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重生之网红侦探 作者：沧海化秋水 文案： 程慕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带着系统穿回来了，回来后她发现自己重生到了好友被拐卖的那一天，为了改变好友后来悲惨的命运，她只能带着系统成为一名侦探。于是她成为了网络上有名的侦探，别的网红都在带货，她却在给网友科普安全知识。 微博账号侦探老少女发布了XXX系列案件告破，逝者安息的消息。众人对于这条信息都是不相信的，这个案子已经十几年了，还没有找到凶手，现在一个微博博主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呵，又是一个博眼球的。这一条微博引起了网友的群嘲。 网友1：看来是博主破的案，警察都没公布你就知道了。 网友2：吃人血馒头，人死了还被拿来炒作。 网友3：别再博眼球了，小心上门查水表。 后来…… 众网友：脸真疼，案子还真的是人家破的。转发这个侦探我不再遇到坏人。 同时网络上一个新手黑客横空出世，震惊国内外，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是现在大神的爱好都是关注网红吗？还是一个网红侦探，实在是令众多黑客费解。 众黑客：转发这个侦探能不能不遇到某位黑客大佬？ 程慕瑾：这个比较难，因为我管不住我自己。 于是程慕瑾带着系统走上了侦探之路。 PS：文中出现微博等一些事物的时间线和现实不一样，小天使们可以当做是一个架空的世界。本文每天都更新，欢迎收藏！！！ 内容标签： 重生 系统 悬疑推理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慕瑾 ┃ 配角：秦铮 ┃ 其它： 作品简评： 程慕瑾从别的世界穿越回来，利用自己的侦探知识以及对未来的先知，拯救了原本命运悲惨的朋友、揭破了各种隐藏在深处的罪恶、解开了多年前的迷案，一跃成为了一名网红侦探和顶级的黑客，引发了一系列的后续事件。 故事文笔流畅，内容跌宕起伏、曲折离奇、层层递进，推理方面细腻巧妙，既有破案的紧张忐忑，又有大快人心的打脸剧情，是一本十分优秀的推理类小说。 ================== 第1章 穿回来了 程慕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不断地上升，自己就像是身处在一片火热之中，昏昏沉沉仿佛随时要沉睡过去。在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忽远忽近，但是却听不清楚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 “嘀！检测到适合的生命体，绑定宿主，开始加载系统。” “嘀！系统加载完毕，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异常，默认使用系统能量恢复宿主状态。” “嘀！系统能量不足维持正常运行，系统进入休眠状态。” “小瑾？小瑾？你感觉怎么样啊？要不要去医院啊？你的额头好烫啊。”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自己耳边不断地响起，让她有了片刻的清醒。 程慕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恢复，耳边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这回她终于听清楚了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随后她感觉到了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清凉的感觉一下子将刚才的热度驱赶了一些，她整个人吓了个激灵，顺势睁开了眼睛。 “小瑾？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现在在发烧呢，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你一直睡着，刚才我怎么叫你你也不应我，我差点就要叫救护车了。”女孩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吓到她了。 但是女孩看到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是一直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吕菲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不是烧傻了吧？她开始后悔之前没有坚持送她去医院。 “吕……菲？”程慕瑾看到出现在自己床边陌生又有些眼熟的脸，一时间想不起来对方叫什么，在脑中搜索了好久才不确定地叫出对方的名字，吕菲，自己的大学室友。 程慕瑾对于自己现在的状况有些懵，挣扎着坐起身来，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遥远的场景，还有坐在旁边的人，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这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了吗？ 是的，程慕瑾穿越回来了。之前的程慕瑾和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认真地读书、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但是一切的变数在她有一天晚上下班回来的路上被人绑架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一个没有存款的农村女孩，绑匪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并且对方在不求财不求色没有仇的情况下绑架了自己，还问了自己一些毫不相干的问题，然后就下手杀害了自己。 而程慕瑾也是在那时穿越到了别的世界，阴差阳错地成为了那个卷毛侦探的助理，从此在不正常人类的路上越走越远，放飞自我。 而在这之前的程慕瑾只是在家睡觉，一醒过来就又莫名其妙地穿越回来了，所以在她醒过来的时候才会那么惊讶。 吕菲看到程慕瑾像是终于认出自己是谁，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才敢开口，“呼，你吓死我了。你起来换件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这体温挺高，我看着好吓人啊，你之前真的吃退烧药了？宋茗和谢芳华都回家去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晚上我还有个兼职，我怕我不在，你自己一个人待在宿舍，晕过去都没有人知道。” 程慕瑾想着刚才自己迷迷糊糊中在耳边听到的机械的声音，什么系统能量，什么休眠？正是在这个声音出现之后自己才慢慢清醒过来的，所以它到底是说了什么？但是，她现在确实不想去医院，因为自己的桌子上的那一板退烧药少了一颗，旁边还有一杯所剩不多的水，很显然自己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吕菲看到程慕瑾又开始发呆，轻轻推了推她的脚，“在想什么呢？还不起来换衣服？” 程慕瑾摇了摇头，“还是不去医院了吧，我刚才已经吃过退烧药了。你看，我现在已经有精神了，刚才是我吃完药睡得太沉了，所以没听到你叫我。再说了，现在去一趟医院得花多少钱啊，我可不敢去。” 程慕瑾家庭情况并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能说很差，只是父母离异，并且各自重组了家庭。而程慕瑾从初中就开始住校，放假就去妈妈家。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矛盾，但是住着也是有些尴尬。 在上了大学之后，程慕瑾就以打暑假工之类的借口，再也没有回去过。父母虽然知道她的尴尬，但是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所以对于程慕瑾这个女儿的关注并不多，也就是偶尔打个电话。上大学之前每年的开学最是让程慕瑾烦躁，因为每次都要经过一番扯皮，被两边埋怨之后才能拿到学费和生活费。 于是等到上了大学，程慕瑾也没问他们要钱，直接贷款读的大学，并且开始试着自己利用课外时间和寒暑假的时间出去打工赚取生活费，实在是不想每次开学都打电话回去低声下气地恳求。不过也是好心的人多，同学和老师知道她的情况后有时候会介绍一些零工给她，她现在的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 吕菲也知道她的情况，看着人确实是精神了很多，也没有再勉强，“那行吧，我给你带了点粥，放在桌子上，自己起来吃。哎，我做完今晚的事情，兼职就结束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宋茗刚才还给我发信息说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她刚到火车站，还没上火车。” 程慕瑾听到吕菲的话，因为高烧有些迟钝的脑子猛地闪过什么东西，却一下子没有抓住。兼职？宋茗？火车站？ 宋茗？！ 这两个字在程慕瑾的脑中炸开，随着久远到自己都快忘记的记忆涌上脑海的是一张清秀而干净的笑脸，以及在大学中期间几乎和自己形影不离的身影。最后出现的是自己多年后看到的有些痴傻的女孩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发呆的身影，曾经每天都带着笑容的脸上只剩下了木然。 程慕瑾掀开被子，快步地向桌子走去，伸手将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过来，按下开锁键，上面显示的时间果然是2007年。她大三暑假刚放假的第一天，她发烧了，在宿舍躺了半天然后被吕菲送去医院了。病好了之后程慕瑾又开始自己的暑假工，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学校的辅导员和警察找上了她，说是宋茗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了，来找她了解情况。 宋茗和程慕瑾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两人虽然不是在同一个班，但是在同一所高中也是知道对方的。所以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发现居然还有来自同一个高中的室友，两人一拍即合，关系很好，在上大学期间几乎什么都是一起去的。 但是宋茗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了，并且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后来只听说她的父母来办理了退学手续，之后宋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学校里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直到很多年之后，程慕瑾回家看望父母的时候才从同学口中得知，宋茗是被人给拐到了山区卖给了村里一个老光棍做媳妇。虽然后来被解救了回来，但是那时候宋茗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精神恍惚，整个人都毁了。 程慕瑾努力地回忆当时听到的细节，只记得宋茗是在火车站的时候被人骗走的，其他的一点用也没有。 “她什么时候给你发的信息？”程慕瑾转过脸严肃地问坐在旁边，诧异地看着她的吕菲。 吕菲这才反应过来程慕瑾问的是宋茗，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半个小时前，怎么了？” 程慕瑾并没有回答吕菲的话，而是直接点开自己手机的通讯录，找到宋茗的电话拨了过去。听着手机久久没有被接通然后被自动挂断的声音，程慕瑾心头一跳。 程慕瑾不死心地再拨了一遍号码，但是这回手机那边却传来了已经关机的声音。 吕菲看着程慕瑾凝重的表情，以及她拨打电话两回都没人接的样子，感觉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些不安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刚才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第二个电话打过去已经关机了。”程慕瑾面无表情地陈述着。 吕菲看着程慕瑾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气势，以及她话里话外的含义，拧眉思考了一下。她觉得程慕瑾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但是因为今天的程慕瑾让她不太敢开口反驳，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猜测道，“也许只是宋茗的手机没电了？或者是她的手机被偷了，然后小偷听到了铃声把手机给关机了？” 说完，吕菲还补充了一句，“火车站的小偷挺多的。” 程慕瑾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对于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的吕菲来说有些反应过度，但是她是是穿越回来的，她知道在宋茗的遭遇，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想办法救宋茗。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要怎么救人，她只知道宋茗是在火车站里被拐骗走的，人贩子的信息她是一概不知。宋茗和吕菲在半个小时前才有过联系，现在只是宋茗的手机关机了，这种理由去报警估计警察不会理会的，就连吕菲都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欢迎收藏！ 已完结文推荐： [综]贝克街生存记 莫名其妙穿越到异国街头。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贝克街？？我不想掉马～ 随身带着系统，但是在贝克街生存还是有点困难，需要破案，需要学习，我想回家…… 奥莉薇亚：我们三个讨论这些是不是显得我们有些不正常？ 卷福：你哪里来的错觉，觉得你自己正常？ 第2章 找人 程慕瑾刚穿越回来，对于这里的一切还有些适应不良。这里的警察不是苏格兰场那些言听计从的家伙，自己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在没有证据之前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所以她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 “宋茗的车票的几点的？”程慕瑾转过头去问还在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吕菲。 “四点十五分。现在三点十分，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吕菲听到程慕瑾的问题下意识地回答道。 程慕瑾站了起来，打开自己的柜子，挑了件牛仔裤和T恤丢在床上，“宋茗每次坐火车都是提前充满手机的电的，因为有一回她忘记充电了，一路上只能干坐着，自从那以后她每次坐火车都很注意充电的问题。而且她还有充电宝，所以应该不是手机没电的原因。她的手机是刚出的苹果手机，用起来都是很小心，怕刮花了，前几天她还特意买了根挂颈手机绳，被偷的可能性不大。我觉得她可能遇到麻烦了。” 程慕瑾的记忆慢慢地清晰了起来，对于宋茗的一些事情她是最清楚的。 吕菲听完程慕瑾的话也沉默了，看着程慕瑾拉床帘换衣服，她也没有再反对，毕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程慕瑾一边换衣服，一边盘算着自己等会应该怎么做，床帘外传来了吕菲有些犹豫的声音，“你现在这样……，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虽然你先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是等会如果你晕倒了，也有个人送你去医院。” 程慕瑾听到吕菲的话心下一暖，很久都没听到有人关心如果她倒下了怎么办？寝室的四人自己和宋茗关系最好，而吕菲和谢芳华则是属于安静、独来独往的人，难得看到她这么接地气的样子啊。自己刚刚生病，虽然现在状态还不错，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一个人去比较好，在火车站的话危险性应该不大。 “帮我冲杯糖水呗，免得等会你还要背我回来。”程慕瑾说完拉开床帘出来了。 程慕瑾拿出手机给宋茗编辑了一条信息，看着发送成功的字样之后就退出了界面，开始查找火车站以及附近的地图。 “我们走吧，早去早回。”程慕瑾接过吕菲递过来的温糖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把被子往桌子一放，就转身准备出去。 两人一起出了校门，在校门口叫了辆的士，准备打的去火车站。他们学校离火车站并不远，只要不堵车的话十几分钟就能到了。现在大部分的学校开始放假了，所以前往火车站方向的车流还是比较多的，他们用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火车站。 两人下了车就看到火车站里人山人海的场景，看着让人直接向逃离。吕菲看着火车站里的场景，有些后悔自己不知道怎么头脑发热就答应和程慕瑾一起过来了，现在他们要做什么？ “现在怎么办？”吕菲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程慕瑾。 程慕瑾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三点四十了。 “三点四十五。离火车到站还有三十分钟，现在还没有开始检票，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在候车大厅。”程慕瑾无比庆幸现在还不是像以后那么严格，进候车大厅不需要车票也不需要安检。 但是现在火车站的人流量实在是太大了，别说找人，就是正常走动都挤得慌。 “这样，我们先找找看，看看能不能在候车大厅找到宋茗。我查过了，四点十五分到达的并且路过我们那的只有K-2156列车，检票口在那边，重点找附近的人。”程慕瑾虽然心里预判可能人已经不在火车站，但是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按照正常找人的方式来寻找，然后报警。 吕菲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跟在程慕瑾身后，两人一个查看一个方向，一路寻找。但是两人来回走了两遍，也没有找到宋茗，倒是两人被人群挤得大汗淋漓。 “乘坐K-2156次列车的乘客，请到检票口检票。” 程慕瑾和吕菲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开始往检票口方向移动。随着人群不断往检票口方向移动，队伍越来越庞大，两人几乎被裹挟着往前，看不到人脸，更别说是找人了。 程慕瑾见此拉着吕菲往旁边的挤了出去，走到了一个火车站工作人员的面前，“你好，我有急事找人，借用一下你的喇叭。”说完，程慕瑾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弯下腰拿起放在地上的扩音器，对着人群喊话。 “龙城大学的宋茗，你的家人有急事找你，听到后请迅速过来。宋茗，龙城大学的宋茗，听到后请迅速过来。” 工作人员看到程慕瑾拿起了扩音器，刚想训斥一番，但是听到程慕瑾的话和两个小姑娘焦急的神情，兴许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在一旁等着。 程慕瑾一直举着扩音器对着人群喊话，直到检票口的人都通过了，也没有等到宋茗。 一个女大学生，买了车票却没有上车，手机通话被挂断后关机，这意味着什么？ 吕菲从开始的无奈到现在的焦急，“怎么办？这个点真的只有这一趟列车到她家吗？” “小姑娘，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刚才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等到最后也没看到两个女孩要找的人，现在再看另外一个女孩都快要哭了的样子，于是上前来询问道。 吕菲将宋茗的事情和工作人员说了，这时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好，我是公安局的，这是我的证件。” 程慕瑾听到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转过头去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菱角分明的脸，皮肤略显粗糙显然不怎么打理，寸头，眼神犀利而没有一丝邪佞，古铜色的肌肤还有手臂长条形疤痕都说明了其并不是现在的大众审美的小鲜肉类型，但是却很有男人味。 但是对于程慕瑾来说，这张脸估计自己怎么都不会忘记的。因为在上上辈子自己被绑架的时候，就是这个人冲了出来和歹徒搏斗，但是最后却被躲在后面的另一个歹徒袭击，倒在地上，最后被歹徒杀了。 程慕瑾一直都记得当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其中的担忧与倾慕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掺杂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深沉、凝重。程慕瑾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直至消失。在穿越之后，他的眼神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在一定意义上说，他们俩死在了一起。 “你们刚才说的事情我也听到了，虽然现在不能证明你们的同学失踪了，但是确实是比较可疑，我去监控室看看你们跟着我指认一下人。”男子将警官证亮出之后，对着程慕瑾和吕菲说道。 男子的话将程慕瑾从回忆里拉了出来，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尽快找到宋茗才是最重要的。 秦铮带着两人去到了监控室，出示了警官证之后要求查看监控的录像。 程慕瑾第一个就看到了出现在监控里的宋茗，虽然很久没见过，但是她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 “那个穿黑色裤子和白色上衣的女孩就是宋茗。”程慕瑾看着监控淡定地说道。 “啊，那就是宋茗。”吕菲也高兴地大声附和道。 几人看着监控里的宋茗在候车大厅坐着玩手机，不一会儿，一个小男孩走过来碰倒了宋茗的行李箱。监控里的小男孩似乎哭了起来，而宋茗开始哄小男孩，之后宋茗就拖着行李箱和小男孩走出候车大厅了。其他的摄像头也只拍下了宋茗跟着小男孩走到了火车站旁边的一条小路。 但是程慕瑾知道那条小路平时人很少，也很偏僻，是在这个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中人烟最少的地方。看着宋茗渐渐消失在监控里，在场的人一片死寂，没有人出声。他们都知道所有的这些事情加起来意味这个女孩很有可能遇到了危险。 “宋茗怎么就和陌生人走了？就算是个小孩子，那也不能跟他走啊。”受不了现场沉重气氛的吕菲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但是也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焦虑。 秦铮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程慕瑾，拿出手机，按了几下，似乎是在发短信，然后对着程慕瑾说，“把你同学的照片过来给我。” 程慕瑾赶紧掏出手机，找了一张比较清晰的照片发给了他，顺便将对方的电话备注为警察叔叔。 秦铮也看到了程慕瑾的备注，撇了她一眼，“我叫秦铮。秦汉的秦，铁骨铮铮的铮。” 程慕瑾拿着手机的手一顿，随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并没有要改备注的意思。 这时，秦铮的手机响了起来，秦铮接通了电话就往门外走去，但是站在门边的程慕瑾还是可以听到门那边传来的声音。 “嗯，照片发给你们了，人穿黑色的裤子，白色的上衣，查看那两个路口的监控，然后让巡逻的人过去看看，不排除和之前几个失踪的案子有关，都警醒点。” 第3章 失踪的人 秦铮打完电话就走了进来，让程慕瑾和吕菲两人去一趟公安局，他们需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程慕瑾现在是巴不得警察能介入这件事，不然以现在自己的状态是搞不定的。对于一个没有进过警察局的女孩子来说，吕菲还是有些紧张的，但是出于对宋茗的担心，她也只能乖乖地跟着去警察局。 两人跟着秦铮坐车回到了警察局，刚到警察局就有人上前来跟秦铮打招呼，“秦队，巡逻的人和两边路口的监控都看了，但是人没有找到，失踪了。” 秦铮停下脚步，“说具体点。” “巡逻的人已经去过那条路了，沿途查找并没有发现人。路口的监控显示，女孩和那个小男孩确实是走进了那条路，但是另一边的路口监控器却没有拍到那个女孩走出去。这条路的两边都在建新楼，所以整条路都被围挡挡住了，这条路没有铺面也没有岔路可以走，也就是说，她在这条路上不见了。”说着，年轻的警察走到了一台电脑面前，指着电脑的画面让秦铮自己看。 程慕瑾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跟在秦铮的身后也在盯着电脑里出现的画面。这是一段监控视频，画面显示了宋茗牵着一个小男孩走到了路口，很明显宋茗在路口的时候停了一下，有些犹豫地。但是小男孩说了些什么，宋茗就继续和他往前走，直到监控拍不到两人的身影。 而另外一个画面应该是这条路的另一个口，但是一直没有看见宋茗的身影。 “她是被人拉上了车。”程慕瑾看到监控视频之后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个年轻的警察有些惊讶地看着程慕瑾，然后侧头看了秦铮一眼，看对方没反应，他才说道，“嗯，但是那条路虽然偏僻，也是处于火车站附近，在附近堵车的时候，还是会有车绕过那里的。一辆一辆地排查的话，需要的时间挺久。” “那一辆。”程慕瑾指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白色面包车肯定地说道。 “白色的面包车。”秦铮盯着屏幕同时说道。 两人说完有些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程慕瑾淡定地收回了视线，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发什么。而秦铮则是轻咳一声，转过头去看了那个年轻的警察，意思是你怎么还不去查？ 年轻的警察跟坐在旁边，应该是技术员的人说了几句大概是让对方追查之类的，然后特地程慕瑾和吕菲倒了杯水，又有些讨好地对秦铮问道，“秦队，你们是怎么知道那辆白色的面包车有问题的？那个驾驶员也看不出什么，车窗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啊。” 秦铮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头看向了程慕瑾，在旁边围观的人也都看着她。 程慕瑾对于这种场面早已习惯，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水，大病初愈的她还真是挺虚弱的，高烧加上之前跑了一会儿现在口渴得很，根本就不想说话，于是她简洁地说了几个字，“路程、速度、时间。” 说完程慕瑾把一杯水都喝完了，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很渴，刚想自己起来再倒一杯，旁边就有一杯水递了过来，是秦铮。 程慕瑾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就接过杯子把水喝完了。 “我还是不懂。小瑾，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是那辆白色面包车？”吕菲想了一下还是不明白路程、速度、时间和那辆白色的面包车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监控是在同一条路的，你可以看做是一条直线上的两个点，这两个点之间的距离是确定的。路程除以速度等于时间，他们在第一个监控出现和消失的时间是差不多的，所以他们的速度相差应该不大。你看第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出现在第一个监控的时候和出现在第二个监控的时间间隔五分十二秒。第二辆四分五十八秒。这些车的时间间隔相差都不大，只有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八分钟。将车开到路边，减速、停车、把人拉上车，再把行李丢进车里、起步、离开，八分钟。”程慕瑾平静地陈述着，后面的那一段仿佛是自己亲眼看见一样，让坐在旁边的吕菲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那个年轻的警察听到程慕瑾的陈述，眉头微皱，给了秦铮一个眼神，但是秦铮沉默地摇了摇头。 “你是那个报警的人？你刚开始是怎么发现你的同学可能出事了？你很有做警察的天赋啊，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以后来警局工作啊？你是什么学校什么专业的？对了，我叫李茂。茂盛的茂。”李茂拉着椅子坐在程慕瑾的前面，一副要和对方畅谈的样子。 程慕瑾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对自己有所怀疑，现在是在套自己的话。不过程慕瑾也没有什么反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给她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电话被挂了，第二通直接关机了。但是半个小时之前她还发短信让我的室友，也就是旁边这位回来看看我发烧好了没有。在手机有电，又十分重视自己新买的手机的情况下是去联系，我觉得她可能遇到了麻烦，所以才来火车站找她。”程慕瑾简述了一遍之前的事情，她相信那位秦警官肯定也是把具体的情况跟他们说了。 程慕瑾说完就看到再次递到自己面前的水，从冒烟的状态来看，它还是一杯热水。程慕瑾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递给自己热水的秦铮，倒两杯水很奇怪，而且这个天气没有37度也有三十五度吧？喝热水是不是有些奇怪？ “多喝热水。”秦铮拿着水杯的手一直举着，淡定地回应程慕瑾的疑惑。 程慕瑾：……。多喝热水？来自钢铁直男的关心？ “谢谢，我没事了。”程慕瑾只能接过热水。 她看到了来自吕菲的同情的眼神。还有那个李茂，虽然低着头，但是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弯着的嘴角。 就在程慕瑾手拿着一杯热水喝不下去，也不好放下来的时候，那个旁边的技术人员转过来地对秦铮说道，“秦队。我追踪了这辆白色面包车的所有监控，发现它是从城东郊开过来的，从这个路口出去后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去的城东郊。所以他们应该在那里有一个点。而且有一个监控把驾驶员拍的很清楚，就是前天那个女孩失踪的地方出现的嫌疑人之一，基本可以肯定是同一伙人所为。但是他们开车具体到了哪里我这就查不出来，出了主干路就没有监控了。” 这算是一个坏消息了，虽然能和之前的案子并案调查，但是这意味着宋茗遇到的是一伙专业的人贩子，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就算最后能救出宋茗，谁能保证她在这期间不受到伤害呢？ 程慕瑾掏出手机，刚想解锁，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她收到了一条信息。看到这条信息，程慕瑾高兴地快要跳起来，马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那个技术员前面，将人一把拉了起来。 “抱歉，借你的电脑用一下，她开机回我信息了。”程慕瑾一边打开网页，一边和旁边的技术员解释道。 在旁边的人看到程慕瑾的动作也都围了过来，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瑾，你在干什么？”吕菲发现自己的室友居然把警局的人拉开，担心程慕瑾会被骂，同时也好奇她想做什么。 “宋茗的手机给我回信息了，这说明她的手机开机了。她的手机可以通过手机定位来定位具体的位置，只要我们定位到手机在哪里，就能知道宋茗现在的位置或者说是人贩子的位置。”程慕瑾兴奋地回答道。 “啊？她给你回什么了？为什么她会给你回信息？”吕菲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激动，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人贩子会回信息，这个不符合常理啊。 “自己看。”程慕瑾将手机丢给吕菲，旁边秦铮等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信息能让人贩子冒着危险回复信息？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睡过头了。你一定要在火车站等我啊，我马上就收拾好了，很快就到火车站了。你一定要等我啊！我还买了些零食我们车上可以一起吃啊，好姐妹，一定要等我。] [我马上就到了，你千万别走啊，我还没去过你们那里，我不认识路的。我定好酒店了，到时候食宿全包，你千万要等我！！] 而那边回的短信是[你到火车站了？] 在场的除了吕菲之外都是专业的警察，当然明白小姑娘这是用这两条短信表明自己是和被拐的那个女孩一起坐火车的，而且她自己一个人，是个女孩子，家庭还挺富裕。人贩子这是看到这两条短信萌生了贪念，想再做一单。 “你怎么知道人贩子会将手机开机，从而看到你发的短信呢？”旁边一个女警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她的手机是最新款的智能机，人总有好奇，我只是赌一赌，赌输了没有什么，赌赢了就可以找到人，很划算，不是吗？” 第4章 系统 程慕瑾的话让在场的警察都无话可说，确实，这几条短信最多是因为一直没有开机不被人看见，一旦让人贩子看见了，就会有机会将人救回来，百利而无一害。 技术员看着程慕瑾打开了iCloud的官网，问道，“你知道ID和密码？” 话音刚落就看到对方输入了一连串的数字，然后输入密码，登录。 “我是计算机专业的，她的电子设备都是找我帮忙弄的，这个定位的设置还是我当初帮她设置的。密码，她一般用自己的生日。”程慕瑾一遍输入一边解释道。 看着网页上的定位，程慕瑾激动地站了起来，“找到了。” 网页上显示的是东郊的立桃村，虽然定位显示并没有那么精准，但是在立桃村这个线索只要去的及时应该是能找到人的。 “行啊，小同学，考虑一下来我们警局工作？”李茂兴奋地拍了拍程慕瑾的肩膀，之前的怀疑也都烟消云散了。 话还没说完，李茂就就看到在旁边的他们平时不苟言笑的秦队一直在看着他的手，这表情让他不得不缩回手，讪讪的笑了笑。 “通知其他人，集合。”秦铮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你们先去做个笔录，然后就回学校去吧，有什么消息会通知你们的。”秦铮对程慕瑾两人温和地说道。 程慕瑾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体就算是不生病也只能是拖后腿，而且自己确实没有理由跟着去，也只能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两人跟着之前的女警做了笔录，然后就看到了着急赶来的辅导员教务处的主任。原来警局这边通知了学校，而学校这边通知了宋茗的家长，只是路途有些远，人还没有赶到。 辅导员和教务处的主任在了解过情况之后带着程慕瑾和吕菲两人回学校去了。 终于回到了宿舍，吕菲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她现在还有些恍惚。 “小瑾，你说我今晚是要去兼职还是一直等消息？我现在感觉出门都不安全了。”吕菲躺在床上问程慕瑾，今天的事情让她比较依赖程慕瑾。 “你要是不想去了，就早点打个电话跟人说清楚，免得事到临头找不到人。”程慕瑾也是累了一下午，现在只想睡一觉，往床上一趟，迷迷糊糊的。 就在程慕瑾昏昏沉沉地睡着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之前听到的那个机械声。 “嘀！拯救被拐女性7人，儿童4人。获取善恶值55点，系统能量补充完毕，系统开启。” 睡意正浓的程慕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立马就清醒了，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蚊帐顶部，努力地消化这自己听到的信息。这是传说中的系统？善恶值是什么？系统能量又是什么？这个系统是干什么的？ “宿主你好，我是系统0021，宿主因为拯救被拐的妇女和儿童，获得了善恶值55点，用于修补系统缺失的能量，系统可以正常开启。善恶值是给宿主做的好事的评分，当然，做坏事会变成负值。善恶值可以在商城中兑换商品。”仿佛是听到了程慕瑾的疑问，系统开始回答她之前想的问题。 程慕瑾以前也是经常看小说的人，对于什么系统空间之类的并不陌生，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有一个系统。 “系统的功能有什么？我需要做什么？”程慕瑾虽然高兴，也觉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系统给宿主提供东西，那宿主也是要满足系统的要求。但是要是什么强制性的条件那就算了，她最不喜欢强制性地要求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本系统并不强制宿主的行为，只是当善恶值到达负数的时候系统会自动脱离。系统分为宿主属性和商场两个功能，宿主可以查看自身的属性以及在商场购买商品。” 程慕瑾一听就对这个商场很感兴趣，刚想问商场里有什么，就看到自己眼前浮现半透明状的画面，左上角可以看到的是自己的头像，中间最大的图标就是一栋高楼的样子。 程慕瑾试着默念打开商场，果然自己眼前的画面就开始变化了，一排排的商品各式各样琳琅满目，在商品的下面还有价格。她看的这一页都是什么修真秘籍、炼器秘籍、制药秘籍，往后翻了翻，还有什么魔法球、炼金手册、各系魔法修炼奥义等等。修□□、魔法世界、未来星际各个世界的东西应有尽有。 “系统，像修□□的东西在我们世界还能用？”程慕瑾觉得修真文明和自己的世界文明相差太远，如果都可以使用的话那拥有系统的人不是都可以统治整个世界？ “宿主可在商品属性那里查看商品使用的条件，宿主所在的世界属于低端科技文明世界，不存在灵气、魔法元素等物质，宿主购买高阶文明的商品时请自行注意是否可使用，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程慕瑾觉得还好自己问了一下，不然等自己兴冲冲地买了一本秘籍回来，想要修仙，结果练了几年都没有引气入体，时间和金钱成本都搭进去了。 虽然知道大部分不能用，但是程慕瑾还是兴致勃勃地浏览着其他世界的商品，就是看看也觉得涨见识啊，只是看到这些商品的价格就不怎么友好了。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这个世界可以用的东西，像是什么最初级的美白丸也要上百善恶值，再一想自己救了十几个被拐卖的人也才得了55点的善恶值，果然，不管是现实还是在系统里她都是穷人。 看到商品的价格，程慕瑾刚才火热的心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透心凉。再看下去也是意兴阑珊，就点开了自己的属性那一栏。 宿主：程慕瑾 体力：70（满值100，普通成年女子的体力。） 智力：90（满值100，百里挑一） 速度：65（满值100，勉强逃命。） 善恶值：155（初始值100） 看到自己有155的善恶值程慕瑾现在并没有打算换什么，还是等等再说吧。 就在程慕瑾还在想以后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手机响起了信息的提示音。想到刚才系统提起的自己间接救了十几个人，程慕瑾觉得可能是宋茗已经救出来了，顺带地还救了其他被拐卖的妇女和儿童。 点开一看，赫然是备注着警察叔叔的秦铮发过来的。 [人已救出，安然无恙，放心。——秦铮] 程慕瑾收到短信确定了宋茗没事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她上上辈子好像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就是对自己朋友的遭遇一直很痛心，现在她也改变了这件事情，所以，以后她要干嘛呢？ 事业？去某家公司做一名公司职员？想到这里程慕瑾就大开脑洞，自己去应聘的时候，HR问自己，你擅长什么？然后自己说，我擅长验尸、推理、破案。哈哈哈，想想真是有些好玩。但是上辈子做了那么久的侦探助理，估计近墨者黑，自己也没有办法适应正常上班族的生活，既然这样，那自己做一名侦探？！一名想接案子就接案子，不想接就给自己放假的侦探！这样既可以满足系统的要求，也是给自己一份事业，她喜欢这种帮助别人后的成就感。 至于爱情，程慕瑾想到今天和秦铮的见面时候就会心一笑，警察叔叔还是很可靠的。嗯，如果是自己家的警察叔叔那就更好了。 [知道了，谢谢警察叔叔。你也注意安全呀。——一位小同学] 而另外一边，在来到立桃村之后，秦铮他们先是派人乔装进村去探查情况，在和村民的谈话中，他们了解到了村里确实来了一伙陌生人租住在离村子比较远的房子里，而且那几个人经常开着辆白色面包车进出村里，也不怎么和村里的人来往。 在经过部署之后，他们成功地将人贩子控制住了，解救除了十几名被拐的妇女和儿童。只是在其他人都在做现场搜查的时候，李茂看到自家的队长在拿着手机一直在盯着手机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上级的指令？然后他就看到他们的秦队眼睛一亮，嘴角上扬，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李茂悄悄地靠近秦铮，但是却被秦铮一记冷眼给制止了，但是却对手机那边的人好奇得抓肝挠心一样，难道是队长交女朋友了？铁树开花了？队长都快三十的人了，至今没看到他和哪个女人走的近，甚至只要案件中出现需要和女人接触的，一般都会叫别人去。 “队长，这是交女朋友了？”李茂贱兮兮地冲着秦铮挤眉弄眼。 秦铮收起手机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给李茂派了一堆活，而李茂只能苦哈哈地跑去干活了。 程慕瑾在收到了秦铮的信息之后跟吕菲说了宋茗已经救出来的消息，两人高兴地点了个外卖全家桶来庆祝一下今天的拯救室友大行动的成功。 第5章 赚钱的方法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程慕瑾看着自己头顶的蚊帐神情一顿，随后才想起来自己这是穿越回来了。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也才七点多，现在已经放假了，自己本来是有兼职要去做的，但是她昨天晚上已经跟那边的人说了兼职就不去了，也就是说她目前有一个多月的假期。 但是想想自己卡里的钱，只剩下六百多块钱，而且自己还要赚钱当做下个学期的生活费之类的，她需要仔细地想一想了。 就在程慕瑾还在床上想着赚钱大计的时候，宿舍的门开了，“同志们，我回来了！”宋茗的声音有些颤抖，夹杂着害怕和庆幸。 听到宋茗的声音，程慕瑾从床上弹坐而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跳了下来，跑过去抱住宋茗，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然后拉着手转圈试地跳着。 宋茗眼眶微红，抓着程慕瑾的手不断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谢谢，谢谢你们。我当时好害怕，我以为我……。谢谢，谢谢。” 宋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谢谢。吕菲听到动静也已经起来，站在旁边，看到宋茗这个样子也知道之前的事情真的是吓到她了，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没事了，没事了。幸好小瑾反应快，你是不知道，昨天小瑾有多厉害，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她给你打了两个电话就判断出你可能出是了，看了看监控就知道你是被哪辆车抓走了，还通过定位你的手机知道了你的位置，我感觉她这是柯南附身了。”吕菲一边安慰宋茗，一边兴奋地跟宋茗分享昨天自己室友的推理大戏。 宋茗听到吕菲的话像是找到了什么知音，连忙点了点头，“我知道，有一个警察叔叔都跟我说了当时的情况，要不是小瑾及时发现我失踪并且找到我们的位置，他们很可能就开始转移了。我爸妈昨晚到了听说了这件事，说一定要请你们吃个饭，感谢你们，走吧走吧，去洗漱换衣服，我们出去吃大餐。” 宋父和宋母听到自己的女儿出事了，马上坐飞机赶过来，晚上的时候就到了，正好看到了被解救出来的女儿，和警察了解了具体的情况之后只剩下后怕和感激。 “啊？吃饭就不用了吧？”吕菲一听宋茗的爸妈要请她们吃饭，第一反应是推拒，还没有人这么正式地要请她吃饭呢。 宋茗一看就知道吕菲是不好意思了，连忙开口道，“哎呀，大一开学的时候不是都一起吃过饭吗？况且你们这么救了我，我爸妈要是什么表示也没有那就太失礼了，就是吃个饭而已，没什么的，来嘛来嘛。” 程慕瑾看宋茗这个撒娇耍赖的样子也知道虽然昨天的事情让她有些害怕，但是影响还是不大的，重要的是她终于摆脱了那个悲惨的经历。 “没事，吃个饭而已，我也没有去过高档餐厅，今天我们托宋大小姐的福，去吃顿好的，见见世面。”程慕瑾知道吕菲家境不是很好，没去过外面那些高档的餐厅，现在也是怕自己在别人面前丢脸。 “还是小瑾你爽快，我爸妈在酒店那等着，让我过来请你们去，不准推辞，快去刷牙洗脸。”后面的话是跟吕菲说的。 吕菲看了看程慕瑾，也跟着去阳台洗漱去了。 两人洗漱完，换好衣服就跟着宋茗一起去了预定好的饭店。这个饭店他们之前也听说过，据说挺好吃，当然价钱也不便宜，装修都是古典风格，颇有低调内敛的风格。 三人来到了包间，刚进包间的门，宋茗的爸妈就站了起来，迎上前来，握住了站在前面的吕菲的手，“这两位就是吕菲和程慕瑾了吧。这回宋茗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发现的早，宋茗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谢谢，谢谢。”说着也过来跟程慕瑾握手致谢。 两人都没想到对方一个长辈还过来跟她们握手，都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程慕瑾这才回过神来，“没事没事，应该的应该的，我们也没做什么。” 最后还是宋茗看着吕菲不太自然的表情，怕气氛会尴尬，开口缓解气氛，“爸，快点菜吧，我早餐都没吃呢，我们点完菜再说。” “行行行，你就知道吃，一天天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像谁。呵呵，两位小同学你们看着喜欢吃什么就自己点啊，不要客气。”宋父虽然语气很嫌弃，但是明眼可以看得出其中的疼爱。 “我妈说我智商像你。”宋茗也不客气的回嘴。 点好了菜，宋父瞪了瞪宋茗，“给你同学倒茶啊，傻兮兮的。” 宋父说完，转头又语气温和地和程慕瑾两人道谢，这转变堪称变脸，“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们了。现在社会上坏人也多，手段层出不穷，我们都不敢想象要是人没找到会怎么样。虽然说现在科技发达，警察的破案能力也上升，但是还是有很多案子没有破的，像我们市那有好几起杀人案，那么久都没有破，隔一段时间又有人遇害，弄的是人心惶惶。哎……。” 宋母听到自己丈夫说这些，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说这些干嘛？我们茗茗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听你们宋叔叔瞎说，现在虽然坏人多，但是这个社会好人也多。就像这回我们茗茗就有两个好同学，阿姨谢谢你们救了宋茗啊。”说完宋母的眼眶都红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宋父看到自己妻子的样子，在旁边无奈地附和。 程慕瑾在上个世界收到的感谢比这个激动的多的多了，所以对于两人的感谢没有什么不自在。但是宋父刚才提到的案件，她似乎有一些印象。她和宋茗是同一个市的，发生在那里的事情以前她也是比较关注的。 “没事，叔叔说的是那个Y市的连环杀人案？我也是Y市的，以前也有听说过，最近又发生了？还没有抓到人吗？”程慕瑾脑中闪过一个计划，于是顺着宋父的话题问道。 宋父刚才被妻子截住了话题，没能尽兴，这回眼看人家小姑娘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妻子，然后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上周又发生了一起，据说是一个单身独居的小姑娘家中的门掩着，邻居看见就想去提醒一下注意关门，但是在门口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到，打开门一看，一片血红，相当惨烈。十几年前也有类似的案子，至今还没有抓到凶手，你回Y市也要注意安全。所以，女孩子一个人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啊。”说完还特地看了宋茗一眼。 宋茗听到这个瑟缩了一下，随后瞪了她爸一眼。 程慕瑾听完宋父的话，眼眸幽暗，拿起茶杯低头喝茶，似乎是在想什么。 “我会的，谢谢叔叔，我回去的时候会小心的。”程慕瑾笑了笑。 “你不是要做兼职不回家吗？”吕菲听到程慕瑾的意思竟然是要回家？她家的情况她们宿舍的人都是知道的，从上大学以来，就没见程慕瑾回去过，这回竟然要回家怎么不让人惊讶？ 程慕瑾放下茶杯，有些随意地说道，“这么久没回去了，突然想回去看看。” 吕菲刚想问生活费怎么办，但一想这个场合不太适合，也就忍住了。倒是宋茗，听到程慕瑾也要回Y市，马上想邀请程慕瑾一起回去，“小瑾小瑾，你也要回去吗？不然你和我们一起走吧？你要不要去我家玩？不过我得先回老家看看我爷爷奶奶，这回的事情估计让他们担心坏了。” “我还没那么快回去，过几天再走。到时候我再约你出来啊，我记得你老家是杨柳镇的？那里好玩吗？”程慕瑾是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走的，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穷。他们应该是坐飞机回去，自己的六百块钱，坐一回火车都快没有了。 宋茗听到程慕瑾对自己老家感兴趣，连忙邀请她一起去玩。一顿饭在宋茗的插科打挥和程慕瑾的有意配合之中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吃完了饭，宋茗和父母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了，而吕菲和程慕瑾则是回到了宿舍。 “小瑾，你要回家？”吕菲想起刚才在饭桌上程慕瑾的话问道。 程慕瑾点了点头，“有这个打算。” 吕菲总觉得程慕瑾突然间要回家有些奇怪，还有在饭桌上对那个案子态度也不一样。 程慕瑾拿了本书坐在床上看书，实际上是在和系统交流。 程慕瑾：系统，我记得Y市那个连环杀人案好像警方有悬赏？ 系统：是的，因为这个案子影响很大，遇害者众多，所以警方悬赏20万。建议宿主可以解决这个案子，既能够获得善恶值，又能解决生活费的问题，一举两得。 程慕瑾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知道未来的她知道凶手是谁，不过就是这种重大案件的凶手都是穷凶极恶的，现在自己的身手也就够杀只鸡，所以她现在只能靠智取，但是也不能跑到警局说我知道凶手是某某某吧？她需要证据！ 第6章 MJ 程慕瑾放下书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查这个案子。虽然她知道凶手的名字，但是怎么和别人解释？谁又会相信毫无根据的事情？所以她还是不能走任何捷径，需要自己完整的推理、取证。 Y市的一系列杀人案是非常有名的，第一起案发于1988年，至今已经19年了。随后的1990年、1998年、2004年以及今年的2007年都有发生，案发的地点都在Y市内，受害者都是女性，年龄跨度有10至28岁，受害者都有被侵害的迹象，并且凶手都有毁坏受害者器官的行为。前几年公安局公布了案件的细节，向社会悬赏20万，但是至今悬而未破。 程慕瑾：系统，我感觉我要靠这个致富不太可能啊，而且我这算不算是窃取警察叔叔的劳动成果啊？我记得凶手叫什么。 系统：你都能破解悬案了，还要什么致富？还有，小瑾啊，这怎么能是窃取劳动成果呢？你这是要将罪犯绳之于法，你去问问每一次参与此案的警察每一个受害者家属，如果有个人从未来回来，知道关于这个案子的线索，他们会不会想知道相关的线索？他们要的是正义！这个和穿越回来之后窃取别人的歌曲、文章是不一样的，而且不是还要经过你的调查取证嘛，那也是你的劳动成果。 程慕瑾：我现在只有六百块钱，坐火车来回车费，食宿，我还拿什么去调查？全部身家就是桌子上那台二手笔记本电脑最贵了，用个手机发图片都担心手机流量够不够。我是要一边吃土一边调查吗？我现在突然觉得夏洛克还是很有用的，至少给的钱够用，后台够硬。 系统：做了这一票，你就能摆脱贫穷，加油，我看好你。 程慕瑾：因为你就是看戏的是吧？别人的系统都是各种功能，为什么我的只能聊天？ 系统：真正强大的人都是靠自己，我相信你。再说了，能陪聊天已经不错了，你危险的时候我还能提醒你。而且你这些证据都是要交给警方的，超越现代科学的东西你无法解释，我是为了你好哦。 程慕瑾：行吧。反正我也没有办法反抗。 这个案子的一些细节虽然公安局已经披露过，但是关键的现场细节之类的还是需要看卷宗，而自己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要怎么弄到案件的卷宗呢？程慕瑾想来想去也没用想到一个合理合法的办法从公安局拿到卷宗，心下一横，算了，只要能拿到卷宗，管它是什么办法，只要不要让人抓到把柄就好了。 于是程慕瑾打开自己那台破旧的二手电脑，手指翻飞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查找了一番，最终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果然还是这种方式便捷快速。她是一名计算机专业的学生，穿越之后也是学习计算机的，经常提心吊胆地帮着某卷毛侦探弄到这种信息，这个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程慕瑾仔细地查看这十几个案子的卷宗，因为年代久远当年的侦查技术并不成熟，所以并没有太多的线索。但是在1998年的案子和2004年的案子中，凶手留下了DNA以及指纹，很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与之相符的样本。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犯罪记录，没有在警局留下过相关的信息。 程慕瑾一边看着卷宗，一边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放下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既然卷宗里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她决定去案发的现场看一看，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订好了车票程慕瑾拿着手机犹豫着点开了联系人这一栏，找到了妈妈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按下拨出键，最后还是退出了界面。以前的她是怨恨的，为什么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两边都把自己当做累赘推来推去。她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不要两边的钱自己打工上学。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怨恨却也再也没有多余感情，或许人与人之间真的需要缘分。 程慕瑾放下了这些，打开了一个网页，网页上什么文字和图案都没有，就是一半黑色，一半红色。在程慕瑾快速地敲下几串代码之后网页的画面开始变了，各种信息掺杂在其中让人眼花缭乱。 原来这是一个隐藏的黑客论坛，只有拥有一定的黑客技能的人才能浏览网页上的各种信息。论坛上偶尔会有一些技术贴之类的，当然更多的是一些沙雕黑客的互怼。程慕瑾一般都是当做热闹看看，毕竟有时候沙雕还是挺有搞笑的天份的，但是一个置顶的帖子引起了程慕瑾的兴趣。 主题：请救救孩子的论文，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零花钱为代价。 IL（楼主）：请大神救救我的论文吧，我的电脑被TLL病毒入侵，通过远程加密电脑文件，向我勒索赎金。我绝不妥协！但是我的论文还在里面啊！！请救救孩子吧。我的全部零花钱有10万人民币。 2L：围观土豪，勒索多少？ 3L：10万就土豪了，楼上没见过钱啊？ 4L：楼上，写论文的还是孩子啊！这是零花钱，不是你加班加到秃头所领的工资啊！我也想有零花钱……嫉妒是我面目全非//(ㄒoㄒ)// 5L：又一起病毒勒索吗？ …… 程慕瑾看到这个帖子眼前一亮，真的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个病毒确实是现在开始到处传播，而且没有破解的办法，但是不包括她。10万块钱正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而且来路虽然不说很正，但是也没有违法不是。 张业在网上发了帖子之后就一直盯着自己的电脑，期待有那个大神来拯救自己的论文。但是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本来火热的心现在都凉了，他还在想着难道自己真的要妥协？ 在他还在沮丧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电脑跳出一些代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屏幕在不断地变换，直到最后上面剩下一连串的数字以及一句话，钱打到卡上。 这是？ 张业赶紧去找自己的毕业论文，打开。在发现论文已经解锁了之后，张业惊跳了起来，引来了同宿舍的其他人。其他人也知道张业论文被锁了的事情，现在看张业的样子，难道是被永久地锁定了？ 也不怪他们这么想，因为到目前为止，各大高校以及各国科研单位中了这个病毒的都没有办法解决。 但是等他们从张业的口中了解到了他的论文已经解锁的时候是难以置信的，但是事实就摆在他们的眼前。 “啊，对了，我要备份，备份！论文一定要备份啊！”张业高兴之余想起了正事，为了避免自己的论文再一次被锁定，他这回一！定！要！备！份！ 备份完了张业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打钱过去，连忙将钱打了过去，然后上论坛将自己刚才的事情发在了原来的帖上。 253L：好的，稍等。 254L：楼上别吹牛好吗？ 255L：哈哈哈哈……，你就让他吹嘛，我也可以。好的，请稍等。 256L：好的，请稍等。 257L：好的，请稍等。 258L：好的，请稍等。楼下注意队形。 …… 364L(楼主):惊现大神！！我的论文拿回来了！！大神啊！大神果然人狠话不多，直接破解然后让我把钱打到账号上，一句废话都没有。 365L：我现在怀疑楼主其实是个托，在给我们讲故事…… 366L：不然就是那位大神其实就是病毒的制造者，你们想选哪个？ 367L：我选第一个。 368L：1 369L:1 370L（楼主）：卧槽，老子托什么？卖片还是卖药？当初论文被锁的时候我求助过PL的，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不信你们问问他。 PL是这个论坛的管理员之一，实力算得上是顶尖水平，两人没有必要一起撒这种谎。所以说楼主是遇到了大神，或者是病毒的制造者？ 众人看到楼主这么说，纷纷联系了PL，对方也正是了他的说法。众人现在心里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踩过一样，所以说刚才的253L是一位大神？！他们还排队嘲讽了人家，队形还很整齐。 377L：所以刚才我们一百多楼去嘲讽了一位真大神？！！ 378L：是的，队形很整齐，很壮观，我的脸好疼…… 379L：同脸疼 380L：脸疼+1 …… 421L：那……悄悄地问一句，大神还在吗？ 众人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大神的回答，但是等了很久，并没有什么回应，最后也只能说是大神高冷，不屑于搭理他们这些菜鸟。众人对于这位能破解TLL病毒的大神十分好奇，但是他们只知道对方的注册名称为MJ，其余一概不知。 但是这件事情黑客里流传很广，很多人都来看这个当时留下的帖，甚至是跑去张业那转一圈，什么都没能发现，国外的黑客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只是华国的人自己脑补的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对于计算机相关的东西不懂，大家看看就好，不要太较真。 第7章 回去 程慕瑾用一个国外的账户将钱转了过去，再经过分散然后几次转手，就算有心人想要追查那也是无可奈何的。虽然在网上转了一圈就赚了十万块钱，但是这些钱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花多了还是会有人怀疑的，所以她现在还是一个穷学生。 在程慕瑾收到了钱正开心的时候，吕菲已经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走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像是下了决心开口说道，“小瑾，我等会就要回家了，嗯，你自己去干什么的话要注意安全，现在的歹徒都是穷凶极恶的。”话里似是意有所指。 程慕瑾惊讶于吕菲的敏感，看来自己穿回来之后情绪和表情控制不到位，太过于急躁了。但是被看出来了也没有什么，一般人也只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掺和这种是感到奇怪而已。 “我知道，放心吧。你路上也要小心，不要像宋茗一样，半路被人骗走了。”程慕瑾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放心，并有些开玩笑地说着。 宋茗确实是因为对方是小孩子而掉以轻心，当时那个小孩说是自己找不到出口，妈妈在出口等自己，宋茗才将人带到了大门口。等两人走到了门口，他又说找不到自己的妈妈了，然后指着那条偏僻的路说是自己家在那边，他可以自己回去。 而宋茗怕小孩子自己回去出以为，又想着这附近就是火车站，人来人往应该不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才敢说将小孩子送回去。但是她低估了那些人心的险恶程度，就是在这条路上就出事了。这些都是他们在后来问宋茗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当时宋茗会跟那个小孩子走，这是个连环计。 吕菲以前对于小孩子的戒心也不大，但是听到宋茗的陈述之后，她现在不敢瞎好心了，有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叔叔去做吧，报警是最好的办法。 “你放心，以后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了，谁能知道他们能连小孩子也利用。”吕菲郑重地点了点头。 程慕瑾对于吕菲的叹息也知道原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是利用？”话里所指令人胆寒。 吕菲被程慕瑾的话以及背后的含义一惊，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程慕瑾嘲讽地回答，“那个小孩是其中一个人贩子的儿子，他们只是叫小孩子将人骗出来，并没有教他具体怎么说。但是从宋茗描述中你可以感觉到他的思路清晰，层层递进，先是将人骗出大门，然后示弱，利用人的同情弱小的心理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你还觉得他是被利用了吗？我觉得应该说是子承父业？” 吕菲被程慕瑾的话震惊了，现在的罪犯智商都那么高的吗？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爸爸是其中一个人贩子？” “我问警察叔叔的啊。”程慕瑾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说到警察叔叔，那只能是哪天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秦警官了，但是秦警官感觉对小瑾不一样啊。 想到这里，吕菲八卦地挑了挑眉，“你和那个警察叔叔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他之前认识你呢？” 别说是吕菲，就是程慕瑾也觉得对方有些奇怪，但是她印象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人，所以她也不知道秦铮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奇怪。 程慕瑾摊了摊手，“不认识，你的错觉。好了，你快点回去吧，下午我也要回去了，路上小心。” 程慕瑾轰走了还想要继续八卦的吕菲，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两套换洗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笔记本、充电器以及洗漱用品打包之后装到双肩背包里，坐车去火车站，准备回Y市。 今天再来到火车站的感觉和昨天的是完全不一样的，程慕瑾进站的时候还遇到了昨天的那位工作人员，他还问起她们找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程慕瑾如实相告之后对方也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就是庆幸人已经找到了。 因为之前订票的时候没钱，加上放暑假一票难求，所以程慕瑾定的是普座的票，这意味着自己需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想到这里程慕瑾都有些后悔了。 十几个小时的时间程慕瑾坐得整个人都快要僵了，终于听到了即将到达Y市的广播，整个人一下子活了起来。终于到了！ 程慕瑾背着背包走在Y市的火车站，这里虽然还有印象，但是时间已经太久了，都快不认识路了。她没有打算回家住，而是跳上了公车，直接去到了上一周刚发生案件的现场附近，因为时间最近，最有可能会留下破绽。 上周的案件发生在绿茵小区一栋单元楼的一楼，这个小区是比较老旧的小区，年代久远，许多设施也比较老旧，并且附近一片都是居民区，人员复杂。 程慕瑾站在小区的正大门看着对面路口的摄像头，估计这两个地方之间的距离以及角度摄像头是否能拍到。小区的大门还是有门卫的，但是很明显的是门卫是不管这些进进出出的人的，哪怕是自己这个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陌生人。 没有门卫的阻拦，程慕瑾直接就进了小区，她没有急着去案发现场那栋楼，而是顺着大门的围墙绕着整个小区走了一圈。原来这个小区不仅仅是只有大门一个入口，在两个小区相隔的围墙、菜市场方向的围墙上都有一个小门，也就是说出了大门之外还有4个小门，是为了方便居民的生活，而这些小门都没有门卫。 程慕瑾一边走，一边掏出自己的本子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路过的人看到她都多看几眼，毕竟上周他们小区才出现那么可怕的案子，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陌生女孩。 在绕了一大圈，几乎走遍了整个小区之后，程慕瑾来到了小区的宣传栏，开始查找上面的招租信息。这个小区的招租信息还是挺多的，特别是刚刚贴出来的，一看就是比较新的纸。 程慕瑾看到其中一个价钱特别便宜，再仔细看看那个招租的地址和房号，她眼前一亮，露出了笑容，就是它了。随后掏出了手机，按照上面张贴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和对方说自己要租房，现在就在小区的门口，想去看房子。 电话那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听是要租房的，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显然是比较激动，连忙答应。 走到那栋楼下，程慕瑾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那里四处张望，看到她的时候连忙快步向她走了过来。 “你是那个刚才给我打电话，想要租房的小姑娘？”人走到程慕瑾的跟前就停了下来，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程慕瑾对于她的打量毫不在意，点了点头，“刚才是我打的电话，想要看房，你这写了五百块一个月没错吧？”十足地一副只是因为房租便宜被吸引过来的样子。 “是是是，你这是再也找不到比这个便宜的了。” “那为什么你这房租比别人的便宜那么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语气中带着些疑惑和不确定。 那名妇女听到程慕瑾这么问马上大声反驳，“哎，你这个小姑娘，房租便宜了还不满意，房子能有什么问题，又不是吃的，吃了会中毒。” 程慕瑾装作有些好奇的样子，“我听说最近这个小区有杀人案，还是单身的女性遇害。不会就是你这里吧？” 那名房东马上脸色一变，随后训斥道，“你到底租不租房啊？问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那我也要先看房才知道要不要租啊，而且你反应那么大干嘛？不会真的是你这里吧？”程慕瑾回道。 “你这小姑娘是干什么的？看起来年龄不大，怎么跑出来租房子住？我先说啊，我这不租给乱七八糟的人。还有我这房子虽然不是发生案子的那个，但是正好在它楼上，之前那个租房的姑娘因为害怕就退房了，所以你租了不能找我退的。”房东对着这个小姑娘出来租房有些疑惑，但是还是说了具体的情况。 程慕瑾有些意外房东竟然这么诚实，“我就是暑假出来挣个生活费，就租一个月，我们去看看房吧？对了，那个案子凶手抓到了没有？” 两人一边往楼上走，房东一边感叹，“哎，要是抓到就好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没了，多可惜啊。据说她那天本来要上夜班的，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提前走了，然后就一直联系不上了。” 本来要上夜班？也就是说受害者的行程是突然变动的，那是不是说明在排除凶手和受害者约好的情况之下，凶手在路上看到了受害者，然后尾随受害者回来，实施犯罪？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看了房子，程慕瑾当然是对这个房子没有什么问题，价钱便宜，还靠近自己要调查的地方，她巴不得。只是房东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就是了，要不是她拿得出身份证和学生证，估计房东都不想租给她，深怕再出事。所以，程慕瑾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奇奇怪怪的人。 第8章 入住 虽然房租很便宜，但是床之类基本的家具还是有的，而程慕瑾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好了。简单地打扫了一下之后程慕瑾开始将今天收集到的线索汇集起来。 整个绿茵小区一共有五个可以自由出入的门，其中大门有门卫且正对着路口的摄像头。另外的两个小门外面也正好处在附近两条路的摄像头的范围之内。只剩下两个小门附近是没有摄像头以及来往的人比较少的，一个是绿茵小区和旁边的红星小区之间的小门，一个是通向旁边的幸福路的小门。凶手是从哪个门进来的呢？ 如果是按照房东的说法，当天的受害者临时有事没有上夜班直接回来了，那很有可能就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凶手尾随，那是不是说还原了受害者回来的路线就可以知道凶手进来的路线？或者还有可能会拍到凶手？虽然程慕瑾觉得后面那个可能性很小，但是这个路线图还是要做的。 受害者上班的地方和这里距离很近，走过这几个居民区就可以到达，所以她平时上下班都是走路。程慕瑾打开地图，查看受害者公司和小区之间的路口，并调取了案发前一个星期路口的监控。 从一个星期的监控来看，受害者回家的路线都是固定的，并且走的都是人来人往的大路，都在摄像头拍摄的范围之内，进小区走的也是正大门。 但是案发当天的监控显示，她回家的路线是有偏差的。他们公司楼下的监控显示在当天晚上七点五十的时候，受害者离开了公司，走过第一个路口，然后就拐到了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小路上。她当天为什么会不按照平常的路线走呢？她要去干什么？ 在那个路口消失的受害者再也没有在任何一个摄像头出现，所以她会小区的时候并不是走的正大门，也不是另外两个有摄像头的小门。她本来应该在上夜班的为什么提前下班了？为什么改变了路线？去了哪里？程慕瑾在纸上写上了这几个疑问，并画上了大大的问号。 程慕瑾调出了卷宗，希望能从现场的东西或者是其他人的证词间得到答案。程慕瑾看着侦查现场时拍的照片，照片角落里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照片里拍的是现场的布局，在照片的角落，她看到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塑料袋里面是一盒什么东西。程慕瑾将照片放大，隐约可以看到塑料袋里绿色的包装盒，以及包装盒上999感冒的字样。 买了感冒药却还装在袋子里？正常人如果是感冒之后买了感冒药至少当天会吃一次，那样感冒药就不会在塑料袋里。如果是当做备用药，则会放到经常放药品的地方。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是来不及吃就已经遇害了吗？所以，受害者是因为身体不适才提前下班，然后改变了路线去买药，被恶魔尾随回家，噩梦来临。 程慕瑾将自己的推测记录下来，然后再开始梳理别的线索。如果受害者是去买药的话，那只能是从红星小区旁边的小门进来，那附近正好有一家药店，而另外一个门所在的幸福路商铺几乎都是卖服装的。 程慕瑾在地图上将路线标记出来，特别是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标记了红色，因为上有监控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所以凶手是在这一段路上跟上了受害者。 标注好了路线图，程慕瑾在地图上将之前的四起受害者的住址标注出来，根据地理画像的原则，凶手一般不会在离家或者公司等与自己有关的固定场所很近的地方犯罪，因为这样太容易暴露自己。 但是凶手也不会在离自己固定活动范围太远的地方频繁地作案，因为这样对于凶手而言交通的便利程度太低了，容易留下线索。 在这样的前提下，以犯罪现场为圆心凶手心中的安全距离作为半径画一个小圆。在这个小圆的范围内，凶手是绝对不可能在里面居住。再以犯罪现场为圆心，凶手的交通工具便利距离作为半径，画一个大圆，这个大圆以外的地方是凶手不会活动的地方。而这两个圆相交的地方就是凶手最大概率居住的地方。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估算凶手心中的安全距离，以及他的交通便利距离。但是又一个问题，这几起案子相隔的时间跨度很大，凶手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化。 第一起的案子中，凶手抢走了财物，杀了人，并对受害者实施侵犯，甚至损坏尸体。第二起案子，凶手并没有抢走财物，而是同样地对受害者实施侵犯，损坏尸体。到了第三起案子，凶手更是丧心病狂地对仅有八岁的小女孩下毒手，将人杀害后侵犯其尸体。第四起案子手段和第三起相似，只是受害者的器官被割下。 从这些犯案手法来看，凶手在刚开始的是因为钱财而杀人，到后来逐渐地享受杀戮的快感。这一类的人心里已然变态，这个安全距离也是难以琢磨。甚至有的变态就和受害者住在同一个小区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第一起案件中的安全距离应该是正常人的数值，后面几起案子则是慢慢地递减。而凶手的交通便利距离，在第一起案件发生在1988年，并且凶手缺钱，当时的交通便利度不高。步行、自行车、公交都是有可能的。 程慕瑾在经过计算之后输入了数据，屏幕瞬间就出现了几个浅红色小块区域，而这些红色小块区域重叠的地方为深红色，重叠得越多，颜色越深，深红色的地方有两块，这两个地方就是经过计算之后凶手最可能出现的地方。 做完了图，程慕瑾看着电脑上的颜色深浅不一的地图，再将之前标记的凶手尾随路线添了上去，与其中一块深红色的地方重合。这应该就是凶手居住的地方，Y市职业技术学院的附近。 程慕瑾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就将地图保存了起来，开始做罪犯的侧写。因为不能接触到案发现场，所有的推理都是建立在警方的取证之下，程慕瑾对此很无奈。唯一的安慰是自己还知道凶手的名字，但是凶手具体信息她还真的不知道。 凶手十九年前犯下第一起抢劫案，当时年龄至少应该在16岁以上，所以现在凶手的年龄在35岁以上，男性。根据第二名死者的身高以及头上的钝物敲击伤的位置，推测凶手-身高170——175之间。职业，凶手的作案时间有晚上，有下午，有工作日也有周末时间不确定，无职业或者自由职业者可能性大，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程慕瑾发现自己能做侧写的信息真的是太少了，得到的都不是什么关键性的信息，这样的人Y市没有上千万也有上百万。就算是只在自己推理出来的凶手居住区域里也有几万人符合，没什么用。 还有一个就是作案的动机。虽然第一个案子可以说是为了钱，那最后一起案子是在上个星期，和上一起案子已经隔了五年之久，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沉寂了五年的杀手再次拿起屠刀？在凶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一次激发出了他的杀戮之心？ 上个星期？程慕瑾开始浏览上个星期Y市的所有新闻，其中一条让她停了下来。就在案件发生的前一天，Y市职业技术学院的附近因为施工工人与商店铺面的业主产生了纠纷，导致施工中断。 在纠纷发生的过程中，店主与工人还发生了肢体冲突，警察前来调解了纠纷。纠纷的起因是施工的围挡挡住了整个门店，店主认为这些围挡会影响他的生意，一天下来都没有几个人进店来。 程慕瑾将新闻截图收藏在自己的文件夹之后，再继续浏览别的新闻，但是并没有其他的发现。她打开了刚才的地图，将刚才新闻上出现的门店位置用蓝色的线条标记了进去，决定等明天自己再去Y市职业技术学院的附近走走，没准会有别的发现。 整理完这些东西程慕瑾将所有的资料都备份，然后开始逛逛论坛。很快她就发现了在之前的黑客论坛上置顶的帖子为寻找MJ大神。 程慕瑾点开了帖子，原来这些人都是电脑被TLL病毒入侵，一些重要的文件被锁定，在论坛上听说了之前的事情之后一起凑了些钱，希望MJ大神能帮他们解锁。 楼里说都什么的人都有，有说之前的不过就是一场秀，居然还有人相信的。还有说钱那么少请不动大神的。还有一些英文，说是这就是华国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现在居然还没有落幕等等，言语间对华国的蔑视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那些英文后面也有人骂了回去，但是人家都是统一回复，既然是真的，那有种再破解一个看看啊，汉语的回复到这里也就戛然而止了。 再有一些也在起哄，说人家说的也没有错，华国什么时候出过那么厉害的大神，都是你们自己YY的而已。 第9章 调查 程慕瑾看到这些言论都要气笑了，看来什么年代都会有那些崇洋媚外的人。她还在楼里看到了之前帮着解锁的那个人在不断地解释，甚至还和那些人吵了起来，还说大神一定会出现的，言语间的讽刺和蔑视看起来还挺可爱。 程慕瑾之前是因为真的缺钱才会这么做，她只是想解燃眉之急，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但是网络的世界和现实世界不一样，在网络的世界她的实力还是够的，就算是出名了，又有谁能知道是她呢？所以程慕瑾对于在论坛里大放厥词的人产生了想狠狠打他们脸的念头，华国是他们能随便说的吗？ 打定了这个主意，程慕瑾并没有上去说些什么，而是退出了论坛，打开了一个界面，随着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一个个字符迅速地跳了出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键盘的敲击声。 直到程慕瑾听到自己肚子传来的咕噜噜的声音，这才惊觉时间过了那么久，自己这一天都在调查案子，还没有吃饭呢。看了看电脑上还没有完成的一大堆字符，她觉得自己还是先出去吃饭吧。不然Y市的新闻就能变成某大学女生被饿死在出租房了。 程慕瑾将重要的东西放进背包里，背着背包就出门了。她也是Y市的人，好久没有回到Y市，对于地道的美食是垂涎已久。今天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她现在可以自由地去寻找美食，这就叫做劳逸结合。 程慕瑾坐公车来到了一个小巷子旁边，刚走进巷子就能闻见从里面飘出的香味，那真的是让人垂涎三尺。这是一家开了十几年的老店了，这家店是以前她读书的时候经常光顾的一家臊子面店，金黄的鸡蛋皮、黑色的木耳、红色的胡萝卜、绿色的蒜苗、白色的豆腐，颜色鲜艳，气味浓厚，味道酸、辣、香，想想都要流口水。再叫上一盘手抓羊肉，那感觉，简直了。 程慕瑾越走近脚步就愈加地快，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老板，要一份臊子面和一份手抓羊肉。” 老板听到声音赶紧转过来，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很眼熟，“好咧。哦，我记得你，以前你经常来这里吃，好久没有来了啊。” 程慕瑾听到老板的话，笑了笑，“是啊，读大学就没来，这次回来就想过来吃。” 老板听到小姑娘那么捧场，哈哈大笑，“那我得多给你加一些啊。” 程慕瑾闻香气饥肠辘辘地等着自己的面上来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巷子对面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程慕瑾见状暗地里笑了笑，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警察叔叔，你怎么也在Y市啊？要不要一起吃面啊？——程小同学] 发完信息，程慕瑾看到对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人的样子。于是朝着对面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自己在这里。 看到程慕瑾朝着自己挥手，秦铮眉眼似乎都柔和了一些，抬脚朝着巷子这边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程慕瑾看到秦铮在自己的面前站定，笑着开口问道。 “你回来了？”秦铮也同时开口。 两人竟是异口同声。但是程慕瑾听了秦铮这话很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是Y市的？而且这话是说他也是Y市的？程慕瑾再次仔细地端详了对方的脸，得出的唯一答案是真的很帅，但是她真的不记得有认识这么一个人。 “我们以前认识？”程慕瑾直接开口问道。 秦铮定定地站着，沉默了半分钟，也只是冒出了一个字，“嗯。”说完秦臻坐在了程慕瑾的对面。 程慕瑾有些傻眼了，就一个。"嗯。"？其他的呢？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怎么认识的？话说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她不应该会忘记啊？ 秦铮看着对面的女孩表情呆滞随后一脸不可能的样子，眼中带着笑意，也点了和程慕瑾一样的臊子面和手抓羊肉，但是并没有对程慕瑾解释什么，而是屈指敲了一下她的头，“自己想。” 程慕瑾捂着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讨好地撒娇道，“你告诉我嘛，不然我以后都叫你警察叔叔。” 程慕瑾还想说些什么，她点的面就上来了，出于吃货的下意识动作，她就拿起了筷子。这个时候再问什么也不太好，这么想着她就拿着筷子准备吃。刚想和对方说我要先吃了，就看到了他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以及手背上一道弧形的疤痕，那种闪现了一个身影。 “你是……团子哥？”程慕瑾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印象中这位团子哥的外公就住在爷爷奶奶家的隔壁，爷爷奶奶去世前她都是住在那里。小的时候团子哥对自己很好，经常给自己塞糖和巧克力之类的零食。在当时那可是很少见的零食，自己还因为这个长了蛀牙，被奶奶数落了好久，之后他也不敢经常给自己甜食吃了。 团子哥手上的那道疤还是因为救自己的时候弄伤的，看到救她的大哥哥流血了，她还哭了好久，说是以后要嫁给团子哥，让他不要死。但是后来不记得什么时候就找不到他了，说是回到父母身边读书去了。 秦铮听到小时候的乳名被对面的女孩叫出来，身形一顿，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说道，“你还是叫我秦铮吧。” 程慕瑾听到秦铮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还真的是啊？原来自己小时候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挑的人还挺帅的。 “你在火车站的时候就认出我了？但是过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认出来的？”程慕瑾想到之前在火车站见面的时候他主动帮自己也是因为认出了自己？ “我有你高中的照片，咳，外公寄给我的，和别的照片一起，我那还有很多你小时候的照片。”秦铮放在桌子上的手收了起来，放在膝盖上，腰板挺直，正襟危坐，像是在面对拷问一样。 程慕瑾看他这个样子，眉眼弯弯，笑得很得意地问道，“原来李爷爷跟我拿照片是要给你，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拿呢？你拿我的照片来干嘛呀？” 秦臻也看出了女孩的故意逗弄，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不愿多谈这个话题，“那时候你还小。” 程慕瑾见状也就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你现在怎么在Y市呢？” 秦铮听到对方转移了话题松了一口气，毕竟暗中觊觎人小姑娘那么久，还像个神经病一样偷偷窥探人家的生活，这种事情很难说出口，却也有些失落，这是不在意呢？还是知道了呢？ “借调过来办个案子。” 程慕瑾听到秦铮这么说就想起来上个星期的那个案子，难道秦铮是在调查这个案子？ “是上周那个杀人案？现在新闻很火那个？”程慕瑾直接问出了口。 秦铮点了点头，但是对于犹豫案件的所有问题都是保密的，所以并不想多谈，“嗯，你最近在Y市出门也留意一些，晚上也别出去做兼职了。” 程慕瑾听到对方一本正经的话，就想打破这份正经，于是抬起头调侃道，“你怎么知道我做兼职，我没有和你外公说过。难道你跟踪我？” 秦铮心跳加快，握着筷子的手渐渐用力，指尖泛白，但是脸上仍是若无其事，“你那个室友被解救出来后情绪激动，说了很多。” 室友？程慕瑾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了秦铮说的宋茗。 程慕瑾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们聊得很多嘛，连我都聊到了。”只是语气不太对。 “李茂和她聊的，我在旁边听到的。以后我直接问你？你等会要去哪里？我送你？”程慕瑾已经把面吃完了坐在那里等着，秦铮也加快了速度。 程慕瑾还不想让人知道她现在住在里案发现场那么近的地方，摇了摇头，“我等会自己出去逛逛，然后在回去。你不用上班？”她说的是回去，而不是回家。不过也是，那也不算是她家了。 话音刚落，秦铮的手机就响了，手机的那头洪亮的男声让秦铮马上回去，声音大的连坐在他对面的程慕瑾都听到了。 “有事你就去忙吧，我还要到处走走，我会自己回去的，快去吧去吧，警察叔叔，拜拜。”程慕瑾见状赶紧让秦铮去忙，免得他等会又想起要送她回家，那自己就要露馅了。 秦铮无奈的敲了敲她的头，“别玩太晚了，最近不安全，回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程慕瑾被对方略苏的语气和亲昵的动作撩了到了，就怕自己意识把持不住扑过去，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快走吧。 等秦铮真的走了，程慕瑾才放下心来，她现在需要冷静一下。所以，趁着现在的时间还挺充裕，她还是去一趟Y市职业技术学院附近勘察一边吧，特别是凶手最可能居住的区域那一块。 这么想着，程慕瑾背起了背包，坐车去到了Y市职业技术学院。 第10章 探查 程慕瑾在车上安静地看着窗外像是在看风景，其实是在和系统交流。 程慕瑾：系统，你除了聊天和换东西还能干什么？我要你何用？ 系统：都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所以做人还是要靠自己，与宿主共勉。 程慕瑾：呵，你还知道做人的道理，你是人么？把那个店主的基本信息发到我手机上，一台电脑都可以查到的事情，你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系统：行吧，不过需要扣善恶值1点。 程慕瑾：这些都需要扣善恶值？你咋那么抠呢？ 系统：就1点都不给，你才抠。 程慕瑾：1点都不想给你，我回去再用电脑查，一边去吧，不要打扰我干活。 在程慕瑾和系统的互怼中，车就到站了，程慕瑾赶紧拿好自己的东西下了车。其实这里和她租房子的地方倒是很近，就一个站。程慕瑾在脑中回想着这附近的地图，从公交车站往那家店铺走去。 新闻上说那是一家小卖部，程慕瑾还在思考着等会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以及评估自己这样过去是否有危险。程慕瑾从背包里掏出了个化妆包，给自己化了个妆，看起来脸色惨白，气色很差，黑眼圈明显，再加上脚步虚浮的样子，看着都像是随时要晕过去。 程慕瑾慢慢地走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这附近的商铺以及人员，前面出现了一些围挡将人行道的一半挡住了，很显然，前面就是那家小卖部了。 程慕瑾抬脚朝着那家小卖部走了过去。这是一家比较小的小卖部，一进去就能看见及腰高的玻璃柜台，柜台后面坐着一名中年妇女，看样子像是老板娘。在玻璃柜台旁边还有几个货架，而小卖部的最里面摆着一张小桌子和张小凳子，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小凳子上抽烟，这就像是十几年前村口的小卖部一样。 程慕瑾走进来的时候，店里的两个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老板娘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刚想开口问她要买些什么，就看到对方的脸色不太对，脸色惨白，怕人在自己店里出什么事到时候自己说不清楚，老板娘赶紧走了出来。 “小姑娘，你这脸色不太好啊，要不要我给你叫辆救护车？” 程慕瑾摇了摇头，看着眼前面露忧色的中年妇女，心里一阵叹息。但是她也感受到了小卖部里面紧盯着自己的眼神，脸色一点没变，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是早餐没吃，有些低血糖，阿姨给拿我个面包，几颗棒棒糖，再给我拿瓶饮料，多少钱？我可以在你这坐一下吗？休息一下，吃个东西可以吗？” 老板娘看着姑娘苍白的脸色犹豫着点了点头，“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想着减肥，不吃东西，老了一身病就知道厉害了。你去那边坐着，我给你拿，一共七块五。”说着指向了里面的桌子。 程慕瑾面露感激，伸手从包里拿出了十块钱递了过去，然后走向了那个桌子，虚弱地对男人点了点头，坐在了那个男子的对面。 程慕瑾刚坐下，老板娘就把东西了过来了，顺手把找的钱递给了她，然后也在程慕瑾的旁边坐了下来。 男人掐灭了烟头往地上一丢，然后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哎，老苏，等会你记得去买菜，小山说晚上有个同学聚会，就不回来吃饭了。”老板娘对着那个离开的男人大声说道。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程慕瑾拿起桌子上的面包撕开包装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和老板娘聊天，“叔叔在家还做饭啊？我就没见我爸做过饭。” 老板娘听到程慕瑾这么说脸上的笑意不减，“他就是话少，一天说不上几句话，但是家务什么的都会帮做。” 看着女孩几口就吃完了一个面包，老板娘开口问道，“一个面包够不够啊？你们这些小姑娘真是，早餐怎么能不吃呢？减肥也不是这么减的啊，真是乱来。” “我没有减肥，只是今天来不及吃，赶去做兼职，要是去晚了又要挨骂了。我大学的生活费都要靠兼职呢，我以后一定按时吃早餐。”女孩对于妇女的唠叨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而是耐心地解释，态度很好，言语中还透露出了自己的自立坚强，很容易获得中年妇女的好感。 老板娘听到程慕瑾的话更来兴致了，“你读大学了？我儿子也是今年参加高考，这分数还没有出来。你读的是哪所大学啊？怎么还要自己赚生活费，你爸妈呢？” 程慕瑾听到对方说儿子今年参加高考，推算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并没有回答自己是哪所大学的，而是话锋一转说道，“我表弟也是今年参加高考，市三中的，他是88年5月份的，才19岁，回来一趟我都认不出来了，长得人高马大的，也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 “我大儿子也是1988年5月的，他是15号生的。男孩子上了高中就长的快，都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小儿子在读高一，个子一下子就长起来了。”老板娘也没有在意女孩没有说自己生活费的事情，她平时看店很难得有个人陪着聊天，所以兴致特别高，不拘什么话题。 “阿姨你有两个儿子啊？你们是哪的人啊？这个店也开了挺久的吧？”程慕瑾喝了口饮料，继续聊着。 “我们是双林沟的，这个店也是开了十几年了，挣点小钱供孩子读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供得起孩子读大学。”老板娘说着有些感慨。 程慕瑾笑了笑，“现在读大学也可以贷款了，工作之后每个月按时还就是了，我也是贷款读的大学。” 两人还聊了挺久，老板娘倒是很高兴有个人能和自己说话，最后程慕瑾说天有些黑了，她要走了的时候，老板娘还有点意犹未尽。程慕瑾将桌子上的垃圾都丢到了垃圾桶，然后蹲下来系了一下自己的鞋带，跟老板娘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程慕瑾向着绿茵小区的方向一直走，一边回想这而刚才老板娘说的话。刚开始她说的什么参加高考的表弟压根就没有，只是对于老板娘大儿子出生的日期有所怀疑而已。果然，1988年5月15日，那不就是第一起凶案发生的日期吗？而第三起案子发生的日期就是她小儿子出生的日期。 所以说，刚才那个男人有重大的嫌疑。现在她想做的是快点回去，查一下这个人的基本资料。还有，她现在撑的有点想吐，吃太多了，为了这个案子她也是挺拼的。 程慕瑾一边走一边想着，但是隐约中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想着自己刚才还在一个变态连环杀人凶手面前晃悠过，当下也有了些猜测。但是现在自己的武力值并不高，面对一个成年的男子没有胜算。 程慕瑾：系统，跟踪我的是谁？ 系统：宿主身后确实有人跟着，请注意安全，建议前往人多的地方。 程慕瑾拿出手机给秦铮发了个信息。 [警察叔叔，有没有空啊？我好像被人跟踪了。——程小同学] 这个时候肯定是需要警察叔叔从天而降拯救被变态跟踪的小可爱。不过信息发出去还没有多久，程慕瑾的手机马上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显示的警察叔叔，程慕瑾得意地笑了笑，接通了电话。 “慕慕，你在哪里？”电话的那头传来了秦铮焦急的声音，就连小时候的小名都叫出来了。 程慕瑾马上把自己的位置报了过去。 “你待在人多的地方，不要乱走，我马上就过去，我离那里很近。电话不要挂。”还没等程慕瑾说些什么，那边就只剩下脚步声以及周围的杂音。 程慕瑾听着这个脚步声眉眼一弯，心里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一样，涨涨的，很温暖。一直举着电话，程慕瑾站在了一家药店门口，她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上一位受害者来买药的地方吧？ 程慕瑾在药店逛了一圈，就听到系统的声音。 系统：宿主，你身后的人跑了。 程慕瑾：咦？为什么跑了？ 系统：因为你的警察叔叔来了，还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同事，人家远远看到就跑了。 “小瑾。你没事吧？”系统的话音刚落，程慕瑾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秦铮以及他身后的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两名警察一直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那个跟踪的人，于是都走到程慕瑾的旁边，想了解事情的经过。 “我没事，那个人大概是看到警察制服，跑了。你怎么来那么快？你在绿茵小区那个案发现场？”程慕瑾有些遗憾没能抓住人，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人总会被抓住的。 “胡闹！你知道这边危险还跑过来。”秦铮这时候非常生气，要是他不在这附近，那她将会遇到什么？ 程慕瑾看着对方的脸色也知道这是非常生气了，赶紧拉着他的手撒娇道，“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你看，这个给你。”说着程慕瑾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密封透明袋，里面是一个烟头。 第11章 发现 在旁边等着的两位警察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旁边没有人似的，直接轻咳了两声，示意这两人，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在呢。 但是处于怒气和后怕中的秦铮还有一心想哄好警察叔叔的程慕瑾压根就没有注意旁边的两人，而是继续着刚才的谈话。 秦铮接过程慕瑾递过来的东西，盯着那个烟头，然后抬头看着程慕瑾，让她继续说，只是这紧抿着的双唇以及流露出来的情绪让人看着不太友好。 程慕瑾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在犯蠢，现在拿出这个不是会让他更生气？但是东西已经拿出来，收回去也没有办法解释了，而且这个肯定是交给警方的。 于是程慕瑾只好硬着头皮，盯着秦铮恐怖的眼神开口说道，“你们可以拿回去测DNA进行对比，和你们现在正在查的那个案子的凶手对比。” 果然，程慕瑾说完之后秦铮的脸更黑了，程慕瑾见状只能讨好地笑着，然后转过头求助地看着旁边的两位警察。 那两个警察本来见两人都没有搭理自己，只好站在旁边当布景板，顺便看戏的。但是小姑娘现在说这个烟头涉及这他们正在追查的案子，脸色顿时严肃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人开口问道，“你确定吗？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烟头的？还有，你说刚才有人跟踪你，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你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附近？” 程慕瑾瞄了秦铮一眼，发现他还是刚才生气的样子，犹犹豫豫地说道，“这是我自己查的，烟头是我捡回来的。嗯，我就住在那个案发现场的楼上，至于跟踪我的人我没看清。”她也只是从系统那里才知道是凶手跟踪，天那么黑，自己说是看见那个小卖部的老板估计警察也不太信，还可能打草惊蛇，于是程慕瑾就说自己没有看清。 两个警察本来还以为能从这里得到什么线索，接过人家说是自己查的？要是查案那么简单，那还要警察来干嘛？两人眼中的失望很明显，程慕瑾也看到了。但是她也没有解释，只是转过头看着秦铮。 秦铮都要被气笑了，现在他只想把人抓起来打一顿。上一次的事情还可以说的小姑娘有勇有谋，为了救自己的室友发着烧也跑去火车站找人，然后交给警察来处理。 但是现在简直就是胆大妄为！这是人一个连环杀人凶手，已经逍遥法外十九年，就算是自己一个人对上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她竟然还敢自己跑过来调查，竟然还住在了凶案现场的楼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秦铮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火气压了下去，将自己手中的密封透明袋递给了同事，“拿回去比对一下DNA。” 同事有些诧异，“秦队，这个真的要去做比对？小姑娘的侦探游戏而已，要是不吻合，那就是浪费时间了。 秦铮撇了他一眼，“公安局发的悬赏通告，征集线索，既然有市民提供了线索，我们拿去验一下就是了。如果这个吻合，我们却连验一下都没有验就直接否定了，那不是我们的失职吗？而且她也不是随便开这种玩笑的人。” 那名警察被秦铮说得无言以对，只好点了点头说会把东西送回去检测的，而另一名警察完全没有意见，检测也花不了什么事情。两人先拿着东西回去了，只留下了秦铮和程慕瑾两人。 秦铮说完之后转过头对着程慕瑾说道，“你回去收拾东西，等会我送你去酒店住。”秦铮也知道她和家里的关系，所以没有说要送她回家，他住的是警察局的招待所，不好让小姑娘住进去。 程慕瑾看着秦铮坚定的神情眼睛咕噜噜直转，想着有什么办法让他取消这个决定。秦铮一看这小眼神就知道她想干嘛，直接开口，“别想什么坏主意了，我是不会同意让你住那里的。刚才跟踪你的是不是凶手？就你这小身板，自己住那里，晚上他再来怎么办？你是能自己打跑他还是能让他投降？” 程慕瑾看秦铮这样估计也不能说服他了，于是就放弃了，整个人丧丧的，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一边走还一边拿眼睛偷瞟秦铮。 秦铮顿时头疼，他觉得这个小家伙就是上天派来收拾自己的，“你就那么想住那里？你不是已经查完了吗？证据你都交了，住在那里有什么意义？我给你订学院路那边的酒店，出来就是美食街，以前你不是很爱去的吗？” 程慕瑾其实也知道自己已经查完了，再住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但是自己搬走和被人打包带走的可不一样，而且自己今天刚租的，花了五百块钱呢。算了算了，要是变态凶手晚上再跑过来自己就完了。 “好吧。”虽然妥协，但是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秦铮听到小姑娘终于答应，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等案子结了我请你去学院路吃饭？从街头吃到街尾那种？” “你那么确定案子能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去学院路？这回不是我室友告诉你的吧？”程慕瑾抓住对方话里的漏洞，她在高中的时候才知道学院路那边有很多小吃，每次周末或者放假都喜欢去那里逛逛。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言谈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程慕瑾租的房子楼下，一楼停着几辆警车，秦铮快速地捏了一下程慕瑾的脸，“快上去收拾东西，等会我这边结束了上去找你。”然后就直接走向那几个警察了。 程慕瑾对着秦铮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背着书包就上楼去了。回到房间的程慕瑾并没有急着收拾东西，而是把刚才自己了解的到的信息补充了上去，写在了本子上，然后看了一眼，合上本子。再打开电脑，开始查起那个小卖部店主的基本信息。 程慕瑾看着电脑上的信息，叹了一口气。店主叫苏明，男，Y市双林沟人，今年41岁，身高172，已婚，婚后育有两个儿子。家中开有小卖部，有时候出去打零工。苏明，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凶手。但是上上辈子罪犯得九年后才会被发现，现在自己的出现让犯罪分子提前落网，也是一件好事。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却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程慕瑾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去救所有的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这么想着，程慕瑾想到了自己的计划，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能顺利实行，但是这个更难。 就在程慕瑾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程慕瑾赶紧把自己的那些东西收好塞进背包里，索性自己带的就那么一点东西。收拾好之后程慕瑾跑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果然就是秦铮。 “你都不问问是谁就开门了？” 程慕瑾差点想翻白眼，但是之前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是挺危险，所以现在心虚，没有底气，只能讨好地说道，“这不是知道楼下都是警察嘛，傻子才会现在跑过来行凶。有你在嘛。” 秦铮伸出手指虚点了一下程慕瑾，“你一心虚就这样。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程慕瑾可不敢提刚才的话题，连忙点了点头，“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就一个背包。就是房东那边我还没有说，明天我再跟她说吧。” 秦铮伸手提起程慕瑾手中的背包，睥了她一眼，“不用了，刚才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房给你退了，房租也还给你了。喏，你的五百块钱。钥匙给我，明天我退给她。”说着从口袋掏出了五百块钱递给程慕瑾。 程慕瑾没想到房东那么好说话，她都做好自己的租金打水漂的心里准备了，果然警察叔叔出面是不一样的。收到退还的租金程慕瑾的脸色好了很多，马上掏出钥匙递给了秦铮。 等程慕瑾和秦铮下楼的时候楼下的警车和人都已经不见了，看来是先走了。两人打的去了学院路，然后秦铮带着程慕瑾去酒店开了一间房，只是服务员看秦铮的眼神有些奇怪。 程慕瑾当然知道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憋着笑，什么都没有解释。而秦铮十分坦然，面对服务员的眼神，岿然不动。 秦铮提着背包接人送到了房间门口，然后进去检查了一遍，“好了，我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晚上睡觉记得反锁，有事情要打电话给我。” 程慕瑾揶揄一笑，“我知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爸呢。你再不下去，楼下的服务员就该乱想了。” 秦铮上前敲了敲程慕瑾的头，“晚上不准再跑去绿茵小区，也不准再去其他的危险的地方，不然之前的账就一起算！” 程慕瑾爽快地点了点头，她今晚是不会再出去了，至于绿茵小区，案子都查完了，她也没什么兴趣再去了，吃吃喝喝才是她现在的目标，不过这要等到明天了。在程慕瑾的再三承诺下秦铮这才勉强相信她不会再去做危险的事情，然后才离开。 第12章 大神 程慕瑾终于送走了秦铮，整个人直接就扑到床上，果然还是酒店的床舒服一些，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的程慕瑾想起今天写了一半的小程序，赶紧下床拿出电脑登录上论坛。 果然，论坛上都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本来论坛上大多数的都是华国的黑客，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很多国外的黑客也过来蹲守。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酵成这样，他们依然没能等来华国人所说的MJ，于是整个论坛都被他们占领了。论坛上都是英文，而且言语之间非常刻薄，不堪入目，更多的是对华国的各种侮辱。更是直言之前的事件就是华国人自己编出来的，然后在论坛上大放厥词。 程慕瑾看到这里心头火起，只见手指翻飞，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而过，不一会儿，论坛上那些论七八糟的言论都被禁止了，以及置顶的一个帖子上写着：请使用礼貌用语，否则后果自负，以及，请稍等。——MJ 本来论坛的几个管理人员因为这次的事件是焦头烂额，对于久久没有出现的MJ由本来的满怀期待，到现在的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他们已经联系了红客联盟的人过来帮忙，但是由于涌进来的黑客太多，已经技术都是还不错的，所以论坛几乎是被血洗了。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论坛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几人和过来帮忙的红客一下子沉默了，然后反应过来，赶紧上去查看，就发现了置顶的帖子。 帖子里已经是一片欢呼了，刚才在大神还没有出现之前，他们几乎是被屠版了，现在大神一出手，那些人都蹦跶不起来了。然后很多人都在帖子下留言要蹲守到最后，看看大神让他们等的是什么。 1L：最近事务繁忙，时间不多，请稍等。另外：请注意文明用语，这是针对论坛的每一个人，不管看不看得懂中文，懒得翻译。——MJ 2L：惊现大神！啊，我居然和大神离得那么近，大神你让我等到天荒地老我都等你啊。 3L:这是恢复正常了？卧槽，大神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霸气。 4L：哈哈哈，是针对在场的每一位，要文明用语。 5L：大神说话果然是牛B，懒得翻译，这是要让他们自己翻译中文吗？ 6L：各位，你们说需不需要帮他们翻译成英文，中文那么难懂，我怕他们理解错了大神的意思怎么办？ 7L：我去，刚才还是一片血腥，现在就变成一片和谐了？果然是大神，求抱大腿。 8L：大神还缺不缺腿部挂件？会暖床，上过学，能翻译的那种。 9L：我我我。大神看到我，我会四种语言，中文、粤语、闽南语和九年义务教育的英语，当你懒得翻译的时候我可以翻译啊。 10L：楼上的，你是想翻译成什么？？粤语吗？还是闽南语？还有为什么你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那么优秀？居然还学了英语，就是不知道英国人和美国人能不能看得懂，惹不起惹不起。 11L:我学的是假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吗？还是你们那里的特别优秀？ 12L：笑死我对你们又什么好处？一群沙雕。 13L：乖坐JPG.坐等大佬。 14L：乖坐JPG.坐等大佬。 15L：坐等大佬。 …… 几名管理员和红客看完帖子都松了一口气，看来MJ出现了，不然他们都不知道最后要怎么收场，估计那时候脸都要丢到国外去了。还好，人出现了，一出手就镇住了所有的人。只是他们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国内出现了这么厉害的黑客？ 几人在私信中也相互问过对方知不知道这个MJ的情况，究竟是不是哪位大神的小马甲？但是没有人能确定。 而此刻对于过国外的黑客来说是难以置信的，就在他们在论坛上发泄自己的不满以及愤怒的时候，他们居然被禁言了？！然后论坛上就出现了那个自称是MJ的人发的帖子，虽然他们看不懂中文，但是在后面的人翻译中他们也懂了是什么意思。 然而就是因为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才让给他们更加愤怒，这个MJ是在挑衅所有的黑客！什么针对每一个人，什么懒得翻译，这是对不懂中文的他们的蔑视！ 于是国外的黑客纷纷联系了自己认识的人，想要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华国人一个教训，一场风暴也在酝酿之中。 这些对于此时沉浸在其中的程慕瑾都没有影响，在发完了贴之后，她就开始今天还没有完成的事情了，之前她已经弄得差不多，现在只是最后的一些工作。 没有多久，程慕瑾便停了下来，欣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然后就发到了论坛上。 主题：新作的小程序，不解释。 1L（楼主）：无毒，放心使用。 2L：活抓一位大神。 3L：这是什么小程序？ 4L：大神求你解释一下，我等菜鸟不懂。 5L:呃……，谁去试一下？ 6L:呵，那些说抱大腿的现在都萎了？ 7L：楼上。你行你去试试？ 8L：坐等小白鼠。 9L：我想试试耶，我的图纸被锁了，大不了就是所有的文件都不见了、电脑没了嘛。呜呜，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怕了，大神，要不你来说说？ 10L:哈，这种东西居然还敢发上来，难道有人敢下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简直就是哗众取宠，是什么东西解释一下难道会死啊？装X也装得太过了。 11L：楼上你好胆量，但是貌似人家也不欠你什么，爱用不用。 12L：我也觉得大神多说几句解释一下也好过我们一堆人在这里瞎猜啊。 13L：一群键盘侠，怎么没见你们拿着你们的键盘帮其他人破解TLL病毒，说的好听，道德绑架也太无耻了。 14L：(⊙o⊙)…这就起内讧了？要是我是大神也懒得理你们，和脑残没有共同语言。我决定亲自试试，要是我很久不回复，估计就是结局不怎么好，同志们，欢送我吧。 15L：小白鼠出现了，欢送小白鼠，您走好咧，下一位。 …… 程慕瑾上传之后在帖子里看了一下，各种言论都出来了，但是这对于程慕瑾而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怀着好意的，内心险恶者她见得多了，这都是些小意思。她现在都佛了，懒得搭理那些人。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论坛上的那个小程序也开始有人下了下来，这些人都是因为TLL病毒的肆虐，自己重要的文件被锁了之后遭到敲诈勒索的。钱他们是付不起的，在听说了很多人因为TLL病毒而聚集在这个论坛，请大神帮解决的时候他们隔跟风过来蹲守，没准真的有办法解决呢？ 现在看到这个小程序，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太靠谱，但是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谁让他们自己不能破解，也没有钱去赎回自己的文件。 帖子里的人还在争论不休的时候，有人已经下好了程序，点击开始运行，然后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屏幕，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什么病毒，什么上帝、玉皇大帝、佛祖都求了一个遍。只见屏幕弹出小窗口显示检测到TLL病毒，自动进行查杀，恢复解锁文件，然后主动卸载了软件。 那人看着这一系列的操作之后，电脑屏幕恢复了正常，然后之前下的程序也自动卸载了。这个感觉是？？这个程序有毒，这TM的还要自己卸载自己。不过刚才显示的是不是文件已经解锁了？ 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卸载不卸载了，那人马上打开自己存放文件的地方，点击打开。看着自己的东西失而复得简直就是热泪盈眶，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我的文件回来了，现在他只想把MJ供起来，每天给他拜一拜。 在确定文件已经备份之后，他开始登上了论坛，一扫之前颓靡和不确定的样子，言语间都是得意与夸赞。在帖子上洋洋洒洒地写了自己刚才的经历，炫耀一下自己的文件终于回来了，以及嘲笑他们竟然敢怀疑大神。 帖子上蹲守的人看到这个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是不是托，然后又开始否认自己的想法，毕竟总会有人去试一试，现在说谎等会就回被打脸，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这样做的吧？ 还没等他们对那人的话进行甄别，第二、第三个甚至是更多的人已经在网上开始大谈他们的文件也已经找回来了。这时候蹲守的人这才不的不相信大神所说的小程序真的是有用的。而且听他们说之后会自动卸载，突然觉得大神莫名有些萌。 里看到那么多人说有用，那些人更是坐不住了，纷纷上去下载下来研究一下，就算是没有中病毒的也上去下载。但是没有中病毒的下载了之后运行只会在检测完之后显示一句：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拜拜。然后就自动卸载了，让人哭笑不得。 第13章 后续 帖子上的反应蹲守在那里的黑客都看到了，从开始的将信将疑，到后来亲身试验后的拜服，对于这位新出现的大神，众人都想挖出更多的信息，可惜的是大神的话很少，就算是这个论坛里的管理员对其也是一无所知。 一些有关系人人纷纷私信管理员，大厅一下这位大佬的消息，想问问看是不是哪位大佬的马甲。几位管理员看到这些私信也都哭笑不得，因为他们也想知道啊，但是他们找谁去问啊？ 在几人商量之后觉得让SKY去和那位联系看看，大神那边对于他们论坛有没有什么想法。SKY在华国的黑客界也是小有名气的，关键的人脉关系广，认识的大神也多，会说话。要是能搭上大神，那他们的论坛不就是更上一层楼了？ 于是在这样的想法之下，SKY给MJ发了几条私信，措辞都是小心翼翼地询问对于论坛有没有什么想法之类的。但是遗憾的是，瞪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回复。所以，大神上来放了个小程序，然后就下线了？在现实中有那么忙？那现实中的大神是做什么的？ 反正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这次的小程序时间不但证实了华国的黑客已经能破解TLL病毒，而且有能力让一众国外的黑客毫无还手之力。这个事实让华国的黑客像是注入了一剂强心剂，在外也能挺直腰板，他们国家也是有大神的。 一些之前没有过来蹲守的黑客对此还是不太信心，在得知了这次的事情之后也都管来围观，后来还尝试了所谓的小程序，纷纷打脸，最后都是灰溜溜地走了。 而一些出名已久的黑客对于这个MJ则是十分感兴趣，但是他并不活跃，很难能找到人。 程慕瑾对于这些不知道，发完了帖子之后，她就去睡觉了。今天一天的运动量对于这副身体而言有些大，当停下来的时候就觉得疲倦了，再加上今天脑子一直在圈，她现在困得很，没空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洗漱完了之后，程慕瑾给秦铮发了一条消息。 [警察叔叔，我没有出去哟，睡觉了，晚安。——程小同学] 秦铮在回到招待所之后简单地洗漱一下就躺在床上了，想起今天胆大包天的小姑娘，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拿起手机刚要编辑信息，就看到有一条消息进来了。 点开信息，看到上面的消息，秦铮仿佛看到了那个对着他谈好求表扬的小姑娘，眉眼含笑地回复了。 [嗯，很乖。早点睡，晚安。——秦铮] 发送出去之后又盯着之前发送过来的那条信息看了几眼，把手机放床头，闭上眼睛睡去了。 程慕瑾第二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拿起手机一看，这TM才六点多，我又不上班又不上学，那么早叫我干嘛。但是看到来电显示是秦铮，也只好按下通话键。 “嗯？”声音嘶哑带着些慵懒，一听就是没有起床，直撩人心。 电话那头的秦铮猝不及防地被这个声音弄得心里痒痒的，但是他很快就压下了这些异样，“还没起床？懒鬼。那个烟头的DNA检测报告出来了，和之前第三起案子现场发现的DNA一致，督察组要请你过来一趟。赶紧起床，等会七点半我们回到酒店，别到时候你还在睡觉。” 程慕瑾本来昨天就体力和脑力消耗殆尽，晚上睡得很沉，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能接电话已经是最后的耐性了。但是一听是案子的事情，头脑就瞬间清醒了，眼神恢复清明，“啊，这才六点多啊。来那么早啊？你们都不用睡觉的吗？那好吧，我现在就起来吃早餐，等会你过来接我呗？要不要给你带早餐，这边什么都有。” “不用，我在这边吃了再出去。等会我和他们一起去接你，不要乱跑。”秦铮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程慕瑾吊儿郎当地回应着，“知道了知道了，警察叔叔！我就出去吃个早餐。到了给我电话，拜拜。”怕他在唠叨什么，在他还来不及回应的时候就把电话挂了。 挂完了电话程慕瑾开始起床收拾东西，今天估计要在警察局待挺久，所以要把自己的电脑带过去，还有她的笔记。嗯，完美。 收拾好东西，程慕瑾直接下楼，并没有在酒店吃早餐，而是在小吃街买了些地道的小吃，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一边等着秦铮他们过来。 就在她磨磨蹭蹭地快把早餐吃完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酒店门口停下来的警车，程慕瑾将剩下的东西赶紧吃完，然后背着背包向警车走了过去。 车上下来的正式秦铮还有昨晚她遇到的那两个警察，程慕瑾加快步伐走了过去，走到了三人的面前。 “走吧。”因为三人都穿着制服，站在就点门口，所以路过的人都在围观看是出了什么事情。程慕瑾可不想被人围观，于是废话就不说那么多了，赶紧和三人坐上车。 秦铮和程慕瑾坐在后座，其他两人坐在驾驶室和副驾驶。开车的老警察有些开玩笑地说道，“现在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来我也快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小姑娘，你是怎么找到凶手的？你这是对侦查案件很感兴趣？要不要考虑以后来警局工作？” 程慕瑾可不敢在老侦查员面前大放厥词，谦虚地说道，“没给你们添麻烦就不错了，我只是听说说悬赏有二十万。” 坐在前面的两位警察听到这个理由真的是一言难尽，因为缺钱了所以破了十几年悬而未决的案子，领取奖金？这里理由真的是清新脱俗。坐在副驾驶年轻一点的警察笑出了声，开玩笑道“要不要给你整理一份案件悬赏奖金排名？” 秦铮闻言瞪了程慕瑾一眼，然后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又不忍心责怪她，只能关心地问道，“没有钱了？要不要我借你一些？”秦铮没有说给，因为这太冒昧，对于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姑娘来说更是看轻了她。 程慕瑾摇了摇头，“不缺了，但是我又不嫌钱多。对了，你们叫我去要干嘛？” “烟头上的DNA和之前案子找到的DNA吻合，专案组想让你过去说明一下具体的情况。等会的人可能有些多，你不要紧张。”开车的老警察看着小姑娘也就比他女儿大几岁的样子，想着女儿平时样子，开口安慰道。 不过程慕瑾面对这样的场景可谓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哦，我不紧张，放心。” 三人来到警局的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人头攒动，看来这个案子影响很大，抽调了很多人来参与这个案子啊。 程慕瑾看着坐在长桌前面一圈的人，以及后面没有桌子的又是一圈的人，面色如常，跟在秦铮后面。坐在最前面的那位一看身上的气势就知道地位不低。他看到秦铮后面跟着的程慕瑾，一直板着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点笑容。 “这是张局长，这次是专案组的组长。这是程慕瑾，龙城大学的学生，这次给我们提供线索的就是她。”秦铮给两人先介绍了一下。 “程同学你好。那时间比较紧，其他的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们现在就开始了？”张局长倒是没有轻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还伸出手去两人握了手，然后开始进入了主题。 程慕瑾倒是很欣赏这种比较直接的人，办案子就是办案子，废话太多就是在浪费时间。 “好的。”程慕瑾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会议开始。昨天我们接到群众提供的一个烟头，拿回来检测后发现烟头上提取的唾液的DNA与我们市5.15系列案件提取的DNA是一致的，现在，程同学，你坐那里。我们想知道这个烟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还有事谁留下来的，以及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有作案的嫌疑的。”张局长让人给程慕瑾空出了一个位置，然后开始提问。 程慕瑾不紧不慢地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了自己的电脑，然后开始将自己的推理过程慢慢地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在这一系列的案子中，跨时19年，都是发生在Y市，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凶手一定还在Y市或者之前长时间地居住在Y市。我对Y市做了一个罪犯地理画像，就是这个图，测算出凶手最大概率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两个深红□□域的地方。具体的测算方法，这是一个数学模型的问题，忽略。然后以最后一个案子作为突破点，还原了当时受害者回家时被尾随的路线所经过的地方与职业技术学院这一块区域重叠，所以这一区域是重点的怀疑对象。”程慕瑾一边解释自己的推理过程也一边展示了自己当时所画的图，只是在场的人都只知道这个图的颜色越深罪犯居住的可能性越大就是了，但是它是以什么原理画出来的就不太懂了。 在场的其他人看着这个图有些懵，想说它不是很靠谱吧，人家真的找到了罪犯。要说它靠谱吧，显得破案有些儿戏。 程慕瑾看着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放心，这个地图是根据十九年间的几个案子作案细节的变化分析罪犯的心里变化，数据是调整的，不是一成不变的数据就得出来结果。第一起案件的时候凶手目标主要是钱，所以他不会离受害者太近。但是后面的案子作案手法越来越残忍，说明他心里出现了问题。事实上，这个罪犯很大胆，也很变态，享受着杀戮，和最后一名死者住的很近却丝毫不畏惧。” 第14章 遇见 众人听着程慕瑾的解释开始有一些理解，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原来还可以这么分析破案的吗？ “然后再从罪犯心理的角度推测，其再次犯案应该是受到了刺激，所以开始查询Y市的新闻，得到了案发当天在职业技术学院的范围内，发生了一起纠纷，店铺老板的施工人员的纠纷。所以我就去查探了那个小卖部，这个烟头就是小卖部的老板丢在地上的。”程慕瑾只是简简单单地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平淡无奇，却给人匪夷所思的感觉。 张局长不太赞同地看着程慕瑾，“你不应该自己去，太危险了。” “白天人来人往的，我就是进去买个东西，我会小心的。”程慕瑾也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不行，所以只能这么说，看来自己还是需要锻炼，恢复之前的身手。 “你是怎么确定最后一起案子受害者的路线的？你这个最后面的推理有些说不通啊？你怎么确定那个小卖部的老板就是凶手？”坐在一旁的年轻警察开口问道。 “我在跟老板娘两天的时候她提起过她的两个儿子，她的儿子出声的日期正好就是第一起和第三起案件发生的时间，还有最后一起案件发生的时间是小卖部老板和人发生冲突的时间。所以我在假装系鞋带的时候顺手将烟头带了回来。”程慕瑾解释道。 程慕瑾现在有些了解夏洛克为什么对于解释案件过程那么不耐烦了，已经写过一边的作文还叫你再抄一边，真的是很难有耐心。 程慕瑾直接将自己的笔记丢给他，“所有的推理和疑问都在里面，你可以看看。推理过程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陈述起来很繁琐，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也不重要，你们现在应该去抓人。” 众人见状纷纷围过来查看那个什么笔记本，但是上面真的是罗列了所有的可能然后再一一排除，有这个手段，能破解的了这个案子也不奇怪了。所有的人现在都不敢轻视这个还在读大学的女孩，虽然他们不懂按个什么分析法，但不管黑猫还是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把凶手抓住，绳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 张局长点了点头，然后让人开始准备抓捕。 程慕瑾见大部分人终于散了，长吐一口气，虽然她不紧张，但是要解释这些真的停难的。但是她还没有放松多久，就听到耳边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原来你昨天不止是跑去了案发现场，还跑去一个变态凶手的家里，真是厉害。” 程慕瑾僵硬地转过头来，就看到秦铮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现在程慕瑾只想叫救命，她居然忘了这件事情。 “呵呵，那个，你不去抓捕吗？”程慕瑾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对着秦铮问道。 秦铮对着程慕瑾的脑壳就是一个爆栗，“回来跟你算账，今天你不许乱跑，乖乖在警局待着，等会还有人给你做笔录，做完笔录饿了就在附近吃点东西，回来我要是看不到你，你就等着吧。”秦铮对于小姑娘自己去冒险的行为怒火中烧，但是却无力阻止，只觉得心累。 程慕瑾赶紧点头，一副我很乖巧的样子，看得秦铮无可奈何，转身跟着同事们去准备抓捕的工作去了。 程慕瑾一早上的时间都在跟负责做笔录的小哥哥解释自己是怎么查到的疑犯，就在耐心都快要告罄的时候，终于做完了，感觉这比查一天的案子还要累。 程慕瑾身心俱疲，此时此刻她需要美食才能抚慰自己，看着警局里的人开始订外卖，她觉得她还是出去吃吧。于是和警局的小哥哥说了一声然后就北汽自己的背包出门去了。 但是在门口的时候，程慕瑾见到了几个此时她不愿意看见的身影，她的母亲、继父以及几个继父家的亲戚，几人就在警局门口碰面了。 几人看到对方先是愣住了，然后程母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小瑾？！你是小瑾？！你怎么在这里？” 随行的其他人立刻停下了脚步，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女孩，确实是程慕瑾，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程慕瑾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对面一个穿着大红色花长裙的大妈站了出来，对着自己怒气冲冲的骂道，“你一个女孩子，放假不回家，也不告诉自己家人去哪里，都不知道到底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还在警察局里，你说，你做了什么事情进了警察局？” 那位大妈程慕瑾认得，就是她继父的姐姐，她的便宜姑妈。自己以前住在继父那里的时候没少被她冷嘲热讽的，没想到现在一见面就给自己扣了这么一个大帽子。 大妈的声音很大，在附近的人都听到了，纷纷走过来围观，一时间周围都是人。程慕瑾可懒得和这种人当街理论，吵赢了和吵输了都丢脸，直接和妈妈以及继父打了个招呼，“妈、李叔叔，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回去看你们。”说完程慕瑾抬脚就想走。 但是步子还没有迈开，就被那位便宜姑妈挡住了去路，“你的家教呢？你看到人不会叫吗？还有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怎么不回答，是心虚了吗？现在的小年轻真的是欠管教，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不知道感恩，真的就是个白眼狼。供她读大学，现在看到人都不会叫一声。” 程慕瑾并不是没有脾气，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她就喜欢把她的脸皮撕下来。 “哈，我真的是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人了。我吃你们家的和你们家的，你们家都是喝西北风的吗？脸怎么那么大呢？大学之前我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爸出的，都是有银行记录的，怎么？钱被你私吞了？供我读大学？我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贷款的，生活费是自己兼职赚的，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国家银行了？那贷款是不是不用还了？” 程慕瑾嘲讽地看着脸色变得很难看的便宜姑妈还有所谓的继父，心里一阵快意，他们凭什么一副施恩的样子，装给谁看。 “还有，出入警察局就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有本事你也不要进去啊。还叫人？叫你什么？每次我放假住那里，你不是在暗地里赶我走？把我新买的衣服都拿给你女儿，说是不适合我穿。我一有零花钱就让你儿子过来抢我的零花钱。怎么？你儿子这个抢劫的习惯现在终于被抓了？这就叫报应。还是你这个当妈的教他，没有钱就去抢别人的。活该。” 程慕瑾想起刚才在警察局里面的时候听到的以及看到的那个眼熟的人，现在反应过来那不就是自己便宜姑妈的儿子嘛？抢劫，果然是小时偷针，大了偷金。 “你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中年妇女听到程慕瑾的话暴怒，冲上前去想将人打一顿，但是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够了。”程母突然大喝一声，将人吓了一跳，定下来看着她。 但是便宜姑妈马上将矛头转向了程母，冲到她面前破口大骂，“就是有你这样的妈才有那样的女儿，我们李家就不该让你进门，带着个拖油瓶。养了那么多年，一句感恩都没有，就会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对长辈不敬，还诅咒我儿子。我跟她没完。你让她赶紧给我道歉！” 程母被她的胡搅蛮缠气得脸色红白交错，红着眼睛瞪她，“道什么歉，她说的哪里不对？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吗？她说的没错，你儿子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妈才会落得这个下场，还来警察局捞什么人啊？我自己的女儿我没给过她钱，没管过她，所以她和我不亲我知道。但是你凭什么骂她？你以为你是谁？你给过她什么？有什么资格骂她？她能靠自己的能力读大学，比你那个废物儿子和蠢货女儿强多了。” 程慕瑾被她妈给吓了一跳，那些年她也跟妈妈说过自己被欺负的事情，但是妈妈总是叫她忍一忍，说来说去都是那些道理。而爸爸那边也说了除了给钱，其他的是没有办法帮她了。后来她上了大学才两头都不理，自己贷款读大学。 继父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大姐吵起来了，赶紧上前轻斥，“林岚！怎么说话的呢？” 但是继父的这一句更是点燃了程母的怒火，直接吼了回去，“我就是这么说话怎么了？你姐姐、你外甥、外甥女欺负我女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现在过来装什么公正？我当初就是因为蠢才会为了所谓的家和万事兴让我女儿忍受你们的欺负，结果呢？你摸着良心问问，她欠你了吗？” 随后又像是自嘲地说道，“是啊，我自己这个当妈的没帮她说话，所以你们就可劲地欺负她。是我对不起她。” “但是她不欠你们李家什么，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她，我跟你们没完。”程母最后对着李家的人放下狠话。 程慕瑾看着这形式有点不知所措，过去拍了拍程母的背给她顺气，这是警局里的人都出来来，“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进来再慢慢说。” 第15章 想法 秦铮一行人刚好完成了任务从外面回来看到了警察局前的这一幕闹剧，现在众人对于小女孩为什么会为了奖金自己研究这个案子心里有了一定的想法，就这样的家庭确实需要自己出来赚钱养活自己，更别说是读大学了。 程慕瑾虽然看到她母亲因为自己被骂而爆发了，但是内心并没有什么触动，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了，什么都晚了。但是她现在也不能直接一走了之，只好跟着他们再次走进了警察局。 程慕瑾刚坐下就看到了身后的秦铮等人，于是上前询问抓捕情况怎么样。秦铮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慰，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人已经抓到了，放心。不难过，等会带你去吃好吃的？”记得小时候她有吃的就很开心。 说完，秦铮走到了程母面前，“林阿姨，小瑾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这等我，还没吃午饭，我带她出去吃饭，您要不要一起去？” 程母闻言抬头仔细观察眼前这个高大的警察，只觉得挺眼熟，但是想不起这是谁。 “我是程爷爷家隔壁的秦铮。”秦铮开口解释了程母的疑惑。 程母这才想起来着孩子就是和他家老爷子长得挺像，她还记得这两人小时候好得跟什么似的。 “你们俩去吧，我就不去了，小峰还在家等着呢。小瑾，在外面注意安全，是妈对不起你。” 程慕瑾对于程母的话反应很冷淡，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妈妈心里的地位也就那样，虽然刚才是因为便宜姑妈的态度而爆发了，但是自己也只是一个□□而已。真正的原因，恐怕是这么多年来便宜姑妈天天去搅和她的美好生活，今天借题发挥而已。 程慕瑾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妈再见。”说完就拉着秦铮出门去了。对于继父家的那些人则是看都不看，反正她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怎么想。 “后面的审讯工作你不参加？”走到外面程慕瑾才记得疑犯刚刚被抓捕回来，现在不是应该尽快展开审讯和取证的工作吗？怎么她家的警察叔叔还有空陪自己吃饭？ 秦铮捏了捏她的脸，开玩笑地说道，“怕你像小时候那样躲在哪里哭啊，先准备好吃的哄一下。专案组的人多着呢，再说了，刚才张局长也让我请你吃个饭，慰劳一下你这个功臣，饭钱报销。” 程慕瑾伸手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只觉得那就是快石头，根本就拧不动，“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原来是任务，哼！你才躲起来哭，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秦铮说的是小时候她被爷爷骂了，闹着要离家出走，然后自己准备了些零食，躲了起来，爷爷和几个老邻居找了半天。后来还是秦铮在她家的衣柜里找到的人，她自己抱着零食在衣柜里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水，嗯，醒来被打了一顿。 两人选了一家价格一般但是比较有当地特色的饭店，点完菜，秦铮给程慕瑾倒好了茶水晾着。 “这个案子也快结束了，你假期打算去干什么啊？”秦铮看着小姑娘完全不在意刚才的事情，也就没有提刚才的事情，只是有心疼，这是经历了多少次之后才看淡了？当年那个看到别人流血都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如今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都面不改色地伪装自己，悄悄取证了。 程慕瑾转过头对着秦铮完美的侧面，其身后是窗口的光照进来，让人忍不住心口一窒，这个估计是偶像剧的场景。但是每次看到她家警察叔叔正经的样子，她就想要不正经地撩他，嗯，她家的。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穿越的时候那个场景，已经他的眼神太让震撼，所以当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程慕瑾总会不自觉地靠近他。后来他的藏不住的关心，以及他们之间的联系更让她与之亲自，觉得他是安全可靠的，也是那个和自己一起死去的警察叔叔，反正他就是自己的。 只是女人不能上赶着，要有一定的矜持，可以撩人，但是不能倒贴。再者，现在这样也是一种新的体验。有时候看到他囧囧的样子也是很好玩的，在警局的时候他总是一脸严肃，但是私底下两人相处还是很体贴的。 “嗯……，我又个想法，但是现在还不能说，嘿嘿。”程慕瑾神秘地说着。 秦铮撇了她一眼，“这回又是哪个案子？” 程慕瑾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请你们警察局帮一个小小的忙。”说着还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卖一下萌。 “先说说看。”秦铮面上不为所动的样子。 程慕瑾看着秦铮面色不变，傲娇地在心里哼了一声，但是转身还是要讨好人家，“就是你看这个案子破了之后肯定会有发布会通报案情的，然后你们的各个官方媒体都会有转载。那就是你们的官方微博能不能艾特我一下，我准备去申请个微博号，然后做一个想干活就干活，不想接单子就在家睡觉的侦探，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秦铮继续吃着东西，听到程慕瑾这么说，睥了她一眼，“不怎么样，大案子你接不了，小案子你觉得无聊。” 程慕瑾被秦铮的话一噎，确实是这样，我国目前并没有赋予私人侦探以合法的身份，这个职业有些尴尬。但是调查过程合法的话也是可以的，所以还是有一些市场。不过对于程慕瑾这种并不是以这份工作养活自己，当做一个爱好的话还是可以的。 程慕瑾瞪了他一眼，“哼，我又不靠这个赚钱，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而且还不一定会单子呢，估计一看我的性别和年龄都走了。所以，这回才想请你们帮忙啊。秦铮哥哥，好嘛好嘛？”说道最后程慕瑾只能使出撒娇大法，希望能有用。 娇小的人儿靠得那么近，身上的提问和阵阵幽香冲击自己的五感，秦铮赶紧将黏在自己手臂上的人扶正，然后低声训斥道，“坐好，想什么样子？这件事情我还得回去问问，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能往危险的地方跑，不能以不正当的手法取证，知道么？” 程慕瑾当然知道不是他一个人决定的，但是有人去帮忙问的话就少了许多事情，多好啊。听到秦铮的条件，程慕瑾赶紧点头，不过她现在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战斗力的问题了。 之前的案子都是不用自己出面或者是正好秦铮在，但是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要是自己遇到了危险，却因为这具身体战斗力太差了拖后腿，那她简直是要完。还有上上辈子自己是死于被凶手谋杀，谁能保证自己以后不会遇到呢？所以，提高武力值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我知道了。秦铮哥哥。”程慕瑾得意地答应了。 “有事秦铮哥哥，没事警察叔叔。小同学，你变得太快了。”秦铮拍了拍女孩的头开玩笑地说道。 程慕瑾一脸惊讶地看着秦铮，然后是上前去揪了揪他的脸，“你居然还会开玩笑？你是个假的警察叔叔吧？说，我家警察叔叔呢？” 秦铮低声笑着，然后凑近女孩的耳边问道，“你家的？”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声在自己耳边响起，程慕瑾觉得耳朵很热，撩人不成反被撩了，但是这样的警察叔叔好性感啊！! 程慕瑾不示弱地扬了扬下巴，“难道不是吗？” 秦铮宠溺地笑了笑，“是，你说的都对。” “那是当然的。”程慕瑾重重地点了点头，十分肯定他说的这句话。 两人一个午饭吃得气氛暧昧，等吃完了饭程慕瑾打算再回酒店睡会觉，等这个案子结束了之后自己再做别的事情。 这边秦铮回到了警局，众人见他的脸上和平时不太一样，柔和了许多，纷纷开口调侃。 “小秦你这是铁树开花了？女朋友？”张局长看着春风满面，走路带风的秦铮也忍不住开口调侃。 秦铮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不是。” “那就是说有机会了？要加油啊，别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可没地方去哭啊。”张局长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秦铮脸上一肃，肯定地回答，“飞不了，放心。对了，小瑾有些事想让您帮个忙。”秦铮将刚才程慕瑾交代的事情跟张局长说了，因为专案组的组长就是张局长，这件事情还是得经过张局长的同意。 张局长沉吟了一下，犹豫地问道，“这样不太好吧？要是人以后出什么事情，那我们这边也很难做。而且，这个能赚到钱？你确定你能同意她以后做这个？” 秦铮说道这个问题也更严谨了，“我已经和她说过了相关的规定，她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的。至于赚不赚钱，小姑娘也只是当做一份爱好，她不需要靠这个赚钱。我虽然担心她的安全，但是我也不能帮她做决定。” 张局长闻言看了秦铮好半晌，然后感慨道，“你这是老房子着火啊。言归正传，鉴于她这回的协助，是可以的，但是若是她以后违反了相关规定，在我这里也是不讲情面的。” “是，谢谢局长。” “你现在还不是家属，这声谢谢还是先收着，等你成为家属再谢我？”说完拍了拍秦铮的肩膀就走了。 第16章 计划 程慕瑾自己一个人走在街上，看到好吃的小吃就买一份，什么饰品店、服装店也都逛了一圈，直到最后两只脚累得走不动了才作罢。回酒店之前还打包了一大堆不知名的小吃，前台的小姐姐看得眼角抽搐。 刚回到酒店不久就收到了，程慕瑾就收到了秦铮发过来的短信，说是事情他已经和张局长说了，对方已经同意了，并且还转告了张局长之前说的那一番话。程慕瑾对于张局长的那一番话并没有反感，反而觉得对方确实是一名有原则的老警察。 既然警方那边已经同意的话，她现在需要考虑的则是要经营、以及自己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毕竟她对于这种社交软件其实并不擅长。 就案件而言现在只是抓到疑犯的阶段，接下来还有取证、审讯等过程，等案件事实都清楚之后才会公布，这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她要做些什么？ 现在微博正是火热的阶段，各流量大V纷纷涌现，想要在这个时候占得一席之地还是需要经营。程慕瑾一边在脑子里想着自己账号要做怎么经营，还时不时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什么东西，其认真程度也不亚于破案了。 在理清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后，程慕瑾拿出手机先是注册了一个微博的账号，随意地取了个名字叫侦探老少女，其他的资料随意填写了一下，然后就开启了她转战微博的第一步。注册完微博，程慕瑾在就开始发了第一条微博。 [警惕！最近人贩子在各大火车站、汽车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活动猖獗，甚至利用小孩子降低女孩的警觉性，劝告广大女性朋友，如遇到迷路或者需要帮助的小朋友，请及时报警。近日，一位朋友在火车站因帮小朋友找妈妈，被骗至偏僻处强行带走，人已安全寻回，引以为戒。]总有刁民想要害朕.JPG 程慕瑾本来还想找个图配上文字的，但是没找到合适的图。现在的表情包还没有后世那么多，她只能根据自己印象P了一张总有刁民想要害朕的图。在检查一遍没有什么明显的错误之后，她就把这条微博发出去了，但是程慕瑾没有注意到，现在这个表情包和这句话还没有出现。 程慕瑾在发完了这条微博之后还将自己的账号名称发给了秦铮。 [看，我新注册的微博号：侦探老少女——程小同学] 秦铮在整理案件资料的时候听到了手机有信息的声音，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做动作，看得旁边的新同事莫名奇妙，怎么突然加快速度了？ 而之前见过程慕瑾的几位同事都开始挤眉弄眼，示意其他人往秦铮那看，其中一人开口调侃道，“果然爱情才是最大的动力啊，要不秦铮你把这些也整理了？程妹妹肯定会等你的，不要着急。”说完几人揶揄地看着秦铮丝毫不变的速度，然后相视一笑。 “程妹妹？秦队的女朋友吗？”新来的小警员听着几个前辈的打趣，对于他们口中的程妹妹很感兴趣。要知道自从他见到秦队以来，他就是那种沉着冷静、波澜不惊的人，现在看着气场明显和刚才不太一样，多了些焦急。 “不是女朋友。”刚才开口调侃的警员接话。 “是妹妹。”另外一位顺着往下接。 “一起长大的情妹妹。”最后一名警察总结。 而低头工作的秦铮对于几人的话充耳不闻，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等手上的工作做完了，才抬起头来，“唐哥，昨天你买烟的钱哪里来的估计嫂子也很关心？还有你们两个，前几天嫂子过来的时候说周末给你们安排了相亲，记得不要迟到啊。”说完秦铮也不看他们的反应，径直地站起来，走出了资料室，站在走廊上，从口袋掏出了手机查看刚才的信息去了。 秦铮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这个账号，看了那唯一的一条微博，然后也注册了一个微博号，而关注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吧？想到这里，秦铮莫名地心情变得欢快了起来，连周围的气场都变了。 [看了，就是有一点很不真实——秦铮] 程慕瑾看到秦铮回的短信还把自己刚才发的微博再仔细研究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哪里不真实啊。 [有吗？哪一点不真实了？——程小同学] [昵称，一点也不老，是真正的少女。——秦铮] 程慕瑾看到这条信息就想到了今天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家警察叔叔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撩了。程慕瑾双手捂着脸以降低逐渐上升的温度，倒在床上来回打滚，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继续发信息。 [请叫我少女程，谢谢。不和你聊了，我要睡觉了，今天逛了好久，脚好累。拜拜。——程小同学] [好的，去吧，少女程。——秦铮] 发完了短信就直接睡过去的程慕瑾并不知道在她发完了这条微博之后，正好被一位大V看到了，本来一看这么多字，他也懒得细看，刚想滑过去，就看到了那个表情包。他一下子就get到了这个表情包的笑点，看在图的分上，他把上面文字仔细看了。这不就是前几天自己朋友的经历吗？ 原来这个大V的朋友前几天也是被人贩子骗走了，其手法还是和这个博主说的一样，用小孩子来降低女孩子的防备心，将人带到偏僻的地方去，然后绑走。 这条微博文字还挺正经，配上这个表情包莫名地有些魔幻，但是又很合适，让人忍俊不禁。于是大V顺手就转发了这条微博，并且配上文字：朋友也经历了，果然是总有刁民想要害朕，女孩子要警惕。 这位美食博主的粉丝还是很多的，而且都是吃货。这回他们发现博主居然不是在放毒危害人间，而且代表月亮……呸。是代表正义发声，纷纷过来围观打卡。这一围观，就看到了这么骚的一句话，仿佛是他们沙雕家族的一员，于是一部分人也开始关注原博主。还有一部分人去调戏原博主。 网友1：皇上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 网友2：来盗图 网友3：博主是真的侦探？ 网友4：楼上开什么玩笑？我们国家侦探是不被承认的，那些自称是侦探的人做的大都是什么抓奸之类的事情，和你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我看这个博主也只是博眼球而已。 网友5：柯南君？！ 网友6：毛利小五郎？ 网友7：服部平次？ …… 一些网友就侦探在我国的地位问题在微博下里面展开了讨论，大部分人都认为我国不存在真的侦探。不过这些话题对程慕瑾没有任何影响，反而为她增加了人气，关注她的人一下子增加了许多。 所以程慕瑾的幸运值简直就是Max，第一条微博就被大V转发。仅仅才过了几个小时，这个号的粉丝就增加到了300多人。虽然和那些动不动就是几千万粉丝的大V差得很远，但是本身这个号的拥有者也不是什么名人，第一条微博就能有这样的成绩就已经是开了个好头了。 本来这条微博的热度到这里应该也就结束了，但是令众网友瞠目结舌的是这条微博还被龙城市公安局的官V转发了，并且配文：我市近日破获一起团伙拐卖人口案，抓获犯罪嫌疑人7人，解救所有被该团伙拐骗的妇女、儿童11人。请市民在日常生活和出行的过程中要注意安全。最后感谢市民@侦探老少女为警方提供的消息，让警方第一时间能抓住犯罪分子。 这条微博一出，刚才在嘲讽博主的人都傻眼了，他们这是被警察叔叔打脸了吗？所以那个什么侦探少女是真的协助了警方破案吗？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带着这个疑问，更多的网友开始涌入程慕瑾的微博想要找到一些线索。但是很遗憾的是，这个微博一看就是刚注册的，微博只有一条，相册什么都没有，资料一看就是随便填的。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众网友开始在龙城市公安局的官V下留言，想要了解案件过程的、想知道那位博主提供了什么线索的、想知道侦探小姐姐长得好不好看的，总之是各种问题五花八门。 但是官V只对案件的过程进行了简单的解释，再和大家互动一下，其他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都是没有透露的。没有得到管V解答疑惑的网友决定要关注这位小姐姐，要知道官V很少会艾特私人账号。还有的纯属是对于侦探这个职业的好奇心，毕竟现代版柯南之类听起来很带感啊。而且这还是一位小姐姐，没准他们以后还能看到小姐姐做出什么大事。 众多的网友抱着各自不一样的心理，纷纷关注了这个刚刚注册的新账号，所以在程慕瑾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刚发了一条微博的新账号已经有了一万多的粉丝了，并且还在不断地上涨。 第17章 两难 程慕瑾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在早上了，睡了个长长的觉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充满了力量。拉开厚重的窗帘，让早晨的阳光照到房间里，真的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洗漱完的程慕瑾并没有急着出去吃早餐，而是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几条短息，都是他们家警察叔叔昨天晚上发过来的。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也就没有回复。 [我下班了，你要出来逛逛街吗？说好了请你吃东西的。——秦铮] [你是还在睡觉？还是又跑去哪里了？不要跑去危险的地方，有事情记得叫我。——秦铮] [好吧，前台说你没出去过，小懒猪，你睡觉吧，醒了给我发个信息？——秦铮] 程慕瑾看着明明一个在工作生活中寡言少语的人居然变得这么啰嗦，有一种好笑又想哭的感觉。每条短信中间还隔这一段时间，估计是等着她回短信，但是自己一直没有回。程慕瑾看到短信想到对方等她短信的样子，暗自发笑，于是她给人家回了一条信息。 [我醒了，昨天逛得久了一些，累了。警察叔叔你还带查岗的啊？我没有乱跑哦，不过今天打算在这附近逛逛，爬爬山拍拍照。看你今天应该很忙，就不用陪我了。案子有消息记得通知我哟。——程小同学。] 而另外一边，在和同事一起吃早餐的秦铮在看了手机不下十几遍之后终于手机屏幕亮了，响起了他特地设置的消息提示音。听到这个声音，正在吃早餐的秦铮赶紧将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了嘴里，然后就连忙伸手过去拿手机。 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有经验的老警察，洞察力都是深入透彻的，秦铮从早上开始就和往常不太一样，现在这副急切的样子让他们想起这位也是才二十多岁的年纪。 “还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啊，忙了那么多天，竟然越忙越有精神，我果然是老了啊。”一位老警察难得看到秦铮这个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你确实是老了，不过这个有精神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这需要对着指定的人。”旁边的那位也加入了调侃年轻人的行列。 秦铮打开信息之后看到看了小姑娘今天的计划，这几天他确实是没有空。但是转念一想别人女孩子出去玩都有男朋友拎包跑腿，他们家慕慕为了不打扰他工作就一个人出去。他心里是又甜又酸涩，甜在于小姑娘为自己着想，酸涩在于不知道小姑娘是经历了多少事情才会那么懂事。当下刚才收到信息的兴奋一下子就变成了心疼，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补偿他们家程小同学。 秦铮这边的各种想法程慕瑾当然是不知道的，因为她现在已经被微博上的情况给镇住了。刚才想着昨天发的那一条微博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于是就登录了微博。 但是登录上去之后，程慕瑾已经被上面的信息惊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登录错了？这是她昨天才注册的号，才发了一条微博，怎么就有了3万的粉丝了呢？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现在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昨晚她买了些僵尸粉然后自己忘记了？程慕瑾点开评论区，都是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有问她性别年龄之类的问题，有问她有什么后台的，也有问她案件的过程以及她所提供的线索是什么的，更多的是对于侦探这个职业的好奇，程慕瑾好一会才明白昨晚在自己睡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觉自己的运气真的是很好，没想到自己第一条微博就能被大V专发，更意想不到的是龙城公安的官V在这个时候发布了拐卖人口案子的信息竟然还艾特她了。看到这里，程慕瑾就知道这是秦铮帮自己的，因为自己的号也只有秦铮知道啊。 原本以为自己这个账号估计会没有人理会，但是谁能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程慕瑾在想着自己应该要怎么谢谢他们家的警察叔叔呢？ 她之前只请秦铮问了Y市的这个案子的事情，没想到他还顺便帮找了龙城公安的这边的宣传。 [我发现了哦，那个官V会艾特我的号，是不是你做的？从实招来，不然就别怪本大王对你用刑了。——程大王] [大王饶命啊，是小的做的。因为大王近日为此苦恼，小的只是在为大王分忧啊，还请大王从轻发落。——秦小喽啰] 程慕瑾看到秦铮发过来的信息，愣了一下，然后倒在床上哈哈大笑，后面笑到肚子疼也没能停下来，直在床上打滚。过了好久，程慕瑾才缓了下来，靠在床头揉这肚子，脸上是收不住的笑意。 没想到他们家秦叔叔还能这么幽默，她一边脑补着秦铮对着自己将之前的那段话念出来的样子，差点又憋不住笑了起来。 [行吧，看在你是在为本大王分忧的份上，放过你了。去巡你的山吧。——程大王] [知道了大王，好的大王。——秦小喽啰] 但是程慕瑾不知道，这些让她差点笑破肚子的话是秦铮在面无表情中编辑出来的，而坐在离秦铮最近的那边老警察就看到了这些内容。他看着一脸严肃正经的秦铮，突然间觉得这位年轻有为的秦队长是不是有些精神分裂？还是爱情的力量真的那么伟大？ ※※※※※※※※※※※※ 程慕瑾还在浏览着网友的留言和私信，回复了几个比较友好的网友之后程慕瑾在收到的私信里发现了一条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信息。 给她发来私信的是一个女孩，这是一个大学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三天前在村子里失踪了。她的家人已经报警了，但是目前并没有什么消息。在看到警方转发的这条微博之后她开始猜测是不是她的朋友也是被人贩子抓走了？ 她发这条私信也只是为了找个人说一说，她对于这位朋友的安全很担心，但是却无能为力。 程慕瑾看到这条私信并没有急着安慰人家或者是说要帮忙找人，而是点开这位的资料，查看了她的基本资料。她所填的地址就在Y市，但是并没有具体到时哪里的。20岁，大二的学生。 看完了这些资料，程慕瑾再查看了对方发的每一条微博，所幸的是对方并不是很热衷于发微博，不然的话光是这一项就能花费她很长的时间。通过对方发的微博和照片之类的信息，程慕瑾确定了对方说的一些话确实是真的，比如年龄，身份，地址等信息。 程慕瑾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要去看看。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或许不是一起简单的人口失踪。但是这个地址有些偏僻，如果自己一个人去调查，以现在的状态或许会有危险。 直到现在程慕瑾才开始后悔之前自己怎么没有开始之前的武力值的提高，现在临时抱佛脚似乎已经来不及了，程慕瑾陷入了两难之中。 第18章 进村 程慕瑾还在犹豫的时候，她收到了来自宋茗的信息，邀请自己去她老家玩，本来程慕瑾刚想推辞，但是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地址，Y市的杨柳镇，那个失踪的女孩子的家就在杨柳镇，而宋茗的老家也是在那个镇上。 程慕瑾没有马上答应宋茗，而是给秦铮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接到了这个私信，正好同学家也住那里，她就顺便过去玩，让他不用担心自己。发完信息的程慕瑾就给宋茗打了电话，询问路线以及约定好见面的地点。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宋茗的老家，那这个失踪的案子她就可以顺便查一查。于是程慕瑾通过微信和那名女孩联系，想了解具体的情况。那边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病急乱投医发出去的私信竟然有回信，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跟程慕瑾说了。 求救程慕瑾的女孩叫宋夏，失踪的女孩叫李妙兰，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上了大学之后联系就比较少了，但是关系还是不错的。今年放暑假两人都回家，见面之后聊起往事回忆过去，关系又开始和以前一样。 三天前宋夏约了李妙兰一起去市里逛逛，约好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在村口的小卖部见面，但是宋夏在村口等到了九点半也没有看到人。于是她直接去到李妙兰的家里找人，但是他的家人却说人早就已经走了。 起初李妙兰的家人也只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但是在拨打电话关机，在村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之后就开始有些慌了。开始发动自家的亲戚朋友和邻居好友一起帮忙寻找，很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人。 他们住的地方是村里，从村里去到镇上只有一条路，而且这段路走路的话需要走一个多小时。平时村民都是在村口坐三轮车到镇上，然后再从镇上坐大巴到市里。当天找人的时候问过所有的三轮车主，那天李妙兰并没有坐他们的车去镇上。也就是说，李妙兰失踪了。 在等到了晚上还没有等到人回来之后，他们只能选择报警，警察了解情况之后经过调查也没有线索，只能让他们回去等消息。李家的人觉得如果不是宋夏约李妙兰去市里，她也就不会出门，人也就不会失踪。 宋夏既觉得委屈又觉得愧疚，只能想办法找到李妙兰。她在微博上看到了程慕瑾发的微博以及龙城警方的官V发布的消息就想着自己是不是能请个侦探来调查这件事情。于是才私信了程慕瑾，想拜托对方来调查这个案子。 程慕瑾想宋夏要了李妙兰的各种社交账号，微博、企鹅号、人人网等相关的账号，然后从第一条开始慢慢查看分析这个女孩的性格以及人际交往等情况。 李妙兰在各种社交网站上发布的信息都是一些学校的活动，日常和同学出去游玩等信息，接触的人应该都是校园和家里的一些人。所以不应该存在什么深仇大恨。村子一般农村往来的人员少，所以在有外来人员进村的时候很快就能知道了。这么看来李妙兰的失踪应该是和村里的人有关系，或者说是出现在村里大家不觉得奇怪的人。 程慕瑾查看完所有李妙兰发的社交信息之后叹了一口气，这次的案件线索太少了，而且是在偏远的农村，所有的科技手段都没什么作用，这才是最棘手的。她需要亲自去收集线索。 因为刚刚在查找李妙兰失踪档案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是询问了几个村民，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程慕瑾在吃完了早餐之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退房，然后坐车前往杨柳镇，而宋茗会在镇上的车站等她。 在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之后，程慕瑾终于到达了杨柳镇，下了车当然也看到了等在车站旁边的宋茗。 宋茗看到程慕瑾很兴奋，上前就是一个拥抱，“小瑾，你终于到了，我在这里等得都饿了。对了，我爸妈都在老家，村里有人出了些事情，他们在村里帮忙。” 程慕瑾听到宋茗的话挑了挑眉，问道，“在村里能出什么事情？” 宋茗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和程慕瑾说道，“小瑾，你不在知道，三天前我们村里的一个女孩失踪了。现在虽然也报了警，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人，他们家的人都快急疯了。然后他们听说了我的事情，一直在追问我这是怎么回来。哎。” “李妙兰？”程慕瑾没想到宋茗就是跟那位失踪的女孩是一个村的，她没有注意宋茗的老家是那个村的，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宋茗听到李妙兰的名字从程慕瑾的嘴里说出来感觉有些奇幻，“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凑到程慕瑾耳边悄悄地问，“小瑾，你这次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情？你想调查？要不要我帮忙？” 程慕瑾有些意外，“你不觉得我要调查这件案子是在添乱？” “小瑾，我就是你救的，我相信你。而且你很聪明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能找到李妙兰，希望她能平安。”宋茗的话里毫不掩饰对程慕瑾的信任和崇拜。 程慕瑾笑了笑，揽过她的肩膀，“走吧，不是说要去你的老家吗？跟我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宋茗叙述了一遍她所知道的李妙兰失踪的过程，几乎和宋夏知道的差不多，两人一边聊，一边坐车回到了村里。 回到村口下车的时候，程慕瑾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还挺多，但是也没有恶意，所以就没有再多理会。村口这里有一大块的空地，应该就是禾场，以前用来晒稻谷的地方，现在各家各户都修的平房，自家楼顶就可以晒，所以禾场一般都被闲置，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是人们聚集在这里跳广场舞、乘凉之类的。 禾场还是比较大的，在禾场的旁边有一栋两层楼的房子，一楼是个门面，这个就是小卖部。 “小茗，回来了啊？这是谁啊？长得真好看。”一位路过的大婶看到宋茗带着一个女孩子便热情地上前来打招呼。 “二婶，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放假过来这里玩几天，我带她到处逛逛。”宋茗也只说是过来玩，并不谈其他的事情。 “婶子好。”程慕瑾笑着和人打了招呼。 “哎，你好。这大学生就是斯文，不过你们不去市里玩，回村里有什么好看的？最近村里可不太平，出入都要小心一些。哎，人到现在都没找到，不知道人是不是……。”说道后面大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闭嘴，看着两人尴尬地笑了笑。 程慕瑾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疑惑地问道，“村里怎么就不太平了？是小孩子不见了？” 大婶既想说些什么，但是好像又有顾忌，随后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周围都没有人，凑上前来悄声说道，“就是李家的小闺女三天前失踪了，据说是和宋夏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但是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人见她去镇上。你说这村里就这么大，去镇上就一条路，人如果还在的话能跑到哪里去？这村里来来往往的人咱们都认识，那天根本就没有外人进村。所以现在他们都在议论是不是咱们村里的人干的？所以这几天你们在村里要小心啊。婶子也是为了你们好，这话可别说是我说的。” 程慕瑾听完大婶的话，盯着眼前的这条路若有所思。宋茗见状连忙点头示意自己绝对不会和别人乱讲的。 大婶说完了八卦之后神清气爽地往村里走去，宋茗在程慕瑾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程慕瑾，生怕自己打扰到她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更晚了，今天作者生日，出去浪了一下。谢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第19章 怀疑 程慕瑾和宋茗两人在村口站了一会儿，等程慕瑾回过神来就看到宋茗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看什么珍惜动物一样。 “你这是在干嘛？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可对女的不感兴趣啊。”程慕瑾开玩笑地说道。 “我觉得你刚才思考的样子特别像柯南，周围闪耀着一圈的金光。你上回救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好遗憾啊，我居然没能看到你推理的过程。你说你以后要是成名了，我是不是就要有一个侦探朋友？听起来好酷啊。”宋茗思维跳跃地差点让人跟不上。 程慕瑾听到宋茗的话哭笑不得，“你怎么就肯定我能做得了侦探？还有，我们不是要去你家吗？现在一直在村口傻站着干嘛？站岗吗？” 宋茗听完指着前面的路说道，“就顺着这条路走就可以到我家了，我们村里的大道只有一条，其他的都是各种小路、泥路。” 在拐了一个大湾之后他们，他们终于看到了不远高矮不一的房子，大多数都是平房，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村子的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 “我家就住在前面那颗大树旁边，村里的人晚上吃完了饭喜欢坐在树下乘凉聊天。不过最近出了事情之后晚上出门的人就少了。”宋茗指着前面第一个房子和程慕瑾说道。 “李妙兰家在哪里？”程慕瑾转过头对着宋茗问道。 “你看那个门前有人哭的那家，那个就是李妙兰的妈妈，自从没找到人，一直都这样。哎，小瑾，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李妙兰呢。”宋茗突然想起程慕瑾为什么会来这里并且知道李妙兰这个问题。 程慕瑾没有回答宋茗的话，而是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然后递给宋茗让她自己看。 宋茗还在好奇自己的室友怎不知道这个案子，就看到了她递过来的手机，宋茗疑惑地接过了手机，然后拿过来一看，就看到了之前程慕瑾发的那条微博，当然也看到了一众沙雕网友的各种问题。 但是她的关注点是，“小瑾，你注册微博了怎么不告诉我？这样我就能做第一个关注你的人。啊！！你发的是我之前那个案子！！还有官V艾特你了，小瑾你好厉害。但是你怎么没有说是怎么推理的？我听吕菲说的时候觉得好神奇。啊，这几个人说的话好讨人厌啊，一看就是嫉妒你。等会我注册个微博，上去骂死他们。” 宋茗看着程慕瑾的那条微博，还点开了评论，自然是看到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在地下说的那些难听的话，马上就变得义愤填膺，当即就要注册微博上上场撕他们。 “那些人不用理他们，你上去骂他们，他们肯定还会说我居然还请水军来。面对这些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会他们，并且时不时做触点成绩，气死他们。”程慕瑾看到宋茗那么气愤的样子好笑地阻止了她打算上去和他们撕的想法，没有这个必要。 “小瑾，你以后是不是会变成名人，到时候我就可以跟人家说我认识你，你还救过我，哈哈哈哈。不过这个和你为什么知道李妙兰有什么关系？”宋茗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脸憧憬的看着程慕瑾，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微博好像和李妙兰没有关系啊。 程慕瑾轻咳两声，“微博的事情需要保密，所以你就不能到处和人家说了。因为有人委托我了呀，我一看正好是你老家。对了，等会去你家放东西，我们在村里逛一圈吧。”刚才她们走过来的只是从村口进来的路，虽然说这个村只有一条水泥路，但是路而已，就算是没有路也可以走。 “委托你？宋夏吗？好，那我们先回去放东西，然后跟我爸妈说一声就到处走走。”宋茗一看就知道程慕瑾现在是想观察一下他们村。 “你怎么知道是宋夏？”程慕瑾问道。 “因为村里玩微博的一般都是出去读书的人，而能委托你调查这个案子的差不多就是李妙兰家人、玩得好的朋友。宋夏最有可能，而且因为李妙兰失踪的事情，李家的人有些埋怨宋夏，还有一些长舌的在传可能这个案子就和宋夏有关。因为只有她知道李妙兰要去市里啊。”宋茗有些得意地说着自己的分析。 程慕瑾点了点头，夸了她几句，宋茗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两人回到宋茗家和宋父宋母打过招呼之后就开始在村里逛了起来。 村子所在的地方山路环绕，地势起起伏伏，比较复杂。房子都是错落在主干道的两边，程带状，也有一些人家独自分布在离村落中心比较远的地方。 程慕瑾站在位于村落中心的树下，往各个方向眺望，然后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像是在画地图、写标记一样。 而程慕瑾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理会别的事情，脑子里都是李妙兰从家里离开后的路线模拟。她可以肯定李妙兰走的是主干道，因为在她出事的前一天刚下了一场大雨，除了主干道之外，其他的路都是泥泞不堪。 而李妙兰出门的时候穿的是一双小白鞋，再加上她要去市里玩，肯定不会把鞋弄得一脚的泥，所以一定会走主干道。但是这条主干道并不是笔直的，也不是两边一直都有人住。 从李妙兰到村口这一段虽然说不是很远，但是中间饶了几个弯，因为地势和农作物遮蔽等原因，视野会受到阻挡。现在程慕瑾所做的就是根据自己的实地观察，画出这个村的地图，以及找出李妙兰最可能出事的那个地点。 李妙兰和宋夏约好的时间是早上九点钟，九点对于农村来说几乎是所有的人都醒了，现在也不是农忙季节，所以地里的活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是清闲的。当天李妙兰家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程慕瑾在村里饶了一圈之后，又拉着宋茗往村口的方向走去，宋茗气喘吁吁地跟在程慕瑾的身后，“小瑾，你的体力什么时候那么好了？你都不觉得累吗？我们已经转了快一个小时了。你有发现什么吗？” 两人走到了山脚下，程慕瑾拉住了还想往前走的宋茗，示意她停在这里等她一下，然后自己就开始往山脚方向的泥地走去。程慕瑾径直走到了水泥路旁边的那一大片泥地上，蹲在那里盯着地面上一个脚印看了挺久。 宋茗看见程慕瑾一直蹲在那里看着什么，也走了过来，但是她只看到了一个脚印，其他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啊。刚才她看到小瑾一直盯着土里，心里各种想法都冒了出来，还好只是一个脚印，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瑾？这个不就是一个脚印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嘛？”宋茗蹲在旁边等了挺久也不见程慕瑾起来的意思，只能自己开口问道。 半晌，程慕瑾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个脚印就足以说明可能结果不太好。” “什么结果不太好？这个脚印怎么了？”宋茗闻言马上站了起来，想凑上前去再仔细看看。 但是脚步还没有迈出去，程慕瑾就站了起来，然后拉住了她，“这里上一回下雨是在四天前，下雨的时候这里的泥会变得稀烂，一踩就是一个坑的那种。这个脚印应该是这两天土地半干后踩上去留下来的。” “那也只能说明这两天有人上山啊。”宋茗看着程慕瑾说道。 “从这个脚印的印记中间部分明显比旁边深，你看看你的脚印对比一下就知道不一样了，这说明这个人穿了一双不符合他脚的大鞋。但是这个脚印的深度，绝对不可能那么深，除非他扛着什么很重的东西走过去。”程慕瑾意味深长地看了宋茗一眼，然后就转过头盯着山上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更新晚了，家里的火龙果熟了，我爸送了好多过来，吃撑了不太想动。但是，我更新啦！！ 第20章 找到 宋茗听到程慕瑾的话立刻有有了一些不好的联想，难道小瑾说的是李妙兰已经……？这么想着宋茗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你的意思是……？” 程慕瑾转过头看向那一座并不是很高的山，没有回答宋茗的话，她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只能上去看看。虽然说凶手应该已经离开了，但是她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别的危险。 程慕瑾深吸一口气，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把武力值提高，一定要提高，不然每次查案子都会有顾忌。 “除非看见，不然都只是推理。所以，我要上去看看。”程慕瑾最后决定还是自己上去看看。 “那我和你一起上去，你自己一个人的话遇到危险怎么办？两个人还有个人可以跑回去报信。”宋茗见程慕瑾的态度觉得她是不会放弃上去查看的，所以决定和她一起上去。 程慕瑾看到宋茗虽然挺害怕，但是说什么也不让自己一个人上山去。就在两个人在努力说服对方的时候，村口方向走来了一个人，看到两人在山脚下说着什么就走了过来。 “那是宋夏！听说这几天李家的人每天都去她家闹，所以她家人把她送去亲戚家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宋茗看到来人凑过来和程慕瑾说道。 来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长相清秀，中等身高，穿着T恤和牛仔裤，脚上穿一双板鞋，很平常的学生打扮。 宋夏走过来和宋茗打了招呼，“你在这里干嘛？这是你的朋友？对了，今天村里有没有外地人来过？” 程慕瑾在对方打量自己的时候也在光明正大地打量对方，眼神清正没有闪躲，但是带着些焦虑，应该是为了李妙兰的事情。 “啊？我放假回来看看我爷爷和奶奶，我爸妈也在呢。这是我大学室友，程慕瑾，来我们这里玩玩，我们想去爬山来着。今天我去镇里接我朋友去了，不是很清楚有没有外地人来，不过刚才回去的时候听他们聊天应该是今天没有外面的人进村。”宋茗没有告诉宋夏程慕瑾来他们村的目的，更没有谈及他们的调查结果，只是避重就轻地说是来玩的。 宋夏听到宋茗的话似乎是很失望，随后又马上收敛了表情，“现在不安全，你们还是不要乱跑了。” “没事，我们就是四处看看而已，应该不会有事的。”宋茗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宋夏看了看两人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说道，“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那座山你们两都没有爬过，那可不是像旅游景区那种有台阶的山，我带你们走吧。” “啊？”宋茗听到宋夏这么说有些傻眼了，他们不是去爬山啊，现在要怎么说？宋茗只好求助一般地看着程慕瑾，让她想办法。 程慕瑾倒是不介意人跟着他们一起去，反正这个案子也是她委托调查的。但是她还是挺好奇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上山？ “你好，我叫程慕瑾，之前在微博上和你联系的侦探。你为什么想着要和我们一起上山？”程慕瑾出其不意地上前自我介绍。 宋夏听到程慕瑾的介绍先是高兴，随后又开始审视眼前这个自称是侦探的同龄人，心里有些失望。 “宋茗就是一个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站着绝不走动的人。要是平常的时候不管是谁让她去爬山，她绝对不会去，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着那个侦探应该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到，但是今天只有你一个外地人到了，所以想跟着你们去看看。当然，那座山确实没有路，你们这么去可能不行。”宋夏说道这个倒是有了一丝笑容。 程慕瑾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茗，“看吧，是人都知道你懒，你还是多运动一下吧。” 宋茗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才会暴露，当下有些沮丧，“什么嘛，我也是很勤快的。既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那我们一起上去看看？这座山我确实没有上去过。” 宋夏见他们的目标是这座山，很好奇他们究竟是想干嘛，难道说他们已经查到了什么？但是对于要上山，宋夏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你们要上山干嘛？”宋夏看着两人问道。 宋茗闻言转过头去看程慕瑾，程慕瑾抬头看了一眼这座并不高的山叹了口气，“我去看看，结果要看过之后才知道。” 于是三人决定，一起上去看看。 程慕瑾从背包拿出一根金属棒，将金属棒往外一拉，就成了一根较长的棍子，这是她来之前买的装备之一。 “我们沿着脚印找过去就是了。”程慕瑾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寻找之前那个可疑的脚印。 三人循着脚印走到了山下，但是这里附近都是石子，很难再找到脚印，他们在这里是去了线索。 “这附近有什么比较隐秘的地方嘛？人比较少去的。”程慕瑾转过头问宋夏。宋茗很少会回老家，而且不爱动弹的性格，程慕瑾是不指望她能够知道的。 宋夏想了想指着一个方向和程慕瑾说道，“沿着这个方向绕过去就是山的背面，那里有一片小竹林，那里的蛇多，以前有小孩子去哪里被蛇咬了，没救回来。从那以后就很少有人去那里了。” 十几分钟后三人你来到了宋夏说的那一片小竹林，夏天的竹林温度比外面低一些，所以很多人喜欢去竹林乘凉。但是这一片竹林让人感觉有些寒意。 竹叶掉落在地上积了厚厚地一层，看得出来这里没有人打理，也很少有人来。在程慕瑾四处查看的时候，她发现了有一小块地方的落叶颜色不太对劲，看起来像是刚铺过去的。 程慕瑾站在那里先查看周围，宋茗和宋夏看到程慕瑾盯着那一块地方，这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片落叶和旁边的不太一样。但是两人都没敢上前，只是站在程慕瑾的身后等着。 程慕瑾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别的东西，于是上前将那一块地方的落叶拨开，露出了地面，但是这个土地的颜色一看就是刚刚翻新过的。 她将刚刚的那根金属棒前端一扭，就见金属棒的前端弹出一片金属片，这个棒子就变成了个简单的锄头。程慕瑾蹲在那里仔细地挖着，而宋茗和宋夏两人觉得这个场景很可怕，两人抱在一起看着程慕瑾蹲在那里挖。他们觉得这片竹林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慕瑾终于将上面的那层土弄掉了，露出了一个编织袋。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将编织袋的拉链打开。整个竹林安静得似乎在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这个打开拉链的声音。 打开拉链，程慕瑾看着编织袋里的东西许久，转过头对宋茗说道，“宋茗，打电话报警吧，顺便打电话告诉你爸妈一下。”然后看着眼前的尸体，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报警？！你是说……，那是李妙兰？”宋夏被程慕瑾的话吓得上前几步，看到打开的编织袋，又后退了几步，跑到旁边吐去了。 “你们还是不要过来了，宋茗，先报警。”程慕瑾理解她们第一次见到尸体的反应，还是自己熟悉的人，估计更难受，于是不让她们上前，而自己则是在那里查看具体情况。 第21章 混乱 程慕瑾蹲在原地没有动，只能从被打开的编织袋里看到里面被捆住的手脚，手上的淤痕已经形成了尸斑。但是这看起来并不像是死了三天的样子啊，因为不能上前查看，所以对于死亡时间也无法确定，这一切还是只能等警察来勘察。她上前，只能被认定为是破坏现场。 宋茗和宋夏两人在距离程慕瑾几米远的地方，宋夏因为跑过来看见了被捆着的手，惊惧之下跑到旁边吐去了。而宋茗觉得害怕，所以没敢看，在宋夏跑去吐，最后坐在地上哭的时候一直在旁边递纸巾、安慰她。 没等程慕瑾说些什么，远远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程慕瑾眉头紧皱，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群人正往这个方向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声泪俱下，一边走一边哭。 来人走到竹林，就看到了蹲坐在地上的宋茗和宋夏，还有不远的地方站着今天宋茗带来的朋友，在地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坑。坑已经被挖开，大家可以看到一个红蓝白的编织袋，袋口的拉链已经被打开。 走在前面的中年妇女就是李妙兰的母亲，走进竹林看到坐在地上的宋夏，激动地冲到了她的面前，揪住她的头发，神情癫狂，宛若疯妇，“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叫我们小兰一起去镇上，她根本就不会出门。是你害死了我们小兰，然后就自己跑了，你个害人精。” 在后面的村民赶紧上前阻止，想要拉开李母，但是她根本就不听村民的劝说，揪住宋夏的头发不放，一时间，安静的竹林里充斥着尖叫声、哭泣声、劝解声，却更让人背后一凉。最后宋夏被薅掉了一撮头发，才将两人分开。 “你们拦着我干什么，就是她害死了我们家小兰，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家小兰在这里？这里这么偏僻，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我们那么多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为什么她们一找就找到肯定就是她们！宋夏就是凶手，其他两个人就是帮凶。”被人拉开的李母并没有善罢甘休，还是试图冲过去殴打宋夏，嘴里还在骂着。 原本觉得李母只是因为受不了打击才会这样的村民，听了李母的话顿时也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毕竟当初李妙兰失踪的时候村里的很多人都是帮忙寻找过的，而那天知道李妙兰要出门的也只有宋夏。最让人怀疑的就是她们是怎么找到人的？这个竹林根本就没有人想到。一时间，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找到人的这三位姑娘。 走在后面的宋茗爸爸听到这人居然攀扯自家的女儿，上前斥责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宋茗是帮凶？你女儿失踪的时候我们家宋茗还在市里，她怎么跑回来做帮凶了？你说话要有证据，而且程同学也是今天才到村里来的，你乱攀咬什么？这些事情会有警察去查清楚，话不可以乱讲。” “但是她们为什么会来竹林？还正好把人给挖出来了？这也太巧合了吧？”一起过来的村民在旁边说道。 “对啊，这也太巧了。”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安静。事情自会有警察来查，但是，宋茗、宋夏，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站在前面比较有威严的大爷喝住了吵嚷的人群，上前来看了一眼打开的编织袋，看到里面的确实是失踪的里李妙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宋茗和宋夏问道。 这俩人对视了一眼，因为知道程慕瑾不想让人知道她是侦探，所以两人什么也没有说，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等了几分钟也等不到两人回答的大爷转头看向了离那个坑最近的陌生小姑娘，可以看得出来，人是她挖出来的，“小姑娘，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程慕瑾拍了拍手上的土，向人群走去，站在前面的人看到她走过来向后退了几步，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她也看到了，没有再走近，在离他们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我带他们来的。”程慕瑾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大爷，估计这这应该是村长之类的。 程慕瑾的一句话让本来已经静下来的人群又出现了骚动，众人开始用怀疑和惊恐的眼神看着她。但是对于在上个世界经常被人当做嫌疑人的程慕瑾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只当做自己没看见。 “你为什么会带她们来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人在这里的？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今天刚到的村子。”大爷继续盘问着。 程慕瑾歪头看了宋茗和宋夏一眼，“我是一名侦探，收到宋夏的委托，来帮忙找人的。正巧的是我和宋茗是同学，所以就一起过来了。至于我怎么发现这里的，当然是根据我的调查。我在山脚那里发现了一个脚印，根据那个脚印我推断出了这是三天之内才出现在那里的，并且提着至少90斤重物上山的人留下的，所以我们就顺着脚印上来找找看。之后我们就找到了这里。” 程慕瑾并没有说得很详细，因为根据这些线索，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个村里，甚至他还躲在看热闹的人群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大爷听到程慕瑾的话不太相信，“你看到一个脚印就能知道那么多？你不是和宋茗是同学吗？你一个学生，从哪里知道这些？” “二爷爷，小瑾很厉害的，她还帮警察破过案子。之前我北人贩子抓走，就是小瑾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才发现我出事了。后来也是她找到线索，发现我的位置，警察才能及时地救我，她很厉害的。”宋茗这个脑残粉一听到人家怀疑程慕瑾就赶紧科普程慕瑾救自己的过程，生怕人家不知道一样。 大爷听到宋茗的话很惊讶，转过来打量了程慕瑾一番，最后也只能相信宋茗的话，转过头对着村民说道，“行了行了，不相关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都散了。假期小孩都放假在家，回去叮嘱小孩别乱跑。” 大爷将那些不相关的人都轰走了，只留下一些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在这里等着警察过来。他们也没等多久，就看到了一群穿制服的人往竹林这边走过来。 程慕瑾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秦铮，他不是还在忙之前的案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爷看到警察终于来了，赶紧迎上去，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开始和警察说明了情况。而秦铮则是直接朝程慕瑾走了过来，走到她前面，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啊，有没有受伤？之前怎么答应我的？说再也不跑去危险的地方了，那你现在怎么在这里呢？” 程慕瑾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我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失踪案件啊，谁知道会牵扯出人命案。而且我都到这里了，总不能掉头就跑回去吧。你看，我一发现尸体就马上报警了，我没乱动现场的东西，我也没有让其他人靠近。” 程慕瑾一副你快夸奖我的样子让秦铮看着手痒痒的，但是他抬手给了程慕瑾一个爆栗，不知道才怪，恐怕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案件不普通才跑来的。 “哎哟，你怎么打我呀？你都不是以前的警察叔叔了。”程慕瑾正等着被表扬，却被一个爆栗无情地击碎了，但是自己又心虚，只能卖惨。 “咳，严肃。跟我说说你这一天都干了什么，又发现了什么？”秦铮板着脸让程慕瑾讲述今天的事情。 程慕瑾将今天的事情都陈述了一遍，包括刚才没有告诉村民的那些内容，最后她有些不确定地凑近秦铮的耳边悄悄地说道，“我觉得……，死者的母亲很违和。虽然她知道她的女儿死了之后很难过，当时的情绪也是真的，但是……她都没有上前来查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是她的女儿，直接就上前去揪住宋夏开始骂，就像是之前就知道了这个是她的女儿一样，在那个位置是看不到编织袋里面的情况的。但是她的情绪是真的，我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是我没有证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案子结案了？” “嗯，我知道了，你很棒，我会注意的。那个案子已经结案了，明天就会开新闻发布会公布案件的具体情况，你的计划可以实施了。这是命案，已经移交市刑警队，正好我有空就跟着过来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秦铮仔细地听完程慕瑾今天做的事情，点了点头，将之前案件的进程也告诉了她，这也不是什么机密。 “等会你们法医在侦查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看？我保证不乱动东西，不打扰你们。”程慕瑾还想着自己虽然不能亲自动手，但是自己可以在旁边看啊。 “可以啊，只要你不害怕。初次见面，我叫魏华严，Y市公安局法医，我知道你，你在我们局很有名哦，小姑娘。”在程慕瑾和秦铮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抱歉，大姨妈来，躺了一天，因为没有存稿，还是得起来码字。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2章 谎言 程慕瑾闻言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长相秀气、气质阳光的年轻男子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穿着休闲装，手提着个箱子，根据刚才的话，他就是Y市公安局的法医，魏严华。 “你好，我是程慕瑾，很高兴认识你。你刚才说我在你们局里很有名？为什么？”程慕瑾上前和人打了招呼，即是因为对方是秦铮的同事，也是为了以后能行个方便。 “原因嘛，第一是因为之前的案子，这是我们每一年都会拿出来研究的案子，居然被一个外行的小姑娘给破了，你说你能不有名吗？还有就是秦铮，这几天秦队长可谓是春风满面，吓坏了之前一起工作的同事们。这一问才知道原因，你说，你这是不是更有名了？不过，这回的案子你怎么也在？不会那么巧合吧？你这是柯南附身啊。”魏严华一边打开自己的工具箱开始工作，一边和程慕瑾问道。 程慕瑾还真不知道这几天秦铮的事情已经被他的同事们都知道了，顿时脸上一热，瞅了一眼在和村民了解情况的秦铮，长得真好看，不过，现在还是案子最重要。 “我这回过来这里是因为有人请我来找人的，但是没想到找到的是尸体。”程慕瑾说着有些黯然，又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总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你这侦探都开始接委托了？看来以后我们还是有合作的机会啊，以后请多多指教啊。怎么样，有没有学过法医这方面的知识？在旁边看的话，会不会害怕？要是你会吐的话可不能再这里吐。”魏严华是没有想到小姑娘是接到委托才来到这个小村子，最后还能把人给找到了，虽然最后人是救不了了，但是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能找到尸体已经能说明小姑娘的实力了，这年头突然冒出一个看着还不错的侦探，也是让他对这个小姑娘很好奇，更何况人家还将他们的高岭之花给拿下了。所以他才会允许她在旁边看，不然的话闲杂人等是要被清理出现场，免得破坏了现场。 刚才从两人的对话中得知了，现场只有她因为挖掘的时候靠近，而且除了打开拉链之后没有做别的事情，也没有让其他的人靠近这里，顿时让他有了好感。不会自作聪明，懂得配合警方工作。要知道一般这种现场都是被破坏得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问询完几个相关村民之后的秦铮看着不远的地方，魏严华和他们家程小同学似乎很有话题的样子，嘴唇紧抿，他记得魏严华很小姑娘喜欢，虽然在听完他的职业之后都敬而远之，但是很明显他们家小姑娘并不怕法医这个职业。 秦铮走向两人，状若无事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魏严华听到这话转过头看着秦铮，眼中满是揶揄，似乎是说自己已经看穿他的目的了，“我这还没开始呢，怎么？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秦铮点了点头，接过递过来的口罩、手套、防护服都穿了上去。而程慕瑾也接过魏严华递过来的一整套装备，没办法，这是对自身以及现场证据的保护，必须的。 “你是用什么挖的？”魏严华盯着地上的坑问道。 “就是你旁边的那个铲子，但是我进来的时候有拍照，还没有挖之前的，还有那个鞋印我也拍了等会我再给你们。”程慕瑾想起之前自己为记录这个案子自己拍的照片。 魏严华闻言看着秦铮调侃道，“哟，还挺有条理的。以后你真的可以考虑来我们局工作啊。” “警局太忙了，我懒。”程慕瑾直接地拒绝了。 魏严华被小姑娘这个清新脱俗的理由给惊住了，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直接的吗？ 几人开始将编织袋从坑里扛出来，先是检查坑里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是坑里并没有别的东西。于是开始将编织袋里的尸体弄出来，这个时候程慕瑾才看到了尸体具体的样子。 身上衣物完整，手部捆着麻绳，因为捆的时间比较长，血液流通不畅形成淤痕，死后形成了尸斑。四肢、面部的尸斑则说明了她在死的时候手部处于低位造成的，可以确定她当时是俯卧的姿态。 而刚才在搬动尸体的时候他们按压到尸斑可以看到稍有褪色，这说明她死亡的时间大概也就是在10——12小时左右。 人失踪了3天，死亡了12小时，这期间是什么让歹徒决定把人杀了？他的动机又是什么？一个女大学生，没有钱，看起来也不像是收到侵害，仇家也没有的情况下是什么人会对她下毒手？情杀？但是，程慕瑾看着那双手上的痕迹陷入了沉思，自己好像是遗漏了什么线索。 现场的取证一般是不能得出什么结论的，都是要回去经过现代化机器检测的。但是剩下的那些程慕瑾也不可能参与进去，她想知道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剩下的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知道。 等这边处理得差不多，程慕瑾拉着秦铮他们去她之前发现脚印的几个地方取证去了。在其他人取证的时候，程慕瑾看到了等在旁边的宋茗和宋夏两人。 看着宋茗对自己挤眉弄眼让自己过去的样子，程慕瑾其实是想装作没有看见的，但是无奈她的样子实在是想让自己装作没看见都不行，只好抬脚向他们走过去。 “叫我过来干嘛？”程慕瑾对着宋茗八卦的小眼神就差翻白眼了。 “小瑾，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不是上回龙城公安局的警察嘛？你们认识？我怎么看着你们这是有情况啊？”宋茗凑过来小声地问道。 程慕瑾点了点头，“嗯，认识啊。但是不告诉你。一边去，我还有事问宋夏。”说完程慕瑾拉着宋夏往旁边没有人的地方走去。 “啊？你找我要问什么？”宋夏对于程慕瑾突然间要和自己单独谈话有些意外和慌张。 程慕瑾盯着宋夏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眼神开始闪躲，才开始问，“你和李妙兰是什么关系？” “啊？能有什么关系？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宋夏镇定地说道。 “当人在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神不断的向左上方瞟说明她在构造一些什么内容，也就是说她在说谎，你刚刚的样子就是在说谎。是你委托我查李妙兰的下落，但是你却没有和我说实话。”程慕瑾毫不客气地指出了对方在说谎。 宋夏一听到程慕瑾的话更加慌了，两手紧握，指尖都开始泛白了，却还是什么也不说，沉默地低着头。 但是程慕瑾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就终止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道，“我查过她的社交账号上所有以前发过的信息和照片，有好几张照片她的小拇指上带着一个戒指，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什么戒指？我不知道。也许是她在学校交了男朋友，我平时和她的联系并不多。”宋夏矢口否认。 “如果你要否认的话应该先把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痕迹清理干净了再这么说，我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问你就是不想会打扰到你以后的生活，但是我必须要知道真相。这件事情已经变成了一个命案，希望你想清楚。”程慕瑾看着她小拇指上的痕迹说道。 宋夏听到程慕瑾的话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有些颓然地说道，“我们是有关系，我喜欢她，但是不敢对任何人说，只能偷偷摸摸的喜欢。后来我和她表白，她收下了我的戒指，却拒绝了我。我想着也许我会打扰到她，所以慢慢地不再联系。今年暑假回来，我发现她不再疏远我，我以为……。但是她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委托你来找她了呀。” 程慕瑾听完宋夏的话挑了挑眉，“她的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宋夏摇了摇头，“我没听她说起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没有和别人说过，她不说的话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程慕瑾撇了她一眼，“这是你自己的私事，我管不着，只是你影响我破案了而已。要是警察问你你还是说清楚吧，不然要是影响了破案，那你的罪过就大了。” 程慕瑾没有告诉她的是，那个戒指李妙兰还带上去了，而起带的时间不短，小拇指上留下了一圈的痕迹。只是为什么现在戒指不见了，还不知道。 对于宋夏的话可信程度还有待考察，但是如果情杀这个动机都没有了，那凶手到底是为什么回怼李妙兰下手？她的母亲今天的奇怪之处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关？ 宋夏听到程慕瑾这么说眼圈都红了，低下头不让别人看见，小声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程慕瑾和宋夏说完了话，秦铮那边的事情就昨晚了，正向这边走来。程慕瑾丢下宋茗和宋夏两人去找自家的警察叔叔去了。 第23章 晚餐 秦铮刚才注意到了程慕瑾和那个女孩的谈话似乎不太愉快，对方眼睛都红了，但是秦铮并没有多问，而是问了程慕瑾今晚住哪里。 程慕瑾神秘地笑了笑，“今晚我住宋茗家里，你呢？是回去还是晚上住村里？你怎么不问我刚才和那个人聊了什么？” 秦铮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不会隐瞒；如果是私事，你想说就说，不想说那也是你的权利。今晚我们先住在大队的办公室里，哪里还有空的房间。晚上的时候不要出来乱跑，有事情记得叫我。”相比于刚才的事情，秦铮更担心他们家这个胆大的小姑娘会晚上独自出门调查，这荒山野岭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安全保障。 程慕瑾听到秦铮的话，眉眼弯弯，似乎是很满意他的回答，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晚上不出门。这里和市里可不一样，我还是有分寸的。嗯，她应该会自己找你们说的，我就不透露他人的隐私了。” “这是要上演十八相送？晚上不都住在同一个村里吗？”在程慕瑾和秦铮说话的时候，魏严华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你还是快回市里吧，估计你回去到都是晚上了，今晚还要加班，你还有空在这里看戏？”程慕瑾刚刚和人混熟了，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这里的条件不够，魏严华他们还要回去连夜解剖，所以晚上都不会留在这里的。 “那回头再联系。秦队长，我们先回去了。”魏严华故意和程慕瑾说话的时候亲密一些，看着秦铮平时的冷脸更冷了，心里一阵好笑。不过他还是知道适可而止，不然的话某人到时候要和自己算账了，于是赶紧告辞了。 程慕瑾和秦铮和几个认识的警察告别了之后拉着在旁边的宋茗就往山下走去，而宋夏，现在正在和警察说些什么，程慕瑾就不过去了。 “哎，我们不等等宋夏了吗？还有，我刚才看到那个警察摸你的头了，快给我说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宋茗跟在程慕瑾身后走着，突然想起来宋夏还没有下来，于是开口问道。 程慕瑾撇了宋茗一眼，就看到她八卦的小眼神一直紧盯着自己，心下有些好笑，“宋夏那里应该还有事，等会警察会送她回去的。那个啊，就是我们家的警察叔叔啊。” 宋茗听到程慕瑾的话眼睛都瞪圆了，“你们家的？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在那个案子之后你们还有联系？不过我听到其他的警察叫他秦队长，做到队长年纪应该有三十了吧？他多少岁了？” 程慕瑾在前面快步地走着，听着宋茗一连串的问题摇了摇头，“捏到问题真多。他是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今年29岁。” “这么巧？你说这是不是缘分？29岁，嗯，年龄差没有超过10岁，还行吧。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宋茗继续问道。 但是程慕瑾已经不打算满足她的好奇心了，“快走吧，等会你回去还要跟你爸妈交代你为什么会在山上呢。小心晚上竹笋炒肉。”说完程慕瑾加快了脚步。 “哎，你就告诉我嘛。”宋茗在身后也追了上去。 两人走到山脚的时候就看到等在那里的宋父，宋茗立刻躲在了程慕瑾的身后以求庇佑。程慕瑾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带着宋茗上山的，确实这样做是有危险的。 “抱歉，宋叔叔，是我让宋茗带我上去的。”程慕瑾主动开口承担了这个责任。 这时躲在身后的宋茗忍不住出声，“没有，之前你有叫我回去的。爸，我知道错了，我饿了，我们回去吃晚饭吧？”说着上去挽住了宋父的手，拉着人往前走，然后给程慕瑾使眼色不要再谈刚才的事情。 “你拉着我走那么快干什么？你就让小程一个人在后面走着？”宋父瞪了一眼笑嘻嘻的自家闺女。 “小程，走走走，她爷爷奶奶听说宋茗带了朋友回来，特地做了很多好吃的。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吓坏了吧？晚上你和宋茗一起睡，两个人有个伴。”宋父笑着招呼程慕瑾到自己家吃晚饭。 宋茗在旁边翻了翻白眼，她爸爸这是什么眼神，他是从哪里看得出小瑾害怕了？但是好不容易转移的话题，她还是不要让老爸想起之前的话题了。 两人回到了宋茗的爷爷家里，才还没有做好，本来程慕瑾想过去帮忙，但是被他们拉出来了，让宋茗带着程慕瑾回房间先等等，等会儿好了就叫他们过来吃饭。 程慕瑾和宋茗回到了房间两人干坐着，对视了一眼，程慕瑾想着刚才秦铮说的明天Y市公安局要召开发布会，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行动了？这么想着，程慕瑾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登录上了微博，看了看现在微博的情况。 现在侦探老少女的粉丝数已经有四万多，而自己第一条微信的转发量也有一千左右，点赞数有八万多。一看这个成绩，程慕瑾顿时觉得这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了，她有想过可能会引起一些注意，但是没想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个程度。 程慕瑾点开发布微博，开始编辑信息，在经过修修改改之后这个精心准备的第二条微博也发了出去。 [侦探老少女：近日，Y市5.15系列杀人案件已经告破。此系列案件一共五起，受害者一共5人。第一起案发于1988年，至今已经19年了。随后的1990年、1998年、2004年以及今年的2007年都有发生，案发的地点都在Y市内，受害者都是女性，年龄跨度在10至28岁之间。案件已告破，凶手已经落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愿逝者安息。] 程慕瑾在那里编辑微博的时候宋茗一直在旁边好奇想过去看，但是又觉得自己偷看人家发信息不太好。好不容易看到程慕瑾终于太透了，赶紧上前，“小瑾，你刚刚在干嘛呢” 程慕瑾将自己手里的手机递了过去，宋茗受宠若惊地接过手机，一看见看到了刚才程慕瑾发的那条信息，仔细一看里面的内容，宋茗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宋茗愣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小瑾，这个案子你也参与了？”宋茗以自己对程慕瑾的了解，要是这个案子和她没有关系的话她是不会发这样的微博的。 但是这个案子她也有了解过的，应该说Y市的人都知道，第一起案件距离现在已经十九年过去了，隔一段时间就会听到凶手再犯案的消息却没能把人抓住，以至于Y市人心惶惶。现在有人告诉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案子居然被她的同学抓到了凶手？ 程慕瑾随意地点了点头，自己虽然没有参与抓捕，但是还是乐意说参与了这个案子的。 宋茗两眼发光地看着程慕瑾，“小瑾，快给我说说这个案子的经过，凶手到底是谁？” 程慕瑾看着宋茗的样子知道自己要是什么也不说估计会被她缠到烦死，于是就挑了一些可以说的告诉了宋茗，最后说了一句，“明天Y市公安局就会有新闻发布会，你要是感兴趣，到时候可以在网上看看。但是记得要帮我保密身份啊。” 宋茗点了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外面就传来了宋母的声音，这是饭菜都做好了，叫两人去吃饭了。程慕瑾赶紧拉着宋茗出了房间，再不出来真的是要被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两人走到大堂的时候发现人还挺多，不止是宋父宋母还有爷爷奶奶几人，还有一些亲戚朋友也来了。程慕瑾今天在走访的时候倒是认得一些人，不过宋母也没有要她一一叫人的意思，她也就装作乖巧的样子，跟着坐在了都是妇女的那一桌。 “这小姑娘可真好看，又是大学生，今天吓坏了吧？听说是你找到人的？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一个坐在程慕瑾对面的大婶笑眯眯地对着程慕瑾问道。 “吃饭吃饭，说着这些干什么，建国媳妇，你别吓坏了小姑娘。”宋奶奶听到这个问题不高兴地对着对面的大婶说着。 那位大婶似乎感兴趣，“哪里就能吓到，今天这个小姑娘一点都不害怕，我都看到了。” 程慕瑾歉意地说道，“抱歉，婶子，今天警察叔叔跟我说这些都是要保密的，不能乱说。放心，警察会找到凶手的。” “哎，真是作孽哟，小兰这才二十多岁，这黑心肠的，怎么就这么毒呢？你们晚上不要出门啊，白天要出门也不要一个人。”另一位穿红色衣服的大婶惋惜着，随后对程慕瑾和宋茗严肃地说着。 穿红色衣服的大婶离程慕瑾比较近，程慕瑾突然眉头微皱，随后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 “知道了婶子，这晚上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啊。倒是你们回去的时候也要小心。”程慕瑾状似关心地说道。 那位大婶摆了摆手，“我们家就在隔壁，很近的。就是我刚才去买个酱油回来都感觉有点害怕，哎，真的是不敢一个人出门。” 程慕瑾点了点头，“小卖部到这里的路上确实人挺少，还是要小心，人还没抓住呢。” 随后宋母又岔开了话题，气氛就开始活跃了一些，倒是程慕瑾像是在想什么，到最后吃完饭也没有在说些什么。 第24章 买东西 吃完了晚饭程慕瑾一看才晚上六点多，因为现在是夏天，所以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天还没有黑，仍然是亮着的。 程慕谨想着刚才在饭桌上几个人的对话，看了看现在还亮着的天，拿出手机给秦铮发了一条短信。没过多久，手机的提示音响了，程慕瑾看了上面的信息，然后转过头对还在跟亲戚聊天的宋茗说道，“我来的时候比较急，没有带洗漱用品。我现在去小卖部买个牙刷和毛巾，等会回来。” 因为农村里一般来的都是亲戚，住的地方都很近，所以一般不会备有新的牙刷等洗漱用品，而宋茗家自然也是没有的。 宋茗听到程慕瑾的话，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还是亮的。但是她想到了小瑾来这里的目的，怀疑她是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出去查看什么东西？ 虽然她的推理很厉害，但是如果遇到危险，那她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这样可能会出事的。 带着这种想法，宋茗上前拉过程木槿的手说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走到小卖部那边有点不安全，我们两个人还有个照应。” 宋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直接说道，“让她爸爸去吧，你们两个女孩子出门不太安全。” 程慕瑾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道，“不要紧，我叫了我哥和我一起去，正好他找我也有点事情要了解。等会他过来接我，问完了话就会送我回来，不用担心。” “你哥？是今天的那个警察吗？”宋母在旁边问道。 “就是那个警察呀，正好是她邻居家的哥哥，也是之前带队救我出来的警察叔叔。”宋茗很正经的回答宋母的话，但是在宋母看不到的地方，对着程慕瑾挤眉弄眼。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秦铮走了进来，程慕瑾见状，赶紧向秦铮走去，拉着他的衣摆就往外走。 两人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夕阳西下，清风徐徐，真的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哎，你说老了之后住在乡下还是挺惬意的，以后试试。”程慕瑾拿着手机拍了几张夕阳的照片，之后转过头来对秦铮说道。 秦铮笑着点了点头，“要是你喜欢，我退休之后可以和你一起住在乡下呀。” 程慕瑾撇了他一眼，“谁要和你一起住？” 秦铮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宠溺的笑道，“当然是你啊！” 程慕瑾觉得脸上一热，怕被看出来，马上开始转话题，“你不问我叫你出来干什么吗？” “嗯，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秦铮配合地问道，仿佛没有看到刚才程慕瑾害羞的样子一样。 “我才不告诉你。”程慕瑾懊恼地回答道。 “好吧，那大侦探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宋夏和李妙兰之间的关系的吗？”秦铮看着人小姑娘快要生气了，转移话题调侃地问道。 如果说之前他已经知道他们家小姑娘的推理能力很厉害，那今天她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震撼。虽然他不能说是老警察，但是在警队内也是很有能力的，可是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只看到一个脚印，便能推理出那么多。 在乡下脚印是很常见的事情，特别是在泥地里，所以要分辨出普通的村民脚印和与案件有关的脚印是十分不容易的。理论知识，大家都知道，但是能运用的如此纯熟的都是些老警察。 今天一起来的同事，对于小姑娘的推理能力都赞叹不已。脚印的事情，他们后来听到她的推理也就明白了是什么道理，但是宋夏和李妙兰的关系他们都不明白，小姑娘是从哪里知道的？总不能是宋夏自己跑去告诉她的吧？ 程慕瑾听到秦铮的话，想起今天她让宋夏自己跟警察说，并没有和他们谈起自己是怎么推理的。所以，他们这是好奇了？ “一个是因为戒指。在李妙兰的小拇指上有一个很小的戒痕，说明那里原来戴着一个戒指。而恰好宋夏的小拇指也有一个戒痕，她的更深一些，说明带的更久。” 程慕瑾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件案子也是她委托我过来调查的，所以在来之前我询问了有关李妙兰的社交账号，查阅过她发在网上的所有信息。我发现不管是她的微博、人人账号、QQ空间都有宋夏留下的浏览痕迹，但是她从来不评论或者留言，都是处于默默关注的状态。如果两个人真的只是好朋友的话，不会是这样子相处的。” “戒痕？可是女孩子不是都喜欢买一样的首饰吗？虽然戒指比较特别，但是很少有人想到会是这样的关系。”秦铮听到程慕瑾的话，对于第一个理由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按一般人的思维看到女孩子手指上有戒痕想到的都是她和男朋友分手了，拿掉戒指之后留下的痕迹。就算是两个女孩子都戒痕，那也可能只是他们都失恋了，为什么就能想到他们两个有关系？ 程慕瑾闻言神秘地笑了笑，揶揄地说道，“对于快30岁的警察叔叔来说这可能就触碰到你的知识盲区了，因为戒指是戴在小拇指上的，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上有不同的含义。而在小拇指上则有同性之爱的含义，所以才会有这个推断。再加上第二点，以及宋夏谈到李妙兰时的神情温柔，实在不像是普通朋友。” 秦铮被程慕瑾的话一噎，好吧，他确实不知道带个戒指还有这么多的事情，但是一听到小姑娘说自己快30岁，垂死挣扎道，“还没有到30。” 程慕瑾闻言，哈哈大笑，“是呀，还没有到30，29而已，还差几个月嘛，警察叔叔。” 秦铮对于程慕瑾的话无法反驳，只能转移话题，“你现在这是怀疑小卖部有什么情况？”秦铮以自己对程慕瑾的了解，她绝对不是连洗漱用品都没有带就来到朋友家住的人。 所以她去小卖部的目的绝对不是买牙刷和毛巾这么简单。但是为什么是小卖部呢？以他们今天的排查来看，李妙兰个人以及李妙兰家庭和小卖部的经营者之间并没有矛盾，甚至可以说是关系很好。 “发现一件不是很好的事情，不知道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是真的，那或许是另外一个大案子。目前这些都没有证据，所以我要去看一看，这不是很想知道？求我呀，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程慕瑾笑着调戏自家的警察叔叔。 秦铮听到程慕瑾的话凑上前去在她耳边说道，“求你。”声音低沉，有磁性，内容让人浮想联翩，程慕瑾觉得自己被反调戏了。 “咳咳，你是警察，要严肃一些，不能调戏群众。咦？好像小卖部不开门？”程慕瑾刚想谈谈自己刚才吃饭的时候发现的东西，却看到了前方小卖部好像关着门。 秦铮闻言抬头看去，果然小卖部的门是关着的，他们前面走过一个大叔，看到他们问道，“你们这么晚过来，是过来找钢子问话的吗？”小卖部的经营人宋钢。 “不是，我是想过来买个牙刷，又怕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找人陪我过来。但是没想到没开门，哎呀，他们去哪里了呀？没有牙刷我明天怎么办？”程慕瑾在旁边装作很焦急的样子。 “嗨，钢子就是经常不开门，也不知道他这小卖部能不能赚钱，光电费就那么多，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家还有没有用过的新牙刷。要不，你去我家拿一个？”程慕瑾想起来，这位大叔是村里的村支书。刚才支书的话，让程幕尽脑中灵光一闪，她点了点头然后给了秦铮一个眼神。 “反正在村里也不用交租金，电费也贵不到哪里去呀？您家有新牙刷那真是太好了，我今天出门忘记带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程慕瑾一脸感谢地看着老支书。 老支书颇为不好意思摆了摆手，“一个牙刷而已，没什么，年轻人出门急，总会忘记东西，我家孙女也是这样。要说住村里的这电费确实便宜，但是这刚子家的电费上个月四百多。这电费也就五毛钱一度电，一个月四百多块钱的电费，真是太多了。” 程慕瑾的眼睛闪了闪，笑着说道，“可能因为夏天开空调多了，电费就贵了吧？” 村支书叹了一口气，“刚子也是这么说的。现在的年轻人呐，这是一点苦也吃不了，以前没有空调的时候，夏天还不是这样过来的，实在不行，开个电风扇也行啊！四百多块钱的电费，实在是浪费。” 两人谈话间就走到了村支书的家里，村支书让自己的妻子拿一个牙刷给程慕瑾，她谢过两人之后便和秦铮离开了。 程慕瑾并没有回到宋茗家里，而是跟着秦铮去到了大队办公室。和秦铮一起留下来调查的同事看到程慕瑾调侃道，“这才分开了几个小时呀？” 不过众人看到秦铮警告的眼神，纷纷散去，不当电灯泡。 但是其实在其他人离开之后，程慕瑾和秦铮两人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谈情说爱，而是谈到了案子。 “警察叔叔，或许你们需要请求支援了。”程慕瑾突然间对着秦铮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试了一下语音输入法，感觉像个戏精，自己在那里说话，好傻。 第25章 推理 程慕瑾的话让秦铮一愣，思考着刚才村支书说了什么，让他们家的小姑娘说出如此严重的话。 但是秦铮思来想去都没有发现刚才的话里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许刚才程慕瑾纠结于电费是很奇怪的事情，并且还是小卖部的电费。刚才他们就是想去小卖部探查一番的，但是这个电费又说明了什么呢？ 秦铮想不明白，于是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程慕瑾，“你发现了什么？” 程慕瑾想了一下，觉得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先探查清楚里面耳朵情况，否则贸然叫支援上级不一定会同意，“算了，现在还能叫支援，我们没有证据，只是推理，明天我们再去小卖部看一看吧。但是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将是一个大案。你去过那个小卖部吗？” 秦铮摇了摇头，今天他和同事们只是在发现尸体的现场勘察，然后和围在现场的群众谈话，并没有去到村里的哪一户人家。 程慕瑾看着桌子上的电脑，便坐了下来，“我们来证实一下刚才村支书说的话？”说完程慕瑾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电脑屏幕快速的闪过一些不明的代码，之后定格在一张表格上面。 站在程慕瑾身后的秦筝这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家小姑娘这么帅气的一面，一直盯着人的侧脸看得入了入迷。直到程慕瑾转过头来叫了他一声。秦铮回过神来看着电脑上的表格表情，很疑惑。因为电脑上的表格是这个村的电费表，重点标记的那一行上面显示的宋钢正好就是小卖部的经营者，上个月的电费确实是456块钱。 程慕瑾一边在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对秦铮说着，“今天在宋茗家吃饭的时候，有一位大婶坐得离我很近，你猜猜我闻到了什么？” 秦铮听到程慕瑾的话一个答案跃然于脑海之中，但是他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想着这个推断的可能性，以及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他们面对的将是什么？这么想着，他看起来更严肃了。不过这几次案件都是小姑娘在主导案件的进展，而自己似乎比不上人家，秦铮有些失落，谁都希望在心上人面前是强大的。 程慕瑾看出了秦铮的凝重和失落，笑着安慰到，“怎么了？这并不是因为你的推理能力不如我，只是因为我有意外的发现。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大麻的味道，但是根据当时的气味浓烈程度，并不是她本身抽大麻，这是因为他接触过抽大麻的人。而且这个味道并不是相关的大麻制品，而是它的植株。当时我问了一下，她刚从小卖部回来。那个小卖部非常可疑，他根本就不在乎店来不开门，而且他不允许人上二楼，但是经营者的财产来源十分可疑。电费和大麻植株合在一起，这意味着什么？” 程慕瑾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毒品大麻生长于温带或者热带气候，喜光、短日照作物。室内种植的时候为了其更好地生长，会把它种植在花盆里，配制种植灯，加湿器等设备模拟其生长环境。农村正常用电每个月一百块左右。是小卖部里多出来的三百块钱电费，六百度电，是用来干嘛的？一个LED种植灯的功率最多一百瓦，十个种植灯一个小时一度电，每天12小时，一个月360度电。每度电五毛钱，一个月电费120块。所以那里至少有二十个种植灯。二十个种植灯能照亮的范围能种多少大麻？你说你需不需要叫支援？” 秦铮听到后面简直是震惊，既惊叹于女孩的强大推理能力，又震撼于案件的复杂性，这次本来是一个失踪案后来变成了杀人案，现在又跑出来一个种植大麻的案子，就是不知道和李妙兰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嗯，我知道了，但是这个太危险了，你不准去。我会和同事去探查的。”一般涉及到毒品的案子都是很危险，秦臻并不想让小姑娘牵扯到其中来，所以禁止她调查这件事情。 程慕瑾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服气地说道，“你们的身份人家早就知道了，你们去探查只能打草惊蛇。但是我就不一样了，他们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学生，对我的防备肯定没有对你们的那么多。” “不行，你不能去。今天在现场的人都知道了你是个侦探，关注这个案件的人都知道，哪里会对你没有防备？你还是乖乖地待着吧。不然以后有案件你别想再参与进来。”秦臻说什么也不同意程慕瑾去探查小卖部的建议，如果之前是觉得自己一起去没有危险的话，现在涉及到毒品，他不能保证罪犯不会铤而走险。 程慕瑾看着秦铮坚决的眼神，决定曲线救国，“可是就算你们派新的人过来，一进村就知道是陌生人，他们对陌生人很警惕的。” 秦铮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在村里探查而不让人发觉多困难，但是他不能让小姑娘就如这个案子之中。 “哎呀，我不会自己偷偷去的，我在你们和其他村民谈话的时候都在旁边，怎么样？你看，这个消息可是我告诉你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而且我觉得李妙兰的案子，宋钢有很大的嫌疑。”程慕瑾上前撒娇道。 秦铮虽然知道这是小姑娘为了让自己答应而使出来的美人计，但是不管是于公于私都没有办法拒绝。因为确实像她说的那样，现在在还没有证实的情况下是不能请求支援的。而留在村里的人今天村民都已经有所了解，要想做到让对方无知无觉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使用障眼法，带上小姑娘，这样既可以找一个帮手，又可以让对方放松警惕。 虽然心里已经动摇，但是秦铮的脸上不露声色，还是和刚才一样。程慕瑾见状只能把自己今天的成果都拿了出来，“你看，这是我今天走遍了整个村绘制的地图。”程慕瑾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上面是今天走访的时候画的地图。 “这是李妙兰的家，李妙兰从这里出发，去村口。主干道从李妙兰家到村口有十三到十五分钟的路程，在拐第一个弯的之前凶手是不可能上前去劫持人的，因为在这一段路程之内视野开阔，无论是哪一户人家护着路过的人在门口都能看到。而且当天这个时段是有人在树下下气的，但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出去的李妙兰。”程慕瑾在第一个弯道那里打了一个叉。 秦铮点了点头同意程慕瑾的观点，他今天也研究过这条路，以及旁边的人家等，但是没有做的这么细致，想到今天的调查结果，他也拿过笔在第二个弯道那里打了一个叉，“在这个弯道的旁边都是田，那天六点到十一点这两片田都有人在除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那只可能是在离村口最近的这一段路上发生了问题。那里两边都是山，没有人家。但是村口不是有宋夏在那里吗？她的证词里是没有看到李妙兰。” “或许当时她就在村口，只是没人看见。”说完程慕瑾把在村口的小卖部圈了起来。 “李妙兰晕车很严重，每次坐车都会买一瓶水带着。最重要的一点是，死者当天穿的鞋子是一双新鞋，但是很明显的上面并没有泥土的痕迹，只有在她挣扎的时候与地面留下的划痕，指甲里也没有泥土。说明当时她倒下的地方是在水泥地上，村里的水泥地，排除露天场所，就只有村民的家里。”程慕瑾接过秦铮倒的水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根据尸斑的情况，死者距离被发现已经死了10——12个小时，也就是凌晨5点的时候遇害。在凌晨到白天的时间从家里扛着一个那么大的编织袋走向山上而不被发现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严格来说，只有住在离村口最近的小卖部能做到，那里是视线的死角。”程慕瑾说完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了秦铮。 程慕瑾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的说道，“或许她之所以会失踪并不是凶手事先计划好的，也许只是一个意外。她看到了什么让凶手不得不将人控制了起来，所以造成了失踪事件。至于为什么会在绑了人两天之后再将人杀害，这个目前无法得知。但是她发现了什么，是不是和小卖部那些疑似大麻的东西有关？真是可惜，没能进去看看，不然肯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秦铮今天见到了小姑娘不同于平时的一面，感到很稀奇，也很耀眼，只想把人给藏起来，“多谢我们的程大侦探的推理了，那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不许自己偷偷跑去调查，知道没有？” 程慕瑾撇了撇嘴，不甘愿地点了点头，之后在秦铮的护送下回到了宋茗家里。 第26章 反应 程慕瑾回到房间就看到宋茗两眼发光地看着自己，凑上前来一脸八卦的问道，“你们怎么出去了那么久？这是干嘛去了？”说完还冲着程慕瑾挤眉弄眼。 “还能干什么呀？不是说了去买牙刷吗？但是我们去到村口，小卖部又不开门了。最后遇到了村支书，他让我去他家拿了一只牙刷。你们这小卖部怎么这个点就关门了？”程慕瑾像是不经意地问宋茗。 “那你们就没有发生点别的事情？夕阳西下，两人并肩走在乡间的小道上，是不是很浪漫？你说小卖部呀？他确实是经常关门，都不知道他能不能赚到钱。但是好奇怪，他还买了车，就是那种小货车，平时进货的时候用的。”宋茗一边叠着床上的衣服，一边和程慕瑾说着。 “运货？就这个小卖部，还用买个货车？大概多久进一次货呀？”程慕瑾无视前面那个问题，皱着眉头问宋茗。 宋茗觉得小瑾对小卖部的情况很感兴趣，顿时怀疑是不是小卖部有什么问题？但是她也不好问，只是老实的回答程木槿的话，“我也不知道多久进一次货，我只知道上个月15号他去进货了。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和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她说的想要坐宋钢的车回村里，但是他说满员了。我妈当时还挺生气的，因为回到村里的时候，她才知道车里就只有宋钢一个人，没有别人。至于多久进一次货，要不我帮你问问其他人？” 程慕瑾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千万不要跟其他人说起这件事情，记住，是任何人。”程慕瑾担心宋茗去问别人会引起怀疑，所以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并且让他保密。因为他不能保证在这个村里的其他人，没有参与到这个案件中来。 “那李妙兰家和宋钢家关系怎么样？”程慕瑾想起在现场的时候李母奇怪的举动。 “他们两家关系还行吧，没有听说又什么矛盾，而且李妙兰的爸爸会开货车，有时候宋钢会让他帮忙开车进货，哦，都是有工钱的。”宋茗想了一下，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程慕瑾。 “李妙兰的父亲不是务农的吗？怎么会开货车？”程慕瑾觉得货车这个或许很重要。 “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是运输队的，后来运输队都解散了，他就回来务农了。现在农闲的时节他也会出去打工，等农忙了再回来这样子的，我们这很多人都是这样。我就得……他们有些神神秘秘的，我看到过车进出，但是没见到过他们卸货。而且平时也很少人到宋钢家去，你要小心些。”宋茗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问题，提醒程慕瑾注意安全。 “嗯，我会小心的，你也不要靠近那里。”程慕瑾点了点头。 程慕瑾见已经问不出什么，就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电脑，准备查些东西，刚才宋茗的话让她有了一些灵感。 她打开了电脑，查询了宋刚名下的车辆情况。在他的名下，确实是有一辆小货车，程慕瑾记下了他的车牌号，调取上个月15号市里必须要经过的路口的监控视频。但是并没有发现这个车牌号出现在监控视频里。 是车没有去市里？还是进行了牌照遮挡？ 如果没有进市里，那他进货去哪里进？如果是进行了牌照遮挡那就更可疑了。而且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李妙兰的死到底和她的父母有没有关系？这些问题现在都没有办法弄清楚。 程慕瑾有些郁闷地坐在椅子上，自己查到这里后面的事情似乎是查不下去了，既然正面查不了，那她只能从侧面求证。程慕瑾心里还在盘算着明天应该去干什么，只听见宋茗在旁边惊呼道，“小瑾，你快看你的微博。” 程慕瑾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发的那条微博，这是网上有反应了？虽然她不是很在意，但是现在推理进入了死胡同，她只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程慕瑾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博，一点开她就看到了自己的消息简直是要炸了的趋势。 本来程慕瑾的微博粉丝也不是很多，但是之前她发了Y市的系列案件告破的微博后被人转到了关注这个案子的贴吧上。这个贴吧的名字就叫做Y市5.15系列案件吧，都是关注这个案子的人成立的，自从上个星期相关案件又出现了之后这个贴吧又开始活跃了。贴吧里的人看到了别人转过去的链接，纷纷打开，去看看具体的消息。 等他们进去一看，这个不知名的博主居然说这个案件已经告破了？这怎么可能？他们一直关注这个案件，当然知道官方并没有发布案件告破的消息。再一查看这个微博博主的其他微博，也就是一条，大部分的人都觉得这个博主只是为了博眼球，蹭这个案件的热度才这么说的。 这么一来，贴吧上过来的人都十分愤怒，很多人转发这条微博然后嘲讽博主，程慕瑾原微博下更是被网友群嘲。 清风yyy月：看来是博主跑去破的案，官方消息还没有公布你就知道了。 不想上班：吃人血馒头，人死了还被拿来炒作，博主就不怕有报应吗？ 奶茶很好喝：别再博眼球了，不是说散布谣言转发超过五百可以判刑吗？小心查水表。 KOPHG：目前没有官方公布的消息，坐等吃瓜，到底是博主用案件来博眼球还是案件真的破了，坐等。 喵喵喵咪：这都有人信？这智商也真是服了。 小明和小红：侦探？我们国家就没有侦探，都是些骗钱的或者是帮正宫抓二奶的也敢自称是侦探？ 社会主义接班人：虽然说上回博主有官V加持，但是这回恐怕是凉了，走好。 代表月亮拥有你：呃，据内部消息好像是真的。 LIANG两两：说什么内部消息的不会是博主请来的托吧？是博主内部的消息吗？真是秀下限，五毛钱拿好。 口是心非223：智障博主，在线秀智商。 天空之臣：去死吧，你不是能破案吗？祝你遇到那个凶手。 …… 因为贴吧的人转发的有点多，弄得动静有点大，所以很多往有跑过来围观，还有一些大V亲自下场怼了程慕瑾的这条微博。一时间微博底下骂声一片，而程慕瑾的粉丝本来也是好奇才关注，忠诚度并不高，在除了这种事情之后只是旁观，不敢出声说什么，更有甚者是粉转黑，自己就在微博底下骂了起来。 宋茗担心地看着程慕瑾，就怕她会受到打击，“小瑾，这些人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等案件公布了，他们就会知道了。” 程慕瑾闻言笑了笑，并不受网上言论的影响，看到宋茗焦急的神情还出言安慰了她，“放心，我当然不会在意这些，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啊。你也不用担心，明天警方就会有一个发布会，到时候他们就会自己打脸了。” 不过因为这一波操作，程慕瑾的微博关注的人竟然还上升了一些，已经有4万，不过就是口碑不怎么好，用娱乐圈的话来说就是黑红黑红的。 程慕瑾对于微博上的是不在意，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这个案子，明天她会跟在警车后面一起去走访，到时候也许能有什么发现。 等程慕瑾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看到宋茗还是拿着手机气氛地在打字，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博，看到了微博下一个叫做茗茗超有钱的人在一条一条地反驳那些人身攻击的网友，但是最后被他们喷的好惨，说是脑残粉、水军的都有。 程慕瑾上前去拿过她的手机，将她的睡衣塞到她的手里，将人推进了洗浴间，“快点去洗澡吧，不要再理他们了，你一个人骂不过他们的，而且官方新闻发布会就在明天，不要着急，就当是先吸引流量了。洗完澡睡一觉，明天起来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快点洗澡睡觉。你不是想知道案件的进展吗？等会跟你说。” 程慕瑾以案件的进展作为诱饵，不然这家伙估计一晚上都在和喷子们掐架，不用睡觉了。 宋茗之前对于案件的进展就很好奇，但是程慕瑾不说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问，所以一直忍着没问，这回她说可以告诉自己。宋茗马上丢下自己手里的手机，拿着衣服进去洗澡去了。 程慕瑾这时候发现还有个叫铮铮铁骨的人在自己微博底下干着和宋茗一样的事情，只是宋茗的言论比较激动，而这个铮铮铁骨遣词造句看起来都比较成熟，一看就是已经出来工作的。他对于人身攻击的人都发了三个字，已举报。而那些质疑的人，有的他会回复明天公安局会有新闻发布会。 这样下来，本来群情激动的网友已经冷静了下来，既然他说明天会有发布会，那他们就等明天的新闻。要是没有，他们再回来。 程慕瑾低头一笑，给秦铮发了条信息。 [警察叔叔那么晚了还在刷微博？要早点睡呀，明天还有工作呢，不用理会他们，我要睡了，晚安。——程小同学] 不到一分钟程慕瑾就收到了秦铮的回复。 [嗯，就睡了，不要在意那些人，你还有我，晚安。——秦铮]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么么哒。 第27章 表哥 太阳冲破黎明的黑暗，将第一缕光亮撒向大地，沉睡在黑暗中的人们醒了过来，开始一天的忙碌。程慕瑾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在吃完了早饭之后，拒绝了宋茗要跟着自己想法，自己一个人跑去找秦铮去了。 程慕瑾到那边的时候，他们刚好吃完早餐正要出门。 “哟，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刚刚说到你，你就来了。来来来，我们正好也想去找你呢。”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警察对着程慕瑾笑着说道。 “什么我们去找呀，是秦队要去找。你们说是不是？”旁边一个年轻一些的警察笑着调侃道。 秦钟在旁边撇了他一眼，那人马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程慕瑾，“我们是有正事找你。” “别理他们，我们过那边谈。”说着秦铮拉着程慕瑾走到了一边。 程慕瑾看着秦铮的脸色不太好，而且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气氛不太对？ 秦铮斟酌良久，随后开口道，“昨晚你说的事情牵涉比较广，我已经向上面汇报了，今天上面会派一位专门负责相关案件的专家过来。但是现在这里的情况比较特殊，再往这边调派警察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可能会孤注一掷，到时候情况将不可控制。我们想给那位专家安排一个身份，而且这个身份不能让嫌疑人产生警惕。所以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演一场戏，就说那位专家是你的表哥，听到这边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之后怕你出事赶了过来。你，可以拒绝的。” 秦铮跟程慕瑾说话的时候一眼不错的盯着她，眼中的担忧一览无余，因为这样安排的话意味着他没有机会跟在身后保护她。而且她还要正面对上嫌疑人，到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保证的。所以，他希望小姑娘能拒绝。但是以他对她的了解知道不可能。 程慕瑾感觉到了他的担心，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我知道分寸，有事我马上就跑，好吧？我还是很爱惜我的小命的。” 秦铮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难以言表的担忧以及恐惧。是的，恐惧。这种情绪就算是面对歹徒的枪口他也没有出现过，只是现在…… “这是你表哥的资料，等会儿到村头的时候，他会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你随机应变。要是有危险，不要管其他的，马上走。”秦铮递过来一张照片和一些资料，不放心的叮嘱着程慕瑾。 程慕瑾伸手接过资料，并没有马上打开来看，而是上前轻轻地抱住了秦铮，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才将人放开。 程慕瑾看着照片上的人长的挺年轻，说是她哥也合适。直到她把资料上所有的信息都背了下来，然后秦铮抽查一遍，没有错误之后才把资料交给秦铮马上销毁掉。 这些工作都做完之后，程慕瑾才离开了大队办公室，回到了宋茗的家里。 宋茗家门口人来人往，很热闹，各种三姑六婆都来打听昨天的事情，没打听到什么就站在门口聊天。程慕瑾回来的时候看到宋茗被几个大妈包围着，脸上的笑容很勉强，估计再撑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宋茗看到去而复返的程慕瑾觉得自己得救了，随后又感到很奇怪，“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刚才不是说会晚点回来？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 程慕瑾一脸无奈的看着宋茗说道，“完了，我表哥知道我放假不回家，跑到这里来玩，还出了杀人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他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等会就到。我肯定会被他唠叨死的。” 宋茗诧异的看着程慕瑾，她们俩同学那么多年没听她提起什么表哥，就算有表哥，那关系应该也一般，从来都不联系那种。怎么会突然说么过来？而且刚才的话听起来，他们关系还不错？ 宋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她只要顺着程慕瑾的话说就好了。 “你表哥要过来？他认识路吗？要不要去镇上接他？”宋茗惊讶的问道。 程慕瑾暗地里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随后摇了摇头，“不用，他等会就到了。” 宋茗看到程慕瑾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刚才做对了，心下很得意，看来自己也是有演戏的天赋。 但是很快她就得意不起来了，两人被旁边的大妈拉着听了很久的八卦，终于程慕瑾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表哥。这是刚才程慕瑾在背资料的时候输入到自己手机里的，以防穿帮。 “我下车了，你在哪里呢？赶紧过来。”程慕瑾刚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一连串的话，像是怕自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赶紧接话道，“怎么那么快？好的好的，你在那里等我，不要动，我马上就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程慕瑾快到村口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穿着牛仔裤，配着白衬衫的男人，一身书卷气，看起来就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他看到程慕瑾的时候马上就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你要到下午才到呢。”程慕锦一边对面前的人说着，一边观察旁边的人。 “要不是你乱跑，我用得着跑来这种地方吗？我口渴了，我们去买瓶水吧！”虽然旁边没有人，但是王中行依然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就算别人听到了，也不会有所怀疑。 程慕瑾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有理由去一趟小卖部，“好吧，那里有一个小卖部，我们去那里买吧！” 两人一起走到了小卖部里，程慕瑾进去之后没有乱看，只是看了一眼坐在货架前面的宋钢，“老板，两瓶水。”然后转过头来问道，“哥，你带洗漱用品了吗？要不一起买了吧？等会老板关门了，你就没地方买了。昨晚我就没买到。” 这是程慕瑾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卖部，小卖部里的摆设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他们看见的只是前厅，后面的地方被中间的门隔开，没有办法看见。 而这个老板宋钢看起来面容忠厚，皮肤晒得黢黑，一看就是整日里劳作的农民，在外面估计很难会怀疑这种人。 听到程慕瑾的话，宋钢先是从冰柜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了离他最近的王中行，然后安静的在旁边等着他们商量。 程慕瑾在他递过水的时候，眼神幽暗，脑中闪过无数的数据和推理，然后敛下眉目，转过头去看着王忠行，像是在等候他的回答。 王中行撇了她一眼，上前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你还不打算回家，你要呆到什么时候？要不是秦铮打电话告诉我，你在这。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这是命案，不是你以前玩的侦探游戏，赶紧回家。” 程慕瑾捂着自己的脑袋哀嚎道，“哎呀，我刚开始接的是失踪的案件，谁知道他能变成了命案？再说了，我现在要是走了，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在侦探这个行业混了？哥，我就呆两天，等警察走了，我就走，这总行了吧？” “不行，等会就走。混不下去，正好回去老老实实的上学。”王中行拒绝道。 “那……一天，就一天。明天我就跟你走，明天我的同学也要回市里，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嘛。我也是要面子的嘛，昨天发现个尸体，我今天就跑了，那不是说明我害怕了吗？那我不得被人笑死呀？”程慕瑾拉着他的衣袖哀求道。 “再拿份牙膏，牙刷和毛巾。”他一脸无奈的对小卖部的老板说道。 程慕瑾闻言惊喜的跳了起来，“哥，你同意了？太好了，嘻嘻。哥，顺便再买些零食吧！” “哥，我想喝可乐。零食要配着可乐吃。”程慕瑾继续展示自己坑哥的属性。 “就你歪理多，赶紧去选。”王中行瞪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程慕瑾笑嘻嘻地去货架那里挑选零食去了，而王中行则是留在原地，试图和宋钢搭话。但是对方的话很少，两人根本就聊不下去，王中行只好放弃。 程慕瑾选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最后两人提着几袋零食离开了小卖部。走到禾场的时候，程慕瑾停下了脚步，并拉住了往前走的王中兴。 “怎么了？”突然被拉住的王中行问道。 程慕瑾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在小卖部是看不到这里的，这才凑过去跟他说道，“这辆小货车就是宋钢平时进货开的那辆车。” 程慕瑾将手里的东西丢给王中行，装作要系鞋带的样子蹲了下来，在车的一个小缝隙里拿出了一片叶子递给了王中行，他看到这片叶子的脸色顿时变了。 “回去再说吧！”程慕瑾说完就径直往前走，王中行也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宋茗家的时候，秦铮他们走访到宋茗家。看到抱着一堆零食的两人，秦铮松了一口气，给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就把两人带到了另一处。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秦铮看着王中行问道。 王中行将刚才见到的叶子递给了秦铮，秦铮看到这片叶子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这说明之前程慕瑾的推理是正确的，这一片叶子就是大麻的叶子，这个案件瞬间就升级了。 第28章 借东西 程慕瑾和秦铮以及王中行三人在房内沉默了片刻，现在情况更复杂了，他们发现的大麻叶说明之前的推论是正确的，那到底是这个村只有宋钢一个人参与了，还是还有别人？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种植的？成熟的大麻植株送到了哪里？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摸到了一个毒品生产链的苗头？ 程慕瑾在旁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编辑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两人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明天你就回市里。”秦铮突然冒出了一句。 程慕瑾不满地撇了撇嘴，“你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啊，不带你这样的。难道你不想知道宋钢把东西运到了哪里？” 秦铮不为所动地反问，“你是驴？” 程慕瑾气成翻车鱼，“你才是驴。” 在旁边的王中行听到这对话嘴角有些抽搐，秦铮他之前也是合作过的，一脸严肃整天冷冰冰地，他现在居然听到人家在和小姑娘开玩笑？果然是重色轻友。 “咳咳，我们还是说正题吧。刚才小瑾的意思是你知道他把货运到哪里去了？”王中行眼见越来越歪楼，赶紧出声将主题拉了回来。 程慕瑾得意地看了秦铮一眼，“我查过那辆车的行踪。根据村里人说的话，上个月的十五号宋钢开着那辆货车去进货去了，下午三点出去的，五点半回到村里，之后那辆车再也没有开出去过。但是根据从这里到市里必须要经过的收费站的监控显示并没有发现他的车经过。” 程慕瑾打开一杯可乐灌了一口继续说道，“刚才我观察发现那辆货车的轮胎上粘有一些沥青，还有就是，这个。” 程慕瑾递给他们一件黑乎乎的东西，王中行拿过来仔细地辨别，只能看得出这是一种植物，但是在农村植物不是最常见的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倒是秦铮，看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是一朵花？” 程慕瑾打了个指响，“bingo，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品。这是一朵摩洛哥玫瑰的花瓣，花瓣为深橘红色，闻起来很甜，经常用作高级香水的原料。我查了一下上个月这附近在修的路段只有一条，467国道临水镇大同村路段当天早上刚铺的沥青。这是因为这个沥青所以粘住了这个花瓣。而正好也是这个村附近有一个玫瑰种植园，往返于两个村之间的时间加上装卸货的时间，刚好和他进出村里的时间吻合。不过最奇怪的地方还是在于这个工厂。” 程慕瑾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两人，上面显示的是一张地图，地图上画有一条路线图，很明显就是货车行驶的路线图。而地图上线路的最末端被圈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德鑫化工厂。 “你怎么知道他去的就是这个化工厂？这个工厂有什么奇怪的吗？虽然把工厂开在这里是很不方便，但是化工厂一般都是需要远离人群聚居地，而且这里的地便宜啊。”王中行不解地问道。 程慕瑾往手机屏幕一划，上面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侧面拍的一个类似厂房的建筑，在围墙的外侧还有一层带尖刺的铁丝网，看着戒备深严的样子，“因为这条路的尽头就是化工厂，周围的路过不了这种小货车。看看，现在的厂房需要这种东西了吗？而且外面的铁丝网是带电的，旁边还有个警示牌。化工厂需要这些东西？” 秦铮和王中行两人相互传阅了手机，以后对视了一眼，有个怀疑的对象他们就还有查的方向，现在应该做的是将发现的事情上班，然后派人去查查那个化工厂。 秦铮现在只觉得骄傲又头疼，自家小姑娘那么厉害当然值得他骄傲。但是也是因为这么厉害，她以后所遇到的危险就可能越多，一想到那个情况他就觉得心口一窒。 不过程慕瑾现在当然不知道秦铮在想什么，还对着秦铮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一副快夸夸我的样子，“所以说，我还是很有用的，你过河拆桥是不对的。” 秦铮揉了揉她的发顶，无奈地附和着，“嗯，很有用。但是明天还是要走，乖。” 程慕瑾想了想，自己要查的东西估计今天应该也查的差不多，明天走就明天走。 “行吧，那就明天回去吧。”程慕瑾妥协。 “小瑾，我可以进去吗？那个……，宋夏在外面等你好一会儿了，我过来看看你们这边好了没有。”宋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约了宋夏？这是要干嘛？”秦铮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挺惊讶。 程慕瑾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有些事情想找她确认一下，刚才我见到宋钢之后对于李妙兰的死有了些想法。” 两人听到程慕瑾这么说，就安静地待在房间里，一点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于是宋夏进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昨天的警察，这才放下心来。 “你让我带过来的东西我拿来了，给你。”说着，宋夏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交给程慕瑾。 程慕瑾打开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枚戒指，“你买的是两枚一样的？还是分男女款的？” “都是一样的。”宋夏谈起这个问题，有些拘谨。 她拿出里面的戒指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款戒指是比较简单的款，采用的是四爪镶嵌的戒指，四根金属爪紧紧地扣住中间的钻石。 “我可以试试吗？”程慕瑾转过头问宋夏。 宋夏咬了咬唇，犹豫着点了点头同意了。 程慕瑾把戒指戴在了小拇指上，对着秦铮招了招手。秦铮马上上前，但是不太懂程慕瑾要做什么。 不过今天和程慕瑾一起见到宋钢的王中行马上就想到了，“你是觉得他手腕上那个伤口是戒指刮的？”王中行没有直接说出宋钢的名字，因为在场的还有宋夏，案件对她还是要保密的。 “他手腕的伤口不是利器所伤，因为这个伤口的宽度有点粗了。根据伤口愈合的程度来说，至少在两天之前伤的。手腕这种地方一般比较难伤到。所以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那天她戴了戒指。”程慕瑾说完示意秦铮过来抓她。 秦铮会意，走上前从后面轻轻勒住她的脖子，慢慢收紧，程慕瑾就动不了了。她开始挣扎，企图用手掰开他的手臂，无果之后开始拍打他的手臂，无意中程慕瑾手上的戒指确实划到了秦铮的手。还好她收住了力道，所以只是刮了一道白痕，没有出血。 “没事吧？”程慕瑾没想到这个戒托的侧面还挺锋利，也不知道宋夏是哪里买的。 “没事。”秦铮对于这种连伤口都没有的事满不在乎。 程慕瑾转过头来对宋夏问道，“我需要借这个一天，明天还给你，可以吗？” 宋夏抬头看着程慕瑾的眼睛，“你们会抓到凶手的，是吗？” 程慕瑾指着秦铮和王中行说道，“这是他们的责任。不过，他们会做到的。” “那就好，这样她也可以安息了。你拿去吧，我走了。”说完宋夏转身就出去了。 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程慕瑾叫住了她，“缉凶的事情应该交给警察，你忘掉刚才听到的事情，不要打草惊蛇。” 宋夏神情一顿，随后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就走出去了。 等宋夏走了，王中行对于程慕瑾要借这个戒指的行为感到很好奇。现在他对于这位小姑娘再也不敢小觑，今天的这一趟让他学到了挺多，同时也佩服她的推理能力如此强大，有的时候也让人摸不着头脑。就比如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戒指能有什么用。 “你拿这个戒指来干嘛？对了，你怎么知道李妙兰当天是戴了戒指的？”现场的物证并没有戒指，虽然受害者手上有戒痕，但是也有可能是摘了放在家里啊？ 程慕瑾神秘地笑了笑，“这个是李妙兰自己说的。” 说完这话，王中行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在看着她，而秦铮在旁边嘴角带着微笑宠溺地看着程慕瑾，看见的王中行抖了抖自己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因为在出事的前一天，她发了一条微博：明天我要追寻自己的幸福。配图是一张戒指的图片。所以，我觉得那天她应该是想要戴上戒指接受宋夏。我怀疑是当天李妙兰无意中发现了宋钢的秘密，于是她就被宋钢控制住了，在挣扎中，她手上的戒指划破了宋钢的手。但是后面戒指在发现尸体的地方没有，所以或许这个戒指就是一个关键的证据。至于之后为什么宋钢会将人杀死，还有李妙兰母亲的奇怪之处，以及宋钢是否和李妙兰的父母之间有什么秘密，这个还需要验证，而这个戒指或许可以拿来用一用，你们觉得呢？” 程慕瑾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显示的正是李妙兰发的最后一条微博。三人看着额这条微博心里感慨，那时候的李妙兰恐怕是做了好多的心里建设才下定决心想要接受这段在世人看起来有些荒唐的感情。但是却没想到，死神却降临了，她没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永远停留在了去追求幸福的路上。 第29章 部署 这边程慕瑾和秦铮以及王中行三人讨论完之后开始部署他们的计划，宋钢这边需要人看着，工厂那边更是需要人调查一遍，而李家父母那边也是需要派人看好。他们今天走访出来的结果最后汇总就是李妙兰的父母和宋钢之间关系密切，而村里其他的人并没有参与到这件案子中来的迹象，但是还是需要小心一些。 程慕瑾将自己的计划跟两人说了一遍，王中行还在考虑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而秦铮则是抿着嘴没有在说话。 “可是你怎么能确定东西就在与他们的手上？要是不在他们的手上的话我们不就算是打草惊蛇了吗？”王中行觉得这个计划有些冒险，不太像他们平时的办案程序。 程慕瑾斜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打草惊蛇不是更好吗？不然他们都不动你们还能查什么？而且以他们的活动范围来讲应该就是外围人员，没有多大的影响。还有，从目前的发现的三个点中，只有他们两是最容易突破的。” 王中行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同意了程慕瑾的计划，而秦铮也无奈地同意了，只是要求她到时候不能乱跑。 三人商量完细节之后王中行很有眼色地把空间留给了两人，自己默默地退走，回去将刚才程慕瑾的发现告诉他们，以及他们的布置和计划等，都需要人来配合。 程慕瑾看到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没心没肺地问道，“你怎么不一起回去部署？你这样算不算偷懒？” 秦铮现在气得只想把人抓过来打一顿，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不会去冒险，一转眼就忘记了，还弄出这么一个计划，还好不是什么太危险的事情，不然他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秦铮还是上前给了她一个爆栗，“之前你是怎么说的？不是说会注意安全吗？” 程慕瑾不服气地反驳，“这个计划我哪里有危险？而且我是经过你们的同意的，不是乱来。” “怎么就没有危险了？你不知道毒品案件的危险不止是在破案过程中的危险，更是时候毒贩的报复。所以那么多的缉毒警察不敢透露自己家人的信息，在办案的时候遇到亲人也不敢相认，就是怕被认出来，自己的家人会遭到迫害。这个案子涉及的一个毒品生产链，你参与进来，一旦有漏网之鱼，你很容易就会暴露，到时候会留下隐患。”秦铮不得不掰开了揉碎了跟小姑娘说道。 程慕瑾当然了解这些，只是上一世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而已，不过现在的情况和上一世是不一样的，所以她还需要更小心一些，“好啦，我知道错了。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你能什么也不管？我会注意的，嗯？” 秦铮拿她没办法，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能怎么办啊？自己找的人，怎么都要宠着啊，“自己小心些，等案件结束了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程慕瑾有些好奇，难道他们家警察叔叔还有什么浪漫的计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先回去了，注意安全。”说完秦铮就离开了。 程慕瑾一个人在房间里一遍遍地开始捋顺自己等会的计划，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各种应急方案，直到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修改的。 等程慕瑾做完所有的准备，已经是下午了。在收到秦铮发过来的信息说他们已经出发了之后，程慕瑾跟宋茗说了一声自己一个人出门去了。 而此时，在李妙兰的家里，迎来了几名警察，说是要走访，有一些情况需要了解一下。在这之前他们让人将李父引到村委办公室那边去问话了，所以家里只有李母一个人在。警察的出现是李母始料未及的，所以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但是她不能阻止警察上门询问情况，只能将人请了进来。 李母给几人倒了杯水，在旁边试探道，“警官，昨天你们不是都问完了吗？这还有事什么好问的？” “昨天我们只是初步了解了一下情况，今天我们有一些事情想了解一下，希望你们能配合。”一名年轻的警察开口道。 李母听到警察的话眼神有些慌乱，一直低头没有在说话，似乎是在抗拒着什么。 秦铮给旁边的老警察一个眼神，对方立刻意会了他的意思，于是上前对着李母说道，“我们想知道李妙兰和村里人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和人结仇，或者关系比较好的人？” “她一个学生，能和什么人结仇？关系好……的也就是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几个人，但是上学之后就没怎么联系，所以应该……也就一般吧。”李母低头嗫喏地回答道。 “哦？那李妙兰和宋夏的关系怎么样？那天她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出去吗？”老警察仿佛没有看到李母的奇怪之处，继续问道。 李母听到这话身影一顿，抓住衣角的手蓦地收紧，之间开始泛白，脸上闪过惊慌和痛恨，“她们，也就是同学。一起长大的，约着逛个街而已，很正常嘛。” 秦铮突然开口插话道，”没有人说不正常，但是你为什么约好强调这件事正常的？” 李母意识到自己刚才话里的漏洞，顿时脸色煞白，连忙解释，“我只是……。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没有仇，关系还好。” 就在李母忙着解释自己刚才的话的时候，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径直地走向了秦铮，然后把秦铮拉到一边，很严肃地在和他说些什么。 李母本来还在想着自己要怎么解释，这时候进来一个人打断了刚才的凝滞的气氛，心里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这不是那个什么侦探吗？想到这两天村里的人对这个女娃的的本事的宣传，李母刚平复的情绪一下子又提了上来，一眼不错地盯着正在说话的两人。 但是她离得有点远，只是听到了证据、抓捕几个词，然后就见到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子，里面装着一个戒指，递给了那个警察。 李母看到那个戒指，瞳孔一缩，脑子轰地一声只觉得自己都没有办法思考了，神情透露着疯狂和不可置信，喃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说着她没有再管在场的其他人，而是冲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不停地翻找，最后拿出一个盒子将它打开，里面赫然就是一枚和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戒指。 李母看到这枚戒指安好地待在盒子里，刚才激动的情绪缓和了下来，但是马上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拿着戒指刚想往门口走，却看到了在门口的警察，愣在当场。 秦铮上前去拿过她手里的盒子，打开盒子检查了一遍，果然是和宋夏提供的价值一模一样，关键是在戒托的一角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丝红色的血迹，看来这个就是当时李妙兰戴在手上的戒指。 只是为什么戒指会在李母的手上？他们一直以为这枚戒指不是掉在第一现场就是在凶手的手里，难道李妙兰的死其实和李母有关？ 程慕瑾在旁边看到没有危险这才放心地走出来，确认了那枚戒指以及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她拿回了宋夏的那一枚，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转过身对着李母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枚戒指是戴在李妙兰手上的，回去验一下指纹就知道。而现在这枚戒指却在你这里，所以，她的死和你有关系。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这是最毒妇人心啊，你就不怕她晚上过来找你？”程慕瑾出言诈道，指纹什么的不一定能验到，就算是可以，那也只能说是李母拿过这枚戒指而已。 李母闻言激动地向冲上前来想抢这枚戒指，还好在旁边的人拦住了她，“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都是这枚戒指害死了她，是宋夏害死了她！我是为了她好啊，我怎么会杀她，她是我的女儿啊。”说完一边落泪，一边哭嚎着。 程慕瑾听着李母的话，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为了她好？那她愿意吗？你就是帮凶！她估计到死都恨你！” “不，我做的没错！女人就应该和男人在一起，她才是错的！要不是她要和宋夏出去怎么会那么巧？我都劝她嫁给宋钢，两个人一起好好过日子，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她不听！还骗我，说什么同意了，让我把戒指退回去，她和宋钢去领证。但是她晚上还是偷偷地跑掉！他竟然杀了我的女儿，他才是凶手。”李母被程慕瑾刺激得将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那为什么你知道是宋钢杀了你的女儿，你还包庇他呢？”程慕瑾淡淡地嘲讽了一句，对于她之前的话不予评价。 李母听到这句话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之前的哭闹也都停止了，整个房间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哭嚎都是错觉一般。 第30章 程慕瑾直直地看着她，神情肃穆，“是因为你们也参与到了这个大麻的运输中，宋钢拿这件事威胁你们，所以你们就算是死了女儿也不敢说什么。那天李妙兰早早就去了村口，因为晕车想去买瓶水喝，但是却发现了你们的秘密。在惊讶之中惊动了宋钢，所以被控制了。这就是她失踪的原因。而你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和宋夏在一起，想趁这个机会让你的女儿和宋钢在一起，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你们也是帮凶之一！” “不是的，我是为了她好，我真的是为了她好。哪有做妈的会害自己的女儿的？她不应该喜欢女人！不然以后我们家在村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是她的错！只要她结婚就不会有事的，我们都说好了的。”李母听到程慕瑾的话十分激动，拉着旁边的人一遍一遍地说着自己是为了她好。 “你至今都不敢上前看一眼她的尸体，这些话也就是骗一骗你自己罢了，不然你们怎么会受到威胁？是因为你们怕自己会做的事情会暴露，你们也只是为了自己而已，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从你们开始做这个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被抓住。但是你们却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程慕瑾对于李母的话嗤之以鼻，开口驳斥。 “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只是让人帮他开车，谁知道车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后来他说我们已经运过那么多回，就是他们同伙，就算是去自首也是个死刑，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真的冤枉啊。”李母还在哭诉着，甚至还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程慕瑾叹息地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说什么，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戒指作为物证，再根据刚才李母的话，那李钢那边也是可以抓捕了，而工厂那里已经控制住了，那接下来都是警察的工作了。 看着警察把李母带走，程慕瑾沉默不语，在旁边的秦铮过来摸了摸她的头顶，“就像你说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犯了法总会被收到法律的制裁，这样受害者才能安息。” 程慕瑾点了点头，将之前笼罩在心头的沉闷之气驱散，“我没事，对了你们这边开始抓捕了？” “应该在你走进这间房子的时候，另外几边的行动就已经开始了，宋钢已经被抓捕了，工厂那边也已经行动，李妙兰的父亲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等晚上我们就要会市里了，你要不要坐我们的车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话不安全，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所以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吧？”秦铮看到小姑娘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才放下心来。 程慕瑾想了想，确实是这样，而且抓了村里的人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再待在村里也不安全，“人抓住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小卖部看看？嗯，那等会我和宋茗说一声，等你们这边工作结束了坐你们的车一起回去。” 程慕瑾跟着秦铮向村口的小卖部走去，这回和上回不一样，现在事情已经明朗，之前的压抑现在都没有了。只是可能是刚才李母被带走的时候被村民看见，道路两边都是议论纷纷的村民。看到秦铮和程慕瑾走出来，他们一下子就安静了，只是盯着两人。 “没事，他们也就看看。”秦铮在旁边安抚道。 程慕瑾当然不是害怕，只是有些不习惯这一大群人一直盯着自己，并且似乎很忌惮的样子。而且在村口方向走过来几个村民，和旁边的人在说着什么也抓起来了，村口好多警察，看样子这是在讨论宋钢的事情。 两人被人围观了一路，终于走到了村口小卖部，那里停着很多的警车，旁边也围着很多村民在往里面张望。程慕瑾走到警戒线的时候看到了为首的张局长，而对方看到了她马上走了过来，“小程啊，这次的事情又要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发现了尸体，这件案子可能就成为悬案了。我也听了你的推理，年轻人，很有前途啊，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局，我可以直接跟上面申请。” 程慕瑾对于张局长突然间变得这么热情有些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着秦铮，秦铮上前将人挡住，“局长，她大学还没有毕业呢，这些还是等到她大学毕业之后再说吧。” “开学就大四了嘛，大四需要实习啊，要不要来我们警局试试？不然有空做我们警局的顾问也是可以的啊。”张局长是在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一位人才，不死心地继续问着。 程慕瑾觉得对方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在搞传销，和之前看到的张局长差距实在太大，但是自己去警察局工作的话就算了，“抱歉，这个警局的工作可能不是很适合我，不过您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对了，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张局长闻言有些失望，但是人小姑娘说了还是可以帮忙的，这让他好受了一些，见到她问起里面的情况也没有隐瞒，情况本来就是人家发现的。 张局长拉过警戒线让两人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因为这里就是在村口，我们的警车一进来就会被发现。所以在抓捕的时候都是关掉警报，在前面远一些的地方停下来，由两名警员装成路过的外地人，进来买东西，先将宋钢控制住，然后再由武警冲进去，当场将在二楼听到动静企图逃跑的两名嫌疑人抓获。二楼到三楼都是用来种植大麻的，规模可能到达上千棵，现在我们的人正在清点。还有，我们也找到了一根麻绳，疑似是凶器。” 程慕瑾跟着上到了二楼，上面除了供走动的空隙之外摆满了花盆，强烈的灯光照射在每一盆植物上，这些植物赫然就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大麻，看着这数不过来的数量，程慕瑾有些庆幸自己能早些发现这些害人的东西，不然这些东西做成成品那会害了多少人。 “这附近只有这个村在做这个吗？”程慕瑾想到那个工厂的规模，绝对不是些东西就能满足的，这一位着或许在其他的地方也有这样的。“种植基地。”。 张局长看了她一眼，“在工厂里我们发现了进货单，这里只是其中一个……。”种植基地。“，但是请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我们已经调派了警力，趁着他们还没有收到消息的时候铲除这些毒瘤，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辛苦了，谢谢。”程慕瑾郑重地道谢，也是感谢正是这些人的努力他们才能生活在这么安全有序的环境之中。 张局长听懂了程慕瑾的话，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别人对自己工作的肯定是最大的安慰。 “同时也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帮助，有机会还希望和你一起再次合作。还有，要不我把秦铮也调到我们局，然后你一起过来？”张局长说到最后还调侃了一下两人。 “咳咳，还是算了。现在这样挺好的。”程慕瑾对于这个建议猝不及防，差点没把自己给呛着。 “对了，之前Y市5.15系列案件的发布会今天早上已经发布了，我们也提到了你，但是又怕网络曝光之后对你的安全有影响，所以没有暴露你的个人信息，不过你的那个……什么博的，宣传科说也已经艾特你了，是这样说的吧？”张局长说到微博的时候不太熟悉，一看就是不玩微博的人，最后还不确定地问了问旁边年轻的警员们，得到了他们的肯定。 “微博吗？那真是谢谢你们了，您放心，我发现案子肯定会报警的，不会乱来的。你们这边还有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程慕瑾也看得出这位老警察是怕自己出事，开口保证让他安心。 程慕瑾观察了一遍现场，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决定会宋茗家跟他们说一下等会要离开的事情，于是转身刚想走就听到旁边的声音传过来。 “哎，等等。那个……，程……同学，我有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戒指是在李妙兰母亲的手上，而不是宋钢发现了收起来了呢？”在旁边一直在偷看程慕瑾的一个年轻女警察见程慕瑾就要走了，马上追上前去问道，而在旁边的警察也是都在旁边竖起耳朵来听的样子。 程慕瑾看着眼前的女警察一脸期待地样子，淡定地说道，“因为在发现尸体的现场，李妙兰的母亲在看到宋夏的时候第一时间看的是她的手，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是在之后的调查中才知道，她想看的是戒指，所以她是知道戒指的存在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注意到的肯定说一个重要的东西，或者说她刚刚接触过这个东西，整个案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戒指。” 第31章 程慕瑾这边和宋茗家道别之后就和秦铮他们一起回到了Y市，然后直接住进了之前自己住的那个酒店里，而秦铮则是回去工作去了，这个案子牵涉重大，后续的工作还有很多，所以他现在还是很忙的。 终于结束了这次的案子，程慕瑾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滚了几圈，突然间想起了之前说的今天召开Y市5.15系列案件的新闻发布会。程慕瑾一把从床上弹坐而起，她倒是想知道发布会都说了些什么。 程慕瑾打开自己的电脑，弹出的新闻就是Y市5.15系列案件告破的新闻，上面还附有新闻发布会的链接。点开进去一看，程慕瑾就在里面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正是今天在村里看到的张局长，他是这个专案组的组长，出现在发布会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一系列的案件由于历经的时间久、现场证据少等原因，一直未被侦破，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放弃侦查。最近这起案件一发生，经过现场勘察后发现可以和5.15系列案件并案，这说明凶手又开始出来行凶。我们立刻从各市中抽调了精英组成了专案组，日以继夜地经过勘察、走访、摸排掌握了一些线索。这次案件的破获关键还是在于我们群众的举报。这一系列案件多年来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关注，所以在最新一起案件发生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一个关键性的证据，一个烟头。有群众举报凶手的身份，并给我们提供了嫌疑人扔掉的烟头。经过我们的检测，烟头上的DNA确实与之前案件在现场留下的DNA吻合。所以我们马上部署警力，将嫌疑人抓捕。经过审讯，嫌疑人对之前的案件供认不讳。” 张局长在介绍案件侦破过程的时候并没有揽下所有的功劳，反而如实地陈述了程慕瑾所做的事情，让她有些惊讶。毕竟这样做会让人产生警察的能力还没有普通民众的高的错觉。 果然，在现场的记者听完张局长的话后，对于这个“热心的群众”非常好奇，马上追问相关的情况，“请问张局长，为什么那位群众能够知道凶手是谁？他是什么身份？最近在微博上有一位叫做侦探老少女的微博博主，在网上公布了案件已经告破的消息，请问那位热心群众是否就是这位微博博主？对于案件发生那么久警察都没有办法找到凶手，但是却被一个行外人侦破，张局长有什么看法？” 这位记者的话应该算是意有所指，并且还有一定的导向性。但是张局长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对这些恶意满满的问题很淡定，“热心群众的身份是她的个人隐私，她也一再要求不能像外透露她的身份，所以，抱歉我并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她确实是在网上宣布了案件告破的消息，微博确实是这个名字。对于你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们自案件发生以来每一个参与案件的警察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找到凶手，还受害者一份公道。不管是警察还是群众，我们的目的都是找到凶手。但是，在这里我也劝告大家，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私自去解决，找警察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那位记者不甘心自己的问题就这样被四两拨千斤地跳过了，她都想好新闻的标题是：警察追凶19年，案件却被一名网红侦破。等她再想提这方面的问题的时候，话筒已经被拿走了，交到了一家官媒的手里。 这家媒体的记者提问的重点就正常多了，“请问，凶手是什么身份？他的动机是什么是什么促使了他犯下这一连串骇人听闻的案件？” “苏明，男，Y市双林沟人，41岁，高中文凭。高中毕业之后大学没有考上，于是在家务农，成为了一名农民。在村民的口中，他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后经人介绍，在老家结婚。在1999年第一起案件的时候，凶手因为自己的妻子即将生产经济窘迫，入室盗窃被受害者发现，之后将受害者杀害。在杀了人之后，凶手并没有逃跑，而是在现场对尸&**体进行了破坏。而在这之后，凶手开了一个小卖部，经济状况已经改善。从第二到最后一起案件的动机都是生活不顺，产生了发泄的念头，杀戮就是他的动机，他已经是一个反社会的人格。”张局长在说道案件的时候斟酌了一下，将可以公开的部分公开了。 “嘀！破获Y市5.15系列案件，找到凶手。获取善恶值20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程慕瑾被系统突如其来的声音给下了一跳，这几天她都在专注于李妙兰的案子，而系统也一直没有出声，她都差点忘记自己还有一个系统了。 [系统，你居然还在？]程慕瑾不禁调侃道。 [宿主正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并且没有寻求系统帮助，所以人家只能关在小黑屋。不过，之前Y市的案子善恶值挺高，宿主可以考虑用善恶值兑换武力值。] [怎么兑换？兑换比列是多少？]程慕瑾想到自己这几起案子都是因为自己武力的原因一直放不开手脚，总觉得有些不满意。 [系统推荐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宿主直接在商城购买大力丸或者改变身体强度的药品，然后再根据自己的练习提高武力值，这个方案需要宿主自己的练习，并且根据每个人身体状况的不同，吃完药之后的效果也不一定，第一次购买可以打五折。第二个方案是宿主可以直接用善恶值兑换宿主自身的身体属性，兑换比例是50：1，比如50个善恶点可以增加一点体力。] 程慕瑾听到系统的话，打开自己的属性，里面的内容除了善恶值也就是体力增加了一点，可能是最近自己因为查案子的原因走动频繁，体力增加了吧。 宿主：程慕瑾 体力：71（满值100，普通成年女子的体力。） 智力：90（满值100，百里挑一） 速度：65（满值100，勉强逃命。） 善恶值：355（初始值100） 如果是第二种方案的话，那自己所有的善恶值只能换7点身体属性，而自己的体力和速度都是影响武力值的原因，这些点不够啊。而第一种方案则是看运气，程慕瑾决定还是先看看这些药品的价格吧，按照之前自己看到的价格，可能自己的那一点善恶值是不够的。 [打开商城。] 程慕瑾打开商城之后筛选了一下能改变身体素质的药，出去自己买不起的那些，最后她看上的也就是系统说的那两个，一个是大力丸350善恶值，一个是强身健体丸300善恶值。 大力丸的功能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增加力气，增加多少需要根据用药者的身体情况，一般是150%——300%之间，用药半个小时内会有效果。 而强身健体丸则是将身体打造成最强壮的状态，这时候身体的所有损伤都会恢复，用药半个小时内会有效果。 程慕瑾在这两种药品之间犹豫不决，最后她决定，都要！先用强身健体丸之后再用大力丸，这样两种药的功效才能最大的发挥。作为一名女性，在身体素质上来说，是比不过男性的，而大力丸正好能解决这个问题。而第一次购买打五折的话，当然是两个都买，那就只用325善恶值。不过买了这两枚药，自己就连最初送的善恶值都快搭进去完了。 [购买大力丸和强身健体丸。] [购买大力丸和强身健体丸，花费325善恶值，宿主还剩下30善恶值。善恶值低于100，请尽快获取善恶值。] 程慕瑾盯着自己手上的两枚黑乎乎的药丸看了许久，这药丸上倒是标记这名字，而且能闻到一股药香。想着介绍上面并没有说吃了药会有什么副作用，于是将强身健体丸吞了下去。 程慕瑾吃下药丸之后盯着手机的时钟一直在看，时间慢慢地过去，她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只是觉得自己全身暖洋洋的，能明显感觉自己自己之前坐车所带来的疲惫感已经消失了。 过了半个小时，程慕瑾觉得自己精神非常好，但是皮肤上有一层灰色的物质分泌出来，应该就是在排毒吧？她赶紧去洗了个澡，在走路的过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灵活程度比以前好多了，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程慕瑾将自己的属性点开来一看。 宿主：程慕瑾 体力：79（满值100，成年男子的体力。） 智力：90（满值100，百里挑一） 速度：80（满值100，身姿矫健。） 善恶值：30（初始值100） 程慕瑾看到这个属性，竟然一下子涨了那么多，这可比直接用善恶值换属性值多了。如果自己再吃下大力丸会怎么样呢？这么想着，程慕瑾就把桌子上那颗大力丸也给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这终于冷了，坐着打字好冻手啊。 第32章 程慕瑾看了看手机，距离自己吃下强身健体丸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于是拿起桌子上的大力丸便吃了下去。 过了几分钟，程慕瑾觉得自己全身发热，就像是充满了力量一样。再等了半个小时，之前发热的感觉慢慢地消失了，她环顾四周，走到了桌子旁边，停了下来。酒店的桌子是比较长的，重量也是比较重的，但是现在程慕瑾能一只手将整个桌子抬了起来。 程慕瑾两眼冒光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兴奋极了。但是等她兴奋地拿起桌上的可乐，想庆祝一番的时候，却不小心把整个可乐瓶都捏扁了。她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力气可比一般成年男子的还大。所以以后就算是遇到了危险，她还是能有自保的能力的。 但是现在他的力气突然间变得这么大，自己还不能正确的掌控，所以刚才在拿可乐的时候才会把瓶子捏扁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异常，以及以后能够正常的生活，她还需要练习自己对力气的掌控，不然要是打架的时候一巴掌把人拍死了那就真的完了。 当然，光有力气是不够的，她还需要练习格斗的技巧，两者相结合，才能确保自己拥有强大的武力值。 程慕瑾在确定自己的力气有所增长之后，很好奇现在自己的属性有没有发生变化，于是点开了自己的人物属性。 宿主：程慕瑾 体力：95（满值100，力能扛鼎。） 智力：90（满值100，百里挑一） 速度：80（满值100，身姿矫健。） 善恶值：30（初始值100） 看到自己的体力值增长到95的时候，程慕瑾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两种药合起来用，才能发挥它最大的用处，而现在自己的力气绝对是比一般人要大很多。 程慕瑾在了解完所有的情况之后，便开始了自己对力气的掌控的练习。首先就是练习拿不同的东西所用的力气。于是整个酒店房间的垃圾桶里，多了很多被捏碎的瓶子、杯子、笔、牙膏等各种东西。 等程慕瑾完全适应了自己现在的力气之后，才敢把手伸向自己手机。因为之前捏碎东西的经历，在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之后，她都没有敢把手机拿起来，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报废了一台手机，这可比瓶子什么的值钱多了。 [明天下午有空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秦铮] 程慕瑾想起来，之前在村里的时候秦铮说过要带自己去一个什么地方。正好自己明天也很有空，所以当然不会推辞。 [我一整天都有空，你要去什么地方？——程小同学]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对你很重要的。我这里还要加班，你早点睡觉，不要乱跑。——秦铮] 程慕瑾看到这条信息，在想着是不是他们家警察叔叔要带她去什么浪漫的地方？这么想着，不禁就开始有些期待明天的行程了。 [我知道了，我就上一会儿网，等会儿就睡觉了，去忙吧，警察叔叔。——程小同学] 程慕瑾发完信息之后，拿着手机在那里傻笑，按照警察叔叔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陪自己的，也不知道明天要去哪里？她要穿什么？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因为刚才着急着看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微博上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等程慕瑾登录上微博的时候，她的微博上就可以说是非常热闹了，消息已经塞满了，各种点赞她的微博的、艾特她的、评论的都爆满了。 本来之前她的微博因为贴吧上的人过来闹得人尽皆知，所以很多看人热闹的以及本身就在关注这个案子的人都在为围观。而今天警方的新闻发布会上张局长直接肯定了这个案子就是她提供的线索，于是在围观的人和路人以及关注这个案子的人一下子都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过来围观打卡。 最后把这件事情推向高**潮的是官V转发了之前程慕瑾发的微博，并附文：感谢热心侦探提供的线索，记得来领取悬赏的赏金。看到这条微博，一些网友就开始在官V下面提问了，赏金是多少？有一万吗？ 但是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的网友也在下面科普了一下，这个案件的来历、时间等，最后一句话，悬赏的赏金有20万，这可把众网友给羡慕坏了。但是大部分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人家这是劳动所得。不过在哪里都不缺喷子，有些人开始在下面阴阳怪气地说纳税人拿着钱养警察，到头来他们却破不了案子，只能悬赏别人来破案，真是没用。这些言论一出就马上被三观正的网友给怼了回去，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有些人是看不得人家好的。 但是官V以的微博一转发马上就把程慕瑾带上了热搜头条之中，热搜头条：20万赏金有主了，而之后的几条都是Y市5.15系列案件告破以及尘封19年的案件被一名侦探解开真相。所以，程慕瑾一下子就火了。微博的粉丝一下子就涨到了两百多万，并且目前流量还在不断地涌进来。 程慕瑾看到了官V上转发的文字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可以领悬赏的赏金，虽然自己之前有帮别人清计算机病毒得到的钱，但是那些钱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用。现在这20万自己想怎么花都行，而且这个成就感不一样，不仅能赚钱还能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还能获得系统的善恶值，一举多得，美滋滋。 程慕瑾看着之前自己的微博下面的谩骂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花式的赞叹以及好奇的询问。 清风yyy月：卧槽，居然真是博主破的案子，我的脸好疼。妈妈问我为什么要捂着脸，跪着玩电脑。 不想上班：脸疼＋1 奶茶很好喝：脸疼＋2 KOPHG：哈哈哈，还好我只是围观。不过我很好奇博主到底是什么身份？这看着名字像是一个女的？ 喵喵喵咪：小姐姐，看看我、看看我，我是你的迷妹。 小明和小红：楼上的我记得你当时还嘲讽人家来着，这回就变成迷妹了吗？ 社会主义接班人：呃，楼上的那位你但是也嘲讽了博主，我还截图了。 代表月亮拥有你：据说是女的，还拐了警局的警草来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LIANG两两：我去，这是人生的巅峰啊，我也想要一位帅帅的警察小哥哥。小姐姐，看到我，我想看你们家警察小哥哥长得怎么样。 口是心非223：只有我在关心破案的过程吗？你们这群沙雕，楼都歪了。 天空之臣：呵，竟然真的有人会相信官方的消息，不过又是哪位大佬家的千金在体验镀金呢吧？ 杯子破了：惊现喷子！不相信官方难道要相信你这堪称黑洞的脑洞？还千金，怎么？大佬们亲自跟你说的？ 茗茗超有钱：键盘侠，在现实中一定过得很艰难吧？不然你的思想怎么会和你的世界一样黑暗？人家有能力，就是有后台，啧啧啧，同情现实中的你一秒。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为你是个键盘侠，所以现实中才会活得那么艰难，知道你们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 口是心非223：这位@茗茗超有钱不是博主的头号脑残粉吗？上回亲眼看到你和喷子大战三百回合。你是不是知道案件的具体细节？ KOPHG：从这一刻起我就是博主的粉丝了，@茗茗超有钱我们一起组一个侦探少女粉丝后援会吧？ 夜夜夜心：我很感谢博主。我是一名受害者的亲属，我的姐姐被害，却一直没有抓到凶手，这让我的亲人们都难以接受。我的家人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今天看着新闻发布会，我妈妈嚎啕大哭，说是姐姐终于可以安息了。那么多年，她终于哭出来了，谢谢你。 冰糖与冰心：抱抱楼上，看到你的话我莫名想哭，真相和正义虽然到了，但是受害者却真的回不来了，愿你和你的家人以后能安好。 YY**L：突然想哭，我也是住在Y市的，这些年，这一系列的案子真的是让我们这里人心惶惶，天一黑我妈就不让我出门，实在是怕我出事。谢谢你，还我们一片安静祥和的天空。 铮铮铁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逝者安息。 KOPHG：@铮铮铁骨，这不是博主的二号脑残粉吗？加入我们粉丝后援团吗？ 安逸地躺着：我去，这还有粉丝后援团？不过看了之前几楼的回复，突然觉得这个后援团好像挺有意义的，我也去看看？ 不想上班：后援团加我一个。 奶茶很好喝：后援团也加我一个啊。 …… 于是侦探少女粉丝后援团就这样成立了，在不知道他们的爱豆是男是女、长得什么样、多少岁、是做什么的。但是他们都怀着一份感激、好奇与崇拜组建了这个后援会。 第33章 程慕锦看到了网友的评论，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能别人那么大的帮助，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庆幸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帮助这些人。她也看到了什么粉丝后援团的事情，以为这也就是几个网友之间在开玩笑而已，真没想到，在以后这个粉丝后援团发展的那么庞大。 程慕瑾想了一下，自己如果想要经营好这个微博的话，那必须要有和网友之间的互动，所以她挑选了几个评论，回复了他们。 侦探老少女：@夜夜夜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或许你更应该感谢这十几年来一直不放弃追查此案的警察们，其中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们完成的，我只是补上了拼图上的一块，愿你的家人以后能平安顺遂。 侦探老少女：@天空之臣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所以希望说话的时候要仔细斟酌，否则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程慕瑾自然也看到了秦铮的评论，坏心眼的在上面回复道：那么晚了，要早点睡呀，晚睡的人会老的更快哟。 在处理完微博上的事情之后程慕瑾就打算关机睡觉了，明天她还要跟她们家警察叔叔出去呢。 第二天下午在程慕瑾换好了衣服，最房间里无聊地看着手机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响了。她拿过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警察叔叔。 “你怎么那么久啊？你到哪里了？”程慕瑾以接通电话就问道。 “我在酒店的大厅，你快下来。”秦铮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 程慕瑾今天穿了件裙子，化了个淡妆，背着小包兴冲冲地跑到了楼下看到站在人群中依然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的秦铮，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在程慕瑾走过来的时候递给了她。 程慕瑾有些诧异地接过奶茶喝了一口，居然还是自己喜欢的口味，警察叔叔很贴心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秦铮闻言身形顿了一下，“咳咳，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喝甜的东西吗？” “哦？还有哪个女孩子告诉你她喜欢喝甜的？”程慕瑾眯了眯眼睛在旁边问道。 多年的直觉告诉秦铮现在自己的情况有点危险，于是他决定自己还是实话实说，“队里新来的实习生，男的，他说的。”只是他没有告诉程慕瑾这是他旁敲侧击问了好久的结果，把人家吓得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我们走吧，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秦铮赶紧转移话题。 程慕瑾听到秦铮的话很是好奇，这究竟是要去哪里，还需要打招呼，“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秦铮打开车门让程慕瑾坐进去之后就开车去了，路上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车听了下来，秦铮带着程慕瑾走到了一个比较旧的建筑门口，“就是这里。” 程慕瑾看着眼前的旧式楼阁，抬头一看上面的招牌，李氏拳馆。程慕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以及自己手里提着的小包包，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她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但是秦铮根本就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很高兴地说道，“是啊。这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可以借一下他们的场地。既然你以后决定了从事这一行的话，没有自保的能力是不行的。虽然我很想保护你，但是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不可能会天天陪着你，所以我决定亲自教你一些自保的能力。从今天开始，你需要锻炼了，小同学。” 程慕瑾本来有些失望的心情顿时就就被治愈了，比起吃饭逛街送花这些，能支持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肯花时间陪你提高自己的人你更显得弥足珍贵吧。 但是程慕瑾想起了昨晚自己刚提升的力气，对上秦铮的话会是什么结果呢？ 程慕瑾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就不怕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哈哈哈哈，小姑娘说的不错，你这个前浪迟早会被拍在沙滩上。”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听到了程慕瑾和秦铮的对话哈哈笑道。 秦铮撇了程慕瑾一眼，然后转身和那个中年男人介绍了起来，“这是程慕瑾，这段时间都会过来。这是李立言，我以前的同事，你叫李哥就好了。” “李哥，你好。”程慕瑾上前打招呼。 “哎，小程，你好你好。”李立言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心里暗骂秦铮就是禽兽，老牛吃嫩草，这看起来就是一个学生嘛。 李立言转头调侃秦铮道，“这就介绍完了？你还没说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我们这拳馆可有好多单身的小伙子，这么漂亮的姑娘，那可是很受欢迎的。” 秦铮闻言瞪了他一眼，“这是我女朋友。你赶紧去忙你的吧，我只是借一下你的场地，帮她训练一下。滚吧。” “呀，这是你女朋友啊？你在这是铁树开花啊，三十岁的初恋啊？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的场地在那，我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好吧？”李立言听到秦铮的话突然很大声地揶揄道。 程慕瑾在旁边听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了给他们家警察叔叔六点面子，她只能低头不让人看见她脸上的笑容，但是她都懂的肩膀已经出卖自己。 秦铮无奈地看着在低头看地板的小姑娘以及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老朋友，“什么三十岁？我还没到三十。滚吧。” 谁知李立言悠悠地在旁边来了一句，“哦，那你就是没有否认初恋咯？呵呵，29岁的初恋。” 秦铮恼怒地给了李立言一个字，“滚！” 李立言看到秦铮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再逗下去就要遭殃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马上退到旁边安静地待着去了。 秦铮走到程慕瑾的身边，给笑得快岔气的人顺了顺气，“很好笑？” 程慕瑾想到刚才的场景点了点头，“当然好笑，不过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朋友了？” “刚刚。你不否认那就是了。”秦铮嘴角上扬。 “那如果我否认了呢？”程慕瑾不甘心地问道。 “那我明天再问一遍。”秦铮的笑容不变。 “哼，你昨天没有跟我说是来拳馆，我今天穿的是裙子！你得负责！”程慕瑾没有再纠结在这个话题上，越接触她觉得两人之间十分契合，两人更喜欢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仪式。 秦铮上下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很好看，我一定负责到底。不过你需要先去换件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那里有一间你的更衣室，你去试试。” 程慕瑾按照秦铮指的地方果然发现了一个试衣间，里面的柜子里有几套衣服，一看就是适合运动的宽松款式。等程慕瑾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秦铮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场地上等着她了。 “以前有没有学过？”秦铮站在程慕瑾面前。 程慕瑾上一世的时候也是经常遇到罪犯，所以格斗的技巧她还是知道一些的，于是点了点头，并且老实地交代“嗯，会一些。还有我的力气很大。” 秦铮看着程慕瑾郑重的样子也重视了起来，小姑娘平时可是不会说谎的，一般的力气她是不会特意强调的，“有多大？” “大概能单手拎起你？”程慕瑾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她也害怕自己的力气突然被人发现，但是她想了一下，与其以后突然间被发现，不如现在就打好预防针，现在还好解释，就说是以前怕别人觉得她奇怪才装得和平常人一样。 秦铮被程慕瑾的话一噎，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小胳膊小腿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想象她能像她说的那样，不过还是需要他亲自试验一下，“我们来试试，你过来攻击我。” 程慕瑾有些为难，自己虽然有练习过收敛力气，但是在打斗的时候她怕自己收不住，不过这些本来就是通过练习才能熟练的，现在正好就是一个机会。 于是程慕瑾用了五分的力气抬脚往秦铮的腹部一踹，然后快速地上前靠近自己的对手，一拳就往他门面上打去。秦铮在程慕瑾踢过来的时间就觉察到了危险，伸手在腹部一档，虽然挡下了她的攻击，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麻了，心里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想到小姑娘的力气那么大。还没等他反击，拳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只能往旁边一躲，躲开了攻击，再也不敢走神。 两人在场上你来我往地打着，本来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吃着狗粮的李立言心里还在唾弃秦铮着就不是来训练，是来秀恩爱的。之后他也听到了程慕瑾的话，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力气再大，那也是女人，但是接下来却看到了两人是真的在打，而且秦铮还是出于下风的样子，难道秦铮这是为了女朋友的面子在放水？ 但是他越看越觉得这两人是真的在对练，虽然都有收着，但是小姑娘的实力不弱。最后秦铮的打斗经验当然是更丰富，一个反剪将人控制了。 秦铮将人放开之后琢磨了一下，“你这是用了几分力气？” 程慕瑾虽然输了，但是觉得自己打不过他也是正常，两人都有所收敛，十分淡定地回答，“5分。”说完程慕瑾看到旁边的一张实木桌子，走上前，单手就给抬了起来。 在场的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那可是实木的！他们需要两个一起扛才能抬起来！ 秦铮扶额，看来他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小姑娘在和人家起冲突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人给打死了。 李立言看着场地里的两个人，走了过来，拍了拍秦铮的肩膀，眼神复杂地叮嘱程慕瑾，“小程啊，以后两口子吵架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家暴要不得。”说完幸灾乐祸地看着秦铮。 第34章 秦铮听到李立言的话淡淡地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对方马上就收起了刚才幸灾乐祸的表情，严肃正经地说道，“虽然你的力气是有了，但是格斗的技巧还是需要练习依稀啊，还有在对方拿着武器的时候，你要怎么应对，这些都是需要学习的。不过根据你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有一定的基础，而且身体素质很好。这是当兵的好料子啊，可惜了。”说道后面李立言竟然有些惋惜。 “这样挺好的。”秦铮在旁边说道，他是知道小姑娘平时绝对不是勤快的主，去当兵什么的那绝对不是她想干的。而且当兵多辛苦啊，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李立言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这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而且还是个大学生，上学确实是比较好的选择，但是他还是不忘记调侃秦铮几句，“是是是，去当兵的话你会心疼是吧？” “你今天很闲？”秦铮睥了他一眼。 李立言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今天确实是没有什么事情。” “那正好来对练一下吧。”秦铮对着李立言招了招手。 李立言连忙摆手，“你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还是你们自己练习吧，我在旁边看着就好，我不说话，行吧？” 但是秦铮怎么会放过他，把人叫了过来，然后再拿出了橡皮刀，让李立言扮演歹徒，在秦铮第五次把人过肩摔摔得眼冒金星之后才放过他。 程慕瑾则是在旁边看着两人的对练，一边学习着秦铮刚才的动作，在李立言终于解脱退到一旁观看之后开始和秦铮对练，程慕瑾最后凭借自己的力气将秦铮手里的橡皮刀打落。 “小程，你这体力也不错啊。看来你学得很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能把秦铮的刀打落了，要知道秦铮在队里的武力值可是很高的。”李立言看这时间已经过去了挺久，但是在场上的两个人并没有疲倦的样子。秦铮也就算了，连小姑娘的体力也这么好么？秦铮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女朋友？ 程慕瑾笑了笑，看着秦铮揶揄道，”还行，主要是年轻。” “哎呀，那看来我和老秦年纪大了。”李立言配合着程慕瑾调侃道。 秦铮撇了这两人一眼，转过头对李立言说道，“你的年纪确实大了，都快奔四了。” 李立言：…… 明明是两个人嘲笑他，最后受伤的却只有自己，果然是重色轻友。 “去换衣服吧，我们去吃晚饭。他请客。”秦铮面对程慕瑾的时候态度就变得温和多了。 “行行行，隔壁有一家火锅店味道还不错。夏天吹着空调吃火锅也是很惬意的，熟人还能打折。”李立言对于请客也没有什么要反对的。 程慕瑾看了他们两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就自己去换衣服去了。 等程慕瑾一走，秦铮的脸马上板了下来，“你今天是想要干嘛？别跟我打马虎眼。” 李立言看到秦铮的表情就收起了刚才笑嘻嘻的样子，苦笑着说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你女朋友的事情我已经听警局里面的老朋友们说过了，我只是想找她帮个忙。” 秦铮听到他这么说并没有什么松动，而是接着说道，“你从军、从警那么多年，在警察局也认识那么多的人，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的？你们做不了的事情，她也做不了，有危险的事情更别找她。” 秦铮知道现在小姑娘在警界还挺有名，但是随着地而来的也是各种危险的案子，或者是一些特殊的任务，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将人卷入到这些事情当中。 “不是不是，不是什么特殊的案子，我保证。是一宗儿童失踪案，，但是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在听到你女朋友的事情之后才想着找她试试看。当然，如果她不接的话也不勉强，好吧？”李立言一看就知道了秦铮的想法，他连忙解释道。 秦铮闻言看了他许久，最后松口道，“等会你自己问她。你今天那么奇怪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谁失踪了？” 李立言听到秦铮的话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委托别人调查，特别还是自己朋友的家属，出了事情的话没办法交代。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追查了那么久，还拜托了其他的人，也没有一点的消息，这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在这样做。 而在另一边的程慕瑾在换回了衣服之后正好自己的手机提示音响了，是宋茗发过来的信息。 [小瑾，我们今天成立了一个侦探少女粉丝后援会，还在贴吧上组建了一个侦探少女贴吧，你有空上去看看？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贴吧上突然跑来一个人说是想找你帮忙的，我也解释不清楚，你自己上贴吧看吧。——宋茗]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上去看看的。——程慕瑾] 程慕瑾一边往外走一边打开了贴吧，搜索了侦探少女吧，还真的有一个，进去就看到了那么求助的帖子。 主题：十万火急！求助！想请侦探帮忙！ 本人家住在Y省K市，在一个月前堂弟在市里失踪了，报案后经过警察查找无果，至今音讯杳无。我奶奶因为自责，现在已经病倒了，大伯一家现在也是天天都在找，都快疯了。因为看到微博上的热搜之后了解了一下侦探的事迹，我想请问这种情况能不能请你帮找人？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我们会酬谢您的。拜托！你同意的话请私聊我。 2L：事情是真的吗？帮你顶一下，不知道会被看到吗？ 3L：虽然官方确认侦探少女确实提供了破案的关键证据，但是这个求助有点离谱了吧？你可以求助当地的警察，你也说钱少，难道让人家自费跑去你们那里帮你们找？感觉不是很靠谱。 4L：居然真的有人会在贴吧里求助？你觉得人家回过来看吗？看了会帮你吗？就算想帮就一定能帮得上忙吗？ 5L：这不会是那位的托吧？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开个小店，接一些委托了。 6L：你们这些人好奇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既然不相信，跑来这个贴吧干嘛？ 7L：事情是真的吗？楼主？不现身说法一下？ 8L：好可怜，要不侦探去帮帮他们吧？ 9L：楼上的，要不你自己去？ 10L：啧啧啧，这是怕找不到之后人设崩了吧？ 11L：呃，说句实话，就算是警察都没有百分之百的破案率，所以，你们的要求真高，黑子们。 12L：可是该知道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啊，接不接不都是他自己决定的吗？有没有人去他微博下面走一波，让他看到这个帖啊？好吧，我只是吃瓜群众。 13L：不敢接就是不敢接呗，还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什么侦探，这年头还有什么侦探？你以为是柯南啊？ 14L：反正我是相信侦探是真的，至少他让我们晚上出门的时候没那么害怕了。PS：我是Y市的。你们这些喷子简直就是闲着没事干。 …… 程慕瑾大致看完那些回复，别说，这个帖子上面的回复还是挺多的，看来她现在的热度很高啊。不过想到这上面提到的事情，程慕瑾有些为难。 首先是距离比较远，而且这件事情如果同意的话那以后这样想自己求助的人是不是都会这么做？如果帮的话会忙死自己，不帮的话她已经能看到自己被喷得狗血淋头的样子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程慕瑾在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场地上，撞上了秦铮。 程慕瑾还没有决定接不接这个案子，所以也就没有说，“没什么大事，等会回去再跟你说。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走吧走吧，我也饿了。”在旁边等着的李立言也出声说道。 三人一起来到了隔壁的火锅店，两人都让程慕瑾点菜，程慕瑾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剩下的让他们点。 “李哥这是有事情找我？”还没等李立言开口，程慕瑾已经问了出来，语气肯定。 李立言诧异，虽然警局里的朋友都跟他说过她有多神奇，但是说实话，他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对此不置可否，想着或许是一个推理和逻辑都不错的小姑娘，但是现在他可不敢小觑了人家。 “你是怎么知道的？” “心里侧写，在我进拳馆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朋友见面，但是到了后面就过于殷勤。而且你今天应该还是有事的，你今天穿的是休闲服，身上有药味，受了伤。腿部走路微微有些不对，伤在腿部。有双氧水水和碘伏的味道，是外伤。一般男人小的伤口是懒得理会的，大一些的伤口两到三天换一次药，刚才手机的闹钟功能提示你要去换药，但是你没有去。我换完衣服之后你们之间的眼神的气氛就不太对，你看我的眼神急切了很多。按我们之间的关系，除了要找我帮忙，我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你连药都不换一直在等我们，然后还很焦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完记得收藏啊，求收藏！！！ 第35章 程慕瑾的话让李立言在惊诧之后就是狂喜了，别人说得再怎么厉害也不及自己亲眼所见。要说之前他还在担心对方是盛名之下难副其实，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这个担心，只是怕对方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小程啊，你之前的事情我也是听了警局的其他朋友跟我说过。我现在确实有一件事想找你帮忙，当然，你要是不方便可以拒绝，咱也当做没说过。你看这怎么样”李立言直接地肯定了刚才程慕瑾说的话。 程慕瑾盯着他看了一下，“嗯，你先先说说看。” “我的一个同事，也是我的老班长，在侦查一个案子的时候有漏网之鱼，对方记恨他。为了报复他，通过各个渠道查到了他的家庭情况，潜伏在他家附近，将他的儿子拐走了，孩子才5岁。那个拐走小孩的人在被追捕的过程中意外身亡，所以没有办法再从他口中知道孩子去了哪里，我们在他的住处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进行了排查，但是都没有线索。孩子被拐已经快半年了，班长和嫂子的关系也因为这件事情降到了冰点。班长因为要找孩子也已经辞职了，他们就怕听到什么坏消息。”李立言说道这里的时候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我们拜托过很多人帮忙查，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嫂子她看了你微博上的事情之后觉得你是她最后的希望，所以才让班长托人想要找到你帮忙。你看，这个案子你这边方便接吗？你如果需要什么资料我们都可以提供，我和班长已经辞职了，你想去哪里查我们都可以一起去，只要你需要的话。酬劳也可以商量。”李立言说完起身给程慕瑾亲自到了一杯茶。 程慕瑾听完之后皱了一下眉头，最近那么多被拐的儿童？ “我的假期只有两个月左右，开学了我就不能再查下去了。我需要这个案子的卷宗，以及当时你们查到的拐走小孩的人的所有信息，至于找不找得到人，我也不能保证。酬劳的事情找到人再说吧。”程慕瑾对于华国的警察还是很有好感的，碰到这种事情有能力的话帮个忙还是可以的。 李立言听到程慕瑾的话眼睛一亮，“你答应了？！好好好，你要的这些资料我叫他马上送过来。你看你还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什么要跑腿的可以找我。”说完他给程慕瑾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的抬头写的是李氏拳馆。 程慕瑾接过名片，“你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明天再送过来也行，我住在酒店。” “不不不，他们现在要做些事情才行，停下来就心里难受。那个，小程啊，你看你能见他们一面吗？这样嫂子才安心，她现在都快崩溃了。你放心，你的信息我们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你劝劝她，缓和一下她的情绪，这个……可以吗？”说到后面李立言的声音渐渐变小，自己的要求好像有点多。 程慕瑾对于这个见面倒是不排斥，虽然她不想在网络上透露自己的信息，但是正常地和委托人见面是必要的，“当然可以，什么时候见面？” “呃，你看现在怎么样？正好过来一起吃火锅。”李立言一脸期望地看着程慕瑾。 秦铮在旁边给程慕瑾夹了一筷子菜，看着李立言的眼神不爽极了，“说话就说话，你这一张老脸做这种表情干什么？” “嘿，我就比你大几岁，男人三十一枝花，什么老脸？而且我的表情怎么了？你这都要吃醋？！小程，你看，他占有欲那么强，回去好好教育一下，跪个搓衣板之类的，要是没有我给你送一个。”李立言被秦铮的话气得差点吐血，转头就跟程慕瑾告状。他也是一枝花的年纪，什么老脸？ 秦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那我等会跟嫂子说你今天没去换药，还上场和我比试了。” 李立言顿时就蔫了。 “呵呵，他这样挺好的啊。我们这都开始吃了，这个时候才叫人过来没问题吗？”程慕瑾看着他们这已经下锅的肉片不确定地问道。她自己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别人介不介意。 李立言摆了摆手，赶紧说道，“这有什么，他们估计来了也没有心情吃。正好把资料送过来，你们也见上一面，让嫂子安安心。”说完他拿出手机出去打电话去了。 秦铮在两人谈案件的时候并没有出声，只是时不时将煮好的肉捞出来放到程慕瑾碗里，看到李立言出去打电话这才开口说道，“别给自己太多压力，这个案子的线索很少，他们找了很多人都没有办法。你虽然有自保的能力，但是还是要注意安全，万一对方有枪之类的怎么办？有危险让他们上，他们有经验，别自己傻傻地跑去，知道么？” 打完电话回来的李立言听到秦铮的话，并没有什么异议，马上严肃的说道，“对，如果有危险你可不能自己去，我们当过兵，做过警察，对付这些很有经验。这件事情找到你本来就已经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可不想让秦铮的家属出事。” 程慕瑾无语地看着秦铮，“我看起来就那么傻？我什么时候有危险自己冲上去了？我又不是你。”说完还翻了一个白眼，有危险冲上去的那个人是他还差不多。 “好了好了，我们再点些菜，等会我班长和嫂子过来。”李立言看着情况不对赶紧转移话题。 新点的菜还没上来，包间耳朵门就已经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子腰板挺直、步伐稳健虎口处有老茧，一看就是用枪留下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脸上没有化妆，黑眼圈很明显，面色憔悴，一进门进扫了一眼就紧盯着程慕瑾不放。看到程慕瑾之后眼中闪过诧异和失望，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期望看着程慕瑾。看来进来的两个人就是李立言的班长和嫂子。 “班长、嫂子，你们来了？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侦探——程慕瑾。这位你们也认识，秦铮，也是小程的男朋友。小程，这是我的班长张青峰。这位是嫂子李蓉敏。班长，资料带过来了吗？”李立言看到进来的人赶紧站了起来，给两边的人介绍道。 张青峰看着程慕瑾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直接将自己手上提着的资料递给了程慕瑾，“这件事情麻烦你了，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找我。” 而在一边的李蓉敏在程慕瑾接过了资料之后眼睛都红了，上前来握住程慕瑾的手，“团团才五岁半，我们已经找了六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能不能吃饱饭。我在网上看了你破的那两个案子，有一个也是找到了被拐的妇女和儿童，求求你帮帮我们。团团现在肯定害怕极了，我们要找到他。” 程慕瑾的手被对方抓得有些泛白，但是她并没有抽回来，只是镇定地开口说道，“确实有一个案子是找到了被拐的妇女和儿童，但是这个不一样。所以，你现在要冷静，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找人，好吧？吃饭了没有？我们坐下一边吃一边说吧，我还有些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其实程慕瑾现在并没有看过资料，哪里有什么问题要问，只是为了安对方的心而已。 李蓉敏听到程慕瑾的话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边吃一边说。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全部都告诉你，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团团爸爸。” 旁边的张青峰感激地看着程慕瑾，妻子自团团出事以来就很少这么叫自己了，这些天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 程慕瑾让李蓉敏坐在自己的旁边，让服务员多上了两份饭，“跟我说说团团不见的那天的事情，你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说到那天的事情，李蓉敏的眼睛又开始泛着泪光，她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地回忆道，“今年1月18日，那天天气特别好，出了太阳，还是周末。团团说想去游乐场玩，我想着他没有去过游乐场，正好天气好又有空，我就答应带他出去玩。我们打的去到了游乐场，在玩了几个项目之后，我们在排队买冰淇淋。这个时候走过来一大群人，我手上拿着孩子脱下的衣服和水，没牵着孩子，走过来的人是一大群男孩子，长得高，一下子就挡住了团团，等人都走后我就找不到团团了。是我没有看好团团，我当时应该拉着他的手的。” 张青峰看着自己妻子哭了将人揽住，拍了拍肩膀，然后给她递了张餐巾纸，替她说道，“在发现孩子丢了之后，我的妻子找到了游乐场的工作人员，请他们帮着找人，还播了广播，但是没有找到。游乐场的工作人员调取了监控，看到小孩子是被混在人群的一个人带走了，他们马上就报警了。根据监控我们锁定了嫌疑人，这个嫌疑人是我另一个案子的漏网之鱼。恰巧在三天之后一名巡警在巡街的时候发现了他，叫了支援，最后嫌疑人在逃跑的过程中摔了，磕到了头，没抢救过来。我们找了他的住所和他有过接触的人，都没找到孩子。” 第36章 程慕瑾听了两人的话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问李蓉敏，“孩子平时都是你在带吗？平时你们的作息时间是怎么样的？” 李蓉敏听到程慕瑾问这个有些奇怪，但是本着要配合人家的原则，她没有问什么，直接回答道，“孩子平时都是我在带，孩子的爷爷奶奶在乡下，只有在放假的时候才回去住一段时间。我要上班，早上六点半起床，我平时六点半起床，然后开始做早餐，七点钟团团要起床，等他，刷牙洗脸之后，开始吃早餐。7：20左右要出门，大概在7：40把团团送去幼儿园。然后就开始去上班，一直到下午五点回来接团团。 程慕瑾听着她的日常行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于是话锋一转，“团团平时在幼儿园的表现怎么样？” 李蓉敏想了想，“老师说团团在幼儿园比较腼腆，话比较少，不爱和别的小朋友玩，就是喜欢一个人待着，但是还是很乖的。他最喜欢他爸爸给他买的玩具枪，好几回都想带去幼儿园，但是我没让。” “那他是从哪里知道游乐场好玩的？”程慕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问道。 李蓉敏愣了一下，她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她之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也许是听到哪个小朋友说游乐场好玩？或者是从电视里看到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程慕瑾也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继续想着什么，转过头对张青峰问道，“那群路过的男孩子是什么人？孩子被抱走的时候没有求救吗？”这些信息都是后面调查的时候才知道的，所以程慕瑾并没有问李蓉敏。 “事后我们找到了那群路过的男孩子，他们只是一群高中生。据他们回忆当时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团团，也没有注意到混在他们中间的陌生人，更没有听到求救的声音。”张青峰回答道。 程慕瑾点了点头，“当时的监控发一份到我的邮箱，谢谢。具体的情况我还要回去再看看资料，有情况我再找你们。” 问完了这些，程慕锦就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几人安静的吃完了饭，就打算各自散了。 临走之前，张青峰还再次郑重地拜托了宠木槿，“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都能接受，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的。”程木槿回答道。 等其他人都离开，程慕瑾转过头对今天没说几句话的秦铮说道，“你今天的话很少啊，警察叔叔。是不开心吗？” “今天是你的主场嘛，而且这个案子我也接触过，但是都没有什么线索，没有头绪。只是我这边还有一些工作需要收尾，恐怕后天没有时间陪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跑腿的话，记得找李哥他们。”秦铮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头顶叮嘱道。 “我刚刚交了个男朋友，就被打入冷宫了？那我是不是亏了？你说后天没空陪我，那就是明天有空陪我？”程慕瑾开玩笑的说道。 秦铮笑了笑，“只有你把我打入冷宫的份，还亏吗？明天我怕是没有空陪你了，但是你有空陪我。” 程慕瑾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区别吗？难道是想让她去警察局陪他工作？他们家警察叔叔虽然不能说是工作狂，但是一向公私分明，看着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啊。 秦铮看出了程慕瑾的疑惑，敲了敲她的头，“想什么呢？张局让我通知你，明天去警局领你的奖金，而且还是需要拍照的那种。所以，要是不想被人认出来，记得要带好口罩之类的防护措施。” 程慕瑾听到秦铮的话眼前一亮，“真的？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案子审判完才会有？” “考虑到你的情况特殊，急需用钱。而这个案子证据确凿，证据链也比较完整，所以局里同意可以给你发放奖金了。不然你开学的时候怎么交学费？”秦铮边打开车门边说道。 秦铮知道她的学费都是自己课余的时间打工挣的，这次放暑假她也没有去兼职，而是奔着这个奖金来的。所以这也是当初虽然知道案件危险，他也没有办法阻止的原因，他不能阻止她去赚取学费和生活费啊。 程慕瑾听到秦铮的话就知道这次她能那么快拿到钱也是有秦铮的帮忙在里面，毕竟在外人看起，她现在就是靠这个奖金来上学和生活了。程慕瑾摸了摸下巴，要不要告诉警察叔叔其实她还有别的收入呢？嗯，还是算了，以后等他自己发现吧。 “是你帮的忙那明天中午请你吃饭？”程慕瑾歪着头看着专心开车的警察叔叔。 “明天中午专案组的人还要请你吃饭呢，Y市5.15系列案件这就完满告破了，其他的都不归专案组这边管了。所以他们开个庆功会，还会邀请你一起去，感谢你这次的帮忙。”秦铮解释道。 程慕瑾倒是没有想到他们开庆功会还会邀请自己，“行吧，不过杨柳镇那边那么快就完结了？你们不忙？”程慕瑾这才想起来似乎这个案子系统还没有提示案件完结了啊。 “这个案子有缉***毒***组的人来接手了，而且案件牵涉比较大，现在是准备收网，一网打尽。在微博上你最好不要谈起这个案子，以免人家顺藤摸瓜，找到你。”秦铮着才想起来小姑娘办完案子会在微博上公布的习惯，叮嘱道。 程慕瑾乖巧地点了点头，“当然，我本来就不打算写这个案子。”，她自己也不打算在微博上谈起这个案子，因为她当时在杨柳镇的时候知道她是侦探的人很多，有心人查的话就会将事情都联系起来，到时候自己的马甲就保不住了。 秦铮将人送回了酒店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程慕瑾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的案子，也没有什么不满，她自己本身就是什么黏人的性格，适当的距离才能产生美感。 程慕瑾洗了个澡，坐在电脑桌前面拿起今天拿回来的资料打开来看。郭毅，就是将团团抱走的人，是一个涉**黑**团伙的成员，其团伙内的其他成员都已经落网。 他在团伙里的人都被抓了之后就潜伏了起来，有目击者称在张青峰家附近看到他在转悠，而且是好几天。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经过缜密地踩点、布局之后才行动的。他的人际关系比较复杂，接触的人可以说是三教九流，所以在后面排查的时候十分困难。 在接到团团走失的报警之后警察先是对游乐园展开了调查，整个游乐园就只有一个大门，而在大门上是有监控的。在监控中他们发现了团团是被人抱走的。但是在监控中并没有看到郭毅怎么出的游乐场。所以说他躲过了所有的监控，在游乐园内消失了。而郭毅进游乐场的视频倒是可以看到，他是直接买票进来的，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躲开监控？如果他能躲过监控的话说明他在之前已经踩过点了，知道游乐场内所有的监控，那他应该也知道自己在抱走小孩的时候已经被监控拍到了，后面再躲开监控不是掩耳盗铃吗？ 程慕瑾在自己的邮箱里找到了张青峰发给自己的监控资料，自己排查一遍。视频里因为是1月份，大家穿的都比较多，而这时候李蓉敏出现在了视频中。她手里拿着衣服和瓶子，她身边的小孩子仰头跟她说了什么，从他们交谈的神情以及时间来看李蓉敏但是应该是不太想买冰激凌，但是最后妥协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在旁边的冰激凌屋排起了队。 在到李蓉敏的时候，不远的地方走过来一群十几岁的男孩子，而正在付钱的李蓉敏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孩被跟在人群里一个戴着口罩，穿着大衣的男子抱了起来，一块帕子捂住了他的脸，带走了。全程只有十几秒的时间，因为男子的大衣是敞开的，将旁边的视线给挡住了，再加上人群的阻挡，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在这群高中生不回头仔细看的情况下确实比较难发现。 程慕瑾在郭毅把人带走的这个画面暂停了下来，放大，仔细地观察两人之间的眼神和举动。她发现刚开始的时候团团并没有反抗，甚至……还有一丝兴奋？！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睛开始流露出害怕的情绪，并且试图要挣扎，这个时候帕子已经捂在了他的脸上，他也陷入了昏迷之中。这是用了乙***醚之类的药物？ 不过……兴奋？为什么呢？他在兴奋什么？ 程慕瑾将刚才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的，所以，一个内向腼腆的孩子为什么会对着一个抱起他的陌生人露出兴奋的表情？郭毅在把孩子抱走之前究竟做了什么准备工作，才能计划得如此详细？他真的只自己一个人做的，没有同伙？ 第37章 程慕瑾盯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脑子里闪过无数地设想，然后自己再一一地推翻，最后她调取了从进游乐园以来李蓉敏两人经过的地方的监控。从进了游乐场之后，他们先是去了最近的旋转木马项目，两人是坐的同一只马上，全程下来团团都没有离开过李蓉敏的视线。 因为团团的年纪比较小，所以能玩的项目都是有限的，他们在玩了一两个项目之后团团开始将自己的外套脱去，交给自己的妈妈拿着，在这之后两人就来到了冰淇淋屋。程慕瑾皱着眉头再视频退回去看了一遍，如果是有计划的话，那应该是从两个人进入到游乐场的时候就会有人看着两人吧？ 程慕瑾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然后将他们走过的地方一个个截图出来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在最后将目光锁在了一个带着小孩发的路人身上。那是一个穿个棕色外套的、手里拿着手机的男子，因为这个人在这些截图中都出现了。 而且在他带的是一个小男孩，从监控上可以看得出，他带的小孩子眼神一直放在有了项目上，很明显是想玩。但是他们并没有玩任何的项目，只是一直在走动，或者停下来等待着什么。 他们走动的路线就是李蓉敏走过的地方，在李蓉敏母子俩玩什么项目的时候，他只是带着小孩在不远的地方等着，装作休息的样子。 但是很明显的，这个人并不是郭毅。虽然郭毅之前是带着口罩，但是露出的眼睛和这个人并不一样。一个当众抱走小孩的人，另外一个则是装作路人实际偷偷观察对方的男子，这两个是什么关系呢？会是同伙吗？ 程慕瑾在锁定了这个人之后开始查找这个男子在团团被抱走之后去干什么了。只见在那一群高中生走过来的时候，他便带着小孩往门口去了，最后通过大门离开了游乐园。 这么奇怪的人，程慕瑾觉得他肯定是有问题。但是现在还先不着急，她还想知道这郭毅最后和团团是怎么出游乐园的。 在李蓉敏报警之后游乐园里就开始广播了找小孩的广播，而他们也立刻通知了在门口的保安，在保安已经开始留意的情况下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呢？根据警局的调查游乐园的外墙都是完好的。 程慕瑾将团团丢了之后大门的视频调了出来，她就不相信，这带着一个小孩子，人还能飞出去不成？ 大门口游玩的人进进出出再加上在门口的商贩，所以这里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要想在这里找出有什么奇怪的人，那是有些困难的。程慕瑾盯着自己的眼睛都要发涩了，今天自己不仅在比武场上消耗了体力，这回来了还消耗了大量的脑力。 她把从团团被抱走的11点到了下午两点之间的视频都看了还是没能发现郭毅或者什么抱着昏睡的小孩子的男人，就连是垃圾车都没有。 郭毅在得手了之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孩子转移，不会再在游乐园里带那么久，所以她肯定是错过了什么。这么想着程慕瑾就又倒回去，把视频再重头播放一遍。就在程慕瑾都要觉得烦躁的时候，画面里的一个小动作让她精神大振。 视频里在大门的附近，一只大型的棕熊充气玩偶在和小孩子互动着。这种充气玩偶的内部就是一个人，而且出现在游乐场很容易让人忽略。但是如果郭毅真的是这么离开游乐场的，那团团呢？ 程慕瑾盯着屏幕，只见在和小朋友互动的充气玩偶突然间被旁边的一个小孩子拌了一下，脚下不稳踉跄了两步，一手扶着旁边的杆子，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这才站稳的。这个动作让程慕瑾眸光一闪，原来如此，我找到你了！ 在知道了郭毅是怎么把人带出去了之后，程慕瑾就把目光转向了视频里那个带着孩子的可疑男人。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举动？他和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以及，他带的小孩子是谁？这些问题都需要一一查证。 程慕瑾先是将视频里最清晰的一张正面图片截了下来，然后与数据库的信息进行对比，最后将这个嫌疑人的身份找了出来。 视频上出现的嫌疑人叫做黄忠杰，也是一名在逃通缉犯，巧合的是这个人之所以被通缉是涉嫌拐卖儿童。程慕瑾看到这个结果觉得是意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 难道郭毅布置了这么久的报复就是将张青峰的儿子拐卖给人贩子，让他常常骨肉分离的痛苦？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现在并不能下任何结论。 程慕瑾通过两人的基本信息对比发现，郭毅和黄忠杰这两个人来自同一个地方，Y省K市。这个地点让程慕瑾想起了贴吧上的那个求救，他说的地方正好就是同一个城市，有那么巧吗？或者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伙人所为？之前程慕瑾还觉得自己接了这个案子的话应该没有空再接别的案子，但是如果可以并案的话那找起来就轻松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黄忠杰，而他现在是在逃人员，这种人一般使用虚假信息，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并不是那么好找。 程慕瑾想了想，或许找张青峰他们来追查这个黄忠杰会比较快，毕竟他们之前也是警察，会有自己的渠道以及人脉，并且自己这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事情查到了这里已经进入了深夜，程慕瑾看着从窗口洒进来的月光，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看着那一沓资料，她觉得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她还有事情要办，等事情做完了再调查。 等程慕瑾拿起手机想和他们家警察叔叔道个晚安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了一条银行的提示短信，自己的银行卡转入2000元人民币。 在程慕瑾以为是人家不小心转错的时候，看到了宋茗给他发过来的信息，上面写着宋夏给她的委托金2000元已经到账，注意查收。 程慕瑾挑了挑眉，其实在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她们并没有谈到委托金要给多少，而看到宋夏是一个学生之后她还以为自己收不到钱呢。没想宋夏还能给委托金，虽然钱不多，但是她还是很开心的，这是她第一次接受委托获得的委托金，很有意义啊。 [2000元已收到，有空请你吃饭。——程慕瑾] 随后程慕瑾又给秦铮发了一条信息。 [我要睡觉咯，晚睡的人老的快哟，晚安。——程小同学] [晚安。——秦铮] 程慕瑾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要去警察局领奖金。想到这个，她惊坐而起，等脑子清醒过来才想起来时间是下午。 等她洗漱完毕，吃完午餐之后就拿出自己的口罩、墨镜、帽子这些装备全副武装上，然后打车去警察局。她在后座已经可以看到司机大哥时不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全身绷起来戒备的样子。她想，要不是她要去的地方就是警察局，没准司机大哥会报警？但是程慕瑾的心情还是很开心的，她已经能看到20万奖金在向她招手。 程慕瑾在车上拿起手机看自己有好多条未读信息，都是秦铮今天早上发过来的。 [早安，起床了吗？——秦铮] [懒虫，你还没起床呢？快到中午了。——秦铮] [已经12点了，懒虫。还没有起来么？你昨晚去干嘛了？以后早点睡，起来之后记得吃东西，然后叫我。还有，记得下午过来领奖金。——秦铮] 程慕瑾看着这些未读信息扶额长叹，看来自己懒惰的本性已经暴露无遗，她最大的爱好除了吃就是睡，这些熟悉的人都知道。果然懒人是装不了多久的。 [我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在打的去警察局的路上，你马上就能见到我了，等会儿见。——程小同学] 等程慕瑾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在警察局门口等着的秦铮，惊喜的上前去，“你这是在门口等我？” “起床了？小同学起得很早嘛，和你小时候一样啊。嗯，你现在这个样子其他人估计是看不出来是你了。”秦铮笑着调侃道。 就算是平时脸皮挺厚的程慕瑾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能睡到中午的人也不多了，而且自己还被男朋友发现了。 程慕瑾瞪了他一眼，“我这是正常的加班，你有意见？其他人看不出来，那你看得出来？” “没有，只是以后不要熬夜了，不是你说的晚睡的人容易老？你弄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好了，我们进去吧，里面的人都等着了。昨晚你回去就开始看那些资料了？有发现吗？”秦铮转还是对这个案子挺关心的。 程慕瑾点了点头，“是有一些发现，等会再跟你说。”说完就跟着秦铮走到了颁发奖金的现场。 第38章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小天使们麻烦点个收藏，谢谢！ 两人走进颁发奖金的现场的时候现场坐着的人都开始站了起来，而张局长直接朝着程慕瑾走了过来，“来来来，小程，今天的主角是你，你来了我们的仪式就能开始了。来，你站在这里。” 程慕瑾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点懵，她还以为就是默默地拿个牌子上面标着奖金多少钱，然后拍个照就完了呢，没想到现场还有那么多的人。 但是她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顺着张局长指的地方走了过去，站在那里。然后果然看到了放在旁边的一个大板，上面写着巨大的Y市5.15系列案件悬赏奖金20万元的字样。程慕瑾顿时觉得幸好自己现在带着口罩和墨镜，没有人能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张局长先是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个案件的过程，表扬了一下在这个案子中表现得比较突出的警察，最后就是感谢程慕瑾提供的线索。程慕瑾接过张局长交给她的那个大板，和他拍了一张照片，最后所有参与这个案子的成员都一起拍了一张合照。这些流程走完之后程慕瑾松了一口气，现在应该完了吧？ “小程，等会我们有个庆功会，一起吃去吃一顿，我请客，你也要来啊。不管是作为案件的参与者还是家属，我们都给你留了位置啊。”张局长对着旁边的程慕瑾笑得很和蔼。 程慕瑾也没有推辞，但是她今天起来的晚了，还没有来得及把团团的案子的具体情况跟张青峰这边说明，这件事不能再推了。于是程慕瑾笑着应道，“好的，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等会我再过去，你们先吃。” 张局长一听忙问道，“你这是还有别的案子要查？方便跟我说说吗？你之前在杨柳镇的那个案子，那动静闹得可真大，现在缉**毒**组的人还在忙着呢。你这有什么案子可得要提前告诉我，让我做一个准备啊。” 程慕瑾无奈地把昨天事情跟张局长简单地说了一下，“就是张青峰的儿子的案子。现在他们找到我想让我帮帮忙，我想着正好我现在有空，能帮一把的话还是帮一把吧。” 张局长和张青峰都是一个系统里的人，还一起共事过，之前他儿子出事的时候他也去帮过，但是都是铩羽而归。所以现在对于程慕瑾要接手这个案子对他的感触颇大，警察在除暴安良的同时却没能保护自己的家人，让自己的家人被犯罪分子伤害，这是一种伤痛，“你这是要接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案子，所以程慕瑾也不隐瞒，“我昨晚回去看了一些资料，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想着让张哥他们去找找这个人，毕竟他们的工作经验比我丰富多了，他们来找的话或许会快一些。” 张局长闻言惊奇地上下打量了程慕瑾一番，然后感叹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当时这个案子出来的时候我们整个警局的人都在关注，想要把人找回来，但是最后只能找到一个郭毅，后面人还死了。你很好！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也可以来警察局找我们，我们都想为他们出一份力。对了，刚才张青峰还在警局里，他过来有些事情，你可以把他叫过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这个案子。我也很想知道，我们到底是倏忽了什么。” 程慕瑾听到张局长这么说，皱了一下眉头，其实她不是很习惯和别人一起讨论，不过既然人家这么说了自己推辞的话显得有些不太好。程慕瑾转头去看了秦铮一眼，秦铮上前安抚她，“没事，你就要是不喜欢，我就把他们都轰出去。我去把张青峰找过来，他现在应该还在警局里。估计听到这个消息他应该会马上过来。” “这个也不用，我就是觉得……我这也没有找到人，让你们一大群人留在好像有点大题小做。”程慕瑾连忙拉住秦铮，把人轰出去就算了，太得罪人了。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过一会就好。 “这怎么是大题小做呢？每一个线索都是破案的一个切入点，都有可能会成功侦破案子，我们应该认真对待每一个线索。吃个饭而已嘛，等你说完了，我们再去吃也是来得及的。我们的案子刚完结，现在还不忙，等那么一会还是有空的。”张局长在旁边不赞同地说道。 旁边的人也连声赞同张局长的说法，张青峰的案子很明显的就是在挑衅警察，而且人已经失踪那么久了，可以说他们的心一直牵挂着这件案子。 程慕瑾最后只能点点头，“那行吧，只是我门要再这里讲？我需要一台电脑。” 张局长马上交代身旁的人，让他空出一个会议室来，有投影的那种大型会议室，程慕瑾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进了会议室，而她站的地方就是讲台上。 秦铮在警局里找到了前来办事的张青峰，将程慕瑾的意思转达之后，张青峰的脸上流露出激动的神情，双手握拳，“真的？有线索了？什么线索？我马上过去。”说完没等秦铮就自己一个人往会议室跑去。 等他推开会议室的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昔日的同事纷纷给他打招呼，以及站在讲台上的程慕瑾。 “来了？坐吧，资料太多，我昨晚也没来得及看完，但是看完了游乐场的视频资料，我发现了可疑的地方。还有点事可能你来做的话会比较快。”程慕瑾看到了面带期盼的张青峰赶忙开口。 张青峰听到程慕瑾肯定的话眼中一亮，随后眼眶开始红了，压下自己内心的激动，点了点头，在离讲台最近的地方做了下来。而秦铮这时候也感到了会场，在张青峰的身边做了下来。 程慕瑾看到人到齐了，便开始讲自己昨晚在整理那些资料的时候的发现，“今年1月18日，在本市的游乐场上，年仅五岁的张瑞林失踪。在接警后，负责此案的警察调取了游乐场的监控，发现当时张瑞林是被人抱走的，但是监控上张瑞林被抱走的画面就是他最后出现的画面，之后在监控中不管是将人抱走的郭毅还是张瑞林，都没有在出现，也没有他们走出游乐场的画面。昨天我将张瑞林母子两人进游乐场一路上的监控都调了出来，你们看一下。” 程慕瑾将昨晚自己的截图投影到了幕布上，让在场的人更能看清楚，“这是她们进游乐场玩的每一个项目，你们仔细看看，这几张图中都出现了同一个人。” 在场的人闻言纷纷盯着幕布上的那几张截图，经过对比之后她们确实发现了有一个、不，应该说是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了这些照片当中，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子。 “那个男人确实都出现在了所有的项目里，但是会不会是巧合呢？因为团团她们母子两人是按照进去的那条路有什么项目就玩什么项目，只要年龄和身高够，她们都玩过去了。如果这个男子带着小孩子同时和张瑞林母子进游乐场的话，也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下面坐着的一个年轻警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程慕瑾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如果是你说的那种情况确实有可能。” 这句话一出来，张青峰的脸色一变，但是还是坐在那里安静地听，他相信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是不会让那么多人过来一起听的。 程慕瑾话锋一转，将这个男子和小孩子进游乐场之后的所有视频都找了出来，“但是他还有其他的可疑举动，你们看看这个。他现在虽然看起来是在给自己的小孩拍照，但是你看他手机的水平高度，这个高度估计只能出现小孩子的头顶了。他这个角度和这个高度对过去，拍的只能是在坐旋转木马的张瑞林母子。还有，我在查看了所有的监控发现，这个男子虽然带着孩子来有了场，但是他们一直跟在张瑞林母子的身后，一个游乐项目都没有玩。你们看这个小孩的眼睛一直看的都是这些有了设施，但是他们一个都没有玩。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并不是小孩子不喜欢玩这些东西，而是大人并没有允许他去玩。而这个男子的主要目的就是张瑞林母子，那个男人带着小孩只是为了让他进游乐场看起来合理一些。”张局长在旁边接话道。 张青峰听到这里，两手攥紧，直直地盯着荧幕上出现的那个男人，仿佛是要记住这张脸。 程慕瑾听到张局长的话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查了一下这个人。这个人叫黄忠杰，因为涉嫌拐**卖儿童，目前正在被通缉。一个拐**卖儿童的通缉**犯，却带着一个小孩去游乐场，这本身很有问题。他本身是在逃人员，所以应该会使用虚假的证**件，所以找起来也比较困难。找人这种事情，你们应该比我有经验，所以恐怕还是需要你们帮忙。” 第39章 程慕瑾直接将自己这次的目的说了出来，当然她也希望在场的人如果有发现通知他们更好。 “好，这件事情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这边会加大追查的力度，希望能尽快把人找到。你们自己要查的话也要注意安全。这个线索很重要，我们在郭毅意外死亡了之后一直排查和他接触过的人，但是名单中并没有这个人，这可能就是一个突破口。小程啊，我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找到人，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找我，我们也会一直全力追查下去。”张局长对程慕瑾郑重地说道。 程慕瑾找到这个线索之后其实更担心了，但是自己的担心更多的是源于直觉，不能为外人道也，“好，有需要的话我会请张局帮忙的论办案字还是你们有经验，我们都是想找到团团。我们继续说？” “还有别的线索？”张局长以为只有这个线索了，毕竟他也知道昨晚的时候相关的资料才到女孩的手里，这一晚上的时候能找到这个就不错了。 程慕瑾站在讲台上继续说道，“在视频的资料中，我们只发现了郭毅把小孩子抱走的过程，但是他们是怎么出的游乐场，我们一直不知道。昨晚我反复看了几遍，我终于确定了，他是怎么出去的。你们看着这段视频。” 程慕瑾点开了在大门的一段视频，画面上出现的正是那只大型的棕熊充气玩偶和小朋友玩耍的画面。 在场的人立刻明白了程慕瑾的意思，他们当时也提出了这个想法，但是只是推测，并没有证据。 “这个我们当时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并不能肯定人一定是这样子出去的。之后我们也对游乐场的工作人员进行了询问，他们说他们游乐场是没有安排这种充气玩偶的，不过平时是有一些人打扮成这样去和游客拍照然后收钱的。这些他们虽然驱逐了相关的人，但是他们买票进游乐场他们也不能阻止。而且就算郭毅是这么出来的，那团团呢？他穿着这样，把小孩子也放里面的话除非抱着。然而他和小孩子玩耍的动作看得出来，他的手上的空的。”一个当时也有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员说道。 “我当然能确定郭毅在里面，经过大门的大型充气玩偶不止有这一个，但是只有这个是有问题的。你们仔细看他的动作。”程慕瑾用手指敲了敲讲台上的桌子自信地说道。 现场的人停了程慕瑾的话又仔细地盯着屏幕上那个充气玩偶的动作，直到它离开游乐场，也没有想出这有什么问题。 程慕瑾深吸一口气，将刚才的视频又放了一遍，在充气玩偶跟小孩子玩耍的时候敲了敲讲台上的桌子，“看清楚一些，就是这里。” 众人看着视频里的玩偶不小心被旁边的小朋友绊了一下，差点就摔倒了，然后它扶着旁边的东西，捂着自己的肚子才站稳了。 “正常人在快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地都是伸手出去撑住地面或者扶着旁边的东西。但是你们看它是用左手去扶旁边的杆子，右手却是捂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动作一般情况下更多的是出现在孕妇的身上。因为孕妇要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们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充气玩偶里面的人从他伸手扶住杆子的臂长来看，不像是女人，更不像是孕妇。那他扶着肚子又是为什么呢？“程慕瑾也不等他们自己想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坐得最近的秦铮看着程慕瑾自信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恢复了之前冷淡的表情，“因为那只熊的肚子的位置是他的胸口，他把孩子绑在自己的胸**前，然后钻进了充气玩偶里面。在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地向将人抱紧，在外面看起来就像是捂住自己的肚子一样。” 秦铮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前他们只想着要是带着小孩的话只能抱着，但是如果将小孩子绑在自己的身上，钻进这样一个玩偶里面别人是看不出来的。而且小孩子才5岁，他的重量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这个方法确实可行。” 听到秦铮的话，在场参与过这个案子的警员们都开始讨论了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查一下那个玩偶最后去了哪里？或许还能找到郭毅的其中一个落脚的地方。这么大的一个玩偶，应该很显眼。可惜的是现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一个警员看着屏幕上的冲去玩偶可惜地说道。 “这个你们来排查的话肯定是会更快一些，只是排查的结果到时候能不能也给我一份？”程慕瑾转身问张局长。 张局长肯定地回答，“只是当然的，这件案子我们现在算是通力合作，我们这边有消息会通知你，你想到什么的话也可以通过秦铮告诉我们嘛。青峰，等会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回来我们再去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们一起总比你一个人忙快一些。也不急在这一时嘛。”张局长看着在旁边已经急得想马上跑去查这两条线索的张青峰开口劝道。 在案子发生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追查下去的线索，他能理解这个急切感，但是看着对方比之前憔悴的脸，他也只能这么开口劝说。案子要查，饭也是要吃的。 “张局，我……”张青峰刚想开口推辞，就被旁边的人开口打断了。 “反正都是要吃饭的嘛，我们一起去吃，吃完饭回来我们今晚一起加班查。你这样还没等团团找到，你自己都快垮了。你可不能倒下呀。”一名老警察拍了拍张青峰的肩膀劝慰道。 张青峰顿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了。 于是他们一群人来到了离警局不远的餐馆里，开始点餐。众人也是让程慕瑾来点菜，程慕瑾推辞不过意思一下点了两个菜就将菜单传给了旁边的人。 等菜都上齐了，张局长拿起桌上的茶杯站起来对着陈木槿说道，“小程啊，非常感谢你在这次案件中的帮忙。晚上还要加班，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程慕瑾面对老前辈当然是不敢托大，连忙站了起来，“不敢不敢，按理说都应该是我敬您这个前辈，各个阶段的工作都是你们做的，我可不敢居功，而且我这可是有奖金的。”说完程慕瑾将自己茶杯里的茶喝完了，以示尊敬。 张局长喝完了手里的那一杯茶并没有坐下，而是再给自己和程慕瑾的杯子倒了一杯茶，“这一杯是想请你务必要帮我们找到团团。找到团团既是我们当警察的责任，也是我们警察对自己家属的一个交代。我们因为工作的原因已经亏欠良多，现在却连自己的家人都没能保护好，我们愧疚啊。小张心里的苦我们都明白，所以，这杯敬你，谢谢。” 这番话下来程慕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默默地杯子里的查一口喝完，沉吟片刻回答道，“我一定尽力，放心。” 在场的除了程慕瑾之外都是警察，张局长刚才的一番话让他们的眼眶都红了，特别是张青峰，低着头不敢让人看见。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大家多吃点，吃完了我们今晚还要加班。”张局长看到饭局上的气氛瞬间就将入了低谷，于是开口缓和气氛，招呼众人吃饭。 这一顿饭吃得挺快，经过刚才的一番话之后众人已经没有了说笑的心情，大家都是安静地吃完饭然后就准备回警局调查刚刚得到的线索。 程慕瑾站在餐馆的门口有些犹豫，自己现在是要回酒店呢？还是和他们一起去警局呢？回酒店的话好像有些过意不去，去警局的话自己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警察的排查方式和她的不太一样，去了估计也是在哪里坐着。 还没等程慕瑾纠结出什么结果，秦铮就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站在这里干嘛？怎么不上车？我开车送你回酒店。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警察的职责，你能给我们提供思路就已经不错了。你先回去休息，等明天的时候我们再把结果告诉你，而且就算是明天也不一定会有结果，难道你要一直跟我们在警局熬夜？快走吧。”说完就将程慕瑾塞进了车里。 在车上坐着的程慕瑾耳边突然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嘀！破获杨柳镇凶杀案、大****麻种植案，找到凶手，并将各个种植基地摧毁。获取善恶值50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程慕瑾听到这个声音，眼睛都瞪圆了，这个案子的善恶值那么高的吗？都可以顶两个上次的案子了。要不是现在自己旁边有人，她都想站起来欢呼一下了。不过想想杨柳镇的案子牵涉的人员那么广，这个善恶值她拿的一点也不心虚。 第40章 作者有话要说：呃……为什么看的人还挺多，收藏的人辣么少呢？是我不会卖萌？是我不凶？ 程慕瑾突然之间的异常引起了秦铮的注意，但他只以为是自己不让她去警局一起做调查，所以小姑娘生气了。 “怎么了？生气了？这个排查工作很无聊的，你回去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再过来好不好？这个工作也不知道需要加班到什么时候，你这么熬夜会长黑眼圈的。”秦铮不知道要怎么哄女孩子，想了半天只能这么说了。 程慕瑾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情绪被误会了，但是她也没有办法解释，只能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那我明天再过来。” 秦铮盯着她看了一下，确认不是生气之后松了一口气，“晚上不要太晚睡，记得检查好门窗，有事情记得叫我。” “知道啦，警察叔叔！对了，你是因为Y市5.15系列案件抽调过来的，那现在案件已经完结了，你是不是要回去了呀？”程慕瑾突然想起来秦铮并不是本来就在这里工作的。 秦铮嘴角上扬，眼中带着笑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没有我在，谁能看得住你？” 程慕瑾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可是很乖的。不像你！好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见！”说完程慕瑾就下车，走进了酒店。 秦铮看着程慕瑾的身影走进电梯中，这才转身离开，继续回警局加班去了。 程慕瑾回到房间，想起刚才在车上听到的声音，马上让系统打开自己的个人属性。 宿主：程慕瑾 体力：95（满值100，力能扛鼎。） 智力：90（满值100，百里挑一） 速度：80（满值100，身姿矫健。） 善恶值：530（初始值100） 看到善恶值那一栏终于又超过了一百，程慕瑾这时候才觉得安心，太低了总感觉自己很穷一样。但是程慕瑾瞟了一眼自己最想买的东西，唉，这个差距还是很大的，自己也只能慢慢地攒了。 程慕瑾，看完之后就不再理会，而是拿出昨天的那一沓资料，继续研究，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首先，为什么郭毅选择在游乐场动手呢？游乐场作为本市最受欢迎的儿童乐园，一直以来都是门庭若市，特别是周末的时候，简直就是人山人海。而且在游乐场都会有摄像头，如果他们不想暴露身份的话，在其他地方动手不是更好吗？ 其次，他们为什么知道团团母子，一定会去游乐园，从而提前布置了一切？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还有除了黄忠杰之外的其他的帮手？ 最后，他们绑架团团的目的真的只是把人卖到别的地方去吗？或者他们还有别的计划？ 针对第一个问题，程慕瑾搜索出了团团家及其附近的地图，看到了这个地图她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将人骗出去再带走。 因为团团家住的地方就是公安大院小区，旁边就是公安局。而团团的幼儿园就在小区的对面一百米的地方，并且在这附近巡逻的警察也不少，所以他们想在团团家或者去幼儿园的路上动手，成功地可能性不高。 而李因为要工作，平时陪孩子出去玩的时间也不多，一般都是在家和幼儿园之间来回。 至于团团为什么会想去游乐场？程慕瑾觉得这个答案或许在幼儿园中。她在资料中找到了幼儿园里所有人员的名单，包括小朋友、老师、保安、园长、厨师在内的所有人员的资料都在这里。 程慕瑾看着这一沓资料头皮发麻，这要是一个一个查过去的话，那估计查到天亮都不一定查得完。 他想着能把人骗去游乐场，并且让团团对陌生人产生兴奋表情的人，一定不会是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所以他首先将小朋友的资料放到了一边不再理会。至于剩下的这几个人，一一查验过去还是可以的。 程慕瑾将几个人的基本资料都浏览了一遍，有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是具体的情况她还需要经过验证之后才能确定。 这最后一个问题，恐怕也只有找到了人之后他才能知道，现在它还是一个谜题。 整理完了这些资料，程慕瑾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就在想着登录论坛闲一下，但是一登录上论坛之后的场景让她眉头紧皱，因为论坛上充斥的都是英文，并且一些侮**辱性言辞，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论坛这是又被攻击了，而论坛上置顶的帖子却和她有关系。 帖子用的都是英文，大意是：后天，我们在此等候MJ。当然，你们也可以一起上。——B.A. B.A.并不是哪一个黑客，而是一个M国最臭名昭著的黑客联盟，经常以破坏网络安全为乐、窃取别人的信息、在网上公开销售，在网络上犯下的罪行累累。TLL病毒是他们一个勒索钱财的工具，上次MJ的做法就是在打他们的脸，所以很明显他们这次是来报复的。 但是因为他们的组织内部确实人才济济，所以即使是那么嚣张，也一直没有被抓。因为不管是哪个国家的网络安全部门根本就没能抓住他们，以至于近些年来他们开始变本加厉，对其他国家的网络安全造成重大的威胁。而对于M国，他们只是盗窃信息，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一直以来M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因为不知道组织的成员身份为由，搪塞其他国家。 程慕瑾看了一下这个发帖的时间，上面指的后天正好就是今天，所以自己这是正好赶上了吗？说实话，要是上上一辈的自己估计是惹不起这样的人物，但是现在的程慕瑾在经过上一世的专业知识提升之后，计算机水平自信还是可以完全碾压他们的。 这个时候的论坛上十分热闹，再论坛上蹲着的有事不关己的其他国家的黑客，也有过来看热闹的M国黑客，更多的是接到消息之后决心过来尽一份力的华国黑客。 论坛上的管理者再这一份战帖出现的时候就想着联系MJ，但是他根本就没有MJ的联系方式，之前的那次也只是MJ恰好有空上网的时候看到的。而且听人家的话里都是现实中挺忙，没有时间的那种。所以在联系不上正主的时候，他们也只能跟红客以及自己认识的所有的黑客联系，请他们过来帮忙，不然到时候MJ不出现他们会输的太难看了，在国际上抬不起头。 自从战帖发布之后，论坛上蹲守的人就更多了，而且B.A.的人也不是那么守规矩的，在这期间有很多华国的网页已经被他们攻击，虽然华国的各大黑客联盟以及红客们努力应对这次的攻击，但是还是有一些网站已经瘫痪了。这些则被B.A.的成员在外网上称之为战绩，发到了外网的社交网站上，引发了轩然大波。 外网上的网友对这次B.A.的行为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谴责，而是认为这是西方在计算机技术的一大胜利，纷纷点赞叫好。而少数理智客观的言论并没有人理会，仿佛是集体失智了一般。倒是有一些华国的网友翻墙出去看到这些言论的时候和他们理论，却被关闭了账号。 气愤不已的网友便将外网上的事情发到了国内主流的社交网络上，更多的人看到了之后开始想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网友们的反应各异。 有的人说这是西方国家对我们国家的一贯作法，我们应该抵制以M国为首的西方霸权主义国家，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然后就有别的网友指出，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保护华国的网络安全吗？否则华国在国际中更加会被看不起。虽然这个观点很多人支持，但是他们都表示在计算机领域对上M国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胜算的，只能说让自己输的好看一些。而一部分网友则是对于这个将M国最让人忌惮的黑客组织引过来的MJ感到十分的不满，认为如果不是当时他的那些话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局面。 这个说法一提出来之后，很多人竟然还赞同这个观点，特别是有人说道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局面，那个MJ竟然像消失了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更别说是应对B.A.联盟了。他才应该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或许他们应该把人找出来，本来黑客就是危害网络安全的。 至此，网络上议论纷纷，什么观点都有，虽然也有人在为MJ说话，但是由于MJ一直迟迟不露面，而今天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也不见人出现，所以网络上对于MJ的谩骂声一片。 程慕瑾之前因为杨柳镇案子的事情，只是专注于案件，对于网络上的纷争并不知情。在回到市里之后也是因为这次团团的案子一直在调查相关的信息，其他的事情并没有人跟她提起，所以知道现在她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而且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她对于网络上自己的骂名并不在意，说句实话，其实骂的最凶的往往都是那些墙头草，今天夸你、抱大腿，明天一出什么事情就会翻脸破口大骂，在意这些，还不如想想她现在要做什么。 第41章 程慕瑾看完了网络上的东西之后大概了解了最近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是说之前因为TLL病毒的事情让B.A.组织怀恨在心，这次是来挑战她并且顺便杀鸡儆猴的呗，不过谁是鸡谁是猴还不一定呢。 从今天早上开始，华国的各大网站都遭受到了不明地攻击，事件也在不断地酝酿，到了下午六点开始很多网站已经开始出现瘫痪，华国的很多网友会发现自己常用的软件已经打不开了。而之前就一直在帮各大网站的维护的红客和自发来的黑客已经快坚守不住了。 “还没有联系上人吗？”在国家安全保办公室里，周仲对着**问道。 **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消息。看来，他是不会出现了。你说他MJ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 周仲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向坐在电脑前面的人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人摇了摇头，一脸颓势的样子，“现在已经有好几个网站瘫痪了，微博，X度这些比较知名的网站受到的攻击最多，现在已经打不开了。再这样下去，全军覆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做好心理准备。” “唉，你说还可不可能出现奇迹？”坐在对面已经手忙脚乱的吴昊，突然插空说了一句。 “奇迹？那你还不如想着买彩票能中奖呢。抽空还是想一下，怎么写报告吧。毕竟这回我们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自嘲地说道。 “x度瘫痪了。”**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同事的惊呼，他赶忙跑到电脑前面，试图打开，平时经常用的x度，但是页面上显示的却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网页上还出现了M国的国旗，以及辱骂华国的一些词语。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都变了，气愤得只想摔桌，但是却无可奈何。 “这群混蛋！”办公室里的人忍不住骂道。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憋屈得很，一直盯着屏幕，仿佛是想要记住这个时刻。突然之间，刚才还在气愤地想砸键盘的**大叫道，“你们快来看！” 众人听到**的声音，纷纷凑在电脑面前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只见刚才还被弄得像涂鸦一样的百度网页现在已经变成了以前的样子，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背景换成了五星红旗，上面还有一句话：犯我国威者，虽远必诛！ 周仲和**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国内的大佬们出手了？但是到今天为止，几乎所有的大佬都已经加入到了这场战争之中，如果真的有这个能力，那早就赢了吧？难道这是……MJ？ “是MJ？！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快让这群混蛋也付出代价！”**看到上面的字很激动地在电脑面前大声说道。 “你们快看！之前其他崩掉的网站现在也在恢复了！我去，这是什么大神？！你们知道这是谁做的吗？真的是MJ吗？他的能力那么强吗？”之前在电脑面前忙到快要崩溃的吴昊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家上司问道。 周仲听到他这么说也尝试着打开之前因为黑客的攻击而瘫痪掉的网站，果然，大部分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唯一多的就是五星红旗和那一句犯我国威者虽远必诛。 而几人不知道的是，网上现在已经因为别的事情快要炸开锅了。今天广大的网友们发现，他们经常使用的各大门户网站都出现了故障，这上面的团和字样一看就知道是被M国的黑客攻击了。正当所有的人都气愤不已的时候，突然之间各大网站又恢复了正常，并且还多了那句让人看了热血沸腾的话。 所以，是他们华国的大佬黑客把那些M国的黑客打败了吗？正当众人纷纷联系自己认识的人，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各大网站包括外网的社交网站上出现了一条让各国网友都震惊无比的消息，这个消息一出现就登顶最热的话题。 B.A.组织主要头目身份公开！ 要知道，B.A.组织不止是以他们所犯下的罪被人记住，更因为他们高超的计算机技术，让各国的网络安全部门每次都铩羽而归。所以，B.A.对于计算机领域而言更是顶尖高手的标志。 如果B.A.的成员真的被人起底了的话那说明在计算机网络安全这个领域，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不再是B.A.的时代了。 各国的网友看完了上面的身份信息以及这些人所犯下的罪行和证据之前的质疑声已经消失了。更多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在这份身份信息后面署名的MJ，能以一人之力起底B.A.组织主要成员的信息的黑客，为什么他们之前都没有听说过？而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么？难道这个MJ和B.A.组织有仇？ 外网上更多的人开始了解今天在华国发生的大量黑客攻击商业网站的事件，在得知这个MJ居然是华国人之后西方的国家更是惊诧了，纷纷直言不敢相信。 “快快快，你们看，惩罚来了！他把B.A.的主要头目的背景资料都起底了！快看外网和国内的社交网热搜！我去！简直是大快人心！”又是一声惊呼传来，但是这个话语间的内容却让在场的人十分错愕。 办公室里的人连忙点开网站搜索相关的信息，果然在热搜的第一位就是B.A.主要成员信息大揭秘，下面是一连串的信息以及照片、证据，本来还有些怀疑的心，现在都没有了质疑声，证据链完整，思维逻辑清晰。 这上面披露的并不是所有成员的信息，只是其中五个罪行累累，犯下众多案件的主要成员。在这五个人中，三个是M国人，一个Y国人还有一个是F国人。而身份的暴露等待他们的将是为之前他们犯下的罪行而付出代价，或者会被投进监狱，或者从此失去自由被招安。在信息的最后，他们看到了署名——MJ. “这真的是MJ做的！”吴昊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刚才他心里虽然也期待有奇迹发生，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然而，现实往往更魔幻，奇迹不但发生了，还是最不可思议的那种。这些年来，在计算机领域华国一直都是在M国的打击之下夹缝生存，现在他们也可以向别人宣告，他们华国并不是没有人才！他们国家的计算机技术那也是顶级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振奋的了。 他想到了什么，马上坐了下来，翻墙到外网去看了看那些外国人的反应。 果然，之前在鼓吹什么西方文明的领先的那一批人现在都已经开始闭嘴了。而其他的人则是对于华国出现了这么一个能随时起底别人的资料的黑客表示担心。认为这是对西方国家网络安全的威胁，并呼吁各国应该严密监控这位MJ是否会帮助华国盗窃各国的国家**机*密*。主流的媒体和社交舆论都纷纷往这个方向偏去。 “呵，简直就是双标狗，之前他们国家的黑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们担心啊？现在换成我们种花家就不行了？需要严密监视了？那也要看他们监控得了吗？”**看着外网上的信息心里不爽得很，忍不住嘲讽几句。 周仲现在的心情好多了，虽然不知道这个MJ是谁，但是以他现在的行事风格而言，他应该不用太担心。要是能联系上人，然后招到他们办公室就能完美了。可惜这些都只是想想，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如果MJ不主动现身，他们是找不到的。 “他们现在估计晚上都睡不好觉了。”周仲笑着回了一句。 “也不知道这位大神在现实生活中是做什么的，看来之前他真的是太忙了，所以不知道战帖这件事情。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旁边的吴昊问道。 周仲想了想自己身边的人，虽然也有技术不错的，但是能达到这个水平的，还真没有，“应该不是，不然早就暴露了。可惜了，要是能招进来，那以后我们还怕什么？” 听到周仲的话几人纷纷觉得可惜，“要不我们上论坛上蹲守，问问看？就算不来我们这，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请他帮忙，价钱好商量嘛。”**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很好，期待地看着周仲。 周仲撇了他一眼，“你觉得这种大神会缺钱？不过，确实可以试试。从今天的事情看这位大佬也是爱国的，我们争取混个眼熟，以后也好求人家帮忙。” **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种蹲守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有机会可以接触到大神，没准大神看我顺眼就提点我一下呢？到时候我的技术就可以赶超你们。”憧憬完，**就开始登录论坛，去蹲守MJ去了。 第42章 其实这个论坛并不是很有名，但是在经过了这两次的事件之后不仅被国内的黑客所熟知，连国外一些感兴趣的黑客也过来蹲守，看看这位今天出尽了风头的MJ会不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而论坛里现在已经是气氛火热。本来以为这一回肯定是惨淡收场，没想到竟然出现了惊天大逆转，他们不仅赢了，而且赢得漂亮、体面。现在论坛里像是在集体狂欢，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我们来聊一聊大神封神的这一刻。 1L：我现在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只能说一句卧槽。 2L：我能说我看到那个背景和那一行字的时候我哭了吗？呜呜呜，大神，以后你就是我偶像。 3L：同楼上，我也哭了。明明就是一个网络事件，我就跟上战场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4L：这确实是一场战争，没有硝烟的战场。 5L：为什么突然间那么严肃？不是据说这是个沙雕论坛吗？虽然我很激动，但是我更想问大神，需不需要腿部挂件，读过大学的那种。 6L：楼上起开，大神看到我！我能帮你翻译啊，下回找我啊，帮你翻译成英语和日语是没有问题的。ps：人家还会暖床哦～7L：惹，大神不搞*基好叭。像我这种小仙女才是最合适的。 8L：你们怎么就知道大神是汉子？没准人家自己就是小仙女呢？ 9L：楼上你觉得大神是小仙女这个可能性有多少？如果真的是，我直播吃翔。 10L：我去，赌这么大？可惜大神高冷，很少回复。 11L：没人聊一下技术的问题吗？今天大神的操作我一头雾水，果然这才是以一挡百的大神和普通人的区别吗？ 12L：得了吧，估计连B.A.他们都没搞清楚就被大神摸到后台了，话说后面爆出来他们的真实身份真的是太解气了。那么嚣张，等着在监狱度过吧。 13L：虽然我也很期望他们以后待在监狱，不过以他们的能力来说一般只是会被相关部门控制，然后听从调遣。 14L：不过没想到他们的胆子那么大，弄了那么多钱，要是M国这么做的话，其他国家能答应？ 15L：M国会管其他国家的反应？？ 16L：不知道大神收不收徒弟，收的话我倾家荡产都要交上学费。 17L：楼上，收的话也轮不到你，之前在论坛上骂得最凶的不就是你吗？你不是说都是MJ把B.A.引过来才会弄成这样的吗？还没到一个小时呢，这改口也太快了吧？还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18L：16楼的我记得你，当时骂人的就是你，现在装失忆啊？还收徒，就你这样的，也就是一个白眼狼。你不是还顺让MJ道歉吗？现在怎么不说了呀？ …… **蹲在论坛上看着上面的人又开撕，忍不住撇了撇嘴，就是不知道MJ会不会再上来看看。 此时的程慕瑾在干什么呢？她现在确实在论坛上，看到的也正好是这个帖子。当看到有人说如果MJ是小仙女他就直播吃翔的时候忍不住就笑了。 程慕瑾眼睛转了几圈，调皮一笑，在那个帖上回复道：我确实是一名小仙女。 这句回复一出来，本来还在插科打诨的网友们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57L：我去！！！我是不是眼花了？活抓一枚大神！啊啊啊，我和大神合影了。 58L：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大神居然真的是小仙女？！这年头的小仙女都那么强悍了吗？我都不能直视小仙女这个词了。 59L：！！！大神，看到我看到我看到我，请问您收徒吗？ 60L：9楼的要直播吃翔吗？我等着给你刷礼物？ 61L：哈哈哈哈，大型打脸现场。话说我也想看你直播吃翔。 62L：呜呜呜，大神，你这是特意回来打我脸的吗？为了您的这份心意，我决定直播开在明天上午XXX，刚才说要给我刷礼物的那些人，明天不要消失啊。 63L：我去，真吃啊？疯了？我一定去看，不吃你就死定了，别以为我查不到你是谁。 …… **在回复出现的那一刻就马上反应了过来，忐忑地给对方发了私信：您好，我是国家网络安全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我们待遇从优、时间自由，请您考虑一下。如果您不方便露面也可以留个邮箱，大神拜托了。 程慕瑾本来在看着论坛上的消息，突然间就收到了私信。点开之后程慕瑾沉默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名扬世界，但是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对于一个黑客而言，被人知道了身份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相信现在不只是自己的国家，就算是国外的其他机构想找到自己的人不在少数。她顺着这个账号查了一下对方的位置和信息，确定对方确实是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之后才放下一丝戒备，思考对方的那些话。 她权衡利弊之后决定自己还是不出面，但是留一个邮箱还是可以的。以自己的能力，现在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在网上追查到自己的身份。决定之后程慕瑾将一个没用过的邮箱号发了过去，毕竟是自己国家的人，有麻烦的时候还是可以帮他们一把的。 在电脑面前着急地等待着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就怕大佬的回复自己错过了。不过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当信息提示音响起的时候他连忙点了进去，就好像慢一点信息就不见了似的。 “老大，我等到MJ的回复了！！”**在点开信息的同时兴奋地对着周仲喊道。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围了上来，他们都觉得可能对方都懒得理会他们的建议呢，没想到那么快就有回复了。 几人凑上来只看见MJ发过来的信息上没有别的废话，就是一个邮箱，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不会加入他们，但是又麻烦的话可以找他帮忙。虽然说这个结局已经比之前他们想到的要好多了，但是难免也有一些失望。 “好啦，人家肯留个邮箱给我们都不错了，要是别人估计都懒得搭理。你没看到现在论坛里都成什么样子了，他又回复过吗？**，这个信息列为绝密。现在比起我们，国外的那些人更想找到他，所以，绷紧你们的皮吧。我们国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站在计算机领域顶峰的人，别让人趁虚而入了。”周仲对办公室里的人警告道。 在场的人纷纷应和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们也不希望这位MJ出事，“知道了。” 说完了这个几人又开始讨论之前MJ在论坛上爆料自己是小仙女的事情，“你们说大神这是真的小仙女呢还是只是想人那个人直播吃翔？” **仿佛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你觉得你会为了看这个而跟别人说你是女的？” 那人想了想，然后点头，“我会。” **抄起旁边的文件就往他头上拍去，“你以为大神都跟你一样没有节操吗？那是大神！不是你。” “我觉得MJ应该是一个女的，之前她的那个破解TLL病毒的软件出现的对话我觉得根本就不是一个程序宅男的思维，所以，她应该是女的。不过，一个女的大神，实在是罕见啊，这可比之前那个什么IT界女神Yuga厉害多了。”旁边的吴昊分析一下之前MJ出现的事件中的细节。 **听到吴昊把MJ和那个什么IT女神放一起讨论十分不乐意，“这两个人能一样吗？一个是看脸的，一个是看技术的。虽然说那个什么Yuga看着挺漂亮，但是她哪里能和MJ大神相比？技术硬才是真理。而且MJ这次的时间解决得太漂亮了，即体现了我们华国的实力，又狠狠地打了那些人的脸，我要粉她一百年不变。” 吴昊看着**的样子，马上举双手投降，“行了行了，我错了，好吧？你的MJ大神谁也比不上。不过，还有直播看么？” 周仲看两人玩闹的样子笑了笑，“行了，今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累了几天了，都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放假一天。” 众人听到自家上司的话都欢呼了起来，他们之前为了这件事情一直在办公室里加班，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地休息了，现在终于可以回去好好地睡一觉了。 在一个大楼内。 “阿盛，你真的要开直播？！你疯了？！你是个明星！要是真的播出去了，以后你要怎么见人？你现在装作什么也看不见也不会有人知道啊。”男子激动地反对道。 他身边的男子憋着笑转身说道，“直播当然要开了，不过就是做成翔状的蛋糕而已，意思一下，正好可以炒一下热度啊。MJ啊！这个热度不蹭白不蹭啊！” 所以，今天一天之内MJ的热度到达了火爆的程度，一些人开始想着自己怎么样才能蹭着这个热度给自己带来一些好处。 第43章 程慕瑾在把自己的邮箱发过去了之后就没有再理会对方的反应，起身洗澡睡觉去了。 “嘀！破获计算机窃取资料等案件，找到犯罪的黑客5名，并将其身份公布与众。获取善恶值20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程慕瑾始料不及差点就摔倒了，但是她反应过来刚才系统说了什么的时候高兴地跳了起来，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程慕瑾想着要是自己再多找几个出来，是不是会得到更多的善恶值？？但是这个想法马上就被她的理智所否决了。 现在MJ的事情已经闹得那么大了，想要找她的人估计会越来越多，自己还是低调一些吧。善恶值她还是通过破案慢慢积攒比较好，现在她最担心的武力问题也已经解决了，只要她抓紧时间一定能来得及做自己最想做的那件事情。 程慕瑾慢慢地让自己冷静了下来，MJ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到此为止了。她还是想一下案子的事情吧。这么想着，她看了看现在的时间，有些晚了，她对明天要做的事情有了一个计划，然后再重新捋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睡下。 第二天，程慕瑾在吃完了早餐之后拿出手机给张局长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之后对方同意她这样做并且派人过来配合她。 没让程慕瑾等多久，她就接到了秦铮的电话，说是他们已经在酒店外面等着了。她背上自己的背包就往酒店外走去。 上了车她才发现，车上不止是有秦铮，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警员，好像是叫做赵鑫。 “你好。”程慕瑾跟坐在副驾驶的赵鑫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程姐，等会有什么事情你尽管使唤我，我一定给您鞍前马后。”赵鑫一看到程慕瑾就十分地热情。 坐在旁边的秦铮瞥了他一眼，“你比人家大。” 赵鑫对于秦铮的话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笑嘻嘻地说道，“丫就是大几个月，但是这声姐是对于程姐能力的肯定，这是尊称。” 程慕瑾看着赵鑫的娃娃脸，好吧，叫姐也是可以的，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昨晚的排查情况怎么样？” 一说到这个话题，赵鑫的脸都垮了，“唉，姐。我们加班了一晚上，但是却没有什么进展。你说着王八蛋能跑去哪里躲起来了呢？” 程慕瑾对于这个结果也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在逃的通缉犯，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对警察家属下手，肯定是一个狠角色。这样的人查起来得费些劲。 “没事，等会我们查完这边的事情在回去支援你们警局的兄弟姐妹们。办案也不是一步就成的事情，要自己稳住。”程慕瑾见到他沮丧的神情忍不住开口安慰了一番。 “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我看到张队熬得眼睛都红了都不肯停下来，感觉难受。我进来的时候就是张队带的我，那么好的一个人，现在……”赵鑫说着眼睛都红了。 程慕瑾看着坐在副驾驶的人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她自己也不能肯定能把人找到。 “行啦，哭什么。就你这样，工作还没开始就先自己哭上了，等会注意观察，机灵点，知道吗？”秦铮严肃地对着赵鑫命令道。 “是！”赵鑫马上条件反射地回答。 三人下车之后径直地走向了团团当初上学的那家幼儿园，幼儿园的外面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着。 “你好你好，我说幼儿园的园长我姓钱，这位是我们的王老师，是当时带团团那个班的老师。有什么问题，我们进去再说。”钱园长将三人带到了办公室。 “这是我的警官证，我们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希望你们能配合。”秦铮掏出警官证给两人看。 钱园长忙不迭地点头，“这是当然，团团出了事情我们也是很难过，那么乖的一个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对了，你们想要知道些什么。” “我想问一下王老师，在班级里面最活跃的小朋友是谁？”程慕瑾转过头问那位王老师。 王老师以为对方问的应是团团的事情，没想到问的竟然是这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有三四个小朋友是比较活跃的，像馨馨、石头、阿宝和朵朵都是班级里比较活跃，比较能和别人玩到一块的。” “我们想和这几个小朋友说说话可以吗？放心，你们全程都可以在旁边陪同，我们会注意说话的方式，不会吓到小朋友的。”程慕瑾看着园长问道。 园长有些犹豫，这些小朋友虽然比较开朗，但是他们也担心会吓到小朋友，或者之后家长会不满。 过了一会儿，园长终于点头同意了程慕瑾的要求，“可以，不过等会还请不要太严肃，我怕吓到他们。” “放心吧，我哄小孩有经验的。”赵鑫连忙在旁边笑着说道，那张娃娃脸看起来还挺有亲和力。 园长见此让王老师去班级里把几个人带过来。 没过几分钟，办公室的门就开了，王老师身后跟在四名小孩子，看得出来有些紧张，躲在王老师的身后。 “小朋友，你们好。到姐姐这里来，姐姐这里有棒棒糖，我们想请你们帮个忙可以吗？”程慕瑾从口袋里拿出来之前准备的棒棒糖，温和地问这几个小孩。 其中一个小女孩看了程慕瑾手里的棒棒糖，然后在看了她身后的秦铮和赵鑫两人穿着警好奇地问道，“姐姐，你们是警察吗？” 程慕瑾笑着上前将棒棒糖分发给几人，“没事，他们两个都是警察叔叔，不是坏人，这个糖你们可以拿着。” 几人看着递过来的帮帮糖，看了一眼穿着警服的两人，然后就高兴地接过了程慕瑾手上的糖，“谢谢姐姐。” “你们谁去过游乐园？你们知道游乐园里什么吗？”程慕瑾蹲下来跟几个小孩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游乐园里有大大的气球！” “有布娃娃！” “有小火车！” “有拿着枪的警察叔叔。” 几个小孩听到程慕瑾的话纷纷开始活跃地回答，丝毫没有刚才拘束的样子。 “那你们谁去过游乐园了？”程慕瑾听到几个小孩的回答眸光一按，但是面上的表情还是刚才的样子。 “妈妈不给我去。”小女孩不高兴地说着。 “我妈妈也不带我去。”另一个小男孩也赞同道。 “有坏人。”另一个小女孩肯定地说道。 最后一个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团团不见了。警察叔叔，团团回家了吗？” 秦铮板着一张脸，想到什么随即放缓了面部的表情，“我们会找到他的。所以，想找你们帮忙。” “等团团回来我可以把我新买的玩具借给他玩一会儿。”小男孩高兴地说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游乐场有气球、布娃娃、小火车还有警察叔叔的？”程慕瑾继续问道。 几个小孩子不太明白程慕瑾的问题，站在原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程慕瑾皱着眉头，在想自己或许应该换个问法的时候，刚才那个小男孩突然间就说了一句，“是李老师说的。” “李老师？她跟你说了游乐园里面有拿着枪的警察叔叔？”程慕瑾转过头看着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李老师和团团说的，我在后面听到的。” 程慕瑾转向其他的小朋友，“李老师告诉你们游乐场有气球、布娃娃和小火车了？” 一个小女孩大声地回答道，“不是，李老师只和团团说话，不和我们玩。我们玩抓迷藏的时候听到了。” 园长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今天警察特意过来问这些事情肯定是和团团的案子有关系。而刚才孩子们的回答似乎团团的案子还牵涉到了幼儿园的老师，这让她怎么更家长交代？ “那你能告诉姐姐，她当时是怎么跟团团说的吗”程慕瑾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脸色，对着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歪头想了一下，“游乐场很好玩。有气球，有布娃娃。” “还有小火车和拿着枪的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会找到最乖的小孩子，带他去玩真的枪。”旁边的小男孩见那个小女孩一直没有说到其他的，着急地插话道。 枪？李蓉敏说过团团最喜欢的玩具就是枪。因为他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爸爸，并且以后也想要当一名警察。 如果有人这么跟他说的话，他确实是有可能会让自己妈妈带他去游乐园玩。所以，当时团团的惊喜就是因为这个吗？他以为是有人来带他去玩枪？但是当他看清抱着他的人并不是穿着警服的警察叔叔，这才感到害怕？ 程慕瑾和秦铮对视了一眼，秦铮立刻明白了程慕瑾的意思。先让园长将几个小孩子送了回去，然后再和园长了解一下这个李老师是什么情况。 第44章 程慕瑾给秦铮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搞定接下来的询问。秦铮点了点头，就开始对着园长问道，“介绍一下你们这个李老师是怎么回事。” 园长现在还沉浸在担忧之中，听到秦铮的话这才想起警察们都还没有走呢。 “这个李老师其实也不是老师，就是一个保育员，因为她是没有幼师资格证，平时负责一些打扫、搬东西之类的杂活。她来这里工作已经半年多了，在其他老师忙的时候也会去帮忙，但是她对学生和其他老师都挺温和的。”园长斟酌着说了几句。 秦铮对于园长的话并没有做什么评论，继续问道，“那她家里的情况你知道吗？” 园长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她结婚了，有一个小孩在乡下奶奶家里，她的丈夫没有听她提起过。李老师平时的话很少，她家里的情况我们也不是很了解。” “我们想和这位李老师聊一聊。”秦铮看这位园长是真的不怎么了解这个人，于是提出了要谈话的要求。 园长发现自己是真的不了解这个人，听到警察终于不再问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她随即也感觉到或许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没过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气质温和的女人。穿着简洁大方，进门以后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看到穿着警服的秦铮和赵鑫顿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园长，您找我？”李老师转过头询问园长，仿佛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园长站起来给她介绍了一下，“这几位警察同志是在了解一下情况的，现在有些问题想问你，你配合一下他们的工作。” 李老师平静地点了点头，“好的，请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要我配合的？” “认识张瑞林吗？”秦铮的声音强劲而有威严。 李老师也不否认，直接说道，“当然，团团是一个很乖的小孩。我虽然并不是他们班的老师，但是有时候也会接触到。” “撒谎。”程慕瑾冷冷地看着她说着。 李雯婷没想到对方并不按常理出牌，自己刚才来的路上已经想好的说辞顿时就卡住了，只能色厉内荏地大声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做警察是要讲证据的，你凭什么说我撒谎？！” 程慕瑾嗤笑一声，并不理会对方的指控，“怎么？刚才准备的话用不上了，所以恼羞成怒了？你就不怕报应在你孩子身上嘛？还是……，你的孩子已经找到了？” 李雯婷被程慕瑾的话吓得脸上血色全无，已经顾不上伪装，惊讶地看着程慕瑾。 但是听到最后她愤怒地对着程慕瑾大吼道，“你住嘴！不许你诅咒我的孩子，他不会有事的，他肯定好好的在哪里待着。” 现在的李雯婷和刚才进门时那个温柔气质的老师判若两人，程慕瑾的话让她进入了某种焦虑和癫狂之中。 现场最吃惊的人应该是园长，她对李雯婷的印象很不错，以前还觉得她只当个保育员很可惜，劝她去考个教师资格证。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哪里还有之前的一点柔和？ “那你帮了他那么多，最后，你找到你的孩子了吗？你只是把自己的痛苦转移到别人的身上，损人而不利己。并且，你现在是在犯罪！你在制造更多像你们家一样的悲剧。”程慕瑾严肃地斥责道。 李雯婷失声痛哭，“我的妞妞，她到底在哪里。只要能找到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那么久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我的妞妞她在哪里？” 程慕瑾对于这个场面并不觉得他值得同情，无辜的也只有那个被拐卖的小孩子而已。 “你要想清楚，你之前做的事情就是在助纣为虐。带走团团的那伙人很有可能和带着你家妞妞的是同一伙人。只有找到他们才能找到妞妞，关键在于你能不能配合我们？”程慕瑾开始抛下诱饵吸引对方。 李雯婷听了这一番话先是一愣，然后走上前来抓住程慕瑾的手，祈求地问道，“你是说他们是同一伙人？就是他们把妞妞带走的？？我放跑了他们？那我的妞妞呢？你是不是在骗我？不是说人在通缉中了吗？他怎么能明目张胆地出现？你在骗我对不对？” 程慕瑾能感觉到对方很激动，她的手在无意识地用力，抓得自己有些疼，“在带走团团的地方发现了那个拐卖妞妞的人贩子的踪迹，他和那个跟你交易的人就是一伙的。你不止是害得团团被拐卖，还错失了找到妞妞的机会，这算是你的报应？”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说他只是跟那个警察有仇，想要报复他。他在黑*道有些门路，会帮我找到妞妞的。妞妞不见了我报警了，但是警察却没能找到我的妞妞。那我通过其他渠道去找，没准能找到呢？”李雯婷被程慕瑾的话打击到了，自言自语地说道。 程慕瑾抓住了她刚才话里的情绪，“所以你不止是为了找回妞妞，也是为了报复警察没能找到人，这才同意帮助他的吧？” 程慕瑾的话让李雯婷停止了哭泣，低着头像是在忏悔。 “别让黑暗吞噬你的内心。否则，你和那些人贩子又有什么区别？走吧，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程慕瑾叹息道。 李雯婷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擦掉脸上的泪水，“你们会帮我找到妞妞吗？” “我们会追查到底。”秦铮在旁边掷地有声地说道。 “好，我相信你们。我跟你们走。只要能找到妞妞，我做的错事也应该受到惩罚。”说完李雯婷走上前伸出双手。 赵鑫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秦铮，门外传来小朋友做游戏的笑声。 “直接跟我们走吧。”秦铮示意赵鑫走在李雯婷旁边看住人。 如果把人铐上的话，恐怕对小孩子的影响是挺大的，所以秦铮决定还是不用手铐了。 “谢谢。”李雯婷对他们给自己留下最后的颜面道谢。虽然她在这里只是为了找到妞妞，但是她也不想让这些小朋友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 三人和园长道别之后就带着人回到了警局。刚才秦铮已经将情况都汇报过了，所以警局里的人对于他们带回来的人并不惊讶。 只是参与案件的人都好奇程慕瑾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老师有问题的呢？ 赵鑫作为自来熟，自己好奇的事情肯定是忍不住的，“姐，你是去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李老师有问题，所以才查了她，知道她的孩子也被拐卖了？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有问题的？” 程慕瑾喝着秦铮给自己倒的水悠哉游哉地睨了他一眼，“很想知道？” 赵鑫连忙点头，在程慕瑾看来就像是一直金毛一样，就差摇尾巴了。 “因为整个幼儿园只有她没有五险，工资也是最低的。而她一个师范毕业的能没有教师资格证？查一下她的资料你会知道，她一年前还是小学老师，只是她在幼儿园的资料里没填而已。”程慕瑾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赵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因为五险？？虽然要求是都要缴纳五险，但是现在很多企业都没有五险。这个不是普遍现象吗？” 程慕瑾将一次性杯子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但是在这个幼儿园包括厨师都有五险的情况下，她在这里超过半年还没有五险，那应该就是她不想让人知道她以前的缴纳记录，或者说不想让人发现她以前就是老师。” 赵鑫茫然地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不直接做一个老师呢？工资还能高一些，又不会让人怀疑。” 程慕瑾脸色复杂地说道，“因为她的目的是接触团团。团团已经有班级了，就算她做了老师也不可能会代替原来的老师。但是做保育员活动的空间就大一些，能接触各个班的学生。” “小程，我都听到了，看来你们这一趟收获挺大啊。”张局长看着正在和赵鑫说话的程慕瑾很高兴案件又有了一些进展。 程慕瑾对于这个并不乐观，“恐怕这个李雯婷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消息，她应该也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女儿。但是一步错，步步错，错失了找到女儿的最好机会。” 张局长闻言也叹了口气，“事情我都知道了，有时候就是这样子的，一步走错，就是深渊。不过这也算是有了新进展，你这边倒是有好消息，我们这里却是一筹莫展啊。” 程慕瑾这时想起来之前在车上赵鑫说的排查并没有结果的事情，看来到了现在也是没有结果啊。 郭毅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黄忠杰能知道团团的下落，如果找不到黄忠杰，他们就没有办法找到团团。 程慕瑾看着还在和其他人一起忙碌的张青峰眼球上的血丝，这一看就是一晚上都没睡。 她转过头看了秦铮一眼，有些不确定地问，“要不，我也试试看？” 还没等秦铮回答，张局长马上回答，“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们这个思路那些惯犯太了解了，或许你的想法不一样。” 第45章 程慕瑾虽然说看到现在没有进展所以想帮帮忙，但是还是想了解一下他们之前排查的结果。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昨晚排查了哪些地方，以及排查的结果。”程慕瑾对着张局长说道。 张局长叹了一口气，将程慕瑾带到了一台电脑前面，开始介绍昨晚的排查工作，“我们昨晚重点排查了黄忠杰半年前绑架团团到时候在本市的落脚点。” 秦铮负责这个工作于是接过张局的话说道，“经过一晚上的排查，我们发现了，黄忠杰半年前在城中村租了一间房。在其作案期间，一直居住在那里，但是在得手之后迅速离开了。这之后，黄忠杰再也没有在本市出现过。城中村那里，我们也已经派人去调查过，由于时间已经过了半年，他留下的东西都已经被清理过了，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还排查了火车站，汽车站等交通枢纽，并没有发现黄忠杰的行踪。这有几个可能，第一，黄忠杰使用了虚假的证件，经过乔装打扮之后，离开了本市。第二个可能，他根本就没有通过这些公共交通工具离开，而是以别的方式或者渠道离开了本市，如果是这样，那他的行踪更是难以推测。所以目前的结果就是，黄忠杰下落不明。”女警员李欣冉也介绍了他们这组的工作。 程慕瑾听完他们排查的结果，眉头紧皱，最后又释然了。现在并不像后来那样哪里都有监控，现在只有几个特殊的地方才有监控。 但是如果找不到黄忠杰的下落的话，那这个案子的进展估计很难往前推。 程慕瑾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黄忠杰的话，那他会去哪里？ 程慕瑾转过头，对着张局长问道，“他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黄忠杰家住在万省k市，父母都是农民，排行第三，家里有两个哥哥。三年前经过媒人介绍，娶了同村的一个姑娘。但是结婚后不久就出去打工，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家。你这是怀疑他跑回老家了？” 张局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黄中杰的家庭情况，对于程慕瑾的想法之前他们也怀疑过，但是并没有办法确定黄忠杰是不是逃回了老家。 程慕瑾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我觉得他绑架团团应该不是要拐卖他那么简单。当然，这并没有什么证据。你们跟k市的警察联系过了吗？” “我们已经联系过K市的警察局，他们已经给黄忠杰老家所属的城镇派出所发了一张协查通报。那边的回复是并没有发现黄忠杰的踪迹。”负责这个工作的赵鑫连忙回答道。 “那黄忠杰的人际关系中有没有来往比较密切的人？”程慕瑾继续问。 负责排查黄忠杰社会关系的张青峰沉着脸，情绪低落地摇了摇头，“根据调查，黄忠杰这个人话比较少，所以结交的人虽然多，但是都是点头之交。而且黄忠杰其实和郭毅所在的那个组织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黄忠杰为什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也是很值得怀疑的。” “他的社会经历呢？”程慕瑾现在觉得黄忠杰参与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违和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在逃的通缉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配合郭毅的计划，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如果他要真的只是拐*卖*小孩，不应该选择这么危险的对象，随便在乡下抓一个都比这个计划安全。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黄忠杰又躲到了哪里去了？ “黄忠杰出身农村，据他的父母说他离开家的时候带着全部的身家三千块钱出去打工。原本他是在一个工地打零工的，但是因为包工头拖欠工资，所以他几乎可以说是辛苦了一年，最后穷困潦倒。在这种情况下，他走上了不归路。经人介绍，他和另外一名人*贩*子李华认识。在李华的带领下，两人一起做起了这种买卖。后来，两人因为利益纠纷，分道扬镳。一年前，李华落网，供出了黄忠杰。至此，他成了逃犯。”秦铮不带任何感**彩地陈述着黄忠杰的经历。 “这是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啊。”程慕瑾突然总结道。 程慕瑾拿过黄忠杰的资料研究了起来，旁边的人也不再打扰她，而是继续自己之前没有做完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程慕瑾突然转过头来问坐在旁边的人，“黄忠杰和他父母的关系怎么样？” 在旁边早就等着的赵鑫赶紧回答，“村里的人都说黄忠杰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但是十分地孝顺。当年他父亲生病，他二话不说拿出家里所有的钱把人送去医院。相比他的两个哥哥怕老人病了花钱的态度来说，他是很孝顺了。” 程慕瑾听完这话这才露出了笑容，拍了拍那一沓资料，“孝顺好啊，就怕他是假孝顺。你说这么孝顺的人，在自己父亲六十大寿的时候是不是得回家看看？” 她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立刻眼前一亮。大家几乎都能把黄忠杰的资料给背下来了，所以对于他的父亲的资料也是很熟悉的。 “对啊，再过十天就是黄忠杰父亲的六十大寿。如果他真的有村民说的那么孝顺，那他很有可能会偷偷跑回去看看自己的双亲。”有人惊喜地说道。 程慕瑾摸了摸下巴，“没准他已经回去了。” 说完程慕瑾走到了电脑前面刚伸手放到键盘上，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着张局长问道，“我这用电脑查阅一些必要的资料，您这应该不算是我违法吧？要不，您给个授权？” 程慕瑾才想起来自己在警察局公然入侵公共网络这样不太好，于是想着跟张局要个免死金牌。不然以后要是哪个人看她不顺眼，翻起旧账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张局打量了小姑娘一番，最后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多功能型的人才啊。这样吧，我们可以聘用你作为我们局的编外顾问，然后给你这个授权。当然，这个顾问没有工资。但是重大案件是有悬赏奖金的。同样，你可以拒绝我们交给你的案子。不过，你必须保证信息不外泄，且不能用于除查案之外的其他用途。” 程慕瑾听着这些条件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便同意了张局长的建议。 “你先把这个签了，只要你能遵守上面的条件，你可以放开了去查。”张局很快便让人拟了份协议。 程慕瑾惊讶于张局的速度，同时也有些疑惑，“据我所知，这种事情不是要经过领导班子讨论才能决定的？您这么肯定能说服其他的人？” 张局长自信地说道，“这些你放心，这个面子我还是有的。又不用发工资，他们巴不得。我得趁着这个机会签下来，不然被其他人抢了怎么办？” 手上拿着刚刚出炉的协议，张局长美滋滋地程慕瑾说道，“现在你可以放心地查了吧？不过，你想怎么查？” 程慕瑾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且坐到电脑面前，在电脑上插入了自己做的小软件，然后手指翻飞地敲击着键盘。 不一会儿，电脑的屏幕就出现了许多和黄忠杰有关的人物的信息。 程慕瑾开始一条一条地查阅这些信息，有很多都是没有用的，但是有一条信息让程慕瑾眼睛一亮，本来有些疲惫的精神顿时就恢复了。 “警察叔叔，快过来看，我发现了什么。”程慕瑾本来是想叫秦铮，但是一时兴奋就忘记了此时他们是在警察局，一声警察叔叔脱口而出，而旁边的一群人都是警察叔叔。 秦铮本来就在程慕瑾的旁边，听到她叫自己，当然就马上上前去看。 所以在场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声警察叔叔叫的是谁。 不过，警察叔叔和小姑娘的故事么？ 嗯，他们秦队很会玩嘛。 “咳咳。”张局轻咳了两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人家小姑娘是有发现了？！ 于是所有的人才开始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有什么发现。 “你看这条信息。胡莲萍的就医记录。”程慕瑾指着屏幕上的一条信息说道，胡莲萍就是黄忠杰的妻子。 离屏幕远一些的人正在纳闷，就医记录怎么了？他的妻子生病了去看医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这条记录上写的是胡莲萍看的是妇产科，就诊的结果是妊娠七周，她怀孕了。”离屏幕比较近的一名女警察看着屏幕上的记录惊呼。 “所以，这是不是可以说明黄忠杰其实早就已经回到了老家躲起来了。我们是不是找到黄忠杰了？！”张青峰兴奋地说着，一扫刚才疲倦困顿的样子，整个人就像时打了强心剂一样… 旁边一名比较老的警察犹豫着说道，“这个……，也不一定是黄忠杰的。”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安静，全部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看着我干嘛？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这不是很常见嘛？”老警察瞪了他们一眼。 程慕瑾根据就医记录调取了当天的监控，所有的人都盯着屏幕就怕错过了什么。 第46章 程慕瑾获得了授权之后没有顾忌，直接将医院的监控调了出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想从监控中得到准确的信息。 “哎，就是这个人。这个穿着黑色长裤，白色短袖的女人就是黄忠杰的妻子胡莲萍。”当这个女人走到监控范围的时候，在旁边观看的民警马上有人认出了她。 “但是从监控中我们也没有办法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黄忠杰的呀？”旁边有人提出这个问题。 程慕瑾继续盯着屏幕，听着旁边人的疑问回答道，“胡莲萍这是第一胎，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一般情况下会叫人陪同检查。我们可以看一下这个和她一起去检查的人是婆家的人还是娘家的人？如果是婆家的人，那说明这个孩子就是黄忠杰的，我们也可以确定黄忠杰确实就在老家。如果是她娘家的人陪同来的，那情况就不一定了，看我们的运气吧！” 程慕瑾说完，在场的人都觉得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这种事情一旦说穿了就觉得很简单，但是很多人都绕不过这个弯。这就是为什么在一些人的眼里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另外一些人的眼里就是线索。 说完之后，从了又开始盯着屏幕，看着视频里的女人排队等待医生叫号。这个时候从旁边走来了一位老人，站在胡莲萍的旁边在和她说着些什么。 “那是她的婆婆，是黄忠杰的母亲！”旁边的女警官惊喜地叫了出来。 “孩子真的是黄忠杰的，他在老家！”这是张青峰激动的声音。 之前团团被绑架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憋着一股气。他们在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时候，却保护不了自己家人的安全，这对于他们来说，内心是痛苦和内疚的。 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所以这股气憋到了现在。 现在终于得到了明确的信息，他们知道了郭毅的同伙，并且已经确定人在哪里。 众人现在正处于摩拳擦掌要把这伙人绳之于法的状态。 “好！既然确定了，黄忠杰就在老家那，我们现在就马上确定人手前往外省抓捕嫌疑人。” 张局长一直在旁边看着，眼见嫌疑人的躲藏地点已经确定，于是决定马上派人前往黄忠杰的老家实施抓捕。 “秦铮，这次的跨省抓捕由你负责带队，务必将嫌疑人抓捕归案。”张局长严肃地转过头对秦铮下命令道。 而在旁边看着的张青峰十分着急。他之前已经递交了离职申请，现在已经不是警队的人了，布置的任务没有他也是很正常。 但是作为一名父亲，他想亲自前往外省，将这个绑架自己孩子的罪犯抓捕归案。 “张局，我……”张青峰既想参加这次的抓捕，但是内心又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应该参与这次行动。 张局撇了他一眼，“你也跟着他们去负责这次行动的后勤。但是你回来了之后给我交上一万字的检讨，至于检讨什么内容，自己想。” 张青峰听到张局长的话先是一喜，最后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张局，可是我已经……” 张局冷哼了一声，瞪着他大声训斥道，“遇到了困难就辞职，你还对得起你当初的誓言吗？难道我们不想找到团团吗？是不是我们所有的人也都要辞职？滚回去写你的检讨！你的辞职报告被我撕了，你现在是处于停薪留职的状态，滚吧！” 张局长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随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扬起了善意的笑容，一个个上前来拥抱张青峰，并且给他鼓励。 “张局，你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啊，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骗了。”赵鑫到底年轻，直接在旁边嘻嘻哈哈地说到。 张局听到赵鑫的话更恼火了，指着赵鑫大骂，“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张青峰脑子一根筋，说的好听点就是耿直。你倒好，你直接脑子缺根弦，回去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 赵鑫的表情从兴奋马上变成了欲哭无泪，他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他写不出那么多字的检讨啊。＿（：：：з」∠）＿。 还在鼓励张青峰的众人看到这个场景直接喷笑，但是并没有人上前说情。 张局自张青峰上交辞职报告之后一直憋着气呢，总得让他发出来。这不师傅惹的事，徒弟领罚，挺好的。 “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都堵在这里干什么？”张局对着赵鑫发完火之后，就开始驱散围在这里的人。 程慕瑾这才意识到，这次的抓捕行动没有自己的事情？ “张局，这次的抓捕行动我也想去。您先听我说完。”程慕瑾看到张局不赞同的目光，马上打断了对方要拒绝的话。 “黄忠杰回到老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村民还有所属派出所都没有发现他的行踪。这说明他应该是躲了起来。那他到底是带着团团一起躲起来了，还是把人送到了什么地方？我们都是不知道的。所以我们这次过去不仅是要把人抓到，更重要的是要把团团找到。我也一起去，但是我不参与抓捕，只是想从他生活的环境，还有接触的人中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从而找到团团的信息。”程慕瑾提出了自己的理由。 张局长张了张嘴，想找些理由拒绝程慕瑾的也一起参与抓捕行动的想法，但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 因为并不是说他们把黄忠杰抓到了，这个案子就完结了。他们最终的目标是要找到团团。 但是他们也不能肯定，在抓住黄忠杰之后，对方能够交代出团团的下落。 以他之前所犯下的罪行而言，至少都是一个无期徒刑，甚至有可能是死刑。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能推的罪，都不会交代。他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张局长想了一下，最后转过头对着秦峥交代道，“人我是交给你了，但是你务必要把人安全的给我带回来，知道吗？” 秦铮立正给张局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她。” 程慕瑾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不敢看秦铮炽热的眼神。 在场的人听到秦铮的话纷纷起哄，几位女警官直呼，“哦～，原来还以为秦队是个钢铁直男，人家说起话来多有情调啊。” 而在旁边贼笑的赵鑫和另外一名年轻警员挤眉弄眼，然后赵鑫一脸严肃地走上前去抓住对方的手，“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用我的生命发誓。” 那名年轻警员娇羞一笑，捏着兰花指，掐着嗓子嗔道，“呀，警察叔叔你说什么呢，真让人难为为情。” 程慕瑾看着这两人做妖的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她才不是这个样子呢。 程慕瑾转过头对张局长说道，“张局我觉得五千字的检讨太小儿科，体现不出当代警员的博闻强识，不如就增加到一万字吧。以我们警员的水平来说，这都是小意思。还有，赵鑫这回也会参与抓捕行动吗？” 张局难得地也配合程慕瑾说道，“我觉得小程你说的很对，是我没考虑清楚，让他们错失了表现文采的机会。赵鑫，你那个检讨就写一万字吧，要写出当代警员的风采。我会让你当众念出来的。这次的抓捕行动赵鑫当然也参与，怎么？你有什么计划？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吩咐他去做嘛。年轻人，需要多锻炼。” 哼，活该！让你之前气我，总会有人治你。 程慕瑾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看赵鑫表演欲这么强，到时候有这方面的需要，可以考虑让他上呀，不能白瞎了这人才。” 张局长也十分赞同程慕瑾的话，“行，到时候有这方面的需要，到时候就让他上，这确实是个人才。” 秦铮也赞同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浪费他的才华的，到时候肯定有展示他才华的时候。” 程慕瑾微笑转过头看着赵鑫，这是赵鑫觉得这个笑容让他心里发寒，连忙讨饶道，“姐，你就是我亲姐呀。我年轻不懂事儿，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这一万字的检讨我写不出来呀，要不你帮我求求情？” 程慕瑾笑了笑，“既然我是你亲姐，那我让你做点事情更是理所当然的。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情。至于检讨嘛，这是你们的公事，我怎么能随便插手呢？张局怎么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你照着做就好了。” 赵鑫听完程慕瑾的话，脸都要垮了。他照着做的话，那就是要写一万字的检讨，一万字这是什么概念？就算他写秃头了，也写不出这么长的检讨呀。 张局长看着赵鑫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里很舒畅，对着众人和颜悦色地说道，“好了，昨晚通宵了一个晚上，大家也都累了。现在是十点，大家回去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下午正常上班。有抓捕任务的人做好准备，希望你们能凯旋归来。” 案件终于有了新的进展，之前压在他们心里的石头也松了一些。松懈之后，疲惫感就上来了，众人这时候才感觉到困倦，纷纷都回家休息去了。 第47章 程慕瑾昨晚睡够了，所以倒也不急着回去休息。但是看秦铮的样子，她也不好不让人休息。于是主动提出要回酒店午睡，把秦铮赶回去休息去了。 程慕瑾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去Y省的事情。Y省是是边*境省市，地势复杂，民风彪悍，当地的宗族观念比较强。 他们如果想去村里抓人，很有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她觉得这次的抓捕行动不会太顺利。 鉴于自己是这次行动中唯一一位女性，程慕瑾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做点准备。 程慕瑾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在心里默念着，打开商城。她的眼前马上就显现出了商城的界面。 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东西，程慕瑾暗自叹息了一下自己的贫穷，快速地筛选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将这些武器类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在看到其中一个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看起来就是一根笛子一样长的棍子，但是他来自文明程度比较高的是平行世界，所用的材质质地很坚硬。 它用力往两边拉之后能伸长到一米多。重量比较重，打人很疼，既可以攻击也可以预防。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随便携带武器，但是当一个这样的棍子还是可以的。 最重要的是它便宜，只用两点善恶值！就是它了！ 程慕瑾花了两个善恶值买了这件武器，拿在手上试了试，大小正好适合。 她试着往两边一拉，马上变成了一米多，上手舞了几下，很好。 第二天，程慕瑾在刚出酒店门口的时候就被秦铮叫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好了在火车站门口等着吗？”程慕瑾惊讶的看着对方说道。 秦铮递给程慕瑾一份早餐，然后伸出手去拿过她肩上的背包，“其他的人在火车站门口等，我不是其他的人。” 程慕瑾眼睛染上了笑意，“那你是什么人？警察叔叔。” “家属。”秦铮将背包丢进出租车里，简洁地回答。 车上程慕瑾坏心眼地挠了挠他的手心，但是都被警察叔叔以警告的眼神制止了，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司机大哥，示意这还有人呢。 闷*骚。 程慕瑾掏出手机，自己玩手机去了。 秦铮看着不搭理自己的小姑娘，轻咳了几声，但是对方并没有反应，甚至连头都不抬一下。 下车的时候司机大哥对着秦铮说道，“小伙子，嗓子不舒服记得吃点药，别等严重了再去看。小姑娘记得提醒你叔，不过你叔长的真年轻。” 程慕瑾在旁边差点笑出声来，连连点头。 “叔，咱们走吧。”程慕瑾忍住笑对秦铮说道。 程慕瑾和秦铮两人在火车站和另外的两个人集合了，另外的两个人则是赵鑫和孙涛。因为这次的抓捕目标就黄忠杰一个人，所以只派了三个人去Y省。而程慕瑾这不算公派的，但是路费之类的可以一起报销。 “姐，你来了。真准时，我还以为你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呢。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拿的吗？”赵鑫看到程慕瑾赶紧上前去套近乎。 程慕瑾笑着看了他一眼，“怎么样，这都一天过去了，你的检讨书写完了？” 说到检讨书，赵鑫的脸立马就垮了，“姐，你怎么能落井下石呢。那可是一万字啊！我做梦都是在写检讨书。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抓鸡，你可别再坑我了。” 秦铮看这两人热络的样子，想到今天小姑娘看到自己也没有那么开心啊，“行了，快要检票了，快走吧。”说完就拉着程慕瑾往前走去。 孙涛一脸同情地看着赵鑫，这刚得罪完正主，又得罪了人男朋友，还是他们的领队，真是惨。 孙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摇了摇头，往检票口走去。 而赵鑫在原地不知道孙涛摇头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火车还没有提速，所以四个人经过了一番折腾之后终于来到了Y省K市。 他们先去了市公安局，这边的人也是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你们好，我叫邵鹏辉，叫我老邵就成。新村是我们市的平恩镇辖区，但是这边地势复杂，都是山区，离城镇比较远。所以如果你们想进村抓人的话，是比较困难的。你们一进村，他们就知道了，这给抓捕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困难。而且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黄忠杰到底是住在哪里？”市公安局的同*志对秦铮说道。 大家来之前都了解过这边的情况，但是这一个个问题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压力。 他们一定要把人找到，要把团团找到，所以他们现在还需要从长计议。 秦铮想了想，“镇上派出所的同志会经常下去工作吗？” “镇上派出所的就那么几个人，大家都是认识的，甚至有一些就是本地的人。如果是这种情况，他们会有所警惕。所以，我们还是想办法派人进村，查探一下这个黄忠杰究竟在不在老家，住在他自己家还是他父母那里。”老邵给秦铮他们介绍了这边的情况，最后建议道。 几人听到这番话都眉头紧皱，因为这Y省的口音和他们的相差太远，一听就能听得出来。没有当地人的关系，贸然进村肯定会让躲在暗处的黄忠杰怀疑。 但是当地派出所的人员和村民的关系很密切，还没进村就能知道是派出所的人进来了。 程慕瑾这个时候不知道拿着手机在看什么，听到刚才还在讨论方案的几个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声音。 “如果你们想找个理由进村的话，或许我有办法。”程慕瑾笑着对众人说道。 赵鑫惊喜地看着程慕瑾问道，“姐，难道你有认识的人在那个村？” 程慕瑾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是或许他可以帮我们的忙。” 老邵不太赞同地说道，“如果不认识的话可能会有信息泄露的情况。” 程慕瑾拿出手机，将之前在侦探少女的贴吧上求助的那条信息调了出，递给秦铮，“因为他的表弟也在一个多月前失踪了，他留下的地址正好就是平恩镇新村。而黄忠杰的妻子怀孕了一个多月，说明黄忠杰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在老家。他之前被通缉就是因为拐卖儿童，这个小孩失踪的时间和地址都太巧了。就算不是他做的，我们也可以先让他们家配合我们的调查，装作是他的大学同学，过来玩的。你们觉得呢？” 程慕瑾说完之后几人也看完了贴吧上的那天求助信息，老邵现在倒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以这个理由过去也不怕他们家人会泄露信息，而且他们肯定会主动配合他们的调查。 只是有一点，这个新村离城镇太远，如果发生意外，他们将不能及时把人救出来，这产生的后果可大可小。 秦铮皱着眉头考虑程慕瑾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姑娘将和他们一起装作游玩去到新村，或许还会有危险。 程慕瑾见众人都不表态，两手一摊，“难道你们还能有更好的主意？我本身就是学生，本色出演，就是你们不太像，要不你们都就在这？” “不行，我得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肯定是不行的。还有赵鑫，说是你表弟。孙涛就跟着市局的同志们一起行动，负责联络。”秦铮听到程慕瑾的话马上就否决了，重新布置了一下工作。 程慕瑾当然知道秦铮是不可能同意让自己一个人去，之所以这么提是为了让他同意装成求助人的同学去到新村开展调查而已。 秦铮作为带队的人，肯定是会进村主导行动，他这样只能装成她的男朋友。赵鑫看起来更像一个学生，所以他去也是肯定的。而孙涛要说成学生已经不太像，所以只能留下来负责联络和后勤的工作。 老邵也同意了这个安排，“你们去还是要小心一些，这里的宗族意识比较强，一个人出事，很有可能会惊动整个村的人。最好还是瞒着你们的目的。” 秦铮认真地听完老同志的建议，点了点头，“好的，我们会注意的，等我们这边确定了黄忠杰的消息之后还是要麻烦你们。” 老邵摆了摆手，“不说什么麻不麻烦，都是职责所在。” 众人商量好了之后，程慕瑾就开始联系人。在贴吧建立的时候，宋夏还弄了一个管理员的身份。 程慕瑾直接通过网络查到了对方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是叶俊峰吗？”程慕瑾在接通电话之后直接叫了对方的名字。 对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是的，你是哪位？” “几天前你在贴吧上求助，你的表弟失踪的案子是吧？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现在就在K市公安局，有些事情想要你帮忙，请你过来一趟。”程慕瑾也不说什么废话，直接把事情说清楚了。 但是对方对于程慕瑾的身份十分怀疑，“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信息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为什么你不提前告诉我？” “我现在就在市公安局里面，骗子还会在公安局等你吗？至于具体的情况还需要等你过来我们当面说。骗子也不能给你制造一个假的公安局吧？你是本市的人，肯定知道公安局怎么走。” 程慕瑾对于自己被当成骗子哭笑不得，只能耐心地解释。最后说到他表弟的事情，对方才肯到公安局来一趟。 挂了电话程慕瑾无奈地对其他人说道，“等着吧，说是等会儿就能到。” 第48章 在人还没有来到之前，程慕瑾请老邵调了叶俊峰堂弟失踪案件相关的信息过来讨论一下。 这件事情就是发生在本市，所以要找相关的资料还是得找他们。 老邵二话没说，就将案子的相关资料拿了过来，给在场的人查看。 “之前这个案子我也是参与过的，但是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人，也没有相关的线索。”老邵将资料递过来的时候感慨地说道。 程慕瑾接过其中的一份资料，叶俊峰的堂弟叶俊杰今年五岁。今年六月十日和自己的奶奶一起进了城里玩，在奶奶看热闹的时候没有拉住小孩子的手，等她一转身孩子就不见了。 现在的K市只是一个三线城市，监控之类的有一些地方是没有的。而叶俊杰失踪的那个路段就在医院的附近，医院门口的监控只拍下了一小段视频。 程慕瑾找了一台电脑播放当时的视频。 视频中很明显可以看到医院门口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在对面的街道上，可以看到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小男孩走过。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群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从视频中可以看出，被人群中围着的是两个女人，看起来像是在吵架。 老太太也跟着其他人再看热闹，不知不觉间就松开了小孩子的手。因为个子太矮，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小孩子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他想拉着老太太走了。但是老太太正看得津津有味，就跟小孩说了什么，然后继续看热闹。 小孩开始在原地走来走去，最后他看着小巷子露出了惊喜地笑容，然后就往巷子里走去。 最后出现在视频里的只有人群散去之后老太太找不到人时焦急的脸。然后旁边的人就报警，没过多久，视频中就出现了警察。 “巷子两边都是围墙，里面是没有监控的。但是我们很不能理解当时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能让他笑着主动跑进巷子。我们也排查过附近路口的监控，但是巷子里四通八达，从这边进去，可以出来的口有四五个。”老邵在程慕瑾的身后再一次将这段视频看了一边，然后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秦铮看到视频和程慕瑾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对老邵问道，“当天完整的监控视频有吗？” 老邵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有的，现在里面还有一份备份的呢。怎么？你们发现了什么？”说着，老邵就将完整的监控视频调了出来。 秦铮坐在电脑前盯着电脑，然后时不时地快进，突然间他按下了暂停。 “你们看。”秦铮指着电脑屏幕让他们看。 众人都凑上前来，盯着秦铮所指的那个人。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走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老年的妇女。 “这是胡莲萍和黄忠杰的母亲！她们是在叶俊杰失踪的那天去医院检查的？”赵鑫看到屏幕上的人马上认出来这是谁，惊呼道。 孙涛想到之前程慕瑾的怀疑，他现在也觉得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巧了，“难道这件事情和她们有关？” “先看完再说。”秦铮按下播放的按钮。 视频中是胡莲萍她们先进了医院的大门，过了一会儿，才能看到叶俊杰和他奶奶从医院门口走过的视频。直到叶奶奶发现叶俊杰不见了，然后报警，被警察带回去了解信息之后，胡莲萍两人才从医院里出来。 “这个医院只有一个门。”老邵突然间开口说道。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既然监控拍到这两人等到警察把人带走之后好久才从里面出来，那叶俊杰应该不是他们带走的。 程慕瑾和秦铮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冒出了一句，“车。” 赵鑫对于这两人突然间说的车是什么意思不太懂，“姐，秦队。你们在说什么呢？跟我说说呗？” 程慕瑾看着赵鑫笑着说道，“在巷子里要怎么带走一个小孩，又不让任何人发现异常？” 赵鑫想了想，“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出去？” “走出去之后有监控怎么办？”程慕瑾继续问着。 “把他放进车里？”赵鑫不确定地说道。 赵鑫突然反应过来，“唉，姐。你们还是觉得是胡莲萍两个人做的？可是他们没有这个时间和条件啊。” 秦铮拍了一下他的头，“谁跟你说我们怀疑是胡莲萍做的？” 孙涛倒是反应过来了，眼睛一亮，“你们觉得胡莲萍去医院检查的那天不止是她们两个人，还有黄忠杰其实也一起去了？只是他怕医院门口的监控会把自己给暴露了，所以他就在附近等着。而这附近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就是那个巷子？！黄忠杰肯定是通过交通工具才能将人带走，那很有可能胡莲萍他们就是坐那辆车到市里来的。” 孙涛越说越激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老邵一听也觉得这个推理其实是可以成立的。 “叶俊杰和黄忠杰都是在同一个村的，而且两家就是邻居。不排除叶俊杰能认得出黄忠杰，在当时无聊而且他奶奶不理会自己的情况下，看到认识的人，主动走过去也是很有能的。”老邵顺着他们的思路推理道。 孙涛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但是黄忠杰为什么会带走叶俊杰？他们是同一个村的，大家都认识，而且沾亲带故的。” 秦铮淡淡地说了一句，“或许就是因为大家都认识，才是把他带走。这样他回到老家的消息才不被泄露出去。” 赵鑫可惜地叹息道，“就是没有办法验证这个推断是真是假。”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们大家再想想，没准就能有什么办法了呢。”程慕瑾盯着屏幕说道。 她再放了一遍刚才的那段视频，在视频放到某个画面的时候她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众人见此纷纷围过来看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见屏幕上是叶奶奶还在看热闹，而叶俊杰已经走到巷子里的画面。 这个并没有什么异常啊？他们转过头看着程慕瑾。 只见程慕瑾将屏幕的图截了下来，然后用软件对这个图进行了处理。画面经过处理之后更清晰了，但是他们还是不知道她想要干嘛。 最后，只见程慕瑾将画面中出现的在巷子口两个人抬着一块很大的玻璃走过去的画面不断地方大。 “你们看。”程慕瑾指着玻璃上的倒影对众人说道。 他们一看，这个倒影上显示的正好就是叶俊杰在和黄忠杰在巷子里说话的场景。 “这就是黄忠杰！”老邵看到这里激动地站了起来。 秦铮笑着揉了揉程慕瑾的头，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很棒。” 程慕瑾眼含笑意，以口型回答：当然。 就在几人激动地时候，程慕瑾的手机响了，一看上面显示的号码，叶俊峰的。 程慕瑾接电话的时候老邵就走出去接人去了，本来之前接叶俊杰案子的时候他们是见过的。 老邵将人带进来的时候，叶俊峰一进来扫了一眼，然后就将目光放在了在场唯一的女性程慕瑾身上。 “你好，请问你就是那个侦探少女的博主吗？”叶俊峰本来以为对方会是一个女汉子，但是没想到真人竟然是个软妹子。 “你好，我叫程慕瑾。那个微博号确实是我，但是这件事情还希望你能保密。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程慕瑾大方地承认了自己就是现在网络上的那个博主。 叶俊峰在贴吧上求助其实算是病急乱投医，当时家里因为堂弟失踪这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而网络上正好突然出现了这个让人很好奇的微博博主。 他在看到了微博上讨论的博主各种事迹之后就想到了自己家失踪的表弟，这才有了之前在贴吧上求助的事情。 但是，现在对方并没有问表弟的事情，反而说有事情想请自己帮忙？他自己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能帮他们什么忙？ “你不问我堂弟的事情吗？还有，我只是个学生，没有多少钱，应该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吧？”叶俊峰警惕地看着程慕瑾。 程慕瑾对于他的怀疑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将老邵推上前介绍道，“这位是市公安局的邵警官，你可以在外面的宣传栏看到他的照片，而且你们之前应该认识。其他的几位是Y市公安局的警官，有一个拐卖儿童的案子到这边来调查。因为这伙人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和你堂弟失踪的时间和地点非常接近，所以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叶俊峰看了老邵几眼，然后点了点头，“只要能找到我的堂弟，你们说的我都配合。” “你放心，就算你堂弟的失踪和这伙人没有关系，我也会帮你追查到底。但是，在之后的行动中，你必须要严格遵守我们说的注意事项。而且我们的身份你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包括你的家人。”程慕瑾先打了个预防，免得他一高兴就跟自己家的人说这件事。 “可以。”叶俊峰在听了对方的要求之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相比找到堂弟，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再约定好这些事情之后，程慕瑾就事情的主导权交回给秦铮，让他跟叶俊峰谈，毕竟这次是他负责带队，自己只是一个编外人员。 第49章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接到编辑的通知，从明天开始入V了，会倒V。明天会有三更哟。还有明天评论区会随机掉落红包，大家记得评论哟。好了，我要去码字了。 在和叶俊峰说好了注意的事项之后，程慕瑾就退到身后，由秦铮来和他说明这次要配合的内容。 “再一次强调这件事情，我们这次的行动是保密的，不能和任何人提起相关的事情，记住是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住在当地，要是有漏网之鱼，到时候报复你们那你们就危险了，明白了吧？”秦铮再一次跟他强调了保密的重要性。 叶俊峰听到秦铮的话，马上郑重地保证，“放心，这个是肯定的。只是你么到底需要我怎么配合？” “我们需要进你们村调查一些事情，所以需要假称是你的朋友。程慕瑾是你的大学同学，这位叫赵鑫，是她的表弟，也是在读大学。而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们因为假期出来旅游，顺便去你们家游玩一阵子。清楚了吗？”秦铮先是简单地和他介绍了这些信息。 叶俊峰打量了几人一番，“嗯，年龄看起来倒是挺像的。不过你们姚进我们村调查什么？难道我堂弟的失踪还和村里的人有关？听说黄忠杰因为拐卖儿童被通缉了，难道你们怀疑的是他？” 几人也没有想到小伙子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他。 秦铮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具体情况我们不能告诉你，还处于保密的阶段。但是案子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经过我们的调查，你堂弟的案子确实可能和他有关。但是你要答应我们，要装作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不然被他们察觉了，在激动之下恐怕你的堂弟会有危险。你想想你平时的样子，像平时一样，不要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秦铮看这个叶俊峰脑子转得挺快，如果什么都不告诉他，就怕这样的人会耍小聪明，自己暗自里调查，到时候不但会影响案件的调查还有可能会出事。所以，还是告诉他一部分的真相，给他点希望，再警告他，这样他才能听话。 果然，说起他们的调查有怀疑的对象，叶俊峰眼睛一亮，“难道你们有什么线索了？太好了，只要能找到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们是想了解黄忠杰的情况的话可以问我，或者我可以帮你收集相关的信息。他就住在我们家隔壁。” “不要激动，我们不需要你出去收集信息，这样太容易暴露了。我们进村之后会自己收集信息的。你只需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就好了。”秦铮看对方越说越激动安抚道。 “那我需不需要背一下你们的信息，比如来自哪里、在哪里读书、什么专业、喜欢吃什么之类的？我看到电视里面的特工都是这样的。”说完他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秦铮。 在场的人听到叶俊峰的话都笑了。 程慕瑾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这可不是什么特工。同学之间的了解程度不需要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哪里的人。既然是同学那我们肯定是同一个学校的，专业也是同一个专业，这些都是我们需要背的。他们两个的话，作为同学的男朋友和表弟，您不需要那么了解。知道太多了就显得很特意了。” 叶俊峰挠了挠头，显然是没想到这些，“哦，也对哦。那个……，您不是个侦探吗？怎么会和警察一起查案？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就是觉得很奇怪。” 叶俊峰对于自己跟一个网红侦探求助，最后却带来了一堆的警察感到很好奇。他印象中的侦探应该是那种独行侠，然后自己暗地里查案，完全不会和警察合作的样子。 程慕瑾笑了笑，“侦探就不能和警察合作了我同时也是警局的顾问，大家都是为了破案嘛，又不是有仇。而且这样才符合法律程序，电视上看的那些在现实中不一定是真的。” 叶俊峰想了想，也觉得要是每个人说自己是侦探就可以去案发现场调查的话那得多乱？ “对了，您最近没有看贴吧上的消息吗？上面都快吵翻天了。我……，其实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他们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叶俊峰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地对程慕瑾说道。 程慕瑾挑了挑眉，想了一下就明白他在说的是什么了。因为之前这个求助帖一发，所以很多看人脑的人纷纷蹲守在这个帖子里，希望能看到后续。但是程慕瑾因为要调查团团的事情，一直没有留意这件事情。 她拿出手机登录了贴吧，果然就看到了之前叶俊峰那个置顶的求助帖很火热，里面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而且上面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嘲讽侦探少女的。 324L：我就说嘛，什么侦探，还不就是欺世盗名，她倒是过来接这个案子啊。就算是不接，那也应该出来说清楚吧？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说，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是怎么回事？ 325L：同意楼上。我也觉得就算是不接也得跟人家说以声把？毕竟人家这在等着救命呢，这不是害人吗？ 326L：呃……，为什么这楼里的人越来越奇怪了呢？有一个人发个帖，人家就要出来回应一下，不出来回应就是害了人命。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她拐走了小孩？还是她是警察，必须要接这个案子？ 327L：看吧，侦探少女的水军来了。不就是五毛钱嘛？我给你一块，你也帮我吹吹怎么样？ 328L：不过就是一场炒作而已，没准过几天就要出道了，这是常规操作，居然还有人信？ …… 程慕瑾也只是看了其中一部分的内容，就感觉真的是一言难尽。但是帖子下面也有很多维护她的人，还有一些路人也而试图讲道理，结果都被那些人给喷了。 叶俊峰对于自己给对方带来的麻烦十分愧疚，“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也解释过了，但是他们都不听。要不我在上面公布一下你已经接下了这个案子”为了挽救自己犯下的错，叶俊峰建议道。 但是程慕瑾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不行，你在上面发的是真的是地址，虽然只是到市，但是如果被嫌疑人看到的话他们肯定能知道说的就是他们做的事情。要是你在网上说案子已经被接了，那我们去你们村的时候身份就会容易猜到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叶俊峰听着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他们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您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们吗？” 程慕瑾摆了摆手，“不要理会他们，等案子了解了再公布就好了。你现在就算是在网上公布了已经接下了这个案子，他们也会说人还没有找到就出来嘚瑟之类的，不用理会他们。倒是我会把有不当言论的人禁言就是了。还有，不要用尊称，叫我小瑾。免得你到时候叫错了，话可不好圆回来。” 叶俊峰看到程慕瑾是真的不在乎，之前心里的忐忑都放了下来，“好的。小……瑾。你们什么时候过去？要不要我去接你们？” 程慕瑾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看向秦铮。 “不用，等会儿我们自己坐车过去就好了。快到了我们就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你去村口接我们。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会需要在你家住上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秦铮对叶俊峰说道。 叶俊峰连忙摆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你们这也是在查案子。那到时候你们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先坐车回去了，你们要提前叫我。” 在经过了秦铮再三交代了要注意的事情之后，终于把叶俊峰给放回去了。在叶俊峰走了之后，程慕瑾盯着秦铮看了很久，“你不觉得你需要换一下你的穿衣风格了吗？你这个样子，不太像是学生啊。” 听到程慕瑾的话，其他的人纷纷转过去打量了一番，嗯，确实是不太像学生。 “你的男朋友也不一定要是学生吧？而且，差得很远吗？”秦铮皱着眉头问道。 “不不不，我们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吧，这些衣服再加上你走路的姿势，一看不是警察就是军人。走走走，我们去换个打扮。还有赵鑫，你也一起去吧。”程慕瑾想起他们家警察叔叔好像平时的衣服都是休闲的，颜色一律的深色系，还是换一下打扮比较好。 “我？我看起来很像学生啊？我也刚毕业没几年啊，哪里就不像学生了？而且我的衣服带的都是牛仔裤和T恤之类的，应该就不用再买了吧？”赵鑫看到程慕瑾点名自己也要去疑惑地问道。 程慕瑾瞥了他一眼，“哦，我只是叫你去拎包的，没说你也要买。你们张局说要让你多锻炼一下，先从拎包开始吧。” 一说到之前张局说的话，赵鑫马上就不敢再反对了，一万字的检讨的威力那可真的是巨大的，“我去我去。姐，你们放心地买，我在后面拎包，好吧。” 第50章 （三合一章） K市平恩镇汽车站。 一个上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穿着牛仔裤，背着双肩背包的女孩子挽着一个一样打扮的男人在候车室等车，而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娃娃脸的男人。 “姐，你们能收敛一点吗？我还是单身啊。再说了，你这装得过了啊，就一瓶水而已，你还打不开？”赵鑫看着程慕瑾把水递给他们秦队让他拧开瓶盖的时候撇了撇嘴，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都听李立言说了当时在武馆时候的事情。这个女人都可以拧开别人的天灵盖，拧不开水盖，谁信呢？ 程慕瑾听到赵鑫的话，并没有反驳，而是委屈地看着秦铮，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让旁边的的人都不赞同地看着赵鑫。 秦铮转过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摸了摸程慕瑾的头说道，“没事，等会去你同学家把他压在那里干活，抵我们的住宿费。” 程慕瑾上下打量了赵鑫一番，然后摇了摇头，“算了，把人家的庄稼弄坏了我们还得赔钱。就他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还是不要祸害别人家的东西了。” 赵鑫还想反驳，但是看到自家队长凉凉的眼神，他就把所有的话都咽回去了。委屈地抱着自己的背包，跟在两人的后面上了车，心里盘算着，他回去要告诉所有的人秦队这根本就是被美色所惑。 “小伙子，你们是不是坐错车了？我们这车是去新村的。”坐在赵鑫旁边的以为老大爷看着车上这不认识的三人好奇地问道。 赵鑫像是很高兴有人和他说话一样，立马笑脸相对，“大爷，我们没坐错车，我们就是要去新村。” “我看你们也不是这附近的人，你们这是去新村干什么？”大爷打量了一下三人很肯定地说着三人都不是本地人。 赵鑫没想到自己这才刚上车就被人认出不是本地人，但是面上还是挂着笑容，“大爷，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我这是跟我表姐出来玩的。” 大爷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长相和说话的口音一听就是北方的人。来这里玩？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到处都是山、树，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喜欢往城里跑的吗？你们怎么跑到乡下来了？我们这可没有什么旅馆之类的给你们住。” 程慕瑾两人和赵鑫同一排的座位，中间隔了个过道，大爷的话这两人当然听到了，于是插话道，“我们不住旅馆，我有个大学同学家就在这里。他之前说他们家这边准备过节，有流水宴什么的，我们都没有见过，所以过来看看看。他就是新村的人。” “你同学叫什么？我们这明天确实有个节日，要举办流水宴。你们这来得真是时候。到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参加，亲朋好友也会过来。你们是哪里的人？”大爷听到程慕瑾的话很高兴地给他们介绍流水宴的事情。 “我同学叫叶俊峰，这是我的男朋友，这是我表弟。本来我们是放暑假然后到这边来旅游的，但是叶俊峰跟我们说这边有流水宴，请我们过来参加。我们这也没见过所以就过来看看。我们是Y市的人。”程慕瑾满眼期待地跟大爷说着，仿佛真的是很期待明天的流水席一样。 大爷看到小姑娘的样子也笑呵呵地对着三人说道，“原来是小峰的同学啊？我是他的堂爷爷，小峰这孩子有出息啊，考上了大学，等毕业了出去工作那也算是走出农村了。只是小杰他……，唉，我跟你们说这个干什么。对了，今年正好是他们家主办这次的流水宴，你们住在他们家刚好了。你们城市的孩子啊，就是没见过这些，农村长大的娃那是恨不得在城里都不回来了。” 程慕瑾听到大爷的话知道他这在说的是叶俊杰，于是开口问道，“大爷你刚才说的是小峰的堂弟吗？之前我也听到小峰说起这件事情，这年头的人贩子倒是挺多的，所以我出门的时候还得叫上我的男朋友和表弟。你们报警的话警察没有什么说法吗？” 大爷一说到这个就显得很气愤，“谁说不是啊？你看就我们村那个人模狗样的黄三娃子，之前还有警察过来找他，说是拐卖儿童。这天杀的做这种缺德的事情，简直就是在坏我们村的名声。要不是据说他逃到外省去了，我都怀疑是不是他把小杰给带走了。” “哎，叶阿公，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忠杰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能乱说呢？再说了，你们家的小孩在市里不见的，怎么能就随便怀疑人？我们老黄家的人可不是那些被人骂了都不还口的人。电视上说，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有吗？”一个坐在后面一排的中年妇女突然间很气愤地指着大爷大声说道。 坐在大爷身边的赵鑫赶紧站起来挡在大爷身前，就怕人冲上来到时候来不及拦住。 “你怎么跟我们家阿公说话的呢？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看到了网上有悬赏通告，黄忠杰就是个人*贩*子，就算不是他，没准就是他的同伙做的。你们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包庇罪犯是犯法的。”在前排的一个年轻男孩马上站起来指着中年妇女警告道。 售票员看到车里的剑拔弩张的气氛马上站起将小伙子拉住，然后让车里的人将那名妇女也给拦住，“哎哎哎，大家一个村的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要冲动嘛。明天还过节呢，大家和和气气的。这车里还有外省来的年轻人，不要吓到人家嘛。” 大爷见状不紧不慢地呵斥了那个男孩子，“阿盛，坐下。这是什么脾气？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黄家的，你们家的事情我们也不想管。但是如果我们家小杰的失踪和你们家黄忠杰有关，那你们就祈祷他永远不会回来吧。” 那位妇女的气势瞬间就没有了，只能默默地坐了下来。程慕瑾和秦铮看到车里的场景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个新村并不是那么团结，至少这个叶家和黄家之间的矛盾就不小。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受到的阻力就会小一些。 “城里的小娃娃，你们没被吓到吧？这农村人不太讲究，有时候吵架也是经常的事情，也就是吵吵而已。你是小峰的同学，也是我们的客人，不要害怕啊。”大爷说完了转过来安慰程慕瑾三人，刚才严肃的气场立刻就变得和蔼了。 赵鑫看到刚才紧张的气氛已经没有了，这才坐了下来。 程慕瑾看到皱了一下眉头，在心里对于这个叶俊峰的堂爷爷开始重新评估，看这瞬间变脸的能力是个老戏骨啊？这个人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也不知道和他们调查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啊？啊。没、没事。你们不是同一个村的吗？怎么……”程慕瑾看起来像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强装着没事一样。 秦铮搂过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没事，我在呢。” 大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我们是同一个村，但是不是同一个族的。他们姓黄，我们姓叶。两家的矛盾由来已久，今天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年轻人，容易冲动。” 在说话间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售票员赶紧对着车里的人喊道，“村口到了，大家赶紧下车吧。我等会还有事呢。” 大爷对着秦铮和程慕瑾三人笑着问道，“你们联系了小峰没有？要不要我让人带你们过去？不然晚上到我们家住也行啊，家里的年轻人都在外面忙，回来也不愿意和我这老头子聊，难得有人陪我说会话啊。” “阿公，昨天我去你那还被你赶出来了呢。”刚才那个男孩子在大爷的身后撇了撇嘴拆穿道。 大爷抬手就往他头上拍了一掌，“就你这样的不赶出来不是浪费我家的饭吗？光长饭量不长脑，一边去，明天记得去你峰哥家帮忙。要是明天我没看到你，你就给我小心点。去去去，一边去，看着糟心。”说完就将人轰走了。 大爷叹息了一声，“哎，要是这娃子像你们这么聪明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了。不过好在心正，要是心不正，再聪明就是一个祸害，你们说是吗？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我家找我，小伙子，不错。”说完就拍了拍秦铮的肩膀，然后往村里走去。 程慕瑾眉头紧锁，担心地看了秦铮一眼，然后凑近小声地说了一句，“等会联系一下孙涛，查查这个大爷是什么人。” 赵鑫也在侧耳听着程慕瑾的话，因此他也听见了，诧异地看着程慕瑾，“姐，难道那个大爷有什么问题？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还觉得他挺正派的呢？” 程慕瑾瞪了他一眼，伸手就给他头上来了一巴掌，就像刚才大爷教训孙子一样。 赵鑫显然在这方面反应很快，“姐，你这是在占我便宜。我不是孙子。” “你不是孙子，你是个傻子。你是不是没注意过你用的皮带是警用装备，皮带扣上印有警徽！是不是觉得皮带有衣服挡住没人看见？刚才你站起来的时候被人家看到了！还有，刚才那么多的信息就是人家故意说的，所以你说要不要查一下他是什么人？”程慕瑾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鑫听到程慕瑾的话脸色大变，赶紧趁着秦铮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掀开自己的上衣。果然，在他用的是警用的皮带，在皮带扣上还印有一个警徽。 之前他在选择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有注意过自己的衣着，但是你并没有注意到皮带扣这么细微的东西。 “我没注意！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刚进来就被人发现了，要不要把人控制住？？”赵鑫面色焦急地看着秦铮。 秦铮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能随便控制的吗？你没听到他刚才说的吗？这个新村里叶家和黄家是比较大的姓氏，两家之间有矛盾。他这个年纪以及刚才那个小青年的态度，那个大爷就是叶家里辈分比较高的长辈。你进村去控制人家的长辈，你还想出去吗？” 赵鑫听到秦铮的话整个人都蔫了，自己之前还说一定要拿黄忠杰抓住把团团救出来呢。现在还没进村就因为自己的原因暴露了，要是因为这个没能抓到人找不到团团，那他可以切腹自尽了。 “冷静，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那位大爷刚才的坐姿背部挺直，双手放在腿上，典型的军人坐姿。所以他应该是一名军人。而且我们要抓的是黄家的人，顺便还帮他们查叶俊杰的事情。所以我们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听他刚才的话是想让我们有空去一趟他家。等会我们找个空隙去他家拜访一下，看了看他想说些什么。”程慕瑾看着赵鑫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有秦铮皱着的眉头开口安慰道。 “真的吗？真的不会有事吗？要是因为我的原因找不到团团了，我怎么有脸回去见张队？对了，不是说张队和我们一起来吗？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见他呢？”程慕瑾的话让赵鑫心里的石头暂时落了一半。，另一半只有在见过那位老子之后才能完全落下。 赵鑫说道张青峰的时候才意识到当时张青峰说是要一起来的，但是之后说是不跟他们三个人一起。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看到他出现。 “他有他自己的任务，你就管好你的事情就是了。叶俊峰过来了，你的演技呢？你这回再砸了我保证你回去的时候有两万字以上的检讨。”秦铮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安慰赵鑫这个狗子，心里略微不舒服，她都没有安慰自己。等秦铮说完之后，就一直看着程慕瑾。 程慕瑾有些懵，一直看着自己干什么？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哪里露馅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程慕瑾等不到秦铮解释，自己开口问道。 “没有。走吧。”秦铮转身向叶俊峰走了过去。 程慕瑾：？？？ “小瑾，你们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叶俊峰回来之后一直都在等电话，但是电话迟迟不来，他还以为今天不会等到了呢。 结果电话还没有接到，就听到族弟跑过来说他的同学带着朋友过来找他了。听到这个消息他之前焦急的心情才放了下来。 “抱歉，我们对这边的路不是很熟，找车站找了很久，最后还是问了路人才找到的。对了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有一位大爷说是你的堂爷爷，我们一路上倒是说了很多。”程慕瑾很高兴地走上前去拍了拍叶俊峰的肩膀。 “对了，这是我男朋友秦铮，这是我表弟赵鑫，一个拖油瓶，非要跟我出来旅游。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们了。”程慕瑾把自己身边的人给叶俊峰介绍了一遍，就像是他们没有见国棉一样。 介绍到秦铮的时候，他上前去和叶俊峰打了个招呼。而介绍到赵鑫的时候，赵鑫刚想上前伸出手去，就被站在旁边的秦铮悄悄地踩在了鞋带上，然后拉住他快要伸出去的手，“你的鞋带掉了。” 赵鑫被秦铮握住手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其实学生之间见面一般都是不握手的，心下一凛，自己真的是离开学校的生活太久了，都忘记了。从现在开始，他一定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再行动。 赵鑫挠了挠自己的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你别听我姐乱说，她就是嫌弃我当电灯泡。” “你本来就是电灯泡。”程慕瑾嫌弃地说道。 “姐，当时是你跟大姨他们说要带我出去旅游，我才和你出来的。结果你自己带着秦哥一路上秀恩爱，把我晾在一旁。我就是你的挡箭牌，用的时候就说是和我出去，不用的时候就是拖油瓶。”赵鑫这时候也是用出了自己的演技，像极了一个抱怨自己姐姐的弟弟。 叶俊峰在旁边也是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计也会以为是他们说的那样，这样的是不去混演艺圈真的浪费了。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明天我们这里是农历六月初五，我们这里要过节，到时候会有流水宴。今年正好是我们家主办的，到时候可热闹了，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叶俊峰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和他们说道。 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村民，有点村民很熟稔地和叶俊峰打了招呼，还顺便问了他们三个的来历，叶俊峰都说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在这附近旅游，然后顺路过来他们村看看什么叫做流水宴。 但是有一部分的村民看到叶俊峰是爱理不理的，甚至于连招呼也不打。三人都想到了这些人应该都是黄家的人，所以和叶俊峰的关系不怎么样。 这几个人一路走来都是好奇过来询问的人，虽然知道农村一般会比较热情，但是这么热情还真是让人有些吃不消。 这样的结果就是几人还没有到达叶家，几乎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叶俊峰的同学过来这边游玩顺便来看看流水宴是什么样子的。 “抱歉，农村娱乐比较少，所以一旦有事情发生大家都会过来围观。而且明天的节日还是比较重要的，大部分的人都回来了。”叶俊峰看着不远处一直盯着他们的人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程慕瑾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你们这个节日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过还是只是你们叶家的人过？” “整个村子都过这个节，但是流水宴的话我们是两家都自己摆自己的，客人越多，说明日子过得更好。所以你们这次来也算是对我们的肯定。”叶俊峰听到程慕瑾提到了叶家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叶家和黄家之间的矛盾，果然是有名的侦探，这刚到村里就已经知道了。 “那如果是你们的客人跑到了他们家怎么办？”赵鑫好奇地问道。 程慕瑾挑了挑眉，这个问题问得有水平啊，看来赵鑫的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 叶俊峰也是知道他们要过来调查黄忠杰的事情，这样的话必然是要找机会去一黄家那里。那刚才话里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外地的客人都是可以随便去哪里的，你可以先去我们的宴席上看看，然后再去黄家的宴席上看看，肯定是我们家的宴席比较好的。”叶俊峰在说这话的时候故意说得比较大声，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到。 黄家的人听到就不乐意了，“哎，你怎么说话的呢？怎么级你们家的宴席比较好了？今年我们黄家的宴席可是下了本的，不仅有本地的菜，还从外地运来了海鲜，让客人们尝尝新鲜的口味。你们是叶俊峰的朋友？那到时候你们也过来看看。”一个青年站在理他们不远的地方对着他们大声说道。 “啊？好的好的，明天我一定会去的，你们村的人还挺热情啊。是不是所有路过的人他们都会邀请啊？这个比赛比赢了会怎么样啊？”程慕瑾笑得很单纯，就像是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一样，把这件事说成了村民对客人的热情邀请。这两人一唱一和就达到了明天他们能去黄家那边探查的目的。 说话间，几人就到了叶家。 程慕瑾三人没有想到的人，整个叶家的人都在这里等着他们。刚进去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她，要不是她定力好，差点就被吓到了。 “你们就是小峰的同学吧？还是外省来的，快进来快进来。我们这都是农村，吃住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小峰说你们没有见过流水宴，所以明天想到处看看，拍拍照什么的。我跟你们说这流水宴可是我们这除了过年之外最热闹的时候了。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比较忙，没时间招待你们，让小峰带你们到处转转。”一个皮肤黝黑的的中年妇女很热情地迎了上来，抓住程慕瑾的手开始说道。 “我和叶俊峰是一个大学的同学，这两个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一个是我的表弟，跟着我们出来玩的。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不用管我们，我们就是没见过，到处看看而已。对了，听说村里是有两个流水席？”程慕瑾似是不经意间地问道。 对方一听到程慕瑾说起这两个流水宴，刚才的笑容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们村确实是有两家流水宴。我们家的可比他们家的好多了。哼，自从他们家那个人被警方通缉，去他们家的人已经不多了。也是，这么缺德的事情也干，谁不害怕他们把目标定在自己家呀？” “啊？还有这样的事吗？我以为只是村里面自己搞的一个竞赛？刚才他们还让我明天也过去他们那里看看呢。这，我明天还要不要去啊？”程慕瑾惊讶地看着她，再看看其他的人，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这时叶俊峰站出来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你在我们这吃一会儿，再去那边吃一会儿就好了嘛。有对比才知道差距，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又不是我们村的，不用管其他的。” 程慕瑾连连点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刚才我们坐车的时候遇到一位大爷说是你堂爷爷，还让我们过去跟他说说话。要不，等会我们过去拜访他老人家？” 叶家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连忙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慕瑾看着眼前的七大姑八大姨，给了赵鑫一个眼神：你表现演技的机会到了，上吧。 赵鑫看着这些大妈大爷们盯着自己的眼神，感觉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但是之前已经出了几回错了，他一定要表现好，于是只能暗地里深吸一口气，露出最讨长辈喜欢的笑容，跟各位大妈大爷们打成一片。 秦铮和程慕瑾看着被大妈们拉着问多大了，在哪里读书，有没有女朋友，我们家那个谁谁谁可好了…… 两人默默地后退一步，然后拉着叶俊峰跑去那位大爷家里去了。不是他们不救赵鑫，实在是对方实力太强大。再加上赵鑫最近的表现，还是那里适合他。 两人跟在叶俊峰身后走出了叶家，“不用太着急，我们可以在村里走走。对了，你的隔壁就是黄忠杰家，是那家吗？”程慕瑾下巴抬向了叶家右边的那个房子，相比其他房子人进进出出热闹的样子，那个房子就显得冷清多了。 “是的，那就是黄忠杰家。不过明天黄家的流水宴并不是在他家，而是在他父母的房子那边。这……会不会影响你们的调查？”叶俊峰迟疑地问道。 程慕瑾摆了摆手，“这些你都不用管，黄家有交通工具吗？比如小车之类的。” “黄忠杰没有。倒是他的大哥有一辆面包车，平时也不怎么开，偶尔去市里的时候会开。”叶俊峰觉得对方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但是还是耐心地回答。 “我们在村里转转吧，熟悉一下地形。顺便看看能有什么发现。”程慕瑾对着叶俊峰说道。 这时候，秦铮的手机突然间响了，秦铮接通了电话，但是全程也只是听到他说了一句知道了，其他的话根本就没有。 程慕瑾则是专注于这个村子的资料收集，对于秦铮的电话不是很感兴趣。 她虽然在村子里走了一圈，但是心里在想的还是黄忠杰家的布局图，秦铮将自己的手机塞到了她手里。 程慕瑾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露出了笑容，之前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前面就是我堂爷爷家了。老人家以前是军人，对小孩子比较严厉，所以我们小辈都比较敬畏。”叶俊峰谈到这个堂爷爷的时候脸上的敬畏和尊敬倒是很明显。 “来了。”刚进门，就听到了大爷的声音，语气很平和，似乎是早就知道我们回来一样。 “大爷爷，这是我的同学，过来拜访您。”叶俊峰现在说话比刚才在家的时候拘谨很多。 大爷看着叶俊峰眼神犀利，“真的是你的同学吗？你什么时候读的警校，我怎么不知道？” 大爷的几句话瞬间就让叶俊峰脸色变了，支支吾吾地，到底还是没说他们是警察。 但是秦铮直接上前敬了一个礼，“老首长好。” 大爷站起来回了一个礼，依然可以看出军人的本色。 “我不是什么首长，叫我叶爷爷就好了。”叶爷爷纠正道。 叶俊峰看到这两人主动承认身份松了一口气，他估计在大爷爷面前撑不了多久就会实话实说，实在是老爷子威严深入脑海。 “叶爷爷，我确实还是大学的学生，计算机专业的。这位也确实是我的男朋友，他是一名警察。我们过来是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还有就是想找你帮个忙。”程慕瑾刚才从秦铮的手机已经了解到了这位的基本情况。 这位叶爷爷可是一名军人，参加过抗美援朝战役，受了伤，后来就退伍回到了家乡。 因为军人的身份以及在接触的过程中的判断以及他们之间的目标一致，找回被拐的儿童，所以程慕瑾他们还是很信任这位老军人的。 叶老爷子听到程慕瑾的话上下打量了这个女娃娃一番，虽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在这几个人中她扮演的绝色是举足轻重的，所以他也没有小看她。 “只要是对人民有利的事情，你们尽可以找我。”叶老爷子的话掷地有声，让人感受到了老一代军人的品质。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黄忠杰的事情。我想绘制一张他们家的布局图，希望你们能配合我。” 程慕瑾刚才转了一圈之后通过收集的信息发现，黄忠杰如果真的住在村里，那应该只能在自己家里。因为他父母家房子太小了，原来他住的就是个搭起来的棚子。 他结婚的时候还是借住在大哥家里，直到他结婚之后自己出去打拼赚钱回来盖了房子。 “你是觉得他躲在自己家里？但是最近他们家也来了不少人，并没有人看到过。”叶老爷子一听就知道她怀疑黄忠杰躲在自己家里。 程慕瑾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笔和纸，开始以自己在外面看到的布局画了起来，然后细节的地方再询问叶老爷子或者叶俊峰。 他们家就是一层的平房，进门的地方就是客厅，客厅隔出一小块就厨房，厨房紧挨着两个房间。两个房间的对面又有两个向对的房间。 但是程慕瑾看着这张绘制出来的图摇了摇头，“不对，你们说的不对，你确定你进去过，房间的面积和对面的是一样的？”程慕瑾看向叶俊峰。 叶俊峰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啊，当时他建了新房，很得意地请我们去参观了。我当时想着学习建筑专业，还仔细地对比过了，是一样的。” “不对，面积不对。在厨房的对面应该还有一个房间，而不是一堵墙。”在叶俊峰肯定了两边的房间一样大之后程慕瑾将图上那个地方圈了起来。 秦铮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他在建房的时候在这里偷偷地弄了了类似密室的地方？所以当他躲在密室的时候，就算家里人来人往也很难察觉到他？” 叶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个房子在建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作那些勾当了，做贼心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进去的门？总不能进去搜吧？” 程慕瑾神秘一笑，“我有办法。” 秦铮看着小姑娘自信地样子手痒痒的，但是还是忍住了，上前对着叶老爷子说道，“还有两件事需要叶爷爷你帮个忙。今晚我们还有几名队员要过来，希望您能收留他们在您这住一晚上。明天趁着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流水宴上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行动。但是后续黄家人那边……” 秦铮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黄忠杰，他最担心的是黄家的人到时候联合起来阻止他们抓人，那他们可能会很难完成任务。 “这个你放心，我是一个人住，收留几个人不是什么难事。黄家的人到时候我们也会出面的。只是到时候你们还需要小心一些，毕竟他们冲动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叶老爷子有些担忧地看着程慕瑾，显然是怕她到时候会出事。 程慕瑾知道她现在说自己能应对估计对方也不会信，于是转移话题道，“等把黄忠杰抓到，或许能问出叶俊杰的下落。” “你是说小杰真的是他带走的？混账！虽然两家之间有矛盾，但是小杰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因为，老一辈的矛盾竟然去伤害一个小孩？明天你们放心地抓人，我们叶家还没跟他们算账呢。”叶老爷子一听到这个消息二话没说，直接让他们放心抓人。 “谢谢叶爷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出来太久了就有些奇怪了。”眼见事情都布置得差不多了两人也决定要回去了。 等他们回到叶俊峰家的时候还没走进门，就看到了赵鑫童鞋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们俩，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位大妈拉着他给他介绍坐在旁边的女孩。 程慕瑾和秦铮两人相视一笑，这是被迫相亲了？！ 第51章 程慕瑾和秦铮两人走了进来，看到赵鑫的惨状觉得还是搭救他一下，毕竟他们明天还要行动，现在就把人整坏了，影响行动。 “婶子，你要给我表弟介绍女朋友啊？那太好了，我二姨让我多带他出来走走就是希望能让他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最好是能交个女朋友。这男孩子就是要和女孩子在一起的嘛。”说着，程慕瑾还十分激动地围着大妈问她介绍的女孩子的情况，积极的程度让在场的大婶们都愣住了。 但是，什么叫做男孩子就是要和女孩子在一起的？难道这个男孩子以前不喜欢女人？ 大妈们看到程慕瑾积极的样子，越是用怀疑审视的目光盯着赵鑫。 赵鑫现在心里都快要哭了，之前把他一个人丢在一堆大妈中间说是让他收集信息，这是任务，他忍了。现在居然暗示他喜欢男人？！但是他还不能反驳，好气哟！但是我只能微笑。 赵鑫现在急着想脱身，然后三人交换一下他们收集到的信息，捋出新的线索。所以他只能默认刚才程慕瑾说的话。 大妈们看到当事人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刚才的热情一下子都浇灭了。这种情况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这缺德事还是少做吧。于是纷纷说自己家里还有事，然后离开了。 三人终于可以躲开了热情的村民讨论自己都发现了。 “我从刚才和大妈们的聊天中知道，胡莲萍他们上一回去市里面就是我们在医院门口监控看到的那一次。而且那天他们是开着黄忠杰的大哥——黄忠贤的面包车去市里面。本来是去市里面，回来之后胡莲萍很少出门活动，而那一辆面包车也是到现在都没有用过。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赵鑫先是兴奋地和程慕瑾以及秦铮分享自己的收获。 “看来你和她们很有话题。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如果说胡莲萍她们当天坐的是面包车去市里的话，那黄忠杰在绑架叶俊杰的时候使用的交通工具就是那两面包车。看来我们之后需要去面包车那里查看一番，或许能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对了，我们发现了黄忠杰就躲在自己家的密室里面。所以我们决定明天趁着村民都集中在叶家以及黄忠杰父母家举办流水宴的时候行动。”秦铮言简意赅地跟赵鑫说了他们的发现以及明天的计划。 赵鑫一懵，这出去一趟就能发现黄家有密室了？就算有密室，他们怎么能确定里面有人呢？而且明天他们要怎么确定密室的入口？明天的行动计划呢？ 程慕瑾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好心地将刚才在叶老爷子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至于行动计划，你得问你们秦队了，他是指挥啊。” “明天的行动我们只需要参加两家的流水宴，然后探查黄忠贤的那辆面包车。其他的会有别人来完成的。”秦铮作为这次的领队，任务当然是由他来布置。 “别人？难道是张队？！他现在也在新村里吗？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是不是不够安全？”赵鑫一点就通，马上就想到了本来说好了来参与这次行动但是人却迟迟未见的张青峰。 秦铮这回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点了点头，“嗯，当然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不过你只需要你的任务就好了。明天我们三个的行动肯定是会被村民关注的，所以我们三个只能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等其他人进行行动。明天机灵点，随时注意村民的动向，特别是黄家的人，不能让他们妨碍我们的行动。如果行动成功，人抓住了，不要太高兴，能不能把人带走还需要斡旋。” 秦铮的话让赵鑫心中一凛，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让他意识到，这里的宗族意识确实比较强，如果他们抓捕黄忠杰确实会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是！保证完成任务！那明天我们三个人一定要一起行动，以免单独行动会出事。”赵鑫立正敬礼。 “我明天不会离开你们的视线的，放心。”程慕瑾也赶紧保证道。 因为现在他们的情形两三个人面对一整个家族的人，这里民风彪悍，发生大型械斗的可能性很大，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他们不能激怒村民。 晚上，夜幕降临，黑夜里的乡村是十分寂静的。在大部分人已经睡着的时候，叶老爷子家的门口处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在屋里的老爷子听到响动之后马上起身查看院子，只听到自己的门口传来几声猫叫。 老爷子连忙去将门打开，让躲在外面的人进来。 在外面的人有四五个，进来之后马上立正给老爷子敬了一个礼，“老首长好。” “别，我可不是什么首长。叫我叶爷爷就好了。我是一个人住的，所以你们放心地待在这里。不过明天天一亮，附近来来往往的人就会多起来，你们要小心一些。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具体计划。但是有一点，你们不要和村民发生冲突，这里的人可跟你们那里不一样。”老爷子特意交代了一句，他可不想两边发生冲突让任何一方受到什么伤害。 “老爷子您放心，我们的任务只是抓捕罪犯，我们会尽量做好村民的工作，只是到时候可能还需要您这么德高望重的人出来说说话。”张青峰郑重地回答道。 “只要是有利于人民的事情，我义不容辞。我给你们准备你房间，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你们还有行动呢。”老爷子承诺道。 张青峰摇了摇头，“我们等会还要出去熟悉一下，防止明天出现什么意外。熬一晚上而已，我们都习惯了，只要能把人抓住，这都不算什么。在天亮之前我们会回来，提前跟您说一声，免得到时候您以为是小偷。” 今天新村的夜空月亮很亮，不见星光。大多数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村里的小路上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天边开始出现鱼肚白，人们陆陆续续起来，开始今天的盛大庆祝活动。 程慕瑾昨晚早早地就睡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精神十足。 因为叶家是今年流水席的主办人，所以他们家的人起的更早。露天搭建的灶台，一大早就已经在开始工作，煮早餐了。 虽然流水宴是中午的时候，但是主家要管过来帮忙干活的人三餐，所以一大早就开始干活了。 程慕瑾他们几个是客人，在吃完了早餐之后叶俊峰就带着他们去看村里的祭拜土地庙等这些活动。 几人在村里人都忙活的时候是最悠闲地，四人在村里这里拍这张，那边也拍几张。 不知不觉间四人就来到了禾场，因为家里要摆放桌椅，所以黄忠贤将自己家里的面包车开到了禾场放着。 大部分的人都在帮忙，所以禾场上的人很少。程慕瑾坐在大树下看起来像是在乘凉，但是其实是在观察旁边的那辆面包车。 而赵鑫和叶俊峰两个人则是苦逼地装着要拍照的样子，顶着大太阳，从村头拍到了村尾。 程慕瑾趁着没人围着面包车转了好几圈，弯下腰拿出一张餐巾纸在轮胎那里取了些上面的泥，然后将餐巾纸放入证物袋揣进口袋里去了。 赵鑫刚想问她这是在干什么，不远处就传来了呼喊声，宴席的时间准备到了，叶母这是在叫他们回去吃饭呢。 “走吧，准备开始了。”秦铮对程慕瑾说道。 程慕瑾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差不多了，他们那边没有什么情况吧？我刚才看到胡莲萍已经去她公公婆婆那里帮忙了，黄忠杰家里这时候应该已经没有人了。” “一切正常，按计划进行。等会不管结果怎么样，记得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你不用管，知道吗？”秦铮对于行动是有信心的，但是还是怕有意外会连累到小姑娘。 程慕瑾暗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会拖后腿，但是也不会丢下你们就跑啊。” 前面的嘈杂声已经越来越近，再说这个话题已经不合适，两人只能沉默着。 “来来来，小程，小秦还有小赵，你们过来这桌坐着。这是主桌，你们远道而来，一定要吃得尽兴。”叶俊峰的父亲作为主家招呼几人和叶老爷子坐一桌。 四人坐了下来，秦铮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点了点头。秦铮收回眼神，给程慕瑾倒了一杯冰饮，趁机捏了捏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程慕瑾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起码有三十七度了吧？这个时候喝冰可乐最有感觉了。” 喝完了，再让秦铮给自己倒了一杯。 秦铮淡定地倒半杯，“你喝得太快了，小心肚子不舒服。来，吃点菜。”说着就给她夹起了菜，仿佛只能看到旁边的人，对其他的都不关注一样。 赵鑫看着眼睛都盯着桌子上的菜品还时不时拿出手机出来拍照，但是他现在精神紧绷，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处于警戒状态。 宴席上众人一边推杯换盏，一边高兴地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突然间，在叶家的众人听到了一声呼叫声，以及其他陌生人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离得近的人面面相觑，刚才的声音似乎是从黄家传过来的？但是这个时候黄家的人应该都聚集在村东头，而且听这动静不止是一个人的声音。 这边叶家的人还在纠结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的时候，突然隔壁又传来了叫救命的声音。 第52章 这次的动静有些大，所以在宴席上的所有村民都听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喧闹的宴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听到了呼救声的叶家人面面相觑，最后有人站出来说了一句，“刚才的那个声音好像是黄忠杰的。” 这句话一出来让本来安静的宴席瞬间像是炸开了锅了样，人们都在讨论是不黄忠杰回来了？但是刚才他们还听到了叫救命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们过去看看吧。这都叫救命了，大家看好自家的小孩，别让孩子在外面乱跑。来几个年轻人，我们过去看看，老人和妇女都留在这里。”一位中年的大叔对着大家说道。 这位是叶俊峰的父亲，今天是他们家做为宴席的主家，所以当然是由他来做主。 年轻人听到叶父这么说纷纷站了出来，想要过去看热闹。这个时候，叶老爷子站了出来，“我也跟你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大伯，这要是真是出事了，我怕会伤着您，您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我带着他们几个过去就好了。”叶父怕到时候有什么冲突会波及到老人，所以并不想让叶老爷子过去。 叶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你给我让开。”叶老爷子在家族内一直都是很有威严的，所以叶父也不敢再拦他。 程慕瑾和秦铮三人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知道行动已经开始了，但是随后的呼救声让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是抓了人趁着黄家的人还没有发现赶紧撤离。但是现在的呼救声估计会引来黄家的人，事情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他们现在也不能确定了。 程慕瑾提起旁边的背包，跟着秦铮和赵鑫一起往外走去，叶母刚想让他们不要出去，就被叶俊峰给拉到了一旁。 等程慕瑾三人快步来到黄忠杰的家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原来是刚才在这附近玩耍的小孩听到了声音，回去跟自家父母说，而黄家的人现在也已经知道，赶了过来。 秦铮只来得及在程慕瑾耳边说了一句，“等会自己要小心。看情况不对就先走，在村口有接应的车。”然后就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赵鑫也跟在秦铮的身后走进了黄忠杰的家里。 程慕瑾掏出手机给孙涛发了个短信，通报了一下现在村里的情况，让他们做好准备。孙涛和市局的同志就在村口接应，但是刚才突发的状况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发完了短信程慕瑾也挤进了黄忠杰家里。一走进房子里，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站着的三拨人。其中的一拨当然就是秦铮和张青峰他们这些警员，他们死死地将带着手铐的黄忠杰围了起来，防止人跑了。同时也是防止村民冲过来把嫌疑人给抢走了。 站在警察前面的就是黄家的人，他们现在跟警察对峙，要求把黄忠杰给放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跑到我们村来抓人，你们今天要是不把人给放了，你们就走不出这新村。” 而另外的一拨人就是和程慕瑾他们一起过来的叶家的人，看到被围在中间的黄忠杰以及他手上戴着的手铐众人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和他们家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他们也只是在旁边看着，并没有说话。 “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黄忠杰涉嫌拐卖儿童，现在我们依法进行抓捕。你们这是在妨碍执行公务，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七条规定，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民警等国家工作人员执行公务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而且现在考公务员的都需要政*审，审核包括直系亲属三代以内，所以你们做什么事情需要考虑清楚，会不会给你们的子女甚至是孙子孙女带来什么影响。并且我们这是依法办案，都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我们不会上来抓人。”秦铮站在最前面严厉地警告那些蠢蠢欲动想冲上来的人。 秦铮的一番话让黄家的那些人迟疑了，虽然他们觉得警察肯定不能把他们全部都抓了，但是后面的话他们不得不考虑，谁能保证以后他们的子女和孙子孙女没有考公务员的呢？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考不上，那不是太冤了。而且如果黄忠杰真的是拐卖了小孩的话，那确实是罪有应得。 在经过秦铮的一番警告之后，和黄忠杰家关系比较远的人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表明了他们不会再管这件事。剩下的就是黄忠杰的父母和两个哥哥，以及来往比较多的亲戚。 程慕瑾听了这一番话默默地在心里给他们家警察叔叔点了个赞，这番话先是给他们说了这妨碍公务要坐牢，之后又拿他们后辈的前途做劝导，最后就是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占理，包庇有罪的罪犯。 “你说的简单，证据呢？我们要看到证据。不然不会让你们把人带走的。”黄忠贤站出来质问道。 “庭审的时候会出示证据，你作为亲属到时候在法庭可以看得到。你现在是在包庇罪犯。上个月黄忠杰的妻子上市里的时候是不是说坐的是你的面包车？开车的是你？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当时黄忠杰确实是在医院前面带走了你们村失踪的叶俊杰。如果你们还要抵抗，我们只能把你们也带走了。”秦铮看着听到黄忠贤的话后犹豫不决的黄家人直接抛出这个消息。 这话一说完，黄家的人震惊地看着黄忠杰，而黄忠杰眼神闪躲，根本就不敢看他们。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带走叶俊杰的人就是黄忠杰。 在一旁的叶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然后是怒气冲冲，“居然真的是他做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就算我们两家有矛盾，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对他们家的小辈做过什么事情。小杰才五岁啊！这个畜*生！” “你把小杰带到哪里去了，你们先让他把人交出来！”另外一个人喊道。 “闭嘴！都给我安静！”叶老爷子对着叶家的人呵斥道。 “人警察就是来帮我们找孩子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们把人抓走，审讯然后才能知道孩子在哪，然后才能救回小杰。难道你问这畜*生两句，他就会告诉你吗？他说的话你们能信吗？长点脑子行不行？你们在这多耽误一会，孩子就晚一会找回来。都给我让开，让他们走。”叶老爷子等着叶家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严厉地斥责道。 被骂的几个人低着头不敢再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几步，给警员们让出了道路。 “哎，你们不能把人带走。”黄忠杰的母亲上前来阻挡，想冲过去拉自己的儿子出来，但是被旁边的警员拦了下来。 她索性就往地上一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你们不准走！打了我就想走吗？”她一把拉住刚才拦住她的警员大呼道。 黄忠贤马上上前去推搡那名警员，“你干什么？！我妈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你怎么能推她？” 那名警员也是被叮嘱过不能和村民发生冲突，因此一直闪躲。但是黄忠贤人高马大的，他躲不开，在旁边的警员也只能上前帮忙，将黄忠贤控制住。 “你们干什么？抓我小儿子，推了我，现在还把我大儿子也抓起来了。没天理了，警察欺负人啦。”大妈看到自己的大儿子被警察控制住了，哭闹声更大了。而黄家的人也开始有些不满，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这个时候叶老爷子站了出来，走到了黄家族长的面前，“你们这是当我们叶家是死的吗？你们黄家的人拐走我我们家的人，现在警察要把人带走，你们还想阻止？！子不教父之过，黄忠杰今天的下场看来就是他父母言传身教的结果。今天你们黄家可以阻止警察把人抓走，但是我们叶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大家都冷静，有话好好说。都是同一个村的，不要闹得那么难看。黄忠贤！把你妈拉开，这样子像什么话！黄建平，看好你的老婆。大家都听我说一句，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要遵守法律。这黄忠杰犯了法就应该按照法律的程序让警察把他带走。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以后受害者是你们的时候，你们有脸让警察去抓人吗？都让开！”村支书在这个时候刚好赶到严厉地呵斥了黄家的人。 黄家的人看到村长和村支书已经陆续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更多的警察。原来是孙涛接到程慕瑾的信息之后马上让人去把村长还有村支书找过来，和他们一起过去支援秦铮他们。 村长和村支书都出来说话，还有外面支援的警察人数很多，手里也拿着枪。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可能黄忠杰所犯下的最不简单，不然怎么会出动那么多的人过来抓捕？而他们刚才的行为有可能真的会犯法被抓走。 本来还因为刚才的事情想着要不要上去帮忙的黄家的人立马就怂了，这架势他们可犯不着因为一个罪犯给自己找麻烦，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 张青山等人将黄忠杰压上了警车，迅速地离开了新村，带回去立刻进行审讯。程慕瑾和秦铮、赵鑫以及几名过来支援的警员还留在新村，他们现在要对黄忠杰家里进行搜证，以期能找到团团还有其他被拐的儿童的线索。 第53章 为了更快的找到被拐卖的儿童，程慕瑾和秦铮他们，决定兵分两路，由张青峰和孙涛他们为主的人负责对黄忠杰的审讯工作。而他们则是就在新村，对黄忠杰所有的东西进行取证。 村民看着黄忠杰被全副武装的警察押走，一时间议论纷纷，都在讨论他到底拐卖了多少儿童。 而黄家的人还在那里看着程慕瑾他们，“原来你们并不是什么大学生，都是警察。你们就是和叶家联合起来骗我们的。”这个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之前说是叶俊峰同学的几个人其实都是警察。 不过叶俊峰对于他们的态度并不害怕，“哈，只能你们黄家的人拐走我堂弟，还不允许我报警了？你们今天要是敢干扰他们查案，耽误了救人，我们拿你们是问！” 叶俊峰的话说完，其他叶家的人纷纷响应，“就是。对了，黄忠杰躲在家里你们都是知道的是吧？你们这就是包庇罪犯！” “好了，这是搜捕令，我们依法对黄忠杰家里进行搜证，希望你们配合。对于妨碍公务的人，我们将依法处理。”秦铮掏出搜捕令给他们展示了一下，然后就让法证的人进去搜证。 黄家的人见到上面盖着红章，已经不敢再阻拦，虽然有一部分警察已经撤了，但是剩下的那些警察也让他们有所顾忌的。 看着围在门口看热闹的村民，程慕瑾只能感叹，“这么热的天，顶着个大太阳，什么也看不见，何必呢。” “嗨，宴席已经差不多了，大家都吃饱了撑的呗。对了，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密室入口的吧？”赵鑫对于这个一直感到好奇，之前是因为要保密，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总可以问了吧？ 程慕瑾神秘一笑，指着一处对他说到，“你看那里就知道了。” 赵鑫不明所以地看着程慕瑾所指的地方，上前仔细查看，“这不就是电闸吗？哦！你们拉电闸了？！” “今天的气温最高有37℃，现在的时间是中午，这温度可想而知。密室一般都是密不透风的，要想长期躲在里面他就必须有空调或者电风扇。如果我们把电闸拉了，估计他在里面会变成烤乳猪。这个时间黄家所有的人都在宴席上，所以不可能回来帮他。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是了。”程慕瑾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他们的计划。 赵鑫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想到这两天自己的待遇，心里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得罪女人，眼前这位更不能得罪！ “我们还是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吧。”赵鑫讨好地对程慕瑾说着，这狗腿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一心想讨好程慕瑾的赵鑫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已经被他们秦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在之后的工作生活中总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些苦难。 几人进入了黄忠杰的家里进行搜查，首先要搜查的就是黄忠杰之前所待的密室。密室的入口设在了黄忠杰和胡莲萍的房间，这样一来就减少了被人撞见的可能性。 程慕瑾三人和其他的警员进入了房间，只看到房间的衣柜门打开着，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别有洞天。原来他将自己家密室的门设在了衣柜里。这样一来除非有人进来打开衣柜，否则很难被发现。 他们从衣柜进入了密室之中，密室很小，只可以容得下一张床的大小。里面四处不透风，这个天气十分闷热，床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电风扇。赵鑫看到电风扇还瞄了程慕瑾一眼，但是被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一激灵，“呵呵，这密室的东西除了床和风扇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你以为是豪华套间啊？这就是通缉犯的待遇。”程慕瑾撇了撇嘴说道。 三人在密室了看了一圈，确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一眼就可以看完了。 赵鑫担忧地看着空旷的密室忍不住说道，“要是他不招供怎么办？” 秦铮瞥了他一眼，冷静地说道“所以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仔细点吧。” 程慕瑾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在走进衣柜里的时候她盯着衣柜里的一条丝巾看了许久，直到没有什么发现的赵鑫走了过来，也一直看着她盯着的那条丝巾。 “不就是一条丝巾嘛，要是喜欢可以让秦队给你买个十条八条的，一天一个颜色，一个星期都不带重复的。”赵鑫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那条丝巾有什么问题只觉得这是小姑娘觉得它好看才一直看着。 秦铮倒是不这么觉得，以他对小姑娘的了解，这怕是有什么线索？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秦铮走过来问道。 程慕瑾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太对，但是又想不起来。”说完程慕瑾拿出手机把那条丝巾拍了下来，没准以后自己会想起来什么。 三人又去了一趟黄忠贤的面包车那里查看，程慕瑾没有在车厢里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她在驾驶室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将一张纸片放进了自己的证物袋。然后她突发奇想地坐在了驾驶座位上，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发现了哟。 在程慕瑾坐在驾驶室的时候，秦铮的手机响了，“你好，我是秦铮。” “加大审讯力度，这边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秦铮的话里多了些沉重。 “好，我们这就回去。”说完秦铮就把电话给挂了。 赵鑫听着刚才的对话已经猜到了肾虚的结果，但是还是带着期望问道，“审讯的结果怎么样？” 秦铮抿唇不语，半晌才说了一句，“黄忠杰承认了以前拐卖儿童的事情还有，但是他并没有承认团团和叶俊杰的事情。” 赵鑫一听这个结果火气就直接往上拱，“这个混蛋！他是怎么说的？” 秦铮看了一眼不远处围观的群众，“回去再说，剩下的事情让他们扫尾吧。我们先回去开个会，布置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赵鑫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们需要的是冷静，只能压下心里的火，跟着秦铮上了警车。 程慕瑾对于这个结果觉得是在意料之中，毕竟多承认几件自己的罪名就大一些，所以要看他们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让他开口了。在回去的全程她都沉默不语，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或者坐在后排很安静地在查看手机。 坐在副驾驶的秦铮没有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时不时地看一眼后视镜里的人，犹豫着开口说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着急，人我们肯定会找到的。” 程慕瑾愣了一下，看了看车里就他们三个人，这是和自己说的？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以为自己因为黄忠杰没有交代团团和叶俊杰的事情还有刚才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所以情绪低落了，在安慰自己？ 不过警察叔叔的安慰她可收到了，“我没事，只是觉得忘了什么东西。再说了，我找到了线索哟。”程慕瑾神秘地笑了一下。 赵鑫听到程慕瑾说找到线索眼睛一亮，顾不得抱怨这两人让自己吃狗粮的事情，直接催促道，“姐，你发现了什么？跟我说说看？” “我不是正在查嘛，急什么，等会开会的时候会告诉你的。”说完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机去了。 赵鑫闻言嘟囔了句，“态度差别真大。” 程慕瑾头也不抬地回了句，“废话，对你能和对我男朋友一样吗？” 不管赵鑫是什么反应，反正秦铮对这句话是很满意的，刚才因为没有线索而有些沉重的心情此刻都觉得晴朗了些。 三人回到市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张青峰和孙涛以及市局的同志们都在会议室等着他们，三人直接就进了会议室开会去了。 “情况怎么样？”秦铮一进会议室就开口问道。 “这小子油盐不进，之前他做过的那些他都认了，但是唯独团团和叶俊杰的事情他没承认，说不是他做的。还说那天只是看那个孩子可怜，带他去游乐场见识一下。叶俊杰的事情他是在医院附近见过，但是只是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走了。还说我们为了立功把案子推到他头上。”张青峰面无表情地陈述着黄忠杰的话，但是从他攥紧的拳头来看情绪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现在线索全没了，团团和叶俊杰根本就没有和黄忠杰在一起，这小子又不开口，我们怎么办？”孙涛已经从之前的电话中得知他们字新村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在发愁下一步怎么办。 “我有一条线索。”程慕瑾突然说道。 说完，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看起来是一张餐巾纸。程慕瑾将餐巾纸从里面拿了出来，放在桌子是上。会议上的人纷纷围了过来，盯着餐巾上的东西。 “这是……土？”孙涛盯着那张纸上的东西看了很久，迟疑地问道。 程慕瑾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土，这是黄忠贤的那辆车轮胎上的土。在叶俊杰失踪的那天这辆车被人开出去过，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开出去过。” “你是觉得当天黄忠杰用的交通工具就是这辆面包车？这个是有可能，但是这个土能说明什么呢？”市局的一名老同志问道。 “不是有可能，是肯定。根据村里的人说，是胡莲萍说她不舒服然后婆婆和大伯子两人和她一起去市里就医，开车的是黄忠贤。但是我在查看那辆面包车的时候坐了一下驾驶室的座位，发现以我的身高坐在驾驶室很合适。但是黄忠贤的身高有一米八，他坐这个位置绝对是很不舒服呀的，还要开那么久的车。但是黄忠杰的身高倒是很合适，他只有一米七二。能让胡莲萍以及黄忠贤都说谎的人，只有黄忠杰。”程慕瑾最后总结道。 第54章 黄忠杰和黄忠贤两人虽然是秦兄弟，但是他们的身高确实是相差很大，黄忠贤有一米八，而黄忠杰却只有一米七二这样。 众人听完程慕瑾的这个分析眼前一亮，这就说明了当天开车的确实是黄忠杰，在有车的情况下他首选的交通工具当然是那辆面包车。 “那这个土呢？”老警员并没有忘记最开始的时候小姑娘拿出来的那些泥土，虽然不知道又什么不一样，但是他们不知道，不代表人家不知道啊。 程慕瑾也不卖关子，直接将土块递给了其他人，“这块土是在面包车的轮胎旁边抠的，典型的红土。但是不同之处在于它上面不止是土，还带着一些木薯渣，发酵过后的木薯渣。” 众人结果了程慕瑾递过来的土块仔细观察，嗯，只看得出来这是以块红土，还有土里面有些木屑一样的东西，味道倒是有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 “木薯渣？你怎么知道这是木薯渣？”赵鑫盯着那块土看了挺久，也没看出来是什么渣，只知道是土，红色的，但是木薯渣，恕他没看出来。 程慕瑾闻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能告诉其他的人其实我在上一个世界研究过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一位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老板？她不能。 “这你就把我问倒了，就像是有人问这道题你怎么会做一样，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呗。关键不是我为什么知道，关键是这个是什么。这就是一个发酵后的木薯渣，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拿去化验的嘛。”程慕瑾两手一摊，只能这么说了。 “咳咳，好了好了，既然你说这是木薯渣，那也就是说他开车经过了有木薯渣的地方。但是我们去哪里找木薯渣？而且这就不能是以前开车出去的时候留下来的吗？”老邵看着话题越扯越远，赶紧将话题带了回来。 程慕瑾在想用什么样的措辞，最后只能放弃，“这不是木薯渣，是发酵之后的木薯渣。关键点在于发酵！木薯发酵一般用于制作乙醇。所以那是酒精厂倒掉的废渣。至于为什么是那次出门留下的，这就关系到发酵的木薯渣在泥土和空气中的形态、颜色变化的知识，根据现在这个状态，它不会超过两个月。还有那辆面包车上上次开出去是在去医院的十天之前，而且回来的时候它被清洗过了。这是车上的一个停车免费劵，上面有免费洗车的业务，在洗车那一栏已经打钩了，时间上面有。” “根据轮胎上粘的泥来说，这绝对是在下雨之后开车经过没有水泥铺设的烂泥地才会有这样的效果。而最近K市降雨很少，最近的一次降雨是在他们去医院的前一天，时间都对的上。”说着程慕瑾将自己手机上拍的照片给其他人看了一下，轮胎上沾满了泥土，确实是像她说的那样。 “那也就是说现在可以肯定那天黄忠杰开着那辆面包车去了一个酒精厂附近？小吴，我们市附近有什么酒精厂吗？”老邵听完程慕瑾的推理连忙转身问道。 小吴闻言就知道这是在叫自己去查酒精厂的事情，刚想站起来，就听到程慕瑾说道，“我查过了，在离城郊10公里左右的地方确实有一个酒精厂，那边有一段路确实是泥路，一袋下雨的天气就会变得泥泞不堪。而且这个酒精厂的残渣会倒在几块地里，并没有进行处理。” 程慕瑾调出了一张地图，地图上标着酒精厂的位置，以及泥土路的路段以及厂里堆放木薯发酵物残渣的几块田地。 “这附近住的居民并不多，但是很复杂，是一个外来人口聚居的地方，不好排查。”老邵看到酒精厂的位置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数，盘算着他们应该从哪里入手。 “或许有一个线索可以帮助你们排查。但是这个线索我也不确定。”程慕瑾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说出了口。 “你说说看，年轻人的脑子转得就是快，不像我们这些老家伙，真的是老了。” 老邵到现在已经比之前轻松了一些，之前黄忠杰一直不开口，取证那边也是没有任何线索，再拖下去黄忠杰被抓的消息一定会被传出去，到时候带走团团的人会更小心，他们也更难再找到人了。现在他们还有一个调查的方向，让他心安了不少。 “这是我在他们的衣柜里发现的一条丝巾，应该是胡莲萍的。”程慕瑾拿出手机将自己拍的丝巾的照片调了出来。 “丝巾有什么问题？”在场的都是男同志，对于女人的东西都不了解，这个丝巾看上去就是鲜艳了一些而已，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你们看这条丝巾花纹，像不像艾德莱斯纹？”说完程慕瑾转过头看旁边的人。 但是所有的人都是一头雾水地盯着手机上的照片，“这个艾德莱斯纹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图案吗？” 程慕瑾这才想起好像大多是的男同志对这些都不是很敏感，就直接说道，“这个艾德莱斯纹是新J地区，这条丝巾应该是wei wu er zu的特产艾德莱斯纹丝绸。当地的很多丝绸、店铺都是类似的图案，在别的地方很少用。所以……，这条丝巾应该不会是在这里买的。而是别人送的，至于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虽然众人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这个图案有什么不同，但是想想这种东西他们确实不在行。 倒是小吴突然想起了什么，“在酒精厂的附近倒是有一个XJ人聚居的地方，这里大部分都是XJ人，而且平时不太和附近的人来往。” 小吴这句话让大家顿时眼前一亮，老邵马上接话道“那我们派人去排查一遍，记住，千万不要惊动他们。孩子的下落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秦铮也站起来说道，“有了这个线索或许再审黄忠杰会有些效果，我们等会再提审他一次，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些什么消息来。” 说完其余的人开始兵分两路，各自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而程慕瑾则是跟着秦铮他们去审讯黄忠杰。当然，她只是在审讯外面看的而已。 审讯室里，黄忠杰被铐在审讯椅上，看到张青峰的时候脸上闪过了得意，只有一瞬间，但是还是被刚进来的秦铮捕抓到了。为了让审讯的工作更顺利一些，秦铮让张青峰先出去外面等着，交给他和赵鑫来审讯。 “警官，我今天不是都交代完了吗？怎么？你们又想到了什么案子想要我来背锅？虽然说把那些破不了的案子栽到我头上可以立功，但是你们也不能太过得寸进尺嘛。”黄忠杰吊儿郎当地说着，仿佛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在警察局，而是在度假一样。 “在这过得挺开心的嘛？不过不知道等会你还能不能开心得起来。”秦铮嗤笑一声坐在了他的面前，像是对于他现在不交代完全不在意一样，点了一根烟，坐在那抽烟。 程慕瑾在外面看着，觉得这样的警察叔叔好帅气啊！！痞帅痞帅的！突然想将人推倒怎么办？ 秦铮弹了弹烟灰，“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过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就在刚才，我们在酒精厂附近抓住了一个人，人快要押回来了。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死扛着不承认，但是现在，你随意。反正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可以审的。但是到时候人家会说出什么，那就不知道了。你说今天你被抓，那些丢了孩子找不到的人会不会去你们村里找你们家的麻烦？特别是和你一个村的叶家，他们找不到叶俊杰，估计这一辈子都和你们家过不去。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一下，等会儿我就没空了。” 秦铮并没有按照往前的情况那样记者询问案件的情况，而是半真半假地说了酒精厂的事情，击溃对方心里防线，说完秦铮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程慕瑾和张青峰等人都在看着楼里面的审讯情况，刚才他们都看到了。不过程慕瑾都不知道原来警察叔叔也抽烟的吗？之前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啊？程慕瑾在秦铮看过来的时候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想夸就直接夸啊，反正这狗粮我这几天吃的够够的了。”赵鑫看到之后在旁边嫌弃地说道。 程慕瑾斜了他一眼，“看来你这几天只吃了狗粮，但是没吃到教训。哼，我现在没空理你，等着案子完结你，你就等着吧。” 程慕瑾继续观察在审讯室里的黄忠杰，果然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之前他们急于知道团团的下落，这种重视在黄忠杰看来就是一个筹码。但是现在这个筹码已经没有了，因为他们已经抓到别人了。而且如果让对方先开口的话，对方还可能会把所有的罪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黄忠杰现在是越来越动摇，最后在不停地张望这审讯室的门口，过了五分钟却还是没有人进来，他开始着急了。 就在他越来越着急，担心他们已经开始审讯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秦铮走了进去。 黄忠杰看到秦铮像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说道，“警官，我坦白，我主动交代，我坦白从宽。” 在审讯室外面的人都露出了笑容，终于有线索了。 第55章 秦铮在黄忠杰这里终于打开了一个口子，众人都十分高兴，纷纷在审讯室外面看着他们。 “那个警察的孩子是我带走的，还有叶俊杰也是被我带走的。”黄忠杰在经过了激烈地心理挣扎之后终于承认了团团和叶俊杰是他带走的。 秦铮此时的心里也是很激动的，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也不能太过于着急。 “这刚才不是还说这是我们让你背锅的吗？现在改口得挺快啊？”秦铮漫不经心地说着，也没有急着问人在哪里。 但是他越是不着急，黄忠杰心里就越没底，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争取立个功，不然等其他人交代了，他可讨不到好处。 黄忠杰讨好地笑着，“我这刚才头脑不清楚，瞎说的。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铮睥了他一眼，“行吧，先看看你能说些什么。我听着，但是你要是给我说废话，我可没空听啊。” “我这其他的都交代了，也就只剩下这叶俊杰和那个警察家的孩子这两件事了。其实吧，我和那个警察也没有仇，而且当初的事情也不是我联系的，都是郭毅他计划的，把孩子送给谁也是他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啊。”黄忠杰还没交代就开始把事情推给了郭毅，反正死人也不能说话。 秦铮直接往桌子上一拍，“废什么话呢？我是来听你说这些的吗？” 黄忠杰吓得打了一个机灵，“好好好，我、我说我说。我把两个人都交给了一个XJ人。他叫什么买提什么的，太长了我记不住。” 黄忠杰这一开口引得在外面观看的众人面露喜色，看来之前的推论是正确的，他们离团团又近了一步。 秦铮倒是想问那个人长什么样住哪里，但是现在还不能，刚才他话里话外就是抓住了这个人，黄忠杰才开的口，要是他现在问这些就露馅了。 “你家里衣柜那条丝巾也是从他那里拿的吧？”秦铮想让黄忠杰更确定人已经被他们抓住，提起了丝巾的话题。 黄忠杰一愣，随后苦笑，“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干嘛的，当初郭毅联系的人，叫我把孩子送回来给这个什么买提。这一单可是五万块钱啊，比我辛辛苦苦干一单赚多了。我在跑路，正好没钱了，于是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赚一笔，然后悄悄躲回家里，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秦铮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那叶俊杰呢？你为什么也把他交给了那个XJ人？” 这一开口了之后黄忠杰就没有了开始的顾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那天我妈和我陪着我老婆去医院做检查，她说可能是怀孕了。我怕医院门口的监控会拍到我，所以躲在了旁边的小巷子里。谁知道就这么寸，叶俊杰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走到了那个巷子里。虽然我们两家之间有矛盾，但是我们小辈之间关系也没有那么差。而且他也就是个小孩，以前我偶尔还给零食。那天他突然很高兴地跑过来叫我，我吓了一跳。” 黄忠杰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以为这一次我肯定要被人发现了。但是没想到他身边竟然没有大人跟着，为了不让他将躲在老家的消息暴露我只能把他带走。我把人送到了那个XJ人那里，因为我偶然间听到郭毅说过他需要挺多的小孩子，这样我还能赚一笔。” 秦铮在思考着什么，随后继续问道，“他要那么多小孩干嘛？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我对他不了解，真的！刚开始是郭毅那边给钱让我把孩子送过去，之后就一直没有接触过。第二次是叶俊杰那次，太突然了，我没有准备，也不想让以前那些人知道我在老家，这才把人送他那里，他给了我两万块。那天我看他那里的丝巾挺漂亮，想着我老婆可能怀孕了，给她个惊喜，所以就跟他要了条丝巾。”黄忠杰老老实实地交代。 “郭毅那边就没有提起过这个人？你要知道现在你立功的机会只能在他身上了。”秦铮问道。 黄忠杰闻言，努力地回忆关于这个人的每一个细节，“他自己住在酒精厂旁边的同元小区5栋三单元201那里，但是有一回我看到了他从二单元那边下来，我估计他的同伙或者认识的人住那里，分开住，安全些。他总是神神秘秘的，很少跟人来往。我估计他的事可能比我的大。” 终于得到有用的信息，秦铮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对着审讯室外挥了挥手，让孙涛过来继续审讯，他现在需要排查这个可疑的人。 “马上通知老邵他们查一下同元小区5栋三单元201室。注意，在同一个小区内疑似还有同伙，不住在同一间房子，怀疑是5栋二单元。”秦铮对着赵鑫下命令。 “是！”赵鑫得到命令马上开始忙了起来。 现在只有程慕瑾一个人闲着坐在那里，秦铮走过来就看到了无所事事的小姑娘托着下巴在发呆。 秦铮走过去摸了下小姑娘的头，“他们订了外卖，等会你先吃，不用等我。今天晚上可能要通宵，你困了在会议室眯会儿。现在比较忙，我可能顾及不到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程慕瑾抬头看着他们家警察叔叔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气场，心里好奇极了，但是现在场合不对，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乖的。 警察的工作方法和她的不太一样，所以有些事情她帮不上忙的。这个时候她只能尽量地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好了。 所以程慕瑾自己一个吃完饭之后就去会议室打了个盹儿，等天微微亮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声音，似乎是欢呼声。 这个时候有欢呼声，难道是找到人了？ 程慕瑾走了出来，迎面而来的赵鑫看到程慕瑾马上高兴地说道，“姐，我们找到那个XJ人了，我们从火车站的监控视频上发现了他的踪迹。而他现在也是在去火车站的路上。” 程慕瑾闻言也是一喜，“那你们现在这是要实施抓捕了？” “是的，我们现在就要去实施抓捕。你在这等着的好消息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了。”赵鑫高兴地说道。 虽然说已经发现了嫌疑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程慕瑾现在不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还隐隐感到不安。 这种不安的情绪从昨天一直延续到今天，而且越来越强烈。她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你们现在在调人？他身边带着团团吗？让我看看监控视频，我总觉得不对。”程慕瑾皱着眉头担忧地对赵鑫说道。 赵鑫现在对程慕瑾简直就是言听计从，一听到她说有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带着她过去看监控去了。 而正在监控前面的几个人看到程慕瑾过来只以为是她关心案件的进展，刚醒过来就跑过来看了。 “小程，来啦？我们终于找到人了！人叫库图鲁克。经过我们摸排走访，发现了这个人很奇怪，几乎不和人来往，平时也不怎么出门。但是他确实是和一些人贩子有来往。刚才我们从监控中发现他应该是准备去火车站，没有发现团团他们的踪迹。我们正在组织人手实施抓捕。这回真的是要谢谢你了。”老邵难得地露出了笑脸。 “我想看看监控视频。”程慕瑾直接地说道，脸上并无喜色，只有凝重。 老邵见此也连忙让人把监控调出来，然后转身问道，“怎么了？这是有什么问题？” 程慕瑾摇了摇头，“看过了之后才知道有没有问题，我总觉得不安。” 老邵对于程慕瑾的话非但没有置之不理，反而十分重视，因为他办了那么多的案子，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而且看看监控也不是什么大事。 技术人员在得到了老邵的允许之后将一段监控视频调了出来。 这是一段小区门口的监控视频，视频中的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T恤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图案。男子匆忙地往小区外面走去，着急之间差点撞到了一个小孩。但是他并没有停留，反而加快步伐往小区外走去，只留下哭泣的小孩和孩子的奶奶在一旁咒骂着。 “这人肯定有问题，他看起来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办，连撞倒了小孩子也没停下来。姐，你说他这是要去干嘛？”赵鑫再一次看完事情之后转身问程慕瑾。 而程慕瑾从刚才监控视频出来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屏幕，画面拉近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男子身上的T恤时，瞳孔骤缩，心跳加快，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开始涌现。 赵鑫等了一会也没看到程慕瑾回答他的话，再仔细一看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姐？姐？程慕瑾？！”赵鑫轻轻地叫了她几声，倒是她没有理会，甚至根本就没有看他。于是他只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唤起她的注意。 这边的异样引起了旁边的人的注意，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视频上有什么能让她变成……惊恐。 秦铮走过来将人揽入怀里，轻声说道，“别怕，我在。” 程慕瑾这才反应过来，急切地转过头来对着秦铮说道，“快快快！你们的人不够，调武警去火车站！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第56章 程慕瑾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如果说之前还有人怀疑，程慕锦的能力，那这几天案件的进展已经让他们摒弃了之前所有的偏见，这个小姑娘确实能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侦探。 而现在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名侦探如此的惊慌失措？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来，慢点说。”秦铮抚着她的背轻声说道，但是眼中确是凝重。 之前的种植*大*麻*案件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大案了，但是小姑娘也没有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她现在这么着急？ 而在一旁的程慕瑾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解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但是如果什么也不说，任由事情发生的话他会良心不安的。 可是如果如实说的话自己应该问解释，她是从哪里知道的？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就相信自己所说的？ 那她应该要怎么样来证明这件事情？ 程慕瑾的脑中已经闪过了无数条计划和说辞，然后将那些不太靠谱的剔除，不断地把漏洞给补上，最后她选择了一个比较说得过去的方法。 程慕瑾在脑中将自己要做的事情演练了一遍之后，压下之前各种负面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在视频里的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的标志我认识，你们等一下。你起来，让我来。” 程慕瑾让坐在电脑面前的技术人员起来，自己坐在了电脑前面。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只见她手指翻飞，一些看不懂的代码一个个跃然而上，最后电脑屏幕出现了一个网站。 “你们过来看，这个网站是我以前发现的。”在登录上了网站之后，程慕瑾对现在身后的人说道。 其他的人纷纷围了过来，电脑屏幕上是一个网站，页面的设计是黑色的底，看上去有一种阴森、沉重的感觉。 而网站的首页上显示的标志赫然就是视频里的那个人穿的T恤上的标志。仔细观察网页，这上面大部分用的是并不是中文，看着像是阿拉伯文。 其中也有中文的部分，但是这些内容却让在场的人大惊失色。因为这上面鼓吹的什么圣**战就是J独的一些分*裂份子在国际上说的那一套。 而且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了他们很快就会进行一场神圣的战争，用鲜血来开启这一场圣**战，0713这是一个神圣的数字，所有的人都会记得它。 所有的人都在逐字逐句地琢磨网页上的话，他们现在也开始明白了刚才程慕瑾失态的原因。 这不仅仅是一群歹徒，更是一伙恐*怖*分子！他们正在策划一个大阴谋，企图对某些地方进行袭击，响应国际上的某些反*动*势力，目的在于将XJ分裂出去。 “这、这……，他们这是要……”赵鑫在一旁看到这些再联想到那个男人身上穿的衣服上的标志！ 很明显，他就是这个组织里的人，而他现在匆匆忙忙地赶去火车站！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情。 “他们的目标是火车站？还是有别的目标？能确定他们现在的目标吗？不行，这件事我要马上上报。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老邵此刻脸上只剩下凝重，匆忙地向外走去。 这件事情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太严重了，他们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果然没让程慕瑾等多久，老邵就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看着很有上位者气场的男人。 “这位是秦厅，这…”老邵刚想介绍就被打断了。 “好了，这些就不必了。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们不说废话，时间紧迫，你还有什么可以查出来的信息？我们希望能有更多的信息，越详细越好。”带头的那位秦厅长并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对程慕瑾说道。 “我尽量，稍等。”程慕瑾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不敢保证，但是她只能尽自己所能，给他们示警。 前世的时候她当时是在新闻里看到了相关的报道，一伙恐*怖*份子带着长长的砍*刀，袭*击了K市的火车站，对着火车站的普通平民就行砍*杀。现场一片血腥，让人触目惊心。现场死上人数上百人，也是从那之后，国内的各大火车站、汽车站等人口流动量大的地方开始有特警巡逻，安检检查严格也是因为这起事件。 程慕瑾甩掉脑子里的回忆，专心地查看监控她采用了专门的软件，采用人脸识别的方式，将那名男子的长相录入，和最近这几天火车站附近的监控视频资料进行对比。最后得出了好几个附和的结果。 “我用他的脸和火车站附近监控视频的内容进行对比，最后得出的结果。在之前连续五天的时间里，这名男子每天都出现在火车站，但是并没有卖票也不卖东西，只是到处走动。看起来像是在踩点。而和他接头的还有这名女子。”程慕瑾将图截了出来，放在一起，简单的解释一遍。 程慕瑾很快又调出了现在火车站及其附近的监控，脑子不断地在回忆着以前她在新闻上看到的报道，他们是从一辆面包车里下来的，面包车。最后在火车站不远的地方锁定了一辆一直停留在那里的面包车。 她调取这辆面包车之前的所经过路段的监控视频，在某一段路的时候，车窗有被摇了下来。程慕瑾赶紧截图，局部放大。 从车窗里可以看到里面坐着至少五六个人，他们都穿着那件黑色的T恤。 “这是实时监控传输回来的，他们现在一行人加上开车的至少七个人，在这里已经停了很久了。网页上说的0713是一个神圣的日子，今天就是七月十三日，而他们出现在了火车站！”程慕瑾不能把话说得太满，说得太绝对才会让人感觉不可信，只能说一半留一半，但是说的这一半却是很有份量。 感谢她以前对这件事情比较关注，所以这件事情的所有新闻她都有看过，这件事在当时影响很大。后期披露的信息很多，这个网站她也是刚想起来。 这位秦厅长听完程慕瑾的话点了点头，“年青有为，你很好。老莫，让两队人便装进入火车站待命。老郑，派武警赶赴现场，不要让对方发现，同时尽可能将影响降到最低。这伙人是否有枪支弹药目前尚不清楚，所以要做最坏的打算，通知医护组，做好准备。马上行动，要快！” “是。” “是。” 程慕瑾听着这几道命令心里放松了不少，她是知道对方并没有枪的，所以危险性降低了一些。 但是现在就怕赶不及，程慕瑾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五十分左右，应该来得及，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八点二十五分，K市火车站。 早上的的火车站已经是人声鼎沸，刚刚有一趟列车进站，所以现在出站的人有点多。火车站门口有在等人的、等火车的、卖东西的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这个时候，一辆没有车牌的面包车开了过来，停在了火车站广场的前面。面包车的门被拉开，里面走出来五六个身材好大，蒙着脸，手上拿着一把长长的砍刀，穿着黑色的裤子和黑色的T恤，T恤上统一地印着一个标志。 这几个着装怪异的男子一下车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旁边的人看到这几个人还蒙着脸，马上往旁边退了几步，远离他们。 但是还没等他们走多远，最后一个下车的男人从车里一出来，用旁人听不懂的语言跟他们说了些什么。然后这几个人高呼一声，接着他们提着砍刀面露凶光往旁边的人身上砍去。 刚才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路人此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大叫了起来，“快跑啊！杀人啦！大家快跑啊！” 一时间，原本人来人往的广场充斥着惊叫声，人们纷纷往周围散去，远离这一伙人。 秦铮等人刚从车上下来打算混入人群中，就看到了那辆停靠的面包车，但是他们的距离有点远，贸然喊叫也只会让歹徒更快地行动。而且他们身边都是群众，为了避免误伤，也不能开枪，所以他们尽快地往那伙人身边赶过去。 在歹徒的刀快要落到旁边的人的身上的时候，秦铮抬脚一踹，把人踢倒在了地上。 “赶紧离开这里！”秦铮冲着已经被刚才的情景吓傻的人大声喊道。 男子的同伙见状纷纷向这边围过来，老邵掏出枪对天开了一枪以示警告，但是这周围跑动的人太多了，很容易误伤，他也不敢开枪。而武警此时还没有到达，他们是先过来保障人员安全的，只是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动手。 那伙人见到老邵掏出枪就明白了这些人是警察，带头的人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几个人的看起来更激动了，不要命了一样冲上去。 首当其冲的就是离他们最近的秦铮，被两个人前后夹击。一名歹徒一刀朝他的胸前捅了过来，秦铮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躲。 但是站在他身后的歹徒早就等着这个机会，拿起刀朝他砍去。眼见刀就要砍到他的身上，只听见铛的一声，然后秦铮只看见一个黑影从自己身后飞了出去，撞倒了另一个歹徒，帮老邵解了围。 而在别人的视角看来，在那个疑似警察的人快被刀砍到的时候，从后面跑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拿着一根长棍一挡，那把刀就断了。随后只见女子抬起一脚往歹徒身上一踹，人飞出去十米远，还把另外一个歹徒给撞倒了。 秦铮转过身一看，心脏一缩，随后便是担心和生气。但是现在也不是分心的时候，他只能更下死力拦住这些人，他的身后是小姑娘。 程慕瑾看着武警已经到达广场外面，而之前的便装队也已经将歹徒围住，她也没有要冲在前面。只是偶尔在歹徒想要冲出来的时候，一棍子敲过去就能砸晕一个。 没过几分钟，便装警察和赶来的武警就已经把所有的人都抓获了，只是有人在搏斗中受了轻伤，没有人死亡。 眼见现场已经被控制住了，现场也没有发生人员重伤的情况，所有人之前提起来的心终于落地了。气氛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压抑。 赵鑫捂着被刀划到的手臂，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对程慕瑾说道，“姐，你这棍一个，还专门下黑手，我们秦队受的了吗？我以前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 程慕瑾冷哼了一声，“现在已经得罪了。这都能受伤，回去以后我们一起练练吧。” “秦队，救我！我以后帮你成立一个夫联，专门解救被家暴的丈夫。女人有妇联，你有夫联。”赵鑫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秦铮在旁边吐槽，“那恐怕你这种单身狗永远也加入不了，母胎单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冬至，我家过节。为了庆祝冬至，今天加更！！冬至快乐！！ 回家吃饭去了，回来还得码字。 第57章 火车站里因为刚才可怕的那一幕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躲在车站里的人时不时探出脑袋想知道外面的情况。随后的警笛声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警察来了就好，他们安全了。 因为这附近的车流量的问题，武警来得稍微迟了一些，但是也正好赶上了。 赵鑫被送去医院包扎去了，而程慕瑾则是被秦铮拉到一旁去了。 程慕瑾看着脸色有些黑的秦铮，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摆，恶人先告状道，“你是不是想要凶我？我刚才救了你，你不但没有感谢我，还想凶我？你看你都没有保护好自己！” 秦铮是气上心头，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恨恨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还舍不得用力，怕给捏疼了，“你还恶人先告状？是谁答应了我会乖乖的呆在警察局的？又是谁悄悄地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的？我还感谢你？你想怎么感谢？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程慕瑾连连点头，“要啊要啊，要不我先试用一下？”程慕瑾趁着旁边的人不注意凑到他耳边说着，缱绻缠绵，似是话里有话。 秦铮马上看了看旁边，发现没有人看他们，警告地看了一眼小姑娘，“哪里学的？那么多人呢。” “那就是说没人的时候可以？我就是想试试端茶倒水之类的服务功能怎么样，有没有人又有什么区别？警察叔叔你想到哪里去了？”程慕瑾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只是眼中的戏谑明明白白地说了，就是调戏你。 秦铮决定这笔账他一定要记着，以后一定要讨回来。 “总有一天收拾你。快回去吧，等会还要提审，也不知道他们把团团弄到哪里去了。”秦铮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老邵，岔开话题。 “小程，刚才谢谢你啊。就差一点了，要是没有你，可能我现在要躺在医院了。”老邵刚才差点被砍到，幸好程慕瑾将人踹飞之后把袭击他的歹徒也撞倒了，这才逃过了一劫。 程慕瑾连忙摆了摆手，“别别别，这都是顺手的事情。对了，同元小区那边派人去了吗？有没有发现团团他们？” 老邵看到小姑娘是真的对这个不在意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有的时候感谢留在心里也是不错的。 “那边也是同时派人过去的，不过还没有消息穿回来，等我们回到警局应该就知道了。今天真的是惊险了，要是我们来得再晚一点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群人真的是胆大包天了，这大白天还敢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行凶！”老邵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最后越说越气，恨不得上去把这群人打一顿。 程慕瑾看着这被押上车的男男女女，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前世的时候，这个事件伤亡人数达到了上百人。 而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群众中只有几个人，因为推搡或者摔倒的原因受了些轻伤。这让她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她的重生是很有价值的。 八点三十分，同元小区5栋3单元201室。 张青峰和孙涛带着一队人安排两个人守住窗口位置的下方，然后带着其他人直接来到了门口。 张青峰对孙涛示意，让他看过道的电表。孙涛眼前一亮，这家伙看来在新村拉电表拉上瘾了？不过着确实是个好主意。突然没电了，总要出来看看是不是电表跳闸了，他们就可以控制那个人。 孙涛让其他人站在猫眼看不见的楼梯位置，自己过去把电闸往下一拉，然后快速地躲到了猫眼盲区。 没过几分钟，里面就出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对方说的不是汉族，他们都听不懂，只好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门。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门口处就传开了走动的声音，而且离门的位置越来越近。他们握紧手里的枪，随时准备冲上去。 咔哒。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走了出来。张青峰马上扑了上去，将人摁倒在地。另外一名警员也过来帮忙控制这名男子，而其他的人全部都迅速地冲进了房子了，对各个房间进行排查。 “没人。” “没人。” “有人！出来！” 一名警员用枪指着衣柜大声警告道。 但是里面的人始终没有出来，也没有出声，反而从里面传来了哭泣声，听着像是小孩子的。 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上前去将衣柜的门打开，里面出现的是四个个小男孩！ 张青峰将人铐住之后，把人交给其他警员看管，走进了房子，看到了衣柜里的小男孩。 “团团！我是爸爸啊！还记得爸爸吗？”张青峰看清了其中一个小孩的长相，激动地上前去想抱住他，但是又怕吓到他只能在旁边压制住自己的激动，轻声地问道。 团团听到了他的声音停住了哭声，抬头一看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爸爸！” 团团从衣柜里跳了出来，跑到了张青峰面前。张青峰紧紧地抱住半年来杳无音信的儿子，脸埋在儿子的颈窝处，泪水此刻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儿子。爸爸来晚了，你受苦了。”张青峰哽咽着说道。 团团这时候不再哭了，而是用他的小手学着大人的样子，拍了拍爸爸的背，“爸爸不哭，他们是坏人。我没有听他们的话。我没有学坏，我还是个乖孩子。” 张青峰一抹脸上的泪水，也给自己的儿子擦了擦泪珠，“好，团团是最棒的。” 张青峰抱起团团，这时候衣柜里的其他小孩也让人抱了出来。不过在听到团团和那个陌生的叔叔的对话之后他们意识到这不是坏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叔叔，你们是警察吗？团团说他爸爸是警察，很厉害。” 孙涛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道，“我们就是警察，来带你们回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俊杰，今年五岁了。”小男孩一听是警察胆子开始大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叶俊杰啊，我们昨天刚去过你家。等会你就可以见到你爸爸妈妈了。”孙涛耐心地和他沟通，安抚他们的情绪。 张青峰倒是想一直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但是他还有接下来的工作，于是只能和团团商议道，“团团，爸爸还要工作，你先和叔叔们一起回去好不好？爸爸要把这些坏人做的坏事都弄清楚。” 团团听完立马搂住爸爸的脖子，显然是不愿意和爸爸分开。 “张队，你就带着团团呗。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只是要取证。你就和团团在旁边看着就行，这孩子刚找到亲人，哪里舍得分开。我们这那么多人呢，你还怕我们干不了啊？”孙涛在旁边看着心疼团团建议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张青峰看了看团团，于是决定就按他们说的。 “团团，他们每天让你们干什么？”张青峰就怕听到儿子受苦，但是又不得不问。 “看书、背书、练武。”旁边的小孩抢着回答。 但是这个答案让在场的人摸不着头脑，把人家的孩子拐来就是做这些事情？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他们是坏人！和老师说的不一样！”团团突然很严肃地开口说道。 张青峰还想问下去，只见旁边的警员叫道，“张队，你快过来看！” 张青峰赶紧走了过去，警员给他递了一本书，他拿过来一看，上面的内容尽是一些洗脑的恐*怖*主*义言论！ “团团，他们让你们看的就是这些书？”张青峰紧抿着唇，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了。 团团点了点头，“嗯，他们是坏人。说的都是不对的！” 张青峰这才明白过来，当初郭毅之所以让黄忠杰把团团交给这帮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郭毅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帮人的身份，也知道他们想培养一些人手，需要小孩，容易教导。所以他绑架了团团，送过来给这伙人，让他的儿子受到这些东西的洗脑，参与犯罪！ 这是何其的恶毒啊！他想让一个警察的孩子成为一名恐*怖*分*子！ “团团，恨爸爸吗？因为爸爸，你才会被他们抓过来……”张青峰有些说不下去了。 团团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爸爸，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爸爸是警察，很厉害的。肯定会来救我的。然后把坏人都抓走！他们要跑了，等会就跑了。”团团只是用自己的话安慰着爸爸。 父子俩许久不见，有说不完的话，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回警局，一路上也是说着最近的一些事情。 程慕瑾跟着他们回到了警局，今天的事情让整个警察局变得十分忙碌。 他们要忙着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提审。还有对其社会背景及人际关系进行排查，防止其同伙潜逃。 因为今天的事情发生在公共场所，目击的人非常多，所以他们还需要应对来自媒体以及公众的责问。 所以现在整个警察局除了程慕瑾之外，竟然没有一个空闲的人。 但是刚过了一会儿，就有一大群人走了进来，还没有看到人就听到了声音。 是小孩子的声音！ 程慕瑾抬头一看，只见张青峰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一脸激动的走了进来，而随后走进来的警员每人抱着一个孩子。 看着小男孩和张青峰相似的那张脸，程慕瑾马上就明白了，这就是团团。 “儿子，这就是那个聪明的程姐姐，快叫人。”张青峰将团团抱到了程慕瑾的面前高兴地对他介绍道。 团团眼前一亮，但是又有些害羞地窝在张青峰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才露出头来，小声地叫了一句，“姐姐好。” 程慕瑾很开心，终于把人找到了，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 “团团很勇敢啊，都没有哭。”程慕瑾笑着夸了他一句。 团团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说道，“刚才哭了。” 这时候秦铮他们的审讯工作也已经告一段落，走过来刚好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还挺诚实。” 张青峰指着秦铮对团团说道，“儿子，叫秦叔叔，还记得秦叔叔吗？” 秦铮暼了张青峰一眼，什么意思？叫他女朋友姐姐，到了他这里直接就是叔叔了？？哼！ 第58章 “7月13日早上八点三十分左右，有一伙蒙面歹徒手持大砍刀冲进了K市火车站，意图对火车站的路过的人进行大肆砍杀。K市公安局的警务人员及时赶到将意图行凶的歹徒控制住，制止了惨案的发生。目前案件正在调查之中，我们会继续跟进案件的进展情况。” 早上才出的事情，没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上了新闻，而且各大社交网站上都有现场的照片或者视频，一时间K市的这起案子引起了全国的关注。 因为这起案件的发生，整个K市的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等人员密集的地方都开始加强了安保，安检的程度比以前严格了很多。整个警局的人都开始忙到飞起的程度，现在有空看新闻上网的也就只有程慕瑾了。 程慕瑾现在作为警局里的吉祥物，走到哪里都有人端茶倒水，就怕怠慢了她。门口走进来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是新村叶家的几个人。在接到警方的通知说孩子找到了之后马上就赶了过来。他们家在本市内，所以很快就到了警察局。 孩子和父母还有叶俊峰和他父母，还有叶老爷子也一块来了。看到坐在那里的程慕瑾，几人就想上前感谢她。昨天在黄忠杰被带走之后程慕瑾他们的身份也当然也瞒不住了，于是叶俊峰老实交代了是自己请来帮找人的。他怕程慕瑾的具体身份暴露，也只说是别人介绍的侦探。 “闺女，谢谢你了。我都听俊峰说了，这次还要谢谢你。你要多少报酬尽管提，不够我们一起凑。小杰人呢？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叶俊杰的母亲拉着程慕瑾的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不不不，报酬不用那么多，我们当时已经谈好了。他们在会议室里面，我带你过去。放心，人很好，没有受伤。”程慕瑾对于这样的场景有些应付不了，看到大厅里的人大部分都被派出去了，只能自己带着他们去会议室。 程慕瑾将叶家的人带到了会议室，看到完好的叶俊杰一家又是激动地大哭了一场。其他的两个孩子虽然通知了家里人，但是因为比较远所以还没有到。看到叶俊杰和自己爸爸妈妈抱在一起眼神里都是羡慕。 “你们家里离这里比较远，所以会久一些，不过很快你们就能见到自己家里人了。”程慕瑾安慰道。 终于在警局的小姐姐来了之后程慕瑾可以功成身退把这些人都交给她解决，然后就自己跑了。 程慕瑾跑到别的地方悠闲地拿着手机在刷着微博和贴吧上的消息，微博上现在都是在谈论今天发生的火车站事件的。而她的微博因为之前贴吧上的事情再一次引发了网友对于她的好奇心，纷纷在微博底下留言让她考虑一下将贴吧上的那个求助的案子接下来。 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些路人也是起哄着一起留言，言语间都是一些嘲讽的话。 程慕瑾看了一下，这样的言论在评论里还是挺多的，而且点赞的人更是不在少数。但是由于程慕瑾一直没有答应，甚至连回复都没有，所以引来了很多人的不满和嘘声，所以现在她的微博底下的评论比较尴尬。 程慕瑾叹了一口气，之前宋茗也跟她说过这件事情，但是因为她当时正在忙案件的事情，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个精力去理会，事情就一直发酵成了这个样子。 而求助帖的发起者叶俊峰虽然也在贴吧里帮她解释了，但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甚至觉得他是被收买了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想着现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现在也不怕透露案件的进展了，只是这个案子涉及比较大，所以她只能发那个孩子的部分，其他的事情只字不提。毕竟这些人可是恐*怖*分*子，太高调会注意到她的。 在微博上的人都在关注今天新闻里出现的K市火车站*事件的时候，侦探老少女的微博突然间又有了动静。 [侦探老少女：关于最近在贴吧的求助事件的声明：近日关于贴吧求助帖事件的升级，本人微博和粉丝后援会的贴吧受到一些网络暴力的攻击，现请大家停止对本人以及粉丝的攻击。虽然看不到电脑另一端的人，但是网络并不是法外之地，请大家自觉遵纪守法，做一个良好的公民。另外，K市警方于昨日在一名在逃通缉犯的老家将其抓获，该犯罪嫌疑人涉嫌拐卖儿童。大家关心的救助帖上的那名孩子已经获救，一切安好，谢谢大家的关心。友情提示：家长在带孩子出们的时候应时刻注意让孩子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以免有意外发生。] 这条消息一出来，K市的官网这边也是转发了这条微博，并且加了一句谢谢侦探小姐姐的帮忙。一时间这条微博就登上了头条#求助帖小男孩已获救#。 在地下的网友看到这条微博可就炸开了锅，之前他们还在冷嘲热讽地说人家在装死目的就是为了不接这个案子，也怕自己的侦探人设会崩塌，还有一些激烈的言辞更是不堪入目。 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们，不声不响地就把人给救出来了。你说是假的？人家官V转发了！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打肿了，还是被官方打脸。这种感觉真的是一言难尽。以后他们再也不敢随便嘲讽这位博主了，随时有被官方打脸的危险。 搞定了微博上的事情，程慕瑾也没有看微博上的反应，只接就打开警局的电脑，看看贴吧上的情况。 贴吧上面的情况就更惨了，因为这件事情就是在贴吧上发酵的，所以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大都是贴吧上的人。等她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粉丝吧被爆吧了。 程慕瑾用了几分钟的功夫就将贴吧恢复了秩序，对于那些说话太过份的人小小地惩罚了一下，让他们的号一个月之内都不能再用了。 最后她在贴吧上留下了版规和建议，规定在本贴吧内不能使用网络暴力，辱及他人；遵守相关法律法规。并且建议若是有需要帮助的人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求助，毕竟侦探并不是为人民服务的，查案是警察的职责。这份版规和建议最后的署名是MJ。 并不是程慕瑾想借MJ的名气火起来，只是这网络喷子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一些震慑力是不行的。在网络上的震慑力估计只有MJ的最高了吧？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暴露自己，程慕瑾表示以黑客保护自己真实身份的谨慎性来讲，这样做刚好可以消除自己的嫌疑，一举数得。 这个版规和建议一出整个贴吧都安安静静，没有多少人在讨论。以来是因为大家还处于观望阶段，希望有个人出来解释一下上面的署名是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位？二来是他们冷静下来之后也意识到了侦探确实并不是警察，没有义务一定要帮谁查案。 贴吧这边倒是安安静静，但是在论坛上面却是十分热闹。本来黑客对于这个什么侦探少女粉丝后援会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但是有人将版规和建议上的署名也一同贴了出去之后，他们还以为是有人冒着MJ的名义给什么网红增加热度。但是后来那一手操作让他们意识到，这真的就是MJ大神本人。 所以，大神的偶像其实是一位网红博主？！一名侦探？ 果然大神的爱好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对于那些妖艳J货一点都不感兴趣，居然对推理感兴趣？！众人觉得我虽然不能达到和大神一样的技术水平，但是我可以和大神拥有一个共同的偶像。我也要粉这位博主！ 于是在程慕瑾不知道的情况下，事情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侦探老少女的微博粉丝也迅速地在增长，而这一次的粉丝大部分都是一些程序员或者黑客之类的和计算机行业有关的人。 在微博底下的留言也是画风清奇，什么我和大神又进了一步、果然优秀的小姐姐喜欢的也是优秀的小姐姐、我和大神拥有一个共同的偶像之类的。让一众网友觉得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操作。 不过看到这个博主上的消息以及之前他们也有耳闻的关于那个求助帖上的事情，一时间对这个博主很有好感，于是侦探老少女又涨了一拨粉丝。 程慕瑾在刷着手机的时候，老邵走了进来看到小姑娘悠闲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拉去帮忙。但是，不能。人家不拿这份工资，他们不好使唤人家。而且本来这件事情还是多亏了小姑娘，不然的话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小程啊，在干嘛呢？”老邵笑眯眯地走过来。 程慕瑾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简单地问候，于是收起手机，直接地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让你笑得这么瘆得慌？” 老邵被程慕瑾的话一噎，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的呢？什么瘆得慌？这是和蔼可亲的笑容，懂吗？我这确实是有个案子想问你有没有兴趣？” 程慕瑾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一番老邵，这警察主动找侦探去查案，难得啊。 “什么案子？能让你来找我？私人的还是官方的？”程慕瑾说道案子就收起刚才笑嘻嘻的表情，脸色严肃地问道。 “你是龙城大学的学生，应该听说过你们学校有一个至今未破的案子吧？我是受人之托，过来问问你对这个案子有没有兴趣？他并不是受害者的家属，只是当时参与案件的一名警察。这个案件是他第一次参与的命案，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凶手，他一直觉得很愧疚。现在他的时日不多了，在知道了你的事情之后，刚才他找到了我，说是想和你聊聊。如果你对这个案子没有兴趣的话那就算了。当然，他也不是说非要你找到凶手，只是不想这个案子就这样尘封了，多找个人，希望就大一点。”老邵也是面色严峻地说着。 第59章 程慕瑾听完老邵的话沉默了一下，他说的那个案子她也是知道的，那个案子，不仅在当时十分轰动，更是在之后成为了华国十大悬案之一，直到她穿越到别的世界这个案子也没有找到凶手。 虽然说她对自己的侦查能力有一定的信心，但是这个案子年代久远，相关证据比较少，很难再有什么进展。 这个案子不是没有人查，她记得这个案子在几年之后是经过重新侦查的，但是遗憾的是，并没有什么结果。 所以她很犹豫，案子本身是她很感兴趣的，但是牵扯到别人的什么临终心愿这就难办了。她不能肯定自己一定会找到凶手，毕竟她也只是人，不是神。 老邵也知道这个案子可以说是非常困难，于是开口安慰道，“嗨，就是想见见你，跟你聊聊，没有别的意思。” 程慕瑾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什么时候？” 老邵看着程慕瑾答应了见面的事情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好好，你现在有空吗？不然我们现在就过去一趟吧，因为……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程慕瑾现在是整个警察局里最闲的人，警局的事情她插不上手，现在正无聊着呢。 “好啊！不过我们要去哪里呢？”程慕瑾听着老邵的话，感觉不太对劲，像是话里有话。 老邵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声音有些低落，“去医院。走吧，我陪你去一趟。”说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警帽带了上去，然后向门外走去。 程慕瑾听到在医院见面有些惊讶，随后了然，从刚才老邵的话来看，估计是情况真的不太好。 老邵开车带着程慕瑾来到了医院的加护病房，门口站着的人看到老邵精神一震，随后就把目光转向了跟在老邵身后的程慕瑾。 “这是程慕瑾，就是你小叔想见的人。” “这是吴越，你叫吴哥就好。他也是一名警察。” 老邵连忙给两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吴哥听到老邵的话向前一步走到了程慕瑾的面前，感激地说道，“你好，谢谢你能来。我小叔一直在念叨这件事情，所以只好麻烦你过来一趟，陪他说说话。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跟他说说你查过的案子就可以了。” 程慕瑾看得出来他眼里的感激是真心实意的，并且只字不提那个案子的事情也是怕自己心理压力太大，一个很细心的人。 “好的，正好和有经验的前辈聊聊，对我也是有好处的啊。”程慕瑾笑着回答。 吴越对于自己小叔的遗憾当然是十分清楚，但是说实话那个案子他也看过卷宗，实在是因为当时的技术条件问题限制，还有时间太久远了，他觉得解开这个谜题简直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前两天老邵来看小叔的时候说到了这个小姑娘的一些事情，小叔当时很感兴趣，还追问了很多。 没想到过了一天，老邵之前的案子竟然破了，还牵扯出了那么大的案件，幸亏这位小姑娘反应迅速，居然那可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情虽然是保密的，但是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都有一些渠道。小叔知道了之后就一直念叨着想见见这个小姑娘。吴越和老邵都知道吴城既想找她看看这个案子，又怕人家因为他现在的状况不好拒绝而感到为难。 吴越推开了病房的门，躺在病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进来的人，随后又把目光放到了程慕瑾的身上。 “这是……？”声音虚弱而飘渺。 老邵从后面走上前来，“老吴啊，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小程，过来看看你。来，小程，这可是我们警局破案率最高的刑警，吴队。” 老邵也没有提别的事情，只说是，过来看望他的。 “吴队，你好。”程慕瑾上前打了声招呼。 这个时候程慕瑾才看清楚躺在病床上的人，并不是她以为的老人，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一个中年人。但是因为病痛的折磨，所以身体削瘦，脸颊都有些凹下去了。脸色苍白，只是那双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 吴城躺在病床上看着眼前略显青涩的小姑娘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缓慢地说出了几个字，“坐。扶我起来。” “跟我说说今天早上那个案子？”吴越扶着吴城靠坐在病床上，他也没有提起龙城大学的那个案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程慕瑾看了老邵一眼，然后将自己从接到团团失踪案到现在的火车站事件都详细地陈述了一遍。 吴城一言不发地听完了程慕瑾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述，眼中染上了些欣慰，“你很不错。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还什么也不懂呢。” “你在龙城大学读书？读的什么专业？”还不等程慕瑾回答，吴城就自顾地问道。 “龙城大学计算机专业，开学就大四了。”程慕瑾回答。 “计算机啊，这个专业不错，现在国家的发展很需要这方面的人才。有想过以后的就业计划吗？”吴城像是寻常地聊天一样，也许是刚才的谈话比较融洽，他现在的精神比刚才好了很多。 程慕瑾或许明白为什么他至今都没有提到龙城大学案子的事情了，这个案子难度之大，绝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 如果自己以后就业选择的是计算机相关的行业，那她就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调查案子上，这样更难以侦破这个案件。 如果自己以后就业选择的是侦探或者相关行业，那龙城大学的案子对于她来说就不是一个负担，而是一个挑战。 “嗯，我还是喜欢自由一些的工作时间，所以打算成立一个侦探事务所之类的。”程慕瑾还是选择了侦探这个职业，她有自己的计划。 “侦探事务所啊？很有想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吴城听到程慕瑾的话神情柔和了许多。 程慕瑾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是为了龙城大学的案子？” 吴城听到这个案子眼中闪过很多情绪，“是的，感兴趣吗？” 程慕瑾实话实说，“案件倒是很感兴趣，毕竟这个案子曾经轰动一时，到现在也会有人提起。但是我不能肯定说自己能找到凶手，时间过去太久了，有一些东西不一定能查到了。” 吴城听到程慕瑾的话，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开心了，“不骄不躁，没有被之前的事情冲昏头脑，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出色。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是作为侦查员必要的条件，你做的很好。这个案子的困难之处，我当然了解，因为当年参与这件案子的就有我一个。但是很遗憾，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依然没能找到真凶。” 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有些虚弱，停了下来休息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医生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这段时间我找了很多人，但是感觉都不是那么理想。现在看到你确实是比较惊喜。当然，我也不是让你一定要找到真凶。只是我想在我走了之后，还有人能够继续调查这个案子。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我和我的同事们查了十几年了，也没有什么结果。” 说到这里，吴城自嘲地笑了笑，“或许以后有谁把案子破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叔，你说什么呢。”吴越在旁边听着眼睛有些红，开口打断道。 吴城看到自己侄子这样洒脱地笑道，“嗨，生老病死，都是要经历的。我也没有什么遗憾，只是这个案子一直没找到凶手，我都没脸去见受害者的家属。不过或许以后会有人能找到凶手的。” 老邵在旁边也忍不住说道，“你乱说什么呢？什么生老病死的？不是在说案子吗？你不把卷宗和当时的情况和人家说清楚，难道要让她自己猜吗？你这人真是！一天天想那么多！你把事情说完，做不做、怎么做都是人家的事情。” 吴城对于老邵的反应只是歉意地笑了笑，“行行行，我不说这些。”转过头对着程慕瑾说道，“相关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等会你可以拿回去。我还是跟你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程慕瑾也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认真地听着。 吴城回忆道，“1992年3月5日早晨，在龙城市友爱路一名清洁工人在打扫街道的时候发现了一袋煮熟切片码好的肉片。她将这袋肉带回了家，在清洗的过程中发现了人的手指，吓得她马上报案。当时我刚参与工作，这是第一个命案。” “那名妇女拿回家的那个袋子里有五百多片肉，其余部分尸*体分别在丽水路以及云林山找到，都被放在提包和床单里。尸*体在被煮*熟之后切成了两千多片，刀工精细，心理素质很强大啊。”吴城叙述地很详细，看来这个案子他真的是一直都在追查。 “当时我们还没有DNA技术，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尸块特征来确认受害者身份。经过排查，我们找到了受害者周媛，龙城大学一名大一女生。周媛来自江苏的农村，平时比较内向，来往的人也不多，到底什么人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杀害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学生？所以查到后面也没有什么结果。”吴城说道最后有些无奈。 程慕瑾听完他的陈述大概了解了一些之前警方没有公布的事情，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看着对方有些累的样子决定还是自己回去看看资料吧，“嗯，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后会看资料的，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会过来找您的。只是你不要嫌我麻烦就好。” 吴城摆了摆手，“我在这医院也闲得很，平时也就是吴越会过来，所以你尽管来，还能和我说说话。” 老邵看着情况也差不多了赶紧提出了要回去，“行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把秦铮的女朋友拐出来那么久，这小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呢。” “行，你们回去忙吧，今天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警局里肯定很忙，有空你还是多休息吧，不用跑我这里了。”吴城像赶人一样，将两人赶了出来。 吴越作为家属将两人送了一段，“邵叔，小程，今天谢谢你们了。我很久没见到小叔说那么多话了。案件的资料在我车上，等会我拿给你。” 程慕瑾在拿到了龙城大学案件的相关资料之后就回到了酒店。警局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完成不了，她也不能一直住在警局里，所以在附近找了间酒店住下。 第60章 程慕瑾回到酒店的房间最先做的事情是在软软的床上滚了几圈，昨天的事情太紧急，所以她直接就在警局的会议室里眯了一会儿就过去了。等醒过来了之后跑去看视频，之后就是偷偷跟着去行动了，一直到现在也没能好好地休息一下。 但是现在的程慕瑾精神很好，于是拿着之前吴越给她的那些案件的资料开始查看了起来。 案件的情况大概跟吴队说的差不多，只是资料里的查案过程会比较详细一些。看完了这些资料，程慕瑾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子。 首先是证物，当年只发现了装尸块用的提包以及红色的床单，在受害者的衣物也是被一起丢弃，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证据， 第一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 其次，受害者的性格内向，人也比较内敛，而且是一个刚刚进入校园的大一学生，没有什么仇人，社会关系比较简单。这样的一个女孩被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对待，却很难找到怀疑的对象。 最后，这个案子过去了十几年了，当年周围的人家都不一定在那里了，说句丧气话就连凶手现在是否活着都不一定。而且她现在才二十几岁，对于十几年前的龙城哪里会有什么了解？ 就是这样一个案子，其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程慕瑾看着这些资料内心的烦躁也开始上升，脑子排斥去思考这些东西。她遇到了自重生以来最棘手的案子，而且束手无策。 [系统，你说这个案子我能破吗？] 程慕瑾现在觉得自己之前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这个难度比她想的要大得多，现在她都开始有些不自信了。 [宿主，请放平心态，不管你破没破案都不会受到惩罚。而且那个人类也没觉得你一定能破案。你现在需要的是静下心来。或许你太急切了，这个案子他们已经查了十几年了也没有线索，你现在才看了多久的卷宗？你可以先做些别的事情，比如现在网站上你已经火了，你可以上去寻找一下自信。] 系统冰冷的机械声让程慕瑾之前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点，不过系统说的怼，自己好像是太心急了。因为今天她见到了吴城的样子，心里有些触动，急着把真凶找出来，所以太过急躁了。 不能静下心来分析的话会让自己的推理陷入歧途，所以程慕瑾索性也就把那一堆的资料放到了一边，拿出电脑登录上了微博。 这回不用系统提醒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的火了，现在的微博粉丝数已经达到了800万，上一条微博被转发十万次。现在可不是像以后的网络那么发达，现在用的还是2G网络呢。这个成绩说明她现在真的是在网络上火了，不过还好不是她的真是身份火，不然她现在出么应该小心了。 程慕瑾看了一下，自己的微博底下还有各种奇怪的留言。 小鹿乱撞死了：明天要出行，转发侦探的微博，希望能平安。 等等蹬蹬：转发一个侦探，希望期末考试能顺利通过。 清明大太阳：转发侦探的微博，希望我备孕成功。 只想睡觉：楼上那个转发侦探求子是什么操作？是富婆重金求子么？ KIOH：为什么这个博主的粉丝画风那么诡异？这是什么邪*教？ MY花花：我就说我的偶像是最棒的，简直就是柯南在世，从第一个案子到今天的求助帖的案子我一直都有给偶像加油哦。 蓝色妖姬：请问博主是否接受私人委托，亲戚的孩子也是丢了，一直都没有找到，希望你能帮忙，有重酬。 宝宝本人：我朋友也是想请侦探帮忙调查他家孩子的下落，十万火急，价钱好商量。 …… 程慕瑾一路看下来真的是满头黑线，转发她的微博求平安她能够理解，转发求成绩她也能接受毕竟她还是挺聪明的，这个求子……，咳咳，她没这个能力。不过一路看下来，倒是有很多在微博下面问能不能接受委托的，这些几乎都是想找自己或者亲戚朋友的孩子、亲人的。 程慕瑾皱着眉头数了一下，这不低于十几条啊。别说自己现在没有空，就是有空也不可能全部都接下来啊。 就在程慕瑾还在想着怎么解决的时候，她的手机提示音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宋茗发过来的。 [小瑾，今天你发了那条微博火了之后，贴吧上有好多过来求助的人。虽然之前有MJ大神的警告，但是那些人看起来真的挺惨，走投无路的那种，根本就不理会什么警告不警告的。我们要怎么办啊？——宋茗] 程慕瑾看完宋茗发过来的短信，马上打开贴吧看了一下，果然上面多了很多的求助帖，点进可以看到具体的信息。从上面的陈述来说这些应该都是真的想找人帮忙的，在经过寻找之后一直没有找都，走投无路之下看到了微博上的事情于是想着找她帮忙。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不顾之前贴吧上的版规和建议，因为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可是现在自己真的是有心无力，而且这都接下来也不现实，置之不理的话也不太好。 程慕瑾有一瞬间觉得有些后悔了，但是马上这种想法马上就消散了，那么多人找自己帮忙也算是一种认可吧，总好过无人问津。 不过现在还是需要想办法解决一下这些问题，自己也不能总是不闻不问，这样总有些良心不安。 对于程慕瑾来说查案子是比较简单，但是这应付这么多委托者就有些困难了。嗯？有困难找警察叔叔啊！ 程慕瑾两眼一转，她可以问一下警察叔叔，这种事情他应该比较有经验吧？ [警察叔叔有空吗？我有困难要找你帮忙。是这样的，我在微博上发布了求助帖上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之后，微博和贴吧上涌进来了许多想要委托我帮忙找孩子的人。人数太多，而且我现在也没有空，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程慕瑾] 发完了信息，程慕瑾双手托腮，一会儿想着龙城大学案子的事情，一会儿又想到贴吧和微博上那么多人的求助和委托，之觉得这两个都是很难解决的事情，简直是让人头疼。 “嘀！宿主找到失踪的儿童，将相关人员绳之以法，并且阻止了一场恐*怖*袭*击，获取善恶值500，请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突然间冒出来的声音让程慕瑾一愣，随便就是惊喜，这一次的案子虽然曲折，但是收获还是很大的，五百点善恶值啊，比起上一个案子来说是翻倍了还要多一点。 程慕瑾在高兴过后就把这件事情丢到了脑后，现在的她并没有什么需要系统的地方，她还是继续想办法解决网络上的事情吧。 没过多久程慕瑾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秦铮。 “现在不忙了？”程慕瑾接通了电话，高兴地问道。 “嗯，我的工作差不多了。这个案子成立了专案组，列为保密案件。所以后期的工作就不需要我们了。你午饭吃了吗？”秦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没呢。和老邵去了一趟医院看了个人，刚回到酒店。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啊？”程慕瑾问道。 “放心，这件事情已经在解决了。我现在估计赶不回去了，你赶紧去吃饭吧。你要查龙城大学的案子？”秦铮平静的声音传来。 程慕瑾盯着那堆资料叹了一口气，“是啊，刚拿回资料看了一下，看不下去，好烦躁啊。对了，网络上的事情你准备做什么？”听着刚才秦铮的话似乎是他已经做了什么事情，要她等等。 “这个案子是比较困难的，你不要太心急，越是着急越容易出错。不然你先去吃个饭？或者你登录贴吧和微博上看看现在估计已经好了。”秦铮对这个案子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要想从之前的资料获得什么信息是比较困难的，而且工作量很大，很容易产生烦躁的情绪。 程慕瑾听到秦铮这么一说顿时就对他到底做了什么很感兴趣，她也没见过秦铮在网络方面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啊？ 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点开之前的微博和贴吧，只见在贴吧上有一个公告，侦探少女粉丝后援会携手公*安*部、华国妇女联合会、共*青*团共同推出公益性打拐寻人网页——回家吧。 这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很高大尚的样子？ 程慕瑾没顾得上和秦铮说话，直接就点开了上面的链接。别说，网页做的风格还是不错的，还分了求助板块、被拐儿童寻找亲属板块、政府部门板块以及委托板块。 她点开了求助版块，里面还真的有不少的求助信息，每一条都有相关警局的的回复，有的还有提供线索的。看起来这个网站还是有模有样的。 “看起来还不错呀。你这是什么时候弄的？而且其他的还好理解，政府部门和委托是怎么回事？”程慕瑾怎么也想不到秦铮说的解决办法是这样，不过这确实是有些用，只是不知道网站之后的运行会怎么样就是了。 秦臻听到程慕瑾的话，带着些笑意，“之前叶俊峰的求助帖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备了。这种求助以后会越来越多，但是你不可能全部都去接，所以想着能不能把这些求助交给相应的部门。而现在正好进入了打拐大行动，所以就找了几个人弄了这个网站。然后跑了几个部门，他们很乐意有个平台宣传。” “政府部门这个版块主要是为了让网友或者求助人可以对其下属的单位的监督，比如举报一些不作为的人员或者单位，上级将会根据情况对案件进行定时督导。委托是一些登记在册并且有相关能力以及资质的侦探经过登记后进驻网站，用于一些群众急切地想找到人的需求。网站内只是审核资质，对于收费是不在网站上的，是他们的私下商议。不过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个退伍的军人、离休的警察等。而且网站的维护是有关部门的事情。” 程慕瑾大概是听明白了，这是秦铮之前就找人做的网站，然后这次的事件之后正好找到了几个部门一起推出，解决了她现在的问题。 “那我不是占了大便宜？我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这样是不是不太好？”程慕瑾听完之后有些迟疑，好像这个没她什么事，挂个名是不是不太好？ 秦铮笑了笑，“放心吧，这个网站是你的粉丝们做的，从设计到建立都是他们做的，那几个部门才是拿过去用了而已。MJ的事情之后你的粉丝多了很多的黑客和程序员，听说了要做这个网站都是免费帮的。” 程慕瑾笑着眯了眯眼，“这些粉丝里不会你就是头吧？” 秦铮那边马上就没有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评论有些心慌啊，大家还是不要提具体的案件和受害者了，本文这只是作者自己瞎编的，跟原案子没有任何的关系，怕误导别人。 第61章 程慕瑾听到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子，想到粉丝这个词用在自家男朋友身上显得很诡异啊？一想到那些机场接机，尖叫的粉丝，再套到秦铮的头上，不禁笑出声来，“呵呵，好吧，我知道了。我要去吃饭了，你也要记得按时吃饭。” “嗯，我知道的。我先去忙了，龙城大学的案子你不要太着急，记得休息。拜拜。”秦铮被小姑娘的笑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正好旁边有人叫他就顺势结束了通话。 一通电话结束程慕瑾的心情好了许多，网络上的事情解决了，她就可以专注于龙城大学的案子了。 程慕瑾挂了电话之后给自己订了一个外卖，之后就继续开始查看龙城大学的案子。纵观这些所有的信息，都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DNA、指纹、皮屑之类的什么都没有。这样能找到凶手？ 就算是有怀疑的目标也很难能证实，除非当时凶手肢**解**尸**体的现场有留下什么痕迹能让他们找到。但是这个案子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早就被清理掉了吧？真的是越看越觉得不可能。 不过案子还是要自己分析一遍的，就算是现在不能解决，没准以后自己能发现些什么呢？ 这么想着，程慕瑾静下心来将吴越拿给自己的资料进行了分类，一些是他们当时勘察时的具体情况，一些是他们排查的结果。 程慕瑾先是查看了案件的经过以及留下的证据。1993年1月15日，龙城大学入学仅三个月的周媛外出之后一直没有回来。7天之后在龙城市友爱路垃圾桶里发现了第一袋拿黑色塑料袋装着的尸块，接着在平南路、顺德路也发现了用手提包装着的尸块，在津蒲路发现了床单裹着的头颅以及带血的衣物。 警方在接到报案之后就对附近展开了搜查，但是就在警方开始已经介入调查的时候凶手又再一次将剩余的尸块抛弃在龙城大学的侧门、京理路、鹏飞路三个地方。 程慕瑾找出了九几年的时候龙城市的地图，在地图上将这几个地点标注了出来。发现尸块的时间的顺序不能说是凶手抛*尸的顺序，所以凶手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而且他拿来装尸块的分别有黑色塑料袋（3个）、手提旅游包（2个）、床单、双肩背包。其中床单裹的是头颅、双肩背包放的是骨头。 一个人要带着床单出门那看起来不是很可疑？虽然那几天龙城有大暴雪，出门的人比较少，但是谁能肯定就不会遇到人呢？除非他出门的时候在床单的外面其实还有另外的包装？或者是他住的地方离丢弃床单那里比较近？ 而且他为什么将床单也一同丢弃了？要知道像床单这种东西在他留下的所有东西中最有可能留有凶手的毛发皮屑之类的。是因为没有装头颅的包装？是床单在实施犯罪的时候已经被染上了血液，太明显，留在家里怕被发现？那是不是说明其实凶手是一个人居住，没有人会发现床单不见似乎都有可能。 程慕瑾在津蒲路这个地方画了一个红色的圈，有待勘察。至于两个手提旅行包一个是桂林山水包、一个是上海旅行包，都是当年比较常见的款式，如果是凶手自己家里的那只能说明他可能经常出行或者出差。 程慕瑾看着地图上的7个抛**尸地点，一共有三个区域，凶手在警方开始介入调查之后再一次将剩余的尸块丢弃，而且这次丢的地方就在龙城大学的附近。这是他因为警方加大了走访的范围不得已随意将尸体丢弃，还是故意丢在那里转移警方的注意力呢哎。看来自己真的是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这个难题了，她或许需要回龙城亲自去这些地方走一走，才能有更准确的判断。现在光对着地图，她的空间想象能力没有那么好啊。 尸体被切成2000多块，切口整齐，尸块摆放完整是否就说明凶手从事着与医生屠夫相关的职业？ 同时，凶手将尸体烹煮过，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基于内心某种变态的想法？还是为了销毁相关的证据？而且他是拿什么煮的？自己家的锅吗？煮完之后丢掉锅，是不是很明显？如果没有丢掉，那但是继续用来煮东西了？还是收起来了？ 并且法医在一些还没有被煮过的肉块中，经过勘测得到的结果是死亡时间应该是1月9号到10号左右。也就是说受害者在失踪了之后并不是马上遇害，而是存活了4天之后遇害。4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天周媛出门之前，将自己的床铺好了才出去，这说明她晚上是打算回宿舍睡觉的。那她后来是去了哪里，才惹来了这杀身之祸呢？ 一个女大学生在和舍友发生口角之后生气的出门了，最后她会去哪里呢？ 因为她是走关系入的学，所以比其他的人晚入学，在案发的时候，她才刚入学三个月左右。 最后一个看到她出现在的地方是在闹市之中。 那凶手要想带走她，必须要她自愿跟着凶手走才有可能。那周媛在这个刚刚待了三个月的城市，有谁是值得她信任，并且跟着对方去某个地方，或者更亲密的去到对方家里去的呢？ 那凶手杀害周媛的目的是什么呢？情杀？不太可能，根据警方当时的调查了解到，她当时也就19岁的年纪，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发现和他来往比较密切的人。 仇杀？可能性太小，受害者性格内向、文静，刚上大学三个月，能和谁结仇到想要对她下此毒手？ 为了钱财？周媛也只是一农村来的女学生而已，身上穿的并不是什么名牌之类的。走在大街上，最多也就是有小偷，可能看着女学生警惕性低，会把目标放在这一类人的身上。而她的存折里也只剩下100多块钱，就算要抢劫，也不会选择这一类的人。 最后只剩下凶手心理变态随机杀人和求色。 如果是凶手以杀戮满足自己某些变态的想法，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就发生过这一件案子呢？要知道，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如果是心理变态的话，在尝试了杀戮之后，是不可能停止的，并且其犯案时间及手段会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残忍。但是这十几年以来并没有发生类似的案子。 难道只是为了求色？ 程慕瑾在这个最后的动机上打了几个大大的问号，她不能否定，但是也不能肯定是否就是这个目的。 程慕瑾看着本子上一大堆的问题，感觉头疼。这些看起来有一大堆的可能性，但是结果怎么样都无法证实，全部都只能靠推论，然后再去证实自己的推论。 如果推论错了，那这就是个解不开的迷，如果推论对了，你也没有办法证实。 而她现在给出的罪犯侧写画像只能是，当年25岁以上，性格冷静沉稳，懂得解剖知识，独居。 但是符合这种情况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个侧写跟当时警方调查的方向是一样的。 当时案件发生的时候，警方就在报纸上刊登了认尸启示，在确认了死者就是龙城大学的女学生周媛之后就对其社会背景还有发现尸块的地方进行走访。所有被人看到去倒过垃圾的人都被走访过了。 因为案件十分恶劣，所以抽调了很多警察全城排查。但是遗憾的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 程慕瑾拿着自己手里的那张罪犯画像侧写皱着眉头盯着放在桌面的那张龙城市地图，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程慕瑾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老邵。 “喂，老邵？有事？”程慕瑾赶紧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好像是在人比较多的地方，声音很嘈杂，“小程，我是老邵啊。是这样子的，火车站的案件因为涉及机密，而且这个组织的其他成员目前还在逃窜之中。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在召开发布会的时候将不会提到你，不过因为这个案子里的贡献，公安部那边决定给你颁发奖金三十万元。我们这边就不搞什么颁发仪式了，直接走完程序之后把钱打到你的银*行*卡上。” 程慕瑾没想到这回公安部这么大方，不过应该也算是补偿，毕竟功劳都是他们领了。 不过这些对于程慕瑾来说并不重要，还不如给钱呢，所以她答应得倒是很爽快，“好的，我知道了。新闻发布会在什么时候啊？我以为你们能一锅端，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今天他们的老巢被端了，但是有一些人是跑到国外去了。可惜了。对了，你还在看龙城大学的案子？怎么样？有头绪吗？”老邵对于保密的话题并不想多谈，要不是案件是程慕瑾侦破的，他都不会提及。只能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 一说到这个案子，程慕瑾顿时泄气了，叹气道，“唉，还头绪呢，看的我头昏眼花，脑子一团乱麻，工作量太大了。我觉得这个案子悬了。” 老邵也没有多失望，毕竟这个的案子的难度他也是知道的，要是小姑娘上来就说她侦破了案件，那才是不正常的。 但是安慰还是要有的，“不要着急，你不用顾及老吴，按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我们查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结果，这不是一两天就能查出来的。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记得找我。对了，我要调去龙城，到时候可能还有机会合作。” “调去龙城？高升了？恭喜啊！”程慕瑾没想到对方会跟自己说这个。 “拖你们的福，到时候有棘手的案子还得请你来帮忙，不要嫌我麻烦啊。”老邵还不忘记给自己找个帮手。 程慕瑾突然觉得熟人也不错，到时候她调查案子的时候就好办多了，顿时也高兴也起来，“那可是你们自己拼命的结果，和我没关系。我们这是合作！不过我决定明天就回龙城，就不和你们庆祝了，到时候我们龙城见。” “你开学不是还有一个月？不出去玩玩，休息一下？你回龙城干嘛？急着查那个案子？你这是有调查的方向了？你刚才还说悬了，我还以为你什么头绪也没有呢。跟我说说？”老邵一听对方的话就知道她的打算，同时他也很好奇她到底想从哪个方面入手？ 毕竟因为时间的关系，人都不一定都在，她也没提出要看证物，所以究竟是想从哪里作为切入点？ 程慕瑾笑了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有没有用，有用再告诉你。好了，龙城见，邵局。” “小丫头片子，还买关子。行吧，龙城见。”老邵见对方不说，也只能闭嘴了。 第62章 程慕瑾醒过来的时候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多了。昨天她一直在酒店房间里整理资料，没有再踏出房间门一步。 不过昨晚她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会坐火车前往龙城，继续调查龙城大学的案子。所以今天她要去警局还有医院跟之前认识的人告个别，而秦铮那边她也已经提前说过了。 吃完了早餐，程慕瑾就向公安局走去，没到十几分钟就走到了公安局。刚走进门进看到了赵鑫、孙涛还有老邵一众人都在，“呀，姐，你怎么想起来看我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从会议室走出来的秦铮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眼神凉凉地看着赵鑫，“报告你写完了？” “我写报告？”赵鑫指着自己惊讶地问道。 秦铮睥了他一眼，“怎么？不然你让我写？” “呵呵，没有没有，等会我就去写。秦队，那个……你们聊，你们聊。”说完就后退一步，让出地方，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几个。 程慕瑾看完了热闹笑了笑，对着众人说道，“下午我回龙城去了，所以来跟那你们道个别。” “回去那么快啊？你们不是还在放假吗？下午案件的新闻发布会就要进行了，你居然自己先回去了？”市局之前一起参与这个案件的警员疑惑地问道。 “案子已经破了，新闻发布会也没我什么事啊。我可不敢出现在发布会上，不然以后那些人找我麻烦那我不是很危险？这一回的案子很圆满，谢谢大家的照顾，有空来到龙城记得找我玩。”程慕瑾这次来到K市调查团团的案子接触到的警员对她都挺照顾，她自然也乐得和别人处好关系。 “这声谢我们可不敢接啊，都是你在忙。”小吴连忙摆手拒绝道。 “就是啊，不过去龙城的话会去找你的，有事情也可以来找我们。”另外一个警员在旁边附和着。 和他关系好的另一名警员白了他一眼，“找你干嘛呀，人家不会找秦铮啊？” “行啦行啦，人家可不是去玩的，都有事情呢。你们都那么闲的吗？等会那两个小孩的家属应该到了，还有警局已经没有别的案子了吗？”老邵见这些人越聊越歪楼，连忙将人都轰走，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秦铮，你等会把人送去老吴那里一趟，跟他道个别再走吧。好了，我也不在你们这当电灯泡了，这会真的是龙城见了。”说完老邵就转身离开了。 程慕瑾和秦铮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默契地往外走去，只是在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抱着张青峰以及在旁边的李蓉敏抱着团团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看到程慕瑾和秦铮两人，张青峰走上前来，转过头对程慕瑾问道，“这是要回去了？” 程慕瑾点了点头，“刚接手一个案子，比较棘手，所以要过去看看。订的下午的车票。” “你们不一起回去？”张青峰转过头看向秦铮。 秦铮抿着唇，“她回龙城，我还要回Y市一趟，结束了那边的事情才会回龙城。” 在一旁的李蓉敏现在虽然紧紧地抱着团团，但是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走了过来感激地看着程慕瑾，“小程，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谢谢你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团团。对了，这是我们的酬金，当初说好的找到了人再给酬金。这是张卡里有五万，之后的我们回去再把剩下的转给你。”说着李蓉敏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 程慕瑾连忙将卡推拒回去，“不不不，不用那么多，我每单也就收2000块钱，上个案子是这样，叶家的也是这样的，所以不用给我那么多。你们把钱汇到我卡上就好了，我这医院那边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你们了，团团，再见。” “姐姐再见，叔叔再见。”团团挥舞着手和两人道别。 只是秦铮听着心里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看起来真的老了？他是不是也应该保养一下了？或许他应该敷些面膜之类的？ 程慕瑾对于别人哭可是最不会安慰了，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们一家三口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吧。于是她拉着秦铮赶紧往外走去。 等终于看不到他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秦铮坐上车往医院去。只是一路上秦铮的话很少，程慕瑾撇了他一眼，“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我是不是……，应该陪你一起去调查龙城大学的案子，那么案子那么惨烈，只怕凶手很危险。”秦铮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谈起了别的事情。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吧。 程慕瑾直觉刚才秦铮要说的不是这个，但是看着样子应该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顺着他的话题说道，“哪里有什么危险啊，就算有危险那也要我查到什么人的时候。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到时候我会跟你汇报进度的，放心吧，我可不是柔弱无力的小姑娘啊，我能拧开他的天灵盖。” “那你还是要小心一些，要探查什么事情的话记得告诉我，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对了，你要住哪里？学校留宿的话你现在去应该是不开门的。要不你住我那？”秦铮虽然知道程慕瑾的能力但是也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程慕瑾惊讶地看着秦铮。 秦铮这才反应过来，“我住队里，最近积累的好多事情，可能要加班。你自己住那里。” 程慕瑾：我就看着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真的，我平时值班或者加班都是住在队里。你住在酒店的话不是很方便，而且不是那么安全。里面的东西都很齐全，拎包入住就可以了，我刚找人打扫过的。”秦铮解释道。 程慕瑾考虑了一下，其实她又不是真的是什么生活在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女孩，她还真不介意住在一起。不过嘛，既然他说了只有她住那里，那她也不会说要一起住啊。 “行，那谢啦。开学之前我先住在那里，开学后我再搬回学校住。”程慕瑾直接就同意了。 两人来到了病房，今天吴越并不在，所以只有吴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但是精神看起来不错，比上次看到他的时候要好很多。 “小程、秦铮，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吴城看到两人过来脸上倒是很直接地就表现出很惊喜的样子，看来在医院的生活是挺无聊的。 “她明天要去龙城，过来跟你道别一声，我大概也快回Y市，等那边的事情了结了再回龙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秦铮很熟稔地和吴城说着话。 程慕瑾倒是不知道这两人原来还挺熟的，之前也没听秦铮说过。 吴城看出了程慕瑾的疑惑，笑着开口说道，“我们在Y市认识的，这小子当时还在读书呢。当时我们还在市一中旁边的小巷子蹲守等着嫌疑人呢，就这小子出现在那里，还一直蹲在那里偷偷摸摸的，就被我们带回来了。到了警局问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死活都不说，最后也只能教育了几句将人给放了。后来工作的时候遇到的，年轻人很不错。不过当年你在那到底是在干嘛？” 程慕瑾听到市一中旁边的愣了一下，这不是自己的高中的学校吗？这家伙去那里干嘛？她瞟了一眼秦铮，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刚才的呼吸有点乱了，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所以，这个家伙是去干嘛了？ “咳咳，那么久之前的事情，谁还记得？小瑾你不是说有事情要问他吗？”很显然秦铮并不想谈这个话题。 程慕瑾也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嘴角上扬，揶揄地看着秦铮，然后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地拿出了一张地图和一些照片递给了吴城。 “我下午的时候会回龙城，但是有些东西就算是我现在过去查看估计也看不到了，所以我想过来问问你。当年你在那里工作，对那里应该比较了解，我想知道这几条路和现在有什么改变吗？还有这几个点，有没有变化？” 吴城一听是关于案子的事情，马上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了起来，结果程慕瑾递过来的那张地图还有一大堆的照片对比了起来。 他看到了地图上被画出来的地方以及照片上的画面就知道了这是在哪里，语气肯定地问道，“你是想知道当年抛尸的这几个点和之间的路有没有什么变化？” “是的，我有一些想法，但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发现。现在距离案件的发生已经过去太久了，很多东西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这样查起来会有一些偏差，所以我才想着找你帮忙。”程慕瑾静也没有隐瞒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城也不知道这些有没有用，不过既然这是对方的合理要求，他也不推辞，当即就将自己手里的照片分别排列了起来。照片上的是现在龙城几条街以及几个地点的照片。这几个地点就是当年发现尸体的地方。 吴城已经挺久没有去过龙城了，但是对于当年的一切他都是还是记得的，“这三条路都扩建了，当年的路没有这么大，而且当时路边是没有这些房屋的。这个路口以前没有这座高架桥，这里就是一个岔路而已……” 一个小时的时间，吴城都在和程慕瑾在说着这些，最后程慕瑾见他声音有些哑了，给他倒了一杯水，只然后递给了吴城。 吴城正口渴着，接过水之后就一饮而尽，这才问道“你问的这些有什么用吗？你是想再去这几个发现尸体的地方查看？” 程慕瑾点了点头，“当时的证据太少了，能找到凶手的可能性不大，我也只是试试看，看看走不走运能不能查到一些什么了。” 说到这个案子，吴城的脸色复杂，“这个案子的证据应该说是没有，只是我总希望着有人能够找到些什么。不过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这本来应该是我们的责任。” 程慕瑾一边整理那些资料和照片，一边说道，“你们也只是人，又不是神，这部也是很正常的嘛？不过期望总是要有的，万一真的找到了呢？” “行，那我满怀期待地等着你们的消息？不过你自己一个人去查？这也太不安全了，你查案的时候还是带上秦铮吧。好歹也有个跑腿的，安全最重要，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个你出什么事情。”吴城严肃地对程慕瑾说着。 程慕瑾也没有解释自己的武力值问题，只是点了点头，“我只是去路口勘察而已，并不是涉及什么偏僻的地方，现在这几个地方人来人往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等秦铮回龙城我自然是会叫他过来帮忙的。行了，我在这待的也挺久了，你也累了吧？你休息吧，我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去火车站了。” 吴城听完也觉得应是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摆了摆手，“行了，走吧，一路小心。” “注意休息。”秦铮也跟他说了一句，就跟着程慕瑾离开了。 离开了医院的程慕瑾回到了酒店，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目标——龙城。 第63章 程慕瑾回到酒店的时候直接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直接上去收拾东西然后背着自己的双肩背包下来退房了。 “你今天不忙吗？程慕瑾看着还在酒店门口等着自己的秦铮有些好奇地问着，按理说这案子虽然是交给了专案组但是他应该还是要写报告之类的吧？ “都交给赵鑫了，正好锻炼他一下。”秦铮淡淡地说道。 程慕瑾瞟了他几眼，“我也想知道吴队说的那次你到底蹲在那边干嘛？不会是在偷窥什么人吧？”程慕瑾故意说起了这个话题。 秦铮听到程慕瑾提起这件事情脸色有些不自然，连忙岔开话题，“没有，就是很久没回来，到处逛逛而已。对了，这是我房子的钥匙，你拿着，房子我已经叫人收拾过了。房子离龙城大学不远，但是治安还是挺好的。你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程慕瑾接过秦铮递过来的钥匙放进了口袋，转身上了车，只是在上车的时候幽幽的说了一句，“难怪以前学校传说隔壁的小巷子里有跟踪狂呢。” “咳咳，系好安全带。”说完就转过头认真地开车，面色如常，不再说话。 要不是程慕瑾通过这段时间了解到他的小习惯，还真可能忽略了抓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得指尖已经开始泛白。 一路上程慕瑾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眸深处掩藏这笑意，时不时地看看窗外的风景。 到了火车站现在的场景和昨天的已经不一样了，现在的火车站里巡逻的很逗拿着枪，安检也严格了许多，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多做停留，这估计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吧。 “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在车上注意自己的东西，遇到小偷记得找乘警，这些都是团伙作案，就怕围观的人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给你来一下，不要逞能，知道么？”秦铮看到程慕瑾愣愣的看着来回巡逻的特警开口说道。 程慕瑾赶紧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好了好了，我真的知道了。再说了，我怕这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啊。到了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好吧？我先进去了，你去忙吧。”说完趁着秦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前抱住了他，然后马上放开，跑进了候车厅里。 秦铮没想到程慕瑾会突然间有这样的举动，虽然说两个人成为男女朋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两人都是在忙各个案件，每次相处都是和大家一起，所以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不过……，感觉似乎不错嘛。秦铮努力压制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看着小姑娘消失在进站口之后，转身离开，满面春风。 程慕瑾在上了车之后找到自己的卧铺隔间，放好东西，闭目养神。 没过一会儿，隔间里就走进来了几个人，越走近声音越大。 “这里没人，还有床可以躺，快过来，我们坐这里。”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听着声音像是一个中年妇女。 最后只看见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而妇女的身后还跟着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 “这……，不是这里吧？我们还是回去刚才那里吧？”男人拘谨地拉着自己的妻子小声地劝着。 中年妇女两眼一瞪，气势汹汹的说道，“这里又没有人，空着也是浪费，给我们坐一下又怎么了？要走你走，我要待在这里。”说完她就抱着孩子走向了程慕瑾对面的下铺，一屁股坐了下来。 男子看到自己的妻子这样做也没有办法，扫了一眼车厢里的情况，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女孩，松了一口气之后走到自己妻子的身边坐了下来。 程慕瑾撇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看资料。 过了一会儿，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年轻的男子和一名年轻女人也抱着一名婴儿走了进来，婴儿裹着被包，看不清楚样子。随后一名女孩也走到了门口，那对年轻夫妻看了一下车票，然后将行李放好，分别坐在属于他们的卧铺上，最后只剩下女孩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车票。 她核对了几遍之后才鼓起勇气走到那一家人旁边，“阿姨，你们找错位置了吧，这是我的床铺。” 中年妇女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番，然后不在意地开口说道，“我这带着孩子不方便，跟你换一下吧。” 女孩听着这位中年妇女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也没敢说别的，只是问了一句，“那阿姨你的票是哪个车厢的？” “唉，你这个小姑娘事情怎么那么多事啊？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下不就好了嘛？”妇女不耐烦地对着女孩大声地说道。 这边的吵闹声引来了列车的乘务员，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请两边的人都出示车票。 女孩赶紧把自己的车票递了过去，乘务员核实之后将目光转向了那一家三口。男人面色羞愧欲言又止，最后把车票递了过去。 乘务员检查了一遍车票，“对不起先生，这个车票是硬座的，不在这节车厢，请你们跟我来。” “哎？这是她主动让给我的，我们带着小孩子呢，你们这是什么素质啊？不懂得尊老爱幼吗？”妇女一听乘务员要将他们带到硬座那边马上就闹了起来。 只是她这突然间大声一叫就让隔间里的婴儿哭了起来，年轻的妈妈看起来有些着急，赶紧找出奶瓶想让孩子喝些奶安静下来。但是孩子并没有喝，只是不停地哭。 “是不是尿了？”乘务员看到这边的情况转过头不确定地对着女人问道。 女人眉头一皱，将孩子放到了床上，打开包被，一股臭味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 “他拉了，你赶紧换尿布，我去打些热水。”年轻男子说完就提着瓶子向外走去。 女人拿出布垫在床上，然后抽出尿不湿，丢到了自己准备的垃圾袋里，等着自己丈夫打水回来再清理。 程慕瑾坐在座位上，看到这里眼眸一阵幽暗，然后捂着鼻子不满地对年轻女子抱怨道，“真臭。真是受不了。大姐，你能不能让他安静一点？” “对不起，孩子这是被吓到了，等会我帮他清理一下就好了。”年轻女人赶紧道歉，对着程慕瑾抱歉地说道。 “你这孩子看起来挺小啊，怎么就带出门了？”程慕瑾似是不解地问道。 女人歉意地笑了笑，“一个多月了，这不是老家有急事，我们不得不回去嘛。对不住了，你等会就好了。”说完女人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孩子去了。 而门口那边大妈和乘务员还在扯皮，不管怎么说都不愿意去硬座那里，声音一点都没有减小，甚至是越来越吵的架势。 程慕瑾站了起来不耐烦地对着那几个人吼了一声，“吵死了，烦不烦啊？你，去把乘警找来，让乘警把他们带走。”程慕瑾指着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说道。 女孩突然间被吼了有些不知所措，看看程慕瑾再看看乘务员，最后再看到就差在地上打滚的那位，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外走去了。 在隔间口的时候她撞上了打热水回来的年轻男人，连连道歉，程慕瑾看此脸色更不好看了，“还待在这干嘛啊？还不快去？！” 走进来的年轻男子开口劝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各退一步就是了，没有必要闹得那么僵嘛。” 程慕瑾斜了他一眼，一副大小姐的做派，“呵，还能退到哪里去啊？坐火车顶啊？你们一个个还有没有公德心啊？不是小孩哭就是大人嚎，既然乘务员不能解决那就找乘警呗。” 其他隔间的乘客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围在旁边看热闹，对着这边议论纷纷。 “这个小姑娘真是刻薄，小孩子哭不是正常的吗？真是的。”一个大妈不满地和旁边的人抱怨道。 “就是，现在的女孩子啊……”旁边的人附和道。 程慕瑾当做没有听到那些话，直接坐在座位那里，没有理会任何人。没有多久，那个女孩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乘警。 乘警走到了隔间这里，对着大妈劝告道，“您的车票是硬座的，请您回到您的座位上，不要再影响列车的秩序，否则我们将强制执行，将您请回去。”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那名妇女只能不甘心地瞪了程慕瑾和女孩一眼，骂骂咧咧地跟着乘务员离开了。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这样就结束的时候，程慕瑾突然间上前去抱住了离她只有一米的床铺上的婴儿，然后向后退了几步，远离那一对年轻夫妇。 “哎，你干什么？你抱走我的孩子干什么？”程慕瑾的这一举动引得年轻妈妈大声地叫了起来。 在旁边的乘警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将门口堵住，“你想干什么？把小孩子放下！” 程慕瑾抱着小孩对着那对夫妻笑了笑，问道“你们刚才说，这是你们的孩子？你们有证据吗？出生证？医院的病例？” 程慕瑾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以愣，刚才在女孩抢走孩子的时候他们以为这是刚才的事情让女孩不满了，所以她要报复这对夫妻。但是现在听这话的意思是这孩子不是他们的？难道这两人是人贩子？ 程慕瑾往门外走去，将自己手中的婴儿交给了乘警。乘警马上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儿，转身交给了在身后的另一名女性乘务员。 “你刚才说的话意思是这孩子不是这两个人的？你怎么知道的？”乘警在婴儿已经安全的情况下就放心了许多，对着程慕瑾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客气地问道。 “她胡说，这孩子就是我的，出生证我们没带着，但是我们有我们两个的结婚证。而且你怎么就能证明这孩子不是我的？”那年轻女人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的焦急不像是假的。 程慕瑾看着她神秘一笑，“我还真能证明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她转身去将刚才那个女人装垃圾的袋子拿了出来，将刚才她换下的尿不湿拿了出来，打开，上面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这分明就是刚才那个婴儿的排泄物。 女人本来在程慕瑾说她能证明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在看到程慕瑾拿出所谓的证据的时候不屑说道，“这个就是他刚才拉了，能证明什么？你是不是在心虚孩子就是我的，你根本就是乱说的。” “你这是没有照顾过新生儿吧？新生儿的第一次便便就是这种黑色的，在这之后才会变成黄色。这说明你刚才抱的那个婴儿根本就是出生还没超过一天的新生儿。你说孩子是你的，你生孩子一天不到就出来坐火车了？而且那个所谓的你的丈夫身上倒是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但是你的身上却没有，为什么产妇身上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而你的家属却有？那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他从医院偷出来的，实时新闻里说市二医院有一名刚出生的婴儿被人趁着家属不注意的时候抱走了，这么巧啊？”程慕瑾说完嘲讽地看着这两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两名乘警听到程慕瑾的话看着那一对年轻夫妻的脸色的变化自然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应该真的像这个女孩所说的那样，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走上前去想抓住这两人。 那个男人离程慕瑾最近，在看到警察向自己走来的时候，伸手去想抓住程慕瑾来作为人质。但是手还没有碰到程慕瑾就被她一把抓住，来了一个过肩摔，嘭地一声，整个车厢里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加更。 第64章 刚才程慕瑾的一个过肩摔让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就连之前的孩子哭闹的声音都已经停止了。大家纷纷摸了摸自己的骨头，嗯，完好的。嗯，刚才那是真的疼，听着都觉得疼。不过一想到这个人是人贩子就觉得解气。 乘警被这突入起来的状况给吓了一跳，这年头可是人不可貌相啊，刚才他们还在替女孩担心呢，结果一转眼就替这个人贩子感到疼了。不过这也算是他活该吧。 反应过来的乘警一个上前去控制那个女性的人贩子，另一个慢慢靠近还在地上哀嚎，爬不起来的男人，将两人控制住。 “都说人不可貌相，别以为女孩子就好欺负。”程慕瑾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不不不，你们不能抓我，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你们不能只听她一个人说的。我的孩子是因为肠胃炎拉血，所以看起来才会在这样。”那名女子在看到自己的同伙被程慕瑾一招KO了之后开始试着说服警察。 程慕瑾对于对方的垂死挣扎嗤笑不已，“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根据通报，在婴儿的脚踝处有明显的黑色斑椭圆形的胎记。刚才你换尿不湿的时候我看到了。还有，你放奶粉的包里那瓶药是什么？” 说完程慕瑾拿出自己的手机将警方刚刚发的通报给两位乘警看了一遍，看完了这个通报，这两人让乘务员检查了孩子的脚踝，果然上面有一块黑色的椭圆的胎记，这就是那个在医院被抱走的婴儿！ 女子听到程慕瑾的话以及她拿出手机然让乘警看通报时脸色瞬间就白了，身体颤抖着，当场就落泪了。不过这个时候可没有人同情这两个人，人贩子是人人喊打的。 后面来的一位乘警连忙上前去找程慕瑾说的那一瓶药，果然在放奶粉的包里找到了一瓶安眠药，这更加证实了这两人人贩子的身份。 “哭什么哭？你们抱走人家的孩子的时候就没想到人家父母的痛苦吗？”一名乘警看着不断落泪的女人忍不住训斥道。 在旁边围观的人看到在这里才肯定了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纷纷声讨这两人。 “就是，还有脸哭呢？刚才还装得那么好，难怪一直劝那个女孩什么以和为贵，这是不想让乘警过来吧？心虚了吧？”刚才还在说程慕瑾刻薄的大妈又把炮口转向了那两个人贩子。 “非常感谢你，不过你这是做什么的？不会也是警察吧？刚才你是故意表现得娇蛮让那个女孩过来叫人的吧？”两名乘警在了解了具体的事情之后对着程慕瑾拿可是相当地好奇了。 “我是在校大学生，只是平时喜欢推理而已。我怕我走了这两个人偷偷溜了以后就难找了，至少我能拖住他们一会儿。”程慕瑾哭笑不得地说道，自己难道已经不像大学生了吗？ 乘警有些遗憾地看着程慕瑾说道，“那你不当警察真的是太可惜了，你如果当警察，那肯定是一名很厉害的警察。” “我做别的也会很出色。”程慕瑾自信地说道。 乘警了解完所有的情况之后就带着两个人贩子和孩子离开了，车上的人经过刚才的事情对这个女孩就改观了，人家刚才肯定是故意装的，好让人去叫警察过来。就看了几眼、说了几句话就能识破人贩子，最后还能直接把人贩子摔得起不来了，这女孩子真是太厉害了。程慕瑾已经感受到那些时不时向这边瞟过来的火热眼神了。 “你真厉害！你刚才那样说……是故意的？”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看着程慕瑾两眼冒光地说道。 程慕瑾歪头想了想，笑着说道，“这样叫来警察那两个人才不会怀疑。而且这种时候找警察才是最好的方法，跟不讲理的人讲理是没有用的。”这后面说的是中年大妈的那件事情。 女孩也知道程慕瑾说的是自己之前太过懦弱，咬着唇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的。我叫甘薇，是要去龙城找亲人的。”女孩鼓足勇气对着程慕瑾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期待地看着她。 “我叫程慕瑾，在龙城读书的，很高兴认识你。”程慕瑾对于这个腼腆甚至可以说是懦弱的女孩感觉并不差，只是对方的生活环境造成的习惯而已。 介绍完之后，甘薇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整个隔间陷入了沉默之后。 “你去龙城找什么人？”程慕瑾主动开口缓解一下气氛，不然对方可能就纠结死了。 甘薇正纠结着自己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对方的问题，马上回答道，“我去找我妈妈，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 程慕瑾听这话皱了一下眉头，“你来之前没有和她联系过吗？” 程慕瑾打量了一下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从穿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言谈比较拘谨，拿着的那个包是很旧的款式，现在应该都没有什么人用了。 “我联系不上，她……当时走了之后就没有给我们地址，我只知道是在龙城。不过我也是来打工的，顺便找找人。”说完人还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相信一样。 程慕瑾看对方也不想多谈这些的样子，也就没有再问这些事情，而是跟她说了龙城的一些情况，物价房租这些，都是她目前比较需要的。两人交谈了挺久，最后程慕瑾都困了才回去躺着。 等火车到达龙城的时候，程慕瑾下了火车，跟甘薇告别，就打的前往秦铮的住房那边。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程慕瑾这才给秦铮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之后两人腻歪了一下将今天的事情和他报备了一下，程慕瑾就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这一路上虽然是卧铺，但是她也是不敢真的睡着，一路上都是警惕着，现在终于到了安全舒适的环境，睡意一下子就上来了。 等程慕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按照今天的计划，她并不急着跑去那几个地方。 在吃完了早餐之后，她回到了房间，打开了电脑，点开了3d制图软件，先是根据九几年的地图将自己要勘察的那几段路大概地画了出来，然后再根据吴城昨天跟她说的具体情况以及当年的照片添加了一些建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她要探查的那几个区域制成了一个3D的地图，具体到当时的红绿灯、修路等这些状况。 程慕瑾将这些图放到了自己的手机里，然后开始了今天最重要的——去当年抛尸的地方进行探查。 她将当年发现尸体的七个地点划分为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是在1月15 日当天发现尸体的友爱路、平南路以及顺德路。 这三个地方是第一批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且尸体都是用黑色塑料袋装的，这里应该是凶手第一批扔掉的尸块。 第二个区域是蒲津路。这里是发现头颅和带血的衣服的地方，而且当时包裹这些的只有一张红色的床单。所以这个区域很特别，需要单独放在一个区域。 第三个区域是龙城大学侧门、京理路和鹏飞路。之所以把这三个点划为一个区域是因为当时在警方发现了尸块并且对附近加大排查力度的时候，凶手这样的情况下仍然在1月17日将剩余的尸体抛弃在这三个地方。而且这三个地方并不隐蔽，有一种被警察的严查弄得慌不择路，满街乱扔的感觉。 但是具体是真的慌张之后随意丢弃还是为了将警方的视线转移到龙城大学还有待调查。 这三个区域中她先调查第一个区域，这三个地点只是抛尸的地方，并且十几年过去了，早就不一样了。 所以程慕瑾并不是想在这些地方找到什么关键性证据，她只是想先确定凶手在这一个区域三个点的抛尸顺序，为凶手所在的区域缩小范围。 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天，龙城市下了暴雪，所以当天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更别说是晚上的时候。这就为凶手提供了便利。 在这三个点中程慕瑾还是先来到了最先发现尸块的友爱路。在友爱路的街角，有一个垃圾箱，但是这个和当年的也不一样了。这个是最近几年刚换上去嗯。 程慕瑾拿出手机调出了友爱路在当时的3D图像，对比了现在的建筑和旁边的变化，推算当时的视角范围。 程慕瑾一边看手机，一边在打量着周围的建筑然后在本子上记些什么，让路过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程慕瑾都当做没有看见，记完了这些东西，她准备启程到下一个点，平南路。两条路直接地距离并不远，为了测算凶手的交通工具，程慕瑾打算先走着过去看看这距离和所花的时间。 这三个之间的距离、时间以及需要经过的地方都是很重要的数据。 凶手在暴雨的天气大半夜出门丢弃三个垃圾袋的东西，他肯定不会一次只拿一包，这样的话太傻，花费的时间太多，同时出入太频繁也会让周围的人发现不对劲。 所以他应该一次性将这三个袋子都带了出去，但是出门的时候带着三个黑色垃圾袋很奇怪，被人遇到肯定会记得。 如果我是凶手，我会怎么做呢？程慕瑾一边走路，一边思考着。他之后丢弃尸体时用的包！家里有包，把三个垃圾袋都放进包里，就算遇到了人也没有什么问题。 第65章 程慕瑾一边走一边想着各种的可能性，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第二个点——平南路。 程慕瑾抬手看了一下计时器，三十二分钟，正常成年人步幅在65cm，身高越高，步幅越大。 而自己刚才走路的速度是正常走路的速度，凶手如果是走这条路的话按他的步幅以及步频应该会比自己快，大概在二十八分钟到二十五分钟之间。 从友爱路到平南路之间除开刻意绕很远的路之外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条就是她现在所走的这条路线，从友爱路的垃圾桶那里一直沿着友爱路往南走，然后在岔路拐向东面就可以到达。这条路是最直接也是最短的。 而其他的两条路都需要拐到另外两条街才能走到这个抛尸地点。第二条路要拐过的街道属于比较繁华的闹市，并且那里的居民会比较多，就算是暴雪天也有可能会遇到人，程慕瑾觉得凶手应该不会选择那条路。 而第三条路则是要走过一个派出所，派出所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的，在暴雪天提着东西走过去的话更容易被注意到。所以程慕瑾在地图上在友爱路和平南路之间将第一条路线标红，凶手如果在这两个点之间往来的话应该是要走这条路线的。 程慕瑾在平南路的抛尸点观察了一小会儿，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于是只能启程，从平南路到顺德路。她看了一下地图，现在从平南路到顺德路倒是很方便但是在十几年前很多路都没有，所以她要拿出之前她做的那张电子地图出来对照才能找到当年的那些路。 但是这附近的一个池塘已经填平了，变成了路口，现在从平南路到顺德路都是顺着这条路就好了。如果是在那时候的话需要绕过原来的池塘还有工厂，这样的距离就有些远了。而且要路过工厂的保卫室，那里晚上都是有人在值班的，凶手应该不会想走过去。 而且按照当年的道路状况从这里过去的话有两条路，但是其中的一条当时在修路，所以是出于封闭状态的。那也就是说当时只有一条路是能从平南路走到顺德路的。 程慕瑾拿着手机按照上面的路用平常的速度从平南路走到顺德路。等她走到自己标记的点的时候发现已经过了五十分钟，外面有三十五度以上的温度，热得她一身的汗。 她观察了一下这个抛尸点，当年的建筑都已经推平了，建起了高楼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在周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的程慕瑾只能再一次出发去下一站——从顺德路前往友爱路。 别看平南路到顺德路的距离远一些，但是从顺德路到友爱路的距离却并不远，直接沿着路往西走就是了。程慕瑾走了二十五分钟就从顺德路又回到了之前自己第一个勘察的点。 程慕瑾看着自己刚才已经来过的地方脑子里想着这三个地点之间的线索。凶手在1月14日凌晨趁着下暴雪的天气人们都不出门的机会出来将一些尸体处理掉。 他出门的时候带着三个黑色垃圾袋，可能是走路，也可能是有什么交通工具，将尸体丢弃在这个区域的三个点上。我们可以从这三个点附近的交通状况以及距离、路况、周围的人活动的迹象等着这些情况来判断凶手在两点之间选择的路线，最后可能会找到他是抛尸的先后顺序。 比如现在的这三个点中，友爱路和平南路之间的来回是符合凶手的是选择的，这条路很有可能是当时凶手走过的。友爱路和顺德路之间的路也是一样的。但是平安南路和顺德路之间的这段路之间花费的时间太多，经过的路段有暴露的嫌疑，不符合凶手的选择。 所以凶手应该不会在顺德路和平南路之间往来。那也就是说，凶手走过的路线应该是顺德路——友爱路——平南路或者是平南路——友爱路——顺德路。 至于凶手先去的顺德路还是平南路，还是有待推理的。等知道了凶手行动的路线和顺序，可以根据犯罪心理再综合其他的线索来分析凶手所在的区域。 程慕瑾现在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样的顺序，所以先把这个放下。她在附近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租自行车的地方。 凶手在暴雪的天气出门，还提着一些重物，他不能将袋子丢在离自己太近的地方，也不能将东西丢得太远。 因为一是天气，在外面待太久肯定受不了。二是提着东西，交通工具不便利。 经过计算，如果是走路的话，光是在再三个点之间走动至少需要57分钟左右，还不包括从他的住所出发到达第一个抛尸地点所用的时间，还有回去的时间。 所以他应该是有一个交通工具，但是并不是小车之类的。因为如果有小车，他大可开远一些，直接丢弃到河里，更难让人发现。而不是选择丢弃在居住区。 程慕瑾想到的九几年的交通工具就只有自行车了。刚才她这是走路走了一遍，现在她试试如果是骑着自行车，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于是程慕瑾就租了一辆自行车，再次将刚才的路线都再重复了一遍。 在转了一圈，从顺德路再次到达友爱路的时候她还突发奇想地模拟着凶手骑着自行车停在了抛尸点的垃圾桶旁，做了一个往垃圾桶那里丢东西的动作。 做完这个动作的程慕瑾脑中灵光一闪，马上将自行车停好，拿出手机查看了当时现场的照片，她好像知道了什么。程慕瑾嘴角上扬，看来今天这35℃的高温天气下跑来跑去并没有白做工啊，她还是知道了。 既然是这样，抛尸的顺序现在已经能肯定了。 程慕瑾在她的本子上写上了顺德路——友爱路——平南路这样的顺序。 因为刚才在友爱路的那个抛尸点也就是当年的垃圾桶所在的地方处于一个V形的弯道拐角的地方，也就是V字的最尖端位置。 而V字最左边的那条线就是通往顺德路的，右边那条道就是同向平南路的。 当年这里虽然有一个垃圾桶，但是其实垃圾桶的容量比较小，大多数人都是直接扔在垃圾桶旁边。所以从照片可以看到在这个V形的路口垃圾桶左边和右边都堆放着垃圾。 当一个人从顺德路方向过来的要扔垃圾的时候，只会扔到垃圾桶的左边。因为我们扔垃圾的习惯一般都是走到垃圾桶旁边往前面一扔，然后离开。 而在当时的照片里，根据当时捡到垃圾的的清洁工指认，她捡到那个垃圾袋的方向就是在垃圾桶的左边。 也就是说凶手当时是沿着顺德路——友爱路的方向骑着自行车过来，看到这个垃圾桶，在离垃圾桶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把自行车停了下来，在这个拐角的左边将其中一个黑色垃圾袋扔掉。 所以他当时的活动顺序就是顺德路——友爱路——平南路。 凶手第一个去的点是顺德路，也就是在某种可能上来说，在这三个点中，顺德路其实是离他居住的区域是最近的，但是同时也应该足够远，让他所在的区域处于一个安全距离，太近了在排查的时候会比较容易查的出来。 那她现在就可以做一个地理画像，因为虽然凶手一共有七个抛尸点，但是他的抛尸时间和目的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放在一起做地理画像。 根据地理画像的原则，凶手一般不会在离家或者公司等与自己有关的固定场所很近的地方抛尸，因为当一个地方出现了碎尸，最先要做的就是排查这附近的居民。而在自己家附近抛尸很容易被人认出来，这样太容易暴露自己。 但是凶手也不会在离自己固定活动范围太远的地方抛尸，因为这样他需要花在路上的时间太久。长时间带着尸块在外面活动也是危险的，增加了被人记住的可能性。而且交通的便利程度太低了，凶手在没有小车等便捷、安全的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是不会选择离自己太远的地方抛尸。 在这样的前提下，以犯罪现场为圆心凶手心中的安全距离作为半径画一个小圆。再以抛尸现场为圆心，凶手的交通工具便利距离作为半径，画一个大圆，这个大圆以外的地方是凶手不会活动的地方。而这两个圆相交的地方就是凶手最大概率居住的地方。 在这个小圆的范围内，凶手是绝对不可能在里面居住。那么凶手的安全距离和交通便利距离就需要估算了。 根据凶手后期所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的状态以及他的处理尸体的变态方式等表现，程慕瑾觉得这个安全距离可能不用太远。这是一个心理状态比较稳的凶手，于是她根据经验取了一个比较低的数值。 至于交通便利距离，因为是处于九十年代，那个时候小汽车还没有普及，以及从他这几个抛尸点之间的距离来看，他做大的可能应该是骑着自行车。所以交通比那里距离也不会太大。 在经过估算之后，程慕瑾得到了一个凶手最有可能的居住区域。根据凶手的抛尸路线，在这片区域中，程慕瑾将距离顺德路这个第一个抛尸点不近不远的地方用蓝色将其填充。在现在所调查的中，这里的可能性目前是最高的。 但是这个区域也只是大概的区域而已。在之后她还要根据其他的线索对这一个环形的区域进行分析，最后才能得到最有可能的地方，然后在进行下一步的分析。 程慕瑾看着自己手中的地图，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今天她真的是走了一天了，又累又饿，她现在要回去吃饭、吹空调。 第66章 程慕瑾回到家的时候马上打开了空调，吹了一下之后这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这种天气在外面瞎溜达真的是靠毅力，但是没有办法啊，谁这种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去才会有灵感呢？ 现在第一个区域的抛尸顺序已经弄清楚了，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呢？第二个区域是蒲津路，这里发现了死者的头颅和带血的衣服以及一张红色的床单。从这个区域她能得到些什么线索呢？ 程慕瑾再一次用地理画像原则，只是这一次在估算凶手的安全距离时比第一个区域的时候要大一些。因为这个区域丢弃的是头颅，最容易认出死者身份的部位，这个对于凶手来说比其他的要危险得多。 而交通便利的程度是一样的，所以在电子地图上又多了一个以第二区域的蒲津路为中心的圆。这个圆倒是和第一区域的画的地理画像有重叠的地方，就在之前可能性比较高的蓝□□域，程慕瑾将重叠的部分用浅红色填充的进去，作为重点排查的区域。 但是床单这一块程慕瑾一直想不明白，难道凶手真的是用用床单将这些东西包裹住然后再塞进了旅行包里？他丢弃的时候只丢弃了里面的床单那一部分，把旅行包带了回来？ 这样不会显得有些奇怪？出门带着包，回来的时候也带着包。不过要是说凶手只用床单包裹着头颅以及衣服就直接出来了这个可能性更小。这一看就有问题。 但是第三个区域要怎么处理的时候程慕瑾有些犯难了，这第三个区域是在警方加大力度排查之后凶手还顶着风头将尸体的骨头以及剩下的部分丢弃的。很难去判断这个行为究竟是因为惊慌失措之下的行为，还是为了故布疑阵将警方的视线转移到龙城大学附近。 而自己刚才所做出来的重点排查区域中确实是有一块属于龙城大学的区域。难道说当年的调查方向其实是没有错的，但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所以错过了找到凶手的最好时机？现在她无从得知，但是她总会把人找出来的。 第三区域的3个抛尸点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就是几百米，这个距离就很有意思了。如果说骑个自行车几百米停一下，然后丢东西，是不是很引人注意？特别是在市民已经知道了发现碎尸案之后。 而凶手在这几个点抛尸的时候用的是两个旅行包和一个双肩背包，是因为这个时候提着黑色了垃圾袋的人会多让人看几眼了？ 程慕瑾觉得自己还是下午的时候再去现场看看吧，反正第三区域在龙城大学附近，离这里是比较近的。 一边吃着外卖，一边在想着下午去现场的事情的时候，程慕瑾的手机突然之间就传来了信息的提示音。 [今天晚上到龙城，勘察的时候要小心，不要忘记吃饭。还有你的30万的奖金已经批下来了，查看你的账户。——秦铮] 程慕瑾倒是没有想到秦铮会那么快救回来了，她还以为会再等几天呢。不过这个奖金那么快就批下来了？这效率很快嘛。 她查看了一下，果然自己的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的信息就是钱到账的信息。看着这银行余额，程慕瑾忍不住傻笑地看着屏幕。 [好哒，我知道了，你也是路上小心。还有，晚上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程慕瑾] 没过一分钟就受到了回复只有两个字——等我。 程慕瑾看着自己手上的外卖，自己好像好久没有煮菜了？嗯，希望到时候不用送人进医院。程慕瑾想了一下，自己还是赶快完成对第三区域的勘察，然后早点回来，免得到时候人到了自己还在外面逛着。 这么想着，程慕瑾就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第三区域包括龙城大学侧门、京理路和鹏飞路。这三条路之间的距离很近，离这个小区也很近，就几百米的地方。 所以吃完了饭的程慕瑾背着背包慢悠悠地走下楼，前往她这次的第一站——龙城大学侧门。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离小区最近。 龙城大学侧门虽然并不处于闹市之中，但是它的旁边就是大学，所以这里附近的居民和商铺还是挺多的。 程慕瑾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会选择这里作为抛尸地点？难道真的是因为走投无路了？ 当时凶手是将一个桂林山水的旅行包塞进了侧门旁边的树洞里，但是还是被全城搜索剩余尸块的警察找到了。 这个点的变化不大，只是附近的商铺换了而已。不过在商铺的位置是看不到这里的，所以不得不说凶手挺熟悉这里的。 她也是在龙城大学读了几年的书，但是她对于这个侧门这边并没有多了解。 程慕瑾在这里看了一下，没能发现什么线索，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还是有些失落的。 接着她又沿着侧门这边的路走了几百米就来到了路口，而这里就是京理路。 其实这三条路的情况都是差不多的，虽然在大学旁边，但是属于比较冷清、商铺计较少的街道。学生们都更喜欢去正大门那边的小吃街以及夜市逛。 在同样没有什么发现的情况下，程慕瑾来到了鹏飞路。这里倒是有一两家商铺比较热闹，程慕瑾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小瑾？你怎么在这里？是过来这边吃饭的？”甘薇看到程慕瑾十分高兴，连忙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 两人在火车上的时候还是聊得挺来的，而且当时程慕瑾还给她说了在哪里租房、找工作比较安全这些很有用的事情，所以甘薇很感谢她。这回在这里遇到她也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能再次相遇。 程慕瑾没想到她在这里看到了昨天在火车上认识的人，有些好奇地问道，“我是住在附近，出来买点东西。你现在是在这里工作？” 甘薇身上穿的衣服和其他店员的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也是工作人员之一。 甘薇说到这个很高兴地点了点头，“是啊，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昨天我想过来找我妈，但是没找到。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了，就在这附近晃悠。然后就看到了张贴的招服务员的招聘启事，面试后就被录用了，还有地方住。不过也要谢谢你告诉我这附近租房比较便宜，我才走过来的。” 甘薇现在正处于兴奋地状态，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一点也不像昨天腼腆的样子。 “谢我干嘛？这是你自己找的工作。对了，你刚才说你没有找到家人？怎么回事？”程慕瑾对于甘薇说的找她的母亲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甘薇说到家人，脸上的神情马上就变了，刚才说到工作还带着笑容，现在脸上的笑容都收了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妈妈她……，大概是不想见到我们吧。她当年也只是偶尔给我汇些钱，从来不告诉我们她的地址，也没有再联系我们，后来就没有小姨了。我能理解，毕竟……她也是受害者。她当年是被拐卖才和我爸……我只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开心。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只是她最后一次给我汇钱的时候是从龙城汇过去的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早就离开了。” 程慕瑾皱着眉头听完她说的话，她才懂为什么每次甘薇说到她的母亲的时候神情总是那么怪异。不过被拐卖之后跑了回来不想和之前的人有什么联系也是很正常。 要是她，估计弄死他们的心都有。程慕瑾权衡一下之后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嗯，这里的待遇怎么样？签合同了吗？” “工资还不错的，有两千块钱，还包吃包住的，正好适合我，不然我真的要流落街头咯。现在只是试用期，说是一个月之后合格的话再签正式的合同。”甘薇说道这份工作还是挺开心的，她的学历不高，所以找到这样的一份工作已经挺满足了。 程慕瑾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地，也就没怎么聊，连忙跟对方告别，“那恭喜你啊。你看，我这还有事情急着回家，我们下回再聊。” 甘薇看着对方的神情也看得出来有些心不在焉地，“那你赶紧回去吧，有空可以来找我。还有，谢谢你。” “不用不用，我什么都没有做，谢我干嘛？那我先走了，下回再见！”说完程慕瑾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和甘薇道别后的程慕瑾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一时间没有抓住。她一边往小区方向走，一边想着事情，连勘察鹏飞路的抛尸点都忘记了，直接就回了家。 程慕瑾回到了家之后对于自己刚才的灵光一闪一直在回想，到底是什么。坐在电脑面前的她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打开电脑，飞快地输入着指令。看着电脑上闪过的资料，程慕瑾沉默了，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很难看。 程慕瑾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自己刚才查到的信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秦铮提前到达龙城，着急着赶回到家的时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按了门铃。 但是他按了挺久也没有人过来开门，秦铮还想着这丫头不会是还在哪里勘察还没回家呢吧？无奈之下他只能掏出钥匙自己将门打开。 门刚打开，他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小丫头，腿上还放了个笔记本电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呢。 得了，看来不是不下家，是太投入了没空理会自己。秦铮瞟了一眼还没有发现自己开门的小姑娘，轻咳咳几声，希望对方能注意到自己。 坐在沙发上的程慕瑾倒是听到了有声音，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秦铮有些愣愣地，随后来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秦铮本来还期望着小姑娘会很高兴看到自己，或者会上来给自己一个拥抱，但是现实却让他不禁怀疑，这姑娘真的是喜欢自己？ 之前的一切都太顺利了，他都没敢去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却突然冒了出来。 “你脸色看着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秦铮走近看到小丫头的脸色，刚才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马上就烟消云散，心里只剩下着急，这人看着脸色很差，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没照顾好自己生病了？？ 程慕瑾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刚才她脑子有点懵，没注意到门打开了，更没想到他们家警察叔叔会提前到。所以，看到人恍惚间就这么问出来了。 说完了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太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猜测，忍不住拉着放在自己额头的手有些委屈地说道，“警察叔叔，我们可能有个大麻烦了。” 第67章 程慕瑾的这一句话让秦铮一愣，放在她额头的手都忘记抽回来了。随后又，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今天的调查，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有刚才的那一句话。 秦铮虽然知道了可能是因为除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这小丫头脸色这么差，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在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人人并没有发烧之后才有心情问今天的事情。 “这是怎么了？是今天查到了些什么？”秦铮将东西放下，坐在程慕瑾的旁边问道。 程慕瑾皱了皱脸，然后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递给秦铮，“你自己看吧。” 秦铮接过程慕瑾递过来的笔记本，一看，着上面的资料是一则失踪人口报告。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人是在龙城市失踪的，而且这个失踪的时间有点久了，是十年前失踪的。但是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小姑娘说他们要有大麻烦了？。 如果甘薇在的话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失踪的人和她长得很像，并且就是她一直想要找的母亲。 “你今天不是去勘察龙城大学的案子了吗？怎么现在开始调查起这个失踪案来了？”秦铮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问道。 突然间秦铮意识到她这么做的含义，猛地转过头开口问道，“你是说这个失踪的人和龙城大学的案子有关？” 程慕瑾现在也不敢肯定，毕竟她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是等会再整理一下可能会有结果。” “今天你查到了什么？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秦铮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因为两人查案方法不同以及今天到底查到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秦铮并不知道程慕瑾现在在查什么。 程慕瑾将今天自己的行动以及推理的结果跟秦铮说了一遍，最后指着电子点图上红色的区域总结道，“所以说，这一片就是我推理出来的凶手居住或者工作的区域。我们的查案方法不一样，你们注重需要证据往下查，我这讲究的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而且这个求证的方式可能不太符合你们的想法，所以这些东西我自己来就好了。嗯，如果可以的话，我饿了。” 秦铮瞅了她一眼，“也就是说现在需要我去做饭？要不是知道你真的是在查案子我还以为你就是想偷懒呢。行吧，你等会。”说完秦铮就真的站起来撸着袖子往厨房走去。 “你真的会做饭啊？你这是要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夫路线？别逞强啊，等会我们中毒了没人送去医院啊。”程慕瑾看到秦铮真的走进厨房然后围上了为围裙一副开始干活的架势让人莫名地觉得违和。 “贤夫？”秦铮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揶揄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程慕瑾一听自己刚才说错话了，马上转身向客厅跑去，只留下一句，“我还是回去查我的案子吧，这里还是交给你吧，加油。”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秦铮看着这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人笑了笑，呵，有贼心没贼胆。然后便转身去打开冰箱门考虑要做什么菜去了。 程慕瑾回到客厅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拍了拍有些热的脸，查案子查案子，咱还是做正事吧。 只是程慕瑾越查脸色却越难看，最后也只能把电脑放一边，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 秦铮把菜端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姑娘刚刚有所恢复的脸色现在更难看了，呆坐在沙发上，连笔记本电脑都放在了一遍，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过来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吃完饭之后再说。案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吃完饭再说。”秦铮将自己手里的那碗饭递给小姑娘对她着说道。 程慕瑾怏怏地点了点头，“好吧，不过等会我们吃完了饭要去一个地方，你得陪我一起去。”程慕瑾接过秦铮递过来的饭抬头看着他说道。 秦铮很好奇小姑娘这是要去干嘛？虽然说现在是夏天，白昼比较长所以还没有天黑。但是已经是傍晚了，看这个表情也不像是要去约会的样子啊？ “嗯，好。你先把饭吃了，等会我陪你去。”秦铮虽然好奇但是现在也没有开口问，等会小姑娘自会跟他解释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晚饭吃了，不然等会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估计连晚饭都赶不上了。 程慕瑾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还像是那么回事，“你真的会做菜啊？太好了，正好我不会。”说完就夹起一块排骨，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至少比她做的好。 因为等会还有事情急着去做，所以两人也不多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吃饭，这一顿饭吃的倒是很快。 吃完了饭程慕瑾一边将自己的背包和一些东西拿了出来，一边和秦铮说道，“等会要去山上，你看看你要带什么东西。” “山上？”秦铮对于这个地点有些意外。 程慕瑾点了点头，然后犹豫着说道，“就是龙城大学旁边的那个比较矮的山。你还有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吗？多一个人去可能会安全一些。” 秦铮惊骇地看着程慕瑾，此刻他才知道刚才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确定吗？依据呢？” 程慕瑾两手一摊，“这就是经过测算出来的结果，找得到就是真的，找不到就是伪科学。所以才让你找关系好的同事，到时候就算没找到也不会兴师动众。而且我们都没有证据啊，难道你的上司会因为我一个怀疑就派人去搜查？而且我怀疑不止是一个，而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结果。” 说着程慕瑾将电脑转了过来，上面显示的是十几个人的失踪信息，这些失踪的人都是女性，年龄处在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之间，失踪的时间跨度比较大。有十几年前的，也有几年前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他们跟龙城大学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秦铮并没有跟着程慕瑾的思维走，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些失踪的人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女性，单身独居或者是外地来的，没有家人一起陪伴或者说是跟家里的关系并不好。他们经常活跃的范围就在我测算的那个红□□域里面。在同一个区域中失踪了那么多人，你说没有问题吗？龙城大学的案子中，凶手将尸体烹煮以及切成两千多块的行为足以说明了他的凶残以及变态。这一类的变态杀手在经过了杀戮之后是不会停止的。所以，他应该不是收手了，而是悄悄地隐藏了起来。在没有发现尸体的时候，警方一般也只是当做失踪来处理，一年失踪那么一两个外地来的人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也就没有把这些失踪的人和龙城大学的案子联系起来。最后，他选择的人可能都是和家里关系不好或者没有什么亲人的女人下手，这样有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她失踪了，警局也就没有记录。” 程慕瑾这是从甘薇说的事情才意识到有的人或许失踪了之后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而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利用了这点钻了空子。 秦铮看着电脑上列出来的人至少有十几个人，如果这些人的失踪真的和龙城大学的案子有关的话，那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在那次之后就不再犯案。而是他已经学会了隐藏起来，把尸体处理得更干净，以至于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失踪，实则在暗中不知道杀害了多少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秦铮心中一紧，这还真的有可能，特别是九几年到之前的那几年在没有人办案的情况下确实很难察觉到。 “好，我跟上级汇报一下，我等会跟你去一趟。”秦铮的脸色也凝重了许多，如果这是真的，那可能会引起恐慌，所以他还是先需要汇报一下。 程慕瑾一愣，随即问道，“这……，我们都只是猜测，这也要汇报啊？难道你的上司还会派人过来一起搜查？” 秦铮听到程慕瑾的这句话突然间带着笑意地回答道，“还真的有可能。因为老邵今天上任了，正好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说的话他应该有一半的可能会相信。而且你查龙城大学这个案子还是他在中间牵线搭桥，有困难当然是要找他啊，就算没有别人，也要把他叫上。”说着秦铮拿出手机将号码拨了出去。 程慕瑾是没有想到老邵那么快就来上任了，不过如果真的是老邵的话事情应该好办一些，熟人好办事嘛。 等秦铮挂了电话，“等会，老邵马上过来了，他和我们一起去。” 程慕瑾点了点头，“那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吧，没准等会天就黑了呢？” 等老邵过来的时候进来就看到了背着背包像是要去爬山一样的两人。 “秦铮跟我说龙城大学的案子你有线索了？但是你们现在这是在干嘛？难道是要跑去爬山？”老邵在电话只听到秦铮说了这句就赶过来了，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程慕瑾撇了秦铮一眼，然后就拿出电脑对着老邵再一次讲解了自己的推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失踪的人其实可能都已经被害并且被埋在了龙城大学旁边的那座小山上？”老邵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虽然听着这个推理是有这个可能，但是这个里面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你说的那个区域倒是挺合理，但是后面的这些失踪的人和这个案件的牵扯似乎太勉强了吧？就为了一个设想跑去搜山？那个山虽然看着不大，但是实际上你绕着它在山下走一圈也要差不多五十分钟。就我们三个人去找？而且你怎么知道就在山上？”老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铮，这意思是你居然也会同意？ “不不不，我们不用搜山，我也是龙城大学的学生。他们之前有人去过那座山，也有很多情侣去那里游玩，所以我当然知道哪里经常会有人去，哪里没有人去了。山上那条小路附近都是人走过的痕迹，那里时不时会有人去。我们要去探查的区域是绕过山的背面，那有一片树林，土质比较多，适合埋东西。至于我怎么知道在山上的，当然也会经过估算啊，根据凶手的交通工具以及这附近的建筑和地形，能把骨头藏起来的也就是埋在地下了。但是这附近除了那座山之外都开发了，没有发现挖出什么东西。而那座山的位置正好在凶手的交通便利范围之内。”程慕瑾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都只是推理很难让人信服，所以老邵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第68章 老邵看着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但是分析起来还是有些道理的，一想到之前在k市的案子中的表现还是值得信赖的。 而且既然不是大规模地搜山，就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那他们还是可以去试试的，毕竟龙城大学这个案子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 “既然不是搜山的话，我们三个现在可以先去探查一遍。你也知道搜山的动静太大了，消息流露出去会引起恐慌，所以还是先由我们去看看情况是怎么样吧？”老邵最后决定还是有他们三个人先去查看，顺便也解释了一遍他的难处。 程慕瑾对于这个并没有介意，自己的推理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老邵能决定跟他们去探查那应该算得上是挺相信她的了。 “行，我理解，我们现在趁着天还没有黑，赶紧出发，不然等会儿天黑了就比较麻烦了。”程慕瑾开口催促道。 “工具我已经准备齐全了，可以出发了。”秦铮在旁边拿着一个包对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说道。 于是三人就这样达成统一的意见，趁着现在到天黑还有些时间，赶紧过去查看一趟，验证一下这个推理的真假。 秦铮开着车，程慕瑾坐在副驾驶，老邵在后面想着刚才小姑娘的推理过程，“你那个估算凶手活动范围的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个准确率在多少？你说这个方法能不能推广呢？” 程慕瑾这才想起来现在这个时候的破案方法都比较传统，很少会像她一样用到数学模型来进行测算。 他倒是不介意将方法交给其他的人，但是说实话，这种需要经验还有数学功底，一旦事物将会浪费人力物力去勘察。 “你想推广的话可以试试，但是我有言在先，这些估算方法其实就是一个数学模型，并且结合了一些犯罪心理学等方面的知识，需要经验以及各个方面知识的结合。否则一旦调查方向出现错误，费时费力还是比较轻的后果，耽误了破案的时机才是最严重的。”程慕瑾实话实说地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老邵对于程慕瑾的推理方法非常感兴趣，想着如果它的准确率真的这么高的话，或许将它推广能提高破案率。但是听到程慕瑾这么一说他就犹豫了，他们对于数学模型这种东西是真的不了解，犯罪心理学也不是每个人都精通，靠的主要是经验以及在警校学过的知识。 “那还是算了，让我们去学什么数学模型估计能把人脑子弄成浆糊。不过你这丫头怎么会对这些方面那么熟悉呢？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没有经验啊？你从哪里学的？”老邵对于程慕瑾的印象是有能力、有经验、梦力挽狂澜，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纪和这个社会背景该有的。 程慕瑾下巴一样，自信地说道，“这就是天赋。当然也跟我的努力学习有关。” 老邵有些不相信一个天赋就能解释得清楚，但是她的履历确实很清楚，以前也是一个比较狂热的推理迷，也只有天赋才能解释了吧。 在谈话间，车子已经到达了那座山底，他们停车的地方并不是在上山唯一的那条小路上，而是在山的背面。 这里并没有多少人过来，因为这边没有修好的路，杂草丛生而且它这边的坡度比较大，容易摔倒，上面的景色也没有另一面的好看。 程慕瑾这是做好了准备，所以身上穿的是运动鞋和长裤还有薄外套以防被蚊子咬。 他们带了些简单的药、绳子、以及强光手电筒和工兵铲等工具。 “这里我还没有来过，我们怎么上去？” 老邵看着这座并不高的小山，心里既希望在山上找到些什么，这样龙城大学的案子就可能有下一步的进展。同时又不希望找到，不希望真的像程慕瑾说的那样，有更多的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遇难了，很矛盾。 程慕瑾指着半山腰坡度比较大的树林里说道，“在这一座山上，那里的坡度比较大，树木和草最多，看不到什么风景，所以人最少。而且那里的土质层比较厚，最有可能埋东西。” 秦铮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位置，发现从这里没有路上去，他们需要自己开辟一条路出来。 “等会我走前面，你走中间，老邵走后面，看着点脚下。”秦铮将所有的装备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转过头对程慕瑾叮嘱道。 程慕瑾盯着山上的位置阻止了秦铮，“等等，我先拍个照，有些发现。你们看，这里虽然都长满，但是仔细看有一些草矮一些，疏一些，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以前被人踩踏之后的结果。”程慕瑾指着面前比旁边有些矮的草说道。 秦铮和老邵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果然是有一部分的草比较矮，而这一部分正好就是一条路的样子。 “看来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你说为什么呢？”秦铮突然间问道。 程慕瑾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出了意外，或许不方便爬山了吧。反正我不相信他是想收手了。” “行了，我们快点上去吧，这个时间再耽误下去估计就天黑了，到时候更难找了。不过我现在觉得可能真的让你说对了，唉。”老邵催促着前面的两人。 三人开始沿着这条不是很明显的路向山上慢慢前进，好在这里并没有很高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程慕瑾现在的身体素质很好，所以也并没有拖后腿，三人只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爬到了程慕瑾之前说的那个位置。 这里的草长得很高，树也是挺拔高大，根本就看不到地面的状况，所以他们要走过去搜索。 程慕瑾他们每人找了根棍子，用于防身和吓走可能存在的蛇之类的动物。 “要不我们分开找？不然还不得找到天黑啊？这地方的杂草太茂盛了，看不到地面的具体情况。”程慕瑾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等会就开始暗下来，到时候他们就更难办了，就提出了分开寻找。 秦铮一口就回绝了，“不行，虽然你的武力值不错，但是你别忘了这里还可能有毒蛇之类的危险，而且不确定这里有没有什么陷阱。我们还是沿着刚才那些矮点的草一直往前走吧。” “是啊，顺着过去看看，如果没有找到的话，再分散开来找。”老邵同意秦铮的建议。 三人一直沿着矮一些的草往前走去，走着走着，他们发现前面是一块比较大的空地。空地上也是杂草丛生，但是空地最中间的位置比周围的草矮了一截，呈一个圆形。 三人面面相觑，这个圆形的面积看起来还是很大的，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三人心知肚明，但是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往前走去。 秦铮和老邵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人拿着一把铲子在圆形的边缘位置开始小心翼翼地进行挖掘。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程慕瑾在旁边打着手电筒，帮助照明。 “唉，等等，有情况！”老邵突然叫住了正在挖土的秦铮。 这一个声音让其余的两人都围了过来，三人蹲下来一看，土里露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 秦铮用铲子扒拉了一下那个白色东西上的土，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这是一个手掌的白骨，而在手掌的下面露出来的不止是一个手掌！ 直到现在他们这才能肯定，这里真的埋着人，有多少人目前是不清楚的。只是看着这个面积挺大的圆形，估计不会少。 老邵叹息了，“我叫人过来吧，你们两休息一下，等他们过来取证。”然后就转过身去打电话叫人了。 程慕瑾则是蹲在地上盯着那截手掌，对着旁边的秦铮问道，“你说这是时间久了变成白骨，还是凶手在埋之前就把骨和肉分离了再带出来呢？” 还没等秦铮回答，程慕瑾就站了起来，在这个圆的周围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然后她在草丛里发现了一把铲子。 “唉，你们过来看看这个。”程慕瑾对着他们喊到。 秦铮和老邵两人走过来看到了地上的铲，铲已经生锈了，应该是放在这里太久没有试用造成的。 “这是他的工具啊。”老邵看着铲子说道。 程慕瑾观察了一下，“看着锈迹，放在这里至少两年没有人动过了。” “这王八蛋，这回我们一定要把他找到，我就不信了，混蛋！”老邵气愤地骂着。 秦铮则是在旁边观察周围还有没有什么线索，他们都不是法证法医，贸然动这些只能将现场破坏掉，所以他们出来之前挖的那一小块地方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动过。 出警的速度很快，他们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山脚下传来的警笛声。 “邵局，秦队。我们整个支队除了留守的人之外都过来了，现场现在是什么情况？”来的人正是程慕瑾见过的李茂。 老邵脸色肃穆地看着那片空地，“让技术人员过来吧，挖，这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 李茂听到这话震惊无比，“这、这一个范围都是？！” 在旁边等待命令的人也都惊呆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范围内可以容纳的人……，他们不敢想。 “行了，都开始干活吧，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啊！”老邵挥了挥手，让众人开始工作。 所有的警务人员都有条不紊地准备开始自己的工作。程慕瑾并没有插手，她只是在旁边看着其他人先是将这周围查找了一遍，然后才开始除草，挖开。 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天早就已经黑了，但是今晚的山上却是灯火通明。可是山上的人现在的心情十分沉重，他们先是把这个圆范围内的土层弄走，露出的场景让人惊悚。 这个圆里面一共有三个坑，每个坑里面都是白骨，并且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白骨肯定不止是一个人的。 白骨并不是完整的，而是人为地分解成许多部分，也就是说这些白骨是被肢解之后埋到这里的。 看着这三个大坑，在场的人都感觉到背脊发凉，心里特别难受，这到底是多多少人命丧在了这个凶手的手中？ 第69章 灯火通明的山上人很多，但是现场却有一种诡异的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只是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程慕瑾现在并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事情，而是盯着那三个坑里面的情况。 由于坑里面的白骨太多，而且都是被肢解过的，放在一起很不好区分是不是来自于同一个人的。而法医也只有两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邵局，法医人手不够了，要是光黄行复和邓佳佳两个人的话估计弄个一两天也不一定能清理完。”李茂看着这三个坑里的森森白骨担忧地说道。 老邵也知道现在他们其他的人都要等着这些死者的身份确定之后才能展开下一步的调查。而现在受害者只剩下白骨，还是混在一起的那么多白骨，要想一一确定他们的身份光凭这两个法医肯定是不够的。 “嗯，秦铮，你先让他们抓紧时间将坑里的白骨都清理出来。我马上跟上级汇报，请求支援。”老邵跟秦铮说完就转身打电话去了。 李茂看到领导走了这才对秦铮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跑来这里挖土？哪里来的消息？还有，那个小姑娘不是上回那个？？她怎么也在这里，还跟着你们一起来爬山？” “这里是她发现的，快点去干活。”秦铮暼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这里还有一个坑！”突然间一个正在现场查找有什么证物的警员叫了起来，却让所有在场的人的心都揪了起来，难道遇害的不止是这些，还有别的？ 他所在的地方并不在之前的那个圆内，这是不是意味着除了这个圆内，可能还有别的地方也埋有尸骨？ 旁边的警员听到了这声惊呼也赶紧跑过去帮忙，几人清理上层的土之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衣服！可能是受害者的衣服。” 坑里的衣服各式各样，有近几年流行的，甚至他们还看到一些款式比较旧的衣服，这些衣服现在很少没看见了。 这每一件衣服都意味着有一个人遇害，这一个坑的衣服，让人心中痛惜的同时对于凶手更是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将这个人抓捕归案。 秦铮看着这一个坑的衣服眼眸暗沉，“李茂，你去排查近十几年之内在龙城市失踪的女性，组织家属进行DNA对比。赵赫，你们走访一下山下附近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员。” “是。” “是。” 程慕瑾也走过来看了看这个坑里面的衣服，最上面的那件是前几年流行的，现在倒也可以看见。只是这底下露出来的衣服款式真的是现在已经看不见的了。 技术人员已经过来这边取证，相比那边被截肢成许多块的骨头，这边的衣服是比较好辨认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坑里所有的东西，但是这个坑里不是衣服就是床单。 “七件上衣，七条裤子，五条裙子，五张床单，还有十二件内衣内裤。”李敏洁清理完这个坑里的东西之后沉沉地说道。 老邵在旁边听到这句话脸上不太好看，低声自语道，“十二个人？” 程慕瑾想到的却是龙城大学案发的时候是1993年，至今十四年，未发现的死者有十二人。 变态连环杀*人犯的特点就是他收不住手，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再犯。那对于这个凶手而言，这段时间是多久？一年多？ 不不不，根据现场遗留的那个生锈的铁铲可以知道，至少有两年的时间它没有被使用过了。也就是说这两年里凶手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再作案。那就是十二年，十二个人，每年一个人。 既然十几年都没有停止过的犯罪，为什么近两年内他就没有再作案呢？ 良心发现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到了这种地步的人已经完全把杀戮当成了取乐的一种手段。他能严格按照这个每年一个人的时间间隔，没有缩短时间间隔已经算是意志力强大了。 要知道许多的连环杀*人凶手就是因为在感受过杀戮之后沉浸在其中，并且作案越来越频繁，留下越来越多的线索，以至于最后被找到。这个凶手比她想象中的更难以应对。 所以，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再犯案呢？虽然这些现在她没法知道，但是她会找到答案的。 衣物这里差不多已经整理完毕，除了衣物和床单之外凶手就没有留下别的东西了。 程慕瑾看完了这边就回到了发现白骨的那几个坑里，由于这个都是被肢解之后放到一块的，所以分不清是不是来自于同一个人的，他们只能把相邻的骨头放一起。 最后他们发现，这个凶手大概是每杀一个人就埋一次，下一次埋的时候就挖开之前的坑再放进去，直到坑里放不下了。 所以他们先按照每一层就是同一个人的尸骨来摆放的，最后，整个空地上摆放了十二具白骨和一大堆的衣服。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令人窒息，有些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弱的年轻警员等已经开始悄悄的抹泪了。 “王八蛋！”老邵也忍不住骂道。 秦铮则是看着那些衣物抿唇不语，眼中带着些许悲伤随后转为了冷冽。 程慕瑾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着实也是不好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又灵魂存在，他们这些人现在能看到么？ 胡思乱想了一番的程慕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视力很好的她看到一具白骨的时候眸光一闪，抬脚向那具白骨走去。 程慕瑾刚走到其中那具白骨面前蹲下，刚想查看一下白骨的情况，就被旁边的法医给阻止了，“唉，别动。小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些你可不能乱动。” 邓佳佳知道这个姑娘是之前和邵局以及秦队一起在现场进行挖掘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带上一个在校学生一样的小姑娘，但是不管是谁，她可不会让人来破坏现场的证据。 秦铮和老邵在程慕瑾走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在看着了，这两个人之间的话他们当然也听得到。 因为秦铮和小姑娘的关系所以他出面不太好，老邵马上走上前去对程慕瑾问道，“这是有什么发现？” 程慕瑾盯着那具白骨头也没抬，“我想先看看。” 老邵立刻明白，让人给她拿了一副手套，转过头对邓佳佳说道，“小邓啊，放心，她不会乱来的。这个地方就是小程推理出来的，所以我们才大晚上的跑到这山上来挖土。别看人年纪小，但是连破重案，没准还能帮你的忙。” 其实老邵是局长，对于下属大可以不用解释那么多。不过考虑到很多警员对事情不了解，或许会产生抵触心里，到时候程慕瑾和其他警员的关系可能不好处，于是他还特地解释了一番。 本来在场的警员对这位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小姑娘感到十分的好奇，但是因为现场的气氛十分凝重，所以他们也不好多问别的事情。 现在他们的局长竟然说这个现场就是小姑娘推理出来的，让众人都感觉难以置信。 不过有几个人倒是认出了程慕瑾就是之前拐卖人口的案子中找到关键线索的那个女孩，因此，对于局长的话深信不疑。 程慕瑾倒是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她在戴上了手套之后蹲在旁边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拿起那具白骨的胫骨，翻来覆去地查看，还掂了掂，然后才站了起来。 “有发现？”老邵连忙问道。 现在他们发现了这么多的白骨，可以想象之后他们将面对的压力。可是目前他们没有任何的线索，连受害者是谁都不知道，所以对于这个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小姑娘他是带着写期盼。 程慕瑾摘掉手套，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纸笔一边写一边说着，“根据盆骨推理死者是女性，从耻骨联合面来推断，死者在25到27岁之间。全套骨骼加五厘米差不多就是死者的身高，大概在162左右。从其胫骨中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腿曾经断过，虽然后来好了，但是伤口的愈合程度并不是很好。两只手臂也曾多次骨折。你们可以去找她过来做一下DNA对比，或许是她的亲人，这是地址和姓名。人失踪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报案，所以就算查失踪人口也查不出来。” “腿断过和骨折你就能肯定是那个人？要是搞错了呢？不过你还是具有一定的法医知识的，要不你过来帮我们打个下手？”邓佳佳好奇地看着这个女孩，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跟邵局说的那么厉害。 程慕瑾侧头看了她一眼，“她十几岁的时候被拐卖过，跑的时候被打断了腿骨，手臂也骨折了。年龄、身高还骨折这些都对得上，而且她当年也是来到了龙城之后才失踪的。我这是作为一个热心市民给你们提供线索，至于这些工作还是你们自己来做吧。” 邓佳佳眼见不能把人拐过来有些遗憾，不过小姑娘的法医知识并没有错，所以对于她的话邓家佳还是相信的。 “那可惜了。”邓佳佳说完就继续回去做自己工作去了。 程慕瑾把纸撕了下来，递给了秦铮，秦铮叫来了周海科，“你去找这个人，情况说清楚，让她明天来警局做一下DNA对比。” “你怎么认识的人？”老邵对于那么快就有死者身份的线索感到惊讶。 程慕瑾淡定地收起手上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认识的，也是她让我有了凶手杀*人埋*尸的推断，算是机缘巧合认识的吧。” 程慕瑾所说的这个人俨然就是甘薇，她怀疑这一位死者很有可能就是甘薇的妈妈。那位好不容易逃出了狼窝，最后却掉入深渊的女人。 老邵不得不同意程慕瑾机缘巧合的这个说法，这实在是太巧了，只能说天意如此。坐个火车都能遇到些事情，这个小姑娘的运气不知道算是好还是不好了。 现场已经勘察完毕，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出所有死者的身份，找出这个穷凶极恶的凶手将死绳之以法，让死者能够安息。 天已经微微亮了，山上的警察才离开，这一夜的山上前所未有的明亮。 第70章 坐在警车里的程慕瑾现在也有些困了，昨晚大家一直都在忙，她也是跟着在旁边试着能不能找出什么关键性的线索。 只能说凶手十分狡猾和谨慎，他们翻边了山上的那一块地已经附件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所以他们还是需要一点一点地进行调查，才能把人揪出来。 程慕瑾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天微微亮的样子，脑子里想的都是现场的情况。这十二名受害者都是女性，并且年龄在十八到三十岁之间，这到底是凶手因为自身的心里原因而对女性痛恨还是只是因为女性相比男性而言比较容易得手？ 这个混蛋实在是太狡猾了，明显的证据没有，而其他的情况还要等法医进行尸检之后才能知道。 “之后的工作就是排查和尸检，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下午你起来的时候没准就会有线索了呢？”秦铮看着小姑娘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开口建议道。 车子停在了警局门口，小区里这里很近，程慕瑾现在也觉得自己脑子转了一晚上，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了。现在的工作就是排查和等待时间报告，所以她回去睡一觉也刚刚好。 “好，那等会我自己回去休息一下。那你们呢？”程慕瑾看着这几人虽然有些疲倦，但是精神看起来还好。 老邵摆了摆手，“你先去休息吧，这都熬了一晚上了，我们这是熬夜习惯了，和你不一样。去吧去吧，有情况会叫你的。” 程慕瑾点了点头，“那好，那我现在先回去了，下午见。”说着就背起自己的背包准备往小区方向走去。 只是她一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甘薇出现在了警局的门口，这才是早晨六点多，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警局门口，这说明了她是真的对于她母亲的消息很焦急。 甘薇看到程慕瑾出现在警局的门口，还是刚从警车上下来很惊讶，“小瑾？你这是……？” 程慕瑾也没有打算隐瞒，直接问道，“你是来做dna对比的吧？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你知道这件事？但是……，她真的是被害了吗？所以说她并不是不管我了，只是因为她已经被害了，是不是？”甘薇说到这里的时候显得很激动，抓着程慕瑾的手不放。 程慕瑾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放缓声音安慰道，“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还不清楚，所以需要你的配合进行dna比对来确定身份。” 甘薇情绪渐渐平复，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尴尬地松开了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激动，那个……，谢谢你。” “没事，进去吧，跟他们说你是来做dna对的就好了。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你首先是要让自己过得好，知道吗？好啦，我先回家去了，下回见！”程慕瑾指着警局大厅跟甘薇说道。 程慕瑾告别了甘薇回到了家里倒头就睡，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起床洗完脸刷完牙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一条信息，是秦铮发过来的。 [锅里有粥，饭桌上还有些凉菜，起来记得吃东西。——秦铮] 程慕瑾看着手机笑了笑，起身走到厨房，果然锅里还有粥，饭桌上也还有一些菜。 [我起来啦！这是有田螺先生来过啦？我吃完东西再过去，等会见。——程慕瑾。] 程慕瑾发完了短信就开吃，现在距离发现那些白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受害者的身份都确认了没有。不过以凶手选择受害者的标准来说，可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有的人根本就不在失踪人口名单里面。 叹了一口气之后，程慕瑾抓紧时间吃完东西，背上自己的东西就往警局的方向走去了。 当程慕瑾来到警局的时候看到警局里简直就是乱成了一团，有很多的群众在大厅里吵嚷着甚至是哭喊着，而在人群中她还看到了疑似记者的人。 “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被人害了呀……呜呜，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现在才发现尸体。你们这些警察拿着纳税人的钱，什么都不干！我的女儿死得那么惨，你们必须要给我们补偿！”一个老太太一边大哭，一边试着冲到老邵跟前。 老邵和秦铮被这堆人围着，表情无奈地看着带头的几个人在那里哭诉，旁边的人也赶紧将人拉住。李茂在维持秩序的时候看到了在人群最边缘的程慕瑾，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马上挤过人群走到了程慕瑾的跟前叫了一声，“程姐！” 程慕瑾一头雾水地看着李茂，他们这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之前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很随意的，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是秦铮的女朋友也不会这么叫自己的吧？ 李茂看出了程慕瑾眼中的疑惑，解释道，“赵鑫是我的同学啊，他跟我说了你的事迹，那简直就是名侦探柯南啊。我以后就叫你姐了。姐，你这回过来正好赶上我们等会的案情讨论。” 程慕瑾这才明白这恭敬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叫什么对她来说都一样，而且以她活的时间来说叫一声姐也不过分，“这是怎么回事？在闹什么呢？”程慕瑾眼神眼神落向了那边闹剧一样的场景。 “嗨，我们通知一些情况符合的家属过来做dna对比，但是你也知道那些失踪的人本来就是不是本市的人，而且很多都是和家里不和，所以现在他们关注的焦点就是政府会不会有补偿，让警局给他们报销路费和这段时间的生活费。这不，在哭诉他们的伤心和穷苦呢。”李茂的话虽然没有任何的毛病，但是话里明显就是在讽刺。 “你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可以，让他们听到你估计得有麻烦，没看到旁边还有记者在呢吗？怎么记者来得那么快啊？”程慕瑾没有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他一下，免得最后惹出什么麻烦。 “嗨，我又不傻，才不会在他们跟前提这些事情呢。这些记者估计是昨天晚上我们出动了大量的警车，在山上待了一晚上的时间，再加上今天来警局的那些家属人太多，这才引过来的。不过这些都是领导们的事情，我们查案子就好了。对了，姐，你昨天发现了什么？我了不相信你什么都没有发现。给我说说？”李茂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跟程慕瑾打听道。 “等会再说吧，先看看你们这会还开不开得了吧？”程慕瑾把目光转向了大厅中的两人。 “各位、各位，不要激动，请听我说。这受害者是你们的家属，听到这个噩耗你们伤心难过我们也都能理解。我们也一定会尽快地将事情调查清楚，给死者和家属一个交代。所以，还请各位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妨碍公安机关的正常工作。谢谢大家。”老邵对于什么路费生活费之类的根本就不予理会。 这些人虽然不是本市的，但是所在的地方也并不远，不然哪里能这么快就赶过来。这是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觉得可以从中捞一笔，这才有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老邵安排了几个人跟这群人做思想工作以及了解死者的具体情况，也安排了人和媒体这边交涉，暂时先不要将新闻发出，以免凶手会有所警惕。然后就转身走到了程慕瑾这边，“小程啊，来来来，我们有个案情讨论会，被这些人给耽搁了。正好，你也一起来。” 程慕瑾当然是不会推辞的，她现在正想了解一下到现在查出了什么，“好啊。” 当几人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小程，来，坐这。”老邵坐下来的时候对着程慕瑾指着他旁边的位置上说道。 程慕瑾没有说什么，就走过去坐了下来。 “好了，现在开始吧。” “昨天晚上在山上发现了十二具白骨还有一些衣物。这十二具白骨都是女性，年龄为18——30岁之间。因为尸体在被埋之前凶手已经将骨肉分离开来，留下的只有骨头，目前在山上搜索的人员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不明的东西。我们将白骨拼接回去之后发现骨头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我们只能排除一些死因，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依然不能确定死者的死因。根据dna的对比，目前已经确定了其中九名死者的身份，还是有三名死者的身份不明。我们将这三名死者的dna与数据库中进行了对比，但是并没有符合的。因为数量太多，我们的人手不够，现在还在进一步的检验。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法医这边介绍了他们的进展。 程慕瑾翻开了眼前的死者的基本资料，最上面的一个就是甘薇的妈妈——丁春兰，所以之前她怀疑的那具白骨就是她。 “我们已经对近十五年之内的失踪人口进行了排查，所有符合情况的家属都已经过来了。现在还有三位死者的身份不明的话，应该是他们失踪了都没有人报警。这种情况的话我们很难圈定范围。”李茂站来了说了他们的结果。 “我们对山下住得最近的居民进行了走访，他们说这个山一般来的都是附近龙城大学的学生，他们也并没有注意过什么可疑人员。而且住得最近的居民离那座山也并不近。”负责走访的赵赫说道。 老邵此时的脸色很难看，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一次性发现了十几具白骨，但是现在他们还没有什么线索。虽然说这也有时间比较紧的原因，但是目前就算是他们知道了所有死者的身份也很有可能找不到凶手，除非法医这边能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老邵转过头问坐在旁边的程慕瑾，“小程，你这边有什么发现？” 现在参与这个案件的人都知道了发现这些白骨的起因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要调查当年龙城大学的案子，所以找到了其余的被害人，所以对于她坐在那里并没有人有什么意见。相反，听到邵局询问她的时候，其他的人，都看向了她。 “之前关于龙城大学案子的推理我就不重复了，我这里有几个点或许你们可以试试。第一，在现场发现的十二具白骨中，有一些是不一样的。根据他们的风华程度可以判断得出来他们的被埋的先后顺序，而这是白骨中，最远的那几具白骨上切口整齐，跟龙城大学的案子差不多。但是离现在最近的那几具却有些不一样，你们看这个切口并不是那么利落，旁边还被刮到了一些。还有这几具也是。”程慕瑾说着拿出手机调取之前自己拍的照片给他们看。 “这说明了什么？”李茂在旁边着急地问道。 “根据现场发现的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的一具白骨来看，他在上面留下了很多的划痕，以及上面留下的肌肉组织是最多的。这说明他大不如前了。事情一般只会越做越熟练，为什么他做的时间长了还不如之前呢？你们要考虑到一个问题，时间跨度。龙城大学的案子距离现在已经是十几年了，十几年过去了，凶手也老了，身体情况大不如前了。在现场发现的那个铁铲根据它的样子对比金属在裸露的自然场所氧化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放了两年左右。也就是说凶手在最近两年都没有在行凶了。原因，应该就出在了这里，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够毫无破绽地杀死一个人，然后再分尸、搬运到山上了，所以他不敢再冒险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程慕瑾淡淡地说着。 第71章 程慕瑾的话让现场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在思考着她刚才所说的话，或者是在看她手机上的照片。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现在或许已经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死了？”老邵对程慕瑾问道。 程慕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凶手真的死了，那就是你们的运气不好，这个案子将是一个永远的谜案了。”程慕瑾意味深长地说道。 在场的人的是警察，警龄长一些的人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心来的则是茫然地问自己旁边的人。 “如果凶手真的是已经死了的话，就算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那也不算是将凶手绳之以法。并且还可能有人怀疑警方是为了破案率而将案子栽赃到死人的头上。”一名有经验的老警员无奈地跟心来的警员说道。 年轻的警察觉得这种想法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了？这种事情不都是要讲证据的吗？” 老警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见得多了就知道了。就希望这个凶手没有死吧。” 这个话题瞬间让会议室里的气氛低落了很多，之前他们牟足了劲，发誓要把这个凶手抓出来以慰死者的在天之灵，但是他们没有想过或许还有凶手已经死亡了的情况。如果凶手已经死了的话，他将不会再受到法律的审判，对死者和家属而言那将是不公平的。 老邵看到士气有些低落，赶紧出来鼓舞士气，然后继续回到刚才的谈论上。“好了，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都是需要我们查下去的。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一下，十二条人命。不，十三条人命，我们都必须给出一个交代。我们继续刚才的讨论。小程，还有事什么别的想法吗？” 程慕瑾见状也将话题拉了回来，“你们刚才说的有三个没有确定身份的死者，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我这有一个骨骼复原画像系统，根据颅骨的基本信息可以确定五官的位置、大小等信息，根据颜控好鼻骨可以确定眼睛和鼻子的形态，大致模拟出死者的画像” “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准确率在多少？”那名法医对这个很感兴趣，之前她是听说过有些法医能根据骨骼画出死者的画像，但是没想到现在还有电脑也能做了。如果这个准确率高的话，那以后他们遇到这种无名的白骨就能快速地复原死者的画像，然后根据画像再查找人，这可比大海捞针一个一个地比对dna容易得多。 法医能想到的事情，老邵自然也是能想到，他也是十分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情。 “准确率达90以上。操作是比较简单的，等会你们可以试用一下。当然，你们想留着以后用也可以。”程慕瑾的这个系统还是之前无聊的时候自己偷偷弄出来的。当然它也是有原型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出现专门用于刑侦方面的而已。 “好，那等会就麻烦你先和法医这边合作一下，把这剩下的三名死者的身份弄清楚，这样我们的调查才会更全面。不过这个系统的话我会帮你申请一些使用经费，我们可不能白拿你们的东西。” 老邵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不止是把他们现在的难题给解决了，更是让他们以后遇到这种案子有了最先进的技术，所以他可不能让小姑娘吃亏了，申请破案的奖金是应该的，而他们用这个系统也应该给些钱。 程慕瑾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她现在也不缺钱，也就随意地点了点头，“你看着办就行，不过先说好了，这个系统以后的维护之类的工作可是要交给你们的技术部门，我可是没有空做这个的。” “当然，你放心，这些事情还有技术部门呢。”老邵肯定地回答。 “好了，下面我来说一下。这次在山上发现的十二具白骨和十四年前龙城大学的案子从作案手法等个方面的对比，将这两起案子并案调查。我们所面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并且狡猾至极的凶手，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一下。秦铮，案件的调查工作都交给你了，由你负责，尽快地将这个凶手绳之以法，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老邵现在是局长，也不好什么事情都冲在最前面，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年轻人。 “是。”秦铮站来敬了个礼。 随后秦铮就转过身来对整个案件的调查工作进行部署，“李茂、赵赫、陈胜男，你们负责对接受害者家属，了解死者在失踪之前的所有信息，不要放过一切的信息。简红刚、江涛，你们负责排查在这个重点怀疑的区域内的所有60岁以上，最近两年身体不太好的男性。重点排查独居或者没有亲属的人。李成峰、关军言、陆铭、巫盛，你们负责走访当年死者在失踪之前所居住和工作的地方、接触过的人。黄行复和邓佳佳我希望在明天就要收到检测报告。都明白了吗？” “是。”所有点到名字的人都肃立敬礼。 老邵满意地看着众人，“那就先这样，大家都去干活吧。案子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大家抓紧时间吧。” 程慕瑾听着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是工作量很大，这几个人估计这见天的睡眠时间都不会超过四个小时了。所以说这种警察的工作方法不适合自己，她就一个人，排查到累死也查不了多少，她还是喜欢剑走偏锋。不过这种方法胜在全面且有效，她的方法一旦走错方向就一无所获，只能说是各有千秋。 在散会之后秦铮和程慕瑾匆匆地说了几句话就忙着去工作了，而程慕瑾也跟着等在旁边的法医一起回到了他们的办公室。 程慕瑾拿出了自己之前弄好的额骨骼复原画像系统，弄好了之后让他们先将那三具不明身份的白骨的颅骨上的各种数据进行测量，然后再将骨骼的各项具体数值输入，让系统自己计算和调整，“你们以后可以再让技术部门做一个扫描的程序，直接将颅骨进行3d扫描，然后数据直接传到这个系统里面，它就能自动复原死者的画像，这样就减少了在测量的过程中所产生的误差，准确率也会比较高。不过现在情况比较紧急，所以先这样弄，以后你们再慢慢完善这个系统。”她一边输入数据，一边跟旁边的两人建议道。 没过多久，电脑上的画像就完成了，程慕瑾将照片打印了出来，交给了法医，“操作很简单，后面的这两个你们自己试试？趁我现在还在，有问题还可以搞定。” 邓佳佳接过程慕瑾递过来的纸，盯着上面的画像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地说道，“就这样就好了？简直是太省时省力了！来来来，让我试试。”说完她就坐在了刚才程慕瑾的座位上开始了操作。 最后的两张画像没过多久也让这两个法医自己给弄出来了，然后送去给李茂他们进行确认了。程慕瑾看着这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什么事情，也就跟两人告辞了，“行了，这东西你们现在已经会用了，我也是功成身退了，我先走了。” 程慕瑾走到大厅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前来做笔录的甘薇，李茂正在甘薇的身边说着些什么。看甘薇的表情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看来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甘薇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大厅中间的程慕瑾，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小瑾？你过来了？” 李茂看到程慕瑾下意识地问道，“姐，那个什么复原画像怎么样了？” “正好过来帮忙的。三个画像都已经弄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你们这边还顺利吗？”程慕瑾对着甘薇回答之后转向李茂问道。 甘薇看到程慕瑾和那个警员之间有话要说也就安静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哎，这些受害者和家里的关系都不太好，都是已经自己出来很多年了的，很少和家里联系。现在是第九个了，还是没有什么线索。”李茂说道这个话题就有些沮丧，因为时间过去得太久了还有人为的原因，想找到相关的线索那是真的很难。 程慕瑾对于这个情况也觉得是在意料之中，不然凶手为什会杀了人还没有人发现呢？而且不止是这个，就连是调查走访死者之前住在什么地方都有一定的困难。这些年，龙城市有很多拆迁的地方，可能他们找过去都不一定能找到原来的地方，那些人也不一定还住在那里。 “我听说这个案子和十几年前的龙城大学的分尸案有关，难道这是真的吗？”在一旁的甘薇忍不住地问道。 程慕瑾眉头一皱，“你这是听谁说的？” 李茂对于这个情况也感到很茫然，他们并没有公布案件的具体情况，家属是从哪里得知的？ 甘薇看着两人的表情觉得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有些瑟缩，却硬着头皮说道，“我这是听来往的顾客聊天说的，说是网上现在都在谈论在山上发现的那么多白骨是不是和当年的龙城大学的案子有关系？” “网上？”李茂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就焦急地说道，“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先去工作了。”然后往办公室里跑去。 程慕瑾知道他焦急的是很多人对当年龙城大学的案子非常关注，现在案件的泄露或许会引来更多的关注，到时候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的凶手可能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再一次进行犯案。 “哎，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甘薇不确定地看着程慕瑾。 “没事，你这算是给他们提了个醒。不然之后再发现的话可能麻烦更大。”程慕瑾安慰道。 甘薇拍了拍胸口，放下心来，“那就好，本来就没帮上什么忙，还添了麻烦的话那就不好了。对了，小瑾，你是……警察？” “我是龙城大学的学生而已，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那都是真的。不过是我正好能帮上他们的忙，所以才过来一趟。你对你母亲的事情了结吗？”程慕瑾正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想了解一下情况，没准会有新的灵感。 “原来是这样。刚才那么警官也问了我妈的一些事情，但是我妈离开的时候我也才7岁，根本就不记得什么事情。而且她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连照片都没有。就是在我父亲去世了的那一年她给我汇过款。但是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你说是不是在那之后她就遇害了？”甘薇面带苦涩地说着。 程慕瑾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想那么多，这些又不是你的错。凶手一定会找到的，放心。” 程慕瑾一边安慰着甘薇，一边想到，根据资料上的记录，甘薇的父亲是在十三年前去世的，也就是说丁春兰在十三年前给自己的女儿汇款之后就开始下落不明。 丁春兰的那具白骨在现场的时候她有仔细地检查过，根据上面风化的程度和所埋的位置而言应该是十三年前就遇害了。 在大门口送走了甘薇之后，程慕瑾就回到了警局里，遇到了李茂，“你这是要去干嘛？”看到李茂急地原地走来走去的样子，程慕瑾问道。 “嗨，秦队太不是人了，他竟然让我跟所有的家属了解完情况之后弄清楚这些受害者当时的住址。我问了所有的家属，竟然没有一个受害者的家属知道具体的地址，你说气人不气人？”李茂气愤的说着。 程慕瑾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看后面。李茂意识到什么转过身来就看到黑着脸站在自己身后的秦铮。 “你还有是个小时的时间。”秦铮淡淡地说了一句。 李茂的脸都快垮了，“这不是我太没用，有些家属连出生年月都弄错啊。” “这都是一个案子，你可以查那几个线索最多的嘛。不然，等会没准你也能知道丁春兰住在哪里。”程慕瑾看着他的可怜样还是开口帮了他一把。 秦铮皱了皱眉头，“你要自己去查？”他一听就知道程慕瑾这是想去干什么。 “你有线索？！”惊喜的声音。 “把他也带上吧，正好是他职责范围内的工作，顺便有什么事情可以叫他跑腿。”秦铮指着李茂说道。 程慕瑾嫌弃地看了看李茂，勉强地点了点头，“行吧，我们等会就出发。” 李茂赶忙问道，“姐，我们这是要去查什么？” “刚才不是说了吗？查丁春兰的住址，然后顺便去一趟医院。”程慕瑾笑着说道。 李茂眼看着对方什么也没有透露的样子，看来自己是不能再问出什么了，只能跟在程慕瑾的身后，做跟班去了。 第72章 程慕瑾快步地走在前面，李茂跟在身后着急地问着，“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走路去啊？要不我去开车？” “就在鹏飞路，不用开车。”程慕瑾一直往前走并没有要慢下来的意思。 李茂无奈地跟上，“难道做侦探的都跟福尔摩斯一样奇奇怪怪的吗？你觉不觉得现在你就像是福尔摩斯，而我就是华生？”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程慕瑾的脚步一顿，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撇了撇嘴小声地嫌弃道，“我是个正常人，才不像卷毛怪那么奇怪。” “啊？你刚才在说什么？”李茂没有听清楚刚才的话。 程慕瑾停下了脚步，沉声地说道，“到了。” 李茂看了看周围，这周围都是老旧的小区的建筑，并没有什么奇怪地方？难道是说凶手是住在这里？ “十三年前这里是一个邮局，在当时的龙城市四个城区每个城区都有一个邮局。由于各城区之间的邮局相隔比较远，所以情况下市民都是在自己所住的区域来办理邮局的业务。而十三年前，死者丁春兰正是在这个邮局给刚刚是去父亲的甘薇汇了一笔款。但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失踪了。根据她的尸骨风化程度还有她就放在那具风化最严重的尸骨上面，所以她应该是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亡了。丁春兰是一个孤儿，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她的失踪，也没有人报警。甘薇那边也只以为是她想彻底地抛去过去，所以才没有联系她。这一个区域就是当年丁春兰所在的地方。”程慕瑾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和自己自言自语。 李茂一愣，“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在这个邮局汇款回去的？刚才她也没说过啊。”给甘薇做笔录的就是李茂，所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当然知道，不管是在笔录还是刚才程慕瑾和甘薇的交谈中都没有谈及是哪个邮局。 “这个消息当然不是从甘薇的口中得知的，她当年才几岁？就算是有汇款单，那以她的年龄肯定也不会是她去领。在怀疑她的母亲也是遭遇到了那个凶手被害之后我查阅了她的档案。嗯，我还给他们村里打了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当年丁春兰的汇款正好是村长去帮忙领取的。当时他想着是不是要把人找到把孩子送过去让她抚养，毕竟是孩子的亲妈，所以他把汇款单上的地址抄了下来。”程慕瑾抛下这个大消息。 李茂！！！ “你有地址怎么不早说？！那我们直接按照上面的地址找过去不就好了吗？”李茂越说越兴奋，眼睛都快冒光了。没办法，谁让这次查的什么事情都不顺利，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他都快蹦起来了。 程慕瑾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假地址。她本来就是被拐之后逃出来的，怎么可能会留下真的地址给那边？她留的地址是龙城市下辖的江商镇棉湖村的，但是很遗憾，有这个镇没有这个村。而且江商镇进城的路在离这里最远的城东区，从那边进城然后跑来这里汇款那简直就是绕过了整个市。” 李茂一听着话就蔫了，“哎，这凶手也太狡猾了，不仅在作案的时候能把线索抹掉。就连他选的受害者都是很少和家里联系的人，加上年代久远，我们这回估计麻烦了。” “但是汇款单上的红戳是这个邮局的，所以她应该是住在附近。而且，这个区域正好就是我之前推理的凶手最可能在的区域。”程慕瑾挑了挑眉说道。 “那我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深觉自己的思维跟不上程慕瑾的李茂觉得他还是直接地问出来然后按照她的吩咐来办就好了，不然的话他都要对自己的智商产生怀疑了。 程慕瑾调出了之前她做的十几年前的电子地图和现在的弟子地图进行了比对，“这附近在城区改造的范围之内，很多老旧的建筑都已经拆掉了，只剩下这条街还是原来的建筑，其他的都是后来新建的，只是风格上延续了以前的风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茂看见程慕瑾在看自己的手机一直没有抬头很好奇地也凑了过去，就看到了一个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地图，上面标注的建筑和现在的有很多是不一样的。 直到看到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标的是邮局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这是十几年前的地图！还没等他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就听到了程慕瑾的问题，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啊？这个有什么关系吗？”李茂当然知道这附近的街道都是最近几年改建的，就连是他们的市公安局也是五年前新建的。 “这一片是什么时候改造的？”程慕瑾白了他一眼，无奈地问道。 李茂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地回答道，“这边好像都是五年前的新城改建的时候重建的？我记得我们办公楼也是那时候建的，应该是同一个项目？” 程慕瑾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确实，我查过了这个新城改建的项目是在七年前开始的，你们办公楼是最早建成的，这个项目已经在三年前完成了这一片区的工作了。那些拆迁的人都有了安置房，就是庭华小区、阳光小区那一片。但是你想想，在我们发现的那一些尸骨中，最后的一具是在两年前被害的。凶手如果真的就住在这一区域之内，那他肯定不可能是在拆迁的人家里面。因为当时拆迁的所有的人都统一安置，我查过了他们都是要房，所以都安置在那几个小区里。住在小区里的凶手还能和以前一样将人骗回去，杀人、分尸、抛尸吗？” 程慕瑾的这个角度让李茂陷入了思考之中，他顺着程慕瑾的想法，发现这还真的是很有道理的，在小区里大家楼上楼下的，你蹦几下都能听到声音，更何况你把个人带回家呢？ “你的意思是在这篇城区改建拆迁之后的两年凶手依然和之前用一样的手法和一样的处理手段来作案，所以他并不在这个区域的改建范围之内？而真个区域内没有进行改建的只有这条街，所以凶手的住址其实就是在这条街？”；李茂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眼神期待地看着程慕瑾。 程慕瑾看他的样子不得不破一盘冷水让他冷静一下，“这个前提是我之前的推理是正确的。所以，你不用高兴得太早。就算是这条街上的，你知道这条街有多少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吗？而且，你有证据吗？” 程慕瑾的话然李茂一下子就清醒了，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止不住的，“咳咳，虽然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起码我们现在缩小了范围啊！太好了！” “你不考虑一下我推理出错的情况吗？”程慕瑾有些不能理解。 李茂笑得很坦然，“能够找到山上的那些白骨就证明了你的推理本身就是正确的，我后来可是听过你当时的推理，你的脑洞真大。你平时看到什么东西都会想到别的事情吗？” 程慕瑾白了他一眼，径直地往前走，“呵，就像是我以看到你就知道你今天没洗脸没刷牙一样。” 李茂…… 李茂昨晚忙了一晚上后来回来眯了几个小时然后起来继续工作，想想自己确实是没有刷牙，但是这也能看得出来？ “哎哎，姐。我这不是忙昏了头，哪有空记得这个啊，一醒过来他们就指使我去干活，我都忘记了。不过，这个也是能看得出来的吗？从哪里看出来的？”李茂连忙追上去讨好地问道。 程慕瑾停了下来，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裤脚还沾着一些泥土。黑眼圈明显，睡眠不足。脸上t区油光明显，而且在右边脸颊还有一层细细的土，你今天上午的工作都是在警局里，所以不能能会有土。这是昨晚挖土的时候留下的，所以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洗脸。你连脸都没洗，更别说会跑去刷牙了。其他的几位都已经洗漱过了，除了你。所以，按这种情况来说你就是个单身狗。” “啊？这你也知道？”李茂愣愣地看着程慕瑾，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前她不说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摸就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一些细小的摩擦感。确实就像是和程慕瑾说了一样，自己确实是没有洗脸。不过这点土也能看得出来？ 程慕瑾摊了摊手，“刚才不知道，现在确定了，你就是单身狗。快走吧。” “秦队的生活已经那么艰难了吗？”李茂一想到秦铮一出现在程慕瑾的面前就被她一眼看穿的感觉，还好还好，他是单身，这种也只有秦队能够招架得住了。 “你在说什么？”听到李茂的话程慕瑾转过头来威胁地看着他问道。 李茂连忙摇摇头，狗腿地跑了过去，挤出一抹微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现在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程慕瑾瞥了他一眼，“哼。先在这条街上走走，找点灵感。你说如果你是丁春兰，你被拐后跑出来，在自己家已经没有人的情况下会去干嘛？” “报警。”李茂认真地回答。 程慕瑾叹了口气，“十几年前和现在不一样，就算是报警你也不能把人怎么样。而且还有可能会让对方刚发现自己的行踪，可能会被对方抓回去。所以，她应该是会找一个地方一边做工，一边躲起来。那我们走走这条街现在还剩下的可以营业的各种铺面？” 第73章 李茂想了想程慕瑾的话觉得也有道理，眼前的这位思维一向活跃，没准在这走走她能想到什么呢？ “嗯，她当时逃出来的时候身上应没有多少钱，为了生计她肯定要找一份工作。但是这条街上的商铺或者说是可以找到工作的地方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啊。对了，我要把你刚才的发现告诉秦队，让他们缩小范围再仔细地查一查。”李茂说着就拿出了手机给秦铮打电话。 程慕瑾对于这事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自己一边走着一边在看着这两边的商铺。新的商业街建立之后这边的人就没有那么多了，而商铺也倒闭了一些，所以现在的商铺是没有以前那么多的，从十几年前一直开到现在的就更不多了。 打完了电话的李茂突然严肃地将程慕瑾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道，“秦队说既然凶手一直没有搬走，那也就是说在这条街上开了十几年的商铺都有嫌疑。但是这开了那么久的店铺就那么几家。你不可能想不到，所以，你刚才是故意没有提，你想自己去调查，是不是？” 程慕瑾白了他一眼，“调查你个头。我这是刚睡醒出来走走捋一捋思路，这才想通的。我这还没来得及查这条街的商铺的情况的。不过等你们排查的结果出来应该可以缩小范围了，这条街开了十几年的店不会超过十家。再结合凶手的作案手法应该能缩小范围。所以，你们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李茂这一听才放下心来，“那我们先回去吧，秦队刚才在电话里说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再结合你刚才说的思路，我们应该能再缩小一些范围。让我们现在马上回去一趟。” “你们的效率倒是挺快的嘛！行，那就不用我那么辛苦地一家家地走过去了，这样也容易打草惊蛇。那我们回去吧。”程慕瑾倒是没想到他们的效率也是挺高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结果了。 “嗨，今天排查这个区域的一些警员一直都在工作，开会的时候他们也没空过来，只是我们传达了一下会议上的发现以及他们工作的重点。之前他们去查的这个区域上的六十岁的人还有近几年身体不好的人、再加上你今天缩小了范围，在这条街上开了十几年店或者住了十几年的人，这个范围就很小了。接下来应该是要确定一下嫌疑人，再决定调查的方向。”李茂脸上带着兴奋地跟程慕瑾说道。 程慕瑾心里也是挺高兴的，这个案子在后世的时候一直到她穿越的时候回都没有能发现在山上的那些白骨更别说是找到凶手了。也许那个凶手在杀了那么多的人之后依然能够寿终正寝。一想到在这个结果，她就觉得不能接受。现在终于能有机会将这个凶手就出来，她一定要做到这件事情。 两人回到警局的时候会议室里的人并没有之前的多，想来是有一些人还在外面进行调查。老邵看到程慕瑾进来就站了起来，“小程啊，秦铮说这个案子有了进展，目标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再加上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非常有可能可以锁定嫌疑人。来，你来给我们说说，你们刚才出去一趟都有什么成果。” 秦铮则是看着她额头的汗转身给她到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程慕瑾接过秦铮递过来的水一口饮尽，说实话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她要不是因为要开拓一下思维是绝对不会跑出去的。 “让李茂来说吧，他刚才也是一起去的。”程慕瑾对于上台讲话这种能省则省，现在的她口干舌燥，一样的推理她不想再解释一遍。 秦铮看到她这个样子站起来又给她到了一杯水，然后坐下来听李茂将刚才的推理再讲了一遍。 “对对对，这个思路不错。那个凶手应该就是在鹏飞路上。秦铮，你们对于鹏飞路居民的调查情况怎么样了？”老邵听完李茂的话激动地都快要拍桌子了，然后马上转过头来问秦铮。 秦铮也站了起来，将他们的调查结果陈述了一遍，“鹏飞路是比较老式的商业街，大部分都是一楼是铺面，楼上则是店家住的地方。经过我们的的调查，再结合刚才所说的开了十几年的店铺，这条街只有五家商铺符合这个情况。但是五家的老板都是超过六十岁的老人。其中两个在今年的时候讲店铺传给了自己家的孩子，这两个人都是和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住在一起的。而剩下的三个人一个子女长期在外地，两个则是没有了而亲人，其子女都是已经没有了。” “这个案子有十三名受害者，均被凶手杀害分尸。这个动静，如果是和那么多人住在一起的话应该瞒不了，不太符合这个情况。你具体介绍一下剩下的这三个人的情况。”老邵对着秦铮说道。 秦铮点了点头，认同老邵的话，然后开始介绍这三个人的情况，“第一家是老陈裁缝店，给人定制服装，主要是旗袍的。店主陈金生，今年65岁。根据街坊四邻的说法，他是从小跟着师傅学的手艺，后来娶了老师傅的女儿，接管了裁缝店。他的妻子在十几年前去世了，而他有一儿一女，都在外地生活，平时很少回来，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所以店铺里平时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只是最近几年他的眼睛有些花了，手也有些抖了，所以店铺虽然开着，但是接的活也比较少，只是打发时间的。” 程慕瑾一边看着投影仪上的资料，一边拿着笔记本记下自己需要的东西。这个陈金生从小学的手艺就是裁缝，所以能接触到医疗知识的机会应该不大。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只能说是可能性比较小。 秦铮继续刚才的介绍，“第二家店铺是老李盐水鸭。老板是李福来，今年67岁。店里只做盐水鸭，结过婚，但是没有孩子。妻子在二十多年前去世之后就没有再娶，自己守着这个店。最近两年他的腿因为风湿比较严重，所以很最近两年因为他的腿风湿病发作比较严重，所以雇了一个人作为学徒来做店里的活计。工资比较低，但是包吃包住还能学到手艺，两人的关系也不错，就当以后给他养老了。” “他是这两年才招的学徒？那他的学历背景怎么样？”老邵听到这里开口问道。 秦铮回答道，“学徒是两年前招的，两年前他对外宣称是自己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所以想找个学徒，最好是能给他养老，然后他可以把店留给他的徒弟。李福来1940年出生于龙城市良贵镇下岩村。父母都是农民，后来进了机械厂工作，经人介绍和纺织厂的女工结了婚。虽然一直没有孩子，但是两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后来妻子去世、机械厂倒闭了，他才自己开了这个店，一直到现在。学历的话是初中毕业。以前他的店里也招过人，不过都是当做伙计，并没有师徒这种名义。而且伙计也是住在外面，并不是住在店里。” 在场的人听完这个李福来的信息之后都在思考着这个是和案子究竟有没有关系。虽然这个李福来招学徒的时间和身体状况和凶手的信息有点相似，但是从他的社会经历以及能接触到的东西来说，他不应该具备解剖这些知识。不过他一直单独居住倒是比较有机会做这些事情，具体情况还是有待考察。 “那第三家呢？”老邵想了一下，既觉得有些可疑，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想听完这三个店铺的情况再来对比一下。 “第三家店铺是梁记饭馆。老板是梁友全，今年65岁，1942年出生于龙城市，1960年18岁高中毕业的梁友全响应国家号召知识青年山上下乡，去了y省。在y省娶了当地的姑娘，生了一个女儿。直到后来高考恢复，知青大规模回城，他这才托关系回到了龙城市。而回到龙城的第二年把他的妻子和孩子也接了过来。但是回城之后没有收入来源，只能打一些零工，所以生活比较窘迫。而他的妻子和女儿在三年后一场传染病都没有了。之后他借钱开了这个饭馆，生意还不错，而且经常帮助有需要的人，接济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他的饭馆规模不大，但是里面的服务员都是一些身世比较可怜的人。认识他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很高。两年前他在外出的时候摔上了，身体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所以饭馆的事情就不怎么上心了，听说最近准备把饭馆给关了。三家店铺的情况就是这样。”秦铮将三家店铺的情况都介绍完了。 程慕瑾听着秦铮的介绍皱着眉头，快速地转动手中的笔，然后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梁记饭馆是不是在鹏飞路65号？” 秦铮翻开之前的资料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是的，鹏飞路65号。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程慕瑾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严肃地对他说道，“还记得甘薇吗？那个受害者丁春兰的女儿。她到龙城市来找自己的母亲，但是因为没有线索，所以只能先找一份工作赚钱之后再慢慢找。有一个好心的老板收留了她，包吃包住，而她现在工作的地方就是鹏飞路65号。” 第74章 听到程慕瑾说受害者的女儿正好就住在其中一名嫌疑人的店铺里的时候大家的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因为这一位店主在这三个人里面从作案的条件来说他是最有嫌疑。而且在刚才的资料中他们都听出了很多可疑的地方，所以现在虽然是没有证据，但是他已经是嫌疑人之一。 现在受害者的亲属也住在他那里的话恐怕会有危险，但是贸然将人带走恐怕会打草惊蛇，目前他们商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个案子和梁友全有关系。 “看着来这个梁有全的资料我们还是需要重点查一下，你们跟当初他下乡的地方对接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还记得他，询问一下他当年下乡的时候的具体情况。还有，甘薇这个身份特殊，既是受害者的家属，又在梁友全的店铺里打工。为了保证她的安全，防止嫌疑人知道案情的进展之后铤而走险，你们必须派人二十四小时地监控，务必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我不想再一次让类似的命案发生。明白吗？”老邵先是表态在查案的同时也要注意甘薇的安全。 秦铮和在场的其他警员都站了起来，“是！” “好，继续刚才的讨论。小程你对着几个人有什么看法吗？”老邵转过头去问程慕瑾。 程慕瑾手里拿着这几个人的资料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看到某份信息的时候盯着看了好久，在老邵的问话中才回过神来，这回程慕瑾倒是没有再分析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嗯。不管是什么看法，这三个人的情况都是要摸清楚的。但是其中这个梁友全是最可疑的，我们现在要想的是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查到有力的证据。毕竟我们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推理，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明梁友全和这十几个被害人有直接的关系。” 秦铮等程慕瑾说完了之后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既然我们知道了凶手是在鹏飞路，那应该有人会对这十三名受害者的有印象的。我们在整理好受害者的画像之后再走访鹏飞路的老居民，或许能有些用。不过这样一来可能保密性就不能保证了，很有可能会让真正的凶手得知我们已经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以及鹏飞路这边。到时候甘薇可能就危险了。” “一定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这才是首位的。实在是不行的话，直接让人找个理由先请个一两天的假。只是这个证据我们现在不确定还能不能找到人，毕竟这最后一个案子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按照这个凶手在犯案的时候的行事风格，所有的证据能销毁的都已经销毁了吧？”老邵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头疼，如果不能找到证据，那之前他们的一切推理调查都是在做无用功。 秦铮对于证据这个事情也是不敢保证，“分尸这个事情在店铺中能完成的也只有厨房了，但是在做完了事情之后用水一冲，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血迹。虽然可以进一步地检测，但是我们没有理由对他的饭馆进行搜查。” 秦铮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确实这是现在最严峻的问题，他们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并没有证据。他们现在也不能直接就上去搜查，而且血液的检测虽然鲁米诺试剂在血迹经过很多年之后都可以显现，现在重要的是他们没有理由进行这些检测，取证也是要在合法的途径下进行的。 程慕瑾单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珠一转，露出狡猾的笑容，“我们没有理由去检查，但是如果有人报警发现疑似血迹的话你们不就有理由过去调查清楚了吗？” 程慕瑾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齐齐转过头看向她，动作整齐划一。 “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程慕瑾被这些人炽热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然。 老邵一拍桌子，“不不不，你这个注意很好啊。你的意思是想让甘薇来做？但是这样的话她会很危险。” 程慕瑾摇了摇头，“不，我说的是我。如果我过去找她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什么，然后报警还是可以的。如果你们派其他的人过去，一是不一定能找到什么可以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你们和甘薇不熟悉，容易引起梁友全的注意。我在之前就已经在饭店那里遇到过甘薇，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梁友全也是在的，所以对于我，他警惕性应该没有那么高，你们说呢？” 老邵当然也是赞同程慕瑾的话，但是他们要让两个姑娘去冒险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你别忘了我的武力值。我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而且对方也只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你们的人还在外面盯着，这样还不能保证安全的话，你们派谁去都是危险的。”程慕瑾直接指出了自己的武力值。 老邵想到之前在火车站的时候这位小姑娘令人瞠目结舌的武力值，再一听她接下来的分析，顿时也觉得她说的也没有错。嫌疑人目前已经六十多岁，不是壮年，目前的身体不好，这个危险性是没有他们认为的那么高。而且程慕瑾之前在嫌疑人面前出现都是以甘薇心认识的朋友的人身份，又是一个女大学生，对于她的身份警惕性应该没有那么高。如果不让她去的话，他们暂时还在真的是找不出这么合适的人。 秦铮刚才看到程慕瑾的笑容的时候就只觉得眼皮直跳，他就知道这丫头可能要出什么幺蛾子。果然，自己跑去一个穷凶极恶的嫌疑人的地盘，亏她也想得出来。 但是秦铮刚想说话，程慕瑾就开口说道，“这个案子已经拖了那么久了，是时候应该结束了。你们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有谁和甘薇认识然后能找到饭店里不同寻常的地方呢？就算是你们那也要经过检测才能确定是不是有问题，所以还是只能我去，我一定不会冒进的，放心。而且其他那两家店铺那里你们还是要派人去查的。” 老邵沉吟了一下，程慕瑾说的话不错，而且觉得危险在可控的范围，这个建议还是可行的，于是郑重地对程慕瑾说道，“可以。不过，你要严格按照我们的行动指挥来做，不能擅自行动。在不清楚凶手有没有枪支等武器的情况下，你还是要注意安全。最重要的是一个小时之内你一定要出来，不管你有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老邵虽然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但是这个嫌疑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们要确保程慕瑾的人身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当然。我又不会作死。我就是去找甘薇聊聊。”程慕瑾终于得到了老邵的同意，赶紧做保证。 秦铮看着阻止不了这件事情，只能把之前查到的详细资料都捋一遍，“这家店铺的工作人员一共有三人。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厨师，还有一个是服务员。厨师是在梁友全摔伤之后请的，但是不住在店里，而是和他的家人一起在附近的小区租了一个房子。一楼是饭馆，二楼是住的地方。梁友全和甘薇都是住在二楼。根据街坊四邻里说的，梁友全收留过很多需要帮助的人，一般都是暂时给他们一份工作，等到他们走出困境之后才叫他们搬出去。二楼的房间就是当时那些人住的，加上梁友全的房间一共有四个房间。他们的饭馆不是每天都开门的，一般一个月休息两天，明天正好要休息。” 程慕瑾看了秦铮一脸严阵以待的样子，无奈地说道，“现在还没确定他就是凶手呢，而且他也只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没有那么可怕的吧，我会小心的。” 但是不管秦铮还是老邵对于她的态度都是不赞同的，“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但是你不知道在这些人的不为人知的一面下随时可能会有意外发生。他可能有枪，或者以他那么狡猾的行事风格会怀疑你、试探你。你不能这样轻敌，否则我不敢让你去。” 程慕瑾沉默了一下，反省了一下自己自从武力值提升了之后就对于这方面的警惕少了很多。这样一个案子的嫌疑人说他有枪也是有可能的，自己的武力值再高也挡不了枪。人果然是容易飘的，她之前的心态确实不太对。 “嗯，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程慕瑾纠正了自己之前的心态，郑重地回答。 在各方的人都准备好自己的工作，做好了各种方案以及紧急情况的备案之后程慕瑾这才自己背上了之前的背包，往鹏飞路方向走去，而在不远的地方。 因为鹏飞路本来的人就不多，再加上放暑假之后这里的人就更少了，所以秦铮他们的人不能全部都在鹏飞路，只能是有几个人乔装成外省的旅客过来游玩的样子，在梁记饭馆不远处的商店逛逛。 程慕瑾在走进了鹏飞路之后看似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已经进入了最高警惕的状态，她能够感觉到在不远处不着痕迹地盯着自己的警员。 程慕瑾在鹏飞路的路口还停了下来，买了一瓶冰镇的饮料，喝了一大口，然后拿着饮料走向了之前遇到甘薇的那家饭馆。饭馆的门是关着的，程慕瑾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样子。随后只见她鼓起勇气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门后由远及近地传来了脚步声以及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只听见门口传来了声音，门打开了，一张苍老的容颜出现在了程慕瑾的眼前。 第75章 程慕瑾看着开门的竟然是梁友全，面上不显，但是心里非常惊讶。不是说梁友全摔伤了之后就腿脚不太好了吗？而根据刚才一直监控在周围的警员们的消息，甘薇一直都在饭馆里，没有出门啊，那为什么现在会是一个腿脚不太好的人出来开门？ 梁有全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但是背不坨，眼神幽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样子。因为之前摔伤的原因，手里一直拄着一根拐杖，看起来颤颤巍巍的，看着和他挺直的背有点违和感。 程慕瑾的心里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但是她现在只能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好，请问甘薇在吗？我是她的朋友，之前来过的，今天过来看看她。”程慕瑾笑得很腼腆地对梁友全说道。 “你找薇薇啊，她今天有些不舒服，在楼上休息呢。你进来吧。”说着，他将门打开，然后往旁边挪了挪，示意程慕瑾进去。 程慕瑾一听甘薇不太舒服在楼上休息的时候眉头微皱，一脸担忧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见她还好好的啊。没什么大事吧？要不要送去医院？”一边说着话，程慕瑾一边往饭馆里面走。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个饭馆，但是她之前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里。不过她现在也只是扫过去一眼就没有再多看。自己面对的人并不是好糊弄的，她要特别小心才是。 “估计是郁结于心，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下子爆发出来，这病就来势汹汹。”老人也是一脸地担忧和叹息，俨然是一副担心晚辈的长者作态，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会以为这是他家的哪位小辈生病了呢。 程慕瑾听这话心中一动，但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好奇地问道，“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没跟你说吗？她家人发生了一些事情。”话里意味深长，但是也没有说清楚什么事情。 程慕瑾心中一凛，甘薇的事情看来这个梁友全是知道了，那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在山上的那些白骨已经被发现了。他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他的？甘薇？还是其他人？还是他从那些渠道知道的？ 如果是甘薇告诉他的，那她是不是也说了自己的事情？这么想着程慕瑾心里就更加警惕了。 “啊？她不是没有家人了吗？她的家人发生了什么事情？”程慕瑾还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老人将大门慢慢地关上，然后转身对着程慕瑾笑得很和蔼，“我带你上去吧，她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等她醒了让她自己告诉你吧，我这也不好说。”只是程慕瑾觉得这个笑意不达眼底，让人觉得有些瘆得慌。 不过转念一想，看他现在穿的夏天的衣服也不能藏什么东西，应该不会藏有枪，只要是没有枪，她还不至于会受制于他。 “好的，那麻烦您了。您这饭馆只有您和甘薇在啊？还好我过来了，不然等会她真的生病严重了，您可能一个人忙不过来。”程慕瑾放慢了脚步走在他的身后，跟着他慢慢地向二楼走去。 在上楼梯的时候，程慕瑾想要伸手将老人扶上去，但是老人一下子就避开了程慕瑾伸过来的手，眼神一瞬间就凌厉了起来，但是马上又变得晦暗，摆了摆手，“不用，我还没有那么老呢。就是上个楼梯而已，想当年那也是上山下河都没有什么问题的。” 程慕瑾也不勉强，只是开口叮嘱道，“那行，您自己小心看台阶。听您刚才的话，您当年是下过乡？” “很少有小姑娘会对这些感兴趣啊。我确实去过y省下乡，这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老人在说到这个的时候看着前方，像是在回忆往事。 在两人的谈话间就走到了二楼离楼梯最近的房间门口，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这就是薇薇的房间，刚才你敲门的时候她在里面也没有动静，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老人站在楼梯口对着程慕瑾说道。 程慕瑾上前去敲了敲房门，然后才推开了门“小薇？甘薇？你在里面吗？”程慕瑾一边走进去，一边大声地问道。 程慕瑾走进去的时候只感觉这个房间的光线真的好暗，就像是来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之中一样。她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等，顿时整个房间就亮堂了起来。刚才的压抑感也随之消逝。 她大致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只有简单的床铺和一个小书桌，并且房间没有窗户，难怪刚才的光线那么暗。程慕瑾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甘薇，虽然是躺着但是眼睛是睁开的，看着很虚弱的样子。程慕瑾看到这一幕之前的一直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程慕瑾站在甘薇的床钱，伸手去试探了一下甘薇额头上的温度，和自己手上的温度也差不多，并没有发烧啊。 “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头晕、使不上力气。应该不用去医院吧？对了，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甘薇对于程慕瑾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惊讶，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母亲的案子，以为是案子有什么进展了，而程慕瑾是来告知自己的。 程慕瑾以听到甘薇说起这个，原本放在她额头的手悄悄地捏了她一下，然后对着她眨了眨眼，“哦。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你，也不知道你在这里习不习惯，这不是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你。你看吧，你这不是生病了？”程慕瑾一边说着一边背对着门口跟甘薇使眼色。 甘薇一愣，什么这几天都没见？昨天不时刚见过面吗？但是她同时也看到了程慕瑾对着自己使眼色，虽然她不是很聪明，但是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这大概是水土不服吧？这今天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很困，没有力气。””薇薇，你好点了吗？今天不用上班，你就好好休息一天吧，你的朋友来我这老头子现在行动不便了，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小姑娘还请不要介意。来，喝口水。”老人缓慢地走了进来，先是询问一下甘薇的情况，然后对着程慕瑾客气地说道。 话一说完，老人就走到了甘薇房间的饮水机旁边给程慕瑾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程慕瑾。 程慕瑾笑着接过了老人递过来的水刚想喝，就看到了甘薇要做起来的样子，于是赶紧把杯子放了下来，走过去将人扶着坐了起来，“你这样真的没事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应该上医院去看看？”程慕瑾觉得甘薇这个症状很奇怪，这水土不服不应该是上吐下泻之类的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事吧？要是明天还不好的话我再去医院吧。”甘薇对于去医院还是比较抵触的。 程慕瑾见状也没有在劝，“我给你带了一些书过来，你之前不是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吗？你可是留着慢慢看。”说着程慕瑾从背包里拿出了几本服装设计的书，递给了甘薇。 在火车上两人聊天的时候程慕瑾就发现甘薇对于服装设计之类的很感兴趣，所以这次过来的时候特地去买了相关的书。 果然，甘薇在看到书的时候两眼放光，显得很兴奋，“啊，是服装设计的书？但是我能看得懂吗？要是我看不懂会不会浪费了”甘薇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接过书的她爱不释手地摩擦着书的封面，眼中的喜爱之情都掩盖不住。 程慕瑾摆了摆手，“嗨，只要不介意这些书都是二手的就好。这是我在二手书店淘的，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价钱很便宜的。” 老人看着房间里聊得很高兴地两个小姑娘眼神隐晦地转向桌子，然后笑着出声道，“那你们两个小姑娘自己先聊，我先回去休息一下。”说着就转身走出了房间，听着声音应该是回到了走廊的拐角的房间里。 程慕瑾见到老人离开的身影后，快步地走到门口将房间的门关了起来。然后转过身来仔细地观察这个房间。 在龙城大学的案子和之后在山上发现的白骨坑中都发现了床单这件东西。也就是说死者被害的时候旁边是有床单，死者的血溅到了床单上，所以凶手将床单和尸体一起丢弃。有床单的地方她第一个能想到的地方就是房间里。而现在甘薇住的这个房间以前应该是有受害者住过的。 这样的话……，那也有可能有人在这个而房间里遇害了。程慕瑾环顾了一圈之后皱着眉头，眼睛一直盯着甘薇躺着的那张床。 “这张床有些问题，我抱你放到椅子上，你先坐在那里好吗？”程慕瑾对着甘薇问道。 甘薇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不知道这能有什么问题。但是她想到了在火车上的时候程慕瑾的能力，还有今天奇怪的言行，也就乖乖地点了点头，“嗯。好。” 程慕瑾走过去将人一个公主抱报了起来，然后放到了椅子上。然后在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对着床上以及墙壁一通喷洒，然后就退到了甘薇的旁边。 甘薇看着和平时差不多的床铺，不明白刚才程慕瑾说的有问题是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程慕瑾的动作，从今天程慕瑾的举动以及刚才的行为来看，她已经能大概知道了自己可能遇到的事情。 她的心里也是很慌，但是看到在房间忙活的女孩她就像想起了在火车上那个结实的过肩摔。一个壮年都能对付的话，那对付一个老人应是没有问题的吧？甘薇觉得靠近程慕瑾自己才有安全感，下意识地往程慕瑾的方向挪了挪。 程慕瑾走到了门口处，往开关处一按，将房间的灯就给关了。顿时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但是床铺上和墙上却发出幽兰的光。这些光在床上和墙上一大片，曾喷溅型。 甘薇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差点大叫出来，还是旁边的程慕瑾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她的口，“别叫，你叫了，我们就有危险。” 甘薇听到程慕瑾的声音连忙伸手攥紧她的衣摆，“这些是什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可怕？看着好恐怖啊。” 程慕瑾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刚才喷的是鲁米诺试剂，这种试剂能和血液中的血红蛋白产生反应，发出蓝绿色的光。这种检测方法很灵敏，就算是犯罪分子用水将现场清理过还是会留下痕迹，而且就算是过了很多年依然能够检测得出来。” 程慕瑾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让现场显得更诡异，甘薇被这个信息给吓懵了，“你……，血液？这些……都是？！”甘薇手有些抖地指着在刚才自己躺着的床上，以及那个床铺所靠着的墙上那一大片的幽兰色声音颤抖地问道。 程慕瑾感受到了甘薇的颤抖，于是伸手将房间的灯打开了。甘薇在灯亮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虽然那些血还在，但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 “小瑾，你刚才的意思是……，老板他……”甘薇难以想象那个好心收留自己的和善的老人会和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程慕瑾叹息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道该说她这是走运还是不幸，竟然住到了这里。 “这件事情有点难解释，我只能说你现在可能会有危险。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知道吗？”程慕瑾并没有时间去解释太多，现在只能这么说了。 程慕瑾歪头一看，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上，于是上前走到了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刚才她放下的那杯水闻了一下，然后再伸出手沾了一点尝了尝，有淡淡的苦涩的味道，不是很明显。 “小瑾？你这是……？”坐在椅子上的甘薇看到程慕瑾的动作疑惑地看着她，开口询问道。 程慕瑾将杯子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今天的症状并不是什么水土不服，只是服用了一些药物导致的。只是药物的剂量没有那么大，所以你还清醒着。” 看来她今天来的还算是正好赶上了，这水里掺了了些药物，能让人手脚无力，喝多了会昏睡过去。之前甘薇的症状应该就是这样来的。 甘薇闻言将目光转向了桌子上的杯子，还有房间里饮水机，“我今天就是在起来的时候喝了水。之后就回来躺着，再过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头晕。我以为是因为我刚来这里水土不服才会这样。但是我昨天和前天也没有这些症状啊？” 第76章 程慕瑾将目光放在了房间里的墙壁上贴着的那副画上，不屑地说道，“这个就要问你的老板了。”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上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门把手慢慢地被拧开，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打开，站在外面的赫然就是这家店铺的老板——梁友全。 只见他稳稳地站在门口，刚才手里的拐杖也没有了，丝毫不见刚才颤颤巍巍的样子，眼睛里盛光一闪，整个人变得阴郁而邪性。 “想问我什么？”苍老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坐在椅子上的甘薇看到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老板已经被吓得有些抖了，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地想站起来，但是都没有成功。 “想问问你在监控器那边听得清楚吗？不如我们坐下来聊一聊？你想知道什么也可以直接问我啊，不用偷听。”程慕瑾倒是没有被对方吓到，说出的话还带着挑衅的意味，丝毫不怵对方的状态。 梁友全见此眼中凶光一闪，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带着白色的手套，亮出了手里的长刀，“看来你并不害怕啊？小姑娘，你是警察？我倒是还没有杀过警察。” 程慕瑾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大学生，正好就是龙城大学的学生，兼职侦探。你杀过大学生，不是吗？看你的腿现在已经没有事了，为什么还要装作身体不好的样子呢？而且为什么这两年你没有再作案呢？” “那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估计也是和警局的人有些关系。虽然我的身体不如以前了，但是对付两个小姑娘也是足够了。今年不是还有你们两个吗？正好补偿之前缺少的两个人。最后做一单也是不错的，我有点想念之前那种感觉了。你们放心，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的，特意装修的，就算是你们现在叫，外面的人也听不到。”梁友全拿着刀一边走进来，一边说着，脸上带着狞笑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的，让人心生恐惧。 程慕瑾双眉一挑，意味深长地看着正在向她走来的人，“那我在临死之前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她们和你并没有仇，甚至她们还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只是没想到这个平时对人友善的老人会突然撕裂了他伪装的面具，变成了狰狞的恶魔。” 梁友全在听到程慕瑾的话的时候嘲讽地笑了笑，不屑地说道，“好人？友善？但是好人却从来没有好报，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做什么好人？只有恶魔才能惩治她们，鲜血才能洗清她们的罪恶。” 说完，梁友全提着刀想程慕瑾走过来，坐在旁边没有办法动弹的甘薇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无能为力，最后眼看着刀子快到程慕瑾的身前的时候她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也不敢想之后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程慕瑾看到自己刚才的话将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激怒了，对方似乎也不再想和自己说什么的时候才将一直放在背包里的手抽了出来。只见她的手上拿着一根短棍，在长刀到达自己身前的时候抬手给了他一棍子，正好打在了手骨上。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咔嚓一声，梁友全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手上的长刀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程慕瑾一个箭步上前将掉在地上的刀子踢到远处，然后脚横在对方双脚前双手一拉，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 这个时候，等在外面的警察冲了进来，将还趴在地上的人按住，大声警告道，“不许动！警察！” 梁友全捂着自己的手，额上冒着冷汗，脸上煞白，看到警察冲进来连忙装可怜地求助道，“快救救我，这个人伙同我的店员拿刀来威胁我，还想要谋财害命。” 对方倒打一耙的言辞把程慕瑾给气笑了，蹲在他旁边用标准的微笑对着他说道，“你可以继续演，不过很遗憾，虽然你刚才拿刀的时候带着手套，上面没有你的指纹。但是我进来的时候带着针孔摄像头，你刚才的一言一行都已经记录了下来。所以，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而且房间里的血迹你洗不掉，也解释不了。你还在这个房间里安装了监控，以方便你观察，是吗？还有饮水机里的药，你用的是三唑l片，主要用于抗焦虑、镇静催眠的作用，是国家严格管制的精神药品。但是被一些人滥用，用于一些犯罪行为之中。你在这桶所剩不多的水里加入了这种药物，目的是为了方便自己的犯罪，就跟以前那些无力地躺在那里的没有办法反抗的人一样，是吗？如果今天我没有出现，那明天可能就会传出甘薇已经离开，回自己老家的消息，是吗？” 这一声声的提问让刚才还躺在地上装可怜的老人脸色剧变，随后便明白了刚才程慕瑾那些行为的目的，转过头恨恨地瞪着程慕瑾，“所以你在明知道有监控的情况下还要检查房间里的血迹，还试了试那些水，就是想让我看到监控之后有所行动，这样你们就能抓现行？哼，那发现山上的那些白骨的人应该也是你了？果然，你们这些人是最会骗人的，我真是后悔，应该早一点下手。” “是我发现的，怎么？还想报复我？你这样的肯定是出不来了。要不是人只能死一回，就你做的那些事情，枪毙你八百回都不够！如果你想的是会有人给你报仇的话，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他也跑不了！别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将这些罪名揽下来他就可以逍遥法外，但是，我已经发现了！”程慕瑾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不再理会躺在地上的人。 “什么逍遥法外？！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梁友全刚才还强硬的态度立马就变得闪躲了起来，对于程慕瑾的话装做不知道，将头扭过一边，不再说话。 “你没事吧？”秦铮拉过程慕瑾看了一下，看到没什么事情，之前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刚才你说话是指这个梁友全还有同伙？”和警员一起冲进来的老邵看到两个小姑娘都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但是刚才程慕瑾的话让他很诧异，他们之前的调查中，假设的都是凶手是自己一个人完成了这些案子，也并没有出现其他的嫌疑人，所以刚才程慕瑾和梁友全之间的对话指的是谁？ 而且他看到梁友全态度的改变就知道，程慕瑾刚才说的那些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只是这个人是谁？ 程慕瑾看着梁友全被其他的人带走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看房间里的那副画的位置。”程慕瑾下巴一抬示意老邵看向墙上的那副画。 老邵看了那副画挂的位置比较高，在但是也不明白这个和同伙有什么关系，“嗯，这个高度他确实是不方便，但是如果是他请员工比如那个新请的厨师来挂上去的呢？” 程慕瑾摇了摇头，“这幅画加上画框的重量还是比较重的，而且梁友全在里面装了摄像头，那匹马的眼睛位置就是摄像头的孔，从画的后面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你说他会请外人来帮忙装这个摄像头吗？虽然说他现在的腿脚其实已经好了，但是他本身自己也装不了这个摄像头，因为高度和重量，他都没有办法自己完成。” “就因为这个就怀疑他有同伙？这个听着有点勉强吧？”在一旁听着的李茂突然插话道。 老邵警告性地看了立默哀一眼，然后问道，“还有呢？”他知道肯定不是只有这些，不然的话她不会贸然开口，刚才说的话分明是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了。 程慕瑾继续说道，“两年前他确实是摔了一跤，就医记录是有的。当时拍的片子也是有的。不过奇怪的是，当时他是自己一个人出现在医院门口的地方，他说是在外面散步的时候摔着了。但是就医记录上写的2005年10月18日晚上十点钟，最后一个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2005年，具体的时间不知道。但是你们在挖土的时候发现了没有？土里掩盖着的不止是白骨，在尸体和土层之间还有一枚银杏果，也叫白果。一般十月份成熟。所以，那天是不是他趁着夜色去山上处理骨头的时候甩了一跤呢？而那个时候谁把他送去了医院，但是又没有，露面呢？” 程慕瑾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门口将房间的灯关上了，之前喷洒的鲁米诺试剂也清晰地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墙上的血迹这一大片都是典型的喷溅型血迹。这应该是梁友全在行凶的时候不小心弄到墙上的。但是你看这里，在这些喷溅型血迹里，有几个小点是和其他的形状的太一样的。喷溅型血迹一般为长针刺状形态，并且在其中心血迹周围形成放射状排列的溅落血迹。根据这些针刺状可以判断出这些血迹的作用方向。而这几个点呈椭圆形，没有针刺状，作用力方向是和其他的血液不一样的。嗯，这看起来像不像是有人用手撑在有血迹的墙上，但是掌心放的墙面上本身就有一团血，所以你现在看着只有着五个点最像手指印。所以说，在发生凶案的时候，房间里除了凶手已和死者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老邵等人靠近墙壁的位置看了一下，确实是像程慕瑾说的那样，这五个小点和其他的并不一样，这个位置组合起来也刚好是手掌的样子，只是…… “可是这个手掌印那么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人，那岂不是说明房间里的第三个人的年龄其实就是一个小孩？！一个小孩子也参与了这个命案？！”李茂在看过墙上的疑似指印之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后惊呼道。 第77章 李茂的惊呼让大家瞬间就明白了程慕瑾刚才那一番话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这个信息未免也太过于惊悚，在黑暗中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心下一凉。 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样一个现场出现的人不是受害者就是凶手的同谋。以梁友全作案手段的残忍程度来看，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到了这一幕的无辜者。 而在他的埋尸的山上并没有小孩子的白骨，这足以说明了这个出现在现场的小孩子对于他来说是特殊的，换一种想法就是，这个小孩很有可能也参与到了这些案子之中。所有的人想到这里，心情都很沉重。 “这个手印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多久之前的，所以现在我们也不能判断当年的小孩现在有多大。而他是只出现在案发现场还是也参与了作案。如果他参与了作案，那他做了什么。这些目前都不清楚，所以，梁友全那边的关系还得细查，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凶手还想维护的人，必定和他的关系非常密切。还有，或许你们应该查一查当年他的妻子和孩子的死亡是不是正常的因病逝世，还是另有隐情？以我们所查到的东西来看，他出现这种对女性的憎恨以及想让她们赎罪的行为很奇怪。”程慕瑾解释完了之后将灯打开了，一下子将房间里的诡异的气氛驱散了。 “梁友全在y省下乡的经历我们也正在和乡镇那边核实，还需要一些时间。他在龙城市的事情倒是可以查，之前也已经派人去查了，晚上的时候应该会有结果了。”秦铮一边说着，一边让警队的法证和法医们进行取证的工作。 老邵听完几人的对话只是转过头对着秦铮补充了几句，“回去之后马上组织对梁友全进行审讯，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出现在现场的第三个人，并且了解他在这些案件中究竟做了什么。同时也对梁友全所有能够接触到的人进行排查，梁友全的妻子和孩子那边还有另外一组人员来进行调查。” “是。”所有的警员回答。 程慕瑾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秦铮说道，“如果这个人真的在两年前出现过，然后把在山上摔伤的梁友全送去了医院的话，那他应该就在梁友全的身边，而且是可以随时接触到的人，在这条街上的人可能性很大。现在抓捕梁友全这么大的动静或许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你们还是留下一些人对在这附近监控，以防会出现什么意外。” 秦铮听完也赞同程慕瑾的话，点了点头，“好的，我们会留下一些人在这边。不过你这两天还是住在警局吧，一个人在家的话可能会不安全，在我的办公室那里有休息的地方。” 程慕瑾查案子的时候几乎什么地方都住过，只是住在办公室而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也同意了这个建议。而且她自己也希望能尽快地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但是目前的形式来看，他们还是不能松懈。 “不过小程啊，我还是得要批评你一下，刚才你在不知道这水里是什么药的情况下就尝了？那要是致命的毒药怎么办？”老邵想起自己刚才通过身相投看到的场景，当时他差点就想跳出来将人给拦住了，这姑娘实在是太大胆了。 程慕瑾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这说的是自己刚才想要引蛇出洞时做的事情，不过这批评她可不接受，“邵局，您这批评我可不接受啊。第一，我今天这是突然到访，所以梁友全是不会提前知道的，所以他不可能提前随身带着毒药。其次，这个房间里的饮水机肯定是甘薇在使用，她现在的状态虽然不能说是没事，但是效果也只是会让使用者全身无力而已，而且这种药在近几年比较泛滥，我还是挺了解的，它闻起来会有一些比较微弱的气味。至于我尝的那一点剂量，根本不会有什么反应，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冒险的。对了，甘薇的情况怎么样了？”程慕瑾没有说的书，以自己现在的身体代谢程度来说，就算是喝了一杯也不会像甘薇那么严重，不过现在她也只能开始转移话题。 “送到医院了，经过检查，确实是服用了含有镇定成分的药剂所导致的。医生说多喝点水排出体外就是了。不过刚才的事情倒是让她受到了惊吓，现在先让她在医院待着，这里是不能再住了。我们会派两个人在医院保护她，以防出现什么事情。”秦铮把刚才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告诉两人。 “你们说这小孩子能是谁呢？梁友全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连环杀人凶手为什么会没有把人给杀了呢？你们说这个小孩会不会就是梁友全的儿子？你们觉得呢？”李茂突然间冒出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三人都同时瞥了他一眼，“那等会的审讯工作交给你，你去问他？”秦铮淡淡地说道。 “呃，秦队，这个还是交给你吧，我这调查的工作还没完成呢。”李茂苦着脸回答道。 “那你现在还有空在这里待着？”秦铮觑了他一眼。 李茂只能灰溜溜地去干活去了，他现在的任务可重着呢。 等李茂一走，老邵倒是开口说道，“刚才李茂说的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还是需要排查过后才知道。这边的取证工作还是交给他们吧，我们回去马上展开审讯。” 程慕瑾看着自己现在回去好像也没能帮上什么忙，于是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审讯的工作我也帮不上忙，我还是在这里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要是调查或者审讯这边有什么发现记得叫我。” 最后也是程慕瑾和其他的人留下来，秦铮和老邵他们先回去展开审讯的工作。程慕瑾盯着墙面上已经消失的痕迹，回想着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些痕迹，脑中不断地闪过各种的判断。 在墙上出现的那五个手指的点中，位于右边的点是离中心的位置最近的，那应该是拇指的痕迹，所以说刚才出现的那个指印应该是左手的痕迹，当时那个小孩应该是用左手撑在了墙壁上。 在这种情况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是一个左撇子，惯用手是左手，所以一般下意识的动作都是用左手来完成。 而这个手印的指尖比较清晰，和中间那一团的血迹之间并不是隔离开的。也就是说当时留下手印的这个人并不是只有指尖接触到了墙面，而是整个手掌都接触到了墙面。 在个手印所对着的地面上出现的是一大片荧光，也就是说这里之前是一大滩的血。在这摊血迹的边缘位置有一个滑痕，可以看得出当时有人在这里滑了一下。再比对一下墙上手印出现的位置，很明显的就是那个小孩子在这里滑了一下之后快摔倒了，然后下意识地伸出了左手去撑住墙壁，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根据这个手印距离地面的高度可以测算得出来这个人的身高大概在157左右。这个身高如果是男性的话一般情况下应该还没有发育，大概在13岁——15岁之间。但是现在并不知道这个手印到底是在哪一年留下来的，所以并没有办法判断这个人现在的年龄。 程慕瑾推理了一遍下来，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结果，而这些血迹是谁的、再对应受害者被害的时间这一涛程序下来估计还是需要些时间，她也没有办法就直接判断这些血迹是什么时候的。 在现场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程慕瑾就和现场的其他警员说了一声，自己准备先回警局。在走到楼下的时候她看到了隔壁店铺的老板在旁边探头探脑的样子，似乎是很想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方是一个老头子，看到程慕瑾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眼睛一亮，对着程慕瑾一直在招手，示意她过来一趟。程慕瑾看了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而且对方的店铺也是在开门，还有顾客在买东西。程慕瑾抬头看了一下这个店铺的招牌——老李盐水鸭。 这不就是之前说的这一条街上也开了十几年的几家店铺之一嘛？想到这里程慕瑾抬步往老板的方向走去。 “您刚才是在叫我？”程慕瑾走到了老板的面前问道。 这位老板看起来也是六十多岁的样子，面上带着笑容，看着倒是很和蔼。 “小姑娘，我问问你，这老梁是犯了什么事啦？来了那么多的警察，我可看到还有特警，还带着枪呢。”李福来拉过程慕瑾悄悄地问道。 程慕瑾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会问我啊？你怎么不问刚才进进出出的警察？” 李福来嘿嘿一笑，颇有些得意地说道，“我这人虽然老了，但是脑子还是好使的。上回你来的时候和隔壁店那个小丫头说话了，一看你们就是认识的。今天你敲门的时候是老梁给你开的门，没过一会儿警察就进去了，这事你肯定知道。警察我是不好问，他们肯定也不会告诉我。但是你的话，我可以问问嘛，这老梁这是犯了什么事了？我就看着他不像个好人，还整天端着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 程慕瑾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两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这个你得去问警察叔叔们，我只是个学生，今天过来找朋友玩的，这些东西我可不知道。不过您这不是马后炮嘛？这警察来了你就说他不是好人了，这之前可没人说过。我那朋友之前还说她的老板是好人，收留了她，现在这莫名其妙就被警察带走了。” “哎，你这个小姑娘，看你这说的，我这可不是什么马后炮。我之前可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没有人听我的啊。人人都觉得他在做好事，是个好人。呸，有一回晚上的时候街上没人，我还看到他直接就把路边的一只小狗给打死了，就用他那拐杖，一地的血啊。那小狗又没惹他，只是在垃圾桶找吃的，看起来还怪可爱的。这么小他都能下得去手，之后还踹了几脚。我看这种人也就是外面的名声吹出来的，心里就是一个变态。还有啊，我总感觉他的店铺有时候阴森森的，在他旁边我都害怕。”李福来瞧了瞧旁边没有什么人这才小声地跟程慕瑾说这些话。 程慕瑾惊讶地问道，“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你看你，不相信我！我知道你是这附近的学生，我见过你几回。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快跟我说说警察为什么要把他带走。”李福来一副想要八卦的样子，拉着程慕瑾走进了店里，对着门口的徒弟说道，“给这个姑娘切半只，打包。”说完就让程慕瑾坐在大堂里陪他说话。 那个徒弟听到了老板的话点了点头，走到门店前的砧板上开始给程慕瑾切鸭子。只见他左手拿下挂着的鸭子，熟练地开始切了起来，然后装袋，将鸭子放在了他们坐的桌子上就走到后面去了。 程慕瑾想着自己刚才看见的人的样子，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转头对李福来说道，“你这徒弟手脚倒是挺利索啊。” “那是当然的，这两年来都是他在忙活这个店，我把手艺和这个店铺交给他，他给我养老。手艺不错，人也勤快、踏实。就是话太少了，跟个闷嘴葫芦一样，一整天的都不说一句话，倒是跟隔壁的那个梁老头挺像的，难怪有时候还去给他帮忙，哼。” 第78章 李福来这一番话，让程慕瑾眸光一暗，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刚才那个人的五官特征浮现在她的脑中，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李茂说的话，这个在现场出现的第三个人和梁友全究竟什么关系？ 从整体上来说，这两个人在长相上并不是很像。但是在仔细对比其耳朵和眼睛之后便能发现，这两人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所以，这两个人可能是亲属的关系吗？甚至，有可能是直系亲属的关系吗？ 程慕瑾的脑中是各种头脑风暴不断的提出来，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只是一副我就是在听你八卦的样子。 “现在的学徒还要给师傅养老？那他的家里人不反对啊？你这学徒是从哪里招来的？你看看隔壁，你就不怕招来什么奇怪的人？”程慕瑾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对着李福来问道。 老人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放心吧，小姑娘。这看人的眼光，我可是很有一套的。而且我也打听过了，我这个徒弟命不太好，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他成年了就开始自食其力，自己打工。虽然不会来事，但是胜在踏实。在以前，学徒就是要给师傅养老的呀。现在时代变了，也就不一样了。不过我把这店铺给他，让他给我养老也不过分吧？” 程慕瑾听着老人的话嘴角直抽，这看人的眼光确实挺有一套的，有这样一个邻居还有一个很可疑的徒弟。 “老板，给我来半只盐水鸭，打包。”程慕瑾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顾客走到了店铺的门口，对着里面喊到。 但是李福来并没有着急着去招待顾客，而是转头过去，对着里面喊到，“阿胜！出来招待客人！半只盐水鸭。” 话音刚落，于胜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地往门口那边走去，拿下挂在玻璃罩里面的鸭子，熟练地开始做事。 程慕瑾隐晦地盯着他的动作，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画面，一双眼睛，顿时脸色一变，随后又马上收敛住自己的情绪，从背包里拿出之前自己买的饮料，一大口一大口地喝下去，以期能浇灭自己内心的恐慌和愤怒。 李福来显然就是一个话唠，平时又没有什么人可以沟通，看到程慕锦在和自己的聊天中并没有敷衍或者厌烦，顿时就来了兴趣，就连有顾客来了都懒得理会，“你看，我这徒弟手脚利落吧？干活也是不怕费力气的。不过，现在还是读书比较有出路，你们这些学生以后出来就享福咯。” “嗨，现在走在路上随便抓一个都是大学生，本科学历不是和以前一样值钱了。”程慕瑾随口回答道。 她瞟了那边几眼之后就没有再把目光放到于胜身上。这样的人太危险，也很敏感，太过于关注很有可能会被发现。在没有确定之前她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等顾客付钱离开之后于胜再一次回到了后厨那边，大堂里就剩下程慕瑾和李福来。 程慕瑾瞟了一眼后厨的方向之后对着李福来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你这徒弟怎么当厨师手还受伤了？我看他手上的纱布还有血迹啊？” “嗨，这不是刚才警察冲进隔壁店铺里的时候吓到的，当时正好有顾客，阿胜在砍鸭子呢，一不小心划了自己一刀。这一刀不深，但是划得还挺长，血迹都浸透几张餐巾纸了。我让他去医院，他死活都不去。说是这店里剩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等晚上店关门了再去医院打个破伤风之类的。真的是拧不过他。其实别说是他，就连我坐在这里看到那么多突然冒出来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这是出了什么乱子呢。后来看到带枪的警察冲进去，还有警车开过来这才知道是警察啊。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那个梁老头出了什么事情？”李福来说着说着就将话题再一次地拉了回来。 程慕瑾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血迹、浸透几张餐巾纸？！这位大爷真的是给她了很多的线索啊。 “大爷啊，你看现在肯定是不能告诉你的，而且现在警察都还在调查，等这案子结了我再跟你说说。感谢你今天有空和我说那么多，我要回去了。对了，你们的垃圾桶在哪里？”程慕瑾将瓶子里最后的一点饮料喝完，然后转过头问李福来垃圾桶的位置，要把空瓶子扔掉。 李福来这好不容易有个人陪自己聊天，这突然就说要离开还是挺失落的，不过人家承诺了案子结了之后会告诉自己梁老头的事情他也是很高兴地，指着角落里的垃圾桶说道，“你扔那里就好了，我们这垃圾车刚走，你就开始丢垃圾。” “啊？垃圾车一般不是晚上的时候来的吗？现在这才几点啊？”程慕瑾愕然，这可怎么办？ “这条街是小吃街，人最多的时候是晚上。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但是这里一直都是下午的时候清洁工踩着三轮的垃圾车过来收集垃圾。我们一般都在这个时候丢垃圾。当然，晚上关门之前再把所有的垃圾再扔到那边的垃圾桶里，天亮之后会有人来清理。以前人多，垃圾也多，所以一条清理两遍。”老板解释道。 程慕瑾现在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直接问道，“垃圾车走多久了？往哪里走的？” 李福来对于程慕瑾的反应有些惊讶，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问起这个，但是他也还是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五分钟之前，往那里走的。怎么了？” 程慕瑾马上拿起自己的背包，顺便把桌上那袋盐水鸭也装了进去，急匆匆地说道，“刚才的事情对谁也别说啊，你徒弟也不行。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空再聊啊！”说完就往他所指的方向快步地跑去了。 程慕瑾一路上加快速度狂奔，旁边路过的人也都因为她的速度而侧目。终于没过几分钟她就看到了远处一个穿着橙色衣服的身影，以及旁边的三轮垃圾车。 看到了希望的程慕瑾马不停蹄地往那个方向跑去，终于在清洁工大妈快要上车的继续往前去收垃圾的时候赶到了，“等等！等等。大妈，等一下！” 大妈被突然冲过来的人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程慕瑾，“你要干嘛？” 程慕瑾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释道，“我想找个东西，但是刚才他们丢进了垃圾桶了，然后就被您这边带走了。我想找一下，这个给您，我就耽误你一会儿，我自己找就可以。”说些程慕瑾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百块的钱塞到了大妈的手里。 大妈看着塞过来的钱，连忙拒绝，“别别别，这东西你可以找，这个就不用了。不过你要快点啊，这晚了他们等会该说我了。” 程慕瑾见对方是真的不想收，于是把钱收了回来，从背包里拿出刚才的那袋盐水鸭塞了过去，“那这个给你，没吃过的，这个你可不要推辞，反正也是别人送我的。”说着程慕瑾便松开手转过身去寻找垃圾车里的垃圾袋。 大妈犹豫之间还是收下了那袋盐水鸭，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车头的袋子了，“我帮你找吧，你是在哪家店丢的？” “卖盐水鸭的那家店。”程慕瑾看着一车的黑色垃圾袋，数量不是很多但是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虽然一个一个翻也能找到，但是有捷径干嘛不走呢？ 大妈翻了两个垃圾袋之后提起其中的一袋，“应该是这个，你看看能找到不？” 程慕瑾接过那袋垃圾，将其打开。还好这些垃圾都是当天的，气味并没有很重。在里面翻找了一下，程慕瑾终于找到了几张带血的餐巾纸。 从背包里拿出透明的物证袋将这几张纸装好之后将垃圾袋绑好，丢回了垃圾车里。 “我找到，谢谢您！”程慕瑾做完这些事情就赶紧撤了，不然她解释不了自己找这个东西来干嘛。 “哎，你……”大妈看这个小姑娘拿了几张带血的餐巾纸就跑了，想叫住对方。但是她已经没影了。 另外一边，程慕瑾在拿到了东西之后就朝警局的方向一边哼着歌一边快步走回去，嗯，收获颇丰啊。 刚回到警局的大厅正好就遇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李茂，在李茂差点撞过来的程慕瑾迅速地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倒是李茂，突然发现拐角有人，紧急地刹住了脚步，差点就摔倒了，抬头一看，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这边有发现，我刚想说开车去接你回来呢，你就到了。我们真是有默契。” “和谁有默契？”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李茂僵硬着头转回去一看，是他们秦队。现在他已经知道他们秦队只要是和女朋友有关的事情，这小黑手下得，六亲不认啊。 “嘿嘿，和秦队有默契。这不是你叫我去联系人，这人马上就到了。你们俩有默契。对了，人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李茂立马怂了，嬉笑着对秦铮说道。 程慕瑾笑着看完这一场景，然后故作神秘地说道，“我也有发现哦，看这是什么！”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证物袋，里面装的正是之前在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纸巾。 “这是什么？”老邵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这会快要开始了，没见到你们几个，我还以为你们跑哪里去了呢。原来是来接人。不过，小程，这个带血的纸巾……，谁的？”老邵走过来看着程慕瑾手里的东西问道。 程慕瑾将证物袋递给老邵，“拿去和梁友全做个dna比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这个是疑似出现在现场的第三个人的血迹！” 第79章 程慕瑾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这回倒是李茂的反应最快，差点就蹦了起来，“你是说这个血迹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出现在现场的那个小孩子的？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是梁友全的亲属？那个人是谁？你去哪里弄到这个的？你又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小孩子的？” 李茂激动地上前拉住程慕瑾的手，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个着急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秦铮眼神落在了李茂的手上，上前将李茂拉了回来，“走吧，到会议室一起讨论，调查的结果也出来了。” “对对对，先去会议室，不然等会还要再说一遍，耽误时间。”老邵说着就带头往会议室走去。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大家都看着进来的四人。老邵将手里刚才程慕瑾递给他的证物袋交给了法医，“马上把餐巾纸上的血迹提取dna和梁友全的dna比对一下，看看两人的关系。” 老邵的话说完，所有的人都盯着那个证物袋，眼神炽热，然后转过头看着程慕瑾。刚才邵局出去的时候可没有这个东西，大家也都在，只有程慕瑾是刚回来的，所以这个证物应该是她发现的。 “好了，讨论会开始。小程，这证物是你拿回来的，你先跟我们说一下具体的情况。”老邵坐了下来对程慕瑾说道。 程慕瑾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根据甘薇房间地面上划痕的印记可以判断的出当时的情况是那个因为对面的状况滑了一下，所以伸手去撑住了墙。在根据手印位置距离地面的高度可以推断的出他当时的身高在157左右，大概也就是13岁到15岁的年龄。当然，这个前提是男生的话。” “这个都是关于现场痕迹的推断，但是对于你拿回来的血液样本你还没有解释啊。”老邵焦急地问道，现在在场的所有人对于这个血液样本都很关注。 “这个血液样本是梁友全隔壁店铺的那家卖盐水鸭的徒弟在看到警察冲进梁友全的饭馆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留下的。这个是我从垃圾车李翻出来的，他还不知道。根据盐水鸭店铺的老板的话，他的徒弟有时候会过去帮梁友全做些事情。我认为当年在案发现场留下手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于胜。”程慕瑾马上就将自己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理由呢？”秦铮接话道。 程慕瑾停了一下，然后暼了李茂一眼开口说道，“首先，梁友全饭馆里的摄像头安装等问题可以知道有人在帮助梁友全，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其次，以之前梁友全直接否认自己有同伙这个态度来看，他对于这个人还是看得比较重的。这种情况或许这个人跟他关系真的非同一般。最后就是，你们看于胜的照片和梁友全的照片对比一下。虽然这两人脸型长得不像，但是五官轮廓还是能看得出来显性基因遗传特征，特别是那双眼睛。而且在现场留下的是左手的手印，正好这个于胜也是一个左撇子，惯用手就是左手。” 程慕瑾在说到眼睛的时候语气沉沉地，像是想到了什么。 秦铮将手上于胜和梁友全的照片对比了一下之后递给了老邵，“既然于胜有嫌疑，我会通知留守在鹏飞路的人密切关注于胜。至于店铺的老板，让人把他弄走。就说遇到老家亲戚，在那住一天，聊聊天。等dna的结果出来了再做进一步的安排。还有，于胜那边的情况我们也会派人去调查的。” 程慕瑾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几下，“刚才我和老板聊天的时候谈到了他的徒弟，我怕后面他和他的徒弟谈起这件事情会打草惊蛇，所以让留守在附近人装成他老家那边来的年轻人，越聊越谈得来，请他出去吃饭去了。嗯，我这只是想拖住他，回来让你们处理。毕竟刚才于胜的状态看着随时可能有危险，而且时间比较紧，估计他们来不及通知你们了。你看，我们这想法都差不多。” 程慕瑾这会儿有些囧，因为这个案件的指挥还是警局这边，她这算是越界了，而且这两位现在还不知道。重要的是那几个蹲守的警员会不会被她连累，要知道有的领导是很忌讳自己的下属听别人的指挥。 秦铮倒是没有什么不满地地方，但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他也不能直接说没事，只能在桌子下伸手拉住了程慕瑾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程慕瑾的手一僵，但是也没有抽出来，任由他握着。只是在另外一边手，却能看到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秦铮转过去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就放开了她的手。 老邵接过秦铮递过来的照片之后就一直在对比这两人的长相，听到这里才抬起头来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只要案子能破，这些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过下回你可记得通知我们，免得和之后的任务有冲突。这两个人确实是有些像，你真的是一员福将啊。店铺老板那边先让他们把人留住，不要和于胜接触，以防到时候狗急跳墙。” 程慕瑾这才放下心来，“对了，你们的审讯结果怎么样了？梁友全说了什么吗？” “梁友全承认了龙城大学的案子以及在山上发现的白骨都是他做的，但是他对于作案的动机和作案的过程闭口不谈，同时也否认了自己有同伙这件事情。”秦铮是负责审讯工作的，直接将笔录递给程慕瑾。 程慕瑾翻看了一下，梁友全对于这几个案子供认不讳，但是他也只承认了是自己做的，具体的作案过程和动机之类的问题都沉默不语。 李茂突发奇想地说道，“这梁友全死活不承认有同伙不就是想把罪名都自己揽下来，让这个人逃脱吗？我们现在找到了于胜，你们说这个消息能把梁友全的嘴撬开吗？” 秦铮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确认，太过于冒进最后会功亏一篑。等dna比对结果出来确定了他们的关系之后再进行突击审讯。只是就算是确定了于胜和梁友全的关系，我们也不能对其进行抓捕，只能进行传唤，并没有直接地证据能证明于胜和这些案子有关。” “那饭馆那边的勘察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程慕瑾之前只想着确定一下于胜和梁友全的关系，确实忘了就算是确定了他们真的是父子，也不能因为其父亲犯罪了就把儿子也抓起来。 “我们在二楼的几个房间内的床板上都发现了血迹，经过对比后确定了，这些血是来自我们在山上发现的那些受害者的。甘薇住的那个房间的墙上和床板上分别检测出了四个人的dna，也就是说至少有四个人是在那个房间被害的。而且房间的墙壁已经重新粉刷过好几回，之前你们看到的那个手印和血迹其实并不是来自同一个时期，而是重叠后的效果。”法证人员瞅了一眼程慕瑾的反应说道。 程慕瑾对于这个结果倒是眼前一亮，赶紧问道，“意思是那个手印和那团血迹并不在同一层？那你们一层一层处理的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得到一个清晰的手印？清晰程度怎么样？能不能确定人？” 如果凶手真的是每次染了血迹就粉刷一次，那被粉刷的那一层将会被腻子覆盖，也可以保存下来。一层一层地铲掉的话或许能够得到一个完整的手印，如果掌纹清晰或者上面留下皮屑之类的就能找到人。只是这个工作需要比较细致，不然的化一切就可能功亏一篑了。 “手印因为血量的原因并不是很清晰，所以靠手印来找到人的话不行。不过，我们在手印上发现了有一处血液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受害者的，也不属于梁友全的，应该是这个手印的主人手掌手上流血后留下的。所以，现在只要用这个血液的dna和你拿回来的于胜的dna进行比对就能知道那个出现在现场的人是不是他。”邓佳佳嘴角带着笑意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实在是这个案子到现在转折太多，现在终于能看到曙光了，怎么能不开心呢。 “太好了。这回这个王八蛋跑不了了吧？”李茂高兴地拍着桌子说道。 老邵也是肯定地说道，“很好。后面的工作你们注意跟进，现在就等你们这边的消息了。你们辛苦一下。” 程慕瑾对于这个消息的反应倒不是很大，而是低着头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坐在离程慕瑾最近的秦铮看到了她的不同寻常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程慕瑾的脸上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那么高兴，而是显得有些郁郁的。因为现在一看到秦铮她就想起了他倒在血泊时候的样子，那一大滩的血、眼中逐渐暗淡下去的光以及冰凉的体温。 在上一世的时候虽然她也经常会梦到这些画面，但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的面前和他在你面前逐渐死去的画面不断地在你的眼前交替出现的时候这种感觉让人分不清楚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还有那一双眼睛，在上上辈子被人杀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不带一点感情，仿佛看见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猎物。只是当时她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而这个于胜在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过，才没有认出来。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你们说这个人如果真的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的话，那他有没有可能会自己单独行动，自己一个人犯下别的案子呢？”程慕瑾这么说并不是什么猜测或者推理，只是因为自己上上辈子的经历，她和秦铮是真的死在了这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刚才在盐水鸭店的时候她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见过他的眼睛，等看到秦铮的时候冒出了以前的场景，这才惊觉这双眼睛就是当时那个人的。那当时另外一个人就是梁友全了吧？ 虽然这事情发生在几年之后，但是当时于胜的反应和熟练程度来说并不是生手，还很熟练。所以在杀害她们之前应该是还有遇害者。 程慕瑾想着这些，脸色很难看，但是在旁边的人都以为她是因为这个猜想觉得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才会这样。 不过其他的人听到程慕瑾的这几个问题的时候纷纷屏住呼吸，全场都凝滞了一般地看着程慕瑾。实在是之前程慕瑾说的话和推理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最后都验证了是真的。 如果想现在她说的话也是真的的话，那岂不是说明其实还有更多的受害者被于胜杀害了，但是他们还没有发现？一直想到很有可能在某一处地方也埋着几局甚至是十几具白骨，并没有人发现的时候，他们内心的痛楚是难以言明的。 他们是警察，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他们的职责。但是他们也只是人，并不是是神。他们能努力着把自己手上的案子解决，但是却没有办法阻止所有的犯罪。这是一种无力的感觉，也是一种痛心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说，于胜很有可能会自己单独犯案？”老邵在全场沉默的情况下喑哑着开口问道。 程慕瑾叹了一口气，“我也只是提出这么一个可能，但是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于胜自己犯下案子。根据犯罪心理学来说，如果他从小就接触到这些的话，心理很有可能会扭曲。他会模仿或者试图尝试以相同的方法来取得快乐，而杀戮就是他的快乐。在甘薇的房间发现的手印是13岁到15岁之间的小孩子的。而目前于胜看起来有二十多岁，从两年前开始他在盐水鸭店开始当学徒。但是在这之前呢？他在哪里工作？他自己是不是有可能自己犯案？” 秦铮看着程慕瑾的脸色真的很差，给她递了瓶水，拍了拍她的背，“放心。我们将会对于胜之前的一切行踪和社会经历进行调查。同时，我们也会排查之前他所在的城市的失踪人口，做好最坏的准备。” 会议室里因为这最后一个猜测而变得比之前更压抑，老邵拍了拍秦铮的肩膀，“我会跟所涉及到的市公安局对接，请他们协助我们的工作的。目前，我们需要排查的事情很多，你们都辛苦了。对了，梁友全那边调查结果怎么样？” 第80章 李茂听到老邵的话马上就从刚才低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将自己查到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 “梁友全于1960年响应国家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了y省k市岩平镇清水村下乡插队。因为时间过于久远了，四十多年前的事情，所以我们只能通过老一辈的人了解了一些情况。当时梁友全下乡的时候才18岁，农村的生活对于城里的来的小姑娘小伙子们来说是非常辛苦的。刚来的很多人都不太适应，还有一些人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梁友全也是其中一个，他去的时候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都是一起下乡的知青一人接济一些东西才熬过去的。后来慢慢习惯了做农活之后情况才好了一些。在几年之后梁友全和村里的一个叫黄红娟的姑娘结了婚，结婚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女儿。在结婚之后梁友全就跟着村里的赤脚医生在学习，在村里的医务室做助手，一直到他回到城里。”李茂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梁友全在下乡时候的情况。 “那也就是说他的那些医务知识都是在当知青的时候和赤脚医生学的或者是自学的？难怪在排查懂得医疗知识的人员的时候他并没有被纳入这个排查的范围内，在龙城市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还会这些知识。”听到了李茂的介绍在场的人都恍然大悟，当年龙城大学的案子发生的时候可是几乎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排查了一遍，都没有能查出什么结果。 当时的农村并没有正式的医生，只有一些赤脚医生。但是国家当时的情况也是缺乏在医疗这方面的人。为了让村民能在家门口就解决一些头疼脑热的小问题，所以会对赤脚大夫进行培训，发放一些赤脚大夫学习手册，提高其业务能力。在一些村里还建立了医疗室，方便村民的需要。而除了赤脚大夫之外，还会配置一两名助手，在培训考察合格之后还会有公分。 梁友全应该就是利用自己在医疗室当助手的时候学习了一些医疗知识，才会使得后来警方在排查的时候把注意力放到了医生和屠夫的身上，转移了注意力。而几十年前的经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查得太详细的。 “有没有人提起梁友全和黄红娟为什么会结婚？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程慕瑾对于梁友全和黄红娟之间的关系倒是觉得很奇怪。 李茂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根据村里一些比较老的人说，当年其实黄红娟并没有和梁友全谈恋爱，当时是有人去黄红娟家里的时候发现两人倒在一个床上，衣衫不整。至于之后梁友全和黄家的人是怎么商议的就不知道了，结果就是这两人火速结婚了，然后在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一个女儿。当时梁梅梅也就是梁友全的女儿出生的时候村里是议论纷纷，都说这个孩子是足月出生的。至于这两人的关系的话，不好也不坏吧。两人之间看着比较客气，但是没有见到他们有吵嘴的时候。” 李茂说完之后在场的人都很安静，只有秦铮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对着李茂说道，“你们查黄红娟和梁梅梅的死因的时候，顺便给梁梅梅和梁友全之间做一个dna对比吧。” “你也觉得那个孩子不是梁友全的？”李茂问道。 秦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要你觉得，我只看证据。你可以继续说你的调查结果了。” 李茂讪讪地继续说他们的调查结果，“咳咳，梁友全在恢复高考之后也参加过高考，只可惜在高考考试之前吃坏了肚子，也就没能参加考试。村里的人说这个其实就是黄红娟怕梁友全在回城之后就不回来了，所以才给他的饭里下了药。当然，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传言。第二次高考的时候梁友全也报名了，但是他也没有去参加考试，而是托了关系直接回城。根据村里人的说法，当时黄红娟是不知道梁友全托关系回城的，这还是等他回来让村里开介绍信和户口转出的时候才知道的。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的黄红娟在村委那里闹了一场，死活不让梁友全回城。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能阻止梁友全回城。” 一名老警员摸着下巴总结道，“这样的话就能看出他们夫妻的关系并不好嘛，连回城这么大的消息都没有提前告诉黄红娟。他们之间的婚姻也是存在一定的问题。那为什么之后梁友全会把黄红娟和梁梅梅接到了龙城市呢？” “因为黄红娟在梁友全回城之后几乎就是隔几天给他一封信，信里说要是梁友全不接他们母女俩过去的话，到时候他们自己过去，会让大家都知道梁友全就是一个抛弃妻女的混蛋。没过多久，梁友全就将这黄红娟母女俩接到了龙城市。但是也没过一年，这母女俩就染病去世了。”李茂回答道。 “信里写什么都知道？”邓佳佳突然间问道。 李茂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因为黄红娟并不认字，信件是让人代写的，她离开没多久大家都知道了这封信的内容，你要知道在农村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在梁友全下乡的那几年，村镇附近有无辜失踪的女孩吗？”程慕瑾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李茂严肃而肯定地回答，“我们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跟镇上甚至是市里了解过了，当年的人口流动还是没有像现在这么多的，而且出远门都需要介绍信。经过排查之后，确定，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失踪人员。” 所有的人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发现新的受害者就好，要是再发现新的受害者，这个案子真的就是太可怕了。 程慕瑾点了点头，“那也就是说梁友全是在回到了龙城市之后才开始制造了这一系列的连环杀人案。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导致了他突然间痛下杀手呢？”因为梁友全的不配合，所以他们目前还不知道这些案子发生的原因以及具体的经过。 “目前梁友全似乎是觉得自己不管是开口还说不开口，都没有活路，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说。我们还是需要一个突破口，于胜或许是能让梁友全开口的一个因素，所以目前还是要等dna的比对结果出来。”秦铮开口说道。 “这个审讯的工作还是需要加把劲啊，还有那个于胜那边一定要把人看紧了。要是他跑了，别说是你们，就是我自己这一身制服都不好意思再穿了。”老邵语重心长地说道。 就在老邵的话刚说完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警员急匆匆地走进来对老邵说道，“邵局，这是您加急要的调查结果。所有的资料都已经在这里了。”说着警员将一个档案袋交给了老邵。 老邵急切地点了点头，然后接过警员递过来的档案袋马上打开了档案袋，将里面的资料拿了出来。 其他的人都安静地盯着老邵手里的那份资料，十分好奇，要知道这个会议是局里最紧要的案子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新任的局长这么着急的？ “小程、秦铮，你们也看看这份资料。”就在众人都好奇地盯着那份资料的时候，老邵江自己看完的资料转给了两人。 程慕瑾下意识地接过资料，然后开始看里面的内容。刚看到开头程慕瑾就有些惊讶，因为这是关于于胜的调查资料。而老邵知道于胜和这个案子有关系还是在刚才。所以，老邵刚才加急叫人查了这个于胜的资料？ 程慕瑾抛开自己心里的杂念，开始认真地研究这份资料里的信息，提取对他们有用的内容。 于胜今年25岁，曾用名周海生。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遗弃在孤儿院的门口，父母的信息不详。在五岁的时候被一对夫妻领养，这对夫妻结婚多年却没有孩子，因此想领养一个孩子。但是在领了他一年多之后周海生的养母就怀孕了，剩下了一个男孩。 夫妻两在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之后对于周海生便没有之前的样疼爱，甚至是想把他退回孤儿院。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和他们不亲，性格也比较孤僻，平时也很少说话。在周海生十五岁的时候他离家出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再回去过。离家出走的周海生一直都是下落不明，但是夫妻两人也没有找过就是了。 而他们查到了周海生在离开了家之后就在开始四处打工，但是因为年纪小，也没有身份证，所以没有多少人雇佣他。甚至有的人看着他年纪小孩想骗免费的零工，在他昨晚工之后就直接将人轰走，一分钱不给。知道他遇上了当时很有善名的梁友全。 周海生是走在街上的时候被梁友全看到，并请他来到饭馆吃了一顿饭，之后梁友全看对方的年纪以及身世惨淡就提议让他留在饭馆里帮忙，还可以资助他上学。周海生留了下来成了饭馆里的服务员，但是在一年之后他就离开了。具体的原因也没有人知道，梁友全对外称是找到了他的父母，把人接回去了，之后这附近的人就没有再见过他。 但是事实上，他们查到了梁友全并没有将周海生送回他父母家，而是将人送到了城郊的一所职校里读书去了，并且改名为于胜。不过于胜对于读书并不感兴趣，读了两年职校还没毕业就辍学了。 辍学后的于胜也已经成年了，所以一直在龙城市内辗转打工。直到两年前李福来的盐水鸭店说是找学徒，他就来到了店里，一直到现在。 程慕瑾看完了些资料大概了明白了老邵之前的担心，不过确实是很棘手，“于胜十五岁那年就在梁友全的饭馆里当过服务员，但是时间不是很长，并且他比较孤僻很少和人沟通，所以鹏飞路的人对于他的印象不深。而李福来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而且名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所以也没能认出来。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梁友全把于胜悄悄送走，对外谎称是送回他父母那边去了呢？这件事情是不是和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手印有关呢？不过这也就是说这十年间，于胜就在龙城市里生活着。如果于胜自己作案的话，那这个地点就在龙城市内。” 程慕瑾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刚才那份资料是什么内容，但这句话里的信息却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现场的气氛都凝滞了。 “你是说，于胜活动的地点就在龙城市内，所以如果他作案的话就在龙城市内，而且在我们市里很有可能还有一个像龙城大学旁边的山那样埋白骨的地方？”李茂听到程慕瑾的话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程慕瑾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是很想点头，但是不得承认，“如果他真的作案的话，那也只有在龙城市里，他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所以，现在我们或许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很有可能你们再一次面对之前在山上的场景。不过也有可能于胜并没有自己单独作案。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圈定于胜这几年活动的范围，排查在他活动的范围内失踪的人。因为他和梁友全的经历不一样，所以他们选择的目标也不一定一样。还有就是看看在他便利的活动范围内是不是有能大规模藏尸的地方。或许我们还需要去那里看看。” 第81章 大规模藏尸这个词让在场的人心里都一揪，这意味着很有可能还有无数条生命的逝去。 会议室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老邵语重心长地对着程慕瑾说道，“我们也是可以找，但是方法和速度可能没有你那么快。现在案子正在关键的时候，时间和人手都不够用了，所以我想厚着脸皮让你帮个忙，帮我们看看最有可能的是那个地方。拜托了。”说着老邵站了起来想要给程慕瑾鞠个躬。 程慕瑾眼疾手快地伸手将人给拦了下来，“别别别，你可不要这样啊。咱们有事说事，这件事情当然没有问题，大家都是为了这个案子，不用这样。” 秦铮也走上前来将人拦住，“邵局，我们还是尽快谈一下案子的事情吧。” 老邵看到程慕瑾尴尬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刚才一时间太激动了，连忙收敛情绪，“好。秦铮，审讯的工作交给你了，务必让梁友全开口。李敏洁、周海科，梁友全回到龙城市之后的所有活动范围就交给你们，还有他和于胜之间的来往，这些我们都要知道。还有黄红娟和梁梅梅的事情，调查他们来到龙城市之后的一切举动和有过交集的人。邓佳佳和黄行复你们两个就比较辛苦一些了，不过我们已经从其他的分局调了几个人过来，等会应该就能到了。你们继续之前的工作对在山上发现的白骨以及黄红娟、梁梅梅进行一个尸检。还有那几个dna检测要加急，我们需要尽快知道结果，明白吗？” “明白。”邓佳佳和黄行复回答道。 “小程，那查找可疑的藏尸点那个就叫给你了。我们双管齐下，现在dna的比对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老邵给其他的人布置了任务之后就转过头来对程慕瑾说道。 程慕瑾点了点头，“好的。我尽量快一些吧，不过这个需要于胜近几年的活动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 程慕瑾之前都是根据资料来推算的，但是目前于胜刚刚进入他们的视线之中，有的资料也不多。刚才那些资料也只是一些表面的资料，她也不太确定最后能不能确定这个范围。 “这个没问题，李茂留在这里配合你的工作，如果你又什么需要的可以找他来。”老邵指着李茂说道。 “那我没有什么问题了。”程慕瑾回答。 其他的人在领到自己的任务之后，纷纷离开了会议室，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秦铮想到刚才程慕瑾有些奇怪的样子并没有急着去审讯室，而是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摸了摸她的头，“你刚才的情绪很不对。”语气很肯定，并不是疑问句。 程慕瑾知道自己刚才在想到那些画面的时候状态有些失常，别人或许可以糊弄过去，但是以秦铮的敏锐程度来说，他一定是觉察到了自己的怪异“嗯，我觉得，我可能是于胜的下一个目标。”程慕瑾当然不会说上上辈子我们俩都死在了他手里，不过现在这个说法也没有错，按照之前的发展，她毕业后在附近租了房子，之后被盯上了，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情。而她确实很有可能就是于胜的下一个目标。 程慕瑾的话让秦铮目光一凛，他没有办法想象要是小姑娘也被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歹徒盯上了，要是她大意了，那结果…… 秦铮一想到这个，脑中出现的都是山上那一堆堆的白骨，还有小姑娘笑着叫他警察叔叔的画面一闪而过，仿佛那个场景真的会出现一样。他只觉得呼吸一窒，便不由自主地伸手将人揽在了怀里，“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即使是用我的生命。” 程慕瑾听到这句话眼眶一热，眼泪就流了下来。他确实是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眼里只有对她的担忧。 她伸手将人紧紧地抱住，头埋在秦铮的胸口，喑哑地说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保护好自己，你要陪我的。”只希望我们都能陪伴对方，直到老去。 “好。” 两人静静地抱着。 会议室的门突然间被打开，在外面的人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程慕瑾赶紧放开手，伸手一推，然后向后退了一步，转过头看向门口。秦铮被推了一把，也抬头，目光凛冽地盯着站在门口的李茂。 “咳咳，我、我拿资料过来。”李茂看到了秦队的眼神，感觉自己没准还能抢救一下，于是开口解释道。 秦铮朝着李茂点了点头，转身帮程慕瑾整理了一下鬓边散落的碎发，目光柔和，“别乱想，有我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让李茂去做，晚上要是我没过来你先自己吃饭，不用等我，知道吗？” 程慕瑾乖巧地答应着才将人送走。 等人走了之后程慕瑾暗自握拳，自己不会像上上辈子一样的，她已经把这个人揪出来了，她也不像以前那么无力反抗了。现在她可以拧开这个混蛋的天灵盖！ 程慕瑾因为没有自己的办公室于是选择坐在会议室里开始自己的工作。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电脑，在旁边的李茂殷勤地给程慕瑾端茶倒水。 “姐，现在所有能查到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李茂讨好地问道。 刚才他看到秦队眼神里的警告，要是这位姑奶奶再不满意，估计他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程慕瑾现在斗志昂扬，发誓一定要把那个混蛋绳之以法，为过去的自己和秦铮报仇，所以对于其他的东西倒是没有那么关注，“嗯，你先帮我把资料分类一下。于胜十五岁之前的资料放一边，他在梁友全的饭馆里打工的所有能找到的信息有吗？” 程慕瑾一边让李茂找自己要的资料，一边查询从于胜被梁友全送出去之后开始在那一个片区失踪的人的资料。 于胜和梁友全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并没有梁友全那样便利的条件，有一个饭馆和有口皆碑的好名声来将受害者骗过来。并且他更年轻，对于医疗知识也不像梁友全那么了解。所以，他更有可能会留下线索，会暴露。 但是他的特点在于他活动的范围比较广，所以程慕瑾搜索的范围尽可能地扩展了，最后她找出几十个失踪的人。 将这些人的照片一一放在屏幕上列成一排，程慕瑾盯着其中的几个人的照片，瞳孔一缩，她想她现在知道那些是遭遇到了于胜的毒手了，就连她上辈子为什么会遇害她现在也明白了。 李茂听了程慕瑾的话就在资料堆里找了一会儿，将其中几张递给了程慕瑾，“这个是他在梁友全那里打工的所有信息。因为他当时只在饭馆里待着，也不愿意和人交流，所以对他有印象的人不多，他的活动范围也很小。” 程慕瑾看了一下这两张纸，记录的是周围几个店铺的老板对于胜的一些印象以及他接触到的一些人。 在这些人中，程慕瑾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和他同时间在饭馆里打工的还有一名女性服务员，名叫孙丽萍。 孙丽萍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所以把她嫁给了一个老鳏夫。不仅如此，在他喝醉之后还会对孙丽萍进行毒打。 终于不堪忍受的孙丽萍跑了，和家里所有的人都断了联系，被梁友全收留在饭馆里当服务员。 而在梁友全把于胜送走的那一年，梁友全对外宣称孙丽萍找到了一个男人，嫁到了外省去了。 这个孙丽萍就是受害者之一，而她当然也不是嫁到外省，而是被害了。 “这个受害者被害的时候应该就是于胜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那次吧？”程慕瑾看着资料像是在和李茂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李茂看了看上面写的人，不确定道，“应该是她吧。不过看这资料上写的两人的关系还不错，于胜一般也只和她说话，为什么还会参与到这个案子中来？难道他并没有杀人？” 程慕瑾将这份资料放到了一边，“他有没有参与这个案子我们现在是不知道的。不过这样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人被杀，他自己的手上沾上了她的鲜血，对于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影响是很大的。而且他在十五岁之前的经历虽然坎坷，但是并不一定会步入犯罪这个行列。” 李茂撇了撇嘴，“他的影响不就是之后可能杀更多的人，变成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么？” “这个影响也是有的，不过我说的是别的影响。比如，他在寻找目标的时候可能会下意识地按照这个类型来寻找。长相、性格、声音，都有可能。”程慕瑾没有说的是，自己和这位孙丽萍长得还真的有点像。也许当年他是因为自己的长相才对自己下的手？ 李茂再仔细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孙丽萍，开玩笑道，“你别说，她和你长得有点像。” 说完李茂将照片竖起来放在程慕瑾的脸旁边进行对比，却觉得越看越像，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很有可能的，“她这眼睛和你的很像，还有这个五官的大概的样子、脸型。你说，他是不是按照长相来选的人，那你……” 说到后面李茂停了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管是谁知道自己可能会被一个连环杀人犯盯上了，都会觉得恐惧的吧？ “他就是按照长相来找到，你过来看。”程慕瑾刚才在经过秦铮的安慰之后已经将这种害怕转向了坚定，她一定会把这个人抓起来，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李茂赶紧凑到屏幕面前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好多张照片，往下拉还有很多。 “失踪的人口有那么多吗？”李茂以前觉得他们市里的治安还是不错的，现在突然对这个产生了怀疑。 “这是最近十年的失踪人口，所以才会那么多。不过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程慕瑾将她点到的三张照片圈了起来放大，放到了一起。 李茂看着这三张放在一起的照片，顿时就跳了起来，伸手拿过刚才孙丽萍的照片放到电脑旁边对比了一下，“这还真的有点像，这小王八蛋就是这样选择受害者的？”说话间的语气不善，咬牙切齿。 程慕瑾面无表情，“应该是的，我们再筛选一下人，然后再对比一下那几年于胜的活动范围看看。” 经过比对之后，两人筛选出了八个人。 李茂看着屏幕上最后留下的八张照片忍不住转身对着墙壁踹了几脚，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第82章 程慕瑾看到屏幕上的照片心也沉入了谷底，谁愿意看到这些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逝去呢？ 她做了几下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李茂说道，“我们现在还要找到最可能藏尸的地方，所以，要保持冷静。我们现在能为她们做的只有将凶手绳之以法了，这也是你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 李茂此刻的愤怒和悲伤已经缓解了过来，听到程慕瑾的话也想到了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之前虽然听过程慕瑾的推理，但是对于实际操作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的。所以他还是听从对方的安排，她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吧。 “嗯，这里有一张最近几年的地图，你把这几个人的失踪时间、地点和于胜在这个时间内的活动范围标注一下，对比看看于胜的活动轨迹是否和这几个人失踪的地方有重合。还有你自己估算的交通便利距离以及罪犯的心理安全距离，弄一个最可能的弃尸之地出来。这个是我之前查案的时候标注的，你可以参考一下。”说着程慕瑾将几个地图发给了李茂，就是她之前做的地理测绘图。 因为于胜这十年间住的除了在校期间住校之外，其余的时间住的都是城中村。在这些地方鱼龙混杂，基础设施也比较差，更别说是什么监控了。也就是几个大的主干路口附近会有摄像头，其余的地方都不在监控视频的范围之内。 所以他们要想找出于胜在作案之后最有可能会把尸骨埋在哪里还是需要经过地理测绘。 现在程慕瑾将这个大概的方法交给李茂或许他以后遇到这种案子能够找到一些线索，并且这个方法应用也比较广，只是实践起来会比较困难就是了。 李茂看着这些花花绿绿地标注着许多东西的地图，咽了口唾沫，不确定地问道，“判断于胜的活动范围和几名失踪人员活动的范围这个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些……估计抛尸的地点，我能行么？别等会我给你弄错了，然后你给搞错了地方。” 程慕瑾暼了他一眼，“就标注个时间地点和估算一下还不行啊？你弄你的，我弄我的，后面再进行对比，放心，不会马上采用你的图的。快点，别偷懒，小心我去打你的小报告。” 说完程慕瑾自己低头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另外一份地图，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李茂听到之后两个人的土会进行比对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程慕瑾这是存着教自己的心态，但是要是真的让自己一个人来做这个真的就压力太大了。他更怕因为自己的失误判断出现了错误导致后面的工作没有办法进行。毕竟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天书一样，要不是他看到程慕瑾真的用这个找到了山上的那些白骨，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李茂放松之后先是对比一些这些人失踪的地点和于胜的活动范围，这是他的工作。做完了这些之后他才开始慢慢地对照程慕瑾交给他的些方法来做罪犯地理画像，这是额外的功课。 而另外一边，程慕瑾在交代完李茂之后就没有再管他。因为她自己也是要做通过这个地理画像来判断最可疑的地方。 资料中记录着于胜在离开了梁友全的饭馆之后被送到了一所职校，这学的专业还是厨师专业。但是读了两年之后他就退学了，然后一直在几个饭馆打工，做帮厨。 因为于胜的年龄不大，没有工作经验，并且厨师专业也没有毕业，所以工资不高，他一直都是自己在工作的附近租房子住。 在来到盐水鸭店之前的4年间，他一共换了两个工作的地方，并且这几个地方都很近，所以他租住的地方一直没有变。 程慕瑾先是查看了一边于胜平时出行所用的交通工具，他的名下只有一辆电动车，平时出行也是骑着这辆电动车。 如果于胜真的需要藏尸的话，那肯定是不会做公共交通了，走路可能性比较小。毕竟现在可不是十几年前，城中村也是人来人往的，他提着一大袋东西的话电动车是他最好的选择。 程慕瑾以电动车一次性充满电之后能够来回往返的距离作为最大的交通便利距离。查阅了他的电车牌子和电池功率之后程慕瑾估算出了他最大的往返距离。 但是并不是说这个距离就是他交通最便利的距离。她还要考虑到时间的问题，根据罪犯的心理来说，他们希望这个抛尸的距离越远越好，但是他们会希望自己带着这些尸体在街上转悠的时间越短越好，因为这样随时有可能会被发现。 再加上电车是没有遮挡的，他车上的东西都在别人的视线之中，会增加他的不安全感。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开到往返路程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电。那多久的时间会是他感觉到安全的范围呢？ 程慕瑾觉得这估计是单线路程在四十分钟以内的距离。程慕瑾以这个距离为半径，画了一个小圆，又以往返路程电车耗尽所有电的情况下画了一个大圆，两个圆之间的环形才是凶手最理想的抛尸地。 小圆之内离自己居住的地方太近，容易查到自己的身上。太远了，交通工具到达不了。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于胜杀人的原因并不能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是和梁友全有关。无论是梁友全诱导他走向了这条路还是他经历过血腥之后走上不归途，梁友全都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的一个“导师”。一个在犯罪路上的导师。 他当年十五岁就经历了那种可怕的场景，心理上很不成熟。如果他也和梁友全做一样的事情，那他肯定会下意识地模仿梁友全的行为来处理，杀人、分尸、剔肉、埋骨。那埋骨的地方很有可能也是一个山上，或者是附近人烟稀少土质松软的地方。 程慕瑾在这个环形的范围里剔除了热闹的市区以及人口比较密集的居民区和村落，最后剩下的只有郊外的一片荒地还有一座山。 程慕瑾将目光放到了那座山上，根据于胜的模仿行为很有可能会选择这样的一座山。 那是一座荒山，地图上标注的是崇云山。山上很大，但是因为山势比较复杂，没有可以建设的地方，山上所有的地方还是原生态的样子，没有什么基础设施，也没有人进去。 那里是未来城市规划可能要扩建的方向，以后城市建设可能会往那个方向去扩展，所以目前也没有让任何的房地产公司去开发附近的土地，都是在做规划之中。 可是如果是这座崇云山的话，那搜查的范围有点大了，这座山和龙城大学旁边那座可不一样，崇云山是那座山的两倍大。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座山上土质层比较厚的地方倒是不多，这样也算是缩小了范围吧。 可惜的是道路交通的监控范围一般只存放六个月左右，而于胜都搬来鹏飞路两年了，以前的监控视频早就被覆盖掉了，不然就算是只有道路交通的监控视频那查起来也容易得多。 程慕瑾并没有马上通知老邵他们，她现在需要一些证据来确定一下这个推理的可能性，但是却没有办法。 李茂早就对比完了失踪人员的地点以及于胜活动的轨迹，目前正对着那张地图发愁，不知道要怎么确定这种什么心理安全距离和交通便利距离的时候余光瞟见已经停了下来盯着屏幕看的程慕瑾。 “你在看什么呢？” 李茂出于好奇也凑上前去看屏幕上的东西，只看见在整个地图上画着两个圆以及在崇云山上标注的重点符号。 “你这是……怀疑在这座山上？！你找到了？！”李茂看到之后立马激动地问道。 程慕瑾双手托着下巴转过头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证据支撑。这个和龙城大学旁边的山可不一样，需要的人手多。之前我们也是确认之后才敢叫你们过去，现在人手不足，更不可能就这样就派人去挖啊。” 李茂听完程慕瑾的话就像是被泼了一盘冷水一样，突然间他眼前一亮，“不然咱们两个去挖？确定之后再去通知邵局他们过去？” 程慕瑾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他，“你知道那座山占地多大吗。我们两个去，你怕是找几天都不一定找到。我们还是再研究一下于胜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的支撑的证据吧。不然等会等他们回来了，我们只能说推理出了可能在崇云山。我们现在还有一点时间，看看，能找出什么。” 说完程慕瑾开始翻阅于胜在这几年里的资料，李茂见状也开始帮忙查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地方。 “唉，这都是些什么呀，一点用都没有。啊，电动车剐蹭小汽车的纠纷、见义勇为的救人记录，哈，他这是连梁友全的那套伪装好人都学了吗？不过也是，不这样的话盐水鸭店铺的老板也不可能会看中他收他做徒弟，还想把店铺交给他。”李茂看了很多资料都没有一个有用的，焦急之下却是越来越烦躁，忍不住抱怨地说道。 程慕瑾翻阅资料的手一顿，马上转过头开对着李茂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李茂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好惹怒了对方，赶紧说道“我我，那个我会好好找的，就是有点急。要不我们换一下？” 程慕瑾一把抢过李茂手中的资料，上面那一页写的是一起纠纷，其中一方就是于胜。里面记录着于胜在星云大道安和路口和一辆大众发生剐蹭，电动车主摔伤。电动车主表示自己没事想要离开，但是大众的车主因为看对方摔得有点重，又不愿意去医院，所以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根据小汽车的车主出示的行车记录显示，电动车是逆行，并且开到了机动车道上，违反了交通规则，电动车承担主要责任。最后将电动车主送到了医院，检查过后并没有什么大事，都是擦伤。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李茂看着程慕瑾一直盯着那一页纸，上面的东西刚才他看了，就是一起交通事故纠纷，并没有其他的内容啊？ 程慕瑾盯着上面的照片露出了笑容，“这起事故是没有问题。但是你看这起事故的时间，是不是其中一名失踪者失踪不久之后？而且你看这个地点，星云大道安和路口。星云大道虽然是一条主干道，但是它两侧都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而且离于胜住的地方还有点远。于胜开着个电车跑到那里去干嘛？还有这个现场的照片上有拍到了电动车的车轮上有一些红泥，整个龙城市有红泥的地方并不多，但是崇云山下倒是有。如果是从崇云山那里回来的话倒是会在轮胎上沾上了红泥然后从安和路逆行回来。你说那天他是不是跑去抛尸然后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这起事故。他本来不想张扬，害怕引来警察，也是一种做贼心虚地心理。但是小车的车主却害怕后续会有麻烦所以执意报警，这才有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交通事故。” 李茂听着程慕瑾的推理眼睛越来越亮，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声说道，“对对对，肯定就是这样！这个王八蛋，我们找到了，这回就算他什么也不说，照样也是跑不了！” “什么跑不了了？你们这边有线索了？”走进来的老邵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是表情可比刚才缓和了许多，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我们这里是有好消息了，邵局你们那里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已经找到线索侧面证实了于胜将受害者埋在哪里的李茂现在心情激动，已经能够开玩笑了。 老邵对于李茂的问题不但没有什么不满，还十分高兴地对着两人宣布道，“这当然是个好消息，法医那边传来的好消息，dna的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 第83章 程慕瑾和李茂闻言都看向老邵，这dna的比对结果出来的话能确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这意味着案件将可能会往前推进一大步。 “结果怎么样？您快说啊。”李茂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老邵继续说这个dna的比对结果，开始直接催促道。 看到李茂焦急的样子，老邵也能够理解，自己也是从这个样子过来的，“不要着急，等一会儿人来齐了我们再一起说一下这些发现，还有等会的行动部署。” 老邵的这句话也就是承认了之前他的想法，李茂顿时来了精神，看着门口陆续走进来的人，他将桌面上有些凌乱的资料整理了一下，然后期待地看着老邵。 秦铮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老邵旁边的程慕瑾虽然脸上没有笑容，但是精神状态和情绪等都正常，这才放下之前的担心，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捏了捏程慕瑾的手，才放开。 程慕瑾瞪了他一眼，眼神在旁边转了转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到这才没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老邵开始将法医这边的结果公布了出来，“我们最关注的几组dna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刚才邓佳佳他们把检测报告交了上来。我们这次的dna比对做了四组，一组是比对梁友全和于胜的。经过比对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肯定梁友全和于胜确系父子关系，亲子关系的准确率达到9999。第二组是我们用小程带回来的于胜的血液样本和甘薇的房间里发现的那个手印里不属于几名死者的血液进行对比。结果就是小程带回来的血液样本确实是和在现场发现的血液属于同一个人的，也就是说现在可以确认当年在现场出现的人就是于胜。第三组和第四组就是我们将黄红娟和梁梅梅的尸体重新进行尸检，目前尸检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我们将梁梅梅的dna与黄红娟以及梁友全的dna进行了一次比对，比对的结果就是梁梅梅与黄红娟确系母女关系，但是梁梅梅和梁友全之间并不是父女关系。” 老邵一下子把大家最想知道的情况说完了，程慕瑾对于这个结果已经是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而李茂还沉浸在这些复杂的关系之中，一时间还没能够捋顺其中的关系。 大家则是对于这个结果摩拳擦掌，因为这个结果说明了之前他们调查的方向是对的，于胜和这几起案子有很大的关联是，甚至可以说他很有可能也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 “邵局，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组织对于胜进行抓捕工作，现在于胜虽然处于监控之中，但是我们不确定这样一个这样极度危险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同伙已经被捕的情况下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所以，既然已经确定了在案发现场出现的血液是于胜的，我建议我们应该马上对于胜进行抓捕，以免他反应过来潜逃或者做出其他的时候威胁道附近居民的安全。”秦铮对着老邵建议道。 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不过他们对于秦铮的建议都是十分赞同的，这样一个人紧紧是监控起来是不够的。 “你的建议我也赞同，对于于胜的抓捕工作是要马上进行了。不过在这之前，小程，刚才你和李茂那么开心，应该也是有所发现了吧？跟我们说说，有什么收获？让我们一起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老邵话题一转就问到了刚才两人的反应，看起来这两人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程慕瑾看着李茂还在默默地捋着刚才的信息，只能自己将他们的发现给众人介绍道，“我们刚才在整理在于胜之前所居住的区域内失踪的人口的时候发现了于胜挑选目标对象的标准。你过来看，这些受害者和于胜当年出现在案发现场时的那个案件被害的那个死者是不是很像？”程慕瑾将自己电脑里面之前自己挑选出来的最有可能已经遇害的人的照片调了出来，对着所有的人说道。 老邵、秦铮还有旁边比较近的人都凑上前来，对比了一下电脑上失踪人口的照片和手上在饭馆里遇害的那个受害者的照片，发现这几个人确实是有一些神似的地方。但是看着屏幕上这八张照片，老邵现在虽然是找到了线索，但是已经高兴不起来了。受害者又增加了八名，虽然之前知道随着案件的进展可能还会发现有别的受害者，但是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的受害者，在场的人心里都不好受，现场一片静默。 秦铮盯着电脑上的照片脸色十分的难看，最后甚至可以看得出有些苍白，他抬起头来，眼神复杂地看了程慕瑾一眼，想着之前她说的话，心里乱极了。 “秦队，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难道是最近太累了？”在秦铮旁边的以为老警员看到秦铮的脸色不太对之后怕他身体有什么不适，赶紧开口问道。 因为这句话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秦铮，也都看得出来，他的异常。 “我没事。”秦铮声音平静，但是内心却是惊涛骇浪，因为在屏幕上的那几张照片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和小姑娘长的有几分神似呢？如果于胜是按照这个长相来找目标的话，那也就是说他的小姑娘很可能也在于胜的目标里。 这个认知比之前听到小姑娘说她是于胜的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更让他难受，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以前梦中的一幅幅血腥的场面，只是梦中最后看不清的人脸最后都变成了他家小姑娘的样子。 秦铮的胸口一窒，放在桌子上的手无意识地抓着桌子的边缘。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只是一个可能性，但是他却总觉得这件事情会发生或者是已经发生过了。 你们不觉得这个长相和小程好像吗？”离秦铮最近的老警员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一愣，随后纷纷看向屏幕上的人还有程慕瑾，经过对比之后发现这真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众人再看到秦铮的脸色，顿时明白了秦铮脸色难看的原因了。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作为警察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危险。但是这个危险是自己要面对的，并不意味着在自己的亲人爱人面对危险的时候他们也能够泰然处之。 他们其实不怕自己遇到危险，在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可能遇到的危险。他们最害怕的是自己的亲人爱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旁边的老警员拍了拍秦铮的肩膀，“放心，他没有机会了，我们会把他抓住接受法律的审判的。” 程慕瑾伸手将秦铮抓着桌子边缘的手拉住，“我在这里呢，不会有事的。等会你们就会去抓捕于胜了，他也不会再有机会再害任何人了。” 秦铮在老警员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静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压了下去，这会儿听到程慕瑾的话想到等会他们就要对于胜进行抓捕，他之前的担忧退却了一下。但是他要亲手将人抓住了才能放心，不然这么一个危险的人随时会对小姑娘的安全造成威胁。 老邵轻咳了几声将话题转移了回来，对着李茂问道，“咳咳，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刚才看你们两个的表情应该不是因为找到这八个受害者的原因吧？你们还发现了些什么？” 李茂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程慕瑾的推理过程他并没有参与进去，所以把目光转向了程慕瑾。 “李茂刚才在把失踪人员失踪的时间和地点与于胜在这段时间内活动的范围经过对比之后发现，于胜确实的活动范围和时间和这几个失踪的姑娘失踪的地点和时间重合，他很有嫌疑！我们在经过推测觉得于胜如果真的单独作案了，最有可能的将尸骨藏在了崇云山。”程慕瑾又将刚才她和李茂讨论的那些一点和证据说了一遍。 老邵经过了山上的事情之后对于程慕瑾的这个推理已经没有怀疑了，并且这回人家的推理还是有辅证的，他当即下了决定，“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现在分成两组。秦铮，你带队，联合在附件负责监控的一队负责对于胜的抓捕工作，一定要把人给我抓住了！等人抓回来之后你负责对梁友全和于胜的审讯工作，务必让他们都给我开口！邓佳佳和其他的法医、法证还有其他的人员跟我去崇云山，负责这个挖掘的工作。” “那我呢？”程慕瑾眼看着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好像就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难道要让她自己一个人在会议室里玩电脑？！ 秦铮皱着眉头看了程慕瑾一眼，他是不会同意她跟着自己去抓捕于胜的，这个抓捕的工作随时可能会有意外发生，他们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拿什么保证她的安全。不过让小姑娘自己待在警局似乎也是待不住的，于是主动开口说道，“不然你就跟着邵局他们去现场看看，没准能发现什么线索。” 老邵当然是求之不得，只不过程慕瑾到底不是警局的人，他不好下命令而已。 程慕瑾也知道秦铮不会让自己去抓捕现场，她对于抓捕也不是很感兴趣，对于秦铮的提议点了点头同意道，“邵局，我跟你们去吧？我查过山上的土层情况了，我知道大概在哪里寻找最有可能了。” 老邵当然没有意见，“那当然欢迎，这样能减少我们很多的工作。好了，我希望你们在行动的时候都注意安全，在把嫌疑人带回来的同时你们也要安全地回来，都去准备行动吧！” “是！” 第84章 警局里，在dna结果出来之后整个案件的脉络已经开始逐渐地明朗化，在经过部署之后整个警局的所有的人也都人兵分两路，一队由秦铮带领，负责对于胜展开抓捕工作。另外一队则是由老邵负责，带领另外的人手对崇云山进行搜查，以确定于胜是否真的有将尸骨埋在了崇云山。所有的人在确定了自己的任务之后，开始整装待发。 程慕瑾对着看向自己的秦铮做了注意安全的口形，秦铮点了点头便转身和其他的人一起上了车往鹏飞路的方向驶去。程慕瑾随后也走向了停在自己旁边的警车，一队人往崇云山的方向驶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天边的云朵仿佛被烧着了似的，一片火红衬着秀丽的山峰上别有一番美感。 一阵急促的警迪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只见山脚下的车队伴着警笛声由远及近，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凭添了几分诡异。 程慕瑾一行人来到了崇云山脚下，抬头看到的就是天边的红火，平时看到的常相此时却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样。来的人虽然挺多，但是此时大家都沉默着，并没有人说话。 “这座山能有足够的土层埋尸也只有两个地方，一个从这里上去，到达半山腰的时候这里有一片林子，土质松软，土层也比较厚。另外一个地方是在这里正对着的背面上去有一处也是土质比较厚的地方。除了这两处之外这座山其余的地方大部分的土层都是石子，不适合埋东西。”程慕瑾打破了这一份沉默，从包里拿出一张图，一边打开地图一边跟老邵说道。 老邵看了程慕瑾拿出来的图看了一下，情况确实是像程慕瑾所说的那样，于是当即决定，“那我们分成两队进行搜索，我带一部分人从这里上去，搜查这个范围。李茂，你和小程带着其他的人一起从另外一个方向上山，仔细搜索每一个可能的地方，有情况的话随时联系我。你也要注意一下小程的安全。”老邵最后也没忘记叮嘱了李茂注意他们队伍里唯一一位不是警察的小姑娘的安全。 为了能尽快地找到线索，所以他们现在也只能分开搜索，于是队伍便分成了两队。程慕瑾和李茂以及其他的人沿着山脚往山后绕过去。 “我走前面开路，你走我后面指路，好吧？”李茂虽然说在推理这方面比不过程慕瑾，但是在这种有一定的危险以及需要体力的事情上还是不能让一个学生来帮他们顶着的，于是提出他在最前面。 程慕瑾现在只想赶快对山上进行搜查，因此对于李茂的提议没有意见，“好的，我们上去吧。这座山比较大，再不快点，等天暗下来我们就更难分辨土层是不是被挖开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拿上自己的装备，铁锹，手电筒等一些东西，几人便循着山势比较平缓的地方一路往上爬。 而在城市的另外一边，秦铮他们坐着经过伪装后的车辆从警局出发后并没有直接去到盐水鸭店，当时将车开到了离店铺不远的一处监控点。 “情况怎么样？”秦铮直接向监控点的负责人询问于胜的情况。 唐恩德作为这个监控点的主要负责人之前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们终于要对于胜实施抓捕。 “今天小程跟我们这里联系了之后我们严密盯着这个于胜。李福来我们已经让人给支出去了，现在并不在店里。等李福来出去之后不久，于胜就关门了，并没有看到他外出，现在还在店铺里。”唐恩德简单地说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秦铮听完唐恩德的话总感觉不太对劲，“你是说等李福来一走于胜就把店铺给关了，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来过？” 秦铮话里的意思唐恩德听懂了，他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我们之前调查过，在假期的时候人不是很多，一般都是在这个点左右他们的店铺就关门了。于胜在关门了之后就一直待在店铺里，没有出来过。我们的人也是一直盯着，确定没有人出过门。房子的后面是一个池塘，我们也安排了人在那里看着，确保他不会从后面给跑了。” 秦铮从这里看向盐水鸭店，只能看到紧闭的大门，而二楼的房间窗帘紧紧地拉着，从这里连人影都看不出来，应该是用了遮光布之类的材料。 虽然他们再三说确实没有人出来过，但是秦铮总觉得自己的心头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所有的人就位，我们这次的行动要面对的嫌疑人很危险，大家要小心。嫌疑人住的房间在二楼，但是目前并不能确定他在哪个具体的位置，让那个把李福来叫走的人来过，去敲门，就说人在他那里喝醉了，过来报平安。还有，注意驱散在这附近的居民，不要让他们走进我们部署的范围之内。”秦铮当机立断，马上组织人员进行抓捕。 这里的房子都是上下几层的，目前他们并不知道于胜是在房间还是在后厨还是在干什么，贸然强攻的话房子太大了，他听到有动静可能会有反应的时间。 今天在店里把李福来带走的人来到了盐水鸭店的门口，用力地拍几下卷帘门，声音很大，远一点的地方也都听到了，“有人吗？于哥？你在吗？”拍了几下没有听到回应的警员开始大声地对着楼上喊道。 但是过了一会儿也不见楼上传来什么动静，就跟里面没有人一样。埋伏在旁边的人心都提了起来，要是人真的不在里面的话这事情可就真的坏了！ 秦铮盯着二楼的窗帘，此刻也不见窗帘后有任何的动静，当机立断地下了命令，“强攻，所有的人注意安全。” 一声令下，潜伏在附近装作是逛街或者游客的警员马上跑到了店铺的门口，有人提来了剪锁器将铁质的卷帘门剪了一个口子，所有的人便冲了上去。 这个时候的盐水鸭店铺旁边已经被强制封锁，并没有什么人。而其他店铺在看到一群人冲了出来之后纷纷躲在店铺里没有敢出来，只有一两个人在远处探头探脑地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冲进了店铺的警员一边警戒一边寻找，直到一楼和二楼都被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于胜的身影。秦铮沉着脸站在二楼于胜的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地放着，但是人却没有。 “报告秦队，没有人。整个店铺我们都找了，这个于胜根本就不在店铺里。”一名警员说道。 唐恩德的脸色也很难看，监控工作就是他们负责的，他们也一直都在盯着店铺，确实是没有离开过，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秦队，我们确实一直盯着，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说到后面唐恩德的声音渐渐变小，这确实是他们的责任。 “秦队，我们发现一个洞。”就在现场气氛快要凝滞的时候，一个警员突然间喊道。 “在哪？走，过去看看。”秦铮和唐恩德马上走向了那名警员所在的地方。 他们来到了一楼，后厨的地方，一个冰箱已经被挪开了，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大概可以过一个成年人的方形洞。 洞口在离地面一米多高的位置，因为平时被这个大型的冰箱挡着，所以进来很难能发现。刚才之所以发现也是他们怕于胜躲在冰箱里，这才围了过来，而其中一个眼尖的警员发现了这个洞口。 唐恩德看到洞口的位置惊诧地说道，“这旁边不就是……梁记饭馆？这是从这里过到梁记饭馆，然后再跑了？” 这个墙壁就是和梁记饭馆相邻的那面墙，看着洞口旁边的痕迹应该不是刚打的，而是之前就有的。 几人从洞口来到了梁记饭馆，再自下而上地搜查了一遍，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也就是说人真的跑了，还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跑的。 “你们的人可能或者今天梁友全被抓的事情让他有了警惕了，所以在李福来走了之后就把店铺给关了，并且利用这个洞到达了梁记饭馆。梁记饭馆虽然今天被我们搜查了一遍，但是搜查完了之后所有的人都撤了，所以当时饭馆里并没有人。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的，除了二楼拐角那个窗户。那个窗户有一棵树挡着，下面的这条路人很少，不容易被发现，所以他从窗口逃了出去。窗台上还有一个脚印，这个脚印大小和于胜的差不多。”秦铮在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之后，指着二楼一个窗台上的脚印说道。 梁记饭馆在拐角的地方，他们布控的时候为了能更清楚地看到于胜这边的动静，所在的位置有一些是看不到梁记饭馆的，所以才会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这个王八蛋，他倒是聪明啊。那他现在是会躲起来还是直接跑呢？”唐恩德也看了窗台上的脚印，觉得这个推理确实是合理的，被人摆了一道确实心里不好受。但是现在他们的工作就是把人抓捕归案，这人去了哪里才是重点。 秦铮心里隐隐觉得可能事情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简单，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知道于胜的下一步行动，“让人查一下这附近几条街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于胜的下落。把于胜的照片都发下去，在各个能出市里的路都设卡进行排查，不能让他出了市。” 所以，于胜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第85章 鹏飞路这边的抓捕工作因为于胜的失踪小入了困局之中，现在秦铮他们也只能设卡以防人逃出龙城，清切全程搜索于胜的下落。 而另外一边程慕瑾和李茂他们在找到了上山的小路之后就简单多了，一队人在经过半个小时的辛苦之后就来到了地图上标注的地方。 但是看着眼前一大片的草地和植被简直就是目之所及就是植物，在这里搜索的话是有些困难。 “大家两个人一组，分散开来寻找。注意地面的情况，看到有地面被翻过的痕迹或者草被清除的痕迹要及时叫人。”李茂看到眼前的场景也知道现在必须是分散开来拉网式地寻找，不然他们可能找到明天都不一定能发现什么。 程慕瑾和李茂一组沿着土层比较厚重的地方走去，“你说是在我们这边还是在邵局那边？”李茂一边拨开挡住去路的杂草一边跟旁边的程慕瑾问道。 程慕瑾也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地面的每一寸，听到李茂的话这才分出一点心神来，“你管他在哪里，就算是在邵局那边，那还不是整个山都要搜查？还不如现在就严格地搜索一遍。而且没准就是两边都没有呢？” 李茂幽怨地看了程慕瑾一眼，“要是别人的话或许可能会两边都没有，但是我觉得你有毒，简直就跟柯南附体一样，说有人死就有人死啊，可以号称柯南成人版。” “那——我谢谢你的夸奖？不过，壮士，我观你印堂发黑，近日之内可能会有血光之灾，你可得小心啊。”程慕瑾也顺着李茂的话开起了玩笑。 李茂一听这个对着地上呸呸呸了三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错了，我错了好吧？你就别再诅咒我了，我总觉得背后凉凉的。” 程慕瑾瞥了他一眼，“童言？” 程慕瑾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余光看到了在李茂所站的位置不远的草丛里，风从齐人高的草丛中吹过，缝隙中露出了一大片矮矮的草，比起他们眼前这篇草丛来说那可真的是很可疑了。程慕瑾赶紧调转方向，往那边走去。 还在等程慕瑾说些什么的李茂看到人突然就从自己的眼前快速地穿了过去，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哎，你要去哪里？你等等我。”说完李茂就撞上了突然间就停下了脚步的程慕瑾。 “哎，你怎么就停下来了？怎么不走了？你看到了什么？”李茂也停下了脚步站在程慕瑾的身后，前面的视线已经被一人高的杂草挡住了，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前面的景象。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对方回答的李茂走到程慕瑾的旁边，拨开了眼前的草，露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场景。 在草丛的后面就是一个被修出来的大大的圆形空地，而在这个空地上根据土层和草的高度可以看得出有八个圆形，每一个圆形的地方上面都有一块小木牌。 程慕瑾和李茂两人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十分难受。程慕瑾深吸一口气，抬头往前走去。李茂则是赶紧掏出对讲机通知其他的人员过来。 走到最前面一个木牌的时候程慕瑾看到了木牌上还贴着一张小小的纸片，纸片比较薄，在经过日晒雨淋之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内容了。 她继续走到下一个木牌前，这个木牌上也有一张小纸片，而且这张纸片可能是因为时间没有之前那张那么久，所以还能看得出来这大概是一张照片。照片是黑白的，而且很薄，一看就知道是从类似报纸之类的地方剪下来的，上面依稀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女孩子。 再继续往后走，走到下一个木牌的时候这上面贴的照片则是一张一寸的证件照。照片的边缘已经卷起，随时可能会掉下来。照片上的女孩穿着衬衫，嘴角微微上扬，样貌清秀。 程慕瑾站在那个木牌前面盯着照片看了好久，照片上的人跟她长得还有些相似，她有一种像是在看自己的坟墓的感觉。恍惚中我好像可到了这里又多了几个木牌，而其中两个木牌上的纸片就是自己个秦铮的照片。 “你没事吧？”李茂的声音突然间打断了程慕瑾眼前的场景，让她回过神来，转过头来看到李茂正在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通知其他的人了吗？”程慕瑾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内心的各种思绪，平静地问道。 李茂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那么刚才那种眼神毫无波澜的感觉，这才开口说道，“我已经通知其他的人了，邵局他们也会马上过来。我们等邓佳佳他们过来再动这里吧。” 两人交谈间，和他们一队的其他人也找到了这边，拨开草丛，大家都沉默了。虽然来着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好受的。而且这个一个个的木牌就预示着一条人命的逝去，比之前梁友全那边的土坑更震撼人心。 “他这是在弄一个墓园吗？他不怕被人发现吗？”其中一个警员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幽幽地问道。 在场的人都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程慕瑾也不知道于胜想做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想法了。 老邵在接到了李茂这边的消息之后就留下了几个人在那里继续搜索，以防他们遗漏了什么，然后就带上其他的人往李茂他们那个方向去了。 后续上来的警员和法医们看到了这一幕的时候也和之前的人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活吧。”最后还是老邵下了命令，让大家开始工作，现场才有条不紊地开展挖掘的工作。 程慕瑾这一回并没有凑上前去查找线索，而是站在旁边，看着这些木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邵见状上前去安慰道，“我做警察那么多年了，不是第一次遇到命案，这是第一次让人有一种想把凶□□毙八百回的冲动。但是我不能，我能做的只是把凶手抓到，让法律审判他。这不是你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没有你的话，也许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她们才能让人发下，或许还有更多的人遇害。” “我有感觉，我是他下一个目标。”程慕瑾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有再被的了。 老邵更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了，来电提醒上面显示是秦铮打过来的电话。老邵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程慕瑾，接通了电话。 “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人就看着一个人还让人给跑了？！”老邵语气很暴躁。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马上进行部署，绝对不能让他跑出龙城市！否则我们怎么对得起身上的这一身制服？！” “嗯，我们在崇云山这边发现了新的受害者，无论如何你们要将人给我抓捕归案！”说着老邵就将电话给挂了。 大家都听到了刚才老邵的话，也都知道了鹏飞路那边的结果不太好。 “于胜跑了？怎么跑的？不是有唐恩德他们在看着吗？”李茂忍住就直接问道。 “这个王八蛋把盐水鸭店和梁友全的饭馆之间的一堵墙打通了一个洞，平时用冰箱挡着看不出来。而且盐水鸭店只有他一个人进厨房，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唐恩德他们一直盯着盐水鸭店却没有注意到饭馆这边的情况。估计是这个家伙因为梁友全被抓或者是发现了盯着他的人，这才跑了。”老邵也没有隐瞒，直接将鹏飞路那边的情况说了出来。 “你说于胜会跑去哪里？”李茂的这句话是对着程慕瑾说的。 程慕瑾在听到于胜跑了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没有人想到于胜竟然还能在警方的监控之下跑了。但是李茂的话让她也忍不住开始想，于胜会跑去哪里？ 躲起来？还是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自己做耳朵事情败露了，第一反应就应该是跑路。但是于胜的想法是和常人一样的吗？程慕瑾现在也不敢下结论说他会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程慕瑾摇了摇头。 李茂一脸失望。 “你们两个先跟我回局里，这里的工作交给其他的人负责。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于胜给抓住了，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给跑了。”老邵对着程慕瑾和李茂说道，然后转过身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二队的人，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崇云山。 程慕瑾坐在车里精神不太能集中，还没等她捋顺自己的思维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警局里。 “现在什么情况。”老邵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着站在旁边的秦铮问道。 秦铮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完好无损的小姑娘，这才回答道，“我么已经开始在各个出市的路口设了关卡进行盘查，目前没有发现。鹏飞路附近因为重建的原因，目前没有摄像头，我们走访过附件的群众，也没有人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附近的几条大路上的监控视频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目前他下落不明。” 秦铮的话让老邵的脚步停了下来，指着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你们……算了，让抓捕小组的人到会议室来，我们梳理一下他最可能去哪里。”说完就大步地往会议室走去。 程慕瑾看到这个情况也不敢和秦铮再多说什么，以免引起老邵的怒火，直接跟着老邵的脚步走进了会议室。 “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唐恩德，回头你给我写一份检讨。现在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于胜，你们觉得他会去哪里？”老邵本来心里怒火冲天，还想骂几句，但是时间紧急，他们还是抓紧时间讨论之后的事情吧，如果真的让人给跑了，他们估计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这个时候梁友全被抓，他肯定是觉的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一定会暴露，这才会逃跑。这会而肯定想着逃亡的路线，或者是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吧？”一名警员说道。 秦铮想了一下反驳道，“他是通过两家店铺之间的洞跑到梁友全的店铺然后再跑掉的，这就是说明了他知道盐水鸭店目前是不安全的，至少梁友全的饭馆会比那里安全，所以他才会选择那里。他应该是发现了我们监控的人员。而且我觉得他并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因为从他的行为来看都带着一种疯狂和变态。所以，或许常人的思维不一定能够适用于他。” 李茂摸了摸下巴说道，“秦队，你的意思就是他就是一个变态，要用变态的想法才能懂他呗。但是我们这里谁能理解？他有没有什么目标、理想、梦想、心愿之类的？” 程慕瑾听到李茂的话突然间灵光一闪，不确定开口说道，“我在盐水鸭店的时候接触过他，他有一种比较严重的强迫症。砍个鸭子大小要一致，摆盘整齐，最完了事情要把东西按位置放好。在崇云山上那些坑的位置和木牌的位置也是对称的，每一个坑的大小也都一致，一点差错都没有。他的房间也很整齐吗？” 程慕瑾这毫不相干的话题让在场的人一愣，不明白这是想干什么。只有秦铮开口回答道，“嗯，他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按一条线摆放的，一点错乱都没有。” 程慕瑾手指敲击着桌面，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脸色诡异地说道，“你们说这么一个强迫症严重的人，在看到了完全符合自己的猎物标准的人，会不会想着把这最后一个完成，杀了这最后一个目标？” 程慕瑾的话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因为这种想法他们是没有，但是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只有秦铮和李茂转过头来盯着程慕瑾，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目标指的就是程慕瑾。 程慕瑾没等其他人说什么就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电脑，然后开始查找什么。旁边的人也都凑过去想看她到底想要干嘛，只见上面显示的监控视频。 视频画面出现的是一个小区的门口位置，大门的位置进出的人还是很多的，程慕瑾一边快进一边盯着屏幕，一直快进到盐水鸭店铺关门的时间这才停了下来慢慢观察。 看了一会儿，众人也没能发现什么，几名警员觉得这就是在浪费时间，想开口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的时候程慕瑾按下了暂停键，指着屏幕问道，“这个是不是于胜？” 几人闻言赶紧凑上前去辨认，虽然带了帽子，但是在不经意间还是看到了帽子底下挡着的那张脸，正是跑掉的于胜。 “就是他！这是在哪里？他是想去干嘛？”一名警员惊呼道，然后转过头问程慕瑾。 “这是我住的小区门口监控视频，他估计是想去杀他最后一个目标——我。”程慕瑾淡淡地说道。 第86章 在场的警员大部分都是之前一直在鹏飞路监控于胜的，并没有参与上次的会议，所以也并不知道之前会议上所说过的于胜选择的目标的标准。这会儿程慕瑾突然说自己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不明所以。这个小姑娘的事情他们大概也都知道，只是怎么嫌疑人就要杀她了呢？ 老邵简单地将上回会议上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之后其他的人才恍然大悟，纷纷同情地看着程慕瑾。这简直就是躺着也中枪，因为长相的问题所以被一个变态的连环杀死盯上了，在逃跑的时候还不忘记跑去她所在的小区行凶，这真的算是无妄之灾了。 这个监控上显示的时间是在盐水鸭店铺关门后的半个小时之后，所以说于胜当时在躲过了在周围布控的警员之后就直接奔着她所在的小区来了。 “但是于胜是怎么知道小程住在哪里的呢？”唐恩德不解地问道。 所有的人都转过头看向程慕瑾，程慕瑾对于这个问题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今天去盐水鸭店之前我就去鹏飞路实地调查过几回，也许是那个时候被他看到了，所以一路跟着我？”程慕瑾不太确认地说道。 在回到了龙城市之后为了对龙城大学的案子有更深入的调查，所以她在这几个地方都来来回回了很多遍。于胜能够发现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程慕瑾看着视频上的人一路往小区里面走，一边遮掩自己的面部，像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在走到小区内部的时候就走到了监控的死角。 “看来这个于胜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啊，对于摄像头他很敏感，避着监控走。”程慕瑾一边调出他们单元楼楼道内的监控视频，一边感慨道。 “这于胜去了小区找不到人之后会去哪里呢。”一名警员问道。 因为之前秦铮怕小姑娘自己待着不□□全，所以一直让人住在警局里，于胜去小区里的时候程慕瑾也是在山上，自然是找不到人。 程慕瑾将监控视频往后翻了翻，发现了于胜离开小区的视频，只是最后他对着小区门口的监控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他这样算是在挑衅警方？他疯了？”唐恩德在旁边也看到了于胜的笑容，不太理解于胜这个笑容背后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单纯地激怒警方？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程慕瑾看到这个笑容内心却有不好的预感，“就怕他疯了。要是他还有理智，那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逃跑或者躲起来，本身这种时候过来杀一个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就是很疯狂。就怕他还能做出更疯狂的事情，你们说，他除了猎杀这个长相的女性之外，还有什么事情是在他心里比较重要的？” 在场的人顺着程慕瑾的思维想了一会儿，秦铮突然间开口说道，“他的养父母。在他的人生经历中，养父母直接影响了他的整个人生，如果说杀戮是他现在的执念的话，那他十五岁之前的经历也是将他推入深渊的暗手。如果他想……之前的想法因为没有找到人而没有能实现的话，会不会转过头去找他的养父母？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 众人醍醐灌顶，他们都在关注于胜遇到了梁友全之后做的事情，忽略了在这之前他也是一名十五岁的小孩，这样的经历估计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程慕瑾也觉得秦铮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有这个可能，他肯定知道以他自己犯下的罪行是不可能活着的。他现在的心理就像是杀一个就赚一个，你们在搜捕的时候要小心啊，他这是豁出命去了。” “秦铮，你带人马上去于胜的养父母那里去查看。李茂，你带几个人去小程住的小区看看于胜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小程，从现在开始，你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不能自己一个人行动，我会让一名女同志跟着你，不管你有没有能力自保，我们都不能冒这个险。”老邵听完几人的话马上开始进行部署，同时也担心小姑娘冲动自己行动再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也给程慕瑾派了一名女警员贴身保护。 程慕瑾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和大家一起行动，从来没有私自行动，这派个人陪着自己也是浪费了，刚想反驳，却被秦铮给打断了。 “是。我马上带人去于胜的养父母家。”秦铮说话间警告性地看了程慕瑾一眼，程慕瑾顿时就收回了刚要出口的话。 好吧，有个人跟着自己也是不错的。 秦铮看到程慕瑾没有再说话，这才放心地带人前往于胜的养父母家里。而李茂也带着一队人前往程慕瑾住的地方赶去，一时间会议室里只剩下程慕瑾和老邵以及几名警员。 程慕瑾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距离于胜离开她住的小区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如果于胜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去他养父母家，那对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当然这也是大家心里的猜测，但是并没有人说出口，直到老邵接到了秦铮的电话。 “情况怎么样？”老邵的声音很平淡，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却像是揪住了每一个人的心。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老邵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现场有几个人？” 那边说了一会儿之后老邵黑着脸挂了电话。 “秦铮他们赶到的时候叫门没有人开，门后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所以他们破门而入了。周国平和陈美玲也就是于胜的养父养母倒在血泊之中，伤口在颈部，目前医院这边正在抢救。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房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人。”老邵挂了电话之后沉重地开口道。 “我记得他的养父母还有一个亲生的孩子，这个年龄应该还在读书，现在放暑假的时间，他这是被带走了还是不在家？”程慕瑾想起了在于胜的资料上写的那些信息，如果孩子在于胜的手上的话那就麻烦了。 老邵叹息着开口说道，“根据他们的邻居所说的，那孩子是放假在家。在早上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人还在家里，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于胜把人带走了还是孩子出去玩了没回家。他们住的城郊那边，住所附近是没有监控的。” 在警局这边还在想办法怎么才能迅速地确定周金宝的下落的时候，还在周家做进一步调查的秦铮在整理过凌乱的现场之后发现，装饭的碗有三个，筷子有三双，他们一家人当时正在吃晚饭。 经过一番走访，他们确定了当时周金宝也是在家的，那也就是说现在于胜把周金宝带走了。 老邵和程慕瑾他们接到了最新的消息以后对于于胜的行为都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周金宝带走？既然他可以对周国平夫妇下手，没有理由对周金宝下不了手啊？ “他到底想做什么？小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老邵在接到了消息之后急得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就快要把会议室的地板给磨穿了。 程慕瑾现在对于于胜的行为也是摸不着头脑，“他把人带走是想进一步地折磨周金宝还是想做什么交换？”程慕瑾低声自语。 “交换？交换什么？和谁交换？”老邵问道。 程慕瑾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现在也不知道，“他本来可以和对待周国平夫妇一样地对待周金宝但是他并没有，反而冒险把人带走了。这一定是把人带走了之后有什么计划，要么就是更残忍地折磨周金宝，或者可以用他做什么事情，比如交换人质，换成我？？他从鹏飞路跑了之后就去了我家和周家，所以他最关注的应该是我和他的养父养母家。就是不知道于胜对于这个周金宝是什么样的想法了，毕竟这个孩子的出生让他的命运直接发生了改变，从天堂掉入地狱。这个全看他觉得杀戮的目标更重要还是报仇更重要，当然还有可能两个都做掉。” 这话一出老邵和其他的人都吓了一跳，之后又听到她后面的话也不知道是哪个可能性会让他们更放心一些。这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啊！不管于胜怎么想的，周金宝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那周金宝就危险了，也有可能他现在已经……”一名警员情绪低落地说道。 “现在离于胜离开我住的小区也才一个多小时，于胜应该是刚离开周家不久。周金宝现在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不然的话于胜直接在周家的时候就可以下手了，何必那么麻烦地带个活人离开呢？只是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程慕瑾直接否定了这个猜测。 而这个时候，在周家调查的秦铮发现了周国平的手机。手机掉在了地上，在打斗的时候掉到了茶桌底下。秦铮用证物袋将手机装起来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上面显示有一条彩信。 秦铮没有犹豫地就点开了这条彩信，一张照片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照片上一个男孩被绑着丢在了地上，照片上的光照很暗，像素也很差，照片听模糊，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个照片上的人就是被于胜带走的周金宝。彩信上还有一句话我会回来带走她的。 秦铮看到这一句话眼前浮现的是之前小姑娘倒在血泊中的样子，莫名地他肯定这个信息上的她指的是他的小姑娘。 他会保护好她的，即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第87章 因为有人质被劫持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赶快找到于胜，然后解救周金宝。所以秦铮在周家这里收集了线索之后就马上赶回了警局，这个时候李茂也已经从程慕瑾所住的小区回来。 众人在会议室碰面，汇报最新的情况。 先是李茂将他那边的情况介绍了一遍，“我们赶到程、姐住的地方的时候发现门打开着，门锁已经被破坏了。房子里面的东西摆放都还整齐，于胜并没有破坏里面的东西。但是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或者线索，其他的同事还在那里取证，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也只有这些。”李茂说完这些之后有些怏怏地坐了下来。 这个案子到现在发现的受害者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人数，但是他们不仅没有把人找到，甚至现在还让他劫持了一个人，这是从警以来最让他感觉到挫败的案子。 程慕瑾从李茂带回来的现场照片看到了房子里的情况，“客厅和厨房的样子还是之前的样子，但是我的房间里的东西他动过了，我桌子上上的书和床上的东西都不是在这样摆放的，这像不像于胜房间的摆放习惯？”程慕瑾转过头去问秦铮，因为当时秦铮进过于胜的房间，当然是会有一些印象。 秦铮沉着脸点了点头，他调出了之前在盐水鸭店拍的一些现场照片，其中的一张就是于胜房间的照片。这个照片上物品摆放的位置和习惯真的和现在程慕瑾房间的照片是一样的。 在场的人看到这两张照片都深深地觉得这个于胜真的是心里变态，要是真的是普通的小姑娘遇到这种情况就算幸运没有出事也会被他的这些举动吓到。 程慕瑾看着照片上过于整齐的房间只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强迫症很严重了，并且很变态，跑来人家的家里杀人，却还顺便帮人整理了一遍房间？还是他的这个强迫症也在其犯罪行为上有一些关联？ “他这是想干嘛？找不到人不是应该赶紧离开吗？收拾房间是有什么寓意吗？”李茂之前只以为房间里很整齐是程慕瑾自己收拾的，但是现在看到这两张照片对比之后才明白这是于胜的行为，只觉得自己的背后一阵寒意。说实话，要是自己也被这样一个变态的杀人凶手盯着，甚至他跑到自己的家里把自己的房间收拾成他房间的样子，估计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做噩梦。 程慕瑾却不见丝毫的惧意，摸了摸下巴，学着柯南的样子说道，“一种心理上的恐吓？就算没有办法下手，也要让他的猎物生活在对他的恐惧之中？” 程慕瑾说着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转过头去看着她，李茂满脸黑线地提醒她，“姐，他的目标是你。”哪有人形容自己是猎物的？而且还不见这人有什么恐惧感，就算是他们被这样的一个人盯着都会头皮发麻。 程慕瑾也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她在上一个世界对这种状态已经麻木了，比这个变态的人她都见过，所以也就习惯了。而且她这次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抓住，不会让他还有机会对自己下手的。 “他没有机会了，难道你觉得他还能跑了？”程慕瑾斜睨了李茂一眼说道。 “好了好了，秦铮，说一下你们这边的情况。”老邵看着话题逐渐被带跑了赶紧将话题转了回来，继续讨论刚才案件。 “我们赶到周国平家里的时候发现周国平和陈美玲已经是倒在血泊之中，而经过核实之后确定了周金宝当时也是在家的，但是目前下落不明。所以我们确定是于胜把周金宝带走了，而且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周国平的手机收到了这样的一条彩信。”说着秦铮将之前的周国平手机里收到的那条彩信传给众人看了。 在会议室里的人看完了彩信之后都忍不住看了程慕瑾一眼，因为信息里面的那个她显然指的就是程慕瑾。 老邵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程慕瑾，在看看彩信上的那一句话，“于胜这是打算要蛰伏起来了，以后再动手吗？小程，现在于胜的目标可能只剩下你了，所以你不管是去干什么都不要单独行动，这很重要。”说完之后转过头对其他的警员说道，“各位，现在周金宝在于胜的手里，我们的目标是要找到于胜。这是一场硬仗，但是我们不得不打这场仗，所以我们群策群力，你们都有什么主意？” “这个于胜的反侦察能力比较强，选择的路线都是避开主干道的监控视频，现在各个路口的监控视频都没有他的身影，目前他的下落我们并不知道。各个关卡也没有消息，或许我们现在需要提审梁友全。毕竟这两个人的关系特殊，也许梁友全能够知道于胜的据点或许能够一些帮助。”秦铮现在比任何人都急于找到这个于胜，因为现在一旦逃了出去以后更难找到，这样也意味着程慕瑾以后随后可能会面对危险。 “那我们多管齐下，设卡和交管局那边一定要盯着，有情况随时汇报。我们再次提审梁友全，争取能从他的口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还有，派人去把于胜之前接触过的人再排查一遍，看他有没有在哪里有什么落脚点。”老邵对于秦铮的意见也是赞同的，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在于胜手上的周金宝的安全问题，他们现在只能尽全力去查找到于胜的下落，虽然他们也不能保证周金宝的安全。 程慕瑾对于他们的讨论并没有参与进去，而是盯着于胜发到周国平手机的那张照片一直看着。照片上的光线很暗，但是除了周金宝之外她还发现了其他的信息。 照片里的周金宝手被反绑着倒在地上，眼睛是紧闭着的，应该是于胜对他用了镇定安眠之类的药物。但是程慕瑾首先关注地确实周金宝身下露出一个角的地板上的花纹，上面的花纹是比较特殊的暗红色水刀拼花。 这个图案她很熟悉，因为上上辈子她就是被绑架到的地方就有这样的地板。不过遗憾的是当时她并不是清醒着，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具体的地址在哪里。 “或许我这边有一些发现”程慕瑾一边回想了以前她被绑架的时候的情况，一边研究着这张照片，还是能够发现一些线索的。 “你这边有什么发现？”老邵听到程慕瑾的话赶紧问道。 程慕瑾手里拿着周国平的手机，将照片发到了自己的电脑上，经过处理之后将照片放大，照片上一些比较模糊的东西就看得清楚了一些。 她指着照片的角落里出现的东西说道，“先是从整体上来说，周金宝所在的地方很明显的是一个房间里面，地板上的花纹是水刀拼花的，这个花纹的地板价格还是比较高的，所以他在的房间装修应该是比较高级的那种，并不是那种廉价的装修。然后是照片里的光线很暗，但是这个光线的来源并不是室内的，而是从窗外照进来的。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也许是于胜怕我们从其他的东西可以找到他现在的位置，所以只让我们看见周金宝的样子，但是这里面还是可以判断一些东西的。我们看到的这个室外光源是橘黄色的，而且这个光照进房间的角度以及其形成的影子角度、长度、光源的强弱来看，外面是有一个路灯，而且离窗户还挺近的。” 程慕瑾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时间继续说道，“短信是晚上八点半的时间发过来的，而龙城市夏天路灯是在晚上七点的时间才开的，但是龙城市今天七点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亮度的，并不是像照片里那么暗的。从外面天黑的状况来看，至少是八点之后拍的照片。从他发过来的时间来看，他应该是拍了照片之后就发过来了。你们去到周国平家的时间是七点五十分，根据周国平受伤的位置以及伤口大小、流血量来计算，于胜离开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可以说你们可能和他擦肩而过了，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同一个方向。七点四十分于胜行凶后将周金宝带离了周家，八点半他在这个地方拍下了这张照片。所以，从周家到这个地方他最多花了五十分钟。” “并且于胜带着周金宝，他肯定不会是走路，他一定会使用交通工具，并且按照于胜的习惯他一定会绕过有监控视频的主干路，我们应该将于胜所在的地方缩小到车程在五十分钟之内的距离。”说着程慕瑾在电脑上打开了地图，以周家所在的位置为圆心画了一个圆。 “但是这个范围还是很大啊，我们短时间内不能完成对这一整个区域的排查。或许等我们排查完，周金宝都已经……”李茂看着这个画出来的大圆苦恼的说道，没有说完的话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他们人手可以从别的地方暂时调过来，但是这个范围这么大的话所需要的时间会更久，拖得越久周金宝就会越危险。 程慕瑾在画完了这个圆之后又切换出了那张照片，继续说道，“不要着急，要一步一步地推理。你们仔细看这里，这个是什么。”程慕瑾指着照片上窗户的一个颜色不太一样的角落问道。 几人凑上前去盯着那个小黑影看了好久，之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个是窗户吗？”这个区域因为离得比较远，所以是一团黑色的样子，但是在一团黑色之中还是有一块类似反光的样子，他们比划了一下这个反光的地方，是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看着有点像窗户。 “这就是一个窗户，但是并不是房子里面的窗户，而是一辆经过的火车的车窗。这个反光的区域的长宽比并不是像我们一般的房子一样的，因为距离的问题，所以从这里看过去就比较小。但是你们仔细辨认一下，在每隔一个固定的距离都有一个反光的小矩形，所以这团黑色里隐藏着一辆火车。我们可以查一下在这个圈里面哪里是有铁路经过的，而且这里距离火车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还有路灯的话说明这里并不是什么荒郊野岭。”程慕瑾一边说，一边用画笔将照片上的可疑反光点圈了起来。 其实程慕瑾没能说的出口的是她被绑架的时候听到了火车的声音，所以她才会肯定这个反光的地方就是火车的车窗，所以才会仔细地辨认出来。 李茂听到程慕瑾的推理赶紧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本市铁路经过的地方，“有了有了，龙城市的铁路经过的地方有青河路、城建路、文华路，这三个地方都是有铁路经过的！”李茂看看手机再看看电脑兴奋地说道。 程慕瑾将龙城市的地铁路线和她画的地图重叠了起来，马上就能看到了果然是和李茂说的那样，这三个地方确实都是有铁路经过。但是在她所画的圈里面的只有文华路的一小段，而且在这个地方虽然比较偏僻但是真的是有一个刚建的小区，但是目前这里已经是一个烂尾楼了。里面的一些基础设施已经建成，有一些房子甚至已经开始装修了，但是因为项目款项等其他的原因，目前成了烂尾楼，里面并没有人居住。 “这个文兴苑刚好在火车铁轨的附近，也在这个车程的附近，而且这个小区现在成了烂尾楼，有点地方已经开始装修，有点还没有封顶，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居住，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或许这就是于胜为什么不开灯的原因，因为里面的水电根本就没有通，没有电，所以他开不了灯。”程慕瑾最后在地图上圈出了文兴苑。 老邵几人看着地图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太好了。秦铮，让所有的人集合，再从武警那边找几个狙击手。周金宝还在于胜的手里，我们首要目的的还是要保证人质的安全，但是这回我们不能再让人跑了！小程，你……，你还是在警局待着吧。通知所有的人，马上出发！” 程慕瑾就知道自己只能在警局里等消息，不过她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个于胜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他还挟持了一个人，到时候现场肯定很紧张，她去的话不但没有什么作用还要分出人来跟着她。 “我知道了，有什么情况记得随时通知我。”程慕瑾说道。 警局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动了，一时间整个警局几乎都空了，而程慕瑾只能坐在会议室里等消息。 第88章 夜幕笼罩着整个龙城市，今天晚上的夜空一片漆黑，浓墨的夜色让人觉得像是被黑暗包围了一般，难以喘息。在城市的某一个街道上，一排的车辆呼啸而过，车队整齐且迅速，看起来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样子。整齐的车队让路边的人纷纷猜测这些车到底是属于哪里的，出动这么多的人，这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车队在某个路口的时候全部都熄火停了下来，车门拉开，车里的人井然有序地跳下了车，然后悄声地分散在附近。 文华路上路灯昏黄，但是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影，在这黑夜中更显得荒凉。老邵为了不让于胜发现，他们在前面几个路口的时候就下车，选择从没有路灯的地方潜进文兴苑。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于胜就在文兴苑，但是文兴苑里面并不是只有一栋楼，他们现在还要再探查于胜现在具体的位置。文兴苑里面有十几栋楼，在不惊动于胜的情况下找到对方也是一个比较难的事情。 而坐在会议室里面的程慕瑾并没有闲坐着，她现在正在查看文兴苑及其附近的沙盘图。她当然也知道文兴苑里面的楼有多少，如现在老邵他们估计还在排查之中。 但是现在周金宝已经在于胜的手里一段时间了，如果警方再不进行救援的话恐怕会凶多吉少。而且她也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缩小这个范围，所以只能先让他们去文兴苑。 程慕瑾将地图转化成一个3d的效果，然后将文兴苑内所有能够看得见铁路的楼都标记了起来。根据每一栋楼所在的位置以及窗户的方向，程慕瑾最后确定了只有3栋、5栋以及10栋这三栋楼的窗口对着铁路的方向。 但是这三栋楼每一栋楼有二十二层，每一层也不止一户。所以，于胜到底在哪里呢？ 程慕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一两天为了调查案子耗费的脑力和体力有点大。她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后盯着电脑上显示的3d沙盘模拟图，突然间看到了在3栋旁边的露天停车场和停车场上的路灯，脑中恍然大悟。 在照片里是从外面有光线照进来，而在3栋、5栋和10栋这三栋楼中只有3栋旁边的停车场的路灯是黄色的并且在亮着，其他栋楼底下的路灯灯光是白色的。 而停车场上的路灯高度选的是12米的那种。从照片上光线照进窗户的角度来看，这个路灯可能是比这个房间高的。按照商品房楼层不得高于28米、局部净高不得低于2米的规定，那这个房间的层数应该在42到6楼之间。那照片上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3栋的5楼！ 推算完这个，程慕瑾拿出手机给老邵发了个短信，将自己刚才的推理都说了一遍。 因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关机的，所以程慕瑾不确定他有没有收到短信。但是她也不敢贸然打电话过去，就怕自己的一通电话暴露了他们的行动。 不过好在没让她等多久，程慕瑾就收到了老邵的回复，他已经收到了信息。 收到了回复的程慕瑾这才放松下来，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最后的消息。 而在文华路，老邵他们因为人手问题正苦恼着要从哪里开始搜查的时候就收到了程慕瑾的短信。 老邵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关机的，但是这次在鬼使神差之下他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了在路口守着的一名警员，让他重要的消息的话一定要通知他。 本来他也没有指望真的能有什么消息，但是没想到现在真的就有意外的收获。 “通知所有的人，重点搜查3栋的5楼，嫌疑人很有可能就在那里。嫌疑人手里有人质，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让狙击手可以先去准备，其他的人封住所有的路口，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老邵对着旁边的人命令道。 “是。”接到命令的所有人都沉声回应道。 夜影重重，文华路的夜晚依然是只有虫鸣声，偶尔传来几声沙沙声，让这里更添了几份静谧。 夜色中只见几个身形快速地穿过有光线地地方然后又迅速地融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一点声响，仿佛刚才的那些都只是幻觉，只留下夏夜的虫鸣声飘荡在空中。 在文华路的路口虽然看上去依然是空无一人，但是在暗影之下却有细微的响动，仔细一看便能看到藏在暗处的人员。 文兴苑的3栋楼下已经静悄悄地聚集着一批人，为首的人对着身后的人做了前进的手势，后边的人训练有素地悄声潜了进去。 虽然知道嫌疑人大概在5楼，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每一层楼都搜查了一遍。在搜查到第四层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响动。 楼上不但有人走动的声音，隐约之间似乎还有孩童抽泣的声音。 几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这个走动的声音应该就是于胜，而那个哭声应该就是周金宝发出来的。 “你可以继续哭，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再哭了。你知道之前那些人都怎么样了么？只有用鲜血才能洗清她们在这个世界的罪恶，你也是。你们的□□都是脏的，只有我才能净化你们的灵魂。你父母的罪恶已经没有办法拯救了，所以我把他们送去了地狱，也许现在他们正在受刑呢。”于胜看着醒过来之后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孩子神情狂热地说着些让人脊背发寒的话。 “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小孩子断断续续地哭诉着自己要回家。 在楼下的几个人听到这里就更加确定嫌疑人就在5楼。秦铮也在搜查的队伍中，在确定了于胜的位置之后，他走到了四楼的窗口位置，对着对面的那栋楼做了几个手势，通知对面的人。 因为这里是属于烂尾楼，所以有点楼只装修了一半。这一栋楼的地板倒是装了一些，但是电路之类的没有装，也没有通电，因此除了路灯的灯光照进来的地方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片漆黑。 而且这里楼梯面对的就是门的位置，但是这里并没有装上门。所以如果他们直接从楼梯上去的话恐怕对方能在第一时间内就能发现有人冲进来了，到时候他手里的人质恐怕就会有危险了。 为了保证周金宝的生命安全，他们之前就已经计划过了，在确定了嫌疑人的位置之后马上通过特定的手势来通知隐藏在对面楼层的人。 然后由另外一队人从另外一边的楼梯进入嫌疑人所在的那栋楼，通过绳索攀爬从楼上速降到窗口，从窗口进入到室内，打他个措手不及。同时在楼梯处埋伏的人员也在同一时间冲上去，一起将人制服住，并保护人质的生命安全。 在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就绪的时候，只见对面楼层突然划过一道红外线光束。 于胜正蹲在地上欣赏着对方的恐惧，对面楼的红外线光束突然间一闪，让他有了不好的感觉。但是他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情况，于是赶紧起身快步走到了窗口旁边想看看对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但是他刚走到窗口往对面望去，只见窗口上方突然间出现一阵黑影，并且慢慢地将整个窗口的光线都遮住了。 还没等他辨认出这个突然间出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看到黑影瞬间扑向了自己。 等待在楼梯口的警员在看到窗口闪过的红光之后也开始向楼上冲去，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扭打到一起的身影。 一队人也没有管是谁，直接冲上前去，“别动！”、“全部都不许动！”全部的人都一拥而上将两个人全部都控制住。 在确定将人控制住之后秦铮几人将手电筒打开，确认了一下其中的一个人，“是于胜，带走吧。” 于胜在刚才被人扑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虽然他知道可能自己早晚会被找到，但是并没有想过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自己竟然就被找到了。 “呵，没想到你们也不是难道没用嘛，竟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人。”此刻的于胜虽然是被抓捕了，但是依然带着笑容，像是对于自己被抓根本不在意一样。 “哇呜呜呜，我要回家。”周金宝看到冲进来的一群人把那个坏人抓住了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直嚷着要回家。 “小朋友，我们是警察，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了，不哭哦。等会我们带你去坐警车好不好？”一名警员确认过这个小孩就是被于胜挟持的人质周金宝之后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开口哄道。本来想说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但是转念一想他的父母现在还在抢救之中，这话就咽了下去。 警员将周金宝抱了起来，跟在其他人的身后下了楼，在楼下的老邵看到被押解下来的人和被抱着的小孩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嫌疑人已经抓到了，人质安全，这应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审讯和收尾的工作了。 程慕瑾在会议室里坐着等消息，终于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果然，人已经抓住了，人质安全。 看到这个消息，程慕瑾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但是，突然间，整个会议室一黑，她只能看见屏幕上发出的亮光。 整个警局因为大部分的人手都已经调出去，所以很安静。从外面可以看到，整个警局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程慕瑾看到门外也没有光线，顿时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拿过自己的背包，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第89章 现在的时间是深夜，而且警局里大部分的人都在外面参与案子的调查或者是参与抓捕于胜，所以整个警局里很安静。程慕瑾在会议室突然间一黑的时候心头一跳，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然后才谨慎地将自己的背包拿在手上，轻声的往外走去。 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她发现其他的办公室和路灯都没有亮，可以说整个景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程慕瑾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了背包里，手上紧紧攥着自己为了以防万一放在背包里的棍子，一步一步地往楼梯口走去。 “哒哒哒…”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清晰地脚步声。 “谁在哪里？”程慕瑾听着脚步声是往上走来的，警惕地盯着楼梯口大声地问道。 警局里虽然大部分的人已经出去了，但是值班和留守的人还是有的，这里突然间没电了，应该是会有人来查看的。 “小程？”一个熟悉的女声从楼下传过来。 程慕瑾这时候也听出了在楼下的是邓佳佳，之前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难道是自己变态遇多了，开始疑神疑鬼了？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却从余光中暼见了一闪而过的寒光直冲自己的背后而来。 程慕瑾心中骇然，条件反射地向旁边躲了一下，正好躲过了直刺自己后背的利刃，一双白色的手拿着一把刀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刀子刺空，那人由于惯性往前倾，为了平衡，他抓住了楼梯的栏杆，这才平稳了下来。平稳下来的歹徒马上刀子横扫，向程慕瑾挥过去。 程慕瑾在刚开始的时候是被吓到了，但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是遇到袭击了。而且这个人还戴了一双白色的手套，这是为了不留下证据？ 程慕瑾原本放在背包里的手抽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之前自己换的那根特殊材质的棍子，对着袭击者拿着刀子的手敲去。 袭击者没想到原本以为很容易的事情现在却踢到了铁板，眼前的小姑娘并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柔弱，一个大意差点就要交代在这里。 不过袭击者显然也是有些身手的，感觉往后一缩，但是还是被棍子扫中了手腕处。哐当一声，因为剧痛让他拿不稳手上的刀子，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刀子落在了地上。 程慕瑾立马抬脚用力一踹，踢到了对方的腹部。对方被踹得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眼见楼梯下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自己的目的显然是没有办法完成了，于是当机立断往右一转，向走廊的另外一边跑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小程？！小程？！”楼下的邓佳佳在刚才听到了程慕瑾的声音之后才想起来一直待在会议室里面的女孩。 但是随后楼上传来的类似打斗声和铁器的声音让她心中惊恐，这是在警局遇到袭击了？！邓佳佳快步地往楼上走去，手中的电筒一扫，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有些狼狈的女孩，以及在地上的刀。 “小程？！发生了什么事情？！”邓佳佳看着眼前的场景，警惕地用电筒对着四周查看了一边，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刚才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遇到袭击，他偷袭没成功，又听到了脚步声，就跑了。但是刚才太黑了，我没看见人长的什么样。”程慕瑾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邓佳佳用电筒查看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藏着，而地上只剩下一把刀，“跑到警局来行凶？？不是说有人一直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吗？邵局派了谁？这里你先别动，等他让他们过来看看有没有指纹什么的。” 程慕瑾赶紧自己手上一阵刺痛感，抬手一看，手背上有一道血迹，想来是刚才歹徒用刀横扫的时候划到了一些，伤口不深，就是有点长。 “估计没有什么线索，他带了手套，不会留下指纹。我拿的是棍子，刀上的血迹是我的。调查组那边的人手实在是不够，我跟你们邵局保证过不会走出这个警局，他才放心地把人调走的。但是谁能想到最后我居然是在警局里差点出事了，这些人胆子真是大。对了，你怎么上来了？值班的人呢？”程慕瑾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卷纱布一边缠着，一边问道。 邓佳佳听到程慕瑾说的血迹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再看看她随意处理伤口的样子马上接过她手上的纱布，想着暂时先处理一下，等会把人送去医院看看，“我们那边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我送报告到邵局办公室，顺便活动一下。没想到走到刚想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就停电了，然后听到楼上好像有声音。我拿了桌子上的手电筒就上来了，但是我没看到你说的那个袭击者。” “这是怎么了？怎么灯都关了？？停电了吗？”楼下突然间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程慕瑾和邓佳佳两人对视了一眼，确定这是李茂的声音。 程慕瑾拿过自己的背包跟在邓佳佳的身后往楼下走去，她盯着走在前面的身影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 她有想过无数的危险，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在警察局里受到袭击。 这个袭击她的人很清楚，今天警察局因为梁友全和于胜的案子几乎可以说是全部出动，不剩什么人。如果不知道这个情况的话，应该没有人会选择在警察局动手。 但是这个人袭击她的原因是什么呢？因为于胜的案子？以前的案子？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在调查梁友全和于胜这两个人的案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同伙的迹象。在一般情况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大部都是独来独往。 于胜和梁友全这两个人从本身的关系上就已经是十分特殊的，再有第三个人参与在其中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 而且就算他们还有第三位同伙，那袭击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又有什么理由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对自己下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要逃跑吗？难道他和于胜一样觉得她的生死比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但是于胜是因为他本身的经历才将她当做目标，那这个袭击者又是因为什么呢？ 程慕瑾觉得这个突然间出现的歹徒把这一切都打乱了，增加了更多的不确定性和疑点。 “哎，邓佳佳？你怎么在这里？你们那边的事情是不已经完了？尸检报告出来了吗？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啊？”李茂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邓佳佳兴奋地上前问道。 走到楼梯这边的时候才看到邓佳佳身后的程慕瑾，一时间有些奇怪，这两个人怎么在一起？难道是因为停电了，怕黑，所以两个人一起待着？ 站在李茂身后的秦臻一眼就看到了在邓佳佳身后的呃程慕瑾，在手电筒的光晃过之后他看到了程慕瑾手上白色的纱布。秦铮心头一跳，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突然间被人狠狠地拧了一下，在刚才他们出任务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不过就是一个任务的时间，怎么就出了事？ “你受伤了？！出了什么事情？”秦铮顾不得其他人在场，几个箭步跑到了程慕瑾的身边，上下打量她的状态，但是也更清楚地看到了她手上的纱布以及她衣服上沾到的血迹。 秦铮出于警察的直觉他马上联想到了警局里不寻常的停电状态，还有这两个人为什么会从楼上一起下来，邓佳佳不是应该在一楼？ 李茂本来还在高兴着今天他们终于把于胜给抓住了，所以很有心情地等着邓佳佳他们那边的尸检报告。但是秦铮的这一句话让他有愣住了，知道看到程慕瑾手上的纱布的时候才明白这是说的程慕瑾。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姐，你跑到哪里去了，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不是跟邵局保证过绝对不会离开警察局的？”李茂还没等程慕瑾开口便问道。 这个时候之前参与抓捕行动的人都已经回来了，李茂的话在场的人都已经听到了。老邵听到李茂的话，看到程慕瑾受伤的纱布瞪着程慕瑾问道，“你这是去干什么了？你之前跟我保证过什么？” 程慕瑾见到所有的人都不赞同地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人，“这个可不能怪我啊。我一直都在会议室里待着，但是刚才我收到你的短信之后就突然间整个警局都没电了。我就想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谁知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居然会遇到了袭击。还好我反应快，我只是划破了一点皮，没有什么大事，那个人被我打伤了手部的位置。他听到楼下有人上来了之后就跑了。因为楼梯里太暗了，我根本就没有看清那个袭击我的人长得什么样子。” 程慕瑾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竟然有人敢跑到警察局来行凶？！这是当他们都是死的吗？！ “李茂，你等会带几个人查看一下这周围的监控，查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让法证的人过来看看歹徒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唐恩德，你去查查看警局的电路是怎么回事？”老邵沉着脸对着几人吩咐道。 “这会不会是于胜他们的同伙？“邓佳佳问道。 但是在场的人都没有回答，因为这个事情有太多的疑点。比如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警局里没有什么人？比如他怎么知道程慕瑾在哪间办公室？ “这个我们需要调查过后才知道。小程，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不能肯定是什么人做的。但是对方很大胆，竟然敢在警局动手。你要小心，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至于其他的人，之前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去。秦铮，这个审讯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务必要让梁友全和于胜都开口。”老邵对着在场的人说道。 第90章 程慕瑾突然之间在警局遇袭让所有的人措手不及的同时也觉得莫名其妙，因为在梁友全和于胜的案子上虽然说程慕瑾的贡献确实很是很大的。但是现在案子已经进展到了这个程度，不管做什么已经挽救不了了，只会让这个袭击者把自己暴露了而已。 而且在这个案子的调查和目前的排查情况来看，梁友全或者于胜并没有什么同伙，所以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显得有些诡异。如果不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的话那到底是什么人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可疑说是不顾一切地要置她于死地呢？ 警局的众人在猜测是不是程慕瑾在以前的案件中让其他的犯罪分子怀恨在心，所以现在过来报复她，只是这个时机比较巧合？ 就在所有的人心里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整个警局突然就亮了起来，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邵局，我们检查过了，只是总闸不知道被谁拉下来了而已。现在电闸已经恢复了，但是今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员在附近，而且我们附近的摄像头都已经被破坏了。”走进来的值班室人员说道。 “让法证的人去看看上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老邵挥了挥手疲惫地说道。 “刚才袭击我的人都带着手套，估计电闸和摄像头那边也不会留下指纹，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程慕瑾据实说道。 “好了。都挤在这里干什么？梁友全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黄红娟和梁梅梅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于胜案子的受害者都调查了吗？都散了！最迟明天中午，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工作完后才能，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 老邵见所有的人都围在楼梯口这里，只能将众人都赶走，所以他们也只能领着自己的任务回去工作去了。不管众人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摆在他们面前的是自己的工作。 老邵见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这才转过头来跟程慕瑾说道，“等会我让人陪你去趟医院，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检查一下他们的刀具有没有问题，这些可不能大意了。但是到了医院你也不要乱跑，检查完了就马上回来，现在的情况你不适合自己一个人住了，先委屈一下，这几天你就住在警局里面吧。等袭击你的案子查清楚了，你再回去住。” 程慕瑾也没有什么意见，怏怏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对了，于胜抓到了吗？事情怎么样，还顺利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程慕瑾刚才被袭击的事情弄得有点懵，现在才想起来他们这次出去是为了抓捕于胜的，刚才虽然是收到了信息知道结果，但是具体的细节她并不知道。 说到这件事情，老邵的脸色好了许多，将在现场发生的事情说了而一边之后感慨道，“这回多亏了你，不然的话周金宝的安全估计是悬了。不过我们检查了一遍于胜在文兴苑那里的落脚点，除了于胜和周金宝的痕迹之外，并没有发现有第三个人出现的痕迹。” 程慕瑾当然知道老邵这话里面的意思了，要么就是刚才袭击她的那个人可能和这个案子没有直接的关系，要么就是这个人隐藏得很深，就算是他们审讯了于胜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 对于这样的情况，程慕瑾以前也是经常见的，所以并没有什么不满。不过理解是一回事，但是自己肯定是会继续调查的，毕竟这个人都敢在警局袭击她了，那以后自己的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危险。放着这么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在自己身边，随时会爆炸并不是她的风格。 “嗯，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情我会关注的，到时候有什么事情的话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程慕瑾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老邵对于程慕瑾的态度是支持的，“只要你的行为不触犯法律，那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好了，我就不耽误你去医院，而且你们两个现在估计也是有话要说，我先去忙了。秦铮，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说着老邵就转身离开了秦铮在老邵终于说完了之后把程慕瑾拉到了一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手上的伤口也只是划了一下。看着上面的划痕，秦铮心里忍不住地后怕，还好小姑娘之前有经过训练，不然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力气再大爷会受伤。 “你确定你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或者看到什么你自己都没有注意的东西？你有没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事情？”秦铮轻声的问道。 程慕瑾知道秦铮现在在但心什么，毕竟这个袭击的时间太巧合了，会让人忍不住往其他的方面想，但是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中她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没有。我现在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很和常理，或许是我真的忽略了些什么吧。”程慕瑾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秦铮盯着程慕瑾看了很久，确定她没有说谎之后心里更担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真的是难以捉摸了。他确定小姑娘在过去确实是没有什么仇人，那这些是谁做的呢？ “你现在光想也想不出什么结果啊，还不如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呢。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没准你审讯梁友全或者于胜的时候就有什么发现了呢？”程慕瑾看着秦铮的脸色只能这么安慰道。 秦铮撇了一眼明显是在哄他的小姑娘，又好气又无可奈何，气的是事情现在已经那么严重了，但是担心的人仿佛只有他，正主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无可奈何的是人家刚才说的还真的没错，现在他们能做的好像也只是审讯梁友全和于胜，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 但是看着她这么样子又有些不甘心，只能上手拧了一下小姑娘的脸，别说还挺滑的，“心大。等会去医院的时候也要小心一些，对方现在的目的和来历都不清楚，不排除他们再次行动的可能性。算了，等会我陪你去医院吧，我让李茂先去审讯，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秦铮越说越觉得危险，一点也不放心她和别人去医院，转身就要想审讯室那边走去。 程慕瑾赶紧把人给拉住，“别啊。难道以后我去做什么你都要跟着我了？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注意的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武力值。今天是有人偷袭，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是轻伤而已，而且医院就在旁边啊，我能够应付的。在人这么多的地方他们也敢动手的话，那正好就有线索找到人了。” 秦铮听到这话忍不住给她脑门来了一下，“什么叫这样就有线索了？难道你还想去做诱饵？！不行，那我更要看着你了，走吧。”说着秦铮就拉着程慕瑾往门外走去。 “哎，你不和他们交代一下啊？邵局刚才还叫你参与审讯的工作呢。”程慕瑾见秦铮真的是要带自己去医院顿时急地对他问道，其实刚才她也就是顺嘴一说，没有说什么做诱饵的意思啊。但是现在看这人的样子估计自己就算说了也没用啊。 “从医院到警局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等会我发个信息给他们就是了。放心，刚才说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是这个意思，我回来再继续也是可以的。走吧。” 程慕瑾也知道这人固执的程度，眼见着说不通，只好跟着他去医院了，不过还好在警局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以及回来的时候秦铮都没有让程慕瑾离开自己的视线，全程都紧盯着人，生怕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就发生了什么事情。程慕瑾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她从小都是没有什么人管的，突然间有个人这么管着自己好像还挺有趣的。 因为程慕瑾受的伤并不严重，医生也只是包扎了一下，两人没用多久的时间便回到了警局。回到警局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李茂他们开始审讯梁友全，程慕瑾当然是不能错过这个场景，在争取过后才让秦铮同意在审讯室外面看着。 审讯室里梁友全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铐链，坐在审讯椅上，人看起来比之前明显憔悴了许多。 “我说过了，十几年前龙城大学的案子确实是我做的，你们在山上发现的那些白骨都是我做的，我都已经认罪了，你们还想要问什么？”梁友全一副已经将生死看淡的样子，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警察问道。 “既然你说是你做的，那你给我们说说这具体的细节，还有动机。”李茂对于梁友全的态度之前已经有所意料，并没有着急，而是顺着对方的话往下问。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一说到具体细节的时候梁友全就开始推诿，并不配合警方的审讯。 李茂把手上的笔重重地一放，冷着脸喝到，“十几年前？年纪大了？那你最近的一起案子是两年前做的，距离现在也不是很久吧，怎么这个也不记得了吗？还是说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做的，你不是不记得而是不知道，只是在包庇什么人？”李茂半真半假地说着。 梁友全在李茂说道后面那一部分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手铐，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事情是我做的，你们能找到我肯定也是找到了证据，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杀人偿命，我杀了那么多的人，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你们枪毙我就是了，为没有什么好说的。”梁友全淡淡地说道。 第91章 梁友全的态度恰好从侧面证明了他想自己拦下所有罪名的意图，而没有提及作案的细节则是防止说太多的细节和法医检测的结果出现什么不一致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们在崇云山上发现了其他的骸骨或许他们真的会相信梁友全的话。 程慕瑾给秦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进去工作了，审讯工作本来就是交给秦铮，刚才老邵虽然说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这样确实不太好。 秦铮点了点头去拿了之前的资料，走进了审讯室。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梁友全打量了他一下，就转过脸去，什么也没说，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我们在龙城大学后面的山上发现了十二具骸骨，经过dna对比之后找到了这十二名受害者，再加上龙城大学的周媛，你手上一共有十三条人命。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把所有的最都承担下来，我们就不会发现你还有另外一个同伙。哦，不能够称之为同伙，毕竟他手上的案子是他自己做的，而你手上的案子我们也会查清楚的。人，我们已经抓住了，证据，我们也有，就算你不承认，他手上的八条人命也足以让他和你一起做个伴。”秦铮对于梁友全的态度也并不着急，现在他们已经把人给抓住了，还在崇云山上发现了那么多的骸骨，这些足以让于胜或者梁友全开口。 梁友全目光一凛，直直地盯着秦铮，眼神和刚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要不是人一直在自己的面前，在旁边的李茂都快要怀疑是不是人给掉包了。不过这样的状态才是真的梁友全吧，而不是那个带着面具受着所有人赞誉的老好人。 “什么同伙？”梁友全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秦铮。 “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吧？什么乐于助人、和蔼可亲都是装出来的，话说你装了那么久不觉得累吗？还是，看着别人被你骗得团团转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于胜忠厚老实的面具也是跟你学的吧？不过你也够狠的，让自己的儿子也做这种事情，真的是不怕断子绝孙啊。”秦铮无视梁友全的变化，不断地刺激对方。 果然，梁友全听到秦铮提起了于胜脸色当即没有刚才的镇定了，色厉内荏地喝道，“什么儿子？我孤家寡人一个，唯一的女儿也已经去世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秦铮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之前自己说的事情已经让梁友全的情绪受到了影响，接下来他只要循序渐进就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呵，我们在崇云山上发现了八具骸骨，有证据表明这个案子和于胜有关。而且我们在对你的饭馆进行搜查的时候发现在墙上的血液中还检测到了于胜的dna，这说明龙城大学附近山上的那些受害人的死和于胜有关系，你们两个都跑不了。现场的证据表明，在于胜十五岁的时候就参与这些案件，你现在还觉得只要你自己扛下了这些就能让他脱罪吗？”秦铮半真半假地说着，特别是后面说到十五岁的时候梁友全的脸色完全变了，不是之前装出来的淡然，而是一种真正的颓败。 梁友全此时像是不再做任何挣扎地问道，“既然你们都有证据了，那还问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不用再问了。”虽然是相信了秦铮说的证据，但是梁友全依然是选择什么也不说。 “看你这么护着于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慈父呢。但是一个真正的好父亲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接触到这些？一个真正的好父亲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梁梅梅如果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副慈父的样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呢？”秦铮并没有气馁，而是从他目前最在意的于胜还有梁梅梅下手，直刺对方的逆鳞。 果然，在秦铮提到了于胜和梁梅梅之后梁友全的脸色变得很诡异，似是在笑但是却给人一种悲痛的感觉，最后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哈哈哈，她看到了会有什么感想？我也想知道，我还想知道黄红娟有什么感想，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后悔？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如果不是她开的头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结局？”说到最后并不是在对秦铮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梁友全现在的状态看上去有些癫狂，一直在大笑，一边笑一边哭着。秦铮并没有上前打扰，而是等他自己慢慢地平复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梁友全终于平静了下来，对着秦铮问道，“我想抽根烟。” 李茂在旁边看了秦铮一眼，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烟给了他一根，然后帮他点了起来。 梁友全手上带着手铐依然熟练地夹着香烟吞云吐雾，云雾缭绕的环境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整个人透出一股平静，和刚才疯狂完全不一样。 “你们应该也去调查过我以前的事情吧？他们是怎么说的？呵呵，好人？我不喜欢做好人，后来我发现当我掌控着别人的命运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太好了。”梁友全一边抽着烟一边平淡地说着，就像是日常的聊天一样。 秦铮和李茂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打断梁友全的话，而是让他自由发挥，继续地发泄自己地情绪。 梁友全因为长时间的压抑，此时终于有机会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理会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自顾地说着。 “当年我刚满十八岁，就去了y省下乡。那时候我知道什么，哪里是什么主动响应国家号召？其实就是我父母为了不让我哥和我弟弟下乡给我报的名。他们把工作交给我和和我弟弟，当时我接到了通知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上了火车。到了y省水土不服差点就死在了那里，全身上下加起来就有几块钱，那段时间是真的苦啊。”梁友全吐出一口烟雾怔怔地看着前方，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这些事情在场的人大概是知道的，但是这里面的具体原因的情况并没有知道得那么详细。 “这些都不算什么，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咬咬牙还是可以坚持的。我在那里学会了种田、学会了看病、木工、砌墙，什么事情都是要自己做的，我成了知青里的先进分子。我一直等着回城，并没有打算扎根在农村，所以一直没有成家的打算。但是这一切都被黄红娟给毁了，毁了！”梁友全说到黄红娟的时候咬牙切齿，显然是对其十分痛恨。 “黄红娟当年是村里比较受欢迎的姑娘，用现在的说法那也可以说是村花了，每天对她献殷勤的人很多，但是她一直没有看上。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对我示好，给我送吃的。我吓了一跳，我明确地拒绝了她，并且从那以后我开始远离她。可是这个时候村里突然流传着我在和黄红娟谈恋爱的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黄红娟也承认了，连婚期都定下来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黄红娟，当面问清楚。”梁友全将烟头狠狠地按在了烟灰缸里，眼里的厌恶都快要溢出来了。 “那个时候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这种流言一旦形成再说并没有这回事，对两人的名誉将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严重的时候甚至有可能会被以流氓罪被判刑。我那时候只想着把流言澄清，根本没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在我去到了黄红娟的家里之后，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看到我来她很和气地接待了我，说是想跟我谈谈事情现在变成这样要怎么处理。” 梁友全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她还给我倒了一碗糖水，就是这一碗糖水造成了之后的后果。我喝了那碗水之后开始昏昏沉沉的，后来就开始不省人事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而旁边睡着的正是黄红娟。而且正好这个时候，村里的妇女主任来黄红娟的家里找她，撞上这一幕。结果你们也都知道了，没有人听我解释，他们都觉得我之前就是在和黄红娟在谈恋爱，而我的解释就是耍流氓之后不想负责。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他们劝我说人家姑娘好好的一个人，没事做这种事情干嘛？多好的一个人，你这是赚了。赚了？！呵呵。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和黄红娟结婚了，而她八个月之后生下了梁梅梅。呵，姓梁。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而且这八个月生下来的就是足月的，这根本就是个野种！她这是把不知道哪里来的屎盆子扣到了我头上！我还百口莫辩，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要选中我？当时想娶她的人那么多，她随便选一个不就行了？后来我才知道，她这是怕事情暴露之后被男方家里报复。而我孤身一人，没有人相信我之前所说的，都觉得是我对不起她。哈。” “婚后我也没有碰过她，恶心。我不搭理她，她也不理我。直到后来高考恢复，我觉得我等的机会终于来了！我一边工作一边复习，我有足够的信心能够考得上！但是谁能想到又是黄红娟！她怕我回城之后就把他们这两个包袱给甩了，就在考试的那天给我的饭里下了药，我最后没能参加考试，只能看着其他的人回城，自己或许要一直待在这个一直困住我的地方。”梁友全说道这里的时候神情很激动，看得出来他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甚至其中的恨意更甚于他和黄红娟结婚这件事情。 第92章 从梁友全的陈述中几人都知道了之前没有了解到的一些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触犯了法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没有例外。 而且梁友全的行为不止是针对黄红娟母女，对十三位受害者的行为更是令人发指。 审讯室外已经站了一圈的人，大家都在关注梁友全这里的情况。而审讯室比则是比较安静，两人都没有出声，只有梁友全一个人在说着。 “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以前最想的事情是考上大学，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眼看着机会就在我面前的时候却只能看着它悄悄地溜走了。到了第二年高考的时候我还是报名了，果然，黄红娟还是故技重施，想让我参加不了高考。我就如她所愿，这回确实没有参加高考。但是我在那个时候找了关系，直接把我调回城里。在别人都在等成绩、等通知书的时候，我就在准备回城。黄红娟并不知道我要回城，她只知道我没有参加考试，以为我肯定是回不去了，那段时间脸上都带着得意。只是在后来我去村委办理户口迁出的时候她才得知了这件事情，在村委会那里闹了一顿。呵，当时村委会的人又开始劝我两个人要好好过日子，要为孩子着想。”说着梁友全看着前方，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那你后来怎么又把人接到了龙城市了？”秦铮适时地问道。 说到这个问题，梁友全吐出一口烟，烟雾中的脸有些朦胧，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森然的笑容，审讯室里回荡着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她不是怕我会把她们母女丢在乡下不闻不问吗？那我把她们接过来不是刚好成全了她？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开不开心啊？” 根据调查，当时在梁友全回到了龙城市之后还收到了黄红娟的来信，并且在信里，黄红娟还威胁了梁友全如果不把她们母女接过去就会跑去龙城市大闹一场。所以之后才会有了梁友全将黄红娟和梁梅梅接到龙城市这件事情。 “既然你已经摆脱了黄红娟，为什么又把人接过去了？”秦铮淡淡地问道。 梁友全沉默了一下，像是不愿意提及这个问题。 这就有些奇怪了，之前黄红娟做的那些事情梁友全虽然很恼恨，但是也没有不愿意说的情况，怎么到了这一个部分就有变化了呢？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让她在意的事情？ “于胜的出生年月日上面记载的是1982年1月13日。但是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其实那只是他被丢在孤儿院门口的日子。当时经过医院检查他还没有满一岁，但是具体的日子他们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就把发现他的那天当成了他的生日。按照他和你的关系，以及你把黄红娟接回来的时间来看，这其中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秦铮想到了于胜出生的时间以及梁友全将黄红娟接回去的时间，算一算的话其实相差不久，所以这其中很有可能是有关联的。 梁友全在听到秦铮的话之后就没有再说话，沉默地吸着烟，秦铮和李茂两人也并不着急着催促梁友全交代这些事情，而是静静地等着。因为之前梁友全已经开始有了倾述的**，其实这种时候他也是渴望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的。 等到梁友全把一支烟都抽完了，这才继续刚才的话说道，“是啊，本来我也觉得我已经摆脱她了，就算是以后我不能上大学了，但是我还可以开始自己的生活，以后就会生活得越来越好。在回去的时候我遇上了一个人，也就是于胜的妈妈。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认识、在一起，我以为以后我会有一个幸福的家。但是黄红娟的一封信又把这一切都给毁了。” “我但是回城是自己一个人回城，对于在y省的一切都没有和别人说过，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已经结过婚了。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以为我还是未婚的。李淑玲，也就是于胜的妈妈有一天来我家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的信，也就是黄红娟寄过来的那一封信。她在信里说了自己在农村的生活怎么艰苦，自己和梁梅梅已经成为了村里人的笑柄，让我赶紧把她们母女俩接到龙城市生活。不然的话她就会带着梁梅梅亲自来到我住的地方，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一个抛家弃女的负心汉。”梁友全将烟蒂狠狠地按在了烟灰缸里，像是在发泄这对于黄红娟的怨恨。 “她不知道你在农村结过婚？”秦铮问道。 梁友全对于这个问题哑口无言，最后也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我没有告诉她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想提起黄红娟和在下乡时候的任何事情，但是我是真心对她的。而且我和黄红娟之间根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结婚那么久的时间，我碰都没有碰过她，更别说那么野种的事情。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相信你的，特别是我并不像是一个弱者，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施害者，不是吗？” 梁友全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收到了黄红娟给我寄的信之后随手就放在了桌子上，但是被之后进来的李淑玲看到了，她看完了信之后就不辞而别了。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去找人的时候她已经搬走了。她的邻居说她家里给她介绍了对象，回去结婚去了。我当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又回到了一个泥潭之中，以后的生活还是要面对着这个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乱的黄红娟。既然她那么喜欢来龙城市，那我就把他们两个都接过来。她们不是喜欢做受害者吗？那我就让她们变成真的受害者，也不知道这种死法她们喜不喜欢？也是为当时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敢弄得太明显，便宜她们了。”说道最后的时候梁友全竟然还有些可惜的样子，足以见过了那么多年了他对于黄红娟的痛恨真的是恨到了骨子里。 秦铮听着梁友全的这些遭遇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梁友全会选择对黄红娟以及梁梅梅下手了，不犯罪就是犯罪，有再多的理由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并不会因为他之前的遭遇而有什么宽恕。 “在李淑玲离开了之后你因为怀恨在心，所以前往y省将黄红娟和梁梅梅接到了龙城市。那把人接回来了之后你又做了些什么？以你对他们的痛恨，你应该不会什么都没有做吧？”秦铮将话题引到了黄红娟和梁梅梅的死因上。 梁友全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笑了，而且是很开心的那种笑，“我当然不会什么也不做。我回到村里把她们接过来的时候她们那个表情，真的是以为是来享福的呢，那个高兴啊，几乎是逢人就说。我竟然还能在她的嘴里听到我的好话，真是难得。不过来到了龙城市之后我就以没有工作为名，每天限制她们伙食，让他们过得比在村里还不如。” “她们没有对这个有什么怀疑吗？”李茂问道，显然如果是家里有钱而装作困难的样子的话生活在一起会比较容易被发现。 “不啊，我对他们狠，对着自己也狠。我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她们也就以为是因为我没有工作，所以日子才过得那么困难。除了刚开始来到龙城市的那一段时间她们还有些拘束之外，之后的日子里她们对于这种吃糠咽菜的日子越来越难以忍受，天天想着让我出去找工作赚钱。但是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过上这种好日子，我就装作自己找不到工作的样子，让她们的生活更困难。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农村妇女，在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能找到什么工作？我一般都是等他们饿几天再带一些红薯之类的粗粮回去，别让人饿死了就行。”梁友全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带着些得意，看来他对于自己那时候的行为很满意。 秦铮皱了皱眉，既然是这样的话，最后又是什么原因让梁友全对黄红娟和梁梅梅下手了呢？ “那最后你为什么自己亲自下手杀害了他们呢？” 梁友全看了一眼在桌子上的那包烟，李茂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来给他递了一支烟，然后帮他点上。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黄红娟也开始坐不住了，每天开始找碴，然后就开始吵架。有一天，她脱口而出了一句话，要不是当初梅梅的爸爸不要她了，她现在也不会过上这样的苦日子，之后就是说我是窝囊废、没用之类的话。从后来黄红娟的叫骂中我才知道，原来当年黄红娟偷偷地在镇上和一个人好了，并且珠胎暗结。但是最后那个男人丢下她跑了，眼看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想到了栽赃陷害这种馊主意。在扒拉了一遍村里的男人之后发现在农村的她不敢招惹，因为怕人家整个人家亲戚朋友的报复，只能把眼光放到了我们这批知青的身上。而我因为之前评先进的事情就被她看上了，在经过她的计划，先是和我套近乎、给我送东西，让村里的人都以为我们两个在谈恋爱。然后在村里散布了谣言，说是我们两个快结婚了，等我听到谣言之后去找她正好就掉到了她设置的陷阱里。之后就是在她家里的那些事情，所有的一切加起来让我百口莫辩。呵，谁说没有文化的人就蠢呢？他们精明得很。” 第93章 梁友全的话让秦铮和李茂两个人没有本法接，在这些事情上梁友全确实就是受害者，所以他的怨恨也是可以理解。但是他后来做的事情也确实是错的，不管是杀了黄红娟还是之后那些无辜的人都是不对的。 不过梁友全并没有打算一定让秦铮他们两个对自己的过去发表什么见解，只是这些事情已经埋在心里那么多年了，今天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他也只是想把以前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而已。 “那之后的事情呢？”李茂看着梁友全沉默了一下子便问道。 梁友全嘲讽地笑了笑，也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黄红娟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之后似乎也觉得指望我是过不了什么好日子的，然后就开始想着找下家了。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以为还是在村里，而她还是那个村花么？呵呵，我一直看着她上蹿下跳的，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那一年龙城市爆发了比较大面积的传染病，很多的人都感染上了，有一些人在因为怕去医院之后再也出不来了，所以会选择待在家里，而且医院里几乎都是爆满的，没有床位了。但是俗话说的好，祸害遗千年，偏偏这两个人一点事情也没有。当时政府对于有患者的家庭是有发放一些物资的，我就对黄红娟说让她假装也患了病，但是不是很严重，在家隔离，之后让我去帮她领一些补助来改善生活。呵呵，她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她后来觉得两个人都病了获得的物资会更多，所以让梁梅梅也一起来装。当时的医疗条件也没有那么好，也不能每个人都检查过去，在我的宣传之下他们也感染上了传染病的消息就被附近的人都知道了。而在感染了疾病的第十天之后他们因病逝世这样的情况没有多少人怀疑。并且街道的人让我不要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还催我赶紧把他们两个人安葬了，以免传染。哈哈哈哈，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终于沉底地拜托了这两个人，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来恶心我了，我简直可以说是做梦都能笑醒。但是我还是要装作很伤心的样子，待在家里一个月都不怎么出门，没有人怀疑我。我也学着黄红娟当年的样子一样，在把她们两个接过来的时候装作很关心她们的样子，在外人面前多次提前自己养家有多辛苦。果然，人就是喜欢相信这些东西，没有一个人怀疑我，这也是我从黄红娟那里学来的。”梁友全说到黄红娟和梁梅梅的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抑制不住。 秦铮敲了敲桌面，问道，“那你是怎么杀害了黄红娟和梁梅梅的？” 梁友全看了秦铮一眼，倒是没有隐瞒这些事情，因为他觉得这是和值得炫耀的事情，“能怎么杀？用刀的话会有血迹，到时候有人来一检查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我不能留下太明显的伤口，最后我只能给她们两个下了些药然后用枕头将两个人捂死了。当时因为病情比较严重，而黄红娟和梁梅梅在医生上门检查的时候主动配合说了一些符合疫情症状的表现，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怀疑他们的死有什么问题。而且我没有在尸体的表面留下任何的痕迹，除非是专业的人来查看，不然的话其他人是看不出来的。就这样，我完成了第一次杀人，虽然不完美，但是很有快感。看着他们催死挣扎的样子，我以后每次想起都觉得很高兴。““所以，你是给黄红娟和梁梅梅两人下了药，然后用枕头捂住两人的口鼻，导致其窒息死亡的？说说当时的细节。”秦铮问道。 梁友全对于这件事情倒是很痛快地就承认了，直接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哪有什么细节，就是我给她们的食物中下了一些药，让他们都昏迷了过去。趁着她们昏迷的时候用床上的枕头将他们捂死，当时她们清醒了一下，然后开始挣扎，但是最后都没有力气挣扎了，之后都死了。” “那既然黄红娟和梁梅梅已经被你杀害了，你自己的仇也算了报了，为什么还要对其他的人下手呢？要知道那十几个被你杀害的人和你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在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之后秦铮将话题引向了之后被杀害的十几名女子。 这是是在场的人不解的地方，要是说梁友全因为黄红娟的行为而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将黄红娟母女两都杀害了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但是之后他会以这么残忍的手段杀害了那么多的人确实让他们想不通。 梁友全在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痛快地回答秦铮的问题，而是再一次自顾地抽着烟，神情冷淡地看着前方，并没有刚才那样得意的表情。 “所以你也是知道那些受害人并没有什么错，而这个错的人是你自己。那你说这十几个受害者被你杀害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当你死的时候会害怕见到她们吗？你觉不觉得自己现在就变成了黄红娟一样的人，变成了你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或者说是比她更讨厌的人？”秦铮看到对方并没有刚才那样有问必答了，开始刺激对方开口说话。 秦铮在说道这话的时候，梁友全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似乎对于秦铮把自己和黄红娟放在一起感到十分地不舒服，但是他没有办法反驳秦铮的话，只能自己沉默地听着。 “这些人中第一个受害者周媛1993年在外出之后就失踪了，知道几天之后在龙城大学附近发现了一些尸块，在经过排查之后才确定了这些发现这些碎尸块，就是周媛的。所以，你是怎么认识周媛的？还有你为什么会对她下手？”秦铮这回并没有放任梁友全的沉默，而是趁热打铁地追问道。 梁友全盯着秦铮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只手掩着面部，表情有些痛苦地说道，“我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不对的，但是我已经收不住手了。自从黄红娟和梁梅梅死了之后我既觉得轻松又觉得不安，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什么人怀疑我，而且因为我一直都待在家里装作很痛苦不想见人的样子，所以他们还觉得我很重情义，还有人想给我介绍对象的。呵呵，我也很乐于装成他们赞扬的样子生活。之后我就开了一家饭馆，也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家饭馆。在人前伪装成友善的好人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在开了饭馆之后也习惯性地给一些穷人当天吃不了的饭菜之类的，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能换来他们的好感和信任，很划算。但是有时候我看到那些和黄红娟一样在外面装得很友好、善良的女人的时候脑子里有一股冲动想像对黄红娟一样对待她们。刚开始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被自己吓到了。对黄红娟下手我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但是对其他的人下手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病？但是我这些事情是不可能和任何人说的。” 李茂听到梁友全的话开口嘲讽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说自己其实是患上了什么精神类的疾病吧？” 梁友全怔怔地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杀了那么多的人就算是死那也是罪有应得，不必用这些借口来逃脱法律的制裁。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克制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当我成为更多的人口里的善人的时候只觉得这就是个讽刺。我就像是和黄红娟差不多的人，我就是一个坏人，我想看到他们在知道我真正的想法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仅仅是因为这样？”秦铮面色冷淡地问着，像是没有看到对面坐着的梁友全的脸色似乎已经开始有了一些疯狂的样子。 “你说的那个周媛我还记得。她当时好像才十九岁吧？还是龙城大学的学生，刚开到龙城市不久。她在出来逛街的时候来到了我的饭馆吃饭，有一回她的钱包掉了，我帮她收好了，等她回来找的时候还给了她，然后她就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因为她比其他的人晚一段时间见学校，所以和同学们并不是很熟悉，所以那一次她和我抱怨了很久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你说都能读上大学了，她是多幸运啊？有什么好抱怨的？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想的都是黄红娟的样子，感觉这两人的样子像是重合了起来，让我差点忍不住心里的杀意。但是当时的条件允许，店里的人很多，如果我动手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的。所以我也只能听着她说完之后看着人离开了。之后的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着，一直在计划着自己应该要怎么做才不会被发现。我当时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个女孩子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所以那一晚上，我把整个作案的细节都仔细地推敲了一边，怎么把人骗进来，怎么将人处理掉才不会留下证据，尸体之后要怎么处理。我当时是越想越觉得兴奋，直到最后天亮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可怕。我以为这些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永远都不会有实施的一天。但是谁知道在第三天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间来到了饭馆，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之前的那些想法又涌现了出来，然后结果你们也都知道了。”梁友全平静地说完了这些之后就停了下来。 第94章 梁友全的一番话让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的程慕瑾觉得或许这些事情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黄红娟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梁友全的一生，最终也是被梁友全杀害，或许是因果报应。但是那十几个女孩其实是无辜的，或许于胜还有那八名受害者的事情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起源于这两个人。 如果没有黄红娟对梁友全的逼迫，后面黄红娟也不会死在梁友全的手上，而于胜或许也就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变成现在的杀人狂魔的样子。但是梁友全在这间事情当中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责任，最后也只能说是因果循环，最后无辜的是被梁友全和于胜杀害的那二十多人，那才是真的无辜。 “你把周媛遇害的过程详细地说一遍。”秦铮对于梁友全的感慨并没有任何的触动，淡淡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她非死不可，这是越看她越觉得这个人和黄红娟非常像，并不是长相上的相似，只是……感觉。听到周媛抱怨的那些事情我感觉就像是黄红娟在我的耳边跟我说着明天一定要出去挣钱让她们母女两个花，就像是黄红娟又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之中。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想让眼前的这个人马上地消失，就像当初把黄红娟解决掉一样。当然当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但是谁能想到她居然在几天之后就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饭馆附近，那天我的饭馆正是休息的时间，饭馆里的服务员没在，而当时的厨师就是我自己，所以整个饭馆就只有我自己。我在出去采购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那个女孩，她看起来很不开心，我当时脑子里就想起了之前自己已经计划好的那些事情，鬼使神差地我就上前去和她打了一个招呼。咳咳咳……”梁友全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被烟呛了一下，一直在咳嗽，李茂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谢谢。”接过水杯的梁友全马上说道。 喝了水，梁友全继续刚才的话，说道，“我记得她是y省的人，于是提出了自己现在要做一些y省的菜式，自己一个人吃饭有些无聊，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y省人的口味和龙城市的口味差很远，所以一般y省的人来到龙城之后都很想吃到自己家乡的菜式。我在y省当过知青，当然会做当地的菜式。而且有谁会怀疑一个六十多岁口碑极好的老头子能对自己做什么呢？她当时都没有犹豫地就跟着我回到了饭馆。也许是上天也在帮我，当时是晚上，而且天气比较冷，并没有多少人出门，也就没有人看到她跟着我回到了饭馆。” “我在后厨做了菜，特意选的y省比较有名的菜，就当做是她最后的晚餐吧。我在菜里放了一些药，之后她吃得很开心，在饭桌上海说了很多话，说是那天是因为和室友有些矛盾所以出来散心，没想到还能吃到家乡的菜。只是她没有过多久就晕过去了。”梁友全据实交代道。 秦铮看了一下当年的验尸报告，还有后来的几次重新调查中并没有发现在有药物的痕迹，“你用了药？但是根据检测，上面并没有什么药的残留。” “当然没有啊，我用药的剂量都是经过计算的，而且我并没有当时就下手，而是让她多活了几天，在她失踪的几天之后才下的手，在那个时候她体内残留的药物都已经代谢完了，你们也检测不出什么。”梁友全对于自己的谨慎和周全似乎感到很得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怎么也掩盖不住。 “在那几天里你对受害者做过什么？”李茂看到梁友全现在的表情真的是心里很气愤，但是他目前的工作是审讯，所以也只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因为之后梁友全处理尸体的手段太过于彻底，让警方在后来的调查中连死者的身份都难以确认，更不能确定他到底对死者做过什么。 梁友全微微一笑，似乎对李茂的这个问题感到很可笑，“我只是在她最后的几天里一直在跟她谈心。她不是说了她最近的烦恼吗？我就跟她说了我之前的事情，以及我怎么处理掉黄红娟母女两个的细节。最后我还告诉了她我之前想的这个计划的详细过程，包括怎么处理掉她的尸体。呵呵，她当时的脸色可是吓坏了，不断地求我，让我放了她。但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几天之后的晚上，整个饭馆里只剩下我还有在楼上的那个女孩，她看到我出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刀，脸上的的表情真的是好看极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的表情。” “端正一下你的态度！你以为你这是在做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呢？你这是在犯法！”李茂看到梁友全的态度将手上的材料往桌子上一拍，严正地警告了他。 梁友全此时已经收敛了刚才脸上的表情，换成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道，“我知道这是犯法，我也知道我肯定会被枪毙的，无所谓了，我已经活够了。” 梁友全的这种态度不止是让审讯室里的两人心里憋着气，在外面关注着这次审讯的其他人的脸上都不怎么好看，但是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眼睛紧紧地盯着审讯室脸的情况。 “你当时拿的凶器是刀？捅的那里？几刀？”秦铮继续审问，并把细节也问清楚，没有受到刚才梁友全态度的影响。 梁友全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当时我一刀割的是脖子，血把整个床单都染红了。我记得当时她还没有死，整个捂着脖子挣扎了挺久，最后慢慢地没有了动静。嗯，应该是只有一刀，对，只有一刀。” 程慕瑾和其他的人在外面听着觉得浑身发寒，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在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那里待了几天。而且这个人一直在讲述这么恐怖的东西还有她可能面对的东西，这对于死者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精神上的折磨。 “那之后呢？”秦铮继续问道。 “在等她没有了动静之后我就把人处理掉了。先是肢解了一遍，把骨头和肉分开，然后再将肉煮过一遍，切成小块。这样警方也不会找到什么证据。然后趁着那几天下暴雪，我先将其中的几袋尸块扔到了离我的饭馆有些距离的友爱路、平南路、顺德路那一带。但是没想到尸块那么快就被发现了，之后我又将一部分丢在了蒲津路。只是之后因为警方的调查走访范围比较大，最后我的饭馆里还有一部分的东西没有处理掉，所以只能把那些丢在了附近的地方，不然等警察上门的时候被发现的话那可就是真的完了。其他的事情我是真的记不清楚了，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不记得了。” 李茂听着梁友全的这话嘲讽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不应该做这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会被发现。” 梁友全对于李茂的话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喝着水。 秦铮觑了李茂一眼，然后继续问道，“你把周媛安置在饭馆的话没有其他人发现吗？处理尸体还有抛尸的这些行为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 “当年我的身体还行，所以就找了一个服务员，厨师就是我自己。那个时候服务员并不住在饭馆里，所以整个饭馆只有我一个人住，一楼是营业的地方，但是二楼那里是不允许任何人上去的，而且房间的门也是锁上的。我把人绑起来，嘴堵上了，所以并没有任何人发现。至于那些事情，我当然是不可能让别人发现。所以全程都是我自己完成的，也是按我之前的计划实行的。在下乡的时候我有学习过相关的知识，当年考大学的时候我想考的就是和医学有关的专业，可惜的是我没有能够去参加考试。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很难，我本来应该是一个医生。”梁友全肯定地回答。 “医生应该是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医生不应该是只有医术，还应该有一颗治病救人的心，你没有。而你现在只是一个拿着屠刀的恶魔屠夫而已。”秦铮淡淡地说了一句。 梁友全倒是没有因为秦铮的话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释然地说道，“确实。或许我也不应该是一名医生，也许老天爷也不想让我成为一名医生，所以安排了这么一个人来阻止我。那我就当一名屠夫吧，至少屠夫能痛快地坐自己想做的事情，宰杀他的猎物。” “所以你又对其他的人下手了？只是为什么之后你会把死者埋到了龙城大学后面的山上？为什么你要选择这位余招娣？她和你是怎么认识的？”秦铮继续问着。 “之前的那个案子的时候因为警方一直在调查，并且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为了不让自己暴露，我一直没有什么行动。这个余招娣就是当时我的饭馆里的服务员，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把她卖给了一个傻子。在婆家过得不是很好，经常被那个傻子打。后来那个傻子自己掉到池塘里淹死了，但是她也被婆家干了出来，娘家还想把她卖给一个老鳏夫，她当时就跑了。为了经营自己的名声，我就收留了她做服务员。她跑出来了之后就没有再跟家里人或者其他的人联系过，当时我想到的是，如果她失踪了是不是不会有人发现。这个想法一直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然后我想了很多，怎么让人以为她去哪里嫁人了，怎么处理她的尸体。只要没有发现她的尸体，应该没有人知道她出事了，所以我才想到了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吧处理不掉的骨头埋起来。” 第95章 “在山上只发现了受害者的骨头和衣服、被单，其他的东西你怎么处理的？”秦铮对着梁友全问道。 因为之前在山上只发现了这些东西，再加上梁友全开的事情饭馆，所以警局里大家都有些猜测，这个梁友全是不是把那些肉拿来做了其他的用途。不过因为之前梁友全一直没有开口，所以大家也不得而知。 梁友全先是一愣，随后明白秦铮话里的意思之后笑了笑，“我只是把剃下来的肉丢进了护城河里面，并没有拿来做其他的用途。” “为什么你要把这些分开处理？一起埋在山上不是很好吗？”李茂有些不解地问道。 “因为太重了，我一个人把这些东西都扛上山的话太消耗体力了，如果分开处理，只把不容易处理的骨头埋起来，然后把肉丢弃在河里这样也不会容易发现。就算是有人发现了河里的肉也不认认得出来这就是人肉，最多以为是什么人往河里到厨余垃圾。”梁友全解释道。 “你将余招娣杀害之后对外宣称她去外省嫁人了，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吗？还有，在余招娣的案子中，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完成的？有没有什么同伙？”秦铮继续问道。 梁友全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道，“没有。本来她就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在生活中根本就没有朋友。而且为了不然跟其他的人怀疑，我在之前确实是给她介绍了一个外省的人，还把人带到饭馆里来了，还让周围的邻居都看到了。当然两人都没成，但是这些结果又有谁知道呢？男方在没成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我把人处理之后就对外说她和男方成了，两人一起回到了男方的家乡。这一些事做下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怀疑，而且那些人更觉得我十分厚道，还给自己的店员介绍对象。我当然是自己一个人做的，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相信任何人，不可能让任何人和我做这些事情。”说到最后的时候梁友全还表现出有些不耐烦。 秦铮对于梁友全的态度并不恼火，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于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你作案的现场，为什么在现场还能发现他的血迹？他做了什么？是不是他也参与了之后的案子？如果他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为什么在他出现在你的作案现场之后还活得好好的？而为什么于胜之后作案处理尸体的方法跟你的一样，他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秦铮的一连串问题问下来直接让梁友全哑口无言了，他并没有回答秦铮的问题，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水杯，脸上的表情莫测，最后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或许这就是报应，因果循环吧。我自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想到过我肯定会被枪毙。我并不怕这些，反正我现在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但是谁能想到，我的亲生儿子也和我一样走上了这条道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儿子啊！”说道最后梁友全痛哭道。 整个审讯室里都回荡着痛哭声，但是不管是在审讯室里面还是在外面观看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同情这位老人。真的有感慨的话也就是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说看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们也可以问他，反正等会就会提审他。我想以他现在的状况来说，对于这些并不会隐瞒，没准很乐于跟我们聊这些事情。”秦铮看着声音逐渐小下来的梁友全继续审问道。 梁友全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认命地说道，“那一年我在走在路上的时候看到了蜷缩在街角的一个小孩子，看起来很瘦，一看就是很久没吃好饭的样子。当时我饭馆里的服务员其实不缺人，不知怎么的就把人领回了饭馆。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把小孩子带回饭馆的，因为这种小孩子的行踪很难圆谎，而且好奇心大，很容易会暴露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就是把人给带回来了，还让他暂时主宰了店里。” “当时的于胜才十五岁，你没有想过把他送回家吗？他没有跟你说过家里的事情？”秦铮看着梁友全问道。 “我把人带回饭馆让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吃饱了饭之后就开始问他是哪里的人，家里还有没有别人，我可以把他送回家。但是他对于这些问题都是闭口不谈，那时候虽然没有什么饥荒，但是贫穷越是很常见的，所以我以为就是他的家人都不在了，于是暂时让他在饭馆里当服务员。他除了不怎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其他方面还是很好的，手脚很勤快，一般不用我说什么，他自己主动找活来干。但是，当时的饭馆里不止是有我和于胜，还住着一名服务员。为了不被怀疑，我一般招的服务员都是那种和家里不常联系的妇女，并且让她们在店里住下。以我的年龄来说这样是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的，而且这一类的人一般都没有地方住，我地方给她们住，她们更是感恩戴德。你说她们怎么就那么相信人呢？呵呵，个工作和住房就是好人了？” “别扯远了，在说于胜的事情呢。”李茂眼见着梁友全又说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就开始提醒对方把话题转回来。目前他们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情是关于这十几个受害者以及于胜的事情。 梁友全听到李茂的提醒就停止了之后的话，重新回到刚才于胜的话题，“当时在我饭店里做服务员的叫……孙丽萍，人太多了，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叫孙丽萍的，她的经历也是非常坎坷，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她好像是之前有过一个儿子，但是后来出了事情，人没了。她儿子如果能够活下来的话应跟当时于胜差不多了，所以她对于胜很照顾，经常给他留好吃的，给他做衣服之类的。这些事情我也都知道，但是我也没有管这些。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于胜和孙丽萍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亲人一样。” 梁友全在说道这里的时候眼里没有之前的冷漠和淡然，更多的是愧疚和后悔，秦铮和李茂两人看着他慢慢地述说着也没有催促。 “但是这个孙丽萍本来就是我的目标啊，我不可能因为她和我捡回来的小孩子关系好就会放过她。事实上在把于胜捡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行动，但是由于于胜的出现，所以这些计划一直在推迟。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在于胜的眼皮底下将人给处理了。我有想过把于胜赶出去，但是这个时候就算是把人赶出去了之后他们之间还是会有联系的。到时候孙丽萍的失踪肯定会被他察觉到。于是我想到了另外一个计划，把于胜培养成我的接班人！这样的话自己以后不但有了帮手，而且在实施计划的时候会更加的顺利。再一个，我也先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保命而对自己亲近的人下手。毕竟这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情同母子，这一个计划比之前的任何一个计划都让我感到兴奋，我迫不及待地想实施，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慢慢地策划着这一切。” “你做了什么计划？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秦铮紧追着问道。 “那天晚上我做好了饭之后在饭里加了些药，之后就以身体不舒服，会躺会等会再吃为理由让他们自己吃饭了。等我再回到楼下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晕倒了，之后我就开始了我的计划。我把孙丽萍绑了起来，在于胜醒过来之后让他选择是要和孙丽萍一起死还是他下手把人杀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的儿子啊，当时我只觉得看着那个女人惊恐、乞求的眼神以及于胜害怕、犹豫的表情很有趣。最后是于胜拿着刀把那个孙丽萍给杀了，他杀完了人愣了很久，一直在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后来站起来的时候都站不稳了，差点摔了一跤。在确定了孙丽萍已经死了之后我让于胜把尸体搬到了楼下，开始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处理掉这些东西，然后让他跟着我一起去到了龙城大学那边的山上。在回来的路上我看着于胜的状态想着是不是要解决了他，后来我越想越觉得留下这么一个人实在是不安全，所以打算晚上回去就处理了他。但是在下山的时候于胜差点就摔了，我拉了他一把之后才发现了他身上戴着的链子竟然就是以前我送给李淑玲的那条一样！在看到那条链子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命运的嘲弄。我千方百计地计划着想要对方和我一样沉沦在地狱里的人竟然是我字的亲生儿子，我亲手把他推入了深渊之中。这或许就是报应吧，那一刻我觉得像黄红娟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估计正在嘲笑我呢。” 秦铮和李茂两人听到这里的时候对视了一眼，他们之前对于于胜的事情有过无数的猜测，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于胜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毁了，而梁友全作恶到头来报应到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手上。 第96章 相对于情绪激动的梁友全来说，在场的其他人是比较平静的，“那也就是说于胜刚开始的时候是被你胁迫的？那之后的案件中他还有参与吗？” 梁友全今天的情绪大起大落，身体有些疲惫，虚弱地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我在发现了他身上的项链之后就开始调查他的身世，从之前的周家还有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都点出过了。然后我偷偷拿了一根他的头发和我做了亲子鉴定，这才确定了他就是我的儿子。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孤儿院，他的母亲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人。是我害了他，是我！”说着，梁友全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审讯室里的人又开始审问下一个受害者的被害过程，在审讯室外面的程慕瑾看到了这里也没有再继续往下看，而是走到了饮水机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拿着水杯一边想着刚才梁友全交代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和梁友全说的差不多的话，那于胜刚开始确实是无辜的，只是让梁友全拖下了水。但是，那个袭击自己的人难道真的和于胜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这个问题估计也只能是等着提审于胜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程慕瑾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正在忙着的那些人，心里除了佩服之外没有什么好说的。果然做警察是意见很辛苦的事情，她还是当她的野生侦探比较有趣一些，而且活得自在。 看着刚才的审讯这才说了几个受害者，如果要审讯完梁友全的呼声估计得到明天，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很赶兴趣的程慕瑾觉得自己还是先去睡一觉，明天醒过来的时候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她自己一个人去到了秦铮的办公室，在里面有一张行军床，这几天她都是在这里睡的。 天微微亮的时候，整个龙城市已经渐渐开始有动静了。在警局里的审讯室里，审了一晚上的秦铮和李茂两人终于把之前梁友全做的事情弄清楚了。 让警员把人带回去关押之后，李茂看着手上那一叠厚厚的资料问道，“秦队，我们现在要审于胜吗？” 因为这一晚上通宵工作让两人面上都有些憔悴，秦臻看了他一眼，“去吃个早餐，洗漱一下之后继续提审于胜。” “是。” 秦铮说完之后就往办公室走去，这个时候程慕瑾也已经醒了过来。没有办法，在办公室睡觉谁也不可能睡死，在外面有一点动静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 程慕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之后开门就看到了正在向办公室走来的秦铮，“审完了？结果怎么样？”程慕瑾看了看秦铮脸上的黑眼圈，嗯，这绝对是没有睡觉才弄成了这样。 秦铮点了点头，“嗯。他都认了，除了其中的一个人——孙丽萍是他威胁于胜杀的以外，在山上的十一个人还有黄红娟以及梁梅梅都是他杀的，并且交代了作案的一些细节，还有法医刚刚送过来的在他的饭馆里发现的受害者血迹以及凶器这些证据确凿，他是跑不了了。”秦铮简单地说了一下梁友全交代的内容。 “那他有没有提到除了于胜之外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伙”程慕瑾问道。 “没有，他就连于胜也不是全然相信的，只是于胜是他的儿子，所以会放过于胜，不然的话于胜的下场应该就跟山上的那些白骨是一样的。而且从调查的结果来看，梁友全并没有和其他人有密切的往来，就连是平时离开让他的饭馆的时间都很少。所有来往的人中经过筛查，都是正常的往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现在只能看看于胜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了，你现在还是危险的，所以待在警局里哪里也不要去，知道吗？”秦铮对着程慕瑾说道。 程慕瑾问的同伙就是想知道昨天晚上袭击她的人是不是和梁友全或者是于胜有关系，但是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能从梁友全这里得到什么线索，最后只能寄希望于于胜这边。但是如果这两边都没有什么线索的话，对于程慕瑾来说那就麻烦了。一个躲在暗处的敌人，随时可能会跳出来咬你一口。 “现在还没有提审于胜吗？”程慕瑾看秦铮好像现在没有打算要进审讯室的样子问道。 秦铮无奈地看着她，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现在是早上了，我们已经连续审讯了一个晚上了，也要吃个早餐之后再继续啊。不然审一半然后迟来吃早餐啊？走吧，我带你去出早餐，回来再继续。”说着拉着程慕瑾的手往外走去。 程慕瑾也没有拒绝，因为她确实是饿了，昨晚半夜的时候她就觉得饿了，只是大家都还在忙碌，所以她一直也没好意思提出来。两人出去吃了一顿还给警局的其他人都打包了一份早餐回来，“给你们带的早餐，大家辛苦了。”秦铮将自己手里提着的早餐递给了离他最近的李茂。 李茂高兴地搓了搓手接过早餐，“难得秦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这顿早餐我可一定要吃的。昨天晚上审了一宿，只有美食能治愈我了，不然再听下去我也要变态了。” “你不是号称在尸体旁边吃牛排都不会恶心的人吗？怎么一个审讯就把你搞成这个样子？”旁边的老警员看着李茂开玩笑地问道。 李茂一手拿着包子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一边感慨道，“啧啧啧，那是以前没有遇到真的变态，现在我才重新理解了变态这个词。一晚上，都在说他是怎么杀害那些人，然后处理尸体，他对于其他的事情记不清楚了，但是对于尸体的细节倒是记得很清楚。听了一晚上不带重样的，可怕吧？还好他没打算做什么人肉叉烧包，不然我真的是连包子都吃不下了。等会还要审于胜，估计情况也差不多，哎。” 就在老警员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警员，走到秦铮的前面着急地说道，“秦队，出事了。刚才于胜在吃东西之后开始呕吐，现在人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们已经交了救护车过来。” 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十分地诧异，随后各种阴谋论开始在众人的脑中盘旋，但是现在的情况未明，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人能够救过来，不然的话这麻烦真的就大了。 几人听到这个消息连忙当下自己手里的早餐，往关押于胜的地方走去。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有医护人员正在进行急救，具体的情况他们现在也不能知道。看着被救护车拉走的人，秦铮安排了几个人去医院全程守着。 秦铮拉过看守所的人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有他一个人这样还是其他人也这样？他进去之后有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 “秦队，早上我们给每个人发放了早餐，也就是粥和馒头。每个人发放的都是一样的，也都是随便拿的。但是大家都在吃着早餐他突然间就吐了，后来就晕倒在地了。我们看见这个情况就马上叫了救护车，然后收了所有人的早餐，除了吃下去的，现在都在这里了。目前为止只有这个于胜有这种反应，其他人很正常，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昨晚他进来之后就是自己单独关一间，我们没往里面再放人了，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看守所的人看到秦铮他们过来也赶紧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目前这个于胜到底是被投毒还是自己突发疾病还不清楚，大家也都只是在心里猜测，没有说出口。在看守所被投毒，这说出去估计能让人笑掉大牙。 在场中只有程慕瑾是最平静地，在经历过昨天晚上的袭击之后她已经能够确认了是有人盯着自己，只是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盯着自己。但是现在的一番动静下来她就能够知道，对方盯上她的原因应该和于胜有些关系。所以，她还是要从于胜这里下手。至于要从那个方面做突破点，她还是需要仔细地想一下。 在场的人脸色都比较凝重，昨晚出现了在警局袭击人的事件之后今天在看守所的人直接就昏迷不醒了，这不就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老邵急匆匆地赶来，在了解完所有的情况之后多派了几个人手去医院，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然后让专人负责调查于胜这边到底是突发疾病还是蓄意投毒，这两个性质差得太远了，这里面包含的事情也很复杂。 部署完这些的老邵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程慕瑾，“小程，你……哎，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 程慕瑾被老邵这莫名奇妙的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有人把这件事栽到自己身上去了？这也不太可能啊？ 就在程慕瑾一脸疑惑的时候，远处走来了几个人，看起来像是经过专业的训练，走到了程慕瑾的前面，“请问，你是程慕瑾是吗？” 程慕瑾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我是叫程慕瑾。” “现在有人举报你就是网络黑客j，利用互联网谋取非法所得，所以，麻烦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说着男子将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 程慕瑾看着上面的单位，好嘛，她惹不起。但是在这种时候举报自己的话，真的是有那么巧？还是也是和之前一样都是针对她的行动呢？ 第97章 其他人也都听说过j的十几，所以现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感到不可置信，但是大家仔细一想，好像对方的电脑技术真的不错，而且j好像承认过她是女的，这样一来的话很有可能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很有名的黑客j了？ 至于有没有违法的话这些都是在经过调查之后才知道的，但是一般如果真的确认了身份的话那以后的日子估计都在监管之中。 “哦，我需要怎么配合你们的调查？”程慕瑾淡定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点心虚都没有，瞬间让这几人和在场的奇特人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我们也而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你不用担心。至于你有没有违法，我们需要调查过后才知道。”其中一名高个子的男人对着程慕瑾温和地说道。 但是程慕瑾的心里立刻就起了警惕，这是在套话啊。别人举报的是j涉嫌违法，现在他在偷换概念说自己有没有违法。一般情况下真的是自己的话都会代入自己，之后就很有可能会说错话。 而且程慕瑾觉得现在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举报自己的人一定是一直盯着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和昨天晚上袭击自己的那个人是一伙的。这应该是一个团伙，不知道为什么盯上自己之后袭击了自己，在袭击不成之后又给自己找了麻烦。 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确定自己就是j还是瞎猜的？她倾向于后者。不过是什么情况她都有办法应付，之前她在网上说自己是女的也是故意的，中间自己还要做一些事情，然后彻底将自己和j之间的关系拉开。只是没想到有关部门还没有行动的情况下居然有人先举报了自己，本来她是打算在明年的时候再爆出来的，现在自己还在调查案子，有点匆忙。 “了解情况是可以，我只是一个学生兼职做侦探，这个不犯法吧？再说了，你们说我是j？如果举报有误的话你们会不会查一下那个举报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险恶的用心？而且我昨天晚上遭到袭击，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现在这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时期，你们也恩看到了，嫌疑人目前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不知道看，有没有可能是这个袭击我的人和你们接到的举报有关？”程慕瑾从容不迫地反问道。 几人显然是没有料到程慕瑾会直接这些问题抛给了他们，不过如果真的是她所说的那样的话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个举报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一些联想，“你做侦探这个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过了，当然没有犯法，并且还是协助警方办案，值得表扬。不过既然现在有人举报了，那我们还是要了解一下情况的。虽然这个j不一定是犯法了，但是如果被别的国家发现她的身份那也是很危险的。” 高个子的男人的话里在暗示着些什么。不过显然程慕瑾对于这些话不以为然，最好的隐藏方法是除了自己之外谁了不说。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没有别人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那你们跟他说。你们现在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程慕瑾现在想着查一下于胜这边的事情，所以说话就非常地直接。 “我们会警局再谈，这里不适合谈话。”高个子男人看了看这后卫的环境提议道。 程慕瑾当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地跟在几人的身后。 在后面的唐恩德眼看着程慕瑾和那几个人就这样走了，对着老邵发愁道，“邵局，那人都走了，接下来我们要查什么？” “你是警察，要查什么你不知道吗？去查查于胜的人际关系，还有他留下的东西有没有什么线索？”老邵瞪着唐恩德问道。 “于胜留下的东西？你是说他房间里的东西吗？那天我把重要的东西打斗打包回来了，就放在会议室。哦，那天本来是打算从上面查看有没有可能找到于胜藏在哪里的。但是后来听到小程的推理之后我们就知道了于胜的下落，然后我们就去实施抓捕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些东西应该还在会议室里。”唐恩德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因为已经找到了于胜的下落所以一直没有排查。 走在前面的程慕瑾听到唐恩德的话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那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到底是为了于胜的东西才到的警局还是为了袭击她？如果说于胜的东西里面有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所以他们不得不派人来拿回去，但是在哪里碰到了正好从会议室里出来的自己，顺便对自己下手的话也是有可能的。 程慕瑾连忙转过头来问道，“你从于胜那里带回来了什么东西？”“就是他房间里的一些书啊、笔记本、电脑之类的东西。我都放在会议室里面了。”唐恩德看到程慕瑾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回答道。 “你们说昨天晚上那个袭击我的人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来找于胜的东西的？”程慕瑾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警员们问道。 老邵一听程慕瑾的这个心里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快，我们现在马上回去查查看于胜的那些东西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说完就加快脚步想警局那边走去，其他的人也都快步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倒是跟在后面的程慕瑾不慌不忙地走着，就像是并不关心这件事情一样。 [系统，你还记得你有一个宿主吗？]程慕瑾在脑中呼唤这许久未曾出现的系统。 [难得你还记得你有一个系统，你是我见过的最不把我当回事的宿主。]系统也不客气地回怼了她。 [这次事情紧急，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其实是可以计入互联网的，但是要消耗善恶值是不是？现在给你一个拯救宿主的机会。]程慕瑾循循善诱地对系统说着。 [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系统对于自己的宿主无可奈何地问道，实在是这个宿主让它太没有存在感了，哪一任的宿主不是在获得了善恶值之后就开始兑换东西？偏偏这个宿主就只在刚开始的时候兑换了几样东西，之后就当做它不存在一样。 [我想让你帮我控制整个互联网，发布一个消息，装成是j的样子然后……]程慕瑾开始跟系统慢慢述说她的计划。 [但是系统本身是不能做坏事的，你这个控制整个网络本身就是违法的吧？这样不行。]系统拒绝了程慕瑾的提议。 [不，你这是救了更多的人。而且就违法闻言，首先你得是个人，然后有国籍才能遵守哪一国家的法律。你本身就不是人，哪有什么违法不违法这一说呢？而且你现在做的是一件好事，就算你不做，之后我也会做的，只是现在我不方便而已。再说了，这也不是谣言，你我都知道。]说道最后程慕瑾情绪有些低落，没有再说下去。 [可以吧，不过我这一次要扣除你所有之后获得的善恶值，除了已经使用的之外，也就是说你的善恶值会变成和初始一样，100。因为你虽然说这是一件好事，但是过程并不是正确的，所以要扣除的善恶值会很高，这样你还愿意吗？] [好的。你扣吧，等会你就要开始，记得把握住时间。]程慕瑾对于系统说的善恶值并不在意，自己现在一自己的能力也能做到想做的事情，这个善恶值能完成自己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不过了。 程慕瑾一边走着一边，露出了笑容，走在前面的老邵突然停下了脚步来到了程慕瑾的身边，“小程你也过来看看吧，反正你们要谈的话也不差那么几分钟。”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挤开旁边的人，对着秦铮使了个眼色，秦铮也走了过来拉着程慕瑾往前走去。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之后转向了那个高个子的男人，“那就等他们看完再说吧，我们不差这点时间。” 一群人一起来到了会议室，原来那些东西正是放在最里面的桌子上。但是大家一般开会的时候都是直接坐在回忆桌上，忽略了旁边的东西，而程慕瑾也只以为那是杂物而已。大家开始翻查于胜那里搜出来的东西，包括书籍、笔记本之类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你们快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李茂指着笔记本对旁边的人问道。 几个人立马围了上来，只见上面好像在记录这些什么，比如第一行的是1999年5月14日62：21 2500。这一连串下来一共有八个，但是这究竟记录的是什么？ 查完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线索，就是这个本子上记录的东西让人看不懂，以及上面还有一连串的字符。 “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李茂看着本子上的字符和一行行的数字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会不会是账号？有的人怕忘记所以会用本子记录起来。”程慕瑾指着其中的一串字符和数字问道。 “账号？！电脑？！对啊，他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我们打开试试？”老邵说着级示意李茂上去打开。 程慕瑾这个时候是往后稍微让了一步，让李茂去打开电脑的，因为之前那几个人说过有人举报自己就是j，所以现在她还是不要碰这个东西吧。 李茂上前打开了于胜的笔记本电脑，刚开好机上面提示需要输入密码，在场的人都有些傻眼。 “要不要试试他的生日？”有一名警员问道。 “不不不，试试他第一次杀人的那天的日期，就是孙丽萍死的那天。这种人对于自己的生日估计是不在乎的，最关注的应该是这些事情。”秦铮否定了他的提议，他审过梁友全，他们两个估计相差不会太远。 李茂确定了一下没有其他的意见就输入了那一天的日期，然后就解锁了！所有的人对于于胜的变态程度又加深了认识。 就在李茂还想着要查看哪里的时候，整个屏幕突然之间就变了，原来就是系统自带的桌面就变成了全黑的，上面还在不断地显示文字大意是在这里发布一则预言，2008年年初华国南方出现罕见冰冻雪灾，请各位注意防范。2008年5月2日c省出现78级大地震，震中，在地震来临之前会出现大量反常现象，请c省的市民看到之后注意当天远离房屋，站在空旷的地方，切记。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第98章 所有的人都盯着电脑上的出现的那些字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上面说的是什么，这算是在散布谣言了吧？地震目前来说是不可预测的，而且现在才07年的7月份，就能预测到08年初的情景了？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这就是所有的人心里的话。 “这是什么东西？是于胜电脑上面的？”老邵看了电脑上一曲反复出现的文字，无论他们的技术人员怎么你那个也，没有办法消除这才问出口。 “邵局，不好了，我们联网的电脑都被入侵了。”这时候一个警员跑到了会议室对着老邵着急地说道。 “被入侵？电脑都怎么了？是谁？做了什么？”老邵连忙问道。 “就是……啊，就跟这个电脑出现一样的字啊。你说这个真的是j做的吗？她不是一个好的黑客吗？之前还赶跑了国外的黑客，怎么突然之间就开始散布谣言了？而且这次不止是警局的电脑，我朋友发信息过来说了几乎所有开着的电脑都出现了这些文字，就像是中了电脑病毒一样。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跑过来的警员指着于胜的电脑说道。 这名警员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惊，如果就是所有的电脑都感染了病毒的节奏啊？这个j是想要干嘛？散布谣言制造恐慌？可是这样她能得到什么？这样对她一点好处也额没有，就算要成名，之前的那一场对决已经让她在全世界都出名了呀？ 所有的人都想不通，再一想到刚才这几个人说的有人举报程慕瑾就是j，所有的人都转头过去看程慕瑾。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这总不能是我做的吧？”程慕瑾半真半假地说着。 其中一名警员拿出自己的手机登录了以前常用的搜索引擎发现上面也是这些信息，还有各种他们用的软件都是这些信息。 “你们快看，手机上也都有这些信息，你们打开那些常用的软件！”警员看到自己手机上的异常之后对旁边的人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了确实是这个情况，顿时感觉这个事情真的是闹得很大了。 他们都觉得这个时间j突然间发布这种消息很可疑，总不可能这些真的是预言吧？别说他们不信，就上网上的人应该就没有几个人相信的。 但是一想到这个举报程慕瑾也不可能知道，而且有关部门上门来调查她更不可能提前知道，所以目前网上的这个消息应和她是没有关系的，所以这些人也为自己的怀疑感到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帮他们做了很多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那名高个子男人的手机突然间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然后就往后退了几步接电话去了。 “我是。” “嗯，不是，我正在看着人呢。你们追踪到人了吗？” “这么大的动静你们连人都找到不到，还被人耍的团团转！” “抓什么抓？人家一直都在旁边站着，别说电脑，就连手机都没有碰一下，我们怎么抓人？你们还是想着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吧。” 男子似乎和那边吵了起来，十分气愤地挂掉了电话，转过来对着程慕瑾说道，“既然现在j主动跳了出来，那之前的举报就可能是蓄意报复你的。不过现在j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之前她和你之间的关系不管怎么样，如果你知道有关她的信息应该主动告诉我们。” 程慕瑾摊了摊手说道，“j怎么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别人？你觉得是你的话，你会吗？”确实不会告诉别人，但是她自己不是别人啊。 男子盯着程慕瑾看了很久，眼光带着怀疑，秦铮走出来站在了程慕瑾的前面挡住了那人的眼光。男子只好收回眼光，对着自己的队员说道，“我们先回去。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还会找你了解情况的，程小姐。”说完自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了。 会议室里众位警员盯着于胜的电脑无从下手，最后都把目光转向了程慕瑾。 “看我也没有用啊，这个我可搞不定，你们谁行谁上，反正我是不行。”说完之后程慕瑾就在旁边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然后悄悄地捏着她家警察叔叔的手，挠了挠他的手掌心，然后就被一记眼神警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看起来像是电脑病毒，我们这有人能搞定吗？”李茂在旁边苦恼地说道。 “你在开玩笑吗？这可是j，谁能搞定啊？要是真的能搞定的话刚才那些人的脸色就不会那么难看了。只是现在于胜这个案子要怎么办才是。于胜现在还在抢救、生死不明，他的电脑打不开。你说着电脑里到底有什么能让人对他下手呢？”唐恩德在旁边回答道。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突然间于胜的电脑就恢复了正常，之前变黑的屏幕现在已经恢复成了桌面的样子。 “哎？这是……恢复了？所以……，刚才那一通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向大家公布这个消息？”李茂看到电脑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高兴又疑惑地说道。 “你管他这些干什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于胜的案子，所以赶紧看看这电脑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傻愣着干什么啊？你不行就让开，让小梁来，小梁，你过来。”老邵直接将李茂轰开，让技术部的人过来。 小梁过来坐在了电脑的前面，试着查找了一下这部电脑的痕迹之后他发现了一个网址，小梁登录了这个可疑的网址，跳出来的是黑色的界面，上面还有一些血色，看着让人感觉到一丝血腥。这是一个登录账号的界面，上面弹出了账号和密码的输入。 “试试于胜本子上的那两串字符和数字？”老邵指着于胜的笔记本对小梁说道，然后把本子递给了小梁。 小梁按照本子上记录的那些没有什么相关性的字符输入了上去，然后再输入密码，整个画面突然间就变成了暗红色，上面显示的内容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上面显然是一个发布后台，应该是于胜的个人发布后台。只是这上面发布的视频内容却让人感觉头皮发麻，一共有八个视频，每个视频的封面都是于胜的脸。但是不同事视频上的封面是不一样的，最早期的视频很明显看得出来于胜那时候明显比现在小得多，应该刚成年的样子，脸上都这诡异的微笑，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点开这些视频里面的内容竟然就是于胜将八名受害者杀害的视频，于胜不仅把人给杀了分尸，还把这些弄成了一系列的视频，而这个网站就是一个黑网。一些寻求刺激的人或者是有什么违法交易的人会在这个网站上面寻找或者发布。 “这……、也太变态了吧？这些东西还有人看嘛？”坐在离电脑最近的小梁看到视频里的东西感到后背一阵发寒，还有种反胃的感觉，只能将眼神落在其他的地方，尽量不盯着屏幕。 “你还是先留存证据然后追踪这个网站的服务器吧？”程慕瑾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也知道眼前这个网站上面的内容实在是让他们这些人难以接受，但是如果不及时追踪的话，没准人就跑了！ “对对对，我得赶紧的……”程慕瑾的话让小梁马上反应了过来，然后开始留存于胜上传的资料，然后开始追踪这个网站的服务器。 “这是境外的服务器，不在我们国家。但是这个网站上的很多内容都是犯法的，我们可以追查到在我们国家内发生的和这个网站有关的犯罪活动。”小梁一边说着，一边浏览网站内的其他内容。”哎，等等，你倒会刚才那里。“程慕瑾突然对小梁说道。 小梁不知道程慕瑾这是看到了什么，不过还是配合地倒了回来，在这上面程慕瑾看到了上面的信息。这是一条招募大麻种植者的信息，这上面说的是他们可以苗以及相应的种植技术，并且会全部回收，其利润非常的客观。这上面说的和之前在杨柳镇上发现的宋钢的事情不就是同一个模式吗？ “这个网站是不是和y市杨柳镇的那个案子有关？”程慕瑾转过头去问秦铮。 秦铮也想到了这个案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从那个时候其程慕瑾被盯着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信息我会跟张局他们那边对接的，如果是他们查到了你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你要小心。”秦铮肯定地回到。 小梁看到这两人已经看完了就回到了网页的首页，上面显示的分类有很多，有贩卖的，上面有各种不能流通的东西售卖。小梁点了进去，还看到了有卖人的。 视频上的是一个女人，只是被人绑着，她身后的人蒙着脸，只露出眼睛，把她揪到了镜头前面，让镜头看得更清楚，让在场的人看得心头沉重。因为这个信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而这个人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这些让人不敢往下想。 “等等。这个蒙面人……，我好像见过。”程慕瑾看到蒙面人的那双眼睛只觉得很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但是联系这个犯罪行为，程慕瑾马上想到了一个人，“秦铮，你看这个人的眼睛像不像是黄忠杰？？就是把团团带走了的那个黄忠杰啊。难道其实他也是这个黑网中的人一员？？这么巧？我是不是最近都把他们网站的人都给弄进警局了？” 程慕瑾终于想起来这个人就是黄忠杰，只是之前只说他是一名人贩子和其他人一起拐卖女人还小孩，难道他拐卖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网站上售卖？ “那看来他们之前的行为既是想拿回于胜的东西又是想报复你，在我们清楚这个网络犯罪及其所有的成员之前你还是不要单独出们了。小程啊，还好你发现了这个网络，不然的话任由其发展也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老邵对程慕瑾说道。 “你们看，这里还有。”小梁对着正在说话的几人说道。 几人赶紧转过头来看着网页上的信息，这上面的信息是悬赏，对心的一条就是悬赏对于胜下毒的，第二条是让人去警局偷于胜留下的电脑的。 “这上面能找到接受了这些任务的人吗？”老邵问小梁。 “没问题。”小梁一边回答老邵的话，一边操控着电脑。 根据上面的信息以及时间她们现在可以拼凑出来之前的宋钢和黄忠杰以及于胜都是这个网站里面的一员。于胜在刚成年的时候就接触到了这个网站，因为他之前的经历以及这个网站上的影响，所以他开始录制这些视频，既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变态心理也为了赚钱。 因为之前程慕瑾让宋钢和黄忠杰等人被警方查到，所以网站的人就一直在盯着她，在她查到于胜的时候终于是坐不住了，害怕这个网站暴露出来。于是有了之后的计划，在网站上发布悬赏，既为了销毁证据，也为了消除后患。 而从发布的悬赏来看，这个网站之所以知道整个警局都空了，是因为他们雇了人在警局的外围一直盯着警方的一切行动，而且于胜的中毒也是收买了其中的一个看守所的清洁工，将药物涂抹到了看守所刚发给于胜的饭盒上，造成的中毒。 小梁以及其他的网警都根据这些线索找到了之前一些案件的线索，目前正在一一确认。 第99章 这个黑网落入警方的视线使得之前更多的犯罪活动暴露出来，所有的网警都在追查这个网站上的所有的犯法行为。当一桩桩的案子浮出水面的时候简直是让人触目惊心。这个网站几乎包含了所有的违法行为，其中涉及了黄赌毒、枪支及人口的贩卖、买凶等，涉及的案件达到一百多起。 在经过了警局所有人这一天一夜艰苦不懈地奋战之后，终于锁定了在这个网站上参与过违法活动的三百多人，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这些人胆子真的是太大了，居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看到所有统计出来的案件之后警员们不得不感叹这个网站上所涉及的案件之多简直是他们前所未闻的。 “要是胆子不大怎么敢做这些事情？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全部都清楚了。那秦铮，你负责和其他省市的对接，将这些案件和他们商量一下，联动办案，希望他们到时候能一起行动。李茂，你负责带人把于胜给我看好了。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老邵看着这整理出来的案件心里憋着一股气，一定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于胜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过几个小时之后就能醒过来。”李茂回答道。 “那你多带几个人去保护于胜的安全，同时也要将那些想灭口的人一网打尽。”老邵对着李茂下命令道。 “是。” “唐恩德你带几个人把看守所那个黄秉成抓捕归案，还有在警局外面盯着的那些人也都一并抓捕起来。” “是。” 2007年7月20日，龙城市警方联合5个省市的警方展开了清除黑网犯罪行动。这次的行动涉及的案件达一百六十三起，一共抓捕了犯罪嫌疑人三百零九名。这样一个大规模的行动引起了各地媒体的足以，但是官方迟迟没有对这次的行动给出什么说法，网友对于这次的大动静也是各种猜测。 只是在某一天的时候，之前在网上很红的侦探老少女微博突然间发了一条消息1993年龙城大学的案件已经破获，警察还根据这个案子查到了多名以前没有发现的受害者以及另外一起连环杀人案件，其中牵涉的人数众多。再次告诫大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个微博一出来，相关的信息马上登上了热搜的第几位。龙城大学案件告破、侦探老少女、连环杀人案件等等，整个微博几乎都瘫痪了。 很多网友都涌入侦探老少女的微博底下进行询问相关的情况，但是对方并没有回应。于是大家纷纷跑到了龙城市公安局的官v底下进行询问，最后官v只是发了一条是的，相关新闻发布会将择期举行。 这一肯定的回答几乎让网上关注这个案子的人都沸腾了，要知道这个案子在国内一直被人放在了未解谜案里面，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案件的情况进行分析，案件已经成为了很多人心中的一个牵挂，现在终于传出了好消息，怎么不让人高兴呢？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知道相关的消息，但是官方已经有了肯定的回答，那他们迟早会知道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的，他们已经等了那么久了，再等等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个侦探老少女的微博博主一时间的粉丝已经涨到了上千万，比一些当红明星的粉丝数还要多，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网红侦探。 在成为了一名网红侦探之后更多的人想要了解这位就像是存在在故事里的侦探，但是很遗憾的是博主对于自己的信息捂得很严，平时也只是发布和案子相关的微博，对于自己微博的管理也是偶尔会回答几个问题，其他的情况是一概不理的。所以，到目前为止，这位网红侦探的真实身份一直被网友以及一些侦探迷誉为是网络十大谜题。 在y省k市的一家病房里，病床上的人带着呼吸器跟床边的人在说着什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喘气，看起来虚弱极了。 陪在病床旁边的人哽咽地说道，“老吴，你再等等，小越马上就到了，你再等等。” 说话间病房的门打开了，外面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男子看到病房内的情况赶紧走上前来拉着吴城的手说道，“小叔，龙城那边有消息了，他们找到凶手了，凶手也承认了！” 躺在病床上的吴城听到了吴越的话眼神马上亮了起来，之后竟然能扶着旁边的人坐了起来，“真的？你没有骗我？真的找到了？” 吴越和旁边的人看到这个情景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了，吴越压下自己心里的悲痛把之前他从老邵哪里得来的消息以及案件侦破过程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好好好。哈哈哈，太好了。这样我也安心了。就算是我去到底下看到那些受害者我也能告诉他们案子已经破了。你打开抽屉。”吴城听完吴越的陈述高兴地哈哈大笑，只是让病房里的两人和病房外的人更觉伤感。 吴越听话地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除了一些药品之外还有一名勋章，这是吴城年轻的时候收到表彰时获得的勋章，“小叔，你要拿这个？” “对，这个你帮我给小姑娘，感谢她能让我在最后的时间知道了这些，我死也能瞑目了。这个送给她，算是，谢礼。”说话间吴城的脸色越来越白，之后便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充斥着尖锐的声音，吴越拿着勋章，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叔叔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后记 网络上之前因为j控制了所有的电脑散布的那些所谓的预言一度让j的名声变得很臭，很多网友对于黑客的印象简直是差到了极点。 至于她在网上公布的什么预言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相信，还有的人声称，如果这些预言是真的，那他们就开始直播吃翔。其他的网友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但是大部分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就是不相信。 但是这个态度直到进入了2008年之后。 2008年刚进入年初的时候就冷得很快，然后在快进入新年的时候南方迎来了冰冻雪灾的天气，很多的南方省市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在南方各大省市进行救灾的时候就有人想起了之前j在网上散布的那两则预言，现在的情况不正是其中耳朵一则预言已经变成了现实吗？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另外一则预言也会成为现实？ 这么想着的人并不止是一两个，自从南方真的有了冰冻灾害之后很多的人特别是c省的人在找各种专家学者询问这个预言上c省出现地震的可能性。 虽然很多的专家学者给出的答案是目前地震是不可能进行预测的，让大家不要轻信谣言，引起恐慌，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 这样的话让一部分的人放下心来，但是更多的人都是处于观望的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在4月份的时候c省的人在网络上发布了自己身边出现的动物异常情况，什么鱼成群结队地跳出湖面、一大群老鼠出现在热闹街区等等，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之前的j的预言又被很多人提起。 很多的网友在网络上发布了寻找j的消息，希望对方能够现身说明了一下这两个预言是真的还是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这个寻找的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的结果，自从那一次发布了预言之后j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人们关于是否要在预言的当天才去什么措施进行了一系列的讨论，更多的人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另外一则预言已经实现了。在生命面前，这只是折腾一下的代价也不算的什么。 国家相关的部门对于这些讨论当然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在四月份的时候爆出了那么多异常的情况，于是只能派遣专家前往c省调查。等专家到达之后发现之前在网络上公布的那些异常的情况有一些只是假的，但是有一些却是真的。结合他们的勘测之后他们给出的建议是在c省确实是有比较明显的异常，可以考虑是地质活动活跃的情况。 在这样的情况下，c省只能决定在预言的那天进行地震疏散演习，在空旷的地方搭设帐篷，让市民休息，待在里面一整天，全省的各个单位、学校、社区要参加。到了5月，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c省这边的动向，c省人也是心里压力比较大。 终于来到了预言的那一天，那天很多人一家几口一直就待在了空旷的地方。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有些傻，决然会相信什么预言，但是这个时候回去的话又怕这个预言的时间说的是下午，于是都在跟自己说就等到天黑，天黑就回家睡觉。 但是只是中午一点的时间，在空地上的人就被强烈的震感给吓到了。等第一波震感过去之后再看他们的住的地方，都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强烈的震感在国内的其他地方也能感受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肯相信，j发布的并不是谣言，真的就是预言，现在预言真的成真了！最后数据出来的时候确实是c省发生了78级地震！ 因为预言和政府部门的措施，虽然大部分的房子被毁了，但是伤亡情况很少，一时间j又登上了热搜的头条，只是却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小瑾，你听说了吗？c省真的发生地震了。j的预言居然是真的！”宋茗拉着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去的程慕瑾说道。 “我知道啦。现在网上都在讨论这个，我能不知道吗？”程慕瑾心情很高兴，但是她不能说。 “哎，j大神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网上说是被国家请去喝茶去了。不过这回终于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了。对了，你这是要去干嘛？又去和你家警察叔叔约会啊？还是有什么案子？”宋茗看着程慕瑾心不在焉的样子逼问道。 “妨碍别人谈恋爱是要被你驴踢的，我走了，不用太想我。”说完程慕瑾就施施然离开了宿舍。 路上都是谈论这个c省地震的事情的人，程慕瑾已经完了自己最想改变的事情，心情很好，看到在校门口站得笔直的她们家警察叔叔就更开心了，径直往那边走去。 大家都活得很好。 第100章 番外1 今天龙城市警方联合各省市之间展开了一个重大的抓捕行动，对之前查获的黑网上涉及的一百多起案件、三百多名嫌疑人实施抓捕，其涉及的地域之广、人员之多也是迄今为止之最。 龙城市看守所。 “老李，最近怎么感觉市局那边的人调动那么频繁，这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啊？”黄秉成对着旁边的同事问道，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被称作老李的老同志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神定气闲地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茶，“这我怎么知道，反正市局那边的工作也跟咱们这边没有什么关系，管好我们这边的事情就是了。”说完又悠哉地向办公室里走去。 留在原地的黄秉成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不甘，最后也只能转身离开。只是在他转身快走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身后突然间感觉一凉，他只来得及往旁边一躲，却被人从前面扑过来、按倒。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放开我！”黄秉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大喊道。 看守所里其他的人见状也马上围了过来，“你们是什么……、老唐？！怎么是你们？你们这是在干嘛？”刚才那个和黄秉成在说话的老李听到了他的叫喊声马上跑过来，刚想呵斥这些人，却发现这些人就是之前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刑警队的人，这才惊讶地询问起了原因。 被按在地上的黄秉成顿时心里一慌，连忙好声好气地问道，“那个、老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把我放开，我们都是自己人！” 唐恩德冷笑一声上前去掀开了黄秉成的衣袖，看着上面留下的一个深紫色的长形印记，恶劣地伸出手按了按他的患处，黄秉成顿时疼得龇牙哦咧嘴，“啊！你干什么？！” 唐恩德顿在他旁边看着他脸上冒出来的冷汗笑着问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是被棍子打的吧？去医院看过了没有？看你和样子应该很疼吧？怎么没有去医院看看” “我、我去医院诊所看过了，没有什么大事。哦，这是不小心被楼上掉下来的东西砸到的。”黄秉成转过头不敢看唐恩德的眼睛。 “哦？被砸的？被什么砸的？从哪里掉下来的？去过诊所了？去的哪个诊所？你跟我说说看？是什么时候受伤的？还有，我们18号那天晚上的时候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唐恩德并没有因为黄秉成的话而放过他。 “你这是怀疑我和什么案子有关？就算是怀疑，你们没有证据的话也不能上来就这样对我吧？”黄秉成现在也甚至对方是不会相信自己说道的话，也就开始撕破脸皮。 “18号那天晚上你去到了警局为了拿回于胜的电脑并且顺便袭击了程慕瑾。她当时用棍子打了那个歹徒的右手，这个位置和你的一样啊。还有于胜送进医院的时候经过检测，是中毒。我们查了所有的食物，都没有毒，但是于胜的饭里却有毒。那这个毒是怎么放进去的呢？又是谁放进去的呢？有一个人在发放给于胜的饭盒内部抹了毒药，然后将它放到了那些饭盒的第一个，以保证给于胜的就是那个饭盒，并且还不会怀疑到自己。能把警局的动向以及摄像头位置弄得那么清楚的毕竟是对警局很熟悉的人，你做了那么多就是不想留下证据，可是你有没有发现，这个证据其实就在你的身上？”唐恩德冷冷地看着这个昔日里的熟人，在这之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敌人就在离他们那么近的地方。 “在我身上？怎么可能？而且18号那天我在值班室啊。”黄秉成并不相信唐恩德的话，马上反驳道。 “你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不应该这么问吧？哼，你这两天都在加班，还没有空回去取换衣服呢吧？那天晚上小程被袭击，手上被刀划伤了，但是她在最后的时候向对方身上甩了一下手上的血。你把这衣服拿给我们验验？”唐恩德问道。 这话让之前还在狡辩的黄秉成完全没有辩驳的话，这两天因为人手不够，所以他一直在看守所加班，并没有机会回家换衣服，这身衣服确实是18号那天晚上穿的。 唐恩德看到对方没有话说了，不满地对他鄙视到，“败类。”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拷走。” 在经过了审讯之后黄秉成对于摆在自己面前的证据没有办法辩驳，只能承认了自己不但通过把警方动向的消息来牟利，甚至还接了头去警局内的证物以及杀人的任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本来应该有一个大好的前程，现在也只能在监狱里蹲着了。”负责审讯的李茂不解地问道。 黄秉成苦笑了一下，“我……，在接触到这个网络之前我因为赌博已经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务。就光凭着这个临时工的工作，肯定是还不起的，所以在这个网站出现的时候我就以试试看的心态给他们透露了一下警局的动向。没想到他们真的给我一笔很可观的酬劳，这个方法来钱真的很快。呵，你们也知道，赌博就是收不住手的。还了之前的债务之后，我觉得反正这个网站那边来钱那么快，再赌大一些也没有关系，于是欠下了更多的债务，最后为了还钱，也只能选择更危险的任务，就是去警局偷证物还有……杀人。” 秦臻在旁边冷着脸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在刚开始的时候带着你踏入赌博的那个人其实就是那个网站安排的？你一步一步地踏入了他们为你布下的陷阱，最后只能掉入深渊。” 黄秉成听到秦铮的这些话脸色发白，他知道现在才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别人算计中的一部分而已。 “我……。算了，这也算是我自己意志不坚定。哎，自作自受。”说完黄秉成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生气一般。 审完了黄秉成，李茂感到很唏嘘，昔日里的亲密同事，现在竟然被犯罪分子引**诱铸下大错，这也是给他们敲响了一记警钟。 “秦队，你说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就能为了这些去干违法的事情呢？”李茂感慨道。 秦铮撇了他一眼，“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你应该做的是不忘初心，警钟长鸣。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个于胜。”说完就往外走去了。 于胜现在已经醒了过来，转入了普通病房。但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警方在和医院方面沟通之后确定人已经稳定，之后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了，于是把人接回警局一边看押一边观察。 秦铮和李茂两人去的时候于胜正躺在床上无聊地盯着地面发呆，看到两人进来，于胜倒是显得有些高兴。 “你们这是想知道什么？”还没等秦铮和李茂两人的问话，于胜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倒是让两人都有点惊讶。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想见见那个女孩。”于胜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但是这个条件让秦铮的脸瞬间就黑了，这个她在场的人都知道指的是程慕瑾。秦臻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你想见她干什么？” 于胜看两人并没有同意自己的条件，就没有说话的欲**望，之后不管两人问什么，他都没有再开口，两人只能铩羽而归。 “情况怎么样？说了吗？”老邵看着两人从里面出来高兴地问道。 李茂瞟了秦铮一眼，然后喏喏地说道，“于胜要求见程慕瑾，我们没答应，之后他就一句话也没有说。” 老邵拍了拍秦铮的肩膀，然后安慰着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要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见嘛。都是为了案子，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们绝对不会勉强。” 秦铮看了他一眼，径直地往办公室走去。 “哎，邵局，秦队这是同意还是没有同意啊？”李茂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问道。 老邵嫌弃地看着他，“啧啧，这情商，难怪单身。”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程慕瑾正无聊地待在秦铮的办公室里刷着手机，只见秦铮皱着眉头进来了。这是……，出事了？ “怎么了？不是去审黄秉成和于胜吗？不顺利吗？老是皱眉头老得更快哦。”程慕瑾问道。 秦铮闻言想到了两人之间的年龄差，放松了脸上的表情，“于胜想见你。”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担忧。 程慕瑾一听眼睛一亮，现在因为网站的事情，他们都不让她出门了，这都待在警局里两天了，都快发霉了，虽然说对于于胜她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但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还是挺开心的。 “好啊，正好我无聊。”程慕瑾立马应道。 秦铮无语地看着她，自己刚才是白操心了，这人已经无聊得开始见变态杀人犯都能当成意见高兴的事情了。 “嗯，你等会不要靠近他。虽然他现在身体没有之前好，但是他是一个很危险的杀人犯。”秦铮看着小姑娘兴奋的样子不得不提醒道。 程慕瑾赶紧点了点头，“放心，我知道、我知道。” 秦铮无奈地带着程慕瑾来到了关押于胜的地方，李茂还站在门口等着，“你们终于过来了，我们进去吧。”说着便推门走进去了。 于胜一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抬头看向门外，看到了站在秦铮身后的程慕瑾顿时眼睛一亮，随后便想站起来，但是被手腕上的手铐一阻，这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于胜虽然没有能靠近程慕瑾，但是眼神一直盯着她看，旁边的秦铮和李茂他是一点眼神也不给的。 “听说你要见我？说吧，想干嘛？”程慕瑾并没有惧怕对方的眼神，反而是想引着对方说话。 于胜盯着程慕瑾半晌，然后才回答道，“你的眼睛最像她。” “你说的是孙丽萍？那你杀其他的8个女孩也是因为他们长得想孙丽萍？还是因为那个网站上的事情？”程慕瑾接着问道。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网站的事情啊。嗯，应该说都有吧。那个网站出现的时间是在我读书的时候，有一天它突然间弹了出来，上面的画面是一个女孩躺着，地上有一大堆的血迹。我当时脑中冒出的就是萍姨死的时候的画面，那个样子真的好像啊。然后我就登录了那个网站，在那个网站上看到了越来越多这些血腥的东西。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长得可真像孙姨。孙姨太可怜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解脱，去到天堂。人们都说今生受的苦就是前世做的孽，应该是她们前生作孽太多，我这是在帮她们用鲜血来洗清罪孽。你要不要我来帮忙？这样才能进入天堂。”说道最后于胜仿佛是癫狂了一般。 秦铮见状马上站在程慕瑾的身前挡住了于胜的目光。 “她们受的苦只是因为你们这些施暴的人而已，并没有什么罪孽，要是有也是你们。你不过是跟梁友全一样的杀人凶手而已，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程慕瑾对着他冷静地说道。 “不！我不是！我和他不一样，他是魔鬼。是他把我拉到了地狱，我只是在救人！”于胜听到程慕瑾提起梁友全突然间激动地反驳道。 “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她们不需要这样的救人方法，你也只是恶魔。”程慕瑾肯定地说道。 于胜沉默了。 过了半晌他才说道，“也许你是说的是对的。她们看来起来很痛苦，或许我这么做是错的。在我第一次下手之后我就没有办法再过正常的生活了，而且在模仿了网站那些视频之后他们也会给我很高额的报酬。我每年都会找一个长得很像的人来动手，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我才是主宰者。直到两年前有一天梁友全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他，他下山的时候摔伤了。我把他送到了医院门口之后就离开了。之后他找到我让我去盐水鸭店面试学徒，这样才能过正常的生活，我想试试，于是我就去面试了，并且留了下来。这两年我没有动手，但是我也越来越怀念以前的那种感觉，知道在盐水鸭看到你的时候，我跟着你回了家。”于胜看着程慕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