,改起来后只怕一时叫不顺口,而且她在枭京别人也都知道她的姓,一时也未必改得了,所以干脆不改了,但是即便依然姓花,也和这花府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花姓不是只此一家。 花惊羽一开口,身后的花千寻立刻接口:“本将在此也宣布与花家恩断义决,从此后本将与花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花千寻森冷的开口,身后花家的数人不由是齐齐的变脸,花老将军飞快的开口:“千寻,休得胡言乱语,羽儿的事情不是我们不保她,乃是因为此事牵系太大,若是我们保她,很可能花家一干人都会受到影响,难道你要爷爷因为她一个人而毙送了花家的所有人。” 花千寻冷冷的撇了一眼花老将军,阴森的开口:“你以为我会为了别人而弃羽儿,在我眼里,全天下的人也不敌羽儿一个。” 花千寻说完理也不理花老将军以及身后的花家一干人,与花惊羽并肩而站,花惊羽伸手挽着他的手臂,骄傲的开口:“千寻哥,你是好样的,不亏是我花惊羽的哥哥,你是大英雄,不是那等鄙卑无耻的小人,堂堂世家大族,竟然怕小小的宫门之派,这事传出去定然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花惊羽的话分明是骂花家的一干人,花家的所有人脸色都僵硬了,而且花惊羽说得没错,花家身为燕云国四大家族之一,竟然如此害怕云霞宫的人,这种事传出去只怕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可是他们心知肚明,眼下他们根本没办法乱动,因为皇帝正盯着他们呢,他们不能动用花家军,以免引来皇帝的爪子,老皇帝很可能会乘机收回了他们手中的兵权,兵力只能动用在战场上,不能动用在别的地方。 花家所有人沉默不语,花惊羽和花千寻也懒得理会他们,正准备和云霞宫的人一战,不想花家人后面,有人挤出来叫起来。 “爷爷,求求你帮帮羽儿吧,别让人伤害她。” 说话的人乃是花青枫,她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方知道云霞宫的人要杀花惊羽,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霞宫的人把羽儿带走,所以央求自个的爷爷。 花老将军没说话,花家的几位长老却脸色难看的命令手下:“把她带下下去,不许捣乱。” 几名手下闪身直扑花青枫的身边,花青枫身形一动,手中凌厉的长剑挥了出来,直逼身边的手下,阴冷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们不帮羽儿,我帮她,你们不要拦着我,是死是活我认了。” 花惊羽回首望向花青枫,心里很感动,花家的一干人里面,也就是青枫是真心相待她的。 虽然花青枫有心帮花惊羽,但是花青枫的内力实在太低了,所以根本不是花家手下的对手,其中一人身手厉害,闪身窜到花青枫的身边,一抬手狠狠的打昏了花青枫。 “老将军。” “把她带回去吧。”花老将军挥了挥手,花青枫被人带了下去,花惊羽目送着花青枫被人带走,然后抬眸,唇角擒着冷笑,一一的扫视过去,最后掉头望向府门外的云霞宫的人。 黑压压的阻在花府的门外,引来街道边数人的张望,不过这些百姓不敢靠前,都离得远远的。 “现在就让我们来会会云霞宫的高手吧?” 花惊羽花千寻还有杨紫儿舒安,以及他们身后的一干人。 一众人眼看着便要与云霞宫的人杀了起来,正在这时,街道上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两队身着黑色锦衣的兵将眨眼从街头奔疾而来,街道边的百姓纷纷的退避,其中有人惊呼出声,这是北幽王府的风雷骑,一般南宫凌天很少动用风雷骑的,这些人的身手十分的厉害,乃是兵队中的精锐,以一挡十都不成问题,他们今日出现是什么意思。 风雷骑出动了,那么北幽王呢?众人飞快的望去,便看到风雷骑后面跟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马车,徐徐而来,不紧不缓,但是却给人强大的压抑,。 花府门外云霞宫的人,脸色全黑了,人人小声的议论,紧张了起来,若说先前她们面对花家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但是面对北幽王府的风雷骑时,便纷纷的失了颜色。 风雷骑很快从街道的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团团的包围住云霞宫的人。 云霞宫的玉霞门门主上前一步抱拳沉稳的开口:“北幽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玉霞门门主脸色难看,她们虽然得到一丝消息,说这北幽王殿下和花惊羽有些关系,可是没想到关系竟然好到这种程度,北幽王殿下竟然为了花惊羽出动了风雷骑,这风雷骑一出动,闲人不是对手。 除了云霞宫的人。花家的一干人脸色也很难看,所有人面面相觑,望向北幽王,又望了望花惊羽和花千寻两个人,不由得后悔起来,肠子都悔断了,他们先前只想着花惊羽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以后没什么用处了,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和北幽王扯上了关系,这燕云国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惹恼太子也不要惹恼北幽王殿下,若是他们和北幽王扯上关系,定然可以保他们花家一脉的,没想到最后竟然得不偿失,此刻花家一门,脸色皆无血色,齐齐僵在当场。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里,锦绣车帘轻掀,欣长的身影徐徐而出,轻裘宝带,玉冠束发,说不出的美奂绝伦,举手投足高贵慵懒,看得云霞宫的一干女弟子个个脸红心跳,移不开视线,不过等到他抬首望来,那一双深黑的瞳眸之中染满了冰川之寒,瞬间冰冻所有人,个个垂首,只觉得被冻得喘不过气来,南宫凌天的眸光慢慢的收回,看也不看云霞宫所有人一眼,一路向花惊羽走来。 他走到花惊羽的面前,伸出手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花惊羽的墨发,动作轻雅如水,款款深情轻溢而出,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来。 “羽儿,本王来迟了。” 花惊羽有些无语,抽了抽唇角,望着南宫凌天漆黑柔润的瞳眸,她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家伙不像是断袖啊,反而是喜欢她的样子,看来她要抓住南宫瑾和永乐郡主盘问一番了。 花惊羽暗下决心,抬眉轻笑:“不迟,这不是正赶上了吗?看到你出现,我放心多了,这些人便交给你的风雷骑练练手吧,好歹出来一趟了,无功而返岂不是让风雷骑失望。” 云霞宫后面的风雷骑一干人,皆齐齐抽嘴角,这黑心黑肺的女人,明明是她的事情,竟然直接的甩手推开他们了。 不过对于杀人,他们可是感兴趣的,不少人眼神耀出光芒。 玉霞门的门主心惊不已,再次的沉声开口:“北幽王殿下,这是我们云霞宫和花惊羽之间的私人恩怨,北幽王不会想插手其中吧。” 南宫凌天转身,瞳眸凌厉的杀气,铺天盖地的朝玉霞门门主的身上扑去,随之嗜血的话响起:“她是本王的人,你说关不关本王的事情呢?” 他一言落,四周死一样的寂静,花惊羽嘴角抽了抽,这男人是不是太夸张了,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不过很显然的这一招挺管用的,他如此一说,四周不少人的脸色全都变了,一片黑沉,尤其是云霞宫的人更是脸色难看,为首的玉霞门门主飞快的一抱拳沉重的开口:“是本门主考虑不周,告辞。”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南宫凌天嗜血的冷语响起,直接的命令身后的风雷骑:“给本王杀,一个不留。” “是,”风雷骑得令。几道身影飞身从马上跃起,直扑向云霞宫的人,一时间花府门外打杀成一团。 南宫凌天却不理会,径直望向花家的一干人,花家的人个个心惊胆颤的,花老将军率先开口:“见过北幽王。” 南宫凌天阴骜的声音响起来:“没想到本王的人竟然被花家给撵了出去,看来花家是不想和本王有牵扯啊。” 花老将军和花雷忍不住开口:“王爷,这事?” 他们张嘴想说些什么,花惊羽飞快的开口:“花老将军和花将军不会想反悔吧,那真正是太可笑了,不过就算你们想反悔,有你们反悔的可能吗?” 花惊羽说完转身望向温柔和阿紫还有绿儿等人:“你们去轻羽阁,把我的东西全都打包带出来,这花府我进都不想进。” 花老将军和花将军后悔啊,却一个字也说不了,他们倒底是为将者,还做不出来当场反悔的事情。 温柔阿紫和绿儿领命离开,进了花府去收拾东西了。 花府门前,没有一人敢吭声,当着北幽王殿下的面谁敢说话啊,南宫凌天不再看花家的一干人,而是望向花惊羽:“羽儿,你受委屈了,今日这事本王记下了。” 一句记下了,再次让花府的人冷汗直流,他们花家是流年不利吗?为什么今儿个这么倒霉啊,得罪了太子得罪了云霞宫,现在又得罪了北幽王殿下。 府门外风雷骑和云霞宫的人打得很激烈,杨紫儿和舒安两个人按捺不住,有些手痒,闪身掺合到激战之中了。 花惊羽脚步的小白也按捺不住了,小身子一飘如白光一般浮出去,张嘴便咬,以往小羽儿不让它咬人,今儿个可算是咬到了,哈哈太爽了。 小白一口咬一个,一口咬一个,咬完了只要一会儿的功夫,这人便毒发身亡,一时间玉霞门门主脸色难看,手指紧握,今日天要亡她们也,先前她师姐紫霞门主说这女人如何的厉害,她还不相信呢,今日方知是她太轻敌了,花惊羽这女人都没有出手,她们便被人杀掉了。 “老天要亡我啊。” 玉霞门门主大叫一声,奋起直击,待到冲破一个缺口,一挥手领着十几名弟子闪身便走,眨眼失去了踪影。 杨紫儿和舒安一看便想追上去,花惊羽赶紧的叫住他们:“别追了,以防有诈。” 她可不想师姐和师兄遇到什么事。 花府门外一片杀戳,血腥之气遍布,很快云霞宫二三百人全都被杀了。这里的事情早惊动了枭京的官府,新上任的枭城府尹的领着手下的兵将赶过来,扑倒扑倒的跪下下来:“属下等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抬手示意他起来,指了指花府门外的一干人,沉声说道:“这些云霞宫的孽障竟然胆敢在这时候在我燕云国的京都闹事,被本王下令风雷骑的人屠杀了,你领着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王爷。” 枭城府尹不敢违抗,领命而行,南宫凌天回身望向花惊羽和花千寻,暗磁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花千寻率先开口:“本将打算进宫禀报皇上,从此后本将不再是花府的人,本将准备另建府邸,请皇上恩准。” 南宫凌天挑眉,一抹幽深拢在眼底,唇角是邪魅的低笑:“好,本王随你一起进宫。/” 他一言落,望向花惊羽:“羽儿,你先随本王去本王的府邸休息一会儿,待到本王奏明了父皇,尽快给花将军赐一座府邸。” 听到南宫凌天的话,花惊羽放下心来,本来还怕燕云国的老皇帝阻止,现在南宫凌天插手了此事,想必老皇帝会恩准的,心里思绪落地,便同意了。 “好。” 一众人离开了花府,花家的大门口,一干人面面相觑,花老将军承受不住的身子轻晃两下,身侧的花雷赶紧的伸手扶住了花老将军的身子,花老将军愤恨的一甩手推开了他,狠狠的发作起来。 “都是你,娶了一个孽妇,要不是那女人,今日花惊羽又如何和花家决裂呢?” 花老将军说完转身便走,身后花府的长老也都一一的瞪了花雷一眼,然后转身往里走去。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南宫凌天和花千寻花惊羽端坐在其中,一路前往北幽王府,路上,南宫凌天叮咛花惊羽:“你先住在北幽王府里,至于其他的,本王和花将军会解决的。” 花千寻接口:“羽儿,你先暂时住在北幽王府里,等我把花府建好了,便接你出来。” 花千寻算是看明白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待妹妹很好,看来这男人是喜欢小羽儿的,他倒是挺看好他们的,所以小羽儿住在北幽王府他还是很放心的。 “好的,你别担心了。”’ 花惊羽点头,北幽王府她不陌生,住在里面自然不是问题。 “你们两个进宫小心点,”这一次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关心的开口,虽然南宫凌天是老皇帝的儿子,不代表老皇帝就不恼羞成怒,所以他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南宫凌天听了小羽儿的关心,心里瞬间溢出了丝丝柔情,竟然感受到一股温暖如春的暖流轻拂过心房,让他周身的舒服。 不过因为马车上端坐着花千寻,他只是微点了一下头,倒是没有有任何的动作,当着大舅子的面,他自然要安份守已些。 马车一路进了北幽王府,南宫凌天示意王府的管家白竹,安排了花惊羽的师兄师妹住进客院,又亲自送了花惊羽进了琉园。 琉园的房间里,只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南宫凌天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暗磁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你好好的休息,本王先陪花将军进宫请旨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看这男人满目宠溺她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南宫凌天,我问你一件事?” 南宫凌天唇角勾出魅人的笑意望着华惊羽:“说。”‘ “你?” 花惊羽想问他是不是根本不是断袖,他是不是喜欢她啊,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住了,因为这个话题不是一言半句便说得清楚的,算了还是等他晚上回来再问他吧,想着挥手:“算了,晚上再问你,你还是快点进宫去吧,别让千寻哥等急了,说不定皇上早就知道花家府门外发生的一切,去迟了,指不定他如何想呢。” 自古伴君如伴虎啊。 “行,那本王进宫去了,有什么事等本王回来再说。” 南宫凌天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花惊羽想到一件事叫住他:“皇上不是让你前往城外去接龙月国的使臣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我让朝中的大臣前往城外去迎接龙月国的使臣了。” 南宫凌天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身后花惊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朝着南宫凌天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爷,你太牛了,竟然直接的扔下一干使臣前去花府为她解围,这更说明一件事,这个男人喜欢她。 花惊羽坐在房间里,把自已和南宫凌天从前到现在的细节统统的想了一遍,最后确认这个男人应该是喜欢她的,可是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整出什么断袖的事情来了?这一点是让花惊羽最想不通的。 ------题外话------ 小羽儿和花家决裂了,本来想改姓的,但是改了太麻烦了,所以没改。亲爱的们,今天1号啊,有票的投票票了…… ☆、第079章 原来是不是断袖 房间外面响起了说话声,花惊羽望向门外,看见阿紫和绿儿领着杨紫儿和舒安走了进来,两个丫鬟一走进来,恭敬的一福身子。 “小姐,杨小姐和舒公子想见你。” “嗯,”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走过去拉了杨紫儿和舒安,让他们坐下来,关心的问道:“师姐,你们找到药材了。” 杨紫儿和舒安两个人点头,但是两个人的神色拢着焦急不安,望着花惊羽飞快的开口:“小羽儿,我们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师傅不见了。” “师傅不见了?”花惊羽有些受惊,眉蹙了起来,师傅失去了记忆,若是出来,恐怕会有什么危险,想着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一侧的杨紫儿和舒安同样很焦急,花惊羽很快醒过神,开口说道:“你们两个人不要着急,我想办法找师傅,她那么漂亮,一定很容易便会找到她的。” “嗯,”杨紫儿和舒安点头,花惊羽想起师姐的先天毒体的事情,忙关心的问道:“师姐,解先天毒体的药材呢?给我。” 杨紫儿和舒安应声走了出去,两个人很快取回来了药材,花惊羽一刻也没有耽搁,开始动手帮助师姐制先天毒体的解药,房间里,师兄妹三人个个动手,配合有度,门外守着阿紫和绿儿,谁也不准进房间。 这一忙碌,一直忙到傍晚,一枚解药才配制成功。 杨紫儿激动的望着花惊羽手里的药丸,这么小小的一枚药丸下去,就可以解掉她体内的先天之毒吗?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花惊羽把药丸递到杨紫儿的手里,轻声说道:“师姐,服此药很痛苦,你可要承受住,熬过了这一关,以后你的先天毒体便解掉了,你再也不会有事的。” “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承受住的,师妹放心吧。” 杨紫儿用力的点头,她什么苦没有吃过啊,所以最不怕的便是吃苦,为了解先天毒体,她一定会熬过去的。 房间里,两个人正说话,外面阿紫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小姐,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和永乐郡主来访。” “这两个怎么凑到一起过来了?” 花惊羽奇怪的开口,房间里的杨紫儿和舒安看到师妹有客人,便自动自发的说道:“师妹你有客人,你好好的招待,我们回客院。” 花惊羽想了一下,望向舒安吩咐道:“师兄,你守护师姐,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她,以免走火入魔,或者被人暗算。” “我知道了,”舒安点头,两个人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便自离开回客院去解先天毒体了,这里花惊羽的眼里闪过乌光,唇角是狐狸似的笑意,伸手抱起地上的小白,一路往外走去。 “走,去看看他们。” 主仆二人一先一后的走出了房间,刚走出房间,便看到长廊之外的院子里,迎面有人走过来,为首的两人正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一看到花惊羽出现,两个人身形一动飘了过来,团团围住华惊羽。 “小羽儿,你没事吧?听说云霞宫的那些老货找你麻烦了?” “我没事。” 花惊羽摇头,她唇角笑意盈盈,任两个家伙打量,看她确实是一点事都没有,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两个总算放下心里,不过南宫瑾一想到自已听到的事情,便火大的开口:“听说花家那帮老混蛋,竟然把你交出去,有没有这回事?” “可不是吗?要不然我能和他们断绝关系啊,从现在开始,我和花家再也没有半点关系,这倒是解放了。” “这帮老混蛋,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们。” 南宫瑾气恼的冷哼,花惊羽示意两个人进西挎院的正厅:“难得你们两个如此关心我,今天我设宴招待你们,这北幽王府的厨子烧出来的菜特别的好吃,还有啊这王府里还有一种好酒,名灵芝醉,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灵芝醉?”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二人眼神立马亮了,南宫凌天的府邸里有灵芝醉,他们是知道的,这灵芝醉只要开坛,香飘十里,其味纯正浓厚,最主要的是此酒不但添加了灵芝雪参等物,还封坛十年不动,年数越久这酒的味道越纯,听说北幽王府的地下便埋了这样的三坛好酒,那可是南宫凌天早年埋下的,据说他要在自已大婚的时候拿出来大宴席客。 没想到今儿个竟然听到小羽儿提起来,这酒她动得了吗? “你确定你动得了这灵芝醉?” 南宫瑾和永乐二人怀疑,虽然知道南宫凌天疼这女人,但是要动他的灵芝醉,这可不是一般人动得了的。 “呵呵,为了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今儿个我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们弄来一坛这灵芝醉,让你们尝尝味道。”‘ 花惊羽唇角轻笑,眼里却别有深意,若不用这灵芝醉,又如何能灌醉这两家伙呢,她又如何从他们的嘴里套出真相呢? 南宫瑾和永乐郡主如何会想到花惊羽的别有用心呢,两个人皆一脸感动的望着花惊羽,一人一句的说道。 “小羽儿,我们没有白疼你,你这朋友不错。” “是啊,知道吗?我们一直想尝尝北幽王府的灵芝醉,可是每次一提到这个话题,便被那黑心黑肺的男人狠狠的打击了,所以最后想都不想了,没想到现在小羽儿竟然可以让我们尝一下,真是太好了。” 南宫瑾激动的开口,一行人说话间走进了西挎院的正厅,分别坐了下来,花惊羽吩咐阿紫:“去,把白竹叫过来。” 厅上的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二人一起望着门外,暗自猜测着,白竹真的会取灵芝醉来吗?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永乐郡主被花惊羽的话引起了馋虫,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外面。 花惊羽怀里的小白一脸鄙视的望着这两个家伙,一坛灵芝醉便让他们掉进陷井里了,真是两个白痴,难道看不出这是它主子想算计他们吗?可怜的人啊,小白伸出小爪子捂住自已的眼睛,花惊羽自然看出小白的动作了,抬手敲了这货一下,少得意。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白竹领着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属下见过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示意白竹起来,然后吩咐白竹:“白竹啊,命令人准备一桌好菜来,我要招待瑾小王爷和永乐郡主。” “是的,花小姐,”白竹恭敬的领命,这位小姐儿可是爷的心头肉,他们不敢大意,而且现在的花小姐变得好美啊,配他们家的王爷可不差,她不但人长得美,还是此次武魁之争的魁首,说明能力也是极好的,听说太子后悔当初不娶她了,竟然跑到花府去想娶她,可惜被她推拒了。 白竹想起这件事心头大快,太子府和北幽王府一向不对盘,看到太子吃瘪,他们自然是高兴的。 花惊羽唇角盈盈笑意,又吩咐白竹:“白竹,把那埋在王府地下的灵芝醉取一坛出来,让我招待瑾小王爷和永乐郡主。” 白竹一惊,以为自已听错了,飞快的抬头望向花惊羽:“这?” 花惊羽笑得越发的娇艳动人,那波光潋滟,荡漾着碧波似的黑眸,好似明珠一般的耀眼,清浅的话响起:“白竹啊,我记得你们家爷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都让你给我办来,我让你取一坛灵芝醉不是什么难事吧?” 白竹一怔,没错,爷确实说过,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花小姐想要,都给她取来,小小的一坛灵芝醉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是,属下立刻去办。” 白竹应声退了出去,正厅里花惊羽望向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两个人:“怎么样,我说了要请你们喝灵芝醉没有骗你们吧?” 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两个人先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可以喝到灵芝醉了,听到花惊羽的话,两个人回过神来,南宫瑾激动的起身奔过来,伸出双臂狠狠的抱住了花惊羽。 “小羽儿,你太棒了,” 花厅里,几个人被他的动作搞懵了,阿紫和绿儿一脸的惊悚,瑾小王爷这是疯了,竟然去抱小姐。 永乐郡主一看脸色直接的黑了,这货是找死吗? 花羽儿则是没料到南宫瑾这么激动,待到反应过来,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伸出手拍拍他示意他放开。 满厅的人只有南宫瑾尤其不自知,还在哪里激动的叫着:“小羽儿,你真是够义气,本王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啊,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本王招呼一声,我赴汤蹈火的在所不措,。” 花惊羽有些无语,不就是一坛灵芝醉吗,早知道一坛灵芝醉让他这么激动,她早就从北幽王府给他们取一坛灵芝醉了。 花厅一侧的永乐郡主司马盈盈再受不了这白痴,为免连累自已,她抬起一脚对着南宫瑾狠狠的踢了下去,一脚把南宫瑾给踢飞了出去,下脚的力道绝对不轻,好在南宫瑾会武功,一脚被踢飞后,身形一沉,旋转一下稳住了身势,停住了身子,转身气狠狠的对着永乐郡主大吼。 “司马盈盈,你抽什么风?” “我抽什么风,你说我抽什么风?”永乐郡主冷瞪着南宫瑾,大有要和他打一架的冲动,这个没脑子的,她是在救他好不好。 她一言落指向花惊羽:“你刚才对小羽儿做什么了?” “我做什么了,不就是搂?” 南宫瑾的声音嘎然而止,想到了先前自已激动的时候竟然搂住了小羽儿,这事若是传到了凌天的耳朵里,只怕他能斩了他的爪子,南宫瑾的脸色瞬间惨白,不过同时的他的心中想起了先前搂小羽儿怀中的柔软,一直软到他的心里,还有那淡淡的好闻的清雅香味,一直充斥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南宫瑾念头一起,便暗骂自已,他在想什么呢,小羽儿可是他的朋友,她是凌天喜欢的人,他胡思乱想什么。 如此一番,总算心里安定了下来,抬首望向永乐郡主,哭笑不得的说道:“我是无意的啊。” “哼,就算是无意的,也不该做。” 永乐郡主板着脸教训南宫瑾,这一次南宫瑾没有反驳。 花惊羽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好了,他又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永乐郡主总算不说话了,气狠狠的走到一边坐下,若不是担心自已也被凌天责罚,她才懒得理会这家伙呢,南宫瑾也走到一边去坐下,可是那眼神总也不敢往花惊羽的方向看。 阿紫赶紧的上来奉茶,晚膳一时间没好,几个人说起了各国来使进京的消息,花惊羽想起了龙月国的使臣,她倒是蛮感兴趣的。 “听说各国的使臣都进京了,这下京城要热闹了?” 花惊羽一说到这个话题,南宫瑾来了兴趣,他的性格本来就是爱玩爱闹的,哪里有热闹的事情往哪里钻,所以各国使臣进京,倒是让他挺高兴的。 永乐郡主却脸色稍微的沉重:“这些使臣之所以进京,还不是因为北辰国带了大批的礼品来了我京都,别国生怕我们和北辰联手,所以才急巴巴的赶了过来,枭京最近恐怕会有些乱,小羽儿你小心些。” “我知道,”花惊羽点头,问永乐郡主:“听说龙月国的使臣也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龙月国倒是挺感兴趣的,不知道是因为龙月国出了一个欧阳慕秋,还是什么原因,总之各国的使臣,她最关心的便是龙月国的使臣。 “嗯,他们是来了。” 这一次是南宫瑾接的话,南宫瑾一打开话匣子便说得起劲,倒省得花惊羽追问他了。 “此次龙月国的使臣是由皇子欧阳离洛和公主欧阳慕秋带队的,小羽儿你知道吗?说起龙月国的这两个人特别的有趣儿,这位离洛皇子以前是个傻子,可是这个傻子却长得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听说他虽然傻,却总是静静的笑,见过的人都说他像佛祖坐下的莲花,圣洁高雅得让人不忍亵渎,你说一个傻子怎么就成了莲花了,我估摸着肯定是那些人的眼睛有问题,还有更离谱的事情就是这位傻子,在前不久竟然好了,不但好了,还很聪明,听说现在是龙月国皇室中举重轻足的皇子,你说这是不是怪?” 花惊羽听到南宫瑾的话,心咚的一沉,飞快的想着这位离洛皇子身上发生的奇事,他会不会是她所要找的宁睿呢?接下来南宫瑾又喋喋不休的说起了龙月国另外一个传奇性很浓的人物,公主欧阳慕秋,不过花惊羽压根就没有听,她一直想着那离洛皇子是不是宁睿呢,看来她要找个机会见见这位离洛皇子。 花厅外面,白竹领着一排丫鬟准备了晚膳过来,除了精致的菜肴之外,还有一坛灵芝醉。 一看到灵芝醉,南宫瑾和永光郡主来了精神,眼放狼光,花惊羽想起了眼下的正事,还是先搞清楚南宫凌天是断袖呢,还是不是断袖,所以三个人一起坐到桌前开始用膳。 灵芝醉封地十年,坛口被特制的封泥封好,白竹一掌拍开了封泥,满厅浓厚的酒香之味,人人为之一振,不说南宫瑾和永乐郡主这两个喜欢喝酒的人,就说不爱喝酒的花惊羽闻着这浓浓的酒香之味都有一种一醉方休的感觉。 “拿来,我们自个倒。” 南宫瑾一伸手接了灵芝醉的酒坛,直接的对着酒杯倒了下去,然后又给永乐郡主和花惊羽斟了酒。 三个人碰杯,南宫瑾迫不及待的率先品尝了一口灵芝醉,舒爽的啧嘴赞叹:“果然不愧是灵芝醉,好酒啊。” 永乐郡主不逞多让,也轻品了一口美酒,露出满足的神情:“总算喝到了这美酒,不容易啊不容易。” 花惊羽望了这两人一眼,瞳眸一闪而过的笑意,挥手让正厅里的人全都退下去。 “你们下去吧,我们三人不用人侍候。” “对啊,下去吧,让我们尽兴一些。” 南宫瑾也挥手,豪爽的开口,不过瞄到灵芝醉的时候,还有些惋惜:“一坛灵芝醉是不是有些少了?” 白竹刚好走出门口,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北幽王府的地下总共才埋了三坛的灵芝醉,他还想要几坛啊,若不是惊羽小姐让他挖出来,他才不会把灵芝醉挖出来呢。 花惊羽举高酒杯说道:“这一坛灵芝醉归你们了,我只要这一杯就够了。” 虽然灵芝醉很好喝,但是她不是嗜酒之人,而且这酒可是很容易醉的,她还有问题要问这两个家伙呢,怎么可能喝醉了呢,不过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不知道花惊羽的心思,心里甚是感动,两个人端了酒杯和花惊羽碰了一杯,齐声说道。 “小羽儿,你够义气。” 三个人各喝了一口,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一向嗜酒,碰上了这灵芝醉,早是心头好了,两个人先还能想着花惊羽,时不时的与她碰一下杯子,过后便只管相互碰杯了,一边喝酒一边感概,这灵芝醉他妈的果然不同于别的酒,就是好喝啊。 花惊羽并没有多喝,只轻品了两口便只顾着吃菜了,时不时的挟一些菜进南宫瑾和永乐郡主的碗里,叮咛他们两个吃些东西,一会儿的东西,眼看着两人一连喝了几大杯,酒上兴头,口无遮拦了。 花惊羽放下筷子,笑意盈盈的开口:“南宫瑾,你说南宫凌天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 南宫瑾和永乐郡主喝得正高兴,而且两个人都有些微醺的醉意了,听到花惊羽的话,直接的伸出手来指着她,哈哈大笑:“小羽儿,你太坏了,怎么能问这样的话呢,若是被凌天知道,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花惊羽眼神暗了一下,依旧满脸笑的说道:“那他喜欢女人?” “肯定是喜欢女人的啊,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南宫瑾又喝了一口酒,抬首望向花惊羽,满脸奇怪的开口道:“小羽儿,你怎么会问这个呢?” 他说着打了一个酒嗝,一侧的永乐郡主已经醉眼朦胧了,伸出手来捞过花惊羽的身子,神神秘秘的说道:“小羽儿,你不会不知道凌天喜欢的是谁吧?你说他待你好不好?” 花惊羽的眉轻挑起来,眼底一抹冷气,虽然永乐郡主话里的意思,南宫凌天是喜欢她的,她自已也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排除了他的断袖之外,他曾经为她所做的,若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可是现在花惊羽只觉得生气,这个死男人,明明不是断袖,搞这么多名堂做什么,害得她一直为了要替他治断袖,想了各种的办法。 花厅里,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二人一先一后的醉倒了,扑通扑通的醉倒在桌子去了,花惊羽笑眯眯的望着他们,她听南宫凌天说过这种酒一般人喝不能超过三杯,就算是永乐郡主这样千杯不醉的也不能超过三大杯,现下这两个倒好,足足喝了五六杯,能不醉吗? “赵清影,把你家主子弄走。” 花惊羽唤了门外的赵清影进来,把永乐郡主带走,接下来又唤了南宫瑾手下的侍卫把南宫瑾给带走了。 花厅里只剩下花惊羽一个人,她用筷子轻敲桌子,门外阿紫和绿儿两个人走进来,明显的感觉出小姐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得奇怪,先前主子和瑾小王爷和永乐郡主喝酒明明挺高兴的啊,这会子怎么又不高兴了。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抬眉,清丽白晰的脸蛋上笼罩着一层冷莹莹的气息,使得阿紫和绿儿越发的不安,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回来,立刻禀报我一下,。” “是,小姐,”阿紫应声,心下一猜测,便猜测出这事肯定和王爷有关了。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温柔的声音响起来:“见过大少爷。” “千寻哥来了,”花惊羽听到花千寻过来,立刻起身迎了出去,花千寻从门外走了进来,闻着空气中浓烈的酒香味,温润的开口:“小羽儿,你这里有什么好酒啊,好香啊?” 花惊羽扯了扯唇角,男人都好酒,这话一点也不假,看她往常都没有看到千寻哥喝酒,一闻到酒味,他好像也挺馋的。 “灵芝醉,你没吃饭吧,正好有酒有菜的,你吃一些。” 花惊羽吩咐温柔换一套碗筷上来,让花千寻吃点东西,很快碗筷取了上来,花惊羽陪着花千寻坐在桌子边,亲手给花千寻斟上了酒,。 “千寻哥,怎么样?皇上可是同意了我们脱离花府。” “同意了,”花千寻轻品了一口灵芝醉,享受的赞叹一声:“真正是好酒啊。” “那肯定是的,”若不是为了灌醉南宫瑾和永乐郡主,她也不会让白竹动了南宫凌天的灵芝醉,花惊羽一边想一边问道:“皇上没有生气发火吧?” 花千寻停住了动作,望向花惊羽温柔的笑起来:“羽儿,你别担心,没事,你知道吗?皇上不但同意了,还下旨赐了一座府邸给我,我回头派人收拾府邸,这些日子你先住在北幽王府,等千寻哥把府邸收拾好了,立刻接你回府,怎么样?” 花惊羽蹙了一下眉,有些不高兴,这个混帐的南宫凌天竟然胆敢骗她,她真不想住在这北幽王府里,这不摆是有了戏耍她玩吗? “怎么了?”花千寻看出了花惊羽的不高兴,关心的问,花惊羽不想让花千寻操心,逐笑着摇头:“没事,千寻哥,那你自去忙吧。”’ 眼下各国使臣进京,千寻哥身为燕云国的将军,自然有任务,她还是不要让他操心了,而且她和南宫凌天之间的事情,和别人也说不清楚不是吗? “千寻哥,那我待在北幽王府里等你,你早点把府邸整理好,我搬过去。” “行,明日一早我便命令手下整理府邸,然后接你回府,你放心吧,千寻哥很快就会接你会我们的府邸的,以后再也没人可以欺负你了,”花千寻宠溺的笑望着花惊羽,心里终于彻底的放松了,以后在府里没人再可以欺负羽儿了。 花厅之中,花惊羽一边给花千寻遍菜一边和他说话。 “千寻哥,眼下有几国的使臣到了?” 花千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说道:“北辰国和南芷还有龙月国的使臣皆已经进京了,西陵和东璃的使臣还没有到,皇上下令太子负责此次接待各国使臣的重任,” 花惊羽听到龙月国的使臣,不由得上心了,飞快的开口问道:“听说龙月此次是由离洛皇子和慕秋公主带队的,我听南宫瑾说这位离洛皇子长得倾城绝色的姿容,还是个傻子,是吗?” 花千寻挑起浓眉,点了一下头:“嗯,这位离洛皇子以前确实脑子不好,听说后来被人治好了,还十分的聪明,深得龙月国皇帝的喜爱,所以此次龙月国便派出了这位离洛皇子出使我们燕云国。” 花千寻说完望向花惊羽:“妹妹怎么对这位离洛皇子感起了兴趣。” 花惊羽呵呵轻笑了两声,她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位离洛皇子便是她要找的宁睿,所以自然不会和花千寻多说什么,省得花千寻惊讶:“我就是很奇怪,好好的一个傻子怎么说好就好了呢?还很聪明,所以特别的感兴趣,千寻哥,这位离洛皇子现在住在哪里?” “住在城外用来招待各国使臣的行宫之中,这个行宫本来是皇上夏季用来避暑的,后来用作招待各国使臣的行宫了。” “喔,”花惊羽点头,脑海中盘算着要不要见见这位离洛皇子,不过后来又作罢了,离洛皇子来燕云国,只怕短时间内不会走,她还是不要心急了,一定会看到这位离洛皇子的。 花惊羽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以免千寻哥发现什么端睨:“千寻哥,我能请你帮我找一个人吗?” 花惊羽想到了自已的师傅玉倾城,师傅现在失忆了,若是她在外面有仇家的话,一定会遭毒手的,若是她被人骗怎么办?一想到美美的师傅,花惊羽便满脸的担心。 “你想找谁?” 花惊羽凑到花千寻的身边,小声的嘀咕道:“千寻哥,我师傅不见了,师姐和师兄说,师傅不在黑森林山脉中,她离开了黑森林,现在下落不明,我很担心她。” “你师傅不见了,”这下花千寻也担心起来,对于那个教了花惊羽武功的女人,花千寻十分的敬重,所以一听花惊羽开口,他便担心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见过羽儿的师傅。 “我不知道你师傅长什么样子?” “我画一幅师傅的画像给你,你吩咐手下悄悄的打探师傅的下落,对了,你有办法联系春水楼的人吗?我想请他们出手查我师傅的下落,是不是很快?” “春水楼的人?好,我试试看吧。” 春水楼乃是天下第一情报机构,若是让他们查人,定然是快捷无比的,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好了,这件事我来办,你别着急了。” 花千寻安抚花惊羽,花惊羽点点头,起身走到门前,吩咐阿紫取了笔墨纸张过来,花惊羽开始画师傅的画像,一侧的花千寻微微侧首望过来,看到灯光之下,女子清丽逼人的容颜上,蒙了一层迷离的轻纱光泽,流光溢彩,此刻全神贯注画画的她,说不出的飘逸洒脱,流云袖垂落下来,白晰的皓腕,灵活的运转着,一笔一画无不带着触人心菲的清高贵雅。 花千寻忘了喝酒,慢慢的起身走了过来,站在花惊羽的身后观看,只见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立于纸上,神韵光彩无一不细致,一颦一笑无不透着高雅之气,这女人竟是一个美人,花千寻本来以为小羽儿的师傅应该是个老头子或者什么的,没想到却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 “这是你师傅?” “嗯,这是我师傅,师傅名玉倾城,她这样的美人,只要出黑森林必然引人注目,我想应该不难查她的下落,另外你再派人联系春水楼,师傅失去了记忆,我怕她落到什么坏人的手里。” 花惊羽捧起画像,轻轻的吹了吹,直到墨汁干了,才递到花千寻的手里,叮咛着。 花千寻接了过来,又仔细的观看了一下,这样的红颜祸水若是走出来,确实会引人注目,不过?花千寻望着画像上的人,感觉有些熟悉,尤其是这女人的一双眼睛特别的耀眼明亮,就像天上的星辰一般,在哪里看到过的呢?花千寻蓦地想到一个人,飞快的望向小羽儿。 花惊羽见花千寻的脸色变了,不由得奇怪的挑眉:“怎么了?” 花千寻心头惊骇,不过赶紧的摇头,也许是他的错觉,这个女人和小羽儿有什么关系啊,小羽儿可是义母的女儿。 “没事,我立刻去办这件事,你安心待在北幽王府里,等到我那边的府邸一收拾好,我便亲自过来接你回府。” “那你现在住什么地方?” 花惊羽关心的寻问,花千寻伸出手揉了揉花惊羽的头发,宠溺的说道:“千寻哥有地方住,别忘了眼下各国使臣进京,我可是要负责这些使臣的安全的。” “嗯,那你当心些。” 花惊羽叮咛着,目送着花千寻离开了正厅。 等到花千寻离开了,阿紫领着绿儿走进来,小心的瞄了小姐一眼,花惊羽挑眉问道:“怎么了?” “小姐,王爷回来了?” “南宫凌天回来了?”花惊羽的脸色暗了,她倒是一忙起来把这个混蛋给忘了,她倒想问问他为什么骗她说自已是断袖,他这样耍着她是什么意思,很好玩吗?花羽愤恨的大踏步往外走去,阿紫和绿儿跟着花羽的身后一路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小心的问道。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理也不理两个小丫鬟,一路直奔东挎院而去,路上谁也没有阻拦,花小姐可是未来的王妃,谁敢招惹她啊,花惊羽一路闯进东挎院南宫凌天的房间外,门外有两个手下正守着,青竹和墨竹一看花惊羽的脸色阴骜而难看,心下暗叫一声不好,谁又招惹这小姑奶奶生气了,她不高兴,王爷就会不高兴,王爷不高兴,他们这些人统统的要倒霉。 “你们家王爷呢?” “王爷,他在?” 青竹指了指房间,话还没有说出来,花惊羽一把推开他的身子,直接的推门闯了进去,身后的阿紫和绿儿两个正想跟着她的身后进去,不过却被青竹挡住了去路,冷瞪了两上丫鬟一眼,小声的嘀咕:“爷在沐浴呢。” 阿紫和绿儿脚下一趋,差点没跌倒,忍不住怒瞪着青竹和墨竹两个人。、 “王爷在沐浴,你们怎么不拦着小姐啊。” “谁敢拦她啊?她的火气挺大的,谁招惹得她不高兴了?”青竹小心的问道,阿紫和绿儿两个人摇头,她们也不知道小姐好好的怎么生气了,先前明明好好的,还让管家备下了一桌子菜招待瑾小王爷和永乐郡主呢,不过等到他们两个人走了以后,小姐似乎便不高兴了。 房间外面,几个人正嘀嘀咕咕的猜测着花惊羽为什么生气,房间里面,花惊羽闯了进去后,冷冷的大喝:“南宫凌天,给我死出来?” 不过并没有听到有人应,倒是听到有水声响起,花惊羽的火更大了,一路杀进了房间,房间里并没有人,花惊羽恼怒的一路往里走去,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房间,绕过半圆形的屏风,看到里面竟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浴池,此时池中一人慵懒的歪靠在池水里,氤氲的雾气弥漫着整个房间,懒懒歪靠在浴池边的人正是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先前听到动静,便知道是花惊羽过来了,所以才没有任何的动作,若是别人根本进不了房间。 此刻的他目光迷离,唇角是优美的笑意,望着花惊羽,一动也不动。 花惊羽看到他便火大,也顾不得他在沐浴的事情了,指着南宫凌天的鼻子大骂。 “南宫凌天,你这个混蛋,竟然胆敢骗我,耍着人很好玩吗?是不是看别人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很爽啊。” 南宫凌天挑高浓黑狭长的眉,暗磁迷人的声音响起来,竟有一种绵软柔腻之感。 “小羽儿,你噼咧叭啦的一堆,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南宫凌天一脸无辜的说道,在热水中泡过的他,一点没有往日的凌厉嗜血,充满了邪魅懒散,说不出的惑人,凤眸中满是柔情蜜意,那俊美的面容越发的诱人,偏偏这货还一脸无辜的煸情样,轻眨着眼眸,勾引着花惊羽,他可是记得上次小羽儿流鼻血的事情了,所以他决定了,勾引这丫头。 花惊羽直接无视他的勾引,指着他的鼻子继续发火:“北幽王殿下,你不是说你是断袖吗?” “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某男终于知道小丫头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是发现他不是断袖的事情了。 “那你说什么难言之隐,说什么让我帮你治,原来只是想占我的便宜,吃的豆腐。” 她可记得这男人占了她不少的便宜,吃了她不少的豆腐了,对她是又搂又抱又摸的,这按照古代的风俗来,她可就只能嫁给他了。 “貌似本王才是比较吃亏的那一个,你吃的我的豆腐貌似比我吃你的豆腐多,”某男委屈的说道,花惊羽很认真的想,她确实也吃了这家伙的豆腐,可那也是为了帮他治难言之隐。 “意思是王爷你吃亏了?”花惊羽阴侧侧的开口,若是这个男人敢承认,她不介意一巴掌把他拍死在这浴池里。 “不吃亏,只要你对我负责就好。” “凭什么要我负责啊?”花惊羽翻白眼,一脸的不可思议,还有比这个男人还不要脸的男人吗? “本王负责也行,我疼你,我宠你,可好?”南宫凌天认真的开口,一双漆黑如星辰的瞳眸中满是宠溺的光芒,柔柔融融的笼罩着花惊羽,此刻的他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拢上胭脂红的色彩,使得面容越发的俊美如夏花,那一双漆黑的瞳眸溢满万千柔情,紧紧的望着她,花惊羽的心一下子跳得有点快,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了,不过很快想起不对劲来,她今儿个是来找这家伙责问的,不是来和他谈情说爱的,想着火大的怒吼。 “你给我快点滚出来,我是来找你算帐的。” 她说完一甩手转身出了浴房,身后的南宫凌天脸上闪过失望,差点便成功了,为毛这小丫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啊,他的情路坎坷啊,南宫凌天在心中默哀,不过很快想到正事,眼下小羽儿似乎正火大自已骗他的事情,他还是想想如何去掉她的火气吧。 南宫凌天优雅的从浴池中起来,并没有唤人进来侍候,自已动手取了毛巾擦身子,一边擦身子一边思索该如何让小羽儿的消火。 外间里,花惊羽听着里间的动静,不知道为何心跳得有些厉害,想起先前赫连轩问她愿不愿意随他去西陵的时候,她是试着想让自已喜欢他的,可是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会子她是努力的想让自已平静下来,可是这心动却是不受控制的,只要一想到这家伙那邪魅诱人的样子,她便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啊,花惊羽气狠狠的起身在房间里踱步,自已算不算犯贱,这男人明明是个可恶的家伙,赫连轩才是好男人的代表啊,可自已愣是对赫连轩不动心,偏对南宫凌天这混蛋动心了,想想便恼恨不已,这一次恼恨的人是自个儿,。 里间响起了脚步声,花惊羽停住脚步回望过去,便看到南宫凌天身披白色的浴袍,举步优雅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十分的干,披散在肩上,衬得那立体的五官充满了柔润之感,深邃黑沉的瞳眸中跳跃着炽热的火花,瞳底隐有宠溺的光泽,性感的唇角是温柔的笑意,就那么斜斜的靠在床边,说不出的邪魅妖气,浴袍随着他的动作,松松挎挎的搭在身上,让人担心会不会掉下来。 花惊羽看着这样子性感邪魅的人,心跳得更快了,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唾液,暗骂自已没出息,努力的板下脸来,望着南宫凌天,气狠火大的开口:“说吧,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是断袖,你究竟想干什么?耍着人很好玩吗?” 南宫凌天微微的勾唇,一脸忏悔的自我反省:“小羽儿,是本王的错,本王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发现本王不是断袖,” “这话是承认耍着我玩了?”花惊羽的火气腾腾的上来了,愤怒的怒指着南宫凌天:“耍人很好玩吗?我一直努力的想帮你治好这难言之隐,结果却什么都不是,只是你耍着我玩的,太可恨了。” “别气了,小羽儿,本王之所以那么做,只是?” 南宫凌天停住了,幽幽的望着花惊羽,花惊羽没好气的接口:“只是什么?今儿个你说不出个理来,别指望以后我再当你是我朋友,没有这样玩人的。” “不当朋友当夫君也行,。” 南宫凌天顺嘴接一句,他不想当她的朋友,他想当夫君来着。 花惊羽直接的抄起手边一个瓷杯对着南宫凌天的身子砸过去:“闭嘴。” 南宫凌天一抬手接住了,把瓷杯放在身侧的案几上,转过身一脸知错就该我还是好孩子的样子,一言不吭的听候花惊羽发落。 “南宫凌天,从今日开始,别说再认识我,我和你绝交了,以前你帮我的,日后若是需要我定然还你。” 花惊羽实在是太火大了,没有这样玩人的,明明不是断袖还假装是断袖,害得她一直担心死了,他倒好,压根就不是断袖,虽然说他喜欢她,可是喜欢她就可以耍着她玩吗?这样的喜欢她可承担不起。 “小羽儿,我?” 花惊羽阴狠狠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别和我说话。” 她说完转身大踏步的往外走,南宫凌天身子一动便拦住了她的去路,花惊羽此时火气正大,一看南宫凌天挡住她的去路,直接的手掌一凝,一道劲气挥了出去,南宫凌天身形一避让了开来,不过花惊羽并没有放过他,依旧挥掌劈向他,最后便成了花惊羽追着南宫凌天在房间里一路追砍,南宫凌天不想伤了花惊羽,再加上此刻的他确实理亏,所以只在房里四处乱窜,愣是一下不还手,可是此刻的他身上套着一件浴袍,这浴袍只在腰间松松挎挎的系了个腰带,两个人在房间里追杀,浴袍竟然不受控制的直接的从肩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南宫凌天完美的身体。 花惊羽呆住了,然后一反应过来,尖叫着跑了出去:“色狼啊。” 房间里的南宫凌天听着外面尖叫的女人,不由得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丫头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呢,他还想问问她,满意他的身体吗,她竟然大叫着跑了出去。 南宫凌天慢悠悠的伸手捡了地上的浴袍再次的套上身,外面青竹和墨竹二人走了进来,小心的瞄了一眼主子,看主子神色难明,不知道是心情好呢,不是不好。 南宫凌天挑高眉:“派人守着琉园的四周。” 他是为了防止小羽儿偷偷的离开,所以才会如此命令,青竹应了一声,自去安排人手。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飘然而出,速度迅疾,很快拦住了花惊羽的去路。 “小羽儿,你听我说,本王不是有意骗你的。” “滚,现在开始别说认识我,没有这样耍着人玩的,实在是太可恨了。” 花惊羽黑沉着脸发火,越想越火大,为了他的断袖,她操心死了,结果人来一句不是断袖,这让她情何以堪啊,你直接说你不是断袖会死啊。 “小羽儿,你忘了上次本王陪你进宫的事了?你可是答应了本王一个空头承诺的。本王希望你不要因为这断袖的事情生气,行吗?” 花惊羽想到了上次南宫凌天要一个空头承诺的事情,看来他是算计好了啊,这个可恶的家伙,想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来你都算计好了啊?” 她说完走过去,抬脚狠狠的踢了南宫凌天一脚,一脚又重又狠,直踢得南宫凌天膝盖疼痛难忍,不过一动也不敢动,依旧满脸知错就改的神情。 “小羽儿,这事本王错了。” 南宫凌天忍住痛,拽着花惊羽的手臂,坚决的不放手,若是一松手,这丫头保不准气得跑离了北幽王府。 眼下各国的使臣齐聚枭京,虽然小丫头的武功很厉害,但还是小心些为上。 花惊羽想了想,自已确实许了他一个空头承诺,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做到,好,这件事暂时的放过他。 “放手,我回去睡觉了。” 虽然很想一怒离开,不过她可不想为了这种事情惊动千寻哥,而且眼下京都还有什么地方比北幽王府安全呢,她虽然生气,也犯不着大黑晚上的离开去住什么客栈,所以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立刻离开。 “那你不生气了?” “我说放开,我要回去睡觉了,”花惊羽一巴掌拍了过去,南宫凌天立刻乖乖的松手,规矩的站好,花惊羽总算满意了,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回西挎院去睡觉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花惊羽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脸上有些痒,难受的伸出手一挥脸上的东西继续睡,可是一会儿的功夫又有鹅毛似的东西撩着她的脸,使得她十分的难受,再次的伸出手拂开脸上的东西继续睡,可是一会儿后又有东西撩拨她,花惊羽怒了,陡的一睁开眼睛,一巴掌挥了出去,啪的一声,一巴掌便扇上了某男人的脸,一时间房间里死寂,谁也没有说话,花惊羽无语的望着被她扇了一耳光的男人,男人的脸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印,可见她是用了不少的力道的。 南宫凌天先是愣了一下,瞳眸陡的幽深,周身的戾气,不过只是一瞬间戾气便散去了,满目温融,并没有因为这一巴掌便恼火发脾气,反而是认真的看着花惊羽。 “小羽儿,这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花惊羽看着他脸上的手指印儿,不由得郁闷的开口:“你一大早不睡觉跑到我房间做什么,还用羽毛撩我的脸?”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的手里一小片羽毛,先前他大概就是用这羽毛撩她脸的,她睡觉时最烦人家打扰,所以才会一怒扇了他一巴掌,这叫什么事啊? “本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南宫凌天一脸委屈的,忧怨无比的望着花惊羽,此刻的他不复往日的凌厉嗜血,整个人皎皎光洁,温融如暖玉,一张如玉似的面容上,拢上了委屈,倒是让人心生不舍,花惊羽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外面唤人:“阿紫,去取了冰来。” “是的,小姐。”阿紫应声走出去取冰来,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恭敬的去取冰。 花惊羽吩咐完一抬首望向南宫凌天,便见到这货满目神彩飞扬,唇角是潋滟动人的笑,邪魅惑人的开口:“羽儿这是心疼我吗?” 花惊羽黑着脸,硬着心说道:“心疼你个头啊心疼,你好歹是北幽王殿下,若是顶着这么一张脸出去。别人胡乱猜测倒还罢了,若是这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我就要倒霉了,什么人不好打,偏要打皇帝疼爱的儿子,这不是知找死路吗?” 南宫凌天瞳眸深暗,唇角的笑意更甚,颇有些得意之感,小羽儿就是心疼他,他是知道的,她就是嘴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了解她的。 南宫凌天伸出手握着花惊羽的柔夷,暗磁魅惑的声音响起来:“羽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就是想找个籍口与你有些交集罢了,你想啊,那时候我若说喜欢你,只怕你未必相信,所以本王才会想出这个籍口的。” 花惊羽的眉蹙起,阴骜的开口:“那你有好多机会可以说,为什么愣是不开口,看我急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你真是太可恶了。” “是,本王太可恶了,”南宫凌天一脸本王错了的样子,他是一心要侵占小羽儿的心的,本来小羽儿就够吸引人了,现在又变得如此的娇丽动人,眼下各国使臣齐聚枭京,只怕会有更多的人注意到她,所以他定要尽快的拿下她的心,这样才可以让别人无机可乘,现在他才不会傻到和她置气,然后把机会白白的让给别的男人,那赫连轩可是一直盯着她呢? 花惊羽无语的望着南宫凌天,怀疑眼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原来的北幽王殿下了,这么温软好说话,一脸知错就改的样子,真的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吗?她有些不敢相信,还记得不久前,这男人一副狂妄欠揍的样子呢? “小羽儿,怎么了?” 南宫凌天见花惊羽的神色变幻莫测的,不由得关心的问道,花惊羽伸出手拭了拭他的额头:“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不像南宫凌天了呢?” 南宫凌天一把握着她的小手,越发的邪魅温融:“小羽儿,你不生本王的气了吗?” 吐气如兰的气息,深邃漆黑的瞳眸,波光潋滟的诱人笑意,花惊羽望着这周身释放着魅力的家伙,有些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每一次看到这家伙妖孽无比的样子,她便心跳加快,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他的,不过别以为她会就这么放过他,以往他几次三番的想掐死她,明明喜欢她还整她,以为她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吗? 花惊羽一边想一边优雅的抽出自已的手,温柔如水的开口:“王爷,我不生气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南宫凌天凤眸闪过幽光,唇角是潋滟的笑意,欣喜的想着,小羽儿总算不生气了,这是好的开始啊,不曾想花惊羽又接着往下说。 “王爷,眼下各国使臣进京,这些使臣中不是公主就是皇子的,我在想着要不要找个人嫁了?” “你敢,”南宫凌天的脸色立马黑了,周身的温融绵软退去,一瞬间周身笼罩着阴骜的杀气,瞳眸腾腾的怒火,大有谁若是胆敢娶花惊羽他不介意杀了这男人。 “你若是不嫁我,胆敢嫁给别的人,我不介意杀掉那个男人。” 南宫凌天狠戾的说道,双瞳凶残如狼,这一刻他完全的恢复了自已本来的面貌,花惊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大骂,被这样独占欲强的男人喜欢上不知道是幸事还是不幸的事情,幸好自已喜欢的人是他,若是不是他呢,如此一想,花羽不由得来火。 “南宫凌天,你以为我怕你,你那是喜欢吗?你是独占,如果真是喜欢即便不能成一起,也该祝福喜欢的人一生幸福。” 花惊羽的话一落,南宫凌天直接冷噗,不赞成的说道:“本王可没有那么大度,做不到。” 他一言落再次补充了一句:“我想那人要么是不太喜欢,要么就是个傻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给我滚出去,”花惊羽火大的指着门外,这个霸道大狂的家伙,她不教训他心头难以平衡,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立刻醒过神来,眼下他是认错的人啊。 “小羽儿,我脸疼。”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花惊羽冷哼:“活该。” 门外响起阿紫的声音:“小姐,冰块取来了。” 花惊羽望了望门口,又望了望南宫凌天的脸,最后总算心软了一下,吩咐外面的阿紫:“进来吧。” 阿紫从门外走进来,恭敬的把托盘递到花惊羽的面前,不明白小姐要冰块做什么,不过一抬首正好看到南宫凌天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阿紫不由得吓了一跳,王爷的脸上怎么有手指印,难道是小姐打的,阿紫只觉得自已的的心脏有些不能承受了,小姐真是太猛了,竟然连王爷都打了。 花惊羽哪里知道阿紫心中所想的,她只望向南宫凌天,冷着脸说道:“坐下来,我给你敷一下脸吧。” 南宫凌天一下子笑了,周身的冷寒之气散去,满脸的温融,坐到床边,花惊羽伸手接过了用布包裹着的冰块,示意一侧站着的阿紫:“把我制的雪肤膏取来。” 雪肤膏是她制了来去掉自已身上的疤痕的,没想到现在倒是给这男人先用上了。 “是的,小姐。”阿紫脚步虚浮,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走到一侧把雪肤膏给取了来奉上,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一出屋子,身子发软的往旁边栽去。 她身为南宫凌天的暗卫,从小到大可是知道这位主子有多嗜血阴沉的,杀人不眨眼,谁若是招惹到他不高兴,轻则被杀,重则全家都要倒霉,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人竟然敢胆打这位主,不但打了,还一点事都没有。 屋外的绿儿和温柔两个奇怪的上前扶着阿紫,小声的嘀咕:“发生什么事了。” 阿紫摇头,不可说,不能说。她又不想找死:“没事。” 房间里,花惊羽正用冰块给南宫凌天敷脸,南宫凌天见这丫头总算松软了,立刻逮住机会拉亲近度:“小羽儿,你别气了,要不今日本王陪你去逛街如何?” 这是他昨夜请教了墨竹得来的消息,听说女人喜欢逛街喜欢买金银珠宝,那他今日陪小羽儿好好的逛逛街,乘机向枭京人诏告下小羽儿的身份,她是他南宫凌天的女人,南宫凌天瞳底隐有笑意。 ☆、第080章 第嫉妒 花惊羽对逛街没什么兴致,她眼下最关心的是师傅的下落,还有那龙月国的皇子欧阳离洛,是不是宁睿? “不去,没兴趣。” 花惊羽脸色不耐的开口,神色有些若有所思,南宫凌天自然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关心的问道:“小羽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花惊羽望了一眼南宫凌天,想到这家伙的本事,倒不如请这家伙帮助她找找师傅。 “是有事,你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吗?若是你帮我一件事,我便原谅你了。” “说,”南宫凌天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神情愉悦的望着花惊羽,只要小羽儿开口的事情,他自然会帮助她的。 “帮我找一个人,”花惊羽开口,谁知道她一开口,南宫凌天脸色便幽暗了,瞳眸暗沉了,唇角抿紧了,一看便有些火大的样子,花羽睨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想什么了,冷哼一声。 “我让你找我师傅的下落,你脸那么臭做什么?不乐意拉倒。” 花惊羽没好气的说道,南宫凌天一听到师傅两个字,不由得错愕,眸光深邃的盯着花惊羽:“本王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有师傅啊?” “我没师傅谁教我的武功啊,真是的,”花惊羽翻了一下白眼,取了一侧的雪肤膏给南宫凌天敷上,丝丝沁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雪肤膏一涂到脸上便感觉到极舒服,先前脸上感觉紧绷的地方也不那么难受了。 “这个雪肤膏涂上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便看不出脸上的手指印了。” “嗯,”南宫凌天点头,然后望着花惊羽,关心的问道:“你师傅怎么了?” “我师傅先前一直住在黑森林山脉,她失去了记忆,可是先前师姐和师兄进黑森林山脉,发现师父不见了,所以我担心她,若是落到仇人手里可怎么办?” 虽然师傅武功很厉害,但是失去记忆的她,恐怕分辩不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肯定很容易上别人的当啊。 “这件事我来办,你别担心。” 南宫凌天关心的说道,瞳眸满是宠溺的光辉,唇角是温润的笑意,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柔柔的说道:“小羽儿,你师傅长甚什么样子,你告诉本王一声,本王定然会用最快的速度查到你师傅的下落。” “好,”听到南宫凌天极能安抚人心的话,花惊羽的心情好受多了:“我给你画一幅我师傅的画像怎么样?” 她话一落,掀被准备起身,然后想起自已眼面前的可是个大男人,惊呼一声放下被子,瞪着南宫凌天:“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南宫凌天望了她面绝绯红的小脸,唇角的笑意加深,瞳眸幽深,先前只顾着认错,倒是不曾注意这丫头的此刻披散着一头长发,懒散的神态格外的吸引人,那红艳艳的小脸蛋,平添了几许妩媚,撩拨人心。 不过眼下他和她的关系刚刚好,所以他不想招惹得她生气,南宫凌天依言起身走了出去,屋子外面响起他冷嗜沉稳的声音。 “你们两个进去侍候小姐起来。” “是的,王爷,”阿紫小心的瞄了一眼王爷的脸颊,发现王爷的脸上手指印已经淡了很多,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阿紫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王爷顶着五个手指印,只怕会让很多人惊悚。 两个小丫鬟闪身进了房间,花惊羽正好掀被起来,阿紫和绿儿赶紧的上前侍候着。 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阿紫几次抬头想说话,最后却没敢开口,花惊羽自然看到她的神色了,奇怪的问道:“阿紫,怎么了?” “小姐,你先前怎么,怎么?” 她不敢说了,花惊羽接口:“你说我打南宫凌天的事情吗?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正睡觉,他用羽毛撩拨我,我迷糊中一巴掌扇他脸上去了,这能怪我吗?” 她确实不是故意打南宫凌天的,不过现在想想确实是暗爽,他胆敢骗她,就是要教训他一下。 不过屋子里的两个小丫头脸色一片惨白,似乎花惊羽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似的,花惊羽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你们两个不要一脸惊讶的样子,我打他一巴掌算是轻的了,你们知道他骗我什么了?” 阿紫和绿儿两个人摇头,已经替花惊羽穿好了繁琐的衣裙,拉着她到梳妆台前给她梳头。 “这混蛋竟然骗我说他是断袖,害得我一直想着替他治好断袖之症,却没想到他竟然是骗我的,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这?”阿紫和绿儿脸一黑,差点咬到自个的舌头,这两个人真的太能整了,难怪先前她们总是说小姐怎么拂了王爷的一片心呢,小姐的情感怎么这么迟钝呢,原来是王爷作出来的,如此一想,二婢不由得在心里冷哼,活该。 两个丫鬟侍候着花惊羽穿了一件素雅简洁的衣服,正准备替花惊羽梳头发,花惊羽却阻止住了,只简单的盥洗过后,领着三个丫头出了房间,长廊中正好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师姐和师兄。 杨紫儿显得有些虚弱,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却很精神,眼神清亮,花惊羽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解掉了先天毒体,不由得替她高兴起来,上前一步抓着杨紫儿的手:“师姐,你没事了吧?” 杨紫儿点头:“嗯,我终于解了先天毒体。” “那你和师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三个一路往西挎院的正厅走去,杨紫儿开口:“师妹,我们担心师傅,所以我和师兄打算出去找师傅。” 杨紫儿的先天毒体解掉了,现在没什么事了,他们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师傅,师傅失忆了,若是外面有什么仇人的话,只怕她要倒霉,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放心不下。 花惊羽自然知道杨紫儿和舒安的担心,相较于她,师兄和师姐比她还要担心,师傅可是与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啊,如亲生父母一般,他们如何不担心呢。 “你们别担心了,我已经让千寻哥和王爷派人去找师傅了,一定会尽快找到师傅的下落的,另外我还让千寻哥联系春水楼的人,务必要尽快查到师傅的下落。” “虽然如此,可是我们待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吃不好睡不香的,倒不如亲自去找师傅。”‘ 三个人说着话到了花厅门外,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停住了脚步,并未打算进去。 “师妹,我们是来和你道别的,你小心些。” 舒安说道,杨紫儿点头,师妹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又和花家决裂了,背后的仇人不少,只怕麻烦很多,若不是担心师傅,他们定然会留在这里保护师妹的,但是他们不放心师傅。 “那你们用了早膳再走吧。” 花惊羽有些不舍,杨紫儿和舒安摇头,和花惊羽摆了摆手,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花惊羽目送着两个人离开,心头有些不舍,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缓缓的掉头望去,看到南宫凌天站在她的身后。 “凌天,你要尽快帮我找到师傅的下落,我的心头有些不安,生怕师傅会出什么事?” “不会的,不用担心,”南宫凌天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拉她进花厅,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本王会让春水楼的人尽快查他们的消息。” “春水楼?你说的是天下第一情报机构春水楼吗?” 如果能请动春水楼的人查消息,相信很快便会有师傅的下落了,只是春水楼不是轻易请得动的,他们只卖消息,而且价钱贵得吓人,若是单独请他们查人,这价钱不但高,还未必请得动他们。 南宫凌天深沉暗磁的声音响起:“没错。” “你如何会请得动春水楼的人?”花惊羽眯眼望着南宫凌天,发现这家伙一脸高深莫测,神秘莫讳的样子,不由得大胆的猜测起来:“那春水楼不会是你的吧?” 说完这句话越发的肯定了,春水楼应该就是这男人的,所以他的消息才会如此的快,先前北辰国晏洪叛变,西陵国隐有兵动的消息,他早早的便知道了,那春水楼注意着天下所有的格局,稍微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便会知道,所以他的消息才会如此的快。 南宫凌天没有否认,只是拉着花惊羽在桌前坐下来,示意她吃点东西。 “小羽儿,来,这是我让厨房给你做的鱼香肉丝粥,特别的好喝,还有这些点心,你尝尝。” 他抬手取了一块千层糕递到花惊羽的嘴边,花惊羽下意识的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两个人的相处自然又温馨。 花厅一侧的阿紫和绿儿等人看得满脸的笑意,暗自猜测着,看来北幽王府很快便要办喜事了,王府里很快就要有王妃了,看王爷如此的疼宠小姐,分明是极爱她的。 花惊羽吃了一口点心,又就着南宫凌天的手喝了一口水,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喂她吃东西,一脸惊悚的退了一下:“王爷,你太夸张了,我自已有手。” “乖啊,睡了一夜一定是饿了,再吃一点。” 南宫凌天压根不理会她的抗议,又宠溺的哄着她张开口,喂了一口点心,这种宠着她的感觉真的很好啊,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花惊羽却十分的不习惯,赶紧的把南宫凌天手里的千层糕吃完,然后伸手端了鱼香肉丝粥过来吃。 南宫凌天满脸幸福的笑意,俊魅的面容流光溢彩,光彩琉璃,深邃的瞳眸浓浓的氤氲雾气,一眨不眨的望着花惊羽,花惊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心不可揭制的跳动得快了,脸颊也红了。 偏偏南宫凌天还不放过她,邪魅的开口:“小羽儿,你的脸好红。” 这样子的她真的很美很动人,嫩白的肌肤上两团红艳的光晕,明亮如星辰的双眸,拢着淡淡的琉璃色彩,性感红艳的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令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即便是安静的用着膳,也美好得让人想将她藏起来。 花惊羽听到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恼羞成怒,抬首瞪了他一眼:“还不吃早饭,饭都挡不住你的嘴巴。” 南宫凌天嘴边的笑意更深,愉悦的开始吃早饭,这是一个愉快的开始,他和小羽儿终于解除了他断袖的束缚,而且他看得很清楚,这个丫头可是喜欢他的,所以他要再激再励,把她娶回北幽王府做他的王妃。 花厅里,南宫凌天时不时的叮咛花惊羽一句:“你吃慢点,这么快做什么?” “我要画师傅的画像,自然要快点吃,待会儿我画完了,你立刻吩咐人帮我查,要不然我不放心。” 花羽动作俐落的吃完了早饭,看得南宫凌天心惊不已,生怕她噎着了,好在没什么事。 花惊羽一吃完早饭,唤了外面的阿紫进来:“磨墨,我要画画。” “是,小姐,”阿紫轻快的应声,现在的她十分的快乐,王爷和小姐开心,她们做奴婢的自然也开心。 阿紫开始动手磨墨,很快侍候了花惊羽到一侧画像,南宫凌天端坐在桌前吃早饭,一边吃一边盯着不远处的小丫头,举止优雅,行云流水一般的高贵,那画画的姿势,像高天的晓云一般通透,长发轻泻,飘然若仙,笔若游龙,墨透纸背,想着她先前所画的八骏图,现在正挂在他的书房里呢,他每看一次八骏图,便惊叹一次这丫头画技的精斟,只怕是宫廷的画师都未必画得出她所画的画。 南宫凌天被不远处的人儿给吸引住了,停住了吃饭的动作,慢慢的走过去,接过了阿紫磨墨的事情,挥手让阿紫退了出去,他亲自给花惊羽磨墨,花惊羽此刻整个身心都在画像上,所以并没有注意。 笔走游龙,墨透纸背,每一笔每一捺下去,都是鬼斧神功,把一个女子画得国色天香外,还把她的神韵,超凡脱俗给画得逼真至极,此刻这纸上的美人就好像站于他们面前一般。 南宫凌天盯着画像上的女子,不由得错愕,小羽儿的师傅,竟然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吗?他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什么的。 “这是你的师傅吗?” “是的,这是我师傅,她名字叫玉倾城,你让春水楼的人去查,她这样的人,若是在江湖上走动,定然会引起动静的,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花惊羽回完,想起什么似的抬首,发现南宫凌天竟然在给她磨墨,阿紫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王爷真是屈尊了。” 花惊羽嘟嘴说道,南宫凌天宠溺的望她一眼,发现她在娇嗔,心里分外的高兴,伸手指了指画纸:“小羽儿,什么时候给本王也画一幅画像如何?” 花惊羽立刻同意了,他若想要,她随时可以给他画啊。 “好啊。” 南宫凌天眼神闪烁,唇角的弧度越发的优美撩人,伸手在画纸的一侧说道:“把本王画在这边,小羽儿画在这边。” 花惊羽立刻给他一个白眼,他想得美,竟然还想把她给画上去。 “想得美,要画便画你一个,别想把我画上去。” “小羽儿,你的画技这么好,我们两个人这么美,画在一起,一定会让所有人惊为天人的,你不想吗?” 南宫凌天引诱花惊羽,花惊羽冷睨着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啊,直接的丢一白眼给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指了指南宫凌天手里的画像:“你还是尽快安排人帮我找师傅的下落吧,我真的很担心她?” 若是师傅不失忆,她倒是不担心她,她虽然人美,但是武功和毒术很厉害,可问题是她现在失忆了啊。 南宫凌天总算不纠结画像的事情了,唤了外面的青竹进来,把画像递到青竹的手上,沉稳的命令:“立刻把这画像送到春水楼的人手中,让他们查这个女人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回报过来。” “是的,王爷。”’ 青竹恭敬的把画像接了过去,瞄了一眼画像,好美的女人啊,这是谁啊,不过他想到另外一件事,王爷看来是真的很疼这位花小姐的,竟然把春水楼的事情都让她知道了。 青竹走了出去,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温融的开口:“羽儿,本王今日带你去逛街如何?” 花惊羽听了有些懒洋洋的,不过看南宫凌天一脸兴致的样子,倒也不好不去,而且她穿越过来,都没有好好的逛过街,以往一心只想着练功,现在总算轻松了很多,只是南宫凌天身为燕云国的北幽王爷,眼下各国使臣来京,难道他没事吗? “你没事吗?各国使臣来京,你身为王爷难道不要迎接招待各国的使臣吗?不如我们去行宫看看如何?” 花惊羽想到了龙月国的离洛皇子,来了兴趣,她真的想看看这位离洛皇子是不是宁睿。 南宫凌天看她眉眼欢欣,不由得微眯眼,总觉得小羽儿的神情有些不单纯啊,她是打的什么主意呢?南宫凌天细想着,不动声色的开口:“行宫那边是太子主持的,本王把此次招待各国使臣的事情推开了太子殿下,你觉得你现在乐意看到南宫元徽?”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花惊羽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她对南宫元徽可是极反感的,这个男人现在只怕也是不乐意见到她的,所以去行宫那边还是算了吧。 “那我去睡觉。” 花惊羽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昨夜睡得迟,今儿个早上被闹起来,她还真的有些累了,花惊羽说完转身往外走去,经过南宫凌天身侧的时候,南宫凌天直接的伸手捞过她的身子,霸道的开口:“小羽儿,本王陪你去逛街吧,。” 不逛街如何让别人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呢,只有高调出现,别人才会知道小羽儿是他的女人啊。 南宫凌天打着如意算盘,花惊羽倒是没多想,既然这家伙态度坚决的要陪她逛街,那便出去玩玩吧,等回来的时候补眠也不错。 “行,那我们去逛街吧。” 花惊羽抬起一只手拍开了南宫凌天的手,虽然原谅了这家伙,但是别想吃她的豆腐。 “小羽儿,”南宫凌天郁闷的声音响起来,可惜前面的身影理也不理他,只听她命令外面的阿紫和绿儿:“陪我回房间,给我梳头,今儿个我要去逛街。” “是的,小姐。”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领命,陪着花惊羽一路回西挎院的房间去了,南宫凌天听到外面花惊羽的话,唇角止不住的扩大了笑意,只要小羽儿愿意和他逛街就好。 房间里,阿紫和绿儿两个在挑选衣服,温柔在给小羽儿重新盘发,为了小姐的未来,她算是拿出最好的本事了,今儿个给小姐梳一个凤凰翎,这种头发极其的繁琐,不过梳出来却是极端的好看,这是温柔以前没事的时候跟一个宫中的嬷嬷学的。 梳妆台上,小白趴在,挥舞着爪子和花惊羽说话,这货一脸的不满,小眼睛眯了起来,嘴巴也嘟了起来,明显的在生闷气,花惊羽伸出手逗它,它也不笑了,它可是牢记着那坏家伙把它给扔在潭州的事情了,若是小羽儿和这坏家伙在一起的话,那它怎么办?所以它要破坏,不能让那坏家伙娶了小羽儿。 “小羽儿不喜欢小白了?” “怎么会呢?” 花惊羽伸手揉揉小白的脑袋,这家伙又胡思乱想了,她发现小白特别喜欢胡思乱想,而且对于南宫凌天上次把它扔潭州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小羽儿,那个坏蛋没有赫连大帅哥帅?”小白比划着,花惊羽噗哧一声笑了,伸手弹了小白的脑门一下,这小坏蛋,脑子想什么呢? 温柔看着小白的动作,有些明白小白肯定在说北幽殿下的坏话,忍不住好笑的开口:“小白,你皮有痒是不是?” 小白翻白眼,鄙视温柔,老娘不怕他。 一会儿的功夫,它又忧伤的坐到梳妆台上了,小白没人要了,小白好可怜啊。 “好了,别伤心了,以后不会把你扔下的。”‘ 花惊羽拿这货没办法,只得安抚它,小白竖着耳朵听,一听到花惊羽的话,立马跃到她的怀里撒娇,小羽儿最好了,小羽儿,我爱你。 它撒了一会儿娇,又萌宠无比的望着花惊羽,如果那个坏蛋再扔掉我,我们就不理他了。 “好,不理他,”花惊羽答应他,小白立刻跃到梳妆台上欢喜的打滚,小眼睛晶亮晶亮的,它要破坏那个坏蛋的好事,让他和它抢小羽儿,哼。 阿紫和绿儿已经挑选了一件白色的逶迤拖地的流纱裙过来,这件长裙上身设计的很简洁,但是下身却很华丽,用云丝锦做成的,这种云丝锦很柔软,垂泻如烟霞,下摆处还绣了海水纹,穿在身上,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高雅之感。 花惊羽本来不乐意换衣服,可禁不住三个丫头的哀求,最后才在阿紫和绿儿侍候下换上了白色的流纱裙,再配上凤凰翊的发型,微松的鬓发边斜插着一枝金色镶红宝珠的流苏,摇曳生姿,房间里的三个人都看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小姐真的好漂亮啊,穿上这件流纱裙,配上凤凰翎的发型,就像瑶池之上的仙子一般气质动人,皎若明月,举手投足都带着高贵优雅,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动。 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呆呆的想着,小姐长成这样,就是祸水啊,若是让别人看到,那什么枭京的江月雅,西陵的第一美人赫连云芙等,只怕都被她比下去了啊。 “怎么了?不好看吗?” 花惊羽见几个丫鬟没说话,奇怪的开口,然后低头望照镜子,只是古代的镜子有些模糊,实在是看不真切,干脆掉头望向房里的三个丫鬟。 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回过神来,齐齐的开口:“小姐,你好美啊。” 花惊羽笑着摇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左不过是衣服衬着罢了。” “不,小姐,不仅仅是衣服,最主要是小姐长得好看。” 温柔笑着说道,阿紫和绿儿点头,花惊羽忍不住开口调侃三个丫头:“今儿个你们嘴巴是抹蜜了不成,这么甜,来,张嘴让我瞧瞧。” “小姐,人家说的是真的。” 温柔跺脚,花惊羽笑起来,不过低首望着身上的白色流纱裙,会不会太隆重了,她总感觉逛个街用不着这么隆重,她看着似乎有点怪怪的:“算了,你们给我重新找一件衣服吧,实在是太隆重了,这件衣服好像参加什么盛宴穿的。” “小姐,好漂亮啊,不要脱,你这样和王爷在一起好登对啊,让那些往日说你丑的家伙看看,绝对闪瞎了她们的狗眼。” 温柔拽着花惊羽的手,阿紫和绿儿两个点头,就连地上的小白也拼命的点头,没错,闪瞎那些白痴的眼,最好再闪来几个帅男人,让那坏家伙得不到小羽儿。 花惊羽还是想换掉身上的衣服,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说话声,南宫凌天的声音响起来。 “小羽儿,好了没有?” 花惊羽望了望身上的衣服,又望了铜镜一眼,无奈的走了出去。 门外的南宫凌天听到门里的响声,下意识的抬头望过来,便看到一道仙姿飘渺,灵气逼人的身影从屋子里走出来,微醺的眸光,拢着清雾晨露,氲氲醉人,白晰如玉的面容上,一双黛眉如同初升的新月一般灵秀,长长的睫毛好似小扇一般动人,性感的唇微微的勾出笑意,好一副国色天香的容颜,仿似芙蕖初绽,圣洁而高雅,南宫凌天看着向自已走来的小丫头,目眩神迷,他从来不知道小羽儿竟然可以美成这样,这样的她生来就有当祸水的本钱啊,只怕很多男人要被她迷倒了,南宫凌天忽地吃起味来,待到花惊羽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伸手摸上她的鬓发间的金色镶宝石的流苏,状似不经意的慵懒开口。 “这个镶宝石的流苏,太老气了,你戴着不合适。” 他动作轻盈的取下了花惊羽头上的金色镶红宝石的流苏,顺带的连头发也扯落了一些,这下花惊羽的头发全都乱了,身后的阿紫绿儿和温柔三人看得很清楚,小姐戴这首饰哪里难看了,分明是极美丽的,王爷绝对是故意的,借着取下流苏扯乱了小姐的头发。 “羽儿,头发乱了,”南宫凌天一脸可惜了的神情,后面的三人嘴角狠抽了抽,不敢说话。 小白一下子逮到了机会,闪身扑到自家主子面前准备告状,被南宫凌天一巴掌给拍飞了,那冰冷的警告声响起。 “听说这天下的肉类中,狐狸肉是最好吃的,炭烤狐肉不错,哪天本王打算做来尝尝?” 小白一听,生生的颤了一下,呜呜的哭了起来,你个变态,主子救命啊,小白不要做炭烤狐肉啊。 花惊羽看他们一狐一人的斗起来,不由得好笑:“好了,你别欺负小白了,它怪可怜的。” 小白呜得更大声了,主子救命啊。 南宫凌天眉一蹙,一抹戾气浮起:“若是知趣,本王自然不会吃炭烤狐肉,若是再惹人嫌,今儿个晚上便烤来吃。” 小白再次打了一个冷颤,这一次它可不敢怀疑南宫凌天的话,小身子一闪溜走了。 花惊羽白了南宫凌天一眼,还王爷呢,不但欺负她,连只狐都不放过,看小白吓成什么样子了。 “下次不许欺负它了,要不然我就搬出去了。” “好,下次绝对不会欺负它,”南宫凌天立马满脸温柔的笑意,指了指花惊羽的头发,温柔宠溺的开口:“小羽儿,你的头发乱了,还是进去重新梳个发型吧,对了,简单点最好,我们今儿个是去逛街的,一切意在简洁。” “嗯,我也是这意思,看起来怪怪的。”’ “那还不去换掉,衣服也一并换了吧,太累赘了,换个简单的衣着就行了。” 花惊羽点头,转身往屋子里走去,南宫凌天警告的瞪了阿紫和绿儿等人一眼,三个人立刻毛骨悚然,心中暗自念叨,原来精明如小姐也有吃亏上当的时候啊,王爷分明是吃味,生怕别人看到小姐如此美,所以才会找一大堆的理由,不过三人可不敢招惹这位主子,赶紧的跟进去,这一次给花惊羽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又选了一件淡蓝素净的长裙穿上,虽然依旧灵气逼人,可是和先前比,又是另一份韵味,娇丽灵动。 花惊羽满意的打量了一下,高兴的往外走去:“这下舒服多了,还是这样自在些。”‘ 几个人走出去,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再说什么,唇角潋滟的笑意,伸手执了花惊羽的手,两个人一路离开了西挎院,往府门外走去,府门外早就备下豪华地马车,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上了王府的马车,后面数名侍候尾随着,阿紫和绿儿坐了另外一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行逛街去了。 大街上。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看到浩浩荡汇的队伍,不由得嘴角猛抽,这叫什么事啊,放下帘子回首望向南宫凌天:“让他们都回去吧,今儿个就我们两个人逛逛街怎么样?这样兴师动众的还逛什么街啊,。” “行,”南宫凌天立刻同意了,吩咐外面的手下:“你们全都回去吧,不用跟着了。” 青竹和墨竹没有说什么,一挥手让所有的手下停住了,包括后面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丫头,一众人回王府去了,不过青竹和墨竹两个手下并没有离开,只不过隐在暗处保护主子罢了。 马车行了两条街道,到了热闹的街市。 今天的天色不错,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这一条街道乃是燕云国枭京的主街道,街道边并没有小摊贩什么的,只有各家豪华的商铺林立在街道边,街道上不少的豪华马车缓缓的驶过,每家商铺门前都会或多或少的停靠着一些马车。 南宫凌天吩咐马车外面的侍卫:“去玉锦坊。” 玉锦坊乃是枭京最大的珠宝坊,里面卖各种精致名贵的首饰,是枭京上流贵妇最喜欢来的地方,南宫凌天带花惊羽前往玉锦坊是想送小羽儿一些首饰,他可没有忘了小羽儿也是女人啊。 虽说先前他让白竹给她准备了很多的衣服和首饰,但是女人应该不会嫌这些东西多。 马车里的南宫凌天一脸温融如水的笑意,眼神深邃幽暗,一侧的花惊羽倒是不以为意,掀帘往外望,一会儿放下车帘问南宫凌天。 “听说这玉锦坊的东西可是很贵的,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府里不是有不少首饰吗?” 南宫凌天微愣,他倒是没想到小羽儿对玉锦坊不敢兴趣, “那你想去哪儿逛啊,本王陪你。” 花惊羽想了一会儿还真没有地方去,其实她是想去城外行宫的,但是她不用开口也知道南宫凌天定会阻止她前往行宫的,所以干脆不开口了,趴在软榻上无精打彩的说道:“算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去。” 若是南宫瑾在这儿,她一定可以让这货带她前往行宫去看看,偏偏是南宫凌天,花惊羽眼珠子灵活的转动,南宫凌天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的脑子里打着什么主意。 “小羽儿,你是不是想去什么地方啊,说来我听听,本王说不定会带你过去。” 温柔如水的绵软声音,听来如温醺如风,不过花惊羽坚决不相信他,坚定的摇头:“没事,我就是累了,想睡觉了。” 她说完当真趴在软榻上闭上眼睛睡觉了,南宫凌天拿她没有办法,不再坚持问她想去哪儿,而是伸手从一侧的暗格里取出了薄被盖在花惊羽的身上,自已歪靠在花惊羽的身边看书,马车里一片暖流,除了翻书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响了。 车行了一段路程,花惊羽早睡着了,昨夜半夜没睡,今儿个早早又醒了,先前她本来说着玩儿的,但是马车晃悠着,竟然真的睡着了,南宫凌天掉首望她,清艳动人的小脸蛋上,眉轻轻的蹙了起来,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令得南宫凌天心里不悦起来,伸出修长的手轻轻的抚平她眉间的轻蹙,眼神深邃的盯着她,温润的轻语,小羽儿,你一直要找的人究竟是谁,千万不要是你喜欢的人,本王绝对不会放手把你让给别人的。 马车忽地停住了,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来:“王爷,玉锦坊到了。” “嗯,”南宫凌天并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叫醒睡得正香的花惊羽,只是始终宠溺温柔的望着她。 玉锦坊门前停着好几辆豪华的马车,都是各家府邸里夫人们的车驾,此时北幽王府的马车一停下来,便有人发现了,小声的嘀咕了起来:“这不是北幽王府的马车吗?” “是的,北幽王殿下怎么会来玉锦坊了。” “不知道,”外面的女人说话间开始整衣整发,虽然北幽王殿下令人害怕,可是这些女人却控制不了一颗爱慕的心,每每看到北幽王殿下,便想让他看上从而嫁进北幽王府去。 北幽王府的马车外面,一道枭娜温柔的身影走了过来,四周的人齐齐的望着她。 这走过来的女子正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江月雅,江月雅上次被花惊羽给重创了,一直在府里养伤,最近的伤倒是养好了,可是一想到花惊羽竟然从她的手上把第一名的魁首给夺走了,江月雅的心便十分的痛苦,今儿个好不容易被府里的姐妹拉出来逛街,不想竟然看到北幽王府的马车停靠在玉锦坊门前。 江月雅心头一喜,想到了花惊羽曾经告诉她南宫凌天断袖之事,若是她把这件事告诉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定然会狠狠的收拾花惊羽的,如此一想,江月雅唇角勾出阴狠毒辣的笑意,她温婉的站立在马车外面,整理好自已的衣服,用最完美的姿态站在马车外面,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来。 “月雅求见北幽王殿下。” 马车里南宫凌天听到外面的声音一起,眉蹙了起来,然后小心的望了一眼软榻之上的人儿,看她眉皱了一下似乎有些恼这吵到的声音。 南宫凌天眼里一下子拢上了怒气,冷冷的瞪了外面的一眼,伸出素白修长的大手轻拍花惊羽的背,果然他温柔的轻拍几下后,榻上的人又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南宫凌天看她柔软娇俏的样子,周身不自觉的拢上了愉悦,脸上是温润如水的笑意。 马车内里的情况,外面的人并没有看到,江月雅不由得奇怪的挑高了眉,暗自猜测着,北幽王殿下怎么不出声,难道是他睡着了,四周不少的人嘀嘀咕咕的议论着,江月雅的脸色有些僵硬,自从潭州一败,这京中很多的夫人小姐看到她都是一脸的怜悯同情,一想到这个,江月雅气得想吐血。 她江月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怜悯同情了,若是今儿个她就这样退走了,只怕以后她的声名更是一落千丈了,江月雅又端端正正的开口,这一次声音略大了一些。 “月雅求见北幽王殿下。” 这声音一起,马车里的花惊羽直接的被惊醒了,气恼的翻身坐起来望着身侧的南宫凌天:“怎么这么吵啊,烦死了,睡个觉都不踏实。” 她的声音一起,马车外面惊了多少人,马车边的江月雅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离得最近,自然听到了北幽王府的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正是花惊羽,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在南宫凌天的马车里睡觉。 这个贱女人真是太鄙卑无耻了,先骗她说北幽王殿下是个断袖,然后自已勾引了南宫凌天,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她今天一定要戳穿她的真面貌,让北幽王殿下认清她的身份。 玉锦坊门前,不少人在看热闹,先前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她们自然是听到了,所以个个一脸同情的望着江家大小姐,江大小姐真可怜,先是在武魁之争上失去了魁首之位,现在更是连北幽王殿下也失去了,北幽王殿下的马车什么时候有别的女人上过,现在马车里忽然传来一个女声,说明王爷心里有人了,就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 个个睁大一双眼睛盯着北幽王府的马车,马车里的南宫凌天此时脸色黑沉,周身的阴霾,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一掀车帘,望了出来,嗜血的煞气笼罩着外面的江月雅。 江月雅只觉得自已如置身于冰窖之中,一下子周身的冰冷,可是她依然坚持着,沉稳的开口:“王爷,月雅有事要与王爷说。” 今儿个她既然拦住了南宫凌天,必然要让南宫凌天认清这女人的真面貌。 南宫凌天挑高了狭长的凤眉,阴骜无比的开口:“说。” 江月雅望了望马车里面的花惊羽,此刻正睡眼惺松望着外面,时不时的剜南宫凌天一眼,那自然又亲昵的神态令人一眼便看出她和北幽王殿下的关系已到了十分亲厚的地步,江月雅的心里几欲滴血,手指掐进肉里,一点也不知道疼,她直觉上认为,花惊羽此刻所得到的一切,本来应该是她的,如若不是这个女人骗她的话。 她才是那个站在凌天身边的人,凭什么是她啊,这个女人太阴险了,而且这个女人现在变得好美丽,哪怕是睡眼惺松的懒散样都散发出一股女人的媚态,这让江月雅胸中越发的气恨。 江月雅的脸色几翻转变,南宫凌天已有些不耐烦,俊美的面容越发的笼上冷冽的冰霜,阴沉的开口:“江大小姐不是说有事要说吗?” 其声冷酷如冰,无情至极。江月雅的心生生的颤粟了一下,脸色白了一下,飞快的挺身站直了,眼角扫视到四周围了不少人,她的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花惊羽,今日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打你的脸子,让你不要脸,让你动心思抢别人的男人。 “王爷,臣女有一事禀报,” 南宫凌天俊美的脸色越发的深沉,不耐烦更是显而易见,若是江月雅再不说的话,只怕他下一刻便要发火了。 马车之中的花惊羽已经隐隐感觉到江月雅拦住马车要说的事情,便是南宫凌天先前骗她的事情,不由得胸中恼怒,白晰如玉的小脸蛋十分的难看,伸出手狠狠的掐上了南宫凌天的腰,下手绝对不客气,南宫凌天的眉一蹙,回首便捉住花惊羽的一只小手,旁若无人的抓在手里,花惊羽挣扎,他握得牢牢的,愣是不放手。 别人没有看清马车里的情况,马车外面的江月雅自然看到了两个人的动作,血气往上涌,差点没有气死过去。 堂堂北幽王殿下,她心目中神一样的男人,什么时候竟然如此容忍一个女人了,不,这不是真的,他和花惊羽绝对还没有到如此亲厚的地步。 江月雅陡的大声的开口:“王爷,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先前她骗臣女说,王爷乃是断袖之人,可是她自已却勾引了王爷,请王爷明察,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给蒙蔽了。” 江月雅话一落,玉锦坊门前的夫人小姐不由得惊讶,然后议论纷纷,一是猜测着马车里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二是此女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说北幽王殿下是断袖之人,她这分明是找死啊,三是众人总算了解江大小姐为什么如此生气了,原来她是被人撬了墙角。 江月雅的话一落,不等南宫凌天开口,便又紧接着说道:“花惊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花惊羽心里气闷,脸色阴霾,瞪着南宫凌天,都是这个死男人搞出来的,害得她真以为他是什么断袖,这下好了,她成了江大小姐眼里的坏女人,撬人墙角的小三了,要知道她可是十分不宵小三这样的角色的。 马车一侧的南宫凌天俊美的五官上满是深沉,眼神阴骜无比,周身散发出浓浓的戾寒之气。 他十分的恼怒江月雅竟然胆敢挑起小羽儿心头的怒火,她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原谅他呢,这女人又挑起来,不是让她更生气吗? 可惜北幽王殿下的怒火,在江月雅的眼里完全成了,王爷生气了,这下花惊羽要倒霉了,她心里隐有得意, 花惊羽,去死吧,胆敢抢我江月雅的男人,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下一刻,南宫凌天阴沉无比的声音响起来:“江大小姐,这是本王说的,你这是打算找本王算帐吗?” 江月雅怔住了,四周的人全都寂默了,这是什么意思?先前这些人正心中鄙视花惊羽呢,竟然撬别人的墙角,这女人是个坏女人,没想到现在情况立马便变了。 江月雅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北幽王为什么自已说自已是断袖呢? “王爷,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若是没有这断袖之言,本王又如何接近自已喜欢的人呢。” 花惊羽并没有因为南宫凌天的一句喜欢便饶恕了他,再次的瞪了他一眼,望向外面的江月雅,好心的说道:“江小姐你若是要怪便怪这个男人吧,确实是他给我的暗示说他是断袖的。” “你?”江月雅脸色一瞬间苍白,身子发软,身后的两个丫鬟赶紧的上前扶住自家的主子,本来以为小姐会一举击败花惊羽的,没想到受到伤害的竟然是自家的小姐。 四周的人看到江月雅的神情,不由得同情的望着这位江家大小姐,看来江大小姐要想嫁给北幽王殿下是不可能的了。 北幽王南宫凌天不理会别的人,一道慑人的冷寒幽芒射向江月雅,幽寒无比的开口:“以后不要妄图再败坏羽儿的名声,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江月雅的脸色更白了三分,牙齿下意识的咬着唇,此刻的她就像霜打的牡丹一般,完全的失了颜色,再没有往日的雍拥,不过那凄凄凉凉的神情却分外的惹人心怜,只可惜马车里的男人却全然的视而不见,直接的掉头望向身后的花惊羽。 花惊羽被江月雅这样一闹,已经没有心情再进玉锦坊了,气恼的开口:“算了,回王府去吧。” 北幽王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知道她气恼了,立刻温软的开口:“乖,本王不好啊,为了给羽儿陪罪,待会儿进玉锦坊,本王定要多买些东西给羽儿,做为陪罪。” 花惊羽斜睨着他,阴森森的开口:“你确定?” 既然这家伙打算赔罪,她就多败败他的钱,看他以后再骗她,还害得别人以为她骗她。 南宫凌天笑得越发的风华艳艳:“确定,今儿个只要是小羽儿看上的,本王定然全都搬回王府,哪怕要了这玉锦坊里所有的东西都行。” 南宫凌天的话并没有刻意的放低音量,所以外面的人自然听到了他的话,不少人倒抽冷气,脸色齐齐的变了,这北幽王殿下有多宠爱花惊羽,有此可见了,这玉锦坊里的东西,都是很贵的,现在北幽王殿下竟然让花惊羽全都搬回去。 众贵妇小姐不由得嫉妒吃味,同时越发的同情江月雅了,这江大小姐是最倒霉的一个,本来以为她会入北幽王殿下的眼睛,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花惊羽。 江月雅昏昏欲劂,手指下意识的紧握着丫鬟的手,看到北幽王殿下对花惊羽如此的宠爱,她嫉妒得快发疯了,整个人抓狂得想尖叫起来,若不是极力的忍住,她非疯了不可。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南宫凌天率先下了马车,高大欣长的身影,华丽的旋旎而出,立于阳光之下,如天神降临,那尊贵优雅炫目夺人,四周不少人被吸引住了,不过一想到这可是嗜血的北幽王殿下啊,又齐齐的低下了头。 南宫凌天下了马车,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羽儿,下来吧。” 花惊羽有些不大乐意,虽说南宫凌天说了她可以搬回整座玉锦坊的东西,可那些东西她都不太喜欢,只不过为了让南宫凌天破财罢了。 今天的心情确实是不怎么好的,所以她赖在马车上。 “南宫凌天,如若你真让我下车,我今儿个真败光你北幽王府的所有钱。” “没事,本王由着你败,”南宫凌天的长臂一伸,干脆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花惊羽不停的挣扎,气恼的开口:“放开,我自已走。” 南宫凌天唇角擒着温润的笑,依言轻轻的放开了她,花惊羽站定了整理了一下衣着,抬起清亮的瞳眸扫视了周遭一圈,然后优雅淡然的举步往玉锦坊走去,理也不理身后的南宫凌天,也不理会玉锦坊门外的一干女人。 玉锦坊门外的一干人,全都呆住了,这是花家的大小姐花惊羽吗?先前听说她变漂亮了,变美了,她们还不相信呢,现在一看,才发现这女人真的变得好漂亮啊。 肤白如雪,黛眉琼鼻,樱桃粉唇,脸颊上因为气恼,染上两团淡淡的红晕,使得她越发的清丽动人,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出的雍拥清雅,不经意的懒散发出动人的神韵,让人下意识的追随着她,虽然她不似一般女子穿金戴银,只是着简单的素色衣衫,可是那娇媚动人的风情却是最自然最真实的,优雅的举步而行,衣袖飘逸,说不出的婉约。 众人打量过了花惊羽又望向身后的江家大小姐江月雅,只见江月雅虽然同样是美人,可是那言行举止却生生的带着一股刻意,就像她此刻的我见犹怜,分明是刻意而为的,这些在场的小姐夫人可都是人精,一眼便看出江月雅其实是想利用这份我见犹怜打动北幽王殿下的心,可惜北幽王殿下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的抬脚跟上前面的身影,玉锦坊门前的众人,赶紧的行礼。 “见过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眉都没抬一下,便走进了玉锦坊。 ------题外话------ 亲爱的们,票票走起来啊,笑笑打滚要票票……笑笑滚得满身泥了,看到没,妹纸们 ☆、第081章 赏月.第听故事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门外的人相视一眼,一些胆大的人便跟着进了玉锦坊,她们还真想看看,这位花大小姐会不会把玉锦坊的东西全都搬回去。 不过一些胆小的人便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她们害怕接下来再发生什么事情,平白的惹祸上身。 不过这些人还没有走,便见到玉锦坊门前来了一队兵将,除了兵将还有几辆豪华的马车,那为首的马车竟然是太子府的马车。 太子竟然在这种时候出现了?众人惊悚了,这下想走的人也不走了,她们真的很想看看,太子面对花惊羽的时候会是什么表现,花惊羽刚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便和北幽王殿下走到了一起,花羽之所以退掉太子的婚事,是不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其实是北幽王殿下。 太子南宫元徽从马车上下来,后面的马车上,也陆续的下来一些人,男子儒雅尊贵,女子高挑亮丽,个个都是十分出色的人。 别人认不识,江月雅却是一眼认出了其中的一名女子,乃是龙月国的公主欧阳慕秋,男子乃是北辰国的皇子夜无尘,看来太子殿下是陪着这两位前来玉锦坊的。 江月雅收敛了一下情绪,站直了身子,一扫之前的狼狈,她可不希望这些人发现自已的不堪,南宫凌天不怜悯她,她何苦再来装着。 不过,花惊羽你给我等着,即便那断袖之说是南宫凌天说出来的,可是你说给我听,却是给了你机会,那时候她正打算动手,却因为花惊羽的话而停止了所有的举动,也许那时候花惊羽便动了心思。 江月雅思索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已经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南宫元徽,夜无尘和欧阳慕秋等人。 别人没开口,龙月国的欧阳慕秋却率先开了口。 “哟,这不是月雅妹子吗?摆这小可怜样给谁看呢?” 欧阳慕秋身为龙月国受宠的公主,自身长得好,又武功厉害,所以一向自视甚高,即便江月雅身份不错,又是地凤榜第四的高手,不过在她眼里屁都不是一个,所以这话分明是调侃,江月雅的脸色陡的一沉,森冷的瞪向欧阳慕秋。 先前她本就受了气,这会子哪里还乐意受气啊,即便是龙月国的公主又怎么样,江月雅冷冷的开口:“龙月国的人说话一向如此刻薄吗?月雅倒是领教了。” 欧阳慕秋并没有因为江月雅的话生气,而是清风和雅的一笑:“哟,这是受了谁的气了,这么大的火性。” 太子南宫元徽望向江月雅,虽然江月雅自认调节好了心绪,不过太子还是看出了江月雅的怒气,随着慕秋公主的身后又问了一句:“江小姐这是怎么了?” 江月雅一听太子南宫元徽的话,瞳底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忽地勾唇淡淡的一笑:“殿下这是来陪公主和夜尘皇子来逛街的吗?” “嗯,”南宫元徽微挑眉,睨着江月雅,江月雅分明是隐瞒着什么事。 江月雅不理会南宫元徽,望向欧阳慕秋,忽然就不生气了,满脸温婉的笑意:“慕秋公主这是想买首饰吗?这玉锦坊可是个好地方,里面的玉器都是珍品,公主不如进去瞧瞧。” 她一言落,伸手拽了欧阳慕秋,一路往里走去。 欧阳慕秋眸光闪过错愕,倒是没有拒绝,这女人分明是耍什么心计了,她倒要看看她耍什么心计了,只要不算计到她,她不介意看热闹,如若算计到她的头上,她不介意一巴掌拍死这个女人。 两个女人一路往玉锦坊里走去,身后的夜无尘和南宫元徽面面相觑,这就是女人吗?真是太恐怖,前一刻针锋相对,几欲动手了,后一刻便和好如初了,真正是骇人。 夜无尘和南宫元徽两个人一路跟着前面的人走了进去,身后各家的侍卫一路尾随着走到玉锦坊门前,然后侍卫守在外面,只有自家的主子进去。 玉锦坊门外,不少的夫人小姐本来打算离开,这会子不走了,纷纷的相视,然后掉头往玉锦坊走去,现下这热闹可就大了,她们实在是不想走啊。 玉锦坊里,掌柜的早把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迎进了侧首的屏风小阁间,亲自奉上了茶水。 “王爷,花小姐请喝茶,请问花小姐想要什么样的首饰?” 花惊羽凉凉的睨着南宫凌天,见他唇角擒着笑意望着她,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然后望向掌柜的:“把你们玉锦坊最贵的首饰取来,我统统的要了?” “这?”掌柜的一喜,然后心惊,小心的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眉一挑,阴骜的睨了掌柜的一眼,掌柜的立刻害怕的应声:“是,是。” 掌柜的赶紧的走了出去,小阁间里,南宫凌天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小羽儿,你别生气了,你不是原谅本王了吗?” 花惊羽盯着他,阴骜的开口:“你看看现在我成了江月雅口中的坏女人了,这下你满意了,若是你早说自已不是断袖的话,我何至于暗示她啊。” “小羽儿,来,喝茶。” 南宫凌天笑眯眯的奉上一杯热茶,温声软语的说道:“本王是彻底的认识到这件事自已做得不对了,你就别生气了,待会儿好好的买,出出心头的恶气。”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若是我败光了你北幽王府的家产,你可别恼。”’ “不会恼不会恼,以后本王的钱就是用来让你给败的。” 花惊羽无语的望着这男人,心头的气总算少了很多,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已所做的,实在是让她挑不出毛病,而且他骗她是断袖的事情,她也有错处,怎么就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一个断袖呢。 “算了,算了。” 花惊羽大方的挥手,南宫凌天一听,激动的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温声说道:“小羽儿,你这是不再生本王的气了吗?” “这件事到此结束吧。” 一直纠结着这件事也没什么意思,那江月雅怎么想她,她根本懒得理会,南宫凌天唇角温情一笑,瞳眸的宠溺之色更深,他就知道小羽儿绝对会原谅他的:“小羽儿,你太棒了,那你原谅我了,是不是表示以后我们?” 花惊羽一听南宫凌天的话便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举手阻止他往下说:“虽说我不计较过去的事情了,不过签于你以前的种种恶劣表现,对于你这个人,我还要再考察考察。” 南宫凌天的眉色立刻暗了,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不满的望着花惊羽。 花惊羽假装没看到,心里暗笑,谁让这家伙以前欺负她来着,现在这感觉太爽了。 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一点的缝隙,板得严严的,愣是没有因为南宫凌天的委屈而有所表现。 里面两个人正暗潮涌动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此次彼落的脚步声,显示出走进来的人不是一个,很显然的有好几个人。 同时一道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慕秋公主,这是我们燕云国京都最有名的玉锦坊,这里的玉器绝对是一等一的货色,慕秋公主看看可有中意的?” 太子和夜无尘乃是男人,对于玉锦坊这些首饰自然不敢兴趣的,就是欧阳慕秋也不感兴趣,但是她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名堂,要不然江月雅不会把她给拽进来,究竟是有什么事啊。 欧阳慕秋眉一挑,眸光随意的扫了一眼玉锦坊的东西,然后笑道:“也不过是些寻常之物罢了。” 口气十分的大,不过众人没说什么,欧阳慕秋可是龙月国皇室受宠的公主,她这样尊贵的人什么东西没看过啊。 正在这时,玉锦坊的掌柜领着两个手下伙计走了出来,身后的小伙计手里端着两个托盘,盘中摆放着的自然是玉锦坊最珍贵的玉器,只是掌柜的没想到今日来玉锦坊的竟然这么些大人物。 掌柜的腿脚有些软,总觉得这事不是什么好事,小心翼翼的向太子南宫元徽行礼。 “小民见过太子殿下。” “起吧,”太子南宫元徽点了一下头,并没有为难掌柜的,掌柜的起身抹了一下汗,他一个小小的玉锦坊掌柜的,看到这些大人物自然会紧张。 一侧的江月雅瞄了一眼玉锦坊的大堂,没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眸光便扫到了一侧的屏风后面,脸色不由得有些暗,趋身上前凑到了小伙计的面前说道:“这些是不是玉锦坊的名贵玉器啊,正好慕秋公主想买首饰,不如打开来让慕秋公主看看。” 江月雅一开口,几个人都望向掌柜身后小伙计端着的托盘,这银器托盘上盖着红布,所以看不清下面是什么玉器。 太子南宫元徽挑首望向欧阳慕秋,见欧阳慕秋很有兴趣的盯着那托盘,便沉稳的开口:“打开来让慕秋公主看看可有她中意的首饰?” 掌柜的一下子为难了,脸色瞬间难看,僵硬着开口:“这?” 南宫元徽长眉一挑,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笼罩在玉锦坊内,眉色冷冽:“这什么这,还不打开来。” 他堂堂燕云的太子,若是连这点威严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当皇上啊。 江月雅笑了起来,诡计得逞之感,她倒要看看花惊羽还躲不躲着了。 这个别有居心的女人,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玉锦坊大堂上,所有人都望着眼面前的情况,先前待在玉锦坊里的人知道,掌柜手里的东西乃是花小姐要看的,现在这什么公主的要看,不知道会怎么样? 太子虽然不是善茬,可是同样的北幽王殿下也不是什么善茬。 掌柜的是左右为难,只恨今儿个没看日历,早知道这一个个的煞神到来,他还不如关门呢。 南宫元徽看掌柜的没有依言行事,脸色越来越深沉,正想发火,忽地身侧有脚步声响起,有人从玉锦坊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太子南宫元徽和欧阳慕秋夜无尘还有江月雅等人望了过去,便看到轻裘袍带,华丽逶迤的北幽王殿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身侧此时还随意的跟随着一人,这人众人自然是认得的,花家大小姐花惊羽。 花惊羽眉眼灼灼,慵懒随意,周身上下自信的光芒,使得她不输于在场任何女子的光芒,反而是她的清妍更能吸引人,别的女人虽然美艳,多是华衣美服,精致的妆容,把人衬得千娇百媚,可是花惊羽却是一袭素色衣衫,飘逸洒脱,那不经意的散发出来的魅力使得人忍不住盯着她。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出现,慵懒一笑,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来。 “原来是太子皇兄大驾,本王以为是谁如此的强势?” 太子南宫元徽脸色暗了,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笼上了暴风雨,花惊羽,竟然是花惊羽,她怎么会和自个的皇弟搅合到一起了,虽然先前知道他们有些牵扯,但他没想到皇弟竟然如此高调的与她在一起,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吗?那他岂不是被人狠狠的打脸子了吗? 南宫凌天的脸色忽明忽暗,周身笼罩着戾寒之气,好半天才平息下心中的怒海惊涛,深沉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七皇弟,本王倒是从不知道七皇弟竟然爱这些女儿家喜欢的玩艺儿。” 这一刻南宫元徽没有隐藏自已心中的恼意,以前他不想得罪南宫凌天,但是现在他这分明是打他的脸子,他又何需再和他客气。 南宫凌天慵慵一笑,懒散的开口:“臣弟为博佳人一笑,倾千金在所不惜,让太子皇兄言笑了。” 不卑不亢的神情高端大气,让人一听便听出北幽王殿下对花惊羽的宠爱,倾千金在所不惜,这一次不但是江月雅变了颜色,就是龙月国的欧阳慕秋也眸色微暗,不由得有些吃味于花惊羽的好运气,竟然让南宫凌天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为她一掷千金,就为了讨她的欢心。 花惊羽嘴角撇了撇,一言不吭,虽然对于南宫凌天的话不以为意,不过看到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难看,她觉得心里十分的爽快,逐什么都没有说。 南宫元徽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花惊羽一眼,脸色阴霾的出声:“皇弟对花家小姐倒是一片疼爱之心,只不过慕秋公主可是我们燕云国的贵客,所以恐怕要让七皇弟和花小姐稍等片刻了。” 南宫元徽的话很明显,要等欧阳慕秋挑选过后,才轮到花惊羽挑选。 花惊羽挑眉,唇角冷冷的讥讽盯着南宫元徽,相当鄙视这个男人,不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吗?以为她是泥做的不成,本来她就不怕他,何况现在身侧还有一个大靠山。 花惊羽不卑不亢的开口:“我倒不知道太子殿下连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知道了?太子乃是天下万民的太子,行事可是有目共睹的,太子殿下不能以权压人吧。” 她一言落,命令不远处的掌柜:“端过来。” 本来她还真不喜欢这些玩艺儿,不过现在看到南宫元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便不想随了他的心意。 玉锦坊的掌柜此时只差昏倒了,整个人都不俐索了,花惊羽一叫,哆嗦着领着人往这边走。 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难看至极,阴森森的瞪着那与他做对的清秀明媚的女子,这个女人本来该是他的东宫太子妃的,以前一直围绕着他转,现在不但出色动人,竟然一脸的嫌厌之色,这让南宫元徽十分的气恨,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望向南宫凌天。 “七皇弟,这件事虽然是小事,可是却事关两国邦交之谊,本宫相信七皇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南宫凌天邪魅一笑,懒懒的开口:“我倒不知道一件小小的首饰竟然影响到了两国邦交事宜,这倒是让本王稀奇了,难道说就因为慕秋公主后挑选了首饰,所以这邦交便不成了?”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凌厉的盯上了欧阳慕秋,欧阳慕秋本来正看热闹,这燕云国的两位皇子相斗,她乐得看热闹,至于买首饰,她可没有什么兴趣,而且对于被拖下水的事情,她更没有兴趣。 欧阳慕秋挑眉望向花惊羽。 “不如我和这位花小姐一起挑选饰物如何?” 欧阳慕秋望向花惊羽,花惊羽唇角是清浅的笑,不卑不亢的点头:“公主请。” 玉锦坊里,欧阳慕秋和花惊羽同时望向掌柜身后的伙计手中的托盘,伙计掀开了红布,只见两个托盘上,分别摆放着几件玉器,有佩件挂件也有玉镯,其中还有三件套的,都是顶级的冰种水玉,光华流转,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不过欧阳慕秋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是淡淡的望向了花惊羽。 花惊羽扫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抬首望向对面的欧阳慕秋:“公主请。” “花小姐请。” 两个女子分外的客气,可惜愣是没动,大堂内的人全都望着这边的情况。 这整个大堂内,就要数这位慕秋公主和花小姐最耀眼,慕秋公主是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花小姐却是清丽出尘的美,此时的她们和江家大小姐一比,明显的更胜一筹。 江月雅的一张脸在触及到这两位比她还出色的女子时,脸色阴暗而深沉,手指紧握成拳,气恼至极。 不过欧阳慕秋和花惊羽羽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挑选托盘之上的首饰,倒是另外一只修长完美的手伸出去,在托盘之上,取了两件东西出来。 这是一对龙凤佩件,都是上等的名品,两件是一套的,乃是情人之间互赠的饰物,可垂吊在腰间,一件是缕空雕花,中间有龙形图案的佩件,一件是缕空雕花凤形的图案,两件玉件自成一体,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南宫凌天取了一对佩件,仔细的观摩之后,唇角潋滟的笑意,轻赞了一句:“好玉。” 他一言落,伸手取了凤形玉佩,弯腰优雅的把凤形佩件系在了花惊羽的腰间绦络之上,四周的众人齐齐的一怔,如若说先前还有些不确定,那么北幽王这举动,可是诏告了天下了,这女人乃是他的女人了。 花惊羽先是一怔,待到回过神来,便看到南宫凌天已把那凤形佩件系在了她的腰间,不由得微恼,这个男人太过份了,好歹问她一下啊,这问也不问便系在腰间了。 “南宫凌天,你?” “羽儿,这是本王送你的,这个是本王的,”他说完又把那龙形玉佩系在了自已的腰间,然后邪魅璀璨的一笑,伸出手扣着花惊羽的手笑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和欧阳慕秋等人。 “太子皇兄,慕秋公主还有夜尘皇子慢慢的挑选,本王先行一步了,本王还要带小羽儿去别的地方玩呢?” 南宫凌天扣着花惊羽的手吩咐了玉锦坊的掌柜回头去王府支取银票,两个人悠闲的一路离开了玉锦坊,身后所有人齐齐的石化,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我行我素,众人一向心知肚明,只是从来不知道,这样嗜血狠戾的人也可以如此宠溺一个女人,只可惜这个女人不是她们,是花惊羽。 身后玉锦坊里,两个人的脸色黑沉而阴暗,太子南宫元徽和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太子南宫元徽望向远去的花惊羽,眉一蹙,阴险的想着,花惊羽,你这可是打本宫的脸子,本宫定然要让你后悔今日之举。 若说以前他还心存一份别念,希望花惊羽能回头,但这一刻他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他得不到的东西,南宫凌天也别想得到。太子望向一边北辰国的皇子夜无尘,此次北辰前来燕云国可是修两国友好来的,若是把花惊羽嫁到北辰去,看这个女人还嚣张什么? 南宫元徽心念动过之后,总算舒服了很多,望向慕秋公主开口:“公主可有中意的首饰。” 欧阳慕秋挑高了纤长的浓眉,意兴阑珊的开口:“走吧,本宫素来不喜欢这些玉器,这些我龙月国的宫中多的是。” 她说完一转身率先往外走去,身后的太子南宫元徽领着夜无尘跟上,江月雅紧跟着太子身后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殿下。” 太子停住了脚步回望过来,看到江月雅趋步上前,飞快的说道:“殿下难道真的容许人这样对待你?” 南宫元徽眯起眼睛望着江月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江大小姐,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若是你再把算盘动到本宫头上,本宫不在意让你认清自已的身份。” 先前江月雅分明是把他们一行人诱进了玉锦坊,如若不是她拉着慕秋公主,只怕他们未必进来,所以说这个女人是别有用心的,现在竟然还想借着他的手来对付花惊羽,实在是可恨。 南宫元徽瞪了江月雅一眼,转身领着夜无尘离去,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玉锦坊门前,看热闹的各家夫人小姐,纷纷的望着门前的江家小姐,一身被霜打过的落魄,一扫从前的光辉灿烂,显得很狼狈,不少人小声的议论着。 “瞧,江大小姐的脸色好难看啊。” “那肯定的啊,北幽王殿下摆明了喜欢花小姐,根本不喜欢她,连看都不乐意看到她。” “她真可怜。” 江月雅听到这些女人的话,再也承受不住刺激,血气往上一涌,身子一歪往地上栽去,身侧的丫鬟赶紧的夫着她,连声叫起来:“小姐,小姐。” 江家的丫鬟把自家的小姐带走了,玉锦坊门前围着的不少人一边议论,一边慢慢的散开了,有进店买玉器的,也有离开回府的。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花惊羽气恼的伸手去解腰间的玉佩,想把玉佩掷到南宫凌天的脸上去,问都不问她,便把玉佩系在她的腰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这样做,他这是想干什么,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花惊羽脸色臭臭的。 南宫凌天伸手压着花惊羽的手,温软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本王只不过因为先前骗了你的事情,所以心中有愧疚,特别的买了这么一块玉佩赔罪,你先前不是说要败光我北幽王府的钱吗?这会子怎么不要了,” 花惊羽一时没解开腰间的玉佩,抬首气狠狠的瞪着南宫凌天:“你确定是为了赔罪,没有别的?” 南宫凌天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这丫头聪明啊,不过他雍雍清华的面容上是认真:“本王是给你赔罪的。” “要赔罪也行,把你那一块也给我,。” 她才不要他一块她一块呢,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她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定了不成,不行,想想以前这家伙不但凶神恶煞的对她,还骗她,她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接受他的东西呢。 南宫凌天的长臂一伸搂住了花惊羽的身子,温软的细语:“好羽儿,乖羽儿,别这么生份,你和本王真的要计较得那么清清楚楚吗?本王的心都碎了。” 他说着眉容凄冷,似乎心中十分愁苦似的,花惊羽睨着他,有些汗颜,这是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吗?这人是谁啊。 “滚,别给我来这一套。” “小羽儿,本王受伤了,心好痛啊,”南宫凌天变本加厉,搂着花惊羽,把脑袋搭在花惊羽的肩头,左右的摇晃着,花惊羽身子差点被摇散了,头都摇晕了,最主要的是她彻底的被这货给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好了,你放开我,我头晕。”’ 南宫凌天总算不摇了,略松开一些,一双手臂仍然霸占着花惊羽,执着的开口:“小羽儿,以后我宠你,我疼你可好?” 花惊羽歪头望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太子所说的话,看来这货偷听了啊,不满的睨了这家伙一眼。 “小羽儿,你答应本王吧,让本王宠你疼你。” “你确定?” 花惊羽凉凉的开口问道,一侧的南宫凌天看到她神情有松动,不由得大喜,立刻点头:“本王会疼你宠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一生只娶你一个妻。” 他软软的温润如水的声音击中了花惊羽的心房,使得她的心柔柔润润的,化成了一汪水,而且她心知肚明,自已是喜欢他的,完全不同于赫连轩的那种欣赏,虽然他让她生气恼火,曾经还让她害怕,可是她不能否认,她面对他的时候,心跳会加快,甚至于仅仅是看他一个后背,还会流鼻血,这一切一切说明她对他是有感觉的,既然知道自已对他有感觉,那么何不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如若我们真心相爱,彼此有情,最后还决定了永远不离不弃的话,我就嫁给你。” 南宫凌天一听,不由得高兴了,抱着花惊羽高兴愉悦的笑起来,他这是确定了自已的地位了,小羽儿答应给他一个机会,便说明他是有希望的,那赫连轩想要这样的一个机会都没有呢。 “小羽儿,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娶你啊?” “看表现呗,也许三个月后,也许一年,也许什么都没有,这要看你的表现,现在我给你的可仅仅是个机会。如若有一天我被你感动得一蹋糊涂,不得不嫁的时候,我便嫁了。” 花惊羽笑了起来,这一刻马车里浓浓的柔情,比蜜甜,比花香。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柔柔的亲了一下,像抱着自已最喜欢的宝贝一般不松手,花惊羽就着他的怀抱闭上眼睛,软软的说道:“我想睡会儿。” “睡吧,睡吧。” 南宫凌天拍着她的背,温柔的低语,花惊羽果然依言闭上了眼睛,现在她承认了两个人彼此的关系,虽然还没有谈婚认嫁,但是心中却是认定了他的,所以也不回避自已的动作了,就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睡觉。 南宫凌天等到她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便从身上取出一个紫色的玉镯,这紫玉镯乃是她母妃留下来的东西,留给将来的儿媳妇的,现在小羽儿是他认定的女人,这件玉镯自然是她的了。 睡梦中的花惊羽只觉得手腕一凉,并没有再多的感觉,依旧闭着眼睛睡觉,十分的舒服。 马车外面,暗处跟着的青竹和墨竹二人自然也听到了马车里先前传出来的话,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回到了王府,花惊羽还没有醒过来,马车直接的驶进了北幽王府的西挎院,南宫凌天轻手轻脚的抱了花惊羽下来,一路送进了房间,阿紫和绿儿两个看王爷的神情,分明是极高兴的,不由得也高兴了起来,暗自猜测着,难道王爷和小姐的喜事近了。 南宫凌天安置下花惊羽,叮咛二婢好好的照顾小姐,自已走出了西挎院的主卧房。 刚走出去,门外的白竹恭敬的禀报:“王爷,西陵国的皇子赫连皇子求见。” “赫连轩,本王正想见他,他倒是来了,。” 南宫凌天唇角是志得意满的笑容,现在小羽儿可是他的女人了,他不会允许赫连轩觊觎自已的女人,正好借此机会狠狠的挫他一挫。 南宫凌天领着人一路出琉园,前往王府的正厅/。 正厅里,赫连轩一身温融的端坐在花厅一侧喝茶,此时的他面容温润如暖玉,举手投足优雅镇定,若是细看,不难看出他瞳底的深沉幽寒,手指也是青白一片,没想到才两天的功夫,小羽儿竟然住到了北幽王府里了,这让他的心苦闷不已,小羽儿难道宁愿接受南宫凌天这样嗜血阴沉的人,。也不愿意接受他吗? 门外响起脚步声,赫连轩掉首望去,看到南宫凌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优雅慵懒,狂放妖娆,自信的光芒充斥在他的周身,他就像一个稳操胜券的家伙。 赫连轩看得憎恨不已,手指握得越发的紧了,缓缓的起身望向南宫凌天,极力的调整好自已的思绪。 “北幽王殿下,本王前来北幽王府是想询问一下,羽儿是不是住在北幽王府?” 南宫凌天自然没忽视赫连轩的心痛失望,不过对于自已的情敌,他可没有同情的必要,想着慵懒一笑,温融潋滟的开口。 “没错,小羽儿住在我北幽王府,先前她们兄妹二人和花家决裂了,暂无地方可住,所以本王便请她住进北幽王府了。” “我想见见她。” 赫连轩沉稳的开口,他现在就想见见小羽儿,问问她,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他,偏偏要接受南宫凌天这样的人。 南宫凌天听了他的话,笑意氤氲的开口:“赫连皇子,不好意思,小羽儿因为先前逛街所以累了,本王把她抱进房间睡觉了,现在恐怕没办法叫醒她。” “什么?你?” 赫连轩被南宫凌天话里的意思给惊吓住了,南宫凌天竟然抱着小羽儿进房间睡觉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进展如此神速吗?怎么可能,赫连轩不相信的摇头,脸色微白,指着南宫凌天,冷笑道/ “南宫凌天,你不觉得你很鄙卑吗?竟然编造出这样的事情来中伤小羽儿,我不相信,本王要亲自问她。若是你骗本王的话,只怕她会恼火的。” 南宫凌天耸了耸肩,邪魅深沉的开口:“赫连轩,你认为我会这么幼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吗,若是没有这种事,你以为本王会随口编排出这样的事来。” 赫连轩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退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整颗心窒息得快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小羽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愿意为你放弃西陵的身份,愿意为了你终身在魔皇宫里,陪你游山玩水,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赫连轩在心中呐喊,他缓缓的起身抱拳望向南宫凌天:“本王告辞了,告诉小羽儿我来看望过她了,回头再来看她。” “好,不过?” 南宫凌天的声音略深一些,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希望你认清自已的身份,你仅仅是小羽儿的朋友,再不会是其他了。” 赫连轩唇角是阴暗的笑,冷冷的说道:“这句话该小羽儿说,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他说完转身大踏步的离去,身后的南宫凌天瞳眸暗沉了下去,不过很快又潋滟的笑起来,他才是最大最有胜算的赢家,他生气做什么啊?南宫凌天如此一想,神容愉悦,转身坐到一侧的椅子上,不过很快的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青竹。” 青竹应声走进来,南宫凌天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阴骜冷戾,嗜血的开口:“立刻去行宫一趟,悄悄的找一下北辰国的无尘皇子,就说本王有请。” “是的,王爷,”青竹自去办这件事,花厅一片寂静,南宫凌天起身走出去,自进书房去忙碌。 花惊羽一觉直睡到傍晚才醒,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好,翻身坐起来,伸展手臂,房内没有人,十分的安静,落日的余晖洒在房间里,一片温馨,她忽然觉得心里很暖,唇角潋上笑意,拥被端坐在床上,思绪沉溺,以后这便是她的家了吗?如若她嫁给南宫凌天,这里便是她的家了。 前世她最渴望的便是有一个家,一个有她和宁睿的家,当然宁睿是她最爱的哥哥,他们相依为命,过平凡的小日子,再也不杀人不做丧天害理的事情了。 没想到前世没有完成的事情,这一世倒底还是达成了,花惊羽正想着,忽地觉得手腕上有些沉,还有些凉凉的,低头望去,便看到一只光彩柔润的紫色玉镯戴在她的手腕上,一看就是上好的名贵玉镯,花惊羽想了想,猜测出这一定是南宫凌天给她戴上去的,不过她倒是没有抗拒,既然答应了给他一个机会,就给他一个机会,不过这机会仅仅一次。 南宫凌天,希望你好好的珍惜。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走了进来,两人一抬首看到床上端坐着花惊羽,不由得齐齐的出声。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们啊?” 二婢走了过来,花惊羽回神,望向两个小丫鬟,思绪清明起来,笑笑:“我一时还不想起来,自个坐了坐。” “小姐现在起来吗?睡了大半天,定然是肚子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花惊羽点头,阿紫和绿儿上前侍候她起来,绿儿嘴快的说道:“小姐,王爷过来看过小姐两次了,见小姐没有醒,便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花惊羽顺嘴接口问道:“那他人呢?” 这一次是阿紫接的话:“小姐,王爷请了北辰国的无尘皇子来王府了,现在正在东挎院招待他呢。” 花惊羽的眉挑起来,想起先前南宫元徽和北辰国的夜无尘走得很近,这北辰国前来燕云国可是联姻的,这南宫元徽不会打什么心计吧。 阿紫和绿儿替花惊羽穿戴好了,又梳了简单的发式,三个人带着小白出了西挎院的主卧房,一路前往东挎院而去。 人还没有进东挎院,远远的听到里面响起一道儒雅温润之音。 “没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派人请本皇子过来,本皇子真有些受宠若惊啊。” 这位想必就是北辰国的夜无尘了,先前她可是见过他的,是个长相儒雅,举止温润的男子,不过她可没有忽视了他眼底的野心。 这个夜无尘想必也是个有野心的,不过北辰眼下可是有太子的,太子名夜无涯,是个十分有谋算的家伙,地位稳固,所以要想从太子的手上夺得太子之位,可是一件难事。 听说此次北辰和燕云国联姻,为显出重视,特别的出了一个太子妃的身份,也就是此次联姻之人,嫁往北辰便是北辰国的太子妃。 正厅里,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响起来:“无尘皇子可是个聪明人,本王找你,想必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 “这?”夜无尘挑高眉,略有一些迟疑,望向上首的南宫凌天,关于这位北幽王殿下,他还是忌掸的。 没错,他知道这位王爷为什么请他前来北幽王府。 此时花惊羽已经走到了正厅门外,青竹和墨竹二人恭敬的唤道:“见过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正厅里的两个人自然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一起望了过来,便看到一道袅娜悠然的人怀抱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从门外优雅的走了进来,轻逸飘然,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出的动人,这样美丽充满智慧的女子嫁给他的太子皇兄,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夜无尘没有忘记这位娇俏的美人可是北幽王殿下的心上人,他想从北幽王殿下的手中抢人,恐怕是不容易的事情吧。 夜无尘的眼神暗了,花惊羽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路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笑着开口:“王爷这是有客呢?” 南宫凌天唇角潋滟的笑意,宠溺的望着她,这丫头,明明是因为知道他这里有客才来的,还故意装着不知道,这小模样让他心痒痒的,不过一看到花惊羽怀中的小白,还对着他得意的做着鬼动作,南宫凌天吃味了,大手一伸直接的提了小白到手上。 “本王最近特别的想吃红烧狐狸,听说味道是天下美味。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白生生的抖簌了一下,呜呜,你个变态,无良的家伙。 它伸出小爪子啪的一声拍向南宫凌天,看到南宫凌天手一松,赶紧的溜掉了。 小白逃到了门外,还回首望向自家的小羽儿,无比忧怨的呜呜着,小羽儿,这个男人太坏了,你不要嫁他了,要嫁便嫁赫连皇子吧。 南宫凌天虽然不太清楚小白所说的,不过保准没好话,直接的一抬手扬去,小白吓得嗖的逃了,南宫凌天志得意满的放下了手,他根本没打算出手,只是吓吓小白的。 可惜这小狐狸胆子太小了。 正厅里,花惊羽一脸无语的望着南宫凌天,连小白的醋都吃,这男人可真有脸。 夜无尘则是心中了然,这南宫凌天的一手表示出他对这位花家小姐的誓在必得,他若想动他的人,只怕不可能。 这事还真是棘手啊,夜无尘心中叹息。 先前太子找了他,要与他活作,说只要他指名要花惊羽作为此次联姻对象,日后他便助他一臂之力,让他登上北辰的太子之位。 可是这女人现在是北幽王殿下的心上人,这位王爷的能力可不比太子小多少啊。 所以夜无尘左右为难了,正厅里,南宫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在自已身侧坐下来,然后掉首望向一侧的夜无尘。 “无尘皇子做什么事情最好掂量掂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他一言落,邪魅一笑:“知道此次西陵兵动是谁发现的吗?” 夜无尘抬首,看到高深莫测的南宫凌天,蓦然心惊的开口:“难道是王爷。” “不错,”南宫凌天点头,沉稳的说道:“本王发现了西陵隐有兵动的现像,所以派人去查,竟然查到北辰边境的守将晏洪叛变了,所以本王建议父皇派了花千寻前往北辰,助北辰一臂之力。” 南宫凌天话落,花惊羽笑眯眯的接口:“相信北辰的人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夜无尘望着上首一唱一合的两个人,心中除了震憾之外,还有着了然,这位北幽王殿下比他所能想像的还要高深莫测,所以他还是不要招惹这男人的好,而且这女人一看也是个厉害的。 夜无尘调节了一下心里的震憾,缓缓的开口:“没错,此次本皇子是准备了让花家的小姐作为联姻对象的。” 他话一落,堂上两人脸色冷了,花惊羽冷沉的开口:“这是太子的意思吧。” 她说完望向夜无尘,淡淡的说道:“无尘皇子也是个通透的,怎么会同意了这种蠢主意呢,你们太子皇兄乃是皇室的嫡出身份,此次你主持北辰的联姻事宜,竟然同意让一个朝中官员的小姐作为联姻的对象,这不是摆明了针对你的太子皇兄吗?” 花惊羽的话一落,夜无尘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没错,自已若是真的娶了一个大臣的女儿回去作为联姻的对象,只怕太子皇兄定要震怒,先前他只顾着高兴却忘了这样的忌掸。 花惊羽见夜无尘没说话,但心中已动摇,再次开口说道:“另外身为皇室的皇子,我想无尘皇子对于皇位只怕也是有野心的吧。” 她一开口,夜无尘的眉蹙了起来,虽然他有野心,这种事说出来可就是大逆不道/。 “花小姐切莫信口乱言。” 花惊羽哈哈一笑,似毫不以为意:“无尘皇子多虑了,就算你真有野心,与我们何干?” 夜无尘的脸色并没有收敛,依旧一片冷霜,虽然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对于北辰皇室的事情不干涉,但是被人当面说出这样的心思,总归是无法坦然的。 花惊羽并没有理会他,又气定神闲的说道:“若是我作为此次联姻的对象,你认为以我的能力会不会是北辰太子的一大臂膀呢?” 她慧光流转,语气清冷,神色间带着威严,一看就是个厉害的主子,这样的女子若是嫁进北辰,绝对是太子的一大助力,所以说他真是失策了。 “若是我真的嫁进北辰,你将会是我除掉的第一个人。” 花惊羽森冷的声音忽地响起来,脸色冷冽阴霾,夜无尘不由得一身的冷汗,缓缓的起身抱拳:“无尘受教了。” 正厅里,南宫凌天一直没有说话,任由花惊羽发挥,看到她轻松的击败了一国的皇子,心里很有成就感,他相中的女人就是不一般,岂是别人欺负得了的。 眼看着夜无尘清醒了过来,南宫凌天笑意氤然的开口:“相信无尘皇子知道怎么做了,事实上我们皇室不是没有公主,嫡出正统的身份也有,配北辰的太子可谓天造地设,既不污辱贵国的太子,又不会影响无尘皇子的事情。” 夜无尘眼神暗了暗,对于北幽王的睚眦必报,算是了然了,这太子谋算他,他立马便算计到太子头上去了。 不过对于燕云皇室中的嫡出公主南宫如雪,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胸大无脑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嫁进北辰,于他倒是有利的,若是? 夜无尘的眼睛忽地耀出亮光,一个主意隐于心底,笑着望向上首的两个人。 “今晚尘受教了,谢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了,尘告退了。” “来人,送客,”南宫凌天也不留人,朝外面唤人,青竹和墨竹从门外走进来,恭敬的请了夜无尘出府,等到这位无尘皇子走了以后,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轻拍双手,邪魅的开口。 “小羽儿,厉害,本王以你为傲。”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就知道逗她。 不过他这种宠她的方式,倒是让她挺享受的,这个男人身上优点还是有不少的,虽然也有不少的毛病。 “我饿了,”花惊羽开口,睡了大半天的时间,一醒过来听到夜无尘过来,她便过来了,所以一口东西还没有吃呢,南宫凌天一听到她说饿了,立刻吩咐外面的人准备了吃的东西进来。 下人自去准备东西了,南宫凌天大手一伸拉着花惊羽手把玩着,纤细如绵的小手,指尖淡淡的粉红色,如涂抹了胭脂一般,令人爱不释手,完全不同于男人修长的大手。 花惊羽几次想抽回自已的手,都没有成功,最后只得放弃了,想起先前夜无尘所说的事,眉色不由得冷然了。 “南宫元徽真阴险,竟然想让我作为联姻的对象嫁往北辰去,皇室明明这么多的公主,竟然让我去北辰国联姻,真是脑子有问题,这夜无尘也是个有毛病的,怎么会同意这样的馊主意呢。” 南宫凌天抬首温融的开口:“一定是太子答应助他一臂之力夺得北辰的太子之位,所以他脑充血便答应了。” “这个男人可真不咋的,他也不想想,若是娶了一个大臣的女儿回去,他太子皇兄那一关他过得去过不去。” 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 南宫凌天看花惊羽生气,温润柔软的轻语:“乖啊,别理会那些不紧要的人了,省得气着自已。” 花惊羽想想确实是这么一个理,不过想到南宫凌天先前的软语,怎么跟哄小狗似的,不由得抬眸望向南宫凌天:“你这是哄小猫还是哄小狗呢?” “小羽儿可比猫狗金贵多了,”南宫凌天一脸璀璨的笑,唇角是潋滟的轻辉。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不满的挑眉:“南宫凌天,你这是皮在痒吗?” 门前青竹和墨竹二人刚好领着一溜儿的人端了饭菜走过来,听到正厅里的话,一个趋趄差点栽到地上去,这花小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胆敢这样和自家的王爷说话,主子不会生气吧。 青竹和墨竹二人正想着,一只脚还没有跨进去,便听到自家的王爷,嗜血冷酷的主子大人,用温软的声音说道:“本王不敢了,再也不敢招惹小羽儿不高兴了。” 吓,还有比这个更雷人吗?王爷啊,我英明神武的王爷,彻底被这个女人荼毒了,被她给洗脑了,他们想哭啊。 门外一众人苦着脸,都快哭了,正厅里的人还玩得不亦乐乎。 “看你知错就改的样子,本小姐这次饶你一次。” 花惊羽说完肚子咕咕叫起来,不由得不满的念叨着:“怎么晚饭到现在还没有传进来啊。” 青竹和墨竹赶紧领着人走了进去,一挥手指挥着身后的下人把晚饭摆上正厅的桌子,南宫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走到桌前坐下来吃东西。 青竹和墨竹二人想到先前听到的话,猜测这位不会不是他们家的主子吧,小心的抬眸瞄着自家的主子,很认真的打量了几眼,没错啊,可是王爷变了啊。 花厅里,南宫凌天虽然招呼着花惊羽吃东西,不过青竹和墨竹二人的神色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他一抬首,依旧是那个嗜冷幽寒的南宫凌天,眉宇冷冽阴骜,望着正厅的两个手下。 “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们两个侍候着。” “是的,王爷,”两个退了下去。 正厅里,很快又传出南宫凌天紧张的声音:“你吃慢点,别太快了,又没人抢你的东西。” 花惊羽是睡了大半天,肚子饿了,而且因为前生的习惯,为了抢东西吃,她一饿的时候,吃起饭来那就跟拼命似的,看得人心惊胆颤的,所以南宫凌天时不时的受下惊。 可是这老妈子的口吻传到了外面,青竹和墨竹二人抱头痛哭,我们的爷啊,你不要再刺激我们了。 阿紫和绿儿一脸奇怪的望着这两货,真是莫名其妙。 正厅里的两个人温馨无比的,晚饭过后,南宫凌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潭州的时候,小羽儿曾陪着赫连轩那个混蛋喝酒看月亮,他还记得当时的他差点没有嫉妒死,所以他也要看月亮。/ “小羽儿,先前你睡了半天,现在定是睡不着了,不如本王陪你去赏月,怎么样?” “赏月?” 花惊羽有些错愕,她记得先前过来的时候,天上好像没有月亮啊。 不过南宫凌天早伸手拽了她,施展了轻功,跃上了北幽王府最高的一座屋顶,两个人坐在漆黑的月色下,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哪里有月亮的影子啊,花惊羽狠抽嘴角,没月亮赏啥啊。 “南宫凌天,你这是赏月吗?月亮都躲起来,赏什么?” 南宫凌天望了望满天密布的星辰,邪魅的笑道:“不赏月亮,可以赏星星啊,你看,黑夜好像华丽的黑色锦锻,星星好似点缀在锦锻之上流光溢彩的珠宝,是不是很漂亮,你像我这样?” 南宫凌天平躲在屋顶上,并伸手拽了花惊羽躺在自已的臂弯上,两个人一起仰头看天上的的星星,一望无垠的天际,黑夜缀满了无数的星星,真的很像一张华丽逶迤的锦锻,耀眼璀璨,而且躺在这样的高处,看一望无际的夜空,心旷神怡,心中所有的杂念都没有了,一片安定。 “小羽儿,漂亮吗?” “挺漂亮的,”花惊羽承认,南宫凌天唇角的笑意浓烈,想起了小羽儿曾说过的要找的一个人,心里总觉得不安,为什么这个人会给他不安的感觉呢。 “羽儿,你是不是想找一个人,那人是谁啊?” 南宫凌天开口,花惊羽先是一惊,慢慢的淡然了,也不想瞒着南宫凌天了,她说了给他一个机会,就不会隐瞒他任何事。 “一个我生命之中很重要的人,比亲哥哥还要亲的人。” 南宫凌天听到她这句比亲哥哥还要亲的人,心中有些吃味,酸溜溜的泛着苦味,心中暗自发着狠,什么时候,他才会超越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他在羽儿的心中也变成这样一个举重轻重的人物。 “可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人啊?” 南宫凌天对这个有些不确定,总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对于他来说是不利的,虽然他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因为小羽儿太重视这么一个人了。 花惊羽动了一下翻身坐起来,认真的望着南宫凌天,慢慢的开口:“南宫凌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等你听完这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题外话------ 小羽儿要告诉南宫凌天自已来自于异世的事情了…。笑笑代表小羽儿求个票票…… ☆、第082章 第宫宴 夜色下,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很久以前,有一个黑暗的杀手组织,名魍魉,这个组织专门以杀人为宗旨,赚取大量的钱财,这个组织的杀手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培养的,他们从全世界各地寻找三到五岁聪明的小孩子,作为杀手组织的根苗开始培养,直到他们样样精通,成为一个全能的顶尖杀手,然后开始接任务,从此后开始杀手的生涯。那一年的一批小孩中,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也在其中,和其他大批的孩子被魍魉组织送往秘密的训练基地开始了惨无人道的训练,同伴相残,狼口夺食,怒斗虎狮,这一连串的训练下来,这个小女孩都侥幸活了下来,她之所以活了下来,乃是因为其中有一个凶狠如狼的男孩子一路保护着她。” 花惊羽说到这儿,停住了,想到了从前的种种,至今还感觉到胸中的痛苦。 南宫凌天一言不吭的听着她的话,脑海中隐约感觉到那个小女孩很可能就是小羽儿,所以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才会一脸凶狠的杀死了那头狼,只是她是哪个杀手组织的,这组织竟然如此的残忍,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若是他知道这样的组织,定然要铲除这样的组织,南宫凌天的周身笼罩着森冷的阴骜杀气。 花惊羽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思绪,又接着往下说:“男孩子为了保护女孩子,生生的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唯有这样,他才可以保护自已,甚至于保护小女孩。后来他们长大了,男孩子成了组织里的一流的顶尖杀手,女孩子成了一名制毒师,那种专门替组织配制毒药,用以杀人的制毒师,常年累月不准出组织一部,女孩子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后来不想再留在组织,便决定逃离组织。” 时间仿佛重回到了那一日,花惊羽眉间冷暗,思绪飘远,声音也冰冷如霜。 “只要女孩子开口,男孩子没有不依她的,所以他陪着她一起逃离,但是他们一离开,便被组织的人发现了,所以领着人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着逃不掉了,两个人决定一起死,所以坠机身亡,一起死于雪山之顶。” 花惊羽说到这儿,停住了,整个人回不过神,周身笼罩着死亡的气息,好似回到了雪山之颠,那一日的死亡之峰上。 南宫凌天看到她这样,心里很痛,恨不得替她受了从前的苦,他伸出长臂,揽了花惊羽入怀:“小羽儿,那个女孩子是你吗?” 虽然小羽儿所说的事情有些诡谲莫测,但是他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小女孩便是小羽儿,原来她小时候竟然如此的苦,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她遭受这种苦了。 “羽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了,再也不会了。” 花惊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逐渐的回过神来,软软的偎在他的怀里,她太累了,有这么一个人依靠着也不错,不过南宫凌天怎么不害怕呢? “南宫凌天,你不害怕吗?我就是那个死了的女孩子,我说的故事便是我的前生,本来我以为和宁睿一起死了的,可是再睁开眼睛,我的魂魄竟然穿越到千年前,穿越到了花惊羽的身上,所以我根本不是她,我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魂灵,这样你也不害怕吗?” 南宫凌天松开她一些,执着的望着她,忽尔唇角勾出潋滟生辉的笑意。 “怎么会害怕呢,你就是你,我喜欢的想宠着的那个人就是你,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不管你是异世灵魂,还是谁,本王都不会松手的,以后本王再不会让你承受这些痛了。” “谢谢。” 听到他所说的话,花惊羽唇角微弯,静静的靠在南宫凌天怀里,鼻端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感觉到整个人找到了彼岸一般,心灵安宁了,现在她还有一件心愿,就是找到宁睿。 “我一直要找的那个人就是宁睿,那个从小到大与我一起长大,护着我的宁睿。” 花惊羽开口,南宫凌天紧拥着她,没有说话,对于这个叫宁睿的男人,他算是认识了,同时也清楚的知道他在小羽儿心中的份量,也许这种份量是连他也比不上的,虽然他吃味,他嫉妒,却是不可否认这样一件事的,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那个男人真的也像小羽儿一样重生了吗?如若他没有重生,他有很多的时间来对付不存在的他。 南宫凌天邪魅而笑,搂着花惊羽掉首一起望向暗夜的星空,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夜深了,南宫凌天送花惊羽回房间休息,自已也回东挎院去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南宫凌天接到旨意进宫去了,五国使臣全部到了枭京,老皇帝召了朝中的大臣和自已的几个儿子商量接下来的方针对策。 花惊羽一觉睡到天大亮,最近她的日子过得比较清闲,拿到了魁首之位,顺利的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和南宫凌天的关系越来越好,现在就差找到宁睿了,不知道那龙月国的皇子欧阳离洛,是不是宁睿,她还真想去见见这位离洛皇子,要不要找个理由前往行宫走一趟呢,花惊羽坐在正厅里盘算着,听说南宫凌天一早进宫去了,五国使臣全都到了,想必老皇帝召了朝中的重臣以及几位皇子商量着如何招待这五国的使臣,现在行宫那边南宫元徽恐怕不在,她过去的话,正是机会。 花惊羽正打算着,门外管家白竹领着人走了进来:“小姐,西陵公主求见。” “谁?”花惊羽以为自已听错了,西陵国的公主求见,谁啊。 白竹飞快的开口:“西陵皇室的公主,第一美人赫连云芙求见。” “赫连云芙。” 这个赫连云芙乃是赫连轩的妹妹,同时还是地凤榜第一名的美人,她还是孝亲王府的小魔王南宫瑾喜欢的女人,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样,她还真想见见,替南宫瑾考察考察,不过花惊羽没忘记这位赫连云芙,可是云霞宫的关门弟子,自已杀了云霞宫的那么多人,这个女人来是找碴还是有什么另外的目的? 花惊羽想了一下,不管怎以样,见肯定是要见的。 “你先好好的招待着公主,我稍后便会过去。” “是,小姐,”白竹领着人退了出去,正厅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开口:“小姐,这位西陵国的赫连公主恐怕是来者不善,小姐如若不想见,可以不见。”‘ 这位公主可是云霞宫的人,和小姐可是有很大的利害关系的,小姐不想见她,可以不见。 花惊羽摇了摇头,淡笑道:“怎么不见呢,难得的这位西陵的美人来我燕云了,我还真想看看天下第一美人的风姿,所以无论如何也是要见见的。” 阿紫和绿儿二人没有说什么,侍候着花惊羽一路出了琉园,前往王府的正厅。 王府的正厅里,此时端坐着一男一女两个风华绝艳的人,女子清艳华丽,好似最雍拥华贵的牡丹,光芒四射,艳丽无双。男子却是高洁温雅好似明珠潋滟,不过他的俊美的面容上却是冷然的肃寒,令人想到了冬日的霜花,虽然美却分外的凉薄。 这两人正是西陵皇室的人,一个是云芙公主,一个是赫连皇子,两个人心情完全不一样,一个人心绪深沉,瞳眸隐有冷意,唇角是阴霾之气,她乃是云霞宫宫主亲传的弟子,这花惊羽竟然一出手伤了云霞宫那么多的人,所以师傅命她前来打探一下这花惊羽究竟有何能耐,而她听师傅说,她竟然可以制出天下十大奇毒之中的毒物,这女人身上有些名堂,她倒要好好的瞧瞧此女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一侧的赫连轩却满心的凄冷,昨天回去后,他是一夜没睡了,心中痛楚至极,只要一想到小羽儿竟然弃了他而选择了南宫凌天,他便觉得自已做人特别的失败,为什么南宫凌天总占了他一头,先是打败了他,使得他沦落到燕云国为质子,现在他喜欢的女人也被这个男人抢了去,他不甘心,难道他赫连轩真的事事不如这个男人。 不,他不甘心,尤其是小羽儿,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一个女人,以往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 自从两年多前,他沦落为燕云的质子,便看淡了世间的冷暖,那些炎凉薄幸使得他宁愿独自一人,但是遇到了小羽儿,他被她的执着打动,慢慢的受了她的吸引,一颗心都在她的身上,只想娶她,给她想要的一切。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打断了正厅里两个人的沉思。 赫连云芙和赫连轩兄妹二人飞快的抬起头望了过来,只见门外走进来的女子,清丽出尘,质美如兰,行走间飘逸如风,悠然从容,那份慵懒和随意使得她光辉流转,虽然装束简单,但是上好的布料使得衣衫飘逸柔软,墨发之上没有过多的首饰,只斜斜的插了一枚白玉流苏,随着行走间,说不出的肆然轻盈。 赫连云芙皎若明月艳若朝霞的面容之上,一瞬间拢上了暗潮,瞳眸深沉,嘴角微微的抿了一下,她是没想到,这个枭京传闻得最热闹的花家大小姐花惊羽竟然是一个清丽动人的美女,她的这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美,让人无法忽视。 赫连云芙身为西陵皇室的公主,天下第一美人,心智也是十分厉害的,所以看到花惊羽,不会如其她的女人那般的肤浅,她只打量了一番,便知道这个女人是个难缠的角色,所以她不能掉以轻心。 赫连云芙收敛起先前所有的不屑,唇角温婉得体的笑,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花惊羽,有礼的开口:“花小姐,本宫冒昧来打扰,希望花小姐不要见怪。” 花惊羽打量着传闻的第一美人,西陵国的公主,确实是得天独厚的美人,明艳,亮丽,耀眼,似璀璨的明珠一般夺人视线,最重要的是这位云芙公主周身上下的自信,增添了无穷的魅力,今日她穿一袭上等的云丝双面绣的长裙,还是一件五彩的长裙,上身是白色的,下身却是四五种颜色拼接而成的长裙,这样色彩斑谰的长裙,若是寻常女子穿,不但庸俗,而且要被色彩淹没。 但是这件长裙穿在赫连公主的身上,却是那样的夺目而娇艳,竟然像一只七彩的彩蝶一般灼人视线。 花惊羽打量过后,心里叹息,果然不亏是天下第一美人,确实有这个本钱,比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明艳动人。 “赫连公主太客气了,公主乃是我燕云国的贵客,我如何敢怪罪呢。” 虽然赫连云芙长得极美,也分外的客气,但是不知道为何,花惊羽并不喜欢她,总觉得这个女子太过于客气了,事过反常必有妖,她和她应该是有仇隙的,她是云霞宫宫主的弟子,她却杀了云霞宫的许多的弟子,还杀了云霞宫的两个门主,云霞宫乃是江湖上很有势力的帮派,想必她们容不下她这样的做法。 赫连云芙却这么客气,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花惊羽和赫连云芙打过招呼后,便掉首向一侧的赫连轩打招呼。 虽然她不喜赫连云芙,对于赫连轩却没有半点的不喜,他是她的朋友。 “赫连,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赫连轩勾唇而笑,不过笑得力不从心,显得凉薄而寡淡,花惊羽一下子看出他与往常有些不同,不由得关心询问:“赫连,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赫连轩抬眸盯着她,那瞳眸之中有烧灼,有痛苦,有沉痛,百样的滋味充斥在其中。 花惊羽恍然想起赫连轩曾说喜欢过她的事情,不由得怔忡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厅对面的赫连云芙望着花惊羽和赫连轩,忽尔唇角勾出隐暗的笑意,这倒是有意思了,原来自个的皇兄竟然也喜欢这位花家大小姐,难怪先前听说她要来拜访花惊羽,他也跟了过来,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花惊羽很快回过了神,走到正厅一侧坐下来。 对于无法回应赫连轩的情,她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不是她不给机会,而是她给了,可是自已的心并不为他跳动,所以她也没有办法。 “赫连公主登门要见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花惊羽望向赫连云芙,并没有看赫连轩。 赫连云芙优雅而笑,一笑倾国也不过如此。 “花小姐应该知道,本宫乃是云霞宫的弟子,先前花小姐和我云霞宫闹得十分的不愉快,所以我特别的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花惊羽唇角擒笑,抬眉望向这位西陵的公主,原来这位赫连公主是位妙人儿,只不过心机略显深沉。 她不喜欢这样的女人,现在就算这个女人喜欢的人是南宫瑾,她都不赞成南宫瑾娶她了,她认为这女人配不上南宫瑾。 “云霞宫紫霞门主领着门下的三个弟子,差点杀了我,这算不算是误会呢?” 花惊羽笑意盈然,眉眼皆是春色。 赫连云芙峰芒内敛,沉稳开口:“可是本宫看花小姐好好的,倒是我云霞宫,折损了两个门主,门下伤亡了数百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不是死人,总是会反击的。” 花惊羽笑得越发的灿烂,得利的是她,她自然是高兴的。 赫连云芙清亮的瞳眸一片冷寒,这女人果然难缠。 “难道花小姐不认为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以为赫连公主前来是想向我道歉的,没想到却是来兴师问罪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赫连云芙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光了,这女人杀掉了云霞宫的两位门主,以及数百名的门徒,竟然还等着她来道歉,真正是无耻之极。 “花小姐认为云霞宫被杀了这么多人,会善罢干休吗?” 花惊羽一脸认真的望着对面的赫连云芙:“其实不是云霞宫会不会善罢干休,而是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赫连云芙哑口无言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狂妄高调,她算是看明白了,脸色冷冷的起身:“告辞。” “不送,”话不投机半句都显多,果然是什么样的地方养什么样的人,以前没见到这位赫连公主的时候,她还挺期盼见到她的,现在只能说,很失望。 赫连云芙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首望向身后,发现自个的皇兄还端坐着一动不动,不由得冷着脸唤道。 “皇兄。” 赫连轩回神,望向赫连云芙,挥了挥手:“你走吧,我有事要和小羽儿说。” “你,”赫连云芙无语,一甩手阴沉着脸离开了,身后的正厅里,花惊羽的声音响起来:“赫连,先前你说南宫瑾配不上你妹妹,我要说,你妹妹根本配不上南宫瑾。” 屋外,赫连云芙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火大的握紧了手,狠狠的回瞪了后面的正厅一眼,两名手下婢女走近前:“公主。” “我们走。” 赫连云芙领着人离开,不再理会那鬼迷心窍的皇兄,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分明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正厅里,赫连轩没有理会花惊羽的话,而是沉痛的开口:“小羽儿,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不够好吗?南宫凌天就比我好吗?我记得他先前对你可是十分恶劣的。” 花惊羽看到赫连轩为情所困的样子,心里自是不好受,走到赫连轩的身边坐下来,望着他。 “赫连轩,不是我不给你机会,真的,我试图接受过你,可是这里?” 花惊羽指了指自已的心口,深沉的开口:“它没有感觉,虽然南宫凌天不完美,满身的缺点,可是偏偏它不受我控制,有时候我更希望那个人是你。” 赫连轩脸色瞬间惨白,没想到小羽儿竟然动心了,可惜那个动心的人却不是他,为什么,他究竟是哪里不如那个男人了,是他的权势没有他高,还是他的手段没有他狠辣,别的他再想不出什么了。 赫连轩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心如死灰,。 “小羽儿,你对我太残忍了。” 他说完绝望一笑,转身往外走去,外面有侍卫叫起来:“主子。” 花惊羽望着赫连轩离去的背影,无奈的苦笑,赫连轩,你不要怪我,快刀斩乱麻,现在这么痛,但是很快就过去了,相信我,日后你定然会遇到一个你喜欢,她也喜欢你的人。 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已命定的那一个人的。 花惊羽正替赫连轩心疼,门外响起急急的脚步声。 一道火红的身影奔了进来,一奔进来便扑到花惊羽的身边激动的拉着花惊羽的手,叫起来。 “小羽儿,我见到他了,我见到他了。” 花惊羽望向语无伦次的永乐郡主司马盈盈,一脸的莫名其妙:“你遇到谁了,慢慢说?” 永乐郡主整个人都很激动,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激动之中,狂喜的只知道重复着先前的话:“小羽儿,我见到他了,我真见到他了。” 花惊羽真想甩一巴掌给这货,说话不能说清楚点啊,不过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来,不会是永乐郡主喜欢的那个人,曾经被她给强上了的那个人吧,想到这,花惊羽惊骇的睁大眼睛,抓着永乐郡主。 “盈盈,你说的不会是那个被你强上并喜欢的男人吧。” 永乐郡主用力的点头:“没错,是他,真是他,我看到他了。” “好了,你别急了,我知道了,你慢慢告诉我,这人是谁啊?”花惊羽十分好奇,这个人在永乐郡主的嘴里,那可是仙姿绝色,倾国倾城的,什么人能这样出色啊。 永乐郡主伸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才算镇定了一些,先前她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懵了,大脑什么都没办法想,一口气奔到了这里来告诉小羽儿的。 “原来他是龙月国的离洛皇子,欧阳离洛。” “呃,”花惊羽睁大眼睛有些受惊吓,离洛皇子,龙月国的欧阳离洛,她一直怀疑这离洛皇子乃是她的宁睿哥,不会这么巧吧。 “你看清楚了,确定了?” 这样的事情花惊羽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同时的有些后怕,如若永乐郡主真的强上的人是离洛皇子,而这个离洛皇子是她的宁睿哥的话,那么她要说,她倒霉了。 宁睿哥可是最讨厌这样的事情的,而且他是个洁身自好者,如若永乐先前强上的人是他的话,只怕她要倒大霉了,所以花惊羽希望永乐郡主喜欢的人不是离洛皇子,或者说希望离洛皇子并不是她所要找的宁睿哥。 “我不会认错的,三年来,我一直想着当晚他的模样,怎么可能认错呢?” 永乐郡主摇头,此刻的她只顾着高兴,似毫没有往深处想。 花惊羽无语的望天,既然永乐郡主确认了那个人是她喜欢的人,那么她只能祈求那个人不是她所要找的宁睿,这样也许会好一点。 一侧的永乐郡主,安静了下来,忽地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 “羽儿,陪我去行宫一趟好不好?我还想再看看他,确认一下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你不是确认了吗?还要确认什么啊。” 恋爱的女人真可怕,反复无常,先前明明说确认了,现在又要确认。 “人家就是想再确认一下。”永乐郡主一副小女儿娇态,看得花惊羽眼珠突突的,这女人什么时候这样柔情似水了,以往可是豪爽得像个男人的,这会子倒十足的小女儿家的神态。 不过她也想看看离洛皇子,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宁睿。 花惊羽正打算陪着永乐郡主前往行宫一趟,不想门外青竹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花小姐,今晚宫中设宴,招待各国的皇子公主,王爷让属下回来告诉花小姐一声,让属下带了花小姐进宫去。” 花惊羽微点了一下头,停住了脚步,挥手让青竹出去,然后望向永乐郡主:“好了,我们别去行宫了,今晚宫中设宴招待各国的使臣,那龙月国的离洛皇子自然也要前往的,到时候正好见见。” 永乐郡主没有反驳,不过心情依然很激动,拉着花惊羽一直激动的说着自已的高兴,喜悦,这一天,花惊羽差点被这女人给逼疯了。 傍晚,永乐郡主和花惊羽收拾了一番,前往宫中参加宫宴。 花惊羽穿了一袭白色绣薄荷的逶迤长裙,清丽动人,一举手一投足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像明珠一般潋滟动人。 永乐郡主穿了一袭红艳华丽的八福罗裙,眉眼张扬妖治,那锋芒毕露的美态,使得她像一枝红艳的蔷薇。 两个人一白一红,展尽妖娆。 今晚的宫宴,人员分外的多,五国的使臣加上燕云国的皇子公主,宫中的后妃,以及朝中大员以及各家大员的内眷。 街道上豪华的马车不时的驶过,一路直奔皇宫而去。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端坐在其中,永乐郡主面容妖娆红艳,带着的一抹娇羞,就好像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小女人一样。 花惊羽看得嘴角狠抽,这疯女人,今儿个缠了她一整天,现在总算消停了。 不过一想到那离洛皇子,她的心又提了起来,离洛皇子千万不要是宁睿才好啊,她可不希望宁睿曾被人强上过,因为那会成为他心中的阴影的。 宫门前,很多车辆停下来接受宫门口侍卫的检查,但是北幽王府的马车却一路直驶进宫中去了,身后留下一片羡慕之声。 马车行到了内宫门,人还不是太多,有人拦住了马车,车外,青竹的声音响起来:“王爷。” 花惊羽挑高了眉,掀帘往外张望,看到幽暗的灯光之下,立着一个俊美光华流转的男人,正是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看到清丽动人的花惊羽,眸光流连,唇角是潋滟温柔的笑意,手一伸拉了花惊羽下马车,优雅的从衣袖之中取了一方白色的帕子,动作温柔的系在了花惊羽的脸上。 花惊羽错愕的开口:“南宫凌天,做什么?” 这帕子上充斥着他的味道,让她十分的不自在。 南宫凌天系好了帕子,抬眸笑望着她:“小羽儿这么漂亮,本王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 他话落,身侧的那些手下腿一软,差点栽到地上去。 爷,你能再夸张一点吗?花小姐虽然美丽动人,可是今晚宫宴上美女很多,怎么就知道人家看花小姐了。 花惊羽是直接的翻白眼,抬手便想摘掉脸上的帕子,她不习惯脸上戴着帕子好不好。 不过南宫凌天大手一伸,紧扣着她的手,霸道温柔的开口:“小羽儿乖啊,宫宴差不多开始了,我们进宫吧。” 他说完招手命一名太监抬了软轿过来,拉着花惊羽上了软轿。 后面的永乐郡主下了马车,无语的望着前面自顾上软轿的两个人,一脸愤怒的望着马车外面的青竹等人:“你们爷就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青竹等人嘴角撇了撇,郡主,你真相了。 永乐郡主也命了太监抬了一顶软轿过来,坐了上去一路进内宫去了。 这些软轿并不是人人坐得的,除了皇亲国戚以及别国的使臣,别人只能步行进内宫。 今晚的宫宴,设在宫中的永和殿。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到的时候,永和殿内还没有什么客人,所以南宫凌天带了花惊羽去偏殿休息,等人到得差不多再来也行。 偏殿内,花惊羽瞪着南宫凌天,以抗议南宫凌天的霸道,竟然直接的在她的脸上戴了一个帕子。 “南宫凌天,你不觉得太夸张了吗?” 南宫凌天捧着茶杯,望着花惊羽,即便蒙着一方白色的丝帕,小羽儿依然清丽动人,还更多了一抹神秘的美,害得他都想把她藏在王府不带出来了。 其实并不是他不想让小羽儿露出这张脸,而是因为他心里总有那么一股不安,似乎今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所以才不想让小羽儿露出这张脸来。 “不夸张啊,小羽儿就是戴着丝帕,也美艳动人。” “呸,我不习惯脸上戴东西。”花惊羽说着又动手去解脸上的帕子。 可惜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扣住了她的手:“乖羽儿啊,慢慢就习惯了。” 花惊羽眼睛睁大了,一脸不可思议:“你还指望我没事便戴着这种东西。” “没,就今晚,只有今晚,”南宫凌天立刻满脸温融的笑,眉眼邪魅惑人,伸手端了茶递到花惊羽的面前:“小羽儿,来,喝杯茶。” 花惊羽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茶杯,轻掀帕子喝一口茶,不满的说道:“南宫凌天,你真的太夸张了,事实上今晚宫宴上有很多美人,那西陵国的第一美人赫连云芙不是来了吗?还有龙月国的慕秋公主,还有其他国家的公主,想必今晚会有不少的绝色佳人,没人会注意到我的。” 她是真的这样认为的,虽然她知道自已是美人一个,但是今晚宫宴上比她美的人大有人在,而且美人很多,谁会专门的注意着她啊,所以说他根本就是想多了,非要让她戴这么一个帕子。 “谁有我家的小羽儿美啊,那什么西陵的第一美人,只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什么叫天下第一美人啊,她也配。” 他眼里,他家的小羽儿才是天下第一美人。 花惊羽因为他的话,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总算不再计较脸上戴着丝帕的事情了,不过只此一晚,以后再让她戴,就和他翻脸。 南宫凌天一看花惊羽不纠结这件事了,总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更深,望着花惊羽说道。 “本王领你在宫中逛逛吧,现在离开宴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呢?” “好啊,”花惊羽点头,虽然以前她进过几回宫,可是从来没有好好的逛逛皇宫,现在正好有这机会,不如逛逛。 两个人说着起身,一路走出了偏殿,逛起皇宫来了。 皇宫各处掌上了灯笼,廊下宫女不时的走过,看到南宫凌天时,个个惶恐的行礼,连看都不敢看南宫凌天一眼。 北幽王的威摄由此可见不一般。 南宫凌天理也不理这些人,拉着花惊羽的手一路闲逛,不时的指点着各处的景致解说着,两个人正逛得兴起,忽地听到前方有脚步声响起来,似乎有人走了过来,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停住了脚步望过去,来人也停住了脚步。 只见走过来的这些人身着华丽锦衣,男子玉冠束发,尊贵优雅,女子华丽衣裙,珠钗环佩,娇俏动人,一行人沉稳的走了过来,为首的人花惊羽是识得的,却是庆王南宫少庭,身侧的这些人应该是别国的使臣,别国的皇子和公主。 不知道是哪一国的,花惊羽略猜测了一下,这些人应该是东璃和南芷国的人。 因为西陵皇室和北辰皇室的人她是见过的,龙月国的公主欧阳慕秋,她也是见过的,唯独没见过的便是东璃和南芷的人。 庆王南宫少庭领着一行人走了过来,南宫凌天也拉着花惊羽走了过去。 “七皇弟倒是好兴致。” 南宫少庭对于南宫凌天显得分外的客气和善,眼下他有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太子,他自然不能再招惹别的人。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南宫少庭并没有因为他的狂妄不羁便有所气恼,依旧是潋潋的笑意。 南宫凌天望向南宫少庭身后的几人,笑着替花惊羽介绍。 “羽儿,这是东璃的皇子凤九,这位是东璃国的公主,。”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客套的说道:“见过东璃的皇子和公主。” 凤九眉眼深邃,立体的五官上拢着若所所思,打量着花惊羽,只见花惊羽脸上戴着白色的丝帕,一双眼睛璀璨如耀眼的星辰,周身散发着潋潋的光华,那举手投足自信优雅,虽不是公主却比公主还要贵气逼人。 此女不是池中物,凤九评价,温润的开口:“这位是?”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来:“这是花千寻将军的妹妹花惊羽。” “喔,原来是花将军的妹妹,此次燕云国武魁之争的魁首,果然是妙人儿。” 凤九的桃花眼一挑,便是邪魅的笑,那眼神光彩琉璃,说不出的妖惑。 除了凤九,东璃的公主凤语嫣和南芷皇子司马斌和公主司马清苏都打量起花惊羽来。 男人皆是惊叹,此女不是凡人,女子则是嫉妒,凤语嫣和司马清苏此次前来燕云国,可是做好了联姻的准备的,二女也是各国才貌双全的美女,二女的心性自视甚高,此时一看花惊羽,二人皆觉得比自已高了一筹,再加上北幽王这样的人中龙凤竟然一脸宠溺的对待此女,这使得她们吃味不已。 南宫凌天已经不理会凤九这个风流花心的家伙,拉着花惊羽介绍起南芷的皇子和公主。 “羽儿,这位是南芷的皇子司马斌和公主司马清苏。” 花惊羽同样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礼:“见过南芷的皇子和公主。” 司马斌长相儒雅清俊,不似南宫凌天和凤九的华丽之美,倒是清俊似雅竹,看到花惊羽施礼,立刻笑道:“花小姐客气了。” 他看出了南宫凌天对此女的疼宠,他可不想和南宫凌天作对。 凤九却似毫不惧南宫凌天,他们两个人可是交过几次手的,每次都是南宫凌天胜了,实在是让凤九郁闷,若是从南宫凌天手里把这美人儿抢过来,一定畅快人心。 凤九想着,一双桃花眸更是泛着别样的柔情,笑望向花惊羽,优雅的伸出双手。 “花小姐,相逢便是有缘,不如一起逛逛皇宫如何?”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东璃国的这位九皇子倒是十分的有意思。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调侃凤九,南宫凌天率先开口:“凤九,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竟然胆敢当他的面撬他的墙角,他这是嫌以前吃的亏太少了吗,那么他不介意再给他添一些,凤九的脸色变了变,恨得牙痒痒的,不过终是不敢再撩拨花惊羽,以免遭到某人的报复,他可没忘了这里可是他的地盘。 “呵呵,开个玩笑,本皇子倒不知道北幽王殿下如此禁不得开玩笑。” 凤九打哈哈,南宫凌天却一本正经,认真的说道:“本王从不开玩笑。” 凤九的笑僵在了唇边,气氛有些僵硬,花惊羽赶紧的接口:“九皇子,司马皇子,我们还是回宴席吧,眼看着开宴的时间到了,宴席差不多要开始了。” 凤九瞪了南宫凌天一眼,转身往宴席的宫殿走去,南芷的司马斌朝花惊羽略点了一下头,跟上前面的凤九,燕云国的庆王南宫少庭赶紧的跟上,东璃和南芷的两位公主也紧随其后的离开,不过两个人的眸光移移不舍的从北幽王殿下的身上移开,这燕云国的北幽王殿下可真是人中龙凤,让人倾慕不已。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落在最后面。 “我们也走吧。” 花惊羽开口,南宫凌天伸手紧握着花惊羽的手,霸道的说道:“你离那凤九远点儿。” 花惊羽有些无语,这男人要搞哪样啊,怎么看每一个男人好像都对她有意图似的,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小羽儿。”南宫凌天软软的叫,拽着花惊羽的手不走。 花惊羽算是被他打败了,应声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们走吧,宴席差不多开始了。” 南宫凌天总算满意了,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心神有些不宁呢,伸手抱过花惊羽的小身子:“羽儿,我们不如不参加宫宴了。” 花惊羽一听不同意了,她正想见见那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呢,一来这男人是永乐喜欢的男人,二来她想确认一下,这男人是不是她的宁睿哥,所以这宴席她肯定是要参加的。 “南宫凌天,你又是闹哪样,来都来了,怎么好好的又不参加宫宴了?” 花惊羽挣扎着责问,南宫凌天紧抱着她,一言不吭的想着自已为何会不安,最后想不出头绪,总算不那么不安了,暗骂自已神经,放开花惊羽的身子,细心的替她拢了一下脸上的丝帕,才心满意足的拉着花惊羽的手一路往永和殿走去。 “本王跟你开玩笑的。我们走吧。” 永和殿门前,花团锦簇,流光溢彩。 太监和宫女成排的候着,不时的听到太监的唱喏声响起来。 “东璃皇子和公主到。” “南芷皇子和公主到。” ……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到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到了,殿内一片热闹,喧哗之声此次彼落的响起来,欢声笑语不时的传出来,宾主尽欢之感。 门前的太监看到南宫凌天出现,早高声的叫起来:“北幽王殿下到。”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一路往里走去,大殿内所有人都望了过来,行注目礼。 这北幽王殿下不但是燕云国的人物,就是各国也将此人列为一个忌掸的人物,所以他出现,别人自然要好好的打量打量。 花惊羽眼看着大殿内所有人都望着他们,不由得挣扎了一下,想掐脱开南宫凌天的手,无奈这家伙的手指牢牢的握着她,任凭别人的打量。 大殿内,燕云国的大臣和内眷不少人认识花惊羽,小声的嘀咕起来。 大意便是南宫凌天喜欢的人乃是前太子妃花惊羽,先前还以为是传闻,现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两个人都高调出现了。 如此一想,众人下意识的去寻找太子殿下,不过没看到太子的身影。 听说太子依然想娶花家的这位小姐,还亲自登门求娶呢,不过被花小姐拒绝了。 只是花小姐为什么戴着面纱啊,她长得可是挺美的啊。 殿内小声的议论不时的响起来。 不少朝中的官员,以及别国的皇子都迎了过来,南宫凌天总算放开了花惊羽的手。 花惊羽悄然的往后一退,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害怕这满殿的人,可是被所有人注意着,却是不乐意的。 南宫凌天被人簇拥到一边去了,殿内立刻有人迎向了花惊羽,眼下花惊羽乃是北幽王殿下喜欢的人,不出意外,她将会是北幽王府的正妃,这地位可是仅次于太子妃的,所以她们自然要拉拢着她。 不过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些吹捧的话,便被人打断了。 永乐郡主霸道的伸手拽着花惊羽,抬手和身侧的各家夫人打招呼。 “本郡主有事要和小羽儿说,各位让一让。” 这满殿之人,谁敢招惹永乐郡主啊,赶紧四下分散开来。 花惊羽本来就懒得理会这些女人,现在被永乐郡主一搅合,正中她的心意。 两个女人走到大殿一侧说起话来,花惊羽率先问道:“怎么样?龙月国的离洛皇子现在在哪里?” 她一边说一边抬首四下打量着寻找,不过因为殿内人太多了,所以并没有看到,再说她看到了也不认识。 永乐郡主伸手拽着她,压低声音说道:“他还没有来呢?”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总算不再打量殿内别的男人,静等着传闻中的离洛皇子。 永光郡主十分的紧张,拽着花惊羽的衣袖不放,不安的开口:“怎么办?小羽儿,我好紧张啊,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花惊羽有些哭笑不得:“永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即便那是你喜欢的男人,可是他还不知道你呢,你犯不着紧张。” 花惊羽一说,永乐不满意了,瞪了她一眼:“我能不紧张吗?我盼了三年,找了他三年,现在总算找到了,能不紧张吗?对了,你说我今晚的衣容怎么样?” 女为悦已者容,这话果然不假,一向豪爽的永乐竟然也注意起这样的细节来了,看来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就没有不注意仪容的。 花惊羽依言打量一下,永乐今晚穿了一袭火红的八福罗裙,裳摆绣有郁金香,眉眼妖治而诱人,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天生的妖精,是男人只怕都逃不了她的手掌心,花惊羽拍了拍永乐郡主的肩。 “盈盈,只要那个人是男人,肯定逃不了你的手掌心。” “真的吗?”永乐眸光闪过艳丽,唇角是笑意,因为花惊羽的鼓励,心总算安定了一些。 “嗯,你放心吧,那个男人一定会喜欢你的,你就别紧张了。” 花惊羽继续安抚永乐郡主,两个人正说着话,忽地有人走了过来,来人竟是南芷的公主司马清苏,说起来永乐郡主和这位司马公主还是堂姐妹,所以司马清苏过来和永乐郡主说说话。 “清苏见过堂姐。” 永乐掉首望过去,看到了司马清苏,眉色一闪而过的不耐,然后伸手扶起了司马清苏,花惊羽看两个人有话要说,便和永乐招呼了一声,径自离开了她们两个。 司马清苏看着花惊羽的背影,眼神一闪而过的嫉妒,这眼神自然没逃过永乐的眼睛,她一下子便讨厌起这个所谓的堂妹了。 花惊羽自然不知道这细节,领着阿紫和绿儿往一侧走去,三个人刚走了几步,便被人挡住了去路,挡住她们去路的竟然是花府的花青枫,花青枫望着花惊羽,眼里溢出了泪花儿,一句话也不说,花惊羽自然知道花青枫为了什么这样难过,走过去拉着她的手。 “青枫,好好的怎么了?” “羽儿,我好难过,我以为你不会理我了。” 花青枫直接的哭了,花惊羽赶紧的伸手替她擦眼泪:“胡说什么呢,虽然我和花家脱离了关系,但是我们还是好朋友啊,你若是想我了,便来找我,我和花家的事情和你可没有关系。” 花家的人里,花青枫以及她的父母,她是不讨厌的,他们并没有为难她。 “真的吗?” 花青枫抬眸,止住了眼泪,花惊羽点头,柔声的哄劝她:“嗯,真的,即便我和花家断绝了关系,也不影响你和我的关系。” “谢谢你羽儿。” 花青枫好受多了,总算不哭了,伸手抱住了花惊羽:“小羽儿,我们是朋友,好朋友,永远都是,是不是?” “是的,你要是想我了,或者有事了,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她是真的当花青枫是好姐妹的,所以并不会因为花家的关系便和她生份了。 花青枫因为她的亲近,不由得破涕为笑了,这几日来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净想着羽儿再不理她了,现在看到羽儿对她依然如故,她不由得开心了:“羽儿,你真好。” 两个人同时的笑起来,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了太监的唱喏之声。 “龙月国的离洛皇子,慕秋公主到。” ☆、第083章 二美相斗 十第面埋伏 太监的唱诺声落地,一道旋风般的身影从不远处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花惊羽,这拽住花惊羽的人自然是永乐郡主,永乐本来和司马清苏正说着话,听到殿外太监的唱喏声,直接紧张的弃了司马清苏,扑向了花惊羽,小声的嘀咕起来。 “羽儿,我好紧张,马上就要看到他了,好紧张啊。” 花惊羽拍着她的手,温声细语的安抚:“没事,别紧张。” 她一边说一边和永乐郡主一起抬首望向大殿门外,此时殿内不少的人抬首望去,对于这位传闻中的离洛皇子,个个都很稀憾,因为这位皇子曾是龙月国的傻皇子,虽然人傻,却偏偏生得国色天香的绝色姿容,而且听说他现在不但恢复正常了,还十分的聪慧,有谋略。 所以大家自然想见见。 大殿外面,走进一众人来,为首的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是风华绝色的人,女子花惊羽是认识的,正是欧阳慕秋,欧阳慕秋身材高挑,五官艳丽,穿一袭紫色的烟霞裙,说不出的雍拥华贵,慕秋公主身侧紧随着一个光芒四射的男子,这男子穿一袭玄色长衫,映衬得五官越发的清俊逼人,瞳眸深邃,散发着清冽冷寒的光芒,优雅冷澈,让人一眼便看出此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主。 他的周身好似笼罩着薄冰,三尺之内皆有冷意,使人不敢随意的靠近。 花惊羽盯着这位离洛皇子,确实生得极端的出色,在她的印像中,能与这位离洛皇子相提并论的男子,也就是燕云国的南宫凌天,还有西陵的赫连轩。 这三人堪称天下绝色,三人三种丰姿,南宫凌天好像嗜血的彼岸血花,赫连轩像骄阳,温暖人心,而这位离洛皇子更象是天山雪莲,透着清冽的幽冷的香气。 不过这位离洛皇子究竟是不是她所要找的宁睿哥呢,花惊羽紧盯着不远处的男人。 一侧的永乐郡主也盯着不远处的欧阳离洛,大殿内不少的女子都盯着欧阳离洛。 这个男人一出现便吸引了殿内不少的视线,不过他似毫不以为意,优雅的一路往里走去,很快有人迎了过来,把欧阳离洛和欧阳慕秋给迎了过去。 殿内再次的响起了议论之声,这一次很多人说的都是这位离洛皇子,不少女子脸颊红艳,止不住的心如小鹿乱跳。 虽然北幽王殿下和西陵的赫连皇子也生得龙翥凤翊的美姿,可是这两个男人好像都心有所属了,对别人视而不见,倒是这位离洛皇子,传闻他以前是个傻子,现在刚好,所以说他心中肯定没有女人,那她们不是有机会了。 而且此次龙月国的使臣前来燕云,便是想和燕云联姻的,她们一定要努力了。 殿内,*迭起。 今晚的宫宴前所未有的热闹,因为今天晚上出席宫宴的使臣,全是各家最英俊的皇子和公主,就是燕云国也出动了很多的青年才俊,所以一眼望去,满殿清俊之色,令人目不暇接。 五国使臣全都到齐了,宫中的皇子和公主也差不多到齐了,现在差的就是燕云国的皇帝和皇后还有老太后,以及太子殿下了。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殿外总算响起了太监的唱诺。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今晚的主要角色总算粉墨登场了,大殿内,众人立刻分列到两边,恭敬的跪下恭迎皇上和皇后娘娘等,各国的使臣只是微弯腰行了半礼,一起恭候燕云国的老皇帝。 南宫凛领着一干人从殿外走了进来,看着满殿关不住的春色,心情大好起来,挥了挥手命令:“起来吧。” “谢皇上。” 众臣子起身,各国的使臣也站直了身子,南宫凛一目扫下去,只见各国的使臣尽是出了杰出的皇子公主,看来此次各国是真的打了联姻的旗子的,事实上南宫凛心知肚明,这些国家之所以派出使臣,无非是看到北辰国想和他们联手,所以生怕失去了制衡,所以才会急巴巴的赶来燕云国,同样的要求联姻。 不过他们燕云国是不会和各家联姻的,这于他们不利,这些皇子公主的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到时候燕云国可是被各国虎视眈眈的给盯上了。 老皇帝领着皇后太后等人走到了上首的位置坐下来,挥手示意大家。 “各位远道而来的使臣辛苦了,请坐。” 大殿下首,热闹再次,上首是老皇帝位置,下首的两侧台阶之上,便是各国皇子公主的位置,他们的后面安置的乃是各家的臣子,再往下,便是皇室的皇子公主,然后是朝中的大臣。 花惊羽的哥哥花千寻乃是朝中的将军,今晚也来参加了宴席,花惊羽几日没看到他,自然是想了,她正打算着坐到自已哥哥身边去,正好一边吃饭一边说说话,不想永乐郡主紧拉着她,愣是不放手,今晚这女人有点怯场,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在自已喜欢的男人出现后,她愣是娇弱得像个不黯世事的小女人,还是那种比一般人更紧张不安的小女子。 花惊羽有些无语,安抚她两句还想走,永乐不依,紧拽着她按到自已的身侧。 花惊羽只得在永乐郡主身侧坐下来,这样一来,她的位置便靠前了。 永乐郡主身为公主府的人,乃是皇亲国戚,自然是紧靠前面坐的,她和皇家的公主坐在一起。 花惊羽现在可不是太子妃,她只是寻常的臣女,所以她这么往前面一坐,立马引来了无数嫉妒的眸光,下首的那些朝中的大员的各家千金个个眼露嫉妒之色的望着她,不时的嘀嘀咕咕的。 花惊羽自然是知道的,瞪了永乐郡主一眼:“瞧你给我招的事。” 永乐郡主立马抬首一一瞪视回去,下首的那些朝臣这女总算不敢说话了。 大殿内很快井然有序的坐好了,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的下首端坐着的正好是孝亲王府的南宫晚儿,南宫晚儿看到花惊羽,笑眯眯的打招呼:“花姐姐,好巧啊。” 花惊羽点点头,对南宫晚儿她可是极喜爱的,两个人小声的嘀咕了两句话。 大殿上首,老皇帝咳嗽了一声,殿内立时鸦雀无声,个个都望着上首的老皇帝,南宫凛扫视了殿内一眼,满意的开口。 “今日宫宴,乃是为了招待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希望今晚的宴席能让客人尽兴,朕在此谢过各位使臣不远千里前来燕云国为太后贺喜。” 五日后便是太后的寿涎,寿涎事小,拿着寿涎说事倒是真的,要不然往常太后的寿涎也没有见到别国这么劳师动众,偏今年的寿涎如此尊重了。 下首台阶之上的几国皇子纷纷的起身。 东璃国的皇子凤九率先开口:“我东璃和燕云一向交好,适逢太后娘娘寿涎,我们东璃自然要前来为太后娘娘贺喜。” 南芷的皇子司马斌接着开口:“我南芷和燕云一直是姻亲,太后寿涎之喜,自然要来祝贺的。” 西陵的赫连轩清冷沉稳的说道:“我们西陵希望以后和燕云国永结友好之情,联手让天下太平。” 赫连轩的话一落,殿内各人神色不明,尤其是北辰国的皇子夜无尘,直接冷哼一声:“天下太平?赫连皇子当真是当别人是瞎子不成?” 现在的北辰国和西陵国直接的交恶了,他们北辰差点被西陵国给灭国了,所以岂会给这西陵国人半点脸色。 他们一直当西陵友好之国,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们身上,这能让他们高兴吗? 赫连轩没有说话,赫连云芙却深沉的开口:“夜无尘,这里是乃是燕云国,不是你北辰国,请注意自已的言行举止。” 赫连云芙身为西陵第一美,同时也被封为天下第一美人,美艳动人,此时她一开口,大殿内不少人望向她,不少男人眼露倾慕的光芒,盯着这位美人,女子多是嫉妒。 她算是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下首的花惊羽飞快的望向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只见南宫瑾也紧盯着这位西陵的第一美人,眼神深邃,一眨不眨。 花惊羽不由得叹息一声,替南宫瑾担心,这位西陵第一美人,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子,南宫瑾喜欢上这样的女人,只怕是自找苦吃,。他是她的朋友,她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帮帮他呢?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上首的北辰国皇子夜无尘脸色陡的一沉,便待反击,不过想想又按捺了下去,这里乃是燕云国的地方,赫连云芙这话说得没错,他还是不要惹事生非了。 夜无尘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宫凛,沉稳的开口:“我北辰国愿与燕云国两国联姻,永结同盟之谊,我父皇特别的下旨,愿许出我北辰太子妃之位,以示我北辰的永结友好之心。” 夜无尘话一落,大殿内哗声一片。 别国的使臣皆脸色幽暗,没想到北辰国竟然许以太子妃之位来迎接燕云国的人,可见其心确实是想两国永结友好之国的。 对于北辰此举,别国都心知肚明,知道北辰国险遭西陵的暗算,若不是燕云国,就要灭国了,所以许以太子妃之位,确实也不过份,可是这太子妃之位,是何等的重要,竟然让别国的女子坐太子妃之位,这不是置自已国家于险境吗? 燕云国的老皇帝南宫凛脸带笑意,望向下首的夜无尘,满脸温和的开口:“请代朕向你父皇致以谢意。” 夜无尘微微的躬身,缓缓的坐了下来,一脸的气定神闲。 对面西陵国的使臣脸色却十分的难看,既恼恨北辰国的人,又恼恨燕云国的人,因为若没有燕云的横插一手,他们西陵便要得手了,至少夺下北辰国的一半江山,没想到最后却失利了。 不过西陵虽然恼恨,却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得罪燕云国,现在燕云和北辰联手,若是两国想灭西陵,未必不成功,现在危险的反而是西陵,所以西陵调兵五十万阻守在北辰和燕云国的交界点,若是两国有一点的异动,他们便兵临城下,拼死一战。 不过正因为五十万大军被调派在边境,所以西陵境内一时不敢有任何的动作,这实在是可恨至极。 西陵的赫连轩望向上首的燕云国皇帝,沉稳的开口:“西陵也愿意与燕云国永结友好之盟。” 赫连轩话一落,东璃和南芷不承多让的接口:“我东璃也愿与燕云永结友好之国。” “我南芷愿再与燕云亲上加亲。” 一个个的抢着要与燕云国联姻,就是不想让燕云国和北辰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若是他们联手,六国平衡便会失允,天下肯定是要乱的。 这所有的使臣之中,只有龙月国的使臣没有动静,离洛皇子和慕秋公主自始至终优雅的笑望着别国的人。 他们此来并不是为了联姻,只是为了看看各国的动向罢了。 龙月国和燕云国并称两大国,并不需要靠联姻来稳固地位。 大殿上首的南宫凛把殿内各国使臣的态度看得清清楚楚的,眸光深邃的开口:“朕感谢各国对燕云国的厚爱,不过联姻之事不急,此次联姻之事,朕决定给大家一个公平的机会,若是我燕云国有人愿意嫁或者有人愿意娶的话,朕定然会她们指婚,进行两国联姻,如若他们不乐意嫁往别国,或者不乐意娶,朕不想强人所难。” 老皇帝南宫凛的话,给人一种仁慈之感。 事实上在座的都是人精,个个都听出了个中的门道,因为几国都要求联姻,所以老皇帝南宫凛没办法指婚,最后干脆来个推托,全凭他们自已发展,如若有人愿意嫁或者愿意娶,也算成全了联姻之事,不过他这话说出来,真的有人愿意嫁或者愿意娶吗? 燕云国朝中的大臣,略一思考,便明白了老皇帝的意思,立刻叮咛府上的儿子女儿的,千万不要想嫁给别国的这些皇子或者娶别国的公主。 一时间满殿私语,很多人脸上失望,男子皆失望不能娶别国这些如花似玉的公主,女子却失望不能嫁这些出色的皇子。 殿上,老皇帝南宫凛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今晚只是招待大家的宫宴,不谈联姻之事,联姻之事后议,来,朕敬各位一杯。” 老皇帝率先端起了酒杯,殿下一片附和之声,个个端起了酒杯,满殿酒香之味。 第一轮风波总算过去了,接下来总算是歌舞升平了,宫宴惯例,先是宫廷歌舞,然后是各家的小姐登台表演为宫宴助兴。 下首,各人敬酒的敬酒,欣赏歌舞的欣赏歌舞,一片和乐融融。 花惊羽望着上首台阶之上的龙月国的皇子欧阳离洛,心里暗自猜测着,此人究竟是不是她宁睿哥呢,她真想站起来过去问问他是不是宁睿,可是如果不是呢,这可就太唐突了。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一侧的永乐郡主伸出手拽她,不满的抗议:“小羽儿,你不会也被离洛皇子迷住了吧,。” 那离洛皇子可是她的,小羽儿可是有了凌天表哥了,不准再和她抢了。 花惊羽一惊回神,望向永乐郡主,无语的开口:“我什么时候和你抢人了?我是好奇这位离洛皇子本来是傻子,怎么就说好就好了,这太没有依据了。” 除非这个男人和她一样,是换了一个灵魂,否则就算傻子好了,。也没有理由这么聪明啊。 永乐郡主听了花惊羽的话,总算满意了,对于花惊羽后半段的话压根没注意,她拽了拽花惊羽的手臂,小声的说道:“我要不要去给离洛皇子敬杯酒。” 花惊羽直接的阻止了:“不要,你还是不要莽撞了,看这位离洛皇子不是好相处的人,若是他拒绝你,你可是会丢大脸的。” 永乐郡主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可是她真的好想与这个男人说说话啊,永乐郡主各种猫抓心的痒痒,可是又没胆上前敬酒,若是这男人真的甩她一个脸子,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大殿正中,一曲歌舞毕,舞姬退了下去。 上首的皇后娘娘描金绘凤的手轻敲手边的凤椅,优雅的开口:“我燕云一向好客,各国使臣不远千里而来,自然要好好的款待各位,让各位领略我们燕云特色。” 她说完娴雅一笑,眼睛扫向下首的一众臣女,那眸光在花惊羽的身上停得略有些长。 不过很快越了过去,落到后面的一排臣女身上。 看来接下来是各个朝中大臣之女的才艺表演,以贺别国使臣驾临。 关于今晚的才艺表演,皇后早就拟定了旨意,立了花名册,所以皇后的话音一落,她身侧的大太监宁全立刻捧出花名册,宣读起来。 “江丞相府二小姐江若心表演才艺,满江红。” 殿内,燕云国的朝臣皆是一愣,江家第一个出场表演他们是想到了,可是却没想到这出场的竟然不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而是二小姐江若心。 众人齐齐的望向江月雅,江月雅的脸色十分的阴骜,她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让江若心这个女人登台表演。 江若心徐徐而起,微福了一下身子恭敬的开口:“臣女谨遵皇后娘娘之意。” 江二小姐五官艳若桃李,身材高桃,妩媚动人,她一出场便吸引了不少的视线,不但是各国的皇子公主,就是燕云国的朝臣,似乎也才这时候认识了这位江家的二小姐,原来江家还有这么一个美艳动人的二小姐啊,竟不比江月雅差多少,而且相较于大小姐的清高,二小姐似乎更娇媚动人呢。 一时间不少议论声起,江月雅的脸色更是难看。 江若心已经登台表演了,她表演的是琴,满江红。 四周所有的视线落到了江若心的身上,再也没有人注意到江家大小姐。 江月雅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起来,没想到今儿个她竟然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子,最近她真是连连的倒霉。 江月雅望向江若心,这个二房的嫡妹,此刻意志风发,风光满面,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力,真正是让她愤恨,这个贱人,江月雅暗骂。 今日的宫宴,她可是做足了准备要出场的,因为之前在武魁之争上失了算,后来又在玉锦坊门前丢了丑,所以她想在这场宫宴上大放光芒,拉回自已的人气,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让江若心表演,却不让她表演,这实在是太让人愤怒了。 宫宴上,悠扬的琴声响起,好一曲声情并茂的满江红,筝筝美妙之音在殿内回旋,江家二姐的琴声确实动人,立时便为她引来了无数的赞美之声。 “江家二小姐人美琴声也美,是个妙人儿啊。” “是啊,不知道这位二小姐有没有婆家,我看着她是个温婉有礼,知进退的,若是没有婚事,我要请媒人去江家试试看。” 暗下不少人在评价着,虽说这些朝臣之女表演节目是为了招待各国的使臣,可同时的也是为了让别人看清楚自已,而为自已选一个良婿,这在座的各位臣子将军的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或者哪家没有娇儿啊。 江月雅脸色越发的难看,端起酒杯喝起了闷酒。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宴席上热闹至极,花惊羽唇角勾出幽冷的笑意,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 皇后这一着,可是给江家挑起了矛盾了,只怕江家大小姐江月雅受不了这待遇,会闹出什么事,而这正合了皇后的心意。 看来皇后和太子接下来要对宁王和德妃动手脚了。 花惊羽唇角是阴暗的冷笑,这些和她有什么干系,如若说皇后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月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们去闹去斗,她正好瞧热闹,。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殿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原来江二小姐的琴弹完了。 四周不少人鼓掌,不但是这些人鼓掌,连别国的使臣也鼓起掌来,可见江二小姐的满江红弹得确实挺成功的。 等到江二小姐谢恩过后退下,殿内开始了敬酒的*,别国的使臣开始向皇上敬酒,老皇帝满脸高兴的一一喝了,又有朝中的大臣向别国的使臣敬酒。 一时间热闹非凡。永乐郡主一个耐不住,竟然端起酒杯往龙月国的位置走去。 花惊羽不由得错愕,她一个没注意这女人便端酒过去敬酒了,不由得无语,不过相信这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在众目眈眈之下,不会为难永乐郡主的。 永乐郡主一动,殿内不少人惊讶,个个都看着这位,看看她是打算向谁敬酒。 要知道这恶霸似的女人,什么时候给谁敬过酒啊,所以对于她要敬酒的对象众人十分的好奇。 不但是燕云国的朝臣,就是老皇帝和太后娘娘等人也奇怪起来,个个盯着永乐郡主,殿内一下子竟然分外的安静。 永乐郡主的母亲,长公主也十分的好奇,自个的女儿是打算向谁敬酒啊,说她向皇帝舅舅敬酒吧,她是打死也不相信的,除了皇上,还有谁啊? 长公主忍不住侧过身子问花惊羽:“小羽儿,永乐这是向谁敬酒?” 花惊羽头疼的小声的嘀咕:“她是打算向龙月国的离洛皇子敬酒。” “你是说?”长公主惊呼,眼神升起热切,难道说女儿春心荡漾了,看中了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了,如若真是这样的话,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嫁给离洛皇子,有这么一个男人总比没有好。 花惊羽点点头,长公主长舒一口气,掉头望去,此刻永乐郡主已经走到了龙月国的位置前,她端了明晃晃的琉璃酒杯,明媚灿烂的笑望向离洛皇子:“离洛皇子,本郡主敬你一杯。” 欧阳离洛清冽的瞳眸微微的幽暗,望着眼面前这个张扬夺目的个性美女,并没有被迷惑,只是略勾了勾唇角,端起了桌前的酒杯,清幽的声音响起:“永乐郡主客气了,请。”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喝了一杯,永乐郡主竖起手笑道:“爽快,好事成双,再来一杯如何?” 她说完一招手,倒酒的太监赶紧的上前又给她斟上了酒。 欧阳离洛眼神越发的深邃,望着永乐郡主,这女人什么意思,挑上他了,还是看上他了?可惜他不喜欢这样嚣张张扬的美人,或者说没人入得了他的眼,只除了?想到那个人,眼神忽地涌上了哀伤,举高酒杯和永乐郡主又喝了一杯。 永乐郡主妖魅一笑:“离洛皇子果然是爽快之人,永乐佩服。” 她说完端着酒杯退回了座位,大殿内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们是生怕永乐郡主闹出什么事,这必竟是宫宴,还是接待各国使臣的宫宴。 老皇帝南宫凛眯眼望着下首的永乐郡主,对于永乐郡主的婚事,他可是一直惦记着的,这丫头是看上了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了吗?南宫凛眼神深邃,龙月国和燕云国是六国之中最强的两国,若是两国联姻倒也无不可,只是这欧阳离洛喜欢永乐吗?他可不能冒失。 长公主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越看这位离洛皇子越满意,这小子不错,和自家的女儿挺相配的,只是她该如何开这个口呢,若是人家不同意呢,长公主没了把握。 大殿上首,太后娘娘端了酒杯望向下首的各国使臣,满面慈爱的开口道:“各位使臣远道而来,为了哀家的寿涎而来,哀家先敬各位使臣一杯了。” 老太后年岁颇大,又是一国太后,各国的使臣自然不敢怠慢,纷纷起身,和太后喝了一杯。 太后敬完了酒,便宣称自已年老了先告退了,领着人离开了。 众臣起身恭送太后离开,等到太后娘娘离开,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皇后招手示意大太监宁全上前,小声的叮咛了几句,宁全恭敬的点头,殿内响起他尖细的响声:“接下来永乐郡主为大家表演一段剑舞助兴。” 本来这才艺人选中并没有永乐郡主,虽然永乐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但是皇后可不敢招惹她,以免她不乐意。 可是永乐的举动,再加上皇上的神色,皇后便心中了然,才会临时的把永乐郡主加进去。 这一回永乐郡主倒是没有推辞,翩然起身,身形一跃,灵动好似灵雀一般,腰间软剑随之化为游龙拭了出去,殿内一片安静,个个都认真的观赏。 永乐郡主跳舞,谁敢说话,又不是找死。 花惊羽也认真的欣赏着永乐舞剑,原来盈盈竟然会跳舞,花惊羽倒是有些意外,她从来不知道永乐郡主竟然会跳舞,而且还跳得这么好,她身姿柔软,着一袭火红的八福罗裙,银亮的软剑挽成剑花,在火红的的云霞之中飘过,大殿之上,只看得见一朵硕大火红妖艳的花朵,其中点缀着无数银亮的小花。 一人一剑便是一场美景,大殿内,众人都被吸引住了,不少人脸露诧异之色,没想到这女魔头竟然还有这一面,真正是出人意料之外,不但是燕云国的朝臣,就是各国的皇子公主也都被吸引了视线。 花惊羽的视线落到了龙月国的离洛皇子身上,想看看他对永乐是否有意,不过她只看到离洛皇子高深莫测的神情,看不出似毫的端睨,这个男人太深沉了,花惊羽感叹,忽地又无比的纠结,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她的宁睿哥呢,她实在看不出来。 忽地一道慑人冷寒的视线射了过来,花惊羽蓦然心惊,望过去便看到龙月国的这位离洛皇子竟然冷冽的扫视了她一眼,花惊羽不由得心惊,此人好敏捷的感觉啊,满殿的人,他竟然轻易便感受到自已对他的注视,看来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这一眼,花惊羽认真的想着,是否有宁睿哥的影子呢,冷冷冰冰的酷样,还别说真有点像,如此一想,花惊羽激动了,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恨不得立刻跑过去问这位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你是我宁睿哥吗?可是如若此人根本不是宁睿哥,他会不会当她是傻子呢,所以她要想一个办法确认一下才行。 花惊羽的视线落到了大殿正中剑舞已接近尾声的永乐,忽地有了主意,如果她也表演一样拿手的才艺,就那首十面埋伏好了,这可是宁睿哥教她的,如果这位离洛皇子真的是她的宁睿哥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认自已的,如此一想,越发的觉得此法可行。 大殿上首永乐郡主的剑舞已经表演结束了,殿内响起了如雷的掌声,花惊羽也高兴的替永乐鼓掌助兴。 只是她刚拍了两下,后面便有人拽了她一下,花惊羽飞快的掉首望去,便看到南宫凌天的手下亲信青竹一脸怪异的望着她,飞快的递了一个纸条给她,然后迅速的退了下去,此时殿内众人正热切的鼓掌,自然没人注意到她们这边,花惊羽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字。 “小羽儿,你眼睛往哪乱瞄呢?” 花惊羽一看这纸迹便知道是谁写的,除了南宫凌天还有谁呢,花惊羽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抬首望向上首的位置,总算注意到南宫凌天的脸色有些幽暗,看到她抬首望他,正用忧怨无比的眼神望着她呢,就好像他是一个怨夫一般,花惊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收回了视线,这下南宫凌天心中的郁结更重了,手指也紧握了起来,周身寒潭幽冷之气,身侧紧挨着他的人个个都有些压抑,这位爷好好的又生什么气啊,谁招惹他了。 永光郡主从大殿正中笑意盈盈的退了下来,临离开的时候,瞄了一眼离洛皇子,正好看到这男人深邃幽暗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不由得心如小鹿乱跳,飞快的走了下来,坐到花惊羽的身边。 花惊羽调侃她:“原来盈盈的剑舞竟然舞得这么好啊,仿似高天上的流云,更似碧溪里的清水一般,令人觉得畅快之余,留连至极。” 永乐郡主邪魅一笑,伸手拽了花惊羽的手,小声的嘀咕:“为什么那个男人却没有一点心动的样子啊?” 若不是为了他,她才不会表演什么剑舞呢,可是刚才她观察了一番,发现那个男人压根就没有半点心动的样子,那她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了。 花惊羽好笑的敲她的头:“人家和你又不熟悉,总不会凭借着一支舞蹈便爱上你吧。” “那倒也是,”虽然她和他初次见面,却也知道这位离洛皇子很高傲,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所以说她要想如此快的掳夺他的心,几乎不可能,不过她找了他三年之久,所以不会轻言放弃的,她一定要把这男人拿下。 永乐郡主的自信心又回来了,花惊羽却纠结了,她究竟要不要当殿试一试呢,还有如若离洛真的是宁睿哥的话,他会爱上永乐郡主吗?会娶她吗?这些还真是麻烦。 大殿内,气氛越发的热切起来,皇后扫视了殿内的皇子公主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了西陵国的公主赫连云芙的身上,慈善的开口。 “赫连公主才惊天下,不知道我等是否能一饱眼福。” 赫连云芙徐徐而起,艳丽无双的精致面容上,唇齿温柔的笑,这神容使得她越发的明媚亮丽,她一起身便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殿内不少的男子被她给吸引了,西陵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赫连云芙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来:“皇后娘娘高赞了,云芙受之有愧了。” 一言落,又为她赢来了不少的赞美,这位公主不但人美,还很谦虚,落落大方,实在是难得的妙人儿。 个个都盯着赫连云芙,赫连云芙璀璨的一笑,清淡的开口:“皇后娘娘开口,云芙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是这样表演实在太没有意思了,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否允许云芙挑选一个人来做做伴。” 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徐徐好似花开,光是声音便使得不少的男人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花惊羽一听赫连云芙的话,心里忽地觉得不好,这女人不会是想挑上她吧,如此一想觉得有可能,本来正气恼,忽地想到自已正想表演一曲而找不到机会呢,这女人若是挑上她,岂不是主动给她送上这么一个机会。 大殿上首,皇后慈爱的望了赫连云芙一眼,心里却深知,赫连云芙要挑的人不出意外便是花惊羽,皇后笑着点头:“好,公主想挑何人做伴啊?” 赫连云芙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眸光温柔的望向了花惊羽。 那眸光果然是好温柔,只有花惊羽才看得到她瞳底的凌厉寒气,这个女人是想借此机会收拾她吗?只可惜她不会让她如愿的。 “花小姐,可以吗?” 赫连云芙声音温柔,望着花惊羽,花惊羽缓缓的起身,迎视向赫连云芙,优雅的开口:“公主都开口了,我若是推拒,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了,再说公主乃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乃是燕云国的臣女,若是不遵,岂不是授人以话柄。” 花惊羽此言一起,殿内燕云国的朝臣皆觉得花惊羽深明大义,这位花家的小姐虽然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有些失分寸,不过那也怪不得她一个人,因为太子并不想娶她,她都十八岁的大龄了,还没有嫁进太子府,可见太子是不想娶她的,她退婚也不全是她的错,今日这不卑不亢的势态,倒是让人高瞧。 上首的皇后和太子二人眸光幽暗,一言不吭。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眸底是一份骄傲与自豪,羽儿好样的,可是看到赫连云芙挑上花惊羽,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南宫凌天想着望向大殿一侧的欧阳离洛,又望了望上首的赫连轩。 赫连轩的眸光沉痛又带着别样的光芒,紧盯着花惊羽,一点也移不开视线。 南宫凌天看着他的眸光,慢慢的不满起来,可是这样的眸光他却是阻止不了的,所以他不能给别人机会,如若不给别人机会,他要如何牢牢的拢着羽儿的心呢,南宫凌天忽然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自已不能再招惹羽儿生气,不能让她不开心,要宠她,对,就是这样,宠她上天,疼她入地,她就会一直是自已的,如此一想,南宫凌天的心豁然开朗起来,唇角是潋滟的笑意,眸光深邃宠溺的望着不远处的花惊羽。 不远处的花惊羽自然立刻感受到了南宫凌天的视线,看到他眸光温柔而深情的注意着她,心顿时柔软下来,唇角勾出笑意望了他一眼,这一眼更让南宫凌天觉得自已的主意是对的,小羽儿生来该宠着的,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霸道而自以为是。 这一瞬间,南宫凌天的心从内到外的接受了一次洗礼,仿似脱胎换骨了一般,获得了新生。 大殿内,别人没有注意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之间的互动,但是赫连云芙却注意到了,她的眸光陡的暗沉下去,性感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花惊羽,这样的一个女人凭什么独占了南宫凌天这样人中龙凤的视线,这样的天之骄子生来是该配她这样的女人的。 身为西陵美人,天下第一美女,她一直认为自已该配世上最好的男子,而这个人非南宫凌天莫属,因为高傲,所以她在等,她相信南宫凌天也会喜欢她的,可是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却没有前往西陵求娶她这样的女子,这让她不甘心的同时,愤恨不已,所以此次才会主动带使臣从西陵一路来燕云国。 先前她之所以进北幽王府,就是想看看花惊羽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可以霸占南宫凌天的心,虽然这个女人确实挺美丽的,比起江月雅之流要高得多,但是和她比起来,她自认比不过她,所以要配也该是她配上他。 赫连云芙心中涌动起嫉恨,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唇角慢慢勾出笑:“花小姐,听说你的琴技十分的高超,本宫想与花小姐高台切磋一番,不知道是否可行?” 花惊羽回她一个璀璨的笑:“我正想一睹公主惊人的才艺,只不知道公主想如何比试?” “本宫不在意如何比试,或者是比试什么,只要花小姐开了口,本宫都接下来,花小姐选一样吧?” 这是自信吗?花惊羽唇角璀璨妖艳的笑,眼神幽暗,似笑非笑的望着赫连云芙,天下第一美人便如此自信吗?如若自已把她从天堂重重的摔下来,这女人会依然这样自信吗?想着花惊羽淡雅的一笑,开口。 “既如此,不如我们一样一样的比试如何?” 花惊羽话音一落,殿内雅雀无声,个个都盯着她。 花小姐的意思是?不会吧,个个满脸的若有所思,更惊讶的是对面的赫连云芙,她以为比一样就够这女人受的了,没想到她竟然想一样一样的来,这是自信还是愚蠢啊,既然她想找死,她便成全她。 “好,”赫连云芙一口应下了,今日她便要重创这个女人,让南宫凌天这个男人看看,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配不上他。 花惊羽望向大殿一侧的太监:“取笔墨来,我要立下所比试的才艺,并列下规矩,然后和赫连公主一样一样的比试。” 大殿内,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盯着大殿上的两个女子,一个明艳高贵动人,一个清幽淡雅神秘,众人更多的是看花惊羽,想像着花惊羽从前在花家的不得势,再想想她最近的举动,不由得恍然,这女人隐藏得可真深啊,还有今晚她为何要蒙着脸啊,这花惊羽可是很美的一个人,却为何要用丝帕挡住脸。 众人谁也没有往北幽王南宫凌天的身上想,谁会想到这是南宫凌天这家伙生怕太多的男人盯着他家的宝贝,而特别的替他家的宝贝戴上的。 小太监早在皇后的指示下去准备了笔墨纸张过来,殿内所有人没有说话,一起望向这位花家大小姐,只见她清幽动人,脸上戴着一方丝帕,只露出一双明亮耀眼的瞳眸,那漆黑的美眸比明珠还动人,周身的气势淡然自得,并不输于第一美人赫连云芙。 两个人立于大殿之上,就像两朵全然不一样的娇花,一人好似明艳高贵的牡丹,一人却似空谷幽兰,相较于牡丹,众人更多的是被幽兰的吸引,大家全都在猜测着花惊羽打算比什么。 小太监的东西很快准备好了,摆了案几,设了文房四宝,自有人上前磨墨。 西陵国的位置上,赫连轩脸色深沉的瞪视着赫连云芙,阴暗无比的说道:“云芙,你在做什么?” 赫连云芙唇角一勾,幽暗的轻声开口:“皇兄这是心疼了吗?待会儿也许皇兄会更心疼的。” 赫连云芙话落,赫连轩的手指握了起来,阴森的瞪着赫连云芙,眸中怒火升腾,不过当着这满殿之人的面,他不好发作起来,以免让人看出西陵国的人起内乱,这可是笑话。 赫连轩的视线收回来,落到大殿一侧的花惊羽身上,暗自猜测着羽儿为什么要每样都比呢,虽然他知道她琴画不错,赌术也很厉害,难道说她还会别的什么东西,赫连轩的心中隐有期待。 殿内所有的视线都落在花惊羽的身上,大殿一侧的惊宫凌天,满脸的自豪,心中甚至于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感,不过谁也别想从他的手上抢人,否则别怪他不惜毁掉此人。 大殿正中,花惊羽翩然如仙,优雅从容,举笔自信的在宣纸之上落笔,姿势优雅,一笔一捺无不透着洒脱飘逸,看得人心中惊叹,这个女人当真是个深藏不如的高手啊,端看她写字的姿势以及从容,不难看出她的书法颇有造诣,看出这个女人的金贵,众人便又看向了太子南宫元徽,太子可是看走眼了,虽然说太子挺聪明的,可还是不够聪明啊,否则为什么看不出来这女人如此的深藏不露呢,所以说来说去,这个女人比太子还厉害,可惜太子却无缘娶得这样的女子。 众人一阵稀吁,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阴沉而幽寒,一言不吭,只端着酒杯喝酒。 除了太子心中郁结,花家的一干人也很郁闷,怎么也没想到花惊羽会有如此引人瞩目,光芒四射的时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可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这女人能力一流,才艺一流,品貌一流,还被北幽王放在了心上,如若她现在还是花家的女儿,那么花府只怕会得到庇佑,可是现在一切成梦,花雷忍不住心中苦闷,端起酒喝着。 大殿正中,花惊羽一气呵成的写了比试的才艺,然后取了宣纸优雅的看了看,满殿肃静,她仿若无人,好似只有自身。全然忘了这里是大殿,无数的人正望着她。 花惊羽眼看着宣纸上的墨水差不多干了,招手示意太监近前,把宣纸递到太监的手里,示意他递到赫连云芙的手里。 小太监依言行事,把手中的纸捧着一路递到赫连云芙的手里。 赫连云芙看了一会儿,脸色一下子暗了,唇角是似笑非笑,望向从大殿正中位置走下来的花惊羽:“花小姐竟然打算和本宫比试三十样才艺。”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三十样才艺,这是真的假的,个个都盯着赫连云芙,然后望向花惊羽,这女人竟然会三十样的才艺吗?怎么可能。 这下不但是燕云国的朝臣,就是各国的使臣也来了兴趣,一起盯着花惊羽,唇角勾出兴味的光芒。 东璃皇子凤九的桃花眸眯起来,唇角是诱人的笑:“赫连公主,本皇子可以看看所要比试的才艺吗?” 赫连云芙的视线从花惊羽的身上收回来,望向了东璃皇子凤九,虽然凤九只是一个皇子,不过却是斗倒了太子的一个皇子,东璃眼下可没有太子,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很花一心,但事实上却是个深藏不露的,所以赫连云芙不会得罪他,所以吩咐了太监把手中的纸递到了凤九的手上。 赫连云芙掉转视线望向花惊羽:“你确定你要比吗?” “既是我写的,如何不比呢?公主挑上我,不就是为了和我比试一番吗?” “好,但愿你不要后悔。”赫连云芙幽暗的声音响起。 大殿内,众人的注意力不在二女身上,都在凤九手上的纸上,个个想和知道花惊羽写下了哪三十样的才艺,三十样啊,不是一样两样,也不是琴棋书画。 凤九不负众望,一边拿着纸,一边当殿读了起来。 “一,琴,同台表演,双双同时弹琴,不限时间,一首琴轮番弹奏,直到一方受不了干扰出局。” “二,棋,双手同时下棋,中间不停隔,若是停隔了或者慢了的为输。” “三,书,一柱香的功夫作出三首以菊为题的诗,必须是即兴自作的,若是发现做假的话,此局为败。” “四,画…。” 大殿内,没有别的声音,唯有凤九妖娆清透的声音响起来,众人只觉得无法回神,这里的每一样都是十分苛刻的,别说三十样了,就是一样,也许很多大家闺秀都完成不了,更何况是三十样。 这花家大小姐真的会这些东西吗?如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可真是天下第一才女了,绝世奇女子了。 凤九的三十样才艺宣读完毕,满殿喧哗,情绪高涨,很快人议论纷纷,对于宫宴的真正用意已经不在意了,此刻众人便想看看,这两位女人的比试,一定是极精彩的。 大殿一侧的赫连云芙,脸色微暗,这三十样才艺中,不但包涵了琴棋书画等常规的才艺,其中竟然还包括了各种的赌术,武功等等,说实在的赫连云芙对于其中的一些,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现在自已若是提出异议,分明是承认败了,而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何况她自认她做不出来的,花惊羽未必做得出来,自已所会的恐怕比这个女人要多得多,所以她何必担心,赫连云芙的唇角是潋潋的笑意。 花惊羽迎上赫连云芙的视线,唇角微弯,眸底是懒散的笑意。 大殿内,皇后娘娘一声令下:“备下所有的东西。” 太监和宫女立刻动手脚,很快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下了,大殿四周众人齐齐围坐在一起,观看着中间的比试。 赫连云芙望向花惊羽:“请。” “请,”两个女子幽然的往殿中走去,两个人都很自信,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风华,殿内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视线,一起盯着正中的位置。 第一项才艺,比试弹琴,赫连云芙素手扶上琴弦,叮咚之声如山泉一般欢快的从指间流淌出来,一出手便知其底蕴不凡,众人立刻被吸引了视线,目露赞赏之芒。 花惊羽的视线落到了大殿一侧的离洛皇子身上,手指轻按着琴弦,慢慢的琴音响起来,殿内众人只觉得心神一凛,一股沙场的悲凉之气传来,竟然是花惊羽上次表演过的十面埋伏。 她琴音一动,只见得大殿一侧的一直懒散歪靠着的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忽地动了一下,眼神陡的拢上了难以置信,随着花惊羽琴音的升起,他的眼里慢慢的拢上了诧异,惊喜,激动,难以抑制的喜悦充斥在他的周身,本来冷酷无情的一个人,一瞬间清艳似莲,徐徐盛开,高洁动人,慢慢的,他控制不住的身子一动想站起来,冲过来紧紧的抱着花惊羽。 木木吗?真的是木木吗?别人听不懂,但是他却是听得懂的,这十面埋伏,正是他当初教导她的,她身上所有的本事都是他教的,所以她一弹琴,他便听出了这是属于木木的琴。 ------题外话------ 他们终于相遇了,亲爱的们,扔点票票庆祝下啊…。 ☆、第084章 当殿相认 大殿内,欧阳离洛想站起身想冲过去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她。 这可是他的木木啊,一直以来他都想找到木木的下落,他相信木木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一定在某一个角落很好的生活着。 现在他终于见到她了,欧阳离洛身形一动,被身侧的欧阳慕秋发现了,赶紧的伸手拽住他,她发现了自个皇兄的激动,一双眼睛痴盯着大殿正中的花惊羽,莫非皇兄认识这位花小姐,欧阳慕秋眸中凝眉思索。 欧阳离洛被欧阳慕秋一拉,清醒了过来,这里可是燕云国的宫宴,而木木她正在和西陵国的公主比试才艺,木木她是不会输给这位西陵公主的,欧阳离洛唇角是浓浓的骄傲和自豪,深邃的瞳眸满是宠溺的望着花惊羽。 大殿一角,有不少人注意着这位清风逐月的离洛皇子,这些人自然没有忽视离洛皇子的动静,个个心里嫉妒,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又掳获了一个出色男人的心。 永乐郡主自然也看到了离洛皇子的神情,不由得心一沉,咯噔一下沉入谷底,透心的凉,不会吧,这位离洛皇子竟然喜欢小羽儿,小羽儿这还蒙着一张脸呢,这人竟然喜欢她,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永乐郡主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花惊羽看到离洛皇子的神情,不由得唇角勾出了会心的笑意,丢了一记眼神给离洛皇子,她的神情没有逃过南宫凌天的眼神,南宫凌天的周身不由得涌动起暗潮,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盯着龙月国的这位皇子,生得清风逐月,芝兰玉树一般高雅,周身笼罩着冷冽疏离,但是那一双深邃清冷的瞳眸,此刻散发着浓浓的喜悦,一眨不眨的盯着小羽儿,就像看一个宝贝。 南宫凌天可以确定,这欧阳离洛,不是那种轻易会对人动心之人,而当情绪起波动的时候,正是小羽儿弹奏十面埋伏的时候,难道说他是?南宫凌天只觉得心咯噔往下一沉,这个男人不会就是传说中和小羽儿一起死掉的那个男人吧,不会这么巧吧,如果真是那个什么叫宁睿的男人,那他和小羽儿之间岂不是很麻烦,而且看这个男人的眼神,分明是极爱小羽儿的。 大殿内,各人各样心思,殿内琴声拔高,两种声调互相撞击,盘旋,回荡。 赫连云芙的琴音虽然婉转动听,但是和花惊羽所弹奏的十面埋伏一比,便要显得小家气,而且十面埋伏的音调很高,弹奏到高亢的地方时,直接的影响了赫连云芙的琴声,连带的也影响了她的情绪,终于在第二遍演奏的时候,赫连云芙一个错手,竟然直接弹断了一根琴弦,琴声嘎然而止。 第一局,赫连云芙败。 花惊羽的琴音依旧荡气回肠的响在大殿之上,直到一曲终了,才优雅的停止了动作,望向身侧不远的赫连云芙。 “公主承让了。” 花惊羽一身的优雅璀璨,赫连云芙却是脸色幽暗,努力的调节好情绪,恢复温柔的神色。 不管这女人是装的还是真的不以为意,她的这份镇定和气度,还是为她赢来了一些赞叹。 大殿内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南宫凌天和赫连轩,还有龙月国的离洛皇子,皆都唇角露笑的轻拍手掌。 不少人满脸的嫉妒,还有一些人脸色幽暗而难看。 皇后本想借赫连云芙的手重创花惊羽,只是没想到最后败的竟然是这位西陵国的公主。 不是说这个公主才惊天下吗?皇后眉微微的蹙起来,眼神隐有不耐。 太监禀报接下来比试第二样才艺,棋艺表演。 两人对奕,双手动棋,若是谁稍慢一点,或者有间隔了,便算是败了。 赫连云芙和花惊羽二人在棋桌边分左右坐定,赫连云芙幽冷的声音响起来:“花惊羽,接下来还有二十九样呢,别以为是你赢。” 花惊羽唇角一勾,懒散一笑,狂傲的开口:“那我一样样的赢了你。” 本来她对这赫连云芙还有些好感,因为这女人是南宫瑾喜欢的女人,无论如何,她也不想为难她,可是这个女人却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而且还挑衅她,自然招惹她,她就要让她付出代价,而且她也要让南宫瑾看看,这样的女人真的值得他付出真心吗? 赫连云芙听了花惊羽的话,眼神一瞬间凌厉万分,狂妄,白痴。 两个人的手同时的布上了棋盘,开始左右动手的布局走棋。 殿内鸦雀无声,个个盯着大殿正中的情况,只见那素白如葱的手指,好似翻飞的蝴蝶一般,不停的上下移动着棋子,越来越快,最后众人看不见那些飞快移动的手指,只隐约可见棋盘之上的黑子和白子不停的厮杀交错着,赫连云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满脸的阴骜。 可见她的棋艺是不如花惊羽的。 若是单独下棋,赫连云芙的棋艺确实挺高超的,可是现在却被花惊羽定了这样刁钻的规矩,她是防不及防啊,两只手同时的动用,不能间隔,还要下棋,这几乎是大脑想都不能想的,完全凭借着手法来布局下棋,偏偏花惊羽的棋艺十分的高深,所以很快,赫连云芙有些应接不暇了,手指逐步的跟不上花惊羽的手指运动了,她的脑子也在这样的攻势之下,一团糟,最后只能任凭花惊羽引领而下,这样又如何有胜算呢? 赫连云芙正满脑子的昏沉,对面的花惊羽却笑意盈盈的落最后的一字,畅快无比的声音响起来:“你败了。” 赫连云芙飞快的低首望去,棋盘之上,全军覆灭,一片惨败之像,脸色瞬间死灰一片。 第二场赫连云芙再次的败了。 西陵国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公主竟然连败了两场,实在是太丢人了。 赫连云芙的坦然有些无法维持下去了,唇角的笑有些撕裂的感觉。 大殿内,燕云国的人却欢呼起来,不停的鼓起掌来。 南宫晚儿忍不住叫出声:“花姐姐,好样的,替我们燕云国争光了。” 殿内,除了西陵国的人脸色难看,还有一小部分希望花惊羽出丑的人脸色难看。 皇后和太子眸光幽寒而凌厉,母子二人十分的火大,同时心中郁结,原来真正的花惊羽竟然如此惊才艳艳,而她们竟然看走眼了,如若不是他们把她设定成一颗弃子,也许事情不会这么糟,可是为什么他们先前看不出这女人的才华呢,还是这女人一直以来不想嫁给太子伪装成这样的。 或许花惊羽从来想嫁的人都不是太子,而是南宫凌天。 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一瞬间闪过了恨意,南宫凌天,本宫不会善罢干休的。 皇后和太子心里愤恨,花家的人心里也很懊悔,尤其是花雷将军,花惊羽竟然是一个如此有才华的女子,虽然花雷想不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心里悔得快要滴血了,尤其是想到因为花惊羽还惹恼了花千寻,花千寻现在可是和花家绝裂了,同时的他还带走了一部分花家军,年轻一辈的人全都跟着花千寻离开了。 所以现在的花家军已经一分为二了,也许这正合了皇上的用意。 花雷越想越心惊,只能喝闷酒。 大殿下首,除了这些人,江月雅和明玉儿这两个女子也是满脸的怒恨,本想借着西陵第一公主的手狠狠的重创这个女人,没想到现在得利的却是这个女人,只怕今晚一比过后,她将成为最受天下瞩目的女子了。 什么天下第一美人,都要靠边站了。 这女人会成为天下第一才女,这个可比什么天下第一美人要高调得多。 江月雅和明玉儿越想越恨,心中滴血。 江月雅手指紧握了起来,她的下首端坐着的乃是明王府的明玉儿,明玉儿看到花惊羽春风得意的样子,便想咬这个女人一口,她的哥哥被这个女人差点打死了,到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而这个女人却活得如此有滋有味,不,她不甘心。 明玉儿手指紧握了起来,探身望向江月雅,小声的嘀咕:“江姐姐,你忘了去年拿到皇上的一道旨意了,。” 江月雅掉头望向明玉儿,眸中若有所思,明玉儿的意思是让她用圣旨?江月雅想着心里纠结,爷爷的意思是这道圣旨留着最关键的时候用,眼下她的表哥和太子正斗得厉害,如若最后太子得利了,她的表哥失利了,那么这道圣旨很可能会保住江家的一部分人,如若自已现在用了,爷爷会同意吗? 江月雅一言不吭,明玉儿再激再厉:“江姐姐,若是得了王爷,江家可就是得了一个最大的保障了。” 江月雅眼神一亮,没错,只要她和北幽王沾上了关系,那么她们江家是多了筹算的,这事她要和爷爷好好的商议商议。 明玉儿看了江月雅的神情,分明是被她说动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望向高台中间的花惊羽。 花惊羽,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虽然想到自已无法嫁给南宫凌天,心中刺痛,但是她也不能全了花惊羽的心意。 大殿四周,各人各样的心思,上首的位置上,大太监宁全的声音再次的响了起来:“接下来表演的书,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现做出三首以菊为名的诗,并把它写下来。” 一柱香的时间写出三首以菊为名的诗,还要写下来,这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这诗必须是自已作的,所以并不是轻易便可以完成的。 赫连云芙脸色幽暗,一刻也不敢耽搁,太监的香一燃上,她便开始沉思,飞快的做以菊为题的诗。 相较于她的慎重,花惊羽却是悠然得多,因为这一关对于她是有利的,她只要随便的挑选两三首以菊为题的诗便成了,所以赫连云芙还在做诗的时候,她只是略一思索,便提笔开始写了。 大殿四周看热闹的人,眼神不由得彼此的交错,这是什么意思,花惊羽已经有诗了?好快的思维啊。 大殿上的人都盯着花惊羽,南宫凌天唇角是潋滟的笑意,瞳眸满是深深的宠溺,满脸自豪骄傲的神情,小羽儿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正因为她的好,所以他更是不可能让任何人动了她。 他想着眼神深邃几分,虽说之前他还不太知道如何和小羽儿相处,总是招惹得她生气,但是他现在懂了,女人就是要宠着爱着的,还有不能对女人来硬的,要用软招,小羽儿的心是软的,对他是硬不起心肠来的,所以他只要软着来,小羽儿便永远是他的。 南宫凌天的眼神扫过大殿一侧的赫连轩,只见赫连轩双眸晶亮夺目的光辉,紧紧的盯着小羽儿。 分明是被小羽儿吸引了的,此刻的他似乎完全的忘了,输的那个人是自个的妹妹。 不过他想从他的手上把小羽儿抢过去,是不可能的,因为小羽儿说了给他一个机会,可没有答应给赫连轩一个机会。 但是?南宫凌天的眸光落到了龙月国的皇子欧阳离洛的身上,这个男人却是他的大敌,看他那紧随着小羽儿的眼神,不由得让他胸闷,胸闷的同时还有警戒,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当初的那个宁睿。 他可不同于一般的人,看来他要对付这样的男人,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切忌不能发火,不能像以前那样把小羽儿推出去给别人机会,千万不能盛怒。 这个男人和小羽儿生活了很长时间,那些岁月是他没办法给她的,而是这个男人一路陪着她的,所以她的心里这个男人很重要。 一想到小羽儿心里有个很重要的男人,南宫凌天火大得想杀人,周身笼罩着杀气,若是寻常人,他真想当殿杀了,可惜这男人不是,他是小羽儿重视的人,如若他真这样干了,只怕小羽儿永世也不可能再嫁给他了。 南宫凌天越想越郁闷,伸手端了酒来喝。 一侧的南宫瑾听到动静,掉首望向南宫凌天,便看到了他郁闷火大的神情,不由得奇怪的开口。 “你怎么了?” 南宫瑾的心中此时也是十分的苦闷,因为他惊骇的发现了一件事,一直以来他倾慕的西陵第一美人,他忽然的对她没感觉了,他发现她和小羽儿对阵的时候,她输了,小羽儿赢了,他竟然满心满意的高兴,同时的还隐隐有着甜蜜,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他和小羽儿初见面的事情。 两个人一直以来的点点滴滴,心越来越敞亮,他竟然不喜欢西陵第一美人赫连公主了,他喜欢的人其实是小羽儿。 不管是她的嗔,她的怒,还是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想到上一次她逼问自已嫁他行不行时,他其实心底一闪而过的喜悦,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可是心却还是有那么一刻欢喜的。 可是小羽儿是凌天的,凌天喜欢小羽儿,小羽儿也是喜欢他的,他们之间不会有他的任何事。 南宫瑾一想到这个,苦闷不已的伸手倒了酒,望向南宫凌天:“来,我陪你喝。” 两个男人心情郁闷的喝起了酒。 大殿中间,花惊羽已经迅速的写下了三首以菊为名的诗,然后停下手里的笔,抬首扫视着对面的赫连云芙,唇角是浅浅的笑意,眼神慢慢的从赫连云芙的身上落到了大殿正中的九鼎炉,炉中香火已燃尽,小太监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香灭,时辰到。” 花惊羽对面的赫连云芙僵硬住了,望了望手里的笔,再望向手中的宣纸,她才刚写到第二首,还只是开了个头。 其实要说赫连云芙也够冤的,她往日可没有少做以菊为名的诗,只不过为了给自已造势,她以前所做的诗,都被她命人流传出去了,这样一来,这些所做的诗都是以前做过的,现在根本不能拿来用,所以只好临场发挥,这才棋差了一着。 小太监走过来,望了一眼,便看出西陵的赫连公主所做的诗,根本没有完成,所以这一局,依然是花惊羽胜出,而这位传说中的西陵国的第一美人,原来也不过是空有美名,心中无笔墨的人物。 小太监鄙视的神情立马落到了赫连云芙的脸上,赫连云芙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了,直接的龟裂了,黑沉着一张脸,一言也不吭,双瞳狠戾的盯上了花惊羽。 花惊羽回她一个优雅璀璨的笑意,反正胜出的是她,高兴的自然是她。 这个女人不是挑衅她吗?那就来吧。 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来:“第三场花小姐胜。” 这一下西陵国的使臣脸色全黑了,有些朝臣直接老脸挂不住,把脸给埋到胸里去了。 有些人胡子颤啊颤的,气得快中风了。 他们西陵何时吃过这等亏了,竟然这样丢脸,不由得心中怪公主,你没人家有本事你作什么啊,还有往日公主都是很厉害的样子,今儿个倒底是怎么了? 赫连云芙此刻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了,冷沉着声音开口:“花惊羽,接下来还有二十七场,刚胜了三场不算什么,这些才艺都是你定的,你自然把拿手的放在前面,本宫不会输给你的。” 赫连云芙一开口,大殿一侧龙月国的离洛皇子,眼神一闪而过的凌厉杀气,不过很快唇角勾出了清莲似的笑意,他家的木宝贝最不拿手的才是这几样,后面的才是厉害的,这女人真是找死。 欧阳离洛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明月般的清辉,一双眼睛充满柔情的望着花惊羽。 看到她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只觉得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喜悦充满了周身。 他的这份感觉,龙月国的使臣自然也感受到了,再看自家皇子的神情,眸光移向了花惊羽,难道说自家的皇子看中这位花家大小姐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两国联姻也不错。 欧阳慕秋望了一眼花惊羽,看到花惊羽把西陵的赫连云芙给打败了,只觉得大快人心,这女人活该,欧阳慕秋看花惊羽也顺眼得多,小声的问自家的皇兄。 “皇兄,你喜欢这位花家的小姐。” 她和皇兄倒也般配,若是皇兄有此意思的话,她不介意让两国联姻。 不过欧阳离洛听了欧阳慕秋的话,并没有高兴,只略略的瞄了一眼欧阳慕秋,神容淡然,不过一眼却让欧阳慕秋了然,皇兄不想让别人插手这件事。 “皇妹知道了。” 欧阳慕秋身为地凤榜第二的高手,不仅仅是因为她武功高,脑子也是很聪明的,所以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可是分得一清二楚的。 她可不同于燕云国的南宫如雪之辈。 大殿上,掌声再次的响起来,燕云国的朝臣心中有多高兴,西陵国的人心中就有多愤怒。 本来燕云帮助北辰的事情便让他们心中生了刺,此次虽说是高调的前来联姻,其实也有着难堪燕云国的意思,皇上还特别的让聪明的公主带队,没想到这一出手便败得如此惨,实在是让人气闷。 东璃的皇子凤九十分的好奇花惊羽当殿所作的诗,所以高声的开口:“花小姐,不知道本皇子能不能欣赏欣赏你做的诗?” 东璃的皇子一开口,殿内别人也都升起了期盼,都想看看花惊羽所做的什么诗。 殿下,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对啊,若是这诗是胡乱写的,或者是杜撰了别人的,那也算不得赢。”’ 此言一出,不少人望过去,便看到明玉儿正伸长脖子,红着脸得意的叫着,往日温柔如水的女人,偏因为嫉妒显出狰狞的嘴脸来,使得很多人生了厌,明王妃立刻拉回自个的女儿,冷冷的训斥,有你什么事啊。 花惊羽倒是不以意,朝一侧的小太监点头,示意小太监把桌上的诗取给东璃国的九皇子。 太监依言行事,小心的取着墨宝一路奉送到凤九的手中。 凤九伸手取了过来,当殿便读了出来。 “咏菊,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运秀临霜写,口齿呤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凤九一首诗读完,回味不已,又端详了两遍,然后鼓起掌来。 大殿内不少人鼓起掌来,好才情啊,这诗斟称绝句啊。 众人一边鼓掌一边叫:“下一首,下一首。” 凤九便又接着往下读了,大殿内,花惊羽无语的笑起来,说实在的,这诗她可是借用了别人的,此时正好拿来用用,这一局赢得倒是有些不光彩了。 她斜首正好看到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宠溺的望着她,不由得心里温软一片,离洛皇子原来真的是宁睿哥,他原来也和她一般的穿越了过来,这真是太好了,花惊羽顾不得理会别人了,只俏皮的望向欧阳离洛,轻眨了眨眼。 大殿一侧,两个人脸色幽暗,一人乃是永乐郡主,看到花惊羽俏皮可人的神态不由得郁闷,小羽儿难道也喜欢欧阳离洛,她怎么能这么干呢?她不是有凌天了吗?为什么还要对欧阳离洛笑得那么甜蜜啊。 永乐郡主只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气闷,直接的端了酒来喝。 除了永乐郡主,南宫凌天的也气闷不已,虽然知道其中的详情,可也是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啊,小羽儿俏皮的动作,实在是让他不爽啊。 殿内,凤九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问菊,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语片时。”(这里是借用了红楼的诗词了,亲们莫见怪,笑笑喜欢红楼上面的诗词。) …… …… 三首诗读完,殿内再次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所有人都是发自真心的鼓掌声,稍微懂点诗词的人,或者是爱好诗词的人,都知道这些绝无仅有的好诗句,花惊羽可谓才倾天下啊。 凤九望着手里的诗词,除了诗出众,这字也写的洒脱飘逸,一如她的人般的吸引人啊,这个女子足以匹配天下最出色的男儿,斟称天下第一才女啊。 “花小姐才倾天下,凤某佩服。” 凤九一言落,直接把手里的墨宝给收了起来,这动作看得大殿内不少人嘴角狠抽,这东璃的凤九皇子不但风一流一花一心,现在还加上一个厚颜无耻,真正是可耻的家伙啊。 南宫凌天脸色暗沉,真想动手收拾凤九一顿,竟然胆敢把小羽儿的诗词给取了去。 不过他还记得这是招待各国使臣的大殿,所以这个男人给他记下了。 大殿上首的皇后,脸色越发的黑沉,幽暗的瞄了花惊羽一眼,老皇帝的神色却是欣赏,这花惊羽原来如此有才啊,长得又漂亮,这样的女人配他的儿子,倒也不差。 皇后没有皇帝的好心情,直接的递了一个眼神给宁全,宁全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接下来比试第四场,画画。” 殿内再次的寂静,原来没有意思的宫宴,现在却因为二女的比试,而显得生动起来,谁也没有离开的打算,精神抖擞,聚精会神的盯着上首的花惊羽,想看看这个女人还有多少惊人的面貌。 殿内鸦雀无声,一片寂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正中的赫连云芙和花惊羽…… …… 第四场,花惊羽胜。 …… 第五场花惊羽胜。 第六场…… 第七场…。 ……。 大殿内的热潮从未有过的高涨,掌声越来越热切,燕云国的朝臣手都拍疼了,好像还不知道似的,实在是太刺激了,太厉害了。 花千寻看着自个的妹妹,高兴之余只觉得不可思议,小羽儿竟然会如此多的本事,难道这些都是她那个师傅教的吗?不应该啊,可是她怎么就这么厉害了,花千寻满脸的迷茫。 西陵国的人现在只剩下赫连轩和十三皇子赫连钧一个人独坐着,那些朝臣实在受不了,纷纷找籍口离开了,或说肚子不舒服,或说头晕的,个个都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大殿。 第十八场比试开始了,是比射箭,两个人分站在十米之远的地方,在头顶上放一只苹果,剑射中苹果的红心算胜。 赫连云芙此时脸色惨白,花容失色,往日光芒四射的第一美人,从来没有如此的凄惨过,那些先前对她倾慕的男人,全都把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再没有了半点的倾慕,甚至于有人想着,这天下第一美人,原来也就是个花瓶,还沽名钓誉的整出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美则美矣,只是本事太差了,对了她那地凤傍第一的位置不会也是她想办法弄来的吧。 两个人分站在十米远的地方,双双拉弓搭箭,准备比试。 赫连云芙的眼里射出狠戾的光芒,死死的盯着花惊羽,那眼神好似狠毒的蛇瞳一般,射出异样的光芒。 花惊羽,你竟然胆敢如此毁坏我的声名,我要杀了你。 没错,赫连云芙准备借此机会杀掉花惊羽,就算她当殿杀掉了花惊羽,这满殿的人又能耐她何,她可以说自已是失手错杀。 赫连云芙狰狞的一笑,长箭出手,凌厉的箭挟风带雨的往花惊羽的头上射来,花惊羽的箭也在这时候射了出去,直往赫连云芙的头上射去。 赫连云芙的杀机,花惊羽自然看到了,她唇角一抹冷笑,素手一伸,强大的内力凝成一道强大的光波,眼看着那箭朝自已胸口射来,她的手一伸便去抓那长箭,同时的大殿内有三个人看出了赫连云芙的杀机,三个人同时的动了。 两个人一掌挥出,击向了赫连云芙,另外一只手带着掌大的内劲之气挥向了那枝击向花惊羽的长箭。 同时的另外一道身影跃了出来,一道强大的劲气直击向赫连云芙,把赫连云芙打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击在白玉石上,直摔得口角溢出血来,狼狈至极。 长箭被两股力量给夹住,飘浮在半空,大殿上,一左一右两个人互相瞪视着,谁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这两个同时出手的人正是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两个人最先看到了赫连云芙的杀机,所以同时出手想重伤赫连云芙,另外一只手阻止长箭伤到花惊羽。 花惊羽都没来得及出手,这箭便被别人拦截了,没想到凌天和宁睿哥同时出手了。 正在这时,花惊羽脸上的丝帕因为先前长箭所带来的劲风而徐徐的滑落,露出了她清丽出尘,明媚娇艳的面容。 众人齐齐的惊呼,不少人惊叹,原来花惊羽竟然如此的美丽动人,似毫不比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差,此时再看她身姿悠然从容,越发的引人视线,再看这西陵第一美人却十分的狼狈。 欧阳离洛不同于别人的惊叹,他看到花惊羽的脸时,震住了,没想到木木重生了,竟然和前世长得一模一样,这让他仿似看到了以前,木木依然就在他的身边。 欧阳离洛手指一伸,内力收回,那长箭跌落到大殿上。 欧阳离洛伸出手笑望向花惊羽,温柔的开口:“木木。” 花惊羽虽然知道当殿认宁睿哥有些不太妥当,可是这时候她顾不得别的了,伸手抓着了欧阳离洛的手,欢喜的笑起来:“宁睿哥,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太好了,我一直想找你,我总算找到你了。” 她说到最后激动的跳了起来,十足的小女儿家的娇态,俏皮可爱极了。 不远处的南宫凌天痴痴的望着她,原来她可以如此无所顾忌的欢乐,开心,想起从前她所受的苦,他只觉得心中很痛,更是无奈,自已并不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不过以后他会加倍的宠她的,再也不对她发脾气,对她不好了,因为她的从前实在是太苦了,自从到这个世界来,也是一直在受苦,自已还百般的刁难她,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看到花惊羽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又跳又笑,他的心真的好难受啊。 花惊羽拉着宁睿的手跳了一会儿,又哭了起来:“幸好你没事,你都不知道我要担心死了。” 宁睿伸出手用长长的云袖温柔的替花惊羽擦掉脸上的泪水,疼惜的说道:“哭什么,傻丫头,我们不是团聚了吗?” 本来他还想在六国龙凤争霸赛上,打出找她的标语呢,他相信一定会找到她的,没想到这么快,这让他很高兴。 大殿上,众人目瞪口呆的注意着眼前的一幕,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啊,龙月国的离洛皇子怎么和花小姐如此亲热啊,不是说花小姐是北幽王殿下喜欢的人吗?不少人偷偷的望着北幽王南宫凌天,发现这位王爷的神色有些奇怪,既不甘又心疼,既吃味又没有发火,只是一脸神色莫明的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一脸幽怨的望着那又笑又哭的花小姐。 赫连轩和南宫瑾两个人同样一脸古怪的望着欧阳离洛和花惊羽,猜测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两个人的心中都十分的不是滋味,百般心酸的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相较于满殿人的疑惑,龙月国的人则是一脸的稀奇,要知道这位离洛皇子不但高深莫测,很睿智,深得皇上的喜爱,不过他为人一向很淡漠冷冽,一般人要想近他的身是不容易的事情,龙月国很多女人倾慕他,但是却不敢靠近他的身。 他是不允许人随便靠近他的,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皇子心中其实一直有这么一个人,这人就是这位花小姐吗? 大殿上众人正纷纷猜测着,忽地一道声音打断了这份僵硬,。 “公主,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众人总算注意到了另外一位当事人,西陵第一美人云芙公主,这个女人现在有点惨,头发凌乱,嘴角溢出血来,满脸的惨白,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来,怒瞪着对面的花惊羽,冷讽的开口。 “水性扬花的女人罢了。” 招惹了这么多出色的男人注意她,这个女人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真不知道这些男人的眼睛出毛病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都看上这样的女人了。 赫连云芙的话一落,赫连轩直接的一耳光扇了出去,狠狠的打在赫连云芙的脸上。 啪的一声很响亮。 一巴掌过后,赫连云芙的脸上便被扇出五个鲜红夺目的手指印。 赫连云芙没想到打自已一巴掌的人竟然是她的皇兄,她愤怒了,咆哮起来。 “皇兄,你为什么打我。” “注意自已的身份,别像个泼妇。” 赫连轩十分的失望,一直以来他还以为自已的妹妹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这一次才知道,她也不过是个庸俗无比的女人罢了,因为嫉妒所以找上了小羽儿,害得自已输了这么大的脸面,竟然还起了杀心。 真正是没脑子的女人,他若不出手教训她,便是别人教训她,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他这是在帮她。 虽然他是真的想教训她,竟然胆敢想杀小羽儿,该死的女人。 赫连云芙该庆幸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才会只是教训她,而不是杀了她。 大殿内,赫连云芙再也控制不住血气往上涌,直接的眼发黑栽到了大殿上,婢女赶紧的肤着她:“公主,公主。” 赫连云芙此次彻底的败了,不但败了,还输得奇惨无比。 上首的老皇帝眼看着事情出了问题,望向了下首的一众人,沉稳的开口:“赫连云芙竟然当殿起杀心,希望西陵的皇子多加管教。” 赫连轩沉稳的领命:“轩遵命。” 老皇帝又望向各国的使臣,招呼:“好了,今晚夜深了,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是宴席还是圆满结束了,各位使臣请前往行宫去休息。” 老皇帝说完命令太子负责派人送各国的使臣前往行宫休息,吩咐完皇帝领着皇后以及宫中的各位后妃,一同离开了。 大殿内一片恭送之声,等到老皇帝离开,太子便领着人请了各国的使臣前往行宫。 经过南宫凌天的身边时,太子的唇角是隐暗的笑意,看到这位七皇弟吃瘪,真是大快人心啊。 太子走到离洛皇子身边时,爽朗的声音透着愉悦。 “欧阳皇子,欧阳公主,本宫送你们前往行宫。” 欧阳离洛抬首,望向南宫元徽时,芝兰玉树般的容颜上,拢上了冷冽的神色,只是略朝南宫元徽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过多的理会。 这让南宫元徽稍微的有些不快,不过想到这男人带来的惊喜,还是让他心情舒畅,所以也不计较了。 欧阳离洛回身,望向花惊羽,唇角的笑意便如阳光一般倾泻出来,他的笑他温柔的眸光,全都在花惊羽的身上。 有眼的人都看出这位离洛皇子对花惊羽的宠爱有多深厚。 “木木,陪我去行宫,我有话要和你说。” 两个人有一阵子没见了,他很想她了,想和她说说话。 花惊羽自然也有话和欧阳离洛说,而且初见的喜悦使得她忘了很多人很多事,只想着身边的欧阳离洛。 两个人一路往外走去,不过走了两步,花惊羽还是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南宫凌天今天怎么没有发火,怎么没有发怒,怎么没有抓狂咆哮呢。 她飞快的回首望去,便看到不远处的宫灯之下,一身黑色锦衣的南宫凌天,既没有发火,也没有抓狂,只是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笼罩着忧怨,还有伤心,一副很可怜没人要的样子,就像个吃奶的孩子被做娘的弃了一般,。 花惊羽一头的汗,是不是她想多了,怎么会觉得堂堂北幽王殿下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呢,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神儿真的很可怜,没人要了的样子。 这样子的他,虽然让她很无语,但是心却是软的,所以花惊羽放开了欧阳离洛的手,转身奔回到南宫凌天的身边,笑着安抚他。 “南宫凌天,你知道的,他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我们现在见面了,我有话要和他说,所以我今晚前往行宫一趟。” 南宫凌天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眸角微微的抬起,注意到不远处的男人一瞬间脸色暗潮涌动,周身的杀意渲染,那种杀意不同于一般的杀戳之气,而是嗜血而残狠的,四周不少人都受到了影响,纷纷的退避开来,以免受到波及。 南宫凌天唇角微微一笑,望向花惊羽,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声音响起来。 “小羽儿,你不管我了吗?” 其音如酒酿一般,暗磁却充着一股绵软,让人拒绝不了。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她发现这男人若是温软起来,任何人都拒绝不了,包括她。 “没有啊,你想多了。” “要不,我陪你一起前往行宫,好不好?” 南宫凌天乘机提要求,只有把小羽儿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他才放心,那什么欧阳离洛的即便是她重要的人,也不能让他有机会煸动小羽儿,把小羽儿拐走。 花惊羽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点头:“好。” ☆、第085章 二男暗斗(二更) 宫灯之下,南宫凌天性感的唇角笑意更深,一笑明艳高贵,似毫没有往日的嗜血冷寒,看得那些对他意动的女人心跳加快。 江月雅看到这样子的他,既觉得刺目,又有着誓在必得。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二人已一先一后的往欧阳离洛身边走去,欧阳离洛此时已经恢复如常了,好像先前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木木,这位是?” 花惊羽指了指南宫凌天,向欧阳离洛介绍。 “宁睿,这是燕云国的北幽王南宫凌天。” 欧阳离洛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对于这位燕云国的北幽王,他是知道的,最近他把各国的形势以及动向,还有最主要的人物分析清楚了,所以南宫凌天这个人他自然也是注意的,只是他没想到,木木竟然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欧阳离洛和花惊羽从小一起长大,心知肚明木木喜欢这个男人,心很痛,他一直护着的宝贝,竟然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不是说他非要让木木嫁给他,而是因为他不相信这世上任何的男人,他怕有人伤害到木木,没人知道木木曾经受过的苦,她曾经流了多少次泪,受了多少的苦,最后才平安的长大了,所以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唯有他自已亲手守护着她,保护着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她。 欧阳离洛唇角有笑意,清冽的面容一笑好似天山雪莲一般的清幽,伸出手拉着花惊羽:“木木,我们走吧。” 南宫凌天眼神陡的幽暗下去,瞳底浮起戾气,一瞬间便有一种冲动,打断了这男人的手。 但是最后终是忍住了,这男人可不是一般人,或许他这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做,让小羽儿讨厌他的,所以他岂能如了他的意。 南宫凌天压抑下心头的醋意和怒火,唇角的笑意更深,现在他才是最有胜算的人。 小羽儿喜欢他不是吗?所以南宫凌天好像没看到欧阳离洛拉花惊羽的手,旁若无人的伸出手拉起花惊羽的另外一只手,温声细语的说道。 “小羽儿,走吧。” 花惊羽望了望这个,望了望那个,总感觉到气场有些不对,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拉着她,那个拉着她,像什么样子啊,所以她很干脆的抽回手,笑道:“走吧。” 两个男人也没有为难她,都不想坏了她的名声,所以一先一后的往外走去,花惊羽走在最后面。 眼看着几个人走到了殿门口,身后的赫连轩一脸心痛又迷茫的望着离开的三个人,本来他以为南宫凌天会和这欧阳皇子闹起来的,但是这男人竟然没有闹,他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了。 另外一个是南宫瑾,南宫瑾只觉得先前的一幕十分的刺眼,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正因为这种难受,所以他更加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他喜欢上小羽儿了,这怎么办?南宫瑾摇晃着身子,真想摇掉自已脑海中的小丫头的一颦一笑。 大殿内,众人陆续往外走去,夜深了,还是出宫去吧。 长公主望向走远了的花惊羽,又望向自个的女儿,有一种女儿交友不慎的感觉,女儿对那花惊羽多好啊,她竟然如此对待自个的女儿,太过份了,这是当面撬墙角吗? 长公主眼里闪烁着肃杀的冷芒,起身走到永乐郡主的身前,伸手扶了女儿起来。 “盈盈啊,我们走吧,你这是识人不清啊。” 永乐郡主醒过神来,一把推开自个的母亲,直接的朝殿外冲去,她不相信,她要问小羽儿,为什么这样对她,她有了凌天了,为什么还要抢她喜欢的人呢。 花惊羽因为初遇宁睿太高兴了,此刻的她满心满意的都是欣喜,压根就没有多想,自然也不知道盈盈把她给怪上了,所以跟着欧阳离洛和南宫凌天的身后一路离开正殿。 一行人刚走出去殿门,便听到身后响起尖锐的唤声:“花惊羽。” 花惊羽停住了脚步,回首望过来,便看到永乐郡主一脸愤恨的奔了过来,花惊羽一看到永乐的神情,关心的询问:“盈盈,你怎么了?” 永乐郡主狠盯着花惊羽,好半天一言不吭,当着欧阳离洛的面,她如何说自已喜欢他的事情,可是又只觉得不甘心,所以一句话卡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最后狠狠的跺脚发火:“花惊羽,你太过份了,以后你再不是我的朋友了。” 她说完转身奔了出去,伤心至极,身后的长公主恰好的走了过来,狠狠的盯着花惊羽,冷哼着补了一句:“花惊羽,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长公主说完转身便走了,身后的花惊羽错愕的呆愣住了,慢慢的回过神,想起了盈盈喜欢欧阳离洛的事情,盈盈不会当她喜欢欧阳离洛吧,花惊羽一脸的错愕,张嘴想叫住盈盈,可是盈盈早跑不见了。 大殿后面,有人陆续走了出来,自然看到了先前发生的一幕。 先前永乐郡主向龙月国的离洛皇子敬酒的事情,别人都看清楚了,不少人心知肚明,永乐郡主喜欢这位离洛皇子。 想想永乐郡主二十大龄才喜欢上一个男人,确实不容易,可是竟然被花惊羽搅合了,这女人还是永乐郡主的朋友呢,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不过其中有人便说了。 谁让人家貌美有本事呢,吸引男人呗。 不过为什么北幽王殿下不生气呢。 身侧此起彼落的议论声响起来,花惊羽脸色难看,龙月国的欧阳离洛和南宫凌天的脸色十分的阴骜,周身涌起强大的戾寒之气,凌厉嗜血的视线一一的扫过去,直吓得那些人一个字也不敢说,纷纷离开。 这时候,江月雅和明玉儿二人从内殿走了进来,本想嘲讽这女人几句,可是看到花惊羽身侧两个冷若寒潭的男子,总算被吓住了,一脸鄙视的走了出去。 花惊羽不禁有些头疼,抬脚往外走去,欧阳离洛和南宫凌天二人一看到她苦恼的样子便心疼了,赶紧的跟上她。一左一右的紧随着。 欧阳离洛温柔如水安抚花惊羽。 “木木,别理会那些人了,只不过是一群乱嚼舌根子的家伙。” 南宫凌天看花惊羽脸色微暗,心情不畅,早恼怒欧阳离洛了,都是这家伙惹出来的事情,所以欧阳离洛的话一落,他便阴骜冷寒的责怪。 “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若不当殿认羽儿,她会受人这般对待吗?” 欧阳离洛眼神陡冷,阴骜的冷瞪着南宫凌天。 “有你什么事啊?” 他一言落,陡的想到了南宫凌天话中的意思,忽地想到木木竟然把她以前的事情告诉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她的心中已经这么重了吗?如此一想,只觉得椎心之痛,手脚一片冰凉。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立刻开口:“你别怪离洛了,就算他不认我,我也控制不住要认他的,而且我管那些人怎么想的,” 花惊羽说完望向欧阳离洛,眼里是喜悦的光芒,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知道宁睿穿越过来后的情况,知道他过得如何,好不好。 “离洛,你过得还好吗?” 欧阳离洛看着自已熟悉的木木又回来了,他心中一片柔软,伸出手温柔的轻揉花惊羽的脑袋,疼宠的说道:“我挺好的,你别担心我,倒是你怎么样,与我说说你的情况吧。” 即便木木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他也要把她拉回来,保护好她。 前世他一心想带她脱离那个黑暗的地方,最后两个人却一起死了。 今生他所有的愿望就是足够强大,然后保护他。 他不相信任何人,这个时代的男人比前世的男人更混帐,三妻四妾是常事,自尊自大,女人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他不放心把木木交给任何人。 “走吧。” 欧阳离洛拉着花惊羽的手上了龙月国豪华的马车。 身后,南宫凌天望着前面的两个影子,仿佛自已无法融入到他们之中似的,心一瞬间抽痛得几欲剥离,十分的痛苦难受。 那画面令得他有疯掉的感觉,虽然他抓狂,想杀人,想和这个男人打一架,可是却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好时机,若是他动手,只会使得小羽儿恼怒他,而这就给了别人机会。 南宫凌天心中排江倒海的翻腾,不过却大踏步的往前走去,紧随着花惊羽的身后上了龙月国的马车。 他不会放开小羽儿的手的,任何人别想从他的手里夺走小羽儿。 即便是小羽儿最重视的亲人也不行。 龙月国的马车上,欧阳离洛微眯眼瞳盯视着对面的南宫凌天。 这个男人是个厉害的人,不像一般人无脑,看来是个劲敌,不过他不怕他。 欧阳离洛唇角忽尔勾出清冽如莲的笑,冷幽的气息扑面而来。 南宫凌天知道这个男人的厉害,他是个杀手,不是寻常的男人,所以他也必须承认这个男人是个厉害的角色。 “你好,”南宫凌天伸出手主动示好,欧阳离洛自然不会当着花惊羽的面刁难南宫凌天,同样的伸出手来握着南宫凌天手:“你好。” 宽敞的马车里,两个男人的手彼此深握在一起,内力从手底泻出来,花惊羽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内力可是十分厉害的,他们一动她便感受到了,立刻蹙起眉不满的开口。 “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一照面便斗内力,还不放开。” 两个男人哈哈一笑,随即放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花惊羽望向欧阳离洛:“宁睿哥,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没死,这真是太好了。” 南宫凌天乘着花惊羽说话,伸手抓了她的手指过来把玩,以无声的动作显示出自已的权利,欧阳离洛眼神攸的一缩,不过却不动声色,他身为杀手,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就凭这小小的动作就想击倒他,他是想多了。 欧阳离洛温柔的笑望着花惊羽, “木木,我一直想找到你,本来还想在六国争霸赛上找到你呢?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见到你了。” 先前她在大殿上弹奏的十面埋伏,正是他教给她的,他一听便听出来了,当时激动得想上前相认了,可还是忍住了,必竟现在他们的身份不同于从前了,可是后来终是忍不住还是认她了。 “宁睿,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想在六国争霸赛上找你呢,”花惊羽欣喜的开口,一侧的南宫凌天不由得吃味,手指紧扣着花惊羽的手,心中翻腾着,不过他可不想自已被排除在外,所以暗磁的声音响起来。 “离洛皇子,虽然你们相认是好事,可是别忘了你们现在的身份,你是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小羽儿是我燕云国的将军之妹,所以你们以后还是别唤以前的名字了。” 那让他十分的不舒服,好像小羽儿不是自已的了,变成了这个男人的木木了。 这让他越想越吃味,郁结得快喷火了。 欧阳离洛和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挑高了眉,倒是赞同了。 必竟他们再不是以前的宁睿和木木了,而是现在的欧阳离洛和花惊羽了。 “离洛,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离洛不但没事,还是龙月国的皇子,以他的能力,以后一定会混得很好的,所以她是真的放心了。 “可是我不放心你,羽儿。” 欧阳离洛对于花惊羽的新名字,有些不太习惯,但是并没有抗拒。 花惊羽听了离洛的话,唇角如水的笑意:“我现在生活得挺好的,你放心吧,而且以后还有你在啊。” “我会保护你的。” 欧阳离洛沉声开口,然后抬眸望向对面的南宫凌天,看来他要派人查一下这位北幽王殿下,看看他对于羽儿怎么样,若是被他查出来他对羽儿有半点不好的地方,那么他不会让他靠近羽儿一步的。 南宫凌天自然看出了欧阳离洛眼中阴暗的独占欲以及那种杀气。 南宫凌天的心中同样的涌起了杀气,马车里,气氛诡谲,花惊羽自然感觉到了,望了望两个男人,看来是一山不容二虎啊,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不对盘,所以她以后还是不要让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了。 马车一路出宫往宫外行驶而去。 欧阳离洛伸手拉过花惊羽的手,缓缓的说道:“羽儿,跟我去龙月吧,以后我们不分开了。” 南宫凌天一听欧阳离洛的话,俊美的面容上立刻拢上了暗潮,还有心中那如火焚烧的焦虑,小羽儿不会真的扔下他,跟着欧阳离洛前往龙月国吧。 “离洛皇子,这事不妥吧,小羽儿可是我燕云国的人,怎么好去龙月国呢?” 欧阳离洛淡淡的冷冽的眼神扫了一眼南宫凌天,冷寒冰霜似的声音响起来。 “本皇子若是记得不错,羽儿前不久才退掉了太子的婚事,现在又和花家决裂了,她在燕云国已经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了。” 欧阳离洛话落,一侧的南宫凌天唇角是温柔的笑:“离洛兄,虽然你是小羽儿最敬重最爱戴的亲人,好哥哥,但是也不能抹杀掉她的所有朋友啊。” 南宫凌天把好哥哥三个字咬得很重。 这三个字使得欧阳离洛的脸色黑沉了一分,阴骜的眼神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身上。 这个男人确实厉害,知道如何打击他。 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让他收手,他是做梦了。 “我是不会放心把羽儿交给任何人的,所以我会带她回龙月国的。” 唯有他才可以保护她不受任何人伤害,她一直以来都是他保护的宝贝,怎么能容许别人伤害呢。 “我也不会让她离开燕云国的,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南宫凌天表明自已的立场,小羽儿可是他的女人,这个男人凭什么把她带走啊,他可以容忍他的存在,但是绝对不能容忍他把小羽儿带走。 两个男人仇恨的瞪视着对方,两个人分别抓着花惊羽的手,一边一个不断拉扯着,花惊羽不由得头疼。 她先前是脑子糊涂了,才会把南宫凌天带上啊,这两个男人凑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看他们不断的拉扯着自已,花惊羽忍不住叫起来:“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再闹我生气了。” 她一声生气了,果然很有效的制止住了两个男人的怒目相向。 欧阳离洛率先开口,温柔的开口:“羽儿,你不想我吗?跟我一起去龙月国吧。” 一侧的南宫凌天生怕花惊羽受这个男人的迷惑,一把拉着花惊羽的手说道:“羽儿,你跟他前往龙月国,你是不要我了吗?” 他说完俊美的脸上布上了清浅的伤心,眸光拢着痛楚,定定的望着花惊羽,这神情令得花惊羽不忍心开口说跟离洛前往龙月国,而且她真的从来没想过前往龙月国,虽然燕云国不好,可是这里她已经习惯了,有不少的朋友,还有千寻哥,还有永乐,让她扔下这些人直接跟离洛前往龙月国,她真是想都没有想过。 南宫凌天看花惊羽眸光微动,知她没想过离开,心里高兴,再次飞快的开口。 “你忘了花千寻将军了,忘了南宫瑾,忘了永乐了吗?这些人可都是你的亲人和朋友,你真的要扔下他们,跟着离洛皇子前往龙月国吗?” 在他一连串的话下,花惊羽下意识的摇头:“我没想过扔下他们,前往龙月国。” 她的话一落,南宫凌天立刻眉眼璀璨,如夏花一般绚丽,眸光温雍而欢喜,掉头望向马车另一边的欧阳离洛:“看见了吗?听见了吗?小羽儿说了她不会离开燕云国的,所以离洛皇子还是不要多想了,虽然你是她的亲人,好哥哥,但也不要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欧阳离洛亲耳听了花惊羽的话,心一瞬间抽紧,很疼。他忽然的发现了一件事,从前木木只有他,以他为中心。 但是现在不是了,她有了别的朋友,别的亲人,还有了喜欢的人,而他不再是她的唯一了。 一想到这个,他的胸中便排山倒海的痛,周身冰冷,好似被冷水浇了一遍似的,四肢百骇都是冷意。 花惊羽自然没有忽略欧阳离洛的神色,看到他不高兴,立刻心疼了,伸手握着欧阳离洛的手,感受到了他手指冰冷凉的寒意。越发的心疼了。 “离洛,我虽然不去龙月,但是我会去看你的,你别这样。” 花惊羽眉眼焦急,盯着欧阳离洛。 欧阳离洛回过神来,他不怪羽儿,也不想逼她,但是他会带她走的。 “羽儿,我没事,是我心急了,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如果说从前他是木木的唯一,其实木木也是他的唯一,是他全部的欢乐,那些曾经的记忆,刻在脑海里,刻骨一般的深。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不要任何人也不会不要你的啊。” 花惊羽本意是安慰欧阳离洛的,可是这话听在两个男人耳朵里,一人立刻高兴了,另外一个可就不乐意了,南宫凌天眉间郁结,什么叫不要任何人也不会不要他,难道她可以不要他。 “小羽儿,你不会连我也不要了吗?” 既然这个男人敢对小羽儿装,他也装。 南宫凌天狭长浓黑的眉深深的蹙了起来,深邃的瞳眸光影浮动,唇微微的勾了起来,无比忧怨伤感的望着花惊羽,似乎花惊羽就是那个即将负心的负心汉似的,花惊羽被这两个男人搞得头疼无比,伸出手来揉揉脑门。 “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再搞我就生气了。” 她是真正的无福消受这两男人的折腾。 南宫凌天率先发制人:“离洛皇子,你别再提让小羽儿前往龙月国的事情,小羽儿头疼了。” 欧阳离洛狠狠的瞪了这男人一眼,望向花惊羽的时候,脸色已是温柔如水的轻柔。 “嗯,羽儿,你别烦了,这事以后再说。” 花惊羽点了点头,想起了永乐郡主曾经和她所说的事情,不由得抬眸盯着欧阳离洛,眼神怪怪的令得欧阳离洛有些不自在,奇怪的开口:“羽儿,怎么了?” “你认识永乐郡主吗?” 欧阳离洛一听到花惊羽提起永乐郡主,清冽如莲的面容上拢上了凉薄,还有戾寒之气,对于那个永乐郡主,他可没有什么好感,这个女人先前竟然胆敢指责羽儿,这让他越发的讨厌这个女人。 “不认识。” 花惊羽微挑了一下眉,轻声的问欧阳离洛:“离洛,听说你的前身是个傻子,这事是真的吗?” 欧阳离洛点头,没错,他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个前身是个傻子,因为被人愚弄而掉下水淹死了,他便穿越了过来。 “那你有前身的记忆吗?”花惊羽关心的是这件事,如若离洛没有前身的记忆,很可能把三年前发生的事情给忘了,花惊羽想到另外一件事,难道说永乐郡主三年前所强的人其实是个傻子。 欧阳离洛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点头:“有啊,不过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因为前身是个傻子,所以很多人欺负他,即便有记忆也都是一些不好的记忆,不过幸好这傻子有一个同胞兄弟护着他,所以才会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天意弄人,还是让他最后被淹死了,这才有了他的重生机会。 “那你可记得三年前是否来过燕云国?” “三年前来过燕云国?”欧阳离洛想了一下摇头:“没有,” 三年前他还是个傻子,谁会带他来燕云国啊。 欧阳离洛的话一落,南宫凌天倒是接口了:“三年前来燕云国的应该是你的同胞兄长欧阳离情吧。” 身为春水楼幕后的老板,南宫凌天所拿的消息一向比别人快,而且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 三年前,欧阳离情潜进了燕云国,暗中调查燕云国内部的情报,他一早就知道了消息,还派了人跟踪他以及他的手下,后来跟踪的人被欧阳离情发现了,所以两帮人打了起来,欧阳离情好像受了伤,不过后来倒是没有他的消息了,想必他是回龙月国休养身体了。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错愕,难道说三年前永乐强上的那个男人不是离洛,而是他的同胞兄长欧阳离情。 “你哥哥长得和你像吗?” 花惊羽问欧阳离洛,欧阳离洛和南宫凌天一脸的奇怪,这丫头怎么又关心起欧阳离情的事情来了。 这一次欧阳离洛没有开口,南宫凌天瞄了一眼对面的欧阳离洛,淡淡的开口:“他那个同胞哥哥可比他出色多了,一身的谪仙之气,完全不像他就像从冰山里出来的。” 欧阳离洛前世是杀手,所以周身的气息都是冰寒的,让人难以接近的,但是欧阳离情却和他相反,有一种温润的谪仙感,。 花惊羽深呼吸,看来永乐真的搞错了,三年前她爱上的那个男人是离洛的同胞哥哥欧阳离情。 她是既无奈又欣慰,因为她和离洛从小一起长大,深知他的个性,若是这件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别说会喜欢上永乐了,只怕一心要杀了他。 “离洛,你哥哥现在还好吗?” 花惊羽关心的问道,她是替永乐关心这位欧阳离情的。 欧阳离洛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古怪了,羽儿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已的哥哥啊,这事有名堂啊。 他一边想一边猜测着,忽地一种可能涌上心头,瞳底隐有暗潮。 此次他之所以前来燕云国,乃是因为他知道了那个同胞兄长三年前发生的一件事,这件事还是他喝醉酒后说出来的,他在三年前,前来燕云的时候,曾被一个女人给沾辱了,所以这三年来,他过得很不开心,一个男人竟然被女人给沾辱了,这使得他的自尊心深深的被折辱,听说当初那个女人强上他的时候,竟然还在他的脸上盖上了一件白纱,这是怎样的一种屈辱啊,当然那时候他身受了重伤,要不然那女人岂能做成这件事,。 这三年来,他兄长十分的厌恶女人,整个王府内没有一个女人,凡是碰到他身子或者衣服的女人,都被他给斩断了手脚。 他这一次前来燕云国就是为了找到三年前的那个女人,把他抓到他兄长的面前,任凭他的处置。 现在小羽儿忽然的问他哥哥好不好,这是什么意思?欧阳离洛猜测着,这件事不会和小羽儿有什么关系的。 欧阳离洛一边想一边沉重的开口:“他不太好。” “不太好,”花惊羽的心一沉,咯噔的响了一下,飞快的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这一次不但是欧阳离洛觉得古怪了,就是南宫凌天也察觉出古怪来了,小羽儿不会莫名其妙的关心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所以这事有名堂啊有名堂。 “小羽儿,你为什么对龙月国的这位王爷这般感兴趣啊?” 花惊羽一惊,呵呵的笑起来,望着欧阳离洛说道:“我是好奇啊,他可是离洛的兄长,不就是我的兄长吗?” 两个男人不置可否,明显的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不过花惊羽不再说话,而是寻思着该如何和永乐说这件事,还有她认为永乐最好不要再提起三年前的事情,否则她会有罪受的,这是她的直觉。 马车一路直奔行宫而去,行宫门前,各家的使臣已经陆续的回来了。 龙月国的人正在行宫门前和太子南宫元徽说话。 南宫元徽之所以没有回去,便是想看看欧阳离洛和南宫凌天两个男人有没有打起来。 想到花惊羽,便想到她今天晚上的惊才艳艳,更想到这个女人差点便是他的太子妃了,可是现在她和他形同陌路。 南宫元徽心中既恼又恨,时不时的看门前一眼。 只到龙月国的马车出现,几个人才停住了说话。 欧阳离洛和南宫凌天从马车上一先一后的下来了,两个同样风霁月色的男人,并没有似毫的恼羞成怒,或者动手脚的样子,反而是分外的客气。 “北幽王爷请。” “离洛皇子请。” 两个人温声相向,少见的和谐,这样子的两个人,偏偏看呆了不远处的所有人。 龙月国的使臣,以欧阳慕秋为首,个个都石化了。 这些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他们皇子吗?一向冷冽肃杀,一个眼神便可以冻死别人的人,现在竟然如此的温声细语,这不会是被人换掉了吧。 燕云国的人看着一向嗜血动则杀人的北幽王殿下,此刻眉眼温融,皎洁似天上的明月般温柔。 生生被吓住了,太吓人了。 两个造成这种效应的男人,似毫不理会别人,同时的伸出手来望向马车上的女子,温软清柔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下来吧。” 马车上的花惊羽望着车帘门前伸进来的两只手,两个同样完美的大手,一时倒左右为难了,不管她把手放在哪一个的手里,似乎另外一个都会用哀怨得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望着她,光用想的花惊羽便觉得头疼,最后干脆的两只手分别放在一人的手里。 马车外面的两人略一愣,不过倒底心里还是欢喜的,至少目前,他们两个人势均力敌,这让他们畅坦多了。 两个人动作温柔的把花惊羽从马车上扶下来。 行宫门前,众人看着这和谐无比的画面,嘴角狠抽了抽。 欧阳慕秋率先迎了过来:“皇兄,你回来了。” 欧阳离洛抬首望了欧阳慕秋一眼,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多大的热情。 他只对羽儿热切温柔,对别的女人亲近不起来。 欧阳慕秋已是习惯了,抬首望向花惊羽,心中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定位花惊羽的身份,要说她可能嫁给她的皇兄吧,却又不太像,因为花小姐喜欢的人应该是这位北幽王殿下,可若不是,为何一向不亲近别人的皇兄却独对她不一样呢/ “花小姐你也过来了?” 欧阳慕秋客气的打招呼,庆幸上次在玉锦坊的时候,没有得罪这位小姐。 她身为公主,牢记着不可过度骄宠,这样父皇在位的时候,她是受宠的公主,等到哪个皇兄登位了,她依然是受宠的公主。 皇室的争储以及皇兄们的事情,她不掺合。 花惊羽点头,笑望向欧阳慕秋,倒是不反感她,她是离洛的妹妹,自然也是她的妹妹。 “你好,慕秋公主。” 花惊羽温柔的打招呼,欧阳慕秋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传闻这位花小姐并不是好相处的人,没想到却对自已不错,看来这个朋友还是值得交的,逐笑容满面的点头。 一侧的欧阳离洛眸色有些温和,看到别人对羽儿好,他心里喜欢。 南宫元徽看这边和乐融融的气氛,唯独他这么大个人,别人视若无睹,好似不存在似的,实在是阻心。 南宫元徽走过来,深沉的开口:“离洛皇子,夜深了,本宫先告辞了。” “好走。” 欧阳离洛微点了一下头招呼了一声,气势不卑不亢,还带着冷薄之色。 南宫元徽面色冷了一下,望向花惊羽,却发现这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当他是空气一般,越发让他心中生恨,转身望向南宫凌天:“七皇弟不走吗?” 本来以为南宫凌天会受阻会和欧阳离洛打起来的,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实在是大失他的所望。 不过花惊羽,你不嫁给本宫,本宫岂能让你如愿。 南宫元徽气恨恨的领着人离开了。 欧阳离洛拉着花惊羽一路往行宫行来,后面的欧阳慕秋,以及龙月国的朝臣一起尾随着进了行宫。 南宫凌天一步不差的跟在后面,欧阳离洛的举动令他不爽外加火大,不过他牢记着这个男人对羽儿来说十分重要,所以再大的火也压了下去。 只是心里还是闷得慌,欧阳慕秋一句话也不敢和这位北幽王殿下说,有眼的人都看出北幽王殿下瞳底的杀气。 他们三个究竟是什么关系啊,欧阳慕秋猜测着,愣是猜测不出来。 龙月国的人住在行宫西边的清风轩里,此时正厅里,几个人分主宾而坐。 龙月国的几位臣子早已经下去休息了,正厅里只有四位,欧阳离洛和南宫凌天,还有花惊羽和慕秋公主,丫鬟上了茶水后便退了出去。 正厅里,欧阳离洛正关心的询问花惊羽穿越过来的情况,花惊羽自然不可能说自已在花家所发生的情况,也没有说太子利用她的情况,她只挑一些高兴的事情说。 “离洛,你知道吗,我拜了一个毒术高深的人做师傅,她所制出来的毒比我所制的不知道厉害多少了,以前我只当自已制毒很厉害,可是和师傅一比,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花惊羽说到高兴的地方,眉眼欢欣。 欧阳离洛望着她,眸光满是宠溺,这小丫头最感兴趣的便是制毒,一说到有关于毒的事情,便眉飞色舞的。 “那你运气还不错。” “你知道吗?我师傅是个大美人,不但会制毒,她的武功还很厉害呢?”花惊羽说到这儿忽地停住了,她想到了一件事,师傅失踪了,脸色立刻黯然了下来。 欧阳离洛一看她的神情,便心疼了:“怎么了?” “离洛,师傅失踪了,我好担心啊。” 虽然她和师傅相处的时间挺短的,可是她喜欢她。 前世她没有亲人,这一世遇到了玉倾城,她是把玉倾城当成亲人的,可是现在她不见了,最重要的是师傅她失忆了,若是不失忆,没人可以伤到她,。 “小羽儿,你忘了,我派人帮你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南宫凌天立刻开口,花惊羽总算缓和了一些:“嗯,但愿她没事。” “要不我派人帮你查?”欧阳离洛立刻开口,南宫凌天接口道:“这件事本王已经派人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春水楼出手查这件事,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所以说用不着他多事了。 花惊羽也知道春水楼乃是天下第一情报机构,如若他们查不出来,别人也不会查出来,所以她望向欧阳离洛:“离洛,凌天已经派人查师傅的下落了,你就别操心了。” 欧阳离洛眼神暗了暗,并没有说什么,望向花惊羽说道。 “羽儿,你先在行宫这边住下来吧,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花惊羽张口刚想答应,南宫凌天飞快的阻止了她的话:“羽儿,你忘了小白了,若是你不回去,它非得跟我闹。” ☆、第086章 南宫凌天使计 南宫凌天暗自幸庆这次他把小白留在北幽王府里了,否则还找不到籍口呢。 “小白?”欧阳离洛蹙眉,这又是什么东西,现在的他不由得懊恼,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羽儿,现在的她似乎离得他越来越远了,这让他心里阻得慌。 花惊羽望向欧阳离洛笑道:“小白是我养的一只小狐狸,十分的傲娇,看不到我它会发脾气。” “要不我让人去把它带来。” 欧阳离洛建议,南宫凌天的眼神暗了,看来这男人是打定了主意要留着小羽儿了,他怎么可能同意。 “小羽儿,我们先回去吧,先前永乐似乎生气了,要不要我陪你去找她解释一下。” 南宫凌天又找了一个籍口,先前永乐似乎和小羽儿闹什么矛盾了。 花惊羽一听到这个,倒真是上了心,她真的想去看一下永乐,与她解释清楚,她不想失去永乐这样的朋友。 她对她真的挺好的。 “嗯,我去见永乐,”花惊羽点头,完全没有看到欧阳离洛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不过等到花惊羽望着他的时候,他已经满脸温软的笑意:“羽儿,那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 “我一有空便来找你。” 花惊羽飞快的开口,她自然看出了离洛的失望,伸出手握着他:“离洛,别这样嘛,你知道现在你是龙月国的皇子,我是燕云国的花千寻的妹妹,若是我留在这里,别人会说什么呢?” 花惊羽一开口,欧阳离洛醒神,没错,现在的他们不同于前世了,前世他们可以紧紧的相依,但是现在却有了诸多的顾忌,所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而且羽儿的身边多了很多人,自已不可能一下子抹杀掉这些人,所以他要慢慢的把她拉回自已的身边/ 欧阳离洛打定了主意,便笑望向花惊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柔的说道:“嗯,明天我去找你,现在夜深了,回去吧。” “好,离洛再见。” 花惊羽起身向欧阳离洛挥手道别,又和慕秋公主打了招呼,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出了清风轩,前往行宫外走去。 清风轩的正厅里,欧阳慕秋望着上首位置的皇兄,再次的恢复了以往的冷冽幽寒,那清冷如莲的面容上拢着一层阴骜的肃杀之气,令人不敢靠近他。 此刻的他和先前面对花惊羽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欧阳慕秋不由得小心的开口:“皇兄,你喜欢花小姐吗?” 欧阳离洛抬眸,那深邃的瞳眸之中,是温柔如雨雾一般轻氤的色彩,唇角不自觉的拢上了温和的笑。 “是的,她是我这一生最想保护的人。” “皇兄以前见过花小姐。” 欧阳慕秋很是奇怪,皇兄从来没有出过龙月国,而这位花小姐应该也没有出过燕云国,两个人什么时候见过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慕秋,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欧阳离洛忽地开口,欧阳慕秋不敢再多问,起身打了一声招呼走出去,欧阳离洛等到她离开,朝门外唤人:“秦钟。” 一个黑衣手下鬼魅似的闪身进来,恭敬的垂首而立:“主子。” 欧阳离洛清冷的声音响起:“立刻给我去查花小姐的情况,最近几个月的情况,以前的不必查。” 秦钟乃是欧阳离洛手下的得力的亲信,十分的忠心:“属下立刻去办。” 秦钟退了出去,正厅里,欧阳离洛想到了花惊羽,唇角微微的勾出了柔软的笑意,只要一想到木木也和他一样重生了,他便感谢老天的成全,知道她还活着,他就开心。 虽然木木有了喜欢的人,这件事让他心痛,但是他不会放手的。 因为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到木木。 欧阳离洛的深邃的瞳眸一瞬间弥漫着浓厚的杀气,手指紧握起来,谁都不可以伤害到他想保护的人。 北幽王府的马车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窝在软榻上,两个人一言不吭,南宫凌天一双深幽的瞳眸紧盯着花惊羽,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想到有一个男人和小羽儿的关系这么好,他的心既吃味又心酸,更害怕那个男人真的带走了小羽儿。 “怎么了?” 花惊羽奇怪的望着南宫凌天,今晚的南宫凌天和以往一点也不像,不霸道不嗜血,反而是有一种不安,这令得她的心有些柔软。 南宫凌天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柔软的开口:“小羽儿,你说了给我一个机会的,你不会跟欧阳离洛离开的是不是?若是你跟他离开,我会心痛的?” 光是想,他就无法接受了,他怕自已控制不住的想杀人,杀掉欧阳离洛,若是小羽儿真的跟那个男人走的话,他一定控制不了自已的。 花惊羽笑了笑:“凌天,你想多了,离洛他只是害怕有人伤害我,不会强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暂时不会离开燕云国的。” 这里有她在意的人,她不会跟离洛前往龙月国的,不过她若是想他了,会去看他的。 南宫凌天听到花惊羽的保证,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深知欧阳离洛那样的人,不会轻易放手的。 所以他不能大意,南宫凌天伸手抱住花惊羽。 “小羽儿,以前本王若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了,你可以骂本王,可以打本王,就是不要跟离洛皇子离开。” 那样的话,他非疯了不可,或者他会变成一个杀人狂魔也说不定。 花惊羽有些无语,这男人不是一向霸道张狂吗?原来也有不安的时候啊。 正想开口安抚他,外面有人禀报:“王爷,暗夜门门主令狐笑求见。” “令狐笑,呵呵。”南宫凌天周身涌动起戾狠的杀气,眼底弥漫着一片血腥之气:“他倒是出现了,本王还以为他不要他的妹妹了呢?”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爷,”青竹恭敬的退下去,不敢打扰王爷和花小姐相处。 花惊羽听了外面青竹的禀报,望向南宫凌天说道:“那我们回王府吗?” 南宫凌天摇头:“晾着他,你不是想去看永乐吗?你们似乎有些不愉快,先去一趟公主府吧,至于令狐笑,让他等着,” 南宫凌天说完朝外面的侍卫命令:“前往公主府。” “是,王爷,”马车一路进京,前往公主府而去。 公主府,永乐郡主所住的花厅里,永乐郡主正在喝酒,。 除了永乐郡主外,还有一个人正陪着永乐郡主喝酒,这人正是江月雅,江月雅一边喝一边望着永乐郡主,小声的说道:“郡主难道就这么放过花惊羽不成,这个女人太鄙卑无耻了,专门抢别人的男人,先前骗我说凌天是个断袖,自已却用狐猸子手段勾引了凌天,现在明知道公主喜欢离洛皇子,竟然还勾引了离洛皇子,实在是可恨。” 江月雅的话使得永乐郡主心中火气更大,猛的喝了一大口酒,望向对面的江月雅,阴沉着脸说道:“说吧,你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江月雅一脸阴冷狠戾的笑:“不如我们杀掉她。” 她话一完,只见得眼前红光一闪,永乐郡主的长臂已经伸了过来,想掐她,江月雅一惊,身形爆退开来,脸色十分的难看,虽然平时怕永乐,可是这个女人刚才想杀她啊,她怎么还忍得住。 “司马盈盈,你做什么?” “呵呵,你说做什么,自然是杀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来拾撺我杀朋友,无耻的东西。” 永乐郡主说完身形一动,再次的欺身而上,强劲的内力直扑向江月雅,江月雅并不是无能之人,身形一动退避开来,而她无心和永乐郡主纠缠,所以身形一动飘然往门外移去,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本来她以为今晚是个好机会,若是她和永乐郡主联手,定然可以杀花惊羽一个措手不及,谁知道司马盈盈这个女人竟然脑子不开窍,还当那个女人是朋友,如果真是朋友她会抢她的男人吗?真正是蠢女人。 永乐郡主其实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虽然先前很生气小羽儿,差点一怒和她打架,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冷静,她觉得自已把小羽儿想坏了,小羽儿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她不是那种抢男人的人,她更不可能抢她的男人,所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误会。 正因为她想通了这件事,所以江月雅提议要杀掉小羽儿的时候,她才会一怒想杀掉这个女人,可惜这女人很狡诈,竟然逃了,而且她也不能在公主府里杀人。 正厅里,永乐郡主既为自已先前的鲁莽而生气,又为今晚离洛皇子对她的冷淡而苦闷,所以更是大口大口的喝酒。 屋外有脚步声欺近,赵清影的声音响起来。 “谁?”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身形迅速的飘了过来,南宫凌天阴冷的声音响起:“本王。” 赵清影恭敬的开口:“见过王爷。” “你们家的主子呢?” “郡主在正厅里喝酒呢。”赵清影说完望向南宫凌天身边的花惊羽,先前发生的一切赵清影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对于花惊羽抢自家主子喜欢的人这件事很是不谅解。 主子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喝闷酒的。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走了进去,永乐郡主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走了进来,总算停住了喝酒的动作,一双醉眼迷蒙的眼睛望着花惊羽,微微的嘟嘴:“小羽儿,对不起,先前是我失礼了。” 花惊羽挥了挥手并不在意,朋友不是做假的,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翻脸的。 “没事,你别往心里去了,我过来就是怕你多想了。” 她说完坐到永乐郡主的面前,伸手取掉她手里的酒杯,然后认真的望着永乐郡主说道。 “盈盈,我知道你误会了,以为我抢了你喜欢的男人,事实上我没有,离洛,他是?” 花惊羽说到这儿停住了,望着永乐郡主说道:“他是我的哥哥,好哥哥。” 永乐郡主的眼睛亮了,这么说小羽儿和离洛皇子不是那种关系,真的是她想多了,她相信小羽儿的人品,她说了不是肯定就不是。 那她先前真不该怪小羽儿:“小羽儿,对不起。” 花惊羽摇头,望着永乐郡主说道:“事实上,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离洛他不是三年前你遇到的那个人。” “什么?”永乐郡主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猛力的摇头:“怎么可能,我不会看错的,是他没错。” 花惊羽看她反应激烈,忙伸手按着她的手。 “你别急,听我说。” 永乐郡主望着花惊羽,总算安静了,花惊羽认真的说道:“我问了离洛,三年前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从来没有来过燕云国。而且三年前他还是个傻子,你想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来燕云国呢。” 永乐郡主听了花惊羽的话,呆住了。 三年前离洛皇子是个傻子,没错,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但是三年前自已遇到的那个男人不是傻子啊,这一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是只顾着高兴了,所以把这件事忘了。 可是为什么离洛皇子长得和三年前自已是遇到的那个人那么像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正厅里一直没说话南宫凌天,此时隐约有些明白,眉微微的蹙了起来,原来永乐不嫁人不是不想嫁,而是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还是龙月国的欧阳离情。 南宫凌天的眉蹙起来:“那个人是欧阳离情吗,离洛皇子的同胞哥哥吗?” “离洛皇子的同胞哥哥,他竟然还有一个同胞哥哥?” 永乐郡主再次的呆住了,这件事给她的震憾极大, 花惊羽伸手握着永乐郡主的手,柔软的开口:“永乐,咱忘了三年前的事吧,我怕你受到伤害,你别再想三年的事了?” 南宫凌天的眼神越发的深邃而轻冷,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啊,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这么说?” 一向洒脱,天不怕地不怕的永乐郡主打了一个寒颤:“他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她直觉上以为欧阳离情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忧心。 但是花惊羽摇头:“你别管他了,忘掉三年前的事情吧。” 虽然她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但是她对离洛是了解的,离洛此次出现在燕云国,很可能和三年前的事情有关,而且先前她问他欧阳离情怎么样,他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不好,这不好二字可见,欧阳离情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她感觉这事和三年前的事情有关,如果让他们知道永乐便是三年前的那个人,只怕永乐要倒霉。 所以她希望永乐忘掉三年前的事情,这天下男人多的是,为什么偏要爱着那一个呢。 永乐郡主此时完全的呆怔住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花惊羽知道她需要好好的想想这件事,所以和南宫凌天两个人悄然的离开了公主府。 府门外的马车上,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温柔的问道:“小羽儿,你和永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本王不知道的事情啊。” “女人家的事情,男人不需要知道。” 花惊羽笑首开口,南宫凌天大手一伸便掐上了她的小蛮腰,挠起了她的痒痒:“你皮在痒是不是?” “哎哟,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人家怕痒。” 花惊羽叫起来,不依的使劲的捶着南宫凌天的手,两个人在马车里闹起来,马车一路离开前往王府。 马车外面的青竹和墨竹等手下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抽了几抽,王爷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南宫凌天逗了花惊羽一会儿,伸出手抱着花惊羽入怀,温柔的说道:“羽儿,以后本王会对你好的,你一定要陪着本王,。”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花惊羽笑着逗他,马车里没人再说话,夜越来越深了,花惊羽被南宫凌天抱在怀里,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等到马车回了北幽王府,花惊羽睡得十分的香甜,南宫凌天轻手轻脚的把她抱进了琉园的西挎院,安置她睡了下来,才放心的离去。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王府前面的正厅里,坐着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 这男子五官阴柔,细眉长眼,睫毛很长,周身上下带着一抹阴邪之气。 此人正是暗夜门的门主令狐笑,令狐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乃是因为他的妹妹令狐霜眼下落在了南宫凌天的手里。 本来他是打算偷偷的救走自已的妹妹的,但是北幽王府并不是那么好进的,南宫凌天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所以令狐笑只得亲自现身。 不过这男人什么意思啊,竟然就这么把他晾在这里了,令狐笑一肚子的火气。 南宫凌天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令狐笑正起身准备离开,看到南宫凌天走进来,眼神不自觉的眯了起来,阴冷的发火。 “南宫凌天,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本门主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 “令狐门主好大的威风啊,难道对于暗杀本王的人,本王还给你脸子不成?” 南宫凌天阴冷暗沉的声音响起,凌厉的煞气渲染于周身,踏着沉稳的步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令狐笑一下子冷静了一些,现在他的妹妹还在北幽王手里呢,他不希望自个的妹妹出什么事。 “说吧,王爷如何才愿意放我的妹妹?不管多少银子本门主都会付的。” 暗夜门不缺钱,只要这男人张得了口,他就拿得出来。 南宫凌天唇角嗜血的笑,俊魅的面容在灯光之下拢着血色诡迷之光,唇角是森冷而威险的气息。 “你以为本王缺钱?” 南宫凌天的话一起,令狐笑愣住了,没错,这位王爷缺什么也不缺这银子,所以说他不会为了银子放了自个的妹妹。 “那王爷是想?”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杀花小姐的,只要说出背后的指使人,本王会让人放了令妹的。” 令狐笑一听,阴柔的面容微僵,不过很快唇角勾出诡异的笑,飞快的开口:“如若本门主告诉你这背后的指使人,你就会放了本门主的妹妹吗?” “没错,当然,前提是你必须说的是真话,而不是拿别的话蒙骗本王。” “好,本门主告诉你也无防,不过希望你信守承诺,放了本门主的妹妹。” 令狐笑狠声说道,南宫凌天微微的点头,眼神眯了起来,盯着对面的令狐笑,那洞察人心的锐利眼神让人备觉压力,令狐笑镇定自若的开口:“背后指使本门主杀人的乃是?太子。” 南宫凌天的眉挑了起来,太子,背后指使令狐笑的人竟然是太子,什么时候太子竟然和这江湖门派搅合到一起去了。 令狐笑说完了太子,沉稳的开口:“好了,我已经说了这背后的指使人,北幽王殿下还是放了本门主的妹妹吧。” 南宫凌天阴暗的一笑,肃杀的声音响起来:“本王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所以要查证,若是本王查明了真的是太子在背后指使你们杀的花小姐,而你说的是真话的话,那么本王会放了令妹的,同时若是你说的是假话,那么本王不介意杀掉你的妹妹。” 最后一句阴冷无比,令狐笑一怔,随之狂怒席卷了周身,森冷而狠戾的盯着南宫凌天。 “北幽王殿下欺人太甚了,本门主已经说了这背后的指使人乃是太子了,你竟然言而无信不放过我妹妹。” 他一言落,身形一动,欺身直逼向南宫凌天,南宫凌天面容一沉,手指一凝,强大的劲气便涌到手指上,轰的一声迎向了令狐笑,碰的一声,两道内力碰撞,狠狠的撞击在一起,强大的能量波动,把正厅里的东西全都炸毁掉了。 正厅里面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外面青竹和墨竹闪身闯了进来,令狐笑带来的手下也闯了进来,两帮人一看主子们打了起来,哪里还忍受得住,早闪身冲了上来。 一时间竟然从正厅里面打到了正厅外面。 令狐笑虽然武功不错,但这里是北幽王府,王府内高手如云,所以他在这里是讨不了好的,所以一挥手领着手下闪身便走。 青白的天幕之下,响着他阴狠的话:“南宫凌天,你给本门主等着,本门主不会放过你的。” “本王怕你不成。” 南宫凌天懒得去追,冷冷的应声,最主要的是他要借着令狐笑的手查到背后的指使人,若是查到此人,定然要让他生不如死,竟然胆敢害小羽儿,青竹和墨竹走了过来,恭敬的开口:“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男人说出背后的指使人是太子,本王想,这恐怕不是真的,太子不会蠢到和他这样的江湖门派有联系的,所以他背后的指使人是另有其人。” 南宫凌天的眼神狠厉异常,吩咐身后的青竹:“你安排一些人手注意着令狐笑的动作,他现在在枭京出现,肯定要落脚点,若是找到他的下落,不要惊动他,给本王注意着,看他平时和什么人联系。” “是,属下立刻去办。” 青竹转身离去,南宫凌天转身往外走去,一路往琉园走去,此时天色已微亮,他还是回去补回儿眠吧。 第二天,花惊羽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小白一看到她睁开眼睛,便往她的怀里钻,不停的撒着娇,一人一狐便在床上玩了起来。 温柔和阿紫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小姐,你醒了,是不是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阿紫温柔的开口,她不说还好点,一说花惊羽还真是饿了,昨天晚上和西陵国的赫连云芙比试,耗费了她很多的精神,再加上半夜的折腾,这会子特别的饿。 “确实是好饿啊。” 温柔立刻上前来侍候她起来,小白一个人在床上抓着枕巾玩了起来。 门外,绿儿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小姐,花将军过来了?” “千寻哥,”花惊羽抬头,心中了然,千寻哥之所以出现,定然是因为昨夜宫宴之上她和离洛相认的事情,他很奇怪,所以才会过来的。 “把他请进花厅去,我一会儿便过去。” 绿儿走出去,房间里,温柔服侍着花惊羽起床,花惊羽则是思索着待会儿如何和花千寻说这件事,虽然她之前告诉了南宫凌天自个和离洛前世的事情,可是总不能和每一个人都讲前世的事情吧,而且最重要的别人也未必会相信会理解,保不准有人会把当她神经病。 花厅里,花千寻满脸若有所思的想着昨夜宫宴之上发生的事情,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和小羽儿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彼此还叫着他所不熟悉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门外脚步声响起,花千寻抬首望过来,便看到小羽儿一脸笑的从外面走进来。 “羽儿。” “千寻哥你怎么来了?”花惊羽走进来笑意盈然的开口,花千寻现在可是很忙的,五国使臣都住在行宫里,若是出了点什么差错,只怕皇上便要降罪,不过负责这件事的乃是太子南宫元徽,若是出事,太子才是首当其冲的人。 “我是来问问你,你怎么会认识龙月国的离洛皇子的?” 花千寻奇怪的开口,花惊羽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铁定是为了这件事,所以脸上布着笑,望着花千寻说道。 “千寻哥,是这样的,其实这位离洛皇子以前来过燕云国,他救过我一命。” 花惊羽一脸认真的说道,花千寻的眉微微的蹙了起来:“不是说这位离洛皇子以前是个傻子吗?傻子怎么会来燕云国的。” 花惊羽眼皮跳了跳,继续编道:“其实他是装的,并没有真正傻。” “喔,此人生得龙翥凤翔之色,为何要装傻子呢,那后来怎么又不装了?” 花千寻刨根问底的精神不可小觑,花惊羽有些装不下去了,勉强维持着笑意:“千寻哥,这个我们怎么知道啊,皇室中总有这样那样的隐秘是不是?” 花千寻想了想倒也同意了,沉稳的点头:“这倒也是。”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这男人又关心起另外的事情来:“那你喜欢北幽王殿下,还是喜欢这位离洛皇子啊?” 昨夜他看出那离洛皇子似乎很喜欢小羽儿啊,不知道小羽儿喜欢的是哪一个,不过不管她喜欢哪一个,他都会支持她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花千寻不等花惊羽说话,便起身握着花惊羽的手:“羽儿,不管你喜欢谁,千寻哥都支持你,你开心就好。” 这话贴心至极,花惊羽的心一片柔软:“千寻哥,谢谢你。” 这个男人真的当她是亲妹妹般的疼爱的,所以她舍不得扔下他离开。 兄妹二人正在说话,门外,白竹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花小姐,龙月国的离洛皇子求见。” 花惊羽一听到离洛过来,脸上涌起高兴的神色,挥手吩咐:“去把他请过来。” “是,”白竹眼神暗了暗,花小姐喜欢的人不会是离洛皇子吧,那自家的爷怎么办? 花厅一侧的花千寻也没忽略掉花惊羽的神色,暗自猜测着,难道羽儿喜欢的是这位离洛皇子,虽然他只要她开心就好,可是想到羽儿以后要嫁进龙月国,心还是有些酸涩,以后他就要看不到羽儿了吗? 花惊羽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想和离洛说说话,两个人好久没有见面了,想说的话自然很多,昨夜南宫凌天跟着他们,他们一直没有好好的说话呢。 白竹很快领了龙月国的皇子欧阳离洛进来。 花千寻一看到欧阳离洛,便起身端庄的向欧阳离洛道谢。 “花千寻谢过离洛皇子曾经出手救过小羽儿。” 离洛错愕,这是什么意思,望向花惊羽,花惊羽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离洛心中会意,看来是羽儿和这位花兄弟说了什么,忙笑着说道:“不客气,花将军。” 花千寻可是羽儿的义兄,对羽儿分外的好,离洛对他自然很客气。 只要是对羽儿好的人,他都是很客气的。 离洛皇子伸手扶起了花千寻,两个人相互打量着,离洛皇子眉眼清冽,幽淡如莲,但是一举手一投足便带着肃杀之气,那瞳底的阴骜寒凛,使人深知,此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他对羽儿好,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离洛打量着花千寻,剑眉星眸,眉宇充斥着正直之气,此人看来是个忠勇耿直之人,不错,倒是值得深交之人。 “离洛皇子请坐。” “花将军请坐。” 两个人完全没有一点的缝隙,分外的和谐客气,花惊羽看了松了一口气,她还真害怕两个人反弹对方呢,他们两个可都是她的亲人,她自然不希望他们起冲突。 “千寻哥,离洛,你们两个人是否吃了早饭,要不要一起吃点。” 两个男人同时的开口:“我们吃过了,你没吃是吗?快点吃吧。” 两双眼睛同样的充斥着心疼关爱,然后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阿紫刚好准备了吃的东西过来,一一的摆布了下来,侍候了花惊羽坐下来用早饭。 因为肚子饿了,所以花惊羽狼吞虎咽的,吃像十分不雅,坐在一侧的花千寻看得心惊,不由得出声:“羽儿,你吃慢点,别噎着了。” “我没事,千寻哥。” 花惊羽头也不抬,也许是因为前世的缘故,她只要饿了,吃起东西来就跟拼命一样。 一侧的欧阳离洛看到这样子的她,便好像看到他们小时候的样子,别人会担心花惊羽噎着,可是他深知,她不会的,小时候那样辛苦都熬过来了,何况是现在。 “她小时候就这样。” 欧阳离洛心疼的说道,花千寻点头,然后疑惑的品味这句话,什么叫她小时候就这样,难道离洛皇子小时候便见过羽儿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还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啊,不过既然摸不着头脑,暂时就不想了。 花厅里,花惊羽很快吃饱了,舒服的伸手摸摸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心满意足的让人把东西撤下去。 北幽王府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这一点她必须承认,每次都让她特别的享受。 花惊羽吃饱喝足了,笑眯眯的望向欧阳离洛:“离洛,你怎么过来了?” “我找你去逛逛,听说今儿个燕云国护国寺的得道高僧慈云大师出关了,要在护国寺讲坛三日,今儿个的护国寺会很热闹,这燕云国内外的达官显贵去了不少,很多人想找慈云大师卜一卦,不如我们也去瞧瞧热闹,如何?” 欧阳离洛眸光清雍温柔,唇角是轻浅的笑意。 对于讲坛卜卦的他压根不感兴趣,他是想借此机会带羽儿好好的逛逛,必竟两个人分开得有些久了,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他自然要借此机会拉回羽儿。 花惊羽听了,倒是来了兴趣,正好陪陪离洛,既然她不打算跟离洛前往龙月国,那么这段时间还是多陪陪他。 “好啊,那我们一起前往护国寺去玩玩。” 花千寻听了欧阳离洛和花惊羽的话,没反对,站起身说道:“离洛皇子,那请你一定要保护好羽儿,本将有事先告辞了。” “好,花将军自去忙吧,我一定保护好羽儿的。” 离洛温声开口,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羽儿的。 花惊羽则是不以为意,现在的她不是什么人想欺负便欺负得了的。 花千寻放心的走了,他看出这位离洛皇子对羽儿确实没什么坏心思,所以还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吧,小羽儿究竟想嫁给南宫凌天还是嫁给这位离洛皇子,都由着她自个儿决定。 花惊羽起身望向欧阳离洛:“我们走吧。” “好,”欧阳离洛眸光暗潮涌动,倒是奇怪今日那个男人没有出现,不过他总觉得那个男人不会如此安份的。 两个人刚出了花厅,便看到不远处有人急急的从中间的拱门走了过来,正是南宫凌天的手下青竹。 花惊羽看到青竹,便招呼道:“青竹,和你们家主子说一声,今日我陪离洛皇子出去有事了。” 她是再不希望南宫凌天和离洛共处在一起了,这两人的磁场就不对,一山不容二虎,待在一起非得累死她。 今儿个南宫凌天没有出现,正合了她的心意,她就安份的陪陪离洛,至于南宫凌天,她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不过以后她会陪他的/ 不过花惊羽的话一落,青竹的脸色变了,飞快的开口道:“花小姐,我家主子,他?” 花惊羽见青竹脸色难看,不由得关心的问道:“他怎么了?” “他昨夜从外面回来,今儿个一早就病了,还发起烧来了。” “什么,病了?” 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好好的怎么病了,南宫凌天那样的人会生病吗?简直是不可思议,花惊羽想着转身往东挎院走去,欧阳离洛的眸底一片漆黑暗沉,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这个男人果然使花招了,他才不相信他会生病。 一行人一路往东挎院而去,东挎院门前长廊外,有人进进出出的,端着水进来出去的,显得很忙碌,一点看不出来装的。 花惊羽的脸色暗了,心也急了,领着欧阳离洛直往南宫凌天的房间走去。 房里,有一个老御医正在替南宫凌天把脉,然后眉蹙了起来,叮咛一侧的的下人:“你们家王爷发烧了,烧得挺厉害的,你们用凉毛巾不停的给他换,另外老夫开一帖药让他服下去,看他的烧退不退,退了就好,不退还有些麻烦?” 花惊羽走进来,立刻有人恭敬的福身:“花小姐。” 花惊羽点点头,走过去望着床上的南宫凌天,只见他安静的睡在床上,此时脸色一片苍白,身子似乎还有些发抖,唇也一点颜色都没有,确实是生病了,不是装的,看到这样子的他,花惊羽立刻心疼了,走到床前,伸手试探了一下,真的是好烫啊。 不由得又心疼又自责,定然是昨夜受了风所以才会发热的,心中懊恼,望向一侧的御医命令:“立刻去开一贴方子来让王爷服下。” “是,花小姐。” 这御医乃是驻守在北幽王府的御医,自然是识得花惊羽的,也知道花惊羽在北幽王府的地位,所以领命下去开方子。 房间里,花惊羽接手了下人的工作,不时的换毛巾,眼看着这样不是办法。 她又下命令:“你,去准备药酒来。” “青竹,待会儿给王爷用稀释的药酒擦身子。” “是的,花小姐。” 青竹应声领命,等到药酒准备了进来,青竹接手了花惊羽的工作。 花惊羽领着欧阳离洛退出了房间,走到东挎院的正厅里,花惊羽心急的不停走动着,既懊恼又自责:“这么大个人,怎么就这么不禁折腾了,受了点风就发热了。” 一侧的欧阳离洛脸色拢上了一层幽淡的轻霜,瞳眸溢着痛楚,心更是像被刀绞过的一般的疼痛。 羽儿她竟然这么关心那个男人了,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吗? 欧阳离洛甚至想到,如若他现在和羽儿说,这个男人根本就是耍心计,故意整出来的这样的事情,羽儿她会相信他吗?虽然他迫切的想去试,可是却不敢。 若是从前他是有把握的,但是现在他没有把握,他不敢,他害怕了,如果羽儿不相信他,反而相信南宫凌天,这会击挎他的。 欧阳离洛瞳眸微红,一向凌厉肃杀的人,此刻竟然充满了无力感,似乎有什么抽调了他身上的所有力气。 木木,他的木木,怎么一眨眼的时间便属于别人了,不再是他的一个人的了。 花惊羽只顾着着急,没听到欧阳离洛的话,不由得掉头,便看到离洛的脸色很难看,一片凄凉的白,花惊羽再次的心惊,冲过来抓着离洛的手。 “离洛,你不会也生病了吧,千万不要啊。” 看到她的焦急,担心,离洛总算好受了一些,她还是他的羽儿,他的木木,只是她心里除了他,还多了别人,他不会放弃的,他一定要把她慢慢的拉回到自已的身边。 南宫凌天是个精明的家伙,不惜伤害自身也要霸占住羽儿,所以他要好好的想这件事。 离洛想着唇角勾出温柔的笑:“羽儿,看到你急成这样,我好心疼,你别急了,他不会有事的。” 花惊羽听到离洛是因为她着急,所以才急得脸都白了,早不忍心了。 “离洛,你不要着急,我没事的。” “嗯,对了,今儿个他生病了,你留下来照顾他吧,等他热退了,明儿个我们再去护国寺也是一样的,对了,那慈云大师讲坛有三日的功夫呢。” “好,明天我陪你,”本来说好的事情,却因为南宫凌天的生病发热而耽搁了,花惊羽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一听到离洛说,直接的点头答应了。 离洛永远那么心疼她。 欧阳离洛脸色满是温润如水的笑,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羽儿,你别着急了,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我知道,没事,不就是发个热吗?前世我们经历过的还少吗?” 花惊羽先前十分的着急,这会子总算冷静了很多,前世他们吃过的苦比这个多多了,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是她大惊小怪了,这也说明她心中南宫凌天是很重要的。 看来自已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家伙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花惊羽无奈的一笑,欧阳离洛陪她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他需要好好的想想,如何把小羽儿拉到自已的身边,而不让她继续的被南宫凌天这个混蛋荼毒。 这个男人想从他手中把羽儿抢走,绝对不可能。 欧阳离洛领着手下离开了北幽王府。 北幽王府的东挎院里,青竹用药酒替南宫凌天擦试了身子,又服下了药。 这一折腾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中午的时候,南宫凌天醒过来了,花惊羽正坐在床前给他换脑门上的凉毛巾,看到他睁开眼睛,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 南宫凌天唇角是清浅迷人的笑,眼神深邃而幽暗,生病了的他少了凌厉嗜血,说不出的温融皎洁,狭长的凤眸迷离氤氲,好似蒙了一层轻纱似的,苍白的肌肤显得楚楚动人,那失了血的唇,微微的勾起,暗哑地声音响起来。 “小羽儿,你受累了?” “受什么累啊,”花惊羽摇头,随即有些无奈的开口:“你真是吓死人了,堂堂北幽王殿下怎么这么不禁病啊,昨夜不就是吹了个风吗,怎么就夸张的生了病发了热呢?” 花惊羽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就吹个风就受凉发热了。 南宫凌天唇角是浅浅的笑,眸光紧紧的盯着花惊羽,听着她的数落,也觉得十分的幸福。 原来有人疼的感觉是这样的,虽然这个丫头在数落他,可是却是心疼他的。 没白了他天近亮的时候洗了冷水澡,天近亮的时候,他本来回房间打算休息的,可是忽然的想到了欧阳离洛,不出意外这个男人不会轻言放弃的,他今儿个肯定要过来找小羽儿,所以他才会故意的洗个冷水澡,让自已生病。 现在是十月底的天气,天已经很冷了,先前他折腾了一夜,本就是极疲惫的了,再洗这么一个冷水澡,不生病才怪呢。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病,竟然病得这么彻底,这么严重。 不过能看到小羽儿的心疼和关心,他觉得知足了。 南宫凌天唇角的笑意越发的璀璨,花惊羽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生病了还笑得这么高兴,难道是烧糊涂了。” 南宫凌天立刻轻呼出声,温软低磁的声音充满了撒娇的意味。 “疼。” 花惊羽立刻停住了手脚,轻手的揉了揉:“好了,不疼了。” 南宫凌天乘机再开口:“再揉揉就不疼了。” 花惊羽嘴角扯了扯,这是北幽王殿下吗?怎么跟个撒娇的孩子似的,不过还真是依言揉了揉,生病的人最大。 房间里的手下看得目瞪口呆外加中风了,一脸惊悚的赶紧的退出去,他们受不了这刺激啊,这还是他们的爷吗?这是谁冒充的啊。 南宫凌天伸手抓着花惊羽,忽地觉得原来生病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从前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呢。 花惊羽想起这男人刚退了烧,昨夜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呢,人是铁饭是钢,只怕他饿坏了吧,赶紧温柔的问道。 “凌天,你饿不饿,饿了我让人去准备些吃的东西进来?” 南宫凌天眸色温软,面容因为说话而缓和了一些,没有之前那般苍白了,他望着花惊羽的眸光充满了深情的光芒,融融的包裹着花惊羽整个人,这样子的他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所以当南宫凌天开口。 “小羽儿,我想吃你煮的粥,” 花羽想也没想便点头了,然后无语的扯了扯唇角,这王府里的厨子煮得可比她煮的好吃多了,这货竟然要吃她煮的粥,虽然她煮的不错,但是和王府的大厨一比,可就差得远了。 不过既然她答应了,自然要做到。 “好,那你躺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再做两样小菜。” “小羽儿,你真好,”南宫凌天软软的声音,配上又萌又乖的眼神儿,比一只小狗还惹人怜爱。 花惊羽这念头一起,便惊悚的想昏过去,堂堂北幽王殿下这会子竟然成了一只小狗,能不让人惊悚吗,所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羽儿落荒而逃了,毫无招架之力。 背后的南宫凌天眸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看来小羽儿对他的卖萌撒娇没办法,这感觉真是好啊。 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感觉,他现在总算找到对付小羽儿的法宝了。 南宫凌天此刻温润得好似天上皎洁的日光,不过一会儿功夫,脸色便冷沉了,戾寒之气遍布着周身,动了一下身子,歪靠到床边,朝外面命令:“青竹。” 青竹闪身走了进来,抬眸望向床上的主子,又恢复了一惯冷酷无情的嗜血神容,这样的他才是他们的主子。 虽然他有柔情,但是那柔情只为一个女人展现。 那就是花小姐,主子面对别人的时候,依然是手段血腥而残暴的。 “今儿个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可有来过?” “回主子的话,来过,他好像邀花小姐前往护国寺去听慈云大师讲坛,听说慈云大师出关了,在护国寺开坛*,所有的人都可以前往护国寺听他*,离洛皇子便是邀的花小姐前去听法,不过后来因为主子的生病,花小姐没去。” 南宫凌天点头,眸色幽寒,看来还是他有先见之明啊。 若不是他洗了冷水澡,小羽儿这会子就要被那个男人骗走了。 他知道这个男人喜欢小羽儿,想霸占小羽儿,他做梦。 南宫凌天周身阴骜的寒气,瞳眸腾腾的闪烁着:“派人留意着这人的动静,记着不可离得太近,此人不是等闲人。” 青竹立刻点头退了出去,他也看出来那离洛皇子不是等闲人,听说他以前是个傻子,真不知道为什么好了以后会这么聪明。 听说他现在在龙月国备受老皇帝的重视,很可能会成为未来龙月的太子。 这人可是他们家王爷最大的劲敌了。 虽然以前赫连皇子也喜欢花小姐,但是赫连皇子和离洛皇子是不一样的,花小姐似乎喜欢离洛皇子,但是她只把赫连皇子当成一般的朋友,这两者可是差别/。 房间里,南宫凌天因为想到了花惊羽去给他去煮粥了,脸色一下子温融灿烂起来,今日他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理,只想和小羽儿单独的相处,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要知道眼下暗处有多少的暗潮潜伏着,还有多少的是非盯着他和小羽儿,他们的日子不会太过平静的,但是今天他什么都不想理会。 南宫凌天闭目养神,半个时辰后,花惊羽端了托盘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托盘中摆放着一碗清菜肉丝粥,外加两个素炒的小菜,十分的简单,但是手艺却不错,一端进来便有一股香味散开。 南宫凌天立刻食欲大动的睁开眼睛,笑意浅浅的开口:“小羽儿,你这粥煮得好香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花惊羽笑了起来,被人夸肯定是高兴的事情,不过她的厨艺确实是不错的,做的东西虽然和大厨不能比,却也是是清香扑鼻的。 “不夸张,怎么可能夸张呢,一闻我就想吃了,要知道本王的胃口可是很刁的。” 南宫凌天的胃口确实挺刁的,早先的时候,这北幽王府曾经一个月换了五个厨子,两个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还有两个直接的扔了出去,后来还是皇上下旨把宫中的御厨赏了一个给他,后来他自已又找了一个,所以北幽王府里的两个大厨,手艺可是很高超的。 花惊羽把托盘摆放在南宫凌天的面前,侍候他吃东西。 “是,我知道你嘴刁,所以小女子做的饭菜能入了王爷的眼,是小女子荣幸了。” 花惊羽调侃,南宫凌天一点也不和她客气,立刻动手吃东西,一来是饿了,二为这是小羽儿煮的东西,别说这么好吃,就是难吃,他也要吃得干干净净的,不过他必须承认,小羽儿的手艺不错,煮出来的东西虽然比不得大厨,可是却十分的合他的胃口。 一碗青菜粥很快吃完了,两份小菜也吃了一大半,花惊羽把东西收拾到一边去,吩咐阿紫把东西收拾下去。 房间里,南宫凌天被她强行的安置在床上,睁着一双如明珠潋滟的美眸,盯着花惊羽,一脸幸福的开口。 “小羽儿,这样好幸福啊。” 花惊羽抽了抽嘴角,不就是喝了一碗粥吗?这样就幸福了,这位爷的幸福要求可真不高。 “你这要求可真不高啊。” “如果小羽儿陪我一起睡的话,我会觉得更幸福的。” ☆、第087章 江月雅求婚 房间里,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开口,花惊羽直接冷哼:“快点睡吧,。” “小羽儿,好累啊,可是我睡不着,”南宫凌天因为先前发烧的原因,此时神情十分的虚弱,不过他愣是睁着一双眼睛,强撑着,花惊羽有些无语,真想甩他一巴掌,睡个觉都能折腾出事来,不过对于生病的人下不了狠手啊,最后只得妥协:“那我靠着床边歪一下。” 南宫凌天还想说话,花惊羽直接的冷哼,警告他:“再说话我就走了。” 某人总算安份了,一言不吭,花惊羽脱了鞋子歪靠在床边,南宫凌天紧抓着她的手,慢慢的闭上眼睛,立体的五官上拢着温软的笑意,慢慢的睡着了,从来没有过如此踏实。 不过花惊羽歪着歪着也睡着了,这一阵子以来她也挺累的。 本来一直安静睡着的人,忽地睁开了深邃潋滟的明眸,唇角是动人心魂的笑,伸手便抱了花惊羽的腰,搂了她睡觉,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屋外,一片安静,没人打扰房间里的两个人。 这一睡便是一个多时辰,屋外有脚步声接近,青竹的声音响起来:“爷。” 南宫凌天忽地睁开眼睛,他现在好多了,没有那么虚弱了,听到青竹的声音,直觉上便是望向怀中的小丫头,发现她并没有被惊动,睡得正香,不由得宠溺的一笑,然后压低了声音开口:“什么事?” “宫中来人了,说让主子进宫一趟。” 青竹的声音也是极低的,王爷压低的话,很显然是怕惊动花小姐的,他可不想找死。 南宫凌天的眉一蹙,有些冷意拢在脸上,凤眉挑了起来,难道宫中出事了。 最近五国使臣齐聚在燕云国,很容易便会生出事来,所以他还是进宫一趟吧。 想着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身,穿戴整齐后走出了房间,屋外,青竹和墨竹二人看主子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明显的比先前好多了,总算松了一口气:“主子。” “进宫吧,”南宫凌天幽冷的声音响起,临走时又吩咐阿紫和绿儿。 “别惊动羽儿,让她多睡会儿。” “是的,奴婢们知道了,”阿紫和绿儿二人恭敬的点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南宫凌天带着几名手下进宫去了,等到他离开,房间里的花惊羽睁开了眼睛,事实上先前南宫凌天起来的时候,她便醒了,只是想到两个人相依而偎的画面,不知道如何面对,所以才会假装睡着了。 不过现在南宫凌天走了,她正好多补补觉,那家伙没事了,她算是放心了,先前可真是担心死他了。 不过他还没有大好呢,花惊羽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抱着床上的被子慢慢又睡着了。 宫中。老皇帝的明德宫内,此时上首的位置上端坐着老皇帝南宫凛,下首的大殿中,站着一名身着白衣,袅娜温柔的女子,这女子正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殿内除了江月雅外,还有几位朝中的大臣,其中以江丞相为首,除了这些朝臣外,还有太子南宫元徽也在。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一言不吭的望着下首的江月雅,。 江月雅乃是去年的魁首,本来去年可以拿到一个旨意的,但是去年江月雅并没有用到这道圣旨,他以为江家保住这道旨意是想在危急的时候拿来用的,没想到这会子竟然要了这道旨意,而江月雅所要的就是嫁给北幽王南宫凌天为妃。 老皇帝并没有急着下旨,这件事还是要问问自个的儿子,这个儿子可不同于别的儿子,若是逼急了他,恐怕要生事,而且南宫凛知道凌天喜欢的是花家的那个丫头,似乎很疼她,现在这江月雅要嫁给他,只怕他未必娶。 老皇帝不禁有些头疼。 大殿下首,南宫元徽微微的蹙眉,江月雅若是嫁给南宫凌天,那么南宫凌天可就是宁王背后的势力了,这于他可是不利的,但是想到南宫凌天娶了江月雅,这样可以重创花惊羽,他心里便又一阵暗爽。 南宫元徽徐徐的起身:“父皇,儿臣认为江家小姐和七皇弟倒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既然江小姐想嫁给七皇弟,父皇还是成全了他们。” 南宫凛望着南宫元徽,想起上次南宫凛天撬自个皇兄的墙角,这会南宫元徽立刻便倒打一耙了,这现世报报得也太快了吧。 太子的话一落,江丞相身后的几位朝臣也纷纷的开口。 “皇上,江小姐乃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和北幽王殿下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户部尚书摇头晃脑的说道。 “是啊,江小姐身份高贵,和北幽王殿下门当户对,实乃天下第一等佳话。” 吏部侍郎一脸高端大气的神容。 太子南宫元徽嘴角抽了抽,这些老不死的,真会睁眼说瞎话啊,若是以前,这江月雅还能当得这些名头,可是现在她可是刚在武魁之争上被打败了啊,还说这些,真是个屁。 不过南宫元徽什么都没有说,盯着一直没有发话的江老丞相。 江老丞相摸着胡须一脸受用的站起身,望向身侧的同僚,客气的说道:“各位大人客气了,雅儿还有不足之处,还有不足之处啊。” “老丞相客气了,”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江老丞相摸着胡须,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宫凛。 “皇上,小丫头一心爱慕着北幽王殿下,才会如此无法无天,请皇上恕其无罪啊。” 老丞相果然是老丞相,一出口便是妙语,明明是用承诺换得的圣旨,偏能说得这么漂亮。 太子南宫元徽嘴角挂着冷笑,这江家确实是块硬骨头。 老皇帝笑言:“老丞相坐下吧,江小姐喜欢凌天,是他的福份啊。” 不过却没有直接的下旨,大殿正中的位置上,江月雅穿着一袭白色的绣寒梅的长裙,肩上罩着粉红的坎肩,影衬得她整个人千娇百媚,仿似天仙下凡,她挺直着脊背,如一株傲骨的寒梅一般,孤芳自赏。 殿外,很快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南宫凌天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脚步沉稳,虽然先前生了病,发了烧,脸色有些微苍白,但是却不失他的风华,反而使得他少了平时的嗜血幽寒,多了清雍高洁。 “儿臣见过父皇。” 南宫凌天一目扫过,那凌厉嗜血的煞气扑面而来,先前还说得热闹的几个朝臣,谁也不敢说话了。 南宫凛示意南宫凌天起身,先看到了南宫凌天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关心询问:“天儿,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回父皇的话,儿臣昨夜受了寒,所以今早发烧生病了,现在刚刚好一些,接到父皇的旨意,立刻赶了过来,”他一言落,扫视了大殿一眼,最后接着开口:“不知道父皇何事急召儿臣进宫,难道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南宫凛听了南宫凌天的话,有些心疼,儿子带病赶了过来,真正是让他不忍啊,逐眸色便有些不喜了,瞄了一眼江月雅,缓缓的开口。 “天儿,是这样的,江家大小姐想用去年的魁首奖励换朕一道旨意,嫁你为北幽王妃。” 南宫凛的话落,殿内众人全都紧张的望向北幽王南宫凌天,江月雅更是紧张得快不能呼吸了,手指紧掐着帕子,一声都不敢吭。 南宫凌天的瞳眸陡的摒射出狠戾的寒光,然后掉首扫视了大殿内的人一眼,最后望向江月雅,深沉幽冷的声音响起。 “你要嫁本王为北幽王妃。” 江月雅虽然害怕,却深呼吸,挺直了背,沉稳的开口:“没错,这是我应得的。” 她话落,南宫凌天怒极反笑,瞳眸中是赤红的暗芒,一抹血腥之气弥漫在眼底,江月雅看着这样子的他,不由得害怕,不安,但是她是铁了心的要嫁南宫凌天的,凭什么花惊羽可以独占他的宠爱,这一切本来就是她的啊,要不是花惊羽骗她说,凌天是断袖,那时候她就对凌天示好了,哪里还会有花惊羽的什么事啊,可是现在凌天竟然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 她如何能甘心,这一切是她应得的。 不过江月雅不想逼急了这男人,所以婉转的说道:“月雅知道王爷现在喜欢花家大小姐,月雅愿意成全王爷,与花小姐共侍一夫,以姐妹相称,月雅为王妃,花小姐可为侧妃。” 江月雅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殿内,几位朝臣倒是挺赞赏她这种行为的,频频的点头,这位江大小姐还是不错的,自已还没有进王府,便答应让北幽王爷纳了花大小姐为侧妃。 不过花大小姐肯吗?几个人想起一件事,听说太子妃之位她都不乐意,何况是王爷侧妃。 一时间众人全都盯着南宫凌天,不知道南宫凌天如何处理这件事。 按照道理,皇上定然会下旨的,因为这个规定就是皇上定下的,连花大小姐退掉太子的婚事,皇上都下了旨意,所以皇上没理由拒绝江大小姐的这道圣旨。 上首的南宫凛沉声开口:“天儿,你看这事?” 南宫凌天唇角是幽暗的笑,周身的冷寒气息,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瞳眸落到江月雅的身上,神色难明的开口:“但愿你不后悔今日之举。” 他说完转身望向上首的老皇帝:“父皇,儿臣身子不舒服,先回王府休息了,至于和江大小姐的婚事,容儿子思考两天。” 南宫凌天并没有直接的拒绝,而是一脸温融的笑,不过那笑总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让人心惊肉跳的,他说完扫视了殿内一圈,悠然的向老皇帝告安退了出去。 身后的大殿上,江月雅腿一软一身的冷汗,刚才她就像打了一场仗一样,她在南宫凌天的眼里看到了嗜血,看到了杀戳之气,这样一个魔鬼似的男人,她真的要嫁吗? 可是若让她不嫁,她实在不甘心,凭什么她得不到的要让花惊羽得了去,而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 江月雅迅速的武装起自已来,一派坦然的立于大殿之上。老皇帝扫视了一圈,最后开言:“北幽王生病了,容他稍作休息,两日后再来定议。” “是,皇上。” 几位朝臣起身告安退出大殿,江月雅也随着自个的爷爷身后离开了明德宫,不过她走得极慢,先前的一幕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身后响起脚步声,太子南宫元徽走了过来,靠近江月雅,一脸关心的叮咛。 “江小姐,接下来你要小心了,千万不要着了我七皇弟的道。” 他说完哈哈一笑,转身大踏步的离开,江月雅咬牙,心知肚明,没错,南宫凌天定然会出手对付她的,所以她要小心,不能着了他的道,只要不着了他的道,那么北幽王妃的位置,她就坐定了。 南宫凌天回到北幽王府,天色已晚了,花惊羽早就醒了,回了自已的院子,阿紫和绿儿正陪着她说话,几个人正说到京中的趣闻,娇笑声不断。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花惊羽抬首,便看到南宫凌天从门外走了进来,除了脸色苍白,似乎还很生气。 花惊羽不由得起身关心的询问:“凌天,发生什么事了,脸色不太好看?” 南宫凌天抬首望向花惊羽,想到了先前宫中发生的事情,眼底一片阴暗嗜血的冷讽之笑,江月雅竟然胆敢宵想不属于她的东西,该死的女人,他会让她后悔今日之举的。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南宫凌天伸手拽过花惊羽的身子,把脑袋搁在花惊羽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花厅里,阿紫和绿儿二人抽了抽嘴角,赶紧的退下去。 她们发现王爷越来越喜欢对着小姐耍宝了,还会撒娇。 多大的人了,竟然这么幼稚,可是小姐偏偏吃他这一套,这两人可真是冤家啊。 正厅里,花惊羽推了推南宫凌天的脑袋,不满的抗议:“重死了,快让开点,若是不舒服,回房间去休息。” “小羽儿,你扶我。” 南宫凌天略松一些,不把身上的重量夺在花惊羽的肩上,不过并没有放开她,依然缠着她,花惊羽无语的扶着他一路出了花厅,前往东挎院的房间。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皇上召你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南宫凌天轻摇头:“没什么事,本来父皇想派我任务的,眼下五国使臣齐聚在枭京,安全方面很重要,不过他看我生病了,所以便又让我回来休息了。” 南宫凌天不想让羽儿知道江月雅向嫁给他的事情,以免小羽儿生气不理他,这可不是他自愿的,他的心里只有小羽儿一个人。 “喔,你是要多多的休息,刚发了烧的人,这会子还乱跑。” 花惊羽训斥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一脸受用的听着,两个人一路回了东挎院的主卧室。 花惊羽吩咐青竹去准备了吃的东西过来,等到南宫凌天吃完了晚饭,安置他睡下来。 南宫凌天紧拽着她的手:“小羽儿,陪我睡。” 花惊羽一下子想到中午两个人睡在一起的事情,不由得脸色微红,这都叫什么事啊,板下脸严肃的说道:“多大的人了,还要人陪睡,自已睡,若是再敢胡言乱语的,我就生气了。” 南宫凌天果然不敢再提陪睡的事情了,不过依旧睁着一双明艳动人的眼眸,温软的说道:“小羽儿,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想问这位爷,我是你妈啊,还是你老婆啊,凭什么负责陪睡讲故事的,不过看着这男人一脸苍白的样子,那到嘴的话终是咽了回去,无奈的叹口气:“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南宫凌天总算满意的笑了,临了还补了一句:“小羽儿讲的故事一定极好听。” 花惊羽没理会他,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决定给他讲水浒传。 “宋朝,嘉佑三年三月三日……” 房间里响起清悦的声音,床上的男人睁着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盯着讲故事的俏丽女子,满脸温融的神彩,慢慢的闭上眼睛,满脸的幸福,一只大手紧紧的抓着床边的小手,这是属于他的幸福,他要牢牢的抓住,一辈子也不放手。 第二日,天蒙蒙亮。 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便出现在花惊羽所住的琉园西挎院了,还是那种不请自到的,昨天熟悉了北幽王府内里的位置,今天就不需要人带了,虽然北幽王府里强兵能将不少,但是对于杀手出身的离洛皇子,却不是问题。 房间里,花惊羽早早就醒了,已经穿好了衣服,昨天本来说好了陪离洛前往护国寺去听慈云*讲坛的,没想到却因为南宫凌天的病而没有去。 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所以今天早早的便起来了。 “离洛,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对于欧阳离洛不从正门而入,花惊羽并没有生气,她和宁睿分得可没那么清。 离洛俊美如天山雪莲般清雅的面容上,拢着淡淡的如雾一般的轻烟,昨夜他没一夜都没有睡,只要一想到他守着保护着的小丫头竟然成了别人的了,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所以天近亮的时候,便赶了过来。 “羽儿,我们今天谁也不带,悄悄的溜出去玩,怎么样?” 离洛笑意浅浅的开口,一笑仿若昙花盛开,满屋都是清幽之香。 花惊羽正想和他单独的聚聚,两个人好好的说说话,所以离洛一提议她便同意了。 “好啊,今天听你的安排了。” 欧阳离洛听了花惊羽的话,一夜无眠的愁结,终是烟消云散了,眉眼如画,伸出手拉着花惊羽:“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今日他们要好好的玩玩,前世他一直想带着木木四处游山玩水的,可是到死也没有成功,今世他一定要好好的陪着她。 花惊羽没有拒绝,一侧地上的小白跳啊跳的要跟着他们两个人,花惊羽抱着小白,两人一宠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西挎院的房间里。 北幽王府里,依旧是一片安静,而阿紫和绿儿两个侍候花惊羽的奴婢竟然昏睡在外间的榻上了。 她们两个被欧阳离洛给下了药了,所以昏睡不醒。 天亮了,北幽王府一片生机勃勃,早起的下人忙碌成一团。 琉园内,东挎院的房间里,南宫凌天刚起床,周身温融的气息,眉眼邪魅,想到昨儿个小羽儿陪他的事情,他便心情舒爽,今日那位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定然会登门造访,要带小羽儿去护国寺,他正好陪小羽儿一起去,那男人想从他手上抢人,做梦吧。 门外,青竹急急的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恭敬的禀报:“爷,花小姐不见了。” 青竹心里有些发颤,先前爷让他去看看花小姐是否起来了,所以他才会去看的,没想到阿紫和绿儿两个丫鬟竟然被人下药了,花小姐不见了。 “什么?” 南宫凌天脸色瞬间难看,手指握了起来,周身涌动起杀戳之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羽儿难道被谁劫走了。 不过很快想到北幽王府不是谁想进便可以进的,尤其是琉园,暗处可是有不少的暗卫把守着的,不是什么人想进来便进来的,小羽儿现在的武功很厉害,又擅长使毒,除非她是心甘情愿跟人走的,所以那个带她走的人是欧阳离洛。 没错,肯定是这个该死的家伙。 南宫凌天只觉得怒火冲天,狂涛怒浪在心头翻滚,同时的一想到小羽儿和那个家伙待在一起,会不会被他感动,被他迷惑,他们在一起必竟那么多年了。 南宫凌天越想越觉得自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在房产里转悠,还大发脾气。 “一个个都是废物吗,竟然连人潜进了北幽王府都不知道,还让人把人给带走了。” “王爷的意思是?”青竹听了南宫凌天的话,有些明白,难道带走花小姐的是那位离洛皇子。 这离洛皇子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竟然轻松自如的从北幽王府里把人给带走了。 南宫凌天握紧了大手,周身燎原的怒火:“这个该死的混帐,本王竟然忘了他是一个杀手了。” 是他把欧阳离洛想得简单了,所以才会给他可乘之机。 “王爷,现在怎么办?” “找,给本王找,派出所有的人去找,翻遍整个京城也要找到。” 南宫凌天一想到这两个人很可能要单独待在一起一整天,便抓狂得想杀人,心里的不安扩大。 青竹应声正想走出去,想了想又回头来:“王爷,那只小狐狸不见了,想必被他们带走了,属下认为可以从小狐狸身上着手,定然可以找到他们的下落。” “呃,”南宫凌天醒神,那暴戾狂怒的心也冷静了下来,挥手命令下去:“嗯,就照着小狐狸的线索查,一查到他们的下落,立刻前来禀报本王。” “是的,王爷。” 青竹退了下去,赶紧的去查离洛皇子和花小姐的下落,要是找不到他们,估计王爷非杀人不可。 恋爱中的男人伤不起啊。 北幽王府里一片隐煞之气,而枭京的某间早点阁里,却是一团的温馨。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细细缕缕的铺满了整个雅间,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点心,一男一女两个人正笑意盈盈的一边吃早点一边说话。 男人正是清俊如莲的龙月皇子欧阳离洛,女子自然是娇丽动人的花惊羽,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一只萌宠的小狐狸。 小白趴在桌子的一边打量着对面的男子,细长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又萌又可爱。 欧阳离洛倒是十分的喜欢它,伸出手揉揉它的脑袋:“这只小狐狸真可爱,又萌又甜,是你养的吗?” 花惊羽点点头:“嗯,你别看它小,它可是什么都懂的,十分的有灵性,乃是九幽灵狐。” “九幽灵狐,难怪看着便与一般的小狐狸不一样呢,充满了仙气。” 仙气,充满了仙气,这话落到了小白的耳朵里,这货立马受用了,双眼冒着星星,陶醉的微眯小眼睛,原来它有仙气啊,真好啊,它小白是一只有仙气的小狐狸。 这个男人真会讲话啊,长得又好看,对小羽儿又好,小白立马望向小羽儿,呜呜的拾撺起花惊羽,千年不变的挖南宫凌天的墙角。 小羽儿,这男银好漂亮,好会讲话啊,小白好喜欢啊,你嫁给他吧,嫁给他吧。 花惊羽丢给这货一个白眼,你喜欢我就要嫁啊,那你一年喜欢三百个,我是不是要嫁三百次啊。 小白眼光很高的,最多喜欢十次八次的,小羽儿最多嫁个十次八次的。 两个人互动,离洛看得津津有味的,忍不住开口问道:“羽儿,这小狐狸说什么呢?” “这货看中你了,想跟着你呢,要不要,我把它送你?” 花惊羽一脸免费相送的样子,小白内伤了,不依的呜呜,小羽儿太坏了,小羽儿不要人家了,最后见花惊羽不理她,直接的跳上桌子打滚了。 花惊羽嘴角狠抽,瞪这货一眼:“再滚真不要了。” 小白立马滚滚的不滚了,安安静静的爬下了桌子,它的动作呆萌得让人想掐,欧阳离洛实在忍不住笑起来:“羽儿,这小狐狸确实有意思啊。” “是捣蛋还差不多。” 花惊羽睨了那货一眼,看到它又有点张牙舞爪的样子了,它是那种人一夸便想上房揭房的对象。 “嗯,”花惊羽冷哼,小白立刻规规矩矩的待在桌子一边,伸出小爪子抓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还兀自呜呜,咱是淑女,不和小羽儿一般见识。 花惊羽嘴角狠抽了抽,你是淑女,这世上没淑女了。 欧阳离洛端起桌上的茶杯,清风晓月一般的优雅,周身笼着初阳的光晕,说不出的雅致天成。 一点也没有欧阳慕秋以为的冷漠冰寒,肃杀狠戾。 他眸光温微曛,好似早春枝头最馥郁的寒梅一般,透着醉人的沁香。 “羽儿,没想到我们竟然重活了一世,恍然如一梦啊。” “是啊,”说到这个,花惊羽也陷入了深思,从前的种种,既遥远又仿如在昨天发生的,狼口夺食,肉食相残,拼死相博,现在的她一想到从前,心里止不住的恨那些心狠手辣的家伙,那些小生命是何其地无辜啊,可是却生生的丧生在狼口之中了,丧生在彼此残忍的手中了。 “我记得我们那一批,总共就活下来四个人是吗?” 三百条幼小的生命,经历过种种,到最后只剩下四个人,而她原来也无法活下来的,却因为一路上有宁睿的帮扶而活了下来。 “嗯,”离洛点头,想到从前,眼神深邃残狠,手指下意识的握了一下。 不过很快回神,现在不是从前了,现在他们远离了那黑暗的一切。 “那时候我最大的心愿是带你逃离组织,然后过平凡的生活。” 离洛的声音迷离而悠远,花惊羽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温柔的笑:“以前我最大的心愿便是离开那里,可是到死也没有成功。” “现在我们终于脱离了那里的一切,可以尽情的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花惊羽点头,脸上的笑意涌动,璀璨如夏花。 “羽儿,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离洛放下手里的茶杯,真挚而热切的望着花惊羽,他真的不想留她一个人在燕云国,想带她回龙月国去,只有亲手保护她,他才放心。 花惊羽未语,心知离洛想带她离开燕云,回龙月去。 可是她答应了给南宫凌天留下的,这里还有她在意的朋友,还有师傅的下落她还没有找到,她做不到跟着离洛一去不回头。 离洛的眼神深暗了下去,不过依旧没有放开:“羽儿,跟我回龙月国去吧,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不放心你,只要一想到你从前所吃的苦,我就心疼又难过,想好好的保护你。” “离洛,我没事,现在的我不是从前的我了,”现在没人可以再伤她了。 离洛听了花惊羽的话,眼神黯然了,周身的落寞冰寒,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那样的难受,看得花惊羽心疼,伸手握着他。 “离洛,别这样好吗?这样,以后我有空便去龙月看望你。” 虽然这不是欧阳离洛想要的结局,但是这已经不错了,不能逼急了羽儿,想着他笑起来,伸手摸摸花惊羽的脑袋, “好,”花惊羽看到他高兴,心里也放松了,她不希望离洛不开心。 只是?花惊羽隐隐觉得离洛对她的感情似乎有些不单纯,从前她没有和别人相处过,所以不太了解,但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和南宫凌天相处,她已经知道,很多事只有男女才可以做的,例如彼此太过于亲热,例如两个人一辈子不分开。 离洛喜欢她,不会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吧,花惊羽如此一想,心惊的摇头。 不,她不要这样,离洛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最敬重最爱戴的哥哥,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亲人。 她从来没有当离洛是自已的男人,光是想便很怪,十分的不舒服。 因为两个人从小长大到,实在生不出那样的感情啊。 花惊羽忽然有些惶惶,很害怕事情变成这样的结局,那她该如何做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离洛。 “怎么了?” 离洛看花惊羽脸色有些白,不由得关心的抓住花惊羽的手,花惊羽下意识的缩开自已的手,有些抗拒。 离洛一怔,随之心中隐隐有些感觉,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着说道。 “羽儿,你有没有吃饱,我们去护国寺吧,听说护国寺那边很热闹。” 花惊羽看离洛的神色,分明没有异常,暗骂自已想多了,他与自已从小一起长大,爱护她不想她受伤害,她竟然能胡思乱想,心里立刻有了愧疚。 “你不是说不想去听慈云大师讲坛吗?怎么又要去护国寺啊?” “我是不听慈云大师讲什么法,但是我们却可以去护国寺的后山玩啊,听说后山有一片白梅开了,十里梅海,纷纷扬扬的,好似下了一场雪似的,我们不如去踏雪寻梅,岂不是快哉。” 其实十里梅海之后有一颗千年的姻缘树,听说有情人在姻缘树下许愿,定然能达成心愿,所以他想和羽儿去试一试,做一对有情人。 不过他没有说,花惊羽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所以高兴的笑起来。 “那还等什么,走吧。” 她说完伸手抱着小狐狸准备离开,欧阳离洛却拉着她坐下来,宠溺的笑着开口:“急什么。” 他说完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在花惊羽的脸上涂涂抹抹的,花惊羽知道他在给她易容,这家伙的易容术可是很厉害的。 很快花惊羽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欧阳离洛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这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希望他们两个人能相伴到老,不但如此,欧阳离洛还变戏法似变出了两套老人的衣服出来换上。 花惊羽忍不住大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一侧的小白满脸的惊骇的望着他们。 小羽儿,你好丑啊,你太丑了,不能看了。 这家伙呜呜着还用爪子把眼睛给捂上了,花惊羽直接的赏了这货一记爆粟:“滚。” “我们走吧,这样就没人认出我们来了。” 两个人往外走去,小白跟在他们的身后,欧阳离洛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身子眯眼望着小白。 “小白,你不能跟着我们,要不然我们肯定出不了城,所以你要躲在暗处跟着我们,要不然大家一起出不了城。” 小白立刻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坏家伙躲在暗处。 只要能摆脱那坏家伙,它无条件的配合啊。 两人一宠分开,一路出了早点阁。 大街上,豪华的马车一辆接一辆的往城外驶去,直奔护国寺而去,花惊羽和欧阳离洛二人坐在一辆简约的马车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离洛,你们什么时候回龙月国?” 欧阳离洛挑了挑眉,眸间神情幽暗,不过神色并没有露出端睨来。 “待到太后的寿涎结束,我们便启程回国了。” 花惊羽忽的抬眸盯着欧阳离洛:“离洛,你此次来燕云国是为了两国联姻的事情吗?要不要我帮忙?” 别人的事情她不会掺合的,但如果换成是离洛的事情,她定然要出手相帮。 他和她的关系可是凌驾于一切的。 欧阳离洛眸色清亮,唇角的笑意清澈而明媚,木木还是他的木木,只是他们分开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才会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不用了,你别掺合这些事了。” 他可不希望木木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这些男儿家的事情,还是让男人操心的好。 花惊羽嘟嘴不满,离洛仿佛看到了从前她不满意的时候,便是这样的神态,时光仿佛从来没有走远过,近在咫只。 “好了,若是我有需要肯定会找你的。” 花惊羽总算满意了,点头:“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去找我。” 离洛轻笑点头,花惊羽想起离洛的身份,以及他的能力,不由得感兴趣的追问他:“离洛,你在龙月混得不错吧?有没有想过混个皇帝当当。” 欧阳离洛眸色深沉的想了想,然后摇头。 他不想当什么皇帝,太累了,那样的话将没有时间陪木木,而且最重要的是当了皇帝,即便自已不想,那些朝臣也会三五不时的进谏,让皇帝纳妃什么的,烦都烦死了,而他不会舍得让木木操一点心,所以为了木木,他不当皇帝。 “做一个富贵闲散的王爷比当皇帝要自由得多,羽儿说呢?” 花惊羽想了想,点头笑起来:“没错,当一个王爷比皇帝要幸福得多,这个王爷只要聪明的不去挑衅皇帝的权威,那么他就是一万之下的富贵王爷。” 两个人有说有笑,十分的欢快,马车一路前往城外而去。 护国寺。 燕云第一寺,数百年的底蕴,恢弘大气,巍峨屹立。 身后青峰独秀,绝壁如削。 此寺曾出数名天下闻名的大师,使得燕云国的护国寺越发的闻名。 慈云大师便是其中之一的得道高僧,最擅长讲经颂法,还有解姻缘签。 每回他开坛*之时,总会有无数男女信徒前往护国寺,只为听得慈云大师的经法,以及求取一支姻缘签。 此次自然也不例外,护国寺内外,人潮如流。 花惊羽和欧阳离洛到的时候,山道口停了数不清的豪华马车,所以没人注意花惊羽和欧阳离洛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婆子,更没人理会他们简洁的马车。 两个人绕开了别人,一路往后山行去,白梅林并不是人人可以进得的,有寺僧把守着,不准人随意践踏,不管枭京的达官显贵的自然例上,不过花惊羽和欧阳离洛不想惊动别人,绕开了别人,轻松的进入了后山。 等到进入了后山,人已经很少了,花惊羽满脸担心的开口:“离洛,小白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啊,它不会出什么事吧?” 按照道理,小白应该早就出现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它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离洛轻挑眉,眸中光芒点点,唇角是氤氲如水的笑意,连声音也透着一股轻暖的气息。 “你别担心它了,小白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我还是帮你退掉脸上的妆容吧,前面不远的便到了白梅林了。” 花惊羽听了欧阳离洛的话,总算安定了一些,任凭离洛替她除掉了脸上的易容。 树下,两个人很快恢复了神容,欧阳离洛又俐落的替花惊羽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阳光如水一般的从枝林中斜射进来,照着女子清丽动人的娇颜,男子眸光微醺的痴望着,一只手温柔如水的替她挽发,虽然这样的事情以前也经常做,但是现在的心情比起人前来更柔软更渴望。 花惊羽没听到离洛的声音,不由得奇怪:“离洛,怎么了?” 她不会挽古代的发髻,丫鬟又不在,所以便让离洛给顺手挽了一下,只是一直没听到他说话,所以奇怪。 离洛醒神,笑意氤然的开口:“没事。” 手指俐落的穿透柔滑的发丝,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然后退后一步左右的端详着。 花惊羽好笑的望着他:“怎么了?” “羽儿梳什么都好看,不戴任何首饰也好看。” 离洛夸奖一句,花惊羽抿唇笑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去看白梅吧?” “等等,”离洛拉着她的手,含笑摇头:“你的衣服?” 花惊羽点头,发现她身上此刻所穿的竟然是一个老妇的衣服,不由得笑了起来,可是他们的衣服好像没带来啊,怎么办? 欧阳离洛像变戏法似的,朝着暗处唤了一声:“萧瑾,衣服呢?” 一道身着黑衣,好似影子似的手下恭敬的奉上一套衣服:“主子,这是小姐的衣服。” 欧阳离洛点头,取了包袱递到花惊羽的手上:“来,这是我替你准备的,看看怎么样?” 花惊羽接过去,转到树背后换衣服,欧阳离洛亲自守护着,不让别人靠近,自已也信手脱掉了外面的外袍,换了一套儒雅的蓝衫,蓝衫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清俊,衫底绣着沁凉的雪花,一股淡雅如莲的香气弥漫开来,墨黑的发用碧玉簪束起,瞳眸深邃而撩人,一如天上的明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也不过如此。 忽地空气中有一股波动,欧阳离洛的脸色陡沉,瞳眸凌厉的寒气,沉声喝问。 “谁?” 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后面转了出来,竟然是燕云国的永乐郡主。 虽然永乐郡主长得不错,是个张扬个性的美女,可惜离洛并不喜欢她,他只喜欢羽儿。 “原来是永乐郡主,不知道郡主出现所为何事?” 离洛语气冰冷,眸色幽寒,神情明显的不喜,因为这是他和羽儿独处的时候,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跑来打扰,他能不生气吗? 永乐郡主抬眸打量着欧阳离洛,想像着那晚自已所遇到的那个人,细看确实是有些差别的。 这位离洛皇子面容略显阳刚冷魅一些,那人却是更柔软一些。 原来竟然真的不是他,那么就是他的哥哥欧阳离情了。 对于龙月国的欧阳离情,她是听说过的,传闻此人乃是龙月的国色,引龙月无数美女倾慕,不过近三年来,很少有此人的传闻,听说他避世而居,不再出现公众的场合,这使得人们不再注意他。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当日晚上自已所强的,竟然是龙月国色天香的离情皇子。 三年避世而居,看来他不太好。 欧阳离洛见永乐郡主不说话,不由得冷恼,蹙眉开口:“永乐郡主究竟有何事?” 他要带小羽儿前往白梅海去赏梅,顺便许得一个愿,不想让别人打扰了。 永乐郡主眸间神色由迷茫到淡定,若是她追问离洛皇子当年的事情,只怕后果很严重,因为先前小羽儿已经提醒过她了,不要再提三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是她做过的,她终要去面对。 “离洛皇子,你哥哥?” 永乐郡主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冰蓝色的俏丽身影闪身走了出来,飞快的打断了她的话。 “永乐啊,你怎么来了?” 这出现的人自然是花惊羽,她看到永乐郡主要问离洛他哥哥的情况,生怕出什么事,所以赶紧的打断了永乐的话。 花惊羽三两步的奔到了永乐的身边,伸手拽住了她的手,阻止她追问欧阳离情的事情。 这件事她会帮她打探的,欧阳离情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永乐贸然出声问,只怕要倒霉。 永乐望向花惊羽,唇边是一抹坚定的笑,手用力的握了握花惊羽的手,示意她自已可以承受。 离洛望着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看她们两个人似乎挺要好的。 这说明永乐郡主待羽儿是极好的,如此一想,眉间冷色总算略淡了一些。 永乐郡主掉首望来,再次沉稳的开口:“离洛皇子,你哥哥还好吗?他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她想了三年的男人,永乐的眼里满是炽热的火焰,不管结果是什么,她都受着了。 永乐郡主话一落,本来神色微温的欧阳离洛,周身瞬间笼罩上了寒冰,一抹杀气弥漫在眼底,他想到了永乐郡主先前爱慕他的样子,现在又来关心他哥哥的举止,这种种迹像说明,永乐郡主正是三年前伤害到哥哥的人。 原来那个不知廉耻,对他哥哥做出无耻之事的人,竟然是这位放荡的永乐郡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欧阳离洛周身化着一柄利剑,身形一动,闪身脱了出去,手指一动,一道浓厚的紫色劲气,直往永乐郡主身上袭去。 这挟风带雨的杀气,来得太快了,永乐郡主竟然没反应过来,那劲气已到面前,眼看着永乐郡主便要受伤了。 花惊羽想也没有多想,一个旋转,抱了永乐郡主转了一个身子,自已以身迎了上去。 离洛一看,脸色陡变,飞快的收手,饶是这样,那淡紫的劲气还是袭击到了花惊羽的身上。 好在她的内力高深,陡的一凝力,力道泻出来,与欧阳离洛使出来的劲气相撞,碰的一声,两人分别后退,花惊羽抱着永乐郡主往后连退了三步,而离洛只退了一步便立定了。 一瞬间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他竟然伤了羽儿。 “羽儿,”离洛心痛莫名,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压根没想到羽儿和这个女人的感情如此要好,竟然想也不想便直接的迎了上来。 永乐也呆住了,她没有想到,羽儿竟然想也没有想,便迎了过去,刚才若是她不迎上去,自已只怕会被一掌毙命。 “羽儿。”永乐眼里擒着泪水,一向洒脱狂放不羁的她,此刻竟然泪水氤满了眼眶,好心疼啊,先前她竟然还怪羽儿了,羽儿,对不起。 欧阳离洛顾不得出手对付永乐郡主,身形一动便朝花惊羽身边扑去。 可是身后的半空一道强大的劲气直迎了过来,离洛抬手一掌接了过去,两个人狠狠的对了一掌,直震得虎口发麻。他飞快的抬眸望去,便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如流光一般的疾射而来,同时的一道怒吼出声。 “羽儿。” 花惊羽的身子飞快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同时的还听到南宫凌天怒极的吼声,不由得抬眸望去,便看到南宫凌天满脸愤恨,焦急,瞳眸更是一闪而过的慌恐。 这神情触动了花惊羽,她柔柔一笑,温声而语。 “我没事。” 她是真的没事,她先前运力护体了,所以没有受大伤。若不是离洛突然的出手,她的内力未必比他低。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所以才会这样,。 不过她并没有怪离洛,伤了她,离洛的心里也不好受。 花惊羽动了一下,回首望去,便看到离洛的脸色苍白如纸,僵硬的站在那里,好半天一动也没有动/ 花惊羽看到这样子的他,心不自觉的疼了一下,她最不愿最不想伤的人就是离洛,同样的离洛最不愿最不想伤的人也是她。 “离洛,我没事。” 她说完挣扎着想下地,以示自已什么事都没有,可惜南宫凌天愣是霸道的箍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一下,然后飞快的抬首望向欧阳离洛,不打击情敌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欧阳离洛,你竟然打伤了小羽儿,你安的是什么心啊,你是不是想害死她啊。” 欧阳离洛的脸色更白,周身一片冰凉,先前他是太冲动了,所以才会出手,才会误伤了羽儿,若是不急燥,又怎么会误伤了羽儿呢。 “羽儿,对不起。” 离洛说完陡的掉首凶残的望向永乐郡主司马盈盈:“都是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招惹出来的事情,若不是你,我又如何会伤到羽儿呢。” 永乐郡主本来正在担心羽儿,后一刻便听到离洛的责难,不由得身子发颤,水性扬花,她竟然是水性扬花的女人。 不,她根本不是,她只是迫于无奈,当时那种状况,她若不那样做,必死无疑,人在危险的时候,总是顾着保命。 “我?” “那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吗,你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对离情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三年来,他讨厌女人,再不让任何女人靠近他一步,你知道他三年来没有出过王府一步吗?本来当初他要成亲了,那是他青梅竹马的女人,可是因为你所做的事情,害得他讨厌起女人来,最后竟然毁掉了婚事。” 欧阳离洛的话一落,永乐郡主的脸色煞白,退后一步站定,没想到自已所做的事情竟然让一个男人变成了这样,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只要她想要,没有要不到的。 离洛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开口道:“我之所以前来燕云国,便是为了找到三年前伤害他的那个人,从前他一直保护着身为傻子的我,我是不是该为他做点什么?” ☆、第088章 护国寺出事 欧阳离洛的眸光落到南宫凌天怀中的身影上。 花惊羽看到欧阳离洛难过,她的心里也不好受:“离洛,我没事,你别难过了。” 她了解他,是因为她受伤了,所以心疼了。 离洛抬眸望着她,确定她真的没什么事,才略放松一些,向花惊羽道歉:“羽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随后他慢慢的望向永乐郡主。他一想到这女人是三年前害了欧阳离情的人,直觉上便想杀她。 欧阳离情,本来是很美好的一个人,可是现在的他却十分的孤僻,他实在是太讨厌当初对他做出这种事的女人了,所以才会一怒动手杀永乐郡主。 花惊羽抬眸望了一眼离洛,又望向身后的永乐,轻声的说道:“离洛,给永乐一个机会,让她和离情皇子自已解决好吗?” 欧阳离洛眉色幽暗,眼神锐利的寒芒,好似利刃穿透永乐郡主的身子,令得她觉得周身一片冰冷。 不过低首看向花惊羽的时候,还是不忍心拒绝她。 他从来不会拒不绝她的。 “好吧,真拿你没有办法。” 离洛宠溺的开口,待到抬首时,再次是一片锐利:“希望我离京的时候,你随我前往龙月一趟,你和离情的事情你们好生解决吧。” 永乐点头,虽然心情沉重,但是这是她该得的,她应该前往龙月国走一趟,是生是死她认了。 永乐的事情解决了,她立刻和众人打了招呼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欧阳离洛三个人。 南宫凌天对于永乐郡主和欧阳离情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心疼的是小羽儿,竟然被欧阳离洛这个混蛋伤了,伤了她还生怕这男人受伤,这让他很吃味,尤其是今儿个欧阳离洛竟然带着小羽儿偷偷的溜出来,实在是太可恨了。 南宫凌天大踏步的走到花惊羽的身侧,一把把花惊羽带离了欧阳离洛的身边,怒火冲天的瞪视着欧阳离洛。 “离洛皇子,你把人从北幽王府带出来好像不妥吧?” “怎么不妥,难道那北幽王府是铜墙铁壁不成?” 离洛看到南宫凌天狂妄霸道的样子,便十分的火大,阴森森的开口。 两个男人的眸光电闪雷鸣,飞沙走石的一番狠狠对杀着,谁也不让谁。 “你当本王不敢对付你吗?” 南宫凌天嗜血阴森的开口,欧阳离洛不甘示弱的接口:“本王倒想领教一番。” 两个人一言落,身形一动便欲打起来。 这下轮到花惊羽脸色难看了,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掐,所以今儿个她才会避开南宫凌天和离洛单独的逛逛,没想到还是被他给找到了。 “别打了,再打我就走了。” 花惊羽冷哼道,两个男人一听果然同时的停住了手脚,回身又走了过来。 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南宫凌天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只见身着青衫的青竹走了出来,青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毛耸耸的家伙,不是小白又是谁。 小白一看到花惊羽,呜呜的叫起来,羽儿,救命啊,救命啊。 这个坏家伙要杀了我烤肉吃,所以我才带他们过来的。 原来是小白这个小叛徒泄露了她们的踪影,因为小白是九幽灵狐,凭着气味便可以找到人,所以才会轻松的找到花惊羽和离洛皇子。 花惊羽瞪了这货一眼,不理会它,活该,让它嘴巴快。 小白呜得更凶了。 南宫凌天笑得无比的温柔,令小白打了一个寒颤,小羽儿救命啊,这男人太恐怖了,他要害我啊。 可惜花惊羽却不担心,因为她相信南宫凌天不会伤了小白的。 南宫凌天果然没有伤害小白,只是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白色的光影窜了出来,随之嗷呜一声仰天长啸,小白吓得簌簌发抖,不要啊,不要啊。 那白色的光影窜到了南宫凌天的身边,乖萌的噌着南宫凌天的袍摆,南宫凌天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温软而语。 “大白,乖啊。” 花惊羽和离洛望去,看到他脚边蹲伏着的竟然是一只白虎,一只通体白毛的白色老虎,这头虎并不十分的高大威猛,而且一脸乖萌的样子,看上去倒像个大猫似的。 可是虎必竟是虎,那怕它收起了峰利的爪牙,也不可避免是虎的事实。 小白虽然是一只九幽灵狐,可是天性中还是怕这些山中猛兽的,此时看到白虎,周身的簌簌发抖。 花惊羽有些预感不好的望着小白,给予它同情的一眼,活该,让你叛主了。 果然南宫凌天优雅的轻语道:“大白,瞧,那边有个不错的同伴喔,乖,去打声招呼。” 大白立刻优雅慵懒的起身,姿势高贵,和它的主子有得一拼。 青竹放开了小白,小老虎大白走了过去,左右来回的踱步,打量着地上一脸可怜的小白,伸出了爪子来回的拨拉了两下。 小白在绝望的同时考虑着要不要咬死这大家伙。 南宫凌天好听的声音响起来:“对了,大白可是百毒不侵的,咬它只会惹恼它,然后被反咬。” 小白脚步一趋,差点没栽到地上去,眼发黑头发晕,抬眸望向花惊羽求救。 救命啊,小羽儿。 花惊羽倒底还是有些心疼了,忍不住开口:“南宫凌天,别吓小白了,你瞧它快吓哭了。” 小白立刻呜呜的配合着哭起来,抖簌着身子像风中的残叶,不过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有。 南宫凌天邪魅而笑:“小羽儿,你不觉得大白和小白很配吗,天生一对,两个人一起做伴,要不然小白一个小宠物太孤单了。” 小白立刻拼命的摇头,不孤单不孤单,咱有小羽儿。 南宫凌天露出一嘴的白牙齿,不等花惊羽再开口说话,便望向了白虎:“大白,带你的同伴去玩吧。” 大白爪子一伸便把准备开溜的小白给抓住了,然后溜的一声跑远了,小白呜呜大叫,隐约可猜出它在叫救命。 两道白色的身影消失了,花惊羽收回了视线,望向南宫凌天,眼神有些不悦,当着她这个主子的面欺负她的宠物,这可不行。 “南宫凌天,你这是要玩死小白吗?”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之上立刻拢上了温柔的笑:“小羽儿,本王怎么会呢?你不觉得小白有时候太寂寞了吗,现在有这么一个伴挺好的啊。” “找一只白虎为伴。你确定是为了小白好。” 虽然九幽灵狐乃是一只灵性的狐狸,但是狐狸倒底是狐狸,天性还是弱小的动物,老虎可是林中之王啊,小白看到老虎吓都吓死了,先前可是一直喊救命的,她之所以没理会它,乃是因为这丫的为了自个的活命,竟然胆敢背叛她,这会给它一个教训。 但是教训不代表不护短。 南宫凌天脸上笑意更深,眉眼越发的明艳高贵。 “你别看大白是一只小虎,可是它很单纯,不会伤害到小白的,相信本王,他们绝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南宫凌天满脸温柔的对着花惊羽说话,身后的离洛看得刺眼极了,心中立刻涌上了酸涩,飞快的开口。 “老虎再单纯再温顺,也是老虎,它和狐狸本就不是一类人,所以强行的让他们在一起,最后只会彼此伤害。” 离洛含沙射的说道,南宫凌天眉一挑,一抹阴邪之气遍于瞳底。 他可以对羽儿温柔,却不代表要对这个男人和颜悦色。 虽然之前他看在羽儿的面子上,不为难他,但是自从这男人把羽儿从北幽王府带走,以后别指望他会对他和颜悦色的。 “只要彼此有一颗喜欢的心有什么不可以的,倒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人才是可恶,想生生拆散狐狸和老虎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花惊羽听他们的话,不由得头疼,她是真的很头疼。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一直针锋相对了。” 她说完望向南宫凌天,飞快的开口:“凌天,你回去吧,我今儿个陪离洛走走,他很快就回龙月去了。” 花惊羽话里暗喻,离洛很快就要离开燕云了,她陪他的时间不会太多的,以后可就陪他了。 南宫凌天自然是明白小羽儿话里的意思的,但是心里却酸酸的直泛泡,这个男人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吗,照他看,未必这么容易就离开,而且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男人耍心计的诱惑羽儿,他做不到什么都不做。 但是若是他直接的拒绝,小羽儿肯定会反感他,所以南宫凌天眉一皱,便来了主意,脸色难看,身子虚弱,往身后的青竹身上歪去,青竹立刻配合的开口叫了起来。 “王爷,你没事吧?” 花惊羽挑高眉望向南宫凌天,发现他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凌天,你怎么了?” 南宫凌天没说话,青竹恭敬的说道:“小姐,先前你不见了,王爷急死了,脸都白了,后来得到你的消息,他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小姐莫不是忘了昨天王爷生病发烧的事情了,现在还没有大好呢?” 花惊羽一听,不由得心里一紧,望向南宫凌天,没好气的开口:“既然身子没好,还跑来折腾什么啊。” “我担心小羽儿。” 南宫凌天声音虚弱,似乎强撑着的开口,一双深邃的瞳眸溢满了柔情蜜意,紧紧的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还不是担心她和离洛单独在一起的事情。 本来想揭穿他的,可是想想他昨天生病发烧了,又一大早赶到护国寺来找她,也够他烦的了。 “好了,现在看到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花惊羽一心想让南宫凌天回去,一来他身体没好,二来省得他和离洛待在一起斗个没完。 今天她说了要陪离洛,自然要陪他的。 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眸色越发的深邃,随之虚弱的说道:“小羽儿,你陪我回去,我好像又发烧了?” 离洛望着那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谎话的男人,眼瞳中满是阴霾之色,唇角是凉薄冷寒的笑,望向南宫凌天,又望向小羽儿。 “羽儿,若是你想回去,便回去吧。我自个儿逛逛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落寞无比,孤寂单薄。 看得花惊羽的很心疼,望望前面的男人,又望望后面的男人,真正是太头疼了啊。 原来夹心饼真的不好做,不管是答应了谁,另外一个肯定是要郁闷的,所以她怎么做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既如此倒不如一个也不理会。 如此一想,她转身往后退了一步,直接的开口:“这样吧,你们两个,一个回去养伤,一个去看白梅海,我一个人逛逛,行了吧。” 她说完当真离开了,身后的两个男人傻眼了,他们两个人本来都以为自已有胜算的,没想到到头来,竟然一个没有胜算。 南宫凌天不甘心的叫起来:“羽儿。” 离洛直接的抛下南宫凌天,追了上去:“羽儿,我陪你逛逛。” 南宫凌天如何会把机会给这个男人,也不装病了,身形一动也追了上去:“小羽儿,我陪你。” 他想想便觉得心里要吐血了,为什么他和小羽儿之间好好的,郎情妾意之时偏要出现这么一个家伙啊,这是老天要折磨他们吗? 偏偏这家伙还不同于一般人,是小羽儿同生共死的亲人。 花惊羽听到身后的两道声音,慢慢的停住身子,回望过来,眼光从这个身上移到那个身上,最后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们陪我逛可以,但是不许再吵起来,若是谁先吵起来,招惹事了,谁就自动离开,行还是不行?” 南宫凌天和离洛二人相视一眼,最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好。” 花惊羽满意的点头,转身往前面不远的白梅林走去,路上三个人再没有争吵,虽然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时不时的互瞪一眼,但是倒没有再吵起来。 早春的白梅,开满了后山,风吹过,满山飘飘扬扬的,果然很美,身后青山馥郁,白梅如海,真正是美到极致的景色。 花惊羽看到这个画面,心一下子舒畅了下来,唇角露出清艳的笑。 眸光如水的望着前面的白梅林。 南宫凌天立刻温润的开口:“小羽儿,这护国寺的白梅开得可真早啊,好漂亮啊。” 一侧的欧阳离洛乘机瞪了南宫凌天一眼,疼宠的说道:“羽儿,我们进去逛逛吧。” 十里梅林的尽头就是千年的姻缘树,他本来想带她来姻缘树下许个愿,希望两个人此生相契,百头到老。 可是却没想到被第三个人给搅局了,欧阳离洛越想越恨。 花惊羽点点头,没有拒绝,如此美景之前,她才懒得理会两个男人的针峰相斗,一路往白梅林走去。 忽地,梅林的拐角处响起说话声:“好漂亮的白梅林啊。早就听说燕云国的护国寺有一片白梅海,本宫还不相信呢,现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实在是美如人间天堂啊。” 花惊羽的眉一蹙,停住脚步望过去,这声音有些耳熟悉啊?还真是好巧啊,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老熟人了。 梅林拐角处,一高一矮两人走了出来,男子洒脱爽朗,眉如宝剑,眼如星辰,行走间袍袂如风,肆意狂然。女子娇颜如花,行走在梅林边,竟然使得早春的白梅失了几分颜色。 这两个人竟然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西陵第一美人赫连云芙。 赫连云芙一脸娇羞的笑,瞳眸光芒幽深难明,一边走一边望向身侧的南宫瑾,这男人对她似乎没有早先的热切,这是为什么。 虽然她不喜欢他,但是也不反感身边有这么一个爱慕者。 花惊羽听到他们的动静,南宫瑾和赫连云芙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动静,掉头望过来便看到了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还有欧阳离洛站在白梅林边。 南宫瑾一看到花惊羽,直觉上便望了身侧的赫连云芙一眼,然后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飞快的退开一步,急急的开口解释。 “小羽儿,我只是单纯的陪云芙公主来散步的。” 赫连云芙美丽无双的大眼睛一下子涌起了暗潮,看到花惊羽便想起自已连败十八场的事情,没想到她西陵第一美女,一向自认为才惊天下的人,竟然一场也没有赢,全都败在这女人的手里了,这让她如何甘心。 再看南宫瑾的样子,陪她逛个梅林,竟然还要向那女人解释,再看那女人的身边,已经有两个出色的男人相陪着,这女人怎么这样好命啊。 花惊羽听了南宫瑾的话,倒是有些错愕,本来她还在想着,自已打败了西陵的这位云芙公主,南宫瑾会不会因此而生她的气,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生气。 “没事。” 赫连云芙身为西陵的第一美人,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虽然心中极恼极恨花惊羽,恨不得一掌毙了这个女人。 但是她很清楚此时此刻自已要想从花惊羽身上讨得好处,几乎不可能。 而且她和皇弟此次来燕云,可是有要事做的。 赫连云芙眸色幽暗,唇上勾出清浅的笑:“花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虽然赫连云芙一副温婉动人不计前嫌的样子,可是她实在喜欢不起来这女人,她总感觉这女人心计过于深沉了。 “公主竟然来观赏白梅,实在是人比花娇,令寒梅失了三分颜色啊。” 赫连云芙唇角的笑意更深,温柔的开口:“偶遇是缘,不如一起逛逛护国寺的白梅林。” “好啊,”花惊羽不卑不亢的应了,转身往白梅林走去,赫连云芙紧随其后,身后的南宫凌天和离洛皇子眉宇微蹙,盯着前面的两道身影,就这样吗?他们以为这两个女人至少要动起手来的,心中还算计好了要保护小羽儿的,没想到却什么事都没有。 南宫瑾走了过来:“凌天。” 南宫凌天丢了一记白眼给他,大踏步的跟了上去,身后的离洛不逞多让,紧随其后,他现在要看住南宫凌天这个可恶的男人,不能让他单独和小羽儿在一起,还有小羽儿住在北幽王府这件事还是比较让人心烦的,他该想个什么法子让她出来呢? 一行人进了白梅林,落在最后面的南宫瑾,心急的想着,小羽儿会不会恼呢,小羽儿会不会多想了。 可是很快他想起一件事,小羽儿是不会多想的,也许她看到他和云芙走在一起,心里还祝福他呢,如此一想,心中苦涩不已,眸光追随着前面那个冰蓝色的俏丽身影,举手投足间神彩飞扬,翩然若蝶,比起旁边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多了洒脱灵动,令人更多的注意到的反而是她。 前面两个女子并排走着,一个仿若暗香浮动的幽兰,一个好似国色天香的牡丹。 “花小姐真是才艺惊人啊。” 经过先前大殿比试,这女人只怕要名扬天下了。 赫连云芙幽深的瞳眸中隐有恨意,不过却极力的隐忍住了。 花惊羽淡淡一笑:“只不过是侥幸护身罢了。” 若不是这女人挑战她,她是不会表演这些东西的,也幸好她会这些,要不然便被这女人踩在脚下面了,所以她用不着和她客气。 赫连云芙眉色拢上了幽暗,压下心头怒意。 “这白梅林真漂亮。” 花惊羽抬头望去,只见白梅纷纷扬扬的飘洒着,仿似下了一场白雪。 果真是极漂亮的,只是身遭的人太讨厌了。 后面的离洛和南宫凌天二人已经走了过来,大踏步的往前一走,便把赫连云芙给挡到一边去了,两个男人望向花惊羽。 “羽儿,不如我陪你四处逛逛吧,不要和不相干的人说无聊的话。” 赫连云芙咬牙。 “羽儿,梅之高洁,只有你配得上,那些娇柔作态的人,没白的毁了白梅的高洁。” 赫连云芙眼睛红了。 没想到男人毒舌起来,比女人还厉害,尤其是这话还是从倾城绝色的燕云国和龙月国的两位皇子嘴里说出来。 当真是诛心之言,赫连云芙掉头望向身后的南宫瑾,希望这个男人能帮她说些话。 可惜却发现南宫瑾的眼神也痴痴的望着不远处的一抹蓝色的身影,这让赫连云芙嫉妒得快抓狂了。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围着花惊羽转,她才是天下第一美人,她算什么东西啊。 不过此时地此地没人理会她。 花惊羽停住身子,回望向身后的南宫瑾和赫连云芙。 “公主,那我们就分开赏梅吧,人多就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了。” 她巧笑嫣然的笑在白梅中,竟比梅还引人注目,那一抹冰蓝在白色之中,清新夺目。 赫连云芙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花小姐请便。” 她的手指把袖中的帕子扭成了麻花。 花惊羽不再看她,望向南宫瑾,她之所以容忍这位云芙公主,乃是因为南宫瑾喜欢云芙公主的原因,所以给他维持了一份体面,其实她并不赞成南宫瑾喜欢这样的女人,这女人心机太深沉了。 “南宫瑾,你陪云芙公主四处逛逛吧。” “我。”南宫瑾想说我陪你,可是一想到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哪里又需要他陪啊,何况他也不能丢下云芙公主不是吗? “好的,”南宫瑾挥手目送着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还有离洛三人离开,他的心酸涩无比,失魂落魄起来,接下来一言不吭。 赫连去芙冷眼看着这一切,越发的嫉恨花惊羽,。 先是自已的皇兄,再是南宫凌天,然后是龙月国的离洛皇子,现在连南宫瑾也失魂落魄起来,这个女人真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竟然勾得这么多人为她痴狂。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还有离洛三人一路往白梅林深处走去。 离洛忍不住叮咛花惊羽:“羽儿,你当心些那西陵公主,这女人不是个善茬。” “她敢,若是她胆敢欺负小羽儿,本王不介意把她抽筋扒皮了。” 南宫凌天嗜血的接口,一侧的离洛阴森森的瞪他一眼,提醒他:“若是羽儿着了她的道,就算你杀她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可不想让羽儿受到半点的伤害。 花惊羽懒得理会身后的两个男人,径直伸出手接了空中飘扬而下的白梅,唇角是潋滟的笑意,俏丽的眉眼,在白梅林中好似精灵一般。 后面的两个男人望着她的身影,忍不住呆住了。 好美的丫头啊,好像白梅林里的一个精灵,让人生怕她就这么眨眼消失了。 花惊羽看着纷扬而下的白梅,心情愉悦,忍不住开口:“这样的美景,真想跳舞啊。” 离洛听了笑了起来:“那就跳一支舞吧。” 南宫凌天一听,却不赞同了:“凭什么跳给你看啊。” 欧阳离洛直接睨了南宫凌天一眼,冰冷幽寒的声音响起:“在我看她跳舞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呢?” 他知道南宫凌天知道他和羽儿的过去,所以也不避讳他。 南宫凌天一听这话,心中排江倒海的涌动起酸涩的味道,一想到过去这个男人陪了小羽儿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就吃味不已,实在忍不住一伸手拽住欧阳离洛的衣襟。 “你都陪了她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还要和我抢。” 这可恶的家伙。 欧阳离洛轻冷的声音在南宫凌天的耳边响起:“她是我的宝贝,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的,你也不行。” “你,”南宫凌天抓狂想发怒,忽地身后响起了轻盈如水的脚步声,他停住动作回望过去,便看到不远处轻盈的身子旋转了起来,在白梅林中翩然而舞,舒展的身姿好似一只蓝色的蝶,飘逸,优美,在白色的梅林中飞舞,身遭的梅林只是她的烘托,这天地间唯有的便是她蓝色的精灵一般的身影。 忽地从林中响起一道悠扬的萧声,萧声清逸,在林间回荡,这突然而起的萧声,使得花惊羽的舞更加的完美,更加的尽兴。 不过南宫凌天和离洛的脸色却暗了,飞快的朝萧声响起的地方望去,便看到白梅林后面缓缓走出几道身影来。 为首的人竟然是东璃国的皇子凤九,凤九的身后跟着北辰的皇子夜无尘,还有南芷的皇子,另外还有燕云国的两位公主,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几个人慢慢的走出来,一起望着跳得尽兴的花惊羽。 男子的眸中尽是惊艳倾慕之色,女子却是嫉妒。 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看着周遭的男人一个个的都为花惊羽痴狂,心中嫉妒不已。 南宫凌天和离洛却瞪着东璃的皇子凤九,因为这萧声正是凤九吹出来的。 一舞毕,花惊羽翩然收手,清丽的面容上是淡粉如桃花的的红晕,使得她整个人越发的娇艳动人。 凤九眸色幽暗,心中微动,第一次兴起为女子伴萧的念头,这个女人真的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他身为东璃的皇子,虽然风流成性,但是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动过心,但这个女人倒是令他动了心。 “花小姐的惊艳一舞,令人回味。” “凤九皇子太客气了,”花惊羽笑意清浅的开口。 凤九无视不远处两个男人阴森森的嘴脸,继续展示自已的风华。 “不知道花小姐是否有意我东璃,若是花小姐有意,本皇子愿以十里红妆倾城一娶。” 凤九话一落,南宫凌天的脸色立马便黑了,周身笼罩着戾寒之气,肃杀之音响起:“凤九,你竟然胆敢从本王手里抢人。” 凤九桃花眸一眯,一身的风流倜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北幽王殿下此言差矣,请问花小姐是你的妻还是你的未婚妻,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 他说完望向花惊羽:“花小姐,你说本皇子说的是也不是?” 花惊羽自然不会嫁凤九,不过觉得这凤九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只是她还没有说话,离洛肃杀的声音响起来:“凤九,你府里小妾成云,羽儿是不会把你列入候选人之一的,要想娶她,第一个首要条件就是此生只娶一妻。” “有些佳人为妻,夫复何求,本皇子愿意驱散府中一众小妾,只求佳人倾心相许。” 凤九风流的桃花眸散发着潋滟的光芒,盯着花惊羽,直接无视黑沉下脸的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 花惊羽璀璨的回以一笑:“那我可能要让凤九皇子失望了。” 凤九虽然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遗憾,还有丝丝的酸涩,这样的女子他是无缘消受了。 “我的心碎了,花小姐。” 凤九手捂心口,一副我的心碎成一瓣瓣的样子。 花惊羽从不远处缓缓走过,经过凤九身边时,略停了一下,温软的开口:“凤九皇子乃是名满天下的风一流君,九皇子府更是名妾美妾数不胜数,我花惊羽岂能夺人之好,毁人之事啊。” 虽然欣赏凤九这个人,可是却没有嫁种猪的习惯。 凤九望着身侧幽然清雅,好似空谷幽兰的女子,看来是此生无缘了,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也好啊,想着凤九一脸魅惑的开口:“夫妻不成,朋友在?花小姐不介意和本皇子做个朋友吧。” 凤九伸出了手,花惊羽瞄了瞄那修长如玉的手,这手比南宫凌天的略长一些,更纤细一些。 金尊玉贵养成的手,果然是不同一般,一双手都是完美无暇的。 花惊羽没有伸手相握,早有人抢先一步伸出手握上了凤九的手。 “凤九,你可真是闲啊。” 凤九抬眸望向南宫凌天,手下力道加重,两个男人便借着握手的事情,开始了斗内力。 花惊羽像没看到一样,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手。 很快凤九脸色微红,脑门隐有汗珠沁出来,很显然他的内力略低南宫凌天一筹。 虽然内力低,不过脑子却是极聪明的。 “离洛皇子对花小姐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凤九唇角是幽暗的笑,他得不到,也不想让南宫凌天那么容易得到。 南宫凌天听了凤九的话,掉首望去,便看到离洛正取了帕子替花惊羽温柔的擦汗,先前花惊羽一舞,脸上出汗了。 南宫凌天一看,直接的火了,这个男人可真会逮机会啊,身形一动,直接的放开了凤九,转身大踏步的走到花惊羽的身边,欧阳离洛适时的收回了帕子,以免这男人抢帕子。 南宫凌天尤自不死心的,取了自已的帕子,细心的替花惊羽擦汗,虽然花惊羽的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是他就是不想让离洛身上的任何东西留在小羽儿的身上。 花惊羽岂会不知道南宫凌天此刻心中正吃味,只好任由他了。 凤九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虽然不明白为何花惊羽对这位离洛皇子比一般人亲近,连南宫凌天都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但是两个男人之间分明是嗜杀的。 凤九唇角是幽暗的浅笑,邪魅开口:“离洛皇子和花小姐的感情可真好啊,令人嫉妒啊。” 南宫凌天脸色陡的暗了,凌厉锋利的眼眸射向了凤九,像刀子一般的直戳凤九的心窝子。 凤九只当没看到,继续说道:“若是花小姐有意离洛皇子,愿嫁往龙月,到时候记得通知本皇子一声,虽然本皇子没有娶得佳人,但这份祝人幸福的心还是有的。” 四周不少人嘴角抽了抽,你有祝福人的心,你在这里挑事干嘛。 所有人里面,只有离洛脸色微温,神容有些好看。 这凤九说话倒是讨喜。 南宫凌天却十分的火大,阴骜的瞪着凤九,大有要卸掉凤九胳膊腿的意思。 不过南芷和北辰国的皇子走了过来,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二人尾随着两位皇子的身后走了过来,二女走过来向南宫凌天行礼。 “见过皇兄。” 南宫凌天眸色微暗,望向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这两个女人怎么和东璃南芷的人扯到一起了。 父皇除了有意和北辰联姻,对于别国的联姻可没什么兴趣。 “起来吧,你们怎么出宫了?” “雪儿听说护国寺的慈云大师解签十分的灵验,所以雪儿想前来护国寺求一枝签,但是慈云大师现在正在讲坛,所以雪儿想等过一会儿再去求见大师。”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慈云大师的签不是那么容易求得的。 京中多少名门闺秀,都想得慈云大师一道签,如雪身为女儿家有这心思倒也没什么。 “今儿个护国寺有些乱,你们还是当心些。” 南宫凌天说完不再理会南宫如雪和南宫如画等人,掉首望向花惊羽。 “羽儿,我们要不要回护国寺去求支慈云大师的签。” 南宫如雪听了南宫凌天的话,忍不住咬唇。 皇兄真是太偏心了,竟然如此的宠爱花惊羽,明明知道她是来求签的,他不帮助她,竟然直接的问花惊羽,要知道慈云大师的签可是极难求的,但是以皇兄和慈云大师的交情,定然可以求得这支签。 “皇兄,”南宫如雪叫,可惜南宫凌天不理会她,只一径望着花惊羽。 花惊羽对于求签问姻缘或者问前程啥的没什么兴趣。 她和离洛对于这些类似于神棍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在乎那些俗套之事吗? “没兴趣。” 花惊羽摇头,南宫如画适时的开口:“既然花小姐没兴趣,不如去前面的千年姻缘树下许个愿,听说在姻缘树下许愿,十分的灵验。” “喔,还有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惊奇了,南宫凌天也来了兴致,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那还等什么,本王陪你一起去看看。” 欧阳离洛的脸立刻黑了,紧随其后的跟上,后面凤九等人亦趋步趋随的跟上他们,一行人一路往白梅林深处走去。 千年姻缘树,四季长青,寿命极长,已经生长了一千年,依旧馥郁清秀,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香味儿。 树上除了青枝绿叶外,还挂满了红色的荷包,每一个荷包里便是一个心愿,听说在姻缘树下许愿,十分的灵验。 花惊羽等人出现的时候,姻缘树下,已经站了不少人的,都是京中达官显贵,豪门闺秀,一般寻常人要进护国寺后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在树下许愿,挂荷包。 其中最醒目的是以太子为首一派人了,太子南宫元徽陪同的人乃是龙月的慕秋公主,南芷的公主司马清苏,还有北辰的公主夜轻暖,除了太子,一向少见的宁王南宫少庭也出现了,南宫少庭陪同的人竟然是明王府的明玉儿,还有另外一个高挑美丽的女子,这个女子花惊羽是认识的。 白媚儿,燕云国新起的后秀之家白家,白家乃是将才,白媚儿的父亲乃是燕云国除了花家之外,最有名的大家,兄长也是军中要职官员,皇上最近一心抬白家,打压花家,不出意外,这白家将要掘起了。 宁王南宫少庭打的主意,很可能就是这白媚儿,只是白媚儿愿意为宁王侧妃吗,宁王爷眼下可是有正妃了啊。 花惊羽猜测着,一行人走了过来。 太子南宫元徽抬首望了过来,看到花惊羽,眼底便是一抹阴霾,自从这个女人退了他的亲事,他总觉得走到哪里,别人都在他背后嘲笑他,这让他极其的愤怒。 四周不少人望了过来,这一行人个个都很耀眼,自然吸引了不少的视线,女子盯着男人,男子便盯着花惊羽,一时间竟有人窍窍私语起来。 南宫凌天无视别人,紧拽着花惊羽的手开口:“羽儿,要不要许个愿,听说在姻缘树下许愿可是极灵的。” 虽然他对于这种说法很是不屑,但是女人一般都会相信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问羽儿。 花惊羽却是不置可否,抬步在姻缘树下来回的转悠,这树树冠极大,远远望去就像一顶华宝盖,可是她是左看是一株普通的树,右看还是一株普通的树,上看是一颗树下看是一棵树,实在看不出它拥有什么什么莫测的能量。 “羽儿,怎么了?” 离洛已经调整好了自已心头的怒火,唇角是清逸如水的笑。 一笑清风动人,看得不少的女子心头小鹿乱跳,芳心暗动。 不过离洛眼里心里只有花惊羽,对于别的女人从来都是视而不见的。 欧阳慕秋领着人走了过来,恭敬的打招呼:“皇兄,你陪花小姐过来了。” 离洛点了一下头,望向花惊羽:“羽儿,你要不要许个愿。” 虽说他和羽儿不太相信,可是心底却有一份希翼,希望能在此树下与羽儿共许一份愿望,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南宫凌天给生生的破坏了,这让离洛很不爽,现在他看这个男人,越看越火大。 同样的南宫凌天看他也火大得很,眸光嗖嗖的射出冷刀子。 南宫元微领着人走了过来,南宫少庭也领着人走了过来。 一眼望去,各个粉墨登场了,花惊羽看得有些头疼。 其实今儿个她就是为了陪离洛四处散散心,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些家伙了。 各人开始心怀鬼胎的打起招呼来,个个心里都是一肚子的诡计。 此次各国使臣前来燕云国打着为太后做寿的旗号,打着想联姻的旗号,其实心知肚明,燕云国不会同时和这么多国家联姻的,所以他们只是想破坏掉燕云国和北辰的联姻。 “七皇弟,本宫以为你从来不相信这些的。” 南宫元徽的话有些阴暗,四周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个,一个是花惊羽退婚的人,一个是她现在新交的人,这旧爱新欢的碰到一起,会不会引发天雷动地火的呢。 凤九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恨不得燕云国各个皇子公主打起来才好呢。 看到南宫元徽一脸阴暗,再想到他被花惊羽退婚的事情,眼神便有了些笑意。 南宫凌天望向南宫元徽,幽暗的开口:“本王信不信这些不重要,重点是小羽儿信不信?” “皇弟为了获得佳人的心,可真是牺牲颇多的。” 南宫元徽心里恨意顿起,这个男人他再容不下他。 他是东宫太子,难道会怕他一个王爷不成,看他处处风光,占尽了优势,这些光芒本来该属于他的,这个女人也是属于他的,也许花羽之所以退婚,就是受了这个男人盎惑的。 南宫元徽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对南宫凌天可谓是多了彻骨的恨意。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南宫凌天却是感受到了,眼神陡的深邃凌厉,最后化为平静。 花惊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男人若是不宠着女人,那他也就是被退婚的命了。” 一言直接的把南宫元徽给打落到谷底了,脸色瞬间青黑一片,咬牙望着花惊羽。 凤九接腔:“太子殿下,学着点吧,若是你早会这些,也许就不会被人插足了。” 凤九话落,花惊羽脸色阴骜的瞪了凤九一眼,别总是煸风点火的,虽然他是东璃的皇子,挑拨南宫凌天和南宫元徽是他该做的事情,可是若是招惹了南宫凌天,她可不会坐视不管的。 凤九回她以微笑,总算不再说话了。 四周没人说话,只顾着看热闹,这是燕云国的事情,他们最好还是不要插手。 南宫元徽望向南宫凌天,两个人眼神对恃,谁也不示弱。 一触及发的战火。 不过很快有一道娇弱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他们的怒火。 “哎呀,好累啊,南宫瑾你扶我好不好?” 这下所有的视线都被吸引了,个个掉首望过去,看到两个人走了过来,男子乃是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南宫瑾,女子却是西陵国的第一美人赫连云芙。 对于赫连云芙,众人再没有了之前的狂热祟拜,有些人甚至认为这女人也就是胸大无脑的人物,要不然为什么什么东西都输给了花惊羽呢。 南宫瑾觉得这女人太烦了,一会儿累了要他扶,一会儿脚疼要休息一会儿。 原来女人这么麻烦啊,他和小羽儿在一起,从来没有这些破事。 看来看去还是小羽儿是最好的,可惜她却是凌天的。 南宫瑾想到这个便觉得心头酸涩,不过他决定了,以后只当小羽儿是最好的朋友,唯有朋友还可以常常的看到她,陪伴在她的身侧,这些他已经极满足了。 至于赫连云芙,南宫瑾睨了一眼这女人挎在自已手臂上,似乎极虚弱似的。 南宫瑾才不相信这女人真的那么不堪,身为地凤榜第一的高手,会如此不堪吗?所以这女人在装。 他从来没想过,女人装起来这么丑,自然些不好吗? 两个人的出现,倒是很好的缓解了南宫元徽和南宫凌天之间的气氛。 南宫瑾一抬首看到南宫凌天,便直接的松开了赫连云芙,把她扔在原地了,直接的大踏步走过来。 “凌天,小羽儿,你们在干嘛,难道打算许愿?” 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小魔头,一向无法无天,对这些压根就不相信,所以一脸笑的调侃南宫凌天和花惊羽。 花惊羽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赫连云芙,伸出手捣了捣南宫瑾的腰,低语。 “你把人扔那了?佳人会伤心的。” 南宫瑾低首,看着明朗似新月的小羽儿,心头忽地神情气爽了,果然还是看着小羽儿令人心情好啊。 “别管她,爷累死了。” 南宫瑾不以为意的挥手,花惊羽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瑾挤眉弄眼的低语:“原来美人都很恐怖,爷以后再不找美人了。”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起来,替南宫瑾高兴,这么说南宫瑾是不喜欢这位天下第一美人了,她还真害怕他被那女人利用。 赫连云芙看南宫瑾和花惊羽说得热情,心中那个气啊,这个死女人太可恨了。 她早晚有一天会收拾她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赫连云芙深呼吸,调整好气息,一路走了过来。 赫连云芙身为西陵的受宠的公主,所以自然有人招呼她,。 姻缘树下,众人又各自忙碌起来,有人许愿,有人挂荷包,有的人偷看不远处的一众光芒四射的男女,男子丰神如玉,高贵明艳,女子妩媚动人,引人视线,每一个人都是人中龙凤,是她们所不敢屑想的。 宁王南宫少庭领着明玉儿和白媚儿两个人走了过来,和南宫凌天打招呼,又和各国的皇子公主打招呼,十分的热络。 太子南宫元徽的眸光落到了白媚儿的身上,满脸的若有所思。 眼下他没有太子妃,这白媚儿的身份倒是挺适合做他的东宫太子妃的,眼下白家可是如日中天,父皇正宠幸白家,若是他娶了白媚儿为太子妃,一来合了父皇的心意,二来白家以后一定会尽全力的协助他。 南宫元徽望向白媚儿的眼神便涌动了几许柔情,白媚儿自然感受到了,立刻娇羞的望着太子殿下。 郎情妾意的,似乎看对了眼睛。 太子虽然没有北幽王殿下等人俊,可是身份却是高人一等的,若是她嫁太子,日后可是东宫太子妃。 白媚儿心中自有一番算计,唇角清浅的笑意,一双好看的瞳眸便闪烁着别样的柔情。 太子自然心知肚明,两个人时不时的看一眼,站在白媚儿身侧最近的明玉儿,自然看清楚了这两人的动作,心下虽然嫉恨,却是没办法的。 眼下明王府被皇上打压,太子是不会娶她做太子妃的,而且她喜欢的人是北幽王殿下,可惜这男人瞧都不瞧一眼。 明玉儿心中嫉妒不已。 太子沉稳的声音响起来:“白小姐,要不要许个愿?这姻缘树可是极灵的。” “有劳太子惦记了。” 白媚儿含羞带怯的开口,一侧的宁王南宫少庭不由得眸色冷了,今儿个他之所以带白媚儿来护国寺,乃是因为白媚儿有意做他的侧妃,没想到这女人一眨眼的功夫便相中了太子,太子竟然当面撬他的墙角,南宫少庭愤恨异常,却无计可施,太子倒底是太子,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领着白媚儿往姻缘树下走去。 南宫少庭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冷哼,一对狗男女。 花惊羽正好瞧见了,忍不住笑起来,一侧的南宫瑾低首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南宫凌天看到南宫瑾的行为,有些不悦,直接的一伸手拽了南宫瑾到一边去,自已霸占了花惊羽身侧的位置,。 南宫瑾无语的望着南宫凌天,最后不再说话。 “小羽儿,这里太没有意思了,我们不如去赏梅怎么样?” 南宫凌天只想把花惊羽带离这里,太多人惦记这丫头了,让他心情越来越不爽,今儿个他吃醋差点没有吃死。 “好啊。”花惊羽也有此意,在这里许什么愿望,还不如去赏梅。 一行人转身便往身后走,准备继续进白梅林欣赏梅花。 不想几人还没有离开,却听到身后的白梅林里,竟然奔出几个僧侣,这几个僧侣脸色难看,神色焦急。飞快的走到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身边,恭敬的开口:“太子殿下,方丈大师有请。” 南宫元徽眉一挑,望向为首的一名蓝衣小僧:“发生什么事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有人在护国寺的客院里发生污垢佛家重地之事,方丈大师知道太子殿下和北幽王殿下等在护国寺,所以请了太子和北幽王殿下前往护国寺一趟。” 南宫元徽的眉深蹙起来,眼里闪过阴骜。 护国寺乃是数百年的古寺,又是燕云国的护国寺,寺庙中更是出了好几名的高僧,一惯深得父皇的信奉,若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又适逢他在护国寺,只怕父皇要责怪他。 太子的脸色难看起来,不远处正准备离开的南宫凌天停住了动作,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回身往这边走来,顺便在花惊羽的耳边低语。 “小羽儿,有好戏瞧了。走,我们去瞧热闹去。” 南宫凌天一出现,那几名僧侣便恭敬的行礼:“见过北幽王殿下。” “头前带路吧,本王倒是挺好奇的,谁在护国寺做出污诟护国寺的事情啊。” ☆、第089章 搜山 一众人一路往护国寺行来,南宫元徽,南宫凌天,还有花惊羽,欧阳离洛,然后东璃国南芷国西陵国,北辰国等人皆随行而往,不管是想看热闹,还是什么原因,没人可以阻止这些人随同,必竟这些人的身份摆在哪儿呢。 护国寺的客院,乃是寺庙最后面的一处院落,共分东西客院,是平时用来留宿贵客的地方,这地方离得前殿有些远,不过从后山的白梅林进去,却是极近的距离。 待到一行人走过来,方丈慈安大师正领着几名小和尚在守着,一看到太子南宫元徽和南宫凌天等人出现,赶紧的迎了上来, “见过太子殿下,北幽王殿下,宁王殿下。” 南宫少庭也跟了过来。 慈安大师乃是慈云大师的师弟,慈云大师以前是护国寺的方丈,后来他一心悟经,便把方丈之位传给了师弟慈安大师,所以现在的护国寺方丈便是慈安大师。 南宫元徽深稳的开口:“起吧。” 方丈慈安领着人起身,不等南宫元徽开口,便恭敬的开口:“太子殿下,竟然有人在北厢房做有污护国寺的事情,此乃头等大事,老纳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别派小僧请了太子殿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领先往北厢房走去,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尾随,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的走了进去。 护国寺的西客院,众人穿过长廊,越过青石小径,一路往里走去,人还没有到,便听到客院里忽地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声。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混帐的东西。” “施主,不是我的错,是你勾引我的,是你勾引我的。” 两道声音一先一后的响起来。 客院的长廊之外的空地上,众人脸色齐齐的变了,一男一女能做什么事,可想而知了,在座的人即便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是听说过的。 几位公主则是脸红不已,直往后退。 太子的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愤怒的命令身后的手下:“给本宫进去,把这两个胆敢污垢护国寺的贱男贱女的拿下。” 几名侍卫闪身而进,直奔房间而去,外面不少人张望,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护国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里面的房间里,一男一女两个人本来正光着身子厮打,听到门外的动静,两个人同时的惊呼,然后飞快的抓了衣服遮住,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来。 太子府的几名侍卫,有人脸红,等到里面的两人穿好衣服,才把两个人拉了出来。 两个人皆用衣袖遮住了脸,所以四周观看的人,一时竟没有认出她们是谁。 直到一道害怕的声音响起:“小姐,你是小姐吗?” 一道红衣服的小丫鬟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望向那被太子府侍卫抓出来的人。 众人望向小丫鬟,立刻有人认出了这红衣丫鬟,乃是丞相府大小姐江月雅的小丫鬟。 难道这女人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众人不由得惊骇,个个望着中间那用衣袖挡住脸满目绝望伤痛的女子。 “江月雅,真的是她啊。” “是啊,竟然是江月雅,没想到她竟然跑到这寺庙里做出这样不知体统的事情。” “羞死人了,这女人太淫一荡了。” 议论声纷纷响起,江月雅眼露绝望,抬首望向人群之中炫目夺人的男子,狭长的凤眸中满是轻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像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她。 江月雅蓦然心惊,是他,是他害的她。 这个男人真的是魔鬼啊,他是魔鬼。他是魔鬼啊。 她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为什么百般疼宠身边的女子,却独独对她如此的心狠手辣,她只是爱他罢了,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的残忍呢? 江月雅泪眼模糊的望着南宫凌天,她爱他啊,为什么? 南宫凌天给她一个鄙视的冷笑,不自量力的东西,还想嫁他为正妃,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爱你啊。 爱,本王岂是你可以爱的,本王只爱一个人,世间仅有的。 南宫凌天的眼神清楚的显示出他内心的想法,江月雅绝望的望向他身侧的花惊羽,这个女人何其幸运,竟然得了他的爱,她是何其不幸的爱上他啊。 “哈哈哈。” 江月雅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遮着挡着了,既然她着了他的道,遮着挡着恐怕于事无补了,同样的她还不能说出他来,如若她说出他来,只怕江家要遭到他的强烈报复,她不能害了江家啊。 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难看的盯着江月雅,没想到在寺庙之中发生这种事的竟然是江月雅。 南宫元徽先是愤怒异常,随之想到一个可能,眼睛睁大,盯着江月雅。 江月雅身为江家大小姐,不会这么笨的和寺庙中的僧侣发生这种事吧,所以说她是遭人毒手了,如若她一口咬定了南宫凌天,那么父皇定然会大怒的。 南宫元徽念头一落,望向江月雅,沉稳的说道:“江月雅,你说,是不是有人对你动了什么手脚?” 江月雅愣了一下,随之再次的大笑,就算别人知道她是受陷害的,又有什么用啊,她的清白都毁掉了,更主要的是江家恐怕容不下她了。 她说出南宫凌天和不说有什么关系,她不能图一个活口便害得江家一家子倒霉啊。 “哈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江月雅摇头,太子南宫元徽脸色幽暗,再次的开口:“江月雅,你若想活命,便想清楚了再开口。” 宁王南宫少庭的脸色并不比太子好看多少,没想到在护国寺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人还是他们江家的人,父皇只怕要恼恨江家的人。 不过不管如何,南宫少庭不乐意看江月雅交出些什么,因为牵扯得越多,父皇越恼恨江家。 “表妹你怎么如此糊涂啊,竟然在护国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江月雅眼泪越流越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再也保持不了淡定,承受不了这份压力了。 她陡的起身,拼尽了全力往旁边的墙柱上撞去。 碰的一声,头上鲜血直流,昏迷了过去,江府的小丫鬟吓得大哭:“小姐,小姐啊。” 四周的人皆一脸同情的望着江月雅,这个女人可真够倒霉的,先是被夺了魁首之位,然后是自已喜欢的人被抢了,现在竟然和人做这种事。 太子南宫元徽没有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大怒,望向宁王南宫少庭。 “皇弟,这件事牵扯到江家,我看这事交给皇弟处理吧,本宫相信皇弟定会处理妥当的。” 太子直接把这件事交到了南宫少庭的手里。 南宫少庭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最后恭敬的应声,望向自个的表妹,吩咐人给江月雅止住血,然后狠狠的望向一侧簌簌发抖的小和尚,只见这小和尚生得眉眼清隽,灵动异常,让人一看便心生爱意。 其实在枭京,私养男宠的例子并不是没有,那长公主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本来有些人还想着江月雅是被人陷害的,可是看到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便又改变了念头,说不定江月雅一个冲动便与这小和尚发生了苟此之事,事后只怕是后悔了的。 说什么的都有,宁王南宫少庭望向那小和尚。 “孽畜,你有什么话说?” 小和尚抖个不停的说道:“是她勾引我的,师傅,救命啊,我破戒了,我该死,可是真是她勾引我的啊。” 他只不过是禁不住女色罢了,哪禁得住一个美丽的女子勾引啊。 南宫少庭脸色黑沉,阴骜无比的瞪着小和尚,命令下去:“把这孽畜拉下去乱棍打死。” “不要啊,师傅。” 小和尚乃是慈安大师手下执法堂长老的弟子,执法堂长老此时正站在慈安大师的身侧,眼看着小弟子要被打杀了,不由得心急的开口:“方丈?” 慈安方丈一举手阻住了执法堂长老的话:“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身为护国寺的弟子,竟然破了色戒,被女色所诱,这是他罪有应得。” 慈安方丈一言落,闭眼念了一声阿尔佗佛,不是他心狠,而是此事牵扯到江家,又牵扯到护国寺的体面,别说一个小小的和尚,搞不好护国寺的一干和尚都要倒霉。 皇上若是对护国寺不满,只怕死的就不是小和尚一个了,所以这小和尚必须杀。 小和尚被带了下去,乱棍打死了。 其中有人心生怜悯,不过没人出声救那小和尚。 等到南宫少庭处置了小和尚,众人又望向了昏迷不醒的江家大小姐,不知道南宫少庭如何处置自家的表妹,是杀是放? 南宫少庭也是为难至极,对于这位表妹,不管是杀还是放,于他都是不利的。 “来人,把江小姐关进客院的房间里,本王派人快马加鞭的进宫请示父皇。” 这件事只能让父皇亲自处置,若是别人擅自做主,只怕父皇会大怒,必竟这关系到护国寺的名声,又被别国的人瞧见了。 “是,王爷。” 宁王府的侍卫奔了出来,如狼似虎的拎了江月雅进去,南宫少庭下令人守住江月雅,又命人立刻进宫去请示父皇,。 太子南宫元徽看宁王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这件事情,处理的手段竟然可圈可点,让人找不出半点的错处,对于江月雅既没有包庇,也没有任何的处置。 南宫元徽的脸色暗了一分/ 慈安大师眼看着此事告了一个段落,恭敬的过来请了众位皇子公主前往前面的大殿去听师兄讲经。 一众人心动,其中几位公主心喜起来,她们正想求得慈云大师的一支签呢,没想到便来了这么一个机会,众人对于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淡了,虽然同情江月雅,不过没人一直纠结这件事。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并不想听经诵法,所以和慈安方丈招呼了一声准备离开。 欧阳离洛看到南宫凌天带着花惊羽离开,如何放心,也和慈安方丈招呼了一声,随着他们身后准备离开。 方丈大师无奈,领着其他人往前面的大殿走去,一边走一边爽朗的开口:“护国寺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竟然来了这么多的贵人,今日真是满寺生辉啊。” 只可惜出了一件污垢之事,要不然真是喜事一桩。 “方丈大师客气了。” 凤九率先开口,对于燕云护国寺的这些和尚,他可不想得罪。 这些老秃驴有些可是有本事的,就拿那位慈云大师来说,他可是得道高僧,不但能掐会算的,听说还会感悟时局。 他倒很想会会这位慈云大师,凤九话道,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来,北辰的夜无尘。 “是啊,能到燕云国的护国寺听慈云大师*,相信我等定会受益非浅的。” 后面的人听着他们的说话,谁也没有开口。 一行人刚走了几步,便听到有脚步声从前面响起,几名寺僧恭恭敬敬的走过来。 “见过方丈大师。” 慈安方丈点头问道:“是慈云师兄有什么事吗?” “回方丈大师的话,慈云大师命我等请北幽王殿下和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前去大殿诵经辩法。” 蓝衣和尚的话一落,四周的人齐刷刷的望向了身后的南宫凌天和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以及花惊羽,这三人本来正准备离开,听到和尚的话,停住了脚步停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慈云大师怎么会请他二人前去正殿诵经辩法。 诵经辩法可是有益于芸芸众生的,他们所辩的经法将会更加的精彩,听者无不受用。 只是为什么这诵经辩法之人竟然是北幽王殿下,而不是太子呢? 不少人猜测着。 太子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阴骜的盯着那为首的僧侣,怀疑他是不是讲错了,希望他重新补过一下,可惜那僧侣动也不动,等候着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二人。 慈安大师走过来望向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此二人只怕将来举手可翻风云,要不然师兄是不会请他们诵经辩法的,也许师兄是想借以辩法之时,使得他们胸中的杀戳小一些,从而造福天下苍生。 “两位殿下请。” 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彼此相视一眼,慈云大师亲自派人来请,他们不去,似乎不可能,可是小羽儿并不喜欢听这些,二人齐齐的望向花惊羽,同时温声的开口:“羽儿,我们去和慈云大师辩法,你不想听在护国寺四周逛逛,别乱跑了。” 南宫凌天一言落,望向不远处的南宫瑾。 “你保护着小羽儿一些。” 南宫瑾立刻欢喜的挤了过来:“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小羽儿的。” 欧阳离洛望向自已的妹妹欧阳慕秋,虽然没有说话,慕秋公主已经明白皇兄的意思,让她保护好花府的小姐。 虽然她不认为花惊羽需要人保护,但是既然皇兄叮咛了,她自然要做到。 “皇兄放心吧。” 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终于放心的跟着慈安大师的身后离开了,其他人都尾随其后离开了。 花惊羽本就无意听老和尚辩什么法,所以得了南宫凌天的首肯,早带着南宫瑾溜了。 龙月国的慕秋公主也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过她频频的回头望向前往大殿的人,花惊羽自然看出慕秋公主其实想去听法的,所以停住脚步回望着她。 “公主自去听法吧,用不着跟着我们了。” 欧阳慕秋有些迟疑,皇兄让她做的事情,她若是做不好,只怕要惹恼他,要知道皇兄可是龙月国有着很高地位的皇子,不出意外,他很可能是未来的太子。 “可是?” 欧阳慕秋不放心的开口,花惊羽推了她一把:“去吧去吧,有南宫瑾保护我呢,我也不是弱女子,不会有事的。” 南宫瑾适时的开口:“慕秋公主去吧,小羽儿交给小王了,我不会让人伤害到她的。” 欧阳慕秋望向南宫瑾,燕云国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可不是浪得虚名,想了想,她总算放下心里,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转身往前面大殿去听经了。 花惊羽和南宫瑾二人转身绕过正殿,一路往山外走去。 “南宫瑾,你和那赫连云芙是怎么回事,说来我听听?” 女人有八卦的天性,花惊羽也不例外。 南宫瑾望着眉眼明艳的花惊羽,唇角是温融的笑意,他没有霸占她的心,只要默默的陪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他认为这一切足矣。 “别提了,我原来以为着美人定也是赏心悦目的,可是哪知道美人不是人人可以消受的,就说走个路吧,一会儿脚疼,一会儿累的,一会儿又说走不动了,真正是让人头疼至极。”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翻白眼。 “南宫瑾,你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女人都这样,你是不是连我也嫌了。” 南宫瑾一怔,望向花惊羽,只见她怒目冲冠,横眉冷瞪着他,他一点也不觉得她讨厌,或者认为不耐烦,所以说归根究底是因为喜欢和不喜欢,他喜欢小羽儿,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认为是好的,赏心悦目的,反之他不喜欢赫连云芙,便认为她做啥都是矫情。 “呵呵,小羽儿例外啊,谁让咱们是好朋友呢。” “嗯,算你有眼头见识,对了,我们去哪儿玩啊?” 这满山大概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去听慈云大师辩法,四处乱窜。 南宫瑾想了一下,笑眯眯的压低声音说道:“我带你去南山烤鸟吃。” “烤鸟吃,”花惊羽一惊,在护国寺杀生,若是被抓到可就麻烦了。 “这种鸟在别处没有,只有护国寺的南山才有,对了,这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濯香雀,通体蓝色的毛,红嘴巴,其味又嫩又香,真是人间一大美味,别处没地方吃到。” 南宫瑾说到美味的地方,满脸的回味,垂涎欲滴,花惊羽的馋虫都被勾引了出来,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妥,在护国寺杀生,还是杀这样美丽的小鸟,实在是让人不忍心啊。 “南宫瑾,我看还是不要吃这种鸟了。” “小羽儿,这可不像你,啥时候这么悲天悯人了,就算你不吃这些鸟,它的寿命也只有一年的,一年后就会自动的死去,所以吃不吃它都是那么回事,走吧。” 他一伸手拽了花惊羽,施展了轻功往南山驶去。 两个人如幽灵一般直往南山飘去,半道的时候,南宫瑾挑衅的开口:“小羽儿,我们来比比谁先到南山,我一直想和你比试比试了,看看你的灵影步究竟有多厉害。” 他一言落,放开花惊羽的身子,身形迅疾,一路直往南山疾射而去,身后的花惊羽停顿了一下,不由得大叫了起来:“南宫瑾,你个混蛋你耍诈啊。” “哈哈,输了的人可是要挨罚的。” 爽朗的声音响起,南宫瑾的身影飘出去数百米了,花惊羽一言不吭,施展了灵影步一路追踪过去。 现在的灵影步已经被她练到了大成境界,所以身形极其的快速,看不见人影,只看得见一道白光,快速的从半空飘过,很快便越过了南宫瑾,把他给甩在了后面,前面传来得意的笑声。 “南宫瑾,来追我啊,若是你输掉了,以后永远不许烤濯香雀吃。” 花惊羽的声音落地,后面的南宫瑾痛苦了,那是多美味的食物啊,竟然让他不要吃,不行,他才不会答应她,所以施展了轻功一路紧追不舍。 不过前面的身影始终快他那么十几米,眼看着他要追上去了,前面的人便疾射了出去,然后又略慢一些,这样一先一后而行,距离永远保持那么不远不近的。 南宫瑾差点气得吐血,没想到小羽儿的轻功竟然如此的厉害,连他都不是她的对手,难道以后他都不能吃那濯香雀了,那岂不是太让人痛苦了,不行。 南宫瑾又使足了力气追上去,不过根本不是花惊羽的对手。 等到两个人赶到南山的时候,南宫瑾只累得气吁喘喘的,别以为用轻功不累,若是使足了劲力不换气往前奔,那能累死人,他之前只顾着追上小羽儿,连换气都没有便一路紧追慢赶的,可是最后不是输了。 南宫瑾一脸的咬牙切齿:“小羽儿,你这是显摆你的轻功比我好吗?” 花惊羽笑眯眯的说道:“是啊,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仗着那么点皮毛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我这是帮你呢。” 南宫瑾的牙磨得更厉害了,眼皮一翻,身子一转往南山林走去。 花惊羽一看他翻珠子便知道这货动什么心思,赶紧的叫住他:“不是说了吗,不准吃濯香雀。” 她话音一落,便听到身后响起啾啾的叫声,掉头望去,看到身后的山林中,不时的飞过一种鸟雀,蓝毛红嘴,十分的漂亮,从这棵树上飞到那棵树上,欢快无比。 南宫瑾一脸的垂涎欲滴:“我的濯香雀啊。” 花惊羽瞪了他一眼:“你也忍心吃这么漂亮的小东西。” “怎么不能吃,不吃它也活不过一年,别看它生得漂亮,可是寿命却短,有人说这濯香雀乃是薄命女子投胎的,所以也叫做红颜鸟。” 花惊羽越发的心疼了:“既然有这典故,你怎么还吃得下去啊,你个狠心的家伙。” “小羽儿,它的肉香着呢,咱们烤了些吃吧。” 南宫瑾想起濯香雀的美味,口水都快下来了,哀求着花惊羽。 真想抓两个来烤烤。 “你知道吗,我连烤小鸟的佐料都带来了,”南宫瑾从身上翻出佐料来,一看便是常做这种事的。 花惊羽脸色黑了,这货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两个人正说话间,林间的濯香雀,啾啾的叫着,花惊羽掉首望去,蓝毛红嘴的濯香雀,果然很漂亮,可惜这小东西竟然只有短短的寿命,果然是红颜薄命啊。 南宫瑾顺着花惊羽的眼光望去,看到的便是一团鲜嫩的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小羽儿,好羽儿,咱们逮几个烤了吃吧,要不然本王负责逮杀烤,你啥都不做,就等着吃,怎么样?这濯香雀可是人间的一大美味啊,别处没地儿吃。” 花惊羽掉首睨向南宫瑾,清艳的瞳眸之中一片冷光,阴骜无比的开口:“南宫瑾你个馋嘴的,这么美丽可爱的小鸟你怎么吃得下去啊,为了一张嘴竟然杀了这么美丽的生灵,你不觉得心里有罪恶感吗?” 南宫瑾愕然,然后很认真的摇头:“没有啊。” 不就是吃一只鸟吗,至于吗?不过看到小羽儿生气了,他立马不敢再多说了,伸出手拽住花惊羽:“好了,你别气了,不吃了,不吃了。” “你确定?” 南宫瑾回首又望了一眼,依依不舍的点头:“嗯,大不了以后我把别的小鸟儿想像成这濯香雀。”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了。 “南宫瑾,瞧你那点出息,啥时候才能有点出息啊。” 南宫瑾也不生气,看着笑颜如花的花惊羽,忽然便觉得心中幸福溢了出来,这一刻也认同了自已的观点,他永远不会告诉她,他喜欢她,这份秘密就永远的留在他的心底吧,如若说出来,这份味道便会变了,而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愿意一辈子的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 “怎么了?” 花惊羽见南宫瑾没说话,以为自已的话重了,赶紧的道歉:“好了啦,我不说了,你别气恼了。” 南宫瑾爽朗的一笑:“谁说我气恼了,我就是逗你的。” 花惊羽无语的翻了一下白眼,回首望向林间的濯香雀:“虽然不吃它,不过逮一只来我瞧瞧如何?”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种小鸟儿,南宫瑾得了令,身形一掂便去抓濯香雀,不想他刚动,忽地感受到四处的波动,浓烈的杀气弥漫开来,南宫瑾的脸色一下子暗了,飞快的回身落到了花惊羽的身边:“不好,有刺客。” 花惊羽自然也感受了,飞快的往后退,和南宫瑾并排站在一起,冷沉着脸注意着四周。 暗处隐伏着的孝亲王府的几名侍卫,以及南宫凌天手下的青竹等人皆出现了。 数人齐齐的落在了花惊羽和南宫瑾的身后:“瑾小王爷,花小姐。” 南宫瑾和花惊羽二人点了一下头,抬首望向南山密林,只见那浓烈的波动如潮水一般的涌上来,很快有人出现了。 数百名黑衣刺客凶神恶煞的围截住了花惊羽和南宫瑾等人。 黑衣人中为首之人并没有用黑巾遮脸,所以花惊羽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暗夜门门主令狐笑,没想到这死男人竟然带人围截她们,可恶的东西,今日她定然要让他有来无回。 “啧啧,好漂亮的美人啊,难怪南宫凌天当宝贝似的护着。” 这男人一开口便是阴柔之音,既不同于男子的豪爽大气之音,也不似女子的清甜柔腻之间,反而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柔之感。 他一开口,南宫瑾便黑了脸色的叫起来:“呸,令狐笑,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领着一大帮人拦住我们做什么?” 令狐笑一听不男不女四个字,脸色陡的黑了下来,周身笼罩着阴寒之气。 “原来是小魔王南宫瑾,嘴巴可真毒啊,你这是怜香惜玉吗?可惜了你再怜香惜玉,人家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是自作人多情。” 南宫瑾心咯噔一沉,生怕花惊羽多想,赶紧的大喝:“令狐笑,你他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个阴阳不分的家伙,今儿个本小王便要擒住你。” 他一言落,身形疾射而出,直奔令狐笑而去。 令狐笑嘿嘿一笑,他等的就是这机会,所以才会激怒这家伙。 花惊羽赶紧的叫了一声:“小心,南宫瑾。” 同时命令身后的青竹等人:“杀,不要手下留情。” 花惊羽命令一下,自已紧随南宫瑾的身形之后往前闪了过去。 她是生怕南宫瑾吃亏,这令狐笑长相阴柔,只怕出手也是十分阴柔的。 此时南宫瑾已到了令狐笑的身边,两个人交起手来,令狐笑身为暗夜门的门主,身手自然是十分厉害的,一看南宫瑾疾射而来,手指一凝,一道劲气贯注在手掌之中,一抬手迎上了南宫瑾。 紧随其后的花惊羽一眼便看到令狐笑掌心之中的黑气,不由得大惊的叫起来:“南宫瑾,小心,他的掌上有毒。” 南宫瑾一惊,赶紧的收手往后退,可是终是慢了一步,令狐笑的一掌没有袭击到他,脚下迅疾,另一掌如影附蛇的施展了开来,直拍南宫瑾前胸,花惊羽手指一凝,一道紫色的劲气直袭向令狐笑,令狐笑身子一退,那一掌打偏了,只打到南宫瑾的手臂之上。 一掌之下,手臂受伤,虽然伤得不重,但是这一掌却是有毒的,南宫瑾不由得脸色变了,凶狠的瞪向令狐笑。 “你竟然使毒。” “啧啧,算你命大,若不是花惊羽,你必死无疑。” 令狐笑惋惜着,南宫瑾气得脸色越发的苍白,本来他想保护小羽儿的,没想到却遭了令狐笑的毒手,这男人太狡诈了。 花惊羽已经摸出了解毒丸递到了南宫瑾的手里:“快,服下去。” 南宫瑾依言而行,花惊羽示意他赶紧到一边去逼毒,只要逼出毒来就不会有事的。 南宫瑾不想离开,他哪里放心得下小羽儿啊,心里恨啊,竟然中了这小人的诡计了。 他这冲动的毛病是要改改了。 花惊羽却冷冷的训斥道:“还不快去。” 南宫瑾总算不说话了,回身便到一边去逼毒。令狐笑望向花惊羽,这女子倒是有情有义的,若不是他有了喜欢的人,喜欢此女倒也不错。 “花惊羽,别怪本门主心狠手辣,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让本门主的妹妹被抓,所以本门主只能抓了你来换我的妹妹。” 原来令狐笑打的如意算盘是抓了花惊羽换自个的妹妹。 花惊羽阴森森的一笑,素手指着令狐笑:“我现在已经知道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了?” 令狐笑心惊:“你?” “指使你们暗夜门来杀人的乃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是也不是?” 没想到暗夜门三番两次的来杀她,却是江月雅那个贱人指使了人来杀她的,原来这个女人早就派人出手来杀她了,可恨。 “你是如何知道的?”令狐笑惊讶,花惊羽清冷的一笑:“你刚才使出的一手,正是江月雅的所使的阴邪武功,很显然的你们两个人是一起的,不管是你习的江月雅的,还是江月雅习的你的,总之你们两个人交情不错,或者你们两个人是情人。” 花惊羽话一落,又一脸奇怪的开口:“不对啊,若是两情相悦的话,江家大小姐为何想嫁南宫凌天啊,所以说是你自作多情的喜欢这位江家大小姐是不是,甘愿为她做事。” 令狐笑眼神一下子阴冷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识破了这些,若是被月雅知道他泄露了她的身份,只怕要怪他的,所以令狐笑眼放狼光,阴侧侧的笑起来。 “花小姐果然是聪明的人,只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了,知道得多的人往往死的比别人快。” “是吗?今日就看你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花惊羽身形一动,蓝色的身影旋转而上,好似一道蓝色的莲花一般,周身祥和的光芒,数千只手挥舞着,直往令狐笑身前疾射而去。 令狐笑不敢大意,这个女人身为武魁之争的魁首,武功自然是十分厉害的,而且她还识破了他的内力中有毒的事,要想杀她恐非易事。 暗夜门的杀手和青竹等人交起手来,因为对方的人马太多了,所以青竹等人讨不了便宜。 南宫瑾又受了伤,怎么看她们这方都有些弱。 花惊羽不敢恋战,一出手便施展了化龙诀的灵功,化拳成龙,直逼向令狐笑,令狐笑脸色大变,身形后退,不敢直视,这女人好厉害。 他不敢直接的接花惊羽的招数,只管施展了轻功闪避,花惊羽冷冷的开口:“令狐笑,你不是喜欢江月雅那个女人吗,怎么不去英雄救美了,你大概不会想到,这个女人刚才在护国寺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花惊羽话一落,令狐笑的脸色难看了,飞快的回首喝问:“月雅怎么了?” “她与人在护国寺行了苟合之事,所以你认为结果会怎么样?” 花惊羽冷讽的一笑,乘着令狐笑恍神的空档,身形一动,一拳挥了出去,令狐笑瞬间发现,脸色黑了,一拳迎了过来,狠狠的对撞了一下,碰的一声,劲气爆开,他吃受不住的倒退两步,花惊羽也觉得心房被震得有些麻,这令狐笑的武功确实厉害,若不是他刚才大意,只怕自已还不能伤他。 令狐笑硬接了花惊羽一拳,满心惊骇,这女人太厉害了,随知又想到花惊羽的话,愤怒的开口:“是不是你对月雅动了脚。” 花惊羽冷笑:“我倒是想啊,不过要在护国寺里动手脚,可不是一般人做到的。” 花惊羽身形再次的往令狐笑身前攻去,不过令狐笑飞快的开口:“难道你打算弃南宫瑾于不顾了。” 花惊羽迅速的回头,便看到有人围攻南宫瑾,本来他在逼毒,此时强撑着起身力战暗夜门的人,脸色一片苍白还伴有暗黑,同时的嘴角溢出血来,此时十几个人围攻着他,他且战且退,竟然退出去好远了。 花惊羽脸色难看,身形陡退,可是令狐笑一挥手命令暗夜门的手下团团围住了她。 花惊羽的脸色不由得黑沉一片,该死的暗夜门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才是要死的那一个。 花惊羽取出一枚毒丹,这是师姐的先天毒体所炼的毒丹,本来她是不打算用的,但是今晚只能使用毒丹了。 “青竹,你们且退下,去帮助南宫瑾。” “是,”青竹应声,闪身从下风口退了出来,数人紧随他的身后往花惊羽身边撤,花惊羽立刻用内力催动了毒丹,令狐笑为人极其的精明,早在花惊羽命令下了之后,立刻沉声开口:“走。” 数十名贴身的手下,随着他闪身便走,其余的反应慢了一些的,便中了毒丹之毒,很快山林下风口倒了一大片的人,这些人先还没有死,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慢慢的便没气了。 花惊羽已经懒得理会这些人了,转身往南宫瑾的身边奔去。 只见南宫瑾和那十几名的刺客一路追杀着,竟然杀到了谷口,谷口之下一望无际的山崖,这是两山之间的间隙口,若是掉下去,只怕死无葬身之地,花惊羽不由得脸色失了色,飞快的开口叫起来:“南宫瑾,小心。” 她施展了灵影步,直奔南宫瑾的身边,此时青竹等人也已经到了山谷口,几个人俐落的加入了打斗,出手狠辣的杀那些刺客,其中有一名刺客看到别人都死了,自已只怕也死无毙身之地,所以直接的身形一纵,抱了南宫瑾往山崖下滚去。 花惊羽的脸色变了,纵身往山崖之下跃去,想都没想的直觉反应,身后的青竹和数十名手下脸色齐齐的变了,孝亲王府的人脸色也变了。 可是暗夜门的手下还在纠缠着他们,这使得他们大为疯狂,出手都是杀招,手起脑袋落,很快杀掉了剩下的几名刺客。 空气中一片血腥之气。 山谷口,青竹和孝亲王府的人齐齐的凑到了山谷口,哪里还见到半点的人影,两人脸上血色皆无。 “花小姐。” “小王爷,小王爷。” 十几个人快疯了,一起望向青竹:“现在怎么办?” “你立刻去通知王爷,我们下去搜查,希望他们没事。” 青竹冷静的分布任务,众人四散分开,各行其事。 崖下,南宫瑾被那黑衣刺客抱住,无论他如何的挣扎都没有用,若是平常,别说这小小的刺客,就是令狐笑他也不怕,可是现在他中毒了,还是在他逼毒到一半的时候,他现在一口毒气卡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根本没有多少的力气去挣扎。 南宫瑾看着不断坠落而下的身子,不由得无奈的想着,难道今儿个我就要毙身这山崖之中了。 不想上方快速的坠落下一道身影来,随之一抬手狠狠的一掌拍向了紧抱住他的黑衣人,只听得哎呀一声痛苦的叫声响起,那本来紧抱着南宫瑾的暗夜门杀手,快速无比的往崖下坠去。 南宫瑾飞快的望去,看到花惊羽紧随自已下了山崖,南宫瑾既心疼又快乐,一颗心泛滥成灾,小羽儿,这样的小羽儿如何能让他不喜欢呢,不放在心里呢。 可是他还是很生气她的行为。 “小羽儿你疯了。” 花惊羽瞪了他一眼,伸手拽住他的手:“你是我的朋友,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那我还是人吗?” 南宫瑾还想说话,花惊羽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他的毒有些重了,赶紧的命令:“别说话了,不会死的。” 她拉着南宫瑾的手,身形一动,往山崖边飘去,然后脚噌噌的蹬着山崖,随之一伸手抓住了山谷边坠落下来的藤条,轻轻的往下滑落,崖谷边都是大石块,没有着落地,所以只能不时的往下滑落,忽地花惊羽看到一个小小的不大的崖口,身形一沉,脚一勾往崖口落去,两个人身子荡了一会儿总算站稳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不大的崖口拨了开来,竟然是一个山洞,外面看着有些小,还用绿色的藤条掩盖着,若不是近看,根本看不到,内里竟然是一个很深的山洞,很大。 花惊羽来不及观察打量山洞,便示意南宫瑾:“你坐下,我帮你逼毒。” 再不逼毒,只怕他就要毒发身亡了。 南宫瑾此时有些虚弱,向花惊羽道歉:“小羽儿,是我太冲动了,害了我们两个人。” “知道就好,以后千万要冷静。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让人省心,别说话了。” 花惊羽开始运力为南宫瑾逼毒,南宫瑾闭目一言也不吭,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小羽儿单独相处,这一刻的美好,他会永远的记在心里的。 山洞里一片寂静,很快花惊羽替南宫瑾逼出了体内的毒,南宫瑾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虚弱得睁不开眼睛:“小羽儿,我好累啊。” “累就睡会儿吧,现在没事了,等你睡一觉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好,”南宫瑾说完依言闭上眼睛休息,花惊羽本想找个东西替他盖一下,无奈山洞里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一看却让她有了新发现,这个山洞,竟然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筑成的,为什么有人在此筑山洞啊。 想着顾不得去理会南宫瑾了,一路往前走,越往里越黑暗,好在她功力高深,即使没有光线,也可以情晰的看到山洞内里的情况,完全是人工凿出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花惊羽越往里走越惊骇,这个山洞似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要不然没人会在山崖下凿这么一个山洞,这个方向是通向什么地方啊。 她走了一段路程有些累了,想想南宫瑾一个人在睡觉,又有些不放心,逐回身往回走,刚走到洞口,便的到南宫瑾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来。 “小羽儿,小羽儿,你在哪啊?” 声音似乎都快哭了,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这货,但愿这次让他长点教训。 “你醒了?” 花惊羽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南宫瑾看到她总算松了一口气,精神好多了,挣扎着起身。 “小羽儿,你吓死我了,跑哪里去了。” 刚才没看到她,他还以为她出事了呢,若是她出事,他也不要活了。 “我没事,我去打探这个山洞了,你知道吗。这是一个人工凿成的山洞,这里肯定隐藏着一个大阴谋。” 南宫瑾一听脸色沉重了,虽然他冲动,但是身为孝亲王府的王爷,自然是不笨的。 “走,本王去看看。” “你还行吗?”花惊羽有些担心南宫瑾的身子,虽然逼出了毒,不过现在应该有些虚弱。 “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南宫瑾往山洞里走去,花惊羽跟着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先一后往山洞深处走去,花惊羽一边走一边说话:“你看洞壁上的痕迹,分明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凿出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瑾微蹙眉,顺着山洞往里走,然后从脑海中搜索这个方位是什么地方。 他对于枭京十分的熟悉,所以只要一想,便在脑海中绘出一幅图来,这一绘,南宫瑾惊骇无比。 花惊羽感受到他周身冷冽的气息,不由得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走,我们回去,我绘幅图给你看看。” 南宫瑾拉着花惊羽的手急急的往回走,一路往山洞口走去,等到了山洞口,外面隐约有光亮照射进来,。 南宫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绘图,很快绘出了这山洞的方向,最后绘出这山洞所通的两大重点位置。 “这里是京师大营,守卫京城的兵将全都集中在这个方向,你再看,这个方向,这是哪里?” 南宫瑾抬首望向花惊羽,花惊羽惊讶的睁大眼:“这里是皇宫啊?” 南宫瑾重重的点头:“没错,这里是皇宫,所以这山洞直指京师大营和皇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花惊羽满脸的惊骇,这意味着,若是有人想攻燕云,轻而易举的事情。 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误打误撞的竟然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所在,真是老天不亡燕云啊。 “小羽儿,你不但是我的福星,是凌天的福星,还是我燕云皇室的福星。” 若不是小羽儿,他今儿个必死无疑,若不是小羽儿,他们不会发现这个山洞,燕云危在旦夕哎。 花惊羽倒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说是谁在凿了这么一处山洞啊。” “恐怕是别国的细作隐在护国寺里,”南宫瑾大胆的猜测,这里离得护国寺最近,那时僧人进出是最方便的事情,所以要动手是很容易的事情。 花惊羽想想也有这个可能,若说是燕云的皇子干出这种事情来,不至于把山洞通向京师大营,通向皇宫倒是有可能。 只有别国的那些人才会在动皇宫的同时,控制京师大营,让他们动弹不得,如此一来,便可兵临城下,直级拿下燕云国。 “这会是哪一国的细作干出来的呢?” 花惊羽猜测着,南宫瑾没有说话,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哪一国都有可能。 不过眼下他们还是想想如何出去吧,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个山洞,以免打草惊蛇。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花惊羽想了一下:“晚上吧,这个山洞牵涉太大,还是等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再悄悄的出去。” “好,那我们两个休息一会儿。” 南宫瑾建议,花惊羽同意了,两个人一人一边的靠在洞壁上闭目休息,准备晚上再出去。 外面,已经乱翻天了。 护国寺的南山被所有的兵将把守了,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以及赫连轩等人皆脸色难看至极。 先前慈云大师请了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前去辩法时,赫连轩已经在哪里了。 所以三人和慈云大师来了一场旷古少见的辩法之论,大殿四周,数千名信徒听他们辩法,本来正辩到精彩的地方,不想有人禀报,有刺客出现在南山刺杀花小姐和孝亲王府的小王爷,致使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和花小姐下落不明。 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还有赫连轩三人一听,脸色不由得变了,三人齐齐的起身,理也不理身后的慈云大师,直奔南山而去。 身后的慈云大师,无奈的双手合什,天意弄人,他想通过辩法令得他们三人心中少一些杀戳之气,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棋差一着啊,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 天下终究是要乱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愿此女心怀天下苍生啊。 南山,花惊羽和南宫瑾掉下去的山谷处。 南宫凌天脸色阴森的盯着青竹等手下:“他们怎么会掉下去的,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吗?” “回王爷的话,是暗夜门的人,令狐笑带人想抓住花小姐换她的妹妹令狐霜。” 南宫凌天的脸色阴沉得吓人,瞳眸腾腾的冒火,一片血红的煞气,周身笼罩着嗜血的杀气,大手一握狠狠的说道:“本王定要铲平暗夜门。” 他说完探身望向谷崖,然后身子一动便想跃下谷查看情况。 青竹赶紧的阻止他:“王爷,下面很危险,让属下等人下去查吧。” “指望你们,他们就出事了,”南宫凌天怒斥青竹等人,跃身下了谷崖,青竹等人脸色煞白,赶紧随着王爷下了谷崖。 另一侧的欧阳离洛,清俊如莲的面容上笼罩着阴暗冰冷的气息,周身包裹着浓郁的黑色杀气,一双深邃的瞳眸摒射出慑人的冷芒,直射向身后的欧阳慕秋。 欧阳慕秋嚅动了唇,她没想到花惊羽真的会出意外。 “皇兄,我不是故意的。” “若是她出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离洛转身从另一侧的崖口跃了下去,欧阳慕秋脸色一下子白了。 她倒底还是招惹到这阴晴不定的皇兄了吗?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欧阳慕秋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一直牢记着,做为公主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样父皇在位的时候,她是得宠的公主,等到皇兄登位的时候,她依然是荣宠一生的公主。 可是她倒底还是因为这次的疏忽得罪了皇兄吗? 花惊羽,但愿你好好的,欧阳慕秋既吃味,又不甘心的祈祷着。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运啊,这样出色的三个男人惦记着他。 另一侧风华流连的西陵国皇子赫连轩也周身笼罩着森冷的气息,吩咐了手下开始在南山搜索。 一时间南山遍布了各家的侍卫和兵将,全面开始展开搜查,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天色慢慢的暗了,南山的林中不停的晃动着幽暗的灯光。 北幽王府的侍卫跟在自家王爷的身后,感受到王爷越来越浓烈的杀气,还有那嗜血的煞气,谁也不敢靠近一下。 此刻的他频临疯狂了,往日俊美风华艳艳的面容,在火把的照耀下,有些狰狞,。 可是看他一副快崩溃了的神情,青竹还是冒死开口:“王爷,你还是休息一会儿,让属下们找吧。” 南宫凌天直接发疯似的吼起来:“滚。” 他吼完在密林之中叫了起来:“花惊羽,你在哪里,听到本王声音了吗?” 他的心更是充满了慌恐和不安,唯有牢牢的抓住一种信念,小羽儿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厉害,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 一行人在幽谷之中忽高忽低的走动着,完全顾不得山路崎岖。 龙月国的人马在另一侧的山头搜查。 欧阳离洛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握着一双手,心里的怒意铺天盖地的覆盖下来,谁能告诉他,他好不容易的找到了羽儿,竟然让她遇到了这种危险,他该如何的发泄心中的恨意呢。 令狐笑,我定要让你暗夜门死无毙身之地,让你令狐笑成为人人喊打的东西。 羽儿,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们好不容易的相聚了,又如何分开呢。 这一刻欧阳离洛决定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羽儿的手的,因为他实在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单独留在燕云国,他要带她回龙月。 哪怕她不乐意也不成。 欧阳离洛的眼中摒射出凶残的狠光,就算是南宫凌天不同意都不行。 身后的手下一个都不敢说话,只跟着欧阳离洛的身后寻找着。 西陵国的赫连轩也一扫往常的温润,此刻周身腾腾的杀气,领着人满山的搜查着花惊羽的下落。 他的手下看主子一脸担心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劝道:“主子,休息一会儿吧。” 赫连轩仿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一路搜查着,任何一个小角落都不放过,以免羽儿掉落在什么地方,但愿她什么事都没有。 外面正满山搜查,山洞里的花惊羽和南宫瑾却刚刚醒过来。 ☆、第090章 来生,你要嫁给我 花惊羽和南宫瑾两个人经过先前的休息,南宫瑾的毒已经彻底的解掉了,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探出山洞往外张望,只见远处的山崖之下竟然隐约有灯光晃动。 南宫瑾不由得心惊,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他牢记着不要再冲动了,这一次的冲动差点害死了他和小羽儿。 以后他定然要成稳起来,要不然指不定还要害了身边的人。 若不是小羽儿完全不顾自身的安慰,今日他必死无疑,一想到这个,南宫瑾的心便暖暖的,回首望向山洞,花惊羽正好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望过来。 见到南宫瑾没事了,唇角露出笑意。 “怎么样,你好受没?” 南宫瑾点头:“我没事,毒解了。” 他说着想起外面的情况,招手示意花惊羽近前:“你快看,外面好像有火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凌天他们在找我们。” 依照凌天对小羽儿的疼宠之心,现在只怕急疯了,领着人在山谷中寻人,也不是不可能。 花惊羽探头张望了一下:“应该是南宫凌天他们吧,他们在找我们,我们还是出去吧。” 南宫瑾拉着她:“别动,我们还是小心点,以免不是凌天他们。” 南宫瑾是怕下面的人里有别人,必竟牵扯到这个山洞,暗处肯定有人注意着这边的情况,为免打草惊蛇,他们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两个人相视一眼,最后同时的点头,决定小心的下山谷。 “你的毒确实好了吗?” 花惊羽关心的询问,南宫瑾点头,两个人把山洞里清理了一下,方才出了山洞口,用青藤掩盖住洞口,然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破绽后,才小心的放开。 今夜没有月亮,四周一片寂黑,倒是便利于两个人一路往山谷之下而去。 借着青色的藤条,慢慢的下滑,稳稳而下。 两个人刚站定便听到崎岖不平的山林间有喝声响起:“什么人?” 花惊羽和南宫瑾二人相视一眼,警戒的望过去,便听到一道声音惊喜的响起来。 “主子,是花小姐,是花小姐。” 花惊羽和南宫瑾听到这话,便明白这些人是自已人,所以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道旋风般的身影奔了过来,不等花惊羽反应过来,便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不放开,浓浓的担忧包裹着她。 “羽儿,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这抱住花惊羽的人是龙月国的皇子欧阳离洛,此刻的他只觉得一颗心落了地,紧抱着花惊羽,松也不松开。 花惊羽正准备出手伤人,待到确定了抱她的是欧阳离洛时,总算安份了一些,她知道此刻离洛心里有多么的担心,温声开口:“我没事,离洛,你别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呢,我都要吓死了。” 欧阳离洛的声音中透着后怕,先前他的一颗心一直崩成了一根弦,他生怕这弦断了,自已承受不了。 如若羽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先杀掉了暗夜门的所有人,然后去陪她一起死,和当初一样义无反顾。 没有道理知道她活着了,竟然还让她遭到毒手的。 “羽儿,你太能吓人了。” 欧阳离洛心疼的说道,后面的南宫瑾有些不能反应的望着眼前的画面,待到反应过来,他可不干了,小羽儿是南宫家的人,凭什么让外人又搂又抱的啊,他扑了过来一把拽着花惊羽记的身子要拉开她。 欧阳离洛一看有人碰花惊羽,早疯了似的抬手一掌挥了出去,此刻的他本就频临疯狂了,南宫瑾一出手,他就像找到了突发口似的,疯狂的攻击着南宫瑾,出手又狠又毒,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数,直逼向南宫瑾。 离洛的前身是杀手,他若杀起来了,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没有任何花哨的招数,招招都是夺命之招。 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王爷,虽然武功不错,可是与离洛比起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几招过后,便被离洛给拿捏住了,他一只修长的大手紧掐上了南宫瑾的脖子,阴狠凶残的声音响起来。 “都是你们,你们给羽儿带来的麻烦,以后离她远点。” 南宫瑾脸色煞白,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几欲窒息。 这个男人太狠了。 花惊羽回过神来,赶紧的上前拉住离洛。 “离洛,放开,你杀他做什么。” 欧阳离洛听到花惊羽的声音,神思总算清明了一些,慢慢的松开手,不过依旧目光凶狠,森冷阴骜的开口:“以后你离得她远点,没用的东西。” 他一言落,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准备离开。 不想夜幕之下,一道黑色的光影迅速的疾来,伸手便要去夺离洛手上的花惊羽,离洛的反应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早在黑影破空而来的时候,反应了过来,所以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挥了出去,随之身子一动迎了上去,两个人便在半空,碰的一声硬接了一掌,然后同时的分开。 半空,内劲爆开,炸得山谷里树木横飞,石块碎裂。 离洛的手下立刻跟在花惊羽的身后保护着这位小姐,主子可是很喜欢这位小姐的,他们可不能让对面的男人抢去。 南宫瑾确实是想抢人来着,想到先前这男人差点掐死他,他便愤恨不已。 这什么人啊,太狠了。 不过想从他们南宫家的手里抢小羽儿,他绝对不答应。 花惊羽的注意力并不在南宫瑾的身上,而是在半空的人身上,此时她已经看清楚了,那先前破空而来的黑影并不是什么刺客,而是南宫凌天。 此时南宫凌天周身的狂暴嗜血,眼瞳一片阴煞之气,出手便是狠辣的招数。 “地莲幽冥枪。” 一道黑色的长枪破空而出,直奔欧阳离洛而来,欧阳离洛一看南宫凌天现兵器,不逞多让的冷喝:“冰魄银剑。” 沙沙,当当。 兵器相撞,火花四射,同时的爆开了无数的劲气。 两个人的一招过后,再次的攻了上去,这两个人身手都十分的厉害,再加上此时动了杀心。 这一战非死即伤,或者说两败俱伤。 花惊羽看得眼睛都红了,她不希望他们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受伤了,所以忍不住大喝起来。 “住手。” 可惜半空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根本不理会她,依旧狠狠的厮杀着,誓要杀出个胜负来。 花惊羽身形一动,直接的迎了上去,下首的人齐齐叫起来:“花小姐小心啊。” “小羽儿小心啊。” 高手对招,稍不留意便会被劲气所伤,所以众人才会变了颜色。 好在花惊羽身子一动,半空打斗成一团的两个人陡的收了手,同时的望向花惊羽,齐齐开口:“羽儿。” 花惊羽的脸色难看至极,阴森森的盯着两个人责问:“我和南宫瑾死里逃生的活了过来,没看到人高兴,却看到个个一肚子火气,是不是我们死了你们就甘心,就安份了。” 她一言落落到地上,欧阳离洛和南宫凌天心惊,同时心中一疼,两个人落到花惊羽的身边,一左一右的站定,两个人满脸的心疼,不停的道歉。 “羽儿,你别生气了,我们?” 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向欧阳离洛,幽伤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两个人:“我好难过,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这样呢?” 这两天她夹在他们的中间好难受啊,不管是欧阳离洛还是南宫凌天,她都不想让他们伤心,可是偏偏事情就这么糟糕。 离洛望着花惊羽忧伤的神情,心扯得很疼,一下子失魂落魄起来,周身一动也不动。 羽儿是在怪他吗,怪他让她为难了吗? 他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惊羽转身往后走去,谁也没有理会,径自一个人离开了。 南宫凌天愣了一下,飞快的跟上花惊羽的身子。 “小羽儿,你别生气了,你不知道你不见了,本王都快疯了。” 身后的南宫瑾唇角勾出爽朗的笑意,恢复了以前的神彩飞扬,回首望了一眼那失魂落魄,好似没了为魂的欧阳离洛,心里十分的奇怪,这位离洛皇子怎么就这么爱小羽儿了,他们也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 最重要的是凌天竟能容许他这样放肆,按照他对凌天的了解,若是有人觑觎小羽儿,他定然要把此人大卸八块。 落在最后面的欧阳离洛,眼看着前面的人走远了,身子控制不住的轻颤了起来,似乎生命中有什么东西流失了,手指忍不住紧抓着自已的衣襟,这份痛楚让他承受不住,一口血气便往心口涌来,嘴角溢出甜腻的血腥味。 身后的几名手下心惊不已,赶紧的开口:“主子。” 其中一名侍卫直接的朝前面叫起来:“花小姐。” 他们看出花小姐其实很心疼他们家的爷,若是让她知道主子受伤了,她一定会心疼的。 可惜欧阳离洛却阻止了手下:“别叫她。” 他声音无力得可怕,转身往山崖另一侧走去。 山风呼啸,十一月的夜格外的凄冷。 在南山另一处的山谷里,西陵国的赫连轩正听着手下的禀报。 “主子,花小姐找到了,现在离开了南山。” “喔,”赫连轩眉眼一下子放松了,整颗心也不纠结了,身后的手下恭敬小心的开口:“主子,要不要去见花小姐。” 一提到这个,赫连轩一扫先前的温雍,周身笼罩上了肃杀的煞气,瞳眸染上了阴霾之气,眉眼皆有幽冥之暗,这一刻的他倒仿似从前的南宫凌天,阴暗嗜血,狂暴血腥,再不是从前那个温润如暖玉的男子了。 他手指紧握,唇角是凉薄的笑。羽儿,我要让你看看,不是只有南宫凌天可以那样狂霸,我也可以。 赫连轩转身领着手下离开了。 此刻的花惊羽似毫不知道另外两个男子的情况,脸色冰冷的一路往山下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南宫凌天见她没有说话,越发的担心。 “小羽儿。” 花惊羽忽地停住了脚步,望向南宫凌天:“凌天,你别跟着我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我好累,还有回头我会搬离北幽王府的,我们短时间内还是不要见面了。” 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脸色陡的笼罩上了暴风雨,阴霾遍布,周身笼罩着煞敢,一把拽住了花惊羽的身子。 “小羽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本王只是担心你,所以才会失控和欧阳离洛打起来的,你这是在怪本王是不是?本王以后改还不行吗?” 只要一想到小羽儿从此后不理会他了,两个人桥归桥路归路了,他就要疯狂,他就要吐血了。或许他还会疯掉。 明明他和小羽儿好好的,为什么偏要出现这么一个宁睿呢,难道是因为他前半生的杀戳太重了,所以老天才会给他这么一个惩罚。 老天啊,你收了那宁睿去吧,若是真的收了他,以后本王再不杀生了,本王言出必行。 夜幕下,花惊羽抬眸望着南宫凌天。 “凌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本来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我和宁睿都没有死,知道他活着,我开心死了,庆幸老天爷是厚待我们的,可是到头来竟然变成了这样的状况,我实在是头疼极了。” 南宫凌天低首望着花惊羽清丽的小脸蛋,发现她的脸竟然瘦了一圈,不由得心一紧,原来真正难受不好过的是小羽儿,她才是那个最受煎熬的人,面对他们两个针锋相对的人,一个不让一个。 而他竟然还责怪她,他既然爱她,便该好好的守着她,陪着她才是。 “小羽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和他针锋相对了,我会让着他,直到他承认我们在一起为止,好吗?你别舍弃了本王。” 若是从最初开始舍弃,也许他会接受,可是现在他情根深重了,这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花惊羽张嘴:“可是这对你似乎不公平。” 她是真的左右为难了。 南宫凌天握着她的手,深邃的瞳眸中满是明艳的光芒:“公平,怎么会不公平,我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人,他只是这短短的几日,这样接下来的几天,我不会找他的麻烦,让你好好的陪陪他,怎么样?” 南宫凌天的心里都快滴血了,现在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抓狂,可是却心知肚明,那个男人是确实存着的,他没办法抹杀他们的那段光阴,所以只能接受这么一个存在,要不然最难过的是小羽儿,他爱她,所以情愿自已忍着心焦,也不想让小羽儿受苦。 “可是凌天?”花惊羽还想说什么,南宫凌天已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羽儿好憔悴啊:“好了,别说了,以后本王会陪着你的,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就别说要搬出北幽王府的事情,本王不会答应的。” 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他那深邃如黑暗的瞳眸中,是执着是认真,她看得很清楚,若是自已坚持,这个男人只怕会发抓狂,她又如何舍得让他承受这样的痛呢。 “谢谢你,”花惊羽感动的掂脚,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了南宫凌天的脸颊:“我想离洛他会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以前他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忽然的冒出来一个你,也许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慢慢就会好的。” “嗯,不过以后你要记得补偿我。” “我记住了。”花惊羽温柔的点头,难得如此的柔软,南宫凌天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明艳高贵,温润如暖月,心中一片暖流,伸手扣住花惊羽的手:“我们下山吧。” 两个人一路往山下走去,后面的南宫瑾看着前面两人的动作,心里微酸,不过很快便好了,眸中满是欣慰,他是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所以并没有十分的痛苦,有的只是替他们高兴,青竹和几名手下也都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众人出了南山,一路往护国寺外的山下走去,谁知道还没有走出南山,便见到一名手下急冲冲的过来。 “王爷,有人闯进了护国寺的后面的客院,想救走江月雅。” 南宫凌天的瞳眸一瞬间阴黑暗沉得可怕,周身的杀气。 这闯进护国寺的不出意外,定然是暗夜门的令狐笑,今晚他定然要抓住令狐笑,杀掉这个男人。 “走,去看看。” 南宫凌天施展了轻功带着花惊羽,一众人直奔护国寺而去。 一众人还没有到护国寺后面,远远的看到护国寺后山灯火明亮,打杀声一片,除了南宫凌天的手下,庆王的手下也掺合在其中,护国寺的和尚也掺杂在其中,团团的围住暗夜门的一众人,打杀着。 双双皆有死伤。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一现身,便看到为首的令狐笑,正一脸阴狠的怒杀身边的手下,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正是先前撞墙的江月雅,这会子江月雅已经醒了过来,楚楚可人的站在哪里,一双如水般的眸子望着令狐笑。 美人的楚楚可怜,实在是太容易让男人心中升起保护欲了,所以令狐笑下定了决心,要带走江月雅。 不过来人太多了,他一时得不了手,虽然他的武功走的是阴邪的路子,但是除了先开始有人上当吃亏,后来的人精明了,不与他的掌力正面结局,所以一时间令狐笑竟然得不了手。 他身后的江月雅忍不住开口催促:“令狐笑,还和他们客气什么,使黑焰火莲,杀掉他们。” 江月雅先前是一心求死的,自已和护国寺里的小和尚发生了那样不洁的事情,她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可是等到她撞墙醒过来后,却又不想死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最重要的一点是南宫凌天这个男人,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谋算,她不会善罢干休的。她要报仇,要报仇就要先离开护国寺。 现在求生的本能充斥在江月雅的心中,她迫切的催促着令狐笑。 令狐笑听了江月雅的话,应了一声,手指一结,一朵硕大的黑色怒莲旋转而来,碰碰的响声响起来,四下炸了开来。 众人纷纷后退,令狐笑逮住这机会拉着江月雅,身子腾空,打算逃离。 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煞之气,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盘旋在手掌心,身形一移快速无比的疾射了过去。 同时疾射出去的还有南宫瑾。青竹等人不敢离开花惊羽,他们要保护花小姐的安全,不能让她有意外。 南宫凌天和南宫瑾一先一后的挡住了令狐笑和江月雅的去路。 “没想到江家大小姐竟然私结江湖草莽之辈,往常一派清高之样,真是下作之人。” 南宫凌天嗜血的开口,江月雅眼睛一下子绿了,森森的冒着光,愤恨的指着南宫凌天。 “是你,是你害我和那小和尚的,我并没有私通,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如此的害我。”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不承认,而是嗜血的一笑。 “胆敢宵想不敢宵想的东西,便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声冷冽阴森好似地狱的修罗之音,江月雅一听便知道原来自已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源在于她进宫请婚的事情上,她一下子后悔了,早知道这个男人如此嗜血,她万不该招惹他啊,可是现在悔之晚矣。 被这个男人爱上是幸福,被这个男人恨上了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你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现在还想做什么?” 江月雅慌恐的开口尖叫,她清晰的看到这个男人眼里的杀气。 南宫凌天不再理会江月雅,垂死挣扎的蚂蚱罢了,他的一双阴沉毁天灭地的瞳眸盯上了令狐笑,阴森森的露出了一嘴的白牙。 “令狐笑你万不该打羽儿的主意,既如此,本王岂会饶你。” 他一言落,手臂一抖,袖中的地火幽冥枪伸出来,来势凶猛,直攻向令狐笑的脑门,同时南宫凌天命令南宫瑾:“抓住江月雅。” “是。” 本来南宫瑾想对付令狐笑的,这个死男人先前差点没有害死他,他想报仇。 不过南宫凌天命令下来了,他只能抓住江月雅。 江月雅一看南宫瑾来抓她,不敢大意,一改先前的娇弱,立刻施展了功夫出手对付南宫瑾。 她一出手便是黑焰怒莲,攻向南宫瑾。 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武功十分的厉害,并不是浪得虚名,先前他之所以伤在令狐笑的手里,完全是大意了,这会子全神的对付江月雅,并不觉得吃力,虽然黑焰怒莲厉害,但是只要不碰到那黑色的莲花,便不会有大碍。 南宫瑾从侧首进攻,这使得江月雅一时施展不开来,因为黑焰火莲,要结印的时候,是要一段时间的,现在南宫瑾直接的攻击她,她根本没有这样的空档,所以只能施展了功夫和南宫瑾厮杀了起来。 南宫凌天那边,两个人也交手起来,虽然令狐笑武功不错,但是一来因为心里先胆怯了,二来对上的是南宫凌天这个煞神,出手一向拼命,令狐笑很快就现了败像,他知道今儿个他要想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了。 “南宫凌天,本门主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不为难花小姐和你。” 南宫凌天嗜血一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 令狐笑脸色一黑,飞快的开口:“南宫凌天,虽然你是燕云国的王爷,但是我令狐笑也不是浪得虚名,你知道我是谁吗?” 南宫凌天浓眉微挑,长枪挟风带雨的直扑向令狐笑,令狐笑见这男人疯了似的要杀他,根本不理会他,他一边狼狈的应战一边狠狠的说道。 “我是八大世家之一的令狐家族的人,你若是杀了我和我妹妹,我爹他不会放过你的。” 八大世家是隐世之家,听说这八大家族的人都十分的厉害,只是这些家族的人避世而居,很少现世。 没想到令狐笑和令狐霜兄妹竟然是八大家族之一的令狐家的人。 不过就算知道他们是令狐家族的人又怎么样,胆敢挑衅招惹他在意的人,只有一个杀,死。 南宫凌天眼神凌厉,长枪节节的挑开了令狐笑的防护攻势,一路直挑向他的面门,他脸色大变,飞快的往后退,那长枪如蛇一般的紧随而上,一路直奔令狐笑的脑门而去。 碰,一枪挑中眉心。 脑门上开出一朵鲜血染成的花朵,令狐笑睁大双眼睛,到死都不相信,这个男人就这么眼不眨的杀掉了他。 不,他不要死啊,这一刻令狐笑后悔自已来招惹这个魔鬼。 令狐笑大睁着眼睛,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死不瞑目。 那边南宫瑾也抓住了江月雅,押了过来。 江月雅此时眼睛红红的,盯着南宫凌天,又望向南宫凌天后面的花惊羽。 这个女人真是太好命了,被这个男人捧在手掌心里宠着,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啊。 这时候,客院里,暗夜门的杀手尽数被杀掉了,有些人乘乱逃了,主子都被杀掉了,他们留下来还有什么用啊,所以赶紧的挑吧。 宁王府的侍卫以及护国寺这边的人走了过来。 慈安大师道了一声阿尔佗佛,恭敬的望向南宫凌天:“多谢北幽王殿下出手了。”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和慈安大师客套了两句,望向庆王府的侍卫:“把人带进去关起来吧。” 庆王府的侍卫走了过来,一伸手拽了江月雅往客院的房间走去,江月雅一边走一边尖着嗓子叫:“南宫凌天,我恨你,你就是个魔鬼。” 南宫凌天理也不理她,将死之人,何必理会,他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和慈安大师打了招呼后,领着南宫瑾和北幽王府的一干人离开了护国寺,一路下山去了。 至于暗夜门的杀手,慈安大师命令了人把这些死尸拉下去埋毙了。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歪靠在榻上,南宫瑾端坐在马车的一角,沉稳的禀报了南山之上山洞的事情。 马车里,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下来,南宫凌天的脸色阴沉而难看,手指紧握了起来,冷笑。 “好啊,没想到燕云的护国寺竟然潜伏进了奸细,可恶。” 他说完望向南宫瑾,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南宫瑾立刻头皮发麻的开口:“凌天,怎么了?” 南宫凌天唇角咧出冷笑:“你不是说保护小羽儿吗,最后竟然连累了小羽儿。” 南宫瑾一听这话,立刻认错:“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以后再不会这样冲动了。” 花惊羽赶紧的拦了过去:“好了,他记住教训了,你别再找他的麻烦了。” “死罪可饶,活罪却难饶。”南宫凌天一脸犯了错就要罚的样子,南宫瑾立刻认命的请罪:“我认罚。” 不但没有保护好小羽儿,还害得她差点丢了一条命,所以这罚他心甘情愿的认了。 南宫凌天挑高长眉,一字顿的开口:“明日开始你别闲着了,进京师大营吧。” “进京师大营,”这是守护京城的集中营地,里面现有五十万大军,除了担负守卫枭京的重任外,还有随时调动支援边关兵将。 南宫瑾倒不是怕吃苦,而是从来没想过进京师大营。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倒是同意了,望向南宫瑾说道:“南宫瑾,你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日后要担负孝亲王府的重任,所以现在开始该成长起来了,不要再像以前那般胡闹了,进京师大营可以磨练你,而且凌天如此做,是想让你潜进京师大营,暗中调查看看京师大营里有没有混进去的奸细探子。” 南宫凌天望向小羽儿,伸手握着她,小羽儿真是生了一颗生窍玲珑心,往往他说上一句,她便领会了下半句。 “好,我进。” 南宫瑾用力的点头,小羽儿说得没错,他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不能再胡闹了,军营是最适合他磨练的地方,只是以后他没办法找小羽儿玩了。 “小羽儿,以后我没办法去找你玩了。” 这一点最让人不痛快,南宫凌天的眉蹙了起来,总觉得南宫瑾的神情似乎有些可疑,不过想想又觉得是自已多疑了,这家伙若是有什么心思,只怕瞒不住他。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道:“京师大营在西山一百多里地,骑马半天的时间就到了,你若是想我了就可以回来找我啊,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南宫凌天可不乐意这南宫瑾总是接近小羽儿,神情认真的说道:“以后在京师大营当值,不要总想着玩,多把心思放在军务上。” 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进京师大营,不可能做一个小小的兵将,至少是个营千总。 别看这小小的营千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得让底下的一干人信服你,然后还要在军中建出威望来,这才能让人信服。 南宫瑾拍着胸口保证:“若是不混出个人样来,我就不姓南宫。” 南宫家的人都不是无用之人,他自然也不能拉人后腿。 南宫凌天总算满意的点了头:“嗯,好好的努力,做出一番建树来,别连盈盈都不如啊。” 这话深深的刺激了南宫瑾,南宫瑾知道司马盈盈进了尧骑卫的,还成了尧骑卫的首领,虽然只有一万人,可人家是个头,他总不能连个女人都不如吧,所以脸上的神色越发的认真了。 马车一路进城,先送了南宫瑾回孝亲王府,然后回北幽王府。 北幽王府的马车里,花惊羽已经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睡着了,今儿个一天没消停,再加上后来为了救南宫瑾耗费了不少的精力,这会子经过马车一颠簸,整个人便很困,慢慢就睡着了,待在南宫凌天的身边,她很安心,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所以睡得很香。 南宫凌天伸手轻拂她脸颊上滑落下来的黑发,满脸的怜惜疼爱,小羽儿以前受了很多的苦,他不能替她受苦,不能抹杀了她和离洛过去的那段时光,但是以后的日子,他会让她很开心很幸福的,一定会的。 南宫凌天绝美的面容上展现一个明媚的笑,使得整张面容光彩灿烂。 马车进了北幽王府,南宫凌天抱了花惊羽进西挎院的房间休息,王府的下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完全的做到眼观鼻,鼻观心了,绝不多看绝不多言,以免招惹得王爷不开心。 南宫凌天轻手轻脚的安置下了花惊羽,召了青竹进书房分派任务。 “立刻派人大面积的搜查暗夜门的老巢,杀,一个不留。” “是的,王爷。” 青竹恭声,南宫凌天又吩咐道:“派人去护国寺,那个女人不用留了。” 青竹挑了一下眉,这才是他们爷吧,胆敢欺负花小姐的人,爷肯定是留不得的,青竹会意的转身往外走去,打算亲自去办这件事,后面的南宫凌天不忘叮咛他:“做得巧妙些。” “是,”青竹走了出去。 当夜护国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客院的江月雅在近五更的时候跑了,不过天亮的时候被人发现死在护国寺后山的一条河里,这女人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脸上一片解脱之色,似乎终于解脱了一般,看到的人都说,这女人终于承受不住这份难堪自尽了,事实上究竟怎么样,只有当事人以及某个人知道。 护国寺把这件事禀报到宫中,老皇帝别提多生气了,江大小姐竟然当着五国朝臣的面做出这样不知检点的事情,实在是给燕云国的人丢脸,好在最后还知道自尽,给自已留一份体面。 不过。老皇帝的眼睛眯了起来,想到上次江月雅想嫁给自已儿子的事情,这不会是凌天动的手脚吧,老皇帝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所以立刻命贴身太监出宫前往王府去请南宫凌天过来。 一个时辰后。 北幽王南宫凌天进宫,行了礼后,老皇帝也不和他客套。 “说吧,那江家大小姐的事情上有没有你的手脚?” 南宫凌天邪魅的挑眉,慵懒的反问:“父皇说呢,父皇心中不是有数吗?” 他根本就没打算隐瞒老皇帝,老皇帝一听脸都黑了,直接的指着下首的南宫凌天发脾气。 “南宫凌天,你个混帐,眼下五国使臣还在我燕云国呢,你就做得出来这种事,我们燕云不要脸了。” 南宫凌天一脸的不以为意:“父皇想太多了,那是江家不要脸,与我们何干啊,又不是儿子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了。” “你个混帐。” 老皇帝喘着粗气发火。 南宫凌天看他生气,不愠不火的说道:“父皇别气了,儿子有重大的事情要禀报呢?” “哼,”老皇帝冷哼,脸色好看得多了,儿子说是重大的事情,肯定是重大的事情。 “昨天小羽儿和南宫瑾掉下南山谷崖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有人在护国寺下面凿了一个山洞,这山洞直通京师大营和皇宫。儿子知道后命人查了一下,那山洞竟然很快就挖到了京师大营的位置,幸好还没有成功,要不然我燕云的京师大营和宫中可就出了事了。” 南宫凌天一改先前的肆懒,脸色冷沉而肃杀。 老皇帝满脸的震憾,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还骇人呢,竟然有人在他们所住的地方下面挖山洞,也就是说他住在家里都可能随时的被人给杀了,越想越心惊,惊出一身的冷汗。 “查,包围护国寺,一个也不放过,若是查不出真正的罪魁祸首,护国寺一干人全都给朕杀了。” 帝皇家的权威,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留一个。 南宫凌天虽然一向冷酷残狠,但那也是招惹到了他的人,眼下这护国寺的人可没有招惹他,何况他和慈云大师还有些交情,所以更不能杀护国寺无辜的人了。 “父皇,护国寺的人杀不得,护国寺乃是我燕云国的护国根基,如何动得了,儿子会一一排查,查出其中的奸细的。” 老皇帝凝眉,这护国寺传承几百年,开国时期便存在了,而且是有功之寺,确实是杀不得,若是杀就是动了燕云的根本,不过余孽绝对不能留下。 “你要查清楚,一个也不要放过。” “嗯,儿子领旨,此事不宜打草惊蛇,父皇还是暂时不要向朝臣提起这件事,以免引起恐慌,五国使臣还在我燕云境内呢,以免他们混水摸鱼。” “去吧去吧。” 老皇帝早忘了江月雅的事情了,眼下这件事才是大事重事啊。 南宫凌天往外走去,走到大殿门口停住脚步,回首笑望向老皇帝:“父皇,这可是你儿媳妇发现的,若不是她,只怕燕云真要有大祸啊,所以给你儿媳妇记一功啊。” “知道了,快滚吧。” 老皇帝正心烦呢,听到南宫凌天来这么一嗓子,直接的撵人了。 南宫凌天哈哈一笑,走了出去,身后的南宫凛狠瞪了他一眼,眼下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还有脸笑,老皇帝越想这件事越后怕,没想到竟然有人挖山洞挖到了京师大营,又挖到皇宫,若真是这样,燕云轻易便可毁于一旦,如若这里一乱,外面的强敌再攻进燕云的边关,那么一路之下可就势如破竹了。 好阴险毒辣的计谋,究竟是什么人潜伏进了护国寺。 老皇帝的眼睛绿了,咬牙切齿的,真恨不得把护国寺的一干人抓起来,全都杀掉了,堂堂护国寺怎么就允许人潜伏进去呢,差点害了他害了燕云。 老皇帝的贴身太监看皇上脸色难看,小心的开口:“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凛蓦然清醒过来,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了,以免打草惊蛇,想了想命令太监:“立刻去宣旨让江丞相进宫。” 太监心中了然,原来皇上是为了操心江家的事情,脸色才会如此难看。 “是,皇上。” 北幽王府,花惊羽一觉睡到天亮,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就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人还没有起来,便吩咐了阿紫命人准备吃的东西,然后爽俐的起身吃早饭。 早饭用到一半的时候,门房有人禀报,孝亲王妃和孝亲王府的小郡主求见,花惊羽对于孝亲王妃和小郡主可是很喜欢的,立刻命人请了进来,等到她们到了门口,亲自起身去迎了她们进来。 “羽儿见过孝亲王妃,见过晚儿郡主。” 孝亲王妃还没有说话,晚儿郡主已是伸手拉了花惊羽起身:“花姐姐,快别行礼了,起来吧。” 孝亲王妃无语的望了女儿一眼,这事难道就不能让她做吗,让她表示亲热点吗?真是笨女儿,花惊羽笑望向孝亲王妃:“王妃请坐。” “花姐姐,你早饭还没有吃好吗?” 南宫晚儿问道,花惊羽笑道:“差不多吃好了。” 她说完吩咐阿紫领人把东西撤下去,谁知道南宫晚儿却热络的阻止了:“花姐姐别撤了,正好我和我娘还没有用早饭,不如一起吃,连吃边说话如何?” 南宫晚儿说完早大刺刺的端坐到桌前去了,孝亲王妃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女儿啊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花惊羽却是最喜欢南宫晚儿的率性所为的,所以吩咐了阿紫:“去,摆两副碗筷上来。” “好的。”阿紫退出去准备碗筷,这里花惊羽亲热的扶了孝亲王妃坐到桌前:“王妃,我和瑾小王爷还有晚儿郡主是朋友,你就别客气了。” 南宫晚儿立刻配合着点头:“是的啊,我们和花姐姐交情可好了,母亲你就别客气了,快坐下吧,反正早饭也没有吃,正好在这里吃了也是一样的。” 孝亲王妃摸着花惊羽的手,倒是十分的喜欢这丫头,长得漂亮,又端庄有礼,知进退,真正是个好孩子,真不知道为何太子和皇后还有花家的人看不上她。 “嗯,那本王妃就打扰了。” 孝亲王妃倒底是年长的长辈,行事十分的端庄,笑着和花惊羽打了招呼,才坐了下来。 阿紫准备了两副碗筷上来,三个人便坐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 花惊羽先前吃得差不多了,所以并不饿,只是陪着孝亲王妃和晚儿郡主再吃些。 阿紫和绿儿等人皆退了下去,王妃带来的下人也都退了出去。 孝亲王妃终于开口了:“花小姐,我和晚儿是来谢你的。” “谢我的,”花惊羽有些错愕,本来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没想到却是来谢她的,她略一想便知道定然是南宫瑾回去,说她昨天救了他的事情。 “没事的,我和瑾小王爷是朋友,救他是应该的啊。” 孝亲王妃一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筷子抹起眼泪来:“花小姐,你不知道昨天我接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一想到他死了,我就不想活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后来知道他没死,我也就活过来了,花小姐这是救了我们两个人的命了。” 南宫晚儿的眼眶也红了,昨天她也吓坏了,不但是她和娘亲,孝亲王府里的人都吓坏了,小王爷可是孝亲王爷和太后的命根子啊,若是他出什么事,定然不少人要受到牵连的,没想到后来小王爷竟然没事,整座王府里欢腾一片。 “花姐姐,谢谢你了。” “好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别伤心了,这下他不是好好的吗?” 花惊羽完全理解她们的心情,南宫瑾可是孝亲王府未来的顶梁柱,若是他出了什么事,王府的人只怕要疯了。 孝亲王妃抹干了眼泪笑起来,现在想起昨天的事情还心惊胆颤的呢。 她朝外面命令:“来人。” 门外几个丫鬟手捧精美的礼品走了进来,恭敬的站立着,花惊羽有些错愕:“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送给羽儿的谢礼。”孝亲王妃开口,南宫晚儿笑着点头:“母亲昨天准备了一晚上,花姐姐这是她的心意。” 花惊羽赶紧的摇头,她完全是当南宫瑾是自已的朋友才会出手救她的,根本就没有半点想要她们谢礼的意思啊。 “王妃,这个真不需要啦。” 眼下她住在北幽王府里,想要什么东西没有啊,所以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 但是孝亲王妃却不容许她拒绝,拉着她的手说道:“羽儿,最主要不仅仅是你救了他,而是他昨晚竟然和他父王以及我说,以后他要改邪归正了,再不做以前那些糊涂的事情让我们操心了,他说要进京师大营去磨练了,我和他父王当时就感动得想流泪了,儿子终于懂事了,不过我们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懂事,和你们这些朋友有关系,所以我送这谢礼,也有王爷的意思。” “这?” 花惊羽没想到王妃如此的尊重其事,自已若是不收似乎说不过去,所以望了望丫鬟手中的东西,也就是几样精美的礼品,收下倒也无防:“那就收下吧。” 一听到她说收下,孝亲王妃和晚儿郡主立刻高兴了起来。 “花姐姐,我哥今儿个一大早便进京师大营去报道了,昨儿晚上我们还以为他心血来潮呢,没想到今天一早他真的收拾东西进京师大营去了。” 虽然有些心疼他,但是男儿磨练磨练是好事,所以孝亲王妃和孝亲王爷没有阻止,必竟南宫瑾未来是孝亲王府的当家人。 “嗯,以后他会有出息的,以往他只是顽劣不恭,并不是说他笨或者不聪明。” 这一点孝亲王妃和南宫晚儿也认同,三个人一边吃早饭,一边说话。 饭后东西撤了下去,阿紫和绿儿领着人把东西收拾了下去,孝亲王妃送的礼品便放在了桌子上。 孝亲王妃拉着花惊羽甚是喜欢,若不是凌天那家伙抢了先,她还真想让羽儿做她的儿媳妇呢,若是羽儿嫁给她儿子,肯定可以管得住他。 孝亲王妃心里有着遗憾,不过羽儿以后是北幽王府的正妃,她们还是多走动的好。 “羽儿,你和凌天什么时候谈婚论嫁啊?” 花惊羽一愣,她倒是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赶紧的打哈哈搪塞:“哈哈,眼下五国使臣不是在燕云国吗?等到五国使臣离开,再来考虑这件事。” 孝亲王妃点头认同:“那倒也是。” 花惊羽刚松了一口气,孝亲王妃便又问道了:“羽儿啊,我看那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似乎也挺喜欢你的,你万不可和他走得太近了,让凌天伤心啊,凌天那孩子母亲早死,是个可怜的孩子。” 虽然南宫凌天嗜血残狠,但是对于孝亲王府来说,还是挺好的。 “这,”花惊羽的头有些大,一侧的南宫晚儿立刻开口:“母亲,花姐姐不是花一心的人,你想太多了,她和凌天哥的感情好着呢。” “这样好,这样好,等到五国使臣离京,便让凌天进宫向皇上讨得一道圣旨,两个人把婚事给办了吧。” 花惊羽嘴角再次的狠扯了扯,她是真的没想过这么快成亲大婚的,总感觉现在成亲有些仓促了,不过她一时还真找不到什么话反驳这孝亲王妃,她看出来孝亲王妃是为了她好。 门外,阿紫走了进来,花惊羽总算松了一口气,用不着再面对这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题了。 阿紫恭敬的开口:“小姐,龙月国的公主求见。” 孝亲王妃和南宫晚儿立刻起身告辞:“羽儿,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不懂的女儿家的事情,可以去孝亲王府找本王妃。” “谢王妃了,羽儿记住了,回头有空去看望你,”花惊羽吩咐绿儿把孝亲王妃和晚儿郡主送出去。 “那好,我等你了。”孝亲王妃总算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心里想着,若这是自已的女儿多好啊,又端庄又稳重,又有礼貌又会说话,长得又好本事又强,再看自个的女儿,除了武功不错外,一无是处。 南宫晚儿立刻看到了她娘的神情,挑眉不满的说道:“是不是羡慕花姐姐什么都好,可惜了她不是你女儿,也不是你儿媳妇。” 这话说到了孝亲王妃的痛脚处,立刻抡起拳头捶自个的女儿,南宫晚儿指着孝亲王妃说道:“你看你看,有什么样的母亲便生什么样的孩子啊。” 身后的绿儿和两个丫头忍不住笑起来,孝亲王府的丫头倒是习以为常了,以往在家里,这母女二人没少闹。 一行人出了北幽王府,临出门还碰上了龙月国的慕秋公主。 孝亲王妃立马替南宫凌天担心了:“羽儿不会看中龙月国的这位离洛皇子吧,如果真是这样,你凌天哥可怎么办?” 孝亲王妃一脸愁死了的样子,南宫晚儿直接的对自家的娘无语了。 “母亲,他们俩的感情好着呢,不是一个小小的龙月国皇子便能拆散的。” “可是我看着羽儿和那龙月国的皇子似乎挺亲厚的啊。” “这里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我凌天哥能不说话不发脾气啊。”南宫晚儿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孝亲王妃总算不说话了,马车一路回府去了。 北幽王府的西挎院正厅,花惊羽招待了慕秋公主,不过慕秋公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花惊羽关心的问道:“慕秋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慕秋公主忧怨的望了花惊羽一眼:“昨夜你和皇兄说了什么了,他竟然气血攻心的吐了血,而且在南山站了一夜,一动也不动的,早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呢,御医说他急怒攻心,七窍失聪,现在对外界的所有反应都不闻不问的,整个人宛若死人一样的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你说什么?” 花惊羽的一张脸瞬间难看了,整个人都轻颤了起来,离洛他怎么会这样,她昨夜没说什么啊,只是觉得自已很难过罢了。 欧阳慕秋本来没来的时候,心里十分的恼火,愤怒,此刻看花惊羽的脸色都白了,分明是对皇兄有情的,既如此为什么又要为难皇兄呢,她可以嫁给皇兄啊,又没有人阻止她嫁给自家的皇兄。 “走,我去看看他。” 花惊羽此刻整颗心都揪住了,离洛为什么要这样啊,昨夜她没说什么话啊,他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已啊。 想到他竟然变成这样,花惊羽眼泪都溢在了眼眶上,离洛,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别吓我啊。 花惊羽起身急急的往外走去,阿紫和绿儿赶紧的跑上她的脚步,然后小声的叮咛温柔,告诉王爷一声,她们前往行宫去了,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似乎出了点事。 花惊羽和欧阳慕秋等人一走,不大一会儿,南宫凌天回来了,听了温柔的禀报,脸色黑沉而隐暗,手指紧握了起来,看来这欧阳离洛是和他耗上了,竟然胆敢装病,他这分明是想让小羽儿心疼他的。 事实上南宫凌天不知道,此刻的欧阳离洛确实有点危险,整个人陷入了假死的状态中,七窍失聪,不与外界有连系,如若在七天之内他不能醒过来脱离假死状态,那么就回天无术了。 南宫凌天想到花惊羽去陪欧阳离洛,便坐立不安的,总觉得小羽儿随时要被抢走了,做什么事都不得心。 真想立刻前往行宫那边去,找欧阳离洛干一架,鄙卑无耻的男人,南宫凌天此时早忘了先前自已也来这么一手的。 不过想想他又放弃了,只能自已煎熬着,因为他记得自已曾说过,要让小羽儿陪欧阳离洛几天的,再有两三日便到了太后奶奶的寿涎了,等到太后奶奶寿涎过后,看他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虽然知道只有两三天,可是他心里还是火大得很。 正厅里,南宫凌天端坐着,一言不吭,。周身笼罩着腾腾的煞气,谁也不敢说话,这一坐足足坐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领着人进了护国寺的南山去查山洞的事情了,现在唯有让自已忙碌起来,他才能稍微的好受一点。 行宫,离洛皇子的房间。 此时一片死寂,御医正满脸汗的以针刺穴,希望让床上的男人疼得醒过来,可是他已经刺了几大穴位了,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点机能反应都没有,御医脸色越发的难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花惊羽和欧阳慕秋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幅画面,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全身遍布着银针,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和之前清风晓月,高洁如莲的他,一点都不相似,安静得可怕。 花惊羽一把扯开了御医,扑了过去,拽着离洛的身子摇晃起来。 “离洛,你别吓我,你这是干什么?” 花惊羽心疼得扯起来,大颗的眼泪如珍珠般的流下来。 房间里,欧阳慕秋伸手拽了御医出去,同时的带走了房间里的下人。 现在皇兄能不能醒过来,全凭花小姐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是花小姐都没有办法的话,那皇兄只怕真的难躲过此劫了。 房间里,花惊羽握着离洛的大手,用力的叫他:“离洛,你醒醒,我们好不容易活了过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啊。离洛你醒醒啊。” 离洛依旧紧闭着眼睛,一点反应也没有。 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思维之中,七窍皆不闻外界之感应。 他的脑海停留在前世的场景里,他和木木相处的画面。 “木木,你又输了,来,让我弹三个鼻子。” “不要了,你看人家的鼻子都肿了。” “不行,不许耍赖,必须弹。” “木木,来,我教你弹琴,这是十面埋伏。” “人家不想弹啦,好难学。” “不行,必须学,这样没事的时候你才不会无聊啊,来吧,我教你,很容易学的,不会那么难的。” “好吧,人家是被你逼的。” 数不清的画面从离洛的脑海中飘过,最后的画面停在了雪山之颠上,他紧拉着木木的手:“木木,不害怕,我陪你一起死,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 那时候他似乎忘了说一句话,是的,一句很重要的话,木木我喜欢你,我爱你,若是有来生,你嫁给我吧。 原来他是忘了这么重要的一句话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要回去,回到那一日去,他要回去告诉木木那句话,这样她就不会忘了,不会忘记他们的从前了。 欧阳离洛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拔不出来。 外面的花惊羽仍在一遍遍的呼叫着他:“离洛,你真的太过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若是,若是一直没有找到他,她不会如此伤心,可是却在知道他活着,他却如此折磨自已的时候,她的心太难受了太痛苦了。 明明可以开心的活着,为什么要搞成这样呢。 她不明白倒底哪里出了问题,此时花惊羽也顾不得多想这些,用力的摇晃着离洛的身子。 “离洛,你太过份了,凭我们两个人的交情,有什么话你不能说啊,要这样折磨自已啊,离洛。” 沉浸自已时间里的离洛,忽地接受到了花惊羽的这么一句话。 “有什么话你说啊,。” 这一句一下子触动了他的思维,木木的声音,木木问他有什么话就说,这是他的机会,没错,这是他的机会。 离洛拼尽力气的低喃:“木木,我喜欢你,我爱你,若是有来生我们永远在一起,你一定要嫁给我。” 本来正伤心的花惊羽,忽地听到了床上人的低喃,不由得大喜过望,伏身低语,离洛,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先前他只是低喃,她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欧阳离洛接受到她的话,再次的开口,木木,我喜欢你,我爱你,若是有来生你一定要嫁给我。 这一句如雷般的直直的撞进了花惊羽的脑海里,她一下子懵了,呆愣住了,离洛竟然说喜欢她,爱她,来世还要她嫁给他。原来他竟然想娶她,花惊羽脑袋嗡嗡响,一时间脑袋乱成一团。 ☆、第091章 挑战太子 花惊羽呆怔住了。原来前世的宁睿一直是喜欢并爱着她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啊,她当他是自已最亲最亲的人,亲哥哥,甚至于亲父亲一样的存在着,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但绝对不是那种男女喜欢的角色,而他从来没有说过想娶她的话,她从四岁的时候便跟在他的身边,一直以来,他就是她的哥哥,她的父亲。 现在忽然听到离洛说要娶她。她感觉真的很怪,她根本和他做不出那些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感觉像是乱沦一样。 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这一刻她真有一种,当初两个人不如一起死在雪山之颠的好。 现在她的脑子乱乱的,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能做,也终于了解离洛为何这么反弹南宫凌天的存在了,原来他爱她,他喜欢她,他想娶她。 这怎么可能,花惊羽受惊的摇头,不,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即便和他在一起,他也是哥哥,她是妹妹。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似乎要醒过来了,花惊羽压抑下心头的惊骇,眼下还是让离洛醒过来才是重要的。 “离洛,你醒了。” 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床前的花惊羽,眼神一下子涣散了,一点光泽都没有,头也下意识的往里掉去,不看花惊羽。 花惊羽忍不住发脾气:“离洛,你太过份了,好好的要搞哪样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想死是不是,好,上次你陪我死一次了,这一次我陪你死一次。” 她说着,直接的取出腿边的饮血刀,抵上了床上的离洛:“你不是想死吗?上次你陪我死一次了,这一次我陪你死,好不好,我们两个一起死了好,省得彼此折磨。” 欧阳离洛一听花惊羽话,心慌了,他可以自已死,但是却绝对不希望木木有一丁点的事情。 “木木,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欧阳离洛掉首,清俊如莲的面容上拢着了痛楚,一双瞳眸泛着凄苦的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胸一窒,她知道离洛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能在这种时候刺激他,所以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 “离洛,你和我的情份,永远没人可以代替,这些都是没人可以抹杀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抹杀掉我们过去的二十年的情份,所以你真的想多了。” “你是说,我在你的心里位置依然和从前一样重要。” 欧阳离洛的眼睛里冒起了亮光,紧盯着花惊羽,喜悦异常。 花惊羽咬唇,慢慢的点头,她可以不当离洛是恋人,但是他却是她过去二十年里最亲的亲人,这份深重,没人可以代替的。 “没错,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都是非常重要的人,占着重要的位置。” 离洛一下子高兴了起来,花惊羽纠结着要不要再加上一句话,你是我永远的哥哥,比哥哥还重,甚至于就像是我的父亲。 但是她不能肯定,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狠狠的一棍子打挎了离洛,所以还是算了,等到他以后好了,她再来和他说这件事,她一定要让他明白,他们两个人是兄妹,最亲的亲人,但除了这个不会是其他的。 因为她不能接受这种类似于乱沦的爱恋。 离洛眉眼拢上了愉悦,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昨夜,看到你说心里难受,我的心痛死了,我最不想的便是让你难受,羽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难受了。” 即便现在羽儿喜欢上了南宫凌天,他也不会再让她为难,他们的日子长着呢。 “嗯,以后别再搞出这样的事情了,你不知道我都吓死了,你不想让我难受,就要好好的活着,我只有知道你好好的开心的活着,我才会开心,知道吗?” 花惊羽温柔的说着,她说的是真的,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她的一颗心才会开心。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费神了。” 欧阳离洛乖乖的妥协,此刻他的神情,若是被龙月国的一干人看到,恐怕非吓傻了不可。 花惊羽没理会他,掉首唤了外面的御医进来。 御医和欧阳慕秋,以及龙月国的几名手下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床上的皇子醒了过来,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欧阳慕秋眼里是了然,她知道,唯有找这个女人过来,皇兄才不会有事。 花惊羽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已的手,让出位置出来,示意龙月国的御医:“给你们家主子检查一下,开些药给他吃。” “是,花小姐。” 御医乃是龙月国的御医,此次前来燕云国特别从宫中带出来的,御医走到欧阳离洛的身边,开始替他拔出身上的银针,然后检查了一遍,满脸奇怪的开口:“没想到离洛皇子竟然好多了,现在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要开些滋补的方子。” 欧阳慕秋望了床上的男人的一眼,根本就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 现在心魔已解,他自然没事了。 “下去开药吧,”欧阳离洛动了一下身子,欲坐起来,花惊羽赶紧走过去,扶他坐起来,御医领命下去开药了,欧阳慕秋望向花惊羽,客套的说道:“花小姐,我皇兄身子骨不好,今日你在行宫陪他一日好吗?” 慕秋公主话落,离洛也望着花惊羽,虽然没说,但是眼神却是企盼的。 花惊羽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但是对于离洛的情谊却不会质疑,他们过去的二十年,并不会因为他有这么一个念头,便尽数丢弃了。 “好,今日我陪他。” “那有劳花小姐了,”慕秋领人退了下去,花惊羽望向离洛,笑着说道:“自从穿越过来,我们两个人还没有好好的说说话呢,今日我陪你好好的说说话。” “好,”欧阳离洛靠边在床边,眸光柔和的望着花惊羽,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这一日,花惊羽一直待在行宫里陪着欧阳离洛,傍晚的时候离开了行宫。 欧阳离洛的气色好多了,也没有再为难花惊羽,要强留她什么的,现在开始,他不想再让羽儿难过,他只会陪着她,慢慢的让她远离南宫凌天。 花惊羽前脚刚离开了行宫,后脚欧阳离洛的手下进了行宫,恭敬的禀报。 “主子,属下查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和花小姐的情况。” “说,”欧阳离洛眉眼皆是冷厉之色,源源的寒气从身上泻出来,他面对别人的时候,永远的冷如冰霜。 “北幽王殿下虽然相帮过花小姐几次,但是开始的时候对花小姐并不好,后来才慢慢的好的。” 欧阳离洛眼神摒射出阴冷的杀气,没想到南宫凌天对小羽儿竟然不好,既这样,他更不会让羽儿留在他的身边了。 若想让他放心把小羽儿交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必须比他更爱她,不舍得让她伤一点心,他才会放心的把她交给他,哪怕他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的他也认了,可是这个男人绝对不行,对羽儿不好的人,他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下去吧。” “是,主子。” 花惊羽坐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刚出了行宫,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月光之下,南这凌天正高天晓月一般立在马车前面,懒洋洋望着马车里的花惊羽,慵懒暗磁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爷来接你来了。” 花惊羽的唇角勾出了笑意,望向南宫凌天,一言也不吭,这骚包的家伙。 明明吃味得要死,还装出一副骚包的样子,真正是纠结的人。 “谢大爷赏脸啊。”花惊羽调侃,外面的一干手下个个扯嘴角,这两货永远这么萌,以前是折腾,现在是各种萌。 花惊羽一言落,便又开口:“大爷要不要上马车一叙啊,外面天寒地冻的,冻着了,小女子可要伤心了。” “喔,算小丫头有心,”南宫凌天身形一动,飘然跃进马车之中,马车里的阿紫和绿儿早有眼头见识的下了马车,得了一匹马,两人共骑一马尾随着马车后面一路离开行宫。 马车里,南宫凌天伸手拽了花惊羽的身子入怀,紧搂着她,好久没有说一句话。 花惊羽倒是没有拒绝,她已经接受了南宫凌天的身上的气息,以及他的怀抱了,很安心,很舒服。 虽然过去有些不愉快,但是现在都过去了。 “怎么了?”好久没听到南宫凌天的声音,花惊羽忍不住开口问,。她都佩服这家伙的好脾性了。 南宫凌天暗磁的嗓音带着一丝粗嗄:“让爷说什么,说爷吃味得要疯了吗?说爷想杀人吗?你这个小坏蛋,爷想咬你。” 他说完当真对着花惊羽的小耳朵狠咬了一下,花惊羽吃疼的哼了一声,不满的嘟嚷:“你是狗啊,说咬就咬。” “那爷让你咬回来,”他说着当真送上了自已的耳朵,让花惊羽咬,花惊羽瞪他一眼,以为她不敢咬啊,当真一口咬着他的耳朵,可是南宫凌天一点不觉得疼,还一脸享受的轻哼了一声。 “小羽儿,真舒服,你多咬咬。” “呸,”花惊羽松开他的耳朵,明明都咬出牙印了,还说舒服,她是服了他了。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柔柔的说道:“你不知道,我都急死了,本来想用做事来让自已少想一点,可是偏没用,我怕你被那家伙盎惑了。” 这一刻花惊羽一点不怪南宫凌天了,他肯定感受到了离洛对她不一般的感情了,所以才会不安慌恐,先前她还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呢,现在是全然的了解了,心里不由自主的心疼他,现在他所做的让她心疼,越是心疼他,她便越是不会舍弃他的。 花惊羽握着南宫凌天的手,温柔的说道:“怎么会呢,他是我哥哥,你是我想要嫁的那个人啊。” 一句想要嫁的人,一下子击中了南宫凌天,他痴痴傻傻的盯着花惊羽,要知道之前小羽儿还只承认给他一个机会呢,现在她承认了他是她想嫁的人了,这是不是表示,表示她愿意嫁给他了。 “小羽儿,你是说,你是说你想嫁给我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好累啊。” 花惊羽当真闭上眼睛窝进南宫凌天的怀里去假装睡觉了。 南宫凌天哪里依她啊,死命的晃着她:“小羽儿,好羽儿,你说嘛,你给我说说嘛,你是不是想嫁本王了?” 这喜悦令得他周身都快乐得想飞起来了,哼,欧阳离洛,小羽儿想嫁的那个人不是你,是本王,是本王,他真想向全天下的人宣布这样的事情,小羽儿要嫁给他了。 花惊羽被他摇得头昏,这家伙的毛病可真不少,一激动便摇着她,她都快被她摇散架了,。 “别摇了,离嫁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了,你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嫁了。” “好,”南宫凌天眉眼皆是笑意,灿烂夺目,明艳高贵,好似海棠,雍雍怒放着。 他暗磁而愉悦的声音响起来:“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吗?小羽儿说想嫁本王了。” 花惊羽错愕,这货真能疯啊,还是王爷吗? 外面的人自然听到自家王爷的喜悦和开心了,这还真是好消息啊,北幽王府的所有下人齐声开口:“爷,属下们听到了,花小姐赖不掉了。” 不少人笑了起来,全都很开心。 马车里的花惊羽赶紧的伸手捂住南宫凌天的嘴巴:“我哪说想嫁你了,我说让你再努力努力。” “不是一样吗?” 南宫凌天抓了花惊羽的小手在唇边细啄,心神荡漾,觉得这两三天来受到的折磨那么的微不足道,现在的他真是太高兴了。 花惊羽怕痒,被南宫凌天给啄得笑起来,马车一路回北幽王府而去。 回到北幽王府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花惊羽觉得太累了,便领着人回住的地方,南宫凌天因为有手下有要事禀报,好像是关于护国寺下面山洞的事情,药惊羽不打扰他,自个回房间了。 一回到房间便看到床上一道白影跃了过来,直扑向花惊羽的怀抱,呜呜的哀哭起来。 大诉自已的苦水,这诉苦水的除了小白这货,还有谁。 小羽儿,我不干了,不带这样玩人的,不是,玩狐的。 小白伤不起啊,小白要崩溃了。 这家伙现在成串成串的词往外蹦,花惊羽抱着它走到一侧的榻上,把它放在榻上,一人一宠平视着交流。 “说吧,咋个崩溃法?” 小白立刻想变戏法似的开始表演了起来,阿紫和绿儿虽然不太懂它的狐言,不过看着挺有趣的,一个也不走了,净顾着欣赏小白的表演了。 小白肚子一翻往后一倒,半死不活的样子。 然后爬起来比划,小白要被那货玩死了,小羽儿你快要看不到小白了。 “这么夸张吗?不会啊,我看你挺有精神的,对了,比从前瘦了不少,这样看起来好可爱啊。” 花惊羽惊叹,发现了一件事,小白比从前瘦了,原来减肥的狐也是挺漂亮的,那双往日细长的小眼睛,现在变得又大又圆,瘦了的它比从前水灵多了。 “呜,我不要啊,小羽儿不喜欢小白了,小羽儿要抛弃小白了,小白没人疼了。” 某狐越来越夸张了,睡到榻上耍起赖来,它坚决不要再跟那只变态的家伙玩了,它纯粹拿它当乐子啊,每天把它往半空扔一百下,甚至有时候命令它在半空翻两个半旋转,若是它旋转得不到位,那货便要把它多扔一百下,这是狐过的日子吗? 小白想想就焉了,花惊羽伸手拉起它,认真的对视着小白的眼。 “小白,不就是一只小白虎吗,咱难道连一只小白虎都搞不定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搞定它。” 小白被花惊羽说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能反应,花惊羽继续说道:“小白啊,不是说柔能克刚吗,咱不能来硬的,难道还不能来软的吗?上,一定要把那家伙搞定了。” 小白被说得心动了,眼睛亮亮的,搞定那家伙吗,以柔克刚,它开始想像制服那白虎的画面了。 不错,不错。 外面一道虎啸响起来,小白虎过来了,不过它没有进来,而只是告诉小白它过来了。 小白一听外面的声音,立马往花惊羽怀里钻,小白不要去,小白想睡觉了,累死了。 花惊羽一伸手拎出怀里的家伙:“难道咱就这么示弱了,不行,这不是九幽灵狐该干的事情啊,去吧,小白一定可以搞定它的。” 小白被花惊羽说得心动了,最后一昂小脑袋,兴冲冲的闪身出去了,可是一出去立马呜呜的拍起马屁来。 屋子里的花惊羽直接一脸的无语,这货太不争气了,不知道啥时候翻身把主做。 阿紫和绿儿二个人走过来:“小姐,小白现在不寂寞了,以前总是缠着小姐,现在倒有个伴儿了。” 花惊羽点点头,没错,小白有个伴倒也不错,虽然南宫凌天的出发点是为了不让小白缠她,不过倒是给小白找了个伴儿。 夜色已深了,花惊羽沐浴了一番便睡觉了。 第二日她没有出北幽王府,待在北幽王府里,南宫凌天忙碌了大半夜,一早便过来陪她吃早饭。 花惊羽瞧他神色略有些憔悴,似乎一夜没睡似的,不由得关心的问道:“昨夜你没睡吗?” 南宫凌天摇头:“没睡,先前我派了手下守在南山,果然抓到了两名奸细,可是这两名奸细一被发现便服毒自杀了,本王命人包围了护国寺,没想到护国寺那批奸细竟然集体的自杀了,死掉了足足有五十个和尚。” 南宫凌天说到这个,眼神森冷异常,没想到护国寺竟然混进了这么多的奸细,只怕还有漏亡之鱼,所以现在护国寺里的所有和尚都是嫌疑人,全都被围了起来,虽说他们先前害怕打虫惊蛇,但已经惊动了蛇,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排查。 父皇的意思是把护国寺的所有人下入大牢,一一的排查,或者全都杀掉。 他却是不赞同的,如若是别的地方,他会眼也不眨的杀掉,但是护国寺是燕云几百年的根本,曾出了几代名僧,怎么能随意杀掉呢,就是现在的护国寺还出了一个慈云大师呢。 对于慈云大师他还是相信的,与他的交情可是不一般的。 花惊羽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这件事,但是场面肯定极为壮观,五十个和尚集体自杀了。 看来这些安排进去的和尚不是一天两天安排进去的,也许很早以前就安插进去,这背后的主子不可谓不心狠手辣。 “你当心些,这件事处理得好了便罢,若是处理得不好,恐怕会惹来麻烦。” 花惊羽关心的叮咛南宫凌天,眼下五国使臣在枭京,暗处还有不少盯住他的人,那太子和皇后未必不会借着这件事动手脚。 南宫凌天点头,俊美的面容上露出浅笑:“这件事不用小羽儿操心,就是没时间陪小羽儿了。” 花惊羽无语的翻了一下白眼:“这种时候,还谈什么陪不陪的,你自去忙吧。” “可是?” 南宫凌天欲言又止的望着花惊羽,神情有些委屈,花惊羽知道他那欲言还休的话是什么,还不是怕她跑到行宫去找离洛。 自从她知道离洛的心意之后,她还真有点怕见到他,总觉得心头有些沉甸甸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所以她还是少见他为好。 “你放心吧,今儿个我什么地方也不去,但在府里,对了,再过两日太后寿涎,我打算替北幽王府准备一支舞蹈送给太后娘娘,祝娘娘寿涎快乐。” 花惊羽话一落,南宫凌天的眉眼立刻欢愉了,飞快的握着花惊羽:“羽儿最好了,好,需要什么,你吩咐白竹,让他给你准备。” “好,你快吃吧,吃完去忙。”花惊羽催促,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耽搁,立刻吃完了饭,领着人前往护国寺去了。 花惊羽不紧不慢的在花厅吃饭,吃完饭,真的认真的准备起给太后娘娘的寿涎礼物了。 召了白竹过来问话。 “白竹,往年北幽王府送给太后娘娘的寿涎礼物都是什么啊?” 白竹有些诧异花小姐问这件事,一五一十的禀报:“往年都是一些名贵的金银珠宝之类的,每家都是如此。” “今年我想例外一次,给太后娘娘送些有意思的东西?” 白竹脸上有惊奇,他知道花小姐极聪明,若是她说新颖,一定是极有意思的事情, “花小姐,请吩咐。” “你看王府家养的下人里面,有没有八到十岁的孩子,女孩子五名,男孩子五名,另外要准备一些道具,那种假的鲜桃,我要教这些孩子跳一支舞祝寿舞。” “祝寿舞,”白竹愣了一下,兴趣越发的大了,这种舞听都没听说过,也只有花小姐这样聪明的人想得出来,她现在可是才倾天下的第一才女,那点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是,属下立刻去办。” 白竹高兴的领着人走了出去,阿紫和绿儿还在那里很有兴趣的说着。 “祝寿舞,我都没听到过这样的舞呢,” “你能听到,这是我们小姐想的点子,她的脑袋,那是你能比上的。” “那肯定的,”花惊羽听着这两丫头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是觉得每年送给太后金银珠宝实在没什么意思,既然她住在北幽王府里,自然要替北幽王府着想,送一些比较特别的礼物啊,所以准备一支祝寿舞,倒是不错的点子。 哪里有她们说的那么夸张,不过花惊羽懒得纠正她们。 白竹的办事速度极快,很快在王府的下人中找了五个男孩子五个女孩子,长得都很不错,每个人都很惊奇,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望着花惊羽,满脸的小心翼翼,大概是各家的爹娘叮咛过了,不许乱说话什么。 花惊羽笑眯眯的望着这些小家伙:“今天找你们来呢,是想教你们跳一支舞,进宫献给太后娘娘,你们想不想见太后娘娘啊?” 花惊羽轻声细语,柔软如绵,几个小家伙听了皆一脸的稀奇,对于见太后娘娘不感兴趣,倒是对花惊羽来了兴趣。 “漂亮姐姐,你一点也不凶啊,我娘还说让我小心说话呢?” “是的啊,漂亮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比莲儿还漂亮。” 人群中一个叫莲儿的小丫头立刻接口道:“等我长到姐姐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比姐姐还漂亮。” 白竹听了这些家伙的话,一头汗,赶紧的板着脸开口:“不是和你们说了,不要乱说话,不要乱说话的,怎么又胡言乱语了,这是小姐,要叫小姐。” 花惊羽听了白竹的话,挥手:“随便他们了,他们也不大。” 白竹退了下去,花惊羽望着一群小家伙,一个个长得倒不错,稍微打扮一下,可个个都成了小金童小玉女。 “姐姐待会儿教你们跳舞,你们记得跳好一点,这样就可以进宫了,到时候跳得好的话,太后娘娘会有赏赐下来,那些东西就归你们了喔,而且姐姐也会赏你们每人二两银子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这下热闹了,几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兴奋极了。 虽然他们小,但是从小的环境决定了他们对于钱财十分的渴望,所以听到只要跳好了舞,便可以得到太后的赏赐,另外还会得到二两银子,真是太好了。 几个人抢先点头:“是的,姐姐,我们一定会认真跳的。” “嗯,”个个用力的点头,白竹望了一眼这些小家伙,倒底还是有些担心。 “花小姐,这些家伙会不会太小了,若是到时候进宫后,不敢跳了怎么办?岂不是搞砸了太后的寿涎。” “没事,他们所跳的其实并不繁杂,只是很简单的舞蹈,不会出大乱子的,另外你给他们每人准备一套舞服,女孩子要粉红色的,男孩子要蓝色的。” 其实寿涎之上,左不过是为了图个热闹,看着一群金童玉女似的小家伙,太后心里高兴,才不会计较他们跳得好不好看。 “嗯,那属下下去准备了。” 下午北幽王府西挎院里,便响起小孩子幼嫩的歌唱声。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 这一忙碌足足忙碌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几个小孩子跳的祝寿舞已经有模有样的了,很是吸引人,吸引得王府的不少人过来观看。 晚上,南宫凌天回来了,不过脸上神色不太好,花惊羽立刻关心的询问。 “怎么了?事情没有进展吗?” “倒也不是,只是护国寺有几百年的底蕴,寺里的和尚近千名,除掉死去的几十个和尚外,现在还有很多,这一个个的排查,真正是累人的事情。” 南宫凌天说完望向花惊羽:“羽儿,你别操心了,这件事本王会处理的,说说,今儿个你准备献给太后奶奶的祝寿舞准备得怎么样了?” 看到羽儿没有去找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他只觉得整颗心都是愉悦的,忙碌了一天的疲惫,立刻烟消云散了,眉眼栩栩如辉。潋滟动人。 “很好啊,你放心吧,今年北幽王府的礼物虽然不敢说肯定是最好的,不过却绝对是很有意思的,太后娘娘身为宫中的老太后,什么好的没见过啊,不过这祝寿舞啊,她肯定没见过。” 花惊羽眉眼如画,俏皮的开口,南宫凌天心情越发的好起来。 “好,我相信羽儿。” 他宠溺的望着这丫头,想着等五国使臣离京后,他让父皇下旨,替他们两个人完婚好了,省得他一天到晚提心吊担的,就生怕那欧阳离洛动什么歪主意了。 “看什么呢?”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一直盯着她的脸瞧,所以忍不住开口问。 南宫凌天瞳眸染上深情,慵懒温柔的开口:“我想你了,一天没有见到你,我便想你了,羽儿。” 花惊羽因为他的甜言蜜语而分外的高兴,放开手端端正正的坐好:“那让你瞧个够。” 南宫凌天伸出大手轻摸她的脸:“怎么会瞧得够呢,一辈子也瞧不够的。” “凌天,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这和以前的你一点都不像。” 花惊羽感叹,以前她可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这北幽王殿下会变成绕指柔,可现在这一切都是真正实实的,原来冷酷无血的男人喜欢起人来,比任何人都温柔,这是她的荣幸呢。 南宫凌天邪魅的挑眉,张扬霸气的开口:“这能一样吗?以前本王没有喜欢的人,犯不着对谁好,但现在本王喜欢小羽儿,自然是要对小羽儿好的,我们是要喜欢一辈子的人。” 听了他说喜欢一辈子的事情,花惊羽的眼睛染满了柔情,听着他的话,便让她觉得整颗心都是甜的。 南宫凌天伸出大手抓着她:“小羽儿,等到五国使臣离开后,我向父皇请旨,替我们两个人完婚,好吗?” 花惊羽想了一下,本来倒是不这么着急,但是离洛的出现,以及离洛的心思,让她同意了南宫凌天的想法,一来断掉离洛的念头,二来也让凌天放心。 所以她点了点头:“好,等到五国使臣离京,我们完婚。”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他还准备了一大串的话呢,这都没说,小羽儿竟然答应了,心里喜悦至极,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花惊羽奇怪的抬头望着他:“怎么了?好歹给点反应啊,人家答应你的求婚了,你都不给个反应/。” 南宫凌天大手一伸便捞了花惊羽的身子,抱着她,狠狠的亲了一口:“小羽儿,你真好,本王还以为你不答应呢,没想到你答应了,太好了,本王太高兴了。” 南宫凌天说完唤了外面的青竹进来:“赏,今天北幽王府里的人上上下下的全都赏。” 青竹愣住了,爷这是怎么了?今儿个一天明显的心里烦燥,这会子不但高兴了,还统统有赏,这是有什么大喜事吗? 南宫凌天也不隐瞒,爽朗的说道:“花小姐答应了要嫁给本王了,这是天大的喜事,本王太高兴了,所以统统的有赏。” 青竹这下也高兴了,一路退出去,王府外面立时便响起了欢呼声,太好了,王府要有王妃了。 王妃不但人漂亮,还有本事,最重要是经过下午的事情,不少的下人还认识王妃有时候还是挺好的,所以没有人不高兴,整个王府都笼罩着喜悦中。 西挎院的正厅里,花惊羽有些无语的望着南宫凌天:“凌天,你太夸张了?” “夸张什么啊,只是让他们知道知道王府很快有王妃了,高兴高兴,若是依着本王的心思,本王还想在枭京宣布呢,告诉所有人你答应要嫁给本王了。” 南宫凌天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眉眼潋滟高贵,仿如明珠出尘,耀出光华四射的尊贵之气,他俯身头抵着花惊羽,暗磁的声音浓浓的甜蜜:“羽儿,你不知道本王心里有多高兴,本王是太高兴了。” 这家伙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花惊羽岂会不知道他的高兴,而他的高兴,让她开心,伸出手臂搂着南宫凌天的脖子。 “人家不计前嫌的嫁给你了,以后要记着对人家好,知道吗?疼我宠我,不准凶我,不准乱发脾气,一定要做一个疼媳妇爱媳妇的好男人。” 南宫凌天岂会不答应,连连的点头。 这一晚北幽王府是少有的高兴,南宫凌天早忘了护国寺里发生的种种事情。 本来南宫凌天要送花惊羽进房间休息的,但是花惊羽却坚持要帮南宫凌天除理护国寺的案子,既然她决定嫁给南宫凌天了,那么她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事自然要相互帮助。 “凌天,你把护国寺那些和尚的资料调进王府,排除近十年进寺的,把十年到二十年进寺庙的和尚资料调进来,我陪你一起排查护国寺里的余孽。” “小羽儿,这怎么行?”南宫凌天可不舍得让花惊羽受累,这是他的事情,怎能让小羽儿受累呢。 花惊羽却不同意了,虽然他是好心,但是她希望做一个和自已夫君同甘共苦的哪个人。 以前她没有答应嫁给南宫凌天,自然不会插手他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 “凌天,我从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查起资料来,比别人快得多,你就别心疼我了,我心中有数的,我们两个人一起,对了,再调两名亲信过来,我们连夜查。” 以后她可就是燕云国的北幽王妃,所以自然要替燕云国着想。 眼下五国使臣皆在燕云国等着看笑话,他们还是尽早查清楚这件事的好。 南宫凌天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小羽儿的坚持,总算不阻止她帮忙了,立刻吩咐了门外的青竹和墨竹:“立刻赶往护国寺,把护国寺那些十年到二十年的卷宗调过来,本王和花小姐连夜排查。” “是,王爷。” 青竹越发的高兴了,并不认为花小姐掺合到这样的事情里,有什么不好,若是没有能力的人,他们肯定有看法,但是花小姐不一样,她可是有勇有谋的人,说不定说出些好点子来。 “护国寺那边的僧人怎么样了?还有慈云大师呢?” “慈云大师还好,他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正主动的和慈安大师二人开始协助本王排查庙里的和尚。” 花惊羽没说什么,此事牵扯重大,后面恐怕还要死一批人,若不是护国寺有百年底蕴把持着,只怕全寺上下全无活口。 护国寺的卷宗很快调派了过来,连夜花惊羽南宫凌天,青竹墨竹等精锐的人全都着手排查护国寺内的余孽。 这些奸细很显然的不是短期之内进护国寺的,最起码也是十年前或者更久的时间潜伏进来的,所以说这些人背后的指使者才是阴险的,竟然把手直接的伸进了护国寺,乘护国寺招选僧侣的时候,潜了进来。 花惊羽从以前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看一遍便记住了所有的资料,所以看完一个人只需要闭目回忆一下,看看卷宗里有没有自相矛盾,或者有出入的地方,若是有便把这些人挑出来,然后进行重新的排查。 这些卷宗,除了调一部分进了北幽王府,还有一部分在老和尚慈云大师的手里,另外一部分在太子的手里。 此事牵涉重大,太子身为燕云国未来的东宫太子,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排除在外,所以皇上让他协助南宫凌天一起查护国寺的案子。 花惊羽对于南宫元徽这个人虽然不是了如指掌,却知道此人睚眦必报,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不利用。 现在他最想动手对付的就是宁王南宫少庭和德妃以及江家,这一次的事件,他们会不会嫁祸给宁王呢? 花惊羽抬眸望向南宫凌天:“凌天,太子只怕不会安份啊。” 南宫凌天也有这种感觉,眸光深邃如海,波澜不动。 本来宁王和太子的争斗,不关他们的事情,但是若真的让太子顺利除掉宁王的话,那么很显然的这个男人接下来会把手伸到他们的身上,所以眼下宁王还不能死。 “嗯,本王也有此顾虑。” 花惊羽想了一下开口道:“青竹,你再悄悄的进一趟护国寺,把太子手里的卷宗调出备份来,我们再仔细的查一查,若是太子真的出什么哟蛾子,我们还能应急。” 青竹立刻同意了,望向主子一眼,接受到主子的命令,立刻前往护国寺而去。 这里众人又继续认真的排查。 凡是有嫌疑的先排查出来,然后再重新排查一遍,等到确定了此人有问题的时候,再用红笔直接把此人的卷宗给圈出来。 这样一来,必可万无一失,这一查竟然真的查出不少奸细的存在。 天近亮的时候,众人总算把手头上的几百宗资料给排查完了。 花惊羽伸了一个懒腰,望了望对面的南宫凌天和青竹等人:“我这里查出了有十三个有问题的,你们呢?” 青竹禀报:“我查出了七个。” 墨竹:“我查出了五个。” “本王查出了十二个。” 南宫凌天说完望向花惊羽,见花惊羽的眼睛微微有些红,立刻心疼了。 “羽儿熬了一夜,你回去睡会儿吧。” 花惊羽却摇了摇头,指了指手边的卷宗:“这里还有呢。” 这是从护国寺调出来的太子手中的一部分的卷宗,如若他们查出来,而太子却没有查出来,到时候可以到老皇帝的面前去掺太子一本,杀杀这男人的锐气,。 “那让人准备点东西进来,先吃点东西。” 南宫凌天说完立刻吩咐外面的阿紫等人准备吃的东西进来。 众人吃了点东西,又开始查太子手中的宗卷,不过还没有查完,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一名手下亲信紫竹,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王爷,护国寺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同时的停下动作,心里涌起一个念头,太子动手了吗? 果然紫竹飞快的禀报:“太子查出几名奸细来,经过严刑拷打,那奸细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是宁王南宫少庭指使的。” 此言一出,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脸上皆是冷色,太子果然借着这件事出手了。 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只怕宁王真的要栽了。 “除了几个奸细的交代外,还有什么情况?” 太子既出手,必然是照死里打压宁王的,不可能仅凭几个奸细便想扳倒宁王。 “听说太子一查到奸细的口供,便进宫禀报了皇上,征得了皇上的旨意,查抄了宁王府,在宁王府里查抄出来龙袍玉带,还有玉玺等物件。” 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嗜血的阴沉,瞳眸闪闪幽光。 “太子好狠的手段啊。” 人证物证俱全,只怕宁王这会要栽了,而且宁王也太大意了,府里定然有太子派进去的奸细,要不然为何从宁王府里搜出龙袍玉带,还有玉玺,宁王断然不会把这样的东西藏在府上的,所以这是奸细的手段了。 花惊羽感叹了一番南宫元徽的心狠手辣外,凝眉深思,看眼下怎么帮宁王一帮,帮了宁王就是帮自已,让他们两派鱼死网破的去斗,总不能让太子一家坐大吧。 可是这前有人证,后有物证的,如何保宁王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若是北幽王府出面,一直以来以中立派为身的北幽王殿下,可就站到了宁王这边了。 “南宫凌天,若是你出面,不就是和太子皇后直接的对上了吗?” 南宫凌天长眉一挑,煞气重重的开口。 “就算本王不对上他们,只怕皇后和太子也把本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那母子二人一向看他不顺眼,不过以往还有所顾忌罢了,现在因为羽儿的事情,可把他给恨上了,如果顺利的除掉了宁王,那么接下来要收拾的恐怕就是他了。 花惊羽自然知道皇后和太子之所以如此恼恨南宫凌天,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已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和南宫凌天在一起的原因。想着望向南宫凌天。 “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下南宫凌天不干了,不满的瞪着花惊羽:“以后万不可说这件事,这事和你有什么干系,是本王喜欢你,想娶你,与任何人无干,本王想娶谁就娶谁,还由得了他们母子二人了。” 花惊羽笑起来。 青竹和墨竹二人赶紧的翻着手里的卷宗,认真的查手中的卷宗。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花惊羽忽然叫起来:“我们不是想帮宁王一把吗?既然太子会做局,我们也来做一出。” 南宫凌天和青竹等人没有说话,一起望着花惊羽:“宁王手下肯定有愿意替宁王死的人,挑选几个出来,做一场严刑烤打的局,让他们指证这龙袍玉带是受人指示放进宁王府的,把什么责任都推到幕后的指使人身上,最后让他们以死全身,这样可保宁王。” 既然太子这样干,他们为何不可以。 这件事明眼的人多少都会怀疑真假,只是眼下皇上大怒,谁敢去招惹皇上的盛怒倒是真的。 这件事看来只能南宫凌天出手了。 南宫凌天挑高眉想了一下,认同了花惊羽的道理,没错,他们就来做一场局陪陪太子。 花惊羽唇角勾出阴狠的笑。 “我们不但要破了太子的奸计,还要倒打一耙,眼下五国使臣皆在燕云,太子竟然大张旗鼓的查抄宁王府,太子这是安的什么心啊,我们不需要直指太子,皇上自会想的,另外你把青竹留下和我一起查太子手中的这些卷宗,若是从中找到奸细,太子便更难究其责了,不把心思放在抓奸细身上,把主意动在不该动的地方,却放过了真正的奸细。我倒要看看皇上会如何的震怒。” 花惊羽说完,青竹和墨竹二人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了,这未来的王妃对付起人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却绝对狠啊,不比自家的王爷差,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可是绝配啊。 南宫凌天已经起身了,细心的叮咛花惊羽:“等忙完了这些事,你立刻去休息,昨夜累了一夜了。” 想到这个,他便有些心疼。花惊羽早推了他出去:“快进宫去吧。相信此时宫中已经大乱了。” 南宫凌天应声走了出去,人还没有出北幽王府,宫里的马车便到了,宫中果然大乱了。 明德宫此时坐满了人,高座之上端坐着老皇帝,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除了老皇帝外,还有皇后,下首的两侧端坐着庆王和太子殿下,还有朝中的几位重要的朝臣。 大殿正中除了跪着宁王南宫少庭外,还有宫中的德妃,以及江丞相。 殿内,没人说话,一起小心的垂首望着脚面。 往日帮助江丞相的那些朝臣,此刻一句话也不敢说,眼下皇上正盛怒,若是他们说话,只怕要倒霉。 大殿正中的位置上,宁王南宫少庭,力图镇定,沉稳的开口。 “父皇明查,儿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在护国寺有这么一番作为,儿臣一直安份守已,没有做半点越格的事情,至于这龙袍玉带,更不是儿臣所有的,父皇请明查。” 老皇帝眼睛腾腾的冒着火气,周身的杀气,阴骜的望着下首的宁王。 “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些孽贼怎么会一口咬定是你所为,另外为何会在你府中查抄出龙袍玉带,这难道不是你的野心吗?” “父皇,这定然是背后的人动的手脚,想离间我燕云国啊。” 宁王倒底比鲁王要精明一些,并不指着太子,而是直指背后的人想离间分裂燕云国。 老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可是依然十分的火大。 五国使臣还在枭京呢,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丢脸了。 先是在护国寺发现了山洞,然后发生了江家大小姐的事情,这会子更是查出这件事和自个的儿子有关。 虽然他知道自已的儿子很可能是冤枉的,可是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着他,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就有这个心思,即便不是他做的,不代表不想做。 一想到这些家伙,一个两个的都惦记着他的皇位,老皇帝便十分的生气,他这还没死呢,便这样猴急,难道等他死了不行吗? “宁王,你说背后的人栽脏陷害你,要分裂我燕云国,那为什么这背后的人不栽脏别人,就栽脏你呢,你是与人结冤了,还是与人结仇了。” 老皇帝狠狠的问道。 宁王还没有开口,江丞相飞快的出列。 “皇上三思啊,这背后的人太阴险了,竟然步步为营的要害宁王,宁王是防不胜防啊。” 庆王南宫玄月也站了起来,沉稳的开口:“父王请三思。” 殿下众朝臣听了庆王的话,才敢站起身来,恭敬的开口:“请皇上三思,眼下五国使臣皆在我枭京,若是我燕云闹起来,一来会让别国看笑话,二来很可能会招惹是非。” 老皇帝怒极反笑,指着下首的一干人,呵呵的冷笑起来。 “你们这会子倒会说好听的话了,这干出来的事情,哪一桩是让人省心的事情啊。” 下首没人敢回话。 殿外太监急奔进来,飞快的禀报:“北幽王殿下到。” 老皇帝挑了挑眉,挥手,小太监赶紧的出去请了南宫凌天进殿。 殿内弥漫着硝烟战火之气,南宫凌天面色如常,好似不知道似的,一派雍雍华贵,不卑不亢的向上首的老皇帝施礼:“儿臣见过父皇。” 老皇帝蹙眉,伸手揉着眉心,示意他起来。 “太子查出护国寺中的余孽,严刑烤打之后,查出这背后的指使人竟然是宁王,还从宁王府里查抄出龙袍玉带来了。” 殿内,众人一起望着南宫凌天,眼下大家陷入了僵局,就看北幽王殿下的一句话了。 也许他一句话便可以定宁王德妃江府的人于死路。 也许一句话,这一干人全都有个活口。 皇后和太子眼神闪烁,眸色阴寒,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 这个男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坏事吧。 殿内的气氛紧张而不安,宁王德妃和江丞相提着一颗心,紧崩成一条弦。 南宫凌天却一派坦然,邪魅的望向了太子南宫元徽,微微笑语:“太子皇兄真是好手段啊,竟然可以轻松的让那奸细交待出幕后指使人是宁王。” 这话一听别有深意,宁王,德妃,江丞相,身子一软,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的松了一口气。 北幽王殿下这是打算保他们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的想保他们,但是只怕他们没那么轻易的死了。 皇后的脸上却笼罩上了阴霾之色,太子更是脸色难看,徐徐的开口:“七皇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凌天望向南宫元徽,不难看出南宫元徽瞳底的阴寒之气,这个男人是把他掂记上了吗?难道他怕他不成。 “本王只是奇怪而已,先前山洞之事泄露出来,护国寺里一下子死了五十个和尚,这说明这些人是有组织有规模的死士,他们潜进护国寺,计谋败露,立刻自尽而亡,当然不排除还有人隐在护国寺内,但是这些人既然身为死士,肯定是报了必死的决心的,怎么会轻易交出幕后的指使人,皇兄确定他们不是故意栽脏陷害我燕云国的王爷,致使皇室一派混乱。” 殿内气氛明朗化。 宁王南宫少庭立刻开口:“请父皇明查,这背后的人阴险至极,定是想扰乱我燕云的皇室。” 老皇帝阴沉着脸,冷睨着宁王南宫少庭,并没有多说什么,慢慢的视线落到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的心思,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一直想除掉碍手脚的弟兄,这事他多少是有些数的。 上次出了鲁王的事情,已是让他十分的不快了,这次若再是他蓄意为之,他绝对不会估息的。 “太子,这件事你如何说?” “父皇,虽然死士性子刚烈,但是儿臣可是用了好几种酷刑才会迫使得那孽贼交待出背后的指使人,另外儿臣可是从宁王府查出了龙袍玉带的。” 太子话落,不等皇上说话,便又说道。 “宁王府不但有龙袍玉带,还有密室,这密室常人可是难以知道的,若不是儿臣搜查,根本想不到宁王府竟然私造密室,除了龙袍玉带之外,竟然还私藏了很多珍稀的宝贝。” 不说之前的人所交待的,就是这龙袍玉带,加上私造密室,便够喝一壶的了。 太子不是笨人,那几个孽贼的交待只是引火索罢了。 宁王南宫少庭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心知肚明,他宁王府是潜进了太子的奸细了,而且此人还是他的亲信之人,要不然不会知道王府秘室之事,这样的事情一次足以使得他致命了。 大意啊,现在他们所有的指望全在南宫凌天的身上了。 南宫凌天缓缓接口:“宁王府有密室和龙袍玉带不一定是一体的,若是有人把龙袍玉带放进宁王的密室里,这不是让他含冤莫白吗?” 宁王南宫少庭立刻配合着南宫凌天的话叫起来:“本王冤枉啊。” 太子咬牙,脸色深沉,本来这种事,即便不能让宁王死无葬身之地,也足以让他喝一壶了,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高调的插手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他这是正面和他对上了吗? 南宫元徽一双瞳眸阴骜的对上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慵懒的挑战上他,赤一祼祼的表示着,没错,本王是挑战你了。 不管他挑不挑战太子,他们现在都仇人,所以挑还是不挑没什么意思。 南宫凌天掉首望向上首的老皇帝。 “父皇,这件事太子还是要避嫌的好,让儿臣来查吧,宁王府的一干人,统统的查一遍,若是宁王真的被冤枉的,定然可以查出蛛丝马迹来。” 太子咬牙:“父皇,眼下五国使臣在枭京,若是七皇弟查的话,动静肯定搞得很大,只怕要引起五国使臣的注意。” “太子以为五国的使臣是聋子还是瞎子啊,他们会不知道这件事吗?眼下他们只是在观望,所以我们定然要查清楚这件事,若是这件事的背后有真正的隐情,那真正的幕后指使人会如何想我们燕云国?” 南宫凌天的话意有所指,分明是怀疑护国寺一案的事件背后真正的指使人是别的国家。 ☆、第092章 指 婚 大殿上,众朝臣心中所想的和北幽王南宫凌天的一致,皇室的皇子们还不敢在皇上面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所以能搞出这些事的,定然是别国的人,若是真的把宁王定了罪,那么背后的指使人躲在暗处该如何笑话他们呢? 老皇帝自然也想通了这层理,先前猛的一听到宁王府里面查抄出了龙袍玉带,自然是大怒的,这一个个的太不省心了,这会子略冷静一些,便吩咐了南宫凌天去宁王府查这件事。 德妃一派的人,脸上露出了松色,自然北幽王插手了这件事,定然会做出一个周全。 皇后和太子却深深的明白,此次他们是功溃一潢了,所以心中恨得滴血,却无计可施。 南宫元徽为了避嫌,也不好再说什么。 南宫凌天立刻带了一路人马进了宁王府,宁王府所有的下人一个个的提审调查,最好查到了宁王的一名亲信身上,不但是一名亲信,还有一名宠姬,不过这两人已经自杀死了,最后南宫凌天做了一个局进宫。 大殿上,众臣正等着南宫凌天检查的结果。 南宫凌天恭敬的禀报:“回父皇,儿臣已经从宁王府查出了几名潜在宁王府的奸细,查得的结果乃是这背后另有指使的人,并不是四皇兄所为。” 殿内,太子脸色一黑,皇后咬牙,德妃宁王和江丞相皆松了一口气。 老皇帝皆松了一口气,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老皇帝已经想清楚了,眼下五国使臣皆在京城,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护国寺的事件的背后竟然扯上了燕云国皇室。 所以南宫凌天的话一落,老皇帝立刻有了台阶而下,阴沉着脸冷哼一声。 正想发话,太子南宫元徽却不甘心的开口:“父皇,既然七皇弟说这背后的指使人都是死士出身,又如何会轻易交待呢?” 他是不甘心自已做好的局,竟然被破了,所以拿南宫凌天的话阻他。 南宫凌天邪魅嗜血的一笑,煞气重重的开口:“太子皇兄,即便是死士,只要落到本王的手里,有的是办法让他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只要他不是死人,本王就有办法,太子皇兄要不要看看现在这些人的下场,抽筋挫骨,十指断碎,双目皆剜,皇兄要看吗?” 殿内众人倒抽气,北幽王殿下一向手段辛辣,非常人能承受的,光是想像他们便唬得周身冒冷汗。 大殿内,南宫元徽面容肃冷,还想说话。 皇后立刻醒神,飞快的接了太子的话:“没想到这背后的人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做下了这样阴险的局,不但想动我燕云,还想挑峻得皇室内乱,好歹毒的心思啊。” 太子蹙眉望向自已的母后,虽然皇后什么都没有表示,但是太子已经明白,他们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了。 父皇最初的盛怒已经过去,现在冷静了下来,不会在这种时候对宁王动手脚的。 他若再坚持指证四皇弟,只怕便成了居心莫测之人了,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已民。 太子总算沉默不言了,老皇帝阴沉着脸扫视了满殿的人一眼,最后落到了宁王南宫少庭的身上,森冷的下旨;。 “宁王,虽然护国寺以及龙袍一案与你无关,但是私造密室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死罪可勉活罪难饶,下去自领三十大板,从此后闭门休客,三个月内不准出王府一步,德妃教导无方,从今日起不准出自已的宫殿一步。”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庆王和德妃立刻谢恩领旨。 母子二人以及江家算是把皇后和太子给恨上了。 事实上私造密室并不是什么大罪,各王府上流权贵的府邸里,都会私造密室,用来关押府里的犯人,以及放一些名贵的东西,宁王这是撞在刀口上了。 宁王以及德妃谢恩过后离开,老皇帝倒是没有为难江丞相。 “天儿,护国寺一案查得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回父皇的话,儿子又排查了一遍,护国寺内依然有余孽,大约还有几十人,儿臣现在已经派人去抓他们了,只要他们不死,必然有可让他们交待出幕后的指使者,儿子怕的是他们自尽,这样大手笔的出动死士,相信这背后的指使人是老谋深算的,这个局并不是短时间内遍下来的,很可能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前便遍下了此局。”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如果说此局是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遍下的,那么说明不是皇室的皇子所为,直指别国的野心。 老皇帝的眉蹙了起来,阴气沉沉的握紧了手。 “查,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若是查出蛛丝马迹,朕定然不会放过背后的指使人。” 大手重重的一挥,显示出老皇帝的愤怒,若是查明了哪一国在燕云国遍下了这等局,他们燕云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儿子领旨。” 南宫凌天恭身领命,正打算离开去办事,忽地想到什么事似的停下了,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太子皇兄,臣弟有一事忘了与太子皇兄说了,太子皇兄先前在护国寺领了查排查奸细的任务,臣弟又复查了一遍,发现太子皇兄所分的那些和尚中,竟然隐藏了五六个奸细,臣弟先和太子皇兄说一声。” 南宫凌天话落,转身看也不看脸色黑沉的南宫元徽,直接领着人离开了。 大殿上首江丞相像逮到什么把柄似的飞快的扑了出来,扑通扑通的磕头。 “皇上明察啊,太子身为一国之太子,不查护国寺的奸细,竟然抓着那些蓄意栽脏四皇子的凶手不放,却放过了真正的奸细,求皇上明察啊,老臣心里悲切啊,” 江丞相说完放声大哭起来,一脸的伤心绝望。 他哭,殿内一侧江家一派的朝臣立刻陪着落泪。 大殿内立刻一扫先前的阴寒冷杀,变得伤秋悲月了起来。 老皇帝的眼睛阴森森的落到了太子的身上,想到了鲁王身上发生的事情,再想想现在宁王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子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容不下自个兄弟们的,如若太子登基做了皇帝,皇室的这些皇子还有得剩吗? 老皇帝越想越恼火,一言不吭的望着太子。 那眼神儿嗖嗖的放着冷刀子,皇后心惊,心里恨透了北幽王南宫凌天,临了还下了这么一个咒,该死的东西,看来他是和他们抗上了。 好,真是太好了。皇后心里恼火,脸上浮起笑容。 “皇上,太子只是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做错事。” 老皇帝瞄了皇后一眼,那眼神儿便有些淡了,虽然有情份,但不代表皇帝是傻子。 皇后心惊,不敢再多言,老皇帝收回视线望向太子,冷冷的开口:“护国寺一案,不用你插手了,你把手里的事情全都交给天儿吧,最近两天你负责五国使臣的事情吧。” “是,儿子遵旨。” 南宫元徽恼恨得想杀人,却无计可施。只得恭敬的领旨。 大殿上的江老丞相等人听了皇帝的旨意,也就不哭了,皇帝把太子撤出了护国寺一案,那么德妃和宁王还有江家短时间就不会有事了,这结局已是不错了,逼急了皇上,可没他们好果子吃。 一干人擦干了眼泪,谢了恩退出了明德宫。 皇后和太子也向老皇帝告安,老皇帝让皇后离去,自留了太子。 “太子,你是不是认为你父皇老糊涂了?” 一言唬住了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扑通一声跪下:“父皇,儿子不敢。” “不敢就好,别以为你父皇老眼昏花什么都不知道,你父皇清醒着呢,”南宫凛是真的很生气了,你说你一国的太子不想着对外人伸手,净顾着对兄弟们伸手了,老皇帝能高兴吗?他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不是傻子。 一国的太子不查奸细,偏盯着两三个人的话,扯出了这么一大堆的事件,龙袍玉带,现在想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太子心里明白了。 他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他了。 “你好自为之吧,虽然朕从来没想过废太子,但是若是你再如此胡作非为,别怪朕罚你。” 这是南宫凛第一次有了废太子的想法,即便以前太子不好,他也从来没想过真正的废掉太子之位,改立其他的皇子为太子。 南宫元徽脸一黑,这一次是触到了父皇的底线了,若是再有一次,只怕他真的能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不敢再多说,惶恐的领命:“儿臣知道了。” “下去吧,好好的招待五国的使臣,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是,儿臣告退了。” 南宫元徽走出了明德宫,宫外,阳光刺眼,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只觉得脑子一团糟,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却因为南宫凌天的插手,而变了一个味道,自已却成了最大的失算者了。 他不甘心,太子握紧手,南宫凌天,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不会善罢干休的。 太子一路离开。 北幽王府,花惊羽熬了一夜带一个早晨,方做完了护国寺僧侣排查的事情,一做完这些事,便累得睁不开眼睛,赶紧的进房间睡觉了。 一觉睡到傍晚才起来,睁开眼睛,精神好多了。 阿紫和绿儿等进来侍候她起床,温柔进来禀报:“小姐,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过来了?” “南宫瑾,他不是进京师大营了吗?怎么会有空过来。” 花惊羽挑眉,一侧的阿紫提醒她:“小姐,明日乃是太后寿涎,想必瑾小王爷回来是为了替太后做寿的,顺道来看望小姐的。” “这也是,我倒想看看他在京师大营怎么样?你把他领进正厅去招呼着吧。” 花惊羽吩咐温柔,温柔走出去招待瑾小王爷去了。 房间里花惊羽收拾妥当了,才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进了正厅。 南宫瑾进了京大师才两日,往日白晰的脸上便晒了一层黑,显得更豪爽洒脱了,脸上挂着张扬奔放的笑意。 “看你的样子在京师大营过得不错啊?” “原来我还一直不知道自已做什么呢,这次进京师大营,我才知道原来我天生是适合待在军营里的,那里令我热血沸腾,周身都活跃起来了。” 南宫瑾眉飞色舞的说道,花惊羽看出他确实挺喜欢军营的生活的,倒是替他高兴。 南宫瑾的底子不错,进军营很可能是一个出路,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实力派的王爷。 王权将相,只有自已足够有实力了,才能保持住自家府邸的荣耀,否则只会沦为一个闲散王爷罢了,王府会很快没落的。 “你进军营担任的什么职务啊?” 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即便进军营历练,也不可能做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卒,肯定是要担任职务的。 “京师大营外调军队第五营营千总,我们是随时准备外调的兵队,哪里有事便要出发,随时准备支援。” “你手下那班人服你吗?” 花惊羽很好奇,一般新人插进去,那些老油子可都会不服的,哪怕你是王爷也不行,这兵队里的人和外面的人不一样,就相信有能力的人,不理会什么权势。 “这两天都累死我了,天天打架,一个个的操练着这些家伙,这两天总算安份些了,你没看到我黑了吗?”南宫瑾扬起剑眉星目的脸,对着花惊羽摆出一个这就是证据的表情。 其实这两天他的生活充实了很多,因为充实,所以心里少了很多的念想,这让他舒坦得多。 小羽儿不是他该宵想的,不过一回到京城,他还是忍不住家门不进,第一个来找她。 “确实是黑了,不过更精神了,看到你这样,我替你高兴,日后若是在立下军功,谁敢瞧不起你啊。” “现在也没人敢瞧不起小爷。” 南宫瑾冷哼,花惊羽挑眉:“这两样明显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敬重,一个却是骨子里不屑的,你想要哪一样,一种是当你是英雄似的膜拜,一种却是面子上奉承你,骨子里却是觉得你上不了台面的。” 南宫瑾摸头,以往他确实嚣张霸道了一点,所以那些人有阴影了,虽然说怕他,可未必是真心的。 “以后我定然会成为一个将军的。” 南宫瑾宣布,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 花惊羽是真正的替他高兴了,笑起来问他:“你今儿个回来,是因为明日太后的寿涎吗?” “嗯,对了,听说凌天接手了护国寺一案,现在什么情况。” 南宫瑾关心的询问护国寺一案,花惊羽微挑了眉:“能怎么样,那些人很可能是别国的细作,潜进了护国寺,想攻其不备的拿下京师大营和皇宫,直接破了燕云国,现在已经死了不少的人了,本来老皇帝的意思是把护国寺的人全都杀了,可是这护国寺乃是燕云的根本,几百年的根基能说杀就杀吗?而且如果真这样的话,不是正中了背后那人的阴谋诡计了吗?” “若是查出是谁动了手脚,我们燕云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南宫瑾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花惊羽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道那位吗?竟然不把主意动在该动的地方,打到了宁王的头上,还整出了龙袍玉带的事情来栽脏宁王。” 花惊羽一说完,南宫瑾便知道她说的是谁,太子呗。 不由得脸色都黑了,这种时候,他不一致对外,竟然还整出这种事,就算想整也得等五国使臣离开再整啊,这么点时间便等不及了吗?这个该死的混蛋,还以为他变得聪明了呢,看来也没有多聪明。 “他还真是有脸啊。” 南宫瑾冷讽,花惊羽又接口说道:“凌天出手了,现在他怕是把北幽王府也惦记上了。” 花惊羽一说完,南宫瑾立刻接口:“不怕他,我们孝亲王府和北幽王府是一条阵线的,他若是对凌天出手,我们孝亲王府不会善罢干休的,这种太子不要也罢。” 南宫瑾气愤的大吼。花惊羽立刻提醒他:“这话我们私下说说,别说出去害了你。” “我知道。” 南宫瑾轻重还是分的,就是发发牢骚,不过南宫元徽最好不要落到他的手里,若是有一天落到他的手里,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两个人正说得热闹,门外,温柔走了进来:“小姐,青枫小姐过来了,奴婢瞧着有些不太好,好像哭过的。” “哭过?她是出什么事了?”花惊羽立刻心疼了,对于青枫她是挺喜爱的,挥手示意温柔把青枫带进来。 花青枫很快被带了进来,一张脸很是憔悴,眼睛红红的,往日清丽的面容上,满是伤心欲碎。 花惊羽起身拉她走到一侧坐下来,关心的问她:“青枫,发生什么事了?” 花青枫因为太伤心了,所以没注意到正厅里还有人,直接的伸手搂着花惊羽的纤腰,伤心的大哭起来。 “羽儿,他们要把我嫁给太子做侧妃,我不想嫁给太子。” 本来她是不想麻烦小羽儿的,可是想想便觉得绝望,太子府里那么多的女人,她嫁进去算什么事啊,而且太子又不喜欢她,她嫁进去能有好日子过吗?最关键的一点是以前因为太子对小羽儿不好,她没有少明里暗里的讥讽太子,这会子太子让她嫁进太子府,有什么好事啊。 他分明是想借机报复她啊,明知道是火坑,她却要跳进去,无论如何也受不了,所以才会来找小羽儿的。 花惊羽一听花青枫的话,脸色难看了,伸手扯开花青枫一些:“你说什么,谁把你嫁给太子做侧妃啊?” “爷爷他们。” 花青枫抽泣着开口,哭了一会儿总算好受一些了,取了帕子擦干眼泪,说道:“自从你和花家决裂后,他们整日惶惶的担心受怕的,生怕遭到北幽王的报复,所以一直想主意拉拢皇室的皇子,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太子的身上,本来他们是想让花貌姐姐嫁给太子的,但是太子却不同意,太子说若是花家想嫁,便把我嫁过去吧。” 花惊羽的眼里冷光窄射,这个鄙卑无耻的男人,定然是想报复青枫,因为知道青枫的关系和她比较好,所以他要娶了青枫折磨,让她心里不好受愧疚,青枫若是进太子府,可是受她牵连的。 所以她不能让她嫁进太子府。 “青枫,你别急,这件事我来想办法,我不会让你嫁进太子府的。” 花青枫看花惊羽着急,赶紧的说道:“羽儿,你别急,我就是心里太难受了,所以才会来找你的,反正我是不会嫁进太子府去的。” 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嫁进太子府去的,若是他们逼她,她大不了横剑自刎。 花惊羽一听她的话,生怕她想不开,拉着花青枫的手:“青枫,你可别想不开啊,若是乱做什么傻事,我可就生气了。” “我不会的。” 这两天的煎熬,在听了花惊羽的话后,花青枫好受多了。 这两天她一直不好受,爹娘也不同意让她嫁进太子府,一直和爷爷斗争,可是却敌不过花家的高层,上面的人一致要把她送进太子府,和太子沾上些关系。 两个女人正焦急的想办法,一侧一直没说话的南宫瑾却挑高了眉,一脸的若有所思,最后缓缓的开口:“本王倒是有一个主意。” 他一开口,花青枫才注意到花厅里还有一个人,一抬首发现了南宫瑾,不由得窘迫不已,她的心里有些喜欢南宫瑾,没想到竟在喜欢的人面前如此的落魄,所以十分的难堪。 花惊羽却只关心南宫瑾所说的主意。 “说说,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青枫躲过太子的魔爪,让她不用嫁进太子府去。” 南宫瑾沉稳的开口:“本王娶她。” 一言如惊雷一般的炸开了,不但是花惊羽和花青枫,连带的阿紫和绿儿都有些头晕目眩。 瑾小王爷喜欢的可是花小姐,这会子怎么娶花青枫了,想想两人又了然,这是爱屋及乌了。 花青枫可是沾了她们家小姐的光了,可以嫁给瑾小王爷这样出色的男子。 不过花惊羽和花青枫二人被炸得皮焦肉嫩的有些不能回神,好不容易醒神了,花惊羽还有些不能相信这样的事情,虽然她是乐见其成的,但是一直以来南宫瑾没有表示过想娶青枫啊。 “南宫瑾,你确定你想娶青枫,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花青枫直接的张着一张嘴巴,好半天合不拢,她敬重喜欢南宫瑾,可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嫁给他,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她怀疑自已是做梦,一动也动不了。 南宫瑾抿了一下唇角,望向花青枫。 花青枫是小羽儿的妹妹,一直很照顾她,这让他忍不住有了爱屋及乌之感,看她也不讨厌,而且她长得清丽动人,她爹是朝中的侍郎,身份虽说略差一点,也差不了多少,以太后奶奶宠他的心态,这事定然能成,所以南宫瑾再次的下定了决心,要为羽儿分担这件事,而且花青枫是羽儿的妹妹,以后姐妹二人相扶相持,他虽然不能长伴左右,却可以随时的帮助她,这是他最高兴的事情。 “小羽儿,我能和青枫小姐说两句话吗?” 南宫瑾不等花惊羽追问,便伸手拽了花青枫往外走去,然后两个人找了一个偏室说话儿。 身后的花厅里,花惊羽还有些头晕目眩的,因为这实在是她想也没想过的事情,她是真的很高兴,这两个人都是正直通透的人,按照道理走在一起会很幸福的,可问题是她从来没听南宫瑾表示过喜欢青枫啊,他先前还说喜欢西陵国的赫连公主呢。 花惊羽走到一侧坐下来,伸手端了茶来喝,然后问一侧的阿紫。 “阿紫,刚才是真的吗?瑾小王爷说要娶青枫为为妻吗?” 阿紫恭敬的垂首:“是的,小姐。” 瑾小王爷这样做,她能理解,他今生是娶不上小姐了,娶了小姐的妹妹倒也不错。 青枫小姐人也不差,配小王爷恰好。 偏室内,南宫瑾早放开了花青枫的手,认真的望着花青枫问道:“青枫小姐,你想不想嫁我?” 此时花青枫已经醒神了,望着南宫瑾,她轻易看出南宫瑾的眼里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恋,所以这个男人不是因为爱娶她的。 “为什么要娶我?小王爷应该不喜欢我。” 这不是吃味或者什么的,她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南宫瑾从来没表示过喜欢她,所以她不会自作多情。 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忽然的说要娶她。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他岂能随便的把婚姻大事给赔了进来。 “你就说嫁还是不嫁,嫁给我,从此后你就是孝亲王府的小王妃,我虽然不能爱你,但是会敬重你爱护你,给你应得的体面,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这是一个对妻子最起码的保护,他除了不能爱她外,什么都可以给她。 花青枫望着南宫瑾认真的面容,有些恍惚,这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啊,忽地灵光一闪,想通一件事,他这样做是为了帮助羽儿吗,是不是说瑾小王爷喜欢的人其实是羽儿姐。 “你不会喜欢羽儿姐吧?” 花青枫失声开口,南宫瑾立刻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别胡言乱语了,小羽儿是我的朋友,好朋友,从前是,以后是,将来更是这样的,你给我记住了。”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他说到花惊羽的时候,眼里闪着欣喜狂热,分明是喜欢她的啊。 花青枫不感觉嫉妒,因为她早就认清了一件事,羽儿姐那样光芒四射的女人,生来便是男人喜欢的对象,她有什么好吃味的,连她也好喜欢她的,只是她心疼南宫瑾,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一个好女人来爱。 他这样小心翼翼的爱一个人,卑微吗?不,她觉得很伟大。 花青枫的眼睛忽地亮了,他爱羽儿姐,其实她也爱羽儿姐,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虽然这让她有些心酸,但是她愿意陪他,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记得她的好,这已经足够了。 花青枫抬眸望向南宫瑾,笑着点头:“你放开我。” 南宫瑾放开了她的手,严肃的开口:“以后切不可胡言乱语。” 花青枫自然知道轻重,这是她和南宫瑾之间的秘密。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南宫瑾总算放心了,不过又有一些不自在,因为被花青枫识破了他的心事,所以他有些烦燥。花青枫望着他,温声问道:“你确定要娶我吗?” “本小王说过的话,岂会不算话。” 南宫瑾不满的冷哼,花青枫立刻开口:“好,我嫁/” 她嫁给南宫瑾,比嫁给太子好一百倍,她凭什么不嫁啊,太子府里妾侍成群,孝亲王府里却没有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南宫瑾,虽然南宫瑾不喜欢她,可是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这个人也喜欢自已,就像南宫瑾一样,他喜欢羽儿,但是从来没想过告诉羽儿,或者霸占她,既然他能做到,为什么她不能呢,她愿意陪着他,一辈子,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发现,其实对她也是有些喜欢的。 她愿意为此试一试。 花青枫的唇角勾出笑意来,一扫之前的憔悴,望着南宫瑾。 南宫瑾一怔,他以为花青枫在知道他的秘密后会不嫁的,没想到她却嫁了,这样说来,他们两个人是达成了协议了。 “花青枫,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 “我相信你,”他是正直的男人,虽然早有恶名,但是她知道,那不是他的真性情。 “我们走吧,”南宫瑾拉着花青枫的手离开了偏室,重回了花厅,这一次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些笑意,花惊羽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还是南宫瑾打破了僵局。 “羽儿,我娶青枫小姐,所以你别担心她会嫁进太子府,今晚我就进宫和太后奶奶说这件事,定要让太后奶奶做主。” “可是你确定要娶青枫吗?若是你娶了她,可不许欺负她,若是你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花惊羽严肃的说道,虽然对于他们的婚事拍手称快,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她可不希望南宫瑾拿婚姻当儿戏,这样受伤害的是花青枫,男人是没什么的。 花青枫听了花惊羽维护的话,越发的肯定了自已要嫁南宫瑾的事情,南宫瑾娶她,她永远不会说出他喜欢羽儿姐的事情,那大家是皆大欢喜,但若是将来南宫瑾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发现了这件事而闹了出来,后果可想而知。 南宫凌天这样的人,岂会让人惦记他的女人,只怕北幽王府和孝亲王府之间会有缝隙,所以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青枫笑着说道:“羽儿,你别担心,他不会欺负我的。” 花青枫一开口,花惊羽推了她一下,捏她的鼻子:“你个坏丫头,这还没嫁呢,便护着他了,以后还得了。” 正厅里立刻响起了讨饶声,一扫先前的凄惨,南宫瑾笑望着不远处闹成一团的两个人,忽然觉得自已做的是对的。 花惊羽逗了一会儿花青枫,又望向南宫瑾:“南宫瑾,既然你打算娶青枫,就不要委屈了她,以后万不可娶三妻四妾的,知道吗?” “我知道。” 南宫瑾应声,他本来就没打算娶那么多女人进府。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他可不想没事找事做。 “还有啊,为了防止太子娶青枫,所以你要先下手为强,今儿个晚上便进宫去求得太后的旨意送到花家去。” “这个行,我待会儿回去便进宫去求太后奶奶的旨意,不会让青枫进太子府的。” 花惊羽点头,想了想本来还想说些啥的,最后挥手:“那你先回去办这件事吧,我和青枫再说说话。” 南宫瑾起身离开,经过花青枫的身边时,眼神递了一个过去,希望花青枫不会说漏了嘴。 花青枫立刻回应了一下,花惊羽自然没有忽略,这两家伙都有小秘密了,看来真有些意思了,等到南宫瑾离开后,她推了推青枫:“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羽儿,他说有些喜欢我,”花青枫做小女儿娇羞状,花惊羽笑起来。 她知道青枫喜欢南宫瑾,有这小女儿娇态很正常。 “再一个他那种人比较正直,不想让太子毁掉了我,他是个好男儿。” 花青枫说道,这是她的心底话,所以她愿意陪着南宫瑾。 “这倒是真的,所以以后你要珍惜他,遇到这么一个男人不容易,他比南宫元徽那个混蛋要好一百倍一千倍。” “嗯,”花青枫点头,这一点她是认同的,南宫元徽就是个人渣,南宫瑾却是个男人。 “羽儿,谢谢你。” 花青枫伸手抱住花惊羽,对于南宫瑾爱她的事情,一点也不吃味,羽儿这么美好,又疼她,甚至于南宫瑾之所以娶她,也是因为羽儿的原因,所以她有什么好恨的。 “有什么好谢的呢,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可没我什么事,不过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来帮忙。” “嗯,好的,那我回去了。” 花青枫眼看着外面天色暗了下来,便起身准备离开,花惊羽不放心,吩咐阿紫领着人亲自送了她回去。 等到南宫瑾和花青枫二人离开后,花惊羽还有些身在梦中的感觉,所以一径的端坐着,直到南宫凌天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眼看到花惊羽神思恍惚的坐在椅子上想心思,南宫凌天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担心的上前一把抱起她,紧张的追问。 “羽儿,你怎么了。” 花惊羽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没事,就是被南宫瑾吓了一跳。” 一听到南宫瑾来过,南宫凌天的眉蹙了一下,不满的开口:“他不是进京师大营了吗?怎么又跑来找你了。” “你忘了明日乃是太后娘娘的寿涎,他是太后的孙子,自然要回来了。” “他怎么吓你了。”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坐到一边,关心的询问着,花惊羽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南宫瑾竟然喜欢我妹妹青枫,说要娶她。” “南宫瑾娶花青枫。” 南宫凌天挑高眉,同样的有些意外,南宫瑾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眼光素来很高,除了听说他喜欢过西陵的第一美人赫连云芙外,还真没听说过他喜欢过什么花家的小姐。 这会子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管那也不干他们的事情,只是孝亲王府和花家在这种时候扯上关系好吗? “孝亲王府这时候和花家扯上关系,似乎有些不妥,皇上未必会同意这件婚事。” 花惊羽抿唇笑:“南宫瑾那家伙你还不知道,只要他想娶,定然有办法娶的,太后娘娘可是拿他没办法的。” “他也就只有这个本事了。” 南宫凌天的心头倒底还是舒服多了,因为南宫瑾一惯和小羽儿走得近,他总有些多想,但现在南宫瑾要娶花青枫,这让他放了一颗心,倒觉得以往自已有些小家子气了。 花惊羽不纠结这件事了,关心的询问南宫凌天,关于护国寺的事情。 “怎么样,查到那些孽贼,可有让他们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 “别提了,那些家伙每一个都是死士,等本王带人抓了他们的时候,全都自尽而亡了,全寺的奸细一个不剩。最后无功而返。” 花惊羽蹙眉,不满的嘟嚷:“难道就这么算了,真正是可恶。” “不过从这等手笔上来看,这背后布局的确实是别国的手段,要不然没人会有这等的手段,十年二十年之久的来布一个局,这险恶之心显而易见,他们是想灭掉燕云国,一统天下江山。” “你想想看最有可能的是哪一国?” 花惊羽很好奇,南宫凌天望着她:“你说呢。” 花惊羽俏皮的开口:“不如我们各写一个字在对方手里,看看猜想的是否一样。” “好,”南宫凌天也来了兴趣,抓了花惊羽的一只手,花惊羽抓了他的另外一只手,两个人互相在对方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字,陵。 西陵国,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西陵国,西陵国的野心已经显露了出来,他们恐怕早就有野心想一统天下了,所以才会处处布局,既对北辰国动手脚,又打算对燕云国动手脚。 “可惜却没有拿到任何的证据,否则倒要向他们讨要一个说法了,就算是两国交战也不为过。” 花惊羽有些惋惜,竟然没有拿到任何西陵国的证据。 南宫凌天挑开长眉,阴邪的开口:“本王会查清楚这件事的,护国寺的案子虽然眼下完了,不过本王不会放开不管的。羽儿别担心了,对了,晚饭吃了没有。” 在得知花惊羽没吃东西时,南宫凌天立刻吩咐下人准备了晚饭上来,两个人在花厅浓情蜜意的吃晚饭。 再说孝亲王府的南宫瑾,一回到孝亲王府,便进宫见了太后,说了要娶花青枫的事情,太后先是很高兴,随即想到花家最近的状况,便有些不乐意了。 皇上眼下正想对花家动手呢,你说你现在去娶花家的女儿,不是添乱吗?所以太后不同意了。 南宫瑾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缠得太后没法了,最后只得同意和皇帝商量商量,老皇帝对南宫瑾还是很疼爱的,难得的听说他想娶妻,虽是花家的女儿,倒也没有为难南宫瑾,同意了。 所以南宫瑾连夜讨得了一道旨意,进了花家。 由此花青枫的婚事落定了,她将嫁进孝亲王府为瑾小王妃。 这事传进孝亲王府时,孝亲王妃那叫一个恼火,她认为自个的儿子值得更好的,虽说娶不到花惊羽那样的吧,可也不至于娶一个侍郎的女儿为小王妃啊,一百个的不满意,等到南宫瑾回来,被她狠狠的骂了一顿。 除了孝亲王府的孝亲王妃不高兴。太子府的南宫元徽脸色也阴森难看了。 花家打算把花貌送进太子府,他对花貌不感兴趣,倒是想到了花惊羽一直和花青枫走得挺近的,这个女人以往可没有少把脸色给他看,他便想了折磨花惊羽的法子,同意娶这位花青枫为太子侧妃,。 这样一来,以后折腾起花青枫来,让花惊羽去愧疚去吧,只是他做梦没想到,最后花青枫竟然直接的被父皇给下旨指给了南宫瑾为小王妃了。 这不是分明和他对着干吗,南宫元徽狠狠的想着,南宫瑾南宫凌天,若是本宫登上了皇位,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们,。 太子发着誓。 第二日太后寿涎。 因为护国寺发生的事情,所以寿涎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各国都不敢轻举妄动,燕云护国寺一案,虽然最后没有查出幕后的指使者,但是各国都心知肚明,能搞出这么大手笔的人,定然不仅仅是皇储之争能搞出来的,所以说这背后的人诓心莫测。 虽然这幕后的手伸进了燕云,可是真正的野心可是诏然若揭的。 分明是想一统天下江山的,一时间,各国纷纷的猜测着,究竟是哪一国搞出来的这种大手笔。 最后几国纷纷把目光放到了西陵,因为西陵先前曾露出野心要动北辰国,既然他们想对北辰国动手,那么对燕云国动手脚,也就不足为奇了。 西陵国立刻被各国孤立了起来。 宫中,虽然热闹,却十分的沉重。 永和殿内外,花团锦簇,人声鼎沸,可惜这份热潮却透着一股压抑。 殿内人虽然多,却个个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祸从口出,生出事来。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到的时候,基本上各国的使臣都到了,连太子和皇室的成员全都到了,除了老寿星太后娘娘外,还有老皇帝南宫凛没到,其他人全都到了。 殿内,一扫前一次的高调张扬,各家显得低调又沉稳。 不过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出现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两个人都生得风霁雪月的出色,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东璃国的皇子凤九眯着桃花眼走过来,向花惊羽打招呼:“花小姐,今日太后寿涎过后,本皇子要回东璃了,若是花小姐哪日到我东璃的境地,请让凤九做个东道主,好好的招待招待花小姐,保管花小姐流连忘返,说不定相中了我东璃也说不定。” 凤九是无时不刻的不想着撬南宫凌天的墙角。 只可惜这墙角有些不大好撬,虽然他自负美貌又风流,可惜这花惊羽似乎不为所动啊,看来他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凤九愁怅,倒也没有过于失落,本就不是他的东西,有什么可失落的,只是能看到南宫凌天吃瘪,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一件爽事。 南宫凌天果然咬牙了,阴沉着脸:“凤九,本王倒真想前往东璃走一遭。” 凤九立刻和噤声了,这个变态若是前往东璃走一遭,恐怕没好事,他还是不要逞口舌之快了。 这时候又有人陆续的走了过来说话,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分开了。 今晚最受人瞩目的不是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倒是花府的花青枫。 没想到花青枫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竟然会被皇帝指婚给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这大出人的意外。 南宫瑾身为枭京的小魔头,虽然一向令很多人头疼,可是因为他的品貌身份,还是有很多大家闺秀想嫁给他的,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花青枫这么一个女人。 不少女人窍窍私语,孝亲王府的南宫晚儿今晚是却累的一个了,不少闺阁小姐拦着她抱怨,为什么事先一点风都不透,南宫晚儿才是最莫名其妙的一个。 她只知道哥哥喜欢花姐姐,哪里知道哥哥为什么娶花青枫为妻啊。 花惊羽和花青枫二人在一边说话,耳边不时的能听到别人的小声议论。 花青枫有些不自在,依她的身份地位,嫁给南宫瑾确实有些高攀了,而且直到现在,她都怀疑自已是在做梦,她怎么就被指给了南宫瑾了。 皇上不是讨厌花家吗?怎么这么容易便同意了。 花惊羽拉着花青枫的手温柔的开口:“青枫,你别往心里去,不要理会她们。” 只有她知道青枫是个出色的女子,以往她只是不喜欢高调罢了,她嫁南宫瑾,是南宫瑾的福份,虽然不清楚现在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但是花惊羽相信,将来他们肯定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嗯,”花青枫点头,她嫁南宫瑾便是他的妻,别人的议论干她什么事。 两个人正说着话,身后忽地响起了脚步声,花惊羽回首望过来,便看到了龙月国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欧阳离洛。 欧阳离洛唇角是浅浅的笑意,眸光温柔如水,一路走了过来,停在花惊羽的面前站定。 四周不少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停了下来张望。 花惊羽瞳眸一闪而过的无奈,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了,她想到了离洛差不多该回龙月了,时间长了,他会忘掉这些事的。 “离洛。” “羽儿,明日我们要启程回国了。” 欧阳离洛的眼底有希翼,希望羽儿能跟他回龙月去,可惜花惊羽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唇角勾出温柔的笑:“离洛,祝你一路顺风,若是日后我去龙月国,自会去看你的。” 欧阳离洛心底失望,不过却很好的掩饰了,淡淡的挑高眉:“好。” 他说完,花惊羽心底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知道离洛心中的想法,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现在听到他如此果断的话,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离洛,以后你要生活得好好的,我们彼此都要好好的。” 花惊羽笑着开口,欧阳离洛心里刺了一下,没有她,他如何能好呢。 不过这话他不会说的。 大殿外,响起了太监尖细的唱诺声:“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 今晚的主角总算粉墨登场了,花惊羽掉首望过去,欧阳离洛却一直看她,最后收回视线,眼底是誓在必得。 羽儿,我绝对不会让你留在燕云国的,南宫凌天那样对你,我是不会让你留在他的身边的。 寿宴正式开始了,不过气氛却没有上一次的气氛热切,各人都很谨慎,连老寿星太后都有些兴趣缺缺的,更别说别人了。 西陵因为各国的疏离,而一直保持着低调,就是西陵皇室的公主赫连云芙也低调的一言不吭。 赫连轩等人更是一直没有说话,只除了献礼的时候开了口。 “西陵敬献太后如意观音一座,祝太后娘娘寿比南山,福与天齐。” 太后挑眉,一脸慈眉善目的开口:“西陵有心了。” 西陵献了礼物,各国也纷纷的献上了礼物,既然说了为太后做寿而来,礼物肯定是要准备的,而且各家所献出的也都是珍稀之品,满殿眼花瞭乱的。 除了各国使臣献礼,就是皇室的皇子们献礼。 太子献礼过后,便是北幽王府的礼物。 花惊羽立刻朝阿紫点头,阿紫出列,恭敬的说道:“我北幽王府献太后娘娘祝寿舞一支,祝娘娘千秋万福。” 这祝寿舞一出,倒是引来了殿内众人的兴趣,以往虽然见过不少舞蹈,但没有听说过有祝寿舞,这北幽王府出来的东西,应该不是寻常的祝寿舞,所以大家兴趣不错的,一起望着大殿门口, ☆、第093章 离洛杀人 殿外,很快有数名小童子奔了进来,男女皆是粉妆玉彻的模样,一看便让人喜爱。 这些小童子初进殿看到这么多的人有些害怕,但是接受到花惊羽鼓励的眼神儿,立刻便活泼了一些,动作俐落的跳了起来,随之殿内响起了她们欢快无比的祝寿歌。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祝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大殿内,一片喜气,这一刻总算洋溢着一些生辰的喜气了。 不少人甚至于拿了筷子轻敲起来,配合着大殿正中的小孩子跳舞。 太后脸有喜色,心情好多了。 大殿内不少人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今日花惊羽所坐的位置便在南宫凌天身侧,本来花惊羽是不想坐的,但是南宫凌天坚持,她只能由着他,反正她已经答应要嫁给他了。 众人看着那光芒四射的女子,不禁羡慕起北幽王爷的好运气来。 王爷虽然出色,不过这么一个王妃倒也不错,永远有用不完的点子,永远那么聪明。 相较于北幽王爷的好运,再看太子可就逊色很多了,若是太子珍惜这位花家小姐,现在可就多了一个贤内助了。 一曲歌舞毕,十个孩童一起跪了下来,整齐的声音响起来。 “祝太后娘娘老如松柏,少若芝兰,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一下子笑了起来:“好,这些小家伙有趣儿,一个个的都很可爱呢。” 老皇帝看自个的母后高兴,心情也不错,立刻奖赏:“赏。” 老皇帝身边大太监立刻领了孩子下去赏赐。 因为这一支舞蹈,所以宴席上的气氛显得温和一些了,老皇帝面容温和,扫向大殿内的各国使臣,眸色虽寒,但声音却是温润的。 “感谢各国的使臣不远千里来为太后祝寿,朕敬各位使臣一杯。” 众使臣纷纷的端起了酒杯,陪着上首的老皇帝喝了一杯。 “明日各位将启程回国了,替朕向各国的皇上表达朕心里的谢意。”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南宫凛的心里有些阴寒,这都有人把爪子伸到他的身边了,他还表达个谢意,谢个屁,只要让他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他不介意大兵压境。 燕云这些年的休生养息,不是假的,他们犯不着怕谁。 各国使臣纷纷点首,他们之所以出现在燕云国,本来就不是为了替太后做什么寿,而是为了搅黄了北辰和燕云国的联姻之事,既然现在目的达到了,他们留不留下都一样的。 不过众人心里的想法刚落地,便听到北辰的夜无尘开口。 “皇上,关于我们两国的联姻之事?” 夜无尘可是领了父皇的旨意前来要与燕云国联姻的,若是完不成任务回去,他的地位可是会有影响的。 老皇帝南宫凛眉一挑,对于和北辰的联姻,他倒是同意的,但是此次各国都打着联姻的幌子,他自然不可能当着别国使臣的面和北辰联姻,这不是摆明了有野心吗。 所以南宫凛挑眉望向夜无尘。 “无尘皇子,朕先前可是说了,不强迫指婚,若是有人愿意嫁往北辰去联姻,朕不会阻止,但若是没人,朕也不会强行指婚的。” “皇上说的是,若是有人愿意嫁往北辰联姻呢?皇上是否同意。” 这自然是皆大欢喜的,老皇帝本就有意和北辰联姻。 夜无尘的话一落,别国的使臣脸色暗了,他们一直盯着北辰国的动静,没看到他们和谁走动啊,怎么就有人嫁往北辰去联姻了。 大殿一侧的太子望向夜无尘,虽然他很想把花惊羽作为联姻的对象嫁往北辰去,不过可惜了父皇说了,不强迫指婚,所以花惊羽是不可能嫁往北辰的,那除了花惊羽,还有何人愿意嫁往北辰啊。 太子也好奇了起来,一起望着夜无尘。 夜无尘并没有说话,只是清风晓月的笑望着殿内的人。 直到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来:“儿臣愿嫁往北辰联姻。” 众人飞快的望去,便看到皇后身后站起来的一道身影,竟然是皇室嫡出的公主南宫如雪。 皇后和太子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南宫如雪何许人也,她根本就是个无脑的人,她竟然愿意嫁往北辰去联姻,这不是儿戏吗。 若说有人愿意嫁往北辰,他们高兴,可这个人至少是个能担当重任之人,知道自已嫁往北辰的目的,可是这个女儿能懂吗? 皇后直接的冷哼:“如雪,不闹了,坐下。” 老皇帝也有些错愕,随之脸色不太好看,冷睨了南宫如雪一眼,她以为是个人都可以嫁往北辰去联姻啊,真正是没脑子的东西。 可惜南宫如雪这一次似乎打定了主意,坚定执着的开口。 “儿臣愿嫁往北辰去联姻,请父皇下成全儿臣。” 殿内各人神色不明,夜无尘恭敬的开口。 “皇上,公主愿嫁往北辰联姻,嫁与我太子皇兄为太子妃,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请皇上下旨赐婚吧,无尘将迎公主前往我北辰国。” 老皇帝阴骜着脸,自已说出口的话,当着这满殿之人的面总不好收回口,心里不由得恼火起来,连带的皇后和太子都看不顺眼,。 精明如皇后皆会不知道,此刻差点没有气得吐血。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蠢的女儿啊,你说帮不了自个的母后,自个的兄长,偏还能生出这些事来阻心。 皇后一番计较过后,做了放弃南宫如雪的打算,既然她自个选的路也由不得她了。 大殿风,各国的使臣也都心中坦然,若是嫁往北辰的是如花惊羽这样的角色,他们是会担心的,但是现在嫁往北辰的竟然是胸大无脑的皇室公主,她能成什么事啊,由着她去吧。 老皇帝只得下了旨意,让南宫如雪做为和亲公主,嫁往北辰去。 宫宴结束后,各家使臣纷纷向老皇帝告辞,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这一次的联姻之风波就像一个闹剧一般的落幕了,最生气的莫过于老皇帝南宫凛。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里,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无语的说道:“你说南宫如雪怎么就同意了要嫁往北辰去联姻呢。” 她这脑子还真是不同于寻常人,开始的时候想嫁给明碧晟那个小人,后来想嫁她哥哥,可最后竟然要前往北辰去联姻。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眉,一抹凌厉隐于瞳底, “不出意外,定是那夜无尘使了美男子。” 南宫如雪虽然身为皇室的公主,可心思倒底单纯,若是夜无尘使了美男计,她定然被迷惑而答应嫁往北辰,夜无尘如此做,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他带着人前来燕云国联姻,若是完不成这样的任务,回国后,可想而知那夜无涯会如何的打击他。 真正倒霉的就是南宫如雪,只不过是一枚棋子。 “自作孽不可活。” 南宫凌天冷哼一声,并不同情南宫如雪。 马车外面,有人拦住了马车。 龙月国的欧阳离洛和慕秋公主等人,花惊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掀帘往外张望,然后跳下了马车,南宫凌天也难得的没有阻止她,而是端坐在马车之中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明儿个一早这男人要离开燕云国了,他心里舒畅多了,就不和他争小羽儿了。 花惊羽望向离洛,心底有着不舍,不过现在知道他还活着,她心里挺高兴的。 “离洛,明日一早你要走了吗?” 欧阳离洛点头,笑望向花惊羽,眸光温柔如水,一如前世,并没有再提让花惊羽离开的话题。 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离洛提让她随他去龙月的话题,最主要的是她知道了离洛的心情,实在不知道两个人接下来该如何相处。 “嗯,你要好好的。” 离洛伸手揉揉花惊羽的脑袋,温声而语:“若是想我了就去龙月看我。” “好,我一定会的。” 花惊羽点头,目送着离洛等人上了龙月国的马车,直到他们的马车驶出去很远。 身后的南宫凌天跃下马车,拉着她安抚:“好了,若是以后我们成亲了,你想他了,本王陪你一起前往龙月去看望他。” 难得的大方一次,花惊羽才不会相信这家伙的话呢,也就是安慰她罢了。 两个人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出宫去了,马车里的南宫凌天眉色温融如水,柔软如绵,满脸邪魅惑人的笑意,眼看五国使臣齐齐的离京,他可以请父皇下旨为他和小羽儿指婚了,小羽儿就要嫁给他了,想到这件事就控制不住的高兴。 龙月国的马车里,欧阳离洛一身肆冷肃寒的冷冽寒气,慕秋公主一声也不敢吭,知道皇兄在生气,所以不敢招惹他。 好半天等到他脸色好些了,才小心的开口:“皇兄,既然你喜欢花小姐,要不要我们向燕云国提出联姻。” 她一开口,便接受到欧阳离洛的一记眼刀子,他这样干只会招来羽儿的怒火罢了,这种蠢事他不会干。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有打算。” 欧阳离洛唇角是潋滟清浅的笑,马车一路离开。 北幽王府,琉园的西挎院,南宫凌天窝在花惊羽的房间里说话。 “小羽儿,你没忘了答应本王的事情吧?” 花惊羽挑高了眉,一脸的莫名其妙:“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说等五国使臣离京后,便答应嫁给本王的,明天五国使臣便离京了,我进宫让父皇给我下旨成婚,怎么样?” 南宫凌天一想到这个就高兴,终于可以顺利的娶到小羽儿了,不容易啊。 他怕他再不娶的话,那离洛又要使出什么哟蛾子出来,所以赶紧把羽儿娶回王府才是正事。 花惊羽愣了一下,她是说过等五国使臣离京嫁给这男人的。 不过这种事应该和她的家人说一声吧,虽然离洛不在,可还有个花千寻啊。 “等我问问千寻哥。” 花惊羽笑起来,睨了南宫凌天一眼,接口:“若是千寻哥不同意,说不定我会不嫁。” 这分明是逗南宫凌天的,只要她愿意,花千寻是不可能不让她嫁的,他一向还是很看好他们这一对的。 南宫凌天邪魅一笑,伸出长臂捞了花惊羽,狠亲了一下:“敢不嫁,本王绑进洞房。” 花惊羽笑了起来,屋里一片温馨,不过夜深了,花惊羽有些累了,打了一个哈欠,推了南宫凌天一下:“好了,我累了,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要不,本王陪你睡怎么样?” 南宫凌天一脸的希翼,十分的期待,花惊羽直接的丢他一记冷眼,上次两个人一起睡便让她不自在了,还要一起睡,想得美。 “好了,快走吧,我真的累了。” 花惊羽打了一个哈欠,看上去真的很困,南宫凌天总算不闹她了,起身走了出去,花惊羽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倒头便睡。 这一睡特别的沉,连半夜刺客夜闯王府都没有把她给惊动了。 半夜,王府有刺客闯了进来,不但行刺,竟然还放火烧北幽王府,火光冲天中,有人救火,有人抓刺客。 虽然混乱却井然有序,北幽王府不是浪得虚名的。 管家白竹指示手下抓住了十几个刺客,不过这些刺客无一例外的,只要被抓便自杀了。 等到杀掉了刺客,又救了火后,一夜差不多过去了,天都近亮了。 琉园东挎院,南宫凌天听着白竹的禀报,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之气,眉深深的蹙起来。 他总觉得这杀人放火的背后,有着别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南宫凌天忽地想起花惊羽来,脸色陡的一变,飞快的起身往外冲去,白竹青竹等手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路跟着主子往外闪去。 南宫凌天一边走一边愤怒得快抓狂了,他已经有预感了。 今晚搞出这么大动静来的真正目的,事实上是带走小羽儿。 所以说今晚刺客刺杀,放火烧北幽王府这种种的行为都是龙月国的欧阳离洛做出来的,他想带走小羽儿。 这个该死的混蛋,他怎么就相信了他会安份守已的离开呢。 西挎院的房间里,果然没有小羽儿的影子,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外间的阿紫和温柔两个丫鬟也都昏迷不醒,显然是被人下药了。 此刻的南宫凌天,周身狂暴凶残,仿似一头凶兽。 胸中一口血气直往心口涌动,差点没有吐出来。 眼看着小羽儿答应要嫁给他了,这个男人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把她给带走了。 这是早有预谋啊,南宫凌天想到了昨夜小羽儿说困的时候,也许那时候欧阳离洛这个混蛋便在小羽儿的身上动了手脚,只是因为他是小羽儿亲近的人,所以她根本没有多想,所以才会被他动了手脚。 欧阳离洛,这一次本王不会善罢干休的。 南宫凌天握着修长的手,手上青筋突出,这一刻他盛怒得只想杀人,如若此刻欧阳离洛敢站在他的面前,他不介意杀掉他。 “王爷,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封锁城门?” “没用,人已经带走了。” 南宫凌天冰霜似的声音响起来,然后命令青竹和墨竹:“你们安排一下枭京的事情,本王决定前往龙月国走一趟,这一次本王定要好好的会会他。” “是,王爷。” 整齐的声音在琉园上空响过。 ……。 林荫古道,一辆简约的马车低调而奢华的疾驶而过,马车后面尾随着几名身着黑衣的劲装手下,一路保护着马车行驶而过。 马车里,男子清雍如莲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温柔如水的轻辉,琉璃般清透的视线落到了一侧榻上的人身上。 光是看着她,便觉得心里融融的。 修长如玉的手伸出来,温柔的替她顺了顺滑落的鬓发,疼宠至极的神情。 榻上的女子清丽的娇颜上一点感觉都没有,睡得特别的沉。 马车颠簸都没有惊动她。 这一睡又睡到下午,方才动了一下。 这睡在马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花惊羽,花惊羽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带大半夜,此刻马车早已离开了枭京,一路南下前往龙月而去。 此时的她初初的醒来,还有些摸不着头绪,只觉得身子颠簸得厉害,好像在小船里一般,不由得奇怪的揉着脑门,翻身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已所待的地方是一辆马车。 同时的身边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你醒了。” 花惊羽点头,然后蓦然的睁大眼睛,因为她听出这说话的人乃是龙月国的离洛皇子。 离洛,他不是离开枭京回龙月了吗?怎么在这里,自已又如何会在马车上。 花惊羽的脑海里慢慢的有些明了,一瞬间,周身笼罩着凉薄之气,对于离洛所做的事情,不能认同。 她抬眸望向离洛,一字一顿的开口:“离洛,是你把我从北幽王府里劫出来的?” 其实不用欧阳离洛回答,她也清楚明白这个可能,而且她可以想像得出,离洛为了从北幽王府里把她带出来,一定在北幽王府里做出了什么,要不然没人可以从北幽王府里轻松的把人带出来。 尤其是自已竟然被下药了,花惊羽前思后想一番,便想出那天宫宴之后,离洛曾经碰触过她,也就是说那时候,他曾对她动过手脚。 “你竟然给我下药。” 因为从来不疑他,所以他轻松的靠近她的身,轻松的把药下在了她的身上。 她忘了一件事,因为自已擅长使毒,所以离洛也习了不少关于用毒之道。 花惊羽的恼怒离洛是想到的,虽然他不想让羽儿难过,可是他不想把她留在燕云国,所以这骗她的事情仅此一次。 “羽儿,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不会骗你的。” 花惊羽望着欧阳离洛,眼神幽暗,一言也不吭,这样神情的她,令得离洛心头不安,而且不舍,伸手拉着花惊羽:“羽儿,相信我,仅此一次,以后我不会再骗你了。” “送我回燕云去。” 她没打算去龙月国,就算他使出了这样的阴谋诡计,她也不会跟他前往龙月国的。 眼下他们两个人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等到他以后有了所爱的人,他依然是她的好哥哥。 不过花惊羽的话一落,欧阳离洛便拒绝了:“不可能,羽儿,我好不容易的带你出来,不会让你回燕云去的。” 他一言落,不等花惊羽说话,便又开口说道:“羽儿,我已经查清楚了,那南宫凌天对你并不好,开始的时候一直为难你,虽说救过你,可那也是当你是一个乐子,这个时代的男人,没有几个是真心的。” 花惊羽深吸一口气,试图和离洛讲道理。 “离洛,我生气的不是他是否好,他好不好是我的事情,我生气的是你骗了我,对我下药把我带走了,这是欺骗,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之间会这样,竟然用到了欺骗。” 她想像过千遍万遍,就是没想过重逢之时,两个人这样的局面。 这让她很难过,是一种真正的难过。 花惊羽心痛,伸手轻按着胸口。 离洛看到她难过,十分心疼:“羽儿,仅此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再不会骗你的。” 花惊羽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他们现在需要冷静冷静。她不想和离洛真的恶言相向。 “派人送我回燕云吧,我们需要冷静冷静。” 花惊羽说完,欧阳离洛却并没有放手,依旧执着的开口:“羽儿,你可以恼我恨我,但是我不会让你回燕云的。” 花惊羽眉微微的挑起来,一抹肃冷之气笼罩在面容之上。 “离洛,现在的我不是从前的我了,我不想我们两个人动手。” 一言清楚的表示,若是欧阳离洛再强迫她,她不介意两个人动手。 身为燕云武魁之首,她的武功自然是十分厉害的,欧阳离洛很清楚这一点,若是自已强行的留她,只怕她会受伤,而他是不会让她受伤的,可是送她回去又不可能。 离洛眉梢轻挑,沉稳的开口:“羽儿,你不是说永乐郡主司马盈盈是你的朋友吗?她现在已经前往龙月国了,你不想知道她和离情的事情怎么样了吗?也许你前往龙月一趟,能帮助她也说不定。” 花惊羽听到永乐前往龙月的事情,心思动了一下,咬牙没有说话。 欧阳离洛继续开口:“羽儿,反正已经来了,就当到龙月做客吧,若是最后你实在不乐意留在龙月,我定然会派人送你回燕云。” 欧阳离洛使迂回之术。 虽然他从来没想过把羽儿送回燕云去,不过眼下还是不要硬碰硬,别人不清楚羽儿的性格,他可是了解的,若是硬碰硬,她铁定不会依了他。 花惊羽没有说什么,蹙眉望着离洛。 想到两个人之间的情份,她真的不想因为此事而闹僵了,眼下她若是坚持要走,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只有翻脸,既如此不如以后找个机会悄悄的离开,她若想走,没人拦得住,最主要的是她很想知道永乐和欧阳离情怎么样了,她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想她受到伤害,若是欧阳离情不接受永乐,她会带她一起离开的。 花惊羽打定了主意,总算不再坚持回燕云国了,不过望向离洛的眼神依然有不满。 “离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希望你使这样的手段,尤其算计的人是我。” 她觉得心里很不好受,很难过。 他们何需使这些阴谋诡计啊,他竟然为了带她离开燕云,而对她下药,想到这个,她便觉得心中悄然而起一道裂痕。 欧阳离洛岂会不知道,不过这是仅有的一次了。 “羽儿,以后不会了。” 欧阳离洛高兴的抓着花惊羽的手,花惊羽悄然的撤回了自已的手,她喜爱离洛的心不变,但是从此后该保持的距离她会保持的,因为她对离洛没有男女之情,就不该让他心中有这样的念头。 欧阳离洛看她的动作,眼神暗了下去,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花惊羽清浅的声音响起来:“离洛,你长得这么俊,龙月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你?” 欧阳离洛不说话,一径的盯着花惊羽,她这是打算把他推给别人了吗?如此一想,心里更难受,一言不语,马车里一片冷寂,花惊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他不好受,她也不好受,她都要崩溃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做。 从前,她从来没想过离洛喜欢她是男女那种喜欢。 只当他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亲人,甚至于有时候她会想到,离洛就是她的父亲,像父亲一样存在着的人物。 如若从前他告诉她,他喜欢她想娶她,一切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呢,可是现在,他是她的亲人啊。 花惊羽缩起肩膀,像驼鸟一般的缩在自已的壳里,她谁都不想伤害,但是似乎伤害了两个人,但是她也不好受。 马车一路疾驶,直奔龙月而去。 龙月和燕云国并称两大强国,物资富饶,兵强马壮,地理位置偏于南方,即便是冬日,气候也是温暖如春的。 龙月的京都,十分的繁华热闹。 南国的特色风味很浓,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女子穿着的衣服都带着一些异族风味。 欧阳离洛的马车一进城,便有几名官员领着迎了过来。 “恭迎九皇子回京。” 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看到前方不远停立着几名朝中的官员,个个皆恭恭敬敬的,一眼便看出这些人对离洛是敬畏的,看来这是九皇子派的一干人。 听说龙月的前太子与人骑马摔坏了腿,所以自请废太子身份,现在龙月没有皇太子。 龙月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的风波并不小。 宫中有三妃得宠,玉妃柔妃月妃,玉妃是六皇子欧阳离烟的母妃,是龙月大将军萧家之女。 清妃之子今年只有十三岁,但是朝中有不少人支持清妃之子为太子。 至于月妃膝下并没有皇子,只生了两个公主,至于她得宠,乃是因为她膝下过继了两位皇子,一个是离王欧阳离情,一个是九皇子欧阳离洛。 这两个皇子从小就是月妃带大的,月妃是他们的姨母。 朝中现在是三派,玉妃派,清妃派,月妃派。 月妃派的人以前是支持离王欧阳离情为太子的,但是三年前欧阳离情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闭门谢客,再不理会朝中的事情。 众人一度失望,现在离洛皇子复出,这些人便支持离洛皇子为龙月的皇太子。 欧阳离洛清冷威仪的声音响起来:“各位大人客气了,回吧,本皇子累了,回头再与各位大人一一叙旧。” 对于皇太子之争,欧阳离洛并不感兴趣,眼下他只想把羽儿留在龙月,留在他的身边,别的事情他压根不上心。 马车外面几位大人脸色有些失望,他们早早的恭迎在这里,就是想第一时间与九皇子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大略方针。 皇上似乎有意要立太子了。 不过几个人虽然失望,却不敢违逆九皇子的话,恭顺的领命:“是,九皇子。” 欧阳离洛放下了车帘,吩咐外面的侍卫:“回府。” “是,”马车一路越过几位大人的身边,前往九皇子府。 外面有议论声响起来,其中不少都是倾慕的议论声。 花惊羽听得明白,看来这龙月不少人喜欢离洛的,若是他能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子,那她就放心了。 欧阳离洛眸光温柔的望向花惊羽,声音温润似水:“羽儿,是不是累了,待会儿回府,好好的休息休息。” 花惊羽从最初的恼火到现在的坦然,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不过心里还是记挂着永乐的,若不是永乐在龙月,她未必来龙月走这一遭,同时的她有些担心凌天,他那样的个性,只怕会一怒抓狂,不过此时她还是先办好永乐的事情吧。 “我想去看看永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花惊羽话落,离洛挑眉并没有直接的答应。 他也刚回京,对于永乐郡主和欧阳离情的事情不了解,所以不知道内里的情况,不好贸然带羽儿前往离王府,自已的这个同胞兄长,脾气可是极古怪的。 “这样,我先派人去离王府问一下,然后再带你去看望永乐郡主如何?” 先前他派人把永乐郡主一路送到了龙月国的离王府。 不知道她和离情怎么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的。 马车外面哒哒声响起,有马匹急速的驶过来禀报:“主子,有事禀。” “说,”欧阳离洛简洁的开口,外面的属下恭敬的禀报:“离王进宫请旨要娶燕云国的永乐郡主为妃。” “什么?”这一次不是离洛说话,而是花惊羽失声叫起来,掀帘往外张望,她怀疑自已先前听错了,一径的盯着外面禀报的侍卫:“你再说一遍。” 这位手下跟了离洛皇子前往燕云国走过,知道自家的皇子对这位小姐不同于寻常人,所以立刻恭敬的禀报:“离王和永乐郡主三日后大婚,皇上已下了旨意。” 花惊羽惊得脸色都白了,一甩帘子,直接的命令欧阳离洛:“带我去离王府,我要见永乐,她疯了。” 若是欧阳离情报复她怎么办,这么短的时间,她如何确定那个男人是真心想娶她的啊,若是对她不好,她一辈子的幸福可就毁掉了。 花惊羽觉得自已来得太及时了,定然要阻止永乐做这件事。 她不赞成她这样做。 这一次离洛没有说话,直接的吩咐外面的侍卫驾马车前往离王府。 离王府,上上下下的一片忙碌,不过个个脸上都是小心翼翼,没有半点喜庆的喜悦。 这样的大婚真的有必要举行吗?很显然的这不是欧阳离情想要的一桩婚事,但是他偏偏要娶,永乐怎么这么傻啊。 离王府的一座华丽院落里,花惊羽见到了永乐,依旧是从前凌厉张扬的眉眼,妖娆妩媚,只是脸色略有些白,而且整个人瘦了一圈。 她看到花惊羽时十分的意外,扬眉打招呼。 “羽儿,没想到你竟然来了,正好赶上我的婚礼。” 她的笑有些勉强,花惊羽岂会看不出来,一把拽着永乐,冷着脸命令:“盈盈,你疯了,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欧阳离情啊,你明知道他不想成亲啊。” 如若真心实意的想娶她的话,这王府不会如现在这般的状况,一点喜庆之色都没有,一片死气沉沉的。 永乐苦笑着望向花惊羽,现在的她比从前沉稳得多,少了张牙舞爪的锐利,多了内敛温润。 “小羽儿,可是我做了错事啊,做了错事总要付出些代价,虽然我知道他不想娶我,他恨我,但是这是我应得的。” “你疯了,”花惊羽忍不住伸手拽了永乐郡主的手臂,想把她带走:“我带你走。” “这样一个男人不值你付出,虽然你做错了,可是爱了他三年,念了他三年,难道这还不值得吗?我以为他该高兴坏了才是,有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爱他三年念他三年,他是何德何能啊,他不感恩戴德的,竟然还如此折磨你,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花惊羽是真正的火了,火大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若是她送给她也不要。 花惊羽的话落,门前一道冰冷彻骨的凉薄之音忽地响了起来,。 “九弟,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小姐吗?原来如此的巧舌如簧,是非不分,这样的女子你确定是你所要的吗?” 花惊羽飞快的望向门口,便看到门前斜依着一个绝色凉薄的男子,锦绣华袍,玉带生风,那槐丽的眼,墨黑的发,让你看一眼便为他惊叹,这男人实在是国色天香,恐怕连女子都自叹不如了,就是南宫凌天和他比起来,也稍微的逊色一分。 只是此刻的他,十分的冷,冷彻骨,一点温度都没有,眸光幽冷的望向房内的两个人。 永乐郡主看到这男人,脸色一瞬间苍白,唇也微微的轻颤了一下,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眸中有着痛苦。 每看他一次,她便心痛一次,她一直是骄傲的,一直以为只要她想要,没有要不到的,原来世间也有她要不到的东西。 罢罢,这一次她只是对自已曾做过的事情有一个交待,或者是给自已一个心死的理由。 门前,欧阳离洛因为欧阳离情的话,脸色有些冷肃,他可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到羽儿。 “八皇兄,你的话有些过了,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这句话。” 欧阳离情果然不言语了,望向永乐,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离开,但是你必须背负着这个枷锁一辈子,你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或者你留下,偿还你曾对我做过的,直到我认为还完了为止,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欧阳离情的话对于一个深爱他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打击。 “好,我留下。” 她留下,只为心死,因为心不死,便有所祈盼,心若死,从此后再不会为任何人动心。 花惊羽如何同意,直接的抓着永乐的手:“盈盈,你别管他了,跟我走吧,我们回燕云国去。” 若是离洛胆敢阻止她的话,她铁定要和他翻脸。 龙月国这样的地方她不想待,实在是太让人窒息了。 可是永乐却不肯离开,握着花惊羽的手:“小羽儿,谢谢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伸手抱着花惊羽入怀,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到花惊羽的脖子里,沁凉一片。 花惊羽心疼极了,永乐啊,一向骄傲的永乐啊,什么时候卑微如斯了,欧阳离情,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你会明白曾经失去过的是最好的。 “羽儿,三日后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永乐郡主放开花惊羽的身子,不敢看她,她怕她再多看一眼,就被小羽儿拾撺了离开。 可是她不想背负着水性扬花的名声一辈子,她确实做错了事情,所以她该承受着,也许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这就是她人生中的一场闹剧。 花惊羽还想说话,欧阳离情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来:“请吧,欢迎你们三日后来观礼。” 欧阳离洛带着花惊羽离开,她一边走一边心里难受着,连带的也恼恨起离洛来。 “你们男人为什么这样残忍,永乐那么爱欧阳离情,他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呢。” “问题她所做的确实是常人不能容忍的啊,你知道吗。离情他有洁癖,平常不喜人靠近,偏偏一个女人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了,还蒙着他的眼睛,也许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想着,曾对他做出这样事情的是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你知道吗,我曾经亲眼看到他因为看到一个丑女人撩拨一个男人而吐了整整一天。” “可是?” 花惊羽现在心疼的不是欧阳离情,而是永乐,所以还想说话,欧阳离洛却阻止她纠结这件事了。 “羽儿,不说这件事了,你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这是永乐郡主自已选择的路,若是她愿意走的话,我会让离情放她走的,但是你看到了,她不愿意走,所以这是她自已愿意的。” “她一向是这样的人,傲骄张扬,自已做错的事情她甘愿认罚,哪怕被伤得体无完肤。” 花惊羽了解永乐是什么样的人,若她是个男人,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现在虽然不是汉子,可那骨子里依然有着骄傲和自尊,不容人污辱。 若是寻常的女子只怕早就逃走了,但她知道她不会,因为她是司马盈盈。 九皇子府和离王府很近,两座府邸就在一条长街上,东半边的街是离王府,西半边街是九皇子府,以前欧阳离情这么做是为了便于照顾欧阳离洛,后来欧阳离洛没有要求搬到别处去,一直住在九皇子府上。 花惊羽住在九皇子府,一切都照最好的安排。 她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离洛亲力亲为安排的,最美的南朝衣衫,最可口的饭菜,最贴心又温柔的美貌婢子,皇子府里没有一个人敢对她不敬,个个都小心翼翼的。 可是她只觉得烦,无比的烦躁,本来她生活在燕云好好的,怎么就生出这么多的事出来了,盈盈是她的好朋友,怎么可以被人这样欺负。 她有一种冲动,悄悄的潜进离王府,把盈盈带走,她们一起走,离开龙月。 可是她知道盈盈是不可能走的,她决定了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花惊羽又气又急的,最后干脆选择了睡觉,她不想不听总可以了,连日坐马车,都累死了,先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再想办法吧。 花惊羽一觉醒来,天色已暗了,屋子里掌上了灯,一个叫小桃的丫鬟,恭敬的垂首待在屋子里,小心翼翼的守候着。 对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小姐,众人不清楚她的禀性,也不清楚她的来历,所以没人敢多言多说。 花惊羽翻身坐起来,一时间有些恍神,还有着不习惯,所以坐在床上不说话。 屋子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隐约夹杂着一些说话声。 “夏小姐,你回去吧,花小姐还没有起来呢,我们爷说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到花小姐的休息。” 花惊羽坐着没动,继续听外面的动静。 一道尖锐高调的女音响起来:“我就想看看这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竟然让表哥如此费尽心思的藏在九皇子府里,她是不是见不得光啊,还是有着什么不明的来历啊。” “夏小姐?” 有人在苦口婆心的劝着。 可惜没人阻止得了这位闯入者,她有着高贵的出身,长相又好,月妃眼中内定的九皇子妃,龙月兵部尚书夏家的嫡女夏思雨。 月妃便是出自夏家,这夏思雨是她的侄女,也是欧阳离洛的表妹。 夏思雨一心想嫁给九皇子的,因为眼下九皇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她若是嫁给九皇子岂不是一跃而成为人上人了。 所以夏思雨的一颗心一直在欧阳离洛的身上。 没想到今儿个他一回来,她便得到消息,九皇子府里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九皇子爱如珍宝的藏着。 这让夏思雨火大不已,本来想忍住的,可最后还是没忍住。 花惊羽坐在床上没动,屋内灯光轻摇,她乌发亮瞳,眼里冷莹莹的光芒,不出意外这闯府的人应该是离洛的爱慕者之一。 其实离洛有人喜欢,她是替他高兴的,可是这女人似乎太嚣张太霸道了,所以她不喜欢。 夏思雨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上,乌发亮瞳的清丽女子,不是那种惊艳夺目的美,却是一种妍丽美好的,让人看一眼被吸引,再看一眼就喜欢,若是一直看,便会刻入骨子里的女人。 夏思雨立刻恼火了,这个狐狸精,骚蹄子,竟然直接的住进九皇子府来了。 “你是谁?凭什么住进九皇子府。” 花惊羽挑高眉,一丝冷意印在眼底,本来她就够烦的了,现在这么一个女人过来闹,所以脸色更是不好看,清艳的脸上笼罩着冷霜,淡淡的说道。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倒是真的,跑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哈,我是谁?”夏思雨冷睇着花惊羽,越看这女人的脸越生气,一看就是天生的狐猸子样,她要告诉姑姑,这个女人留不得,。不能让这么一个女人妖惑了九皇子。 夏思雨盛气凌人的望向一侧的丫鬟:“告诉她我是谁?” 她端庄高贵的摆正了势态,等着这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等着她来求饶。 小丫鬟赶紧的说道:“这是我们龙月兵部尚书府的小姐,内定的九皇子妃。” 小丫鬟说完,见床上的女人动都没动一下,连眉都没抬一下,只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夏思雨,打量了过后,加了一句:“不可能,离洛是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的,因为你实在配不上他。” 花惊羽是实话实说,而且她和离洛相处了多久的时间,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现在更清楚,花惊羽想到离洛喜欢她的事情,重重的叹口气。 实在不想理会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她也没兴趣收拾这女人,因为这女人是龙月的人,她不想插手龙月的事情。 “你走吧。” 花惊羽挥了挥手,夏思雨回神,努力的深呼吸,她不想发脾气的,不想发的。 可是这个女人真的太让人生气了,轻易便可以挑起人的怒气。 她这是彻底的漠视她吗,竟然说什么离洛不会娶她这样的女人,她配不上他。 她配不上,谁配? 夏思雨疯了,直接的往床边扑去,她要撕了这女人的嘴,竟然胆敢这么说她,她凭什么说她配不上,凭什么啊。 她要身份有身份,要美貌有美貌,怎么就配不上表哥了,她配不上她配吗? 夏思雨一动,屋内的人变了脸。 若是闹出事来可就麻烦了,个个想去拉夏思雨。 床上的花惊羽手指一动,一道劲气凝集在手指上,她准备把这个女人掀出去,要闹腾也不看看地方。 她管她什么来历呢,要闹挑对人儿。 按照道理,她应该讨好她才对,讨好了她,说不定她还会帮她说几句好话呢。 花惊羽正想出手,不过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的动手,外面旋风般的闪进一道身影,一道强大的劲气席卷了夏思雨的身子,随之碰的一声巨响,她被狠狠的掀飞了出去,撞在门框上,然后翻腾了一下,倒栽出去。 鲜血婉延而下,狰狞的嘴脸,死不瞑目的眼睛。 屋子里小丫鬟们失了血苍白如纸的脸。 众人齐刷刷的抬头看着屋间站着的如魔鬼一般的男人,九皇子欧阳离洛。 此刻的他面容冷薄,漆黑的剑眉轻挑,凌厉阴煞,好似地狱的历鬼一般。 谁也不敢说话,腿肚子簌簌的发抖,牙齿破风一个字说不出来。 一出手便是死,连一点的警告的都没有,就那么死了。 夏家的丫鬟一个字也不敢吐,生怕她们说一个字,就如自家的小姐一样被直接的打爆了脑袋,血流一地。 花惊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你疯了。” 她只觉得头疼欲裂,虽然这个女人可恨,但也犯不着直接的打死人啊,还让她死得如此难看,最重要的是这里是九皇子府,他就不怕吗? 欧阳离洛转首,眸光如水:“这种女人留着平白的污了你的眼睛,死了的干净。” 屋内,几人倒抽气,欧阳离洛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滚出去,把那个女人抬出去。” 几个人簌簌的退出去,夏府的丫鬟才敢哭泣。 ☆、第094章 红颜祸水 房间里,小桃退了出去,花惊羽盯着欧阳离洛:“她罪不至死,总要给她一个机会。” 他们过去所受的种种还少吗?所以至少要给别人一次机会啊。 “羽儿,我不会让人动你一点一毫的,若是有人敢动,我不介意杀了她。” 欧阳离洛的眼睛充斥着杀气,一瞬间花惊羽说不出的心疼,她不想他变成杀人魔头,尤其是为了她变成杀人魔头。 “离洛,你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吗?这女人的身份应该很尊贵吧,你杀了她会为自已招来麻烦的。” “夏家的一个嫡女罢了,没有她,还有其她的嫡女,何至于麻烦。” 欧阳离洛狂妄霸气的说道,现在的他别说一个夏府的嫡女,若是他愿意,就算是当朝的皇帝他也可以动,若是看不顺眼,换掉就是了。 只不过他不想做什么皇帝太子的,还是做个皇子比较有意思。 不过若是哪一个触到他的逆鳞,那就怪不得他了。 花惊羽望着他,这样狂妄霸道的离洛,虽是她熟悉的,可却又多了一些她所不熟悉的东西。 不过很快心中了然,两个人都在变,谁也不会停在原地不动,这也没什么,只是? “那个女人会成为你的皇子妃,应该是有来头的,你怎么应付?” 眼下她还是担心这个问题,她不想让离洛陷入绝境。 欧阳离洛却不甚担心,朝中他凭记着自已和离情的手段,已经掌控了一半的朝官,若是老皇帝突发个什么疾病的话,朝中的官员一多半是会拥戴他成为龙月的皇上的,不过眼下他对于当皇帝不感兴趣,所以才会让老皇帝多坐一会儿。 “羽儿,你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吧。” 花惊羽未再言语,想到先前夏思雨的死不瞑目,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心不在yan的摇头,若不是三日后永乐大婚,她真想悄悄的离开龙月国。 两个人一起进正厅去用晚饭,晚饭吃到一半的晚饭,宫中有人接欧阳离洛进宫。 来人乃是月妃宫中的人。 花惊羽一脸的担心望着离洛:“不会有事吧。” 没想到她一来便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她心里都不舒服。 “羽儿,别担心,我会处理这件事的。” 欧阳离洛安抚花惊羽,直到她点头了,才领着人进宫去了。 月妃乃是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的姨母,夏思雨是她的侄女,是她内定给欧阳离洛的九皇子妃,因为夏家执掌兵部,若是离洛娶了思雨,有益于稳固朝中的地位,这样一来,日后他必成为太子。 月妃是一心照拂欧阳离洛的,没想到晚上竟传出这样的事情进宫。 九皇子打死了夏家的嫡女,也就是她的那个侄女。 月妃惊骇,立刻派太监召了欧阳离洛进宫,眼下这种档口,他竟然出手打死了夏家的人,不是给别的皇子派的人把柄吗?月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一生没有儿子,只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嫁了,还有一个小女儿陪在身边,对于离情和离洛二兄弟可是尽心尽力的,他们好过了,她才好过。 离情和离洛没有母妃,不管他们哪一个上位,她都是位高权重的太妃。 月妃宫中,欧阳离洛向月妃请了安,安静的站在大殿下首。 月妃满脸无奈的开口:“离洛,你搞什么,朝中最近隐有波动,一切都显示你父皇有立太子的意思,你竟然在这种时候杀掉了夏家的嫡女。” 虽然夏思雨是月妃的侄女,但是月妃更关心离洛的未来,一个嫡女死了就死了,后面还会有别的嫡女的。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你竟然为了她,杀掉了思雨?” 月妃恼火的开口,欧阳离洛恭敬的垂首,对于月妃他还是敬重的。 “回娘娘的话,她是我最想保护的人,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若是有人胆敢伤害她,那么别说杀掉一个嫡女,就是毁掉这龙月的江山也在所不措。 月妃诧异了,她是第一次听到离洛这孩子有如此动情的时刻,看来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了,不过他这样做只会害了她。 “离洛,若是你喜欢那个女人,就不该这样干,明日早朝朝中定然会有官员弹骇你残暴不仁,你这样哪里是爱她的表现啊,你这是惹众怒了,别人会如何说她,说她是祸国妖姬都不为过。” “谁敢。” 欧阳离洛一身的煞气,凌厉嗜血。 月妃叹口气,望着离洛,这孩子什么都好,以前她觉得他太冷情了,似乎无血无肉一般,可是现在却又太专情了,这不是好事啊。 “你还是想想明日如何应对你父皇和朝臣吧。” 月妃挥手让离洛回去,看来这家伙是听不进去她的言论了。 欧阳离洛应声,正准备离开,殿内的月妃又开口:“回头你把这丫头带进宫里来让我瞧瞧吧。” “好,”离洛倒是没有拒绝,月妃为人不错,不会存害他之心,他不介意带羽儿进宫一趟。 月妃头疼的望着这面无表情的家伙,这是压根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吧,罢罢。 “你们兄弟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欧阳离情三年不出王府一步,任凭别人如何说话,他都不出王府一步,这会子一出王府,便让皇上指婚让他娶燕云国的永乐郡主,三日后大婚,真不知道这兄弟两个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心思不动在太子之位上,竟然都动在了女人家的身上,男人若是登上高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月妃想不明白,欧阳离洛已经大踏步的离开了。 第二日早朝,果然如月妃所言,朝堂上数名御吏弹奏九皇子性格残暴,心狠手辣,草结人命,请求皇上降罪九皇子,替夏家的嫡女主持公道。 龙月皇帝欧阳明华,人称华皇。 华皇的脸色有些苍白,一看便是体弱多病的,正因为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所以华皇近斯之内有了立太子的打算。 本来他最看好的太子人选,便是老九,可是没想到这种关键的时候,竟然生出这样的风波了。 华皇阴沉着脸望向大殿一侧面若冷霜的九皇子欧阳离洛。 “离洛,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华皇看中这个九儿子,除了因为他的能力很厉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很无情,自古帝皇皆无情,有情的人难以担当皇帝的重任, 可是没想到他这次去了一趟燕云,竟然带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这女子还真是祸水啊。 殿内众人望着九皇子欧阳离洛。 他眸光清冷的一一扫过大殿内几位弹奏他的御吏,唇角勾出似笑非笑,这些弹奏的吏官立刻感觉到浓浓的威胁,心里不安起来,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扳倒了九皇子,他们怕他做什么。 欧阳离洛清绝冰冷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夏家嫡女竟然胆敢在我九皇子府行凶做恶,动手杀人,本皇子除掉她有何不可?” 一言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死去的夏思雨身上,几名御吏面面相觑。 怎么会? 怎么可能呢,他们没听到夏家的嫡女在九皇子府行凶做恶,动手杀人啊,再说她敢吗? “九皇子此言恐怕有误,夏家嫡女如何敢在九皇子府行凶杀人呢?” 欧阳离洛清俊如莲的面容,忽尔裂开森森阴霾之色:“赵御吏这是想一口咬定本皇子杀人吗?不过还请赵御吏查清楚了事实的真像再来弹奏本皇子,堂堂御吏大夫竟然是非不分,听信谗言而毁坏皇子清白,这种能力低微的御吏大夫要了何用?” 欧阳离洛话落,朝堂上几名先前弹奏欧阳离洛的吏官,立马目呆口呆,这是有多能强词夺理啊,本来是黑的,立马被他说成白的了。 赵御吏正想开口辩驳,欧阳离洛不等他说话便又接着开口。 “赵御吏身为十三皇弟背后的依仗,言行举止本该成为百官的表率,可是现如今竟然行出这样是非不分的事情了,本皇子怀疑赵御吏是否能再继续担任吏官一职?” 他说完掉首望向上首的华皇。 “请父皇明察。” 华皇本来正生气呢,这会子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怒极反笑。 老九一向如此,强势狂妄霸道,其实他心里还是想立他这样的人为太子的。 只可惜这家伙对太子之位似乎不热衷。 华皇正想得入神,下首大殿上的赵御吏,早已经气得快吐血了,眼泪鼻涕的全被气出来了,扑倒在大殿上,向华皇哀哭。 “皇上啊,老臣不想活了,明明是九皇子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偏偏成了老臣的错,臣没有一点私心啊,请皇上明察啊。” 先前随着赵御吏一起弹奏九皇子的吏官,全都跪了下来。 “皇上明察啊。” 华皇没说话,欧阳离洛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们哭成这样给谁看呢?一口一声说本皇子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本皇子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夏大人何在?” 夏明渊,夏思盈的父亲,昨夜女儿被杀他惊骇莫名,不过经过一夜冷静,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的恢复如常了,死了一个嫡女没什么,后面会有很多的嫡女,但他们和九皇子可是一起的。 “臣在。” 夏明渊站了出来,不等欧阳离洛说话,夏明渊便扑倒在地,痛哭忏悔:“皇上啊,臣教女无方啊,让小女闯下了涛天的大祸,竟然持刀去九皇子府行凶闹事啊,皇上啊,臣有愧啊,臣请皇上责罚啊。” 赵御吏等人连哭都忘了,嘴巴张了合,合了张,愣是说不出话来。 装,有谁能装得过这位夏大人啊。 人死了女儿,还能这样痛哭流涕的自我忏悔呢。 赵御吏等人甚至于有一种这就是人家设的局,等着他们钻呢。 他们这是中了人家的局了,可是这事就这么完了?赵御吏等人有些想死。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即便不能一下子扳倒九皇子,让他远离太子之位还是有些可能的。 若是他失利了,剩下的只有六皇子忠王和十三皇子竞争了,没想到到头来,吃亏的竟然是他们。 “臣,臣?” 赵御吏说不出话来了,上首的华皇冷沉着脸想责令赵御吏等人回府好好的思过,不想欧阳离洛直接的走到了赵御吏等人的面前,一伸手提起了赵御吏的衣襟。 “赵御吏以为弹奏本皇子是那么好弹奏的吗?”他一言落,直接的抬起一拳痛揍向了赵御吏,直接把赵御吏的鼻子给打歪了,鲜血直流,大殿上众人惊呼出声。 上首的华皇脸色立刻黑沉了下来,这死小子,太狂妄了。 欧阳离洛打完了赵御吏,掉头望向上首的华皇:“父皇,儿臣太愤怒了,所以失手打了赵御吏,儿臣愿意认罚。” 瞧吧,人家是愤怒失手打了人,做得多高端大气啊。 朝堂上,一大半人看出了这位九皇子的雷霆之手段,心里庆幸,幸好他们是九皇子的人,否则只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除了这些九皇子派的人,还有不少中立派的人在观望皇上对此事的处治。 华皇凝眉望向下首的一干朝臣。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吧,赵御吏回府去好好养伤吧,朕准你三个月的假期。” 赵御吏僵住了,三个月啊,三个月下来,朝中太子已立了,皇上竟然在这种时候让他回府去养伤。 赵御吏眼里都快充血了,抬眸望向不远处的一道傲骨铮铮的身影,心里不由得郁闷得想死啊,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揍他一拳的,好让让待在赵府不出来的。 难道龙月真的是这家伙的天下了。 赵御吏想哭啊,却无计可施,只能领旨:“臣领旨。” 朝堂上众人心知肚明,皇上心中属意的太子人选,当属九皇子无误。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九皇子必成龙月的太子爷,朝中的新贵。 朝堂上,众臣子告退,华皇脸色冷沉的命令下站着的九皇子欧阳离洛:“你,跟朕过来。” 欧阳离洛跟着华皇的身后,一路进了后宫的御花园。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华皇压抑着怒气冷哼:“老九你个混帐东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死了夏家的嫡女,别以为你朝堂上巧舌如簧的便能遮盖你杀人行凶的事,朕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呢?” 欧阳离洛懒洋洋的开口:“父皇是打算拿我治罪吗?” “你以为朕不敢?” 华皇停住了脚步,回首冷瞪着欧阳离洛。 父子二人眸光冷冷相对,一个杀气腾腾,一个漫不经心的,浑然不在意。 “那就请父皇下旨吧,”老皇帝若是真治他的罪,他不介意带着羽儿离开龙月,游山玩水去,若不是看他年岁大了,对他还不错的份上,他早拍拍屁股走人了,或者说若他有野心的话,早谋朝篡位了,还等到这会子。 “你?” 华皇一口气阻在心里,最后咳嗽了起来,一迭连声的咳嗽,停都停不下来。 不远处的太监赶紧的冲了过来,侍候着皇上,直到华皇停止了咳嗽,他才悄无声息的又退下去。 华皇用苍白的手指怒指着欧阳离洛,真想大骂,可是却知道对于这家伙来说没有用。 “你别以为朕只有你一个儿子,朕多的是儿子。” “我没说你只有我一个儿子,”欧阳离洛依旧懒洋洋的,看到华皇苍白的脸色,虚弱的身形,那随时有可能倒下去的身体,倒底还是不忍心的:“既然身体不好,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还不是被你气的。” 华皇转身领着欧阳离洛往御花园一角的亭子走去,两个人坐在亭子里,四周手下皆离得远远的。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华皇微眯眼打量着欧阳离洛。 “把那个女人带进宫来让朕瞧瞧,朕封她为公主如何?” 无论如何他不同意这个女人嫁与离洛为妻,因为他今儿个能一怒杀掉了夏家的嫡女,以后只怕还有更变本加厉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不容许人毁掉这个儿子。 “不可能。” 离洛直接的拒绝了,他想娶羽儿,怎么可能同意父皇封她为公主呢。 “你这是不打算要太子之位了?”华皇横眉冷对,阴骜的瞪着离洛威胁。 离洛耸了耸肩,清透的面容如莲花一般的高洁,可是只有华皇才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嗜血。 “不稀憾,对了,把他给你那些想要的儿子吧,若是哪天我想要了,便从他们手里夺过来。” 欧阳离洛的话直接的把华皇气得脑中风了,这叫什么话,大逆不道啊,可是他偏就喜欢他这种羁傲不驯的性子:“你,是想气死朕啊。” 华皇连手指都颤抖了起来,欧阳离洛总算良心发现的伸出手轻拍了华皇的背两下。 “让你别气了,别气了,你偏气,何苦来着。” “把那个女人带进宫来,朕要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能毁掉朕的儿子。” “你别想动她。” 欧阳离洛忽然深沉的开口,声音少见的凝重肃杀:“不管谁打她的主意,我都不会同意的,若是你动了她,我不介意毁掉这所有的一切。” 华皇愣住了,望着欧阳离洛,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离洛郑重其事的说一件事,这个女人对他如此重要吗? “好了,你滚吧。” 华皇直接的挥手撵人了,他再和这家伙待在一起非被气得吐血不可。 欧阳离洛起身准备离开,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叮咛:“父皇若是有中意的太子人选,儿臣先恭祝父皇了。” 说完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身后的华皇只觉得眼发黑,头发晕,他若是有办法真不想选这么一位为太子,可是放眼整个龙月,偏就这么一个人最有能力又最出色。 别看眼下各国安宁,但是华皇身为一国之君,心知肚明,很快天下便要乱了,乱世之中的皇帝不是谁都可以做的,一个搞不好,龙月就有可能全军覆灭。 离洛却是那个最有可能守住龙月的人。 虽然他恼怒恨得咬牙切齿的,但是不可否认,太子人选唯他莫属。 龙月的京城内外,几乎是一个早上,刮起了一股风,九皇子府住着一位美艳动人的女子,是九皇子欧阳离洛的宠姬,这女子一出现便害得夏家的嫡女被离洛皇子斩杀了。 不少人私下嘀咕,这女子真是个红颜祸水,祸国妖姬啊,竟然盎惑九皇子至此,这种女人要不得啊。 热闹的大街上,不少人嘀嘀私语的说着这件事。 此时街道上一辆简约的马车行驶而过,外面的议论声传进了马车里。 马车之中端坐着一个凤翥龙翔,绝色风华的男子,男子的周身笼罩着戾气,眉眼皆是杀气,手指握了起来,显示出他心中的愤怒。 这端坐在马车之中的人不是别人,乃是燕云国的北幽王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一天也没有耽搁,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龙月国的京城,没想到一进城竟然便听到了这种不利于羽儿的谣传。 他真想立刻冲到九皇子府,杀掉那男人,他不是喜欢羽儿吗,不是爱她吗。怎么又让她遭受这些呢。 既爱她,为何把她置身于这种风口浪尖之上。 马车外面易容的青竹闪身进来:“王爷,我们现在是直接的杀进九皇子府,把花小姐带走,还是等晚上?” 南宫凌天的浓眉如泼墨晕开,戾气如虹一般遍布在脸上,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手上青筋暴突开来,只要一想到他宠着的小羽儿竟然遭受到这种对待,他就想杀了欧阳离洛,然后毁掉龙月的这些人。 不过?南宫凌天眼神晕开暗潮,以他对小羽儿的了解,若是小羽儿想走,欧阳离洛恐怕留不住她,所以她是自已想留下来的,所以他不能贸然的杀进九皇子府。 “不急,我们隐在暗处注意着龙月的动静,另外注意着九皇子的动静,本王倒要看看欧阳离洛如何解决这件事,对了,全力的配合他。” 只要他做出举动,他就全力的配合他。 “王爷,我们为何帮他?” 青竹不解,他们爷先前来的时候,一心想杀掉这男人的,这会子怎么会想帮他。 “本王是帮他吗?本王是不想让人伤害小羽儿。” 而且他打算给小羽儿时间,让她亲自解决和欧阳离洛之间的事情,他相信小羽儿会处理好的。 他不想再出现让她为难。 “属下知道了,”青竹领命,吩咐侍卫驾车一路往龙月僻静的街道驶去,他们在龙月有自已的住所。 下午,京城又刮起了另外一股风,九皇子府所住的女子竟是救过九皇子命的一个女子,所以九皇子对她爱如珍宝,不容许任何人伤她性命。 原来是救过九皇子命的女子啊,众人对此有了全新的认识。 不少人不再说花惊羽是祸国妖姬什么的,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的人说她红颜祸水什么的,只不过不敢大肆的胡言乱语罢了。 总之对于九皇子府的女人,个个都很好奇她的真貌目,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啊。 对于这些,花惊羽一点都不知道。 她哪里想到自已刚进龙月便会被卷进皇储之争中,被人推上了风口浪尖。 若不是皇储之争,单凭欧阳离洛杀掉夏家嫡女的事情,不会被搞得这么大。 当然这些花惊羽一无所知,她现在烦恼的是永乐嫁给离王欧阳离情的事情,明知道这男人不喜欢永乐,还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岂不是让人阻心。 可是永乐决定的事情,又是别人阻止不了的。 难道她要打昏她然后把她带走吗?不过如若她猜测得不错的话,现在的离王府可能遍布了重兵,以防永乐离开/。 离王欧阳离情的能力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必竟这个男人从前可是有争太子之心的。 离洛今日之所以如此顺利的成为太子候选人之一,少不得欧阳离情的手脚,两兄弟一条心,这龙月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所以她要想从欧阳离情手里把人带走,根本不是容易的事情,何况永乐还不走。 花惊羽苦恼不已,早起后便一门心思的琢磨这件事了。 门外,小桃走进来禀报:“花小姐,永乐郡主求见。” 一听到永乐求见,花惊羽的眼睛亮了,立刻挥手示意小桃把永乐请进来。 再有两日便是永乐的大婚,她这时候过来,会不会是变卦了,想跟着她离开了,如果真是这样,她就是拼了一条命也要把她带走。 相信离洛不会为难她的。 门外一道火红如蝶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永乐郡主。 虽然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不过精神看上去似乎不错,一身的傲骨风华,又仿如她们初见的时候。/ “永乐,你怎么过来了?” 花惊羽伸手拉了永乐郡主坐下,然后挥手让小桃退出去。 等到房间没人了,花惊羽立刻轻声的询问:“永乐,你过来是不是想离开,若是这样,我带你一起走。” 永乐听了花惊羽的话,心里很感动,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我不走,我来是让你走的,羽儿,你离开龙月吧。” “呃,”花惊羽错愕,永乐前来九皇子府竟然是让她离开的,她好好的离开做什么,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盈盈不会突然说这句话的,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冷了,想到了昨天晚上离洛杀掉了夏家嫡女夏思雨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这件事,闹出什么事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永乐郡主没有隐瞒花惊羽:“眼下龙月正是皇储之争最激烈的时候,偏偏欧阳离洛在这时候杀掉了夏家的嫡女,现在外面的人把矛头一致的针对你了。”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脸色有些冷肃,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离洛竟然没有透露一点口风给她。 她不用听也知道外面说什么了,无非是什么红颜祸水,祸乱女子,说得更厉害的恐怕连祸国妖姬啥的都出来了。 花惊羽手指握了起来,十分的恼火。 永乐郡主握着她的另外一只手:“羽儿,回燕云去吧,你离开燕云,凌天表哥一定着急了,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永乐提到南宫凌天,想到他对花惊羽的爱,想必此时已经急疯了。 所以小羽儿还是回到燕云去吧,她不想让她成为别人口中的祸国妖姬什么的。 不过花惊羽并不是一无是处只知道躲在男人背后等着享福的小女儿,虽然这种流言让她生气,但是这种时候,她是不会离开的,现在是离洛有事的时候,她如何离开啊,皇储之争,虽然他有很大的胜算,但若是遇到麻烦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她就算要走,也等皇子之争落定了再走,离洛成为太子再走,还有永乐两日后大婚了,所以她不会走的。 “永乐,我不会走的,要走我们一起走。” 她不会一个人走的。 永乐张嘴还想劝花惊羽,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两道身影走了进来,一人是欧阳离洛,一人正是欧阳离情。 欧阳离情斜倚在门边,一双风华清艳的面容上浮着讥讽的笑,一双清幽深如寒潭的眸子落在了永乐郡主的身上,永乐立刻脸色暗了,不再开口说话,欧阳离情淡淡的凉薄的声音响起来。 “你倒是好心情,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还是多准备准备两日后大婚之事吧。” 永乐应了一声,起身站起来:“好。” 她说完准备离开,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回望向花惊羽,眼神祈求着花惊羽。 羽儿,你离开龙月吧,不要再留下了,回到凌天的身边去吧。 花惊羽一动也没有动,目送着永乐郡主离开。 房间里欧阳离洛走了过来,坐在花惊羽的身边,看她脸上满是冷意,周身的幽寒,不由得关心的询问:“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掉首幽幽的望向欧阳离洛。 眼下发生的这种状况,其实很好解,只要做一件事便可以解决了。 “离洛,你可以对外宣布我是你的义妹,这样就不会有这样的风波了。” 这是事实,她是他的妹妹,只要他高调的对龙月所有人宣布她是他认的妹妹,那么就没有红颜祸水,祸国妖姬之类的谣言了,而同时的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太子之位。 欧阳离洛的眼神忽地暗了,暗沉的嗓音响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面对这个问题。 “羽儿,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花惊羽幽然一笑,不等离洛开口便又接着说道:“离洛,你是我的哥哥,亲哥哥,这事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我爱你敬你,但这是因为我们是亲人,虽然不是血肉之缘,但那情份似毫不比血肉之情差。”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欧阳离洛痛苦的开口,伸手抓着她的手。 “羽儿,你不能这么残忍?” “是我残忍吗?其实我一直到前不久才知道你喜欢我是因为想娶我,原来的我一直以为你爱我,我爱你,是因为我们是彼此仅有的亲人,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这种认知已经根深蒂固了,你知道吗?” “可是有一天你竟然说你喜欢我,你想娶我,你让我如何嫁一个自已以为是哥哥的男人。” 花惊羽的痛苦不比欧阳离洛的少,她压根就不知道离洛对她的感情是这样的。 而他从来没有说过,前世的他一点也没有,她以为他们想的是一样的。 “羽儿,这件事没有那么难接受是不是?我还是我,还是爱你的宁睿,嫁给我和不嫁给我,其实是一样的,我只是为了保护你,不想让人伤害你。” “离洛,我做不到,还有我不会嫁给你。” 这一点花惊羽很坚持,她不会因为心疼离洛,便会答应嫁他什么的,那样的话两个人只会万劫不复,永无反身之地,现在还有彼此的情义支持着,等到时间长了,他们就会成为一对互相憎恨的冤偶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 一向坚强不哭泣的花惊羽,眼里拢上了雾气,慢慢的有泪滴落出来,过去再残酷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过,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哭了。 欧阳离洛一看到她哭,便慌了,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眼泪。 “羽儿,别哭了,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花惊羽一言不吭,大颗的眼泪依旧滑落下来。 离洛立刻哀求起来:“羽儿,不想嫁我就不想嫁,我不逼你嫁我了,以后我们就这样好好的处着,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别难过了?” 他从来就不想让她难过。 “离洛,不是我不想嫁,也不是我忘恩负义,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哥哥,我无法接受自已嫁一个哥哥的男人,你懂吗?” “我懂,我懂。” 这一刻欧阳离洛只觉得心好似被撕裂了般的疼,他终于知道他们之间问题的症结了。 他似乎忘了和羽儿说一件事,将来有一天她长大了可以嫁给他,哪怕说一句也好啊。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 那些时光里,他只是默默的守候着她,幻想着她长大,然后娶她,可是他却忘了他从来没说过让她等着他,并要她一个许诺,原来不是两个人不相爱,而是在逝去的时光里,他忘了告诉她,他爱她是想娶她的。 欧阳离洛苦笑,转身走了出去,身后的花惊羽望着离洛伤心的背影,心里也很不好受。 但是这些都会过去的,她相信,一定会过去的。 第二日龙月国宫中设宴。 对于此次宫宴,并没有直接的设定名目,不少朝臣心下了然,很可能是皇上宣旨立九皇子为太子的日子。 不出意外,九皇子离洛就是龙月的太子。 夏家嫡女的事件出来,似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地位,反而是朝中的人看明了风向,齐齐的向九皇子靠拢。 数不清的珍奇古玩的往九皇子府送去。 九皇子府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不过即便这么热闹,众人也没有看到传说中九皇子宠爱的美人。 宫中月妃的宫殿也比别处热闹。 月妃乃是离王和九皇子的姨母,兄弟两个都是月妃领大的,这会子九皇子被立为太子,将来贵为皇上,那么月妃不出意外,将是宫中的太妃,谁不巴结她啊。 宫宴还没有开始,朝中的不少命妇皆领着各家的女儿进了月妃的宫殿,一来巴结月妃,二来看能不能把自家的女儿给送进九皇子府。 虽说九皇子府里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又是九皇子的命根子。 可是九皇子将会成为太子,太子的身边总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吧,所以她们各家可是有机会的。 月妃所住的宫殿内,花朵锦簇,热闹异常。 不少朝中的贵妇都在拉拢和月妃的关系。 “娘娘最近越来越年轻了。” “是啊,皮肤十分的细腻光滑,好似少女的皮肤一般。” 月妃一一点头,招呼着这些朝中贵妇,一点也没有托大的架子,说实在的她的性子就不是那种嚣张拔扈的性格,再加上眼下离洛还没有真正的当上太子呢,就算他当上了太子,她这个姨母也该给他长脸不是吗? 殿外,一名小宫女走了进来,恭敬的小声禀报:“娘娘,花小姐接进宫来了,现在在殿外候着呢?” 月妃一听,立刻笑容满面的让小宫女把人带进来。 等到小宫女退出去,四周不少的贵妇皆面面相觑,暗自猜测着这花小姐是谁啊,竟然让月妃都很重视。 “娘娘,不知道这位花小姐是?” 有人开口请教,月妃笑容满面的解释:“这是离洛府上的那位小姐,今儿个宫宴,我接她进宫来玩玩,老是闷在九皇子的府里也不是个事儿。” 月妃话落,四周众人恍然,原来是九皇子喜欢的女子啊,听说这女人曾经救过九皇子,是九皇子的救命恩人。 夏家的嫡女便是因为冲撞了她,所以才会被九皇子给一掌击毙了的,这女人究竟什么样子啊? 个个往殿外望去,除了好奇,还有嫉妒,九皇子欧阳离洛可是龙月国品貌出色的男人,有身份又有地位,龙月国朝中有不少大臣之女都爱慕着他,想嫁他为妃呢,所以这什么花小姐的出现,她们正好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九皇子一怒杀人。 殿外,花惊羽跟着小丫鬟的身后一路走了进来。 虽然这里是陌生的地方,但是花惊羽不是第一次进宫,以前在燕云国的时候,也是经常进宫的,这样的场面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没有似毫的胆怯不安,落落大方的领着身后的小桃,一路走了进来。 满殿佳丽,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花惊羽一眼便看出这其中有不少的女人对她有敌意,她略一想便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些女人大概都是离洛的爱慕者,所以把她当成了情敌,看到她才会如此的有敌意。 花惊羽叹口气,这样的局面是她不想的,若是离洛对外宣布,她是他的妹妹的话,相信这些人早就巴结了过来,可惜现在她顶着这么一个让人尴尬的身份立于这里。 “见过月妃娘娘。” 中间这位光彩照人容光涣发的女子大概就是离洛的姨母月妃娘娘吧。 月妃早起身了,走过去亲自扶起了花惊羽,认真的打量之后倒是诧异了一会儿,她以为离洛喜欢的丫头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女子,或者是什么破落地方出来的女子,可是现在一看,这女子通身的气派,分明是出身良好的,面对着满殿的人也没有似毫的胆怯,坦然若定,不卑不亢。 这通身的气派,竟然不比皇子公主的差。 此女只怕出身来历不凡,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羽儿是吧,来,让本宫好好瞧瞧,真正是生得好模样,”月妃赞叹,这丫头的品貌一等一的好,容颜清丽,气质通透,一身的风范,倒足以当得太子妃的身份,她和离洛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殿上不少的女人打量着花惊羽,然后心里吃起味来,嫉妒不已。 月妃已经拉着花惊羽坐到上首的位置上了,其她人陆续的坐下来。 月妃慈爱的问道:“你在九皇子府住得还习惯吗?吃的东西是否合口?” 花惊羽点头,笑着回话:“劳娘娘惦记了,都挺好的。” 离洛岂会让她受委屈,什么都是最好的,还是他亲力亲为安排的,若是没有他一心想娶她的事情,她会觉得来龙月一趟也不错,可偏偏他想娶她,一想到这个,花惊羽便头疼不已。 自从昨天晚上她和离洛讨论过这个话题,离洛一直没有出现,想也知道他定然是伤心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花惊羽想到这个,便觉得心情沉重。 殿内已经响起了热切的说话声,有人问花惊羽。 “花小姐是哪里人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 眼神鄙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人,也许是贱民出身,或者是青楼楚馆里冒出来的女子。 明明一脸的狐媚子样,偏要做出清高的样子,这种女人见得多了。 另外一人接口,娇笑而语:“花小姐看着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过我们似乎都没见过。” 花惊羽抬眉扫了一眼两个说话的女子,一个小巧玲珑,着粉色罗裙,可爱灵动,只不过因为面容生嫉,有些刻薄了。 另外一个身子微福,丰肌玉骨的一脸富贵像,只是满头珠钗显得有些俗气了,花惊羽对于挑衅自已的人,从来是不会客气的。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这天下之大,能人之多,又岂是个个见过的,两位小姐千万不要闭门造车,妄自菲薄,还是把眼光放得长远些的好。” “你?” 两个小姐脸红了,这什么花惊羽的竟然胆敢说她们闭门造车,妄自菲薄,实在是太可恨了。 粉衣女子立刻咬牙,一脸委屈的望向上首的月妃娘娘。 “娘娘,你看花小姐竟然这样说人家,人家只不过想问问花小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怎么都没有见过?她竟然骂人。” 花惊羽一脸的似笑非笑:“原来我那话是骂人啊,受教了。” 红衣女子这下真的气哭了,这女人说话不带脏字,可是字字如珠,生生的把她们给压制住了,本来还想压她一头的。 四周不少人望向花惊羽,对于她的能力倒是有些了解了,原来这女人这么厉害啊,那日后这女人要独掌九皇子府不成? 其实花惊羽只觉无辜至极,她是不会嫁给离洛的,这些个女人搞错对象了,若是可以,她真想大喊一声,你们找人别找我啊,我又不嫁给离洛。 不过这话她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 现在说这种话,似乎不合时宜。 殿内,先前挑衅花惊羽的女子不说话了,另有贵妇一脸客气的问道:“不知道花小姐家门是?” 不少人盯着花惊羽,十分的好奇花惊羽的来历,当然其中还是有人花惊羽底细的,这些人自然是跟着欧阳离洛前往燕云国的朝臣的家眷,不过关于这位花家小姐和九皇子之间的事情,别人不敢插嘴,所以知道的不说话,不知道的只管一脸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望了一眼这些女人,有些无语的抽嘴角,幸好她的身份还不错,若是身份太差,是不是被这些人给鄙视到底了。 “我不是龙月国的人,我是燕云国花将军花千寻的妹妹花惊羽。” “燕云国的人。” “花将军花千寻的妹妹,” 殿内此次彼落的议论声,随之有人惊呼,脸色飞快的变了颜色,小声的嘀咕起来。 “她竟然是花千寻的妹妹花惊羽。” “听说燕云国今年的魁首便叫花惊羽,不会就是她吧。” “这么说这个女人很厉害,” 殿内一下子安静了很多,没人敢说话了,这女人是燕云国的女子魁首,说明十分的厉害,现在又得九皇子高看,若是她恼火了,倒霉的可是她们,她们可是记得那九皇子为了她可是一怒打死夏家嫡女的事情了。 月妃也诧异,自从离洛带了人回来,并没有和她提起过这丫头的来历,原来竟是燕云国花将军花千寻的妹妹,也就是她是花家的人了。 这样的女子若是为龙月太子妃,只怕? 月妃眼神闪烁了一下,皇上会同意吗?龙月的太子妃让燕云国的人来做真的没事吗? “原来羽儿是燕云国花将军的妹妹啊,那真是女中豪杰呢。” 月妃夸赞,身侧的朝中贵妇们不敢随便招惹花惊羽了,这女人这么厉害,她们还是少惹些为妙。 “是啊,花小姐真是我们女中豪杰,听说燕云国的今年的武魁魁首便是花小姐。” “嗯,听说西陵国的赫连公主竟然在花小姐的手里连败了十八场,花小姐可是天下第一奇女子了。” 花惊羽一目扫下去,除了吹捧她的女人外,还有不少闺阁女子气恨难平的咬牙,又嫉又妒的样子,看上去对她依旧有恨意。 月妃握着她的手,温和的开口:“没想到离洛那个小子竟然喜欢你,看来我们离洛的好事要近了?” 花惊羽眼神暗了,看来她要尽快离开龙月了,要不然事情越来越无法收拾了,她是不可能嫁给离洛的。 那样他们两个人早晚会成为怨偶的。 “娘娘说笑了。” 花惊羽客气的说道,外面有太监进来禀报:“娘娘,宫宴差不多要开始了。” “好,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现在去宴席吧,想必大家都饿了。” 月妃拉着花惊羽站了起来,众人纷纷的起身,跟着月妃的身后一路离开,往今晚宫宴的地方走去。 宫宴十分的热闹。 太监的一声唱诺声响起,月妃娘娘驾到。 殿内数十道的眸光望向了月妃,月妃眼下可是风头正盛的人物。 众人看到了月妃,便又看到了月妃紧拉着的花惊羽,不由得纷纷的猜测这女子是谁啊。 其中有人认出了花惊羽的声音,小声的警告着身侧的同僚,这位便是九皇子喜欢的女子,以后离得她远点,别招惹得九皇子不开心。 众人纷纷的哗然,不停的小声的嘀咕。 虽然没有过激的言行,不过其中有些眼神便不太友善,分明写着,真正是红颜祸水啊,祸国妖姬啊。 九皇子为了这个女子一怒草结人命,这样的女子如何能为太子妃呢,更何况这女子可是燕云国的人啊,龙月的太子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燕云国的人坐了。 后患无穷啊。 花惊羽内力高深,这些大臣的议论声一一的传进她的耳朵里,她只觉得无语至极,她根本就没想过嫁离洛,怎么就要遭受这些呢? 离洛,这样的结果你可是看到了?我们再不是从前了,现在你是龙月未来的太子,我是燕云国的将军之妹。 月妃拉着花惊羽刚走进去,便又有人过来和月妃打招呼。 ☆、第095章 永乐大婚 殿内。月妃细心的和花惊羽叮咛了一声:“没事的,你随便找人说说话,累了便来找本宫。” 月妃其实很喜欢花惊羽,这丫头不骄不燥,不卑不亢,实在是个不错的女子,可是她的身份?月份有些愁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退离了月妃的身侧,她是巴不得不和月妃待在一起呢,听着那些朝中的贵妇们吹捧拍马的,实在是有些崩溃,尢其是人家时不时的扫她一眼,摆明了她就是祸水的样子。 早晚祸国魅君一般。 这什么跟什么啊,花惊羽心情郁闷的走到大殿一侧,找个没人的地方喘喘气。 这宴席实在是让人备觉压抑啊,虽然她不害怕,可是人家言行举止的都让她压抑啊,。 小桃走到花惊羽跟前,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东西?” 看吧,一个小丫头面对她的时候,都心惊胆颤的,她有那么可怕吗,真的那么可怕吗? 花惊羽不禁怀念起燕云国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了,若是她们在多好啊,至少她有人可以说说话。 花惊羽正想和小桃说说话,一道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去取吧。” 花惊羽掉头望过去,便看到龙月国的公主欧阳慕秋正笑意盈盈的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 “你好,花小姐。” 看到欧阳慕秋,花惊羽总算舒服一些了,虽然之前没觉得这位公主有多可爱,但现在却亲切不少,至少有这么一张熟面孔啊。 “嗯,我们又见面了。” 花惊羽笑着开口,慕秋公主看她的气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花小姐,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花惊羽扫视了一眼宴席,这场盛宴和她完全的格格不入,她又如何会好呢。 “你以为这种状况下会好得了?” 花惊羽意有所指的开口,欧阳慕秋一下子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关于最近朝中的动荡,她是听说的,但是她身为公主,就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很快就会没事了。” 欧阳慕秋微笑着开解花惊羽,只要今晚过了,以后没人会找她麻烦的。 今晚宫宴不出意外,父皇会下旨封九皇兄会龙月的太子,以后花小姐就是太子府的人了,谁敢再胡言乱语的找她的麻烦啊。 “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了红颜祸水了?”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若不是永乐要大婚,她早就离开了龙月了。 欧阳慕秋听了她的话,微微愣神,然后趋身近前,小声的问道:“花小姐,你喜欢我皇兄吗?” 她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有些怪,不像别人所说的那样。 可若是花小姐不喜欢她的皇兄,为什么会留在龙月呢,而且看她和皇兄的感情分明是极好的啊。 花惊羽望了一眼欧阳慕秋,无奈的说道:“事实上,他是我哥哥。” “哥哥?”慕秋公主愣住了,她没想到花小姐竟然当她皇兄是哥哥,这怎么可能,若真是妹妹的话,就该是她这样的,她都不敢招惹她皇兄,好不好? 公主并没有她的这份优势。 “那你既然不喜欢我皇兄,为什么要留在龙月呢?” 花惊羽眼神微暗,两日后她就离开了,忍着吧,也就这一两日的时间了。 “没有不喜欢,只是我没想过嫁给他。” 离洛是她喜欢的人,只是这种喜欢和她们以为的喜欢不一样。 欧阳慕秋多少有些明了花惊羽这话的意思,心里叹了一口气,抬眸幽幽的望着她:“我皇兄一定会很伤心。” 她看出九皇兄很喜欢这位花家的小姐,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喜欢了这样一个女子,但是她看得很清楚,九皇兄对她是特别的,甚至于到了独一无二的地步,所以才会为了他一怒杀掉了夏家的嫡女。 若是有这么一个丰神如玉的男人为自已做到这种地步,她二话不说的嫁给他。可惜偏偏没这么一个人。 慕秋公主苦笑起来,暗自自嘲,她想什么呢,身为皇室的公主,她的婚姻是没有自主权的,只能等着父皇或者皇兄登位后指婚,她只求他们多少顾虑一些她的感受。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地一道清冷冷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这就是九皇兄府上的那位美人吗?” 其音十分的尖锐,殿内本来说得正热闹的人,一下子停住了所有的说话声,齐齐的望过来,便看到慕诗公主正挑衅的盯着花家的这位小姐。 龙月国的人一下子来了兴趣,齐齐的望着眼面前的画面。 欧阳慕秋的脸色暗了,望向自已的皇妹欧阳慕诗,这女人仗着母妃乃是宫中的玉妃,所以一向很嚣张,平常她不理会她,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也不分轻重,慕秋公主阴沉着脸瞪了欧阳慕诗一眼。 “皇妹做什么?” “做什么?”欧阳慕诗唇角擒着冷笑,缓缓的走过来,一直走到花惊羽的面前,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本宫是好奇什么样的美人竟然让我们九皇兄失去了神智,为了她一怒打死了人,原来也不过尔尔。” 欧阳慕诗说完,伸出如玉的手指,打算抬手去掐花惊羽的脸蛋,好好看看这女人究竟生得怎样的狐媚子样。 花惊羽脸色一沉,虽然这里是龙月国,在场的全都是龙月的大臣,可是不代表她会任人欺负,所以慕秋公主的手还没有掐上花惊羽的脸蛋,便被她抬手毫不客气的打了开去,随之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公主还是自重些吧,不要搞得自已像个泼妇一样。” 此言一出,满殿的人皆有些受惊,还有不少人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慕诗公主可是一向嚣张拔扈的,这女人挑上公主,分明是找死啊。 果然,欧阳慕诗的脸色黑沉了下去,眼神闪烁着愤怒的火花,阴森的开口:“你竟然胆敢说本宫是泼妇?” 花惊羽似笑非笑的接了口:“公主的行为确实有点像,所以还请公主收敛些吧,堂堂皇家的公主搞得像个山野村妇似的,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既然说开了,她也就不用怕她们了。 这些龙月的人与她实在是格格不入的,虽然很多人不敢招惹她,可是个个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似乎随时随地的等着她出丑一样,这样的一个环境实在是让人压抑。 花惊羽有些后悔今晚进宫了,没事进宫做什么,平白的招惹一堆烦心事。 大殿内,欧阳慕诗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咬牙冷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辱骂本宫是山野村妇,来啊,把这妖女给本宫拉下去。” 殿外侍卫没有应声而进,一道如雅竹般俊逸的身影从殿外走进来,一走进来便带来一股冷寒肃杀的气流,遍布在整个大殿内。 不少人看着来人,胆颤心惊,同时的心里暗暗猜测,九皇子会收拾慕诗公主吗? 来人正是九皇子欧阳离洛,此刻的欧阳离洛周身笼罩着阴骜的杀气,瞳眸赤红,一向清俊如莲的面容之上,是冰山雪原的冷意,紧盯着欧阳慕诗。 欧阳慕诗不由得害怕的吞咽唾液,不过身为公主,又有自已的母妃倚仗,她才不怕这九皇兄呢。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欧阳离洛清透的声音响起来,不带一丝波动,但是却带给人窒息的压仰之气。 欧阳慕诗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挺直了背,强自镇定的开口:“她骂我,我乃是龙月堂堂的公主,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然胆敢辱骂本宫,难道不该惩罚吗?” “呵呵?罚?” 欧阳离洛的面容一瞬间龟裂,手指一伸便向着欧阳慕诗抓去,不过横空一道手臂伸了出来挡住了欧阳离洛的动静,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抓住他的不是别人,而是花惊羽。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欧阳慕诗找碴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真正的用意应该是毁掉今晚的宫宴。 看来今晚的宫宴有些名堂,很可能和下旨册封太子有关,如果真是这样,离洛便该是龙月的太子,所以欧阳慕诗真正的目的就是借着她的手来毁掉今晚的宫宴,她又岂会让她如意。 “离洛,不用了。” 欧阳慕诗先看到欧阳离洛动手,心里害怕得要死,真害怕这男人一怒当殿杀死她,必竟他已经杀了一个夏家的嫡女夏思雨了。 后来看到花惊羽阻止了欧阳离洛,一颗心总算落地了,待到反应过来,才想起今晚自已要做的事情,不由得尖着嗓子叫起来。 “九皇兄,你竟然想杀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想杀我。” 殿内,众人脸上纷纷失色,看向九皇子欧阳离洛,又望向花惊羽,那眸光分明是这女人可真是祸水啊,竟然害得九皇子一再的要为她杀人,连公主都想杀了。 先前欧阳离洛伸手不少人可是看见的。 花惊羽眼神阴骜,望着不远处大喊大叫的欧阳慕诗,冷沉着声音开口:“闭嘴,” 欧阳慕诗一下子被她震住了,回首望向花惊羽,只见她慢慢的走过来,望着欧阳慕诗,清透的声音生生的响起来,虽然很轻,但是却使得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她是有意而为的,用内力释放出去的。 “慕诗公主,你故意来找我的碴子,想激怒你的九皇兄,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不过请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好吗?难道公主以为凭你三言两语的便能迷惑别人心智不成,这龙月上上下下的人哪一个是没有脑子的。” 此言在殿内一响,众人哗然,个个盯着欧阳慕诗,原来是这样啊。 欧阳慕诗乃是玉妃之女,她还有个哥哥是六皇子欧阳离烟,身为皇子,六皇子自然也想做太子,这欧阳慕诗使出这么一出诡计,原来是为了帮她的六皇兄啊。 殿内,不少的议论声响起来。 欧阳慕诗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轻易的道破了她的目的,不由得眼睛红了,再听到周遭的议论之声,越发的气恼,气恨恨的跺脚:“你?”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有宫婢过来请她过里面去,这宫婢乃是玉妃身边的人,欧阳慕诗总算不说话了,转身往里走去。 欧阳离洛没理会满殿的人,走到了花惊羽的面前,心疼的低语:“羽儿,对不起,让你陷进这种境地。” 他本来以为只要杀掉夏家嫡女,以后没人敢招惹羽儿了,没想到她还是受到了别人的排挤。 他不该让她进宫来的。 欧阳离洛一言落,伸手抓了花惊羽的手:“我们回去,不参加宫宴了。” 花惊羽有些无语,来都来了,好歹吃完了再走,而且不出意外,今晚的宫宴应该是皇上宣布要立他为太子的时候,这时候他走了,可不如了别人的心愿了吗? “来都来了,等吃完了再走吧。” 花惊羽话落,一道声音接了过去:“是啊,洛儿,别闹了,来都来了。” 说话的人走了过来,正是月妃,先前欧阳慕诗找花惊羽麻烦的时候,月妃早就看到了,本来想过来帮花惊羽一把的,但是后来她没动,想看看这个女人的能力,洛儿喜欢她,她很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妃总要有能力处理这些琐事,所以她才会没过来。 欧阳离洛一听月妃的话,便掉首望向月妃,眼神阴骜无比。 若不是月妃说想见见羽儿,他不会让羽儿进宫来受这份难堪的。 月妃知道欧阳离洛在怪她,不以为意的走过来,拍了拍离洛的手,认真的说道:“离洛,你总不能一辈子把她藏在皇子府里,她总是要出来见人的。” 如若她嫁给离洛,将来总要面对这些。 欧阳离洛眉一挑,依旧没有舒展开,他在认真的思索,如何才可以最好的保护好羽儿,以往他所想的似乎还不够,羽儿在龙月根本无法融入进去,看到别人对她的排挤,他十分的不好受。 花惊羽看了看月妃和欧阳离洛:“好了,等宫宴结束再回去吧。” 今晚不出意外离洛会成为龙月的太子,她替他高兴。 这边几个人正说着话,那边忽地响起尖叫声,竟是欧阳慕诗的声音。 “你个贱婢,竟然敢弄湿本宫的衣服。” 这尖锐的声音十分的突兀,所以殿内不少人望过去,欧阳离洛和花惊羽还有月妃等全都抬首望去。 只见大殿内里一角,欧阳慕诗暴戾的对一名宫婢拳打脚踢,显得十分的狂暴失理性,一侧有人阻止她,不但没有让她收敛,反而好像刺激了她似的,引来了她更多的拳脚相向和怒骂声。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十分的惊骇,以往虽然知道慕诗公主嚣张拔扈,但像今儿个这样不分场合的大打出手还是很少见的。 慕诗公主的母妃,玉妃的脸色都气白了,亲自过去拉自个的女儿,想阻止她再出手打人。 今儿个什么场合,她也不看看。 可是玉妃刚碰到欧阳慕诗,便被欧阳慕诗抓住又掐又骂的,这女人一副颠狂的样子,似乎疯了似的,玉妃脸色难看的命令身侧的宫婢:“还不把公主按住,她是魔怔了。” 殿内不少人看出了名堂,这慕诗公主确实魔怔了,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 想想她先前曾招惹过九皇子的心头好,不会是九皇子对她动的手脚吧。 可是没看到九皇子有动作啊。 不但是别人,就是花惊羽也忍不住抬头望向欧阳离洛,小声的嘀咕:“离洛,这女人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脚的,是不是你?” 欧阳离洛微眯眼,眼里一抹阴沉的冷光。 “不是我。” 他是想收拾这欧阳慕诗,但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呢,没想到这欧阳慕诗便招人算计了,这人是帮他呢,还是替羽儿出气的。 欧阳离洛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慑人的光芒窜过。 大殿内,乱糟糟的,不少人围着欧阳慕诗,想制住她,可是这女人疯起来的时候,力气特别的大,五六个人都没有制住她,被她给打伤了。 大殿一侧的六皇子脸色黑沉的走过去,一伸手点了欧阳慕诗的穴道,好好的一个宫宴让她闹成功这样,若是父皇过来? 六皇子心里想法刚落,殿外响起了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华皇这时候出现了,众人有些不能反应,一直到华皇走了进来,都没有恭迎华皇,华皇一走进来便看出殿内发生了事情,不由得冷沉着脸森冷的开口:“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管事的太监飞快的上前禀报:“回皇上的话,是慕诗公主不知道怎么发起狂来,竟然打伤了好几个宫婢,还抓伤了玉妃娘娘的脸。” 华皇的脸色一下子黑沉了,眼光森冷狰狞的落到了不远处的玉妃和六皇子欧阳离烟的身上,唇角是似笑非笑。 玉妃和欧阳离烟一看皇上的样子,暗叫不好,皇上分明是怀疑他们故意捣乱宴席的。 玉妃和欧阳如烟赶紧的上前小心的哀求:“皇上(父皇),慕诗很可能是中了别人的暗算,所以才会狂性大发。” 此时大殿内的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齐齐的分列开来,跪迎皇上。 “臣等见过父皇。” 华皇径直越过玉妃和欧阳离烟往里走去,并没有让玉妃起身,而是一直走到了公主欧阳慕诗的身边,此时的欧阳慕诗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尤不知道自已做出的事情,眼神迷茫的望着脸色阴沉的华皇,低喃:“父皇。” “来人,把公主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以往真是太纵容她了,竟然惹事生非。 不管今儿个慕诗是不是被人暗算的,他都要动一动,让人知道知道,最好别当他的面乱搞手脚,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欧阳慕诗脸色难看:“父皇。” 早有宫中的侍卫冲进来把欧阳慕诗给拉了出去打板子。 殿内,没人敢说话,华皇走到上首坐下来,然后深沉的声音响起来:“都起来吧。” “谢皇上。” 没人再理会被拖出去打板子的公主欧阳慕诗,除了玉妃有些心疼外,众人各就各位,很快的坐好了位置。 花惊羽被欧阳离洛拉着,坐在最前面的位置,华皇的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打量着花惊羽。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这女子原来是燕云国花将军的妹妹,这样的女子如何为燕云太子妃呢。 华皇的眼里高深莫测的诡异光芒,花惊羽好似没看到似的,一侧的欧阳离洛双眸如炬的挑衅上华皇,若是父皇胆敢对羽儿不利的话,他不介意灭了这龙月。 殿内气氛莫测,华皇的声音响起来:“开始吧。” 宴席开始了,殿内气氛总算活络了,宫女太监的穿梭在其中,上菜的上菜,倒酒的倒酒,一片欢腾之像,花惊羽安静的待在离洛的身边,并没有说什么,先前华皇望向她的眸光里,多了一抹杀气,她是瞧得很清楚的。 因为她的身份,所以这个男人动了杀机,想杀她吗? 不过她相信华皇不会轻举妄动的,因为离洛不会允许他动她的。 花惊羽正想着,忽地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已一下,虽然极轻微,但是她还是感受得到的,同时的一张小纸条迅速的塞进了她的手心里,花惊羽飞快的抬头望去,只看得见一个粉衣的背影迅速的离开了。 不由得诧异悄悄打开了手中的小纸条,只见小纸条上写着,宫宴上酒杯被人下了毒。 花惊羽的脸色一瞬间的难看了,阴骜无比的望着面前的酒杯。 欧阳离洛自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异常,掉首紧张的问道:“羽儿,你哪里不舒服?” 花惊羽摇头,把手中的纸条塞进了离洛的手心,离洛打开了纸条来看,脸色未变,瞳眸却黑沉无边。 花惊羽悄然的望向面前的酒杯,轻轻的一吸气,轻闻了闻,便发现这酒杯果然有毒,什么人下毒?下毒之人是想毁掉宫宴吗?那么是谁送信给她,先前还惩罚了慕诗公主,这个人似乎在帮自已。 可是这燕云国并没有她认识的人啊,花惊羽百思不得其解。 宫宴在老皇帝的一声令下开始了。 殿内热闹的说话声响起来,先前的风波似乎都过去了,一片热闹的气氛。 花惊羽睨了离洛一眼,不知道他做何打算,只见他眸光深邃如冰,一一的抬眸望过去,最后眼看着老皇帝端起了酒杯,他忽然的站了起来,森冷着脸开口:“等一下。” 殿内,本来正热闹的人,一下子安静了,齐齐的望着欧阳离洛,不知道九皇子想做什么,脸色十分的难看。 华皇也望向了欧阳离洛。 此时的他手中端着一杯酒,正准备和下首的朝臣喝酒呢。 欧阳离洛冷若冰霜的声音响了起来:“父皇,有人在酒杯上下毒?” 满殿惊住了,随后不少人失手打了酒杯,连上首的华皇都不例外,手一松,酒杯跌落在地上,碎裂成一瓣瓣的,酒水洒在地面上,冒出一串的白烟。 果然有毒。 华皇的脸色一下子冷肃下来,阴骜的大发雷霆之怒。 “来人,” 殿外有侍卫飞奔进来,团团的围住了宫殿,殿内人人惊慌,男人还略好一点,女人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不明白前一刻还欢声笑语的,为什么后一刻却刀剑相见了。 华皇一目扫了下去,阴沉而凶狠,咬牙恨声道。 “好啊,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朕好过啊,这贼子好大的胆子,查,若是查出来,严惩不贷。” 华皇一言令,望向一侧的欧阳离洛:“老九,你来查这件事。” 此举可看出华皇心中对欧阳离洛的信任,并不会因为任何事情便轻易的变动。 下首有人变了颜色暗咬牙,生怕九皇子在这种时候算计到他们的头上,那些往日与欧阳离洛做对的人,个个手脚冰冷。 欧阳离洛慢慢的起身,不卑不亢的领命:“是,父皇。” 他掉首望过来,唇角是凉薄阴沉的冷笑,一目扫了下去,个个觉得心惊。 这下毒的人想毁掉今晚的宫宴,还是九皇子用来对付谁的手段啊? 大臣们生怕这把火烧到自个的身上,个个垂首望着地面。 欧阳离洛却并没有为难这些大臣,唤了今晚负责宫宴的大太监安生,安太监此刻脸如纸白,身子抖簌得像风中的残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死了,他要死了,再没有别的了。 一听到欧阳离洛的唤声,他早扑了过来。 “九皇子饶命啊,奴才是认真的查了的,每一道关卡奴才都很认真的查了的,没想到竟然有人下毒。奴才该死啊。” 安生痛哭流涕。 欧阳离洛命令安生:“把今晚殿内当值的所有太监宫女全都召集到殿门外去。另外各宫的宫女太监,各家大员的下人全都带到殿外去,这件事交给你去查,若是查出蛛丝马迹来,说不定可保你一命,若是连查都查不出来,那你就要小心你的狗命了。” “是,是,奴才立刻去查。” 安生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刻起身,带着手底下的一批奴才冲了出去,满殿的宫女太监以及朝中官员的下人全都被带了下去。 殿内一下子空荡了下来。 殿外吵吵嚷嚷的开始了盘查。 不知道是谁,小声的嘟嚷了一句。 “听说这位花家的小姐擅长使毒,会不会是她?” 此言一出,尤如闷雷,所有人都望向了花惊羽,目光怪异。 不过没人敢开口说什么,一起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华皇。 这花小姐可是燕云的人,她来参加他们的宫宴,还发生了下毒的事件,这会不会是这位花家小姐的手段呢? 欧阳离洛目光如蛇瞳一般阴冷,直射向先前小声的嘀咕的朝中官员。 户部侍朗赵乾,此人乃是六皇子派的人物,所以他所说的话,并不是偶然,而是故意为之,欧阳离洛的唇角是血腥的笑意,大踏步的走到了赵乾的身边,大手一伸便把赵乾给提了起来,抬起一脚,狠狠的把赵乾给踢飞了出去,趴的一声赵乾被踢成了重伤。 众人再次的呆了,九皇子实在是太残暴了,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竟然当殿欧打朝中的官员。 有人出列哭叫了起来:“皇上啊,九皇子怎么能当殿欧打朝中的官员呢?” 又有人出列:“皇上啊,九皇子如此残暴,臣等慌恐啊。” 华皇望着下首的行凶者,一派肆冷,没有一点的不安,坦然的抬眸冷望向大殿中间的几名朝中官员。 这些人有六皇子派的,有十三皇子派人,他们这样干,不就是不想让他成为太子吗?说实在的,他不稀憾什么太子,若是老皇帝不让他做,正好如了他的心意。 上首的华皇蹙眉,心知肚明,这个儿子对于太子之位,压根就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手段制肘他,倒是他有可能一怒甩手直接不干了。 华皇望了望六皇子和十三皇子,一个太急利攻心了,一个太小了,成不了气候,至于别的人更不行了,虽然有一个老八,可惜这家伙现在压根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所以说来说去,只有离洛一个人可堪当太子之位。 华皇虽然气,却没有发作,等着欧阳离洛的话。 欧阳离洛扫视了大殿下首的几人一眼,阴沉的开口:“几位大人这是打算要为赵大人出头了?” 六皇子和十三皇子派的人,生生的抖簌了一下,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个个下意识的垂下了头。 殿内。欧阳离洛阴森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来:“今日宫宴有人下毒,本皇子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花小姐识毒,提醒了本王,所以本王才会警觉,使得朝堂内外的所有人都免于受苦,这件事究竟什么样的,我相信各位大人心中定然是了如指掌的,偏就拿出一个小女人出来说事,各位真正不亏是龙月的栋梁啊。” “呵呵。” 阴沉无比的冷笑在殿内回响。 大殿上,个个飞快的抬首望向不远处端坐着的花惊羽,一身的坦然,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有人指证她下毒,便有所恼羞成怒,或者急于辩解。 这个女人的气度,实在是令人折服。 同时大殿内的人不约而同有了些猜想,看来今晚的宫宴是为了针对九皇子的,有人想毁掉九皇子。 这些人意念一落,抬首望向不远处的玉妃和六皇子。 玉妃和六皇子脸色幽暗,没想到今儿个晚上,他们还真是流年不利啊,先是女儿莫名其妙的失心疯,当殿大闹,再是本来想下毒扰乱今晚的宫宴的,只要有人中毒,宫宴便无法进行下去了,就算事后查又怎么样。 可是没想到再被人破坏了,玉妃和六皇子望着花惊羽的眼神有些幽幽暗暗的。 花惊羽回她们一个温柔的笑脸,这笑脸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玉妃和六皇子心颤,心头沉重,总觉得今晚凡事于他们不利,不会是再出什么事吧。 殿内,没人再敢说话了,欧阳离洛踱步走到大殿正中的几位朝臣身边,抬起脚一脚把为首的六皇子派的官员给狠狠的踢飞了,随之还响起他阴冷的话。 “你们不是要为赵大人出头吗?那就与他同甘共苦的一起分担着吧,身为朝堂官员,是非不分,还留有何用。” 踢飞一个,再来一个。 完全的肆无忌掸,殿内不少人脸色变了。 几个先前出头的朝廷命官吓得脸都白了,被踢的痛苦的挣扎,没被踢的吓得扑地连连的磕头:“九皇子饶命啊,九皇子饶命啊。” 大殿内,玉妃像逮到了机会似的尖叫起来。 “皇上,九皇子太狂妄了,竟然当殿欧打朝廷命官。” 玉妃话一起,下首被打的官员立刻嚎哭了起来:“皇上救命啊,皇上救命啊。” 欧阳离洛已经把先前出头的几位大人全都给踢了出去,下脚狠厉,所以几位大人都有些惨,个个鼻青脸肿,外加牙齿掉了,满嘴的血,心窝子一阵阵的疼。 华皇望着大殿下首的情况,不由得头疼,睨了一眼这些朝臣,虽然这些个家伙可恼,可是老九这等手段,实在是让人不敢恭讳,他之所以如此生气不就是因为有人说了那女人一句吗,要不然他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女人可是他的软肋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老九。” 华皇脸色沉了下来,正准备教训欧阳离洛。 忽地大殿外面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乱成了一团。 殿内老皇帝脸色难看阴骜无比的瞪视着外面,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殿外安生安公公冲了进来,扑通的一声跪下,大声的叫起来:“皇上,九皇子,老奴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是谁布置了今晚的局?” 安生一言落,不等皇帝和九皇子开口,便飞快的指向玉妃。 “是玉妃娘娘指使人下的毒。” 玉妃一愣,随之脸色一片白,尖叫起来:“安生,你个大胆的奴才,竟然胆敢陷害本宫。” 老皇帝阴森的望向了玉妃,又望向下首的安生,安生现在为了活命,才不理会什么娘娘妃子,尖叫起来:“皇上,奴才有人证。” 他说完朝外面叫起来:“快,把邓公公带进来。” 殿外,两三个小太监押了一人走了进来。 这被押的太监不停的挣扎着,红着一双眼睛,燥动不已,一边走还一边大叫:“你们放开我,你们一个个该死的混帐,待会儿老子会一个个的收拾死你们,老子是玉妃娘娘身边最红的太监,你们竟然胆敢招惹我。” 这太监乃是玉妃身边的亲信大太监被邓宗,此时邓宗被押进殿来,玉妃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神情慌恐不安,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怎么会,邓宗发什么神经。 安生安太监飞快的开口:“回皇上的话,先前邓公公忽然狂性大发的大吼大叫的,说今晚的下毒是玉妃娘娘所下的。” 安生一开口,不等皇帝问,那邓宗便叫了起来:“哈哈,你们一个个傻子,是玉妃娘娘下的又怎么样,娘娘就是不想让九皇子当太子,所以要搅了今晚的宫宴,哈哈。” 邓宗手舞足蹈的欢快无比的说起来。 大殿内,众人石化,这是什么意思? 玉妃身边的大太监出卖了玉妃。 玉妃飞快的奔了出来,跪倒在殿上:“皇上明见,这个奴才胡言乱语的,臣妾什么都没有做,皇上英明啊?” 她说完望向大太监邓宗,发现邓宗神思不明,分明是被人下药失了心神的,玉妃飞快的开口:“皇上,邓宗分明是被人下了药的,这是有人要栽脏陷害臣妾啊。” 不但是玉妃看出有人给邓宗下了药,不少人看出来了。邓宗的神智现在分明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所以才会这样说。 难道真是人故意陷害玉妃不成? 花惊羽冷眼望着殿内的一切,心里微微的有些触动,眼睛微眯了起来。 今晚的整件事都很奇怪,先是有人帮她出手教训了慕诗公主,然后有人提醒她今晚的酒杯被人下毒了,再然后这安公公竟然也被下药了,照着前面的事情来看,这个人分明是帮助欧阳离洛的,或者说帮助她的。 可是龙月她根本没有认识的人,或者是特别要好的人。 花惊羽认真的想着,心神忽地一动,眼睛亮了起来,抬眸扫视着大殿内外。 这世上一直保护她,唯护她的,除了离洛,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凌天。 难道说凌天来到龙月了,不但来了龙月,还潜进了宫中。 所以这一系列的手段都是凌天搞出来的吗? 花惊羽的眉眼忍不住愉悦起来,今晚宫宴之上的糟心事,也不那么让人难受了。 凌天,你在哪啊? 大殿中间,欧阳离洛森冷阴骜的开口:“玉妃,你说你是冤枉的,本皇子会给你机会清洗清白的。” “来啊,把邓宗手下的亲信带进来。” 殿外立刻有侍卫拉着大太监邓宗的几个手下太监奔了进来,几人一进来便扑通扑通的磕头:“皇上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欧阳离洛走到几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阴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们确定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们,我们?” 暗沉无边的眼神,带着凌厉的煞气,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几个太监有些承受不住,扑通扑通的磕头,依旧没有交待,因为交待了就是死啊。 “但愿你们的嘴巴牢靠一些。” 欧阳离洛冷沉的声音响起来:“来啊,把他们带下去,一个一个带上来大刑侍候着。” 侍卫奔了进来,把邓宗手下的三四个太监带了下去,只留下一人。 玉妃脸色苍白的叫起来:“皇上,九皇子这是屈打成招啊。皇上。” 欧阳离洛回首望向大殿一侧的玉妃,阴森森的开口:“玉妃娘娘,你这是在害怕吗?你可以去照照镜子了?” 殿内众人飞快的望向玉妃,只见她脸色白得像个鬼,身子止不住的抖簌着,有眼的人一眼便看出这女人此刻快要吓昏了过去。说不是她动的手脚根本没人相信。 华皇脸色黑沉得而阴森,一言而不吭。 欧阳离洛扫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阴霾的开口:“本皇子就让大家看看,究竟是谁指使了这些太监在宫宴之上动的手脚,至于屈打成招,玉妃娘娘想多了,本皇子并不是一起审他们的,而是分开审的他们,若不是他们做的,几人所审出来的结果必然是不同的,所以玉妃娘娘不必担心本皇子动什么手脚。” 欧阳离洛走到大殿一侧去坐下,坐到了花惊羽的身边,不管殿内的情况,直接的交给了自已的手下。 花惊羽望向欧阳离洛,见他震住了满殿的人,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离洛,好样的。” 离洛温柔而笑,眸光溢满柔情,和先前面对别人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满殿的人皆看得明白,这位花小姐看来真的是九皇子的心头好,以后他们还是悠着些的好。 华皇同样不太关心下首的审训,而是眯眼望向一侧的儿子和花惊羽,心里纠结无比。 若是离洛一直如此无情,实在是完美的帝皇,可是他偏偏又是如此的痴情,若是这个女人有祸国之心,只怕轻易可毁掉龙月,难道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毁掉龙月,毁掉离洛不成。 大殿正中,审训正在继续。 一片血腥冷酷,夹手指,插针,抽筋,碎骨……。 惨叫声在殿内响起,不少人被这血腥的手段吓蒙了,尤其是各家的女眷,个个面色惨白,什么时候见过这等血腥的一幕啊,有些胆小的小姐儿都吓晕了过去。 殿内受刑的太监再也承受不住的交待了。 “是玉妃娘娘指使我们下毒的,因为先前的每道关卡查得很厉害,所以我们,我们没办法下手,便在大殿内动的手脚,把毒抹在酒杯上。” 太监一言落,玉妃承受不住,直接的昏迷了过去。 没人理会她,第二个太监被提了上来,先前看到第一个太监的惨状,这一次他完全不用动刑,直接的交待了,和第个太监交待的一模一样。第三个,第四个,都交待了玉妃指使人下毒,以及下毒的经过,与第一个一模一样。 所以最后证据指明,今晚宫宴上下毒的人,乃是玉妃所为。 “来啊,把玉妃给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废妃位,撵进冷宫。” 老皇帝盛怒的下旨,玉妃刚发醒过来,一听老皇帝所下的旨意,再次的嗷叫一声,昏死过去。 很快被人带下去打板子,大殿上。六皇子的脸色死灰一般白,六皇子派被打的官员也是一脸的死色。 算来算去,吃亏的还是他们啊,真是站错了场子跟错了人啊。 今晚的宫宴实在是让人不愉快,先是下毒,又是毒打的,个个没什么胃口了。 老皇帝起身,直接的开口:“朕决定立九皇子离洛为太子,钦天监择黄道吉日,行太子赐封礼。” 一言落,决定了九皇子一跃而为太子的身份。 下首一片恭贺之声,那些追随离洛的朝臣皆脸露喜色,他们是压对了宝。 另外一些人却脸如死灰,不过老皇帝已经起身离开了,经过花惊羽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又越了过去。 大殿内,不少人围到了九皇子的身边,向他道着贺。 欧阳离洛一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又有一部分女眷亲热的围到了花惊羽的身边,这位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还是打好关系的好。 花惊羽对于这些人的心思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假装不知的一一点头算是招呼。 大殿内,六皇子的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今晚竟然如此的不利,母妃挨打被废,这种种迹像表明,所有的对他都是不利的。 除了六皇子脸色难看外,还有十三皇子派的人脸色也很难看,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让这九皇子得了太子之位,不过即便这样,也不代表他现在就是太子,离赐封太子的日子还有几天呢,所以一天没有行赐封礼,他就一天不是太子。 十三皇子的母妃清妃眼露阴毒的冷光,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绝对不容许人夺了儿子的太子之位。 殿内,欧阳离洛和花惊羽二人和身侧的朝臣招呼了一声,一起离开了。 今晚的宫宴可谓惊心动魄,尤其是那些人对于羽儿的恶言,以及排挤,让离洛十分的痛恨,同时的也下定了决心。 他要成为龙月的太子,还要是最强势的太子,日后,必然没人胆敢欺负羽儿了。 以前他对于太子之位不甚在乎,但是现在他明白,唯有自已足够强大,才会更好的保护自已想保护好的人。 九皇子府的马车里,欧阳离洛和花惊羽分别的端坐在一边。 “羽儿,今晚的事情是我想得不周全了,让你受委屈了。” 离洛道歉,花惊羽摇头:“没事,不过我还没有向你道喜呢,祝你成为龙月的太子爷。” “你和我说什么客套话啊,真假。”离洛温软的开口,宠溺的说道。 花惊羽立刻笑了起来,这一刻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不过两个人心知肚明,有些事还是存在着的,使得两个人都不愿意去触碰,那就是离洛想娶花惊羽的事情。 谁也不提,好像先前的话题没有发生似的。 “对了,羽儿,离情和永乐明日大婚,明日我和你一起前往离王府去道贺。” 一提到永乐和欧阳离情的大婚之喜,花惊羽便不高兴,脸色也幽幽的,离洛知道她的心思。 “羽儿,你别难过了,也许我八皇兄会看出永乐郡主的好,慢慢的会忘掉从前的事情,这说不定是他们两个人的机会。” “可是我看那欧阳离情分明是一心想报复永乐的,他并不是为了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花惊羽先前看欧阳离情,可是看得很明白的,这男人娶永乐分明是为了报复,并不是为了给两个人一个机会,所以她担心永乐会受到伤害。 她那样骄傲,那样倔强,那样爱一个人,三年都没有放弃,被她爱的男人应该庆幸,而不是恨她。 欧阳离情,若是你真伤她,但愿你不要后悔。 马车一路回九皇子府,离洛一路细心的送了花惊羽回住的房间,等到她进房间休息了,离洛才转身离开。 等到出了羽儿的院子,欧阳离洛的眼神暗了,脸色冷了,周身笼罩着凉薄戾寒之气。 身后的手下恭敬的问道:“主子,怎么了?” “今晚宫宴上,分明是有人推波助澜,处处帮衬着我。” “是谁?”手下猜测着,难道是离王殿下,或者是朝中的哪个王爷。 不过欧阳离洛没有吭声,眼里闪过阴骜无比的寒气,但愿那个暗处推波助澜的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不过那个人早应该来到龙月了,但是却一直没有出现。 欧阳离洛冷笑,命令身侧的手下:“加派人手,防守整个府邸,若是有人进入府邸,给我杀,一个不留。” “是,属下知道了。” 手下领命,欧阳离洛离开自去做别的事情,六皇子是吗?竟然胆敢招惹他,算计他,真是太好了,那他就送他上路吧。 欧阳离洛转身离开,自去布置任务。 第二日天蒙蒙亮,宫中传出消息来,昨夜六皇子欧阳离烟带着人潜进宫中去刺杀皇上,害得皇上受了伤,所以被皇上给抓住了,天没亮的时候,宫中便有太监前来九皇子府,把离洛宣进宫中去了。 花惊羽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昨夜因为想到永乐的事情,所以一时睡不着觉,一直挨到天近亮才睡,所以起来得有点晚,本来还想睡会儿的,但是想到今日乃是欧阳离情和永乐的大婚,所以她才起来的。 起来后,小桃侍候着她起身,侍候她用了早饭。 “小桃,你们九皇子呢?” 小桃恭敬的禀报:“回小姐的话,九皇子天没亮便进宫去了,皇上派了太监过来接他出宫的,九皇子说了,让小姐等他,他会很快回府陪小姐去离王府的。” 这是管事的先前告诉小桃的,让她告诉花小姐一声。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望望天色,离洛还没有回来,她还是去离王府陪陪永乐吧。 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呢,想到她这么急促的大婚,花惊羽就有些头疼。 “算了,我们先进离王府吧,回头你吩咐管家一声,等九皇子回来后,让他过去离王府就行了。” “是,”小桃应声,不敢多说什么。 九皇子不久后便是太子了,而这位小姐可是九皇子最喜欢的人,不出意外,她将会是太子妃,所以她哪里敢得罪她半分,若是她侍候得周到了,以后可就是太子妃身边最得力的人了,小桃想到美好的地方,眉眼皆有笑意。 花惊羽也没在意这小丫头的神色,起身领着小桃走了出去。 管事的知道花惊羽要先去离王府,倒也没有阻止,吩咐了府里几个手下保护着花小姐前往离王府。 离王府和九皇子府离得极近,花惊羽并没有坐马车,只是坐了一顶软轿,一路行了过去。 今日离王大婚,离王府十分的热闹。 虽然欧阳离情三年没有出府邸,不理会朝政上的事情,但是他的双胞胎的兄弟,九皇子可要成为太子了,所以欧阳离情的地位也不会太低,朝堂上的官员自然闻风而动,齐齐的来离王府道贺。 豪华的马车排排停靠着,成堆的礼品流水一般的往里送。 王府管事的领着下人在王府门前迎客,一路路的客人迎了进去。 花惊羽到的时候,王府已经有了不少的客人。 大门口还有不少人刚到,看到花惊羽出现,不少人小声的嘀咕,有人上前来打招呼,花惊羽一一点头回应,王府的管事立刻领着人过来,恭敬的请了花惊羽入内。 这位花小姐可是和他们王妃是好姐妹,而且她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他们自然要多巴结些。 花惊羽领着小桃和几个手下走了进去,望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一堆下人,微蹙眉吩咐管事。 “你们自去忙吧,我知道你们家的王妃住在什么地方?” 管事的想了一下,王府现在还有很多客人呢,既然花小姐不用他们陪着,那就让人陪她一起过去就行了。 管事的吩咐了一个叫鸳鸯的丫头陪她们一起过去。 一行人一路往永乐所住的院子走去。 离王府里下人极少,今儿个离王大婚,府里的下人都调到前面去忙碌了,所以后院的下人极少,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人。 花惊羽知道永乐所住的地方离这里已经不远了,所以望向身后的几名九皇子府的手下:“你们待在这里守着吧。” 这几个手下可是男人,总不好带着他们进永乐住的院子。 “是,小姐。”几名手下领命应声。 花惊羽领着小桃和鸳鸯两个丫头一路往永乐所住的院子走去,眼看着要到了永乐的院子,不想青砖小道旁的绿荫里竟然传出了说话声。 花惊羽不禁诧异,这后院按照道理没什么人了,谁会躲在这里说话啊,而且连人过来都没在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明明好好的。” 一个女人带着哭音的声音。 花惊羽撇了撇嘴,看来是女人遇到了负心汉。 另外一道身影响起来:“小蝶,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这声音虽然冷,却带着一抹温柔,不过花惊羽一听还是听出来了,这男人分明是离王欧阳离情,大婚当日,他竟然和别的女人在这里亲亲我我的,最重要的是平时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冰冷样,现在的话里却透出少见的温柔,可见他是喜欢这个女人的,既如此为什么要娶永乐啊。 宋小蝶痴恋的望着不远处的欧阳离情,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流,她和离情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个人说好了要成婚的,还准备请皇上下旨赐婚呢,可是谁知道他一次出去再回来后,竟然和她说让她另嫁他人。 那时候她多绝望啊,整整半年求他,都没有用,他连见都不见她。 最后她只得嫁给别的男人了,本来以为此生他不会再娶妻了,若是娶妻那个人该是自已才是,可是谁知道现在他竟然娶妻了,她如何能甘心啊,。 “离情,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明明你喜欢的是我,我也喜欢你,可是到头来,你竟然娶了别的女人。” 宋小蝶控制不住的扑到了欧阳离情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欧阳离情下意识的想推开她,宋小蝶不再是从前的宋小蝶了,她是有夫之妇了,可是看到她这样伤心,他还是想起了从前的种种。 身后的小道上,花惊羽走了过来,冷眼望着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脸色冷冷的开口:“还真是郎情妾意啊,既如此今日大婚我看还是废了吧。” 一言惊醒了两个人,欧阳离情一把推开了宋小蝶,宋小蝶赶紧的擦眼泪,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若是传进夫君的耳朵里,只怕她? 一言惊醒了两个人,欧阳离情一把推开了宋小蝶,宋小蝶赶紧的擦眼泪,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若是传进夫君的耳朵里,只怕她? 欧阳离情的眼睛眯了起来,一抹凌厉的煞气凝在瞳底,手指也握了起来,花惊羽看他的神情,不由得冷笑起来:“欧阳离情,你是不是想杀我灭口,我不防告诉你,你杀不了我,若是动手,不知道谁会死。” 一瞬间,花惊羽的心里也涌动起了杀机,真的想替永乐杀掉这个男人。 两个人瞪视着,都在考虑着动手的可能。 ☆、第096章 中蛊 欧阳离情和花惊羽两个人互相瞪视着,评估着对手的力量。 想到永乐所受的苦,花惊羽手指一凝,一道劲气耀出来,直取欧阳离情的面门而来,一招便是杀招。 此刻她是想杀了这个男人的,不过欧阳离情显然不是吃素的,身子避退让了开来,飞快的运力攻了过来,两个人眨眼过起招来,不过小道的尽头有人奔了过来,不停的叫着:“王爷,王爷,你在哪啊?” 有人过来了,花惊羽冷哼一声,收起了手指,欧阳离情同样的一收手退后一步,望了一眼身侧的宋小蝶:“小蝶,回去吧,以后莫要再来找本王了。” 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他不想害了她。 宋小蝶泪眼模糊的望了一眼花惊羽,又望了一眼欧阳离情,转身跑走了。 欧阳离情走了过来,越过花惊羽往前面走去,花惊羽直接的冷哼:“我还以为离王喜欢的人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女子呢,原来也不过是寻常的货色。” 这女人充其量也就是温柔似水,温婉可人罢了。和永乐比起来,真正不是一个档次的,真不知道这男人眼睛被屎糊住了还是什么的。 “你?” 欧阳离情眼里冒火,阴骜的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迎视着他,似毫不惧,她怕他不成。 身后的下人奔了过来,发现了欧阳离情,早一迭连声的开口:“王爷,吉时快到了,你还没换衣服呢,快走吧。” 有人拉走了欧阳离情,花惊羽冷冷的目送着远去的男人。 鸳鸯和小桃二人奔了过来:“小姐,走吧,吉时马上就到了,婚礼很快就要开始了,你不是要见离王妃吗?” “是,我要见她。” 花惊羽还想博一博,她想带走永乐,这个男人真心不要了,就让他一个人去大婚去吧。 不过花惊羽一进永乐郡主的院子,便感受到暗处的波动,看来欧阳离情早就防着她带走永乐了,所以布下了不少的手下监视着,不过若是她想带走人,他们阻止得了吗,重点是永乐走不走。 永乐所住的房间里,此时除了侍候的两个丫鬟外,还有两个替她上妆梳理的婆子,此时妆容已经上得差不多了,凤冠嫁衣的已经上身了,只剩下盖上红盖头了,永乐听到小丫鬟禀报说花小姐来见,便挥手让房间里的人退了下去,请了花惊羽进来。 花惊羽遥望着那美丽妖娆的女子,本来就出色的人,因为大妆,此刻越发显得风华绝代,这样的女子欧阳离情竟然嫌戾,她真不知道他是脑残啊,还是眼瞎,算了,她懒得理会这男人了。 “盈盈。” “羽儿,你来了,”永乐招手示意花惊羽过去,今日的她分外的平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苍白。 “我们离开吧,盈盈,”花惊羽老话重提,她真的不想让永乐嫁给欧阳离情那个混蛋啊,他先前还和那个女人搅和在一起呢,而且他恨永乐,若是永乐嫁给他,会不会受到他折磨呢? 不过她话落,永乐笑了起来,伸手拉着花惊羽。 “羽儿,别说孩子话了,你能来参加婚礼,我真是太高兴了。” “可是你成亲,长公主还不知道呢,你是我们燕云的郡主,若是嫁给离王殿下,至少要让皇上和长公主知道吧?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若是知道你不告诉她便成亲了,会不会伤心呢?” 花惊羽劝永乐。永乐摇头,伸手摸着花惊羽的手:“羽儿,相信我,很快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淡然而笑,细致的眉眼有着傲气。 花惊羽还想说什么,外面的有丫鬟和婆子奔了进来:“王妃,吉时快到了,差不多该盖上盖头了,快,盖上盖头吧。” 花惊羽还想说什么,永乐已经放开她的手:“羽儿,别为我心疼,这是我自已选择的路。” 她说完转身,唇角是潋滟如水的笑意,那笑映得整张脸,如天边的一道云霞,。 红盖头盖上了,两个丫鬟把她扶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花惊羽,鸳鸯和小桃二人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 “小姐,前面的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小姐要不要去前厅观礼。” “好,”事已至此,她再想阻止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既如此,她还是去观礼吧。 这是永乐自已选择的路,她心里自然会有计较的。 花惊羽领着两个丫头一路往前厅走来,人还没有到前厅,便看到迎面走来的离洛,离洛看到花惊羽,眸光温柔,唇角是清浅的笑意,明显的看出心情不错,花惊羽忍不住开口问他。 “心情不错,难道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她这里心里烦燥,若是离洛这里有好事,说不定会让她心情好些。 离洛倒也没有隐瞒她,挑眉开口:“昨夜,忠王领着人进宫刺杀父皇,幸好没有得手,被侍卫给擒拿住了。” “忠王?六皇子欧阳离烟吗?”花惊羽挑高了眉,昨天宫宴的事情刚落幕,这忠王欧阳离烟便迫不及待的进宫行刺皇上,分明是找死啊,是欧阳离烟没有脑子,还是?花惊羽飞快的抬眼望了一眼离洛,见他眸色深沉,一副胸有成竹,谋算在心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了然,不出意外,昨夜忠王的事情,定然是离洛的手脚。 看来六皇子派的人轻易被他给除掉了。 花惊羽笑意盈盈的开口:“果然是一件爽利事。” 她现在看这位忠王和玉妃不爽,竟然把念头算计到她的头上,现在有这结果,是他们活该。 “嗯,我们走吧,前面的婚礼快要开始了。” 离洛温柔的开口,花惊羽点头,二人一并的往前走去,一路往离王府的正厅走去,路上花惊羽想到欧阳离情先前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曾听你说过离王有一个喜欢的女人,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啊?” “宋小蝶,怎么了?”离洛奇怪的问道,花惊羽想了想说道:“先前我看到一个温婉的女人和离王在一起,所以问问,那个叫宋小蝶的女人是不是嫁人了?” 她看到那女人可是梳的妇人的发髻啊。 “是的,她嫁给了礼部侍郎的大公子为妻了。” 花惊羽喔了一声,难怪那女人伤心又绝望呢,无论如何这礼部侍郎府和离王府这样皇亲国戚是没办法比较的,难怪那个宋小蝶心里不甘心呢。 “羽儿,你别操心他们的事情了,他们会解决的。” 离洛见花惊羽一脸的苦恼,不由得心疼的安慰她。 花惊羽不满的皱起了眉,她现在对这个什么离王的实在没什么好感,虽然他长得很出色,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离王府正厅门外,门前三三两两的朝中官员,一路往里走去,不少人脸色深沉,昨夜忠王竟然进宫刺杀皇上,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让人开心不起来。 不过这些人一看到离洛出现,便都摆上了笑脸,过来和离洛招呼着。 花惊羽心不在焉的听着,对于龙月朝堂上的事情,她不关心,她只关心永乐。 欧阳离情,若是你真的折磨永乐,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众人一路说着话走进了离王府的正厅,正厅里坐满了人,此时一看到九皇子进来,不少人立刻站起身恭敬的向欧阳离洛请安。 正厅里热闹成一团,欧阳离洛和朝中的官员一一招呼过了,领着花惊羽端坐到最前面的位置上。正厅里,不少的女眷都羡慕的望着花惊羽,其中有不少嫉妒的光芒,不出意外,九皇子将会是龙月的太子,而依照太子喜欢这个女人的态度,她很可能就是龙月未来的太子妃。 没想到龙月国的太子妃竟然让这么一个外来的女人坐了,龙月的各个大家闺秀都觉得心里不平。 不过没人敢当着欧阳离洛的面表示出来,因为这位九皇子的雷霆手段,可不是寻常人敢挑衅的。 先前招惹这位小姐的夏家嫡女,直接被他一掌毙命了。 再来是宫中的公主欧阳慕诗,因为挑衅这女人,也遭到了报复,还有玉妃。 所以说他们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女人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众人正说得热闹,正厅门外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声音:“月妃娘娘到。” 今日婚宴,月妃特地请了华皇的旨意,出宫来替离王欧阳离情主持婚礼的。 众朝臣立刻起身,若是离洛皇子成为太子,日后成为皇上,这位月妃娘娘很可能成为位高权重的太妃。所以他们还是巴结着些吧。 “见过月妃娘娘。” 雍拥华贵的月妃从门外走了进来,眸光温和,唇角是柔柔的笑意,扫视了正厅里的众朝臣一眼,一一的点头:“众位大人起身吧,今日离王大婚,有劳各位前来观礼了。” “娘娘客气了。” 月妃一向以温柔得名,朝中的官员不少很敬重她。 再加上现在她这样的身份,所以越发的受人敬重了,月妃从门外走进来,一直走到离洛和花羽的面前。 “你们也过来了。” 欧阳离洛和花惊羽点头,花惊羽乘机向月妃娘娘行了礼:“见过娘娘。” “你这丫头,行什么礼啊,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月妃温和的伸手拉起了花惊羽,正厅里,众人看得明白,看来月妃娘娘也同意这位花家小姐为龙月太子妃了,不少的小姐失望,不过虽然没有太子妃之位,好歹还有侧妃之位,这些小姐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失态,个个都拿出最好的一面,希望离洛皇子相中,而一跃成为太子府的侧妃,即便不是侧妃,是小妾,日后也是宫中的妃位,一跃而成为人上人。 所以今日虽然是离王大婚,也是这些女人暗斗的时候。 花惊羽扫了一眼正厅里的情况,自然是了然的,心中有些无语,扫了一眼身侧的离洛,风霁月色的离洛,不但身份高贵,而且品貌一流,最重要的九皇子府里一个女人没有,难怪会让这些女人倾心。 其实她也希望离洛能喜欢一个女人,这样她也就真正的放心了。 正厅里,众人按位置坐好,不时的说着话,热闹至极。 人人脸上挂着笑意,相互说着吹捧的话。至于昨夜宫中发生的事情,似乎谁也不知道似的。 花惊羽却有些提不起兴趣来,一来这是龙月,她对于龙月朝堂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二来现在她正心烦,明知道欧阳离情不喜欢永乐,娶她是为了折磨她,她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做为好朋友,她实在是憋屈得慌。 门外忽地响起了沉稳的禀报声:“吉时到,新人到。” 一对新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前面的乃是离王欧阳离情,欧阳离情一出现,便引来了众人的窍窍私语,因为今日乃是离王大婚,但是离王爷却没有换喜服,只穿了一袭黑色的锦衣,虽然这黑色的锦衣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精致槐丽,可是今儿个是他的大婚之喜啊。 花惊羽一看到欧阳离情这种状况,忍不住想发火,一侧的离洛。赶紧的抓着她,今日可是离情和永乐的大婚之喜,哪能让羽儿闹事。 正厅里,众人小声的嘀咕着。 上首的月妃脸色幽暗,眸光隐有责备。离情这是要搞哪样啊,。他进宫向皇帝请旨,要娶燕云国的这位郡主,还迫不及待的要在三日后大婚,本来她们以为他极想娶这位郡主,可现在看,他似乎又不愿意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大婚之事,不穿喜服,只穿寻常的衣服了。 “离情。” 月妃忍不住开口,欧阳离情只是望着月妃微微的点首,然后坦然自得的走进了正厅。 身后身着红色嫁衣的永乐,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礼仪官望了正厅里的两个新人一眼,最后缓缓的起身走到了正厅中间,手一抖取出了一张新婚致词,开始宣读起来,不过这新婚致词还没有读两句,便听到离王冷若无情的声音响起来。 “别读了,直接进行大婚仪式吧。” 众人再次的错愕,望向新娘子的眼光已是同情了,这位永乐郡主是有多倒霉啊,竟然这么不受离王殿下待见,可是离王殿下既然不喜欢人家,为什么又要娶人家呢。 花惊羽此时牙齿已经咬得咯嘣咯嘣响了,若不是离洛一直压制着她,她早就起身闹了起来,管他什么婚礼,管他什么离王,她受够了,既然他不想痛快,那就好好的闹一场好了。 可是离洛一直压制着她,花惊羽抬眸望向离洛:“放开我。” “羽儿,乖,别闹,这么多人瞧着呢。” 若是羽儿闹起来,只怕会被人家看笑话,所以他才会阻止她,而且这是人家的大婚,再不好你也不能当堂闹起来啊。 正厅里,礼仪官怔愣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开口:“那好,大婚仪式正式开始。” “一拜?”礼仪官的一拜天地还没有响起,外面响起了一道邪魅暗磁的声音,虽然不轻不重的,不过却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没想到我燕云的郡主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便嫁了,连通知一下都没有,龙月还真正是目中无人啊。” 众人齐齐的望过去,只见正厅门外,一道轻裘宝带,玉冠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光华流连,举手投足带着狂妄霸气,往正厅上一站,便是光芒的所在,那优雅尊贵,让人一看便知道身份极其的不凡,容颜俊美,气势凛人,一双深邃的黑瞳比子夜寒星还要黑,随意的一扫,便让人止不住的心跳。 不过这男人一走进来,并没有看别人,而是眸光温柔的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 那眸中的宠溺可以捏出水来,唇角是疼宠的笑意。 “羽儿,我来接你了。” 一言如酒一般甘醇,醉了多少人的心。 花惊羽笑看着那凤翥龙翔,绝色风华的男子,对上他宠溺的眸光,心一下子不烦燥不焦急,整个的安定下来,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安宁了,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事,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本来还不怎么觉得思念他,这一照面,她才发现自已有多想他。 两个人眸光交缠在一起,一侧的欧阳离洛看着眼面前的画面,周身陡的笼罩上凌厉,手指下意识的紧握着花羽的手,花羽感受到了疼痛,掉头望过来,便看到离洛阴骜深沉的面容。 花惊羽看到这样子的离洛,便想到了燕云国的那些天,不由得头再次的疼了起来,不会吧,他们两个不会再闹起来吧。 正厅里,有人认出了南宫凌天的身份,小声的嘀咕起来。 这不是燕云国的北幽王殿下吗。 那些前往燕云去过的人都知道这位北幽王殿下喜欢的人正是花家的这位小姐。 他们九皇子算是从人家的手里抢了人的,现在这位可是找过来了,这是不是表示有好戏看了。 正厅里,离王欧阳离情却是认得南宫凌天的,没想到这位王爷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欧阳离情想到了三年前自已遇险的事情,若不是那一次被人所伤,他不会发生这种种的事情。 “原来是燕云国的北幽王殿下,本王还当是谁呢,。” 欧阳离情一言落,不等南宫凌天说话,又开口说道:“来人,请北幽王坐下观礼。” 南宫凌天慢慢的收回视线,望向了欧阳离情,今日乃是大婚之喜,欧阳离情竟然未穿喜服,一身的冷色,很显然的这婚事他并不喜欢,所以,南宫凌天的眸光落到了永乐的身上。 “永乐,你确定这是你所要的吗?” 若是永乐说一声,他立刻带她走,若是谁敢拦他,他不介意血洗了这离王府。 永乐听到南宫凌天的声音,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喜欢听到凌天表哥的声音,他在,她安心得多了,即便这大婚是不堪的,她也觉得心安了。 “表哥,请坐下观礼吧。” 一言表示了她的决定,南宫凌天不说话,既然这是永乐的决定,他无权阻止。 南宫凌天转身往里面走去,坐到了离王府下人安置的坐椅上,因为南宫凌天的尊贵身份,所以这位置安排得特别的靠前,和离洛所住的位置一左一右,正好面对着。 上首的月妃望了望离洛,又望了望南宫凌天,以及南宫凌天望向花小姐的神情,不由得头疼,这叫什么事啊。 “没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来我龙月国了,真是我龙月之幸啊,若是皇上知道,定然会很高兴的。” 月妃客套的说道,南宫凌天微微的点头:“娘娘客气了。” 正厅里,欧阳离情冷眼望着南宫凌天,然后命令礼仪官:“大婚仪式继续吧。” “是的,王爷。” 礼仪官回神,正厅里。龙月朝堂上的官员也醒过神来,一起看接下来的大婚仪式。 不过花惊羽身侧的离洛,周身笼罩着阴沉的肃杀之气,脸色幽寒,手指紧握着花惊羽,松也没有松开。 他一直在防着这个男人,防他劫走羽儿,所以在九皇子府里布下了重兵把守着,就是为了对付这个男人,但是他一直没有出现,没想到今日离王大婚,他竟然高调的现身了,还让他无法阻止。 离洛瞳眸之中笼罩着慑人的寒光,直射向对面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看也没有看他,只是宠溺的望着对面的花惊羽。 小羽儿似乎瘦了,虽然依旧清丽逼人,可是他看到还是不舍的。 想想她在龙月所遇到的事情,他便了然了,羽儿待在龙月一定不开心,所以这一次他定要带她离开龙月。回燕云去。 正厅里,礼仪官的声音响起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仪官一声礼成,两个人便算完成了大婚仪式,众人望向离王欧阳离情,却不见欧阳离情有动静,似毫没有半点要把新娘子带走的意思,众人不由得错愕,望向了离王爷。 花惊羽也望着欧阳离情,看着这男人绝色的面容之上笼罩着残忍的冷霜,唇角是阴森的笑意。 花惊羽心里只觉得不安,欧阳离情想做什么? 只听得欧阳离情冰冷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声响起来:“今日本王大婚,感谢各位来观礼,不过本王同时的还要做一件事。” 众人齐齐的望着欧阳离情。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正厅里,花惊羽脸色不由自主的难看,南宫凌天的脸色也阴沉下去,一侧的欧阳离洛也皱起了眉,八皇兄想做什么。 只听得欧阳离情的声音又响起来。 “今日本王不但娶妻,同时的还要休妻。” 一娶一休,同时进行,旷古奇闻。 大婚之日就是休妻之时,这是怎样的一种羞辱啊,这一刻满堂宾客皆同情起永乐郡主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倒霉啊,刚嫁人便遭休,真正是太倒霉了。 正厅里,一片窍窍私语之声,上首的月妃直接的蹙眉冷哼。 “离情,休得胡闹。” 花惊羽一把摔开了欧阳离洛的手,愤恨的站起身,怒指着欧阳离情:“欧阳离情,你竟然胆敢当厅休妻,你凭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她嫁你,是你的福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羞辱于她。” 欧阳离情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冷冽之霜:“今日我休她,乃是她欠我的,从此后两不相欠。” 正厅里,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暴风雨,肆冷而狂暴,他身形一动,一掌便朝欧阳离情拍去,同时的一道嗜血残狠的声音响起来。 “欧阳离情,你太不把我们燕云放在眼里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让本王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南宫凌天话一落,欧阳离情身子未动,另外一道身影却动了,乃是欧阳离洛,雷霆闪电般的出手,挡住了南宫凌天的攻势。 两个人眨眼交上了手,碰碰的声响过后,正厅里炸成了一团,厅上的朝官慌张的大叫起来,纷纷的起身,四处乱窜。 就在众人慌乱不安的乱逃之时,一道清冷如磁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表哥住手。” 这是永乐的声音,南宫凌天冷瞪了欧阳离洛一眼,直接的收手落回了地面,欧阳离洛也收手落到了花惊羽的身边,这一次花惊羽的脸色幽冷,望向欧阳离洛。 “离洛,我很失望。” 不是因为他和南宫凌天打起来,而是因为他想都没想就护着了欧阳离情,这个男人不该教训吗,不管从前的种种怎么样,既然决定了娶永乐,为何又要当厅休妻呢,难道这样羞辱一个人他真的开心吗? 欧阳离洛心里一疼,脸色发白:“羽儿。” 花惊羽已经看也不看他了,掉首望向正厅中间的永乐郡主,此时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望向了今日的新娘子。 大婚之日就是被休之时,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沉重的打击,永乐郡主这样的天之骄女,又如何承受得了这一切呢? 鲜红夺目的红盖头,如云霞般的从头顶旋转而落,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面容,正厅里,所有人倒抽冷气,原来永乐郡主竟然是一个绝色美人,她的美张扬而个性,透着一股狂野的野性美,细长的眉眼,带着惊心动魄的神韵,这样的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离王殿下怎么会不要呢。 所有人都觉得莫不是离王殿下脑子坏了。 离王欧阳离情同样的望着永乐郡主,心头同样有着震憾,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痛哭绝望的女子,可是这张千娇百媚的脸上,有着傲气,有着锋芒毕露的美艳,唯独没有的就是伤心绝望,她笑意浅浅,眉眼如画,就好像世上最美的丹笔描绘出来的绝色天香的画作。 “欧阳离情,从今日起,我再不欠你的了,从此后路归路桥归桥,三年的相思刻骨,一朝付于东水,化作万般轻烟,我们终是陌路人,离王殿下,好自珍重吧。” 一言落,洒脱的旋转而走,红裳如流云,旋旎成一团烟霞,徐徐盛开在所有人的眼里,这一幕多久后都有人记得。 离王欧阳离情望着那愈来愈远的身影,心竟然有点纠结。 正厅里,南宫凌天狠狠的瞪了欧阳离情一眼,望向了花惊羽:“羽儿,我们该走了。” 他伸出大手望向花惊羽,花惊羽望了一眼身侧的离洛,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深邃的眼瞳紧紧的盯着她,眼里隐有祈求,羽儿,别跟他走,留下好吗? 花惊羽望向离洛。知道他的心犹未死心,她既然不想嫁他,就不能再纠缠不清,现在虽然痛,但很快就会过去的。 “离洛,你保重。” 她说完望向南宫凌天,并没有把手放进南宫凌天的手里,她不想刺激离洛,两个人一先一后的离开了。 身后的欧阳离洛脸色越发的难看,周身笼罩着哀切,跌坐在椅子里。 正厅最中间位置上的月妃此时醒过神来,立刻唤了朝中的几名官员,沉声的命令:“立刻安排北幽王殿下住进龙月的行宫。” 既然这男人来了龙月,没理由让他住在外面,现在他正处于盛怒之中,若是捣乱了怎么办。 所以月妃才会下令,朝中的几名官员领命,飞快的领着人离开。 外面,永乐郡主身着大红的嫁衣,一路离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紧随其后的离开了,等到他们出了离王府大门,前面那抹坚强挺立的背影,忽地一软往地上栽去,南宫凌天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花惊羽看着双目紧闭的永乐郡主,发现她的脸白得如纸一般,眼里有眼泪滑落出来。 先前只不过是她骄傲的伪装罢了,心死了,岂会不痛。 “该死的欧阳离情,我早晚会收拾他的。” 花惊羽愤恨的握手,一侧的南宫凌天抱了永乐郡主上了马车,花惊羽紧随其后的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 不过一行人还没有离开,龙月的几位朝中大员奔了出来,恭敬的开口:“北幽王殿下请随老臣等前往行宫住下。” 南宫凌天本想拒绝,不过眼下永乐昏迷不醒,龙月的这些朝中官员盯上他们了,他断然没办法住到自已的地方,若是让这些家伙发现他在龙月有安置点,只怕他们会把他们的安置点扫除了。 所以南宫凌天没有拒绝:“走吧。” 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离王府,一路前往龙月的行宫而去。 马车里,南宫凌天安置了永乐,掉首望着花惊羽,眸中是深深的思念,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羽儿,总算见到你了,本王日思夜想就想见到你。” 他伸手拉着花惊羽把她拉进怀里,狠狠的搂着,恨不得镶嵌进自已的怀里,这样他就不用和小羽儿分开了。 “你知道吗?本王先前快疯了,发狠若是来了龙月国,第一个要杀的便是离洛,一定要杀了他。” 花惊羽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重的话,可以想像出他心头先前是多么的震怒,狂暴,但是他最后没有这样做,他帮了她帮了离洛。 “先前宫中暗中帮我和离洛的人是你吧。” “嗯,”南宫凌天应声,接着往下说道:“可是等我来到了龙月,一下子清醒了,若是我杀掉了离洛,一定会让你难受的,让你不好过的,我既然爱你,又岂能让你难过不舍呢,所以我要帮他,不但要帮他,还要不让你为难,所以我一直忍着没有出现。” 南宫凌天嗓音越发的暗沉,花惊羽抬眸望着他,看得见他瞳底的各种情绪,煎熬,焦急,痛楚,狂热,但最后统统都化作了对她的爱,爱她所以不想让她为难,不想让她心里不好受。 这一刻花惊羽的心里柔得可以化成一汪水,这样一心为她,一心疼她,顾虑她感受,宁愿自已受折磨,受相思之苦的男人,如何让她不爱呢,如何让她放弃呢,她放弃不了啊。 花惊羽掂唇印上了南宫凌天的唇,主动的亲吻他。 南宫凌天狠狠的亲着她,把所有的相思和思念都亲了进去。 两个人正亲热,不想身后的软榻上响起了轻呓声,花惊羽一下子脸红了,赶快的推开了南宫凌天,脸颊一下子红艳似蔷薇,羞人至极,小声的责怪南宫凌天。 “都怪你。” 都怪他让她情不自禁了,都忘了永乐此刻所受的痛了,花惊羽掉首望向身后软榻上的永乐,永乐动了一下,并没有立刻醒过来,而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视线有点涣散。 花惊羽不由得担心起来:“盈盈,你没事吧?” 永乐收回视线望着她,望着马车里地南宫凌天,眼泪溢在了眼眶里,她好难受啊,大婚之日被休,真正是史无前例,大概史上只有她这么一人了,她是太丢脸了。 “永乐,你难受便哭出来,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亏得她受得了,一直坚持到最后,是一般人早就大哭大闹的了。 南宫凌天周身阴骜的煞气,瞳眸阴森的开口:“欧阳离情竟然胆敢如此待你,本王不会放过他的,定要派人杀掉此人。” 南宫凌天话一落,永乐飞快的抬首,望向南宫凌天:“表哥,不要,算了吧,今日之后,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了。” 若是表哥杀他,别人定然会知道是他所为,欧阳离情乃是龙月的离王,若是表哥杀了他,便是和龙月结下了仇,那么龙月和燕云肯定要兵戎相见,眼下燕云并不适宜和龙月开战。 那西陵一直野心勃勃的盯着各国,因为先前燕云帮助北辰,所以西陵把她们给恨上了,若是现在她们和龙月开战,那么西陵定然会帮助龙月,那么倒霉的就是燕云/ 她不想自已成为祸水。 马车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望着她,只见永乐执着的望着他们:“你们别去找他的麻烦,就当这件事是我人生当中的一件闹剧,好吗?” 永乐说完盯着花惊羽,哀求着:“羽儿。” 花惊羽叹了一口气,同意了:“好吧,只是你要忘了那个男人,以后再不要想起他了。” “好,”永乐点头,从此后路归路桥归桥,她还要惦记着他做什么。 马车一路离开,前往龙月的行宫。 几名龙月的朝臣立刻安排了南宫凌天等人住在行宫里,又派重兵把守着行宫内外,不让任何人伤到他们。 行宫里,永乐郡主回房间去休息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待在房间里亲热的说着离别后的思念之苦。 “小羽儿,我们明日一早回燕云,好吗?” 花惊羽立刻点头,这一次回燕云,她嫁了。 南宫凌天看她点头,立刻笑了起来,伸手抓牢她的手:“这一次我定然要好好的看住你,不让任何人再破坏我们两个人成亲,这一次我定然要娶到你。” 花惊羽看他执着霸道的样子,唇角是柔软的笑。 “放心吧,这一次我定然要嫁给你的,没人可以破坏得了。” 花惊羽给他承诺,若说之前在燕云答应他,还有些不肯定,这一次她是很坚定的要嫁给他了。 “太好了,那我们明日一早便离开龙月,回燕云去。” 南宫凌天高兴的笑起来,眉眼说不出的愉悦,伸手抱着花惊羽,很快,小羽儿就是他的妻了。 “对了,本王把小白给带来了。” 南宫凌天话落,朝外面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白色的光影闪身进来了,小白虎奔了进来,而在小白虎的身上,还端坐着一个水灵可爱的小狐狸,正是小白,此刻的小白极是威风,端坐着小白虎的身上,十分的傲娇,像一个女王似的。 可是它一对上花惊羽的时候,眼睛便红了,呜的一声大叫,闪身扑了过来,直扑花惊羽的怀抱。 南宫凌天放开了花惊羽,难得的没有和小白争宠。 不但如此,小白看南宫凌天的眼神也是温柔许多的,因为这个男人带她来找小羽儿了,它好想小羽儿啊,好想她啊。 “呜呜,小羽儿,人家想死你了。” 小白在花惊羽的怀里撒娇,花惊羽高兴的抱着它,逗弄着它。 “我也想小白了。” “可是那个坏蛋竟然把小羽儿偷偷的带走了,小白再也不喜欢他了。” 小白口中的坏蛋自然是欧阳离洛,偷偷的把小羽儿带走,所以它决定了讨厌那个家伙。 “好了,别恼了,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 花惊羽揉着小白的小脑袋瓜子,转移它的注意力:“小白,你现在好威风啊,连小白虎都训服了?” 花惊羽这话一起,小白傲娇的呜了一声,很是得意,可是地上的小白虎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连小白虎都驯服了,它这是友好相处懂不懂啊。 小白虎嗷嗷的叫起来,不干了,不带这样干的。 花惊羽望向地上来回转悠的小白虎,这是不满吗?原来这只小白虎也是一只灵性的东西啊,竟然同样听得懂人话,难怪和小白臭味相投呢,这两货配成一对,倒是不寂寞。 南宫凌天看小白虎不满抗议,闲闲的开口:“有什么好不满的,男人生来就是要被女人驯服的,不被驯服的男人就不是一个好男人。”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娇笑了起来,房间里一团温馨。 这一夜南宫凌天,花惊羽。永乐等人宿在了龙月的行宫里,一行人决定明日一早离开龙月国回燕云去。 半夜的时候,有人闯进了行宫,乃是离洛的手下亲信秦钟,秦钟脸色幽暗,满脸的焦急。 “花小姐,我家主子出事了?” 虽然恼怒离洛先前帮欧阳离情,但是一听到离洛出事,花惊羽的还是受惊了,脸色难看的望着秦钟,离洛不会还跟上次一样,因为她和南宫凌天离开,所以一怒抓狂急怒攻血吧。 “他出什么事了?” “属下等人不清楚,但是离王爷说,主子很可能被人下毒了,所以狂性大发,竟然错手一连杀了龙月两名的朝中官员,离王爷让属下请花小姐过去替主子检查一下,看看主子究竟中了什么毒?” 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本来以为离洛又像上回一样急怒攻心的,没想到竟然中毒了,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眼下龙月皇储之争正激烈,虽然玉妃和六皇子欧阳离烟倒了大霉,不过听说还有十三皇子派的人一直支持着十三皇子登位当太子的。 “走。” 花惊羽立刻起身前往九皇子府而去,身后的南宫凌天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两个人刚走出门外,看到永乐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离洛有可能被人下毒了,所以我过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永乐飞快的开口,眼下龙月正是暗潮峰涌的时候,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好,”花惊羽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跟着秦种的身后一路离开行宫,上马车前往九皇子府而来。 马车里,花惊羽望向永乐,关心的说道:“永乐,你可以不去的。” 昨日大婚被休,永乐此刻的心中定然是难过的,所以她应该多休息。 不过经过一夜的休息,永乐已经坦然得多,世上事哪能样样如意,她以往只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已想要,这个世上没有她要不到的东西,有这么一个例外,也让她吃一堑长一智。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了,以前的事情我决定忘了,”包括从前自已对那个男人所做的,还有他大婚休了她的事情,昨日种种早已死,她是全新的永乐。 “那就好,我放心了。” 接下来马车里没人说话,南宫凌天伸手紧握着花惊羽的手,默默的给她支持。 九皇子府,此时灯火辉煌,一片明亮,离洛所住的房间里站满了人,除了宫中的御医外,还有离王欧阳离情,以及九皇子派的几个官员,众人脸色皆是幽暗,没想到九皇子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不但被人下毒,还狂性大发的失手打死了两名朝中官员。 这下就算他好了,只怕皇上也不会让他当什么太子了,这背后下毒手的人实在是太狠了。 可是现在连宫中的御医也查不出来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众人长吁短叹的望着床上被离王欧阳离情打昏了的九皇子,此时脸色一片苍白。 九皇子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让人着了手,很显然的他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让敌人着手,昨日大婚那燕云国的北幽王殿下出现,可是带走了离洛皇子喜欢的女人了,所以离洛皇子的心情才会差,这样才给了别人可乘的机会。 那个女人可真是红颜祸水啊,有人叹息。 门外,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还有永乐走了进来。 三个人都分外的出色,光华四射的,房间里的人全都被吸引了,盯着走进来的三个人,不少人目光落在最后面的永乐郡主身上,永乐郡主穿一身红艳的长裙,艳丽如霞,张扬的眉眼,好似天边最美的一道烟霞,这样才貌双全,身份地位又好的女子,离王殿下竟然休掉了,在场的几个男人不由得无奈,这是有多傻啊。 其中有人知道离王曾经喜欢过宋小蝶,现在拿宋小蝶和这位郡主一比,那就是一个是天上仙,一个是地上泥啊,真不知道王爷是什么癖好。 花惊羽从外面一走进来,没理会别人,径直急急的走到离洛的床前。 南宫凌天跟着她,保护着她,以免她被人所伤了。 永乐只是慵懒的跟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后,保护着他们,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望欧阳离情,说一点感觉没有是假的,不过她这个人与别人不一样,既决定忘掉从前,即便难受也会忍住,而且她相信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 离王欧阳离情,望着那艳丽如云霞,夺目璀璨的女子,本来可以是他的妻,想到她曾经爱了他三年,恋了他三年,这样一个女子,他竟然大婚之日休掉了她。 欧阳离情心中不自觉的涌起了酸涩,再看她完全的无视自已,似乎真的当从前的种种已死,欧阳离情越发的不自在。 花惊羽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离洛,心不由自主的疼起来,离洛,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怎么会给了别人动手脚的机会啊。离洛,你为什么一直这样为难我啊?难道我们两个人真的不能好好的快乐相处吗? 花惊羽伸手执了离洛的手过来,开始给他号脉,脸色越来越古怪,最后又换了一个手。 房间里,有人问道:“花小姐,九皇子是中了什么毒了?” 离王欧阳离情也紧张的望着花惊羽:“九皇弟,他究竟是怎么了?” 欧阳离情觉得离洛身上的事情不那么单纯,若只是单纯的下毒,没道理御医查不出来啊。所以此事有古怪。 花惊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也紧蹙了起来,一侧的南宫凌天忍不住心疼的问道:“羽儿,怎么了?” 看到羽儿难过心痛的样子,南宫凌天的心里也不好受,一双深邃的冷目望向床上的男人,真想一掌拍死他,这个男人活着便是为了为难羽儿为难他的,他还活着做什么,早死早好。 花惊羽放开了床上离洛的手,缓缓的掉首望向身后的南宫凌天:“他不是中毒了,而是中蛊了,被人在体内下了一种蛊虫。” “中蛊,”这下不但是南宫凌天脸色难看了,房内的几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离王欧阳离情直接愤恨的一握手,发起火来:“这动手的人定然是清妃那个贱人,她的师门好像擅长使蛊。” “王爷,这下怎么办?” 中蛊必然要有蛊引方能引出体内的蛊虫,要不然根本没办法治这虫蛊。 离王没理会别人,望向花惊羽:“花小姐是否能查出离洛他所中的是什么蛊。” “食心蛊,一种食人心头血的蛊虫,若是食人心血,便会使人失狂,狂性大发,疼痛得控制不住的想杀人。” 花惊羽望向床上的离洛,心揪成一团,脸色微白,想到离洛所承受的一切,她很心痛,伸手握着他,离洛,我会救你的,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想着掉首望向离王:“离王还是进宫禀报皇上这件事吧,看能不能让清妃娘娘交出蛊引。” “好,”欧阳离情立刻点头,迅速的起身离开,前往宫中而去。 ☆、第 097章 解 蛊 房间里。花惊羽取了一枚银针出来,用银针封住了离洛的心脉,不让蛊虫出来吸食离洛的心头血,不过这种方法只能控制三天,三天后这蛊虫就封不住了,三天后蛊虫出现,只怕更疯狂,吸食起心头血来,更凶猛,离洛一定会更痛的。、 想到这个,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如纸一般,一点血色都没有。 看得南宫凌天和永乐两个人心疼不已,尤其是南宫凌天心中的痛一点也不比花惊羽少,他现在就想抓住床上的男人毒打一顿,不是说爱羽儿的吗?为什么要给她带来这么多的痛苦和难受,如若爱一个人,至少要让她开心吧。 不过南宫凌天最后什么都没有做,因为羽儿已经够难受的了,他不想让她更难过了。 “羽儿,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他一言落,蹙眉开口:“不如我去找清妃,让她交出蛊引。” “你别去,”花惊羽阻止,这件事牵扯到了龙月的皇储之争,只怕清妃不会轻易交出蛊引的,如若连老皇帝出面都没有用,他出现就更没有用了,。 这个女人既然决定了下蛊,便是报着必除离洛的决心的,就算落到凌天的手里,只怕打死也不会交出蛊引的,说不定她早把蛊引给毁掉了。 她这是孤注一掷了,如若除掉离洛,朝中十三皇子一派必然迭起,那么龙月太子必然是十三皇子,她是十三皇子的母妃,皇帝肯定会顾念这个,而留她一命,那么最后这个女人依然是金尊玉贵的女人。 花惊羽越想越心凉,如若没有蛊引怎么办?离洛会死的。 此时床上安静睡着的人,俊美清雍的面容安静无斯,全然不知道此刻有人正为他焦急心痛。 花惊羽咬牙望着床上的人,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师傅传给她的那本天下毒纲,虽然名为天下毒纲,事实上里面还是介绍了一些有关于蛊毒的秘方,其中便有食心蛊的介绍,要不然她也不会查出离洛所中的乃是食心蛊,这蛊十分的神奇,它嗜食之时方出现,否则隐于心脉之中,让人查不出来,这是清妃胆敢下蛊的原因。 一般人是查不出来这种食心蛊,这清妃也是倒霉,竟然碰在了花惊羽的手里,正好她便识得此蛊。 不但识得此蛊,还知道如何解蛊。天下毒纲里记载了解食心蛊的方法。 除了下蛊之人的蛊引之外,食心蛊还有一种解法,便是用石斑诱出食心蛊,这石斑乃是一种鱼,其味腥臭无比,人压根吃不下去,但却是食心蛊的心头好,只要在人的心脏位置开出一个小洞,用石斑对着心口,食心蛊便会闻出其味而受不了诱惑的爬出来。 只是这石斑并不是寻常之物,它必须在极冷的水下方能存活,根据天下毒纲记载,这石斑生活的地方还有一种纹腹箭鱼,这种鱼,其嘴似箭,锐利无比,速度极快,攻击性非常的强,而且它还是河水中最有毒的一种生物,只要被它攻击了,必然中毒,而这种鱼平生最喜欢吃的东西便是石斑,所以要想取到石斑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先不说这种纹腹箭鱼的攻击性,就说到水下取鱼,就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石斑存活在极寒的水下,人若是下到极寒的水中,一个不慎很可能会寒气入侵,使得体内中寒毒,救得了人救不了人不说,自已先要倒霉,眼下又是十一月份的天气,若是下到极寒的水下,能不能取出石斑不说,自已先要冻死了。 可是?花惊羽的眼睛望向了床上的离洛,若是清妃拒不承认这食心蛊是她所下的,难道她真的眼睁睁的看着离洛死不成。 不,她绝对做不到,所以若是欧阳离情拿不到食心蛊的蛊引,她必然要下寒潭取石斑。 只是这件事,她不想让南宫凌天知道,因为他若是知道她要下寒潭,必然要替她下去,她是为了救离洛,没有道理让凌天承受这样的事情。 所以她不会告诉凌天这件事的,花惊羽打定了主意。 此时南宫凌天并不知道花惊羽心中所想的事情,伸手握着她的手,给予她支持。 房间里没人说话,一片寂静,直到天近亮的时候,欧阳离情回来了,周身充斥着冷寒的气流,脸色阴骜而难看。 “清妃拒不承认这件事是她所做,父皇命人把她抓了起来,严刑逼供都没有用,她一直喊冤枉。本王命人搜查了清妃所住的地方,也严刑逼问了她宫殿里的几个贴身宫女和太监,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清妃娘娘养蛊的事情。” 欧阳离情和离洛的感情一直很好,现在看到离洛这样,他也很心痛,都快抓狂了,却无计可施。 房间里一片死寂,众人一起望着床上的欧阳离洛,心情沉重无比。 朝中的几名官员皆一脸惋惜的看着离洛皇子,看来离洛皇子必死无疑了,本来可以是太子的,最后竟然只得了这样一个结局,真是红颜祸水啊,若不是这个女人,他是断然不会中人手脚的。 花惊羽望了望床上的离洛,心里下了决心,她一定要取到石斑,替离洛解掉了食心蛊。 眼看着天要亮了,她不想再耽搁,现在时间十分的宝贵,三日功夫,若是取不到石斑,食心蛊便会冲破她的封制醒过来,那么离洛便要承受非人的痛苦。 她不想他承受这些,所以她要冒险走一趟。 花惊羽起身望着欧阳离情,沉稳的开口:“离王殿下,请你照顾好离洛,我们回行宫去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可救离洛一命的。” 欧阳离情心情沉重的点头:“好。”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还有永乐往外走去,欧阳离情的眸光落在了最后面的永乐身上,永乐郡主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本就沉重的心情越发的沉重。 身后的房间里,龙月的几名朝中官员,眼看着花惊羽和南宫凌天等人走了出来,忍不住嘀咕。 “离王殿下,你别相信他们,他们是断然不会再理会离洛皇子了。”‘ “是啊,红颜祸水啊,女人还是少理会的好啊。” 一人一句的说着,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正是花惊羽,房间里本来说她不好的几位大人僵住了,被人直接的逮了个现形,总归是不自在的,一言不吭。 花惊羽脸色冷冷的扫了一眼几个男人,谁说男人不碎嘴的,碎嘴的男人比女人还讨厌。 离王欧阳离情望过来:“怎么了?” 他相信这位花家小姐不会放弃离洛的,她一定会想办法帮助离洛的。 花惊羽走到离洛的面前,小声的询问:“离王,我想问一下,你们龙月国什么地方有极冷的河水,那种温度比较氏低的河水,不管是湖,河还是潭都行?” 欧阳离情错愕的挑眉,花惊羽问这个做什么,虽然疑惑,不过倒也没有迟疑,飞快的开口:“往西北而去三四百里地有一座碧云峰,碧云峰中间有一处碧寒潭,潭深数十米,其温度十分的冷,花小姐打算做什么?” 碧云峰上确实有一汪寒潭,温度十分的冷,人们称之为碧寒潭。 不过花小姐想做什么,欧阳离情一脸找莫名其妙。 花惊羽没告诉他,而是细心的叮咛:“你照顾好离洛吧,我会把解药拿回来的。” 欧阳离情听她的话,分明是极肯定的,不由得激动起来:“你?” 不过花惊羽已经不再理会他,径直的往外走去。 外面的南宫凌天和永乐郡主二人相视一眼,两个人同时的开口:“羽儿,你找龙月的离王爷有什么事?” “我是怕有人会暗算离洛,所以叮咛欧阳离情派兵保护好离洛。” 南宫凌天和永乐不疑有他,两个人点头,一先一后的开口:“羽儿,你别担心,本王立刻命手下查解蛊的高手,一定有办法解这种食心蛊。” “是啊,小羽儿,你别急了,表哥会有办法的。” 永乐看花惊羽的脸色苍白,十分的难看,不由得心疼的劝道,想到欧阳离洛对羽儿的为难,她便有些气恼,这个男人虽然说极爱羽儿,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只是想独霸羽儿罢了。 “嗯,没事,我们回去吧。” 花惊羽点头,一行三人上了马车,一路回了行宫,此时天色已明了。 三个人都有些累了,尤其是花惊羽,一脸备受煎熬的苍白,南宫凌天心疼极了,脸色同样的不好看。 “羽儿,你休息一会儿吧,等睡一会儿再想办法吧。” 这个该死的欧阳离洛,专门给他们添阻的。 南宫凌天把花惊羽送进了房间,永乐自回自已住的地方去休息了。 房间里,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想到自已要前往碧云峰的事情,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她救离洛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从前的情份,她是不可能不救离洛的,但是凌天若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阻止她,或者说他下碧寒潭。 碧寒潭水性太凉,现在又是十一月底的天气,天气本来就极冷。那石斑常年生活在水下数十米的地方,潭底的温度冷澈寒冷,很容易便会染上寒毒,她乃是先天灵脉之体,所以下到碧寒潭里,比别人的胜算要大一些。 何况她喜欢凌天,真的不想他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 “凌天,我好累啊,我想睡觉了。” “好,你睡吧,”南宫凌天扶了她上床,温柔的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花惊羽紧握着南宫凌天的手,紧紧的握着,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已好想和他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凌天,若是这一次我下碧寒潭,没有事的话,我们立刻回燕云去成亲,从此后我只想安心的待在你的身边。 南宫凌天深邃幽暗的瞳眸盯着花惊羽,发现她的小脸蛋上神色有些难明,不由得担心的开口:“羽儿,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太累,”她是真的感觉有点累了,自从来到龙月,她整个身心都很累。 现在在他的身边,她忽然便放松了。 “凌天,我要睡了喔。” 南宫凌天握着她的手,温柔的俯身亲吻了花惊羽的脸颊一下,温声细语的开口:“我在这里陪你,你别担心,先睡一会儿,等你睡醒了,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一定可以有办法救欧阳离洛的。” 虽然他恨不得那个男人早死早超生,活着便是给别人添阻的,但因为他是羽儿在意的人,所以他会帮助他的。 房间里,一片安静,床前陪着花惊羽的南宫凌天,看着床上睡着的花惊羽,发现小羽儿的的脸蛋瘦了一大圈,此刻脸色又白又透明,看着这样子的她,他只觉得诛心之痛,再次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起来。 “这个该死的欧阳离洛,混帐东西。” 南宫凌天一边骂一边感觉自已有些困,慢慢的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歪靠到床边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他睡着了,床上本来睡着的花惊羽忽地睁开了眼睛,眸光深邃明亮,慢慢的坐起身子望着一侧紧握着自已手的南宫凌天,伸手扶着他躺下来:“凌天,别怪我,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你也是我喜欢在意的人,我不想让你受苦,而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离洛出事,所以是福是祸就看这一遭了,等到我从碧云峰回来,我们立刻回到燕云去,我们成亲,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她说完取了薄被替南宫凌天盖上,自已翻身下床,站在床前望了一会儿南宫凌天,想想天色不早了,她该离开了,离洛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了,她要在三天赶一个来回。 花惊羽从窗户悄无声息的闪身出去了。 现在的她灵影步十分的厉害,若是不想让人发现,没人可以发现得了她,她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一路避开手下离开了行宫。 刚出了行宫,便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下一道火红的身影正等候着她,一看到出来,便扬手打了一声招呼。 “小羽儿,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花惊羽生怕永乐惊动别人,赶紧的冲过去一把拽了这女人进树丛中。 “永乐,你怎么不休息啊。” “我本来准备休息的,后来想了想你先前的神情,猜测你是不是有救那欧阳离洛的办法,而这个办法还有着危险性,所以你不会告诉我凌天表哥是不是?” 因为羽儿喜欢凌天表哥,所以她不会让凌天表哥涉险,只会她自已一个人去做。 没想到她真的猜对了。 “是的,我有办法救离洛,可是很危险,所以我不想让凌天涉险,我打算自已一人前往。” “带上我吧,我会帮你拿到救欧阳离洛的东西。” 花惊羽摇头,同样的她也不想连累永乐,若是她要帮助她下水,怎么办?那碧寒潭底的水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如何向长公主交待啊,永乐已经够苦了。 “永乐?” 花惊羽想说话,永乐举起手阻止她说话,深沉的开口:“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带上我,二是我告诉凌天表哥,还有别打算迷昏我什么的,若是你真的这样干了,我就和你决交,你再不是我的朋友,如若当我是朋友就带上我,不管如何我想帮你。” 花惊羽望向永乐,见她很坚持,最后只得点头:“好,你陪我去可以,但是什么都要听从我的安排。” “成交。” 两个人说定了,立刻一起离开,还顺带的偷了两匹马,一路前往碧云峰而去。 两个人走了大约有两个时辰,行宫里的南宫凌天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头,发现自已的头有些重,分明是被人给下药了,眼神瞬间有些凌厉,谁竟然胆敢对他动手脚啊。 忽地想到了小羽儿,又想到了别的可能,不由得惊骇的望向身侧的床上,那里空空如也。 小羽儿果然不见了,她竟然不见了,想像着先前的一些蛛丝马迹,南宫凌天不由得周身染上狂暴,手指紧握了起来,心一瞬间崩成一条弦,羽儿,她一定是有了救欧阳离洛的办法,而这个办法一定极危险,所以她不想他冒险。 一想到她一个人承担着这些危险,南宫凌天只觉得整个人快疯狂了,大手一握,挥了出去,轰的一声巨响,房间里的东西尽数的毁掉了。 屋外青竹和墨竹二人冲了进来,一看主子周身笼罩着嗜血的杀气,眼瞳一片腥红,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不由得担心的开口。 “主子。” “羽儿不见了。” “花小姐不见了,”青竹和墨竹二人受惊,花小姐去哪里了,他们一直守在外面,并没有看到她离开啊。 “属下等无能,竟然让花小姐离开了。” 南宫凌天已经从大床上跃了下来,欣长的身子直往外走去:“走,去九皇子府。” 昨天羽儿又折回去问了欧阳离情什么话,说不定可以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他绝对不能让她冒险,要冒险也该是他才行。 一行人火速往外走去,刚走出去,便看到一名手下走过来禀报:“主子,永乐郡主不见了。” “永乐也不见了,”南宫凌天听到永乐不见了,便知道永乐定然是跟着羽儿一起去的,想到这个,他心总算好受一些了,不过依旧不敢大意,因为他不知道她们此去究竟会有什么样危险。 一行人进了九皇子府,欧阳离情知道花惊羽和永乐不见了,不由得心一抽,竟然控制不住的有了一些担心。 同时他想起昨夜花惊羽问他龙月何处有很寒的河水,他说了碧云峰上的碧寒潭,难道她们去了碧寒潭,要下碧寒潭不成? 如此一想,欧阳离情的脸色瞬间难看阴霾一片。 南宫凌天已是不耐烦了,一把扯着他的身子:“说,你倒底和羽儿说了什么。” “她们,应该是去了西北的碧云峰,昨日花小姐问了我龙月何处有最冷的河水,我说了碧寒潭,她们不会下碧寒潭吧。” 碧寒潭,乃是千年的寒泉,泉水不但又冷又寒,而且数千年不变,人根本不能下去,若是贸然的下去,肯定会染上寒毒的。 南宫凌天的脸一瞬间黑沉得可怕,他掉首死死的望着床上的男人,真的想一拳打爆他的脑浆,动不动便要死要活的搞哪样,他这是爱羽儿吗,若是爱她,为何却要让她承受这种种,她对他还不够仁至仪尽吗?明明她不想留在龙月,却为了他而忍耐住,明明被人污陷成红颜祸水,却因为顾虑他们的情份,而自已承受着,可是他呢,竟然还搞出了被人下蛊的事情。 若是他看开一点,应该不会中了敌人的手段才是。 南宫凌天的手指松开了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心中升腾起燎原的怒火,最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自已不出手杀了这个男人。 “走。” 南宫凌天起身领着手下离开,身后的离王欧阳离情开始分布人手,安排手下保护好离洛,他也带着人跟着南宫凌天的身后一路出了九皇子府,前往碧云峰。 此刻的欧阳离情心中想到了大婚休妻的事情,心里已是后悔,可是这件事确实是他做出来的,后悔也没有用,现在他不希望永乐再出什么事。 一行人火速的赶往碧云峰。 花惊羽和永乐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用了一天带大半夜的时间赶到了碧云峰,到的时候正是半夜的时候,天上没有星辰,两个人打着火把,跟着当地的一个百姓一路上山,这是她们找到的领路人,许诺给人家很多银子,才让人带她们两个上山的。 三个人高一脚低一脚的往碧寒潭走去。 那个带路的是个中年大叔,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嘀咕。 “姑娘,你们胆子太大了,这碧云峰上野兽可是很多的,这大晚上的一个搞不好,可就是要被野兽吃了的。” 明明是两个娇滴滴的小姐儿,偏偏要黑夜上碧云峰。 他说了明日一早带他们上山都不行。 若不是看在很多银子的份上,他才不带她们两个上山呢。 高一脚低一脚,前面的大叔嘀嘀咕咕的说着,后面的两个人一个也没有说话,一路跟上前面的人,山林间隐约传来了虎啸狮吼,一声高过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前面的大叔不时的抖簌着,可是想想那一大笔的钱,还是坚强的支撑着一路往碧寒潭走去。 一个时辰后,碧寒潭到了。 火把之下,碧寒潭波光鳞鳞,冷寒的寒气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别说进去了,光是站在岸边,便让人感觉到了冷澈骨的寒意了。 大叔忍不住望了望碧寒潭,又望了望身后的两个姑娘。 “两位小姐,这就是碧云峰中的碧寒潭,听说这潭水啊近千年了,冷得不得了,姑娘们这是要做什么不成?” 花惊羽望了一眼这大叔,取了银票给他,示意他可以下山了。 大叔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什么都没有说,高一脚低一脚的离开了,等到他离开,碧寒潭边只剩下花惊羽和永乐郡主两个人了。 永乐望了望碧寒潭,十一份的天气本来就有些冷了,再加上这这碧寒潭的水乃是凉性,若是小羽儿下去,照轻了说很可能会染上寒毒,因为这碧寒潭乃是千年的寒潭,潭底的水肯定有毒气,寒毒之气入体,又岂是常人能抵消得住的,往重里说,只怕在潭底丢掉一条小命都有可能。 “羽儿,让我下去吧。” 永乐沉稳的开口,她大婚受辱,早就心如死灰,即便把一条命丢在这潭底,也是她该着的。 但是小羽儿却不能下去,若是她出事了,光用想的,她就可以想像得出凌天会有多痛。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凌天虽然身为皇室的皇子,他付出的努力,代价比常人多得多,很多人只看到他光华万丈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努力付出的一面,没有看到他孤独的一面。 花惊羽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让永乐下碧寒潭,这本身就是她自已的事情。 离洛是她的亲人,她有理由下潭底取石斑,别人却是没有的。 离洛是她的亲人,永乐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岂能让她去冒险。 “永乐,我说了让你跟来,一切都听从我的,若是你这样我可就要不择手段了。” 她不介意对永乐动手脚,把她迷昏了自已下碧寒潭。 永乐狭长的眉挑了起来,一抹恼怒染在眉底:“可是我不想让你下碧寒潭,若是你出事了,凌天怎么办?他一定会疯了的。” 光是想她就知道结局,所以更不能让小羽儿冒这个险了。 “若是我真的死在潭底,也是全了当日离洛和我的一场情份,我们没有死在雪山之颠,倒是要死在这里了,若是老天怜悯我们,自然会让我顺利取到石斑的。” 她一言落,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放心,虽然我下碧寒潭,很可能会染上寒毒,但是寒毒并不是无药可解,有一种千年的冰雪莲可解这寒毒,若是我真的中了寒毒,凌天一定会帮我拿到千年冰雪莲的,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可是?”永乐总觉得事情不那么单纯,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她就是觉得事情没那么单纯。 “羽儿,你下碧寒潭不会还有别的危险吧。” 永乐眯眼盯着花惊羽,若是真的这样的话,她绝对会阻止羽儿下碧寒潭的,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狠心也好,那欧阳离洛纯属作的,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吧,她不可怜不同情。 花惊羽一惊,她如何能让永乐发现,碧寒潭里很可能有纹腹箭鱼的存在,这才是真正的危险,若是单纯的染上寒毒,并没有什么大碍,寒毒虽然让人痛苦,但是却是有药可解的,但若是中了纹腹箭鱼的毒,却是无药可解的,起码天下毒纲里没有记载,而她所知道的解毒法里也没有一种东西可解纹腹毒,所以说这才是最大的危险。 但是她无论如何不能让永乐知道。 “永乐,你想太多了,除了会染上寒毒,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啊,你想多了。” 她说完掉首望向碧寒潭,此时天幕边缘已经显示出浅浅的白色,天马上就要亮了,一天一夜过去了,现在只有还有不到两天一夜的时间了,她不能再耽搁了。 “还是让我下吧。” 永乐依然坚持让自已下碧寒潭,总觉得羽儿有事隐瞒着自已似的。 难道真是她疑心了不成。 花惊羽却回头瞪了永乐一眼:“别和我争了,事实上我下碧寒潭比你安全一些,我是先天灵脉之体,运了内力护体,寒潭之底的水应该不会有事。” 永乐依然放不开心,拉着花惊羽,阻止她下水。 花惊羽望着永乐,沉稳的说道:“永乐,我不会置他于不顾的,所以碧寒潭我一定会下的,但是你放心,我很爱惜自已的性命,不会有事的,我下去后过一会儿便上来换下气,让你知道我什么事都没有。” 永乐还想说什么,花惊羽已经扯开了她的手,走到了碧寒潭边,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运了内力,护住了身体,又戴了一个护眼的防护罩,这是她先前特地自制了的,潭底下面水太凉了,若不做东西护住眼睛,只怕眼睛要冻瞎了,花惊羽做足了这些,内敛了气息,跳下了碧寒潭。 身后的永乐望着那决然跳下碧寒潭的纤瘦身影,明明那么小,偏要承受这么多。 欧阳离洛,你就是个混蛋,十足的混蛋。 你哪里是爱她,你分明是霸道的占有,若是你爱她,如何会让她承受这么多。 若是今日她真的出事了,都是你害死的,你不但害死了羽儿,恐怕还会害死凌天的。 岸边,永乐紧张的注意着碧寒潭之中的动静,若是过一会儿羽儿没有上来,她就下去。 碧寒潭之中,花惊羽用内力护体,所以并没有感受到寒冷,身子缓缓的往碧寒潭下方沉去,双目微眯,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潭水之中的鱼类生物很少,都是水草之类的,这样的水温并不适合鱼类的成长,除非那些需要偏冷温度的鱼类,例如石斑,例如那纹腹箭鱼。 不过这些鱼类大多数生活在潭底,上面不会有它们的身影的。 花惊羽一口气沉下去十几米,等到行到十几米的时候,感受到身子有些凉,即便有灵脉护体,也感受到了细细的冷意,只怕越往潭底,冷寒之气越重。 不过此刻的她已经顾不得理会这潭底的冷气了,她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现在的她很庆幸从前学会了游泳,若是不会游泳,今日这碧寒潭她根本没法下。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花惊羽忍不住打起哆嗦来,好冷啊。身子有些承受不住之感。 不过她却不敢大意,因为这潭底很可能有纹腹箭鱼的存在,除了纹腹箭鱼,还有别的有毒的鱼类,若是不留意被攻击了,她很可能就会中毒,若是中毒,就会死在这潭底了。 现在她不想死,她想和凌天成亲,嫁给他,一辈子陪着他,所以她一定要找到石斑,还要完好无损的回去。 想到凌天,她又觉得周身涌动起无穷的力量,现在凌天就是她的力量。 漆黑的潭底,水流涌动,鱼群相对多了想来,花惊羽飞快的找石斑的影子,可惜却没有看到。 她找了一圈后,只觉得身子很冷,手脚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了,怎么办。还是先上去暖暖气吧。 想着身形一动,往上飘去,一会儿的功夫飘到了碧寒潭的水面,慢慢的游到了岸边,永乐一看到她出现,赶紧的过来拉了她上去,看她冻得直哆嗦,忍不住心疼的一把抱住她,搂在怀里,替她取暖。 “羽儿,好羽儿,我们不找了,我们不找了。” 永乐虽然不知道潭底究竟有多冷,光是她搂着小羽儿,便感觉到她周身的冷意浸入到她的骨子里了,可想而知下面究竟有多冷了。 她真的好害怕,寒怕羽儿会死在潭底了。 永乐郡主眼里溢满了泪水,在大婚的时候没有哭,在被那男人羞辱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她哭了,因为心疼小羽儿,她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的说道:“羽儿,咱不下去了,不要再下去了,若是再下去你会死在潭底的。” 她后悔了和她一起来,这件事她就该告诉凌天,凌天是男人,凌天一定会有办法的,这样小羽儿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花惊羽窝在永乐的怀里,一会儿身子不那么冷了,好受多了,听着永乐哭着的话,不由得心柔软,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她是知足了。 “永乐啊,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可是我害怕。” 从来没害怕过的人,这一刻好害怕,紧抱住花惊羽:“羽儿,我们走吧,我们去找凌天,他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救那欧阳离洛的,他不会死的。” 她不提南宫凌天还好,一提花惊羽更坚定了下碧寒潭的意念,她不能让凌天来承担这些事,若是他在碧寒潭下面出了什么事,她不会原谅自已的,何况凌天和离洛什么关系,他没有理由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离洛。 而她救离洛的同时,心疼着凌天,所以说来说去,她宁愿这个险她自已来冒。 花惊羽被永乐抱了一会儿,身上涌上了暖意,再用内力一催,身子感觉不那么冷了。 她推开了永乐一些,认真的望着永乐。 “永乐,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已的,别担心。” 她说完一咬牙,又回身扑通一声进了碧寒潭。 身后的永乐伸手想抓住她,却抓了个空,赶紧的守在碧寒潭边,替花惊羽祈祷,老天啊,一定要保佑羽儿什么事都没有啊。 这一次,花惊羽下水已经熟悉了很多,直往潭底沉去,而且方向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潭底下面并没有石斑,所以这一次她换了一个方向,就不相信这碧寒潭下面没有石斑。 潭底。 不少奇形怪状的鱼从身侧穿过,花惊羽透过戴在眼上的防护罩寻找石斑。 这一次她的运气不错,还真让她看到了石斑的存在,好几尾的石斑,夹杂在一群鱼类群体中,十分的醒目,因为它们是白色的,身上有花斑,远远的便闻到了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奇臭无比的腥臭之味,花惊羽一看到石斑,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老天不负有心人,还真是让她找到了石斑,只要抓到这石斑,便可以救离洛了。 不过石斑的四周会有纹腹箭鱼,所以她要小心这种奇毒无比的鱼。 花惊羽四下寻找着,果然让她发现了一尾隐在潭底的纹腹箭鱼,这箭鱼的注意力并不在花惊羽的身上,而是在石斑的身上,没人动它的石斑,这纹腹箭鱼不会攻击的。但若是谁动了它的石斑,它就会和谁拼命。 眼看着身子开始变寒变僵,花羽知道自已不能再耽搁了,若是耽搁的话,只怕她就要冻死这碧寒潭中了。 所以先解决纹腹箭鱼才是真的,主意一动,她飞快的取了饮血弯刀,催动了饮血三式,自已去取石斑,饮血刀袭击向纹腹箭鱼。 取石斑,杀纹腹箭鱼,两样同时进行。 潭底,一抹血红晕开,纹腹箭鱼被杀,一尾石斑取到了手中,花惊羽高兴的紧抓着手中的石斑,这可是救离洛最好的东西了。 可是变故忽地发生了,潭底夹缝之中同时窜出来两枚纹腹箭鱼,这两条箭鱼先前也正盯着石斑,不想有人竟然动了石斑,所以它们大怒的攻击了过来。 花惊羽脸色一变,飞快的启动饮血刀,饮血刀在潭底旋转,快速无比的袭击向两尾纹腹箭鱼,虽然纹腹箭鱼很快,但是饮血刀同样很快的,快速旋转直射向两尾纹腹箭鱼。 噗噗两声响,两刀斩杀了纹腹箭鱼,花惊羽一喜,赶紧的往上游去,若是再不走,只怕她走不了了。 可是她刚往上游了几米,忽地手臂一麻,钻心的疼痛涌起,她飞快的低头看去,却发现有一尾纹腹箭鱼从背后她无法发现的角落里窜了出来,咬上了她的手臂。 不,我不要啊,花惊羽另外一只手臂一抬,手起刀落的斩杀了纹腹箭鱼,召唤回了饮血刀。 此时身后又有几尾纹腹箭鱼围攻了过来,花惊羽周身一片冷澈骨的寒冷,眼里腾腾的杀气,她一心防着这些纹腹箭鱼,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还是被这些该死的东西给咬上了,现在她是中毒了,既如此,不如杀个痛快。 饮血弯刀嗖嗖的飞了出去,旋转成波动,很快潭底一片血色。 花惊羽因为寒气浸体,再加上中了毒,此时只觉得身子僵硬,动都动不了,身子竟然徐徐的往下沉,心一瞬间抽疼,难道这一次她要葬身在碧寒潭里了,想想当初,两个人没死在雪山之颠,竟然要死在这异世之中了。 她正想着,忽地身后的潭水涌起了波动,有人快速的游了过来,手臂一伸便揽着她的腰,一路带了她上去。 花惊羽飞快的望去,看到拦腰搂着她的人,乃是永乐,原来永乐在上面等急了,所以下水来了,永乐一刻也不敢耽搁,一路把花惊羽往岸上拽,饶是这样,她只觉得周身寒意侵体,手脚有些不俐落。 因为她不像羽儿是先体灵脉之体,即便有功夫,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寒气,所以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有些受不住了。 等到两个人游到了水面上,永乐郡主只觉得四肢僵硬,根本动都动不了,她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把花惊羽往岸上一拱,自已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子往后一坠落回了碧寒潭,眨眼淹没进了碧寒潭之中。 岸边,花惊羽看着这一切,知道永乐手脚冻僵了,她是用尽了力气了把自已拱了上来,她自已却爬不上来了,这一刻她只觉得慌恐害怕,永乐啊,永乐。 此时天色已亮了,碧寒潭不远,有几道身影急速的奔了过来。 为首的两人风华绝艳,但眉宇间都堆涌着焦虑和不安,此二人正是一路火速赶来的南宫凌天和龙月国的离王欧阳离情。 一行人刚走到碧寒潭不远,便听到碧寒潭的方向,响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永乐,永乐啊,你别吓我。” 此时岸边的花惊羽快疯了,她整个人都僵了,根本动弹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永乐沉进了碧寒潭。 不要啊,永乐,你不要有事啊。 花惊羽因为中毒,又染了寒毒,再加急怒攻心,一口气没有接上来,直接的昏了过去。 两道身影如飞般的奔过来,正是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情,两个人一出现在碧寒潭边,便看到岸边倒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别的再无一人。 联想到先前那道撕心裂肺的叫声,欧阳离情的脸色立马变了,身形一动,想也没想跃身下了碧寒潭去救人。 那个风华艳艳的女子,傲骨铮铮的女子,此刻一定在碧寒潭里。 他大婚之日休她,现在断然不想看着她死。 岸边,南宫凌天顾不了欧阳离情,只顾闪到花惊羽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身子。 “羽儿,羽儿。” 南宫凌天看花惊羽周身僵硬,脸色苍白,整张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身子不停的抖簌着,他的心几欲撕裂。羽儿啊,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啊,你心疼我,又岂知本王看到你这样,心痛得只想死过去啊。 南宫凌天伸手抱住花惊羽入怀,发现了花惊羽手中紧紧抱住一只白斑鱼,其味腥臭无比,看她昏迷过去还紧紧的抓着这鱼,想必她来碧寒潭便是为了取到这种鱼,这个一定是救那欧阳离洛命的东西。 “青竹,把这个东西收好了。” “是,”青竹闪身过来好不容易才取下了花小姐手中的鱼,小心的侍候好。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入怀,催动了体内的内力,替她暖体,看她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柔软起来,不过身上的温度依旧很冷,她分明是染了寒毒,碧寒潭水下的温度可想而知,再加上这潭水近千年,潭底肯定有毒气,羽儿这是中了寒毒了,一想到这个,南宫凌天便要疯狂,紧抱着花惊羽。 等羽儿醒过来,他要带羽儿离开龙月,再也不要留下来了,她留在龙月,受的罪太多了。 他一刻也不想让她再留下来了。 南宫凌天怀里的花惊羽因为身子受暖,再加上心头惦念着永乐,所以慢慢的醒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大叫起来:“永乐。永乐。” 一道温柔心疼的声音响起来:“羽儿,她没事。” 碧寒潭之中,哗啦一声,有人脱水而出,欧阳离情抱着一道身影旋转而上,很快的落在岸边,他的手里抱着一个火红的人,正是永乐郡主司马盈盈,此时的司马盈盈双目紧闭,周身僵硬得失去了自觉,幸发欧阳离情立刻跃下水去救她,否则她就没命了。 欧阳离情把永乐救到岸上,并没有立刻不管不顾的,而是施展了内力替永乐取暖,慢慢的让她手脚不那么冷。 花惊羽挣扎了一下叫起来:“永乐,她不会有事吧。” 若是她有事,她原谅不了自已,若没有永乐,死的是她。 南宫凌天伸手握着她,温柔的开口:“她不会有事的,羽儿,你别担心。” 直到这时候,花惊羽才注意到南宫凌天,抬眸望着他,想到先前的种种惊险,若不是他们及时的赶到,永乐就会没命了,花惊羽的眼里一片雾气,好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羽儿,你不该偷偷的前来碧云峰的。” 南宫凌天并没有责怪她,相反的很心疼她,她是不忍心他受伤的,所以他为什么要生气,相反的他很高兴,羽儿这样为他着想,可是他心疼她啊,真的很心疼,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已血肉中,这样他就不用时时刻刻的担心她了。 “我?”花惊羽咬着牙,想到了自已中毒的事情,现在没人知道她中毒,所以她不打算告诉南宫凌天,若是他知道这件事,知道纹腹箭鱼的毒很可能没有办法解,只怕他会杀掉离洛的。 她和他是有缘无份了吗?花惊羽心里难过,没有表现出来。 南宫凌天握着她的手,沉稳的说道:“你和永乐只怕中了碧寒潭的寒毒了,等到医好了离洛的毒,我们立刻启程回燕云去,我会命人去找千年的冰雪莲,定会解掉你和永乐体内的寒毒。” 花惊羽点头,温柔的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既然她最后注定要死,便让她享受享受这最后最美好的时光吧。 那边,永乐郡主已经醒了过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迷惑的望着自已身边一脸担心望着她的欧阳离情,这是她魂牵梦系了三年的面容啊,没想到自已死了还能看到他。 永乐唇角勾出苦笑来:“没想到我死了还能看到你啊,。” 欧阳离情愣了一下,说道:“永乐,你没有死。” 一句没有死,使得永乐郡主醒神,她没有死,她不是身子僵硬的死在碧寒潭里面了吗,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已解脱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没有死,而且看欧阳离情身上潮湿的衣服,很显然的下碧寒潭救她的是欧阳离情。 他这又是何必呢,永乐动了一下,望向欧阳离情,客套而生疏的说道。 “谢谢你了。” “不客气,”看到她生份防备的样子,欧阳离情只觉得胸中郁结,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眼下还是救离洛的要紧。 “既然大家没事了,我们该回龙月了,若是离洛醒过来,只怕他又要控制不住的杀人了。” 花惊羽醒神:“好,我们回去吧。” 她一言落,想到手里的石斑不见了,不由得大惊:“我的石斑呢,石斑呢?” 南宫凌天看她惊慌,赶紧的开口:“我让青竹收了下去,你别担心,它还在。” “嗯。”花惊羽总算松了一口气,南宫凌天抱着她走到碧寒潭边,温柔的替她洗了洗手,抱着她一路下山而去,花惊羽也由着她了,她真的很累啊,想睡一觉,自从来到龙月,她一直都很累,现在靠在南宫凌天的怀里,总算放松了。 虽然这种快乐的时光不会多了,但是她要享受这最好最快乐的时光。 纹腹箭鱼的毒,不会短时间毒发身亡,而且她的血管会像网状一般暴突起来,先从手指爆突出来,然后是手臂,脸,身子,若是血管暴到了心脏的地方,那么她就会爆体而亡。 这个时间有可能很短,也可能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若是她发火失狂,或者使用内力的话,很可能一瞬间就会爆管而亡,但若是不发火不发脾气,不运用内力的话,也许她可以活两个月的时间。 所以这是她最后的两个月时间了,她只想好好的享受这样的时光,等到最后了,她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死去。 花惊羽窝在南宫凌天怀里静静的想着,她唯求若是她死了,凌天还好好的活着。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路下山,身后的欧阳离情本想抱永乐郡主下山,因为永乐郡主也染了寒毒,虽然身子不僵硬了,但是并不俐索,这下山的道路并不好走。 可是永乐郡主并不想再承他的情,所以坚持自已走下山,最后欧阳离情实在看不过去了,霸道的一伸手抱了永乐郡主往山下走去。 等到众人出了碧云峰,纷纷的上马车,准备离开碧云峰。 永乐挣扎着下地,抬首望向欧阳离情,这一次欧阳离情救了她的命,他们真正的两不相欠了。 “欧阳离情,今日你救了我,先前大婚之时羞辱我的事,我不再恨你,从此后我们一笔勾消了。” 她真的不再恨他了,通过这一次的相处,她知道这个男人禀性不坏,是她拢乱了他的人生路。 她说完洒脱的转身离开,那火红的身影好似天边最美的云彩,留在了欧阳离情的眼底,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这个女人般张扬奔放,可是有时候却又软到人的心底,让你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 永乐上了南宫凌天的马车,花惊羽看着她,忍不住伸手紧握着她的手。 “永乐,谢谢你了。” 她不是谢她救她,而是谢她,活着。 “我们谢什么,只是解决了欧阳离洛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回燕云了,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你看我们来一趟,招了多少事啊。” 花惊羽点头,眸光氤氲的轻笑:“好,我们回燕云。” 这一刻马车里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燕云才是他们的家,才是他们的地方。 马车一路离开碧云峰,直奔龙月的京都而去。 车行了一天一夜,总算赶在了三天的时间内回到京都。 一众人进了九皇子府,九皇子府里一切如故,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故,九皇子中食心蛊,朝中不少人知道了,很多九皇子派的人忧心不已,十三皇子派的人却个个欣喜,以为九皇子必死无疑,所以也不找九皇子的麻烦了,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再去折腾他,何况若是他们再动,只怕会被皇上发现,从而受到责罚,所以九皇子府一切如常,一点事也没有发生。 房间里,离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虽然食心蛊没有吸食他的心头血,但是三日没吃没喝,再加上中了食心蛊,先前还被食心蛊吸血,他的脸色自然不好看,若是再不解掉食心蛊,只怕他要再次承受食心蛊的侵蚀,到时候又会狂性大发了。 花惊羽一刻也不想等了,立刻吩咐青竹:“把石斑取来。” “是,小姐。” 青竹应声出去,小心的提着一个水桶进来,桶中放了冰块,幸好是十一月的天气,若是夏日,这石斑恐怕早就死了。 房间里,花惊羽取出了饮血弯刀,望向床上的离洛,轻声开口:“离洛,你忍着一些。” 她说完示意欧阳离情掀开离洛的衣服,动作轻柔的取下了先前封住离洛心脉的银针,饮血弯刀往前一挑,划破了离洛胸前的肌肤,鲜血流了出来,床上的人因为疼痛,忍不住蹙起眉,轻哼了起来。 花惊羽命令青竹:“赶快取了石斑出来。” 撤掉银针,食心蛊就该出来了,若不把它给引诱出来,它必然会食离洛的心头血,只怕他又要狂性大发了。 青竹依言飞快的取了石斑出来,根据花惊羽的指示,鱼嘴对着离洛流血的心口。 一股腥臭之味弥漫在房间里,特别的难闻。 不过此刻房间里的人顾不得这腥臭之味了,个个盯着欧阳离洛的胸口,看那食心蛊是否会出来,若是不出来,岂不是白费了两个女人的一番心血,两个人差点都死在碧寒潭中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床上的离洛开始挣扎,脸色越来越苍白,食心蛊似乎开始嗜食他的心头之血,似毫没有出来的迹像。 欧阳离情第一个开口:“怎么办?似乎没有用。” 花惊羽蹙眉,依旧盯着离洛的心口,她相信天下毒纲上的记载,不是空穴来风,石斑对于食心蛊有着难以抵抗的诱惑,它一定会出来的。 一侧的南宫凌天见欧阳离情抓狂,冷沉着脸开口:“急什么。” 想到羽儿和永乐因为床上的男人而中了寒毒,他就恨不得一掌劈死床上的男人,要死要活的搞哪样啊,满嘴喜欢小羽儿,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敢苟同。 欧阳离情倒也没有恼,一双眼睛紧盯着离洛的胸口。 忽地永乐欣喜的叫起来:“快看,离洛皇子胸前似乎有东西在动。” 几个人飞快的望去,果然看到离洛胸前伤口的地方,肌肤里似乎有东西在嚅动,不停的动着,但就是没出来。 花惊羽立刻嘘了一声,示意大家蔽住呼吸,这食心蛊非常的精明,若是让它发现破绽,让它重新回到人体内,那么他们别想再让它出来。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出来。 离洛胸前依旧有东西在嚅动,慢慢的有一个丑陋的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它刚钻出来,花惊羽动作迅速的抬起手,对准了食心蛊挥了过去,啪的一声,食心蛊被她的劲气给扫到了地上,随之她抬脚狠狠的踩了上去。 嗞的一声响,地上一摊的血,还有一团浆糊状恶心的东西,食心蛊被一脚踩死了。 房间里,众人被恶心住了,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欣喜遍布在每个人的脸上。 终于没事了。 床上的欧阳离洛,因为少了食心蛊的制肘,再加上胸口受了伤,所以慢慢的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望着房间里的一众人。 欧阳离情飞快的上前一把抓住离洛的手臂:“离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欧阳离洛并不知道发生在自已身上的事情,所以一脸的莫名其妙:“离情,发生什么事了?” “你被人下了食心蛊,先前狂性大发,还应此杀掉了两个朝中的官员呢,花小姐和永乐郡主她们为了替你解了食心蛊,亲自下了碧寒潭,她们两个人现在都染上了寒毒。” ☆、第098章 母女相认 房间里,欧阳离洛微愣,没想到自已竟然被人动了手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是因为羽儿跟着南宫凌天走的时候,他心情失落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没人近得了他的身,离洛抬眸望向房间一侧的花惊羽,虚弱的笑起来,羽儿还是关心他的,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可是一想到她为了他染上了寒毒,他的心好痛啊。 “羽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和我用不着这么见外吧。” 花惊羽温柔的笑着,她不会让他知道她不仅仅染上了寒毒,还中了纹腹箭鱼的毒,这是水底生物中最毒的一种毒,她没办法可解,不知道师傅是否有办法解,若是师傅也没有办法解掉这种毒的话,那么她最后的结局注定是死。 她不想让他和凌天知道,只希望他们两个人好好的生活着。 花惊羽身后的南宫凌天看到欧阳离洛便来气,若不是他,羽儿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在龙月的她一直不开心,被人诽谤,被人算计,被人挑衅,还因为他而中了寒毒,这寒毒眼下还没有怎么样,后面只怕要吃很多的苦,他一定要用最快时间找到千年的冰雪莲,只要找到千年的冰雪莲,就可以解掉寒毒了。 他不会让羽儿有事的,南宫凌天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望着床上的人。 “欧阳离洛,既然你没事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回燕云了。” 若不是因为他中了食心蛊,他们早就离开了,又哪里来这么多事情啊。 离洛一看南宫凌天霸道的执着花惊羽的手,眼神黯然了,抬眸望向花惊羽:“羽儿,你确定要跟他走吗?别跟他走好吗?留在龙月,我让父皇下旨封你为公主。” 这一次他是妥协了,既然不能娶羽儿,那么就让他替她寻一个真正疼她的好夫君。 “离洛,我?” 花惊羽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凌天抓狂了,他忍够了他,真的受够了,一把拽开羽儿的身子,冰狠的朝着床上的欧阳离洛大吼。 “欧阳离洛,你够了,不要拿着从前的情份一再的逼羽儿就范,她念旧情,所以才会被你百般的为难,你口口声声的为她好,可是你是瞎了还是傻了,你没看到她在龙月一点也不开心吗,被别人诽谤,还说她是祸国妖姬,而她处处顾虑着你的感受,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替她想想呢,让她开心一些不好吗,她喜欢的人明明是本王,可是你偏要让她留下来做什么公主,是不是还想着替她找一个真心爱她的人,认为自已很伟大,你伟大吗?你只是自私自利罢了,因为她喜欢的是本王,所以你嫉妒了,百般的刁难为难本王,认为本王会对她不好,本王对她真的会不好吗?这只不过是你虚伪的嘴脸罢了。” 床上,离洛的脸色在南宫凌天的话里,一点点的变白,似乎他所有的伪装,所有华丽的外衣都被人一寸寸的剥离了,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感觉到自已都不能呼吸了,羽儿呢,她也是这样想他的吗? 离洛飞快的望向花惊羽,发现羽儿怔怔的望着他,似乎也相信了南宫凌天的话,欧阳离洛只觉得心碎成了一瓣一瓣的。 “你走吧,羽儿,昨日种种臂如昨日死,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花惊羽呆了,心一瞬间很疼,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她清晰的看到了五指紫色的血管暴了出来,如蜘蛛网般的布在她的五根手指上,不由得心惊,纹腹毒竟然如此快的发作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纠结过去呢,也许她很快便要死了。 她抬头,笑颜如花。 “好,希望你以后好好的活着。” 说完掉首望向身侧的南宫凌天:“我们走吧。” 不等南宫凌天说话,她决绝的转身离开,身后床上的离洛一瞬间,心如死灰,面如冷霜,情不再,这一刻他成了无心无情的人。 南宫凌天和永乐郡主跟着花惊羽的身后一路离开,出了九皇子府后,。 房间里,欧阳离情望着最后面的一道火红的身影,望着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心悄然而裂,回首望向床上的欧阳离洛,不满的抗议:“离洛,你做什么啊,花小姐可是救了你的命的,她为了救你的命,差点死在了碧寒潭中了,你怎么能那样说呢?” 离洛的唇角勾出一丝凉薄的笑,谁又了解,看她难受,他并不好受。 他之所以如此做,便是因为,从此后,只希望她安好,好好的生活着,好好的嫁给自已喜欢的人,心无旁骛。 羽儿,以后就去追求你的幸福吧,从前烟消云散吧。 南宫凌天花惊羽永乐郡主等人,坐了马车一路离开了龙月,前往燕云国而来。 两天的时间,花惊羽的心情已经好多了,这一路上多亏了南宫凌天一直安抚她,不时的说笑话逗她,才让她的心情好多了。 南宫凌天以为她是因为离洛的话伤心,所以才会沉默不语的,事实上却是花惊羽知道自已的纹腹毒已经开始漫延了,所以才会沉默的。 而且她在考虑,要不要悄悄的离开南宫凌天,。 因为纹腹毒除了会爆血管而亡外,她还不能受伤,因为现在的她身体毒液里都是纹腹毒,若是她受了伤,或者是流血了,这血都是有毒的,要是南宫凌天碰了怎么办,若是他再中毒怎么办? 所以两天的时间里,花惊羽一直在思想斗争,一方面她想悄悄的离开,前去找师傅,若是找到了师傅,解掉了身上的纹腹毒,她自会前往燕云去找凌天。 另外一方面,她又不想离开,若是最后纹腹毒解不了,这是她最后的时光了,她真的好贪恋这样的时光啊。 南宫凌天看她沉默不语,似毫不知道她所受的煎熬,以为她是在为离洛的事情伤神,所以一路上不停的安抚她,逗她。 因为他的安抚,她的心情好多了。 左右不就是一个死吗?她本来就是该死的人了,这些日子都是她赚来的,她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再一个现在她知道离洛没有死,他还很好的活着,她很知足了。 “羽儿,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去找千年的冰雪莲了,只要找到千年冰雪莲,你的寒毒就可以解了。” 想到羽儿身上所中的寒毒,他就心疼得要死,紧搂着花羽纤瘦的身子:“还有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本王会很生气的。” 他是真的不想让她再独自承受这些事情。 花惊羽轻应了一声,靠在南宫凌天的怀里,唇角是浅浅的笑,听着他霸道疼宠的话,这样的人生真是好幸福啊,可是却很短。 “丫头,本王的话你听到没有。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本王,若是本王知道你再有事瞒着本王,本王会很生气的。”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瞒你的。” 她如何能开口告诉他,也许过不了多长的时间,她就要没命了,如果她真告诉他的话,也许他就要疯了,或者立刻掉头前往龙月去杀掉离洛。 花惊羽闭目靠在南宫凌天的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腰,柔柔的说道:“好累啊,我想睡会儿了。” 因为中了纹腹毒,她比平常虚弱了很多,很容易困。南宫凌天并没有怀疑,因为他一直认为羽儿中了寒毒,困是很正常的。 “好,你睡会儿吧。” 南宫凌天搂着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让她睡觉。 花惊羽唇角擒着细腻温柔的笑,窝在他的怀里休息。 马车一路离开,忽地外面有马蹄声响起来,有人奔了过来,青竹在外面开口:“爷,有花小姐师傅的消息了?” 春水楼终于查到了玉倾城的消息,所以立刻禀报了过来,马车里,花惊羽的眼睛飞快的睁了开来:“说,我师傅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一直很担心师傅的下落,现在总算知道了她的下落,一来她担心师傅,二来她能不能解纹腹毒就看师傅的了。 “回花小姐的话,春水楼查到的消息,你师傅最后出现的地方乃是云霞宫的地方,后来便没有了她的下落,不出意外,你师傅应该在云霞宫里,至于别的情况,春水楼没有查出来。” 青竹说完把手里的资料递了进来,花惊羽立刻接过来细看,资料上显示出师傅出了黑森林山脉后一路的路线,最后出现的地方确实是云霞宫所在的落霞峰。 看来师傅真的落到了云霞宫的人手里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落霞峰,难道说师傅和云霞宫的人有旧仇不成。 花惊羽猜测着,小脸变幻莫测的,唇角慢慢的勾出嗜冷的笑意。云霞宫,好,正好她与云霞宫也有仇,不如前往云霞宫走一遭,云霞宫你们最好没有伤害我师傅,若是伤害了我师傅,我定要灭你满门。 “走,我们立刻赶往云霞宫所在的落霞峰。” 花惊羽飞快的开口,身侧的南宫凌天怕她着急,伸手握着她的手,温声开口:“羽儿,你别急,我们立刻前往云霞宫,不会让你师傅有事的,若是云霞宫的人胆敢伤害她,本王不在意灭她满门。” 听着南宫凌天暗磁沉稳的话,花惊羽安心了不少。 “好。” 马车一路直奔落霞峰而去,落霞峰在龙月和东璃交界的一座山头,方圆数百里是没人管辖的地带,既不属于龙月也不属东璃,这里是云霞宫的地盘。 落霞峰共有五座山头,全都被云霞宫给占了,门下共有五个门派,先前花惊羽已经灭掉了两个门派的门主,现下云霞宫还有三门门主。 不过死掉两个门派的门主,对于云霞宫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的事情,云霞宫门下门徒数量极多,死几个人于她们似毫没有影响。 马车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前往落霞峰。 路上花惊羽体内的寒毒发作过一次,倦缩在马车里,痛苦的咬着牙,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滴,脸上如纸一般的苍白。 南宫凌天心疼的抱起她,运内力替她舒缓体内的寒毒,总算使得她熬了过去。 看到花惊羽如此的痛苦,最难过的人就是南宫凌天了,看到自已喜欢的人承受着这样的痛苦,他是心如刀绞,痛苦莫名,恨不得替羽儿受了这些罪。 马车里,花惊羽熬过了寒毒,累得睡着了,南宫凌天冷嗜的声音响起来:“青竹,千年冰雪莲什么时候到?” “回王爷,现在正快马加鞭的在路上,不出五天应该就可以送到了。” 五天,五天只怕小羽儿体内的寒毒又要发作了,所以南宫凌天阴沉着脸再次的命令:“催,让他们想尽一切的办法,三日的时间送到,否则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是,”青竹领命,他是心知肚明,花小姐寒毒发作,最难熬的就是王爷了,看着自已喜欢的人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如何能不心疼呢。 马车继续往落霞峰而去,傍晚的时候,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 “王爷,刚刚收到消息,龙月国的九皇子欧阳离洛成了龙月的太子了,今日乃是册封之典。” 马车里,花惊羽正好醒过来,松软的歪靠在南宫凌天的怀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唇角擒着温柔的笑。 离洛终于成为龙月的太子了,以后坐拥江山,美人环绕,她是真正的放心了,至于他喜欢她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嗯,这下我就放心了。” 南宫凌天伸手紧握着花惊羽的手,心疼至极的开口:“羽儿,以后你别再操心他的事了,他已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了,他会生活得很好的,倒是你,以后要心疼着自已些,你知道吗?看你这样,本王心里很难过很痛。” 南宫凌天把花惊羽的手按压在他的胸前,花惊羽抬眸望向他,看到他俊美如玉的面容上笼罩着痛楚,眼瞳中是煎熬心疼,种种情绪融合在里面,这些日子自已不好过,他又何尝好过啊,而这原本不该他承受的。 花惊羽心疼着南宫凌天,伸手握着南宫凌天的另外一只手。 “凌天,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为别人着想了。” 除了他和她,她再也不会再想别人了。 “嗯,记着这个就好,而且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你这样一直把我排除在外,知道吗?我很难过。” 南宫凌天沉沉的说着,他不是难过她不告诉她,而且难过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花惊羽脸色苍白,肌肤略有些透明,整张小脸蛋瘦了一大圈,衬得一双眼睛十分的大,此时这双眼睛里涌动起柔情,痴痴的望着南宫凌天。 “好,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可是她如何告诉他现在自已身上不仅仅是中了寒毒这么简单,还中了纹腹毒,先前她乘南宫凌天不注意的时候,查了一下,纹腹毒已经漫延了整只手,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她一只用衣袖遮挡着自已的手,所以南宫凌天才会没有发现,若是再漫延下去,只怕他就要发现了。 最重要的若是再找不到师傅,或者没有解纹腹毒的办法,那么她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个,花惊羽的脸色更白了三分,心很疼很痛,若是自已死了,凌天会如何的伤心呢,她是不想让他伤心的。 “羽儿,现在感觉有没有好点?” 南宫凌天关心的问道,花惊羽点头:“没事,好受多了。” 马车内没人再说话,一路前往落霞峰。 两日后的傍晚,马车驶进了落霞峰的地界,一众人把马车隐蔽在一处暗林中,这里乃是云霞宫的地盘,暗处肯定布下了不少的暗哨,所以他们还是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这一次他们前来落霞峰,最要紧的事情是找到花惊羽的师傅玉倾城的下落。 落霞峰很大,一眼望去,万木葱茏,峰峦起伏。 这里便是云霞宫的老巢,倒真是个好地方。 一般人进来这里,别说找人了,恐怕都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但是花惊羽却不怕,因为她有小白,小白身为九幽灵狐,嗅觉灵敏异常,它很早就与玉倾城生活在一起,自然知道玉倾城的气息。 “小白,带我们去找师傅。师傅很可能被坏人抓在这落霞峰之中了,你快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师傅的下落。” 呜,小白一听冒火了,竟然有人敢动美银师傅,它一定要找到美银师傅。 小白在前面带路,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跟着它的身后一路进了落霞峰。 此时天色已暗,落霞峰暗处有不少巡逻监视的人,他们很小心的避开这些人,一路进云霞宫。 云霞宫共占了五个山头,成环抱状,最里面的一个才是云霞宫宫主所住的山峰,若是师傅落在她们的手里,很可能会被关在最里面的一座山峰里。 因为要想进最里面的山峰,便要绕开外面的四座山头。 这云霞宫宫主倒是挺惜命的。 一行人刚绕过第一个山头,迎面感受到暗处的波动涌来,暗处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双方同时的冷喝。 “谁?” 一言落,双双便要动手打起来了,不过花惊羽眼尖的看到对面的一群人里面,为首的人竟然是先前一直纠缠着自已说见过她的逍遥宫宫主木逍遥。 他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木宫主别来无恙啊。” 花惊羽飞快的开口,木逍遥一愣,终于发现这边的人竟然是燕云的北幽王和花惊羽等人,赶紧的领着人闪身过来,抱拳和南宫凌天打招呼。 “真是巧啊。” 南宫凌天狭长的峰眉一挑,一抹幽暗冷冽的气息笼罩在周身,阴骜的开口:“没想到木宫主竟然夜进落霞峰,不知道所为何事?” 难不成是帮派之间的争斗。 但是逍遥宫和云霞宫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啊。 木逍遥倒也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花惊羽和云霞宫的人不对付,她杀了云霞宫的不少人呢。 “找人,不知道王爷来落霞山所为何事?” 南宫凌天没有吭声,花惊羽飞快的开口:“我们也是找人,看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要不然我们合作一把如何?” “好啊。”人多好办事,何况对方很有能力,若是他们两方人马合作,定要把云霞宫搅得天昏地暗的。 木逍遥望向花惊羽,越看她的眼睛,越觉得像一个人。 “花小姐,我想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木逍遥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像来,递到了花惊羽和南这凌天的面前,此时天上有浅浅的月色,花惊羽就着月色望了一眼木逍遥手里的画像,先是不以为然,然后惊讶的一伸手取了过来,发现画像上的人竟然就是她的师傅玉倾城。 “你要找的人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花惊羽指了指手中的画像,满脸狐疑,木逍遥和师傅是什么关系啊,他的手里为什么会有师傅的画像啊。 木逍遥没有隐瞒,飞快的点头:“没错,我要找的便是这个人,先前我派了逍遥宫的人查,最后查得她的下落在这里不见了的,所以我怀疑她现在落在了云霞宫人的手里。” 花惊羽指了指画像问木逍遥:“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啊?” “我姑姑。” 木逍遥飞快的开口,他们木家乃是八大世家之一的家族,家族中老一辈全是男子,只有姑姑一个女子,再加上她长相出色,美丽动人,所以几个哥哥更是把她当成掌中宝,有一次姑姑偷偷的瞄着家里的人溜出了家族,谁知道这一出来,便是二十年,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的父亲是木家的族长,命令他下山来找姑姑的下落,他为了尽快的找到姑姑的下落,所以成立了逍遥宫,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找到姑姑的下落,没想到最近却得到消息,有一个女子长得很像他的姑姑在云霞宫附近出没,所以他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姑姑,她是你姑姑。” 花惊羽挑了挑眉,望向木逍遥,还别说,仔细的打量,还真看出木逍遥的脸庞和师傅有些像呢。 “看来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这样的话更好办了。” 花惊羽开口,木逍遥一愣,随之热切的问花惊羽:“你是我姑姑?” 他以为花惊羽是他姑姑的孩子,因为花惊羽的眼睛和他的姑姑长得特别的像,但是花惊羽并不知道木逍遥心中所想的,所以接了他的口:“没错,我是你姑姑的弟子,最小的关门弟子。” “弟子啊?” 木逍遥有些遗憾,还以为是表妹呢,如若有个表妹多好啊,他们木家一门最多的便是男子,若是多了一个小表妹,估计他的哥哥弟弟们非开心死不可,可惜花惊羽只是姑姑的弟子。 “既然我们是一路的,那我们来好好的布置一下,如何找到师傅的下落。” “好。” 两帮人马很快凑到了一起,商量如何找到玉倾城,并救出她来。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木逍遥领着逍遥宫的人前去找麻烦,南宫凌天和花羽等人暗中潜进去,查找玉倾城的下落。 两帮人说定了,立刻分头行事。 前山,很快响起了喧闹声,叫骂声。 落霞峰上,立时亮起了火把,人影奔动,所有人都往前山涌去。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跟着小狐狸一路往后山而来,因为前山的动静太大,所以防守的人有些受影响,让他们轻而易举的便上了最后面的一座山峰。 花惊羽问小白:“小白现在你是否能感应到师傅的气息?” 小白感受了一下,飞快的点头,呜呜,美人师傅便在这个山上,小白感受到了。 “那还等什么呢,快走,去救师傅。” 若是师傅有什么三长两短,或者遭受过什么,她不介意毁掉这落霞峰,让整个云霞宫的人陪葬。 云霞宫的老巢建在第五峰上,一座华丽的宫殿,掩映在万木葱拢之中,说不出的唯美。 不过此时大殿内正有人在大发雷霆之火。 “逍遥宫的木逍遥竟然胆敢到云霞宫来捣乱,难道以为我们云霞宫会怕他们不成。” 下首两侧分别端坐着几个身着道服的中青年女子,为首的人起身说道:“宫主,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和逍遥宫打吗?” 上首的女子面容描绘得极精致,华丽唯美,那斜斜上扬的蓝色眼影,鲜红溢血的唇,无一处不显示出这女人就像绝代妖姬,还是那种包藏祸心的妖姬,不过此时这女人的脸上笼罩着狰狞阴暗,眼瞳腾腾的冒着火。 “打,难道我们怕他们不成,青霞,立刻带门下的弟子迎战,本宫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其音残狠,冷冷的命令,青霞门主立刻领命,飞快的出了大殿,点了门下的弟子前去前面迎战逍遥宫的人。 大殿内,其她几个人望着上首的宫主,小心的开口:“宫主,逍遥宫一向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忽然的和我们云霞宫做对啊,这事很古怪。” 云霞宫宫主脸色阴森而难看,瞳眸若有所思。 下首又有人说道:“会不会和我们抓到的那个女人有关啊?” 对于被抓的女人,几个手下有些不明所以,并不知道宫主为什么抓住这个女人,而且还不让别人碰这个女人,把她关在了自已所住的地方。 云霞宫宫主一听到下首的人提起被抓的女人,脸色立刻黑了,森冷的瞪视着下面的几个手下:“你们立刻下去吧,随时注意着前山的动静,若是青霞顶不住了,你们再派些人过去。” 几人起身,恭敬的说道:“是,宫主。” 上首的女人一甩长长的水袖,转身大踏步的往内殿走去。 身后的几名手下一个也不敢说话,宫主性格诡异多变,一个招惹得她不开心,很可能就会要了她们的命,所以侍候这样性情变幻莫测的主子,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的一件事,所以她们倍加小心,以免一不小心自已的命玩完了。 “走,去地牢看看。” “是,宫主,”一行人转身往地牢走去。 地牢中,此时关押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美丽女子,手脚皆被绑在架子上,动弹不得,身上血迹斑斑的,显示出她是被严刑拷打了的,可即便受了刑,她看上去依旧美好动人。 一张如莲的面容上,是倔傲是不羁,冷冷的咬着牙承受着自已身上的一切。 牢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道华丽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面前的这个美丽女子,虽然受了不少刑,可依旧美好,看着她倾城绝色的脸,她便想抓花她的脸,而她也如此做了,伸出长指甲的手狠狠的抓上她的脸,很快便在她的脸上留下长长一串的指印,可是被抓的人愣是咬牙承受着。 “倾城,你这是何必呢?好歹我们师姐妹一场,你何必如此恨我呢?” 说话的人正是云霞宫的现任宫主,名萧彩霞。萧彩霞和玉倾城乃是同门师姐妹,当年两人都曾是云霞宫宫主门下的得意弟子,不过云霞宫的宫主偏爱玉倾城一些,所以玉倾城虽然为最小的师妹,却是最得师傅疼爱的,她们的师傅最喜欢研究毒术,玉倾城也是因为喜欢毒术,所以才会拜在云霞宫的门下,她和师傅二人一起努力,创下了天下毒纲这本绝世毒典。 师傅偏爱玉倾城的事情,使得萧彩霞大为不满,因为玉倾城没有出现时,师傅最疼的人是她,现在这女人一出现,便夺了她所有的光彩,还夺了师傅的疼爱,萧彩霞对于玉倾城可谓心中有恨意。 但那时候她还顾虑着师姐妹的情份而没有对玉倾城有任何报复的手段。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萧彩霞对玉倾城恨之入骨。 那一次萧彩霞下山办事,在落霞峰外面救了一个俊美的男人,她一见这男人便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所以把他给带进了云霞宫,精心的救治,谁知道后来这个男人看到了玉倾城,竟然一见倾心,喜欢上了玉倾城。 后来他们两个人郎情妾意起来,竟然直接的把她给忘了,这让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想杀掉玉倾城,这个贱人不就是仗着长得漂亮吗,明知道她喜欢那个男人,偏还抢了她喜欢的男人,如若她念着她一点的师姐妹情份,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萧彩霞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一肚子的恨意。 “倾城啊,你还是交出天下毒纲来吧,若是交出来,也就不用受这些苦了,师姐直接的送你去陪师傅吧。” 萧彩霞冷讽的笑,后来她杀掉了师傅,夺了云霞宫的位置,成了云霞宫至高无上的宫主,至于这位小师妹,她竟然怀了她喜欢男人的孩子,那时候正是她生产的时候,她命人把她的孩子夺了去扔出去喂狼了,至于她,她本想杀掉她的,谁知道最后的关头,她竟然醒了过来,打伤了杀她的人,一路逃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逃竟然十九年过去了,她一直在找她。 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没想到她竟然自动送上门来。 “萧彩霞,你别想得到那本天下毒纲,除非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否则我是不会交出天下毒纲的。” 萧彩霞阴沉着一张精致的脸蛋,冷睨着那被她绑在架子上的女人,阴狠的开口:“玉倾城,你最别激怒我,若是激怒我,我不介意立刻送你上西天,先前我还顾念我们师姐妹的情份,若是你再不识时务,别怪我下手无情。” 若不是因为一心想得到那本天下毒纲,她早就杀掉这个女人了,还由着她活到今天,为了拿到那本天下毒纲,虽说她对她动了刑,可还没有伤筋动骨,若是她再不识时务,就让她尝尝什么叫酷刑。 “你以为我会留着你那孽种不成,看到她我就忍不住想掐死她。” 玉倾城听到萧彩霞的话,直接的大叫起来:“萧彩霞,你不得好死,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她只是个孩子。” 一个她没有来得及仔细看的孩子,她只迷糊间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过。是个女儿。 她可怜的女儿啊,竟然被这个狠心的女人给杀死了。 “你杀了我吧,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玉倾城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森森的瞪着萧彩霞,可惜这女人压根就不理会,阴森的开口:“我再给你一夜的时间,若是明日你还是不交出天下毒纲的话,我明天一早送你上路,你以为除了你,我就没办法拿到天下毒纲吗?我还可以从另外一个人身上拿到。” 萧彩霞嘿嘿的冷笑,睨着玉倾城。 “你不是有个小弟子吗?上次她可是使出了天下毒纲上的毒,也许那本天下毒纲就在她的手里,若是抓住她,你以为我会拿不到天下毒纲。” “萧彩霞,你做梦,羽儿手里根本没有天下毒纲,她会的几样都是我教的。你以为我会把天下毒纲那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吗?” 萧彩霞回身望向玉倾城,看她一心保护那个小弟子的样子,眼神锐利起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看来这天下毒纲真的在那小弟子手里啊,哈哈哈,玉倾城,看来我不用再留着你了,留你也没什么用了,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你上路的,你不是和师傅情深吗,你去陪她吧。” 她说完得意的狂笑着大踏步的离开,玉倾城在后面咬牙,羽儿,你一定要小心些。 她是大意了才会上了这女人当,当日在黑森林山脉中,她的记忆忽然恢复了一些,脑海里多了一些东西,可不是全部的,只是一小部分,。她想起了自已曾是云霞宫的人,她曾在云霞宫里生了一个孩子,一个女儿,可是女儿呢,她的女儿呢,一想到这个,她便心急火燎的出山了,一路赶往云霞宫,可是她的记忆没有全都的恢复,所以压根不知道这云霞宫的宫主乃是她那个狼心狗肺欺师灭祖的师姐,她一看到她出现,便抓住了她,让她交出天下毒纲来。 看到这个女人,她的记忆才慢慢的复苏了,原来这个女人一直在找她,一直想杀掉她,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了,不过千万不要害了羽儿啊。 玉倾城在心里祈祷着。 暗夜的地牢中,响起一道轻盈的声音,又有人进来了,玉倾城抬眸盯着牢门的方向,看到一道佝偻的身影闪了进来,这是一个面容枯瘦的老婆婆,着一缕黑色的衣服,好似幽灵似的。 不过这人显然的没有恶意,一进来便动手用玥匙打开玉倾城手上脚上的铁锁链。 “你是谁?” 那老婆子抬起头望了玉倾城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一眼却让玉倾城认出了她来,忍不住*叫起来:“花姑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花姑姑原名花椒,乃是师傅身边的管事姑姑,以前生得一副花容月貌的样子,没想到十几年不见,她竟然变成这样了,玉倾城心惊不已。 花姑姑苦笑一声:“难为你还记得我,当日宫主身边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都被杀掉了,我也被杀了,可惜我没有死,事后服了毁容伤身的药丸,变成了这副模样,希望有朝一日能替宫主报仇,可是一直都没有得手,萧彩霞疑心很重,除了她的亲信外,别人靠不了她的身。” 花姑姑不但人苍老,连声音也是老者的声音,玉倾城不由得心疼,花姑姑为了帮助师傅,受苦了。 “花姑姑。” “没想到你还活着,既如此,你还是快点离开吧,日后一定要杀了萧彩霞这个贱女人,替你师傅报仇雪恨。” “我会的。” 玉倾城眼里染起浓烈的狠意,手指紧握起来,她一定要替师傅除掉这个贱人,还有她要替自个的女儿报仇。 花姑姑放了玉倾城,催促着:“你快走吧,今晚落霞峰有人闹事,这是一个机会,要不然你根本走不了。” “姑姑,那你呢?” 若是让萧彩霞那个狠毒的女人查出是花姑姑放了她,她定然会让花姑姑生不如死的。 花姑姑笑着摇头:“若不是为了替宫主报仇,我早就不想活了,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很高兴,你别管我了,快走吧。” 花姑姑推玉倾城往外走去,忽地她想起一件事来,飞快的开口道:“倾城,其实你女儿没有死,她还活着,当日我尾随着那几个小贱人的身后,暗中动手脚把那孩子救走了,我早就料到那几个小贱人怕萧彩霞发怒,所以隐瞒了这件事,骗她说你的孩子已经死了,事实上她还好好的活着。” 玉倾城本来一直以为自已的孩子死了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听到她还活着,不由得激动的一把拉着花姑姑的手:“真的吗?姑姑。” 花姑姑点头:“是真的,日后你们母女肯定会相见的,对了,她的左手臂上有一枚美人胎,在这个地方,像一个美人。” 花姑姑指了一下手臂的位置,告诉玉倾城,玉倾城激动的点头,扑通一声跪下:“谢姑姑的成全了。” “你若是谢我,便杀掉萧彩霞那个女人吧。” “好,我定然杀掉萧彩霞。” 玉倾城狠狠的说着,花姑姑扶起她,催促她赶快离开,外面的那些防守的人被她下药迷昏了,若是有人发现可就麻烦了,玉倾城不忍心让花姑姑一人留下受罪。 “姑姑,你跟我走吧。” “走,我不走,这里是我一直生活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走,以后有你给宫主报仇,我心愿已了。” 花椒脸色坦然,她从小便生活在落霞峰,这里便是她的家,宫主一直葬在落霞峰,她不想离开这里。 “你快走吧。” 花椒推了玉倾城出去,玉倾城知道耽搁不得了,若是被萧彩霞发现,她就走不了了,眼下她身上还有伤呢,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却也不轻,若是惊动了云霞宫里的人,她肯定走不了。 玉倾城一狠心,转身挣扎着离开,不想刚走出去两步,便听到小道的尽头竟然有人奔了过来。 花椒和玉倾城二人脸色齐齐的变了,难道是有人发现这里出事了。 花椒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并对玉倾城说道:“拼了,待会儿我缠住她们,你冲出去,记着,不要管我。” “好,”玉倾城咬牙,用力的点头,和花椒并排而站,注意着前面的动静,不过人还没有出现,便看到一道白色的光影冲了过来,直奔玉倾城的怀抱而来。花椒的脸色变了,抬起手便想一掌拍过去,但是玉倾城已经发现了这白色的光影乃是小狐狸小白,赶紧的阻止了花椒。 “花姑姑,没事,是小白。” 小白来了,那羽儿来了吗?玉倾城激动的想着,飞快的望过去,只见通头尽头,数道身影奔了过来,为首的正是花惊羽。 花惊羽一眼看到了玉倾城,不由高兴的奔了过来:“师傅,你没事吧?” 玉倾城松了一口气,摇头:“为师没事。” 看到羽儿,她的心忽地安定了下来,柔柔的温暖的,想到自已还活着的女儿,也许和羽儿一般大小了,玉倾城的心越发的柔软,并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自已的女儿。 玉倾城话一落,眼神忽地一暗,抽搐了一下,盯上了花惊羽,飞快的拉着花惊羽的手,号了一下脉,满脸的惊骇,羽儿的体内不但有寒毒,还有纹腹毒,这怎么回事? 花惊羽生怕玉倾城说出她身中纹腹毒的事情,赶紧的上前一把抱住玉倾城:“师傅,我担心死你了。” 她一言落,小声在玉倾城的耳边嘀咕:“师傅,别说我中纹腹毒的事情。” 玉倾城心中忍不住抽搐似的疼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疼,疼得就像生生撕她的肉。 羽儿啊,她竟然中了纹腹毒,怎么会好好的中了纹腹毒呢。 不过她没有点破花惊羽的话,伸手拍了拍花惊羽的背:“师傅,没事,你们别担心了。” 师徒二人正抱在一起,一侧的花椒忍不住催促起来:“好了,既然是自已人,还是快点离开吧,若是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你们想走都不能那么顺利的走了。” 她说完望向花惊羽,蓦的一惊,又回首望了望玉倾城。 两个人的眼睛竟然分外的相像,花椒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不会这么巧吧,她上前一步飞快的拉高了花惊羽左臂的衣袖,飞快的翻转了一下,只见灯光之下,一枚鲜红夺目的美人胎,这美人胎痣,好似身着红衣的美人一般。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玉倾城的脑子却轰的一声响,呆愣愣的望着这美人胎,原来小羽儿就是她的女儿,难怪第一次见面,她就喜欢她,原来她是自已的女儿。 花椒飞快的开口:“倾城,这就是你的女儿,没想到你们母女二人倒是有缘份。” 花惊羽听了花椒的话,有些迷糊,她怎么成了师傅的女儿了。 玉倾城已经一把抱住了花惊羽,哭了起来:“羽儿,没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女儿,” 玉倾城一想到女儿身上不禁有寒毒,竟然还有纹腹之毒,她是真正的心如刀绞啊。 牢房里,花椒再次的催促她们:“好了,老天是厚待你们的,让你们在这种时候相认了,以后你们好好的珍惜吧,现在赶紧的走。” 一直没说话的南宫凌天也催促起来:“是的,我们快点走吧。” 玉倾城总算止住了悲声,拉着花惊羽一路往牢房外面走去,不过她走了几步花惊羽便发现她脚步有些困难,显然的是受了不轻的伤,不由得心疼的伸手搀扶着她。 “师傅,你受伤了,我扶你吧。” 玉倾城摇头:“没事,虽然受了伤,但没有大碍,萧彩霞想得到天下毒纲,所以没有下狠手打杀我,生怕打死了我,她得不到天下毒纲。” 此刻,玉倾城一点都不担心自个身上的伤,她担心的是羽儿身上的毒,不过她不会让羽儿有事的,这世上其实是有解纹腹毒的东西的,虽然那很难,但是她不会让自个的女儿死的。 花惊羽跟着玉倾城的身后一路离开,出了云霞宫的牢房。 身后的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皆一脸的错愕,羽儿不是花家的女儿吗,怎么会又成了她师傅的女儿呢,不过两个人仔细看,羽儿的眼睛和她师傅还真的很像,有眼的人都会怀疑她们是一对母女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头雾水,一路直奔云霞宫外,不过刚走出去不远,便听到身后响起大叫声:“不好了,逃犯逃了。快来人啊,逃犯逃了。” 玉倾城现在一心惦念的就是女儿的身上的寒毒,以及纹腹毒,根本不想理会别的事情。 至于萧彩霞那个女人,她会收拾她的,但不是现在,眼下她要帮助女儿解掉身上的毒,她绝对不允许女儿出半点的事情。 玉倾城紧紧拉着花惊羽的手,一刻也不松开,这是她的女儿啊。 花惊羽跟着玉倾城的身后,望着那张美丽绝色的容颜,仔细看的话,真能看出些相像来,尤其是眼睛,十分的像。 花惊羽想到木逍遥曾经缠着她问,在什么地方见过她。那时候木逍遥大概便是看她的眼睛像玉倾城的缘故,所以才会一直缠着她追问。 没想到搞来搞去,最后自已竟然是师傅的女儿。 这简直就是一场梦啊,她不是花家的女儿,却是师傅的女儿。 花惊羽心里有些云遮雾罩的,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我怎么成了你女儿了?” 玉倾城一听花惊羽的话,停住了脚步,回首望向花惊羽,雾气拢在了眼底,眼泪似乎要掉下来了,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羽儿,你是不是怪娘,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花惊羽赶紧的摇头,事实上她很喜欢有玉倾城这样的一个美人娘亲,又美又温柔,还武功高超,毒术厉害,怎么想怎么好。 “没有,娘。” 她前世今生没有爹娘,后来还遇到了花雷那种渣爹,现在终于遇到了这么一个温柔的娘亲,她如何会不认呢。 “羽儿,”玉倾城伸手搂了花惊羽入怀,心里柔软成一片,可是想到女儿身上所中的毒,生生的撕扯着她的心。 身后的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都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此时他们还在落霞峰中,不宜久做停留,所以没时间细问。 南宫凌天走过来沉稳的开口:“前辈,我们走吧,先出云霞宫的范围再说。” “好。” 玉倾城应声,拉着花惊羽,领着一众人了出了云霞宫的范围,她曾是云霞宫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出云霞宫而不让人发现蛛丝马迹。 一众人刚出了云霞宫的五座山头,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拦住他们去路的正是逍遥宫的宫主木逍遥。 木逍遥望着最正中的玉倾城,忍不住失声唤了一句:“姑姑。” 玉倾城望着他,听着他的唤声,微微的蹙眉,试探的叫起来:“逍遥。” “是,姑姑。”木逍遥奔了过来,一把抱住玉倾城,激动的开口:“姑姑,我总算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爹让我下山找你,他们说了,若是找不到你,就不要回山上了,我还以为这一辈子我没办法再回去了呢,没想到现在终于找到姑姑了。” 玉倾城一听木逍遥的话,不由得蹙眉了,不满的开口:“大哥也真是的,哪有这样折磨孩子的。” 她说完望向木逍遥,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抚他:“好了,没事了,姑姑会帮你教训你爹的。” “嗯,”这话木逍遥相信,因为别看他们木家全是男人,可是这姑姑却是众人的心头好,若是姑姑瞪下眼,他爹立马得陪笑脸,绝对不会让姑姑有一丁点的伤心。 玉倾城左手拉着花惊羽,右手拉着木逍遥,一路离开落霞山。 身后的南宫凌天和永乐二人相视一眼,头更大了,本来小羽儿成了她师傅的女儿够不可思议的,现在又来了一个木逍遥,这木逍遥好像还是羽儿的表哥,这是有多让人郁闷啊。 南宫凌天是最郁闷的一个,走了一个离洛,现在又来了一个木逍遥,后面会不会还有别人啊,他娶个媳妇咋就这么难呢? 永乐伸出手拍拍南宫凌天的肩:“没事,小羽儿永远是你的。” “谁敢抢,本王饶不了他。” 南宫凌天冷哼,一路跟着前面的人往落霞山外围走去。 两个时辰后,他们到了落霞峰的外围,众人总算停了下来,围坐在一起。 玉倾城望着大家说道:“这里是落霞峰的外围,云霞宫的人不会找到这里来的,我们坐下息会儿,等天一亮,我们就离开。” “好。” 异口同声的话响起来,众人一起围坐在地上,南宫凌天挑眉望向玉倾城,又望向俊朗帅气的木逍遥,忍不住开口问道。 “玉前辈,你怎么会成为羽儿的娘呢,还有逍遥宫宫主怎么会成为你的侄子呢?” 玉倾城望了一眼南宫凌天,又望了望自已身侧的羽儿,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知道这个俊美绝伦,举手投足充满霸气的男人,定然是羽儿的心上人,她认真的打量了南宫凌天,还是很满意的。 可是想到羽儿身上的纹腹毒,她便心如刀绞。 一侧的花惊羽自然看出了她的难受,伸手握着玉倾城的手,柔声说道:“娘,我也想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你就与我们说说吧。” ☆、第099章 万毒万之母 玉倾城总算止住了心头的悲伤,望向花惊羽,又扫视了一眼别人。 “好,我就讲讲我的事情吧。” 她说完停顿了一下,众人齐齐的望着她,夜风吹拂着她的鬓发,飘逸柔美,那张美艳的面容似毫没有一点的岁月留下的痕迹,看上去依然很年轻。 “我本是八大世家木家的人,我排行小四,上面有三个哥哥,因为我们木家一向多子少女,在我那一辈只有我一个女孩儿,所以家族里的人对我极疼爱,正因为这样,所以养成了我任性妄为的性格,有一年,我剩着爹娘不注意,偷偷的溜下山。下山后,我遇到了云霞宫的宫主,也就是我的师傅,她很喜爱我,再加上我对研究毒很有兴趣,所以师傅便收我为弟子,我想学高超的毒术,便拜在了师傅的门下,成了师傅最小的关门弟子。” “现在云霞宫的宫主乃是我师姐萧彩霞,有一年,师姐救回来一个男人,她很喜欢那个男人,谁知道那男人喜欢我,其实我知道师姐喜欢他所以拒绝过他,甚至为了躲他而下山躲避了几个月,但是那个男人一直在找我,他说他感激师姐的救命之恩,但是他不喜欢我师姐,他喜欢的人是我,其实我也喜欢他。” 玉倾城说到这儿停住了,眼神朦胧,脸上是梦幻般的色彩。 “后来我们两个人走在了一起,我们说定了一起努力请师姐原谅,但为时已晚了,等我们两个人上山后,发现云霞宫变了个样子,师傅忽然的病故了,那时候我不知道师傅是被这个贱人给杀死的,真以为师傅是病故的,心里很是伤心,师姐接掌了师傅的位置,成了云霞宫的宫主,事实上之前师傅说了让我接掌云霞宫的,不过因为我和那个男人的事情,觉得愧对师姐,所以师姐得了云霞宫,我认为这是对她的一些补偿,所以什么都没有说,而且师姐表示原谅了我们。” “我们在云霞宫一待便是三四个月,我准备带那个男人回木家,见见我的爹娘和我的哥哥们,可是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我怀孕了,而且有几个月的身孕了,而他的家族里也发生了事情,让他火速的回家族去处理事情,他临离开的时候,把我托付给我师姐照料,我们谁也没想到师姐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狼啊,在他离开后的几个月,一天夜里,我忽然的临产了,我师姐派出大批的人包围了我住的地方,乘我生产虚弱之时,夺走了我的女儿,也就是羽儿,命令几名手下把我女儿扔进山里去喂狼。” 玉倾城一说到这个便停住了,眼睛笼罩着嗜血的寒气,手指紧握了起来,萧彩霞,等我解掉羽儿身上的毒,我定然要杀掉你。 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听到这里的时候,个个心都揪成了一团。 没想到小羽儿从小便命运离奇,不过后来她怎么到了花将军府了。 玉倾城深呼吸,又接着往下说。 “后来,就是你们先前见到的花椒,她是我师傅的手下亲信,当日我师傅死了,她并没有被杀死,所以她跟着那几个人的身后,迷昏了那几个人,把羽儿送出了落霞山,也许是那时候羽儿正好被有心人捡到了,带回去的,” 玉倾城说到这儿,众人了然,原来是这样的,没想到云霞宫的宫主竟然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难怪云霞宫的人都很阴邪呢。 玉倾城说完望了一眼夜色,天快亮了,大家忙碌了一夜,都很累了。 “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吧。” 众人点头应声,玉倾城拉着花惊羽的手望着众人说道:“我刚认回女儿,所以想和女儿说说悄悄话,大家不会反对吧。” 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想到她身上的寒毒,心疼极了,很想反对,但是玉倾城可是小羽儿的母亲,母女刚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说他没有理由阻止不是吗?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叮咛:“玉前辈,小羽儿身体不好,记得早点让她休息。” “我知道。” 玉倾城的心再次的扯了一下,她的心疼不比别人少,如若可以,她真想替女儿受了这罪。 玉倾城拉着花惊羽起身,一路往僻静的地方走出去,直到确认了别人听不见她们说话为止,她才停了下来,一把抓着花惊羽的手。 “羽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了纹腹毒呢?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为了取石斑才会被纹腹箭鱼攻击的。” 玉倾城毒术高超,自然知道只有动到石斑,纹腹箭鱼才会攻击人。 花惊羽唇角扯出笑,脸色几近透明,看得玉倾城心疼不已,伸手拉着她:“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这么倒霉啊,你放心,娘不会让你有事的。” 花惊羽窝在玉倾城的怀里,享受着温柔的母爱,她不会告诉玉倾城,真正的花惊羽早已死了,若是告诉她的话,她定然会痛不欲生的。 玉倾城搂着花惊羽,细心的问道:“羽儿,你确定不要告诉那个男人你中了纹腹毒的事情?” 花惊羽抬首望向玉倾城:“娘,你有把握解这纹腹毒吗?” 玉倾城眼神深邃,咬着牙说道:“若是找到那个人,娘是有把握的,只是?” 她最害怕的是找不到那个人,如果找不到他,羽儿的纹腹毒只怕?她光是用想的便要抓狂了,若是她找不到他,她定然不会和他善罢干休的。 花惊羽脸色微微的黯然,沉稳的开口:“既然没把握解纹腹毒,我就不想让他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只会更心痛的。” “好,既然你打算这么做,娘支持你,我带你前往北国琅琊城走一趟。” “北国琅琊城。” 花惊羽对于琅琊城还是知道的,传闻琅琊城的雪是冬日最美的雪,它既神秘又令人向往,但是琅琊城并不与外界联系,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只有一座庞大的城池,在最西北的方向,靠近北辰和西陵国的西北角,听说琅琊城的城主姓苗,琅琊城是苗家的私人产业,虽然只是一座小小的城池,但是却是世人眼中神秘莫测的存在,而且曾有人动过琅琊城的主意,它的地理位置对于西陵和北辰是不利的,若是任何一家从琅琊城借道而行,都可轻易灭掉另外一国的边境,但是这么多年下来,琅琊城依然存在着,并没有被任何一国所取代,这足以显示琅琊城的实力十分的雄伟,而且能力极强。 “为什么要前往琅琊城?” “因为琅琊城城主苗家有一块家传的活玉,名万毒之母,乃是取自于地下数十米的冰源炼制出来的,可解世间千百种毒,若是用内力融化了此玉,让你服下便可解纹腹之毒。” 花惊羽眼睛一亮,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可是随之眼神又黯然了,既然是苗家的家传之物,如何又会交出来替她解毒呢。 “娘,只怕那苗家的人未必会交出这家传活玉,那必竟是人家的宝贝啊。” 玉倾城冷哼一声,绝色的面容笼罩着冰霜。 “也许别人是拿不到这万毒之母的,但是你却是不一样的,因为现在的琅琊城城主,乃是?” 玉倾城停了一下,本来她是不想说的,但是最后一咬牙开口:“他就是你的父亲苗听雪,你是他的女儿,你中了纹腹毒,让他拿出那万毒之母,他肯定会拿出来的。” 花惊羽听了玉倾城的话,石化了,本来有个这样美丽绝色的母亲,她已经够惊讶的了,没想到最后她的父亲,还是那个神秘的苗城主。 玉倾城想到花惊羽身上的毒,心里焦急,抬头望望天边,天色已微明了,她们差不多该启程了,越快越好,只要找到苗听雪,就可以救女儿了,反之若是找不到苗听雪,只怕羽儿会?只要一想到这个,玉倾城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此时天色微明,花惊羽望向玉倾城,看到她身上的斑斑伤痕,还有脸上被指甲所掐的伤痕,不由得心疼。 “娘,你的伤,” 她说完立刻取出了疗伤的药丸,细心的替玉倾城涂上了,玉倾城望着温柔细心替自已上药的羽儿。 这一刻心软得溢出水来,如若能救羽儿,让她死了,她也甘心了。 玉倾城柔柔的开口:“羽儿,你确定不告诉那个男人吗?” 对于南宫凌天的身份,玉倾城并不清楚,所以才会如此说。花惊羽知道玉倾城所指的男人是南宫凌天,温声细语的告诉她, “他叫南宫凌天,是燕云国的一位王爷。” “我女儿眼光不错,这家伙看上去不错,等娘替你解掉了纹腹毒,定要把你风光大嫁了。” 她可以看出来,南宫凌天很喜欢自个的女儿,女儿又喜欢她,所以等到她替女儿解掉了纹腹毒,便把她嫁给这个男人,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花惊羽笑了起来,调侃了一句:“那是,我的眼光肯定是挺高的。” 气氛放松了下来,身后不远处的南宫凌天一直频频的往这里张望,十分的不放心花惊羽,她身上有寒毒呢,怎么能不休息呢,怎么能劳累呢。看她一直和玉倾城谈得似乎很愉快,他想过来,又怕打扰她们母女二人说话。 玉倾城自然看到了,望向花惊羽:“去吧,他一直在看你呢,既然决定不告诉他,那就想办法弄昏他和他的手下一干人,我们悄悄的离开。” “我不想骗他,”她答应过了以后有事不再骗他的,可是她真的不能确保自已能不能解掉纹腹毒,她不想亲眼看到他的疯狂抓狂,那会让她受不了的。 现在光是想着,她便觉得心痛不已了,花惊羽伸手轻按着胸口,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玉倾城温柔的望向她,这个傻女儿啊,看来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了,所以才会独自一人承受着,不想让那个男人伤心,罢,就由她来帮她一把吧。 “羽儿,娘去。” 玉倾城说完起身往南宫凌天和永乐所待的地方走去。 南宫凌天看玉倾城走过来,忙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玉前辈。” 这位可是小羽儿的师傅,又是她的娘亲,自已能不能顺利的娶到她,可就全看这位玉前辈了,若是玉前辈不喜欢他,可是会有麻烦的。 玉倾城上下打量着南宫凌天,很是满意,这个男人长得不错,能力看上去也不错。 “南宫凌天是吗?羽儿说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吗?” 四周的人听了玉倾城的话,全都望了过来,想听听这位北幽王殿下怎么回答的,南宫凌天立刻沉稳的回道:“喜欢,希望玉前辈能同意把她嫁给我,我们此次一回到燕云,我便让父皇下旨让我们两个人完婚。” 玉倾城唇角擒着满意的微笑:“好,我答应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要再让人欺负她,不要再让她受委屈。” 光是这一次就让她难以承受了,她不希望以后再有人伤害到她的女儿,若是再有人胆敢伤害到她的女儿,她不介意毁掉此人的祖宗八代,玉倾城陡的一握手,一抹煞气笼罩在她的周身上下。 南宫凌天看得明白,欣喜遍布了他的周身,他没想到这位玉前辈竟然同意了把小羽儿嫁给他了,这样说来,他真的很快就可以娶小羽儿了。 南宫凌天唇角擒着温醺醉人的笑意,身后的永乐郡主飞快的向他道喜。 “表哥,恭喜你了。” 青竹墨竹等手下也恭喜南宫凌天:“王爷,恭喜你了。” 只要他们一回到京城便可以大婚了,南宫凌天是最高兴的一个,此刻的他眉眼温融似高天上的晓月,栩栩轻辉,整个人温润如暖玉一般,流光溢彩。 不远处的花惊羽看着这样光彩照人的他,忽地鼻子一酸,眼泪便从眼角滑下来了,如果,如果最后她真的死了,凌天,你不要伤心,一定要幸福。 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因为高兴,所以没有注意到玉倾城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这是一种迷一香,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迷一香,玉倾城乃是天下毒纲的创使人,毒术高超不是常人能想像的,所以她要想下毒,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根本不会察觉出来。 所以几个人很快倒在草地上昏睡了过去。最后只剩下玉倾城,花惊羽,还有木逍遥等人,木逍遥惊奇的望着玉倾城。 “姑姑,你这是?” 姑姑先前不是一脸高兴的答应把羽儿表妹嫁进北幽王府吗?这会子怎么又迷昏了北幽王和这位永乐郡主了。 玉倾城回首望向花惊羽,花惊羽走了过来,脸色苍白的同时伸出了一只手,此时她的一只手上遍满了黑色的血管,像蜘蛛网一般的缠绕在她的手臂上,木逍遥不由心大惊:“羽儿,你的手?” 花惊羽苦笑,望向木逍遥:“你看到了,我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很可能无药可救,所以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如若他知道只会心痛,我不想让他难过。”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又细又低,透着无尽的伤心。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已好想活着,好想陪着他,好想陪他一起慢慢的变老。 原来她已经这么爱他了。 花惊羽低首,轻轻触摸南宫凌天的脸颊:“凌天,你保重了,若是我解掉纹腹毒,我会来燕云找你的,那时候我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你,没人阻止得了我们。若是我?” 她停了一下,心生生的被撕裂了开来,眼神一片氤氤潮湿。 “如若我不幸死了,你就忘掉我吧,时间会抚平你心中的痛的,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我做你的妻,为你生儿育女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碾压过自已的心脏。好疼好痛。 玉倾城从后面走过来,抱住花惊羽:“我可怜的女儿,你放心,娘一定会帮助你拿到万毒之母的,只要拿到万毒之母,你就不会有事的,不但不会有事,以后你就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了。” 若是羽儿服下了万毒之母,不但百毒不侵,以后她的血还可以解毒。 她现在一心祈求的是她们要找到苗听雪,只要找到他,她相信他会拿出万毒之母的,可若是找不到他,玉倾城狠狠的想着,若是羽儿出什么事了,这一生她再也不会原谅苗听雪了。 “我们走吧。” 玉倾城开口,望向一侧的木逍遥:“你陪我们一起走吧,另外派几个人留下来保护南宫凌天和永乐郡主等人,对了,若是南宫凌天醒了过来,别告诉他羽儿中毒的事情,只要告诉他,羽儿陪我去办点事情,等到事情办完了就会去燕云找他的。” “是,姑姑。” 木逍遥立刻领命,起身走出去,唤了数名手下过来,命令他们留下来保护南宫凌天和永乐郡主等人,等到他们离开后,就唤醒南宫凌天,告诉他,他们出去办事了,让他回燕云去。 一切吩咐妥当了,玉倾城和花惊羽,木逍遥一路离开了落霞峰,前往飘雪城而去。 一个时辰后,几名手下上前唤醒了南宫凌天和永乐郡主等人。 南宫凌天和永乐一醒过来感觉到头有些昏沉,便知道自已再次的被人下药了,南宫凌天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而且猜想到,对自已和永乐等人下药的定然是玉倾城。难道玉倾城不同意小羽儿嫁给他,所以才会对他动的手脚。 可是羽儿怎么会同意她这样做呢? “说,她们去哪儿了?” 南宫凌天赤红着瞳眸,周身笼罩着阴骜的煞气,瞪视着不远处的逍遥宫几名的手下。 几个手下看着这样子狂暴血腥的北幽王殿下,不由得害怕,吞咽了一口唾液说道。 “回北幽王殿下的话,我们家主子说了,花小姐陪她娘亲去办事了,让王爷回燕云国去,花小姐说等她办完了事便去燕云找王爷。” 南宫凌天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有所舒缓,十分的愤怒气恼,血红着眼睛大叫。 “小羽儿,你太过份了,你答应了不骗我的,有什么事都告诉我的,你又骗了我一次。” 他狠狠的握手,挥了出去,一道劲气在不远处爆开,树木都被炸飞了。 身后的手下齐齐的变了脸色,永乐却凝眉真的思索,缓缓的开口:“凌天表哥,我觉得事情不那么单纯,难道小羽儿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她绝对不是那种骗人的人,我看先前玉前辈说同意让她嫁给你,也不是假的,倒像是真的,既然是真的,她为什么又给我们下药呢,很可能是小羽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羽儿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早无法冷静了,修长的大手一伸便拽住了永乐郡主,把她给提了起来,心急的吼叫起来。 永乐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她想起了上次进碧寒潭,小羽儿的脸色分明有些不正常,当时她就觉得哪里奇怪了,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现在想来,进碧寒潭除了会染上寒毒,恐怕还有别的危险。 “难道是小羽儿在潭底遇到了什么别的危险?” “你是说羽儿身上还有别的事情,。” 这一刻南宫凌天真的要疯了,狂燥不已,扔掉永乐,来回的在踱步,周身充斥着血腥的寒气。 永乐望着他,沉稳的开口:“你别急了,急也没有用,我们查一下,看看那碧寒潭底除了石斑还有什么东西,另外再查一下与石斑有关的东西。” “好,”南宫凌天咬牙应声,大踏步的转身往外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赶紧的跟上他,逍遥宫的几名手下松了一口气,妈呀,这位爷太吓人了。 南宫凌天忽地想到一件事:“对了,小白呢,” 若是小白在,他可以让小白带他去找小羽儿。 不过永乐的话打断了他的想法:“这一次她们连小白也一起带走了。” 南宫凌天抬首望天,天边的太阳徐徐的升起来了,可是他却一点感受不到温暖,只觉得整个人沉在谷底般的寒冷,他的脑子控制不住的乱想,若是羽儿真的出事了,怎么办?光是想他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疼,如若羽儿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已有没有勇气活,或者以后会不会爱了。 羽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南宫凌天一行人离开了落霞山,前往最近的街镇,青竹早飞鸽传书的命令手下查有关于龙月碧寒潭的消息,下午的时候,便有人快马加鞭的送进了他们所住的客栈,一迭的资料呈现在南宫凌天和永乐的面前。 两个人一刻也不耽搁的查起了资料。 房间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说话,一会儿的功夫,只听得永乐变质的声音响起来。 “表哥,快看,” 她的手指轻颤了起来,脸色煞白,唇都失去了血色,指着资料上的消息说道:“石斑,是有关于石斑的,有石斑生长的地方必然有纹腹箭鱼,这种鱼天性喜欢吃石斑,若是有人动石斑必然会引起它们的攻击,这纹腹箭鱼乃是水底最有毒的一种生物,其毒可列天下奇毒,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如何解这种毒。” 永乐说完,脑袋嗡嗡的响,牙齿开始打颤。 现在她可以肯定,肯定小羽儿是中了这纹腹毒了,这种据说是天下奇毒的毒,也许从一开始羽儿就知道这件事,但是她义无反顾的进了碧寒潭,她还记得她下去救她的时候,她的身遭潭水都被鲜血染红了,那时候她应该在和纹腹箭鱼激战,那么纹腹箭鱼很可能咬伤了她,她在那时候中毒了。 “表哥,羽儿她中了纹腹毒,除了寒毒,她身上还有另外一种毒,这种毒还无药可解。” 正因为如此所以小羽儿才会选择离开的,她只是不想让她喜欢在意的人伤心。 小羽儿啊,她的心为什么要这样善良啊,处处为别人着想,可是她自已呢。 永乐哭了起来,南宫凌天完全石化了,好似被雷了一般,待到反应过来,他直觉得血气往头上拱,头昏目眩,天地在眼中飘忽,脸色如纸一般白,身子摇摇欲坠,永乐吓了一跳,小羽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若是凌天再发生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表哥,你千万别倒下,小羽儿,她现在一定很难过,我们要找到她,我们要陪着她,而且她娘既然带她走,说不定是去找什么解药了,你别灰心。” 南宫凌天总算清醒了一些,强忍住心头的狂暴之气,脸色阴霾肃杀,唤了青竹出来:“查,给我用最快的速度查她们的下落。” 青竹应声走出去,南宫凌天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等一下。” 青竹停住了身影等候着,南宫凌天望向身后的永乐郡主:“对了,先前那个资料上如何介绍这纹腹毒的,这种毒会漫延到人的手臂上,脸上是吗?” 永乐点头,不知道南宫凌天问这个做什么,南宫凌天却不再理会她,微睑眼目,心痛的开口:“让春水楼查脸上戴斗篷的人。” “是。” 青竹应声走了出去,房间里,永乐恍然,没错,这倒是一条很好的线索,羽儿的纹腹毒若是漫延到脸上,她肯定会戴斗篷,不管她易容成什么样子,一定会戴上斗篷的,这样他们容易查得多了。 春水楼的线索一向很快,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她们下落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永乐沉声问道,南宫凌天心情无比沉重的开口:“我们在这里等。” 一个月后。 琅琊城外最近的一个小城镇,稀稀落落的几处房舍,林立在小镇的每个角落,天空上飘着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雪白。 北方因为天气太过于寒冷,所以人烟十分的稀少,即便如此,这些百姓连温饱都难以满足,因为这里的土壤不适合长农作物,从十月份的时候,天上便开始下雪,一直下到来年的二三月方停,粮食唯一的途经是从外界运来,价格十分的昂贵,所以吃饭便成了最大的问题,很多有能力的人都迁到内地去了,所以这北地的人越来越少。 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里,此时住了几个客人。 二楼的一间房里,两个美丽的女子正端坐在窗前看雪,其中有一个女子,清丽的面容上,上半边的脸布满了交错的黑色的网状的血纹,看上去有些狰狞,此时的她安静的抱着膝倦缩着身子望着窗外的雪花感叹。 “好美啊,” 从来不知道原来雪这么美丽,晶莹动人,天地一片洁白,少了一切污蚀的东西。 这说话的女子正是花惊羽,花惊羽的纹腹毒已经漫延到她的脸上了,这还是玉倾城每天用银针替她封毒的原因,才使得血流得慢一些,若不是她用银针封毒,她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的她痴痴的望着窗外,想念起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凌天,好想你啊,若是你在,陪我一起看雪多好。 身侧的玉倾城看着花惊羽日渐消受的脸蛋,心疼得快抽气了,这一个月来,她也瘦了很多,她的煎熬并不比花惊羽少多少。 每每想到女儿承受的这一切,她便心如刀割,心中不禁怨恨起苗听雪来。 苗听雪,若是女儿发生什么事,此生我将再不会原谅你。 “羽儿,你是不是想他了?” 看到羽儿脸上的思念之情,玉倾城忍不住温声的相问,花惊羽掉头望向玉倾城,看到玉倾城消瘦的容颜,温柔的笑笑,这一个月来,是她享受母爱的日子,虽然她中毒了,但是玉倾城一直温柔的呵护着她,让她知道世间最伟大的母爱便是如此。 想到自已若是死了,最难受的只怕便是玉倾城了。 “嗯,是的,我想他了。” 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想,若是,若是她能活着,再也不想和他分开了。 “你会好的,相信娘,会好的,等你好了,娘送你回燕云去,回到他的身边去,然后嫁给他,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再也不要有这些伤心事了。” 玉倾城伸手搂过花惊羽的身体,温柔的轻声细语。 花惊羽融融的点头,不想再刺激玉倾城的心。 进琅琊城,找苗听雪是她们唯一的指望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或者说苗听雪拿不拿出万毒之母,必竟这是苗家的传家宝,虽然她是苗听雪的女儿,可是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知道,那个万毒之母,可是世间极难见的宝物,不要说服下去,就是戴在身上便可以避百毒,苗听雪真的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吗? 玉倾城眼看着夜深了,温柔的开口:“羽儿,早点睡吧,明日一早我们想办法混进琅琊城,只要找到苗听雪,我一定会让他拿出万毒之母的。” 若是苗听雪胆敢不拿出万毒之母,她就杀了他。 玉倾城的眼神一瞬间涌起煞气。 花惊羽温和的点头,她有些累了,这一个月来,她们马不停蹄的赶路,好不容易到了飘雪城,无论如何都要努力的试一试。 若是苗听雪爱玉倾城,或者是对她还有一些父女情份的话,他一定会取出万毒之母的。 玉倾城和花惊羽二人起身盥洗了一番,早早的休息了。 半夜的时候,客栈外面竟然响起了马蹄声,一浪高过一浪,外面惊慌成一片,客栈门外竟然有人撞门,楼下有人叫了起来。 “不好了,有马贼,有马贼闯了进来。” 这北地因为人烟荒芜,官府根本不管这里,所以马贼横行霸道,杀人放火是常有的事情,他们每过一段时间便出来抢劫。 没想到今夜这些家伙又出现了。 房间里玉倾城和花惊羽二人赶紧的穿衣服起来,她们隔壁房间里住着的正是逍遥宫的木逍遥等人,木逍遥领着几名手下过来保护着玉倾城和花惊羽二个人。 “姑姑,表妹,你们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玉倾城点头,领先往外走去,花惊羽伸手取了一顶黑色的斗篷戴着,她脸上漫着毒,她一直戴着斗篷,。 几个人站在二楼的栏杆边望着楼下的情况,只见楼下早慌乱成一团了,客栈里的客人并不多,可就是那少数的几个,也纷纷的拎着包袱四处逃窜,可惜门口却被马贼给阻死了,那些逃到门口的人,纷纷被马贼给一脚踢了进来,随之数道高大彪悍,身着虎皮兽衣的男人从外面进来,个个都肥头大耳,满肚子肥油,为首的马贼更是又高又壮,三角眼香肠唇龅牙,说不出的丑陋,这人一走进来,嘿嘿的笑起来。 “小子们,想逃啊,难道让大爷我空手而回不成。” 客贱的几个客人脸如死灰,怎么这么倒霉啊,竟然碰上马贼。 其中有人为了保命抖抖簌簌的开口:“大爷,饶命啊,只要你们放了小的们,小的们身上钱财全不要了。” 说着有人开始掏身上的银钱,一人有动作,别人也不敢怠慢,生怕掏得慢了,这些马贼会要他们的命,这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为首的马贼得意的狂笑,身后有手下走过来把碎银什么的接过去,检查了一番后,发现银子很少,不由得恼火的开口:“老大,还没有一百两银子,真他娘的少。” 为首的马贼一听,冷笑起来:“既然银子太少,把这些人杀了带回去,腌肉让大伙吃。” “是,老大。” 马贼中立刻有人拔刀,便要上前杀人。 二楼的玉倾城脸色一暗,飞快的开口:“住手,” 她清丽脱俗的声音响起,一楼大门口的马贼忍不住抬首望过来,所有的马贼都呆愣住了,这女人她娘的太美了,是天仙吗?他们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呢,就是生气也让人看了心痒痒。 马贼中有些人开始流口水了,老大也是眼露亮光,盯着玉倾城就像盯着猎物一般。 玉倾城十分厌恶这些人的眼光,唇角擒着冷笑,这些该死的浑帐东西,既让她撞见了,就不会饶过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 玉倾城一抬手便想收拾这些家伙。 身后的木逍遥手一伸手压住了玉倾城的动作:“姑姑,我来吧。” 这些马贼竟然胆敢用色迷迷的眼光望着他姑姑,分明是找死。 木逍遥一挥手,身后数名手下便要跃出去,杀掉这些马贼,谁知道他们还没有动手,忽地大门外轰的一声响,无数狂潮汹涌而进,外面马贼此次彼落的吼叫声响起来。 “啊,啊。” 头颅滚落,鲜血铺地,一地的残尸铺阵开来,断肢断臂,令人作呕吐画面。 客栈里面的马贼头目呆呆的望着那一路旋风而进的数道身影,就像杀神临世一般,眨眼便杀了他数十名手下。 尤其是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衣,好似地狱的勾魂使者。明明是俊美无俦的面容,却偏偏充斥着杀气,那深邃阴骜的眼神仿似他们是蝼蚁一般,他伸手之间便可碾断人的筋骨,使人化着一堆断肢残臂的烂泥。 杀人如入无人之境,马贼们有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们给杀掉了。 马贼中的老大以及他身后的几名亲信,连连的倒退,个个害怕起来,牙齿打颤的开口:“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他一言落,那人长臂一伸,欺身而近,眨眼间捏断了马贼头子的脖子,脑袋滚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那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睁着,死不瞑目。 客栈里的几个客人有些直接的吓晕了过去。 从来没看过如此血腥残暴的一面,本来那些马贼就够残暴的了,可是这些人一出现,眼不眨的便杀掉了这些马贼,他们是人是鬼啊。 一楼大门口,一地的残肢断臂,鲜血狰狞,数道身影林立于断肢残臂之上,为首的人俊美异常,一张鬼斧神功雕琢而成的面容上,透着风尘扑扑,眉眼焦燥,瞳底拢着深深的痛楚,一双深邃的瞳眸盯着二楼那个身着黑衣,斗戴黑色的斗篷的纤瘦身子,想到她此刻所承受的痛楚,他只觉得心痛得不能呼吸了,羽儿,他的羽儿此刻该承受多少的痛,多少的难过呢。 他不会让她再承受这些了,他不会让她死的,若是老天胆敢收她,他誓要毁了这天地。 二楼的玉倾城伸手推了推身侧石化了的花羽,柔声的开口:“羽儿,去吧。” 南宫凌天之所以如此快的出现在这里,乃是玉倾城的功劳,自从她看出羽儿想南宫凌天以后,她就悄悄的恢复了自已的容颜,而羽儿并没有在意这一点,玉倾城深知,南宫凌天若是有心,肯定会派人查她们的下落,自已若是真容现身,定然会引起不小的注意力,那么南宫凌天要想找到她们便要快得多。 没想到这家伙来得如此快,看来他是真的一心对羽儿的,这个女婿,她是越看越喜欢了,而且她相信若是羽儿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二楼的花惊羽回过神来,飞快的望向楼下的南宫凌天,下意识的想躲开,不仅仅是因为她中毒了,而是因为她变丑了,她真害怕会吓到他,现在的她脸上上半脸血管暴了出来,看上去就像一个鬼脸,一般人看了都要被吓一跳的。 而她不想他看到她丑陋的一面,可是她一直想着他,现在看到他更是移不开视线了。 最后花惊羽身形一跃,腾空而起,直往一楼的大厅跃去,黑色的身影翩跹如一只黑色的蝶,跃向一楼那道高大的身影,她实在是太想他了,说她贪心也好,说她痴念也好,她就想待在他的身边。 一楼的南宫凌天,看着那翩跹而来的身影,周身的寒薄之气退去,心头那种焦燥恼火也随之散去,心又软又疼,张开双臂迎接着那跃过来的身影,待到纤细柔软的娇躯入怀。 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再也不想放开,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羽儿,我可怜的羽儿。” 他恨不得把她融进他的血肉之中,这样就可以一起同生共死了,他也不会如此煎熬和疼痛了,恨不得替她痛替她死。 怀里,花惊羽深深的呼吸,用力的吸着他身上的气味,心一瞬间踏实安宁了下来,即便是让她这一刻死,她也知足了,至少她不是孤独的死去,而是死在他的怀里的。 “凌天,我想你了,好想你。” 一句柔软的话,使得南宫凌天的心泛滥成灾,再也生不起气来,先前本来还想着若是见到她了,一定要狠狠的打她的屁股,怎能如此言而无信呢,怎能说过的话不算话呢,不是说了以后再也不骗他了吗?怎么眨眼便又变卦了。 可是现在听到她一句浓浓的想他了,他便心软成柔软的棉,再也生不起一丁点的火气了。 “羽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二楼的栏杆处,玉倾城望着楼下一对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由得眼睛微湿,看来她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即便羽儿中毒了,也该让喜欢的人陪在身边,他待在她的身边,她一定会好受一些的。 玉倾城回首望向木逍遥:“我们进去吧。” “好,”玉倾城和木逍遥回首走了进去。 木逍遥望着楼下的那一对相拥而立的两个人,感叹着他们之间的深情,是那样的浓那样的烈,他们之间再也插不进去别人了,他身为花惊羽的表哥,由衷的替她高兴。 这个表妹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从小便远离了姑母,受了很多的苦,但从此以后她苦尽甘来了,至于她身上的毒,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拿到苗家的传家宝,万毒之母的。 一楼的大厅,南宫凌天紧抱着花惊羽,伸手去取她头上的黑色斗篷,可是花惊羽飞快的伸手压住了,柔声的说道:“凌天,我怕吓着你。” 南宫凌天坚定的望着她:“羽儿,以后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喜欢的疼着的那个羽儿,我们永远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花惊羽的心软得一踏糊涂,她好想与他不离不弃,一辈子啊。 南宫凌天伸手取下了花惊羽头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了她面容,只见往日清丽无比的面容,上半边脸上黑色的血管暴了出来,形成了可怕的蜘蛛网状,看到她的这种样子,南宫凌天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如刀绞,紧紧的搂着花惊羽。 “羽儿,你的毒竟然漫延得这么快了。”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眼神中没有任何的害怕,心里总算镇定了很多,温柔的笑道:“凌天,我没事,你别担心。”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客栈一楼的大厅里,几个住宿的客人,正好悠悠的醒过来,一抬首看到不远处的花惊羽,那脸上暴起的网状的血管,骇人至极,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 “有鬼啊。” 几个人再次的的昏迷了过去,南宫凌天听了几个人的叫声,眼瞳一瞬间充血,周身涌满了杀气。 花惊羽生怕他一怒出手杀人,赶紧的抱着他:“别气,别气,他们是无心的。” 她话落,南宫凌天犹不解恨的狠狠的瞪视了那昏迷的几人一眼,那几个人此时算是在生死鬼门关走了了一遭了,险险的捡回了一条命。 南宫凌天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永乐郡主,此时再控制不住的冲过来,望着花惊羽,吸着鼻子。 “羽儿,你太过份了。” 花惊羽望向永乐,关心着她体内的寒毒:“你的寒毒,可是解了。” “解了,我解了,可是你中了纹腹毒,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我们是你的亲人,你最好的朋友啊。羽儿,你太过份了。” “对不起,我只是害怕你们伤心。” 花惊羽柔声说道,永乐望了南宫凌天一眼,轻声说道:“羽儿借我抱一下,。”: 她是真的很想抱抱羽儿啊,南宫凌天总算松开了花惊羽的身子,永乐伸手抱住了花惊羽,紧紧的抱着她。 “羽儿,以后别抛下我们,不管什么事都不要抛下我们,若是我们有事了,你会不顾不问吗?” 花惊羽听着永乐的话,知道自已的离开,他们同样不好受,所以柔声的开口:“好,以后我再也不抛下你们了,有事一起应对。” “好,记着你今日所的这句话。” 永乐总算满意了,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小羽儿,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一侧的南宫凌天已经很霸道的伸手抢了花羽的身子,直接的抱着他上了二楼,随之扔下一句话:“青竹,把这里打扫干净了。” “是的,王爷,”青竹应声,身后的数名手下总算松了一口气,王爷总算找到了花小姐,这下他们没事了,这一路上,不少手下都挨了他的怒骂,他的脾气越来越暴燥,现在总算好了。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上二楼,永乐紧随其后的跟着他们的身后,一路上二楼。 二楼的房间里,玉倾城和木逍遥正端坐着,听到门外的动静,回首望过来,便看到南宫凌天温柔小心的抱着花惊羽走了进来,羽儿脸上的斗篷已经拿了下来,脸上的黑色血管暴突了出来,十分的骇人,但是南宫凌天和永乐一点都没有害怕,这让玉倾城不由得越发的喜欢起南宫凌天和永乐来。 花惊羽一进来,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当着玉倾城和木逍遥的面,南宫凌天紧紧的抱着她,实在是太丢脸了,忍不住推了推南宫凌天,轻声的嘀咕。 “凌天,放我下来。” “不用,我抱着你,”现在花惊羽在南宫凌天的心里和那易碎的娃娃差不了多少,无论如何也不放开,花惊羽有些无奈,最后只得由着他了,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坐了下来,永乐坐在他的身侧。 房间里玉倾城望着南宫凌天,现在她对这个家伙是真正的放了心,他算是过了她这一关了。 南宫凌天望向玉倾城,心急的询问道:“玉前辈,羽儿的纹腹毒可有办法解?” 他已经快马加鞭的联络澹台文昊了,让澹台文昊去请教他师傅,天下是否有东西可解纹腹毒。 但若是玉倾城有办法解纹腹毒,那再好不过了。 玉倾城唇角微笑,满意的望着南宫凌天:“小子,你算是过关了,若是这一次你不出现的话,就算羽儿好了,我也不会同意让她嫁给你的。” 南宫凌天没有注意前面的话,只注意了后面的话,就算羽儿好了,这么说,玉倾城有办法可解纹腹之毒。 “玉前辈,你有办法可解纹腹毒?” 这下不但是南宫凌天,就是永乐也欣喜的盯着玉倾城,高兴异常。 玉倾城望了望他们两个,缓缓的点头:“嗯,琅琊城城主苗家有一块传家活玉,此玉乃是取自于地下极冷的寒冰源中,可解世间所有的毒,俗称万毒之母,只要把此玉以内力融化让羽儿服下,便可解她体内的纹腹毒,不但如此,从此后她的血便可解毒,只要稍微的放一些做为毒引,便可解任何的毒,当然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只怕会动歪念头。” 玉倾城叮咛房内的人,众人点头,南宫凌天听到只要拿到那万毒之母,便可解羽儿身上的纹腹毒,不由得狂喜异常,这样说羽儿没事了,她不会有事了,这真是太好了。 “玉前辈,我们明日一早进琅琊城,定要让琅琊城城主苗听雪交出那万毒之母,若是他不交,本王必然不会放过他。” 南宫凌天的话落,房间里的几个人脸色有些古怪。 花惊羽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小声的嘀咕:“那苗听雪好像是我的爹。” “苗听雪是你的?”南宫凌天愣住了,他没听错吧,琅琊城的苗听雪是小羽儿的爹,本来她有个这样的娘就够诡异莫测的了,临了还来了一个琅琊城的爹,那她是琅琊城的大小姐吗? 一直以来琅琊城在世人的眼里都是神秘莫测的,对于苗家的人个个都很好奇,但是谁会想到有一天小羽儿竟然和琅琊城扯上了关系。 这天下事还真是诡异莫测,不过南宫凌天很快想起自已先前所说的话,本王不会放过他的,那可是羽儿的爹啊,他还想娶人家的女儿呢,竟然这样说她爹,难怪玉前辈的脸色有些古怪。 南宫凌天唇角扯出不自在的笑,望向玉倾城:“玉前辈,我就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 玉倾城并不怪他,摆手开口:“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找到苗听雪,只要找到他,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只是我最怕的就是他不在琅琊城中,羽儿的毒已经耽搁不得了。” 玉倾城一说,南宫凌天立刻着急了起来,花惊羽看他着急,赶紧的安抚他。 “你别急,我娘只是猜测。” 玉倾城点头,南宫凌天想起另外一件事,飞快的望向玉倾城:“羽儿体内除了纹腹毒外,还有寒毒,此次我带来了千年的冰雪莲,还是给羽儿先解掉体内的寒毒吧。” 这寒毒发作起来的时候十分的痛苦,羽儿如此瘦弱,想必也和寒毒发作有关系,上次他可是亲眼看到她体内寒毒发作的。 “好。” 玉倾城立刻同意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还是先解掉羽儿体内的寒毒要紧。 房间里,南宫凌天命令永乐去取了冰雪莲过来,玉倾城立刻开始替花惊羽解体内的寒毒。 其他人一言不吭的望着她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亮了,花惊羽服下了玉倾城用内力挤出来的千年冰雪莲的汁水,此刻脸色好看多了,玉倾城伸手执了花惊羽的手,仔细的替她号了脉,最后松了一口气,望着房间内的几人:“太好了,羽儿体内的寒毒被清除了。” “好。”个个都很高兴,南宫凌天更是松了一口气,由始至终他都紧抱着花惊羽,不松开她的身子,即便玉倾城替花惊羽解毒,他也没有放开她的身子,现在的他心头有些患得患失的,生怕他一放开,小羽儿便不见了,所以他要牢牢的看住他。 玉倾城看着这两个孩子如此的恩爱,自然更高兴,望了一眼房间里的人:“我们下楼吃些东西,然后想想怎么进琅琊城。” ☆、第100章 琅琊城主出现 琅琊城,一年四季城门不开,要想进城,必须有城主府发出的手谕方可进出城门,而她们这一行人根本没有城主府的手谕,所以要想进琅琊城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南宫凌天凝眉,沉稳的开口:“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行事的好,这么多人想进琅琊城,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若是守城的兵将把我们当成闹事者,我们不但拿不到万毒之母,还可能惹来牢狱之灾,到时候岂不是白耽搁了时间,不如我们在琅琊城外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先待着,然后派人不走正门,从侧门潜进去,好好的打探打探,看看城主苗听雪在不在琅琊城里,若是他在,我们乘夜进琅琊城,若是不在,我们打听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然后去找他。” 玉倾城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好,就这么办了。” 房间里,别人没有什么异议,都站起身往楼下去吃东西。 一楼的客栈里,根本没有什么人,只有她们这一行人,先前半夜发生的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掌柜的也不想惹事生非的,何况那些马贼也是该死,他就只当不知道好了。 南宫凌天一直抱着花惊羽,连吃饭都没有放开,最后在花惊羽的抗议下,总算放开了那么一小会儿了。 花惊羽难得的自已吃了早饭,不过等到她一吃完早饭,南宫凌天又霸道的抱了她往外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个个脸上露出笑意,花羽只觉得自已没脸见人了,很庆幸自已现在戴着黑色的斗篷,虽然凌天和永乐不害怕不惊讶,可是她还是不想吓着别的人,所以坚持戴了斗篷,不过等到他们上了马车后,南宫凌天伸手摘了她头上的斗篷。 马车一路离开了小镇,前往琅琊城而去。 外面天空依旧飘着雪,遍体白茫茫的,洁白而晶莹,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只见飞舞的雪花,好似柳恕一般,很美丽很动人。她从来没发现,自已竟然喜欢雪这样的东西。 “真是好美啊。” 南宫凌天抱着她往外望,洁白晶莹的世界,确实很美。 原来羽儿喜欢一切单纯的东西,也许等到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他可以带羽儿回到他的封地幽州,幽州离飘雪城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同样的是幽寒之地,同样的会下雪。 马车里南宫凌天虽然如此想着,但是却不同意花惊羽一直往外张望,因为下雪的天气是十分冷的。 他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才这么一会儿,她的手便一片沁凉了。 花惊羽望着握着自已的大手,骨节分明,又美又好看,再看自已的手,此刻遍布着暴起的黑色血纹,十分的恐怖,花惊羽忽然有些不敢看自已的手,用力的想抽回自已的手,但是南宫凌天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并柔声说道。 “不许胡思乱想,你会好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沉稳暗磁的话,极能安抚人心,花惊羽的心莫名的安然了,窝在他的怀里,打了一个哈欠,昨天半夜到天亮都没有睡,好累啊,现在在他的身边,她只觉得安心而且快乐。 “凌天,我困了,想睡会儿。” “好,睡吧。” 南宫凌天疼宠的开口,抱着她,心便安定了,以后他的怀抱,就是她的家。 马车一路往琅琊城驶去,天上下着雪,地上白雪一片,马车所行之处,留下了一层深深浅浅的马蹄印子,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被积雪掩埋了,又是一片洁白无垠的世界。 一行人行了半天的时间,远远的行到了琅琊城,琅琊城在天地之间像一座巨大的黑龙,就好像天地仅有的一座庞然大物。 这座城池,不但有着悠久的历史,还有着神秘莫测的力量,所以才会没人动得了它。 马车停在了山林中,积雪很快掩盖了马蹄印。 南宫凌天命青竹墨竹二人带着两名手下悄悄的潜进琅琊城,不过被玉倾城给阻止了。 “我带人进去吧,你们不要贸然进去了。” 青竹和墨竹等人就算进去,也未必能打探出什么情况,倒是她进去,可以找找以前跟着苗听雪的下人,若是找到一两个他的手下,便可以打探苗听雪的下落了。 花惊羽一听玉倾城要亲自前往琅琊城,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玉倾城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羽儿啊,娘一定会找到你爹的,一定会拿到苗家的万毒之母的,你等着啊,别担心娘了。” 木逍遥自愿带着两名手下保护玉倾城,永乐也愿意随了玉倾城前往琅琊城走一遭,花惊羽才放下心来。 “娘,你当心点。” “好,”玉倾城点首,望向南宫凌:“你保护好羽儿,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回来的。” “嗯,”南宫凌天点头,目送着玉倾城木逍遥和永乐等人消失在眼前,这几个人为了不在雪地上留下痕迹,所以一路施展了轻功,往琅琊城而去。 这里,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柔声的哄劝着:“羽儿,别担心她们了,你再睡会儿,等你一觉睡醒了,她们就回来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又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睡着了,她觉得这一刻是人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光了,人人都关心着她们。 她只祈愿老天爷让她活着,她要好好的报答这些对她好的人,凌天,永乐,还有娘亲。甚至于还有木逍遥这个表哥,一路上她表哥可是任劳任怨的一句怨言都没有的,还担心着她。 马车里,南宫凌天紧抱着她,生怕她受寒受冻了,双手轻拍着她的背,等到花惊羽闭目睡着了,他才慢慢的抬首望向马车之外的白雪,瞳眸中浓浓的担忧。 半天的时光很快过去了,玉倾城木逍遥永乐等人并没有回来。此时花惊羽已经醒了过来,不由得着急起来。 “她们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事吧?” 南宫凌天一看她着急,便安抚她:“不会有事的,羽儿你别多想了。” 她若是多想,或者心急,毒素漫延得就会快。 现在毒素已经漫延了半边脸,若是再往下漫延,很快就到心脏位置了,那么她就会爆体而亡的,只要一想到这个,南宫凌天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不会流动了,周身冰冷,好似掉进冰窖里一般。 马车外面,忽地有人靠近,青竹的声音响起来。 “王爷,玉前辈她们回来了。” 花惊羽一听赶紧的掀帘往外张望,冰天雪地之中,几道身影飘然而至,不过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南宫凌天的心咯噔往下一沉,只觉得透心的凉,连手指都凉了,不会是苗听雪不肯拿出万毒之母吧,若是这样,他不介意杀进琅琊城去。 “是不是苗听雪不肯拿出万毒之母。” 南宫凌天狠狠的问道,周身笼罩着杀气。 玉倾城跃上马车,永乐也上了马车。 两个人脸色皆十分的不好看,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玉倾城没有说话,此刻的她比任何人都难受,永乐赶紧的说道:“我们潜进了琅琊城并没有找到苗听雪,后来潜进了城主府,找了人打听,才知道苗听雪一年有三百天不在琅琊城,他一直在外面找人。” 说到这儿,永乐望向玉倾城,猜测着苗听雪要找的人会不会就是玉倾城,想想便觉得有这个可能。 南宫凌天一听永乐的话,几欲疯狂了,眼睛都充血了,周身笼罩着戾寒之气。 “那苗家的万毒之母,会不会在城主府里,就算把城主府翻个遍,我也要找到万毒之母。” 玉倾城心情沉重的开口:“没用,万毒之母便在苗听雪的身上。” 当年苗听雪要把这苗家的传家玉交给她,但是那传家玉乃是避毒之物,她因为心疼苗听雪,再加上自已天生懂毒,根本不需要万毒之母,所以依旧把万毒之母戴在了苗听雪的身上,若是知道,知道有一日她要用到这万毒之母,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交给苗听雪的。 “那现在怎以办?” 南宫凌天望向怀里的花惊羽,看着她脸上的血管漫延到了半边脸,若是再耽搁下去,羽儿她,她? 光是和想的,他便觉得自已快崩溃了,伸出手紧紧的握着花惊羽的手。 花惊羽望着身边的人,个个脸上布着凝重担心,脸上不由得布满了笑意,她不是不遗憾,不是不想活,但事已至此,她只想让他们开心一点。 “好了,你们别这样,若是老天注定了我活不了,我希望大家不要太伤心。” 她不说还好,一说永乐直接受不了的眼睛红了,眼泪滴了下来。 玉倾城更是伤心的哭起来,南宫凌天则是狂暴的大叫起来:“不,这不公平,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羽儿啊。” 马车之中一片伤心绝望,忽地玉倾城想到了一件事情,眼睛亮了起来。 “对了,我在城中听到一则消息,听说六国争霸赛要开始了,今年的六国争霸赛在西陵举行,听说快到了,如果不出意外,这苗听雪很可能前往西陵,如果真是这样,羽儿岂不是有救了。” 玉倾城一说,南宫凌天和永乐才想起来,没错,今年的六国争霸赛确实在西陵国举行的,而且算算时间,差不多就在最近的时间里举行。 这倒确实是个机会,不过南宫凌天担心另外一件事,这里快马加鞭的赶到西陵,至少要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羽儿她坚持得了吗? 南宫凌天的担忧玉倾城看在眼里,她飞快的开口:“为了保证羽儿的万无一失,我决定要银针封住她身上的几大穴位,让她昏睡,一直到西陵再解开她的穴位,这样确保她不会爆体而亡。” 一听说要用银针封穴,南宫凌天立刻反弹起来:“我不同意。” 他无法忍受小羽儿被银针封住了穴道,什么知觉都没有,光是用想的,他就觉得要疯了。 花惊羽伸手握着南宫凌天的手,她是用毒高手,知道这是眼前唯一的办法了,这样她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这样,她肯定到不了西陵。 “凌天,只能这样做了,若想我活着,只有这种办法试一试了。” “可是我?” 南宫凌天的眼睛红了,现在他好想杀人,杀掉欧阳离洛。 花惊羽紧握着他的手,给他安慰,然后望向玉倾城:“娘,就这么办吧。” 她想活着,想陪在她们的身边,所以她宁愿被银针封穴,虽然这样很痛苦,好好的人被封住穴道,血脉停止,但是这是她唯一活着的生机了。 玉倾城眼泪流下来,点着头,虽然心疼女儿,可是她更想让女儿活着。 “好,”玉倾城说完,立刻取了银针出来,便想动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越快动身越好。 南宫凌天还想反抗,永乐却抓着他的手,坚定的开口:“表哥,你不要闹了,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难道你不想救小羽儿吗?” 此言一出,南宫凌天总算停住了动作,可是却十分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玉倾城用银针封住了羽儿身上的几大穴位,让她昏睡过去。花惊羽临睡前唇角勾出温柔的笑:“凌天,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有我娘在呢。” 南宫凌天如何好得了,紧紧的搂着她,一言不吭,她痛的同时,他并不比她好受。 马车立刻掉转了头,一路离开了琅琊城,前往西陵赶去。 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日夜兼程,务必要在最短的速度内赶到西陵。 …… 十五天的功夫,一行人到达了西陵。 恰好赶上了六国争霸赛的日子。 今年的六国争霸赛在西陵国举行,五国的使臣全都抵达了京城。 西陵的京城陵城,人山人海的说不出的热闹,南宫凌天等人并没有住在西陵的行宫,而是进入了西陵城。 她们这一行人并不关心六国争霸赛,她们关心的是苗听雪在不在这西陵城内。 此刻这一队的人每个人心中都惶惶不安的,心里崩了一根弦,若是苗听雪不在西陵城内怎么办,这是羽儿最后的机会了,苗听雪你个混帐,死到哪里去了,你女儿生死不明,你倒好,鬼影子没有一个,女儿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娘和你誓不两立了。 玉倾城在心里发着狠,望向一侧的花惊羽,进城的时候,她解开了羽儿的的穴道,现在的她刚恢复过来,不过因为刚醒过来,所以十分的虚弱。 同时的血管漫延了整张脸,即便是银针封穴,她的毒仍然漫延了整张脸,很快就会到心脏的位置了,若是再拿不到万毒之母。只怕羽儿。 马车里的人个个有一种快崩溃了的感觉。 忽地一道白色的光影窜进了马车里,竟然是失踪了好长时间的小白。 原来玉倾城派了小白出去找苗听雪的下落,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看到了小白。 玉倾城像看到了希望一般,一把抱起了小白:“小白,你是不是找到了苗听雪的下落了?” 小白摇了摇头,它好累啊,一路不停的找人,总算找到了西陵来,玉倾城一听小白的话,不由得脸色黯然了,小白立刻呜呜的表示着,玉倾城的脸色浮现出激动高兴,各样情绪,南宫凌天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飞快的追问着。 “它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他对小白的语言不太懂,花惊羽柔柔的说道:“小白说,虽然它没有找到那个人的下落,但是它一路追踪到了西陵,那个人肯定在西陵城。” “这么说,苗听雪真的在西陵,他在西陵。” 这真是意外之喜,这下所有人都激动了,尤其是玉倾城更是激动得双手搓了起来。 苗听雪在西陵,她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玉倾城望向小白:“小白,再去找,若是找到他的下落,立刻来告诉我们。” 除了这个,她不能坐等着小白去找,她也找这个男人。 马车里,小白望着神容瘦弱的羽儿,呜呜的叫着,小白看到羽儿这样好伤心啊,羽儿,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救你的。 花惊羽伸手抱住了小白,搂在怀里,谢谢你小白。 南宫凌天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的感谢这小家伙,以往是自已对它苛刻了,以后他再也不找它的麻烦了。 小白和花惊羽亲热了一会儿,便跃下了马车去找苗听雪了。 这里玉倾城望着马车里的一干人,激动的开口:“羽儿有救了,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了。” 她说完望向南宫凌天:“你负责照顾好羽儿,我负责去找苗听雪的下落,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苗听雪的,羽儿不会有事的。” “好,”南宫凌天点头,羽儿被毒折腾得只剩下骨架子了,他负责养好她。 永乐伸手拉着玉倾城:“我和玉前辈一起找苗前辈的下落。” “好,”几个人说着话,马车一路驶往陵城的东城区的位置,那里有南宫凌天买下的一座别院。 马车一直驶进了别院,玉倾城叮咛了南宫凌天照顾好花惊羽,她领着木逍遥和永乐郡主二人离开了。 房间里,南宫凌天吩咐了手下立刻准备最好吃的饭菜上来,他自已抱着花惊羽坐在正厅里等候着。 “羽儿,你不会有事了?你知道吗?我太高兴了。” 南宫凌天激动的周身笼罩着喜悦之气,可是看到羽儿瘦弱暴突着血管的面容,他又心疼极了,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摸她的脸:“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吃这样的苦了。” “我没事。” 花惊羽甜甜的笑,这一路上来,她看得很明白,这个男人爱她爱到骨子里了,她也明白了自已的心意,她此生只想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看来老天爷还是厚待她的,竟然让苗听雪出现在了西陵城。 “羽儿,等你治好了毒,等六国争霸赛结束,我们回燕云,我立刻请父皇下旨赐婚,我们两个人成亲,没有人再阻止得了我们。” “好。” 花惊羽柔柔的应了,她没有忘记自已在之前,以为自已必死无疑之时,想到日后他会娶别人为妻,别人替他生儿育女之时,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疼。 现在有这个机会了,她要做他的妻,替他生儿育女的。 房间里一片柔情。 这日下午,西陵京都陵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大街小巷的贴满了寻人启示,引得众人频频的围观,热闹异常。 本来这样的一件事,在六国争霸赛面前,是十分微小的一件事情,但奇就奇在这寻人告示上所写的内容引发了无数人的好奇心。 告示上没有写所寻者的身高年龄家住所方,是男是女,只写了一句骂人的话,苗听雪你死哪里去了,我限你个一个时辰后到花满楼去,否则这辈子你再也别想见你女儿了,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这是谁啊,这位苗听雪是谁啊? 对于苗听雪的大名,除了那些资深的家伙,别人根本不知道这是琅琊城的城主。 当然一些厉害的家伙还是知道苗听雪的来历的,这位可是琅琊城那位神秘的城主大人啊。 好事者一传十,十传百,大街上传得纷纷扬扬的,个个都往花满楼涌去。 想看看这苗听雪是何许人也,还有人想看看这写寻人启事的又是何人,好大的口气,直接就给骂上了。 陵城这种时候,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就是好事者多。 花满楼,乃是陵城有名的一家酒楼,此时酒楼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个个都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想看看这苗听雪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人把寻人启示给贴得满城都是,而且这找人的家伙实在是太牛了,什么叫再也别想见他女儿了,这是绑架啊,还是想撕票啊。 好事者越说越高兴,花满楼从未有过的热闹。 这热潮不比六国争霸赛的气氛差。 陵城的某条街道上,几个身着华丽衣衫的人不紧不慢的一路往花满楼的方向走去,听着身边的议论之声,这几人唇角擒冷寒。 最正中的女子容颜倾城,只是眉眼有些凌厉,她身侧的女子和男子也都是俊男美女,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不过被那中间的女子狠狠的一瞪,没人敢看再她们了,匆匆的往花满楼走去。 这三人正是玉倾城和永乐还有木逍遥,永乐望着四周的人潮,全是往花满楼涌去的,忍不住开口。 “玉前辈,你确定这方法有用吗?苗前辈会现身吗?” 苗前辈身为琅琊城的城主,暗处多少人惦记着他呢,他如果贸然的现身,只怕会有麻烦啊。 玉倾城挑高了纤眉:“他若是不现身,这辈子就别指着我会原谅他了。” 当年她和羽儿吃了多少的苦,他在哪里,虽说他没有错,可是她是他的女人,羽儿是他的女儿,她们母女二人吃了多少苦,那时候他又在哪里呢。 “那我们快过去吧。” 永乐心急的催促着,看这么多人一起往花满楼涌去,相信这位苗前辈一定会得到消息的,他肯定会前往花满楼的。 只要这位苗前辈现身,那么羽儿身上的纹腹毒就会解掉了,想到这个她很开心,恨不得一步赶到花满楼。 一行三个人心急的往花满楼走去,正在这时,大街上有马蹄声响起来,行人纷纷的退避开来,玉倾城和永乐还有木逍遥三人赶紧退到一边,望向街道中间,只见一队兵将开道,急速的分开,这些兵将乃是西陵的兵将,后面出现了三四辆豪华的马车,前面一辆马车乃是西陵的车驾,后面的乃是龙月的车仗,永乐在龙月待过,自然认得龙月的车驾。 她看到龙月的车仗,便想起龙月国的离王欧阳离情,脸色不由得黯然,不过很快摒除了自已的思想,唇角擒着笑,坦然的望着街道中间徐徐而过的车仗。 风吹车帘,纱帘掀了起来,正好露出豪华马车里的人,马车外面的行人纷纷的惊叹,有女子激动的声音响起来。 “龙月太子,好俊啊。” “真的好俊啊,和我们轩皇子有得一比啊。” 永乐飞快的抬眸望去,便看到端坐在最中间的一辆豪华马车的男子,如莲般的清雅高端,懒散的歪靠在车驾之中,如高天上的晓月一般的遥不可及,神圣不可侵犯,这个风华清绝的男子正是龙月的太子欧阳离洛,看到这个家伙,永乐便想起了此刻正在受苦受罪的羽儿。 羽儿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而受了那么多的苦,可是他倒好,现在不但当上了龙月的太子,还成了人人敬仰的龙月太子爷,引得无数女儿家倾慕,可是羽儿呢,身中奇毒,脸上布满了黑色的毒纹,让人看一眼便害怕,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而这个男人在最后还说了,他们永不再见面。 永乐越想越恨,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的响,一侧的玉倾城看她的神色,不由得奇怪。 “永乐,怎么了,你和马车里的人有仇吗?” 永乐想也没想,指着马车之中的欧阳离洛,飞快的开口:“就是他,就是因为他,小羽儿才会中纹腹毒的,小羽儿为了救他中了纹腹毒,可是他倒好,竟然如此高调,一派风流倜傥的样子,我看着便来火。” 永乐话一落,一道身影旋风似的飘了出去,快若星矢,眨眼便疾射到了欧阳离洛的马车之中,掌心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泻出来,轰的一声对着欧阳离洛的马车轰了过去。 永乐呆了,知道自已说错话了,她当谁面说,也不能当着玉倾城的面说啊,玉倾城是小羽儿的娘,她现在心里正心疼女儿所受的苦呢,此时一听她的话还得了。 街道上,一片混乱,兵将齐齐大叫:“有刺客啊,有刺客。” 玉倾城阴骜无比的大骂:“刺你妹啊刺,我是要杀死这个混帐王八羔子,胆敢害得我女儿中毒,我杀死他是对他客气,我现在特想把他大卸八块了。” 马车之中的欧阳离洛早在玉倾城一动手的时候便感受到了,玉倾城一掌劈来,他身形一动,马车被击毁了,他身势脱空而出,飘到了半空,凌空而立的望着那身着白色长裙,飘然若仙的美丽女子,眼瞳一瞬间冷冽似剑,煞气渲染在周身。 街道边不但是西陵的兵将要动手,就是龙月的侍卫也大叫着围了过来:“抓刺客啊,有人刺杀太子了。” 玉倾城凌空而站,指着龙月的兵将怒骂:“他是太子吗?这个狗心狼肺的人是太子吗?我女儿为了救他,现在命悬一线了,他竟然还人模狗样的当什么太子,我呸,我今儿个就要杀了他,让他当太子。” 欧阳离洛根本认不识玉倾城,听着她的怒骂,只当这女人是个疯子,所以命令街道上的侍卫:“给我把这疯妇拿下。” 龙月侍卫立刻腾空而起,捉拿玉倾城。 木逍遥一看有人要动他姑姑,如何忍受,立刻一声令下:“上。” 数名逍遥宫的手下腾空而出,直往玉倾城身边疾射而去,眼看着两帮人便要激斗起来了。 永乐看着自已一言惹出来的祸事,若是真正的打起来,不管是玉前辈受伤,还是龙月的这位欧阳太子受伤,小羽儿恐怕都会伤心,她还是阻止她们吧。 想着永乐身形一动,跃到了半空,沉声喝道:“住手,别打了。” 永乐一现身,欧阳离洛的眼睛便眯了起来,阴骜无比的盯着永乐。 同时的另外一道身影也从马车里出来,俊色的面容上拢着若有所思,望着半空中的数人。 欧阳离洛率先开口:“永乐郡主这是何意?竟然找了这疯妇来刺杀本宫,” 玉倾城听着欧阳离洛一口一声疯妇的说自已,周身腾腾的怒火,眼睛碧绿一片,咬牙切齿的怒骂:“好你个龙月的太子啊,你真是好教养啊,害得我女儿中毒,一条命差点没了,现在还来骂我是疯妇,我若是疯妇,你们全家全是疯妇。” 玉倾城从前就是个刁蛮任性的,虽然年纪大了,不过本性还是改不了的,这会子被欧阳离洛一刺激,直接大骂出声。 “你说本宫害你女儿中毒,本宫根本不认识你女儿,如何害你女儿中毒啊。” 欧阳离洛周身的冷意,眼神阴骜无比,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他身为龙月的太子,竟然在进驻西陵的时候,遇到这种事,真正晦气。 玉倾城真正是被这个男人气死了,羽儿为了这个男人受了多大的罪啊,这个男人竟然说不认识她的女儿,她真想立马撕烂他的一张破嘴。 “你?” 玉倾城刚想说话,永乐开口拦住了她:“玉前辈,我们走吧,你忘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拿到万毒之母吗?” 永乐一提醒,玉倾城想到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这个男人,给她等着,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身形一收便待离开,身后的欧阳离洛面容一沉,周身笼罩着杀气,这个女人毁掉了他的马车,竟然想走,可笑。 他面容冷冽,命令下面的侍卫:“给本宫拿下这个疯女人。” 他一开言,手下的侍卫应了一声,身形陡起,直追玉倾城而去,不过没有近了玉倾城的身,便被木逍遥领着逍遥宫的人给拦住了去路,两帮人很快打了起来。 下首街道上的人惊呼连连,赶紧的四下分散。 玉倾城一看欧阳离洛竟然真的命手下和木逍遥等人打了起来,这个气啊,身形一动再次攻向了欧阳离洛。 欧阳离洛手掌一翻一道强大的劲气施了出来,眼看着他就要和玉倾城打了起来,永乐知道若是她再不说话,只怕他们真要打个你死我活的了,赶紧的朝着欧阳离洛大叫。 “欧阳离洛,你不能打她,她是羽儿的娘亲。” “羽儿的娘亲。” 欧阳离洛一怔,想起羽儿来,陡的一收身,身形急退,落到了地面上,陡的命令自已的手下:“住手。” 龙月的手下侍卫急急的收手,退了回去,木逍遥和逍遥宫的人也退了回去,落在了玉倾城的后面。 欧阳离洛望着玉倾城,此刻的玉倾城怎么看欧阳离洛怎么生气,想起他先前一口一声的骂她疯妇,她就想杀了他,不但害了她女儿,还骂她。 这个男人她讨厌,彻底的讨厌。 欧阳离洛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挑高了长眉望向永乐:“你在骗本宫是不是?羽儿她根本没有娘。” 他可是知道羽儿没有娘的,怎么会忽然的冒出这么一个娘来呢。 永乐叹口气,沉声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们现在有事,所以有事回头再说吧。” 永乐拉着玉倾城转身便走,身后的欧阳离洛没有说话,别人不敢阻拦,西陵的人一时间也没有动。 忽地欧阳离洛想到了先有玉倾城所说的话,她女儿为了救他而中了毒,她所说的那个中毒的人就是羽儿吗? 欧阳离洛一想到这个可能,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响,脸色瞬间煞白,周身透心的凉,不,不可能的,羽儿她不会有事的,她怎么会有事呢,他不相信。 虽然不相信,欧阳离洛的身子还是动了,飞快的跃起拦住了永乐和玉倾城等人的去路。 “永乐,羽儿是不是中毒了?” 一声咆哮声响起来,欧阳离洛眼睛赤红一片,脸色如纸一般的白。 永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身侧的玉倾城却冷沉着脸开口:“为了救你,羽儿下了碧寒潭取石斑,那石斑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取的,取石斑必被纹腹箭鱼所伤,这种鱼可是天下剧毒之物,你说羽儿明知道危险,还救了你,你倒好,竟然如此高调和心安理得,凭什么啊。” 欧阳离洛脸听了玉倾城的话控制不住的身子倒退几步,但是玉倾城一想到他先前骂她是疯妇的事情,便不同情他,还有就是他害得女儿中了纹腹毒的。 若没有苗家的万毒之母,羽儿必死无疑。 光是想到这个,玉倾城就想哭了。 欧阳离洛的脸色白得可怕,手指紧握了起来,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他的木木啊,竟然为了他宁愿牺牲自已,她其实还是从前的木木,虽然她不能嫁给他,没办法给予他所谓的喜欢,但是他在她心中依旧那么重要,重要得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他为什么要为难她呢,为什么? 这一刻欧阳离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个儿。身后的欧阳离情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他。 “离洛。” 欧阳离洛醒过神来,一把拽住永乐:“带我去见她,带我去。” 永乐想起羽儿不让她告诉欧阳离洛她中毒的事情,不由得脸色有些苦。 “算了,你还是别去见她了,我怕你吓着。” “不,带我去见她。”欧阳离洛完全的频临疯狂了,伸手拽住永乐,若是永乐不带他去见花惊羽,只怕他能发疯。 一侧的玉倾城冷哼一声道:“你带他去,让他看看,羽儿变成什么样子了。” 永乐听了玉倾城的话,再看看欧阳离洛疯狂的样子,只得咬牙答应了:“好,我带你去见她。” 但愿小羽儿和凌天不要怪她才好啊。 永乐一边想着,一边转首望向身后的木逍遥,伸出手温柔细心的替木逍遥整理了衣襟,温柔似水的叮咛着:“逍遥,你陪玉前辈过去要小心些。” 木逍遥一怔,这女人什么意思?这什么做派啊,往常也没看到她这样。 永乐已经面色坦然的转身回望向身后的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走吧。” 欧阳离情的眼神有些深幽,望向对面的木逍遥,这位逍遥宫的宫主,他还是认得的,没想到他竟然和永乐,欧阳离情心里想着十分的不自在,深呼吸调整情绪跟着欧阳离洛的身后一路离开。 欧阳离洛和西陵十三皇子打了一声招呼,一路坐马车离开了。 街道上行人被兵将驱散了,十三皇子望着那离开的队伍,决定先回宫去禀报父皇。 玉倾城和木逍遥两个人一路往花满楼走去。 花满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个个惦足引颈的相望,窍窍私语。 “你们说那苗听雪是谁啊?” “难道有人绑架了这位苗听雪的女儿不成?” “会不会是谁搞的恶作剧啊。” 玉倾城和木逍遥二人站在人群里,注意着花满楼门前的动作。 玉倾城的脸色变幻莫测,手下意识的抬起,整理鬓发和衣服,可是随之她便呵斥了自已,呸,这个混帐差点害了她和女儿,她有必要在意他吗? 若不是他,萧彩霞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会杀害师傅,夺了掌门的位置,会差点杀了她,又害了自个的女儿吗? 虽然他也是不知情的一方,可是她们遇到这种种非人对待的时候,他在哪里,一个男人难道不该保护着自已的女人和孩子吗? 苗听雪,你会出现吧,虽然她没有注明自已的名字,但若是这寻人启示落到苗听雪的手里,他就会认出她的字迹来的。 花满楼门前,各种议论声响起,其中有人看没什么人出现,以为是一场闹剧,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正在这时,不远的街道上,一顶白色轻纱软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四个抬轿子的轿夫气定神闲的抬着一顶罩着白色轻纱的华丽轿子出现了。 来人脚不沾地,身轻如燕,一看便是内家高手。 神秘的白色华丽软轿出现,立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个个指指点点的:“瞧,是不是苗听雪来了。” “恐怕是的。” 最后不管来人是不是苗听雪,个个都盯着花满楼门前停下的软轿。 只见轿子停下来后,一名青俊的轿夫上前轻掀纱帘,里面一道身影翩然而出,一袭白色的华袍,袍袖之上绣着大片的雪花,花瓣分明,清凉的气息迎而来,墨黑的长发用白玉轻松的束起,说不出的雍容清华,毓秀隽美,气质皎皎。 四周所有人都呆住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有着高雅之气的一个男人。 他是苗听雪吗?是吗是吗? 根据那告示上所说,苗听雪可是有个女儿的,可是看这个男人,如此的出色,而且一点看不出老态来,他应该没有女儿才是啊,怎么会有女儿呢。 人群再次的窍窍私语起来。 玉倾城站在人群中,遥遥的望向那从白色软轿里脱颖而出的男人,一下子呆怔住了,苗听雪,他果然出现了。 没见他时,她恨不得杀了他,害得她和女儿吃了这么多的苦。 可是见了他后,她发现自已竟然如此的想他,光是看着他,便仿佛时光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他们初次见面,第一眼彼此便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情意。 他温文尔雅的问:“姑娘芳名。” 她灿然一笑:“玉倾城。” 一笑误终生啊。 软轿边的男人,眉梢轻挑,说不出的清雍华贵,一双明澈的瞳眸光华流转,他的身后软轿里,一只白色的小狐狸飞快的跃下软轿直奔人群而来,一路上人群自动的散开,最后小狐狸停在玉倾城的脚边,呜呜的表示着,美银师傅,我带他来了,我把他带来了。 玉倾城缓缓的蹲下身子,伸手摸着小白的脑袋,表扬着。 “小白是大功臣,小白是一只聪明绝顶人见人爱的乖狐狸。” 呜呜,小白激动了,俺是聪明绝顶人见人爱的乖狐狸,俺是乖狐狸,不对,俺只想救小羽儿。 呜呜,小白不想要小羽儿死,小白想救小羽儿。 “她不会有事了,”玉倾城伸手继续摸小白的脑袋,小白总算高兴了。 脚步声响起来,一道身影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缓缓的起身望了过去,眼里涌起了雾气,看到他的同时,便想到了自已和羽儿所遭受的罪,心一瞬间怒了起来,抬手狠狠的对着苗听雪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四周众人倒抽气。 本来是挺美好的一幅画面,俊男美女的挺吸引人的,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泼辣,竟然直接的抬手扇了这男人一记耳光。 “苗听雪,你终于出现了,你可真是难请啊。” 原来这位真是苗听雪,那么贴寻人启示的人是这位美女没错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好戏啊,个个凝神听着。 苗听雪并没有因为玉倾城打他一耳光有所愤怒,这是他该得的,他一伸手拽了玉倾城的手,身形一动飘然而起,直直的飘进了华丽的白色软轿之中,随之命令:“走。” 外面四名呆了的手下,总算回神,先前看这女人狠狠的一巴掌扇向了爷,他们还以为这女人要被爷杀了呢,没想到她竟然没事,难道说这个女人就是爷要找的夫人不成?看来真是了,四名手下总算松了一口气,抬起软轿华丽丽的离开了。 人群中的木逍遥本来因为姑姑一怒打了人家一巴掌在发愣,没想到眨眼间苗听雪便带了姑姑离开,一愣神后,赶紧的带着人追了上去。 花满楼门前的众人不由得失望,这叫什么事啊,好戏都没看到。 对了,那苗听雪是什么人啊,长得好俊啊。 街道边的茶楼里,一道俊逸出色,周身笼罩着冷气的男子微眯眼轻品茶,待到苗听雪和玉倾城离开后,命令手下:“查看看苗听雪落脚在何处?” “是,主子。” 这雅间茶楼品茶的人正是西陵皇室的皇子赫连轩。 除了赫连轩还有南芷皇室中的皇子司马斌,司马斌望向赫连轩,关心的开口:“没想到苗听雪竟然出现了,他想做什么?” 苗听雪可是琅琊城的城主,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岂会不知道,这家伙出现是做什么的。 “对了,一直以为苗听雪没有娶妻没有生子,没想到现在竟然冒出一个女儿来,你说他的女儿会是谁呢?” 司马斌一脸的好奇,赫连轩唇角潋滟的笑意:“没想到司马皇子对苗家的事情竟然如此关心,我想我们眼下关心的事是我们两国结友好同盟的事情。” 南芷的司马斌挑高了眉,望着赫连轩,淡淡的开口:“赫连皇子,你让我如何信你,你眼下虽然是西陵杰出的皇子,可是并不能代表皇室的意思吧?” 这话并没有让赫连轩生气,赫连轩唇角的笑意更深:“这个赫连皇子不必担心,我,会让你看出我的诚意的。” 赫连轩起身,优雅的开口:“我们该走了。好戏已经落幕了。” 他要把苗听雪出现在西陵的事情禀报给父皇,琅琊城的人竟然出现在陵城,这事有些不太单纯,还有苗听雪的女儿究竟是何人啊? 赫连轩一脸的若有所思,司马斌起身,二人一路离开。 挽裳别院,花惊羽已经进房间睡下了,不过一时间没有睡着,两个人正窝在房间里说话。 “羽儿,你别担心,既然苗听雪在陵城,你娘亲一听会找到他的,羽儿不会有事了。” 花惊羽并没有如南宫凌天一般乐观,因为万毒之母,不是寻常之物,她的这个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呢。 若是他舍不了万毒之母,她照样没命。 不过她不想让凌天担心,所以笑着开口:“嗯,我不会有事的。” 南宫凌天的眼神栩栩的光辉,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亲吻了一下:“羽儿,等到解了毒,我们就回燕云去成亲。” “好,依你。” 花惊羽想到成亲,想到嫁给南宫凌天,不禁心中构想起两个人的未来来,所以唇角是柔柔的笑。 只是看到她瘦弱得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心还是很疼,现在他要负责把小丫头养胖,这样子的她看得让人心疼。 “从现在开始,我要负责把你养胖,大婚的时候我要一个白白胖胖的新娘子,才不要这么又瘦又小的小家伙,人家还以为我娶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呢?”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可真会逗人,太夸张了。 房内两个人正说话,门外忽地响起一道阴沉冰冷的话:“羽儿呢,她在哪,我要见她。” 这声音使得房内的两个人怔愣住了,龙月的欧阳离洛,他怎么会过来这里的。 南宫凌天最先反应过来,这男人竟然还敢出现,现在他连杀他的心都有了,羽儿被他害成这样,他竟然还有脸出现。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闪身冲了出去,身后的花惊羽不由得着急,赶紧的翻身下床。 外面的两个男人已经大打出手了,南宫凌天一边打一边怒骂:“欧阳离洛,你还有脸出现啊,滚,你当日不是说了和羽儿断了关系吗?永远不要再见面吗,现在又来做什么?” 只要这男人出现准没有好事,所以他不希望他以后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欧阳离洛一边还手一边阴骜的开口:“南宫凌天,我来看羽儿,她娘说她中毒了,她究竟怎么样了,本宫要见她。” “滚,以后她的事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有多远滚多远。” 南宫凌天手指一抖,黑色的幽冥枪出手,直击向对面的欧阳离洛,欧阳离洛身形一动长剑出手,兵器相撞,火花四射,四周不少人个个都满脸的担心。 这龙月的太子明显的武功很厉害,和自家的主子有得一拼,这两个人若是一直这样打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 房间里,花惊羽走了出来,只不过她头上戴了斗篷,所以欧阳离洛看不清她的脸。 只听得她声音冰冷的开口:“住手。” 两个男人难得的十分听话,同时的收手往后一退,欧阳离洛望着戴着斗篷的花惊羽,忍不住担心的开口:“羽儿,她们说你中毒了,是不是真的?” 花惊羽微冷的声音响起来:“离洛,你听谁说的,她们是骗你的,还有你不是说我们从此后再不见面吗?现在又何苦再见面。” 欧阳离洛听了花羽的话,脸色瞬间难看,身后的欧阳离情伸手扶住他,抬眸望向花惊羽。 “花小姐,离洛当时只是着急了,其实他一听说你中毒了,便担心不已,所以花小姐还是原谅他吧。” “离王殿下和太子还是请回吧,我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欧阳离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本来这是他当初说的话,现在听到羽儿如此的拒绝他们,他好难受啊,真的好难受。 现在他才知道,他不求羽儿嫁给他,唯求两个人彼此记得彼此的好,而不是如今的恍然陌路,那真正是剜他的心哪。 “羽儿,是我的错,你别怪我。” 花惊羽听着离洛道歉的话,心里不好受,可是现在她的脸布满了黑色的血管,样子十分的恐怖,她不想让他看到现在这样子的自已,若是被他看到,他一定会自责痛心的,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已的纹腹毒能不能解掉。 “离洛,你走吧,自从我们再相见,我们就没有好受过,一直在彼此折磨,以后我们忘掉从前的事情吧。” 花惊羽淡淡的开口,欧阳离洛的脸色白了,手指紧握起来,周身的凉。 羽儿,她真的生气了,她不要他了,她再也不会理他了。 他真的觉得好痛好难过,现在的他宁愿最初相见的时候,他当她是妹妹,他们依旧相亲相爱的相处着。 原来彼此陌路是他更无法接受的啊。 “羽儿,你别这样,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你别生气了,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就别生气了。” 身后的欧阳离情看着自已一向高傲不羁的弟弟,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央求着一个人,不由得心疼着,心中便有些气恼。 “花小姐,你别太过份了,我九皇弟虽然当初做得过份了,可是现在都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了,你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花惊羽比任何人都难受,她真的很想和离洛说,离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可是她不能啊。如若离洛发现她现在的样子,只怕会更心痛的。 南宫凌天见花惊羽没吭声,知道她心里同样不好受,眼下她纹腹毒已经极严重了,若是再这样刺激她,只怕? 南宫凌天一想到这个,心疼得揪起来,阴骜无比的开口:“欧阳离洛,欧阳离情,你们两个快走吧,别再烦我们了。” 他一言落,命令青竹和墨竹二人:“把人撵出去。” 青竹墨竹二人应声,立刻召唤了数名手下出来,欲动手撵人。 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望了望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不由得气恼的开口:“九皇弟,我们走,我看这女人也没有中毒,她不是好好的吗?” 欧阳离洛俊美的面容上神情寸寸龟裂,脚步虚浮,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欧阳离情拉着他:“走吧,别留下了。” 长廊之上的花惊羽看他难受,心里自然也不好受,情绪波动太大。纹腹毒因此发作得特别的快,她只觉得脸上血管一瞬间迅速的往心脏方向漫涎,周身肿涨得难受,而且刺骨的疼痛,头晕目眩,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永乐不由得大惊的叫起来:“羽儿。” 她冲过去一把扶住了花惊羽,花惊羽软软的倒在她的臂弯之中,头上的黑色斗篷滑落下去,露出一张暴满黑色血管的面容,狰狞而恐怖,这一次不同于以往,黑色的血管充满了血,不停的鼓涨着,往外伸缩着。 南宫凌天一看这种状况,脸色瞬间变了,永乐和青竹等人的脸色也变了,齐齐的开口:“不好,纹腹毒漫延到了心脏,怎么办?” 身后不远本来正准备离开的欧阳离情和欧阳离洛二人一听这边的动静冲了过来,两个人终于看到了花惊羽暴着黑色血管的面容,往日清丽的面容此刻就像布满了黑色蜘蛛网一般的骇人。 欧阳离洛眼睛红了,大叫起来:“羽儿,羽儿,她怎么了?” 他疯狂的问身边的人,南宫凌天此时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欧阳离洛大叫。 “你说怎么了?你是不是要害死她才死心啊,若不是你跑来莫名其妙的刺激她,她的纹腹毒不会漫延得这么快,血管马上就要爆了,她要死了,她要爆体而亡了,这下你满意了是不是?” “不,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欧阳离洛也疯了,扑过去抢人,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已的一颗心碎了,。 木木竟然要爆体而亡,还是当着他的面爆体的,他不准,他不准这样。 南宫凌天一看欧阳离洛竟然来抢人,不由得大怒,抬手一掌往欧阳离洛身上拍去,此刻的欧阳离洛根本没有似毫还手的意思。 木木要死了,他也不想活了,他们一起死吧,当日雪山之颠没死,就让他们现在死在一起吧。 他陪她,不管什么时候他都陪着她,不会让她孤单寂寞的一个人死去的。 南宫凌天一掌眼看着要拍到了欧阳离洛的身上,后面的欧阳离情抢先一步的运力迎了上去,碰的一声,内力爆开,两个人同时的倒退一步。 ☆、第101章 酒后乱情 现场乱成一团,花惊羽脸上血管再次的爆涨了一些,一根根黑色的血管就像黑色的蜘蛛爪一般的漫延在脸上,狰狞不已。 永乐看着这样子的她,心如刀割,眼泪流了下来,这事都赖她啊,若不是她把欧阳离洛带过来,羽儿就不会这么快毒发的,若是玉前辈再不把人带回来,只怕羽儿她,她就要没命了。 “住手,欧阳离洛,你还闹什么,羽儿她要死了,她都要死了,你还在这里闹,自从遇到你,她就没有过一天安心的日子。” 一言震住了欧阳离洛,他一下子茫然的立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羽儿自从遇见他,确实从来没有开心过,他一心只想霸占着她,从来不顾虑她的感受,是自已害了她啊。 如若爱她,就该让她幸福开心,不是吗? 可是现在他才醒悟过来,会不会太晚了。 羽儿啊,欧阳离洛悔不当初。 南宫凌天不理会别人,上前一把从永乐手里夺过了花惊羽,狠狠的剜了一眼永乐,若不是她把人带回来,羽儿不会出事的。 南宫凌天命令青竹:“快,立刻去找玉前辈,若是她再不把人带回来,羽儿她?” 他话没说完,身后响起了玉倾城心急的喝声:“羽儿怎么了?” 一道身影旋风般的飘了过来,正是玉倾城,玉倾城身后紧随而来的自然是先前出现在花满楼门前的琅琊城城主苗听雪。 二人近前,看到了花惊羽脸上血管爆涨的情况,不由得脸色难看,先前玉倾城已经告诉过苗听雪女儿中了纹腹毒的事情,现在看到这么一个中毒的人,自然就是自个的女儿了。 苗听雪立刻一伸长臂从南宫凌天的手里抱过了花惊羽毛,往屋里走去,玉倾城紧随其后的进去,别人也想进去,却被她统统的给喝止住了。 “都留在外面。不准进来。” 南宫凌天和永乐等人留在了外面,个个沉默无语的等待着,心里祈祷着,羽儿不要有事,她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房间里,玉倾城用银针锁住了花惊羽的穴道,不让血管继续爆涨。 苗听雪立刻取出了自已脖劲上的玉,一块透明的流光溢彩的活玉,这玉便是万毒之母,可解天下百毒,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物,但是苗听雪为了自个的女儿,眼睛不眨的拿出了万毒之母,用内力催化万毒之母,示意玉倾城让羽儿张开嘴巴,把万毒之母的融液全都滴进了羽儿的嘴里。 等到喂了羽儿服下万毒之母,苗听雪伸手扶她坐起来,运力替她梳通经脉,让万毒之母融进经脉之中,解这纹腹毒。 大半个时辰后,花惊羽脸上黑色的血管慢慢的消退了,不似原来的黑,恢复了鲜红的颜色,同时血管变细了,虽然还没有完全的退下去,但是玉倾城和苗听雪知道纹腹毒已经解掉了大半,现在羽儿的体内有万毒之母,她不会再有事了。 玉倾城松了一口气,伸手摸着羽儿的脸。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现在没事了,娘放心了。” 苗听雪望着床边的玉倾城,又望了望床上的花惊羽,母女二人眼睛十分的像,但是细看的话,不难看出花惊羽真正像的人,其实是他。 她只有眼睛像倾城,其他的地方都像他。她确实是他的女儿啊。 想到自已一直没有在她们身边照顾着她们,苗听雪十分的心疼,伸手握着玉倾城的手:“倾城,我一直在找你们,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你不会怪我吧。” 玉倾城先前一心担忧羽儿,所以忘了和这个男人计较,现在女儿没事了,她便想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脸色陡的阴沉了下来,咬牙望向苗听雪:“你说呢,苗听雪你莫不是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那你想怎么做?”苗听雪问道,一脸甘心受罚的样子:“你和羽儿跟我回琅琊城吧,以后我会保护你们两个的,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母女二个。” “不需要,现在我们好得很,从前我们需要的时候你在哪里?” “倾城,你知道我当时家族中出了事,后来我一解决完事了,便前往云霞宫去找你了,可是你们却不在了,那云霞宫的宫主说你们离开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四处找你们。” 玉倾城听到苗听雪提到萧彩霞那个贱人,周身的火大,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她一定要替师傅收拾她,她抬眸望向苗听雪:“若是想要我原谅也行,带人跟我去落霞峰灭了云霞宫,我要杀了萧彩霞这个贱人,当年她杀掉了师傅,还想杀我和我的女儿,我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玉倾城话落,苗听雪周身笼罩上了煞气,眼瞳阴森森的杀气,没想到萧彩霞竟然差点害死了他的妻女,既如此他饶不了她。 “好,我陪你前往落霞峰,灭了那云霞宫。” “一言为定,”玉倾城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眼睛无意识的望向床上的人,发现羽儿竟然睁着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望着他们两个人。 花惊羽已经醒了过来,看着眼面前的一对俊男美女,心神有些荡漾,这就是她的爹娘吗,男的俊来女的美。 难怪她长得不错呢,原来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长得很俊,而且这个爹感觉也不错,竟然为了她一言不吭的拿出了万毒之母,这个爹她决定喜欢了。 花惊羽一边笑一边开口:“你们两个继续,只当我没有看见。” 她说着当真的闭上了眼睛,玉倾城忍不住高兴的笑起来,羽儿,她的羽儿没事了,赶紧的伸手拉了羽儿坐起来:“羽儿,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受一些。” 花惊羽运力试了一下,一点也不难受了,虽然手上依旧还有一些淡淡的血管浮出来,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万毒之母果然好厉害。 此时此刻的她,心里充满了喜悦,激动,劫后重生的欣喜,她不用死了,她没事了,以后她会好好的活着嫁人了。 真是太好了,花惊羽高兴的望着玉倾城,偎进她的怀里。 “娘,我没事了,我不会死了。” “是的,你不会死了,你没事了,。娘太高兴了。” 玉倾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她是真的好高兴啊,女儿终于没事了。 一侧的苗听雪欣慰的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眼里满是柔情,他终于找到她们了,整整十九年了,等到灭掉了云霞宫的人,他带她们两个人一起回琅琊城,从此后没人可以伤害她们。 门外,几个人正备受煎熬,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个个憋着一口气,提着一颗心,心中好似崩着一根弦,生怕弦断了,那他们谁也承受不了的。 房间里忽地传出了笑声来,众人齐齐的怔住了,是笑声没错吧,几个人相视,然后反应了过来。 羽儿没事了,她没事了,纹腹毒解了,一定是这样的。 几个人一起往房间里冲了进去,房间里的三个人齐齐的望了过来。 花惊羽笑面如花的望向门前的几人,感谢他们在她最痛苦最难挨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现在她没事了,没事了。 “我没事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像一阵暖风吹拂过每个人的心头,几个人欣喜的笑了起来,激动的相互拥抱到一起庆祝,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洛抱到了一起,欧阳离情和永乐抱到了一起,青竹和墨竹抱到了一起欢呼起来。 “太好了,小羽儿没事了。” “是啊,没事了。” “真是太让人高兴了,这些日子太难熬了,不过总算熬过来了。” “是啊,花小姐没事了,我们以后解放了。” 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南宫凌天发现抱着的竟然是欧阳离洛,直接的一甩手摔开了对方,恶狠狠的说道:“真倒霉。” 欧阳离洛抬眉冷扫了他一眼,不过并不与他计较,羽儿醒过来了,她活了。 他不知道多庆幸老天爷让她没事,所以他决定了,从此后把自已以往的喜欢掩埋,他要做一个她心中最好的哥哥,只要她快乐开心就好。 看着她幸福他也会高兴的,因为他受不了失去她的痛。 只要知道她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他就会开心了,有一个人可以牵挂也是一种幸福。 先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他再也不想承受了。 欧阳离洛决定放弃了自已以往的固执,所以对于南宫凌天的挑衅不以为意,他望向床上的花惊羽温柔的笑起来:“羽儿,恭喜你没事了。” 花惊心抬眸望向离洛,发现他眸光清明,再没有了从前的阴骜冷寒,仿佛时光重新回到了从前,她笑意盈然的点首。 “离洛害你担心了。” “不,你忘了你是为了救我吗?”离洛温雍的笑起来,眉眼如花,这一刻的他光华流转,栩栩动人。 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身后的南宫凌天不禁吃味起来,一侧的欧阳离洛忽然的伸出手握着南宫凌天的手:“以后记着好好的对羽儿,若是本宫发现你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他说完忽地俯身凑近南宫凌天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南宫凌天,本宫决定了,以后就做你心头上的那根刺。” 他说完哈哈一笑退了开来,南这凌天的脸色别提多阴骜了,他自然明白欧阳离洛话里的意思,不过想当他心中的那根刺,他做梦。 床上的花惊羽看着他们两个人握手言和,忍不住笑了起来。 离洛他终于决定放手了,成全她了,虽然她知道他会心痛,不过以后他会遇到爱他的女孩子的,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他的。 房间里,玉倾城看着欧阳离洛便有些不喜欢,谁让这人原来一直叫她疯妇疯妇的,有她这么美的疯妇吗? 女人永远是小心眼的,计恨的。 所以她一脸不喜的撇了撇嘴,欧阳离洛自然没有忽视玉倾城脸上的神色,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他哪里会想到羽儿忽然就多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娘亲,还因此而得罪了她。 南宫凌天不再理会别人,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喜悦的望着她:“羽儿,你总算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花惊羽望着他,听着他一句简单的话,心里却倍觉心疼,这些日子,自已不好过,他承受的不比她少,看他的面容都瘦了一大圈,她很心疼。 “凌天,我没事了。” 她一句没事了,软到他的心坎上去,她终于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周身的喜悦使得他忍不住想与别人分享,也付于行动了。 “她真的没事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人人都看出他的高兴了,而且他们也都很高兴,房间里从未有过的兴奋。 一侧的欧阳离洛望着这个自已从前百般讨厌的男人,退去了那份霸占羽儿的心思,他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也不错,看他对羽儿如此好,日后必然会疼羽儿的,他替羽儿高兴。 房间里,个个都上前向花惊羽道贺,连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都上前道过贺了,唯有永乐一个人站着没有动。花惊羽望着她,发现她一脸自责的样子,不由得柔声询问:“永乐,怎么了?” 永乐自责的上前,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羽儿,对不起,是我把欧阳离洛带了过来的,害得你差点没命。” 先前她吓死了,若是羽儿真的爆体而亡,她一定会陪她一起死。 花惊羽伸手握着永乐,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好朋友。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她,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怪她的。 “永乐,都过去了,我现在好了,所以我们开心点,我没事了,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真的好高兴。” 永乐眼里溢上了雾气,心急的开口,自从离开燕云,她都不是以往那个嚣张拔扈的她了,变得好感性啊。 “那就好,今晚我们大家好好的庆祝一下如何?” 花惊羽建议,房间里的人全都同意了,玉倾城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十分的开心,忍不住开口叮咛大家:“羽儿用万毒之母解毒的事情,大家不要说出去,以免为她惹来祸事。” 万毒之母乃是世间少见的宝物,不少人一觑觎着这件宝物,现在被羽儿给服下去了,羽儿的血便成了百毒不侵之物,而且她的血可解百毒,这件事若被人发现,肯定要对她动歪心思。 房里的人都是自已人,个个都点头。 花惊羽想到自已之所以能好,多亏了苗听雪这样一个父亲,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便取出了万毒之母替她解掉,这样的父亲,真是让人喜欢。 花惊羽掉首望向一侧的苗听雪,又俊又帅还很疼她,她喜欢他。 “羽儿见过爹。” 一声爹让十九年来没有妻儿下落的苗听雪动容了,眼睛微湿,十九年了,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就知道倾城怀孕了,之后他再也没有她们的消息了,现在竟然看到自个的女儿这么大了,还生得十分的娇丽动人,最重要的是她不恨他,不恼他,还唤了他爹,苗听雪心中父爱一下子泛滥成灾了。 “乖羽儿。” 房间里众人看着这一幕,个个觉得心头暖流溢了来。 南宫凌天一声令下,下人自去置办桌席,他们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房间里,玉倾城望了一眼花惊羽,发现她有些累了,便抬眸望向房内的人:“羽儿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好,”众人齐齐的出声,羽儿没事了,他们比谁都高兴,现在就让她安心的睡一觉。 花惊羽现在有些兴奋,压根睡不着,不过玉倾城可由不着她,扶她躺下来:“羽儿,乖啊,你的毒刚解,现在好好的睡一觉,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吧,晚上我们一起陪着你。” 南宫凌天也认同玉倾城的话,温柔的叮咛:“羽儿听话,睡一觉,晚上我们大家陪你。” 花惊羽见个个都让她睡,个个都当她是宝贝似的,这感觉真的太幸福了,依言点头:“好。” 闭上眼睛,一会儿的功夫真的睡着了,玉倾城望向房里的人开口:“我们出去吧。” 众人一起走了出去,落在最后面的南宫凌天细心的替她掖了一下被角,才不舍的走了出去,想到小羽儿现在好了,他就觉得周身的舒畅,说不出的高兴,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喜悦的跳跃着。 南宫凌天刚走出房间,便见到歪靠在门外等着他的欧阳离洛,一看到欧阳离洛,他的脸色便不善了,想起了先前这家伙所说的话,要做他心头上的那一根刺,凭什么啊,羽儿最喜欢的人是他,他凭什么做他心头上的那一根刺啊。 所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口气也不太好。 “欧阳太子这是有事要和本王说吗?” 欧阳离洛并没有气恼,双臂环胸,气定神闲的开口:“是的,不知道北幽王殿下是否有时间说几句话。” “请吧。” 看在这男人成全了他和羽儿,他倒要听听他说些什么。 两个人一路往院子僻静的角落走去,找了一个安静没人的小亭子坐下来:“说吧,什么事要与本王说?” 欧阳离洛抬眸望着南宫凌天,深邃如潭的瞳眸溢满旋旎的波光,幽幽如黑暗的星辰,好半天一言不吭,南宫凌天气恼的开口:“你不说我走了,本王可不想与你这样耗着。” 欧阳离洛总算说话了。 “我嫉妒你,你知道吗?木木是我守了二十年的宝贝,我一直以为她是我的,永远也不会变,当我知道她喜欢你的时候,我嫉妒得快疯了。” 南宫凌天听着他的话,想像着他的心境,多少还是有些同情他的。 不过别想他会撒手,小羽儿永远是他的。 他们彼此情投意合,没人可以拆散他们。 欧阳离洛的声音有些粗嗄:“知道吗?当我知道她喜欢上你时,我真恨不得我就死在雪山之颠上,永远不要醒过来,那么我就会永远不知道这残酷的真相,我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一个哥哥,只是一个兄长,而不是一个爱人。” “不过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从很小的时候我忘了告诉她一件事,我喜欢她,长大了会娶她,若是我告诉她,又何来今日的你。” 说到这个,欧阳离洛想呕血,不是别人的错,错的是自已,他太小心翼翼了,一直守候着自已喜欢的宝贝,却忘了告诉她,自已长大了会娶她,如若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又何来的南宫凌天的什么事啊。 南宫凌天听着欧阳离洛的话,不由得恼火了,阴骜的瞪着他:“你这是向我炫耀的吗?” 欧阳离洛冷睨了他一眼,脸色幽暗:“有什么可炫耀的,” 他这是后悔懊恼好不好,想起这样的事情,他都快滴血了,怎么到他面前就成炫耀了。 “我这是告诉你,木木她是我的宝贝,虽然被你得了去,但是她依然是我的宝贝,日后你若是欺负她,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威胁本王,以为本王怕你吗?” 南宫凌天火大的开口,十分不爽这家伙口口声声宝贝宝贝的,那是他的宝贝好吗? “或许你可以试试,若是你对她不好,看我如何收拾你,别以为你多厉害,本宫也不是无能之人,我龙月不怕你燕云,所以你少狂妄些吧。” 欧阳离洛站起了身,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很痛,不过他依然选择了放手和成全。 只要羽儿开心幸福就好,但若是这男人欺负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欧阳离洛往外面走去,走到小亭门口停了下来,回首望向南宫凌天:“我会成为龙月的皇上,我以龙月做契,日后你若伤她一丝一毫,我不介意兵临你燕云的家门,倾巢而动也要灭了你燕云。” 他说完大踏步的离去,背影融在西去的夕阳中,恍若神抵。 南宫凌天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话是真的,为了羽儿他真的说得到做得出,他答应放手已是最大的慈悲了,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个男人还是很伟大的一个人,愿意放手成全,若是他自认为做不到。 南宫凌天静静的想着,心中对欧阳离洛多少有些好感,可是一想到他之有所说的那句话,要成为他心中的那根刺,他又不高兴了,冷瞪着那远去的人。 院子的另一角,绿荫树下,有人在说话。 清风般出色的男人,拦住了张扬的红衣美女,淡淡的开口:“你和木逍遥是?” 永乐看着拦住自已去路的欧阳离情,优雅的笑笑:“他想娶我,我正在考虑中?” 欧阳离情俊美的面容有些龟裂,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自已的东西被别人觑觎了,可是想想又没有立场,所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盯着永乐的脸。 “你想嫁他吗?” 永乐淡定的望天想了想:“我觉得他还不错,先前我嫁你,其实知道是自已做错了的原因,所以原意给你一次报复我的机会,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你不是说?”欧阳离情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这女人本来该是他的妻子的,可是现在却要嫁给别人了,为什么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呢,难道是他喜欢她。 欧阳离情心惊,身子倒退了一步。 “我说什么,都说了给你一次报复我的机会,我这个人吧,责任感特别的重,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以前是我做错了,自然给你报复我的机会啊。” 她说完往后一退,看也不看不远处瞳眸幽冷的欧阳离情,她怕再多看,自已便先败下阵来了。 谁知道刚转个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高大清俊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男人竟然是木逍遥。 永乐一看,不由得嘴角狠狠的扯了扯,她这是有多倒霉啊,拿人当下挡箭牌,立马被人逮了个现形,生怕木逍遥说穿了,那她的脸全丢干净了,赶紧的紧走几步上前拽住木逍遥的衣袖。 “逍遥,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木逍遥戏谑的开口,低首间小声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想娶你了?” 永乐立马扯了扯嘴角,细声的开口:“是男人嘛,是男人帮一把,啥都别说。” 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对面的欧阳离情脸色瞬间黑沉,心里不好受,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身后的永乐一看到欧阳离情离开了,一把推开了木逍遥:“死远点。” 木逍遥闲闲的笑起来,靠在绿荫树下,懒洋洋的开口:“这是有多无情啊,刚利用完了就一脚踹了我,爷的心受伤了。” “伤个屁啊,你个风流花心大少,还能被谁伤了,”永乐一脸的鄙视,这个家伙长相好,又是逍遥宫的宫主,想必骗了很多无知的少女吧,别在这里给她搞清纯,她不信这一套。 “是谁说了爷想娶来着,爷是真的想娶来的,要不要试试,要不要?” 木逍遥眼看着永乐越过去,长臂一伸拦住了她,一脸咱不如试试吧。 永乐抬起一脚踹过去,木宫主一侧身让了开来,笑眯眯的望着走过去的永乐郡主,这女人倒是有意思啊。 傍晚,挽裳别院的后院。摆了一桌宴席,众人围席而去,花惊羽睡了一觉后,精神好多了,脸上的血管越发的淡了,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玉倾城和苗听雪看着这样子的她,说不出的高兴。 尤其是苗听雪,看到自已忽然间有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女儿,那泛滥的父爱便溢了出来。 “羽儿,跟爹因琅琊城吧?以后你就是琅琊城的大小姐,不管你想要什么,爹都会给你弄来的,”他的女儿只要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有。 南宫凌天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这刚撵走了一个,又冒出来一个和他抢人的,他有这么倒霉吗?立马眼神迷蒙的望着小羽儿,羽儿你可不要跟你爹走啊。 花惊羽抱着小白,一脸笑意盈盈的望着苗听雪。 正想开口说话,一侧的欧阳离洛,立刻风霁晓月的开口:“苗叔叔初次见到女儿,一定是极疼爱的,确实应该带羽儿回琅琊城聚聚,” 等到羽儿进了琅琊城最好忘了这混蛋,嫁给别的人。 南宫凌天磨牙望着欧阳离洛,这货无时无刻的不想着撬他的墙角啊,混蛋。 欧阳离洛的话一落,苗听雪便对龙月的太子有了些好感,这年轻人不错,长相不俗,身份不错,若是羽儿嫁他倒也不错。 南宫凌天一看苗听雪的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立马横眉冷对的瞪向欧阳离洛:“欧阳离洛,你是不是害得羽儿中毒还不死心,还要折拆散我们啊。” 他一言落,苗听雪的脸色难看了,阴骜的眯起了眼睛,盯上了欧阳离洛,女儿中毒竟然是因为这个男人,本来他挺看好他的呢,苗听雪阴沉着脸,手指一握便想教训欧阳离洛一顿,花惊羽一看,生怕打起来,好好的一场宴席报废了,赶紧的伸手拉着苗听雪的手。 “爹,我好了,我们高兴些,今晚大家都高兴些,那些事早过去了。” 苗听雪望向花惊羽,见女儿一脸温软的样子,心柔软起来,总算不说话了。 南宫凌天看欧阳离洛吃瘪,心情无端的变好起来:“苗叔叔,你别生气了,我们不和有些人一般见识。” 欧阳离洛气得磨牙,手指握了握又松开了,他现在手特别的痒。 不过苗听雪并没有因为南宫凌天的话,便对他有所温和,因为他有些吃味了,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儿分明是喜欢这个家伙的,所以他十分不喜南宫凌在了。 一侧的玉倾城说话了,她可是说了要把女儿嫁给南宫凌天的,岂会说话不算话。 “苗听雪,你凭什么让羽儿跟你前往琅琊城啊,她一直在燕云生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打扰她的生活啊,我们虽然是她的父母,但是从来没有对她尽过一点的责任,她有她的世界,我们谁也不准打扰她的生活。” 玉倾城话一落,苗听雪不敢说话了,倾城现在还没有原谅他呢,可是想到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儿就这么便宜这个男人,十分的不甘心,不过倒是没敢再多说话。 南宫凌天听了玉倾城的话,立刻感动的望着玉倾城,暗磁温软的唤声便响起来了。 “谢谢娘。” 桌席上所有人都呆了,待到反应过来,一起看着南宫凌天,这是有多不要脸啊,还没成亲连娘都叫上了。 只有玉倾城一个人高兴的伸出手拍拍南宫凌天的手:“凌天,别担心,没人和你抢羽儿,羽儿中毒了,一路上都是你在陪着她,我看得很清楚,你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谁也不可以拆散你们,娘做主把她嫁给你了。” 欧阳离洛听到这件事,心很难受,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他既然决定了成全,便是真正的放下了羽儿了。 玉倾城身侧的苗听雪听着玉倾城的话,不满的嘟嚷:“谁抢羽儿了,只是想让她去琅琊城住住。” “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玉倾城阴沉着脸瞪向苗听雪,苗听雪立刻投降了:“倾城,不气不气了,不是说了要前往落霞峰收拾云霞宫的人吗?” “对,我要杀了萧彩霞那个贱人,”玉倾城一想到萧彩霞害得她们母女分离,又害了师傅,很可能花姑姑也遭到了她的毒手,这个女人肯定留不得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一心惦记她的天下毒纲,而这本天下毒纲在羽儿的手里,若是不杀掉这个女人,很可能她会算计到羽儿的头上,所以她绝对不能把这个祸害留着。 花惊羽听了苗听雪和玉倾城的话,关心的说道:“娘,你们要前往落霞峰吗?” 玉倾城点头,花惊羽担心起来:“那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玉倾城阻止了,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羽儿啊,现在娘不是一个人,还有你爹,还有你表哥,我们这些人铲除掉云霞宫的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不用你们再去了,你只要给娘好好的就行了,等我们除掉了云霞宫的人,娘就和你爹前往燕云替你和凌天主持大婚事宜。” 南宫凌天立刻飞快的答应:“好,娘。” 答得比谁都快,桌上的人个个瞧着他,俊美的面容上春色明媚,那微醺的眼神,潋滟的笑意,无不显示这男人的高兴。 玉倾城望着南宫凌天叮咛着:“凌天,以后不许对羽儿不好,要疼她爱她,你要知道羽儿不是没人爱没人要,她是我们的宝贝,她是琅琊城的大小姐。” “我知道。” 这么多人和他抢羽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一侧的欧阳离洛优雅的开口:“羽儿还有我这个哥哥呢,如若你欺负她的话,别说收拾你,我是连着你们燕云一起收拾的。” 欧阳离洛这句话倒是最得玉倾城的心的,她看欧阳离洛多少好一些了。 桌子上,永乐郡主端起了酒杯:“来,我们干一杯,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 众人端起了酒杯一起干了一杯。 饭桌上,气氛热切了起来。欧阳离情端起酒杯向木逍遥敬酒,一脸敌意外加不甘心,木逍遥自然知道这位离王爷为什么这样的表情,假装不知道似的喝起酒来。 “以后你要对她好点,若是对她不好,别怪本王饶不过你。” “这事不劳王爷操心了,这是我的事情。” “那就好,本王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饭桌上,人人望着欧阳离情。离王爷一杯酒下杯就说胡话了吗?这是有多不能喝酒啊,桌上的人个个猜想着,永乐抽了抽嘴角,假装没看到。 那一边的龙月太子欧阳离洛又找上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以后小羽儿就拜托给你了,若是你欺负她,本宫不会答应的,记着,以后只准娶她一个,不准三心二意的,不准随便乱瞄别的女人,知道吗?” 南宫凌天无语的翻白眼,这位太子爷有当老妈子的潜质啊,只不过小羽儿绝对不是他女儿。人家亲爹娘在旁边呢。 南宫凌天知道这位爷现在心里正滴血呢,所以不想刺激他,痛快的与他喝起酒来。 “本王不会负她的,你放心吧。” 南宫凌天一杯酒下肚,尊重其事的开口,这个人可是小羽儿最亲近的人,既然人家放手了,他就要摆正姿态,让他更放心不是吗? “那就好,来,我们再喝一杯。” 欧阳离洛又倒了酒,与南宫凌天喝了起来,一侧的花惊羽看二人拼起酒来,正想说话,旁边苗听雪拦住了她:“女儿啊,男人拼酒不是什么坏事,也许拼着拼着就拼出好感来了。” 他望着一侧的女儿,越看越想带她回琅琊城,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啊,难道就这样嫁给别的男人了,他实在是不甘心啊,他的父亲梦难道这么快就完事了。 苗听雪凑到花惊羽的身边,开始小声的撬南宫凌天的墙角。 “羽儿啊,要不跟爹回琅琊城如何,你知道吗?咱们琅琊城可是一座很美丽的城池,那里的雪比任何地方的雪都要美丽,随处可见的红梅,还有各种各样的冰雕,别提多美了,若是你跟爹回琅琊城,以后只怕都不想出来了。” 玉倾城冷眼望着这货,看来还在动心思,想把女儿带回琅琊城啊,不过他可能不知道,羽儿的心思全在这位北幽王殿下的身上,所以他是白费功夫了。 玉倾城但笑不语,懒得理会苗听雪,伸手端了一杯热酒,望向一侧的永乐郡主。 “永乐啊,以后羽儿回到燕云,你要替我好好的照顾羽儿,不让人欺负了她。” “好,”永乐爽快的答应了,若说在别的地方她没什么本事,但是回到燕云枭京,那可就是她的地下了,谁若是欺负羽儿,她可是不答应的。 “玉前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人欺负到羽儿的,只是你们真的要前往落霞峰吗?” 永乐有些胆心,云霞宫的人可都不是善茬,她还真有些担心呢,玉倾城唇角擒笑,眼神一瞬间森冷异常,只要一提到萧彩霞这个女人,她就恨意陡生,这个女人她是不会放过的。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和羽儿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的,所以我不会留她的,而且她竟然杀了师傅,我要杀了她替师傅报仇。” 玉倾城气狠狠的说道,一侧的花惊羽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微笑着开口:“娘,你要小心些,若是需要我的帮忙了,便派人来找我。” “这点小事我和爹会处理的,倒是你要保护好自已,若是有人欺负你了,你派人来找娘,我会带人去灭了那些家伙的。” 玉倾城霸道任性的个性显露了出来。 饭桌上所有人都望了过来,玉倾城笑意盈盈的望着大家:“等下我和听雪便要离开陵城前往落霞峰了,各位多多保重啊。” 南宫凌天望了一眼天色说道:“娘,夜深了,你们还是留下明日再走吧。” 这叫越来越顺口了,玉倾城倒是挺喜欢的,一侧的苗听雪却有点不喜了,他都没有听到这家伙叫爹,只管叫倾城了,能让人高兴吗,一张清俊风华的脸就那么冷着。 南宫凌天只当没看到,现在他只要哄得岳母大人高兴就行了,至于岳父大人,爱理不理,谁让他一直撬他的墙角的,别以为他没看到,哼。 玉倾城却是留不住的,其实当日在云霞宫,若不是因为羽儿中毒了,她就想大闹一场了,现在好不容易羽儿的毒解了,她一刻也不想等了,恨不得立刻杀掉萧彩霞那个贱人。 “我一刻也不想等了,待会儿便启程,前往落霞峰。” 玉倾城说完望向木逍遥:“逍遥,你调派人手,随姑姑杀进云霞宫去,誓要杀她们一个片甲不留。” “好。” 木逍遥立刻答应了,他对于六国争霸赛本来就不感兴趣,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好自已的姑姑。 玉倾城站起身扫视众人一眼:“我们差不多吃饱了,事不宜迟,即刻上路。” 花惊羽听她的话,立刻不舍了,外加担心:“娘,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前往落霞峰如何?” “你身体刚恢复过来,还不宜行远路,眼下陵城正进行六国争霸赛,你正好留下好好的玩玩,另外把自已养得好一些,娘就开心了。” 玉倾城是真的对花惊羽很好,看到花惊羽瘦得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她便不舍起来,望向南宫凌天:“凌天,你负责把羽儿养得好一点,若是回头我前往燕云的时候,看到她依然这么瘦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遵命,娘。” 南宫凌天应道,逗笑了身侧的人,只有一侧的苗听雪脸色幽暗,眸光有冷光,心情十分的郁闷,他能不郁闷吗,自个的女人,自个的女儿,都喜欢这家伙,这让他吃味。可他还不敢说话,所以心情越发的郁闷了。 玉倾城等一行人准备离开,苗听雪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们千万不要泄露了羽儿的身份,她是琅琊城大小姐的身份,谁也不许泄露出去。” 琅琊城掐住了西陵和北辰两处的要地,若是被人知道羽儿乃是琅琊城的大小姐,肯定要劫持她来威胁苗听雪,苗听雪倒是不怕,但是他怕女儿受到伤害,女儿又不肯跟他回琅琊城,那就让她在外面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 苗听雪一提,玉倾城也重视起这个问题来,扫视了众人一眼,叮咛在场的各位。 “羽儿以后还是燕云国花家的大小姐,既然她决定了嫁人了,以后我们是她父母的事情,就不要泄露出去了,以免给她招来不免要的麻烦。” “好,”饭桌上几个人点头,玉倾城又仔细的叮咛了南宫凌天几句,才领着苗听雪和木逍遥离开。 木逍遥临离开的时候,一派深情的望着永乐郡主:“永乐啊,我先陪我姑姑前往落霞峰走一趟,等我忙完了这些事便去燕云陪你。” 说着还邪魅的朝着永乐眨眼睛,永乐嘴角狠抽了抽,原来这货也是一个爱装的家货,不过为了不让欧阳离情看出破绽来,永乐满脸温情款款的挥手:“逍遥,你保重,我等你。” 欧阳离情心中酸涩,一言不吭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的酒。 永乐就像没看到似的,一侧的花惊羽飞快的探出身子小声的问道:“永乐,你啥时候和我表哥这么热情了。” 她隐约猜测出永乐和表哥两个人就是在演戏,演给欧阳离情这可怜的家伙看的,不过这男人似乎相信了,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永乐翻了一下白眼,这家伙幸灾乐祸的样子真难看,冷哼一声不理会她了。 花惊羽收回视线,望着那远去的玉倾城和苗听雪还有木逍遥等人,才短短的时间,她竟然感觉到不舍了。 南宫凌天伸手揽过她的身子,温声细语的劝解:“羽儿,别难过了,他们有时间会来燕云看望你的。” 对面的欧阳离洛看着对面的一对壁人,只觉得刺眼,虽然他说了成全他们,可是心里一时间还没有全然的放开,所以缓缓的起身,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告辞。 “羽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离洛,你可以住在这里。” 花惊羽留客,欧阳离洛摇头:“我们现在可是龙月的使臣,若是不回行宫,只怕西陵国的人会多想,所以还是住在行宫里的好。” “那行,你要小心点,西陵并不若想像的那般风平浪静。” 花惊羽叮咛,欧阳离洛点首,眸光贪恋的看了花惊羽一眼,转身离开,身后的欧阳离情也起身一路离开了。 眨眼间,别院里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永乐郡主了,该走的都走了,先前还热闹的宴席,一下子冷冷清清的。 永乐不想做电灯泡打扰到身边的两位,他们两个人可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了,现在该让他们好好的聚聚了。 “我困了,要去睡了。” 永乐转身离去,走过了长长的抄手走廊,拐了两道弯,刚进自已住的院子,一道暗影闪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脸色一冷,一掌便拍了过去,手掌还没有落下,便听到一道清透的声音响起。 “是我。” 这拦住她去路的人竟然是龙月的离王爷欧阳离情,这男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她住的地方来做什么,永乐的脸色黑沉了,阴骜的瞪着欧阳离情。 “离王爷,你跑到我住的地方来做什么?” “我想找你喝酒,可以吗?” 今晚他特别的想喝酒,以往他并不是嗜酒之人,但是今天晚上似乎被什么刺激了似的,一心求醉,要不然他别想睡觉了。 永乐本想拒绝,但她天性是个嗜酒的人,若是提别的恐怕她没兴趣,但是提到喝酒,她还真就来了兴趣。 “好啊,进来吧。”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进了小院的正厅,永乐吩咐了下人准备了一些下酒菜来,欧阳离情带来两坛好酒来,有酒有菜,两个人便喝了起来,下人都被永乐命令了下去。 正厅里,气氛融和,两个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喝酒。 “永乐啊,没想到你这么能喝酒。女人酒喝多了要是会伤身的。” “狗屁,姐我喝了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吗?” “以后你还是别喝了。” “凭什么啊,我爱喝就喝。”永乐冷哼,十分的不屑,欧阳离情看她喝得太猛了,坐过来一些,伸手想取掉她手上的酒杯,虽然是他过来找她喝酒的,可是现在她这样猛喝,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喝会伤身体的。 “你别动我的酒杯,”永乐脸色冷了,用力的推了欧阳离情一把,可惜没有推开,反而是欧阳离情用力的一伸手接了她一下,直接的把她给拉进了怀里,永乐挣扎了起来,想起了大婚之时受到的屈辱,这个混蛋现在又是干什么啊,不由得哭了起来。 欧阳离情听着她的哭声,不由得后悔起来,伸手拍着她的背道起谦来:“永乐,对不起,大婚之事是本王做错了,不该那样对待你。” 永乐听着这样的话,越发的伤心起来,抽抽泣泣的说道:“欧阳离情你就是个混蛋,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练功走火入魔了,要不采阳补阴我会立刻毙命的,我不是有意的,若是知道会这样,我会另外找别人的。” 她一句另外找别人,立刻让欧阳离情的心森森的龟裂了,不由自主的低首去吻怀中的女人,永乐呆住了,欧阳离情迷离的眼睛,诱人的唇,无一不吸引着她,此刻两个人本就有些微醉了,心头不由自主的燃烧起火来,正厅里一片春色之光。 …… 月色朦胧,树影婆挲,今夜是个不错的月夜。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两个人跃上屋顶,依偎着一起看天上的月亮和星辰。 两个人都有些睡不着,先前人太多了,他们一直没有好好的独处,此刻窝在一起,只觉得整颗心都是甜的,柔软成灾。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点的冷气。 西陵的陵城虽然不若北国的琅琊城那般寒冷,可是十二月的夜,依然很冷,小羽儿的身子有些虚,所以他不能让她受一点的凉。 “凌天,天有些冷,不如我们回去吧。” “不想回去,我睡不着,只觉得整颗心都是喜悦的,”浓浓的暗磁的声音好似酒醇一般的清甜,南宫凌天只觉得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的美好。 羽儿她没有事了,她不会死了,从此后他们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羽儿,你没事了,你终于没事了,我真的好高兴啊。” 南宫凌天终于说了出来,花惊羽唇角擒着笑,同样的开口:“我也好高兴,知道吗?先前以为我会死,我想像着日后会有人嫁给你,会替你生儿育女,我只觉得整颗心都碎成一瓣一瓣的了。” 南宫凌天直接的抬手敲了一下花惊羽的脑袋:“你真是乱想,若是你出事了,本王怎么会娶妻,再也不会爱了,也就不娶了。”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虽然谁也猜不出未来的事情,但是听到他这样说,她还是很高兴很开心,越发的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好像小兔子似的。 “凌天,幸好我没事。” “是啊,幸好你没事,所以本王感谢老天爷让你躲过了一劫,从此后本王不会再随便的杀生了,除了该死的人,若不该死的人,本王不会随便乱杀的。” 他为了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以后不会像从前一般的杀人如麻了,若是不该杀的他绝对不会乱杀的,这是替羽儿和自已的孩子积德。 花惊羽笑了起来,深邃明媚的眼睛亮得像天上最耀眼的星辰,南宫凌天看得入迷,忍不住俯身轻吻了她的眼睛。 这是他的宝贝,他会牢牢的守着她的。 不过看到羽儿的瘦弱的小脸蛋,南宫凌天还是心疼不已,伸手轻摸她的脸:“接下来我要养胖你,要不然娘来燕云国看到了,肯定要怪我的。” 花惊羽听到他叫娘的话,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你啊,嘴还真滑,还没有娶我呢,这就叫上了。” “讨得了岳母欢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不是吗?若不哄得岳母高兴,我能顺利的娶到你吗?” 南宫凌天反驳,一点都不以为意,经历过小羽儿生死这一关,他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了,重要是羽儿活着,羽儿开心。 “这倒也是。” 花惊羽点头,想到了今年的六国争霸赛:“不知道燕云这次谁带队来西陵国的。”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峰眉,幽然的开口:“不出意外,应该是太子皇兄带队吧。” 父皇年时已高,很多事情都会逐步的交给太子皇兄,既然不废他太子之位,必然要培养他的能力。 “南宫元徽,”花惊羽蹙了眉,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依然很讨厌,。想起南宫元徽狭隘的个性,花惊羽不禁担心起来:“若是真让这个男人当了燕云的新皇,你说他会不会除掉燕云皇室所有的皇子呢,尤其是我们恐怕都要倒霉。” 南宫凌天眼神深邃幽暗下去,深沉的开口:“不到最后的关头,他就未必是皇上。” 花惊羽点了点头,没错,皇室风云瞬间惊变,不到最后关头,南宫元徽就未必是燕云的皇上。 南宫凌天见她操心这件事,立刻开口:“羽儿,你别操心这件事了,是不是累了,还是睡觉吧。” 她刚解了纹腹毒,可是很累的,他可不想她操心这些事。 花惊羽依言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睡觉,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舒坦,在最喜欢的男人怀里,她的毒又解了。 南宫凌天等到花惊羽睡着了,又抱着她看了一会儿月亮,唇角止不住溢出如水的笑意来,抱着花惊羽施展了轻功下屋顶,一路进住的地方。 青竹从暗处闪了出来,恭敬的禀报:“王爷,离王欧阳离情竟然去找永乐郡主喝酒了。” 南宫凌天脚步微顿了一下,对于欧阳离情,他没有什么好感,不过那是永乐的事情,她自会处理的。 五更天。 永乐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周身的酸疼,昨夜的记忆慢慢的袭上心头,她和欧阳离情两个人一起喝酒了,后来两个人似乎有些迷乱了,接下来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想着不由得心惊,飞快的掉首望向身侧,只见自已睡的床上,欧阳离情也睡在一侧,永乐脸色黑了,没想到她竟然酒后乱情了,和男人喝酒果然没事。 想到这,永乐一咬牙,抬起一脚便把睡得正香的欧阳离情给踢了下床,欧阳离情本来睡得正香,被一脚踢下床后,身子旋转了一下,没有落地,而是站到了地上,眼神还有些迷糊,直到看清床上脸色难看的永乐,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情,离王爷的脸红了,飞快的解释道。 “永乐,昨夜我喝酒了,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永乐冷哼,两个人都喝醉了酒,酒后乱一性罢了。 “我会负责的,”离王爷想到这个,有些小甜蜜,不过床上的人显然不是这样想的,脸色冷寒,直接的开口:“离王爷,你似乎想多了,昨夜就是个意外,我可不会要你负责。” “啊,。”欧阳离情以为听错了,飞快的抬首望向永乐,果然见这女人一脸的认真,她是说真的,不要他负责。这女人是是不是太与众不同了。 “永乐,我?” “你走吧,昨夜是个意外,我们都忘了吧。” 永乐挥手,伸手取了薄被盖住了自已的身子,似乎一眼都不想让这男人多看。 欧阳离情眼神暗了,忍不住冷哼:“可是你和我,我们?” “我们怎么了,别忘了,我是你大婚休掉的,你不会以为我还没脸没皮的再嫁给你吧,离王爷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走吧,我要睡了。” 离王爷伤了,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永乐伸手一拽被褥面朝里躺下了,冷哼道:“你快走吧,若是被我表哥发现你竟然待在我房里,只怕他能一怒杀掉你。” 欧阳离情望了望床上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错,她是他在大婚休掉的妻,她怎么会再嫁给他呢,脸色一下子难看了,慢慢的穿好衣服,心情沉重的一路离开了。 床上的永乐待到欧阳离情走了后,闭上眼睛睡觉,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她自已知道,她的心口有多疼,怎么好死不死的和这男人又发生这种事了,真要命。 ☆、第10 2章 叛 国 天大亮,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洒进房间里,暖洋洋的一片舒适,花惊羽舒服的睁开眼睛,伸出手望望自已手,想看看血管是否淡了下去,这一看不由得大喜,没想到手上一点血管爆出来的痕迹都没有了,这说明她的纹腹毒完全的解掉了。 万毒之母果然很厉害,还有以后她可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血还是解毒最好的毒引。 花惊羽愉快的笑起来,心情十分的好,身子一动坐了起来,她一坐起来,发现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人。 一个面容俊美的人,不过他俊挺的脸瘦了一大圈,这一阵子以来,自已不好受,他不比自已好受,花惊羽不由得心疼,尤其是看到他一个大男人不睡床上,竟然睡在了榻上,那么高大的一个身子,屈在榻上睡一夜,一定是极不舒服的,花惊羽说不出的心疼,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望着他。 南宫凌天听到动静,早睁开眼了,看到花惊羽,春光明媚的笑脸,温软的打招呼。 “羽儿,早。” 花惊羽指了指屈着身子睡了一夜的南宫凌天,忍不住心疼的责怪:“你昨夜不会回去睡啊。” “我担心你。” “那你可以睡在我床上啊。”虽然上次两人同床共枕,她有些不自在,但经过这一阵子以来两个人亲密接触,已是坦然得多。 “你那么虚弱,我怕夜里有什么大动作碰到你。” 南宫凌天的话使得花惊羽哭笑不得,她又不是瓷娃娃,没有那么易碎,看来这一次自已中毒的事情,让凌天担惊受怕得过份厉害了,他到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才会这样。 花惊羽在榻上坐下来,伸手替南宫凌天捏手臂,捏肩,想起什么似的伸了手:“凌天,你看,我的纹腹毒全都解了。” 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的纤细如玉的手,果然是没有一点血纹的痕迹了,连淡淡的纹路都没有了,她的毒果然是解了。 这下子南宫凌天高兴了,伸手抱住花惊羽高兴的笑起来:“果然全解了,太好了,以后羽儿又变成美美的羽儿了,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怪眼神了。” “是啊,”花惊羽也很高兴,她不用再顶着斗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 不过南宫凌天抱了她一会儿,又不满的说道:“太瘦了,需要好好的补补。” 他一说到这个,便来了精神:“天色不早了,我们出去吃东西。” “嗯。”花惊羽应着,放开南宫凌天走到一侧去穿衣服,南宫凌天跟着她的身后,细心的接过她手里的衣袍,替她穿了起来,自已又整理了一番衣着,两个人牵着手一路走了了房间。 屋外面的青竹和墨竹等手下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面容恢复如常,便知道她身上的毒完全的解了,不由得高兴的向花惊羽道喜。 “恭喜花小姐了。” “嗯。”花惊羽笑眯眯的点头,不远处一道小身影儿奔跑了过来,正是小白,一看到花惊羽激动的呜呜了起来,直往花惊羽的怀里扑来。花惊羽伸手接过了它,伸手揉着它的脑袋。 “小白,谢谢你啊。” 呜呜,小羽儿没事了,小羽儿又变成漂亮的银了,小白好高兴啊。 一人一宠亲热的交流着,一侧的南宫凌天倒一点也没有撵小白离开的意思,这让小白越发的对他升起了好感。两个人一只宠,相处和谐。 正厅里,已经准备了可口的早饭,南宫凌天望向小白,温润的开口:“小白,羽儿饿了,你自个去玩吧。” 小白立刻乖顺的跳下花惊羽的怀抱,跑出去玩了,花惊羽看得目瞪口呆的,她记得这家伙先前和南宫凌天可是一直不顺眼的,什么时候这两个相处如此愉快了。 “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了?” 花惊羽问一侧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唇角擒着笑,邪魅的开口:“小白就是个顺毛溜的货。” “这倒真是。”别招惹它,软着一些,把这家伙卖了还帮你数钱,它还高兴。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了正厅,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早饭,花惊羽因为中毒根本没心思吃饭,所以瘦得只剩下骨架了,现在毒解了,又有爱情滋润着,所以看什么什么香,吃什么什么好吃,胃口大开。 南宫凌天看她此刻吃得欢快的样子,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舒畅,以后他就要这样宠着她,疼着她,他喜欢这种感觉,爱上了这种感觉。 两个人一个吃得欢,一个看得欢,别提多和谐了。 门外,青竹走了地来,恭敬的禀报:“王爷,有客人拜访。” 南宫凌天抬眸,眸色锐利,周身便笼罩上了阴骜冷寒的气流。 他这里的地方没人知道,自然不存在什么拜访不拜访的事情,但现在有客来拜访,很显然的这个地方被人知晓了,也就是他这个秘密的地方要废了。 “嗯,谁?” “西陵的赫连皇子和我们家的太子。” “赫连轩果然是有些能耐,”南宫凌天挑高了狭长的凤眉,对于赫连轩没有什么好感,过去这家伙可是宵想羽儿的,而且现在恐怕他还没有打消心思吧。 “请他和太子殿下去正厅候着吧,我们马上就来。” “是,王爷,”青竹退了下去,花惊羽已经吃饱喝足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挑高眉望向南宫凌天:“看来赫连轩的能力不弱,竟然找到这处地方来了。” 花惊羽想起温润如暖玉的赫连轩,初次见面的淡漠以及后来深情,可惜是他不是她的良人,那时候自已其实是想给他一个机会的,无奈动不了心。 偏对南宫凌天这家伙动了心,所以世间情是最无法掌控的事情,花惊羽想到这个笑了起来,南宫凌天一把抓着她的手,追问。 “羽儿,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诡异莫测,说说?” “我在想这世上谁也比不得我家凌天这么霸气侧漏,俊帅无敌,还宠我无边。” “那是,记得本王是独一无二的就好。” 南宫凌天听到花羽的话,周身的骨头都轻了两分,眉眼愉悦,流光溢彩,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走,我们去见见客。既然让他发现了这处地方,这地方也留不得了,回头我们先住到行宫里,以后另外再找地方。” 两个人起身走了出去,领着两三个手下一路往正厅行来。 正厅里,此时端坐着两个人,两个人都很出色,只不过有一人面容深沉,眉眼凌厉,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充斥在周身,这人正是燕云的太子殿下南宫元徽,另外一人周身的淡漠疏离,举手投足高雅贵气,此人正是西陵皇室的皇子赫连轩。 今时今日的赫连轩,不复从前在燕云国的温融,反而多了一抹阴霾深沉,那不经意间泻露出来的神情,显示出他的冷酷无情。 南宫元徽端坐在正厅里,不时的打量着客厅里的装饰,看到都是极简单的东西,不由得眼露轻视不宵的暗芒,这西陵皇子说带他来拜访贵人,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寒碜的客人,还不如不来呢。 “不知道这位贵人是什么人?” 南宫元徽深沉的问道,赫连轩眉眼隐有幽寒之意,唇角淡漠的挑了挑:“太子何需心急,待会儿就知道了。” 两个人的话刚落,便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有下人的唤声传进来:“王爷。”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牵着花惊羽的手走了进来,正厅里两个人的眸光一下子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南宫元徽神容古怪,好像看到鬼似的瞪着南宫凌天,竟然是七皇弟,他在这里做什么? 本来以为此次西陵之行,是他的机会,他可以好好表现,争取完满的完成这次六国争霸赛的事情,这样在父皇心目中的印像会好一些。 没想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竟然早就到了西陵。 南宫元徽的脸色无论如何也好不了。 他身侧的赫连轩,一双眼睛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只见花惊羽瘦弱得一阵风吹过就倒了,不由得心惊外加心疼。 “惊羽,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花惊羽望向赫连轩,原来就是朋友,自然不生疏,笑着说道:“我生病了,最近才好。” 赫连轩一听,责怪的眼神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身上,这个男人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把小羽儿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南宫凌天挑眉,阴沉的盯视着赫连轩,这家伙的眸光还真是肆无忌掸啊,摆明了没有对小羽儿死心啊。 “不知道赫连皇子忽然登门所为何事啊?” 南宫凌天脸色臭臭的开口,赫连轩恢复一些神色,疏离的开口:“北幽王殿下到了我西陵,我西陵自然该隆重招待,如何能让北幽王殿下住在这样寒碜的地方呢,本来我以为燕云的皇上派了太子殿下过来主持六国争霸赛的事宜的,没想到燕云皇上又派了北幽王殿下过来,看来燕云对此次的六国争霸赛十分的重视啊。” 赫连轩一出口便是挑拨,偏偏有人中计,听了十分的不舒服,脸色越发的难看,南宫元徽直接的望向南宫凌天,责问道。 “七皇弟,父皇派你来主持六国争霸赛的事了?” 南宫凌天摇头:“没有,皇弟只不过是路过西陵,正好碰上六国争霸赛的时间到了,便留下来看看,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南宫凌天邪魅的盯上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一怔,随之眼神深黯,慢慢的眼光别有用意起来,掉首望向一侧的花惊羽:“花小姐病好了,真是太好了,此次六国争霸赛,你可要替我们燕云争脸,今年的女子组争霸赛可就指着你了。” 南宫元徽话一起,南宫凌天的脸色阴冷而难看,一侧的赫连轩脸色也难看了,这男人就是个畜生,没看到小羽儿整个人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走了,还让她参加今年的争霸赛,分明是想借机报复小羽儿,阴险的家伙。 南宫凌天直接的开口拒绝了。 “太子皇兄见谅,小羽儿病刚好,没办法参加今年的六国争霸赛。” “父皇任命本宫主持今年的六国争霸赛,花惊羽乃是我燕云的魁首,没有道理不参加六国争霸赛,七皇弟这不是为难皇兄吗?” 南宫元徽把老皇帝提了出来,唇角擒着冷讽的笑意,望着南宫凌天,他就不信了,这个七皇弟胆敢抗旨不遵,。 谁知,南宫凌天愣是不理会旨意什么的,直接的开口:“太子皇兄这是打算给皇弟头上扣下一顶大帽子了,得,皇弟领着便是了,回头自到父皇面前去请罪。” 他邪魅懒散的开口,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正厅里,赫连轩和花惊羽二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一下子僵住了,他倒是忘了一件事,这个七皇弟深得父皇的疼爱,父皇为了他连下旨退婚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何况是这件事,南宫元徽此时的胸中不由得燃烧起怒火来,越烧越旺,眼里有恨意,除了恨南宫凌天外,连带的老皇帝也恨上了。 花惊羽懒洋洋的望着一侧脸色青白交错的南宫元徽,心情暗爽,一言不吭,让自家的男人发挥去,她就做个躲在男人后面看热闹的就成了。 不过她有看热闹的心,显然的别人不想让她看,太子南宫元徽阴森的瞳眸射向了她。 “花小姐,你身为燕云今年的魁首,不会不乐意为国出力吧。” 南宫元徽话落,花惊羽璨然的一笑:“太子殿下,我倒是想为国出力,可是凌天他不想让我劳累着,你说我身为他的女人,总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吧。他这种人就是这样,不乐意让自已的女人受伤,若是他像殿下一般就好了。” 花惊羽话一落,南宫元徽的脸黑了,咬牙暗狠,这个女人分明是拿话戳他。 “你?” 南宫元徽想发怒,一侧的南宫凌天已经不乐意再理会他了,望向赫连轩。 “赫连轩,你巴巴的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赫连轩淡淡的开口:“一来是请北幽王殿下住进行宫,若是北幽王殿下在我西陵出了什么事,我们西陵可担不起这份责任。二来,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乃是我的好朋友,今晚我在府上设宴招待几位朋友,所以亲自来请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的。” “赫连皇子有心了。” 南宫凌天扯了扯唇角,带着一抹讥讽,他可不认为赫连轩会如此的好心。 不过这个地方让人家知道了,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南宫凌天很爽快的开口:“那还等什么,赫连皇子都亲自过来请我们住进西陵行宫了,那走吧。” 他起身拉着花惊羽准备离开,赫连轩亦起身,陪同着离开。 太子南宫元徽见没人理会他,不由得脸色再黑了一分,望向南宫凌天:“七皇弟,今年的六国争霸赛女子组可没有多少有实力的人,难道你就不能让花小姐参加比赛吗?” 他想圆满的完成今年的事情,但是女子组的实力实在是太差了,照目前的实力,六国争霸赛,女子组他们很可能就是垫底的份,若是回京,别说在父皇心目中提升好印像了,只怕更差了。 所以南宫元徽有些急了。 南宫凌天挑眉扫了太子一眼,一脸阴森的开口:“太子皇兄还是别打羽儿的主意,她的身子没办法参加今年的六国参霸赛。” 别说羽儿现在身子不好,就算好,他也不会同意她参加什么六国争霸赛的,咱不图虚名,就算拿到第一名又怎么样。 西陵的赫连云芙倒是得了第一名,可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担了一个虚名罢了,咱不稀憾。 “你?” 太子咬牙,门外响起脚步声,适时的接了太子的话:“今年的争霸赛我来参加吧。” 一道火红妖娆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永乐郡主。 永乐郡主走了进来,南宫元徽再次的意外了一把,眼神眯了起来,没想到永乐竟然与七皇弟他们搅合到一起来了。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啊。 不过永乐若是参赛,倒也不差,南宫元徽的脸色好了一些:“原来永乐已经到了西陵啊,我还一直在找你呢,听说你去了龙月,没想到这时候也到了西陵。” 南宫元徽这话表示着他不是一无所知,他的消息也很灵通。 永乐没有说什么,走到南宫元徽的面前,福了一下身子施礼:“见过太子皇兄,今年的六国争霸赛,我参赛了,太子皇兄别为难羽儿了,她生病了,今年肯定是没办法参赛的。” 南宫元徽自然知道花惊羽生病了,他就是知道她生病,才坚持让她参赛的,最好战死在赛场上。 不过很显然的七皇弟很疼这个女人,想要让她战死在赛场上是不可能的了。 太子南宫元徽十分的不甘心,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一众人出了正厅,一路离开了挽裳别院,前往西陵的行宫。 西陵行宫,住着五国使臣。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忽然的空降了过来,五国的使臣皆来拜访。 花惊羽懒得理会这些人,再加上她刚解了毒,精神本就不太好,所以自进住的房间去休息了,不理会那些拜见的使臣,反正人家要见的是凌天,又不是她。 房间里,花惊羽逗弄着小白,门外永乐走了进来。 “永乐过来了,快过来坐。” 永乐走过来坐在花惊羽的身边,伸手蹂一躏着小白,小白乖顺的躺在床上,让她们摸身上的毛,舒服的闭上眼睛,这家伙最近瘦了很多,所以和从前的胖嘟嘟的形像不同,又水灵又萌宠,眼睛很大,又黑又亮,还水蒙蒙的,毛发像雪一般的白,再加上它的招牌萌宠神情,实在是惹人喜爱。 花惊羽想起昨儿晚上永乐和木逍遥的事情,不由得玩味的开口。 “永乐,昨晚你和逍遥表哥是什么意思啊?你喜欢他吗?” 永乐噗哧一声笑了,推了花惊羽一下:“你想太多了,昨天晚上我就是利用了他一下。” “喔,”花惊羽点头了然,不过她看着逍遥表哥对永乐倒是挺有好感的,他们若是凑成一对倒也挺不错的。 “永乐,要不然你考虑考虑我表哥怎么样?” 花惊羽当起了媒人,永乐直接的丢她一个白眼:“你别想了,我啊,这辈子是不想成亲了。” 只是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便觉得荒唐,以后再不和人随便的喝酒了,她要戒酒。 花惊羽听了永乐的话,知道欧阳离情大婚休妻的事情把她给伤了,心疼着。 “永乐,一辈子很长,你会遇到一个真心相对的男人的,不能因为一次的受伤,便一辈子不相信别人,这不是如了别人的心意吗?” 虽然她看出欧阳离情似乎有了悔意,可是大婚休妻,这样的男人实在让她不喜,她不赞成永乐嫁给这样的男人。 永乐笑着伸手搂花惊羽的肩:“羽儿啊,你还是操心自个的身体吧,这一段日子你可是把我们大家吓坏了,现在更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你努力的把自已养好就行了。” 花惊羽总算不说什么了,不过想到永乐要参加六国争霸赛的事情,不由得关心叮咛她。 “六国争霸赛上的能人很多,你要小心点,我们努力就行,但是不要拼命,太不值当了,知道吗?” “我知道,我才不会拼命呢。” 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永乐又留下来玩了一会儿,便让花惊羽休息,自已回去休息了,昨夜她和欧阳离情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累得她腰酸背痛的,现在还不舒服呢。 至于南宫凌天一直在招待着各国拜访的使臣,都是一些老熟人了,东璃是凤九带的队,南芷是司马斌带的队,北辰是夜无尘带的队,龙月是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兄弟俩带队,再加上西陵的赫连轩。他的太子皇兄,济济一堂的人,都是老熟人了,说起话来倒是无所顾忌。 傍晚,西陵六皇子府灯火辉煌,热闹异常。 六皇子府的后花园里,此次彼落的说话声响起来,五国使臣再加上西陵皇室中的一些人,人员倒是挺多的,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凑在一起说话。 虽然是十二月寒冷的天气,但是六皇子府后园,却温暖如春。 四周围着花鸟鱼虫的屏风,暖炉摆放在角落里,不远处有开得鲜艳的红梅。 虽是冬日却好似明媚的春天。 南宫凌天被凤九夜无尘等人围了过去,几个男人说起话来。 花惊羽和永乐躲到角落里说着话,不理会别人。 今晚赫连轩请宴,并没有请多少女眷,除了她和永乐外,还有龙月的慕秋公主以及北辰的一个公主,好像叫夜轻碧,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一个西陵公主赫连云芙。 花惊羽和永乐不喜这位西陵公主,所以懒得理会她。 慕秋公主和夜轻碧二人正与赫连云芙说话。她们二人便离得她们远些。 两个人一边逗弄小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都是关于小白的话,两个人正说得热闹,忽地有人走了过来,竟然是西陵六皇子赫连轩。 赫连轩望着花惊羽,温和的开口:“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花惊羽还没说话,一侧的永乐先开口了:“赫连皇子有什么话当面说吧?” 永乐对赫连轩一向没什么好感,和他说话自然也不客气,本来今晚赫连轩请宴,她是不想来的,但是为了保护羽儿不会被人欺负,所以她必须来。 有她在,赫连轩别想宵想羽儿。 花惊羽并没有责怪永乐,永乐是一心为她好的,她抬眸望向赫连轩:“赫连,你要与我说什么?” 赫连轩扫视了一眼后花园,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说着话,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显示出他所说的话,不好当别人的面说出来。 “羽儿,难道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赫连轩满脸淡淡的忧愁,瞳眸黯然神伤,他走前两步轻声的说道:“我要说的是上次有人给我下毒的事情,我心里很闷,一直想找人说说话,可是这件事没人可以说,所以?” 赫连轩说到这儿停住了,花惊羽抬眸望向赫连轩,看出了他眉间的痛楚,看来之前给赫连轩下毒的人,赫连轩查出来了,所以他才会痛苦。 虽然她没有选择赫连轩,但是目前为止,他们两个人还是朋友,因为赫连轩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她的灵影步还是他送给她的呢。 “嗯,这事我倒想听听内幕。” 花惊羽开口,一侧的永乐不赞同的睁大了眼睛:“羽儿。” 花惊羽回首拍拍永乐的手:“永乐,我不会有事的。” 她先前之所以会有事,乃是因为离洛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才会心甘情愿的为离洛付出,若是换成别人,恐怕她没有那么伟大了。而且若是有人存害她之心,她也不是善人,花惊羽的眸光一瞬间涌起戾寒之气,而且她倒要看看赫连轩会不会害她,若是他害她,他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 赫连轩望向永乐,温润的开口:“她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她的。” 永乐立马挑高眉,唇角隐有讥讽,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摆明了不安好心,想撬我们家凌天的墙角。 赫连轩和花惊羽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往后园外走去,刚绕出屏风,一抹冷寒扑面而来,花惊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赫连轩立刻有些心疼,动手欲脱下自已的外袍替花惊羽披在身上,花惊羽赶紧的阻止。 现在的她可不想再给赫连轩任何的机会,或者让他再起什么心思。 “不用了,赫连,你不是有事要与我说吗?说吧,待会儿我们再进后园。” 后园里面有屏风挡着,又有暖炉,一点也不冷。 赫连轩的眼神幽暗了,有些受伤,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了,一边走一边说道:“先前我不是中了毒内力退化吗?我已经查出了是谁对我动的手脚了?” “谁?”花惊羽对这个倒有些兴趣。 赫连轩幽寒的声音响起:“皇后,因为我风头太盛了,父皇有意立我为太子,皇后为了除去我这个大敌,所以才会对我动的手脚,你知道是谁对我下毒的吗?” 赫连轩停住了脚步,眸色如冰,望着暗沉的黑夜,幽光明灭。 花惊羽没出声,心里已有猜想,这个人想必对赫连轩十分的重要。 果然赫连轩阴冷的话响起:“赫连云芙,一向对我亲近有加的赫连云芙,因为我对她的毫无防备,所以让她有了机会对我动手脚。” 花惊羽倒是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给赫连轩下毒的竟然是赫连云芙,这还真是大出她的意外,如果说给他下毒的真的是赫连云芙,他今晚请宴,为什么又要赫连云芙过来啊。这又是为了什么啊? 赫连轩似乎知道花惊羽的想法,接着说道:“收拾她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不会让她痛快的死的。” 赫连轩的唇角是一抹残狠的神色,周身包裹着浓浓的悲伤,被最亲近的毫无防备的人所伤,有时候真的好心痛,为什么他在意的人这般的伤害他,而他喜欢的人又不喜欢他,难道他的人生里只有悲剧吗? “羽儿,我真的很难过。” 他回首望向花惊羽,眼神隐有恋慕之意,若是得羽儿陪伴,也许他会此生无憾的。 花惊羽望着赫连轩的神情,自然了解他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没办法回应他什么,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凌天,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种机会了。 “赫连,我们回去吧,宴席差不多开始了。” 赫连轩一瞬间心痛心死,手指也下意识的握起来了,沉闷的垂首,再抬头时依旧是温雍的笑,虽然羽儿不接受他,但是他不会伤害羽儿的:“走吧。” 赫连轩转身往后花园走去,花惊羽跟着他的身边,看他满身浓浓的悲痛气息,忍不住开口:“赫连,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的内力恢复了,又成了魔皇宫的少宫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就别再纠结以前的事情了。” 眼下西陵还没有太子,虽然皇后生有十三皇子,可是这十三皇子若是和赫连轩比起来,谁更胜一筹立刻便看出来了。 皇后当年算计赫连轩,可是都三年的时间了,也没有让皇上立十三皇子为太子,可见这西陵皇帝心目中的太子很可能不是十三皇子,他恐怕依然想立赫连轩为太子。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劝慰的话,并没有开心。 其实对于被亲人所伤的事情,他并不重视,因为在先前知道自已被人下毒时,他就猜测出来了,而且他对西陵皇室的地位也不太感兴趣,他现在唯求的只是身边的一人而已,可惜这人却是他求而不得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痛苦,为什么他求的得不到,不求的反而很容易得到。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回到了后花园。 赫连轩一出现,便宣布宴席马上开始,众人正准备入席,却发现客人少了两三个,一个是南宫凌天,还有永乐,另外赫连云芙和燕云的太子也不见了。 赫连轩吩咐人去找人,不过找人的人还没有走,便看到有一名丫鬟慌慌张张的奔进来。 “六皇子,那边那边好像出事了?” 赫连轩面色一沉,森冷的喝问:“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后园里不少人注意到了,全都走了过来,一起望着这禀报的丫鬟,丫鬟抖抖簌簌的开口:“是公主和燕云北幽王爷?”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赫连轩的眼色又深又黑,满脸的冷冽恼火,掉首望向身后的几位客人:“对不起了各位,我有事处理一下,宴席稍后就开始了。” 赫连轩说完望了一眼花惊羽:“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花惊羽眸色深沉,唇角是似笑非笑,抬眸望向赫连轩,一言不吭,这眼神使得赫连轩只觉得心头压抑,感觉喘不过气来。 花惊羽身后的龙月国的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人径直走到她的身前,伸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温声细语的劝道:“羽儿,你别心急,不会有事的。” 这说话的人乃是离洛,离洛生怕花惊羽难受,所以劝她。 羽儿的毒刚解,所以他不希望她焦急,而且他相信南宫凌天那样的人自有分寸。 “嗯,”花惊羽点头,总算开口了,望向赫连轩:“走吧,我倒要看看出什么事了?” 赫连轩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去,花惊羽跟上,别的人也跟了上去,想看看北幽王殿下和这位西陵的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离洛一路跟在花惊羽的身侧,眼神幽暗而阴森,凉飕飕的望着赫连轩,若是赫连轩胆敢伤害羽儿的话,他不介意杀了他。 一行人跟着小丫鬟身后一路往僻静的角落走去,远远的一行人还没有到,便听到有人哭了起来。 前方不远,有一座围着轻纱的八宝亭,亭子四周有灯光照射,朦胧而婉约。 一众人还没有走到亭子前,便看到一人从亭中冲了出来,几大步跑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一抬首惊慌失措的拉拢身上的衣服。 这人竟是西陵公主赫连云芙,此时的赫连云芙泪眼朦胧,发丝微乱,身上衣衫不整,一看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众人齐齐的望着她,赫连轩脸色难看的盯着赫连云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赫连云芙眼睛微红,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下来,飞快的开口:“请皇兄做主,南宫凌天他对臣妹,对臣妹?” 赫连云芙一脸说不下去的神容,后面的八宝亭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一听赫连云芙的话,脸色陡的黑沉,一抹煞气笼罩在周身,阴侧侧的望着对面的赫连轩和赫连云芙兄妹二人,好,真是太好了,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了。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永乐告诉他,赫连轩把羽儿带走了,所以他便找了出来,没想到走到这八宝亭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人影,他以为是赫连轩和羽儿在里面说话,便走了进去,谁知道八宝亭中的人竟然是赫连云芙这个贱女人。 这女人衣衫微退,一脸放浪的引诱着他,被他狠狠的羞辱之后,还没等到他收拾她,她便跑走了。 现在竟然还来这么一套,真正是好算谋啊。 南宫凌天狂怒的大手一伸狠狠的掐上了赫连云芙的脖子。 此举一出,四周的人全都变了脸色,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赫连轩的脸色也变了,森冷的开口:“北幽王殿下住手,这是我西陵皇室的公主,岂可杀。” 南宫凌天手下力道不轻,眨眼便可看出赫连云芙脸色一片酱紫,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此刻的她一片害怕恐慌,她不会真的就这么被这男人给掐死了吧,不要啊,她不想死啊。 赫连云芙伸出手去抓南宫凌天的手,同时赫连轩动手攻向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太狂妄了,竟然当他的面要杀死赫连云芙,若是赫连云芙死在了他的六皇子府,父皇定然盛怒,所以他不能让她死。 南宫凌天看赫连轩攻击过来,并没有放开赫连云芙的脖子,手下一用力打算捏断赫连云芙的脖子。 不过花惊羽抢先一步的开口了:“凌天,放开她。” 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手下力道略松,赫连轩一看,总算收手退后了一步。 四周的人都看向花惊羽,想看看她是如何对待这件事的,必竟她是南宫凌天喜欢的人,现在南宫凌天和这位西陵公主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她会不会多想恼羞成怒呢。 花惊羽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示意他放了赫连云芙。 眼下这里是西陵,若是南宫凌天杀了赫连云芙,只怕他们都走不出西陵,或者说就算走出了西陵,也因此和西陵闹僵了,若是两国战乱,百姓定然会说他们的不是,所以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不值当,以后有的是机会杀她。 “凌天,放了她。” 花惊羽又开口,南宫凌天总算放开了赫连云芙,赫连云芙往地上一瘫,大口的喘着气。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生怕她误会或者多想什么的,飞快的开口:“羽儿,我什么都没有做。” 花惊羽点头,笑面如花,温婉的说道:“我相信你,你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看中的。” 一言让南宫凌天暖心,只觉得透心的舒畅。 四周的人听了花惊羽的话,不由得羡慕起南宫凌天的好运气来,这女人值得人珍惜。 花惊羽转首望向地上挣扎的赫连云芙,此时赫连云芙挣扎着动了一下,痛苦的开口:“南宫凌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先前你明明?” 赫连云芙还想说先前南宫凌天明明对她动手动脚来的,这一次不等南宫凌天开口。 花惊羽便冷斥了:“住嘴。” 她蹲下身子望着赫连云芙,眼神阴冷而鄙视:“赫连云芙,你那点栽脏陷害的谋算用错了地方,是不是以为你这样一搞,我便生气了恼怒了,然后和凌天翻脸了,你想太多了,我一眼便看出你的小把戏了,我只觉得恶心,勾引不成,便自已扯了衣衫,拨乱了头发,还一副要别人负责的样子,你以为谁会负责,你该庆幸这里是西陵,而不是燕云,若是燕云,凌天有的是一百种的办法弄死你,不过以后你最好当心点,别落单才好。” 赫连云芙的脸苍白如纸,手指紧握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太恶毒了,她竟然一一。 花惊羽理也不理她,森冷的抬眸望向不远的赫连轩,如若说这件事赫连轩没有份,她是绝对不相信的,所以他是在算计自已吗? 看来他们是真的回不到从前了,这个男人也不是从前温润如暖玉,对她一片真心的赫连轩了,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对他抱着一份愧疚之心了。 赫连轩眸光幽暗,心情沉重,这样子聪慧的她,越发的让他放不开手,若是一般寻常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定然要恼火的,偏偏她没有,坚定的相信南宫凌天,还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局。 可惜她珍惜护着的那个人不是他。 东璃的凤九唯恐天下不乱的拍起手来。 “精彩,南宫凌天,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凤九感叹,若得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也知足了宁愿舍弃三千森林只求一颗独树。 南宫凌天本来先前周身的狂暴,此刻却温融似水,眸色旋旎,光华流连,定定的望着花惊羽。 这是他的羽儿,岂是寻常的庸俗女子。 这里众人正望着花惊羽赞叹,身后小道上响起了脚步声,有声音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燕云国的太子南宫元徽领着人走了过来,飞快的询问着,可惜没人理会他。 南宫元徽脸色一片黑沉,最后望向自个的皇弟。 “七皇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凌天微睨眼扫了一眼南宫元徽,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望向花惊羽:“羽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没有胃口,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花惊羽答应了,两个人一起望向赫连轩:“我们先行告辞了。” 赫连轩还能说什么,深沉的点头。 南宫凌天一走,龙月的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也告辞走了,赫连轩的脸色越发的深黑,掉头望向身后的赫连云芙,森冷阴骜的瞪了她一眼,赫连云芙缩了一下肩,低头不说话。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走了几步路停住了,两个人相视一眼,飞快的开口:“永乐呢?”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永乐竟然没有出现,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心里一沉,总感觉不好。 后面的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两个人正好走过来,看到他们两人脸色不好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 花惊羽回身望向离洛和离情:“永乐不见了?” 这下连带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脸色也难看了,尤其是欧阳离情直接黑沉着一张脸,阴骜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永乐怎么会不见呢?”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立刻回身往赫连轩等人面前走去。 赫连轩见他们走了又回来,脸色还十分的难看,不由得迎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羽率先开口:“永乐不见了,快找找她哪里去了?” 赫连轩一听,立刻张望了一圈,永乐郡主不见了,没想到好好的人竟然在六皇子府不见了,赫连轩的脸色更难看了,立刻唤了王府的下人,各处找一找,看看永乐郡主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迷路了。 虽然六皇子府没有皇宫大,但是地方也不小,迷路是正常的。 其他人全都转移到六皇子府前面的正厅里等候着。 除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离洛和离情着急外,别人全都是看热闹的多。 正厅里,花惊羽脸色冷冽异常,今晚前来六皇子府赴宴就是个错,一连发生了两件这样的事情,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单纯。 南宫凌天看花惊羽心急,很心疼,要知道羽儿身子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呢。 “羽儿,你别担心了,永乐不会有事的。” 南宫凌天话落,龙月太子欧阳离洛接口:“是啊,人是在六皇子府不见的,若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六皇子府责无旁贷。” 赫连轩面容幽寒黑沉,一言不吭。 正厅里,别国的人小声的说着此次六国争霸赛的事情,对于永乐郡主不见的事情,并没有似毫的担心,就连南宫元徽都不担心,跟不知道似的,还有那南芷的人,也是一脸事不关已的态度,花惊羽看得火大不已,难怪永乐不回南芷去,这些人就是没心没肺的。 厅外,有下人走进来禀报:“主子,各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人。” 花惊羽脸色阴森,望向赫连轩:“赫连轩,若是人在你们府上丢失的,我们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心很疼,面上冷色并不比花惊羽少,沉声开口:“本王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他说完起身走了出去,开始亲自查这件事。 身后的正厅里,众人总算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一人一句的说着:“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不见了。” “她不会是先回行宫了吧?” “不太可能吧,本来好好的怎么一个人回行宫了,会不会是出事了?” “很有可能。” 花惊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瘦弱的脸蛋上,笼罩着一层冰霜,周身的寒潭之气。 南宫凌天见她着急成这样,不由得抬眸瞪视着厅里一干人:“闭嘴。” 一言使得别人停住了嘴,倒是南宫元徽有些不怕死的挑衅:“七皇弟,什么态度?” 花惊羽直接的狠瞪着南宫元徽:“我真想撕了你的嘴,你说什么态度。” “你?”南宫元徽脸黑了,他可是堂堂的太子,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如此的放肆,南宫元徽黑沉着脸站起来发飙:“花惊羽,你好放肆。”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说话,龙月太子离洛便先发话了,阴森的接口:“她有放肆的本钱,你想怎么着?信不信本太子废了你。” 南宫元徽气得吐血,指着花惊羽,又指着欧阳离洛:“你,你们?” 外面赫连轩走了进来,打断了南宫元徽的话:“我问过王府的侍卫了,他们说没有人出府,也就是永乐郡主依旧在王府里。” 这话并没有使花惊羽放心,因为她总觉得永乐似乎出什么事了,要不然她不会不出出现的。 不过这人还在王府里,她就有办法了。 花惊羽飞快的望向怀中的小白:“小白,带我去把永乐找出来。” 怀里的小白本来一直安份的睡觉,一听花惊羽的话,它来精神了,对于永乐郡主的身上的气息,小白可是很熟悉的,所以白色的身影一动,灵巧的跃了下来。 说实在的花惊羽本来是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小白这样的能力的,因为隐藏的筹码越多,出其不意的胜算越大,而且小白这样的能力若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只怕它会有危险。 可是现在为了永乐,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白一动,花惊羽便动了,跟上小白的小身子,身后的南宫凌天和欧阳离情紧随其后,离洛也起身跟上了。 正厅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来了兴趣,一起起身跟上前面的身影。 赫连轩脸色幽暗,唇角是幽暗的寒芒,一路跟着众人的身后往外走去。 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在皇子府里七拐八弯的绕着,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了,不停的嘀咕。 “我们怎么相信一只小狐狸便能找到人呢?” “是啊,本来好好的一个宴席,竟然生出诸多的事情来,还真是烦啊。” 一直在前面带路的小白,听到后面竟然有人怀疑它的能力,呜的一声大叫,恨不得回头咬胆敢怀疑它能力的人一口,花惊羽现在担心永乐的安危,所以赶紧的催促着小白:“小白,快走吧,别理会那些无聊的人。” 小白总算忍住了,这一次速度更快,一路往六皇子府的暗处走去,最后一行人进了六皇子府的一处地下酒窖。 阴暗潮湿的酒窖里,最僻静不起眼的角落里,果然歪靠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正是永乐郡主,此时被捆绑着手脚,而且昏迷不醒。 花惊羽飞快的扑了过去,飞快的动手解了永乐身上的绳索,一把抱住永乐:“永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离情是第二个扑过去的人,他一靠近永乐,伸手握了永乐的手起来,欧阳离情稍微懂点医术,检查了一遍说道:“她没事,只不过被人下药迷昏了。” 听到欧阳离情的话,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庆幸早点找到永乐,若是永乐出事,她定然饶不过赫连轩。 花惊羽放开永乐,示意欧阳离情抱起永乐,自已起身望向赫连轩。 今晚的这种种迹像显示,这就是个局,究竟这局的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她不想猜想,但是赫连轩算计她,动凌天,现在竟然动到了永乐,这样的事情让她十分的恼火。 这个男人变了,他不再是从前的赫连轩了,他现在攻于心计,以后她不会当他是朋友了。 “赫连轩,你最好给我一个交待,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永乐会被人下药,昏迷在你家的酒窖里,如若不是我们发现得早,是不是就要出事了?” 酒窖里,不少的眸光望着赫连轩。 赫连轩苦笑一声道:“这件事我并不清楚,今晚是我宴请你们过来的,我总不可能笨得在自家的府邸里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他话一落,有人点头,赫连轩的能力众人还是知道的,不会笨得在六皇子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这件事是有人栽脏陷害的。 赫连轩一言落,掉首望向花惊羽:“花小姐,你放心,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不会让永乐郡主白遭这番罪的,好在她现在没什么事,还是先把她带出去吧。” 欧阳离情抱着永乐,一路走出酒窖,花惊羽望了一眼赫连轩,最后紧随在其后的离开了。 好好的一场宴席便这样不欢而散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欧阳离情等人带着昏迷不醒的永乐回行宫去了,东璃南芷和北辰的人也纷纷的告辞离开了。 豪华的马车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相视,今晚处处透着不寻常,分明是设的局。 在六皇子府里设局,谁有这样的能耐啊,除了赫连轩,再没有第二人,只是他设这样的局究竟为了什么啊? “他究竟想干什么?” 花惊羽凝眉思索,南宫凌天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没死心,所以整出这么多事来,故意把你约走,然后让永乐勾引本王,好破坏我和你的感情,不过他是痴心枉想了。” 南宫凌天伸手抱住花惊羽。闻着她身上清新的气息,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羽儿对他全然的信任,让他开心。 花惊羽眼神越发的深邃:“我是说最后迷昏永乐把她藏在酒窖里的是不是赫连轩做出来的?如若是他指使人做的,究竟有什么目的呢?如若不是他所为,谁有这能耐在六皇子府动这手脚。” “这事等永乐醒过来就知道了。” 那个人把永乐藏在酒窖里,很可能是想事后把她带出去,这个人似乎又不像是赫连轩了,如若是他可以轻易的让侍卫把永乐带走,所以这件事还真是扑朔迷离,不过真相总会露出来的。 花惊羽点头,身后的软榻上,永乐忽然动了一下,花惊羽立刻凑到永乐的身边唤她:“永乐,你没事吧?” 永乐睁开了眼睛,先有些迷茫,慢慢的回过神来,看到自已在马车上,身边还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已必死无疑呢。 “永乐,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下药迷昏了呢,吓死我了,若不是我们找得快,只怕你就要麻烦了。” 永乐摸着头,动了一下坐起来,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难看了起来,周身笼罩着肃杀的气息。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自然感受到了,这分明是有事啊,还是很严重的事情。 “怎么了?” 永乐深沉的望着南宫凌天:“表哥,你知道当日燕云国护国寺一案所发生的事情吗?” 南宫凌天点头,这件事他一直没放松查,现在听永乐一提,不由得凝了眉,凌厉的开口:“难道说这件事是西陵国的人所为,你听到这件事的内幕,所以那人想杀你灭口?” 永乐点头,深深的呼吸:“恐怕你还想不到一件事,这件事太子早就知道了,而且他手里有把柄,但是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这下南宫凌天火大了,没想到南宫元徽手里竟然有证据证明护国寺一案的背后指使人是西陵国的人,他竟然隐而不发,若是早有证据证明这事是西陵所为,他们早就向西陵开战了,竟然把爪子伸到他们燕云国来了,难道以为燕云怕他们不成?南宫元徽这个混帐东西竟然什么都不说,他这样的行为等同于判国啊,而且他藏着这样的证据,定然是有他的用处。 ☆、第10 3章 争霸赛 房间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永乐继续说道:“太子抓住了赫连云芙的把柄,好像是当时护国寺一案现场,有赫连云芙的东西,赫连云芙害怕这件事泄露到她父皇面前,她这个公主也要当到头了,所以便和南宫凌天签了一个合约,西陵将出兵犯我燕云的边境,到时候太子带队和西陵对战,西陵假意退兵,这样太子不但稳固了朝中的地位,皇上也会对太子重视的。” 永乐说完,南宫凌天的脸色一片寒凛凌厉,没想到南宫元徽竟然为了稳固自已的江山地位而隐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实在是可恨,当初护国寺一案明明于他不利,他竟然还能忍住,可见他是铁了心的要利用这次的事件了。 一侧的花惊羽开口:“问题是凭他和赫连云芙的交易,西陵皇帝怎么可能会出兵。” 赫连云芙不是太子,只不过是一个公主罢了。 南宫凌天挑高眉,幽幽的说道:“赫连云芙这些年在西陵风头很盛,虽然是公主,却深得西陵皇的喜爱,十分的疼宠她,再加上她是皇后之女,所以更是深得皇上的喜爱,如果不是她是女儿身的话,本王相信西陵皇定然会封她为太子的,她这么说倒也有些能耐,不过?” 南宫凌天停住了,花惊羽和永乐望着他:“怎么了?” “这赫连云芙并不是笨蛋,昨夜六皇子府明明宴请宾客,随处都可能会有客人,她怎么会不小心的说起这件事呢?还有为什么正好你过去听的时候便被人打昏了,这一切似乎太过天衣无缝了。” 南宫凌天说完,花惊羽挑高了眉,想起了六皇子府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凝眉深思,望向南宫凌天:“你是说这是赫连轩设的局,那他为什么要把西陵这样的秘事拿出来说。这是不利于西陵的事情,他是西陵皇室的皇子,为什么置国家于不顾。” 花惊羽有些想不通,赫连轩如果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如若说他设计了赫连云芙和南宫凌天的事情,是因为想让她误会,可故意让赫连云芙泄露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目的。 “他的目的应该是挑起两国事端,如果我们闹起来了,西陵老皇帝肯定要责怪赫连云芙,皇后一脉的人肯定会受影响,皇上本就不待见十三皇子,如若不是因为喜欢赫连云芙的话,早就立其皇子为太子了,赫连轩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太子之位。” “原来他想当太子。”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难怪他动心计了,先是让赫连云芙故意泄露出这样的秘事。 不对啊,赫连云芙为什么要听他的啊,她可是一国最受宠的公主啊。 “赫连云芙为什么要听他的啊。” 虽然赫连轩告诉过她,当初对他下毒的人是赫连云芙,可问题是赫连云芙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原因便听从他的安排的,她可是皇后的女儿啊,无论是利益还是冲突肯定站在皇后一边的,但是现在她竟然帮着赫连轩干这种事,不是很奇怪吗? “赫连轩一定抓住了赫连云芙什么重要的把柄。” 南宫凌天肯定的说道,正因为这样,所以赫连云芙虽然是皇后的女儿,却不得不听命于赫连轩行事。 花惊羽没有说话,猜测着赫连轩抓住的是赫连云芙给他下毒的把柄,还是另外什么把柄。 马车里没人说话,永乐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是和西陵闹起来,还是立刻班师回朝?” 这是重要的问题,西陵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参加什么六国争霸赛,反正他们都要和西陵决裂了。 永乐和花惊羽二人望着南宫凌天,等着他来决断,若是他说和西陵决裂,她们立刻和西陵国翻脸。 南宫凌天却挑高浓黑泼墨似的凤眉,一抹深幽隐在瞳底,唇角是阴暗冰冷的笑。 “决裂什么,眼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西陵干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能凭你的话便与西陵决裂,如若是这样,西陵皇定然倒打一耙说我们燕云欺人太甚,到时候天下百姓眼中,倒成了我们燕云欺人太甚,挑起天上纷争的事端了。” “我听到赫连云芙说到过,她签了什么合约给南宫凌天,若是拿到这份合约,我们就可以和西陵决裂了。” 永乐狠声说道,一想到这西陵国竟然把爪子伸到他们燕云,她便恼火不已。 没想到小小的西陵竟然如此有野心,早早便有了灭她们燕云的打算。 一直以来她们燕云还把他们当成友好之国呢,真正是可恨。 南宫凌天并不赞同这样的做。 “就算拿到了这份合约,别忘了南宫元徽掺合进了这件事,他这可是叛国行为,若是我们借着这件事闹起来,一来我们燕云丢的脸不比西陵差,二来这件事可就如了赫连轩的心意了,而且这件事事关我皇室的体面,父皇若是知道我们这样干,未必会高兴,肯定会恼火,所以我们不能借着这件事这么干。” “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 永乐不甘心,一想到赫连轩这家伙,便恶心得要死,这个虚伪的家伙,当初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不,暂时按兵不动。只要不牵扯到南宫元徽的身上我们就动。” 永乐一脸的不解:“什么意思。” 这一次南宫凌天不说话,花惊羽替他解释:“凌天的意思是,赫连轩一心想乘着六国争霸赛这档口的时候收拾皇后一派的人,所以即便我们现在不动,后面他肯定还会有动作的,他是一心想要挑起我们燕云和西陵的风波的,好借着这件事收拾皇后一派的人,让他顺利的登上太子之位。” 南宫凌天唇角擒着魅惑的笑,温融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是最懂他心意的。 永乐总算了解了,她们不是不动,而是眼下暂时不动,后面还会动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不过想到了南宫元徽,她不禁又气恼了起来。 “难道就这样放过南宫元徽了?” 花惊羽唇角擒着阴暗的冷笑:“怎以可能,这次可是扳倒南宫元徽的机会,我们会拿到他身上的那份条约的,这份条约虽然不在这种时候交出来,但却会送到皇上的手里,我倒要看看皇上如何处理这件事,会不会容忍下南宫元徽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南宫凌天但笑不语,永乐知道他是赞成花惊羽的做法的,心里总算解了恨,不再说话。 马车一路进了西陵的行宫。 三个人刚回了行宫的院子,便看到南宫元徽过来了。 南宫元徽的眸光有些幽暗,一脸关心的问永乐郡主:“永乐啊,你在六皇子府被谁给抓了?可有印像?” 对于永乐被抓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元徽总觉得心头不踏实,所以一回到行宫,他才会巴巴的过来探望永乐。 永乐一派温和,客套的说道:“谢太子表兄的关心,不知道是谁打昏了我,把我藏在地窖里。” 太子眼睛微眯,又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所以才会被人打昏了。” 永乐心里冷笑,这个男人没发现她,倒是挺谨慎的。 “太子表兄说什么呢,我不过就是逛个园子,谁知道什么人打昏了我的啊,真是晦气。” 南宫元徽仔细的端详着永乐的神情,对于永乐郡主的性情他是知道的,一向嚣张拔扈,若是知道些什么事,这女人按耐不住的,所以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是他多想了。 太子总算松了一口气,起身招呼一声:“那你好发休养着,本宫回头再来看望你。” “好,”永乐目送着太子走了出去,回望向身后的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三人对视而笑。 青竹从外面走进来:“禀王爷,龙月国的离王殿下前来探望永乐郡主。” 永乐一听欧阳离情过来探望她,直接的脸色暗了,挥手:“你就说我休息了。” 青竹应声退了出去,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一起望着永乐,永乐一脸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花惊羽稀奇的开口说道:“我发现最近这位离王爷似乎一直关注你,他是什么意思啊,是后悔了当初的举动不成,这是又要再续前缘的意思吗?” 永乐一听脸色暗了,虽然她和欧阳离情酒后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但是她真的没想两个人再回到从前,她是不会再回龙月的,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 “别提他了,我们还是来商量商量如何拿到太子手中的那份合约,为免夜长梦多,不如今夜便动手如何?” 永乐一向是心急的,恨不得立马从太子身上取到那份合约,这样就可以置那讨厌的男人于死地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也把注意力拉回到这件事上。 “凌天,你打算如何做这件事,直接从太子身上取到这份合约,太子肯定会发现这件事的,我们最好是暂时不要惊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到这份合约,但若是取到了这合约,南宫元徽肯定会发现这件事,那么他一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怕拼了命的也要杀死我们。” 南宫凌天蹙眉,深沉的开口:“本王有一名手下紫竹,最擅长模仿别人的笔迹,我们先偷了那份合约,然后模仿一份放在南宫元徽的身上,另外命人暗中取了赫连云芙的一份笔迹,等回到燕云的时候,交到父皇的手里,这件事接下来如何处置,就是父皇的事了。” 南宫凌天的话落,永乐和花惊羽立刻同意了。 “好,那还等什么啊,立刻动手吧。” 永乐催促,花惊羽和南宫凌天对她十分的无奈,这家伙是有多恨南宫元徽啊,恨不得立刻整死她。 花惊羽温声说道:“下药迷昏南宫元徽的事情交给我了。” 这些事对于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走吧。” 南宫凌天领着两个女人闪身出了正厅,唤了青竹墨竹还有一个紫竹,一路悄无声息,好似幽灵似的潜进了太子所住的院落。 此时太子的房间亮着灯,隐约有人影晃动,很显然的太子还没有休息,所以几个人不动声以的隐在暗处,直到房内响起太子南宫元徽的声音:“下去吧,认真的防守着四周,不过大意。” “是,殿下。” 几名手下退了出来,分布在四周监视着,虽然西陵派出了不少的兵将,把行宫防守得滴水不漏,不过这座行宫里可是住了不少高手,要想动手脚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们不敢大意。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看南宫元徽的房内没有人了,立刻飘到了窗前,花惊羽轻轻的一洒,一抹淡淡的幽香飘进了房间,床上的南宫元徽立刻有了困意,似毫不知道此时恶运正降临到他的头上。 几个人如幽灵似的从窗户闪了进去,为免被人发现,所以南宫凌天等人悄然的站在背光的地方,以免外面的人发现南宫凌天的房间里有人。 床上南宫元徽和衣而睡,睡是正香,一点也不知道有人进了他的房间。 永乐一靠近床上,便想动手翻找,花羽直接的开口:“你只管在他身上找,南宫元徽这样的人,疑心病太重了,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地方,所以这东西他一定藏在身上。” 永乐一听依言在南宫元徽身上查找,果然在他衣服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封密信,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打开了密信发现里面正是赫连云芙写给南宫元徽的合约,上面注明了帮助南宫元徽,配合南宫元徽的一切行动,直至他登上帝位,成为九五之尊,等到南宫元徽登上帝位,便助西陵十三皇子赫连钧登上西陵皇位。 永乐看了一遍递到南宫凌天的手里,兴奋的开口:“这封密信一定会让这家伙死无葬身之地的,看他以后还怎么拽,这家伙若是真的登上了皇位,只怕我们皇室中的人要死伤无数了,所以不能让他登上帝位。” 南宫凌天没说话,直接的把手中的密信递到了紫竹的手里:“立刻临摹出一封合约出来,然后放在密信之中。” “是,王爷。” 紫竹最擅长的就是领摹别人的笔迹,这封合约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房里本来就有文房四宝,他立刻动手临摹了起来,很快写完了一份合约,又等笔迹干了,才放进密信之中,然后放回到了南宫元徽的身上。 原来的那份合约便被南宫凌天带走了,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出了南宫元徵的房间,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换了密信,而且几个人也不担心南宫元徽会发现,一来,南宫元徽不会巴巴的去看那封密信,二来南宫元徽本人对赫连云芙的笔迹未必有多熟识,所以即便给他看,他也不一定认出来,所以这件事万无一失。 花惊羽的房间里,南宫凌天望向永乐:“记着这件事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若是有一点风声让南宫元徽知道,只怕他们几个便要有麻烦,太子的爪牙可不在少数。 “我知道了,”永乐往外走去,心情愉悦的一路回自已的房间去了,永乐走了,南宫凌天唤了墨竹进来,让他带着几个人进赫连云芙的公主府一趟,赫连云芙因为受宠,所以有特赐的公主府,这样倒是有利于他们进公主府取赫连云芙的笔迹,若是她住在皇宫里,倒不利于取东西了。 墨竹领命而去,自去办事。 房间里,花惊羽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了,南宫凌天立刻心疼的伸手拉她到床上去休息,同时的自已也脱衣准备上床,花惊羽有些目瞪口呆:“南宫凌天,你脱衣服做什么?” “上床睡觉啊。” 花惊羽可不乐意了,推他:“你回自个的房间睡去,怎么要睡我这儿啊。” “先前羽儿不是说了我可以睡床上吗,这会子怎么又不准了。” 南宫凌天一脸的委屈忧怨的望着花惊羽,那又忧又怨的样子实足的一个怨夫,花惊羽无奈的望着他:“你睡在我的身边,我睡不着,而且?” 她的脸颊微红了起来,她们还没有成亲呢,虽然她两世为人,可还是很保守的啊。 南宫元徽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羽儿,脸那么红做什么,是不是想什么了,说,想什么了?” 花惊羽立刻抬头瞪他一眼:“想什么,想撵你。” 她说完转身自上床去休息了,南宫凌天也紧随着她的身后上了床,他可没想这时候把她吃掉,看她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了,所以他是不会碰她的,不过心爱的人在怀里却不能碰的感觉,实在不好,所以等到西陵一事结束,他们立刻回燕云去成亲。 南宫凌天一上床,伸出长臂,让花惊羽枕着他的臂弯,花惊羽不自在的抗议:“这样我不习惯,睡不着。” “乖啊,闭上眼睛睡觉,慢慢就习惯了。” 温柔哄劝的声音,花惊羽无语,只得闭上眼睛,一侧的南宫凌天凑过身子,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同样的闭上眼睛休息。 花惊羽闷闷的声音响起来:“凌天,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不多想就睡着了,要不我们做些什么?” 邪魅的声音响起来,花惊羽一下子不敢吭声了。 本来以为她睡不着的,但是慢慢的竟然睡得很香甜,南宫凌天侧身望了她一眼,唇角擒着笑,满足的闭上眼睛同样的睡上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房间里便传出了一道雷霆之喝声。 “不准,本王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屋外的手下个个猜测着,王爷这一大早火冒三丈的所为哪般啊,难道是欲求不满所致,所以才会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 房间里,花惊羽一听这男人大声叫喊,赶紧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无语的开口:“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我的房里过夜啊,” 南宫凌天的脸色依旧有些阴霾,伸手拽下了花惊羽的手,严肃的说道:“羽儿,本王不会允许你参加六国争霸赛的。” 原来是花惊羽想参加六国争霸赛,南宫凌天不同意,她都瘦成这样了,刚刚解毒,如何参加六国争霸赛啊,所以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惊羽不满的说道:“其实我已经恢复了,不会有事的。” “你想都别想。” 南宫凌天霸道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松口的。 花惊羽继续努力着:“我就是想好好的教训教训赫连云芙,这个女人竟然胆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实在是让人不爽。” 本来她不参赛,是不想让南宫元徽立功,但现在南宫元徽的下场不会太好,她参加六国争霸赛和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关系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心里气不过,这些西陵的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她自从决定了嫁给凌天,便一心一意的当自已是燕云国的人了,所以知道有人对燕云不利,自然是愤恨的。 “若是想收拾她,本王不用你动手,本王会派人收拾她的。” “你若派人收拾她,西陵国的人说不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必竟昨晚在六皇子府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落不得好,所以我就想在争霸赛上好好的重创她。” “不行,赫连云芙能拿到地凤榜第一名,她的身手可是十分厉害的,不是江月雅之流可以比的。” “你的意思是她比我厉害,你这是长她人的志气灭自已的威风。” 花惊羽逮到把柄似的纠住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根本不理会她,认真的说道:“你别用激将法,本王坚决不同意你参赛。” 花惊羽无奈的躺下,脸朝里不理这家伙了。 南宫凌天伸手拉着她,温声哄道:“羽儿,乖啊,咱不参加这六国争霸赛,没什么好玩的,咱就看热闹,至于这赫连云芙自会有人收拾她的,若是等到我们和西陵决裂,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只得作罢,看来她要想参赛是不可能的了,算了,他也是心疼她。 “好了。不参加就不参加。” “嗯,”南宫凌天总算放心了,笑道:“今年永乐参加了,你就给永乐加油吧。” “我就是怕赫连云芙针对永乐,”花惊羽担心,南宫凌天笑着说道:“永乐若是打不过她,可以不打,输了又怎么样,我们燕云不一定非要拿到第一名,最重要的是很快我们燕云就要和西陵决裂了。” 花惊羽总算不说话了,南宫凌天怕她不高兴,逗了她一会儿,两个人才起床吃东西。 六皇子府事件后,风平浪静,全无一点的动静。 燕云国所有人的动向都很正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当吃的吃,当玩的玩,还有两日才到六国争霸赛,所以行宫里的使臣,没事了便相邀着一起逛西陵国有名的名胜古迹。 西陵负责此次争霸赛的十三皇子赫连钧还得陪着。 南宫凌天陪着花惊羽各处游玩,吃好吃的东西,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似的。 他们不动,有人便要动了。 这天傍晚,赫连轩登门拜访。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在所住的正厅招待了他,赫连轩一脸关心的说道:“永乐郡主怎么样了?是否大好了。” 南宫凌天眸光深幽,唇角擒着冷笑,盯着赫连轩,既然他送上门来了,他又何必和他客气。 “赫连皇子这是查到了那天晚上打昏永乐的凶手了吗?” 赫连轩清雅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淡漠之色,唇角的笑意没有一丝的温度,优雅的说道:“本王查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对永乐郡主动手脚的人,所以才会前来问问永乐郡主,那天晚上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看到了什么人,若是有线索的话,本王一定会查出来的。” 南宫凌天挑高眉,一抹寒凛浮现在俊美出色的面容之上。 “赫连皇子这是说若是永乐什么都没看到,赫连皇子就查不出来谁打昏永乐了。” 赫连轩眉微蹙,望了一眼花惊羽,见花惊羽的神色淡然,对他疏离而生份,这样的认知,让得他的心更痛,一种痛彻心菲的感觉,使得他的思维有些疯颠,恨不得毁了这天下。 既然他不好过,大家也都不要好过吧。 “本王相信永乐郡主定然看到些什么。” 赫连轩的话一落,门外脚步声响起来,一道傲气凛然的声音响起来:“谁说本郡主看到或者听到什么的,本郡主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永乐郡主走进了正厅,唇角勾出讥讽的笑。 “本来一直以为西陵的赫连皇子是聪明绝顶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永乐的眼光里满是浓浓的挑衅。 赫连轩漆黑如潭的瞳眸拢上了若的所思,慢慢的站起身来:“既然永乐郡主没有任何的线索,那么本王再回去查。” 永乐一字一顿的接口:“希望赫连皇子能对本郡主有一个交待。本郡主出事的地方可是西陵的六皇子府。” “本皇子会查的。” 赫连轩沉声说道,掉首望向南宫凌天和花羽:“两位早点休息吧,明日便是六国争霸赛了,希望燕云今年取得一个好成绩。” “赫连皇子有心了。” 南宫凌天耸了一下肩,赫连轩再望了一眼那一直没有吭声的女子,这两日她似乎过得不错,所以面色较之两日前已经丰润得多,两颊也多了一些肉,使得她整个人娇丽明媚,令人心动。 只不过她似乎离得他越来越远了,现在他们恐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不过他不后悔,赫连轩深沉的想着,掉转头绝决的离开了。 花惊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多少还是不好受的,曾经的朋友,竟然走到了现在的境界,换成是谁都不会高兴的。 赫连轩离开,永乐走到正厅一侧坐下,冷哼道:“什么人啊,竟然跑到这里来动心思,难道以为我们燕云的人真的那么蠢不成,想借着我们的手上位,他做梦。” 花惊羽想到明日六国争霸赛的事情,本来她想参加的,偏偏南宫凌天不让她参加,所以燕云这边女子组的人就指着永乐了。 六国争霸赛可不比先前燕云国境内的武魁之争,燕云国的人怕永乐郡主,但这些人可不怕永乐郡主,很多参赛的女子身份都很高贵,身手也极端的厉害,所以永乐要小心了。 凌天今年也会出赛,因为他是天龙榜第一的高手,今年自然有人要挑战他,第一天便是男子组的比赛,第二天女子组的比赛。 “永乐,后日便是女子组的争霸赛,你要小心些,若是不能打赢,就不要强出头,反正我们的目的不是拿到第一。” 花惊羽说完,永乐点头答应:“好的,我尽力而为就行,拿得到第一拿不到第一都不是我的错。” 她可没打算拼命,花惊羽见她答应总算放心了。 夜色深了,永乐起身离开去休息,南宫凌天照顾了花羽休息,他自个在外间睡下了。 除了先前在一起睡过,南宫凌天一直睡在外间,并没有和花惊羽睡在一张床上,两个孤男寡女的很容易走火,而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要了羽儿,这里可是西陵的行宫,是别人的地盘,他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可是有时候两个人睡在一起又难免想入非非的,所以最后他干脆睡在了外间,一来方便照顾羽儿,二来保护她。 眼下西陵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下里可是波涛汹涌的。 这赫连轩就是一个不安份的主子。 寂静无声的街道上,一辆豪华马车哒哒的驶过。 马车里一人轻睑眼目,闭目休息,一名手下端坐在一侧恭敬而小声的开口:“主子,那永乐郡主为什么没有把看到的事情告诉给北幽王南宫凌天。” 幽暗的灯光之下,赫连轩的面容笼罩着一片阴霾,幽寒至极,深邃的瞳眸之中一片浮沉的寒光,性感的唇角上扬起,冷冽寒凛。 “你以为她没说吗。” “这?”手下亲信愣住了:“既然她说了,为什么北幽王南宫凌天不动手。” 若是这位王爷知道,当初护国寺潜进去的死士其实就是他们西陵的人,他如何能按捺住而不动手呢。 “南宫凌天不得浪得虚名的,此事牵扯到燕云皇室的人,若是此事闹大了,燕云同样没脸,你以为他会做这种事。” 手下亲信安童一脸的无可奈何,难道他们说得这么多,无功而返了。 一侧的赫连轩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那轻辉潋潋的光芒映衬得他的手如玉一般完美。 他的唇角笑意更深,却带着一抹嗜血,眼神越发的凌厉。 “他在等,等我再给他另外一个机会。” 安童心惊,没想到燕云的这位北幽王殿下竟然如此的精明,那他们不是很麻烦吗,而且知道他在等着他们再提供一个机会,他们凭什么给他提供机会啊。 “那我们真的还要提供一个机会给他,这样不是成全了他们。” “各需所求罢了,眼下我只想登上太子之位,至于与他的较量,这一局我败了,但是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我很期待我们接下来的交手。” 赫连轩的手陡的一握,手中的灼亮的夜明珠瞬间化成粉沫,细细的白粉从指间流淌而下。 马车一路离开,回六皇子府去了。 今年的六国争霸赛,没有往年的热闹,各国的使臣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年的六国争霸赛是为了联络各国的感情,维持各国的和平,注意着各国的动向,但是现在这样的争霸赛早就名存实亡了,西陵的野心各国都知道了,尤其是北辰,更是对西陵恼怒异常,对于今年的争霸赛本就是应付的态度。 别国的也提不起兴趣来,所以争霸赛这日,虽然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但是大家还是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 好在争霸赛上来了不少观看的人,总算使得争霸赛像样一些了。 争霸赛在西陵南郊的一处赛马场举行,这里以前是赛马场,今年被西陵临时建成了比武场地,十分的广阔。 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热闹,高台上各国的皇子和大臣做为此次争霸赛的评判,下首坐满了观看的人,参赛的选手,自有专门安排的雅间。 南宫凌天虽然是燕云的北幽王殿下,但他是天龙榜第一名,所以今年的比赛,他要和角逐第一名的参赛选手对战,所以他没有在评委席上,而是待在选手中,花惊羽则陪着永乐待在女子组这边,对于南宫凌天她倒是不担心,因为她对他有信心,今年的天龙榜第一名不出意外,依然会是凌天。 争霸赛的规则其实很简单,和先前燕云的武魁之争有些相似,但也有不同之处,各国的参赛选手可以任意角逐地凤榜上排名的高手,第一轮是赛参选手的角逐战,例如有十个人想挑战第一名的高手,这十名高手先混战,彼此攻击,被打下高台的人就算败了,剩下的人继续打,直到最后只剩下三名,第二轮便是这三名选手与地凤榜第一名高手过招打,若是有人战胜去年的第一名选手,这人便取而代之,地凤榜排行之下的人可任意挑战这新登上地凤榜第一名的高手,若是挑战成功了,此人将会成为今年地凤榜的高手。 第一天是男子组的比试。 高台正中的西陵负责人,一声角逐赛开,高台上并没有人跃上去,因为这是角逐天龙榜第十名的角逐赛。 一般人心高气傲,对于争第十名,没有多少的兴趣,。 这些参赛的选手,哪一个不是各国的天之骄子,哪个把这第十名的选手看在眼里啊。 不但是第十名,接下来的第九名第八名,第七名第六名,一个人都没有上台,因为没人想角逐这样的名次。 直到第五名的角逐赛开始,比武台上才跃上了数道身影,角逐天龙榜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比武高台上打斗正式开始了,花惊羽和永乐却是没什么兴趣,凑到一起小声的说话。 “不知道今年有多少人角逐第一名?”永乐好奇的问道,花惊羽瞄了一眼高台,问永乐:“去年有多少人角逐第一名啊?” 永乐抿唇笑了起来,一脸邪魅的神色:“你猜。” 花惊羽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以她对南宫凌天的了解,应该没有多少人敢和他对上,所以去年角逐第一名的应该不多:“十个。” 永乐摇头。花惊羽又减少了一些人,伸了一只手:“五个。” 谁知道永乐依然摇头,她不禁有些惊奇:“难道只有两三个人?” 永乐直接的笑了起来,依旧没有说对,花惊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不会是一个人没有吧。” 永乐点了点头,表示她猜对了。 “去年是没人敢角逐第一名,因为这些家伙不敢和凌天表哥对战,一般人若是落在他的手里,不死也残废,所以大家都害怕了,没人敢出手。” 花惊羽无语,看来狠也有狠的好处啊,就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人角逐第一名。 她忽然想起了两个人,离洛和赫连轩,这两个人的能力和凌天比起来,应该都不算太差,他们今年会不会角逐第一名呢,不过最后离洛被她排除了,因为以她对离洛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出手和南宫凌天对上的,那么就剩下赫连轩了。 赫连轩却是没有资格的,因为角逐第一名,必须是新人,如此排除一遍,花惊羽放松了不少。 高台四周一声声的叫好声响起,掌声也响起来。 花惊羽和永乐二人抬头往上望去,台上打得分外的激烈,已到了*的地方了,有两三名选手被打出了比武场,又有人受伤了,很快又有两人被打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三名选手了,这三名选手将和天龙榜第五名的高手对招。 下首的永乐和花惊羽看了一会儿,一点兴趣也无,两个人相视了一眼,最后起身离开了比武场,到南郊外面去散步去了。 虽是冬日,山峦依然青郁,山峦间隐有野花怒放着,依然十分的美丽,空气清新。 花惊羽和永乐二人一边逛一边说话,身后的小狐狸摇头摆尾的跟在她们的身后,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明日就是女子组的比赛了,你要小心些,本来我也想参赛的,但是凌天坚决阻止这件事,不让我参赛。” 花惊羽想到了今年燕云方面的人,除了永乐再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去年还有个江月雅和垫底的花如烟,但今年来的这些选手,实在是不行,所以所有的指望全在永乐的身上了。 永乐笑道:“你别想着参赛了,你先前中毒。,凌天表哥都吓死了,自然不可能让你参赛的,你就安安份份的当个观众吧。” 花惊羽无语的睨了永乐一眼:“你们两个倒不亏是表兄妹,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永乐哈哈笑起来:“你啊,就安心当个新娘子吧,明日便是女子组的比试,等到六国争霸赛结束,我们立刻回燕云,你就等着当我的表嫂吧。” 花惊羽听到这个,倒是娇羞了一会。 两个人正说得热闹,忽地小白的呜了一声,两人警觉的抬头,便发现前面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竟是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 这两日欧阳离情一直在找永乐,无奈都被永乐避开了,一直避而不见。 所以这位离王爷才会在这里逮人,永乐一看到欧阳离情,脸色便冷了,一扫先前的愉悦,直接的阴沉着脸。 欧阳离情好像没看到似的望向花惊羽:“花小姐,我可以和永乐郡主说一会儿话吗?”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虽然不喜这位离王爷,但他是离洛的哥哥,她多少还是给他一些颜面的,所以点头,正准备离开,永乐却不干了,伸手拽住了花惊羽:“别走,我们不用理会他。” 欧阳离情看她的举动,俊逸出色的面容微微的幽暗,淡淡的开口:“我找你是和你谈那晚上?” 他的话一起,永乐立刻放开了花惊羽的手说道:“羽儿,你注意着点儿,别乱跑,我和他谈谈,很快就好。” 她是怕欧阳离情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如若这件事让凌天表哥和羽儿知道,指不定会认为她很随便,而且按照他们两个人的性格,肯定会让她再嫁给欧阳离情,但是她现在真的不想嫁。 花惊羽挑了一下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小白一路转悠着走向另一处山坡,心里想着先前欧阳离情所说的话,什么叫谈谈那晚上的事情,欧阳离情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永乐脸色都变了,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瞒着她们的事情。 花惊羽绕着山径走了一段路,忽地听到身后响起了轻微的响声,不由得脸色一沉,周身笼罩着庞大的阴冷气息,现在的她可不害怕谁。 “谁?出来吧。” 她缓缓的转身望向身后,身后的一处绿荫处,走出两道身影来,前面的竟然是西陵第一美人赫连云芙,后面的人乃是赫连云芙的贴身丫鬟。 赫连云芙眸光深邃。唇角擒笑,缓缓的走过来,望着对面的花惊羽,一双眼睛由上至下的打量着她,慢慢的开口。 “本宫实在看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个优秀的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的,个个都喜欢你。” 她是真的不明白,要说美貌吧,她自认比这位女人美。要说才情吧,她的才情也不差,虽然上次在燕云比试她输给了这女人,但那又怎么样,她只是输给了她,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花瓶,可是为什么那些人中龙凤就是看不上她,而看上了这个女人呢。 燕云的南宫凌天,龙月的欧阳离洛,她自个的六皇兄,这些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啊,他们却个个痴迷于这个女人。她实在看不明白。 “这个我也不明白,赫连公主应该去问他们。” 花惊羽是真的不明白,当初她还以为南宫凌天很讨厌她呢,所以才会百般的找她的麻烦,可是没想到他却喜欢她,还有赫连轩,她一直当赫连轩是朋友的,至于离洛,他们之间有着别人不知道的情谊呢。 “你很骄傲吗?让这些男人为你神魂颠倒的很自豪是不是?” 赫连云芙的脸色有些阴沉,自已喜欢的人是西陵的北幽王殿下,可是这男人却对她不屑一顾,不但这位北幽王殿下对她不屑一顾,就是龙月的太子欧阳离洛对她也是不屑一顾的,还有自已皇兄更是抓着她的把柄利用她,她真是恨啊,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爱她呢。 花惊羽脸色一黑,冰冷的开口:“赫连公主,你是嫉妒来找碴的吗?” 赫连云芙先前勾引凌天的事情,她还没有找她算帐呢,现在这女人竟然又来找碴,她真想好好的收拾她。 花惊羽眼神阴骜,一身的冷色,盘算着要不要现在和这个女人打一场。 赫连云芙看到了花惊羽眼里的杀气,不过并不怕她,身为地凤榜第一的高手,她的武功自然不弱,不过花惊羽的武功实力也不弱,而且现在是在西陵的境内,若是她和花惊羽打起来,就算她打败了花惊羽,只怕也落不了好。所以赫连云芙见好就收的开口。 “明日就是女子组地凤榜的争霸赛,本宫等着你来挑战,希望我们在赛场上好好的战上一战,若是你不参赛,本宫就当你认输了。” 赫连云芙一脸鄙视的嘴脸,转身领着丫鬟离去了。 花惊羽周身笼罩着冰霜,满脸的阴霾之气,赫连云芙之所以出现,大概就是为了激她明日参加女子组的龙凤争霸赛,她想在比武场上公开的教训她。 虽然知道这女人是激将法,可是她真的很想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花惊羽手指一握,周身的煞气。 小白呜呜的叫起来,小羽儿,打死那个女人,打死她。 花惊羽深呼吸,沉着的想着,这龙凤争霸赛她参加了,就为了好好的教训教训赫连云芙这个贱人。 虽说暗处也可以动手教训这个女人,但是远没有龙凤争霸赛来得光明磊落,她要当着天下各国的使臣面把这个女人打得落花流水。 花惊羽下了决定,转身往比武场走去,她要和凌天说一声,明天她要参加女子组的争霸赛。 这一次她坚持要参赛。 花惊羽人还没有走进南郊比武场,便看到南宫凌天领着几名手下一脸紧张的找了出来,看到花惊羽没事才放下心来。 “羽儿,你怎么出来了?” “我看里面的比赛觉得十分的无聊,便和永乐出来散散步。” 花惊羽说道,她的脸色依旧有些冷冽,南宫凌天自然一眼便看到了,紧张的追问道:“羽儿,怎么了?” “我决定参加明日的争霸赛,我要挑战赫连云芙,我要把这个女人打下比武台。” 唯有这样,她方觉得解气。 南宫凌天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定然是赫连云芙找羽儿的麻烦了,要不然她好好的怎么又要参加争霸赛了,本来他不同意,她也没有提。 南宫凌天的脸色黑沉而冰冷,阴骜的开口:“是不是那个女人找你的麻烦了。” 花惊羽没理会南宫凌天的话,上前拽住南宫凌天的衣袖,坚定的开口:“凌天我要参加明日的争霸赛。” “不行,不准,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呢?” 南宫凌天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样子,花惊羽飞快的伸出纤细的手臂晃着:“你看,胖了很多是不是,有肉了啊?” 南宫凌天身后的手下齐齐的抽着嘴角,花小姐这一刻好萌啊,真的萌呆了。 几个人赶紧的退远了一点,这卖萌撒娇什么的可是王爷的口福,他们可不敢多看。 南宫凌天瞄了一眼花惊羽的细手臂,说实在的和两天前比是有了一些气色,可是说有肉,实在是太夸张了,伸出大掌捏了捏,全是骨架子。 “哪里有肉了,全是骨架子。” “凌天,你就答应我吧,我想参加争霸赛,你就同意嘛?” 花惊羽伸手拽着某人的手臂,一脸我很想参赛的样子,还使劲的卖萌眨眼睛,眼看着南宫凌天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由得火大的收回手,双手叉腰的指着南宫凌天的脸。 “南宫凌天,我抗议,我要自由。” 虽然知道他心疼她,可是有时候实在是保护欲过头了,而她并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女人。 有时候她更喜欢这种绝对性的压倒,狠狠的收拾某人,让她大快人心。 南宫凌天头疼的望着花惊羽,鼓着腮帮子,又白又水灵,还萌,当然她的这份萌像只有他能看到,每次一看到。他的心就软到不像话,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 “我要自由,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看吧,他不同意连恶势力都出来了,南宫凌天一脸的黑线条,最后只得同意:“好吧,不过?” 他话还没有说完,花惊羽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左右摇晃着:“凌天,你最好了,你是最好最好的男人了,这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你。” 南宫凌天立马骨头轻了二分,身子有些轻飘飘的,心里愉悦起来,不过很快发现不对劲,这家伙每次都来这一招,他每回都栽在这招来。 “花惊羽,参赛可以,不过不准让自已有危险知道吗?若是有危险了立刻撤退,不准硬拼,若是你不听话,以后别想随便参加什么。” 南宫凌天警告着,花惊羽没有不答应的,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反正到时候打的是她,他咋说都行。 花惊羽唇角擒笑的摇晃着南宫凌天的手臂,温软的开口:“凌天,走,我们去比武场,看看今年有谁角逐第一名,不过你要当心点,千万别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南宫凌天听了她的话,立刻笑了起来,伸手牵着她的手一路回比武台,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别担心本王,本王不会有事的,本王要活得好好的照顾你呢。” 身后的手下脚下趋趄,为自家的爷绝倒,难道说爷你活着就是为了照顾花小姐吗? 几个人全都无语,一行人一路进了比武场,南宫凌天把花惊羽一路送到她先前待的房间里,永乐已经回来了,她本来先前正打算去找羽儿,却看到凌天表哥走过去了,所以她便回来了。 花惊羽一看到永乐,想到了先前欧阳离情所说的话:“永乐,欧阳离情说什么那天晚上,是有什么事啊?” 永乐脸一红,不由得暗骂欧阳离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连这种威胁的话都说得出口,他还是男人吗? 先前他拦住她是责问她为什么躲着他,还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愿意负责。 不提还好,一提永乐别提多生气了,她都说了那晚的事情是喝酒误事,她不要他负责,还一直纠缠着她干什么。 总之她是不会要他负责的,大婚休妻,这种丢脸的事情她实在是没脸面对。 永乐一边想一边应对花惊羽:“喔,那天晚上啊,那天晚上没什么事啊,。” 花惊羽何等精明,眯眼盯着永乐,发现她的表情十分的不自在,才不相信永乐的话。 “别骗我,你的表情不对。” “哪有不对啊?”永乐努力的摆了一个笑脸,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慌的。 花惊羽看她明显有些心虚的样子,猜测起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晚上会发生的事情,不会是那种吧,她眼睛睁大的叫起来:“不会是你又强迫了人家离王爷吧。” 永乐一听差点没有咬到舌头,赶紧的否认:“我没有强迫他,是喝酒误事。” 一言落,恨不得咬自已的舌头,这张贱嘴,花惊羽张大了嘴巴:“你,你不是答应了我戒酒的吗,怎么又喝酒了,这不是白便宜了那男人。” “我戒,从现在开始我戒酒,说不喝就不喝了。” 这一回永乐是真打算戒了,这喝酒确实是太误事了。 花惊羽才不相信她的话,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既然你们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你打算怎么办,嫁不嫁欧阳离情。” 她看出欧阳离情对于大婚休妻的事情有了些悔意,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能说他们两个不是冤家不聚头,若是永乐嫁的话,她不会阻止的。 永乐却飞快的摇头了:“羽儿,这件事你别泄露出去,我不会嫁他的,即便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嫁他的,大婚休妻,我还丢不起这张脸。” 花惊心叹息,永乐一向高傲,欧阳离情大婚休妻,实在是让她丢足了脸,也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污点,她如何会嫁呢。 罢罢,这事由着她吧。 “好了,这件事随便你,不管你是想嫁还是不想嫁,我都支持你。” 永乐一听,心里开心,伸手抱了花惊羽:“羽儿,谢谢你。”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她们谁和谁啊,最铁的姐们啊。忽地她想起一件事来,拍了拍永乐的手说道:“永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永乐放开她的身子,看她十分高兴,不由得来兴趣:“什么事?” “我先前和凌天说通了,我要参加今年的争霸赛,所以今年有我陪你一起过关斩将。” 这一次永乐呆住了,没想到凌天表哥竟然同意了,他那么宠小羽儿,怎么就同意了。 永乐蹙起了眉,一脸的担心:“你的身体。” “我没事啊,你看我这两天休养得白白胖胖的,”花惊羽又伸出了自已细细的手臂,一侧的小白嘴角抽了抽。小羽儿,你别伸了,那小手臂细得跟竹杆似的。 永乐低头看她的手臂,实在没看出所谓的白白胖胖的,虽然是白,可是实在没什么肉。 不过既然凌天表哥答应了,她就不好再阻止了,而且羽儿看上去十分想参加的样子,她就不阻拦她了,永乐叮咛花惊羽:“那你小心些。” “我知道。”花惊羽点头,两个人话刚落,高台上响起了响亮的说话声。 “角逐天龙榜第一名的比赛正式开始,现在请角逐第一名的选手上台。” ☆、第104章 和西陵国决裂 主持角逐赛的主持人话一落,下首本来正小声说话的人全都停住了说话,一起望向了高台,激动的等待着,想看看今年是否有人胆敢角逐这天龙榜第一名,去年可是一个也没有的。 花惊羽和永乐二人也望向了比武高台,看看今年有多少人参加这第一名的角逐赛。 评委台里的人也注意起高台上的情况了。 不过虽然气氛热切,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跃上高台,下首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不会吧,今年又没有人角逐天龙榜第一名。” “谁敢招惹那煞神啊,要不你上啊。” “这倒也是,若是落在南宫凌天的手里,不死也要残废了,所以角逐第一名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 花惊羽听着这些议论,看着空荡荡的高台,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没人敢挑战凌天,他不是不用战了吗,也省得她担心了。 不过她的想法刚落地,便听到一道破风而来的吼声:“待俺来会会燕云的北幽王殿下。” 众人飞快的望去,便看到凌空而来的一道身影,好似大鹏鸟似的飞向了高台,待到此人落在高台,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此人身形像铁塔,双眼好似铜铃,手中拎着一对铁锤,这铁锤一看就有四五百斤重,但是被他拿在手里,好似玩具一般,轻松自如,众人不由得猜测出这个人身手一定十分的厉害,要不然不敢挑战燕云国的南宫凌天。 本来这第一轮是角逐赛,先让参赛的选手比试,等到最后只剩下三名选手的时候,再和天龙榜第一的南宫凌天决战,但是现在只有一个参赛的选手,所以第一轮直接的越过了。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 诺大的比武场,一片安静,全都目不转晴的盯着高台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花惊羽也有些担心,这个身高如铁塔,眼若铜铃的家伙,竟然比凌天高了整整一个头,最重要的是这么高的一个大块头,竟然行动迅速,所以这个人身手是十分厉害的,她能不担心吗。 一侧的永乐倒是不担心,就算这个家伙看上去很厉害又怎么样,凌天表哥可不是谁想战便战的。 高台上,那铁塔似的家伙抱拳开口:“北幽王殿下,俺铁五得罪了。” 他一言落,手中的铁锤带着一股强大的紫色劲风铺天盖地的横扫了过来,一出手便看出他的内力竟然达到了第八重。 台下不少人眼睛亮了,这下有意思了,这会燕云的北幽王殿下会不会被打下天龙榜第一的位置呢。 虽然不少人怕南宫凌天,可还是在心里幸灾乐祸,巴不得南宫凌天被打下天龙榜的位置/。 高台上比试正式开始了,南宫凌天眼看着那铁锤要近身,身形一动,灵动的避了开来,长袖一抖,地莲幽冥枪飞快的出手,挟风戴雨的直往对面的铁五刺去,铁五抬起一只铁锤挡了一下,当当,沙沙,火花四射,两个人身形迅速的倒退,南宫凌天一出手便是狠招,绝对性的压倒,但是铁五不是浪得虚名的,身形一动,铁锤一翻,下压,内力陡爆,往前冲去,反击了回去,这一次南宫凌天被迫退后。 台上打得很激烈,台下看得目不转晴。一时间众人猜测不出来,台上两个人究竟谁胜谁负。 花惊羽目不转晴的盯着台上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便看出一些端睨了,倒是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 一侧的永乐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看出我凌表表哥会胜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这铁五的家伙,虽然武功十分的厉害,但是他因为块头太大,所以近距离的对战,行动还是不够敏捷,所以他不是凌天的对手。” 高台上,两个人越杀越勇,南宫凌天经过最初的对战,已经找到了这个人的破绽,那就是他的行动不够迅速,所以这是他的机会,还是速战速决吧,和这种人打也没什么意思,心里念头一落,身形陡的灵巧旋转,旋转到铁五的背后,地莲幽冥枪如出水的黑色巨龙般的对铁五的后背拍了过去,铁五脸色一变,大惊失色的急转身,迎面便看到黑铁巨龙扑向他的面门,身形急退,虽然避开了面门,终是慢了一步那长枪直拍向他的手臂,一条手臂瞬间麻木,手中的铁锤都拿不住了,失手掉在高台上。 这可是个机会,南宫凌天身形一跃,双脚对准铁五碰碰碰的猛踢,长枪带着强大的劲风,对着铁五狠狠的狂扫过来,碰的一声,直接的把铁五给横扫出了比武高台,铁五虽然被扫下了高台,但是胜在身手厉害,所以旋转而落,最后倒没有踢倒在地,而是稳稳的落在了高台之上。 比武台四周一片安静,最后暴发出如雷的掌声来,铁五脸色铁青,抱拳无奈的开口:“北幽王殿下果然厉害。” 说着闪身便走,连高台上的一只铁锤也不要了。 四周再次的响起掌声,高台之上的南宫凌天,霸气尊贵,如明珠潋滟,光华四射,。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邪魅优雅,高台下方不少的女子心中倾慕,可是想想这男人狠辣的手段,又不敢多言了。 西陵第一美人赫连云芙望着这样出色的男人,本该是她的良人,可惜偏偏喜欢花惊羽那种女人,不由得胸闷气结,明日便是女子组的争霸赛,她不会放过那女人的。 赫连云芙眼露精光,狠戾异常。 第一天的男子组争霸赛到此便结束了,因为没人再敢挑衅这位北幽王殿下。 他依然是天龙榜第一的高手。 不少人围到南宫凌天的身边向他道贺,南宫凌天只是一一点头,算是招呼过了,径直下高台往花惊羽所在的地方走来,一路上引得无数的女人脸红心跳。 “羽儿,我们走吧。” 北幽王殿下一脸温柔,看得四周的女人嫉妒不已,花惊羽这个女人真是好命啊,竟然让北幽王殿下如此深情以对,实在是太让人眼红了。 花惊羽笑意盈然的向南宫凌天道喜:“恭喜你了。” 南宫凌天但笑不语,拉着花惊羽一路离开了,永乐赶紧的起身跟上他们的身影,身后多少女人的嘀咕声响起来。 不过没人去理会。 比武场上,人流涌动,今日的争霸赛已经结束了,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高台上,有几人身形未动,满脸的若有所思。 龙月太子欧阳离洛是满脸的欣慰,虽然依旧心痛,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自已最喜欢的丫头被别人给抢了,他还是咬牙恨不得杀掉这个抢走木木的男人,但是这一阵子看到南宫凌天对木木的疼宠,他慢慢的接受了这件事,而由衷的祝福他们两个人。 赫连轩则是眸光深邃,心中满是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已比不上南宫凌天,他一定要和南宫凌天比比,究竟谁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赫连轩的手指陡的一握,冷意泻出来。 不说欧阳离洛和赫连轩,这所有的人里面最生气的人莫过于燕云的太子南宫元徽,虽然南宫凌天今年又拿下了天龙榜第一的位置,对于燕云来说是体面的事情,可是他宁愿这个男人败了,看父皇如何的高看他,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又拿到了第一名的位置,光是用想的,南宫元徽也知道父皇定然更喜欢他,。 这让他的心情郁闷苦恼至极,手指也下意识的握起来。 此次回燕云,西陵就该动手了,到时候?南宫元徽的眼神阴狠如蛇瞳,等到他登上了燕云国的九五之尊,这些往日与他做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南宫元徽狠狠的发着誓。 西陵行宫,东璃的凤九,南芷的司马斌,还有北辰的夜无尘等人都跑到燕云国所住的地方来向南宫凌天道喜,花惊羽不想理会这些人,便自进房间去练习内力,明日可就是女子组的争霸赛了,她要狠狠的收拾赫连云芙,最近一段时间中毒,她都快把自已的武功荒废了。 永乐也进自已住的房间去休息了,明日争霸赛,她们燕云誓要夺了西陵的第一名。 晚上,南宫凌天送走了拜访的客人,进了花惊羽的房间,看她在练内力,周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紫色光芒。 但她的紫色光芒却又与别人不同,带着一抹淡淡的白色光芒。这可能是先天灵脉之体的原因。 南宫凌天一动不动的靠在琉璃屏风边,待到花惊羽收了手才过去用白色的帕子替她擦脸上的汗水,想到明日羽儿要参加争赛的事情,南宫凌天心里不舍,叮咛道:“明日争霸赛,你千万别强拼,知道吗?”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用强拼都可以把赫连云芙打得落花流水。”花惊羽笑眯眯的说道/ 南宫凌天拉着她的手坐下来,说起了赫连云芙的功夫。 “赫连云芙,身为地凤榜第一的高手,能力还是不弱的,眼下她的内力应该是八重初期的内力,她的内力没有你高,但是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兵器,打王鞭,这种鞭和寻常的马鞭不同,上面布满了倒刺,只要一不小心便会被勾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且这个女人擅长使毒,不过这一点难不倒你,因为你现在的血液百毒不侵。不过还是小心些为好。” 花惊羽心中对于赫连云芙有些了解了,明日她誓要把这个女人打下地凤榜第一的位置,不过抬首见南宫凌天脸上满是担心,赶紧的安抚他:“凌天,没事的,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两个人吃了晚饭,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日,女子组的争霸赛,争夺地凤榜的排名。 花惊羽和永乐等人并没有早早的起来,而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养足了精神。 早半场的比赛,都是排名末次的人争斗,第一名的角逐赛,至少要到下午,所以花惊羽和永乐等人并不急着前往南郊比武场。 行宫里,天近中午,花惊羽才起来,收拾整齐吃了东西,神清气爽的准备前往南郊比武场。 太子南宫元徽已经知道花惊羽要参加今年的争霸赛,所以一早上派了两三次的人过来催促她们前往比武场,不过都被南宫凌天的手下青竹给挡了回去。 这不,太子殿下生怕她们不参赛,最后亲自过来请人了。 不过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本来他该是评委的,现在竟然来请人,他可是太子。 “花惊羽,永乐,你们不是说参加今年的地凤榜争霸赛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去啊?” 南宫元徽黑沉着脸怒问。 花惊羽懒洋洋的望了一眼太子殿下:“这不是正准备去吗,殿下急什么?” “急什么,现在都下午场了,你说本宫急什么,早半场燕云的女子组连一个名次都没有拿到。” 所以现在他所有指望都在花惊羽和永乐的身上了。 永乐似笑非笑的望着南宫元徽,先容你再得意几天,等到回燕云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走吧。” 永乐率先往外走去,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紧随其后,理也不理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气得快吐血,眼神阴骜得吓人,眼看着前面的人都走远了,只得气恨恨的跟上前去。 南郊比武场,花惊羽和永乐一出现,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大家全都望了过来,窍窍私语起来。听说花惊羽是今年燕云方面最厉害的人,不知道她和地凤榜第一的赫连云芙比起来怎么样?有人说赫连云芙厉害,也有人说今年地凤榜排名很可能要大动了。 赫连云芙一直在等候花惊羽的出现,本来以为这女人不参赛了,心里正失望呢,没想到她竟然出现了,真是太好了,赫连云芙手指一握,想着自已曾数次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下,这一次她定然要狠狠的教训她,让天下人看看她赫连云芙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高台上正在决战,乃是争夺地凤榜第二名的挑战赛,去年的第二名高手乃是龙月国的欧阳慕秋,此刻欧阳慕秋正和高台之上的一名女子决战,欧阳慕秋出手快稳狠,不亏是地凤榜第二名的高手。 高台下方的花惊羽和永乐二个人看得津津有味的,南宫凌天一直陪在花惊羽的身侧。 身侧那些燕云国参赛的女子个个不敢和这位北幽王殿下待在一起,早起身闪走了,最后燕云女子组的地方,只剩下花惊羽永乐和南宫凌天三个人了。 南宫凌天慑人的瞳眸中,暗芒浮起,扫向比武场一角的赫连云芙,若是这个女人胆敢伤了羽儿的话,他不介意废了她,唇角是阴狠的冷笑。 高台上方争夺战已见分晓,龙月的公主欧阳慕秋胜出,依旧保住了去年地凤榜第二名的位置。 接下来就是地凤榜第一名的角逐赛。 花惊羽掉头望向一侧的永乐:“待会儿我们两个人联手,先把其她人打出去。” “好,”永乐点头。 高台上主持此次事宜的西陵朝中大员走出来,笑着开口:“接下来是角逐地凤榜第一名的角逐赛,请参赛的选手上台,进行第一轮的角逐赛。” 地凤榜第一名可是令人眼红的位置,再加上赫连云芙的威慑可没有南宫凌天来得慑人,所以主持的朝中官员话音一落,便见到数道身影飘然的飞向了高台,眨眼便有数人落到了高台上,花惊羽和永乐二人相视一笑,同时的出声。 “走。” 两道身影飘落到高台上。 花惊羽一动,南宫凌天便紧张了,虽然知道羽儿没那么弱,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除了南宫凌天外,评委席上的欧阳离洛直接的蹙起了眉,脸上有着不赞同,冷瞪了南宫凌天一眼,怎么能让羽儿参加这样的角逐赛呢,她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呢。 除了欧阳离洛,赫连轩和欧阳离情也都担心了起来,当然欧阳离情担心的是永乐郡主,并不是花惊羽。 高台上,花惊羽着一袭淡蓝的长裙,旋旎好似一朵蓝色的莲花。 永乐着一袭火红的云锦裙,整个人像一朵火红的云霞,她和花惊羽二人十分的醒目,。 台上台下全都安静下来,对于地凤榜第一名的竞争,很多人都很感兴趣。 高台上的选手,各国都有,角逐赛很快开始了。 这些女子能角逐地凤榜第一名,都是各国的精英,身手都是很厉害的,所以一出手便是狠招。 高台上的打斗很是激烈。 各样兵器都展现了出来,花惊羽使的是花家的千拂手,千只幻化出来的手,不时的横扫过,攻击向身边的人,永乐紧挨着花惊羽的身子,一条游龙鞭如出水的蛟龙一般的迅猛,不时的横扫向身侧的人。 两个人配合无间,威力大震,眨眼的功夫便有人受伤,被打出了比武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角逐第一名的共有十一个人,最后被打出去八个,花惊羽和永乐二人停住了手,最后除了她们两个外,还剩下一名女选手。 她们并没有联手把这个女人打出去,反正角逐地凤榜第一名,可是留有三个人,所以她们何必把此人也打出去呢,人家接下来要挑战的可是地凤榜第一的高手赫连云芙。 对面的女子乃是东璃的一名选手,满脸的汗水,此时松了一口气,朝着花惊羽和永乐笑了一下,感谢她们两个人手下留情了。 高台下方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赫连云芙的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忽地站起了身森冷的开口:“花惊羽,你作弊,竟然两个人联手把别人打下了比武台,这不公平。” 台下一片安静,其中有先前被打下高台的几个人,也都纷纷的点头,一边揉着身上的伤,一边叫起来。 “没错,她们两个人联手。” “是啊,她们作弊,不算,不算。” 高台上,花惊羽笑意盈盈的扫视了一下高台下方的人,又望向赫连云芙,沉稳的开口:“赫连公主,这角逐赛并没有规矩说不能联手啊,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成?” 她说完望向身后的评委们,笑着问道:“难道是我记错了。” 她俏丽动人的样子落到了离洛的眼里,离洛眼中一片疼宠,唇角是轻辉般的笑意,率先开口:“你没记错,角逐赛确实没有规定不能联手,所以赫连公主还是不要找碴了。” 龙月太子一说话,其他人也纷纷的点头。 说实在的之所以没有这样的规矩,乃是从来没有人会联手对付别人的,每个人都想自已赢,谁会想到去联手攻击别人啊,所以就没有定这样的规矩,谁知道今日竟然被花惊羽拿来利用了一下。 花惊羽回首望向高台之下的赫连云芙。 “赫连公主,你可是听清楚了,并没有规定说不能联手,所以公主想多了。” 她一言落,。飘然落下高台,永乐也紧随着她的身后跃下了高台/。 最后高台上剩下的便是东璃的选手,名韩月。 韩月本来也想跃下高台,谁知道那赫连云芙因为吃了闷亏,所以火气很大,陡的身形一跃,跃上了高台,森冷异常的望着对面的韩月:“就让本宫来会会你。” 韩月一听,只得集中了精神开始挑战赫连云芙。 高台上打斗开始了,花惊羽注意着高台上的情况,因为接下来就是她和赫连云芙交手了。 南宫凌天温柔的替她捏肩。 赫连云芙所使的兵器确实很厉害,听凌天说过叫什么打王鞭,鞭身上布满了倒勾刺,若是被倒刺所勾,皮开肉绽还是小事,搞不好就是非死即伤。 东璃的韩月乃是东璃大将韩朝的女儿,从小便武功了得,所使兵器是银色的五节棒,首尾相连,十分的厉害。 这两人的兵器都是长兵器,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胜负来。 高台上两个人兵器相撞,沙沙声不断,两个人身形越来越快,只看得见两团光晕不时的碰撞到一起/。 台下所有人都看得聚精会神的,想看看究竟谁会更胜一筹。 花惊羽和永乐所待的地方,永乐忍不住掉头问花惊羽:“你说她们两个人谁会赢,” 花惊羽细看了几眼,评估了一下,最后肯定的说道:“赫连云芙,这个女人够狠,出手越来越猛,两下比较,韩月虽然武功厉害,但是心里的狠劲不如赫连云芙,所以她注定了要败。” 永乐点了一下头,想到待会儿就轮到她们两个人上台和赫连云芙这个女人决战了,忍不住开口。 “待会儿我先上场吧。” 若是她能打败赫连云芙,羽儿就不用出手了。 花惊羽却不同意:“还是我上吧。” 她不想永乐吃亏,永乐虽然武功不弱,可是内力却比不上赫连云芙,赫连云芙可是八重初期的实力,永乐只是七重的内力,两个人对上,她肯定有些吃亏,而以赫连云芙对她的恨意,很可能会出手收拾永乐,所以她不能让永乐吃亏。 永乐却不赞同:“不行,你没看到她所使的乃是长武器吗?你又没有什么长兵器,这样一上去可就吃亏了。” 花惊羽心中却有了计较,待会儿上场,她打算把花家的千佛手和灵影步配合起来使用,另外还要动用化龙决和饮血刀,只要她配合得当,她有把握能赢,有把握教训赫连云芙。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上。” 花惊羽霸道的开口,永乐拿她没办法,望向一侧的南宫凌天。 “凌天表哥,你看小羽儿。” 南宫凌天虽然不想羽儿上去冒险,但是她既然参加了,这最后一场肯定是要打的,而且他仔细的盘衡过后,确认还是让小羽儿上去打比较安全一些,永乐虽然厉害,但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还是不要让她上去吃苦了。 “让羽儿上去打吧。” 南宫凌天开口,永乐干瞪眼,说不出话来。 高台上,打斗到了最后的阶段,、韩月被赫连云芙的打王鞭所伤,倒勾勾得血肉模糊,娇滴滴的一个美人眨眼间皮肉外翻,碜人至极。 韩月忍不住疼得吼叫了起来。 “啊,啊。” 赫连云芙一收打王鞭,抬起一脚狠狠的把韩月给踢下了高台。 碰通一声响,韩月直接被踢得一口气没有了,东璃的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个个狠瞪着赫连云芙,这个女人太狠了。 高台上赫连云芙不理会东璃的人,而是望向了花惊羽,现在她周身叫嚣着,想到马上就可以狠揍花惊羽她便觉得欢快得想唱起歌来,她懒得再和别人打了,和别人打太没有意思,太没有成就感了。 “花惊羽,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的打一场吧。” 赫连云芙清冷的声音响起来,透着一抹阴侧侧的气息。 高台上欧阳离洛和赫连轩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不过倒是没人说话。 花惊羽唇角一笑,身形一动,翩然如蝶的跃上了高台,蓝色旋转的裙摆,好似一朵雪莲,幽香阵阵。 比武场,所有人都眼不眨的盯着高台之上的比试,这一场将是最引人瞩目的一场,这两个女人不但美,而且一个比一个狠。 听说这位花家的小姐出手也很狠,不知道她们两个谁会胜出,还是两败俱伤。 高台上,赫连云芙眼睛眯了起来,阴森森的盯着对面的花惊羽,看着这女人淡雅如莲,清新似百合,举手投足更是雅致天成,看一眼便让人深深的被吸引,即便在万千人中,她也是最吸引人的一个,也许她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吸引人的,这让她嫉恨,恨不得撕烂了这女人的脸,赫连云芙一想到这个,眼睛亮了,她的打王鞭可不是吃素的,若是毁掉这女人的脸,看她还拿什么勾引那些男人,对,就是这样的。 赫连云芙笑了起来,笑得越发的阴森了,抱拳望向对面的花惊羽。 “花小姐,开始吧。” “好。”花惊羽一言落,身形陡的飘了出去,千只佛手包围在她四周,直往赫连云芙的身上抓去,赫连云芙冷笑一声,手中的打王鞭如游龙一般的直往花惊羽的身上甩去,啪啪作响。 打王鞭所到之处,几条手臂幻影便破灭了,眨眼便毁掉了数条手臂。 花惊羽并不着急,她并没有打算用千佛手来对付赫连云芙,只不过先拿来试试身手罢了。 不过这打王鞭的威力确实很厉害,竟然眨眼毁掉了她几十条的幻像,这女人难怪能成为地凤榜第一的高手。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花惊羽想着,身形迅速的移动,在高台上飘忽,就是不靠近赫连云芙的身。 她的灵影步十分厉害,众人看不见她的身影,只看得见一团蓝色的影子在高台上不时的飘过,并不出手对付赫连云芙,只顾着闪避,赫连云芙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森森的开口:“花惊羽,你这算什么,竟然只管一味躲避,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 她说完打王鞭再次的狠狠的甩了出去:“再吃我一鞭。” 花惊羽眼看着打王鞭扑来,再次的快速的避开,赫连云芙又吃了空,气得快吐血了,眼睛都红了。 打王鞭虽然厉害,但是很费力,她虽然内力高深,但是这一番猛攻猛打的已经有些吃力了,气有些喘。 偏偏连花惊羽的皮毛都没有伤到,她如何能不愤怒恼火。 就在这时候,花惊羽身形变换了,飞快的启动了化龙诀,一条腾空而来的银龙扑面而来,吼的一声直扑向赫连云芙,赫连云芙大惊,身形急退,打王鞭如影附随的紧跟而上,直扑向花惊羽,花惊羽身子一避,快速无比的避开,欺身直逼向赫连云芙,再次的使出了化龙诀,化拳成龙,呼啸着攻向赫连云芙。 赫连云芙一个防备不及,脸色大变,飞快的撤身,手中的打王鞭撤手不及,直接的掉落在高台上。 此时的她脸色有些狼狈,没想到花惊羽的手段竟然这么厉害,太可恶了。 赫连云芙眼神一闪,手指一捻,一抹幽香的毒气飘了出来,对面的花惊羽早就在注意着她的动静,一看她的动作,以及空气中所散发的淡淡的幽香,不由得勾唇冷笑,这个女人也没有多厉害,她地凤榜第一名的高手只怕未必是凭真实的能力拿到的。 不过她想用毒算计她,恐怕不可能。 花惊羽眼神冷冷,忽地伸手去按压脑门,似乎极不舒服似的,脚步也有些浮虚了。 赫连云芙不由得意起来,身形一动,飘向了花惊羽,这可是她的机会,她要杀了这女人,杀机笼罩。 花惊羽一看赫连云芙欺身而来,唇角一抹阴暗的冷笑,手指一动,饮血刀出手,一抹红光妖异的直袭向赫连云芙。 赫连云芙眼看着要一招袭击到了花惊羽,不想一抹红光从这女人身上飘了出来,心知有诈,赶紧的后退,可终是慢了一步,饮血刀挟风带雨的直击向她的前胸,幸好她反应快一些,飞快的避开,饮血刀偏开了心脏的位置,从她的左胸飞了过去。 赫连云芙的脸色瞬间难看,脸色惨白如纸,没想到她竟然失手了。 花惊羽的身子一动欺身而近,手指一凝便是强大的劲气,对准了赫连云芙碰碰的砸了下去,直打得她口里狂吐鲜血,鼻青脸肿,门下还掉了两颗。 本来她还想再打的,不过一道身影翩然的从评委台上飘了出来,拦住了花惊羽的动作。 “花小姐,住手,此局你已经胜了。” 这拦住花惊羽的人是赫连轩,花惊羽抬眸望着赫连轩,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出手护下了赫连云芙,虽说此时的赫连云芙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她还没有解气呢,而且她没有想到赫连轩竟然护着赫连云芙。 花惊羽唇角擒笑,望着赫连轩的眸光淡然而冰冷。 “既然赫连皇子出面了,那我就手下留情吧。” 她说完身形一跃跃下了高台,四周响起了如雷的掌声,还有热切的议论声,没想到今年的地凤榜竟然被燕云龙的人摘了,这位花惊羽不但人美,能力还好,燕云的北幽王殿下倒是赚到了。 永乐凑到花惊羽面前向她道喜,花惊羽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南宫凌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温柔宠溺的望着花惊羽。 “羽儿,好样的。” 花惊羽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向高台,此时高台上,西陵的兵将把赫连云芙带了下去救治了。 “这个女人竟然想用毒,幸好我百毒不侵,要不然就要遭到她的毒手了。” “可恶。”南宫凌天阴沉着脸,西陵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高台上主持此次争霸赛的西陵官员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没想到今年西陵的地凤榜第一名竟然被人夺走了,还是燕云国的人,这燕云国现在可真是风头盛得很哪,不但保住了天龙榜第一的位置,竟然还有一个花惊羽夺了地凤榜第一的位置,看来这燕云人才济济,他们要小心了。 “现在可有人愿意挑战第一名的?” 不少人望向了龙月的欧阳慕秋和地凤榜第三的女子。 欧阳慕秋直接的摇头了,她可不敢招惹花惊羽,先不说花惊羽的能力很厉害,她可是她皇兄喜爱的人,即便她没有嫁给她皇兄,只怕皇兄也不会允许人伤到她,所以她若想活得自在一些,便不要找这个女人的碴子。 地凤榜第二名的欧阳慕秋放弃了挑战第一名,下面的第三名第四名谁也不敢挑衅花惊羽,最后一捶定音,此次六国争霸赛第一名的乃是花惊羽,位列地凤榜第一。 从此后她是地凤榜排名第一的高手,一时间比武场上掀起了激烈的*,掌声雷动。 不少人起身,纷纷的望向花惊羽。 那个女人在千万人海之中,依旧是雍雍如莲的神采,娇俏明媚,灵动非凡,唇角笑意浅浅,不卑不亢的姿态高雅之极。 这女人不但武功厉害,而且才艺高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天下第一奇女子。 花惊羽算是一举成名了,从今而后,天下第一奇女的称号便落到了她的头上,天下男子提到她莫不赞叹两名,心生恋慕之意。 六国争霸赛到此结束了,今年燕云爆了一个大热门,成了六国之最。 西陵的人暗中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计可施,本来以为能保住地凤榜第一的位置的,没想到却也被燕云的人给夺了去,实在是太让人憋屈了。 西陵行宫,东璃南芷北辰以及龙月的人都过来向花惊羽道喜。 这一次花惊羽不能像前几次那样避不见面了,人家可是来向她道喜的啊。 东璃的凤九赞叹:“花小姐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啊,真是叫本皇子倾慕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凤九一脸的愁怅,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愁怅了,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就轮不到他凤九呢。 南芷的司马斌和北辰的夜无尘可不敢直接的挑衅上南宫凌天,不过对于才貌双全的花惊羽,还是敬佩的,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向花惊羽道喜。 “祝花小姐今年得了地凤榜第一的位置。” “是啊,花小姐实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等到你和北幽王爷大婚的时候,本皇子一定会前往燕云祝贺两位的。” 北辰的夜无尘说道。 正厅里,欧阳离洛满目宠溺的笑望向花惊羽,疼宠的开口:“羽儿,好样的。” 花惊羽笑着向各位道谢,望向离洛的时候,笑意更深了一些,她最高兴的莫过于离洛能成全她,她的心底祈祷着,会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爱上离洛,他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喜欢他的女子的。 正厅里,众人说起话来,十分的热切。 “龙凤争霸赛终于结束了,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去了。” 东璃的凤九感叹,今年东璃的成绩并不理想,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凤九身为东璃最有能力的皇子,自然是聪慧的,天下恐怕要乱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 众人一一的开口,谁也没有再逗留在这里的意思,对于西陵国,各国还是忌掸的,必竟西陵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门外,有手下走了进来禀报:“王爷,西陵十三皇子拜访。” 南宫凌天挑眉,挥手示意把人请进来。 很快十三皇子赫连钧出现在正厅里。 南宫凌天爽朗的开口:“原来是十三皇子驾临,请坐。” 十三皇子赫连钧乃是皇后的儿子,今年只有十六岁,眉目清秀,身量还没有完全的长开,整个人透着一股青涩的味道。此刻他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请各国使臣进宫赴宴的,六国争霸赛结束了,明日各国的使臣都要回国了,父皇在宫中设宴,为这些使臣饯行。 所以他特别的过来请人的,不过十三皇子的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脸上一闪而过的戾寒之气。 他最敬重的皇姐可是这个女人打伤的,这个女人不但打伤了皇姐,还夺走了皇姐地凤榜第一的位置,这让赫连钧很生气,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赫连钧没有发作,压下心头的怒火,沉稳的开口。 “父皇在宫中设了宴席为大家饯行,所以我特地前来请各位进宫赴宴的,还希望各位赏光。” 赫连钧话落,南宫凌天率先开口:“西陵的皇上真是太客气了。” “各位远来是客,难得的来西陵一聚,我们自然该隆重的对待,各位请。” 十三皇子赫连钧温和的请各位进宫赴宴,南宫凌天扫视了一圈,笑道:“各位以为如何?” 凤九扬眉:“既然西陵皇如此客气,我们何需扭捏,就进宫一叙吧。” 南芷的司马斌接口:“难得西陵皇如此盛情,特地设了宴席,不去倒是我们失礼了,请吧。” 北辰国和龙月国的人并没有说话,不过倒也没有反对。 众人起身,正准备一起离开前往宫中赴宴,不想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太子南宫元徽领着人走了过来。 他是听说了众位皇子前来祝贺花惊羽,所以过来看看的。 本来他才是这次燕云带队的人,谁知道因为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出现,倒使得别人忽略了他,这让他恼火不已。 “各位这是?” 南宫元徽看众人起身往外,不由得诧异的开口,凤九幽暗的接口:“西陵皇在宫中设宴,请我们前往宫中赴宴,南宫太子不会没有接到邀请吧。” 凤九这是调侃南宫元徽,本来只是个玩笑,但是南宫元徽愣是听进心中去了,脸色难看极了,阴骜的望向了西陵十三皇子赫连钧。 赫连钧可不想办砸了差事,赶紧的说道:“本皇子不知道南宫太子不在这里,正准备亲自过去请呢。” 南宫元徽的神色略好一些。赫连钧赶紧的说道:“南宫太子请。” 南宫元徽与赫连钧一先一后的并排往外走去,众人一路尾随着离开行宫。 行宫门外,停了几辆豪华的马车,众人纷纷的上马,进宫而去。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马车里,花惊羽抱着小白在逗弄,娇丽的脸蛋上却隐有所思。 一侧的永乐也歪靠在马车一侧,同样的满脸深思,最后忍不住问南宫凌天。 “表哥,你不是说赫连轩还会设一个局吗?可是你看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了,难道就这样放过西陵皇室的人,让他们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就想把这件事闹出来,最好当着六国使臣的面闹大了,这样让天下人看看西陵皇有着怎样的野心,日后天下大乱之时,也不怪她们燕云,而是西陵的人惹出来的这种纷争。 总之现在她就想在西陵闹上一闹,而不是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出意外,今晚的宫宴上会有动静。” 南宫凌天阴暗的说道,花惊羽也点头认同。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赶到宫中的时候,宫宴还没有开始,殿内殿外一团忙碌,太监和宫女正忙碌的布置着。 殿门前,正碰上六皇子赫连轩和几位朝臣,赫连轩看到各国的使臣到来,立刻满脸温和笑意的和各位打招呼,然后掉头望向十三皇子赫连钧。 “十三皇弟,你自去忙吧,这里交给皇兄了。” 十三皇子赫连钧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临离开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花惊羽一眼。 花惊羽没有理会,这十三皇子只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她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呢。不过这家伙恐怕要倒霉,谁让他是皇后生出来的,偏偏还没有一点的危机意识,他可知道赫连轩想登上太子之位,最先算计的便是他。 花惊羽有些期待今晚赫连轩提供的局,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局呢? 赫连轩抬眸扫视了一眼各国的使臣,笑意微浅的说道:“离宫宴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带着各位在后花园转转,不知道各位是否有兴趣?” 对于逛西陵的皇宫,众人虽然没多大的兴趣,但是现在宫宴还没有开始呢,不逛后花园,难道干坐着不成,众人倒是同意了。 凤九邪魅的开口:“如此有劳六皇子了,请。” “各位请,”赫连轩优雅的请了众人往后花园走去。 虽是冬日,西陵皇宫的后花园里,依旧是繁花似锦,花团锦簇,一路上香风飘飘,美不胜收。 众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多是谈论名贵的花草的,并不谈任何的政事,关于西陵的野心,众人心知肚明,对于他们的行为也是相当的不满,不过眼下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所以表面的和平依然要维持着。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落在众人的最后面,冷眼旁观着前面的说得热闹的人。 这些虚伪的家伙,花惊羽冷讽,视线落到了赫连轩的身上,今日的赫连轩穿一袭黑色的长袍,使得人少了一些温雍,倒多了一些凌厉肃杀之气,虽然他的脸上是温润的笑意,但是这笑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的,花惊羽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赫连轩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赫连轩了,现在的他有谋算有心计,而且狠辣。 一行人正逛得热闹,忽然有太监急急的奔跑了过来,不意撞上了走在最前面的夜无尘身上,赫连轩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冰冷的喝道:“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回六皇子的话,十三皇子和云芙公主吵了起来?” 赫连轩的眉蹙了起来,一抹森冷的气息笼罩着周身:“云芙现在元气大伤,十三皇弟和她吵什么,真是太胡闹了。” 赫连轩话落,掉首望向身侧的众人:“各位,云芙先前受了伤,本皇子去看看她。” 夜无尘挑高眉:“赫连皇子可真是疼妹妹的好兄长。” 皇室中有这样的亲情可真是不多见啊,不知道这位赫连皇子是装的呢,还是真的如此疼妹妹。 凤九接着夜无尘的话说道:“既然来了这里,不如一起去探望一下公主。” 凤九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型的,这西陵就不是什么好鸟,现在他们内乱了,他很高兴,自然要瞧瞧热闹。 凤九一开口,别人也都纷纷的点头了。 南宫凌天唇角擒着似笑非笑,迎视着赫连轩的眸光,淡淡的说道:“赫连兄,要看可要快点看,错过了时间,宫宴可就开始了。” 这样的眸光,这样的话,分明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出好戏的,赫连轩眼神深邃,就算他知道,这出戏还是要演下去,他们两个人各需所求罢了。 他求的是西陵的太子之位,南宫凌天求的乃是和西陵的决裂。 “走。” 赫连轩转身命令地上跪着的太监带路,小太监带着赫连轩,以及身后浩浩荡荡的一队人直奔赫连云芙所住的宫殿。 赫连云芙先前在争霸赛上受了重伤,被送进宫中让御医救治,现在被安置在离后花园不远的养心殿静养。 养心殿离得花园极近,所以一行人走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便到了养心殿,一行人刚走进养心殿的正殿外面,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吼叫声。 十三皇子赫连钧尖锐的声音传出来。 “皇姐,你以为我们西陵怕他们燕云不成。” 殿外众人齐齐的望向南宫元徽和南宫凌天,南宫元徽的脸色一片黑沉,心头压抑,总觉得不安,别人却当他是气的。 赫连云芙柔弱无力的声音响起来:“十三皇弟,你疯了,还不住嘴。” “为什么不让我说,皇姐你以往的血性呢,怎么现在成了胆小怕事的人了,我们西陵早晚会和他们燕云决裂,你怕他们做什么,今天晚上我一定会收拾那花惊羽的,竟然把你打成这样子。” 赫连钧阴恨的声音响起来,赫连云芙急促的开口:“快住嘴,赫连钧,皇姐生气了,以后千万不要胡言乱语,我们和燕云可是友好之国,父皇一直当他们是友好之盟。” “哼,父皇才不当他们是友好之盟呢,父皇当他们是眼中钉肉中刺还差不多,何时当他们是友好之国了。” 赫连钧大叫,赫连云芙脸色煞白,喘息着开口:“赫连钧快住嘴,父皇什么时候当他们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如果父皇不当他们是眼中钉肉中刺,为何会在十年前派了死士潜进燕云国的护国寺,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我可是知道的。” 赫连钧话音一落,养心殿外的赫连轩脸色大变,冷喝出声:“来啊,把胡言乱语的赫连钧给拿下。” 侍卫直奔养心殿而去,南宫凌天却更快一步的命令手下:“来人,给我把赫连钧拿下。” 青竹和墨竹二人得令,一挥手几名手下闪身冲进了养心殿,出手又快又狠的把十三皇子赫连钧给抓了出来。 赫连钧一边走还一边挣扎:“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抓我,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竟然胆敢抓我。” 南宫凌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赫连钧,一抬手啪啪的几个耳光扇了下去,赫连钧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肿成了馒头,怒指着南宫凌天:“你,你竟然?” 南宫凌天的周身笼罩着煞气,一把提起赫连钧的衣襟,嗜血的喝问:“你说我们燕云护国寺的死士便是你西陵派出来的,” “我,我?”赫连钧的眼神有些迷茫,一侧的赫连轩大叫:“赫连钧你休得胡言乱语。” 赫连轩不开口还好,赫连轩一开口,赫连钧好像受到了刺激似的大叫起来:“就算是我们西陵派进去的又怎么样?” 南宫凌天抬眸阴骜无比的盯上了赫连轩。 “本王马上要见到西陵皇,你们竟然胆敢对我燕云做出这样不择手段的事情。” 赫连轩脸色大变,飞快的唤了一名侍卫过来去请父皇过来。 这里,赫连钧还在大喊大叫的,花惊羽远远的看着他,看到赫连钧眼神迷乱,而且先前他发狂所说的话,都是别人引导的。 花惊羽想起养心殿内的赫连云芙,为什么要引诱赫连钧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为什么要帮助赫连轩对自个的亲弟弟,这倒底是什么意思呢? 花惊羽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赫连轩捏住了赫连云芙的把柄,这可是她的皇弟啊,她怎么忍心对自个的皇弟下手呢。 养心殿门前的空地上,各国的使臣脸色都很难看,虽说西陵把手伸进了燕云,可是若是他们真的灭掉了燕云,只怕便要动到他们了,所以这西陵的野心算是真正的大白于天下了。 现在他们倒想听听西陵皇有什么说法,众人个个脸色难看的等候着。 西陵皇来得极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来得能不快吗? “皇上驾到。” 太监的叫声响起来,浩浩荡荡的一堆人走了进来,最前面高挑清瘦的男人,身着明黄的龙袍,眼里精光四射,此人便是西陵皇赫连京,赫连京的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一走进来便走到了赫连钧的面前,抬手啪的一声扇了赫连钧一耳光,然后掉首望向了燕云国的南宫元徽和南宫凌天二人。 “南宫太子,北幽王爷,你别听这个孽种胡言乱语,燕云护国寺一案的事情与我们西陵绝对没有半点的关系。” 南宫元徽嘴角抽了抽,眼神深邃,若有所思,正想张嘴要说话。 一侧的南宫凌天却阴骜无比的开口:“西陵皇,你莫不是当我们是傻子吗,今日可不是本宫一个人听到十三皇子所说的话了,众人全听到了,你竟然说护国寺一案与你们没有关系?” 西陵皇的脸僵硬了,脸色变幻莫测,阴森至极,恨不得一脚踢死十三皇子赫连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这样的人竟然还想当太子,做梦吧。 赫连轩适时的开口:“北幽王殿下,我十三皇弟年幼,说话一向口无遮拦,还请北幽王殿下见谅,我西陵确实不会做出如此有碍两国友好之事的事情。” “赫连轩,你这是当我们是傻子吗?你们西陵欺人太甚了。” 南宫凌天一言落,狠裂的盯着西陵皇,阴侧侧的开口:“西陵皇,今日本王在此宣布,我燕云与你西陵从此后决裂,” 他说完一挥手领着手下离开了,身后的几国使臣纷纷的离开。 西陵皇大急,不由得叫起来:“拦下。” 宫中的侍卫立刻奔了出来,拦住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的去路。 南宫凌天煞气重重的回身望向西陵皇:“莫非西陵皇今日是打算把这些人留在这里不成。” 他话音一落,北辰的夜无尘率先叫了起来:“西陵皇,你是打算杀人灭口不成,不过你最好掂量掂量,是否杀得了我们,否则我们立刻兵犯你西陵边境。” 夜无尘的话一落,东璃和南芷的人也怒了:“西陵皇,你们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赫连轩沉声开口:“父皇,放他们走。” 西陵皇对于赫连轩还是深信的,所以一挥手侍卫退了开去,以南宫凌天为首的各国使臣纷纷的离开,眨眼便走得不见踪影了。 这时候十三皇子赫连钧已经清醒了过来,满目慌恐,他怎么说出那样的话来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父皇,我,我?” 赫连钧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今日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西陵皇深恶痛绝的望着赫连钧,抬起一脚把赫连钧踢飞了出去,赫连钧口吐鲜血的昏迷了过去,不远处的赫连轩,唇角擒着幽冷的笑,冷眼看着这一切。 ☆、第105章 骗婚 西陵京城的城门外,各国的使臣纷纷停驻,相互道别,然后扬马催鞭一路离开了西陵国。 龙月国的太子欧阳离洛宠溺的伸手揉着花惊羽的脑袋,这动作让羽儿身后的北幽王殿下十分的不爽,不过想着这男人现在心里大抵是不好受的,便忍住了。 “羽儿,我们该回国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生活,若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就来龙月投奔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欧阳离洛说完这句话,警告的眼神射向了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满脸的黑线条,你能不能说这话的时候不要往本王瞧啊,本王绝对不会欺负羽儿的。 欧阳离洛已经不理会他了,又轻声细语的叮咛:“等你们成亲了,本宫会来替你送行的。” 南宫凌天的神情龟裂,想说着,你别来了。 不过估计说了这货也不会理会他的。 最后欧阳离洛转身大踏步的离去,夜色之中,那背影虽然风华依旧,可是却说不出的孤寂,缓缓的上了马车一路离去。 落在后面的花惊羽眼神微湿,心中很难过,虽然她不回应离洛的感情,可是想到他一个人孤寂的样子,她还是会心疼的。 南宫凌天走过来时,她靠在南宫凌天胸前,低喃道:“什么时候离洛才能遇到一个爱他的女人呢?” 南宫凌天伸手拍着羽儿的背:“会遇到的,一定会遇到的。” 现在谁也没有南宫凌天期望热切,那家伙若是有了喜爱的人,他就不来骚扰他的羽儿了啊。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上马车,后面的一辆马车前,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还在那里和永乐磨,可惜永乐愣是不露面,待到前面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马车离开后,便冷冷的对欧阳离情开口:“离王爷保重吧,我们日后再也不用相见了。” 永乐说完吩咐外面的马车夫:“走吧。” “是,郡主,”马车夫一扬马鞭,催马急速的离开/。 离王欧阳离情吃了一脸的灰,望着那绝尘而去,似毫不留恋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本来是爱他的一个女人,被他生生的推了出去,现在他倒哭着喊着的要负责了,可惜人家不稀憾他的负责。 欧阳离情心中正难受着,又一辆马车急速的离去,一人探出半张脸来招呼着:“离王爷,该离开了。” 说话的人正是燕云的太子南宫元徽,南宫元徽现在的心情比较沉重,本来他用护国寺一案的死士之事威胁了西陵的赫连云芙,协助他来完成登位大事,可是现在这件事却被七皇弟给发现了,那赫连云芙还会帮他吗,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一晚各国的使臣连夜离开了西陵国,各自回国。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自然也回了燕云,十日的功夫,一行人行到了西陵和燕云的边城,众人发现边城的百姓竟然很兴奋,南宫凌天派人去打探了一下,最后知道。 西陵皇封了六皇子赫连轩为东宫太子,这使得西陵的百姓很高兴,赫连轩早期的美名,使得西陵的百姓很拥戴他,现在他成了西陵皇室的太子,正是百姓们期盼的事情,所以大家奔走相向,高兴异常。 据手下打探来的消息,西陵嫡派皇后一脉出事了,因为十三皇子的事情,皇后一怒对皇上下毒,想连夜夺下皇帝的宝座,让十三皇子登位,后来被六皇子识破了她们的诡计,不但救了皇帝一命,还铲除了皇后一党的人物,皇帝虽然被救,但是毒物伤身,现在身子大不如从前,十分的虚弱,所以立刻册封赫连轩为龙月的东宫太子,执掌龙月朝堂上的事情。 豪华的马车里,南宫凌天懒懒的歪靠在枕垫上,一身温醺的光华,清冷的开口。 “他倒是心想事成的登上了东宫太子之位了。” 花惊羽挑高眉脸上有一抹不可思议,赫连轩登上东宫太子之位,她不惊讶,他除皇后一派的人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皇后一派的人算计他很彻底,他想除掉她们是很正常的,可是他竟然会让人对自已的父皇下毒,这心有多恨啊。 西陵皇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皇啊,他怎么就狠得下心来呢。 不要说皇后下毒害皇帝,她不相信,皇后恐怕不会真的敢对皇帝下毒,所以说来说去这件事是赫连轩安排的。 “赫连轩他真是变了,怎么对自已的父皇动手脚呢?” 花惊羽低喃,望向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温柔的笑道:“傻丫头,皇权滔天,历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哪里来的那些父子亲情什么的,赫连轩既然想要东宫太子之位,就要执掌实权,所以皇帝断然不能好好的,现在他不是如愿以偿的执掌了西陵朝堂之事,如若不是眼下他刚刚回燕云,要稳固自已的地位,拉笼自已的派系,只怕西陵皇逃不过这一劫,可笑这西陵皇自认为聪明,却还是被自已养大的一只狼所伤了。” 花惊羽叹气,以往那个温雍如高天晓月一般的赫连轩真的不存在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有野心的阴谋家罢了。 南宫凌天伸手拉她到自已的怀里,邪魅的笑道:“羽儿,现在别烦恼别人的事情了,还是想想我们自已的事情吧。” “我们的事情?” 花惊羽立刻知道南宫凌天话里的意思,此次回京,两个人就要成亲了。 “一回到燕云本王就进宫让父皇下旨赐婚,我们立刻成亲,”两个人经历过这些,以后再也不想分开了。 花惊羽娇羞的点头:“好。” 她伏在南宫凌天的胸前,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想到可以做他的妻,说不出的高兴,眉眼越发的愉悦动人。 不过她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次回燕云,你还是先把太子和赫连云芙私通的密信呈给皇上吧。” “嗯,本王回到枭京头件就办这事,第二件就是我们两个人成亲的事情了。” 南宫凌天想到两个人成亲的事便开心,不过就算父皇立刻下旨指婚,北幽王府也是要布置的,所以一时两时还不能把羽儿娶回去,所以南宫凌天又有些小郁闷,脸色有些不太好,花惊羽自然感受到了,奇怪的问道。 “怎么了?” “本王恨不得立刻把你娶回去,可是就算父皇指婚了,王府还要好好的布置呢,所以一时两时不能把羽儿娶回去,本王心情郁闷。”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起来:“你啊,哪有急成这样的。” “为什么不急,本王想吃你,”南宫凌天暧昧的气息吹拂着花惊羽的耳朵,痒痒的,花惊羽因为他露骨的话,整个人脸红了,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这个色狼,满脑子都想着那种事。 花惊羽却是不知道,某人这一阵子忍得有多辛苦,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想娶她回去。 马车一路出了西陵的边城,进了燕云国的地界。 花惊羽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认真的望向南宫凌天:“凌天,如若皇上废掉了太子,燕云就没有太子,你是否有意向做太子?” 她觉得若是没有了太子,以老皇帝宠爱南宫凌天的心意,定然想立他为太子的。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凤眉,深邃的瞳眸一片幽深的暗潮,紧搂着花惊羽:“羽儿,本王不想当燕云的太子,也不想做燕云的皇帝。” “为什么呢,男人不是对权势都很热衷吗?” 花惊羽很奇怪,抬头望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伸手捏着她的小鼻子逗她:“谁说的,本王就不热衷,本王只想以后陪着羽儿,不想理会朝堂上的事情,本王的心不在皇位上。” 花惊羽盯着南宫凌天,发现他不像是说假话的,也就是他真的无意做燕云的太子。 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支持他。 “凌天,不管你做不做太子,我都支持你。” “谢谢,”南宫凌天俯身亲了一下花惊羽,马车里一片柔情。 等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赶回燕云京都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了。 新年刚过,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各家大人小孩的相揩着去走亲访友的。 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虽然离开了短短的几个月,可是恍然如一梦,回到了燕云,就觉得回到了家一般,看来她是天生适合待在这里啊,注定了是要嫁给南宫凌天的,想到这个,花惊羽便吃吃的笑了起来。 忽地她的眸光瞄到了一处恢宏的府邸,上面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花府。 这里不是以前的花家府邸,那么便是千寻哥新起的府邸了,也就是她的家了。 花惊羽立刻心急的叫起来:“停下,停下。” 外面的侍卫听了,立刻拉马停住了。 马车里的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关心的问道:“羽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这是我家,我家啊。” 南宫凌天探头张望,便看到街道边林立着的花府,看花惊羽激动的神情,不由得吃味,什么叫我家啊,她的家应该是北幽王府才是。 “羽儿,今儿个还是先进北幽王府,等我派人通知一下花将军,让他亲自去接你。” 花惊羽挑眉,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啊?” 她都到了家门,何苦过家门而不入,还要让千寻哥去接她啊。 南宫凌天执着她的手,他就是不想让她先进这个家,就想让她进他们共同的家。 “也许花千寻没有安置好呢,你贸然的进去,他不是要手忙脚乱的吗,回头我问他一下,若是他把你住的地方安置好了,我再让他接你回来不是一样吗?” 花惊羽想了想倒也同意,几个月不在,不知道千寻哥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是等凌天和千寻哥见了面再说。 “好,”花惊羽同意,南宫凌天开心了,后面的马车驶了过来,永乐掀帘望向这边叫起来:“羽儿。” 花惊羽掀帘往外望:“怎么了?” 永乐唇角擒着笑,温柔的说道:“我先回公主府去看望母亲大人了。” “好,你回去吧,公主一定想你了,你与她好好的叙叙。” 永乐把怀中抱着的小白放开,小白嗖的一声跃进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马车,先前它可是一直陪着永乐郡主的,外面永乐郡主吩咐马车夫回公主府去了,这里花惊羽抱着小白望向南宫凌天:“你把我送进北幽王府,然后进宫去吧,你几个月没回来,皇上想必想见你了,还有不知道南宫元徽是否回来了?” 这一路他们并没有和太子南宫元徽一道,两路人马,分开而行的。 “那我送你回王府去休息,本王进宫。” 花惊羽没有反对,南宫凌天送了她进北幽王府后,吩咐她进琉园好好的休息,自已转身吩咐侍卫进宫去了。 北幽王府里,管家白竹带着成排的手下恭迎花惊羽回府,一路恭敬而小心的把花惊羽送进了琉园,同时的白竹禀报了花惊羽一件事。 “花小姐,你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王府住进来了两个客人。” “喔,”花惊羽立刻来了些兴趣,北幽王府一向不准人随便进来,现在竟然住进了两个客人,想必是和南宫凌天交情非浅的客人:“谁啊。” “严老夫人和严小姐。” 对于这两个人,花惊羽是一点印像都没有,满脸不解的望向了白竹,白竹解释:“严老夫人乃是王爷的外祖母,严小姐乃是王爷的表妹,她们本来一直住在澎化,近日上京来做客的。” 当日南宫凌天的母妃离世之时,求得当今皇上的一个恩德,让娘家的人退出京城的舞台,她这样做一来是为了保护自已的儿子,因为若是娘家的人和自已的儿子牵扯太深的话,必然会为儿子迎来太多的敌人,二来她是为了保护自已娘家的人,没有宫中后妃撑腰的严家,若是掺与到皇子之争中,下场是不会好的。 所以严家一直住在澎化城,远离了京城,而且严家也牢记着妹妹的话,不和南宫凌天多见面,以免被有心人利用了。 正因为严家的不出现,所以京中的人慢慢的淡忘了北幽王殿下背后的严家。 花惊羽也就不知道南宫凌天背后的娘舅家的人了。 现在贸然的听到严老夫人来做客,花惊羽才会惊讶,不过听到白竹说严老夫人乃是南宫凌天的外祖母,她还是很高兴。 “等我睡一觉后去看望严老夫人,现在我骨头架子都散掉了,一点也不想动了。” 一路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她现在累得动都不想动了。 白竹立刻恭敬的点头:“好。” 花惊羽抱着小白一路走进了琉园,人刚走进去,便看到嗖的一道白光飘过来,嗷呜一声的吼,竟然是小白虎,小白一看到小白虎便激动了,从花惊羽怀里嗖的一声跃了下来,直朝小白虎扑了过去,一虎一狐的自顾去亲热去了,花惊羽有些无语的翻白眼,这两货还真是亲热啊。 琉园里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有人奔了出来,正是阿紫绿儿和温柔等丫鬟,一看到花惊羽激动的叫起来:“小姐,你回来了。” 几个人围过来,花惊羽笑望向她们,看到这几个丫头只觉得心暖,回家的感觉真好啊。 “小丫头们,我回来了。” 这句话立刻迎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众人一直簇拥着她走进了琉园西挎院。 花惊羽因为连日坐马车,所以十分的累,虽然很想和阿紫绿儿还有温柔说说话,但一看到床榻便眼放狼光,一头栽到床上就睁不开眼睛了,摆手嘟嚷着。 “我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累得实在睁不开眼睛了,我睡会儿啊,等我醒了再聊。” “小姐,你睡吧,奴婢们不急。” 阿紫和绿儿还有温柔等人立刻心疼了,上前替花惊羽盖了薄被,放上了纱帐,点了淡雅的薰香,三人鱼贯的退回去。 三个丫头一走出去,便想到了一件事。 温柔心急的开口:“我们忘了告诉小姐一件事了。” 阿紫和绿儿同时的点头:“没错,我们忘了告诉小姐那严老夫人不是什么善茬了,还有那严小姐似乎对王爷有意,一直追问白管家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分明是别有用心的啊。” 三个丫头嘀咕着一起望向房间里睡着的花惊羽,此时花惊羽睡得很香,并不知道丫鬟所说的事情。 北幽王府西侧的客院,雨棠轩里,此时住了两个尊贵的客人,这两个人正是南宫凌天的外祖母严老夫人和表妹严湘儿。 此时雨棠轩里正有下人禀报严老夫人消息。 “王爷回京了。” 严老夫人立刻笑了起来,她身侧的严湘儿满脸的娇羞,严湘儿长得五官精致,十分的漂亮,这是严家家族中挑选出来的,自然是最好看的人了,而且严湘儿一直很受家族的重视,身份正统,一直以来严家便有这种打算,要把严湘儿送进北幽王府。 他们严家虽然一直隐而不动,但不代表不关注京中的动静,现在的南宫凌天可是燕云的风云人物,权力能力都很鼎盛,所以严家没什么威惧的了,但是因为一直以来没有和南宫凌天多走动,所以严家生怕两家的感情生份了,便决定送了严湘儿进北幽王府。 这不,严老夫人亲自送了严湘儿进京来了。 只是严老夫人没想到,她一进北幽王府,便听到府里的下人说,自已的外孙有了喜欢的人,以前还住在过北幽王府,后来离开了。 这种未嫁便住进男方家庭的女子,严老夫人十分的不喜,这种女人定是攀龙附凤之辈,现在她出现了,断然不会让这样的女人占了自已外孙的正妃之位的,北幽王府的正妃之位还得湘儿来做。 严老夫人想到南宫凌天回京了,脸上露出了喜色。 “天儿现在进府了?” 下人摇头:“回老夫人的话,王爷没有进府,进宫去了,不过花小姐倒是住进了琉园。” “花小姐,”严老夫人的脸色冷了,眼神阴骜,这种女人得多不要脸啊,没成亲又住了进来,她倒想看看这狐猸子长什么样。 “来人,”严老夫人唤人,她带来的两个丫鬟,杜鹃和喜鹊两个走了出来:“老夫人。” “去琉园把那丫头叫过来,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狐猸子胆敢未婚先住进北幽王府里。” 杜鹃和喜鹊应地一声,欲往外走去,先前前来禀报老夫人消息的王府下人立刻开口了:“老夫人,千万不要,这位花小姐可是王爷的心头好,若是她生起气来,只怕王爷会生气。” 严老夫人一听更不喜了,直接的脸黑了,倚老卖老的端着仪范:“他是我的外孙,再生气难道还能为了一个女人违逆了老身不成。” 一侧的严湘儿眼神闪烁,眼下她们对表兄的情况还不是十分的清楚,所以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祖母,我看还是算了吧。” 严湘儿开口,严老夫人却坚持,她就不信了,天儿为了一个外人来恼怒她这个外祖母。 “去,立刻给我去唤这个丫头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狐猸子,胆敢迷惑天儿。” 杜鹃和喜鹊二人望了一眼严湘儿,小姐可是很有主意的人,严湘儿见祖母坚持,便吩咐杜鹃和喜鹊两个人:“你们过去的时候客气点,就说老夫人想见见这位小姐,请她过来坐坐。” “是,小姐。” 两个丫鬟走了出去,房间里严老夫人尤不满意的开口:“和这种女人客气什么,以后你可是这里的王妃,正经的主子,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的迷惑了天儿。” 严湘儿望了一眼房内的下人,挥手让他们退下去。 等到房中没人了,她才望着自个的祖母严老夫人:“祖母,我只怕表兄不会理会我们,这次我们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严老夫人一听严湘儿的话,直接的眉毛竖了起来:“胡言乱语,你就安心的等着当你的新娘子吧。这事有祖母替你做主呢。你和天儿这件事可不是祖母做主的,而是你姑姑做主的,若是天儿胆敢不听,老身就豁出这张老脸请当今圣上做主了。” 严老夫人狠狠的说道,严湘儿总算不吭声了,想到这诺大的王府,以及成群的奴仆,以后这一切都是她的了,不由得脸露迷幻的神色。 不说这祖孙二人在这里说话,就说杜鹃和喜鹊二人去了琉园请花惊羽过来,可是花惊羽睡下了,阿紫和绿儿心疼着她呢,如何会叫醒她,便直接的拒绝了。 “我们家的小姐正休息呢,两位还是请回吧,等小姐醒了我们会禀报她这件事的,” 喜鹊和杜鹃二人无语了,这什么人啊,老夫人让过去,她还净顾着睡觉了,要知道老夫人可是王爷嫡亲的外祖母,这个女人可真是拿乔得过头了,回头有得她的苦头吃。 喜鹊和杜鹃又开口:“两位姐姐还是去叫一下吧,我们老夫人现在就想见见这位小姐。” 阿紫和绿儿脸色便难看了,这什么人啊,都说了她们家小姐休息了,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啊,那老夫人算什么东西啊,即便是王爷的外祖母又怎么了,别说外祖母了,就是皇上招惹了她们小姐恐怕都不行的,何况一个外祖母,还是一个不省心的外祖母。 “你们两个是听不懂话还怎么的,都说了我们小姐休息了,等她醒了我们自会禀报她这件事的,你们还纠缠个什么劲啊。” 杜鹃和喜鹊直接被气哭了,她们是好心啊,不想这位小姐招惹得老夫人不开心,她们竟然还怪她,。两个小丫鬟气得一跺脚转身跑了。 一回到雨棠轩严老夫人的眼前,便哭了起来,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一说,严老夫人的脸立马黑了下去,难看至极。 严湘儿赶紧的替自已祖母顺气,安抚她:“祖母,咱先不急,等这个女人过来,好好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严老夫人依旧很生气,不过好在没有什么动作了。 花惊羽对于外面发生的这些事似毫不知道,她此时睡得正香呢。 宫中上书房,此时笼罩着暴风雨,老皇帝南宫凛一张脸狰狞而阴森,看着手中的一封密信,又看着一侧的西陵公主赫连云芙的笔迹,手指紧握了起来,狠狠的捶着龙案。 “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竟然做得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朕真是白生了这混帐东西。” 老皇帝最生气的不是南宫元徽隐瞒护国寺一案的事情,而是他竟然要借用这件事让西陵兵压燕云,这个该死的混帐,是不是还打算灭掉他,老皇帝脑补中,不过还别说,他脑补中了,南宫元徽真有这种打算。 南宫凛握着密信的手都有些颤抖了,那好歹是他的儿子啊,而且他自认够容忍他,一直没有废掉他,没想到到头来,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南宫凌天心里其实也不好受,那好歹是他的皇兄,燕云的太子,但是这个人心胸实在太狭隘了,若是让他登位,只怕皇室的一干皇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再加上天下很快就会乱了,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当乱世之中的皇帝,如若他上位,燕云最后的结局就是灭亡。 “父皇,你注意身体,别伤心了。” 南宫凛一句话也不想说,挥手让南宫凌天先回去。 南宫凌天起身退出了上书房,一路出宫去了,这件事交给父皇去处理吧。 不过南宫元徽要想再保住太子之位恐怕不可能了,南宫凌天淡淡的笑起来,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宫门前,庆王府的一辆马车正停靠在旁边,庆王南宫玄月正在等他,兄弟两人心有默契的上马车,找了一家酒楼喝酒去了,南宫凌天正想了解京城中的动向,此时的他一点也不知道北幽王府里闹了起来。 琉园里,花惊羽一觉睡到傍晚,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精神好多了。 外面隐约有吵闹声传了进来,花惊羽不由得错愕,这北幽王府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了。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花惊羽蹙眉唤了一声:“温柔。” 廊外,温柔正守着,一听到房内的唤声便知道小姐醒了,赶紧的冲了进来:“小姐,你醒了。” 花惊羽问她:“外面这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回小姐的话,是严老夫人,太不自爱了,先前她让人过来叫小姐过去,说想见见小姐,然后小姐正在睡觉,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便和小丫头说了,等小姐醒过来,我们禀报小姐,谁知道刚才这严老夫人竟然带着丫鬟亲自过来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小姐是什么狐猸子,阿紫和绿儿姐姐气不过便与她们吵了起来,这不严老夫人命令了王府里的侍卫把阿紫和绿儿姐姐拉下去打板子,王府侍卫因为她们是小姐的人,一时没敢动,严老夫人便在外面闹了起来。” 温柔有条不斋的禀报着事情的经过,花惊羽脸色一下子暗了,这什么人啊,跟个市井泼妇似的,怎么一张嘴没好话啊,凌天怎么有这种外祖母啊,她就是因为赶路太累了,所以没过去跟她请安,打算等自已睡醒了过去请安的,她身为凌天的外祖母,她自然是敬着她的,谁知道她为老不尊啊。 花惊羽动了一下起身,温柔赶紧的侍候她起来,等收拾好了,花惊羽领着温柔走了出去,她可不想阿紫和绿儿吃亏,她这一回来便让她们吃亏,心里也过意不去。 本来花惊羽挺生气的,不过等走到琉园门口的时候,怒火平息了不少,她提醒自已,这严老夫人可是凌天的外祖母,再怎么着,她也要给她些颜面,虽然她说话嘴里不干不净的,但她是长辈不是吗? 琉园门外,严老夫人脸色难看的瞪着王府的侍卫,指手划脚的发火:“你们难道没听到老身的话吗,把这两个贱人拉下去打板子。” 这北幽王府太不象话了,这样没有规矩的丫头竟然还能一点事都没有,若是在严府,这样的丫头早就打了板子发卖了出去。 严老夫人甚至于决定了,看来她要多留些时候了,好好替天儿整治整治这北幽王府。 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何决定,若是打一般人,他们倒不至于这么为难,可这阿紫和绿儿的身份不一样,她们是花小姐身边的人,日后可就是王妃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他们日后仰仗她们的地方多着呢,怎么能打她们呢。 所以侍卫就没有动,他们不动,严老夫人就火大了,乱发脾气。 阿紫和绿儿直接气哭了,她们是干了什么事了,左不过说了小姐还在睡觉呢,等过一会儿她醒了她们禀报她就是了,这严老夫人一叠声的狐猸子,骚蹄子的来了,她们听着能不还嘴啊,这不就招惹了严老夫人的怒火了,她是又骂又吼的。 琉园门外,众人正乱成一团不知道如何好呢,花惊羽走了出来,要依照她以往的性子,直接上前煽这老货一耳光了,竟然骂她狐猸子,她哪里狐猸了。 不过念着这严老夫人乃是南宫凌天的外祖母,多少给些脸面吧,就强忍住了。 “这是怎么了?” 清透如甘泉的声音响了起来,一道娇丽灵动的身影走了出来,着一袭淡粉的镶着珍珠的摇曳长裙,整个人像一颗夜明珠般的动人。 严老夫人看呆了眼,本来她以为勾引得天儿动心的肯定是什么狐猸子,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水灵,而且一看也不像什么狐猸子之类的人物啊,看上去高贵得像宫里的公主似的。 阿紫和绿儿眼睛红红的走过来,一福身子禀报道:“回小姐的话,这位是严老夫人,王爷的外祖母。” 花惊羽看了阿紫和绿儿眼睛红了,心里有些郁闷,不过没说话,走过去端庄有礼的行了一礼:“原来是外祖母,羽儿给您请安了。” 严老夫人见花惊羽温软的样子,不由得来了底气,熙气指使的指着花惊羽身侧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丫头:“这两个小蹄子,实在是目无尊长,竟然胆敢忤逆老身,理该命人打一顿板子扔出去。” 她一开口,阿紫和绿儿两个再次被气哭了。 她们身为小姐的丫鬟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了,这严老夫人一再的刁难她们不放过她们。 花惊羽眼神幽暗了,心里来了气,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还是凌天的外祖母,她怎么觉得就是个乡下来的泼妇呢。 花惊羽自然不可能如了这老女人的话责罚阿紫和绿儿,她可不会讨好这女人,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凌天的外祖母吗,如果是个慈详和蔼的老太太,她自然敬着爱着,但若是这不识趣的老女人,她可犯不着敬着她。 “不知道严老夫人为何要罚我的丫头啊,她们做错了什么?” 花惊羽的称呼由先前的外祖母变成了严老夫人,严老夫人的脸色立刻黑了,还以为这女人聪明呢,原来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本来她顺着她收拾了这两个丫头,她也就不计较她的事情了,看在天儿喜欢她的份子上,她允许天儿纳她这么一个侧妃,没想到她竟然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她不同意天儿让这样的女人进门了。 严老夫人正在脑补中,不远处的王府管家白竹领着人走了过来。 严老夫人一看到白竹出现,越发的来劲了,远远的叫了起来:“白竹,给我把这两个贱丫头拉下去狠狠的打,堂堂北幽王府被这些小蹄子给整得乌烟障气的。” 四周北幽王府的不少下人全都抽起了嘴角,是谁把北幽王府整得乌烟障气的啊,还不是你,以往的北幽王府可好着呢。 花惊羽听着严老夫人的话,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心情也不好起来,看到白竹出现,直接的命令:“白竹,请严老夫人回去吧。” “是,花小姐。” 白竹看出了花惊羽的厌烦,赶紧的应声领命,走到严老夫人的面前沉稳的开口:“严老夫人,请回去吧。” 严湘儿看事情闹到这步田地,若是再闹下去可就无法收拾了,收回嫉妒的眼光,温声开口:“祖母,我们回去吧。” 可惜严老夫人此时火气正大,再加上白竹出现后不招呼自已,竟然只管招呼着那个贱女人,她可是天儿的外祖母啊,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严老夫人看白竹也不顺眼了,阴沉沉的盯着白竹。 事实上白竹实在厌烦了这个老夫人了,就是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不待在澎化城跑到京城来做什么,先前她进京的时候,王爷不在京城,他快马加鞭的禀报了王爷这件事,王爷下令让他把严老夫人安置在雨棠轩里,本来以为老夫人看王爷不在会自动自发的离去的,谁知道她竟然住了下来,一副坚决要等到王爷的样子。 没想到花小姐一回来,这老夫人便生出事来了,不过先前他已经派人去禀报王爷了,相信王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老夫人,有什么事回头再讲吧,你先请回去休息。” 白竹沉稳的开口,严老夫人哪里承认这样的事情,她身为严家的老夫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啊,上至自已的儿子,下至小丫鬟小厮,哪个敢得罪她啊,没想到进了这北幽王府,一个两个都不把她看在眼里,她都快气得吐血了。 这北幽王府可是天儿的,也就是她的地方,她这个主子说的话竟然没用了,不行,这北幽王府不听话的人都该打杀了出去。 严老夫人指着白竹的鼻子威胁道:“若是今儿个你不惩治了这两个丫头,信不信老身今个晚上便让人把你撵出去。” 白竹眼里一闪而过的无语,这是自信啊,还是蠢啊,这里是北幽王府,不是你澎化那个小小的府邸,耀武场威的也不看看地方。 但是碍着这位乃是王爷的外祖母,再不好他们做手下的也不能说主子的是非,所以白竹没有说话。 琉园门外的的花惊羽看着这出闹剧,直接的无语了,望向阿紫和绿儿两个,懒懒的开口:“你们进来吧。” 这女人要闹让她闹够了,她才懒得理会她呢,也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所以懒得计较她。 阿紫和绿儿一听花惊羽的话,直接的应声跟着花惊羽,准备进琉园。 严老夫人一听花惊羽的话,这是赤一祼祼的打她的脸子啊,一张老脸红白交错的,指着花惊羽尖叫起来:“站住,现在我命令你滚出去,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堂而皇之的住进北幽王府。” 花惊羽没想到这世上就有这样不识时务的人,分明可以就此收手,偏还抓着不放,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啊。花惊羽懒洋洋的转身:“我是不是东西,也轮不到你指手划脚的,这里是北幽王府,你若是想耍威风,自去你严家耍,这里还轮不到你耍。” 花惊羽脸色冷冽,周身笼罩着怒火,眼神慑人的冷芒阴森森的瞪着严老夫人。 严老夫人一听花惊羽的话,直接的气疯了,身子往后一仰,喘着粗气叫起来:“气死老身了。” 严老夫人身侧的严湘儿赶紧的扶住了自已的祖母,伸手帮着她顺气,然后抬头望向对面的花惊羽:“花小姐你太过份了,祖母年事已高,禁不得气。” “禁不得气就不要出来找气受,自找气受罢了。” 严老夫人再次的嗷呜一叫,眼翻白的抽搐起来,似乎发病了一样,严湘儿心急的叫起来:“祖母,祖母。” 白竹赶紧的领着人上前,这严老夫人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外祖母,千万别出事才好。 不远处的花惊羽冷眼看着严老夫人又是抽搐又是眼翻白的样子,照她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事,这女人大概是惯会装这套,平时没少拿这一套糊弄过下面的子孙,现在跑到北幽王府里还使这一套,以为拿捏住谁呢? 这里正乱成一团,不远处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数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俊美如俦的五官上笼罩一层薄霜,不怒而威,那深邃的瞳眸,狭长的凤眉,性感的唇,一举手一投足的霸气,好似天地的主宰似的,这个男人一出现便占据了严湘儿所有的视线。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已这个表哥很出色,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表哥。 现在这一照面,她觉得自已的整颗心都不在自已的身上了,痴痴的盯着南宫凌天看。 南宫凌天的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严湘儿,他出现后先望了一眼被人扶住抽搐个不停的外祖母严老夫人,这个严老夫人他小时候见过两次面,还是有些印像的,然后又望向了花惊羽。 此时花惊羽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她自认自已做得够可以的了,这严老夫人还不依不饶的,现在她都后悔直接进北幽王府了,早知道先前进花府多好,省得闹出这么一段糟心事。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出现,直接的扔下一句:“把这里处理干净了,没的恶心人。” 说完直接的领着人走了进去。 身后的严老夫人又嗷呜嗷呜的叫了起来,严湘儿立刻乘机告状:“表兄,你可要替祖母出气啊,这个女人太狂妄了,把祖母都气出病来了。” 南宫凌天命令白竹:“把人扶回雨棠院去。” “是,王爷,”白竹应声,命人扶了严老夫人回雨棠院,严老夫人还想说什么话,一抬首对上了南宫凌天幽深寒凛的眸光,一下子被吓住了,没有再反抗,被人一路扶了进去。 南宫凌天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琉园,领着人前往雨棠轩而去,他倒要看看这外祖家的人出现是何用意,他们可是一向不与他交集的,这会子又搞什么名堂。 雨棠轩的房间里,严老夫人歪靠在榻上,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南宫凌天端坐在下首望着她,并没有任何的同情,对于这个外祖母,他并没有多少感情,至于严湘儿,他则是直接的无视。 严湘儿却在那里痴痴的望着南宫凌天,表哥真是好俊啊,又是王爷,若是嫁给他多好啊,严湘儿越想越幸福,满脸的笑。 南宫凌天望向严老夫人,幽暗的开口:“外祖母此番出现。究竟是有什么事啊?” 严老夫人瞄了南宫凌天一眼,心里有些怵,说实在的这个外孙她还真有些怕他,虽然是她的外孙,可同时的他是皇上最宠的儿子,听说他嗜血得很,杀人如麻,那周身的肃杀之气,令人心惊胆颤的。 严老夫人本来还想哭诉一番花惊羽的恶行,最后在南宫凌天阴骜无比的眸光里,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招手让严湘儿坐到她的手边,然后抬起了严湘儿的手。 严湘儿的手吸引了南宫凌天的眸光,不,应该说严湘儿手上的一只紫色玉镯吸引了南宫凌天的注意。 这只玉镯他也有一只,是母妃留给他的念想,母妃说了等他日后有媳妇了,这个可以送给媳妇做见面礼。 所以他把玉镯送给了羽儿,现在就在羽儿的一只手上呢。 本来这只玉镯是有一对的,可是他就见着一只,另外一只不见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在严湘儿的手上。 严湘儿看到南宫凌天望着她,早娇羞得满脸通红了,娇娇滴滴的样子,婉转多情。 不过南宫凌天已经收回了眸光望向了严老夫人:“没想到母妃的这只玉镯竟然在外祖母的手里?” 严老夫人摇头,望向南宫凌天:“这只玉镯不在我手里,在湘儿的手里,这是你母妃送给她的。” “喔,”南宫凌天点头,母妃喜爱严湘儿,送她一只玉镯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严老夫人见南宫凌天没有意会的她的意思,不由得着急起来,再激再励在的开口:“天儿知道为什么这只紫玉镯在湘儿的手里。” 南宫凌天没说话,倒是严湘儿脸蛋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头垂到了胸前,一只手不停的把玩手上的玉镯。 严老夫人开口:“这是你母妃送给湘儿的定情之物,一只给你,一只给湘儿了,所以此次外祖母带湘儿来京城。就是替你和湘儿完婚的。” 严老夫人说完,严湘儿直接不依的娇哼起来:“祖母。” 南宫凌天挑高了浓黑的眉,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竟然有这种事,他怎么没有听母妃说过这件事,他记得母妃说过,送给他的紫玉镯便是给未来媳妇的见面礼,若是她真的送给了严湘儿见面礼,那么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所以这事他不相信。 严老夫人没见到南宫凌天说话,所以飞快的开口:“天儿,你什么时候娶你表妹啊?” 严老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严湘儿那张小脸娇羞得像一朵花儿。 南宫凌天看都没有看她,他怎么可能娶这种女人,花痴一枚。 “我没打算娶她,她从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干脆俐落,她们两个现在能完好的待在这里,就该偷着乐了。 严湘儿还在那里扭捏,比手指,忽然脸色就白了,飞快的抬起头望着南宫凌天,眼泪汪在了眼里,楚楚可怜的倒也挺动人的,可惜南宫凌天只觉得厌恶无比,缓缓的站起身打算离开了。 身后严老夫人叫出声:“天儿啊,这可是你母妃定下的婚事啊,你这样你母妃地下若是知道得多寒心哪,。” 南宫凌天唇角一咧,幽暗的开口:“我母妃临死可没有跟我说这件事。” 严家真是打的好算盘啊,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了,当他是傻的吗?这个女人也想当他的王妃,真正是可笑,她算什么东西。 南宫凌天没理会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一个脸色比另一个难看,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似的开口:“明日一早我让人送你们回澎化城,以后没事别往京里跑。” 说完高大的身影一闪便出了房间的门,身后的严湘儿直接的气哭了,同时的还有伤心。 她不要走啊,她要当表哥的王妃,严湘儿扑到祖母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祖母,怎么办?我不想走,我想嫁给表哥。” 严老夫人的一张脸像调色盘一般的难看,孽子啊,这若是严家的子孙她非让人打死他不可,竟然这样对长辈,旁家的果然是旁家的,一点也不尊重她爱护她啊。 不过严老夫人并没有放弃念头,听了严湘儿的话,冷着脸开口:“这事不算完,有这信物,我相信有说理的地方。” 严湘儿听了严老夫人的话,又笑了起来:“祖母,你可给我做主啊。” ☆、第106章 皇后杀子 琉园,西挎院里的花厅里,花惊羽正在吃东西,睡了大半天现在饿了,所以温柔领着人准备了吃的东西上来。 花惊羽一边吃一边安抚阿紫和绿儿两个丫头。 “你们两个也别伤心了,只当被狗咬了一场,难道狗咬你了你还能咬回去不成。” 阿紫和绿儿现在已经不伤心了,小姐护着她们呢,她们伤什么心啊,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笑眯眯的走过去侍候着花惊羽吃东西,不过两个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你说那严老夫人会不会还过来找麻烦啊,她好歹是王爷的外祖母,王爷只怕也是拿她没办法的。” “那又怎么样,明儿个一早我便回花家去,看她能耐我何?这里她爱折腾就让她一个人折腾去。” 花惊羽冷着脸说道,若不是那严老夫人是凌天的外祖母,她非打得她满地找牙不可,一个长辈,为老不尊的一口一声骂她狐猸子小蹄子,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 花惊羽话一落,外面有人接话:“不准。” 南宫凌天挺拔俊雅的身子走了进来,先前正好听到羽儿说要回花府去,立刻便拒绝了。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脸色越发的暗了,撇了撇嘴,继续吃饭,只当没听到他的话。 反正她决定了明儿个一早便回花家去,管千寻哥有没有给她收拾好住的地方,而且以千寻哥疼她的性子,只怕早就收拾好了。 她先前完全是被这家伙给诳了,没想到还受了这么一番气。 南宫凌天走进来,一挥手示意阿紫和绿儿等人出去,待到花厅里没人了,南宫凌天坐到花惊羽的身侧,满脸温柔的笑意:“羽儿啊,明日你别回去了,我已经和外祖母说了,明天一早派人把她送回澎化城了,你别担心她再找你的麻烦。” 他是断然不会让人再找羽儿的麻烦的,他们经历了生死,现在再在一起容易吗? “她会走吗?”花惊羽有些怀疑,今儿个看严老夫人的动作,分明是要在北幽王府里长住的,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由不了她,明日一早我会派侍卫把她们送出城去的。” 他可不想让这位莫名其妙出现的外祖母扰乱了他好好的生活,而且很快就要废太子了,若是在这空档的时候严家的人出现,只怕要惹起别人多想,或者生出什么事来。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继续吃自个儿的晚饭,一侧的南宫凌天心里有些不踏实,温声问道:“羽儿,你不会生气吧,不会明天早上回花家去吧。” 花惊羽抬眉瞄了旁边小心翼翼的家伙,脸上总算有了一些笑意。 虽然严老夫人不象话,胡搅蛮缠,不过她可没有怪到南宫凌天的身上,她和凌天之间可不是什么人就可以搅黄的。 “没有,我不生气,不过现在花府那边建好了,我想搬回去了。” 她一个未婚的女子,住在北幽王府里算怎么回事啊,反正两个人很快就要成亲了。 “羽儿,再住两天吧,等我进宫请示了父皇的旨意,然后送你回去吧,好不好?” 花惊羽看这家伙温软又哀求的样子,总算不说话了,点了点头:“好吧。” 接下来她不关心严老夫人的事情了,关心起南宫凌天进宫的事情来。 “对了,你把那封密信送进宫里去了,皇上有什么表示没有?” 说到这个,南宫凌天也很无奈,谁让太子不争气了。 “父皇又气又急,发了好大一顿的火。” “那么他打算如何处治太子啊,”花惊羽关心的不是皇帝气不气的,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帝能不生气吗,关键是他打算如何收拾太子南宫元徽。 “这个父皇没有说,”南宫凌天说道,一眼看到花惊羽满脸的失望,不由得又接了一句:“不管结局是怎么样,但是南宫元徽的太子身份肯定不保了,所以你就别担心他再起什么哟蛾子了。” “才废掉他的太子身份啊,真是不痛快,你以为南宫元徽那种人,若是活着,会安安份份的吗?他若是活着,就不会少折腾,所以即便废了太子,这人不死也不是省心的事情。” 花惊羽狠狠的说道,一侧的南宫凌天眸光深邃幽暗,他一时还真猜测不出父皇如何处置太子这个人,若是父皇念旧情,说不定真能饶过太子一命,若是不念旧情,倒很可能会把太子杀了,可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父皇只怕没脸公开,所以太子只怕杀不掉。 南宫凌天想着又安抚花惊羽失望的心:“他没了太子身份,以后再出什么哟蛾子,本王不会放过他的,没了太子身份,收拾他还不容易吗,羽儿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的。” 花惊羽不由得笑了起来,眉眼生辉,潋潋动人,没错,没了太子身份,收拾起南宫元徽来要容易得多。 “嗯,这话倒也不假,”花惊羽心满意足的点头,见南宫凌天没有吃饭,赶紧的唤了外面的阿紫备一副碗筷上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正厅里吃晚饭,其乐融融。 宫中,皇后所住的宫殿里,老皇帝一脸阴森的盯着身侧的皇后,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皇后和南宫凛是多少年的夫妻,南宫凛只要动一下眉头,她就知道南宫凛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此刻南宫凛如此阴沉着脸,皇后心里咯噔一响,难道是此次徽儿前往西陵做了什么不讨喜的事情,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的脸色难看吗? 先前皇后已经得到消息了,太子在傍晚的时候进了城,直接的进了东宫太子府,还没有进宫来禀报此次进西陵的行程呢。 太子没进宫,皇上脸色却如此难看,不要想也知道,定是别人把什么事情捅到了皇上的面前,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生气。 “皇上怎么了?” 南宫凛阴沉着脸望着皇后,心里既心痛又火大,他和皇后几十年的夫妻之情,一直以为两个人的感情都很好,皇后很贤惠,打理得后宫井井有条,从来不要他操心这些琐碎之事,可是为什么她教养出来的一儿一女的都如此不成事呢,就说公主南宫如雪,一个胸大无脑的人竟然要前往北辰去和亲,她去北辰和亲能做什么事啊,再说太子南宫元徽先是故作神秘的装疯卖傻,搞得自已多睿智一般,事实上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现在竟然直接的和西陵勾搭成奸的要谋算燕云国,这样的皇子如何能当皇帝。 老皇帝狠声说道:“皇后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徽儿他做了什么?” “他?”南宫凛望着皇后,无端心里烦燥起来,以往他对皇后夫妻情深,可是自从公主南宫如雪和太子事发,他就看这发妻不顺眼了,为什么呢,因为总觉得若是皇后是个好品性的,理该教导出不一样的太子和公主来,可是你看,竟然教导出这样的两个异类来,直接的让人阻心。 南宫凛连话都懒得和皇后说了,直接的起身甩袖离开了,一路自回自已住的地方去琢磨如何收拾太子南宫元徽去了。 这里皇后坐不住了,想到先前皇上的神情,只怕太子这次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而且事情还很大条,皇后心里咯噔一响,沉重无比,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最后进了寝宫,叮咛外面守着的太监宫女不准进来打扰,皇后换了一套黑色的夜行服,悄悄的出宫去了,一路前往东宫太子府。 太子府离得皇宫并不远,只有一条长长的永巷,在皇宫的最东边边缘的地方。 此时东宫太子府里一片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 太子从西陵归来,府里的侧妃小妾的自然高兴,一时间满府喧哗。 南宫元徽的心情却十分的不安,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一个人闷在太子府的书房中,连手下的谋士都没有召见。因为自已和赫连云芙签合约的事情,并没有和谋士商量,都是自已自做主张而行的。 这样的事情也不适宜让别人知道,但是现在他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要出事一般,可真要他说,他又说不出来。 书房中,南宫元徽取出了密信来看,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这封密信上,而是神思飘渺的想着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窗外忽地响起轻微的动静,南宫元徽脸色一变,飞快的收起了密信,掉头望向窗外,便看到一身夜行服的母后从窗外飘了进来,南宫元徽脸色一暗,心情更加的沉重,母后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出宫来见他了,她这样出现,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后,你怎么出宫来了,儿子准备明儿一早进宫去向你请安呢。” 太子起身走过去扶了皇后坐下来,然后仔细的观察皇后的脸色,越看心里越没底,惶恐不安。 皇后看着太子的神色,心里越发的沉重了,脸色深沉:“徽儿,此番前往西陵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说与母后听听?” 南宫元徽心咯噔一沉,赶紧的摇头否认:“母后,儿臣什么都没有做,倒是七皇弟和西陵国决裂了。” “你七皇弟此番也进了西陵了。” 皇后的心情越发的糟糕了,只怕那南宫凌天拿了什么太子的把柄递到了皇上的手里,所以皇上才会脸色那般的难看阴森。 “徽儿,你一定在西陵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你七皇弟抓住了把柄,所以你父皇才会如此的生气,连带的本宫都不受他待见了。” 南宫元徽头大了,父皇和母后的感情多好啊,没想到父皇连母后都不待见了,可见十分的生气的,南宫元徽的一颗心真正的沉没到谷底了,努力的想着,会是什么事情使得父皇如此生气呢,是南宫凌天打了小报告吗,那他说了什么父皇才会连一向情深意重的母后都不待见了。 南宫元徽想着想着,便想到了那封密信。 他的手脚凉了,腿软了,脸色慢慢的白了,一只手下意识的朝袖笼摸去。 皇后立刻发现了他的动作,身子一动冲过去拽他的衣袖,南宫元徽就好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生怕大人发现了自已的错,努力的拉自已的衣袖,一边拉一边叫:“母后。” 皇后脸色黑沉,直觉上南宫元徽藏了什么东西在袖子里,所以她要看看,看看他藏是什么东西,这么紧张,脸都白了,分明是不好的东西。 皇后心里那个怒火狂炽,力道更大了,噗的一声,太子的衣袖被皇后给撕断了,一封信掉在了地上。 太子去抢,皇后一抬手把太子扫了出去,伸手捡起了地上的密信,飞快的看了起来。 一封信看完,皇后的脸色气白了,然后又黑了,抬起一只手捶起自已的胸口,她快被这个孽子气死了。 这竟然是一封叛国的密信,他竟然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她是白给他请了姬华公子这样的人辅助了,怎么就这样没脑子呢? 皇后身子虚软的退后,跌倒在椅子里,好半天一言不吭。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了起来:“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道错了。” “你知错了,可是晚了。” 皇后猜测,皇帝手里说不定有这样一封密信,所以先前才会那么火大的前往她的宫殿,生气的发火大怒。 太子脸色更白了,摇头:“母后,这件事没人知道,儿臣把这封信烧了就没事了,儿臣立刻烧掉这封信。” 皇后扬着手里的信,无力的问道:“你确定这是你的那封密信吗,没有被人换掉。” “我?”太子很想说这是他原来的那封密信,可是他说不出来,伸手抢了皇后手里的密信,仔细的看了几眼,先前赫连云芙写了合约的时候,他只看了内容,并没有注意她的笔迹,所以这封密信,他压根就没什么印像,现在更无法肯定这封密信究竟是不是原来的那封信,他完全不知道。 皇后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是有多蠢啊,竟然连一封密信是不是原来的那封都无法确认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呢。 南宫如雪长成那样,皇后可以理解,因为她把很多的功夫都搭在了南宫元徽的身上,因为儿子可是未来的太子,她能不细心的照佛着他吗,可是太子天生就不是当太子的料子,这人和人有时候就是不一样的,天赋聪明的人和后天努力培养的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太子这会是真的害怕了,若是这封密信落到了父皇的手里,可想而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照轻了说,他很可能会丢了一条命,照重了说,只怕母后和母后背后的武宁候府都会受他的影响啊,现在怎么办。 “母后,儿子知错了,母后你救救儿子吧。” 南宫元徽拽着皇后的衣服,脑子乱成了一团糟,想起什么似的叫起来:“姬华呢,立刻让人请了姬华过来,” 南宫元徽想到了扶持自已的姬华公子,皇后一听直接的喝止住了他。 “住口。” 这种事谁也不能告诉,怎么能让姬华公子知道呢,他虽然扶持着太子,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被姬华公子知道,只怕二话不说的掉头就走。 “母后那现在怎么办?” 南宫元徽急得一点主意没有了,心里又升起一抹侥幸。 “说不定父皇并不知道这封密信的事情,是我们多想了。” 皇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可以肯定,皇帝之所以生气发火,肯定是因为这封密信的事情,要不然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她和南宫凛的情份,若是小事,他不至于对她生气发火。 现在她还是想想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一种可能是她领着南宫元徽进宫去求皇上饶恕,这么做的后果,不但会废掉太子的身份,还会牵连到她,甚至于牵连到她身后的武宁候府,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太子肯定会被废,而且武功候府肯定会被盘剥,以后的地位一落千丈,最主要的是皇上会不会一怒杀掉太子,甚至于杀武宁候府的人。 皇后觉得此法不通,那么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牺牲掉太子,保全住她和武宁候府,她倒是无所谓,重点是武宁候府一干人,若是受到牵连就麻烦了。 可是想到牺牲掉儿子,皇后只觉得周身绝望,先自否决了,不,她不能牺牲掉自个的儿子,他是她的儿子啊。 要不然她来一出偷梁换柱,把儿子偷偷的换出去,换一个假的进来,放一把火把东宫太子烧掉了,那么谁会知道太子没死呢。这样既保全住了武宁候府也保全住了太子。 可是徽儿他会同意吗,没有了太子的身份,他会干吗,还有若是他不甘心,再生出乱子来,那么她精心谋划的一切只怕就白费了。 皇后头疼欲裂,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一双赤红的眸子盯着太子:“你说,这件事如何处理?” “母后,不如让儿臣进宫去请求父皇的饶恕。” “你估计你父皇会饶恕你吗?” 南宫凛本来就有了废太子的打算,现在南宫元徽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他进宫求饶恕,绝对不会得到饶恕的,而且这饶恕也分大事小事,像这种判国的行径,哪一个皇帝能容忍啊,竟然拾撺西陵的人兵犯燕云边境,还要与人家理应外合的演戏,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皇后越想越觉得心情沉闷,恨不得死过去,她若是死了,也就不操心这样的事情了。 南宫元徽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完全没了主意,只知道哀求皇后了:“母后,你救我,救我啊。” 皇后蹙眉,满脸深沉的望着南宫元徽说道:“若是以后你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东宫太子的身分,没有了高贵的荣宠,只是一个寻常人,你愿不愿意?” 皇后话一落,南宫元徽眼睛睁大了,一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啊,为什么没有了东宫太子的身份,没有了高贵的荣宠啊。 “母后,儿子为什么没有东宫太子的身份,没有高贵的荣宠啊。” 皇后只觉得脑袋都炸了,他干出这种事来,难道还指望能保住东宫太子的身份不成,她现在越想越有一种感觉,皇上很有可能会除掉南宫元徽,她这是为了救他一命。可是这个儿子竟然还想着要东宫太子的身份,他究竟是有多蠢笨啊。 “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事还会是东宫太子吗,你父皇现在恐怕连杀你的心都有了,你竟然还在这里做梦。” “不,儿子不要啊,母后,你救救儿子吧。” 南宫元徽直到这一刻才清楚自已犯的过错究竟有多大,不是他以为的那般求饶恕就可以的,他是连命都保不住的,可是想到没有了东宫太子的身份,没有了富贵荣华,什么都没有,他受不了啊。 “母后,儿子受不了啊。” 皇后眼泪下来了,她看到了儿子的不甘心,若是她真的把他偷换出去,难道要软禁他一辈子不成,他肯定是不甘心的,若是他跑了出来,或者闹出事来,那么武宁候府将死无葬身之地,她真的要赌吗? 她敢吗? 皇后一身的冷汗,脚边的南宫元徽还在抱着皇后的腿在哀求着,皇后都快疯了,一抬手直接的打昏了南宫元徽。 南宫元徽陷入黑暗前,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已的母亲,那双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小剑似的,直戳皇后的心脏。 等到南宫元徽昏迷过去后,皇后在书房里踱步,不时的回头望着自个的儿子,她实在不想杀死自个的儿子保全住武宁候府啊。 罢罢,她还是把他送出去吧,把他送出去后派人软禁他,一辈子好汤好水的养着他吧,至少在她没死之前,让他好好的活着。 皇后主意一动,伸手打算拽了南宫元徽离开,然后回来布置一个假像。 可是她刚拽了南宫元徽的身子,便听到门外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来,有侍卫在外面禀报:“太子殿下,不好了,外面来了不少的尧骑卫,团团保围了东宫太子府,太监带了圣旨过来,请太子立刻去前厅听旨。” 皇后脸色惨白,手一松,南宫元徽再次的跌倒了地上去。 来得好快啊,竟然连尧骑卫都动了,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啊,那封密信肯定落到了南宫凛的手里,不出意外,这密信是南宫凌天这个男人送给太子的。 皇后脸色狰狞和可怕,眼瞳血红一片,牙齿咬着下唇,一片血腥之气。 南宫凌天,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皇后掉首望向地上的南宫元徽,现在要走是不可能的了,尧骑卫包围了太子府,一来她未必能把人带走,二来她没有时间再布置了,所以现在只能牺牲掉徽儿了。 想到这个,皇后眼里眼泪滴落了下来,心好痛,感觉被什么重重的碾压过一般的痛,现在她能做的只能牺牲掉徽儿保住武宁候府,因为不管怎么样,徽儿可能保不住了。 门外,手下又叫了起来:“太子,太子。” “滚,。”皇后粗嘎着嗓子大吼,外面的人吓了一跳,并没有分辩出吼叫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溜小跑的跑走了。 房间里,皇上再不耽搁,一鼓作气的动起手来,她怕自已一耽搁,就下不了狠手了,皇后拽了南宫元徽到书房的书桌前,取了袖中的一包毒药,这是她平时放在身上护身的,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为了送自个的儿子上西天的。 徽儿别恨娘,你就算进宫了,也是被废,或者被囚禁,甚至于被杀,为了武宁候府的一干人,母后只能牺牲你了。 她说完眼睛扭曲,伸手把毒药灌进了南宫元徽的嘴里,然后开始动手写一封悔过书。 皇后一直以来都会写太子的笔迹,所以很快写好了一封悔过书,里面可谓声情并茂,令人看了心酸心痛难过。 外面已经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显然尧骑卫的人进府了,亲自过来了,她不能再耽搁了。 皇后望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嘴角流着黑血的儿子,只稍微的挣扎了一下,便无知无觉的死去了。 皇后只觉得自已心死了,碎了,随着儿子走了,可是她不能再停下了,一闪身从窗户跃了出去,隐在太子房间后面的一棵大树上,一动不动的敛了内息,注意着房内的动静。 皇后刚走,房门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尧骑卫的副将卫风领着数名手下闯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趴在桌上的太子,口里流出了黑血,卫风不由得大惊失色,飞快的走过去,伸出手探了一下太子的鼻息,竟然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太子竟然死了,卫风大惊失色,一眼瞄到了桌上的一封悔过书,卫风只看了两眼,便飞快的取了起来,这是太子所写的,他可不能乱看。 太子竟然自杀了,这可是大事,卫风立刻命人封锁了太子府的书房,不准任何人靠近。 此时的太子府因为尧骑卫的包围,已经乱成了一团。 不少人哭喊着,只可惜没人理会。 太子府书房后面的大树上,皇后看到尧骑卫的人守在门前,外面的尧骑卫也被下令撤了,立刻动作迅速的闪身没入黑暗之中,一路回自已的宫殿,她只觉得整个魂魄都不在身上了,甚至于整个人都没有思想了,只有一个念头,徽儿,母后会替你保仇的,母后一定会替你保仇的。 尧骑卫的人很快把太子死在东宫太子府书房的事情禀报给了皇帝,老皇帝接到了太子所写的悔过书,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双眼流泪,太子所写的悔过书里,满是忏悔,因为自已做错了事情,所以无颜面对父皇,无颜面对自已的兄弟,所以一死了之,希望以死求得父皇的饶恕。 南宫凛看到最后直接的哽咽:“徽儿啊,你能悔悟还是好孩子啊,你何必死啊,有这悔过心,父皇又何至于要你的一条命啊。” 此刻的南宫凛只顾着伤心了,完全忘了若是没有这封悔过书,他是打算杀掉太子的,不但谋逆,竟然打算杀他。 南宫凛命令卫风:“不准任何人泄露太子自杀的事情,立刻宣一名御医进太子府做一番假像,天亮时对外宣布,太子半夜突发急病,天亮离世,枭城满城致哀三日。” “是,皇上,”卫风领命而去。 南宫凛握着悔过书又看了一遍,最后想到了皇后,先是失去了公主南宫如雪,这会子又失去了儿子,皇后如何受得了啊。 南宫凛甚至于有些后悔先前对皇后发火了,他还是去看看皇后吧。 皇后的寝宫里,皇后一个人端坐在床上失声痛哭着,乌丝掺杂着白发,凌乱的披散在头上,脸上满是泪痕,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狰狞,此刻的她后悔了,后悔对儿子做那样的事情了,先前听到尧骑卫包围了东宫太子府,她一冲动便喂了儿子毒药,还写了一封悔过书,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啊,她怎么能杀掉儿子啊,她管什么武宁候府,管什么别人,她只要儿子不死,她只要保住儿子一个人就行了啊。 皇后用力的捶着床榻,恨不得一掌击毙了自已,她去死吧,她陪儿子去死吧。 这样她就不会这么心痛了,徽儿啊,他那最后一眼是怎样的绝望,怎样的心痛啊。 皇后正伤心的痛哭着,忽地听到外面响起宫婢的声音:“见过皇上。” 寝宫之中大床上的皇后眼瞳一瞬间阴狠异常,若说往日她对皇上有夫妻情份,这一刻随着儿子的死,什么夫妻情份都烟消云散了,她恨这个男人,恨他,若不是他不疼宠自个的儿子,儿子不会和西陵的人联手的。 皇后一动不动的端坐在大床上,脚步声从外面走进来,南宫凛绕过屏风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大床上的皇后披头散发的端坐在床上,脸上有哭过的泪痕,老皇帝不由得怔住了,皇后怎么了,难道知道太子的事情了,不该啊。 皇后望着站在屏风边的皇上,满脸害怕的说道:“皇上,我做恶梦了,我梦到徽儿他竟然跑来和我说,母后,你以后好好的照顾自已,以后儿子不能孝顺你了,你要自个疼着自个儿些,皇上啊,臣妾被吓哭了。” 皇后话一落,老皇帝的眼里也笼罩上了雾气,没想到徽儿的灵魂真的没有走远,虽然他不够聪明,最后又做了糊涂事,但是对他母后还是挺孝顺的。 南宫凛坐到皇后的身边,把手里的信轻轻的递过去,似乎生怕吓着皇后似的。 皇后看到这封出自于自已之手的悔过书,未看便先流泪了,这是她亲手害死儿子的证据啊,历历的提醒她,是她亲手杀掉自个的儿子的,是她为了保全住武宁候府的一干人害了自个的儿子的。 一会儿,寝宫里响起了宁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老皇帝温和的安抚之声,一直持续到天亮。 天亮后,整个枭京遍地洁白,虽然是新年,因为太子突发急病,所以皇帝下令全城默哀三日,所以家家户户都红绸换白绸,红灯笼换上了白灯笼,一看望去,满城压抑。 北幽王府,天未亮,南宫凌天便接到了尧骑卫禀报上来的消息,太子自杀,死在了东宫太子府,临死前给皇帝留下了一封悔过书。 南宫凌天满脸的难以置信,太子竟然自杀了,还写下了悔过书。 这是多聪明的决定啊,他一死,什么都随着他的死而风平浪静了,父皇只怕因为感动,而不动武宁候府的人,甚至于对皇后还有一些愧疚。 这一着太子是有多聪明啊,如若这些不是太子做的,却又不太可能,人都死了,悔过书都写了。 糊涂一世,聪明一时大抵指的就是太子这样的人了。 花惊羽是早上吃饭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一口饭差点没有喷出来,抬眸望向禀报她这件事的阿紫。 “你说太子半夜的时候得自尽死了。” “是啊,现在全城默哀呢,家家户户都摘下了红绸红灯笼的,换上了白色的绸纱和灯笼呢,不过皇上不准任何人泄露这件事,对外宣称太子得急病死了。” 花惊羽喔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脑门,实在是有些难以消化这样的事实,太子竟然如此的硬气,直接的自杀了,还写了一封悔过书,这男人若是连死都不怕,平时不会少做一些孽啊,不过人都死了,她也懒得再说他什么坏话了,死者为大嘛。 花惊羽继续吃她的早饭,太子的死也就是让她喷了一口饭而已,于她没有半点的影响,相反的因为太子的死,她心情很好,又多吃了半碗粥。 刚吃完了饭,净了手,外面有人奔了进来,竟然是温柔。 温柔一脸无语的禀报道:“小姐,白竹派了侍卫送严老夫人离开,谁知道她竟然不走,在外面扯着嗓子叫一小姐出去呢。” 花惊羽一听这话,不禁头疼,直接没好气的挥手命令温柔:“王爷昨天说了,让人把这严老夫人送回澎化城,现在立马把她送走,我不想看到她。” 她若是出去,保不准得扇这老女人耳光,实在是太糟心了。 “是,奴婢知道了。” 温柔应了一声,往外走去,花惊羽又唤住她吩咐道:“若是她嘴里再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就让人把她的嘴巴阻起来,她就不是说人话的人。” “奴婢知道了。”温柔欢天喜地的说道,冲了出去,白竹正命令侍卫强行的带了严老夫人出去,这女人跟杀猪似的在外面叫,温柔跑出来,直接的奔到白竹的身边,小声的嘀咕几句又跑走了。 白竹脸色越发的冷了,直接的望向侍卫:“把人带走,记着亲自送到澎化城去。” 严老夫人被两名侍卫架着脱不了身,身侧的严湘儿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流,心急的望着琉园的门,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出现,心里恨死她了。 最后两个女人被强行的送走了,北幽王府总算安静了,王府的下人全都拍手称快。 太子急病而亡,皇上下旨全城默哀三日,三日满城槁素,不得有任何的喧哗歌舞之声。 太子停灵三日,以太子之身送往皇陵安葬。 因为太子这件事,所以南宫凌天进宫请旨赐婚的事情便耽搁了下来,眼下老皇帝正伤心呢,若是南宫凌天这时候进宫请旨赐婚,准保要受到责难,所以这件事暂时的搁下了。 花惊羽一直住在北幽王府里,每日吃得好住得好,又有爱情滋润着,很快养出了肉来,白白嫩嫩的特别的水灵。 这其中花千寻来探望了她,和花惊羽说了他们的府邸建好了,给花惊羽的院子也安排好了,里面一应吃住都准备好了。 花千寻的本意是想接花惊羽回花府去,一直住在北幽王府总不是事儿啊。 两个人虽然相爱,可是没名没份的,还没有大婚呢,一直住在一起怎么行。花千寻是不赞同花惊羽住在北幽王府的。 无奈南宫凌天坚决不让花惊羽回花府,又是哄又是骗的留着她,最后许诺只要皇上旨意一下,便送她回花府,眼下先呆在北幽王府里,陪他一阵子。 花惊羽最后依旧住在北幽王府里,花青枫得到她回来的消息后,一有时间便跑来陪她,花青枫和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南宫瑾的婚事已经敲定了日期,二月十二的日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要大婚了,花惊羽高兴的祝福了他们两个人,。 这样快乐舒心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快,一眨眼又是十天的时间过去了。 枭京又恢复了平时的热闹,太子之死烟过云散,百姓们只有在无意间谈论起这个人时可惜了一下,注意力又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北幽王府,琉园的花厅里,南宫凌天正和花惊羽在吃早饭,两个人一边吃一边亲昵的说着话。 “羽儿,太子的事情差不多过去了,本王今日进宫便向父皇请旨赐婚,我们也争取下个月十二成亲,和孝亲王府的南宫瑾一个日子成亲。” “这么急促啊?” 花惊羽惊讶,现在离二月十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若是真的赶在二月十二成亲,只怕手忙脚乱的,她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这些日子本王一直让白竹在准备着,什么事都不用你和花千寻操心,到时候你只要坐花轿过来就行了。” 南宫凌天巴不得现在就娶了花惊羽过来呢,省得自已每天看到吃不到的,他心都痒死了,尤其是最近两天,他一和羽儿待在一起便想入非非的,差点控制不住,这大冬天的他已经洗了两回冷水澡了,。 现在他是巴不得明天就成亲才好呢。 “可是我娘和我爹还没有来呢?” 说到这个,花惊羽担心起玉倾城和苗听雪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不出意外,他们十日内肯定到,本王一直派人留意着云霞宫那边的动静,听说云霞宫被逍遥宫杀得七零八落的,很快就可以灭掉云霞宫了,只要一灭掉云霞宫,他们就会过来了,一定会赶上我们的大婚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太赶了?”花惊羽说道。 南宫凌天伸手抓着羽儿,满脸温情的诱惑着花惊羽:“羽儿,我不想和你分开。” 花惊羽看他温柔遣倦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不过还别说,她待在北幽王府里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还真不想离开了,甚至于她已经每天习惯了和南宫凌天一起生活,他们这样和夫妻也没什么差别。 “好,若是皇上同意的话,”花惊羽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凌天人已经不见了,外面远远的有声音传了进来。 “羽儿,你等本王的好消息啊。” 阿紫和绿儿两个走过来,恭敬的一福身子:“奴婢恭喜小姐了。” 花惊羽笑着说道:“皇上还没有下旨呢。” “王爷进宫去请旨,皇上一定会下旨的。” 花厅里,三个小丫头眉开眼笑的嬉闹着,外面有一名小丫鬟走进来禀报:“小姐,永乐郡主来了。” “永乐来了,”花惊羽立刻来了精神,自从上次和永乐分开,她还没有见过永乐呢,本来想抽空去公主府找她呢,没想到她就来了,花惊羽立刻挥手:“去请她过来。” 小丫鬟刚走出去,迎面便看到一身红衣的永乐郡主走了进来。 永乐郡主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苍白,眼睛下面竟然有黑眼圈,分明是没有睡好觉。 花惊羽起身走过去拉她坐下来,关心的问道:“永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永乐摇头,望了望花厅之中的几个小丫鬟,花惊羽看她的动作,立刻挥手让花厅之中的丫鬟退下去,等没人了才问她:“这是怎么了?一脸苍白的样子,是受了什么伤不成?” “没有,我?”永乐咬住牙,垂下了头,满脸犯难的样子,这样子的她还是挺少见的,花惊羽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永乐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究竟怎么了?” 永乐一咬牙凑近花惊羽的身前,飞快的说道:“羽儿,我有了。” 花惊羽一脸莫名其妙的接口:“有了,有什么了?” 待到看清永乐满脸无奈的样子,才知道这有了是什么意思,永乐怀孕了,这还真让她吓了一跳,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她和欧阳离情酒后误事,就这么怀孕了,这也太猛了,要知道现代有多少人想怀都怀不上呢,她们这是一下子就中了啊,真是比中彩票还灵啊。 不过这孩子都怀了,她还能不嫁给欧阳离情吗? “你孩子都有了,那还能不嫁给欧阳离情吗,不如我派人前往龙月国通知欧阳离情,让他对你负责娶了你。” “我不嫁。” 永乐很干脆的摇头,拽着花惊羽的手央求道:“你别告诉他我怀孕这种事,我不想嫁给他,我被他大婚休掉了,若是再嫁,岂不是太没脸没皮了。” “那你现在怀孕了怎么办?难道不打算生。” 花惊羽是不赞成堕胎这种事的,实在是太不人道了,这可是一条小生命啊,而且古代的医术还不太健全,若是因为堕胎而危害到生命可就麻烦了,可是永乐又不愿意嫁给欧阳离情怎么办? 花惊羽愁死了,抬眸望向永乐:“既然你不想嫁给欧阳离情,那么让凌天给你找一门好夫婿嫁了。” 她说完想起了自已的表哥木逍遥,似乎对永乐挺有兴趣的,不如把他们凑成一对。 “要不你嫁给我表哥木逍遥怎么样,我看你们倒挺配的。” 永乐直接丢了一记白眼给花惊羽:“我这样能嫁给他啊,我可不想害了他,他该配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那让凌天给你另外找一门好亲事,这么大的燕云,有不少的青年才俊呢,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娶呢?” 永乐又摇头了:“不行,我不想害了人家,明明怀孕了还嫁人家,你让人家如何抬得起头啊。”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打算自已一个人养这个孩子不成?” 花惊羽挑高了纤眉盯着永乐,永乐听了她的话,一挑狭长的眉:“有什么不可以吗?我就是这样的打算,我打算一个人生下他,然后独自抚养他。” 花惊羽目瞪口呆,真想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姐你太牛了,古代都能独自一个人养孩子,你就不怕别人的口水把你淹死啊。 ☆、第107章 圣旨赐婚 琉园里,花惊羽劝了永乐郡主半天,愣是没让这家伙改变自已的主意,她是一门心思的决定了要生自已的孩子的,不嫁任何人,也不嫁给龙月的离王欧阳离情。 等到永乐郡主离开后,花惊羽又是感叹了一番,不过最后对于这样的事实也认了,并心里幻想起来,若是永乐生下小娃娃,自已可就一个现成的干娘,想着一个人傻笑起来。 明德宫。 因为太子的事情,老皇帝南宫凛受了一些刺激,所以最近身子有些不大好,下了早朝后一般都在明德宫里。 南宫凌天进了明德宫,先是请了安,然后提了自已要娶花惊羽为王妃的事情,请求南宫凛下旨赐婚。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南宫凛的脸色便有些古怪。 “天儿啊,朕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南宫凌天看南宫凛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关乎到他婚姻大事的事情,南宫凌天的脸色阴骜了,眉色幽寒,沉稳的开口:“父皇请说,儿臣听着呢。” 南宫凛正打算说话,殿外响起了太监的呼叫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门前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雍拥华贵的太后和皇后。 不过南宫凌天的眸光落到了太后身侧的两道身影上,一个乃是严老夫人,另外一个自然是严湘儿,严湘儿穿一袭明黄的水袖长裙,明艳妩媚,一双大眼睛含羞带怯的望着大殿正中那光华四射的男人,好似天地间的主宰一般。 严湘儿不禁心如小鹿般的乱跳起来,呼吸困难了,这个男人将会是她的夫婿,光是想的,她便觉得自已快要晕过去了。 老皇帝南宫凛一看到太后和皇后过来,温声开口:“母后过来了。” 太后点了一下头,领着严老夫人和皇后往上首走去,经过南宫凌天身侧的时候,太后停住了:“天儿你进宫来了,哀家正准备传你进宫呢?” “孙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一脸慈详的拍拍南宫凌天的手:“乖孙儿。” 皇后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若是细看不难看出这女人的笑就像一个面具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僵硬而冷。 看到南宫凌天,她的瞳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不过很快就维持了脸上的笑容,也就是她的一层面具。 太后和皇后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往大殿上首走去,皇后走到皇上的面前,恭敬的开口:“见过皇上。” 南宫凛伸手扶了皇后起身,自从南宫元徽死了后,皇帝对皇后又多了一抹怜悯之情,不过南宫凛不知道的是皇后现在心中无情,而且恨他,所有的表面和善都只是一种伪装。 皇后谢了恩,走到一边坐下,太后也坐在了皇上的另一边。 大殿下首的严老夫人看都不敢看南宫凌天阴骜暗沉瞳眸,飞快的拉着严湘儿向上首的南宫凛请安。 “臣妇见过皇上。” “臣女见过皇上。” 严老夫人曾经是南宫凛的岳母,对于她,南宫凛还是给些面子的,尤其是严家一直是安份守已的人家,更是在蓝妃离世后离开了京城,偏居于澎化城,这让南宫凛很满意,挥手示意严老夫人起身,并看了座。 “严夫人请坐。” “谢皇上。” 严老夫人谢了恩后走到一侧坐了下来,上首的老皇帝望向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天儿,你可是看到了,你外祖母带着你表妹进宫来了,听说你母亲有遗愿,让你表妹为北幽王妃,严夫人进宫便是让朕为你和严小姐赐婚的。” 南宫凛知道南宫凌天想娶花惊羽为小姐,这花惊羽也确实是个奇女子,不但夺了去年的武魁之争,还夺了地凤榜第一名的名次,这样的人配他的天儿确实不亏,本来为他们两个人指婚,他也乐意。 可现在这位严老夫人拿了当年蓝妃的一件紫玉镯进宫,说蓝妃当年有遗愿,要让严湘儿做自已的儿媳妇,这紫玉镯便是证据。 见镯如见人,这紫玉镯还是当年南宫凛送给蓝妃的,这一对紫玉来自于小国的贡品,乃是南洋紫玉,十分的珍贵,而且少见,现在这镯便在严老夫人的手里,南宫凛也不清楚蓝妃当年究竟有没有这样的遗愿,但东西在人家的手里是事实。 如若这真是蓝妃的遗愿,他不想拂了蓝妃的心意。 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可是南宫凛心中喜欢的女子,所以这么多年,南宫凛对南宫凌天这个儿子也各种的疼爱。 大殿正中,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骜的煞气,瞳眸之中满是冷戾,抬眸扫向大殿一侧的外祖母,若说之前他还能容忍这个外祖母的话,那么现在他不会再忍受她了,她以为她又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已的身份,便胆敢盘剥起他的人生了,可笑。 南宫凌天阴狠森冷的眼神落到了严老夫人的身上,严老夫人立刻抖簌了一下,不安的望向别处,不敢看南宫凌天的眼神/ 南宫凌天已经看也不看她,掉首望向大殿上首的老皇帝:“父皇,儿臣只会娶羽儿,不会娶别的任何女人,而且儿臣也没有什么表妹。” 严湘儿一听,小脸立刻白了,委屈的嘟嘴,眼泪汪汪的开口:“表哥。” 严老夫人一看,赶紧的拽着她,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一切有皇上做主呢。 老皇帝蹙起了眉,一侧的皇后满脸慈爱的笑:“七皇子,你这外祖家可不假,快别说这种伤人心的话了。” 南宫凌天眯眼望向了皇后,发现皇后眼中冰冷的挑衅,忽地灵光涌动,他知道为何严老夫人和这个严湘儿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后在其中搅出来的,皇后定然派人暗中去了澎化城,说动了严家,所以严老夫人和严湘儿才会心动来枭京。 这个女人打的好算盘啊,她这是开始动手了吗? 可惜严家被人拿来当耙子竟然毫不知情。 南宫凌天不由得冷嗤一声,抬眸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宫凛:“回父皇的话,母妃临死的时候,儿臣便守在母妃的床前,母妃并没有说到要儿臣娶严家之女为妻,而且母妃还送了一只紫玉镯给儿臣,说这是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如若母妃给儿臣定了严家的女儿为妃,为何又要与儿臣说这话呢?” 南宫凌天的话一落,大殿一侧的严老夫人脸色变了,若是皇帝相信了南宫凌天的话,她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这罪大了去了。 严老夫人飞快的跪下,惶恐的回话:“皇上,蓝儿在生病之前曾召了臣妇进宫见了一面,当时臣妇把湘儿给带进宫里来了,蓝妃娘娘一看便喜欢得不得了,当时脱下了手中的一只紫玉镯说送给湘儿当见面礼,日后可做天儿的王妃,要不然两家便断了关系了。” 严老夫人一口咬定了这是女儿送给严湘儿的见面礼。 大殿内,老皇帝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望严老夫人,究竟哪一个说的是真话,一时还真分辩不出来。 南宫凌天扫了一眼旁边的严老夫人一眼,看眼神慌恐,分明是有诈的,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被皇后拾撺了的,偏偏她还不知道,真正是乡野蠢妇,虽然是自已的外祖母,也就这样了。 南宫凌天望向南宫凛继续说道:“父皇明察,这只紫玉镯定是母妃送给外祖母的念想之物,并无他意。” “不,这是定情信物。” 严老夫人坚持。 大殿上首皇后又开口了:“皇上,严老夫人乃是蓝妃之母,又有蓝妃信物为证,这桩婚事想来不会有假,若是皇上不赐婚,外面的百姓只怕会说皇上是非不分,皇上明察。” “这,”南宫凛心神动了,不过看下首站着的儿子一脸的坚决,分明不想娶严湘儿为妃的,若是他坚持指婚,只怕他会恼羞成怒,那么做出什么来也有可能, 老皇帝想起了上次江家的江月雅,不由得头疼起来。 皇后又说道:“要不然就让严湘儿和花小姐二女共侍一夫吧,二个女人都喜欢七皇子也该着七皇子有齐人之福,让严小姐为正妃,花小姐为侧妃吧,这样岂不是两全齐美。” 南宫凌天想也不想,冰冷的接口:“儿臣不会娶别的女人,谁也不行。” 他一言落,直接的向上首的老皇帝告安:“儿臣累了,先行告退了。” 南宫凌天说完看也不看上首黑了脸的南宫凛,也没有看别的任何人。 严老夫人望着他绝决离去的背影,心里倒底有些不安,随之望向皇后,总觉得皇后似乎有针对南宫凌天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大殿上,皇后浅浅的开口:“皇上,你看七皇子这种行为?” 她说到这儿停住了,适可而止也是一门好学问,说得多了便招人烦了。 皇后唇角微翘,南宫凌天花惊羽,从现在开始,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凡是以前招惹过徽儿的,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大殿一侧的太后瞄了下首的严老夫人一眼,又望了望皇后,最后望向南宫凛:“皇上,要不然让那位花小姐为王府正妃,这严小姐为侧妃吧。” 太后认为这严家的小姐可比不上花小姐,花小姐上有将军兄长,自已能力又强,这个什么严小姐的有什么能力啊,凭什么让她做正妃啊,老太后越看越觉得严湘儿只配为侧妃,就算有紫玉镯为信物,也只能给她这么个位置了。 何况当年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还真没人知道,若是严老夫人撒谎呢,太后的眼神有些凌厉。 大殿下首,严老夫人还没有说话,严湘儿叫起来:“臣女不想为侧妃。” 太后不喜了,蹙着眉望向严湘儿:“你以为北幽王府的正妃是那么好做的吗?那花小姐乃是去年燕云国武魁之争的魁首,她还是六国争霸赛上地凤榜排名第一的高手,另外她曾十八样才艺打败过第一美人西陵的赫连云芙,试问一下严小姐,你哪一样比她强,” 严湘儿脸色白了,上首的老皇帝眼神灼亮起来,没错,他先前倒一心只顾想这是蓝妃的遗愿,却忘了这严湘儿根本不足以当天儿的正妃,那花惊羽乃是天下第一奇女子,才貌双全,这样的人足以当天儿的正妃,这个严小姐只能为侧妃。 若不是有蓝妃的紫玉镯。她连侧妃也没得当。 严湘儿的脸色白了,手指绞着自已的衣角,眼泪流了下来。 殿内没人同情她,女人哭,算个什么本事。 严老夫人却震憾了,原来住在王府里的那个女人这么有本事啊,想到自已先前骂她的时候,她倒是没有出手,若是她出手,只怕她的一把老骨头早就没了,严老夫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看上首太后和皇上的神情,看来湘儿想为正妃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为侧妃了,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严老夫人赶紧的伸手拉着严湘儿跪下:“我们湘儿任凭太后和皇上做主。” 太后总算满意了,望向大殿一侧的南宫凛:“哀家来劝劝天儿吧,让花惊羽为正妃,这严湘儿为侧妃,想必他会同意的。” 殿上的皇帝也认为南宫凌天会同意,他们必竟依了他的意思让花惊羽为正妃了,这严湘儿只不过是一个侧妃,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何况只是一个侧妃。 “好,有劳母后了。” 太后点了一下头起身望向下首的严老夫人:“老夫人和严小姐随了本宫住在慈安宫里吧,这件事哀家会和天儿好好谈谈的。” “谢太后娘娘了。” 严老夫人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了,尤其是这件事若是闹大了,让皇帝知道这紫玉镯只是女儿送给她的念想之物,只怕她就要倒霉了,所以严老夫人不敢再坚持让严湘儿为正妃了。 两个人向上首的帝皇帝后告安,起身跟着太后娘娘的身后离开了。 大殿上,南宫凛头疼的伸手揉脑门,皇后起身走过去替南宫凛揉脑袋:“皇上你别头疼了,事情不是解决了吗?那严湘儿为侧妃,花惊羽为正妃,天大的欢喜。” 皇后的眼神狰狞而阴森,唇角是嗜血的笑意,她要让这两个人给她的儿子陪葬,徽儿你不是最恨这两个人吗,母后定然要让他们为你陪葬。 南宫凛闭目叹气,似毫不知头顶上方的皇后可怕阴森的神色。 “就怕这家伙连侧妃的位置都不给那严家的小姐,他可是说过只娶那花惊羽一个女人的。” “皇上的圣旨若是下了,七皇子是不会抗旨不遵的。再说那可是他娘舅家的人,难道他真的不顾虑了,皇上想多了。” 皇后继续温声开口,唇角却是得意的笑,以她对南宫凌天的了解,他是不会娶严家的小姐的,若是皇上下旨,他可就是抗旨不遵,她倒要看看皇帝会如何收拾这个儿子,一次可以,两次呢,皇后眼神放出幽光。 殿内再无半点声响。 南宫凌天因为这件事,一怒坐了马车准备出宫,却被一名太监拦住了去路。 这太监乃是柔妃宫中的人。 柔妃娘娘就是六皇子南宫玄月的母妃,南宫凌天母妃去世后,皇帝便把他指在了柔妃名下,柔妃待他极宽厚,在他心目中和自个的母妃一般无二。 “王爷,柔妃娘娘有请。” 南宫凌天应了一声,下了马车一路进了柔妃的宫殿里。 柔妃全名皇甫柔,长相温婉可人,进宫后深得圣宠,生下六皇子南宫玄月,柔妃背后的娘家在朝中倒没有特别大的权势,但是她娘家的人多出经商奇才,皇甫家族可是很有钱的家族,每年都会做善事向朝廷募捐一大批的银响,老皇帝对于皇甫家的人可是极爱护的。 皇甫家族现有的朝廷官员就是皇甫柔的一个兄长,官至礼部尚书,还有一个侄子皇甫青云年纪轻轻便是内阁学士,这皇甫青云虽然年纪轻,不过却十分的睿智,在内阁之中,十分的受欢迎,深得南宫凛的看重。 柔妃的宫殿里,南宫凌天脸色遍布冷霜,柔妃一眼便看出他心中的不高兴了,忙问道:“天儿,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的难看。” 皇甫柔走了过来,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本来正欲行礼,皇甫柔拽起了他,两个人走到大殿一侧去坐下说话。 南宫凌天不想说先前的糟心事,抬眸望向柔妃:“母妃,你召儿臣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找你是因为昨儿晚上得到消息,你的外祖母严老夫人进了宫,竟然还进了皇后的宫殿。” 柔妃一直知道皇后和凌天不对付,严家身为凌天背后的娘舅家,竟然出入皇后的宫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南宫凌天听了这话,脸色更暗了,很显然的这次外祖家的人出现,便是受了皇后的盅惑,可问题是她们还不自知,竟然使命的在里面掺合,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柔妃看着南宫凌天的神情,知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皇后并不是善茬,柔妃在宫中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于皇后的手段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女人真的很阴险,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会叫的狗会咬人,指的大抵就是皇后这样的人,她能稳坐宫中二十多年的地位,可见是个厉害的。 现在她的儿子死了,她发现这女人越发的阴沉了。 不过皇上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因为这个女人在皇上的面前,永远是最完美的一面。 “母妃别担心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总之他是不会娶严湘儿的,他只会娶羽儿为妻。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总之小心一些。” 柔妃叮咛南宫凌天,她对南宫凌天倒是挺好的,因为南宫凌天很小便送到她跟前了,和她的儿子南宫玄月两兄弟的感情也挺好的,柔妃很欣慰。 南宫凌天应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柔妃想起南宫凌天婚事的事情来:“对了,你把花小姐带进宫来让我好好的瞧瞧,你们很快就要大婚了吧,我想看看她喜欢什么,好准备一些大婚的贺礼。” “行,”南宫凌天爽快的同意了,并没有把严老夫人让他娶严湘儿的事情告诉柔妃,总之他是一定会娶羽儿的。而且他很快就会拿到父皇的旨意的,羽儿见柔妃他是放心的,他自个儿没有母妃,柔妃从小带大他的,她就是他的母妃,他要娶媳妇了,自然要让柔妃看看。 “去吧,小心些,”柔妃叮咛,对于南宫凌天的能力她还是相信的,不会轻易吃了皇后的亏。 南宫凌天起身和柔妃道了一声安,出了柔妃所住的宫殿,一出大殿,南宫凌天的眼神凌厉了,严湘儿这个女人竟然想嫁他,真正是做梦,他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了。 南宫凌天一路慢悠悠的走着,脑子飞快的动着,如何收拾这严湘儿。 一行几个人走出去不远,看到慈安宫的太监奔了过来,本来这些太监是去拦南宫凌天的马车的,后来听到南宫凌天来了柔妃的宫殿,他们便过来请人的。 “见过王爷,太后娘娘有请。” 南宫凌天对这个皇奶奶倒挺喜欢的,皇奶奶不是那等子强势的人,对他们这些孙儿都很好。 “走吧。” 南宫凌天一边往太后的慈安宫走,一边招手示意青竹过来,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青竹点头转身离去了。 一行人往慈安宫走去,太后正在慈安宫的大殿内候着他呢,一看到他走进来笑着招手让他过去。 “天儿过来。” 南宫凌天坐到太后的身边,太后伸手拉着他的手,慈爱的看着他,这个孙儿确实不错,所以说只有花惊羽那样的女人配得上他,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若不是突然的冒出个严湘儿,皇上一定会为他们两个指婚的。 天儿不想娶别人,只想娶花家的小姐,她也不认为不好。 可问题是严家拿着蓝妃的信物,说实在的严家的脸面还是要给点的,所以太后才会主张让凌天娶严湘儿为侧妃。 王府里有两个女人也不算多,若是天儿以后不想娶,不娶就是了。 “天儿啊,你皇奶奶叫你过来是有事要与你说的。” 南宫凌天一听这话,便知道太后要与他说的定然是关于指婚的事情:“皇奶奶我是不会娶严湘儿那个女人的。” “可这是你母妃的意思。这样,皇奶奶做主了,你娶花家小姐为正妃,严湘儿为侧妃怎么样?” 南宫凌天眉蹙紧了,望着太后尊重的声明:“皇奶奶,除了娶羽儿,本王是不会娶别的女人的,即便是侧妃也不行,就算把她娶进府不碰她都不行,本王可不想让别人来恶心羽儿。” 太后眼神微暗,这孩子倒是重感情,看来他还真不适合当皇帝。 若是当上了皇上怎么可能只娶一个女人的,为免外戚干权,一家独大,也是要娶好几个女人以求平衡朝中的势力的。 太后叹气:“可那是你母妃的意思啊。” “母妃是不可能让我娶严湘儿为妻的,母妃临死的时候我在她身边,她特别的叮咛我,那个紫玉镯是送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如果真是定了严家的人,为何不与我说呢。” 太后眼神深邃,先前听到南宫凌天这样说,不以为意,这次又听了一遍,倒是重视了。 “你说你外祖母欺君犯上。” 太后的脸色难看了,这严氏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若是真的欺君犯上,那严家有几个脑袋够砍啊。 南宫凌天望向太后,虽然不喜严老夫人,但是却很喜欢太后:“皇奶奶你别恼了,这件事交给孙儿来办行不行?” 太后望向南宫凌天,这孩子一直很出色,其实当皇帝倒是不错,可惜他却是个痴情人,身为皇帝痴情是不好的,自古情字伤人,这可是一个人最大的致命弱点。 本来太子逝世,她一直在想谁最适合当燕云的太子,首当其冲第一人便是天儿,可是看天儿对花家小姐的痴情,看来他不适合当太子,不是说太子不能只娶一妻,而是太子重情,就是给人一个重大的破绽。 “好,”太后同意了。 南宫凌天伸手拽了太后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皇奶奶,孙儿不会娶别的女人,此生只娶羽儿一个,孙儿不想让她受委屈。” “你啊,”太后叹气,这样一个人中龙凤,痴恋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是何等的福气啊,当然那个丫头确实是挺出色的,也难怪天儿喜欢她,以往天儿可没有看中任何一个女人,就是那江大上姐,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回头把她带进宫里来让哀家好好的瞧瞧,哀家还一直没有仔细的看过她呢。” 虽然见过几次面,但细瞧倒真没有过。 南宫凌天答应了,正在这时,殿外有人走了进来,这走进大殿的人手里还提着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模样儿甚是恐怖的女人,此时这女人的一双腿拖在地上,不时的痛苦哼着,连大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后吓了一跳,飞快的望过去,这走进殿来的乃是南宫凌天的手下青竹,他手里拎着的人竟然是严湘儿。 原来先前南宫凌天吩咐青竹的事情,便是把严湘儿带下去好好的打一顿板子,专往这女人的腿上打,打断了最好,让她没事往京城跑,还宵想不该宵想的东西。 另外南宫凌天让青竹撬严湘儿的嘴巴,看看严湘儿吐不吐实话。 这种女人一般没有多少的意志力,一打就招了。 青竹把严湘儿带出去,打了二十板子,严湘儿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招了。 “王爷,严小姐招了,听说这紫玉镯根本就不是蓝妃娘娘给她的定情信物,而是蓝妃给严老夫人的念想之物。” 这个结果南宫凌天早就猜到了,因为母妃若是定了蓝家的女儿为他的王妃,断然不可能不说的。 南宫凌天凌厉的瞳眸慑人的射向了严湘儿:“是这样吗?” 严湘儿此刻再没有了想嫁南宫凌天的念头,原来的她以为自已是南这凌天的表妹,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自已怎么样,可是没想到这男人竟然直接的命手下把她的腿给打断了,她现在若是还以为这男人会念什么情,那她就是大错特错了。 严湘儿哭着大叫:“表哥,不干我的事情啊,这是祖母的主意。” 严湘儿的话一落,大殿门外有人脚步跄踉了一下,差点没有昏过去,这人正是严老夫人,先前在偏殿休息,听到手下的宫女禀报说严湘儿被天儿的手下打了,她心知不妙,赶紧的奔了过来,没想到正好听到湘儿的这么一句话。 严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飞快的奔进来,看到自个的孙女,头发凌乱,一双腿上血迹斑斑,分明是被人打断了腿的,不由得失声哭了起来。 “天儿,你为什么这样做啊。” 她以为这天儿好歹是她的外孙,无论如何她是长辈,他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现在看来,这个外孙眼里未必当她是长辈,那么事情便大条了,再加上湘儿交待了这只紫玉镯是她的所有物,并不是什么定情的信物。 南宫凌天阴沉着一张脸,这一次连太后的脸色都难看了,这分明是欺君犯上啊。 “严氏你竟然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太后身为皇家的人,一身不怒而威的仪容,只简单的一句话,便吓得严老夫人簌簌发抖了,飞快的跪下开口:“太后明见,这紫玉镯真的是蓝妃?” 严老夫人还想咬着口,不过她话没有说出来,一侧的严湘儿尖叫了起来:“祖母,你招了吧,招了吧,湘儿的腿疼,我的腿没了,快让御医给我治啊,” 严湘儿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心里连严老夫人都恨起来了,她为什么这么倒霉啊,要跟这个祖母进宫来啊,先前明明是走了的,现在生生的被打断了一条腿了,腿断了以后她还能嫁给谁啊。 严湘儿直接的大哭起来,一连哭一边痛心疾首的扯着嗓子叫:“我不嫁他了,我不嫁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把手上的紫玉镯给往下撸,因为太用力了,一下子给甩了出来,摔在大殿上给摔碎了。 严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黑了:“湘儿,你做什么?” 这时候严老夫人也害怕了,她这是欺君犯上啊,若是往大了说,严家可就要灭门了,往小了说,她的一条老命也没有了。 上首的南宫凌天阴沉着脸,森冷的盯着严老夫人,沉声开口:“外祖母,说吧,这是谁拾撺了你来京城的,还用这紫玉镯来搞出这么一出局来。” 严老夫人哪里敢说,头垂得低低的, 南宫凌天冰冷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说吗,你是不是打算把严家一门的人全害死了才甘心,若是这样,我倒不介意把这件事捅到父皇的面前,让你们落得一个欺君之罪。” 严湘儿一听叫起来:“祖母你说吧。” 严湘儿并不知道是皇后派人拾撺了她。 严老夫人望向大殿上首的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煞气,俊美的面容上是阴风飕雨,瞳眸腾腾的杀气,她心里明白,若是她再不说,这个外孙未必不会杀她,而严家,一想到这个严老夫人不敢再推搪了,扑通扑通的磕头,脑袋磕在板砖上,似乎不觉得疼,脑门上很快磕出血来。太后看她年事已高,又是蓝妃生母,若是真是什么人背后拾撺了她的,倒也罪不至死。 “好了,别磕了,说吧,倒底是什么人拾撺了你进宫的。” 这一次严老夫人一点也不耽搁,飞快的开口禀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是皇后娘娘派的人去的澎化城,本来老身也是不想来的,因为蓝妃娘娘临死前,叮咛了老身,我们严家永世不进京,所以这些年老身一直谨记着这件事,可是那去澎化城的人说,眼下王爷风头很盛,严家可以派人先进京探探路,或者可以嫁一个女儿进王府,为日后进京做准备。” 严老夫人禀报完,又扑通扑通的磕头:“是老身糊涂了,老身贪慕虚荣,不该不记着女儿的话。” 上首的太后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是没想到皇后竟然做得出来这种事。 一直以来皇后在太后面前还是注意自已的形像的,所以太后看到的并不是皇后真实的面貌。 “这,怎么可能?” 太后低喃,下首的严老夫人连连的哀求:“老身没有说谎,一句谎言都没有说,求太后饶恕,老身该死啊。” 太后没理会下首磕头磕得起劲的严老夫人,这件事给她的冲突实在是太大了。 皇后啊,皇后竟然出手对付皇家的皇子,这实在是太荒渺了。 一直以为皇后是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没想到却是这样的。 太后心里很失望,连带的连处置严老夫人的事情都不想理会了,望向南宫凌天:“天儿,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禀报你父皇吗?” 太后说完又自否决了,摇头道:“皇后指使严老夫人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皇上了,最近因为徽儿的死,皇上对皇后正愧疚,你禀报他这件事,他未必相信,要是到时候皇后反咬一口,只怕皇上处罚的人就变成了严家了。” 南宫凌天蹙眉,望着下首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外祖母,虽然做事荒唐,不过好歹是他母妃的娘,一个严湘儿已经收拾了,打断了她的腿。 “皇奶奶,这件事还是不要惊动父皇了,” 太后没说话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继续开口:“孙儿立刻派马车悄悄的把外祖母和严湘儿送回澎化去,” 太后知道眼下只能如此做了,虽然严家老夫人不象话,可是这事牵扯到皇后就有些麻烦,眼下皇上怜惜着皇后呢,这事闹大了,吃亏的是严家。 虽然严老夫人可恨,但是凌天应该不想让严家被灭。 “好,这事就这么办了。” 老太后同意,南宫凌天望向下首的严老夫人,冷厉的开口:“外祖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容你,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严家最好安心待在澎化城,不要想着上京城来,若是你们上京,只会给严家带来灭顶之灾,这暗下里多少波光诡谲,稍微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凌天所言,严老夫人知道不是唬她,她也知道了皇后派人进澎化让她们上京,分明是不安好心的,她是被利益冲昏了脑子,竟然犯下了欺君犯上的罪,这事若是闹到皇上的面前,只怕他们严家就要倒霉了。 所以说凌天倒底还是她的外孙,关键的时候饶过了她们一次。 “我知道,以后再也不来澎化城了,再也不敢了。” 南宫凌天望向下首的青竹,命令青竹:“立刻把严老夫人和严小姐秘密的送出城,一路送进澎化城。” “是,王爷。” 青竹从殿外唤了几个人进来,带着严老夫人和严小姐秘密的离宫,一路送往澎化城。 慈安宫里,太后望着南宫凌天:“天儿啊,你和花家小姐的婚事包在皇祖母的身上了,你先出宫去,皇祖母去找你父皇,定会让他下旨为你们两个指婚的。” 南宫凌天一听太后的话,立刻眉眼温融了,周身的潋潋轻辉,嘴巴也甜了起来:“谢皇奶奶成全了,皇奶奶,孙儿想下个月十二大婚,行吗?” 太后一听眉就挑了起来:“这么急啊,这是不是太赶了。” 好歹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北幽王殿下,一个是花将军的妹妹,无论如何这大婚也该隆重的办啊,下个月十二,不到一个月的日子,实在是太仓促。 不过南宫凌天急啊,拉着太后的手臂一阵摇晃:“皇奶奶,我想和南宫瑾一天成亲,就那二月十二好了。” 太后想起下个月正是南宫瑾和花青枫成亲的日子,一脸无语的瞪着南宫凌天:“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就下个月十二的日子吧,不过你现在就让府里的人开始准备。” “皇奶奶太好了,”南宫凌天难得的如此温软,以往这家伙可都是冷冰冰的,现在的他和从前还真是天差地别啊,不过太后很喜欢这样的他,看来是那花小姐影响了他,太后越发的有了想见花惊羽的念头,不过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听说花惊羽和花家断决了关系,那么宫里的赏赐回头直接的送进花千寻将军的新府邸吗?” “嗯,羽儿和花老将军府没有半点的干系。” 她是琅琊城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花家的女儿。 “好了,哀家知道了,”太后挥了挥手,南宫凌天欢喜的起身道了谢,出宫去了,太后多久没有看到南宫凌天这样愉悦的神情,不由得心情受了影响,也高兴了起来。 殿外,太后身边的李嬷嬷领着人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娘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王爷真是从未有过的高兴啊。” 李嬷嬷侍候了太后多年,就没有看到这位爷这么高兴的时刻,这还是第一次。 太后无奈的摇头:“是我答应了他会让皇上给他和那位花小姐指婚,所以他高兴坏了。” 李嬷嬷一听太后的话,收敛了笑,担心的开口:“可是皇上不是让王爷娶严家的小姐吗?太后若是插手这件事似乎不太好。” 先前严老夫人和严湘儿的事情,李嬷嬷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内里的变故,再加上青竹等人带严老夫人和严湘儿离开,并没有走大门,直接的从侧首的小门离开的,所以没人看到。 太后没有多说,徐徐的起身:“走吧,难得的孙儿这么高兴,哀家总不能扫了他的兴,去见见皇帝吧。” 李嬷嬷不再说话,上前扶着太后一路前往明德宫而去。 北幽王府,南宫凌天正陪着花惊羽在琉园的花厅里吃饭。 花惊羽天生心思敏捷,看南宫凌天神色,虽然高兴但绝口没提皇帝赐婚的事情,明明先前他很高兴的进宫去请皇上赐婚的,这会子回来绝口不提了,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所以忍不住开口询问:“凌天,你不是进宫请皇上为我们两个赐婚吗?怎么了,皇上不同意吗?” 按照道理不会啊,上次南宫凌天直接当着老皇帝的面说了喜欢自已,老皇帝也没有为难他们。 南宫凌天抬起脸,一抹凌厉隐于瞳底,看到花惊羽满脸的担心,他温柔的笑起来, “是出了点问题,不管已经解决掉了,相信圣旨会很快到王府来的。” 花惊羽不关心圣旨,倒是关心这其中是出了什么事,因为她知道依照南宫凌天想娶她的心,无论如何都会拿到圣旨的, 只是究竟出了什么事啊,她很好奇。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啊,说来给我听听。” 南宫凌天倒也没有隐瞒花惊羽,最主要的是他想让羽儿知道皇后的嘴脸,皇后开始动手脚算计他们了,这个女人本来就看他们不顺眼,现在因为南宫元徽的死,只怕更疯狂了。 “我外祖母领着严湘儿进宫去了,还拿出我母妃的紫玉镯出来说事,说是我母妃给严湘儿的定情信物,父皇因为这个信物,所以便想下旨把严湘儿指给我。” 花惊羽嘟起了嘴,倒不是嫉妒,而是生气,没想到这严老夫人竟然进宫了,先前明明送她们出宫了。 “本来以为她们离城回澎化城了,没想到竟然没走,还进宫了,那最后皇上是如何说的,要把严湘儿指给你吗?”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看到花惊羽脸色变了,立刻说道:“不过本王没有同意,而且本王知道这绝对不是母妃的意思,我母妃死的时候,我就陪在她身边,她拉着我的手,叮咛我一定要努力的变强,只有自已强大了才会受人尊敬,没有人可以欺负,她说,她死了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疼我的人了,要想活得好就要自已努力,我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已,所以后来我一直很努力,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在学习看书,半夜的时候别人睡觉了,我在练武,” 听到他这么说,花惊羽可以想像他小时候吃了多少苦,不禁心疼,心里更是决定了,以后嫁给他,一定要百般疼他。 从小没有母妃,吃的苦比别人多得多,虽然能力不凡,可是却和他的努力是离不开的。 花惊羽伸手握着他的手:“现在一切都好了。” “嗯,”南宫凌天唇角勾出温暖的笑,现在他只想娶小羽儿,因为这世上真正属于他的人一个都没有,不管是父皇还是兄弟,每个人都建立在利益的前提上的,没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为别人付出的。 但是小羽儿却和他是一体的,所以他只想娶她一个,不想娶任何人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羽儿,你知道我外祖母和严湘儿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北幽王府吗?” 花惊羽本来就聪明,听到他特别的提示,一下子多想了,飞快的问道:“难道是有人拾撺了严老夫人。” 南宫凌天沉稳的点头,想到皇后现在正式的开始出手对付他们,他的心里有些不踏实,不过羽儿很聪明的,所以他不担心。 “你猜这背后拾撺外祖母的人是谁?” 南宫凌天高深莫测的说道,花惊羽飞快的思索着,小心的开口:“不会是宫中的皇后吧。” 因为能拾撺了严老夫人,这背后的人肯定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要不然说动不了严老夫人啊,想来想去,身份厉害又与她们有仇的人就是皇后了。 南宫凌天拍拍手,一脸赞叹的开口:“羽儿实在是太聪明了,没错,正是皇后。”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没想到真是皇后,皇后现在可能是恨死我们了吧,尤其是我。” 以前退了南宫元徽的婚事,本来就不乐意见她,就想收拾他们呢,现在太子死了,只怕皇后更想替儿子报仇了。 “她是把爪子伸到我们身上了,我们和她的较量看来开始了。” 花惊羽说完又关心起严老夫人和严湘儿来:“那严老夫人和严湘儿呢。” “我命人把她们两个送回澎化城了,让她们以后千万不要随便的出澎化城,要不然严家不会有好下场的。” 南宫凌天还是放过严老夫人一次了,若是别的人,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是严老夫人倒底是他的外祖母,他总不能真的打她一顿,但是严湘儿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直接被他命人打断了腿,以后嫁人都困难了。 不过南宫凌天并没有把严湘儿腿被打断的事情告诉花惊羽,他高兴的是另外一件事。 “皇奶奶说了,她会让父皇给我们两指婚的,只要她开口,父皇定然会为我们两个人指婚的,所以你就安心的等着当新娘子吧。” 这句话使得花惊羽的脸颊红了。 屋内灯光照射着她的神容,楚楚动人,可人至极,一颦一动莫不牵动着南宫凌天的心魂,看着这样子勾人心魂的她,南宫凌天恨不得明儿个便把她给娶进来。 花厅里分外的安静,一个娇羞不已,一个痴痴的看着。 直到屋外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来,墨竹领着两三个手下急急的奔了进来,飞快的禀报:“皇上,花小姐,宫中来了宣旨的太监,请王爷和花小姐去前面的正厅接旨呢。” 一听这话。南宫凌天笑了,舒展了凤眉,眼神深邃而潋滟,周身光华流转,伸出手牵了花惊羽的手,愉悦的开口:“羽儿,走,接旨去。” 墨竹等手下皆感受到了主子的喜悦,看来是赐婚的圣旨没有错。 这一对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要成亲了,再不成亲,他们都累啊。 王府的正厅里,管家领着下人黑压压的站满了一厅堂,白管家满脸笑的和宫中出来的太监在交谈,十分的热切。 等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出现的时候,太监李文立刻手捧明黄的圣旨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的恭喜南宫凌天。 “杂家恭喜北幽王殿下和花小姐了,。” “好说,”南宫凌天今儿个的心情特别的好,连带的说出口的话也分外的和融。宣旨的李文还从来没看过如此和颜悦色的北幽王殿下,不免受宠若惊了一把。 李公公放松了不少,以往宫中的太监最怕的便是进北幽王府宣旨,宣得好便罢,宣得不好,直接的能踹死你。 一般人进北幽王府那是提着十二个小心的,这会子倒是与往常不一样。 大太监李文立刻恭敬的说道:“王爷,那杂家宣旨了。” “宣吧,”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跪下,北幽王府的下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李文李公公赶紧的宣读圣旨,乘王爷现在高兴,赶紧的办完差事,说不定还能得些封赏,读慢了搞不好惹得这位爷生气,封赏别说了,还把他给踹出去,所以李文一点都不敢拿乔,俐落的打开了圣旨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花将军之妹花惊羽,才貌双全,兰心慧质,深得朕心,今特婚配给北幽王南宫凌天,择良辰吉日二月十二完婚,钦旨。” “谢父皇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一片欢声笑语,南宫凌天接了圣旨起身,笑眯眯的望着满厅欢喜的下人,大声的下令:“白竹,今儿个满府下人皆赏。” “是,王爷。” 南宫凌天望向了一侧的李文,同时的命令白竹:“赏李公公。” “是,王爷,”白竹立刻过来请李文出去,李文高兴得眉开眼笑的,欢喜不已,走过来向南宫凌天道了喜,跟着白竹走了出去,正厅里所有人的下人皆齐声的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道喜。 “恭喜王爷和花小姐了。” “嗯,下去吧,”南宫凌天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上前一把抱住了花惊羽在正厅里打转,愉悦的声音响起来:“羽儿,我们下个月要完婚了,这一次真的要成亲了。”花惊羽唇角擒着醉人的笑,眼睛晶亮好似星辰,水灵的脸蛋红艳艳的十分的动人,同样的高兴,搂着南宫凌天的脖子不停的娇笑着。 “别转了,我头晕。” 南宫凌天飞快的放她下来,一伸手揽了她的腰,痴痴的望着她,俯身便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 直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她。 “羽儿,终于要大婚了,今天爷真是太高兴了。” 他说着便又笑了起来,邪魅异常,花惊羽感受着他的喜悦,心情也百倍的好起来,主动的掂脚给了南宫凌天一个吻。 “嗯,终于要大婚了,不过我不知道大婚该准备什么东西,而且刺绣什么的我都不会。” 她是听青枫说自已亲手绣百子被鸳鸯枕套什么的,青枫也和她一般什么都不会,但是被她娘逼着在府里绣枕套,别的都让府里的绣娘绣了。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子,逗她:“你啊,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的当新娘子就行。” ☆、第108章 疯狂报复 祟历二十年春,燕云和西陵正式开战,皇帝南宫凛调派花家的花雷将军率领花家军,即刻前往两国边界天岭关支援大将墨守成,定要杀西陵一个落花流水。 天下和平终于打乱了,各国人心慌慌,有观望的有直接支援。 北辰国一直恼恨西陵对北辰的暗中动手,所以燕云国一动,北辰也动了,从另一处出兵,西陵两下受夹,一时应接不暇。 边关战火起,枭京的人们依然如故的过着滋润的日子,似毫没有受到边关战火的影响。 花府,花惊羽正在自已住的小院里招待客人呢。 自从皇帝圣旨赐婚后,她就搬回了新建的花府,虽然南宫凌天百般的不舍,但是依然没有阻止花惊羽搬回花家。 小院被花千寻命名为轻羽阁,和以前花家的那座小院一个名字,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花家那些狗眼看人底的势利人,这里的她是个正经的主子,又得花千寻的疼爱,而且现在的她是圣旨赐婚的北幽王妃。 堂堂北幽王府的正妃,谁敢招惹她不痛快啊。 轻羽阁,院中绿荫树下,摆着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满了点心茶水,茶几边或慵懒的歪靠着,或不经心的端坐着几个人。 正是花惊羽和永乐郡主,还有花青枫三个人。 此时永乐郡主正在喝茶感叹。 “羽儿,你这里的东西什么都是好的,就说这喝的茶水,应该是雪山银毫吧。” 花惊羽笑了起来:“你倒是眼尖,是雪山银毫。” “没想到你这里竟然有这种好东西,想必不少吧,快均些给我,现在我戒了酒,吃什么东西都不香,只能喝些茶代替,你这里有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给我一些的。” 永乐郡主自从知道怀孕了,真正的戒掉了酒,现在的她时不时一脸幸福的笑意。 长公主知道女儿怀孕的事情,一度让她把胎打掉,认认真真的嫁个人,可永乐郡主不理会她,依旧每天一脸幸福的样子。 长公主看女儿这样,也就由着她了。 花惊羽笑了起来:“我这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张口,谁让我是你肚子里小宝贝的干娘呢,为了我家的小宝贝,什么东西我都是舍得的。” “好啊,这可是你自已说了的,到时候别赖帐。” 永乐伸手摸着肚子,虽然一个多月什么也摸不到,可是她每摸一次都是满脸的幸福。 她并不认为孩子没有父亲就没有什么不好,自已生下来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她不是一样生活得很好吗,到时候她也告诉她的孩子,他没生下来,他父亲就死了。 她一个人照样能把儿子养大,何况这孩子身份也不差,现在又认了堂堂北幽王妃做干娘,日后羽儿自然也会照佛着她的孩子的。 永乐越想越高兴,花惊羽也很高兴,三个人笑了起来。 花青枫接过了话茬子问花惊羽:“羽儿,还有不到十几天的时间便是大婚了,你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花惊羽没来及开口,永乐接了口:“她要准备什么啊,凌天表哥肯定给她准备得妥妥的,什么都不缺。” 花惊羽笑着接口:“嗯,凌天是给我准备得好好的,再说我也不懂该准备些什么,而且宫中的柔妃娘娘和太后娘娘也赏了不少的东西进府,到时候一并抬进北幽王府就是了。” 她虽然有些银子,但是凌天说了不需要她准备嫁妆什么的,一应东西都有他准备着。 想到几日未见凌天,花惊羽不禁有些想他了,唇角温柔的笑落到了永乐和花青枫的眼里,永乐抗议的叫起来。 “想什么呢,一脸幸福的笑,别刺激我啊,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花惊羽便逮住机会说教:“我看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肚子里的小宝贝有个爹疼着总是好事,若是跟着你一个人他多孤单啊。” 不过永乐坚决不嫁人,摸着肚子,满脸骄傲的说道:“我能将他养得很好,你看我娘不是将我养得好好的吗?又不比别人差。” “你是不比别人差,这个性没人可比。” 花惊羽翻白眼,一侧的花青枫吃吃的笑了起来。 花惊羽想到一件正事,神情立刻严肃了,望向永乐和花青枫说道:“我有一件正事要说,难得你们一起过来了,正好说与你们听听。” 两个人见她神色认真,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立刻收敛了笑闹的神情,认真的望着花惊羽。 “我想和你们说的是皇后的事情,现在我可以确认皇后是把爪子对准了我和凌天了,连带的身为我好友的你们恐怕也会遭到她的报复,所以我提醒你们两个人小心些,以后身边万不能离了人。” 花惊羽话落,永乐郡主脸色暗了,花青枫是直接的脸色白了。 永乐的武功很厉害,手下又很牛逼,那赵清影就是个狠角色,再加上她的身份摆在哪里,皇后就算想动她,也会想三分的,说不定不会随便的动她。 但是青枫就危险了,除了是她的好友外,上次太子想娶她进府做侧妃,却被孝亲府的南宫瑾抢先一步动了手,皇后只怕连带的南宫瑾也恨上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青枫的武功并不厉害,很容易就会着人家的道。 “青枫,现在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青枫先开始脸色有些白,现在已经好多了,沉稳的开口:“最近因为大婚的事宜,所以我没怎么练内力,内力只有三重。” “三重内力,这样的武功确实有些低了啊。” 花惊羽蹙眉想了一下,唤了阿紫进来:“去外面把紫竹叫进来。” “是,”阿紫走了出去唤人,紫竹乃是南宫凌天的得力手下,因为她回到了花家,所以南宫凌天不放心,派了紫竹领着几名手下在暗中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什么人保护,她的武功足以自保,只有她伤人的可能,没有人伤她的可能,现在青枫倒是需要人保护,所以花羽打算把紫竹等人调到青枫的身边保护青枫。 紫竹很快走进了轻羽阁,恭敬的开口:“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吩咐紫竹:“从今日开始,你领着的几个人保护青枫小姐,我这里不需要你保护。” 青枫一听立刻拒绝,这可是保护羽儿的人,若是羽儿出事就麻烦了。 紫竹同样不同意,他是王爷派来保护花小姐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用他保护的。 不过花惊羽却容不得他反驳,直接阴沉着脸盯着紫竹:“看来我是命令不动你了是吗?我好像记得你家主子说过,让你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是吗?” 紫竹抽了抽嘴角,反驳不了,因为主子确实这样说了。 若是花小姐把他不听命令的事情禀报到主子的身前,只怕主子饶不过他,紫竹只得领命:“是,小姐。” “你退下去吧,最近这段时间保护青枫小姐,待到她安全的嫁进孝亲王府后,你就算完成任务了。” 若是青枫嫁进孝亲王府,她就放心了,孝亲王府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只要她嫁进孝亲王府去,就不会有事了。 紫竹应声退了出去,一侧的花青枫向羽儿道谢:“羽儿姐,谢谢你了。” 花惊羽摇头:“你和我说什么谢啊,不过虽然派了人暗中保护你,你也要精明一点,身边的人不可全信,要留点神。” “我知道了。” 花青枫点头,一侧的永乐满脸的阴霾:“难道现在只能任由这个女人发疯,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花惊羽摇头:“不,我正准备出招,皇后留不得,这个女人自从太子死后,整个人很阴沉,甚至于有些疯狂。可惜现在皇上被她蒙蔽住了,完全没有发现这些。” “那你说我皇帝舅舅会不会倒霉啊?” 永乐忽然担心了起来,老皇帝南宫凛对她不错,她可不想自个的舅舅出事。 “不清楚,不知道皇后恨不恨皇帝,如若恨他,肯定是要倒霉的,若是她不恨皇上,皇上就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要进宫去告诉我皇帝舅舅。” 永乐心急的起身,想进宫去找皇上,花羽立刻阻止了她:“你疯了,皇上能相信你的话吗?眼下皇后失去了太子,皇上正怜悯她呢,你进宫去皇上不但不会相信你,而且还会恼羞成怒,最后吃亏的是你。” 花惊羽说完,永乐气恨恨的坐下来,满脸的恼怒:“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打算如何做?” 永乐抬头问花惊羽,花惊羽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到好方案出来,必竟她是皇后,而且这个女人武功很厉害,身边有不少得力的手下,她又很聪明,我们一个不慎,只怕倒霉的就是我们,现在她一直在挖坑让我们钻,若是我们钻进去,等着我们的就是死路。” 永乐听了狠狠的开口:“不如我派人进宫去杀了她。” “别,指不定这正是她的意愿呢,激怒我们,宫中正布下天罗地网的等着我们呢,到时候刺杀当朝皇后娘娘的名义落到头上,只怕要丢掉小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实在是急死人了。” 永乐发火,花惊羽瞄了她一眼:“你坐下来,都怀了孩子了,这么急燥做什么,收拾这个女人要慢慢的收拾,首先要让皇上认清皇后的本面目,然后再收拾她就要容易得多了。” 三个人脸色堆满了暗潮,再没有了先前的欢欣,气氛有些沉重。 正在三个人满脸幽暗的时候,院子正中的通道上有两道身影奔了进来,正是花府的张管家和另外一名手下,两个人气吁喘喘的奔过来,离老远张管家便叫了起来:“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花惊羽心里咯噔一响,直接的感到不妙。 先前她们正说着皇后的事呢,皇后不会这么快就再次的出手了吧。 她是又做了什么不成? “怎么了,张管家?” 张管家已经跑到了花惊羽的面前,气喘如牛,但也不敢停滞,飞快的开口:“刚才朝中有一位大人派了下人过来告诉老奴,将军他,他被人抓到刑部大牢去了。” “千寻哥被抓到刑部大牢去了,为什么啊?” 花惊羽噌一下站起身。一侧的永乐和花青枫二人也急了起来,花千寻可是燕云的青年才俊,好好的怎么会被抓进刑部大牢呢。 “那人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千寻哥才被抓进刑兵大牢的。” 张管家喘了两口气报道:“听说将军他,他?” 下面的话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花惊羽心急的催促起来:“快说啊,倒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听说将军奸杀了宫中最小的如水公主,皇上知道这件事很盛怒,立刻下令人把将军抓进了刑部的大牢。” “奸杀公主,不可能,”花惊羽直接的否决了,千寻哥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啊,他就是个正直过头了的人,怎么可能对年幼的公主做出这种事呢,南宫如水,云嫔的女儿,今年只有十三岁,是皇室中最小的公主,这位小公主很得皇上的喜欢。 现在她被人奸杀了,皇帝肯定盛怒,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千寻哥的。 这就是个阴谋,而且设了这样的阴谋的人不出意外就是皇后。 永乐睁着一双眼睛,望着花惊羽,欲言又止。 花惊羽挥手让张管家和一个下人下去:“你们别慌,这件事我会处置的。” “是,小姐。” 绿萌树下,永乐看周围没什么人了,不由得睁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开口:“这不会也是皇后设的局吧。” “肯定是的,要不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疯了,这个女人是疯了,如水才多大啊,只有十三岁,她是无辜的,她为什么要杀如水啊。” 永乐也不相信这件事是花千寻做得出来的事情,所以说来说去是皇后设了这样的手脚吗,这个女人现在莫不是疯了不成。 “不行,我要进宫去禀报皇帝舅舅。” 这样危险的女人待在皇帝舅舅的身边,他一定很危险,若是这女人半夜爬起来掐死了皇帝舅舅怎么办? 花惊羽拉着她,生怕她一冲动进宫去找皇上,皇上不会相信她们的,难道就凭她们的猜测就怀疑皇后吗?皇帝和皇后多少年的夫妻了,若是怀疑早就怀疑了,何必等到现在。皇后二十多年都没让人发现她的真性情,这会子怎么可能让人发现呢。 “你别担心皇上了,至少现在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皇上,因为皇后还指着他怜惜她呢,这样她才可以堂而皇之的对付我们。” 花惊羽话落永乐总算不说话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花千寻奸杀皇家小公主的事情,若是这件事找不到证据,别说花千寻有可能被杀,只怕花惊羽也会受牵连,身为花千寻的妹妹,皇上恐怕也会治罪。 皇后真是太狠毒了,竟然使出这么毒的一招。 三个人正焦急的想主意,不远处有几道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一袭黑色的锦绣长袍,金蟒玉带,整个人说不出的俊美飘逸,面容之上虽有幽寒,不过眸光却是温柔,尤其是看到花惊羽的时候,笑意不经意的染上唇角,一笑惊艳。 这来的人正是南宫凌天,这几日他并没有出现,一直在王府里准备大婚事宜,虽然时间急促,但是他不想委屈了羽儿,所以大婚的一应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准备着,连朝堂上的事情都没有过问,也没时间来见羽儿。 但是就在先前他得到了消息,花千寻竟然被人抓进了刑部的大牢。 他知道羽儿定然要着急,所以便领着人过来了。 花千寻身为燕云的忠勇将军,本来是要率兵前往天岭关去支援墨守成将军杀敌的,可是因为羽儿的大婚在即,所以父皇格外的恩赐,让他留下来等到羽儿成亲后再率兵离京,谁知道事情便这么发生了,很显然的这件事不会是花千寻所做。 南宫凌天对花千寻的为人还是相信的,这件事定然是被人栽脏陷害的。 永乐一看到南宫凌天出现,叫了起来:“表哥,你可来了,花将军被抓进刑部大牢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走到了花惊羽等人面前:“本王对其中的细节不清楚,最近几日本王都在王府里准备大婚的事宜,所以没有理会朝堂上的事情,刚才接到了手下的禀报,知道花将军出了事,所以立刻赶了过来。” 他主要是怕羽儿着急,那花千寻对羽儿可是极好的,羽儿当他是自已的亲兄长的。 所以他一接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南宫凌天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羽儿,你别急,我们立刻进刑部大牢探访花将军,看看事情经过是怎么回事?” “只怕刑部大牢进不了?”花惊羽心里恼火异常,狠狠的咬牙,眼神森冷,。 皇后,我一定要除掉你,若是不除掉你,只怕我身边的人都会倒霉的。 南宫凌天知道花千寻是重刑犯,这会死的可是皇室的小公主,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一般人肯定不敢让人探视花千寻,但是南宫凌天不是寻常人,他若是连见一个人都见不到了,这北幽王岂不是吃干饭的。 “这件事你别担心,本王定让你见到花千寻。” “好,”花惊羽点头,永乐和青枫听了总算不说话了,两个人一起告辞。 等到永乐和花青枫离开,南宫凌天的几个手下以及阿紫和绿儿等也退了下去,空荡荡的小院只有他们两个人。 “羽儿,你别急,本王相信花千寻一定不会有事的。” 虽然南宫凌天如此说,花惊羽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因为这次的事件有些大了,奸杀皇室的小公主,这样大的事情下来,皇上该是多么的盛怒啊。 宁皇后这个老妖婆真是太歹毒了,就算她要对他们动手脚,至少不该杀掉小公主南宫如水吧,。她才十三岁啊,而且整件事中,她都是无辜的,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皇后真不是个人。” 花惊羽恼火的骂起来,南宫凌天伸手搂过花惊羽腰,把她搂进怀里,用力的抱着。 几日不见真是想她啊,两个人大婚也越来越快了,只有十几天了,。 不过眼下还是想办法救出花千寻要紧,若是不救出这个大舅哥,真不知道他们的大婚还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这个女人现在疯了,”南宫凌天的眼神幽寒阴森。 花惊羽接口:“何止是疯了,真正是丧心病狂了,难怪她教不出好的孩子,她这个人根子就不好,岂能教导出好的小孩子啊。”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花惊羽想到了花千寻,又心痛的开口:“千寻哥是受了我的牵连的,若不是老妖婆想算计我,定然不会动到千寻哥的。” “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一起前往刑部走一趟吧。” 南宫凌天开口,若是不救出花千寻,羽儿的心不会踏实的。 “好,”花惊羽立刻点头,南宫凌天放开她的身子,紧握着她的手,温声安抚她:“你别急,急于事无补,只会坏事,。” “嗯。”花惊羽倒相信这样的话,她要冷静,冷静,唯有冷静了才可以救千寻哥。 两个人拉着手一路离开了轻羽阁,上了府门外的马车,这一次青竹墨竹等人皆隐在暗处,谁也没有现身,前往刑部,若是人太多,肯定会引人注意。 黑幕的夜色之中,轻车疾驶而过,今晚的夜十分的沉闷,整个枭京也显得无比的沉重。 花将军花千寻在燕云的名声一直很好,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多城中的百姓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有些人则是幸灾乐祸,不管是哪种,都注定了今晚是一个不眠的夜。 刑部的大牢,此时正是换班的时候,南宫凌天早就安排了手下进刑部大牢活动,乘着这换班的时候进大牢探望花千寻。 这种重刑犯一般是不准任何人探视的,何况此次刑部大牢除了刑部,还有按察司插手其中了,这按察司乃是直属于圣上的一种机构,专门查重狱刑典的地方,公主被奸杀,可是头号大事,所以皇帝下令按察司插手了这件事。 案子到了按察司的按察吏秦和手中,就是没事都能整出一层事来,不管谁落到秦和手里,都是要被扒掉一层皮的。 这秦和原是宫中大内的太监出身,被皇帝任命为按察司的头子,除了心狠手辣外,还心理阴暗,手段残狠得很,不过这家伙对断案自有一套,倒是断了很多的冤案奇案,深得皇帝的重用,不过这秦和秦大人可是人人畏惧如虎的。 花惊羽在来的路上,听南宫凌天说按察司插手了这件事,立马脸色难看了几分,手指也紧握了起来。 千寻哥不会吃亏吧。 南宫凌天又是一番安慰,才好一些。 刑部大牢刚换过班,这时候是晚饭的时候,当值的人少了一些,被南宫凌天打通了关节,等到他们一出现,便被人带着往里领,带路的人低着头,所以花惊羽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他粗嘎的嗓音飞快的说道。 “王爷,你们快点,若是被人发现。属下等就麻烦了。” “嗯,去吧。” 南宫凌天挥手,把花惊羽一路带进了刑部的重刑犯的牢房。 花千寻正盘腿坐在牢房里,不燥不急,并没有任何的屈辱或者焦急,听到通道里有脚步声,抬头望过来,看到两道身影从通道尽头走过来,一看到他便心急的叫起来。 “千寻哥。” 花千寻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花惊羽,他这样的重刑犯竟然见到了亲人,本来无所谓的心情一下子酸了起来,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心哽了起来。 “羽儿。” “千寻哥,你快与我说说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好有个数,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受不白之冤的,定然会救你出去的。” 花千寻听了花惊羽的话,眼神亮了起来:“羽儿,你相信千寻哥没有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花惊羽立刻点头:“我不相信你谁相信你啊,这天下人人做这种事情,你也不会做的。” 这话使得一侧的南宫凌天眉毛挑了挑,什么叫天下人人会做这种事情啊,不过眼看着时间紧迫,所以南宫凌天什么都没有说。 花千寻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拉着花惊羽:“事情是这样的,宫中的如水公主一直喜欢我,总是会拦我的马车,有时候还会递纸条给我。我拒绝过如水公主,可是她不死心,今天她又命太监递了一张纸条给我,我本来不想去的,后来想着不如和如水公主当面说清楚的好,她是皇家的公主,我只是一个臣子。我高攀不上金枝玉叶的公主,何况她还没长大呢。” 花千寻停了一下,想着当时的情况,。 “我跟着那个送纸条的太监一路进了如水公主所住的宫殿,小太监没有进去,让我一个人进去,说公主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只让我一个人进去,我也不疑有他走了进去,谁知道我刚进去,便感觉到背后有人袭击我,那个人身手太快了,连我都不是对手,所以一下子被人打昏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在如水公主的寝宫里,如水公主被人掐死在宫中了,还被人,被人?” 花千寻说不下去了,虽然他拒绝过如水公主,但是不能不承认,如水公主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虽然是皇家的公主,但是却没有那种嚣张拔扈,他虽然没想过娶她,却当她是小妹妹一般的看着的,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被人给这样杀害了。 “不知道是哪一个丧尽天良的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而我当时就在如水公主的床上,我一看就知道有人要栽脏陷害我,所以赶紧的下床,谁知道刚下了床,寝宫外面有人进来了,正是如水公主的手下宫女,一看这种情况大叫了起来,所以惊动了宫中的侍卫,侍卫把我抓了起来。” 那种情况下,他是不能反抗的,若是反抗肯定会被击毙了。 老皇帝一看自个的女儿被人奸杀在床上了,还不疯了,。立刻命人把他给送进了刑部大牢,还下令让按察司的人插手这件事。 所以这件事怕是无法翻身了,那个栽脏陷害他的人,是步步算到了。 “羽儿,你保重好自已,若是千寻哥真的被斩了,你好好照顾自已。” 他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碗大一个疤罢了。 花惊羽立刻心疼得抽气,紧握着花千寻的手:“千寻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一定要找到翻案的证据,证明千寻哥并没有杀如水公主,最好再把那个老妖婆给端出来,这个死女人实在是太坏了,儿子死了活该。 她都能对十三岁的如水公主下手了,她儿子死得也不冤。 花惊羽先在心里骂了一通,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花千寻并没有接花惊羽的话,他望向南宫凌天像交待遗言一样说道:“王爷,以后你好好的待羽儿,以后你就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虽然羽儿说过那龙月国的欧阳离洛也是她的亲人,哥哥。 可是花千寻不太相信欧阳离洛,倒宁愿选择相信南宫凌天。 “本王会的。” “她过去过得太苦了,以后全指着王爷了。” 花千寻的话使得花惊羽的心越发的疼,他自已这种处境了,竟然还顾着她,怎不令她心疼。 若是千寻哥真的出了什么事,以后她可就没有娘家人了,虽然有玉倾城和苗听雪,可是玉倾城和苗听雪他们最后肯定会回到西北的琅琊城去,那这里只有千寻哥了,所以她是不会让千寻哥有事的,不过也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通道尽头有脚步声响起来,南宫凌天望向一侧的花惊羽:“羽儿,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花惊羽回首朝花千寻挥手:“千寻哥,你等着,我定然要替你翻案。”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离开,迎面看到负责守牢门的兵将奔了过来,飞快的开口:“王爷,你们快走吧,按察司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若是让按察司的人发现他私自放人进来,只怕他就是死路一条了。 南宫凌天点头,带人迅速的离开了牢房。 一路出了刑部的大牢,一出牢房,南宫凌天便感受到暗处奔涌而来的气息。立刻拉着花惊羽,身形一动闪身离开,没入了黑暗之中。 按察司的人正好出现了,看到负责守牢门的人竟然站在门前,牢门竟然开着,不由得大怒:“怎么回事?” 负责守门的人此刻手脚冰冷,好在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已经离开了,他赶紧的敛下慌恐:“回大人的话,属下担心犯人会出问题,所以亲自进去检查了一番。” 按察司的人倒也没有为难这人,冷喝了一声:“此人乃是重刑犯,没有秦大人的手谕,谁也不准私自进牢房,这是第一次,以后再犯,定治你一个重罪。” “是,是,。?” “好了,下去吧,”按察司的人接手了,牢房外重要的位置都是按察司的人手,外围才是刑部的人手。 一场风波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南宫凌天带着花惊羽几个纵落出了刑部,落到了街道边的一辆马车上。 马车一路离开了刑部,马车上的花惊羽蹙紧了眉,满脸的冷霜,瞳眸满是若有所思:“羽儿,想什么呢?” 花惊羽忽地坐直了身子望向南宫凌天:“凌天,眼下如水公主的尸身在哪里?” “在宫中呢,还没有送往皇陵。” “带我进宫,我要给如水公主验身,”她就不相信那背后杀死如水公主的人没有留下一点的破绽,只要一丁点的破绽,千寻哥就不会有事的。 “验身?”南宫凌天直觉上有些不赞同,怎么能让羽儿亲自验身呢,太晦气了。 不过花惊羽不信邪,用力的点头:“嗯,我验身,若是能找到破绽,你可以去请求皇上让按察司的人给公主验身,这样千寻哥就不会有事了。” 南宫凌天听了花惊羽的主意,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可是想到让羽儿去给死人验身,他还是不太高兴。 不过看羽儿一脸坚决的样子,再想想大牢之中的花千寻,他没办法阻止羽儿这样干,只得应声:“好,那我们进宫吧,不过不可惊动别人,我们要悄悄的替进云嫔所住的景阑宫,公主随了云嫔住在景阑宫里呢。” “好,”花惊羽点头,心中祈祷,如水公主,若是你在天有灵的话,就留下一些破绽吧,你不是喜欢千寻哥吗,若是喜欢他,定然不想他受冤屈是不是?而且你也希望抓住幕后的凶手是不是? 马车一路往皇宫方向去,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言不吭,眼下他们一定要救出花千寻,要不然羽儿肯定不开心,而且花千寻确实也是受了他们的牵连,若不是皇后一心想报复他们的话,花千寻不会有事的。 马车行驶到皇宫不远的地方停住了,南宫凌天带着两名手下揩了花惊羽,一行四人闪身没入黑暗中,一路往皇宫方向而去。 景阑宫偏殿,此时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凄惨痛哭的正是云嫔娘娘。 她身为如水公主的母妃,女儿遭遇到这种事情,她怎能不伤心。 她的女儿啊,还那么小,只有十三岁啊,长得又可爱又迷人,怎么就会被人掐死了呢。 云嫔一想到杀死女儿的人,眼里便射出狠戾的光芒,花千寻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这样对我的女儿,她那么小,又喜欢你,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云嫔哭一阵咀咒一阵,。 偏殿内,一片洁白白绸,宫女太监的皆陪着云嫔娘娘伤心。 没想到小公主竟然遇到这种事,她们实在是太伤心了,花千寻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怎么能做是出来这样残忍的事情呢。 云嫁几番哭死过去,又醒过来,每一次醒过来就希望女儿好端端的站在自个的面前。 可是她醒过来后,再也没有看到女儿,女儿安静的躺在黑色的棺木之中。 以后她再也没有女儿了,这样一想,云嫁再次的哭昏过去。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快醒过来,因为有人在殿内下了迷一香,不但是云嫔,满殿的太监宫女皆软软的往地上倒去,最后一殿寂静,一点人声也没有了,诺大的偏殿内,夜风飘佛着轻纱,平添一股阴森凉薄之感。 花惊羽从偏殿的窗户闪了进来,飞快的打量了一眼偏殿内的人,发现个个都昏迷了过去,才放心的跃了进来。 殿外,南宫凌天和两名手下防守着景阑殿四周,以防有人靠近,坏了羽儿的事情。 花惊羽一点也没有耽搁,直奔如水小公主的棺木前,此时黑棺木还没有合上盖子,小公主安静的睡在棺木之中,脸上的神色很安详,没有似毫的痛苦,花惊羽俯身查看她的神情,发现她死前应该是中了迷一香之类的药物,才会如此安详,要不然有人掐她的脖子,她一定会极痛苦的。 花惊羽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小公主,小公主长相虽然不是最出色的,不过却很可爱,又是十三岁如花似玉的年纪,没想到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而且还担着这样被沾辱的名声,皇后,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花惊羽动手脱掉了小公主身上的衣服,开始认真的替小公主验尸,她一定要查到证据,替千寻哥翻身,不让皇后那老妖婆的诡计得逞。 时间很紧迫,她不能耽搁,若是让人发现这里的情况,只怕她和凌天都要倒霉。 花惊羽动作迅速的开始替小公主检查,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脖颈上淤青的掐痕很宽,分明是男子手指所掐,除了这掐痕,身上无一处受伤,再一个就是下身微肿,分明是被动了的,隐有斑斑血迹,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了。 花惊羽有些不死心,又检查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破绽,心里又急又怒,恼火异常,站在小公主的身前,不由得头疼的抓头发,哪里还有没有检查到的啊,肯定会有的,就是她心急发现不了。 花惊羽强迫自已冷静下来,站在棺木边,盯着小公主的身子,眼睛无意识的飘到了小公主的私处,发现那地方虽然有些微肿,但是似乎有些细长的划痕,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了下身似的,花惊羽不由得激动了,哪怕一丁点的细微发现,都是有益的啊,飞快的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没错,确实是东西划伤了下身,这是怎么回事? 花惊羽盯着小公主的私处,决定查一下小公主的身体,不是说奸杀吗,肯定有精一液什么的,即便外面被处理干净了,里面也应该有啊。 因为小公主躺在棺木之中,她没办法细查,最后直接的跃了进去,蹲在小公主的下面,仔细的检查起来,最后果然被她查出了一个重大的破绽。 小公主的下身是干净的,根本没有男子的精一液,除了没有精一液外,她的下身还很紧致,一点也没有被人碰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小公主其实根本没有被人碰过,花惊羽再查,最后又发现一件事,小公主的处女膜,竟然只破坏了一点,还保有不少的在里面。如果说小公主真的被人碰了,处女膜不会还保持着不少,也就是说那个背后的凶手并没有碰小公主,而是用了什么东西捅了小公主,使得她的处女膜破裂了一点,并没有全破。 花惊羽激动起来,既然小公主没有被奸,也就不存在奸杀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千寻哥没有碰小公主更没有杀她了,好好的杀小公主干什么。 花惊羽只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飞快的动手替小公主穿上亵衣,正套着外面的衣服,殿外有人闪了进来。 正是南宫凌天,因为花惊羽弯腰在棺木里替小公主穿衣服,南宫凌天没看到她,不由得急了。 “羽儿,羽儿。” 花惊羽直起身子应了一声,又埋头替小公主穿衣服。 南宫凌天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心急的催促着:“快,外面好像有人过来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若是再不走,被人发现可麻烦了。” “好,”花惊羽爽快的替小公主穿好衣服,整理了衣容,然后向她说了一声对不起,闪身出了棺木。 望了望满殿昏迷的人,赶紧的取了一种解迷一香的东西出来,待到布好这一切,她和南宫凌天两个人飞快的出了景阑宫的偏殿,殿内众人陆续的醒了过来。 殿外,众星捧月的一众身影走了过来,为首的人大红的凤袍,雍拥华贵,仪态万千,此人正是宁皇后。 宁皇后望着死寂的偏殿一眼,不由得奇怪的挑高眉:“怎么回事,一点声音也没有,去看看。” 宁皇后身侧的嬷嬷立刻应了一声往偏殿内走去,谁知道她刚走到殿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道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来。 “水儿啊,你让母妃怎么活啊。” 嬷嬷停住了脚走回来,小声的嘀咕:“娘娘,可能是云嫔先前哭昏了过去,奴婢听说今儿个她哭昏过去几次了。” 皇后面无表情的点头,领着人走了进去。 景阑殿后面刚走出去不远的四个人中,花惊羽一听前面传来的话,不由得黑了脸,竟然是皇后这个老妖婆,她真想回头杀了她。 南宫凌天拉着她,小声的说道:“皇后的身边有高手,你别冲动,中了她的圈套,到时候花千寻还没有救出来再把你赔进去。” 眼下父皇对花千寻生恨,若是羽儿再落到皇上的手里,肯定会废掉他们的婚事的,所以他不能让她冲动行事。 花惊羽也知道眼下不能冲动,也许那个老妖婆正设局等着她呢,她去不是送上门吗? “走,回去。” 花惊羽当先闪身离开,南宫凌天闪身跟上,大手一伸拽了她的手,一路疾驶离开了皇宫。 等到两个人坐到了马车上,南宫凌天才有机会问花惊羽先前查得怎么样了,可有找到破绽。 “羽儿,先前查得怎么样了?可有找到什么破绽。” 提到这个,花惊羽立刻激动了,伸手拽着南宫凌天:“我确实查出了破绽,小公主根本没有被人碰过,她还是完壁之身,虽然下身的处女膜有一些破损,但我查得很清楚,她就是被人用发簪之类的东西捅了一下,所以下身流了一点血,事实上她一点事都没有。” “你是说没人碰过如水。” 南宫凌天对于这样的事情是高兴的,虽然平时和南宫如水不太亲近,因为这丫头害怕他,但是身为他的皇妹,他不希望她被谁沾辱了,即便死了还是清清白白的好。 “是的,所以你现在可以进宫去求皇上,让皇上同意按察司的女吏验身,按察司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定然会查到这个的,或者你派人给按察司的人透个气也行。” “好,这件事本王去做,接下来你别操心了,既然有这样的证据,那么花千寻不会有事的。” 花羽惊也相信千寻哥不会有事的,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老妖婆,给她等着吧,这口恶气,她定然要找回来。 这个老妖婆若是不除,她以及她身边的人肯定不得安身,所以她一定要除掉她。 花惊羽心里想着,一刻也不想耽搁了,催促着南宫凌天:“那你还等什么呢,快进宫去见皇上吧,让皇下下旨请按察司的人给公主验身吧。” 这件事才是最麻烦的,公主乃是堂堂皇家的千金之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人随便验身的。 若是不验身又如何查明真相呢,所以这件事才是最关键的。 南宫凌天望了一眼夜色,温声说道:“我送你回花府,等你进去了,我再进宫也是一样的。” 花惊羽没说话,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到花府门前停下来,南宫凌天扶了花惊羽下马车,叮咛她:“你别心急了,好好睡觉。不会有事的,接下来有本王在呢,本王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人动到花千寻的。” “好,我相信你。” 花惊羽点头,身后的花府内,有人冲了出来,一把拽向花惊羽:“羽儿,羽儿。” 南宫凌天不等来人拽到花惊羽,一掌便劈了过去,胆敢碰羽儿,分明是找死。 眼看着他一掌要拍到来人的身上,那人飞快的倒退一步站定,气恼的喝道:“南宫凌天你抽什么风啊。”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飞快的望去,发现这人竟然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 南宫瑾不是在京师大营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花惊羽指了指南宫瑾,南宫瑾飞快的说道:“我不是要大婚了吗,皇上准了我的假,最近十几天不用进京师大营了,待在府里好好的准备婚事。谁知道我一回来竟然听到花千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是怕你伤心,所以过来看看你的,可是这家伙搞什么啊?” 南宫瑾没好气的喷南宫凌天,花惊羽望着南宫瑾:“原来你从京师大营回来了,那就好好的准备婚礼吧。” 她说完望向南宫凌天:“你还是快进皇宫吧,一定要让皇上同意按察吏的人验身啊,要不然没办法救千寻哥啊。” 南宫凌天点头应声,长臂一伸把南宫瑾给拽了过去,搂着南宫瑾的肩说道:“走吧,一起进宫去办件事。” 人多力量大,不仅是南宫瑾,他打算再叫几位份量重的朝臣,一起面谏父皇,让按察吏的女吏验身,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还牵扯到花千寻,他可是燕云的栋梁之才,眼下燕云正和西陵交战,花千寻这样的人才无论如何也不能斩了啊。 南宫瑾不满的响起来:“南宫凌天,你做什么,我还没有和小羽儿说话呢,你放开我。” 可惜南宫凌天理也不理会他,放开他,可能吗,黑灯瞎火的想和小羽儿私聊,做梦吧,他绝对不会允许他和小羽儿私聊的。 ☆、第109章 反击 明德宫,皇上阴沉着一张脸望着下首的的数道身影,当看到其中一道俊美光华流连的身影时,眼睛眯了起来,眼神越发的冷幽,天儿这时候出现,不用说也是替花千寻求情的,竟然还联络了这么多人一道来求情。那死的可是他的皇妹。 皇帝越想越气恼,黑沉着一张脸,好半天才开口。 “起来吧。” “谢父皇,”南宫凌天和六皇子南宫玄月一起谢恩,南宫瑾也一并谢了恩。 “谢皇上。”朝中的几位大臣也一并起来了,不过看着老皇帝的眼神,大臣们一时不敢说话,拿眼睛偷瞄北幽王殿下。 别人怕皇帝,南宫凌天可不怕老皇帝,沉稳的开口:“儿子这么晚进宫,是有事求父皇的。” 南宫凌天的话一起,南宫凛直接的发起火来:“南宫凌天,你是不是想替那花千寻求情,你忘了死的人是谁了,那可是你皇妹,知道吗?你皇妹只有十三岁。” 一说到这个,南宫凛的心里又不好受了,因为如水小公主平时十分的粘这位父皇,而且会拉着他的衣服撒娇,自个的孩子中也就这位小公主敢和父皇这样撒娇,南宫凛一直享受这样的父女情份,他曾经还想过,如水小公主长大了,他绝对不会把她作为皇室的棋子进行联姻,任由她自个挑选一个喜欢的夫婿,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可是现在这样可爱的小女儿竟然遭受到这般的对待,南宫凛真的恨不得让人立刻斩了花千寻,平常看他人模狗样的,怎么能干出这样大孽不道的事情来呢。 大殿内,鸦雀无声,看皇帝发怒,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再次拿眼偷瞄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并没有因为南宫凛的生气发火,便有所不安,沉稳的继续开口:“儿臣请求父皇让按擦吏的女吏替皇妹验身,以辩真伪,定然要查出真正的凶手。” “什么?”老皇帝的眼睛喷火了,如水死了还不让她安生,竟然还要让人替她验身,那花千寻可是就在如水的寝宫之中的被人抓了个现形的。 “南宫凌天,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仗着平时朕对你的宠爱,如此无法无天呢,如水乃是皇室小公主,岂能让人验身。” 老皇帝是断然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的。 他的小公主死得这么惨,他不会允许人还污辱死后的她的。 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再次的响起:“父皇,花千寻将军为人一向正真,儿臣认为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请父皇明察,而且皇妹若是在天有灵,肯定希望查出真正的凶手。” 南宫凌天话一落,上首的南宫凛直接的大喝:“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朕拉出去,打三十板子,让他长长记性。” 皇上的话一落,殿外有侍卫奔了进来,不过一看皇帝让他们拉下去的乃是堂堂北幽王殿下,不由得为难了,面面相觑,若是他们现在拉了北幽王殿下下去打板子,回头会不会招到他的报复啊。 大殿上,南宫瑾看到南宫凌天吃瘪,心里暗爽,不过不能不出声,赶紧的开口:“皇伯伯,瑾儿也认为此事慎重的好,花将军是燕云的少年将才,眼下燕云和西陵开战,少不得需要这样的人才,若是花将军是被冤屈的,我们不是平白的丢了一个将才吗?” 南宫瑾话音一落,六皇子南宫玄月也开了口:“父皇,儿臣也认为花千寻将军不是鲁莽行事之人,父皇想想他的为人,而且他不是如此蠢笨的人,竟然在如水的宫中杀死她,这分明是被人栽脏陷害的啊,父皇三思。” 六皇子的话一落,几位朝臣齐声开口:“请皇上三思。” 虽然这么多人说话,可是依然阻止不了老皇帝的怒火:“闭嘴,小公主已死,朕断然不会让人动她的。” 本来女儿死得这样难堪,他已经心痛莫名了,岂能让人再去动她。 南宫凌天看上首的父皇一意孤行,十分的狂暴,看这样子很难给如水验身,他若不想主意,只怕验身之事没办法实行,若是无法验身,花千寻是必死无疑。 南宫凌天脑门一皱有了主意,飞快的开口:“父皇明察,不是天儿不心疼皇妹,而是这是皇妹托付给天儿的,她说自已死得冤枉,请儿臣替她伸冤,皇妹还说她不想带着这样不堪的名声死去,所以儿臣才会进宫请父皇让按察吏查这件事。” 殿内,众人齐齐愕然,一起偷瞄南宫凌天,又望向上首的南宫凛。 南宫凛的眼神眯了起来,狐疑的盯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再次开口:“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便先把这三十板子记在这儿,等按察司的女吏验过了皇妹的身,一点破绽也没有的话,儿臣自愿领这三十板子,儿臣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花千寻将军,更多的是为了皇妹,儿臣只想替她查到真正的凶手,还她一个公道,还有皇妹说她不想担着不堪的名声,儿臣觉得这事有古怪,所以才会进宫请父皇让按察司的女吏验身的。” 南宫凌天话落,下首的六皇子南宫玄月和南宫瑾同时开口:“父皇(皇伯伯)明查。” 南宫凛阴骜着脸,盯着下首的南宫凌天,猜测着他话里有几分可信度,水儿竟然托梦给他,说不想担着不堪的名声,这事难道是真的,现在水儿已经死了,担着被人奸污的名声,她说不想担着不堪的名声,难道说她并没有被人。 老皇帝一想到这个,激灵了一下,这很重要,皇室小公主被人奸污,这实在是有辱皇家的脸面,若是查得如水没有被人怎么样,那么既是她的一个体面,也是他们皇室的一个体面,南宫凛意动了,不过并没有直接的同意,而是望向下首的南宫凌天。 “朕若是准了,最后依然一无所有,你记着你的话,这三十板子朕一下都不会少的。” “儿臣领旨。” 南宫凌天松了一口气,别人不了解其中的经过,还是担了一份心。 南宫玄月和南宫瑾等人都很担心,老皇帝望向下首的侍卫命令人到按察司把秦和宣进宫里来。 大殿内,南宫凛望向跪在地上的数人,挥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不再理会这几个人,闭目养神。 殿上一片寂静,无人说话,直到殿外响起脚步声,按察司的秦和赶了过来,飞快的行礼:“秦和见过皇上。” “秦和,你让手下的女吏给小公主验身,一定要仔细的查,不过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秦和一愣,没想到皇上竟然让人动小公主,不过没说什么,事实上身为按察司的人,验身是审核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但因为小公主乃是皇室中的人,验身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件案子审起来比较麻烦。 秦和虽然心狠手辣,手段残狠,心里扭曲,但是对于断案自有一套,而且对于没有犯案的人并不狠。 “是,臣领旨了。” 秦和领旨,立刻恭身往后退,上首的南宫凛又唤住了秦和,特别的吩咐:“秦和,不要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臣知道,”秦和退出去,南宫凌天立刻递了一个眼神给青竹,青竹也悄然的退了出去,其他人端坐在殿内没动。 青竹自去按照南宫凌天先前殿内的说法,透露了一些话给按察司的秦和大人,秦和微点头,领着人前去验身,。 兰心殿内,云嫔知道皇上下令女吏给小公主验身,疯了似的大哭大闹,阻止人碰自个的女儿,女儿死得这么惨,他们竟然不放过她,还要污辱她的身子,她如何受得了。 云嫔闹成一团,不过验身依然进行中,皇上等人还在明德宫那边等着呢,秦和可不敢耽搁。 至于云嫔又哭又叫的被人架着,一会儿的功夫昏了过去,偏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皇后娘娘的宫殿,有人把兰心殿这边发生的情况禀报皇后的面前。 寝宫之中,皇后披衣而坐,脸色拢在幽暗难明的光芒里,脸上神色未动,唇角是讥讽的笑,她就不相信了,按察司的那些人会验出什么来,花千寻是必死无疑,到时候她再到皇帝面前拾撺拾撺皇帝,把个花惊羽由正妃之位降为侧妃,看她还神气什么,不嫁给她儿子嫁给南宫凌天是吗,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现在的宁皇后心中只剩下恨,唯有恨才可以让她忘却自个曾对儿子所做的事情,唯有不停的报复别人,她才能止住心头的痛苦。 “继续注意着兰心殿那边的情况,一有什么动静便过来禀报。” 宁皇后挥手让小太监继续留在兰心殿外注意动静,自已悠然的躺下,闭眼休息。 自从儿子死了,她从来没有睡过踏实的觉,今晚真是不错啊,宁皇后睡了最踏实的一觉,看来还是要替儿子报仇啊,这样才能睡得踏实。 按察司的女吏替小公主验身,格外的仔细,再加上先前听了青竹的提醒,对于下身验得更是精细,很快发现了蛛丝马迹。 等到验身完毕,天色已经微亮了,按察司的人出了兰心殿的偏殿,准备前往明德宫复命。 云嫔这时候醒了过来,逮住按察司的人就是一番拼命:“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为什么碰我的女儿,为什么不放过她,她已经死了,你们还不让她安宁,我这条命也不要了,送于你们吧。” 按察司的人满脸无奈,耐住性子劝云嫔,只到她闹得昏迷了过去,才得了空退出了兰心殿,一路前往明德宫复命。 一夜没睡,明德宫大殿内的人都歪靠在椅子上眯眼休息,殿内并没有老皇帝的身影。 老皇帝太累了,被太监扶进寝宫去休息了。 等到按察司的人过来,立刻有人禀报了老皇帝,他披上龙袍走了出来,坐在大殿上首听禀报,众人赶紧打起了精神,听着按察司秦大人的禀报。 不知道事情是否有转机,若是没有转机,花将军不是死定了吗? 南宫凌天倒是不同于别人的焦急,因为他知道按察司的人不会查不出来的,羽儿都查出来了,这件事最难的就是让父皇松口,给水儿验身,别的并不难。 秦和恭敬的禀报:“禀皇上,臣已经命女吏替小公主验了身,查明小公主依旧是完壁之身。” 此言一出,殿内满是惊讶,个个盯着秦和大人,先前不是说小公主被人奸杀了吗,这会子怎么成了完壁之身了。 老皇帝的眼神深邃紧盯着秦和,沉声开口:“那先前刑部说有人奸杀了小公主,这事又如何解释?” “回皇上的话,有人用女子发簪之类的东西做出了假像,刑部不敢验小公主的身,所以才会如此下定论,事实上小公主仍旧是完壁之身,并没有被任何人碰。” 大殿上,老皇帝苍老的面容舒缓了,也就是说如水并没有被人沾辱,她还是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这件事不但是保全了如水的声誉,也保全了皇室的名誉,老皇帝从内到外松了一口气,望向大殿下首的南宫凌天,脸色好看得多了。 南宫凌天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南宫凛也没有生气,不过虽然如水没有被污辱,可是做出这种恶心事情来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一场局来污辱小公主,而且还栽脏陷害花千寻。 用心之险恶,实在是让人憎恶,老皇帝下令:“秦和,立刻给朕查,一定要查到真正的凶手,不管是谁严惩不贷。” 老皇帝话落,秦和领旨。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众人该上早朝了,皇帝挥手让几位大人退下去。 一众人起身谢恩,走出了明德宫,南宫凌天向几位大人道谢,几个人连连摆手,他们可是站在北幽王和庆王这边的,无所谓苦不苦的,一行人说着话一路往早朝的大殿走去。 皇后的宫殿里,皇后的脸色难看至极,一片黑沉,手指紧掐到肉里。 没想到她设的局,最后竟然被破了,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局竟然出了这样的差错。 皇后挥手让太监退出去,寝宫里没有人了,皇后森冷嗜血的声音响起来。 “宁澄。” 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身出现,跪在皇后的面前。 皇后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直打得宁澄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嘴里都被打出血来,但是他一个字都不敢说,垂首不吭声,皇后大发雷霆之火。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本宫让你破了南宫如水的身子,你是怎么做的。” 他竟然给她用一根发簪之类的东西,捅了小公主的身子,流了一些血做出了小公主被沾辱的假像,正因为他这样干,所以使得她的计划全盘皆输。 宁澄,乃是宁家收养的养子,这是说得好听的话,其实就是宁家为皇后培养的手下,一直跟在皇后的身后听命行事。 先前他接了皇后的命令,依照计划行事,可是看到可爱的如水小公主,他实在是下不了手沾辱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所以他便做了假像,本来以为皇帝定不会让人验小公主的身,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出了差错。 身为属下这是他该死,宁澄开口:“请娘娘责罚,宁澄绝无怨言。” 宁皇后狰狞着面容,恨恨的瞪着宁澄,若不是这家伙不听命令行事,就不会出这样的差错,花千寻和花惊羽定然要受到重创,现在倒好,棋差一着,皇后连杀宁澄的心都有了。 不过她没有忘记宁澄乃是她身边最好的一柄利剑,若是杀了他,倒是可惜了,所以皇后狠狠的发着恨:“这是第一次,若是再有一次,本宫饶不了你,你就自裁去吧。” “是,娘娘。” 宁澄一言不敢发的垂首,皇后气不过的从床上伸出一只脚来狠狠的踢向宁澄:“滚,自以为是的家伙。” 宁澄应声离开,寝宫恢复了安宁,宁皇后越想越气,恼火的捶着身侧的床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又开始动脑子,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如何做,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花府。 花惊羽一夜没睡在等消息,昨晚凌天进宫,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老皇帝究竟有没有同意让按察司的女吏验身啊,只要一验,必然会发现破绽的,那么千寻哥就不会有事了。 一夜无眠,眼睛里有点血丝。 阿紫和绿儿有些心疼:“小姐,你睡会儿吧,相信有王爷在,一定会救花将军的。” “我知道,可就是睡不着。”花惊羽无奈的开口,本来想睡会儿的,实在是睡不着,最后干脆的穿衣下床等消息。 南宫凌天早朝一下便回了花府,他知道若不把消息给羽儿送回来,她肯定不会放心的,所以一下早朝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花府。 “羽儿,你的眼睛有些红,难道昨夜一夜没睡?” 南宫凌天一看花惊羽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不由得心疼了。 花惊羽不关心一夜没睡的事情,她最关心的是皇上是否同意让按察司的人验尸了,结果如何。 “快说说,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南宫凌天也没有为难她,立刻把昨夜按察司验身的结果告诉了她,并说了皇上让按察司的人重查这件事,所以她别担心了。 花惊羽听到这个结果,总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只这一条,千寻哥就不用死了,她算是放下心来了。 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揽了她入怀,把脑袋搁在花惊羽的肩上:“羽儿,我困,昨夜一夜没睡。” 花惊羽一听南宫凌天的话,自然是心疼的,赶紧的开口:“那你息会儿,是在我这里睡还是回王府睡。” 南宫凌天大手一伸直接抱她入怀:“你陪我一起睡。” 身后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吃吃的笑,南宫凌天立马抛了一个冷眼神过去,两人不敢笑了,赶紧的退远一点,花惊羽闹了个大红脸,挣扎着要下地,可惜南宫凌天霸道的抱着她,一路往她所住的房间走去。 “我们一起睡觉了。” 花惊羽抗议都没有用,再加上她一夜没睡,也真是困了,最后两个人依偎着一起睡了个觉,南宫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刚好中午了,花惊羽还没有醒,他看着臂弯里的妩媚女人,脸上抑制不住的温柔笑意,再有十几天他就娶她进门了,以后她就是他的王妃了,两个人再也不分开了。 不过眼下大婚的事宜还没有准备好呢,一想到这个,南宫凌天睡不住了,立刻轻手轻脚的起身,走了出去叮咛了阿紫和绿儿一声,让她们两个细心的照顾好羽儿,自已领着人离开了,同时下令了青竹领人保护羽儿,紫竹被羽儿调派出去保护那花青枫,他不能让羽儿的身边没有人手。 按察司虽然验明了如水公主没有被人碰过,但是花千寻作为此次的涉案人员,并没有立刻把他放回来,而依旧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三天后,此案终于告破了,幕后的指使者竟然是宫中萧嫔娘娘,萧嫔娘娘之子九皇子南宫钰,年岁和小公主南宫如水一般大小,这位小公主和任何人的关系都好,偏偏和九皇子南宫钰不好,两个人没少掐架,有一次掐得狠了,南宫如水竟然把南宫钰给推进了花园的荷花池,大冬天的南宫钰差点一病不起了,最后折腾了一个月才缓过来,这件事闹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来了一句,男儿家的吃些苦头方成大器。 萧嫔因为这件事把南宫如水给恨上了,无时不刻的不找机会想害南宫如水,没想到这机会很快被她逮到了,她看到了如水公主竟然邀请了花千寻进宫,便利用了这个机会。 这些事是萧嫔的嬷嬷在萧嫔自杀之后供出来的,听说这老嬷嬷对萧嫔情深意重,供出这些后也一头碰死了。 此案告破,花千寻被放了回来。 花府总算云开雾散,花惊羽在府里设宴请了人热闹庆祝一番。 是夜,花家的正厅里一片热闹。 众人团团的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连吃边说话,气氛十分的热切。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坐在一起,另一侧是花千寻,花千寻的下首坐着花青枫和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南宫瑾,南宫瑾下首坐着的是南宫晚儿,南宫晚儿的下面坐着永乐郡主。 众人围坐在一起热闹的说着话儿。 个个都向花千寻敬酒祝贺,花千寻一一的干了杯中的酒。 不过花惊羽一直坐着没动,南宫凌天不由得关心的询问:“羽儿,怎么了?” 花千寻被放了回来,最高兴的应该是羽儿,她怎么反而闷闷不乐呢。 南宫凌天的话落,桌子边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望向了花惊羽。花惊羽扫视了周遭的一圈人,清幽的声音响起来。 “虽然千寻哥放了出来是好事,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单纯,萧嫔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布出如此天衣无缝的事情来,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就不能脱身呢,还有她那个被抓住的手下,武功比千寻哥都高,他怎么就会被抓了呢,还供出了萧嫔娘娘来,最后害得萧嫔服毒自尽了,这分明是一个完美的栽脏陷害啊。” 花惊羽一说,众人全都挑高了眉。 永乐直接气恨难平的说道:“看来又是宫中的那个女人作怪了。这女人看来真疯了,她活着根本就是祸害人的,接下来还会有人要被她祸害了。” 南宫瑾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然也猜测到了这背后动手脚的真正凶手恐怕是皇后娘娘。 只是皇后为何要动萧嫔啊,她和萧嫔也没有什么冲突,萧嫔也没有得罪过她。 “如若是皇后,她为何要动萧嫔啊。” 一众人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实在想不起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不过两日后他们就明白了,现在暂时还不明白。 南宫凌天不想在这大喜的时候,提这些倒胃口的事情,伸手拉着花惊羽说道:“好了,不管这背后是谁,眼下花将军没事是真的,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花惊羽醒过神来,千寻哥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皇后的事情,回头再来慢慢的盘算她。 花惊羽执起酒杯,望向花千寻:“千寻哥,你总算没事了,羽儿敬你一杯。” “这一次的事情多谢羽儿帮忙了,千寻哥记着了,”花千寻已经从南宫凌天的嘴里知道了羽儿为了帮他,偷偷替如水公主验身的事情了,心里十分的欢喜,觉得没有白疼羽儿,最重要的是因为羽儿发现了如水公主乃是完壁之身,这样保全了她的名声,这是让他最欣慰的事情。 宴席上又热闹了起来,众人再不去想先前的事情,只顾着热闹。 南宫瑾端了酒杯望向南宫凌天,豪爽的开口:“凌天,下个月就是我们一起大婚的日子,你可记着了,千万不要把我们的风头全给抢光了。” 南宫凌天邪魅而笑,端了酒杯接口。 “这恐怕不是本王能干涉得了的事情,不出意外,那一天京城的百姓肯定都要跑来观本王和小羽儿的礼,至于你们的肯定没多少人去观看。” 两个人碰了一下酒杯干了一杯,旁边立刻有人上前来斟酒,南宫瑾满脸郁闷的盯着南宫凌天。 “我发现你就是故意的,说,为什么非要选和我们一天大婚啊,难道你们就不能推迟一些日子吗?” 南宫凌天伸手揽了花惊羽的腰,邪魅张扬的开口:“本王恨不得立刻把小羽儿娶回王府,可是要准备大婚的事宜,又要选黄道吉日,所以时间近不得远不得,再加上下个月十二正是个好日子,便定了这样的日子,与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哼,你倒是会选,看来我要想些办法把人吸引住,要不然让你们独占了风光,岂不是让我们孝亲王府沦为笑柄。” 南宫瑾身侧的花青枫一直看着他,知道这个男人此刻心中定然酸涩,心疼着,忍不住伸出手轻拍拍他的手。 南宫瑾低首看到花青枫了然的眼神,洒脱的一笑,这动作落到别人的眼里,便成了郎情妾意了,越发的闹笑了起来。 夜越来越深,这里越来越热闹。 先是南宫瑾喝醉了,然后花千寻也喝醉了,最后连南宫凌天也喝醉了。 南宫瑾被手下架着上了孝亲王府的马车,南宫晚儿赶紧跟着上了马车,一路离开了。 花千寻喝醉了被手下扶回了自已住的地方。 南宫凌天醉了巴着花惊羽的肩膀,整个脑袋搭在花惊羽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搂着花惊羽的肩。 永乐郡主和花青枫二人直接的看不下去了,赶紧的起身告辞。 永乐郡主知道花惊羽不放心花青枫,所以特别的强调了,会送花青枫会花府的。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花惊羽瞄了一眼肩头的男人,正睁着一双水蒙蒙的拢着轻纱一般邪魅的眸子盯着她呢,花惊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别装了,你根本就没醉。” 南宫凌天哪里会承认自已没醉啊,搂着花惊羽的肩一阵摇晃:“羽儿,为夫醉了,为夫走不动了,为夫今晚就睡你房里,与你一起睡。” 花惊羽睁大眼,这货是撒娇吗,爷,你几岁了还搞撒娇这一套,对她不顶用。 “别装了,快回去,夜深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真的打起了哈欠,这些日子她可是担心死千寻哥了,这会子他真的被放回来了,她才觉得自已累得慌,一定要好好的补补眠,等她睡醒了来想主意如何收拾皇后那个老妖婆,这个女人不除,后面肯定还会对她动手脚的。 南宫凌天哪里肯回去,依旧赖在花惊羽的肩上,还伸手拽了她的身子一路往轻羽阁走去,他身子高大,花惊羽身子矮小,被他这么一拽,几乎是拎起来走的,根本由不得她。 门外,几个手下看着撒娇耍萌的爷吓了一跳,齐齐的望地面,这人他们不认识,绝对不认识,绝对不会是他们精明伟大的爷的。 阿紫和绿儿等丫头抿唇笑,看到王爷和小姐欢喜冤家的样子,她们高兴。 轻羽阁,灯光柔和,南宫凌天慵懒的歪靠在榻上,邪魅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我今晚在这里睡。” “我是为了你好,我怕你再去冲冷水澡。” 花惊羽不客气的说道,一脸为他好的样子。 南宫凌天看她明媚的娇态,心里痒得恨不得立刻扑倒她,这大婚怎么还没有到啊,为什么还没有到啊,心中无比的怨念,不过即便不吃,解解渴也好啊? “爷自恃力一向好得很,羽儿就别费这个心了,来吧,一起睡觉。” 他说完起身解长袍,脱衣衫往床上走去,花惊羽唇角勾出坏笑,眼里一片精芒,爷啊,是你说的自恃力很好的喔,那就不要怪我了。 她慢条斯理的往床前走去,南宫凌天已经依靠着床边躺下了,半倚在床上。 花惊羽一脸很困的样子轻解了外面的衣服,他们两个人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她倒是没有什么可抗拒的,这家伙今晚肯定是要赖在这里了,不过今晚她打算治治他的毛病。 花惊羽主意打定了,脱掉了外套,只露出里面的一件白色的亵衣,自已动手轻解了头上的发髻,乌黑的发柔顺的披散下来,她睁着半惺半松的眼睛往床上爬去,不时的回头给南宫凌天一个温柔无比的笑,这笑虽然达不到风情万种,可也是媚态天成,看得南宫凌天喉结滚动,大吞唾液,尤其是这家伙还故意慢吞吞的往里爬,那动作说不出的撩拨人。 南宫凌天只觉得脑子充血了,眼神灼亮,长臂一伸捞了花惊羽的身子,一把拨拉到床上了,粗嘎的声音响起来:“羽儿,不如今晚我们就把洞房给办了吧,爷受不了,。” 他说完伸手就去解花惊羽的衣襟,花惊羽一抬手拍掉他的爪子,一脸阴险的提醒某人。 “不是说自恃力好吗?” “爷错了还不行吗,爷想了。” 他说完又解,花惊羽直接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很困的说道:“我累死了,不想。” 她说完又补一句:“是谁说了要把这个留在新婚夜的。” 原来有一次花惊羽看他忍得难受,所以便打算提前过了洞房的,可惜这货忍着,说要把最好的留在洞房,那就留着呗,现在想也没用,男人就不能惯着。 南宫凌天狠抽嘴角,手里的动作慢了一些,然后狠狠的俯身去咬了花惊羽一口,动作俐落的起身。 “爷忍了,还有十几天,等十几天后爷大婚了,要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一点。” 他说完起身闪了出去,身后的花惊羽吃吃的笑起来,不过等到大婚后她就笑不出来了,当然这是后话,看到南宫凌天去冲冷水澡,她心安理得的闭眼睛睡觉。 不过临睡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总是让他冲冷水澡,会不会让他那方面出问题啊,听说男人憋久了不是好事啊,。 以后不能撩拨他了,那也是自已一辈子的幸福啊,想着甜蜜的睡着了。 南宫凌天泡了冷水澡后头脑冷清了,想起了先前这家伙完全是勾引他啊,所以一走进房间叫了起来:“羽儿,你先前是不是勾/” 话还没有说到底,便看到床上的人儿倦缩着身子好像虾子似的睡着了,娇丽的脸蛋上,两团红晕好似烟霞一般绚丽,妩媚俏丽,柔柔软软的样子,让人一见便想捏捏,而南宫凌天也这样做了,伸手这里捏捏那里捏捏,心里很是满足。 睡着的花惊羽不满有人打扰,抬手拍掉脸上的爪子,继续睡。 南宫凌天心灵异常的安宁,伸手揽过她的身子抱进怀里,闭眼睛什么都不想,纯睡觉,天没亮的时候,他便醒了,起身悄悄的离开了,回北幽王府去了。 如水公主一案的事情总算完满的结束了,虽然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认为背后的大BOSS依然没有抓住,但是按察司却把这件案子做完满交接了,所以这件事告一个段落。 眼看着北幽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花青枫的好日子要到了。 京城内外说得最热闹的就是这两桩婚事了。 两个钻石级别的单身汉要大婚了,京城多少的名门闺秀的心都要碎了。 花青枫因为要绣鸳鸯枕套什么的,被其母关在府里不准再出来了,花惊羽则是没有这些烦恼,反正没人让她做这些,她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用不着操心这些。 所以虽然大婚的日子将近,但是她是最清闲的一个。 每日在花府喝喝茶睡睡觉,想想主意,如何对付皇后那老妖婆,不过一时间还真没有机会对皇后出手,因为她和皇后不住在一起,皇后在宫中呢,她生活在花府,两个人就没有交集点,如何出手对付娘娘啊,所以她只能等机会,等到两个人什么时候有机会在一起了再动手。 不过这机会很快就来了。 宫中设宴,听说皇上下旨把九皇子南宫钰过继到皇后的名下,所以九皇子南宫钰从此后一跃为皇室的嫡子了。 这件事情一起,朝中立时动荡,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有立九皇子为太子的意思吗? 一时间朝堂上人心慌慌的,各个猜测着皇帝的意思。 花府的花惊羽也接到了宫中的请贴,知道皇后设宴乃是因为九皇子过继到了她名下的缘故,所以她才会在宫中设宴招待大家。 这事别人听了都猜测着皇帝的意向,花惊羽却是猜测着皇后的意图,同时想到了上次萧嫔下了狠心杀南宫如水的事情,其实依照她们所想,萧嫔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设下这种局,所以这局是皇后设的,而且她杀掉萧嫔的意思是想让九皇子过继到她的名下。 这女人竟然使了连环计,还让别人抓不到把柄。 从这件事上不难看出皇后是极难对付的人。 花惊羽想着,越发的重视起这个老妖婆来。 不过她不会怕她的,只不过要小心应对便是了。 晚上,宫中设宴,花千寻亲自护送了花惊羽进宫,并叮咛她要小心行事。 花惊羽点头,刚进宫门口便看到长公主领着永乐郡主过来了,然后是孝亲王妃还有花府的花慕夫人等,都是熟悉的人,大家一照面,围了过来一起说着话往今晚设宴的宫殿走去。 孝亲王妃率先向花惊羽道喜:“花小姐,恭喜恭喜了,很快就要大婚了。” “是啊,羽儿以后可就是我表嫂了。”永乐郡主伸手揽着花惊羽的肩笑起来。 四周的人全都一脸的谄媚,没人敢招惹花惊羽,未来的北幽王妃,还是深得王爷宠爱的王妃,可不是谁都招惹得起的。 各家夫人身后的那些千金小姐个个都嫉妒得恨,不过没人敢招惹花惊羽。 花惊羽眼尖的瞄到躲在人群最后面的凌寒梅和江若晴,这两个女人以前可是找过她麻烦的,看到她们,便想到了刚穿越过来的窘迫,现在却完全不能和从前相比了,现在她若是想弄死这两个女人,就像捏死两只蚂蚁一般容易。 凌寒梅和江若晴一看到花惊羽的眸光落在她们两人的身上,立刻害怕了,两个人也不等花惊羽开口便过来道歉。 “花小姐,以前的事情是我们做得过了,还请花小姐原谅。” “是啊,以前我们太不应该了,”四周的人都望着这边,这些人都是人精,一看这场面便猜测出大概是凌寒梅和江若晴以前欺负过花小姐,现在害怕花小姐报复,所以主动道歉了。 个个望着花惊羽,不少人知道花羽不是善茬。 不过花惊羽并没有惩罚这两个女人,必竟现在她们都不是站在同一条线上,凌寒梅和江若晴两个人现在于她就是蝼蚁,她都没有半点的兴趣弄死她们。 现在她想弄死的是皇后那个老妖婆。 花惊羽挥了挥手道:“算了,过去的就算了,只希望两位以后好自为之。” 这话一起,凌寒梅和江若晴松了一口气,四周的人诧异后,纷纷赞花惊羽大度的。 花惊羽唇角勾了勾,大度什么啊,那是因为这两个女人没有直接的和她起冲突,若是直接的起冲突了,她岂会饶过她们两个。 一侧的永乐阴森森的瞪着凌寒梅和江若晴:“你们两个以后悠着些,看到羽儿离得远一些,否则别说她,就是本郡主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凌寒梅和江若晴打了一个寒颤,赶紧退得远一些,现在的她们连恨都不敢了,人家就和她们不是一个档次。 嫁的是最受宠的王爷,交的都是皇朝权贵,自已更是本事高强,她们拿什么和人家比啊,现在的凌寒梅和江若晴就没有恨的想法,当人站到一个高端的地方时,别人有的只是臣服,还有羡慕,虽然偶尔心中也有小嫉妒,不过绝对没有那种攀比的心思,比得上吗,得累死了。 现在的凌寒梅和江若晴就是这样的心态。 宫宴大殿内,朝中的贵妇来了不少,正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说得热闹呢,不少人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一众人便齐齐的迎了过来打招呼,有说有笑的簇拥着往里走去。 永乐郡主知道花惊羽是个怕吵的,所以看到众人包围着花惊羽,赶紧的招呼道:“我和花小姐有事谈,有事谈,各位请让一让啊。” 本来包围着的贵妇人皆无奈的望着永乐郡主,长公主立刻热络的开口:“走,本宫昨儿个得了一个护肤的新法子,你们看本宫的皮肤是不是又年轻了,。” 这话立刻吸引了身侧几位贵妇的视线,全都围到长公主的身边去了。 永乐郡主拉着花惊羽往大殿一侧走去,两个人小声的嘀咕起来:“羽儿,你说皇后会不会在今晚的宫宴上使出什么哟蛾子。” “嗯,她肯定会动的,不过我会抢先一步动。” 花惊羽唇角是冷讽的笑,永乐一听她的话便来了兴趣,飞快的凑过来:“说与我听听,看看是什么法子?” 花惊羽还没有来得及说,听到殿外有太监的声音响起来:“柔妃娘娘驾到,如雪公主驾到。” 宫中受宠的后妃,目前只剩下皇后,还有柔妃娘娘,柔妃娘娘一向低调行事,很少招惹是非,再加上她人极聪明,所以目前为止,活得最安逸的就是她了,倒是那高调张扬的德妃和淑妃娘娘,一个被贬一个被囚禁了。 今儿晚上乃是皇后所设的宫宴,柔妃岂能不给脸面过来。 柔妃身后跟着的正是皇室目前仅剩下的一位公主,南宫如画,德妃的女儿,德妃被囚禁在自已的宫殿里,没办法来参加宴席,所以如画公主就跟了柔妃娘娘的身后一起过来了。 大臣内的臣妇全都迎到了门口,簇拥着柔妃娘娘一路往里走去。 殿内,花惊羽和永乐郡主没有动,一起望向柔妃,永乐郡主发着感叹。 “这宫中最聪明的女人其实不是皇后,不是德妃淑妃,是柔妃,你看别人都斗得你死我活的,唯有她好好的活着,所以这宫斗实在是一门学问啊,不是蹦得最厉害的就是笑到最后的,你说燕云的皇太子最后会不会成为我玄月表哥啊。” 永乐郡主忽然的开口。 永乐郡主如此一说,花惊羽也这样想了,没错,皇室的皇子中,这位庆王和他的母妃一般的低调而不张扬,但是却是最安逸的一个,再加上庆王背后的皇甫家也是低调的,听说皇甫家特别的有钱,有钱还不奢华,皇甫府上的人个个都低调行事,衣食住行都是寻常化,反倒每年省下一大笔的钱给守在边关的将士买米买面的,这一举动深得皇上的欢心,所以皇上十分的宠柔妃娘娘。 皇甫家族除了这些义举外,还出了一个特别睿智聪慧的人物,就是柔妃娘娘的侄子皇甫青云,皇甫青云年纪轻轻的就进入了皇帝的内阁,还是皇上极宠爱的一位臣子。 “看来你猜测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我想着凌天不愿意当太子,是不是因为南宫玄月的原因,你看他从小是柔妃带大的,自然要报答柔妃的恩情,所以怎么会和庆王抢皇座呢。” 永乐点头认同花惊羽的猜测,两个人正嘀嘀咕咕的说得热闹。 大殿外面再次的响起了太监尖细的呼叫声:“皇后娘娘驾到。” 一听到皇后娘娘驾到,大殿内所有人都起身分列在两边站定,花惊羽和永乐两个人眼睛窜起了狠光,对准了大殿外走进来的女人。 一身大红的凤裙,衬得她雍拥华贵,身后跟着数名太监和宫女,仪态万千,贵不可言,不过如若细看,不能看出她瞳底的阴霾之色,看到这个女人,就想到先前被她害死的如水公主,还有九皇子的母妃萧嫔。 这个女人现在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谁知道她下一刻要炸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她。 不过除掉她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皇上还怜悯她,更是不易动手。 殿内众人整齐的声音响起来:“臣妇等见过皇后娘娘。” 宁皇后略抬了一下眉:“起吧。” 她的一双眼睛飞快的转动,很快看到花惊羽和永乐郡主,本来凌厉死气沉沉的眼神儿,在看到花惊羽后,立马亮了起来,就像猫儿看到老鼠一般,无端的耀起兴奋的光芒。 永乐提醒花惊羽:“这女人看你的眼神儿有些不太妙,你小心些。” “嗯。”花惊羽点头。 大殿正中不少人簇拥着皇后往上首走去,宁后心不在焉的听着这些女人的谄媚吹捧的话,懒得应和一句,最后别人看到皇后娘娘有些冷,不敢再随便的说话了,气氛有些闷。 皇后没理会这些女人,吩咐一侧的宫女:“去把花家的小姐请过来。” “是,皇后娘娘。” 现在她最大的兴趣就是整治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整治她们,她就兴奋,对于别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包括收九皇子南宫钰为嫡子,她自个的儿子没有了,她不稀憾收别人的孩子做什么嫡子。 不过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瞧她多么仁慈,多么的母仪天下,九皇子的母妃犯了这样大的错,她还怜悯九皇子,收了他做嫡子。 宫女很快走到花惊羽的身边请了她过来,皇后娘娘请花小姐过来说话。 永乐立刻递了一个眼神给花惊羽,羽儿,小心点。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跟着宫女的身后一路往大殿上首走去,很多人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虽然假装若无其事的说着话,但是心里却在不停的猜测着。 皇后召花惊羽,是不是为难她,是不是找她的麻烦,必竟花惊羽先前可是退了太子的婚事的,现在太子死了,皇后看到她岂有不恨的道理。 大殿上首的台阶上,朝中的命妇皆向皇后告安退了下去,最后只留着花惊羽和皇后娘娘, 大殿一侧的柔妃注意着上首的情况,若是皇后娘娘为难花惊羽的话,她定然要出面维护花惊羽的,她可是凌天喜欢的人儿,她不能让皇后欺负她。 殿内除了柔妃娘娘,其她人也悄然的注意着上首的情况。 可惜上面并没有发现她们想像的事情,只见皇后一脸笑意的伸手拉了花惊羽坐下来。 “羽儿,为什么那时候就是不同意嫁给徽儿呢?” “他不想娶我不是吗?”花惊羽淡淡的开口,她轻易可从皇后暗沉的瞳眸中看出对她的恨意,她手上的力道也是又大又重的,花惊羽反握过去,外人看来一团和气的两个人,现在其实在比拼内力。 皇后继续开口:“你若是露出真面貌,太子岂会不喜欢你,你是故意的,你不想嫁给他是吗?” “皇后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人都死了,还说当时的话有什么用呢,就算她不乐意嫁给太子又怎么样。 “你说本宫该如何对付你呢?” 皇后陡的用力,花惊羽不客气的反击回去,皇后的手陡的一麻,这个女人的内力竟然比她还高,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 “皇后娘娘不是出手了吗,是不是该轮到我出手了?” 花惊羽的话一落,陡的拽住皇后的手用力的往自已身上推去,她的身子往台阶之下滚去,眼睛微微的睑上,唇角是似笑非笑。 皇后娘娘错愕,一瞬间眼里恨意生起,这个贱女人,竟然当殿算计起她来了。 花惊羽的身子从石阶上首滚下了台阶,所有人都呆愣的望着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脸色青黑,牙齿紧咬,用力的握着手,分明是恼羞成怒的/。 恼羞成怒,狠狠的把花小姐给推下了石阶。 殿内,死寂一片,所有人都盯着那从大殿上首滚下来的身影,错愕,惊吓,目瞪口呆,各样情绪都有,永乐郡主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扑过去。 “羽儿,你怎么样啊了?” ☆、第110章 丰厚的嫁妆 大殿内,永乐叫着奔了过去,抱起地上的花惊羽,只见她娇艳的脸上,脑门上磕破了皮,斑斑血迹,令人看得心惊,不过看到永乐抱住她,她俏皮的朝永乐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已没什么事,让永乐不要担心,嘴里吐出两个字,御医。 永乐愣了一下,随之了然,想打这丫头的屁股,原来她是装的,害得她担心死了,还以为她是真的被皇后一怒推下了台阶。 永乐心里想着,望向怀中闭目装昏过去的人,朝殿外叫了起来:“来人,宣御医。” 柔妃此时也奔了过来,看着花惊羽双目紧闭,还有脑门上的斑斑血迹,不由得脸色变了,飞快的朝大殿外面叫起来:“来人啊,立刻宣御医。” 太监奔了过去宣御医,大殿内乱成一团,不少人望着皇后娘娘。 只见皇后脸色越发的阴沉而难看,似乎为自已做了错事而懊恼着。 事实上大家都想错了,皇后是愤怒,没想到自已竟然当殿被这女人算了一着,而且还是让她有口莫辩的一着,这满殿的人只怕都认为她是急怒推了花惊羽下台阶的。 永乐抱着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 既然是演戏,总要做足了份。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推羽儿下石阶呢,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凌天表哥只怕要大怒的。” 一言落,大殿上顿时私语起来,没错,她们倒是忘了一个北幽王殿下了,那男人对这位花家的小姐可是疼得紧的,这下子要麻烦了。 不少人望向皇后,嘴角撇了撇,皇后怎么就能推人下石阶呢。 虽然花小姐先前退了她和太子的婚事,可那也不怪人家,是太子不乐意娶人家,这枭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太子讨厌花小姐,不想娶她,虽然那时候她长得黑,很丑,可是这不想娶是事实。 现在又来恨人家,还真是莫名其妙。 大殿内乱成一团,皇后高坐在上首,挺直脊背,冷眼看着这一切,她能说什么,只能说这个女人好算计。 殿外太监还没有到,倒是皇帝等人过来了。 今儿个乃是九皇子南宫钰过继到皇后膝下的日子,皇帝很给面子的过来意思一下,他的身侧还跟着庆王南宫玄月,北幽王南宫凌天,八皇子南宫竺,九皇子南宫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大殿,太监飞快的禀报。 “皇上驾到。” 大殿内小声嘀咕的人嘎然而止,动作俐落的飞快分列在大殿两侧,恭迎着皇帝陛下。 皇帝南宫凛领着一众人走了进去,看到大殿内发生了什么情况,不由得微微的蹙眉。 永乐一看到南宫凌天,叫了起来:“凌天表哥,快来看羽儿,她被皇后娘娘推下了石阶,昏迷不醒了。” 一言使得本来悠然的南宫凌天脸色难看了,大殿内的众人只看见本来站在皇上身边的人,像一道光影闪了过去,旋风般的闪到了花惊羽的身边,一把从永乐的手里把花惊羽给夺了过来,紧抱在怀里,像抱着珍稀的宝贝一般,他一抱花惊羽,花惊羽便用手轻掐了他一下,南宫凌天心里了然,才松了一口气,随之抬头,狭长墨染的眉,带着凌厉的煞气,瞳眸阴森嗜血的瞪视着上首端坐着的皇后,阴骜的沉声开口。 “皇后这是何意?是想害死羽儿吗?” 宁后的脸色幽黑得可怕,这时候她知道自已辩解也没有用,所以缓缓起身,走到老皇帝的面前,恭顺的开口:“皇上,臣妾是因为想到徽儿,所以才会如此失态,臣妾知道错了。” 袖中的手指甲掐进肉里,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老皇帝南宫凛本来很生气,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怎能行如此失德之事呢。 可是一听到皇后提到太子南宫元徽的事情,又松软了一些,缓缓的开口:“起来吧。” 皇上不发怒,不代表别人不发怒,南宫凌天早狂暴的吼起来:“皇后,你不要总是仗着太子的死,搞得好像人人欠你的一样,本王倒想问问有谁欠你的了?” 南宫凌天一言落,不待皇后开口,望向大殿正中的明黄身影:“父皇,皇后身为中宫皇后,竟然如此失德,害羽儿受伤,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皇后再有一次害羽儿的事情,本王不介意把太子曾经所做的事情公布天下,看看究竟是谁欠谁的。” 南宫凌天嗜血的话掷地有声的落下,抱起花惊羽大踏步的往外走去,殿门外御医正好赶了过来,一看到北幽王抱着花小姐往外,赶紧的开口:“王爷,容臣……” 可惜南宫凌天却不理会他,大喝道:“滚开。” 身后的大殿内,众人齐齐的石化了,北幽王殿下果然狂妄,不过他刚才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不介意把太子曾经做的事情公布天下,难道太子之死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满殿的人纷纷猜测着。 大殿正中的位置上,皇后的脸色一瞬间龟裂了,牙齿也咬了起来,眼神摒射着狠戾的光芒,果然是他做的,徽儿的那封密信果然是他呈给皇上的,不,她绝对不能让人把儿子私通西陵国的事情暴露在世人的眼皮底下,这个人留不得。 皇后脸色浮浮沉沉,老皇帝南宫凛脸色同样的不好看,先前南宫凌天的话给了他一记闷击,没错,没人亏欠皇后的,太子自杀也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私通西陵,行叛国行径,就算他不自杀,他也不会饶过他的,所以他在这里愧疚什么,怜悯什么,皇后根本是教子无方。 虽然有那封悔过书,代表他后悔了,可那也是他应得的下场,他在这里伤什么神啊。 眼下燕云和西陵交战,已到白日化的阶段,他应该关心两国的动向才是,而不是因为太子的自杀而觉得愧对皇后,还百般的怜悯她,同情她,把九皇子过继给她。 可是她呢,不但不反省,竟然还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态,正如凌天所说的,没人亏欠她的。 皇上一番思虑。心思已经是三十百十度的大转变了,望向皇后的眼神已有不耐,沉声开口:“皇后,你是做得过了,以后朕不希再望再有这种事发生。” 皇帝一甩袖转身离开了,庆王南宫玄月,八皇子九皇子全都跟着皇帝的身后离开了。 本来是喜庆的宫宴,最后竟然如此收场,皇后直起身子扫视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沉声说道:“本宫累了,改日再宴请各位吧。” 皇后说完领着手下的嬷嬷,端庄的挺直背离开了大殿,身后的各家朝中命妇,全都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议论着。 永乐郡主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唇角勾出满意的笑。 皇帝舅舅现在终于对这个女人不耐烦了,活该,让她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样。 羽儿真是太厉害了,一出手便整治了皇后。 不过这女人接下来恐怕还是会出招,她们要小心才是。 大殿内,众贵妇一路说着话离开了大殿,本来好好的宴席被皇后给搞一乱糟,别说皇帝,就是这些朝廷命妇,也都认为皇后无德,自从太子去世,皇后似乎和从前就不一样了。 皇后的宫殿里。 皇后大发雷霆之火,她没想到今儿个她竟然败得如此惨,着了花惊羽那个贱人的道,本来皇帝说好把九皇子过继给她的,现在这事也不了了之,皇帝还当着满殿的人打了她一个脸子,皇后咬牙在殿内摔东西。 宫女太监的谁也不敢吭声,恭敬的垂首而立,一言不敢说。 皇后的贴身嬷嬷赶紧的阻止皇后:“娘娘,莫气了,气大伤了身子,岂不是让别人开心。” 她一说,皇后总算听进去了,停住了手脚。 正在这时候,殿外有小太监奔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皇后娘娘,武宁候府的老候爷求见。” 这位老候爷正是皇后的父亲,今年已是七十岁的高龄了,平时闲赋在家不太理会朝政上的事情。 继承候爷爵位的乃是皇后的兄长宁远程,眼下执掌着户部。 今儿个皇后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立刻有人快马加鞭的把消息送到了候府,老候爷立刻进宫来了。 皇后听到自已的父亲进宫来了,挥手让太监把人请下来,自已命令李嬷嬷等人把殿内的东西收拾干净。 李嬷嬷领旨收拾东西,七十岁的武宁候府老候爷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地上的狼籍,知道女儿发火了,不由得眸色暗了暗。 皇后已是恢复如常了,走下来扶住自已父亲走到大殿一侧坐下。 “静儿,你怎么如此鲁莽啊,花家的那位小姐眼下身份可是金贵着呢,你何苦去招她啊,虽然她曾经退过太子的婚事,可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皇后望着老父亲,唇角动了动,本想说那是花惊羽耍的诡计,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何苦说,懒得说了,所以一声不吭。/ 老候爷又开口道:“徽儿死了,你心痛,为父是知道的,可是你还是皇后,将来不管哪一位皇子登了基,你都是金尊玉贵的太后娘娘,我宁家的荣华富贵都不会没落,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一个雍拥华贵,慈爱心善,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不是让人心里生厌的皇后啊。” 老候爷苦口婆心的劝着,皇后眼神幽暗,盯着老父亲,心里不是滋味。 她杀了自个的儿子是为了什么啊,都是为了武宁候府,若不是因为武宁候府,她会杀自个的儿子吗。 可是保住了武宁候府又怎么样,她儿子没了,她的徽儿没了。 现在老父亲竟然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徽儿的死有谁还会记得。 皇后眼睛湿了,手指紧握了起来,老候爷没有发现皇后的变化,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道:“虽然花家小姐从前是徽儿的未婚妻,最后还退了徽儿的婚事,但是徽儿都去世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的记着呢,竟然当殿推了人家丫头下石阶,这下北幽王爷只怕要把我们武宁候府记上了,以后你万不可再干这样的事情,过去的事情便过去吧。” 皇后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的站起身开口:“父亲,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说完转身往寝宫的方向走去,把武宁候府的老候爷给晾在了大殿内,老候爷无语的望着那走远了的背影,这丫头现在是怎么了?脾气变得阴阳怪气的,这可不是好事啊,怎么办?老候爷着急了。 回到寝宫之中的宁皇后再也受不了的大吼一声,这声音把大殿外面的老候爷吓了一跳,赶紧的起身往外走去,心里想着,女儿不会神经错乱了吧,不行,赶紧的找人进宫来陪陪她,要不然指不定她做出什么事来呢。 漆黑的夜色下,豪华地马车哒哒的驶过,马车里,南宫凌天怀里抱着的女人正睁着眼睛对着他笑呢,南宫凌天可没有笑,脸色分外的严肃,而且冷寒。 “羽儿,你装得太过份了,竟然害得自已受伤了,你看你的脸上都撞破了。” 花惊羽勾唇赔笑脸,伸出手臂勾着某人的脖子,。 “其实我滚下石阶的时候是掌握了力度的,不会受多大的伤,可是总要逼真一些啊,所以才会在脸上撞出了一些伤痕,并不太严重,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我担心死了,瞧你的脸都破了,流血了,还说不担心,本王现在火大得很。”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暴风雨,明显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花惊羽自然知道,搂着他的脖子晃啊晃的求饶。 “好了,下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我再也不做了。” “哼,别以为每次这样撒娇求饶,本王就会放过你。” 南宫凌天依旧板着脸,神情一点不松懈,没有妥协的意思,花惊羽飞快的开口:“那你想要如何惩罚人家啊。” “本王现在特想狠狠的揍你的屁一股,让你长点教训。” “那就揍吧,”花惊羽看某人的火气实在大,主动的把身子调了一下,奉上了屁一股,揍吧揍吧,揍一下出出气好了,省得发这么大的火。 南宫凌天愣了一下,开始磨牙,没想到这家伙真把屁一股给奉献了出来,那他不揍她是不是说不过去,所以一只手高高的抬起来,不过落下来的时候轻了很多,一巴掌下来,只觉得触手的感觉柔软而奇妙,北幽王殿下的眼神一下子火热了起来,盯着那柔软的地方,整个人都烧灼起来了,大手不自觉的轻揉了过去,这下哪里是打了,分明是挑逗啊。 花惊羽脸色一红,飞快的翻身叫起来:“色狼,不是说揍我吗,这是在干什么?” 南宫凌天黑眸火热,眉色生艳,连嗓音也是暗哑的:“羽儿,不准再有下一次了。” “嗯。”花惊羽娇笑,得意着,果然是美人计好用啊。 不过她这快乐的时光只维持了没多久,便知道自已果然是想多了。 花府,轻羽阁的房间里,花羽望着铜境中,脑袋上被缠着一层层白布的自已,不由无语极了,至于吗,不就是破了一点皮吗,上了药就好了啊,竟然还用白布给她裹了一层一层的就像个重病患者一般。 南宫凌天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干的。 “南宫凌天,你觉得有必要把我的脑袋裹成这样吗?” 南宫凌天望着花羽脑门上包裹得厚厚的白布,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可是他的杰作。 其实说他是故意的,是冤枉他了,因为他从来没替别人包扎过,再加上他不想让别人替小羽儿动手,所以自已动手了,最后就变成这样了,不过现在看看小羽儿重病患者的样子,不由得开心起来。 “羽儿,脸上伤了,不能感染上水,以免破损的地方更大,再过不久便是我们大婚,本王可不想看到一个脸上毁了容的新娘子,所以你千万不要把头上的白布拆下来。” 这话中隐有压抑的笑意,花惊羽一脸的黑线,阴沉沉的盯着南宫凌天,这货摆明了是惩罚她,她先前还得意呢,以为自已的美人计得逞了呢。 “太丑了,我不要。” 花惊羽动手去拆头上的白布,被某人飞快的拦住了,一脸委屈的望着花惊羽:“羽儿,本王从来没有给人家包扎过,虽然丑了一点,可是这心意你应该明白啊。” 南宫凌天凤眸水漾,长睫微动,说不出的诱惑,那隐隐有些小委屈的神容,透着无限的风情,倒是看得人心疼。 尤其是他那一句从来没有给人家包扎过,还是温暖了花惊羽一把,拆头上白布的手慢了下来,最后收了手。 好歹人家的一番心意,先顾虑下吧。 谁知道南宫凌天又接了一句:“三日后,本王亲自来给你拆了,小羽儿,千万要本王亲手拆啊。” 花惊羽头上冒黑烟了,这阴险狡诈的货,这种丑样子竟然让她顶三天,若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她受多大的伤呢,其实只是一点小破伤。 “南宫凌天,你找死啊。”花惊羽扑了过去,伸手挠南宫凌天,掐他的腰,两个人在房间里疯了起来,不过最后因为力量相差太大的原因,所以被压倒的那个人成了她。 南宫凌天亲了她一下,不敢再有深层的动作,现在再惹出火来,只怕有冷水也浇不灭了,他觉得自已是最可怜的一个了,禁欲禁成这样。 “夜深了,睡吧。” 花惊羽点头同意了,偎在他的怀里睡觉,若说以前还不习惯,现在已经十分的习惯了,反而是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南宫凌天早早的回去了,花惊羽醒来的时候,有人过来拜访她了。 除了永乐郡主没有第二人,这女人自从怀孕了以后,便撤了身上尧骑卫首领的职,安心留在公主府里养胎,所以没事四处溜达,昨儿个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难免要过来探望一番,顺便跟羽儿透透气,昨天他们走了后,皇帝舅舅可是很生气的,而且看样子对皇后很恼火,她们只要再激再励,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扳倒皇后了。 永乐看到花惊羽的时候,彻底的惊呆了。 这是搞什么,昨夜羽儿受的伤不重啊,怎么包扎得好像整个脑袋都受了伤似的。 “羽儿,你这是搞哪样啊?” 花惊羽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无语的说道:“还不是南宫凌天干出来的好事,给我包扎成这样。” 永乐郡主立刻捧场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花惊羽笑得前俯后仰的:“太逗了,羽儿,你这样子好搞笑啊,我凌天表哥实在是太有才了。” 花惊羽黑着一张脸,瞪着那笑得开心不已的家伙,凉凉的开口:“小宝贝,替干娘踹你娘两脚,她就是个疯子。” 一提到孩子,永乐郡主立刻安份多了,不过怎么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笑意。 花厅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也是止不住的抽搐嘴角,王爷可真能整啊,竟然把小姐的脑袋包扎成这样,跟个大脑袋似的,不知道呢还以为她伤得很重呢。 “算了,懒得理会你们了,说说吧,。昨天后来什么情况?” 花惊羽追问着,永乐立刻转换了话题:“你们走了后,皇上生气了,责难了皇后,直接领着玄月表哥他们走了,这算是当场打了皇后一个脸子,你是没看到,皇后的那张脸森森的难看啊,不过太爽了。” 永乐说到当时的情况,现在还觉得爽,这个女人就该这么对待,照准了她的脸子狠狠的打,谁让她害人的,还想害凌天和羽儿,找死。 “看来我做的还是有点效果的。” 花惊羽开口,满脸的微笑,她就是要撕破了皇后伪善的嘴脸,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后对她火大得很,日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别人首先想到的便是皇后。 “不过你好歹和我通声气啊,看到你滚落石阶,我还真以为是皇后动的手脚的,吓都吓死了。” 永乐不满的瞪着花惊羽,先前她差点被她吓死了,也不知道和她通通风,花惊羽笑了起来,总算吓她一回了,叫她笑她。 正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温柔率先跑了进来禀报:“小姐,外面有几位客人求见。” “谁啊?” 花惊羽随口问道。温柔飞快的说道:“其中一个女子好漂亮啊。” 她一说,花惊羽一听不由得激动了,难道是她那个美人娘亲,肯定是她。想必随同而来的还有爹爹苗听雪,没想到她们这时候到了,先前她还念叨着他们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她的大婚呢,这会子便来了。 花惊羽高兴的起身往外迎,可是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永乐正好走到她的身后,一脸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看我的脑袋?”花惊羽指了指自已的脑袋,这若是被她那个美人娘亲发现,只怕要麻烦了。 花惊羽正烦恼呢,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果然是美貌倾城,国色天香的美人玉倾城,玉倾城一看到花惊羽,那眼珠子突突的,飞快的闪身奔进来,一把抱住花惊羽,脸色变了。 “羽儿你受伤了,哪个,哪个混帐打的你?告诉娘亲,娘亲一定要杀了她。” 一侧温雍高雅的苗听雪脸色也变了,这是欺负到他女儿的头上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花惊羽嘴角扯了扯,正要说话,后面的永乐郡主唯恐天下不乱的接话:“玉前辈,苗前辈,羽儿之所以受伤乃是因为皇后,皇后把羽儿从石阶上推了下来,所以才会这样的。” 永乐的话一落,玉倾城一脸的黑沉,阴骜无比的望向旁边的苗听雪。 “这个贱人竟然胆敢伤我的女儿,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她,皇后是吗?皇后了不起吗?” 玉倾城因为从小没有照顾自个的女儿,一直心中愧疚,再加上羽儿一点不怪她,所以她更疼爱花惊羽。绝对容不得人伤害自个的女儿,所以知道皇后竟然把女儿推下了石阶,不由得大怒。 苗听雪的脸色也难看了,他的女儿他都没来得及宠爱,就要嫁给别人呢,这会子竟然被人伤成这样了,他能不生气吗?望向花惊羽,嗜冷的开口:“羽儿啊,不如我们杀了这个皇后,然后你跟爹回琅琊城去,这燕云国的人就没有好东西的。” 那南宫凌天若是真有本事,怎么会害得女儿受这番罪了。 所以他不想让女儿嫁给这个男人。 苗听雪的话一落,一侧的永乐郡主呆住了,她本来是想让玉倾城去收拾那皇后的,谁知道苗前辈竟然连带的凌天表哥都恨上了,这会子更是拾撺羽儿回琅琊城,她这不是惹事了吗? 花惊羽瞄了永乐一眼,故意的开口:“喔,这样啊,我要想想,是回琅琊城做大小姐呢,还是留在燕云?” 永乐郡主的脸黑了,想咬自已的舌头,还有十几天就大婚了,现在她把人媳妇给整没了,这凌天表哥不杀了她才怪呢。 永乐郡主拉着花羽,哀求起来:“好羽儿,乖羽儿,你千万别回琅琊城去,你若是回了琅琊城,我凌天表哥非得杀了我不可,你可怜可怜我吧,要不可怜可怜我的小宝贝吧。” 花惊羽睨了她一眼,见她真的很不安的样子,总算好心的放过她了。 花惊羽伸手拉了玉倾城和苗听雪两个人坐下来,又招呼了木逍遥坐了下来。 “爹,娘,你们别听永乐说了,其实是我为了算计皇后,所以才会故意从石阶上滚落下来的,这脸上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是为了演得逼真一点,所以破了一点皮。” 花惊羽一说完,永乐立刻配合她说道:“是的,她就是脸上破了一点皮,没有受别的伤。” 现在她可不敢再添油加醋了,再添的话,玉前辈和苗前辈肯定会把人带走的。 “那你这是?” 玉倾城不相信,如若破了点皮,脸上会包裹成这样吗? 花惊羽赶紧的示意阿紫和绿儿过来,给自已解掉了头上包扎着的白布,以免玉倾城和苗听雪二人不相信,虽然她答应了凌天三日后让他亲自解,不过现在可怪不了他,她这是帮他,若是不让玉倾城看看她伤势,只怕她未必同意她嫁给南宫凌天。 等到解掉了头上包扎的白布,露出了脸上的伤痕,真的不严重,只是蹭破了一点皮,现在已经很好了,玉倾城和苗听雪看花惊羽没有受什么伤,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没受那么重的伤,包扎在这样做什么? “谁给你包扎的,好丑啊。” 玉倾城一脸嫌厌的开口,永乐郡主立刻邀功的说道:“是我凌天表哥的功劳,他平时没给人包扎过伤口,所以才会包成这样,玉前辈你千万不要生他的气,他对羽儿可是疼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玉倾城听了永乐郡主的话,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另一侧的苗听雪可不见得有多喜欢,他若是真的这样,羽儿咋还要算计皇后呢,分明是和皇后有仇冤啊,要他说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世上任何一个做爹的大致上都讨厌抢去女儿的男人。 苗听雪现在就是这样的情节,也不见得他有多讨厌南宫凌天,完全是他的心结。 花厅里,玉倾城虽然知道女儿没受多大的伤,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知道女儿肯定和燕云的皇后不对付,所以才会算计皇后。 “羽儿啊,既然你不喜欢那皇后,不如娘替你除掉她。” 她悄悄的潜进宫里去,杀掉这个女人。 “娘,千万别,。”花惊羽阻止玉倾城的举动,因为宫中的宁皇后也不是善茬,上次她和她比拼内力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她的内力很高,而且这个女人似乎也懂毒,最主要的是她们根本不知道她的暗处究竟有多少手下,说不定她在宫中布下了什么地罗地网,若是娘亲进宫去杀她,说不定最后反而要落到她的手里。 若是刺杀那么容易的话,她早进宫去刺杀这个女人了。 “皇后很厉害,她暗处有不少的手下,说不定她在宫中布下了地罗地网,若是娘贸然前往,定要落进她的算计之中,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花惊羽说完,害怕玉倾城再纠结这个话题,赶紧的转移话题。 “娘,你们不是去灭云霞宫的人吗,现在怎么样了?” 她一提这个话题,玉倾城的脸色暗了,满脸的担心,望着花惊羽说道:“云霞宫倒是被我们灭掉了,可是萧彩霞那个贱女人却带着十几名手下溜掉了,所以娘来燕云,提醒你一声,一定要小心,以防这个女人跑来燕云算计你,不过短时间内她是不会找来的,因为她受伤了。” 花惊羽倒是没有多少担心,那萧彩霞若是真的来找她,她也不是什么善茬2、,岂会饶她。 苗听雪一想到这个,不由自主的担心了,又老话重提:“羽儿啊,不如跟爹爹回琅琊城去吧,你知道吗,我们琅琊城可美了,你若是回去,爹爹把琅琊城送给你,你就是琅琊城的城主,可号令全城的人,以后别说一个男人,就是喜欢两个三个男人也行啊,统统的娶回去,这样是不是很逍遥啊。”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为她爹的异想天开,竟然还让她娶两个三个男人,这思想是有多先前啊。 永乐郡主和阿紫绿儿等人嘴角直抽,这个做爹的是不是太过了,竟然拾撺女儿娶几个男人/。 若是王爷知道,肯定要和他拼命啊。 可惜苗听雪现在没空理会某位王爷,再次鼓动花惊羽:“羽儿啊,我们琅琊城内,有一批极厉害的黑甲军,若是你成了城主,以后便可统领黑甲军,威风凛凛,这可是一个土皇帝啊,你想想那八面玲珑的威风,是不是比嫁一个男人爽。” 永乐和阿紫绿儿脸更黑了,苗前辈你是要哪样啊,哪有这样撬女婿墙角的,还有小姐不会真的心动吧。 花惊羽是好笑,这个爹还真是有趣啊,所以一时间没开口。 这让永乐和阿紫止不住的担心啊。 苗听雪见花惊羽没说话,以为她心动了,更来劲了。 “羽儿啊,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留在这里,也许那男人过了新鲜期就要生外心了,你说到时候你得多伤心啊。” 这话一起便不讨喜了,而且招惹到人了,玉倾城脸色黑沉沉的阴森森的。 “苗听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开始喜新厌旧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拦着你,你只管说,别憋在心里憋坏了。” 苗听雪一愣,这是哪跟哪啊,他在劝女儿啊。 “倾城啊,我这不是劝女儿吗?” “有你这样劝女儿的吗,人家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挺好的,你为什么非要让女儿回琅琊城啊,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知道吗?凌天那孩子我看着挺喜欢的,你看女儿现在被养得多好啊,你别想让她跟你回琅琊城去。” 玉倾城就是苗听雪的克星,她一说话,苗听雪焉了。 永乐郡主和阿紫绿儿松了一口气,妈呀,真累啊。 不过这位苗前辈真的放弃了吗,看样子不太像啊。 花厅里,玉倾城不理会苗听雪,拉着花惊羽的手追问她有关于大婚的事宜,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没准备好的。 正说得热闹,外面忽然有人气吁喘喘的奔了进来,温柔小丫头飞快的开口。 “小姐,花府门外来了四五个俊美的公子哥儿,还带了大批的礼品,现在府门外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管家让你立刻过去呢,那些人说是拜访小姐的,可是管家不认识他们。” 花惊羽愣了一下,四五个俊美的公子哥儿,哪来的这么多的公子哥儿啊。 木逍遥反应了过来,看来应该是他的哥哥弟弟们,先前他可是派人回家族中去通知爹爹和二叔他们了,说姑姑找到了,还有一个表妹,表妹很快就要完婚了,想必是爹爹和二叔派几个兄弟下山来了。 木逍遥笑着望向花惊羽:“应该是木家的人,我的几个兄弟,先前我派人通知他们了,。我们木家这一辈因为一个女孩子都没有,现在贸然的听说有你这么一个表妹,想必他们全都闻风而动的赶了过来。” 花惊羽嘴角狠抽,没想到多了爹娘,还惹来这么一大推的表哥表弟的,还个个都是烂桃花,这下子花府热闹了。 永乐郡主直接的眼发黑,本来有一个欧阳离洛,有一个赫连轩,凌天表哥就够郁闷的了,现在竟然还多了几个俊美的表哥,凌天表哥啊,你自求多福吧,未来的日子你注定喝醋喝到死。 花惊羽顾不得感叹,客人上门,总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所以起身迎了出去,身后跟着玉倾城,苗听雪还有木逍遥和永乐等人,一起往外走。 花府门外,四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俊美男子,在府门外如清风拂月一般的站着,身后摆满了礼品,从街头排到了排尾,长长的一溜儿,府门外围满了枭京的百姓,个个议论纷纷的,其中上至七十岁的老妇,下至几岁的女童都一脸的倾慕光芒,从哪里出来的这么多俊美公子哥儿啊,实在是太养眼了。 花惊羽等人迎出来,府门外的四个青俊男子听到动静,齐齐的望了过来,几个人率先看到的是玉倾城,因为木家有画像,玉倾城的样子他们自然是看到过的,一眼便认出了玉倾城。 再加上对于这个姑姑,做为老大的木新宇是认识的,赶紧的领着三个兄弟,上前便拜。 “见过姑姑。” 玉倾城看着这几个孩子,那会子在家的时候,老大木新宇才几岁,其他的孩子都还小,都没什么记忆了,没想到一转眼这几个孩子竟然这么大了,玉倾城眼里有雾气了,上前一步扶起几个孩子。 “孩子们,都起来吧,没想到你们都长得如此出色,姑姑很开心。” “谢姑姑了,”四个人齐声的开口,花惊羽仔细的打量了几下,发现这几个家伙不但人长得俊,而且还很会说话,这样的男人历来是女人的最爱啊,看来又有不少的女人要栽在这些家伙的手里啊。 花惊羽正打量得入神,那四个俊美的家伙已经注意到她了,为首的老大木新宇飞快的开口:“这位就是羽儿表妹吧,” 花惊羽点头,木新宇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上前一步握着花惊羽的手,热情无比的开口:“羽儿表妹你好,我是大表哥木新宇,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表哥的只管招呼一声,表哥定然会帮你的。” “谢谢大表哥了。” 花惊羽道谢,汗了一把,这表哥太热情了。 木新宇之下的排行是木逍遥,木逍遥和木新宇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大舅舅家的孩子。 木新宇介绍过了,后面的几个人接上来了,老三木梓童走了上来,如轻风一般的气息扑面而来,笑意渲染在他的脸上,他微笑着开口:“羽儿表妹你好,我是你三表哥木梓童,以后请多多关照。” 花惊羽不由自主的接口:“多多关照,三表哥。” 这些表哥们忍不住的让人喜欢,不管是一副风流倜傥的大表哥,洒脱的二表哥,还是这温文儒雅的三表哥。 后面的四表哥木铭俊像一只含羞的小鹿似的,含羞,敏感,他真的很像电影上那些演偶像剧的帅帅的温柔男生,和女生一接触便脸红的那种。 “羽儿表妹,我是你四表哥木铭俊。” “你好,四表哥,”花惊羽刚点完头,旁边一人风风火炎的冲了出来,像个小虎仔似的,明媚灼亮的大眼睛,漆黑好似宝珠般耀眼,性格也是风风火火的,他抓着花惊羽的手一脸高兴的说道:“表姐,我是你五表弟木流星,羽儿表姐,你这么急嫁人做什么,不如随我们回木家寨去,怎么样?木家寨里的风光可美了,九曲十八弯,是天下最美的风光,若是你去过之后,保准再不愿意离开那里了。” 永乐郡主直接的想晕倒了,这是怎么了,明明羽儿再过一些日子便大婚了,这一个两个的出现,都撬凌天表哥的墙角,是要为哪样啊。 木流星话落,木家的几个青年全都眼巴巴的望着花羽,恨不得她同意随了他们一起回木家寨去。 若是表妹随了他们回去,他们以后就可以耀武扬威的了,省得八大世家其他家族的人总是笑话他们木家阳盛阴哀,连个女子都没有。 不过显然他们想多了,花惊羽可没有逃婚的打算,而且看到花府门外围满了人,其中竟然有不少的女人们,不由得头疼,花家有这么几个俊美的家伙,只怕想消停都不能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从街头摆到街尾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花惊羽忍不住开口问:“大表哥,这些东西是/” 木新宇立刻唇角潋滟的笑意,走过来解释道:“羽儿,这是木家给你准备的嫁妆,当年我姑姑私自偷溜下山,我爹和我娘他们没办法为她准备嫁妆,所以一直心中遗憾,现在羽儿表妹出嫁,我爹和娘他们说,把姑姑的嫁妆补给羽儿表妹。” “这个?” 花惊羽望了一眼黑压压的礼品,想拒绝。 这嫁妆怕是价值不菲,木家虽然是她的亲戚,可她也不能要他们这么多的礼物啊。 不过玉倾城早笑着接了口:“羽儿啊,你收下吧,这是娘的一点心意,本来你娘我也是想给你准备嫁妆的,现在木家给你备下了嫁妆,娘就不准备了,反正都是一样的啊。” 花惊羽出声:“娘,我不需要嫁妆,北幽王府和宫中的柔妃和太后都给我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呢。” 玉倾城可就不高兴了,不满的说道:“那东西是他们准备的,不是我们准备的啊。” 花惊羽看玉倾城不高兴,立刻伸手拽着她撒娇:“好,既然是娘的心意,那羽儿就收下了。” 她说完望向木新宇木逍遥等人:“谢谢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了。” 一侧的木流星不干了,抢上来拽着花惊羽的另外一条手臂,像小狗似的撒娇道:“表姐,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花惊羽无语了,只得又补了一句:“谢谢五表弟了。” 木流星高兴的摇头:“表姐,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只管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教训欺负你的人。” “好,”花惊羽笑着点了头,四周围绕着无数美男,这感觉还真是酷啊。 大表哥木新宇已经指挥了人把礼物抬进花府的府邸里,等真正的把东西抬进来,。花惊羽才知道有多多了,从花家前面的正宅一直摆到后面的内宅,摆得满满的,木新宇把礼单递到花惊羽的手里。 花惊羽才看到这上面的东西全是名贵的好东西,什么南洋夜明珠,什么东海珍珠,什么珊瑚玛瑙,古玩字画,应有尽有外,其中竟然还有五十万两的银票。 这等手笔实在是太大了,花惊羽有些不敢接了,好半天望向木新宇。 “大表哥,这份嫁妆实在是太贵重了,羽儿不能要。” 木新宇直接的拒绝了:“给你的就是你的,这些原本就是给姑姑的嫁妆,姑姑没有用到,所以现在补给你做嫁妆,哪有贵重不贵重的话,本来爹和娘还想多准备一些呢,但是你大婚实在太急促了,所以只能现备着了,倒底还是差了些。” 木新宇有些不满意,花羽有些眼睛发黑。 永乐郡主望着这大手笔的嫁妆,十分的感叹,虽说凌天表哥要喝醋喝到死吧,可是有这样的亲戚真是不错啊,这嫁妆就有不少钱呢。 花厅里,众人围坐在一起说笑了起来,苗听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看到木家的人准备了如此大手笔的嫁妆,他做为父亲的却没有嫁妆拿出来,他脸上没兴彩,倒不是他不想准备,而是因为他没来得及,现准备吧都赶不上,可是女儿出嫁了,他做为父亲总不好什么都不准备吧。 苗听雪站了起来,取了一个半人半兽的铜人小像出来,递到了花惊羽的面前。 “羽儿,你大婚,爹爹没有准备嫁妆,爹就把琅琊城送给你吧。” 一言使得满厅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传闻琅琊城虽然是一国一城池,不足以和任何的一国相对,但是琅琊城里有最顶尖的兵将,乃是有名的黑甲军,传闻这些兵将如神兵天将一般,若是能得这些兵将相助,不管是哪一国都是一大臂力,没想到现在苗听雪竟然把琅琊城送给花惊羽,那羽儿不是等于手里拥有了黑甲军吗,木家的人惊讶于苗听雪的身份外,也很高兴他如此喜欢羽儿,竟然把琅琊城送出来给羽儿当嫁妆。 花惊羽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直接的推回了那人面兽形的铜人,这应该是琅琊城的信物。 “爹,我不要,你忘了上次你给我服下的万毒之母吗,那就是嫁妆了。” 不过苗听雪却不承认这样的事情:“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你不能只收别人的东西,不要爹的东西啊。” 苗听雪看着花厅里,众人一脸敬慕看着他的眼光,很是自豪。 为人父的骄傲这一刻显露无遗,你们送的礼物再丰厚,也没有我的厉害吧,这可是我的女儿,所以我要送自然是要送最好的。 花惊羽还想说话,一侧的玉倾城直接的伸手把那人面兽形的铜像接了过来,塞到了花惊羽的手里:“你爹给你的你便收着吧,日后说不定你能用得这些。” 花惊羽只得收下了,向苗听雪道谢:“谢谢爹。” “谢什么,你是我的女儿,再说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游山玩水的,以后我带着你娘游山玩水的,琅琊城交给你,爹也就放心了。” 苗听雪确实是不喜欢困在琅琊城里的人,所以这城池交给女儿他可没有一点的舍不得。 花厅里,永乐郡主眼睛发黑,现在羽儿的身价爆涨到可怕的地位啊,那小小的琅琊城里可是住着最厉害的神兵神将的,若是日后把这些兵将调出来,必然可助燕云一臂之力。 凌天表哥真是赚大发了。 永乐感叹,花厅里,众人再次的说笑了起来,直到门外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第111章 迎亲 这从花厅门外走进来的丰神如玉,袍带飘逸的人正是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之所以出现,乃是永乐郡主悄悄的让人去通知他的,那通知他的手下直截了当的说道,北幽王殿下,我家主子说了,你再不去媳妇就要跟人家跑了。 这下把南宫凌天的毛给炸了,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这会子从花厅门外黑沉着一张脸走进来,一眼看到花厅里坐满了俊男美女,男的英俊,女的美艳,当真是养目至极。 不过现在他可没什么兴趣打量这些养眼的俊男美女,他看到那被众美男包围在中间的羽儿,便觉得胃里一阵酸味泛上来,脸色瞬间幽寒至极,性感的薄唇紧抿起来。 花惊羽一看他的神情,便知道这货吃味了,若是让他闹起来,只怕不得消停,赶紧的招呼起来。 “凌天,你来了,我爹和我娘来了。” 一句我爹和我娘来了,立马把南宫凌天腾腾怒火给掐死了,先前他只顾着看到一屋子的美男,却没注意到那俊男美女中还有玉倾城和苗听雪,现在听羽儿一说,飞快的望去,果不是玉倾城和苗听雪等人吗,他们两个人的身后还跟着木逍遥。 木逍遥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一脸的幸灾乐祸。 南宫凌天瞄了一眼坐在木逍遥身侧不远的男人,眉眼生得竟然与木逍遥分外的像,心里一下子了然,这些人看来是木家的人,也就是羽儿的表哥表弟们。 一想到这个,南宫凌天不由得忧怨,怎么木家净产俊男了,几乎把全天下最俊的男人全都网罗到一家子去了,看着让人恼火。 南宫凌天压下心中的酸味,满脸笑容的上前一步向玉倾城和苗听雪行礼。 “娘,你来了。” 拍丈母娘的马屁绝对是天经地义的,南宫凌天一叫,玉倾城脸笑得像花儿一样。 一厅的男人都目瞪口呆的,这还没成亲,娘就叫上了,木新宇等人不由得佩服起这男人来,这脸皮得有多厚啊,若是他们绝对叫不出来。 南宫凌天没理会这几个人,掉首望向苗听雪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又唤了一句:“苗前辈,你来了。” 苗听雪一脸黑线,怎么倾城到他的嘴里就是娘,他到他的嘴里便成了苗前辈了,这个臭货,他不喜欢他。 苗听雪黑着一张脸,花厅之中的木新宇等人不由得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对于苗听雪,木新宇等人未必有多喜爱,关于姑姑一家的事情,木逍遥已经在信上说了大概经过,所以木新宇等人对于这位姑夫,十分的不喜,现在看到自已这个姑父吃瘪,不由得心情大好。 玉倾城伸手拉了南宫凌天坐下来,关心的问道:“凌天啊,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娘过来了,所以立刻赶了过来,。”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这货原来出现的时候,还一脸怒气冲天的,分明是不知道玉倾城在这边的,这会子倒会说,阴险。 玉倾城其实也看到了他先前怒气冲天的样子,不过并没有戳破他,这个孩子还是不错的,她喜欢他。 “羽儿最近养得不错,你的功劳不小。” “谢谢娘,关心照顾羽儿是我的本份。” 南宫凌天得体的微笑,不卑不亢,看得玉倾城越发的高兴了:“大婚日子快到了,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备得差不多了,娘别担心,什么都不用羽儿担心,本王不会让羽儿受委屈的。” “好孩子,”玉倾城越听越满意,最后眉开眼笑,这个女婿不错,落定了,羽儿嫁给他不会委屈的,以后她有自已的人生之路要走,她也就放心了。 一侧的苗听雪看着南宫凌天一口一声娘,讨好得玉倾城眼睛都笑眯了,心里酸味腾腾的往上翻,没好气的接口:“你倒是会说话,可是羽儿怎么会受伤了?” 南宫凌天掉首望着苗听雪,满脸的端庄,认真的开口:“苗前辈,这件事是大意。” 苗听雪都要炸毛了,苗你妹的,娶了老子的女儿还苗前辈,苗前辈的,他决定了讨厌这小子倒底。 南宫凌天像没看到似的,一侧的玉倾城就不高兴了,瞪了苗听雪一眼,不满的说道:“羽儿不是说了吗?这是她故意滚下来的,你怪凌天干什么。” 苗听雪嘴角抽了抽,幽怨的想着,倾城啊,是谁先前怒火冲天的,现在怎么就忘了,可惜花厅之中没人理会他。 南宫凌天掉首望向花厅里一直看热闹的木新宇等人。 看这几个人的神情,满脸的戏谑,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角色,不由得眼神幽暗了几分,不过脸上温雍的笑意越发的璀璨夺目。 “娘,这几位是?” 玉倾城望向木新宇下命令:“新宇,你们兄弟几个自我介绍一下。” 木新宇领命,风流不羁的起身,啪的一声打开了随身而带的折扇,看得花厅里的其他人牙疼,这大冬天的你扇什么扇子啊,以为别人不知道你装逼啊。 木新宇一脸邪魅的笑道:“在下木新宇,乃是羽儿的大表哥,日后还请北幽王殿下多多担待我表妹。” “原来是大表哥,幸会了,大表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想必红颜知已不少吧?” “那是自然的,像我这等风流不羁的美男子自然是女人的最爱。” 木新宇话一落,花厅里的永乐郡主冷哼:“风流花心男。” 花惊羽点头,原来大表哥是个风流花心男,以后离得这家伙远些。 花厅中木家的其他男人立刻一脸的鄙视,哥啊,你被人黑了,还一脸洋洋自得。 木新宇反应了过来,无语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这货竟然设套给他钻,这下羽儿表妹心中,他就是个风流花心男了,呜呜,真倒霉。 木逍遥只是朝南宫凌天摆摆手,打招呼。 “我就不用介绍了,我是羽儿的二表哥。” 他可不想和这个男人斗,这家伙阴着呢。 三表哥木梓童温文儒雅的站起身,抱拳笑道:“北幽王爷,以后你好好的待我们羽儿表妹,要不然我们木家可不会善罢干休的,别以为羽儿表妹没人支持,我们可是她坚强有力的后盾。” 木梓童话落,南宫凌天没接口,花惊羽先说了:“谢谢三表哥了。” 南宫凌天睨了花惊羽一眼,小心思动了,待会儿好好的啃一口。 南宫凌天笑望向木梓童,沉稳的表态:“三表哥放心,我不会让羽儿不开心的。” 想想羽儿这强大的后援团,他也伤不起人家啊。 本来只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花府嫡女,现在竟然强大到骇人的地步,琅琊城的大小姐,有八大世家木家这样的依靠,还有龙月太子的依靠,谁找死也不敢挑上她啊。 木梓童满意的坐下来,四表哥木铭俊飞快的站起来,望向南宫凌天可没有先前小鹿似的神情了,眼里精光四射,徐徐而笑:“我是羽儿表妹的四表哥木铭俊,日后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南宫凌天在心里骂,愉快个屁,你们一个两个的来抢羽儿,还相处愉快,爷现在就想把你们撵回你们家中去。 不过脸上可没有表现出来,一派温雍高洁。 “一定会相处愉快的。” 那相处愉快四个字,隐有幽寒之意。 木铭俊还没有坐下去,他身侧最小的木流星闪身跳了起来,窜到南宫凌天的身边,一脸商量口吻的望向南宫凌天。 “姐夫,姐夫,你把我表姐借给我们几天吧,我特想把我表姐带回木家寨待几天,好好的炫耀炫耀,让别人瞧瞧我们木家也是有女儿的。” 别看木流星一脸无害的样子,可是心机可不小,他这纯属缓兵之机啊,若是把表姐带回木家寨,说不定表姐就不想走了,那就太好了。 木流星越想越开心,南宫凌天一眼便看出这小子的意图,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木流星。 “小表弟啊,等你表姐大婚后,我会带她去木家寨的。” 木流星的脸蛋苦了,掉首望向玉倾城:“姑姑,人家想带表姐回木家寨做客。” 玉倾城岂会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思,好笑的接口:“别闹了,再过十几天便是表姐大婚的日子了,。” 木流星满脸的忧怨,姑姑,我是你亲侄儿啊,这小子是外人啊。 木五公子完全忘记了,现在人是女婿,半子了,比你这个侄儿亲多了。 花厅里,花惊羽知道南宫凌天虽然表面维持着笑意,心里已经是吃闷死了,所以赶紧的起身:“爹娘还有几位表哥远道而来,一定是累了,不如先盥洗一番好好休息休息,回头再聊好吗?” 木家的几个小子还想说话,玉倾城便先同意了:“好。” 她可不想不知道趣的打扰女儿和女婿,人小两口多恩爱啊,绝对不允许身边这些货招事。 花惊羽立刻吩咐了阿紫和绿儿安摆住的地方,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花府倒显得有些拥挤了,不过好歹还能住得下。 玉倾城,苗听雪还有木家的几位公子全都起身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离开了,走在最后面的木流星一脸小心眼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鼻孔朝天的走了出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一定没事就撬这男人的墙角,哪天非要把表姐给拾撺回木家寨去。 花厅里,众人走了,一下子空荡了下来,永乐郡主一脸同情的望着凌天表哥,起身道:“凌天表哥,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摆了摆手不再做电灯泡,径自走了出去。 最后花厅里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了,南宫凌天眸光幽暗,忧怨无比的望着花惊羽:“羽儿,本王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一下了冒出这么多的表哥表弟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光是用想的,他就觉得胃里冒酸水了,以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些表哥表弟的时不时的冒出来下,什么人受得了啊。 啊啊啊。 南宫凌天要抓狂了,花惊羽好笑的走过去拉他的手,温声说道:“他们只是我的表哥表弟的,你吃什么味啊,再说他们很快就会回木家寨了,所以你别瞎担心了。”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他们那么的不怀好意呢。” 南宫凌天阴骜的说道,不等花惊羽开口,俯身咬了她白嫩的耳垂一下。 “小羽儿,为什么我一想到未来的日子便觉得森森的打颤呢。” “我倒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小,”花惊羽取笑他,南宫凌天直接伸手抱她入怀,坐到一边去不满的抗议道:“这不是胆小,若不是他们是你的表哥表弟的,本王早命人把他们打出去了。” 花惊羽坐在他的怀里,手指绕啊绕的在他的胸前画圈,笑意晏晏的说道:“其实我们也不亏啊,你没看到外面送来的嫁妆吗,木家这次可是送了很大一笔嫁妆的。” 南宫凌天想到外面的嫁妆,脸色总算和颜悦色一些了,不过心里飞快的转动着,等到他和羽儿成亲,立刻把这些家伙给撵回木家寨去,绝对不能让他们留在枭京。 花惊羽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南宫凌天。 “云霞宫被灭了。” “喔,这倒是好事。” 南宫凌天高兴的点了一下头,小羽儿和云霞宫一直有仇,现在云霞宫被灭了,他们倒是少了一大劲敌。 花惊羽挑高眉说道:“不过云霞宫宫主萧彩霞却逃走了。” “逃走了?”南宫凌天的眉蹙了起来,这倒是个麻烦事,怎么让这女人逃走了。 “不过她受伤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的,但是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因为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善茬,她连欺师灭祖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做啊。” “嗯,那你要小心,我怕她把心思动到天下毒纲的头上。” “我会小心的。” 花惊羽用力的点头,眼神深暗,回头她让娘亲给她画一幅萧彩霞的画像,她还不知道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呢。 傍晚,花府准备了隆重的宴席招待了玉倾城,苗听雪还有木家的几位公子。 晚上的宴席十分的热闹,大家相处得和乐融融,南宫凌天虽然心里有些吃味,不过这些家伙只是羽儿的表哥,而不是倾慕爱恋她的人,这让南宫凌天好受多了,而且木新宇等人也极有分寸,没有做出过火的招惹到南宫凌天的事情,所以这一顿晚宴众人吃得很尽兴。 晚饭后,各人回住的房间去了,南宫凌天留宿在花惊羽的房间里,两个人早早的睡了。 玉倾城和苗听雪的房间里,此时倒是坐满了人,这坐在玉倾城房间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木家的五个公子。 此时五个人一起望着玉倾城:“姑姑,你找我们是为了?” 玉倾城望着木新宇等人,眼神阴骜幽暗。 “羽儿和宫中的皇后关系不好,先前她一直待在花家,是太子命定的太子妃,可是太子不想娶她,后来羽儿一怒退了太子的婚事,现在太子死了,皇后竟然恼羞成怒的想报复羽儿,所以皇后这个人留不得。” “姑母的意思是杀掉这个女人,”木新宇的眼里隐有煞气,幽寒无比。 为了表妹,他不介意杀掉燕云的皇后。 玉倾城却摇头了:“羽儿说过皇后是个很厉害的人,而且她身边应该有很厉害的隐藏着的人,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最重要的一点是眼下羽儿和皇后有仇恨,若是我们进宫杀掉皇后,不但帮不了羽儿,很可能还会让人怀疑是羽儿或者是凌天动的手脚。” 木新宇听了玉倾城的话,点头认同,没错,若是眼下皇后出了什么事很容易会让人怀疑是羽儿做出来的报复行动/ “那姑姑打算,。” “我要整疯她,弄挎她,”玉倾城眼里阴森森的寒芒,唇角勾出幽寒阴暗的笑意:“听说皇后的儿子是自杀死掉的。” “好,我们配合你。” 木家五公子沉稳的点头,玉倾城满意的笑了,一侧的苗听雪则是一言不吭,反正不管倾城做什么,他肯定是全力配合她的,羽儿可是他的女儿。 从这一日开始,皇后的宫中便接二连三的出了事。 第一晚,皇宫的寝宫之中,铺天盖地的蛇从四面八方的爬进来,盘旋在各处,一眼望去满目狰狞。 祟佳宫的太监和宫女吓昏了一多半。 皇后被惊动了,从大床上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床上床下全是不停嚅动的蛇,那不停嚅动的身子,令人作呕,皇后脸色难看至极,周身汗毛倒竖,虽然她不怕蛇,可是看到这么大面积的软体动物,还是心慌慌的。 不过皇后并不是无能之辈,所以最初的惊吓过后,很干脆的掏出了毒药洒向了蛇群。 蛇群中了毒药后,不停的挣扎,靠近皇后身边的那些蛇伸长长信子,蛇头不停的晃动着,实在是狰狞恐怖,皇后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不过蛇群很快被毒死了,皇后命令了寝宫外面醒过来的宫女和太监赶紧的把这些死蛇处理出去。 宫女太监的脸色煞白,个个吓得腿脚发软,虽然这是死蛇,可是他们害怕蛇啊,而且还是这么多蛇。 这是怎么回事,宫中根本不可能有蛇的,还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蛇。 等到收拾完了蛇群,天都亮了。 寝宫之中的皇后脸色苍白而难看,她的贴身嬷嬷李嬷嬷的脸色同样的不好看,小声的嘀咕:“娘娘,宫中怎么会有这么多蛇的,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难道是花惊羽那个贱人。” 她先前算计皇后娘娘,这会子又放了这么多的蛇进来,实在是太可恨了。 皇后没有说话,满脸的憎恨,因为先前那一出,皇上对她有恼意,她不能再轻举妄动,否则定然饶不了花惊羽。 宫中,老皇帝得了禀报,立刻派侍卫在宫中搜查,可惜根本没有查出任何的动静。 第二日晚上,宫中的侍卫密布在祟佳宫的四周巡逻,皇后又派了自已的手下亲信,四处搜查,不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可是天近亮的时候,祟佳宫的寝宫里再次的布满了蛇群,而且比第一天的蛇群更多,其中竟然还有好些是毒蛇。 咬伤了很多宫女太监,惨叫声不断,整个祟佳宫乱成一团。 寝宫里的皇后都气得快吐血了,而且看着寝宫之中的蛇群,她忍不住呕吐起来,只觉得血冲脑门,整个人快崩溃了,脸色煞白,又用毒药把寝宫里的蛇给毒死了。 这一次足足忙碌到了天大亮,才把死蛇给收拾了出去,放火烧掉了。 宫中人心惶惶,不过好在那蛇群只出现在祟佳宫的宫殿里了,没有在别的地方出现,要说这件事还真是奇怪,为什么蛇群只出现在皇后的寝宫里呢,难道是有人报复皇后。 可如果是这样,宫中的大批侍卫可是没有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三天晚上,祟佳宫周围的侍卫更多了,密切的注意着宫殿四周的动静,一定要查清楚蛇群是怎么进的祟佳宫,为何愣是找不到呢。 可惜众人守了一夜也没有发现半点蛇的影子,天近亮的时候,祟佳宫的寝宫之中,再次的布满了蛇群,这一次皇后崩溃了,受不了的大喊大叫的,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在寝宫之中狠击那些蛇群。 蛇群受到攻击,不停的嚅动着,四下逃窜着,鲜血染满了整个寝宫,一片惨不忍睹的惨状。 等到杀死了这些蛇群,众人发现皇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眼睛赤红,披头散发的,一身的鲜血,甚是狼狈。 李嬷嬷赶紧的上前抱住皇后娘娘,还被皇后娘娘给打了好几拳,最后才安静下来,皇后倦缩在李嬷嬷的怀里,不停的叫着:“蛇,好多的蛇啊,好多的蛇啊。” 皇后完全被刺激到了,李嬷嬷心疼不已,立刻派人去禀报皇上。 老皇帝没有过来,不过倒是派了御医过来,御医过来诊断后,确认皇后娘娘是受了太多的刺激,所以一时急怒攻心了,现在不能再刺激她了,若是再刺激她,只怕皇后娘娘很可能会崩溃不起的。 李嬷嬷满脸的惊羽。 “王大人,你的意思是娘娘若是再受到刺激,她会?” 李嬷嬷不敢想了,宫中的御医王大人点头:“没错,娘娘不能再受到刺激了,若是她再受到刺激,很可能会疯掉。” “疯掉,”李嬷嬷身子一软,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王大人开了药叮咛道:“我开了药方回头你煎了让娘娘按时服用,别再让她受刺搞激就会好,如若再刺激,恐怕她真的会疯掉。” “是,老奴知道了。” 李嬷嬷吩咐人把王大人送出去,回身抱住了皇后。 “娘娘啊,你咋这样了,你若是疯掉宁家怎么办,娘娘啊,你一定千万不要疯掉啊。” 李嬷嬷说到这个,眼泪哗哗的流着,皇后此时被御医用银针扎穴,已经睡着了,并不知道自已不能再受刺激的事情。 这一夜李嬷嬷一处也没有走,一直守在皇后的身边,她绝对不会再让蛇群吓到皇后的,她要保护娘娘不受到伤害。 可是这一夜,蛇群并没有出现,天近亮的时候,寝宫之中的李嬷嬷,还有宫女太监全都累得睡着了,躺在床上的宁皇后倒是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凝神细听,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那是徽儿的叫声。 “母后,我疼,我疼啊,母后,救救我。” 宁皇后下意识的起身,下床,一路往寝宫外面走去,顺着自已听到的声音一路往外走去,祟佳宫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此时花园里雾气迷蒙,雾气之中,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正被一白一黑两个鬼差模样的人给拽着,一边拽一边打,那被拽着的人每走一步脚步上的铁锁链便哗啦哗啦的响着,凄惨无比。 那被拽着往前面走的人,忽地回头冲着宁皇后叫了一声:“母后。救我,我疼。” 宁皇后眼睛血红了,疯了似的往前面冲去:“徽儿,徽儿。” 可是后花园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宁后一个人在疯狂的手舞足蹈,尖叫连连。 “徽儿,我可怜的孩子,母后救你,母后来救你了,你别怕。” 宁皇后在后花园的举动,惊动了祟佳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个个惊慌失措的奔到了后花园,便看到皇后娘娘在后花园里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的。 “徽儿,母后救你来了,母后陪着你,你别怕。” 众人看着不远处的女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皇后娘娘疯了。 李嬷嬷奔了过来,叫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宁后一把推开了李嬷嬷,气狠狠的大吼:“滚开,我要救我儿子,他等着我救她呢。” 她说完又往前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一颗大树,欢喜的叫起来:“徽儿,母后来救你了,你别怕啊,以后别怕啊。” 祟佳宫的后花园众人望着眼前的一切,全都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是真的疯了,李嬷嬷赶紧的让人前去明德宫通知皇帝。 老皇帝南宫凛接到太监的禀报吓了一跳,赶紧的领着人过来,果然看到皇后娘娘抱住一颗大树晃啊晃的,满脸幸福灿烂的笑:“徽儿啊,这下不怕了吧,母后会保护你的,没人可以欺负你,谁敢再打你,母后要杀了他。” 南宫凛头都大了,大吼起来:“宣御医,立刻宣御医过来。” 御医很快宣了过来,可是却没办法上前替皇后娘娘检查,因为这女人不准人上前,谁若是胆敢上前一步,她就疯狂的打伤了靠近的人,皇后有内力,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最后还是李嬷嬷想了一个办法,用一个枕头换得了皇后的安静。 皇后抱着一个枕头,一路进了寝宫,她一边抱一边满脸笑的唱歌儿:“徽儿乖乖,不怕不怕母后在。” 南宫凛看着皇后疯了,倒底还是心疼了一回,这可是自已的发妻啊,怎么说疯就疯了,难道就因为宫中有蛇的原因,皇后是被蛇吓疯了不成。 南宫凛猜想着,可是侍卫一直没有看到蛇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御医王大人检查过后,飞快的起身,恭敬的禀报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情绪错乱,一时间恐怕没办法恢复过来。” “她是怎么回事?” 南宫凛问,王大人继续说道:“皇后娘娘是因为思虑过重了,再加上受了刺激,所以神经崩不住了,所以崩溃了,。” 老皇帝点了一下头,望向祟佳宫的太监和宫女:“侍候好皇后娘娘,不要让皇后娘娘出祟佳宫。” “是,奴才等遵旨。” 众人领旨,老皇帝又吩咐王大人:“从今日起,你做为皇后的主治医师,定然要帮皇后好好治。” “臣领旨,”王大人沉稳的领命,老皇帝领着人离开了,身后的祟佳宫里一片死寂,只有皇后欢喜的歌声响起来:“徽儿,母后给你唱个歌儿吧,母后唱歌可好听了。” 皇后疯了的事情,想瞒是瞒不住的,几乎是一夜之间,第二天,整个枭京的人都知道宫中的皇后娘娘因为思念亲子太重,竟然疯了。 皇后疯了,枭京内有人欢喜有人愁。 武宁候府宁府的人接到消息,可真是愁死了,最近的几天,北幽王南宫凌天逮住了宁家不放,专找宁家的把柄下手,宁家执掌户部,是油水最多的衙门,这油水一多了,人就贪了,宁家执掌户部这么多年,手里的油水究竟有多少,是旁人不足以想像的,虽然武宁候府一直以来很低调,但是架不住南宫凌天一个劲的查。 最后一道奏折呈到了老皇帝的面前,老皇帝一看脸色当场就绿了。 小小的武宁候府,竟然贪了这么多的银钱,他们家虽然看上去一派清廉,可是真正查到内里,那真正是天下第一肥得冒油的人家,老皇帝越看奏折越生气,就在去年户部拨到西北边境的军响,竟然还被宁家给动了一大笔。 西北守边境的将士过得肯定很清贫,本来刚好的粮响竟然被动了一大批,那吃穿用度如何够呢,现在西北边境正与西陵国的人开战,老皇帝越想越火大,把宁家满门抄斩的心都有了。 不过想想宫中傻了的宁后,老皇帝倒底还是有些顾念的,可就是这样,还是下旨把宁府一门全都查抄了,其中涉案的有关人员,全都被抓入了刑部的大牢,其余的人流放出京,驱逐到三千里外的边关去讨生活了。 武宁候府的老候爷在半道上直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撤手归西了。 候老夫人也因为受不了苦,紧随着老候爷的身后一命归西了。 皇后一脉,至此彻底的没落了,而此时在宫中的皇后全然不知道父兄们已经遭到了这样的灭顶之灾,她只是每日抱着自个的枕头,又是唱歌,又是哄劝的。 花府。 轻羽阁里,永乐郡主正兴奋莫名的把这些事讲给花惊羽听,花惊羽的脸上满是惊讶,皇后疯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过关于武宁候府的事情她倒是不知情。 “羽儿,太大快人心了,没想到曾经风光一时的武宁候府竟然得了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可惜那女人疯了,若是她没疯,真不知道该是怎样的痛心疾首,若是她没疯该多好啊,让她亲眼看着她的父兄家人遭到这种对待,一定痛苦不堪。” 花惊羽一言没吭的叹了一口气。 永乐一脸奇怪的坐到她的身边:“你不是该高兴吗,叹什么气啊。” “人都落这个下场了,难道还不兴我叹口气啊。” 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想起宁后的事情来。 “皇后怎么说疯就疯了?” 这事她有些想不透,凌天只是告诉她皇后疯了,内里的细节并没有告诉她。 永乐一听问这个,又来了兴趣:“你知道吗?听说她的宫里每天晚上都有一大批的蛇群。皇后被森森的逼疯了。” 花惊羽一听到蛇群,也有些毛骨悚然的,虽然她不害怕蛇,但是一大批一大批的蛇,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啊。 不过说到蛇群,宫中怎么会无怨无故的出现蛇群呢,定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花惊羽想到了最近几天,自已爹娘和几个表哥神神秘秘的样子,难道这事是娘干出来的。 “宫中蛇群不会是我娘干出来的吧?” 花惊羽怀疑的开口,永乐郡主嘴巴张大了,不会吧,是玉前辈搞出来的。 门外有人应声:“没错,是我搞出来的。” 玉倾城和苗听雪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木家的公子。几个人一起笑着接口:“还有我们。” 永乐一听真是这些家伙搞出来的,不由得高兴的招手。 “玉前辈,快进来,快进来与我们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玉倾城等人走进了正厅,倒是一点没有隐瞒,笑着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皇后胆敢欺负我的女儿,我们自然不能放过她。” “对,她胆敢欺负我们表妹,我们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几个木家的公子哥点头,永乐瞄了这几人一眼,想到了凌天表哥,表哥啊,以后你千万不要得罪你丈母娘和这几个变态的表兄弟啊,要不然你肯定要遭到他们报复啊。 玉倾城又接着往下讲:“本来我是想进宫杀了她的,后来想想不知道这女人身侧有多少手下,所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再加上现在她和羽儿的关系恶劣,若是我们进宫刺杀惊动了别人,肯定要怀疑到凌天和羽儿的头上,所以我就决定逼疯这个女人,她最近不是死了儿子吗。这对于一般做母亲的人来说,是个大刺激,所以我抓住她的这个弱点加以利用,没想到她真的疯了,这下羽儿算是解放了。” 玉倾城笑了起来,永乐郡主更感兴趣的是,她们是如何捉到那么多蛇的,又是如何把蛇放进宫中去的。 “对了,你们是如何捉到那么多的蛇的?” 这次不要玉倾城回答,木家的大公子木新宇懒洋洋的说道:“这还不是容易的事情吗,我们只要配一包雌蛇交配时散发的气味粉,便可以引诱一大批的雄蛇过来,然后把大批的雄蛇抓进口袋里备用,那些宫中的侍卫以为这些蛇是从外面爬进来的,其实这蛇早就被送进祟佳宫里了,我们买通了里面的两三个太监,只要他们把气味粉放进皇后的寝宫里去,那些蛇自然会从后面的偏殿爬进寝宫去的,外面的人根本不会知道的。” 木新宇说完,永乐郡主睁大眼睛:“祟佳宫的太监胆子也太大了,怎么会干出背叛皇后的事情呢,他们难道不害怕吗?” “这世上就没有人不贪银子的,如果说不贪银子的,那只能说明银子出得不够多,若是银子出多了,没有不贪的。” 木新宇说完,玉倾城又接了口:“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放蛇的缘故,我们还设计了一出太子在地府被鬼差恶打的戏码,那皇后受不了刺激才会疯的。” 花惊羽一脸的汗颜,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娘亲和几位表哥竟然做了这么多了,美人娘亲识天下百毒,武功又厉害,算计起人来也不差。 玉倾城说完这些望向花惊羽:“羽儿啊,再有几日便是你大婚的日子了,这下你别担心皇后再对你出手了,安心的大婚吧。” 木流星一听到姑姑的话,满脸的肉痛,这好不容易认了一个表姐,竟然这么快就要嫁人了,他真心的不爽啊。 可惜没人理会他。 本来玉倾城还担心皇后装疯卖傻的,后来武宁候府的事情发生,皇后竟然没有半点动静,这才确认这女人是真的疯了,若是她没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武宁候府的事情束手不管的,现在她们再也不要担心有人来谋算羽儿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既开心又很快,二月十二眼看着便到了。 整个京城全都沸腾了起来,酒楼茶肆议论纷纷,说得最热闹的就是孝亲王府的婚礼和北幽王府的婚礼。 听说花府小姐准备的嫁妆可以闪瞎所有人的眼睛,听说花小姐的几位表哥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随便哪一个出来,便让女子心动,男子羞愧。 一时间所有人都期盼起这大婚之事来。 总之这婚事十分的轰动。 大婚前夜,龙月太子欧阳离洛领着人赶了过来,不但人来了,还带来了一大批礼物,同样的出手不凡,礼单上的东西都是名贵的东西,价值不菲,花惊羽对于离洛准备的东西倒是没有推辞,离洛与她之间的情谊,是别人不知道的。 如此一来,这嫁妆更是直达天价的数目。 轻羽阁的花厅里,花惊羽正在招待离洛。 “离洛,没想到你竟然赶了过来?” 离洛眸光深邃幽暗,唇角是潋潋的笑意。心虽然疼,但是却真心的为羽儿祝福:“羽儿,以后一定要开心幸福,记得我在龙月一直看着你呢,千万不要让自已委屈,若是知道你受委屈,我肯定不会开心的。” “离洛,我会的。” 她说完心里加了一句:“离洛,我希望你也开开心心的,但愿老天爷早点把你的那一半送到你的身边,这样我就真正的放心了。” “你一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一定是累了吧,我让人领着你下去休息好吗?” 花惊羽柔声开口,离洛点头,一得到她要大婚的日子,他立刻让人准备名贵的嫁妆,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好在没有错过她的大婚日子,他很开心,明日一早,他要亲自把她送上花轿,送她人生路上最重要的一程,以后她的事就是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了,想到这个,心似乎被什么压着,快不能呼吸了,但是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他又觉得他又慢慢的活了过来,想到她差点死了,他就心惊胆颤的,只要她活着,活着就好。 花惊羽让人给离洛准备了院子,送他过去休息。 想到自已的大婚,想到身边这些祝福自已的亲人,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明日就是大婚了,她还是早点休息吧,花惊羽起身,阿紫和绿儿过来扶着她,三个人正准备离开。温柔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小姐,有客来访。” “谁啊?”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客人来访啊,该来的客人全都来了,还有谁没有到啊,花惊羽想到了师兄和师姐两个人,可是想想又不可能,因为师傅已经和她说过了,师兄和师姐两个人原来是东璃国的人,现在他们的亲人找到了他们,分别把他们带回了东璃,所以恐怕不能赶过来参加她的大婚了,既然不是师兄和师姐,还有谁啊。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花惊羽抬首望过去,看到门外走进来的花青枫。 青枫,这死丫头过来做什么,明日就是她的大婚,她怎么不早点睡觉,养足精神准备明日的大婚啊。 “青枫,你怎么过来了?” 花惊羽挑高眉望向花青枫,花青枫笑而不答,飞快的退让开来,只见她的身后走出一个高挑的绿衣女子来,这女子?花惊羽怀疑自已看错了,飞快的揉了揉眼睛,颜冰,是颜冰吗? 花惊羽几乎怀疑自已看错了,可是看了又看后,发现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的人真的是颜冰。 颜冰的眼里有雾气,唇角是清澄的笑意:“小姐,我回来了。” 花惊羽早激动的叫起来,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颜冰:“颜冰,你没事,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 颜冰哽咽着开口:“小姐,不是奴婢不回来,而是奴婢一直在努力的练功,所以才会迟回来,奴婢不想成为小姐的拖累。” “什么奴婢不奴婢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了。” 花惊羽斩钉截铁的说道,颜冰听了她的话,虽然感动,却十分的坚持:“小姐,奴婢就是个丫头,小姐万不可越了规矩。” 花惊羽还想说话,颜冰飞快的跪下:“请小姐成全奴婢。” 花惊羽笑望着她,说实在的颜冰回来,她真是太高兴了,她的出现,使得她的大婚完满了,她现在只觉得心头整个的轻松了,颜冰没有出现,她一直有着心结,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真是太好了。 “好,你起来吧。” 花惊羽拉起她,青枫走过来同样的握着颜冰的手:“颜冰,好样的。” 这丫头忠心可嘉,是个难得的好丫头。 花惊羽看到花青枫,便想到了她明日大婚的事情,不由得挑高了眉催促:“青枫,你快回去休息,明日就是你的大婚,早早休息,养足了精神好成亲。” 她说完不容许花青枫反驳,便吩咐了温柔:“送青枫小姐上马车,让她回去。” “是,小姐。” 温柔福了一下身子,倾慕的望着这个高挑的丫头,小姐对她可真是好,虽然小姐对她们也挺好的,可是和这个丫头比起来又差了一点。 温柔送了花青枫往外,花厅里,花惊羽拉着颜冰,一路往外走去,高兴的说道:“颜冰,与我说说当日发生的事情,谁救了你,你又得了一番怎样的际遇。” 颜冰望着高兴的花惊羽,那些两个人相依为命的记忆,统统的袭上脑海。唇角是温柔的笑。 “嗯。” 两个人进了房间,盥洗一番,窝到了床上,说起了当初两个人被打伤后的情况。 原来当日颜冰被云霞宫的人打伤后,飞出去好远,正好落在一个老乞丐面前,这老乞丐正躲在林中吃叫花鸡,不想一人从天上砸了下来,直接砸飞了他手里的叫花鸡,老乞丐气死了,为了让颜冰赔他叫花鸡,竟然出手把颜冰给救了。 这救了颜冰的人竟然是八大世家之一的诸葛老爷子,也该着颜冰有这么一番际遇,那诸葛老爷子救了颜冰让她赔自已叫花鸡,谁知道颜冰有一手好厨艺,这下可得了诸葛老爷子的心了,立马认了她做干女儿,还教了她武功,颜冰早就想来找花惊羽,无奈诸葛老爷子不放人,愣是把她给困在了身边,就是这次她回京,还是偷偷摸摸的瞒着诸葛老爷子的。 颜冰把自已的际遇告诉了花惊羽,又问了花惊羽她的事情,两个人躲在床上嘀嘀咕咕兴奋不已的说着。 阿紫和绿儿两个一脸的无奈,催促了几次,花惊羽像吃了兴奋药似的愣是睡不着,不停的说着,最后阿紫和绿儿干脆歪靠在榻上听她们两个人说话,时不时的插一句嘴,房间里不时响起开心的笑声。 这一说就是一夜,直到天亮,四个人才恍恍的睡着了。 二月十二,天气晴郎,晴空万里无云,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孝亲王府和北幽王府两大王府娶亲的吉日,京城内外十分的热闹。 一大早,玉倾城和苗听雪便起来了,今日乃是他们女儿大婚的日子,他们做人父母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玉倾城更是早早的就来了花惊羽的房间。 只见房间里,床上睡着两个,榻上歪靠着两个,个个都睡得一脸的香甜。 玉倾城有些无语,这是搞哪样啊,今个大婚,这些个竟然睡得如此的香,赶紧的唤人起来。 阿紫和绿儿还有颜冰三个小丫头倒是俐落的起来了,花惊羽却睡得正香,实在不想睁眼睛。 玉倾城也不管她,手一挥命令人张罗起来。 房间里,众人开始动手忙碌了起来,净面的净面,翻衣服的翻衣服。 外面又有人开始整理嫁妆,一抬一抬的摆放好,满府摆的全是嫁妆,每抬嫁妆上面都盖着鲜红的红纱,一眼望去,整个府邸就像红云铺阵开来一般,惊心触目的红艳。 各处的下人轻轻的嘀咕着,惊叹于眼前的这些嫁妆,他们敢打赌,这样丰厚的嫁妆,别说全枭京,就是这天下也是独一份,没想到小姐的嫁妆竟然如此的多,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还有小姐的那些忽然冒出来的亲戚,个个都美得不像话,那几个公子实在是太俊了。 花府不少小丫鬟一想到木家的几位公子,个个都脸红不已。 这里忙碌成一团,孝亲王府和北幽王府那头也一早便起来忙碌了。 但说孝亲王府,南宫瑾为了不让北幽王府抢了大婚风头,特别的准备了一份豪华大婚,五十名天仙似的小童子开道,五十名美婢手提花蓝一路抛洒着花蓝之中的鲜花,五百名亲卫,骑通体一色的白色骏马,每一片骏马头上都戴着一朵硕大的红花,迎亲队伍最后面,同样是五十名的婢女尾随,每个婢女手中都提着花篮,花篮之中满是铜钱,迎亲的队伍走过,铜钱洒了一地。 再说北幽王府,北幽王府的迎亲队伍倒不是为了和孝亲王府的抢风头,南宫凌天是不想委屈了羽儿,他想要给羽儿一个盛大的婚礼。 不说迎亲的阵仗,但看南宫凌天为花惊羽精心打造的花轿,就知道造价不菲了,这花轿不同于寻常的花轿,华丽的金鸡鸾凤顶,金光灿灿,四周是金丝烟纱,在阳光之中波光鳞鳞,精美无比,花轿的轿门边插满了新鲜的刚采摘的红艳蔷薇,蔷薇花被拔了小刺,以免伤到花惊羽。 两队迎亲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直奔花府而去,一路是前往花家的祖宅,一路是往花府的新宅。 ☆、第112章 大婚,闹洞房 花府轻羽阁里,花惊羽终于被众人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净面,上妆,换上皇帝赐的凤鸾嫁衣,头上虽然还没有戴凤冠,但是那墨黑的发映衬得五官越发的精致,眉眼如画,从来没有上过妆的人,今儿个一打扮说不出的惊艳,就像怒放的蔷薇,红艳妖娆,本就漂亮深幽的眼睛,被上了淡淡一层粉红的色彩,眼尾徐徐上翘,一个千娇百媚的祸国妖姬便出来了。 不得不说,花惊羽有当祸水的本钱,平时的她不喜欢打扮不喜欢上妆,透着一股娇丽灵动,若是一上妆,就是一个让男人爱的妖姬。 房间里,颜冰阿紫绿儿和温柔四大婢女满意的望着自家的主子,笑眯眯的端详着。 “小姐果然是好样貌啊,王爷看了一定会爱不释手的。” “肯定的,本来王爷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下只怕更是要小心翼翼的了。” “王爷和小姐以后一定是羡煞旁人。最恩爱的一对夫妻。” “嗯,奴婢们真是替小姐高兴啊。” 四人说完齐齐的上前一福身子:“奴婢祝小姐大婚之喜。” 花惊羽抬了一下手:“你们起来吧。” 房间一角的玉倾城笑意盈盈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很欢喜,女儿终于长大了,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竟然长这么大了,她都从来没有照顾好她,不过好在她遇到了疼她的好男人,她也就放心了。 玉倾城拿着苹果递到花惊羽的手上:“羽儿,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把这苹果拿好。” 花惊羽伸手接过苹果,只觉得肚子好饿啊,本来不看到这苹果还不觉得饿,一看就饿了,张嘴咔喳咬了一口,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这下玉倾城和四大婢女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小姐啊,这是让你捧在手里,象征着幸福的苹果啊,不是让你吃的啊。 玉倾城直接的走过来,无语的望着自个的女儿。 “羽儿啊,这是让你捧在手里的,苹果可是象征着你们幸福富贵的。” 花惊羽不以为意的挑高眉,又咬了一口苹果,呜呜的说着:“娘,既然这苹果是象征着幸福富贵的,那我吃进肚子里,这幸福富贵一辈子也跑不掉了,多好啊。” 这歪理使得房间里的人再次眼发黑,玉倾城懒得理会她了,吩咐颜冰:“快,再去找个苹果来。” “是,”颜冰走了出去,只见房门外有人阻住了她的去路,正是木家的小五公子木流星,木流星拽住颜冰的衣袖:“好姐姐,我家表姐是不是打扮好了,让我进去看一眼,看看表姐有多漂亮。” 颜冰脸色一板,双手叉腰,冷冷的训斥木流星:“木少爷,新娘子是你能看的吗?那是只有新郎官能看的,你若是想看新娘子,可以自已去娶一个来看。” “你?”木流星怒了,伸手拽颜冰:“那是本少爷的表姐,为什么不能看,本少爷就想看,非要看。” 这家伙直接的耍起赖来了,颜冰可不是娇娇弱弱的小丫鬟,木流星一拨,她一动也不动,这一手木流星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是个有武的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啊,你是不让了是吗,小爷手痒,就来会会你。” “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颜冰柳眉倒竖,冷冷的瞪视着木流星,两个人眼看着要打起来了,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正是木新宇木逍遥等人,先前他们看到木流星不见了,就知道肯定是跑到这里来捣乱了,所以几个人找了过来。 “住手。” 木新宇冷喝,木流星还是比较怕这个大哥的,立刻停住了手脚,冷睨了颜冰一眼。 木新宇等人已经走了过来,颜冰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大少爷,五少爷太没礼貌了,今日小姐可是大婚的新嫁娘,五少爷竟然要看新娘子,这是不合规矩的,你好好的管教管教五少爷。” 颜冰的嘴巴又脆又利,木流星被她说得脸都黑了。 这一回不用木新宇说话,玉倾城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早挤身出来了,一脸恼火的训斥:“闹什么闹,马上就到吉时了,还让不让你表妹成亲了。” 一言使得木家的几位公子不敢招事了,这位姑姑可是招惹不得的。 玉倾城不理会木家的几位公子,望向颜冰:“快点去取苹果来。” “是,苗夫人,”颜冰动作俐落的跑走了,很快找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过来,经过木流星的身边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木流星一眼。 房间里,花惊羽已经咔喳咔喳的把一个苹果给吃完了,玉倾城眼看着天色已近中午了,大婚的吉时马上就到了,立刻催促起来。 “给她上唇妆,快点。” “凤冠呢,戴上戴上,新郎马上就要到了。” “霞帔呢,快找。” 房间里一片忙碌,外面的木家几位兄弟开始商量如何刁难新郎官,他们几个连表妹的面都没有见一面,白便宜了南宫凌天这家伙,越想越不甘心啊,所以新娘子不是那么好娶的。 几个人正商量得起劲,不远处又走来几道身影,为首风华清绝的男子正是龙月的太子欧阳离洛。 离洛走过来温雍的开口:“再算上我一个吧。” “好,人多好办事,来吧来吧。” 对于这位龙月的太子,木家的几个人不太了解他和表妹的关系,不过眼下他们要对付的是新郎官,不是别人。 此时天已近正午了,外面一通鞭炮响,花轿终于临门了。 花千寻一直在花府前面招待宾客,此时一看花轿临门,早和别人招呼了一声,领着两名手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只见轻羽阁花惊羽房间外,站着几个玉树临风,风霁雪月的公子,此时一听到花轿临门的鞭炮响,这几人就眼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都放光了,齐齐的阻住了新嫁娘的门口。 花千寻望着这几个阻住他去路的人,不由得抽了抽唇角,十分的无奈,没想到小羽儿竟然多了这么几个表哥,而且他从来没想过,羽儿她竟然不是义母的亲身女儿,而是玉前辈的女儿,当年的事情无考究,他也懒得去考究了,总之羽儿就是他的妹妹。 “几位木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花千寻问木新宇,木新宇双臂环胸,沉稳的说道:“今儿个要想从这里把人娶走,自然是要答应爷们一些条件的,否则别想轻轻松松的把新娘娶走。” 花千寻一头汗,为南宫凌天掬了一捧泪,不过说实在的,他也不想让北幽王爷那么爽快的把人娶走了。 “好,”花千寻说完对着房间喊了一嗓子。 “玉前辈,花轿临门了,吉时到了,王爷马上过来带人了,让羽儿赶紧准备好。” 房里的玉倾城早就听到了,应了一嗓子,想到门外几个人竟然阻住了房门,不让新郎官进来,不由得恼火,正想抽身出去教训木家的几个家伙一番,却被花惊羽拦住了。 “娘,他们要闹便让他们闹去吧,难得今儿个开心。” 玉倾城总算作罢了,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娘和你说说话。” 房间里的四大婢女,一看玉倾城和小姐说私心话儿,一起走了出去。 这一次四婢女没有为难木新宇等人,倒是和木新宇等人一起热闹了起来,反正小姐同意了这件事,正好热闹一些。 房间里,只有母女二人,玉倾城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轻轻的替她整理头上的凤冠,此时霞帔还没有盖上。 凤冠之下的面容,精致华丽,眉似泼墨轻染,眼似明珠潋滟,唇似樱花盛开,五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一眼让人惊艳,如天上的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 玉倾城伸手轻摸花惊羽的脸颊:“羽儿,娘亲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你终于嫁人了,还是嫁一个喜爱疼着你的男人,这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可是想到我从来没有照顾过你,心里又很难过,几乎是一瞬间,我的羽儿便这么大了,中间什么都没有了,娘亲只要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心很痛。” 花惊羽很喜欢玉倾城,听了她的话,轻轻的偎靠在她的胸前:“娘,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很好吗,爹找到了娘,女儿也嫁了自已喜欢的人。” 她的话使和玉倾城高兴了起来:“没错,这是喜事儿,应该开心才是,今儿个可是你的大婚之喜,娘亲流什么泪啊。” 她说完扶正了花惊羽的身子:“以后你嫁人了,娘亲就要和你爹回琅琊城去了,既然你决定不回琅琊城,爹和娘就不公开你的身份了,就让你安安份份的待在这里生活吧,若是让人知道你是琅琊城的大小姐,西陵和北辰的人定然会找你麻烦的。” “嗯,羽儿知道了。” 花惊羽点头,玉倾城又说道:“前两天你爹接到了西北有人送来的密信,说琅琊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你爹要回去处理,本来娘还想动手除掉宫中的那个傻皇后,但是现在恐怕不能够了。” “没事。娘,我会留意这女人的。” 她不怕皇后,她知道娘亲是担心这女人若是醒过来会找她的麻烦,但她不是吃素的。 “娘,你和爹一定要开心的生活着,若是有什么事,快马加鞭的通知我,若是我和凌天有空了,也可能去西北看望你们。” “好。” 母女二人说得正开心,外面忽地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然后是叫嚷声,房间里的玉倾城一听便知道今日的新郎官出现了,她赶紧的起身:“快,把霞帔盖上,马上就该上花轿了。” “没事,不急。” 外面还有几个拦人的家伙,不会那么快就进来的,但是玉倾城可不管这些,手忙脚乱的替花惊羽把霞帔给盖了上去。 房间外面。 南宫凌天望着一字儿排开的几个男女,一脸的困惑:“这是?” 木新宇双臂环胸,傲娇的开口:“此地是我呆,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他话一落,身侧的人忍不住狠抽嘴角,这位爷,你可真有一套,跟个拦路抢劫的山贼似的。 南宫凌天则是一脸的黑线条,望向身侧的手下青竹墨竹:“还有这规矩。” 他没听说过啊,迎亲竟然还有这么一帮拦路抢劫的家伙。 青竹和墨竹一脸汗,赶紧的摇头,别家娶亲自然是没有的,可架不住爷你要娶的王妃有几个表哥表弟的啊,人能顺利的让你娶到新嫁娘吗? 南宫凌天阴骜的一目扫过去,只见拦住他去路的除了木家的几位公子,还有欧阳离洛,除了欧阳离洛还有羽儿的几个丫头,看到这几个丫头,就知道羽儿肯定也知道这些家伙拦门不让进,不由得神色温和一些,优雅的说道:“说吧,要多少。” 木新宇倒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这样吧,这里有?” 他掉首数了一下,木家的五个人,加上欧阳离洛,还有四个小丫头,一共是十个人。 “给我们每人一千两的红包。” 木新宇得意洋洋的开口,南宫凌天望向一侧的青竹,青竹早就准备了红包的,就怕有人刁难,所以特别的准备了,看来还是他聪明啊,青竹赶紧的掏出身上的红包,数出了十个,递给对面的木新宇。 “木公子,红包在此。” 木新宇有些小失望,本来还想刁难这家伙呢,没想到人家早就准备啊,可恶。木新宇拿了红包,并没有立刻让了开来,飞快的分起脏来,一人一个。 南宫凌天的眉挑了起来,一抹幽寒拢在眼底,大表哥,你给本王记着,本王记得你还没有娶亲呢,等你成亲的时候,本王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红包拿了,是不是该放人了?” 南宫凌天的声音略沉,木新宇飞快的开口:“来,叫声大表哥,我表妹很快要嫁你了,王爷是不是该唤声大表哥。” 南宫凌天脸色幽暗,看来今日要想娶到新娘不是容易的事情啊,不过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还不能得罪人,只得咬牙唤了一声:“大表哥。” 木新宇得意洋洋的伸出手拍了拍南宫凌天的肩,事实上他本来想摸南宫凌天的头的,不过怕这家伙炸毛,所以才改成拍肩了。 “乖啊,来,这是大表哥给你的喜钱。” 木新宇从先前得来的一千两银票中,取了一百两递到南宫凌天的手上。 南宫凌天的脸再黑了一分,不过只能示意一侧的青竹接过来。 青竹一脸可怜的望着自家的爷,爷啊,你太不容易了,娶个媳妇都比别人难,不容易啊。 这里青竹正哀怨,那里二表哥木逍遥上场了:“来,叫声二表哥听听。” 木逍遥眉眼皆是坏笑,南宫凌天眼看着吉时快到了,也不耽搁了,飞快的叫起来:“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五表弟,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咱别耽搁了行吗?若是表哥们对本王有什么不满的,以后再算好吗?” 木家的几位公子才不会相信这货的话,今日可是难得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今日,他们再想为难这家伙,这家伙肯定会对他们出手的。 别以为他们是三岁的小孩子。 不过这一关算是过了,一侧的欧阳离洛眼神深幽的开口:“南宫凌天,来,唤声离洛大哥来听听?” 这会南宫凌天真咬牙了,若说叫木家的几位表哥,他还能接受,叫离洛大哥,他可就不想干了。 这欧阳离洛先前可是一直动羽儿脑筋的,外加差点害了羽儿性命,让他叫他大哥,他想都别想。 “离洛太子,你是羽儿的大哥吗?本王怎么不知道?” 反正没人知道欧阳离洛和羽儿的关系,相信他也不会说出来他们前世的事情,若是说出来,别人只会当他是傻子。 欧阳离洛见南宫凌天不愿意唤他,也不着急,懒洋洋的挡住去路,不燥不急的说道:“今日不是本宫的大婚,是你的大婚,既然你不急,本宫急什么?” 南宫凌天的脸色难看了,咬牙盯住拦住他去路的欧阳离洛,两个人对恃上了,一侧的木家几位公子,除了木逍遥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别人是不知道的,皆一脸莫名其妙的望他们两个,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打起来的意思,不由得远离三尺开外。 两个男人正电光火石的以眸光厮杀着,身后长长的青石路径上,跑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礼部主持此次大婚事宜的礼仪官,一看这里还僵着,新娘的影子都没有一个,礼仪官不由着急的叫起来:“王爷,吉时快到了,怎么新娘还没有出来啊。” 南宫凌天心里恼火,他也不想好不好,娶个媳妇都这么难。 “欧阳离洛,你让开。” “本宫说了唤大哥,若是不愿意就在外面待着吧。” 南宫凌天开始磨牙,脸色越来越黑,他身后的花千寻赶紧的催促:“王爷,快叫吧,要不然真误了良辰吉时了。” 欧阳离洛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反正他不着急,不是他大婚不是吗,而且这家伙有种就滚,要不然这一声大哥就必须叫。 欧阳离洛身后的木家几个兄弟还起哄。 “叫一个,叫一个。” 南宫凌天望了周围一圈人,最后对上欧阳离洛志得意满的嘴脸,粗哽着声音叫了一声:“大哥。” “再叫一声来听听。”欧阳离洛变本加厉,南宫凌天真的想一拳打断他的鼻梁骨,让你得寸尽尺。 不过时间来不及了,反正一声叫也是叫,两声也是叫,不过他有的是报复的机会,欧阳离洛现在还没有娶亲呢,等到日后,他定然要把今日的报回来。 “大哥,大舅子,吉时已到了,请你让一让。” 欧阳离洛脸不跳气不喘的应了一声:“哎,乖啊,”他说着把先前得到的一千两的红包递到南宫凌天的手里:“妹夫,以后好好的善待羽儿。” 南宫凌天的脸再黑了一分,不过总算应付了这帮家伙,现在总该让他抱新娘上花轿了吧。 谁知道眼面前的几个人依然没有让开的打算,似乎还想找办法折磨他,南宫凌天一急,想起房间里的玉倾城,不由得大叫起来:“娘,吉时快到了,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果然这一声叫使得房间里的玉倾城出来了,不满的扫了木家的几位公子一眼:“还不让开,误了吉时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木新宇不敢再闹了,白了南宫凌天一眼,几个人总算让了开来。 南宫凌天松了一口气,赶紧的上前准备进房间抱羽儿上花轿,谁知道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我抱羽儿上花轿。” 这说话的人自然是欧阳离洛,南宫凌天的脸噌的一下黑到底了,这一次发火了:“欧阳离洛,你别过份了。” “我不过份,要不问问羽儿如何?” 欧阳离洛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房间里的羽儿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清悦的声音响起来:“离洛和凌天一起进来吧。” 这是同意让欧阳离洛抱她上花轿了。 南宫凌天那个脸阴沉得可怕,黑得布满阴霾之气,欧阳离洛理也不理他,径直走了进去,南宫凌天赶紧的紧随着他的身后进去。 此时盛装打扮,盖着霞帔的羽儿正端庄的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象征着幸福富贵的苹果。 即便看不到她的脸,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美好,两个男人狂燥的心一下子安宁了下来。 羽儿清悦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凌天,让离洛抱我上花轿吧。” 在前世,她们的时代,哥哥抱妹妹上花轿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离洛的最后一点心意,她不能不成全他。 南宫凌天黑着脸,冷瞪着欧阳离洛,欧阳离洛看也不看南宫凌天,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弯腰抱起她,就像抱着自已心爱的宝贝一样,可是现在这个宝贝已经是别人的了,而他只是她人生路程中的一段记忆。 欧阳离洛此刻的心很痛,不过脸上是清绝的笑容,风华生艳,徐徐晕开,一路往房间外面走去。 玉倾城望着离开的两个人,推了一眼愤怒的新郎官,新娘不要了,是要让给别人吗? 南宫凌天醒过神,跟上前面的身影,一路往轻羽阁的院门前走去。 花府前面,鞭炮震天响,碰碰的热闹不已。 大红的地毯从轻羽阁房间一直漫延到府门外,欧阳离洛并没有把花惊羽一直抱上花轿,花府内到处都是宾客,若是让宾客看到他抱着新嫁娘,定要引起议论,所以他只是抱着羽儿走到了轻羽阁的门前,弯腰,光华如玉的对羽儿说出人生之中最重要的祝福。 “羽儿,以后要幸福。” “谢谢你,离洛。” 欧阳离洛璀璨一笑,这笑若是细看,便看到几分苍凉,几许悲壮,他转身把怀中的至宝交到南宫凌天手上,真挚的祝福:“一定要好好的待羽儿,祝你们永远不离不弃。” 南宫凌天阴沉着脸一把抱过了花惊羽,心里冷哼,这家伙还算有点脑子。 轻羽阁外面,一众宾客齐齐的分列在红毯的两端,看到南宫凌天抱着新娘出来了,一起欢呼了起来,外面鞭炮放是更厉害了。 木家的几位公子是要送嫁的,也跟着南宫凌天一起出来。 木新宇望向周身笼罩着悲凉气息的龙月太子:“欧阳离洛,一起去送新娘如何?” 欧阳离洛却摇头了,眸光透过重重的欢呼,落到最前面的窝在高大俊挺男人怀中的红艳身影,心刺痛无比,他只送她到这里了。 木新宇等人没理会欧阳离洛,既然他不去,他们可就不等他了,赶紧的跟上前面的身影。 新娘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被新郎给抱上了那辆精致华丽的花轿,礼乐奏了起来,开道的兵将翻身上马,花惊羽的四大婢女尾随花轿之后,木家的几位送嫁的公子纷纷的上马,黑压压的嫁妆一抬一抬的抬出了花府。 轰动全城的婚礼以及引人瞩目的嫁妆。 鞭炮再次放了起来,热闹不已,宾客齐声祝贺,然后纷纷的上马,赶往北幽王府道贺,最后等到嫁妆全都抬了出去,前面的花轿早已不见了踪影。 身后的花府里一片冷清,花千寻不由得愁怅,羽儿她终于嫁人了,以后花家可就冷清了。 轻羽阁门前,玉倾城眼里擒着泪,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心里既高兴又酸涩,一侧的苗听雪揽过她的腰,愁怅的说道:“谁让你同意女儿嫁了,若是她随了我们回琅琊城,你就不会如此难过了。” 这话玉倾城不乐意听,抬眸瞪了苗听雪一眼,倒是不难过了。 “羽儿已经十九岁了,别人在她这个时候早就嫁人生子了,你还想让她耽搁到什么时候?” 她一说这个,苗听雪自责了,终于不吭声了。 玉倾城抬眸望向轻羽阁门前,那一道周身落寞孤寂,死气沉沉的男人,心里惋惜了一声:“若是我有两个女儿,定然要嫁一个给这位龙月的太子,也是难得的痴情人。” 虽然以前因为他害得羽儿受伤,她恼火过,不过这些日子她看得清楚,虽然欧阳离洛是龙月的太子,但是他对羽儿的情份并不比南宫凌天差,这也是一个痴情种啊。 若是她还有一个女儿,肯定要让她嫁给这位龙月的太子。 苗听雪冷哼一声,以后若是倾城再有孩子,他希望生儿子,只娶别人家的进来,不嫁出去了/。 玉倾城望了一眼苗听雪,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不过懒得理会他,飞快的开口:“我们回琅琊城吧,你不是说琅琊城很可能出什么事了吗?” “嗯,回吧。” 本来还想把女儿带回去的,没想到女儿却嫁人了,所以只能他和她回去了。 孝亲王府的花轿,先一步从花家的祖宅出发,无数的百姓围观在街道两边看热闹,待到花轿走过,地上铺了一层的铜钱,不少人拥挤着上前捡铜钱,若不是有孝亲王府的侍卫维持着则序,恐怕都要乱套了。 花轿一路热热闹闹的往孝亲王府而去,前面高坐在骏马之上的南宫瑾感叹了一声,凌天表哥啊,你若是想抢了我们孝亲王府的风光,门都没有。 花轿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北幽王府的花轿也从花府新宅子出发。 北幽王府的迎亲队伍比不得孝亲王府的别出心裁,但是也很奢华,一路上红毯铺地,鲜花开道,更甚至于鞭炮一路尾随,鞭炮声中,不时的有人把花生桂子等物抛向人群,逗迎得百姓不时的去抢这些花生桂子。 北幽王府的迎亲队伍虽然没有铜钱铺地,但是却比孝亲王府的迎亲队伍还要拉风。 因为除了多得离谱的嫁妆外,还有五个拉风的男人在送亲的队伍里。 这几个男子个个都是风霁月色的清俊,看得街道边的女人个个倾慕不已,就是七十岁的老妇也看几眼养养眼,几岁的小女娃子都欢喜的叫起来:“哥哥好漂亮啊。” 相较于北幽王南宫凌天霸气侧漏的俊美,木家的这五位公子却是那种平易近人的英俊,让人觉得这样俊色的公子很容易让人亲近,所以才会引起轰动,若是南宫凌天欧阳离洛之流的人,别人是看也不敢多看的。 木家五位公子本就吸人注目,偏偏最小的木流星还夸张的频频的向人群挥手,就好像首长参观基地一般,更是引得街道边的人尖叫连连。 孝亲王府和北幽王府走的是两道街道,本来孝亲王府的迎亲阵仗经过的街道人流如潮,可是等到北幽王府的迎亲阵仗出来,孝亲王府经过的街道上响起了欢呼声。 “快,北幽王府的花轿出来了,好大的阵容啊。” “是啊,是啊,那嫁妆足足排了两条街道。” “还有还有啊,送亲的队伍中有五个花样般俊美的公子哥儿啊,大家快去看啊,好养眼啊。” “不看以后没得看了。” 结果本来很热闹的街道上,哗啦一声,众人全都往北幽王府的迎亲街道上冲去了。 最后孝亲王府所走的街道上,相较于先前,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幸好还有一小部分人贪恋孝亲王府的铜钱,所以没有离开,等到迎亲队伍过去,赶紧的捡铜钱。 南宫瑾俊朗的面容上布着懊恼,尼玛的,老子想了这么新鲜的一个迎亲队伍,竟然敌不过北幽王府,实在是太可恨了。 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办法计较,只能无比郁闷的一路领着花轿回孝亲王府。 北幽王府的花轿里。 南宫凌天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吭,先前羽儿让离洛抱的事情让他郁闷,所以一直到上花轿,南宫凌天也没有说话。 花惊羽自然知道这货在吃味,不过没打算惯着他,清悦的声音略有些冷:“这是怎么了?”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的手,不满的抗议:“本王就是不爽羽儿让欧阳离洛那货抱出门,这该是本王的事情。” 花惊羽凉凉的说道:“你抱也行啊,我可以嫁他,让你抱。” 这话一起,南宫凌天立马不说话了,赶紧的伸手拽了羽儿的手,温软的开口:“羽儿啊,本王就是发发牢骚。” “有什么可发的,我们那里,妹妹出嫁,哥哥抱上花轿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他温软,花惊羽也不为难他,今日可是他们大婚之喜,两个人盼了很久的大婚之喜,所以她不想闹得不愉快。 “是本王小心眼了,”南宫凌天马上认错。 花惊羽也不计较,笑着说道:“身为新郎官你不是应该骑马吗。怎么坐进花轿里了?” “本王陪你,”南宫凌天嘻嘻笑,伸手想揭花惊羽头上的红霞帔,看看今日小羽儿如何的美艳动人,不过他的手刚碰到霞帔,就被花惊羽抬手打了下来:“干什么,不准看,等到洞房花烛时再看。” 一听到花惊羽提到洞房花烛,南宫凌天立刻规矩了,而且眼神灼热,连盖着凤冠霞帔的羽儿都能感到他的热切,南宫凌天伸手抱了花惊羽入怀,花轿一路往北幽王府行去。后面是长长的队伍,街道边是热闹无比的人群,。 北幽王府,宾客盈门,热闹极了。 今日北幽王大婚,宫中的柔妃娘娘特别的出宫来为他们两个人主持大婚之事。 堂堂北幽王大婚,朝中的官员自然都来了,北幽王府里可谓人山人海,此时这些人全都挤在北幽王府的大门前,等着看迎娶之队。 听说这位花家小姐不但厉害,还有天价的嫁妆,除了这些还有几个俊美无俦的表兄弟,他们倒真想看看这仪仗了。 远远的喜乐声响起,鞭炮声声响,众人迎颈掂脚的张望。 府门外,前去探消息的下人已经奔了过来,激动的叫起来:“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过来了。” 北幽王府门前,顿时热闹异常,挤成一团。 不但是朝中的大员,就是各家的内眷也都拥挤着往外张望,想看看传说中的天价嫁妆,还有新娘子的五个绝色表兄弟。 花轿终于在众人的期盼着驶了过来,停靠了北幽王府的门外。 众人先是看到了迎亲的仪仗,赞叹了一番,这位爷可真是疼这位王妃,连花轿都是精心打造的。 再看后面的送亲队伍,以及长长的看不到头的嫁妆,不由得个个傻眼了。 果然和听说的一样啊,天价的嫁妆,还有五个俊美的表兄弟,这花家的小姐可真是太好运气了。 北幽王这是赚到了。 看到风光无限的北幽王殿下,再想想曾经的太子殿下,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吁,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啊,能气死人的。 这花家的小姐明明该是太子的女人,偏偏他嫌厌不乐意娶,人家娶了赚大发了,他是亏死了,最后连一条命都没有了,皇后也疯了,武宁候府也完蛋了。 南宫凌天从花轿上下来,大手一伸抱了花惊羽从花轿之中下来,白管家立刻领着人迎了过去,然后一路为王爷开道:“让一让,让一让。” 众人飞快的分开了道,看着那风神如玉的北幽王殿下,满脸幸福的笑,一路抱着新娇娘往里。 看得所有女人倾慕,叹息。 白管家招待客人一起往里观礼,众人尾随着北幽王南宫凌天的身后一路往北幽王府的正厅观礼。 因为客人来得太多了,所以北幽王府的正厅里坐不下,正厅里能坐下的都是朝中的上三品大员,余者皆在门外观礼,一时间正厅里里外外全是人。 正厅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柔妃娘娘,皇室中的皇子全都来了,就连一直被禁足的宁王也出现了,武宁候府下台,皇后疯了,现在活动得最厉害就是庆王了,虽然他有过错,可是随着太子的死,似乎不重要了。 这宁王以前和北幽王南宫凌天算不得好,但是现在武宁候府能走到这步田地,可算是北幽王一手策划的,所以宁王看南宫凌天顺眼多了,今日南宫凌天大婚,他也非常给面子的出现了。 皇室的一众皇子全都过来了,朝堂上的官员自然也过来了,连年老的江丞相都出席了。 中间的柔妃娘娘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立刻吩咐礼仪官开始举行大婚的仪式。 热闹的正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礼仪官领命,开始宣读新婚致词,然后是柔妃娘娘的祝福词,再是朝中官员的祝福词,还有一些皇室宫廷的仪式,最后才是行大礼的仪式。 一圈子下来,花惊羽差点没有累得吐血,原来成个亲这么累啊,她以前看电视上演的很简单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可实则上的礼节却是很多的,一圈子走下来,真能累死个人,可怜她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个苹果,饿得眼发黑了。 好不容易盼到礼仪官说送进洞房几个字,腿一软差点栽到地上去,好在南宫凌天大手一伸抱住了她,花惊羽整个人软软的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了。 新房设在琅园的东挎院。 以前南宫凌天想着,若是娶了王妃,就让她住西挎院,自已住东挎院,这样既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又离得挺近的,可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就想着让羽儿住在东挎院,日日在自已所住的地方,他看到她就高兴。 东挎院的房间里,布置一新,房内的家具全都换过了,什么都是新的,连各处摆设的东西也都换过了,床上更是红艳艳的。 南宫凌天抱了花惊羽进新房,屋门外守着的两个宫中的嬷嬷跟着走了进来,后面是花惊羽带过来的四个丫鬟。 两个宫廷嬷嬷是柔妃派进北幽王府替王爷和花惊羽主持洞房仪式的,要不然他们也不懂。 南宫凌天抱了花惊羽进房间,轻手轻脚的把花惊羽放在婚床上,那动作啊看得两个宫中的嬷嬷眼发直,真是就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如此温柔小心的,这位花小姐可真是赚到了。 不对王爷也赚到了,听说这位花小姐的嫁妆足足摆了两条街,可想而知她是带了多少嫁妆过来的。 所以王爷一点也不亏,这两个人那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花惊羽现在是又累又饿,先前的大婚仪式差点没有累死她,现在她特别的饿,想吃东西,可是现在她是新娘子,没有哪个新娘子像她一般跟饿死鬼投胎的吧,所以忍着。 两位宫中的嬷嬷恭敬的开口:“王爷,前面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王爷请先去前面招待客人,这里交给奴婢等了。” 南宫凌天挑眉,不想走,他现在就想看看自已的新娘子,至于宾客,难道没有他就不吃了,真是的。 所以南宫凌天迫不及待的开口:“行礼吧。” 他就想取了羽儿的霞帔看看,她究竟美成什么样子,现在他心痒死了。 两个嬷嬷直接的愣住了,哪有人等不及晚上便行闺房礼仪的。 “王爷,这不合规矩。” 两人想阻止,可惜南宫凌天一向独断专行,才不理会这两个嬷嬷,直接的说道:“你们能主持就主持,不主持就给本王走。” 这下两个嬷嬷不敢阻止了,赶紧的主持起闺房之礼,其中包括金杆挑霞帔,衣角相交,喝交杯酒,结发,以及祝福。等到行了全部的闺房仪式,房间里的两个嬷嬷和几个丫鬟全都退了下去。 房间里,南宫凌天的双眼溢着深情一眨不眨的盯着花惊羽,满脸掩不住的惊艳。 等到没人了,他一把抱住花惊羽狠狠的亲了一口:“羽儿,我的羽儿,你真是太美了。” 花惊羽在这样的气氛中很给面子的娇羞了,事实上她的肚子好饿啊,尤其是看到桌子上那么多吃的东西,更是觉得饥肠辘辘的,这都怪娘亲,没事非不让她吃饭,说什么大婚这一日新嫁娘不能吃东西,这是谁订的狗屁规矩啊,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南宫凌天亲过花惊羽,抱在怀里,紧紧的搂着她。 花惊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腔跳动的心,扑通扑通的很厉害,听到他的心跳声,她终于真切的感受到了新婚的喜悦,连带的她的心也跳动了起来,特别的快,两个人便这么静静的相拥着,直到南宫凌天放开她一些,一双深邃的瞳眸满是柔情蜜意的望着她。 “羽儿,本王终于娶到你了,我们终于成亲了。” 花惊羽温柔的笑,唇角是如水的笑意,从最初两个人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的深深相爱,两个人所走的路并不短,但是好在,她终于嫁他了,从此后两个人将会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房间里两个人正柔情蜜意的说着爱意,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管家白竹的声音响起来:“王爷,前面的宴席已开了,王爷要到前面去敬酒了。” 南宫凌天眉上拢上了厌色,这时候真讨厌有人打扰他和羽儿啊。 花惊羽推了推他,若是他现在不去,只怕别人要多想了。 “去吧,前面的客人等着你呢,” “嗯,那我早点回来,”说到早点回来,南宫凌天的眼睛火热得能掐出火来,一双视线生猛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深意,不由得脸颊烧烫了起来,娇羞的点头。 南宫凌天总算满意的放开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外面四个婢女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爷。” “进去陪陪王妃,?” “是,”四婢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走进婚房便目瞪口呆的呆愣住了,因为本来该安安静静等着王爷回来的王妃,此刻跟饿死鬼投胎死的扑在房间的桌子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糕点点心,几个小丫鬟围过去,。 “王妃,你这是有多饿啊?” “很饿很饿,重点是太折磨人了,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一个大婚仪式,愣是被他们搞得这么繁杂,所以饿死我了。” 花惊羽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似毫不耽搁,很快吃饱喝足了,毫无形像可言的睡在大床上,。 房内四个丫头看得嘴角狠抽,四个人上前一把把花惊羽拽了起来,给花惊羽重新的上了妆,今晚可是小姐大婚的日子,一定要保持最完美的妆容,让王爷惊艳。 很快妆上好了,又是一个美丽让人惊艳的新娘子,四人小丫头才算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负责看住花惊羽,不让她再弄乱了脸上的妆容,两个人负责把房间里的杯盘残籍给收拾了下去,又让人准备了一桌进来。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夜色已经不早了,花惊羽哈欠连连,昨夜一夜没睡,今天又被折腾了一天,现在她好累啊,可是两个小丫头愣是不让她睡,还有她头上的凤冠虽说不太重,可是戴了这么长时间,脖子好酸啊,原来结个婚这么累啊。 夜越来越深,北幽王府前面的酒宴正如火似荼的进行着,欢声笑语的隐约传进了后面的琉园,听着这些欢声笑语,花惊羽估计南宫凌天没有这么快过来,所以身子一软往大床上倒去,还是让她先睡会儿吧。 不过她一躺下,便被颜冰给拉了起来:“小姐,再忍忍,王爷马上就过来了。” 正说着,门外温柔风风火火的奔了进来,高兴的开口:“来了,王爷过来了。” 几个丫头总算松了一口气,齐齐的分列在大床旁边,门外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高大俊美的王爷从外面走了进来,房间里的四个丫头很有眼色的一福身子恭敬的开口:“王爷,奴婢们出去了,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请唤奴婢们。” 四人齐齐的退了下去,等到她们一走,身后的花惊羽扑倒一声往大床上倒去,妈呀,累死我了。 南宫凌天望着那倒在床上的美丽人儿,不由得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扶起她,伸手取了她头上的凤冠,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挑,头上挽着的凤髻尽数倾散下来,披散在脸上,使得娇艳的小脸蛋越发的明媚,光彩照人。 花惊羽被他这么一弄,睡意竟然淡了,睁开眼睛望着他,便看到他脸上荼绯的笑意,眼里炽热的火焰,腾腾的如燎原的火焰,燃烧着她,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脸颊一瞬间拢上了鲜艳的色彩,好似墨染了一般,此刻的她就是一朵怒放着的花朵,等着人来采撷,南宫凌天喉结滚动,眼神里的欲一望越来越浓烈,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想了多少回,思了多少回,等的就是这一刻,从明日开始,她就是他的妻了,她的身上将铭刻着他的印记。 “羽儿,”南宫凌天对怀中人有一种刻骨的爱,有时候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已的血肉之中。 花惊羽的脸色拢上了娇羞,在迷离的灯光之下,不似往日的清雍高洁,有一份女子的不胜娇怯,说不出的婉转动人。 南宫凌天再也忍不住,俯身亲吻她,大手往她的衣襟伸去,两个人都是情到深处方知浓,即便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潮。 南宫凌天越来越激动,周身的火热升到一个顶点,眼看着一切要进入了正轨,忽地砰的一声响,外面有人踢了门,随之有人大叫起来:“闹洞房的来了。” ☆、第113章 花家入狱 门外,四大婢女没想到木家的五位公子忽然冒出来,二话不说便去撞门,完全不给她们反应的机会,等到她们发现的时候,老五木流星已经直接的冲了过去撞了门。 四个丫鬟的脸全都黑了,房间里的王爷脸也黑了,花惊羽一惊,赶紧的推开他,规矩的坐好。 门外数道身影已经冲了过来,正是木家五位公子,个个一脸笑嘻嘻的望着黑沉着一张脸的南宫凌天。 “妹夫,我们来闹洞房了。”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哪有大舅子来闹洞房的理,这分明是来找凌天阻的,总之一句话,这些家伙就是来添阻的。 南宫凌天脸色一黑,便想发怒,他和羽儿本来渐入佳境,竟然被这几个家伙给坏事了,能不恼火不发怒吗,现在他只觉得自已的下身绷得疼死了,摊上这么几个家伙做表兄弟,实在是太让人恼火了。 “来人。” 南宫凌天正想叫人把这几个家伙撵出去,不想木新宇抢先一步开口:“王爷妹夫,今儿个晚上可是大婚之夜,你不会是想要打起来吧。” 南宫凌天脸一黑,狠不得上前掐死这些货。 最后望向从外面走进来的青竹,挥手让他们下去。 若是今晚他真的把这些表哥表弟的打出去,明儿个枭京只怕便会闹出笑话了。 其实闹洞房是古来有之的事情。 房间里,木新宇满意着南宫凌天的态度,上前一把搂着南宫凌天,邪魅的说道:“王爷妹夫,我们就来玩些简单的吧,很快就结束了,不会耽搁你的良辰美景的。” “好,玩什么?” 南宫凌天最后三个字完全是用牙咬出来的,眼神森森的有些恐怖,心里暗自打定主意,明儿个一早定然要让人好好的招呼这几位表兄弟。 木新宇一挥手,身后的木流星手一扬,手中多了三个骰子,笑眯眯的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 “我们来玩骰子,怎么样,猜大小,轮流做庄。” 这下不但是南宫凌天脸黑了,就是花惊羽的脸也黑了,这些货摆明了是不想让他们过洞房夜了,这样下去天都亮了。 不过两个人却很无奈,总不能把这几个人打出去吧,最后南宫凌天咬牙:“玩什么?” “真心话,赢的人可以随意的向输的人提三个问题,输的人一定要说真话,不准说假话,若是说假话就是天打五雷轰。” “好。” 南宫凌天的脸上布着阴风飕雨,咬牙开口。 最后众人围坐在榻上,开始玩起了骰子,本来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最后竟然成了玩骰子了,南宫凌天想砍死这几个家伙的心都有了,这一个个的最好给他等着,将来他肯定是要把这些统统的还给他们的。 玩骰子游戏开始了,第一轮轮到了木新宇,木新宇对战的人自然是南宫凌天,或者说木家五位公子对战的人,自然是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眼睛瞄着对面大床上的羽儿,心里痒痒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自然不是木新宇的对手,所以一圈下来,南宫凌天败了,木新宇提问题了。 “王爷妹夫觉得我表妹今晚美吗?” “美。” “现在有些心痒痒的?” “是,”南宫凌天的脸色黑得阴森,手指握起来,青筋都暴了起来,端坐在大床上的花惊羽眼看着这家伙要抓狂了,若是真的翻脸了,以后再见面岂不是难堪,所以花惊羽神色一动,手指一捻,一抹淡然的幽香浮起,房间另一侧的几个人正玩得兴奋,并没有发现这个,不过很快有些累了,打起了哈欠,最后木新宇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挣扎着指向花惊羽。 “表妹,是你给我们下药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花惊羽笑眯眯的望着,木新宇也困得受不了的闭上眼睛往地上一倒,最后五个人无一例外的全都倒在房间里睡着了。/ 南宫凌天起身,恼火的每人踢了一脚,朝外面命令:“青竹,墨竹。” 两个手下闪身进来,看着爷阴沉的黑脸,不由得同情了一把,可怜的爷啊,连个洞房夜都不消停,这几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伸手提了两个家伙出去,扑通一声把他们扔了出去,随之又有人进来,把最后一个提了出去。 南宫凌天下命令:“不准再让人靠近琉园,若是再有人靠近,杀无赦。” “是,王爷。” 青竹和墨竹退了出去,四个婢女也远远的退让了开来。 婚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南宫凌天回首望向床上的花惊羽,那娇羞的面容,在灯光之下越发的柔美,南宫凌天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诱惑,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捞了花惊羽入怀,贴着她的耳朵,柔情蜜意的低语。 “羽儿,这下终于没人打扰我们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控制不住的紧张,手指紧握了起来,南宫凌天虽然也很紧张,可是看到羽儿这样,还是下意识的安慰她:“别紧张,一切交给本王。” 他说着伸手抱着她,慢慢的亲上她,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先是温柔的轻吻,后来热切了起来,南宫凌天的眼神充斥着浓郁炽热的情潮,呼吸急促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那不胜娇怯的宝贝,双臂紧砸住她,两个人一起倒向身后的床榻。 夜色荼绯,一室无尽的春色,缠缠绵绵的一夜未停,直到天近亮了,两个人才无比幸福的睡了过去。 南宫凌天一觉醒来,精神抖擞的起床了,反之看花惊羽完全睡得天昏地暗,半夜的缠绵,使得她周身像被机器辗压过的一般酸疼无比,天亮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压根就醒不过来。 房间里,南宫凌天俯身望着那脸颊上满是红晕,身上斑斑吻痕的丫头,忍不住俯身亲吻了她一口,心里满满的幸福,伸出修长的大手交缠着她的小手,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他的女人了,从内到外都属于他的,这让他觉得人生真的圆满了。 南宫凌天正逗弄着花惊羽,房间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青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爷,宫里派人过来接王爷进宫,说皇上有事要找王爷。” 南宫凌天长眉一挑,一抹幽寒隐在瞳底,什么事啊,不知道他今儿个大婚啊,竟然这么早招他进宫。 不过想想可能是出了什么重要的大事,要不然父皇不可能急召他进宫的。 想着动了一下起身,生怕惊动床上的花惊羽,所以轻手轻脚的穿衣。 事实上现在花惊羽睡得太沉了,就算南宫凌天动作再大一点,也惊动不了她。 南宫凌天穿戴好走了出去,门外颜冰等四人齐齐的福身:“见过王爷。” “嗯,照顾好王妃。” “是,”四人齐声应道,南宫凌天望向青竹:“走吧。”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出了东挎院往外走去,南宫凌天走了一半路,想起了昨儿晚上胆敢闹洞房的家伙,今儿个定要好好的收拾这些家伙,逐命令了墨竹带人去收拾木家的几个小子,谁知道南宫凌天还没有走出王府,便得到消息,木家的几个小子早就溜掉了,南宫凌天唇角勾出冷笑,算你们聪明,这帐日后定然要算,一行人进宫去了。 花惊羽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只觉得周身酸疼,好像这身子就不是自个儿的,忍不住骂南宫凌天贪欲,初尝雨露的人,就跟疯了似的,半夜未停,可怜她差点外挂了。 房里一有动静,外面的四个丫鬟便听到了,一起走了进来。 四人走进房里,笑眯眯的道喜:“奴婢们恭喜王妃了。” 从现在开始小姐就是北幽王府的王妃了,她们也要改称呼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有些娇羞,虽然她很现代,可是初次经历这种事,面对别人时依旧有些不自在,甚至于不敢望向四个小丫鬟,四人知道主子这是害羞了,也不点破她。 颜冰恭敬的开口:“王妃,奴婢已经准备了花露浴水,王妃现在还是沐浴一下吧,这样身子会舒服一些。” 这是昨儿个宫里的那个嬷嬷教她的,说这样会舒服得多。 花惊羽立刻同意了,待到她一起身,发现自已身上全是青痕,不由得脸色更红了,叫了一声又缩进了被子里,几个小丫鬟的脸也红了,王爷还真是热情啊,和平常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花惊羽示意颜冰取了亵衣过来让她套上,然后才自在一些,领着小丫鬟往浴房走去。 当身子泡进热热的浴水之中时,花惊羽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那酸疼的身子总算舒解了,人也精神多了。 不过她刚泡了一半,温柔急急的走了进来禀报:“王妃,孝亲王府的小王妃过来了,说有急事要见王妃/。” 花惊羽惊讶,孝亲王府的小王妃不就是青枫吗?这一大早的她过来做什么啊,今儿个可是她大婚第二日啊,难道她是和南宫瑾闹了不愉快不成。 花惊羽脸色立刻冷了,若真是这样,她饶不过南宫瑾,立刻示意颜冰取了衣衫过来,动作俐落的穿衣服,另外吩咐温柔。 “把孝亲王府的小王妃带进花厅里去招待着,我马上就过去。” “是,王妃。” 温柔走了出去,花惊羽很快穿戴好了走出去,颜冰和阿紫二人跟着她往花厅走去。 花厅里,花青枫并没有坐着,而是脸色难看的来回的踱步,显得十分的焦虑,一听到门外响起的脚步声,飞快的掉头望过来,便看到披散着一头湿漉漉长发的羽儿从外面走进来,很显然的羽儿刚在沐浴,花青枫有些过意不去,不过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的走过去拉着花惊羽。 “羽儿,花家出事了?” 花惊羽一怔,想到花家出事,心里竟然有些高兴,活该,不过同时想到那是青枫的家,所以关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花青枫飞快压低声音说道:“具体的我不知道,听说三叔通敌叛国了,一早上花府满门的人全都被抓进刑部大牢了,羽儿,这不会是真的吧,三叔怎么会通敌叛国呢?” 花青枫嘴里的那个三叔便是花惊羽那个渣爹,听到这个渣爹竟然通敌叛国,花惊羽真想拍手。 不过待到她冷静些,觉得此事有些不可能,花雷虽然渣,但是身为花家军的首脑,不会傻到通敌叛国的,所以这件事还有待查证。 “你别急了,皇上定然会查这件事的。” “我让南宫瑾去打探这件事了,具体的情况到晚上应该会知道的。” 花青枫说道,脸色又白又难看,她可是新嫁娘,没想到第二天娘家便出了这样的大事,如何能安心呢。 “青枫,你别急,现在急也没有用,我们等消息,看看内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花青枫点了一下头,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说道:“那我回去等消息了,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 她说完不等花惊羽说什么,径直领着人走了出去,花惊羽赶紧的吩咐温柔送她出去。 等到花青枫离开,花厅里安静了下来,花羽端坐着凝眉深思。 花家通敌叛国,究竟是皇上的一个手段,还是其中另有隐情,还是花雷真的通敌叛国了。 门外,阿紫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王妃,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一早上都没吃什么东西了。” 花惊羽点头,虽然很震惊于花府一门入狱的案子,但是她一整天没吃饭了,再加上昨天晚上是个体力活,所以还是吃点东西吧。 “好。” 阿紫立刻吩咐人准备了吃的东西进来,花惊羽一边吃饭,一边听管家白竹禀报,以前王府没有王妃,很多事都是管家处理的,但是现在有王妃了,王府内的大小琐事,自然要落到王妃的头上了。 “回王妃的话,这是近三个月来王府收入的帐目。” 白竹把厚厚的一大迭的帐册摁在桌子上,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示意他放下。 另外白竹又请示花惊羽:“东挎院里除了王妃的四个婢女外,再没有别的婢女,现在要现调几个过来跑跑腿通通话什么的,王妃的意思是亲自看呢,还是属下抽调过来。” 花惊羽停下动作,望了自已身侧的四个丫鬟,都是极出色的四个丫头,她身边也用不了这么多侍候的人,不如分派她们一些事。 “这四个以后是我的大丫鬟,温柔负责打理东挎院里的一切琐事,这人就让她去挑吧。” 温柔立刻激动了,她这就升格为王妃的一等大丫鬟了,真是跟着王妃混有肉吃啊,赶紧的一福身子:“奴婢领命。” “嗯,”花惊羽点头,望向绿儿,这丫头处理起事情来条理分明,管帐的事情就交给她吧。 “绿儿,以后王府的帐册什么的由你来打量,等你处理妥当了再交给我来看。” 绿儿应声领命,白竹看王妃有条不斋的安排着,总算放心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以后王府的事情不用他一个人操心了,实在是太好了。 白竹领着人下去了,温柔去挑人,绿儿抱着帐册下去处理帐务,花惊羽望向颜冰和阿紫:“以后我的事情你们两个负责吧。” “是,王妃。” 两个人笑眯眯的应声,她们高兴侍候着王妃。 傍晚,南宫凌天回府,一看到花惊羽,眼里便涌起了情潮,昨夜两个人恩爱缠绵的画面涌在脑海里,只要一想到羽儿现在是他的人了,他便觉得整个身心都是满满的欢喜。 房间里小丫鬟知趣的退了下去,把空间让给王爷和王妃/。 “羽儿,现在还疼吗?” 南宫凌天温声轻问,花惊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没有节制的家伙,还有脸问她疼不疼,差点没把她的身子给辗碎了。 “你说呢,”花惊羽一脸傲娇的小模样,南宫凌天爱死了她这样子,俯身亲了亲她的小嘴,手又摸上了。 花惊羽直接的一巴掌打掉他的手,然后问起了花家的事情。 “今儿个一早青枫跑来说花雷通敌叛国,花家一门尽数被抓进大牢里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挑高眉,修长的大手又摸上了花惊羽的美好,他爱上了这种感觉,一边摸一边说道:“燕云和西陵交战,连连得手,把西陵的大军逼退了三百里地,眼看着就要夺了西陵的边境,直取泷川城,谁知道在落马坡竟然中了敌人的包围圈,害得大军损失惨重,首将花雷竟然失去了踪影,花雷手下的副将颜平受了重伤,快马加鞭的命人急报回京,落马坡之所以败了,正是因为花雷的通敌卖国,和敌国联手,所以我军才会损失惨重。” 花惊羽凝眉深思,可是注意力一直没办法集中,因为有一只手总是撩拨着她,耳边急促的呼吸响起来,直接的翻身把她给压了,“羽儿,我们还是专心的做我们的事情吧,花家的事情让父皇去操心吧。”’ 花惊羽忍不住脸颊红了,想碎这家伙一口,可是嘴却被南宫凌天给阻住了,房间里再次涌起火热活色生香的画面,夜缠绵而热切起来。 这一番缠绵又是半夜,花惊羽本来还想再多问一些花家的事情,可惜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早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早早的醒过来,谁也没有着急起来,搂靠在床上亲热的说话儿。 “羽儿,累吗?” “本来累死了,不过睡了半宿又好多了。”花惊羽说道,她的脑子又想到了落马坡的事情。 “凌天,我觉得这事有些古怪,花雷为什么要通敌卖国啊,这没道理啊,他身为花府的将军,位高权重,有什么理由投靠敌国啊,难道他不知道,如若他通敌卖国,只怕花家一门尽数要倒霉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很重视花家的人的。” 南宫凌天伸手点了一下花惊羽的小脑袋瓜子。 “他们花府的事情你别管,想当初花雷是如何对你的,在你面对云霞宫的人时,直接的想把你交出去。” 一说到这件事,南宫凌天便满身的怒火,眼下花府遭到牢狱之灾,他心情说不出的舒爽,所以懒得理会他们。 其实花家倒霉,花惊羽也很高兴,可是高兴的同时,她就想起了花家上上下下的很多人,其中很多人可是无辜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落马坡的败仗很可能真是燕云出了叛徒,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那么这个叛徒很可能是西陵的人,或者这个才是真正通敌叛国之人,留着这样一个毒瘤不是害人吗? 她现在可是燕云的人,自然不希望燕云被别国灭了。 眼下燕云和西陵开战,是打破了六国的平衡的,接下来天下很可能要乱了。 “凌天,我觉得你还是查一下这件事,若花雷不是通敌叛国之人,那么谁是,落马坡的败阵肯定是有人通敌了,如果这个人不是花雷,就有可能是别人。” 花惊羽一说,南宫凌天倒重视起来了,先前他只顾着高兴了,花家当初那么对羽儿,现在遭到这种报应是活该,他也懒得插手这件事,但现在听羽儿一分析,不由得重视了起来,想了一会儿认真的开口:“你别操心了,这件事本王会查的,还有落马坡一战损失惨重,我们要立刻调兵过去,不出意外,此次领兵前往西陵支援的很可能是花千寻,你要不要见见他。” “千寻哥要带队前往西陵支援了?” 花惊羽有些担心,西陵那边有个很厉害的赫连轩,实在不能大意。 祟历二十年,二月十四,老皇帝下旨,现从燕云的京师大营调派十万大军让花千寻带队前往西陵去支援前军,另外皇帝又下旨从边境的另外两座城池分别调动五万军队支援燕云和西陵之战。 燕云和西陵的战火越打越激烈,两家损失惨重,不过依旧没有停战的打算。 京城的城门外,黑压压的大军整齐的列队待命,各家送儿送女离京的亲人泪眼相望着,此次落马坡一败使得不少人心里多了担心,生怕黑发人送白发人,那真是人间最悲痛的事情了。 花惊羽在送花千寻,此次带队的便是花千寻。 “千寻哥,你要小心,我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 兄妹二人说着话,花千寻点头,望着初为人妻的花惊羽。脸上是欣慰的笑,若说以前他还有着牵挂担心,现在却是心无旁骛,以后羽儿有人操心了,不用他再操心了,他可以全心全意的上阵杀敌。 “好,我会写信告诉你边关的情况的。” 花千寻说道,花惊羽点头,兄妹二人正说着话,身边忽地有人叫起来:“小羽儿,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一圈了,。” 花惊羽掉头望过去,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南宫瑾,看南宫瑾身上的装束,分明是兵将的装束,花惊羽惊讶了,指了指他问道:“你这是?” 南宫瑾洒脱爽朗的一笑:“眼下燕云和西陵正激烈的交战,我岂能袖手旁观,所以我随花千寻将军一起离京,前往边境去杀敌立功了。” 花惊羽的脸色立刻变了,伸手拽着南宫瑾:“你个混帐,眼下你刚好大婚,怎么能就这么离京呢,你若是走了,让青枫怎么办啊?” 南宫瑾爽朗的一笑,眼底飞快的闪过眷恋,不过很快恢复如常的豪爽开口:“眼下事关家国大事,岂能儿女情长,我既然从了军就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小羽儿,你等着,等我再回来时,就不是现在的南宫瑾了。” 南宫瑾坚定的样子,可见他是下定了决心的要跟随花千寻他们的大军离京的,花惊羽再想劝他恐怕不可能了,只得点头,然后四下打量着,只发现了孝亲王府的一干人,孝亲王爷,孝亲王妃,南宫晚儿,就是没有看到青枫。 花惊羽望了一圈后,担心的说道:“青枫妹妹想必很伤心吧。” 提到花青枫,南宫瑾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说实在的他对花青枫是有愧疚的,大婚之夜他并没有碰她,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难堪的吧,虽然先前他们说定了这样的事情,可一般人恐怕接受不了。’ 不过花青枫并没有怪他,所以这让南宫瑾心里不好受。 “小羽儿,我不在京城,你照顾好青枫。我把她托付给你了。” 南宫瑾交待,花惊羽点头,他不说她也会照顾好青枫妹妹的。 南宫瑾在大婚后不久便离京,想必她很伤心,所以才没有来送南宫瑾吧。 两个人正说着话,前面大军已经开动了,一名兵将跑了过来通知南宫瑾:“千总,军队马上开拨了,我们该走了。” 南宫瑾点了一下头,一步三摆的和花羽挥手告别,然后转身飞快的融入了大军的队伍之中。 花惊羽站在后面望着这远去的队伍,有一种悲壮之感,此时的她忽然很想弹一曲十面埋伏,不过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做。 她正看得入神,最后面的步兵队伍里,竟然窜出一个小个子的步兵,飞快的奔了过来,一抬首望过来吓了花羽一跳。 因为这个步兵不是别人,竟然是花青枫。 “青枫你这是做什么?” 花惊羽没想到她不是不送南宫瑾,而是随了大军准备一路前往边境,这怎么行?花惊羽不同意了,一把拽住她。 花青枫飞快的开口说道:“羽儿姐,我爹和我娘托付给你了,我前往边境去,我不相信三叔会通敌叛国,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查明这件事。我花家不会通敌叛国的。” 看着眼前这执着无比的小脸,花惊羽从来没有过的震憾,青枫她竟然如此勇敢,可是她实在是担心她,她只是一个女孩子,随军参战实在是太危险了。 “青枫,你是一个女孩子,若是让人发现你是女的,只怕要治重罪的。” 花惊羽想阻止青枫,可惜别看青枫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执拗起来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决定的。 “羽儿,我决定了,你好好的保重,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乘花惊羽不注意的时候,闪身奔进了队伍之中,花惊羽紧走了几步,却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抓住,只得不停的挥手,青枫,你一定要小心,保重好自已,我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 大军一路离开京城,城门口各家的亲眷陆续上马车离开。 花惊羽身后不远的颜冰和阿紫两个人正打算过来扶小姐上马车,不想自家的王爷打马过来,翻身落到了花惊羽的身边。 今日大军出发,皇帝下令南宫凌天代天子祭酒,送大军离京前往燕云的边境。 南宫凌天本来想进宫去复命,正好看到羽儿在送花千寻,所以便过来了。 “羽儿,人都走远了,”南宫凌天手一伸打横抱了花惊羽上马车,不远处还没有走的人不由得纷纷的侧目,北幽王爷对王妃可真是疼爱啊,羡慕死人了。 花惊羽惊呼一声,把脸埋在南宫凌天的怀里,待到上了马车,忍不住埋怨这家伙。 “以后我没脸见人了。” “怎么没脸见人了,本王宠自个的王妃,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南宫凌天张扬霸道的说道,眼见着花惊羽脸颊红艳诱人,俯身便亲了一口,随之命令外面驾车的侍卫:“进宫,。” 花惊羽一听进宫抬首望过去。 “我进宫做什么?” “皇奶奶特别的让太监和本王说了,让你进宫去陪她说说话,本来我们大婚后就该进宫谢恩的,虽然皇后傻了,可是还有皇奶奶呢?不过我看你这两天累了,所以挡了,不过现在本王正好进宫,你陪本王一起进宫吧,回头本王进了上书房向父皇禀完事情,便去慈安宫接你一起回府如何?” 南宫凌天说完,花惊羽点头,本来他们大婚第二天是该进宫谢恩的,她倒是忘了这件事了,而且就算记得也没有精神进宫,实在是太累了。 成个亲能累死人,花惊羽甜蜜的想着。 南宫凌天伸手抱着她坐在自已的怀里,想起先前羽儿脸色不好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羽儿,先前你送花千寻离开的时候,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说到这个,花惊羽想到了随军离开的花青枫,不由得脸色暗了,飞快的开口:“青枫竟然随着大军离开了京城,前往边境去打仗了。” 南宫凌天一听,直接的蹙眉冷喝:“胡闹,她这纯属是胡闹,哪有女子行军打仗的,而且就算有,也是备份在册的,哪有这样混在男人的队伍中大刺刺的前去打仗的,若是她被人发现了身份,可就麻烦了。” 花惊羽也担心这个,青枫的身份可是孝亲王府的小王妃,若是被人知道她竟然和男子同吃同睡,只怕她声名有污。 “那现在怎么办?我本来想拽住她的,可是她不听我的,坚决要随军而行,若是我当时动手抓她,肯定会让人发现的。” “南宫瑾知道他的小王妃随军而行吗?”南宫凌天问,花惊羽摇头,先前南宫瑾还叮咛她好好照顾青枫呢,他自然不知道青枫随军前行。 “这件事本王会命人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南宫瑾的,你别操心了。” 南宫凌天说道,花惊羽松了一口气,想到花家通敌叛国的罪名,不由得关心的追问。 “关于花家的通敌叛国的罪名,皇上是怎么定论的?” 青枫临行前可是叮咛了她要好好照顾她爹娘的。 “父皇已经下令按察司的人接这件案子,秦和大人前往边境去查这件事,另外还下命令让人去找花雷将军了,生要见人,死要见死,所以你别担心这件事,秦和秦大人一向铁面无私,若是花雷没有通敌叛国,父皇不会让花家满门被斩的。” 花惊羽点头,总算不说话了。 马车一路进宫去了,南宫凌天先把花惊羽送进了太后娘娘的慈安宫,目送着羽儿进了慈安宫后,才吩咐马车夫去上书房,他要禀报父皇大军离京的消息。 慈安宫,一片安静。 此时是下午,太后娘娘在寝宫里午睡,小太监一见花惊羽过来,赶紧的行了礼:“见过北幽王妃。”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示意小太监起身,小太监欢快无比的进了寝宫去禀报太后,很快出来请花惊羽进寝宫说说话。 “禀王妃,太后娘娘说了,身子有些重不想动,让王妃进寝宫去说说话。” “好,”花惊羽应了一声,领着阿紫和绿儿二婢一路进了慈安宫。 太后年岁已大,平时喜欢清静,所以慈安宫内外的太监和宫女并不多,一路往寝宫行来,并没有看到多少的宫女和太监,一直走到寝宫才看到几个宫女以及侍候太后的李嬷嬷在寝宫外面候着,一看到花惊羽过来,李嬷嬷领着宫女福了一下身子:“见过王妃。”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嗯,皇奶奶醒了?” 李嬷嬷笑了起来:“娘娘说有些不想动,所以没有起来,歪靠在床上等着王妃呢,娘娘说让王妃进去陪她说说话。” “好,”花惊羽应声往里走去,阿紫和绿儿二个留在外面守着,因为太后的贴身嬷嬷等人都留在外面,她们自然不好进去。 说不定太后要和王妃说一些关于王爷的私密话,她们进去可是不大好的。 寝宫之中。 迎面是一架雕双蝶戏牡丹的琉璃屏风,那富贵华丽的牡丹,绚丽可爱的双飞蝶,十分的精致,花惊羽脚步微停,欣赏了几眼,忽地感到空气中的气息有些异常,太后的寝宫里,竟然被人下了药/ 花惊羽的脸色瞬间幽暗,手指一凝一道劲气凝在指尖上,此时的她已经绕过了琉璃屏风,同时的看到了寝宫里的一切。 一个身着黑衣,黑巾罩面的黑衣人,正狰狞着笑望着她,同时此人蹲在床上,一只尖刀对准了太后娘娘,。 大床上的太后娘娘歪倒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很显然的是太后中了迷一药,昏睡了过去。 “你是何人?” 花惊羽沉声喝问,她是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太后的寝宫里下药,而且此人还用尖刀对准了太后,若是她稍微一动,此人便会杀掉太后,若是这人杀掉太后,就算她是无辜的,只怕皇上都会对她恼火,最主要的是她无法看着此人对太后下黑手,。 花惊羽想着,望向那手执尖刀的黑衣人,脑海飞快的动着,几乎是一瞬间有了打算,身子动了一下,指着那黑衣人,嚅动唇:“你,你竟然在寝宫里下药,我?” 她说完身子一软往地上栽去,本来她这是诱敌之计,只要床上的黑衣人一动,她就可以借机反击,谁知道床上的黑衣人十分的精明,根本就没有动,而是朝窗外打了一个响指,另外一个人闪身跃了进来,扑到了花惊羽的身边,此时花惊羽再想动,已是不能够了,若是她反击,必然让床上的黑衣人对太后下黑手,所以她只能装昏到底。 那进来的黑衣人一伸手点了花惊羽昏睡穴,提了花惊羽的身子便走。 花惊羽此时是真的昏迷了过去,寝宫里的黑衣人也闪身离开了,寝宫很快恢复如常,安静无声。 寝宫外面李嬷嬷和阿紫绿儿等人正在聊天,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觉得不对劲,因为一直没有听到寝宫之中有说话声,寂静得好像没人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李嬷嬷飞快的望向阿紫和绿儿,两个丫鬟脸色难看了,闪身往寝宫里冲去。 只见寝宫里空荡荡哪里有自家的王妃啊,太后也歪靠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 李嬷嬷奔到大床上,叫了起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可惜太后不动,分明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李嬷嬷心惊的大叫着,外面有宫女奔了进来,李嬷嬷吩咐人去宣御医。 阿紫和绿儿脸色煞白,赶紧的一路退了出去,两个人直奔殿外,想去通报王爷,王妃好好的竟然在寝宫里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现在还是新婚蜜月期呢。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爷只怕要抓狂。 两个人刚出了慈安宫,便看到门前一辆马车驶了过来,正是自家的王爷,阿紫和绿儿脸色难看的奔了过去。 “王爷,不好了。” 南宫凌天长眉一挑,掀帘望了过来:“怎么了?” “王妃在太后的寝宫里不见了。” 一言使得南宫凌天俊逸的面容瞬间青黑一片,周身笼罩着戾寒之气,身子一动如一道光影似的直奔慈安宫的寝宫而去,阿紫和绿儿飞快的跟着王爷的身后一路冲进寝宫。 慈安宫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御医过来了,老皇帝接到禀报过来了,连带的宫中后妃也得到了消息,领着宫女太监的赶了过来。 寝宫里一片混乱,太后在御医的救治下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寝宫里站满了人,不由得虚弱的叫了一声:“皇儿。” 老皇帝飞快的冲到了老太后的床榻前:“母后,你怎么样,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太后摇头,南宫凌天眼瞳嗜血,周身腾腾的杀气,挤了过去问太后:“皇奶奶,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记得羽儿进来怎么样了?” 老太后摸着头,想了一会儿摇头:“哀家让李嬷嬷宣羽儿进来,歪靠在床边等她进来说说话,后来的事情哀家一点也不记得了。” 李嬷嬷飞快点头禀报:“是的,王爷,奴婢们不知道王妃怎么会不见了?” 此时御医已经查出寝宫里曾经被人下了药,所以赶紧的禀报道:“有人在寝宫里下了药,所以太后娘娘才会昏睡不醒,王妃才会不见。” 南宫凌天此时快疯了,没想到好好的进宫来给皇奶奶请安,人竟然不见了。 “来人,给本王查慈安宫,搜整个皇宫。” 他就不相信羽儿青天白日的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她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不见了呢,而且羽儿可不是什么人都动得了的,所以这事实在是很奇怪。 青竹和墨竹二人立刻领着一帮侍卫在慈安宫内搜查,慈安宫搜完了没有便在整个皇宫开始搜查。 老皇帝也很震怒,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慈安宫把人带走了,喝令了宫中的侍卫各处查,就不信这好好的人竟然在皇宫里不见了。 可是整个皇宫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花惊羽的下落。 南宫凌天快疯了,整个人阴森而嗜血,已经抓狂一怒打伤了几个禀报的手下了。 这一次连老皇帝都不敢招惹他了/。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他慢慢的竟然冷静了下来,羽儿那么精明,她之所以失踪肯定有她的原因,而且她不会有事的,他不能一急乱了心智,想着吩咐青竹:“立刻回王府把小白带进宫里来。” “是,”青竹准备出宫,不过他还没有出宫,却接到了侍卫呈上来的一封信。 “王爷,有人从宫墙外射进来一封信。” 南宫凌天一听,飞快的打开了信,只见信上竟然写着:“若是想要你的王妃活命,一人前往京城外五十里地的阴风岗,若是发现有随从,你就别想再见你家的王妃了。” 南宫凌天的大手陡的一握,手中的信纸纷纷的化成了粉沫。 他的眼里闪烁着狼一样嗜血的杀气,这些人动到他的逆鳞,难道以为不带人他就收拾不了他们吗。 南宫凌天周身煞气,好似地狱之中的勾魂使者一般,大踏步的往外走去,青竹等人跟着他的身事一路往外,很显然的刚才送来的信,定然是那个劫持了王妃的人送来的,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能从皇宫轻易把人带走,很显然的定然是宫中的人,要不然不能这样容易把人带出去,谁? 青竹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一众人以雷霆之速的速度出了皇宫。 今夜无月,天地一片黑暗,星星密布在地上,不时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阴风岗,乃是枭京外五十里地外的一处地方,这里最多的就是孤坟,那些无辜枉死,或者是死了没有领的人便被葬在这个地方,有些坑埋得浅了,尸首便被不远处山林中的野盖吃掉,正因为有这些尸体,所以阴风岗里经常有野兽出没,稍不如意便会被野兽给吞没了,方圆数里地阴风阵阵的,所以被人命名阴风岗。 此时的阴风岗,夜风嗖嗖,雾气缭缭的,十分的阴森而恐怖,僻静的一角,忽地响起了说话声。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说话的人正是先前被人从宫中带出来的花惊羽,此时的花惊羽手脚被捆绑住了,身侧不远站了几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黑衣人。 为首的人正是先前在太后寝宫里拿刀抵着太后的人,。 这些人把她从宫中轻轻松松的劫了出来,很显然的宫中有内鬼,要不然不会如此无惊无动便把她带出来的。 虽然她先前被打昏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大内皇宫不是摆设,若是不熟悉皇宫,是不可以如此轻松把人带出来的,而他们很显然的在等人,那个人是南宫凌天吗/ 是有人要杀死她和南宫凌天吗?这人是谁? 花惊羽飞快的思索着,又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给我下毒的。” 她被人从宫里带出来后,这为首的人竟然给她下了毒药,真正是可笑,她百毒不侵,这毒药根本伤不了她,手上捆绑的绳索更是伤不到她分毫,她之所以还待在这里,一是想套出这些人背后是什么人,二是等凌天,两个人联手抓住这些人,让他们交待出究竟是什么人要杀他们两个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明显的不耐烦了,听着花惊羽嘀嘀的话,不由得恼火的冷哼:“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已吧,若是南宫凌天不出现,等着被野兽吞没吧,” 花惊羽没理会他的威胁,她相信凌天肯定会出现的。 只是这些人究竟是何人的手下呢,她可以看出来,他们身手十分的厉害,而且做事很谨慎,更重要的这个想弄死他们的人,很恨他们,要不然也不会费这番功夫来杀他们了。 若说这世上谁最恨他们,唯皇后没有第二人。 如此一想,花惊羽不由得心惊起来,难道皇后好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听到宫中的消息。 “难道是皇后指使你们劫持我的?” 花惊羽话一落,为首的黑衣人冷讽的笑了起来,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此人十分的精明,花惊羽不由得暗恼。 夜色中,为首的黑衣人森冷的声音响起来:“我们再等一柱香的功夫,若是北幽王爷不出现,你就等着被野兽裹腹吧,” 此人话音一落,暗夜之中便响起嗜血阴寒的声时:“谁说本王不出现的。” 飘忽地声音在夜空之下忽然的响起,让人一下子捕捉不到这声音来自何个方位,几个黑衣人不由得脸色黑沉,飞快的一伸手拉了花惊羽在手里,沉声开口:“南宫凌天,若想这个女人不死,赶快现身,。” 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华丽身影从暗夜一角疾射而出,无声无息的好似鬼冥幽魂似的,让人森森的胆颤。 饶是几个黑衣人胆大心细,可还是吓了一跳,尤其是望到对面的男人周身笼罩着地狱的阴煞之气,更是下意识的不安起来/ 南宫凌天出现后,望向被黑衣人拽住了的羽儿,瞳眸一闪而过的温柔,看到羽儿没事,他就放心了。 “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摇头,看他神色中充满了担心,不由得心疼,看来他是吓到了。 这些可恶的家伙,待会儿狠狠的收拾这些家伙。 她正想着,身侧的几个黑衣人,为首之人已经阴森森的开口:“南宫凌天,若是想救这人女人,你立刻自杀,你若是自杀的话,我就放了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黑衣人身形一动,一把宝剑抵住了花惊羽的脖子,阴险冰冷的望着对面的南宫凌天。 可惜南宫凌天的身形一动也没有动,周身笼罩着嗜血的寒气,那双阴骜的眼神仿似厉鬼一般盯着为首几个黑衣人,这几人不由得心惊起来,那为首的人忍不住讥讽起来。 “一直听说北幽王爷如何如何的疼爱自已的王妃,原来也不过如此,生死关头,最先想保住的还是自已的一条命。” 这人说完嘎嘎的笑起来,甚是得意,然后一脸怜悯的望着花惊羽:“你这个女人可真是倒霉,瞧吧,这男人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不是我们不想放你,而是这人不救你。” ☆、第114章 祟佳宫失火 阴风岗上,夜风呼肃而过,天上无月,光影惨淡,浅浅的轻辉透过枝叶洒照下来,显得斑驳陆离,夜风吹拂着枝叶,鬼哭狼嚎一般,饶是几个黑衣人胆大,也不禁毛骨悚然。 一人飞快的开口:“老大,既然这北幽王爷不自杀,我们还留着这女人做什么,杀了吧。” 几个人飞快的望向对面的南宫凌天,只见这男人在夜色之下,双瞳一片赤红,仿似地狱的修罗一般,森森狰冷,唬得几个黑衣人心里越发的不安,为首的黑衣人一伸手长剑往花惊羽的脖劲上划去,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花惊羽身形一退,避开了长剑,身子狠狠的一撞身侧的黑衣人,爆退出三米开外。 不远处的南宫凌天一看花惊羽动了,身子疾射而来,仿如星矢一般,周身包裹着浓浓的紫色气流,一柄黑如墨染的长枪哗的从紫芒之中脱颖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南宫凌天嗜血杀气阴沉的话。 “地莲幽冥枪。” 一枪横挑,如一道利刃割破了层层的空间,眨眼杀死了两三人,剩下的两个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般。 为首的黑衣人急速的爆退,手指一伸掐进了嘴里,啾啾的叫了起来,暗夜之中,这暗号声十分的响亮。 可惜他的暗号打过,阴风岗四周并没有人出现,明明先前他们埋下无数伏兵的,可是现在竟无一人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黑衣头目一想,脸色越发的惨白,不出意外是他们的人被这位王爷动了手脚,可是为什么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正在这时,南宫凌天再次的动了,随之响起他阴森凉薄的话:“说,是谁批使你们抓王妃的?” 他一言落,长枪一抖攻向了那两个黑衣人,这两人武功不弱,眼看着长枪袭来,身形陡的爆退,为首的黑衣人指使另外一人:“抓北幽王妃。” 他们就不信了,若是劫持了那女人,这北幽王爷会不忌掸。 另外一名黑衣人应声,身子一动疾射到花惊羽身边,这一次南宫凌天根本没有阻拦。 这袭击到花惊羽身边的黑衣人,不由得大喜,手一伸便待去抓花惊羽。 可就在这时变故再次发生了,本来一直安静站在夜幕之下的女子,周身一瞬间笼上了煞气,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身子一动,长臂如穿透夜幕的利器,直直的向黑衣人伸了过来,眨眼抓住了黑衣人的脖劲,冷冷的扣着黑衣人的脖劲,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 “说吧,是谁指使你抓本王妃的?” 黑衣人一脸的难以置信,像看到了鬼一样,这女人不是被他们下毒了吗?不是被捆绑了手脚吗。 花惊羽自然看出了这黑衣的惊骇,冷笑一声,狂妄的开口:“凭你们那点雕虫小技,也想在本王妃面前用毒,无知。” 玩什么可以,但是不要在她的面前玩毒。 黑衣人绝望了,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然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花惊羽手下的力道更重,一伸手扯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罩,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来:“说,是谁指使你抓本王妃的?若不说杀了你。” 可惜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她,脸色一片狰狞,嘿嘿的冷笑两声,用力的一咬牙,竟然直接的咬毒自尽了。 等到花惊羽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伸手一拉这人,想看看有没有救,倒不是说她有多想救这黑衣人,而是想从他的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来,可惜最后一无所获,这个黑衣人身上除了刚刚服进去的毒药外,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毒,一种很厉害的毒,看来这些人都是被什么人以毒控制住了。 不远处,南宫凌天也解决掉了和他打斗的为首黑衣人,本来想生擒此人的,可惜这个黑衣人一落败便自杀了。 南宫凌天踢了一下黑衣人,身形一动奔了过来,一把拉过花惊羽的身子。 “羽儿,你担心死我了。” 先前黑衣人让他自杀以救羽儿,不是他不乐意救,而是羽儿用眼神告诉他,她不会有事,让他别轻举妄动,所以他才会不动。 不过一颗心可是提到了嗓眼上的,现在看到羽儿没有事了,他总算放下心来。 花惊羽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笑意晏晏。 密林之中很快有人闪了出来,正是青竹墨竹等手下,飞快的开口道:“王爷,那些人被我们杀掉了。” “抓到活口没有?” 南宫凌天阴冷的沉声问,青竹赶紧的摇头:“王爷,没有活口,有些被我们杀了,有些人眼看着不保,直接的选择自杀了。” “我刚才查了一下,这些人都被人用毒药控制住了,所以他们想活命也没有办法。” 事实上若是这些黑衣人不死,花惊羽有办法救他们,可惜这些人自以为死路一条,所以宁愿自尽也不愿意落到他们手里,或者是他们背后还有亲人,这些死的人是不想连累亲人。 夜风吹拂,阴风岗一片凄冷。 南宫凌天大手一伸抱了花惊羽往外走去,花惊羽看着身后的青竹等人,不好意思的开口:“凌天,我自个儿走。” “不需要,本王喜欢这样。” 绝对霸气侧漏,没有反驳的余地。 花惊羽只好由着他,把脑袋耽在他的胸膛前。 夜色之下一行人急急的离开了阴风岗,上马车,一路往京城而来。 马车之中,南宫凌天依旧紧抱着花惊羽,先前她不见了,差点吓死她了,这丫头生来便有吓死他的本钱,南宫凌天拨弄着花惊羽柔软的墨发,温声细语的问道。 “你怎么会被这些家伙给带走的?” 依羽儿的本事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轻松的把她从慈安宫带出来,。 “是他们劫持了皇奶奶,皇奶奶昏迷不醒,若是我不跟他们走,这些人肯定要杀了皇奶奶。” 花惊羽无语的说道,她若不走,太后肯定会没命的,她为了太后只得跟着这些家伙离开。 南宫凌天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家伙能把羽儿带走了,伸手紧握着羽儿的手:“羽儿,谢谢你,以后不要拿自个儿冒险了,不管是谁都换不来你的性命。” 花惊羽笑着没说话,想到绑架她的黑衣人,究竟是谁派出来的。 “你说皇后是不是好了?” 花惊羽忽然的开口,南宫凌天的眼神一暗,森冷的声音响起来:“羽儿的意思是这些黑衣人是皇后派出来的人。” “不是说皇后身边有一批厉害的手下吗,而且枭京和我们仇怨最大的人就是皇后,所以我怀疑皇后很可能好了,但是她一直装着没好。” 花惊羽微睑眼目的想道又开口:“虽然我被点了昏睡穴,但是因为我是灵脉体的原因,所以早就醒了,隐约中我感觉到我们走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密道之类的,宫里好像有通出宫外的密道。” “密道?” 南宫凌天挑高了凌厉的眉峰,宫中有通向外面的密道吗? 他是不知道的。 “这样,明日一早我们进宫,试探一下皇后是否好了?”南宫凌天下了决定,宫中肯定有内鬼,要不然不可能把人顺利的带出宫的,皇后则是第一人怀疑的对象,所以明日他们要进宫试探一下皇后,看看皇后究竟有没有疯。 第二是派人进宫中查探一下,皇宫里有什么密道通向外面。 绝对要封死了这样的密道,要不然宫外有人轻松自如的进宫,这可是坏事。 马车里,花惊羽不再说话,偎在南宫凌天的怀里,柔声细语的说道:“凌天,害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吓死本王了。”南宫凌天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先前刚听到她不见了,差点没疯狂了。 花惊羽为了安慰他,主动的奉上香吻一枚,安抚他的,谁知道这一吻就像个导火线一样,一下子把男人身上的情潮点燃了,眼神一下子热氤起来,缠缠绵绵的盯着花惊羽的脸,一眨也不眨的,呼吸微微的急燥起来,花惊羽在这样的眼神中,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唇,这神情更是撩拨人心,暧昧的气息笼罩在马车里,南宫凌天手一伸急切的去剥花惊羽的衣服,马车里一下子香浓绝艳起来。 马车一路疾驶回枭京,等到回到北幽王府,马车里的男人眉眼生艳,唇角是吃到嘴的狐狸样,醉人的笑意,望着那软成水的小女人,心里柔软成绵,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轻手轻脚的帮助她把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又整理自已的衣服,待到两个人收拾妥当了,才抱了她下马车。 花惊羽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马车上直接要了她,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越想脸颊越红,幸好现在是晚上,别人发现不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回到东挎院的时候,阿紫和颜冰二人看到她回来,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了,自责不已。 “王妃,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王妃,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主子,害得主子受了委屈。” 花惊羽瞄了两丫鬟一眼,无力的挥手:“好了,不是没事吗,别自责了。”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并没有放开她,而是阴森的盯着两个丫头,那嗜血阴森的眼神,生生的令人打颤,谁也不敢说话,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响起来。 “这是第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们两个就别想活了。” 两人赶紧的应声,心知肚明,这是王妃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若是王妃今儿个有一点受伤或者出了什么事,她们两个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以后她们两个定然不能大意。 花羽伸手点了点南宫凌天的胸膛:“凌天,好累啊,我想睡觉。” 南宫凌天周身的凌厉散去,温柔的望着她:“沐浴一下再睡,要不然身子不舒服。” 他说着抱着花惊羽往浴房的向走去,花惊羽听他的话,赶紧的挣扎着想下地,她还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沐浴呢,虽然这个人是她最亲密的夫君:“我自已洗。” 南宫凌天邪魅吐气如兰的气息在花惊羽的耳边响起:“我是你的夫君,你身上什么地方为夫没有看过。” 亲都亲了个遍,花惊羽大窘,忍不住轻哼,你个色狼。 这话逗得南宫凌天哈哈的笑起来,先前的阴霾终于烟消云散了。 两个人进了浴房,虽然花惊羽坚持,南宫凌天依然没有理会她,亲力亲为的侍候她沐浴,现在的他正往妻奴的路上欢快无比的奔腾着,而且十分的高兴。 浴房之中不时的响起旋旎的声音,令人想入非非,外面的两个丫鬟离得远远的,别看王爷对王妃好,对于别人那可是嗜血无情的,若是招惹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等到沐浴完比,花惊羽是直接无力到睡着了,因为南宫凌天在浴池中,上下其手外,控制不住的又缠绵了一回,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了花惊羽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是怎么出的浴室,怎么进的房间都不知道,反正是睡得一蹋糊涂。 南宫凌天像嗜足了食的兽一般心满意足的,一路把花惊羽从浴房抱回房间,轻手轻脚的替她擦头发,然后搂着她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花惊羽还没有醒过来,只觉有人用头发撩拨她,飞快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魅,鬼斧神功雕刻成的俊脸近在咫尺,一看到她醒过来,俯身亲吻了她一下。 “羽儿,醒了。” 花惊羽无语的翻白眼,能不醒吗,你都不让人安份的睡觉,南宫凌天已经伸手拉她起来了。 “是不是饿了,我已经让下人准备了好吃的东西,你好好的吃些,昨天饿坏了吧?” 他一说,花惊羽还真觉得饿了,饿死了,昨天被带走,半天带一夜没有吃一口东西了。 两个人起来用早饭,早饭没有出去吃,让人把早饭传进了房中用的。 南宫凌天一边照顾花惊羽吃东西,一边问她:“今儿个进宫,你打算如何试探皇后娘娘?” 他们今儿个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皇后娘娘究竟有没有好,是装傻还是真傻,若是她装傻,那么昨天出现的那些黑衣人就是她派出来的,若是真的傻了,那么他们就要查清楚昨天的那批黑衣人究竟是谁派出来的。 除了皇后,谁又把他们两人给掂记上了。 花惊羽蹙眉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没有想到呢,待会儿进宫的路上想,总之一定要查清楚皇后有没有好,若是这个女人好了,千万不能放过她,要不然我们不会安宁的。” 南宫凌天深邃的瞳眸一片阴沉,深深的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用了早饭后,天色已不早了,一起进宫去向老皇帝请安。 昨天花惊羽在慈安宫失踪,南宫凌天狂怒,老皇帝也受了惊,后来南宫凌天找到了羽儿,派人送了信进宫,老皇帝总算安稳了一些,若是这个女人出什么事,自个的儿子能和他拼命。 明德宫,老皇帝上完早朝后又回明德宫补了一会觉,上了年岁的人禁不得劳累了,稍微折腾一下,便很累。 太监禀报进去,北幽王爷揩北幽王妃进宫来了,老皇帝让人侍候着出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 “儿媳见过父皇。”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一先一后的给老皇帝施礼,老皇帝让他们两个人起身,赐了座位,等到两个人坐下来后,老皇帝望向花惊羽,见她气色不错,昨天被人带出去应该没受什么伤,不过有人从宫中把人带走,这事还是让老皇帝震怒。 “花惊羽,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从宫中把你劫走了?” 花惊羽起身恭敬的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之所以被人带走,乃是因为那黑衣人给皇奶奶下了药,那人还用皇奶奶威胁儿臣,所以儿臣只得妥协,才会被他们带走的。” 一听花惊羽的话,老皇帝受惊,随之松了一口气,这儿媳妇做得倒还不错,母后倒是没有受伤,这让他很高兴。 “那他们是如何把你带出去的?” “儿媳是被他们点了昏睡穴带出去的,所以不清楚他们是如何把儿媳带出去的。” 花惊羽没有说密道的事情,因为没有把握,她说了老皇帝也未必会相信,所以干脆不说。 老皇帝听了花惊羽的话,气恼的狠狠一捶龙案,阴骜无比望向南宫凌天:“昨天可有抓住那些人?” 既然花惊羽完好无损的出现了,想必天儿定然抓到那些刺客了,南宫凌天起身回话:“父皇,那些抓捕羽儿的刺客在阴风岗布下了埋伏,想杀我和羽儿,不过我猜到了他们的意图,所以令人在外围慢慢的围阻他们,幸好最后杀掉了他们,本来还想抓住他们,好让他们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谁知道那些人竟然被人用毒药控制住了,所以最后这些人全都死了。” 老皇帝蹙起了眉,一言不吭,深思起来,能在宫中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而带走了花惊羽,可见宫中有内鬼,一想到宫中有内鬼,老皇帝心里淡定不了,若是查不出这个人来,他以后做梦都提着一颗心,若是这背后的人把心思动到他的身上,他不是要倒霉吗? “天儿,这件事交给你来查,一定要在宫中彻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搞的内鬼,务必要查出来。” 南宫凌天听到皇帝的话,立刻起身领命。 他本来就想进皇后的宫殿查这件事,既然现在父皇下旨了,他自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查这件事。 “儿臣领旨。” 老皇帝挥了挥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出了明德宫。 祟佳宫里,皇后娘娘尤如孩童似的抱着怀里的枕头,又唱又跳的和宫里的宫女在捉迷藏,十分的开心,祟佳宫更是少见的热闹。 这里再没有了从前的威仪,宫女太监的只要尽心尽力的陪着皇后娘娘玩耍就行了。 阳光下,李嬷嬷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切,唇角擒着微笑,就这样吧,娘娘就这样一辈子到老也不错,若是让她醒过来,知道武宁候府发生的事情,她又如何承受得了呢,失去了儿子,失去了武宁候府,她若醒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这样混混沌沌过一辈子。 院子里不时的响起皇后稚嫩如孩童的声音:“快来找我啊,看看我躲在什么地方?” 现在的祟佳宫,与外面几乎完全的隔绝了,虽然依旧和从前一般的宫墙大院,但是除了这里的太监和宫女,再也没有别人过来了,就是皇上也没有过来。 好在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知道,李嬷嬷叹息一声。 正在这时,宫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拉开了厚重的朱红木雕兽头的宫门,哗啦一声响,听到响声的人飞快的望过去,看到高大俊逸的北幽王殿下领着一干侍卫动作俐落的走进了祟佳宫。 多久没有人了,李嬷嬷心头不安,飞快的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 “老奴见过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没看李嬷嬷,踱步走了过去,一直往里走去,身后的一干人跟着他的身后往里走去。 花惊羽经过李嬷嬷的身边时,温声开口:“李嬷嬷起来吧。” “谢王妃。”李嬷嬷谢恩起身,跟着花惊羽的身后一路往里。 里面受惊的宫女太监全都停住了动作,一起望过来,皇后更是如小鹿一般的慌恐不安,紧张的望着这从殿外走进来的一干人,紧巴巴紧的抓住怀中的枕头,似乎生怕有人抢了这东西。 李嬷嬷不知道北幽王爷和北幽王妃以及一众侍卫进祟佳宫干什么,所以慌恐的追问:“北幽王妃你们这是?” “昨天有人从慈安宫把本妃劫了出去,所以现在王爷奉命清查宫中的各宫各殿。” 花惊羽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皇后,可惜皇后一动没有动,依旧慌恐的盯着南宫凌天和宫中的侍卫。 南宫凌天已经走到了皇后的面前,李嬷嬷赶紧的奔了过去,生怕这些人吓到了皇后。 尤其是不能动皇后手里的枕头,若是动了,皇后定然要发疯抓狂的。 “王爷,我们家娘娘都这样了,王爷不会怀疑我们家娘娘吧。” 虽然以前娘娘确实算计过北幽王妃,可是现在她这样了,肯定不会再算计她的,他们这样做什么? 李嬷嬷想不透了,南宫凌天没理会李嬷嬷。命令身侧的侍卫:“立刻去御医院把王大人带过来?” 侍卫应声而去请人,南宫凌天一伸手取了皇后怀里的抱枕,皇后脸色立刻阴森难看了,大叫起来,眼看着便要发疯抓狂,李嬷嬷吓得走过去:“王爷,你别动娘娘的枕头,她会抓狂的。” “喔,”南宫凌天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双锐利的洞察人心的眼瞳紧紧的盯着皇后,手指一用力,那抱枕便被抽了出来,皇后一看抱枕被抽,像疯了似的大叫起来,往南宫凌天的身上扑去,南宫凌天身子一退,让了开来,皇后扑了个空,直接的扑到地上去,最后竟然赖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哪里有半点的皇后形像,本来穿着的锦绣凤裙,此时滚了一身泥,头发也被她滚散了。 李嬷嬷看得心疼不已,飞快的跪下来。 “王爷,你饶过我们家娘娘吧,我们家娘娘她太可怜了。” 李嬷嬷说着哭了起来,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盯着地上打滚的皇后,还别说真没有任何的破绽,此刻的皇后千真万确就是个痴傻的。 南宫凌天抬眸望向了花惊羽,看样子皇后似乎真的没有好。 祟佳宫的外面,御医王大人飞快的奔了进来,恭敬的垂首向南宫凌天施礼:“下官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问王大人:“皇后现在怎么样了?她的病是否有进展?” 王大人望了一眼地上依旧在打滚的皇后,不由得叹气:“娘娘这病恐一时难好,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这意思很明显皇后的疯病还没有好,也就是皇后并没有好。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那先前在南宫凌天面前打滚的皇后忽然的不滚了,嗖的一下窜到了南宫凌天的身边,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靠枕,然后把靠枕搂在怀里紧紧的抱住,飞快的掉了一个身,看也不看南宫凌天,不停的哄劝着。 “徽儿乖乖,别怕啊,母后保护你,没人可以伤得了你。” 祟佳宫里,不少人注意着北幽王殿下的动静,南宫凌天一蹙眉,森冷的声音响起来。 “来人,去取些馊水过来。” 一名太监应声,直奔御膳房奔去。 这里众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王爷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让人取馊水过来啊,李嬷嬷却有些明白了,王爷他们这是怀疑娘娘是装疯啊,不要啊,娘娘是真疯了啊。 “王爷,你不能这样啊,娘娘她是真疯了啊。” 李嬷嬷一哭,祟佳宫里的太监宫女便也知道王爷让人取馊水来是做什么的,原来是想试试皇后娘娘有没有疯,这? 众人一个也不敢说话,全都小心的垂首。 南宫凌天听了李嬷嬷的嚎哭,不由得脸色难看了,阴骜森冷的喝斥:“住嘴。” 李嬷嬷被喝住了,不敢再哭了,直顾着抹眼泪,望着皇后娘娘,心里暗骂南宫凌天,这狗心狼肺的王爷竟然为了试探娘娘而让娘娘喝馊水,他真是太过份了,若是从前他敢这样干吗? 可是现在却没人阻止得了这男人。 小太监很快端来了馊水,一路走一路用手捏住鼻子,实在是太难闻了。 不过等到走过来后,可就不敢再捏住鼻子了,规规矩矩的站好。 不过四周的人闻到了,却是忍不住蹙起了眉,有想捏鼻子的冲动,可是因为王爷在,所以没人真去捏鼻子,所有人拿眼睛看不远处的北幽王妃花惊羽,只见王妃动都没有动一下,那馊水味似毫影响不了她,她的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睛盯着皇后娘娘,一眨也没有眨。 南宫凌天命令小太监:“把这个馊水端给皇后娘娘。” 小太监一听吓得脸都白了,手指不俐索的哆嗦了起来。 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会不会治他的罪啊,他不想死啊。 可是同样的现在他若是胆敢乱说话,这位王爷也能杀了他,他咋这么倒霉啊,小太监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小太监把馊水端了过去,皇后抬头望了一眼,飞快的一伸手抢了过去,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身后的李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冲过去一把打通皇后手里的馊水,扑通一声跪下来。 “王爷,士可杀不可辱,王爷若是怀疑娘娘,就杀了娘娘,不该这样折辱娘娘,娘娘好歹是正宫皇后啊,皇上还没有下旨废她呢。” 李嬷嬷的话落,一脸视死如归的望着南宫凌天。 要杀便杀吧,她不怕死,她宁愿死也不想看着皇后娘娘受折辱。 花惊羽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皇后娘娘的动静,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半点把柄,这个女人若是装的,她真的很想给她鼓鼓掌,实在是有当影后的本钱,但是?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领着一众侍卫往外走去。 两个人出了祟佳宫,南宫凌天吩咐了青竹带领着宫中的侍卫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搜查,再查一遍。 虽然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可是该查的还是要查。 “羽儿,你看这件事?” 南宫凌天伸出修长的大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温声相问,花惊羽抬手轻撩了一下鬓边滑落下来的黑发,娇媚的开口。 “说实在的,实在看不出端睨,没有慌张或者不安,也没有似毫的破绽,一切都那么的天衣无缝,可是我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想想最后的那个馊水,就算是傻子恐怕也会嫌厌吧,但是皇后竟然视若无睹的端了过去喝了两大口,她这样做,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我怀疑皇后有可能真的不傻了。” “那本王派人盯着祟佳宫外,我们今儿个这样跑一趟,恐怕已经惊动了皇后,皇后若是不傻,肯定要有什么动作,另外我暗中命人查皇后的宫中是否有密道,若是找到密道,那么皇后就算继续装傻都没有用。”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南宫凌天想送她回王府,花惊羽想起了昨天太后娘娘被人迷昏的事情,所以想去看看太后娘娘,谁知道两个人却跑了一趟白腿,因为太后娘娘正在休息,两个人只得出了宫,一路回王府去了。 南宫凌天把花惊羽送进了王府,又进宫去了,宫中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北幽王府,花惊羽一进去,便看到白管家过来禀报。 “王妃,有客人过来拜访王妃。” “谁啊?” “孝亲王府的孝亲王妃和小郡主,另外还有公主府的永乐郡主。”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跟着白管家的身后往王府前面的正厅走去,人还没有走进正厅,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孝亲王妃的说话声。 “谁知道她跑哪里去了,竟然不声不响的不见了,实在是太不守妇道了?” 孝亲王妃不满的声音响起来,一听便知道她说的乃是她的儿媳妇花青枫,花青枫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妃,忽然随大军出发前往边境,家里人根本不知道内情,自然恼火,孝亲王妃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现在更生气了。 男人上前线去建功立业了,一个女人竟然不见了,真是太不守妇道了。 永乐郡主的声音响起来:“她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小郡主南宫晚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嫂子这次确实有点过份了,我哥离开京城的时候,她都没有去送,等我们回来,连她人影儿也不见了,这种事若是传出去,指不定别人怎么说她呢。?” 门外花惊羽脚步一顿,想起了青枫只身前往边境的事情,不禁有些头疼,该如何和孝亲王府的人交待呢。 她现在没法说她隐在军队中前往边境去,若是说了,这孝亲王妃能立马让自已的儿子休了这个不守妇德的人,所以这种事万不能让孝亲王妃知道。 正厅里,孝亲王妃愤怒的话再次的响地起来:“我来这里就是问问北幽王妃是否知道她的消息,若是王妃也不知道她的消息,这样的儿媳妇不要也罢。” 花惊羽一惊,赶紧的领着人走了进去。 孝亲王妃的说话声嘎然而止,飞快的抬首望过来,便看到上身穿淡粉绿枝缠梅的薄袄,下着百折裙的花惊羽,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优雅高贵,一看到她,正厅里的人眼睛便亮了起来。 南宫晚儿最先欢快的叫起来:“花姐姐你回来了?” 孝亲王妃不满的瞪了女儿一眼:“没有礼貌。” 她说完笑望向花惊羽:“羽儿,你从宫里回来了。” 花惊羽走过去对孝亲王妃行了礼:“羽儿给婶子请安了。” 孝亲王爷是皇上的弟弟,这孝亲王妃自然是花惊羽的婶子,晚辈给长辈见礼,自然是应当的。 孝亲王妃特别的喜欢花惊羽,不管她做什么都认为最好的,长得好,又端庄有礼,而且行事周到,每看一次,孝亲王妃便懊恼一次,为什么这样可人的丫头不是她家的儿媳妇呢,说来说去还是自个的儿子不成器,她听晚儿说过,明明是自已的儿子先和小丫头交好的啊,到最后愣是被凌天给抢了先,他却挑了一个别人挑剩下的,实在是想想让人憋气。 不过看到羽儿,她又笑了起来,伸手拉了花惊羽起身。 “羽儿啊,坐婶子这边,婶子有话问你。” 孝亲王妃亲热的拉着花惊羽坐她身边,看得厅堂里的南宫晚儿和永乐郡主相当的无语,之前是谁一脸的雷霆之火,大有要灭了花青枫的样子,这会子又温软成这样子了。 真正是让人汗颜啊。 “婶子是问青枫妹妹的下落吧?” 花惊羽不等孝亲王妃问,便先问了,然后一脸笑的说道:“是这样的,青枫妹妹和我说过这件事,她是去南边了,她娘原在南边还有一部分田产,都是以前的陪嫁之物,现在花家被关进了大牢,处处要钱财打点,但是这次抄家,什么都充公了,所以青枫妹妹一个人回南边去变卖那些田产了,好在衙门打点打点。” 听花惊羽说了花青枫的下落,孝亲王妃挑了挑眉,有些不满的说道:“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再说她可以使个人回南边去变卖,为什么要亲自回南边去啊,她现在可不是花家的小姐,首先是南宫家的媳妇,做什么事情一点脑子也没有。” 孝亲王妃发起牢骚,花惊羽赶紧的拉着孝亲王妃的手臂:“婶子,你别气了,我也有责任,当时没有阻止她,是我脑子想得少了。” 孝亲王妃望向花惊羽,本就长得灵动,再这么一撒娇,就是泥菩萨也心动了,孝亲王妃总算不发火了。 “哪里干你的事啊,你这孩子就知道担干系。” “婶子不气了吧?”花惊羽娇笑着问道,孝亲王妃摆手:“罢罢,看她也是一片孝心,这次就饶了她,若是下次做事再这么没有脑子。看我饶不饶得了她。” “不会了,不会了。”花惊羽赶紧的说道,孝亲王妃总算不再说花青枫的事情,而是问道花惊羽昨天的事情。 听说羽儿昨天在宫里被人劫持了,幸好没事。 正厅里,几个人仔细的说着话,都是关心的询问花惊羽昨天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天色很快就中午了,花惊羽留人在王府吃午饭,不过孝亲王妃和小郡主推拒了,孝亲王妃临离开的时候,特别的邀请了花惊羽和王爷明日去孝亲王府参加赏花宴。 孝亲王妃说这话的地候,南宫晚儿一脸不正常的红,还带着一丝儿的恼怒,暗暗的掐手帕儿,不过最后被孝亲王妃带走了,正厅里只剩下永乐郡主和花惊羽二人。 永乐郡主妖魅的一笑:“我猜明日的赏花宴,其实就是相看小宴,你家的婶子这是打算嫁女儿了。” 花惊羽一听,恍然,难怪南宫晚儿一脸恼火呢。 原来这赏花宴就是相看宴,不过真不知道南宫晚儿最后会嫁给谁,花惊羽倒是挺好奇的。 永乐郡主不再关心南宫晚儿的相看宴,而是关心花惊羽昨天被劫出皇宫的事情。 “昨天究竟是什么人把你带出宫去的,按理你不至于乖乖就犯才是啊。” 花惊羽挑眉:“若是只有我一个,那人要把我带出去是绝对没可能,问题是他们给皇奶奶下药了,还用刀抵着她,若是我不走,她肯定会被杀掉,你说若是她被杀掉,我还有好果子吃吗,眼睁睁的看着皇奶奶被贼子杀死而不闻不问,这件事若是发生,我恐怕要被口水沫子淹死了,所以我只能被劫了。” “什么人指使人进宫劫的你啊,竟然轻松的从宫中带了出去,。” 先前南宫凌天在宫中搜查的事情,永乐郡主是知道的,虽然她退出了尧奇卫,可不代表两耳不闻窗外事。 花惊羽挑高眉望着永乐,沉声开口:“我怀疑是皇后。” “皇后,”永乐惊叫,不是说她傻了吗。 “是的,我们一直以为皇后傻了,可若是她又好了呢,这样躲在暗处,我们不是很容易躺着中枪吗,她昨天指使了人布下了局想杀掉我和凌天,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我百毒不侵,所以才会给了我们机会,谁知道她下一次设了什么局等着我们啊。” “那还等什么,立刻进宫告诉皇帝舅舅。” 永乐郡主急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傻了就傻了吧,临了竟然又好了,还装傻,实在是太讨厌了。 花惊羽一动都没有动,娇丽的面容上布着深沉,瞳眸是若有所思。 “你别进宫去了,没用的,今儿个我和凌天特别的去试探了她,你知道吗?她为了证明自已是傻子,竟然连馊水都喝了。” 正因为她眼都不眨的连馊水都喝了,所以她才怀疑这女人有可能装傻,就算是一个真正的傻子吧,闻到这么难喝的东西,至少也要闹腾一番吧,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表示,抢了过去就喝,不过真是难为她了。 “你说她?” 永乐郡主没看到当时的场面,但也受不了的当场呕了起来:“亏得这女人竟然这么能忍,她越是这样忍,说明她的心里越是恨你们,这可是件麻烦事啊。” 永乐担忧了起来,满心的不安。 凌天表哥和小羽儿刚刚大婚,竟然闹出这么一出子事来,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凌天派人在暗中盯住祟佳宫了,若是皇后有动静,我们会知道的。” 花惊羽安抚永乐郡主,屋子外面有人传了午膳进来,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说,下午的时候,永乐郡主在北幽王府玩了半日,傍晚的时候才回公主府去。 永乐郡主离开不久,南宫凌天从宫中回来了,周身的冷寒气息,可见这一天在宫里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除了皇后,别的妃嫔那里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看来还是皇后有问题啊,本王已经命人盯住了皇后的祟佳宫了,就不相信她一无所动。” 南宫凌天气狠狠的说道,一想到自已大婚不久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便恼火异常,这个该死的女人看来是一心算计到他的头上了,他不会让她再得手的。 花惊羽拉着南宫凌天的手:“你别再纠结了,我们肯定会逮住这个女人的狐狸尾巴的,今天天色晚了,吃点东西休息吧,明日继续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嗯。”南宫凌天眉宇舒展了开来,吃了一点东西,进新房去陪花惊羽了,两个人刚刚新婚,少不得一番亲热恩爱缠绵,然后亲热的搂在一起睡了。 半夜,北幽王府的大门碰碰的响起来,王府的管家赶紧的领着人去开门。 来人竟然是宫中的太监,还是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小李子。 小李子气吁喘喘的开口:“快,皇上宣王爷和王妃立刻进宫。” “是,”白竹应声领着小李子进王府,一边走一边心急的询问:“宫里是发生什么事了,这大半夜的让王爷和王妃进宫。” 小李子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皇后的祟佳宫里失火了?娘娘和她的贴身嬷嬷烧死了,” 白竹的脸色大变,让人带了小李子去偏厢用茶,自已赶紧的领着了进了琉园。 此时琉园的房间里,南宫凌天已经披衣下床走了出来,先前有人敲门他已经听到了,而且听敲门的急切,应该是有急事的。 白竹正好领着人过来,一看到王爷出现,赶紧的禀报:“王爷,宫中走火了,祟佳宫失火,听说皇后娘娘和她的贴身嬷嬷烧死了?” 南宫凌天的脸色下子阴暗了,这白天刚刚进了皇后的祟佳宫,晚上祟佳宫便失火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想着,暗处有人闪身奔了过来,一跃落到地上,竟是青竹,先前南宫凌天派了青竹在祟佳宫外面监视着祟佳宫的情况,没想到祟佳宫竟然失火了。 “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的话是问青竹的,青竹恭敬的禀报:“王爷,属下大意了,先前属下领着人在祟佳宫外面监视,谁知道竟然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出了祟佳宫,而且看上去身手不错,属下等立刻跟了上去,谁知道等到回来后,祟佳宫竟然失火了,想救火也来不及了,火势太大了,听说皇后娘娘和贴身的李嬷嬷被烧死了。” 南宫凌天脸色幽暗,周身笼罩着幽冷之气,眉宇凌厉嗜血,看来皇后真的是装傻的,因为先前自已的试探,她知道自已露出了破绽,所以立刻来了这一出金蝉脱壳之计,现在祟佳宫内死的人肯定不可能是皇后,那么是何人呢? 真正的皇后又去了哪里,这下恐怕麻烦了? ------题外话------ 皇后呢,这女人去哪里了? 皇后:亲爱的们,猜猜俺在哪里? 南宫凌天:你就是在老鼠洞里,本王也要把你拽出来。 花惊羽:皇后怎么会在老鼠洞里呢,她在地狱里。 ☆、第115章 姐姐妹妹 宫中,皇后所住的祟佳宫内外,站满了人,太后,皇帝,宫中的后妃,以及太监宫女团团的围在祟佳宫外面,此时火已经被扑灭了,整个祟佳宫都被大火给烧掉了,可见火势之大。 两具被烧焦的尸体被侍卫抬了出来,摆放在大殿门前的空地上,此时用白布盖着。 夜风下众人看着眼前一片狼籍,断梁残壁的宫殿,只觉得心里直发怵,其中偶有一些宫女太监小声的哭泣起来。 祟佳宫内,除了皇后和李嬷嬷,宫女和太监一个都没有死。 老皇帝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森狰狞,大发怒火:“你们一个个贪生怕死的的家伙,竟然让皇后葬身火海之中,弃主不顾,其罪该死。” 皇帝一言落,命令身后的侍卫:“来啊,祟佳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仗毙,为皇后陪葬。” 此言一出,祟佳宫内哀嚎一片。 有一名太监爬了过来,碰碰的磕头:“皇上饶命啊,不是奴才等不救皇后娘娘,奴才们本来救了皇后娘娘出来了,可是皇后娘娘忽然的抓起狂来,想起靠枕扔在寝宫里,又疯了似的冲进了寝宫里去了,那时候火太大了,奴才们没办法进去。” 老皇帝阴沉的开口:“那李嬷嬷怎么进去了?” 太监无言,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主子死,做为奴才的岂有活着的道理,理该陪着一起死,所以今儿个这些人必死无疑。 祟佳宫的太监宫女个个哭泣起来,有些害怕得过头的竟然当着皇帝的面,爬起身来便跑,可惜跑的人却是死得更快的人,那些如虎似狼的侍卫早三两步冲过去把逃跑的人抓住,拉下去仗毙。 老皇帝不理会那些鬼哭狼嚎的太监和宫女,望向太后娘娘:“母后,回去吧,夜深了,别伤了身体,” 太后脸色拢在暗夜之中,叹了一口气开口:“皇后?” “朕赐她仁德封号,明日一早停灵于护国寺,让护国寺的僧侣超度她吧,葬于皇家陵墓。” 太后终于不说话,点了一下头,转身领着人往慈安宫而去,老皇帝看太后走了,看也不看别人,一甩手转身便走,随之还阴沉的命令:“南宫凌天,花惊羽,给朕过来。”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赶紧的跟着老皇帝的身后一路进明德宫去了,身后的众妃嫔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去的人,众人陆续的离开了,最后只剩下祟佳宫鬼哭狼嚎的太监和宫女在受刑,夜风吹拂,祟佳宫一片阴气冲天。 明德宫,老皇帝阴沉着脸,森森的瞪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 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父皇宣儿子过来是?” 老皇帝怒火大发:“你们两个太放肆了,竟然进了祟佳宫为难皇后,听说还让皇后喝馊水,。” 南宫凌天回话:“父皇,儿臣是为了试探看看皇后是否装疯卖傻/。” “你说皇后没傻?”老皇帝满脸的惊讶,随之不相信的瞪向了南宫凌天:“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皇后若是好好的为何要烧死自已啊。” 若是皇后没傻,无论如何也不会烧死自个儿的,就为了捡一只靠枕。 南宫凌天并不着急,飞快的开口:“父皇,儿臣本来是不想说的,但现在不得不说,宫里死的那个人很可能不是皇后娘娘,皇后她不见了,而且她并没有疯。” 南宫凛瞳眸之中拢上凌厉,阴骜无比的看着南宫凌天,对于这个儿子的能力,他是相信的,从来没有做出过于荒唐的事情,现在他这么认真的态度,难道宫里死的那个人真的不是皇后,如若这样,那个人是谁? “那皇后呢?” “儿臣也不知道,父皇,皇后是有武功的人,即便是傻了,也不会一点动作都没有,任凭那大火烧死了的,昨天儿子就怀疑皇后好了,所以才会进祟佳宫查证,没想到晚上祟佳宫便着火了,这分明是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啊。” 老皇帝稳坐帝位这么多年,稍微一分析,不由得骇然,皇后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南宫凌天,朕命你查,必须在四十九天内找到皇后的下落,朕不希望进皇家陵墓的人乃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老皇帝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气,这个女人留不得,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若是查出她的下落,即便是活着的,他也要让她死进皇家陵墓中去。 南宫凌天领旨:“儿臣遵旨。” 上首的南宫凛幽暗的说道:“虽然皇后没死,但现在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倒是你们两个人在祟佳宫对皇后所做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会影响你们的声誉,。” 南宫凛的话一落,南宫凌天了然,原来父皇仗毙了祟佳宫内的太监和宫女,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个儿,他是不想让人把自已进祟佳宫发生的事情泄露出去。 老皇帝又开口:“你先前带进祟佳宫的侍卫处理一下,以免谁泄露了口信。” “儿臣遵旨。” “回去吧,”老皇帝伸手按着脑门,头疼至极,本来以为皇后毙身于火海之中,他的心里很难过,但是没想到皇后并没有死,而是躲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一想到这个,老皇帝便不安心,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退出了明德宫,一路回王府去了,等到回到王府,天色已近亮了,南宫凌天让花惊羽休息,自已进宫上早朝。 祟历二十年二月,皇后葬身于火海之中,不幸身亡,帝哀恸,赐封号仁德皇后,停灵于护国寺,超度七七四十九天后将葬于皇家陵墓。 整个枭京因为皇后的死而显得安静,不过这样的安静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很快,京城的人们忘了皇后之死,太子之死,一切又恢复了热闹。 三月,春光明媚,枝头小鸟啾啾,花园里百花徐徐的盛开。 北幽王府的琉园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正在着装,今日乃是孝亲王府的赏花宴,请了他们两个人一起去赴宴的。 这个赏花宴二月的时候就打算办了,但因为皇后的死,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才办。 这赏花宴,其实就是相看宴,今日孝亲王府里不但宴请了女宾客。还宴请了京都不少的青年才俊,孝亲王妃这是想给自个的女儿找婆家了,所以才会隆重的办了这么一个赏花宴。 房间里,南宫凌天穿一袭云锦白的锦衫,衫摆绣银丝海棠纹,外罩一件淡紫的飘逸柔如细纱的长袍,腰束蟒玉带,系着一枚七彩的绦络,垂着一块上好的白玉,整个人说不出的俊美华贵,光华绝艳,今时今日的他和当初花惊羽见到的人,完全的变了一个模样,旧时的他嗜血阴沉好似地狱的修罗,今时的他,却是天上的谪仙,尊贵温融,高洁优雅。 花惊羽看着这样子的他,眉心愉悦,说不出的高兴,歪着头望着南宫凌天笑。 南宫凌天看她娇媚的样子,越发妩媚动人,就像一个小妖精似的,忍不住一把捞了过去,狠狠的亲了一口。 本来只是惩罚性的浅尝一口,可是一吻上,便有些收不住势,越吻越深了。最后竟然抱起花惊羽便往里走去。 花惊羽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这家伙又动了歪心思,赶紧的推他,不满的抗议道。 “南宫凌天,我们该前往孝亲王府了,要不然要迟了。” “迟就迟吧,今儿个又不是我们的大日子,我们办正事要紧。” 南宫凌天才不理会花惊羽的抗议,早轻抬手下放下了床上的蛟蛸龙丝纹帐,隐约可见内里的人正亲热的缠绵着。 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花惊羽的四大婢女早跑得不见人影了,这几个丫鬟已经见识了自家王爷粘人程度,以及没有节制的行为,所以只要爷一在房里,基本上几个小丫鬟都跑得不见人影了。 反正琉园外面有重重的侍卫把守着,没人进得来,她们又不担心。 房间里,一番缠绵过后,花惊羽整个人都酥软了,脸颊红艳艳的似开得正艳的山茶花,看得南宫凌天心头如蜜一般甜,俯身又狠狠的亲了一口,才动手替她穿起衣服,花惊羽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忍不住的娇嗔起来。 “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下肯定要迟到了,别人说不定会乱想的。” “乱想什么,本王还不想去了呢。” 南宫凌天幽然的开口,现在的羽儿就像水做的一般,娇嫩灵动,他实在不想让她前往孝亲王府去,让别的男人看到,这让他吃味。 “好了,我们快点吧。” 花惊羽催促,若是真不去了,多拂孝亲王妃的面子啊,难得的孝亲王妃喜欢她,她可不想平白的得罪这么一个人,何况孝亲王妃还是青枫的婆婆呢,为了青枫她更要打好关系。 南宫凌天总算不说话了,替花惊羽穿好衣服,又温柔的替她挽了发,斜插了一枝赤金金步摇,说不出的娇媚动人,脸颊上不用红妆,比上了妆还细腻动人。 南宫凌天又粘了一会儿才穿起衣服,此时天都快近中午了。 花惊羽赶紧的催促着南宫凌天一路坐马车前往孝亲王府。 马车里,花惊羽总算得了空问南宫凌天:“最近查得怎么样了?” 皇后停灵于护国寺已经二十天了,再有二十多天便要葬入皇家陵墓了,若是再找不到皇后,难道要让假皇后葬进皇家陵墓不成。 花惊羽一提,南宫凌天的脸色幽暗了,周身不经意的染上了冷气,说实在的,别说皇宫内,就是整个京城他就差鄱了一遍,但是皇后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愣是让人找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我查遍了整个皇宫,整个京城,就是没有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花惊羽也挑起了眉头,满脸的幽暗,按照道理凌天这样查,不会查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的,除非皇后真的死了,要不然不会一点迹像都没有的。 “你会不会遗漏了什么地方?” 花惊羽提醒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想了一下,没有说话,不过神色显示,他并没有遗漏什么地方。 “这个女人还真是像一条冰冷的蛇,藏在阴暗的角落里,随时准备咬人一口。” 南宫凌天阴骜嗜血的说道,花惊羽想了想,伸手拉他:“算了,你也别急了,慢慢查吧,而且我相信这个女人肯定会按捺不住的,她可是极恨我们两个人的,这二十天没动,应该是她的极限了,若是她一动,我们必然会发现她的蛛丝马迹的。” 两个人说着话一路往孝亲王府而去。 今日孝亲王府的赏花宴,除了宴请了女宾,还宴请了不少的男宾,所以府门前来来往往的极热闹。 大家心里心照不宣,孝亲王妃办赏花宴,其实就是个相看宴。 孝亲王府乃是皇亲国戚,能攀上这么一门亲事,自然是好事,所以枭京来的青年才俊不少,刑部尚书的大公子,礼部尚书的嫡二公子,靖衣候府的世子,其中最耀眼的要数内阁学士的皇甫大人了,年纪轻轻的便稳居内阁学士的宝座,深得皇帝的信任,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皇甫大人还是柔妃娘娘的侄儿,长得又是极出色的一个人。 孝亲王妃相中的就是这位皇甫大人,至于别的男人还没有入她眼的,不过这位皇甫大人能不能相中晚儿就不是她控制得了的事情了。 王府门前,一派热闹。 花惊羽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进去了,稍微显得有些冷清了,因为她们来的是最晚的一对了。 孝亲王府的管家一看到二人过来,赶紧的过来见礼。 “见过北幽王爷,见过王妃。” 二人点了一下头,往里走去,那管家立刻小心的跟随着说道:“先前我们家王爷和王妃一直在这里等着,可是却没有等到王爷和王妃,所以他们就进去招呼人了。” 这管家是怕北幽王爷和北幽王妃气,所以替自家的辩解,不过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并没有气恼,一径的往里走去,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来迟了。 不过两个人刚走进去,便有人迎了过来,正是孝亲王爷和孝亲王妃。 孝亲王妃看到花惊羽出现,赶紧的过来拉人,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去,南宫凌天被孝亲王爷拉着说话,两个人便先分开了。 今日赏花宴设在水榭,内外两个庭院,外面的庭院是男宾所待的地方,里面的庭院是女宾待的地方,这样是为了便于女宾相看外面的男子,今日来的内眷中,除了孝亲王妃有相看女婿的意思,还有不少名门贵妇人有相看的意思,各家有闺女的夫人,都想好好的为自家的女儿挑选一个适当的夫婿,所以今日来的客人特别的多。 孝亲王妃问花惊羽:“你没有青枫的消息啊?” 说到这个,孝亲王妃又生气了,恼火异常,这个儿媳妇真的太要不得了,当初她就不该同意儿子娶,现在倒好,人没回来,连个影子都没有。 花惊羽一听便知道孝亲王妃又惦记上了青枫,赶紧的安抚她:“她寄了信给我,那些人知道花家没落了,所以她卖田地的时候,拼命打压价钱,所以一时间不好脱手,这才耽搁了,还说尽快办完了这些事回来呢。” “哼。”孝亲王妃冷哼,心里盘算着,等儿子回来,先给他纳个妾,这个女人实在是要不得。 花惊羽看出孝亲王妃很生气,赶紧的转移话题:“王妃,今日你属意的是哪家的公子啊?” 一提到这个孝亲王妃来劲了,拉着花惊羽飞快的说道:“你替我相看相看,晚儿适合嫁谁?”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从小道进入了内庭院,不过并没有往里走去,而是站在垂花门的杨柳树边从雕花的墙院往外张望,轻易便可看出外面的各个青年才俊,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正说着话,俊逸的,清贵的,洒脱的,张扬的,应有尽有。 花惊羽瞄了一眼,视线落到了一位青衫男子身上,男子举止内敛,眸光睿智,一看此人就是个不错的人。 “那个青衫男子是谁啊?” “皇甫大人,内阁大学士,皇帝眼前最受宠的一个。” 孝亲王妃的眼睛亮了,花惊羽自然没忽略,所以接口:“这皇甫青云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与晚儿倒是挺适合的。” 晚儿的性格爽朗俏皮,与皇甫青云的内敛沉稳相得益彰,互补互成。 孝亲王妃一听这话最合她的意了,立刻点头,欢喜的笑起来,不过她们两个认为,可不代表当事人认为,孝亲王妃的话刚落,便有人接了口:“我才不要嫁他。” 南宫晚儿气狠狠的说道,眼睛顺带的瞄了一眼外庭的皇甫青云,恼火的瞪了一眼。 事实上南宫晚儿和皇甫青云是认识的,而且交集过不止一次两次。南宫晚儿每次都被皇甫青云给教训了,所以两个人的仇结下了,现在听说要让她嫁给皇甫青云,她如何干啊。 但是孝亲王妃却不理会她,恼火的瞪她一眼。 “皇甫大人怎么了,今日多少家的夫人都把眼睛盯着皇甫大人呢,你还不乐意,人家看得上看不上你还不知道呢?” 孝亲王妃担心的是人皇甫大人看不上自个的女儿,若是皇甫大人愿意,她会把女儿打昏过去,连夜送进皇甫大人家的。 晚儿郡主若是知道自家母亲脑子里的想法,肯定要怀疑自已不是亲生的了。 南宫晚儿听了孝亲王妃的话,不满的冷哼一声,伸手拉了花惊羽:“花姐姐,我们走,不和我娘说了,累死人了。” 花惊羽笑眯眯的望着南宫晚儿:“其实我看那皇甫大人也不错啊,他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又有柔妃娘娘这样的姑母,你若是嫁他,日后前途肯定无量。” 花惊羽说的是真心话,不出意外,燕云未来的皇帝很可能是庆王,皇甫家是要掘起了,那南宫晚儿若是嫁给皇甫青云不是一辈子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花姐姐,你是不知道啊,其实皇甫青云这个人特别的阴险?真的我不骗你。” 南宫晚儿的话落地,一道飘逸清淡的声音响起来:“说来听听。” “好,”南宫晚儿爽快的点头开口:“他小鸡肚肠,阴险腹黑……。” 花惊羽淡笑不语的望着南宫晚儿,这货实在是迟钝了,配一个皇甫大人这样的人,倒是不错的。 南宫晚儿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一来周遭的气氛有些冷,二来刚才谁问她来着,她以为是花姐姐,可是说着说着,发现花姐姐没有开口。 南宫晚儿感觉那冷嗖嗖的气息,是从身后传过来的,飞快的掉首望过去,便看到一袭青衫的皇甫青云正懒洋洋的歪靠在一侧的雕花墙上,因为水榭这边有不少的垂花门,男宾便在外庭。女宾在内庭,所以若是走到这边,轻易便可进来。 那皇甫青云先前因为无聊,所以走过来赏花,不想正好听到有一个小丫头在嘀咕他的不是,便走了过来,可不是吗,竟然说他小鸡仁肠,阴险腹黑,他倒不知道自已在她心里竟然是这么个形像。 皇甫青云哭笑不得,花惊羽望了望两个人,越来越看好这一对了,所以退后一步望向皇甫青云招呼:“皇甫大人陪晚儿聊聊天吧,看来她对你有些误会。” “谢谢,是需要好好的沟通沟通了,”皇甫青云认同的点头,花惊羽看到了他眼里的幽芒,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不一样的眼神,看来这位皇甫大人对晚儿是有意思的,既如此,她还是立刻去告诉孝亲王妃,她非乐坏了不可。 花惊羽越过皇甫青云的身边,身后的南宫晚儿不由得大叫起来:“花姐姐。” 眼看着花惊羽轻快的离开,南宫晚儿瞪了皇甫青云一眼,因为先前说人坏话,所以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她有些怕皇甫青云,他那眼神儿有些让她发颤,所以南宫晚儿轻手轻脚的想从皇甫青云的身边越过去,无奈某人直接的伸出手提了她的身子,懒懒的开口:“来,和我说说,我什么时候小鸡肚肠,阴险狡诈了?” “放开我,你现在就是。” 南宫晚儿被人提着往僻静的角落走去,使命的挣扎,可是挣脱不开皇甫青云,不由得恼火的一口咬上皇甫青云的手臂,皇甫青云只挑了一下眉,这丫头是属狗的吗, 不过依旧没理会她,两个人一起去沟通了。 花惊羽领着阿紫和颜冰二个人一路说着话一路往里走去。 “王妃,你说皇甫大人是不是对晚儿郡主有意思啊?”颜冰问道。 一侧的阿紫却有些不解:“有吗?我看他们倒好像要打起来似的。” 花惊羽望了一眼颜冰,小丫头是春思萌动了吗,要不然不至于眼尖的一眼便看出皇甫青云对晚儿有意思啊。 颜冰看到花惊羽的眸光,心虚的不敢答阿紫的话。 前面有人走了过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三人抬首望去,只见拦住她们去路的竟然是明王府的明玉儿,明玉儿一看到花惊羽,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到自个的哥哥,想到自已,再看这个女人,明玉儿恨不得跺了花惊羽才解恨。 可惜现在的花惊羽身份不可同日而语,她若是挑衅她,肯定是要倒霉的,所以更让人憎恨。 明玉儿身侧两三个小姐,一看到花惊羽出现,早走过来见礼了。 “见过北幽王妃。” 花惊羽笑着点了一下头,对于这些京城的闺秀,她倒是没有似毫的恶意,只要不与她犯冲,她没必要招恶。 “王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赏花?不如我们陪王妃赏花怎么样?” 两三个人期盼的望着花惊羽,花惊羽倒是没有推辞。 “好啊,大家一起赏花吧,”虽然这些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到这儿来,原不过是想看看外庭院的那些出色男子罢了,不过她没有点破。 不远处的明玉儿,看到本来和自已交好的几个小姐,一看到花惊羽出现,便全都围到花惊羽的身边去拍马屁了,越想越恨。 那个丰神如玉的男人,她没有得到,可是却让这个女人占了,还被她一个人独占了,实在是太可恨了。 明玉儿的心里快滴血了,手指掐进肉里。 本来拼命的想压抑着自已的怒气的,可是看到花惊羽高傲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地开口:“天生勾引人的狐猸子罢了,有了王爷还不死心,还想勾引别人。” 明玉儿的话一落,四周本来笑意晏晏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本来陪着花惊羽说话的三个小姐,全都脸色难看了,心里暗骂明玉儿神经病,你是什么身份的人,虽然是小郡主,可是却连一般的名门权贵人家的小姐都不如,现在明王府已经败落了,还逞什么能啊,分明是找死啊,千万不要连累到她们身上啊。 花惊羽停住了脚步,望着三步之遥的明玉儿,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刚才说什么?” 明玉儿话一出口便知道惹事了,此刻听了花惊羽的话,并没有开口,而是咬紧了唇,气狠狠的瞪着她,她不信了,这女人能怎么样她。 花惊羽忽尔笑了起来,一笑惊悚,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庭院里的别家夫人,有人不想招事,远远的围观着,有人走了过来, 花惊羽轻抚着自已的手指,清冷的声音响起:“颜冰,给我掌嘴二十下,打烂了这张嘴巴,白张了一张嘴。” 她一言落,颜冰得令,闪身走了过去。明玉儿身后的丫鬟赶紧的求饶:“王妃饶命啊,饶过我们家郡主一次吧。” 明玉儿这时候了还认不清事实,大叫着:“你敢打我。” “三十下。”花惊羽阴冷的声音响起来,颜冰已经拽住了明玉儿的身子,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下去,然后就是啪啪的扔巴掌的声音。 颜冰正恼火这女人竟然胆敢骂自家的王妃,这回更是下足了大力的扇。 十巴掌下去,明玉儿的一张嘴巴早肿得像馒头了,她撕心裂肺的叫起来,跟杀猪似的。 多少人都围了过来,一看到北幽王府的人在打明玉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最起码没人敢说话。 北幽王府的事,不是谁都管得了的。 颜冰的巴掌依旧高高的扬起,狠狠的甩下来。 啪啪的打得欢,四周所有夫人都不忍看明玉儿的那张脸,心里也把花惊羽的狠劲给看了个遍,对这女人越发的不敢招惹了,连劝架的人都没有。 明王妃已经得到了消息,和几个妇人急急的奔了过来,一看自个的女儿被打成这样惨,不由得叫了起来:“北幽王妃,你欺人太甚了,为什么打我家玉儿啊?” 明王妃扑了过来,想解救女儿,这一次没用别人,花惊羽直接的抬脚把明王妃给踢了出去,狠狠的摔出几米开外,差点没有摔死。 四周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北幽王妃连明王妃都敢打了。 明王妃挣扎着指着花惊羽:“你,这燕云是无法无天了吗?” 明王妃哭了起来,看到女儿被打得这么惨,她不想活了,被人欺负成这样子,她以后还有何脸面在枭京待着啊。 四周看热闹的人,有同情明家的,有认为明家是活该的,她们家招惹北幽王妃好像不是一次了,这次又招她,这不是摆明了找打吗,你以为你明家是个什么东西。 三十巴掌很快扇完了,明玉儿的一张脸整个都烂了,惨不忍睹,两个小丫鬟哭叫着:“郡主,郡主。” 明王妃也扑了过来,抱住女儿,哭叫起来:“玉儿,玉儿。” 本来今儿个她们过来,是为了给玉儿找一个夫婿的,虽然玉儿心高气傲,可是眼看着年岁大了,也没有嫁进皇子府邸里去,所以她们决定了,把眼界降低一些,就捡朝中有份量的大臣的儿子嫁。 没想到竟然天降横祸,而且这件事发生后,只怕就是那些大臣的儿子也不敢娶她们家玉儿了,因为谁家敢和北幽王府做对啊。 “天哪,你这是要亡我明家吗,” 花惊羽蹲下身子望着嚎哭的明王妃,四周的人全都竖起耳朵听,。 只听得花惊羽一字一顿的声音响起来:“以后她若是再找本王妃的碴子,再敢骂本王妃,就不是打烂嘴巴了,我会给她嘴里灌屎。” 一言周围的人倒抽气,脸色煞白,个个紧闭着嘴巴,因为她们知道这北幽王妃说得出来就做是到,以后若是她们再闲话她的话,铁定会被她往嘴里灌屎,妈呀,她们还有法活吗,此时在场的贵妇以及各家的千金小姐,皆脸色惨白,牢记着一件事,千万不要招惹这北幽王妃,她就是个女魔头。 明王妃挣扎着叫起来:“北幽王妃,你太狂妄了,我们定要到殿前告你一状。” 花惊羽挑眉不以为意的说道:“欢迎,你明家是该常到父皇面前走走,父皇好像把你们忘了,你们常走走,说不定他就记得你们了。” 明王妃眼翻白,差点抽过去,正因为皇上一心打压他们明王府,所以明家才会变成这样子的,现在刚安份一些,他们若是再往皇上面前凑,不是提醒他,他们又出来找事了吗,难道她们就哑巴吃黄莲了。 花惊羽已经站起身来了,懒洋洋的开口:“你们该庆幸王爷不在此,王爷若是在的话,就不是三十耳光的事了,她一条小命恐怕就玩完了。” 花惊羽话一落,明王妃脸色煞白,她知道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手段,真能要了玉儿的命,所以明王妃虽然恼恨,却挣扎着起身,赶紧的示意手下丫鬟把女儿带走,若是等北幽王殿下过来,想走都走不了。 等到明王府的母女二人走了,四周又热络起来,众人围到花惊羽的身边吹捧着,不停的说着明家的不明事理,竟然胆敢骂花惊羽。 花惊羽笑着一一点头,算是招呼了,今儿个她就是杀鸡儆猴了,这些人若是日后再来找她的麻烦,她有的是时间收拾她们。 一直没有出现的孝亲王妃这时候出现了,其实这边发生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但因为今日她是东道主,所以不方便出面,等花惊羽收拾了明王府的人,她才出现。 花惊羽看到她,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婶子,对不起。我给你招事了,” 孝亲王妃一点也不在意,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哪里能怪你啊,分明是明王府的人认不清现状,那明玉儿实在是被她们家的大人惯得不象话,一点事理都不明,怎么能骂你呢。” 四周的人纷纷的点头,这话也没错,那明玉儿总是找北幽王府的麻烦,泥人还有个血性呢,何况北幽王妃可不是善茬,而且只要不招惹到她,她就不会随便的出手对付人,对大家也挺好的,想着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有说有笑的又热闹了起来。 孝亲王妃拉着花惊羽到一边去,小声的嘀咕:“长公主想见你呢?” “长公主要见我。”花惊羽挑了一下眉,不出意外定然是关于永乐的事情,肯定是公主想让永乐嫁人,其实永乐即便怀孕,在枭京多的是人想娶她,她若是想嫁,可以带着肚子嫁,可惜她不想嫁。 也许她的心里依然有欧阳离情,可是却因为欧阳离情当初伤她太深了,所以她不想嫁他。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了后一庭的一座小厅子,孝亲王妃唤了丫鬟准备了茶水点心,退下去招呼客人了,花惊羽唤了阿紫过来,吩咐她去和王爷说一声,她什么事都没有。 她这样做是怕凌天知道她和明王府起冲突,一怒抓狂,所以才会特别的吩咐阿紫去招呼一声。 小亭子里,长公主望着花惊羽,看她眉眼妩媚,小脸上笼罩着满满的幸福,一举手一投足便是浓浓的愉悦,一眼便让人看出这个小丫头现在有多幸福,想想也是,凌天多宠她啊,当成命根子一样的宠着,她有什么不快乐的,长公主看到花惊羽的幸福,再想到了自个的女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现在还怀了孩子,她想到这些便心酸,甚至于想到,要是自已死了,女儿怎么办,她只是一个郡主,等新皇再登基,谁又会给予一个郡主最大的保障呢,她们娘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长公主是愁死了,可惜女儿不理解她啊。 “姑母怎么了?” 长公主和皇帝是姐弟,她现在嫁给了凌天,自然要唤长公主为姑母了。 长公主伸手拉着花惊羽:“羽儿,现在只能你帮帮永乐了。” 花惊羽一听,吓了一中步,永乐怎么了?今儿个怎么没看到她啊,她是出事了/ “永乐发生什么事了?” 长公公主看花惊羽的紧张,心底叹息一声,女儿倒是没有交错朋友,以前是自已误会这孩子了。 “你知道她怀孕了吧?” 长公主也不遮着掩着了,飞快的开口问道,花惊羽点头,长公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羽儿啊,永乐未婚有子,以后的路可怎么走啊,现在我是燕云的公主,她生活无忧,可是等到我死了呢,一个郡主对于皇族来说,真的无关紧重要,她这样我如何放心啊。” 长公主一说,花惊羽知道她说的是个理,所以神情不由得黯然了,她是永乐的朋友,自然是希望她过得开心快乐一点。 “公主的意思是?” “我想让她找个人嫁了,只要找一个待她好的人嫁了,日后便可以照顾她们母子二人,本宫也就放心了,可是我说的话,永乐根本不听,眼下她怀孕,我也不敢招她。” 那个女儿发起疯来,没人受得了。 所以她才会来找花惊羽。 这件事花惊羽和永乐提过,但是那女人不同意,美其名是不想害了人家,其实要她说,她肯定心里还爱着欧阳离情,爱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花惊羽的眼睛耀起亮光,本来永乐和欧阳离情没可能,但若是让欧阳离情知道永乐怀孕了,他一定不会不闻不问,以前他大婚休妻就是他的错,他理该挽回这一切不是吗。 花惊羽想到这个,伸手握着长公主的手。 “公主,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一定不会让永乐孤单一个人的。” “好,好孩子。”长公主一听这话便高兴了,激动的抓着花惊羽笑了起来。 两个人接下来又仔细的说了一些话,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一起走出去用午膳。 这里一片欢快,外庭一角正发生一场偶遇。 南宫凌天听到消息,说内庭里面明王府的明玉儿竟然骂了羽儿,被羽儿命人教训了。南宫凌天听到这件事立刻坐不住了,领着人便想进内院去,不想刚绕过廊道,拐弯走进垂花门,便和内门走进来的一道身影撞了一下,那人因为他力道而跌坐到地上去。 这踢坐在地上乃是蒋国公府的嫡女蒋心琳。 蒋国公府乃是太后的一支,一直以来协助皇上稳固朝堂的江山,从来不惹事不招事,所以蒋国公一门荣耀,不是寻常府邸可比的。 这蒋心琳便是蒋国公府长房的嫡女,也是太后的嫡亲侄孙女,平时没有少往宫中陪太后娘娘。 这蒋心琳虽然出身高贵,面容姣好,但是言行举止却很规范,颇有大家闺秀的典范。 南宫凌天自然是识得蒋心琳的,因着太后的慈善,所以南宫凌天并没有为难蒋心琳。 “起来吧。” 蒋心琳起身,连忙的告罪,南宫凌天挑眉免了她的罪,往内门走去,身后的蒋心琳一脸的若有所思,望着那走进去的南宫凌天,以前她也见过这位北幽王殿下,只觉得他阴沉幽冷嗜血,但今日一见,没想到他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温雍高洁,尊贵优雅,实在是? 蒋心琳的脸红了,呆望着走远了的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走进内院,迎面看到阿紫走了过来,阿紫把花惊羽的话说了一遍,南宫凌天没有坚持,想了一下又出了内庭,自到外庭去用饭。 中午的宴席吃得热闹而欢快,先前发生的不愉快,大家似乎都忘了,反倒是因为先前的事情,使得众人心里多了一抹谨慎,不敢再招惹花惊羽。 饭后大家又留下来赏了一会儿花,又品了一会儿茶,众人才陆续的告辞回府,临离开的时候,花惊羽透透的和孝亲王妃透了话,皇甫大人可能对晚儿有意思,把个孝亲王妃的眼睛都笑眯了,连说若是这事成了,亲自过来谢她。 花惊羽笑着离开,她也替晚儿高兴,一直没看到晚儿,直到离开才看到她,虽然这丫头什么都没说,不过看她微肿的唇,还是惊悚了一把,没想到那么温文儒雅的皇甫大人狂野起来这么猛,看来孝亲王府的好事将近了。 只是南宫瑾怎么样了,青枫怎以样了? 花惊羽不禁有些牵挂起来。 府门外,南宫凌天正候着她,一看到她出来,掀帘伸出手来,修长完美的手在阳光下有如美玉一般,花惊羽把手放进去,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车帘放了下来,马车一路离开了孝亲王府。 孝亲王府的大门内,走出来几个娇小姐,为首的正是蒋心琳,蒋心琳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盯着那远去的马车,然后领着两个丫头上了蒋家的马车,吩咐外面的侍卫:“进宫。” 蒋家的马车直接进宫去了。 北幽王府的马车里,南宫凌天此刻脸色正阴森森冷,想到那明玉儿竟然胆敢骂羽儿,他就恼火异常。 “这明家看来是活腻了。” 花惊羽伸手把玩着南宫凌天的手指,温和的开口:“你也别气了,反正明玉儿被我给狠狠的收拾了,而且今儿个我这一出算是杀鸡儆猴了,以后谁若是想招惹我,也要先惦量惦量。” 南宫凌天没说话,花惊羽又说道:“眼下我们首先的任务是找到皇后,这个女人留不得,明王府现在只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不过皇后却是不能留着的,父皇可是给你下了旨意的,四十九天内必须要找到这个女人,要不然葬进皇陵的就是一个假皇后了。” 南宫凌天俯身亲吻了一下花惊羽的小嘴,温柔的说道:“回头我再过滤一下,肯定有我没查到的地方。” “嗯,好困啊。” 花惊羽打了一个哈欠后,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睡觉,一路回了北幽王府。 回到北幽王府后,南宫凌天并没有急着去查皇后的事情,而是陪着花惊羽小睡了一会儿。 直到宫中来人,他们两个人才被叫醒了。 “王爷,王妃,慈安宫来人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亲信大太监何公公来接王妃进宫,说太后娘娘想和王妃说说话,” 阿紫在屋外恭敬的禀报着。 南宫凌天挑了一下狭长的峰眉,望向内里臂弯上的羽儿,花惊羽已经醒过来了,听到太后娘娘接她进宫说会儿话,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温和的开口:“阿紫,你和何公公说一声,让他稍等片刻。” “是,王妃。” 阿紫去了,房间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起身收拾了一番走出房间,南宫凌天因为要进宫禀报父皇关于皇后的事情,正好陪花惊羽进宫。 大太监何安在北幽王府里,可不敢托大,恭敬的请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上了宫中的马车,一路往宫里走去。 南宫凌天把花惊羽送到慈安宫门前,温柔的叮咛她:“羽儿,待我忙完了事情,便来接你。” 他一言落吩咐青竹:“你带几个人保护好王妃。” 上次羽儿可是在慈安宫失踪的,南宫凌天心里有阴影,不敢大意。 花惊羽目送着马车离开,掉首往慈安宫走去,慈安宫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在天幕之中,如游龙戏凤一般飘逸。 花惊羽望着这几个大字,脑海中忽地电光火石的想到一个问题。 凌天搜查皇后的下落,整个皇宫甚至于整个枭京都找遍了,好像听他说连皇上所住的地方都暗自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皇后的下落,但是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查慈安宫。 慈安宫,好像是唯一一个没有查过的地方。 一路想一路跟着何公公的身后走进了慈安宫,人没有进去,便听到慈安宫的大殿内响起了说话声,十分的热闹。 花惊羽不由得错愕,不是说太后想找她说说话吗,怎么这么多人啊,逐问何公公。 “皇奶奶除了请我过来,还请了谁过来。” “回王妃的话,先前洒家前往王府接人的时候,柔妃娘娘还有德妃娘娘,以及宫中的几位妃子都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这会子应该还没有走。” 花惊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想到宫里的几个妃子都在,自然有人陪着说话儿,为什么要请她进宫来呢,心里想着,已经跟着何安一路走进了慈安宫的大殿。 大殿内,轻纱飞舞,麝香轻撩,金碧辉煌的大殿一侧,端坐着几个雍拥华贵的女子,为首的正是德妃和柔妃娘娘。 看到德妃,花惊羽眼神闪了一下,这女人倒是出来了。 “羽儿见过皇奶奶。” 太后满脸慈爱的示意花惊羽起身,又赐了座位。花惊羽坐下后,才有空打量太后,太后娘娘精神不错,脸色十分的好看,精神也不错,她的身侧端坐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上身穿着云丝绕纹,掐海棠花的薄袄,下着一件淡粉的八福罗裙,头上戴的倒是挺简单的,只是两件简单的步摇簪,脖劲上挂着镶翡翠的璎珞,说不出的俏丽动人。 这个女子花惊羽却是认得的,蒋国公府的嫡小姐蒋心琳。 一个尊贵的小姐儿。 上首的太后笑望向一侧的蒋心琳:“去给你花姐姐见个礼。” 蒋心琳点头起身走下来,走到花惊羽的面前,端庄的行了一礼:“心琳见过花姐姐。” 花惊羽的眉几不可见的一蹙,太后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这蒋心琳竟然用得着叫她花姐姐了,若是想叫理该叫王妃才是,而不是什么花姐姐。 看来今儿个太后叫她进宫是有名堂的。 花惊羽不动声色的伸手扶起蒋心琳:“妹妹真是长得好模样,国色天香,人见人爱的。” 蒋心琳温婉的一笑,眉眼越发的精致:“谢花姐姐赞称了,若论美,没人美得过花姐姐。” “妹妹的嘴巴可真甜,让人一听便欢喜,。” 花惊羽拉蒋心琳坐下来,上首的太后说话了:“你们两姐妹能处得好,哀家看着很高兴。” 此言一出,花惊羽心咯噔的一沉,殿内便有人先开口了,正是德妃娘娘,眼神有些幸灾乐祸:“王妃这不是以后就多了一个妹妹吗,北幽王爷也是有福之人,一下子得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真是让人羡慕。” ☆、第116章 皇后之死 殿内,德王妃话一落,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望向德妃娘娘的眼神冷然寒薄,不过她没有开口,柔妃娘娘笑着接口:“德妃娘娘这话可是怠慢了蒋小姐,蒋小姐这样如花似玉的人儿,摆放在哪一家都是正经的当家主子,岂能随便与人伏小。” 柔妃娘娘这是帮助花惊羽,凌天那孩子的心性,她可是知道的,先前想嫁他的人,不用花惊羽收拾,他可就自动收拾掉了。 她是不希望简国公府和凌天的关系搞僵了,平白的生出事了。 德妃一听柔妃的话,竟然当场驳她的面子,不由得恼火的望向柔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柔妃这是不同意吗?” 柔妃柔媚的一笑:“这是天儿的家事,没的问本宫做什么,再一个德妃娘娘想太多了,简小姐只不过是唤了羽儿一声姐姐,也就是彼此投眼罢了。” 德妃还想说话,上首的太后瞄了下面的人一眼,最后望向花惊羽,没理会德妃和柔妃二人。 “今儿个哀家唤你进宫来,便是有一事与你说说。” 太后的脸色越发的慈爱,脸上满是笑意,花惊羽身侧的蒋心琳满脸的娇羞,脸颊上染上了红艳的光芒,殿内有眼的人一看便知道这简小姐恐怕真想嫁进北幽王府,所以才会这般娇羞。 花惊羽唇角挂着冷讽,太后真是好没意思,她嫁进北幽王府一个月还没到呢,她这就急巴巴的往王府塞人了,以为她是泥做不成。 “皇奶奶请说。” 太后看出花惊羽脸色不快,不过假装没看到,继续开口:“心琳这孩子一向心高气傲,寻常人家看不上,现在竟然愿意进北幽王府,真是让哀家不知道说什么好?” 简心琳的脸颊更红了,垂首望着地面。 德妃立刻得意了,睨了柔妃一眼,拍起手来,满脸畅快爽朗的说道:“这真正是一桩好婚事,北幽王爷是我燕云一等一的人中龙凤,简小姐和王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德妃的话使得简国公府的嫡女简心琳越发的娇羞,脸颊红艳得赛过海棠花,眉眼如丝,越发的娇媚动人。 柔妃一脸的担忧,望向了花惊羽。 眼下太后发了话,只怕凌天推脱不掉了,这简国公府的可是一方权臣,一直以来都深得陛下的厚爱,最重要的是简国公府出了太后,太后身为皇上的生母,从不干涉儿子的事情,若是她张了这嘴,恐怕皇帝不会不同意,所以简心琳恐怕要如愿以偿的进北幽王府了。 殿内所有人望着花惊羽。花惊羽本来心里说不出的生气,这简家的女儿是没地方送了吗,非要送进北幽王府,先前她还觉得这简心琳不错呢,这会子看她怎么看怎么讨厌,不过最后她怒极失笑,望向上首的太后娘娘。 “皇奶奶,简妹妹身为简国公府的嫡女,若是进北幽王府做个小妾,是不是平白的辱没了她的身份。” 花惊羽这是温婉的拒绝了,不过这一次,老太后没有说话,简心琳却是开口了,她的声音温婉清悦,如潺潺的水流一般,带着一抹清凉的气息,如若这个女人不是和她抢男人的话,她会觉得她不错,可是现在只觉得讨厌。 “妹妹岂能和姐姐相比,姐姐这样的人才足以担得北幽王妃的重任,妹妹我只想侍候好姐姐和王爷。” 这是盐水不进的摆明了要进北幽王府了。 不但是花惊羽,就是她身后的阿紫和颜冰两个人都气愤了,王妃才嫁进王府不到一个月呢,这女人就想进王府了,还真是不按好心啊。 花惊羽的视线从简心琳的身上望向上首的太后身上,缓缓的开口:“皇奶奶,我这刚嫁进北幽王府,王爷便另娶别人,这燕云的人该如何笑话我啊。” 若不是上首的人是太后,皇帝的老母亲,她真想直接的甩手走人,没白的受这番气。 老太后一听,笑了起来,望向花惊羽说道:“哀家不会让你为难的,心琳先进府侍候你和王爷,等到一年后,再为她正名,让王爷正式的收了她入房,做王府的侧妃。” 太后话落,德妃立刻起身道贺:“臣妾在这里给简妹妹道声喜了。” 简心琳立刻起身回礼:“德妃娘娘折煞臣女了,臣女不敢当。” 这事好像就板上钉钉了似的,都容不得当事人插话了。 花惊羽眼神幽暗,正想起身拒绝,殿外的有太监进来禀报:“北幽王爷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怔了一下,挥手示意太监请了王爷进来。 一听到北幽王爷来了,殿内各人神色不一,花惊羽和柔妃娘娘松了一口气,德妃则是看好戏,她倒要看看北幽王殿下这次会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而和简国公府对上,若是他和简国公府对上,于她们可是有利的。 德妃得意的冷睨了一眼身侧的柔妃,眼下她儿子的大敌除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外,还有庆王南宫玄月,柔妃背后的娘家可是出了一个很厉害的皇甫青云,又有钱财支撑着,皇帝可是一直很宠爱她呢,所以这位庆王也是儿子的劲敌。她不能大意。 殿内各人各样心思,殿外北幽王南宫凌天走了进来,并没有在意殿内的情况,望了一眼羽儿,发现她完好无损,什么事都没有,南宫凌天总算心里落定了,向上首的太后娘娘见礼:“孙儿见过皇奶奶。” 太后摆手:“起来吧,我们正说你呢,你便来了。” 南宫凌天起身,自走到一侧的花惊羽身侧,简心琳飞快地起身让开了位置,端庄温婉的望着南宫凌天,可是这位爷看都没看她一眼,压根就没在意,直接坐下来,当着满殿的人,伸手握了花惊羽的手,这一握便发现花惊羽的手有些冷,南宫凌天的脸色不由得变了,紧张的问:“羽儿,手好凉,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不舒服了。” 花惊羽真想扔他一句,问你家的皇奶奶吧。 不过最后克制住了,好歹给太后一些脸面罢,她可是皇帝的母亲,若是和太后闹僵了,只怕老皇帝要发怒,皇帝发怒于她们北幽王府可没有什么益处。 最后花惊羽笑着摇头:“没事,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处理完了,既然你不舒服,那就早点回王府息着吧,” 南宫凌天说完拉花惊羽的手起身,花惊羽巴不得离开呢,省得再留下来受气。 以前她认为太后是个慈善的老太太,很让人喜欢,现在看来,也是个讨人厌的女人。 以后她还是少进宫为好,省得招气。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起身,向上首的太后告安,准备离开,大殿一角的简心琳不由得心凉,王爷竟然直接的对她视而不见,还真是伤人心啊,不由自主的眼睛微红,咬紧了下唇。 上首老太后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了,望向花惊羽,因为这个女人竟然提也不提先前自已说的事情,这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吗,太后的脸上一片阴霾之色,一侧的德妃立刻看到了,赶紧的开口:“王爷且留步,本宫在这里先恭喜王爷了。” 南宫凌天眉一挑,望向德妃,眉宇不自觉的凌厉,瞳底深邃黑暗,好似千年的冰潭一般,一点温度都没有,德妃瞬间被冰住了,那话到最后小了很多。 南宫凌天望了殿内的人神色一眼,总算发现殿内似乎发生什么事了,他先前进殿只顾着担心羽儿,倒是忽略了这殿内的气氛,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吧,还有德妃说恭喜他是什么意思,南宫凌天的长眉一挑,幽冷的声音好似冬日的寒冰。 “德妃娘娘说的是什么事啊,本王倒要好好听听。” 德妃听着这声音,有心不接,却又不敢,最后斯斯艾艾的说道:“殿下乃是人中龙凤,简小姐喜欢殿下,愿进北幽王府为侧妃侍候殿下,所以本宫才恭喜的殿下。” 简心琳飞快的拿眼瞄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的脸色几乎是瞬间笼上了暴风雨般的阴沉,锐利好似刀子似的视线便落到了简心琳的身上,最后望向了上首的太后,一字一顿的开口。 “皇奶奶,羽儿是你的孙媳妇,你这是合着外人来欺负羽儿是吧?难怪羽儿不自在呢?” 上首的太后脸色难看了,简心琳的脸色也难看了,什么叫合着外人欺负羽儿,他这是直接的当自已是外人了,简心琳的眼睛红红的,死命的咬着唇,她一个简国公府的嫡女愿意以侧妃之身进北幽王府,而且也没有想过谋算王妃什么的,怎么就合着欺负王妃了。 不过南宫凌天不等太后说话,又大发雷霆之火。 “本王早就说过了,不会娶任何女人进王府给羽儿添阻,皇奶奶是忘了还是为难孙儿?” 一双阴骜无比的眼神好似地狱的鬼冥幽火一般的狰森,落到了简心琳的眼里,简心琳不由得被吓住了,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 原来这个男人的温润绵软不是人人可以得到的,只有花惊羽才能得到,难道真是她贪心了。 简心琳一动也不敢动,脸色雪一样的苍白,本来是千娇百媚的一个丽人,完全的失了颜色。 上首的老太后脸色也不好看,望着南宫凌天缓缓的开口:“天儿,你身为燕云的王爷,本来只娶一妻,皇奶奶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很可能是燕云的太子,日后燕云的皇帝,怎以可能只娶一妻呢?” 太后此言一起,殿内的德妃和柔妃二人的眼睛睁大了,德妃直接是眼里闪过狠戾的暗芒,手指紧掐进肉里,愤怒异常,太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皇上已经有了决定,要立北幽王殿下为燕云的太子,所以太后才会同意简心琳进北幽王府为侧妃,简心琳若是进了北幽王府为侧妃的话,日后南宫凌天登上帝位,她至少要封一个一品的贵妃,原来是这样啊。 柔妃也是眸光里满是若有所思,说实在的做为有儿子的后妃,没有人不想让自个的儿子当太子,当皇帝,自已成为太后,不过若是皇帝有意立凌天为太子的话,她不会多说什么,凌天为太子总好过别人为太子,至少对她对月儿来说,都会比别人当皇帝好。 殿内,太后的话一起,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神色越发的难看了。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不但让蒋心琳嫁进北幽王府,竟然还当着德妃和柔妃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这分明是把北幽王府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啊。 花惊羽眼神微眯,望向了上首的太后,印像中太后不是这样的人,她就是一个慈善的老太太,对于儿孙都很好,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事似乎有古怪。 南宫凌天的脸色一片黑沉,直接的望向太后说道:“皇奶奶,孙儿没有兴趣做太子,更没有兴趣娶别的女人进北幽王府。” 他说完直接的拉着花惊羽,道了一声安径自出了大殿。 殿内的太后脸色难看至极,德妃柔妃一看到南宫凌天离开,便自都起身告安离开,太后刚才的话,可是一个大信息啊,她们还是早早的告诉自个的儿子,看看要做什么准备。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出了太后的慈安宫,上了马车出宫去了,懒得理会太后,让他娶什么简国公府的嫡女,他怎以可能娶,真是太可笑了。 马车里南宫凌天没听到羽儿说话,掉头望过去,见羽儿满脸的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什么,不由得担心她生气了。 “羽儿,你别想了,本王不会娶别的女人进王府的。” 花惊羽醒神,睨了南宫凌天一眼,然后不客气的说道:“你若是敢娶,我不介意把你废了。” 说着还做了一个剪刀剪东西的动作,眼神恰恰好的瞄了南宫凌天的下身一眼,南宫凌天无语了,这得有多狠啊,也太没禁忌了。不过他喜欢啊,伸手抱过花惊羽,俯身亲了她的唇一下。 花惊羽推开他,严肃的说道:“别闹。我正在想问题呢?” “想什么问题这么入神啊?”南宫凌天关心的问道,花惊羽脸上神色严肃而认真,沉稳的开口:“凌天,你查皇后的下落,整个皇宫都查遍了吗?” 南宫凌天点头:“全查了。” “皇奶奶的慈安宫里呢?” 花惊羽一开口,南宫凌天便愣住了,没错,要说这整个皇宫里,只有皇奶奶的慈安宫没有查。 “羽儿是发现了什么端睨不成?”南宫凌天的脸色也凝重了,皇后有武功,若是躲在慈安宫里,只怕皇奶奶要倒霉,所以他实在是担心。 花惊羽的脸色越来越幽暗,声音冷寒:“你看今日的皇奶奶是不是有些古怪,和以往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花惊羽提醒南宫凌天,同时为自已的大胆设想而惊骇,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太后娘娘只怕已经? 想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就觉得心头沉重,但愿她什么事都没有。 南宫凌天的周身已经笼罩上了狂怒,眉宇凌厉,戾气遍布在他的瞳底,他本是个极端睿智的人,经花惊羽一提醒,便想透一些东西。 例如皇奶奶明知道他不会娶别的女人,按照道理,她不会让他娶蒋家的蒋心琳的。 还有皇奶奶虽然身为太后,但是她是从来不插手朝堂上的事情的,但是今儿个她竟然说出他将会成为在燕云的太子,未来的皇上的事情,这分明是替他拉仇恨值啊。 这种种古怪的迹像,说明今儿个的皇奶奶有异常。 一个人性格的落差不会这么大的,所以?南宫凌天的黑黝如明珠一般潋滟的眼神忽地摒射出狠戾的光芒来,手指也紧握起来。 “今儿个皇奶奶不是皇奶奶,她是皇后。” 如若这个女人真是皇后的话,若是不除掉她,只怕她后面还会做出各种不利于她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真正的皇奶奶呢,南宫凌天对于太后可是有感情的,这一想,不由得周身的阴霾,狠不得立刻进宫。 “本王要立刻进宫抓住这个女人。” 南宫凌天发火,花惊羽却抓住了他:“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你别莽撞了。” 待到南宫凌天冷静下来,花惊羽沉稳的说道:“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抓住这个女人,不如今夜进宫抓她,如何?” 只要在寝宫之中下药迷昏这个女人,便可查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貌,看她是不是皇后易容的。 “好,”南宫凌天同意了花惊羽的主意,接下来两个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心里担心太后娘娘。南宫凌天搂着花惊羽,两个人一路进了北幽王府。 下午的时候,宫中的老皇帝竟然派太监宣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进宫。 两个人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关于让简心琳进北幽王府的事情,两个脸色都黑了,更加肯定了一件事,这个太后恐怕真不是太后娘娘本人,而是皇后,皇后的目的就是要让简国公府和他们对上,再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另外还让德妃柔妃把矛头指向他们北幽王府,这个女人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除掉她们,她现在算是丧心病狂了,正因为她的丧心病狂,她们更要尽快的除掉她/ 两个人一路进宫。 宫中上书房里,除了老皇帝,并不见太后娘娘的身影,两个人行了礼后,老皇帝赐了座,待到两人坐下后,老皇帝也不和他们拐弯抹角的,直接说明了来意。 “简国公府的简小姐有意于天儿,想进北幽王府,朕打算把她赐给天儿做侧妃。” 南宫凌天一听这话便来火,噌的一下站起身:“父皇,儿臣早就说过不会纳妾,只会娶羽儿一个。” 南宫凛眼神暗了,盯着南宫凌天,视线又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花惊羽,你的意思呢?” 他对付不了自个的儿子,难道还对不了一个花惊羽。 不就是赐一个女人进王府吗,难道她真的以为天儿一辈子只娶她一个女人啊。 老皇帝摆明了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也就是现在两个人正浓情蜜意,待到时间长久了,新鲜劲过了,可就不存在只娶一妻的事了,希望这位花小姐明白事理,这北幽王府的正妃之位可就一直是她的。 花惊羽一脸娇笑,有凌天保护她呢,她没事搅合什么。 “父皇,儿媳身为人妻,礼该遵循出嫁从夫的道理,所以王爷的话就是天,就是地,儿媳绝对不会违抗他一句。” 瞧瞧说得多漂亮。 老皇帝的脸黑了,他出手了,人家不接招,不得不说,这儿媳妇聪明,既不接招也不出手,直接当甩手掌柜的,他只能对上自个的儿子。 “天儿,那蒋小姐身为蒋国公府的嫡女,进你北幽王府可是屈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人家也没有要王妃之位,只不过是一个侧妃,以她蒋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当你的小妾,你就该偷着乐。” 南宫凌天泼墨似的长眉蹙起来,似毫不承情,往日明珠般潋滟的美眸之中,此时盛满了浓煞的的雾气,俊美的面容满是阴霾怒火,直视着上首的南宫凛。 “父皇,儿臣再说一遍,最后一遍,儿臣活着一天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 神态肃杀端庄,眉眼皆是执傲,一看便让人知道他所说的话是多么的认真。 南宫凛脸色再黑了一分,这个死小子真是气死他了。 你一个大男人让你再娶一妾,是要你的命啊还是要了谁的命不成,又不指着你娶多少女人,就再多娶一个小妾罢了。 没的这么宠一个女人,竟然为了她一辈子只娶一妻,值吗,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南宫凛腹诽,阴狠的说道:“朕传了你们两个进宫,这是好好说话的,你以为朕不敢下旨赐婚吗?” 一道圣旨赐婚,南宫凌天就算有心不娶,恐怕也没办法抗旨不遵,若是不遵,便是和老皇帝对着干了,老皇帝虽然宠他,可是却容不得人藐视皇权,真能下旨处他的罪。 花惊羽反应了过来,眼下还是不宜和皇帝冲突起来,这件事稍微往后缓缓,等先抓到皇后再说,再一个眼下皇奶奶还是生死未卜呢,操心这件事太早了,不过现在她们没办法和皇上说皇奶奶的事情,说了恐怕他也不相信。 花惊羽拦住了发怒的南宫凌天,抢先一步开口:“父皇,容儿媳回去想两天可好?” 南宫凛一听这话,怒火总算消了一些,望向花惊羽的脸色略好一些,这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了,缓和着开口:“好,朕给你们两天的考虑时间。” 老皇帝一言落,望向南宫凌天再次开口:“天儿啊,不是父皇非要塞女人进你的王府,你也知道,你皇奶奶一生别无求,从来没有求过父皇什么事,这次她张了口,父皇无论如何也不会驳了她的面子的。” 何况也不是正经的大事情,只不过是赐一个女人进北幽王府,所以天儿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简国公府的嫡女肯定是要进北幽王府。 花惊羽眼看着南宫凌天又要发飙,赶紧的拉着他,向老皇帝告安。 “儿媳知道了,回去会认真的想的。” 她说完拉着南宫凌天出了上书房,南宫凌天一出上书房就不满的开口:“羽儿。” 花惊羽拉着他走远了一些,才开口说道:“父皇是不可能拂了皇奶奶的面子的,所以你现在和父皇闹僵了,只会使他恼火,若是一道圣旨下来,你抗旨不遵,就会受到父皇的惩罚,别忘了有人正等着看我们北幽王府的笑话呢。我这样说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眼下先抓住皇后要紧,若是抓住皇后,父皇知道这个向他开口的人根本不是皇奶奶,而是一直在找的皇后,你说他还会为难北幽王府,为难你吗?” 如此一番说,南宫凌天的怒火总算下去了,不过俊美无俦的面容依旧凌厉阴骜,眼光望向了慈安宫的方向,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一抹杀气跃然而起。 两个人出了宫,不过这一次没有回北幽王府,而是临街找了一家酒楼用膳,膳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回王府,事实上,两个人领着几名手下已悄悄的往皇宫而去,这一次定然要抓皇后一个现形。 夜色之下,南宫凌天搂着花惊羽,黑色金钱绣苍鹰的披风包裹着花惊羽,生怕她受了凉,同时心里有些后悔把她给带了过来,应该让她在府上好好休息才是。 “羽儿,按理应该让你在王府休息的,本王竟然把你带进宫里来了。” 南宫凌天的话有些懊恼,花惊羽无语的瞪他一眼,这种事她是最高兴掺与的,怎么能避开她呢,心里想着,忽地脚下一惦,身子一动,竟然挣脱了南宫凌天的怀抱,如一道流离的光影疾射了出去,随之还有她娇笑如银铃的声音响起来:“凌天,我们来比比,谁先到达皇宫。” 南宫凌天来了兴味,长眉一挑,幽光潋滟的黑瞳,堪比天上的星辰,淡紫的锦袍好像一道紫色的烟霞在夜幕之下飘逸而过,直追前面的身影,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追逐着,似乎忘了今晚进宫的主要目的。 身后远远跟随着的几名手下,嘴角皆齐齐的抽搐了起来。 爷和王妃可真是好兴致啊,他们这是抓人吗,分明是嬉闹。 看他们这么恩爱,做属下的心里高兴,不过不能落得太远了,几个人加快速步赶了上去。 皇宫里除了安静,还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祟佳宫失火,皇后和李嬷嬷被烧死了,除了皇后和李嬷嬷,连带的祟佳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都被打死了,这越发的使得祟佳宫阴气冲天的。 正因为这份阴森,所以宫中一到晚上的时候,便没什么人出来走动,除了必要的当值宫人,没当值的人绝对不出来,就是上恭房那也是一溜小跑,迅速的解决掉然后跑回去躲进被窝。 不过各处巡逻的侍卫可不少,尤其是皇上所住的明德宫外,更是一拨一拨的侍卫四处晃动着,皇后还没有抓到呢,皇上担心啊,心里就像阻了一根刺一样,以前他是对皇后有愧疚的,可是皇后不见了,他就一直想着这女人会不会恨他,会不会想杀他啊,所以宫中派了很多的巡逻的侍卫。 慈安宫里一片安静,南宫凌天熟门熟路的揩着花惊羽进了慈安宫,找到了太后所住的寝宫。 一行人身手厉害,所以即便宫中的侍卫很多,也发现不了他们。 花惊羽先在太后的寝宫外面放了迷一香,这些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没人能躲得过她的迷香。 等到寝宫里响起细细的有人倒地的声音,南宫凌天立刻领着人进了寝宫。 明亮的寝宫之中,深红的轻纱飘动,说不出的柔逸,大床上,熟睡着一个人,正是身着白色中衣的太后娘娘,南宫凌天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翻过了皇奶奶的身子,仔细的端详着皇奶奶的面容,略一细看,便看出这床上的女人确实不是太后娘娘,先前看因为离得远,再加上太后总是有意无意的用衣袖半遮着自已的脸,所以并不会太过引人注意。 现在近距离的看,不难看出此人并不是太后。 南宫凌天飞快的动手揭下了床上的人脸上的人皮面具,却发现这人竟然并不是皇后,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南宫凌天不由得脸色阴骜,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不是皇后,那这人是何人啊? 花惊羽眼里也是惊怒,本来以为寝宫里的是皇后的,可是没想到却不是皇后,那么皇后呢,这个女人又是谁,为何冒充太后。 寝宫里雅雀无声,青竹等人望着南宫凌天:“王爷。” 南宫凌天经过最初的震怒,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个人虽然不是皇奶奶,但是皇后一定在这座宫殿里,或者说先前的皇奶奶正是皇后假扮的,至于这个女人,乃是皇后的替身,皇后很谨慎,找一个人假扮太后,在寝宫里休息,以免被人动手脚。 如若不是皇后假扮的皇奶奶,没人可以假扮皇奶奶,只有皇后才熟悉皇奶奶的一举一动,以及说话的音调。 “青竹,立刻把宫中的侍卫调派出来,搜查皇宫,搜查皇后的下落。” “是,”青竹往外走去,南宫凌天唤住他:“记住,只说太后不见了,有人闯宫带走了太后娘娘,别说皇后的事情。” 皇后已死,不能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寝宫之中,花惊羽动手把慈安宫里的人全都弄醒了,侍候太后的两个嬷嬷知道太后不见了,不由得吓得脸色惨白,先前皇后出事后,祟佳宫的一干太监宫女全被皇上下令仗毙了,现在太后不见了,可想而知,皇上会如何的震怒。 寝宫里一片哀哭之声:“娘娘啊,娘娘你去哪儿了啊?” 南宫凌天瞄了一眼哭成泪人儿的老嬷嬷以及宫女,不由得来气,冷喝:“闭嘴,把皇奶奶搞丢了竟然还有脸哭,若是找到她便罢,若是找不到她,你们等死吧。” 一言唬得所有人脸上失了血,谁也不敢说话。 南宫凌天懒得理会这些宫女太监,拉着花惊羽坐下等消息,侍候太后娘娘的一个嬷嬷眼快手快的起身为她们彻了茶,又规矩的跪好。 皇宫里,青竹领着侍卫全面的开始搜查皇宫,说太后娘娘不见了。 一言在宫中掀起了巨浪,各宫各殿的妃子娘娘全都惊动了,领着人惊慌失措的进了慈安宫。 果见寝宫里的人不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见了。 一时间,满殿喧闹之声,众人也顾不得去想,北幽王殿下和王妃怎么在宫里了。 南宫凌天冷眼看着这些吵吵闹闹的妃嫔,眉就蹙了起来,父皇还想往他的府里塞女人呢,瞧瞧女人多的地方跟个菜市场似的,实在是太烦了。 一侧的花惊羽忽地想到不对劲的地方,皇奶奶不见了,最心急的应该是父皇,可是为什么父皇到现在还没有过来啊? 花惊羽的脸色难看了,飞快的凑到南宫凌天的身边,小声的嘀咕。 “凌天,父皇怎么没有出现?” 一言使得南宫凌天的脸色也变了,飞快地起身领着花惊羽往殿外走去,身后大殿内的妃嫔一看他们的动作,便也起身跟着他们的身后往外走去,南宫凌天凌厉阴骜的出声:“都待在大殿内,不准跟来。” 一众妃嫔被吓住了,谁也没有跟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带着花惊羽领着阿紫颜冰等小丫鬟一路往明德宫赶去,人还没有到明德宫便看到迎面走来的急匆匆的青竹。 “王爷,不好了,皇后进了皇上的寝宫,现在皇上被她给劫持了,她让一名小太监来叫你和王妃过去呢。” 看来先前他们进寝宫的事情被皇后发现了,她就躲在慈安宫的某一处角落里,眼看着穷图末路了,这女人竟然溜进明德宫去劫持皇上了,只要她现身,他们就不愁抓不住她。 “走,”一行人直奔明德宫而去,明德宫殿外,包围了很多的侍卫,侍卫只知道有人劫持了皇帝,并不知道是谁劫持了皇帝,只有明德宫寝宫里侍候的太监知道是皇后劫持了皇上,。这些太监差点没有吓死,皇后不是死了吗,这会子又从何处冒出来的。 个个吓得脸色难看,不知道是被皇后吓的,还是被皇后劫持皇上的事吓的。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刚到寝宫,便听到寝宫之中皇帝凌厉的声音响起来:“你还不放开朕?”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急急的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脸色阴沉,眼神狰狞,神容颠狂的皇后正用一把匕首劫持着皇上,听了皇帝先前的话,不但不放开皇帝,反而是呵呵阴森的笑起来。 “南宫凛。我和你二十多年的夫妻,我有今日都是被你逼的,你知道吗?” 皇后大叫,眼泪便流了下来:“我的儿子本该是金尊玉贵的人,东宫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可是你是怎么对他的,不相信他,不宠爱他,竟然偏心的宠爱这个家伙,” 皇后怒指着南宫凌天,最后狠狠的一伸手再次的拽住了南宫凛的身子,匕首往前送了一点,南宫凛只要稍微的动一下,便有可能被伤到。 皇后神容颠狂的再次开口:“你知道徽儿他是怎么死的?” 她说完疯了似的笑起来,然后痛苦的摇头:“是我毒死的。” 南宫凛满脸的惊骇,原来一切都是皇后搞出来的,恐怕连那封悔过书都是她搞出来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南宫凛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恶狠狠的开口:“你个毒妇。” “我是毒妇,若不是为了保全住武宁候府,我会下毒毒死他吗,若是他不死,以他和西陵私通密信的事情,你会饶过他吗,会饶过武宁候府的人吗?可是没想到到最后你还是没有放过武宁候府的人,南宫凛,我恨你,。” 皇后说到这儿,忽然诡异的掉首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阴侧侧的笑了起来。 “南宫凛,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儿子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喜欢究竟值多少钱。” 她说完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你们两个想不想救他?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们两个自杀,我就放过他。” 寝宫里,除了皇后皇帝还有几名太监,所有人都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想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为了皇帝而自尽。 南宫凌天想也没有想,直接的开口:“好,只要你放了父皇,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照你说的话做。”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去,皇后脸色陡的一冷,嘶笑起来:“站住,别动。” 她命令完,直接的朝暗处唤人:“宁澄。” 一道黑影闪身冒了出来,恭敬的垂首:“皇后娘娘。” “给我杀了这两个家伙,若是他们胆敢反抗,我就杀掉皇上。”皇后下令,指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宁澄立刻领命过来杀人/ 寝宫之中,皇后狰狞的面容上满是兴奋,待到杀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她再杀了老皇帝,她就可以去地下见自个的儿子了。 皇后想到这个,不由得激动起来,南宫凛望着宁澄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身边走去,只见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皇帝心里很是感触,这个儿子没有白疼,人心都是肉长的,儿子为了他不动,他不能真让皇后杀掉儿子啊,想着南宫凛身子一动,猛的撞向了皇后。 几乎同一时间南宫凌天动了,身形直扑向宁澄,两个人打了起来。 花惊羽则是直奔南宫凌天的身边,想擒住皇后,不过皇后身手十分的厉害,被老皇帝一撞,戾气陡升,抬起手便是一刀狠狠的对着老皇帝扎了下去,似毫没有念旧情。 一刀扎了下去,老皇帝一掌打过去,皇后被打了出去,寝宫里太监惊呼连连,赶紧的上前一把扶住了脸色失去血色的皇帝。 花惊羽手指一凝,化龙拳出手,一拳打出去,仿似一条腾飞的银龙,直击向皇后,皇后脸色一变,施展了招数迎了上来,不过她连日的焦急,再加上心神大乱,根本不是花羽的对手。 另一边的宁澄已经被南宫凌天给擒住了,直接的打废了这个男人,割了这男人的舌头。 花惊羽也擒住了皇后,皇后被抓住,掉首看到身受刀伤脸色惨白,血色皆无的老皇帝,哈哈大笑,疯狂的叫起来:“南宫凛,你也有今天啊,这是你自找的,这是你的报应。” 老皇帝承受不住刺激,直接的哇的一口血吐出来,身子一软倒到大床上去了。 花惊羽抬起一手直接的打昏了皇后,望向南宫凌天,处理皇后这件事交给南宫凌天处置。 南宫凌天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差点杀掉了父皇,不由得怒火中烧,直接的抬手掐上了皇后的脖子,咯嘣一声脆响,皇后的脖子被他给掐断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终于被杀掉了。 花惊羽松了一口气,寝宫之中几个太监看到南宫凌天杀掉了皇后,脸色惨白,抖簌个不停,南宫凌天望向身侧的青竹,青竹身形一动,长袖飘舞,一枚柔软小巧的弯刀出手,旋转着转了一圈,殿内几个小太监眨眼被杀掉了。 皇后出现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或者泄露出去。 南宫凌天吩咐青竹立刻把皇后送进护国寺。 青竹领命而走,最后寝宫里只剩下倒在床上的皇帝,还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朝殿外大叫起来:“来人,快传御医,立刻传御医。” 殿外跪着的太监不太清楚内里的情况,一听到王爷的叫声,一路大叫着出去,侍卫也奔了出去,忙碌成一团。 很快御医被带了进来,开始替皇上救治。 先前待在太后慈安宫的那些妃嫔,一听到皇上受伤了,全都奔了过来,不少人竟然哭了起来。 皇上受了伤,太后娘娘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御医替皇上拔出了刀,又上了最好的止血药,写了药方让人立刻抓来煎了让皇上服下,等到忙完了这一切,才出来禀报南宫凌天:“王爷,皇上没事了。” 一听说皇上没事了,大殿内的众妃嫔总算松了一口气。 南宫凌天命令人把宁澄带下去,此刻的宁澄,面如死灰,什么都没有说,自个的主子都得了那样的下场,他有什么话可说的,等着他的也就是死路一条罢了。 宫中皇帝受伤的事情很快惊动了住在外面的皇子,宁王庆王,八皇子九皇子等都进了宫来。 明德宫内外一片紧张,全都牵系着皇上。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知道皇上没事了,便想起太后来,先前只顾着操心皇上,太后呢,他们忘了问皇后那个贱女人,把太后娘娘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说太后被她给杀了。 南宫凌天一想到这个,周身布满了戾气,花惊羽伸手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别担心,说不定太后没事。” 她说完立刻唤了阿紫过来,让她回北幽王府把小白带来,小白的鼻子天生敏感,说不定会在宫中找到太后的下落。 阿紫立刻出了宫,很快把小白给带进宫里来。 小白这一阵子和小白虎一起,都玩得乐不思蜀了,若不是花惊羽让人把它带过来,它都忘了自个还有一个了主子呢,这会子一看到花惊羽撒娇。 羽儿,你想人家吗?人家好想你。 抱大腿的噌噌,以免羽儿想起它忘了她的事了。 花惊羽嘴角抽了抽,这货最近鬼心思越来越多了,伸手提起小白,严肃的说道:“小白,先给我找个人,若是找到了,我就不计较你最近乐不思蜀的事情,若是找不到,嘿嘿,”那眼神有些阴险,小白抖簌了一下,立马卖力的点头,小白一定会找到的。 花惊羽把它抛进阿紫的怀里,让她去太后的寝宫里,找一件太后的贴身衣衫给小白闻闻,然后让它去找,相信会找到的,。 只是就怕找到的是个死人。 宫中一团乱,天近亮的时候,明德宫里的皇上醒了过来,众人齐齐的挤进了寝宫。 老皇帝睁开眼睛望着身前的这些人,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好着,活着就好。 老皇帝望了一眼寝宫里的人,微微蹙眉虚弱的开口:“我与天儿有话说,你们出去吧。” 德妃柔妃等只得奉命走了出去,德妃想起先前太后所说的话,虽然那就是个假太后,可是皇上似乎对北幽王越来越信任了。 这事不好啊,德妃脸色幽暗。 各人各样的心思,花惊羽冷眼扫视着殿外的众人,一言不吭的站立在一边。 寝宫之中,皇上望着南宫凌天,虚弱的开口:“皇后怎么样了。” 南宫凌天沉稳的禀报:“送进护国寺了。”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皇后被打死了,送进护国寺了。 老皇帝想到先前皇后下手的狠劲,竟然一点夫妻情份都不念,实在是心里郁闷,狠狠的说道:“让她葬进皇陵,还赐了仁德的封号,真是太对得起她了。” 若不是眼下没有办法对外宣布皇后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他真想把她撵出皇家陵墓。 南宫凌天望了老皇帝一眼,脸色明显的很苍白,身子也很虚弱,他若是把皇奶奶不见了的事情告诉他,只怕父皇受不了这个刺激,可是不告诉他又不可能,正猜摸着如何开口,殿外花惊羽走了进来,小声的告诉南宫凌天:“找到皇奶奶了,在冷宫的密室里发现的,还有一口气在,现在送进了慈安宫让人在救治呢。” 南宫凌天一听,总算松了一口气。 “父皇,先前慈安宫里的皇奶奶是假的,是皇后假扮的,真正的皇奶奶被皇后关在冷宫的密室里,好在现在找到了,而且没有大碍,父皇放心吧。” 老皇帝差点没有气死过去,好在最后一句没有大碍,让他安下了心,实在累得不想再说话了,挥手。 “天儿,你们回去吧,父皇没事了。” “是,父皇,儿臣先行回去了。” 南宫凌天开口,他和羽儿两个人实在是有点累了,还是先回王府去休息吧。 两个人退出了寝宫,寝宫外面德妃等人若有所思的盯着南宫凌天,不过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什么都没有说,一路离开了皇宫,回北幽王府去了。 马车里,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长出了一口气。 “羽儿,皇后总算除掉了,这下是真的不用担心了。” “嗯,”花惊羽点头,小脑袋靠在南宫凌天的胸前,闭目休息,马车一路进了北幽王府。 刑部接了刺杀皇上的案子,抓了宁澄,宁澄承担了所有的罪责,被刑部判了斩立决,至于皇后,凡是见到皇后的人,全都被杀掉了,所以没人知道这件刺杀案以及太后被抓的案子背后,真正牵扯到的人乃是皇后娘娘,皇后的尸体被送进了护国寺,不日将葬进皇家陵墓之中。 事情总算告一个段落了,花惊羽难得的清闲,不用再担心皇后随时随地的谋算着自已了,日子又恢复了安宁。 宫中皇上的身体慢慢的好转了,太后娘娘也醒了过来。 这日南宫凌天揩了羽儿进宫去给太后请安。 慈安宫里,除了他们,各宫的妃嫔,以及孝亲王府的孝亲王妃和晚儿郡主都在,除了这些人外,还有简国公府的简心琳也在,看到她,花惊羽不免有些不自在,想起了先前闹起的不愉快,这个女人不会还想进北幽王府吧。 不过花惊羽想多了,他们两个人一进寝宫给太后娘娘请了安,太后便让简心琳给花惊羽道歉。 “给你表嫂道歉,没的让你表嫂潜阻,” 太后是知道南宫凌天是不会娶别的女人的,凌天先前可是尊重其事的和她说过这件事的,她从来没看过这孩子那么尊重其事的说一件事,所以她是不会给他添阻的,再说简国公府也没有那么厚脸皮,非要做人小妾的道理。 简心琳端庄的起身走到花惊羽的身边,不好意思的施了一礼:“表嫂,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其实简心琳并不是一心要嫁南宫凌天的,而是那假冒太后的皇后跟她提议的,想让她嫁进北幽王府,本来简心琳是不同意的,因为她害怕南宫凌天这么一个人,不过孝亲王府赏花宴上,她见了南宫凌天一面,发现他温融一些,便心生了错觉,同意了这件婚事,不过现在她是知道了,世上并不是个个男子都要三妻四妾的,也有那一类男子,他只爱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他掌心里的宝,她羡慕表嫂,。 花惊羽不是不依不饶个性的人,而且她喜欢简心琳的个性,拿得起放得下,最重要的是她是太后娘家人,她不会拂了太后的脸面,所以花惊羽伸手拉起简心琳的手:“表妹说什么呢,都是一些小误会罢了,起来吧。” 简心琳听了花惊羽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望向花惊羽,明媚暖人像艳艳的海棠花,怎不叫人喜欢呢,她也喜欢上了这个表嫂呢,逐飞快的凑到花惊羽的耳边,小声的嘀咕:“表嫂,其实我害怕表哥呢。” 她一言落抽身飞快的走回了太后的身边,花惊羽但笑不语,这鬼丫头。 寝宫里,太后看着花惊羽,不由得笑了起来,招手让花惊羽过去,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她现在很喜欢这小丫头,听说她之所以得救便是因为小丫头的那个小狐狸。 “羽儿,谢谢你救了皇奶奶一命。” “皇奶奶,救你是应该的。” 花惊羽柔美的笑起来,嫩白的肌肤上淡淡的红晕,越发的清甜娇媚,寝宫之中的人都笑了起来。 太后一手拉着花惊羽,一手拉着简心琳,笑着望两个人:“先前心琳丫头糊涂了,哀家已经教训她了,羽儿就给皇奶奶一个面子,这件事就此揭过了,以后别想着这件事,好吗?” “好,皇奶奶放心吧,这件事过去了。” 本来就是皇后搞出来的事情,若是皇奶奶,断然不会让简家的女儿嫁进北幽王府的,所以这件事算揭了过去。 “好孩子。”太后总算舒展了眉头,一颗心放了下来,她不希望简国公府和北幽王府对上,不管天儿最后会不会当上太子,简家都不宜和天儿做对,因为未来的太子不是天儿,就是月儿,他们两个人亲如兄弟,若是简家对上天上,日后天儿要给简家穿小鞋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在太后听到花惊羽的话,算是彻底的放下心了,羽儿这小丫头,有容人之量,她喜欢,希望日后心琳多和她亲近一些。 ☆、第117章 羽儿怀孕 故人相遇 皇宫刺杀案很快过去了,另外一件热门的话题又被人传得纷纷扬扬的。 通敌叛国的花雷将军被按察司的人找到带回了京城,听说他并没有通敌判国,而是手下的亲信颜平颜副将军通敌了,所以才会使得花家军在落马坡一战中死伤无数,颜家满门被斩。 花家的人被皇上下旨全都放回了花家,抄出来的家产也全部返回了。 只是经此一劫,花家明显的受了重创,花雷也在落马坡一战中受了重伤,他的一只眼睛瞎了,一只手也被废了,本来必死无疑的,最后被当地的一个猎人所救,侥幸得了一命,但是从此后再也不能上阵杀敌,金戈铁马,纵横疆场了。 花家军也在这一战中死伤了不少人,剩下的被皇帝如愿编进了别的军队里,花家剩下的只有花慕将军手里的一支花家军了,老皇帝也格外的恩赐,把这一支花家军保留在花慕将军的手里了,至此皇帝的心里终于放松了对花家以往的压制,花家已不足为惧了。 花府,花雷所住的院子里。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来看望花雷。 此时的花雷十分的狼狈,一只眼睛瞎了,一只手臂废了,动都动不了,神情不复从前的杀戳果断,威武霸气,显得萎萎缩缩,精神不济,看来他伤的不仅仅是眼睛手臂,似乎还有他的信心。 他看到花惊羽的时候,苦笑着念叨:“报应啊,报应。” 花惊羽来花府并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她是来说明一件事的,她并不是花家的女儿,她认为这件事至少要让花雷知道。 “花将军,你还好吧?” 花惊羽的话里听不出关心,只是淡淡的询问,花雷抬眸望着她,想起从前的种种,恍然一梦啊,眼泪便流了出来:“羽儿,爹对不起你,你别恨爹。” 花惊羽摇头:“花将军,我今儿个来就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我,其实并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花家的女儿。” “这?”花雷抬眸,错愕,那忏悔的神情还挂在脸上,瞳眸是难以置信,然后摇头,女儿之所以这样说,也许是心中怨恨他,怨恨他从前对她的不管不问。 “羽儿啊,是爹错了,你原谅爹吧。” 花惊羽淡淡的笑,认真的开口:“花将军,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花家的女儿,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知你一声。” 花雷说不出话来,看花惊羽的神情,确实也不像是骗他的,他忍不住长吁短叹的,完全是一个垂暮的老者,不过这不干花惊羽的事情,她徐徐的起身,准备离开,不过想起了花青枫来,便问花雷。 “花将军,不知道你是否在边境见过青枫?” 花雷飞快的点头:“我见过她,就是她找到我的。” 本来花雷被人打伤,被一个猎人所救,他的信心大失,不想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每日里醉生梦死的只管喝酒,谁知道有一日青枫竟然找到他了,还说出了花家满门入狱的事情,这样一来,花雷不敢再躲着了,只得回营地向按察司的秦和供出了真正害死花家军的人,乃是他手下副将颜平,落马坡一战,他发现了颜平和西陵勾结,可是已经来不及回头了,所以花家军死伤无数。 “那她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花惊羽挑起了眉头,若是被孝亲王妃知道这件事,只怕能让南宫瑾休掉她,不过花惊羽又想到了凌天先前派人通知南宫瑾的事情,南宫瑾应该找到了青枫了吧。 她正想得入神,花雷苦笑着开口:“你别担心,青枫和瑾小王爷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一起找到的她。 花惊羽一听花雷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有南宫瑾看护着青枫,她算是放心了。 “凌天,我们走吧。” 花惊羽望向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眼神森冷阴骜的南宫凌天,自从进花家,南宫凌天的脸色就不好看,因为这里的人欺负羽儿,不过他知道这些人欺负的是从前的花惊羽,而不是现在的羽儿,所以他才没有收拾他们,否则谁也别想活。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往外走去,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来花家了。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花惊羽还是好心的开口:“花将军何必长吁短叹,信心大失呢,虽然牺牲了将军一个,可是却保全了花家,将军应该高兴才是啊。” 她说完也不理会身后的花雷,和南宫凌天一先一后的走了出去,身后的花雷睁着眼,浓眉紧蹙了起来,眼睛慢慢的亮了,不复之前的垂头丧气,没错,皇上本来一心压制着花家,视花家为眼中钉,可是现在呢,却对花家放心了,他们花家在此一劫中躲了过去,虽然现在的荣华与从前不能相比,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若不是自已废了,只怕最后花家真能落得一个满门抄斩,所以说他的牺牲是值得的,花雷如此一想,整个人精神了,不过一想到那举手投足优雅大气,光华流离的人,并不是他的女儿时,他的心里竟然十分的不好受。 花府门外,花家的一干大小恭敬的送了北幽王和花惊羽上马车。 马车里,南宫凌天伸手点着花惊羽的小鼻子:“你啊,就是心太善了。” 羽儿就是那种人强她强,人弱她弱,看不得别人受苦受折磨的。 照他说,先前就不该提醒那花雷,让他自怨自怜去,干他们什么事啊,偏这丫头提醒了他。 花惊羽知道南宫凌天的意思,笑道:“从此后我与花家再无半点关系,他们也得到了应得的报应,所以过去的都过去了。” 若说从前的她蛇蝎心肠,阴狠狡诈,但是有了凌天的爱后,她的心境已经相对的平和了很多。 两个人一路回了北幽王府,马车一驶进去,青竹走过来禀报事情。 “王爷,王妃,我们得到一个消息?” 南宫凌天掀帘往外张望:“说。” 青竹飞快的说道:“琅琊城的黑甲军竟然对北辰发起了攻击,本来北辰在西北的地方和西陵开战,我们占了优势,但是现在琅琊城竟然在这种时候,对北辰的边境发起了攻击,那我们和西陵的战争,将增加了难度,而且伤亡会很大。” 青竹的话禀报完,南宫凌天的挑高眉,一脸的高深莫测,黑如点漆的瞳眸中,更是遍布了阴霾之气。 同时马车之中的花惊羽脸上也布上了若有所思,飞快的想着,琅琊城乃是她爹的地方,她爹是喜欢云游四海的人,根本不喜欢战争,而且他明明知道她在燕云,没道理在燕云和西陵开战的时候,派黑甲军攻击北辰啊。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想了一会儿,两人的脸色齐齐的变了,花惊羽失声叫了起来。 “不好,我娘和我爹恐怕有危险,这个下命令攻击北辰的人绝对不会是我爹下的命令,而是另有其人,所以说琅琊城内部出了什么问题,这可怎么办?” 花惊羽一下子着急了起来,南宫凌天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以羽儿她娘喜欢她的心,决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兵犯北辰的边境的,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说琅琊城内有变,他的岳父岳母很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羽儿,你别急了。” 花惊羽如何能不急,很可能自已的爹娘遇到了危险了,所以她必须立刻前往琅琊城一趟。 虽然和爹娘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花惊羽很喜欢他们两个,他们对她也是极好的。 “我决定前往琅琊城一趟。”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自然义不容辞的要陪她走这一遭。 “好,你在府上准备准备,我进宫和父皇说一声,等我从宫中回来,我们立刻启程前往琅琊城。” 前往琅琊城不但事关羽儿父母的性命,还事关燕云的命运,那琅琊城很可能和西陵联手了,要不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向北辰开战,按照道理,琅琊城就算有心动北辰,那也是等他们和西陵两败俱伤之后,坐收渔翁之利,不过现在他们没有这样干,这说明琅琊城和西陵联手了。 “嗯,”花惊羽点头,下了马车,南宫凌天又急急的命侍卫立刻进宫。 花惊羽则是吩咐身后的阿紫和颜冰二个人,收拾东西,她们准备立刻前往琅琊城走一趟。 宫中,老皇帝正在明德宫的寝宫里大发雷霆之火,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封边关的急报。 正是关于琅琊城攻击北辰的急报,这于燕云的战争是不利的,这份急报说明了,他们和西陵的战争越来越严峻了。 寝宫外,太监走进来禀报:“皇上,北幽王爷进宫来了。” “让他进来吧。”南宫凛伸手揉了揉眉心,神容透着憔悴,自从被皇后刺了一刀,他的身体就时好时坏的,御医让他静养,这如何静养啊,朝堂上的事情一出接一出的,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休养,所以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门外,南宫凌天大踏步的走进来,见父皇的脸色不好看,心里便有些猜测,看来边境的急报已经送到父皇的面前了,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焦急。 “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看看这个,”南宫凛伸手把面前的急报递到了南宫凌天的面前,南宫凌天大略的瞄了一眼,随之沉稳的开口:“父皇,看来我们和西陵的战争,越来越严峻了。” “嗯,朕一想到这个就头疼啊,本来以为可以狠狠的教训西陵的,没想到西陵竟然如此难缠,看来他们早有野心啊。” “是的,若没有野心,也不会把爪子伸进北辰和我们燕云。” “天儿,”南宫凛望向南宫凌天:“若是我们和西陵讲和有几分把握。” 南宫凌天一怔,没想到父皇竟然想在这时候和西陵讲和,这怎么可能,本来是西陵欺到燕云的家门口了,两家现在打得正激烈,他们忽然的讲和,那么西陵就会以高势态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轻的可能是让燕云每年上贡大量的礼品,重的很可能是割地赔偿之类的无理要求,最重要的若是他们退而其次的求和,燕云往日强国的威名可就要被西陵取代了。 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南宫凌天周身涌动凌厉的煞气,深沉幽寒的开口:“父皇,儿臣不同意讲和。” 他说完望向自个的父皇,发现他乌发之间竟然生出了许多的白发,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先前的雄心壮志似乎都被磨灭了。 “可是这样打下去,我们很可能会败,到时候会很无脸面。” 自从落马坡一败,不但是老皇帝失了信心,就是燕云的兵将,不少人也失了信心。 南宫凌天嗜血的开口:“父皇,儿臣准备前往琅琊城走一趟,定然要让琅琊城收回黑甲军。” 老皇帝脸上有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我们和琅琊城一惯无交集,他们如何会收兵呢。” “儿臣会去处理这件事的,父皇相信儿臣,定不负此行的,定然要让琅琊城收兵,另外儿臣会随时注意燕云和西陵的战况,我们燕云绝不会败的。” 一瞬间周身浓烈的煞气,南宫凛望着南宫凌天总算不说话了,沉重的开口:“你要小心。” “是,父皇。” 南宫凌天转身准备离开,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住了回首望向老皇帝:“父皇,儿臣不在京城的日子,父皇若是有什么事,可与六皇兄商量,儿臣相信,六皇兄定然会帮助父皇的。” 南宫凛一怔,望着那大踏步的离开的南宫凌天,重重的叹口气,其实他本来蓄意的太子人选是天儿,现在看来天儿却是无意太子之位的,或者说他为了报答柔妃过去的恩情,所以选择放弃了太子之位,这个孩子啊。 南宫凌天出了明德宫,一路出宫而去。 北幽王府里,花惊羽已经让丫头们收拾好了该带的东西,一切准备就绪了,等到南宫凌天回来,又调派了一下随行人手,天黑时方悄悄的离京,一路直奔西北的琅琊城而去。 两辆马车,数名随从,马不停蹄的轻装而行。 一个月后,众人终于赶到了琅琊城不远的一个小镇子,这是当初花惊羽和玉倾城所待的小镇,还是一样的客栈。 只不过客栈里的掌柜和小二并没有认出花惊羽来,因为当初她是戴了斗篷的,这一次来又是易了容而来的。 他们这一行人,都是易容而行的,因为俊男美女的实在太醒目了,所以个个易容而行。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易容成中年的夫妇,阿紫绿儿和颜冰易容成小丫鬟,南宫凌天手下的青竹等人易容成平常的随从,就连小狐狸小白都被藏了起来。这样一来,别人眼里,他们至多是一队有钱的富商。 客栈里,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路上二楼,这一路上不停的赶路,众人都没有怎么休息,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了琅琊城。 不过南宫凌天发现羽儿最近十分的容易累,而且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小脸蛋瘦了一大圈子。 刚开始的时候,南宫凌天以为她是因为心急她爹娘的事情,所以没有在意,可是后来越来越不对劲,她不但容易累,而且还特别的喜欢睡,就是不爱吃东西,这让南宫凌天心急了,担心死了,偏偏花惊羽还说没事,坚决不同意在任何地方停留,催促大家马不停蹄的赶路。 此次之所以留宿在这家客栈,乃是因为这里离琅琊城很近,他们要好好的安排一下如何进琅琊城,还要打探一下琅琊城的消息。 虽然这里不是琅琊城内部,但是却隶属于琅琊城的地界,所以一般寻常的消息,这些人还是知道的。 不过眼下南宫凌天只关心羽儿的身体状况,他命令了青竹:“立刻去请掌柜的帮着请一个大夫过来。” “是,王爷。” 青竹转身往楼下走去,看到王妃这一阵子瘦了一圈的样子,他也不好受,心里祈祷,王妃千万不要生病才好啊,若是她生病,王爷非急死了不可。 花惊羽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凌天,我没事,有没有病我还是知道的,我能吃能睡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她是真的没觉得自已哪里有毛病,虽然吃得少一些,睡得多一些,又没什么精神,但是别的真没什么,她觉得可能是自已太着急了,又连日坐马车的原因,所以才会这么容易累,又喜欢睡觉。 南宫凌天把她抱进房间,安置在床上,温柔细心的替她顺了一下鬓边滑落下来的头发,心疼不已。 花惊羽拉着他坐下来,房间里的阿紫和绿儿还有颜冰三人退了出去,带上门在外面守着。 房间里,南宫凌天也脱了鞋上床,拉了花惊羽靠在自已的怀里休息,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但是花惊羽知道南宫凌天心里正担心她呢,一直很紧张,看来只能看大夫了,只要大夫说了她没事,凌天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大半个时辰后,大夫被请了过来,是一个年老的大夫,胡须一大把,年纪也一大把了,连走路都有些磕磕碰碰的,肩上挂着一个药箱,几乎是被青竹给提了进来的。 南宫凌天一看这大夫,便先不满意的蹙起了眉,眼神阴沉嗜血,面容笼罩上一层冰霜,好似地狱之中骇人的鬼差,老大夫生生的被吓住了,接连的咳嗽起来,青竹赶紧的开口。 “王爷,这是小镇上唯一的大夫。” 其实青竹更想说,爷别吓人家了,瞧人家这么大的年纪,怪不容易的。 花惊羽也适时的开口:“有劳大夫了。” 她一边说一边推了南宫凌天一下,南宫凌天下床,让了位置出来,阴骜的开口:“给夫人检查一下,最近夫人总是没精神,而是容易磕睡。” 南宫凌天大致说了一下花惊羽的症状,那老大夫抖抖簌簌的走过来,忙索了好大一会儿,才坐下来,南宫凌天又有发火神态,花惊羽赶紧的瞪他一眼,若是再发火,估计这老大夫能被他吓死。 南宫凌天总算不说话了,老大夫伸手替花惊羽检查,房间里安静一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虽然南宫凌天鄙视这老大夫,可是心里还是下意识的紧张,不知道羽儿究竟怎么样了,她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千万不要有事啊。 老大夫检查了一遍,神色有些古怪,然后又换了一个手检查。 大家都因为他的举动而下意识的紧张起来,阿紫竟然无意识的一把握紧了青竹的手,而她毫不知足,一侧的青竹眼神错愕了一下,随之好笑的望着阿紫,倒也没有提醒她。 南宫凌天更是心急无比,等到老大夫放开了手,他早着急的一把提起了老大夫的身子,冷沉的问道。 “怎么回事,夫人她是生了什么病不成?” 老大夫的衣襟被他提了起来,勒着脖子,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墨竹赶紧的进醒自个的爷。 “王爷,人家没办法说话。” 南宫凌天放开了老大夫的衣襟,喝问起来:“快说,我家夫人她怎么样了?” 老大夫不敢耽搁,刚才差点没有勒死他,这些人就是暴力狂啊,若是他再耽搁,一条老命就别想有了。 “大人,你家夫人不是生病了,她是有喜了。” “有喜了,有喜了是什么意思?”南宫凌天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追问道,房间里其他人却反应了过来,一起盯着花惊羽,有喜了,王妃有喜了,这样是说北幽王府要有小主子了,这真是太好了啊。 那为人父的人也醒过神来了,盯着老大夫,又望向床上的羽儿,有喜了,这是说羽儿怀孕了,怀了他的骨肉里。 南宫凌天一瞬间呆怔住了,不知道做何反应了,床上的花惊羽也呆愣住了,随之有些不好意思,她竟然忘了这个月她的月事没有来,真是太丢脸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她是该有数的,但是连日来坐马车,哪里会在意月事有没有来这样的事情啊。 房间里,老大夫虽然害怕南宫凌天,但还是负责任的小声开口。 “夫人的胎脉有点弱,所以要小心,若是搞不好,很可能会流产,她要注意休养,等头三个月过去,就没事了。” 一声流产,使得房间里的人脸色全都不好看起来,南宫凌天直接的命令青竹:“送大夫出去。” “是,王爷,”青竹领命,身子未动,瞄向了阿紫,阿紫姑娘见青竹望着她,不由得奇怪的望过去,才发现自已紧拉着人家的手不放,脸颊一下子红了,噌的一下赶紧的把手放开。 房间里的人全都望着她,阿紫姑娘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她记得自已先前太高兴,拉住了绿儿的手,怎么变成拉着青竹的手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青竹唇角擒笑,送了老大夫出去,并奉上十两的诊银,老大夫一下子眼睛亮了,认为先前所受的气值了, 这个地方太穷了,每次他替别人看诊,只有二十纹钱,没想到这次竟然有十两银子,实在是太高兴了。 二楼的房间里,绿儿和颜冰等人向花惊羽道喜:“奴婢恭喜王妃了。” 花惊羽笑着点头:“嗯。” 可是南宫凌天却高兴不起来,没想到羽儿竟然这时候怀孕了,胎儿竟然还不稳,现在可怎么办?立刻启程回燕云,安心养胎。 “你们都下去吧。” 南宫凌天示意房间里的人先出去,待到没人了,他走过去伸手拉着花惊羽,好半天一言不吭,花惊羽看他的神色,知道他担心,笑着调侃:“我怀孕了,凌天不会不高兴吧。” “羽儿,我们回燕云吧,回去安心养胎。” 南宫凌天忽然的开口,花惊羽脸色微变,哪里会同意啊,都到了琅琊城,怎么可能再回燕云啊,那她不管爹娘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对他们不管不顾的。 “不行,都到了琅琊城,岂有不进去的道理,而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娘不管不顾的,至于孩子,我会小心的。” 先前是因为不小心,所以才会使得胎脉有些弱,这下她知道了,肯定会小心的。 南宫凌天还是一脸的担心,坐到床边望着花惊羽的肚子,那眸光既担忧,又新鲜,还有种种不安的情绪,从来没当过爹,不知道原来当爹该如何,总之现在的他很不安,心中既有兴奋,还有着说不出的感觉,生怕羽儿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问题。 花惊羽拉着南宫凌天的手,安慰他:“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孩子肯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南宫凌天还想说什么,花惊羽却阻止他开口,认真的说道:“我不能不管我爹娘是不是?” 南宫凌天总算不说话了,总之接下来他们要小心一些。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最先的紧张不安过去了,南宫凌天又担心起另外一件事来。 “羽儿,若是生下了孩子,他是不是和你比较亲。” 花惊羽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是的啊,这是我们的孩子,我肯定爱他啊。” “那是爱我比较多一点,还是爱他比较多一点呢?” 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吃起味来了,若是儿子生下来,羽儿不是被他给霸占了吗,这会他有点担心自已的地位了。 花惊羽有些哭笑不得的盯着这家伙,爷你确定你是大人吗,怎么跟个讨糖吃的小孩一般呢。 不过南宫凌天可不理会她,霸道的伸手抱着花惊羽,讨要她的承诺:“羽儿,要是儿子生下来了,在你心里我还是第一是吧?” “是的,你第一,儿子第二,这下行了吧。” 花惊羽没好气的说道,南宫凌天总算满意了,伸手抱着花惊羽,让她睡一会儿,不要太累了。 花惊羽因为怀孕,确实容易累,所以依言闭目休息,等到她睡熟了,南宫凌天俯身亲了她一下,才轻手轻脚的放下她,走了出去,示意阿紫和绿儿等人守在门外,自已领着青竹和墨竹等人到另外一边的房间去商量接下来要进琅琊城的事情。 南宫凌天派青竹和墨竹二人乘天黑的时候,一路赶往琅琊城,看看什么地方可以进城。 琅琊城和别处不一样,一年四季城门不开,除非有城主府的令牌,或者有官府出的手谕,方能进出城/。 其实花惊羽手里有一块人面兽形的令牌,正是调动黑甲军的兵符。 可是眼下他们对琅琊城的情况不了解,所以不能贸然动用这块令牌。 所以先派人在琅琊城四周打探一下,看看是否有办法进去。 青竹和墨竹二人领命,带着几个人下楼连夜前往琅琊城去打探消息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进城的隐秘之地。 这里南宫凌天径直回房,陪着花惊羽睡了。 想到花惊羽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不由得又高兴又无奈,甚至于还有些吃味,一双狭长深邃的凤眸紧盯着羽儿的肚子,轻轻的嘀咕道:“小子,千万别和本王抢你娘,若是你胆敢抢你的娘,本王不介意把你发配边疆去。” 说完这句话,心里才安定下来,又高兴了起来,这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啊,真是好奇妙的感觉啊,南宫凌天一会儿笑一会儿苦恼的样子,若是被别人看到,恐怕要惊掉一嘴的大牙。 等到他折腾了一通,最后才心满意足的揽了花惊羽休息。 半夜的时候,青竹等人还没有回来,倒是来了一批马贼,这种荒凉的地方,只要有一个富商经过,便会出现马贼盗匪之类的家伙,不过今晚注定是他们的死期,南宫凌天领着阿紫和绿儿等人把十几个马贼给杀得一干二净。 二楼的栏杆上,睡了大半夜的花惊羽,心情很好的歪在栏杆上边看杀人的戏码,边磕瓜子儿。 现在的她不能动,不能打的,只能看看戏了。 饶是这样,南宫凌天还不满意,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羽儿,你现在怀孕了,不能看这血腥的东西。” 花惊羽叹口气,好吧,她必须承认一件事,自家的这位爷,患上了孕妇焦虑综合症了,比她这个准妈妈还紧张,什么叫孕妇不能看血腥的东西,她肚子里的这个还是个小肉球呢,懂什么啊。 “凌天,我饿了,” 她是真的饿了,睡了大半夜,所以特别的饿,反正现在也睡不着。 南宫凌天一听,立刻吩咐了阿紫和绿儿去准备吃的东西过来,现在的羽儿可不是一个人吃,而是两个人吃。 吃的东西很快准备了上来,虽然有点简单,不过还不错,花惊羽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青竹和墨竹等人正好回来了,走进房间禀报事情。 “回王爷的话,我们在琅琊城外打探了一圈,发现琅琊城的城墙之上,设了大阵,一般人要想进大阵是不容易的事情,不过墨竹已经找到了阵眼,所以我们要想进去,不是什么难事。” 南宫凌天点头,轻嗯了一声,挑高眉望向青竹,直接的下命令:“明日你们出去打探关于琅琊城的消息,晚上的时候准备进城。” “是,王爷,”青竹墨竹应声,南宫凌天挥手让他们下去休息,劳累了大半夜,早点休息吧。 青竹临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阿紫,阿紫的脸色一下子红了,狠剜了这家伙一眼,不就是拉了一下他的手吗,至于阴阳怪气的吗? 房间里,南宫凌天挥手让阿紫和绿儿把东西撤下去,自已陪着花惊羽说话。 因为花惊羽怀孕的关系,做为准爹爹的人特别的担心,时不时的问一声:“羽儿,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羽儿,你累不累,要不要躺下。” 花惊羽看着南宫凌天夸张的样子,不由得狠抽了嘴角,现在才一个多月,这到哪天才是个头啊,忙伸手拽了南宫凌天:“凌天,你别紧张了,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的,所以你别紧张了,你一紧张搞得我也紧张了,这样对我和孩子可没有好处。” 她说的是真心话,南宫凌天一听,立刻安份了很多,深邃的凤眸中拢上了一层蒙蒙的雾气,好像碧波的的湖水一般的潋滟,整个人都是温融,伸手抱了花惊羽:“夜深了,我们还是睡觉吧。” 不过花惊羽睡了大半夜,并不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她很担心自个的爹娘,不知道她们在琅琊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恨不得立刻进琅琊城。 “凌天,你说我爹娘他们?” 南宫凌天知道花惊羽很重视这份亲情,所以安慰她:“不会有事的,他们吉人自有天像,肯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但愿吧。” 一只嫩白的手抚上了自已的肚子,心里默念:“宝贝,你们一定要保佑你们的外公和外婆平安无事啊。” 夜越来越深,两个人慢慢的又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青竹和黑竹等人便出了雅间,悄悄的出去打探消息了,南宫凌天留在客栈里陪着花惊羽。 傍晚的时候,打探的人全都回来了,不过消息少得可怜,只知道眼下掌管琅琊城的管事乃是城主的侄儿,全名西冷靖,至于其他,没人清楚。 南宫凌天听了青竹的禀报,周身笼罩着高深莫测,眼神幽暗凌厉,最后下了决定。 “走,今晚夜进琅琊城,有什么消息,我们进城再打探。” 众人同意了这决定,天一黑从客栈离开,一路前往琅琊城,这个小镇离得琅琊城有半日的路程,半夜的时候,一行人方到达琅琊城。 黑漆漆的夜幕之下,天上星辰密布,淡淡的轻辉洒照在琅琊城上空,映照得这座城池像一座黑色的铁塔,卧立在天地之间,庞大得好似一头巨兽,张着獠牙的巨口,等待着随时吞噬别人。 南宫凌天等人在琅琊城外二十里的地方,便把两辆马车藏在树林里,以防暗夜之中,马蹄声惊动琊城城内的人。 听说琅琊城内的黑甲军是天下最厉害的神兵利将,他们大意不得。 暗夜下,几道身影好似幽灵一般,鬼魅的一路飘荡,直奔琅琊城而去。 琅琊城高数十丈,高大古老的城墙上空,不时的有巡逻的兵将走过,而且城墙上空还布了大阵,大阵半圆形,像一只倒扣的金钟,包裹着整座城池,若是找不到阵眼,只会碰触到大阵,引起警铃声,警铃声一响,便会惊动里面防守的兵将,所以一般人要想进琅琊城是很难的事情。 至于南宫凌天这一行人,幸好墨竹深黯大阵之道,每一座大阵都会有阵眼,只要找到阵眼便可轻松的进去了,事先青竹墨竹等人前来打探消息的时候,已经找到了阵眼,所以这一次众人只管跟着他的身后,一路直奔琅琊城大阵阵眼的方向,待到赶到大阵阵眼的地方,天色已微明了,这时候若是再不进去,只怕又要等下一个夜晚了。 墨竹抢先一步施展了轻功跃上高墙,直奔阵眼而去,后面的数人一点也不耽搁,紧随其后的施展了轻功跃了进去,阿紫的怀里还抱着小狐狸小白,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最后而行,一众人总算顺利的从阵眼进入了琅琊城。 此时天色亮了。 青幕的光芒映照着琅琊城,这是一个古老的城池,恢宏雄威,青砖古道,青色的石头搭建成的房子,一眼望去好似二十世纪古罗马城市,一座座圆形塔尖的房屋,说不出的奢侈华丽,随处可见的的店铺上面都是石头刻成的字迹,远远望去好像一座古老的永巷,总之一切都透着古老的气息。 此时虽是早上,但是街道上已经忙碌了起来,不少店铺打开了门,做起生意来。 这里虽然比不上燕云的枭京繁华,但是却也不如想像的那般荒凉,而且城池很大,人不少。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隐在街道的一角,发现这些人说话的声音和她们一样,衣着也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喜欢穿披风,人人身上披着一件披风。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望了一眼,很快有了主意,吩咐阿紫:“立刻去买几件披风来,我们每人一件。” 初进城,千万不要惹人眼目,阿紫领命正准备去买披风,花惊羽叮咛她:“记着,小心些,别露出破绽。” 虽然他们是外来者,但是这座城池很大,只要不引人注目,相信没人会认出他们不是琅琊城里的人。 “是,王妃。”阿紫领命去买披风,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四下张望,他想找一家客栈,几个人先住下来再说。 可是张望了一番,他又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琅琊城里什么样的店铺都有,但是竟然没有客栈。 因为这座城池不允许外来的客商进入,所以根本不需要客栈什么,所以这城池里竟然没有一家客栈。 没有客栈他们住哪里啊,几个人的脸色瞬间幽暗下来,尤其是南宫凌天,脸色更是难看,羽儿眼下还怀着孕呢,没有客栈怎么办啊?若是受累,孩子可就不保了。 花惊羽伸出手拍了拍南宫凌天的手,示意他稍安忽燥,既然他们进来了,就有办法找到住的地方。 很快阿紫买了披风过来,几个人每人发了一件穿上,再走在大街上,就不显得特兀了,为了不引人注目,南宫凌天示意一众人分成两帮行走,自已和羽儿还有三个小丫头一路,青竹墨竹还有几个手下一处,随时注意着动静,保持着联系,两帮人分头行动,打探这座城池内的消息,晚上统一结合一下。 几个人一路闲逛着,看到不远处有一家早点店,便打算走过去用些早点,不想人还没有走过去,便听到不远处的街道上整齐的马蹄声响起,街道边的人纷纷的退让开来,花惊羽和南宫凌天等人也纷纷的退让开来。 眨眼的功夫有数匹骏马驶了过来,为首的竟然是一名劲装红衣女子,女子高坐在马上,张扬拔扈,狂傲不可一世,手中的一条黑色的马鞭不时的甩过,一不小心便会有人被马鞭抽到,可是被抽到的人谁也不敢吭声,赶紧的忍着疼,往旁边让去。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不由得蹙眉望过去,这女子眉眼倒是生得不错,可是这张扬拔扈的个性实在是要不得,尤其是被抽到的人竟然一声也不敢吭,很显然的这女子身份很高贵。 长长的车队一驶而过,除了前面的数匹骏马之外,后面还跟着两辆豪华的马车,车帘紧闭,看不清内里端坐的是什么人。 眼看着这一队人要过去了,不想前面忽生变故,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一个包子,因为先前受了惊,所以包子没有抓住,竟然滚落到街道中间去了,小家伙一看包子滚了,立刻直奔着包子去了。 变故一起,所有人呆了,小家伙的母亲直接的呆若木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领头的红衣女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马匹的速度都没有降一下,所有人的脸都黑了。 那粉粉嫩嫩的小家伙啊,难道就要惨遭烈马踏足不成,多少人不敢看,飞快的闭上了眼睛。 花惊羽看到小家伙,想到了自已肚子里的孩子,第一时间便想动了,不过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的动了。 一道洁白的冰蚕丝从后面的一辆马车里飞了出来,迎风破浪一般,眨眼即至,拦腰卷起了小家伙,嗖的一声凌空而起,此时那红衣女子的马刚好踏了过去,红衣女子一看有人出手救了那小孩,脸色陡的大怒,便想发火,不过待到她看清出手救人的乃是身后马车中的一人时,脸上立刻拢上了娇艳的潮红,娇羞的跃下了马车,直奔那辆马车而去。 “赫连皇子,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收马不及,幸好赫连皇子出手及时的救了这小孩子的一命,金凤谢过赫连皇子的出手了。” 马车上一只洁白如玉的手伸了出来,轻掀起车帘望了出来,外面围观的人倒抽一口冷气,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马车上的人。 只见马车上端坐着的乃是一名男子,这男子五官立体而俊美,眉若霜裁,眼如妖魅,眼瞳深邃幽冷,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周身冰冷,可是又控制不住的想看,此人着一袭黑色的绣龙蟒袍,那凌厉的的金蟒,狂妄独尊,他端坐在马车之中,自成一方天地,好似帝王临驾一般的尊贵,令人不敢小觑。 此时他的手中还揽着先前所救的小孩子,小孩子的母亲此时已经回过神来,飞快的奔了过来,连连的磕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马车里小孩子一点也不知道自已的危险,只是觉得救了自已的大哥哥长得好美啊,忍不住欢喜的笑着开口:“大哥哥你好俊啊。/” 马车之中端坐的正是西陵的皇子赫连轩,赫连轩听到这童言童语的,不由得眉色微融,温软叮咛:“以后当心点。” 他说完放下了小家伙,小家伙的母亲一把抱了过去,随之还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那身着红衣张扬拔扈的女子。 果然看到这女子正偷偷的拿眼狠剜她,这妇人吓得赶紧的抱着儿子掉头就走,再不敢留下了。 赫连轩微挑眉望向马车之外的女子,琅琊城的大小姐西金凤,瞳底一闪而过的嫌戾,若不是这女人还有点用处,他真想一掌毙了她的命。 “苗小姐还是小心点的好。” 赫连轩面无表情的放下了车帘,马车外面的苗金凤不由得失望,不过很快脸色又红艳了起来,她就不相信自已嫁不了这位赫连皇子,她一定要求了哥哥让她嫁给这位赫连皇子,眼下西陵有求于琅琊城,若是这赫连皇子不依她,她就让哥哥撤回黑甲军/ 苗金凤狠狠的想着,马车之中的赫连轩却忽地一掀车帘往外张望,刚才他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当然现在外面很多人都盯着他,但这种感觉却是不一样的,但是一个眼光就让他心悸,似乎她来了一般。 可是四下张望一圈,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由得自嘲的轻挽唇角,她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走吧。” 一声令下,马车再次的驶动,直奔城主府而去,苗金凤也上了马车,跟上车队一路回城主府而去。 等到车仗离开,街道上不少人凑在一起说话,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赶紧的凑过去听别人议论,这种时候一定会听到很多内幕。 “这大小姐越来拔扈了,耀武扬威的,城里有多少人吃过她的亏了。” “呸,她是哪门子的大小姐,不就是因为城主收养了她的哥哥苗公子吗,搞得她就好像我们琅琊城的大小姐一样,凭什么啊。” “你快别说了,若是让她听到,又要有罪受。” 有人提醒说话的人,别的人又开始他一言你一语的议论了起来。 “刚才那俊美的男人好像是西陵国的皇子,他进我们琅琊城做什么?” “好像西陵要和我们琅琊城联手攻击北辰。” “我们凭什么和西陵联手啊,若是打败了北辰,到时候西陵再来收拾我们怎么办啊?” “谁知道苗公子怎么想的,城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城主在就好了。” 众人三三两两的分散开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一行人走进了街道边的一家早点店,吩咐了小二上了几样吃的东西,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南宫凌天。 “没想到这该死的混帐,竟然出现在琅琊城,看来他真的和苗公子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苗公子才会出黑甲军攻打北辰。” 花惊羽没吭声,眉毛轻蹙起来:“城里的人竟然没人知道我爹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没有回琅琊城,要不然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她话落,便又自否定了:“我记得我娘临离开的时候,明明和将军府的人说了,她要陪爹前来琅琊城处理私务,既然他这么说,肯定回来了。” “很可能这些人并不知道苗前辈回来,他回来的消息被人给掐断了,而且他很可能被那家伙给抓住了。” “你是说我爹娘被这个什么苗公子的动了。” 花惊羽的眼神瞬间摒射出杀气,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会放过这个坏蛋的。 ☆、第118章 诬陷。毒计 城主府,苗金凤把赫连轩和赫连云芙给迎了进去,远远的一个身着赤金锦衣,外罩素白绣梅披风的男子迎出来,这男人眉眼阴邪,虽然长相懦雅,可是偏能生出一股子阴柔之气来,还是那种让人一看便不舒服的阴柔之感。 此人正是现下琅琊城的管事者苗冷靖,苗冷靖一看到赫连轩,那幽暗如死灰的瞳眸一瞬间似乎活了一般的耀起亮光,反倒是对一边的美人赫连云芙视而不见,上前满脸温情笑意的望向苗冷靖。 “赫连皇子,欢迎你来琅琊城做客,请进请进。” 苗冷靖一言落欲上前握住赫连轩的手,不过赫连轩看他的神情,眼神一闪而过的阴郁,随之巧妙的抬手,绕开了苗冷靖的动作,领先一步往里面走去。 “苗公子客气了,请。” 苗冷靖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唇角是潋潋笑意,这么一个俊美出众的赫连皇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如果能与他春光一度,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一众人一路往里走去,苗金凤望了哥哥一眼,脸色十分的难看,哥哥以往在城主府里养了无数的男宠,这件事她不管,但是这赫连皇子可是她的,她绝对不会允许哥哥染指的,苗金凤想着,对一侧的脸色不自在的赫连云芙开口。 “公主,请。” 赫连云芙点了一下头,一路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正厅里,赫连轩和苗冷靖分主宾而坐,两个女人坐在下首,苗冷靖看着俊美无俦的赫连皇子,一双眼睛不时的闪烁着光芒,心痒痒的,却不敢乱动,这位赫连皇子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要想成其好事,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苗冷靖强行压捺下自已的心思,望向了赫连轩:“没想到赫连皇子大驾光临,真是令我琅琊城蓬荜生辉啊。” 赫连轩周身笼罩着一股幽冷的冰霜,瞳眸凌寒,并没有和苗冷靖客套,直截了当的开口:“苗公子,你说了出动黑甲兵攻打北辰,可是据本王所知,你所出的黑甲兵恐怕连琅琊城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戏耍本皇子吗?” 赫连轩先前派人和苗冷靖谈了两下合作的方案,苗冷靖答应了出动黑甲兵攻破北辰的边关,可是现在据他的探子探得的消息,苗冷靖只出动了三分之一不到的黑甲军,压根就没有尽全力,这样如何攻破北辰的边防啊,这分明是敷衍自已,既这样他们还有合作的必要吗? 赫连轩眼睛微微的眯起来,一道慑人的寒光嗜血的射了出来,直射向上首的苗冷靖,苗冷靖不由得不安,急急的开口:“赫连皇子,不是我不出动黑甲军,而是,而是?”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好半天没有说清楚,赫连轩有些不耐烦了,冷冷的喝问:“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我不尽全力,而是没有兵符调动不了黑甲军,其中三分之一是本公子的人,所以能调动出来,别的人是认兵符的,但是现在兵符不见了,所以本公子没办法调动所有的黑甲军。” 苗冷靖话一落,赫连轩的脸色陡沉,身子如雷霆之箭,眨眼疾射出去,手指一抓,便是五指凌厉的金钩,直抓向苗冷靖的脖子,手下力道并不轻,残狠异常,一抓之下苗冷靖便顺不过气来,脸色瞬间变成酱紫色,呼吸急促起来。 “赫连皇子,你,你放?” 苗金凤一看赫连轩的狂妄霸道的神情,不但不害怕,反而满眼的倾慕,赫连皇子真是真男人啊,这样的男人她一定要嫁。 不过眼看着哥哥要没气了,苗金凤赶快的替哥哥求情:“赫连皇子,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赫连轩并没有打算杀苗冷靖,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听了苗金凤的话,缓缓的收手,优雅的取了一方帕子,轻擦自已的手指,那尊贵的姿态,使得苗冷靖和苗金凤兄妹二人着迷,苗冷靖甚至忘了先前差点死在这个男人手上了。 “赫连皇子,你放心,本公子一定会拿到兵符的,等我拿到兵符,一定出动全部的黑甲军,攻破北辰的边境。” “好,我等你的消息,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赫连轩说完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冷冷的开口:“本皇子累了,要休息了。” 苗冷靖立刻起身走了过去,一路跟随过去,亲自安排房间让赫轩休息,赫连云芙也站起了身,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此次来琅琊城没她什么事,本来她皇兄还让她嫁给苗冷靖,让他全心全意的替他们西陵效力呢,现在看来人家中意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他,呵呵,赫连云芙眼里是阴毒的光芒,唇角是浅浅的看好戏的笑意,一路走了出去。 琅琊城一处僻静的院子,南宫凌天安置了花惊羽躺下休息。 羽儿怀孕,他可不想让她过份的劳累。 这处院子乃是他们花钱租来的,虽然不大,却十分的安静,他们和租房子的人说了,因为仇家想杀他们,所以便出来躲几天。 那人没有起疑,便把地方租给了他们。 花惊心虽然心急,但现在她有了身孕,不能过于焦虑激动,以免影响到儿子,所以南宫凌天一让她休息,她便躺下休息了。 傍晚的时候,青竹和墨竹等人出现了,一起禀报调查到的消息。 “爷,现在琅琊城的掌权者是苗冷靖,原是城主的一个远房侄儿,因父母双亡在街上乞讨,所以城主便收养了他,因为苗城主经常不在城中,所以城里的事情一般都是这位苗公子负责。” “那苗金凤就是苗冷靖的妹妹,现在琅琊城的大小姐。” 南宫凌天蹙眉,那个女人算什么大小姐,真正的大小姐是羽儿。 “另外黑甲军攻打北辰的边境的事情,听说眼下攻打北辰的黑甲军,只有城中不到三分之一的黑甲军,其余的黑甲军并没有动,那些人认兵符,或者城主,没有兵符或者城主,他们是不会动的。” 听到这话,南宫凌天的神色好多了,如若说黑甲军只出动了一小部分,要想攻下北辰的边境,恐怕不可能。 难怪赫连轩过来,也许正是因为黑甲军只出动了三分之一的原因,所以他才会亲自过来琅琊城,只可惜兵符现在在羽儿的身上,那个什么苗冷靖,想调动都不可能调动得了。 “眼下琅琊城内,有两派,一派是支持和西陵连手,出兵攻打北辰,但是另外有一派人却不支持这件事,所以现在的琅琊城正水深火热呢,那些不支持攻打北辰的人都是城主的旧部,没有城主的命令,他们不支持攻打北辰,而且一直以来琅琊城都不掺合到别家的事情中,所以这些人不赞成苗公子的做法。” 南宫凌天沉稳的问道:“那么这不支持的人中最有威信的是何人?” “听说是城主旧日的亲信,琅琊城的知府韩明,另外一人乃是黑甲军的统领戴武戴统领。” 青竹的话一落,身后有人接了口:“你查到了琅琊城知府韩明所住的府邸了吗,今夜我们潜进韩明的府邸,我要见韩明一面,。” 南宫凌天和青竹回望过去,便看到花惊羽从内室走了出来。 南宫凌天看到她出来,立刻起身走过去扶了她过来坐下:“羽儿,你醒了,怎么样,精神还不错吧。” 花惊羽点头,温柔的开口:“嗯,好多了,精神挺好的,今晚我们去韩知府的府邸走一趟吧。” “好,”南宫凌天也同意了,眼下还不知道苗听雪和玉倾城二人的下落,不过南宫凌天知道两个人并没死,因为兵符在羽儿的手上,那苗冷靖一心想拿到兵符,肯定不会杀掉苗听雪,若是杀掉了苗前辈,他的兵符去哪里找。 “羽儿,你别担心,我可以肯定你爹和你娘眼下绝不会有一点的事情,因为苗冷靖还没有拿到兵符,所以他不会杀了你爹和你娘的。” 这也算苗听雪的造化,当日他把兵符当成贺礼送给了自个的女儿,这样反而救了他和玉倾城一命,若是兵符一直在他的身上,那么苗冷靖拿到兵符,早就杀掉他了,哪里还让他活着啊。 两个人说定了,今晚夜探琅琊城韩知府的府邸后,便让人准备了吃的东西上来,众人吃了东西后,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悄悄的前往韩知府的府邸。 夜幕之下的琅琊城,说不出的辉煌华丽,那些宝塔形的房子上,竟然镶嵌了很多闪光的宝石,这些宝石在灯笼的映照下栩栩如辉,美丽而动人,饶是花惊羽,还是不免惊叹了一会。 这琅琊城确实很美丽,若不是爹娘出了问题,她还真想好好的玩玩呢。 一众人悄无声息的潜进了韩知府的府邸,还没有来得及去找韩知府,便听到韩府内竟然一片喊杀声。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只相视了一眼,心中了然,很显然的苗冷靖因为韩知府的阻侥,所以派了人来杀这位韩知府。 “青竹,带人把刺客给杀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领命,一招手领着几名手下闪身过去,很快加入了打斗,他们身手都很厉害,一出手便是狠招,待到他们加入进去,形势立马改变了,。本来处于下风的韩知府府里的护卫,立刻占了上风,处处围攻着那些脸上黑布巾的刺客。 黑衣刺客眼看着他们今晚没办法杀人,最后为首之人一挥手带领着手下闪身便走。 最后韩家总算幸免于难,韩知府在管家的带领下,赶过来向南宫凌天和花羽道谢。 “谢过几位的救命之恩了。” 花惊羽望过去,发现这韩知府身材不高,身子发福,长着一张发福的娃娃脸,小眼睛,一笑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很有喜感。 南宫凌天报拳,沉稳的开口:“阁下就是韩明韩知府吗?” 韩知府立刻点头,打量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眼,并不认识这些人,忙沉稳的询问:“阁下是?” 花惊羽飞快的开口:“我们有事找韩知府,不知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这里是韩府公众的场合,这座府邸里未必没有苗冷靖安插的手下,所以还是小心为好。 花惊羽一开口,韩明便做了一个请字,在头前带路,一路往韩家的正厅走去,路上,韩府一片混乱,不时有人冒出来:“老爷,那边有人受伤了。” “老爷,东西全都毁了。” 韩明阴沉着脸没有理会,今天晚上的刺客事件,很明显的是苗冷靖做出来的,不就是自已不同意苗冷靖和西陵联手吗,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便派了杀手来杀他,这样的人若是日后为城主,不是琅琊城的幸事,绝对是不幸,所以等到城主回来,他第一个便禀报城主,让城主把这个家伙撵出琅琊城,他们琅琊城不欢迎这个败类。 韩明想着,领着客人一路进了韩家的正厅,按主宾的位置坐下来。 “几位客人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今晚各位救了我们韩家的一众人,各位若是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一定会尽力相帮的。” 韩明并没有认出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不是琅琊城内的人。 因为他们是易容,十分平凡的人,若是恢复本来面貌,很可能一下子便认出他们不是琅琊城内的人,因为太过于出色的人,韩知府肯定是有印像的,但现在他并没有认出他们来。 南宫凌天这次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了花惊羽,花惊羽望着韩明月一字一顿的开口:“韩知府,在下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便是要向韩知府打听一个人?” “谁?若是本官知道,定然会告诉夫人的。” 韩知府说完,花惊羽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城主苗听雪。” 韩明的胖脸因为花惊羽的话,瞬间变了,身子也急急的站了起来:“阁下打听我们城主做什么?” 他的小眼睛窜出幽暗凌厉的幽芒,紧盯着花惊羽,猜测着此人是不是城主的仇人啊,要不然为何打探城主的下落啊。 “因为我是苗听雪的女儿。” 花惊羽一言落,韩明怀疑自已听错了,她是他们城主的女儿,城主和她差不多大,她怎么就成了城主的女儿了。 韩明笑了起来,最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夫人,你想多了,我们城主只有四十岁左右,而且本官从来没听说城主有孩子,若是我们城主有孩子?” 韩明愁怅起来,若是城主有了孩子就是琅琊城正经的大小姐,如何会轮到苗冷靖在琅琊城耀武扬威的呢?这说起来都是因为城主喜欢一个女人的原因,城主为了那个女人一直在外面寻找,很少回琅琊城,可是此次琅琊城出动了黑甲军攻打北辰,按理城主应该得到消息而赶回来,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 韩明不由得担心起来,城主不会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吧。 花惊羽抬手,把脸上的易容妆卸掉,露出一张娇媚动人的面容,肤白如雪,纤眉似柳,一双明眸碧波一般动人的眼睛,眼神中却是慑人的幽芒,唇上是浅浅的笑意,这笑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的。 韩知府看呆了眼睛,原来这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夫人竟然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佳人,一颦一笑莫不动人至极,最重要的是韩明看到眼前的这张面容竟然分外的熟悉,没错,这个女娃子竟然长得和城主有五六分的像,难道她真是城主的女儿不成。 韩明率先高兴了起来,不过很快又谨慎了,这天下长得想像的人多了去,但凭长得像便想做琅琊城的大小姐,不可能,若是别有用心的人,岂不是害了琅琊城的人,现在琅琊城的人,已经够倒霉的了,本来安逸的生活,因为一个苗冷靖,变得人心惶惶的,现在又来这么一个大小姐,指不定琅琊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位小姐,你虽然长得与我们城主有些像,但是天下像的人多了去,不知道小姐有什么凭据。” “凭据吗?”花惊羽淡淡的一笑,手指一翻,一枚人面兽形的令符出现在手里,递到韩明的面前,韩明一看到这令符,不由得大惊失色,兵符竟然在这位小姐的手里。 难怪苗冷靖一直找不到兵符,若是被他拿到兵符,早就调动所有的黑甲军出城攻打北辰的边境了。 “你?” “这是我爹送给我的,你明白了吗?” 花惊羽陡的沉声,手指一翻收起了兵符,韩明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恭敬的拜见花小姐:“下官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示意韩明坐下,脸色笼罩着一层冰霜,嗜血的开口:“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爹在琅琊城内出事了?” “你说城主回琅琊城了,”韩明大惊失色,城主回来了,他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呢。 花惊羽点头:“这就是我找韩大人的原因,我爹在琅琊城内失踪了。” 韩明的脸色瞬间青黑一片,眼神幽寒,随之咬牙切齿的咒骂起来:“一定是苗冷靖那个混蛋动的手脚。” 韩明在正厅里来回的踱步,他们一直以为城主没有回来呢,没想到他竟然回琅琊城了,而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城主肯定遭了苗冷靖的毒手,这个狼子野心,狗心狼肺,黑心黑肺的家伙,枉城主收养了他,当年他父母双亡,在街头乞讨,城主可怜他们兄妹二人,便领着他们进城主府,没想到现在这家伙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大小姐,这事下官不会坐视不管的。” “好,”花惊羽点头,满意的望着韩明,叮咛他:“我来找你是要得到你的帮助,我希望你能公开我的身份。” 只要公开了她的身份,她就可以明目仗胆的在琅琊城内找她爹娘的下落。 可是韩明却担心起来:“大小姐,若是公开你的身份,那苗冷靖一定会算计到你的头上的。” 这家伙的狼子野心谁都知道,想夺得城主之位,若是大小姐出现,她可就是苗家真正的掌权者,苗冷靖如何能容下她。 “我不担心这个人,眼下我只想找到我爹和我娘。” 花惊羽沉稳的说道,韩明心中最后一丝疑惑放下了,能不顾自身安危而坚定的要找到城主的下落,这个人肯定是大小姐无疑了,心里高兴了起来,他一直看不顺眼苗冷靖这个小人,现在大小姐出现,看他凭什么霸占着城主的位置,只是一想到城主,韩明不由得担心起来。 “好,明天请大小姐随下官一起前往官衙议事厅,今晚大小姐住在下官的府邸上吗?” 韩明请示,南宫凌天此时开口了:“不必了,眼下韩府一团混乱,我们暂时不住这里了,明天确认了羽儿的身份后,我们可以住在城主府里。” “好,”韩明点头同意了,两帮人说定了明日一早一起进府衙。 南宫凌天和花羽惊二人一起离开了,身后的韩明一脸的欣慰,随即想到了城主,便又满腔愤怒,不行,他一定要通知戴武等人,城主已经回来了,但是现在竟然下落不明,很显然的城主是被人动了手脚了,这个人不出意外肯定是苗冷靖,只是他把城主和夫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城主和夫人的下落。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出了韩府,回了先前住的地方,夜已经深了,众人各自下去休息。 今晚可能是最后一晚安逸的日子了,明日进城主府,只怕才是真正打起精神的时候。 第二日,琅琊城府衙正堂,端坐了不少的人,都是琅琊城内的官员,其中苗冷靖端坐在上首,一派高高在上,就好像一个上位者,他的身侧还端坐着一个光华流离的男子,男子着一袭云锦衣,披着黑色的绣蟒披风,那黑色使得他整个充满了阴霾冷魅之气,一双深黑的瞳眸慑人的幽芒,随意的扫过琅琊城内的官员,眸光所到之处,别人便觉得周身一层霜冻。 知府韩明首先不满的开口:“苗公子,这是我们内部的会议,你怎么能让外人参加呢/” 苗冷靖皮笑肉不笑的瞄了韩明一眼,昨夜他派出去的杀手竟然没有杀掉韩明,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个该死的家伙,给他等着吧,等他拿到了兵符,定然要狠狠的教训这个家伙,胆敢百般的阻挠他的计划。 苗冷靖没说话,他的妹妹苗金凤却开口了:“韩知府,这是西陵皇室的皇子赫连轩,你说话客气点,赫连皇子可是我们琅琊城的贵客。” 一听到这俊美阴冷的男子竟然是西陵的赫连轩,在座的一多半官员脸色黑沉了,就是这个男人拾撺的苗冷靖出兵攻打北辰的吧,看这赫连皇子长相俊美,想怕他便是以美色诱惑了苗冷靖的吧, 这琅琊城内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位苗公子最喜的便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瘾,府上养了数百男宠,真正是男人中的败类。 在座的官员有人不屑,为首的韩知府直接的起身,沉稳的说道:“不知道赫连皇子前来我们琅琊城所谓何事?” 赫连轩优雅的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盎,懒懒的抬眉扫了一眼韩明韩知府:“本皇子是来和琅琊城合作的。” “合作?”韩明冷嗤,满脸的嘲讽:“我们琅琊城不屑与任何人合作。” 苗金凤一听竟然有人胆敢如此放肆,不由得大喝:“韩明,你找死,竟然如此和赫连皇子说话,信不信我们马上让人把你抓起来。” 韩明的一张老脸立刻青黑了,这个贱人,她算个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乞丐的命,现在竟然耀武扬威的,实在是太可恨了。 府衙的正堂上,两帮人僵持住了,赫连轩像没看到似的,只顾喝着自已的茶,琅琊城的这些事情,他可没有打算插手,他只关心苗冷靖能不能调动黑甲军,攻打北辰,别的事情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苗冷靖的眼睛眯了起来,没想到这些老家伙竟然如此不给他脸面,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来人,给我把没事找事,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的韩明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子。” 府衙门外,立刻有苗冷靖的手下亲信奔了进来。 正厅里,另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开口:“谁敢动韩大人。”此人乃是琅琊城的统领戴武,戴武和韩明都是苗听雪的手下亲信提拔上来的,两个人最信服的就是苗听雪,对于这苗冷靖,还不放在眼里,现在苗冷靖竟然想让人把韩明拉下去打,戴武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你?”苗冷靖脸色更冷,两帮人对恃着,一触及发的杀气。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一道清雅的声音温柔的响起来:“真是好热闹啊,呵呵。” 随着说话声,一道袅娜娉婷的身影走了进来,上身着一件淡粉的银丝绣碧荷的短衫,下着一件白色的勾勒海水纹的长裙,逶迤飘逸,仿若出尘的明珠一般动人,再看那张脸,清丽出尘,明眸酷齿,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花,三千青丝斜斜的轻挽流云髻,一枝镏金镶红宝石的流苏,摇摇曳曳,绢美绰艳,光彩照人。 她身侧的男子也是风华绝代宛若美玉,素白的长袍,映衬得面容美如墨玉,高贵出尘,只是那一双狭长的凤眸漆黑冰冷,深若寒潭,随意的扫过带着霸道狂妄之气,一举手一投足,虽然慵懒却道不尽那帝皇将相的华贵,他冷冷的扫视了正厅里一干看呆了眼的人,转首间是温柔到极致的笑容。 正厅里,最先醒过神来的人是苗金凤,苗金凤看到这女子便先嫉妒了起来,再看到这出色的男子如呵护珍宝一般的呵护着身边的女子,她不由得嫉妒得快抓狂了。 她下意识的一转首,便看到自已倾慕的赫连皇子,此时竟然满目心痛还有温柔,唇角融融的笑意,这样的神情,他从来没有对过她,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看那个出现的女子,苗金凤心中好似有火在燎烧,终于忍不住大喝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闯我琅琊城的府衙。” 苗金凤一喝,众人蓦然的回神,人人不好意思起来,他们竟然看呆了这一对耀眼的壁人,不过这两个人是谁,这样耀眼出色的人,绝对不会是琅琊城内的人,若是是的话,他们不会不知道。 苗冷靖贪婪的光芒从南宫凌天的身上收回来,下意识的舔了舔唇,没想到有一个出色的赫连皇子,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出色的男人,这是老天赐给他的机会吗? 不过眼下苗冷靖关心的是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喝:“你们是什么人。” 韩明和戴武二人已经恭敬的起身走了过来,一直走到花惊羽的面前,沉稳的开口:“朝明,戴武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伸手虚抚:“两位起来吧。” 正厅里所有人再次呆怔住了,随之苗金凤尖叫起来:“韩明,戴武你们胡言乱语什么,我才是大小姐,她是什么东西?” 花惊羽眼神闪过鄙视,想起先前这苗金凤差点踩死小孩子的事情,便十分的讨厌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会收拾她的,什么东西,还当自已是个金尊玉贵的大小姐,真正是笑死人了,她得到的消息这女人就是个小乞丐,得了她爹的帮助罢了。 苗金凤叫声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赫连轩的眉几不可见的轻蹙了一下,羽儿什么时候成了琅琊城的大小姐了。 苗冷靖更是直接的黑了脸色,阴骜无比的开口:“荒唐,荒唐,韩月,戴武,你们竟然胆敢随意的找个女人来冒充我义父的女儿,该死的混帐。” 苗冷靖心里有些不安,因为他看到了花惊羽的面容有些像义父苗听雪,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是? 韩月和戴武二人望向在场的官员,沉稳的说道:“各位看大小姐像谁。” 他们二人一说话,在场的不少人望过来,只见花惊羽长得和他们的城主很像,不由得心里嘀咕了,难道这个小姐真的是城主府的大小姐。 除了一部分拥戴苗冷靖的手下,别人倒是挺高兴的。 一直以来城主没有儿女,所以才会让苗冷靖如此张狂,但是现在有了这大小姐,苗冷靖算个什么东西。 苗冷靖一见正厅里的状况,不由得脸色变了,阴骜无比的瞪视着花惊羽,又望向韩月和戴武。 “韩月,戴武,这一定是你们想出来的诡计,是不是?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 此言一出,先有还相信花惊羽的那些官员,立马有些嘀咕了,没错,这世上长得像的人不一定都是自已的孩子,这个女人长得像城主,未必就是大小姐啊。 韩月和戴武二人一脸鄙视的望着苗冷靖:“苗公子,你想得太多了,这位就是城主的女儿,我们琅琊城的大小姐。” 这一次不是苗冷靖说话,而是西金凤尖叫了:“啊啊。” 正厅里,众人吓了一跳,一起望向这忽然发起神经的女人,苗金凤尖叫着喊起来:“凭什么啊,她是什么大小姐啊,我才是大小姐。” 花惊羽望向苗金凤,淡淡的笑意清浅的开口:“苗小姐应该是小乞丐,而不是什么大小姐。” 一言揭破了苗冷靖和苗金凤当初的身份,这层身份是兄妹两个人的痛,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人揭穿了生生的露出来,兄妹二人的脸青黑一片,苗金凤疯了似的冲了过来,便想撕咬花惊羽,她要咬死这个女人,竟然胆敢说她是小乞丐,她不是,她是琅琊城的大小姐。 不过苗金凤的身子没有靠近花惊羽,便被她身侧的南宫凌天的劲气打发了出去,眼看着便要狠狠的摔死了,苗冷靖醒过神来,身子一动,迎了上去,伸手抓住了自个的妹妹,身子腾腾的后退了两步,心口血气往上涌。 一瞬间,他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人长得好看,而且身手也十分的了得。 苗金凤的脸色煞白一片,刚才若不是哥哥出手,她就要被人杀死了,一刹那,苗金凤后怕的不敢再多说一句。 府衙的正堂上,一直没有说话的赫连轩终于缓缓的开口了:“羽儿,好久不见了。” 这一声带着低低的声音带着几不可见压抑的痛,现在的她比起当初在燕云的她不知要美上多少倍,那妩媚入骨的娇容,是另外一个男人浸淫,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他,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老天偏不让人如愿,既然如此,他要逆天,天若亡我,我亡天。 南宫凌天看着赫连轩的眼神温柔得快掐出水来,一眨不眨的盯着自个的女人,心里便窝火得很,这个死男人。 花惊羽没说话,他便先说话了。 “原来是赫连皇子啊,真是哪里有事哪里有你啊。” 冷讽的话毫不客气的响起来,这男人都能当他的面对他的女人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了,他又何必和他客气呢/。 赫连轩看都没看南宫凌天一眼,看一眼他就阻心。 这个男人就是他的恶梦,他怕看一眼,就控制不住的出手想收拾他,不管打得过打不过,先打了再说。 花惊羽见赫连轩一直盯着她,扬眉一笑,说不出的肆意洒脱,眉飞色舞的灿烂,看得男人眼神更是深邃。 “是好久不见了,只是没想到赫连皇子竟然覆手遮天的在琅琊城掀起了巨浪,我对你的认识又更上一层楼了。” 看到赫连轩变成如今这番模样,花惊羽心里惋惜的同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朋友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赫连轩听了花羽的话,眼神越发的深不可测,唇角微微的抿了一下,淡淡的声音响起来:“我记得羽儿是燕云花将军府的女儿,怎么又成了琅琊城的大小姐了?” 一言使得正堂里的人全都惊诧了,这是怎么回事? 苗冷靖想逮到了把柄一般的大叫起来:“好啊,你果然不是什么大小姐,你竟然胆敢跑到我琅琊城来捣乱,是不是因为我琅琊城的人出兵对付北辰,所以你们燕云国的人便想出这样鄙卑无耻的办法来。” 正堂里韩月和戴武等人没有说话,望向花惊羽,他们是知道大小姐手里是有兵符的人,若是她真的假冒的,那么兵符又是从哪里来的。 花惊羽看着正堂里虎视眈眈的一众人,微微的叹口气,本来她是不想拿出兵符的,但现在这种况不拿出兵符,似乎没办法让琅琊城的人认同,虽然韩月和戴武相信她,可是还有不少别的人呢。 花惊羽手腕一翻,一枚令牌躺在她的手掌心上。 正堂里,不少人的脸色变了,戴武也变了脸色,飞快的开口:“兵符,是城主的兵符。” 这下,连苗冷靖脸色都变了,眼神幽寒至极,他一直以为兵符在义父身上,没想到兵符就在这小丫鬟的身上,苗冷靖贪婪的看着那兵符,大叫起来:“你竟然偷了我们琅琊城的兵符,快点交出来。” 花惊羽手指一晃,收起了兵符,冷讽的笑起来:“苗公子,是不是这兵符不在你身上,你就认为是偷的啊,告诉你,这是我爹送给我的。” 她说完,正堂里有不少人承认了她的身份,齐齐的起身恭敬的开口:“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点了点头:“各位客气了。” 苗冷靖见别人不理会他,竟然真的认了这个女人做大小姐,不由得大怒的叫起来:“你们这些叛徒,这兵符一定是她杀了义父,然后偷了兵符的。” “你怎么知道我爹就不在世了呢,还偷了兵符?” 花惊羽眼神森冷,冷酷无情的眼神盯着苗冷靖。 苗冷靖此刻想杀这女人的心都有了,没想到他谋算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被这么一个丫头给毁掉了,现在即便这女人是义父的女儿,他也不会让她活着的,一瞬间,苗冷靖的嘴脸狰狞至极。 花惊羽已经和南宫凌天二人旁若无人的往上首走去,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上,望着下首的一干人。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便是因为知道我爹出事了,所以我才会赶过来的,本来我是不想打扰各位的,但是现在我爹出事了,我自然要过来查他的下落,他当日离开燕云的时候,明明与我说好了,立刻回琅琊城,但是现在却没有他一丁点的消息,我想问问各位,可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花惊羽话一落,众人全都奇怪起来,个个面面相觑,正堂上一片议论之声,苗冷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苗金凤更是牙齿咬出了血,赫连轩是一声不吭的望着这一切,赫连云芙则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神情狠盯着花惊羽,。只不过花惊羽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她,就好像没看到她一样,赫连云芙心里更恨。 正堂上,韩知府和戴统领等人一先一后的开口:“下官等并没有看到城主的下落。”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扫视了下首的一干人,有一多部分现在是维护她,站在她这边的,还有另外小部分的人是听苗冷靖的,站在苗冷靖那一边的。 花惊羽望向韩知府和戴统领:“你们立刻带兵搜查整个琅琊城,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我相信我爹定然就在这琅琊城里,希望各位尽快找到他。” 一听说城主就在琅琊城内,众人激动了,戴统领和韩明等人立刻恭身领命,理也不理苗冷靖,自去领兵搜查整个琅琊城。 苗冷靖咬着牙望着完全不把自已当回事的几个人,竟然听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的调遣,实在是太可恨了,还有这女人竟然有兵符,他该如何顺利的拿到兵符。 苗冷靖飞快的动起脑子,然后脸上堆满了笑意,望向花惊羽。 “原来是义父的女儿,是冷靖先前太激动了,冷靖向大小姐赔礼了。” 苗冷靖的话一起,他身后的妹妹苗金凤尖叫起来:“哥哥,她是什么大小姐啊,我才是大小姐。” 苗冷靖冷喝:“住口,没大没小,一点规矩也没有,再胆敢胡言乱语,便拉出去打三十板子。” 苗金凤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她可以对任何人张牙舞爪的,唯独不敢对自已的哥哥发狠,她可没忘了她之所以活得如此高调都是因为她哥。 苗冷靖喝完了苗金凤,掉头望向花惊羽:“既然大小姐回来了,那礼该住在城主府,冷靖现在就带大小姐前往城主府。” 花惊羽唇角似笑非笑,眼神闪过幽光,苗冷靖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不就是想要她的兵符吗?不过这兵符不是他想要就可以要到的,若是兵符被他给拿到了,她爹娘恐怕就要倒霉了。 “好,”花惊羽优雅的开口,苗冷靖又回身望向了赫连轩:“赫连皇子我们先走吧。” 赫连轩的眸光一直追寻着前面的两道身影,瞳底既痛又有冷然的幽寒,听了苗冷靖的话,慢慢的起身往外走去,苗冷靖紧跟着他的身侧,一路往外走去,落在最后面的乃是赫连云芙和苗金凤。 赫连云芙的眸光同样的痴迷的望着那肆狂霸道的身影,那身影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只在低首间才能看清他脸上的温柔,连眸子里的神彩都是栩栩如辉的,看得她嫉妒而又抓狂,为什么她在这里水深火热的,而那个女人却能活得有滋有味的,不,她不甘心。 赫连云芙的眸光落到了一侧的苗金凤的身上,唇角是点点幽寒的冷意,一行人出了府衙,上了门外的马车,一路往城主府而去。 最后面的一辆马车里端坐着的自然是西陵的赫连公主还有自称为琅琊城大小姐的苗金凤,苗金凤抓着赫连云芙的手,气狠狠的问道:“那个女人是谁,你们是不是认识,我看赫连皇子似乎喜欢她,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云芙俏丽的脸蛋上拢上了一层淡淡的心痛,望着苗金凤说道:“说起这件事来,我皇兄也是一个可怜人。” 苗金凤一听眼睛睁得越发的大了:“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你先前看到的那个女人,是燕云花将军府的女儿名花惊羽,这个女人先前和我哥哥两情相悦,互相喜欢,可是后来她又喜欢上了燕云的北幽王殿下,那时候我哥哥在燕云做人质,地位肯定不如那位北幽王殿下高贵,所以这个女人喜新厌旧的弃了我哥哥,转而投进了那北幽王殿下的怀抱中。” 苗金凤一听,不由得憎恨的咬牙:“原来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可怜的赫连皇子,以后我会心疼他的。” 苗金凤说完,赫连云芙嘴角忍不住扯了几下,这女人果然够蠢,赫连轩那样的人岂是她能够心疼的,要她说这个男人根本就是魔怔了,他现在眼里心里只有花惊羽这个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跟了南宫凌天,所以他才发了狂似的与南宫凌天绞劲,他心里哪里有别人的影子啊,不过赫连云芙没有说破,又叹气说道:“你要小心些那个女人,可是极有心机的,她在花将军府的时候,轻视自已的爹爹,撵走了自已的继母,还害死了自已的妹妹,后来还因为攀上了北幽王殿下这样的高枝,而和花家断绝了关系。” 苗金凤的脸色更黑了,不屑的冷哼:“这女人真是狼心狗肺,黑心黑肺的,竟然做出这样多人神共愤的事情,老天怎么不收了她啊,老天不收她,现在就让我替天行道来收她。” 此刻的苗金凤眉眼张扬,周身充满了力量,好像自已是个侠女似的,一身正义的力量。 赫连云芙伸手轻揉了揉脑门,想着就这女人能成什么事啊,不过这里是琅琊城,让她和花惊羽两个人斗起来,说不定她坐山观虎斗,还能得些好处呢。 苗金凤还在一边大气凛然的说道:“我看那什么燕云的北幽王殿下也不是什么聪明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种男人也是空有美貌的花架子罢了。” 这一回赫连云芙要吐血了,实在是无语极了,懒得再和苗金凤说话。 最前面的马车里,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不时的嘘寒问暖的,现在的北幽王殿下已经从妻奴升格为保姆了,三五不时的就要询问一遍,羽儿身上哪里不舒服,哪里不好受的,饿没饿,想不想吃东西什么的,若是花惊羽眉头皱一下,这男人立马一脸受惊的要请大夫。 花惊羽看得肉疼,可是又没办法阻止他的行为,因为她和他说了很多次,他都改不了,不过她发现只要有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就不会这么紧张了,所以花惊羽赶紧的转移话题/。 “凌天,待会儿我们住进城主府,千万要小心些,虽然我们的人很厉害,但这里是琅琊城,别看那苗冷靖没有我们厉害,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琅琊城内的情况,我们还有很多不知道呢,还有这城主府,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嗯。” 一提到这个,南宫凌天凤眉之上拢上了森冷阴骜,瞳眸闪过撒旦般幽冷无情的寒芒,宽大的衣袖之下,手指轻握,显示出他的怒火:“若是有人胆敢伤害到羽儿,本王定然不会放过他们的,那苗冷靖定然想拿羽儿的兵符,不过他以为兵符是那么好拿的吗?” “没错,他一定会想办法偷兵符的,我们既不能让他偷到兵符,还要尽快的找到爹和娘,因为兵符出现了,这个男人估计会认为我爹和我娘没用了,所以很可能会杀了他们。” “本王派人盯着苗冷靖。” 南宫凌天立刻唤了青竹进来,吩咐他安排两个手下盯着苗冷靖,有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便过来禀报。 青竹应声自去安排这件事,马车一路往城主府而去。 等到众人下了马车,后面的苗冷靖一脸笑的迎了过来,把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迎了进去,又亲自吩咐城主府的下人把人安排在最后的客院里。 听着苗冷靖让下人把她们安排在客院里,花羽唇角是似笑非笑,苗冷靖无时不刻的不在昭示着他的身份地位,他才是琅琊城正经的主子,即便她是大小姐,也是客人。 花惊羽懒得和他计较这些,她关心的是她爹娘现在在什么地方,而不是住在什么地方,只要爹娘出现,这个家伙就现形了,到时候不仅仅是让他滚蛋,而是杀了这只狼心狗肺的东西。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跟着下人离开,自去休息,苗冷靖又命人带了赫连轩和赫连云芙离开,赫连轩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停下,回首望向苗冷靖。 “那花小姐,可是精通毒术的,你最好不要班门弄斧。”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身后的苗冷靖愣了一下,本来他是打算下毒毒昏这些人,然后取了那枚兵符的,没想到那女人竟然精通毒术,这还真是有点难度啊,苗冷靖纠结了,正厅里的苗金凤气愤的开口:“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带因来,我们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吧。” 苗冷靖挑高眉睨了妹妹一眼,叮咛她:“你别生事,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他已经想到了一件歹毒的计谋,不但可以除掉这个女人还可以拿到兵符。 ☆、第119章 猫玩老鼠 是夜,城主府一片热闹,公子苗冷靖在府上设宴款待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同时出席的还有西陵的赫连轩和赫连云芙。 虽然说大家都是熟人,不过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对于赫连轩兄妹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眼下他们关心的事情只有玉倾城和苗听雪的下落,至于赫连轩和赫连云芙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们心知肚明,所以何必理会,眼下他们手里没有兵符,所以压根动不了琅琊城内的黑甲军,所以他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赫连轩端起酒杯,眼睛望着那对自已完全视若无睹的佳人,心越来越痛,羽儿,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说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吗? “南宫凌天,本宫敬你和羽儿一杯,你们大婚的时候本宫没有前去观礼,在此敬二位一杯水酒,以示祝贺,” 南宫凌天唇角扯了一下,看到这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羽儿的身上,他十分的恼火,不过眼下可不宜发火,伸手端了自已和羽儿的酒杯到面前:“羽儿最近身子有点不太好,所以不能饮酒,本王代饮了。” 他说完看也不看赫连轩,仰头便喝掉了两杯酒。 赫连轩没有反对,对于羽儿,他一点伤害的心都没有。 宴席上的赫连云芙一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似的,盯着花惊羽,吃进嘴里的饭菜就好像花惊羽的血肉一般,尤其是看到南宫凌天对花惊羽的宠爱,更是刺激了她的眼瞳,这个男人一直是她看上的,没想到最后竟然娶了花惊羽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抬眸望向赫连云芙:“赫连公主,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若是眼睛有毛病,可就麻烦了,有病就得治。” “你。”赫连云芙气极,正想发火,一侧的赫连轩冷眼瞪了过去,赫连云芙极力的隐忍住了。 对面的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很稀奇,西陵的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害怕这位太子爷了,记得这赫连云芙一向骄扬跋扈,盛气凌人,现在竟然只要赫连轩的一个眼神便不敢说话了,看来赫连轩在西陵的权势越来越厉害了。 正因为他的权势如日中天,权倾朝野,所以他们更担心,因为现在的西陵几乎是他说了算,赫连轩又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这一仗越来越难打了。 夜越来越深了,南宫凌天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向苗冷靖和赫连轩道别,拉着羽儿回自个住的地方。 羽儿怀孕了,他要让她多休息。 身后的宴席上,各人神思莫名,望着走远了的背影/。 夜晚,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所住的客院来了一个下人,一个面容枯瘦,满脸沟壑的老者,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他一见到花惊羽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的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示意阿紫把人扶起来:“你是?” “老奴是城主的下人苗成。” 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盯着地上的苗成,不难看出这人是有武功底子的,而且武功恐怕还很厉害,他这么晚了来见自已是什么事,花惊羽眼神闪烁。 “你起来吧,这么晚了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苗成飞快的开口:“大小姐,我想城主可能关押在?” “喔,什么地方?”花惊羽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盯着苗成,苗成眸光微闪,飞快的开口:“城主府里有一座玲珑塔,这玲珑塔是一座藏宝阁,但最近苗公子一直不让人靠近这座塔,老奴怀疑城主一定被关在这座玲珑塔里。”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走,立刻去救爹爹。” 花惊羽心急了,起身便想往外冲去,苗成立刻叫起来:“大小姐,等一下。” 花惊羽停住了动作,望向苗成,满脸的狐疑:“怎么了?” “回大小姐,还是等到子夜奴才再来带大小姐过去,现在城主府里不少人还没有睡觉,若是惊动了别人,玲珑塔肯定进不了。” 花惊羽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点头同意了:“好,你去吧,记得子夜的时候一定要过来。” “是,老奴告退了。”苗成退了出去,低垂的唇角有一抹诡异的笑,眼神更是满是鄙视,这什么大小姐果然够蠢。 房间里,花惊羽等到苗成一走,周身罩上了冷霜,唇角是阴骜无比的笑意,南宫凌天幽暗的开口:“这个苗成肯定有问题。” 花惊羽点头,走到一边去坐下来,南宫凌天立刻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她喝了一口说道:“这城主府里不出意外,爹留下的亲信只怕都遭到苗冷靖的毒手了,又哪里来的这么一个亲信的老奴,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活着,苗冷靖的雕虫小技,还以为有多么高明。”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南宫凌天黑黝凌厉的眼神中耀起嗜血,不等花惊羽开口,便唤了青竹进来,吩咐青竹去办一件事,待到青竹退了下去,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二人自去休息。 城主府花园一角僻静的地方,两道身影隐没黑暗中,正窍窍私语的啼咕着。 “公子,成了,她相信了,。” “哈哈,这女人也不过是蠢女人一个,等到她进了玲珑塔的范围,本公子定然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说话的人阴狠残忍,正是苗冷靖,苗冷靖身前恭敬弯着腰,一脸谄媚望着他的人,正是先前去花惊羽面前表忠心的苗成,此刻的苗成,嘴脸完全不复于先前恭敬,一脸的得意。 “公子,那老奴先下去休息了,等子夜时分,老奴再去带她前往玲珑塔。” “好,”苗冷靖点头,挥了挥手,一个人站在黑暗之中,越想越高兴,忍不住激动的挥舞着手,兵符啊兵符,他很快就要拿到了,只要拿到兵符,他就掌控了所有黑甲军,攻破北辰的边境,指日可待,他之所以答应赫连轩出兵攻打北辰,乃是因为和赫连轩之间有协议,等到西陵灭了北辰,西陵会把琅琊城方圆近千里的土地割让给苗冷靖,到时候他就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城主,而是一方诸候了,苗冷靖越想越高兴,兴奋异常的转身往自已的院子走去,今晚他太高兴了,兴致很好,正好找自已宠爱的男宠发泄发泄。 子夜一刻,数道身影直奔城主府一角的玲珑塔而去。 玲珑塔乃是苗家的藏宝阁,里面有很多的宝贝,高七层,每一层都小巧玲珑,所以被人称为玲珑塔。 玲珑塔并没有值守的护卫,因为塔里有机关,贸然进塔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往玲珑塔的方向疾射而去,前面领路的正是苗成,苗成的后面跟着的乃是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远远的玲珑塔已经望见了,南宫凌天身形一动,一掌击毙了前面的苗成,手一挥把苗成给扔到了一边的花丛里,数道身影不停的继续往前走去,这一行人后面跟着三四道身影,一路猫一样的尾随着前面隐隐约约的人影,唇角勾出得意的冷笑。 等到她抓到这些人进玲珑塔偷宝贝,她定然要杀了这个女人,她算什么大小姐,她才是大小姐,苗金凤的眼里闪过嗜血的杀气。 几个人紧追慢赶的走了过去,却发现前面的一众人不见了,苗金凤错愕了,望了望前面不远的玲珑塔,想也没想便追了过去。 身后的三个丫鬟不由得有些担心,觉得四周安静得过份诡异了,赶紧的开口:“小姐,奴婢们觉得有点怪,我们不如回去吧。” “回去,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想偷玲珑塔里的宝贝,那可是我和哥哥的,凭什么他们偷了去啊,快走,。” 眨眼的功夫几个人奔到了玲珑塔面前。 不过苗金凤知道玲珑塔里有机关,而这机关有一部分她是知道的,但是还有一部分她并不知道,就是她哥苗冷靖也不是全都知道,这里只有城主才知道。 “小姐,奴婢看还是回去吧。” 苗金凤四下张望了一圈,贴着门仔细的听了一下,没有听到塔里的动静,而且四周过份的安静使得她不安,最后同意了小丫鬟的话,一挥手命令下去:“回去。” 这些人一定没有进玲珑塔,要不然玲珑塔里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既然他们没有进玲珑塔,她们还进去干什么? 一行人转身便走,可是就在这时,变故陡生,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火把,随着火把亮起,铺天盖地的箭矢射了过来,苗金凤大惊失色,没想到玲珑塔四周竟然有弓箭手,眼看着那密林似的弓箭射了过来,苗金凤虽然会些武功,可是并不精通,此时一边拼命的挥舞着手躲避,一边朝着不远处射箭的弓箭手大叫:“住手啊,住手。是我。是我啊。” 虽然她尖叫起来,可是那些不长眼的箭矢又一轮的射了出来,把苗金凤和手下的三个婢女周身射成了血窟窿,血潺潺的流出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满是长剑,几个人像刺猥一般的往地上倒去。 此时的苗金凤睁大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望着夜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不远处隐在弓箭手之中的苗冷靖已经听到了自个妹妹的叫声,可是待到反应过来,妹妹已经被人射成了刺猥,苗冷靖疯了似的大喝:“住手,住手。” 所有人停下了动作待命,苗冷靖血红着眼睛疯了似的奔了过来,身后数名手下紧随而来,一众人近前才看清,他们射杀的哪里是什么大小姐啊,根本就是自家的小姐,苗冷靖疯了似的抱起自个的妹妹苗金凤。 “妹妹,妹妹啊,你怎么这样啊,你好好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啊。” 哀嚎的哭声响起了,苗冷靖虽然为人极端的阴险,但是对这个妹妹却很宠爱,因为当初街头乞丐的时候,妹妹每次要到的东西都省不得吃,一多半都给他吃,他永远记得妹妹的恩情,所以自已得了地位,就想让妹妹好好的享享福,没想到,没想到妹妹竟然死在了自已的箭下。 “妹妹啊,哥哥对不起你啊。” 苗冷靖大哭,陡的眼神狰狞起来,咬牙切齿的大喝:“哥哥会替你报仇的,一定要替你报仇。” 苗金凤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正是南宫凌天先前让青竹去做的事情,他让青竹暗中送了一封纸条给苗金凤,说他们今晚准备进玲珑塔盗取宝贝,苗金凤那样胸大无脑的女人自然不会多想,只想抓住他们,所以便带着几个人尾随他们一路前往玲珑塔,半道的时候,南宫凌天杀掉了苗成,迅速的甩掉了苗金凤等人,这样一来,苗金凤必然领着手下的婢女前去玲珑塔查看,所以这个女人就倒霉了,直接被自已的亲哥哥给下令射杀了。 苗冷靖此时频临疯狂了,眼睛血红,咬牙切齿的大叫:“来人,搜查整个城主府,若是抓到那个女人,给我格杀勿论。” “是,公子。” 众人整齐的应声,开始搜查城主府。 而此时的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一行人,已经跟着小白的身后一路去找自已的爹和娘,因为小白很熟悉玉倾城的气味,所以它在前面带路,后面的一众人紧紧的尾随着它,小白七拐八弯的竟然没有出城主府,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不由得奇怪,难道说爹和娘其实就被苗冷靖关在城主府里。 这样一想,花惊羽心头陡痛,命令小白:“小白,快点带我们去。” 小白在前面狂奔,很快带着一众人到了城主府的一处禁地,禁地外面立着一块牌子,擅入者死。 禁地四周并没有多少守候的护卫,因为今晚城主府的大部分护卫全被苗冷靖给调到了玲珑塔哪边去了,所以禁地这边为数不多的护卫,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避开护卫,一路进入了禁地。 禁地里很荒凉,杂草丛生,断枝残叶的,凌乱而不堪,难道爹娘被苗冷靖给关在这里面了。 花惊羽的脸色冰霜一样冷,小白银白色的身影在夜幕下奔跑,很快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处石门前,这石门通着的应该是地下密室,看来禁地里有一座密室,爹娘不出意外定然是被关在这间密室里。 只是这石门如何开启呢,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上前,在石门的前后左右的摸着,想找到石门的启动开关。 一通乱摸之下,竟然真的被他们给摸到了一处开关,两个人大喜,相视一眼,飞快的转动开关,开关一启动,石门被打开了,不过没人进去,因为以防这石门之内有什么暗器,但是众人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任何的暗器,只看到有淡淡的白烟冒了出来,南宫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羽儿,这密室很可能有古怪,我们要小心些。” “好,”花惊羽点头,伸手抱了小白,两个人当先往里走去,身后的青竹和墨竹等人飞快的开口:“王爷,王妃,让属下等先行探一下。” 南宫凌天和花羽没理会,小心的往石门里走去,只见石门里到处雾气腾腾的,根本看不清内里的状况,不过确实没有机关什么的,这个应该是一个雾阵,两个人相视一眼,放松下来。 花惊羽抽回握着南宫凌天的手,摸摸小白的脑袋:“小白,带我们去找爹娘。” 小白嗷呜的应了一声,便在这时变故陡生,只见一股强大的旋风旋转起来,而且还带着一股强大的吸付力,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大惊失色,同时下意识的伸手去拽身边的人,可是混乱中,根本抓不住对方的手,旋风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卷走了,身后的手下也纷纷的被旋风给卷进了密室之中。 旋风旋转了一圈,南宫凌天立刻凝动内力,来了一个千斤坠,身子陡沉,落了地,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羽儿呢,不由得脸色阴骜难看至极,大叫起来:“羽儿,羽儿,你听到我的叫声吗?” 正在这时,又有旋风卷进来两个人,南宫凌天大喜的伸手去接,接住的却不是花惊羽而是阿紫和墨竹两个人。 两个人一看王爷快抓狂的样子,同样的心急,不过两个人飞快的开口:“王爷,这里很古怪,我们小心些,王妃不会有事的。” 他们都没有事,王妃那样厉害,也不会有事的。 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戾寒的气息,整个人幽寒嗜杀,恨不得立刻出去杀掉了西冷靖这个混蛋,都是这该死的家伙招惹出来的事情,若是羽儿有事,他一定会血洗了城主府的,。 南宫凌天的眼瞳充斥着血红,手指紧握起来,周身包裹着浓浓的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的领着两名手下往里走。 此时的花惊羽被旋风带进了密室深处,她不敢随便使用内力,因为自已怀孕,胎脉不稳,若是擅自用轻功,或者过于焦虑很可能有会影响到自个的孩子,所以她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护着肚子,任凭旋风把她带进了密室的深处,待到旋风停息,她的身子落下了地,再抬头时,只见眼面前竟然出现了五六道的通道,道道幽深不见底。 这里面竟然是一座迷宫,花惊羽有些眩晕,同时的回首望去,便看到外面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凌天和阿紫他们怎么样了,心里不由得担心,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爹和娘要紧。 花惊羽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小白,我们先去找爹娘吧。” “呜,”小白同意。小身子一跃下地,在前面带路,花惊羽跟着它的身后一路往里奔去,小白凭着玉倾城的气味,一路往里,窄窄的通道里,别无他物,只是每走一阶通道,里面便出现几条通道,若不是因为小白,只怕她压根不知道选择哪条通道,因为除了一条通道正常外,别的通道内肯定布下了无数的机关,而且还每隔一断距离便出现几条通道,这样说来,这一路上有数不清的机关,想到这些,花惊羽的脸色越来越白,不由得后悔,早知道就在外面等凌天一起进来了,若是凌天他们走的是有机关一条道怎么办?如此一想,心里越发的焦虑,唤住了小白:“小白,我们回头,去等凌天他们。” 不过此时的花惊羽并不知道,外面的迷雾阵,是有几个阵眼的,即便她去等,也等不到南宫凌天等人。 不过此时的她顾不得那些了,心头的担心迫使得她恨不得立刻回头去找凌天,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进入的是有机关的路道,她的一颗心便揪了起来,不行,她一定要回头。 不过小白呜呜的叫起来,小羽儿,前面便到了。 没错,密道已经快完了,前面便到了。 花惊羽一怔,最后决定了,还是先去救爹娘,待到救了爹娘后,她立刻回头去找凌天,有小白在身边,肯定可以很快找到凌天。 一人一宠越过了最后一截的通道,眼前赫然的一亮,只见迷宫的最深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水池,池中泛着碧绿的水,不时的泛着泡,再看水池外,竟然有一座大大的牢笼一样的铁架子,铁架子四周栽种了不少的花草,这里的地方竟然很美玉,不过很显然的这里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方,还是那种关押重刑犯的地方,而池中那泛着绿泡的水,花惊羽一看就知道,这水乃是化功水,可以把人的内力化去。 这里不出意外就是关押她爹娘的地方,花惊羽一想到爹娘竟然被关押在这里,便愤怒抓狂得想杀人,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铁笼中现在空无一人,她爹娘到哪里去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在铁笼四周来回的转悠,眼睛眯了起来,问怀中的小白:“小白,爹娘呢?” 小白呜呜道,小白闻到这里有他们的气息,可是现在却没人,小白也不知道啊。 花惊羽的脸色一片阴骜,眼瞳跃起冰冷的寒霜,难道是苗冷靖这混蛋发现了,所以把她爹娘转移走了,可是这家伙不会这么快吧。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忽地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飞快的掉首望过去,然后呆怔住了。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出现了,西陵太子赫连轩。 赫连轩俊美的面容上,幽深的瞳眸漆黑好似寒星,周身笼罩着深不可测的凌厉,穿一袭黑色的绣金描银的华丽锦袍,整个人说不出的狂妄霸气,不过一举手一投足却是幽暗异常,此刻的他就站在密道门前,深深的望着花惊羽,痴恋,遣绻。 花惊羽眯眼望着他,发现这一刻的他竟然有些熟悉,再认真的细看,只见这男人举手投足,包括周身那冷薄的气息,竟然和凌天很像,难道这个家伙下意识的模仿凌天不成,花惊羽心惊不已,不过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她的爹娘去了哪里,眼神瞬间冰冻一般,盯着赫连轩。 “赫连轩,我爹我娘呢,是被你带走了吗?” 她总觉得苗冷靖没有那么聪明,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她爹娘给转移了,以苗冷靖的思维,只怕还以为他们找不到这里呢,所以爹娘最有可能是被这位西陵的赫连太子给带走了。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一扫之前的冷肃幽寒,唇角一勾便是潋滟动人的笑意,眉眼生辉,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花惊羽叹息,他为什么非要变得这么固执呢。 赫连轩的声音响起来:“是的,我让人带他们离开这里了,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替他们医治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花惊羽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不认为赫连轩会这么好心的,把她爹娘带出去,又是请医又是救他们的,他一定有什么目的,不过赫连轩的话让她安下心来,因为这样至少证明爹没事,不过赫连轩想得到什么。 花惊羽不等赫连轩开口,飞快的询问:“你是想用我爹娘换兵符是吗?” 这是她最直接的想法,赫连轩现在成了西陵的太子,每做一件事,只怕都有他的图谋,所以他把她爹娘带走,最有可能是为了用他们换得兵符。 不过花惊羽的话一落,赫连轩却温和的摇头,同时有着无尽的落寞和伤心。 “羽儿,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吗?” “从前你不是,但是现在,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赫连,为什么要这样?” 花惊羽心底有着深深的惋惜,为什么他和她就不能单纯的成为朋友呢,若不是因为今天的一切,他和她至少是一辈子的朋友,可是他这样干,只不过让他们连最后的情谊也没有了。 赫连轩眼里有揪心的痛楚,眼神迷离,他清润的声音响起来:“我这一生别无所求,唯求的也就这一样,受了多少的苦痛,多少折磨,我都不在乎,可是老天偏偏不能让我如愿,你说本宫能怎么办?” 他说到最后忽然痛楚的蹲下身子,倦缩起来,像一个痛苦的没人要的孩子,那么孤单又寂寞,他所要的只不过是一样啊,为什么老天偏不成全他呢,所以他恨他痛,他不想让任何人好过。 花羽看着痛苦的赫连轩,心里说一点没感觉是假的,必竟这个人曾经温暖了她的心,与她并肩而战,在她最初没人理会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帮助了她,那时候她想到的就是他是她一生一世的朋友,谁知道后来竟然变成了这样啊,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给他一个机会,好成全他的心意,可是有时候感情真的不是自已能控制的,能控制的就不是真爱。 密室里,响起赫连轩痛苦的低吼声,像一只负伤的小兽。 可是花惊羽却知道这个男人不可小觑,他现在痛苦,也许很快便可以杀人了。 望着那痛苦的身影,有一瞬间花惊羽动了念头,要不要杀了他,如若杀掉他,西陵和燕云的战况就可以缓解了,可是看到这样痛楚毫无防备的他,她还真有些下不了手,而且爹娘还在他的手里呢。 花惊羽的念头刚落,脚边的一道白色身影却忽然的窜了出去,竟然是小白,小白的心意与她相通,她心中的杀意一起,它便感受到了,所以想也不想的便扑了过去,只想一口咬死他。 不过小白一动,先前还伤心痛苦的男人忽地动了,手指一伸一道紫芒耀了出来,长指如银钩一般的往小白的身上抓去,一抓之下小白不但没咬到人,而且还被赫连轩给死死的掐住了小脖子,此时的小白痛苦的挣扎着,好难过啊,好难过啊。 此时的赫连轩似乎疯了似的,眼睛射出妖治的红艳之光,嘴里疯狂的大叫:“你们这些坏蛋,太坏了,竟然害我,竟然想抢我的宝贝,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掉你们。” 花惊羽已经看到小白的眼睛翻白了,不由得心痛至极,赶紧的冲过去:“赫连,它不是有心的,你放了它,它不是有心想害你的。” 赫连轩一听到她的声音,抬眸望来,慢慢的瞳眸之中的血色退了下去,一片清澄,如琉璃一般的透明,低首望向自已的手,发现自已手中的小白,眼睛翻白,腿脚使命的蹬着,赫连轩吓了一跳,直接的松开了手,然后抬起头望向花惊羽,一脸可怜,犯错孩子的样子。 “羽儿,我不是有心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你别生气,别生我的气好吗?” 他说完飞快的低首去抚摸小白,小白看到他的手便哆嗦起来,赶紧的挣扎着小爪子爬啊爬的,它要离这家伙远点,他就是个魔鬼啊。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啊,它不要和他在一起啊。 花惊羽弯腰抱起了小白,轻拍它的背,安抚它,待到小白的喘息好一些了,她才抬头望向赫连轩。 “赫连,既然你不要我的兵符,为何把我爹娘带走,你有什么目的?” 赫连轩经过先前的一番闹腾,此刻的他已经好多了,恢复了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悠然淡笑:“羽儿,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一件事吗?” “什么事?”花羽挑高眉,盯着赫连轩,发现他现在的心性十分的诡异莫测的,而且他的功力竟然这么厉害了,先前他露出一手,内力竟然达到了八重的顶峰。 “当日在燕云时,你答应了我前往西陵做客,可是你一直没有来西陵做客,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 赫连轩话一落,花惊羽的眼神冷了,阴骜的开口:“你想劫持我,囚禁我。” 她一开口,赫连轩便摇头了:“没有,本宫是请你去西陵做客。” “若是我不去呢?”花惊羽开口,这男人分明是借着她爹娘要胁他,她岂能如了他的心意。 “你不担心你父母吗?你知道吗?他们在这化功池里,不但功力大失,而且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了,你不担心他们吗?” 赫连轩一说到这个,花惊羽的心揪了起来,现在恨不得立刻见到爹娘二人。 “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被我派人送往西陵了,”赫连轩温融的开口,笑望着花惊羽,一点也不像威胁一个人的样子,这分明是请一个人前往西陵做客的,花惊羽的眼睛眯了起来:“赫连,你真的要这样吗,这样以后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最后一点的希望了,若是他真的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从此后他不再是她的朋友。 赫连轩清透如琉璃的声音响起来:“羽儿,我从来不希望你是我的朋友,。” 若是爱,便是他的宝贝,一辈子的爱人,若是不爱,那怕成为仇人,至少他也曾经在她的心上待过。 花惊羽的脸色瞬间暗了,话已至此,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阴骜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以为你带得走我吗?” “若是羽儿真的不想要父母了,可以出手。若是本宫不敌你,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本宫该在着的。” 花惊羽脸色幽寒至极,周身的血气往上涌,她真的很想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男人,可是她却想到了自已怀孕的事情,若是现在打,不用想,孩子肯定会出问题,一定保不住了,这可是她和凌天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她不想孩子有事。 何况爹娘还在这个男人手里,所以她不能打。 花惊羽念头转换着,难道她真的只能跟这个男人前往西陵吗,看来现在没有办法了,心里一边想一边瞪着对面的赫连轩:“如若我跟你前往西陵,你就放了我爹娘吗?” “嗯,”赫连轩沉稳的点头,花惊羽忽尔唇角一笑:“既然如此,我跟你前往西陵走一趟吧。” 赫连轩,这是你招惹我的,这一次前往西陵,我定然要让你西陵水深火热,我定要让你臭名扬天下,这是你自找的。 她说完弯腰放下了手里的小白,在一弯腰的时候,已经用袖中的银针刺破了手指,然后再抬首笑意盈然的望向赫连轩:“那还等什么,走吧。” 赫连轩往旁边一让:“羽儿,请。” 说不出的温融客气,可惜花惊羽只觉得恼火,冷冷的开口:“难道你打算让我在前面带路,为你冒险试路不成。” 赫连轩一听她的话,立刻转身优雅的往外走去,花惊羽手背后,迅速的以血在身后的铁架下写下了两个字,西陵,凌天一定会进来的,他若是看到这两个字就会知道她被赫连轩带走了,定然会去西陵找她的,到时候他们夫妻二人誓要把西陵搅个天翻天覆。 花惊羽领着小白,跟着赫连轩的身后一路往外走去。 赫连轩很显然知道这座迷宫的结构,只见他在前面带路,一点事都没有,一路领着花惊羽和小白离开了迷宫。 出了迷宫,外面有数名黑衣手下,正是西陵的人,一看到太子把人带了出来,便在前面开道,一路直奔城主府外,外面有一辆马车候着,赫连轩请了花惊羽上马车,花惊羽回首望向城主府,还没有看到凌天的身影,心里十分的揪心,此刻她心里有多恼,便有多憎恨赫连轩,等着吧,她将会闹翻整个西陵。 马车一路乘着夜色悄然的离开了城主府。 城主府的地下迷宫之中,南宫凌天领着阿紫墨竹还有另外两名手下一路闯进了先前关押玉倾城和苗听雪的化功池边,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此时的南宫凌天一扫先前的沉稳,周身笼罩着暴戾,眼神更是森冷异常,好似地狱里的撒旦一般吓人,阿紫和墨竹知道王爷之所以如此骇人,乃是因为王妃不见了的原因。 不但没找到玉前辈和苗前辈,还害得王妃不见了,主子自然愤怒抓狂,就是他们也心急不已。 除了王妃不见了,青竹和绿儿等人还没有见到呢。 这座地下迷宫里,有无数的暗道机关,稍微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愿他们不要有事才好。 南宫凌天此时面色遽冷,眼神凶残如狼,握紧了双手,指尖青白,手背上的青筋全都暴露了出来,此时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杀神,一个频临疯狂的杀神。 墨竹和阿紫在化功池边转悠,忽地阿紫看到了一抹血迹,不由得叫起来:“王爷,快看。” 南宫凌天身形一动,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只见铁牢的笼柱上,果然有血迹写成的字,有些潦草,但是仍然能看清楚是两个字,西陵。 “王爷,是西陵两个字,这字应该是王妃留下来的,难道她被西陵的人带走了。” “赫连轩,”南宫凌天的眼神,爆射出妖魅的诡异,血红一片,他不会放过赫连轩的。 “走。” 南宫凌天挥手便领着人转身。准备立刻却追赫连轩,虽然心中愤怒狂暴,但是他却知道羽儿是不会有事的,既然她在赫连轩手里,赫连轩应该不会伤害她,这样想着,心里略安慰一些,可还是止不住的血气往头顶上冒。 不过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化功池,便听到有人冷喝:“站住,你们以为城主府真的那么好进吗?” 苗冷靖带着一大批的手下护卫冲了进来,团团的围住了南宫凌天和阿紫墨竹等人,此刻的南宫凌天就像一枚火药一般,一点就着,苗冷靖算是撞在了火口上了,他的话刚落,便看到南宫凌天血红着一双鬼魅的瞳眸,长袖一挥,一柄黑色的地莲幽冥枪出手,长枪如黑色的巨浪一般,直挑向为首的苗冷靖。 苗冷靖吓了一跳,本来以为他带着这么一大批人过来,这男人要害怕的,没想到到头来,这人竟然跟疯了似的。 眼看着长枪临面,苗冷靖一伸手便拽了身侧的两个手下挡在了自已的面前,噗噗的两声响,长枪挑开了两道血花,两个人瞬间倒地。 尾随着苗冷靖的手下,一看这人的身手,不由得吓了一跳,同时的对自家主子有些失望,自已不迎战,竟然拿手下的人来垫底,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这时候有人发现了了化功池里的人不见了,飞快的禀报苗冷靖:“苗公子,里面没人。” 苗冷靖一听,大怒,飞快的冲到化功池边,池中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大惊失色,同时感到了害怕,他对于义父所做的事情,若是真的让他逃了出去,只怕他必死无疑啊。 苗冷靖掉头阴森的盯着南宫凌天:“是不是你们动手把人带走了。” 南宫凌天瞳眸妖治的红艳,周身的张狂,长枪再次一抖,又杀了上去,这一次苗冷靖指挥了手下的护卫一起上,这些护卫都是黑甲军,身手并不差,先前之所以有两个人眨眼被长枪所挑,完全是因为没想到这男人出手如此迅速,一言不发上来就打,所以才会眨眼两人被杀,现在众人打起了精神,团团的围住了南宫凌天和墨竹还有阿紫。 化功池边,厮杀成一团,阿紫一边打一边恼火的开口:“化功池中的人不是我们带走的,是西陵的赫连轩带走的。” 苗冷靖一听,脸色瞬间阴暗下来,咬牙切齿的心中大骂赫连轩,也顾不得先前自已心中屑想他的事情了。 不过眼下先杀掉这个男人为好,这家伙也不是善茬。 “上,杀掉他们。” 这边打得正激烈,密道里又有几人奔了过来,正是青竹和绿儿等人,不过他们身上有不少的血迹,很显然的是被机关所伤了,可是一看到主子和苗冷靖动起手来,几人二话不说的大打出手。 因为青竹绿儿等人的加入,南宫凌天等人立刻占了优势,很快打败了不少的黑甲军,虽然这些黑甲军身手不错,可是和南宫凌天等人比起来,自然是差了不止一小截,再加上此刻的南宫凌天好似杀神上身似的,整个人疯狂的怒打着,所以黑甲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有人节节败退,苗冷靖一看若是再打下去,只怕他要倒霉,掉头就走,身后的手下赶紧的跟着他离开。 南宫凌天一路尾随着苗冷靖,出了密道,然后出了地下迷宫。 等到一众人出了迷宫,便看到外面无数弓箭手搭弓拉箭的等着他们,等到他们一出现,苗冷靖下了命令:“射,杀死他们,一个不留。” 长箭如雨一般的射杀下来,南宫凌天陡的凝固了气流,以内力在四周设下了防护罩,那些长箭飞来后撞在防护罩上,哗啦哗啦的直往地上掉,苗冷靖一看,不由得大怒,再次的命令:“射,一定要杀死他们。” 这一次南宫凌天眼看着那些长剑射了过来,忽地一收力,手里拉开一道如大网似的内力,反推了出去,本来射向他们的长箭瞬间掉头射向了苗冷靖等人。 那些射箭的弓箭手,纷纷的挥弓挡箭,一时间乱成一团,已经顾不得理会南宫凌天等人了,倒是苗冷靖直接被一枝锋利的长箭给射中了,啊呀一声大叫着往后面倒去,身侧的手下早围了过去,叫起来:“公子,公子。” 苗冷靖挣扎着起身,顾不得理会不远处的南宫凌天等人,直接的命令:“快,传大夫,马上传大夫。” 手下立刻抬着他,转身便走,自去找大夫去了。 南宫凌天阴骜的望着那远去的人影,若不是想立刻找到羽儿,他今日必然饶不过这苗冷靖。 “我们走,” 黑色的披风一抖,一团光影闪身离开了,直奔琅琊城外疾射而去。 眼下羽儿怀孕,所以才会乖乖的跟着赫连轩走,他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她,不让她独自一个人面对赫连轩。 …。 幽静的小道边,青山馥郁,碧水清澄,野花开在漫山遍野中,像一张华丽的地毯,此情此景实在是太美丽了,一处绿荫树下。有几人正围坐在一起吃东西。 三个人都是人间少有的绝色,端坐于青山绿水之间,竟然使得四周美丽的景色都失了颜色。 一男二女,男子俊雅温润,仿似高天的晓月一般,不经意间,周身释放出幽冷的气息,不过当他的眸光望向其中一个明眸皓齿的女人时,眼神一下子温柔起来,就好像天地间最耀眼的星辰一般,整个眉眼都潋潋动人,若是不知道的,定然会认为这男人是面对深爱的女人,当然他所望的女人确实是他喜欢的。 不过他望的女子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一直冷沉着脸,看到那耀眼的男人望过来,不屑的撇了撇嘴巴,伸手取了东西来吃。 这一路上,虽然她忧心,焦虑,但是当吃就吃,当睡就睡,因为她可没忘了自已肚子里的孩子,而且一路上她从来没在赫连轩和赫连云芙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反应,以免他们兄妹二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情,若是被他们知道她怀孕,还不知道生出什么哟蛾子。 不过这可难为死她了,因为怀孕的原因,有时候她实在不想吃,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强迫自已吃,所以有时候实在忍不住想吐,却又强迫自已咽下去,这感觉太难受了。 对面的赫连云芙望着对面脸色微微透着莹白的女人,一看到她就来火,这个女人就是她一辈子的耻辱,看到她,她就想起自已从天堂坠落到尘埃所有不好之处,都是这个女人赐予她的,所以她恨。 可是偏偏自个的皇兄当她是命根子一般,这一路上她已经被皇兄教训好几回了,都是因为这女人故意挑衅她,然后她发火,皇兄便恨恨的收拾她,这让她如何不恨,如何甘心。 赫连云芙咬牙,对面的花惊羽把视线从赫连轩的身上收回来,落到了赫连云芙的身上,唇角是似笑非笑,一看到这女人她就来精神,她无聊寂寞的旅途上,怎么能少了这个女人逗趣呢。 花惊羽眨了眨眼睛,望向赫连云芙:“云芙啊,来,这个鸡肉香葱卷不错,尝尝,你知道吗?你最近瘦了好多啊,女人不能瘦,瘦了就不性感了,男人不喜欢瘦的女人。” 一块鸡肉香葱卷挟进了赫连云芙面前的小碟子里,赫连云芙嘴角狠抽,眼睛绿莹莹的,她知道现在自已在这女人眼里就是一只老鼠,她就是一只猫,她的目的就是想玩死她,可是她却无计可施。 赫连云芙挟了碟子里的鸡肉香葱卷当成某个女人的脑袋,狠狠的咬了一口。 花惊羽看这女人处变不惊的样子,继续开口:“来,把这个木瓜鱼条给吃了,木瓜是丰胸的,女人没有胸,男人可不喜欢。” 这次不但是赫连云芙脸黑了,连赫连轩都无语了,脸颊上涌起一点别样的红艳,端了一杯水来喝,掉头不看某个故意找碴的女人。 赫连云芙深呼吸,一动也不动。 花惊羽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难道云芙的胸很大吗?来,脱下来让我瞧瞧。” 她一说,赫连云芙几欲吐血,赶紧的把面前的木瓜鱼条吃掉了,否则这个女人定然会不依不饶的。 待到她吃完了木瓜鱼条,一碟子红烧鱼骨摆到了赫连云芙的面前:“来,咱吃完丰胸的,再来吃吃保护皮肤的,云芙不是我说你,最近你脸色实在不好看,憔悴了很多,你知道吗?女人太憔悴了,没人会喜欢,虽然你是西陵公主,但也不能以权压人,强迫别人娶你是吧,所以咱要自已养得美美的。” 这一次赫连云芙没忍住,直接的掀翻了面前的红烧鱼骨,指着花惊羽大骂。 “你个贱人,若不是我皇兄护着你,我早就杀掉你了,还容得你在这里狐假狐威的戏弄于我。” 花惊羽立刻回首望向赫连轩:“难道这就是你们西陵的待客之道,说什么请我去西陵做客,难道就是这样子招待客人的,我看我还是不要去西陵了,若是去了,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我关心公主有错吗?” 赫连轩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望向赫连云芙,森冷的命令:“向羽儿道歉。” 花惊羽唇角似笑非笑,望着气得身子发抖的赫连云芙,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折腾她的,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们兄妹二人以为她会乖乖的一路跟他们回西陵。 赫连云芙哪里愿意道歉,望向赫连轩尖叫:“皇兄,难道你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吗?她在故意找碴,我们为什么不给她一点教训,看她老不老实。” 赫连云芙一句给她一点教训,一下子使得赫连轩脸色黑了,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对着赫连云芙扇了过去。 赫连云芙粉嫩的脸颊上一下子映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她的眼里浮起了泪花,伤心的望着赫连轩。 赫连轩阴森冰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教训她,当年本宫那么疼你,你竟然狗心狼肺的给本宫下了化功散,是她救了本宫,你以为你和她有法比吗?” 赫连云芙的脸色一下子暗了,当初确实是她伙同了自已的母后给赫连轩下了化功散,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赫连轩撵出西陵去,好让她的十三皇弟成为太子,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皇也没有立十三皇弟当太子,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她当初押错了宝,所以今日才会招到这般对待。 “皇兄。” 赫连云芙哭着跑走了,赫连轩不但不心疼,还取了帕子出来,认真的擦了擦手,用手打了赫连云芙他都嫌脏似的,待到他认真的做完了这些,望向花惊羽的时候,满脸温柔如水的笑意。 “羽儿,你不要只顾着玩了,多吃点东西,我看你最近身子骨不太好,等到了西陵,本宫传御医给你检查一下子身子。” 花惊羽脸色一黑,凉凉的睨着赫连轩,不过心里却警戒,一定要小心些,不能让这家伙发现她怀孕的事情,所以她很认真的吃东西,一边吃一边问赫连轩。 “赫连云芙为什么不敢反抗你啊。” 花惊羽总觉得这件事中藏着什么秘密,若是能挖出来,说不定她能威胁赫连云芙做些什么事情呢,例如问她她爹娘在什么地方,赫连轩立刻温雅的笑了起来:“现在本宫乃是西陵的太子,你以为她有什么本事反抗本宫啊。” 可是花惊羽觉得事情远没有这样的单纯,赫连云芙身为西陵受宠的公主,赫连轩对她不好,她完全可以告诉皇上或者皇后,更甚至她记得当初六国争霸赛的时候,赫连云芙就已经帮助赫连轩对付皇后和十三皇子了,这又是为什么啊,花惊羽想得一头雾水还是没想明白,不过现在能玩赫连云芙,她还是很开心,这个女人不是一向自视高吗,她就玩死她。 ☆、第120章 羽儿看戏 花惊羽一路游山玩水,没事逗弄逗弄赫连云芙,折腾折腾赫连轩,但是路途还是有限的,半个月后,众人来到了西陵的京城,马车并没有直接的进东宫太子府,而是驶进了东郊的一座别院。 花惊羽冷眼打量着别院,虽然不是皇家府邸,但是却十分的精致,亭台楼阁,玉栏石刻,好似画中的的仙府一般。 这里应该是赫连轩的别院吧。 花惊羽凉凉的望着赫连轩:“太子殿下这是打算软禁我吗?这就是你请我来西陵做客的做法,把我囚禁在这个地方?” 赫连轩长眉一挑,风华清艳,并没有因为花惊羽的话而有所生气,温润的开口:“羽儿,你别急,你先暂时的住在这里,本宫有事要处理,过两天便来陪你,本宫回头命令人找一台戏班子进来,你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先看看戏。” 花惊羽怒极发笑,看来他是真打算囚禁她了,难道她是那种乖乖就犯的人不成,眸光深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不是说我一到西陵就会让我见到我爹娘吗?人呢?” 赫连轩依旧温融高洁,潋潋如梅。 “你爹娘现在身子不便,待到他们将养得好一些了,本宫便命人把他们带过来与你相聚,你看如何?” 花惊羽直接的看也不看他,抱着小白掉头便走,前面有一名小丫鬟带路,两个人径直的走进了别院的一处院子,身后的赫连轩打了一个响指,身后数名黑衣手下闪身而出,恭敬的垂首待命:“太子殿下。” “你们在这里保护着小姐,若是她出了半点差池,或者是不见了,这个别院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狠戾如狼的声音,冰冷嗜杀的气息,一扫先前面对花惊羽的温融温柔,完全是狂妄霸气,身后的手下大气也不敢多说一声,森冷的垂首待命。 “是,太子殿下。” 赫连轩抬眸回望了一眼花惊羽所住的院子,眸光温柔遣倦,很快掉头往外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幽幽的望着身后手下中的为首一人:“小姐手里有一只小狐狸,十分的有灵性,你最好看住它,别让它出去通风报信。” “是,属下知道了。” 众人小心的领命,这别院里可是有不少的下人呢,所有人的性命都担在这位主子的身上,他们自然会小心应对。 赫连轩总算放心的离开了,别院门外,有一辆马车,赫连轩慢慢的上了马车,此时马车上端坐着一人,竟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容貌分明和花惊羽一模一样,此女看到赫连轩上马车来,立刻恭敬的开口:“殿下,属下这样可行。”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花小姐,记着,不要总对本宫表现出恭敬的态度,花小姐和本宫可是朋友。” “是,殿下。” 豪华的马车一路离开别院,悄悄的回了东宫太子府。 赫连轩的这座别院是隐秘的,没人知道的,再加上府里手下很多,所以他一点不担心有人发现别院中的羽儿,他之所以让人易容成假的羽儿,便是为了除掉南宫凌天,相信南宫凌天定然会紧随着他们来到西陵,这一次他定然要杀掉他。 别院里,花惊羽躺在床上休息,一时间竟然睡不着,望向床前恭敬立着的一名眉清目秀的丫头,这是这座别院的管家派来侍候她的。 “你叫什么名字?” 花惊羽估摸着能不能利用一下这丫头。 小丫头一听花惊羽问,赶紧小心的回话:“奴婢春草,小姐叫奴婢春草就行了。” “春草,你和我说说这座别院的情况,这里平时都有什么人来啊,还有这个地方有多少下人啊?” 花惊羽翻身坐起来问春草,春草一听她的话,吓得脸色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的磕头:“小姐别问春草了,春草什么都不知道,小姐求你了。” 这丫头碰碰的磕头,完全不是装假的,脑门上很快碰出血来了,花惊羽有些无语了,挥了挥手:“好了,你别磕了,我不问就是了。” 看来她要动春草这丫头的主意是不可能的了,瞧这丫头的胆子小得跟猫似的,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为她办事的,所以还是另想主意吧/ 花惊羽念头一落,望向了了怀里的小白,小白正眨着眼睛望着她:“羽儿,我溜出去找王爷来救你。” 花惊羽立刻吩咐春草:“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是,小姐,”春草退了下去,松了一口气,管家可是特别的吩咐了,这个小姐可是太子在意的人,若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的全家都别想活命,太子不会放过她全家的,所以她生怕为全家招来杀生之祸。 房间里,花惊羽摸了摸小白的头,小白,去吧,要小心些。 现在她只能指望小白把消息传递出去,只要小白找到凌天就没事了,最主要的是赫连轩把她关在这里,肯定是别有用心的,凌天一定会看到她写在笼柱上的血字,若是追来了,会不会中了赫连轩的毒计。 花惊羽越想越揪心,把指望放在小白的身上,只要小白出去,找到了凌天,就不会有事了。 “小白,去吧。” 小白身子一闪,从窗户跃了出去,花惊羽的眸光从外面收了回来,躺下休息,越想心里越窝火,赫连轩这个恶心至极的小人,竟然真的就这么把她软禁在这里了,她咀咒赫连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下地狱去。 花惊羽正在心里骂得欢快,外面响起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小姐。” 不是春草的声音,竟然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花惊羽冷声:“什么事?” 只听到男子的声音响起来:“小姐,请保护好你的小宠物,以免它受了不必要的伤害。” 随着说话声,一道雪白的小身影走了进来,垂头丧气的说不出的懊恼,不是小白又是哪一个。 小白一走进来,便呜呜的望着花惊羽:“小羽儿,那赫连太子太坏了,竟然在院子四周布下了很多高手,所以小白出不去。” 花惊羽一听,眼睛都绿了,咬牙切齿,难道以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了,他是把自已想得太厉害了,还是把她想得太简单了。 下午的时候,一台戏班子进入了别院。 花惊羽无所事事,正好命戏班子唱两出戏,一台棒打鸳鸯,一台怒斩金刚。 台上呓呓呀呀的唱腔不断响起,花惊羽一脸笑的望着戏台子上唱戏的人,不过脑子里可没有半点消停的时候,现在她该如何把消息送出去,小白出不去,别院里高手如院,她想买通一个手下替她送封信出去都不行,本来她想用毒毒昏一些人,逃出去,可是没有把握自已不受伤,而且这座别院里暗处有不少的手下,所以她若贸然而动,没有十成的把握不使自已的孩子受伤,所以她不敢随便动。 花惊羽无聊的眸光落到了高台上,忽地被高台上的一个小花旦给吸引住了,这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这个孩子十分的可爱,扮演棒打鸳鸯之中小姐的妹妹,此刻正泪水涟涟,扮像十足,十分的有味道,花惊羽的视线盯住了那小家伙。 待到一出棒打鸳鸯戏唱完,她便让人赏了这小家伙,然后命春草把小家伙招了过来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我叫成伢子。” 没想到演花旦的小家伙竟然是一个小男孩,十分的招人喜欢,花惊羽招手让他近前,笑道:“成伢子啊,长得可真可爱,来,陪姐姐坐一会儿。” “好。” 成伢子是戏班里的班主的儿子,看到花惊羽便十分的喜欢,这个姐姐长得真漂亮,而且说话好温柔啊,声音也好听。 花惊羽端了一侧的瓜果点心的递到成伢子的手里,小家伙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别院各处的下人以及戏班的人看花惊羽喜欢一个小孩子,只当她无聊了,谁也没有往深处想。 不过花惊羽也没有动,一连三日听戏,每日都听得很过瘾似的,时不时的和成伢子逗逗趣,这成伢子倒是入了她的眼,不过众人对此一点异议都没有。 三日后的夜晚,成伢子从别院的一处狗洞,悄悄的爬了出去,躲过了所有人的防备,悄悄的找到了一个人,让人把这封信送到公主府赫连云芙的手里,他依照花惊羽的说法,和那送信的人说了,这是送给公主殿下的密信,若是送到公主殿下手里,公主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待到做完了这些,成伢子又顺着狗洞爬了进去,一路悠哉悠哉的往花惊羽住的地方走去。 外面的护卫并没有拦他,反正这三天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小家伙就是一个得小姐喜欢的小孩子。 房间里,成伢子一走进去,便欢喜的说道:“姐姐,我替你把信送出去了。” “好,姐姐谢谢你。” 花惊羽有些愧疚,她是利用了成伢子的,不过眼下她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成伢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记着,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因为若是说出去,很可能会为你招来灭顶之灾的。” 若是被赫连轩知道成伢子帮她送信,定然会要了他的命的。 花惊羽想了想,又把身上的银票取了出来,递到成伢子的手里:“让你爹明日一早带戏班子离京,离得越远越好知道吗?” 成伢子点头,可是又有些担心花惊羽:“可是姐姐你怎么办,那个坏人会不会打你啊?” 原来花惊羽骗成伢子说有坏人把她关在这里,她要找人救她,所以成伢子自告奋通的帮她送出了这封密信。 “你忘了你不是帮助姐姐把密信送了出去吗?马上就有人来救姐姐了,所以你别担心。” “好,姐姐你要保重,”成伢子虽然小,但是因为一直跟着自已的父亲走南闯北的,早熟得很,听了花惊羽的话,直觉上感到有危险,所以答应了,两个人道了别后,成伢子自回去了。 房间里,花惊羽微睑目,唇角勾出幽幽的冷笑。 她给赫连云芙送信,就是拾撺赫连云芙和她联手收拾赫连轩,先前她出了琅琊城后,一路对付着赫连云芙,使得赫连云芙连连遭到赫连轩的恶言相向,甚至有好几回都被赫连轩打了耳光,现在的赫连云芙心中最恨的第一人,不是她,而是赫连轩,现在她送了这么一个机会到她手上,她定然会利用起来的。 房间里,花惊羽幽幽的冷笑,即便赫连轩权倾朝野,可是西陵有的是人要拉他下位,别的皇子又不是死人。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禀报声响起来:“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小姐这三日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下饭,过得还行吗?” 赫连轩温润的声音在屋子外面响起来,花惊羽唇角是冷笑,他把她囚禁在这种地方,还有脸问她好不好,真是可笑,惺惺作态的令人觉得恶心。 手下恭敬的禀报:“一切都还好。” 赫连轩走了进来,一身素白的锦袍,外罩一件赤紫的披风,说不出的风华三千,这样子的他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以前,花惊羽既恼又心酸,这个该死的混蛋。 “赫连太子你可算是出现了,真是不容易啊。” “羽儿,你在怪我吗?” “你说我一个被软禁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怪人呢?” 花惊羽冷笑望着他,赫连轩看到她这样的眸光,再不复从前的温软还有相知相惜,她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厌,这让他心痛极了,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似乎想躲过她这样的眸光,可是却又极想看到她,所以就这样纠结的情绪中,定定的望着花惊羽,随之无力的开口:“羽儿,相信我,很快就结束了,我会放了你,会放了你爹娘的。” 他困住她,只不过是为了杀了南宫凌天,先前他用假的羽儿来对付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果然大意受伤了,现在他正下令全城搜查闯进太子府的刺客,只要抓住这个男人,第一时间杀掉了他,他便放了羽儿,甚至于她的爹娘。 “你以为你在我这里还有诚信可言,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花惊羽说完飞快的掉头看也不看僵在门前的赫连轩,厌烦的说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背后的赫连轩脸色瞬间煞白,倒退几步,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脚步凌乱的走了出去,他没想到她嫌厌的神态,竟然如此的打击他,使得他落荒而逃了。 身后的花惊羽唇角勾出幽冷的笑,转身望向窗外的夜色,想到先前送到赫连云芙手上的密信,不由得蹙起眉,不知道赫连云芙这个女人会不会出手。 如若没有她先前百般找碴挑衅,使得赫连轩三番两次的对她出手,这个女人也许理都不理会她,但是现在的她,恐怕恨极了赫连轩,所以她一定会出手的。 她等着。 花羽转身脱鞋上床睡觉,春草从外面进来,她都没有理会,今晚将会是她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半夜的时候,别院外面耀起了无数的火把,大门被人碰碰的敲响了。 管事的赶紧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外面如潮水一般涌进来的兵将,团团的阻住了别院的大门,管事的一时间呆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 一众兵将后面走出一人来,竟然是八皇子赫连瑢,八皇子赫连瑢乃是梅妃之子,本来八皇子是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他的六哥登上了太子之位,这八皇子如何甘心,在得到六哥竟然私藏燕云北幽王妃的事情,他立刻带兵赶了过来。 别院管事的已经认出这蟒袍玉带的人乃是当朝的八皇子赫连瑢,这八皇子一直以来可是太子的死对头。 没想到竟然让他找到这个地方来了,如若被他发现这别院里藏着一位小姐,只怕?管事的赶紧的上前:“小民见过八皇子。” 赫连瑢眸子幽暗,唇角是似笑非笑,望着恭恭敬敬垂首而立的老管家,眼里射出狠戾的光芒,这里是太子的别院,他是好不容易派人查到的,这些人既然不是明目上的太子党,他又何必忌掸呢,。八皇子面色一沉,冷声道:“起来吧。前日太子府遇刺,本皇子听到有人报,这座别院有来历不明的人,所以本皇子领人前来搜查。” 老管家一听,不由得暗急,这八皇子怎么得到消息的,而且说刺客之事,绝对是假的,他就是来抓太子的把柄的。 “八皇子,这是没有的事情。” “有没有待本皇子搜了再说。” 八皇子一声喝令,命令身后的手下:“来啊,搜查整个别院,不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八皇子府的侍卫一得到主子的下令,立刻往里闯,别院这边的管事,心急得不得了,八皇子为了怕他去通风报信,竟然命令了两个侍卫看住他,反正他们这里没有公开,所以自然不能对外宣布这是太子的地方,所以任凭八皇子的人搜查。 花惊羽早在院门外的动静一起,便惊动起来了,唇角露出似笑非笑,赫连云芙果然动了。 不过她动,也表示她要动霉了,别以为她是真的和她联手,只不过借她的手一用罢了。 她当真以为这件事赫连轩不会查出来吗?只要赫连轩查出来是赫连云芙把这件事泄露给八皇子的,赫连云芙吃不了兜着走,她就是要搞乱了他们西陵,让他们乱去吧。 花惊羽正在房间里想着,外面春草领着两名手下冲了进来,飞快的开口:“小姐,走吧,我们先躲起来,若是被八皇子搜查到,我们就倒霉了。”‘ 可惜花惊羽可没有躲的任何打算,这八皇子能来,正是她的计谋,她躲什么啊。虽说眼下她头上顶着燕云王妃的身份,若是落到八皇子手里,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可是赫连轩真的会让八皇子把她关进西陵的大牢中去吗,如此一来,岂不是在他们兄弟之间浇一把油,这下西陵有好戏看了,花惊羽心情舒畅起来,笑着往外走。 “躲什么躲,我又不是见不得光。” 春草呆了,她身后的两名手下一言不发,上前一步便想挟了花惊羽离开,可惜当他们一碰到花惊羽的身子时,只觉得手指发麻,半边身子动弹不了,不由得脸色大变:“你?” 两个你说完,身子直接的往后倒去,春草吓得脸色大变,指着花惊羽:“小姐,你?” “我怎么了?他们中毒了,所以你最好不要碰我,若是碰我的话,你的小命也会不保喔。” 花惊羽笑得灿烂如花,她往前走一步,春草便往后退一步,不敢靠近她。 两个一进一退,很快出了房间,外面的又有几名黑衣手下冲了进来,焦急而大声的喝问:“怎么回事,还不把人带走。” 春草指着花惊羽颤抖着说:“小姐,她竟然会下毒。” 花惊羽冷笑,若不是为了保住自已的孩子,她早就统统的毒死这些家伙了,还会被囚禁在这里吗,赫连轩以为他是拿她爹娘要胁了她,却不知道她是为了保住自已的孩子,虽然她可以毒死身边的人,可若是惊动了别人,动起手脚来,很可能就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才会如此小心。 几名手下脸色一僵,飞快的开口:“小姐,来的人乃是八皇子,他和我们太子有仇,若是你落到八皇子的手里,只怕要倒霉,太子不在别院之中,没人护得了你的,小姐,你还是跟着我们躲一躲吧。” 这些人并不知道花惊羽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自家的太子竟然连人家有夫之妇都不放过,此刻只想着若是人落到八皇子手里,指不定八皇子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还有太子一定不会饶过他们的,所以这些人很担心。 花惊羽却不理会这些人,淡淡的冷喝:“滚开,若是不想死,就别拦着我。” 几名黑衣人脸色难看,一人不信邪,闪身冲了过来,手一碰到花惊羽的身子,便手指发麻,身子僵硬,然后扑倒一声倒在了地上,七窍流鼻血而死了。 花惊羽凉凉的望着那些脸色发白的人,阴森森的说道:“我可没想毒死你们,但是这是你们自找的。” 她说完不理会这些人,弯腰抱起地上的小白,一人一宠优雅的往外走去,这一次没人敢拦她。个个小心的跟在她身后,所有人心中叫苦不迭,太子带回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使毒的高手,若是他们稍不留意,小命可就玩完了。 院门外,无数的侍卫涌了过来,看到有人走出来,火把嗖的一下子照亮了四周,有侍卫飞快的禀报后面的八皇子,八皇子领着人走了过来。 只见火把之下的女子肤白如雪,眼若星辰一般耀眼明亮,妩媚清丽的面容上,唇角竟然是潋潋的笑意,明明面对着这么多的人,她竟然气度雍拥优雅,说不出的动人心魂,八皇子的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难怪太子皇兄会对这样的女人誓在必得,还把她给藏在了这座别院里,不过现在人可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了。 “你是谁?” 赫连瑢虽然明知对方的身份,还是明知故问,花惊羽神情淡淡的开口:“我是燕云的北幽王妃,被你们西陵的太子给囚禁在此处的,八皇子这是救我呢,还是抓我呢?” 花惊羽唇角妩媚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阳光明媚,十里飘香让人心醉。八皇子只觉得心里猫抓痒一般,这个女人连他都想藏起来了。 不过眼下可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那燕云的北幽王殿下可不是好相与的,眼下虽然西陵和燕云开战,但是究竟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呢,所以他对这女人还是客气些好。 “北幽王妃这是说笑呢,本皇子是领兵搜查先前闯进太子府的刺客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搜出了北幽王妃,只是本皇子不明白,我太子皇兄为何要软禁北幽王妃,若是想利用王妃来对付燕云国的人,礼该把北幽王妃关进刑部的大牢,而不是软禁在这座别院里。” 花惊羽璀璨的一笑:“八皇子还真是单纯啊,一个男人软禁一个女人你说这是为何啊?” “啊,我太子皇兄竟然想霸占人妻,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啊?” 八皇子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夜风之下,所有人都呆住了。就连别院这边的手下也都呆住了,他们虽然知道太子喜欢这个女子,却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燕云的北幽王妃,太子竟然霸占人妻,这是何等恶劣的行为啊,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对他的声誉有影响啊。 别院里的所有人担心了起来。 八皇子挑高浓眉,满脸客气的对花惊羽说道:“北幽王妃,虽然本皇子不相得罪你,但是眼下我们西陵和燕云交战,你的身份摆在这里,所以本皇子只能请你去刑部大牢里待一趟,本皇子会下令不委屈了北幽王妃。” “好,”花惊羽没有拒绝,她若是能进刑部大牢,脱离了赫连轩的掌控,凌天要想劫走她不是什么难事,刑部大牢的范围太广了,就算赫连轩只手遮天,也没办法在刑部大牢布个滴水不漏的局,反之赫连轩不让她进刑部大牢,那么他们兄弟俩有得斗,西陵的朝官只怕也要群而攻之,她算是成功的挑起了西陵内部的内乱,让他们去斗去吧。 花惊羽当先一步往前走去,八皇子的手下侍卫,有人冲过来伸手想抓他,谁知道一人手刚碰到她身子便手指麻木,直接的倒到地上去了。 花惊羽凉凉的望了一眼:“喔,我忘了告诉你们,我身上有毒,所以最好别碰我,否则就会中毒而亡。” 所有人脸色黑了,八皇子更是直接的无语了,这女人看着无害,美丽又动人,实则却危险得多,不过她既然如此厉害,为何却要跟着他前往刑部大牢呢。 八皇子一脸的不解,花惊羽已经一脸笑的往外走去了。 她之所以如此做,就是要在刑部门前上演一出好戏。 八皇子一脸不解的跟着花惊羽的身后往别院门外走出去,因为花惊羽擅使毒,所以身边的没一个人敢招惹她,靠近她,不但如此,八皇子还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一脸小心的把她送往刑部的大牢。 这里的人一走,别院的管家快马加鞭的派人通知了太子殿下,北幽王妃的身份爆光了,她被八皇子带走了,八皇子要把北幽王妃关进刑部的大牢。 赫连轩接到禀报,一张脸阴森狰狞得可怕,咬着牙哼:“赫连瑢,看来本宫是太宽厚你了,竟然让你如此张狂。” 赫连轩自从登上太子之位,整个身心全在和燕云的交战上,至于朝堂上的事情,他除了巩固了权势,并没有对几个兄弟出手,因为没时间出手收拾他们,现在倒好,竟然直接的爬到他的头上了。 赫连轩阴沉着一张脸,命令手下立刻前往刑部的大牢,一众人火速赶往刑部大牢。 此时天色已亮了。 刑部大牢门前,刑部尚书领着刑部的官员,正恭恭敬敬的拜见八皇子。 八皇子指了指马车里的人吩咐:“这位乃是燕云国的北幽王妃,你们好好的招待着,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可担待不起。” 刑部尚书等人僵住了,进刑部都是犯人,既是犯人肯定免不了要受苦的,没想到八皇子竟然让他们好好招待着,好好招待着,你不会带到八皇子府去啊,刑部的官员心中腹诽。 其中一部分人听到是燕云的北幽王妃,脸上神色全是古古怪怪的。 八皇子这是从哪里把人家燕云的北幽王妃给抓进了刑部的大牢,那北幽王爷南宫凌天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子啊,这事还真是有点头疼,而且两国交战,莫名其妙的抓人家的女人干什么,难道是想利用这位北幽王妃。各人猜测不一。 八皇子赫连瑢见没人理会他,不由得冷沉下脸来:“尚书大人没听到本皇子的话吗?” “是,是,下官记住了。” 刑部尚书立刻领命,恭敬的走到马车前请花惊羽下来:“北幽王妃请下马车。” 这哪是关押在刑部啊,分明是请了个客人进来,刑部尚书满脸的无奈,真不知道八皇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花惊羽优雅的掀帘往外望,她出色的面容,还有周身优雅的气派,使得刑部的一干人看呆了眼睛,这北幽王妃真是通身的气派啊,果然不亏是燕云的北幽王妃。 这里众人正感概,花惊羽已经缓缓的下了马车,正在这时,不远处的街道上有整齐的马蹄声响起来,随之数匹骏马嘶叫着停了下来,团团的包围住众人,高居马上的这些侍卫乃是太子手下的亲信,刑部尚书等人一看,不敢大意,正想上前询问,那些人一拉僵绳,马匹分了开来,后面一人打马上前,高居在骏马之上,仿似天神降临一般,狂妄霸气,周身冷魅气息,三米之内,皆没人敢靠近。一双黑瞳浮起幽寒至极的杀气。 刑部尚书等人不由得头皮发麻,赶紧的上前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这位以雷霆手段掌控了朝堂的太子殿下怎么出现了。 刑部尚书猜测着,一众人再次的跪在了太子赫连轩的面前。 赫连轩没有看向刑部尚书,而是居临下的俯视着八皇子赫连瑢,一双漆黑的瞳眸染满浓烈的煞气,戾寒至极的盯着赫连瑢,赫连瑢望进这样的一双眼睛里,竟然觉得气短和胆劫,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心里不由暗恨自已胆小,怕他做什么,他虽然是太子,可是眼下做出来的这件事,可是令人不耻的,他就借着这件事搞臭了他的名声,看父皇还有朝堂上的御吏们如何反弹他,看他是否还能移坐太子的地位。 “原来是太子皇兄,太子皇兄追来这里,不会是还想把燕云的北幽王妃软禁在你的别院里吧。” 赫连轩细长浓黑的眉高高挑起:“北幽王妃是本宫的客人,八皇弟不经过本宫同意便把她交于刑部是想做什么?” “客人,”八皇子尖细着嗓子叫了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望向了不远处的花惊羽:“北幽王妃,我太子皇兄是请你来做客的吗?” 花惊羽妩媚娇艳的小脸上拢上了愁苦,一脸的楚楚可怜,本就出色的她,此刻令人说不出的同情,她还未说话,别人便先猜想着肯定是太子软禁了人家,人家才会如此的愁苦。 花惊温软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本来说好的是请来做客的,可是到这里,却发现变了。” 接下来不用她说,有的是人替她说,果然她一停口,八皇子赫连瑢脸色难看的开了口:“太子皇兄,你身为我西陵的太子,竟然强抢了燕云的北幽王妃,软禁在别院之中,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你为了西陵,直接的抓了这燕云国的北幽王妃,倒也罢了,可是你偏偏是私心作祟,这样让我西陵的百姓情何以堪,让天下人如何说我西陵?我西陵的脸面何存,颜面何在?” 八皇子赫连瑢一番痛心疾首,伤痛欲绝的样子,看得花惊羽想替他鼓掌,八皇子,你是个演戏高手啊,要不要我发一个金牌给你啊。 八皇子的话落,四周响起了一番议论之声,尤其是此时天色已大亮了,刑部大门前围了不少的百姓,此时众人一听八皇子的话,再望望太子,望望一脸愁苦的花惊羽,太子真是太让她们失望了,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太子是西陵的希望,怎么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强抢别人女人的恶霸啊。 太子啊,他们的太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有百姓伤心的竟然当街跪下了,最后越来越多的百姓跪下了,有人痛哭流涕,有人仰头叫老天。 赫连轩阴骜无比的望着身遭的一切,眸光从赫连瑢的身上收了回来,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定定的就那么一眨不眨看着,花惊羽知道赫连轩猜出了这一切都是她做出来的,所以也不避违着他,用唇形表示。 赫连轩,若是放了我爹娘,让我和我爹娘立刻离开,我就停手,否则,你在西陵将会臭名远扬。 赫连轩望着她眉目生艳的样子,那样俏丽,柔媚,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灵动得好似一只蝶,让他放她走,不可能。 赫连轩的唇角忽尔勾出一抹笑,他从来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念头一落地,他袖中冰蚕丝一甩,拦腰裹住了花惊羽,内力一凝,便把花惊羽给卷到了马背上,理也不理八皇子赫连瑢和身后刑部的一干官员,策马直接的离开了。 花惊羽先是一愣,可是随之想到做戏还是做足了的好,尖叫起来:“赫连轩,你放开我,你还想做什么啊,你这个欺男霸女的恶霸。” 她这么喊一嗓子,整个西陵的百姓都晕了,刑部门前闹轰轰的,议论纷纷。 八皇子赫连瑢像逮到了什么把柄似的,直接的大叫起来:“太子皇兄,你竟然胆敢这样干,本皇子定要进宫去见父皇。” 八皇子府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刑部,刑部的官员全都松了一口气,这是皇子之争啊,他们不想参与啊。 刑部衙门前的百姓也三三两两的散开了,关于太子强抢燕云北幽王妃进府的事情,顿时间铺天盖地的传了开来。 这件事的当事人,赫连太子根本就懒得理会,扶正了花惊羽的身子,一路打马往太子府而去,羽儿的身份都被人知道了,他又何必藏着掖着的,所以赫连轩直接的带了花惊羽进了太子府。 花惊羽端坐在赫连轩的马前,整张脸都绿了,没想到赫连轩竟然胆敢让她坐他的面前,这动作让她别提多恼火了:“立刻让我下来。” 她说话的同时,伸手抚住自已的肚子,先前被赫连轩来那么一下子,她生怕对自已的孩子不好,而且现在的她不适宜骑马。 赫连轩没理会花惊羽,只是凉凉的开口:“刚才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 花惊羽身子僵硬,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除了南宫凌天,她还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就是离洛,她也没有亲近到坐在他怀里,可是现在这男人竟然直接的拉她坐在马前面,实在是让她有一种频临抓狂的感觉,手痒得再也控制不住的一动,一抹毒药染在指尖上往赫连轩的身上抹去。 本来以为赫连轩会从马背上失控掉下来,可是他却依然完好无损的端坐在马背上,一路策马往太子府驶去。 花惊羽不由得惊愕,背后的赫连轩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曾经服下了可解百毒的解毒丸。” 原来如此,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知道和她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就有危险,所以事先服下了解毒丸,阴险无耻至极。 花惊羽正在心中怒骂赫连轩,同时思索着要不要立刻跃下马,不过她还没有动作,赫连轩的马已经停了下来,他优雅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省得花惊羽抓狂,花惊羽松了一口气,飞快的抬首望去,便看到眼面前的太子府,原来太子府和刑部的府衙离得并不远,只是一小截的路程,所以赫连轩才会拉她坐他的马。 太子府门前,侍卫看到自家的殿下回来,早飞快的迎了过来,恭敬的施礼:“殿下。” 赫连轩点了一下头,并不理会身后的一干手下,反倒是抬首望向马背上的花惊羽,伸出一只优雅洁白的手,温文尔雅的开口:“来,我扶你下来。” 花惊羽懒得理会他那一只手,慢条斯理的从马背上下来,动作极端的优雅,像足了一个淑女,可是赫连轩对她的为人是极了解的,看她此刻的举动,不由得错愕,随之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羽儿,你是不是生病了,本宫立刻宣了御医过来替你查一下?” 花惊羽一听,脸色难看了,若是御医一来,她怀孕的事情不是立马暴露了吗,她还真不知道若是这男人知道她怀孕了,会如何,所以她不能拿孩子冒险。 花惊羽心里想着,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病什么病啊,半夜折腾到现在,我都累死了。我现在只想睡觉,知道吗?” 赫连轩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立刻请她进府:“请进吧。” 花惊羽一点也不客气的往里走去,走在她身后的赫连轩忽然的发现一件事,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那只小狐狸呢,看来是被她乘乱指派了出去啊,赫连轩呵呵的笑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花惊羽听到了他的笑,回首望过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没错,这些事就是我搞出来的,赫连轩,若是你不想搞得更糟,马上放了我和我的爹娘。” 这是她最后一点想挽回她和赫连轩之间的心意,因为她真的不想和他撕破脸皮。 可是赫连轩完全不理会她,眸光柔和的望着她:“羽儿,你累了,先去睡一觉吧。” 花惊羽狠瞪他一眼,转身往太子府走去,赫连轩温柔的眸光从花惊羽的身上收回来,望向别处的时候,瞳眸凌厉得像一柄锋利寒光四射的利刃,眼中的杀气源源不断的泄露出来,看得身遭的手下个个心惊胆颤的想着,看来又有谁要倒霉了。 一众人走进了太子府,赫连轩命令了管家把花惊羽安排进太子府最好的院子休息。 花惊羽也真的自去睡觉了,折腾了半夜,她是真的累了,她不睡觉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家伙考虑。 屋外,赫连轩眼瞳微微的眯起来,下了命令:“走,进宫。” 他倒要好好的会会老八了,难道他以为凭着这一条便可以打败他吗,那真是太可笑了,还有是谁送了信给老八的,赫连轩的眼睛乌光银亮,他没想到她竟然胆敢再一次的背叛她,好,真是太好了。 一行人急急的走了出去,房间里的花惊羽睁了一下眼睛,最后放松了心情,真正的闭目睡觉,反正她把小白乘乱送走了,小白一定会把消息送到凌天的手里的,眼下她在东宫太子府里稳住赫连轩,希望凌天尽快找到爹娘的下落,不出意外爹娘定然在西陵的某个角落里。 西陵某一处院落。 此时的房间里,一个周身笼罩着阴沉煞气的俊美男子,正黑沉着一张脸听手下禀报事情。 “王爷,王妃已经出现了,今儿个西陵的大街小巷全都议论纷纷的,说西陵的太子爷竟然霸占别人的妻子。” 青竹小心的望着自家的主子,王爷已经抓狂了好几回,上回他们潜进了东宫太子府,竟然发现东宫太子府里的人竟然不是王妃,而是一个假王妃,还差点害得主子受了伤,不过虽然没受伤,主子也假装受伤了,用来麻蔽赫连轩,赫连轩果然上当了,连夜搜查了整个京城,不过要想搜查他们,他做梦吧。 今儿个他们竟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说王妃出现了。 一侧的阿紫和绿儿两个一听到王妃的下落,不由得激动的开口:“不如我们再次的进东宫太子府走一趟,。” 青竹却冷静的开口:“不妥,这一次我们定然要万无一失的救出王妃,不能再贸然的进东宫太子府,赫连轩的东宫太子府里,可是摆下了不少的大阵,再加上数十名的高手,稍不留意,吃亏的可就是我们了,赫连轩完全可以当我们是刺客一样把我们杀掉。” 青竹话落,南宫凌天脸色越发的笼罩着狂暴阴霾,还有山雨欲来的暴虐,现在他就有一种要杀了赫连轩的冲动。 但是这里是西陵,赫连轩本身就是有能力的人,更甚至于他如此精明,只怕早就在他的四周布下了局,就等着他入局呢。 南宫凌天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狂燥异常。 “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屑想不该屑想的,本王定要与他决一胜负。” 南宫凌天狠狠的说着,门外有一名手下闪身进来,飞快的开口:“王爷,有一只小狐狸过来了。” 小白小身子出现了,一看到她出现,阿紫和颜冰两个人便扑了过去,其中一人抱起了它,心急的问道:“小白,王妃呢,王妃现在在哪里,带我们过去,立刻带我们过去救她?” 小白看到一屋子的人望着它,不由得嗷呜嗷呜的说着,可是谁也听不懂啊。 虽然阿紫和绿儿和它待的时间多一些,可那也是能看懂一些简单的动作,但是现在这样她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小白见阿紫和绿儿还有颜冰不懂,又望向了南宫凌天,可惜南宫凌天也不太懂。 小白气得直翻白眼,竖起两爪子骂人,你们这群二货,啥都不懂,亏得我跑出来找你们,结果你们啥也不懂,白瞎了小白的一片心啊。 它是急得上窜下跳的,可惜没人懂它的话。 最后南宫凌天想了一个主意,飞快的开口:“这样,本王来问话,你点头或者摇头来表示如何?” 小白的眼睛亮了一下,飞快的点头,这家伙倒还有些脑子。 “羽儿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南宫凌天最关心的就是花惊羽好不好,他都担心死她了,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孩子呢,他可记得那老大夫曾经说过,孩子胎脉有些弱,羽儿被赫连轩从琅琊城带来西陵,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所以南宫凌天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不过他话一落,小白便点头了,这说明羽儿没出什么事,这一次不但是南宫凌天,连带的阿紫绿儿颜冰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南宫凌天又问别的:“羽儿是不是让你来带我们去救她的。” 这一次小白摇了摇头,南宫凌天错愕,青竹等人也奇怪,王妃为什么不让小白带他们去救她啊。 南宫凌天继续问道:“那羽儿是不是想让我先去救她的爹娘?” 小白用力的点头,脸色好看多了,这个男银不笨啊,不错不错。 房间里,众人才想起还有两个人要救呢,先前他们只顾着担心王妃,却忘了还有个玉前辈和苗前辈呢,若不是这两人在赫连轩的手里,只怕王妃未必会理会赫连轩,她之所以落到赫连轩的手里,完全是因为玉前辈和苗前辈被人控制了,所以王妃才不得不留在赫连轩的太子府里吧。 众人心思定,一起望向自家的主子,南宫凌天眸光深沉,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他先前暴戾狂燥的神容已经好多了,此刻的他周身内敛的气息,漆黑的瞳眸一闪而过的幽芒,赫连轩,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来斗斗法吧。 “我们准备找人。” 众人齐声应道:“是。” 南宫凌天开始分派任务,西陵这边本就有他安插下的人手,现在正好派上用扬,本来这些人手在当初安插下之后,就是为了将来两国战争的时候派上大用场,谁知道最后竟然出了赫连轩这么一个异类,赫连轩十分的精明,对于朝堂上的人以权势压下,但是并不随便亲信人,除非是他的亲信,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如何出手,所以南宫凌天当初安插下的亲信,就没办法用了,现在总算有这么一个用处了,那就从赫连轩的身边查起,不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 另外还有小白可以在全城搜查,南宫凌天安排了查玉倾城和苗听雪的下落后,自已又带着两名手下监视着太子府,不出意外,羽儿接下来肯定要有动静,这监视太子府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差事,稍有不慎便会露出蛛丝马迹,所以这件事只能他来做。 不过当他端坐在太子府不远处大树上的时候,在知道羽儿就在赫连轩的太子府里时,他有一种迫切的控制不住的想见到她的念头,若不是意志够坚定,他早进了赫连轩的太子府。 但是他知道,赫连轩一定在等着他,所以他偏不让他如愿,可是这样熬着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南宫凌天望眼欲穿的望着那雕梁画梁的东宫太子府,恨不得放把火把这座府邸给烧了。 对,等到他找到了玉前辈和苗前辈,再救出羽儿后,他就放把火烧了赫连轩的这个老窝。 西陵东宫太子府,花惊羽一觉睡到下午,等到她起来,一个小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惶惶的小丫鬟,一走进来看到花惊羽起来,她就扑通一声跪下来,:“王妃,求你救救我们公主吧。” 碰碰的磕头,花惊羽先有些莫名其妙,随后想起这丫鬟口中的公主是谁了,赫连云芙啊,有意思啊,赫连轩这么快就找她算帐了,真是太好了,有热闹不瞧,向来不是她的性格啊,立刻唤了一个侍候的丫鬟过来侍候她起来,一行人出了花惊羽住的迎风园,七拐八弯的走了一截路,便听到那尖锐的哀求声响了起来,不是赫连云芙又是哪一个。 “皇兄,求你饶过我吧,我不敢了,不是我的错,是北幽王妃派人送了密信给我,所以皇妹才会这样干的,不干我的事啊。” 听着这痛楚哀求的声音,花惊羽心里就冒起兴奋感,哟,赫连云芙又挨打了,她赶紧的去瞧瞧,千万别瞧不着啊,那多可惜啊,此时若是有人看到此刻的花惊羽,非得眼珠子掉了不可,因为这丫的现在眼放着狼光,脸上满脸笑,就好像前面有金元宝等着她去捡似的……。 ☆、第121章 羽儿被救 赫连吐血 太子赫连轩所住的铭轩园里,此时正发生凄惨的一幕。 花草开得正茂,芬芳吐露,娇艳欲滴。 院子一角,一把明黄绣金纹的锦绣遮阳伞,伞下摆放着雕花红木矮几,矮几之上摆放了各式精致的点心和茶水,旁边安放着一张雕刻牡丹花贵妃榻,一人懒洋洋的卧靠在贵妃榻上,半磕着眼睛,时不时的轻品着一口茶,对于不远处被吊在树上毒打的人视而不见,对于这人口中所说的话也是听而不见的,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知道魂归何处了。 不远处的大树上,此时半空吊着一个女子,本该是千娇百媚的美人,此刻花容失色,发丝凌乱,咬着一张全无血色的唇,忍着身上的痛楚哀求着:“皇兄,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随着她说话声落地,啪的一声响,一道黑色的马鞭狠狠的抽上了她的身子,一鞭下去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疼痛,同时的带出她更痛苦的哀求声。 “皇兄?” 这一鞭子可不是寻常的一鞭子,鞭子上可是沾了盐水和辣椒水的,而且每鞭子都极具技巧性,至不打她的脸,也不打她致命的地方,只专挑让人疼的地方抽,真正是让人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赫连云芙咬着唇,痛苦的挣扎着望向不远处闭目养神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动都没动一下,似乎完全事不关已似的,赫连云芙不由得大骂这个男人是魔鬼,不过她只敢在心里骂啊,不敢真正的骂出来,若是骂出来,等着她的将是更痛苦的折磨。 这里正打得欢快,园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正是花惊羽,带着一个丫鬟和赫连云芙身边的一个小丫鬟,一路赶了过来,那小丫鬟一看到赫连云芙被打成这样,不由得哭着开口:“公主,我把北幽王妃请了过来。” 赫连云芙一听到花惊羽来了,飞快的抬首望向花惊羽,尖叫着开口:“花惊羽,你说是不是你送了密信给我的,是不是你的主意。” 她也是气糊涂了,竟然真的被这女人煸动而暗中给自已的八皇兄送了密信,她怎么就忘了这个太子皇兄不是寻常人了,她给八皇兄送信,他肯定会查出来的啊,最后倒霉的还是她啊,赫连云芙眼泪流了出来,此刻的她花容失色,一点颜色也没有,哪里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公主啊。 花惊羽正好走到赫连云芙的面前,因为赫连云芙被吊在一棵大树上,所以她只能仰着头和她说话。 “我又没不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没错,那封密信是我派人送到你的手上的。” 赫连云芙一听不由得欢喜的叫起来:“皇兄,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她承认了,她承认是她派人给我送的密信,不是我的错啊。” 花惊羽有些无语的望着这女人,脑子被打糊涂了吗?她派人给她送密信,和她背叛自已的皇兄,不是一码事好吗。难道她承认了密信是她送的,她就没有背叛她皇兄吗? 身后不远处本来一直躺在贵妇榻上的赫连轩睁开了眼睛,一双墨玉似的眼睛,染满了涟漪,唇角是清风般和煦的笑意,温柔的望着花惊羽,似毫没有因为花惊羽的话有所生气愤怒, “羽儿,你过来了,快过来坐下。” 赫连云芙看着明明和自已一起做了坏事,可是却一点惩罚都没有受的花惊羽,一口血气往上涌,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啊,南宫凌天,自已的皇兄,还有龙月的那位离洛太子,这些人为什么对这个女人宠得无法无天的,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 赫连云芙又妒又恨的瞪着花惊羽,然后哀求的望着自个的皇兄:“皇兄,花惊羽已经承认了那封密信是她派人送给我的,所以不干我的事啊。” 赫连轩听了她的话,不免恼火,抬眉望向不远处大树的手下,冷冷的发言:“怎么不继续。” 那手下一听,立刻再次扬马鞭,狠抽了过去。 啊,赫连云芙惨叫,花惊羽却转身往赫连轩的身边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屑的开口:“赫连轩,你可真够恨的,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虽然她是来看热闹的,不过对于赫连轩的心狠手辣还是有些不能苟同,她记得之前,赫连轩还是很唯护这个妹妹的,虽然赫连云芙伙同了皇后对她下毒了,可是这样面不改色的看着手下怒打自已的妹妹,他是如何做到的。 赫连轩抬眉望向花惊羽,淡淡的开口:“如果她不是我妹妹呢?” “呃,”花惊羽怔住了,立刻闻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赫连云芙不是赫连轩的妹妹,也就是说她不是西陵皇室的公主,那她是谁啊?花惊羽立刻坐到赫连轩的身边,一脸很感兴趣的问道:“她不是你妹妹,她是何人啊?” 赫连轩却不再说话了,亲手倒了一杯茶递到花羽的面前:“睡了一觉是不是有点饿了,来,尝尝我太子府做的点心,看看是否合胃口?” 花惊羽恼火的瞪他一眼,看来这家伙是不打算说了,不过很显然的赫连云芙真不是他的皇妹,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不是西陵皇室的公主。 如此一来,花惊羽总算明白赫连云芙为何不敢不听赫连轩的话了,因为赫连轩肯定掌握了赫连云芙不是皇室公主的证据,若是这件事公布出去,赫连云芙不但从天堂坠落到地狱,还有可能招到皇上和皇后的杀戳,所以这个女人只能忍着,。 花惊羽嘿嘿的冷笑两声,望向不远处的赫连云芙,此时这女人已经被打昏迷了过去,那边早有手下提了一桶冷水过来,直接的往上一泼,赫连云芙只觉得周身撕裂般的痛苦,本就被马鞭抽得皮开肉绽,身上疼痛的地方还不是寻常的疼痛,又辣又烧烫,火辣辣的再被冷水一泼,真正是冰火两重天。 此刻的她连恨人的力道都没有了,可怜的哀求起来:“皇兄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赫连轩望了一眼那被吊在树上的女人,瞳眸一闪而过的嫌戾,挥手命令手下:“把她带下去,找人给她医治一下。” “是。” 手下应声,身子一跃,接住了赫连云芙,自把她带下去救治了,赫连云芙听到这里,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昏迷了过去。 这里花惊羽望向赫连轩,一脸的不明所以:“既然她不是皇室的公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为何不杀了她。” “杀她?”赫连轩唇角是阴侧侧的笑,挑眉望向花惊羽:“她还有用处,何必杀。” 花惊羽想了想,这倒也是,这女人长得美,用来拉拢男人倒是最好的工具,难怪赫连轩留着她。 赫连轩不想再谈赫连云芙的事情,望向花惊羽关心的询问:“羽儿,你的身体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本宫宣了御医进府?” “赫连轩,若是你真的为我好,就放我离开,要不然就别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好不好?” 花惊羽没好气的望着赫连轩,虽然这个男人混蛋加八级,可是确实没有伤害她,所以她真的希望他不要再这样干了,这对于他们没有一点的好处。 “赫连,为什么不试着尝试放手呢,也许你会发现,放手了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虽然没有我,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是属于你的,全心全意的只想对你一个人好,关心你一个人,难道你不想吗?” 花惊羽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不过赫连轩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有人说,入魔容易出魔难,果然是这样,花惊羽重重的叹息,最后一怒起身,理也不理身后的赫连轩,身后的赫连轩立刻出声叫起来:“羽儿,你还没有吃东西呢?” 花惊羽嘴角狠抽了抽,最后停住身子,咬牙望向赫连轩:“我现在特别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要不要奉献上来?” 赫连轩怔了一下,等到花惊羽转身往回走,他在后面叫起来:“羽儿,如果实在想吃,也不是不可以。” 花惊羽脚下一个趋趄,差点栽倒,她快被这男人逼疯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太子赫连轩所住的院子,一路往回走,本来怒气冲天的,但是很快便不气了,眼睛四处转悠着,打量起太子府来了,同时回头吩咐后头跟着的小丫鬟,名字叫小桃子。 “小桃子,带我四处转悠转悠,这太子府的景致倒真是不错。” “好的,小姐。” 小桃子恭敬的应声,不敢多说话,这位可是太子重视的人,她可不敢有似毫的得罪,而且先前太子吩咐了,不管这位小姐要做什么,只管答应了她的。 花惊羽心情总算好多了,领着小桃在太子府闲逛起来,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欣赏赫连轩的太子府,而是看看这太子府内里的乾坤,不过看了一圈,不得不说,赫连轩的东宫太子府,虽然不是铜墙铁壁,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只见暗处隐藏不少的高手,同时院中侍卫明显的增加了不少,而且还设了几座大阵,其中竟然连迷幻阵这样的阵法都动用了出来,稍不留神便会全军覆灭。不知道他太子府本来就是如此,还是因为她来了之后安排成这样的,总之,如若有人贸然的闯进太子府,搞不好就要受伤。 如此一想,便担心起凌天来,生怕他贸然的闯进这东宫太子府来,受了伤怎么办? 花惊羽越想越揪心,也没有心情逛了,领着小桃子一路回自已住的地方去了。 她这里的情况,立刻有人禀报到赫连轩的面前:“太子,花小姐先前领着小桃子在太子府四处转悠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回去了。” 赫连轩眸光微眯,唇角是幽暗的笑,心知肚明,看来羽儿是想看一下他这东宫太子府内里的构造,她既有兴趣,便让她看吧,不过她若是想像上次一般送信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赫连轩的唇角涌起似笑非笑,不理会花惊羽,倒是谋算起另外一件事来。 他的八皇弟既然一再的针对他,他难道不该奉送一份大礼给他吗?竟然真的抓住他这件事告到了父皇哪里,可是那又怎么样。 西陵皇现在不太管朝政上的事情,他最近迷上了悟道参道,同时的喜欢服食各种丹药,没事便和上清观的道长李游子悟道,共同探讨如何研丹,以求一日得道飞天。 现在的西陵皇对于李游子这么一个信口雌黄的人可是深信不疑的,就差奉为神旨了,而这李游子正是赫连轩的人,至于西陵皇走向了悟道之路,也正是赫连轩一手促成的,所以就算八皇子赫连瑢把赫连轩给告了,也动不了赫连轩的根基,反而是现在他招惹得赫连轩心中血性大起,既然这个八皇弟不安份,他自然要他忙碌忙碌。 赫连轩笑着起身,领着手下转身离开了。 赫连轩的东宫太子府里,花惊羽想找个人送封信出去都不可能,所以她把脑子动到了别处,指望不上这里的人。只能指望外面的人了。 花惊羽不想见赫连轩便让小桃子去说,说她闷了,让赫连轩找几个人进府来陪陪她,赫连轩倒也同意了。 第二日,果然有几位西陵朝中的小姐进府了。 花惊羽在迎风园摆下了小小的花宴,请了几位小姐赏花品茶。 这几位小姐都是西陵上三品大员的千金,而且都是太子党一脉的人,要进府前,各家府邸的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不要得罪这位北幽王妃,她可是太子在意的人,千万别因为惹恼她而招惹得太子的报复。 眼下皇上是不理事的,朝政上的事情全掌控在太子手里,若是有人胆敢乱动歪脑筋,第一个便得到太子的报复。 花惊羽捧着茶,笑意盈盈的望着几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开口:“劳烦各位妹妹进太子府陪我了,大家还是随意些吧。” 几个小姐听了有些怔愣,对于这位北幽王妃,她们可是见过的,上次的六国争霸赛,她可是把她们公主从第一的位置上打下来的,传闻这位北幽王妃心狠手辣,不过现如今一看,倒是挺亲热的一个人,一点架子也没有,人长得也是极出色的。 所以个个露出了笑脸:“花小姐客气了。” 这是各家大人叮咛的,太子对这位北幽王妃有心思,千万别唤她北幽王妃,以免引起太子的恼火。 花惊羽瞄了一眼,不难看出这些女人的防备,她心中不禁有些愁,这些女人能为她所用吗,怕有些难,看来她们都是极害怕太子赫连轩的,这大概也是赫连轩答应让这些人进府陪她的原因,反正这些女人不敢帮她做出些什么事。 花惊羽虽然心中懊恼,但是脸上神色却没有露出来,依旧笑意盈盈的开口:“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各位小姐呢,请各位介绍一下自已如何?” 几个小姐立刻称是,其中一人站起身来说道:“我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女叶兰。” 叶兰长得娇小玲珑,我见欲怜,望着花惊羽的眼神里有倾慕,因为太子殿下那样的人中龙凤,是女子倾慕的对象,可是太子从来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就喜欢这位花小姐,这是何等的福气啊,可是偏偏这位花小姐喜欢的人是燕云的北幽王,这样一想,太子又是多么的可怜。 叶兰介绍完自已坐了下来,另外一个生得极丰盈的女子站了起来:“我是兵部侍郎府的嫡小姐赵心荷。” 赵心荷生得肤白如雪,身子略微丰满,不过脸上的的笑意倒是颇喜气的。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望向另外的三个人,今日进府的共有五个人。 两个人介绍完了,还剩下三个人,三人中一人眼神隐有嫉恨,另外一人却是满眼的希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两人的神情倒是挺奇怪的。 花惊羽伸手指了指那眼中有嫉恨的女子,问道:“这位是?” 那女子生得挺精致的,只是她眼里散发出来的敌意,使得她的面容稍嫌狰狞,花羽不由得奇怪,这个女人怎么一脸恨她的样子,难道说这女人喜欢太子赫连轩。 花惊羽正猜想着,那女子已暗咬牙开口:“我是吴大将军的女儿吴思雨。” 这女人话落,身遭的女人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望着这吴思雨,又望了望花惊羽,眼神有些古怪,就是花惊羽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也古怪了起来,因为她记得凌天曾过这吴思雨是太子的未婚妻,所以她这般恨她也是有理由的。 只是赫连轩怎么没有娶她啊,花惊羽很奇怪,点了点头,示意吴思雨坐下。 她的视线落到了另外一个小姐身上,这小姐花惊羽看着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那小姐起身盈盈如水的道:“我也是吴大将军的女儿吴云,” 吴云十分的清秀动人,话温婉动听,同时的她介绍完自已还朝花惊羽眨了眨眼睛,花惊羽满脸的惊奇,。 这个吴云是谁啊,自已对她有些印像,却记不起来她究竟是谁,但她冲自已眨眼睛,说明她认出了自已,花惊羽的心思一下子活了,看来她找到人帮她送信了,当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这足以让她高兴了。 花惊羽的神情好看得多,心情十分的好,最后一个小姐站起身介绍起自已来:“我是赵将军的女儿赵岚。” 这些人看来都是赫连轩的亲信,所以才会得了允许进府。 花惊羽猜测着,笑着招呼各位小姐喝茶吃点心,几个人笑着应声吃起茶来,花惊羽便与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很快气氛活络了,只除了一脸冷色的吴思雨,别人都很喜欢和花惊羽说话。 一来花惊羽人比较好,二来这位未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准,若是她最后嫁给了她们太子,不就是西陵的皇后吗,那她们还不得顺着她点啊,所以一时间气氛格外的热切。 这里正说得热闹,园门外竟然有一众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光华四射,华袍玉带,金冠束发,一路领着手下走了过来,待到他一走过来,花惊羽和几位说得正热闹的小姐,全都嘎然而止了,一起望着这个男人,尊贵娴雅,华贵动人。如明珠潋滟,更似高天皎洁的明月,令人下意识的沉迷。 吴思雨看到赫连轩的身影,眼神一下子深深被吸引了,这个男人本该是他的,可是他的心里竟然没有她,竟然喜欢这个女人,这让她如何不嫉恨,不过她不敢表现出来,她的父亲吴大将军,让她不可莽撞行事,只说了燕云的北幽王妃不会久待在燕云国的,她不是没机会,只是别做出傻事来。 赫连轩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围坐在一起说得正热闹的几个人,最后视线落到了花惊羽脸上,发现羽儿的脸红扑扑的,满脸的高兴,再看她的眼睛里也是栩栩如生的神彩,看来她们说得确实挺高兴的。 “羽儿。” 赫连轩唤了一声,花惊羽直接的脸色难看了,冷冷的说道:“赫连轩,我们说得正热闹,你一来便让人不自在,太扫兴了。” 花惊羽的话一落,四周的人倒抽气,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和太子说话。 吴思雨倒是挺高兴的,阴险的盯着花惊羽,想到她要被太子责罚,她便满心满眼的期待,不过她的希望立马破灭了,因为赫连轩的脸色依旧是温融如水的笑意,望向花惊羽柔声说道:“确实是本宫打扰了你们,那你们继续啊,本宫有事先走了。” 花惊羽挥了挥手,撵苍绳似的撵他,赫连轩看也没看身后几个石化了的女人,本来这几个女人还想向太子请安呢,现在全忘了,直到太子走远了,她们才回过神来,心中的震憾不小,看来传闻果然是真的,太子对这个女人果然是宠爱至极的,不,应该是宠爱到变态。 吴思雨的嘴都气歪了,不过看到了太子的态度,更不敢招惹花惊羽了,只能自个生闷气。 花惊羽眼神动了一下,起身望着身侧的几个小姐:“各位小姐既然进了太子府,今日便请各位小姐逛逛太子府如何?” 一听说逛太子府,几个人自然是高兴的,一起起了身:“好。” 花惊羽吩咐小桃子在前面带路,温声细语的说道:“各位小姐万不可乱走了,太子府里有几座大阵,若是乱走,恐怕有危险。” 一听说太子府里有大阵,各人脸色有些变了,不过看到有人带领,也就不害怕了。 几个人一路逛起了太子府。 这东宫太子府不是谁想进来便进来的,所以几个人逛得兴起,倒是忘了害怕了,不时的指指点点的,先开始花惊羽还走在前面,慢慢的她就落后一些了。 吴大将军府的吴云小姐也落后了一些,最后她和花惊羽走在了最后面。 花惊羽问吴云:“我怎么觉得你熟悉呢?” 吴云歪头笑盯着花惊羽:“你再瞧瞧?” 花惊羽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吴云也不再为难她,而是小声的说道:“你忘了有一次在燕云的药材交易所里,曾经从我手里买下了毒药材的事情了,你不但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还给了我几枚药丸。” 吴云一说,花惊羽便想起来了,那一次她是替赫连轩配制解毒丸,所以去的药材市场,然后买了纳兰云手里的毒药材。 想起当时的情况,花惊羽真后悔救了这个变态的家伙,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救他了,可是又有几人能了解以后的事情呢,她叹息一声,望向吴云,奇怪的开口:“我记得当时你是个少年啊,没想到却是个女的。” 吴云脸色黯了一下,叹口气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时我娘病了,我只能女扮男装的赚钱,替我娘看病。” 花惊羽没想到吴云竟然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可是现在她怎么又成了西陵吴大将军的女儿了。 “那你娘怎么样了?你又怎么成了西陵吴大将军的女儿了?” 吴云眼里闪过冷光,唇角微微的撇出不屑。 花惊羽生怕四周的人注意到她们,适时的大声开口说道:“吴小姐,你看这花开得正好呢,太子府的名花可不是别处有的。” 吴云愣了一下,立刻接口应道:“是啊,真是不错,太子府里什么东西都是好的。” 她说完又小声的说道:“其实以前我不知道我爹是吴大将军,我娘后来生病死了,我就是有钱了也没有救回她一命。” 说到这儿,她眼里浮起了泪光,花惊羽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吴云摇了摇头:“现在好多了,” 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娘临死让我投奔西陵的吴大将军,我才知道我是吴大将军的女儿,我娘她是吴大将军的原配,那时候他是个穷小子,后来到军中攀上了贵人,这贵人有一个女儿看上了吴大将军,他便把我娘和我忘了,娶了那个女人,生了吴思雨,我娘一得到消息,气得连夜离开了西陵,带着我去了燕云,隐姓埋名的生活了十几年,若不是她最后熬不下去了,她一辈子也不想让我知道有这样不仁不义的爹。” 吴云说着垂首,此时两个人正好走到一座鱼池边,花惊羽指着鱼池中的锦鲤说道:“你看这双色锦鲤是不是很漂亮,听说价格可是不菲的。” 吴云立刻收敛了伤心,爽朗的接口道:“这些鲤鱼可真漂亮啊。” 前面的吴思雨听到吴云的话,冷哼接口:“皇家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乡巴佬,看到吴云和花惊羽说话,吴思雨便恼火,心里盘算着回头好好的收拾这个贱女人,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还做了她的姐姐,真是可恨。 吴云收敛了自已的情绪,望向花惊羽,小声的问道:“王妃,你怎么进了太子府了?眼下燕云和西陵交战。若是你留在这里总归是不妥的。” 花惊羽叹口气,伸手握着吴云的手:“吴云,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吴云想都没想,立刻一口答应了:“好。” 当初这位北幽王妃给了她一百两银票的事情,她一直记着,总想有朝一日还此恩,今日正好有这机会,虽然西陵的世家嫡女都羡慕这位北幽王妃,但是她知道北幽王妃喜欢的人乃是燕云的北幽王爷,她并不想留在东宫太子府。 “谢谢你。” 花惊羽真诚的向吴云道谢,两个人一路说着跟上前面的人,开始逛起东宫太子府里,接下来并没有再说什么话题,倒是等到走到僻静没人注意的地方,花惊羽从头上取了一枚红宝石的发钗别在了吴云的发间,小声的说道:“吴云,你什么都不要做,戴着这个出去,会有人找你的,记着小心些,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嗯,”吴云点头,两个人一路说着往回走,中午的时候,花惊羽留了几位小姐吃饭,下午又玩了一会儿,花惊羽称累了,便让人送了几位小姐离开。 这些小姐临离开的时候,无一例外,周身上下都被太子府的嬷嬷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是为了防止这几位小姐把东西带出去,太子可是吩咐了,不准她们把任何的东西带出去,否则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人检查完毕,确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嬷嬷才放了她们离去。 吴云从头到尾都镇定自若,若无其事,若是她稍微的有一点的动作,只怕便要被这些精明的嬷嬷发现。 好在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吴云走出东宫太子府后,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她真的被抓住,只怕她会被当场处死,她死倒也罢了,自从娘亲死了后,她就没打算活,可她好歹帮助北幽王妃把东西送出去啊。 太子府的大门前,几名世家千金小姐纷纷的和太子府的管事告辞回去。 此时不远处的南宫凌天和手下正盯着太子府的大门,今日有人进东宫太子府,依照南宫凌天对羽儿的了解,自然知道羽儿肯定会利用这次的机会,所以他一直紧盯着大门口,不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 今日陪着南宫凌天监视着太子府的乃是青竹,青竹为人比较细心,此时也很紧张的注意着太子的大门口,他看到有一个穿粉衣的女子,似乎四下张望了一番,还顺手摸了一下头上的头饰,青竹顺着她的手望了一下,立刻感觉到此女头上的珠钗有些眼熟悉。 “王爷,快看那粉衣女子头上的珠钗。” 南宫凌天飞快的望了过去,眼神立刻亮了,命令青竹:“立刻跟上那粉衣女子的马车。” “是。” 两个人正想离开,不想又有手下闪身出现禀报:“王爷,我们查到了玉前辈和苗前辈的下落,现在动手吗?” 南宫凌天摇头:“你先等一下,本王先看看羽儿带出来的是什么消息,说不定是太子府的分布图,如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今晚兵分两路,立刻动手。” “是,”手下隐身,南宫凌天和青竹脚下一惦,直追前面那粉衣女子的马车。 吴云端坐的马车里,除了吴云还有吴思雨,吴思雨今儿个火气特别的大,此时正怒指着吴云怒骂:“吴云,你个小贱人,竟然胆敢和花惊羽那个女人走得那么近,你是皮痒是不是?” 吴云冷冷的瞪了吴思雨一眼,眼下她没精神理会这个疯女人,她想的是北幽王妃说有人会来取她头上的东西,那个人是谁,会不会是燕云的北幽王爷,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一侧的吴思雨见吴云没理会她,不由得大骂着叫起来:“贱人,我和你说话,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 她说着便想来揪吴云的头发,吴云一抬手,狠狠的一拳挥了出去,一拳打昏了吴思雨,马车里安静了下来,吴云满意的撇了撇嘴,果然是清静多了。 别看吴思雨是吴大将军的嫡女,可是却被骄惯得无法无天,根本就不是吴云的对手,两个人差了不是一个段数的,吴云在吴思雨面前那是毫不含糊的,但是到了吴大将军的面前,那就是个乖女儿,每次小可怜的样子把自已的母亲抬起来。要说吴大将军一辈子最觉得对不起的女人就是吴云的母亲,别人都享了他的福了,只有吴云的母亲没有,所以他对这个女儿,比别人疼,而且吴云很会来事,更让吴大将军心疼了,所以每次吴云和吴思雨交手,都是占上风的。 马车里,吴云正想得入神,忽地一道劲风卷起,马车里多了两个男人。 一个绝美俊伦的男子,不过一双冷瞳好似寒光四溅的宝剑,周身阴骜无比的煞气,吴云认得这个男人,燕云的北幽王南宫凌天。 另外一个清俊的男子应该是他的手下。 吴云待到他们一出现,便伸手取了头上的红宝石珠钗递到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手里:“这是北幽王妃让我带出来的。” 南宫凌天伸手接过珠钗,这确实是羽儿的东西,羽儿身上首饰不多,仅有几支他是认得的。 只是南宫凌天很奇怪,这女子应该是西陵朝中大员的千金,为何愿意帮羽儿带这样的东西出来。 “你为何要帮助本王的王妃?” 慑人的眼瞳中阴骜无比的冷寒,若是这女人有什么别有用心的意图,他不介意杀了他,手指一握静静的等着,吴云一瞬间感受到杀气扑面而来,不由得吞咽起唾液里,赶紧的说道。 “回北幽王爷的话,我和王妃是旧识,以前曾得了她的恩惠,所以自愿帮她把这个东西带出来。” 吴云说完,南宫凌天总算放过了她,手指一握手中的珠钗,沉声问吴云:“王妃她现在还好吗?” 吴云飞快的点头:“她挺好的,太子没有为难她。” 照她看来,只有王妃为难太子的事情,好像没有太子为难王妃的事情。 南宫凌天不再说话,身形一动闪身离开了,马车之内的吴云只觉得周身的冷汗,就在刚才,她差点被杀了,虽然先前做好了被赫连轩抓到有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就是被杀,但是先前被杀是为了报恩,现在被杀却没必要,可是这北幽王爷差点杀了她,真正是吓死她了。 吴大将军府的马车一路离开,径自回吴大将军府。 南宫凌天拿到了花惊羽的珠钗,一路直奔自已待的地方而去,此时墨竹和颜冰阿紫等人全都回来了,静等王爷的下一步指示。 房间里,南宫凌天小心翼翼的观摩着手里的红宝石珠钗,小心的拨掉珠钗之上的宝石,红宝石下面的凹槽里藏着一张油纸,这张油纸上画着的正是太子府的分布图。 花惊羽先前在太子府四下闲逛,把太子府的每一处都画在了图纸上,并注明了哪里有大阵,哪里分布了高手,哪里主通道,哪里侍卫经过的比较多,这份分布图十分的详细。 “王爷,我们今晚行动吗?”颜冰心急的询问,她是巴不得立刻把主子救出来的。 南宫凌天仔细的观看了一番分布图,示意青竹和墨竹等人一起过来看一下,把分布图牢记在心中。 “今晚行动。” 南宫凌天缓缓的起身,双瞳嗜冷诡谲异常,似乎有无数彼岸血花绽放在一双瞳眸里,虽然美得极致,可同样也透着浓浓的死亡的气息。 房间里几人立刻兴奋的开口:“是。” 南宫凌天不再多说,立刻安排人手,一部分人去救玉倾城和苗听雪,一部分留下今晚救羽儿,同时的火烧东宫太子府。 因着东宫太子府十分警备森严,所以今晚的出手一定要又快又迅速,而且火烧东宫太子府,必须备下琉磺粉和木炭粉等物,这样烧起来的时候,才能达到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算赫连轩反应过来,那么大的东宫太子府,他也救不了。 南宫凌天想了一下羽儿所待的迎风园的位置,命令青竹:“你先带人去备下琉磺粉和木炭粉等物,今晚从东南角上开始烧,一定要烧掉他东宫太子府。” 青竹立刻恭身领命:“是,王爷。” 南宫凌天又让墨竹:“你负责救玉前辈苗前辈,一救到人就立刻赶往城门之外,我们在城门外集合。” “是,”众人应声,各自下去准备今晚的救人行动。 南宫凌天负责亲自去救羽儿,羽儿这次之所以如此被动,乃是因为她不想伤到自已的孩子,才会使得赫连轩如此张狂,若是她没有怀孕,他赫连轩又岂能软禁得了她,南宫凌天的脸色幽暗至极。 不过一言未吭,走到一侧的软榻上闭上眼睛休息,虽然他睡不着,但是强迫自已闭眼休息。 这一阵子以来,他一直挂心着她,所以根本没怎么休息。 现在好好休息,等到半夜的时候开始动手救人,他要救出自已的宝贝。 是夜,天上繁星密布,星月轻辉,东宫太子府一片安宁。 太子赫连轩抬头望着天上的星辰,总觉得今夜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立刻吩咐手下:“加派人手,巡防着各处,不可大意。” “是,殿下。” 手下应声,赫连轩转身往台阶下走去,打算去看看羽儿,可是一想到羽儿不耐烦甚至于嫌厌的眼神,他就有些胆劫,不敢去看她了,她那样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心痛。 赫连轩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最后回身往回走。 夜越来越深,太子府各处的人都息下了,迎风园里,花惊羽并没有睡,而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想到待会儿便看到凌天了,心情特别的好,而且以她对凌天能力的了解,爹娘的下落他应该已经找到了,所以今晚不出意外,很可能是两件营救行动一起的。 房间里,小桃子已经被她下药给迷昏了,正安静的睡着。 花惊羽收拾妥贴了,听着寂静的夜幕之下,蛐蛐的叫声响起来,似毫不觉得烦燥,心情无比的安宁,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已的肚子,小宝贝已经两个多月了,眼下是最重要的时候,她千万不能出了半点的差池。 子夜三刻,太子府一角,忽地耀起了冲天的火光,火光耀眼,照亮了半边的府邸,太子府里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喊叫声不断,救火啊,救火啊。 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意,凌天终于还是来了,真是太好了。 她念头刚一落地,便感受到窗外一道细响,随之有一道旋风似的身影闪身飘了进来,空气中立刻充斥着她所熟悉幽香之味,花惊羽想也不想冲了过去,抱着南宫凌天的腰:“凌天,你来了。” 南宫凌天俯身望着搂着他精壮腰肢的花惊羽,眼里是浓烈如酒一般的思念之情,点头便狠狠的亲吻上了她的唇,一吻之下,急切的开口:“羽儿,我们快走。” “好,”花惊羽点头,唇上勾出柔软的笑意,两个人闪身出了房间。直奔太子府的一角而去。 东宫太子府,赫连轩的住的院子里,东南角一起火,便有人闪身进来禀报:“殿下,着火了?” 赫连轩身形一动,大踏步的往外直奔东南角而去,身后的一众手下跟着他,齐齐的直奔东南角而去。 只不过走了一小截的路程,他的脸色陡的黑了,笼罩着暴风雨般的狂虐之气,转身便往迎风园走去。 东南起火,定然是南宫凌天的调虎离山之计,不行,他不能让他得逞了。 他的太子府可是被他布下了层层的布防,仿若铜墙铁壁,他不相信这个家伙能轻松的把人带走。 赫连轩身后的手下侍卫一看自家主子周身的杀气,直奔迎风园而去,心里也了然了,东南角的纵火,很可能是燕云的北幽王爷使出来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众人火速的直奔迎风园,可是等到他们进了迎风园后,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赫连轩盛怒之下,一掌把房间里的东西给毁掉了,转身大踏步的直奔外面而去,同时的下命令:“立刻让太子府所有人警备,抓人。” “是,殿下。” 一名手下立刻闪身去下太子殿下的命令,赫连轩则是领着数名手下直奔迎风园外面,想走,没那么容易,就算羽儿可以走,南宫凌天,你也要把这条命给本宫留下。 赫连轩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南宫凌天会选择从哪一条道离开,最后他认定了东南角,因为东南角现在是最乱的时候,一乱便可以乘乱离开,而西北角布下了不少的重兵,南宫凌天不可能选择西北角而行的。他现在就要抓他一个现行。 此时几道身影如鬼魅幽灵一路直奔西北角,偏偏和赫连轩反其道而行,虽然今晚最容易离开的是东南角,可是赫连轩一定会怀疑他们会从东南角离开,但他偏反其道而行,虽然西北角难行,但是他已经做下了安排。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的手一路直奔西北角而来,小心的绕开了那些大阵,避过那些内家高手,不过这座太子府里的高手确实挺多的,所以眼看着他们接近了西北的高墙,还是被人发现了。 太子府的侍卫闪身冲了出来,拦住了去路:“大胆贼人,竟然胆敢私闯我东宫太子府,分明是找死。” 数人闪身冲了过来,结下了大阵。 南宫凌天一言不发,长枪一抖迎了上去,同时命令几名手下,保护好羽儿。 花惊羽看几人围着南宫凌天,如何安心,早捏了身上最后仅有的毒药,飞快的开口:“凌天,退下。” 南宫凌天身形爆退,花惊羽手中的毒粉洒了出去,沉声命令:“走。” 南宫凌天闪身到了花惊羽身边,长臂一伸拦腰抱起了她,让她窝在他的怀里,身形一跃直奔太子府的西北高墙,身后的几个人中了毒粉,身子一动,血气往上涌,竟然生生的支撑不住了,脸色难看的望着远去的人,一人喝令不远处奔来的人:“快,立刻去禀报太子殿下,花小姐被带走了。” “是,”那人直奔东南角而去。 太子府的东南角,此时火势并没有减少,即便有人灭火,火热依然很凶猛,因为高墙之下被人下了硫磺硝酸等物,只要一点着了这些东西,火势一时恐怕灭不掉了。 赫连轩也无心理会这些事,即便烧掉了整个东宫太子府又如何,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死物,只要有钱再建就是,只是他领着人赶到东南角,根本没看到人影,心里咯噔往下一沉,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心知不好,自已估算错了,南宫凌天他们定是走西北角而过的,领着人掉头往西北角闪去,路上果然看到迎面闪过来的手下禀报:“太子殿下,花小姐被人带走了。” 赫连轩停住了身子,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一双漆黑的瞳眸中闪烁着狂暴和血腥。、 “立刻随本宫前往城门口,任何人不得出城,另外下令全城搜查。” “是,”手下小心的应声,发现太子殿下有些疯狂了,那女人本来就是人家的女人,你这样不依不饶的为哪样啊? 不过没人敢说话,一众人跟着殿下的身后一路直奔城门口而去。 暗夜的街道上响起整齐的马蹄声,轰隆隆的从长街之上滚过,各家各户都胆颤心惊起来,这是又出什么事了不成?不过没人敢招事,也有那胆子大的呢,打开了门或者窗户,偷偷的瞄一眼,最后赶紧的又关上了门。 城门口,守城门的门千总一听到太子殿下来了,连滚带爬地起来,上衣套在头上,帽子挂在肩上,一手提着裤子,屁滚尿流的赶过来滚了一地:“属下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出城,知道吗?” “是,下官知道了,”太子扫视了一眼后便命令身侧的几名手下:“立刻全城搜查。” 他就不相信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南宫凌天难道还能跑上天不成,他今天晚上就要来一个大围捕,只要抓到这个男人,便当刺客把他杀了又怎么样,眼下燕云西陵开战,杀一个燕云的北幽王爷可没什么,赫连轩的瞳眸妖治异常,唇角是幽寒至极的冷笑。 “是,殿下。” 赫连轩的手下几名亲信立刻领命全城搜查,赫连轩领着人一路前往太子府而去。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有几匹骏马急速而来,马上端坐着的正是太子府的侍卫,其中一人还正是太子殿下的亲信,对着那刚穿好衣服的门千总命令:“快,立刻打开城门,殿下说了,有人出了城,让属下等立刻追拿贼人。” 那守门的门千总今天晚上完全的晕了,先是被太子殿下突然光临给吓着了,这会子又有人来说要出城拿贼,直接头晕晕的命令手下守卫:“打开城门,让太子府的侍卫出去。” 守城门的兵卒诚惶诚恐的赶紧去拉城门,几匹骏马急速的驶出了城,一路扬马催鞭的离开了,待到他们离开,城门前的门千总疑惑的想着,先前太子明明下令说了不准任何人出城的,怎么又现在又命令人出城拿贼人了。如此一想脸色难看,心里咯噔一响害怕了,偏身侧的一守卫小声的嘀咕:“千总兵大人,属下刚才好像看到那侍卫后面还坐着一人。” 此言一出,门千总直接的腿一软,脸色一片惨白,直接的往地上倒去了,嘴里泛起白沫,痛苦的叫起来:“天要亡我啊。” 他只不过半夜睡个觉,竟然也能掉下这么大的祸事来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门千总强撑着一口气命手下的守卫:“快,立刻去禀报太子殿下,有人出城门了。” 说完这句话,一口气没接上,昏死过去了。 赫连轩此时正好回到东宫太子府,因为太子府着了火,他要回来查看情况,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手下。他刚翻身从马上跃下来,便听到长街上响起一骑马蹄声,有人还没有到跟前便大叫了起来:“殿下,殿下有人假扮太子府的侍卫出城抓贼人,出城去了。” 赫连轩只觉得一口血气往上涌,一股甜腻的味道涌到嘴里,哇的一口直接的吐了一口血,身子一软,差点没有栽倒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每次都败给南宫凌天,这一次,他又输了吗? 他只觉得不甘心,手指下意识的紧握了起来,唇角是冰冷的笑意,南宫凌天,你以为你已经逃出了本宫的布防了吗,那你就是太天真了,本宫已经在前往琅琊城的路上设下了十八道的布防,但愿你能顺利的闯过去,若是有一道闯不过去,也足以要了你的命……。 ☆、第122章 羽儿怀双胎 凌天吃醋 西陵城门外,几匹骏马驶过,最前面的一辆骏马上,本来坐在马后面的人,被抱到了前面,马上的人温声轻语:“羽儿,你感觉怎么样,可有不舒服?” 说话的人眼瞳凌厉,若是羽儿和孩子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放了赫连轩的。 花惊羽挑高了眉,摸了摸肚子,觉得暂时还没有大碍,但是她这种状况是没办法骑马的。 她的动作以及想说的话,马上的人自然是知道的:“羽儿,你别担心,本王已经让人在前面备下了马车。” “嗯。”花惊羽把脑袋靠在他的靠胸前,吸呐着他的气息,忽地心便安定了,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一行人驶了不长的一段路,官道边果然有两辆马车,马车边停靠着的几个翘首盼望的人,正是墨竹颜冰和紫儿等人,两三个丫头一看到端坐在马背上的花惊羽,高兴的叫起来:“王妃,王妃/。” 骏马稳稳的停了下来,南宫凌天轻手轻脚的抱了花惊羽下马,颜冰和阿紫等人围了上来,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家的主子,花惊羽伸手每人抱了一下:“好了,我不是没事吗,现在该高兴才是,这么伤心干什么?” 颜冰点头:“是的,王妃回来了,我们该高兴才是,伤心什么。” 她说完后,飞快的望向花惊羽的肚子:“王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花惊羽摇头,她待在赫连轩的太子府里,可是一直很注意这件事的,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脱离了赫连轩的掌控了,又如何会被他所制呢。 身后的南宫凌天等人去掉了脸上的易容,脱掉了身上太子府的侍卫装,最后走了过来,望了一眼花惊羽和几个小丫鬟:“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羽儿,我们该离开了,以免赫连轩派人追出来。” “好,”花惊羽应声,南宫凌天伸手拉了她上了前面一辆马车,颜冰阿紫绿儿上了后面的马车,其余的手下骑马而行,一众人一路离开了西陵,往琅琊城方向驶来。 马车里,两个人凝眸相望,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俊魅的面容上,竟然瘦了一大圈,眼里也有红红的血丝,很显然的这一阵子他备受煎熬了,不由得心疼至极。 “凌天,你瘦了。” 一句浓浓的你瘦了,道尽了无尽的相思和绻恋,两个人相互凝视,然后狠狠的搂在了一起,好久没有分开,彼此感觉着对方的存在,这一刻他们才全然的放松了下来。 南宫凌天俯身望着怀里的小脸蛋,深深的吻住了她,一个刻骨相思的吻,辗转缠绵,慢慢的满脸心疼和怜惜,轻轻的放开了她,搂着她坐在马车里。 “羽儿,没事就好。” 花惊羽点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凌天有没有把她的爹娘救出来。 “爹和娘救出来没有。” 南宫凌天点头:“嗯,你别心急,他们就在前面五十里地的地方等着我们。” 听到南宫凌天这话,花惊羽算是真正的放下了一颗心,依偎在凌天的怀里,这一别短短的数日,真正是恍然如一梦啊。 马车里的两个人不说话,紧紧的搂靠在一起。 车行五十里,忽地拉僵停了下来,侍卫的声音响起来:“王爷,王妃,玉前辈和苗前辈在前面等着呢。”‘ 一听到爹娘在前面,花惊羽立刻高兴的掀帘往外张望,这激动开心的样子令得南宫凌天有些吃味,不过看到她开心他还是高兴的,伸手拉着花惊羽的手,以免她就这么跳下去。 “羽儿,小心些,。” 南宫凌天率先下马车,伸手抱了花惊羽下马车。 大道一侧的靠着一辆马车,几匹骏马,马车边有两个人正在张望,一看到花羽出现,两个人便走了过来,前面的正是玉倾城,后面跟着的正是苗听雪。 玉倾城一看到花惊羽,长开双臂抱住了她:“羽儿,你没事吧,那个赫连太子没有为难你吧?” 玉倾城眼睛瞄向了花惊羽的肚子,她已经听救她的墨竹说了,羽儿之所以被困在赫连轩的东宫太子府里,是顾虑自已的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羽儿竟然怀孕了,玉倾城越想越兴,她这是做外婆了,能不高兴吗? 苗听雪也很高兴,但是他最高兴的事情是当初毫不犹豫的把琅琊城的兵符送给了女儿做嫁妆,正因为有了这兵符,才会救了他们一命,若不是有这兵符,现在只怕他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一想到苗冷靖那个狼子野心,狗心狼肺,黑心黑肺的家伙,苗听雪的脸都绿了,当日他和倾城回到琅琊城是半夜,怕惊动别人,也想悄悄的查清楚琅琊城内究竟出了什么事,所以他没有从城门进去,直接的从大阵的阵眼进去了,谁知道等他进了府后,城主府里竟然有一个局等着他。 苗冷靖竟然骗他说抓住了一个意图在琅琊城祸乱的敌人,还是他相识的人,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才派人通知了他回来处理这件事,没想到等到他进了城主府的地下迷宫密室,竟然被别有用心的的苗冷靖给推进了那座用来囚禁犯人的牢笼,更甚至于还用他来威胁倾城,若是倾城不进去,他便杀掉了他。 倾城为了他,毫不犹豫的走进了牢笼,两个人进了那困住他们的牢笼,才知道那水池里竟然被苗冷靖给换上了化功水。 一想到那个该死的混帐东西,苗听雪周身涌起了杀意,眼神都绿了,他这么多年收养他,倒是养了一只狼,所以说人不要随便做好事,有时候做了好事,只会害了自个儿。 前面玉倾城还在和花惊羽亲热的说着话,竟有长谈的打算。 南宫凌天眉一挑,望了过去,眼下可不是亲热的时候啊,他们这还是在西陵境内呢,赫连轩不会善罢干休的,定然会设下天罗地网的。 “娘,羽儿,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好,”两个女人想起了眼下的状况,总算停止了说话,不过玉倾城依旧拉着花惊羽的手没有放开。 南宫凌天望向苗听雪,沉稳的开口:“赫连轩肯定在西陵的境内布下了防线,所以我们此次回琅琊城,并不是那么容易,大家要小心应对,眼下我们应该想想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苗听雪想了一下说道:“走水路吧。” 他之所以选择走水路,一是水路离得琅琊城比较近。二是水路上布置设防没有陆地上那么容易。 西陵通往琅琊城共有三道河渠,就算赫连轩有通天的本事,他也未必每一条河道上都设下布防,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就省事得多。 南宫凌天听了苗听雪的话,也同意了他的建议,眼下走水路确实是最好的途经。 “走,我们立刻前往江夏小渡口,”这是离他们这里最近的一个渡口,而且他们并没有打算从江夏的渡口直接的上船,而是准备从江夏的小渡口上船,南宫凌天早就做好了走水路这一条,所以先前命了两名手下在江夏小渡口准备了一条船。 几个人纷纷上马车,前往江夏小渡口,花惊羽直接的被玉倾城给拉上了她的马车,南宫凌天无语的望着那被拉走了的人,这叫什么事啊,那是他的女人啊,怎么他好好的救个人,竟然被人抢了。 花惊羽回首看南宫凌天一脸忧幽的样子,挤了挤眼睛,然后跟着玉倾城上了马车。 南宫凌天无奈的转身,身侧响起了苗听雪略显得意的声音:“走吧,我们两个男人做伴。” 两个男人一先一后的上了马车,众人上马车的上马车,骑马的骑马,一路直奔江夏渡口。 前面的两母女自然是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别提多温馨暖人了,玉倾城关心的叮咛花惊羽怀孕的人要注意哪些事,要吃什么东西才会对宝贝好,让宝贝生得又白又嫩又健康,花惊羽不时的惊叹着,她倒是没想那么多,看来生过人和没生人的确实不一样啊。 后面的马车上,两个男人就像两斗鸡,互看不顺眼,各占一半的位置,自成一体,占山为王的冷肆对恃着,南宫凌天是率先开口的那一个:“苗前辈,你瘦了不少?” 这话是挪谕,讥讽苗听雪识人不清,竟然收了一个白眼狼,这眼光得多差啊。 苗听雪的脸色冷了,一提到这个便是剜他的心啊,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南宫凌天:“你也瘦了,彼此彼此。” 南宫凌天立刻不赞同的摇头了:“此瘦非彼瘦,本王这是为了心爱的女人瘦,苗前辈这是为儿子瘦,不一样的,。” 苗听雪头上冒火了。这个死小子,亏得他先前对他有了些好感,没想到他这么讨人厌,可恶的小子,竟然明知道那苗冷靖是他的痛,还直戳他的痛处,他不好过也不让他好过,苗听雪忽然的怒极而笑,一脸优雅的开口。 “往后我也就不瘦了,女儿回来了,肚子里还带了一个小外孙,这下我们琅琊城有指望了。” 南宫凌天的脸色立马就黑了,苗听雪这话是想让羽儿留下来掌管琅琊城吗,他做梦,他可不稀憾这么一座城池。 “羽儿她是不会留下的。” 苗听雪一脸不以为意的点头认同:“那倒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一言留,南宫凌天的脸色好一些了,可是苗听雪又来了一句,差点气得他喷血:“不过我有小外孙啊,我肯定要把他培养成琅琊城最英明神武,威风八面的城主大人。” 这下南宫凌天气得想喷苗听雪一脸血,他的儿子他才不会让他留在琅琊城里,一个破小城子,还想留着他的儿子,做梦。 “那个不可能。” “你只能二选一。”苗听雪闭上了眼睛,一脸得意的说着,看到南宫凌天气闷火大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很爽,小子,让你去郁闷去,老子宁愿你郁闷也不想自个郁闷,好不容易认的女儿被你得了去,还敢这样对老子。 马车里气氛越发的冷了,不过没人再开口说话了。 江夏小渡口,只停靠一些过往的客船或渔船,并不让任何的商船停靠,再加上这里的山势险要,群山崎岖,有不少的流匪贼寇生活在这种地方,所以平日很少有人走在这里,所以这小渡口平日是最冷清的地方,但这几日却明显的不一样,竟然有官府的人不时的在小渡口晃悠,所有的船只经过都要检查,确认无事了才放行,而且这些检查的兵将手里,人手一张画像,一一的比对,如果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便扣押下来。 江夏小渡口不远的地方,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正席地而坐的休息,隐在群山之中,并不担心有人发现,南宫凌天派了青竹以及另外一手下去江夏小渡口打探一下情况。 剩下的人休息兼吃一些东西,尤其是花惊羽,怀孕了,自然更要多吃东西,随时补充体力和营养。 青竹很快领着一人出现,脸色清冷的禀报:“王爷,王妃,江夏小渡口竟然被官兵把守了?” 南宫凌天脸色幽暗,眼里闪过寒冷凉薄的杀意,赫连轩不会赶得及如此快的在江夏小渡口布下局,也就是说他早就在这里设下了局等着他了,想来除了这江夏小渡口,别的河道渡口也被他把持住了。 玉倾城望着南宫凌天,蹙眉问道:“没想到这赫连太子竟然早就动了手脚。” 玉倾城没想到赫连轩这样的人中龙凤,竟然也喜欢羽儿,还有龙月的那位离洛也喜欢羽儿,看来她们家的羽儿是个吸引人的娃啊,做为羽儿的母亲,玉倾城心里高兴,咱的女儿就是一块香馍馍,不过眼下她们该如何离开西陵啊。 这赫连轩也是个厉害的家伙。 南宫凌天凝眉思索,然后招手示意青竹和墨竹过来,吩咐了他们,让他们去做的事情。 二人应声把能用的人都带上了,颜冰阿紫绿儿全都跟着他们去办事。 花惊羽看到他们离开,忙唤住了他们:“你们两个到最近的江夏小镇去帮我买些东西来。” “什么东西,王妃请说。” 青竹和墨竹垂首询问,花惊羽眼神清亮,沉稳的吩咐:“硫磺粉,木炭粉,还有硝酸粉。” 在场的所有人都望向花惊羽,不懂她要这些做什么,这些东西是用来做烟花所用的材料,不过都被官府禁止采卖了,一般人买不到这些东西。 南宫凌天望向青竹和墨竹:“立刻去办,有多少买多少,想办法一定要搞定。” “是,”青竹和墨竹闪身领着人离开,玉倾城望着花羽柔声问:“羽儿,你要那些做什么,那可是危险的东西。” 花惊羽柔柔一笑:“没事,等买来你们就知道什么用处了,既然赫连太子设下了层层布防,我们总要准备一些东西不是吗?” 只可惜她要买的东西是官府禁止采卖东西,所以就算青竹和墨竹等人找来,怕也不多,所以制造不了几枚火药弹,但有总胜过无。 众人不再追问花惊羽买那些东西做什么,此时天色刚中午,众人吃了东西后,南宫凌天建议大家早点休息,天黑后看戏,然后准备离开江夏小渡口,几个人应了一声,各自上马车休息。 这一次玉倾城没有坚持拉着花惊羽坐自已马车,而是让人家小两口子独处,要不然她真成了没有眼色的人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待在马车里,花惊羽笑望向南宫凌天:“凌天,你让青竹和墨竹去做什么?” 南宫凌天俯身琢了她一口,温柔的开口:“别操心了,来,睡一会儿,别想那么多了,眼下你的身子要紧。”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偎在南宫凌天的怀里休息,马车里一片温馨,南宫凌天望着羽儿娇艳妩媚的脸蛋,还有那日渐丰盈的身子,越发的曲线玲珑,令得他呼吸急促起来,喉结不由得滚了几下,可是羽儿现在可是怀孕呢,根本不能做这种事。 南宫凌天强行压迫自已的心中的念头,可是实在是难以抑制,本来偎在他怀里休息的花惊羽抬首望进了一双情潮遍布的眼瞳,呼吸急促而浓烈,一看他这样的神情,便知道这家伙想什么了,不由得好笑的抬头亲吻了他一下,这一下如导火线引发了某人体内火热的欲一望,俯身恨恨的吻上了花惊羽的小嘴,两个人拥吻在一起,南宫凌天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下,引发了更高的热潮,恨不得狠狠的压倒怀中的人,可是潜意识依然警醒着,不能这样干。 只到一只手滑落下去,引来了他的一声轻嗯,一种既痛苦又舒服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泻出来,马车里一片活色生香,还有某女满脸温情的笑,又不是非要那样做,她可不想让他压迫得最后不能人事了。 榜晚,青竹和墨竹等人回来了,既完成了王爷交待的任务,又完成了王妃让他们采买东西的事情。 密林中,暗淡的月光透着枝叶洒照下来,林中的几个人全都围在花惊羽的身边,看她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其实花惊羽只是把三样东西简单的配对了一下,最后把这些东西装在先前让青竹和墨竹等人找来的瓶子里,一枚简易的火药弹便装好了,到时候应急了用。 “这些什么东西啊?” 颜冰好奇的问道,另外几人全都一脸奇怪的盯着颜冰手里的东西,然后望向花惊羽,花惊羽笑道:“这是火药弹,别小看它,威力还不小呢,只可惜这些材料太少了,要不然多做几个,我们一路上要方便得多。” “火药弹,”几个人好奇,真那么有效果吗?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呢。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对此深信不疑,他知道羽儿所说的这个东西,肯定是她们那个世界里的东西,既然她说有用,肯定是有用的。所以命令手下的几个人:“把这些东西收好了。” “是,”青竹和墨竹等人收了起来,花惊羽没忘了叮咛他们几个:“小心些,千万不要裂了,到时候伤的可就是我们自已了。” 虽然这些火药威力不大,但是也足以毁掉一条船了,若是船毁了,他们这些人全要受伤。 她如此一说,青竹等人才重视起来。 夜越来越深,江夏小渡口响起了厮杀之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听到动静,全都纷纷起身望了过去,只见火光冲天间,人影绰动,呐喊声厮杀之声交错在一起。 墨竹从不远处奔了过来,飞快的开口:“王爷,王妃,我们走吧,前面打起来了。” 原来先前南宫凌天命令青竹和墨竹等人放出风声,说今晚有几条大鱼要从江夏小渡口经过,江夏小渡口附近全是山,山上窝着不少的贼寇,这些人平时就靠着这条河流吃饭,没想到官兵竟然把持了这里,使得他们多日无进项,个个正一肚子怨气,正好得到消息说今晚有几条商船要经过,听说大船上有不少的宝贝,这些人岂能不动心,也不管官府不官府了,直接的领着人便往江夏小渡口来劫船了,所以和官府的人打成了一团。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南宫凌天拉着花惊羽,后面数人尾随,一路直奔江夏小渡口,不过他们并没有从江夏小渡口而进,而是从小渡口另外一道小道闪了进去,此时有一艘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船正隐在苇塘之后,船上立着的人正是青竹等人,一听到王爷等人过来,赶紧的招呼了上船,待到众人全都上船了,大船开动,驶离了江夏小渡口,直进的驶进了大河流。 此时岸边和贼寇杀成一团的江夏官兵,已经看到离去的大船了,不由得大叫起来:“快,追那艘大船/。” 可惜那些匪贼,比他们更着急,他们想抢劫啊,一边忙着杀人,一边着急的想追赶上大船,结果两帮人打得更激烈了,倒是让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顺利的出了江夏小渡口。 远处遥遥站在船头的南宫凌天遥望着江夏小渡口杀成一团的兵匪,冷冷的笑着,赫连轩,这下你有事做了,本王送你件事情做做,。 赫连轩若是知道这些土匪坏了他的好事,自然要清理这些土匪,他这不是就有事做了吗? 此时夜深了,众人全都进大船的二楼房间,团团的坐下来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南宫凌天面容冷冽而严肃:“接下来一路上不会顺利,端看小小的江夏口便布下了重兵,想必赫连轩在这一路上定然是布下了不少的布防,所以我们要小心为上。” 他说完又望向自已的数名手下:“大船每到一个地方便停下休息一下,你们用小船先去前面探查,然后回来禀报。” “是,王爷,”众人恭敬的领命。 玉倾城和苗听雪望着南宫凌天沉稳的布署着一切,倒是很看好这家伙,人长得俊,能力也是一流的,不错不错。 第二道布防设在炎谷山口,炎谷山口依山傍水,河流的一边是气势磅礴的大山,悬崖削壁,千山叠嶂,另一边是险峻峥嵘的奇峰,中间的河道口只容得下一条大船穿行而过,偏偏在最正中的河道口竟然堆满了巨石,阻住了他们的去路,若是要想迅速从此处河道口穿过,必须要速度极快,否则隐于深山峡谷的弓箭手,很可能会让他们万箭穿心,所以他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穿过此道谷口。 这时候就用了花惊羽先前做出来的火药弹,先炸开河道口,等那些家伙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炸开了河道口,穿行了过去。 对于花惊羽所做的火药弹,众人先开始没有信心,倒是南宫凌天对这种东西极有信心,命令众人全速前进。 当第一枚火药弹扔出去引起爆炸声的时候,不但吓了颜冰和绿儿等人一跳,就是埋伏在山林间的西陵国的弓箭手也吓了一跳,等到反应过来,大船竟然穿过峡谷口驶了出去。 直气得西陵兵将放空箭,没有似毫的办法。 大船上,众人欢呼的击掌,满船都充斥着胜利的喜悦。 本来赫连轩布下了这重重布防,人人恼火生气,但是现在倒是斗上瘾了,既然他设下了布防,他们就一一的破解掉他的布防,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第三道布防…… 第四道布防…。 …… 二十五天后,众人终于穿过十八道布防,到了琅琊城外的河道口上了岸,回首遥望着那遥远的天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可谓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步步为营,处处破解,终于一路有惊无险的闯了过来,不过今日他们遭受的种种,他日必还给西陵。 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阴霾,俊魅的面容上是嗜血的杀气,赫连轩,总有一日本王要把今日这种种数偿还给你。 苗听雪此时心急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要亲手手刃了苗冷靖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走,我们进城。” 花惊羽却阻止了苗听雪直接进城:“爹,我们悄悄的进去,先与黑甲军的戴武等人会合,然后再来图谋,如何第一时间抓捕了苗冷靖,苗冷靖虽然没有兵符,但这么多年他掌管着琅琊城,里面有不少他的亲信,若是我们贸然进去,保不准受伤的就是我们。” 苗听雪想了一下,最后点头同意了:“好。” 一帮人和上次一样从大阵的阵眼进去了,前往黑甲军的的兵衙去找黑甲军的统领戴武去了。 西陵太子府,一名手下正在向上首面容冷峻肃杀的男子禀报事情。 “回太子,燕云的北幽王殿下带着王妃已经接连的闯过了十八道的布防,他们已经到达了琅琊城,我们的人全都失败了。” 赫连轩手指一握,周身的气息更冷,不过这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南宫凌天是什么样的人啊,若是连十八道的布防都破解不了的话,那他还配做他的对手吗? 南宫凌天,你等着再接招吧。 “知道了,下去吧。” 赫连轩经过最初的盛怒,恢复了平静,面容潋潋如皎月,一片温融,只有瞳底的煞气越发的森冷。 ……。 琅琊城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两帮对立派这些日子互相厮杀,死伤了不少的人,大街小巷上冷冷清清,百姓都躲在各自的家中,不敢出来。 黑甲军的府邸,戴武坐在正堂之上,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手下有不少的黑甲军遭到了西冷靖一派的攻击,不但是黑甲军中有人受伤了,就是琅琊城的官员也有不少遭到了袭击,琅琊城的知府韩明就遭到了袭击,现在身受重伤躺在家里呢。 戴武正在正堂上发火,门外又有手下奔跑了进来,戴武一看便心惊肉跳的,现在他最怕就是生事,不由得沉声问道。 “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手下飞快的禀报:“戴统领,城主,城主回来了。” “城主回来了,”戴武愣了一下,只见门外数道身影走了进来,这一次进来的不仅仅有城主,还有先前出现的大小姐,后来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还在想着,大小姐是不是遭到苗冷靖的敌手了,没想到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苗听雪望着木愣愣没反应的戴武,不由得脸色冷沉了,森冷的喝问:“戴武,这是怎么回事,城里怎么乱七八糟的啊?” 戴武总算醒神了,飞快的奔到了苗听雪的面前,激动的开口:“城主,你可回来了。” 戴武并不知道苗听雪曾经被苗冷靖给关进了城主府的地下密室里,只当他才回来呢,苗听雪也没有说这件事,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先往正堂上走去,当中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陆续的找了位置坐下。 花惊羽端坐在南宫凌天的身边,什么都没有说,既然爹爹回来了,这些事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此时的戴武已经回过神来了,飞快的上前禀报:“城主,苗公子疯了,不但命令黑甲军攻北辰的边境,还在城中大肆杀官员,连韩明韩大人都被他命人给打成了重伤,现在琅琊城内一片混乱,若是再不抓住他,只怕要更乱了。” “这个孽子现在在何处?” “回大人的话,属下等一时找不到他的下落,他东躲西藏的,根本找不到他的下落。” 戴武等人不怕苗冷靖,可是这苗冷靖太阴险狡诈了,并没有住在城主府里,现在的他四处藏身,根本让人找不到,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让他得手。 这一次苗听雪没有开口,倒是花惊羽冷声说道:“这一次就算他藏在老鼠洞里,我们也要把他找出来。” 她一言落,直接的命令青竹:“青竹,带小白进城主府,找到苗冷靖的衣服,让小白闻一下气味,定然要找到这个贼子的下落。” “是,”青竹领命,戴武一听大喜,立刻唤了黑甲军中的营千总,吩咐下去:“立刻召集三五营的黑甲军,跟着这位兄弟,去查反逆之贼苗冷靖的下落。” 这一次定要让苗冷靖死无葬身之地。 那名营千总大喜,赶紧的跟着青竹出去,这里戴武又和苗听雪禀报起城中的情况,花惊羽有些恹,连日坐船,再加赫连轩的布防,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南宫凌天立刻扶起她,向苗听雪和玉倾城二人打招呼:“羽儿累了,我先陪她回城主府休息。” 苗听雪一听,也不和戴武再多说什么,只扔了一句:“有事回头再说,眼下先抓住那个贼子再说。” “是,” 一众人出了府邸,一路往城主府行来,路上,不少的兵将看到了苗听雪,纷纷的放下长枪跪地请安:“属下等见过城主。” “城主回来了。” “真是太好了,城主回来了。” 琅琊城内的人一下子振备了,本来各自躲在家中的百姓,纷纷的拉门跑到了大街上,看到苗听雪的身影,个个兴奋的叫起来:“真是城主回来了,” 一时间满街都是人,一扫先前的冷寂,热闹了起来,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不由得暗抽嘴角,这可真是热情啊,苗听雪不时的朝街道边的百姓点头,一路领着花惊羽等人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里的根本没什么下人,只有为数不多的粗使下人,别的人都因为苗冷靖的叛孽而逃离了城主府,生怕招到城主的报复,所以诺大的城主府里,竟然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苗听雪亲自送了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进了城主府最好的院子休息,自已和玉倾城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傍晚,整座琅琊城都沸腾了,因为苗冷靖被抓了,他手下的一干亲信全都被杀了,那些小爪牙也都见风转舵的弃械投降了,一时间满城热闹,所有人都奔到了东城偏僻的绞刑场上去了。 琅琊城已经很多年没有执行过绞刑了,这是多年来的唯一一次,还是苗冷靖这个执掌琅琊城的大公子,现在竟然要被绞死了,全城的百姓都奔走相告,拍手欢迎,可见这么多年苗冷靖在琅琊城百姓心中是多么的糟糕。 东城绞刑场,人山人海十分的热闹,花惊羽和阿紫绿儿等人站离得远一些,望着高台之上脸如死灰的苗冷靖,此刻的他满眼绝望,不停的张望着,痛苦的挣扎着,不时的扯着嗓子尖叫:“义父,我错了,我不敢了,别绞死我,别绞死我啊。” 可惜四周欢快的叫声掩盖了他的痛苦哀求声,没人理会他。 直到人群中有人叫了起来:“城主大人来了,城主大人来了。” 本来热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迅速的分出一条道来,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白衣胜雪的苗听雪,身后跟着的乃是黑甲军的统领戴武,琅琊城知府韩进,还有另外一些琅琊城的官员,一众人越过众人走了过来。 苗冷靖一看到苗听雪便挣扎着叫起来:“义父,我错了,我不敢了,你饶过我吧。” 他话音一落,人群中便有人率先叫起来:“城主,不能饶他,此贼该死。” 不但引兵攻北辰,还引人在城中厮杀,这就是祸乱的孽贼。 一人高叫,最后所有人都叫起来:“处死他,处死他。” 所有的手都挥舞了起来,苗冷靖望了四周一眼,腿发软,瞳眸中最后一丝希望落在苗听雪的身上,这个义父一向心地仁厚,但愿义父能放他一命。 上首高台正中。苗听雪一举手,所有人停住了,只听得他幽冷如霜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来。 “我苗听雪向琅琊城的百姓道歉了,因为是本城主收了这个狼子野心的孽障,才给大家带来了这样的不幸,今日就由本城主亲自下令,绞死这个孽障,还我琅琊城清静。” “城主英明,城主万岁。” 所有人吼叫了起来,这才是他们的城主,城主是英明的,公正的。 苗冷靖腿一软,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身子一软倒在了高台上,苗听雪看也不看苗冷靖,一挥手命令身侧执刑的黑甲军:“上绞架。” “是,城主,”两个人走了过来,提着苗冷靖,直接的上了绞架。 苗冷靖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终于得到了应得的报应。 所有的人看到这个坏人终于得了应得的报应,全都拍手称快,兴奋的笑起来。 苗听雪走到高台正中,再次开口:“各位,接下来我要让大家见一个人。” 人群中看热闹的花惊羽一听苗听雪的话,直觉上说的就是她,赶紧的掉头就走,她并不想让所有琅琊城的百姓都见到她,她又没打算一辈子活在琅琊城,所以还是不要见了吧。 可是上首的苗听雪已经笑意盈盈的开口:“那就是我有一个女儿,我想让大家见见我的女儿。” 苗听雪话一落,四周一下子安静了,城主的女儿,那不就是大小姐吗,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城主有女儿啊,众人议论纷纷,不过有人反应过来,欢呼叫:“见过大小姐。” “大小姐千岁。” 花惊羽听得耳朵的欢呼,一阵头皮发麻,她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前方呼啦一声,奔出数十名身着黑色盔甲的黑甲军,这些黑甲军迅速的挡住了她的去路,拦住了她,齐声开口:“属下等见过大小姐。” 这些黑甲军一出动,四周的百姓自动的分让开来,然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响亮的声音响起:“见过大小姐。” “见过大小姐。” 一浪高过一浪,花惊羽脸上满是无奈,望了一眼身侧的南宫凌天,早知道她不来这看什么绞刑了,不过现在这样了,她不出面好像不行了,南宫凌天给她一个笑意盈然的眼神,示意她上台。 花惊羽只得领着三个小丫鬟,一路上了高台,站到了苗听雪的身边,没好气的瞪了自个这爹一眼,。 “爹,你绝对是故意的。” 苗听雪得意的笑,再次大声的开口:“这就是我的女儿,我们琅琊城的大小姐。” 所有人再次欢呼:“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望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片,全都跪在绞刑场四周,抬头看看绞刑架上的苗冷靖,花惊羽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这还真是讽刺,苗冷靖一心想控制琅琊城,最后却害得自已身首异处,若不是他一心谋逆,她根本不会来琅琊城。 一边想一边望向台下说道:“大家都起来吧。” 虽是极平淡的声音,但是却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使得方圆数里的人都清晰的听得到,这声音一入耳,不少人便知道,这大小姐武功十分的厉害,这露出来的一手就不容小觑。 众人再抬首去打量高台上的女子,更是兴奋,大小姐不但武功厉害,人也长得好美啊,最重要的是和城主很像,父女二人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亲生的,果然是城主的女儿啊。 花惊羽从来不知道琅琊城的百姓这么热情,她这个城主的女儿,就好像他们自家的大小姐一般,真正是让她受之有愧,她可没有半点留下来的心思啊。 苗听雪又说了几句话,便吩咐百姓四下散开回府,不少人走远了还回头望花惊羽。 绞刑台上,父女二人相揩着离开,苗听雪想起高台上还有个人呢,便吩咐身侧的手下:“把这人扔出城去喂野兽。” “是,城主,”手下立刻上绞刑台把苗冷靖给解下来,拖出去命人扔出去喂野兽。 一行人转回了城主府,玉倾城在城府门前等他们,一看到他们回来便迎了上来,最先拉着花惊羽嘀咕。 “羽儿啊,你怀孕了还去凑什么热闹啊,那绞犯人的场面,你看什么,要是影响到了孩子怎么办啊?”玉倾城十分不认同的训责花羽,花惊羽但笑不语,并没有反驳什么,一众人往里走去,走在最前面的玉倾城忽地拉住花惊羽的身子停住了,脸上布满了担心。 “羽儿,娘忽地发现一件事情?” 众人齐齐的停了下来,一起望着玉倾城,连带的花惊羽也望着她,玉倾城轻声的开口:“娘上次听你说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可是你这肚子怎么看着有些毛病啊?” 玉倾城话一落,身后一道身影冲了过来,正是南宫凌天,一把拽着玉倾城,连娘都忘了叫,心急的问道:“毛病,什么毛病,羽儿的肚子什么毛病啊?” 玉倾城忽然住了口,脸色如常了,镇定的望向南宫凌天:“我也不知道哪里古怪,就是看着有些古怪,对了,还是传个大夫进府来检查检查吧。” “好,”南宫凌天一声应了,立刻命令墨竹去找大夫,苗听雪叫住了墨竹,自唤了城府的一名下人:“去把赫大夫请过来,就说大小姐身子不舒服,让他过来检查一下。” 前面,南宫凌天大手一伸抱起羽儿,大踏步的往里走去。 颜冰阿紫还有绿儿等人跟着自家的王爷身后进了城主府。 玉倾城和苗听雪落在了最后面,苗听雪先前看出了玉倾城神色有些不对劲,这会子没人,立刻压低声音问道:“羽儿的肚子怎么了?” 玉倾城见四周没人了,才小声的说道:“我看着羽儿的肚子怎么有点大啊,三个多月不应该显怀的,她这都露出肚尖儿了,我看着倒像四五个月的样子?” 她的话一起,连带的苗听雪的脸色也暗了,随之直接的否决了自已脑海中不好的想法,更多的是担心:“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玉倾城也觉得自已多想了,女儿可是极爱这位北幽王爷的,怎么可能有别的心思,是她想多了,那么就是肚子有问题了,这样一想,玉倾城的脸色变了,大踏步的跟上前面的身影,一路进了城主府的正厅。 赫大夫乃是琅琊城的军医,医术十分的高明,一听到城主府的下人禀报说大小姐身子不适,早挎着药箱奔了过来。 城主府的正厅里,众人正焦急的等待着赫大夫,一看到他出现,苗听雪就免了他的礼,让他给花惊羽检查一下,看看胎儿是否出了什么问题,羽儿的身体如何? 所有人都望着赫大夫,赫大夫立刻上前认真的替花惊羽检查。 一只手检查完了,换了一只手,然后脸上便露出了笑意,起身满脸喜气的对苗听雪恭喜:“恭喜城主了,大小姐肚子里有两道脉息,只怕这肚子里有两个孩子?所以她的肚子看起来比常人大一些。” 赫大夫话一落,正厅里的人全都呆了,肚子里有两个,这是说羽儿怀的是双胞胎吗?最先醒过来的花惊羽,想起先前玉倾城古怪的神情,不由得抗议的叫起来:“娘,” 娘一定先前是乱想了什么,所以才一脸神色古怪的。 玉倾城听女儿一叫,立刻自责的开口:“娘的错,娘胡思乱想了,该打。” 实在是她没想到羽儿竟然会怀上两个孩子,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正厅里所有人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南宫凌天是彻底的呆了,待到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是,他为什么这么命苦啊,本来有一个家伙来抢羽儿的,这会子竟然来两个和他抢,他以后再也不要让羽儿怀孕了。 别人哪里知道南宫凌天这样的想法,还当他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坏了,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全都上前向他道喜。 “恭喜王爷和王妃了。” “是啊,最好生个一儿一女的,那就是心想事成了。” 玉倾城发着感概,满厅都是高兴,苗听雪立刻下令:“赏。” 从赫大夫到城主府的下人人人有赏,一时间满府都是喜悦,人人都知道大小姐怀的是双胞胎,这可是高兴的喜事儿。 南宫凌天陡的起身,抱了花惊羽,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后的正厅里的人,个个满脸笑的望着离去的两个人。 苗听雪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那小子怎么就这么好命了,娶了她的女儿,竟然得了两个孩子,真正是好命得让人嫉妒。 可是某个别人认为好命的家伙,却紧蹙起眉,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花惊羽窝在他的怀里,奇怪的问他:“凌天,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好高兴。” 南宫凌天一边走一边不满的说道:“本王是不高兴啊,本来一个来和本王抢羽儿,可是现在是两个人抢啊。” 他光用想便头疼了,老天这是故意为难他吗。 花惊羽不由得失笑,这是哪跟哪啊,哪有人和自已的孩子吃味的,忍不住伸手点着南宫凌天的脑袋:“你啊,怎么说你好啊,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和自已的孩子争位置,羞不羞啊。” “本王不怕羞,本王只想一个人霸占着羽儿,本来想分一点点位置给肚子里的小子,可是现在两个啊,两个,” 南宫凌天一想到未来有两个或者更多的家伙和他抢羽儿,他就百般不乐意,自从羽儿怀孕,他们多久亲热一次了,虽然羽儿会用?可是他不想一直那样啊。 他决定了,以后再不让羽儿怀孕了,对,就这么干,南宫凌天狠狠的想着。 第123章 满月宴风波 祟历二十年六月二十七,位居西北的琅琊城收回了攻击北辰的黑甲军,同时出兵攻打西陵的边境五狼关。 西陵瞬间遭受到来自于三方的攻打,一时间应接不暇,坚持两个多月时间,眼看着五狼关要被攻破了,不想北辰竟然停止了攻打西陵,转而改从新风岭攻打琅琊城。 这出人意料的一着打了琅琊城一个措手不及,五狼关外的黑甲军只得收兵回城,出兵抵御北辰。 五日后北辰退回了自已的边境,按兵不动。 至此琅琊关北辰燕云三方联手一举攻破西陵,挥师直下的计划告破。 西陵收兵休战,同时燕云也收兵休整,一时间各方按兵不动。 琅琊城,城主府的正厅里,此时坐满了人,除了城主苗听雪和玉倾城外,还有脸色嗜冷的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另外还有琅琊城的几名官员,黑甲军统领戴武愤恨的挥手发火。 “这狗娘养的北辰,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初你们就不该救他,让西陵灭了他的好,省得现在反咬一口。” 本来三方挥师直下,定然可以攻破西陵,收复西陵的疆土,谁会想到,北辰在最紧要的关头竟然收兵,还攻打起琅琊城来,迫使得黑甲军不得不收兵抗敌,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于流水了。 苗听雪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但是他没说什么,而是望向了南宫凌天。 他之所以令黑甲军进攻五狼关就是为了帮助燕云一把,现在看来前功尽弃了,所以不知道南宫凌天会有什么打算? 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好似地狱之中幽冥之寒的煞气,俊美的面容上,瞳眸一片妖艳诡谲的红,唇角一勾便是倾世风华般动人心魄的笑,在座的人都被他给惊艳了一把。 “西陵的赫连轩不是浪得虚名的,竟然在这样的败局之中险胜一把,说明他确实是个劲敌。”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不等别人开口,他又接着说道:“本王已经得到消息,北辰之所以撤回攻打西陵的兵将,乃是因为赫连轩走了一趟北辰,并把自已皇妹嫁与了北辰太子夜无涯为太子妃,北辰的太子夜无涯一直以来和自已的皇弟夜无尘不和,以往夜无涯一直按兵不动,这一次他倒是动了,便是决定和西陵联手,共同对付琅琊城。” 南宫凌天说完,花惊羽的脸色错愕,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把自个的皇妹赫连云芙嫁给了北辰的太子做太子妃,难怪当初他打赫连云芙也不会让人伤了赫连云芙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原来那时候他便有这样的打算了,果然是好心机啊。 花惊羽冷笑,不过很快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北辰不是和我们燕云永结友好之国吗?夜无涯的太子妃不是南宫如雪吗?赫连云芙就算要嫁也该是侧妃。” 南宫凌天挑高狭长的凤眉,无奈的开口:“凭南宫如雪那个蠢人,又岂能保证自身的安危或者为燕云谋求什么福利呢,她和夜无尘有染的事情,早被北辰的太子给知晓了,所以北辰太子按了她一个私通的罪名,她早被人家由高高在上的太子妃降到府里的小妾了。” 花惊羽没再说什么,其实她心知肚明北辰之所以和西陵联手,肯定是赫连轩告诉了北辰,她是琅琊城大小姐的身份,北辰自然要担心,如若攻破了西陵,北辰就落在了燕云和琅琊城的包围圈中,最后只怕北辰也要倒霉,所以他们才会收兵改攻琅琊城,唯有保住了西陵,北辰才会相对的平稳。 北辰这一着不可谓不对,谁也不敢保证燕云真的会不对北辰出手。 正厅里,众人听了南宫凌天的话,大致上已经知道了北辰的态度,那么接下来怎么做? 苗听雪开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眼下各方按兵不动,赫连轩后面肯定还会有什么决策,本王不会坐视不管的,不过在这里的事情倒是告一个段落了,眼下西陵和北辰都不会再对琅琊城出手,我们差不多该启程回京了。” 一听到南宫凌天说启程回京,第一个有反应的就是玉倾城,立刻伸手拉着花惊羽,不舍道:“羽儿现在六个多月身孕了,不宜长作途跋涉,不如让她留在琅琊城待产,这里是最安全的。” 花惊羽没说什么,南宫凌天如何会同意啊,他的女人和孩子,竟然留在琅琊城待产,他如何放心啊,他是一定要守在小羽儿身边的。 “娘,我们会小心的,本王会照顾好羽儿的,你别担心。” 这就是不同意花惊羽留下待产了,本来花惊羽是不介意的,但是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知道他不乐意,而她也不想和他分开,所以便同意了南宫凌天的决定,望向玉倾城:“娘,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不会有事的。” 玉倾城听花惊羽如此说,自然知道她的心意,最后总算没说什么,但是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心。 苗听雪其实也不乐意女儿这时候离开,但是南宫凌天和羽儿都如此说了,他们就不好不明事理的强留人了,苗听雪只得认真的叮咛:“你们一路小心些。” “嗯,我们会的,爹,你们放心吧。” 玉倾城又说道:“待你生的时候,娘一定会赶去的。” 这个倒挺好的,花惊羽立刻高兴的点头:“好,那有劳娘了。” 玉倾城也笑了起来,女儿小的时候她没有亲手服侍过,但是现在亲手服侍女儿肚子里的小宝贝也不错啊。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琅琊城的官员见没什么事了,便纷纷起身告辞。 当晚,苗听雪和玉倾城还有南宫凌天和羽儿吃了一顿团圆餐,第二日一早,两个人坐马车领着手下离开了琅琊城,送行的除了苗听雪和玉倾城外,还有黑甲军的统领戴武以及韩知府等人,另外还有不少的百姓,城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 玉倾城和花惊羽又仔细的说了一会儿话,才转身离去,不过她走了几步又回身走到玉倾城的面前,顺手塞了一个东西进玉倾城的手里:“娘,保重。” 她说完终于放心的领着几个婢女离开了,身后的玉倾城苗听雪不断的挥手道别,直到马车缓缓的启动,众人才散开回城。 这时候玉倾城才有空暇看羽儿塞进她手里的东西,这一看不由得脸色微变,满脸的苦笑,因为玉倾城手里的东西,竟然是琅琊城的兵符,之前羽儿就要把兵符还给苗听雪,可惜苗听雪不要,没想到羽儿倒底还是把兵符给他们留下了。 “你看。” 玉倾城把兵符递到了苗听雪的手里,苗听雪无奈的摇头,这个丫头啊。 “我们走吧。” 夫妻二人一起回城去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一路坐马车回燕云的京城,因为羽儿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怀的又是双胞胎,所以肚子很大,行动也很不方便,所以一路上车行的速度很慢,所有人都不敢大意,生怕王妃的肚子出什么毛病,南宫凌天更是二十四孝孝子模样,照顾花惊羽,就像照顾皇太后一般,最近他又得了一个外号,小天子,这是坐实了他的小太监之名了。 “小天子,再有多远就到枭京了?”这一日傍晚,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并顺口问一侧随时待命准备侍候她的南宫凌天。 “回太后娘娘的话,再有不到半日的功夫便到枭京了。” 南宫凌天的话使得外面的手下个个嘴角抽搐,爷是彻底的沦陷了,想想当初意志风发的爷,再看看现在的爷,这些家伙不由得感叹,人生无常啊,从前那个翻云覆雨,杀戳果断,冷酷无情的王爷再也不见了。 不对,是在王妃面前再也不见了。 爷在别人面前还是一个样啊,要是他们这些家伙胆敢犯一点事,就等着皮开肉绽吧。 马车里,花惊羽听到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舒展了眉,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京城了,走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已怀孕的事情呢,这回来便挺着六七个月的大肚子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这一路上,虽然大家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她,可是她感觉到自已全身都要散架了,而且生怕孩子受到什么影响,但是现在回京了,她终于可以放松了,接下来可以安心待产了。 南宫凌天伸手抱着她坐到他的腿上,温柔的开口:“来,睡一会儿,等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便到京城了。” “行,”花惊羽当真闭上了眼睛睡觉,因为怀孕容易累,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待到再睁开眼睛,天色已暗了,一众人已经进了京城,大街上人潮如流,此起彼落的哟喝声,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南宫凌天笑意盈然的开口:“羽儿,你醒了,我们终于回京了。” 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外面灯火辉煌,夜市热闹极了。 他们终于进京了,一回到京城,便想起了住在京城的人,千寻哥,永乐,还有南宫瑾和青枫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马车顺利的进了北幽王府,一进府,王府里的人便高兴的欢呼起来,尤其是听说王妃怀孕了,满府的人更是奔走相告,说不出的喜气洋洋。 南宫凌天把花惊羽送进了琅园的东挎院房间,叮咛花惊羽好好的休息,若是饿了,便让人准备吃的东西,他进宫一趟。 花惊羽点头,目送着他出去,等到南宫凌天离开,房间里立刻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 小白更是一早就去找小白虎了,根本看不到它的小影子。 花惊羽望向温柔问道:“京城都什么情况?永乐郡主怎么样,还有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和青枫小姐有消息吗?” 温柔立刻恭敬的禀道:“回王妃的话,永乐郡主上个月生了一个女儿,明日她会在公主府举办满月宴。” 花惊羽一听这个眼睛立马亮了,唇角勾出欢喜的笑,没想到永乐竟然生了,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这是赶上孩子的满月宴了,这干娘是怎么当的啊,竟然到现在才回来。 房间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一阵稀吁,没想到永乐郡主竟然生了个女儿,这是谁的啊。 温柔又接着说第二件事,不过脸色不太好看。 “还有就是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和青枫小姐的事情?” 花惊羽一看她的神情,似乎不太好,心咯噔一响,飞快的询问:“怎么了?” “听说青枫小姐的腿残了,”温柔的话一落,花惊羽脸色幽暗了,手指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没想到青枫的腿竟然残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打仗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危险不成? 花惊羽神色有些黯然,本来想前去孝亲王府看看青枫,但现在天色已晚了,再加上她身子重,不方便,所以明日抽空再去看看吧。 温柔看王妃心情不好,又接着说另外一件事:“王妃,还有两件喜事儿呢?” 一听到喜事儿,花惊羽脸色好看了一些:“什么喜事儿?” “孝亲王府的晚儿郡主嫁给了皇甫大人,上个月完的婚,” 一听到南宫晚儿竟然真的嫁给了皇甫青云,花惊羽不由得心情好起来,这倒真算一件好事儿。 “那另外一件事呢?” “蒋国公府的简心琳小姐嫁给了六皇子庆王为侧妃。” 花惊羽错愕了一下,随之了然,同时心中明白一件事情,看来皇上的意思是要立六皇子庆王为太子了,要不然简国公府的嫡女是不会嫁给庆王为侧妃的,但若是庆王最后成为太子,那么嫁进去为侧妃,倒也不委屈,以简家的地位,最后简心琳至少可为贵妃。 只是可惜了这丫头竟然要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了,花惊羽低低叹一口气,这件事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她关心另外一件事:“有千寻哥的消息吗?” 温柔摇头:“大少爷并没有回京,听说一直在边关镇守。” 花惊羽点了点头:“最近京城还有别的事情吗?” “奴婢不太清楚,不过听下人们私下议论,听说宁王殿下和庆王殿下斗得很厉害,不过奴婢不知道是真是假。”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不用想也知道这宁王不甘心,肯定要动手脚的,他本来就有野心想当燕云的太子,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已的六皇弟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他如何甘心呢,就是德妃和背后的丞相府恐怕也是不甘心的。 江家可是百年权贵之家,皇甫家除了这一辈出了一个尚书外,就只有皇甫青云这样一个内阁学士,至于皇甫家的先辈大都是皇商出身,虽然有钱,但在江丞相这样的朝中权贵眼里,那就是满身的铜臭味,这皇甫家如何和江家比啊,所以若是让庆王为太子,他们不甘心,想必最近京中的斗争已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了。 花惊羽想着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也不急着了解京城的情况了,既然她们回来了,总会了解的。 “我肚子饿了。” 她一开口,房间里立刻有人出去命人准备吃的东西进来。 很快吃的东西准备了进来,花惊羽坐到桌前吃东西,王府的管家白竹进来请示:“王妃,明日乃是公主府的永乐郡主女儿满月宴,王妃是否要前往公主府随礼,若是王妃决定前往公主府随礼,属下立刻去准备礼品。” 白竹知道以自家主子和永乐郡主的交情,肯定是要随礼的,可是王妃回来了,他自然该过来请示一下。 花惊羽点头:“嗯,准备一份大礼,我明日前往公主府。” 白竹领命下去自备礼品,房间里,温柔又说起京里的小热闹,花惊羽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时不时的插一句,倒是格外的温馨。 晚饭过后,一行人在琉园里散了一会儿步,凌天一直没有回来,花惊羽没有等他,自已先睡了。 这一次凌天离京的时间比较长,肯定有话要与皇上说,还有京中的情况要了解,而且依她对他的了解,他肯定要见见庆王,总之这一夜他估计有得忙了,所以花惊羽早早睡下了,第二天她还要前往公主府去看望自个的干女儿呢。 南宫凌天的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轻手轻脚的躺到花惊羽的身边睡下,花惊羽一惊便醒了,不过不想让他操心,假装依旧睡着,直到身侧南宫凌天细细的呼吸声响起来,她才轻声的转了一下,面对着他,只见睡熟的凌天,绝美的五官有一种柔软,少了白日的凌厉,整个线条都明朗起来,此时的他就像一朵喷薄潋滟,绮丽幽美的睡莲,说不出的皎洁高雅,看到他便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像她,还是像他,还是结合了他们两个人的优点,花惊羽满脸的希翼,真想看看自已的孩儿究竟生得怎么样子,可惜小家伙还没有出生呢。 想到小孩儿,她就想到了永乐生的女儿,不知道那小家伙又像谁,是像永乐呢,还是像龙月的欧阳离情,还有她先前明明派人送信给欧阳离情的,他怎么还没有捂热永乐的心啊,女儿的满月宴竟然在燕云举办,看来这个做人父亲的不太成功啊。 床上的花惊羽一时了无睡意,又怕自已动惊醒了凌天,所以便睡在床上胡思乱想,直到自已困了再睡过去,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外面的颜冰和阿紫来回的踱步,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叫王妃,时间不早了,差不多该去公主府了。 可是王爷现在在房间里呢,听青竹说王爷可是天近亮的时候才回来,那她们一叫,不是吵醒了王爷了吗。 最后颜冰壮着胆子叫了一声:“王妃,天色不早了,差不多该起了,今儿个还要前往公主府随礼呢。”’ 房间里,花惊羽立刻坐了起来,睡在她旁边的凌天也醒了过来,同时听到了外面的唤声,挑高了狭长的眉询问:“永乐生了?” “嗯,听说生了个漂亮的女儿,我可是干娘,所以自然要去看看我家的小宝贝。” 花惊羽心急的想起身,无奈她的肚子有点大,刚坐好一个不注意竟然仰倒在床上,半天爬不起来,南宫凌天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扶她坐好。 “羽儿,你别急了,反正那家伙待在那里,又跑不了。” “笑,还笑。”花惊羽有些糗,冷瞪了南宫凌天一眼,望了望自个的肚子,真是挺大的,第一次觉得怀孕其实是一件累人的活。 南宫凌天抱起她,替她穿好衣服,自已也穿衣下床,花惊羽想到他天近亮才睡,忙说道:“你再睡会儿吧。” “不了,本王陪你一起前往公主府,你这样本王不放心。”‘ 她这肚子实在是有点大了,两个孩子和一个孩子是不一样的,要小心应对,眼下京城有些乱,他不能让她有半点事。 南宫凌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想到了最近宁王的动静,看来他要和六皇兄联手除掉宁王,不能等他再生出什么哦蛾子起来再收拾,不过江家不是那么容易收拾的,江丞相为官数载,百年的世家大族,根基丰厚,指望一件两件事情扳倒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之前他和羽儿没有在京城,宁王不可能算计到他们头上,但是现在他们回京了,而宁王一直知道他和六哥的感情比较好,所以他们很可能把主意动到自已的头上,所以他们要小心。 南宫凌天心里盘算着,牵着花惊羽的手,出了房间,进花厅吃了东西,两个人才领着几名手下,带着礼品,一路离开了北幽王府,前往公主府而去。 公主府,今日十分的热闹,永乐郡主的女儿满月宴,虽然大家私下里对永乐郡主生了女儿的事情很不屑,没嫁人竟然生了个女儿,不对,有些人得到风声,说永乐郡主曾经嫁了人的,大婚之时被休掉了,那个人就是龙月的离王爷,这孩子是不是离王爷的呢,不管是不是。反正今儿个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有些人也来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到的时候,所有的客人都到了,早进府了,就等着开宴了。 虽然如此,府门外依然有管家在迎接宾客,北幽王府的马车到了,公主府的管家还有些发愣,待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从马车上下来,这萧管家立刻激动的迎了过来。 “老奴见过北幽王爷和王妃。” 南宫凌天挑眉,威严的开口:“起来吧。” “谢王爷了,”萧管家知道这位王妃和自家的郡主十分的要好,今日小小姐满月宴,这北幽王妃竟然赶了过来,想必郡主会十分高兴吧。 花惊羽望了一眼萧管家,开口说道:“永乐现在在什么地方啊,带我过去看看她。” “是,王妃。” 萧管家把几个人往里领,避开了宾客,从僻静的小道一路把花惊羽和南宫凌天领进永乐郡主住的院子,路上花惊羽关心的问萧管家:“永乐郡主和孩子都好吧。” “托王妃的福,一切都很好。” 萧管家满脸的欣慰,总之只要郡主没事就好。 “那龙月国的离王爷不在吗?” 花惊羽关心的询问,萧管家飞快的点头回话:“在,在,不过我们郡主坚决不同意嫁给离王爷,连小小姐的名字都没有用离王爷的姓,现在小小姐跟我们家郡主姓。” 花惊羽有些头疼,永乐果然是永乐啊,个性得让人头疼啊,想必最头疼的就是这位离王爷吧,明明有了个女儿,还不能跟自个的姓,这得多郁闷啊,不过想想他当初大婚之时休掉永乐的事情,便觉得活该,这都是他自找的,要不然现在欢欢喜喜的多好啊。 几个人一路走进了郡主所住的院子,花惊羽到了这地方不用人领也知道如何走,所以示意萧管家自去招呼客人,他们自已进去,萧管家告了一声安,退了出去,依旧到前面的大门外迎接宾客。 这里一众人七拐八弯的穿过院子的青石幽径,绕过一座小花园,一路往里走来。 一排五间雕梁画栋的正房。四周是绿意盈然的花草,并没有什么丫鬟,花惊羽和南宫凌天等人刚走过去,还没有上台阶,便听到花厅之中传出一道抗议的声音。 “盈盈,为什么不让女儿跟本王姓,她明明是本王的女儿啊,你看她眼睛鼻子,哪一样不像本王啊。” 这温软无力的声音应该是龙月的离王爷。 离王爷的话落,另外一道飞扬跋扈的声音响起来:“离王爷,你是不是得了幻想症了,那是我女儿,是我和别人的女儿,你怎么就能想成你的女儿了,对了,我这样水性扬花的女子,生来是不安份的,所以这孩子又如何会是你的呢?” 这水性扬花也是当初欧阳离情扔给永乐的,所以现在算是扔到他的头上了。 长廊外,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没动,本想再听听这两家伙说什么了,不想长廊尽头有丫鬟奔了过来,一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便惊叫了起来。 “北幽王爷,北幽王妃。” 花厅里一阵安静,随后有两道身影奔了进来,前面的一人像一团火红的烟霞,从厅内窜出来便往花惊羽身上扑来,不过没扑到花惊羽便被人抬手给挡了,同时还有一道冷喝声:“永乐,你是不是皮痒?” 永乐郡主看到了花惊羽的肚子,一脸惊骇的指着花惊羽圆滚滚的肚子。 “羽儿你怀孕了啊/。” 花惊羽笑眯眯的点头:“是啊,快要生了。” 永乐立马高兴的拉着她前后左右的转悠,一脸兴奋的说道:“这下太好了,羽儿,若是你生了个儿子,就让我女儿嫁给你,这事就这么定了。” 永乐话一落,身后的绝色美男,龙月的欧阳离情脸立马黑了,他那粉粉嫩嫩可爱动人的女儿啊就这样被她娘卖了吗,还是强行买卖的那种,欧阳离情立刻叫起来:“本王不同意。”’ 永乐直接的回头睨着他:“你是哪位啊,我女儿喜欢给谁家做媳妇,就给谁家做媳妇,有你什么事啊?” 一听她说这话,欧阳离情有些无力,不过依然争辩:“那是本王的女儿。” 永乐冷笑:“我都说了那是别人的女儿,不是你的,我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可高攀不上你这样的大人物。”‘ “盈盈。” 欧阳离情直接的焉了,周身落寞,似乎深受打击,其实他早就为当初的事情后悔了,自从在西陵和盈盈分开,他一直想着她,日思夜恋,这样思念一个人,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直到这时候他才知道,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包括他以为喜欢的青梅竹马,也不过是正好有这么一个人在恰当的时候出现罢了,所以当初他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人,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只要一想到盈盈嫁给别人,他感觉自已会疯,会直接的抢了她的。 自从他接到了北幽王妃的信,知道永乐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乐疯了,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燕云来陪她,可是她一直不原谅他,连生了女儿也不跟着他的姓,他看到这个,心如刀绞。 难道错过一次真的没办法弥补了吗。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自然看到了欧阳离清失望备受折磨的样子,南宫凌天是高兴的,一个男人看到另外一个男人受折磨,那骨子里就有小兴奋,不过花惊羽却不忍心,她倒不是心疼欧阳离情,而是心疼永乐和孩子,若是不嫁这个男人,未来谁又给她们母女永远有保障的日子呢,如此一想,花惊羽伸手拉过永乐的手,严肃的望着永乐。 “永乐,我问你?人是不是犯了错,一辈子就无法回头了?而且我记得错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永乐怔愣住了,欧阳离情的心却活了,他知道永乐和这位北幽王妃的感情十分的好,也许别人说的话,永乐不会理,但是北幽王妃,应该会不一样的。 果然永乐听了花惊羽的话愣住了,随之不满的抗议:“羽儿,我?” “你什么你。” 花惊羽拉着永乐的手,一行几个人一路往花厅走去,两个人边走边说:“凡事不能做得太绝对,不能一棍子打死一个人,至少要给他表现一下的机会吧,而且小家伙能没有爹吗。你这样只顾着自已的感受可就有点自私了。” 永乐冷瞪了欧阳离情一眼,冷哼:“谁让他大婚休妻了,还说我水性扬花。” 虽然恼火,不过语气已经有些弱了,欧阳离情心里一动,不由得高兴。 花惊羽拍了拍永乐的手:“这样,我做个主,从现在开始给离王爷一个表现的机会,若是他表现不错,女儿生日的时候,你就嫁给他。” 一听到这话,永光立马想反对,欧阳离情可就精神了,立刻表态:“本王愿意表现,一定会好好照顾盈盈和女儿的。” “嗯,”花惊羽点头,望向欧阳离情,这家伙长得确实不错,又是龙月的王爷,现在离洛是龙月的太子,未来离洛是皇帝,那么欧阳离情一辈子都会富贵永华的,若是永乐嫁给他,永生永世享之不尽的永华富贵,所以她认为这事不亏。 永乐不乐意的开口:“你愿意,那也待我愿意啊?” 花惊羽睨了永乐一眼,望向欧阳离情:“这事就这么定了,若是一年后你在我这里过关了,她就算不想嫁,我也会把她打包送上你的花轿的,让你把她们母女抬回龙月去。” “好,”这下欧阳离情高兴坏了,眉眼愉悦,光华潋滟,说不出的激动。 本来了无希望的事情,这下总算看到了阳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永乐还在前面叽叽歪歪的抗议,花惊羽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我是为你好,你别不自足,偷着乐去吧。” 永乐无语,不过认真细想,幸好有羽儿这样一个台阶下,眼眶便慢慢的红了,瞄了羽儿一眼,冷着声对后面的欧阳离情说道:“我是不想失去羽儿这个朋友,所以勉强答应这件事了,若是你再做出对我们母女不好的事情,立马滚蛋。” “好,本王知道了。” 一行人走进正厅坐了下来,两个男人坐在一侧,两个女人自顾坐到一起去话了。 永乐看着花惊羽圆滚滚的肚子,满脸的稀奇:“羽儿,你的肚子好大啊,比我的临生的时候都大?” 花羽无奈的摸摸肚子说道:“有两个孩子呢。”’ 厅里的欧阳离情和永乐呆住了,反应过来的后,永乐不忍住尖叫:“你说这是两个孩子,你怀了两个?” 这下南宫凌天得意了,眉色生艳,邪魅异常的开口:“是的,羽儿肚子里的是两个,本王出马自然比一般人厉害。” 南宫凌天说完睨了欧阳离情一眼,这意思太明显了,本王可比你强,看吧,一生两个。 欧阳离情眼里有嫉妒,不过嘴上不饶人:“是吗?本王下回让盈盈生三个。” 这一次永乐郡主脸黑了,还三个,三你妹啊,她都没有原谅他呢。 南宫凌天身上的较真劲上来了,一听欧阳离情的话:“那恭喜你了,若是离王爷能让永乐一肚子生三个,我们家一肚子生四个。” 花厅里,两个女人的脸全黑了,同时的朝两个男人怒吼:“闭嘴。” 当她们是猪啊,这么能生啊,一肚子三个四个的生啊。 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闭了嘴,不过眼神刷刷的扔着飞刀子。 花惊羽和永乐不理会这两自大狂,自顾说起话来,花惊羽想起今天来还没有看到小宝贝呢,便心急的开口:“我来了这么一会儿,小宝贝呢,快抱来我看看啊,好歹我也是干娘啊。” 永乐正想说话,门外有急急的脚步声响起来,一个小丫鬟脸色难看的奔跑了进来,气吁喘喘的说道:“郡主,不好了,小小姐出事了?” 永乐和欧阳离情的脸色同时的变了,两个人急急的往外冲去,花惊羽也心急起来,往外走去,南宫凌天赶紧的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你别急了,当心自已的身子。” 可是花惊羽急啊,不知道小宝贝究竟出了什么事,掉头命令南宫凌天:“抱我过去。” 南宫凌天赶紧的伸手抱了她,一路大踏步的往外走,跟上永乐和欧阳离情的身子,一行人急急的往公主府的镜花宛走去。 今日宴请宾客便在镜花宛,小小姐先前被长公主抱了过去给女宾们看看的,没想到这才一会儿便说出事了,永乐脸色都吓白了,一侧的欧阳离情虽然心急,但是仍然不忘安慰她:“你别急,究竟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镜花宛里,吵吵闹闹成一团,不少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来, 永乐郡主和欧阳离情一奔过去,便看到自个的母亲手里抱着女儿,只见女儿苍白着小脸,粉嫩的小脸蛋上竟然有一大片的摔伤,而且此刻的她一点动静都没有,永乐尖叫起来:“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望了望身侧的庆王妃,只见庆王妃的脸色别提多难堪了,而她的手边此时还站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六七岁的小男孩子,此时小男孩子被两个嬷嬷制住,动弹不了,可是依旧拼命的挣扎着。 这小男孩正是庆王府嫡出的儿子南宫夜。 先前长公主抱了永乐郡主的女儿出来给女宾们观看,不少人看小家伙粉粉嫩嫩的很可爱,便伸手抱了过来,最后轮到庆王妃抱的时候,庆王的儿子南宫夜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的闹了起来,疯了似的扑过来,直接的一巴掌把庆王妃手里抱着的小孩打翻了,跌到了地上,幸好现在天色较冷,小家伙的身上包裹了了一张小毯子,要不然这一摔之下只怕非摔死了不可,现在虽然受了重伤,昏迷了过去,但还有气息。 永乐郡主的责问,长公主没开口,没想到竟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偏偏这摔了自个小宝贝的还是庆王妃和庆王之子,要知道这庆王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她们也不好直接的恼人。 所以长公主才没有开口,长公主不开口,四周所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说什么,这说了不是招事吗? 不过偏有那不识好歹的人说话了,竟是明王府的明玉儿,小声的嘀咕:“是庆王府的小世子闹起来的,可能是不想自个的母妃抱别的孩子吧。” 永乐郡主一听,冷冽如刀的眼神射向了庆王妃,还有庆王妃身边的小世子南宫夜,不过眼下还是救自个的女儿要紧。 永乐郡主大叫:“大夫呢,快救我的女儿啊。” 四周的人纷纷的掂脚张望,只见有侍卫把大夫拉了进来,老大夫一过来,赶紧的开始替这刚满一个月的小家伙诊治。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鸦雀无声,有人看永乐郡主,有人看庆王妃,庆王妃出自林家,林家一门清贵,乃是清流世家,庆王妃为人最是得体大方,知书达理的,后来被皇帝指婚给了庆王南宫玄月为妃,并生下了小世子南宫夜。 这庆王妃虽然身份高贵,但是一直低调行事,也就是最近宁王和庆王斗了起来,她才逐步走进入枭京贵妇的眼中。 没想到今儿个公主府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庆王妃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偏偏这不省心的儿子还在那里死命的挣扎。 花惊羽没想到好好的一个满月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庆王府和长公主府。 眼下宁王和庆王斗得正猛,这种时候出这样的事情恐怕不单纯,虽然长公主府没什么实权,但是长公主的地位摆在哪里呢,多少能影响些朝中的局势。 不过如果这事真是人为搞出来的,这人该千刀万剐了,怎么样也不能向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下手啊/。 花惊羽很心疼这小家伙,走了过去,想看看小家伙究竟会不会有事。 经过庆王妃身边的时候,忽地闻到庆王府的小世子身上有一股幽淡的味道,这种味道对于别人恐怕是不知道的,但是花惊羽天生使毒,一闻便知道这味道乃是天山葵的味道,天山葵闻着像花香,事实上是一种迷幻人心志的迷幻药。 花惊羽眼神一暗,没有说什么,走了过去。 待到她走过去,众人才看清这大着肚子的女人竟然是北幽王府的北幽王妃。 四周的人不由得议论起来,北幽王妃什么时候回京了,还大着肚子,没想到她也怀孕了,而且似乎快要生了。 众人正议论着,忽地听到永乐郡主怀中的小家伙哭了起来,虽然很细,但是说明这一直没吭声的小小姐没什么事,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庆王妃更是直接的腿脚一软,差点没栽到地上去。 周身渗出冷汗来,差点,差点就害死了一条小生命。 永乐郡主和欧阳离情的脸色也好多了,飞快的望向那给自个女儿施针的老大夫:“我女儿没事吧?” 老大夫沉稳的开口:“好险啊,差点一口气憋过去,刚才小家伙被摔了一下,叉气了,若是再耽搁一会儿,怕是真没命了,不过好在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虽然脸上摔伤了,但没有大碍。” “那她脸上的伤,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啊。” 永乐郡主望着女儿脸上破皮流血的地方,很是担忧。 女儿家的若是毁容,以后还怎么找心爱的男人啊,男人可没有不喜欢漂亮的女人的。 老大夫摇了摇头:“这个老夫没有把握。” 花惊羽适时的开口:“永乐,这个你别担心,我这个做干娘的不会让小家伙脸上留下伤痕的。” “嗯,那就好,。?” 一听到羽儿的话,永乐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镜花宛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长公主招呼起众人来:“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虚惊一场。” 不过永乐郡主依然很生气,回头瞪了庆王妃一眼,又瞪向了小世子南宫夜,此刻的南宫夜还在挣扎,庆王妃气不过,抬手便扇了自个的儿子一巴掌,都闯出祸来了,你还闹。 南宫夜被打过后,倒是安静了一些,可是一会儿他又动了起来。 花惊羽走过去,取了一枚银针,对着南宫夜身上的两大穴位扎了两下,南宫夜便不挣扎了,只一会儿,眼神清明起来,望向四周的人,最后望向自个的母亲:“母妃,儿子不知道怎么了,儿子知道错了。” 庆王妃出自于清流世家,一向以礼持家,更教导得南宫夜小小的年纪便知书达理的,。这也是她今儿个带他过来的原因,谁知道偏生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花惊羽扫视了镜花宛里的所有人一眼,沉声开口。 “这小世子之所以会这么干,乃是被人下药给迷得失去了心志,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个利用小世子来害人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估息,所以今儿个一定要查清楚。” 花惊羽一说,所有人才恍然,原来是这样啊,小世子竟然被人栽脏陷害的。 这下庆王妃的脸色也难看了,这背后的人用心险恶至极,不就是想调拨她庆王府和长公主府不和吗,若不是北幽王妃识得这些,今儿个她儿子身上的罪名可就担着了,即便他长大也洗脱不掉了,小小年纪身上便要担着恶毒的名声,这背后的人太可恶了。 庆王妃抬首望着四周的人,最后望向长公主,沉声说道:“姑母,你不介意我今儿个借你的地方一用吧。” 看她的样子是要查这在小世子身上动手脚的人了。 长公主岂有不同意的,立刻同意了,四周所有人都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的恶毒。 南宫凌天早命令了侍卫把整个镜花宛都守着,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庆王妃端坐在正中的位置上,身侧站着小世子南宫夜,南宫夜小小的脸蛋上已是一片严谨,想到自已差点摔死了小妹妹,他很难过,看也不敢看永乐郡主怀里的孩子。 永乐郡主听到花惊羽说小世子之所以如此鲁莽,是因为背后的人栽脏陷害,这下永乐郡主也恼火起来,和欧阳离情抱着女儿坐在了下首,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也坐了下来,宁王妃,孝亲王妃,以及嫁给皇甫清云的晚儿郡主等人全都坐了下来,除了这些皇家的贵妇坐下来,其她的人全都站着看热闹。 此时侍候小世子的嬷嬷以及小丫鬟全都被带了上来,跪在中间,几个人脸色一片苍白难看,没想到竟然有人对小世子动手脚,还差点害了永乐郡主的女儿,若是今日她们交待不清楚,可就是死罪了。 庆王妃端坐在上首,狠厉的喝问:“说,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妃饶命啊,奴婢们一直跟着小世子,没看到有人动手脚啊。” 庆王妃脸色阴骜的喝道:“给本王妃好好的想,若是再想不出来,本王妃不介意,把你们统统的仗毙了。” 一听说仗毙,所有人都吓死了,碰碰的磕头。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 几个人中忽地一个小丫头飞快的开口说道:“启禀王妃,奴婢想起来了,先前明王府的明小郡主曾经和小世子玩了一会儿,还拿了一块糕点给小世子吃呢。” 小丫鬟的话一起,所有人都错愕了,飞快的四下寻找,想看看明玉儿现在在哪儿。 人群外面明玉儿走了进来,脸上满是阴骜,飞快瞪了地上的小丫鬟一眼,望向上首的庆王妃说道:“王妃,我只是看小世子长得可爱,所以陪他玩了一会儿,不会就因为我和小世子玩了一会儿,就被认为给小世子下药了吧?” 庆王妃满脸的若有所思,并没有因为明小郡主的话,便一口认定她,或者一口否定她,而是问下面跪着的几个人:“说吧,除了明小郡主,还有谁靠近过小世子。” 几个人想了一下,又说出两个人来,枭京知府夏知府的女儿夏清香,白将军的嫡次女白流烟,一共是三人接触过小世子。 三个人全都站了出来,一齐跪了下来。 “请王妃明查,我们并没有对小世子动手脚。” 所有人都望着这三个人,最后望向庆王妃,不知道庆王妃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庆王妃仔细的盘问起其中的细节来,最后视线落在了明王府的明玉儿身上,因为明玉儿和儿子接触的时间最长,另外两个人接触的时间有些短了,而且夏清香根本就没有碰儿子,只逗他说了几句话,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下手,那剩下的就是白流烟和明玉儿了。 但是白将军眼下和庆王走得比较近,按照道理是不会对小世子动手脚的,那么说来说去只剩下明玉儿一个人了。 明玉儿一看庆王妃的眼睛一直盯着她,飞快的开口:“庆王妃不会认为是我对小世子动的手脚吧,若是真的认为玉儿动了手脚,请庆王妃拿出证据来。” 庆王妃没有说话,花惊羽凉薄幽寒的声音却适时的响起来:“你要证据是吗?那么我来给你如何?” 她和庆王妃一个意思,认为最可疑的就是这个明玉儿。 明家很可能和宁王一派的人搅和到一起去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戏,无非就是挑拨得长公主府和庆王府不和。 长公主虽然没有实权,但是身为皇帝的长姐,说话多少是有些影响力的,所以才会被人动心思吧。 明玉儿一听花惊羽的话,眼神幽暗至极,同时心里恨极了,她没想到自已运气这么差,竟然撞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第124章 婆媳和好 明家被斩 镜花宛里,所有人都盯着明玉儿,明玉儿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是脸上却是认真的神情,望向花惊羽,淡然的说道:“那就请北幽王妃拿出证据来吧,。” 花惊羽眼神冷冷,唇角是幽寒的笑意,望向明玉儿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当真以为你所做下的真的天衣无缝吗?那么本王妃来告诉你,你给小世子下的药并不是毒药,乃是一款迷幻人心志的药,名天葵菊,乃是深山林里的一种植物,你知道吗,黑蚁是最喜欢天葵菊的,不如我们来试试如何?” 花惊羽说完,明玉儿身子轻摇,脸色瞬间不太好看,但是仍然支撑着,坚定的说道:“试就试。” 哥哥不是说没人能识得这天葵菊吗,怎么这死女人竟然识得天葵菊啊,不对,这女人天生会使毒,所以识得天葵菊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他们兄妹两个没想到她今日会出席这满月宴啊,所以他们这是栽了吗? 明玉儿的心里害怕又不安,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仍然力求镇定,因为她所害的人可是庆王府的小世子,还有公主府的小小姐,这罪名若是落实的话,她只怕生不如死啊。 花惊羽已经不再理会她,而是吩咐身后的青竹:“去花园的老树根下挖一些黑蚁过来。” “是,王妃。” 青竹闪身便走,镜花宛里,所有人盯着明玉儿,细心的人看出明玉儿洁白的脸上有细密的汗珠子沁出来,脸色透明的白,眼神有些慌乱,看她这种样子,一些人了然,看来今儿个对庆王府小世子下药的真是这位明王府的小郡主,她这是找死啊,竟然胆敢挑拨庆王府和公主府。 上首的庆王妃脸色冷寒到可怕,手指紧握起来,狠狠的瞪着明玉儿,这个死女人,差点就害了她,害了她的儿子。 若是今日坐实了她儿子恶毒的名声,日后即便玄月登上了帝皇,儿子的身上却是有污渍的,以后稍微有一点事被放大了,那么儿子很可能就不会成为东宫太子。 一想到这些,庆王妃一身的后怕,看向明玉儿的眼光更是如刀子一般的锋利。 青竹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瓶中装的正是黑蚁。 花惊羽示意青竹把黑蚁倒出来,又命令一人注意保护小世子,不能让黑蚁上身,这黑蚁可都是很凶猛的,虽然要不了人的命,却让人十分的痛苦。 四周的人一听到花惊羽的吩咐,吓得脸色微变,纷纷的往后退,花惊羽笑望着大家:“大家别惊慌,这黑蚁天性喜欢天葵菊,若有天葵菊的存在,它们不会理会别人的。” 也就是说,除了明玉儿和小世子,别人是不会有事的,因为黑蚁不会爬上她们的身。 这些女人总算放了心,认真的盯着地上爬行的黑蚁,开始的时候团团的乱转,后来分成了两批,一路往明玉儿的方向爬去,一路往小世子的方向爬去。 两队黑蚁,就像两队军队一般整齐有序,形成长长的队伍,一丝不乱,果然如花惊羽所的,并没有理会别人。 这下所有人都望向了明玉儿。明玉儿脸色如纸一般的白,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尖叫连连:“不,不能凭着这个什么黑蚁便认定我对小世子下毒手。” 上首的庆王妃此时早愤怒异常了,森冷的唤人:“来人,给我掌嘴,先打二十耳光再说。” 庆王府侍候小世子的嬷嬷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一把按住明玉儿的头,便有人上前煸耳光。 啪啪作响。 人群里谁也不敢话,而且不少人心知肚明,明玉儿这是按的什么心啊,竟然想挑动庆王府和公主府两大皇室府邸的事情,这种事她们可不好插手。 别人不说话,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明玉儿的母亲,明妃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挨打啊,扑通一声爬了出来哀求:“庆王妃,你好好的查查,玉儿这样柔弱之人如何会心狠至此呢,王妃明查啊。” 庆王妃并没有让人停下打明玉儿,倒是阴骜无比的盯着明王妃:“明王妃,明玉儿所做的这件事,你明王府究竟有没有在其中搅合,本王妃会禀报我家王爷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庆王虽然以前低调行事,但是最近的行动,十分的强势,雷霆手段让人不敢小觑,同时他十分的睿智,朝中有不少的官员支持庆王为太子的。 除了江家一派的人,还有一部分拥皇派的人,别的都是支持庆王的。 镜花宛里的人一听庆王妃的话,更沉默了,同时心里知道这庆王妃也是个狠的,没想到明玉儿所做的事情,竟然上升到明王府在背后指使的了,这下明王府可有麻烦了。 “王妃,玉儿这件事和我们明王府没关系啊。” “明王府没人指示,明玉儿敢这么干吗,她一个闺阁女子,竟然胆敢对庆王府的小世子动手脚,这是不是太荒唐了。” 这下不但是明玉儿,就是明王妃的脸色也一片惨白,身子一软便往地上栽去。 此时明玉儿已经被嬷嬷打了二十耳光拉了过来,明玉儿一张柔媚的脸肿涨得像馒头,血丝都被煸了出来,虽然她挨了打,可是先前庆王妃所说的话,还是被她听到了,今儿个稍不留意,不但是她,就是明王府只怕都要栽了。 “这事是我做的,和明王府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看大家都生活得很幸福,只有我这样落魄,所以才会一怒对小世子动手脚的。” 明王妃听了女儿的话,直接的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没想到这事真是女儿做的,玉儿她想干什么啊。 明玉儿的话一落,一侧的永乐郡主,早闪身冲了出来,抬起一脚便把明玉儿给踢飞了出去,永乐郡主的一脚,可不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一脚之下,只踢得明玉儿心窝子疼痛异常,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饶是这样,永乐郡主还生气的发火:“贱人,竟然如此胆大,算计到公主府的头上了。” 明玉儿挣扎了一下,最后昏迷了过去。 庆王妃扫视了四周的人一眼,沉稳的开口:“今日乃是公主府的喜事,不能让人坏了这事,所以先把她送回我庆王府关押起来,回头本妃把这件事禀报给我家王爷看如何处理这件事。” 四周没人说话,南宫凌天眼神示意了一下,北幽王府的手下立刻上前把明玉儿提了出去,送到了庆王府上去。 镜花宛里,明王妃也被长公主命人先带下去休息了。 等到办妥了这件事,天色已不早了,长公主赶紧的招呼着人入宴,永乐郡主和欧阳离情抱着自个的女儿进住的地方去休息了,女儿受了伤,做人爹娘的自然伤心,哪里还吃下去饭,只管去陪女儿去了。 这里众人入宴,镜花宛里全是女宾,唯有南宫凌天一个男人,他从头到尾没有看别人,只照顾着自已大肚子的女人。 因为碍于北幽王往日嗜血残酷的名声,所以看到他在场,很多人不敢大声的说话。 不过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并没有和朝中的命妇坐在一席上,而是和皇室的人坐在了一席上,别人便自在了不少。 最上首的宴席,坐的全是皇家的人,南宫凌天上首端坐着的正是庆王妃,庆王妃此刻一扫先前的冷厉,满脸温婉的笑,望向花惊羽道谢:“谢谢弟媳刚才的出手了。” 若不是花惊羽出手,今儿个吃亏的肯定是庆王府。 花惊羽伸手拉着庆王妃的手,笑道:“皇嫂和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花惊羽很聪明,这位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她自然要多多亲近,而且她看这位庆王妃,也足以堪当未来的国母,该温婉的时候温婉,该狠厉的时候绝不手软。 庆王妃一听花惊羽的话,脸色越发的高兴,点头关心的问着花惊羽肚子里宝宝的情况,然后她想起什么似的叫了南宫夜过来。 “夜儿,还不过来谢谢皇婶婶,若不是你皇婶婶,今儿个你可就吃亏了。” 南宫夜虽然只有六七岁,但是被庆王妃教导得小大人一般的端庄有礼,再加上他的舅舅可是皇甫青云那个怪胎,所以他更是举手投足有一股气度,小小年纪便显不凡。 听到母妃的话,立刻走过来端庄的对着花惊羽行谢礼。 “夜儿谢过皇婶婶了。” “嗯,夜儿起来吧,”花惊羽拉他起来,打量了一番,这小家伙确实可爱得紧,眉目清俊,长大了绝对是一个令女子倾慕的男子,还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想到眼前这位可能是未来的皇帝,花惊羽自然更乐意亲近了,和皇帝打好关系,这很重要啊。 “谢皇婶婶了。” 南宫夜很喜欢花惊羽,看到花惊羽肚子圆圆的,不由得惊奇的开口:“皇婶婶,你是怀了小宝宝了吗?” “是啊,夜儿喜欢小弟弟小妹妹吗,等皇婶婶生了便和夜儿玩。” 花惊羽努力的拉近和夜儿的距离感,夜儿一脸的惊奇:“真的可以吗?” 先前他看到小妹妹长得好可爱啊,粉粉嫩嫩的,可是她受伤了,都是他造成的,夜儿小脸蛋上有些黯然。 花惊羽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夜儿别自责了,不关你的事情,夜儿可是个好孩子。” 南宫夜总算露出了笑脸,一脸稀奇的望着花惊羽的肚子:“婶婶你的肚子好圆啊。” 花惊羽极有耐心的说道:“婶婶肚子里住着的可是两个小宝宝喔。” “真的吗?”南宫夜惊奇得不得了,睁大着一双眼睛,又萌又可爱,花惊羽真的很想蹂躏这家伙,不过人家的娘坐在旁边呢,她还是按捺些吧,伸手拉着南宫夜的手,温柔的开口:“是啊,夜儿要不要摸摸,和小弟弟小妹妹打声招呼,因为他们会听到你的说话喔,将来一定会喜欢夜儿的。” 南宫夜望了望花惊羽的肚子,有些胆怯,他不想再害到小弟弟小妹妹,可是又好想摸摸看。 他真的很喜欢小弟弟小妹妹喔,南宫夜抬眸望向自个的母妃,看到母妃向他点头,便小心的伸出小手去摸花惊羽的肚子,正好这时候花惊羽肚子时的小宝贝动了起来。 南宫夜满脸的惊奇的叫起来:“婶婶,他们动了?” 花惊羽点头:“是的啊,他们知道哥哥在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便动了,以后他们一定会很喜欢哥哥的。” “真的啊,那婶婶你快点把小弟弟小妹妹生下来,我会好好的保护小弟弟小妹妹的。” 南宫夜一语成畿,未来这两家伙可是一直寻求他的保护来着,可是狠狠的让他保护着的,保护到他手里有啥好东西都给保护走了。 花惊羽赶紧的说道:“那婶婶替小弟弟小妹妹谢过小夜儿了。” “没事,这是我做哥哥应该做的,”南宫夜很自豪的开口,一旁的庆王妃一头的汗,儿子啊,你被你皇婶婶坑了你知道吗,你将来要是做了皇帝,今日之言可是一言九鼎的,要是你说话不算话,你皇婶婶铁定会拿今日这话阻你。 南宫凌天则是无语的抽唇角,心知肚明羽儿是在替儿子拉保护值呢,真是个操心的母亲啊。 接下来的宴席虽然不是特别的热闹,但是也相安无事。 宴席过后,天色已不早了,有人率先告辞回府了,不想再待了,若是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庆王妃也带着南宫夜离开了,她们庆王府里还有一个明玉儿呢,该如何处置这个胆敢陷害庆王府小世子的罪魁祸首,她还没有想好呢。 镜花宛里,最后只剩下一小部分人了,公主正在送这些命妇离开。 花惊羽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落在了最后面,而且她还没有认真的看过自个的宝贝干女儿呢,所以决定去看看干女儿,不过孝亲王府的孝亲王妃和晚儿郡主在等她,待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母女二人便过来了。 孝亲王妃望着花惊羽的肚子,眼里便是羡慕,瞧北幽王妃这都大着肚子了,可是她家呢,一想到家里的那个,孝亲王妃的脸色便暗了。 “羽儿啊,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花惊羽知道孝亲王妃要与她说的事情肯定是关于青枫的,所以没有推辞,两个人走到一边去说话,晚儿郡主和南宫凌天跟着她们两个到一侧去坐下。 “婶子是不是为了青枫的事情啊?” 孝亲王妃一听花惊羽的话,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不由得点头,恼火的开口:“没想到这丫头竟然骗了我们,说什么去南方卖田地,原来竟然跟着瑾儿去了战场,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一个女人竟然掺合在男人当中去打什么仗,现在好了,竟然不能走路了,不能走路回来还作,非要让瑾儿休掉她不可。” 最近孝亲王府就没有安宁,原来花青枫腿伤了神经,所以不能走路了,这样的她自认为不配为孝亲王府的小王妃,所以便让南宫瑾休了她,南宫瑾如何会休掉她啊,若不是青枫忽然的出现,推开了他,伤的就是他,只怕一条命都有可能没有了,青枫救了他,自已的腿却伤了,他如何会休她啊。 孝亲王妃的话落,一侧的南宫晚儿不赞同了,不满的说道:“娘,嫂子是为了救哥哥,若不是嫂子,哥哥就没命了。” 南宫晚儿以前不喜欢青枫,但是现在却对她不错,因为自已也是一个女人,知道青枫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因为爱他哥的原因。 但是她知道她哥哥爱的人是羽儿姐姐,所以最苦的那个人其实是青枫嫂子。 孝亲王妃脸色幽暗了一下,不满的开口:“我让她救了吗?虽说是为了救你哥,指不定当时是什么情况呢?” 自古婆婆和媳妇就是天敌,所以孝亲王妃才会百般不喜欢青枫,若是今日换成羽儿是她的儿媳妇,恐怕同样有话。 花惊羽伸手拉着孝亲王妃的手,真诚的说道:“婶子,你别怪青枫,她是爱瑾小王爷的原因,虽然她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人无完人,婶子慢慢教导她就是了,做人母亲的最希望的无非就是儿子的幸福,有这么一个爱自已儿子的儿媳妇,婶子不高兴吗?有些人虽然做了一辈子夫妻,可是却未必爱。” 孝亲王妃愣住了,想想花惊羽的话,自然是认同的,这京城各家的夫妻又有多少是相爱的,只不过是相互的利用,维持着本来的体面罢了,女人真正爱一个男人的又有多少呢,就算本来爱,也被时间磨灭了,而花青枫替儿子所做的,确实是不容易的。 花惊羽看孝亲王妃似乎听进去了,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婶子,你想想,若是换了一个女人会原意付出自已一双腿去救一个男人吗?” 这下孝亲王妃是一个字说不出来了,若是问她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她恐怕还是要犹豫的,像花青枫这样义无反顾,那究竟有多爱一个人啊,这样一想,她倒是替那个孩子心疼了一些,也觉得自已以往所做的是苛刻了。 想着不好意思的抬头望向花惊羽:“羽儿,是婶子有点过份了,好,以后婶子尽量改。” 花惊羽点头,伸手拉着孝亲王妃撒娇:“婶子可是个心善的人,青枫妹妹也是个温柔的人,所以你们啊一定会成为一对好婆媳的。” 如此一番,果然使得孝亲王妃心动了,心里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对青枫这个媳妇儿好一些。 一侧的晚儿郡主看母亲态度转变了,不由得暗中朝花惊羽竖大拇指,还是花姐姐有办法,她都和自个的母妃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愣是没让她改变主意,花姐姐几句话的事儿,母妃就改变主意了,果然是有办法啊。 孝亲王妃站起了身:“那我先回去了。”‘ 她要回去劝劝媳妇儿,别让瑾儿休掉她了。 花惊羽点头:“嗯,婶子回去吧,我先去看一下我小宝贝,回头去孝亲王府看望青枫。” “好,”想必青枫现在心里不好受,要不然也不会要求南宫瑾休掉她,她一定要去劝劝她,让她振作起来。 孝亲王妃和南宫晚儿母女二人招呼了一声便走了,长公主过来和南宫凌天花惊羽一起前往永乐郡主住的院子。 路上长公主忍不住向花惊羽道谢:“羽儿啊,今儿个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只怕庆王府和我们公主府要有矛盾了。” 她不想这样,身为庆王的姑姑,若是没有矛盾,等到庆王当了皇帝,她这个皇室大长公主,也是没人敢得罪的,所以她感谢羽儿。 同时长公主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还有你劝劝永乐那个孽女,真是气死我了,老娘和她好说歹说,让她嫁给龙月的离王爷,她愣是不理我。” 长公主虽然为这离王爷休掉自个的女儿很生气,但是最近这离王爷可是一直表现良好的,她便同意让女儿跟他回龙月了,偏这个孽女不理她,还百般的刁难离王爷,若是这男人一怒走了,看她到哪里哭去,就知道作。 花惊羽笑了起来,接口道:“姑母放心吧,我已经和永乐说了,给欧阳离情一年的时间,待到小宝贝一岁的时候,如果离王爷表现良好,就让他把永乐带回龙月去。” “她同意了?”长公主惊喜的开口,花惊羽俏皮的朝长公主眨了眨眼睛:“她若是敢不同意,我就敢把她打昏了送上花轿。” 这一下,长公主欢喜不已,这么说女儿同意了,她的一颗心也真正的落地了,忍不住伸手抱住羽儿:“羽儿,你真是乖孩子,姑母谢谢你了。” 她说完睨向南宫凌天:“以后你若是胆敢欺负羽儿,我饶不了你。” 南宫凌天无语,这说着说着扯到他头上干什么,他怎么可能对羽儿不好呢。 “姑母放心吧,本王不会对她不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长公主放开了羽儿的身子,一路高兴的往永乐郡主所住的院子走去。 永乐郡主所住的院子里,小宝贝已经睡觉了,花惊羽端坐在床前打量着她,小小的脸蛋儿,粉粉嫩嫩的,挺挺的小鼻子,淡粉的小嘴巴,只是脑袋上伤了一片,若是不治,很可能会留下疤痕,但是花惊羽不担心,她会替这小家伙治好的。 “永乐,小宝贝叫什么名字啊?” 永乐坐在花惊羽的身边,一起看着女儿,今儿个的一幕真是吓死她了,若是女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和庆王府没完。 好在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她叫昭华。” “昭华若韵,芳华相思长,不错的名字,”花惊羽笑道,伸手轻摸了昭华的小脸蛋,又粉又圆说不出的可爱,脑海中意念一动,开口:“昭华有小名字吗,一般小孩子取了小名字,易养活。” “喔,还有这一说。” 永乐郡主稀奇,站在床边的长公主出声:“这倒是真的,很多人家都会给小孩子起小名,不如羽儿给昭华起一个小名如何?” 花惊羽点头:“你们看她圆圆嫩嫩,可爱动人,好像一个小丸子似的,不如我们叫她小丸子吧。” “小丸子,”这小名朗朗上口,又易记又好懂,永乐郡主最先同意了:“好,就叫小丸子。” 房间里的人全都笑了起来,但是永乐又说了一句,有人笑不出来了。 永乐摸着女儿的脸蛋说:“小丸子,这可是你婆婆给你取的小名啊,你要记着长大了好孝顺她啊。” 房间里,长公主和欧阳离情全都愣住了,长公主是错愕,随之想想这事也挺好的啊,若是小丸子长大了嫁进北幽王府,可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啊,这事可行。 欧阳离情却忧怨了,为什么小丸子这么小她娘便想她嫁人啊,她多可怜啊。 离王爷的眼睛盯上了花惊羽的肚子祈求着,老天啊,让北幽王妃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是女儿吧,千万不要是男孩子啊。 花惊羽并没有把永乐的话当真,孩子们的事情还很远呢,而且最重要的要他们彼此相爱才行,她可不会强迫自已的孩子喔,当然小丸子也一样。 花惊羽取下了腰间垂着的一块玉佩,这是上次南宫凌天送她的,一直系在腰间,现在送给干女儿了。 “小丸子,这是干娘送的礼物喔。” 永乐接了过去,挂女儿脖子上又来了一句:“这是定情信物。” 这下不但是欧阳离情和长公主了,就是花惊羽和南宫凌天也抽嘴角了,她们这还没生呢,连定情信物都有了,要是生的是女娃子,定什么啊。 欧阳离情都快要暴走了,可是不敢啊,现在的他没地位啊,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小丸子,小丸子,你等着父王翻身的那一刻,等父王翻身了就给你做主,绝对,绝对不要嫁进北幽王府去。 房间里的人又热闹的说了一会儿,本来花惊羽还想逗弄逗弄小丸子,可是这小家伙太能睡了,房间里这么吵,愣是没把她吵醒,她睡得别提多踏实了。 最后花惊羽想起自已还要进孝亲王府看望青枫的事情,所以便起身告辞了,说了以后再来看小丸子。 永乐领着人把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送出公主府,没忘了叮咛花惊羽:“羽儿,你肚子不小了,小心些,千万不要大意。” “是,”花惊羽应了声,南宫凌天抱了她上北幽王府的马车,等到马车驶动,南宫凌天忍不住开口:“羽儿,你身子重,今天先回北幽王府去休息,明日再去孝亲王府吧。” 花羽确实有些累了,这怀孕比不得别的什么事,再加上她肚子里是两个,更是各种的累,但是先前她和孝亲王妃说了今儿个过去的,而且她也不放心青枫,腿不能走对她打击一定挺大的。 “我还是过去一趟吧,我会早点回来的,你别担心。” 南宫凌天拿她没办法,她决定了前往孝亲王府一趟,他就算阻止她也不会理他的,何况花青枫是她在意的人,所以她是不可能不去的。 “不过我们早点回来。” 这一点南宫凌天坚持,她的肚子可禁不起这样折腾。 “我知道了。” 花惊羽现在身子重,只要稍微坐久了,就想躺下来,所以此刻躺在南宫凌天的怀里,先休息一下,等到进了孝亲王府才有精神说话,南宫凌天看她这么辛苦,自然心疼,同时无奈的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这么累,为什么非要进孝亲王府去呢?” 花惊羽闭目休息,听了南宫凌天的话,不满的争议:“凌天,别说话,让我睡觉。” 马车一路驶往孝亲王府而去。 孝亲王府门前,早有人正等候着,正是小魔王南宫瑾,今时今日的南宫瑾不复当初和花惊羽初见时的张扬跋扈,那时候的他还带着一些青涩,但是今时今日他整个人透着股子沉稳睿智,不过那黑瞳般清亮的瞳眸之中,还是有一些希翼,听到母妃说羽儿要过来,他早早便迎了出来。 听说她怀孕了,他真的想看看她怀孕时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这事做得有点不地道,青枫为了他腿都不能走,他现在应该收收心好好的待青枫,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已想来接她。 她是他的一个梦,在年少时候刻在心底,自然是美好的。 北幽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南宫瑾迎了过来,车帘掀起,南宫凌天率先下来,然后抱着花惊羽下来。 南宫瑾看到花惊羽圆滚滚的肚子时,不由得愣住了,忍不住笑起来:“羽儿,你的肚子好像一个球啊。” 花惊羽没想到这家伙一见面竟然说她的肚子像个球,不由得恼火的瞪着南宫瑾:“球你妹的球,还以为你进军营一趟。成熟稳重了,看来还是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南宫瑾看到她炸毛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过去,哈哈笑起来,一笑掩饰掉心底的愁怅和刺痛。 “我可不再是营千总了,现在的我可是参将了。” 南宫瑾说完挤眉弄眼的很是得意,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原来是参将大人了,三品的官员了,了不起啊,小女子拜见参将大人。” 花惊羽故意恶心他,南宫瑾似毫不以为意,一副洋洋自得的开口:“起吧。” 南宫凌天看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互相戏弄,心里十分的不畅快,冷着脸望向南宫瑾:“本王看你也没有出息在哪里,就知道和女人逗嘴皮子。” 他一说话,花惊羽便听出这货吃味了,赶紧的伸手挎着自家王爷的手臂:“凌天,我们不理这个疯子,我们去看青枫。” “好,”南宫凌天是舍不得对花惊羽发火的,所以她一开口,他便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孝亲王府里走去,身后的南宫瑾赶紧的陪着笑脸,一路往孝亲王府走去。 路上,花惊羽问青枫的情况。 “她现在怎么样了?听说是为了救你才伤了腿的,请了大夫没有,大夫怎么说?” 提到花青枫,南宫瑾的神情严肃得多了,收敛起玩笑的神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当时西陵把我们引进了一个包围圈,上面不少人推下了巨石,我是先锋,自然走在最前面,巨石落下来的时候,我只管招呼着大家赶紧的撤出包围圈,完全没有注意到悬崖之上落下来的巨石,青枫看到了,她冲了过来推开我,我是没事了,可是那巨石却砸到了她的腿上,所以她的腿?” 南宫瑾想到当时的情况,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已,不想让青枫受伤。 想到她为了他受伤,他心里就不好受,明明他爱的喜欢的人不是她,可是她却偏偏不顾生死的救了他,这让他一想起来便认为自已自私。 “她的腿没救了吗?” 花惊羽最关心的是这个,青枫的腿是不是真的没救了,南宫瑾接话:“当时让军医看了,军医说腿骨可以接起来,但是伤到了腿上的神经,所以要想好,恐怕很难,只怕她要终生坐在轮椅上了,不过那军医说了,也不是没有站起来的例子,就看各人的意志,没事就多锻炼,再加上自我的按摩,说不定哪天经脉舒通了,也就没事了。” 不过这种例子却是少之又少的。 花惊羽没说话,青枫的腿这样,她心里很不好受,甚至于后悔当初应该阻止她前往边关,可是若不是她前往边关,南宫瑾只怕就会出事,所以说世上事,没有十全十美的。 “她一定信心大失,所以才会让你休了她。” 花惊羽低低的说道。南宫瑾尊重其事的说道:“我不会休她的,她就是我南宫瑾的妻,唯一的妻子。” 这个女人救了他,又包容着他的种种,他不会休掉她的,哪怕她一辈子不能走路,他都不会休她。 南宫瑾和花青枫夫妇二人住在孝亲王府的瑾风院里,此时瑾风院门前,花青枫正坐在轮椅上翘首张望,她身后紧随着几位嬷嬷和丫头,其中两丫头望向花青枫的时候,眼神隐有不屑,一个残废还想霸着小王爷不成,好在现在有自知之明,自求下堂去,她们倒是拍手欢迎,小王爷这样凤翥龙翔的人物,岂是这种女人宵想的,当初这女人就不该嫁进王府来,没白的给孝亲王府丢脸。 这两个丫头乃是孝亲王妃赐过来的,孝亲王妃原来的意思是想给南宫瑾找两通房,所以便把这两个生得娇艳的丫头放在这座院子里。 现在她压根是早就忘了这件事了,也没想到这些丫头会对花青枫不敬。 花青枫之所以一心想让南宫瑾休掉她,也少不得这两个丫头平常阴阳怪气的在耳边嘀咕,所以使得她更加坚定了自已心中所想,她这样一个废人,还占着这样的位置做什么,礼该把位置让出来才是。 不过这两个丫头在别人面前惯会装模做样,所以才会没人发现这样的事情。 花青枫又不是个快嘴的,再加上这是婆婆放进来的,她心知婆婆的意思,所以更想让了这位置了。 瑾风院外面,很快就一队人走了过来,为首的风华绝艳的男子,正一脸紧张的陪同着一个肚子圆滚滚的女人走了过来,身侧跟着的同样是清俊洒脱的男人,左手边的是南宫凌天,右手边的自然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 花青枫一看到那圆滚滚的身影,眼泪便汪在了眼里,看到羽儿,她就想哭,她的委屈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哭,可是就想在羽儿面前哭。 花惊羽走过来凝望着花青枫:“青枫。” “羽儿,”她叫完,想控制不流泪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花惊羽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好好的一个女人腿废了,如何不难受呢,伸出手拉着她:“没事了,青枫,一切都会好的,咱们振作起来。” 花青枫没说话,花惊羽身后的南宫凌天倒是开口了:“羽儿,我们进去再说吧。” 至少要让羽儿坐下来说话啊,她一直站着可是受不了的。 南宫凌天的眼里,别人是死是活跟他完全没关系,他眼里心里记挂着的也就这么一个,看不得她受苦,看不得她受累,别人吃苦受累那是活该。 南宫凌天一说话,花青枫便醒过神来,眼下羽儿怀着孕呢,她净顾着伤心了。 “羽儿,我们进去。” 花惊羽应身,直起腰来,一抬首便看到花青枫身后两个穿着秀丽的丫头,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宫瑾了,那眼神赤祼祼的让人看出她们在想什么,花惊羽一看就来火了,这两个贱婢,主子这里伤心呢,她们竟然想勾引小王爷。 “南宫瑾。” 南宫瑾立刻走过来:“羽儿。” 花惊羽指着那两个丫鬟问南宫瑾:“这两个是什么东西啊,在这里挤眉弄眼的,这是想勾引你呢,还是想爬上你的床啊。”’ 花惊羽的眼里一向是揉不得沙子的,若是别人家的事倒也罢了,可是这事牵扯到了青枫,她可就不好说话了,脸色阴森至极。 南宫瑾一看小羽儿发火了,再看那两个丫鬟,确实行为不端,不由得脸色阴沉的冷喝:“来人,把这两个贱婢给本王打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卖出去。” “是,”孝亲王府的侍卫一拥而上,拽了两个丫鬟下去准备打板子,那两个丫鬟没想到前一刻她们还在幻想嫁给小王爷呢,后一刻便被拉下去打板子,还要被卖,个个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 “小王爷,我们是王妃赐进瑾风院的,我们是王妃的人。” 南宫瑾根本不理会,他才不管是不是他娘的人呢,先打了再说。 花青枫却开口了:“南宫瑾,还是别打她们了,必竟她们是母亲身边的人。”‘ 花惊羽听了她的话,挑了一下眉,心里不由得有些恼火,这孝亲王妃做的叫什么事啊,看来历来做婆婆的就没有一个好的,幸好她没婆婆,要不然指不定也和青枫一样受罪,花惊羽心里想着,嘴上说道:“你别管,这事让南宫瑾处理。这种专门想爬主子床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打死了最好,而且看她们的样子,应该平时没有少欺负你吧。” 花惊羽一说,花青枫脸色暗了,南宫瑾这回是真生气了,直接的命令那侍卫:“别卖了,把这两个贱货,直接的打死扔出去。” “是,小王爷。” 两个丫鬟嗷呜一声惨叫,直接的昏了过去,她们做梦也没想到会被直接的打死,侍卫才不管她们昏不昏迷,拖了就走。 一行人往瑾风院走去,南宫瑾推了花青枫的轮椅,推着一路往瑾风院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青枫,你是孝亲王府的小王妃,若是这些奴才欺负你了,你完全可以收拾她们。” 他是不知道竟然有这等欺主的奴才在的,而且他要找自已的母妃好好的谈谈了,究竟想干什么啊。 花青枫没吭声,一行人一路进了瑾风院正厅,南宫凌天赶紧扶着花惊羽坐下来,心里十分不放心羽儿,恨不得立刻回自家的王府去。 花惊羽拉着花青枫的手:“枫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让南宫瑾休掉你啊?” 花青枫低首无力的说道:“羽儿,我现在成废人了,我不想再待在孝亲王府了,我想回花家去。” 花家虽然不比从前了,但是还不至于没落,她爹一贯是疼她的,她若是回花家去,他们不至于不要她,她这一辈子也不想嫁人了。 花青枫一说话,南宫瑾便反驳:“我不同意,你别想着回花家去,若是你真的走了,别人怎么说我,不是指着我骂吗?” 花青枫心里苦涩,她知道南宫瑾是个好男儿,很负责任,因为她是为他受的伤,所以他才会要负责,但是她不想要他负责啊,她这是自已心甘情愿的,她不后悔啊。 “没人会骂小王爷的,等时间长一些,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谁会记得啊。 “青枫,本王是不会答应这件事的,只要本王活着的一天,你就乖乖的待在孝亲王府里,不要想着回花家去,以后本王会好好的待你的。” 羽儿是他心头一辈子的梦,以后青枫是他的妻,他会好好的善待她的,也许没有少年时炽热的爱,但是一定会有夫妻情份的,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炽烈的爱的。 花青枫还想说什么,门外一道声音响起来:“对,本王妃也不同意你回花家去。” 几个人抬首望去,看到门外走进来的竟然是孝亲王府的孝亲王妃,看到她,南宫瑾的脸色最先不好看,直接没好气的开口:“母妃,你又来替什么乱啊。” 母妃一直不喜欢青枫,没少在他的面前说是非,以往他只当没听见,没想到她赐了两个人进瑾风院竟然是别有目的的,这让南宫瑾很生气。 孝亲王妃被儿子一喝,脸色不好看,这一次连花惊羽都没帮她说话,明显的生气了,倒是花青枫开口了:“母妃,你来了。” 孝亲王妃听了媳妇这么一句话,真正是舒服得多,还是儿媳妇疼她啊,看来以往确实是她做得过了。 “青枫啊,母妃过来是听说那两个丫头的事情。”‘ 花青枫脸色一下子暗了,飞快的开口:“母妃,是儿媳的错,儿媳不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孝亲王妃便开口了:“青枫,以往是母妃做是过了,你是个好媳妇,你能原谅母妃吗?” 花青枫没想到孝亲王妃竟然向自已道歉,一下子愣住了,待到醒过神来,直接的哭了:“母妃,你别这样,儿媳受不住。” “你就说原不原谅母妃就行了。” 孝亲王妃拉着花青枫的另外一只手,真挚望着自个的儿媳妇,日久见人心,这个儿媳确实不错,若是自已做得过了,儿子也会恼的,所以孝亲王妃不想再做惹人厌的老人了。 花青枫早点头了:“母妃,我没怪你。” “那就好,如若原谅母妃了,就别再提休提你的事情,你是我们孝亲王府的儿媳妇,永远都是。” 孝亲王妃的话落,花惊羽便先接口了:“枫儿,你要知足知道吗,我婶子可是这天下最好的婆婆,这是你的好福份,以后要孝敬婆婆知道吗?” “我?”花青枫还在纠结,孝亲王妃紧握着她手,眼巴巴的望着她,这种时候她再说让南宫瑾休掉她的话,似乎就有些讨人厌了。 最后花青枫总算什么都没有说,花厅里,南宫瑾和孝亲王妃笑了起来。 花惊羽也很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南宫凌天了,这一天下来的,羽儿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啊,眼看着花青枫没什么事了,他伸手抓着羽儿的手,霸道的说道:“羽儿,我们该回王府了。” 说完不等花惊羽反驳便霸道的抱起了花惊羽往外走去。 花惊羽还在不满的抗议:“我还有话没和青枫说呢。” 南宫凌天严厉霸道的声音响起来:“有话以后再说,今儿个是不行的了。” 身后的正厅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就是南宫瑾也是满心的祝福,低头望向花青枫,花青枫正好抬头看着他,只见他唇角是温融的笑,伸手握着她的手,有什么东西似乎放下了,青枫的心倒底温暖了,孝亲王妃看着这一幕,悄然的退了出去。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路坐马车回了北幽王府,一回到王府便躺床上起不来了。 “凌天,太累了,这两坏小子,怎么这么累啊,等生下来后一定要打他们一顿,” 花惊羽不满的抗议,南宫凌天瞪她一眼:“知道累还不早点回来休息,还折腾什么啊。” 这下花惊羽不吭声了,一会儿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南宫凌天伸手轻抚她的脸,眼神慢慢的移到了花惊羽的肚子上,圆圆的像个球似的。 羽儿怀孕后有多累,他是知道的,心里也了解了原来一个女人怀孕是这么累的一件事,男人若是不爱为自已生儿育女的女人,真是猪狗不如。 南宫凌天等到花惊羽睡熟后,走了出去,叮咛了颜冰和阿紫等人:“好好的侍候王妃,别让她太辛苦了。” “是,王爷。”三个丫鬟含笑点头,王爷是真的很疼王妃的,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 南宫凌天之所以离开,乃是前往庆王府,今日明玉儿胆敢陷害小世子,他们倒可以借着这件事把明王府给一举端了,因为他已经得到消息,这明王府可是和宁王府连在一起的,那明碧晟虽然当初腿被羽儿打残了,但这男人可没少给南宫少庭出主意,所以除掉明王府就是断了南宫少庭的一臂,何乐而不为。 两日后,明王府满府被查抄,王府里的所有人都被押入大牢,获罪的罪因是暗害皇室子嗣,调唆皇室相残,意图谋逆,这桩桩大罪扣下来,帝大怒,立刻下旨查抄了整个王府,主犯立刻斩首,王府的下人男发配充军,女发配为军妓,永世不得回京。 一时间,枭京哗然,议论纷纷。 不少人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掺合到皇子之争中还有得了你的好吗,所以这是找死啊找死。 眼下皇储争斗得最激烈的时候,若不想死,就离得远远的。 北幽王府的琉园之中,阿紫正把外面的情况禀报给花惊羽。 “王妃,明家的人全都被抓了,今日正是问斩的日子,大街上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 花惊羽懒洋洋的歪靠在贵妃榻上,旁边颜冰剥了一颗荔枝喂进她的嘴里。 一听到今日是明王府问斩的日子,花惊羽的眼神亮了,很想去看热闹。 “不如我们去看看热闹如何?” 她一开口,颜冰阿紫等人脸色可就变了,颜冰立刻反对:“王妃,你这么大的肚子怎么去看啊,今日街上可是人流如潮的,你还是不要去看了。” 花惊羽知道自已怀孕不适宜去看,可是一想到没看到明碧晟和明玉儿这两个贱人的惨样,便觉得心里怪可惜的。 门外一道声音响起来:“羽儿,你是不是想看看明碧晟和明玉儿的惨样。” 南宫凌天从门外走了进来,花惊羽一看到他进来,赶紧的点头:“嗯嗯。” “本王带你去,不过咱们不去看斩人的场面了,便看看他们落魄的样子便行了,怎么样?” “好,”虽然看不到斩首的场面有些可惜,不过能看看明碧晟和明玉儿落魄的样子,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啊。 南宫凌天走过来弯腰抱住了花惊羽,一众人坐了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离开了王府,前往临街的一家茶楼。 街道上人山人海,热闹异常,议论声不时的响起来,不但是街道上,就是酒楼茶肆里也是坐满了人,今日押解犯人的囚车就会从这条街道经过,所以才会这么多人,茶楼里也都爆满了。 不过南宫凌天的身份,要想找个地方,可是简单的一件事。 虽然街上人很多,北幽王府的马车,可没有人敢挡,所一路缓慢的驶了过去,进入了一家茶楼,掌柜的早把位置给这位爷留下来了。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路上了二楼,两个人叫了一壶好茶,点了满满一桌的点心,喝茶吃点心,凭栏欣赏风景,好不快活。 街道上,一声:“囚车来了,” 所有人都惦脚引颈的张望着,果然看到一长溜的囚车缓缓的驶了过来,街道两边的兵将维持着则序,除了这些官兵,京畿大营还派出了不少人来押解这些犯人,暗处还潜伏着不少的兵将,以防有人劫囚车救走犯人。 囚车一路遥遥而来,哀哭之声便响了起来,囚车最前面的是明王府的明王爷,然后是明小王爷,还有明王府一些庶出的男丁,后面是明王妃,明玉儿,还有别的明家的女眷。 长长的一串,凄惨不已,哭声更是惊天动地的,大叫着让皇上饶命。 前面的明老王爷脸如死灰,沉默不误,想起自已支持宁王南宫少庭的事情,这件事被皇上拿住了,皇上说什么了,煸动皇子相残,意图谋逆,皇上是一心想处死明家啊。 他怎么最后就犯了糊涂,掺合到皇子之争中去了,若是他们不掺合进去,也许就不会死了,待到新帝登基,说不定还能谋求一条出路,都怪他啊,都怪他。 明老王爷在囚车里忏悔过错,相较于前面的男子,后面的女子则要脆弱得多,个个哭得撕心裂肺的,花惊羽看到了明玉儿,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婆子,此刻的好她目光呆痴,眼神泱散,好像没有知足一样木愣愣的坐在囚车之中。 茶楼里的花惊羽冷然的打量着这女人,慢慢的收回视线望向了前面马车上的明碧晟,明碧晟端坐在其中,此刻的他明眸清亮,似毫没有半点的落魄,面容透着一股俊秀,那种阴柔之气忽地烟消云散了,少见的俊朗。 他抬头望天,一副老神在在,只不过是一死而已,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生为明家人,注定了是这样的结局不是吗? 忽地,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视线望过来,飞快的望过去,便看到临街一家茶楼,茶楼上,一个乌发亮瞳的娇丽女子,正笑盈盈望向他,那一瞬间的风华,竟然让他怦然而动,忍不住唇角扯出笑,来生,他是否也能真正的自由的洒脱的去爱一个人,不要这么累…… 第125章 谋逆 赐毒酒 明家被斩,使得朝中的官员越发的小心翼翼,很多人都知道眼下宁王和庆王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他们搅合到皇子之争中,只怕要落得和明家一样的下场,所以很多人明哲保身,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的。 老皇帝南宫凛不是不知道两个儿子私下的动作,但是他无法阻止两个人私下的动作,因为皇座只有一个,即便今日不除,回头还是会留下隐患,倒不如今时今日的除掉了一个,日后以求安稳。 南宫凛心中瞩意的对象,乃是六皇子庆王,沉稳有力,进退得当,而且睿智有脑子,最主要的是他背后还有南宫凌天维护着他,兄弟合心,其利断金,若是庆王为皇上,一定会善待凌天和皇室其他的皇子的。 至于宁王南宫少庭其人,心胸略有不足,而且气度有些短了,若是让这样的人为太子,日后的皇帝,并不是燕云之福,首先他能不能容下自已的兄弟们就是问题,最主要的还有一件事,宁王的背后乃是江家,江家有百年的根基,素来有野心,南宫少庭并没能力控制住江家,所以若是南宫少庭登基做了皇帝,老皇帝甚至可以想像得出最后的结局,外戚专权,他南宫家的万里江山最后便宜的也不过是江家的人,严重一些来想的话,未来燕云究竟姓南宫还是姓江可就是危险的事情了。 所以南宫少庭做太子,他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所以最近宁王和庆王之争,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想除掉庆王和江家,江家的狼子野心越来越高涨了,还有一个原因,他想锻炼一下庆王。 上书房里,老皇帝南宫凛正想得入神,外面有太监走进来禀报:“皇上,北幽王爷和北幽王妃进宫来了?” 老皇帝神色温融,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儿子了,可惜他没有当皇帝的心思,而他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乃是因为要承柔妃的养育之恩。 今儿个他召他们进宫,乃是因为长公主府满月宴发生的事情,多亏了这七儿媳聪慧,才使得长公主府和庆王府没有发生任何事,而且还保住了夜儿的名声,这个很重要,夜儿那小家伙他可是疼得得紧的。 南宫凛挥手命令:“宣他们进来吧。” “是,皇上。”太监退了出去,书房门外,很快走进来两道身影,一高一矮,高的光华四射。如神祗降临般霸气十足,满脸温柔如水的神情,瞳眸幽亮璀璨,好似夜间明艳动人的夜明珠一般栩栩生辉,老皇帝看呆了,他从来没看过自个的七儿子有如此温软的一面,一直以来他都是嗜血残酷,心狠手辣的,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细腻的时候,老皇帝不由得心里酸酸的,罢罢,天儿既然无意太子之位,从此后他也别多想了,他的六皇兄贵为太子,甚至于皇上,将来一定会善待他的,他只要安安份份的,一辈子荣华无双。 老皇帝的眸光移到了南宫凌天身侧的花惊羽身上,明眸如水,柔媚娇情的小脸蛋上,是幸福甜密的笑容,眼神不经意间便是一抹绻恋的神彩,在睨向身侧的男人时,一抹晶亮的流光飞泄出去,就像天边一道美丽的彩霞一般,让人流连忘返,任谁看一眼都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是爱这个男人的。 彼此相爱,深情不移,这样的情让老皇帝羡慕,他穷其一生也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人,想到自已的一辈子,原来也有这么一件遗憾事没有完成,老皇帝心里酸溜溜的,他的一生没有一个女人,能在提到他的时候,眸光里跃起无限风华,只要一个眼神,便是一辈子。 老皇帝正长吁短叹的,下首的两个人已经手拉着手一起行礼了:“儿臣见过父皇。” 老皇帝醒了一下神,顾不得去自怨自叹的了,咳嗽了一声,视线后知后觉的落到了花惊羽的肚子上,不由得惊奇,这肚子真大啊,听说有两个小孩子,老皇帝又羡慕了一次自个的儿子,他娶了多少后妃,也没有一个人给他生个双胞胎的,偏这儿子厉害,一胎便生了个双胞胎,果然人比人能气死人啊。 “起来吧,快坐下来。” 对于未出世的皇孙,老皇帝还是很疼爱的,立刻示意南宫凌天扶着花惊羽坐下来,待到花惊羽稳稳坐下来,老皇帝一脸关心的开口:“很辛苦吧。” 花惊羽点头,谁说不是呢,怀孕真的很辛苦,尤其是怀两个孩子的娘,更是不容易,最近她发现自已的身子越来越重,睡在床上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腿肿得连床都上不去,都是别人帮忙的。 老皇帝想起公主府的事情,望向花惊羽,慈眉善目的说道:“先前公主府的事情,多亏了羽儿了,给父皇说说羽儿想要什么东西呢?” 正因为那件事,老皇帝知道这丫头的一颗心倒是不坏的,也没有野心,这是让他最高兴的事情。 若是她有野心,大可以不说出小世子被人下药的事情,所以啊这一对人儿确实是令人疼的。 老皇帝今儿个的各种示好,使得花惊羽有些受宠若惊了,皇帝今儿个真是好得过份了,再一想便知道他为何这么好了,因为她先前在公主府里帮了庆王府,使得公主府和庆王府免于生隙了,老皇帝自然不希望公主府和庆王府有问题,所以这是感谢她了,对她也顺眼得多了。 花惊羽巧笑嫣然的开口:“父皇,儿媳不要赏赐,帮助皇嫂和姑母是儿臣该做的事情,我们身为皇家人自然该团结一心。” 这句团结一心让老皇帝心里暖暖的,是啊,皇家的人就该团结一心,而不是勾心斗角,互相争斗。如此一想更讨厌宁王的不识大体,如若宁王不争不斗的话,他身为皇子,未来他的荣华富贵是少不得的,偏要去争去斗,真正是令人生厌。 老皇帝一高兴更要赏了,一个坚持要赏,一个不要,倒是挺有趣的,南宫凌天在一边冷眼旁观,心知肚明这小狐狸不知道又想要什么了,每次都搞得这么高调,要不要这么可爱啊,真是让他心痒痒的想咬她一口啊。 自从怀孕,他都好长时间没咬她了,南宫凌天心中忧怨,瞄向了花惊羽的肚子,更加坚定了一件事,以后一定千万不要随便让羽儿怀孕了,苦的是他啊。 花惊羽推了一番,见老皇帝一心想赏,最后总算应了:“既然父皇一心想赏赐儿媳,那儿媳就不推辞了。” 南宫凛睁着一双眼睛点头,等着花惊羽要赏赐。 “儿媳想请父皇等小宝贝出生后,赏赐两个名字,。” 南宫凛愣了一下,南宫凌天也愣了一下,随之还有些吃味,瞧羽儿太疼肚子里的家伙了,先前为了两家伙拉拢了未来的小太子,这会子又为两家伙让父皇赐名,要知道若是父皇赐了名,这意义上就是不同的,日后就算新皇登基了,只要他的儿子没做什么坏事,新皇都不会随便找他们麻烦的。 瞧他们的娘亲多聪明啊。 老皇帝却一口答应了,心里越发的高兴,为自已孙子赐名,多高兴多体面的事情啊,看花惊羽越看越顺眼,神色上也是少见的开心:“好,父皇答应你了。” “谢父皇了。” 花惊羽笑眯眯的,南宫凛又关心的询问:“估计还有多长时间生啊?” 花惊羽算了一下时间,眼下已经七个多月了,按照正常月份算是还有两个月,但是她听御医说过,双生子和常人不一样,有很多例子是不足月便生了,有七八月份生,也有可能是九个月生,这是无法预料的事情,所以花惊羽缓缓开口。 “回父皇的话,御医说双胞胎和一个不一样,有些人会提前生,七八个月就生了,有些人可以到九个月生。” “啊,”老皇帝惊讶了,飞快的开口:“那你要小心些。” “儿媳知道了,只要小宝贝一生下来,儿媳便请父皇给小家伙赐名字。”‘ “好,好,”老皇帝再次笑起来,发现和这丫头说话真是愉快的事情,一侧的南宫凌天唇角擒笑,眸光潋滟,风华灼灼,安静的立于一侧,好像明艳动人的海棠,眸光温柔的望着上书房里说得热闹的两个人,难得的父皇如此开心,他很高兴,小羽儿果然是开心果,不管是谁遇到她,心情就会变好。 南宫凛虽然还想和花惊羽说说话,但是他和南宫凌天还有正事要说,所以便望向花惊羽。 “羽儿,柔妃娘娘想见见你,朕让人带你去柔妃的宫中与她说说话,朕和凌天有事要说。” “是,父皇,儿媳知道了。” 花惊羽站起身,因为肚子有些大,看得书房内的两个人有些心惊,南宫凛唤了上书房外面的颜冰和阿紫进来:“带你们王妃前往柔妃宫中,柔妃娘娘想见见她。” 颜冰和阿紫一福身子领命:“是,奴婢们知道了。” 南宫凌天不放心,又唤了青竹进来,吩咐他带两个手下跟着王妃的身后保护王妃。 等到青竹退出去,上书房内,老皇帝望着自个的儿子,满脸的笑意:“天儿,朕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只娶一妻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若是没有只娶她一个,她眼里那么明亮灼然的光华又如何那么的令人惊艳,而风华永存呢。 “父皇明白就好。” 南宫凌天听到南宫凛认同他的心意,倒是挺高兴的。 父子二人接下来压低了声音对当下的时局说了起来,上书房外面,一片安静,谁敢打扰皇帝和北幽王的议论啊。 再说羽儿,带着两个丫头跟着前面的小太监一路往柔妃所住的宫殿走去,几个人的身后还跟着青竹和两个手下保护着,看上去安全无虞,不过一行人的速度走得极慢,可以和乌龟比赛跑了,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谁让主子怀孕了呢,这么大的肚子还四处乱转,实在是令人担心。 颜冰和阿紫二人提心吊胆小心翼翼趋步趋随的紧跟着自家主子的身后,就生怕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前面带路的小太监看着后面堪比蚂蚁爬的一队人,头疼无比,却没有办法,谁让人家大肚子呢。 上书房离得柔妃所住的宫殿有些远,一行人走了一段路程才到了后宫,经过皇后住过的祟佳宫的时候,众人停住了脚步打量了起来。现在的祟佳宫已经被皇帝下令修整好了,完整一新,竟比从前还金碧辉煌的,不过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依旧有些害怕,总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 花惊羽瞄了几眼,越了过去,祟佳宫外,是青葱绿郁的花园,此时花园里忽地响起女子的尖叫声,隐约还有救命的叫声。 花惊羽的脸色一冷,飞快的命令身后的青竹和两名手下:“快,立刻去看看怎么回事?” 宫中怎么会有人叫救命呢,青竹犹豫了一下:“王妃。” 花惊羽瞪了一眼,示意他赶紧的过去看一下。 青竹总算领着人过去了,不过他一走,花惊羽的眉便蹙了起来,觉得事情有些古怪,这宫中怎么好好的有救命声呢,谁会做这种事,再四下一看,只见此处竟然分外的偏僻,此时四周没有一个宫女和太监,这不会是设套吧。 花惊羽意念一闪,只见暗处有几道黑影闪了出来,黑影一闪出来,手一场便是一缕细细的粉沫洒了下来,花惊羽一闻,便闻出这粉沫是一种特制的迷香,当然这迷香对她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对颜和阿紫却是有用的,两个丫头和小太监扑通扑通的往地上倒去,花惊羽眼神飞快的转动着,思索着要不要出手用毒杀死这几个人,不过她一凝神,感觉到暗处依然有不少的人盯着她们,若是她一出手,那些人肯定会出现对付她的,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受到影响,所以要想动手,必须等他们所有人聚合到一起再动手。 花惊羽意念一动,便也假装慢慢的软软的往地上倒去,眼神冷冽异常,唇角是幽暗的冷笑。 这动手脚的是什么人啊,竟然能在宫中动手脚,很显然的这背后是有宫中的人撑腰的。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花惊羽心里想着,轻轻的凝气,保护着自已的孩子,不让他们出事。 耳边听到有人急促的声音响起来:“快,把人抬上马车,快点。” 有两个人过来手脚俐落的把她抬上了马车,然后便是一团昏暗,她被人按置在马车里,歪靠在厢壁之上,马车很快启动了起来,一路直奔宫外而去,经过内宫门的时候,有太监的检查声响起:“怎么回事?” 有人掀了车帘,有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响起来:“北幽王妃怀孕,实在是太累了,皇上和王爷让我们送她回北幽王府。” “喔,”检查的小太监看了几眼,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北幽王妃正睡在马车上呢,若是被他们吵醒了,恐怕要有麻烦,所以小太监很爽利的放行了。 花惊羽在马车里撇了撇嘴角,这一群猪,难道没看出这么吵,她都没有醒吗,竟然一点都不怀疑,不过花惊羽也没有叫,因为她知道暗处有人跟着,若是她叫,暗处的人一定会动手脚的,那么一定会伤到孩子的,所以她还是不动吧,而且她想看看这背后的人究竟是何人,竟然动手脚抓了她,是宁王一党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马车一路驶向外宫门,最后也同内宫门一般的放行了。 宫中,已经乱套了,青竹领着两名手下检查了一遍后,没有发现呼救的女人,不由得脸色大变,心知不好,飞快的闪身回来,便看到倒在上昏迷不醒的小太监和颜冰阿紫,脸色一下子变了,难看异常,弄醒了颜冰和阿紫,几个人直奔上书房而去。 上书房里的南宫凌天和老皇帝一听竟然有人在宫中动了手脚,不由得脸色大变,难看异常,南宫凌天更是周身嗜血残狠,眼瞳中凶残的杀气,手指紧握起来,狠声的喝问青竹。 “不是让你们保护王妃吗,怎么竟然还让人把王妃带走了?。” 一想到羽儿大着肚子,南宫凌天便想杀人,阴骜无比的俊逸面容,此刻布着狰狞。 想到有人再次从宫中带走了人,分明是有人暗中动手脚的,皇宫并不是真的旁若无人到可以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若是被他查出是什么人动了手脚,他不会善罢干休的。 南宫凌天望向老皇帝,狠狠的说道:“这一次我不会放过背后动手脚的人,任何人。” 老皇帝眼神深邃,脸色满是阴霾,他的脑海中也有所想,南宫凌天这样说,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而他是同意了的,所以沉声开口:“朕准了,你去查吧,若是查出背后的人,不管是谁,朕都不会轻饶的。” “谢父皇。” 南宫凌天转身大踏步的出去,身后的青竹颜冰和阿紫紧随着王爷出去,南宫凌天立刻在宫中查,很快查到宫里有一辆马车出去,内宫门和外宫门的侍卫都证实了这件事,内宫门守门的太监和外宫门当值的侍卫都被南宫凌天给命人抓了起来,若是羽儿出了什么事,或者说他的孩子出了什么事,这些人统统的要赔葬。 南宫凌天立刻回北幽王府,带了小白出来,示意小白带他们立刻去找花惊羽。 这里心急火燎的寻查着花惊羽的动向。 那里的花惊羽却已经被人带到了燕云最僻静的一角,一处民房里,有人把花惊羽推了进去,并有人过来把她的手脚给捆绑住了,让她动弹不得,歪靠在地上。 等到里面的人把她捆好了绑好了,外面有人过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来:“宫主,人在房里,属下等绑住了手脚,她没办法动。” “好,本宫倒要看看今日她交不交出来。” 一道阴狠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房间里的花惊羽飞快的思索着这人是谁,宫主,而且听其声音是女子的声音,还说东西交不交出来,这人不会是云霞宫的宫主萧彩霞吧。 这念头刚落地,外面的数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女人正是云霞宫宫主萧彩霞,萧彩霞的脸上满是狰狞,只要一想到自已辛辛苦苦壮大的云霞宫竟然被逍遥宫和玉倾城那个贱女人毁掉了,她就心痛莫名,而让她更痛的是伤她的人竟然是自已曾经救过的男人,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苗听雪,他竟然毫不留情的出手打伤了她。 一想到这个,萧彩霞便频临疯狂,她要拿到天下毒纲,要练成天下最阴毒的毒术,待到她功成之后,她要杀掉玉倾城和苗听雪,要重新壮大云霞宫。 “宫主,请坐。” 有人搬了椅子让萧彩霞坐了下来,萧彩霞命令手下:“立刻给我把这个女人打醒。”’ “是,宫主,”有人走了过来,花惊羽立刻适时的装醒过来,动了一下挣扎了起来:“啊,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啊?” 先前走过来准备打醒她的女人,看她醒过来,也就不再打她,转身走到了萧彩霞的面前:“宫主,她醒了过来。” “哼,倒是醒得挺及时的,”萧彩霞并没有怀疑,冷睨了花惊羽一眼,随之脸色陡变,飞快的命令一侧的手下:“把灯掌起来。” 房间里一片黑暗,四周的窗户上都围上了黑幕,所以房间里一片黑暗,但是萧彩霞是练武之人,一眼便看到了花惊羽的脸,这张脸和她喜欢的那个人惊人的相似,萧彩霞以为自已看错了,飞快的命令自个的手下。 手下不明所以,赶紧的点灯,自从云霞宫被灭,宫主的性子变幻莫测的,她们可不敢招她。 灯亮了,房间里,两个女人互相打量,萧彩霞望着花惊羽娇丽明媚的面容,那眼,那眉那神情,分明是苗听雪的影子,她,她? 萧彩霞怒指着花惊羽:“你竟然是玉倾城的女儿,你当年不是死了吗?” 花惊羽没想到萧彩霞竟然一眼便认出了她是玉倾城和苗听雪的女儿,也不隐瞒,点头道:“没错,我是他们的女儿,我当日并没有死,可惜了。”‘ 萧彩霞愤怒的快失控了,那张老态毕现的面容上一片狰狞,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生吞了花惊羽:“原来你是玉倾城那个贱人的女儿,若是本宫早知道你是她的女儿,本宫早就除掉你了。” 花惊羽撇了撇嘴,她也没有少对她出手,不是没有成功吗? 萧彩霞发疯的说道:“今日你落到本宫手里休想再活着走出去。” 萧彩霞说完,她身后的一名手下小心的提醒自个的宫主:“宫主,眼下我们应该从她身上拿到天下毒纲。”’ 一言提醒了萧彩霞,努力的压抑下自已的怒火,阴骜无比的冷睨着花惊羽,阴森的开口:“我抓你来,是想得到天下毒纲,。” 花惊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都要杀我了,我凭什么把天下毒纲交给你啊,既然横竖是一死,我何不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萧彩霞再次咬牙,狠狠的说道:“你以为你有得选吗?若是你不交出天下毒纲,便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本宫现在就让人踹了你的孩子,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孩子流掉,。” 花惊羽一听她的话,火气腾的窜了起来,这个阴险的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想伤她的孩子,她以为她怕她不成。 花惊羽正想动手,忽地想到萧彩霞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不由得眯眼认真的打量,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人来,和萧彩霞的神容竟然有好几分的相似,再想到赫连轩曾说过的话,花惊羽不由得稀奇的笑了起来。 房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种时候,这女人竟然笑得出来,莫不是吓傻了,所以才会如此疯颠。就连萧彩霞也如此认为。 花惊羽凉飕飕的声音响起来:“我当你是个情圣呢,一副痴情不悔的样子,原来根本就是个*,那西陵皇室的公主怎么与你长得这么像啊?” 她的话一起,别人诧异,萧彩霞的脸色却瞬间的变了,阴骜无比的瞪视着花惊羽。 “你疯言疯语些什么。” “我疯言疯语吗?那赫连云芙不就是宫主的亲身女儿吗,还说什么关门弟子,真正是打的好如意算盘啊。” 花惊羽音一落,萧彩霞的手下人人恍然,原来西陵皇室的公主赫连云芙是宫主的女儿,难怪宫主这样的人竟然那么疼爱她呢,原来她们还奇怪,她们宫主一向心狠手辣,怎么就独对这云芙公主好了,原来那是她的女儿啊。 萧彩霞与别人不一样,她听到花惊羽的话,只觉得自已十几年来的布局,一朝尽数付于东水了,她的心血啊,她的梦想啊,全都没有了,她本来想把女儿培养成天下第一美人,让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而云霞宫也因为她的提揩,将来成为武林第一大帮,成为一统武林的第一帮派,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了这样,尽数被人给毁掉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玉倾城这个贱人,所以今日她不会放过玉倾城的这个女儿的,她要杀了她。 “废话少说,你现在倒底交不交出天下毒纲,若是不交出天下毒纲来,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若是你拿出天下毒纲来,本宫考虑给你母子一个全尸,若是你不拿出来,本宫便先让人把你的儿子踹掉。” 虽然横竖一个死。但是母子二人一起死,和先眼睁睁的看着自个的孩子死去,这是不一样的。 所以萧彩霞以为这女人不敢不交出天下毒纲来,只要拿到天下毒纲,她一定会杀掉苗听雪和玉倾城的,日后一统武林也不是梦想了。 可是萧彩霞并没有看到惊慌失措,害怕不安的花惊羽,反倒是看她依旧笑意盈盈的望着她,这让萧彩霞不安,阴骜的开口:“你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了,不会有人发现这个地方的,你识相的话,立刻交出天下毒纲在什么地方?若是你再不交,本宫立刻便让人把你的孩子踹下来。”‘ 花惊羽彻底的怒了,这个死女人贱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踹她的儿子,她难道不知道吗,儿子就是她的逆鳞,所以这个女人该死。 花惊羽冷哼一声,阴暗的笑道:“萧宫主,你知道惹恼我的人一般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代价?” 萧彩霞愣了一下,大声笑了起来,只当花惊羽讲的是痴人梦话,忽地她身边的一名手下脸色难看起来,身子软软的往地上栽去,同时出声开口:“宫主,不好了,这房间里被人下了毒?” 萧彩霞脸色陡的大变,难以置信的望向房间里的人,只见房里的人接二连三的往地上倒去,她脸色幽冷的掉首往花惊羽望去:“是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花惊羽笑意盈然的一挣,先前好好捆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竟然被她给挣断了,实际上以她的功力,要想挣脱绳子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她走到萧彩霞身边望着她:“是我又怎么样?你以为凭这个绳子真的困得住我吗,还有既然知道我的手里有天下毒纲,怎么就能如此轻松大易呢,难道不知道我擅长使毒吗?” “你个贱人?” 萧彩霞大骂,她一骂身上的毒发作得更快,直接的往地上倒去,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花惊羽听到她骂人的话,不由得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一巴掌过后只觉得喘气很厉害,妈呀,实在是太累了,走到先前萧彩霞所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坐下舒服啊,她抬起一脚踩住萧彩霞的脸:“别人全是贱人,你是什么东西,你才是不折不扣的贱人,知道吗?” 她说着脚下力道陡的加重,狠踩了几下,萧彩霞的一张脸在她的脚下几乎快辗成了肉饼,痛苦的挣扎着,可惜现在她的毒发作了,周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别挣了,没有用的,你们被我下了五筋散,你以为你们动得了,现在骨头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吧。” 花惊羽好整似暇的开口,脚都没有抬一下,依旧踩着萧彩霞。 现在萧彩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是因为功夫特别的厉害,所以五筋散发作得没有那么快,所以还清醒着,别人早昏迷不醒了,可是即便她没有昏迷过去,周身也是没力的,更别提向外面的手下呼救了。 花惊羽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想向外面守院子的手下呼救,不过她好心的提醒她。 “别动歪心思了,你以为凭外面的几个手下进来,能救得了你吗?告诉你,自从我回到枭京,就为了防止有人谋算我,所以身上从来没有少过毒药,谁想算计我,都是自找死路,你倒好,竟自个儿撞上来了,还想我的手里拿到天下毒纲,真正是笑死人了。” 花惊羽一边说一边踩脚下的一张脸,只听得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竟然鼻梁骨碎裂的声音,胆敢一口一声骂她的人,胆敢想踹死她儿子的人,以为会有好下场吗,找死的东西。 花惊羽的脚总算移开了一些,飞快的望向地上面目全非的萧彩霞,此刻的这女人脸上走形得可怕,像一个丑八怪,生生的吓人,脸上眼睛鼻子的都流出血来,鼻梁骨歪了,此刻瘫倒在上,进气多出气少了,拼命的吸着气,心里恨啊,可是却没办法可施,看来自已是真的小瞧了这个女人了。 花惊羽望着萧彩霞冷冷的问道:“说吧,是谁帮助你在宫中劫走我的?背后的人是谁。” 萧彩霞嚅动嘴,没说,看来今儿个她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既然横竖一死,她何必把人交出来,若是不交出来,至少还有人能和这花惊羽斗斗,她算死了也不想这女人舒心。 花惊羽也着急,慢吞吞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你死了,也要让背后的人和我斗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帮助你劫我的吗?不就是宫中的德妃娘娘吗?” 她话一落,萧彩霞惊恐的瞄了她一眼,随之反应过来,花惊羽是诈她的话,不过这一眼,已经足够让花惊羽明了帮助萧彩霞的女人真的是宫中的德妃。 这个贱女人竟然动到她的头上了,好吧,这一次定然要让宁王府死无葬身之地。 哪怕这个女人不交待,她也要把这罪名按在德妃和宁王府的头上,看他们如何狡辩。 花惊羽正想着,忽地小院外面响起了动静,打斗声响起来,很快有人掀帘走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只见房里个个都昏倒在地上,而自已牵肠挂肚担心死了的家伙,正端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轻松,脚下还有一个惨不忍睹的女人,正挣扎着望着他。 除了南宫凌天,门外紧随着身后的青竹墨竹等人也呆住了,倒是颜冰和阿紫二人一冲进来便跑到自家主子身边哭了起来。 “王妃,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没有受伤啊?” 花惊羽一脸的无语,扯了扯唇角懒懒的开口:“我没事啊,有事的是她们啊。” 南宫凌天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伸出大手抱起了花惊羽,花惊羽懒懒的嘟嚷:“你来得可真慢啊,人家好累啊。” “为夫的错,为夫来迟了,该罚,羽儿想如何罚呢?” 花惊羽娇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萧彩霞说道:“这位可是云霞宫的萧宫主,她劫持我是为了得到天下毒纲,还有帮助她劫持我的乃是宫中的德妃,王爷可知道该如何收拾这女人了,对了,她先前还威胁我说要踹掉我儿子,羽儿好伤心啊,王爷一定要替羽儿报仇啊。” 撒娇卖萌的全用上了,虽然知道她做假,可是听到她如此说,南宫凌天的脸上还是布满了阴霾煞气,嗜血的命令青竹:“把这些人全都送进按察司去,本王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是,王爷。” 青竹领命,一挥手,数名手下上前把萧彩霞以及云霞宫剩下的余孽全数抓了起来。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路出去,一行人上了门前的马车,一路回北幽王府去了。、、花惊羽是直接的睡上了,先前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一个孕妇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一放松便累得睡着了。 南宫凌天满脸的怜惜,亲吻了吻羽儿的唇角,看她怀孕如此辛苦,他心疼,偏偏还发生这些令人心烦的事情,虽然她有本事有能力,可若是稍不慎意,只怕便会有麻烦,所以包藏祸心的宁王留不得了,只有除掉宁王,京中才会安宁下来。 南宫凌天大手紧握起来,此次宁王必除。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马车一路驶进了北幽王府琉园,花惊羽都没有醒,南宫凌天把她送进东挎院的房间去休息,一颗心才彻底的下来,待到走出房间,周身笼罩着阴风飕雨,宁王是吗?德妃是吗?分明是找死。 “来人,随本王进宫,” 他一举灭掉这些人渣。 南宫凌天领着人进宫去了,同时的还派人传了庆王南宫玄月进宫。 两个王爷进了皇帝所住的明德宫,商讨事情,这一商讨便近天黑,直到天黑才离开皇宫。 听说两位王爷离开后,宫中老皇帝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摔碎了很多的东西,听说先前有人在宫中劫走了北幽王妃,那贼子被北幽王爷抓住了,是云霞宫的宫主萧彩霞,现在被送到按察司去了,只要按察司接手,就没有不交待的人。 这件事很快被有心的小太监送进了德妃所住的宫殿。 德妃一下子慌了,那个女人不是说得天花乱坠吗,又是云霞宫的宫主,又是什么西陵皇室的公主是她的弟子的,而且她也曾亲眼看过她的本事的,不但武功厉害,而且使毒的本事也很厉害,正因为她本事大,所以她才会同意和她合作,协助她暗中动手脚把花惊羽那个女人给劫出去。 因为南宫凌天帮助庆王,所以她十分的恼火,就想让南宫凌天失去那个女人,她倒要看看若是失去了妻儿,南宫凌天还有没有精力去对付她的儿子,对府江家。 可是她没想到云霞宫的宫主这么不禁用啊,一出手竟然被抓住了,而且花惊羽还半点事没有,倒是她自已落到了按察司的手里。 若是她交出自已来怎么办,德妃害怕了,最关键的事情是这件事她没有和自已的父兄还有儿子商量啊,是她自已自作主张做出的这样的事情。 若是被父兄儿子知道,只怕他们会恼火她的行为的,不过现在已经顾不得了。 德妃立刻命令下去:“来人。” 待到亲信过来,悄悄的吩咐他:“出宫去把江丞相和江大人,以及宁王叫进宫来,本宫有事要与他们商量。” “是,娘娘。” 太监立刻领命,悄然的使人出宫去唤人了。 皇宫之中,一片安宁,各处都很安静,最近宫里宫外的透着一股燥动,所以宫中那些宫妃亦小心翼翼的,不敢随便的靠近柔妃还有德妃,以免被她们的战火波及到,她们可没有本事和这两位斗,眼下究竟是宁王上位还是庆王上位,她们不知道,稍微站错了队,等到新帝登位后,她们以及她们的家族就会倒霉,所以还是小心应对的好。 德妃的宫中,此时坐了几个人,个个一脸阴骜的望着德妃,先前德妃已经把自已所做的事情告诉了儿子和父兄。 所以几个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尤其是宁王,差点没气死,心里只念,天要亡我啊,怎么就让他摊上了这么蠢的一个老娘呢,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这件事不用说,庆王和北幽王爷定然会抓住不放的,哪怕是没有他们宁王府掺合,他们都要整出事来,何况是真有其事,只怕他们宁王府和江家这会要栽啊。 殿内死一样的沉寂,德妃正伤心的哭泣呢。 可惜没人理会她,个个一脸的深思。 宁王南宫少庭深幽如潭的瞳眸中耀起寒光凛凛的光芒,忽地望向自已的外祖父和舅舅:“不如我们今晚动手。” 南宫少庭的话一响起,江老丞相直接的摇头:“不妥不妥。” 江老丞相的儿子江延云倒是赞同,江延云乃是掌管吏部的侍郎,本来他该是吏部尚书才是,但是皇帝生怕江家的权势过多,所以一直压制着他,他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坐了多长的时间,都没有升上去,若是自已的这个外甥能当上皇帝,那么不出意外自已不但可以成为吏部尚书,还有可能爬到三公的位置,这使得江延云甘愿冒险。 德妃江夜蓉一听儿子和哥哥的话,立刻接了口:“行,我同意。” 殿内三人同时的狠狠瞪向了她,若不是她做出了这种事,他们犯得着现在进退两难吗? 江老丞相不赞同这件事,摸着胡须,满脸小心的说道:“这样大的事情,不能轻举妄动,还是让老臣回去和人合计合计。” 他所说的合计无非就是和江家走在一起的人,可是这种事怎么合计,无非是隔衣骚痒一般,压根解不了事,再说他江家这么大的事情,能和人合计吗,若是他们的身边有庆王的人呢,最近他们和庆王斗起来,才发现这男人这么多年的沉寂都是假的,这一旦动起来,竟然无孔不入,这等细微的布局,又是何等的惊心呢。 可惜他们回神已经晚了,以前只顾着对付太子,对付鲁王,独独把最厉害的一个人给忘了,失策啊,大意啊。 江延云率先开口:“父亲,不可,今晚宁王和庆王的注意力肯定全在那云霞宫的宫主身上,我们可以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速站速决,等到皇上?” 他说到这儿,声音越发的低了,几乎听不见。 “错过了这等机会,只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们不能再被动了,若是坐等着挨打,只有等死的份了,不用想,这宁王北幽王正想办法给我们按罪名呢,再一个,父亲难道没看出来吗,皇上年纪大了,他正在肃除朝堂上大的势力,忠义候府,武宁候府,明王府,连花府也被盘剥得只剩一层皮了,现在朝堂上最大根基的就是我们家了,他会不动吗?与其坐着等死,不如行动起来,抓得一丝先筹。” “可是?” 老丞相还是担心,他身为江家的支柱,身上担的担子不轻,而且他心知肚明,若是出手,成不了死,江家一门别想有一个活口,这让他下不了决定啊。 宁王南宫少庭望向江丞相,眼神闪过幽光,外祖父果然是老了,优柔寡断,举棋不定,迟疑不定,这样的他还是从前那个杀戳果断,独断专行的外祖父吗? 南宫少庭望向了自个的舅舅江延云:“舅舅,你看这事?” 江延云也看出了老父的犹豫和迟疑不定,对于父亲的举棋不定同样的不喜,父亲在朝中为丞相数年,一直都是胸有成竹,大刀阔斧,细针密缕的人,没想到今时今日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行动,反而变得萎萎缩缩的,反正今儿个晚上他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他们是一定会行动的,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舅舅立刻出宫去召集人手,你也赶紧的布署起来,另外派人注意着宁王庆王的行动,不能让他们知道今晚的行动,务必要做到迅雷不及掩耳,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事了,成王败寇,到时候这燕云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就算吏官也只会挑好的记载,谁会记得这皇储之下的腥风血雨,哪一代的帝皇手里没有这些腥风血雨。” 江延云的话一落,南宫少庭就像吃了定心宛一般的安心了。 “好,拜托舅舅了。” 江丞相看着事已至此,只能起身同样的暗中召集宁王一派的人,只等事成之后,众人一起进宫,把持了所有的宫门,不让任何人坏事。 大殿内,德妃听了父兄的话,眼神冒出了欢喜的暗芒,似毫不担心皇帝,只想着若是少庭当了皇上,她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了,到时候谁敢招惹她,她立马让侍卫把人拖下去打死。 德妃想到这儿,高兴的询问:“那我做什么?” 三个男人同时的冷瞪她一眼,南宫少庭脸色不暇的道:“母妃你什么不要做,安份些待在宫中吧。” “好,好。” 她就等着当皇太后就好了。 南宫少庭和老丞相还有江延云等人急急忙忙的出宫自去忙碌去了。 宫中侍卫有不少是江家的爪子,还有不少是宁王的人,南宫少庭立刻暗中调派了这些人手,宫灯在夜色之中飘摇,宫里的人在悄无声息中替换,直到所有人各就各位,夜越来越深,宫灯拉长的影子如鬼魅一般,整个皇宫显得别样的诡异。 明德宫内外,巡逻的侍卫一队一队的走过,数道身影悄无声息的闪身进入了明德宫的寝宫,路上遇到太监和宫女的时候,有人伸手如掐死一只蚂蚁似的扭断了这些宫女和太监的脖子,直到一路畅通无比的闯进了寝宫。 寝宫大床之上睡着一个明黄的身影,此时正熟睡着,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死神的降临,面朝里睡得正香。 那从寝宫之外闪身而进的黑影飞快的扑了过去,床上的人忽地惊醒了,飞快的掉首望过来:“谁?想干什么?” 幽暗的灯光之下,这说话的人恍然望向寝宫之中的数道身影,为首的人没想到老皇帝竟然醒过来,怔愣了一下,飞快的再次扑了过去。 正在这时,寝宫之外,忽地耀起了火把,有人在外面喊叫:“不好了,有刺客闯进皇上的寝宫了,有刺客杀了太监和宫女了。” 顿时间明德宫四周巡逻的侍卫冲了过来,团团的把持着明德宫,这些都是宁王南宫少庭和江府的人。 寝宫之中的人,一怔,一下子觉察到不对劲了,赶紧的抽身便退,可惜外面有人峰涌了过来,包包地包围住了明德宫,与先前把持明德宫的侍卫打了起来,喊杀声震天。 几道黑衣身影飞快的往外奔,可惜寝宫门前却被人阻住了去路,为首的一人身着明黄的龙袍,头戴金冠,满面怒容的从寝宫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的竟然是宁王庆王,还有朝中的一部分官员,人人一脸惊怒的望着寝宫之中数道身影。 老皇帝的愤怒森冷的声音响起来:“南宫少庭,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连杀父的戏码都搞出来了?” 为首的黑衣人一怔,蓦然明白,今晚根本就是一个局,他们只不过掉进了别人的局中来了,而设这个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父皇。 父皇原来早就想除掉他,除掉江府了。 南宫少庭呵呵笑了起来,痛苦的跪了下来,嘶哑着嗓子叫起来:“父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儿臣。” 先前萧彩霞被抓,皇帝便开始动手做局了,故意在明德宫大发雷霆之火,然后放出了萧彩霞被抓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动起来吗,他们果然掉进了了陷井,竟然真的做了这样逼宫的局来,可是倒头来却是进了别人的局。 南宫少庭凄惨而笑,身为皇家的子弟,不是生就是死啊,看来自已是必死无疑了。 南宫少庭身后跟着的乃是江家的人,以江廷云为首,今晚所有人都以为会成功的,可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梦想竟然破灭了,去得如此之快。 殿外,有宫中的侍卫统领奔进来禀报:“皇上,那些意图谋逆的人尽数被抓了起来,死掉了很多人。” “好,把所有参与今晚谋逆之事的逆贼都抓进刑部大牢去。” “是,”侍卫队长领命退了出去,南宫凛满脸心痛的开口:“玄月,这件案子交给你来办。” 六皇子庆王内敛沉稳的开口:“是的,父皇,儿臣领旨。” 庆王南宫玄月立刻下令,把寝宫之中的所有人都带走,南宫少庭被侍卫带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已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死的可怕让他忍不住求起饶来。 “父皇,饶命啊,庭儿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这样干了,求父皇饶庭儿一命。” 老皇帝南宫凛脸色冷肃得可怕,他不是不想给南宫少庭一次机会,今晚他一直祈祷着南宫少庭能不出现,不动作,那他一定放过他一命,可是他依然的动了,所以连自已父亲都不放过的人,还有什么可同情的,。 老皇帝微敛眼目,理也不理身后的数人,挥了挥手:“都退下去吧,朕累了。” 南宫凛自从上次被皇后所伤,便留下了后遗症,身子一直不好,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了,这也是他加快步伐的原因,江家是留不得的,只是想到儿子要向自已挥刀,他还是心痛啊。 是不是每一代的帝皇,最后都要经历这样彻骨之痛啊。 众人缓缓的往外退,老皇帝的声音再次的响起:“赵杨,送杯毒酒到德妃那儿去。” 赵杨赵公公立刻应声,老皇帝脚步蹒跚的走进了寝宫,那一瞬间背影苍老如垂暮即将不久人世的老人。 身后的南宫凌天和庆王南宫玄月很心疼自个的父皇,可是这种痛是他们替代不了的,只得缓缓的往外退去。 明德宫外,火把通明,死伤无数,南宫玄月开始指挥朝中的官员处理这次的事件,除掉了江家和宁王,庆王无疑是太子,未来的皇帝,所以谁还敢马虎啊,老老实实的配合着庆王的行动。 南宫凌天却没理会这些事,扳倒了宁王和江家,他和羽儿终于可以安心了,他要回府去陪羽儿,安心等待着小宝贝的出生。 德妃的宫殿里。 德妃一直在等消息,坐立不安的,殿外有太监跄慌的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来。 “娘娘,不好了,明德宫那边出事了,有人刺杀皇上,还有不少的侍卫打了起来。” 德妃心咯噔一声沉下去,不是说悄无声息的杀掉皇上吗,然后把持着整个皇宫吗,怎么竟然有不少的侍卫打了起来,儿子和廷云他们没事吧。 德妃正在宫殿里来回地踱步,殿外再次有小太监奔进来,这次小太监的脸色如纸一般的苍白。 “娘娘,听说宁王和江府的人谋逆,竟然刺杀皇上,被皇上下令抓了个现行。” 德妃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大殿上,天亡江家啊,怎么会这样吗,明明他们先前想得很好啊,怎么这么挎了呢。 大殿内,德妃嚎吻大哭,儿子完了,江家完了,她也完了,什么皇帝,什么荣宠一辈子,什么太后,都是海市辱楼,都是泡影啊,她什么都没有了。 殿外,赵场赵公公领着人走了进来,赵公公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个银质的酒壶,两个银制的小酒杯,此时酒杯里倒了两杯酒,走到了德妃娘娘的身边,优雅的开口。 “娘娘,老奴来送你上路了。” 大殿上,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吓得簌簌发抖,头埋到地板上,恨不得缩进地下去。 德妃疯了似的尖叫起来:“不,我不喝,我不喝,我要去见皇上,皇上不会这么恨的,皇上不会的。” 赵杨一脸的冷寒,不屑,你们都想要皇上死了,皇上为什么不能毒死你们啊。 “娘娘,不要让老奴为难,”可惜德妃根本不理会他,当死亡来临,谁不害怕啊,拼命的摇头,挣扎着爬起来,往大殿外冲去,想去求皇上,放过她,她不想死啊。 赵杨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太监奔了过去,一把拽了德妃过来,像拖死鱼一样的把德妃给拖拽了过来,赵场放下了手中的托盘,端了一杯酒,捏着德妃娘娘的嘴巴,把一杯毒酒给硬灌了进去,灌完了一杯毒酒,赵场依旧伸手端起了托盘,高雅的看着在地上不停嚅动的德妃,神色鄙视,不过就是一只垂死挣扎的死狗罢了,转身领着人一路出了大殿。 ☆、第126章 产子,叮叮和铛铛 宁王和江家谋逆被抓,皇帝把这件事交给了庆王处置,以此来磨练庆王雷霆阔斧手段,同时也给出了一个强势的势态,庆王将是燕云未来的皇帝。 庆王南宫玄月的杀戳狠决的手段也在这时充分的显示了出来,江家全数下了大狱,该斩的斩,该杀的杀,该充军的充军,朝廷之上,凡是和江家或者和宁王有牵扯的,全数或贬或降,或外调。 朝堂上经历了新一轮的大换血,皇帝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只管在明德宫里休养身体,一应事情都交给了庆王,只除了庆王遇到重大的事情请示他的时候,给个势态。 随着宁王府的落马,整个枭京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庆王府,庆王一跃成为整个燕云最热门人物。 皇朝更迭,皇储之争,血染宫门,白骨埋身,最后的成功却落到了这样一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人身上,所以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赢家。 庆王府,人潮如流,朝中的官员频频的出入庆王府,向庆王示好表忠心,立势态,只可惜大势已定,即便想表忠心,立势态,庆王的心里谁是谁敦也是了如指掌的。 枭京除了庆王府成了第一热门底邸外,北幽王府是第二府邸,北幽王爷和庆王爷本来就兄弟情深,再加上北幽王爷一直以来都是和庆王走得近的,在皇权更迭之时,更是义不容辞的与庆王站在了一起,可想而知,日后的北幽王爷也是荣宠一生的,所以北幽王府自然也是朝臣巴结的对象。 只不过南宫凌天下命令,不准任何人无事登门,王妃要养胎,不要惊动到她,所以朝官不敢随便的登门,倒使得北幽王府十分的安静。 时间一眨眼便到了十月底,庆王和江府谋逆一案也逐步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人们最近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听说西陵和北辰还有南芷三国永结友好之盟了,这消息使得燕云的百姓有些说人心惶惶,虽然燕云强势,可是也架不住人家三国联手啊,西陵和北辰联手,只怕燕云的北大门难以守得住,一时间满街议论。 北幽王府琉园里,花惊羽领着小丫鬟散步,她的肚子越来越圆了,几乎快要撑破了自已的肚子,腿肿得一踏糊涂,上床下床都要人帮助,不过御医说了,她快要生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所以让她没事多散散步。 最近朝中动荡颇大,不过那和他们北幽王府没什么关系,南宫凌天一直在王府里陪着她。 不过今儿个一早被皇帝召进宫中去了,听说西陵的使臣这种时候来枭京了,他们来枭京做什么? 花惊羽走了一会儿,便累得停住了身子,颜冰和阿紫二人扶着她,看她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王妃,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传御医过来看看?” 因为花惊羽生产临近,老皇帝南宫凛特别的指派了两名女医进北幽王府随时准备替花惊羽接生,所以花惊羽生产的事情不用担心。 花惊羽本来正想着西陵使臣这时候出现在燕云是什么意思,听凌天说西陵竟然和北辰还有南芷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结为同盟国了,那他们这时候还来燕云是什么意思啊? 忽地听到两个丫头紧张的声音,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们别紧张了。” 她开口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不过我腿酸了,还是回房间躺躺吧,实在是走不动了,。” 这女人怀孕实在是受罪的事情,何况还怀了两个,听御医说就在这几日要生产了,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小家伙们早点出来也好,省得待在她的肚子里折腾她。 一行几个人一路慢悠悠的转回了琉园的房间,花惊羽上了床躺靠在床上休息,身子总算舒服多了。 小丫鬟们又准备了吃的点心过来,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她吃东西。 临近生产,除了腿肿身子动不了外,还有就是能吃,特别的能吃。 房间里一片安逸,阳光从雕喜鹊登梅的细纱格子窗户洒照进来,轻辉笼在花惊羽的脸颊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那深黑如琉璃一般清透的眸子里,是浓浓的母爱之情,唇角是点点碎了金光的笑容,透着无尽的母性光辉,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已的肚子,这可是自个的孩子啊。 北幽王府里一片安宁,宫中光明正太殿上,此时却一片肃穆冷寒,大殿内除了燕云的朝官之外,还有西陵的使臣,今儿个一早朝中的官员便出城把西陵的使臣给直接的接进了宫里来拜见皇上。 上首的南宫凛望着下首的西陵使臣,一个皇子三四个朝中的官员,此时众人虽然行礼,但是神容之中无端的显示出一抹高傲来,西陵眼下和北辰还有南芷联手了,自然高调,所以出使燕云的这些使臣,神容举止之中便显出一派优越感来。 燕云的朝臣无不生气,个个冷眼瞪着这些使臣,本来西陵和燕云开战,燕云的人就不喜这些人,偏他们还摆出一副高势态来,更是让人说不出的讨厌,老皇帝南宫凛的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 “十二皇子平身吧,” 西陵使臣中带队的乃是十二皇子赫连蔷,赫连蔷本是西陵皇一夜酒醉,无意宠幸了宫女生出来的,所以十二皇子赫连蔷在宫中并不得宠,一直以来像个透明人似的,不但是宫中的后妃皇子,就是宫里得势的太监和宫女都能欺凌他,在他年幼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惜多年来一直未得西陵皇高看一眼,一直不尽人意的生活在宫中一角,小心翼翼的不犯错,不惹事,才平安的活到了这么大,没想到六皇兄赫连轩登上了太子之位,竟然对他宽厚得很,赫连蔷一下子看到了出头的光辉,所以尽心尽力的替赫连轩办起了事情。 赫连蔷一直生活在宫中最低层,什么尔诈我虞,勾心斗角,残狠血腥的事情没见过啊,现在得了赫连轩的势,行事便展开了他心狠手辣的一面,这倒使得赫连轩重用起他来了,此次前来燕云,便派了他过来。 赫连蔷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表现的机会,他从此一跃成为风光无限的王爷,还是依然如从前一般活得猪狗不如,便看自已的表现了。 赫连蔷领着朝官向南宫凛谢了恩,虽然眼里有优越感,但是势态上却不会表现出来。 南宫凛也不和这些西陵人拐弯抹角,直接的开口道:“不知道西陵的赫连太子这一次派了十二皇子过来所为何事?” 现在的西陵皇根本不管事,所有事情都交在这位太子爷手里,西陵根本就是这位太子爷当家,现在这些使臣忽然的来燕云,很显然的是有什么名堂的。 十二皇子赫连蔷璀璨一笑,本来狠辣的面容便有些柔化了,也显出几分清俊温雅来,皇室的子弟品貌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回燕云皇的话,我们太子的意思是想和燕云休战,从此后永结友好之盟?” 此言一出,正太光明殿内一片嗡嗡声,议论纷纷,个个觉得不可思议。 庆王南宫玄月和北幽王南宫凌天,两张出色的面容上拢上了深思,庆王一向温文俊雅的面容浮上了丝丝冷霜,瞳眸更是布满阴霾,眼神似有意似意的落到了十二皇子赫连蔷的身上。 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一层阴冷的气息,狭长的峰眉凌厉的上斜,说不出的诡谲,眼里是浓郁的血腥之气,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显示出他心情十分的不好,以他和赫连轩的交手,这个人不会轻易妥协的人,他这种时候竟然要和燕云永结友好之盟,恐怕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吧。 南宫凌天森冷阴骜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想必赫连太子不会如此容易便同意休战吧,十二皇子还是说说条件吧。” 十二皇子赫连蔷幽寒阴沉的眸光微抬,望向了大殿正中,一身尊贵霸气的男子,内穿淡紫交领的锦衣,襟口绣着青竹图,外罩着深紫红的对襟外衣,腰间束着金色的金龙纹玉带,垂着一块通体莹白的玉佩,足蹬黑色的朝靴,周身说不出的华贵风流,那一缕淡淡的视线便带着万千雷霆之寒意,此人正是燕云的北幽王爷。 赫连蔷在西陵过得猪狗不如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男子时,嫉妒不已,今日一看,依然令人嫉恨。 这样的天之骄子,风华无限的男人,是不会了解他活得有多么辛苦的,所以想到接下来所提的条件,赫连蔷只觉得大快人心,抱拳温融的望向上首的燕云皇,缓缓有礼的开口。 “我赫连太子除了一个要求,别无他求,若是燕云皇和燕云的朝臣能答应我太子皇兄的一个条件,我皇兄自愿与燕云永结友好之盟,永不再犯燕云。” 赫连蔷的话,越发的透着诡谲,一个要求,什么要求?竟然能让西陵的赫连轩退兵,与燕云保持和平。 “十二皇子不防说来让朕听听。” 南宫凛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条件,竟然可以让西陵的赫连太子愿意撤兵与他们燕云永结友好之盟啊。 赫连蔷望向一侧的南宫凌天,古怪的一笑道。 “先前我太子皇兄在六国争霸赛上,曾与燕云的北幽王爷一战,最后战败了,我太子皇兄总觉得心气不服?所以?” 赫连蔷话至此停住了,大殿内的众人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再次的议论纷纷,赫连蔷看自已引来了燕云的非议,不由得高兴的看着,南宫凌天微眯起眼睛望着赫连蔷,看来赫连轩这个男人所提的要求十分的无理。 南宫凛面容微沉,望向赫连蔷,威仪的开口:“赫连太子是想我燕云赔偿金银不成,还是想让我燕云割地?” 如果是这样,他是不会答应的,燕云还没有落魄至此。 赫连蔷却摇头了:“不,燕云皇想太多了,我太子皇兄如何会让燕云割地赔偿呢,这本是他和北幽王殿下的的私事,如何会扯到割地赔偿的事情上呢?” 南宫凛一听不是割地赔偿,脸上略好看一此,随之想到赫连蔷的话,不由得面色又暗了,难道赫连轩的意思是想让天儿前往西陵为质子,他在燕云待了三年的质子,现在又让天儿前往西陵待三年不成? 南宫凛飞快的开口:“那么赫连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殿内所有人都盯着十二皇子赫连蔷,猜测着这西陵的太子究竟想要燕云什么样的条件,才会同意撤兵,并与燕云保持和平,说实在的朝中这些过惯了安逸生活的官员,是巴不得不打仗的,一打仗不说最后结果是如何,是西陵灭燕云还是燕云灭西陵,他们安逸富贵的生活哪里还有啊,所以这些人巴不得西陵撤兵呢,此时全都眼巴巴的望着赫连蔷。 赫连蔷眼看着自已的故作神秘,勾起了燕云朝臣的注意力,总算满意的开口:“我太子皇兄的意思是,他在燕云待了三年,平白的惹来了天下人的笑话,现在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北幽王?” 赫连蔷的话一落,大殿一侧的庆王南宫玄月便打断了他的话:“不可能,我七皇弟是不可能前往西陵为质子的。” 南宫玄月和南宫凛的想法一致了,听到赫连蔷的话,直觉的认为西陵是想让南宫凌天前往西陵为质子三年。 也就是赫连轩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南宫凌天前往西陵为质子,以此换取燕云和西陵的和平。 殿内朝臣全都望向了北幽王南宫凌天,此时南宫凌天脸色黑沉阴骜,周身笼罩着暴风雨的狂怒,往日潋滟如明珠的瞳眸此时布满了血腥幽寒的杀气,手指紧握起来,盛怒的冷瞪着大殿正中的赫连蔷,他之所以如此生气,并不是因为赫连轩让他前往质子,而是因为,他看到了赫连蔷还有话未说完,而他接下来的话才是让他愤怒的事情。 庆王南宫玄月的话落地,殿内一片死寂,不少人望向北幽王殿下,其中有人愤怒的瞪向了赫连蔷,西陵这是欺人太甚了,那赫连轩之所以来燕云为质子,乃是因为自已输了的原因,所以心甘情愿来燕云为质子,现在他们让燕云的人为质子,那不是表示他们燕云昭告天下人,他们向西陵承认败了,还送了一个质子过去。 这事他们绝对不会干。 有如此想法的一般都是朝中的武将,武将大多是有血性的,岂能让人污辱至此,但是其中一些文官却心里祈盼着北幽殿下能顾全大局,只要前往西陵待三年,便可以保燕云的一世和平,有什么不可以的,那人家赫连轩不是也在燕云待了三年吗? 大殿内,西陵的赫连蔷笑了起来,望向庆王南宫玄月,缓缓开口:“殿下想错了,我们太子并没有让北幽王殿下为质子的事情,我们太子的意思是,北幽王爷如此金尊玉贵之躯,无论如何也不能前往我西陵为质子,若是他为质子,只怕燕云皇帝和朝臣也不答应。” 南宫玄月和南宫凛等人松了一口气,赫连蔷的话再次的响起来。 “我太子皇兄的意思是,北幽王爷可以不去西陵为质子,但是王妃可代替王爷前往我西陵当三年质子,其实大家也知道,这只是我太子皇兄咽不下一口气而已,北幽王妃前往西陵……。” 赫连蔷的话还没有说完,大殿内一条深紫的光芒忽地耀了起来,随之涌起的还有南宫凌天狂暴似兽的怒吼声,拳头如雨一般的直挥向大殿正中的赫连蔷,碰碰碰几下送了出去。 赫连蔷直接被打翻在地,鼻血喷射,牙齿也被打掉了,眼珠子突突的差点没有打出来,几拳之下便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西陵的人一下子慌了,飞快的叫起来:“殿下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这位北幽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啊?” 大殿内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北幽王殿下出手了,而且一出手便打得西陵的皇子鼻青脸肿的差点没气了,大殿内的人不由得抽气。 庆王南宫玄月眼看着南宫凌天还要再打,赶紧的拦住了他:“七皇弟,不妥。” 这赫连蔷只不过是个传话的,最可恶的乃是赫连轩,他打死了赫连蔷也没什么意思,何况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现在的赫连蔷可是代表西陵的使臣过来的。 南宫凌天总算停住了手脚,低首望着大殿上被他打倒在地,狼狈不堪的赫连蔷,瞳眸之中是阴森森的杀气,赫连蔷在这样的眸光里,吞咽了一下唾液,这个男人真是个魔鬼,而且最重要的果然如传闻一般极爱他王妃的,一听到他提到他王妃便如此的愤怒。 他真是倒霉啊,脸上身上好疼啊,赫连蔷再摆不出高傲的势态来,挣扎着爬起身,周身的冷痛使得他整张脸都揪成一团,十分的狰狞,殿内西陵的使臣,看自家的皇子伤成这样,越发的不满。 “燕云皇,我们此次前来燕云是为了两国友好之事来的,这北幽王爷竟然重伤了我国的皇子,请燕云皇能给我们一个交待。” 这一次不是燕云皇开口,而是南宫玄月说话:“你西陵提出无理条件,恕我们燕云不能同意。” 七弟妹怀了两个孩子都快生了,怎么可能前往西陵为质子啊,而且赫连轩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这家伙明明觑觎着自已这位七弟妹,竟然冠冕堂皇的找了这么一个理由,真是当燕云是傻子不成,所以这个条件不能答应。 南宫凛也恼火,如若说赫连轩愿意两国联姻,就算让他嫁个公主都没有这么生气。 赫连轩分明是欺人太甚了,竟然让他的儿媳前往西陵为质子,他那点龌龊心思,以为别人不知道呢。 南宫凛脸色难看的说道:“各位使臣不远千里来我西陵,我燕云自然欢迎,不过你们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让我们无能为力,而且我们燕云还不至于靠出卖一个女人保和平。” 南宫凛最近对花惊羽很满意,再加上知道她是凌天喜欢的女人,这件事是不可能成的,若是赫连轩要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他倒不介意送给他,可惜现在他要的这个女人可是他的儿媳,他若送出去,岂不是被天下人指着鼻梁骨骂吗,所以他不屑做这样的事情,开战便开战,无非就是一个字,打。 南宫凛想到这个,心中顿生一种豪情壮志起来,若不是他身体不好,他都想御驾亲征了,倒要看看西陵有什么张狂的。 赫连蔷听了燕云皇的话,不由得怔愣住了,本来他以为今日来定然会轻松完成任务的,因为用一个女人换得家国的安全,不管是谁应该都会把这个女人送出去。 赫连蔷不想自已办砸了这件事,再次挣扎着开口:“燕云皇,这可是我们唯一的一次退让,希望燕云皇想明白了?” 若是他们坚持不同意,那么他西陵将会再次对燕云发动攻击,这一次和上次不同,这一次太子皇兄可是和北辰的太子布下了作战计划,同时的南芷也出动了一部分的兵力,这样可是三面围巢,他们燕云占不了半点的优势。 赫连蔷没等南宫凛开口,便又说道:“我们西陵和北辰还有南芷已经结了友好同盟之意,若是再能和燕云结为友好之盟,想必天下便可太平了。” 赫连蔷这话摆明了是威胁。 大殿内不少人的脸色再次的暗了,有武将血性顿起的,立刻黑着脸瞪着西陵的这些使臣,恨不得上去砍他们一刀。 至于文臣,有不少竟然是同意的,不过没人敢说话,因为这北幽王妃可是北幽王爷的心头肉啊,他们敢开口,北幽王爷就敢踹死他们,他们不想找死啊。 南宫凌天听了赫连蔷的话,眼神再次的深暗了,血腥气涌动起来,手指一握便又待上前踹死这男人。 庆王南宫玄月却拦住了他,沉声喝向西陵的使臣:“你们的要求太无理了,我们燕云不会接受的,你们若想开战,我们接着便是了。” 虽然眼下西陵那边动静大,这种种迹像对于燕云来说很不妙,可是再怎么样,他们燕云也不会把花惊羽送往西陵为质子的,一来七皇弟不会同意,二来他们这样干,必然遭到天下人耻笑,到时候即便稳住了江山又如何,何况西陵的狼子野心,不是说收就收得了的,打吧。 赫连蔷的脸色幽暗了,一想至自已讨了这么个差事,竟然没有办得好,心里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 殿外,有太监奔了进来,飞快的向皇帝请了安:“皇上,北幽王府的人进宫来了,说王妃临产了。” 一声王妃临产了,使得大殿内的南宫凌天早失了颜色,身形一动连皇帝都顾不得了,转身便离开了,身后的大殿上,南宫凛挑高了眉,心里也高兴起来,他还等着给自已的孙儿起名字呢,不过眼光一瞄到下首站着的西陵的使臣,便心中生出恼意来,直接的命令南宫玄月。 “庆王,立刻送西陵的使臣离京,送他们出边界。” 这不仅仅是把人撵离出京,而是驱逐出境了,以免他们在燕云生出什么事来。 庆王领命,立刻请了赫连蔷离开,赫连蔷还想说什么,南宫玄月已是不耐的开口:“十二皇子,若是你现在不走,等我七皇弟醒过神来,只怕你想走都走不了。” 南宫玄月说的是事实,赫连蔷想到南宫凌天毫不留情的出手,不由得脸色变了,赶紧向上首的老皇帝告安,退出了燕云的大殿,南宫玄月领着人送了出去。 大殿内,有人看庆王和北幽王殿下走了,小声的出例开口:“皇上,眼下西陵和北辰还有南芷联手,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啊?” 南宫凛自然知道眼下燕云的处境有些不妙,所以他很头疼。 下面的人看皇上一脸愁闷的样子,又有人壮着胆子说道:“皇上,其实西陵太子的建议也不是不可以。” 他话一落,身后便有两人附和,这一次不用皇帝开口,殿内的武将便大喝起来:“你们说的什么话,那赫连轩乃是无耻的贼子,竟然打着这样见不得人的主意,你们竟然还有脸说,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辈。”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 “是啊,我们也是为了燕云好啊。” “呸,为了燕云好,怎么让一个女人前往西陵去为质子,你没听到吗,那北幽王妃临产了,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竟然还想让她去西陵为质子,有良心没有,” “是的,你们都只顾着自已,哪里是为了燕云的百姓了。” 一时间大殿内两派人吵成了一团,老皇帝南宫凛直接脸黑了,阴森的开口:“闭嘴,退朝。” 老皇帝一甩袖离开了,身后大殿上的众臣面面相觑,最后齐声开口:“臣等告退。” 西陵使臣高调的前来燕云谈和平之事,不过走的时候,个个一脸的黑线,尤其是十二皇子赫连蔷,脸色别提阴骜难看了,本来以为可以办一件美差的,没想到竟然直接的被人撵出去了,还一路撵出了边境,这丢脸丢大发了。 他就不知道这燕云究竟有多大的傲气啊,明知道西陵和北辰南芷联手了,竟然还如此此硬气,他们这是找死呢。 赫连蔷越来越冷,不过他想得更多的是这次他办砸了这件事,该怎么办? 一名手下亲信悄声说道:“主子,你就这么回京,太子只怕会不高兴。” 赫连蔷长眉轻挑,瞳底满是阴霾,他自然知道太子皇兄会不高兴,所以他这不是在想辄吗?赫连蔷歪靠在马车上,一路坐马车离京了。 北幽王府琉园内,此时忙碌成一团。 房间里,两名宫中的医女正在替花惊羽催生,因为是双胞胎,所以风险很大,医女不敢大意,稍不留神很可能会出意外。 屋子外面,南宫凌天正好回来,径直往房间里闯,绿儿赶紧的拦住去路:“王爷,医女说了不让王爷进去,让王爷在外面候着。” 南宫凌天怔愣了一下,倒是在门外停住了,凝神听着内里的动静,隐约听到医女正鼓励羽儿使力,别的倒是没什么声音。 屋里的人忙碌成一团,外面的人心急如焚,来回的转悠着,不时的搓着手。 不仅仅是南宫凌天,就是别人也心急得不得了,恨不得这孩子立刻从娘亲的肚子里出来,不要折腾做母亲了。 两名女医还在催产,可是孩子依然只露出一个头来,再多一点都不肯出来。 最主要的是王妃怀了两个孩子,几乎用掉了她所有的精力,所以现在她的力气使不上。 这样下去会有危险啊,医女急得不得了,怎么办?怎么办? 饶是心急,也不能让王妃看出端睨来,还要安抚着王妃,一侧的一名女医忽地眼睛亮了起来,立刻朝另外一名女医开口:“不如叫王爷进来陪陪王妃。” 另外一名女医听了有些不认同:“怎么好让王爷进来呢。” “顾不得那么多忌讳了,”先前提建议的胡医女已经转身往外走去,拉开门看到门外直忤忤立着的北幽王爷,周身冰霜似的冷气,眼神慑人的寒芒,一看到胡医女脸色不好的出现,南宫凌天便受惊了,飞快的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羽儿她怎么样了?” “王爷,王妃没有力气,这样下去恐怕会有麻烦。” 南宫凌天一听会有麻烦四个字,早脑袋嗡嗡的响了,接下来也不等胡医女说什么,大踏步的便走了进去。 房间里,赵医女正在让花惊羽用力,此刻的她满脸的汗水往下流,脸色煞白得如同一张纸,南宫凌天看得心疼得都抽了起来,大踏步的走过去,一把握着花惊羽的手,柔声安抚她。 “羽儿,羽儿。” 花惊羽此时意识稍微有些混乱,没想到竟然听到南宫凌天的声音,心里一下子亮了一下,似乎有些安定了,先前她总觉得好害怕,害怕孩子出事,医女让她使力,她觉得周身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使不上。 “凌天,你怎么进来了?” 南宫凌天伸手轻拂她脸颊上温漉漉的秀发,温柔至极的道:“我进来陪你,你别担心,有我在呢。” 这一声温柔似和风的声音安抚了花惊羽,她点了点头,再次的用力使力,一只手紧握着南宫凌天的手,拼命的使劲,下首的赵医女不由得高兴了起来:“太好了,看到头了,王妃再用力一点,马上就能看到小世子了。” 胡医女也高兴了起来,看来有救了。 两个医女忙碌了起来,很快第一个胎儿生出来了,胡医女捧着刚出生的小婴儿,红通通皱巴巴的,身上还有血丝,她欢喜的望向南宫凌天:“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个漂亮的小世子。” 南宫凌天先前的注意力一直在花惊羽的身上,此时一抬首看到胡医女手里一个红通通的小家伙,不由得心里一窒,血气上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幽王殿下,竟然直接的眼一黑,昏了过去。 颜冰一看王爷往地上倒去,赶紧的往前一步扶着他,安置到房间里的榻上去。 花惊羽一看南宫凌天竟然昏迷了过去,不由得不安的叫起来:“他怎么了?” 胡医女赶紧把小世子的头朝下拍了两下屁股,小世子哭了两声,胡医女吩咐颜冰过来处理小世子,插干净身上的血色,包裹好了放在王妃的身边,眼看着王妃担心王爷,胡医女赶紧的劝道:“王妃别担心,王爷没有大碍,他就是太紧张了,再加上刚才无意间看到刚出生的小世子,吓昏了过去,他很快就醒了,我们再来接第二个孩子。” 两位医女再次的忙碌起来,不过这一次比第一次还麻烦,两个人发现里面的一个小家伙根本不是头朝外的,而是脚朝下,这就说明胎位有问题,而且现在羊水已破了很长时间,若是里面的一个再不生出来,只怕会出问题,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会有危险。 这里面的一胎竟然是难产。 两个医女相视一眼,惊骇住了,本来以为生了一个,第二个不会问题了,没想到第二个才是大问题,这可怎么办? 胡医女和赵医女知道自已身上担了多大的干系,若是王妃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可不仅仅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一个搞不好,胡家和赵家都会出问题。 同时两个人还不敢告诉王妃,以免她受到影响,再看王爷竟然昏迷了过去。 房间里的颜冰和阿紫看到两个医女脸色难看,再看王妃的下身并没有出现第二个孩子的脑袋,难道是? 两个丫鬟身子一软差点没有栽倒地上去,不会是难产吧。 两个丫鬟的眼眶红了,胡医女和赵医女动作俐落的上前帮胎儿顺胎位,可是王妃的身下血越来越多,竟然在这种时候开始出血了,如若不立刻把孩子胎位顺好,接生出来,只怕要要血崩,若是血崩可就难救了。胡医女和赵医女只觉得自已头疼欲裂/。 颜冰和阿紫两个人哭了起来,胡医女冷喝:“快去准备水来。” “是,”颜冰和阿紫两个人动了起来,房间里一片忙碌。 一侧的榻上南宫凌天醒了过来,一看房间里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妙,赶紧的起身喝问:“怎么回事?” 胡医女一看王爷醒了,赶紧的请示:“王爷,王妃肚子里的这一个有些问题,只怕现在只能保一个了,王爷的意思是?” 南宫凌天一听不由得头疼了,眼睛飞快的望向羽儿,看到羽儿脸上血色正飞快的退下去,他不由得慌得手脚都凉了,感觉到自已都不会呼吸了,周身冰凉,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羽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南宫凌天想也不想的命令医女:“保大人,还问什么。” 胡医女和南宫凌天的的话落到了花惊羽的耳朵里,她知道肚子里的一个,可能有点问题,可是一想到自已要牺牲肚子里的孩子,直接哭了起来:“不,保孩子,凌天,保住他,我要保住他。” 南宫凌天一看她哭,更是心痛得揪成一团,最后走过去,望向胡思女和赵医女:“难道没办法吗?” “回王爷的话,现在是没办法让肚子里的小家伙调换一个头,若是能把他的胎位顺过来,说不定大人小孩全会没事。” “本王来,你告诉本王如何做?” 南宫凌天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凝在了手掌心上,两个医女知道耽搁不得,王妃已经出血了,必须迅速的生下肚子里的一个,否则就是一尸两命。 “王爷,你的内力顺着一个方向往下调节,对,就这么干,还有力道控制要得当,千万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南宫凌天按照胡医女的吩咐开始帮助花惊羽推腹,以调整肚子里小宝贝的体位,房间里两个医女命令阿紫:“快,立刻取一块红参放进王妃的嘴里。” “是,”阿紫应声取了红参塞进王妃的嘴里,这里颜冰已经把水取了进来。 看到主子身下流的血,颜冰只觉得自已快疯了。 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竟然如此的危险,实在是太吓人了。 房间里的人全都提心吊胆的,外面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颜冰出去打热水进来的时候,说了一句,王妃肚子里一个还没有生出来,众人便担心不已。 正当所有人都担着一颗心,害怕得要死的时候,花惊羽肚子里的小孩子竟然在最后的关头,顺了胎位,头朝下了,两个医女不由得惊动起来:“王妃,看到头了,用下力,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花惊羽因为失血过多,此时意识已经昏迷,胡医女的一句看到头了马上就好了的话,一下子给她莫大的勇气,使足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拼尽了全力的一挣,孩子的头出来了,胡医女赶紧的把孩子顺了出来。 胡医女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恭喜王爷和王妃,是一个小郡主,小郡主没事,她还好好的。” 一声小郡主没事,花惊羽再撑不住直接的头一歪,昏迷了过去。 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唯有唇角勾出温柔的笑,南宫凌天却心急的大叫起来:“羽儿,羽儿,” 他叫完见羽儿没有反应,不由得大惊失色的望向两位医女:“她怎么了?” 赵医女走过来,检查了一番,然后取了银针替花惊羽扎了两下,最后望向南宫凌天说道:“王爷,放心,王妃不会有事的,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她说完便去处理花惊羽的下身,一边处理,一边吩咐房里的颜冰和阿紫:“快,立刻去煎红参过来让王妃喝。” “是。”这里自有人清理了小郡主,包裹得好好的摆放在王妃的身边。 等到收拾干净了,颜冰也把红参给准备了进来,可惜花惊羽昏迷了过去,南宫凌天直接让别人退了下去,自已以嘴把红参茶给喂进花惊羽的嘴里,一遍一遍,直到她喝了小半碗的红参茶方停下来。 南宫凌天望向房间里一大两小三个人安然的睡着,想到先前的惊险,他只觉得自已一身的冷汗,起身大踏步的走出去宣布。 “来人,放烟花。庆祝小世子和小郡主临世,全府的下人赏。” 一时间整个北幽王府热闹了起来,满府都是欢欣的笑,个个奔走相告,烟花瞬间放了起来,从下午一直放到了晚上,直放了大半夜。 宫中老皇帝也得到了消息,北幽王妃生了,生了一个小世子一个小郡主。 老皇帝南宫凛十分的高兴,这一高兴竟然大半夜没睡,净顾着给小世子还有小郡主想名字了,天近亮的时候,两个名字赐进了北幽王府。 小世子赐名擎苍,全名南宫擎苍,老皇帝希望小世子南宫擎苍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擎苍字来自于宋代大诗人苏轼的江成子密州出猎里的诗词,左牵黄,右擎苍。 可见老皇帝南宫凛对于北幽王府的小世子是寄予了厚望的。 至于小郡主的名字却要简单的多了,直接叫南宫璇,希望小郡主像美玉一般的动人 北幽王府里,花惊羽经过一夜的休息,又吃了补血的红参和阿胶等物,此时粗神略好一些,虽然依旧很虚弱,可是却已经醒了过来。 房间里南宫凌天伸手揽着她靠在自已的怀里,昨天的一幕真正是吓死她了,原来女人生孩子如经的危险,他决定了,以后再不让羽儿随便怀孕了,有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知足了。 “羽儿,你感觉怎么样?” 花惊羽笑着点头:“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抬眸便能看到南宫凌天眼里深深的担忧和后怕,花惊羽知道昨天的事情吓到他了,不过想到这家伙看到儿子的时候,直接吓昏了过去,花惊羽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昨天看到儿子的时候,怎么直接的吓昏了过去?” 一说到这个,南宫凌天便有些郁闷,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啊,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他一世英明皆扫地了,堂堂北幽王殿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男人竟然被自个刚出生的红通通的像小猴子似的儿子给吓昏了过去,这件事传出去真正是太丢脸了。 “羽儿,本王就是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婴儿,竟然是哪样的?” 以往他所见的小婴儿都是长了几个月的,所以白白嫩嫩的十分可爱,从来没见过刚出生的婴儿,原来竟是这种模样的。 花惊羽吃吃的笑了起来,掉首望着自已床里面两个小家伙,正安静的闭着眼睛睡觉,想到昨天的境况,花惊羽不由得有些后怕,她们差点就没命了,好在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她感谢老天爷厚待她,让她们母子三人一点事都没有/。 南宫凌天顺着花惊羽的视线往里望,便看到两个小猴子似的家伙,皱巴巴的实在看不出来漂亮,不由得嘟嚷。 “两个家伙怎么这么丑啊?” 花惊羽忍不住无语的抽嘴角,哪有这样当父亲的,竟然嫌弃自已的孩子。 “他们是刚出生,等到长开了,可就又白又嫩了,现在不是刚出生吗?” 南宫凌天总算不说话了,一会儿他又发现了问题:“羽儿,你看,为什么这小子这么大的块头,女儿却这么瘦小呢?” 南宫凌天心里不平衡了,天平往女儿身上斜了,指着睡得正香的儿子不屑的冷哼着:“小子,你就不知道让你妹妹一点啊,把好吃的都吃了,你妹妹这么瘦小,我可怜的女儿啊。” 南宫凌天伸手抱了女儿入怀,小小的像小猫似的,一抱进怀里,便下意识的往南宫凌天的怀里噌,这样的动作,使得南宫凌天的心一下子柔软如绵,再也说不出自已孩子丑之类的话,完全被瘦瘦小小的女儿给融化了。 花惊羽伸出手抱了儿子过来,南宫凌天一看,不满意了:“羽儿,你身子不好,别抱他了,这个贪吃的家伙,把他扔一边去。” 花惊羽无语的瞪了南宫凌天一眼,依旧抱着儿子,仔细的打量着,儿子确实长得比较大,女儿小得多,但是她知道这是因为双胞胎的原因,两个孩子在肚子里所吸收的营养有时候不均衡便会这样。 这说明儿子活力要充足一些,女儿要弱一些。 但是现在他们平安无事的生下来了,不怕,以后她定然要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的。 花惊羽唇角一咧,甜蜜的笑了起来,看着手里的儿子,因为她的怀抱,轻轻的扭动着小脸蛋,还皱了皱小鼻子,花惊羽只觉得这小家伙又萌又可爱的,忍不住开口道:“不如我们给他们起个小名字吧。” 南宫凌天不反对:“好啊,一定要给女儿起个好听又可爱的名字。” 他记得上次羽儿给永乐郡主的女儿起了个小丸子,这名字不错,挺好听的。 不过南宫凌天看了偎在花惊羽怀里的小子,眼里便闪过幽暗的光芒,忽地开口:“羽儿,你看两个孩子,我们能不能一人起一个小名啊。” 花惊羽是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有这个兴致给孩子们起小名,所以倒是挺高兴的,笑着望向南宫凌天:“好啊,你打算给儿子起,还是女儿起啊。” 南宫凌天的眼睛直直的盯上了花惊羽怀中的儿子,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当然是儿子了,女儿还是让羽儿起,相信羽儿一定会给女儿起一个好听的名字的。” “好,”花惊羽没有多想,两个人一起望向了她怀中的儿子,虽然让南宫凌天起名字,不过可不能给儿子起得太难听了,他长大了岂不是要怨死他们了。 “你给儿子起个大气一点的名字,他可是我们的乖宝贝。” “是啊,他确实是我们的宝贝,不如叫他宝儿如何?”南宫凌天唇角是幽暗的笑,想到未来某一天,儿子被人宝儿宝儿的叫着,他就莫名的爽,小子叫你不疼护着妹妹一点,就让你顶着宝儿一辈子。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立马一脸的黑线条,儿子叫宝儿,将来长大了,人家宝儿宝儿的叫他,他还不气死啊,南宫凌天绝对是故意的,花惊羽飞快的望向这家伙,儿子哪里得罪他了。 “这名字你确定是给儿子用的,不是女儿用的?” 南宫凌天立马笑眯眯的开口:“难道羽儿觉得这名字不好吗?” “是不好啊,我怕未来儿子天天在你的后面追杀你。” 南宫凌天一听相当不屑的开口:“他敢追杀他父王,他是嫌命长了吗?” 花惊羽睨了他一眼,不懂他怎么就和自个的儿子抗上了,难道真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典故,所以才会一照面便抗上了,可这是不是太早了,儿子还这么小啊。 “不如女儿叫宝儿,你看如何?”花惊羽笑着建议。 南宫凌天一听花惊羽的话,抗议道:“我认为女儿叫凤凰比较好。” 花惊羽立刻否定这个名字,她可不想给女儿起这么拉风的名字,省得日后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凌天是太子的话,她女儿叫凤凰,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他们只是王爷,所以还是不要这么特别了,望了望女儿,长得又瘦又小的,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女儿能够茁壮成长,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再望向自个的儿子,想到凌天给儿子取的名字,不由得嘴角抽了好几下。 若是他们真的让儿子叫宝儿这个小名,日后儿子真能追杀他父王一辈子,所以为免父子以杀戳收场,她还是阻止了吧,花惊羽望着两个小家伙,虽然现在皱巴巴的看不出粉嫩可爱的样子,但是她相信儿子和女儿一定是又萌又可爱的小家伙,不由得璀璨的一笑:“要不然儿子叫阿宝,怎么样?” 南宫凌天想了想倒是同意了,因为他害怕自已再阻止,羽儿连阿宝都不用了,那他才不甘心呢。 “好,就叫阿宝。” 花惊羽见他同意了,虽然儿子的小名阿宝差强人意,但小名就是小名,表示好养的意思,好在这做爹的没给他起个小猫小狗之类的,算了,她就别纠结了。花惊羽望向怀中的儿子,柔柔的笑起来,眼神说不出的温融,散发着浓烈的母性光辉。 南宫凌天也望了过来,不由得吃味不已,瞪着她怀中的小家伙,哼,小子,你若是长大了敢和你父王我抢你娘,我绝对饶不了你小子。 “羽儿,儿子叫阿宝,女儿叫什么呢?” 南宫凌天望向了怀里的女儿,小猫似的可爱,一点点大,真是令人心疼啊,花惊羽望了他怀里的女儿一眼,笑眯眯的说道:“不如叫贝儿。” 两个小家伙的名字合起来,正好是宝贝两个字,他们永远是他们心里的宝贝。 “好啊,”这一次做父亲的直接同意了,伸手摸着女儿的脸蛋:“我们家的贝儿一定是最乖的。” 房间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逗着两个小家伙,一会儿,南宫凌天又纠结了起来。 “羽儿,你说现在你心里谁最重要?” 花惊羽见他一脸和儿子争风吃醋的样子,有些好笑,故意逗他:“自然是儿子和女儿了,他们可是我的命根子。” 南宫凌天一听,墨泼似的长眉便竖了起来,不满的叫:“那本王呢?” “你可能要排在第三位了。” 南宫凌天一听,俊美如雕塑一般的面容龟裂了,瞳眸腾腾的杀气,飞快的望向自已的儿子:“羽儿,我看他还是叫宝儿的好,千万不要叫麒儿了。” 花惊羽看他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打了一个吹欠,顺手把手中的儿子给放到里面去,又伸手接了南宫凌天怀里的女儿放好,昨天生两个孩子她大出血了,虽然没事,但是精神实在是不好,只坚持了一会儿,便累得慌了。 “凌天,我累了,我要睡会儿。”’ 南宫凌天立马心疼了,伸手扶着她,让她躺下:“你睡吧,我陪着你。” 花惊羽应了一声,依言闭上眼睛,不过靠在床前的人不甘心的追问着:“羽儿,你说我们三倒底谁最重要。” 花惊羽知道自已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家伙恐怕有得折腾,而且他会把这帐算到儿子头上,所以为免儿子吃苦,她还是别招惹他生气了,想着睁开眼睛望着床前放大的俊容,伸手摸着他的脸,无语的说道:“傻瓜,当然是你了,没看到我替你费心费力的生孩子吗?因为这是你的孩子,知道吗?” 南宫凌天的神容一下子愉悦了,眉飞色舞,眸光微醺,好似拢了日头最暖的光华,唇角肆狂的笑,俯身便吻了吻花惊羽的唇角:“嗯,快点睡,本王守着你。” 眼看着花惊羽睡下了,房间外面阿紫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王爷,王妃,宫里来了太监,说皇上为小世子和小郡主赐下了名字。” 花惊羽立刻催促了南宫凌天去看看皇帝赐下来什么名字。 南宫凌天起身走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便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两张四四方的白纸,白纸上写着的正是两个小孩的名字,一张纸上写着南宫擎苍,一张纸上写着南宫璇。 ☆、第 127章 羽儿发怒 凌天出兵 阿宝和贝儿两个因为是双胞胎,所以生下来比别人家的孩子要小得多,不过小孩子只要平安生下来,就会长得很快,何况花惊羽坚持自已母乳喂孩子,这更让小家伙长得快,一天一个变样,噌噌的跟发酵的小包子似的。 十天的功夫,已不复刚出生时皱巴巴红通通的样子,变得细腻嫩白,小脸蛋上的肉也多了起来,十分的惹人怜爱。 不过这两家伙依旧很能睡,除了饿了或者撒尿才会哼两声,别的时候一声不吭,美美的睡他们的觉。 南宫凌天对于花惊羽坚持用母乳喂孩子的事情有些不认同,羽儿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亲自喂了,交给奶娘不也是一样吗,别家都是如此啊。 不过这件事花惊羽坚持自已的原则,所以南宫凌天只得作罢,不过当花惊羽要把儿子和女儿留在他们房里一起睡的时候,南宫凌天可就抗议了,等到羽儿休息好了,他们两个人还要亲热呢,让两人小家伙待在身边像什么样子啊。 只要一想到两小家伙在自已的身边,他就浑身不对劲,所以他坚持让羽儿同意这两家伙住东挎院隔壁的偏房里,只不过一墙之隔。 不过花惊羽认为孩子太小了,做为父母就这么把他们扔在隔壁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些残忍了,最后两人各执已见的结果是两个小宝贝可以放在隔壁的偏房里,不过正房和偏房中间的一面墙,开一道拱形的门,这样便于花惊羽想看儿子和女儿的时候,看看他们。 由此种种,北幽王殿下开始担心自已地位下降了,所以每天晚上临睡前,必问一遍:“羽儿,你的心里我们三谁最重要?” 花惊羽每听他问一遍,就牙疼一遍,她怎么感觉自从生了两个孩子后,自已又多了一个孩子呢。 这日阳光明媚,天气晴好,虽是十一月份的天气,但是并不是太冷,花惊羽虽然生孩子的时候有些不顺利,但是最近十来天一直调理着,服用的也都是名贵补人的东西,所以恢复得不错,已经能没事下床四下活动了,领着两个丫鬟在琉园的小花园里散步。 生了孩子后,只觉得身轻如燕,整个人好像不是自已的了,适应了好几天才适应过来,现在终于不用再挺着大肚子了,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初冬的梅花已经绽放了,在枝头上晃悠,十分的美丽,花惊羽伸出手来接了一枝过来嗅嗅,真好闻。 心情不由自主的变好了起来,伸出手活动了一番筋骨。 不远处的颜冰和阿紫看自家的王妃心情很好,也都高兴的小声说着话。 “王妃总算恢复了过来。” “嗯,小世子和小郡主越长越好了,两个好可爱啊。” 花惊羽听到小丫鬟们夸奖阿宝和贝儿,心情越发的好,做娘的听人夸自已的孩子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她也觉得自已的儿子和女儿长得好,阿宝的模样和他爹很像,虽然才出生十来天,但眉眼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影子,贝儿的模样更多的像她,这两个小家伙长大了都不会太差的。 花园里一片寂静,青石路径上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管家白竹。 白竹领着几个下人走了过来,恭敬的行礼:“属下见过王妃。”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嗯,有事吗?” “王妃,先前有人递了贴子过来,要来探望王妃。” 白竹说着把贴子递了过来,花惊羽看了看,竟然有好几张贴子,分别是庆王府,孝亲王府还有公主府的,没想到她们竟然像邀好似的一起来探望她,想必还想看看自家的小宝贝,花惊羽笑着道:“嗯,你去迎接客人,把客人迎到我的琉园里。” “是,王妃,”白竹领着几个人转身去招待客人,花惊羽招唤了颜冰和阿紫一起回琉园的正厅里,准备了茶水点心的招待客人。 两个丫鬟应声,扶着花惊羽一路转回正厅,开始忙碌了起来,等到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门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热闹的说话声响起来,其中最响亮的要数公主府的永乐郡主,夸张的声音远远的传进了正厅里。 “羽儿,快点把我的小女婿抱给我看看,看看我这个丈母娘要送点什么东西给他好?” 花惊羽一脸黑线条,嘴角抽了好几下,顺带的翻了一下白眼,这货难道真认准了她的儿子不成,阿宝啊,这么厉害的丈母娘你摆得平吗?花惊羽一边想一边起身去迎客。 门外一众人走了进来,其中庆王妃调侃永乐郡主:“永乐,你今儿个可要大方点,这可不是别人,是你的小女婿啊。” “那肯定是的啊,”永乐乐呵呵的接口,花惊羽迎到门前,笑着开口:“今儿个你们怎么跟邀好似的一起来了啊,我今早上还说呢,怎么没人来看我呢,尤其是永乐这家伙怎不来看我儿子呢?” 永乐伸手扶起了花惊羽,两个人往里走去。 “我是想来啊,可是你刚生产完,总要好好消息啊,所以我挨了十天才过来。” 永乐说完认真打量着花惊羽,发现她气色不错,总算放下心了。 花惊羽招呼大家坐下来:“庆王妃,孝亲王妃,枫儿,你们都坐下来吧。” 几个人坐了下来,青枫依旧坐在轮椅上。 花惊羽立刻招呼丫鬟上茶水,招待客人,几个人一起向她道喜。 孝亲王妃率先开口:“羽儿,你现在可是心想事成了,一胎生了两个,还是一子一女,凑了一个好字,以后可是万事顺心了。” 孝亲王妃认为花羽就是个有福气的,身为北幽王妃,深得王爷的宠爱,只娶一妻,还生了一儿一女,最重要的是北幽王和庆王感情好,庆王日后登基,他身为皇弟,只怕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谓荣宠一生,衣食无忧。 花惊羽笑着接口:“托婶子的吉言,希望以后能顺顺心心的。” 她不求有多富贵永华,只求儿女平安,一家人开心的生活在一起。 孝亲王妃慈善的点头:“以后可不就顺顺心心的吗。” 想到人家都是有儿有女的了,孝亲王妃望向自个的儿媳妇,不禁有些心重,照她看儿媳妇和儿子似乎还没有圆房,孝亲王妃嫁人很多年,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人经历过床事以后和未经历床事的处子完全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她还是分辩得出来的。 花青枫此刻并不知道婆婆的心里正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她只是笑着向花惊羽道贺:“羽儿,没想到你终于生了,现在是不是整个人轻松了?” 花惊羽听到她说起这个,不由得脸上神色越发的愉悦,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怀孕挺着一个大肚子滋味真不好受。” 她这话题一起,个个都接口说起怀孕女人的不容易,在座的个个怀过孕,只有花青枫没有生养过,听到别人说起这些,她也不着急,只管笑着听,倒是她的婆婆孝亲王妃不时的睨媳妇一眼,就希望媳妇心动一下,若是喜欢小孩子,指不定就圆了房呢,还有回头她定然要催催自个的儿子,为什么不圆房啊,不会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吧。 正厅里,热闹的说话声不时的响起,花惊羽忽地想起庆王府的小世子来,不由得笑望向庆王妃。 “皇嫂,夜儿怎么没有来,他不是说想看弟弟妹妹吗?” 庆王妃叹口气:“我是怕他再惹出什么事来?所以今儿个不准他过来。” 想到儿子落寞的小脸蛋,她还是有些心疼的,可是又害怕出什么事。 眼下他父王可是备受人瞩目,容不得出半点的差错,虽说皇上的意思他父王是铁板钉钉的太子了,可是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还是小心些为好,所以庆王妃才没有带南宫夜过来。 花惊羽不满的接口:“皇嫂,你太小心了,那又不是夜儿的错,你怪他做什么?” 永乐适时的接口:“是啊,表嫂,都不关夜儿的事情,你怪他做什么,” 经过这一段时间,永乐已经释怀了,不再计着之前的事情了,庆王府和公主府一如既往的交情不错。 庆王妃听了花惊羽和永乐的话,笑着接口道:“行,回头我让人送他过来看看小弟弟和小妹妹,他一心惦着这件事呢。” “嗯,那我等着他啊,”花惊羽点头,正厅里,众人想起来礼物还没有呈上来呢,各家又吩咐了小丫头把东西呈上来,都是名贵的补品,什么人参,灵芝,雪莲等物。都是难得一见的补品,花惊羽笑着让阿紫领着小丫鬟把东西送进库房去,回头上单子,这是为了日后别家有事了,好心里有个数,回多少的礼。 这里永乐想起自已来了这么一会儿,还没有看到自个的小女婿呢,便笑着开口:“羽儿,我们来了这么长的时间,又说又闹小半天的功夫,还没有看到两个小家伙呢,还不把我的小女婿抱给我看看啊?” 这话一起,所有人都笑着点头,今儿个她们过来,一是为了探望羽儿,二是为了看看两个小家伙的,来了小半天了,竟然把两个小家伙忘了。 永乐一提个个都点头:“没错,把两个小家伙抱过来我们瞧瞧。” 孝亲王妃现在特别喜欢小孩子,羡慕得不得了,就不知道自已家里什么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小宝贝。 花惊羽立刻唤了一边的颜冰领着两个二等的丫鬟去抱了两个小家伙过来,让大家伙抱抱,颜冰应声,带着两个丫鬟便过去了,很快小家伙抱了过来,包裹在湘妃红的小包裹里,只露出小脸蛋,此时正睡得香呢。 两个小家伙抱进来后,阿宝便被永乐给抢了过去,贝儿被孝亲王妃给抱了过去。 别的人凑了过去,围着两个小家伙看,不时的夸赞两句,花惊羽倒是没动,坐在椅子上笑望着正厅里热闹的画面,伸手端了茶过来喝。 不过只一会儿的功夫,永乐郡主蹙起了眉儿,奇怪的说道:“羽儿,这小家伙怎么好像不止十天啊,我看着怎么像和我女儿差不多啊,” 小丸子快到三个月了,已经很大了,阿宝才刚出生十天,而且还是双胞胎,就是吹气球也不应该长得这么大啊,而且看着怎么既不像凌天表哥,也不像羽儿啊,看上去还有点黑,永乐一脸的不解。 花惊羽脸上闪过奇怪的光芒,儿子虽然像发酵的小包子一样,可是也没有那么大啊,必竟是出生的时候太小了,最多就是脸上手上稍微有点肉,所以她放下手里的茶杯,直接的起身走过来,凑到永乐的身前,望着她怀中的小家伙,这一看,她只觉得天眩地转,周身如水浇了一般的凉,脸色瞬间一片苍白,身子一软往地上栽去,一侧紧挨着她的永乐,不由得大惊,伸出一只手拽着她。 “羽儿,你怎么了?” 颜冰和阿紫二人冲了过来,一把扶住花惊羽。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花惊羽指了指永乐郡主怀里的小家伙,颤抖着开口:“他,他不是阿宝,阿宝呢,我儿子呢?” 这一声,如惊雷炸开,整个正厅里的人全都好像被雷劈了,目瞪口呆的,花惊羽直接承受不住的昏迷了过去,琉园的正厅里,一下子乱了套,所有人都惊慌了,没想到小世子竟然不见了,颜冰和阿紫立刻扶着王妃到一边去休息,这里早有人把情况报到前面的白竹身边,白竹赶紧的派人出府去找王爷。 花惊羽只一会儿醒了过来,一醒过来阴骜着脸尖叫:“查,全府给我查,怎么好好的竟然有人给我把阿宝换掉了?” 颜冰和阿紫走出去招呼了人查,这琉园里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怎么会好好的让人给把小世子换掉呢? 花厅里,永乐和花青枫二人围住在花惊羽的身边,既担心羽儿,又焦急小世子不见了的事情,究竟是谁把阿宝给换掉了,这个该死的贼子。 整个王府全都动了起来,小世子被人动了,别说王妃,整个王府的人都紧张了, 很快查到了消息,颜冰和阿紫二人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一走进来,眼神古怪的瞄了一眼孝亲王府的人,然后走到王妃面前,飞快的禀报:“王妃,奴婢查清楚了,先前有人提着一个朱红雕桅子花礼盒的人出王府了。” “为什么不拦着她?” 花惊羽的声音有些尖锐,儿子失踪不见了,她已经无法冷静了,阿宝那么小,才十天啊,若是稍不留意,很可能会折损的,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钻心的痛。 “那提着朱红雕花盒的人是孝亲王府的丫鬟,先前跟了王妃一起进来的,园子外面的人拦她,她说自家的主子说了,拿错了礼品,让她回王府去换回来,所以守园子的人便放了她出去。” 颜冰的话一落,孝亲王妃直接身子一震,飞快的摇头说道:“我没有啊,好好的换什么礼盒啊。” 事情演变到这种地变,还有什么可说的,分明是被人乘着今天人多,把阿宝给顺带了出去,先前那个礼盒中装着的大概就是现在的小孩子,等到进来了,用这个小孩子换走了阿宝,那个背后的人大概以为这样可以拖延长一点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们给发现了? 花惊羽森冷的命令:“颜冰,立刻带着小白,查,这一次我若是找到背后动手脚的人,定然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她一言落,手指紧握起来,狠狠的一拳捶到了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哗啦一声碎了。 颜冰转身往外,刚走出去,便看到迎面而来的自家的王爷,忙恭敬的施礼:“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一身肆冷,周身冷若冰玉,那深若寒潭的瞳眸之中,寒光四射,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嗜血的杀气,好似地狱之中踏血而来的修罗,虽然他没事喜欢和阿宝争风吃醋,但现在一听到有人换走了他的儿子,南宫凌天便想杀人,杀掉这胆敢动他儿子的人。 正厅里,众人看着南宫凌天狂肆杀戳的神情,知道这位北幽王殿下动了杀心,只怕这背后动手脚的人要倒大霉。 花惊羽一看到南宫凌天,便控制不住伤心,直接的叫了一声:“凌天/”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南宫凌天走过去,伸手揽她靠在自已的面前,掉转身扫视了正厅里的人一眼,然后沉声问:“怎么回事?” 这一次不用花惊羽说什么,颜冰走进来飞快的禀报:“回王爷的话,小世子被人换掉了,奴婢们刚才去查了,发现孝亲王府的丫鬟竟然提着礼盒出了王府,那礼盒之中很可能摆放的就是小世子。” “这琉园外面的都是死人吗?” 他一言雷霆之喝下,嗜血的命令:“来人,立刻把守琉园的人全都拉下去仗毙。” 青竹立刻应声带人走出去,把守琉园的人全都给拉下去仗毙了,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人把小世子给带了出去。 南宫凌天一言完,眯眼望向了孝亲王妃,孝亲王妃周身一颤,心知今日的事情对她不妙,赶紧的开口:“凌天,我们孝亲王妃可不会动阿宝的心思。” “那么就是那个贱婢的事情了?” 看来很可能是孝亲王妃手下的婢女动了心思,南宫凌天唤了墨竹进来:“立刻带小白去追,一定要把人抓回来,另外全城搜捕,一定要找到小世子。” “是,王爷,”墨竹闪身离去,立刻带着小白去追人,同时的调动了京城的尧骑卫,全城搜查小世子的下落。 一时间枭京人心慌慌,都知道小世子被人给偷换走了。 北幽王府的琉园里,永乐郡主和庆王府的人都告辞回府了,孝亲王妃和花青枫还留在北幽王府里等情况。 此时的孝亲王妃和花青枫二人很是自责,今儿个若是她们不来北幽王府,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想到阿宝刚出生十天,便要经历这样的事情,她们就觉得良心难安。 花惊羽已经被南宫凌天带回房间躺下了,她刚生产完十天,还没有满月,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想到阿宝被人带走了,花惊羽的眼泪便下来了,同时的心中还有恨意,怎么也睡不着,。 “凌天,究竟是谁动的手脚?” 南宫凌天的长眉轻蹙起来,眼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阴骜,他想起了一个人来,西陵十二皇子赫连蔷,这个赫连蔷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往往这些小人最难惹。 花惊羽见南宫凌天没有说话,抬头望着他,见他俊美的面容上满是阴霾,瞳眸满是若有所思,分明是别有所想的。 “凌天,你是不是猜到了谁,是谁?” 南宫凌天低首望向怀中的羽儿,西陵使臣来京所提的无理要求他一直没有告诉羽儿,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些事,现在听她问,他不想隐瞒她,让她看清楚赫连轩这人的阴毒嘴脸也好,省得理后再怜悯那个家伙。 “羽儿,你知道西陵使臣此次来燕云,想和我燕云保持和平,所提的要求是什么吗?” 花惊羽未吭声,但是看南宫凌天的神色,似乎这事和她有关系。 “难道和我有关系?” 南宫凌天点了点头:“没错。” 他说完阴骜森冷的开口:“赫连轩那个无耻的小人,竟然让你前往西陵为质子,待三年,以保西陵和我燕云和平。” 南宫凌天的话落,花惊羽的脸色瞬间黑沉难看了,瞳眸之中闪过冷飕飕的寒气,凉薄的声音响起来:“赫连轩,他竟然变得这样厚颜无耻了。” “此次西陵来燕云的使臣乃是十二皇子赫连蔷,我怀疑把阿宝换走的人很可能就是西陵十二皇子赫连蔷。” 除了这么一个人,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动到北幽王府的头上。 眼下他北幽王府正当势,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和他们做对,唯一的解释便是这背后动手脚的人根本不是燕云的人。 花惊羽听到这里更是愤恨得想杀人,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动到她的儿子阿宝。 若是阿宝有什么事,她誓要踏平西陵,杀掉赫连轩,现在的她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后悔,当日若不救赫连轩该多好啊,也没有今日之祸了,也不会引起天下生灵涂炭了,一切都是她招惹出来的,可是当时那个男人明明是温雍的君子,谁会想到他现在竟然变得如此的无耻啊。 “凌天,抓到他们一定要杀了,一定要杀掉他们。” 花惊羽尖叫起来,现在她恨不得杀掉这些人,方解心头之恨,阿宝多小啊,这些狗心狼肺的家伙竟然把主意动到了阿宝的身上。 南宫凌天看到花惊羽精神不济,神情有些魔魅,生怕她出什么事,赶紧的抱着她哄道:“羽儿乖,你先睡会儿,本王一定会找到阿宝的,一定会找回他的,那些动阿宝的人本王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也不会留。” 房间里,南宫凌天正哄着花惊羽,门外有人飞快的禀报:“王爷,城门口拦下了一辆有问题的马车有。” 一听这话,南宫凌天没有动,花惊羽却是动了,直接的下床往外走,身后的南宫凌天看她频临崩溃的神容,不由得暴怒得想杀人,闪身紧跟上前面的身影,一众人出了琉园,一路往外走去。 府门外,花惊羽抢了一匹马跃了上去,南宫凌天生怕她出事,赶紧的跃身坐在她的身上,夫妻二人驾驶一匹马直奔城门口而去。 城门口,尧骑卫的人拦下了一辆马车,墨竹正领着人前后左右的查看着,可是竟然查不到任何的名堂,但是这是小白一路尾随而来的啊,按照道理,小白不会犯这种错误才是啊,他们已经根据小白的嗅觉,抓住过不少的人了。 可是现在这辆马车上,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连坐人的榻子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小世子的下落。 墨竹的脸色难看极了,不过依旧没有放这辆马车过去,而是抬眸打量着马车上的人,车厢里坐了一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满脸皱纹,身形佝偻,看到墨竹的打量吓得地往马车里缩,似乎十分害怕的样子,马车里因为只坐了一个人而显得有些空荡,马车前面的的车夫是一个长相平常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同样的眼神有些不安,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不管是马车,还是人都没有半点的毛病。 墨竹不由得迟疑起来,难道真是小白失误了。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等王妃和王爷过来再做定夺,先前他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和王妃了,墨竹念头刚落,便听到马蹄声响起来。 一道身影不等马停,便从马匹之上翻身跃下来,墨竹定晴一看,竟是王妃,不由得大惊失色,王妃的身子还没有好呢,她怎么能劳累呢? 南宫凌天也紧随着花惊羽从骏马上跃下来,先前他没想到羽儿竟然直接的撞开他的手臂,从马上跃下来,想到她刚生养身子还没有大好呢,南宫凌天便觉得整颗心都揪结了,心里更恨赫连轩,这一次他不会放过赫连轩的,不会放过西陵的。 花惊羽一从马上落下来,便森冷着脸喝问:“怎么回事?” 墨竹赶紧的禀报自家的王妃:“回王妃,先前属下带了小白过来追查,小白一路追踪,追上了这辆马车,但是属下上下的查了一遍,竟然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迅速的走到马车前,喝令马车上的人:“下来,接受检查。” 马车上的老头抖簌着开口:“刚才这位官爷已经查过了。” “再查一遍。”花惊羽阴冷的开口,既然小白追踪到了这辆马车,她就有理由怀疑自已的儿子被藏在这辆马车上。 马车之上的老头子,被他们一喝,只得颤抖着再次下了马车,花惊羽走过去仔细的检查,并问地上的小白:“小白,你确定阿宝便在这辆马车上吗?” 小白呜呜叫,是的,小白可以肯定,阿宝就在这辆马车上。 可是找不到阿宝在哪里? 花惊羽一手一脚的检查,厢壁的小格子,坐榻下的柜子,凡是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这马车上确实没有阿宝的动静。 花惊羽从马车上下来,抬首打量着这两个人,两个人都是很寻常的本份人,此时吓得簌簌发抖,两个人挤在一起,似乎十分害怕似的,驾车的车夫小心的说道:“王妃,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花惊羽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眯眼继续盯着马车,除了她检查过的地方,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她念头一落,飞快的蹲下身子望向马车的车肚,想看看有没有可能阿宝被他们绑在马车的车肚里,不过一无所有,花惊羽都快绝望了,陡的一抽身站了起来,不过一抽身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个老者抖簌了一下,眼神似乎也有些紧张。 这小小的一个动作,落到花惊羽的眼里,她不由得飞快的动起脑筋来,难道说这车肚下面有名堂,要不然她检查别的地方的时候,这两个人一点动静没有,但是她检查车肚的时候,这两个人分明是不安的。 这车肚下面真的有名堂,如此一想,花惊羽再次身子一弯,竟然直接的钻进了车肚。 南宫凌天一看,不由得心疼的开口:“羽儿,让墨竹他们进去检查。” 花惊羽不理会别人,抬手便在车肚下面轻敲,很快发现下面有一格似乎有问题,立刻爬了出来,命令墨竹:“立刻把马车翻过来,下面有问题?” 此言一出,只见得那马车夫和老者身子抖簌得像筛糠一般,脸色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墨竹应声,上前一施力,马车车架便被翻了一个遍,露出了下面的车底,墨竹立刻上前去检查,很快发现有一块与别处不一样,立刻动手掀了开来,只见车底下面有一格空出来的车壁,此时一个包裹得好好的小家伙正安静的睡在其中。 墨竹立刻伸手抱了出来,递到花惊羽的手上:“王妃,请看,是不是小世子?” 花惊羽低头望去,果然是自个的儿子阿宝,一看到儿子,她只觉得满心满意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伸手便把阿宝抱在怀里,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阿宝,你吓死娘亲了。” 待到她抱了一会儿,发现阿宝没有动作,脸色不由得变了,立刻伸手替阿宝检查,发现阿宝并没有死,而是被人下药迷昏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安静。 花惊羽飞快的取了解药,替阿宝解了药,不过阿宝一时间还不会醒过来。 四周,响起了欢呼声,城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不少的百姓,一看到北幽王妃找到了小世子,自然高兴,齐齐的鼓起掌来。 花惊羽却没理会别人,而是抱着阿宝,抬首望着不远处吓得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的两个人,眼神狰狞得像地狱的魔鬼一般,竟然动到她的阿宝头上,分明是找死/。 那两个人看到花惊羽杀气腾腾的眼神,不由得害怕了起来。下意识的掉头便跑。 南宫凌天身后的手下,身形一闪拦去了他们的去路,抬起脚扑通扑通的把两个人给踢了过来,那两个人差点被踢死了,反应过来,扑通扑通的磕头求饶:“王妃饶命啊,我们不知道马车上有小世子啊,知道的话就是给我们三个脑袋我们也不敢啊。” 这两个人是真不知道,先前他们坐马车准备出城,忽然被两个青衣男子拦住了去路,说让他们帮助他们把马车载出城,出城后便给他们一笔银两,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他们如何不同意呢。 没想到先前在城口竟然被人拦下了马车,听说是北幽王府的小世子被人换掉了,他们两个人心里咯噔一下就害怕了,生怕出事。 没想到到最后果然被搜出小世子就在这辆马车上啊。 “求王妃饶命啊。” “饶命,你们差点害死了我的儿子,还要我饶命。” 花惊羽的面容有些狰狞,虽然这两个人可能是无辜的,真正的坏人是西陵十二皇子赫连蔷,可是那又怎么样,现在阿宝就是这辆马车里搜出来的,所以他们必须死,若不是贪得无厌,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花惊羽抬起一脚对着磕头的人狠狠的踢了过去,一脚便把一人踢得差点没气,随之还听到她嗜血的声音响起来:“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人送到刑部的大牢去。” 两个人一听直接的一抽,昏死了过去,绑架小世子,就是一个死啊。 本来还以为天上掉馅饼,原来是天上掉祸事啊。 城门前,花惊羽抱着阿宝,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心里一阵高兴,可是身子却再也掌不住,直接的往后倒去,南宫凌天的脸色立刻黑了,上前一步抱住花惊羽和阿宝,心急的叫起来:“羽儿,羽儿。” 花惊羽的脸色满是冷汗,一片沁凉,无力的开口:“凌天,带我和阿宝回去吧。” “好,”他伸手抱了羽儿和阿宝,迅速的跃上马车,一路急驶回北幽王府去了,一进王府直奔琉园,安置了羽儿进房间休息,阿宝也放在她的身边。 孝亲王妃和花青枫知道阿宝找了回来,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阿宝出了事,她们一辈子也别想安心了。 南宫凌天命令青竹跟着孝亲王妃去王府查一下那个丫鬟的事情,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竹领命自去了,南宫凌天在房间里陪着羽儿,越想越生气,赫连轩此人不除,只怕未来他们不得安生,而且西陵很快就要和燕云再次开战了,赫连轩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将才,精通兵法谋略,对带兵打仗也有一套,再加上他的心狠手辣,独断专行,所以燕云和西陵开战以来,并没有讨到西陵多少便宜。 眼下北辰和南芷又和他们联手,燕云的处境现在更危险,所以最近几天他一直进宫和父皇六皇兄商讨如何处理这件事,他决定带兵前往边境增缓花千寻,六皇兄派使臣前往龙月和东璃两国去谈和平之事,若是能拉拢了龙月和东璃,他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可是能不能和龙月联手还是犹未可知的事情。 南宫凌天想到了欧阳离洛,虽然龙月太子欧阳离洛对羽儿十分的重视,但是他会为了羽儿一个便置家国于不顾吗? 眼下龙月和燕云联手并不占优势,反而是和西陵联手占了天时地利,若是龙月真的决定和西陵联手,那对于他们燕云来说,可是致命的一击,所以燕云的前景令人担忧。 但是南宫凌天担心的是羽儿,他该如何和羽儿说要离京前往边境的事情呢。 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的小脸,因为先前的心急,脸色有些苍白,令他说不出的心疼,伸手紧握着羽儿的手。 “羽儿。” 房间里一片安静,再也没有半点的声响。 花惊羽一觉睡到了傍晚,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点起了灯,昏黄的灯光笼映下,她抬首正好看到歪靠在床边的男人,俊美的面容上,肌肤似雪一般的盈润,长长的睫毛好似一排小扇子似的遮盖着那双潋滟动人好似明珠般耀眼的瞳眸,挺直如山峦般的鼻梁,性感的唇角紧抿着,可见他睡着了心里还是有事的。 花惊羽呆呆的望着他,想着他心里烦心的事情。 知道他是为了燕云眼下的局势烦心呢,西陵和北辰还有南芷联手,这对于他们燕云十分的不利,如若西陵再拉拢了龙月,那他们只有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现在她身为燕云国的人,绝对不能坐视有人欺到家门,她以及她的儿子还有女儿,终其一身都是燕云的人,所以她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全力的备战,奋力一击,绝对不能让西陵欺到头上。 房间里,花惊羽虽然一直没有动,但是她的气息还是泄露她已经醒了过来,南宫凌天即便睡着,很快也感觉到了,飞快的睁开眼睛望过来,见羽儿睁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望着他,看到他醒过来,便伸出手摸着他的脸,柔情蜜意的望着他。 “你醒了?” 花惊羽柔声问,南宫凌天点头,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花惊羽点头:“好多了,没事了。” 她说完,南宫凌天才长出了一口气,一颗心放松了一下来,花惊羽温柔如水的声音清透的响起来:“凌天,我知道眼下燕云的局势有些不好,但是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南宫凌天点头:“嗯,会好的,你别担心。” 花惊羽望着他,沉稳的开口:“你带兵去边境。” 赫连轩那么狡诈的一个人,别的人也许不够他的诡计多端,但是凌天未必输于他,所以西陵和燕云这一战,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是他们两个人的战争,她相信凌天一定会打败赫连轩的,唯有打败赫连轩,灭掉西陵,天下才能安宁下来,燕云才会没事。 南宫凌天愣了,没想到羽儿竟然猜中了他的心思,还直接的让他前往边境去,可是他如何能把她们母子三人放在王府里呢? “可是你还未满月呢,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王府里?” 但是他也没办法把她们母子三个人带着。 花惊羽娇笑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豆腐做的不成,我只是平时给你表现的机会,若是有人想欺我,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南宫凌天还在犹豫,花惊羽已经推他了:“好了,进宫和父皇还有六皇兄去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启程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打好这一仗的,若是你打退了西陵,保住了燕云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保护了,没有国哪有家啊?” 南宫凌天的眼睛微微的湿润,心里融融的,还有不舍,他是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家,离开她们的身边的,但是时局不允许他留下来,这一次离京,不但是他,就是南宫瑾也要随他一起离京,前往边境。 “羽儿。”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快点进宫去吧。”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压抑了一下心头的情绪,最后掉转头大踏步的往外走,走到门外又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最后终于还是咬牙领着人进宫去了。 房间里,花惊羽伸手逗弄着阿宝和贝儿。 “阿宝,你父王去打坏人了,他一定会赢的对不对,我们替他加油。” 虽然如此说,可是心里酸溜溜的,而且空落落的,最重要的一个位置空了,这还没有走呢,便不舍了。 门外,颜冰走了进来,高兴的开口:“王妃,有客人来探望你了,你知道是谁吗?” 花惊羽摇头,只见颜冰飞快的让了出来,一个气质如兰,仿似空谷幽兰般出色的人忽然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的望着她,花惊羽一看到来人,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意,激动的叫起来。 “娘,你来了,你怎么会来了?” 来人竟然是玉倾城,玉倾城飞快的几步走上来,伸出手抱住了花惊羽,高兴的说道:“羽儿,没想到你竟然生了,本来娘还想过来陪陪你的。” 她是来陪女儿待产的,没想到女儿已经早早就生下来了,这让她有些遗憾,不过现在来照顾女儿和小外孙小外孙女也好,总算让她赶上了。 “没事没事,你能来就太好了,这下有人陪我说说话了。” “嗯,娘陪你说话,照顾你们娘三个,”玉倾城抱着女儿,眼睛落到了床里面的两个小家伙的身上,不由得高兴的开口:“这是我那小外孙吗?” 花惊羽点头,抱了阿宝和贝儿过来,介绍起来:“这个是阿宝,这个是贝儿。” “两个小家伙好可爱啊,”玉倾城一看便欢喜不已,抱了阿宝在手里,不停的打量着,逗弄起阿宝来。 房间里一下子充满了欢乐,颜冰和阿紫等人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时不时的插一句嘴。 这快乐的气氛,倒使得花惊羽忘了心头的酸楚,也忘了南宫凌天即将离京的失落。 南宫凌天进宫请旨,带兵前往燕云和西陵交界的雁回关去坐镇指挥,他一开口,老皇帝便同意了,这个儿子的能力他还是知道的,未必输于西陵的赫连轩,他能前往雁回关坐镇指挥,他心头要放心不少。 另外南宫凌天建议南宫凛尽快派使臣前往龙月去谈结成同盟之国的事情,西陵很可能也会前往龙月去谈这件事,他们自然不能让他们把龙月再拉拢过去,不管龙月最后能不能和燕云联手,至少不能让他们和西陵联手。 一眨眼,三天过去了,这三天南宫凌天一直在府上陪花惊羽和儿子还有女儿,因为他三日后要离京,所以只能用三天的时间陪羽儿了,不过玉倾城在这种时候来京,倒使得南宫凌天放心不少,有她坐镇北幽王府,羽儿不会寂寞了,而且玉倾城的能力不弱,再加上王府的这么些人,所以他放心了不少,只是一想到离开,心底说不出的不舍,但是为了燕云,最后一咬牙,领着手下离开了。 城门口,旌旗招摇,黑压压的兵将整齐的排列着,最前面的马上高坐着一身黑衣的的南宫凌天,黑色的绣金描苍鹰的披风在风中簌簌招摇,一张精致的五官上,此刻戴了半边鬼面獠牙的面具,说不出的诡异,漆黑的瞳眸之中,森森的血煞之气,周身上下笼罩着霸主的气息,手中的地莲幽冥枪散发着生生的血气,仿似修罗。 ☆、第 128章 前往龙月 离洛中招 枭京城门口,二十万大军威武而立,庆王南宫玄月带着朝中的文武官员齐齐的在城外相送,代天子祭酒,祝此番大军出征,马到成功,胜利的办师回朝。 南宫凌天和南宫玄月喝酒的时候,没忘了叮咛六皇兄,定要好好的照顾羽儿和他的两个孩子。 南宫玄月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安心前往雁回关,王府里的事情一应有他照料着不用担心。 南宫凌天知道羽儿今日前来城门前替他送行了,可是他不敢上前去和她道别,怕看到她那不舍的眼神,想到她刚为他生下一双儿女,还没有满月,便要遭受这种夫妻分离的苦楚,他便心酸不舍,可是他必须硬着心肠头也不回的离京,前往雁回关,和花千寻等朝中的大将联手,把西陵灭掉。 南宫凌天的眼中闪过嗜血的杀气,不灭西陵,他誓不返京,大手一挥,掉转马头,当先一步策马而去。 身后的城口,停靠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内端坐着的正是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看那风华绝代,傲骨铮铮的男子扬马催鞭,带着尘土头也不回的领着二十万大军直奔前路。 她知道他不敢和她道别,也许再多看一眼,便不想离开了,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只唇角含笑的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给他默默的祝福。 马车里,除了花惊羽外,还有玉倾城和颜冰两人,两个人的手里分别抱着叮叮和铛铛,小小的叮叮和铛铛一点也不知道父母正伤心离别,依旧睡得十分的欢快,玉倾城的视线从叮叮的身上收回来,望向自个的女儿:“羽儿,你别担心了,凌天能力非凡,此去雁回关,定然会旗开得胜的,” 花惊羽没说话,瞳眸深邃而幽暗,一抹坚定拢在瞳底,再抬首时,脸上已是耀眼的光芒,只是当看到玉倾城手里年幼的儿子和一侧瘦小的女儿时,她的眼里闪过了愧疚,叮叮,铛铛,娘亲对不起你们,这么小便要离开你们,但是眼下娘亲一定要帮你父王一把。 花惊羽视线从儿子的身上抬起,望向了玉倾城,眼里是明珠般的轻辉,唇角是潋滟的笑:“娘亲,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玉倾城看着她这样的眸光,总觉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语气也下意识的严肃起来,连带的一侧的颜冰也望着她们两个,。 “我想派人把娘亲和叮叮还有铛铛送进木家寨去。” 玉倾城受惊,一侧的颜冰忍不住叫起来:“王妃,你要做什么?” 自家的主子有多重视这一双儿女她是知道的,现在竟然要把叮叮铛铛送进木家寨,她是想做什么,玉倾城反握花惊羽的手,一脸担心的说道:“羽儿,你想做什么?” “眼下燕云和西陵开战在即,我不能坐视不管,凌天在前方和赫连轩争斗,我想帮助他一把,前往龙月一趟。” 依她和离洛的交情,离洛不会和西陵联手的,但是龙月还有皇帝和别的皇子还有不少诡异莫测的人,所以她想前往龙月去帮助离洛一把。 玉倾城没有说话,眼光里满是心疼:“羽儿,你现在还没有出月子呢,而且我听丫头说了,你生叮叮和铛铛的时候可是受了苦的,就是现在你的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看,若是去龙月,娘怕你的身子?” 虽然知道羽儿能力不错,可是她还是心疼自个女儿的身体啊,颜冰也点头:“王妃,这些事交给朝堂上的人吧,庆王爷和皇上一定会处理这件事的。” 花惊羽知道她们是为她好。可是她不想什么都不做,若是龙月真的被赫连轩使了诡计和西陵合作了,对于燕云来说绝对是致命的一击,而且她还担心一件事,若是离洛一心想帮她,肯定会成为西陵和龙月一些人的耙子,他们很可能把矛头对准离洛,她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龙月这一趟,她是必行的。 “娘,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有事的。” 花惊羽的话一落,玉倾城知道她是下了决心的,她们是阻止不了她的,最后只得点头:“好,叮叮和铛铛你放心,娘会替你带好他们的,一定照顾好他们。” “嗯,这一次前往龙月,。除了龙月外,我还可能前往东璃走一趟,然后前往雁回关去找凌天,和他联手来对付西陵的赫连轩,所以我这一走,恐怕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叮叮和铛铛了,娘替我好好的照顾他们。” 听她如此一说,玉倾城不由得心酸,望向怀中小小的叮叮,小家伙真是太可怜了,这么小便要和爹娘分开,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玉倾城抬首:“娘知道了,你放心吧。” 颜冰飞快的望向花惊羽:“主子,我眼你一起前往龙月。” 花惊羽伸手握着颜冰的手,认真的说道:“颜冰,你和我娘一起前往木家寨,替我好好照顾叮叮和铛铛,我相信你。” 颜冰没再说话,深沉的点头,向花惊羽保证:“好。” 马车一路掉头进了枭京,花惊羽先命令侍卫把玉倾城和颜冰还有叮叮铛铛送进了北幽王府,自已又坐了马车出了王府。 玉倾城和颜冰望着那远去的马车,忍不住心头酸涩,很是心疼,可是这些国家大事她们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们。 热闹的街道上,庆王府的马车一路往宫中驶去,庆王南宫玄月今日领了南宫凛的旨意,代天子祭酒送大军出发前往雁回关,此刻他进宫去复旨,除了这个,还要和朝中的官员以及父皇商量一下,此番前往龙月,该派何人前往。 不想车驶到一半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庆王不由得微微的不悦,喝问外面的侍卫:“怎么回事?” 外面的侍卫赶紧恭敬的禀报:“王爷,北幽王府地马车拦住了去路。” 南宫玄月立刻掀帘往外张望,果然看到北幽王府的马车拦住了去路,车帘一角,有人望了过来,正是花惊羽,眸光微动,唇角是浅浅的笑意,那眼神分明是有话要说的。 南宫玄月放下帘子命令前面的侍卫:“靠边停了。” “是,王爷。” 侍卫把马车驾驶到一边去停靠下来,北幽王府的马车也驶了过来,与庆王府的马车停靠在一起,两辆马车上的人并没有动,只是掀帘望向对方的马车。 “七弟妹这是有事吗?” 对于花惊羽,庆王南宫玄月十分的客气,一来这个女人是七皇弟宠爱的女人,二来这个女人很有能力,上次还帮了他的儿子,所以庆王对她很有好感,清俊内敛的眸光里是温和的光泽,脸色微醺的光芒,浅笑着望向花惊羽。 花惊羽的脸上晕开浅浅的笑意,也不和庆王拐弯抹角,直接的开口:“六皇兄此番进宫是否为了出使龙月的事情。” “正是?” 南宫玄月的眼神跃出亮光,随之又湮灭了下去,七弟妹眼下身子还没有康复呢,这念头万不该有。 “七弟妹何以问这件事?” “六皇兄心知肚明不是吗?” 花惊羽放下车帘,命令前面驾车的侍卫:“回王府吧。” “是,王妃。”侍卫一头雾水,根本就听不明白刚才王妃和庆王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北幽王府的侍卫已经驾驶了马车离开,远远的花惊羽抛下一句话:“时间到了通知我一声。” 庆王南宫玄月望着那远去的马车,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七弟妹若是身为男子倒绝对是个盖世英雄,只可惜是个女儿身,他放下车帘,吩咐外面的侍卫:“走吧,进宫。” 马车一路进宫去了,庆王府的侍卫同样对于刚才北幽王妃和自家的主子所说的话半丝不解一头雾水,不过听了王爷的话,赶紧的打马离开,一路进宫去了。 花惊羽回王府后,便开始着手安排,调派人手保护叮叮铛铛和玉倾城等人前往木家寨。 她虽然觉得对不起儿子和女儿,但是不想她们受到任何的伤害,若说现在天下之乱中,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便是那些世外之地,所以木家寨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便是琅琊城都没有木家寨安全。 这一点玉倾城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没有坚持让羽儿把叮叮和铛铛二人送进琅琊城,而是进了木家寨。 是夜,北幽王府内一片肃沉,白竹领着王府内的数名高手,整齐的待命,这一次护送叮叮和铛铛前往木家寨的事情,花惊羽派出了白竹,白竹虽然是王府的管家,但是却是南宫凌天手下的亲信,要不然也不会做到王府大总管的位置,而且他的身手十分的厉害,此次护送叮叮铛铛离京,花惊羽不放心别人,对白竹倒是深信不疑,所以派白竹领着王府的高手护送一儿一女离京,前往木家寨,。 月夜之下,众人高坐在马上,一起望着最前方站立着的女子,身着一套天水蓝绣寒梅的长裙,外罩一件带兔毛的披风,领口处雪白的细细的兔毛,映衬得她的面容越发的白晰,眼如暗夜之中的星辰,耀眼而闪亮,面容之上是冷冽凝重,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的强势,她淡淡的扫了一眼王府庭院里的这些侍卫,沉声说道。 “本王妃希望你们能把小主子顺利的护送到木家寨,不能出半点差池。” “是,王妃请放心,属下等会全力保护小主子的。”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再说道:“你们家王爷带兵前往雁回关,但是大家应该知道,此番和西陵作战,我们燕云处境很恶劣,所以本王妃决定前往龙月走一趟,龙月之行事关燕云战局的成败,所以本王妃不得不狠下心把小世子和小郡主送走。” 花惊羽说到这儿,忍不住停住了,嗓子有些哽,想到儿子和女儿,她心头真是不舍,可是眼下她没办法什么都不做,所以亏欠儿子女儿的,日后定然补给他们。 北幽王府的侍卫听了王妃的话,心里更觉得王妃大义,他们保护小世子和小郡主的义不容辞。 玉倾城从马车里探出来,望了女儿一眼,看她苍白如玉的面容上有着倦怠,不由得心疼。 她知道女儿之所以如此庄重,就是怕叮叮铛铛会出什么意外,但是有她在,她不会让任何人伤了这两个小家伙的。 “羽儿,你放心吧,叮叮和铛铛不会出意外的,我们在木家寨等你和王爷凯旋归来。” 这一次怕是不会那么短的时间就会回来的,但是她不会让叮叮和铛铛受到半点伤害的,她会照顾好他们。 “娘,麻烦你了。” 其实花惊羽本来还有时间和儿子女儿再多待几天,但是她却只能现在把儿子和女儿送走,因为等到燕云前往龙月的使臣出发后,说不定会有人发现她随了使臣前往龙月,哪时候会不会有人对她的儿子和女儿动手呢,所以她抢了一个先机把他们送走。 北幽王府内,花惊羽一声命令下,众人齐齐的应声,随之一队精简的队伍悄然的离开了北幽王府,一路前往城门而去。 花惊羽目送着前面的队伍离开,唤了阿紫和绿儿过来一起上了另外一辆马车,领着几名手下的侍卫,尾随在其后护送着前面的一队车驾。 她先前并没有和玉倾城还有白竹等人说她要护送他们,所以别人并不知道花惊羽领着几名王府的侍卫一路尾随其后。 马车里,气氛微冷,花惊羽歪靠在软榻之上,无精打彩的不想说话。 阿紫和绿儿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小世子和小郡主就是王妃的命根子,这会子把他们送走了,她不仅仅是担心他们,还思念着他们,心情自然不好。可是阿紫没有忘了王妃的身体还没有大好呢,若是这样下去,只怕身子会不好的。 “王妃,你别难过了,等到我们灭掉了西陵,便可以和小世子小郡主永远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眼神幽暗,周身笼罩幽寒的冷气,唇角是似笑非笑。 赫连轩,我倒要看看这一战究竟是谁胜谁负,你害得我们妻儿分离,我不会善罢干休的。 两路马车一先一后的出了城门,虽然是半夜,城门宵禁,但是北幽王府的令牌在手,谁敢不开门啊。 只是守城门的门千总有些不明白,为何北幽王府接连两队分开而行啊,对于这些皇家之事,他们还是不要理会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花惊羽这一送足足把玉倾城的车队护送了一百多里地,眼看着什么事都没有,她便吩咐外面驾车的侍卫停住了马车。 阿紫和绿儿等人掀帘往外张望,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回首望向王妃:“王妃,我们回去吧,他们不会有事的。” “嗯,”花惊羽歪靠在马车上轻声应,心里有些伤感,送得再远,她还是要回去的。 阿紫吩咐外面的侍卫掉转马头回王府去吧。 马车掉头一路回京城,不过刚行了不远,忽地有马蹄声响起来,和他们的马车插身而过。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插身而过,花惊羽却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人周身的肃杀之气,同时似乎有一道冷冽阴沉的光芒射向了她的马车,花惊羽飞快的掀帘往外张望,便看到一队精骑迅速的疾驶而过,人人周身笼罩着凶煞之气,更甚至手指紧握手中的兵器。 花惊羽眼里精光一射,沉声喝令前面的侍卫:“掉头,跟上前面的人。” 侍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应声掉转车头跟上先前的车队,那些人疾驶而过,并没有留意后面悄然跟着他们的人。 马车里,阿紫和颜冰飞快的开口:“王妃,怎么回事?” 花惊羽眼里射出冷戾的杀气,伸手摸了摸榻边的小狐狸:“小白,想不想咬人啊,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看你这一次能咬死多少人,如若咬死的人多,我每天给你加毒丸,管饱怎么样?” 一听毒丸管饱,小白的眼里窜起了精光,激动的站起身子,嗷呜嗷呜的叫着,花惊羽手一挥命令:“去吧,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小白得令,身子一跃窜了出去,直奔前面那一队急速奔驰而过的精骑,约有二三十人,人人身着黑色的劲装,披着绣金的披风,簌簌生猎。 不过很快速度减了下来,因为有人吼叫着从马上栽了下来,拼命的挣扎起来。 “救命啊。” 一声叫过之后,挣扎着几下便不动了,这时候又有人中招了,扑通一声从急速行驶的马上跌落了下来,开始挣扎。 这下急速而行的黑衣人全都惊动了,飞快的一拉僵绳停住了动作,警戒的四下张望,待到他们四下寻找的时候,便看到一只白色的光影,快疾无比的的窜过他们之间,随之又有一人中招了,哎呀一声,跌落到了马下,眨眼间有三四人跌下马死了。 这下所有人都惊骇了,飞快的围绕到一起,望向为首的一人:“公子,这是什么东西?” 为首的男子颇年轻,长相有些冷戾,眼神阴狠的沉声:“不管是什么东西,给我击毙了。” 先前他们是大意,这下既然看到这东西了,岂能放过。 这人一声令下,手下的人立刻紧盯着这白色的光影,眼看着它再次的咬伤了一人,一人迅速无比的以掌劈了过来,一道强大的劲气劈向了小白,小白嗖的一声飞快的闪开,不过还是被吓了一跳,吐着小舌头暗自庆幸,不过它还没有庆幸完,又有一道劲气劈了过来,小白再次躲了开来,同时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来。 “小白,回来吧。” 嗖的一声,小白赶紧的溜回主子的马车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挥舞着小爪子,表示自已吓死了,这些家伙武功很厉害,羽儿一定要小心些。 花惊羽笑着摸它的小脑袋,淡淡的声音穿透车帘了出去:“刚才是谁打我的小狐狸啊?” 她一开口,前面不远处高据马上的数人才蓦然明白,原来那道咬死人的白色影子,竟然是一只小狐狸,还是马车上的人的小狐狸,不由得大怒的飞速驶了过来,团团的包围住了花惊羽的马车。 马车之上的的花惊羽并没有着急,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白的脑袋,小白一脸享受的闭着眼,任她抚摸。 外面有人冷喝声响起来:“你竟然胆敢让小狐狸伤人,分明是找死。” “喔,我好怕啊。” 花惊羽戏谑又讥讽的声音呼起来,随之一只白嫩的手掀了车帘望出来。 马车外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只见马车之上的女子娇若夏花,明媚好似海棠,三千青丝如墨随意的挽成随云髻,斜插了一枝缠丝赤金镶珍珠的流苏簪,流苏顺着脸颊轻轻的晃荡,衬得那张芙蓉面更胜娇花三分艳,活色生香得令人移不开视线,好半天没有人说话。 花惊羽唇角的讥讽越发的浓烈,幽冷的声音也响起来:“刚才是谁说我找死来着?” 此话一起,外面的所有人一怔,清醒了过来,为首的男子眸底一闪而过的幽暗,飞快的打马上前沉声开口:“是我说的怎么了?” 花惊羽冷冷一笑,直接的一挥手,手臂便化成一条银龙,飞击了出去,直接的把刚才应话的男子给打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踢下了马,对面马上数人不由得大骇,有人翻身下马,扑了过去,扶起那人。 “公了,你没事吧?” 没想到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武功竟然如此的厉害,一出手便把公子给打了马,看来传言非假,这个女人果然很难缠,不过眼下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名手下俯身靠近公子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那为首的公子便不再说话了,狠狠的望着花惊羽,吐了一口血,略收敛了一些气焰,森冷的问道:“你的小狐狸为什么要咬死我们的人。” 花惊羽懒懒的开口:“因为他们该死。” 她话一落,阿紫紧接着接口:“我们小狐狸从不咬好人,它是一只灵性的小狐狸,专咬坏人,它一眼便能分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所以凡是它咬死的都是坏人。” 马车里的小白一脸的惊愕,原来它有这个能力啊,太好了,立马往外钻,小爪子对着对面的的黑衣人点来点去的,你,你,还有你,你们全是大坏蛋该死。 花惊羽伸手抱了它,笑意盈盈的开口:“我们家小白说了,你们全是坏人,全该死。” 她话一落,对面的人脸色骤然的变了,飞快的退后,为首的公子沉声命令:“上,杀掉她们。” 虽然这女人够美,甚至于一度他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但是他看了出来,这女人就是有朵有毒的花,碰不得沾不得,沾上了就是死路一条,她盛冷的眼神中,好像藏了一条毒蛇,令人不由自主的害怕,所以先下手为强。 花惊羽不由得笑了起来,肆狂而张扬:“你们还动得了吗?” 她话音一落,外面那些拿兵器的家伙手中的兵器咣当咣当的全都跌落到地上去,所有人脸色难看,这时候有人发现不对劲了:“公子,我们好像中毒了。” 为首的公子不由得骇然,倒退了两步,指着花惊羽:“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下了毒?” “刚才,”刚才她抬手使出化龙决的时候,便把毒药借着功力给挥了出去,只不过这些家伙没有发现罢了。 花惊羽此时已有些兴趣缺缺的了,直接的一甩帘子命令外面的侍卫:“找两个问一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若是不说。全部都杀掉吧。” “是,王妃。” 几名手下侍卫飞身而下,提了几个人询问,但是这些家伙咬牙不说,最后侍卫像收割韭菜一般的把二十几个黑衣人全都给杀掉了,空气中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王妃,他们什么都不肯说,全都杀掉了。” “查一下他们的身,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侍卫转身便去查,最后只找到了一个木制的绘着一只狼头的牌子,这是什么东西啊,花惊羽仔细的看了一眼,递到阿紫的手里吩咐她收起来,回头找人打探一下,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走吧。” 外面的侍卫应声上马,马车掉转一路离开回枭京去了,身后的官道上一地的死尸,这里不宜停留,他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等到马车疾驶了一段距离,阿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王妃,这些人是什么人啊,王妃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花惊羽冷笑两声,温婉的开口:“先前这些人与我们马车穿身而过的时候,一人望向了马车,那杀气直接的泄露了他们的秘密,这些人想杀我,待到我掀帘往外张望的时候,发现他们每个人手按着兵器,全身警戒,似乎随时待命准备杀人,这说明他们要杀的人便在前面不远了,你忘了我们刚刚和谁分别了?” 阿紫的脸色瞬间阴骜了:“你说这些人想杀小世子和小郡主。” 这下连绿儿脸色也绿了,难怪王妃一言不发的掉头让人冲上去,还下毒杀掉了这些家伙。 “那王妃为什么不抓两个人带回去审问,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指使出来的。” “这些人不会轻易交待出什么的,我也没有时间让人去审问他们,这两天我们就要动身前往龙月了,你手里不是有一个小牌子吗,只要查到这小牌子的来历,便会知道是谁指使这些人来杀我们的。” 花惊羽说完不再说话,歪靠到马车的榻上闭目休息,她有些累不想说话。 不过只要叮叮和铛铛没事,她就放心了。 马车一路回京城,进了北幽王府,花惊羽直接的进琉园去休息了。 二日后,燕云出使西陵的车驾出发了,花惊羽穿一身石青蓝绣祥云图的锦袍,外罩着一件青肽披风,说不出的尊贵儒雅,领着同样身着男装的两个小丫鬟,阿紫和绿儿两个,一路跟着使臣前往龙月。 此次前往西陵的使臣有八皇子,朝中的两名文臣两名武将再加上花惊羽,一共是六个人,另外还有负责保护她们前往龙月的护卫有一百人左右。 本来花惊羽只想尾随使臣前往龙月见机行事,说不定能帮助燕云一把,谁知道庆王和皇帝最后竟然一致同意让她带队前往龙月,凡事以她为主,让八皇子以及两名文臣和两名武将皆听从她的指挥行事。 两名文臣一个是刚升上来的丞相何大人,一个是户部尚书赵大人,两名武将,一个是京畿南五营统领萧统领,一个是上了年纪返朝在京的成将军,再加上一个八皇子南宫竺和花惊羽,可见燕云这一次出使龙月是多么的重视。 临出京的时候,花惊羽发了话,虽然皇上和庆王的意思是让她带队前往,但是她暂时还不想露面,所以明面上的所有事情,交给八皇子南宫竺处理,一路上什么事都不要来问她,只管听从八皇子的吩咐。 八皇子南宫竺倒是十分的高兴,虽然他只有十五岁,但是希望自已有所建树,若是此次出使龙月能完圆成功的话,即便最大的功劳被北幽王妃占了去,但是他的功劳也不会低的,所以一路上他是尽心尽力的指挥着众人前往龙月。 花惊羽一路兴趣缺缺,凌天不在身边,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又不在她的身边,她心里难免思念王爷和两个小家伙,所以对什么都没有兴致,只管安心的休养,吃了睡,睡了吃,倒是将养得不错。 等到车驾顺利的到了龙月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了,她也满月了,身子虽然没有恢复得十成十的好,但是已经挺不错了,没有先前那么虚弱了。 龙月城门外三十里地,龙月派出来迎接燕云的大臣,两名朝中的官员,一名是户部侍郎,一名是朝中的将军,两个人虽然态度恭敬,但是神容却可见一般。 相比较龙月冷清的阵仗,再看燕云庄重,不由得郁闷,这是瞧不起燕云了吗,连来迎接的官员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都没有出来,燕云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 不过眼下他们不能动怒,他们前来龙月可是报着极大的决心希望和龙月联手的。 “在下是龙月的户部侍郎林尧,这位是武思成将军,我们奉我家皇上之命前来迎接使臣进宫赴宴的。” 户部侍郎林尧一脸笑意的开口,不过眼神却有些笑不达眼底,一侧的武思成将军只是抬了抬手作了一下揖。 八皇子南宫竺哪里有这种心理准备,他是第一次出使别国,竟然遭到龙月如此不冷不热的对待,心里有些不平衡,脸色便有些暗僵硬,瞳眸冷飕飕的,丞相何大人倒是挺圆滑的,立刻抱拳开口:“有劳林大人和武将军了。” “不客气,只是听说眼下燕云和西陵开战,又和北辰交上了手,没想到各位竟然有闲情逸致跑到我龙月来做客,真是稀客啊,” 林尧的话一落,燕云的所有人脸色都黑了,这是找上他们麻烦了,明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还故意嘲讽他们,龙月此行真的有用吗? 众人不由得脸色幽暗,丞相何大人笑盈盈的接口:“林大人真会说笑话,难道我燕云和西陵交战,影响到了我们和龙月的交情不成,这是林大人嫌弃我们还是龙月的皇上嫌弃我们?” 一顶大帽子扣到了林尧的头上,林尧的脸色暗了,正想说话,何大人抢先一步开口:“既然龙月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还是返道回京吧。” 他说完当真命令外面的车夫:“回京吧。”‘ “是,老爷,”前面的侍卫打马,其他人也纷纷的拉马回头,准备离开。 身后龙月的户部侍郎林尧和武思成将军一看傻眼了,本来只是想刁难他们一下,燕云此番前来龙月的意图,谁人不知道啊,他们皇上一接到消息,便知道他们的来意了,林尧和武思成不赞成和燕云联手,眼下燕云都陷入了困境,他们和燕云联手,能赚到什么啊,还不如和西陵的人联手吃掉燕云,燕云离得他们龙月最近,若是他们和西陵联手,攻破燕云的关卡,那么他们龙月将会占到最多的疆土,这何乐而不为啊。 但是现在龙月的朝堂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和西陵联手的,太子一派的人支持的可是和燕云联手,所以眼下龙月是两派人对恃,最后究竟是和西陵联手还是和燕云联手,尤未可知。 但是今儿个皇上可是让他们前来城门接人的,若是这燕云的人打道而回,他们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林尧赶紧的打马上前,拦住了众人的去路:“丞相大人说什么呢,我们皇上若是不欢迎各位使臣,又如何派我们前来迎接各位呢,大人莫要气恼了,先前的话只是本官和丞相大人开的玩笑。” 何丞相温融一笑,抱拳爽朗的说道:“原来林大人和本官开玩笑的,那是本官小人心肠度君子之腹了,本官这种狭隘心胸看来还要多多的向林大人学习啊。” 表面上看是夸赞林尧,实则上则是说林尧小人心肠,心胸狭隘。 林尧脸色暗了,却不好说什么,燕云国的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里微微舒畅一些,姜还是老的辣啊,倒底是老丞相,以退为进,直接逼迫得林尧不敢再说什么,还立刻请他们进城,若是他们不以退为进,只怕还有得纠缠。 林尧眼看着他们没有讨到便宜,只得抱拳请了燕云的使臣一路进城,直接的领他们进皇宫。 今晚龙月的皇帝在宫中举办宫宴,宴请龙月的使臣和西陵的使臣一起赴宴。 马车一路进城,往皇宫而来,街道边不少百姓围观在一边议论纷纷的说着话,那些话隐约传进了马车里。 “没想到燕云竟然在这种时候前来我龙月,他们不是和西陵打仗吗?” “是啊,一定是想让我们龙月帮助他们,” “肯定是这样的,不过西陵的使臣也来了,不知道皇上会同意和谁家联手。” “你傻啊,皇上肯定和西陵联手,因为西陵眼下和北辰还有南芷联手了,若是我们再和西陵联手,肯定可以灭掉了燕云。” “是啊,是啊,不过听说太子一派的人不同意和西陵国的人联手,主张和燕云联手。” 此次彼落的话陆续的传进了燕云的车仗之中,花惊羽歪靠在马车里,微微的睑木,一言不吭,长睫遮盖着她亮如星辰的瞳眸,只见她窝在幽暗光线之中的脸,好似融在湖泊之中的明珠,潋潋轻辉,光华逼人。 阿紫和绿儿望了望歪靠在马车之中的王妃,又听着外面的议论声,不由得火大,张了张嘴巴想说话。 可是看王妃动也没动,又不敢开口。 花惊羽虽然未睁开眼睛,可是对于阿紫的动静却是清楚的,淡淡的开口:“怎么了?” “王妃,你听听外面说的,还有先前龙月大臣的态度,真是气死人了?” 阿紫说完,一侧的绿儿也气愤的开口:“是啊,以前他们来我们燕云的时候,我们多客气啊,都是派了王爷去接他们的,可是现在他们倒好,竟然如此怠慢我们。” 花惊羽陡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瞳眸好似耀出了万千光华,一瞬间使得她本就清丽逼人的面容,更是说不出的艳丽妩媚,唇角是淡然的笑容:“这有什么好气的,我们没来龙月的时候就该想到这种状况不是吗?若是今日我们和龙月换了一个位置,你说我们会如何对待龙月?” 她话落,阿紫和绿儿两个人愣住了,倒是没想过如若和龙月调换了一个位置,燕云会是什么态度。 花惊羽清幽的声音响起来:“人都喜欢捧高踩低,不但如此,大多人还都欺软怕硬的,你看老丞相来一手,那龙月的朝臣不是照样把我们迎进城了吗?” 阿紫不说话了,可是她又担心的开口:“你看龙月的态度,会和我们联手吗?听说西陵的使臣也到了,若是他们和西陵联手,我们?” 阿紫说不下去了,心里升起浓浓的后怕,若是燕云真的被灭掉了,她们可就都成了亡国奴,亡国的奴隶可不好做。 花惊羽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捏了多愁善感的阿紫一下:“阿紫,本王妃倒是从来不知道你还如此的多愁善感,你真是想太多了,一来龙月未必不会和我们合作,你忘了还有一个太子吗?另外就算龙月不和我们合作了,难道我们就真的被灭掉了不成,燕云多少年的底蕴,可不是灭就灭的。” 花惊羽如此一说,阿紫和绿儿心里总算安宁了一些,接下来不再说话,车仗一路进宫去了。 宫门口,燕云的护卫全都被留在了外宫门前,除了几位使臣入内,别的人不准随意进去。 今晚的宫宴,除了燕云的使臣外,龙月的不少大臣以及大臣的内眷也都出席参加了。 宫宴设在文和殿,里里外外的都是人,到处都是花朵锦簇,温香软语。 等到燕云的使臣一到,大殿里里外外的说话声嘎然而止。所有人都望着燕云的这些使臣,倒搞得燕云的一干人十分的不自在,这些人的眼光里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他们不是没有感觉,不过只能装着没看见。 不过也有人迎出来,把他们迎接了进去。 花惊羽抬眸扫视了一眼,很奇怪竟然没有看到离洛,还有欧阳离情,听说欧阳离情前几天回龙月了,想必是永乐给他下了命令,让他回龙月帮助燕云一把。 花惊羽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一侧的阿紫小声的嘀咕:“王妃,怎么没有看到龙月的太子啊?” 按照龙月那位太子爷对王妃的重视程度,他应该出现才是啊。 花惊羽挑了一下眉,今晚的事情她也觉得古怪,不过离洛并不知道她这次随了使臣前来龙月。 主仆二人正小声的嘀咕着,忽地听到大殿外响起太监的呼叫声:“慕秋公主驾到,离王爷驾到。” 一听到欧阳慕秋和欧阳离情,花惊羽飞快的掉首望过去,殿门外两道耀眼的身影走了进来,男子倾国绝色,穿一袭直襟的银线镶边的锦袍,外罩着纱衣,整个人显得飘逸如水,恍若谪仙,这人正是离王欧阳离情,欧阳离情的身侧高挑艳丽的女子,好似明艳的海棠花一般的明媚动人,举手投足带着帝皇家的贵气。 两个人从殿外进来,神色间都有些焦急,花惊羽眼神微闪,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欧阳离情和欧阳慕秋一进来,便有大臣和各家的名门贵夫人包围过去,说着话。 不过两个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抬头四处寻找着,似乎在找人。 花惊羽眼神攸的一暗,招手示意阿紫:“去,把离王爷给我请过来。” “是,王妃。”阿紫领命,悄然的走过去,她过去根本不说什么,只抬头望着欧阳离情,欧阳离情便认出她乃是北幽王妃花惊羽的丫鬟,不由得心头一喜,和身边的朝官招呼了一声,便跟着阿紫走了过来。 欧阳离情走过来,抱拳招呼:“原来你来龙月了。” 看花惊羽身穿男装,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欧阳离情到嘴的称呼便变了,只客套的招呼了一声。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起身淡淡的问道:“我怎么没有看到离洛?” 一提到这个,欧阳离情的眉间再次的拢上了焦虑,飞快的开口:“先前他和本王说了几句话,便被蓝嫔娘娘的宫女叫走了,本王后来越想越不对劲,那个宫女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本王便担心,所以领着人进了蓝嫔的宫中,可是听蓝嫔说他已经走了,蓝嫔之所以会请了十四皇弟过去,乃是因为白日十皇兄冲撞了九皇弟的原因,所以蓝嫔请他过去,向他道声歉。” 花惊羽飞快的挑眉,上次她在龙月,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十四皇子啊。 “我怎么没有听过有这么一个蓝嫔啊。” 一提到这个,欧阳离情微微的无奈:“蓝嫔是以前父皇出宫时春风一度的女子,后来她生下了十四皇弟,这十四皇弟是在市井里长大的,按照排行来说是十四,最近蓝嫔才进宫的。” “原来如此。”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眉微微的蹙起来,以她对离洛的了解,他应该没那么容易上当才是,他可不是一般人。 “那你们各处都找过了,也没看到他吗?” 欧阳离情飞快的点头:“没错,正因为我和慕秋在宫中找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他,所以我们担心,最近龙月因为和西陵联手还是和燕云联手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九皇弟坚持要和燕云联手,朝堂上有一部分朝臣不赞成,就连父皇也不赞成和燕云联手,所以最近九皇弟很辛苦,” 这下连花惊羽也感觉到不好了,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担心的望着殿外:“不如我和你一起出去找找吧。” 欧阳离情不赞同:“不要了,你对宫中又不熟悉,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九皇弟能生吞了我。” 他可不敢劳动这位北幽王妃。 这里两个人正喧哗着,忽地殿外响起了吵闹声,欧阳离情和花惊羽二人飞快的望去,便听到殿外有宫女尖锐的声音响起来:“不好了,清雍殿那边出事了。” 一声清雍殿那边出事了,使得殿内不少人脸上升起奇怪,一齐奔到殿门口去。 花惊羽直觉上是离洛出事了,因为先开始欧阳离情和欧阳慕秋没有找到他,现在突然的冒出这么一个宫女说清雍殿那边出事了,很显然的这一出戏很可能是为了对付离洛。 “走,立刻带我抄近道去清雍殿,快。” 花惊羽一开口,欧阳离情也反应了过来,领着花惊羽,从侧门而出,三个人悄悄的迅速的直奔清雍殿,。 清雍殿离得今晚宫殿的地方并不远,只有一小截的路程便到了,这里是几间偏殿,临时的休息点,以免宫宴之上有什么突发的状况,或者是哪家的贵妇累了休息的地方。 此时清雍殿门外有一个小太监正不时的抬头张望。欧阳离情闪身过去,还不等小太监反应过来,一伸手扭断了这小太监的脖子,对随后而来的一名手下命令:“把他扔进古井里去。” “是,王爷/。” 端看他这一手,便知道皇家的男儿,没有一个是心善的,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但是此刻他们已经顾不得别的了。 花惊羽和欧阳离情闪身进去,随之命令身后的两个丫鬟:“你们留在外面,记着有人过来便躲起来。” “是,王妃。” 两个小丫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大意,点头留在外面,花惊羽和欧阳离情一进大殿,便拴上了门,以免外面的人忽然的冲进来。 两个人飞快的往大殿里奔去,只见大殿一侧立着孔雀开屏的琉璃屏风,屏风后面有暧昧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传来,花惊羽和欧阳离情全都是经过人事的人,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脸色大变,两个人几大步的绕过屏风,便看到屏风后面,一个女子正满脸绯红,如八爪鱼似的缠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正极力的忍受着什么,一只手挥舞着想推开身上的女子,挣扎着想起来,可是因为此时一点力道都没有,根本挣扎不开那困住了他的女人,这个男人正是太子离洛。 花惊羽和欧阳离情大惊,飞快的上前一把扯开了欧阳离洛。 此时的欧阳离洛眸光如媚,眼神迷离氤氲,唇角是潋滟动人的笑,身上的衣衫因为床上女人的拉扯而微松开来,露出脖颈优美性感的线条,墨丝轻轻的垂落在肩上,说不出的性感,此时的他抬眸,看到不远处的花惊羽,一瞬间只觉得周身如火燎烧一般,木木,木木,他真想扑倒木木,把她狠狠的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可是唯一的理智提醒他,不可以,不可以。 他急切的后退,挣扎着:“你走,你走,快走。” 欧阳离情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他被人下了媚药,”花惊羽眼神冷冷,恼恨不已,手指紧握起来,她若是找到背后下黑手的人,绝对饶不了他们,眼睛飞快的望向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又要去拉欧阳离洛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谁?” 欧阳离洛指着这女人说道:“她是父皇新纳的宠妃,赵美人。” 两个人正说着话,殿外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有不少人过来了,欧阳离情飞快的上前一伸手点了欧阳离洛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花惊羽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使得他不那么痛苦。 这时候,殿外有人开始推门,因为门被他们下了栓,外面的人推不动,越发的热闹起来。 花惊羽飞快的四下张望,想让欧阳离洛和欧阳离情两个人躲起来,可是竟然找不到一个地方,外面侍卫已经以内力劈门,碰碰碰,大殿之门轰的一声倒了下来。 ☆、第 129章 西陵吃瘪 昭仪娘娘 殿门大开,殿门前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一道明黄的身影,周身嗜血的杀气,眼瞳腾腾的冒着怒火,此人正是华皇欧阳明华,先前大殿那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华皇,本来华皇不想惊动别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得领着人过来查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此时一看殿内的情况,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只见大殿内,琉璃屏风被推倒了,连厚重的锦纱都被扯坏了,可见殿内先前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事情。 同时众人还看到,琉璃屏风后面的大床上,此时躺着一个千娇百媚脸色绯红的女人,三千墨发倾泻在枕巾上,满眼说不出的柔媚,而坐在床边的乃是一个身材清瘦如雅竹的男子,此时这男子正伸手按着床上的女子在做着什么。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动作,使得殿外所有人心里都有了绮思,不用想也知道殿内的两个人在做什么,这两个人竟然不知廉耻的在偷情。 大殿门前,议论声响了起来,华皇的脸色越来越黑,偏偏在这时候,有人小声的嘀咕。 “那个好像是皇上的妃子赵美人。” 一人嘀咕完,其她人认真看去,果不然是皇上最近宠幸的妃子赵美人。 这下华皇欧阳明华的脸色黑得像雷霆暴风雨之下的夜幕,说不出的阴森慑人,他大手一挥命令手下侍卫:“去,把这一对贱男女给朕抓过来,朕倒要看看是何人,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 侍卫直奔大殿内便待去把那两个人抓过来,不过不等侍卫奔过去,那本来端坐在床前的清隽男子竟然徐徐的起身站了起来,掉首望过来。 她一起身望过来,大殿再次的响起了议论声:“这不是燕云的使臣吗?” “真是燕云的使臣啊,先前我们在大殿上看过她的。” 花惊羽的面容被她稍微的简易了一下,所以除了熟识的人,别人此时并没有认出她便是九皇子喜欢的那个女子,燕云的北幽王妃。此时不少人只以为她是男子,所以个个稀吁不已。 华皇的脸色不由得拢上了暴风雨。 燕云的使臣竟然胆敢和他后宫的妃子搞在了一起,出现如此难堪的画面,真是找死。 “来人,把这个贼子给朕拉下去砍了。” 华皇火大不已,自已的妃子被别人碰过,他如何能忍受。 燕云国的人本来在后面,并没有靠前,听到别人说殿内的男子乃是燕云的人,不由得大惊,待到挤过来看清大殿内待着的人乃是北幽王妃,倒是放了心,个个都是一脸的镇定。 西陵的使臣此时也在殿门前,为首的正是先前前往燕云的十二皇子赫连蔷。 赫连蔷想到在燕云吃瘪的事情,此时就像逮到了机会一般的大叫起来:“没想到燕云的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连华皇的人都动了,果然是色迷心窍了,这是找死啊。” 赫连蔷的话在华皇的心里分明是火上浇油,华皇此时愤怒得只想杀人,朝着殿内的侍卫大叫:“还不把人拉下去砍人。” 数名侍卫如狼似虎的奔到了花惊羽的身边,抬手便想拉花惊羽,花惊羽不卑不亢的开口:“住手。” 她的一声冷喝,使得侍卫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脚,心里诧异不已,这家伙胆子倒是挺大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不知道是该佩服他呢,还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动了皇帝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惊羽不理会那些侍卫,缓缓的走过来,笑望着华皇,温和的开口:“华皇为什么要杀我?” 欧阳明华愣住了,望着这张清秀异常的面容,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不过此刻的他正盛怒中,懒得理会这张脸为何熟悉,怒指着花惊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通朕的妃子,竟然还胆敢问朕为何杀你?” 花惊羽笑意盈然的扫视了大殿门前所有人,这些人中,不少人脸上有辛灾乐祸,西陵的人面容上更是欣喜若狂的样子,燕云的使臣竟然和华皇的妃子私通,那么此番燕云想和龙月联手,就是妄想了。 花惊羽不再多说,抬手把头上的玉簪给取了下来,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头,三千墨发如云一般倾泻而下,好似一幕华丽的锦锻,衬得那张面容海棠花开,看呆了殿前多少人,她又伸手轻轻的抹了一下脸,脸上简易的妆容便被抹掉了。 正在这时,殿外两个人挤了进来,飞快的开口:“王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叫奴婢们一顿好找啊?” 阿紫和绿儿两个人挤了进来,虽然两个人都是男子打扮,但是听她们说话的声音,分明是小丫鬟,再听她们对大殿之中的女子称唤,便知道这燕云的使臣竟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顿时间,大殿内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燕云的使臣全都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王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花惊羽璨然一笑,望向八皇子南宫竺等人。 “本王妃先前见大殿内太吵了,一直有人嚷嚷着说出事了,所以心里有些烦,便领着两个小丫鬟出来散散心,谁知道刚走到这座宫殿,便看到有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张望着,一看到本王妃过来,他便跑走不见了,本王妃心里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推开了大殿的门,谁知道殿内竟然有一个女子,还被人下了媚一药,本王妃因为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所以拴上了大殿的门,想用银针给她逼出一些媚毒出来,不想你们便破门而入了。” 花惊羽一脸莫可奈何的样子,抬头望向面前的两个丫鬟:“本王妃不是让你们二人在殿外守着吗?” “回王妃的话,奴婢们本来在殿外守着,不过看到很多人往这里走来,奴婢们生怕有人发现这里面有人中了媚一药,所以躲了起来,谁知道他们竟然把门劈了开来。” 花惊羽的话一落,大殿门前所有人醒神,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人家是为了给赵美人逼媚毒啊,根本就没和赵美人怎么样? 众人意念不在花惊羽的身上,又转到赵美人的身上,赵美人乃是皇帝的宠妃,究竟是谁对赵美人下了手,这背后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华皇欧阳明华的脸色别提多阴森难看了,命令一名宫女:“去,查一下赵美人身上是否有银针。” 宫女领命而去,一近身便看到赵美人的身上确实刺着银针,这证实了花惊羽所言非虚,看来她真是为了救赵美人一把。 是谁对赵美人动了手脚,华皇满脸的阴骜,命令了手下太监:“把赵美人送回去。” “是,”两名内侍小心的走上前去,扶起了床上的赵美人,一路架着她离开,此时的赵美人虽然被银针封穴,但是这种媚一药乃是合欢药,没有与男子行房,很难解,所以赵美人看到殿前有不少的男人,不由得伸着手叫起来:“我要,我要。” 华皇只觉得一张老脸丢干净了,恨不得一掌劈死赵美人。 赵美人被带走,华皇转身领着一众人往今晚宫宴大殿走去,朝中的大臣紧随其后而行,西陵的使臣皆满脸的不甘心,赫连蔷恼火的瞪了花惊羽一眼,转身领着西陵的使臣一路跟上前面的脚步,燕云的人也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虽说北幽王妃是女子,可是一个处理不好,照样惹恼了华皇,好在现在有惊无险。 “王妃,我们走吧。” “你们去吧,我收拾一下。” 她先前为了证明自已,打散了头发,现在很乱,示意阿紫和绿儿两个人替自已整理一下。 何丞相等人便离开了,等到清雍殿没人的时候,大殿的横梁之上,两道身影跃了下来,正是欧阳离情和欧阳离洛。 先前有人破门的时候,花惊羽急中生智,打翻了孔雀开屏的屏风,扯坏了厚重的锦纱,就为了造成殿内混乱的场面,其实她是为了用扯坏的锦纱掩盖住横梁之上的两个人,这一着果然顺利的使得欧阳离情和欧阳离洛躲了过去。 “你快带离洛走,把他立刻送进寒泉泡一泡。” 花惊羽一边说,一边取出了一枚药丸,塞进离洛的嘴里。 欧阳离情应声,把离洛往殿外带去,闪身没入了暗夜之中。 宫宴,气氛十分的压抑,华皇的脸色十分的阴沉,赵美人的事情使得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虽然先前发生的一幕,证明赵美人没有和人私通,但是是谁竟然在今晚宫宴的时候,对赵美人下药,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华皇正心思辗转反侧,他身后坐在末位置的蓝嫔竟然小声的嘀咕:“太子殿下去哪里了?竟然没有出现?” 一言使得华皇的眼神暗黑无边,薄唇紧抿了起来,往大殿下首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了离王欧阳离情的身上。 “老八,老九去哪儿了?” 华皇的脸色十分的不满,宫中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老九去哪里了? 殿内众人一起望向大殿一侧端坐着恍若谪仙的离王殿下,欧阳离情起身恭敬的说道:“九皇弟今儿个不知道吃什么东西,竟然出了几次恭,现下应该在宫中的偏殿休息。” 一听到欧阳离洛吃坏了东西,华皇倒是有些心疼,对于这个九儿子他还是十分疼爱的。 不过华皇的话一落,西陵十二皇子赫连蔷,冷笑着接口:“离洛太子这病还真是病得太巧了,竟然这种时候生病了?” 赫连蔷话落,对面的有人接了口,冷讽的声音响起:“莫非西陵皇室的人生病都可以自由的安排时间,想什么时候生病就什么时候生病?” 说话的正是花惊羽,花惊羽已经知道此次前往燕云的正是十二皇子赫连蔷,也就是先前动手脚想把她儿子叮叮带出枭京的人。 花惊羽的唇角是幽暗的冷笑,一双瞳眸之中浓烈狠戾的杀气,这股浓烈的杀气竟然使得赫连蔷心里不安。 大殿内,谁也没有说话,个个小心的望了望华皇,又望了望西陵的使臣和燕云的使臣。 不知道皇上究竟想和哪一国的人联手,殿内正僵持不下,殿外响起太监的唱喏之声:“太子殿下到。” 一道俊挺高挑的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交领锦衫,襟口用银丝勾勒出几辩雪花,外罩一件玄色的长袍,腰束金线盘龙镶嵌宝玉的腰带,腰间系着一块鸾蝶,徐徐从殿外走进来,说不出的尊贵优雅,一张俊美的面容,仿若中秋之月,更似春晓之花,此人正是太子欧阳离洛。 欧阳离洛一出现,便吸引了大殿内多少道的眸光,不少的千金闺秀都痴看着太子殿下,离洛太子好像没看到似的,一直走到大殿的最前面,端庄的向上首的华皇施礼:“见过父皇。” 华皇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来老八说得没错,老九真的生病了,想着挥了挥手:“一边坐下吧。” “谢父皇。” 欧阳离洛走到一侧目不斜视的端坐了下来。 他是东宫太子,身份高贵,所以座位靠前。 花惊羽身为燕云的使臣,自然座位也是靠前的,离得离洛的座位并不远,抬首看他,不由得心里担心,离洛中了媚药,虽然先前被她以银针刺穴,又给他服了缓解的药丸,可是这媚一药,要么就是和女子行房,要么就是进寒泉浸泡,但是看他如此短的时间回来,也就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进寒泉浸泡,这如何是好? 不过欧阳离洛的神色倒是神色如常,没有半点的破绽。 他虽然媚一药未解,但是对于别人还是可以克制的,他最不敢的是看着羽儿,若是看到她,只怕体内媚一药会暴发出来,所以这也是他从头到尾没有看羽儿的原因。 大殿内,华皇虽然不高兴,但是眼下西陵和燕云的使臣在殿内,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说,所以端起酒杯:“来,朕敬远道而来的西陵使臣和燕云使臣。” 下首的西陵使臣和燕云的使臣尽数的站了起来,同上首的老皇帝干了杯中酒。 大殿内除了西陵和燕云的使臣站起来,朝中的大臣也都陪站了起来,一起喝了一杯。 最后众人坐下,皇帝一声令下便有歌舞上来。 西陵此次出使龙月的使臣,除了十二皇子赫连蔷外,还有几名朝中的官员,这些西陵使臣个个不看大殿正中表演的歌舞,而是盯着对面的燕云国的使臣,他们就不相信了,龙月会弃他们西陵不顾,而与燕云联手。 大殿内,各人各心思,虽然表面上是看大殿正中表演的歌舞,事实上谁也没有去看歌舞。 各想各的心思。一曲歌舞毕,舞姬退了下去,西陵的十二皇子赫连蔷按捺不住了,抱拳望向上首的华皇:“华皇,此番本皇子奉我太子皇兄之意前来龙月,乃是有意和龙月结成友好同盟之国,不知道华皇是否有意和我西陵结为同盟国?” 事实上赫连轩只是派了朝中的丞相带几名官员前来龙月谈联盟事情,十二皇子并不在其内,赫连轩分派他的任务是去燕云谈同盟之事,可是十二皇子赫连蔷在燕云办砸了事情,为了免于被太子皇兄责罚,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龙月,参与了此次与龙月谈联盟的事情。 此时十二皇子一开口,西陵的宁丞相等人便蹙起了眉,脸色有些幽暗,直骂这十二皇子草包。 没看到华皇心情不好吗,再一个殿上还有离洛太子呢,他这样咋咋呼呼的一开腔,让华皇生厌之外,这位离洛太子肯定会出声发对。 果然,赫连蔷话音一落,离洛太子便出声了:“我龙月不和小人同盟。” 对于赫连轩对羽儿所做的事情,欧阳离洛已经陆续的接到了消息,所以十分的恼火,又如何同意和西陵结同盟呢。 十二皇子赫连蔷,一听离洛的话,便冷沉着脸说道:“离洛太子,本皇子问的是华皇的意思,离洛太子莫非以为自已能代表华皇,” 他可是听说了华皇同意和西陵联手对付燕云的。 赫连蔷话落,殿内不少人望向上首的华皇,华皇欧阳明华的眉微微的蹙起来,他倒是没有对离洛恼火,自已的儿子就算接口问了又怎么了?他朝中的很多事情都交给了儿子过问。 华皇恼火的是这个十二皇子,竟然还在大殿上使什么激将法,莫非以为龙月的人都是傻子。 欧阳离洛直接冷嗤:“十二皇子这是打算用激将法分离我父子的关系吗?” 赫连蔷脸色幽暗,瞳眸射出狠戾的光芒,盯着欧阳离洛,这离洛太子之所以要帮助燕云,不就是因为喜欢燕云的北幽王妃吗? 可惜人家已经嫁人了,他宵想不到了。 十二皇子赫连蔷阴沉着声音再次开口:“离洛太子不乐意和我们西陵同盟,不会是想和燕云同盟吧,你这是置家国百姓于水火,只顾着自已的一已私欲,儿女情长罢了。” 这句话直接的指责欧阳离洛只顾着儿女私情,不顾国家和百姓。 欧阳离洛冷笑一声,光华流连的瞳眸中是一抹不屑:“你西陵的狼子野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今日我们与你联手灭燕云,他日是不是把爪子伸到我龙月来,宁与君子相交,不与小人相与。” 这一次赫连蔷没说话,西陵的宁丞相忍不住站了起来,抱拳望向上首的欧阳明华。 “华皇,我等前来龙月是想和龙月成为同盟之国的,不是来受污辱没的,若是华皇不同意,大可说一声,不必要行如此污辱之言。” 宁丞相话一落,华皇没有说话,倒是另外一人站了起来,乃是龙月的大臣,秦国公府的秦国公,这秦国公乃是华皇的舅舅,秦家在太后尚在的时候还是风头很盛的,但是眼下因为太后的去世,再加上华皇并不重用秦家,所以秦国公府日渐没落,但这位秦国公的身份摆在哪里呢,他是皇帝的舅舅,在朝中没人敢得罪他。 秦国公站了起来,望向西陵的宁丞相:“宁丞相不必生气,太子所言确实不妥,失礼之处本国公替他向宁丞相赔礼了。” 秦国公的话明着是替太子的失礼之处道歉,实则上就是坐证了太子的污辱之言,确实是龙月失礼了,同时表明龙月的态度,是有意和西陵联盟的。 宁丞相脸色微融,笑望向秦国公:“老国公快莫如此说,我西陵是一心一意想和龙月联盟的,太子也就是个情长的。” 所谓情长,无非就是说太子不顾家国百姓,不配为太子。 哪有东宫太子如此情长的。 花惊羽冷眼望着大殿内的情况,看来这老家伙是想和西陵联盟的。 他是何人?花惊羽侧首问旁边的何丞相,何丞相把此人的身份告诉了她,花惊羽微点了一下头,难怪呢,原来是华皇的舅舅,难怪别人不敢说,他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 欧阳离洛瞳眸微微的眯起,眼里冷光四射,唇角是似笑非笑,冷眸望着秦国公。 大殿内,秦国公的话落,又有两名朝臣站了起来,飞快的向上首的华皇开口。 “皇上,眼下西陵已和北辰还有南芷结为同盟之国,臣等认为我龙月也可以和西陵结为同盟之国,这样以保我龙月四海升平。” 一个大臣话落,另外一个大臣附和:“臣同意沐大人之言。” 殿内又有两人起身附和,别人倒是没动,因为殿内一部分人是太子的人,太子不动,他们既然不动,另外一部分人是中立派。 秦国公飞快的望向上首的华皇:“皇上请三思啊,我龙月百年基业不可废啊。” 华皇的眼睛眯了起来,望向秦国公,又望了望自个的儿子。 离洛不同意和西陵联盟,这事他是知道的,但是站他的角度上,他同意和西陵联盟,因为眼下西陵和北辰还有南芷联盟,若是他们再加入,这一联盟将会更加的庞大,那么燕云只怕撑不住,而龙月离得燕云最近,若是攻破燕云,龙月得到的疆土将是最多最实惠的,所以说来说去,他们的利益最大。 下首的花惊羽缓缓的站起来,望向上首的华皇:“华皇,可否容本王妃说两句。” 华皇望向大殿一侧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高雅大方的女子,一袭男子的装束,却无法掩饰她的娇媚,明眸酷齿,仿似芙渠初绽,圣洁而高雅,但是那浓黑深邃的瞳眸中却是凛冽的光芒,好似出鞘的宝剑一般锐利,令人不敢轻视。 华皇点头,示意花惊羽说。 大殿一侧的秦国公和西陵使臣,嘴角微撇,同时的望向花惊羽,心里不屑,内室妇人,竟然在殿内指手划脚,真是成何体统,这女人若是他们的女人,早把她打回内宅去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花惊羽不理会别人,望向华皇不卑不亢的开口:“以眼下的形势,龙月和西陵联盟才是上上策,可获利不菲,但是华皇是否想过这背后的隐患呢,还有西陵真正的野心呢,龙月地势在东璃南芷西陵和北辰中间,而我燕云也与龙月一并相支,在四国中间,我燕云和龙月的地理位置就好似同母双生子,若是今日龙月联同别人之手灭掉燕云,那么最后只剩下龙月一国被陷于包围圈中,那么试问华皇,谁敢保证没人动龙月,若是四国联手,分从四道防线进攻,龙月再牢固的江山也指日可破。” 花惊羽的话一落,殿内不少人心惊,脸色幽暗下去,连上首的华皇也静默不语了。 龙月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龙月的地理位置,正好就在四国之中,正如花惊羽所说的,若是四国从四道防线进攻,龙月再牢固,江山指日可破。 如此一想,华皇惊出一声的冷汗。 殿内太子一派的人站了出来,沉稳的说道:“我们龙月和燕云就像一母同生的兄弟一般相偎而存,唯有两国并存,别国才不敢对我们出手。” “没错,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大殿内,西陵和秦国公一派的人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这女人只说了几句话,便改变了现状,欧阳离洛笑望着大殿一侧温婉可人的女子,不卑不亢,优雅大方,举手投足带着一投说不出的尊贵之气,虽然不是皇家女,可是却有着比皇家女还要出色的姿容和不怒而威的气势。 看着她,欧阳离洛忽然觉得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瞳眸一暗,忽地想起自已身中媚一药的事情,赶紧的手指一凝,强迫下体内的灼热,不敢再看花惊羽,一侧的欧阳离情岂会不知道他此刻体内的冰火两重天,趋身轻声问道:“离洛,你没事吧。” 欧阳离洛摇头:“没事。” 瞳眸中一片幽寒,本来他可以先走的,现在有羽儿在这里,西陵想和龙月联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不用留下,但是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欧阳离洛一双利剑似的幽深瞳眸落到了秦国公身上。 不就是仗着是父皇的舅舅吗,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舅舅的身份能不能救得他们秦府。 大殿内,西陵十二皇子赫连蔷坐不住了,飞快的起身:“华皇,既然我们西陵和龙月联盟了,难道会言而无信不成,我们和龙月可永结友好之国,断然不会算计龙月的。” 花惊羽冷冷一笑,讥讽他:“十二皇子这话可就不妥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这一朝言而有信了,下一代的帝皇也能言而有信吗?不对,就是眼前之约也未必真能遵守一辈子,历来成王败寇,吏官们记载的都是帝皇的辉煌事迹吗,谁会去管什么同盟之言啊,今日西陵有心灭燕云,恐怕他日便有心对付龙月。” 花惊羽话一落,赫连蔷直接的怒火万丈,瞪视着花惊羽,恨不得掐死这女人,太牙尖嘴俐了。 华皇脸上神色越发的凝重。 大殿下首,秦国公抱拳开口:“皇上,北幽王妃所言无非是不想我们龙月和西陵联手,但眼下确实是最好的时机,稍纵即逝,皇上不能听此女的迷惑而失了时机啊,皇上三思。” 秦国公府一派人全都站起了身。恭敬的开口:“请皇上三思。” 华皇望了望两国使臣,又望向了秦国公和太子离洛,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是和龙月联手还是有燕云联手。 离洛望向秦国公,幽冷嗜血的开口:“秦国公倒是个为国操心的,不过你还是把自已的屁股先擦干净了吧?” 离洛话一落,大殿内所有人都望向了秦国公,又望向太子,不知道太子所言为何事,什么叫让秦国公把屁股擦干净了,难道是秦国公做了什么事不成? 秦国公生为皇帝的舅舅,太后在世的时候,那秦家可是荣宠无限的,现在竟然被一个小辈给指住脸说,让他把屁股擦干净了,秦国公一张老脸瞬间气得泼墨似的红,咳嗽了好几声,才指着欧阳离洛的脸说道。 “太子此言何意?” “何意,秦国公确定要让本宫当着这满殿之人面前说出来吗?” 大殿内,上首的老皇帝脸色暗了,眼神深幽了,望向下首的秦国公,。 秦国公一看,皇帝这脸色,分明是不待见他啊,不由得气得越发的抖簌得厉害:“太子把话说清楚,若是今儿个太子不说个是非曲直出来,老臣拼了这一条命也要讨个说法。” 此时大殿内,所有人都盯着太子欧阳离洛,不知道他怎么挑上了秦国公,这秦国公可是皇帝的舅舅啊,这面子可是倍儿大啊,若是今日太子没事找碴,只怕秦国公不会善罢干休的。 欧阳离洛也懒得和秦国公打哑谜,朝大殿外面拍了两下手。 殿门外,离洛的两名亲信带了三个人进来,三个人中有两个是老者,一个年轻人。 三人被带进来后,扑通扑通的磕起了头来,不敢乱瞄。 殿内的众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一起望着太子欧阳离洛。 花惊羽笑意盈盈的坐下来,看来离洛是要对付这秦国公了,不出意外,这秦国公就是坚持和西陵联手的人,所以离洛才会要出手除掉他吧,若是除掉了秦国公,看这龙月上下谁还会再和他做对。 秦国公望着殿内磕头的人,一脸的不解。 欧阳离洛冷寒的命令下来:“开始吧。” 他的手下亲信取了一封画像递到那三人的面前,沉声问道:“这画像上的人你们认识吗?” 三人飞快的瞄了一眼,其中的老头子率先开口:“认识,这个女人原来在我们村住过,我们村的李秀才看中她了,想娶她做娘子了,可是李家人不同意,说她是外地来的破鞋,不同意娶她,李家人还把她赶走了。” 一人说过,另外一老妇人又接着说道:“这个女人好像有个名字叫蓝雅,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勾引李秀才和她做那种事,被我们村的人给逮住了,后来把她撵走了。” “她勾引俺哥,两个人睡到一起去了,被俺娘给发现了,说这种败家的破鞋不要,所以便把她撵走了。” 大殿内,众人所有人听得一头雾水,个个面面相觑,这哪跟哪啊。 太子搞的是哪一出啊。 花惊羽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三个人的话落,大殿上首的蓝嫔娘娘身子抖簌了起来,脸色瞬间一片惨白,看都不敢看大殿下首的三个人。 同时的秦国公似乎想到了什么,老脸上也拢上了不自在。 大殿内三人说完,太子离洛的声音响起:“来,把画像呈给父皇。” 老皇帝正稀奇这老九搞什么名堂呢,听到他说把画像呈给他,便点头同意了。 老皇帝身后的蓝嫔,下意识的惊叫起来:“不要啊。” 殿内所有人抬首去望蓝嫔娘娘,才发现蓝嫔娘娘,脸色难看至极,随之众人响起先前三人所说的话:“蓝雅,蓝嫔,不会吧?” 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也反应了过来,握着画像的手指青筋都暴突了出来,陡的打开了手里的画像,飞快的看去,只见画像上的女子,正是他身后的蓝嫔。 蓝嫔自然也知道画像中的人是她,早飞快的奔出来:“皇上,饶命啊,他们胡说,他们个个都是胡说的。” 下首的秦国公差点没有气死过去,果然是乡野妇人,上不了台面啊,人家才起个头,这人便慌了。 上首的老皇帝脸色别提多黑沉了,望着大殿内的蓝嫔,眼里几欲喷出火来。 蓝嫔的话一响起,大殿中间的三个人吓死了,这些人本来就是普通的村民,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面,本就要吓死了,若不是太子殿下说了,若是他们进宫来作证,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打死他们也不会进宫的。 三个人一听蓝嫔的话,急切的开口:“我们没有胡说,若是皇上不相信,可以把李秀才带来,便可认出她是不是那个蓝雅,” 蓝嫔一听,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大殿上,脸色煞白一片。 这下华皇控制不住的大发雷之怒,飞快的开口:“来人,把这个贱人和那个贱种拉下去乱棍打死。” 蓝嫔一听吓死了,挣扎着叫起来:“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和那个秀才在一起。” 蓝嫔现在后悔死了,当时她并不知道和自已有关系的人是皇上啊,所以在他离开后,她才会想嫁给那李秀才,若是知道他是皇帝,她早就进京来找他了,又如何会想着嫁给一个秀才呢。 可是现在只能否认了,不过老皇帝此时已经怒极了,没想到他临了临了还被人这样打脸子, 这个女人本来他还怜悯她,因为生了自已的儿子,一个人领大了孩子不容易,所以才会下旨赐封她为蓝嫔,没想到却是给他戴绿帽子来了,她好大的胆子啊。 殿外侍卫如狼似虎的奔了进来,直扑向大殿正中的蓝嫔。 蓝嫔又哭又闹,像个泼妇一般。 这时候先前吓呆了的十四皇子跑了出来,拦住了侍卫:“你们滚开,滚开,不要抓我母妃。” 殿内,众人望了望大殿正中的人,又能了望上首黑着一张脸,快要被气死了的皇帝,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子离洛倒是慢条斯理的开口了:“等一下。” 侍卫停住了,太子望向大殿正中的蓝嫔:“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也许可以保住你儿子的命,你说,是谁指使你上京来认皇上的,” 蓝嫔一听这问话,害怕的掉头望向了秦国公,她这么一望,殿内众人不由得慌然,不由得齐齐的变了脸色,华皇更是脸色难看阴森。 秦国公的一张脸瞬间黑如曜石,手指也抖簌了起来:“蓝嫔,你最好想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离洛接口:“秦国公,你就别威胁她了,她们母子命都要没有了,还怕你这威胁吗?” 离洛的一句命都要没有了,使得蓝嫔一下子被吓到了,尖锐着嗓子叫起来:“皇上,不是妾身的错,妾身不知道以前的你就是皇上,是秦国公派人找的妾身,让妾身带着儿子进京认皇上的,皇上饶命啊,妾身不要死啊,你不要杀我和我儿子。” 蓝嫔话一落,所有人都望向了秦国公,原来这样啊。 秦国公飞快的出列,磕头争辩:“皇上明辩是谁啊,老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皇上一定要查清楚。” 秦国公说完望向蓝嫔,不满的叫起来:“蓝嫔,老臣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老臣啊。” 蓝嫔此刻只顾着保命,哪里管得了别人,伸手便拽着秦国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秦国公,你要救救我们母子,是你说的,只要我们母子二人听你的话,以后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光富贵的,若是知道会死,我也不会带着儿子进宫来认亲了,秦国公,你不能不管我啊,你忘了你说的要把我儿子扶持长大的。” 大殿内,所有人脸色都拢上了了然,原来秦国公打的是这个算盘啊,挟天子以令诸候,难怪他最近和太子针锋相对啊,原来是想废掉太子,把这上不了台面的十四皇子捧上高位啊,真是阴险啊。 不过幸好太子识破了他的阴谋啊,要不然他们龙月难道真的要让这十四皇子当皇帝不错,只不过是乡下来的野孩子,不对,是乡下来的野种。 大殿内所有人都用鄙视的嘴脸看着秦国公。 秦家果然是没落了啊。 大殿上首,老皇帝气得血气往上涌,本就不好的身体,更是被气得头晕目眩眼发黑,手指一握,大叫起来:“来人,查抄秦国公府,所有人入大牢,听候发落。” 老皇帝圣旨一下,秦国公直接嗷呜一声怪叫,直接的昏迷了过去。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也被气昏了这去。 殿内顿时一片混乱,抓人的抓人,传御医的传御医,太子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殿内的事情,然后送老皇帝进寝宫。 西陵使臣和燕云的使臣互相对视,恨不得打起来。 相比较于西陵使臣的怒火,燕云国的人却要相对平坦得多,因为本来和龙月太子作对的秦国公被抓了起来,现在没有人再跳出来和太子对恃了,而太子是赞同和燕云联盟的,所以燕云的希望很大,众人心情自然好。 西陵的人却个个脸色难看,尤其是十二皇子赫连蔷,差点都要吐血了。 他前往燕云没有把差事办好,这回若是再办不好,只怕太子皇兄饶不过他。 大殿内,月妃娘娘领着几名后妃离开,其他人陆续往外走去,花惊羽站在大殿一侧,并没有像别人一般的心急离开,而是留在最后面,让别人先离开,这样便可以心平气和的看大殿内走过的人。 最前面的月妃娘娘,眸光落到花惊羽的身上时,脚步停了下来,笑着和花惊羽打了招呼。 她身后的几个妃嫔便停了下来,花惊羽一眼看到月妃娘娘身侧跟着一个高挑艳丽的女子,穿一身秋香色的襦裙,外罩一件素白的半臂披风,整个人皓若天上的明月,说不出的美丽大方。 花惊羽以前进宫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所以忍不住问身边的一位龙月的朝中官员:“那个高挑穿半臂披风的女子是谁啊?” 身侧的龙月官员飞快的说道:“喔,那是昭仪娘娘,皇上很喜爱昭仪娘娘。”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原来宫中还有这么一个昭仪娘娘,长得可真是艳若桃李啊,她笑着收回视线,忽地眼睛落到了昭仪娘娘手中的一方锦帕上。 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唇角勾出了笑意,目送着前面的一行人离开,满脸的若有所思,看来她找到了突破口,可以让龙月和西陵决裂的突破口了。 花惊羽落在最后面,跟着龙月负责护送他们前往行宫的官员一路往外,准备前往龙月的行宫住下来,本来她还想和离洛说话,没想到老皇帝竟然昏了过去,离洛进寝宫去了,所以有话回头再说吧。 不过她有些担心离洛,他的媚一药怎么办? 花惊羽等人刚出了大殿,殿外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竟然是离王欧阳离情。 “北幽王妃,我家九皇弟请你们几个住在东宫太子府里?” 现在的花惊羽名份上是北幽王妃,离洛不好请她一个人住在太子府里,以免给她惹来闲言杂语的,所以便请她们燕云所有人都住进东宫太子府里。 燕云国的何丞相立刻接口:“谢太子殿下的厚爱了,那我们就打扰了。” 他们自然愿意住在东宫太子府里和太子殿下多亲近,这样他们和龙月的联盟之事,说不定真能成。 前面西陵国的使臣个个一脸大便色,赫连蔷恨不得过来和他们打一架方解恨。 可惜燕云的人特别的高调,几个人高雅的从西陵的几位面前经过,瞧都不瞧他们一眼,摆的是高端大气。 一行人跟着离王的身后出宫住进了东宫太子府。 东宫太子府,依旧是原来的九皇子府,只换了一块牌匾罢了,欧阳离洛并没有换府邸。 花惊羽依旧住在从前的院子里,院子里的一应东西动都没有动一下,保持得十分的干净,她一住进去,盥洗一番睡了。 这一路上累死了人了,还大半夜的折腾出这么些事情来。 花惊羽洗盥过后倒头便睡,只不过睡到早半夜的时候,忽地感觉到房里多了一个人,一惊便醒了,抬头望去,便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正唇角擒笑,满脸温融的望着她。 这个人自然是离洛。 此刻的他目光清明,唇角是潋潋的笑意,温和的望着她,花惊羽一看就知道离洛的媚一药已经解了,不由得高兴:“你没事了?” “没事了,”离洛想到自已先前中媚一药的一面让羽儿看到,心里便有些不自在,走到一侧坐下来,伸手倒了茶来喝,事实上他先前之所以中了蓝嫔的算计,乃是因为蓝嫔的宫中有一个宫女,那面容竟然和羽儿有些三四分相似,他一下子愣住了,所以便忘了留神那茶里是否被人下东西了,没想那到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敢对他动手,不过这话他是不会告诉羽儿的。 花惊羽也不问他为什么会中了蓝嫔的算计,肯定是大意了,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离洛,华皇没事吧?” “嗯,他没事,只是快要被气死了,”本来他是不想把这件事当殿提出来的,但是看到秦国公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便恼火异常,所以当殿发作了起来,没想到却害得华皇一怒昏了过去,这一点离洛还是有些愧疚的。 花惊羽想到一件事,忽地眼神幽暗了,招手让跟离洛近前,小声的说了一件事,离洛的眼里忽地摒射出狠戾的光芒,没想到西陵竟然胆敢这么干。 ☆、第130章 杀赫连蔷 花心凤九 两日后。 龙月皇宫,翻卷如云的屋檐下宫灯如长龙,首尾相接,轻辉笼罩着整个皇宫,显得婉约而精致,白日大气磅礴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夜晚来临之时,增添了一份别致的朦胧之美,如梦似幻。 此时夜已深,各宫各殿的主子内侍以及宫女,除了当值的人外,全都进入了梦乡。 偶有巡逻的侍卫经过,再无别的任何声响,一片沉寂。 忽地,暗夜之中有人轻灵的穿过重重宫墙,七拐八弯,如幽灵一般的飘忽,飘向后宫之中。 夜阑宫,乃是楚昭仪娘娘所住的宫殿,这个昭仪娘娘深得华皇的恩宠,虽然只生了一女,但是十年荣宠不哀,华皇一直很喜欢她。 此时的夜阑宫寝宫里,这位昭仪娘娘并没有睡,而是在寝宫里来回的踱步,满心的烦忧,自从西陵使臣来龙月,她便焦虑不安,生怕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可是今晚该来的事情还是来了。 楚昭仪手里的帕子快被她搓成了破布了,最后一咬牙从窗户闪身出去,直奔夜阑宫后面的后花园。 此时月色清明,夜阑宫一片安静,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这整座宫殿里的人全都休息了,没人知道昭仪娘娘半夜出寝宫的事情。 夜阑宫花园里有一座八宝亭,此时八宝亭中有人影轻轻的走动,楚昭仪压了一下自已烦燥的心,闪身进了八宝亭。 亭中灯影迷离,只见一人身着黑色的夜行服,面容幽暗,抬眸望向楚昭仪,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楚昭仪咬牙,徐徐上前施礼。 “属下见过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赫连蔷虚手抬了一下,示意她起身。 “灵雪,这些年你倒是过得挺舒服的,可是忘了你的使命了,”十二皇子赫连蔷的声音有些幽寒深沉,一双利眸直直的盯上了楚灵雪。 楚灵雪原是西陵培养出来的密探,为了探得龙月的各式消息,所以换了一个身份,进入了龙月,没想到竟然让她混到了老皇帝华皇的身边,这个女人其实是有些本事的,再加上她生得花容月貌的,更是得了华皇的宠爱。 楚灵雪待在华皇身边十年,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荣华富贵,她最怕的是西陵有一日找上她,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十二皇子找属下是为了?” 楚灵雪强自镇定的询问,赫连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唇角勾出轻浅的笑,眼面前的女子高挑艳丽,妩媚动人,那玲珑的曲线随着呼吸而微微的起伏,令人心猿意马起来,十二皇子的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手指也下意识的轻扣上了楚灵雪的肩,慢慢的往下抚摸:“你说是为了什么呢?” 楚灵雪一怔,男人心底的*她是知道的,但是十二皇子,可比她小得多啊,她一点也没有侍候十二皇子的打算。 楚灵雪欲要往后退,不过赫连蔷的另外一只手却扣住了她,使得她动弹不得,他俯身,那张阴沉的脸离得楚灵雪一点点的距离,楚灵雪想挣扎,可是发现自已的身子竟然在十二皇子的触摸下有些灼烫发热,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十二皇子赫连蔷看着这样子媚态三千的美人,越发的心动起来,伸手一把扣住了楚灵雪的纤腰,拉到了自已的怀里,紧紧的抱在怀里,俯唇狠狠的亲了上去,随之还有他邪气的话:“昭仪娘娘,瞧你,脸都红了,是不是现在那老不死的已经没办法满足你了,你确定一辈子跟着那老不死的吗?若是你侍候得本皇子高兴了,等到那老东西去了,本皇子收了你到身边如何?” 楚灵雪的脸颊烧烫,身子也烧烫起来,仅有的理智提醒她,这是不对的,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身子却控制不了的往十二皇子的怀里钻,手指也下意识的在十二皇子的身上游走。 赫连蔷愉悦的笑起来,抬手拍了拍楚灵雪的脸颊:“这才乖吗?放心等那老东西死了后,本皇子不会亏待你的,等本皇子被太子皇兄赐封了王爷,一定给你一个侧妃之位。” 赫连蔷随口许诺,因为楚灵雪的挑逗,整个身子也热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抱着楚灵雪,去脱她的衣服。 八宝亭中,灯影迷离交筹,两道身影紧密纠缠,彼此用力的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若说楚灵雪先开始还有一部分药物控制的原因,后来却是被挑逗起了兴致,因为老皇帝欧阳明华已经一年没有和她做这种事了,她正深闺空虚寂寞呢,正好今晚这样的气氛,使得她来了兴致。 八宝亭中,两人眼看着便要坦呈相见了,亭外忽地响起了一声大喝声,随之还耀起了数道明亮的火把,一下子照亮了八宝亭。 亭中的两个人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赫连蔷飞快的捡了衣服穿了起来,楚灵雪也飞快的穿起了衣服,奔了出来。 亭外,华皇一脸雷霆之怒,眼瞳腾腾的杀气,周身笼罩着暴风雨,大手紧握,怒指着楚灵雪,身子倒退了两步,后面的太监赶紧的扶住皇上,心里很同情皇上,怎么一连发生两次这样的事情啊,皇上也是个可怜人啊。 先是被蓝嫔所骗,现在又被楚昭仪所骗,皇上啊,老奴同情你啊。 赫连蔷和楚灵雪一奔出亭子,便僵住了,楚灵雪飞快的跪下求饶:“皇上,妾身知错了,妾身知道错了,皇上饶妾身一次吧。” 楚灵雪现在悔断了肠子,她不知道先前发什么神经,要和十二皇子赫连蔷苟此,她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现在她没有时间想她究竟是怎么了,她只想求饶。 华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几天内遭受到连番的打击,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再经些一击,直接的承受不住的身子发软,眼发黑,支撑不住自已的身子,望向身侧的儿子离洛:“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吧。” 老皇帝说完直接往太监身上倒去,太监赶紧的扶着他,望向了太子殿下。 皇上经此一击,只怕身子越发的不好了,所以朝中以后就是太子把持着了,所以他可不敢招惹太子的任何意愿。 欧阳离洛挥手吩咐太监立刻扶了华皇去寝宫休息:“立刻请御医为父皇诊治。” “是,”太监扶了华皇下去休息,身后的楚灵雪还在大叫:“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她若是落到这个太子手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楚灵雪害怕极了,这个太子的雷霆嗜杀的手段,她可是知道的,连皇上的舅舅秦国公都不放过,何况是她,楚灵雪只觉得绝望。 欧阳离洛的视线从华皇的身上收回来,其实今晚的事情,他本来不想惊动华皇,但是楚昭仪乃是华皇的妃子,若是他不禀报华皇,私自来捉拿赫连蔷和楚昭仪,到时候很可能会被楚昭仪反打一耙,说他用的诡计什么的,所以他只能请了父皇过来。 只是?欧阳离洛掉首望向楚灵雪和十二皇子赫连蔷。 他的俊美如莲的面容上,满是阴森的煞气,瞳眸中寒光四射的阴骜狠绝,唇上是暴戾的笑意,十二皇子赫连蔷只觉得呼吸困难,生生的被吓住了,身子倒退了两步,指着欧阳离洛。 “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十二皇子?” 欧阳离洛冷冷的声音响起来,不等赫连蔷开口,他便又说道:“你们西陵倒是爪子伸得够长的啊,竟然把密探送进了皇宫,难怪西陵对于我们龙月一直了如指掌呢,原来有这么一个暗线啊。” 欧阳离洛的视线落到了楚灵雪的身上,楚灵雪颤抖了一下,张嘴便想说没有,但是想想眼面前的状况,她说与不说似乎都是一个死罪,今晚分明就是一个局,她现在只想知道,她在什么时候露了破绽的,一直以来她都小心的隐藏着自已,做得很好,在宫中虽然受宠,但从来不得罪哪一派哪一人,对任何人都很好,十年来都没人怀疑她,现在怎么就露出了破绽了。 “我想知道太子是怎么发现的?” 这一次离洛没有说话,倒是他高大的身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一个清丽出尘,灵动潋滟的女子,清透深黝的瞳眸之中射出幽冷的光芒,径直走到楚灵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两日前的宫宴之上我看到你手中的帕子,你帕子上绣了一种植物蔓丝滕萝,这是西陵才会有的一种植物,这种植物还有一个物语,君别离,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为了纪念一段感情的,纪念那远去的情人的,所以我猜昭仪娘娘曾经有过一个深爱的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是西陵人,除了西陵人,没有人会用在手帕上绣蔓丝滕萝。” 楚灵雪身子一软,脸如纸白,她没想到,没想到只是一株小小的蔓丝滕萝,竟然泄露了她西陵密探的身份,还被捉了个现形,楚灵雪闭上眼睛,眼泪流下来。 “我自愿一死,唯求太子殿下留小公主一命,她是皇上的血脉。” “这个自然的,”欧阳离洛自然不会为难小公主,她是他的皇妹。 楚灵雪脸上神容坦然了,起身往寝宫走去,身后的欧阳离洛下令侍卫:“赐毒酒,对外宣布,昭仪娘娘突发急病,毙。” 他不能再让一个女人让华皇丢脸。 “是,”有侍卫闪身领命而去。 这里,十二皇子赫连蔷眼看着欧阳离洛眼不眨的处理了楚灵雪,不由得害怕起来,身子倒退一步,指着欧阳离洛:“你想做什么,别忘了我是西陵的十二皇子?” 欧阳离洛唇角勾出讥讽的冷笑:“你以为本宫会在乎你这点身份?” 这下赫连蔷脸色如纸一般的苍白,身子都摇摇欲坠了,仍然强撑着开口:“欧阳离洛,你想干什么?” 这一次欧阳离洛不再说话,而是望向了前面的羽儿,听羽儿说十二皇子赫连蔷曾对羽儿的小宝贝叮叮动手脚,这个人就交给羽儿了。 花惊羽徐徐的向前,周身拢着血腥的杀气,她的瞳眸之中是狰冷的暴戾,唇角是皮笑肉不笑:“赫连蔷,就是你让人把我的儿子从王府换出来的是吗?” “我,他不是又回去了吗?” 赫连蔷真的害怕了,眼看着花惊羽越来越近,他转身便走,花惊羽又如何让他跑了呢,身形陡动,快如灵蛇,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凝在手掌之上,狠狠的对着赫连蔷的后背拍了下去,一掌之下,赫连蔷怪叫一声,扑倒一声从半空栽到了地上,只觉得血气在胸中翻滚,哇的吐了一口血来,这时他是真的害怕了,在地上翻滚挣扎。 “花惊羽,你若是杀我,我皇兄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赫连轩不会放过我,”花惊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陡的尖锐的开口:“不是他不放过我,是我不放过他。” 赫连轩胆敢招惹出这么多事来,她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赫连蔷没想到自已拿太子皇兄出来都没有威胁得了这个女魔头,不由得绝望,难道今日他真的必死无疑了,越想越害怕的最后竟然抱住花惊羽的大腿求饶。 “北幽王妃,你饶过我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命吧。” 花惊羽抬脚想抽回腿,但是另外一道劲力更快一步的挥发了出来,正是离洛,离洛狠狠的一脚把赫连蔷给踢飞了出去,随之阴骜的声音响起来:“来人,把他杀了,卸了一条队放在精美的包装盒里,让西陵使臣带回去,就说是本宫的送给西陵的礼物。” “是,太子殿下。” 侍卫不敢有半点大意,眼下太子可算是把持了整个龙月的朝政了,秦国公本来是反对声最大的,现在也被太子收拾了,朝堂上谁还敢招惹太子殿下啊。 离洛没理会别人,走到花惊羽面前,拉着她关心的检查着:“羽儿。你有没有什么事?” 花惊羽笑着摇头:“我没事,不过今晚获利不小,走,我们回太子府去喝两杯。” “好啊,”欧阳离洛一扫之前的凶狠残暴,此时的他笑面如花,一笑倾城绝色,周身透着温融的光芒,好似佛祖座下的清绝莲花。 虽然羽儿不会嫁给他,但是她依然是他最亲爱的小妹妹,他们的从前没人可以抹杀掉,那些美好的时光,永远停驻在他的心中。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施展了轻功,一路出了皇宫,回太子府。 此时天色已微明,街道上早起的人们已经起身做起了生意,一片忙碌的景像,偶有人看到半空飘忽而过的影子,还以为自已眼花了。 花惊羽的轻功越发的出神入化,竟然把离洛甩了一小截,离洛眉眼笑意盈然,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进了太子府,命人准备了佳酿出来,好好的喝两杯,说到了今晚所设的局,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其实自从两日前花惊羽说了楚昭仪是西陵密探后,离洛便派人监视了夜阑宫和西陵国,直到今晚,赫连蔷按捺不住动了,花惊羽事先在楚昭仪的茶水里下了药,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会一见面便抱到一起去了,接下来便顺理成章了。 天亮后,离洛进宫上早朝,花惊羽进住的院子休息。 早朝的时候,皇上下旨,龙体违和,以后朝中的大小事皆交由太子负责处理。 至此,龙月的所有大小政务都交到了太子离洛的手中,他算是史上手握实权最多的东宫太子了。 接到旨意第一刻,离洛便请了西陵和燕云的使臣进宫,并于满殿朝臣之下,宣布龙月和燕云联盟结为友好之国,永世和平。 西陵使臣差点没死气,不但如此,十二皇子赫连蔷竟然还不见了。 欧阳离洛不理会这些家伙,派一名将军护送了西陵的使臣离开龙月,明义上是护送,其实是把他们撵出去,西陵的一干使臣气得快吐血了,暗下决心,定然要禀明太子,这龙月的人欺人太甚了,他们西陵联合南芷和北辰,把龙月和燕云两国都给灭掉算了/。 不过西陵的使臣,倒是挺奇怪的,这龙月太子什么意思,竟然还送了一个大大的礼盒给他们太子爷,他这是什么目的啊,当然等到这些使臣回到了西陵,打开了礼盒,看到了盒中的一条腿就知道什么目的了,只不过这是后话。 西陵使臣离京,龙月和燕云签定了联盟文书,和燕云共同进退,一起对抗西陵,龙月太子即刻从京畿大营调派二十万大军,会同边关的将士从边关月海关攻打西陵的边境。 龙月一动,南芷便大肆动作,因为龙月和南芷两国离得极近,若是攻破了西陵,难免南芷要陷入困境,所以南芷不敢大意,调兵遣将的围巢龙月。 五下五国的战乱终于打响了。 龙月城门外,燕云使臣在西陵人离去后不久,也准备返京了,不过他们和西陵不同的地方是他们是带了文书回燕云的,这一次皇上肯定会高兴的,此次和燕云谈判成功的原因完全归功于王妃。 此番龙月之行,各个使臣心中有数,这位龙月的太子果然是极喜欢自家这位王妃的,要不然此次的合作之宜恐怕不会成功,不过人人心照不宣,什么都没有说,带了文书回燕云国去。 只不过花惊羽没有随使臣的队伍回燕云,而是把他们送到了城门口。 “八皇弟,你们一路小心。” 八皇子南宫竺对于这位皇嫂十分的敬佩,当初父皇和六皇兄说让这位皇嫂带队前来燕云,他还不服呢,现在则是心悦诚服,想到先前在龙月的宫宴之上,皇嫂的巧舌如簧,当场便让西陵和龙月的大臣变了脸色,这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好,皇嫂你什么时候返京。” 花惊羽笑意盈然的开口:“我准备前往东璃一趟。” 她要前往东璃去会会凤九,凤九不是说欢迎她到东璃去做客吗?她正好去东璃走一趟,顺带的看看师姐和师兄。 当日自已前来龙月之时,娘亲和她说了,师兄和师姐二人其实是东璃国的人,一个是东璃太傅的嫡次女,因为生下来便是毒体,竟然把自已的生母给毒死了,所以太傅府大人命人把这个孽女给扔掉了,后来有一次太傅府的人出外办事,竟然看到了她师姐杨紫儿,据说师姐长得和太傅的夫人一模一样,太傅大人知道这件事,没道理把自已的女儿流落在外,所以杨紫儿和玉倾城灭掉云霞宫后,便被杨府的人接了回去。 至于师兄,是东璃国文伯候府的庶子,听说文伯候府没有嫡子,府上本来有两三个庶子,三个人为了文伯候府的爵位,明争暗斗,最后三个人全相继被对方害死了,这样一来,文伯候府竟然没有一个男丁,这时候文伯候想到了自个那个脸上有红斑的儿子,便下令各地寻找这个儿子,最后终于找到了她师兄舒安,所以便把她师兄给带进了文伯候府。 此番她前往东璃,少不得要和师兄师姐的叙叙旧。 花惊羽唇角擒笑,望向八皇子南宫竺,南宫竺自然懂七皇嫂的意思,她还想拉拢东璃国的人,现在燕云和龙月两下联盟,若是再加入了东璃,这一仗究竟谁胜谁负倒真是有些意思了。 “好,那臣弟先和几位大人回京了,把这件喜事禀报给父皇和六皇兄,皇嫂保重身体。” “去吧,”花惊羽挥手和东璃的几位朝官告了别,目送着他们离开。 她回首笑望向身后高坐马上清俊如莲,光华逼人的男子。 “离洛,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前往东璃吗?” 其实她并没有打算让他一起去的,但是离洛坚持要去,她也没办法阻止他。 “我不放心你,所以陪你走一趟东璃吧。” 凤九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不会让那风流花心的家伙伤害到羽儿,所以这一趟东璃之心,他陪她一起去,而且羽儿想和东璃联手,那么再加上他一个,胜算更大不是吗? “可是眼下你执掌龙月的政事,你这一走,谁来过问龙月的大小琐事啊。” “不是有八皇兄吗?我让他留在龙月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的,所以你别担心了。” 花惊羽看离洛如此说,只能由着他了,一扬马鞭笑着开口:“好,那就让我们前往东璃走一趟。” 欧阳离洛催马加鞭的跟上去,两个人好似两朵清雍的莲花一般飘了出去。一先一后的直奔东璃而去,身后的数名手下互望了一眼,也紧随各家的主子一路直奔东璃而去。 五国纷起战乱,天下无净土,若说哪里还有安静的地方,便要数东璃了。 花惊羽和离洛自从踏入东璃后,便看得很清楚,外面打得再厉害,好似跟东璃国没有关系一般,东璃的百姓完全的事不关已,安居乐业。 花惊羽和离洛一路进来,不由得失笑,彼此笑着开口:“这凤九倒是会管辖自已的百姓,这些百姓竟然一点影响都没有,依旧过自已的小日子。” “是啊,凤九想坐收渔翁之利不成?他想得倒是挺美的。” 花惊羽高据在马上,迎风而行,墨发在风中轻舞,飘袂轻摆,整个人就像踏波而行的仙子一般,这一路上,他们这一行人没少吸引路人,这样出色的两个人,走到哪里都是光芒的所在地。 所以他们两个人猜测,也许他们一踏上东璃,凤九便接到消息了。 这个男人不可小觑。 “他怕真有这种想法,不过只要他不出手就好。” 若是凤九保持中立,那么他们和西陵还有南芷北辰的战争,便有很大的把握能打赢他们,甚至灭掉他们,所以只要凤九不出手便好。 至于他想坐收渔翁之利,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离洛唇角擒着幽冷的笑花,瞳眸慑人的寒芒疾射出来。 数匹骏马马不停蹄的继续赶路,一路上并没有多作停留。 一行人到达东璃京城的时候,已经过年了,大街上,人流如潮,车辆很多,各家的马车都出来购买年货了,商铺门前红灯笼挂得排排皆是,新年的气氛立马出来了。 东璃国靠近东海,靠海吃海,很多百姓都以海为生,打渔出海,甚至于因为多了不少的港口,船只行驶方便,所以东璃的贸业方面十分的发达,做生意的人很多。 盐产,水产,销售到天下各国,正因为这两大特色,所以东璃人十分的富有。 这可以从东璃的京都看出来,繁华不比各国差,更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府。 门楣高大辉煌,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大字。 不过花惊羽为免引人耳目,为杨府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并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行驶到了西北的小门,递了银两上去,求见一下府上的杨紫儿小姐。 很快有人出来了,为首的正是身着紫衣,清秀柔美的杨紫儿,先前花惊羽让人去禀报的时候,说了自已是名字,杨紫儿一听,还以为自已听错了,逐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亲自迎了出来,没想到看到的竟然真是自已的小师妹,若不是小师妹,她的先天毒体,无论如何也不会好的。 杨紫儿上前一把伸手抱住了花惊羽:“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花惊羽笑眯眯的说道:“我来东璃有事,所以顺便来看看你,师姐还好吗?” 杨紫儿点头:“好,怎么不好,好得不得了。” 说到最后一句好得不得了的话时,有些咬牙切齿。 事实上杨紫儿并不喜欢现在的府邸,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喜欢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所谓的亲人,她从小和师傅还有师兄在森林里长大,就喜欢安静单一的生活,不喜欢这勾心斗角的地方。 最近这几天她正想着找个机会悄悄的离开呢,她才不稀憾这什么太傅府呢。 花惊羽听她的话,分明有些不太好,不过当着身后婆子的面,没有说话,而且她心知肚,师姐从小和娘亲在黑森林山脉中长大,回到这勾心斗角的家族中,肯定会不好受,而且最重要的是连婚姻都做不了主,女人只是家族联姻的工具,而师姐从小没有受过杨家的半点恩惠,她又如何会愿意为杨家牺牲呢。 一行人往里走去,离洛一言不吭的跟着她们身后,那些婆子丫鬟何时见过如此俊的男人的,一个个的拿眼偷瞄他。 不过待到往内院去的时候,离洛还是被人拦住了。 “这位公子,这里乃是女眷的内院,男子不能随便进入。” 花惊羽挑了一下眉,她身侧的杨紫儿倒是说话了:“好了,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啊。” 那婆子还想说话,不过被杨紫儿一瞪,立马唬住了。 这嫡出的三小姐,脾气可不大好,平时一副冷冷淡淡的,若是招惹她了,绝对立马翻脸,而且最重要的是九皇子稀憾她啊,她很可能是未来的九皇子妃,所以她们还是不要得罪她好了。 最后花惊羽和欧阳离洛被杨紫儿请进了她住的院子。 一行人进了正厅分主宾坐了下来,待到丫鬟上了茶后,杨紫儿指着离洛问花惊羽:“这位是?” 杨紫儿知道自已这个师妹成亲了,也见过一次北幽王南宫凌天,但是眼前这位她倒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是龙月的太子欧阳离洛。” “龙月太子啊。”杨紫儿抬了一下眉,倒是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虽然这位离洛太子长得很俊,光华四射的,但是对于杨紫儿来说,压根就没有多大的干系,她对于长相俊的人有免疫力,从小看着那么美的师傅长大的,对于美人已经看得麻木了。 “师妹,你来东璃做什么,是不是为了和东璃之间联盟的事情?” 杨紫儿身为太傅的女儿,有时候也听到自家的那个便宜爹说起几句,她自然听在了耳朵里,现在看到师妹出现,她是燕云的北幽王妃,那么此番出现,肯定是为了燕云和东璃的国事。 花惊羽点了点头,杨紫儿起身走到花惊羽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嘀咕:“西陵的赫连太子也过来了。” 她一说,花惊羽诧异:“师姐怎么知道的。” “这个?”杨紫儿有些不自在,最后气狠狠的说道:“那凤九没事的时候会过来找我,有一次与我喝茶的时候,听到他的侍卫禀报的,西陵的赫连太子过来了。” 嗯,花惊羽挑眉望向了身侧的杨紫儿,意外的看到师姐的脸颊上有一抹红丝,想了想便了然,凤九是喜欢上师姐了吗,还是因为她是杨太傅的女儿,他要拉扰杨府的势力。 太傅应是朝中清流一派的代表,若是娶太傅的女儿对凤九未来的皇位是有保障的,只是师姐她喜欢凤九吗? 花惊羽想起了凤九的那些烂桃花,听说凤九的皇子府里可是有不少美人的,师姐本来就怕麻烦,若是嫁进凤九的皇子府,花惊羽简直不敢想像那情景。 “师姐,那你喜不喜欢凤九啊,想不想嫁他啊。” 若是师姐喜欢那个男人就没办法了,若是她不喜欢倒还有办法。 杨紫儿一听花惊羽的话,不由气愤的瞪圆了眼睛:“我不喜欢那个花心的家伙,” 杨紫儿一听到凤九便有些烦,她是真不喜欢凤九这类型的男人,说她无福消受也好,那男人就是风流花心男,这种男人生来带桃花,她可没心思没事去为他扫桃花。最主要的是她不喜欢那种风流倜傥类型的男人,她喜欢英俊豪爽的男人,而且喜欢单一,最好府上没有太多的人口,又正直勇敢,这样的男人才是她喜欢的。 杨紫儿想着飞快的望向花惊羽:“师妹,我这几天正准备离开杨府呢,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想认祖归宗,想问问他们为什么那么狠心将我丢了,可是现在看来一点意思也没有,而且我在这里只会被他们利用罢了,所以我打算离开了,这一次我跟你一起走。” 花惊羽想了一下,倒是同意了:“行,等我离开的时候带你一起走。” 杨紫儿便笑了,花惊羽问起师兄舒安的情况来:“师兄在文伯候府怎么样?还习惯吗?” 一提到舒安,杨紫儿便有了话题:“师妹,你还别说,师兄天生适合待在文伯候府里的,他一回文伯候府,便让府里的人喜欢上他了,而且和东璃京城的人打成了一片,所以你别担心他了。” “那就好,”花惊羽知道他们的近况后,总算放心了,此番娘亲知道她要来东璃,特别的叮咛她看看师兄和师姐是否习惯这里的生活,他们两个是娘亲带大的,几乎就是娘亲的儿女一般,所以娘亲对他们特别的挂怀。 既然师兄适合文伯候府的身份,便让他安心待在文伯候府里,至于师姐,她会带她走的。 正厅里的人在说话,外面响起了纷杂的吵闹声。 有尖锐刻薄的声音响起来:“杨紫儿,你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怪物,竟然随随便便的把男子带进自已的院子里,你还知道不知道礼仪兼耻啊,你真是丢了我们杨家的脸。” 随着这叫骂声落地,还有几道声音响起来:“二小姐,你别骂,三小姐若是生气会发火的。” 这分明是煸风点火的话,任谁听了只怕火气都要更大了。果然这话一落,那道尖锐的声音更刻薄了:“她发火我就怕她吗,身为杨家的女儿,我为长,我自然有权纠正她的不正之风,她丢的是我爹的脸面,是我们杨家的脸面,若是这种事传出去的话,谁会乐意迎娶我们杨家的女儿为妻啊。” 正厅里,花惊羽眉蹙了起来,望向师姐杨紫儿:“这是谁啊。” “一条狗罢了,”杨紫儿不甚在意的开口,慢吞吞的起身往外走去,花惊羽和离洛起身跟着她往外走去。 院门外,一个体态微丰的女子,正满脸怒容的发着火,只见她上身穿枣红色绣寒梅薄袄,下着天蓝色的百褶裙,腰间垂着一个七彩的绦络,绦络上垂挂着一块美玉,往上看,只见满月似的脸上,杏眸圆睁,鼻略平,唇有些厚,但是周身上下盛气凌人,不过一看到杨紫儿走出来,竟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动静显示她没有少吃杨紫儿的亏,花惊羽一眼便心中了然,所以动也没有动,离洛也静静的没有动。 杨紫儿懒懒的靠在廊前的圆柱上,不甚在意的开口问:“这是哪家的狗吠在啊,有完没完了?” 一句话完,下面怒目圆睁的少女脸色成了酱紫色,怒指着杨紫儿:“杨紫儿,你在骂谁?” “这不是二姐姐吗,我在骂狗东西呢,到处乱吠。” 杨紫儿依旧漫不经心的,相较于她的漫不经心,下首的杨纤月差点被气死,这女人不就是摆明了骂她吗,不由恶从胆边生,上前一步狠狠的说道:“你竟然如此目无长姐,真是欠教训,今儿个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她一言落,飞快的命令身后的几个婆子:“给我把在贱人拉下去打板子,让她长长记性,教教她怎么跟自已的姐姐说话。” 花惊羽正想说话,身后的离洛伸手拉住了她:“羽儿,让杨小姐处理,她会处理好的。” 离洛一说话,下首的杨纤月被吸引了注意力,飞快的望过来,便看到长廊里面一个丰神俊朗,清俊如莲的男子正莹莹而立,这男子一袭银丝绣云纹滚边的玄色长袍,腰间系着盘龙玉带。乌黑的头发用一枚羊脂玉束起,那温润如玉的色彩辉映着整张面容,好似散发着幽香的雪莲一般,徐徐而开。 杨纤月一下子看呆了眼睛,好半天反应不过来,不但是她,就连她身后带来的大小丫鬟以及婆子也看呆了眼而忘了拉杨紫儿下去打板子。 离洛一看这些白痴一般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冷了脸,一抹寒凛凛的好似利剑似的寒光直射向下方的杨纤月,杨纤月生生的被吓了一跳,飞快的收回视线,心口扑通扑通的跳,这男人好俊啊,可是那眼神好吓人啊,好像能戳穿人的心脏一般。 长廊圆柱上的杨紫儿自然把杨纤月的神情看在了眼里,不由得冷嗤:“花痴。” 杨纤月一听恼火了,蹙眉瞪着杨紫儿,这个死女人怎么这么好命啊,一回来了便抢了她的九九,这会子竟然还勾搭上这么漂亮的美男子,真是让人火大。 “杨紫儿你说什么?” “杨纤月,别以为我不懂你那点龌龊的心思,你不就是喜欢凤九吗?你若喜欢他,就去告诉他,犯不着没事的时候就找我的碴子,我不怕你,还有立刻给我滚,否则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杨紫儿厌烦了和她们反反复复的纠缠。 杨纤月之所以缠上她百般的找她的碴子,起因于凤九,凤九生得风流倜傥,俊帅不凡,乃是东璃名门闺秀心目中的佳婿,这杨纤月也喜欢凤九,杨家贵为太傅,这杨纤月是适龄的佳丽,自然指望嫁给凤九的,可是谁知这凤九抽了什么风,竟然一眼相中了她,没事便缠着她。 不就是一次宴会上,她对他的容貌视若无睹吗,不满的嘟嚷了他一句吗,这就被缠上了,从此后她的日子也不消停了,这杨纤月便不停的找她的麻烦,甚至于她出去参加宴会的时候,还有别的佳丽找她的麻烦,要她说凤九就是桃花男,惹桃花的男人,她是瞎了眼啊还是怎么的要嫁这种男人啊。 “你,你?” 杨纤月被人当面点出心事,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最后竟然指着杨紫儿大哭了起来,完全没了先前的凶悍的气势。 她骂骂不过,打打不过,所以最后只剩下哭了,一边哭一边怒骂。 “杨紫儿,你个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你竟然欺负长姐,我要告诉爹爹,你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欺负我。” 她觉得好丢脸啊,当着这么俊的男人面前,被杨紫儿说成这样,太丢脸了。 这里正闹着,院门外,忽地有人奔了进来,直奔杨紫儿的面前:“三小姐,九皇子过来了?” 一听说凤九过来了,杨纤月立马傻眼了,随之望向身后的丫鬟:“快,带我躲起来补补妆。” “小姐。” “你是废物吗?让你带我躲起来补补妆,”小丫鬟挨了一耳光,忍着脸上的疼痛,赶紧的过来带着杨纤月躲起来补妆了。 杨纤月的动作使得花惊羽和离洛等人只觉得这女人脑残,凤九若是原意娶她,凤九也是脑残了。 院门外,一行人众星捧月着一人走了进来,最前面的男子穿一身紫色的直襟长袍,领口绣着青滕纹,使得那贵气的紫色透出一抹古朴来,腰束宽边玉带,系着一块墨玉,随着他行走,左右的晃荡,邪魅贵气,再看他的脸,肤白如雪,一双邪魅逼人的桃花眸里,是颠倒众生的光华,唇角是淡若清风的笑意,乌发用紫色的丝带随意的拢起,几缕发丝在脸颊上轻轻的滑过,说不出的惑人心神。 此人正是东璃的凤九,凤九至今未封王,更没有被立为太子,但是他在朝堂上却是举足轻重的,这样一个人,让人无法小觑,。 凤九的身侧陪着的乃是身着官服的一个中午男子,这中年男子温文儒雅,学者风范十足,不出意外,此人正是杨太傅,也就是杨紫儿的父亲。 一行人说话间走了进来。 廊下,杨紫儿,花惊羽和欧阳离洛三人冷冷的望着那众星捧月走过来的人,谁也没有开口。 凤九眼瞳中光彩更甚,唇角的笑意更深,同样的没有说话。 杨太傅最先开了口:“紫儿,九皇子来看你了?” 他一言落眼光无意间看到了长廊后面的欧阳离洛,不由得脸色微变,别人认不识欧阳主离洛,这位太傅大人如何会不认识呢,立刻满脸惊讶的开口。 “这不是龙月的太子吗?” 欧阳离洛优雅的点了一下头:“正是。” 凤九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东璃竟然来了这么些客人,真是令我东璃蓬荜生辉啊,燕云的北幽王妃,龙月的太子爷,这可都是重量级的客人啊。” 花惊羽懒洋洋的开口:“九皇子错了,不止我们,还有西陵的赫连太子。” 凤九听了她的话,眉色未变,越发的笑意深邃,抱拳开口:“没想到我东璃如此热闹,竟然迎来了几位如此贵重的客人,实在是我凤九三生有幸了,凤九特来请两位客人前往九皇子府做客,不知道是否有此荣幸?” 欧阳离洛挑高浓黑的眉,眼里有点点的幽光,冷然的声音响起来:“正想去九皇子府打扰一下。” “龙月太子驾临,我九皇子府定然敞开大门欢迎。” 花羽也笑着接口:“那我也就厚颜无耻的打扰九皇子了。” “北幽王妃能大驾光临寒舍,凤九真是高兴啊,这一次本皇子定然负责全程陪同北幽王妃,把我东璃的名胜古地皆游玩一遍,保证让北幽王妃留连忘返,乐不思蜀。”凤九天性风流,为人也极圆滑,出口的话,那真是舌灿如花,明知道这次他们来东璃的目的,偏偏还能说得如此高端大气,花惊羽抱拳皮笑肉不笑的接口。 “凤九皇子真是热情好客,我花惊羽受宠若惊了。” 欧阳离洛冷睨着凤九,猜测着他是否有意和西陵联手而出手对付燕云和龙月,但是他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出一点的情绪。 凤九抱拳望向欧阳离洛和花惊羽:“离洛太子请,北幽王妃请。” 离洛和花惊羽点头,跟着凤九往外走去,凤九走了几步停下,回首望着长廊之上,神情清淡,眉目清秀的女子,笑容满面的开口:“紫儿,要不要一起去九皇子府住几天。” 杨紫儿眉一蹙,冷了脸子,直接的甩手走人:“不稀憾/。” 她从来就没给过凤九好脸色,也表明了自已的立场,不喜欢凤九这种风流花心男,她更没有兴趣进凤九女人成堆的九皇子府去。 凤九摸了摸鼻子,身侧的花惊羽回身望向了杨紫儿:“师姐,若是你有什么事,可去九皇子府找我。” 杨紫儿停住身子,对花惊羽的神色,倒是温和得多:“知道了,师妹。” 凤九一脸的惊奇,杨太傅也有些惊奇,不过谁也没有说话,一众人往外走去。 眼看着一行人要离开了,忽地有人奔跑了出来,大叫着:“九九,等等我,等等我。” 这声音一起,花惊羽明显的看到前面的凤九脚步加快了,仿似后面有虎狼在追他,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意来。望向了一侧的欧阳离洛、,两个人眼神中满是挪谕的笑意,原来凤九也有怕的啊。 前面的一众人迅速的往外走去,后面的杨纤月奔跑着追赶,一个不注意竟然摔了一跤,踢趴在地上,气愤的捶地:“九九,你等等人家啊,你等等人家啊。” 可惜没人理她,杨太傅的一张老脸都黑了。 晚上,九皇子府设宴,欧阳离洛和花惊羽见到了引起五国战乱,天下纷争的重要人物,西陵太子殿下。 ☆、第131章 佳偶天成 边关出事 光影交筹,轻辉遍布整个院子,好似拢了一层轻纱一般,悠扬的琴声婉转低柔的响起。 虽是冬日,九皇子府的后花园依然繁花似锦,各式名贵的花草,开得正茂,宴席便设在后园中。 除了他们几个,并没有其他什么客人。 四周静溢如水,花园里的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彼此静静的相望。 西陵太子赫连轩,一袭绣金镶银的白色锦衣,外罩着孔雀翎的黑色斗篷,整个人显得尊贵优雅,那一身黑衣衬得他肤如冷玉,一双星目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冷,眼神里是鹰隼一般凶猛的暗潮,傲挺如山峦的鼻梁下是性感淡粉的唇,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只是这笑不达心底。 只是当他的眸光落到了那清丽出尘,妩媚娇艳的人儿时,一瞬间唇角的笑意流淌出春日明媚的暖意,眸光也随之温柔得可以溢出水来,静静的痴望着那女子。 从前的种种画面袭上心头,那些事虽然短暂,可是却永久的留在了他的心头。 他虽贵为西陵惊才艳艳的皇子,谁又明白他心中的苦楚,因为母妃生得极美,所以被皇后嫉妒,他很小的时候,母妃便被皇后谋算死了,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母妃乃是皇后所害,但是没有母妃庇佑的他,在宫中的生活如临覆冰,讨好中宫中的每一个人,努力的展现出自已的才华,只不过是为了一块立足之地。 虽然父皇赏识他了,喜爱他了,可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才华施予的一点点的温情。 他以为这世上他再也找不到半点温情了,可是却在遇上她的时候慢慢的被她吸引,享受着她的那份柔软和关心,虽然只是一点点的,但他贪恋着这样的感情,祈求着老天给予他这样一份爱,如若可以,此生不负苍天,不负任何人。 可是倒底还是错手而过了,他恨他怨,他誓要逆天而行。 赫连轩眸光不变,唇角的笑却已是透着无尽的苦痛,因为他看到了他喜欢的女子唇角的一点笑,那么冷那么寒,冻得他如在冰窖里一般,只觉得从头冷到脚,一动也动不了。 正在这时,另一边一直站着未动,冷冷瞪视着赫连轩的欧阳离洛动了,抬手一道强大的劲气直往赫连袭身上袭去。赫连轩站着未动,眼看便要袭击到赫连轩的身上了,不想赫连轩的身后忽地闪出一道黑色的影子,狠狠的和欧阳离洛对击了一掌,碰的一声巨响,两道劲力暴开,两道身影分别退开,只是离洛微微的退了一步,那黑色的影子却是连退三步,这可见黑色的影子没有离洛的功力厉害。 不过这人也是极厉害的了,竟然可以硬接离洛一掌而只是倒退三步。 这一声巨响使得赫连轩慢慢的收回神,望向身侧的黑影子:“赤魂,退下。” “是,太子殿下。” 那黑色的影子嗖的一声退了下去。 赫连轩抬眸望向离洛,眼神一瞬间笼罩上了冰冷的煞气,阴沉凉薄的开口:“原来是龙月的太子啊,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离洛优雅如莲的轻轻掸了掸身上绣青竹图的白色斗篷,一抹清俊幽冷的笑勾了出来:“那里有赫连太子的威风啊,赫连太子一言便可使天下五国战乱纷起,本宫实在是比不上啊。” 赫连轩一点也不以为忤,挑高细长的黑眉,动作优雅的拢了一下身上的孔雀瓴斗篷,缓缓的走过来,坐在了桌宴前:“难道离洛太子以为没有我的一言,天下这战乱就没有了?”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历来便存在的道理,赫连轩此言的意思是,没有他天下照样会乱。 这话倒确实是真的,只不过他把这战乱提前了,而且还是直接的挑衅上的燕云,所以花惊羽很生气,周身拢着冰霜,漆黑的眼瞳中是幽暗的寒气,同样的走到桌前坐下来,抬眸望向赫连轩:“赫连轩,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负尤未可知,你以为你们西陵一定会胜吗?你以为你赫连轩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赫连轩的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唇角是温柔如水的笑意,好似看着自已的宝贝一般。 他的眼神使得离洛十分的火大,大步走了过来,一甩斗篷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坐了下来,隔开了两个人的位置,他败给了一个南宫凌天已经够恼火的了,没有道理这里还有出现一个。 “赫连太子身为西陵的最高统治者,怎么有空前来东璃,不在西陵坐镇指挥啊?若是少了你的指挥,只怕西陵的状态不会好啊。” 赫连轩收回视线,凉薄的眸光望向离洛。 “离洛太子操太多的心了,难道离洛太子不知道真正的为将者,只需要把指令下达下去,让下面的人完成吗,若是为将者必须亲临每一场战争,那得多累啊。” 他话完,不等离洛开口又幽暗的说道:“本宫倒是没想到离洛太子如此儿女情长,竟然完全的弃家国于不顾,弃我们西陵而择燕云了。” “良禽择木而栖,难道你们西陵就是那好木不成,也许是腐朽霉烂的木头。” 离洛清雅不等赫连轩接口,便又说道:“本宫不与小人相与,宁愿与君子相交,西陵的居心莫测小人行径你以为你掩饰得了,你们西陵早就有了一统天下的野心,每一步都是险恶之心,假意与北辰交好,每年送大量的美女给北辰,只不过是为了灭掉北辰,密探遍布天下,在燕云的护国寺下面挖了山洞,直通燕云的京畿大营和皇宫,只不过被人发现了。还把爪子伸进了我龙月,让密探混进了我龙月的皇宫,若不是我们发现得早,还不定你们要做出什么呢,这样狼子野心的人,你以为我们能与你们相与,敢与你们相与吗?” 离洛森冷的话落地,赫连轩的脸上神色未动,依旧是一派优雅的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茶,好像离洛嘴里说的是别人一般,完全不干他的事情。 离洛望向身后一直看热闹的东璃凤九:“九皇子,你还是仔细的查一下,你们东璃有没有西陵的密探,他们的密探可是遍布天下的,别暗中吞噬了你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凤九的桃花眸暗了暗,随之扬唇轻笑:“好了,大家别吵了,今晚乃是本皇子宴请各位的的宴席,我们只谈愉快的事情,不谈不愉快的事情,今晚本皇子是当各位是朋友的,来,来,用膳用膳,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几个人分主宾坐了下来,凤九率先端起酒杯向几个人敬了一杯酒,几个人都没有剥凤九的脸面,同时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一杯酒完,便有丫鬟上前斟满了酒,赫连轩端起酒杯望向花惊羽。 “羽儿,你还好吗,我敬你一杯。” 听说她生了一儿一女,想到这些,他便心头苦涩,如果那是他的儿女该多好啊,也许此生他都没有这个福份了。 花惊羽还没有开口,离洛直接的冷睨过去:“她好不好你不知道啊,因为你挑起的战争,现在羽儿一家夫妻分散,骨肉分离,你说好不好?赫连太子。” 赫连轩眸光暗了暗,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宴桌前的气氛十分的沉重,虽然凤九很热络,不时的招呼着大家,可是谁也提不起兴趣来,彼此就是仇敌,怎么可能相谈甚欢呢。 最后连凤九都懒得说了,只管闷头吃东西,眼看着桌席接近尾声了,离洛开口了。 “凤九,此番我们前来东璃的意图,想必你是明白的,本宫今晚便想问一句九皇子,你们东璃倒底是什么态度?” 提到这个话题,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花惊羽也盯住了凤九,离洛也盯着凤九。 凤九微凝眉,淡淡的扫了一下眼面前的几个人,最后耸了耸肩说道:“这件事不是本皇子一个人说了算的,这是东璃朝堂上的大事,本皇子既不是东璃的太子,也不是皇帝,各位问在下这种话是否不妥。” 这一次赫连轩直接不给面子的冷哼:“凤九,你别给我们打马虎眼了,天下各国纷争而起,本宫不相信你们东璃朝堂没有提及这类的话题,皇帝没有召你们商议这种事,你还是给我们一个话吧,此番你们东璃究竟打算如何做?” 离洛和花惊羽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凤九。 凤九端起酒杯,望着杯中的佳酿,仔细的盘衡,眼下西陵和龙月来人,便是要他们东璃给一个态度,若是他们不给,只怕两方都得罪了,到时候若是为难他们东璃,可就得不偿失,所以现在他要给一个态度。 关于燕云和西陵以及龙月的这一场战争,父皇可是特地召了朝臣商议的,众人的意见只有一个。 凤九忽尔抬起头,笑如桃花,眼瞳微眯,真诚的望向赫连轩和欧阳离洛花惊羽。 “我们东璃的态度是不想得罪任何一家,我们保持中立,不插手你们任何的争斗。” 三人眼神同时幽暗,唇角笑意绵长,东璃果然够奸诈,不参与任何一家,让他们斗,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不过他们不参与任何一家,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坏事,至少没有东璃的搅合,这一战谁胜谁负尤未可知。 “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希望天下纷争早点结束。” 凤九端起了酒杯,其他人也纷纷的端起了酒杯,一起喝了一杯,接下来众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夜色已深了,宴席该结束了,几个人纷纷起身离开,凤九唤了丫鬟把赫连轩和欧阳离洛分别带到院子中去休息,却请了花惊羽留下,一听到凤九留下花惊羽。离洛直接的脸色幽暗了,冷睨着凤九,那深邃的瞳眸中满是怀疑,凤九不由得无语,虽然他从前对这位北幽王妃有好感,可是人家嫁人后,他就没心思了,他凤九再风流也不会动人家有夫之妇的,他那什么眼神啊? “离洛皇子,我是有事想请教北幽王妃,你放心啊。” 花惊羽知道凤九之所以留下她,大概是问她关于她师姐杨紫儿的事情,所以望向离洛:“离洛,你先去睡吧,不会有事的。” 离洛又望了几眼,最后叮咛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保护好王妃。” “是,离洛太子。”阿紫和绿儿恭敬的说道,这位离洛太子和自家的王妃关系可是极好的,像亲兄妹一般,所以她们可不敢得罪这位龙月的太子。 离洛总算离开了,后花园里,只剩下花惊羽和凤九两个人,其他人皆离得远远的。 两个人分别坐下来,小丫鬟上了茶水又远远的退了开去。 “那位杨小姐是你的师姐?” 凤九的桃花眸里闪烁着清亮的光芒,唇角是潋潋的笑意,看他的神情,似乎对师姐确实是有些意思的,只是?花惊羽叹口气,师姐从小生活在黑森林中长大,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凤九注定是要成为东璃的皇帝的,而师姐是不适合皇后之位的人。 花惊羽点了点头,微笑着望向凤九:“九皇子喜欢我师姐吗?” 凤九倒是没有隐瞒:“是的,我喜欢她,只是她好像不喜欢,不乐意看到我。” 这对凤九来说很挫折,自已身为东璃的皇子,长相又好,东璃的各个名门闺秀都很喜欢他,为什么到杨紫儿这里便行不通了,她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一看到他就一脸不耐烦。 “我师姐不喜欢风流花心男。” 花惊羽干脆的说道,凤九一听,瞳眸微黯,随之挑高细眉,沉稳的开口:“既然她不喜欢花心男人,以后本皇子不花心就是了。” 他觉得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她不喜欢自个的男人有别的女人?”花惊羽又道,她倒想看看凤九能为师姐做到什么地步,能废掉九皇子府里的所有女人吗? 这一次凤九略微有些迟疑:“其实本皇子府里的很多女人就是个摆设,她们有的是父皇赏赐下来的,有的是皇后送的,太后送的,还有朝中大臣送的。” 花惊羽唇角的笑淡而浅,凤九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可以不花心但是他没办法把府里的这些女人送走,因为这些女人都是别人送的,他若想成为东璃的皇上,就要维持着这明面上的局面,若是送走了这些女人,除非他不想当东璃的皇帝。 可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真的要选择抛弃掉自已一直以来的目标吗? 花惊羽看出了凤九眼里的挣扎,她不认为凤九有什么错,他为皇位奋斗了很久,忽然间让他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掉这些,只怕他做不到。 也许他真的喜欢她的师姐,但是还是没有做到为了她抛弃所有的程度。 所以他们两个人不适合。 花惊羽下了结论,便不想再多说什么,缓缓的起身,看凤九还在苦苦的挣扎,笑着说道:“九皇子,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你应该知道?” 凤九一惊飞快的抬眸望向花惊羽,沉声说道:“本皇子可以为了她不进那些女人的院子。” 花惊羽笑着摇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这不是爱,而是害她师姐了,想想那些女人,因为师姐一个人霸占着凤九的爱,她们会如何激烈的去对付师姐呢,凤九先开始还能温情小意,后来呢,日积月累的争斗下,也许有一天他便会厌了,可是师姐呢。 花惊羽一路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回首望向昏黄的灯光下,邪魅不羁的男子:“凤九,这世上不是你想要便会有的,总有那么一样求而不得的东西。” 她说完转身优雅的领着阿紫和绿儿,跟着小丫鬟的身后一路走了出去,回住的地方去休息了,。 身后的凤九整个身子一震,想着花惊羽的话,周身陡的涌起了霸气,什么叫这世上总有那么一样求而不得的,他凤九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既然紫儿不喜欢他花心,他便不花心,府里的女人他虽然没办法驱散出去,但是为了她,可以从此后闲置了那些女人,但是他是一定要娶她的。 凤九下定了决心,闪身便走了。 杨府,杨紫儿睡得正香,忽地感觉到空气中有一抹波动,随之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她第一时间惊醒了,身子一动,翻了一个身,冷寒的声音响起来:“谁?” “我,”一人应声,光影飘落到软榻之上,竟然是凤九,此刻的他桃花眸微微的眯起,唇角是潋滟动人的笑意,望着床上身着白色中衣,披散着一头乌发的女子,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艳,但是却有一抹令人赏心悦目的细致,而且越看越有韵味,。 杨紫儿没有想到夜闯她房间的人竟然是凤九,不由得生气,冰冷着脸,瞪向凤九:“九皇子夜闯女子香闺,这习惯是不是该改改了。” 凤九视而不见,他已经习惯了杨紫儿对他的冷脸了,她若是对他有笑脸,那才是奇怪了。 杨紫儿收起了手中的软剑。望向凤九:“说吧,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你了。” 凤九嘟起嘴,一脸温软做小的望着杨紫儿,杨紫儿毛骨悚然了,周身全起了鸡皮疙瘩,想到这男人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这样的话,心里还带着一抹恶寒。 “凤九,你能不能别大半夜的恶心我。” 她是真的被他恶心到了,她不适应这样的人,明明风流又花心,还说得深情款款的。 若是有真爱,即便不说,也能彼此感受得到。 “紫儿,为什么你感受不到我的心呢,”凤九有些挫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盐水不进,让他很苦恼。 杨紫儿赶紧的打哈欠,表示自已很困了:“我好困啊,你走吧。” 凤九身子一动,杨紫儿以为他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凤九却是飘向了她,落在了她的身前,一双深邃融满柔情的瞳眸紧盯着杨紫儿,那眼眸中是溢出水来的柔情。 “紫儿,你不喜欢花心男,以后我再也不花心了,你不喜欢我娶别的女人,以后我再也不娶了,府里的那些女人我也不碰,这样你会不会喜欢我一点点?” 杨紫儿的脸气红了,警告他:“凤九,你认为大半夜的说这些话适合吗?” 凤九看着这样子的杨紫儿,发现她与往常不一样,往日冷淡不带感情的脸,此时拢上了浅浅的晕红,说不出的动人,那眼里雾朦腻的,看得他心痒难耐,忍不住俯身便想亲吻杨紫儿,却被一个东西给抵住了胸口,低头看去,却发现是一把软剑的剑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杨紫儿竟然把软剑摸到了手里。 “你马上给我出去,否则我不介意一剑刺进去。” 凤九望着那严肃的小脸蛋,只当她害羞了,恼羞成怒了,总算停止了自已的动作,还是回头再逗她,不能一下子惹怒了她,想到这,总算笑着开口:“紫儿,那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 说完身形一飘,直接的飘然而去。 事实上杨紫儿压根就不是害羞,她是真正的生气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凤九心情愉悦,一路回自已的九皇子府,刚进自已住的院子,外面有侍卫奔了过来,恭敬的禀报:“主子,北幽王妃住的院子里,龙月和西陵的太子打了起来。” “打起来了,好啊,去看热闹去。” 凤九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子,一听到龙月太子和西陵的太子打起来,自然来了兴趣,而且他猜测,这两个男人肯定都是为了北幽王妃那个女人,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脑袋瓜是怎么想的,你们两个再打,那女人也不是你们的女人,她还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女人,你们打死也没用,搞不懂这些家伙想的是什么。 凤九转身往花惊羽所住的院子走去,人还没有到,便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响起,不但是做主子的打起来,似乎连手下也打了起来。 好,打吧,他乐得看热闹。 雕梁画栋的院子里,数道身影正在激烈的厮缠着,其中最醒目的便是两道身影,两道同样风霁月色的身影,染天地之精华,耀日月之光芒,两个人就是两种绝色,即便打斗,也难掩他们出色的神韵。 不过两个人似乎都是往死里打的招式,所以两个人都受了伤。 长廊之中,花惊羽望着外面越打越狠的两个人,若是任由他们再打下去,只怕两败俱伤,她不心疼赫连轩,却是心疼离洛的,所以忍不住沉声喝止:“好了,大晚上的不睡觉,打什么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两个人一听花惊羽恼火的话,倒是知觉的一抽身,退让了开去。 两个人的手下也齐齐的退了开去,此时再看龙月和西陵的人,只见个个都受了伤,或重或轻。 离洛的一条手臂受了伤,血染了衣襟,十分的触目惊心。 赫连轩伤的则是脸上,一只眼睛被打青了,嘴角的血溢了出来。 两个人都没有从对方的手里讨得了便宜,此刻虽然放手不战了,但是眼睛却狠狠的瞪视着对方。 今晚他们之所以打了起来,起因于离洛领着几名手下,想前往赫连轩住的地方,夜袭一下赫连轩,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男人,谁知道他刚到赫连轩住的院子,便发现这家伙领着几个手下出了自个的院子,一路往羽儿所住的地方来了。 离洛如何让他接近羽儿,所以领着人在院子里拦下了赫连轩,两帮人便打了起来。 花惊羽脸色幽暗的望向了赫连轩:“赫连太子,你还是带人走吧,别深夜到处乱跑了。” 赫连轩一瞬间脸色暗了,唇角抿紧了,心里很痛,他只是想来和羽儿说说话,可是没想到却被欧阳离洛给拦住了。 此时听到羽儿的话,他只觉得心如刀绞,羽儿现在是恨上他了,如果可以,他不想让羽儿恨他,但是有些事没办法改变,赫连轩周身的落寞,转身孤寂的离开,月色的光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越发的冷寂而孤单,他领着几名手下慢慢的走远了。 花惊羽望向凤九,淡淡的开口:“九皇子,能否劳烦你找来一些金创药,我想替离洛包扎一下。” “好,好。” 凤九一脸笑的吩咐下人去取药箱来,交给了花惊羽,花惊羽领着离洛进了住的地方。 灯光下,花惊羽细心的替离洛包扎伤口,看他伤得不轻,不由得恼火的开口:“你也真是的,与他打什么啊,害得自已受了伤。” “我就是不想让他接近你,以免他伤害到你。” 离洛并不介意自已受伤,只要羽儿没事就行,谁知道那个家伙按的什么心啊,若是让他接近羽儿,劫持了羽儿怎么办?所以他是绝对不容许他靠近羽儿的。 “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让人伤害的吗?”若说以前她还念着和赫连轩的情份,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再想从前的情份了,现在他再想伤害她,只怕不可能。 离洛没吭声,不过他脸上的神容显示他不认为自已做错了,花惊羽也拿他没办法,上了药后又包扎了伤口,示意他赶快去休息,夜深了,早点睡吧。 “明日我见见我师兄舒安,下午的时候我们就离开东璃。” 反正东璃的态度,凤九已经说了,东璃不掺与任何一国,虽然他们是想渔翁得利,不过眼下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他们明日该离开东璃了。 “好,”离洛应声走了出去,花惊羽也早早的洗盥一番休息了。 第二天一起来,便得到消息,天没亮西陵太子领着手下离开了东璃。 花惊羽撇了撇嘴:“他倒是走得快。” 本来她还想着要暗中动手算计他一下呢,没想到他一早便离开了,赫连轩,接下来我们就在雁回关相见了。 早膳过后,杨紫儿领着丫鬟过来了:“师妹,我邀了师兄在鸿福楼里相见,我们过去吧。” “好,”花惊羽点头,她正打算和舒安见一面,然后离开东璃。 一行人刚出了住的院子,迎面看到凤九领着人过来了,一看到杨紫儿,便是满脸温柔如水的笑意:“紫儿,你过来了。” 杨紫儿微点了一下头,在公众场合,她不会太过为难凤九,凤九乃是东璃的皇子,而她是太傅的女儿,若是被人诟语,恐怕太傅的府上要倒霉,虽然她不喜欢自已的爹,但是也没有打算为难他们。 凤九一路跟着杨紫儿和花惊羽往外,出了九皇子府,还想跟着他们,杨紫儿停住了脚步:“九皇子。我领着我师姐在街上逛逛,你别跟着了,” 杨紫儿难得的温融,温柔的一笑,这一笑瞬间电着了凤九,木木的呆在了府门口,直到杨紫儿和花惊羽还有离洛等人离去,他才高兴的问身侧的侍卫:“看到了吗?紫儿她对我笑了,笑了,她笑起来可真是好看啊。”’ 凤九有点魔怔了,身侧的侍卫一脸的黑线条,九皇子,至于吗?不就是笑一下吗,这满府如花似玉的女人,每天都拼命的对你笑,不见你高兴,这杨家的小姐随便笑一下,你便跟拾个宝似的,犯得着吗? 不过侍卫不敢说,自个的主子正高兴呢,他不想找死。 杨府的马车上,花惊羽望着杨紫儿:“师姐,我看那凤九似乎很喜欢你,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他很可能是未来东璃的皇帝,你若嫁他,以你的身份,很可能会成为东璃的皇后。” “皇后又怎么样?只不过更累,”杨紫儿淡淡的笑起来,她根本不稀憾做什么皇后,若是做了皇后,也只不过为了杨家而活,她只想为自已而活,从前她爹既然扔掉了她,又有什么资格想让她为家族付出呢。 “那你不喜欢凤九吗?” “不喜欢。”杨紫儿很干脆,花惊羽点了点头,既然师姐不喜欢凤九,那她就跟她一起走吧。 “我们下午的时候离开东璃,你和我一起走吧。” “好,”杨紫儿很干脆的答应了,她本来不知道往哪里去,现在跟着师妹也不错。 两个人不再说话,一直进了鸿福楼。 鸿福楼是一家点心楼,此时雅间里,正端坐着一个清俊温雅的男子,穿一袭锦绣长袍,外罩着一件赤色披风,雅间里立着两个下人,谁也没有说话,这人正是花惊羽的师兄舒安。 舒安不时的往楼下望去,直到看到了一众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两个人他自然是认得的,正是师妹和小师妹,舒安的脸上立刻拢上了笑意,起身往外迎去了。 两名手下诧异,什么时候看到公子这么高兴了,赶紧的跟着公子迎了出去。 因为花惊羽等人太出色了,所以一走进鸿福楼便引起了一股骚动,尤其是最后面的离洛,更是引得楼下的不少小姑娘惊叹,一声一声的倾慕之色响起来,花惊羽笑望向后面的离洛打趣。 “离洛,你就是个祸水,瞧你引起的动静,。” 离洛冷睨了楼下大厅的人一眼,完全的视若无睹,像没看到似的,望向花惊羽的时候,瞳眸便是宠溺:“你啊还是去看看你师兄吧,我们差不多该离开了。” 他们差不多该离开了,眼下龙月和燕云正和西陵激烈的交战,他们可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在这里耽搁。 花惊羽应声往二楼走去,一行人刚走到上了二楼拐角,迎便看到有人迎了过来,随之热情的欢呼声响起来:“小师妹,你来了。” 舒安冲过来想来个大大的拥抱,不过有人抢先一步的站了出去,竟然是离洛。 舒安尤不知觉高兴的抱着离洛:“小师妹,你可是来了,师傅怎么样,我好想她啊。” 舒安和玉倾城从小一起长大,他是真的很想师傅了,所以一听到小师妹过来便高兴坏了,因为师傅曾经给他来过信,说眼下与小师妹在一起,而且小师妹还是师傅的女儿,所以舒安越发的高兴了。 本来想给花惊羽一个大大的拥抱,表示自已的热情,没想到最后抱的是欧阳离洛/ 舒安没听到花惊羽说话,只听到耳边响起吃吃的笑声,杨紫儿挪推揄的声音响起来:“师兄,原来你有这爱好啊,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方面的需求,”‘ 欧阳离洛立马抛了一记冷眼给杨紫儿,不过杨紫儿理也不理他。 舒安飞快的抬头,啊了一声后退,指着欧阳离洛问道:“这是谁啊?” 杨紫儿走过去笑着介绍:“这是龙月的太子,和小师妹是好朋友。” “喔,”舒安斜睨了离洛一眼,有些不喜,他想和小师妹拥抱一下,这男人挡出来干什么,真是讨厌。 花惊羽走过去,笑着望向舒安:“师兄,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啊。” 舒安微点头:“是不错,只是有些想师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她。” “眼下天下有些乱,等到太平了,我娘一定会来看望你们的,”花惊羽安慰她,她知道舒安和杨紫儿和娘亲的感情,和亲人是一般的。 “嗯,”一行人说着话往二楼走去了,进了雅间坐下来。 舒安因为看到花惊羽,精神特别的好,不停的说着话,雅间里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 “小师妹,你来东璃做什么的?是不是为了和东璃联盟的事情,怎么样?九皇子同意了吗?” “小师妹,你们打算住几天啊,我带你到东海玩玩怎么样,东海港口可好玩了。” 杨紫儿一脸黑线条,从来没发现自个的师兄竟然是话唠子,赶紧的打了手势:“师兄,你能不能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问啊,这一个接一个的,师妹也答不上来啊。” 舒安总算安静了,别人也觉得耳朵清静了。 花惊羽望着他笑着开口:“我一切都还好,此番前来东璃就是为了两国联盟的事情,不过东璃没有意愿和我们燕云联盟,当然他们也没打算和别人联盟。” 舒安的眉蹙了起来,有些不高兴。 花惊羽又接着开口:“不过好在他们也没有意思和西陵联手,所以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舒安总算脸色好看一些了,花惊羽关心的望着他:“听说你在文伯候府挺好的,所以我就放心了,我娘知道我要来东璃的时候还特别的叮咛我来看望你们,现在看你生活得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舒安忽然心里酸酸的,一言不吭的望着花惊羽,一侧的杨紫儿开口:“师兄,以后你一个人在东璃好好的,我要和小师妹离开东璃了。” 一听到杨紫儿也要离开东璃,舒安忽然觉得很孤独,飞快的开口;:“我也想和你们一起走。” “走什么走啊,你眼下在文伯候府生活得挺好的,便待在这里吧。” 舒安不像杨紫儿,不习惯待在太傅府上,他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便安心待下来,。 舒安还想说话,忽地雅间外面响起了俏皮的叫声:“舒安,舒安,你在哪啊?” 舒安一听这话,立马脸色变了,飞快的躲进了桌子下面,还小声的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 花惊羽直接的错愕了,这是什么状况。 杨紫儿好笑的探头告诉花惊羽:“师兄最近正被一个女孩子追。” “这是好事啊,你躲什么啊?”花惊羽无语的开口,门外有人拉开门就冲了进来,高兴的大叫:“舒安,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瞧我们多有缘啊?” 这女子身子微胖,皮肤白晰,眼睛大大的,一笑起来的时候十分的可爱,她一冲进来便摆出一个最好的姿势,不过一看雅间里没有舒安,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抬眸打招呼:“对不起啊,我走错了,对不起。” 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随之在外嘀咕:“不对啊,应是这间没错啊。” 雅间里的花惊羽却忍不住开口叫起来:“小昭。” 先前闯进来的女子正是司徒小昭,她在玉凰学院里的朋友,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碰上她了,而且她又换了喜欢的目标,这次喜欢的人竟然是她的师兄舒安。 门外小昭一听有人唤她,不由得惊讶的拉开门:“谁唤我。” 花惊羽一脸黑线条,这货竟然没认出她来,逐笑着开口:“小昭,是我。,” 司徒小昭总算注意到了花惊羽,不由得惊讶欢叫起来:“羽儿,竟然是你,你怎么到东璃来了?” “我有事来东璃的,你怎么到东璃来了?” 花惊羽奇怪的问道,自从上次她参加武魁之争后便没有去学院,后来听说小昭他们都离开了学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她了。 “我外祖家乃是东璃的蒋国公府,我是来我外祖父家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小昭高兴的坐到花惊羽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花惊羽想起舒安来,又望了望小昭,这两个人倒是挺般配的。 “小昭,你喜欢舒安吗?” 小昭一愣,扫视了一圈没看到舒安的影子,扭捏的开口:“喜欢啊。” 她说完飞快的抬头:“羽儿,不是我不喜欢千寻哥的,是千寻哥不喜欢我,后来我找了他一次,他说当我是妹妹。” 花惊羽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没事,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另一半的。” “嗯,现在我喜欢的人是舒安,对了,羽儿,你怎么会认识舒安的?” “他是我师兄,”花惊羽笑着开口,朝桌肚下面的人叫起来:“师兄,你出来吧,别躲着了。” 小昭一下子愣住了,随之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怎么喜欢的人都和羽儿有关系啊,难道说她和羽儿是要注定了做亲戚的。 舒安听了花惊羽的话,慢吞吞的钻了出来,离得小昭远远的,一脸扭捏的样子。 花惊羽望了望舒安,又望了望小昭,小昭看舒安的样子,眼眶便红了,搓着手:“羽儿,其实我知道我不够好,不够优秀,人也不够漂亮,所以没人喜欢我,他们谁也不喜欢我,当我是妹妹。” 她说到最后竟然眼眶里溢满了泪水,不过她一说完,对面的舒安接了口:“不是的,你,你很好。” 舒安一说完飞快的低下头,满脸暗红,花惊羽一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喜欢小昭的,不由得高兴起来,决定促成他们,所以板着脸说道:“小昭啊,我师兄可能不喜欢你,所以以后你不要缠着他了?” 小昭一听花惊羽的话,眼泪流得更凶了。 “羽儿,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缠着舒安了,我明天便回去,不待在东璃了。” 她如此一说,舒安直接的跳起来:“我喜欢你。” 他一说完便东瞄瞄西瞄瞄不敢看小昭的脸,小昭则是一脸的惊喜,睁大眼睛盯着舒安清俊的脸,怀疑自已听错了。 “羽儿,他说喜欢我,他说喜欢我,我终于也找到一个喜欢我的人了,我没听错吧。” 花惊羽本来只想看看舒安过得好不好,没想到最后竟然促成这么一桩好事,自然是高兴的,笑着望向舒安和小昭:“嗯,小昭,以后你可要一心一意喜欢我师兄,不可以再喜欢别的男人了,知道吗?” “我知道,他若喜欢我,我一定一直喜欢他一个人,除非他不喜欢我了。” 小昭坚定的说着,雅间里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欧阳离洛看看这人也看过了,事情也成了,他们差不多也该走了,所以望向花惊羽:“羽儿,我们该回去了。”’ “好,”花惊羽应声站了起来,和舒安小昭又说了几句话,叮咛他们好好的,以后没事的时候常走动什么的,最后几人走出了雅间,只留下了舒安和小昭两个腻歪的家伙,两个人一会儿抬眸望向对方,一会儿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自去扭捏去了。 一行人往楼下走去,花惊羽想起什么望向杨紫儿:“待会儿你别和我们一起走,以防凤九派人盯着我们你走不掉,你假装回杨府,然后悄悄的离开。” 离洛也赞同,看那凤九很喜欢这位杨紫儿的样子,恐怕真能派人盯着他们,所以杨紫儿若是想走,只能先回杨府。 “好,”杨紫儿应声,几个人下了一楼,出了鸿福楼,离洛和花惊羽上了二楼的马车,杨紫儿上了杨府的马车,两帮人在鸿福楼门前道别,分道离开。 两辆马车一动,暗处果然有人影急速的离开,飞快的去禀报自家的主子。 花惊羽和离洛坐马车一路离开了东璃,出了城行了二十里,停了下来等候师姐。 不过师姐没有出现,离洛的一名手下亲信倒是出现了,沉稳的禀报:“殿下,皇上病危,八皇子召你火速回京。” 欧阳离洛瞳眸陡的攸暗,没想到华皇竟然撑不下去了。 华皇病重,他应该回龙月,可是让小羽儿一人前往雁回关,他不放心,他本来是打算陪她前往雁回关的。 花惊羽已经出声了:“离洛,你快回去吧,好歹见华皇一面,他对你还是不错的。” “可是你?” “我没事的,我还有我师姐呢,我们会一路前往雁回关的,你别担心了,快回去吧。” 花惊羽催促着,离洛想了想最后叮咛花惊羽:“你们一路前往雁回关,小心行事,以防赫连轩使诈。” “嗯,我知道。”花惊羽点头,离洛又派了几名手下一路保护花惊羽和阿紫她们,自已领着几名手下,骑马直奔龙月而去。 离洛走后,杨紫儿赶来了,花惊羽生怕凤九发现横生枝节,所以等到杨紫儿一出现,便命令外面驾车的车夫,马不停蹄的离开东璃,一路前往燕云的雁回关。 一个月后,花惊羽和杨紫儿等人总算赶到了雁回关。 这日傍晚几个人夜宿在雁回关不远的一座镇子上,本来花惊羽是想连夜进雁回关的,但是眼下两国交战,雁回关一到夜晚,关卡就禁闭了,不让任何人进关,所以她们只能留宿在这家小镇子上。 房间里,花惊羽一时间睡不着觉,想到明日就可以见到凌天了,心里不由得高兴,思念也随之而来,她真的好想他啊,一时间竟然想痴了,顺着窗口望着雁回关的方向,不知道雁回关现在什么情况。 门外有人推门走进来,竟是师姐杨紫儿,杨紫儿的脸色有些凝重深沉,几大步走过来:“羽儿,雁回关内出事了?” ☆、第132章 掌心宝贝 西陵密探 房间里,花惊羽一听到杨紫儿的话,不由得大惊,心急的起身追问:“雁回关出什么事了?” 杨紫儿伸手拉着花惊羽:“刚才我下去吃饭,听到有一桌客人在议论,说雁回关内有人染上了瘟疫,眼下已有不少人感染了。” “瘟疫?怎么会?” 花惊羽有些难以置信,眼下正是二三月份的天气,怎么会好好的染上瘟疫呢,莫不是被人下毒了? 她直觉上想到的便是这个,下意识的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 “是不是被人下毒了?还有凌天他在不在雁回关内呢,他有没有事啊?” 越想越心焦,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进雁回关内,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却只能想想,没办法真的连夜赶进雁回关。 杨紫儿自然知道师妹的焦急,所以先前她还特地向那人打探了一下,最后确认了雁回关的人好像真的得了瘟疫,而不是被人下毒了,一来军医查过了,二来其中有不少人得了瘟染,别的人没有得,若是被人下毒,肯定大部分全中毒了,但现在只有一小部分中了瘟疫,但正因为这一小部分人,所以搞得大部分人人心惶惶的。 “师妹,听说军医查了不是中毒,确认是瘟疫了?” 花惊羽听了杨紫儿的话,更心急了,紧张的回首望向杨紫儿:“师姐,你说凌天会不会有什么事,会不会出事啊?” 杨紫儿看一向冷静从容的小师妹如此的失措。知道她是担心王爷的缘故,所以安抚她:“你别急了,王爷吉人自有天像,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别先自已吓自已了?” 房间里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有急急的脚步声响起来,阿紫和绿儿两个人走了进来,两个人脸上都是焦急的神态,不过一进来看到自家的王妃一脸心急的样子,便知道王妃已经知道了。 “王妃,你已经知道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心里十分的烦燥,两个丫鬟不再说话。 这一夜,几个人都没有休息好,花惊羽更是一夜没睡,天没亮的时候便唤了人起来,直奔雁回关而去。 雁回关城门虽然开了,但是盘查得极严,花惊羽亮出了身份后,守城门的门千总十分的惊讶,吩咐人守着城门,领着花惊羽一路进城,奉送她前往驻地大营。 路上,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只见雁回关内,将士的气氛大受大击,每个人的神容中可见不安,随处可见兵将抬着人一路往东奔去,还有人议论:“又有一个感染了瘟染。” 每天都有人感染这样的瘟染,雁回关内气氛越来越低迷。 不仅仅是关内气氛低迷,人心惶惶。关外西陵的兵将,每日擂鼓攻城,这更是雪上加霜。 花惊羽问外面骑马的门千总:“你叫什么名字?” 门千总小心翼翼的回话:“回王妃的话,属下名蒋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眼下关内多少人感染了瘟没?” “有将近两万人感染了瘟疫。每天还在递增中。”蒋成说到这瘟疫也是胆颤心惊的,他也很害怕被感染了,好在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两万人感染瘟染,倒是不多,但是最重要的是这瘟疫太吓人了,人心惶惶的,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已,若是冲锋陷阵死在战场上,倒也罢了,身为军人,他们每一个都做好了这种准备,可是得瘟疫,实在是让人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所以整个雁回关都显得人心惶惶的,士气大落。 行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士气,若是兵将没有了士气,上了战场也是一个死字。 花惊羽又问外面的蒋成:“现在军医可查出这些人感染了什么样的瘟疫?” 这瘟疫其实就是细菌病菌的感染,西陵燕云交战,已经两三个月了,想必死了很多人,空气污浊,确实很可能感染了瘟疫,不过这瘟疫也分很多种类的,犬瘟,鼠瘟,天花什么的,种类十分的繁杂,眼下只有查清楚中了何种瘟疫,才有办法对症下药,找到治疗的办法,可惜花惊羽虽然毒术高超,但是对于医术方面知道的并不多。 外面的蒋成飞快的回禀:“王妃,眼下还没有查出中了何种瘟没?” 这下花惊羽脸色难看了,若是查不出中了何种瘟疫的话,也就是说没有很好的针对措施,这样一来,这两万人只怕性命有危险,如此一想,脸色难看,同时担心起凌天来,飞快的开口:“你知道王爷怎么样?他有没有出什么事?” “回王妃的话,没有听说王爷出什么事?” 花惊羽总算松了一口气,放下了车帘子,心头还是无比的沉重。 不过比起先前的心境已经好多了,虽然近两万人感染了瘟疫让人心情沉重,不过凌天没事,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城外,隐约有擂鼓之声响起,看来西陵又发动了攻势。 只不过雁回关并没有应战,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驻地大营,正堂之上此时端坐着数名的兵将,为首的是一身盔甲的将军白子渝,白子渝年已五十岁,不过身为沙场老将,双目精光四射,他的身侧一左一右端坐着两个人,同样的位高权重,一人乃是赵青山将军,另外一人是北幽王手下的亲卫风雷骑统领战天佑,除了这三人,座下还有数十名先锋副将以及营千总等人,大家的脸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下首一名营千总脸色黑沉,陡的站起了身,沉稳的开口:“将军,我们出战吧,西陵已经连续叫骂了半个月,我们避而不战,实在是太丢脸了。” 此人话一起,下首不少人抱拳起身:“将军,出战吧,我们不能避而不战了,西陵欺人太甚了,骂得太难听了。” 什么龟儿子龟孙子都骂了出来,什么不是男人,枉长了一副鸟儿什么的,实在是不堪入耳。 行军打仗的男人都有一副血性,怎么受得了啊,所以不少人忍不住想出战。 上首的白子渝将军,望向一则的风雷骑统领战天佑,战天佑站了起来,望向下首的众人说道:“王爷的意思是今晚突袭,所以大家稍安勿燥,我们今晚行动。” 战天佑的话一落,门外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今晚最好取消任何行动。” 正堂里所有人往外张望,便看到数人走了进来,最前面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身披一件湘妃红的披风,内里一件天蓝的绣海棠花的襦裙,肤白如雪,杏眸含威,唇角是潋滟清浅的笑意,气度雍拥,华贵不凡,优雅沉稳的从殿外走了进来。 她身侧的女子则是眉清目秀,一脸的冷淡,内潋的气息,显示此女也不是一个凡人。 正堂之内的人一呆,随之有人冷喝出声。 “你们什么人,竟然胆敢私闯驻地大营,不要命了?” 花惊羽凉凉的瞄了一眼说话的人,那一眼深幽得仿佛极地最冷的寒冰,瞬间冻结了说话之人,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周身的冷。 正堂上面的白子渝,赵青山,战天佑三人却已起身,恭敬的走了过来,一起对着前面湘妃红披风的华贵女子行礼:“属下见过北幽王妃。” 此言一起,大营里所有人一怔,齐齐望向这光华四射的女子,几乎有些不能反应,原来这位就是北幽王的正妃啊,听说她前往龙月走了一趟,便说动了龙月与燕云联盟,她可是燕云的功臣啊,而且听说她能力不凡,十分的厉害,不但是燕云的武魁之首,还是地凤榜第一的高手,轻易便把西陵的赫连云芙给打下了第一的位置。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但能力一流,还长得如此绝色容颜。 众人飞快的垂首不敢看,齐声开口:“见过北幽王妃。”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示意众将军起身,然后一双杏眸飞快的扫向大堂,心里突的一沉,因为她没有看到凌天的身影,这样重要的时候,他不会不出现,除非? 花惊羽飞快的望向战天佑:“王爷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怔愣住了,一起望向北幽王妃,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神闪烁起来。 花惊羽的脸色更难看了,狠狠的责问:“王爷呢。” 战天佑垂首,随之抬首飞快的禀报:“王妃,王爷在东城的隔离区里,他,他感染了瘟疫。” 一句话好似一盆冷水从花惊羽的头上一直浇到脚心,周身透心的凉,脑袋一阵眩晕,一侧的杨紫儿赶紧的扶着她:“师妹,你别心急了。” 花惊羽望向战天佑:“带我去隔离区。” 这一次不仅仅是战天佑,连白子渝赵青山等人全都齐齐的开了口:“王妃,不可以,隔离区任何人不准进,若是进去了便不准出来了。” “难道让他们在里面等死不成?” 花惊羽声厉俱下,狠狠的扫视着大营之中的人,随之望向战天佑下命令:“立刻带本王妃前往隔离区。” 战天佑不动,因为他身为风雷骑的统领,自然知道自家王爷对这位王妃有多宠爱,若是他带了王妃进隔离区,只怕王爷能杀了他,所以他是不能带王妃进隔离区的。 花惊羽见没人带她前往隔离区,直接的往外走去,难道他们不带她去,她就找不到了吗,两万人感染了瘟疫,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要想找很轻易便可找到了。 杨紫儿跟着她身后往外走去。 花惊羽走了几步复又停下,回身走到了大营中间扫视了各人一眼,沉声说道:“眼下什么都不要动,这瘟疫来得如此蹊跷了,最好等查清楚再有动作。” 她说完转身掉头就走,身后的白子渝等人全都奔了出来,战天佑眼看着花羽上了马车,只得恭声上前:“王妃,属下送你进东城隔离区。” “走吧。” 花惊羽只想立刻看到凌天,看到他怎么样了?没想到他竟然感染了瘟疫,此刻的她只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飞奔到他的身边去陪着他,她不会让他有事的。 马车里花惊羽望向了杨紫儿:“师姐,你待会儿随战统领回驻地大营中,不要再跟我进隔离区了。” “我陪我进去。” 杨紫儿坚持,但是花惊羽坚定的阻止了她,不但如此,还阻止了阿紫和绿儿两个人。 “你们两也不要随我进隔离区了,。” 阿紫和绿儿两个如何同意啊,坚决不同意:“王妃,奴婢陪你一起进去。” 花惊羽却不同意:“这是命令,你们两个待会儿陪着师姐一起前往驻地大营,我一人进去就行了,别忘了我身上的血百毒不侵,虽然瘟疫不是毒,但也是一种病菌感染,所以我不怕,但是你们若是进去,很可能被感染了。” “王妃,”阿紫和绿儿还想说什么,被杨紫儿给阻止了,她认为师妹说得有理。 东城被完全的隔离开来了,外围有兵将把守,除了瘟疫的人和军医,其他人谁也不准靠近东城的隔离区,一眼望去,满眼全是白色的棉布隔离出来的地带,一座一座小小的帐篷,里面便是此次感染了瘟疫的人,中间有通道,一路望里,深不见底,两万人里相较于三十万大军,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两万人也不是个小数目。 花惊羽等人出现在东城隔离区地带,立刻有为首负责的营千总走过来,沉声喝令:“什么人?” 待到领着人走过来,才看清来人是风雷骑的统领战天佑,马上恭敬的施礼:“见过战统领。” 同时这些人看到了战天佑身侧幽淡清冽的女子,一身湘妃红的披风,似兰似梅,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暗芒,好似隐而不动的利剑一般,让人不敢轻易的轻视。 战天佑一抬手示意负责此处的营千总起身,回首又望向花惊羽:“王妃,你真的要进隔离区吗,王爷若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饶过属下的。” 花惊羽却已是打定了主意的,理也不理战天佑,径直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齐齐的望着她的背影,没有一丝儿的迟疑,没有一点儿的犹豫。那沉稳的步伐从容而优雅,并没有因为身处隔离区,而有所惊慌,这样的女子令人折服,也难怪王爷如此宠爱她了,她对王爷的情意也是不容人怀疑的。 隔离区外围的战天佑掉首望向身侧的杨紫儿和阿紫绿儿两个:“你们跟我回驻地大营吧。” “好,”杨紫儿点头,阿紫和绿儿有些不想走,不过最后被杨紫儿拉走了。 花惊羽走进了隔离区,穿行在白色帐篷中间通道里,一个个的挨个望过去,便看到每一座帐篷里面都有几个人正歪靠着,这些人脸上腊黄,每个人的脸上脖子上,都起了红通通的疙瘩,有些已经破皮化脓了,不停的用手抓着,其中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之味,花惊羽伸手取了一个帕子把脸蒙起来,一路往里走着。 其中有些帐篷里的人气息奄奄了,一点活力都没有,她行走在路上,看到军医指挥着手下的医徒把死了的兵将抬出去,人数还不少。 隔离区里一片死亡的气息,不时的有隐约的哭声传出来,这些将士在沙场上可以当英雄,可是在病痛的折磨下,有些人承受不了这样等待死亡的滋味,所以哭了起来,更甚至于有些激愤的人竟然自杀了。 花惊羽刚走到通道的中间,便听到前面手忙脚乱的有人往一座帐篷里走去,还听到有人叹息:“又一个人承受不住这痛苦自尽了。” “还是个把总呢,可惜了可惜了。” 很快自尽了的人被抬了出来,身上盖着一片白布,这些人若是能沙场杀敌,死了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是这样的死,真正是一种绝望。 花惊羽也感受了这样的沉重,脚步越来越沉,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凌天呢,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越想越心急,最后一把拉住了一名身着白袍的军医,心急的问道:“王爷呢,北幽王爷呢?” 那军医抬眸望过来,自然看出了花惊羽并没有感染瘟疫,不由得恼火:“你是谁啊,怎么好好的进来了?” 花惊羽恼火的大吼:“我问你王爷呢?” 军医被吓了一跳,赶紧的往里指了指:“往前再过两座帐篷,就是王爷的帐篷了,里面有军医正在为王爷想办法呢。” 南宫凌天身份尊贵,所以此番感染瘟疫,自然是大事,白子渝特地调拨了一名军医两名副手,全力的为王爷想办法医治。 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最主要是众人查不出这是什么瘟疫,所以没办法下手,只能把相似症状的瘟疫一样一样的试,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花惊羽听了军医的指点,立刻奔了过去,停在了帐篷外面,不敢往里走。 后面的军医满脸奇怪的盯着她,身侧的两名医徒奇怪的开口:“赫军医,怎么了?” 赫军医无奈的说道:“那女人疯了不成,好好的竟然进了隔离区,要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出去,她倒好,竟然进来了,” “她是谁啊?” “不知道,”赫军医摇头,难道是王爷的爱慕者,为了表忠心所以进了这隔离区,够用心良苦的。 南宫凌天的帐篷里,此时有三四个人正忙碌着,取了南宫凌天的血在检查。 南宫凌天歪靠在一张床上,闭目养神,他往日俊美如俦的面容上,此时布满了好几个鲜红的大疙瘩,不过还没有破皮而出,只是这红疙瘩倒底破坏了他原来俊美无俦的神韵,此刻的他显得有些狼狈。不过他的神容却没有多少的变化,眼瞳微微的睑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花惊羽站在帐篷门前,就那么痴痴的望着他,似毫不觉得他脸上有红疙瘩而影响到他,也没有任何的担心或者害怕,她只是心疼他,因为他瘦了很多,虽然神容不变,可是她却知道他心里肯定担着这三十万大军的安危的。 最先发现花惊羽的是一名姓席的军医,席军医一脸惊骇的望着门前的花惊羽。 “你是什么人?” 这里根本没有女人,这忽然出现的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而且还进了隔离区,他看她并没有感染上瘟疫啊。 席军医的话一起,帐篷里歪靠着的南宫凌天脸色涌现出冷戾之气,飞快的睁开眼睛,一抹幽寒的的光芒耀起,待到看清楚帐篷外的人时,整个人的呆愣住了。 外面的人已经走了进来,摘掉了脸上的绢帕,露出一张清丽妩媚的脸,明艳动人,几位军医看呆了,随之有人嘟嚷:“这女人是谁啊,怎么这么不怕死啊。” 这军医的话一起,本来正歪靠在床上的的南宫凌天想起了什么,飞快的四处翻找着,然后找到了一块白布,把脸给蒙住了,他脸上生了好些脓包,他不想吓到羽儿。 帐篷内的几位军医一看王爷的动作,不由得错愕,随之有人望了望花惊羽,又望了望王爷,心中有些了然,这位不会就是王妃吧,所以王爷才会有此举动。 王爷自从感染了瘟疫,并没有多大的波动,现在看到这个女人却如此的激动,看来这女子的身份倒真的有可能是王妃。 王妃的举动实在是让他们敬佩。 几个人齐齐的退了出去。 帐篷内花惊羽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陡的大喝起来:“羽儿,别动。” 花惊羽停住了,满心心痛的望着他,凌天他瘦了,瘦了好多,还中了瘟疫,她好心疼他。 所以不管他是中了什么样的瘟疫,她都会陪着他的,是生是死一起了。 南宫凌天却不这样想,脸色满是凝重,望着花惊羽大叫起来:“羽儿,你疯了,这里是瘟疫区,你怎么进来了?” 他说完不等花惊羽说完,便朝外面叫人:“来人,把王妃送出瘟疫区。,立刻把她送出去。” 虽然他有满满的相思,恨不得扑过去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上几口,以解这些日子的折磨,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这么自私,他不想让羽儿感染上瘟疫,他的儿子和女儿若是没有了父亲,不能没有母亲啊,所以他不能让羽儿留下来,他不想她看到自已如此狼狈的样子。 帐篷外面的军医面面相觑,迟疑不定。 花惊羽才不理会南宫凌天的命令,她从来就没有理会过他,眼看着他与自已保持着一段距离,她便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紧紧的不放手,死命的抱着他。 “凌天,我想你了,你别想撵我走,没用的,我进来这隔离区,就没办法出去了,除非解除了这瘟疫,要不然你若是让人把我放出去,外面的人肯定会闹起来。” 外面的人肯定生怕她把瘟疫带出去,所以凌天想撵她走是不可能的。 但是南宫凌天才不管这些,他只想保护羽儿,保护自已的宝贝,用力的想推开花惊羽,朝外面大喝:“来人,死哪里去了?” 几名军医闪身进来,便看到王妃巴巴的抱住了王爷,王爷正用力的推开她。 事实上从这举动别人看出王爷有多疼王妃了,若是王爷愿意,只怕一掌便能劈开王妃的手了,偏偏他不想伤了她。 花惊羽瞳眸慑人的冷气,瞪向走进来的军医,命令道:“还不出去,有你们什么事啊?” 军医面面相觑,这是人家夫妻的家务事,他们掺合似乎确实不大好,所以齐齐的往外退去,不过南宫凌天的眼神里煞气更重,狠声命令:“快把王妃送出去,不能让她感染了。” 几个军医又停住了,十分的为难,面面相觑,花惊羽又叫起来:“你们还不出去啊,我既进来就没办法出去了,难道你们不懂这个规矩吗?” 军医一想,是啊,这人都进来了,是没办法再出去了,所以赶紧的退出来。 南宫凌天还想说话,花惊羽伸出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的命令:“不许叫了,你叫了我也不走,别想撵我走。” 她一定要陪着他,不但要陪着他,她还要解开这瘟疫,她绝对不会让他死的,她自已也不会死,因为叮叮和铛铛在木家寨等着她们呢。 南宫凌天俯身望着怀里的女人,他最牵挂的宝贝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紧紧的搂着她,搂抱着她。 “羽儿,你怎么就进来了。” 他的心中既甜蜜又心痛,甜蜜如同蜜酿一般的醉人,因为羽儿竟然面不改色的进了瘟疫之区,陪他同生共死,一个男人若是此生得到这么一个女人,一生也就无憾了,可是心痛的是她竟然进来了,若是她也感染了瘟疫怎么办?他担心死了。 花惊羽望着他,伸手欲解他脸上的白布,南宫凌天立刻下意识的扣着她的手:“别解,太难看了。” “不难看,我不嫌,我就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说着便有些哽咽了,说不下去了,南宫凌天搂紧她,看到她伤心,他心里更痛。 “羽儿,我的羽儿。” 花惊羽抬首轻手轻脚的解开了他脸上的白布,露出了一张俊美的面容,此刻这张脸上布满了脓包,确实是影响了原来的美态,不过她不嫌,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花惊羽都不嫌,她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是丑还是俊,是年轻的风华绝代,还是年老时候的白发苍苍,她都爱他。 花惊羽伸手去摸南宫凌天的脸,立刻被他给捉住了手:“别动,千万别传染给你。” 虽然她坚持留下来陪他,但是他还是不希望传染给她。 花惊羽眸光里是温柔的笑,掂起脚尖吻上了南宫凌天的唇,南宫凌天整个一激凌,喉结滚动了起来,周身的热潮涌起,他和羽儿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此时被她一吻,直接的控制不住了,偏偏羽儿这个坏蛋,还伸了舌尖轻轻的勾动他,南宫凌天再也控制不住深深的缠绵的狠吻了下去。 帐篷里一片热氲,幸好外面的军医有先见之明,先前出去的时候,放下了门口的门帘,还派了人在外面守着,所以两个人这一吻,可谓*有些不可收拾,不过最后还是被南宫凌天生生的卡住了,因为眼下他感染了瘟疫,真的不想传染给羽儿。 花惊羽也没有继续,这么多人感染了瘟疫,又是在这种地方,无论如何她们也没办法做接下来的事情,所以整理了一番,两个人坐在床边,彼此的深情的凝望。 南宫凌天伸手摸着花惊羽细腻柔滑的小脸蛋,轻声的低语:“你个小傻瓜,怎么就这么傻呢,脑子可真不够聪明的。” “我是不够聪明啊,一家子有一个聪明就行了,两个全聪明不是整天掐架吗?”说完浅笑着窝在南宫凌天的胸前,温声细语的说道:“凌天,我会陪你的,一直陪着你,你别担心我会感染,你忘了我的血百毒不浸了吗,我想我不会轻易感染上瘟疫的。” 她说完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低首望着自已的手臂,飞快的取了自已的银簪,用力的一划,便有血流了出来。 南宫凌天没防到她忽然这动静,不由得大惊:“羽儿。” 花惊羽已经把手臂递到了南宫凌天的面前,笑着开口:“凌天,你服点我的血,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南宫凌天不动,阴骜的盯着她,看她伤害自已,他就火大。 花惊羽却俯身吸了自已的血,然后强制的印上他的唇,在他的唇微微张开的时候,便喂了进去。 她手臂上的血还在流,花惊羽抬眸望着南宫凌天:“你吸还是我喂。” 南宫凌天没办法,心里软得想流泪,却强自忍住,最后俯身吮干了花惊羽的血,不管有用没用,但是羽儿这份心意,使得他只恨不得把什么最好的都奉到她的面前,只要她想要,哪怕是天上的尽月亮,他也要想办法替她摘了来。 南宫凌天吮干了花惊羽手上的血,抬首再望向她的时候,瞳眸里满是光辉莹长,紧紧的抱着她,一动没有动,如果可以,羽儿,一辈子我只想把你捧在手掌心里,做我掌心里的唯一的宝。 两个人在帐篷里呆了半天,平复了刚见面的激动心情,等到平稳了下来,花惊羽召了军医进来,询问关于瘟疫的事情,负责照顾南宫凌天的军医有席军医,还有两个副手,一共是三个人。 三个人听了王爷的召唤,进了帐篷,此时看王爷和王妃的神色,已是平复下来了,看来王爷不再坚持要撵王妃离开了,三人松了一口气。 花惊羽询问:“此次瘟疫究竟是什么?你们可是查出来了?” 席军医满脸无奈的开口:“回王妃的话,没有查清楚,属下等查了既不是鼠瘟也不是犬瘟,也不是麻珍天花之类的瘟疫,不但长脓包,还会发热,体内还有肺水肿的现像,用了很多的药,都没办法解这种瘟疫。” 花惊羽掉首检查一下凌天脸上的脓包,想了一下军医的话,不由得又仔细的看了看。 这种瘟疫最典型症状是脸上身上长脓包,溃烂,最后化脓流脓水,十分的恶心,体内还会发热,有肺水肿现像,最后不治而亡,看来真是瘟疫不是人下毒而为。 不过这究竟是何种瘟疫啊,花惊羽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这究竟是何种瘟疫。 南宫凌天看她纠结,赶紧的安抚她:“羽儿,你别急,不急在这一时。” 花惊羽点了点头,开始和军医一起研究起南宫凌天的血液,谁知道这一研究,竟然有大发现。 “王爷,你的血竟然平衡住了,不会恶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爷先前的血还有恶化的现像,怎么这一会子便不再恶化了。 南宫凌天愣住了,花惊羽也愣住了,随之高兴起来,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说南宫凌天服血的事情,若是让人知道羽儿的血能平衡这瘟疫,只怕这隔离区要乱套了,她一个人能有多少血啊,现在感染瘟疫的人可有两万人之多啊。 南宫凌天假意多想了一下:“难道是本王服了什么东西,平衡住了血液。”’ 席军医兴奋的点头:“没错,王爷还是仔细的想想这一天吃了什么东西,好让属下去查一下,看看什么可以平衡此种瘟疫。” “好,”南宫凌天应了,事情似乎有了一点进展,席军医等人兴奋起来, 花惊羽则是挑高了纤眉,她的血竟然真的能控制住瘟疫,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检查了这并不是毒啊。 隔离区里,死的人越来越多了,个个都觉得心情沉重,就是花惊羽也感受到了那股死亡的气息而心头压抑,恨不得立刻想出解瘟疫的办法出来,可是偏偏一时想不出来究竟是中了何种瘟疫。 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席军医竟然感染了,发起烧来。 这下花惊羽更觉得心头沉重了,南宫凌天一直陪着她,让她别急。 半夜的时候除了席军医病了,还有人递了消息进来。 今夜白子渝将军派三千兵将突袭西陵,没想到竟然落入了西陵的包围圈,幸好白子渝将军这一着乃是诈着,三千兵将虽然有伤亡,倒也没有真正的死多少。 南宫凌天接了消息,沉默不语,花惊羽不满的冷哼:“我不是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吗,这种时候肯定是不能随便动的,不说将士士心不足,就说这瘟疫,究竟是真正的感染了瘟疫,还是敌人诡计都不知道呢?” 南宫凌天回首望向花惊羽:“羽儿,本王怀疑我们所中的瘟疫乃是人为的?” “人为的,为何如此肯定?” 花惊羽心惊,如若真的如凌天所说的是人为的,那么这雁回关里就有西陵的人,要不然如何会让雁回关的将士感染瘟疫呢。 “今晚突袭西陵只是一个试探,我一直怀疑这瘟疫很可能是西陵人的诡计,因为之前我们与西陵的三次交手,都是我军胜了,若不是这一场瘟疫,我们肯定能攻破西陵的红河岭,所以西陵才想了这么一着阴险的招子,就是为了阻止我们攻破红河岭,现在看来本王的猜测是对的,我们的军队里有西陵密探。” 南宫凌天眼神射出慑人的寒芒,西陵不可小觑啊。 不过这人他会找出来的。 今晚的突袭不仅仅是为了试探燕云军队里有没有密探,而且还可以查出这人是谁? 因为先前突袭西陵,除了数个首领外,下面的兵将是不知道的,但是现在有人泄密了,很显然的这个泄密的人地位很高。 帐篷里,一片冷气,南宫凌天说这些话的时候,这些军医也已经听到了,十分的气愤,满脸的阴骜。 南宫凌天却吩咐他们:“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今晚便会抓到那隐藏在军队里的叛徒了,抓住他便可以查出我们所中的是何种类型的瘟疫了。” 只要查到何种瘟疫,便可以研究如何解这种瘟疫了。 军医退了下去,帐篷里,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 南宫凌天伸手拉过花惊羽,之前虽然担心羽儿会被他传染上,但是现在他的瘟疫被控制住了,所以他不担心传染给羽儿了。 看羽儿一进来便忙碌到现在,南宫凌天不由得心疼,伸手抱了她入怀,霸道的命令:“好了,你别再检查了,外面很快就有消息进来,看看究竟中的是何种瘟疫了,何种传播方式,如何让这些人感染的。” 花惊羽靠在他的怀里,心里觉得很踏实,这感觉真好,他总算不会有事了,只要他好好的她便开心了,一动不动的任由着南宫凌天抱着她上床,按置在他的身边,两个人安静的搂靠在一起,闭目休息。 “羽儿,睡吧,好好的睡一觉,天亮了就会有人把消息送进来的,到时候还有得你忙的。” “嗯,”花惊羽唇角笑意加深,睡在他的身边特别的踏实,她先前知道雁回关出了瘟疫的事情,她一夜都没睡觉,这一日到大半夜又没有睡,确实是累了,所以立刻闭上眼睛休息。 南宫凌天侧首痴痴的望着她,昏黄的灯光下,她妩媚娇艳的面容拢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皎若明月,脸颊上晕了淡淡的红霞,好似染上了胭脂一般,好看得紧,想到她义无反顾的一路进了隔离区,他就觉得自已就想把整颗心都给她,把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奉上到她的面前,因为她值得他这样最好的等待。 若是她今日不进来,虽然他一样疼宠他,可是却永远不会有此刻这般的心境,只觉得这丫头是他世间最最宝贵的东西,哪怕别人碰一下都不行,南宫凌天伸手揽她入怀,小心翼翼的俯身亲吻她的脸颊,这是他一生之中最美好的东西了。 花惊羽因为他柔柔的一吻而脸颊越发的温柔,身子下意识的靠近了他的身子,伸出手搂着他的腰,让他的心融化如水,寸寸柔软。 这一夜,南宫凌天从未有过的安宁,满脸幸福的笑,陪着怀里的人睡着了。 夜幕厚重,整个雁回关,都是一片沉重,驻地大营,此刻却是一番阴森嗜血,杀气腾腾。 正堂里,此时坐满了人,上首的三人满脸的煞气,下首两端分坐着的人个个一脸的奇怪,相互扫视着,先前他们本来睡得好好的,没想到却忽然听到警报之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却什么事都没有。 “将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下首的一名副将报拳沉声问道。 另外一人也点头:“难道又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不成?” 他们看上首的白子渝将军和赵青山将军还有战天佑统领的脸色都分外的难看。 白子渝满脸怒容,愤怒的一拍面前的桌子,大吼:“把人带上来。” 身为武将,一向孔武,尤其是知道叛徒竟然是他手下的一名参将的时候,白子渝差点没有气死,谁会知道自已手下竟然带出来这样的兵啊,若是让远在京城的皇帝知道,岂不是失望吗? 外面有两名兵将拉了一人上来,那人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挣扎,怒吼起来:“你们快放开老子,半夜三更不睡觉,你们想干什么?老子是犯了什么错,你们竟然这样对老子不恭敬。” 一人被带了上来,正是白子渝手下的参将冷东临。 冷东临一被带上来,正堂里不少人嘀咕起来,有人直接的起身询问:“白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冷参将犯了什么事了?” 冷东临是沙场老将了,平时和身边的将士处得不错,所以此时见他被绑上来,众人自然不忍心,所以才会出声问。 下首的冷东临也心痛的开口:“将军,我是犯了什么事了,你竟然派人抓我?” 白子渝看着冷东临,想着他们之间的情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冷东临会是西陵的密探,可是风雷骑战天佑查了结果,就是这冷东临有问题,而且他也不是傻子,今天晚上突袭西陵的事情,明明只有他们这十几个人知道,可是西陵方面竟然得到了消息,难道不是这里的人出了问题吗,不是冷东临也是其他人,所以白子渝什么话都没有说。 其实这一切都是北幽王的布局,西陵天天来叫战,他们都不应战,足足被西陵骂了半个月,对方已是有些厌倦了,然后乘这些人不备假意突袭,事实上这所有的结果只不过是为了引出背后的叛徒,果然如北幽王猜测的一般出现了西陵的人,那么先前瘟疫的事情很可能也是冷东临搞出来的。 白子渝越想越恼火,陡的一拍桌子,指着冷东临大骂:“冷东临,你就是我们燕云的败类,你根本不是我们燕云的人,你是西陵的密探。” 此言一出,不仅冷东临吓了一跳,正堂里的人除了上首的三人,下面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一起望向冷东临,眼神便冷了,不过其中有与冷东临交好的兵将,疑惑的开口:“将军,会不会是搞错了。” 冷东临已经反应了过来,飞快的粗着嗓子开口:“将军,你不能随便冤枉人,我怎么好好的成了西陵的密探。” “今天晚上我们的突袭,根本就不是什么突袭,而是为了引出背后的叛徒,今晚我们突袭西陵,为什么西陵会有准备,这个消息除了我们,下面的兵将根本不知道,这就是我们之中有人泄密了,”这多亏了北幽王爷,先让战天佑假意说突袭西陵调派五万人,可是最后出动只有三千人,背后的人先放出了密报,本来以为逮一条大鱼,没想到最后他们只出了三千人,却查出了自已这里的叛徒。 白子渝话一落,下首一片议论,说起的都是半夜突袭的事情,原来是这么回事,本来晚上将军下令了说调五万兵将突袭西陵,没想到到夜里的时候竟然只出了三千人,让他们一头雾水,三千人突袭西陵能有什么作用啊,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啊。 原来白将军是为了抓住背叛燕云的人,这下所有望向冷东临的人眼神都了,幽幽暗暗的。 冷东临挣扎着大叫:“为什么那个人就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不是西陵的密探。” 这一次白子渝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这人是他带出来的,当初还是个小兵卒,被他给带出来的,没想到却是西陵国的密探,这他如何不伤心心痛。 战天佑起身朝外面拍了拍手,一名风雷骑的手下出现了,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笼子里有一只小鸟。 战天佑指了指笼子时的小鸟问冷东临:“冷参将可认得这小鸟,这小鸟还带回来一封密信,你要不要看看?” 他说完一抖手里的密信扬了扬,望向了冷东临,冷东临身子一软瘫了下来,脸色难看至极。 他哪里知道今天晚上竟然是一个局,一个为了抓住他的局。 冷东临只觉得自已什么都完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堂里所有人脸色冷了,都很愤怒,没想到冷东临真是西陵的密探,枉他们平时和他如此亲近。 战天佑望着冷东临,嗜冷的喝问:“冷东临,我问你,那瘟疫是不是西陵搞出来的?” 此时的冷东临面如死灰,什么都不说,反正是死路一条,死就死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当初被西陵皇亲自选派成为密探,分派到燕云来,他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当的,只要自已的父母妻儿过得好就行。 战天佑脸色阴骜,唇角血腥:“看来你是不打算交了,但愿你的骨头能硬一些。” 风雷骑不同于一般的军队,虽然只有三万兵将,但每一个都可以一挡十,而且对于犯了错的士兵,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他才不相信冷东临能咬住牙什么都不交待,哼。 战天佑命令:“来人,把冷东临拉下去,让他试试各种刑法,记着不要弄死了,一定要让他交待出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是,统领大人。” 风雷骑的兵将把冷东临带了下去,正堂里死一片的沉寂,所有人只觉得心头沉重,曾经的战友,忽然有一日竟然成了自已的敌人,他们的心情如何能好,最重要的是先前燕云这边的瘟疫行为,很可能还是西陵的诡计,想想那无辜妄死的兄弟,他们便觉得心痛。 他们这些人身为沙场兵将,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他们盼望的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而不是死在这样的阴谋诡计中,还是曾经以为的自已人动的手脚。 “他娘的,这个混蛋,我想去揍他两拳。” 有人忍不住愤恨的起身大骂,旁边的人拽了他坐下来。 “将军,一定饶不了这该死的家伙。” 枉费了他们一费情深意重,却原来竟然是西陵的密探,若不是发生瘟疫的事情,他们都攻破西陵的第一道防线红河岭了,这一耽搁便耽搁了多少时间。 “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解掉瘟疫,”若是没有办法,只怕那两万人全都要死,而且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其中还有王爷呢。 一时间正堂人没人再说话了。 天近亮的时候,一名风雷骑的手下走了进来令沉稳的禀报:“统领大人,他交待了。” 数道身影全都站了起来,听了手下的禀报。白子渝望向战天佑:“战统领,你看这事。” “我立刻禀报给王爷。” 战天佑领着两名手下走了出去,一路直奔东城的隔离区,把消息送进了隔离区里面。 此时帐篷内,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正睡得香,两个人从来没有过这一刻这般踏实,虽然这里是瘟疫的隔离区,但是两个人因为彼此在身边陪伴着,所以从来没有过的踏实。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南宫凌天忽地睁开了眼睛,有人恭敬的禀报:“王爷,查出了西陵的密探,乃是三品参将冷东临,另外冷东临交待了这次的瘟疫确实是西凌的诡计,他说西陵人让他。。。” ☆、第133章 赫连轩之死 据冷东临交待,西陵让冷东临做的事情,冷东临开始并不了解是什么意思,直到雁回关内有人感染了瘟疫,他才知道原来西陵就是要催毁雁回关内将士的士心,而且这瘟疫做得了无痕迹,没人会想到是西陵人动的手脚,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若不是南宫凌天一连半个月不出战,降低了西陵人的戒心,又安排了五万军队突袭西陵的假计,无论如何冷东临都不会动的。 当日冷东临只是带回来几只小鸟,那几只小鸟的身上有些红疙瘩,冷东临并没有在意,把几只小鸟剥皮混在了那一天的野味汤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服下了。那一锅野味汤有几百人服用了,所以最初的瘟疫便是由这几百号人感染出来的。 本来冷东临以为西陵是让他给雁回关的人下毒,引起雁回关内的恐慌。 可是那些吃了野味汤的兵将最开始并没有什么事,他不由得疑惑,只到一个星期后,他才发现端睨,原来西陵竟然是让雁回关的将士中了瘟没之类的传染病,这样一来,不但不让人怀疑,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引起了整个雁回关内的恐慌。 本来冷东临十分佩服这背后动手脚的人,谁知道北幽王竟然怀疑起了这是西陵的手脚,从而定下了这条计策,让他露出了蛛丝马迹。 帐篷内,南宫凌天眉色冷如薄冰,一言也不吭,花惊羽和几名军医也凝眉深思,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一名军医忍不住的开口。 “没想到竟然是禽瘟。” 他们是试过了各种的瘟疫,却没想到会是这一种瘟疫。 花惊羽接口:“这种禽瘟不是自然界天然生成的,而是有人培育出来的一种瘟疫,这种培育出来的瘟疫相较于天然的瘟疫,相对来说要容易解一点,你们立刻召集所有的军医,一起研究,拿出几套治疗的方案出来,一一试验。” “是,王妃。” 几名军医应声,转身退出了帐篷,帐篷里花惊羽偎进南宫凌天的怀里,伸手紧搂着他的腰,柔声开口:“凌天,不会有事的。” 三十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燕云还指着他们上阵冲锋杀敌呢,若是死在疆场上倒也罢了,如若送在敌人的阴谋诡计之中,岂不是很冤枉。 南宫凌天的一颗心放松了不少,能查出是何种瘟疫是一个好的开始了,接下来就是研究如何治这些中瘟疫的人,拿出一个最好的配方出来,进行救治。 半天的功夫,数名军医会诊过后,研究出了四套配方,所有人开始忙碌起来,配药熬药,调出一部分人试药,花惊羽选了一个熬药的差事,其实她之所以选择负责熬药这件事,便是为了剩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已的血滴进药锅里,这样效果说不定会更好。 本来南宫凌天是坚决不同意这样的事情的,但是熬不过她,最后只退让了一小步,那就是羽儿滴血的时候,必须只滴几滴,做为药引来试一试,不能放太多的血,如若放血太多,她会承受不住的。 接下来便是等药效,这个阶段是个难熬的时间,不过三天后,总算出了成绩,其中一套配方十分的明显,比其他的配方好得要快,也就是他们研制出了解瘟疫的配方。 这消息一出来,那些先前死气沉沉奄奄一息的人,全都活跃了起来,很多人都走出了帐篷,活动了起来,有些精神比较好的人开始帮忙熬药分派药。 这一忙碌又是一天半夜,所有人都服下了汤药。 花惊羽已是一天半夜没有睡觉了,再加上失血有些多了,虽然每只锅里只滴了几滴血,但是两万人要多少血啊。 南宫凌天心疼得如刀绞一般,霸道的抱她回帐篷,命令她休息。 花惊羽虽然很困很累,可是很奇怪竟然睡不着觉,只觉得心里有些小兴奋。 只要一想到瘟疫控制住了,燕云的兵将不用死了,他们都可以好好的活着了,她便觉得很开心,觉得自已付出的有了代价一样,即便让她再多失一些血,她也甘愿。 这里的每一个将士对于燕云来说,都是重要的,他们是征战沙场的好男儿,若是死在沙场之中,也是死得夙愿。 “凌天,我没事,你知道吗?没想到有一日我的血竟然可以救人,我还是很高兴的。” 最重要的是帮助了他,花惊羽伸手抚摸南宫凌天脸上的红疙瘩,此时已是消退了很多,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红点儿,之前他感染瘟染的时候比别人迟,所以发作得比别人晚,再加上一直服她的血,所以他是所有瘟疫感染中的人好得最快的那一个。 此刻的他脸上那小红点似毫不影响他的俊逸,花惊羽伸手轻轻的抚摸南宫凌天的脸颊,眸光温柔,唇角是柔如水的笑意。 她的手指好似带着电流似的,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带给他的除了无尽的享受外,还有热潮。南宫凌天的周身涌起灼热,这些日子羽儿就睡在身边,可是他却没办法碰她,因为外面有两万兵将感染了瘟染,他和她没有心情,但是现在瘟疫控制住了,他心里的一块巨石落地了,而自已最喜欢最宝贝的女人就睡在身边,他怎么能视而无睹呢,可是羽儿现在的身子很虚,所以他按捺下自已身上传出来的渴望,伸手握着花惊羽的乱动的小手。 “羽儿,你身子不好,快睡吧。” 花惊羽一只手被握,一只手却不安份,轻轻的滑过南宫凌天的脸颊,到脖劲,再往下,她小妖精似的气息在他的耳边轻响着:“难道你不想吗?真的不想吗?” 手指一点点的轻划着,挑逗得南宫凌天身子好似火山爆发了开来似的,控制不住的一翻身控制住了那乱动的小手,眼睛里一片炎热狂放的情潮,紧紧的盯着那坏心眼的小女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南宫凌天俯身吻住那樱红的小嘴,阻住了所有柔软美好,深深的缠绵的热吻。 帐篷里一片热切的缠绵,狠狠的辗转缠绵着。 外面隔离区里,除了偶尔有人走过的脚步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南宫凌天食髓知味的缠绵了一次又要了一次,实在是压抑得太久了,若不是最后看到小女人连连的求饶声,他还要再继续下去,不过看到羽儿昏昏欲睡,实在撑不住的样子,他还是放过了她。 床榻上,花惊羽脸颊红艳得像一朵盛开的蔷薇花,滋润潮湿,温软妩媚,周身透着柔媚入骨的*韵味,看得南宫凌天心头软软的,俯身又亲吻了羽儿鲜红的小嫩唇,才伸出手臂搂她入怀,开始睡觉。 瘟疫终于控制住了,所有人都激动了,雁回关一扫先前的死气沉沉,充满了战斗的高昂士气。 尤其是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北幽王妃为了救所有感染瘟染的士兵,竟然不惜以血做药引以挽救所有感染的人,这样的事情更是激励起将士们和西陵决战的信心。 十五日后,东城隔离区解除,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都好了,安全的从隔离区走了出来,不过此次瘟疫还是死了将近三千个人,所有人都为那些死去的人心痛,为活着的人庆幸。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坐马车,一路回驻地大营,身后跟着的是一万多的将士,这些重见天日的将士,不停的挥舞着手,兴奋的抬头看着蓝天白云,活着真好,又可以疆场拼杀一回了,他们这一次死里重生,再也不怕西陵这些狗日的了。 “我们要打败西陵。” 不知道是谁喊叫了起来,一人开口,接二连三的人开了口吼叫起来:“打倒西陵。” 不但是后面的人喊叫了起来,就是街道边的将士也喊叫了起来:“打倒西陵。” 前面的豪华马车里,花惊羽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如一朵娇弱的花儿似的,在风雨之中傲然挺立,经历过最初一连初的放血,花惊羽的身子有些虚,脸色也不太好看,南宫凌天心疼得很,紧紧的搂着她,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笑什么呢?” 花惊羽搂着他的脖子,温柔的说道:“看大家总算没事了,我觉得高兴。” “本王也很高兴,谢谢羽儿为雁回关将士所做的一切。” 南宫凌天虽然杀人如麻,不过所杀的都是罪恶之徒,是敌人,对于自已的兵将,他可是十分的爱惜的,所以此次雁回关的瘟疫能如此快的解除,羽儿功不可没。 花惊羽睨了他一眼,不满的抗议:“你和我说什么谢字啊。” “不说,不说,”南宫凌天唇角是一朵硕大的笑,掀帘往外张望,花惊羽也往外张望。 这一望,倒是让街道边的人看到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不少人叫了起来:“北幽王爷。” “北幽王妃。” 个个欢喜莫名,这一刻两个人在军中竖起了无形的威力。 驻地大营门前,白子渝和赵青山战天佑等人领着营地的数名将领迎了出来,数人齐声恭喜:“祝北幽王爷病体康复。” 南宫凌天幽凉的声音响起来:“各位辛苦了。” “王爷客气了。” 众人又说道,南宫凌天从马车上下来,随后扶了花惊羽下车。 众人对于这样的场景,倒是见怪不怪了,这两位的恩爱人们算是见证了,先前北幽王妃可是毫不犹豫的进了瘟疫隔离区,不但如此,还救了王爷,可见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而且很爱北幽王爷。 一众人移步往驻地大营的正堂而去。 人还没有进正堂,便有三个人冲了出来,正是杨紫儿和阿紫还有绿儿,一听到花惊羽出了驻地大营,三个人赶了过来。 花惊羽看到她们也很高兴,所以和南宫凌天招呼了一声,拉着杨紫儿和阿紫还有绿儿到偏厅去说话。 “师妹,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 杨紫儿发现花惊羽的脸色有些白,所以很担心。 阿紫望了花惊羽一眼,想起外面的传言:“王妃,你真的和他们说的一般,以血替他们做药引子了。” 花惊羽点了点头,抬手轻拢了一下鬓边滑落的秀发,温雅的笑笑:“没事,你们两个别担心了,我就是稍微有些虚弱。” 三个女人听了她的话,知道外面的传闻没错,她是真的以血做药引子了,不由得都心疼。 杨紫儿拉着她的手:“师妹,你当心些身体,别累着了自已。” “我会的,你们怎么样?还好吧?” 花惊羽怕她们一直纠缠着她以血做引子的事情,所以转移话题,杨紫儿挑高了眉,淡淡的说道:“无聊,没什么事,整天就呆在院子里,对了,外面的西陵兵将骂得可难听了,每天都过来骂一遍。” 阿紫和绿儿也点头:“是啊,奴婢们看到城墙上的那些兵将,个个都很愤怒,恨不得下去杀一场,不过听说王爷有令,不准出战。” 几个人正在偏厅里说着话,忽地听到鼓响之声,阿紫立刻开口:“你听,西陵兵将又来叫骂了,不过他们只能远远的骂着,若是他们攻城,我们燕云的兵将便从城墙之上把热油浇下去,然后是大石头滚下去,他们根本攻不了城,所以只能在远处叫骂。” 花惊羽唇角勾出幽寒的笑,只怕这一次凌天不会再让他们张狂了。 驻地大营,所有人都望着最上首的南宫凌天:“王爷,我们出战吧。” “战吧,”下首的所有人都叫了起来,齐齐的起身,望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大手一握,望向下面的人,个个都眼露凶光,誓要与西陵一战到底的*,这一阵子受瘟疫之灾影响,士气大受影响,所以这一战很重要。 “好,”南宫凌天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下所有人都激动了,纷纷起身要求充当第一支的先锋军,誓要狠挫西陵的锐气。 南宫凌天开始点兵布将,很快被点名的兵将领命直奔校场去点兵出战。 燕云和西陵的战争再次打响了,同时五国陷入了战乱,一时间天下纷争而起,东璃在最初的观望之后,也参与到了战火之中,在燕云和北辰交战的时候,东璃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吞噬北辰,所以也加入了战斗,最后天下皆乱。 后世称此劫为红颜之乱…… 时光穿梭而过,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北辰和南芷皆被灭掉了,眼下剩下的就是西陵。 燕云和西陵打了数不清的战争,攻破了西陵的红河岭,火烧了衡阳关。更是夺下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城池。 眼下燕云兵将直逼西陵的最后一道关卡,烟峰岭,若是夺了烟峰岭,就可以直捣西陵的皇城,灭掉西陵皇室的人,也就夺下了西陵。 烟峰岭外的营帐中,此时端坐着两个人,正在温声细语的说着话。 一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另外一人乃是花惊羽。 三年时间的洗礼,两个人身上都多了一抹战场的嗜血之气,光是一个眼神便可以冰冻别人。 花惊羽双臂抱胸的歪靠在榻上想心事,南宫凌天望着她,温柔的笑问:“羽儿,想什么呢,说来本王听听?” 花惊羽翻了一个身,仰躺在榻上望着头顶的帐篷:“前几天我接到了大表哥的来信,说叮叮和铛铛两个长得可爱极了,两个家伙现在十分的精明,又萌又腹黑,我真是想他们啊。” 三年了,她本来以为这一战会早早结束的,谁知道竟然打了三年之久,现在总算逼近了烟霞岭,只要攻破了烟峰岭,他们就可以直逼西陵的皇城,杀掉西陵皇室中的人,那么天下将再也没有战乱了。 眼下南芷和北辰两国在六国战乱之中已被灭掉了,现在再灭掉了西陵,天下将只剩下东璃,龙月和燕云三国并列。 从此三国鼎立天下。 这一战虽然他们三国取得了胜利,但同样的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所以攻破烟峰岭,灭掉西陵之后,三十年之内将不会再有战争,各国都要休生养息。 营帐之中,南宫凌天望着那满脸思念之情的女人,大踏步的走了过去,挨着她的身边坐下来:“你别急了,只要攻破烟峰岭就没事了,我们就可以回燕云了,等回燕云的路上,我就快马加鞭的让人进木家寨把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接回来,等你一回到京城,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花惊羽听了南宫凌天的话,总算心满意足,起身搂着南宫凌天的脖子,笑着开口:“这三年来我们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争,虽然其中有危险,但是好在谁也没有事,此番只要夺下烟霞岭,我们就可以直捣西陵的皇城了。” 烟峰岭是西陵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南宫凌天挑高浓黑狭长的眉,眼瞳中一抹阴煞之气,挑眉望向营帐外面,唇角是一抹幽寒冰冷的笑,赫连轩,等本王攻破了烟峰岭,倒要看看你如何狂妄,你生来的命运注定了败在本王的手里,这一次本王定要让你心服口服。 南宫凌天想着低首俯身亲了一下花惊羽:“我们很快就可以拿下西陵了,顺利的班师回朝了。” 花惊羽想到很快就可以看到自已的一双儿女,满脸温柔如水的笑,同时她在脑海里幻想着,那一对小家伙长得是何等的模样,还有他们会不会不亲近自已这个母亲呢,想到当初为了生他们,她差点死了的事情,花惊羽只觉得心里酸涩涩的,自已拼了命生下的小人儿,若是不亲近她,她该多心疼啊。 光是用想的,她便有些不安害怕了,南宫凌天看她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的,多少能猜测出她心中所想的事情,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啊,胡思乱想什么呢,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今晚我们要突袭燕峰岭。” “好,”花惊羽点头,头顶上方的南宫凌天又冒出了一句:“今晚的突袭行动,你还是不要参加了。” 烟峰岭是西陵的屏障,直掐皇城的咽喉,若是大破烟峰岭,便可灭西陵,但正因为燕峰岭的重要,所以今晚的这一战,恐怕十分的危险,所以他不想让羽儿参加。 三年来,她一直坚定的陪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的考验,每一次他都担心得要死,可是幸好每次都有惊无险的度了过去,这烟峰岭是最后一关了,他不想她遇到任何的危险。 花惊羽一听,却不同意了,说好了要一直陪着他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坚持到最后的,今晚一战很危险,她是知道的,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不放心他独自一个人领兵突袭。 烟峰岭围绕着西陵的皇城,是西陵最大的山脉,作蛟龙状盘缠在西陵京城的南大门,阻住了所有人的去路,西陵现在大半的疆土落入了燕云的手中,但是烟峰岭以北却一直僵持着,久攻不下。 烟霞岭奇峰突兀,嶙峋起伏,悬崖峭壁,险峻峥嵘。 他们已经在此处围攻了一个月,都没有攻下来,西陵的兵将,隐在祟山峻岭之中,神出鬼没的,使得他们没处下手,反而折损了不少的兵将。 先前南宫凌天和白子渝赵青山等人合议,必须立刻把烟峰岭抢攻下来,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只怕于他们不利,反而让西陵反攻回去,因为他们现在兵累马累,粮草还不多了,现在只能一鼓作气的攻下烟峰岭,方能灭掉西陵,若是再这样坚持一个月,只怕粮草就要接不上了,到时候西陵反攻,势如破竹,一路把他们灭掉,等到他们的兵将伤亡过重,只怕连燕云都难保了。 今晚从烟峰岭突袭,他们先前派出了兵将进烟峰岭探道,发现东南角的方向,兵将最少,虽然地势比较险峻,但是他们挑选了一万精兵从东南角突袭,只要突袭成功,便可里应外合,这样不愁攻不了烟峰岭。 “今晚我要参加。” 花惊羽坚定的说完,闭上眼睛休息,理也不理头顶上方一脸无奈的南宫凌天。 两个人一起睡了,整个营地,除了巡逻的兵将,别人都在休息,等待天黑以后的行动。 子夜,一队长龙似的队伍,缓缓的往烟峰岭的东南角潜进,一路攀山附崖的上了烟峰岭。 这长龙似的队伍正是燕云的一万精兵,乘夜悄悄的突袭烟峰岭。 一行人足足的攀附了一个时辰,才顺利的进入了烟峰岭的东南角,谁知道他们刚进入了烟峰岭,便触动了烟峰岭东南角的警报,顿时间满山都是兵将的叫声,暗夜之中明晃晃的火把耀了起来。 原来东南角之所以兵弱,不仅仅是因为悬崖,还因为敌人早已摸识了燕云的作战方针,必竟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争,对于他们的行军打仗已是熟识无比了,所以才会留了东南角这么一个破绽,事实上东南角上已设下了警报,只要有人一上烟峰岭,便会惊动西陵的兵将。 有人奔跑到了南宫凌天的面前:“王爷,快撤。” 南宫凌天望了一眼隐于密林之中的兵将,不由得沉声命令:“战。” 若是就此撤出去,再要想上烟峰岭只怕难上加难,不如拼命一博,若是能顺利的抢夺下这东南角,就可以让后面的大军顺利的攻上烟峰岭。 南宫凌天命令一下,前面的人只顾抢攻,一路杀将了进去,和西陵的兵将杀成一团。 一时间,烟峰岭东南角上厮杀声一片。 不过很显然的这一次燕云的人不敌西陵的人,因为整个烟峰岭的兵将很多,虽然每一处都是一小股,可是满山隐着数万人之多,燕云的兵将只有一万精兵,即便下面有数万人之多,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最主要是那些人上不了烟峰岭。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加入了打斗中,两个人武功很厉害,一出手便可杀数人,一路往里,渐渐的分散了开来。 南宫凌天一边打一边叮咛花惊羽:“羽儿,你小心些。” “我知道了。” 暗夜之中,杀戳之气越来越重,燕云的一万精兵,眼看着有数千人受伤,还有不少人被杀掉了,南宫凌天一目扫下去,只见不远处若影若现的人影晃动,还有更多的兵将奔涌了过来,看来今晚要在此处突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撤了。 他心里懊恼着,不过却森冷阴骜着面容下命令:“撤,” 一万精兵还剩下不到七千人,听了他的命令,。立刻迅速的往后撤退,直奔悬崖边而去。 南宫凌天一边杀一边掩护身侧的兵将,他武功非凡,所以那些西陵兵将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双拳难敌天下,即便他厉害,今晚要想突破烟峰岭的东南角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一次他们是败了。 暗夜之中,忽地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划破长空的声音,不少人飞快的抬首望去,便是南宫凌天也飞快的望去,看到半空一枝金色的快如流星的箭矢射了过来,这箭矢直往东南一角飞去。 所有人飞快的望去,不少人大惊失色的叫起来:“王妃。” 南宫凌天的脸色瞬间的变了,因为羽儿离得他太远了,此时他再要出手,几乎是不可能了,而羽儿此时竟然被两个西陵的黑衣兵将紧紧的抱住了腿,虽然两个人被羽儿给狠狠的击成了重伤,可是这将死之人,竟然死死的牢牢的抱住了羽儿的两条腿,使得她动弹不得。 一瞬间,南宫凌天只觉得周身的凉,心脏跳得几乎出了自已的胸腔,大叫着施展了功夫往羽儿身前奔,他吓得脸色全白了,整个人化作流星一般的扑了过去,可是那箭比他快,还要快,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金色的箭矢往羽儿的身前射去,眼看着便要一箭穿心。 南宫凌天疯了似的吼叫起来:“不要,羽儿,” 花惊羽的脸色也变了,再次的抬起手往脚下的两个人击去,两个人眨眼毙命了,可是依旧没有松开手,好像到死也要拖住她。 眼看着箭矢到,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南宫凌天则是睚眦欲裂,整个人疯了似的大叫:“羽儿。” 眼看着那一箭要射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忽地一道破风之声嘎然响起,一道黑色的光影陡的窜了起来,快如雷霆闪电般的疾射了出来,抢在了那箭矢之前扑到了花惊羽的面前,用力的推开花惊羽:“羽儿,小心。” 金色的箭矢准狠冷的射到了黑衣人的身子,强大的劲气把黑衣人给射飞了,直往十米开外的悬崖坠去。 花惊羽一瞬间惊醒了过来,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为她挡一箭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赫连轩。 一直以来他们的死对头赫边轩,他竟然扑了出来替她挡住了这生死一箭,若不是他挡了这一箭,她今日必死无疑,若是她死,凌天一定会疯了的,那么西陵不是没有反弹的机会,这也是射箭之人的险恶用心吧,只是赫连轩为什么出来替她挡了一箭啊,这不应该是他的主意吗?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他竟然替她挡了一箭。 花惊羽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到箭矢把赫连轩带到了悬崖边,她飞身扑过去拽住了他。 山崖边,夜风呼啸而过,吹拂得悬崖边的男子,墨发轻舞,衣袂飘飞,一张俊美的面容上,眉如远黛,眼如春日最暖的光辉,他唇角是暖暖的如水一般的笑容,就那么温柔的看着花惊羽,时光仿佛重新的回旋,回到了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候。 一如昨日,近在咫尺。 虽然恼过他,恨过他,可是在他救了她的时候,她还是会难过,紧拽着他的身子想把他拉上来。 不停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不是你下令让人射的我吗?” 他下令射的她,是为了反攻燕云不是吗?为什么他又跳出来,不顾生死的要救她一命呢。 赫连轩眼里的暖意更深,就像春日枝头冒出的一枝最早的桃花,灼灼生艳。 他唇边的血不停的溢出来,大口大口的血,溢得他面容就像一朵彼岸血花,惊心触目。 他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来:“羽儿,我永远不会对你下手的,我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害你呢,即便是杀了我自已,我也不会选择对你下手的。” “可是这不是你下的命令,又是谁下的命令啊?” “我父皇,”他咳嗽了一声,声音嘶哑起来,他的眼睛有些无力,好想闭上眼睛,他累了,真的好累啊。他想睡觉了,可是他不能,他还有话要和羽儿说,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说话了,从此后黄泉碧落永不相见了。 “羽儿,不要恨我,也不要怪我,我虽然以前嫉妒恨南宫凌天,但是我早就不恨他不嫉妒他了,我之所以做出那些事,就是想取得我父皇的信任。” 他说到这里,陡的吐出一口血来,花惊羽用力的拉他,想把他拉上来,可是他拒绝,甚至用了千斤之坠不让自已被拉上来。 “你先上来啊,先上来,有什么话上来再说。” 花惊羽大叫,此时南宫凌天已到了悬崖边,这一刻他望着悬崖边的那个男人,他笑如夏花,好似开在悬崖峭壁之上一朵最清艳的花。 南宫凌天伸手便想把他抓上来,忽地身后有破风之声再次的响起,南宫凌天的眼神陡的一暗,他知道先前射羽儿的人再次的射了一箭,不由得大怒的抬手,袖中的地莲幽冥枪再次的飞了出去,对着那枝金箭射了出去,狠狠的和那金箭对撞,随之地莲幽冥枪直飞向一处暗角,一枪杀死那躲箭之人。 悬崖边赫连轩再次的吐了血,他觉得自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挣扎着把手中的东西塞进花惊羽的手里:“羽儿,别怪我,这是烟峰岭的密图。” “还有一一”他挣扎着再说:“一封…。”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再说不出来,他放开他的手,花惊羽用力的拽住他,他的手滑落了下去,花惊羽身子一动想冲出去拽了他上来,可是身后的南宫凌天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羽儿,危险,这里是烟峰岭。” 两个人探头望去,只见月夜之下,那下坠男人,黑发好似一朵泼墨莲花,那美如雅竹的面容上,一双星目温柔的闭上了,他的唇角是柔柔的笑意,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花惊羽忍不住眼睛潮湿了,扑到了南宫凌天的怀里,虽然之前他们一直很恨这个家伙,可是现在他救了她,她还是很难过。 南宫凌天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默默的低喃,赫连轩,我谢谢你,谢谢你救了羽儿,我承认,你爱她的心不比我差。 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而且很多西陵的兵将包围了过来,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当先往悬崖下走去,沉声命令:“撤。” 数道身影如长龙一般的火速离开了烟霞岭。 此次突袭烟霞岭,以败局收场,一万精兵损失了五千多,只剩下四千多,烟峰岭这块骨头还真是难啃。 驻地大营营帐之中,明亮的灯光之下,花惊羽把烟峰岭的密图交给了南宫凌天,自已打开了赫连轩写给她的那封信,仔细的看了起来,从这封信里,她才知道原来最用心良苦的那个人不是别人,乃是赫连轩,而他还要承受着他们所有人的误会,以为他是有狼子野心,想吞并天下各国。 事实上赫连轩并没有这样的野心,真正有野心的是西陵皇,西陵皇的真正用心从十年前便可看出来,他秘密的训练了三万密探,分布在天下各国,随时听从他的调派,而他分派出去的人,除了他自已,别人根本不知道,就算是赫连轩这个儿子也不知道,赫连轩为了取得西陵皇的信任,所以先前才假意掳夺了花惊羽,藏在府里, 这样因爱生恨的他,果然让西陵皇相信他了,他成了西陵皇手中的一把剑。 赫连轩不是为了一统天下的野心,他只是为了让这样的战乱早点结束,战火拖得越久,最受伤害的人就是百姓,最苦不堪言的也是百姓,他希望自已能加快这样的速度,所以燕云和西陵的战争才会三年便结束了,至于烟峰岭一战,并不是赫连轩坐阵指挥的,他连连出手连连失利,西陵皇已经心生警觉了,所以撤了他的所有职务。 他今晚之所以出现,乃是为了把烟峰岭的密图送到他们的手里,所以才会假扮成西陵的小兵隐在西陵兵将之中。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要对羽儿动手,利用羽儿来动摇南宫凌天的心,然后使得燕云兵心大乱,可是他如何会让羽儿受伤呢,他宁愿自已死也不会让羽儿受到半点的伤害。 信的末尾写了一句话,羽儿,祝你幸福,我不祈今生,只求来生,来生让我早一点,再早一点遇到你。 花惊羽一言不吭,把手中的信递到了南宫凌天的手里,南宫凌天很快看完了,不禁挑高了狭长的眉,淡淡的开口。 “原来真相却是这样的,本王还一直以为自已的谋略惊心,所以才会只用三年的时间便灭掉了北辰,攻上了西陵,其实是赫连轩一步一步的在险中帮衬,所以燕云才会步步进逼,难怪每一次我们都会在最危险的时候顺利脱身,并不是本王的能力一往无利,而是他保全了我们,他这样做只是不想天下生灵涂炭罢了,若不是他,这天下战乱,只怕要经历数十年之久,那么最苦的就是天下百姓了,而他在做了这么多之后,竟然还担了这样一个图谋天下不轨的名声。” 南宫凌天第一次真正的从心里敬佩这个男人。 “他比本王更胸怀天下。” 南宫凌天说到这个,满目沉重,这样一个睿智的对手,若是他真正的图谋天下,他还会如此顺利的拿下西陵吗? 一侧的花惊羽起身握着他的手:“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你和他,都是天下间最好的男儿。” 南宫凌天伸手揽了花惊羽的腰,知道羽儿的心里一定难受了,或许还被他感动了,不过他不管,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他都要霸占着她。 “羽儿,虽然本王敬佩他,但是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本王都不会把你拱手让人的,你是本王的,这件事本王不会退步,除了这个,别的什么都可以让给他。” 花惊羽窝在他的怀里,什么都没有说,想到那个美如夏花般璀璨的男子,赫连轩,如果有来生,我祝你找到一个真心爱你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心一意的对你好。 因为有了烟峰岭的密图,燕云的兵将一鼓作气,只用了十天的时间攻破了烟峰岭,杀死了西陵无数的兵将,剩余的兵将一路往西陵的京城靠拢。 燕云的将士一路逼进,眼看着还有二三百里地便可攻破西陵的皇城了,不想燕云京中却有急报递了过来。 南宫凌天高坐在马上,接了急报,只见急报上写着:“父皇病重,速归。” 燕云的老皇帝竟然在这种时候生了重病,六皇子庆王快马加鞭的派人送了急报给他,让他立刻返京。 南宫凌天身后的花惊羽看他一脸的凝重,不由关心的问:“怎么了?京里发生什么事了?” “父皇病重,六皇兄让我们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去。” “那这接下来的的事情怎么办?” 花惊羽扫了一眼身后黑压压的兵将,南宫凌天想了一下,眼下只剩下最后的收网阶段了,即便没有他,白子渝等大将也可以做这些事情。 “白将军,赵将军,父皇生病了,本王和王妃必须立刻赶回京城,这最后的收网的事情便交给你们了。” 白子渝和赵青山二人抱拳沉稳的道:“北幽王放心,臣等定不辱命。” 南宫凌天点头,扫视了一眼黑压压的兵将,再次吩咐道:“大军攻破西陵的京城,反抗者死,若是降城的不可杀之,城中的百姓不可伤亡。” 他这是想到了赫连轩,赫连轩做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想将伤亡降到最低,他们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便收复了西陵,所以他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妄死。 “是,王爷,属下遵命。” 二将抱拳领命,南宫凌天又望了一眼战天佑,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战天佑身为风雷骑的将领,自然知道王爷这一眼什么意思,微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 南宫凌天一拉马回身望向花惊羽:“羽儿,我们回京吧。” 花惊羽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三年出征未归,她归心似箭,倒不是京城有什么东西等着她,而是她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自已的儿子和女儿了,所以心里高兴。 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拉了花惊羽坐到自已的胸前,扬马催鞭一路回头,身后的数名手下也紧随其后的一路离开西陵,回燕云的京都…… 初夏,柳梢头上知了不停的嗡鸣着,一丝儿风也没有,散发着炎热的气息,虽然天气如此的热,但是京城依然很热闹,街道边的小贩使足了劲的叫唤着,吸引得行人不时的趋身上前挑选物品。 北幽王府,大门紧闭,兽形铜环纹丝不动,门前一对威武的石狮吞吐着石球,数名侍卫面无表情的守卫着这座华丽奢侈的府邸,虽然主子一个也不在,但侍卫们谁也没有偷懒,腰杆挺得笔直,发型一丝不乱,脸上的表情动都不动一下,一个个的像雕塑一般。 街道边有绿氤氤的垂杨柳,这绿色的的柳树给人带来一些舒爽的气息。 忽地一棵大树后面,钻出来两个小脑袋瓜儿。 一个白玉束发小脑袋,还有一个小脑袋上梳着双髻,两个小脑袋一会儿的功夫便又缩了回去,一会儿又伸了出来,露出了两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蛋来。 一个是可爱得像小天使的小男孩,白晰粉嫩的好像染了胭脂的肌肤,黑黝闪亮好似一对曜石似的大眼睛,好像最名贵的宝石一般,挺挺的小鼻子下有一个粉嫩的小唇儿,身上穿了一袭立领的薄锦衫,领口绣着浅浅的银丝纹,头上的墨发用白玉簪束了起来,整个人望去清透得就像观音座下的一个小童子,让人看一眼便喜欢得紧。 再看他身侧的小丫头,同样生得好像貌,梳一对双髻,髻上插着粉红的珠花,淡粉的珠花映衬得她粉嫩的小脸蛋更是说不出的可爱,偏偏这小丫头生得一双好看的凤眸,灵动的眼珠一转,便带着一丝妩媚之态,身上穿着对襟粉绿绣着芙蓉花的上襦,下面是浅绿的轻纱罗裙,整个人都透着灵气,就好像从灵云碧宵中走出来的小仙女一般。 不过此刻两个小家伙趴在树边,对着大门指指点点的议论门前的一排侍卫。 “铛铛,你说那些是不是穿上衣服的木头人啊?怎么不动啊?” “怎么不动,我看到眼珠子动了,应该不是木头人。” 铛铛认真的说着,一侧的哥哥不赞同了:“铛铛,你忘了大表舅说过吗?天下事无奇不有,也许这是眼珠子会动的木头人。” “我觉得不像木头人,”铛铛不服,从大树后面走出来,一双小手叉上了自已的腰,表示自已的观点是对的。 叮叮也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为什么不像,我看很像,你看看这么热的天,他们在大太阳下面一动也不动的站着,若不是木头人,会不动吗?” 铛铛飞快的抬头望着天,看了看王府门前的侍卫:“看来真是木头人。” 她躲在这里都热得受不了了,那些人一动不动的好像不知道似的,这样看来还是叮叮说得对,那些就是眼珠子会动的木头人。 “叮叮,父王好厉害啊,竟然可以做这么多眼珠子会动的木头人。” 铛铛一想到这个,满脸的祟拜,虽然还没有看到父王和母妃,可是这么大的房子,这么气派的大门,还有这么多眼珠子会动的木头人,父皇一定是最厉害的。 叮叮撇了撇嘴,不乐意的说道:“也许这些木头人不是父王做的,是母妃做的。” 铛铛不管了,伸手拽着叮叮:“我们去玩木头人吧,我想看看他们除了眼珠子会动外,手和脚会不会动?” ☆、第134章 一家团圆 北幽王府的大门前,两个粉粉嫩嫩可爱迷人的小家伙,笑眯眯的直奔大门口,门前数名侍卫一脸稀奇的望着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家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冷喝,警告小家伙不准靠近北幽王府的大门。 实在是这两个小家伙长得太可爱了,粉粉嫩嫩的小脸蛋上,眼睛大大的亮如曜石,嘴角一勾便是甜甜的笑,瞬间迷倒一大片。 这些侍卫看到两个小家伙,不由得想起他们的小世子和小郡主了,王爷和王妃那么出色,小世子和小郡主一定也是生得极可爱的,真想他们啊,王府太冷清了。 王府大门口,叮叮和铛铛二人奔到侍卫的面前,抬首看到几名侍卫依旧一动也不动的,不由得越发的肯定了心中猜想,两个小家伙伸出雪白的小包子手,去摸几名侍卫,一边摸还一边议论。 “叮叮,你看这木头人眼珠子真的会动啊。” 叮叮正在摸侍卫的身子,一边摸一边说道:“好软啊,不像木头啊。” 铛铛一听也伸手去摸了摸,随之惊讶的发表自已的意见:“真的是软的啊,一点也不像木头硬硬的,叮叮,你说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 头顶上方,数名侍卫一脸的黑线条,面面相觑,这些什么意思,他们什么时候变成木头人了。 忽地其中一名侍卫痛苦的闷哼一声,其他人齐齐的望去,便见小叮叮正抓着男人的那个地方把玩着。 这下几名侍卫站不住了,陡的哗啦一声分散开来,其中一人冷沉着脸大喝:“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胆敢跑到北幽王府来撒野,快点走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叮叮和铛铛二人吓了一跳,飞快的跑远了几步,随之才站好了小身子,两个人满脸奇怪的望着那些侍卫:“你们不是木头人吗?怎么说起话来了?” 几个侍卫哭笑不得,他们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成了木头人了,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家伙对着他们又摸又捏的,尤其是其中一个侍卫更是满脸的怨愤,刚才小家伙摸的可是他的小小弟啊。 真正是太丢脸了。 “快点走吧,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若是你们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们翻脸无情。” 负责守门的侍卫队长林昊阴沉的命令,威势十足的一抖手中的长枪,示意两个小家伙快点走开。 他们不想伤害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若是他们再胡搅蛮缠,他们不介意立刻把他们撵走。 叮叮和铛铛二人小脸蛋上可没有半点的害怕,两个小家伙同时的撇了撇嘴,他们又不是吓大的,难道怕他们不成,而且他们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不是木头人,他们认错了,所以心情很不爽,自然不是木头人,这么热的天,站在大太阳下面一动不动的干什么。 “你以为我们会怕你们,哼。” 叮叮说着一甩长长的飘逸头发,小胸脯一挺上前一步很有气势的望着那些侍卫。 身后的铛铛也上前一步挺了挺小胸脯,瞄了一眼身侧的叮叮,学着他抱上了双手,以示自已不畏惧恶势力。 大表舅可是说过了,人恶我恶,这样敌人就不敢伤害我们了。 林昊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小家伙什么意思啊,是挑上他们了吗,瞧那小姿势,端得有模有样的,他看他们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可是竟然聪慧绝顶,不但不怕他们这些侍卫,还一脸挑衅,要知道他们这些侍卫,即便不端出北幽王府的身份,随便一个眼神也可以让寻常人吓得簌簌发抖,可是这两个小家伙好像没看到似的。 “你们两个莫不是真的想让我们动手把你们抓起来不成?” 林昊的脸色更冷,他倒想试试这两个小家伙会不会怕? 可惜叮叮和铛铛从小在木家寨长大,不但有所有人宠爱,还有那几个变态表舅的精心栽培,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此刻看这些人竟然说要把他们抓起来,不但不害怕这些侍卫,还昂着小脑袋气势十足说道:“你们胆敢抓我们,等我?” 叮叮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北幽王府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管家白竹一脸冰冷的从大门内走出来,沉声开口:“什么事,这么吵啊?” 林昊一看这吵闹竟然惊动了白管家,飞快的走过去禀报:“白管家,不知道从何处跑出来两个小孩子,在这里反复的纠缠,属下等立刻把他们撵走。” “喔,”白竹听了林昊的话,掉首望过来,便看到初夏的街道上,站着两个粉妆玉彻的小家伙,一个小男孩儿,粉嫩带点儿婴儿肥的小脸,明亮的大眼睛,好似黑萄葡一般滴溜溜的转动着,灵气十足,此刻看白管家望他,也正眯着眼睛盯着白管家,一点也不怕生,白管家打量了一下这小仙童一般的小家伙,又望向一侧的小女孩儿,同样长得粉粉嫩嫩的,可爱的小脸上泛着胭脂红的神彩,唇角勾出大大的笑,使得整张小脸蛋好似一朵稚嫩怒放的花儿,说不出的清新夺目,周身上下的的衣着十分的精致,一眼看出这两个小家伙非富即贵,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白竹正想好言好语的打呼了两个小家伙去别处玩,忽地他想到什么似的,盯住了小女儿的一双眼睛,这是一双狭长的凤眸,尾梢微翘,像华丽的凤翅一般耀眼,虽然年纪小却因为这双凤眸而生出浅浅的媚态来,长大了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不过这双眼睛白竹却是十分的熟悉的,他的心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再望向小女孩身侧的小男孩,只见他的面容和自家的主子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王妃的眼睛,虽然不是凤眸,却极端的好看,明亮耀眼,像天上的星辰,迷迷蒙蒙又像蓄了一池碧水一般潋滟动人。 原来这两个小家伙不是别人,竟是小世子和小郡主,白竹看他们的神态和气势,小小的年纪便显出不凡来,气度雍拥,而且聪慧非常,不由得心里欢喜莫名,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白竹身后的林昊和几名侍卫看白管家变幻莫测的神色,生怕他怪罪他们,立刻掉头望向叮叮和铛铛两个:“你们两个还不走开,若是再不走开,别怪我们不客气。” 林昊话一落,白竹脸色难看了,阴骜的瞪了林昊一眼,飞快的走了过来,恭敬的开口:“白竹见过小世子,小郡主。” 叮叮听了白竹的话,很满意,笑望着白竹:“你认得我们?” “是的,小世子和小郡主长得很像王爷和王妃。” 白竹恭敬的说道,叮叮和铛铛一听这话,来了兴趣,伸手拉起了白竹:“你说我们像谁,像父王还是像母妃?” 王府大门口的林昊等人齐齐石化了,彼此相视一眼,原来这两个是小世子和小郡主,为什么不早说啊。 林昊几个人苦着脸走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属下等见过小世子和小郡主。” 叮叮一听,便想起这些家伙说要撵他们走的事情,还说要把他们扔出去呢,这家伙立马记恨了起来,抬起明亮的如同曜石的眼睛,里面有一些小恶魔的光芒在闪烁,林昊生生的打了一个颤。 叮叮的话响起来了:“先前我们看你们一动不动的还以为是木头人呢,原来不是,真是可惜了,不过刚才你们对我们不敬了,所以我就罚你们一天一夜不准动。” 叮叮话一落,林昊等人瞬间苦了脸,让他们一天一夜站着不动,这不是要人命吗,这大夏天的若是站了一天一夜,只怕他们非热死了不可,他们先前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是小世子和小郡主啊。 林昊望向白竹:“白管家?” 想让白竹替他们求求情,白竹好像没看到,凉凉的开口:“没听到小世子的命令吗?他可是王府的小主子。” “是,”林昊苦了脸,一侧的铛铛抿嘴笑了起来,一脸可爱样,拉了拉叮叮说道:“叮叮,你这样惩罚他们太重了。” 林昊和身后的侍卫立刻一脸的见到救星的样:“小郡主。” 若是小郡主替他们说话,他们说不定不用站一天一夜不动了。 铛铛水嫩嫩的清甜的声音响起来:“你们不用站一天一夜了,就把今天晚上的一夜站完就行了。” 几个人瞬间石化了,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枉费了他们先前还说小郡主善良呢,原来也是个小恶魔啊,这一天一夜,和今儿个一夜,不是一样吗,现在是中午啊,妈呀,他们太倒霉了。 叮叮抿紧唇笑,伸手拉了铛铛往里走。 这两个双胞胎心有灵犀,感情好得像一个人,既然叮叮罚了,铛铛就不可能变,所以就是戏耍这些家伙的。 两个小家伙一起望着白竹,满脸热切的问道:“你快与我们说,我们哪里长得像父王和母妃。” 白竹伸手拉了两个小家伙一路往王府里走去,仔细的与他们说着话。 三个人的关系看上去别提多好了,身后的一干人皆哭丧着脸,这叫什么事啊,这人与人的差别是不是太大了。 “队长,我们真要站一天一夜吗?” 林昊脸色一冷,瞪过去:“站,小世子可是王府的小主子,而且若是不站,我想后面等着我们的会是更厉害的招数。”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小家伙就不是善茬。 这一点连白竹也看出来了,因为白竹正问到了叮叮铛铛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没人陪着他们一起从木家寨回来。 叮叮清脆的声音,好似玉珠落盘,条理分明,字字如珠,一丝儿也不乱。 四岁的孩子能如此条理清晰的说出这一套一套的话来,白竹只能惊叹,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啊,这王爷和王妃生的孩子就是不同啊。 “我们让一名护卫护送我们回来的,等到了王府的大门口,便让他自行回木家寨去了。” 白竹的脸上有些幽暗,更多的是恼火:“这护卫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胆敢自作主张送你们回来,这路上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 “这也不怪他,是我下毒了。” 叮叮说到这个吐了吐舌头,白竹先是没反应过来:“就算是下毒?下毒?” 他掉头望向一侧的小世子,他刚才没听错吧,小世子竟然会下毒,这么小啊,这是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怪胎啊,白竹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就算你给他下毒,他也不能这么不声不响的送你们回来,这是贪生怕死。” 这一回叮叮没有说,铛铛笑眯眯的说道:“叮叮没有给那护卫下毒,给他妹妹下毒了,大表舅说过,是人都有弱点,那个护卫爱妹妹,我们就给那护卫的妹妹下毒了,所以他就只能送我们过来了,等送我们过来,叮叮就把解药给他了。” 白竹眼一黑,差点没有晕过去,连弱点都知道利用了。 这是谁教的啊,谁教的。 他有一种欲哭无泪了,望向叮叮和铛铛两个,看模样儿,那绝对是观音座下一对粉妆玉彻的金童玉女,可是现在他算是认清了,这哪是金童玉女,根本就是两个小恶魔。 不过白竹还不敢显露出来,以免招到这两小家伙的报复,一脸笑的说道:“那你们没告诉别人就这样一声不响的回来了?” 说到这个,叮叮和铛铛倒是伤心了,两个小家伙垂下了头,两只小包子手搓着衣角,一副小可怜的样子,那酸楚楚的样子立马让白竹忘了他们身上小恶魔的因子,心疼的放柔了声音:“怎么了?” “他们说父王和母妃打仗了,可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看叮叮和铛铛,他们是不是不要叮叮和铛铛了。” 两个小家伙小脸蛋上满是可怜巴巴的神色,好似没人要的小狗似,一双水漾的眸子里还有雾气,似乎眼泪要掉下来了,这一刻两个小家伙是真的伤心了,为什么父王和母妃一个也不去看望他们,他们是不是不要叮叮和铛铛了。 白竹心那个酸啊,要是这样让王妃看到,只怕心都疼死了,赶紧的开口:“王妃和王爷没有不要你们啊,他们可疼你们两个了,当初王妃为了生下你们,差点没丢了一条命。” 白竹的话一落,叮叮和铛铛的眼睛亮了,一脸的儒慕之情。 “这个我们听外祖母说过,所以我们好想母妃啊。” 白竹立刻开口:“听说王爷和王妃很快就要回来了,所以你们先安心的住在王府里。” “好,”一听到很快可以见到自已的父王和母妃,两个小家伙的脸上高兴了,一脸的向往,因为他们听外祖母说过,父王和母妃好厉害啊,而且长得很好看啊,所以他们真的想马上就看到他们。 白竹立刻安排了两个小家伙在王府住了下来。 因为王府多了两个小主子,所以戒备森严。 白竹更是派人快马加鞭的送信到王爷和王妃的手上。 这一日,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行到了江州,正好接到了王府送来的急信。 南宫凌天打开来看,很快看完了,一脸的无语,随之嘟嚷,这两个小混蛋,胆子是不是太肥了,看本王回去不教训教训他们。 光是用想的,他便惊出一身的冷汗,若是他们路上出了什么麻烦怎么办,幸好有惊无险的度了过去。 马车一侧花惊羽奇怪的望着南宫凌天:“怎么了?” 南宫凌天把手中的信递到了花惊羽的手上:“你看看这两个家伙的胆子有多大,竟然私自从木家寨跑回了北幽王府。” 花惊羽一听激动了,飞快的问:“你是说叮叮和铛铛吗?他们回到了京城。” “是的,”南宫凌天看羽儿那一脸激动,兴奋的样子,不禁有些吃味,还有着担心,回到京城,他的地位不会一落千丈吧,现在羽儿整个身心都是他,等见到一对小家伙后,不会对他视而不见吧,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忍不住伸手抱住羽儿。 花惊羽正看信呢,不理会他,看完了信,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恼火的,两个四岁的小家伙竟然直接从木家寨溜了回来,这路上若是发生点什么,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好在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花惊羽现在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便回到枭京。 这举动让南宫凌天更觉得危机重重,抱着她在马车里狠狠的缠绵了一回才放过她。 五天后,一众人赶到了京城,城门外,户部尚书领着几位朝中的大臣正在迎接北幽王殿下,此番北幽王殿下胜利的办师回朝,可谓是燕云第一大功臣,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就连六皇子庆王都要靠后站了。 虽然朝中之事都是六皇子庆王在处理,但是皇上并未立太子,所以庆王名不正言不顺,最后究竟是庆王登基做了燕云的皇帝,还是这位北幽王爷登基做了皇帝,这就不可知了。 朝堂之上表面风平浪静,暗下里却是波光诡谲,隐有暗潮迭起。 北幽王殿下回京,庆王特的指示户部尚书领着几位朝中的官员一路前来迎接北幽王殿下进城,进宫。眼下皇上康体违和,眼看着越来越重了,而他坚持要见北幽王,所以六皇子只得命人快马加鞭的送信通知这位王爷回京。 马车里,南宫凌天掀帘,示意几位朝官起身,一众人一路进城。 一进城门便看到街道两边夹道欢迎的人们,齐齐的掂脚张望从城门外浩浩荡荡进来的一众人。 此番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回京,并没有带多少人,除了各自的手下,只带了一千的风雷骑回京,此时众人算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燕云能顺利的灭西陵,可都是北幽王的功劳,所以这些百姓一听说北幽王爷班师回朝了,立刻走出家门,拥挤到城门前欢迎北幽王殿下回京。 马车里,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看到人们眼里敬慕的光芒,个个满脸的兴奋,不时的尖叫着,激动着,看到他们热情的态度,花惊羽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赫连轩/ 真正心系天下的人应该是赫连轩,若没有他的牺牲和成全,也许,燕云和西陵的战争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到那时候天下百姓恐怕真正的苦不堪言,但是因为赫连轩的牺牲,他们一路冲破西陵的道道屏障,使得百姓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战争的伤亡,甚至于南宫凌天每攻下一座阵池,便下令了手下的兵将,不可伤害城中无辜的百姓,风雷骑更是起了促督的作用,不准任何人伤害西陵的百姓。 所以这一战,是南宫凌天和赫连轩的合作之战,但是所有人记住的只是凌天,没有人记得那个默默无闻为天下苍生付出生命的人。 南宫凌天看到花惊羽的神色,自然知道羽儿想到了什么,伸手臂搂着她的腰:“羽儿,他并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他所做过的一切。” 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只做着自已想做的事情。 花惊羽点了点头,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对了,我们先回王府看看叮叮和铛铛吗?” 想到儿子和女儿,她恨不得立刻飞回去。 南宫凌天却挑了眉,沉稳的说道:“父皇病重,我们还是进宫去探望父皇吧。” “我想见到叮叮和铛铛。”花惊羽坚持,她真的好想好想立刻见到自已的儿子和女儿,而且他们也可以带他们一起进宫啊。 “你忘了叮叮和铛铛也该去见见皇上啊。” 这一点南宫凌天倒是赞同的,掀帘往外张望,吩咐户部尚书等人。 “几位大人先去复命吧,本王和王妃回府一趟。” “王爷,这?”户部尚书没想到北幽王爷要回王府一趟,一时怔愣,随之小心的开口:“王爷,眼下皇上生病了,王爷和王妃还是立刻进宫,皇上在等着你们呢?” 花惊羽探出头,认真的开口:“正因为父皇病重,所以我想带了我儿子和女儿进宫去探病,先前我们得到消息,有人把他们送回了王府,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皇爷爷呢。” “喔,”这下户部尚书没话可说了:“好,臣等去复命。” 南宫凌天唤了青竹和紫竹过来,一人去安顿风雷骑的人,其他几个手下随他一同回王府,接了小世子和小郡主,一起进宫去。 几个人听令行事,很快风雷骑的兵将被带走了,其余的人一路往北幽王府而去。 街道边人群还在欢呼着,不过马车很快疾驶奔向了北幽王府。 北幽王府,琉园的西挎院内,此时两个小家伙躲了起来,一个躲在衣橱里,一个躲在床下面,两个人还不停的挥手吩咐白竹。 “白竹,你就说没看到我们。” 白竹的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还以为这两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也有害怕的人啊。 他们两个之所以躲,是因为木新宇和颜冰二人找到了北幽王府,现在刚进了王府,所以白竹赶了过来告诉两个小家伙一声,本来以为这两家伙会高兴的,谁知道他们一听木新宇三个字,立刻便找地方开始躲,一个躲衣橱里,一个躲到床下面去了。 叮叮和铛铛两个人之所以躲,倒不是害怕木新宇和颜冰,他们可是很疼宠他们的。 只是他们两个自已理亏,所以才会四处找地方躲。 白竹无奈的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木新宇和颜冰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木新宇的脸色有些恼火,一看到白竹便沉声问道:“那两个小混蛋有没有回来?” 他们木家寨上的一干人,一个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家伙的胆子这么大,竟然从木家寨偷偷的跑回了枭京的京城。 若不是查出木家寨里少了一个护卫,他们还想不到呢。 白竹是认得木新宇,不过小世子说了不让他说的,若是他说了,可就得罪他了,他可不是好招惹的。 白竹一面笑嘻嘻的开口:“小世子没有回来啊?” 一边朝着木新宇往屋子里呶嘴,示意两个小家伙就躲在房间里呢,木新宇这下火大了,大踏步的往房间里走去。 “这两个混蛋,若是让我找出来,铁定打他们的屁股,实在是太可恨了,小小年纪就敢乱跑。” 一侧的颜冰不由得笑着提醒木新宇:“难道不是你们宠出来的。” 木新宇一听颜冰的话,不乐意了,提高眉睨着颜冰:“难道你没宠?” 两个人便在房间里一来一去的斗起嘴里,也不急着离开。 叮叮和铛铛两个人躲在衣橱和床肚下面,忍不住嘟起了嘴,大表舅和颜姨为什么不走啊,他们难道要一直躲着不成? “既然他们没回来,那我们到别处找找吧?” 颜冰故意开口,叮叮和铛铛心里一喜,谁知木新宇却道:“我想他们一定就在这王府里,这两家伙肯定是为了回来找他们的父王和母妃的,不会去别的地方的。” 叮叮和铛铛心一沉,大表舅不会不走了吧。 两个继续躲着,竖起耳朵听外面的说话。 木新宇故意开口:“听说王爷和王妃已经到京城了?” “真的假的?”颜冰有些惊讶,随之而来的是兴奋,三年没有见到王妃了,她真的回来了吗?她有些不敢相信呢,早忘了和木新宇演戏的事情,盯着木新宇追问:“王爷和王妃真的要到京城了。,” 木新宇无语的翻白眼瞪了这丫头一眼,有这么激动吗?回来就回来呗。 木新宇还没有来得及回话,门外有王府的侍卫奔跑了进来,高兴的说道:“白管家,王爷和王妃回府了,马上就到王府了。” 那手下话音一落,只听得衣橱门咣当一响,床肚下面也响了起来,很快两个粉嫩可爱的小家伙钻了出来,眨巴了两下眼睛,满脸欢喜的闪身往外面奔了出去。 欢快无比的直奔王府大门外去了。 身后的木新宇和颜冰一脸的黑线条,尤其是木新宇,心里说多闷就有多闷,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亏得他那么疼他们,瞧瞧,他来了他们躲起来不出来,这一听说他父王和母妃回来了,立马跑得没影子了。 颜冰望了一眼身侧郁闷的家伙,调侃他:“你也别郁闷了,这是王妃的肚子生出来的,你有本事也蹦一个出来。” “我蹦得出来吗?”木新宇跟在颜冰的身后不满的大叫,望着前面秀丽的身影,不由得眼神亮了亮,三年的时间,木新宇对颜冰倒是生出了几许情意,只是这丫头一直不回应他,在她的心里好像觉得自已是丫鬟,高攀不上他。 可是他不在乎,身为木家寨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门弟之观,木新宇紧走几步追上了颜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要不你替我生个。” 颜冰直接抛了一个白眼给他:“滚。” 身子一闪,直奔王府门外而去,王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往府门外奔去了。 北幽王府大门外,黑压压的人,个个都兴奋的引颈张望,三年了,王爷和王妃总算回来了,此次王爷和王妃班师回朝,以后更是位高权重了,北幽王府的人越想越兴奋。 最正中的两个小家伙除了兴奋,还有着小小的胆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两个小家伙,此时一双黑玉似的眸子里,染上了渴盼,还隐有小小的担忧,父王会喜欢他们吗,母妃会喜欢他们吗? 马车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眸光中徐徐驶来,很快就到了北幽王府的大门口。 白管家领着王府所有的下人恭敬的跪迎自家的主子。 “属下恭迎王爷和王妃回府。” 车帘轻轻的掀起来,一道欣长的身影从马车里脱颖而出,好似天神降临一般,狭长的凤眸波光潋滟,幽深不见底,挺直如山峦般的鼻子下面是性感的唇,此刻唇角边温柔如水的笑意,周身上下掩饰不住的光华,修长的大手徐徐的伸向马车,温润的声音响起来。 “羽儿,我们到家了。” 一只白玉似的手放进了大手之中,徐徐从马车之中下来,上身是对襟的淡绿襦衫,胸襟前绣缠枝海棠,明艳动人,下身着一袭白褶裙,说不出的明媚娇艳,袅娜动人,精致的小脸不似往日的白晰,三年来行走在疆场上,使得她的肤色略暗一些,不过似毫不影响她的面容,乌发亮眸,俏鼻樱唇,一笑春光明媚,让人觉得心情无端的变好起来。 北幽王府门前的两个小家伙就那么痴痴的望着那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睁大了眼睛痴痴的看着。 这是父王和母妃吗?父王好俊啊,母妃好美啊,原来他们就是他们的父王和母妃。 小小的心里便自豪起来,说不出的骄傲,虽然还没有感受到来自于父王母妃的关爱,可是心里却涌起了浓浓的爱。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下马车,一起掉首往王府行来,正准备吩咐大家起来,不要多礼了。 忽地两个人感受到了两束热切的视线,飞快的望过来,便看到北幽王府的大门前,两个可爱萌宠的小家伙,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稀奇的望着他们,那眼里没有一点的生疏或者害怕,或者不安,有的只是浓浓的欣喜和开心。 花惊羽看着这小小的人儿,心脏瞬间便被击中了,柔软得像三月的春风轻拂过婴儿的脸,说不出的舒畅,安逸,她紧走几步越过了众人,走到了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望着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家伙看到自已的母妃离得他们越来越近,忽然便有些不安了,似乎有些近亲情怯,咬着小小的细嫩小唇儿,眨着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蚊子似的开口。 “母妃,你是叮叮的母妃吗?” 叮叮的声音清脆悦耳,其中带着一份婴童稚嫩的软绵。 花惊羽用力的点了点头,眼里溢出了雾气,张开了双臂望着自已的一对儿女。 铛铛抢先一步扑进了花惊羽的怀抱,伸出手搂着花惊羽的脖子,哭了起来。 叮叮一看铛铛抢了先,也扑进了花惊羽的怀抱,陪着自个的妹妹哭了起来。 一时间北幽王府门前哭声震地,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尤其是北幽王府最近吃了不少苦头的下人,更是无语了,这两小家伙哭得这么伤心做什么,不过看他们哭得伤心,还真是让人心疼啊。 铛铛一边哭一边呜咽着说道:“母妃,铛铛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是啊,好久好久好久不来看我们,我们想你了。” 叮叮接口,两个人呜咽完了又哭,花惊羽的心里蒙上了心痛,听到他们的哭声,还有所说的话,更是心疼得要命,她哪里舍得离开一对儿女啊,若不是为了帮助凌天,她也不会一狠心把一对儿女送走,从而错过了很多的事情,他们是什么时候长牙的,什么时候说话的,什么时候走路的,一步一步,她都没有参与进去,这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抱着叮叮和铛铛,最后只能跟两个小家伙连声说对不起。 南宫凌天走了过来,望着一双哭得泪人似的小家伙,看羽儿难受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满了,望向叮叮和铛铛两个。 “叮叮,铛铛,你们叫了母妃,还没有叫父王呢,来,让父王看看长多高了?” 一言落地,叮叮和铛铛终于想到还有一个父王呢,抽泣声停止了,红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丰神俊朗的父王,父王真是好俊啊,小叮叮羡慕的望着,他长大了一定和父王一样俊,心里想着,已是飞快的望向南宫凌天。 “父王。” “父王,”两个小家伙一先一后的开了口,南宫凌天满脸温润的笑意,俯身望着两个小家伙,为人父的自豪在这一刻显现出来,这两个长得如此出色的家伙可是他的儿女啊:“好。” 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把两个小家伙给抱进了怀里,逗得两个小家伙咯咯的笑起来,再不复先前的伤心了。 铛铛搂着南宫凌天的脖子,骄傲的说道:“父王,你好厉害啊。” “父王,以后我们不想去木家寨了。” “不去了,以后我们一家子不分开,”南宫凌天抱着两个小家伙一路走进了北幽王府,身后的花惊羽总算收敛起了伤心,知道凌天之所以抱走两个孩子就是为了不让她伤心,不过看到两个小家伙开心的模样,她还是很愉悦,起身望向大门前的木新宇,满脸笑意的道谢。 “大表哥,谢谢你们了,把叮叮和铛铛教育得很好。” 花惊羽话一落,木新宇和颜冰一脸的黑线条,满脸的心虚,那两个小恶魔能叫很好吗,也许再过几天小表妹就后悔今天说过的话了。 颜冰飞快的抬首望向花惊羽:“颜冰见过王妃。” “起来吧,这三年来你受累了。” 花惊羽温和的说道,颜冰摇头,望着花惊羽:“王妃才辛苦了。” 相较于自家的主子,自已在木家寨里好吃好喝的受什么苦啊。 “我们进去吧。”花惊羽招呼着木新宇颜冰等人进去,身后的阿紫和绿儿等人也紧随其后的进去了。 阿紫绿儿和颜冰三人分开三年,此时一碰面便有很多的话题要讲,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木新宇望着那因为喜悦而双眼发亮的丫头,不由得郁闷,以往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没见她这么开心,现在这么开心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因为不喜欢他的原因吗?看来他要找个机会向小表妹提提,能不能把这个丫头嫁给他。 木新宇打着如意算盘,一路往里走去。 北幽王府的正厅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端坐在正堂上,两个人手里抱着两个小家伙,下首端坐着木新宇,其他人站在下首。 南宫凌天望向木新宇,向他道谢。 “叮叮和铛铛谢谢你们的照顾了。” “没什么谢的,他们也是我们的亲人,”木新宇说道,随之关心起大事来:“你们此番回京城,是灭掉了西陵吗?” 南宫凌天摇头:“忽然接到了父皇病重的消息,所以我们连夜赶了回来,不过攻下西陵已不在话下了。” 木新宇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天下六国之乱总算停止了,先前他从木家寨出来,一路上只见到处都是难民,百姓不少流连失所,乞丐也很多,看来接下来便是休生养息了。 曾经的六国天下,以后就是三分了。 东璃,龙月和燕云,三国鼎立,至少几十年内是不会有战乱的。 南宫凌天想到京中的事情,望向白竹:“京城怎么样?” 他三年没回来,对京城的情况已经有些陌生了,虽然白竹过一段时间都会把京城的情况禀报给他,不过因为行军打仗,有些书信到不了他的手上,有些到了,他忙碌了,也没有时间看,所以对于京城的事情,了解得不全面,继继续续的。 “回王爷的话,京城的一切情况都还好,只是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朝中的大小事情都是庆王主持的。”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这件事白竹已经派人禀报给他们了。 白竹又接着禀报:“但是除了庆王,皇上还下令了八皇子协助庆王处理朝政上的事情,自从八皇子前往龙月走了一趟后,皇上似乎有意栽培起八皇子来,所以对八皇子很好。”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听了这句话,眼神眯了起来,一抹锐利的光芒阴于瞳底,再抬首时依旧如故,逗弄着怀里的叮叮和铛铛两个家伙。 白竹又说道:“八皇子眼下认了宫中的容妃为母妃,” “容妃?”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的眉蹙了起来,他们不记得宫中有这么一个容妃。 白竹飞快的开口:“容妃原来是宫中的容修仪,这三年来,她一直寸步不离的侍候着皇上,深得皇上的宠爱,一年前皇上封她为容妃,还把八皇子指给了容妃做儿子。”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原来是宫中的容修仪,没想到她竟然在父皇的最后关头能爬上一个好位置,父皇把八皇子指给她做儿子,日后八皇子若是封了王,她便可以跟着八皇子出去,做一个太妃,看来父皇对这位容妃倒是有些怜惜之意,想想也是,三年来一直陪在父皇的身边,父皇再如何也要怜惜她几分的。 只不过但愿这位容妃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升到一个高点,就想更高,这样就会滋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念点,就说这容妃,也许没有升她位份,没有把八皇子指给她的时候,她能安安份份,真心实意的侍候着皇上,但是若是她升到了容妃这个高点,只怕她便会多出不该有的想法了。 白竹又说道:“属下得到消息,朝堂上似乎有不少的风向刮向了八皇子。” 南宫凌天脸色阴沉,问白竹:“容妃背后的母族是哪一家?” 按理应该不高,要不然也不会进了宫,只得了一个修仪的位份,南宫凌天的猜测着。 白竹说道:“本来容修仪的娘家位妃是不高,但是因为容修仪升了妃位,皇上也相应的提高了她母族一家人的地位,眼下容妃娘娘的兄长任吏部尚书一职。” 南宫凌天的手指握了起来,眼神凌厉了,父皇真是有些糊涂了,怎么随便把朝官乱安排呢,不过南宫凌天一言不吭,白竹正想继续禀报,外面有下人奔了进来,飞快的开口:“王爷,宫中派了太监过来,皇上召你立刻进宫。” 南宫凌天想起了宫中父皇病重的事情,立刻心急了起来,先前只顾着逗弄叮叮和铛铛,却忘了父皇生病的事情,抬眸望向羽儿。 “我们带叮叮和铛铛进宫去吧。” “好,”夫妻二人一人抱了一个,一路往外走去,叮叮和铛铛安心的窝在父王和母妃的怀里,乖巧的问道:“父王,我们去哪里啊?” “去看你皇爷爷,你皇爷爷生病了?” “喔,那铛铛一定会乖乖的听话的,”铛铛保证着。 花惊羽怀里的叮叮没理会,只管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脖子,把小脸蛋埋在花惊羽的脖子,使命的吸,母妃身上好香啊,好香啊,香喷喷的,一只小手还悄悄的往花惊羽的面前摸去,好软啊。 花惊羽一眼便瞄到了这小家伙的动作,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 本来走在前面的南宫凌天一看到叮叮的动作,眼神便不悦了,这个小坏蛋,竟然抢他的东西,下次坚决不让羽儿抱他。 一家人风华艳艳,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是出色的,走在一起绝对是耀眼的组合,看得北幽王府经过的下人全都看呆了眼睛。 明德宫。 琉璃碧瓦,飞檐翻翘,屋顶正中,龙凤戏珠栩栩如辉,宫门前,牡丹怒放,青藤缠绕,青郁郁的滕蔓之间那雍拥富贵的牡丹,越发的展现出国色天香,无人能及的风华。 宫殿内外鸦雀无声,直到南宫凌天一家出现,才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实在是这一家子太出色了,不少的宫婢看呆了眼睛,反应过来后窍窍私语,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放下了怀里的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牵着他们的手一路跟着前面的太监走进了明德宫。 一行人刚进去,迎面便看到六皇子庆王走了出来,庆王一看到南宫凌天出现,紧走几步笑望向南宫凌天。 “七皇弟,你过来了?” 南宫凌天点头,满目温融,关心的问起寝宫之中南宫凛的病情。 “父皇的病怎么样了?严重吗?” 庆王南宫玄月脸色拢上了沉重,眼瞳中更是溢满深沉:“父皇的病只怕?” 他没有说下去,在前面领路,把南宫凌天一家一路往寝宫领去。 明德宫的寝宫外面站了几位朝中的重臣,几个人一看到庆王和北幽王殿下过来,赶紧的行礼:“见过庆王。” “见过北幽王。” 庆王南宫玄月和南宫凌天二人同时的点头:“起来吧。” 一行人走进了寝宫,寝宫之中除了皇子公主外,还有宫中后妃,其中以柔妃为首,自从皇上逝世后,后宫中的事务全都交到了太后的手中,柔妃协助太后娘娘一同打理着后宫。 朱红醉枝大床上此时安静的睡着一人,这人脸色腊黄,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南宫凌天一看不由得心酸,上前一步便跪到了床前,沉声唤了一句:“父皇,儿臣回来看你了,” 看到一向硬朗的父皇变成这副模样,南宫凌天不由得心情沉重,心痛不已,忍不住失声哽咽起来。 床上的南宫凛听到南宫凌天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他,伸出瘦弱的手,南宫凌天赶紧的上前一把拉着父皇的手,只听得他虚弱的声音响起来:“天儿,你回来了。” “是的,儿臣赶回来了,父皇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的。” 南宫凌天当初走的时候真的没想到父皇的身体竟然变得这么差了。 本来南宫凛的身体是很好的,不至于这么早死,但是上次皇后刺了他一刀,伤了他的根元,再加上他没有好好的调理,所以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此刻听到南宫凌天的话,南宫凛喘息着摇头,唇角的笑虚弱而飘渺,抬眸望向南宫凌天身后的花惊羽,又移向了花惊羽身边的两个小家伙,看到两个惹人疼爱的小家伙,南宫凛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 “他们是擎苍和璇儿吗?” 老皇帝记起了当初的双胞胎的兄妹,关心的问道。 花惊羽点头:“是的,父皇。” 她完望向手边的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叮叮,铛铛,快叫皇爷爷,你们的名字可是当初皇爷爷赐下来的。” 叮叮和铛铛一看父皇很伤心的样子,心里也酸酸的,立刻乖巧的走过去,望着床上的南宫凛软软的叫道:“皇爷爷好。” “好,好。”南宫凛看到他们一家子,精神似乎有些好了,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唤了床前的贴身大太监:“赏。” “是,皇上。”大太监立刻应声退出去准备了四样礼品上来,递到了小家伙的手里。 南宫凛望了望寝宫里的一干人,最后视线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身上,虽然望着南宫凌天,但是所说的话,却是对着别人说的。 “你们都退下去吧,我要和天儿说说话。” 寝宫里,所有人挑高了眉望向老皇帝,各人的神色不明,一直侍候皇上的容妃眼神一闪而过的幽光,柔妃则始终是得体的笑,别的妃嫔则个个都很伤心,皇子们也各有各的思想,但是众人都鱼贯的退了出去,花惊羽也拉着叮叮和铛铛两个人走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老皇帝两个人,老皇帝挣扎着拉着南宫凌天的手:“天儿,父皇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当燕云的皇帝吗?” ☆、第135章 皇帝驾崩 二道圣旨 朱红醉枝八步床,蓝色的鲛丝软帐在风中轻轻的飘逸,青纹绘龙图滕的炉鼎之中燃着薰香,缭绕着淡淡的烟雾。 寝宫里,脸色腊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南宫凛,瞳眸依旧凌厉深邃,紧紧的盯着床前的儿子,一只手抓着他,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似乎看不够似的。 南宫凌天上挑了凤眸,尾梢轻翘,说不出的明艳风华,他漆黑的瞳眸之中此时拢着心痛,反握着南宫凛的手,哽咽开口。 “父皇,儿子不要这高高之上的皇位,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 南宫凌天为了以往对父皇的疏忽而心痛着,这一刻心里不禁有着祈盼,若是父皇没事就好了,可是看南宫凛的神态,心中知道,只怕父皇这一次真的熬不过去了。 南宫凛摇头,喘息着,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天儿,父皇熬不过去了。” 现在的老皇帝已经接受了自已即将不久于人世的事情了,因为病了好长的时间,病痛折磨了他的雄心壮志,使得他不祈求活了下去,最近三个月御医一直用药吊着他的命,这让他很痛苦,若不是为了等天儿,他真的不想让御医用药继续吊着他的命了,只不过是苦苦熬着,把最后一点的心血熬干吧了。 南宫凛又抬首望着南宫凌天。咳嗽了起来,南宫凌天赶紧的伸手轻拍他的背。 “父皇,有话你慢慢说,别着急了。” 南宫凌天一边拍一边端了痰盂过来,侍候南宫凛把喉间的一口痰咳了出来,方才好一些。 南宫凛望着儿子一点也不嫌弃,心里很是温暖,他是真的很想把皇位传给天儿的,可惜天儿他不要这皇位,他知道他是为了他六皇兄,可是若是他不要皇位,就没办法呆在京城了,因为一山不容二虎,也许新帝会感激他的退让,太后会感激他的成全,但是假以时日这一切都会被冲淡的,到那时候,恐怕他就要落得一个功高盖主不好的名声了,而他不希望他们兄弟再相残了。 “天儿,若是你不当皇帝,就要交出兵权,手中的一切职务,你真的愿意吗?” 南宫凛望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一愣,倒是没想那么多,想想心中了然,若是他把持着兵权,或者占着职务,只怕新帝不会容忍这件事,虽然他是他的六皇兄,但也仅仅是现在是,等到新帝登基了,他就是一个皇帝了,皇帝最忌掸的就是功高盖主的人了。 南宫凌天在回京之时已经想过放弃一切了,此时听自个的父皇问起来,沉稳的点头:“父皇,等新帝登基,儿臣会放弃兵权,和职务的。”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带羽儿回西北的幽州去,再不回京城。 其实他不当皇帝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不想辜负了六皇兄和柔妃,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六哥和柔妃娘娘对那皇位是誓在必得的,而且柔妃和六哥对他都很好,这些年来,他们什么都没有动,没有算计他没有利用他,哪怕他们做一件,也许今时今日的局面就不一样了。 还有一件,若是他当上了皇帝,他就要忙碌政事,谋算江山社稷,他的心胸也许在帝皇之位上变得多疑而善变,日后他是否还能保持着这样一颗爱羽儿的赤子之心,为勉自已真的走到这无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他宁愿放弃这万里江山,与羽儿回幽州,逍遥自在一身,做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逍遥王爷。 南宫凌天想到这,神色严肃,瞳眸满是认真的开口:“父皇,儿臣愿意交出手中的兵权,卸下职务,回到幽州去。” 老皇帝听到这里,知道南宫凌天已经下定了决心,逐不再这个地方纠缠。 “父皇会下旨把幽州往北的十座城池划给你的,虽然那个地方贫瘠,但是好好整治,会好起来的,假以时日你会成为一方诸候的,这足以让你们一家过得好了,只是日后不得新帝传诏不准进京,” 他只是为了保护兄弟两个不要自相残杀。 “是,父皇,儿臣遵旨。” 南宫凌天没有反对,一朝天子一朝臣,尤其是日后他若是成了诸候,再没事在新帝的眼面前晃,不是提醒新帝他有不诡之心吗,所以他不会随便进京的。 房间里,父子二人继续说着话,却不再是关于朝政上的事情,而是父子彼此之间的温情。 寝宫外面的大殿内,坐了不少的人,除了皇子后妃外,连太后娘娘也赶了过来,先前太后娘娘去寝宫休息了,这会子赶了过来,才知道北幽王夫妇二人进宫了,皇帝正和北幽王在寝宫里说话。 太后的神色有些不好,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事实上皇帝南宫凛的岁数还不大,今年才五十岁左右,太后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自已的儿子,可想而知心里有多痛,而且皇帝是儿子和皇帝是孙子这对于她来说,对于蒋国公府的人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太后垂泪,一下子老了很多,花惊羽领着叮叮和铛铛正陪着她,安抚着她。 “皇奶奶,你别累着自已的身体了,父皇不会有事的。” 这劝慰有些苍白,老皇帝是肯定不行了的,可该劝的还是要劝。 一侧的叮叮和铛铛,伸手拉着太后的手,软声软气的说道:“曾祖奶奶,你别哭了,你哭了叮叮的心就疼了。” 太后望向叮叮,听着他软软的话,竟然奇异的好受了一些。 一侧的铛铛也笑着接口:“曾祖奶奶,我们陪您说话儿,你就不难过了。” “好孩子,”太后伸出手摸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脸上的神色略好一些,和叮叮铛铛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大殿内,柔妃娘娘和庆王由此至终都是满脸温和的笑,另一侧的容妃和八皇子南宫竺的神情却有些幽暗,另外一些妃嫔和皇子公主也安静的坐在大殿下首,朝中的官员分成两派,一派端坐在庆王的下面,一派端坐在八皇子的下首。 不过此时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皇上会不会下旨奉北幽王殿下为皇上。 大殿内各人神色不一,全都竖起耳朵听着寝宫之中的动静,不过一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直到南宫凌天肃冷的声音响起来:“来人啊,宣御医。” 寝宫外面的太监立刻尖细着嗓子叫起来:“宣御医。” 长长的尾音一直拖到大殿内,御医立刻起身,大殿内所有人也都急急的起身奔向寝宫。 寝宫里很快站满了人,此时皇上已经昏了过去,御医正在施针,诺大的寝宫里鸦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所有人都望着床前的御医。 御医忙碌了一会儿,总算松了一口气,起身望向身后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皇上暂时没事。” 一时间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太后娘娘望了一眼寝宫之中满满的人,心情沉重的吩咐:“皇上已有缓和,大家都去大殿候着吧,全都待在这寝宫里,使得寝宫气流不畅,于皇上并没有益处。” “是,太后娘娘。” 有人往外退去,容妃恭顺的望着太后娘娘请示:“太后娘娘,臣妾留下来照顾皇上吧。” 太后摇头,挥了挥手:“哀家留下来陪陪皇儿吧。” 说到最后,太后的眼里潮湿了,用锦帕轻轻拭泪,容妃没有再说话,颔首领命,一众人鱼贯的走出了寝宫。 南宫凌天和六皇子南宫玄月在寝宫外面询问御医:“父皇究竟怎么样?” 御医惶恐的跪下禀报:“回两位王爷的话,皇上只怕撑不过今夜了,。” 南宫凌天和南宫玄月二人一言不吭,心情都很沉重,一路往大殿外走去。 大殿内谁也没有走,同样的谁也没有说话,皆沉默的等候着,皇上熬不过今夜了,所以众人都在等待着,希望第一时间送了皇帝离开。 大人等候倒没有事,可是小孩子如何忍得住,叮叮和铛铛坐了一会儿,便有些耐不住了,不停的动着,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已的父王和母妃,看到大人们脸色凝重的表情,又不敢说话,可是他们真的好想出去玩啊。 一侧的庆王妃自然也看到了两个小家伙坐立不安的样子,再看看自已身侧的儿子倒像个小大似的一动不动的端坐着,不过看他的眼神,却是十分喜欢这两个小家伙的,庆王妃缓缓的开口。 “七弟妹,不如让夜儿带他们两们两个在明德宫的小花园里逛逛如何?” 花惊羽瞄了一眼,最后倒是同意了,叮叮和铛铛一听可以出去玩,立刻满脸的神彩,两个四岁的孩子还不了解死亡的沉重,再加上老皇帝南宫凛与他们也没什么感情,所以两个小家伙早把心思放在出去玩的事情上了。 南宫夜一直跟着自个的母妃,此时听到母妃让他带弟弟妹妹出去玩,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眼底一闪而过的开心,不过想到今儿个皇爷爷病重,心情又有些沉重,不过依言起身:“是的,母妃。” 南宫夜走了过来,一手牵了一个,带着叮叮和铛铛两个人往外走去, 花惊羽怕两个小家伙惹事,又吩咐了阿紫和颜冰两个丫头跟着他们,庆王妃又选了两个嬷嬷跟着南宫夜。 几个人走出了明德宫的大殿去,往明德宫的后花园走去。 庆王世子南宫夜虽然被庆王妃教得进退有礼,举止温雅,可是倒底是十岁的小孩子,一离了大殿,便活跃了起来,望向左手边的叮叮,又望向右手边的铛铛,满脸的高兴。 “你们两个长得和七皇叔和七皇婶好像啊,真可爱。” 叮叮和铛铛一听南宫夜夸他们,立马来了劲,而且也喜欢起南宫夜来。 “哥哥,你也长得很好看喔。” “是啊,而且哥哥的个子好高啊,” 铛铛比划了一下南宫夜的身高,抬头仰望,十分羡慕的开口,三个小孩子走在后花园里,本就生得极出色,似毫不比那些怒放的花草掉色,反而是人比花娇,天幕浅红的余晕笼罩在他们的身上,好像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似的,越发的可爱粉妆玉彻。 阿紫和颜冰二人在后面说着话,庆王府的嬷嬷也陪同着她们在一起说着话。 北幽王府和庆王府的关系一向交好,所以下人们在一起说话也是很自然的,没有什么勾心斗角。 庆王府的一个嬷嬷羡慕的望着北幽王府两个粉妆玉彻的小家伙。 “你们北幽王妃倒真是好福气,一胎生了两个可爱聪明的小家伙。” 颜冰满脸笑意,望向嬷嬷说道:“其实庆王妃也是有福气之人,你看庆王小世子真正是进退得当,举止大方,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嬷嬷一听颜冰夸自家的小世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很是高兴,高兴之余又叹气:“可是你不知道,我们世子一心想要一个小弟弟小妹妹,可是王妃却一直未怀上。” 南宫夜是喜欢小孩子的,所以一看到可爱的叮叮和铛铛便喜欢上了。 他幼时也一直缠着庆王妃想要一个小弟弟小妹妹,可是庆王妃后来一直未怀上。 虽然府里有庶弟庶妹的,母妃又不让他和这些庶弟庶妹的玩,母妃说了,这些人虽然表面上喜欢他,但是牵扯到了利益,也许心中早已存了暗害他的心,所以让他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前面不远处,南宫夜正把花园里的花介绍给叮叮和铛铛,三个人一边玩一边说笑,十分的开心。 身后的几个人便由着他们玩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黑了下来,前面的三个家伙竟然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颜冰和阿紫望了一眼天色,出来好一会儿了,两个小家伙差不多也累了,他们还是回去吧。 几个人往前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叫:“小世子,小郡主,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是啊,世子,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王妃要担心了,”庆王府的嬷嬷也开了口。 躲在花园一角的南宫夜,应了一声站起了身子,另一角的铛铛也应了声起身。 一高一矮两个小家伙走了过来,因为玩耍,两个家伙脸色都有些晕黄的神彩,沁出淡淡的汗珠子。颜冰取了帕子替铛铛的脸上擦汗。 阿紫见叮叮还没有出来,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叫唤道:“小世子,别躲了,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奴婢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可惜依旧没有人应,阿紫先开始还不以为意,小孩子顽皮嘛,又走了几步叫着:“小世子,别躲了,奴婢看到你了。” 依旧是没有人理会。 这一次南宫夜出声了:“叮叮,快出来吧,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东西。” 可是依旧没有人理会。 这下花园中的颜冰和阿紫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脸色一下子苍白了,难看至极,两个人慌乱了,连带的庆王府的嬷嬷也慌了,所有人分开在明德宫的后花园找起人来。 明德宫的后花园虽然不小,不过也不是特别的大,几个人找了一圈,很快确定叮叮不见了。 一知道叮叮不见了,铛铛直接咧开嘴哭了,这一对又胞胎兄妹不但感情好,而且是以叮叮为主的,铛铛知道哥哥不见了,直接大哭。 颜冰和阿紫脸都急白了,她们一直待在不远处看着,先前还看到叮叮的影子呢,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而且她们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颜冰和阿紫都是会武功的人,若是有人劫了叮叮,她们应该会察觉,而且叮叮也会发出叫声的啊,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 人不见了,颜冰和阿紫等人只得禀报给自家的王爷和王妃。 这下不但是南宫凌天夫妇被惊动了,大殿内很多人都被惊动了,。 皇上病重,北幽王府的小世子竟然在这种时候不见了,这不是添乱吗? 花惊羽一听到自已的儿子不见了,心里的怒火像火山一般的喷发出来,领着几个王府的下人直奔明德宫的后花园。 铛铛一看到自家的母妃,便扑到了花惊羽的怀里。 “母妃,叮叮不见了,他一定是被坏人抓走了。” 花惊羽抱着女儿,眼神摒射出狠戾凶残的光芒。 皇上病重,儿子不见,这两者之间分明是有关联的,背后这该死的人,若是被他们查出来,一定不会饶过此人的。 南宫凌天身侧跟着的乃是庆王南宫玄月以及一名朝中的官员,还有数名手下,众人动作迅速的在后花园搜查了一遍,最后确认叮叮确实不见了,被人从明德宫的后花园给带走了。 但是如何带走的呢,后花园里有颜冰和阿紫两个懂武功的人看着,若是有人劫走的,她们肯定会发现,而且叮叮那么聪明肯定会叫。 所以说带走叮叮,是因为他自愿被带走的,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了,所以他自愿被带走的,明德宫的后花园,除了前面的正门,还有单独的偏门,也就是有人打开了这扇偏门,用什么东西吸引了叮叮被带走的。 南宫凌天一发析清楚,便下令宫中的侍卫搜查整个皇宫。 人一定藏在皇宫里,还没有被带走。 只是眼下叮叮在什么地方呢?花惊羽立刻想起了小白,命令颜冰立刻进北幽王府把小白带进宫里来。 另一边南宫凌天让庆王南宫玄月进明德宫去注意着父皇的安危,父皇今晚似乎有些不大好,而且偏这时候,他的儿子叮叮不见了,宫中似乎有一张展开的大网正等着他们一样。 南宫玄月自然也是知道的,吩咐了南宫凌天一声,带着庆王府的手下一路进了明德宫,注意着父皇的事情。 南宫凌天走了过来,望着一脸嗜冷,周身笼罩着凉薄杀气的羽儿,伸手接过羽儿怀里的铛铛。 “羽儿,别担心,叮叮不会有事的,他很精明,我听白竹说过,他会使毒,应该没人可以动得了他。” 虽然如此,但是南宫凌天的心里也很担心。 小白很快被带进了宫中,但是竟然感受不到叮叮身上的气息,原来那背后动手脚的人,竟然用了一种掩盖人体气味的香味,掩盖住了叮叮身上的气味。 这说明背后动手脚的人,不但熟悉他们,也很熟悉宫中的情况,这人是谁? 南宫凌天眯眼,瞳眸满是阴霾。 花惊羽更是愤怒得想杀人,若是现在那人在面前,她不介意一掌毙了他的命。 “凌天,恐怕这事和帝位有关?” 花惊羽森冷的开口,南宫凌天也想到了这个,父皇病重即将逝世,有人劫走了他的儿子,无非就是威胁他不准他们北幽王府的人擅动,这人是容妃和八皇子的人吗? 可是容妃和八皇子一直在宫中未动,那么还有谁隐在宫中动了手脚。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正在分析可能是谁动的手脚,忽地青竹领着人飞快的奔了过来:“王爷,有信。” 原来青竹领着宫中搜查各处的时候,竟然看到以前皇后所住的祟佳宫大殿上有一封信,是写给自家王爷的。 南宫凌天伸手接过了信,沉声问青竹:“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皇后住的祟佳宫,因为祟佳宫没有住人,所以属下想会不会有人把小世子藏在哪边,便领着人进去搜查了,不想发现了这么一封信。” 南宫凌天把手中的铛铛交到花惊羽的怀里,铛铛哭了一会儿,竟然累得睡着了,倒底是小孩子,虽然担心叮叮,但是因为先前玩了半天,又哭了一会儿,所以累得睡着了,花惊羽接过铛铛,探过身子凑到南宫凌天的身前一起看那封。 信上没有署名,只写了几句话。 南宫凌天,你儿子在我的手里,若想要他没事,今晚上你什么都不要动,你儿子就不会有事,若是你动了,你就别想见你的儿子了。 花惊羽的脸色瞬间变了,青黑一片,手指也握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胆敢拿叮叮的命威胁我们。” 南宫凌天眸光深沉似海,抬头望着暗夜之中的天空,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满天星星,乌云遮盖之下,星星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透着一份灰暗,深沉沉的压抑着天地,使人只觉得心头无端的沉重烦燥。 “今晚看来是真的要出事了。” 南宫凌天话落,望向青竹:“再查,宫中各处都查,一处也不放过。” “是,王爷,”青竹转身领命而去,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看到花惊羽周身的冷戾,眼神浓厚的煞气,阴沉着面容望向暗夜的夜空:“这背后的推手肯定和容妃八皇子离不开,这个人还隐在宫中。” 她想着飞快的抬首望向南宫凌天:“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们。” “谁?”南宫凌天沉声问,花惊羽眼神幽寒阴森:“父皇身边的太监苏福,先前我进寝宫时瞄到父皇身边原来侍候的两个贴身太监不见了,已经换了两个太监,不出意外这两个人是容妃的人,但是苏福也是明德宫的太监,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的,只要把苏福调过来,说不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好,”南宫凌天吩咐一名手下立刻进明德宫悄悄的把大太监苏福带过来。 很快苏福被带了过来,恭敬的开口:“奴才见过北幽王爷北幽王妃。” 南宫凌天眯眼望着苏福,那阴骜凌厉煞气重重的视线,使得苏福忍不住轻颤了起来,王爷这么看他做什么,他做了什么错事。 苏福扑通一声跪下:“奴才什么都没有做啊。” 南宫凌天示意他起来,望向苏福,阴骜的询问:“苏福,本王问你,容妃在宫中除了侍候皇上还和谁走得近?” 苏福一听是问到容妃的事情,心里松了一口气,飞快的禀报:“容妃娘娘除了侍候皇上外,就去陪太后娘娘说说话。” “除了这个呢?”南宫凌天声音阴沉的问道,苏福摇头:“除了侍候皇上和陪太后娘娘,容妃娘娘一般不会和任何人接触,喔,对了,自从皇上把八皇子指给她以后,她有时候也会召八皇子进宫来说说话。” “除了这个就没有了吗?”花惊羽阴骜的问,声音充满了森冷气息。 苏福吓了一跳,他知道北幽王府的小世子不见了,这位王妃心情不好,可是他说的是真的啊。 花惊羽把手中的铛铛交到了颜冰的手里,伸手提起苏福的衣襟,嗜血的开口:“苏福,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想,否则你别想在宫中混了。” 一听这话,苏福抖簌了起来,新皇很可能是六皇子庆王,若是他招惹了北幽王妃,日后在宫中还能安稳吗,苏福嚅动着唇,小声的说道:“奴才不知道北幽王妃想知道什么?” “你认真想,给我想想,容妃除了亲近皇上和太后之外,这宫中还和谁亲近。” 苏福急得一头汗,最后认真的想着,眼睛一亮,想到一件事,这还是他听到别的小太监说的。 “回王妃的话,还有一件小事,是奴才听别的小太监说的。” “说,”花惊羽手下力道未松,差点勒死苏福。 苏福苏公公飞快的禀报:“听小林子说过,容妃娘娘好像去过华太妃的宫殿,不过他说因为是晚上没有看得真切,不知道是真是假,” “华太妃,”苏福一说,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才想起宫中除了太后还有一位华太妃。 华太妃乃是先帝宠爱的一位妃嫔,因为她进宫的时候,先帝年岁已大,所以华太妃无儿无女,先帝怜悯她,便下了一道旨意给她,让她在宫中安享晚年,并没有像别的妃嫔那样送入寺庙去出家,先帝下令让人在宫中单建了一座小小的庙宇,让华太妃在宫中的一角静养,无召不准任何人进华太妃住的地方打扰她。 这位太妃二十年没有露面,现在为什么又出现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对视,二人有一种直觉,这位华太妃是真的有古怪。 “走,我们前往华太妃住的清华庵走一趟,。” 两个人领着数人,一路直奔清华阉而去。 清华庵里,此时正乱成一团,一个小家伙在庵堂里四处乱奔,不时的推倒了地上的东西,后面追着他的宫女个个都手忙脚乱的,大殿一角的软榻上,此时还歪靠着一个身着尼姑服的华贵女子,只是此时的她面容之上拢着一层黑气。 一看便知道是中毒了。 这中毒的女人正是清华庵里的华太妃,先前她命人用一只小蜻蜓从侧门把叮叮给吸引了出来,等到小家伙进了清华庵发现了不对劲,立刻想走,华太妃等人如何让他走啊,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会使毒,直接给华太妃下了毒。 不过这毒并不厉害,所以华太妃一时间没有事,看庙堂之上的供奉之物都被推翻了,不由得大怒的叫起来:“还不把他抓住啊。” 若是让人发现她把小世子给劫到了清华庵,只怕华家要倒霉。 华太妃大叫:“一个个都是废物不成,还不抓住他。” 前面的叮叮一边跑一边推翻身后的东西,使得后面的宫女手忙脚乱外,还有不少人受了伤,眼看着这些宫女又要追了过来,叮叮飞快往门外跑去,忽地门外一人走了进来,叮叮正好撞在来人身上,他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一张俊逸阴骜的面容,一抬手劈昏了叮叮,命令庵堂上的宫女:“还不把人带下去藏起来。” “是,容公子。” 几名宫女惶恐的走过来,有人把叮叮给带了下去,来人飞快的走到了华太妃的身边,伸手给她号脉,随之取了解毒药给华太妃服下,幸好那是一个小孩子,所下的毒药也不严重。 华太妃喘了一口气,抬眸望向来人,蹙眉冷哼:“这时候你来干什么?” 来人面容勾出笑意,伸手握紧了华太妃手臂:“来看看你。” “你是来看我的吗?还是来看看我有没有帮你做事吧。” 华太妃恼恨的开口,想到自已所做的事情,若是稍有不慎,只怕华家满府要受到她的拖连,她不禁心情郁闷。 说起这件事来,其实是容家的诡心罢了,这容痕乃是容家的公子,生得品貌俊逸,有一天晚上他竟然闯进了清华庵,当时华太妃正在诵经,庵堂里没人,这容痕竟然强逼了华太妃做了男女之事,本来华太妃想自尽的,可是她是宫中的太妃,若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乃是给先帝脸上抹黑,二来华太妃从年轻时候开始守寡,被容痕极尽缠绵的撩拨之后,女子体内的欲一望便被撩拨了出来,心里竟然生出了床弟之情来,所以最后默许了容痕的放肆,以后容痕没事就进宫来陪她,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是极尽缠绵之意,华太妃越来越离不开容痕了,最后默许下了帮助容家的承诺,所以今天晚上她才会冒险把叮叮诱出清华庵。 可是此时华太妃不禁后悔,这件事做成了便罢,若是不成,只怕华家满门受她牵连,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帮助华家,临了临了还害了他们一把,她如何有脸去见先祖啊。 华太妃正懊恼,一侧的容痕眸光微动,岂会不知道华太妃眼里的懊恼,手臂一伸揽了华太妃的身子过来,唇亲了过去,华太妃拼命的挣扎,可惜力气如何敌得过容痕,最后软在容痕的怀里。 “难道你不想我们两个人长长久久吗?若是今晚我们得手了,以后我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宫来陪你,这样不好吗?若是现在我不进宫来了,你耐得住寂寞吗?” 容痕的话就像一道魔咒一般,生生的融化了华太妃心中的懊恼,她现在是离不开容痕的。 有一阵,容痕因为她的不配合而不进宫了,华太妃是日夜难熬,最后还是让小宫女悄悄的出宫去找了容痕,直到他进宫,她才心情舒畅起来。 容痕此人,十分的强势,每回和华太妃在一起,并不是小意温存,反而是大男人十足,床事上也是强势十足的,这样的他反而让华太妃离不开了。 两个人正温存亲热,殿外一名宫女奔了进来,未进殿先咳嗽了两声,容痕和华太妃赶紧的分开,整理了一下衣容,朝外面唤道。 “进来吧。” 小宫女进来后,一脸后怕的说道:“太妃娘娘,北幽王殿下带着人来清华庵了。” 一听说北幽王殿下领着人过来了,华太妃不安了,飞快的站起身,焦急的来回踱步。 容痕挑高细长的眉,睨了华太妃一眼:“你心急什么,你手中可有先帝的旨意呢,不准任何人擅闯,他南宫凌天没有你的意思敢闯吗?” 容痕的话一落,门外又有人奔跑进来禀报:“太妃娘娘,北幽王殿下领着人进来了,奴婢等拦不住他们。” “这可怎么办?” 华太妃更急了,容痕满脸的阴骜,今晚他绝对不容许出意外,望向华太妃:“你冷静些,记着只管和他拖延时间,只要拖过一段时间,就算他从清华庵搜出了小世子,你也不会有事的,只要所有人承认了新帝,那么他就没办法了。” 容痕说完闪身从庵堂的后门出去,前面华太妃整理了一番仪容,领着几个宫女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迎面看到杀气腾腾的北幽王殿下领着数道身影走了过来。 华太妃脸色冷冷,陡的清喝:“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闯庵堂,这里乃是老尼的清修之地,你们竟然胆敢擅闯,。”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眉一挑,一抹戾气遍布在深邃的瞳底,煞气重重,他俊美立体的五官更是笼罩着暴风雨的阴霾之气,华太妃常年居住清华庵,身上的傲气早被时间磨灭得七七八八的了,此时看南宫凌天杀神似的神情,不由得惊骇,心里下意识的一颤,便想后退,不过想到了容痕的话,又挺直了背,强自镇定的开口。 “清华庵乃是奉先帝的旨意所建,没有老尼的宣召,任何人不得私闯清华庵。” 南宫凌天身侧的花惊羽眯起眼睛,唇角是幽暗狠戾的笑意,望向华太妃,冷冷的说道:“本王妃的儿子不见了,本王妃自然要各处搜查,清华庵也不例外,本王妃今儿个是一定要进去搜查的。” 华太妃大喝:“今日谁敢进清华庵一步,便先杀了老尼吧,老尼倒要看看北幽王府是不是眼中便无先帝爷了,当真如此目无皇家之法。” 花惊羽眯眼望向华太妃,忽尔一笑,这一笑透着无尽的凉薄和讥讽,还有洞察人心的锐利,华太妃不由心惊,眼神有些狼狈,为何她感觉到这北幽王妃的眼里那一抹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 “华太妃这是不打算让本王妃搜了,还是我儿子真的在华太妃的手里。” 华太妃大惊,脸色阴沉的大叫:“北幽王妃休要血口喷人,老尼乃是方外之人,如何会做这等龌龊之事。” 华太妃的话音一落,清华庵长廊之后有一道冷声响起:“那么请问华太妃这是不是我家小世子?” 青竹领着几人从清华庵后面的抄手游廊走了出来,手里抱着的正是叮叮,叮叮一看到华太妃,指着她大叫:“母妃,就是她,她是坏人,她打我,” 华太妃脸色一黑,身子倒退,脸色惨白如纸,本来她在这里拖延时间,以为能挡住她们,没想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也在这里拖延时间,他们早就命了青竹从别处进入了清华庵搜查,所以叮叮顺利的被找了出来。 花惊羽一个箭步过去,抱住了儿子,叭哒叭哒的便亲了两下。 小小的叮叮虽然先前很勇敢,可是倒底是个被吓着了的孩子,此时看到母妃一脸后怕的样子,心一下子软软的,偎在母妃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不远处的南宫凌天蹙了眉,森冷的下命令:“来人,把华太妃关起来,在清华庵里,一步也不准出去。” “是,”青竹等人应声,华太妃脸色一白,知道这一着她们是输了,也许连容家也会输,连八皇子也会输,她脚步沉重,似乎一下子老了,仿佛白发苍苍的老妇。 身后的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谁也不同情她,竟然和容家联手,他们还要查,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清华庵外,有几名太监奔了过来:“王爷,王妃,皇上驾崩了。” 南宫凌天一听,掉头便走,身后的花惊羽等人也紧随着他身后一路直往明德宫走去。 明德宫,寝宫内外,跪满了人,恭送皇上离开。 寝宫之中是浓浓的悲伤,后妃们失声痛哭了起来,皇子公主的也陪着哭泣,太后已哭昏了过去,被人送回了自已的宫殿。 朝中的大臣以蒋国公和孝亲王爷为首的官员立刻着手宣读遗诏的事情,历来遗诏都被密封着放在皇庙中供奉着,蒋国公和孝亲王爷等人亲自去皇庙请出了遗诏。 明德宫的大殿内。跪满了人,除了皇子公主后妃外,还有不少朝中的大臣,先前没来得及进宫恭送皇上的大臣也被宣了进宫,此时黑压压的跪下一大殿,孝亲王爷手捧明黄色的诏书,当着所有人面打开了诏书。 只是当孝亲王爷打开诏书以后,不由得愣住了,下首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蒋国公开口:“孝亲王爷,为何不宣读遗诏,皇上的后事还要等遗诏过后,让新帝颁发各种旨意呢。” 孝亲王爷眸光古怪的落到了六皇子的身上,随之又落到了八皇子南宫竺的身上。 六皇子庆王心里咯噔一声响,八皇子和容妃娘娘二人倒是眼里若有所思的笑意,不过面上却不显出来,恭敬的跪在下首。 孝亲王爷清朗的声音响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二十余年,实赖天地宗社之庇佑,国之和顺,朕心甚慰,今大限将至之时,传位于八皇子,八皇子仁德至孝,善用人之,今上达天庭,下达民众,实乃众望所归。新帝继位,谨记以四海之利为利,天下之心为已心,体群臣,亲子民,保邦安国,治安于民,夙夜孜孜,以图家国长远之,钦此谢恩。” 殿内所有人哗然,六皇子一派的人错愕,全都抬首望着孝亲王爷,怀疑孝亲王爷是不是读错了,最近种种的迹像显示,皇帝是有意要立六皇子为新帝的啊,虽然八皇子相辅相帮,可也不至于让八皇子一个十八岁的皇子登位做新帝啊。 庆王脸色幽暗,一声不吭,八皇子一派的朝臣,却个个高兴,跪拜。 “叩谢我皇圣恩。” 众人总算反应了过来,一起叩谢皇恩,八皇子一党的人满脸笑意,六皇子党的人个个满脸的狐疑,有胆大之人直接的质疑:“孝亲王爷,是不是搞错了,皇上怎么会让八皇子继位呢?” 八皇子党的大臣直接不客气的反驳:“为什么不是八皇子继位,皇上不是说了吗?八皇子仁德至孝,皇上看出八皇子宅心仁厚,所以才会立八皇子为新帝的。” 八皇子党的人动作俐落的飞快的拜向八皇子南宫竺:“臣等见过皇上。” “臣等见过皇上。” 殿内响声起,八皇子南宫竺仿似在梦里一般,听到朝臣的叩拜,欣喜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真的没想过有一日这皇位真的会让他坐上去,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继了位,哈哈哈,八皇子大笑了起来,抬眸眉间便有一股帝皇之威,扫视着大殿内的六皇子南宫玄月还有六皇子党的一派人,凉凉的开口。 “父皇圣旨在此,尔等是打算抗旨不遵吗?” 朝中的数名大臣齐齐的望向六皇子南宫玄月,六皇子的脸色笼罩着阴风飕雨,手指紧握了起来。 说实在的,他一直防止容妃动手,所以派人暗中盯着容妃和老八,可是谁会想到最后这圣旨竟然这样的,他不相信,父皇不会这样对待他的,他有感觉,父皇是要立他为新帝的,可是到这里为什么成了老八成为新帝了。 大殿内,八皇子南宫竺大发威风,朝殿外唤人:“来人啊,把这些胆敢抗旨不遵人统统的拉下去关进大牢里。” 容妃唇角勾出得意的笑,望着柔妃,从前这女人一直得到皇上的恩宠,可那又怎么样,现在她才是太后,她认的儿子成了皇帝,她就是后宫的太后,她娘家容家以后会风光无限的。 殿外,侍卫奔了进来,听到南宫竺下令让他们把大殿内一多半的朝臣拉下去关进大牢,其中竟然还有六皇子和柔妃娘娘,这如何是好,一时僵住不动。 大殿内,孝亲王爷和蒋国公府的人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最后齐齐望向庆王,又望了望手中的圣旨。 正在众人左右为难的时候,大殿中间,一直站在众人中的南宫凌天徐徐的站起来:“容妃娘娘,八皇弟,本王这里还有一道圣旨,不知道是本王这道圣旨作数呢,还是你手中的那道圣旨作数?” ☆、第136章 新帝登基 新娘被劫 南宫凌天狂狷邪佞的林立在大殿之中,凤眸上扬,尾端华丽如开屏的艳色屏障,瞳眸之中是落日秋水之冷寂凉薄,唇角的笑意不达眼底,望向了容妃和八皇子南宫竺,两个人看着他的眸光没来由的生生颤抖了起来,容妃飞快的望向八皇子一派以容家为首的一众人,容家人立刻反应了过来,森冷的大喝。 “北幽王殿下,你这是想造反不成,这封圣旨可是供奉在皇庙之中的圣旨,只有皇庙之中的圣旨才能作准,你那从哪里拿出来的圣旨根本就是意在谋逆。” 南宫凌天手捧明黄的圣旨,走到了大殿最前方,唇角一挑,皮笑肉不笑的望向容家人,眼神凌厉好似利箭,嗖嗖的直射向容家人,还有容家背后的几名朝臣,这些朝臣一看北幽王殿下的动作,再想想先前北幽王殿下曾在寝宫和皇上单独呆的时间,不由得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遇容家保持一段距离,以求明哲保身,虽然先前他们是八皇子一派的,可是现在可就待定了。 “容大人,你这是害怕了吗?” 南宫凌天鄙薄的开口,随之看也不看容家的人,直接的沉声开口:“先皇的圣旨在此,跪接。” 六皇子南宫玄月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立刻当先一步跪下来:“儿臣接旨。” 殿内孝亲王府和蒋国公的人,本来就是六皇子一派的,看六皇子一跪,也跪了下来,最后殿中六皇子派的人全跪了下来,宫中的后妃皇子公主的也都跪了下来,最后只剩下八皇子一派和容家人,以及八皇子容妃娘娘。 不过那八皇子一派的人,看这种情况,感觉不妙,最后也慢吞吞的跪了下来。 大殿中,只剩下容家人容妃娘娘和八皇子等人站着没动,眼看着所有人都跪下接旨,他们脸色瞬间难看,就连先前与他们站在一起的八皇子一派的朝臣也纷纷的下跪接旨。 南宫凌天一抖明黄的帛绢,打开了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曰,皇帝诏曰:今朕大限已至,传位于六皇子南宫玄月,六皇子仁德至孝,善用人之,朕心甚慰。新帝继位,谨记体群臣亲子民,保邦卫国,四海升平。此旨乃朕所下的第二道遗诏,若是皇庙之中供奉的遗诏和此旨相违,以此旨为准,钦此。” 北幽王南宫凌天暗磁低沉的声音在大地内响过,六皇子庆王当先叩谢,余者皆紧随着六皇子的身后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内,容家人和容妃娘娘尖锐的大叫起来:“不,皇上的遗诏明明是让八皇子登基做皇帝的,为什么,为什么又变成了六皇子?” 大殿内,众人已经起身了,六皇子南宫玄月徐徐起身,望向了脸色难看的容家人以及容妃娘娘。 容家人和容妃娘娘脸色惨白,没想到到最后竟然功亏一篑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容妃娘娘声音尖锐的叫起来:“不,你们那是假的,你们那是假的,供奉在皇庙之中的圣旨才是真的。” 容家人也出声:“你们这样是公然的造反,八皇子才是皇帝认准了的新帝,不会是六皇子的。” 殿内,众人冷眼瞪向容家人,这皇庙之中的遗诏,肯定被容家的人动过了手脚。 大殿上,花惊羽冷眼看着容家人以及容妃娘娘作最后的垂死挣扎,想到他们竟然联同华太妃劫了自已的儿子,不由得怒火顿起,徐徐走出来,沉声开口:“容妃娘娘,既然皇上说了立六皇子为新帝,那么皇庙之中的遗诏必然有假,今日本王妃便要拆穿你们的鬼把戏。” 花惊羽话一起,容妃脸色更白了,身子摇摇欲坠,花惊羽已经不理会她,掉转身望向身后新帝南宫玄月:“皇上,是否允许臣妇检查一下供奉在皇庙之中的遗诏。” 六皇子温文尔雅的开口:“准了。” 孝亲王爷立刻把供奉在皇庙之中的圣旨交到花惊羽的手里,大殿上所有人都望着北幽王妃,只见她芙蓉一般清丽妩媚的面容上,柳眉微微的蹙起,仔细的观摩着供奉在皇庙之中的遗诏,视线落到了八皇子的八字上面,随之想到什么似的,眸光耀然亮了起来,那一亮的芳华,好似碧海之中的明珠一般潋潋升起万般的光辉,使得她整个人好似云中仙子一般迷幻。 大殿内鸦雀无声,个个都盯着这位王妃,花惊羽望向一侧的阿紫:“取根针来,。” “是,王妃。”阿紫立刻从荷包里取了一枚银针出来,递到自家主子手上,花惊羽用银针轻轻的挑刺着八皇子上面的锦帛,锦帛细密,被银针挑过之后。略松一些,花惊羽取了身上的药水,轻轻的洒在了遗诏之上,等了一会儿,便见到遗诏上面慢慢的浮现出一半的黑色字迹,虽然淡,不过和下面的八字连接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六字。 看到这里,花惊羽笑了,一笑如百花盛开,满殿的芳香。 南宫凌天看着这样耀眼的羽儿,心中自豪,下意识的走到羽儿的身边,望着她手中的遗诏,一看到遗诏上面的六字,不由得眼神森冷阴骜的瞪向了下首站着的容妃和容家人。 “果然是你们动了手脚,现在遗诏之上的字迹已显,说明供奉在皇庙之中的遗诏被你们动过了。” 花惊羽徐徐的望向容妃,唇角勾出阴冷幽寒的笑:“容妃娘娘,你还有何话说,皇上的遗诏上面可是写的六皇子,怎么好好的变成了八皇子了,你以为你和华太妃联手,就真的可以瞒天过海不成?” 花惊羽走到容妃娘娘的身边,冷讽的又接着往下说:“今儿个我就来说说你们的阴谋诡计。” “你们拉拢了华太妃,从皇上的口中打探出皇庙之中供奉遗诏位置,命人从皇庙之中偷出了遗诏,华太妃找到了宫中精通封腊的老嬷嬷,打开了遗诏封口,取出了遗诏,用特制的药水把六皇子上面的一点一横给涂掉了,最后便变成了一个八字,然后又让嬷嬷用宫廷蜜腊封好,放回了皇庙之中,本来你们以为北幽王爷不会回京的,认为此事万无一失的,可是没想到皇帝竟然宣诏了北幽王殿下回京,还与他单独待在一起小半天,而他也早就想到了有人动遗诏的主意,所以让皇上又下了一道诏书,同样的你们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害怕事出变故,所以急中生智,通知了华太妃劫了本王妃的儿子,你们抓了本王妃的儿子。就是为了逼迫北幽王府不动,这样你们以为万无一失了,只不过你们没想到的是我们找了儿子,不但找到了儿子,还发现了你们种种的阴谋诡计,你们说,现在死的会是谁?” 大殿内,容妃娘娘和容家人只觉得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虽然这位北幽王妃没有参与到他们的事情中,可是她所说的竟然分毫不差,好似她就参与到其中一般,他们是真的败了。 容妃腿一软,直接的往地上栽去,容家人也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 大殿内,孝亲王和蒋国公府的人已经大声的开口:“臣等拜见新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殿之人都跪了下来,柔妃娘娘唇角擒着笑,望向那倒在大殿上的容妃,眼神里满是鄙视,先前那轻狂样给谁看呢,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她想当太后,门儿也没有。 大殿上,八皇子失魂落魄,像傻了一般,他的帝皇之涯还没开始便被人掐灭了,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悲惨的帝皇吗?哈哈哈,八皇子大笑起来,转身往殿外走去,新帝立刻朝大殿一侧的侍卫命令:“把八皇子押进大牢中去。” “是,皇上。” 侍卫已经认清了眼前的现状,六皇子乃是众望所归之人,现在又有先皇的遗诏,他是真正的新皇了,侍卫恭敬的领命,闪身奔了出去,把八皇子抓下去关了起来。 新帝接了帝印玉玺等交接之物,立刻开始办理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为先帝发丧,全国致哀,举行国葬,下诏告书,全国上下举国一月不准办喜事,本来新帝是打算三月不准办婚嫁喜事的,但是眼下刚灭了西陵,江山混乱,还需要整治,所以朝臣商议之后,决定举国致哀一月,先皇被送入皇家护国寺,护法吊唁,足足做了一个月的道场,方出灵送往皇家陵墓。 两个月后,新帝正式举办了登基大典,位临九五至尊,改国号枭元一年。 光明正太殿上,新帝第一次登朝议政,殿下朝臣身着官服,神态恭敬,一个不差,个个都带着小心,新帝初登位,必将换血,他们这些人是换是动,全都不知道,所以谁也不敢大意。 上首新帝端坐在龙座之上,望着下首的一干朝臣,满目温和的笑意,初登帝位,他还不打算展现自已狠辣的一面。 大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殿下一人走了出来,恭敬的开口:“臣弟有事启奏。” 说话之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南宫凌天往大殿正中一站,沉稳恭敬的开口:“臣恳请皇上准臣卸下手中的兵权以及身上所有的职务,臣准备揩妻儿回幽州,请皇上恩准。” 南宫凌天话一落,大殿内议论声响起,个个一脸的不明所义,北幽王爷这是傻了吗,此次新帝之所以顺利登基乃是因为北幽王夫妇二人的功劳,他留在枭京从此后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留恋的卸了手中的兵权和职务,要回幽州去。 幽州乃是苦寒凉薄之地,在西北之地,当初这个地方也是北幽王自已要的,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毫不犹豫的要回幽州去。 上首的新帝眼中闪过一些了然,还有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可是想到这个皇弟为自已所做的,便又觉得心中不忍,缓缓开口。 “皇弟还是留在京中吧,朕刚登基正是用人之时,臣弟留下来帮帮朕。” 他可不能寒了一殿臣子的心,大家可是有目共睹这位七皇弟对他的帮扶的。 下首的南宫凌天却坚持:“请皇上恩准臣回幽州去。” 上首的南宫玄月一脸的为难,最后只得开口:“好,朕准了,若是皇弟想什么时候回京了,只管回京,这些位置朕给你保留着。” “谢皇上了。” 南宫凌天松了一口气,退回队列,大殿一侧的孝亲王爷又出列站了出来,望了一眼南宫凌天,沉声开口:“臣有事启奏。” “孝亲王奏来。” 南宫玄月言简意骇,不过语气倒是温和的,孝亲王爷沉稳的开口:“臣有先帝的旨意,乃是事关北幽王殿下的,请皇上允许臣当殿宣读先帝的旨意。” 众臣子愣了一下,没想到先帝爷连出了两位诏书,这里又出了一道圣旨,还是针对北幽王爷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旨意。 新帝立刻准了:“当殿宣读吧。” “是,皇上,”孝亲王爷走到大殿上首,下首的所有大臣都跪了下来,别人不了解,南宫凌天却是知道的,父皇这圣旨只怕是赐他十座城城,让他无召不准进京,先前他在寝宫里已经和他说过这句话了。 大殿上首的孝亲王爷一抖圣旨,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皇子带兵征战,灭北辰,破西陵,挽救我燕云万里江山,今特赏赐十座城池,湘城,林城,戴川,萧阳,晏城,馥泷,益州,奉林,江城,汪城,七皇子居住幽州,无召不得进京。” 大殿下首,一时间怔愣住了,先开始听说先皇赐了十座城池给北幽王爷,不少人脸色变了,十座城池啊,相当于一个小国了,就连上首的南宫玄月脸色也微微的变了,暗忖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啊,不过等听到所赐的城池后,倒也坦然了,这十座城池皆是苦寒之地,并不隶属燕云,是以前北辰西北边境的小城池,土地贫脊,人少,土匪多,七皇弟南征北战,灭掉了北辰,又打下了西陵,现在父皇下了旨让他久居幽州,无召不得进京,总该赏赐点什么,这也不为过。 新帝脸色依旧一派温和,下首的大臣先开始惊讶,后来又了然了,不少人暗赞先帝英明,这是为了避免皇家兄弟发生杀戳啊,把他们兄弟二人妥善的安排了。虽说赏赐了七皇子十座城池,可同样的却让他居住幽州,无召不进进京,这是一赏一禁了,不亏是先帝啊。 大殿下首的南宫凌天恭顺的开口:“儿臣谨遵先帝的旨意。” 大臣们齐声开口:“先皇圣明。” 南宫凌天接了圣旨,站到一边,接下来便没他什么事了,他都卸了兵权和职务了,这朝政上的事情自有人去操心,众臣继续上奏的事情是关于八皇子和容家一门谋犯的事情,不过关于华太妃涉及其中,没有人提及,因为华太妃在清华庵自尽了,她是先祖爷的妃嫔,若是闹出去,只会丢了皇家的脸面,所以皇上已经下旨了,华太妃涉及其中的事情,要择了出去,眼下处理的便是八皇子和容家还有容妃娘娘。 君臣商议的结果是八皇子年幼,受容家欺骗,犯下这等滔天的罪孽,新皇仁慈,罚八皇子进皇家的皇陵替先帝爷守皇陵,永世不准出皇陵一步,余者容家以及容妃娘娘皆斩首示众,主犯斩首外,次犯男送边关做苦力,女送军营去充当军妓一职。 至此容家谋逆一案定落,众朝臣无事启奏便退朝了。 南宫凌天正准备退朝回府,新皇却命太监请了他去上书房。 上书房里,新帝年轻俊逸的面容在金冠之下越发俊朗,眉眼皎若明月,温润内潋,只是新帝的手段却并不如表面所看到的这般温和,今日容家一案便可觑觎一些端睨。 南宫凌天从上书房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施礼:“臣弟见过皇上。” 南宫玄月起身,走到南宫凌天身边扶他起来,拉他走到一边坐下,舒缓的说道:“七皇弟,你何必非要去幽州呢,若是你想留在京城,朕可以下一道圣旨,留你在京城住下来,不用回幽州了。” 幽州乃是苦寒之地,七皇弟去哪里如何受得了,无论如何那样的地方和繁华的枭京是没办法相比的,穿绫罗绸缎,住雕梁画栋,吃最精致的点心,玩最好的东西,可是幽州那边,听说百姓连温饱都吃不饱,马贼横行,盗匪猖狂,七皇弟去哪里就是受罪,虽说父皇赐了十座城池,但那些小城池,连幽州都比不了。 说到底他这个做皇兄的还是有些心疼他的,极力的挽留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唇角飞扬的笑,俊美的面容上笼着烟波日丽烟霞般的神彩,望向南宫玄月:“皇兄,臣弟不想你为难。” 一言道尽无数的话,南宫玄月望着他,心中有感动。 彼此想说的话皆心中了然,若是七皇弟留在京中,他的威望有时候反而盖过了他这个做皇帝的,朝中官员的心目中只怕觉得这位王爷比皇上还有能耐,到时候朝堂定然不稳,他知道七皇弟离京前往幽州都是为了他。 南宫玄月伸手握着南宫凌天:“七皇弟,朕谢谢你了。” “我们兄弟俩说什么谢啊,”南宫凌天邪佞而笑,抱拳开口:“若是皇兄真的感激臣弟这样做,就答应臣弟好好的做一个亲臣爱民的好皇帝。” 这一刻南宫凌天想到了掉落悬崖的那个人,也许这就是他的心愿,让天下苍生生活得安逸一点,而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 南宫玄月拍着南宫凌天的肩膀:“朕会是个好皇帝的,定不负父皇和七皇弟的一番心意。” “那就好,别的什么都不要说了。” 南宫凌天眉眼愉悦的笑起来,南宫玄月也笑了起来,清朗的开口:“七皇弟打算什么时候走,不如在京城多呆一些日子。”今日一走,兄弟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相见了,以后无召七皇弟便不能进京了,或者到哪时候,他也不敢随便召他进京了。 南宫凌天挑起狭长的眉,凤眸之中有一抹幽亮清透的光芒,无奈的说道:“应该还要待一个月左右吧,因为羽儿一心牵挂着花千寻的婚事,想给花千寻将军挑选一门佳丽,等他大婚后我们就离开京城了。” 这是羽儿想为花千寻做的一件事,以后他们离开京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花千寻眼下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羽儿不放心,一定要为花千寻寻得一个良家女子成了亲,她才放心的离开。 南宫玄月听了笑着说道:“要不,朕为花千寻将军指一门佳丽怎么样,你去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朕一定给他指婚。” “臣弟谢过皇兄了,臣弟告退了。” 南宫凌天向南宫玄月道谢,缓缓的退出了上书房,身后的南宫玄月,眸色幽长,似乎回到了两个小时候的事情,七皇弟一直帮着他,什么东西都让他先来,他这个做皇兄的还真是失败啊,南宫玄月叹息一声。回身坐到龙椅上,开始看奏折,天下刚刚安定,五湖四海都很混乱,北辰和西陵被灭,虽然燕云任命了兵将驻守,可倒底是匆忙之中的事情,再加上父皇驾崩,使得奏折堆积如山,接下来的日子他有得忙了。 花府的正厅里,此时正一片热闹。 花千寻左手抱着叮叮,右手抱着铛铛,不时的把脸凑过去:“来,亲舅舅一下。” 叮叮叭的亲一口,铛铛不甘落后的又亲了另一边,两个小家伙逗得花千寻哈哈大笑,开心不已,抬头望向花惊羽:“羽儿,这两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太萌了,要不你留他们在花府陪本王几天如何?” 叮叮和铛铛一听花千寻的话,越发的喜欢这个舅舅了,铛铛伸出手搂着花千寻的脖子:“舅舅,你也很可爱,很萌。” 花惊羽一脸黑线条,哪有说舅舅很可爱很萌的。 叮叮立刻纠正铛铛:“不能说舅舅可爱,应该说舅舅很俊,很受女人欢迎,上到七岁女孩,下到八十岁的女人都喜欢舅舅。” 花千寻直接的呆愣住了,随之哈哈大笑,这都谁教的啊,不过真是萌啊。 “小子,这话舅舅爱听,舅舅一定封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 铛铛立刻叫:“舅舅我也要,人见人有份。” 花厅里所有人忍不住笑起来,就是阿紫颜冰等小丫鬟也忍不住的笑起来,这两个活宝。 花惊羽伸手揉头,这一阵子她才发现,儿子和女儿真的很牛,都是谁教的啊这? 不过看花千寻一脸高兴的样子,不由得挪谕道:“哥哥,既然喜欢小孩子,不如自已娶个妻子,这样的话自已就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了?” “可是我怕我生出来的没有叮叮和铛铛的萌啊,”花千寻有些担心。叮叮立刻抬眉:“舅舅,弟弟妹妹一定会可爱的,叮叮我会对他们好的。” “叮叮真乖啊,好,舅舅一定尽快生个弟弟妹妹让叮叮玩好吗?” 花惊羽望着对面的三个人,直接牙疼,什么叫生个弟弟妹妹给叮叮玩啊,真是浑话,花惊羽望向颜冰吩咐:“把叮叮和铛铛带下去玩,我和将军有话要说。” “是,王妃。” 颜冰走了过来把两个小家伙领了出去,一行人刚走出去,便看两道白光窜了过来,一个是小白虎,一个是小狐狸,两家伙围着叮叮和铛铛转,亲热得不得了,南宫凌天把两家伙送给了叮叮和铛铛,叮叮还给小白虎改了名字,叫虎爷,说以前的名字不气派,此刻一看到虎爷过来,摸着虎爷亲热的说道:“虎爷,我们去那边玩。” 后面铛铛抱着小狐狸一路紧随着。 颜冰赶紧的跟上他们,不想让他们出什么意外。 花厅里总算安静了下来,不过花千寻唇边的笑意依旧浓浓的,掩饰不了,眉眼刚毅而明朗,笑容像早晨的太阳一般温暖,不过很快想起什么似的问花惊羽。 “羽儿,你们什么时候回幽州啊?” “这就要看你的了?”花惊羽温和的笑着道,花千寻一脸不明所以的蹙眉,想不透为什么要看他的。花惊羽端了茶过来喝,故意卖关子,花千寻想不透便不想了,脸上拢上了担心:“幽州乃是苦寒之地,你和叮叮铛铛的去哪里受得了吗?” 幽州可比不得京城的繁华,十分的清苦,过惯了富逸生活的羽儿受得了吗? “我们没事,慢慢就好了,而且我希望能让幽州的百姓过好了。” 花惊羽不怕穷,又不是没苦过,以前她在组织里的时候,只想过平安的日子,就算穷也行,没道理过来几年便过不了苦日子。 “不过我离开前,有一件心事未了,所以我不想走?” 花惊羽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望向了花千寻,花千寻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花惊羽无奈的提醒他:“你的婚事啊,我这一次若是离开枭京,以后无召不能回,到时候不能参加你的样事,岂不是遗憾吗?” 花千寻总算明白羽儿所说的意思了,挑高了浓黑的眉,脸上拢上了阳光般的神彩,斟酌着如何和羽儿说一件事,花惊羽却没有注意他的神情,温和的说道:“我打算把京城里的闺秀请一些过来,你好好的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女子,若是有咱就尽快把这件事办了?” 花惊羽话落,花千寻赶紧的说道:“羽儿,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正打算和你说呢?” 一听到这个,花惊羽满脸的惊喜,放下了手里的茶盎,身子站了起来走到花千寻的身边坐下来,认真的望着他:“你没有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是真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还是你熟悉的人呢?” “我熟悉的人,谁啊?”花惊羽认真的想了一圈,没想出来这个人是谁,最后花千寻满脸笑的望向门外唤道:“紫儿,进来吧。” 一道纤细玲珑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身穿淡粉绣桂花纹对襟上襦,下首一件绣芙蓉的八福罗裙,往上看脸蛋不是绝色美艳的,充其量只是眉清目秀,不过却有淡淡的神韵,乌发挽成随云髻,插了一朵白玉簪,整个人说不出的温雅,她走进来后,眼神微微有些不安,望着花惊羽。 花惊羽一时间有些愣,待到回过神来,指着门前的女子问花千寻:“千寻哥你不会喜欢的人是我师姐吧?” 花千寻点了头,招手示意杨紫儿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是的,我喜欢紫儿。” 花惊羽的脸上满是惊奇,倒没有半点的排斥,千寻哥和师姐这一对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快,与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 杨紫儿本来有些担心羽儿会有些排斥,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不以为意,这让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坐到花千寻的身边,说起两个人的事情:“师妹莫不是忘了,当日我随着一部分兵将前往千寻的军中支援他们,后来我们两个人在战争中生出了情意,所以此次我随他回燕云来了。” “有一次危险,是紫儿救了我,而我又喜欢她,所以我决定了娶她。” 花千寻开口,花惊羽看他们两个人眼里都是情意,彼此手指紧握在一起,她是很高兴的。 不过想到两个人竟然瞒着她,害得她在这里操心死了,花惊羽打算故意逗逗他们,板下了脸,望着花千寻和杨紫儿:“若是我不同意呢,千寻哥眼下可是燕云朝中的重臣,可是师姐呢,乃是东璃的人,还不愿意回太傅府,这件婚事怎么看都不合适。” 花惊羽话一落,杨紫儿的心里升起了不安,手指慢慢的从花千寻的手中往外抽,不过花千寻坚定的握着她的手,望向花惊羽:“羽儿,我希望你成全千寻哥,不要为难紫儿,不管我位多高权多重,但是我只娶她,别人我是不会娶的。” “难道她比我这个妹妹还重?” 花惊羽一本正经的问道,花千寻望了望羽儿,又望了望杨紫儿,一脸的为难,想想羽儿想想紫儿,还真是难以取决,杨紫儿倒是不想为难让他为难,直接的开口:“若是师妹不同意,我不嫁就是了,我自认配不上千寻。” 她说完挣扎着想躲开花千寻的拉扯,花惊羽看他们两个,忽然笑了起来,花千寻和杨紫儿莫名其妙的望着她,后来看她的笑意便明白了地来,两个人不由得恼怒,这个小坏蛋太欺负人了,真是吓死他们了。 花惊羽笑着指了指两人:“你以为我是棒打鸳鸯的棒不成?真是的,紫儿姐还真相信了,你是我娘从小养到大的弟子,其实和我的亲姐姐差不了多少,我怎么会不同意呢,就是为了吓吓你们俩,谁让你们回京这么长时间还瞒着我的。” 杨紫儿伸手掐她:“你个小坏蛋,人家吓死了。” 虽然她一向淡漠,不过对花千寻是真的生出情意来的,可是她又知道花千寻是很在意羽儿这个妹妹,以前她在军中的时候经常听到他说起羽儿,而且她之所以还活着,都是羽儿的功劳,她解了她的先天之毒,所以若是羽儿真的不同意,她是绝对不会让她为难的。 花惊羽伸手握着紫儿,拍着她的手:“其实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带你一起回幽州呢,现在既然你和千寻哥喜欢,以后就相亲相爱的一辈子吧,我也就放心了。” 她是真的放心了。 花千寻和杨紫儿两个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羽儿。” 花惊羽望向花千寻:“千寻哥,既然一心想娶师姐,那你以后可不能负了她,还有她个性不喜欢吵,也不喜欢热闹,所以你以后别娶什么小妾啊什么的惹她烦心了,你就娶她一个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吧。” 杨紫儿听了花惊羽的话,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其实她是羡慕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的,她这么喜欢花千寻,自然不乐意把他分给别的女人,不过她一直没有提到这类话题,没想到羽儿倒是提了出来。 花千寻立刻保证了:“这个千寻哥可以答应你。”‘ “好,那你娶师姐的事情我也答应了,你们接下来便准备大婚的事情吧,师姐从今日开始住到我们北幽王府,等到大婚的日子,她从我们北幽王府坐花轿出门,嫁到花府来。” 这一次花千寻赞同了,杨紫儿握着花惊羽的手,真心道谢:“谢谢小师妹了。” 她想起了从前的种种,心里不由得绵软成雪,紧握着手中的手。 接下来花府和北幽王府都开始准备有关于大婚的事宜,花惊羽给杨紫儿准备了大婚所用的东西,其中包括嫁妆,新帝又赏赐了不少的东西,统统的打包了准备带进花府去,这样看,排场倒也十足,虽然没有娘家,但该有的东西都有,一样也不缺。 半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大婚,清风徐来,天气送爽,十分安逸温和的日子。 一大早,清宛居里便响起了忙碌声,王府的嬷嬷在清宛居里替杨紫儿打点一切,开脸上妆穿衣整冠,花惊羽领着叮叮和铛铛过来的时候,杨紫儿已经上了妆容,穿上了大红的嫁衣,整个人多了一抹精致的美,叮叮和铛铛立刻甜甜的开口:“姨姨,你真好看啊。” “姨姨,你要嫁给舅舅吗?” 叮叮关心的问道,杨紫儿伸出手摸他们的头,点点头:“是的。” “那以后我不是要叫你舅妈吗?”叮叮歪着小脑袋认真的说道,杨紫儿被他逗笑了,而且这称呼真不错啊,她喜欢:“那叮叮叫一声来听听,” “那叫了有红包吗?”叮叮现在特别的贼,自从进京后,大人经常赏红包,所以他的小私库里有不少好宝贝,现在他多了收集宝贝的习惯,所以杨紫儿一说,他便满脸兴奋的问道,花惊羽脸色立马黑了,警告的开口:“叮叮,” 杨紫儿早一步拦了,从袖中取出两个大红包递到叮叮和铛铛的手里。 两个小家伙立马眉开眼笑,望向杨紫儿,说话别提多甜了。 “舅妈,你今天最好看了,比我母妃差一点点。” 临了还比自个的母妃差一点点,花惊羽哭笑不得了,赶紧的让颜冰把这两货带下去。 房间里杨紫儿让嬷嬷们下去,自已拉了花惊羽的手坐下来,认真的开口:“师妹谢谢你。” 当她还住在黑森林山脉中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想有一天会活着,有一天会嫁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女子所给予的,她不知道能说什么,唯觉这恩情此生难偿,若有来生,定然报得此生恩情。 “谢什么啊,以后你好好的照顾千寻哥就好了,你们彼此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以后她不能随便进京,他们最好也不要去西北,以免帝皇猜测,反而不好,千寻哥在灭北辰和西陵的时候,立下了不少的战功,新帝眼下十分器重他,所以他最好不要与他们有过多的牵扯,以免为他们惹来麻烦,她也不图他们什么,只求他们活得开心一点。 “嗯,我会的。” 杨紫儿咬了咬唇,用力的点着头,表示她会照顾好花千寻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温柔走了进来:“王妃,孝亲王府的小王妃过来了。” “青枫啊,请她进来。” 花惊羽挥手,温柔走出去领了花青枫走进来:“羽儿。” 花青枫走了进来,先向杨紫儿道贺,然后望向花惊羽:“羽儿,你们是不是要离开枭京回幽州了?” 一想到这个,花青枫的眼睛便潮湿,幽州是什么样的地方她听南宫瑾说过了,南宫瑾一听到这件事当场便跳脚了,本来还想找新皇理论一番呢,后来知道这是北幽王夫妇二人自已的主意,他才忍住没有去找新帝。 花青枫和杨紫儿一想到这个,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神情拢上沉闷,似乎花惊羽是去受苦了一般。 花惊羽笑笑道:“你们两个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幽州只不过是穷了点,可是再穷也不会穷到一个王爷头上,所以你们别担心了,我们会生活得好好的。” 可是两个女人却没有她的开朗,依旧觉得心里不舒服。 花惊羽望向花青枫:“枫儿,以后你和我师姐要相互帮扶。” 一朝天子一朝臣,未来究竟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要她说,她们离开幽州倒是享福了,少了很多的勾心斗角,生活在天子的脚下,随时随地都要小心些,稍不留意便可能引来祸端。 花青枫和杨紫儿二人点头:“我们知道了。” “你们都要好好的,我不会有事的,幽州虽然穷困,但是我相信在我和王爷的带领下,幽州一定会好起来的。” 花惊羽脸上满是神彩,并没有似毫的愁苦,看她的神情,再听她的话,两个女人相信幽州一定会好起来的,早晚有一天会脱离贫困之境的。 房间里三个女人正说话,门外响起了嬷嬷的说话声:“王妃,吉时快到了,花将军已经到王府前面了,请王妃替杨小姐盖上红盖头。” “好,我知道了,”花惊羽点头,伸手取了红色的霞帔,笑望向杨紫儿:“紫儿,祝你幸福。” 红艳如云的霞帔盖到了杨紫儿的头上,杨紫儿的眼里溢出了泪花,不过却什么都没有说。 门外,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不过去被两个小家伙并几个小丫鬟给拦住了去路,闹了起来/ “舅舅,你娶新娘子,要给大红包,要不然不给你娶舅妈?” 叮叮和铛铛二人被颜冰和阿紫拾撺了闹新郎,几个丫头也在后面起哄:“还有我们,今日若是新郎官不给红包,我们就不准新郎官把新郎子带走。” 房间里,花青枫想起了上回羽儿大婚的时候,木家的几位表哥起哄的事情,没想到这次紫儿姑娘大婚,竟然轮到两个小家伙带头闹了起来,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花千寻一点也没有为难,因为上次羽儿嫁人,他可是知道木家几位表哥为难南宫凌天的事情,他这次特别的准备了不少的红包,此时小家伙一拦,立刻吩咐身侧的管家奉上红包。 叮叮和铛铛今儿个特别的高兴,因为先是从舅妈那里得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这会子又有一个大红包,眉开眼笑的向花千寻道贺。 “叮叮祝舅舅和舅妈早生贵子,早点给叮叮生个小弟弟和小妹妹。” 铛铛不甘落后,清甜的声音如玉珠落盘一般悦耳:“铛铛祝舅舅和舅妈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这是颜冰和阿紫两个教她的,不过被她用清甜软绵的声音一说,便生出十分的喜感出来,外面的迎接的人以及小丫鬟们全都哈哈笑了起来,十分的热闹/ 房间里,花惊羽的声音响起来:“别闹了,误了良辰吉时。” 花千寻终于得以放行,进了房间迎接新娘子,花惊羽和花青枫说了一些祝福他们两个人喜庆的话,便让新郎官把人接走了。 花青枫也随着花千寻的身后走了,今日朝中的宾客基本都在花府那边宴客,北幽王府这边并没有宴请宾客,因为花惊羽和南宫凌天打算等新娘子出嫁后,他们便离京回幽州,王府里的一应东西都打点好了,只除了一部分留守在京城的下人,别的要么把卖身契给了他们,让他们自谋出路,如果有愿意跟他们前往幽州的就一并前往幽州。 不过说实在的,去幽州的人并不多,一来不少下人过惯了京城的生活,安逸舒适,不想前往幽州那样的苦寒之地,二来有些人一家子都在枭京,所以不想离开家人,最后一多半人送走了,几个无依无靠的人留守了京城的北幽王府,另外一小部分人跟他们前往幽州。 北幽王府的大门前,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并排而列,笑望着远去的迎亲队伍,两个人相视一笑,回首往王府走来。 “羽儿,我们差不多也该启程前往幽州了。” “嗯,走吧,”她现在没什么牵挂的了,身边又有爱她的男人,一对可心的儿女,此生足矣。 南宫凌天下令白竹把东西全都收拾上马车,下人全召集了起来,分批上马车,一切准备就绪,浩浩荡荡的人正准备出发离开北幽王府。 不想王府门外,竟然有花府那边的护卫冲了进来,飞快禀报道:“王爷,王妃,不好了,有人抢亲了,有人把夫人抢走了。” 此言一出,花惊羽脸色黑了,一掀车帘望向外面,冰冷的开口:“花将军呢,好好的新娘子怎么被人劫走了?” “当时有刺客拦截,花将军领着手下的护卫和刺客厮杀,待到打跑了刺客,回过神来,马车里的新娘子竟然不见了。” 南宫凌天一脸幽寒的开口:“什么人竟然胆敢劫将军夫人啊?” 马车之中的花惊羽眼神幽寒,伸手抱过了小白,身形飘然出了马车,身后的南宫凌天紧随她的身后而去,半空中下命令:“白竹,所有人出城去,另外保护好小世子和小郡主。”’ “是,王爷。” 两道身影已经飘出去数米远了…… ☆、第137章前往幽州 轰抢粮仓 枭京城外,山峦青郁,河水清澄,天上白云轻逸的飘浮着,清风徐徐而来,吹拂着山峦之间的青山绿水,说不出的诗情画意,忽地一道幽光浮过,随之还夹杂着清冷恼恨的声音。 “凤九,你快点把我放开,你个疯子,你抓我做什么。” 光影终于落了下来,落在了青绿的山坡之间,一白一红两道身影,白影俊逸风流,不过那俊美的面容上,笼着冰冷阴飕的暴风雨,一双细长的桃花眸,此时溢满了雷霆之怒,薄唇紧抿,怒气森森的瞪着对面的女子,此时女子一动也动不了,一身大红的嫁衣,触目惊心,红艳的嫁衣映衬得肌肤如雪一般凝白,往日眉清目秀的面容,因为上了一层精致的妆容,而显得整个人妩媚娇艳,不过此时的她周身怒火,瞳眸中锐利的光芒化成千万锋利的寒芒射向对面的男子,东璃的太子凤九。 眼下凤九已经由当初一个皇子被东璃的老皇帝任命为东璃的太子爷了,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可是眼下他做的事情便有些离谱了,他竟然设计了刺客杀人,然后把人家新娘子给劫走了。 “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一生不响的便离开?” 凤九压抑的声音有一抹心痛还有不甘心。 当初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他让人各处搜查,都没有找到她的下落,原来她混进了燕云的军队之中,等到他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她竟然要嫁给别人为妻了,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对面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正是被凤九掳来的新娘杨紫儿,杨紫儿此刻身子动不了,她被凤九给点了穴道,虽然她武功厉害,但明显的输了凤九一筹,所以此刻的她动弹不了,只能恨恨的开口:“凤九,解开我的穴道。” 凤九望着她,眼里有着不甘心:“为什么,紫儿,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杨紫儿望着凤九,眉一蹙不耐的开口:“什么为什么,难道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吗,凤九,是不是你以为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只要喜欢一个人,我们就要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抱着你们的大腿说谢谢啊。” 凤九一怔,随之摇头:“本宫没有,” “你没有,为什么要抓了我过来,今日乃是我大婚之喜,你却把我劫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本宫喜欢你,绝然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凤九霸道的宣誓,似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杨紫儿的一张小脸却气白了,尖叫起来:“凤九,你真是个神经病,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千寻,知道吗?只喜欢他,没有别人。” 凤九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刺耳,同时心里一疼,脸色瞬间微白,忍不住倒退两步指着扬紫儿,警告道:“紫儿,你别逼本宫,若是你再提到那个男人,本宫不介意杀掉他。” 杨紫儿听了凤九的话,胸腔上下起伏,几欲吐血,她和这个男人说不通,不过杨紫儿的脸忽地勾出古怪的笑,抬首望向凤九:“凤九,你确定你喜欢我,不是因为不甘心,不是因为得不到的就是好的这种心态吗?” 阳光好似万条金缕,洒在凤九的身上,给他踱了一层金光,雍拥尊贵,风流倜傥,细长的桃花眸耀了点点的碎光,好似钻石一般的晃人眼目,他坚定的望着对面的女子:“紫儿,本宫喜欢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杨紫儿唇角的笑意更深,瞳底却带着一抹冷讽,飞快的开口:“凤九,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喜欢我的话,你愿意为我休掉你太子府里的美妾佳人吗?愿意为我抛弃掉东宫太子的身份吗?如若我说我不喜欢看到东宫里的那些女人,不喜欢做什么东宫太子妃,你会不会为我休掉那些女人和抛弃掉东宫太子的身份?” 凤九一怔愣住了,随之僵直在山坡之间,清风吹拂过他的面容,他的笑容僵硬在唇边。 他抬眸满脸难以置信的开口:“你不喜欢东宫太子妃的身份,怎么可能?不,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打消我的退意,对,一定是这样的。” 杨紫儿眼神清亮,这一次笑意绵长而悠远。 “凤九,我没有为难你,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如若我如其她女子一般羡慕你的东宫太子妃的身份,我早就嫁你了,又何必嫁给千寻呢,我不喜欢那么多的女人霸占着我的夫君,我只想一个人独占着他,我不想有那些累赘的身份,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我们自已的日子,你懂了吗?若是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喜欢我的话,你就抛弃掉那些美妾,抛弃掉东宫太子的身份,我一句话也不说跟你走。” 杨紫儿的唇角是自信的笑容,她敢肯定,凤九绝对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掉尊贵身份的人,说到底他的心里女人只不过是附带之物罢了,她庆幸早就识穿了这样的他,没有被他的皮像所吸引,也没有被所谓的虚名所累,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被这样的男人所伤。 凤九的脸色瞬间龟裂了,一向自信的桃花眸中是深沉的光芒,望着对面的杨紫儿,她身着大红的嫁衣,那般的明媚娇艳,仿似一朵妍丽带刺的蔷薇花,可是他真的要为紫儿抛弃掉东宫太子府的那些女人吗?这个他可以肯定他做得到,可是让他抛弃掉他的东宫太子身份呢,不,他做不到,凤九的脸色微白,身子后退,声音不自觉的少了往日的清风晓月,袭上了痛楚。 “为什么,紫儿,为什么非要让本宫抛弃掉东宫太子的身份呢,让你做东宫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不好吗?” “不好,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我不喜欢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便挖空心思和别的女人斗,我很笨,斗不过那些女人,也许有一日我被人害死了,到那时候,你又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杨紫儿没有因为凤九的难受退缩,咄咄逼人的步步紧逼,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和他真的不适合。 “不,我不甘心。” “说到底你也只是不甘心轻了,不是爱不是喜欢,只是因为你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有求而不得的东西,所以才卯足了劲的要争这口气,凤九,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还是放开我吧。” 杨紫儿抬头看看天,想着此时千寻一定要急疯了,心里不由得越发的恼火,努力的企图冲破身上被点的穴道,可惜一时难以冲破,只得抬首望向对面的凤九,指望凤九替她解开穴道。 “凤九,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凤九望了她一眼,身子一飘飘了过来,嘴里还说道:“紫儿,我绝不会同意你嫁给别人的,我带你回东璃的杨府。” 眼看着凤九身子欺了过来,同时听到他所的话,杨紫儿的一张脸瞬间充血,她与他说了这么多,没想到最后他竟然一句也没有听得进去,这个男人也不过是自私自利的人。 忽地身后的密林之中更快的窜过一道幽光,那光影极快,好似流星疾射出去一般,眨眼到了杨紫儿的身边,一把捞了杨紫儿的腰,带了她离开凤九的身边,凤九没想到竟然有人和他抢人,而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是他太大意了,还是来人太厉害了。 “什么人?” 凤九大喝,一道冷嗤的笑声响起,随之是冷莹的声音:“原来是东璃的太子爷驾临,我还以为是什么无耻的屑小之徒,竟然当街抢人家新娘子,难道东璃的人喜好干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情不成?” 两道光影落地,凤九抬眸望去,只见对面站着一对壁人,男子风华绝艳,华贵优雅,眉宇少了往日的凌厉煞气,周身透着一股温融,使得本就出色的面容,越发的喷薄潋滟,狭长的凤眸之中,如雾一般迷蒙,深不可测,让人探测不到他内里的任何乾坤,仅仅一眼便让人知道这家伙不是好招惹的,再看他身侧的女子越发的妩媚动人,目光淡然而清幽,眼睛清澈却透着冷澈,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不是太好。 不过两个人站在一起,该死的登对,天生一对完美的壁人。 凤九挑高了细长的眉,向对面的两个人的打招呼。 “好巧,北幽王爷,北幽王妃。” 南宫凌天没有说话,花惊羽幽冷如寒冰的声音响起来:“凤太子,这是巧吗?你竟然胆敢刺杀我哥哥,还抢了新郎子,我倒想问问你,你东璃是不是没事做了?身为东宫太子的你竟然跑来抢别人新郎子,要不要我前往东璃走一趟啊,问问东璃的皇上,他就是这样教导未来的储君的吗?” 凤九脸色一黑,犀利的声音响起来:“北幽王妃是在威胁本宫吗?自古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杨小姐本是我东璃太傅府上的小姐,今日本宫之所以带她回东璃,乃是因为太傅大人所托,太傅大人因为小姐不见,日思夜想茶饭不思,本宫岂能让太傅大人劳神伤心,杨小姐嫁给花千寻,太傅大人并不知道。” 这时候凤九把杨太傅给扯了出来,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花惊羽挑唇而笑:“凤太子,你确定这位是太傅府上的小姐吗?” 她说完望向一侧的杨紫儿:“师姐,你是东璃太傅府上的小姐吗?” “我不是。” 杨紫儿直接的否定了,若说以前还想回去看看,现在她是全然不想再进太傅府里,所以杨家与她无关。 花惊羽望向凤九:“凤太子听到了,我师姐说她不是东璃太傅府上的人,凤太子不要因为人长得像,便随便拉一个人说是太傅大人府上的千金,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凤太子有什么私心,眼下东璃与我们燕云乃是友好之国,若是闹得不愉快了,只怕东璃的皇上会有微词,凤太子还是不要纠结的好。” 凤九咬牙,眼瞳腾腾的冒着火花,一直没说话的南宫凌天见凤九瞪着他心爱的羽儿,冷沉的声音开口:“凤太子,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这不是凤太子强抢民女的理由,若是谁想霸占民女便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了。” “你,你们?” 凤九被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阻得死死的,这一唱一合的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同时凤九深知,今日他若是再纠缠下去,保不准这两位真的前往东璃走一趟,眼下他刚登上太子之位,若是这种事闹到父皇的面前,肯定会对他的印像大打折扣,所以这事不能再闹下去了。 可是凤九抬眸望向对面的杨紫儿,只觉得心痛。这三年来,他在寻找她的同时也曾试着忘了她,甚至于找了类似于她这种清冷的淡漠的女人,可是谁也不是她,他想着的还是她,这种情感的纠结,难道真是因为不甘心,得不到的原因。 对面的花惊羽自然没有忽略对面凤九的迟疑和为难,不由得唇角擒着轻笑。 凤九心里倒底还是没有任何人能抵得过那高高在上的帝皇之位,所以他注定了此生只能是一个皇帝。 “紫儿,我们走。” 花惊羽望向一侧的南宫凌天,示意南宫凌天替紫儿解穴,她不懂解穴的手法,南宫凌天抬手几下替紫儿解开了穴道,杨紫儿回首望向身后的凤九:“凤九,从此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你是高高在上的东璃太子爷,总不想落了一个强抢别人夫人的不好名头,别白白的沾辱了你苦心精营的东宫太子之名。” 她说完身形一掂转身便走,今日可是她的大婚之事,此刻的千寻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呢,她不想再为了不相干的人耽搁下去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望了一眼不远处失魂落魄的凤九,世间总有那么一样求而不得的东西,凤九,不是什么东西都皆如你意的,两个人闪身跟上前面的身影。 枭京城门口,北幽王府的车驾正静静的等候着,花惊羽命令了青竹领着几个手下赶紧的送杨紫儿去花家参加婚礼,花家那边恐怕乱了套,杨紫儿还想说什么,花惊羽却挥手催促她:“快去吧,师姐,祝你幸福。” 杨紫儿总算不说话,闪身坐上了马车,青竹护驾,一行人直奔枭京城内。 身后的花惊羽靠在南宫凌天的怀里,温柔如水的开口:“凌天,我们该启程回幽州了,未来那里可是我们落叶生根的地方了,这里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嗯,走吧,”南宫凌天伸出长臂抱着怀中的女子,有她在身边,他唯觉得人生如蜜,即便去西北幽州,他也觉得愉悦。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挥舞着小胖手叫着:“父王,母妃,快上来,快上来。” 南宫凌天睨了那小子一眼,没有忽略这小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狡诈,他不由得不满的抗议:“羽儿,我们真的要和这两个小家伙坐一辆马车吗,那人家想的时候怎么办?” 某男一脸委屈的样子,眼神若有似无的瞄着花惊羽的身上的某一处,花惊羽便想起他热情如火的缠绵,不由得脸颊烧烫起来,这货太没脸没皮了,瞪了他一眼,拉着他一路往最前面的马车走去。 两个人还没有上马车,只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几道身影急驶了过来,为首的马上高坐着的正是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南宫瑾,南宫瑾身前端坐着的是花青枫,两个人一看到马车便一起从马车跃下来,落到了马车不远处,急急的走了过来。 南宫瑾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先前听到花青枫说到,羽儿今天要离开枭京前往西北了,所以他急急地赶了过来,就为了见她最后一面,从此后也许再也不相见了,她只留在他的心底。 “小羽儿,你走也不和我招呼一声啊?” 南宫瑾依旧如从前一般的招呼着花惊羽,刚毅的面容经过三年的风浸雨打,越发的如刀削剑刻一般的立体。周身散发出沉稳内敛,举手投足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花惊羽想起他们最初的种种,时光过得真快啊,一眨眼她的儿女已经四岁了,而他们也越发的成熟成稳了。 不过一听到南宫瑾的称呼,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些快乐的时光。 南宫瑾是她的好朋友,一直没有变,以后也不会变的。 “离别最是伤心,所以本来不想见的,省得见了伤感,没想到你还是过来了,。” 花惊羽笑厣如花,乌黑的眼瞳里是明艳的神彩,栩栩如辉,唇角是璀璨的笑容,这样子的她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望向南宫瑾的时候,他感受到自已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着,若不是极力的控制住,他几乎想上前一步抱住她,让她不要走,虽然他不求她爱他,至少要让他知道她一直生活得很好,可是这样一下子离得远远的,他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 南宫瑾的神容落到了后面花青枫的眼里,她的心倒底还是刺痛了一下,是她开始贪心了吗,以往平和淡然的心现在竟然拢上了微微的嫉妒,甚至于她还想到羽儿离京了,她竟然还有一丝庆幸,因为现在的他已经试着接受她了,若是没有羽儿,没有羽儿,他们会更好一点。 花青枫这样一想,便满脸的冷汗,心里鄙视起自已来,她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嫉妒羽儿姐呢,她今天的一切都是羽儿姐给的。 南宫凌天望着对面的南宫瑾,眉深深的蹙了起来,对于南宫瑾的眸光有些不喜,那样的迫切,那样的不安,似乎他所有的情绪都只在眼前的女人身上,这一刻南宫凌天蓦然的明白,不仅仅是龙月的欧阳离洛西陵的赫连轩,还有他,南宫瑾也是喜欢羽儿的,只因为他一直以来隐藏得很深,所以他才会没发现,但在这离别的时刻,他还是发现了他的心思。 南宫凌天只觉得不喜,上前揽住了羽儿的腰,展示着自已的独占欲,抬眸望向南宫瑾的眸光便有一丝彻骨的冷意,南宫瑾的脸色一点点的白,他的那些念头迅速的消退了下去,退后一步站定了。 花惊羽一脸奇怪的看着南宫瑾难看的脸色,奇怪的开口:“南宫瑾,你的脸色不好看,难道是生病了吗?” 南宫瑾摇头,身后的花青枫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羽儿,他昨夜有些受凉了,不会有大碍的,我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花惊羽点头:“嗯,” 她抬眸望向南宫瑾和花青枫,心里却慢慢有些通透,南宫瑾和花青枫之间并不如她以为的那样好,但是他们有的时间,相信以后会好的,她笑着望向对面的两个人。 “南宫瑾,以后好好的待青枫,一定要好好的。我祝你们幸福。” 她笑如夏花,向南宫瑾和花青枫挥手道别,南宫凌天霸道的搂着她的腰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枭京,直到车队走出去很远,南宫瑾好似石化了一般,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羽儿在京城的时候,他还能偷偷的看她一眼,没事的时候在她身边晃晃,可是现在她离得自已那么远,以后她只是他心中的一抹挂念。 花青枫握着他冰凉的手,温柔似水的开口:“南宫瑾,我们回去吧,羽儿她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南宫瑾伸出手紧紧的搂着花青枫:“嗯,她会幸福的,以后我们也要幸福。” 唯有这样,她才会放心。 北幽王府一家浩浩荡荡的离京,前往幽州而去。 幽州在燕云的西北,乃是苦寒之地,先帝所赐的十个城池,也和幽州紧密的相连,很多城池都不如幽州,原来乃是北辰最僻偏的城池,正因为如此,朝臣和新帝听说先帝所赐的十个城池才没有反对,若是先帝所赐的乃是繁华的城池,只怕朝臣和新帝就要有微词了。 一路上一家人慢悠悠的往幽州行来,。 马车里的小家伙最初几天很高兴很兴奋,一路叽叽喳喳的指指点点的。不时的掀帘看天看水看风景,可是等到过了几天后便厌烦了,一直问到了没有。 南宫凌天比两个小家伙还苦逼,心爱的羽儿就在自已的面前,那般娇嫩,那般妩媚,可是他却只能看不能碰,因为两个小家伙一直缠着她,半夜的时候,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想乘机缠绵一下,两个人刚进行到关键的时候,叮叮便会爬起来,迷迷糊糊的来一句:“母妃,叮叮要尿了。” 一下子把父母大人高涨的情潮给掐灭了,三番两次的这么一折腾,南宫凌天怀疑自已要不举了,满脸可怜的望着花惊羽:“羽儿,不如把这两个家伙扔到后面的马车上去吧,要不然本王要不举了。” 临了还加上一句:“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啊。” 花惊羽一脸的艳红,虽然孩子这么大了,可是她还是不习惯凌天这么拿无耻当正事的习惯,推了他一把,又不是她不想,事实上每次被他撩拨到兴起的时候,她也很想,可是偏儿子来这么一出,她都要怀疑儿子是不是故意的了。 好在马车行了十天左右的路程,被他们逮到了一个独处的机会。 一行车驾停靠在凤林县一处倚山傍水的山林旁,因为林间长着不少的花草,还有一片湖泊,风景分外的美丽,所以叮叮和铛铛一直吵着要下来玩,大人扭不过他们两个,便让他们下马车玩了小半天,车驾停靠在林间,今晚便在此休息了。 一路上他们除了买些吃的东西,休息的时候基本都是宿在车上的。 因为人太多,东西太多,若是住客栈的话,显得吵杂了,所以倒不如干脆住在马车上,等到到达幽州就好了。 小叮叮和小铛铛两个人玩了小半天,晚上的时候便累了,南宫凌天吩咐颜冰和阿紫抱到她们的车上,两个小家伙也没有惊醒,这样一来,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终于在苦熬了十天后,两个人首度单独呆在一起了。 寂静的山林里一片寂谧,花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弥漫在空气里,夜空中的月光轻柔的透过车帘洒了进来,拢在花惊羽妩媚妍丽的面容之上,好似拢上了一层薄纱一般带着梦幻的色彩,细眉如弯月,乌眸好似汪了满池的碧水,波光潋潋,两颗黑亮的眼珠好像宝珠一般晕着光华,唇角是娴雅的笑意。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深邃的瞳眸中染了炽热的火焰,那火焰撩起汹汹的大火,瞬间便能烧毁掉整片草原,一路漫延到花惊羽的身上,花惊羽看着这样的眸光,忍不住呼吸微微的急促了起来,南宫凌天大手一伸握住了她柔软无骨的腰肢,唇覆盖上了她柔软的唇,深深的缠绕了下来,马车之中气氛一下子热氤了起来。 花惊羽的手不知不觉的缠绕到了南宫凌天的脖子上,主动的反吻回去。 车外,远远守候着巡逻的手下,谁也没有靠近。 马车里气氛越来越热切,南宫凌天带着怀中的小女人一起奔赴云宵,细细的轻嗯声控制不住的泄出来,好在别人离得远,谁也没有听到,这一夜花惊羽被压柞得够惨,翻来覆去,姿势不停的变换,足足折腾到了天近亮,整个人软得像一般散沙动都动不了,南宫凌天才放过她,替她仔细的整理了衣服,穿戴好了,抱她入怀睡觉,唇角是满足的笑,眉宇舒展开来,烟华如霞。 这么些日子的苦熬,他总算一次性的折腾了回来,不过就是累着羽儿了。俯身亲了一下怀中的小女人,慢慢的闭上眼睛。 天近亮的时候马车一路晃悠悠的继续前往幽州,叮叮和铛铛一醒过来便要找父王和母后,等到他们上了马车,花惊羽只觉得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动都动不了,只能望着儿子和女儿。 “母妃好累啊,你们自个玩,母妃睡一会儿。” 叮叮和铛铛的小脸蛋上立刻拢上了担心。趴在花惊羽的身边,伸出手摸花惊羽脸。 “母妃生病了吗?” 南宫凌天唇角是璀璨的笑,让自个女人累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若是让女人累不了还叫真男人吗? “你母妃就是昨夜没睡好,你们别吵她了,父皇陪你们玩。” “好啊,”两个小家伙立刻转移了目标,和南宫凌天玩了起来。 花惊羽这一睡便睡了大半天,傍晚的时候精神才好一些,起身后拿眼狠剜了一顿南宫凌天,夜里可算是变着法儿折腾她了,光是姿势变换了好几个,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不过她竟然很喜欢,这让她觉得自已也被他带坏了。 接下来依旧是估燥无味的旅途生活,马车又行了两天,进入了西北的苦寒地界,一路上人烟私少,官道之上连一辆马车都没有,大白天的官道两边的密林便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不过这一队可不是一般的人,所以自然是不怕的。 只是这西北地界确实是凄苦,再加上西陵和北辰一战,这西北离得北辰极尽,所以难免被战火所涉及,更是清苦,路上偶遇几个人也是拖家累口的去别地讨生活了,个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脸色腊黄枯槁,花惊羽掀帘往外张望,打量着外面的山势地形,心里有个大概的念头。 西北地势不像枭京几个繁华的城市是平原地区,这里乃是山地,山路崎岖,地势陡峭,而且仅有的那些田地还是贫脊之地,地薄而寒,根本长不了粮食,也就是这幽州地界,根本没有粮食,众人要想吃粮,要靠幽州城内的米行粮行的供应,但这些百姓又没有收入,难怪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花惊羽甩了帘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南宫凌天柔声问:“怎么了?” “原来这里真的很穷,百姓连温饱都顾不上,没有经济收入来源,偏偏地里还长不出粮食,所以幽州才会如此苦寒。” 花惊羽说完想起了先帝所赐的十座城池,不会和幽州一般吧,飞快的望向南宫凌天。 “先帝所赐的十座城池,不会和幽州一般贫困落后吧。” 南宫凌天挑眉轻笑:“那十座城池还没有幽州好呢。” “难怪朝臣听到所赐的十座城池,一个个没反对,原来竟是这样,哼,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我们来到幽州了,就不会让大家过得如此贫穷,”花惊羽恨恨的说着。 马车软榻一侧趴着两个有气无力的小家伙,两个小家伙现在闲得透顶只剩下逗逗小白和撩拨撩拨虎爷的兴致了。“ ”母妃,还有多长时间到啊。“ 叮叮有气无力的问道,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她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到幽州,南宫凌天挑高狭长槐丽的凤眉,肆然的开口:”今日傍晚便到幽州城了,等进了幽州城,你们就不会无聊了。“ ”哇,还有一天啊,那真是太好了,“ 两个小家伙高兴了起来,只要再坐一天便可以不用坐马车了,好无聊啊。 马车里的人正说着话,外面的车驾忽地停住了,南宫凌天冷厉的声音响起来:”怎么回事?“ 外面的侍卫恭敬的开口:”王爷有山贼拦了我们的马车。“ 叮叮和铛铛一听有山贼,立刻起了兴趣,拉着花惊羽追问:”母妃,什么是山贼,山贼是什么东西?“ 花惊羽解释道:”山贼就是抢东西的人,都是坏人。“ 外面粗嘎宏亮的声音响起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若是不交财,留下大脑袋。死在荒效外,管杀不管埋。“ 山道中间一字儿排开数道身影,前面数人高坐在马上,气势十足,后面的数名小喽喽都站在后面起哄,为首的老大一说完,后面的轰叫起来:”赶紧留下买路财,饶尔等过去,若是胆敢一个不字,便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小喽喽话音一落,便见为首的朱红色的马车里,露出一张妩媚娇艳,明媚如秋水的面容来,眼睛顾盼生辉,流光溢彩,只消一眼便勾引得人失了魂,这些土匪长年累月的困在这些山上,虽说平时也见过女人,可都是黄脸婆之类的女人,何时见过如此千娇百媚的美人,一时间所有人看呆了眼,失了魂,齐齐的望着那妩媚的女人,只见此女璨然的一笑,柔媚问道:”这位爷,要压寨夫人不,会杀人会下毒,还会送人下地狱。“ 花惊羽喜笑晏晏,话里却是冷意料峭,杀人下毒送这些山贼入地狱。 可是这些山贼被美人所迷,完全的会错了意,以为帮他们杀人下毒,还帮助他们送人下地狱,一个个欢天喜地的笑起来,向为首的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大抱拳庆祝:”恭喜老大喜得美娇娘。“ ”哈哈哈,“外面山贼笑得鸟雀惊飞,枝叶簌簌发抖。 他笑声未落,马车里又冒出一个小脑袋来,粉妆玉彻,凤眉杏眼,粉嫩得好像雪团儿似的小家伙,只见小家伙小唇儿一勾,小小年纪便显出别样的风华来。 ”这位大爷,要儿子不?会撒娇会卖萌还会暗下捅刀子。“ 叮叮一脸可爱无害样,说出口的话软绵绵的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喜欢得紧。 他话落对面的土匪愣住了,没想到有一个美人,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粉嫩的小孩子,山贼后面的土匪起哄:”老大,没想到除了美人还赚了一个儿子,老大有福气啊。“ ”是啊,老大把这一大一小劫回去,再加上金银珠宝,我们这一趟发了。“ 这些人在外面欢呼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好像旗开得胜了一般。 马车之中一只大手伸出来把貌若天仙的女人和小家伙拽了进去,随之冰冷如霜冻似的声音响起来:”青竹,墨竹,把所有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是,王爷,“手下领命,腾空而起,数道身影如大鹏鸟似的直飞向山贼。 前面几个骑马的山贼一看这阵势,便知道这些人会武,立刻重视了起来:”快,杀掉他们,所有人一起上。“ ”一起上,“ 喊杀声响起,官道之上一片腥风血雨,北幽王府的侍卫都是精兵,人人身怀武功,以一挡十,再反观这些山贼,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这些人就是幽州地界的小混混,因为日子太苦了,便出来打家劫舍的混日子,也许最初也有良心不安的时候,但现在所有人都麻木了,只知道杀人抢劫,似毫没有半点良心不安或者愧疚感。 不过今日他们落在北幽王府的人手里也是自找死路,说明他们死到临头了。 青竹领着几名手下,一路好似割菜一般的收割下去,很快空气里弥漫起血腥之气,山贼倒了一大片,为首的山贼也被杀掉了,剩余的一些小啰啰早吓坏了,哪里还敢再来行抢劫之事,早四下逃窜,青竹一挥手,手下追了过去,最后一个也没有跑掉,全都杀掉了。 ”王爷,所有的山贼都杀掉了。“ ”好,留几个人下来处理一下,把这些人全都挖坑埋了,其他人继续赶往幽州。“ 马车南宫凌天脸色笼着煞气,瞳眸阴沉而冰冷,没想到他刚进入幽州境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番进驻幽州,他第一件事便是要下令知府全力的把这些山贼给灭掉了。 有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存着,幽州百姓怎么会安宁,本来就是苦寒之地,还净出这些败类。 花惊羽挑高眉望向南宫凌天:”没想到幽州不但苦寒,还土匪横行,看来我们进了幽州,定要下令捉拿这些土匪。“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花惊羽又开口:”除了清除这些土匪外,还要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吃饭穿衣,首当其要的就是吃饭,唯有吃饱了饭,百姓才能有精神做别的事情。“ 南宫凌天眸光深邃,羽儿的话他入了心,以后幽州就是他们的地界,就好像他的家一般,他要想活得舒畅,便要把幽州搞发达起来,不求像枭京那般繁华,至少要民众丰衣足食,吃住无忧,看来他们进幽州有事做了。 马车里没人再说话,一路往幽州而行,本来以为出现一批山贼是意外,谁知道接下来,他们竟然遇到了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一共是四批山贼拦截他们,虽然都被北幽王府的人杀掉了,但是这样的情况似乎透着点诡异。 花惊羽眉蹙了起来,望着南宫凌天:”凌天,这事似乎有些过于诡异了,这些山贼怎么对我们的行踪知道得这么清楚啊,竟然一下子出现了四拨来抢劫我们,很显然的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送了消息到这些山贼的手上。“ 南宫凌天嗜冷的开口:”没想到背后竟然有人动这样的手脚,好,本王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谋算到本王的头上,本王查出来定然不会饶过他。“ 两个人说话间,浩浩荡荡的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幽州城外,城门外的官道上此时立着数名幽州城的官员,黑压压的不少人,齐齐的张望着官道方向,直到北幽王爷的马车行驶到城外,幽州知府潭放领着手下的数名官员立刻上前行礼。 ”臣等见过王爷和王妃。“ 南宫凌天掀帘往外张望,花惊羽也顺着车帘往外张望,便看到外面停靠的一众人,为首的男子应该便是幽州知府潭放,肥头大耳,眯缝眼,大脸蛋,双下巴,脸颊红光满面,一看就像个笑弥佛,可是这人眼里的精光却是不容小觑的。 花惊羽一眼便不喜欢这潭知府,一看他这样的人就知道是剥削百姓的贪官,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的,他倒好养得肥得冒油,再看他身后的各类官员,也都个个脸颊红润,精神抖擞的样子,而且个个看幽州知府的眼神行事,看来这幽州虽然穷,官员却是齐心,上面大贪,下面的分点油水,所以上下连成一体了。 花惊羽唇角一勾冷笑,南宫凌天沉稳幽冷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潭知府起来吧。“ ”是,王爷,“潭放领着身后的手下起身,恭顺的请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马车先行进城,。随之各人才上马车。 车驾刚进了城,还没有走多远,便听到城内有马蹄声急切的响了起来,有兵卒翻身下马,飞快的直奔潭州知府的面前,抱拳回禀:”潭大人,不好了,有百姓轰抢粮仓,连官衙的粮仓竟然也敢抢。“ 潭放脸色瞬间黑沉一片,这些刁民,竟然胆敢在王爷进城的时候轰抢东西,该死的东西。 ”这些刁民,全都乱棍打死,竟然胆敢抢官府的东西,一个个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 潭放飞快的拉马近前,恭敬的开口:”王爷,下官去处理一下,回头去王府给王爷汇报一下情况。“ 南宫凌天的脸色十分的阴暗,没想到他到幽州,不但遭遇山贼抢劫,竟然还有百姓强抢官衙粮仓,这倒有些意思了。 ”好,你去吧,本王回头会过去的,不过不准伤了百姓。“ 潭放一听南宫凌天的话,眼里拢上了一抹幽暗,随之抱拳开口:”下官领命。“ 他又吩咐下属的几名官员把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送往幽州城的北幽王府,当然这幽州城内的王府,可没有枭京的繁华,只是一处稍微精致一些的院子,地方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眼下他们一家人住进去,倒也可以。 这王府等以后再扩建就是了。 潭知府安排妥当了一切,便自领着人去处理百姓抢粮仓的事情,这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坐了马车领着一众人进了位居于幽州城东城区的北幽王府,马车一路驶了进去,南宫凌天吩咐跟随而来的几名官员让他们自去忙碌。 几个人告安退了下去,后面白竹已经招呼了下人把马车驶进王府,开始分派人手把该搬的东西搬下来,王府很快忙碌了起来。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并没有下马车,而是依旧坐在马车,吩咐了颜冰把两个小家伙带下去玩耍,他们坐马车里商量事情。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那潭知府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自已养得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个贪的,这些年来,你不在幽州,倒是把他养得足足的,别看这个地方穷,我肯定这潭知府的家里只怕比府衙还有钱。 南宫凌天没说话,外面青竹的声音响起来:“王爷,赵通判过来向你请安了。” “赵尧吗?把他请进来。” “是,王爷,”青竹闪身出去请赵尧进来,马车外面,赵尧恭敬的给南宫凌天请安,南宫凌天掀帘望着他,花惊羽也从帘缝一角看到了马车外面赵尧的面容,一个中年男人,五官清瘦,身材欣长,眉宇清明,一身正气,一看就是个比较清廉的人,这人应该是凌天安插在幽州的人吧,。 “赵尧,这百姓轰抢粮仓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这个,赵尧清瘦的五官上拢上恨意,眼里闪着幽光,飞快的禀报南宫凌天:“王爷,这事都是潭知府惹出来的事情,联同幽州商会的人,把粮价由原来的七文钱一斗,生生的抬到了十二文钱一斗,百姓吃不起粮食,不少人饿得面黄饥瘦的,甚至于还有小孩子饿死了,所以今儿个才会发生轰抢粮仓之事,不过依属下之见,这轰抢粮仓,百姓也是不敢这么干的,怕是有人在其中挑唆了。” 第138章 怒杀贪官 布粥救人 马车外面,幽州通判赵尧继续陈述幽州知府潭放的十大罪状,什么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什么鱼肉百姓,让百姓苦不堪言,什么一人之言,官府里谁若是违背他的意愿便要被杀,他虽然是知府,但是却和商贾勾结在一起,算计着百姓,本来幽州便是贫穷之地,虽然有一小部分富有的人,但是大部分的百姓还是贫穷的,可是偏偏这些黑心的狗官和无良的商家联手,把米价一抬再抬,这米价在别处本来只卖四五文钱一斗,但是到了幽州竟然卖到了七文钱一斗,后来抬到九文钱,现在竟然到了十二文钱一斗,百姓没有经济来源,哪里有钱买这样的米面,所以才会发生轰抢米粮一事。 花惊羽听了外面幽州通判赵尧的禀报,一双眼睛都绿了,手指也紧握了起来,这个狗官,绝对不能饶了他。 幽州本来是南宫凌天的封地,但因为他住在枭京,对幽州也没有理会,只暗下埋了一个棋子赵尧,原来赵尧还会定时把幽州的情况禀报给南宫凌天,但是那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潭放不敢过于放肆,可是自从三年前南宫凌天和西陵交战,这幽州几乎就成了潭放的私人产业了,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了,别的不说,光是他府上的娇妻美妾就有十三房,一个知府,能有多少俸禄养这么一大家子人,更别说潭放的府里光是孩子就有十一个。 很多百姓人家没得吃没得穿的就把自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了知府大人的府邸里,好歹好过一点。 所以潭放就是幽州的土皇帝。 赵尧把所有的事情禀报完,马车里一度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那嗜冷的寒气不断的从马车里泄露出来,显示出王爷的怒火,赵尧清瘦的面容之上拢着希望,王爷以后居住在幽州城里了,一定不会允许潭放这样的狗官为非作歹的,所以幽州百姓从此后可算是有希望了。 南宫凌天嗜血的声音响起来:“赵尧,过来,本王有几句话叮嘱你。” “是,王爷,”赵尧近前,南宫凌天吩咐他几件事让他立刻去办。 赵尧脸上浮现出兴奋的光芒:“属下立刻去办。” 等到他离开,马车里的花惊羽开口:“凌天,我们去看看轰抢粮仓的百姓吧,以免有人被潭放这个狗官给杀掉了。” 南宫凌天深黝的眼神寒气凛凛,一双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幽冷的暗潮,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凌厉的煞气了,看来这潭放招惹到他了。 “青竹,过来。” 青竹很快闪身过来,南宫凌天下命令:“立刻去把潭知府手下的亲信抓起来,严刑拷打,让他们交待,本王进入幽州这一路上所遇的山贼是谁通风报信的。” 青竹一凛,转身去办这件事,花惊羽眼神蓦的一暗,望向南宫凌天:“难道我们进入幽州,一路上所遇的事情竟然是潭知府派人放风给那些山贼的,所以我们才会连番的遭遇到山贼的抢劫。” 南宫凌天凌厉的光芒慢慢的软化,望向花惊羽时已是一片柔软:“羽儿,你说潭放做一个土皇帝做惯了,忽然听说本王前来幽州居住,难道他真的愿意头上有一个人压着吗?何况他还做出了这么多事情,你说他不怕吗?他若是害怕会如何做。” 看来这事还真是潭放所做,可恨的家伙。 花惊羽手指一握,这一次他们定然饶不了这家伙,南宫凌天已经命令外面的侍卫前往府衙。 侍卫应了一声,驾驶马车离开东城区,一路往府衙方向行驶而去,府衙在幽州城的中心地段,离得东城区有一段距离,不过马车只行驶了一段路程,便行驶不了了,因为前面的大街上不少的百姓峰涌着往前奔,人越来越多,除了府衙这一片的地段,别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很显然的不少人全奔府衙去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还有几名手下下马车,一路隐于百姓之中前往府衙方向而去,虽然这一行人光霁雪月的,但是这种时候,没人注意到他们,只管一路往府衙方向奔去。 墨竹和几名手下保护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安危,看着周围拥挤的百姓,不由得皱眉小声的开口:“王爷,王妃我们还是绕道走吧,这里实在不安全。”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却不置可否,依旧顺着人潮往前走,前面越来越拥挤,水泄不通,前面不远处便是府衙粮仓,此时粮仓前乱成一团,百姓和官兵打成了一团,其中有人被打伤打死了,所以不少的百姓在大叫。 “杀人啦,杀人啦。官兵杀人了。”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们拼了。” “是啊,拼了。” 百姓似乎红眼了,个个粗嘎着嗓子大叫,那些府衙兵将如狼似虎的拦截着企图再往里冲的人,前面已经有领头轰抢府衙的百姓被官兵给杀掉了,因为有人被杀,所以一度镇压住了百姓,使得百姓有所忌掸,可是随着后面越来越多的人流,又有人企图往里冲去,里面便是粮仓,因为先前有人强抢粮仓,撞开了粮仓的大门,所以大米洒了出来,看到这些大米,不少吃不起饭的人眼睛都绿了,又开始新的一拨往里冲去,总之没饭吃就是一个死,大人死还好一点,孩子饿死就是剜大人的心啊。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在百姓之中,一直注意着百姓的动静,这些百姓个个面黄饥馊的,穿得更是破破烂烂的,这些人按照道理是不敢强抢官衙粮仓的,这官衙粮仓是准备了发生灾祸之时备急所用的,这些人再饿也不敢和兵将对着干,就刚才一会儿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便发现百姓中有不少人是故意捣乱的,看来这起轰抢粮仓之事是有人拾撺了闹起来的。 不过最主要的确实是官逼民反。 南宫凌天望了一眼,吩咐墨竹立刻去调二百风雷骑过来,让风雷骑所有人隐在百姓之中,一看到捣乱份子,立刻把这些人给抓住了。 “是,”墨竹转身离开,直奔王府去调风雷骑。 三万风雷骑乃是南宫凌天的私人兵骑,此次回幽州,他早已命风雷骑的人抢先一步回到了幽州,现在这三万兵将驻扎在城外,待到他们安顿下来,整治了幽州府衙的这些人,再让风雷骑进驻幽州城。 那里墨竹领命去办事,这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继续观察事态的发展。 最前面的百姓再一次的疯狂往前冲,兵将拿长枪压阵,谁若是冲上去便杀人。 粮仓前面的幽州知府潭放,扯着嗓子趾高气昂的大吼:“你们这些刁民,若是再胆敢进前一步,本官立刻下令让兵将杀掉你们,你们是刁民,暴民。” 潭放的话一落,只见半空飞来一只臭鞋子,对着他的肥猪脸狠狠的一掷,有人大骂:“狗官,你个贪脏枉法的狗官,你鱼肉百姓,欺男霸女,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听说王爷很快就要进幽州了,我们一定要禀报王爷,撤了你的职,杀了你的头,把你的人头挂在城门之上。” “没错,狗官去死吧。” 更多的人扔鞋子臭袜子,甚至于烂菜叶子,各种各样破烂往潭知府身上扔去,潭放因为先前那人所骂的王爷进幽州了,要禀报王爷撤了你的职杀了你的头,一下子被惊到了,所以浑身上下都被砸到了,烂菜叶子顶在他肥头大耳的脸上,甚是可笑,不过多年的作威作福,使得他的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他堂堂的幽州知府竟然遭这些刁民如此对待,潭放怒了,命令幽州府的兵将。 “杀,给本官杀,把这些刁民统统的杀了,胆敢抢官衙粮仓就是死罪。” 潭州身侧的兵将有些迟疑了,这不是杀一个两个人的事情,有这么多百姓呢,先前他们已经杀了十几个百姓,激起了民愤,若是再杀,只怕今儿个百姓要疯了。 可是潭放却不顾这些,朝着身侧的兵将冷喝:“本官说话你们没听到吗。给本官把这些刁民全部拿下,关押进大牢中。” “是,大人。” 下首百姓中隐于人群中捣乱的人忽地冲起来:“大家冲啊,官府杀人了,杀也是死,不杀也是死,大家往前冲啊。” 一言激起了更大的民愤,众人疯了似的往前冲,前面百姓往前面冲,后面那些隐在人群中的人拼命的喊叫,意在挑起民愤。 这时候墨竹已经领着风雷骑的手下赶了过来,众人皆是百姓的装扮,一赶了过来便往人群里冲去,看到那些喊叫得凶的抬手击了过去,把人击昏了,像拖狗一般的拖出去。 因为人员太多,所以百姓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其中的变故,很快有不少人捣乱的人被带了出去。 前面百姓已经冲到了兵将前面,与兵将打了起来。 眼看着又要有人死亡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不能再不说话了,两个人领着数名手下从人群中跃了出来,落到了潭知府的身边,朝着下首爆动的百姓冷喝:“住手。” 这一声冷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是南宫凌天运用了内力发出去的,所以下面所有人只觉得耳膜隐隐作疼,头脑眩晕,所有人停住了动作,抬首望向粮仓前面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 男的高大俊美,在晕黄的灯光之下,如梦似幻,尊贵优雅。此刻的他狭长的凤眸,散发着幽幽冷寂的光芒,唇角是阴冷嗜血的笑,一身华贵的锦锻撒暗花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仿似暗夜修罗,却又像从天而降的天神,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清丽绝伦的女子,一身丹朱红的罗裙,外罩烟霞纱衣,整个人像仙女一般,这两个人往官衙粮仓前一站,所有人都呆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而且先前拾撺民众闹事的那些人也被墨竹等人打昏了带出去,所以此刻的粮仓前竟然沉寂无声,人人忘了呼吸,实在是这种地方从来没看过如此出色的人。 直到幽州知府潭放杀猪似的声音响起来:“王爷啊,你要救救下官啊,这些刁民竟然抢粮仓,他们罪大恶极啊,请王爷为下官做主啊。” 潭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先发制人,生怕王爷听信了这些刁民的话,抓他。 潭放话一落,粮仓前黑压压的百姓回过神来,眼前这俊美如天神的一对壁人,竟然是北幽王爷和北幽王妃。 百姓一下子回过神来,大叫起来,不少人甚至于跪了下来,最后所有人跪了下来,齐齐的哀求:“王爷,求你救救我们一命吧。” 关于北幽王南凌天的事迹,幽州的百姓可是很熟悉的,必竟幽州是王爷的封地,关于他的英雄事迹,大家早就传得绘声绘色的了,所以众人知道这位王爷不但人长得绝色,而且还能力非凡,带兵灭掉了北辰,又夺下了西陵,他可是燕云的大英雄啊,对于这样英雄式的人物,百姓还是祟拜的,而且他们相信,王爷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府衙粮仓前一片哀哭之声,花惊羽扫视了一遍,最后眼光落到了知府潭放的身上,眼神凌厉杀气腾腾,潭放忍不住发颤,飞快的低首哀求着,心里后悔起来,三年前他知道王爷带兵打仗,心里以为他回不来了,幽州是王爷的封地,若是王爷死了,那么幽州就是他的天下了,天高皇帝远的,皇上也不会管这落后的地方,谁知道,这位王爷命大,竟然胜利的班师回朝了,本来他以为打了胜仗的王爷不会再来幽州了,谁知道先前他竟然得了消息,王爷一家子舍弃了京城富贵繁华的生活前来幽州,这让他很后怕,所以才会透风给山贼拦路抢劫,没想到这位爷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此刻潭放说不出的害怕,所以神情越发的恭顺,哭得比百姓还伤心,叫苦连天。 “王爷,下官尽心尽力的管理着幽州,可是幽州太贫穷了,这些刁民就怪到官府的头上,怪到下官的头上,事实上幽州土地贫脊,根本没办法生长粮食,这不是下官的错啊,可是这些刁民竟然开始抢粮仓。” 下首的百姓一听潭知府的话,有人跳起来指着潭放:“狗官,你勾结奸商,把米价调到十二文一斗,我们本来就没什么钱,如何吃得起这粮食,你这是逼我们反啊。” 然后更多的人叫起来,大骂潭放的。 上首的南宫凌天望向下首的百姓,没理会潭放,森冷幽暗如地下窜出来的冷魅之音徐徐的响起:“轰抬米价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所以今日你们抢粮仓的事情情有可原,所以本王暂不追求你们的责任,不过若是你们再无法无天的抢粮仓,本王定会下令让人把闹事之人拿进大牢。” 他说完停了一下,下首一片沉寂,谁也不敢说话,南宫凌天身为沙场之上勇无不胜的战神,杀人如麻,周身上下的杀戳之气不经意的释放出来,便没人敢动,。 潭放一听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眉色拢上了喜意,不过不敢表现出来,依旧低垂着头,眼里闪着精光。 夜色之中,街道上一片肃沉,黑沉沉的一大片,谁也不敢话。 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继续响起来:“本王马上让人开粮仓,搭粥棚布粥三天,另外,三天后,各大米行粮行的米价下掉到五文一斗。” 此言一出,下首一片沉寂,谁也没有说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所有人全都欢呼了起来,冲着上首的南宫凌天大叫起来。 “谢王爷了,谢王爷了,王爷就是青天在世啊。” “是啊,王爷就是我们的希望啊。” 所有人流起泪来,感动的磕头,一时间暗夜之间磕头声碰碰声响。 潭放一听南宫凌天的话,脸色却变了,飞快的抬首开口:“王爷,不行,这粮仓可是为了应急之用的。” 潭放的话一落,百姓全都停住了,那眼神恨不得食了潭放的肉才解恨,南宫凌天布着阴霾之气的视线落到了潭放的身上:“难道现在不是应急吗,百姓都要饿死了,开仓放粮是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在你眼里什么时候才叫应急呢?” 潭放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上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杀气凛冽的眼神,一下子被骇住了,不敢再多说什么。 正在这时,赵尧从人群一侧钻了进来,朝着南宫凌天悄无声息的点了点头,。 下首的人群中忽地有人冲了出来,朝着上首的南宫凌天大叫:“王爷,求你替我们伸冤做主啊。” 南宫凌天开口:“说。” 下面的一个老者扑通扑通的磕头:“王爷,这个狗官强抢民女,小老儿的女儿因为生得貌美一些,这个狗官便使了手下的亲信却抢小老儿的女儿,可怜我女儿坚决不从,他们便生生的打死了她,求王爷做主啊。” 老头子伤心绝望的扑通扑通磕头。 他的话一落,潭放便挣扎着叫起来:“你胡说,王爷,这些刁民故意陷害下官,请王爷明察啊。” 潭放的话一落,那老头子身后又有一人钻了出来:“王爷,这狗官前些日子因为看中了在下家传的一把弓,竟然使了手下跑到小民的家里去抢,当时小民不在家,待到回家,弓不见了,小民的父母也被他给杀死了。求王爷为小民的父母伸冤啊。” 有了这些人带头,百姓之中的人好像被激励了,不少人冲了出来状告幽州知府潭放,历数他的十大罪状。 潭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胆敢出来告他,若是他没事,定然不会饶过这些家伙的,这时候潭放还以为自已会没事,真是土皇帝当久了,自以为是到家了。 南宫凌天望着眼前的一切,唇角勾出嗜冷阴暗的笑,一侧的潭放只觉得头皮发麻,连连的磕头:“王爷,明查啊,这些刁民,因为平时下官太严厉,所以才会倒打一耙,希望王爷明察,不听听信这些刁民一面之词啊,下官担任幽州知府,可谓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的差池啊,一直尽心尽力的为王爷为当今的皇上效劳,没有半点不恭的态度啊。” “好,好一个没有不恭态度。” 长夜之下,忽地一道冷喝好似惊雷在众人的耳边炸开,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笼罩上了冬日最寒的冰冻,陡的大喝:“来人,把潭放给本王拿下。” 他先前让赵尧去做的事情,便是找人带头状告这潭知府,若是没有人带头,只怕这些百姓,会因为顾虑而不敢状告潭放,所以他才命令赵尧特别的找两个人带头,果然有人带头后,不少人都出头了。 潭放一听南宫凌天的话,不由得大骇:“王爷,你不能抓下官,下官没有做什么,是这些刁民在为难下官,下官没有错啊。” “好一个没有错,今日本王便要让你心服口服。” 南宫凌天说完望向下首的百姓:“你们状告潭知府,可否愿意与他对薄公堂之上。”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告状的百姓大叫了起来,南宫凌天命令赵尧,立刻开仓放粮,准备搭粥棚,连夜布粥,这些人看来饿得不轻,今夜若是不开仓放粮熬粥只怕又要饿死不少人,另外那些被兵将打死的百姓,也给予赠银安抚,让其家属把人领回去。 本来就是闹事引起的,所以这些死的家属也不敢过份闹,乖乖的把死人领了回去。 潭放被北幽王府手下押解着一路往幽州的官衙行来,粮仓离得官衙不远,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南宫凌天高坐在上首,花惊羽坐在他的旁边,下首两边站着的是幽州潭放手下的官员,个个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敢说,下首的跪着潭放,此刻的潭放再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昂,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往下流,他感到了这回王爷铁定了心的要收拾他了,他忍不住打着颤,连连的哀求。 “王爷明察,下官没有做,是这些刁民要害下官啊。” 不过南宫凌天理也不理他,眼下幽州动荡不安,百姓贫苦,又发生暴乱的事情,自然要拿这个贪官来平民愤。 下首告状的人再次的上前把潭放给告了一遍,潭放眼看着自已要倒霉,便望向一侧的同知州判等官员,以眼神示意他们帮他说话。 这些年来潭放是大贪,大奸,大恶,这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看潭放的神情,分明是他们若是不帮他,他便供出他们来,所以大厅一侧的官员立刻走了出来:“王爷,潭大人在任期间确实是兢兢业业的,这些百姓不知道为什么会告潭大人。” “喔,”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之中满是凌厉的杀气,唬得一些小官员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最后殿外青竹带了两名手下进来,抬起一脚踢了下去:“说,把你们先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这两个人正是潭放的手下亲信,小心的看着潭放,然后抬头望向上首的南宫凌天:“王爷,不干小的们事啊,是潭大人让小的们放出风声,说有一个大富商带了很多的金银珠宝经过,所以那些山贼才会拦劫王爷的,潭大人是想借着山贼的手除掉王爷啊。” 潭放一听两个亲信的话,愤怒的回身直扑向两个手下亲信,想掐死这两个混蛋,竟然,竟然胆敢交出他来。 大厅下首以及外面的人听到这两个人的话,不由得大骂起来,这不要脸的狗官连王爷都敢害,幸亏王爷福大命大,要不然就要中这家伙的毒手了。 这里正在审案,外面忽的有人走了地来,竟是在粮仓那边清点粮食的赵尧赵通判。 “禀王爷,粮仓里的大米少了一大半,现在只剩下一小部分。” 潭放脸色更白了,这一次他知道自已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么多的事情落到他的头上,他能不倒霉吗,不过他不想死啊。 上首的南宫凌天此时脸色阴沉得可怕,怒指着潭放:“说,你把大米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潭放知道自已这一次恐怕在劫难逃,最后干脆什么都不说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南宫凌天阴冷的一笑:“你以为你不说便没人说吗?” 他望向大堂一侧站着的官员,其中有些官职小又胆小的人已经簌簌发抖了,再被南宫凌天那地狱恶魔一般的视线扫到,直接腿发软跪了下来,南宫凌天森冷的开口。 “在场的若是有谁说出这批大米的下落,本王可以考虑让他将功赎罪。” 他的话音一落,大厅一侧的那些官员,扑通扑通的抢着跪下来,最先开口的是潭放手下的第一号亲信,幽州同知,飞快的抢先开口:“王爷,那批大米被潭知府调出粮仓充作市粮在粮行出售,从中谋利。” “是的,是的。” 潭放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把自已所作所为给供了出来,一张肥猪脸又难看又狰狞,眯缝眼闪着绿光。 不过此时的他已经起不到镇慑别人的作用了,每个人都自顾不暇,看也不看他。 上首的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脸色阴冷得可怕,恨恨的盯着潭,潭放咬牙挣扎着开口:“没错,大米被我调出粮仓卖了,王爷就算杀了我我也生不出大米来,。” “你以为这样本王就没办法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吗?” 南宫凌天冷嗤一声,朝下首的幽州兵将命令:“来人,立刻前往潭府,查抄了潭府所有的财物,挖地三尺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另潭家所有的人一律下大狱,等候审查。” 这一次府衙的兵将不敢再多说什么了,飞快的领命,直奔潭府而去抄家拿人。 潭放的这下整个人摊了,害怕了,连滚带爬的往前爬:“王爷,你不能抓我的全家老小啊,王爷饶命啊。” 南宫凌天理也不理潭放,命令一侧的青竹,“你带一部分前去收缴潭家一应东西,所有的器皿重物都入缴府衙的库房,至于搜出来的银钱,立刻带一部分从最近的城池去买米,。” “是,王爷。” 青竹领着人走了出去,南宫凌天又望向下首的潭放,只见他唇角勾出幽暗鬼魅的笑容,阴森森的格外的骇人,潭放只觉得身子不停的颤抖,抖簌不停,南宫凌天下令:“潭放,身为幽州知府贪脏枉法,草结人命,欺男霸女,谋杀皇族,大逆不道,罪不可恕,斩首示众,即刻执行。” 潭放身子一软,直接的往地上倒去,口里吐起了白沫,临昏迷前还挣扎着叫:“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朝廷命官。” 南宫凌天早大手一挥命令手下亲自执行,把潭放拉到城门口去执行死刑,行刑过后把人头挂到城门口去。 一时间幽州百姓人人拍手称快,只觉得大快人心。 城门外不远处开始搭粥棚,连夜布粥,一时间满城欢欣。 幽州的灾难暂时的过去了。 北幽王府里,白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搬入了库房,各样名贵的玉器也摆好了,王府的主子不多,只有王爷和王妃还有小世子和小郡主,所以带来的下人也够用了,王爷和王府住最好的院子,小世子和小郡主独住了一个离王爷和王妃不远的院子,两个院子挨邻而居。 饶是这样,叮叮还不满意的抗议。 “母妃,叮叮想和母妃住一个院子。” 铛铛倒是没有说话,粘在母妃的怀里,逗弄着小狐狸。 花惊羽望着儿子,看他漂亮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心软软的,不过叮叮和铛铛已经四岁了,再过年就五岁了,所以他们还是有独立的院子比较好。 “叮叮,你可是大人了,怎么能一直跟父王和母妃住在一起呢?” 花厅里,南宫凌天挑高了狭长的凤眸,得意的睨着自已的儿子,小子,知道你娘心里我比你重要了吧。 叮叮一看更不满了,嘟起了嘴巴:“母妃,那人家要是想你了,可不可以和你睡,。” “偶尔可以,”花惊羽答应,必竟是四岁的小家伙,慢慢来。 “那我今晚可以和母妃睡吗,叮叮害怕,不敢一个人住。” 叮叮一脸我很害怕,不敢一个人住的样子。 南宫凌天不由得气闷,要他相信这小子害怕不敢一个人睡,打死他他也不相信,所以这小子是故意的,南宫凌天挑高了凤眉,邪魅的望向花惊羽:“羽儿,” 他惑人的眼神轻轻的朝着花惊羽打着暗示,我们今晚要亲热呢,羽儿。 叮叮早飞快的一步搂着母妃的脖子:“母妃,你答应人家嘛,叮叮真的好害怕喔,要是叮叮做恶梦了怎么办?” 一直没说话的铛铛也开口了:“母妃,铛铛也想和母妃一起睡。” 这下两个对一个,南宫凌天惨败,花惊羽望着一对粉粉嫩嫩的儿女,心软了:“好,今儿个晚上眼母妃睡,不过明天便要乖乖住自已的院子。” “好,”两个小家伙眉开颜笑的欢快无比,相较于他们的欢喜,一侧的怨男一脸的怨夫样,勾魂的眼神儿勾着花惊羽,不满的抗议着:“羽儿,他们两个跟你睡,我睡哪儿啊。” “你睡客房。” “本王不想睡客房,”南宫凌天忧怨的望着羽儿,一侧的叮叮和铛铛得意的掩嘴唇笑,尤其是叮叮,还拿着小手指羞羞脸的逗自个的父王:“父王也想和母妃睡,这么大人了,羞羞脸,羞羞脸。” 南宫凌天的脸黑了,傲娇的一甩头上的长发,长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某人大踏步的往外走去,扔下一句话:“我睡外间。” 花厅里的花惊羽嘴角抽了抽,她还以为他说去睡客房,结果却是睡他们娘三的外间,他这么坚持要睡外间,而不睡客房,一定是有原因的,花惊羽的眼神闪了闪,领着两个孩子进房间睡觉。 夜已深了,幽州城外灯火明亮,一片热闹。 幽州通判赵大人和北幽王府的数名下人正忙碌着煮粥,粥香味弥漫在空气之中,那些饿坏了的百姓垂涎欲滴,个个睁大一双眼睛盯着十口架起的大锅,此时锅里熬着的正是米粥。 除了这些等着吃东西的百姓,幽州城各大商家也都彻夜难眠,不少人跑到商会会长陆会长家,王爷已经让人下达了命令,米价掉到五文钱一斗,那他们还有什么赚头啊,这不是把白花花的银子往水里扔吗? 不过一时间还没有谁敢去招惹这位王爷,听说幽州知府潭放连夜被斩了,人头还挂在城门上呢。 百姓正拍手称快呢,大称北幽王爷是青天转世,若是这时候谁出头,只怕会和潭放死得一样惨。 这一夜很多人注定了睡不着。 北幽王府里,花惊羽陪着两个小家伙玩累了,母子三人便睡下了,半夜的时候感觉到有人站在床前看她,不由得一惊给惊醒了,抬眸看到立于床前望着她的人竟然是凌天,这家伙一伸手便抱了她往外走去。 花惊羽感受到他周身烧烫的气息,还有那赤一祼祼的眼神,自然知道这家伙什么心思,不由得抬手捶了他几下,偏又怕惊动房间里的儿女,所以不敢有大动作。 “羽儿,你偏心了,明明说好在你的心里我是第一的,可是现在你把他们排在前面了。” 南宫凌天翻身压着花惊羽。让她动不了,两只大手定住了花惊羽的小手,让她动弹不得,一张俊魅的面容在灯光之下,如精致立体的玉器,散发着栩栩的轻辉,说不出的名贵华丽,好看得过份。 不过这家伙的口气却是醋溜溜的,神态也是一脸吃醋样,使得花惊羽无语的嘟嚷:“那是你儿子和女儿,你也好意思和他们斤斤计较。”’ “怎么不好意思,我才是你心里的第一个,我和你是最亲的,他们会长大,会有自已喜欢的人,而我只有你一个啊。” 南宫凌天嘟嚷,抗议,花惊羽想想还觉得他这话挺有理的,儿子和女儿会长大,会有喜欢的人,而他们彼此只有对。 “好,以后我会把你摆在第一的,一定第一啊。” 花惊羽保证,南宫凌天俯身狠狠的吻了一下香艳的小唇,不客气的要求:“那我要补偿。” “怎么补偿啊,”花惊羽柔媚的问道,南宫凌天立刻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暧昧的低语,他的话落,花惊羽的脸红艳如怒放的海棠花,明艳动人,纤长的眉峰轻轻的上挑,说不出的勾人心魂,那水漾的眸子里是别样的风情,娇嗔了南宫凌天一口,南宫凌天却已不容她有任何的抗拒,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反驳。 房间里激情四射,光影迷离,一室的缠绵迷离。 天近亮的时候,花惊羽整个人软绵绵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昏睡了过去,这一夜她再一次被某人给吃得干干净净的了。 相较于她的虚软无力,某人只略微的休息了一下,便起身精神抖擞的前往城外的布粥棚去查看情况了,临离开王府时,叮咛颜冰和阿紫等人精心的侍候着王妃。 颜冰和阿紫走进来,屋子里充满了*的味道,两个小丫鬟虽然没嫁人,但已经知道这样糜绯香艳的味道代表着什么,看来王爷王妃又是一夜缠绵,只怕王妃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所以两个小丫鬟侍候了小世子和小郡主,哄了他们两个出去玩。 花惊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下午了,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屋子外面的几个小丫鬟正歪靠在长廊边说话。 阿紫颜冰和绿儿,还有温柔,此次前来幽州,她们都随着她过来了。 几个小丫头并不知道花惊羽已经醒过来,正小声的逗笑着。 “阿紫,我看青竹公子似乎对你有意啊,你喜不喜欢青竹公子啊?” 颜冰的声音响起来,别人全都笑望向阿紫,阿紫脸颊一红,噌了颜冰一口:“你个小骚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木家的大公子喜欢你,你现在在这里取笑别人,等木大公子过来,看我们怎么笑话你,” 颜冰一听立刻瞪了阿紫一眼:“你个碎舌头的,别乱说话,木大公子那是王妃的表哥,我可只是丫鬟。木大公子那样的门弟,日后自有门当户对的人家配对,你别胡言乱语的,若是这种话传进了王妃的耳朵里,仔细你的皮。” 温柔的声音小声的响起:“颜冰姐姐,我认为就算你告诉王妃,王妃也不会介意的,王妃那么好,待你好像亲姐妹似的,定然同意让你嫁进木家去的。” 颜冰却不赞同:“那我自个也要认清自已的身份,别没的给主子添了麻烦。” 温柔还想说什么,颜冰却转移了话题:“别净顾着说我了,温柔,你若是有相中的人,你可以和我说一声,我去王妃面前提一提,给你嫁个好人家也是可行的。” “我?”温柔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屋外几个小丫鬟说得热闹,似毫没有发现自家的王妃早醒过来了,此刻正听着各人的话,满脸的若有所思,是啊,这些跟着她的小丫鬟,眼下都是大龄了,她倒是忘了这一茬子的事情了,看来要好好的替她们打点打点,她们跟了自已一场,怎么着她也不能亏待了这几个丫鬟,还有就是颜冰,她倒是没想到,大表哥竟然喜欢颜冰,若是真的话,她倒不介意把颜冰许给大表哥,这个丫头她一直是心疼的,当初她说了认她做妹妹,她也不赞同,一心一意的做她的丫头,又在木家寨照顾叮叮和铛铛三年,她都不知道如何补偿她了,既然她喜欢大表哥,若是没问题,她会替她做主的。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屋外几个说话的小丫头,有一人偶然的抬头看到了房间里坐在床上的王妃,不由得脸色变了一下,飞快的嘘了一声,几个人掉头看到花惊羽醒过来正坐在床上呢,几个人立刻相视一眼,然后有些心虚,赶紧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起开口。 “王妃,奴婢们该死,竟然说话惊醒了王妃。” 几个人跪了下来,小心的彼此相望,不知道王妃有没有听到她们的说话,会不会多想。 花惊羽示意她们起来,淡淡的开口:“一眨眼的时间,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 此言一出,几人变色,看来刚才她们所说的话,王妃听到了,赶紧的告罪:“奴婢们碎嘴了,王妃饶恕。” “好了,我又不是恶人,我就是和你们说一声,若是你们谁有中意的喜欢的人,若是那个人也喜欢你们的话,可以来和我说一声,我会把你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出去的。” 几个人一愣,随之都笑了起来。飞快的给花惊羽磕头:“奴婢们谢谢王妃了。” “嗯,起来吧,这事也不急,眼下幽州还乱着呢,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就给你们解决人生大事。” 花惊羽诙谐的开口,几个小丫鬟笑了起来,立刻起身侍候花惊羽起来,打水的打水,穿衣的穿衣,越发的上心了。 屋子里一片喜气,花惊羽起来后,又吃了点东西,关心的询问了两个小家伙,又问了南宫凌天。 “王爷去哪了?” 颜冰笑着禀报:“王爷去城外的粥棚了,说了若是王妃醒来,可以去粥棚那边去找他。” “好,我正想在城里逛一圈呢。” 先前匆忙的进幽州城,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看看幽州城呢,这会子正好出去看看。 花惊羽带了两个丫鬟并两三个侍卫出了王府,坐了马车一路往城门外行来,路上掀帘往外打量着幽州城。 宽敞的大青石铺成的路道,路道边栽种了垂柳,青氤一片,街道边有不少的商铺,这些商铺都是由山上的青山建成的,显得十分的恢宏整齐,一眼望去,磅礴大气,不过略显陈旧一些,各家商铺外面打着各种各样的招牌,挂着形式各异的灯笼,虽然他们一路行进幽州,各处显得十分的贫穷,但这城里的建筑倒还不是太差,各家商铺的生意倒还可以,街道上人流显得有些少了,很多人都去城外吃粥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花惊羽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布粥只布三天,三天后,幽州城的百姓怎么办?幽州和别处不一样,因为地势问题,根本没有多少平原地区,所以种粮食压根没办法种,而且也没有任何的经济收入,所以那些做小生意的人还好一点,但是平民却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这些人不能一直靠官府养着,必须自力更生,眼下米价掉到五文,若是他们稍微有一些经济收入,便不至于饿死,肯定能吃饱肚子。 马车里花惊羽眼神闪烁,幽州最多的是什么,山,古人说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虽然不能长粮食,但却是好东西。 山上有取之不尽的财物,例如打猎,猎物可以吃肉,皮毛可以卖,山上有不少的药材,药材同样可以卖,还有那些野菜野果子的虽然粗浅,但是平原地区的人未必就不稀憾,若是运输出去,一样是来钱的货。 那么幽州眼下最需要就是建收购点,让这些百姓有地方卖这些东西,而且他们也要从外面进购一些防备的东西,例如弓箭什么,剑矢什么的,要不然上山是很危险的事情。 花惊羽心里已经初步有了计划,如何先让这些人度过最初的难关,等后面再来想想长久之计。 马车很快到了城外,城外粥棚前,百姓正分批取粥,井然有序,一点儿也不乱,那些吃了粥的百姓,脸色已经好看得多了,花惊羽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南宫凌天,又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粥棚不远处,几个穿锦衣华袍的人,正围着凌天在说话,个个显得很热情,这些人是什么人? 第139章 杀人狂魔 花惊羽领着人走过去,粥棚不远的百姓看到了她,皆一脸惊艳的起身给她请安/。 花惊羽一一点头,走了过去,南宫凌天身后的几名手下恭敬的施礼:“见过王妃。” 南宫凌天听到脚步声回转身望过来,俊美的面容上,凌厉淡去,拢上了温润如玉的光泽,凤眸之中波光涌动,唇角是潋滟的笑意,看着阳光下徐徐走过来的清丽女子,眼波流转间,风情无限,唇角的笑意在阳光之中越发的动人,这样皓如皎月的女子却是他的所爱,他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温暖,伸出修长的手牵了花惊羽过来,所有的视线里便只剩下她一个,温声细语的道。 “怎么,累吗?” 他一开口,花惊羽便想起了昨夜被折腾了大半夜的事情,不由得脸颊红了一下,阳光之下,红艳的脸颊像涂了胭脂一般,桃色生绯,若不是这里有人,南宫凌天都想好好的亲她一口了。 花惊羽轻声说道:“我不累,过来看看粥棚这边的情况,一切都还好吗?”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说话,身后的墨竹倒是恭敬的开口:“回王妃,一切都还好,王妃不必担心,” “那就好,”花惊羽点头,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原来围着南宫凌天说话的几个锦衣华服的人才回过神,掩盖掉眼里的惊艳,这女子虽然出色,可她却是王爷的妻子,而且听说这个女人很厉害,乃是燕云武魁之首,别看她此刻娇娇弱弱,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可若是狠起来,只怕连男子都不如,所以这些人恭敬的一起开口。 “草民见过王妃。” 花惊羽早就看到这些人了,此刻听到这恭敬的问安之声,掉头望过去,看到面前的四五个锦衣华服之人为首的男人五十岁左右,身材高瘦,面容刚毅,浓眉细眼,嘴唇略大一些,但整体来说,此人长相不错,不过一双细长眼里精光窄射,看来此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一侧的南宫凌天已经告诉花惊羽:“这几位是幽州商会的人,这位便是商会会长陆会长。” 一听到是商会的人,花惊羽又重新打量了一眼,心里有些不喜,无奸不商,这些商人可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先前凌天说了把米价掉到五文一斗,这些商人便坐不住了吧,今儿个出现是什么意思? 花惊羽暗中猜测着这些人的意图,不过表面却看不出来,点头:“原来是陆会长。” 她一言落,不等陆会长说话又问道:“陆会长怎么会到粥棚这边来的,难道是商会也想做好事,不忍心让百姓受苦,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我们应该予以嘉奖。” 陆会长以及身后的几个人皆有些目瞪口呆,他们今儿个来哪里是为了做好事啊,是因为听说王爷在粥棚这边,所以过来请王爷今晚赴宴的,他们想和王爷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米价稍微调一些上来,幽州这边的米价从来就没有低过七文钱一斗,现在竟然卖五文,这让他们如何做生意啊。 幽州不比别处,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山贼横行,他们做米粮的生意,成本折损太大了,所以米价掉到五文一斗,压根就没办法做,所以商会的人才会巴巴的要请南宫凌天吃饭。 不过听了王妃的话,陆会长陆天南一时间不知道找什么话反驳,花惊羽再激再励:“这次的暴乱事件,商会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若是追究起来,只怕陆会长也是有些麻烦的,但是现在将功赎罪倒也可取,看来陆会长是个通透的之人。” 这句话是恩威并施了,陆天南只觉得身上开始冒冷汗,这位王妃的话很明显,若是商会不出粮食,只怕以后要有麻烦,陆天南往后面一看,几个人眼神闪过交流,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罢罢,先舍弃一些粮食博个好彩头吧,要不然先前暴民轰抢粮仓的事情真能算到他们的头上。 “好,我们捐一千担粮食。” 陆天南开口,心里很是心疼,可惜对面的花惊羽却不买帐,淡淡的皮笑肉不笑的望向陆天南:“一千担?是不是有点少了,商会可不比寻常地方,若是捐这么一点,岂不是怡笑大方。” 花惊羽今儿个是誓要从陆天南手里出血的,完全无视陆天南肉疼的样子,轻轻的说道:“这么多的人,一千担只是杯水车薪,陆会长至少也要捐三千担粮食才象话。” 陆天南脚下一顿,只觉得头脑发晕,他本来就是过来请人吃个饭,现在倒好,竟然直接的捐三千担的粮食, 若是这三千担的粮食送进北幽王府,说不定还买个人情,现在捐出来给百姓,水花都不响一下,他心疼啊。 陆天南身后的几个商会的人脸色也变了,这些粮食可是要他们这些人平摊的啊,他们今儿个过来真是倒霉啊。 不过既然北幽王妃提出来了,他们就不好再反驳,因为之前他们和幽州知府潭放所做的黑心勾当若是查,还是会查出来的,虽然此次米粮之事他们掺合得不多,可是以前的事情呢。到时候只怕灾难便要落到他们头上,潭放的人头现在还挂在城门上呢,每个经过的百姓不但不害怕还每人朝他吐口唾沫,可谓是千人指万人骂了,他们可不想这样啊。 陆天南最后答应了花惊羽:“好,三千担就三千担,既然王妃说了,我们商会照办就是。” 花惊羽的脸色立刻好看起来:“陆会长果然是爽快人。” 她说完望向墨竹吩咐:“去告诉百姓,幽州商会捐出三千担的粮食,这布粥日期由三天往后延长。” 这样一来,她就有时间实施她接下来的规化了。 陆会长看着三千担粮食流水般的淌了出去,今儿个他们来的目的还没有办成呢,所以望向南宫凌天请示:“王爷,你看这事?” 花惊羽问南宫凌天:“什么事啊?” 南宫凌天唇角是温柔的笑意,暗磁的嗓音响起:“陆会长请本王今晚去桐花楼赴宴。” 一听这话,花惊羽倒是一脸栩栩如辉的笑意,望向商会的会长陆天南:“好啊,今儿个你做了这么大的好事,今晚的宴席我们一定会去的。陆会长放心吧。” 陆天南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随之又想到一个问题,王妃说一起,她不会也去吧。 光是听到这句话他就有点后怕,这女人不会又有什么阴险的目的吗,陆天南这样精明的一个人,竟然有些害怕这女人,杀人不见血啊。 花惊羽挥手:“你们回去吧,今晚我们一家子一定会赴宴的。” 陆天南脚步一趋,差点没栽倒地上去,本来他只请了王爷一个人的,现在竟然成了请他们一家子了,要知道男人之间吃饭,少不了莺莺燕燕的陪伴其中,这是生意场上心照不宣的事情,今晚他们还给王爷挑选了一名最出色的小姐准备送给王爷的,可是王妃去的话,这算什么事? 最后陆天南走的时候,脚步无比的沉重,那脸色僵硬得好像大病了一场的人,等到商会的人走了之后,众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南宫凌天望着花惊羽的眸光满是宠溺。 这种事只有羽儿做是出来,不过他喜欢。 “王妃好棒啊。” 颜冰和阿紫两个人笑着开口,王府别的下人也都认同,个个点头。 南宫凌天取了帕子替花惊羽擦汗:“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来这里做什么?” 他说着拉着花惊羽往一边走去,几名手下留在原地,没有跟着主子。 花惊羽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抬眸望向南宫凌天:“凌天,我想到一件事,幽州百姓如此贫穷,虽然眼下开仓放粮暂时救了他们一命,可是这些人没有正当的经济来源,日后还是会穷困潦倒的,我们应该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 花惊羽说这话的时候,眼瞳栩栩如辉,精光四射,南宫凌天一看便知道她有什么好主意了。 “羽儿有什么好的主意不成?” “我还没有完善呢,这样你陪我到附近的山上转转,我再来与你说说我的主意怎么样?” “好,”南宫凌天一口答应了,眼下他们在幽州,没有京城的那些勾心斗角,有的只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等到百姓过上了好日子,他们也就轻松了。 下午半天,南宫凌天带着花惊羽在幽州城附近的山上转悠了半天,花惊羽不但查看山上的东西,还查看地理位势,以及土壤的成份,脑子里的计划越来越清晰,脸上不禁露出了舒畅的笑容,她知道如何让幽州的百姓慢慢的过上好日子了。/ 回城的时候,南宫凌天忍不住问她:“怎么样,你有什么好的计划吗?” 花惊羽点头,伸手抱住南宫凌天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上:“你看啊,授之以鱼,不如授之渔,我们布粥救人只能让他们暂时的不饿死,可是以后怎么办呢,所以定要让他们有经济来源,这样他们就不会如此穷困了,幽州四面山地,不是平原,所以没办法长粮食,但是古人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可以吃这山啊,山上的东西很多啊,你看有各种的野兽,这些野兽可以剥皮卖肉,兽皮可以做华美的衣服,这些兽皮做成的衣服,可是繁华城池里贵妇人最喜爱的衣饰啊,还有山上有各种的药材,这些药材可以卖到各大药房去,另外山上有各种的野果子,你别小看这些野果子,我查看了一下,这些野果子有不少不但能治病,还能养颜美容,我们可以把这些果子运出去,同样是收入啊。”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愣了一下,他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锦衣玉食,富贵荣华,自然想不了靠山吃山这样的主意,听了花惊羽的话,倒觉得可行。 “那我们只要建几个收购点就行了,然后由本王派人出去和外面的人交易,定然可以把所收购的东西卖出去。” 这一点南宫凌天倒是挺自信的,想了想羽儿的主意倒真是解了百姓的燃眉之急,不过南宫凌天很快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可是这事也不能长久啊,你想,幽州这么多的百姓,若是人人上山寻找东西,这东西很快就用完了啊,那后面怎么办?” 花惊羽唇角擒笑,瞳中点点明媚的幽光。 “这只是第一步,用来解燃眉之急的,第二步是让人种药材,刚才上山的时候我查了山地附近的土壤,发现粮食也许长不好,但是长一些药材却是可以的,有些药材并不讲究土壤的成份,相反的有些药材还就需要这样的土壤,山地地区的土壤多是沙质土。含一些酸性和潮湿性,有些药材就需要这样的地方,例如甘草麻黄北沙参等。这件事可以多请教一些大夫,他们会了解的。” 南宫凌天眼睛亮了起来,这倒是个好办法,如果把幽州培育成全天下最大的药材基地,这些百姓还担心吃穿问题吗,南宫凌天俯身亲了花惊羽一口:“羽儿,你脑子真聪明。” 花惊羽傲娇的挑高眉:“那是,我是谁啊,我是南宫凌天的娇妻,能差了啊,” 这话一下子逗笑了南宫凌天,伸手紧揽着她,他忽然觉得自已之前所做的一点也没有错,弃了皇位,可是却得了羽儿全心全意的爱,如若他当初选择了皇位,他还有这功夫陪着羽儿吗。 花惊羽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又接着说道:“我们不但要种药材,还可以种茶树,茶树最适合的地方就是中低山区,你看幽州附近是最适合的,而且都是沙质偏酸的土壤,阳光又充足,虽然养分有些不足,不过这个可以想办法,总之这种土壤是最适合种茶树的。” 南宫凌天的眼睛更亮了,本来他还在为幽州百姓的事情心烦呢,现在羽儿的观点就像是及时雨一般的送了过来,有了药材和茶叶两大支柱,他相信幽州未来一定会成为富庶的地方。 “羽儿,幽州的未来一定会富庶而发达的。” “这个我相信,不过眼下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解决第一步的燃眉之急吧,今晚不是赴宴吗,我们需要和幽州的这些商人好好的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不由得笑了起来:“难怪你先前答他们赴宴,原来是早有此打算了。” 马车一路进京,先进了北幽王府,下午他们在山里逛了半天,身上都脏了,盥洗一番再去赴宴才是正理。 桐花楼,乃是幽州最好的酒楼,虽然比不得枭京豪华的酒楼,但已是幽州最好的酒楼了。 桐花楼门前立着几人正不时的张望着,这几人正是幽州商会的人,除了商会的人还有一些官员,当然这些官员都是幽州的小官员,和潭放关系太近的官员都被关进大牢里去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以及叮叮和铛铛一家子出现在酒楼门前时,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一家子随便一个都是光芒四射的人物,不但是大人,就是小家伙也粉粉嫩嫩的可爱极了,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只不过没人敢这么做,这可是北幽王府未来的小世子和小郡主啊,谁想找死啊。 花惊羽抬眸望着桐花楼,心里有了主意:“凌天,不如我们也开一间酒楼,虽然眼下开酒楼不赚什么钱,但是等到幽州的药材和茶叶生意兴隆了,到时候只怕各地的商人就多了起来,那时候酒楼可就是一笔大的进项了。” “好,羽儿想做什么便放开手脚去做。” 南宫凌天放权,只要她开心,做什么都行。 桐花楼门前,陆会长一看到花惊羽就有些头疼,这时候他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现在他是切身体会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客人都来了,他总不好摆谱,必竟人家身份摆在哪里呢,陆会长领着身后的几名商会的人,还有幽州的几名小官员走了上来,热情的开口,。 “欢迎王爷和王妃大驾光临,快请进。” 南宫凌天略点了一下头,揽着花惊羽的腰往里走去,叮叮和铛铛则是满脸稀奇的东张西望的,十分的高兴,一家子往里走去。 陆天南等人一路小心的陪着往楼里走去,花惊羽笑眯眯的望着身后的陆天南。 “陆会长不会不欢迎我吧。” 陆天南一惊,这女魔头绝对是故意的,抬手擦汗:“不会,不会。” 桐花楼的人并不是太多,幽州只是一个封闭的城池,没有过往的客商,外地的客人更没有,再加上桐花楼的消费不低,很多人吃不起这里的饭菜,也招待不起客人,所以一楼的大厅渺渺几人,不过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进来的时候,这些人还是惊艳了一把,目送着这一家子联同商会以及官府的人往楼上走去。 二楼雅间摆着大圆桌,紫红的金丝暗花纹的桌布,墙上挂着山水画,墙角摆着绿色的盆景,一鼎福寿纹的三足小香炉中燃着薰香,整个空间说不上奢华,却也透着雅致,数人坐了下来,陆天南便吩咐小二上菜,精致的菜肴一道道如流水一般的上来,花惊羽瞄了一眼,都是精致名贵的菜肴,这一席只怕所花不菲,看来陆天南出血了,不过这点小钱对于商家出身的陆会长,只怕是一根小毫毛。 “王爷和王妃从京城而来一路上辛苦了,今日乃是我等的一点心意,特别请王爷和王妃一家子吃一顿饭,以后我们都住在幽州,就是一家人了。” 陆天南身为商会会长,惯会交流,说话圆滑,虽然先前北幽王爷揩了王妃前来,他很失望,不过现在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陆会长你太客套了,本王妃知道陆会长是个大善人,专喜欢做善事,积善缘,我和王爷最喜欢的就是陆会长这样的人。” 一句话阻得陆天南脸色微白,汗水又沁出来了,一惯会说话的人,碰上这么一个硬气又伶牙俐齿的人,竟然觉得不出话来。 很快有人接口,是一个瘦小的中年人:“王妃真是会说话,来来,我们吃东西。” 雅间里众人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不时的喝一杯酒,酒过三巡的时候,陆天南拿眼指示一侧的一个同伴,他是不敢再随便开口了,这王妃好像专门盯上他了。 “王爷,草民有句话想说,说得不好,王爷和王妃可别恼。” “说,”南宫凌天端着酒杯简约的开口,那人稳了下心神,镇定的开口:“王爷先前下了命令大米掉到五文钱一斗,草民等不堪负重啊,王爷不知道若是大米掉到五文一斗,我们这生意压根没法做,幽州不产米粮,这些东西都是从千里之外运进来的,别处只卖五文一斗可以,我们却是不行的,除去运费和人工,有时候还因为土匪横行而引起伤亡赔偿都是一大笔的开支。这样一来一去的,五文一斗,真是不可能赚钱了,只能赔老本了。” 南宫凌天抬眉望着陆天南和对面的几个人,一言不吭,瞳眸之中的光芒浮浮沉沉的,令得几个人心里没底,不过如若大米真的限定五文钱一斗,他们就不做米粮生意了,谁爱做谁做,他们身为商人哪有不赚钱做赔本买卖的。 “陆会长是什么意思,直说无防?” 花惊羽挑高了眉言笑晏晏的开口,对面的陆天南头皮一麻,便有些心惊,这女人看着就不是好招惹的,不过这亏本的买卖他是绝对不做的,所以陆天南沉稳的抬头开口:“若是王爷坚持大米五文钱一斗的话,那么草民以后只能不做这米粮的生意了,请王爷恕罪。” 陆天南说完,别的人也接二连三的开口:“王爷,若是大米价格没办法上调的话,大米的生意我们不做了。” 几个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花惊羽抬眸扫视了对面的几个人,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神情显得有些肃寒,眸光冰冷,伸手端了茶轻品了一口,这让对面的几个商会的人有些不安,若是他们真的不做大米的生意,就是摆明了和王爷做对,日后这幽州恐怕待不下去了,可是他们是幽州人,谁也不愿意背井离乡的去外地做生意,可是若让他们做这笔生意,他们实在是赚不了多少,所以左右为难。 花惊羽放下手里的茶杯,轻声说道:“我本来以为今儿个陆会长是诚心诚意的请我们吃饭的,本来挺高兴的,原来各位是威胁我们,你以为你们不做这大米生意我们就没有人做吗?” 声音冰冷如二月的寒冰,瞬间冻结了所有人的心。 对面的几人立刻脸色僵硬,好半天不吭声,花惊羽又接着开口道:“本来我还有一些大生意要和陆会长做,虽然米价不赚多少钱,但是别的生意却是要大赚的,没想到陆会长竟然威胁起本王妃来了,你们以为本王妃是别人唬得住的吗?既然你们嫌大米不赚钱,那就别做了。” 她说完望向身侧的南宫凌天:“王爷,我们走吧,这饭不吃也罢,你回头下布告看看有谁愿意做这大米的买卖的,顺带把我手里的一些生意一并交给人家。” 南宫凌天应了一声,缓缓起身。 对面的陆会长脸色变了好几变,尤其是听到花惊羽后面的话,竟然有大生意,不由得心动了,赶紧的起身开口:“王爷王妃留步,是草民的错,草民向王爷和王妃赔礼了,自罚三杯酒。” 陆天南身为生意场上的人,十分的精明,本来他是想借着这一着把大米价格稍微的调上来一些,并没有真的想惹这两位,他们和北幽王府对上,不是以卵击石吧,北幽王手下可是有不少的神兵利将,若是招惹了他们,暗下里下黑手,他们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没想到这位王妃竟然说到有别的生意要和他合作,陆天南一下子来了兴趣,赶紧的起身又是赔礼又是请罪的。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并没有想真的离开,只不过为了吓吓陆天南,他们初到幽州,生意上的很多事情要指着陆天南呢,现在看陆天南又是道歉又是请罪的,便又坐了回来,接下来说到了生意上的事情,花惊羽把自已初步的构想讲给了陆天南听,先设立几个代购点的事情,以后药材茶叶的代理权,可以交给他们商会全权负责,分成是对半分成,商会负责收购的事情,北幽王府负责外面的销购,这样一来幽州不愁不富裕。 这样一番交谈,雅间里人人兴奋了起来,商会会长陆天南身为生意人,自然知道这是一笔外块,一般做生意最头疼的就是外销,现在外销有这位王爷负责,那他们还有什么做不起来的,想想便觉得未来前景可观,陆天南越想越高兴,起身向南宫凌天一连敬了三杯酒。 花惊羽之所以选择了和陆天南合作,还是看出这人虽然奸商,但是心地倒也不是十分的坏,听说先前潭知府把粮仓里的米粮调出来卖到十二文钱的时候,陆天南是阻止过的,可是潭放就跟疯了似的坚持要把米价调到十二文,他们也没有办法。 既然这陆天南人还不错,她就选择和他合作,但愿他不要让她失望。 雅间里,酒足饭饱,眼看着夜深了,众人便打算离开桐花楼,。 本来今晚还有一个项目是献一个美人给王爷的,以达到让他同意把米价调高的目的,但是现在有别的生意可赚,米价下降便下降,倒也可行。 何况陆天南一眼便看出这北幽王妃可不是个好相遇的主子,若是自已献什么美人,保不准的要惹恼了这位王妃,而为他们招来祸事。 陆天南和商会的人起身,恭送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离开,众人还没有走,便听到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小的见过大小姐。” “起来吧,我爹呢?” 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来,有下人回禀:“回小姐的话,老爷在里面陪客人呢。” “喔,什么客人啊,我也见见,”有人从门外拉开门走了进来,竟是一个婀娜窈窕的女子,身上着一袭水烟色绣牡丹的长裙,裙摆之上镶满了水晶珠子,在灯光之下闪闪波光,逶迤拖地长裙十分的漂亮,再看她的面容,鹅蛋脸,杏眸桃腮,俏鼻樱唇,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不过眼波流转间带着一抹傲气,这女子一走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南宫凌天,眼神亮了,那抹傲气被淡化了,换上了柔软的笑意,走到陆天南的身边去。 陆天南眉几不可见的蹙了起来:“陆雪,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个走进来的女子正是陆天南的女儿陆雪,陆雪身为陆天南的女儿,因为人长得好,再加上自个的父亲有钱,又是嫡出的身份,所以眼光特别的高,幽州城内的人一般都看不上,今儿个听府里的十三姨娘说自个的爹爹在桐花楼邀请王爷,便过来瞧瞧,没想到这一瞧,她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一颗心直接的沦陷了,一双睛睛含情脉脉的望着南宫凌天,不时的释放着电流。 雅间里的陆天南一看女儿的神情,不由得头疼,赶紧的拉着女儿,起身准备离开,不想陆雪挣脱开自家爹爹的手,明着是对爹爹说话,事实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瞄着南宫凌天。 “爹爹,你不是想送一个姐妹进北幽王府吗,女儿愿意进去。” 此言一出,雅间里瞬间一片冷寒之气,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之上,瞳眸拢上了冷寒的气流,阴骜无比的望着对面的陆雪,陆雪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可是望着对面的男子,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冷酷起来的样子更有味道,又是王爷,即便是做妾她也愿意,若是进了王府,有机会的话说不定可以爬到侧妃的位置。 陆雪打着如意算盘,花惊羽不说话,望着陆天南,陆天南只觉得自已的一张老脸都丢干净了,赶紧的起身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告罪:“王爷王妃莫要见怪,是草民教女无方,草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陆天南平常挺宠这个女儿的,因为长得好,嘴巴又甜,所以对这个女儿挺好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胆大妄为至此,她是想害了整个陆家的人吗?而且陆天南觉得很奇怪,陆雪怎么会知道他今晚来桐花楼的事情。 南宫凌天冰霜一般的声音响起来:“陆会长是该好好的管教管教,若是一直这样,可是会害了陆府的。” 一言落,陆天南只觉是身子一颤,直接的抖簌了起来,偏偏身侧的陆雪还在挣扎:“爹爹,你抓疼我了。” 抓疼她,现在他就想打死她,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她只是一个草民就妄想进北幽王府了,再说这北幽王妃明显不是个吃素的人物,她这根本是找死啊。 “闭嘴,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巴。” 陆天南怒吼,陆雪还想说什么,一直坐着没动,睁着大眼睛的叮叮这时候话了,仰起可爱粉嫩的小脸蛋望着陆雪:“姐姐,你想进我们家吗?” 陆雪这时候才有空望别人,看到一张粉粉嫩嫩的小脸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脸被萌到了的样子,可惜别人萌到了是喜欢小叮叮,她萌到了是想到了,若是我嫁给王爷也会生这么一个可爱的小萌宝的,对,她一定要嫁进北幽王府去。 陆雪摆出一个超敌无级美的笑容,望着小叮叮:“小朋友,姐姐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以后姐姐若是去了你家会陪着你玩的?” “真的吗?”小叮叮悦耳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小恶魔的恶魔因子复苏了,飞快的招手:“那姐姐现在就过来陪我玩吧。” 陆雪立刻满脸兴奋的走了过来,陆天南想阻止她,可惜她甩开了自家爹爹的手,高兴的走到了小叮叮的身前:“小朋友想玩什么呢,姐姐什么都会喔。”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脸上神色恹恹的,一点也没有阻止小叮叮的意思,这个不知深浅的女人,竟然想进北幽王府,真是太可笑了。 小叮叮待到陆雪走了过来,示意她弯下腰来,小家伙一本正经的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果酒,直接的从陆雪的胸前往下倒,眼下正是九月底的天气,夜晚是十分冷的,陆雪这么被人倒了一杯果酒,冰凉的果酒刺激着肌肤,冷得她直打颤,她尖叫了起来,一侧的铛铛顺手端了一杯酒,直接的从她的头上倒了下去,顿时间雅间里多了一个落汤鸡似的女人,偏偏两个小家伙咯咯的笑,十分的开心。 “这个女人好傻啊,真好玩喔,可以当玩具,”叮叮可爱的望向妹妹,认真说道。 铛铛赞同,望向一侧尖叫连连的陆雪:“姐姐你要是没人玩了,可以去找我们,我们陪你玩喔。” 陆雪此时头上脸上身上全湿了,衣裙粘连在身上,又冷又难受,痛苦极了,飞快的抬首瞪向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一脸委屈的开口:“姐姐,你那么凶干什么,不是说陪我们玩吗?” 陆雪想抓狂,想撕花这两个小家伙的脸,太刺激人了。 一侧的陆天南已经发现了女儿的意图,飞快的上前一把拽住她,同时的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朝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道歉:“王爷,王妃,对不起,对不起,草民一定会回去好好的管教她的,从此后把她关在府里不准她出来。”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冷冷的警告:“只此一次,若是下次再这么干,本王不介意废了她。” 陆天南的脸色绿了,赶紧领着身后的数人退了出去,一行人刚走出去,便听到陆雪呜咽的哭声响起来,还夹着她愤恨不平的话:“爹爹,他们欺负我。” 陆天南森冷的声音响起:“活该,从今天开始不准出陆府一步,否则打断你的腿。” “爹爹,”声音很快远了。 雅间里,花惊羽起身,一点也不以为意,刚才的事情就是一场戏罢了,伸手拉起叮叮和铛铛两个人:“好了,玩也玩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王府了。” “好的,母妃,”两个家伙乖萌无比的应着,花惊羽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理也不理身后的男人走了出去,南宫凌天望着走出去的母子三个,嘴角微微的撇了起来,羽儿这是生气了吗?可是不干他的事情啊,他又没有想招惹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发神经病来这么一出的。 南宫凌天赶紧的跟上去,一家人出了桐花楼,准备上府门外的马车,忽地花惊羽感受到暗夜中,似乎有一双夹杂着嗜血仇恨的眸光望着她,那眼神即便她没有看到,却也能感受其中的恨意,她飞快的掉头望过去,便看到桐花楼的街道边,一道白色的身影旋转着离开,那白色的裙摆之上绣着大朵的芙蓉花,就像暗夜之中的一朵白色芙蓉,很快没入黑暗之中,这个神秘的女子是谁?虽然她走了,可是刚才应该就是她用那冰冷狠毒的眼神看着她的,即便她没有靠近,也可以感受到她眼里的杀气。 南宫凌天走了过来,看花惊羽脸色难看,不由得关心的问道:“羽儿,你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吗?” 花惊羽摇头,双眸望着前方,淡淡的开口:“我感觉幽州似乎有我们的熟人?” “谁?”南宫凌天抬首四下寻找,并没有看到街道边有什么人,此时夜已深,街上没什么行人,花惊羽抱了两个小家伙上马车,南宫凌在也紧随其后的上车,看花惊羽一直若有所思,不由得奇怪的开口:“羽儿,究竟看到谁了?” “一个女人,应该还很恨我,”花惊羽眼神幽暗下去,一片凌厉,不过再抬首时已是笑意:“算了,也许是我多想了,” 一行人回北幽王府,因为夜深了,所以洗盥一番便休息了。 天没亮,外面便有手下奔了过来,隔着屏风禀报:“王爷,不好,出事了,昨夜有杀人狂魔竟然连杀了八户人家,现在整个幽州都陷入恐慌。”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一脸的阴沉:“杀人狂魔。” 自从他们前来幽州,从踏上幽州开始,似乎就没有断过事? 第140章 完美大结局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赶到府衙的时候,只见府衙的正堂里,摆了一地的尸体,正是那八家被杀的人家,每一具尸体上面都盖着白布。,一眼望去,一片死亡的白色,正堂上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府衙的兵卒人人惊慌,个个心惊胆颤的,不过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出现,赵通判还是领着几名官员走了过来。 “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凌天点头:“起来吧,查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吗?” “回王爷的话,这些人都是被一刀毙命的,背后下黑手的人都是很厉害的手下,不像是寻常人,也不像是寻常的土匪山贼。” 赵尧沉稳的禀报,南宫凌天的眉紧紧的蹙了起来,走过去掀起死者身上的白布查看伤口,正如赵尧所说的,所有的伤口都是一刀毙命,刀口俐落,似毫不拖泥带水的,一看便可看出这下手的人都是有武功的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南宫凌天脸色凝重,周身的冷寒之气,一侧的赵尧赶紧的上前一步把手中的一块木制牌子交到了南宫凌天的手里。 “王爷,属下刚才领人检查的时候,发现有一名死者的手里有一枚这种小牌子。” 南宫凌天伸手接了过去,这是一个木制的紫檀木的小牌子,上面雕刻着狼形图案,这种小牌子他曾在哪里看到过的。 南宫凌天唤了后面的墨竹过来,把小牌子递了过去。 几步之遥的花惊羽也看到了这木制的牌子,不由得脸色微微的变了,飞快的走了过来,伸手接了墨竹手里的小牌子过来,她想起了自已曾经也看到过这样的一个小牌子,就在当初送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前往木家寨的时候,曾经有人想刺杀他们,那时候她从那些人的身上搜到了这样的一个木制的小牌子。 花惊羽脸色变幻莫测,南宫凌天走了过来关心的问:“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朝身后的阿紫说道:“阿紫,我上次让你收起的一个小牌子呢。” 阿紫想了一下飞快的翻出了以前王妃让她收起来的一个小牌子,后来事情太多了,她们竟然忘记这茬子事了,难道这背后的杀人狂魔竟然是当初杀小主子的人,阿紫的脸色也变了。 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牌子躺在南宫凌天的手里,南宫凌天的脸色忽地阴森难看极了,他森森的声音响起来。 “本王想起来这小牌子是什么东西了,这是八大世家令狐家的家族图徽,羽儿,你这一块是哪里来的,” “当初我送叮叮和铛铛去木家寨的时候,便有一批黑衣人想刺杀他们,后来被我杀掉了,便在这些人的身上搜出了这么一块小牌子,本来我想找人问问这是什么东西的,后来因为事情太多便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没想到这令狐家的人竟然再次的出现了。” 花惊羽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她也知道为什么令狐家的人会要杀这些人了,因为当初他们杀掉了令狐笑和令狐霜,令狐家的人一定查出了是他们动的手脚,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派出人来杀他们,先是想杀她的儿子和女儿,这会子竟然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百姓,杀掉了这些人,看来要尽快抓住这些人,若是抓不住这些人,只怕后面他们还要伤人。 南宫凌天的周身布满了阴霾之气,飞快的下命令:“赵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幽州知府,立刻带兵搜查,仔细的排查,酒楼客栈,若是查出有陌生的人,立刻抓进大牢。” “是,”赵尧沉稳的领命,并没有因为自已现在被提升到知府的职位有所得意忘形,反而是更加的努力。 赵尧带着人转身准备去搜城,南宫凌天忽地想到了一件事,先前抓进大牢里的几十名煽动百姓轰抢粮仓的人,他们是不是令狐家的人派出来的。 “赵尧立刻带人把先前关押进大牢里煽动民变的人给本王提出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赵尧一下子明白了南宫凌天的意思,王爷这是怀疑这些人是令狐家族的人,若是能从这些人口中掏出点什么,说不定他们就知道令狐家的人藏在幽州什么地方。 “是,”赵尧带人往外走,人还没有走出大堂,便见外面一名看守牢房的牢卒飞快的奔了进来,脸色全变了。 “王爷,不好了,牢房里死人了,死了几十个人。” 南宫凌天心咯噔一沉,手指忍不住下意识的握起来,他不问也知道这些人定然是被令狐家的人先下手为强的给除掉了,而他们慢了一步,只因为开始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令狐家的人竟然躲在幽州谋算他们。 “赵尧,立刻带人去搜城吧。” “是,”新任的幽州知府赵尧领着手下的小兵一路直奔外面而去,全城搜查。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望了一眼正堂上一地的尸体,心情十分的沉重,两个人领着几名手下出了官衙,外面围观了一些百姓,人人脸上心惊胆颤的,一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那些围观的百姓便跪了下来:“王爷,王妃,你们一定要抓住这杀人狂魔啊。” 南宫凌天点了头,示意众人起身,并瞩咐了几句,让他们按心,他们定然会尽快查出这背后的杀人凶手的,百姓才散了开来。 马车里,花惊羽脸色幽冷,深沉的开口:“看来这令狐家的人一心一意的要与我们为敌了,而且我怀疑一连串的事情都和他们有关,从我们踏入幽州开始,包括路上所遇的山贼,以及暴民轰抢粮仓,只怕背后都有这些人在其中推手。” 南宫凌天没说话,不过神情显然是认同了羽儿的话。 花惊羽继续说道:“只怕这一次搜查无果,既然他们敢这么干,肯定是知道我们查不出来的。” “本王知道查不出来,但是查一遍摸摸底,如若酒楼客栈都没有的话,只怕这些人隐在幽州的百姓之中,这件事要好好的布署了,要不然肯定还要有人受伤。” 南宫凌天的声音深沉幽暗,花惊羽没有说什么,没想到最后竟然冒出来这什么令狐家族的人,真正是不省心。 两个人回了王府,跑了这么一趟,肚子也饿了,两个人吩咐人上了早饭,一起吃了一点,早饭后南宫凌天去城外粥棚看情况了,昨夜死了不少人,这些百姓肯定会受惊,做为王爷,他还是好好的安抚这些人为好。 花惊羽在房间里休息,顺便想主意,如何抓住令狐家的这些人。 一会儿功夫,白竹过来禀报:“王妃,门外有一位小姐求见。” “谁啊?” “听说是陆府的大小姐叫什么陆雪的求见王妃,”白竹恭敬的禀报,说到陆雪这个女人时有些不喜,因为那个女人和他说话的时候竟然眼高于顶,高傲不羁,目中无人,整个人十分的狂妄,和他说话的时候,实实在在的把他当成一个下人了,鄙视轻视瞧不起他这样的下人,要知道在王府里,就是王爷和王妃对他也是极好的,很少当他是下人对待,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商家之女竟然眼睛长到了头顶,真正是可笑。 花惊羽一听是陆雪,陆会长的女儿,对于这女人的心思,她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再次的跑到王府来了,昨晚上陆会长明明说了要把她关起来的,她怎么又跑出来了,还跑来找她,她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求她吧。 花惊羽只觉得好笑,其实更想教训这女人一下,不过想想陆会长,决定给这个男人一点面子,所以挥了挥手:“让她回去吧。” “是,王妃,要不要属下命人打她一顿,让她长些教训。” 白竹很想这么干,但是他可不会自做主张,若是主子不想,他是绝不会动那个女人的。 花惊羽笑着摇头:“不知轻重的丫头罢了,让她回去就行了。” 她可不是给这女人面子,而是给陆会长的面子,眼下幽州正是多事之秋,她不想再理会这些小破事,所以说这陆雪好运气,她若是再不识抬举,她不介意给她一个教训。 花惊羽眸色暗了暗,挥了挥手,白竹应声退了出去,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谁知道陆雪竟然不这样想,听了白竹的话说王妃不见她,让她回去后,这女人竟然直接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大门口叫起来:“北幽王妃,我陆雪自愿进王府侍候你和王爷,你为什么不见我啊?求你见见我吧。” 陆雪虽然装得凄惨不已的样子,不过眼里却有些得意,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充耳不闻,若是她依旧不见自已,只怕很快幽州的人就知道花惊羽是个善妒的人了,连小小的妾侍都容不下。 想到那样的人中龙凤,她更觉得自已此举做得很对。 王府门外,很快围聚了一批百姓,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虽然有不少人说陆家小姐厚颜无耻的,不过也有不少人心中想着,这北幽王妃真的是个妒妇,这样美丽的陆小姐,宁愿进府做个妾侍都容不下,这样的女人真可怕啊,王爷怎么会允许她任意妄为呢。 别说北幽王府这样的豪门贵勋,就是寻常的商家,稍微有点钱的,哪一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尤其是幽州这种地方,很多人家穷得揭不开锅,便自愿送女儿进有钱人家当姨娘,好为家里换一些米粮,困难时拉拢一把。 所以不少人对于花惊羽的所做所为,实在是不认同。 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必竟配不上北幽王爷的身份,但是陆家的这位大小姐,不但品貌长得好,出身也好,她父亲可是幽州商会的会长啊,寻常人陆大小姐根本看不上,所以嫁给北幽王爷为妾,倒也理所当然。 北幽王府门外,众人正指指点点,门吱呀一声拉开了,管家白竹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开口:“陆大小姐,请吧,我家王妃有请。” 陆雪一听,心里得意了几分,看,还不是把她给迎进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若是这女人不留她,她就让幽州的所有人知道这女人善妒,不替自已的夫君纳妾,是个妒妇。 清风宛里,花惊羽正坐在花厅,歪靠在榻上想主意,如何把背后令狐家族的一帮黑手给抓住,这些人留着就是祸害。 身后的颜冰和阿紫两个小丫鬟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可是看自家王妃竟然一点不在意的样子,两个丫鬟不由得长吁短叹的,这倒引起了花惊羽的重视,掉转头望她们两个:“怎么了?” 颜冰一听花惊羽问,立刻上前不客气的说道:“王妃,这一次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位陆家的大小姐,竟然胆敢做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眉蹙了起来,这个陆雪不给她教训看来她是不死心的,竟然直接的跪在王府外面了,这女人实在是有够无耻不要脸的了,既然她想进来,花惊羽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来。 “我心里有数,你们两个就等着吧。” 她话一落,颜冰和阿紫两个的脸色总算好一些了。 门外白竹率先走了进来。脸色肃冷,他的后面跟着一个人,正是先前在门外跪着的陆家大小姐陆雪,今日陆雪穿了一袭淡粉的小碎花的上襦,披着浅紫的镶银丝边的披帛,下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白褶裙,裙摆绣着缠枝竹叶,上下辉映,说不出的婀娜多姿,再看她的脸,也是精心打扮了的,精致的妆容,眉眼皆艳,只是她的眼神里隐隐有些得意。 花惊羽瞄了一眼,这就是蠢人,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信心,竟然认为这一跪,便可以进北幽王府。 “陆雪,你想进王府侍候王爷和我?” 花惊羽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份量,不过身为王府的下人全都知道,自家的主子越是如此云淡风轻,有人越要倒大霉了。 可惜陆雪却不知道,立刻眉开眼笑的望着花惊羽:“请王妃姐姐成全。” 这都把姐姐给叫出口了,花厅里颜冰和阿紫两个人一脸的鄙视,这是有多不要脸了,世上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们真想上去扇她们两巴掌。 “好,既然你一心一意想侍候王爷和我,那么就好好的表现给我们看看吧,本王妃留你十天,若是十天后你仍然坚持,那本王妃便留你下来。” 花惊羽伸手端了一边的茶水过来,轻轻的喝了一口,身后的颜冰和阿紫两个小丫鬟脸色黑了,张嘴便叫出了声:“王妃?” 怎么能破例把这个女人留在王府里呢,如若今日破了例,日后很多女人都会有样学样的跑到王府来要侍候王爷和王妃的。 花惊羽却不理会两个丫头,望向白竹吩咐:“带陆小姐去恭池那边去做事吧,既然陆小姐一心一意的想要侍候王爷和我,自然是要给她一个机会的。” 花惊羽话一落,颜冰和阿紫两个人唇角勾出了些微的笑意,总算满意了一些。 偏那陆雪不明所以,一脸笑意的向花惊羽保证:“王妃放心吧,陆雪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眼下她先表现表现,等到真的进了北幽王府,她才不会做什么事情呢。 陆雪转身跟着白竹走了出去,身后的花厅里,颜冰和阿紫两个开始凑到花惊羽的身边:“王妃,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依着奴婢的意思直接把她打死了扔出去。” “是啊,若是这女人真留了下来,以后别的女人再有样象样还得了。” 花惊羽抬眸似笑非笑的望着两个丫头,看出她们是真心的着急了,忍不住笑道:“其实我也想把她打死了扔出去,不过这幽州不比京城,这里可是闭塞得很,我们初来窄到的,很多事不能过于急促了,以后我们要在这里定居的,我自然不能让人觉得我仗势欺人,而且幽州这边,因为贫穷,很多人家会把女儿嫁进有钱人家做姨娘,别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倒像我这种霸着王爷一个人的女人是不正常的,所以陆雪才敢大刺刺的跪在了王府门外。” 花惊羽昨夜看了一会儿有关于幽州方面的野吏,对于幽州的情况了解了一些。 “而且陆雪乃是商会会长陆会长的女儿,我留她一次,陆会长便要欠我一次,日后定要还我此次的恩情,最主要的是我要兵不见血刃的让陆雪知难而退,还要好好的教训她一次。” “刚才她去什么地方了?” 花惊羽问颜冰,颜冰笑着道:“恭池。” 恭池是王府后园单独建的一个小池子,这个小池子是专门用来刷恭桶的,主子的丫鬟的还有王府下人的,每天有很多的恭桶要刷,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平时这些事是管家用来惩犯错的下人的,犯错的下人才会过来做这种事。 现在陆雪被带到恭池那边去刷恭桶去了,可想而知身为陆家金衣玉食的大小姐如何能忍受这种事啊,所以她有得罪受。 花惊羽望向颜冰和阿紫:“你们若是恼火,还不如找两个人去盯着那个女人,还有多找些事给她做做,让她知道知道不该宵想的东西不要宵想。” “是,奴婢们知道了。” 两个丫鬟一起告安退了出去,花惊羽歪靠在软榻上想主意,眼下她不关心陆雪的事情,只关心如何抓住令狐家的人,这是重要的事情,若是不抓住这些家伙,只怕他们又要出来杀人了。 后园的恭池边,陆家大小姐陆雪一脸惊骇的望着后园一角的小池子,此时池中放了不少的朱红木桶,池边还堆积了不少的木桶,一阵阵尿臭味散发出来,难闻极了,不远处有小丫鬟吃吃的笑着,指指点点的,陆雪只觉得丢脸至极,指着恭池问白竹,。 “这是什么意思?” 白竹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陆小姐,你不是想进王府侍候王爷和王妃吗,王妃便先让你留下来试试,你开始刷吧,若是不刷干净了,中午可是没得饭吃的。” “啊,我要去找王妃,我进北幽王府可是为了侍候王爷的,凭什么让我干这种粗贱的活儿。” “你以为你走得了,你以为我们北幽王府是想进便进,想走就走的。” 白竹脸色一凛,瞳眸中射出森冷的寒芒,他身为王府的大管家,如果让一点半点的小事便骚扰到王妃,他这个管家也当到头了,白竹拦住了陆雪的去路,冷冷的命令:“陆小姐开始吧,你不是想表现吗?今儿个这些恭桶便由你刷干净了。” “不,我要去见王妃,我不干。” 白竹往前走一步,一双凌厉的瞳眸之中折射出嗜血的暗芒,阴骜无比的盯着陆雪:“你确定吗?” 陆雪被吓了一跳,望着这样森冷的眼神,竟然后怕的倒退,指着白竹骂道:“你个下贱的东西,凭什么耀武扬威的,我爹是陆天南,你敢这样对我,回头我告诉我爹,定然饶不了你。” 白竹鄙视的冷笑,这样的女人还妄想进王府,真是可笑至极,白极退后一步一挥手,身后走出两个下人来:“把她给我按进恭池,先喝三口水,看她刷不刷?” 两人走过来,陆雪的脸色吓白了,嘴唇都哆嗦了起来,连连的摇头:“我刷,我刷,” 白竹一挥手两个下人退后,陆雪此刻花容失色,看着眼面前的一堆恭桶,鼻间充斥着难闻的尿骚味,连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就不坚持进这王府了。 现在看着身后如狼似虎的王府下人,她哭着取了刷子来,因为离得近实在受不了这刺鼻的味道,一只手捏住鼻子,可是因为手里有刷子,味道更重,立刻把手拿得远远的,偏身后的白竹还冷冷的开口:“快点刷,若是再不刷,就把你扔进恭池里。” 一听这话,陆雪赶紧的动起手来,若是把她扔进恭池中,她岂不是把那屎尿之味吃进了嘴里,光是用想的,她便想吐了。 陆雪一边洗刷一边哭,此时的她后悔了,后悔也没有办法,时不时的回头望一眼身后如狼似虎的手下,每刷一下便在心里骂一下北幽王妃那个善妒的女人,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不想让王爷纳妾,所以才会如此整她。 不远处颜冰和阿紫等小丫鬟走了过来,看到陆雪正哭着在刷恭桶,几个人不由得笑着走了过来。 “白管家,自去忙吧,只要留两个下人看着就行了。” “好,”白竹吩咐两个人留了下来看住陆雪,从现在开始,分派的任务不做完,不准她吃东西。 恭池边,颜冰和阿紫两个笑眯眯的双臂环胸望着刷恭桶的陆雪。 “喂,你好好刷,待会儿刷完了恭桶还有别的事情呢?” 颜冰伸手点了点陆雪的脑袋,纯属故意找碴,只要一想到这个死女人竟然想进北幽王府给自家的主子添阻,她便来火,阿紫也有这种感觉。 “是啊,你既然想进王府的门,便要先学会如何侍候王爷和王妃,我们北幽王府的姨娘负责洗恭桶,洗衣服,做饭,还有清扫各处的院子。” 陆雪脸色寸寸失色,抬手指着两个笑厣如花的丫头,一个丫头竟然胆敢欺负她,一定是王妃那个善妒的女子让她们来奚落自已的,陆雪咬牙,她是进来做妾的,不是来做奴婢的。 想到这,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颜冰和阿紫:“你们欺人太甚了,我进王府是侍候王爷和王妃的,不是来做低贱的奴才的。” 颜冰和阿紫脸色瞬间变了,这个下贱的女人竟然胆敢说她们是低贱的奴才,实在是太可恨了,两个丫头冷着脸开口:“妾不是奴才吗?你以为妾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啊,妾就是生来侍候人的命,比我们好多少啊。” “你,你们?” 陆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难看异常,花园里,忽地响起一道脆生生的说话声:“这不是昨天晚上的大姐姐吗?” 陆雪飞快的掉首望向叮叮和铛铛,一看到两个小家伙她便感到后怕,下意识的倒退,正好退到了恭池边,退无可退了,才镇定下来:“是啊,小弟弟小妹妹你们好啊。” 叮叮和铛铛走到陆雪的身前,可爱的扬起了笑脸,雾蒙蒙的大眼睛好似珍珠一般,此刻的他们实在是一点害也没有,陆雪看着这样温软可爱的脸蛋,甚至于忘了昨天晚上被恶整的事情了。 “大姐姐你陪我们玩好吗?” 叮叮开口,他一开口陆雪一下子高兴了,这样就可以不刷恭桶了,太好了,她立刻飞快的点头。 “好啊,姐姐陪你们去玩。” 陆雪笑眯眯的开口,开心的扔掉了手里的刷子,望着叮叮和铛铛:“我们去哪里玩。” 她说着还得意的睨了一眼颜冰和阿紫,瞧见没有,本小姐可没有不干事,陪小世子和小郡主玩呢。 颜冰唇角擒着笑,可怜的望向这女人,这女人太白痴了,她们家的这位世子爷是整死人不偿命的主子,她竟然还指望陪小世子玩,这分明是找死啊,不过她乐得看热闹啊。 叮叮仰起粉白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着幽亮光芒,举高了手里的一个雕花木檀小盒,开心的说道:“姐姐,陪我玩这个好不好,我们一人亲一下小青好不好?” 陆雪瞄了一眼雕花檀香木盒子,脑子里压根没想到小青是什么东西,连连的点头。 “好啊,姐姐陪你玩。” 叮叮立刻爽俐的打开了雕花檀木盒,只见盒中一只拇指粗的小青蛇腾空跃了出来,伸长了红红的舌头吐着,憋死它了,憋死它了,这无良的小主子为什么把它关在檀木盒中啊,要人老命了啊,这死小孩太恶魔了,可怜的它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恶小子呢。 小青蛇还在自怨自叹,头顶上方的陆雪直接的承受不住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那忽然从檀木盒中腾升出来一条青蛇,吐着红红的血腥子,好可怕啊。 陆雪直接的往后退,完全忘了后面就是恭池,一个倒栽冲摔进了后面的恭池里,一时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的水,随之在恭池里吓得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此刻的她再不复先前的光鲜亮丽,花容失色,狼狈不堪的挣扎着,岸边的几人全都笑眯眯的望着她,谁也没有伸出手拉救她的意思,她一番手脚并用的折腾,发现自已并没有下沉也没有被淹死,只是因为她先前的大叫而喝了好几大口的水,别的并没有什么,而且她的脚还踩到地了,陆雪挣扎着站起来,等到她站起身,才发现恭池里的水只到她的腰,可是此时的她却像落汤鸡一般,最重要的是她在恭池里喝了好几口的水。 一想到这是刷尿屎的水,她就忍不住冲到池边吐了起来,把早上吃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 陆雪身为陆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啊,她一边哭一边吐,然后大叫:“我要回陆府,我不要再留下来了。” 颜冰眉一挑,冰冷的开口:“难道你以为我们王府是这么好进的吗?想进就进,想走就走,还跪在王府门外要进来,你不是和我们王妃说了,要留下来侍候王爷和王妃十天吗?这才第一天你就受不了了啊,你以为一个小妾进王府来还有资格享福不成。” 颜冰说完理也不得恭池边的女子,她已经对这个女人失了兴趣,一个愚蠢的女人罢了,一点意思也没有,颜冰望向叮叮和铛铛,正好两个小家伙还缺个玩具,扔给他们玩好了。 “叮叮,铛铛,你不是没人玩吗,这个扔给你们好好玩。” “是,颜姨。” 叮叮和铛铛两个从小是颜冰带大的,所以一直称呼她颜姨,对她挺亲近的,此时一听颜冰的话,真正是眼放狼光啊,浑身兴奋啊,望着恭池里的陆雪,笑得无比的温良:“大姐姐,陪我们一起玩吧。” 他说完望向盒中的小青:“小青,下去陪大姐姐做游戏。” 小青一听,探了探脑袋,立马抗议,好臭啊,臭死人了,人家不要进恭池里,不进。 叮叮眼一眯,两小手一捏便把小青给扔进恭池中,命令它:“追大姐姐。” 小青不敢再抗议,以免被变态小主子给整死了,认命的游向前面的人影,本来陆雪正吐得厉害,哭得伤心,没在意叮叮把小青蛇放进了恭池,直到叮叮的声音响起来:“大姐姐,小青蛇追你了,它在后面追你了,你快跑啊。” 陆雪回头一看,一只青色的小蛇游了过来,瞬间吓得花容失色,疯了似的在恭池里跑着,溅了一身一脸的水,后面的小青一看前面的吓得脸都变了,也兴奋起来,使命的在后面追着。 这下后园里尖叫声混合着悦耳的笑声,还有不远处下人们的抽气声,这女人落到小世子手里那是不死也脱层皮啊。 清风宛里,颜冰和阿紫两个人把恭池那边的事情禀报给花惊羽,花惊羽只是笑了笑,倒也没有说什么。 陆雪就该受到教训,既然进来了就要承受住她的怒气,她是不会杀她,可是这罪却是要她受着的。 傍晚的时候,商会会长陆天南竟然赶了过来,恭敬向花惊羽陪罪:“是草民的错,草民本来让人把女儿关押了起来的,谁知道她竟然从房间里偷跑出来了,这一次草民带她回去,定然要好好的教她,请王妃莫要生气。” 花惊羽挑眉望向陆天南:“生什么气,她跪在了王府外面,说要进来侍候本王妃和王爷,本王妃若是不给她这个机会,只怕她要闹得不可开交了,既然这样,本王妃便打算给她一个机会,留她十天,若是她能坚持下来十天,本王妃便留她了,” 陆天南身子一怔,飞快的抬头望向花惊羽,虽然这位王妃神色淡然,但是陆天南还是觉得心惊,同时担心,。 “王妃,草民这女儿是得了实心疯了,是草民的错,以前没有好好管教,这一次带她回去定然会好好的管教的。” “陆会长是想让本王妃做个言而无信之人吗?本王妃说了给她十天时间就给她十天时间,陆会长回去吧,十天后来领人吧。” 陆天南还想说什么,一道阴骜无比的声音响起来:“陆会长难道没有听到王妃所说的话吗?王妃让你回去,十日后过来领人便是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内里是紫色锦衣,腰束碧玉镶绿珠的玉带,垂着五彩的绦络,外罩一件黑色的绣金线暗纹的锦袍,随着行走,锦袍飘逸如风,周身上下说不出的狂放邪魅,只是一张俊美的面容上,瞳眸冷得像冰玉一般,直射向陆天南,随之又落下一句:“或者陆会长想要带一具尸体回去。” 南宫凌天狂妄霸气的声音一落,陆天南只觉得周身冰冷,赶紧的应声:“草民记住了,十日后再来领人。” 南宫凌天微点头,陆天南退了出去,一路上东张西望,就希望看到女儿的身影,可惜现在的陆雪已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头顶上方小恶魔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陆雪:“大姐姐,你的胆子可真小,这是虎爷啊,虎爷很可爱的,它不会咬人的。” 旁边一只通体雪白的白虎咧开了大嘴,嘴角有涎水滴下来,似乎垂涎欲滴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陆雪,陆雪挣扎着爬起来,因为身上没有力气了,所以往另一边爬去。 “你不要让它过来,不要让它过来,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要进王府了,我再也不要进来了。” 陆雪哭道。 叮叮一脸你胆子真是很小的样子,伸手摸着虎爷的头,夸虎爷:“我们家虎爷多温柔啊,多可爱啊,你怎么吓成这样啊,虎爷,给陆小姐温柔的笑一下。” 虎爷立马嘴巴咧得更大了,前面的陆雪昏昏欲劂,差点又要昏过去了,。 这一天她什么东西都没吃,昏过去四次,昏过去又被小恶魔用冷水泼醒了,继续再来,她此时已经吓得三魂去掉了七魄了,她只想快点离开北幽王府,可惜没人理会她。 此时天色已暗了,叮叮和铛铛疯玩了大半天,此时已经累了,两个小家伙瞄了一眼不远处一脸惨白的女人,扬了扬手:“大姐姐,我们走了,明儿个再陪你玩啊。” 等到两个小家伙走远了,身后的陆雪直接一口气接不上来,再次的昏了过去,后院的下人像没看到,望了望恭池里的桶,一大半没刷呢,所以结论就是陆小姐没饭吃。 陆雪被扔在后园没人理会,夜越来越暗了。 清风宛里,南宫凌天的脸色有些幽暗,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白竹禀报过了,没想到陆家的那位大小姐竟然如此大胆,胆敢要进北幽王府,实在是可恼可恨。 “羽儿,这个女人留着做什么,直接杀掉了扔出去。” 南宫凌天阴骜嗜血的开口,花惊羽知道他是心疼自个儿,伸手拉着他坐下,温声细语的开口:“幽州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那暗处的令狐家族的人,巴不得幽州越乱越好,这种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这陆家大小姐乃是陆天南的女儿,我们要与陆天南合作,而且这里民风比较闭塞,若是我真的因此而杀掉了陆家大小姐,只怕这幽州城内要流言四起了,所以我们只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就行了,犯不着让她死。” 花惊羽说完见南宫凌天依旧蹙眉,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折,她真正不杀陆家大小姐的原因是因为她没有害过她,虽然有心思想进府,但这个时代的女人总认为做人小妾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她不能过于苛刻了。 “对了,今天粥棚那边的事情怎么样?” 花惊羽一天没有出王府,关心的询问关于粥棚那边的情况,南宫凌天点头:“粥棚那边倒是很平安,百姓虽然有点担心,但还不至于慌乱,个个倒还镇定。” “只是?”南宫凌天瞳眸之中凌厉的寒气,沉声:“赵尧带人搜查了幽州所有的酒楼和客栈都没有查到陌生的客人。” 幽州不比别处,若是令狐家族的人出现,很轻易便会查到,照现在这样看来,这些人只怕藏在民宅之中,那么他们若想要查找,只怕很难。 花惊羽没说话,南宫凌天又说道:“我让墨竹调了两千风雷骑悄悄的进了幽州,躲在了暗处,若是他们一有蛛丝马迹,我们就可以抓住他们。” “我想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 花惊羽开口,这些人就像一条潜伏着的毒蛇,隐而不动,但是只要他们一疏于防犯,他们便动了,他们不正面与他们碰上,却是暗下里动手脚,让他们不得安生。 这一点南宫凌天也是知道的,所以手指握紧了,周身的肃冷气息,花惊羽伸手拉着他,柔媚的开口:“我倒有个办法。” “你说?”南宫凌天开口,花惊羽温和的说道:“等到布粥的日子过去后,我想办个宴席,招待一下幽州城内的官员夫人,以及商人妇,你看怎么样?”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的眼神一动,唇角勾出了深邃的笑:“好,依你。” 两个人说完了正事,眼神对上了,就像绞住了一般,灼热的氤氲流转在眼眸之中:“羽儿,我们该休息了。” “嗯,”花惊羽下意识的点头,随之想到自已的反应,脸颊直接的红了,南宫凌天伸手抱了花惊羽离开,准备回房间去亲热一番,门外叮叮和铛铛挡住了去路,叮叮一脸兴奋的开口:“母妃,母妃,叮叮有话要告诉你。” 南宫凌天霸道的抱着花惊羽,睨向儿子,命令他:“有话回头再说,现在天色晚了,还是早点睡觉吧。” 叮叮不认同了,扬起雪白粉嫩的小脸蛋,盯着自已的父王:“父王是不是想和母妃玩亲亲,哼,都不让母妃和叮叮说话。” 这声音又响又脆,花惊羽的脸颊立刻烧红了,门外还有数名手下呢,这下大家都听到了,太丢脸了。 花惊羽挣扎着下来,赶紧的拉着儿子去说话,叮叮眼里闪过狡诘的光芒,铛铛紧随其后而进,转首时一脸怜悯的望着自已的父王,可怜的父王。 南宫凌天郁闷的抓狂,这个孽子啊,绝对是他的死对头,什么儿子啊,哼。 花厅里响起叮叮欢快的说话声,这货今儿个太兴奋了,先前恶整陆雪的事情一桩桩的说出来,最后连南宫凌天也来了精神,坐到花厅听他讲这些光荣事情,直到两个小家伙实在太累了,打起盹来,南宫凌天命令颜冰和阿紫把两个小家伙送去他们的房间。 终于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了,两个人夫有意妻有情的接下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大半夜的缠绵,第二天,王妃又下不了床,直睡到中午,王爷倒是精神抖擞的出府去了。 花惊羽还没醒,王府倒是来了一位客人,远在木家寨的木新宇竟然在这种时候来了幽州。 他一进王府,颜冰便遭到了阿紫和绿儿等人的捉弄,害得颜冰猛瞪木新宇,木新宇满脸春风般的笑意,本就生得俊朗伟岸,此时更是风情万种,一双俊俏的眼睛时不时深情的望着颜冰,一侧的阿紫和绿儿推着颜冰:“快带木公子去招呼着,我们去请王妃吧。” 两个小丫头一溜烟的跑了,把空间让给了颜冰和木新宇,颜冰看到四周没人,忍不住发脾气:“你怎么又来了?” 木新宇温柔的开口:“颜冰,我去木家寨禀明我爹娘了,我爹娘他们同意我娶你为妻了,所以你嫁给我吧,这一次我来幽州就是为了向表妹提一提这件事,让她同意把你嫁给我。” 颜冰呆了一下,随之反应过来,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好嫁给你呢,你还是娶别人吧,多的是大家闺秀想嫁给你。” 木新宇伸手拽着她,霸道的问她:“你就说,你想不想嫁我,若是不想嫁,我不强迫你,若是你喜欢我,我定然要娶你的?” 颜冰张嘴想说不喜欢,可是望着对面男子深情的眼眸里满是担心,似乎生怕她不喜欢他一般,这样的他,她是何德何能啊,可是让她当面拒绝他,她真的说不出口,其实她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认为自已的身份实在配不上他,这样的自已如何能嫁给他呢,不行不行,颜冰想到最后激烈的摇头。 “木新宇,你别和王妃说这件事。” 木新宇却霸道的伸出手一拉她入怀,霸道的宣誓:“我说了娶你,便会娶你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现在就去和表妹说这件事。” 颜冰赶紧的拽着木新宇:“你别去找王妃了,眼下幽州出了不少的事情,王爷和王妃正心烦呢,你这时候提这种事不是给他们添阻吗?” “幽州出什么事了?” 木新宇关心的询问,放开怀中的颜冰,伸手牵着她往一边走去,颜冰挣扎着想松开手,不过却被木新宇牢牢的握着,挣脱不开,她只好由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八大世家的令狐家族三番两次的派了人杀王爷和王妃,这一次更变本加厉,你知道吗?竟然在幽州惹出一连串的恶事来,王爷和王妃都烦死了。” “令狐家族,为什么啊?” 木家也是八大世家之一,和令狐家族是有往来的,对于令狐家族的了解自然是很多的。 他到是不知道令狐家族竟然和表妹他们有旧仇。 “当初有个杀手组织暗夜门,暗夜门门主令狐笑因为喜欢江家大小姐江月雅,所以命令人杀王妃,谁知道后来他们不但没杀得了王妃,反而是被王爷所杀了,所以现在令狐家族记恨在心,便连番的派人追杀王爷和王妃。” 木新宇的剑眉蹙了起来,脸上一丝冷意,深沉的开口:“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事,他们派人杀我表妹,自已被杀,还有脸来找人报仇,难道以为我们木家的人怕他们不成?” 木新宇恼恨的开口。一侧的颜冰望着木新宇问他:“你有没有办法抓住这些家伙啊?” 木新宇没有说话,认真的凝神想着:“令狐家的那些老东西是不会出马的,那么此次前来幽州的定然是令狐家族年轻一辈的人,我倒要看看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木新宇说完望向颜冰:“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和表妹商量着办,一定要抓住令狐家的人的。” “嗯,那就好。”颜冰点头,完全的忘了自已的一只手还握着木新宇的手里。 不远处有两个小脑袋从大树后面挤出来,笑眯眯的说道:“你看大表舅拉着颜姨的手,你说大表舅是不是想和颜姨玩亲亲啊。” “肯定是的,你看父王一想和母妃玩亲亲的时候,便是大表舅现在的样子。” 两道稚嫩的声音一响起,先前安静坐在一起的两个人,脸瞬间红了,飞快的分开,颜冰直接脸颊烧烫,看也不敢看木新宇,转身便跑走了。 身后的木新宇转身望向不远处的两个小家伙,怒目圆睁:“南宫擎苍,南宫璇你们两个是不是皮在痒。” 两个小家伙看木新宇的表情并不害怕,一先一后的开口:“大表舅的脸好难看啊。” 铛铛说道,叮叮立刻在旁边纠正:“铛铛,我听白竹叔叔说过,这叫欲求不满,大表舅欲求不满,所以此刻脸色才会难看。” “喔,原来是欲求不满啊,”铛铛似懂非懂,不明白什么叫欲求不满,不过大表舅的样子好吓人啊。 木新宇被两个小家伙气死了,身子一窜闪过去一把提起两个小家伙一路往花惊羽住的院子走去,一路走一路教训:“叮叮,你是不是要教坏妹妹,还有谁告诉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这时候的木新宇完全的忘了叮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都是他教的,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了。 叮叮和铛铛两个被木新宇一路提着,十分的不舒服,挣扎着叫起来:“大表舅,你是不是想娶颜姨,你要是这样抓着我们,我不让颜姨嫁给你。” 叮叮威胁着,木新宇脸一黑,脚一顿差点栽倒在地上去,他以前一心一意教导这小子成为小恶魔是为了想让他阻南宫凌天的心的,谁让这男人娶了他的表妹,可是现在这小恶魔却开始对付他了,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木新宇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不过最后想到一件事,如若叮叮真的不同意颜冰嫁的话,以颜冰的性子是肯定不会嫁的,如此一想,脸上堆满了笑,放下了叮叮和铛铛,实则上心里在咬牙,这个小混蛋,小恶魔。 “叮叮啊,大表舅看到你太高兴了,所以一时兴奋便和你闹着玩了。” “是吗?”叮叮眼睛清亮得好像宝珠,唇角是狡诈的笑,看来大表舅真的想娶颜姨喔,呵呵,大表舅是想找颜姨玩亲亲。 清风宛里,花惊羽已经起来了,也知道了木新宇过来的事情,此时正和几个丫头在花厅里说话,个个都在取笑颜冰,颜冰红着一张脸抗议,可惜谁也不理会她,偏在这时候,门外一道清亮软绵的声音响起来。正是小叮叮。 “母妃,大表舅想娶颜姨回去玩亲亲。” 轰,屋子里所有人都望向颜冰,颜冰更是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一般,而且也没法再呆在花厅里,狠狠的剜了木新宇一眼,转身奔了出去。 花厅里,花惊羽听了儿子的话,嘴角也抽了抽,这小子是不是太早熟了,现在就整天玩亲亲玩亲亲的。 “叮叮啊,过来,母妃有话和你说。” “好,”叮叮乖巧的走过去,在自个母妃面前,他还是比较乖巧的一个小萌宝,身后的铛铛紧随着自家的哥哥,走到了花惊羽的面前,兄妹二人一起望着花惊羽,花惊羽取了帕子替儿子脸上擦了擦,笑着说道:“下次不许说颜姨了,你看颜姨都难为情了。” 叮叮眨了眨大眼睛,终于点了点头。花惊羽拉了两个小家伙坐下来,望向对面的木新宇笑眯眯的问道:“大表兄怎么这种时候过来为了何事?” 木新宇一点也遮掩,直截了当的开口:“我先前回木家寨和父亲母亲说过了,想娶颜冰为妻,我父母也同意了,认为她人还是不错的,所以我来是想让表妹同意让她嫁给我。”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眼下恐怕不行,要不你留下来帮帮我,等处理完幽州的这些琐事,我便把她嫁给你怎么样?” 有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眼下不但要抓令狐家族的人,还要设收购站,还要选药材基地和茶树基地,所以接下来她会很忙,现在逮到一个木新宇,自然要物尽所用了。 木新宇听到花惊羽同意了,倒也不推辞,站起身来保证:“我一定会帮助你抓到令狐家的人的。” “好。” 城外布粥又布了三天,同时南宫凌天贴了两张告示,一张告示是告诉百姓,可以上山采药材打猎拿到代购点里卖钱,这些钱可以去换粮食。 第二份告示是王爷下令百姓每人可选择种药材或者茶树,每人分得一部分山地,药材和茶叶生长出来可以卖到药材店和茶叶店,统一的收购。 一时间,幽州因为这两份告示,人人便像有了盼头一样,个个兴奋了起来,米价下降五文一斗,现在又可以上山找东西卖到收购点去,另外还可以选择种药材,如此一来,百姓很多人就有饭吃了。 三天的时间,令狐家族的人一直没有动,他们好像失踪了一般,一点动作也没有。 但是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知道这些人不是消失了,而是蛰伏着,像一条毒蛇一般隐在暗处,若是一旦被他们逮到了机会,便会给他们重重的一击,上次八户人家被屠,这一次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 同时的花惊羽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已曾感受到的杀气,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还是可以看出那人是女人,难道这女人是令狐家族的人,那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才解恨一般。 花厅里,灯光明亮,花惊羽明艳的面容罩了一层栩栩的轻辉。好似拢上了一层轻纱一般,婉约动人。 门外有人奔了进来禀报:“王妃,那个陆雪竟然乘乱偷偷的爬墙逃出去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已知道了,事实上是她放话给白竹,留个空档让那个女人逃走的,教训也教训了,留着她也没什么意思了,便让这个女人知难而退吧。 陆府。 陆大小姐所住的精致雅厅里,陆大小姐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此刻的她一脸的凄惨,头发凌乱,脸上十分的脏,身上的衣服也是灰尘遍布的,这时候的陆大小姐就跟个乞丐似的,哪有半点往日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情啊,陆夫人看着自个的女儿如此凄惨,不由得心疼起来,眼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好像几年没吃饭似的,忍不住哽咽着开口:“你吃慢点,吃慢点啊。” 陆雪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实在是太饿了,在王府里一直被那两个小恶魔恶整,差点没丢了一条命,每天晚上睡觉,她就担心床上有小青爬上来,床头上会出现那只小白虎,她实在是被吓怕了,现在若是谁再让她去王府,打死她她也不去了,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陆夫人看女儿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来了气。 “北幽王妃欺人太甚了,等你爹回来定要让他向北幽王妃讨个公道。” 陆夫人说道,一侧的陆雪连连的点头表示认同,没错没错,她受了这么大的罪,定要让那女人受受罪,她吃这么多的苦,分明就是她指使人干的。 陆大夫人难过了一会儿,又庆幸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女儿没事,不过想起女儿跑到北幽王府跪着要进门侍候王爷和王妃的事情,她便恼火不已,这是谁给雪儿出的馊主意啊,她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到这种主意的,唯一解释得清的就是有人出了这馊主意。 “雪儿,与娘说说,谁让你去王府外跪着要进北幽王府的。” 陆雪嘴里塞着东西呜呜的说着:“十三姨娘。” 陆夫人一听这话,脸色都黑了:“又是这个狐狸精,我要去找她算帐,” 不过陆雪伸手拉住了自个的娘亲:“娘,别怪十三姨娘,她拦我了,是我自已要去的。” 陆夫人眼神深邃,冷光窄射,心里依旧坚持自已的感觉,老爷救回来的这个十三姨娘就是个祸害,有这种女人在,家宅不宁,这女人生得太美太艳了,一看就是个不安份的主子,可偏偏老爷和自个的女儿,竟然被她蒙蔽了,一心一意的对她好。 她感觉留着这女人早晚会出事。 “我要去找她讨个说法。”陆夫人站了起来,正打算出去,门外一道高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商会会长陆天南,陆夫人一看到陆天南便冷了脸色,气冲冲的往旁边一坐,陆天南蹙了一下眉,望向陆雪的时候,生生被自个的女儿吓了一跳。 “陆雪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狐狸精干出来的好事,若不是她拾撺了陆雪去跪北幽王府,又何至于受这种罪。” 陆夫人发火,陆天南一听她的话,便知道她所说的意思,不由得不满的开口:“小雨早和我说过这件事了,她说阻止过雪儿了,是她坚持要去的,陆雪是不是你坚持要去的,” 陆雪点了点头,望向自个的娘亲:“娘,是我要去的,十三姨娘劝我了,我没听她的。” 陆天南睨了陆夫人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专和小雨过不去啊,我看你往常待府里的人还是挺好的啊。” 陆夫人很大度,府上有十二个小妾,除了死了的老二和老八,她对谁都挺好的,而且分寸恰到好处,可是自从这十三姨娘进门,她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夫妻二人为了这个已经吵过很多次了,陆天南对陆夫人有些厌烦了。 以前一个月还会进陆夫人的房间几次,现在是两三个月不进陆夫人的房间里。 陆夫人望着陆天南:“娶了这样的女人家宅不宁啊,你们父女二人竟然一个个都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她说完起身打算离开,陆天南便又叫住了她。 “这件事到此就算了,别再去招惹麻烦了。” 陆雪此时已经吃饱了,一听自个爹爹的话,不由得嘟嚷:“凭什么啊,爹一定要替女儿出头,狠狠的教训教训北幽王妃那个坏女人。” 陆天南脸色难看极了,阴沉沉的旨着陆雪:“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啊。” 陆夫人走了过来,望着陆天南:“是啊,你看北幽王妃这次确实是过份了,把雪儿整成这样,我们是该和她道说道,不能仗势欺人吧。” “娘亲说得对,”陆雪点头,她是巴不得爹爹去教训那个女人呢。 陆天南瞪着陆夫人和陆雪母女二个人,只觉得这两个人不知天高地厚,他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介草民,人家那是皇亲国戚,而且这位王爷还是征战北辰和西陵的杀神,谁若是招惹他,估计只有死路一条,这两个尤在这里不知死活,若不是这位王爷和王妃初到幽州,再加上眼下幽州有事,只怕陆雪的一条小命都要玩完了,怎么可能会有活命的机会。 “你都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陆天南气狠狠的指着陆雪,陆雪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缩了一下脖子,不禁有些后怕,不过依然嘟嚷:“以前那个潭知府不是不敢招惹爹吗?” 陆天南哭笑不得:“那潭知府能和人家北幽王爷相比吗?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小小的知府,这两样有办法相比吗,再加上那潭知府是个贪官,只要我们舍得花钱,他就不计较,这位王爷可不会理这些,所以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想着嫁那王爷了,知道吗?” 陆天南狠狠的瞪着陆雪叮咛着。又抬首望向陆夫人:“你也不要对王妃有任何的意见,否则我们陆家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了。” 陆夫人倒底不是陆雪,心里知道自已先前想得过于幼稚了。 陆天南望着花厅里母女二人,又开口:“知道吗,王爷的三万风雷骑就在城外呢,若是他一个不高兴,三万风雷骑踏平幽州都有可能。” 这是陆天南今天得到的一个消息,当时他听了后,不由得惊骇,三万风雷骑啊,令人心惊胆颤。 这下陆夫人和陆雪的脸白了,母女二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陆天南懒得理会她们两个,转身往外走去,最近他喜欢进十三姨娘的院子。 身后的陆夫人望着走远了的陆天南,不由得气愤的开口:“又去哪个狐狸精的院子里了?” “娘,你为什么和十三姨娘过不去呢,她人很好啊。” 陆雪开口。陆夫人被女儿气死了,中了人家的计不知道,竟然还一个径的说人家好,有这种女儿真是当娘的不幸,陆夫人也气走了,最后只剩下陆雪一个人,她也懒得去纠结了,吩咐小丫鬟过来,扶她去盥洗,她周身都要散架了,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三天的时间,她觉得像三年一样难过。 第二天,北幽王府举办宴席,花惊羽吩咐管家派人把贴子一一的发出去。 除了幽州城的几位官员内眷外,现在的这些官员都是新提拔上来的人,经过考察的官员,还有一些商家的内眷。 陆大夫人身为商会会长的夫人,当然是第一人,本来她不想带自个的女儿赴宴的,但是陆天南会让她带陆雪一起前来王府,母女二人向王妃道个歉。 陆雪不愿意,但不敢违抗自已的爹,最后跟着自家的娘一起进了北幽王府。 宴席在菊花宛举行,此时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赏花用宴倒是不错。 菊花宛灯影迷离,花灯如朵朵盛开的莲花,莹莹光辉从莲花中散出来,远远望去,就好像半空漂浮着一朵朵的莲花,说不出的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灯影之下,人影绰约,三个一群五个一队的相互凑到一起议论纷纷的说着话。 各家的夫人凑在一起说话,小姐们也凑到一起说话儿。 夫人们说的都是最近幽州城内发生的事情,小姐们则是说胭脂水粉,说男人,最后众人的注意力落到了陆雪的身上,陆雪为了免于自已的尴尬,直接的说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完全忘了今天晚上她爹让她过来的意思,小声的告诉众人。 “你不知道这个王妃可善妒了,她是个妒妇,你知道吗?别看王府这么大,王爷那么俊,那么好看,但是若是谁想进王府,王妃那个妒妇定然饶不了你,所以你看王府一个女人都没有,这个女人的手段可是很厉害的,先前表面上答应给我十天的时间,结果差点没有整死我,现在我是不敢再随便进北幽王府。” “啊,王妃竟然是这种女人啊,怎么这么善妒啊。” “我本来还想进北幽王府呢,这下恐怕王妃不会让我进了。” 各家的小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陆雪一听别人的话,更是来劲了,嗓门也加大了:“你们快别想了吧,那个妒妇是容不下人的,你们要是真进了王府,肯定要被扒掉一层皮,那女人定然百般的折辱你们,搞不好一条小命都玩完了,所以你们想都别想了。” 幽州的地境比较闭塞,这些女人对于做别人的姨娘一点也不忌掸,认为很正当,现在窄然的碰上花惊羽这么一个例外的,倒特别的惊讶了,不觉得自已有问题,倒觉得这个王妃真是善妒,怎么能一个人霸着王爷呢。 一圈人说得正热闹,却不知道身后莹亮的灯光下,正有数人慢条斯理的望着这边呢,为首的女子眉眼慵懒,唇角是似笑非笑,虽然神情淡然,可是不经意间却清晰的看出她眼底泛出的冷意。 身后的颜冰和阿紫二人沉声问道:“王妃,要不要把这女人抓起来,好好的教训教训。” 花惊羽没说话,眉挑了一下。颜冰和阿紫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两个人一挥手领着两名丫鬟,如狼似虎的扑了过去,一把人人群里的陆雪给拽了出来,一直押到花惊羽的面前。 这边的动作,使得灯光之下的人全都呆愣住了,陆夫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飞快的走了过来,望向花惊羽:“王妃,不知道你抓小女做什么?” 花惊羽懒洋洋的望着陆夫人:“问问她刚才说什么了,本妃可是皇亲国戚,一个小小的商女竟然背后非议皇亲国戚,这是蔑视皇族,照轻了说这是要打死的,照重里说,你们陆家九族也不够灭。” 云淡风轻的话,却透着阴森森的煞气,陆雪的脸失了血色,眼睛睁大,一抹惊骇映在眼底,陆夫人的脸色也失了血色,心里知道是女儿背后非议北幽王妃了,先前老爷来了还叮咛她们,千万不要得罪这位王妃,现在倒好,竟然又招惹出事来了。 陆夫人真想扇自个女儿一巴掌,不过眼下还是要保住女儿,陆夫人跪了下来求饶。 “王妃,是民妇管教不严,才会让她口无遮拦,民妇罪该万死,求王妃赐罪。” 陆夫人跪伏在地上,尽量的展现出自已的忏悔之心,她在赌,赌这王妃心地还是慈善的,不至于杀了如雪。 花惊羽瞄了瞄陆雪,此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分明是极害怕的,看她可怜的样子,倒令人同情,不过这个女人不教训,日后还是会忘了分寸,所以花惊羽望向陆夫人:“既然陆夫人求情,那就饶了她的死罪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拉下去掌嘴二十。” 颜冰早就对这女人恼火了,一听王妃的命令,早拉了陆雪下去扇嘴巴了,四周的妇人个个倒抽气,先前还幻想着要进王府做妾的小姐个个都脸色煞白,心里想着这女人果然是妒妇,不过没人敢说一个字。 陆夫人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得外面扇耳光的声音啪啪作响,心如刀绞,不过她却不敢乱动,也不敢表现出心疼,若是她表现出一点心疼,只怕这王妃便能下令把陆雪给处死了。 这个女儿当真是让她又恼又恨,都是那张破嘴惹事。 外面,颜冰扇完了耳光,拉了陆雪过来,此时的陆雪一张脸肿得像馒头,看都不能看,眼里满是惊恐,一个字也不敢说,花惊羽瞄了陆雪一眼,吩咐陆夫人起来。 “来人,送陆小姐先回陆府去。” “是,王妃。”自有人把陆雪带了出去,送去陆府。 这里花惊羽笑眯眯的往里走去,扫视了一眼清风宛的夫人和各家小姐,一个也不敢乱说话了,眼里皆是敬畏,看来刚才她的一招杀鸡儆猴还是有点效果的,只怪陆雪首当其冲了,谁让她嘴巴臭呢,再一个她可是皇亲国戚还容不得一个商女如此大逆不道,如不是从此后居住在幽州,只怕凌天早就杀掉她了,还容得她说话,。 不过她总觉得陆雪这种女人,虽然可恨讨厌,但其实并不会弯弯道道的,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专使阴谋诡计的小人。 宴席开始了,不过经过先前的一幕,众人对于这位王妃多了一抹忌掸。 花惊羽笑望向下首的众人,爽朗的开口:“今儿个之所以请各位前来王府赴宴,便是想和大家认识一下,以后大家都居住在幽州城内,自然是一家人,来,我敬各位夫人一杯酒。” “谢王妃了,”各人端起酒杯来,恭敬的陪花惊羽喝酒,经过先前的一幕,众人才算认识到皇亲国戚可不比幽州这些小官员,随便什么人可以侵犯的。 花惊羽放下酒杯,淡淡的开口:“大家也不必拘谨,其实本王妃并不是苛刻的人。” 她说话轻柔,面容带着温婉的笑,让人观之可亲,宴席上的女人心里总算放松了一些,再想想先前陆雪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过份了,背后非议堂堂王妃,岂能落得了好,打她二十耳光也是轻的了,按照道理应该是杀了她,更甚至陆家也可能受到她牵连,如此一想,众人便又觉得王妃真是仁慈,罚得一点都不重。 只扇了二十个耳光,重什么啊,这在座的夫人小姐的哪个没有命人扇过耳光啊,宴席上气氛活络,不少人端起酒杯向花惊羽敬酒,满宴热闹。 花惊羽身侧紧靠着的乃是幽州新上任的知府夫人姚氏,姚氏的年龄三十七八岁,肤白脸俊,举止得体,一身的书香之气,倒是颇让花惊羽喜欢,姚氏也喜欢花惊羽,一直陪着花惊羽说话,期间说到王爷和王妃夫妻情深的事情,花惊羽便懒懒的笑着开口。 “王爷对我确实是情深意重,最重要的是他说了此生不纳妾只娶本王妃一个,这让我觉得幸运。” 花惊羽就是借着这宴会敲打敲打在场的女人,别没事就想进北幽王府,王爷说了此生只娶我一个,看你们还想怎么的。 果然她话一落,宴席上不少人眼神微动,最后姚氏带头笑起来:“这说明王爷和王妃恩爱,体贴王妃,臣妇等恭祝王爷和王妃做一对恩爱一生的如花美眷。” 别的人也陆续的举止酒杯,把那小心思全掐灭了,人家是夫妻恩爱情长,根本没打算纳妾,她们往前面凑什么,一个搞不好,只怕便要招来祸事,还是不要再想了,如此一想,各家的夫人全都上赶着说一些吹捧的话,花惊羽淡笑着望着大家,看来众人倒是把她说的话听了进去,以后总算不要那么费心了。 接下来众人一边吃宴席一边欣赏歌舞,很是热闹了一番。 宴席进行到一半,清风宛院外冲进来数道黑衣人,一个个从头包裹到脚,只露出一双穷凶恶极的眼睛,如恶狼似的闪着幽绿的光芒,人人手中拿着一把宝剑,一冲进来二话不说便砍人,门前的小丫鬟有些不及防竟然被砍伤了。 宴席顿时乱了套,这些夫人小姐哪个看到过这样的场面,个个花容失色尖叫连连,每个人都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一时间整个宴席都乱了,花惊羽看到这些黑衣人,面色一凛,陡的朝暗处喝令:“来啊,把这些刺客统统的抓住。” 同时的她望向身侧的夫人小姐,飞快的开口:“大家不要慌乱,统统的往里撤。” 听到她的话,所有人迅速的往里退,就是那些小丫鬟也都往里撤去。 虽然有几人受伤了,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清风宛四周数道身影闪身冲了出来,正是王府的暗卫,这些人一出现便迎上了黑衣刺客,双方打斗了起来,很快就有人受伤,残肢断臂,血迹喷射,那些夫人和小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啊,早吓得脸白如纸,有些胆小的甚至昏了过去,胆大的也连连作呕,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画面啊。 那些黑衣人一看王府似乎早有准备,立刻往外撤退,不过根本退不出去,因为外面又有暗卫围阻了上来,把这些黑衣刺客团团的包围住了,让他们无暇走出去,根本出不去,这些黑衣刺客一看自已被包围,一个个的眼露狠光,动作俐落的飞快的横剑自刎了。 清风宛内一地的死尸,谁也没有想到,这些刺客全都自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所有的夫人和小姐,望着这一地的尸体都摇摇欲坠,脸色惨白,远远的往里退去,谁也不敢靠近,花惊羽吩咐人把这些死人统统的拉出去,清理干净。 这里众人正人心慌慌的,外面又有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高大俊美的男子,立体的五官上拢上了冷嗜嗜血,这人正是南宫凌天,因为担心花惊羽的安危,所以着人过来了。 花惊羽一看到他出现便迎了过去,关心的询问:“叮叮和铛铛没事吧?” “没事,我们抓住了三名刺客。” 今晚乃是他们设的一个局,虽然敌人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不过他们早已经做了防备,所以根本不会中计的。 事实上这些刺客真正的目的是想抓走她的儿子和女儿,借以折磨他们,这清风宛内的刺客只是为了造成假像,想把王府所有的人都调到这边来,那么叮叮和铛铛那边就疏于防范了,这样那刺客可以把她的儿子女儿抓走。 可惜她和凌天早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清风宛这边只安排了一些暗卫,叮叮和铛铛的身边却由南宫凌天亲自领着人保护着,这样既可以保护儿子和女儿不受伤害,同时还可以抓住这背后的刺客。 花惊羽听到南宫凌天说抓住了三名刺客,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望向身后的一干夫人,温和的开口:“不好意思,没想到竟然发生刺客事件,所以不能再继续招待大家了,我派人把大家送出去,改日再宴请大家赴宴。” “好,那臣妇等先行告退了。” 各家的内眷和小姐也不敢再停留了,一个个的告辞离开,一路回自家的府邸去了。 北幽王府里,南宫凌天命人去审刺客,不过刺客什么都没有交待。 花惊羽眸光闪过邪恶的光芒,对于审讯犯人,她倒有些心得,以前在组织里,她可是见过不少手段狠辣,堪称灭绝人性的刑罚手段,她不介意让这些黑衣刺客尝试尝试。 “走,我们一起去地牢,看看这些嘴硬的家伙是不是真的硬。” 南宫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一路往王府的一间牢房走去。 昏暗的牢房里,三名刺客分别被关在三间牢房里,因为被严刑逼供,所以此时个个显得凄惨不已,像一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不过三人都咬死了不开口,负责此次审讯工作的乃是王府的侍卫林章,林章一看到王爷和王妃过来,不由得脸色不自在,王爷交给他的任务竟然没完成,那三个人咬死了也不开口一交待。 这让他很恼火,却没有办法。 林章恭敬的开口:“见过王爷和王妃。”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点头,自有人搬了凳子过来给两个主子坐下来,花惊羽望向林章吩咐道:“去,把牢房里的三个犯人全都带过来帮在架子上。” 林章领命,立刻带着人过去把人提过来,很快三个人被绑到了架子上。 明亮的灯光之下,三人的脸色血迹斑斑的,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可见先前的刑讯拷问十分的残忍,不过这三人依然没有松口,这样看来,三个人倒是块硬骨头,不过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三人,他们不挖出点什么,似乎白费了今天晚上的这个局。 “来人,把本王妃设计的刑具抬上来,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这铁板硬。” 花惊羽十分憎恨这些黑衣刺客,所以早在准备抓他们的时候,便做了这套刑具,就是为了这些人若是不交待,她便拿这套刑具试试看。 这套刑具一共有九件,每一件都是重铁打造的,黑如曜石,环环相扣的堆在地上的时候,没人看得清是什么东西,但是等到侍卫哗啦哗哗啦的取出来的时候,便看清了这重铁打造的东西,竟然像一件重铁的外衣。 侍卫看得一头雾水,只有林章知道如何用这套工具,此时林章眼睛发亮,恨不得立刻试试这套刑具的厉害之处。 花惊羽笑望向不远处的三个人,淡淡的说道:“本王妃这套刑具叫烤全羊,不如先来试试烤斗臂如何。” 她说完望向林章,林章立刻取出一套类似于手套的重铁刑具出来,把重铁刑具放在炭火里烧烤,。 刑架上的三人看着那滋溜滋溜的声音,不由得头皮发麻,不过其中有一人伸长脖子叫道:“你们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老子要是哼一声,就不是好汉。”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起来,玩味的望向那说话的刺客:“就你们还好汉,杀人的刺客,拿人命不当命杀人不眨眼家伙,就是死后也是要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还好汉。” 三人脸色变了。 炭炉上的重铁刑具已经烤得红通通的,林章用铁嵌取了出来,慢慢的往三人中走去。 三人看着那烧得红通通的好似手臂一样的东西,心里直发颤,拼命的挣扎,花惊羽在后面道:“便拿中间的一人开刀吧。” 这人正是先前说要当好汉的人,既然他想当好汉便他当吧。 “是,王妃,”林章应声,把烧红的重新手套直接的套上了刺客的一条手臂,随之用铁索一拉,只见那重铁手套瞬间贴上了刺客的手臂,只听得空气中哧哧声响,烤肉的味道充斥在整个空间里,不过这味道可没有烤全羊的香味,而是有一股浓重的血腥之味。 那被烤的刺客惨叫不已:“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声,似乎恨不得死过去,他叫了两声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此时再看他的手臂,只剩下骨头架子了,白森森的格外的吓人,一条手臂全都废了,眨眼一堆血肉成了白森森的枯骨,那枯骨之上还粘连着一些毁烧化掉的皮肉,落在两名刺客眼里,只觉得闻所未闻,骇人至极,两个人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 花惊羽冷冷的命令林章:“用冷水把他泼醒。” “是,王妃,”林章一挥手领命吩咐人用冷水把昏迷过去的刺客给泼醒了,这人醒过来后,手臂上传来的痛楚钻心似的疼,比起先前的刑罚竟然痛苦十倍百倍。 花惊羽望着这些刺客,淡淡的说道:“这套刑具共分为九个部分,先烤手臂,然后是双腿,脑袋,这时候人还没有死,因为心脏还会跳动,最后一步便是烤内脏,你们可以咬牙不交待,正好本妃也试试这刑具的手段是不是有人熬得过去。” 三人此时脸如死灰,只觉得周身冷汗,望着不远处坐着的妩媚娇艳的女子,明明在笑,可是只觉这笑尤如地狱恶魔般的笑,他们甚至可以感觉到,若是他们不交待,只怕她不会让他们好好的死。 果然,花惊羽清风晓月的开口:“不过我不会烤你们的脑袋和内脏,而是会把你们放在放满酒的酒坛子里,让你们活着,不知道那时候你们是否还能熬得住。” 三名刺客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周身不停的哆嗦,如若把手臂和腿全烤成枯骨再放进酒坛子里,只怕到时候他们会生不如死,现在他们倒觉得能痛快的死了也是不错的事情啊。 三个人几乎同时的开口:“我们交待。”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彼此相视一眼,唇角露出幽暗的笑,牢房里的林章却有些意欲未尽,他还想看看他们能熬到哪个程度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了,看来还是王妃比他们厉害。 王妃这种刑讯是采用的心理战,若是一个一个对付,只怕那人会咬牙忍住,但是让别人看着,这种心理承受,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这三人果然同意交待了。 南宫凌天起身,拉着花惊羽往外走去,并吩咐林章:“让三个人分开交待,若是交待的不一样,查出是谁说谎了,就让他们好好的尝尝这套刑具。” “是,王爷,”林章的声音压抑不住的兴奋,那三个被绑在刑架上的刺客,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很快被人带下去作笔录,这一次很快便交待进去了。 这黑衣刺客果然是令狐家族的人派出来的,为首的人名令狐潭,乃是八大世家令狐家庶出的一房公子,受大家长的指派,带令了数十名护卫一路进了幽州行报复之事,因为北幽王府不好进,所以先前才会杀那八户人家泄恨,意在把幽州搞乱了,好乘乱行事。 今儿个晚上他们定了计划,调虎离山之计,先假意闯进清风宛那边刺杀,把王府的侍卫全都引到清风宛那边去,而他们今晚的真正目的便是带走小世子和小郡主,好用这两个家伙把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杀掉。 最后这三人还交待出先前他们所住的地方,乃是幽州东城区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把房子卖给了他们,连夜出了幽州城,所以别人才会一时间没有查出来。 南宫凌天接到这消息,立刻命令青竹调派隐在幽州城内的风雷骑,那令狐潭没看到这些人回去,肯定知道今晚的计划失利了,那么他不会再住在原来的地方,所以他一定会乘机逃走,只要他一动,隐于暗夜之中的人一定会抓住他的。 青竹领命离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忙碌了半夜,自进房间去休息了。 天近亮的时候,忽地有人拍响了王府的大门,竟然是幽州商会会长的管家,陆府的管家气吁喘喘的说陆会长请王爷和王妃前往陆府走一趟。 南宫凌天听到禀报,知道陆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不会深夜让人请他们过去的。 眼看着天快亮了,两个人起身盥洗一番,领着几名手下一路坐马车直奔陆府而去。 陆府,陆雪所住的院子里,此时房间里响起陆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正是陆雪,陆雪的脸上红肿的伤痕还没有退去,不过此时的她却安静的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陆天南面容深沉的站在床前,手上拿着一封信望着床上的女儿,心里既痛又恨其不争,好好的自杀什么啊,那北幽王爷和北幽王妃既教训过她了,就断然不会再对她出手的。 房间里一片哀恸,小丫鬟不少人开始哭恸。 直到门外有管家走进来禀报:“老爷,王爷和王妃过来了?”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从屋外走了进来,陆天南忍住悲伤迎了过来,床前哭泣的陆夫人抬眸望向花惊羽,眼神既恨又有着无可奈何,若不是这位王妃昨天让人打了女儿,女儿怎么会抹不开面子自杀呢,可是人家位高权重,她根本不能拿人家怎么样,雪儿这是白死了。 陆夫人想着又痛哭起来。 南宫凌天望了床上的陆雪一眼,并不以为意,神情十分的淡漠,陆天南看了这男人一眼,心里十分的无奈,雪儿还想嫁进北幽王府呢,瞧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即便你死了,人家也事不关已的样子,所以说雪儿真的是白死了。 陆天南恭敬的说道:“雪儿昨夜自杀了,她留下了一封悔过书,向王爷和王妃道歉,所以我才会让人去请了王爷过来,” 陆天南说完把手中的一封信递到南宫凌天的手上,花惊羽站在他的身侧,凑过身子看南宫凌天手中的信件。 信上大意就是陆雪昨夜回府后左思右想,觉得自已的行为过于莽撞了,她觉得自已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无脸见人宁愿一死,信的末尾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道了歉。 花惊羽蹙了蹙眉,瞄向床上安静闭着眼睛的陆雪,说实在的这个女人死了,她竟觉得不忍心,虽然想嫁给凌天,可是倒底没有犯大错,最重要的是以她对陆雪这种人的了解,她不应该是那种自尽的人,若是她真的觉得丢人,她就不会跑到北幽王府的大门外跪着了,现在再来说什么丢人,岂不是可笑,想想她昨晚还在她的王府里说她善妒呢,这样的女人真的会自杀吗? 花惊羽瞄了一眼信上的字迹,问陆天南:“这信确定是陆雪的字迹吗?” 陆天南一怔,房间里失声痛哭的陆夫人也停住了哭声,狐疑的望向花惊羽,又望向陆天南。 陆天南飞快的看了一眼信上的字迹,最后点头:“是雪儿的字没错。” 不过听王妃的话,似乎有古怪,陆天南忍不住沉声开口:“难道雪儿的死?” 花惊羽淡淡的开口:“我觉得陆大小姐这种人应该不会是像自杀的人,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陆天南和陆夫人一想,倒真是狐疑了起来,没错,陆雪这个丫头实在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先前他们是因为她的死过于痛心所以才忘了这层理,此时听北幽王妃一说,倒真正是奇怪。 陆夫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叫起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死了雪儿。” 陆天南一听陆夫人的话,直接的挑高了眉冷喝:“闭嘴,不要胡言知语。” 两个人的神态显示,这里面有名堂,陆夫人口中的人是谁,花惊羽倒有些兴趣,望向陆人人:“是谁?” 陆天南狠瞪着陆夫人,冷声:“不关小雨的事情,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小雨不会害人的。” “除了那个狐狸精没有别人了,我早就说了这女人是丧门星,你偏偏不信,现在好了,害死了女儿,你还护着那个女人,一定是她用什么法子害死了雪儿,肯定是这样的,” 陆夫人有些疯颠,女儿死了,就是剜她的心,她再不理会陆天南,往常能容忍他,但是今儿个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狐狸精的,陆夫人扑通一声跪下。 “王爷王妃,求你们替民妇做主啊,定要抓住那个狐狸精,替我雪儿报仇啊,肯定是那个女人害死了雪儿。”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没说话,一侧的陆天南却脸色黑沉得可怕而难看,森冷的喝令:“你快起来。” 说着伸手去拽陆夫人,可惜陆夫人不理会她。 花惊羽却已经不理会这两个人,径直的走到床前去,仔细打量床上的陆雪,查看陆雪脖劲上的淤痕,两痕相交在脖颈之下,可显示她确实是上吊死的,并不是被人勒死的,花惊羽又查看了她的手指甲,也没有任何抓痕,若是她被人吊上去的,必然会有抓痕,那么指甲之中肯定会留下皮屑之类的东西,但她的一双手指甲干干净净的。 不过花惊羽的眼睛紧盯着手指甲,掉首望向陆夫人:“你们两个过来,陆小姐死时头发和衣服乱吗?” 陆夫人红着眼睛过来,望了望想着:“头发和衣服不乱,只是眼睛和嘴巴张开着,民妇看着实在是不忍心,所以替她合上了,。” 花惊羽眼睛亮了一下,望向陆会长:“本王妃可以告诉你,陆会长,陆小姐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 这下陆天南震惊了,望向床上的陆雪,只觉得心痛无比,指了指床上的陆雪:“怎么知道她被人害死的?” “你看上吊死的人,除了口眼开外,还头发乱手散,舌未抵齿,脖劲之上有索痕交淤,但是陆小姐头发和衣服好好的,你看连手也好好的,并没有散开,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是被人点了穴道,然后吊上绳索的,虽然同样是吊死的,但是后者却因为穴道受制,所以动弹不得,她的头发和衣服也就一丝不乱,同样的她的手并未散开,而且握着的,这说明她死时根本没法动,所以才会这种形态。” 花惊羽说完,陆夫人直接承受不住的往后倒去,身后立刻有小丫鬟走了过来扶住她,她挣扎了一会儿又醒了,伤心绝望的痛哭着,随之大骂陆天南:“陆天南,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你赔我的女儿,你赔我的女儿,一定是那个狐狸精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跟你没完。” 陆夫人挣扎着爬起来朝陆天南的身上撞去,完全成了一个泼妇。 陆天南手一拨,陆夫人跌到了地上去,陆天南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这女人疯了,非说是小雨害的雪儿,怎么可能呢?” “这个小雨是什么人?” 花惊羽问道,陆天南开口:“她是草民纳的十三姨娘,因为生得美貌一点,所以这女人总是她狐媚子,骂她会害人,其实小雨是个很可怜的女人,当初我救她的时候,她只剩下一口气了,后来她感恩嫁给我做十三姨娘,她什么都不求,只不过是讨个生活,这女人便容不下她。” 陆天南气狠狠的说道,花惊羽眼神幽暗,心里叹气,男人啊,有了新人总是忘旧人,最重要的是眼下你女儿刚死,你还维护着这什么十三姨娘,难怪陆夫人和他拼命。 “我们想见见这位十三姨娘?” 花惊羽开口,陆天南一惊,飞快的开口:“小雨不会害雪儿的,她平时和雪儿的关系十分的好。” “好什么好,都是她拾撺了雪儿的,一定是她和雪儿说王爷长得如何如何的好,所以雪儿才会动心思的,那天老爷在酒楼里请客,谁也没有告诉雪儿,她是如何知道的,竟然跑到酒楼去找老爷,分明是那个狐狸精告诉她的,她才会去的,还有第二天她去跪王府的事情,以雪儿的性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种馊主意的,不是那个贱人想的主意,雪儿会去吗?” 陆夫人越说越肯定,这女人肯定就是故意要害死她的女儿的。 陆天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上去抽陆夫人一耳光。 不过花惊羽淡淡的开了口:“陆会长,你别担心,我们没有怪这个十三姨娘,我们就是想见见她,现在陆小姐是被人谋害死的,我们肯定要查清楚是谁害死她的,所以这整个陆府都要查一遍,所以这十三姨娘也是其中的嫌疑人之一。” 陆天南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人家说了个个要查一遍,所以他回身命身后的手下去十三姨娘住的地方,把十三姨娘请过来。 房间里,陆夫人又哭,爬到女儿的身边哭一声骂一声,陆天南最后懒得理会她,请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在房间一边坐下,静候着十三姨娘。 这位十三姨娘来得并不迟,很快就出现了,穿了一袭织绵的白色长裙,袖摆和裙摆绣着淡雅的桂花,外罩着一件白色的白毛披风,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温婉动人,只不过她的脸上罩了一块白色的面纱,遮住了整张脸,她走进来后,陆天南便迎了上去,伸手扶住她:“小雨,你过来了?” 十三姨娘点了点头,暗哑的声音响起来:“老爷唤我过来为了什么事?” 她说话间忽地瞄到了床上的陆雪,不由得神情变了变,心惊的开口:“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陆夫人一听她的话,扑了过来,扯着她的长裙叫起来:“贱人,是你,是你杀了雪儿是不是,是不是这样?” 十三姨娘一脸惊吓的往后退了两步站定,望向地上的陆夫人:“夫人,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大小姐与我那么好,我怎么会伤害她呢?” 她说完眼里拢上了泪水,望向了陆天南:“老爷,我没有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陆天南伸手拍了拍十三姨娘的背,温和的安抚她:“我相信你,你别担心,这件事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房间里花惊羽站了起来,走到十三姨娘的面前,上下的打量她,不过根本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有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花惊羽眉微挑了一下眉,吩咐:“十三姨娘还是把面纱取下来吧。” 十三姨娘明显的不安了,退后一步开口:“贱妾脸上出了疹子,不能见风,而且太难看了,贱妾怕王妃见了受惊。” 花惊羽摇头:“没事,十三姨娘还是解开来吧。” 她总觉得这十三姨娘的身上有些熟悉感,所以想看看此人是谁? 陆天南望向十三姨娘,关心的询问:“小雨,你脸上起疹子了,有没有让大夫看过。” “今儿晚上请了大夫过来看过了,老爷别担心,大夫说了只要不见风,就没事。” 十三姨娘的声音有些暗哑,花惊羽盯着她,眼神眯了起来,总觉得这女人有些熟悉,所以再次的重复了一遍:“十三姨娘,还是解开脸上的白纱吧,本王妃怎么感觉对十三姨娘有些熟悉呢?” 十三姨娘缩了一下肩,飞快的开口:“王妃想多了,贱妾不认识王妃。” 她虽然如此说,但是依言解下了脸上的白纱,只见一张脸上全是大块的疹子,在青幕的晨光里甚是骇人,花惊羽还没说话,陆天南抬手替她戴了起来:“既然脸上出疹子了,那就回去休息吧。” “好,”十三姨娘应声,身后的陆夫人尖叫着开口:“贱人你站住,你给我站住,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雪儿的,一定是这样的。” 陆天南一听眉蹙了起来,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朝着陆夫人身着的婆子命令:“把夫人带下去休息。”‘ “是的,老爷,”婆子扶着陆夫人下去,陆夫人挣扎着不肯走,但是一夜伤心,她直接的昏了过去。 房间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起身准备离开,南宫凌天吩咐了青竹:“立刻去通知赵知府带人过来查一下,是谁害死了陆家大小姐的。” “是,”青竹应声走了出去,南宫凌天又望向陆天南:“希望陆会长好好的配合赵知府,找到杀害陆大小姐的人。” “王爷放心,我也想查出害死我女儿的凶手。” 陆天南不相信陆夫人的,认为是别的人害死了自个的女儿,女儿死了,他也伤心,肯定会让人查出女儿的死因的。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上了王府门外的马车,一路回王府而去,路上花惊羽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想那位十三姨娘的事情,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她是认识的,而且她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在桐花楼边看到的女子,那时候那女子眼里的恨意,她是清晰的可以感受到的。 想到当时的那个背影,与这位十三姨娘倒是挺像的,那么那晚的女子是不是十三姨娘呢,还有今天她虽然没有看到十三姨娘的面容,但是那双眼睛她感觉有些影像,虽然这十三姨娘一直没有和她对面,只是匆匆的一瞥,就是这匆匆的一瞥,她也觉得这人她是认识的。 花惊羽脸色变幻莫测,南宫凌天不由得关心的着她:“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陡的想到一个人来,西陵的第一美人赫连云芙,听说她当时嫁到北辰为太子妃,后来北辰灭,可是却没有听到人谈到这位太子妃的下落,那么她去了哪里?陆府的十三姨娘会不会就是赫连云芙呢,如若她是赫连云芙,也就能解释那晚桐花楼那女子对她恨蚀骨的眼神了。 花惊羽一想通,飞快的开口命令前面的侍卫:“快,立刻去陆府。” 驾车的侍卫一愣,随之领命,拉马车直奔陆府而去。 南宫凌天奇怪的开口:“羽,发生什么事了,你想到什么了?” “那个十三姨娘有古怪,她很可能是我们的熟人,西陵的公主赫连云芙,”花惊羽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听说陆会长救了她,赫连云芙身怀武功,当日燕云和东璃攻破北辰时,赫连云芙一定乘乱杀出了一条血路,所以才会遇到了陆会长,陆会长救了她,这里原就离得北辰很近,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南宫凌天的脸色也变了,催促外面的侍卫:“快点,” “是,王爷,”马车如离弦的箭一般的飞疾出去,等驶到了陆府,正好看到赵知府等人领着官兵过来了,赵知府一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赶紧恭敬的行礼:“见过王爷和王妃。” 南宫凌天只点了一下头并没有理会,拉着花惊羽急急的走进了陆府,陆天南迎面领着陆府的下人走了过来,一看到南宫凌天的和花惊羽去而复返,不由得诧异的开口:“王爷,你怎么了?” “立刻带我们去十三姨娘住的地方。” 陆天南怔愣住了,王爷和王妃不会是怀疑十三姨娘杀了雪儿吧,不,这怎么可能,陆天南争辩:“王爷,小雨她不会杀雪儿的,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要好。” 南宫凌天阴森的喝令:“我让你带我们去十三姨娘哪儿?” 陆天南不敢违抗了,直得在前面带路一路把人往十三姨娘所住的风竹院走去。 风竹院里,丫鬟婆子一看到一众人走过来,赶紧的退避,也不敢多话。 陆天南把人一直领到十三姨娘所住的房间外面,问守在房间外面的一个近身侍候十三姨娘的丫鬟:“小红,去把十三姨娘叫出来,王爷要见她。” “是的,老爷,”小红转身走了进去,很快带了一个身穿白衣脸戴面纱的女子出来,不过这女子一出现,竟然簌簌发抖起来,花惊羽脸色陡的一暗,飞快的上前一步扯下了这人的面纱,只见这戴着面纱的却是一个眉清目透的女子,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点没有红疙瘩。 陆天南受惊了,指着那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小环,十三姨娘呢。” 小环便是侍候十三姨娘的小丫鬟。 小环嚅动唇,望了一眼眼前的人,自家的老爷还有王爷王妃,每一个人眼神都很凌厉,似乎恨不得吞了她似的,小环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老爷饶命啊,十三姨娘命令奴婢换上这样的衣服,又戴了白色的面纱,待在房间里,她自已换了一套衣服出去了。” 花惊羽望向了小红,沉声问道:“十三姨娘是不是有一件白色绣芙蓉花的长裙。” 小红害怕的点头:“是的,王妃,我们十三姨娘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她的白衣服上绣有各种的图案,有绣牡丹绣百合绣芙蓉绣桂花的。” 这下花惊羽肯定了这十三姨娘不是别人,肯定是西陵的第一美人赫连云芙,没想到她当日在北辰灭的时候竟然没有死,而是躲到了幽州的陆府来,现在更甚至于杀死了陆雪,按照道理,她不应该杀陆雪,除非陆雪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花惊羽猜测着,一侧的陆天南脸色比任何人都难看,眼睛都绿了望向两个小丫鬟:“十三姨娘倒底去哪儿了?” 两个小丫鬟慌恐的摇头,陆天南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看样子王爷和王妃认识十三姨娘,先前十三姨娘见了他们一面,现在竟然直接不见了。 “王爷,王妃,你们是不是认识小雨啊?” 花惊羽望向陆天南。相当的怜悯这个男人,本来好心好意的救了一个女人,最后却是招了一头狼进来,陆雪不出意外定是这女人杀死的,杀死她的理由便是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的十三姨娘不出意外,根本就不是什么小雨,她是西陵公主赫连云芙,后来嫁与北辰太子夜无涯为太子妃,北辰被灭的时候,这位太子妃逃了,后来被你救了,她便躲在了陆府。” “西陵的公主,。” 陆天南这下真的石化了,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远远的陆夫人的哭声传过来,扑了过来逮着陆天南便捶着:“一定是这个女人杀了雪儿的,一定是她。” 这一次陆天南一动也没有动,任凭陆夫人捶他,他也有一种感觉,雪儿恐怕真是这位西陵的公主给杀死的,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 花惊羽瞄了陆天南一看,明显的感觉这男人受了重创,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 花惊羽又继续说道:“这位西陵公主素来与我不和,恐怕这一次她不仅仅是杀掉了陆小姐,很可能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她都有参与,例如我们进了幽州遇到的马贼,抬米价,暴民轰抢粮仓,以及杀掉了八户人家,再加上现在杀掉了陆雪,陆雪一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才会被杀掉的。” 陆天南身身子节节的往后退,原来,他竟然救了这么一个女人。 他竟然还当成宝一般的宠着她,还害死了女儿。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懒得再理会陆天南,吩咐赵知府:“好好的查一遍,不许有遗漏,以免这府里有什么同党。” “是,王爷。” 赵尧领命,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往外走去,陆夫人的哭声又响了起来,陆夫人总共生了陆雪一个女儿,现在竟然被人害死了,所以相较于陆天南,陆夫人是最伤心的一个。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花惊羽歪靠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眉色冷戾,幽寒的开口:“看来这幽州一连串的事情都少不得这位公主的手脚啊,她一个人要想动手脚怕施展不开,所以肯定和令狐家的人勾搭到一起狼狈为奸了,原来我们是不知道这暗处的黑手,现在是知道了,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抓住她,若是抓不住她,可就坏事了。” 南宫凌天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微点了一下头,看花惊羽脸色恼火,忙温柔的安抚她:“你别着急了,既然知道她的踪迹了,这找她就有办法了。” 花惊羽嘀咕:“本来我想让人找了赫连云芙的衣服来,让小白去找她,不过赫连云芙这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她是云霞宫宫主的女儿,擅长使毒,她对我又有些了解,我猜她的身上肯定放了掩盖体味的薰香。” 南宫凌天蹙眉,仔细的想着该如何抓住赫连云芙。马车驶进了北幽王府,刚驶进去,青竹过来禀报:“王爷,昨夜风雷骑抓住了令狐潭,但是他冥顽抵抗,被风雷骑的人给杀掉了。” 南宫凌天一听飞快的掀起车帘:“确认是令狐潭吗?” “木公子去确认过,说确实是令狐潭不会有错。”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下了马车,一路进了自已住的院子,木新宇正在花厅内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回来,站起身说道:“羽儿,我打算带着令狐潭的尸体回一趟令狐家,我要帮你解决掉令狐家的麻烦,若是他们再无理纠缠的话,我们木家不介意和他们针锋相对。” 花惊羽摇了摇头,阻止了木新宇的动作:“那令狐潭只是令狐家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出公子,而且这么容易被抓住,我觉得以他的能力不应该有这样的头脑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木新宇脸色暗了,走到一边坐下,望着对面的花惊羽:“表妹的意思是除了这个令狐潭,其实令狐家还有一个人在幽州。” “我感觉应该是这样,那个躲在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指使者,他躲在后面统筹,发号施令,指挥别人出头打先锋,若是令狐潭真是此次令狐家派出来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便被抓住呢,所以我猜测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现在赫连云芙又不见了,接下来只怕我们要有大麻烦,这两个人不除,幽州肯定会再生祸事。” 花惊羽有些头疼,难怪他们踏进幽州便诸事不顺,原来是暗处有人在找碴,所以才会诸事不顺,现在这两个罪魁祸首没有抓住,他们肯定还会找麻烦。 木新宇挑高了浓黑的剑眉,眼里闪过冷幽的光芒:“羽儿,你说赫连云芙会不会悄悄的离开幽州。” 花惊羽直接的摇了头,那天晚上那眸光里的恨意实在太浓烈了,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这样恨一个人,按照道理不会就此放手的。 “接下来我们所有人要打起精神来,定要抓住这两个人。” “是,王妃,”花厅里几人应声,木新宇也不坚持现在离开:“那等这幕后之人抓住,我再回木家寨前往令狐家族走一趟。” “行,”花惊羽点了点头,南宫凌天伸手拉了她,让她去休息,半夜折腾到了半夜,今儿个一早便起来了,肯定要累的,。 “那你呢?”房间里花惊羽歪靠在床上休息,看南宫凌天起身离开,不由关心的询问:“我去看看代购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陆家出了事,只怕陆天南顾不上这些事,可是百姓却是要吃饭的,这件事马虎不得,你睡吧,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花惊羽点了点头歪靠在床上,想到了赫连云芙,便想到了赫连轩,想到那个温敛如玉般的男子,心情重重的叹口气,闭上眼睛休息了。 南宫凌天去忙碌幽州的事情,眼下除了要抓住赫连云芙和令狐家躲在后面的人,另外的便是整顿幽州,把经济提高上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他这个王爷日后可是要居住幽州的,若是幽州还是像现在这么穷,那他还能安心的居住吗? 三万风雷骑已经调进了幽州城,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驻守,三万风雷骑改成了幽州城卫军,防守着幽州这个城池,现在若是再发生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把风雷骑调过来。 因为风雷骑调进了幽州,所以幽州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赫连云芙就像消声匿迹了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过花惊羽知道他们并没有离开,一定像一条毒蛇一般躲在暗处,准备着随时吞噬她。 这一日王府的管家找了人伢子过来,打算买几个侍候人的丫鬟,此番从京城到幽城,自愿跟他们进王府的人不多,所以王府的人有些不够用了,花惊羽便吩咐管家召了人伢子进府,买几个丫鬟。 清风宛外的院子里,伢婆子带来的五十个丫鬟恭恭敬敬的站在几排,最前面的长相俊俏一些,后面的次一些,越往后面越次。 这些丫头听说要进北幽王府做事,个个眼里露出了亮光,盯着桂花树下随意慵懒歪靠在贵妃榻上的女子,三千青丝挽成灵蛇髻,左右两边分插着镏金红宝石的流苏钗,流苏左右轻摇,说不出的娇媚,那鲜红的宝石镶嵌在乌云之中,华贵异常,一张千娇百媚的脸,两颊娇红,一袭简约的凤锦裙勾出诱人的身势,懒懒的歪靠在贵妃榻上,说不尽的风情。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看呆了眼睛,一些错不开眼。 伢婆子恭敬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王妃,你看你想挑选什么样的丫头,我这里的五十个丫头都是最好的,既灵巧又长得好,不是千里挑一,一个个也都是百里挑一的,你看,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多一分则显肥,少一份则显瘦,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似风扶柳。” 花惊羽似笑非笑的望着伢婆子:“你以为这是选妃吗?” 一句话阻住了伢婆子的嘴巴,一个字不敢说了,别看这王妃温和的样子,整个幽州的人都说她很厉害,她可不想找死。 花惊羽眸光微暗,望了一眼身后的颜冰:“颜冰,挑几个下来吧。” “是,王妃。”颜冰走了过去,先从前面望了一圈,然后又从后面望到前面,最后点了前面的两个丫鬟,又点了中间的两个丫鬟,还有后面的两个丫鬟。一共是六个丫头。 “王妃,你看还行吗?”颜冰点了点眼面前的几个丫鬟,请示花惊羽,花惊羽抬了一下眉,瞄了几眼,点了点头,表示行了,最近几日她没什么精神,所以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动,这件事便交给颜冰去办。 伢婆子把剩下的人带了出去,自去前面找管家白竹结帐,后面花惊羽示意颜冰把几个小丫鬟带下去安排一下。 “两个留我院子里,另外两个进叮叮和铛铛住的院子,剩下的两个让白竹看着安排吧。” “是,王妃,”颜冰领命自带着几个丫鬟去办事,等到她们走开后,身后一直躺在椅子上的花惊羽动了一下,黑色的瞳眸满是若有所思,望着离去的那几个人,一言也不吭。 十日后。 清风宛里一堆人从屋子里冲出来,直奔叮叮和铛铛所住的院子,为首的女子正是花惊羽,此时的花惊羽周身笼罩着阴霾的气息,瞳眸更是闪烁着冰冷至极的幽光,好似利剑一般寒光四射。 身后的几个丫鬟也是脸色冷冽,周身的冷寒之意,一路上紧随王妃的身后奔向小世子和小郡主的所住的院子。 叮叮和铛铛所住的院子里,不少人正在做事,此时一看门外峰涌而进的数个人,为首的竟然是王妃,只见王妃脸色黑沉,瞳眸满是幽寒的煞气,这神情唬得院子里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个个往后退让,避开了几步,花惊羽领着一众人直往屋子里闯,正在这时,一名身着红色绣垂枝菊花褙子的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她一抬首看到迎面而来的几个女子,不由得脸色一变,瞳眸飞快的闪过光芒,随之身形一动,往旁边闪去,顺手捞了一个小丫鬟抓到了手里,一只手勒上了丫鬟的脖子。 这女子正是十天前被花惊羽从伢婆子手里买过来的丫鬟,不对,应该是一个偷梁换柱的丫鬟,事实上这个女人是赫连云芙,她易了容顶替了这进府的丫鬟,而花惊羽之所以买丫鬟,也是为了来一招瓮中捉鳖,若不除掉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危险,幽州就不会安宁,所以她才会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因为她知道赫连云芙肯定按捺不住了,她一买丫鬟,她肯定会借机会进府,而她的目的肯定不是她,而是她的儿子和女儿,所以她悄悄的派了小白隐在儿子和女儿住的院子里,随时的盯着两个买进来的丫鬟动静。 小白每天都会准时向她禀报两个孩子的情况,所以她等于时时刻刻的盯着这院子里的一举一动,直到三天前,这个女人替换了进来,她一进来小白便感受到了,因为赫连云芙的气息和之前那个丫鬟的气息明显是不一样的。 “赫连云芙,好久不见了,你确定你还要顶着别人的一张脸吗?” 花惊羽冷冷的讥讽着,赫连云芙抬手便揭掉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一张真实的脸来,这张脸雍雍华贵,美艳大方,如果忽略掉她此时眼里的恨意,会更加的美好,只不过此刻的赫连云芙眼瞳中射出凶残的光芒,一只手紧紧的勒住手中女子的脖子,嫉恨的开口:“花惊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到幽州来,本来我已经一心一意的想待在幽州安安份份的生活了,可是你竟然来幽州了,为什么?” 自从一次无意间从陆天南的口中知道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竟然要到幽州定居,她的心里便窜起了毒蛇一般疯狂的报复念头,这念头越来越强烈,漫延在她的胸中,一日日的煎熬着她,使得她快疯狂了,终于她决定报复他们,她要除掉他们。 正在那时候她听到了一则消息,令狐家的人来到了幽州,她想方设法的联系上了他们,和他们一起联手设下了各种的局,先是诱导幽州知府通知山贼在路上劫杀他们,谁知道这些山贼一点用处都没有,然后又拾撺了潭知府抬了米价,引起了暴民轰抢,本来她是想借机除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谁知道他们一出现,暴民便被制止了,甚至于令狐家一些隐藏在百姓中煽动百姓闹事的人竟然全数被抓了,再然后他们设定了进北幽王府杀两个小孩的行动,可是又失败了,最后一怒杀掉了幽州城的八户人家,想让幽州乱起来,谁知道这时候,南宫凌天把风雷骑调进了幽州,他们哪里还敢动,所以最后她们只能盯着北幽王府,她就不相信了,会一点办法也没有。 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北幽王府要买丫鬟,开始的时候她也怀疑花惊羽是想来一招瓮中捉鳖抓住她,所以她并没有现身,直到那个小丫鬟说王府一切正常,根本没人留意小世子和小郡主的院子,她才动了,换成了小丫鬟进府,她在两个小家伙的院子里下了薰香,这种薰香暗含毒药,不过不是致命的毒,却是慢慢的侵入肺腑的毒,等到发现只怕回天无力了,只是她没想到她刚动手脚,便被花惊羽给发现了。 “花惊羽,你赶紧的让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赫连云芙狰狞着一张脸,盯着对面的女子,看着她娇媚如花的面容,眼神中栩栩如辉的光芒,整个人明艳动人,像一朵盛放的花朵,开在最美的季节里,而她明明和她一样,却百般的受到折磨,先是自已的皇兄,利用她算计她,让她嫁给北辰的夜无涯,谁知道北辰竟然被灭,她好不容易的逃了出来,差点丢了一条命,最后还是陆天南救了她,最后她决定安安份份的做陆天南的十三姨娘,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阴魂不散的来了幽州。 赫连云芙手里的女子脸色煞白,可怜的望着花惊羽,可惜花惊羽动也没有动,盯着赫连云芙:“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小丫头浪费了我精心设计的局吗?” 她的话一落,赫连云芙手里的丫鬟,脸色更白了,牙齿也哆嗦了起来,赫连云芙忍不住狂笑起来,望着花惊羽身后的丫鬟:“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你们的王妃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见死不救的主,可是偏偏别人总是被她迷惑,以为她有多么的善良,多么的温柔,事实上她比我歹毒,比我心狠,比我残忍,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啊,我是堂堂皇家的公主啊,却要承受这么多的折磨,我不甘心,不甘心,南宫凌天是我先看上的,为什么他喜欢的却是你,一眼也不看我。” 说到底真正的心魔也是心底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她一眼也不看,而却当她是手掌心里的宝贝,她如何甘心啊。 赫连云芙有些疯狂,拉着手中的丫鬟不停的转动着,疯狂的指着花惊羽:“你过来我就杀了她。” 花惊羽似笑非笑的开口:“赫连云芙,恐怕你杀不了。” 她一言落,暗处有一道疾风闪了出来,快如幽光,弹指而出,眨眼点上了赫连云芙的穴道,使得她一动也动不了。 赫连云芙栽到地上去,抬首望去,便看到那人华袍玉带,墨发如天边的流云,划出优美的弧线,整个人好似天神降临,那双好看的凤眸微微的挑起,眼尾好似华丽的凤羽,说不出的魅惑,只是他的眼光一眼都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从她的身上踏了过去,面色温柔如水的笑望向那女子。 “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摇头,倒有些诧异,她以为来的会是暗卫的,没想到竟然是他。 “你怎么来了,” 南宫凌天眼神暗了暗,伸出手拉着她的手:“我刚好进府,听到侍卫禀报这边的情况便过来了,刚才是我阻止了暗卫出手,”他自已亲自动手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回首望向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女子,此时的赫连云芙泪眼朦胧,望着南宫凌天实在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颤抖着声音开口:“为什么,南宫凌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我没有她美吗,我的身份没有她高贵吗,我倒底哪里不如她啊,你弃我如敝履,却视她如珍宝,为什么这样。” 赫连云芙因为穴道被点,所以动弹不得,但是她眼里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南宫凌天邪冷的望向那失声痛哭的女子,一脸嫌厌的说道:“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当然不仅仅是你,这世间所有的女子,不管是谁,都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南宫凌天霸道的开口,语气宠溺,瞳眸是深情的爱意,虽然时光过去了几年,可是他爱她的心,一如昨日。 花惊羽走到赫连云芙的身前,缓缓的蹲下身子,望着地上的赫连云芙:“赫连云芙,我真可怜你,你一再强调自已的公主身份,其实你不过是云霞宫那个贱女人的私生女罢了,你连自个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你说说你究竟高贵在哪里,你是最下贱的女人,凭什么总是把公主的身份挂在嘴边。” 赫连云芙脑子轰的一声响,心中所有的信仰都倒蹋了,她尖叫起来:“你胡说,你胡说,我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我是西陵皇室的公主,我是皇家的公主,谁也不能改变这件事。” 花惊羽已经懒得理会她了,直接的一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枚药丸,塞进了赫连云芙的嘴里,赫连云芙惊骇的看着她。 “你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不过你短时间内不会死,你说我好不容易的抓住了你,难道不该好好的折磨折磨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你死呢?”花惊羽讥讽的开口,事实上是因为赫连云芙背后还有一个人,要不然她才不会让这女人活着,以免夜长梦多,但现在要抓住背后的那个人,所以她才会暂时的留这个女人一条命。 花惊羽说完停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对了,你说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多的事情啊,你说你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人?” 赫连云芙拼命的摇头,花惊羽一挥手命令下去:“来人,把赫连云芙带下去关押起来。” 很快两名侍卫上来,把赫连云芙一提就走。 等到赫连云芙被带下去,颜冰飞快的开口:“王妃,为什么不严刑逼供,让这个女人交出背后的人来。” “这个女人现在很恨我,就算严刑逼供,只怕她也不肯交,因为她还指着背后的人对付我呢,所以她想保全住背后的人,但是若留着她,我想背后的那个人说不定会来救她。” 一行人往外走去,花惊羽吩咐王府的侍卫接下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守着王府,只要有人出现,定然要把她抓住。 几个人刚走出了院门,便看到叮叮和铛铛两个人出现了:“父王,母妃,那个坏女人是否抓住了。” 花惊羽点头,俯身抱住了两个小家伙,先前她为了怕儿子和女儿受伤,所以让小白去把他们两个带出来,那赫连云芙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所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被带了出去而不自知。 两个小家伙一听到坏人被抓住了,立刻兴奋的呕哎,呕哎的大叫着。 木新宇也听到这件事而赶了过来,关心的询问情况,知道赫连云芙被抓住了,大家皆松了一口气,好歹抓住了一个,背后的人应该很快会被抓住。 是夜,清风宛内,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睡得正香,叮叮和铛铛两个睡在他们的外间,还有令狐家的人没抓住,他不敢冒险把儿子和女儿留在他们的院子里。 半夜时分,屋外颜冰急急的从外间走进来;“王妃,。出事了,有人救走了赫连云芙。” “什么?”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一惊,同时的翻身坐起来,怎么可能,他们在王府里布了不少的人,怎么会让人救走了赫连云芙呢。 南宫凌天的脸色阴霾而难看,森冷的开口:“怎么回事,这么多人竟然让人闯进王府还把人救走了?” “回王爷的话,那人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王府里的人,侍卫说是先前王府买进王府的丫鬟。”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面面相觑,这话什么意思,她明明记得买的是六个丫鬟啊,而且她直觉上以为令狐家背后的人应该是个男的,难道说其实是个女子,也在此次的丫鬟中。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穿衣下地,花惊羽望了南宫凌天一眼:“你别急,先前我喂赫连云芙服下的毒药名冷香丸,这种冷香味的味道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所以我们可以追上他们。” “好,立刻召集王府的暗卫,去抓人,。” 南宫凌天下命令,颜冰奔出去,很快召集了王府的暗卫,除了暗卫,木新宇也出现了,随着众人一起前去抓人,花惊羽抱了小白出现,取了冷香丸让小白闻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小白,小白如一道离弦的箭一般,飞疾了出去,身后数道身影紧随着它的身后,直奔王府外面而去。 南宫凌天望向花惊羽,有些心疼她,最近羽儿似乎有些累,自从她们进入了幽州,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使得她都没有好好的休息。 “羽儿,你还是在王府休息吧,本王带人去抓人。” “我们一起去抓人吧,”花惊羽沉声,不抓到赫连云芙和那个令狐家的人,幽州还会有事,所以她一定要亲眼看到抓住这两个罪魁祸首才能安心。 南宫凌天没有阻止,一行人跟着小白在暗夜之中疾奔,寂静的街道上一辆简约的马车疾奔向城门方向,身后数十道精风疾射而来,驾车的女子,扬鞭催马,直奔城外而去,眼看着身后的数人要追上了他们,她身形一动钻进了马车,揽了女子入怀,施展了轻功,弃马车飞纵而去。 不过身后的人轻功也是十分的厉害,眨眼便追上了,只剩下十几步之地。 前面的人因为带着一人,根本没办法加速,她怀中的人此时知道她们走不掉,飞快的开口:“令狐楠,快走吧,快走。” 可惜揽着她腰的女人理也不理她,依旧揽着她加速疾奔,不过后面的人虽然没有赶上他们,可是却有一道黑色的长枪挟风带雨的疾射了过来,直抵令狐楠的后胸,令狐楠脸色大变,飞快的转身避了开去。 只是这么一个空档,身后的数十人已经赶了上来,团团的包围住了她们。 令狐楠揽着赫连云芙的腰,冷冷的盯着周围的一干人。 花惊羽打量着揽着赫连云芙的女人,这一细看,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个女子,她是个男人,但是却是一个极其瘦小的男人,而且五官十分的秀气,生得雌雄莫辩,所以先前他穿了女装混在丫鬟中的时候,她们根本没有认出来,最后竟然还把她给买进了王府。 花惊羽一想到这个,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若是这男人隐而不动,再算计叮叮和铛铛,她肯定会大意,幸好这男人一心一意都系着赫连云芙这个女人。 包围圈外面,木新宇已经认出了令狐楠,从外面挤了出来,怒指着令狐楠:“令狐楠,你个娘娘腔的东西,竟然跑到了幽州来害人。” 令狐楠眯眼望着木新宇,自然是认识木新宇的,再看木新宇和南宫凌天花惊羽待在一起,不由得叫起来:“木新宇,你和他们说,放我们走,我带她走,从此后再不踏进幽州一步。” 花惊羽唇角是冷讽的笑,直接的冷笑起来:“你想得倒是美,杀掉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想把人带走,你给我记着,我不会留下赫连云芙这个女人的,她就是一条毒蛇,若是留着她,早晚会坏事,所以我绝对不会留下她。” 对面的赫连云芙咬牙怒骂:“花惊羽,你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那你先去做鬼再试试,。” 她一言落,身侧的南宫凌天手中长枪一抖,直扑向令狐楠,令狐楠把赫连云芙放在地上,自已抢身迎了上来。 两个人眨眼杀成一团,而对面的几个人闪身围住了赫连云芙,几把刀架在了赫连云芙的脖子上,赫连云芙抬头苦笑,望向街道中间与南宫凌天杀成一团的男子,心不由得疼了起来,此刻的她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她就答应令狐楠,跟他一起前往令狐家族,从此隐世过日子,他是喜欢她的,要不然不会不管不顾的把她带着,想到这赫连云芙尖叫起来:“你们放过他,放过他吧,杀了我就行了,。” 可惜没人理会她,南宫凌天的地莲幽冥枪越来越厉害,长枪舞动如硕大的黑莲,旋转着攻向那瘦小的身影,很快在他的周身炸开了道道黑花,赫连云芙哭了起来:“你们放过他吧,放过他吧,杀了我就行了。” 不过一切晚了,南宫凌天的长枪狠狠的一枪刺穿了令狐楠的前胸,他的身子如破布娃娃一般的被抛了出来,直抛到赫连云芙的身边,他挣扎着爬到赫连云芙的身边,费力的费力的抬起手,只可惜没有力气去摸她的脸了,他喃喃的开口:“我不后悔遇到你。” 在人人嘲笑他的时候,他遇到了她,而她没有嘲笑他,所以他不后悔,死也不后悔。 赫连云芙放声大哭,暗夜的街道上,哭声凄惨如鸦雀哀鸣,。 南宫凌天一挥手,手下把赫连云芙给抓走了,赫连云芙的武功本来挺厉害的,但是被花惊羽下了冷香丸,克制了她的力道,所以有武功也使不出来,现在只能被带走,而街道上瘦小如女子的令狐楠则是被木新宇给带走了。 第二天一早,木新宇便带了令狐潭令狐楠兄弟二人的尸道回木家寨去,让自已的爹出面和令狐家族交涉,如若令狐家族再执意妄为的话,他们不介意联合别的世家出手对付令狐家族。 木新宇临离开的时候,乘机提出了娶颜冰为妻的事情,花惊羽自然答应他了。 南宫凌天吩咐手下的侍卫张贴了布告,把最近幽州发生的事情写在布告上,幽州的百姓才知道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竟然和这位陆府的十三姨娘有关,众人不由得愤恨不已,尤其是其中八家直接的被杀掉了,太残忍了。 赫连云芙被南宫凌天下令关在囚车里,游街示众,最后在城门外斩首示众。 幽州城内从未有过的热闹,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人人掂脚张望,不时的怒骂一声,花惊羽和南宫凌天领着几名手下出了王府,在街道边的一家茶楼喝茶,顺带看看赫连云芙的落魄样子。 事实上赫连云芙若是不出现做出这么多害人的事情,花惊羽早把她忘了。 茶楼里,花惊羽喝了一口茶,轻轻的叹气,对面南宫凌天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我实在不懂她为什么要作蚕自缚,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的,若是她不愿意做陆天南的姨娘,完全可以跟令狐楠回令狐家去,我看那令狐楠其实是个有情意的,虽然很残忍,害死了很多人,但是这个人对她无疑是真心的。” “人心不足罢了,得到的就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后悔。” 南宫凌天可没有忽略赫连云芙最后看到令狐楠死时她痛苦绝望的哀鸣之声,她对那个令狐楠想必是有情意,只不过恨意蒙蔽了她的眼睛。 花惊羽望着对面的南宫凌天,伸出手紧握着他:“我庆幸,我们彼此珍惜。” 南宫凌天唇角勾出温暖的笑意,深邃潋滟的瞳眸中满是宠溺,没错,他们没有错过彼此,永世珍惜。 两个人正深情凝望,忽地街道上响起了一声惊喝:“囚车过来了,快看啊。” “大家快看,这就是陆府的十三姨娘,人长得很美,可却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啊,害死了好多人。”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掉首往外张望,只见数名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缓缓的驶了过来,囚车中坐着的女子,身着白色的囚衣,胸前斗大的囚字,披散着一头白发,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坐在囚车之中,一动也不动,往日充满恨意的眼眸之中,一片死灰,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活死人一般。 随着囚车驶过来,街道边激怒的百姓开始掷东西,石子砖头甚至于烂菜叶子,破鞋子一起往囚车上扔去,可即便扔得再多,囚车之上的女子也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经过了酒楼旁边,不知道是心有感应,还是什么原因,她忽然抬头,便看到街道边一家酒楼边,端坐着一个身着青衫,乌发亮瞳的娇艳女子,正妩媚的笑望着她,而她的身边却独坐着一个风华潋滟的男子,男子的眼中没有任何人,唯有她,细心体贴的照顾着。 囚车中的赫连云芙心中悲凉如水,那个男人从来从来就没有多看她一眼啊,她怎么就这样入魔了呢。 囚车很快驶了过去,忽然人群中冲出一个女人来,花惊羽自然是认识这女人的,她是陆雪的母亲陆夫人,陆夫人冲到囚车前,伸手去抓赫连云芙的头发,尖叫咒骂,恨不得吞食了赫连云芙。 不过赫连云芙一动不动,押解囚车的兵将立刻走了过去,把陆夫人拉开了,街道边,商会会长陆天南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伸手拉住了陆夫人,陆夫人疯了似的对他又打又踢的,不过陆天南一动也没有动,任凭她发作,他的一双眼睛落到了囚车之中,望着那被人拉走了的赫连云芙,从此到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陆天南的心忽然的很疼,他是真的很喜欢她的,只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他们终究是错过了,这一刻的陆天南忽然好像苍老了十岁,感觉自已再也不会爱了。 茶楼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况,只是淡淡的一笑,忽地花惊羽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南宫凌天刻紧张的追问:“羽儿,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最近是很累啊,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操劳了的原因,所以特别的容易累。” 她一说,南宫凌天立刻伸出手抱了她的身子往楼下走去,花惊羽不好意思起来,挣扎着想下地,不过南宫凌天不理她,身后的几个小丫鬟吃吃的笑,花惊羽瞄着身后几个丫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颜冰,我大表哥临走可是求我让你嫁给他了,这么不省心的丫头看来真该嫁了。” 她一说,颜冰脸立马红了,阿紫绿儿立刻换了取笑的对象,逗起了颜冰,颜冰一跺脚伸手掐旁边的小丫头,闹成一团,前面的花惊羽又凉凉的扔下一句:“你们也别羡慕颜冰了,赶紧的找找有没有喜欢的人,一起嫁了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后面几人齐齐的石化,随之不依的跺脚:“王妃,人家没有想嫁。” 花惊羽单笑不语,现在除掉了背后作恶的人,她该给这几个丫头找婆家了。 北幽王府,南宫凌天抱了花惊羽一进府,便命人请了大夫过来,最后确认了花惊羽是有喜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王妃这是有喜了。” 南宫凌天呆了,他一下子想起了羽儿第一次生孩子的痛苦画面,不由得心中后怕,好半天一言不吭,倒是叮叮和铛铛二个人兴奋的冲到母妃的身边去,伸出小胖手摸母妃的肚子:“母妃,这里有弟弟妹妹了吗,真是太好了,这下子叮叮有人玩了。” “是啊,是啊,母妃生个小妹妹吧。” 铛铛一脸的希望,叮叮不乐意,睨着自已的妹妹:“为什么不是弟弟,而是妹妹。” 双胞胎第一次为了母妃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而吵起架来了,铛铛双手叉腰,指着叮叮的鼻子不满的道:“生了妹妹可以陪我玩,我就不和你玩了,你是男生懂吗?” “我还不想和你玩呢,我想要个弟弟,以后我就是弟弟心目中的英雄。” 叮叮昂着小脑袋瓜儿,光是想像那个画面,便十分的激动,不过一旁的铛铛不干了,怒吼起来:“叮叮,母妃肚子里的是妹妹。” “我说了是弟弟。” 两双胞双手叉腰,互相瞪视,花惊羽则是目瞪口呆外加无语的抽嘴角,这生男生女是争的事吗? 花厅里的南宫凌天本来担心紧张的情绪也被双胞胎闹没了,他走过来大手一伸牵了花惊羽去休息,身后的房间里双胞胎还在那里吵架……时光如流水,三年弹指而过。 幽州再不复三年前的贫穷,今时今日的幽州,空气中散发着药草的香味,满眼都是绿油油的茶树。 幽州的药材和茶叶销到了天下各国各地,百姓也因为药材和茶叶而富庶起来。 土匪山贼皆消声匿迹了,整个幽州显得富足而安稳,当然除了幽州,幽州以北的十座城池,也在北幽王殿下的统治下走上了富庶的道路,西北慢慢的掘起来,仿似天边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宽阔的官道上,一道豪华的马车缓缓的驶过,马车后面尾随而行的有十几名精装护卫,人人身上穿着黑色的云锦衣,外罩着金丝绣苍鹰的披风,一路上簌簌生风,这样的阵仗让人一眼便可看出,这马车之上的人非富即贵。 马车里,慵懒歪靠着的一个眉目清雍的男子,那俊美的五官好似徐徐盛开的雪莲,透着馥郁的莲香之气,不过他的瞳眸却是一片深邃冷冽,身上穿一袭紫色的锦袍,袖摆和袍摆银丝勾勒出祥云图,腰束紫色镶白玉的玉带,腰边斜插着的却是一柄雕刻精细的匕首,整个人虽然一动不动,但是那源源泄露出来的气息,便可显示出他的尊贵优雅,以及心狠手辣的手段。 马车里除了这个男子,还有一个身着深蓝锦衣的男子,男子低眉顺眼,男生女相,说话尖细,事实上他是一个太监。 “皇上,你这样贸然出宫,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让朝堂上那些家伙知道,只怕?” 马车之中歪靠在榻上的男子正是龙月的新皇欧阳离洛,几年的帝皇生涯,使得离洛周身上下充着霸气十足的帝皇之气,只消一个眼神,便可让身侧的大太监安生噤声,一个字不敢。 这位皇帝一向我行我素,完全是一言堂,根本不像历代的那些皇帝,处处忌掸,生怕吏官言官们留下什么诟语,这位皇帝却是谁若是招惹他,直接的撤了你的职,罢了你的官,更甚至再惹得他火大了,打你一顿板子,流放到三千里开外去,这一来整个龙月谁也不敢招惹他。 按照道理,这样一个随心所欲,杀戳狠决的皇帝,定要遭到朝臣的讨厌的,偏偏龙月上下朝臣都很信服他,因为这个皇帝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已独到的见解,不管是发生蝗灾旱灾还是洪涝防汛,还是和邻国的两国交好之事,每一样都有其独到的见解,从而使得龙月越来越强盛。 安生想着,瞄向狐毛毡毯之上的皇上,要说皇上这样的人,有毛病没有,是人都会有毛病,那就是皇上不纳妃不娶妻,登基至今已经六年了,可是后宫竟然无一女人,太后和朝中的大臣每次劝他,都被他给轰了出去。 安生是知道这位皇上的心思,皇上喜欢过的女子是幽州的那位北幽王妃,可听说北幽王妃人家都有三个孩子了,皇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离洛歪在榻上懒洋洋的开口:“你理那些老家伙做什么,难不成让他们知道朕出宫了,他们还能耐何朕不成?” 安生闭紧了嘴巴,多说多错。 一侧的离洛眼神深邃,因为想到了自已心中的人儿,五官柔和,好似融了轻柔的和风一般,唇角是潋滟的笑意。 “不知道羽儿怎么样了,这几年一直忙着国家的事情,想来看看她都不能够?” 安生头垂得更低了,只敢在心里嘟嚷。 皇上,难道你不知道人家夫妻和睦,恩恩爱爱吗,都生三孩子了,你是没指望了,别再宵想人家的女人了。 不过这话打死他他也不敢说。 离洛也不理会他,只一径闭目歪靠在马车上,想从前和木木在一起的事情,唇角的笑意更深。 幽州北幽王府,今日喜气洋洋的,因为今日是北幽王爷南宫凌天的三十岁的寿辰,幽州城内的官员,以及另外十座城池的知府知州的皆前来王府为王爷做寿,大管家白竹收礼收到手软,那礼品好像流水一般的流进了北幽王府。 南宫凌天在前面正厅里招待客人,女眷皆被人领进了后园用来招待女眷的院子招待着,不过并没有看到王妃花惊羽的身影, 此时的花惊羽正在清风宛里招待自已的好朋友。 龙月的离王妃司马盈盈,燕云的孝亲王妃花青枫,还有将军夫人杨紫儿,几个人围坐在小院门前的大树下说话,热闹又喜气。 司马盈盈拉着花惊羽的手,欢喜的望着她:“羽儿,我一直想来看你,可惜龙月离幽州太远了,再加上后来我怀孕了,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花惊羽拉着司马盈盈的手:“怪你做什么,我们是好朋友,难道还计较这个不成?” 另外一边的花青枫和杨紫儿两个皆笑着点头:“是啊,羽儿不会计较的。” 花青枫望向花惊羽温柔而笑,手指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已的肚子,满眼满心都是幸福,她和南宫瑾在经历了又一个三年的等待,两个人终于圆房了,现在她怀孕了,怀上了孩子后,她只觉得此生圆满了,她感激羽儿曾经为她所做的。 花惊羽没忽略她的动静,脸如喜色:“青枫,你有了?” 花青枫点了点头,抬首望向花惊羽:“羽儿,本来小王爷也要过来的,不过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有过来,你别怪他。” 花惊羽摇了摇头,眼下西北正掘起,他们若是过来,只怕要引起皇上的忌掸,所以还是不要过来了,青枫和紫儿过来,她已经很开心了。 杨紫儿望向花惊羽:“羽儿,千寻他远在边关外,否则一定会来的。” 花惊羽点了点头,对于花千寻她是知道的,若是他在京中,一定会来看望她的,虽然她不是他的妹妹,但是他对她比亲妹妹还要好。 花惊羽端起桌上的茶杯,举高了望着眼面前的三个好朋友,笑道:“我们就以茶代酒的来喝一杯,祝我们的情谊天长地久。” “好,祝我们的友情天长地久,”个个把茶杯端了起来,豪爽万千的碰了一下,喝起茶来。 不远处,几个小家伙正相互追逐着,为首的乃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小帅哥,虽然才七岁的年纪,可是却已是一个初长成的小少年,精致的面容虽然幼嫩,但已退去了小时候可爱的婴儿肥,现在的他乌发清瞳,黑漆漆的瞳眸好似晶亮的琉璃珠一般的耀眼,挺直的小鼻子下面是樱花一般美丽的粉唇,五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这份美似毫不觉得妖艳,唯觉华丽,可以想见这小子长大了,绝对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大帅哥。 他正是叮叮,叮叮的身后此时正紧追不舍的跟着一个瓜子脸圆眼睛小嘴巴的小美女,这小美女一边追着叮叮一边大叫:“叮叮,你是我夫君,你跑什么啊,你给我站住,站不站住?不站住待会儿抓住你,今天就成亲。” 后面小美女威胁,这个小美女正是龙月离王爷的女儿小丸子。 小丸子的话使得不远处的大人们全都抽搐起嘴角来,一起望向离王妃司马盈盈,想起司马盈盈当年的威风,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 离王妃司马盈盈一点也不觉得自已的女儿做法有什么不妥的,笑眯眯的说道:“喜欢的自然要牢牢的抓住啊。” 一时间众人再次轻笑起来,视线又落到了不远处的孩子们身上。 只见不远处,除了追着叮叮跑的小丸子外,还有一个肤白如雪,凤眸生媚的小美女,正一脸娴雅的望着远处追逐的两个家伙,看到哥哥被小丸子追,她就觉得心情百倍的爽。 铛铛自从母妃生下的是弟弟后,她就和哥哥对着干,因为她把母妃生出的是弟弟的事情归结到了叮叮的身上,所以看这个哥哥百般不顺眼,兄妹两人明争暗斗了三年,现在看到哥哥受挫,不由得得意的笑起来。 铛铛身后跟着两个小包子,一个是她的弟弟,另外一个是舅妈家的小表弟,两个小包子一脸不解的望着远处追逐的两个家伙,然后满脸祟拜的望着这个美若天仙的姐姐,口水叭哒叭哒的流下来,姐姐长得好美啊。 “姐姐,小丸子姐姐为什么要追哥哥啊。” 铛铛伸出手一左一右的牵了两个小家伙的手,温声细语的说道:“这就叫孽事做多了,报应来了,自作孽不可活也。” 清风宛里一片热闹,大人们自在一起,小孩子也凑到了一起。 正在这时,清风宛门外有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另外一人却是龙月的皇帝欧阳离洛,在场的几个人自然都是认识这位龙月皇帝的,没想到今日龙月的这位皇帝竟然也过来了。 几人缓缓的起身,花惊羽则是一脸惊喜的望着离洛,那神情令得南宫凌天吃味不已。 尤其是这位龙月的皇帝,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娶妻,这让南宫凌天格外的不爽。 欧阳离洛才懒得理会南宫凌天,一看到花惊羽,他的眼里便只有她一个人,他大踏步的走过来,笑望着花惊羽,眼里是宠溺:“羽儿,待在幽州还习惯吗?” 若是花惊羽说一句不习惯,南宫凌天绝对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花惊羽带回龙月去。 花惊羽点头:“习惯啊,这里挺好的/。” 百姓爱戴他们,敬重他们,她身边又有深爱的人,有自已的孩子,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是离洛呢,想到离洛,花惊羽的眼神幽暗了,她可是知道离洛直到现在还是一个人的,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离洛听到她这样说,眉眼皆有笑意:“习惯就好,对了,我给你在龙月建了一座公主府,若是你有空了便去龙月住住。” 一侧的大太监安生立刻上前,谄媚的开口:“王妃,我们皇上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呢,那公主府建得很漂亮,若是王妃不去住,岂不是可惜了。” 花惊羽点头,等到离洛娶妻大婚的时候,她会前往龙月的,只是他什么时候娶妻呢。 花惊羽脸色变幻莫测的,三个人慢慢的往一边走去,花惊羽抬眸望着离洛:“离洛,你该娶妻生子了?” 离洛温融的笑着开口:“找不到自已喜欢的,所以不想成亲。” “你至少要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已一个机会?”花惊羽柔柔的说道,她是真的希望离洛会找一个爱他的人陪着他,若是这样下去,她的心里不会好受。 “好,此番回京,我试试。”离洛答应了,他是该放下心头的牛角尖,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已一个机会。 南宫凌天提醒欧阳离洛:“你可是龙月的皇帝,诺大的江山,若是你不娶妻,日后谁来继续龙月的万里江山啊?” 离洛抬眸望着南宫凌天古怪的一笑,优雅的开口:“我想,羽儿是不会让我孤家寡人的,如若真的走到了那一步,羽儿一定会过继一个孩子给我的。” 他说完飞扬洒脱的一笑,转身离开,清雍如莲,似莲花徐徐而开,可是那背影却透着无尽的孤寂和冷寒。 花惊羽望着他的背影,很是心疼,旁边的南宫凌天却纠结着离洛的话,飞快的开口:“羽儿,你不会真的答应他吧,我们的儿子坚决不要过继给他。” 花惊羽无语的翻白眼:“你想太多了,他会找到心爱的女子的。” 两个人正说话,管家白竹派了丫鬟过来请他们,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花惊羽立刻转身招呼着司马盈盈,花青枫和杨紫儿一起去赴宴,南宫凌天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上了前面的身影,只见欧阳离洛正陪着叮叮在玩,两个人竟然一见如故,十分的亲热,南宫凌天立刻感受到了一抹危机,大踏步的走过去,同时大叫起来:“欧阳离洛,你别想抢我的儿子。” 欧阳离洛理也不理他,拉着叮叮一路往前面走去,他温润的声音响起来:“叮叮啊,舅舅的宫中有不少新鲜的玩艺儿,有新发明的打鸟雀的弹弓,还有十二指环王,对了,还有手枪,这东西别处是没有的,都是舅舅发明出来的,你有没有兴趣去龙月待待?” “好啊,”叮叮兴奋的开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相处和谐的往外走去,身后的南宫凌天则是满脸的吃味,这个死小子坏小子,处处和他做对,竟然对外人这么好,不孝子啊不孝子。 最后面的花惊羽对于前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理会,招呼了司马盈盈花青枫和杨紫儿去宴席,几个小家伙尾随在后面。 整个北幽王府里都洋溢着喜气,幸福漫延着,一直到永远。 全文完结。 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 256中文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