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蛊虫男配 作者:葫芦瓢 文案: 越鸽重生了,只想拿着金手指甩渣男虐渣女,哪想这金手指未出师便先坑了她一把,招惹上名不副其不实的继兄。 本来她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那人实在不可理喻,既不许她接触除他之外的男性也不打算对她负责,这算什么破事? 又一妥妥的渣男,最可恶她的金手指居然对他没用!!! 某人其实很郁闷:情蛊取出来了,我还爱着她。 这才是破事。 内容标签: 随身空间 重生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越鸽 ┃ 配角:庄凛 ┃ 其它:蛊虫修仙 ☆、重生了 始料不及,越鸽重生了。经过一晚上的懵圈,她相信她真的回到了一年多前,在那个女人还未来得及折磨她之前,这就足够了。 显然老天还待她特别不薄,不但让她回到了过去,还给了她一个小说中才有的空间。 她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一粒桑果翡翠,意念一动,神识进了空间。 空间很大,却大多是未来得及开荒的土地,只有她跟前有一小块长势甚好的桑树。桑树旁有一个露天厨房,是越鸽昨晚一时兴起临时搭建的,可供给她制作点心。 厨房旁有一套舒适的茶几,茶几上还放着一碟看了就能引人流口水的小团子,是越鸽昨晚做多了吃剩下的。 不过由于空间的特殊性,即便这团子已经放了一晚上,但不管它的口味还是样子都和刚做好那时一样。 越鸽忍不住拈了一只入嘴,美滋滋的。或者说能自由自在的活着,真好。 她的目光落在茶几紧挨着的那棵桑树上,不少桑叶已经被咬得千疮百孔。而那些始作俑者浑然不觉,啃一口嫩卜卜的绿叶,再抬头晃晃尾。 是七彩蚕宝宝,有白色,绿色,红色,黑色,金色,紫色,粉色,整棵树上约爬有十几条。 这估计是越鸽空间里最宝贝的东西了。从脑里自带的信息得知,它们并不是普通的蚕宝宝而是有各种功能的蚕蛊。 空间里养的蚕蛊并不多,眼见就这么十来条,据说一天还不能用超过三条。越鸽看着它们,想到一个月一条这样的产量,要是真的一天用三条,不得几天就会把它们全用掉。 所以,她还是宝贝着吧。就不知自己的空间会不会升级,然后增大产量。 “哎呀,居然真有情蛊这种东西。”离茶几最近的一张叶子上,两条红色小蚕凑在一起像在窃窃私语,偶同时咬两口桑叶,看得越鸽想笑。 这么多蚕蛊中也就这两条红色的会成双成对,同生同死。在她这里,情蛊又名淫蛊,男女双方中了情蛊,他们便会一直忠于对方直到死。但有个不好的地方,他们一到晚上便会精虫上脑,不滚滚床单怕是不得解脱。最主要中了情蛊便是越鸽本人也没有解药,唯一办法是取出蛊虫,或毒死体内的蛊虫,可这两办法几乎不可能。便是到医院拍片子也拍不出体内的蛊虫,又如何取得出来?至于毒死它,她更怕蚕蛊未死人已死。 那么,她还是要悠着用这对东西。 当然,她已经有了好人选,那就是她的继母蓝萱。但她得看看未来继父这个人,如果继父值得信赖,她会考虑把这对情蛊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们吃掉。 “小鸽,庄叔叔人其实挺好的,就是他那儿子可能不大爱理人,一会你别太介意。”蓝萱拍了拍越鸽的手柔声交待着。 许是今天的越鸽太温顺,蓝萱有点抓不着她的意思,要是平时,她又怎么会跟她出门。 且她今早上还心情极好地陪着自己去做头发,甚至把那一直留住的直发烫成了微卷。 不过这样挺好的,在蓝萱眼里,换了发型的越鸽更美更显风情万种。 蓝萱这时才有种女儿初长成的感觉,要知道,越鸽其实快要满21岁了。 听到蓝萱的声音,越鸽回过神来,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一笑可真真是明艳不可方物,便是看着她长大的蓝萱都要被迷了眼。 再说,十几年来还不如今天越鸽给她的笑容多,这么一想,她又有点忐忑,不知道等会的晚餐会不会出点意外呢。 毕竟,越鸽对她,一直都不待见。 “小鸽,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要不就不去了?”她试探着问多了一句。 “妈,我已经长大了,您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了。”迎上蓝萱忐忑的目光,越鸽反握她的手,叫出了十几年来她最不愿意叫的称呼。 可是,却是蓝萱最应得的。 这个女人是越鸽的继母,也是她的养母。越鸽的生母在生她的时候便难产而死,五岁时她的父亲带回了他的初恋蓝萱。那时的越鸽已稍懂事,对入侵他们家的蓝萱只有厌恶,更是从没给过她好脸色。上一世直到死,越鸽都没有对她好言过。可这个继母却是有点死心眼的,不管越鸽如何,她始终待她如亲女儿。许也有她自己的原因,越鸽也是后来才知道,开始时越爸跟她本来是一对,可年轻的蓝萱却是被渣男骗走后来甚至搞到不能生育。越爸心疼她便将她带了回家,让她照顾自己的女儿。又或者说越爸本来就有私心,因为不到两年,越爸就病逝,将越鸽托付给了蓝萱。 蓝萱也确实是称职的妈妈,对越鸽只有更好没有最好。便是越鸽从来都以喂称呼她,她也一如既往待她好,更是一直帮打理越家的生意,且在越鸽成年时便将自己所有财产加越家的一并转移到越鸽名下,只留给自己一套房子。 当然越鸽也没要就是了,那时的她可是很有骨气的说她才不要继母打下的天下,她能自己立起来。蓝萱也不强迫,自己暂替她打理着,反正她老了死了,那些东西还不是越鸽的。 就不说那些,便是她自己临老得来的爱情,也因为越鸽不喜,说不要就不要。 上一世,越鸽也是跟着她出来到她的相好庄家吃晚饭。 但越鸽的意图却不单纯,她就是去破坏的,也因此蓝萱再没有找过相好。 这一世,得知这世上或许只有蓝萱是真心待她的,越鸽想无论如何,她要帮继母争取到幸福,补偿她曾经的不孝。 “你,你,”一声母亲,蓝萱煞时红了眼,十几年,她们相依为命,越鸽却只会叫她喂,她生怕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说:“你刚才喊我什么?” “妈,你就是我妈,你可不能有了情人就不要女儿了?”既已叫过,再叫并不难,且在上一世被人折磨时,她最想见的就是这个妈了。 如果,那时的自己不是厌恶呆她身边,就不会强势搬出去独住,也不会一个月都不接她一个电话,那么,自己出事了,她肯定会找自己的。 要知道,她真的把自己当女儿养大的,要知道自己死了,她该得多伤心,那可是她娇宠着花了心思养大的。 而自己,曾经多幼稚,就因为当她是入侵者而一直不喜欢她。 “傻孩子。”蓝萱有点激动,为这迟来的一声妈,她侧了侧头,不想越鸽看到她强忍回去的泪水,“妈就你一个孩子,有你我谁都不要。”甚至这刻她想掉头回家了,男人么,都见鬼去吧。 “庄叔叔家那个庄凛不喜欢你是吗?”越鸽想起刚才蓝萱提起的人,脑里闪过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俊脸。 再想起昨晚,她好像两世都欠着那人一个大恩情。 再活一世,她还是没有被那女人阴到,不知道那女人昨晚得知她没事会不会气到睡不着? 那个女人啊,她以为是知心闺蜜的女人啊。越鸽狠狠的想着那张可人的嘴脸,恨不得一高跟踩上去。 那人肯定想不到,她居然回来了。 ☆、重生了 “倒没有。”蓝萱只见过两次庄凛,那人表情虽淡淡,却并没有过多表态,甚至还没有当年越鸽那种反感态度。 蓝萱自身条件并不差,四十六岁了看着也就三十多,漂亮又温柔善解人意。 可惜在爱情路上走得并不好,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报应,因为她一直揪着当年负了越爸,所以她才得不到好。 “没有就好。”越鸽往她身上蹭了蹭,就像撒娇的小女孩,“妈放心,女儿会帮你把把关,绝不会让人把你欺负了去。” 从起床开始,越鸽就一反常态开始亲近她,蓝萱觉得有点不真实,可她抗拒不了这种温情,她想,即便是一刻她也是欢喜的。 “好,妈放心得很。”那样子真是有女万事足。 很快,她们就到了庄家。 不得不说,蓝萱很会挑男人。这庄云生在他们这可是排名第一的富豪,庄氏集团的当家人,虽然这几年已逐渐退下来让位给了他唯一的儿子,可也不能忽略他是位极出色的男人。 且早年便丧妻,身边却一直没有女人。 庄云生是越鸽见过最帅的大叔了,气质出众,沉稳有魄力,妥妥的上位者。不过他的鬓角已白,眉心是抹不掉的川字,这都显示出他已经年五十有几,并不年轻了。 他话不多,对越鸽倒难得的温和,甚至隐隐的显慈爱。 “小鸽,这是我儿子庄凛,以后你就喊他哥哥,有事也可以找他帮忙。” 庄云生指着到吃饭再出现的年轻男人向越鸽介绍,“阿凛,她是越鸽妹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由于先前得到越鸽的祝福,庄云生知道这事已经定下了,至于他的儿子庄凛,他知道以他的性子,多半是无所谓了。 越鸽没忽略掉男人在看到她时挑起的眉毛,笑着对他甜甜地叫了声,“凛哥哥好。” 上一世的越鸽只想来搞破坏,见到庄凛知道他帮过自己,但还是违心的跟蓝萱说,她不要这样的哥哥,说他是个爱流连酒色的男人,恶心。 庄凛见她不感恩还反咬一口,当即就说这小女孩昨晚去酒吧当卖肉的女人,他庄家也不需要一对不检点的女人。 于是这一吵,蓝萱也知道越鸽不喜欢,拉着她就走了,而庄云生最爱的也是儿子,当然不会再追。 这事就这样泡了汤,两家再没来往。 而事实,越鸽昨晚是被闺蜜哄到酒吧里去玩的,哪料中途闺蜜给她喝了一杯有问题的酒,然后借口拿东西将她留在了吧房。 迷糊中有人进来想对她动手动脚,也幸好她酒量好,脑子够保守,一脚踢开人冲了出去。那人赶忙追上,眼看自己快要昏过去,瞧见走廊一角有个长得极出尘的男人在抽烟。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长得过于禁欲,她想也不想就扑过去,对他说:“帮我,有人要害我。” 庄凛也是因为工作上被人拉到这种场所,正想抽完烟就借口走人。见越鸽长得并不风尘,于是难得发善心将她一起捞了出来。 并让人给她吃下醒神的药。 上一世的越鸽当时并没往闺蜜身上想,还在闺蜜内疚自己大意让越鸽差点出事时反过来安慰她。 而后来得知闺蜜那是诚心想毁了她,越鸽怎能不恨。但这恨她都记着了,她总会把这些仇一一还回去。 还是第一个人敢这般甜甜的叫他哥哥,庄凛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当即也邪邪的回了个笑,“鸽子妹妹好。” 他自然是认出了这个从天而降的越妹妹就是他昨晚顺手捞出来的女孩。 能到那种地方喝酒的姑娘能有多纯?他可不会被她那甜美的长相骗到。 但她们是老头的客人,他无所谓,只要不侵犯到他,他真的很好说话的。 庄凛的声音听着很让人矛盾,低沉慵懒中又略带着丝邪魅以及不怀好意。 就跟他的长相一样,令男人嫉妒,让女人绝望,可偏偏这么一个长得二次元的男人总爱挂着与之不匹配的邪恶的笑容。 不过不起冲突就好,越鸽如是想,既然这人都肯帮一个陌生女孩,想必也是个好人,且两世,她都没有还过这份情。那么,他们成为一家人或许是个好的开始。 她记得,庄凛这个在商界大名鼎鼎的人也是个短命的,且还死在了她的前面。 这一世,或许,她可以多关注一下这人,顺便帮他改改命。 众人自是不知道越鸽已经开始怜惜眼前这美男的命运了,一顿饭下来,也甚是温馨。 吃完饭,庄云生将她们留了下来,越鸽也想再多看看这一家人,便答应了。 庄云生和蓝萱二人私聊去了,越鸽坐阳台上看夜景。 庄凛被打发去陪越鸽时,她正端着碟米团子吃。 红的绿的,小巧精致,甚是诱人。 “你哪来的点心?”庄凛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牛仔裤配宽松的针织衫。 哪有位置藏一碟点心?他可是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储物戒这种东西。 突兀的声音吓得越鸽哽咽着了,一时只能睁着大眼瞪他,是她大意了,只顾着想事情。 半晌,她打断了他的打量,举起碟子,“凛哥哥来一个,很好吃的。”反正没有人会想到她有空间这种东西,她很自然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人在,你无须强迫自己这样喊我。”团子看着很可爱,不能在女人面前抽烟的庄凛忍不住拿起一只团子,放到了嘴里。 一口一个。 味道不错,就是有个说不清的味道,一时想不起是什么。 知道就好,越鸽抿唇,她也不想喊哥哥,让人起鸡皮疙瘩。 见他给面的吃了,越鸽很开心的分享了一半出去。 “谢谢昨晚你救了我。”越鸽昨晚受惊于重生,离开时好像忘了说感谢。 “你记得就好,人情先欠着。”点心也吃完了,庄凛转身离开,“我还有事忙,失陪了。” 还欠着?越鸽就知道,这是生意人的嘴脸。特别这个庄凛,手腕了得,出了名的不是好人。 那么,得了他相救的越鸽还是走了天大的好运。 留宿庄家的越鸽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此时已过零点,开始她还以为自己认床,后来身上躁热难耐,她才发现不对劲。 而空间里,那桑树上,无论如何,都找不着那对红蚕蛊。 她当下就急了,肯定是蚕自己钻到了点心里被她误吃下了肚。 如果真这样,下次还不能把食物放得太近蚕蛊那里。 这不,自食其果,悔都没用了。就不知道,她是不是把两条情蛊都吃了? 哈?她是不是要自己跟自己相爱,然后自己跟自己滚床单? 想到这,她脸都黑了。 不过,也好过跟别人吧。她又暗自庆幸。 ☆、中情蛊 越来越难耐,越鸽受不了,爬起来冲了个凉,发现不顶用。她无奈,出了房间,想到厨房找点冰水喝,解解燥热。 意外地,厨房里有人。那人正在冰箱前端着杯水喝,那喉结随着喝水而滚动着。 越鸽只觉身上的热度又高了几倍,再看,那人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睡衣的领子被拉过,露出令人看了心悸不已的胸口…… 越鸽突地顿住,有种不好的预感,该死的,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肯定是了,要不她怎么可能见到他会有反应? 厨房里的人也发现站在门外的越鸽,好看的眉紧皱,那深沉得像无底深渊的眸光扫过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鸽第一反应就是逃,逃回房间,锁上门。 只是门尚未来得及关上,就被人一手撑开,并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给我吃了什么?”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给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他的语气极冷,看着她的目光也毫无温度。 只是抓着她的手隐隐颤抖,像在克制什么。 就在刚才,他还没往她身上想,此刻才忆起当时那味道怪怪的团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家里被人暗算,呵,果然女人都一个样。 曾经的他也是,也是败在了最亲近之人手里。 “胆子真够大,昨晚事没成,今晚再接再厉,说,谁派你来的?” 被他这般冷冷看着,越鸽吓得有一瞬脑子空白,待听清他的意思,敢情这人以为昨晚兼现在都是她有意为之,只为接近他。 越鸽气结,她还不至于用下三流手段,再说他是长得不赖,可她也没看上他。 “别给自己长脸了,我还瞧不上你,你快滚吧,要不我喊人了。”只要她一喊,蓝萱是肯定会出来的,但她一点不想别人发现,发现她此刻像中了□□一般。 而这人居然还不快滚,她怕等会克制不了,会吃了这人。 亏的可是她自己。 金手指啊,你还未出师呢,你怎能先坑我这主人呢?越鸽内心想哭。 就在刚想明白什么时候吃的东西,他已将身体查看了一遍,丹田里居然有一条蚕蛊,再看对面女人的状态。 真呵呵了,居然是情蛊,真不知道这丫头从哪找来的下三烂手段,而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找得来这东西。 最烦躁的是,他一时半会还奈何不了这情蛊。 他有很多疑问,听得她说瞧不上他,还要喊人,他本能的捂住了她的嘴,并将两人锁回了房内。 “你疯了,你赶紧滚,我可不想耽上用药勾引未来继兄的污名。”更不想跟一名只见过两三面的男人那啥,即便上一世,她都差点要嫁人了,也保守的没跟男友做过。 只可惜,情蛊在作怪,她想狠狠推开他而不得力。 庄凛也知道此时的他最好走得远远的,但他就是气愤这女人给他下了蛊还要装得无辜地赶他走。 “解药呢?”她既然有这种东西就肯定有解药。 “没有。”她只以为庄凛要迷药的解药,也不敢告诉他,那是蛊。 毕竟这东西出现在她身上就很诡异。 “我只能告诉你,我并不是有意给你下药的,我也不知道团子里藏了东西。你,你最好快走。”那人眼神由冷到红,想是克制得困难,她也并不好受,只想着这个让她想贴上去的男人快消失。 “啊啊,我求你了,快点滚,我受不了了。”见他依然抓着她想要解药,越鸽开始崩溃。 她不突然抱头哀怨,他或许还能再坚持一下。他该想得到,这情蛊自来便是无解。 当然,对他来说也只是暂时,可这暂时却令他一时没办法冷静下来想出应对办法。 毕竟身体那股原始欲望不是此时的他能控制。 “你以为我走了就没事了?”突然,他邪邪地笑了起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敢暗算他,就得有那本事承受他的反击。 他从来就不是好人。 即便昨晚顺手捞走她,也是一时被她那张美得过份的睡颜晃到,脑抽了。 是啊,她比谁都清楚,不滚床单,她就一直被□□烧,正常生活更别想过了。 还有顶着张中□□的脸,以后怎么见人? “不行,你赶紧出去,我自己想办法。”她猛的甩开他的手,只想推他出去。 “哼,长得不错,我觉得我并不吃亏。”能推得动他那就有鬼了,庄凛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用眼睛将她细细看了一翻。 如果不是手段不干净,倒是个迷人的女人,身材应该也不错。 这么看这么想,身体本能的要得到更多。 “哦,你也不亏,因为你可是我想要的第一个女人。”哼,他心里冷嘲,想不到二十几年前没让那女人得手,现在倒是要失手给一个才二十岁的黄毛丫头。 “哼,处男了不起,我还是处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中蛊的原因,脑子秀逗了,说出的话来很冲,却也是太过开放。 庄凛无语半刻,这是个姑娘家说出的话吗?这还能让她有脸了不成。 “哦,那正好,我也不喜欢被人用过的。”说着,薄唇覆到了她那诱人的樱唇上,早想了。 他也没说假话,还在抗拒,还真的在顾忌着她到底有没有过男人。 他对这个有洁癖。或者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女人真的不是必须品,那么一千多载,他从来没有这种需求过。 要不是这该死的情蛊不能立即解开,不解开他哪来的精力想法子? 他这话听在越鸽耳里就甚是难听了,想也不想,一口咬了下去。 咸腥味涌入,庄凛嘶了一声,放开了她,瞪着她的眼里风云密布。 “不识好歹的女人。”他本还想将就下帮她解了燃眉之急。 现在么,他倒要看看她怎么的忍耐。 然后他就高高站那,按耐着身上的蠢蠢欲动,淡淡然地看着她,也不离开,就那么看着已被□□烧得小脸通红的女人。 而她正难过的握着拳头往嘴里塞。 “你倒是滚啊。”那男人此刻在越鸽眼里不亚于饿了三天后见到的烧鸭,好想徒手撕了吃掉。 他冷哼一声,却纹丝不动,只没好气地看着她,明知吃下去的是情蛊,偏还要装。 就不知道她耍这手段接近他为了什么,这世界又何来的蚕蛊?据他所知,这世界里弄的蛊,都是坑蒙拐骗,作不得数的。哪像这条蚕,连他都一时奈何不了。 “你不滚是吧?”忍无可忍,越鸽朝他扑了过去。 那是本能,却不是她所想。她已经支配不了自己朝另一条蚕蛊进攻了。 ☆、中情蛊 只是她还未近得他身,他已经推开了她。越鸽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样了,既不想接近他,但也恼他推开自己。 且明知他跟自己一样,已经忍无可忍。 庄凛自是知道自己不好受,可他就是想看着她装不下去的样子,同时最好是她贴上来而不是自己。 两人一翻推扯,到了最后形成了诡异的状态。身体本能的想着贴近对方,理智又告诉他们,不许对方靠近。这就成了,你想过来我推开你,可我也想靠过去,你又要推开我…… 越鸽是女孩,力量与庄凛根本不能比,眼看被他整个人压向了床。她意念一动,也不管裸吃蚕蛊有多恶心,一口吞了一条白色蚕蛊。 那蛊可让她力大无穷,只是时效得三分钟。 但也足够她将死死压着她的庄凛一脚踹下了床。 砰的一声,庄凛狼狈的坐到了地上,他惊骇的看向床上那名看着娇柔可爱的女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将他踢下床。这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该有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庄凛冷冷瞥向她的眼中带着一丝警惕。 越鸽爬起来,这才发现,情急中她露了点儿馅。 “我能是什么人?难不成庄大总裁还在怀疑我是想接近你的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露了馅又能怎样,她天生神力不许么? “抱歉,我还得重新声明,我对你们庄家,对你,一点兴趣没有。只能说,今晚是意外。如果你怕我们是贪图你们什么,我和我妈可以立刻离开,再不往来。”她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刚吃下的白蚕令她脑子清爽了很多,欲望也压了压。 意外么?庄凛站起来,慢慢解着睡衣的扣子,他从不怀疑有人打庄家的主意,那点小生意他还瞧不上眼,他担心的是,这个越鸽与普通人有点不一样,他怕的,他当然怕有人对他不利。 “你可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明显是知道的,庄凛低着头继续解衣服,“情蛊对吗?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你哪来的情蛊?不管你是有意还无意,我只想知道你哪来的,我可以不计较今晚发生的事。” 这下到越鸽吃惊了,他怎么会知道情蛊? 庄凛可没错过她的表情,他快步上前托起她,将她狠狠抛向了床,他是个记恨的人,敢踢他下床,不收拾收拾她他心里不爽。 越鸽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又被压回了床。 这下却是怎么也反抗不了。 “比力气是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天生神力。”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他坏坏地勾了勾唇。刚才他是大意才会被她踹开,不代表他力量比她弱。 力大无穷也没用,越鸽丧气,又想到这人怎么知道那么多,意念一动,手里多了一条黑色蚕,那是可以让人说真话的蚕。 她或者可以问问他,为何懂那么多,力量也比蚕蛊给她的还要厉害。 蚕被她一下拍入了他耳朵。 他突然就笑了出来,“看来,你还是个用蛊高手啊,告诉我,你怎么会养蛊的?” 可惜,她不知道吧,他百毒不侵,除了情蛊那种不是毒却似毒的东西。 不过她现在知道了,那漂亮的双凤眼说不出的惊悚,“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放蛊了,为什么对你没用?” 她这惊呼,倒让庄凛松了口气,瞧那样子,是他多心了,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或许像她说的是意外,但她的意外也太大了,居然会养蛊,居然有能力踹开他。 真有意思,她入他眼了。 “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说,倒是反问我了?” 庄凛依然笑着看她,手却一刻不停,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他想,他明天就得想出办法。他可不喜欢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 两人都有秘密。越鸽算是明白了,他不愿说,她更不会说,反正他要怎么想她是他的事。 可能这人和她一样是重生的呢?她灵光一闪。 也就愣了会儿神,下面突来的刺痛却让她条件反射给了男人一爪子,“你!” 他怎么可以不经她同意就要了她! “我是在帮你,你给我闭嘴。”他从不知道这种感觉会是如此美好,美好得他不想看她愤恨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熟练还是蛊在作怪,他粗暴得可恨,而她却无力抗拒,甚至在痛楚一过,主动迎接那一波波的快感。 很可恶,她却憋屈得无处可说,谁让,这错确实是她犯的,蛊是她的,也是她让这男人吃的。 再想,以后都得这样吗?情蛊可是不能解的。 苦水不停往肚子里吞,越鸽只得一下又一下咬住男人的肩膀。 吃亏也要收点利息。 直到快天亮,男人才厌足的下床理好衣服,离开时还不忘警告她,最好别耍其他的心思。 “滚!”大脑爽利了,越鸽恼怒得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扔,“姓庄的,我可以用我性命担保,我们越家不稀罕你们庄家一分一毫。” 庄凛离开的脚步顿住,这只会咬人的小猫这是恼了? 他这中招的还没恼呢,“那最好。”淡声留下三个字,趁着没人,离开了这个房间。 留下越鸽死捶被子恨得牙痒痒,任谁刚重生回来,仇还没报就给自己引以为傲的金手指坑了一大把,谁都没法淡定。 早上,越鸽脸黑黑的起床,再免强挤出一丝笑容出现在餐桌上。 蓝萱和庄云生已经坐那里等着,见越鸽精神不大好,忙关心地问了问。 “没事,可能有点认床。”人家两老可是正经情侣都没有搞到一起,倒是他们俩个小的滚了一晚上,要是说出去,别说她,便是越家的脸也会丢尽。 虽说越家没庄家底蕴深厚,可也算是富裕人家。 蓝萱便提议等会陪她回家再睡一觉。 “妈,今天周日,你跟庄叔叔出去玩吧,要开心,我等会要去找个同学。”越鸽不想打扰二老处感情,且她确实有事。 刚才她那个男朋友沈寒可是发了一堆信息过来找她,她觉得必须去会会了。 蓝萱听她要找同学便没再劝,只道:“开我的车出去吧。” 以前的越鸽为了表示自己是个只有后妈的可怜孩子,从没在沈寒跟前开过车。 “好。”这次越鸽爽快的应了。 ☆、渣男渣女 直到吃饱出门越鸽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下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惆怅从何说起。 只是就那么把自己送人吃干抹净,那人还把她当贼防,心里到底有点不甘。 虽说,是她自找的。 还有今晚上呢?她去找谁解蛊毒。 此时的庄凛正在房里试着调配药剂去将体内那只生命力顽强的蚕蛊毒杀死。 他都折腾了几小时了,它依然生机勃勃,怎一个顽强了得。 认识庄凛的人都知道他在商场上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没有人知道,他最拿手的却是制药制毒,包括他的父亲庄云生也不知道。 又一小杯黑不溜秋的药下肚,过了一会,庄凛又查了查那条小蚕。 似乎怏下去了,头都懒得抬了。 庄凛终是看到了点希望,板直的腰松了松,这难搞的蛊虫他还第一次碰到。 且古怪得很,这只蛊并不像人为养出来的那种毒物,倒像是天生天养的自然之物。 想到这,他有点懊恼那只入耳即死了的蛊虫,要不还可以拿来做研究。 越鸽并没有急着去找沈寒,而是开着车回了家,自己进了空间。 空间被她翻了个遍,就是没有解淫蛊的解药,她感觉特别的沮丧。 如果空间可以将她整个人放进来而不是神识进来就好了,那样她还能在□□焚身时进空间躲躲。 不不不,外面的东西都能搬进来,里面的可以拿出去又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人就不可以?她有疑问,可没有传说中的空间灵来回答她。 或许还是等级太低了。 “咦,这里有扇门。”转到最角落里,越鸽终于发现了那扇破旧得发黑的木门,“莫不是这门进去就升级了。” 这般想着她的手已放到木门上,只是任她如何推那门也是纹丝不动。 这就奇了,那么破旧的门却是扎实得很。推了又推,最后她只能放弃并安慰自己,等级不够呢。 她还是等等吧。 突然,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响过不停,她不得不出了空间,接起电话。 是她那个好闺蜜方巧。好闺蜜呀?越鸽心里冷笑,她可是清晰的记得那人曾经是怎么折磨她的,以及死前那刻剪刀噗嗤入肉刺穿腹部的痛楚。 “喂。”即便恨,她还是淡定地接起了电话。她告诉自己,报仇这事不急不急,温水煮青蛙才有意思嘛。 “鸽子你可算接电话了,”那头的声音嘟囔着,似不悦似撒娇,“我还以为你恼我昨晚不时刻陪着你呢,鸽子你可一定要原谅我哦,都怪我哥啦,大晚上还非得要我去拿东西。”昨天越鸽说要陪后妈,关了一天电话。 上一世那女人也是这样说的,左一句要她原谅右一句让她别怪别恼,搞到最后还得她去安慰那女人,说自己好得很,不要往心里去,咱俩还是最好的朋友。 真呵呵了,如果不是自己跑了出来又被庄凛带走,她还能好好的? 亏她以为他们是后来才搞到一起的,没想到从这个时候那女人就巴不得她出事,花尽心思让她不得好过。 不过现在也没有多好就是了,想到昨晚的缠绵,她不由感叹,欠的终要还的。欠了庄凛两世恩情,再以身相许算不算还了? 越鸽可是当还了。 “鸽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哦?还生我气呀?我的姑奶奶,你又没少块肉,别那么小气嘛,哎,今天中午我请吃饭补偿你怎么样?” 听着不是那么真心的道歉,越鸽可不会像从前一样傻乎乎说没事,“沈寒刚约了我。” 果然,那头愣了两秒,才听那人呵呵笑着,“鸽子,你不会有异性没人性吧?姐好不容易才抽空出来陪你吃饭,你可不能甩掉我。” “要不一起?咱仨说说店里的事?我刚还搜了搜装修风格,你说要冷色调还是暖色调好呢?”方巧试探着问今日态度冷淡的越鸽,抓不准她气自己哪里。 “好,晚上草根茶楼见怎样?”越鸽也正想找他们说这事,便干脆地应了,再且她也不想单独见沈寒。 “草,草根?”那头仿佛受了什么惊吓,“那个鸽子呀,你让姐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付不起一餐饭呀。”什么狗屁草根,分明就是A市最高大尚的茶楼,里面的点心可不是他们这些草根能吃得起的。 越家历来只做饮食生意,而草根茶楼是越爸特意为了家人而开的茶楼,当时的女儿没妈带,他便想着法子给她弄好吃的,既然都要做,干脆搞个店子。哪想因为味道极好,反倒成就了草根,越做越旺。 而越鸽做点心的手艺就在草根里头学的,草根里有的她都会,或者她更技高一筹。 上一世,她和方巧以及沈寒合伙开了一间咖啡点心店,靠着她的手艺,店子火爆程度不亚于草根。仅一年时间,他们赚了个盆满砵满,也让方巧成了有小存款的小富婆。 也让方巧心大得可以毁了她。 这一世,她不会再为他们做嫁衣,有精力还不如帮自己家打理生意,让后妈轻松些。 “怎么,你不是要道歉?道歉也要有点诚意吧。”越鸽并不认为方巧会真舍得请她吃饭,如往常每一次最后结账的都是她越鸽。 而那人总会一副不是我不想买单呀,是我抢不过你。 可每一次,越鸽都只是说了一句我来吧,哪来的抢? 但那时候的越鸽想,反正她有钱,请朋友吃饭是最应当的。 “鸽子,你果真在怪我。”方巧听着越鸽冷冷的调子又哪里会不明白,忙求饶,“你想我怎么样嘛?难道要我也被人下了迷药你才开心?” 越鸽没吭声,也不急着挂电话,让她自导自演个够。 又或者沈寒就在她身边呢。 “哼,鸽子你果真这样想的,呜呜,我又不是有意的,你怎么能恼我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消气嘛?你要想吃草根家的东西我实在请不起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柔柔弱弱的声音不停在越鸽耳边响起,她不明白曾经的自己居然那么有耐性听还好言安慰。 “对,我就是为难你。晚上草根茶楼见,我困了,先睡一觉。”说完便挂了电话,脸面迟早要撕破,先撕了再说,反正她不乐意装。 她还真又累又困,但睡之前还不忘发条信息给沈寒:晚上七点草根茶楼见。 越鸽不需要多说,他估计还在听那女人的抱怨吧,怨自己为难了她,怪自己小心眼? ☆、渣男渣女 越鸽开着车到草根茶楼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站在大门侧边熟悉的两个人。 那两人挨得不远也不近,表面就像是普通朋友,可越鸽在猜,那女人此时正跟男人讨要甜蜜话语吧。 迎宾小哥远远就看到自家老板娘的车子驶进来,笑眯眯跑过去迎接。 站了好一会的沈寒二人自然发现了迎宾小哥态度上的不同,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心里羡慕得很。 这种地方最不缺有头有脸的人,倒是他们这样,着实有点寒酸有点尴尬。 刚才进去得知想吃饭还得提前预约,还不是当天预约就有位子。他们正庆幸不用大出血,可以换个地方吃了。可越鸽却让他们等等,她让她后妈帮搞个位子。 无奈只好等等。 “越鸽这人,倒越来越任性了。”沈寒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她现在就要吃山珍野味,到时候结婚也要这样的档次,他哪里结得起。 结得起以后也养不起吧?虽然越鸽真的很美,他不愿养大把人抢着养。 “还不是你宠惯了。”方巧委屈的抱怨,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沈寒对越鸽就像个二十四孝男友,越鸽让他上天摘月亮,他估计也会屁颠颠搬梯子去。 可此刻的沈寒却没功夫去管方巧的委屈,因为他看到了越鸽。 那个被迎宾小哥笑眯眯迎接出来的大人物会是越鸽吗? 她开的车是谁的?那可是玛莎拉蒂纪念版,是她那开大排档的后妈买得起的吗? 沈寒巴巴看着她后面,生怕走出一个老男人来。 再说迎宾小哥,见车里出来的是大小姐,笑容越发的可掬。要知道,上次他被一位客人冤枉他怠慢了,刚好被大小姐瞧见二话不说就调出监控,还帮他安慰了客人,这才让他没被上头炒鱿鱼。 他是非常感激这位每隔阵子就跑来后厨的大小姐的,长得美心还善,不会瞧不起他们这些打工的。 顺着沈寒目光,方巧也看到了越鸽,再瞧她那一身打扮以及那令人羡慕的小车,还有小哥那巴结的狗样,心不知为何嫉妒得要疯。 越鸽莫不是攀上哪位有钱人了?记得前晚她是被一位大老板救走的。 呵呵,这么快被包养了吗,还不摇大摆出来晒,是要跟沈寒摊牌吧,方巧觉得自己猜的错不了。 也难怪早上语气那么大,不就是从小孤女成了小金丝雀。 就可怜了沈寒,总巴巴的舍不得放手。 方巧又气,她也长得不差呀,为什么就没有好男人主动对她好。哦,肯定是因为她没越鸽那般不要脸,有男朋友还招蜂引蝶。 越鸽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快步来到他们面前。她就是要让方巧的嫉妒心来得猛烈些,不嫉妒死你丫的。 “越鸽,你,你,”沈寒有点结巴,似有点不认识她一般,她今天的气场特别不同,他的心隐隐有点慌,“你怎么把头发烫了?”他记得他说过他最爱她那头柔顺的直发,而她也说会一直为他留着。 “我觉得好看。”越鸽朝他们咧嘴笑,笑得灿烂,可认真看的话,那笑根本没达眼底。 “嗯,确实好看。”或者更好看了,沈寒不否认,越鸽越来越美了,他都要担心她随时被人抢走。 心里不踏实,他如同往常一样伸出手要牵越鸽,这次却没有牵上。 越鸽瞥了眼那僵着的大手,装没看到,笑着对迎宾小哥说:“你去忙吧,我带他们去包间便好。” 小哥也确实忙,点头哈腰就跑了。 越鸽避开沈寒那一幕方巧都瞧到了眼里,暗下给了沈寒一个嘲笑,像在说:瞧,你的女孩开始嫌你了。 她瞥了眼自己指节过粗的手,忙收到了风衣口袋里,其实她更嫌越鸽那双细腻如白玉如青葱的手,那是小公主才该有的手。怎么能长在没爹没娘只有后妈的越鸽身上,实在太不公平了。 包间是越家人专用的包间,舒适大气,服务更是周到。 越鸽看了看她曾经以为最要好的两人,一个是她爱过想要嫁的男人,一个是她用了心对待的唯一的朋友。 是呢,她性格暴躁冲动又任性,朋友真的不多。 最重要没脑子,谁对她好不好她拎不清。 方巧长得不差,打扮娇俏靓丽,头发烫了个梨花头,很配她可人的型像。 沈寒长得阳光帅气,脾气好,学习好,前途无量。 就那么两个人,总是混在一起,难免不会发生些什么。 可他们却背着她将她耍得团团转就不厚道了。 越鸽和方巧是大学室友,沈寒同系和方巧都是学生会的成员。大一那年沈寒对越鸽一见钟情,然后开始了长达近两年的追求之路,誓要将越鸽追到手,他这劲头搞得其他有心追的男生都收起了那份心。 越鸽开始真的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她老子后妈都是有板的,特别后妈被渣男弄得孩子都生不出,就不知道要男人有何用。 可她毕竟年轻,又自小缺爱,当然是她自为的缺爱。那时的沈寒对越鸽真的好,只要他能想到的都尽对她好了。就是现在,沈寒也是对她好的,越鸽从不怀疑沈寒对她的迷恋,那眼神那行为绝骗不了人。 沈寒那种好还是特别暖心的,越鸽想没有哪个女孩能抗拒这种体贴入微的好。 就好比第一次见面,在食堂吃饭,她吃了什么夹了什么他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下一次出现在她眼里的,绝对是她喜欢吃的。出去玩,她只是瞟了一眼人家那杯奶茶,他能立刻就去买来。上课,她只是扎了下头发,他当时就看出来她热了而用书本一下一下给她扇风。她有个强迫症,就是不爱喝牛奶,但有人让她喝或给她喝她一定会喝,且舍不得丢掉。这毛病可能是小时候被越爸养成的,可没有人知道她不爱喝,越爸不知道,后妈不知道,寝室同学不知道。 偏方巧就喜欢在得了越鸽好处后拿牛奶来哄她开心。方巧不知道她其实不爱喝,当再次请她喝牛奶时,沈寒轻轻拿走喝了。 每一次都如此。 他就是那么的暖心,既对你好了还从来不说出来他对你好了。 就是让她这本人慢慢的体会那种细致入微的关怀与陪伴。 试问身边有一个这样的男人,你会拒绝吗?越鸽没有,她的心慢慢被攻略,顺其自然成了他的女友。 说起来,他们认识也快四年了,正式在一起也一年有多。 他们还说好了等毕业,等工作稳定他们就结婚。 ☆、渣男渣女 这年他们已经大四,眼看就要毕业各奔东西。越鸽没打算找工作,而是说她想开一间小而温馨的点心铺。 方巧听说了当时就要和她合股,沈寒也在,她就拉拢沈寒,说合伙做生意好啊,这样他们就不用分开了。 越鸽那时没多想,只以为是不用和她分开了,还特别的开心和赞同这个决定。 男友和好友都在身边,且他们有同共努力的目标,这样的生活想想就温馨。 而现在她才明白,方巧是不想和沈寒分开,且有了店铺的掩护,他们关系亲密接触一点也没人怀疑。 这主意打得真好,越鸽一点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我其实有个事想跟你们说。”将嘴里的凤爪吞下肚,越鸽先开口道。 今天的越鸽对他很冷淡,再观她今天的排场,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达到的。沈寒有点怕她说出不要在一起的话,抓住筷子的手紧了紧。 方巧倒挺期待的,这女人终于要说出她抱上大老板了吗?说不定这老板还和草根茶楼有关系呢。 “那个咖啡馆我要撤资了,谈好的门面我也跟那边退了。”还好回来得及时,店铺还没开成,下了订金的铺面因是越家熟人,她不想要回人家也送回来了。 本来这个合伙吃亏的就是她。她开始说自己开时就骗他们说自己死去的老头留有三十万。开个小点心铺还是可以的,但他们要合伙,方巧就建议顺便做咖啡,这投资又得大一点。方巧也算准了越鸽不会强迫大家必须拿多少,且他们都是普通人家孩子,方巧就说她最多能拿出五万,沈寒也只有十五万。 如果按资金算,方巧占不了几成。方巧是个精人,她开始就先发制人,说她还出人工,用人工顶少了的那份钱。 她也知道越鸽会心疼她没钱,且不会落了朋友面。越鸽就点头应了,既然合伙,当然是赚了一起分,亏了再说。越鸽可从没想过会亏。 沈寒倒是说,他的以后还不都是越鸽的,多少无所谓。 可在上一世,出力最多的还是用了心下去的越鸽,赚了的钱却是平分。沈寒那份他很识趣的全交越鸽放着,也就是他那份不变的贴心,在店铺稳定收入不久,他便跟越鸽求了婚,越鸽没拒绝。 另两人似乎忘了有这一回事,也是,他们对这个本来就没兴趣,只是为了各自目的罢了。 沈寒听罢稍稍放宽心,反正那店开与不开他无所谓。 “为什么?我还想和你一起奋斗呢,我都想好店铺要怎么打理了。”相比沈寒,方巧反应大了点,要是不开店,她有什么理由老见沈寒? “哦,鸽子你该不会攀上大老板就把朋友弃了吧?” 越鸽腻歪了她这种语气,什么都是这个句式,她越鸽就是有了男人会弃朋友的主儿。 “你怎能那样说小鸽?”越鸽还没出声,沈寒不悦地看向她,“小鸽哪里亏待过你了?”越鸽对方巧的好,沈寒看在眼里也时会吃味。 但他反驳是因为他也怕越鸽真的一夜变心了。 “我说错了?她开的那辆车你觉得你能给她买吗?”方巧也是一肚的憋屈,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昨晚还在她身上驰骋,可一到越鸽面前,他就舍不得别人说她一句,“那辆车就够她开几间咖啡店了,她还稀罕和我们辛苦拼搏吗?” 说着说着眼框已经红通通,好不委屈可怜的说。 这话也正踩了沈寒的尾巴,脸黑了一半,他最在意的不过是他怕自己配不起越鸽,也没那么大本事去让她富贵一生。 他也想他的女孩能要什么他都能给她买。 他憋着口气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越鸽看着沈寒的战斗力有点可惜,她多希望这两人闹起来,她轻松看戏。 “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车子是我妈的。”越鸽笑着看他们吃惊不相信的表情,继续说:“我妈让我回家打理自家生意,所以咖啡馆我不投资了,如果你们有意愿,你俩也可以合伙的。” 她以前也没刻意隐瞒家里情况,她确实只有一个后妈做餐饮生意。 至于他们心里觉得她可怜她穷,那不是她能阻止的。 “你不是不喜欢你那个妈?”既然不是别的男人送的车,沈寒脸色很快恢复正常,但他也好奇,她后妈那店能多红火才能赚来那一辆车。 “我以前不懂事,分不清谁好谁不好,我现在知道我妈才是对我最好的人,我要回家孝顺她了。”她定定的看着沈寒,想将他看穿了一般。 这话有点意味深长,沈寒心有点虚,感觉她像在指责他不好。 “也好,她毕竟养育过你。”以前越鸽都用那个女人来称呼她后妈,看来她对后妈改观了。 “鸽子,既然你后妈能买得起那好的车,她一定存了不少钱吧,你可得多哄哄了。照我说,你还是哄多点钱拿出来自己投资生意,到了你手的才是你的钱。”方巧想越鸽有钱了对她更有用了,“实在出不来,你要不借我点钱,我不想放弃开咖啡店,我都想好了,那个肯定赚钱,鸽子你要不要帮帮我?我妈前几天还要我回老家,我舍不得离开你,怕回去再见就难了。” 方巧点心也不吃了,一心就想着在越鸽身上榨点东西,她以前对她多数有求必应。 “对了,你妈不是开餐馆的吗?你回去帮收钱吗?”她忍不住又多问一句,她已经想象得到越鸽系着个围裙一边收钱一边端菜的样子了。 “我只要每天来这里露露脸便行。”越鸽看着方巧将自己特意为她做的点心吃下了肚,心满意足地在桌面上敲起了手指。 “小鸽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沈寒是个很细心的人,他知道越鸽高兴就爱轻敲桌子打拍子。 “你来这露脸跟你帮收银有什么关系?”方巧和沈寒同时开口,但问题方向千差万别。 方巧也只是一下没反应过来,话刚停就想到,“不对啊,这草根是越氏饮食有限公司下的店铺,跟你后妈有什么关系?” “啊,不对不对,越氏,姓越,越鸽……”方巧越说越乱,却越惊恐,“你,你,你骗人!”她也不知道是说越鸽欺骗他们她没爹没娘的事还是说越鸽骗他们,她后妈是越氏老板娘。 沈寒自是也听出了越鸽想表达的意思。只是她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就告诉他们,她的身份。 越氏在A市地位不算高,可也是挤入了上流社会的。 属于有钱人。 难怪以前有个学长说他们不相配,那丫头也是小公主来着。 他以为,凡是被人爱的都是小公主。 沈寒心黯淡下去,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她的欺骗。 “你今天叫我俩来,是要打脸吗?”他握了握拳,问出了她的目的。 就是打脸。越鸽又笑,“你想多了吧,我打你们脸干嘛?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她的话意有所指,谁都听得出来。 看着他们青白交替的脸,越鸽心里爽。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她按了拒接,然后站了起来,“我去去洗手间,你们慢用。” 她肚子莫名疼痛是怎么回事? 见她离开,沈寒忙要追出去。 “沈寒!”方巧叫住了他。 ☆、渣男渣女 “你总追着她,你把我当成什么?”方巧恨死沈寒的眼里只有越鸽,对她只有欲,到底是谁误导她,说男人没有爱就没有欲? “你不是很清楚吗?”要不是她使计让他跟她发生关系,他现在对着越鸽需要那么没底气吗? “我承认第一次是我错了,可之后呢?哪次是我强迫你的?”方巧上前一把抓住他,眼神漫上了歇斯底里,似乎只要他令她不爽,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寒眼神又黯了下来,他一个开了浑的男人有需求不找她找谁?他可不敢求越鸽要。 “你不就希望我那样,可我也说过,我不爱你。”这样的沈寒哪里还有阳光暖男的样子,谁听了这话都要透心凉。 沈寒用力甩开她,他怕他再不追出去越鸽就要走了,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不许去,你要是去了我就告诉她我们的关系。”方巧从后面冲上一把抱住他的腰,怎么也不愿放手。 “你没告诉她,她今天的态度冷淡又是怎么回事?”他以为越鸽肯定知道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她说得那么白了,你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还扒上去干嘛?还是你觉得她有钱了更要巴着?”方巧可不敢和沈寒说前晚她带越鸽去了酒吧,而越鸽正是那晚开始像变了个人,也不知道她被人救走后发生了什么。 “我倒宁愿她一无所有。”她的女孩怎么能让他越来越攀不起呢?沈寒将她放他腰上的手一根根扳开,寒着声道:“你最好别坏事,大不了一拍两散。” 方巧恨得将下唇咬出了血,她清楚的知道,只要越鸽知道他们的关系,这个男人以后都不会看她一眼。 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也是她先喜欢上他的。 沈寒倒希望方巧不要喜欢他,没哪个男人愿意被个女人算计着,掌控着。 即便有时候他确实沉迷□□。 越鸽慢慢走出卫生间,脸色有点白,刚才还以为亲戚突然袭击,可她看了,什么也没有。 但下腹坠胀痛,且有越来越痛的感觉。 沈寒找出来的时候越鸽正在洗手,他看了下周围没人,上前搂住她,将脸放她肩上,柔声问:“小鸽,你今天在气我是吗?” 越鸽状态不好,也懒得和他装笑脸慢慢磨,于是转身厌恶地推开他,“沈寒,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这男人体贴但也敏感,在他面前她装也没用。 沈寒那不好的预感终于落实,脸一白,反手将她扯住,“不。” 越鸽想把衣服抽回来,却不想被沈寒推到了墙边,而他整个人圈了上来。 “小鸽,别这样,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告诉我,我改。” 他那么的着急那么的慌,语气还是那么的柔和甚至带上了丝丝卑微。 越鸽眼神一晃,这个时候的沈寒曾经是她的爱和依赖。如果不计这辈子,按她的记忆来说,她将近一个月没见过他的脸了。 在他向她求婚成功后,在她失踪的二十多天里,他有否想着她?有找过她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夜夜抱着另一个女人睡觉。 所以,不管这一世这对男女有否滚在一起,她都不会再喜欢他,相信他。 只是,还是会难过,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好到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恶梦,而他还是那么美好。 不知道是心痛还是肚子痛,越鸽喘了喘气,用手捏住因恐慌而深深盯着她看的男人那张帅气的脸,勾唇轻笑,“我会告诉你你做错什么的,但改就算了吧。” 这动作这表情让人看来分明就是调戏,庄凛找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卧槽!他想骂人。 好一个放荡的女人,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去找男人解淫毒,这才顺着昨晚‘随手’安放她手机的定位找过来。 亏他还想着帮她一把。 “越鸽” 阴冷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将还想继续指出沈寒哪里错的越鸽生生吓得闭了嘴。 沈寒反应很快,在瞥到旁边阴沉沉盯着他看的男人时,男人直觉告诉他情况很不妙,他立即就低头,想要吻越鸽。 他的女孩,他不会给人抢走的。 哪料,庄凛行动更快,在他低头那瞬就将越鸽从他身边拉了出来。 快得他不知道越鸽是如何被抢走的。 “小鸽,他是谁?” 越鸽也是一愣,没想会在这里见到庄凛。 “我哥。”站定,越鸽轻轻推推抓得她手臂痛的爪子,若无其事地介绍着。 在越鸽眼里,庄凛是外人,还是她后妈那边的人,所以自己的不堪还是得藏起来,最好谁也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有哥哥了?”对着庄凛,沈寒明显是低了一头的,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 所以他才更嫉妒,他想得也更多,什么哥哥不就是情哥哥,难怪越鸽要分手。 他想过去将越鸽拉回身边,偏那男人一甩手就将越鸽塞到了身后。 “就是继兄,继哥哥,还是后哥,唉,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反正你随便代入便好。”越鸽自然猜得到沈寒想什么,她是想摆脱沈寒,可也不想让人有机会唱衰她脚踏几船,于是忙解释了一番。 “嗤”庄凛却是冷哼,心道这女人还怕这情郎误会了。 虽然她没说错,可他没由来的更不爽了,于是拉着她就走,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沈寒倒是明白了,她有后妈再有后哥也不出奇,再说越鸽还向他解释呢,他心情略好,便想追上去自我介绍一下。 “哪来的女人?草根什么时候有这种服务了?”突然,隔墙洗手间传来极不悦的男声。 声音有点大,反方向走远了的越鸽听得清楚,什么叫草根有这种服务? 她也顾不得不舒服了,甩开庄凛,“我得回去看看。” “先生,别这样凶巴巴的,我只不过对你一见钟情,有点情难自禁罢了。”又是一道娇滴滴的女声。 越鸽挑眉,这蛊毒见效也太快了吧? 这时沈寒也听到了,脸色又变了变,急急往声音方向跑。 ☆、渣男渣女 方巧其实是想出来找沈寒的,只是她出门往右走,与沈寒就隔了一道墙。她找不到人,便站洗手池边落地镜理了理头发,这一照倒让她照出了自信。她觉得自己身材丰润面容可人,怎么看怎么的美,又哪里输给越鸽了。 这时,男卫生间走出来个男人,男人长得很有男人味,一身西装,浓浓的质优感。男人见到方巧在哪骚首弄姿,多看了几眼,也就这一会功夫,让方巧透过镜子瞧了个正着。 这种成功男士范可是最得小女孩心的,方巧见他眼针针望着自己,顿时就知道自己的姿色吸引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念头,就想上前勾搭。 那男人吓了一跳,不就来吃个饭怎么还有女人投怀送抱,还一度以为来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还阴谋论了一番,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特意挖个坑在这让他跳。 于是粗鲁地推开了女人的不要脸行为,“小姐,发春的猫都没你直接,至少会等到夜深人静才叫。” “那你意思是晚点咯?”方巧媚眼一抛。 “……”男人脸黑得彻底,他要去找草根老板。 脸黑的还有刚赶到的沈寒,再怎么说方巧也是他第一个女人,她居然还恶心的当他面勾搭男人。 见沈寒愣住,越鸽忙上前拉过方巧,对男人一笑,“先生抱歉,她失恋喝多了,正借酒发疯呢。” 然后也不管男人信不信就拉着方巧往包间塞。 进门前方巧还在争扎,并大声嚷嚷,“我没喝酒,我就是看上那位先生了。姓越的你别多事,人家喜欢我,你看不顺眼是吧?” 毛线!越鸽不知道蛊虫效果这般快又狠,因昨晚有条蚕在庄凛那失效,她也只是想试试,并不希望方巧在草根闹出事。 心里有恨,她直接给方巧吃了条绿色媚蛊,中了此蛊的人只要见到顺眼的异性便会发骚□□,只要异性愿意,随时可以天雷勾地火。且这蛊毒不像白蚕力大无穷蛊有时效,想解毒还得要绿蚕吐出的丝。 她方巧不是喜欢勾引男友,喜欢抢男人吗?越鸽便成全她,让她成为“国民”女人,同时也让沈寒感受下被背叛的滋味,看他还会不会觉得肉体背叛和心灵背叛可以分开来谈。 “诺,沈寒在这呢。”越鸽怕她在草根闹,便将她推到了沈寒怀里,“沈寒你赶紧把她带走,这顿饭我便不用她请了。” 果然,闻到喜欢男人熟悉的味道,方巧当即心满意足地紧紧抱住,并撒娇道:“寒,你喜欢我的是吧?你说你不喜欢越鸽。” 沈寒不知道方巧发什么疯,一时又推不开她,听越鸽那意思,他急红了眼,“小鸽,你千万别误——唔……” 他还没说完,狼急的方巧搂着他头就吻了上去。 越鸽见此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转身就走。 “小鸽,”沈寒猛的推方巧,可越鸽已经将门带上走了。 “小鸽小鸽你就知道小鸽,我呢,你不要我了?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想你了。”两人又是一阵拉扯。 “方巧你够了,你发什么神经。”沈寒难得的露出了冷厉,一双手狠狠掐着要亲要抱的方巧。 被她这么一闹,他想再把越鸽哄好,恐怕有点难。 出了门,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庄凛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问越鸽,“那女的和你有仇?” 虽不知道那女人中了什么蛊而致性情大变,但肯定出自越鸽手。 “她抢你男人了?刚那小白脸?” “他够你白?”心情不爽,越鸽怼了回去。 “你没事吧?”察觉到她的声音变了,庄凛不计较她拿他出气,低头便见她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再看她那张小脸发白得吓人,唇色发紫,哪里还有先前捏住男人脸调戏时的嚣张。 他啧了声,抓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脉。 越鸽早过了死扛期,小腿发软,整个人挨到了庄凛身上,“我肚子疼,送我去医院。” 把完脉庄凛抿紧了唇,弯腰不由分说的将她抱了起来,大步离开。 而此时的越鸽痛得死死掐住了庄凛的背,任由他将她抱着自己出了自家店铺。 庄凛将她放到了车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并关上门。 “活该。” 他骂了声,手却不避嫌地伸向越鸽的下腹。 “干嘛?”越鸽还未失去理智,见他手伸向自己下腹,条件反射地抓住了他的手指,厉声道,“我都痛成这样了你不送我去医院,还想做禽兽之事?” 她还记得他们身上有情蛊,淫毒估计要发作了。 “嗤”庄凛被气笑,轻巧地用左手将她不安分的双手握住,右手往她小肚子里探去。 “咝!”越鸽被他按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像疼痛的部位就在那里。 “会放蛊却不会治蛊,你是要我嘲笑你是吗?”庄凛感应着那蛊的位置,想到她要去医院的要求,很想骂她蠢货,可看着她痛苦不堪死咬下唇的样子,扬起的笑终是收了起来。 偏这蛊还是她自己下的,这一切都她自找的,还敢防他急色,“就你现在这模样,你就是脱光了我也没兴趣。” “……”越鸽听着汗颜。 什么话! 不过被他这么一按,那种要命般的疼痛感轻了很多,她便不介意他的冷嘲热讽,“你说是蛊在发作?”为何会发作,她的空间可没告诉她有这种后遗症。 “是的。”庄凛可不会告诉她,这条母蛊是因为他体内的蛊被他毒晕了而感应不到它的存在而发作,母蛊也是有情绪的,另一半有事,它会难过,进而闹腾。 她不痛死才怪。 但也是他疏忽了,他以为他把蛊毒晕了,她那里最多就是发发淫毒。 看她平静下来,他不再按揉,而是不知道从哪取出了一粒黄豆般大的药丸塞到她嘴里,“吃下去。” 这是他今天弄出来可以暂时让蛊晕过去的药,至于毒死它或引出来,他一时还做不到。 越鸽本来还想问这什么鬼东西,结果那东西入嘴即化,清甜清甜,吞下后喉咙还留有甘凉。 待她品味完,肚子神奇地不疼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你这药也太神奇了吧?”她坐正,摸了摸肚子,“蛊还在吗?” “在,但沉睡了。”他推开车门,走下去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这东西不错,庄凛挺喜欢没事就来一点。 “看来身上养蛊危害不小。”她学着他在肚子上摸索,愣是没感觉到蛊的存在。 “知道就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拿自己来试验。庄凛本来就擅研究各种药,特别毒性药,却也从没想过养蛊毒,在他眼里那种东西终究有点邪门兼恶心。 “对了,你怎么懂那多?”如果不是碰到他,便是到了医院也没人能给她止痛吧,甚至检查不出原因而觉得她精神有问题。 “不过还是谢谢你。”怎么又欠这人人情了。 “我跟过一名老中医。”烟入喉,庄凛又恢复他不大正经的样子,笑了笑,坐回驾驶座,“大学时瞒着家人学的。” 是吗?蛊这种东西真有人研究?还能让蛊沉睡?越鸽倒相信这庄凛也是重生的。 就不知道他上一世怎么死的?记得当时报道说遇到车祸。 会不会是谋杀? “蛊沉睡了是不是代表我不会对你有感觉了?”她突然想起来这个很重要的事。 对他没感她就这么兴奋? ☆、渣男渣女 庄凛没理会她,一路无话将她送回了家楼下。 不过越鸽倒在他沉默中猜出了答案是肯定的,要不那人怎么可能让她回家。 这代表蛊毒不会发作,她也不需要跟他圈圈叉叉。 解决了一个难题,越鸽心情舒畅不少,上楼都忍不住哼起了歌。 “小鸽今天心情不错。”蓝萱早早便坐在客厅等越鸽回来。 “妈还没休息呢?” 这时已过十点,越鸽坐到她对面,拿起茶几上摆着的杏仁酥一口塞满了嘴。 “嗯,妈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蓝萱为她倒了杯柠檬水递上去。 “嗯?”她鼓着腮点头示意她说。 “在说那件事前,妈想问问,今天在店里发生什么事了?我听罗经理说你被庄凛那孩子抱走了?然后你带去的同学出来时一直在吵架。” 就知道那些人多嘴,越鸽放下杯子开始瞎扯,“我碰到庄凛时刚好那啥来了,肚子疼加上可能血糖低有阵子眼发黑,他以为我有事便急急抱着我上医院了。” 蓝萱却紧张地坐到了越鸽身边,又是摸额又是摸手,就如她小时候生病了一样。 不过那时候的越鸽都是厌恶的挥开她的手,不像此时温驯得像只猫。 不说,越鸽挺享受这种关爱。 “你身体一直挺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医生怎说?不行,明天让李医生过来仔细瞧瞧。” “妈,医生说没事,可能是因为中午吃了雪糕的原因。”被李医生看那不得穿帮。 “才入春你就吃冰的了,你这孩子……”蓝萱开启了叨唠模式。 越鸽有点无奈,忙岔话题,“妈,你不是有事要商量?” 要商量的,十有九八离不了庄云生。 “噢,对。”蓝萱记起正事,握着越鸽的手,有点没底气,“小鸽觉得庄叔叔家怎样?” “挺好的。”越鸽想都没想便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果说庄云生这人都不靠谱,或许在她认识的人中就没有靠谱的了。 不说人,就说以庄家的名声,就必须是好的。 最重要,他们家人员单一,没有勾心斗角,绝对值得拥有。 “妈和庄叔叔瞧着你跟庄凛相处得还好,庄叔叔想把我们接过去住,这样家里会比较热闹。你看怎么样?” 蓝萱说得忐忑,看着越鸽,生怕她突然就生气,忙又加了句,“如果小鸽不乐意,我们便不搬。” 越鸽倒没想到这层,只是在昨晚听他们说不摆酒也不改户口本什么的,那就是搭伙过日子了。可既然搭伙那就要住到一起,庄云生那样的人也不可能会搬到女方家。 那只能她们母女搬了。如果越鸽不点头,蓝萱肯定不会丢下她自己搬的。 越鸽不想让蓝萱为难,再想起前世发生的事,怎么也不愿意自己住,且家人多了也好关照。 至少她不见了一天也会有人为她担心。 于是她爽快的就点头说:“妈去哪我就去哪,不用担心我适应不了环境什么的问题。” 当然她敢答应还因为体内的情蛊被控制住,要不她相当于送羊入虎口。 见越鸽同意,蓝萱别提多开心,当即抱住越鸽说:“那小鸽准备准备,我们找个时间搬,唔,那里还离你们学校近,就别住校了。” “好。”这正中越鸽下怀,她既不想自己住,也不想呆学校晚晚面对方巧。 毕竟离毕业还有几个月呢。 第二天,越鸽照常回了学校,却听闻方巧请了假去看医生。 越鸽想中了媚蛊医生能看?就怕那人狼性来了把医生啃了。 周一只有上午两节课,越鸽下课后便回寝室收拾东西,反正不打算住了,早一两天收包袱也没什么。 她的东西很少,一个背包就能装完。刚要出门,厕所突然传来那种再忍不住的抽咽。 敢情有人躲厕所哭,又怕她发现就一直强忍着。 她顿住,犹豫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走回寝室后面拐到厕所那里。 门只是掩着,她敲了下就轻轻推开,只见室友苏彤蹲在一边伏着,肩膀一抽一抽,哭得根本停不下。 “苏彤,你怎么了?” 越鸽平时脾气不好,和室友们的关系大多点头之交,除了方巧会忍耐她的脾性和她打成一片。 所以越鸽是真拿方巧当朋友,她以为她是与别人不同的,不想,人家只是对她有利可图。 “越鸽你怎么还不走啊!”被没交情的同学发现自己那么狼狈,苏彤不敢抬头,哭着说着。 “我怕你有事。”能让平时没心没肺的人哭成这样,该不会失恋了吧,还是家里出事了? “哇!”越鸽这一问,她再也崩不住,站起来大声哭着回了寝室。 “你可以和我说说。”越鸽就坐旁边,等她哭得差不多再出声问。 到底为什么伤心。 “许浩今天说我有毛病。”可能越鸽的耐心让苏彤感觉到了她的真诚,而自己又急需有个人来排泄。 越鸽记不起谁是许浩。 可不妨碍她安慰人,“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一个可爱漂亮的女生?” 有着空气流海的苏彤确实娇小可爱。 “都怪我,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今天有个女的跟他一起很亲密,我直接上去说他身边那位置是我的。”苏彤还在抽鼻子,一双眼睛已经红肿。 “……”是什么让姑娘你胆子这么肥呢?骂你有毛病还是轻的。 可这话越鸽不能当面说,她不是苏彤,“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行为让你觉得他喜欢你了?要是真的我去给你教训他。”她抽了几张纸递给苏彤。 “没有,都是我自以为的。”这才糟糕,她以后再没机会了。 苏彤又难过得哭了出来。 越鸽这就不好说什么了,敢情这孩子得了失心疯,“既然他不喜欢你,你还喜欢他干嘛,学校又不缺男生,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帅哥。” “我就是喜欢他啊,我以为有用的,哇!”她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越鸽,你借我点钱好不好,这次肯定可以让他喜欢上我的。”好不伤心的说。 “??”越鸽不缺钱,可被人突然借钱还是感觉怪怪的,难道有钱就能令那男的喜欢她? 什么逻辑? “好不好?他中了我的情蛊的,可大师说了,还差一点点,再加点引药就可以激活了,可我身上没钱了。呜呜……” 情蛊?越鸽惊讶,她没听错吧? ☆、渣男渣女 身为被情蛊深深困扰过的越鸽好不容易才问清楚苏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她一直偷偷暗恋那个叫许浩的男生,曾表白过一次但被婉转拒绝了。苏彤多少不死心,后来听说另一室友陈晓不知道从哪找了位养蛊大师,大师还专攻情蛊,得了情蛊的陈晓果真表白男神成功。苏彤心动,于是经过陈晓也找上了那养蛊大师,想通过在许浩身上放情蛊而得到爱情。 可惜在陈晓那一次通过的情蛊放到苏彤身上就不大灵验了。这养蛊大师的情蛊与越鸽养的蚕蛊可不一样,苏彤没有看到传说中特别恐怖吓人的蛊虫。 那位大师先是取了苏彤一滴血说是喂情蛊,这般男方便会循着她的血液而找到她与她相亲相爱并忠诚一生到死。然后过了十分钟出来给了苏彤两枚红色折成三角形的符纸,并让她将一枚偷偷放到男生身上,只要男生沾到符咒蛊便算下成功,如此这般,男生便会爱上苏彤。 苏彤当真了,因为陈晓就是拿着个符给那男生说这是她给他到庙里求的平安符,两人一来二往便成了羡慕的一对。 那一次两张符纸大师收了三千。苏彤还是学生,三千块是她一个多月的伙食费,她不敢问家长要,便拿出平时存着的红包钱,但她给得心甘情愿。 符纸被苏彤以借书方式塞到了许浩书本里,可她艰难地等了十天,许浩一点表示都没有。便问大师情蛊没反应怎么办? 大师说可能血液在那男生身上不凑效,便让她再来一次,这次用头发梱绑,且还得要有男生的头发。要两根男生的头发并不难,难就难在大师说这次要加料制作起来也耗功力,得加价涨到八千。 苏彤的红包钱只有六千了,为得到许浩的心,她发了狠,向同学借钱凑够了八千。这一次她拿到了两只三角黄符,唯不同是符纸过了塑胶,大师说这样可保质,给爱情保质。 听到这,原谅越鸽不厚道的笑了,这感觉就是为了给顾客一个涨价的理由:哦,这是不同的!和之前不同的。 显然,这八千也没买来心上人的心,只买来了一句你有病。可见苏彤的打击有多大,她甚至想,许浩估计早厌恶上她了。 她又问大师怎么办,大师说他掐指一算,哎呀,他家那情蛊被男生那顽强的意志搞晕了。 晕了! 越鸽抿嘴,她家的情蛊才真的给某人弄晕了,沉睡了。 虽没真见着,可她就是知道肚里那条红蚕昏死过去了。 她摸摸鼻子不大好意思对苏彤说约莫情蛊真会晕了。 大师又对苏彤说,这次他会下狠药给情蛊作引子,让蛊活过来。但费用更高了,一万,但大师见她是熟客,便打了九折九千便可。 苏彤也不甘心半途而废,不说花掉的一万多,且她真怕许浩当她是有病的。可要她一个学生再拿九千出来,不是要卖肾么?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越鸽,你先借我点钱好不好?我正在找工作,上班就还你怎样?”苏彤是发现了,越鸽穿的衣服,用的手机,笔记本都是很好很贵的,九千块还不如她一台手机。 如果许浩和苏彤是真心相爱的话,越鸽倒是愿意帮她的,可偏偏男的并无意强求有什么用。再说,这养蛊大师怎么像在骗小女生的钱? 越鸽可是知道陈晓和那个男生本来就是郎有情妹有意。早在他们一起前,她就听与那男生同是学生会成员的沈寒提过,那男生偷偷暗恋她们寝室的陈晓。陈晓送他东西不正中他下怀吗?用得着情蛊?在越鸽眼里情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她这里,被人吃干抹净还跟情爱沾不上边。 “除了你和陈晓,还有认识的谁找那位大师求过情蛊?”越鸽想去会会那位养蛊专家,想知道到底是否有情蛊这种东西,因为庄凛懂蛊,她迫切想找到第二个懂的。但她直觉,那位多半是骗子,就不知道陈晓是怎么认识的。 “还有方巧,她没和你说过么?她上星期还哭着,说她花了一万块全白费了。”苏彤以为以方巧和越鸽的关系,她不可能不知道。 “没有。”越鸽挑眉,想她曾经可是什么都跟方巧说的,哪料人家当她傻子耍。不过也应该那样,方巧买情蛊可是要用在她男友身上的,又怎么可能和她说。 “方巧暗恋谁了?我没听她提过。” “我也不知道,她不说。”苏彤在意的还是越鸽到底帮不帮她。 “越鸽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你现在带我去瞧瞧那位大师,我也想求情蛊。”越鸽看看手机,时间还早,晚上还赶得及到庄家吃饭。 “啊?”这次到苏彤吃惊了,“越鸽你喜欢谁?沈寒不是爱死你了吗你还要求情蛊?”便不是沈寒,越鸽这般模样的女生也不缺爱吧。 “我们昨天分手了。”越鸽说得淡定,就像是说刚吃过了饭。 沈寒今天没来上课,只不停发信息她,她猜他应该是陪方巧去看病了。 “啊?”苏彤这次是彻底忘了伤心了,“怎么会?” “会。”越鸽不想多说,只道:“你还要不要去找大师了?” “要要。” 两人先是在外面随意吃了个午饭,这才坐地铁再转公车,到了城北一个拆迁区下了车。 越鸽不喜老旧的小区,这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 记得上一世,方巧说她想买一套亲戚家的二手房,让越鸽陪她去过过眼。 那二手房是在市中心的老房区,楼层不高没有电梯房,最重要,周围没有监控。 那时她不知方巧用心,还直接说不好,没监控的小区治安不好。 苏彤带着她穿了两条巷子到了一幢三层的老房子前停了下来。 房子前的门没门铃,苏彤用力拍了几下,喊,“高大师,我们来了,能开开门吗?” 门很快就打开了,出乎意料,开门的是位打扮风骚的年轻人。 ☆、渣男渣女 那人穿着蓝色休闲西装,烫一头时下流行的纹理卷发。打扮时尚,可就是人长得太瘦,让人看着有点病态的阴沉。 他开门的态度有点无所谓,“来了啊。” “高大师,我今天还带了同学来,她也想要得到情蛊呢。”苏彤见高大师看也不看她们便转身往里走,又见越鸽持怀疑态度,忙跟大师介绍越鸽来。 这高大师玩游戏玩得正爽,实在懒得招呼客人,可不招呼他又赚不到钱养活自己。 不得已关了游戏来应付苏彤。 “哦?她意中人也是你们同学吗?想,想,”听到有两单生意,自称高大师的人来了劲头,转过身却对上越鸽探究的表情,一时被她的容貌惊艳到舌头都打起了结,“想他,喜欢你,还不简单。” 越鸽微头一皱,大师那鸭子声听着像在哪听过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但令她不悦的还有那独属男人见到女人的那种□□裸的目光,看她的眼睛不但不移开还炽热得过火,哪里有大师级模样了?说是混社会的怕更适合。 “我想看看情蛊长什么样可以吗?”越鸽讨厌连掩饰都不会的男人,移开两步,说出她今天来的目的。 “当然当然。”见到美女已经忘了东西南北的高大师自认为帅气的用手拨了拨前额的头发,态度更是过份的热情,“不知道这位同学怎么称呼?” “她叫越鸽,超越的越,信鸽的鸽,很特别的名字对不?”便是苏彤都察觉出了大师的前后不一,看了眼越鸽,不自在地啧舌,要是她也能长得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该多好,说不定大师还能再打几个折。 出乎越鸽意料,那人还真带着她们去看他养在楼顶的蛊虫。 越鸽有备而来,并不担心他有不轨心思,跟着他上了楼。上楼时他还得意的介绍蛊的来历。 “我家的蛊很厉害的,所有的毒物都斗不过它咬不过它。” 代见到那一木箱子的蛇,蝎子,蜈蚣,还有老鼠,蟑螂,越鸽心一窒息,浑身忍不住颤抖,手指甲掐进手心而不自知。 里面的小蛇挪动不停,一只大蜈蚣爬到了蛇头顶,蛇尾伏着蝎子,旁边死尸一堆,各种各样,还发出阵阵恶臭。 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越鸽克制着让自己别当场失态,“苏彤,我们下去,不看了。” “啊哈哈,吓到同学了,那我们快下去吧。”高大师料了会如此,见越鸽小脸灰白,搓搓手便上前想搂她的肩安慰下。 越鸽轻巧闪开,就近他的手却往后扬了一下随即又收回,拉着同样恶心想呕的苏彤下楼。 高大师讪讪的咧嘴笑,心想,美女中的极品啊,要是她心上人不喜欢她,便宜哥也好撒。 “真的跟网上说的一样呃,听说情蛊就是把上百种毒物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情蛊王。”苏彤拍拍胸脯排开刚才那种恶心感,言语中又对那高大师信了几分。 越鸽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应声,苏彤只以为她是被刚才的蛇虫吓到了,忙拍拍她手安慰,“别怕,我们拿到手的是符并不需要吃恶心的蛊虫。就不知道为什么许浩不中蛊,都用两次了,唉。”苏彤多希望许浩能对她死心踏地。 “同学放心,等会我给你调猛药,绝对的能令你心上人对你动情。”后面的高大师忙搭话,只是刚说完,脑子里突然有点痒,他忍不住挠了挠,嘴里发出咝咝的耐不住的声音。 “高大师,你给人种情蛊有几年了?”一直沉默的越鸽突地开口,“或者你做成功了几单生意赚了多少钱?” 苏彤不懂越鸽怎么就问这种问题了,张嘴欲说不能在大师面前谈钱,怕不够诚心。 越鸽眼神瞪过去摇头阻止了她出声,她也没来得及出声,大师已开始夸夸其谈。 “哪能几年,不过是这半年突发其想的事,谁让哥穷呀。” 苏彤惊讶,大师说话怎么怪怪的。 “不过倒是赚了不少钱,妹子要是愿意跟哥,哥有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那你说的情蛊是真是假?”越鸽自是知道是假的,刚才看的那箱子毒物不过是他用来骗骗人,又哪是什么情蛊。 这般问不过是想趁着他中了自己的真话蛊,套多点有用的信息录下来。 “当然是假的咯,要是世上真有情蛊那世上不乱套了。我瞧同学就很美,我还不得自己想办法搞你,哪能一张符就让人爱上了。信我的都是傻子,偏傻子还特么的多。” 傻子苏彤越听越心惊,再到愤怒,这人说的都是真的?他怎么敢自爆? “哦,我还得感谢我那表妹,我只是说说这蛊的事,她就帮我想出整套方案了,虽然她贪心了点每次都要拿一半钱走,还威胁我不合作就报警,说是我逼她那般干的。” 这么说来,这个表妹更可恶。 “你表妹是谁?”苏彤不等越鸽开口,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也是越鸽未料之话,原来还有同伙。 “就你们同学呀,你们不都是她介绍来的。”高大师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贼嘿嘿的想向越鸽讨赏,“妹子要是亲我一下,我就啥都告诉你。妹子耶,我这半年就能存十几万,你说我够不够格包养你?” 如果不是未问完话,越鸽想让他尝尝生不如死蛊。 “你表妹是陈晓?”傻子苏彤很是愤怒,恨不得剥了他和他表妹的皮,骗人都骗到熟人身上了。 越鸽冷哼了声,只怕不是陈晓吧,她可是知道谁最会出卖熟人朋友了。 说到底最傻的还是她越鸽。 “嘿哟,那傻妞可没我表妹聪明了。”他们已经下了楼,高大师本性流露,入了厨房开了瓶啤酒对着瓶口就往喉咙灌,连喉结都没动一样,一瓶啤酒已下肚。 无视苏彤愤怒的目光,他满足的摊到了沙发上掏出手机继续玩游戏,“我表妹姓方,知道谁了不?别和她说我说她了哦,要不我会吃不了兜着走。呃……”说着他长长的打了个饱嗝。 越鸽看时间差不多,偷偷按停录音,并死死扯住急红了眼的苏彤,压低声音说:“别坏事,忍着。” 果然才隔几秒不到,高大师蓦地坐了起来,挠着头,“刚说到哪了?哦,是要给同学调一份猛药,保那男生对你死心塌地。” ☆、渣男渣女 这时越鸽却装着接起了电话,“喂,妈,什么?哦哦,好好,我马上回去。” “大师,我们有急事先走了,那个蛊我们明天再来种。”丢下这句话,越鸽拉着还想讨回钱的苏彤快步跑了,也不管那高大师叫着等等呀,先别走呀。 上了公车越鸽才松开苏彤的手,重重的坐到座位上喘气,本来只是想揭穿这个骗子,却不想有了意外收获。 她记起那个声音了,上一世她听过一次,那人说:“诺,你要的东西,要收钱的哟,记得给我转账。” 好一对表兄妹,把他们送警局惩罚还是轻的呢。此时的越鸽紧紧抓住录音,恨不得将上世受过的苦全数还回去。 “越鸽,你怎么不让我把钱追回来,怎能就那么放过那混帐,还有方巧,亏我还替她心疼,她就这么对待同学的。”苏彤那个气怎么也顺不下来,如果不是越鸽比她力气大,她早跑回去将那骗子死揍一顿。 居然敢自己说出来,还那么得瑟。苏彤可没想到那人的行为怪异,只以为他是见了越鸽被美色迷眼才得瑟的露了嘴脸。 “我录了音,我会交给警察处理。你先别打草惊蛇,特别是在方巧那里,你要装作不知道,要不让他们跑了你一分钱追不回来。”越鸽扬了扬手里的录音,即便他们抵赖,警察也会自己去查,只要别让他们先察觉而做了掩盖事实的准备。 “越鸽你早猜到那人是骗子了?”苏彤后知后觉,头不由低了低,好像那人说得没错,她就是傻子,被爱而不得熏了心迷了眼。 “蒙的,就是做了准备,你回去就当什么事没发生,陈晓那也别说,就静等警察找上门便好。”她交待着,生怕方巧那人精发现了什么。 方巧伙同她表哥骗钱的事上一世她没听说,但联系那时他们店铺一开张,方巧就迫不及待要搬出学校而知,她怕是苏彤找她麻烦或是怕露马脚吧。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苏彤无奈点头,然后一路没精打采,也不知道是因为被骗了还是因为她憧憬的爱情该到此为止。 越鸽也有心事,两人默契的没再说话,然后地铁站分手,一个回了学校,一个要转车去庄家。 越鸽还在等车,迎面走来了一对男女,女的挽着男的手臂,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男的低着头似兴趣缺缺。 刚好来了辆顺路的车,越鸽却不急着走了,而是扬起笑朝那两人打了个招呼。 “嗨,真巧。” 男的一听声音,本能的推开紧挨着的女生,蹦离三步,脸上表情白了又白,既恐慌又无措。 “小鸽。” 女的便是方巧,哪肯示弱,反手又攀了过去,反正越鸽刚才已经看到了,干脆说清楚。 沈寒却不那么想,自昨天开始,无论他说什么,越鸽就没理过他了,他可是急死。 “小鸽,方巧她病了,我刚好看到便陪她上医院了。” 方巧病得也是怪,越来越骚,不但对他骚更是见到入眼的男人也要去撩骚,搞得他焦头烂额,很想不管她了。可到了晚上,那人骚得入心入肺,他得了满足又不好过河拆桥,且看自己第一个女人跟人撩,他总觉头上要长绿毛。 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典型的想两手抓,既离不开身下的女人,又舍不得放开心爱的女孩儿。 越鸽瞧得清楚,就是这个男人偷了腥却还是舍不得放开她,死死抓着她给她带来灾难。 当然了,她蠢她没眼光也是事实。 “越鸽,听说你不理沈寒了还有了别的男人,不如让给我吧,我会好好爱他的。”方巧像鼓足了勇气来谴责越鸽对男人的不珍惜,“他那么美好,你别伤害他。” “你听谁说我有别的男人了?”越鸽可不乐意别人泼脏水,“还有沈寒没告诉你我们昨天就分手了吗?”她就是知道沈寒不会说而特意等着告诉方巧的。 “你们要干嘛,随意,不用再告诉我。” “哦,昨晚那男人是真的咯,你真劈腿了。”方巧声音很大,旁边隐约扫来很多视线。 同时出声的还有沈寒,“小鸽你给我过来,我不承认我们分手了。”他有点急躁,推开方巧,拉着越鸽往人少的地方走。 越鸽由他拖着直到站定,这才冷冷看向沈寒,“沈寒,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兴许之前还怀疑他们现阶段还没勾搭上,可刚才那亲密度可不作假。 沈寒心咯噔,就瞪向方巧,如果这女人不说,没有人能知道。 越鸽更不会知道。 “看她干什么,你以为你们那点破事能藏多久?”越鸽冷哼,“本来你跟她瞎搞也没那么可恨的,恨就恨在你既骗着我还死不放手。”上一世,是方巧那女人告诉她的,要怪就怪沈寒,是他舍不得放手,既要和方巧好,又要将她娶回家。如果他不向她求婚,方巧还不会下狠心。 是呢,是他们要结婚才刺激到方巧的。 “我没有,我喜欢的只有你,我爱的也只有你。”沈寒是打死也不愿承认的,他不想失去越鸽,那是他追了很久才得来的宝贝,“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舍得放手,你是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我对你怎样的你感受不到。” 沈寒说着咆哮了起来,说真的,对越鸽他觉得比对他自己还要好。 “这么几年,别人的爱有十分,我给的起码有十二分。”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她只要拧一下眉他都要心肝疼。更是不敢让她知道自己上了方巧的道,那不得天塌了。 方巧听得意难平,“对,你对她好她感觉到吗,我呢,对你好你又感觉到吗,沈寒,你看看我,我才是适合你的。” 沈寒好,越鸽不是不知道,上辈子她不就答应嫁他了,便是方巧说出来他们早有一腿,她开始也坚信沈寒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如果后面不是她亲耳听到他们滚床单…… “方巧你给我走开。”沈寒此刻只想哄回越鸽,他不要看到她对他冷淡,也不要她难过。 “呀呀呀,我又看到什么狗血剧了。”正当沈寒还要靠近越鸽,旁边突兀地插入一句戏谑的话。 来人是庄凛,他此时嘴里叼着支烟,笑得痞痞的,可不妨碍他成为全场焦点。 庄凛并不想看闹剧,过来接越鸽也是因他老头的吩咐,不过他没事先打电话而是顺着她电话导航过来罢了。 ☆、新生活 庄凛对越鸽身上秘密持可疑态度,早便将她的一切查得一清二楚。他想这小姑娘也忒可怜的,最爱的男友背着自己跟自己最好的闺蜜搞在一起,而她浑不知道,还要被闺蜜设计陷害。 他当时还怀疑在酒吧朝他扑过来的越鸽是有计划要接近他,却不想她才是被设计的可怜人。 越鸽第一反应是想翻白眼,怎么又是庄凛,为毛总在她跟人撕的时候出现。 沈寒第一反应也是为什么又是这个男人,他似乎跟越鸽很熟。 只有第一次正眼看到庄凛的方巧,心心眼不停的冒出,双手不自在的揪着衣角,好想扑上去怎么办? 那个怀抱一定很舒服。方巧看着庄凛,小移了移脚步,生怕吓走了男神。 庄凛微不可察的皱眉,一个冷咻咻的眼神看过去,刚好被方巧接了个正着。 好可怕的说,她吓得停了揪衣服,一个快跑躲到了沈寒身后。 “还不走,老头子在家等着开饭。”他顺手将烟扔到了垃圾桶,不悦的瞥了越鸽一眼。 事儿多。 原来来接她去吃饭,只是他怎么找到她的?越鸽心暗暗想着,脚步却轻快的跟上。 “小鸽,我等会给你打电话。”沈寒紧追上抓住她手臂不放,眼里是藏不住的难过。 “放开。”沈寒这是不死心呢,越鸽突觉厌烦,“你这掩耳盗铃的行为让我感觉恶心。” “小鸽?”沈寒睁大眼,无法接受她如此评价自己。 庄凛的耐心到了极限,大步过去将越鸽提了出来,并冷冷望了一眼还想说什么的沈寒,警告意味很重。 上了车,瞥见车窗旁有一瓶牛奶,是他早上忘了喝的,他似想起什么,随手塞到了越鸽手里。 “你太瘦了,多喝点有营养的。”他眼看前方,漫不经心地说。 盯着手里多出的一大瓶牛奶,越鸽心更塞了。小时候蓝萱给牛奶她喝她狠狠将牛奶甩到地上,那天越爸很生气,当晚便入了医院,不久就离开了她。那时候开始她对拒绝喝牛奶有了阴影,总觉得她不喝会不好。 即使这东西寡淡无味。 越鸽是真不爱喝,可强迫症使然,她还是一下一下吸着,只想尽快喝完。 “你说你为什么不叫小歌儿而要叫小鸽子呢?”许是车内太安静,庄凛又不经意地问道。 越鸽偏还听懂了他的意思,吸管都被她咬折了。 这是越鸽心里的痛啊,谁愿意天天被人叫成只小鸟。本来越爸开始是想给她取名越歌,有次他脑抽了居然上网测名字,结果一测越歌这名大凶,他自作聪明换了个同音字越鸽,一看结果大吉,当即拍大腿就这名字了。 庄凛突然提起,绝壁是故意的,故意的!这人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找她不痛快。 “你现在这样更像一只呆萌的灰鸽子了。”像没看到她鼓起来的眼睛,他又加了句。 庄凛是发现了,她不爽他就舒畅。 到得庄家,阿姨已经摆好碗筷,就等越鸽他们落座了。 “张姨,给他们上碗汤。”庄云生招呼越鸽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并吩咐可以上菜了。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阿凛当哥的要多照顾照顾小鸽。” 当哥的那位很上道,用公筷连夹了几个菜到她碗里,把她的饭碗堆得老高,嘴里还笑吟吟的说:“我知道小鸽子喜欢吃这些,多吃点。” 尼玛,她肯定跟庄凛有仇。瞧着庄凛那不怀好意的笑,以及一桌她喜欢吃的食物,只为何他能准确无误地将她不吃的猪肝,胡萝卜之类全夹到她碗里。 她想挑开,骂他幼稚鬼。 仇视的盯了一会那人,那人淡定的吃他的饭,端的一副赏心悦目。 越鸽突然就觉得生得再好又如何,还不是短命相。 “凛哥哥,吃牛仔骨。”多得沈寒言传身教,只一会功夫她就知道庄凛喜欢吃摆她面前的黑椒牛仔骨。 偏牛仔骨就剩一块了,越鸽很乖巧的将它送到了庄凛碗里,私下却暗暗抹了把因叫哥哥二字泛起的鸡皮。 庄凛不巧被咽了下,也是一身恶汗。她是真不知道他在针对她不欢迎她呢还是在装傻? 将牛仔骨啃掉,他又不由嘲笑自己,都活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置气,像什么样。 要是他知道越鸽一副不跟他计较的样子其实是在可怜他活不长,他估计会呕血。 过了没两天,庄云生就安排人手将越鸽母女接了过来,越鸽看着和她原来住的房间一模一样后,是妥妥的感受到了庄云生的用心。 只不过如果他知道她早就和他最宝贝的儿子有过一夜情的话,恐怕会无比后悔接她们过来住的决定吧。 这两天越鸽还深受了一番沈寒无休止的纠缠,如果不是舍不得用蛊虫,真想塞他一条紫蚕,让他终生躺床上废着。 烦不胜烦时她意外得了条信息,原来媚蛊是可控的,她可以通过意志力控制中媚蛊人的行为,但相对耗神,普通人用一次没十天半个月恢复不过来。 但为了打沈寒的脸,她决定拼一次。她此刻正控制着方巧让她缠着沈寒去开了房。 算好时间,她等在了宾馆房间门外。她没有忘记,当沈寒看到她的那一刻面色有多精彩,白了青,青了黑…… 她想,稍要点脸皮有点志气,沈寒也不会再找她了。 方巧倒是很得瑟,因为沈寒终于丢了越鸽。只可惜她才开心了一晚上,警察便找上了她,以她伙同一名自称高大师的社会人士以帮人种情蛊诈骗了巨大金额而抓回了警局。 越鸽这两天特别没精神,胃口却是大得很,连一向嫌她吃得少的蓝萱都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拿胃来折腾。 越鸽否认并称她最近过得非常舒心,才会胃口大开。 夜深人静,正在房间里工作的庄凛突然挑起了眉,合上了笔记本。 他狠狠吸了口燃了一半的烟,起身熄了烟,出了房门。 斜对面房间内微黄的灯光透了一丝出来,他只无奈啧了一声,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从哪摸出了一把钥匙,轻轻一扭,门开了。 他闪身进去,里面没人,浴室门微掩着,他想也没想,直奔浴室。 推开浴室门,映入他眼里的,果然是满园春色…… ☆、新生活 他只瞥了一眼那个趴在浴缸边沿睡得像只猪的女人,手迅速抽过旁边的睡袍,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包得严严实实,抱在了怀里。 这两天倒春寒,浴缸里的水早已没了热气,她却睡得死沉,便是他抱她她也不知道。 她的手冰凉冰凉,庄凛心想如果不是他及早发现,怕她能在冷水里泡一晚上,到明天不冻死也得生一场大病。 他有点气,大掌举起,想要揍她两下。 “放了我,你要的我都给你。”突然,怀里的人闭着眼细细泣咽了起来,一双手在他身上不知劲的揪着。 “我不要他了,不要了……”好像很伤心。 快要揍落去的手硬生生变成了轻拍,小声哄道:“那种人不要也罢。”他可是知道她最近失恋,她一切的不对劲他觉得都算正常吧。 将她放回床上,搭好被,他不放心又为她把了把脉,这一把令他眉头都皱了皱。 不对劲,明明身体很好,她却呈现出很虚很弱的症状。 “难怪总没精打采还嗜睡。” 本来已打算离开的庄凛无奈啧了声,掀开被子,很自然的睡到了她身侧。 一只手搂过她的腰,源源不断的给她输入热量,一只手挑起她的小脸,刮了刮她的樱唇,“长成这模样,惯会招蜂引蝶。” 越鸽是睡到天快亮时翻了个身才发现后背贴住堵会发热的墙。伸手去摸,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不能动。 “别叫。” 似知道她接下来会大声呼喊,他淡淡地出声警告,再顺手开了灯。 庄凛抹了把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脸,懊恼自己居然会在一个女人的床上睡着。 他记得那时候只不过想等她身体恢复正常就离开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越鸽大大的眼睛已瞪成了牛眼,似惊吓的多,“不是说蛊沉睡了吗,我们没干嘛吧?” “你仔细想想你昨晚是在哪里睡着的?”庄凛可一点不着紧爬了人家床后结果会怎样,慵懒的将整个背靠在床头,手垫住头,看她时带了三分戏谑。 越鸽经他提醒,不到半分钟就想起她最后的记忆是在泡澡,然后尴尬的抱住了自己。 “想起来了就好,你又欠我个情,要不是我把你捞起来,我怕我们家早上会多一具裸尸。”他笑得特别讨人厌。 越鸽想骂脏话,明知自己又被人看了最私隐又最狼狈的样子,但偏偏人家确实帮了她。 那么冷的天泡冷水睡觉确实会死人。 “等等,我记得我锁门了的,你怎么进来的?”刚要不情不愿的说声多谢,她想起来如果房门没锁她怎么可能只随意掩着浴室门? 她肯定锁门了。 “还有你为什么在我床上?”瞧他坐在床上自在得很,她一脚踹过去想将他踹下床。 结果纹丝不动。 这是他家,要把锁能有多难。当然这话不能说,“你连该在哪睡觉都忘了,还记得你的门锁了?”言下之意是她并没锁门。 “至于我为什么睡这,因为当时的你快成条冰棍了,我是好意给你取睡。” “放屁。”越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越鸽就越不爽,忍不住骂了句难听的,“你不安好心。” 庄凛却愉悦的笑了起来,继而看着她,说得认真,“你最近身体很虚弱,是因为你放了蛊吧?虽不知道你为什么有那些东西,但我看你已不是第一次自食其果了。蛊这种东西很毒很诡异,我劝你还是别再沾那些。”便是他也从没想过要养蛊并研究蛊毒,不说那东西毒了,还恶心。 “管好你自己就行。”明知两人都有秘密,却一致的不去多问对方一句。这还是他难得的劝告,但越鸽却知道此蛊非那种养人身上的那种会致人命的毒蛊。 “唔,你继续睡会,我走了。”见她精神还好,他利落的下床出了越鸽房间。 其实庄凛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冷静,他急着回去抽根烟压压自己蠢蠢欲动的那把火。果然是开了浑就很难再斋,他最后无奈的想。 留下精神特好的越鸽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再看手机上显示才五点半,她又睡不着,便无聊地找本小说来打发下时间。 方巧被抓的第三天,沈寒终于在庄家附近截住了刚要进超市买常用品的越鸽。他上前想牵越鸽的手,越鸽厌烦的甩开,脚拐弯进了不远的月牙公园。 以方巧中了媚蛊的状态,如果坐牢怕是见男人便会饥不择食,越鸽觉得虽没弄死她,但也解了心里那股怨。 是以她并不想再跟沈寒二人有一丁点的联系,甚至毕业后再不相见。 “我说很多次了,你别再来烦我,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打残让你一辈子下不了床。”怕蓝萱回家碰着,她大步往公园里头走。 “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我,不如你把我打残算了?”他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说话也是缺少了底气。 越鸽顿住,回头,眼前的人胡子拉碴,显然最近烦心得很。 可那又如何,她巴不得他过不好,“别以为我不敢。” 那狠厉的样子是沈寒从没有看过的,他不敢怀疑她在恐吓他,他嘴张了张才嗫嚅道:“如果那样会让你解气,你便下手吧。不过,我想请求你,放过方巧?我知道是你找的警察,只要你愿意,她可以出来的。她马上就毕业了,有大好前途,她怎么会做那种事,你也别毁了她行吗?错在于我,有什么你全撒我身上。” 哟,原来不是来找她忏悔而是来帮那女人求情的,越鸽被气笑,“你脸真大,要是你们只是单纯的背着我搞事,我大可离你们远点眼不见为净。”这也是她为什么没特意针对沈寒的原因,毕竟沈寒开始也是被方巧算计。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在我心中并没你想象的重要,我更不可能为了那可笑的爱去冤枉人,且,她不冤。” “你们关系一向好,不是因为我跟她一起,你又怎么会去找她麻烦?”沈寒蓦地抬起头深深看着这个他小心翼翼对待了三年的女孩,他要失去她了。 为什么他就走到了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吗,明明那第一步错并非他要走的。 关系好?越鸽冷笑,上辈子她所遭的一切全涌上心头来。 如果不是那些事还历历在目,她现在也会以为,她们曾经关系很好,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那人觉得可以同用一个男人。 那个时候他们合伙的生意很好,分店也开张了,他们赚了不少钱,方巧更是有了小存款可以在A市买楼了。 她那天找到越鸽,说一起去她亲戚家的小套间看看,她打算买下来。 越鸽信以为真,并由衷的开心,自家好友终于有自己的小居室了。 方巧带着越鸽进了一个老房区,怎么个老法?在越鸽眼里,它没有电梯,虽然最高层才六楼。 关键还是没监控那种,当时她还说她不喜欢,怕治安不好,让方巧考虑下别的房子,实在没有,她可以找人问问,包管物美价廉。 方巧却铁了心,就拉着她上了六楼,还说她不喜电梯房,坐电梯才是真正的不安全。 六楼因在顶楼,那个单元只有两住户,方巧拿出钥匙开了其中一间的铁门,拉开,里面还有一道门。 越鸽还笑了番才进门,“两道门瞧着是有安全感点。” 却不想这一踏进门,她再没有离开的机会。 里面一看便是经常有人住有人打理的样子,方巧给她用一次性杯倒了一杯茶。 她想也没想就喝了,“两房一厅,不错呐,比我那小窝还宽敞有人气。” 然后她不知道后面还说了什么,只觉越来越困,等她醒过来时,她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到墙边坐着。 她吓坏了,大声喊方巧,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嗓子是完全的哑了。 她又怕又担心,不知道方巧被人怎样了。可待她见到笑得好不耀眼的方巧时,她才知道,自己怕是个傻冒。 方巧站着,那么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想说又说不出声,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惊样,“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吗?” 她摇头,她要知道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了。 “哈哈哈,我告诉你,你该恨沈寒的,谁让他和我睡了还要跟你求婚呢,他把你当珍宝一样护着就算了,还敢跟你结婚。”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拔尖起来,“我不会让你们结婚的,你永远也别想跟他一起。” “你说什么睡了?你到底想怎样?”越鸽张嘴说着,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越是这样,她越是急得想哭。 “我想怎样?你不是整天都女神样吗?我要把你打下神坛,让你做个哑巴,天天听着我跟你最爱的人浪,而你却连叫都叫不出来。但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可不做犯法的事,我会让你慢慢疯掉,然后送精神病院,你说我的主意怎么样?”她捏起越鸽可怜兮兮的脸,一指甲掐下去,娇嫩的皮肤一下破了一块皮。 她却觉大快人心。 越鸽想疯的是她,她怎能这样对自己,此时的越鸽是恼怒的,她想反驳沈寒才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他们都要结婚了,找不到她,他肯定会着急的。 “哦,想问为什么?因为你爱人啊,我说过了。是他不愿意放开你,他要是放手,我也不会为难你。”她拍拍越鸽的脸,走了。 还留下句话,“晚上给你惊喜哈。” ☆、新生活 什么惊喜,那根本是打击,是在她被绑被弄哑之后的双重打击。 越鸽又饿又喝,还冷,地板是瓷砖冰冰凉凉,坐着很冻。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那个熟悉得不得了的声音,就在几天前,他还甜蜜蜜的对她说,求她嫁给他,他一定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宠她爱她一辈子。 “没事我要回去了,明天陪越鸽回家,想早点休息。”他说。 看样子是刚把方巧送回来,一墙之隔的越鸽听得清楚。 “越鸽不是出国了吗?”方巧说。 越鸽知道,方巧拿了她的手机不知道和沈寒说了什么。 “方巧,等她回来我们就要结婚了,以后,别私下相见了。” 越鸽心底对他那小小的信任在此刻消失殆尽,眼泪无声流着,这就是她爱的人和她用心对待的朋友。 “沈寒,你别这么自私,咱俩一起这么久了,你忍心抛弃我?” 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就滚在了一起,越鸽听到了最让她难堪的声音。 喘息声,□□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疲倦。 直到大半夜。 “我怎么听到有人敲墙的声音?” “哎呀,楼下的最近没日没夜的在装修,可吵了。” 越鸽停下了让自己肩膀肿起来的动作,难过得收了收脚。 那双没穿鞋的脚已经冻得红肿。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日,方巧每日会来亲自喂她一点吃的和喝的,不出意料,她感冒发烧起来。 方巧却没打算喂她药吃。 她以为方巧让她知道沈寒什么人后总会放她出去,她也表达过她不会再喜欢沈寒的意思。 又一日她听到外面来了个陌生的声音,那人说:“东西我都给你找来了,你记得把钱打我帐号。” 然后就见方巧端着盒快餐过来。那是她一天的食物,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诺,见你生病了,我今天特意给你买了份粥,瞧,还加了料呢。”然后方巧就在越鸽跟前搅动着翻弄着盒里的粥。 越鸽清楚的看到里面一只只苍蝇与断头落脚的蟑螂夹在白粥里头。那本就难受的胃翻滚起来,却只能干呕着,吐不出一点水来。 方巧笑了笑,讽刺,“夸张,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还娇气过我了,我帮你拌开都没觉得恶心。” “来,既然你那么娇气,我喂你吃吧” 越鸽无声的退着叫着,“拿开,快拿开。” 方巧又怎么肯,举起勺子就往越鸽那本来樱红此刻却发青的唇上塞过去。 越鸽挣扎着抗拒着,那一勺勺拌着小虫的稀饭就那么从她紧咬的牙关上流落,弄了她一身。 直到全部被她撞翻泼落地。 方巧啪的将盒子甩到了她脸上,发狠,“不吃我也有的是办法整你,你最好快点疯掉,然后店铺全是我的,男人也是我的。哦,你最近听墙角听得爽吧,没试过被他抚摸的滋味吧?装什么清高呢,不知道男人爱先满足下半身,所以他每晚上都离不开我,才懒得管你在哪里呢。” 如果说前面只是虐心,后面才是真的折磨,方巧是铁了心要将越鸽逼疯了。 越鸽从没这般的感觉到绝望,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宁愿疯了,偏她清醒得可怕。 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清醒的看着她曾经真心对待的两人是怎么对她的。 方巧出去没一分钟,回来拎了个白色蛇鳞袋,然后打开了那个扎住的封口,扔到了地上。 “我知道你怕蛇虫鼠蜈蚣这类东西,所以今天我把它们找来陪你了,放心,真的只是陪陪你,他们没有毒。” 方巧关上了门,越鸽就眼睁睁看着那个袋子爬出了令她本能地害怕的蛇,跟着是蜈蚣,老鼠,还有一只被咬死的蟑螂…… 它们正要爬向刚才泼下来的粥,越鸽恐惧得死死往后缩,喊破了喉咙,忘了流泪。 那是她经历过最难熬的日子,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将这些恶心的东西变成蛊,全塞那个叫方巧的女人身上让她要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她终究没有被逼疯,她还想着要不装疯算了,精神病院里肯定没有会爬她脚上咬她的蛇和蜈蚣。 谁说没毒的,她的脚已经被咬肿腐烂变质。 又一日,在她疯了般赶着那些恐怖的东西爬过来时,方巧过来,拿了一个钳子,将那些东西全夹了回袋子。 她不知道那人想干什么,估计要换种折腾方式。 然后方巧拿了把剪刀过来,先是给她喝了一杯水。 这才开始为她剪已打了死结的绳子。 “你命真好,有人要我把你给他。”方巧嫉妒之色掩不住,“便是知道我绑了你也不报警,怕我伤了你还愿意给我一大笔钱。那人是不是傻子?”当然,她敢交出越鸽也是让那人作了同流合污的证据,这才不怕他们反咬一口。 至于越鸽,她可以毒哑她,就可以让他们狗咬狗,“你也别以为你得救了,那人只是看你长得好,想买你来做肉糜,想自由呀,怕是难了。” 越鸽的手已经被松开,她瞥了眼被方巧放地上的剪刀。 就在方巧想拖起她出门的瞬间,她捡起了剪刀。 但她终是被折磨过很多时日,连站稳都吃力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方巧。 剪刀被方巧打到了墙边,两人扭打了起来。越鸽发不出声,却是满腔的怨恨,打人也是憋了一口气的,疯了般撕打起来。 方巧这人最吃不得亏,反身就掐住了她脖子。 却听噗嗤入肉的声音。 越鸽只觉后背被剪刀戳了个穿,五脏六腑都在痛。 “不是我杀你的,是你自己撞上去的,不关我事……”迷糊中她听方巧叫了起来。 越鸽闭了闭眼,实在不想回想那些不堪的日子。 “沈寒,如果你敢再来找我一次,我可就真的会不择手段也要让方巧一辈子出不来,说到做到。” 放下冷话,越鸽转身就走,她要她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那两人。 她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越鸽,你爱过我吗?”眼看她要走远,沈寒忍不住扬声问。 “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想都没想,她脱口而出,甚至没停一步。 这晚临睡前,庄凛敲响了她的门。 见他手上还拿着工作的笔记本电脑,明晃晃的推开她入了她的房间。 她不爽,“你要有事快说然后出去。” “我想吃那天你请我吃的团子。”他当她的话是耳边风,径自坐到床畔把笔记本打开,低头忙起了工作,“记得别偷偷在里面放蛊,我不喜欢吃虫子,太恶心。” 细细想起,那团子里溢着淡不可淡的灵气,他好奇。 ☆、被绑了 看他大爷般霸了她的床,说着要吃团子,越鸽一咬牙一脚踹上了他那张与他痞子气质不搭的脸。 没料,庄凛头也没抬,伸出一只手精准又轻巧地抓住了她欲作恶的脚腕。 收又收不回来就那么尴尬地劈着腿,越鸽恼得嚷了起来,“再不放开我喊我妈了,我要投诉,你欺负我这个新来的妹妹。” “嗤”这下庄凛笑开了,也不盯着电脑看了,“那我就跟她说你把我诱上床了,而且次数不止一次。” “不要脸。”这无赖样的人他要想说还真敢,毕竟他并不怕家里的任何人,甚至面子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你要脸就乖点。”他淡定收回手,继续忙,继续催她,“请我吃几个团子吧,我饿了。” 如果真有灵气,说不定他可以靠它再进一步。 “没有。”她没好气地坐到对面的沙发,抱住枕头想睡,“要吃也得明天到厨房现做。” 她才说完,他一道冷冽的视线扫了过来,看进了她的眼睛里头,“我知道你会变魔法。” 越鸽抿嘴移开视线趴在枕头上装睡,装不懂。 上次是大意,这次打死她也不能再暴露空间,反正大家都有说不出的秘密,她不说,他也奈何不了她。 庄凛确实不能拿她怎样,见她趴了没一会便呼吸均匀,多半是睡着了。 他也不急着离开,低头继续处理工作上的事,直到忙完合上电脑。 他走到她身边,挑起她脖子上戴着的那块桑果状的翡翠,握在手里感受了一番,并没特别的灵力波动,最多算是一块品相好的玉。 这就奇了,要说能储存东西的,除了这块玉就没有多余的物品了。小姑娘平时也就戴着这个饰品,连耳环都没见她佩戴过,手上更是空空如也。 探究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将她抱回了床上,为她搭好被子,顺便还把了把脉。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人还是那么大心,不但放任他一个男人在房间里还任他如何碰都不醒。 该是对他有多放心?还是觉得反正都那啥过所以没所谓了? 舒心的日子过得就是快,离方巧被抓也有二十日了。这日下课,苏彤跑了过来和她一起去了图书馆。 “我听说方巧在牢里把一个女伴压石板床上那啥了。”苏彤话里有点幸灾乐祸,即便被骗的钱拿了回来,她还是在心里记恨着方巧。 果然饥不择食了么。 “你听谁说的?”自那次后沈寒就没再找她,她也没兴趣打探方巧的事。 “陈晓说的,确切是她那男友说的。还说沈寒跟方巧早就有一腿,这还是方巧被抓前自己说的。”苏彤好想八卦,又怕踩到越鸽痛处,小心翼翼看向她,见她没事样,又巴拉着说了下去,“啧啧啧,不知道沈寒听到他女人出柜了个女人他会怎么想?要我说他活该,” “嘿嘿,她那么猛浪的吗?真瞧不出来。”越鸽随意答着,心里却坏心的想,这沈寒怕是情敌不限于男人女人,还将会有手指黄瓜茄子胡萝卜…… 越鸽没料到她和苏彤才幸灾乐祸了一天,第二天就听说方巧被人捞了出来。 据越鸽所知,方巧要想出来,还必须花不少人力物力。她不认为方巧家有这能力,沈寒也没有。 那又会是谁帮她?不知为何她脑里闪过一个人,就在上一世方巧说有个人要把她从方巧手中要过去。这个一直被她忽略或者无从查起的人会是谁?她要不要找蓝萱帮查一下? 不管怎样,方巧终是出来了,恐怕还有后台,这令越鸽感觉糟心。 越鸽还想着要不省心点一条紫蚕喂给方巧吃,让她这辈子也得躺床上,就是太过损阴德了些。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方巧,方巧比她所想所做还要粗暴简单,甚至比上一辈子还要猖狂些。等定了她晚修后出校门那个时间,她被人从后面捂住口鼻直接扛上了一辆面包车。 本来她可以嗑一条力大无穷蛊迅速的扳倒抓她的人然后供出指使他们的人。 但越鸽知道那人是方巧,也就没了扳倒这些人的冲动,反倒想看看方巧抓了她要做什么,还如曾经那样关着她想逼疯她? 越鸽连挣扎都懒得挣扎,淡定地被人抛上车蒙住眼睛再五花大绑。越鸽仔细听声音,车里是三个内心比她还要惶惶不安的小混混,估摸着第一次做这种事。 “嗨,还是哥厉害,一抓一个紧。”一个心大地拍马屁。 “太容易得手了,我怕有诈。”开车的那人道。 “只要出了城就交货,怕啥。” “哥,这妞,这妞,”刚拍马屁特溜的那个小混混突然结巴起来,“这妞太正点了”先前绑人时太急没瞧仔细越鸽的样子,路灯晃过,一瞧,眼都忘了转。 “别坏事。”开车那人比较谨顺,出声提醒。 “哦。” 越鸽虽然看不见,但那道猥琐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忍住恶心扫了眼空间里桑树上的蚕,一片叶子上爬着两条白蚕,一大一小,小的才新长出来不多久。 不舍的将大那条白色蚕蛊夹在两只小点心中间一口吞下。 捆住她手的绳瞬间挣脱,解下蒙眼的,旁边一青年瞪着眼一时失了声。 “cao,还愣着干啥?”另一个吼道,却被越鸽反手硬生生与她换了个位置砸到愣住那人身上。 还未出城,开车那个不敢随意停,只能着急地边开车边注意后面的情况。 “哎哟,轻点轻点,我的姑奶奶。”一个哭着叫着,肩膀已经快被扳断了。 “别踢了,我们放你下车。”另一个仅两分钟不到脸已肿成了猪头,惨不忍睹得他受不了,宁愿放弃这单生意。 “废物,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开着车那人没被揍,没法理解同伴杀猪般的求饶声。 “哥,这妞可狠了。”猪头委屈了声。 “再叫把你们送警察局。”越鸽看车子已驶向了郊区。 “别啊,我们还是初犯,放了我们,我们——” 吱一声,车子急刹,开车那人下了车拉开了后车门。 “啊啊啊~” 却被越鸽一脚,将三人踢摔到了地上。 路上黑悄悄,没车又没人,越鸽把手机掰得咔咔响。 十分钟后,打够瘾的越鸽再次上了车,当然司机还是原来那位。 “姑奶奶,是不是我们把你交给那娘们就可以滚了?”猪头一边捂嘴一边忍痛问越鸽。 “钱还可以拿吗?”又一人问。 “能,拿了就滚,但是要被我发现你们还干坏事,我会报警。”她扬了扬手中强逼来的录音。 “不敢不敢。”三人叠声说,只不敢问妹子为何力气爆棚,能以一敌三。 “那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抓那娘们?”猪头瞧越鸽生得谗人,又多问了句,即便他知道以她能力吃不了亏。 “傻,姑奶奶跟那娘们肯定有过节,她这是要亲自去收拾呢。”另一个一巴打到猪头头上。 不到半小时,他们的车停在了一辆非常老旧的小货车前。 庄凛还记得他要的团子,只是已过十点半,对面那门一直未曾开过,这是很少有的事。 他拿出手机查了查定位。 “郊外?”深更半夜出去要干什么?庄凛稍一想拨下了电话。 只一下,拒接了。 他拿起椅背随手搭着的衣服,下楼时刚好听见蓝萱和庄云生说,“小鸽没接电话只回我信息说她这两天到同学家住,那孩子这晚电话没个不知道人担心。” “没事便好。” 庄云生还想说什么,见庄凛匆匆下楼,以为公司有事。 “这晚还出去?” “嗯,去接小鸽子。”庄凛一边换鞋一边说。 “她不是在同学那?”蓝萱拿着手机还在回信息。 庄凛看过去,“她手机给偷了,你先别回复,我去学校接她。” “她没事吧?”蓝萱手定住,急着道:“我跟你一起去。” “没事,我去接便行。”庄凛的态度是不可置疑的。 而此时,越鸽已经上了那辆有点残的小货车,那三个小混混拿了钱便往医院跑。 越鸽收拾他们时可没手软。 重新被绑上绳的越鸽被方巧搜了身,其实就只有她顾意没放空间的手机。 手机不在,方巧肯定会疑心多多。 这不,连续几个电话被拒绝,方巧还用心的帮她回复信息。 车里开着车灯,除了司机,后面还坐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年轻。 由于货车没座位,临时搭了两木板,越鸽的对面是个看着二十几的男人,一口黄牙咧着,笑着看着越鸽,浑浊的眼睛眨也不眨,仔细看甚至会看到他嘴角收不回来的口水。 车厢里有股怪味,像肥料又像屎骚,越鸽手被绑住捂不住鼻子,只得一下一下的屏住呼吸。 “表叔,你怎么把二勺子带过来了?”方巧不说话,另两个也沉得着。 显然这个傻笑的就是二勺子,且不被方巧欢迎。 “巧巧巧,爹说带俺来瞧媳妇,媳妇儿真美美,嘻嘻嘻~”二勺子吸了吸口水,又对旁边中年男人道:“爹,阿二说得对不对?美美媳妇儿是我的,嘻嘻~” ☆、被绑了 那被二勺子称爹的男人不知是太过兴奋还是什么,当着几人面嚓的点着一支他刚用纸包烟丝卷起来的小烟。皱巴巴眼皮下看不清眼珠色彩的眼里并发出炽热的光上上下下谗着越鸽,笑得无下限。 “回去啦就是俺家的啦。”他朝着越鸽方向呼了口烟,“哎呀,巧娃子真不愧是城里的大学生,一万块就给俺家弄来这么好的媳妇儿,回头要媳妇儿生了娃,叔再给你们家添个两万。” 越鸽忍着恶心要吐的胃往后移了移,她算是明白了,方巧这次比上辈子还要有想法,卖了她既能逼疯她还能赚钱,确实不错。 只是特么的她越鸽在方巧眼里只值一万块!让给她买一套衣服从不低于一万的蓝萱怎么想。 蓝萱:乖女儿不怕,妈有办法弄死她,直接拿捆起来的钱砸死她怎样? “嘻嘻嘻,生娃~”二勺子兴奋得拍起了掌。 “……”越鸽真的要吐了,她突然就觉得上辈子被硬塞加料的粥根本不算什么了。 便是方巧自己也自觉坐远点,可货车厢位置就那么大,她嫌恶的表情藏了又藏,才笑着说:“表叔,您可要栓紧了,别让她跑了。” “那你可放心,她要敢跑,看俺不一锤子打断她的腿。”二勺爹已经决定,回去找条狗链子栓着这个水灵灵的儿媳妇。 “方巧,你就不怕再进警局?”越鸽其实想问的是谁把她从牢里捞出来的。 “怕呀,非常怕。”方巧回过头来,盯着越鸽,心里怨恨翻腾,“这还不是被你逼的,枉我一直拿你当姐妹,你却不声不响把我卖到了警局。你就这么待我的?不就因为我抢了你男朋友,可你有没有问清楚,我也是被逼的呀。” 她从咬牙切齿说到伤心难自已,“我是被沈寒逼的呀,你以为我想对不起自己的姐妹?” 她仰头瞪着越鸽,眼角不知道怎么就挤出滴眼泪来。 越鸽看得心直冷笑,她要再信她就有鬼了,神也是她鬼也是她。 “还不是因为你,就因为你会装你清高,你连在一起那么久的男朋友摸一摸都不给,你以为男人哄你就为了牵牵手?笑了,就因为你清高,他把目标放在我身上了,没人的时候他就撩我,我不愿意他就来硬的,我就是个小女子,我扛不住他磨……”她是何其无辜又冤枉。 这么说还真是她清高她矫情了,越鸽连连点头。 “谁帮你出来的?你把我卖了那人知道吗?”越鸽不想再听她长篇大论的伤心史,问着自己想知道的。 只见她微顿一下,又喷了起来,“自然是我没做过别人才会放我出来的,越鸽你这人真自私,明明有钱还装穷装可怜搏我们同情,还以为有钱了不起,你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你说什么人家就会听吗,你真是个恶毒……” “巧娃,这女娃的皮肤这么好用的啥面油,改天叔也买个回去给俺那婆娘试试。” 这次轮到那二勺爹打断方巧的怨怨不断,怕是这人就一直没听懂方巧吼叫个什么有点不耐烦了吧。 “大宝面油,十九块一瓶,天天抹保青春。”看方巧一脸臭,越鸽心情好地给大叔卖了个广告。 “俺也要,俺也要美美~” “哼,她现在有多美过阵子就有多丑。”方巧冷哼,不屑地盯着越鸽笑,“越鸽,我怕到时候大宝你都用不起,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吗?哈哈,一个大山坳。到了县城还要坐托拉机进去的乡镇,再走一小时的山路,你见过那样的地方吗?我告诉你吧,那个村被几个大山包着,瓦房子就起在大山脚下,只要进去了你就别想出来了。不过我也不亏待你,给你找的还是我做村长的表叔,饿不死你。但要出来喔,那怕是一辈子都爬不出来了。”到此时,越鸽还出奇的冷静,这让方巧烦躁得很,话越说越多,就怕气不到越鸽。 “巧娃,叔家没你说的那不堪,瞧,叔还跟人合伙买了车呢,哪能让儿媳妇走路回家。” 似乎这要面子的大叔并不大合作呀,越鸽心里的小人在偷笑。 这时车开入了一个高速服务区,很快车便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车厢被拉开,一个稍壮的中年人用浓浓的口音说:“你们等等,俺先去方便个下。” “去去去。”二勺爹不耐的挥挥手让他先,这里还得自己看着点,即便他也急。 越鸽一看机会来了,瞧着那中年司机走远,忙入空间塞了只早备好的团子入嘴。 “巧娃,你要不要去去,还得半天才到家呢。”二勺爹刚对方巧说完话,眼见越鸽突然就崩开了绳索,且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被踹到了木板下,摔得头晕目眩。 越鸽将吓得大张着嘴的方巧甩到了二勺子身上,并抢回了手机。 只听那人叫着,“巧巧巧巧……” 她转身跳下了车厢,反手给车厢门上了横梢锁住,并对方巧说:“方巧,你想给我的我还你,你慢慢享受。” 趁着那司机没回来,越鸽跑着出了服务区,并边走边用意志控制着方巧身上的媚蛊。 方巧不是想给她表哥娶媳妇吗,越鸽就帮帮他们,让他们三人在车里大战一场,也算帮那二勺子一家省下一万块钱不是? 不过方巧定是很讨厌很反感那二勺子和她表叔,便是越鸽控制着她也努力抗拒着,跟上次和沈寒一起要难得多。越鸽发现方巧的意念在死死挣扎着,她也越来越耗不起,走路都像喝醉了。 当感应到蚕蛊被催动时越鸽已经虚脱得要晕倒,她望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一屁股坐到了路边,拿出抢回来的手机。 她要趁没晕前找人来接她。 “上车。”电话还没翻出来,一辆车停到了她面前,熟悉的不悦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越鸽蓦地就笑了,不管他为什么出现并那么凑巧,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她心就那么地落了地,找到了安全感。 然后她再不愿意撑着,晕了过去。 庄凛眼力敏锐速度也够得上快,在她要摔水泥路面时将她抱到了怀里。 “警告过你别再养蛊。”发现她沉沉睡了过去,庄凛无奈地将她抱上了车。 他心里有气却只能憋着,如果他没及时来到,她会怎样?可明知道这情况是有人要为难她她才迫不得已用蛊毒,他又无法再说什么。 最后,他还是无奈,谁让这女人就是个灾难移动体,他不帮帮她都不行。 ☆、被拒绝 越鸽被痛醒的时候她还在庄凛的怀抱里,他一手扛着她一手开房门。 下腹一抽一抽就算了,她还浑身躁热得紧,这感觉既熟悉又难受。 本能的,她双手紧紧攀住他,整个身体往他怀里贴,拱了又拱。 庄凛薄唇一抿,踢上门,大手迅速按住她那不安分的双手,“怎么了?” “我好痛。”浑浑噩噩中她感觉自己被强硬的放到床上,手一伸拉住了他,“别走,我难受。” 庄凛就没打算走,顺势给她把起了脉,瞧着她满脸透粉,不自觉哼哼唧唧,他的薄唇抿得更紧。 情蛊不单醒了还发作了,偏偏此时他身上还没有药。 “我给你按一下缓一下痛,你忍着。”庄凛哄着她别乱动,大手已伸到她腹部找到了那只蛊,用力按压下去。 “啊!”越鸽痛得冷汗直冒,但也只一下,那种抽痛感渐渐消减,但伴随着躁热劲起,她情难自禁的双手握着他欲收的手,带着他往上探。 “帮帮我,我想要。”那本来干净清脆的声音染上了丝丝酒醉后的撩人。 庄凛手僵了一瞬,忙抽了出来,淡声道:“我去给你找药,你要难受去洗个冷水澡。” 此时的越鸽只知自己浑身不舒服,感觉到那手离开,脑一冲,坐了起来,双手就像八爪鱼一样粘到了庄凛身上。 “不许走。”她孩子气般堵气道,甚至仰头要吻庄凛,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探索。 “乖,小声点。”她实在太过热情,庄凛只得推开她,并握住她乱点火的双手,“不想明天起来后悔的话就忍忍,别乱动。”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么?”她懵懵懂懂的样子许是被情蛊迷昏了脑,看着庄凛哪里哪里都香喷喷的,就像只烤鸡,想一口啃了。 “我想吃你。”手动不了,她很委屈,“那次你怎么就不拒绝,嗯?现在才来装正经,晚不晚?” 庄凛侧了侧头,不想看她,他还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但他真的不能,不能再碰她了。 “乖,让我装着,别撩我。”他抓着她的手强势的将她塞进了浴室,“泡个冷水澡冷静下,我去找药。”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也暗自庆幸庄云生的房间不在同一层。 “哼。”越鸽脑里其实还有一丝清明,只是经过重生后一次次的被庄凛帮,特别是先前,在她艰难撑着的时候,他又奇迹般的出现,她很难不心动,特别是在情蛊作用下,她觉得跟他再滚上一回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庄凛再次进来时,她已经穿着浴袍躺在床上,只是那张小脸依然染满□□,红红的小嘴咬着拳头像在克制着自己。 “为什么都中情蛊你就没事?”越鸽还是很委屈,只是经过冷水一冲她不再难受得见到他就像饿狼般扑上去。 庄凛没应声,坐到她身边塞了粒药丸入她嘴,手又伸到她肚子上按揉,并源源不断给她输送热量。 过了好一会,她不再哼唧,而是快要撑不住眼皮想睡时,他才说:“因为你养蛊控蛊耗力量,你身体一弱,情蛊便控制不住躁动起来。” “哦,谢谢你又帮了我。”临睡前她还记得要说声谢谢。 “欠着。” 这一夜庄凛没有离开,见她睡着便借了她的浴室随便洗了个澡,然后搂着她入睡。 越鸽醒来庄凛还在睡,想起昨晚自己似乎做了很丢脸的事,尴尬的捂了捂脸,可又有点恼羞,为毛他要装正经拒绝她然后又大摇大摆的睡她的床? 不过终究是她丢脸些,她不敢吵醒他,轻手轻脚收拾一番走了。 庄凛早醒了,只是感觉到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便没睁开眼,直到她离开,他才看向床头柜那碟子精美的米团子。 红的绿的粉的,特别诱人。 果然,有灵气,还十分浓郁。 越鸽还算有良心,记得他说过他想吃团子,便在空间里弄了一碟子团子留给他做早饭当是小小谢礼。 空间里的桑葚长了桑果,越鸽试吃过觉得异常甜美便特意在团子里加了桑果汁,哪想做出来的团子也是可口得吃了停不下嘴。 庄凛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材料,只知这团子于他是一个大发现,他禁不住勾了勾唇。 越鸽早上并没有课,只是不想面对庄凛,早早的到学校后便窝到了图书室。 她坐下不多久,旁边便坐过来一名男生,拿着书看了起来。她不是很喜欢和陌生人坐得太近,拎起书打算换个位置。 “越鸽” 这时,那人出声唤住了她。 她转头,旁边人也定定看着她,嘴角上扬,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男生长得不赖,文质彬彬,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暖洋洋的感觉,比之沈寒还好看一点,但又没有庄凛那种画中人的仙气。 越鸽不记得有认识这么一位算得上校草级的人物,扯了扯唇角回了一个笑容,“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他显出有点受伤的表情,手不自在的翻着书页,“大一的时候我还追求过你的。” “呃?”这就尴尬了,越鸽只记得在沈寒之前来找她表白过的男生不少,不管帅的不帅的,明着来暗着来的,可那时的她对恋爱一点兴趣没有,只觉烦不胜烦,又哪里记得谁和谁。 后来能接受沈寒是因为沈寒不管她怎么拒绝他也依然不离不弃,也因为他的出现令她身边没有其他的骚扰者,她觉得舒心。 特么的她才跟沈寒分手,就有人耐不住要来她面前晃了么? 啊啊,不对,她有那么讨人喜欢吗,不就长了张好脸。 再说,她昨晚上可是被人直接拒绝的,要知道那还是她自愿倒贴上去呢。 可见外貌并不靠谱。 “那时候你说年纪还小,并不想那么早谈恋爱。然后我当真了,说等你。”男生慢声诉说着她忘记了的事情,笑容里也变得苦涩,“哪知道不多久你便跟别的男生一起了。” 那个别的自然是沈寒,这么一说,那时的越鸽确是骗了人,也知道眼前的人没说慌,她以前老用年纪小不想恋爱为由拒绝人。 但是,我也没让你信啊?这话越鸽当然只在心里嘀咕。 见她没话说,他继续说,“可我还是一直在等你。” “……”阿喂,别说表白就表白啊,你会吓到我的。被吓到的越鸽想也没想拿起书站起来要走,“那个,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等我几年这种事,我担不起!”误人青春很混帐的,别硬给她塞罪恶感。 ☆、被拒绝 “我叫欧阳准。”欧阳准见她离开急忙跟上并脱口而出,“现在重新认识一下可以吗?” “不可以。”越鸽想也不想便拒绝,如果说可以那不就承认了欧阳准前面的话,就相当于间接答应了他的表白。 “为什么?给个做朋友的机会总可以吧?”越鸽走多快他就跟多紧。 等好一会,越鸽没应声,他只好继续说,“再说你和沈寒的事我都听说了,他那样的人你都给他机会了,为什么我就不行?” 早上的图书室人少可不代表没人,且欧阳准颜值不差,早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越鸽不喜欢被人围观,拐进了楼梯,这才回应他那些为什么,“我男朋友不喜欢我结交男性朋友,当然,我男朋友不叫沈寒。” 说这话的时候越鸽想到的是庄凛,虽然他们没正当关系,可他们早上还睡在一张床上。越鸽不承认自己保守,但也不是滥交的那种女人,且他们关系越来越亲密,照这情况下去她实在没皮没脸再另找一个伴侣。 她以为她说得够清楚了,不想欧阳准愣了瞬后不屑的笑了,“越鸽,你又随意找理由打发我。” “信不信随你。”越鸽表情一冷,不想再搭理这个说不通的人,大步朝校门走。 离上课还有半天时间,她需要出去找点吃的。 欧阳准认准了她在骗他,更没打算放弃,便跟了上来,没话找话说:“我刚听说方巧被开除学籍了,你们越家办事挺速度的。” 越鸽脚步微顿,终是没答声。方巧先前能从警局出来就说明她洗清了罪名,照理学校不会再对她有惩罚。至于她被开除学籍,越鸽也肯定这事不是越家做的,那会是谁?这欧阳准的话听着怎么像对她们陆家很清楚一样? 不过按昨晚会发生的事,越鸽猜方巧此时正在她那表叔家自身难保吧?保不准会一辈子被强迫留在那大山坳嫁那二勺子,然后一边厌恶着又一边难耐的需要男人安慰。这么一来,开不开除学籍已经不重要。 可越鸽不知道的是,方巧父母会以方巧要上学为由而将方巧保出来,可如今学籍一除,她的前途茫茫,几年努力也付之东流,方家父母除了怨还恨吧,甚至想把她弄回家干嘛?还不如直接拿几扎钱有用。 很不巧,欧阳准说话的当儿沈寒正迎面走来,刚好也听了这话。 沈寒最近那叫一个消沉,胡渣满脸,哪还有当初光鲜帅气的样子。 再说他一路走近可是心情变幻莫测,乍一见越鸽心里微喜,跟着瞧到她旁边那带着挑衅笑容的男生心里凉了又凉,当听清男生那句话,他瞬间就恼怒了。 冲上去一把拉住越鸽的手臂,厉声质问:“越鸽,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变了,你以前可是很讨厌家的,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而利用家里来打压方巧,你知道她家情况的,你怎么能把她逼上绝路?她再有错也是错在跟我一起,是,我们对不起你,可你一二再的因为这个要毁了她是不是太狠毒了?” 越鸽越听面色越冷,漂亮的眼睛也冷得出奇,可她一句也不想解释方巧都对她做过什么,只冷声道:“放开手。” “你让学校收回对方巧的处罚我就放手。”沈寒已经很久没牵过越鸽的手了,他也不知道明明一手好牌会被他打成如今这个地步,“算我求你了,有什么怨气都撒我身上。” 沈寒那个样是打算固执到底了。 “越鸽你要不先走,我来帮你教训他?”欧阳准开始活动双手,大有沈寒再纠缠下去他就上拳头。 “沈寒,你还是拎不清呢,我说过你还没那大的脸让我怨恨。”越鸽却淡定地开口了,“一,方巧那事还真与我们越家无关。二,方巧确实利用情蛊合谋她表哥骗了不少钱。三,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无辜。四,你和方巧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了厌恶。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可能会更恶毒,让你也退学去陪她。” 可能这是她最后一次对沈寒说那么多话了,说完手轻轻一扬抽了回来。 “还有你,再跟着我我会厌恶至极。”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瞪着欧阳准,警告他适可而止。 说了那么多厌恶,其实此时她更厌恶自己这张招蜂引蝶的脸。但真要她往脸上戳一刀那又不可能的。 她记忆里,她长得很像她那早早死去的亲妈。尤记得小时候听她爸说过,当年他失恋心灰意冷,对娶妻生子一点想法也没有。她奶奶看不过眼给他介绍了她的亲妈。当时第一眼他爸就对她妈那颜产生了好感,后来还真娶了回家。 最后他自己都怀疑,他其实就是因为她长得好才想要讨回家的,他心里藏着的只有蓝萱。当然这是越鸽自己的结论,所以那时候的她讨厌蓝萱,甚至还恶意猜测过她亲妈的死因,多数是因得不到她爸的爱而终日抑郁造成身体虚弱,到生她的时候才过不了鬼门关。 所以生得好看未必是好事,男人十之八九先看女人的脸,对你有感觉也可能是因为你的脸。 可脸再好看也有腻的一天。 除了早上那点不愉快,越鸽这一天都过得安静,直到傍晚庄凛给她发信息,让她到学校东门等他,他来接她回家。 越鸽原本打算上完晚自习后再回去就是想避开见到庄凛。回想昨晚自己抱住庄凛饥不择食的样子,偏人家还淡定的拒绝了她,只要想想那种情景她就觉丢脸丢到了家,还怎么好意思与他面对面。 “我还有事,我晚上自己回家。”她回了条信息。 “那我晚上来接你。”他几乎秒回。 “不用。” “我怕你又给人抓去卖了。” “……”看来他都知道了。 越鸽没打算等庄凛,而是到了晚上自己提前回了家,躲回房间,还特意把房门锁得死紧,并推了两张沙发顶住。 她不指望沙发能阻止庄凛打开这道门,而是他推门时至少沙发会发出声音提醒她。 不过她多心了,她不想见到庄凛,庄凛也没特意的上前找大家的不自在。 如此过了几天,庄凛还是在走廊处逮住了最近鬼鬼祟祟的越鸽。 “你最近很怕见到我?”他要跟她碰面容易得很,只是想看下她是不是真在躲着他。 这天是周末,庄云生和蓝萱一大早便出了门。庄凛没后顾之忧的双手将她圈在了墙壁,眼睛满是戏谑的看着她。 “我天天都想见你怎么办?”他每日说接她,她应得好好的,一到时间再看定位她都已经回家了。 “耍我很好玩?”他连问几个问题。 ☆、被拒绝 “我哪次没拒绝你,哪次不是你强势的自行决定要来接我?我一次没答应过。”前两个问题越鸽确实不知道如何答,但要说她耍了他那就冤枉了。 似料了她会炸毛,庄凛笑得更开,一只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声音慵懒,“别挑问题回答。” 视线对上,又躲了几天,越鸽此时倒没觉得有多尴尬了,只是他那问题过于暧昧,她一时不知道他真正意思。 “你认真的吗?”盯着他笑得不怀好意的俊脸,越鸽反问他。 “嗯?”庄凛以为她在问他是否天天想他,“自然是天天都想见你,要不我吃饱了撑着要去给你当司机。”其实早两天他就想粗暴的踢开她房门入去讨几只团子吃。 “我是问你喜欢我吗?”越鸽打算豁出去了,双眼定定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她有想过,他们之间已经亲密得过份,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像见不得光般,而庄凛从来没过多表示,她只好自己问出来。 要说她对庄凛没好感的话她大可直接跟他说清楚,当一夜情处理,然后彼此别再往来。开始她就打的这个主意,可最近发生的事却并不如她所想发展,再说他总睡她床上这事他本来可以避免的吧?可那人没一点那个自觉,想睡就睡。 庄凛唇角僵了僵,捏住她下巴的手用了点力,“自然也是喜欢的。” “那我们在一起?”越鸽问得再自然不过,可鬼知道她握成拳的手心全是汗。 庄凛不可察觉地皱了眉,顿了两秒才轻声说,“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可不是这种态度的,那时你也没让我负责。” 小姑娘认真了呢,庄凛说不出什么滋味。大概是涩涩的多吧。 越鸽将他的一切尽收眼底,算是明白了,他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呢。 原来她又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的好而跳了坑,不管这些男人多好,都无法忽视他们就是渣。 “你觉得耍我很好玩吗?”她将这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我不是那么好耍的,你也千万别让我喜欢上你,我怕我忍不住告诉庄叔叔做出逼婚行为。”她狠狠的推开他,顺势用力一脚踩到他脚上,“更不要做令人误会的事。” 庄凛眼神深幽的看着她愤愤离开,心想,他哪里耍她了,他只是遵循本心而为罢了。 这之后越鸽倒不躲他了,反而总在他面前晃,却又吝于给他一个表情。 庄凛有点无奈,某人的脚此时正在餐桌下把他的小腿当成了沙包,他可以伸手下去将她的脚抓住,但他想想她的委屈便任着她折腾,还讨好的给她剥了很多虾仁。 “小鸽,妈明天有个聚会,想着你给我做个伴。”蓝萱想起这两天老在小区外缠住越鸽的男生,还得知是越鸽刚分手的男友想求和好,又见她最近精神不大爽利,蓝萱觉得有必要扩大一下她的社交圈。 “李阿姨的儿子不久前留学回来,他明天也在场,妈瞧你们同龄,可以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话落,庄凛一道视线瞥了过去,越鸽装没看见,爽快的应声,“好。” 见她不反感,蓝萱继续把她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如果没共同话题,庄叔叔还认识不少世家子弟,到时候都介绍小鸽子认识。”这明摆着是想给她挑选对象了。 越鸽又应道:“那再好不过。” 只是她刚说完,桌下那只脚便被人牢牢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越鸽也不慌着抽回来,淡定扒了口饭,嚼完,这才看向庄云生,“庄叔叔,凛哥哥也老大不小了,让我妈也顺带给他物色一位嫂子吧?” 脚下传来阵痛,越鸽抿了抿嘴。 庄云生顿住筷,一脸无奈,“他不愿意。”他可不敢随便给儿子塞女人,到时候别说父子做不成,最怕他儿子丢下公司罢工。 以前不说,他现在有老婆,只希望多点时间陪老婆,可不想日夜操劳公事。 收到儿子冷咻咻目光,庄云生连咳两声,才说:“你都说他老大不小了我管不着,小鸽也无须担心他。” “……”有被儿子吃死的老子吗?这还是庄云生吗? 越鸽现在只担心自己的右脚腕会肿。 要说在场四人最开心的就算蓝萱了,饭也吃多了一碗,还约好明天的时间让越鸽别爽约。 好不容易一顿饭下来,越鸽忍着脚痛回了房间,其间对庄凛诅咒无数次。 越鸽的皮肤白嫩,洗澡的时候脚踝就显出了青青紫紫的淤痕,明天如果不穿长一点的袜子根本遮也遮不住。 更气的是当她洗完澡出来,那罪魁祸首正躺在她的床上并翻看着她的手机。 “你把我这当什么了?”如公共场所般来去自如,偏她和那扇门还奈何不了他。 庄凛像没听出她不欢迎的语气般,大步走过去将她抱到了床上。 “我看看你的脚。”他从口袋里拿出瓶药油倒了些到被他捏伤的脚腕处轻轻揉搓起来,然后便一声不吭。 他揉脚的力度正好,越鸽刚憋着的气一瞬消了不少,“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妈给你安排相亲你挺乐意的。”他没抬头看她,似乎所有的专注力都投在了她的脚腕上。 越鸽却觉得只要她答得稍不如他意,他会直接废了她的脚。 “怎么不乐意,我也老大不小了,现在找个人处着,处个几年结婚也差不多了。” “你就不怕那人发现你有个情人哥哥?每日吃住一起,他看过你的所有,会把你从浴缸里抱出来,会给你揉肚子,会给你揉脚……” 他慢吞吞的声音一字一句窜入越鸽的耳朵,分外刺耳。 “你什么意思?”威胁她呢?既不愿对她负责还想阻止她找对象,他倒是想得美。 “你知道的,我不想你去相亲。”他放开她的脚坐近她身边,将下巴放到她肩膀上蹭了蹭,“听话,明天哪都别去,我回来陪你吃饭。”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越鸽最讨厌他这种暧昧态度了,总是吊着她胃口。 她恼得将他推到了床上,顺势跨坐到他的腰间,惹得他闷哼一声。 “就凭你身上没有一处是我没见过的。”他难得的没有笑,只用那双幽暗的眼睛深深看着坐他身上姿势异常暧昧的越鸽。 “是吗,那还要看吗?”想起那晚被拒绝的尴尬,越鸽脑一抽,又开始不甘的扒他的衣服。 只是扣子只扒掉一粒,她的一双手就被他握住,他无奈的笑笑,“别闹,也别撩我。” “你不是不许我去相亲吗?我现在需要男人,你倒是满足我。”就知道他会拒绝,越鸽话说得极其露骨。 ☆、去相亲 “我倒是很想满足你。”蓦地,他抱着她坐了起来,眼微眯,脸同时凑了过来,以极其危险的语调说:“如果我不能满足你,你就要随意去找男人?我才发现你还有这种能耐。” 听他说他想满足自己,越鸽又有点心虚了,她刚才如此说不过是气极而为,真要她清醒时那什么,她还不够勇气。 但面前的男人似乎很不爽很不爽,感觉她要躲开自己,一手扳住了她的脸让她看着他,那双桃花眼深深沉沉。 “告诉我,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 “你谁啊?” 越鸽仰头讥诮,她才不想如他意,她那天没皮没脸的跟他说,他们在一起吧。 他可是拒绝得彻底。 不想和她捆绑又想在她身上占尽一切好处,这什么道理? 他被问得一顿,也懒得解释,抬高她的下巴对着她还带着丝讥笑的樱唇啃了下去。 越鸽眼瞪着,双手被抓着无法挣开,只得任由他吻着自己。 直到她觉得窒息,天昏地暗间,她才后知后觉地想,除了那第一次,这算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早点睡,明天在家等我。”他终于放开了她,喘息着说了一句逃也似的跑了。 庄凛怕他再不走就真的会不管不顾的将她压到身下为所欲为。 越鸽抹了抹被啃得红肿的嘴唇,无力的躺回床上,丧气着,都重活过的人了,还是没心没肺的往温柔坑里跳。 第二天起床越鸽便把庄凛的话抛到了脑后,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跟着蓝萱出了门。 李公子长得一表人才,戴着副半框眼镜,斯斯文文,明明在第一眼见到越鸽就掩饰不住的惊艳,可他还是克制住自己让自己尽量的斯文有礼。 有礼到越鸽想说:“李同学,你说话不用一直在前面带上请问的。” “那请问我该怎么说?” “……” 越鸽不忍直视他那纯良又无措的笑脸,端起她最讨厌的咖啡大饮一口,才暗搓搓想,幸好只是见一次面,要真跟他谈恋爱,该得多无趣。 咖啡太过苦涩,越鸽不自禁地抖了下身,然后她咧咧嘴,说:“那个李同学,我有点不舒服,去去洗手间。” 人见了,她要遁了。 “哦,”李公子愣愣点头,只不解她怎还没答他的问题呢,“去吧,我等你。” 庄凛还在开会,他已经忍不住看了三次手机,那女人果然没听话的在家乖乖等着他。 他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没回答助理的问题,而是反问,“中午到草根聚餐怎样?” 助理被老板这莫名其妙的话惊呆了,半晌没理清手头工程跟聚餐有何关联? “就那么定了。” 你都定了还问什么,直接让我订位便是了。助理好懵的想。 “订几桌?”助理回神,不知道老板的聚餐是要聚多大。 “在坐各位。”庄凛随口说,眼睛还在看着手机。 苦大仇深。 他要不要打她电话打搅一下? 可惜当庄凛开着车到草根的时候,他发现她的路线变了,改而回家。 虽然扑了个空可得知她回家他的心情松了松,也跟着改道回家。 只是当他快到家时突然发现越鸽的定位消失了,回到家也没有越鸽的影子。 庄凛慌张的打越鸽电话,只希望她不是被人掳走。 又或者她知道定位? “喂,”电话很快接通,是越鸽轻快的声音。 庄凛不由叹气,他刚才紧张了。 “在哪?”口气不算好。 越鸽猜庄凛肯定是因为回家后没找着她而生气了。 “在学校。”她瞎址着。 事实上她的车就停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只是她整个人躲进了空间。她一直都不知道她本体也可以进入空间,可这两天她发现空间桑树长势极好,人站里头吸一口气都能通体舒透,别说在里面睡上一觉了,然后意外的有了收获。 越鸽此刻便找了个机会饱睡一顿。 “什么时候回?”庄凛还是有疑,先前路线到了小区外围突然消失,照理去不了学校。 “晚上,不用等我回去吃饭。”不等庄凛继续问,她直接收线。 心里还嘀咕,要他管,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管着她的行踪,管着她的自由,侵入她的世界,却不打算管她一辈子。 岂有此理的大渣男。 被标上大渣男的人不悦的瞥了一眼手机,心里也在想着该如何挖出越鸽的秘密。 没有秘密她能躲起来? 越鸽这一觉睡得极香极甜,直到庄凛再一次电话催,她才醒过来,神清气爽的开车出去补吃了晚饭才慢吞吞的回家。 越鸽也想过出去避几天庄凛消消气,可想起上一世到死都没人发现她失踪了,她就不敢随意的离开家不在家人眼皮底下生活着。 就像上次被方巧掳走,至少当晚他们就开始担心她在哪里。 回到家蓝萱和庄云生还有庄凛难得的都坐在客厅等着她回来。 越鸽挑挑眉,打了声招呼。 蓝萱让越鸽坐到她身边,也不兜圈子直接说,“小鸽,我瞧李家少爷今天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话都不会说了。” 越鸽当即得瑟的瞟了一眼坐对面翘着二郎腿不知道想什么的庄凛。 但下一刻蓝萱就很不配合的又道:“但妈也瞧得出来,你对他没意思,所以妈便给你推了他的邀约。” 庄凛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声。 然后庄爸跟着来了句,“不喜欢就不喜欢,好男孩多着,今天我瞧那欧阳家大公子就挺不错,他想明天请小鸽吃饭我应了,小鸽你看?”庄云生没说的是那孩子一路都在问越鸽的事,据说他们还是校友。 而他答应是因为他觉得那孩子各方面都不错,即便越鸽没看上眼,作为朋友也是多得的。 他都应了,越鸽就不好拒绝了,且庄云生看人的眼光总差不到哪。 当然,她点头还因为某人笑脸僵了又僵的样子。 他们又说了一会话越鸽才不甘不愿的上楼,而早前庄凛便沉着脸走了。 越鸽却知道那人八九不离十在她房间等着她呢。 果然,那大爷似的半躺在她床上,凉凉的看着她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 “你到底想怎样?耍流氓有什么意思?”她也不甘视弱的回瞪。 “你不也是特意在气我?” 确实,越鸽不否认有抠气成份。 ☆、去相亲 “我哪能气得着你,倒是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偷摸着进我的房间还是玩阵子腻歪了然后给我找个嫂子回来?” 灯光下,她那明媚的小脸上嘲讽意味十足,庄凛看得除了气还是气,但他依然勾着唇角,不紧不慢地说道:“听说欧阳家那小子跟你是校友,前阵子他还帮了方姓同学一个大忙。” “这样,明天你还要去吗?”他倒是想过一辈子这样下去,可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不在了。他还有很重要的事等着去做,他不会让自己一直留在这里。 这些,他都无法和她说。 欧阳准?越鸽脑里闪过那么一个人,他的脸上暖阳阳的,会是他么?是他把方巧从警局捞出来的么,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上一世跟方巧要人的也是他么? “去,为什么不去?”她倒想当面问过清楚明白。 “你!”庄凛要气结。 “你就非得逼着我要你,你才会乖乖的别闹腾?”他站起身,走到门前,无奈看着她后脑勺,“我要要了你,那情蛊就会同时醒过来,我想弄死它们就很难了,你等着,我会尽快让那条虫子化水的。”说到最后有点咬牙切齿,都是这蛊惹的事,让他碰上这欠揍的女人,啃又啃不起丢又丢不开。 “……”谁跟他说这个了,谁逼着他要了?他把她当什么了?欲求不满? 越鸽暴怒,顺手拿起旁边的枕头朝着庄凛那张无奈又无奈的脸狠狠砸过去。 只是还是迟了一步,在枕头掉下前那人已出去并关上了门。 欧阳准自那天被拒绝之后就不敢再到越鸽跟前晃,他没有沈寒那种死赖着的厚脸皮,也怕越鸽真的厌恶他。 再且,他愿意听她的话,她说不要缠着他便不缠着。 当越鸽笑着向他走过来时,他突然就有种感觉,这回自己是有戏了吗?她没有见到他就转身离开。 是因为家里同意她就同意了?这么说她还是个乖乖女。 欧阳准还在津津自喜自己找上庄家老大的决定,越鸽已经坐到了他的对面,并为自己点了一杯咖啡。 “越鸽今天真美!”天气转暖,越鸽今天只穿了件衬衫配牛仔裤。 很平淡的打扮。 可在欧阳准眼里,她就是美,特别是对着他笑的样子更美。 “谢谢赞美。” 咖啡没有加奶泡,看着就像味中药,越鸽抿唇,一只手挡了挡杯口,一只手拿起勺子搅了搅。 搅了一会,她苦大仇深起来,那好看的眉头皱成了团。 一直看着她的欧阳准很快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忙关切的问她怎么了。 “我刚可能太开心了居然点了咖啡,我本来想点的果汁。”她尴尬的看着他,搅了下咖啡,可怜巴巴的。 “那换杯果汁。”欧阳准是知道越鸽不爱咖啡不爱喝牛奶的,抬手就把服务生招了过来。 “咖啡点了可惜了,要不你帮我喝了吧?”在他想将咖啡换走前,越鸽又说了句。 “好。”怎么不好,自己喜欢的人让他帮喝掉她的咖啡啊,想想就甜,别说咖啡就是再苦的中药他也愿意。 欧阳准没想到今天福利会如此不错,越鸽对他的态度也有大幅度转变。当然,他不会认为越鸽是因为他家境的原因,毕竟欧阳家跟庄家还有段距离。 得了应声,越鸽动作迅速笑眯眯的将咖啡双手端到了欧阳准的跟前。 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欧阳准自然是接过来就连喝了两口。 “小鸽想吃什么?”他又将菜单放到越鸽跟前。 “随意。” 当菜被服务生一一端上来的时候,越鸽瞧着那一杯咖啡也被喝光见底。 她淡淡的收起了笑,看着还积极给她剥虾的欧阳准,问出了她今日来的目的。 “你和方巧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看她喜欢沈寒顺带帮一把。”欧阳准犹不自知自己说了什么,还在认真的为心爱的人剥着她爱吃的虾仁。 其实他还想说,她怎那么笨,爱吃却不会吃,像他只要用舌头一卷虾肉就下肚了,何需麻烦一个个剥,弄脏了手。 “那女人也是蠢。”自己喜欢的不能说,别人总可以说吧,“如果不是我帮她补了颗迷药,她还上不了沈寒呢。那沈寒也是伪君子,一边在你身边讨好,一边还要不停的睡别的女人。我替他恶心,他凭什么霸着你,他配吗?” 不用越鸽问,欧阳准自己就爆了一堆料。越鸽看着欧阳准的眼里染上了冷意,原来给沈寒挖坑的还少不了他。 但真话只有一分钟时限。 越鸽打断他又问:“为什么帮方巧捞出来,她犯了法该的。” “我也是为了你好,没有方巧缠着沈寒他依然会在你跟前蹦哒,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你一心软又和好了。哦,我只是没想到你在庄家挺受宠的,那个谁都讨不到甜头的庄家大少居然为你出头,给市里所有大学发了警告,不许收犯过法的方巧。她才出来没两天呢,就给轰回家了,我就是想帮她都难。”欧阳准很无奈,又无辜,“但是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更不会喜欢上她。” 原来里面还有庄凛的手笔,越鸽却没听他提起过。 “可你知道方巧出来后对我做了什么?” “啊?做什么了?”欧阳准这才抬头,不明所以。 “她要把我卖大山里。”看欧阳准的样子估摸也是不知情的。 “她敢,”欧阳准听得一恼,后又一想,“不怕,有我,我会把你救回来的。” “是吗?”越鸽是不信的,倒是相信上辈子跟方巧要人的会是欧阳准。 似他的作风,在后面看着,等着,伺机而动。 “那肯定是,必须是。”欧阳准傻傻一笑,将他剥好的虾递到越鸽跟前。 庄凛来到就看到这么一幕,一步冲上前,接住了那小碗虾,并啪的一声将碗放回了欧阳准跟前。 “她不吃别人用手碰过的。”如果眼睛可以杀人,估计欧阳准此时已经被戳成窟窿。 ☆、起底了 无视过两双瞪着的双眼,庄凛大大咧咧的拉了旁边一张椅坐到了越鸽跟前,“我来给小鸽子掌掌眼,你们随意。” 说是掌眼,看的却是越鸽。 越鸽凶巴巴的瞪回去,想到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便在欧阳准开口前,背起包包,站起来说:“我要上洗手间,你们聊。” 庄凛瞥了眼她离开的方向,也跟着起来,并说了一句, “她不适合你。” 欧阳准还有点懵,他刚才和越鸽到底聊了什么?庄凛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越鸽刚出到停车场,庄凛就已经追上。越鸽叫他别跟着,奈何停车场有几个男女在吵架,声音尖锐又大,她说的话庄凛没听清。 “越鸽,我有底线的。”他拉住越鸽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 “我警告过你别招惹其他男人。” 他挨得近,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她听得清楚,甚至还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越鸽心情也不大好,虽说欧阳准并未对她做过什么实质性不好的事,但有那么一个人关注着自己,心里多少有点发毛。 而庄凛就是在挑战她耐性极限的那个人。她盯着他,活动了下手骨,“我也警告你,别缠我,别跟我耍流氓。” 知道他不怕自己的蛊,她便自己嗑一条,也知道打不过他,可她就是手痒。 “你以为我想。”他也控制不了他自己,庄凛开始怀疑腹中那条蚕只是睡着了,情蛊作用还在。 要不他为何一想她在跟人相亲他就无法淡定。 “还不是你喂我吃的情蛊在作怪。”他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是吗?”越鸽握紧拳头,在想怎么出奇不意的狠揍几下他那张会害人的脸。 就在这时,那帮吵架的男女不知何时停了骂战转而拼起了车战。 两辆车撞得砰砰声,在停车场里显得尤其刺耳。 “cao!”越鸽一只拳头已挥起,庄凛却越过她,看向不远的地方,拉着她急急往后退。 越鸽眼角一瞟,只见一辆酒红色跑车居然被撞得飞起,正朝他们袭来。 本能的,她将庄凛一掌推开,自己迎上了那辆砸过来的跑车。本想护着她的庄凛没料她能一掌将他推开了两米远,待反应过来,越鸽已双手托住了那辆车。 他松一口气的同时已快速走过去接过那辆车原地砸了下来,拉着越鸽就走。 “还不走留着明天上头条。”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能扛住车子吗?还有我如果没看错,你也是可以的。” 系好安全带,庄凛带着她火速离开,后面那车估计还没反应过来车子被人扛了一把,又开始玩起了碰碰车。 “我记得上辈子你比我还死得早。”见他默不作声,越鸽继续说着自己的疑惑。 “你也是重生的吗?” “你说什么?” 最后两人都侧过脸,异口同声问道。 “你说我比你死得早?”庄凛心沉了沉,她说的重生他听得清楚,只是不知道上辈子的他是不是他本人,“那我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这才是关键,她说的死该不会是他回去了吧? 他最近总有感觉,他快要走了,所以他不敢给越鸽任何承诺,便是她说一起,他也不敢应一声。 “原来你不知道自己死过。”越鸽挑眉,怪怪的看着他, “那我不是很懂,你身上的力量是今生才有的还是上辈子就有?可如果上辈子就有,你为什么比我还死得早。” “我不是重生的。”庄凛见她绕了一圈却不是他所问,倒是好心的满足了她的疑问,“至于力量,可以修。你说我什么时候会死?” 车还在缓慢行驶,但庄凛的心并不平静,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颤抖着。 “明年过完年后吧,我也是刷新闻刷到的,据说是车祸,可我刚看你连车子都轻松砸了,不至于会被车撞死吧。我其实早想提醒你,多留意下你的仇家。”越鸽记得清楚,他上新闻那天正好是她被方巧关起来那天。 越鸽又多看了他几眼,瞧他一点不好奇自己的重生,可她却好奇他会的东西。 仇家么,有是有,但不是在这里,庄凛更多的猜测是年后他不是死了而是回去了。 没一年了!他深沉的眼瞥了瞥越鸽,一时竟没了曾经的那种盼望。 “我会留意的。”他不想她知道自己太多,岔了岔话题,“你呢,上辈子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为什么又回来了?” “你死后不到一个月我也死了,看来我俩缘分不浅。”再拿死来说,越鸽已没了那份恐惧,“我是自作孽蠢死的,不说也罢。至于又回来,我也不知道,一闭眼一睁眼就回来了。” “呵,我看像,蠢死的。”庄凛戏谑的笑了,“我来猜猜,你回来那天正好是我把你从酒吧里救出来那会吧?然后上天还给了你一个作弊器比如蛊虫或者空间?”庄凛更倾向于她有一个养蛊的空间,又或者她的重生跟这个空间有关,“你有了作弊器首先就回来把负了你的人修理了一顿。”这也说明了他调查到的越鸽为什么突然就知道自己头上发绿。 他怎么能把她身上的秘密全挖出来呢?越鸽一直看着窗外的脸转了回来,看向庄凛,突地明媚的笑了起来,原来被人看透彻也是可以一身轻。 原来,她还是简简单单的她,别人一眼就能看清楚的她。 庄凛也回头,正好对上她无声的笑颜,心里点点星光闪过,又蓦地熄灭。 “如果明年,我还是会死呢?”他终是要走的,她呢,以后会怎样? 他开始不舍起来,开始对这个世界有那么丢丢的留恋。 车跟着熄了火,原来已经到了目的地。 他不急着下车,他想知道,她会不舍得他吗她会一直记住他吗? “到了那几天我把你锁在家二十四小时盯着你。”越鸽心有点慌,她不明白这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就好像他已经笃定他会死那样。 很不爽,“要是你还是死了我也尽力了,不过我和我老公会帮你孝顺庄叔叔的,你可以安心的去。” “……” 庄凛不想继续跟她说话,下车拉着她就走。 “哎,去哪?” 他一路拉着她走,她才发现周围的目光全被她吸引了过来。 且她耳力极好的还听到了两句八卦。 “那女的谁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庄总拉女人的手呢。” “不管是谁,那模样也配得上庄总牵着。” ☆、起底了 懵懵的被拉着上了电梯,越鸽才发现他把她带进了公司。 这个点正是午休时间,越鸽暗暗庆幸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免了她的尴尬。 “我的车还在酒店停车场。”想着坐会就回家,越鸽才记起当时傻傻的被庄凛拉走,自己连车子都忘了。 “我会让人把它开回家,你饿了没?”庄凛只是走过场的问了问,也不等她应声,他已经拨通了电话,点了外卖。 越鸽本来就打算甩开欧阳准自己去吃饭的,肚子早饿了,只是肚子叫的声音小,免强不会让她尴尬。 庄凛似乎很忙,连吃饭都在盯着电脑,一只手吃饭一只手还得忙碌着。 倒是越鸽没料到自己有天会陪着庄凛在办公室随意坐着吃快餐。 那人还没空招呼她。 她动作迅速吃饱,打算趁他忙着,外面又没人上班先溜了再说。 “过来。” 她刚把包背起,那人像多长了副眼睛一样,突然出声唤她。 “我得走了,我还有事。”她可不想在这闹出更大动静,就怕晚上庄云生会召开家庭会议。 他却快她一步冲到了门前,将她圈到了怀里,声音恳切,“陪我,你在这里我比较安心。” 推他推不动,她仰起头望他,他也同时低头,她有一瞬的不自在。 这个男人生得太好看了,有时候看着就像手绘画里的仙人,如果他徳性没有那么恶劣的话。 “我以什么身份陪你?妹妹?”总是撩她,却又明确告诉她他不会负责。 一把将她跨抱在腰间,庄凛皮笑肉不笑的咬向她嘴唇,“越鸽,别逼我对你就地正法。” “我知道你不会的。”他说过他要弄死那条情蛊才敢碰她的。 所以她不怕的反咬他那薄唇,甚至挑衅的再舔了舔。 谁怕谁呀! 庄凛还真不敢继续,被气笑了,“你回去吧,开我的车。” 越鸽如愿的回了家。许是几次被越鸽反撩,庄凛晚上也不敢再找越鸽,怕会火上浇油。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欧阳准却自己找上了门,他的意思很明显,昨天和越鸽的见面很顺利,此时更应该有进一步发展。 恰好庄凛休息在家,庄云生二老还热情周到的招呼着,越鸽一时也不好明说。 见越鸽居然没当时就表态拒绝,庄凛揉揉额心,站起来走过去扯着越鸽就走。 “我俩有点事商量,失陪。” 然后越鸽不情不愿地在另三人莫名其妙中上了楼。 进了越鸽房间,锁了门。 “干什么?”越鸽揉了揉被他扯痛的手臂,不明所以。 “应该是我问你,他怎么会上门来的?见家长?谁允许你带他见家长的?”看蓝萱的样子还十分满意呢,他越看越觉刺眼。 “你没毛病吧?”越鸽本来是想说又不是她带的,可转念一想,就是她带的又如何,他凭什么管。 “我妈都没意见,你一个挂名哥哥急什么?” “挂名哥哥?”他突地靠近,危险的眯了眯眼。手就在挨近她的时候,她突地顺着他的手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他华丽丽的摔到了地上。 可他哪有那么容易搞定,也跟着将她扯到了怀里,越鸽一挣坐了起来,想再给他摔几下揍一顿。 庄凛却不给她机会,双手压制着她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 然后在她恼怒的大眼瞪视下,用嘴挑起了她的衣服,一口咬在了她的敏感点。 “你还敢说我是你哥哥吗?我就这么说吧,只有我能这么对你,别的男人想也别想。”说完又瞄准了另一边。 “你别太过份了,我送上门你不要,我找别人你不许。”她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你到底想怎样?等你玩腻了弃了我就自由了是吗?” 他猛的抬头,与她对视,半晌才伸手碰了碰她涨红的脸蛋,说:“明知道我不久就要离开,我怎么给你承诺?如果可以,我倒真想陪你一辈子。” “谁说你就会死了?你会死我不是一样会死。”既然她都回来了她就不允许他们再死一次。 “不一样的。”他挨着她的耳朵,轻声说,“用你们的话说我是穿越来的,但我不能留下来过一辈子,我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也不敢肯定回去后还能不能回来。”这些话他只会和她说了。 “呵,所以你就是那么自私,打定主意只要你在一天你就看不得我跟别人,然后等你走了一了百了,我爱怎样都好,反正你看不见,”所以他并不是死了而是回他原来的地方,怪不得他什么都会,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是,我自私。”他不否认,他原先也不想招惹她的,也想放开她,可一次次的他心不由己,“我即便离开了也看不得你跟别人,怎么办?”他怕他回去后只要一想到她成了别人的妻,他怕会气到自己。 越鸽要气结。 “我突然就不想取出情蛊了。”庄凛再次丢出这么一句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黑色衬衫上的衣扣。 “我忘了告诉你,情蛊发作了你只能找我,你要是找了别人,恐怕活不过一刻。” “毛病,你滚。”越鸽推开他要起来,她可不想为了这自私的男人守一辈子的活寡。 再说,她对他仅限于心动,还没到要生要死的地步。 “是我俩一起滚。”他就不给她机会起来,只一翻,他俩换了个位置。 她躺在地上,他压了上去,隐忍多日的火气终得于发泄。 “你放开我,我不跟你玩。”越鸽知道这次他是来真的了,她却开始退缩。 “不,我不会放开你了。”想到楼下还有个男人,庄凛连前戏都懒得做,直接要了她。 “你!”混蛋!她未骂出口便被他吞了进口,他知道只要情蛊引动,别说挣扎了,她只会求他要她。 “乖,你说过要一起的,我这不是给你了。”庄凛再如何也没料到有这一天,清修千年临到头来有欲有求了。 还是那么的浓烈。 “那你说你喜欢我。”越鸽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心里凌乱,他说他必须要回去,那她就只能放低要求。 至少,他得爱她啊! ☆、空间灵 “何止是喜欢。”庄凛想,那感觉那么的强烈,他怕是心都丢了。 在地上那啥委实不是件舒服的事,越鸽被他一次次的折腾着,难得开了个小差,要是他们换个地方该多好。 就像她那个空间里,有厚实柔软的草地包裹着会不会舒服点? 打野战好像也挺刺激的,就不知道庄凛喜不喜欢。 “想什么了?”庄凛不悦,这种时候她还能分心,他无奈的用了些力。 “唔……” 只是后来他那么用力她也感觉不到地板搁得痛了,倒像是有什么在一下下刺着痒。 突然,他结束了这场抵死缠绵,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严严实实,生怕有人将她看了去。 “我好像进了你的空间。”灵气扑面来,庄凛再如何入迷也察觉到了不同。 “快把衣服拿进来。” “哦。”越鸽还在迷糊间,听从的用意念出空间取了衣服。 庄凛动作迅速的帮她穿上衣服,边问:“这个空间你从哪里得来?”他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既久远又怀念。 “我活过来它就存在我脑子里了。”越鸽也在怔愣中,她居然将庄凛带入了她的空间。 莫名的有点满足,她的世界在容纳他呢。 “我猜,你所说的重生应该跟这个空间脱不了关系。”庄凛把自己收拾齐整拉起她四周晃了起来。 空间里的灵气薄弱,但不妨碍庄凛猜出空间的原主人是谁,但绝不是越鸽。只不知道那人的空间为何会在越鸽身上,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还有他忽略了问越鸽上一世怎么死的。 “嗯?”越鸽挣了挣被他握痛的手,不知道他为何越握越用力。 “这个空间应该可以穿越其他空间。”越是感觉,庄凛越是吃惊,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人已经有能力炼成如此有用的东西。同时他心底又泛起了点点激动,点点兴奋,他可不可以借助它回去? “穿梭机?”更惊讶的是越鸽,她停下来瞪着他,不可置信的问,“你没骗我吧?那是我想去哪就是哪?”她这是把几辈子的运气都花了吗? “呵”庄凛望着她,笑着捏了下她的脸,心情也跟着她夸张的样子快乐了几分,“跟机器猫那穿梭机差了点,一,它没什么灵力起不了作用,二,便是灵力强了它也不是随时随地走,估计还是要看机缘。”不过他们还真是有缘分呢,她还是他的幸运星,刚还愁着怕着会跟她分开,她就送了他一个礼包。 他没说错,走了一圈,里面灵气微弱到几乎没有,甚至没发现空间灵。 “那可以升级吗?”她没好气地拍掉他捏上瘾的手,“我看小说里都这样,慢慢升级它会越来越强大。” “我想,我可以帮你升一升。”庄凛因着心情好,不介意她像拍苍蝇一样拍开自己,反张开手将她抱高,狠狠的亲了起来。 有了这个,他可以安心的拥有她了。 “谁?”蓦地,他放下她,反身一抽,从他们身后那扇木门处抽出了一道影子。 只听砰一下,一声痛呼。 就见地上仰躺着一只穿着红肚兜白白净净瘦瘦弱弱萌乎乎的两岁大小男孩。 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来回扫过惊得失声的越鸽再到面无表情的庄凛。 最后定格在庄凛身上,半晌才小声嗫嚅,“庄谷主。”他只不过过于吃惊小小呼了口气,这人便感应到他了,真真失策。 庄凛表情纹丝不变,高高在上地睨着他,声音不自觉地冷厉,“看来你认识我,冷轩呢?” 越鸽听得更惊愕不已,原来那扇一直打不开的门上藏了只小人儿。好萌就是了,好想抱的说。不过,这小人儿像是认识庄凛,还什么庄谷主?他们是什么关系? 地上躺着的正是空间灵,庄凛也确定了它的原主人便是冷轩,那个炼器天材。 “主人他,他,他”空间灵还是原地躺着没打算爬起来,他挠着小脑袋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主人?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主人的越鸽挑眉,张了张嘴想问,但又怕打扰了庄凛问话。 “他此时应该在药冥谷。”口吃半天,在庄凛冷视线下,空间灵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是猜的,我现在主人是她了。” 他伸出小手举在半空指着越鸽。 “那你如何来到这里?”庄凛够知道他现在主人是越鸽了,但没有冷轩带来,他根本不可能自己跑来,而越鸽也不似来自他们那个世界。 庄凛踢了踢空间灵,让他起来说话,如实说。 空间灵嘟嘟嘴,不情愿却又乖乖的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瞥一眼越鸽,然后居然厚着脸皮扑到越鸽腿上讨抱抱。 “主人,抱抱。” “……” 庄凛眉心突突,一手将他拎开丢到离越鸽两米远地上,警告他,“别装嫩,老实交待一切。” “他心理年龄七老八十了,别碰他。”他又对越鸽说道。 “哼,没看老子就两岁样。”空间灵撇撇嘴又原地坐到了地上。 “说,别废话。”庄凛只想在他身上挖点信息出来,脚又踢了踢那几乎没灵力的空间灵。 越鸽本来还想抱一抱那只萌萌的讨人疼的空间灵,结果被庄凛一说以及他口吐老子两字而瞬间放弃。 “我们在他地盘那啥,他该不会看见了吧?”越鸽拉过庄凛,尴尬的说起悄悄话。 “没有。”庄凛很肯定,“他刚才被吵醒。” 越鸽不信,庄凛却不在意,“他跟你心意相通,你不想他看他看不见。” “……”越鸽没想过。 “喂,你们不是要听我说话吗,不听我回去睡觉了。”空间灵见自己被无视,想发宝气,奈何身体虚,吼吼都伤精力。 庄凛冷咻咻一个视线过去,还想吼两句的空间灵立时泄了气。别人可能不知道庄凛有多狠,他空间灵可是见识过的,要不他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说,我说,你们听好。”反正他不说,他那主人也有能力知道他所想,只不知道为何倒霉至此见到庄凛这个冤家呢。 原来,空间是冷轩花了很多心思专门用来找庄凛的移动空间,算是仙器级别。 它的原身仅仅可以移动空间与时间,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它进入了越鸽随身佩戴的玉佩,有了她的意志,慢慢的就长成了她希望的样子:她希望她能养蛊,空间生成了蚕蛊,她喜欢做点心。这桑树能满足她的需求。 而至于它的到来,事实却不大美好。 ☆、空间灵 冷轩炼这个空间本来就是冲着庄凛而来,他不知道从哪发现庄凛的元神冲破空间来了灵气稀薄的现代世界,于是靠着空间器追到了庄凛。 冷轩以为成为普通人的庄凛举手间便能解决,于是一来就找上了正在开车的庄凛。 那是个晚上,很方便他动手。但他还是轻敌了,不知道没了原身庄凛仍然炼就了一身的能力。虽说打不过他,却是可以和他玉石俱焚。 空间器也是在那时被一起炸裂,空间灵早有了自己的意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它冲离了和主人一起亡的空间器飘到了外面。飘荡间,恰好它发现了可以藏身的容器,灵力快耗尽的它几乎没选择的就躲了进去。 也就是越鸽戴着的那枚玉。 大难不死的空间灵很满足的歇在了那新容器内,哪想这容器主人也是个倒霉催的,没让它喘息吸收恢复的时间,眼见着她又要死了。 它想帮她一把也有心无力,毕竟它没力量也没认她为主。 无奈中又庆幸,它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就在那关头,越鸽突然吐出了一口血,血流入了玉器,渗了进去。 那时越鸽已是进气少出气大,偏偏却令空间灵认了主。只要她死了,这玉就会跟着死,空间灵已无能力再逃一次。 会死的,就在那瞬间认主后得来的力量被空间灵利用到了极致,带着越鸽倒退回了一年多前。 这是它尽的最大的能力了,只希望保主越鸽的命。 “你说冷轩是来杀我的?”庄凛问出的话冷成了冰渣,那双手握成了拳头,因用力而突起了青筋。 他不是没想过冷轩会想尽办法来找自己,却不知道原来冷轩想杀他。 越鸽不知道冷轩是谁,但一定能力超强,要不怎么能造出空间灵来到异界。也知道上一世庄凛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仇家找上门。 那么,这一世事情还没有发生,那个冷轩还是会找上门来。 他们又该怎么应对? “是,庄谷主。”空间灵被庄凛那冷冽的气势压迫着往后滚了一圈,不敢再放肆的端坐在地上。 “带我回去找他。” 这是不可置疑的,庄凛知道空间灵有这个能力。 越鸽和空间灵却同时错愕的看向他,同时开口。 “你要走?” “庄谷主我怕死。”空间灵可是知道,以庄凛现在的能力回去和冷轩斗那是以卵击石。上一次冷轩是因为来到异界力量削弱以及轻敌。 庄凛没理空间灵,将目光落到了越鸽的脸上,她似乎有很多疑问但更多的是关切。他不由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放温声音道:“我说过的,我必须回去。” 越鸽记得,在她想开口的时候,庄凛又说:“等我回来。”以前没有空间灵他不敢说这话。 但空间灵不识趣的立刻就给庄凛泼了盆冷水。 “她不能等着,她是我的主人,没有她在我没办法送你回去。” “……”庄凛沉了脸。 越鸽不可自控的抽了抽嘴角,说实话,她是怕庄凛不回来,却也没说要跟着他回去。 看他仇家都找到异界要杀他了,她一普通人不是去拖后腿嘛。 “你不会再送她回来?”冷咻咻的视线刮过来,空间灵又往后挪了挪。 ☆、回去 鉴于空间灵是个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主儿,在得了庄凛一粒不知道从哪存出来的灵气丸后,它屁颠颠的打开了空间里它守着的那扇门,可以回到他们那个世界的门。 越鸽被庄凛牵着手出了那扇门,他没告诉越鸽他的事,只让她送他回去后再回家等。她料了自己帮不上忙,也就不多问,也识趣的不去拖后腿。 “噗”刚出空间,牵着她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时已抽出,她扒在地上的手却染上了一缕温热的猩红。 她猛的抬头,只见她的身旁盘腿坐着一名长发及腰的美男子,一身红衣似火妖娆。明知此时此刻不该,她还是忍不住看痴了眼。 “看够了没?”声音几近接不上气,他还不忘勾勾唇露出个美好的笑容。 不是庄凛又是谁?只不过换了个妆束。或者说,这个样子的庄凛才更像是他。 如果冷轩在,他必然会惊讶于庄凛此时的样子,在这种情况下那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还那么灿烂。要知道认识那人几百年,除了那种要人命时的冷笑,已极少见那人笑得真心。 “你怎样了?”越鸽看了眼地上那团血,又看看他嘴角未干的血痕,不用问也知道刚才是什么回事。 “没事,刚回来一下不识应。”他忍了忍喉咙涌上的不适,强迫着自己说话能中气点儿。 “可我看着你像忍得很难受。”越鸽伸手想探探他的额头。 庄凛没反抗,任她查看,却是又被她的动作逗笑。 要是探一探头探得出来才有鬼了。 “我真没事,你赶紧回去,回去告诉老头他们我有事出差了。”他顺势搂了搂她,感受她的温暖,有点不舍,“等我回家,别跟其他男人跑了,我办完事就回去找你。” “那不好说,你要是很久都不回来,我还是会嫁人的,所以,你最好快点回,晚了我未必就是你的了。”听着他开始赶人,明明心开始揪着揪着,越鸽还是气势汹汹的怼回去。 “别气我。”庄凛无奈的捏了下她的脸颊,又伸手拨了拨她戴着的玉。 “带她回去,护好她。”却是对空间灵说的。 他的话令人难抗拒。 “那我走了。”越鸽一句叮嘱都没有躲进了空间。 见越鸽在眼前消失,庄凛再支撑不住伏在地上狠狠咳出了一大口血。 “庄凛!”越鸽并未离开,就在刚才庄凛赶她的时候,空间灵就对她说:“他之前伤得重经脉堵塞,不得已逼出神魂,机缘巧合下逃到了异世界,此次回来,他必然还得承受这个伤害,稍不如意经脉尽废,便是他有了应对之法,不死亦会废了一身修为,变成普通人。” “看吧,我说你还没走他就支撑不下了。”空间灵摊手,跳出了空间。 回到有灵气的地方就是舒爽。 越鸽从没见过庄凛狼狈的样子,他一直都像是无所不能,永远都挂着欠揍的表情。她难过的将他扶在怀里,用手擦掉他嘴边的血迹。 “治百病的那条蚕能给他吃吗?”庄凛意识迷糊,软软的趴在越鸽身上,越鸽已不相信庄凛还有什么应对办法。 她怕再不救他,他会死。 “不能,照之前那情况,他百毒不侵,蛊对他没用。”空间灵小小的身子蹲到了她跟前也在仔细端详这位他前主人费尽心机想杀的男人。 “那为什么情蛊对他又有用?”越鸽想也没想反问道。 ☆、留下来 话落,只听空间灵一拍双手,眼泛精光站了起来,“我倒是把情蛊忘了。” 它的声音过大,越鸽没办法忽略,忙问,“你有办法?” “嗯。” 别的蛊进不去,情蛊却是一直沉睡在庄凛的身上。而庄凛堵塞的经脉则可以通过控制情蛊令它在庄凛的身内行走,助他打通经脉。 怎么做,就得靠越鸽了。只要他们一起双修,越鸽通过意念控制情蛊活动,配合庄凛将他被伤的经脉都走一遍。 在做之前,她努力记了一番空间灵说的双修,以及经脉走向。 越鸽好不容易把庄凛的衣服都脱了的时候,庄凛突然醒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哑声问:“你怎么还不回家?” 越鸽却不给他质问的机会,用嘴堵住了他的双唇,轻咬轻啃。 空间灵告诉过她,这里是一个密室,周围下了禁制,如没有庄凛解开,没人能出去,也没有人能进来。 情动的时候,庄凛蓦地睁大了眼,感受到他曾经最厌恶的那条蚕在他身上有规律的艰难的行走着。 他知道,能操控蛊的只有越鸽,他立时明白了她的想法。 “你总会给我带来惊喜。”他回应着她,运转着周身的力量,与她共沉沦。 其实,他已经打定主意废掉一身修为,再重新修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会是个慢长的等待。 控制蚕蛊是个很耗精力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越鸽软软的昏倒在了庄凛怀里。 而庄凛却神清气爽的抱住她给她喂下一粒补气丸,并从储物戒里翻出了一套白色绸衣给她仔细的穿好。 “既然你不走就别怪我留着你。”力量恢复到最顶峰,庄凛觉得他有能力护着她,便也不舍得放她回去。 只想着去哪都能将她系在腰上带着,日日看着。 “嗯,我家女人穿这衣服也很美。”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抱着她,让她舒服的睡一觉。 越鸽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日,庄凛也不急,一边等她醒一边冥想。 “你没事了吧?”面前的笑颜太晃眼,越鸽后知后觉地不自在起来。 总感觉有头长发的庄凛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没事了。”他像没看到她的不自在,啄了啄她的樱唇。 “越鸽,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他又问。 “怎么办?继续着呗。”越鸽挣开他的怀抱,站起来看自己的装束,不正是电视里才常见的古装么? 她又摸了摸头发,似乎被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还有一支玉钗。 “给,我现雕的,看可还喜欢。”庄凛抓下她摸发髻的手,递了另一支白玉钗给她。 上面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鸽子跃到了她眼里。 “不喜欢吗?”见她没接,他直接塞到她手里,“不许嫌弃。” “我只是想我用不到。”越鸽可没说不要,古代人不都拿这个订情么。 “怎么会用不到?”庄凛没笑,认真的拿出他早给她准备好的东西。 “跟着我我总有护不到你的时候,这些东西你都放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越鸽一看他还不停往外拿的东西,嘴角微抽。 已经堆成山了! ☆、回家 “这玉镯里装了迷魂散,只要有人想动你,按一下这冰花,可以用镯子里头的药散。这个戒指里有个和我传音的,这个戒指装有暗器,这支钗装有三支有毒暗箭,这衣服可扛散仙的一掌……这些你都戴身上。”他向越鸽一一介绍着,又让她往空间里塞东西,“这瓶药补气,这药可吊一口气,这药补颜,这药吃了可散功力,这药里都是毒只有我可以解……” “……”他这是把她当储物袋吗? “越鸽,我们一会出去,你怕不怕?”见她傻愣愣般收拾他给的防身的东西,庄凛难得的在这一刻内心异常平静。 “我说怕你就让我回去是吗?”他另一世界的生活,越鸽觉得她应该参与其中,从而去更了解他这个人。 庄凛却不容她抗拒地拉起她的手,痞痞地笑了,“你怕就躲回空间里等我。” 这是一个密室,庄凛带着越鸽上了一个台阶,挥了挥手,他们面前的石门隆一声打了开来。 穿过一个长廊,眼前豁然开朗,远处山头烟雾缭绕。 “阿嗤” 阵阵寒气袭来,越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时庄凛已经为她披上了毛绒绒的披肩,雪白雪白的,华丽得晃眼。 越鸽抬手摸了摸,很明显这是女款,还有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随身带的。 她眉头突然皱起,望向他,直望得庄凛眼泛泛才道:“你为什么随身带着女人衣服?她是谁?”身材似乎跟她差不多。 庄凛听得唇抿了抿,才将她一双手捂到自己手心,柔声道:“莫乱想。” 似乎又觉这话没份量,于是又拉着她倒退回去几步。 “我还是都跟你说了,省得回去你让我跪键盘。”如果之前还不想她知道自己的糗事,现在倒觉得不如自己交待来得实际。 是的,在有了越鸽后他自以为的恨皆化为了糗事。 是他识人不深所造成的丢脸的事。 越鸽没应声,只看着他,等着他下文。 倒是庄凛尴尬的咳两咳不知道先说什么。 “那个,这些衣服是新的,原是冷轩要我帮转送给我那唯一的女徒弟的。我本来不喜你穿,可刚才不是一会找不到适合衣服嘛,再说,冷轩做的衣服防预能力极好,你现在正需要。” 又是冷轩,越鸽总觉这个名字像在哪听过。 还有,这人居然还有唯一的女徒弟,这一品,再对照她常看的小说,怎么就那么的不爽。 “你别皱眉啊。”庄凛立马用大拇指去拭她的眉头,“你这表情让我心慌慌,我还怎么接着说。” “你徒弟叫什么名字?那带我去见见呗?”听说修仙的女人大多很美。 “见,肯定要见的。”庄凛那抹笑慢慢带上了冷意,“她叫依枫,九十岁了,你不必介意她美不美,反正我不会再让她有美的机会。” “嗯?”这什么话? 等等,“你说她叫依枫?” “嗯?” “咝,”越鸽倒抽了口冷气,“你是药冥谷谷主?药仙?”莫怪乎这些名字那么熟,原来,原来她看的小说出自这个世界。 庄凛还是小说里出来的人物呢,不过那模样倒挺像的,美得出尘。 只不过这人物,她不怎么喜欢呢。 书里的女主便是药仙的徒弟依枫,至于男主,当然不是高高在上出尘绝艳的师父药仙,而是师父的手下冷轩。 冷轩这人沉得住气,野心大,擅长炼器,是位实力男主。 依枫自小被药仙看中收为弟子,药仙对这唯一的徒弟也是疼爱有加,自己有的必少不了这徒弟。待徒弟慢慢长大,徒弟长成了万人迷,迷得周围男子神魂颠倒。作为日夜相见的师父,自然对自家可人的徒弟动了心。 可惜,徒弟是个主见很大的人,她喜欢上了会全心全意给她炼器的冷轩。药仙好面子,得知徒弟的心意后便闭了关,将谷里大小事交给了徒弟。 唉,庄凛是药仙,药仙心悦徒弟,那她算什么?越鸽面悻悻的。 庄凛却是惊讶之极,脱口问:“你如何得知?” 越鸽吧唧下嘴,才将她看过的小说说了出来。 庄凛眉头紧锁,抓住越鸽的手死死的,“冷轩果然和那女人是一路的。”亏他还以为冷轩后来叛变的,却不知道一开始就有他的份。 “那自然,所以你还是死心吧。”不知不觉,越鸽话里话外都是酸味而不自知。 庄凛这下却是笑了,“不是说了莫要乱想。” 越鸽瞪着他,不知道他笑什么,想甩开他的手又动不了。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庄凛,这一千多岁月里,唯一动过心的就只有越鸽这个小丫头了,只是希望她别嫌我老就好。” 一千岁,瞧着二十多,越鸽满头黑线,想说他是老妖怪也说不出口。 不过庄凛也不给她机会出口,继续解释,“你看的书里没标上纯属虚构吗?我瞧着挺虚的。” 他确实对唯一的徒弟还算上心,但也仅是指导她修炼,而至于书中说他迷恋伊枫,那简直荒谬。倒是那个伊枫明里暗里对他表示出爱慕,就在他逃到异界前,那女人还被他强硬拒绝。 也是那次,令这个女人恼羞成怒,居然衬他不备暗算于他。 那时的他才知道他亲手教导的徒弟是个毒妇。 但那时他还意外,那女人有能置他于死地的力量,却不知道她背后还有冷轩。 都是他曾经放心的两人,要他死。他怎不恨。 当然,要说那两人有真爱,他是不信的。依枫表面温柔实则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冷轩为人阴深有心计,同样心狠手辣。这样的两人真真天造地设。 可他们,一个不过是想借人之手教训一下或者毁了爱而不得的人。另一个则是想一步登天,成为药冥谷主人罢了。不外乎利益捆绑。 虽然,他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儿,但从来都知道取之有道。 也还好,他们将他堵于密室时他动作够快,在经脉要爆前挣脱神魂穿入了异世空间。 也因祸得福,讨得了夫人。 “你打算回来报仇?”庄凛这样的人,最受不得背叛,特别是他信任的亲近之人。也难怪当时他不敢直接接受她。 毕竟依枫那两人并不好对付。 “嗯,不过听了你说的,那两人现在的实力不过如此。我改变主意了,你回空间等我,给我一晚上时间,我会让他们成双成对的消失在人世间。” 说这话时,越鸽能感觉出他笑容里的嗜血。 越鸽懵懵的给赶回了空间,脑里的东西还未消化完。 到得她消化完,庄凛已然精神爽利地让空间灵让他入得空间。 无须问,他得偿所愿。 “越鸽,我们回家。” “嗯。” “嫁给我?” “……” “再给我生几个娃。” “几个?” “少了?那可以再多。” “滚。”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我家老头突然走了,太突然了。我才发现原来总想着以后怎样的我有多差劲,不知道活在当下。 这文我写不下去了,没心写了,我给直接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