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作者:一归 文案 警察X医生 强强两匹狼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荤素均衡 - 现代 - 强强 - 青梅竹马 喜欢你,从懵懂无知到前途光明。 竹马双暗恋 非典型强强 受负责野,攻负责狼(强行圆) 第1章 写手的叛逆之旅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北岛 烟火连天,车头冒出的黑色废气如皎白云盘下的狼群,被隔绝的人类寸步难行,他们隔岸观火。 “今日十一点二十分,城际发生特大交通事故,一货车冲破护栏导致连环追尾,伤亡人数目前无从估计,我市消防大队、特警支队均已到达现场……” 记者站与残骸之前,对着黑色机器激情演讲,身后滚滚黑烟里训练有素的队伍正在搜救。 救护车乌拉之声由远及近,他们身着白衣从车上跳下,各个肩挂医疗箱,奔赴临时医疗点。 “上报伤亡人数!” 医生没一个理他,各个只顾手头上的病人,病人痛苦不堪,头破血流是轻,缺胳膊少腿是命。 见没人理他,他哐哐拍了两下桌子:“报一下轻重伤的人数!” 蹲在地上的一名医生攥着纱布站起来,一脚踹他身上:“你眼睛拿来喘气的!没看我们没空搭理你吗!伤亡人数你他妈到底知道找谁要吗!” 他拉开抽屉拿了一包纱布,眼神似寒冰琢成的刃,护士连呼吸都抢时间,还他妈的来找不自在。 被踹的人盯着他脸有些不相信自己被他踹了。 医生举起拳头在空中一比划,他下意识的缩脖子跑了。 人一走各个都松口气,对阎王逐腾腾生出敬佩之情。 严逐眼里利刃还没收,双手抱着腿想嚎的病人一对上,呜咽直接咽了回去。 这是阎王穿着白大褂索命来了? 严逐长的不难看,甚至可以算是非常好看,护士们口口相传的漂亮外表,独有的活火山脾气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现在是外科里的一把手,如果不是那一天爆十几次的火山脾气,院长女儿都是他的了。 “严逐!跟我去救人!” 拉开帐篷的是现在搜救队的大队长,板寸下的五官刀刻般犀利,一双眼眸挤着,怒视着严逐后背。 “没看我没空呢吗!边呆着去!” 陈连原本就没想开那句口,这不是顾忌他们医院的同事在嘛,见他不答应,等着他绑好了伤员的腿抓着领子就把他薅起来带了出去! “陈连你他妈有病啊!搜救队的死光了是吗!你们队里没医生?!”严逐反手抓着衣领上的手,两条腿还磨蹭着石地表示拒绝。 陈连把他往手臂里一夹,狠狠丢下两字:“闭嘴!” 严逐立刻跟霜打了茄子一般瘪下去,指使着两腿跟着走。 搜救队的都在用焊机枪拆车板,周围全部围了工地上用的绿植墙,没走进就能听见挤压变形的黄色大车厢里传来的哀嚎。 这里是事故的中心,受损最严重的就是面前的公交车,能救的都救了,里面的非死即残。 严逐看着完全变形的小轿车车头,气囊还挂在方向盘上,冷不惊打了个寒颤。 严逐止血一把好手,拿起器械严阵以待,四个小时过去,救出的病人全部转进医院重症,他原本沾了点灰的白大褂现在全是血。 他跟来的那只队伍早被喊回去了,消防的清理现场准备施工,路不能一直堵着妨碍市民正常生活。 用矿泉水洗了下手,一些已经干了的血迹完全洗不干净,在褂子上抹干净拿出手机看最新新闻。 伤亡人物在二十以内,这起事故十三车相撞,大型客车两台,校车一台,小轿车十台,后面大多是剐蹭,好在那小学校车及时刹车不然这起事故绝对让城际成为人间炼狱。 “喏。” 一块撕开的面包递到嘴巴前。 严逐别开脸:“我不吃。” 陈连直接塞他嘴里,把一边还没盖上的瓶子拿起来灌了一口,看着上面的血,再看他手。 “上车!回去。” 严逐烦躁的咬着没什么口感的面包站起来,手上还在刷手机看新闻。 上了车后一倒,把白大褂脱了丢后座,也不管它掉没掉地上。 陈连拧开瓶盖把水塞他嘴里,发动汽车倒车出去。 头顶的警铃还在呼啸。 严逐衣领湿了大片,开窗把水往外一扔,粗俗的动作换来旁边一声啧。 “看不惯就别看!惯的你。” 严逐不以为耻,把椅背放倒往后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躺着刷手机。 “手上还有血。” 严逐让话穿耳过:“闭嘴,这上面是我的劳动成果。” “你他妈妇科管接生的吗?” 严逐抬起脚在他手臂上一踹,收回来继续看新闻。 陈连又啧了一声,把袖子上的脚印拍掉。 “我之后有三天假,你他妈别来讨嫌耽误我睡觉。” 陈连没理,严逐坐起来叫唤:“说你呢!别有事没事叫我!你们不能找人民医院的吗!每次都喊我们医院。” “谁不知道你逐阎王的快刀,你能用我干嘛找别人。” 陈连从方向盘前面烟盒摸出一根烟放嘴里,单手点上,打火机一丢,烟刚吸了一口…… “我他妈的名声高,可我工资不还是那样吗!你别给我找这种一片锦旗就打发了的慈善活动,那玩意一把火烧起来都不够我烧壶水。”严逐把烟从他嘴里抢走,让他在半空烧了一小截,等说完才放进嘴里。 陈连又给自己拿了一根,夹到唇角:“点一下!” 严逐抓他衣领把人拧过来,让烧红的烟头挨上去,他两颊用力一吸,点燃了衣服桎梏随即松了。 “给你锦旗还不要,那上面字眼多好啊,悬壶济世,华佗在世,治病救人,啧,没品位。” 严逐把窗户按下去,烟丝被风卷走,他说:“等会咱俩练练,你没出汗我就他妈用刀把你吊切下来泡酒。” 严逐一哼:“我等会儿就去给你磨把关东刀。” 他俩打小上下楼,从小打到大,哪一次严逐赢过! 严逐看着一颗汗顺着他刚硬的鬓角滑下来立刻果断求饶。 “不干了!” 陈连直接在倒地不起的赖皮身上甩了一脚,“滚你家去!” “不回去!老子今天睡这!给爷铺床去!” “铺你妈呢,起开!” 严逐爬起来,往他房间走,边走还边把衣服脱了,赤着膀子就往他床上趴。 一只有力的大手截去了道路,抓着他汗津津的手臂把他推地上,找了件衣服丢给他:“至少洗十分钟!” 严逐洗个屁的十分钟,在水下过了一遍就出来了,刚出门就被他踹了回去。 “打肥皂了吗你!” “我他妈每天在医院皮都要洗掉了!在你这还要受气!” “不想洗就滚!” 两人隔空对望,电流在四目流转,严逐一咬牙,转身把门砰的甩上! 陈连往前走了一步,敲敲门,尽量平和地说:“好好洗,不然我等会进来帮你。” 严逐反正不是个好玩意,当即把门拉开,赤身裸体出现在他面前,“来!进来!” 陈连怕他?笑话,进去把门一关,撸起袖子就给他洗。 严逐对着镜子看后背的红印,艹你妈的陈连! 作者说: 写手贼叛逆,为了体验一把挤牙膏似更新开了这篇文,没存稿! 医生严逐受,下一章撸。 写肉得循序渐进,麻烦支持呕心沥血的大儿子《纯黑》 球球了(五体投地下跪) 第2章 写手有一点点后悔开文了 “睡觉,再特么玩手机我动手了!” 严逐坐起来,把手机往头顶窗户下一拍,坐直把脚插进拖鞋,站起来还瞪了他一眼,取下隐形泡进护理液里,“我玩手机碍着你事了!” “碍着了!” 陈连把毛巾往绳子上搭好,扯平整在床脚坐下,脚边的鞋放在一块毛巾上,拿起鞋又拿起毛巾,低头擦着高帮的马丁靴。 “穷讲究。”严逐嘴角直抽,抓走桌上的纸盒丢了过去,砸到他肩掉地上的同时钻进被子里,伸手把灯啪嗒一关。 陈连咽下一口气,放下鞋子,把盒子捡起来放回原地,一把撩开被子:“睡客厅地毯去!” 严逐脑袋埋紧了,“不去不去!我就睡床!” 这里是陈连警局分配给他的公寓,一室一厅,房里就一张简陋的铁架子床,大小容下两个男人还算勉强。 “你自己屋怎么不回!” 严逐不说话了,收脚蜷成一团两手抱住双臂,用一副被欺凌的可怜语调,颤着每个字眼,“今天,逝者的伤口,给我留下来一些阴影,我想起一些事情,我,害怕……连哥哥,求……” “闭嘴!” 陈连被他调子激起一身肉疙瘩,把被子丢下去,搓着自己胳膊往下一坐,“再恶心我我把你锁厕所去!” 严逐得了便宜,盖好被子往边上挪,给他腾了个地。 陈连知道他怕鬼,有时候一天刺激过了头整晚做噩梦,今儿那起事故主要肇事者得了老天的报应,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血色撒了一地,队里几个人都吐了,他当时没什么表情,只有陈连知道他心底的抵触,可他是医生,他咬着牙也得上,戴了个口罩就走了过去。 陈连调好闹钟便把灯关了,一躺下一只贱手就伸了过来,一胳膊肘子打过去腿还给打上来了。 “不想睡就起来!” 一只手一条腿圈着纹丝不动。 陈连转身,毫不客气一脚把穿着老头褂的严逐给踹了下去。 摔到地上他也不忘把被子给带下去垫着,又哎哟哎哟的站起来,披着被子做斗篷扑了上来。 陈连觉得他是疯了,按住他肩,脚踩住他肚子,刚想用力…… “哎呦哎呦,等下等下……”严逐松开被角,两手捂着裆,“陈连我硬了!” “……” “……艹你妈的严逐!”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一晚上已经死了N次了!而且是死在一名警察的手里! 严逐习惯于他的威压,膝盖屈起在他大腿上蹭:“帮一下,连哥~” “艹!”陈连把他盖在自己身上,熟练的扒了他裤子给他撸。 严逐放荡的叫,丝毫局限都没有,要射了就在他手臂上一连串的拍下巴掌印,陈连就抽纸给他堵住。 把这爷伺候舒服了他还会投桃报李,伸手就去捞陈连的,被他拧着腕子放倒,圈住腰压在枕头上。 严逐抬起腿再放下,往下一瞧,他明明也起反应了呀。 “不难受啊,我帮你?” 陈连的声音裹着黄沙粗粒,“闭嘴。” 严逐闭嘴前还吐了下舌头,往下看了眼圈在腰上的手,以前自己犯事找不自在他也爱这样圈着自己让自己缩在他胸口。 一回头他炙热的呼吸像火一样打在脸上,严逐脸一红,火速把半张脸埋进枕头,抓着枕头的角,让布料在手指间打转。 陈连在暗自深呼吸,努力碾熄被挑起的火苗。 前十分钟严逐还心心念念的记挂他,忙活了一天又跟他打了一架,身后还有人抱着,稍微一恍惚他就睡着了。 陈连依旧睁着眼睛,收紧了双臂,他睡着了被抱着不舒服在梦里抬着腰转了过来,最后躺平在枕头上。 陈连凑上前,闻到他的呼吸,含似的吻住他嘴角,骂了句没心眼的就闭上了眼睛。 严逐睡的四仰八叉,穿着破烂似的白背心和格子短裤躺在被子上,此时已经日上中天,开门的声音就在耳边,他摸下床,打开门就看见一身警服的陈连提着外卖在换鞋。 “正好饿了。”严逐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惬意了,一睡醒就有东西吃,被他好吃好喝的供着。 陈连啪一下打他手上:“刷牙,洗脸,滚出去!” “我先吃,吃了再滚。”严逐摸了两把手背,扯了下身上的老头汗衫还要去接外卖。 “要么刷了牙换身衣服走,要么现在立刻走!” “陈连!”严逐一抬脚就把拖鞋丢他身上,“让我吃口会死啊!” 陈连拍拍裤子上的印子,“会!” “你压根就没打算给我吃,小气劲儿。”严逐手摸进衣摆,挠着肚子走进卫生间。 陈连把菜摆出来,用小锅子煮好饭。 “我走了!”严逐换回昨天衣服,硬气的喊了一句,可惜陈连没理他。 “我说我走了!”严逐打开了门,又喊了一次。 陈连把筷子拿出来,白了他一眼:“你走就是,我拦着你了啊!” 严逐哐把门拉上:“你让我吃了再走会死啊!” “会啊,你会把我气死,但不会把自己饿死,我为什么留你吃饭?” 严逐往地上一滑,盘腿一坐,撒泼,“饿了!走不动了!” 陈连手里的筷子啪的拍桌上,有两双。 “过来!” 严逐早就猜到了这样的情况,乐颠颠的爬起来凑了过去,吃饱喝足在沙发上一躺,托起脑袋看着他搞卫生。 “连哥,别这么惯着我了,以后你管不到就糟了。” 严逐说的贱了吧唧,陈连把垃圾袋往门口一丢,抡起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拍他屁股上:“你还比我大半岁,哥字我担不起。” “哎呀,又发小脾气,咱俩还靠那几个月吗?”严逐揉着屁股,伸脚在他腿上一踩,“睡会儿?” 陈连立直腰板,逆光而站周身一圈淡光,一脸的刚硬,眉眼里火气十足。 就算是严逐这种吃火药长大的现在也有些怕了。 “我错了,我马上走好吧,马上。” 陈连给他开门,他换鞋时丢下一句:“以后别来了,我找女朋友了。” 作者说: 他俩就是身边那种男子气概十足的男生,开口吐脏,但有事会一把把你薅到身后的那种,给你遮风挡雨,但也骂你白痴,man爆了~ 啊~看他俩互相搞太美好了~ 我男人彭于晏今天生日,他叫我吃蛋糕了,再见。(狗不理的头) 第3章 写手觉得这章还不错 女朋友? 你交女朋友跟我说个什么劲!? 逐阎王休假回来值夜班,那阴诡地狱的气质扑面而来,叫他去查夜的护士都颤颤巍巍的迟迟不敢开口,还是隔壁科室大夫喊的他。 那天夜班之后,他已经郁闷到把微信签名改成了:干死陈连。 还配了个冷漠的句号。 他笃定陈连看不见,可他看见了,不仅看见了还截屏发给他妈了。 严逐挂掉他妈问罪电话之后从六点嘀咕到八点:我迟早他妈的干死你! 周六来临,陈连在值班室外等着,下午严逐有台手术,结束之后可以跟他一起回家,今儿陈连妈生日,她也没什么朋友就请了严逐和一些街坊。 这俩见面就掐,但关系也确实好,两个都是独生子没有兄弟,性格大相径庭却莫名契合。 “你好,你又来等严医生了。” 开口的是个小家碧玉的姑娘,梳着高马尾,大眼睛高鼻梁,个子刚到陈连胸口,白大褂不长,刚好遮住超短裙,下面一双腿又白又直,很符合大多数男人的喜好。 “是,快结束了吧。” 陈连穿着便装,和她说话就把手机收了起来,看了眼墙上的钟。 许鸢两颊飘红,外人扫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纷纷避让。 手术还算顺利,严逐按点出来,跟在自己老师后面脱下衣服手套,扯掉帽子和口罩,出门走出走廊就看见院长他家姑娘在调戏陈直男。 日。 严逐两眼眯起来,如果眼神能化实物那绝对是一片又一片银白锋利的11号刀片,划开你心脏组织,再整个挑出来抡起菜刀剁成肉泥! “下班了,路上小心,记得好好休息。” 季老师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严逐一把抓住,眨着殷勤的眸子:“老师,顺路吗?” “你特么人呢!” 严逐回家了,吊儿郎当道:“我自个走了,不耽误你和你女朋友。” 他闭口不言自己妈生日的事,陈连问:“在家是吗?” 严逐没回话,直接把电话挂了,手机关机丢开,拿了衣服去滚了遍水。 这房子是严逐租的,在医院附近,不大,容他一个人够了,但他有时候怕自己一个人,伤心害怕的时候总爱跑陈连宿舍。他一个医生却比谁都怕死,怕别人死在自己手里,也怕自己死。 门外有人敲门,严逐知道是陈连,因为只有他会来敲门。 他没开,不论他骂的多难听,发多大的脾气严逐都没动一下,最后因为吵到了邻居他道歉之后走了。 严逐擦干净眼泪,吃了一片药,喝了半杯水缩进被子里。 没出息,喜欢上一个直男。 第二天严逐打电话给阿姨道了歉,借口手术太累了不想去,不说陈连和院长女儿谈朋友的事,自以为很贴心的挂了电话。 中午吃饭之前陈连一头火的冲了进来,严逐在吃的饭被他打翻,严逐转身就走,锁进房间不理他。 陈连又默默收拾干净,还把沙发上的衣服洗了,地拖了,垃圾收拾完丢门口,阳台上都晒脆的衣服叠起来放沙发上。 他一路骂骂咧咧,逮着一只袜子也能骂他十几分钟,这么邋遢也配做医生! 严逐坐地上趴门板上听着,手抓了几把空气,心道:我做医生靠的是自个努力,和爱不爱干净有个屁用,你这么爱干净你也去考个执业医师证啊!你看有没有人敢聘你! 他们总这样闹矛盾,最后以陈连上完一天班之后自己打车去他家包饺子结束。 晚上又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严逐比起自己更习惯他的房间,每个东西的摆放,主人的生活习惯他都知道,台灯摆左手还是右手,内裤袜子摆衣柜第几格他也清楚。 陈连还在生气,一晚上没和他说几句话,说的也是应付他妈的片面话。 严逐依旧睡前刷着手机,翻看着新闻。 手机到点催他睡觉的闹钟响了,严逐抓了把脑袋,下床把隐形取了,缩进被子里,心里在盘算明天找个什么借口补眠请假。 他一般睡前要磕半片安眠药,那样睡的稳一点,累的狠了脑袋一栽也就睡了,第二天还起不来,但今天这种情况他估计要睁眼到后半夜才能睡着。 今天没带药,原本也没打算留宿,要不是阿姨执意,加上自己确实也不想折腾。 严逐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陈连睡的很扎实,手臂成直角盖在被子上,另只手藏在被子里,为的是和自己“划清界限”。 他小时候很胖,一个胖墩,那时候他刚搬过来,严逐是这里老大,长的浓眉大眼的招人喜欢,刚来那几天他还爱跟着严逐身后跑。 后来他长高了长帅了,从不跟严逐发脾气的人也会对他吼了,严逐因为学习压力太大,每天靠和他骂架解压。 学了医生之后更加没空,他也是。 现在两人都老大不小了,严逐听见过阿姨催他结婚的事,他听了一耳朵,回自己屋眼睛瞪了一晚上,后来染上了磕安眠药的毛病,磕半片睡的舒服,后遗症倒是不想管。 严逐妈再婚之后就没怎么搭理过他,偶尔打个电话关心几句,两人一样的脾气,刚开了口音调就炸耳,说不过几句就挂了。 他想过,陈连结婚,自己一定给他包一个特别大的红包,感谢他忍了自己这么久,然后消失在他世界里。 作者说: 如果一章只要一两千字的话,那我几乎就可以保持日更了,因为灵感来的时候一天能码两万呢…… 我说大儿子那篇。 严逐不是软绵绵的受哈,他是…榨汁机,下章不出意外应该有小cece…… 我就爱在无人问津的时间里更文,因为能看到就说明咱有缘啊! 第4章 写手有点尴尬 陈连醒来旁边早就空了,严逐凌晨几点就摸了出去,他攥着拳头在被子上砸了一下。 这天执勤任务结束之后他往严逐出租屋门口的楼梯一坐,等了两个小时门就开了,直接冲了进去。 “艹你大爷啊,心脏病都他妈吓出来了。” 陈连攥着他领子把人甩墙上,“你他妈别扭闹到什么时候!没完了是吧!” 他质问一开口,刚睡醒的严逐眼泪决了堤,眼框前浮了一小片,正在摇摇欲坠,他就坚持不眨眼的说:“不是你让我别找你的吗!” 他把错愕的人手拨开,往前迈了一步,撞到餐桌立马换了个方向,手揉着大腿刚撞的地方往厕所去。 他近视很严重,在没开灯的情况下几乎就看不清东西,他预约下周手术,打算一个人去做了,也不想依靠他。 毕竟他和许鸢看起来还挺搭的。 严逐很久之前就喜欢他,自己被妈揍的时候他还会护着自己,爸去世的时候他也不计前嫌的许自己睡他的床,明明洁癖的要命却愿意去给他搞卫生。 嘴巴再厉,他心里对于自己也只是块布丁豆腐。 “许鸢挺合适的,家里有钱,人也漂亮。” 严逐洗完脸之后带上了隐形,他不怕面前人看出他眼睛红了,他可以说是带眼镜戳的。 陈连却冷哼了一声:“关你屁事,反正明天老子补牙你得陪着!” 人走了严逐收拾了去值夜班,连轴转导致精力更不好,取下隐形带上了眼镜,镜框架在鼻梁上的感觉特别不舒服,陈连推开门就把他薅去了牙科。 严逐一戴上眼镜温和了许多,一张娃娃脸也漏了出来,尤其犀利的眼睛外带了一层平和的镜片,几乎就可以忽视他火箭筒一样的脾气。 “你他妈几岁!补个牙还让我陪着!?” “你当时骗我来洗牙的时候说陪我的!” “我说的是洗牙!谁说补牙了!” 陈连不与他争,反正他反抗不了,从自己比他高之后他就萎了。 两人排着走在走廊上,身后跟着一对妇女在聊天。 “你刚刚看见了吗,是什么病?” “艾滋病呐,那一身皮呦,啧,该死的同性恋,全部都不得好死。” “同性恋他妈关你屁事!”严逐转身直接把兜里装在小玻璃瓶的隐形眼镜摔了出去,在他俩脚底四分五裂,内心最软的一处地方被她俩两句话戳了个透。 “得艾滋病的都是同性恋吗!你他妈读过书没有!” 旁边护士见状全跑了出来,严逐还穿着白大褂呢,陈连一把捂住他嘴,说了句不好意思带着他就跑。 严逐就像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碰到那根弦他就炸了,陈连见怪不怪,后来才反应过来他这次炸的内容到底是艾滋病还是同性恋呢? 躺上床带上口腔扩张器,陈连眼睛瞥的是旁边双手插兜,两条腿笔直横在前面的无良医生。 镜片下的眼睛红了,如果不是陈连好视力的瞥到,等会儿他又会装聋作哑,甚至靠自己把那股红压下去。 结束之后两人离开牙科,陈连捂着一边脸跟在严逐后面,许鸢从电梯里跑了过来,一脸急切的关心。 明显看见严逐牙根被他咬的发抖,他却轻毛毛的说了句走了,抬脚就要去楼梯间爬楼上去。 陈连一把攥住他手臂对来人笑了一下。 许鸢很关心他呢,左一句怎么样右一句疼不疼,陈连只顾看严逐,他满脸不耐烦的,恨不得捂着自己耳朵。 “严医生,副院长说这次去德国的研讨会加你一个,你不是会德语嘛,正好。” 严逐嘴角轻抽了一下,自己当初的名额就是被她抢去的,知道结果时他差点抡起拳头打她,那种被政治力量按下去的无力,他这辈子都不想忘了。 季老师当着他面叹了几口气,只道世事不仁。 这么一看的话,许鸢是在给自己示好,让自己懂点事,给他俩搭个桥。 严逐也算见识了她这招风就是雨的能力了。 “我晕车,不去。” 陈连想说你好歹也晕个机啊,许鸢表情直接僵住,陈连乐呵呵解释道:“他晕车,大巴小巴中巴,奔驰宝马奥迪,大众集团的都晕,车型的话,两座四座六座七座的也晕,不好意思啊。” 口条还挺清晰,说完把严逐往楼梯间一推,两人爬了上去。 中途严逐就笑了起来,往地上一坐,抱着栏杆乐不可支。 陈连不可能坐,依靠着栏杆看着他。 严逐觉得他贫嘴玩的太好了,“你这么欺负女朋友吗?” “他不是我女朋友,”陈连把他白大褂往旁边铺了点才坐下,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气消了吗?” 陈连对任何人都是胸怀春风的柔软,唯独对自己无理取闹,这种区别对待严逐是真的以为他讨厌自己。 “早消了。” 严逐摸出兜里一颗巧克力,这还是他给的呢,他一下午没吃东西先垫一下。 撕了锡箔纸他手掌心在面前张开,严逐把银色的碎纸片放他手心,他连串的收进口袋。 严逐吃东西贼邋遢,满嘴牙都是黑色的,呲开恶心陈连。 陈连眉头微皱,恶心的都要吐了。 “艾滋病不是有阻断剂了嘛,你们医生不需要怕。” 严逐恶作剧的好心情瞬间破碎了,舌头一点点去挑牙里的巧克力,“同性恋该死,我治了那么多人,我凭什么要死,我比他们伟大,为什么要听他们骂我?” 他说到半路泪滚下来一颗,朦胧里才敢对上陈连的眼睛,这件事他瞒了陈连小半辈子,就为了自己偶尔耍贱他可以帮忙撸一下的情谊。 他喜欢陈连啊。 “你是,同性恋?” 严逐快速抹干净泪,手指戳到眼镜,取下来往地上一摔,刚站起来又摔了回去,衣摆还在他屁股底下坐着,摔回去肩砸到了栏杆,砰的一声巨响,在楼梯间里回荡。 空中的浮尘都不如他心口动荡。 严逐手掌按住眼睛,心里全是完了,朋友都没得做了。 陈连手却搭上了他肩头,把他揽了过去,在四下无人的楼梯间对他说了句喜欢。 “喜欢严大夫,从初二开始,跟着你屁股后头你从不回头看,骂你一句你眼睛全是我,成习惯了,每天你不那样看我一下,我心里不舒服。每次给你打飞机都想把他裤子扒了咬掉你皮肤下的肉。” “怕自己吓着你,怕你不喜欢我,怕你看不上我。” 潮湿的手掌落下来,严逐呲牙,一口裹着巧克力和口水的黑牙,他喊:“亲我!快点!” 陈连按住他脖子,这次没嫌弃,在他嘴上挨了一下,离开后唇珠上还有星点的巧克力。 作者说: 原本想放点肉的,这不是怕吊你们胃口嘛。 (找借口ing) 第5章 写手今儿挺快乐 陈连亲到了他牙上,意识到这一点他鸡皮疙瘩却是一点都没起来,拉着严逐的手跑回他办公室,等他换了白大褂带他去了自己宿舍。 他怕去严逐那会忍不住给他搞卫生。 陈连看着相牵的手,心里还顾及着阿姨,那么好那么温柔的阿姨,他得去结婚。 “我妈早看出来了,她很了解我,她知道我喜欢你。” 开了门陈连隐藏的狼性就漏了出来,撕了严逐的衣服,粗粝的手指滑过能触及的所有皮肤。 严逐激动的有些发抖,光裸的屁股泛起点点鸡皮疙瘩。 “你想操我?” 陈连好像听到笑话似的,“你小时候说让我嫁给你,现在兑现承诺,我来嫁给你了。” “是嫁啊,你现在……”严逐抓住他手腕,仰头看着他,自己大腿被他揉红了。 “下次你来行吗?”陈连把两人下腹贴紧,他脸一红,抓着衣服攀上来,当即就上了钩。 下次?陈连想的下次是你打得过自己的时候,那时候我才算你下次。 但是可能吗,你现在是个名不副实的小霸王。 两人赤裸的在铁架床上搅动,严逐胯放在陈连大腿上趴下,他专心致志的在扩张他的肛门。 “好了吗。”严逐趴的难受,手撑起来,膝盖上一点抵着的棍子就是他那根需要关东大刀才切得动的吊 “别急。” 严逐知道陈连的耐性,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如此淡定,唯独声音却压着尊千斤顶似的哑。 等他说可以严逐爬起来,双腿分开按着他肩,陈连扶着自己的抵上去。 手指终究是手指,就算严逐以为自己习惯了这时也被他的硬度和大小吓的缩了脖子。 “太大了,进不去……” “忍着点。”陈连掰开一边臀,一手按着他腰,逼他坐了下去。 严逐叫苦连天,大张着嘴眉眼全部难受的挤在了一起。 “艹你妈,长这么大干嘛!” 陈连怕他再继续说坏了气氛,抽手拉下他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唇。 严逐突然轻飘飘的从天上落了下来,坐在他性器上认真打量他。 “你真的,喜欢我?” 陈连嗯了一声,在他唇上又啄了一口,“贼他妈喜欢。” 严逐挠挠鬓角:“我总觉得要做点什么确认一下,心里还没踏实。” 陈连眉头轻皱:“咱先发个朋友圈?” 严逐两手揉着他的大耳朵,笑开了他嘴角就窝着一个小梨涡,两只眼睛弯弯的很可爱。 陈连手在他背后,抬起臀肉,抱紧他腰。 “啊!”严逐被撕开一样的疼,大腿根直颤,知道应该放松可他松不下去。 瞬间被掀翻按到床上,两条腿都架到了他肩上,冰冷的液体涂满了屁股,他再用力一挤。 严逐晕乎乎间又被按在被子上,屁股撅起来迎合,等他射出来时腰都要折断了。 “腿都红了!”严逐打开双腿看着他。 跪立于他前方的陈连额头攀浮着青筋,浮起来的血管还带着薄汗,双手按着他腿窝正在摆动腰肢,闻言看了眼他膝盖,上面红色的褶子布满了整条大腿。 一个挺刺,从腰开始往上甩到头,严逐整个人无前兆的弹了一下,手顺下去摸着自己性器开始撸。 腹诽了一句陈连只顾他自己,他趴下来,性器也慢慢往前滑,严逐受不了的抬腰,手撑着床企图后退。 陈连手从腋下穿回来扣住他后肩,咬他的唇,用有力的舌头舔过他柔软的嘴唇。 这人嘴巴毒,唇倒是软成了水,含着像是要化了。 “太大了,难受……”严逐抓紧他肩,掌心下是坚硬的锁骨,体内的性器刚刚好像涨大了一圈。 他一开口说话陈连就逮住了机会钻进去舌头,勾出那截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舌吸吮,把人吸的说不出话时伸手攥住了他前段的性器。 腰一下一下用力往深处撞。 “我受不了了!”严逐仰头脑袋滑下了床沿,胸口两颗挺了起来,暗色的乳晕在灯光下也煞是好看。 陈连试探一般的伸手捏住小豆,结果他腰一颤,迷蒙的眼睛看了过来。 他看不清,脸上红白参半的混合在一起,眼睛里好像是些无知的懵懂。 小豆下面好软,这么软的皮肤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男孩子身上,陈连爱不释手的揉,薄薄的皮下有些肌肉,手掌盖上就小豆还有点硬硬的感觉。 严逐从没在意过的地方被他这么玩弄,冷不惊红了脸,一把圈住他脖子攀了上去。 滚烫的呼吸全扫在脖子上,陈连两指捏住,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严逐开口喘息还连连叫苦。 陈连松开紧紧抱着他,一手圈住腰一手圈住肩,他在摇着腰,每一下让软肉更好的抚慰自己性器。 两人双臂互相缠着对方,拥抱时空气都插不进去,陈连射出的滚烫精液打在内壁上,被刺的一激灵的严逐也颤颤巍巍的射了。 两人拥吻许久才松开,齐齐往后倒。 严逐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纯黑闹钟,这警察的体力确实不一般,短针都从7指到了11。 “你没戴套。” “下次。” 严逐枕上不知为何遗落到地上的枕头,抬腿把脚塞他嘴里。 陈连握住,拿过手机拍个张照,真的发了朋友圈。 十几个春夏冬雪,今日水落石出。 严逐还没穿衣服呢,大大咧咧的身体上全是欢爱的痕迹,腰酸腿疼,尤其是第一次承受性爱的肛口。 “老子屁眼疼!” “我给你抹点痔疮膏。” 陈连把手机放下下床给他找来药膏,挤到指尖按到红肿的穴口。 严逐一条腿屈起来按在一边,漏出穴口仍他摆弄,后背的吻痕如春日正盛的枝头,眼花撩乱的很。 陈连庆幸他看不见,涂好了爬下去在他清瘦的脸上吧唧吻了一下。 “你以后可得好好疼爱我。” 刚刚被蹂躏完的严逐两眼挤在一起:“我!?” “对,我可累了,腰都要断了。”陈连叫苦不迭的嗅着他脖子,张嘴咬一口,松开又在柔软的皮肤上亲。 “有毛病吧,挨操的是我!你搞搞清楚!” “那你累吗?”陈连手从他腋下滑下去,按着他柔软的胸脯。 严逐趴下,“还行,就是屁眼有点疼。” “所以累的是我,你以后多多锻炼,我也想躺着享受。” 享受? 严逐清清嗓子,嗓子叫哑了,确实是挺舒服的,有时候顶到合适的地方半边身子都麻了。 好像说下面的是舒服一点,回想自己上班回来还要对付他,严逐还没散劲的腰突然一酸。 “干脆保持这样算了,我也没你体力好。” 陈连咬着他后颈肉,又舔又吸的滑了下去,得逞了也不骄,简单嗯了一声。 尾音好像还有点勉强…… 作者说: 原本想存稿的,我没找到这功能。 算了更吧,我这么对自己说,反正明儿不更了,试一下晚上有没有人。 这俩刚二十五,青年阶段有点稚嫩,以后的日子是没风没浪的恋爱,没皮没脸的性爱。 滚床单谈恋爱再加一点工作。 下章见~ 我话好像有点多,现在营造高冷的人设还来得及吗…… 第6章 写手有点开心 严逐真的是随意的代名词,内裤都是陈连给他穿上的,不然他一定光着睡一晚,陈连还简单给他擦了一下,陈连睡下拍了拍旁边空地。 严逐爬过来,往前一趴,感觉有些在云端,不是身上轻飘飘的,是那种触目所及全是白雾的感觉。 他和陈连,是在一起了吧。 陈连关了灯,严逐一如既往的翻过身子让他搂着自己腰,这是很久的习惯,但这次他没有,而是把自己肩按下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晚安。” 严逐睡不着了,他感受到他俩从朋友的那条线跃了上去,而且没有后路可走。 躲进被窝想把微信签名改过来,看见了他发的那条朋友圈,一些共同好友点了赞,但揣摩不出他的意思。 严逐笑着把微信签名改成了—— 两只白犀牛从森林走进大海,他们的目标是听一次鲸吟。 听见了就化为两具相融的白化石沉入海底。 严逐满意的轻轻一笑,一只滚烫的手伸过来攥过手机塞枕头底下,严逐转头。 陈连责怪的话没出口,改为扭过他的脸吻了上去,身子一翻又压了上来。 严逐迎合的抬头,被压着屁股很疼,松开后看着他。 “我跟你说过晚安你还不睡咱俩就都别睡了。” 严逐立刻闭眼,他可不想明天用痔疮为借口请假,毕竟挺丢人的。 陈连把他抱的很紧,他也睡的很踏实。 起床严逐落后了一步,陈连正在厕所刷牙,严逐顶着一头炸开的头发走进去,抬起膝盖往他屁股上一怼,怼完就躲隔间拉上门。 刚那一下差点撞着蛋,陈连一边刷牙一边转头看着门,手往下揉着刚撞的地方。 严逐上完厕所出来面色有些白,骂了句:“个傻吊。” 陈连挂好毛巾,走过来按着他脖子把人往墙上一怼,心平气和的:“再说一次。” 严逐怂了半截,他干净的呼吸喷在脸上,一紧张:“我还没刷牙呢!” “所以呢?”陈连又往前走了半步,大腿正好卡在他两腿间,往上掂了掂,把他下颚往上一推,张嘴含住他唇,舌头长驱直入。 疯了疯了疯了,严逐慢慢把睁大的眼睛关上,温暖的舌头带着柠檬的香味,溜进来就点到了舌尖。 严逐只知道吸吮,半分钟不到就喘不过气来。 陈连轻笑了一声,压低了脑袋放他肩上。 严逐觉得他在嘲笑自己,偏头靠了一声。 洗漱好严逐缓过了劲,抽走他正打算系的皮带,往上一甩:“有种用它绑我啊!” “我用它抽你!”陈连抢过来,往他胸口掐了一把。 严逐靠的一激灵,揉着胸往外跑。 他还穿着老汉褂,松垮的吊在双肩,一动一荡春光漏了大半。 往外走了一圈又回来打开了严逐的衣柜,挑了两件衣服套上,反身往他身上挂,搂着他脖子吊起来。 陈连还提着马丁靴,抓着他手把他扒下去。 “哎!”严逐意识到这都在一起了怎么态度还这么傲呢! “咱俩不是男朋友了吗?” “所以我就该惯着你那些臭毛病?” 陈连在床沿坐下穿鞋,严逐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喊:“我穿你倒钩了啊!” “低帮高帮?” “低帮。” 随后啪嗒两声鞋底敲在地板上的声音,他穿好了靠在门边等着陈连。 陈连一身警服出来,打开门肩一歪唇贴上了他的,笑着出去。 严逐抿着唇跟上,衣服裤子鞋子都是他的,甚至连内裤都是他的。 靠。 “鞋别穿太脏。” 严逐把脚放储物箱上,手指往鞋尖一弹:“我什么尿性你不知道吗?” 陈连无话可说,这双倒钩算是废了,就怕他眼馋自己其他鞋,得挑个时间把贵的移回家。 …… 算了……他走自己家门次数比他还勤。 早上送去医院就走了,中午陈连再来接他去吃中饭,又开着警用摩托车那他送了回来。 严逐想偷会儿懒,和他在门口花坛一起抽了根烟。 两人倒是散漫无所谓,可周边气质却莫名契合,淡淡扫一眼的路人都知道他俩关系不一般。 “下班来接你,别乱走。”陈连拉走他唇缝里的烟屁股,一起摁熄在垃圾桶上的石英石里。 严逐手欠的抓住他腰带把他往回一拉,人拽一踉跄就往回跑。 陈连无语的紧,早上还崭新的鞋现在已经八成新了。 “严医生心情好像不错,都那么被批评了。”护士看着他笑,通报批评的通知还停在群里的最新一条,他本人却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哼歌。 严逐抖抖脚尖示意她这些都是小事,即将到来的下班才是大事。 按点离开,偷摸着关好门,没敢往电梯口走,撞上随便一个就是一痛数落,直接从楼梯间跑了下去。 所以他到陈连面前时喘的像狗一样,陈连屁股挨着自己摩托,曲着条腿双手环胸的看着他,嘴角暗自翘上去了一点。 “妈个鸡,可特么跑死我了。” 陈连站直,钥匙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上车,咱去吃饭。” 严逐从后抱着他腰,打着商量说:“下次给我开成吗?” “不成,你没驾驶证。” “那你想想办法嘛……” 严逐音调低低的,蜷着风,陈连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一进家门严逐就往床上趴,陈连把毛巾挂上,脱了鞋踩踩他大腿:“你刷牙去!” “不去!”严逐翻身,依旧举着手机。 陈连匍到床沿:“你刷完了我亲你。” 严逐举着手机僵了一会儿,转头剐了他一眼,趴下来脚举到了空中,一只挨到了屁股,继续玩手机。 陈连把他穿脏的倒钩拿了进来,拿着毛巾和废牙刷清理。 至少鞋没变形,他安慰自己。 严逐换回了老汉衫,从卫生间出来趴到床上看着他。 “哎…” 陈连看了他一眼,额头边头发湿了,嘴唇也湿润有弹性,假装不懂:“有事等会说,我刷鞋呢。” 严逐啧了一声,摸回手机,翻过去接着看。 陈连刷好了把卫生间也收拾了,扯扯被角:“睡那头去。” 严逐爬起来,把手机放下,取下隐形,拉开被子躺进去,陈连随后,把灯一关。 严逐还没等来他那个刷牙后的吻呢,以为他忘了,被子一卷用后背冲他。 陈连笑容堆砌了满脸,笑的床都要抖了起来。 严逐越想越气,又一点点躺平,“哎!” “嗯?”陈连咬着牙逼自己别笑出来。 “你……不是说要亲我吗,我,就勉强给你亲一下……” 陈连轻咳,自然地说:“勉强的话就算了。” 严逐差点没把牙根咬断,伸手过去一把攥住他短袖领口,整个人被他拽了过来。 “你他妈亲我一口会死啊!” “不会啊,但我想你亲我。” “靠!” 严逐喘的粗气打在了陈连人中上,下一秒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一样的柠檬味两人口腔里辗转。 作者说: 下章开不开车呢……应该不会开,忙着大儿子番外呢。我怕自己被榨干。 不留评,下辈子,也没有,鸡儿! 第7章 写手有点困 “今儿忙吗?出来吃饭。” “忙,没空。” “晚上睡哪?我来接你。” “值夜班,办公室将就,不想折腾。”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好几次,陈连不忙的时候严逐忙,等真正闲下来时严逐刚做完手术,一个人躺病房里和护士聊天,鼻梁上缠着干净的纱布。 陈连下班来接他才知道他动了手术,双手叉腰站在床尾看着他。 “你这么直勾勾看着我我很没有安全感。” “你动手术怎么不告诉我?” “跟你说了进手术室我得哭一通,丢人,再说了,恢复期都的在你家过,来日方长嘛。” “你说的啊!” 陈连出去给他买饭,严逐就算真的哭的稀里哗啦,一抹眼泪该干嘛还干嘛,有很坚硬的心脏和五官。 重新恢复视力是不允许他看任何电子设备的,只能眺望远方,刀口还得恢复,饮食也得注意,导致了刚开荤的狼又饿了十几天。 “队长有人送饭!” 来人喊的模糊不清,一时间除了队长其余几人全伸直了脖子去看。 陈连停下手上活走去大堂,一出门就看见严逐笑的乐呵呵的举着保温桶。 他会做饭,但严逐不敢吃,怕他投毒,不干净。 “我路口买的菜!你去食堂打点饭就行了。” 严逐心里松了口气,面色依旧平和的接过保温桶放下。 几个队员跟过来瞧,八卦的星星眼往外冒,一直知道队长脱单了,这嫂子还没见过呢。 上次去广场执勤,有人报警,那姑娘没有损失还硬是不走,问了队长微信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想的那些情节。 结果看见熟人脸各个一哄而散,一脸的败兴而归。 严逐很讨厌眼镜,像他洁癖那样,生理性的讨厌。激光手术能做早就做了,前几年还得读书,今年实习期刚满就做了手术,把攒起来的假期一口气全用了,正好他上班那几个人就出发去德国,正好错开了时间。 他等着陈连下班和他一起回去,两人沿着路慢慢走。 “还要多少天?”陈连抓住了他的手,干燥的五指抓着他手掌心捏了捏。 “应该快了。”每次他这么问严逐都想笑,他怕自己流生理性眼泪泡了伤口,禁欲很久了。 陈连又按了按鱼际上的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感觉现在还不如没告白之前。” 明明就在边上,给闻给咬就是不给吃。 “陈警官忍耐度不是挺高的嘛。” “这条除你之外。” “洁癖呢?是不是就针对我?” “针对你还会准你穿我鞋?你知道鞋狗的鞋比他命还重要吗?” 严逐等他开了宿舍门,把脚拔出来袜子随便一丢踩上人字拖就走,陈连跟后边默默收拾他丢下的摊子。 “快点给我滴眼药水。” 陈连嗯了一声,先把袜子送去卫生间洗了手才去。 严逐脑袋掉在床沿外,双手叠在胸口,闭着眼。 拨开眼皮滴进去,陈连盖上眼药水瓶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严逐笑起来。手在空中指:“都欠着,记小本子上。” “记好了。” 等药被吸收了陈连把他扶起来,盖着唇就吻了上去,吸的滋滋有声,手也从衣摆伸了进去。 严逐捧着他脸把腿架过去坐他身上,脸上泛着蘼烂的红。 陈连大手往腰上一推,压着嗓子说:“给解决一下,男朋友。” 严逐把上衣脱了,往后坐点让出他皮带,解开又拉开布料。 口腔里的唾液争相往外涌,陈连怕自己太激动血液往眼睛聚,做了个深呼吸才离开床。 绵软的唇亲在那地方,陈连的一双眼遍布血丝,到临界点把他拉开自己手打了出来。 严逐搂着他背深呼吸,陈连往下倒,手揉着他后脑勺,又往下摸着他干净的脊背。 陈连盯着天花板发愣,严逐亲吻他脖子,他突然往旁扭了一下。 “我奶子扎着你了是吧!”严逐举起拳头就要揍他。 陈连按着他手臂不许他动,瞥见了他挺起来的两颗乳头,就尖头有点硬,其他地方都是软绵绵的,皮肤可以拉起来很高。 陈连把他翻过去,一张嘴叼住一颗,又舔又咬,咬住了还往外提。 严逐偏开了脑袋直喘,他手就滑下去捞出性器给他撸。 胸口两点都快被他咬破了,碰一起就疼,严逐换上老头褂,盘腿坐床上瞪着他。 陈连洗澡出来,把毛巾挂上走过来,扯开衣领看见了两颗红透的果子,手往自己背心上一拽:“吶,给你咬,想咬多久都行!” “我们不一样!” “是不一样,”陈连坐下偏头看他,“你喜欢大的。” 严逐眼睛都要鼓出来了,把他按床上坐上去,两手往脑袋边上一趴:“你说什么!” “你喜欢大的。”陈连手顺着薄薄的白色衣料按到腰际,顺着弧线划到他身后。 严逐挪了挪腰:“咱俩做吧,没事的!” 陈连瞬间变脸,坐起来把他掀到一边:“好好恢复,就几天了,别让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严逐抱着他枕头扭:“人家想挨操嘛,你怎么这样!” “宝儿,听话,就几天了,等你眼睛恢复好。”陈连放低语气,把被子拉出来盖好,自己躺进去搂着他。 严逐把枕头往脑袋底下一塞,凑去咬他下唇。 禁欲这几天吻技进步了不少,至少不会犯喘不上来气的低级错误。 陈连手往自己身前一带,脑袋锁在他手肘里的严逐就带了进去。 严逐张嘴咬他胸口衣料,手摸着他腰线。 “别动啊,不然咱俩都别睡了。” 严逐缩回手,如果碰到他痒痒肉,这小心眼的也不会许自己睡了。 原以为这几天安安分分上班就好,陈连带队执勤,三班倒归家的时间和严逐错开,严逐医院接了个医疗任务他被紧急派了过去,在山村一待就是五天,回来时去学习的医疗团队刚走。 陈连站在医院门口,旁边是警车。 严逐攥着锦旗走过去,陈连看清他通红的眼睛怒气一瞬间冲了上来,把他攥去眼科紧急处理,戴上偏光眼镜才上车回去。 “医生不是说没大事吗,急什么。”严逐把破烂锦旗叠好塞前面柜子里。 “现在没恢复好以后反弹了怎么办!瞎了怎么办!” 严逐在他手臂上拍了拍:“不会的,现在医疗厉害,以后的医疗更厉害,我到时候装个人工视网膜也一样。” “说的轻松……” 严逐侧过身靠着椅背,看着他,他脾气好像变大了,自己都无所谓的事他居然生气了。 陈连眼角瞥了他一下,偏光镜下看不见他的眼神。 “陈连,这几天贼他妈想你,你想我吗?” 陈连咬了咬牙,按下窗户,风一进来胸口的闷气就全散了,“嗯,不想你一天打五六个电话?” 严逐蜷成一团笑,等车停下攥着他衣领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托着他下巴咬着嘴唇。 陈连手按住了他后脑勺,一瞬间占据主要地位,臂力惊人的直接攥着他皮带把人拎到了腿上。 “哎!” “宝儿,咱来日方长。” 作者说: 一辆小火车缓缓开来———— 第8章 写手很满意这章 晨光赶走半酣,陈连温柔挪开身上的人形抱枕下床刷牙洗脸,他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受不了口腔里有别样的味道。 抽烟让他养成了每年洗牙两次的习惯,唯一的龋齿前不久也补好了,对着镜子呲牙,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整理好出来,严逐身体摆成大字压着被子,中间鼓囊的包是晨间的自然反应。 他刚结束半个月的住院医师,有两天假。 陈连坐在床边,啪一巴掌拍在短裤没遮住的肉上,严逐如虾一样卷成一个球,睁开眼看着他,脑袋慢慢挪到他腿上枕着。 半眯的眸子还带着刚起床的几分柔软,陈连手指按着他头皮,温柔的指尖只是害怕触到他起床气的按钮。 严逐闭上眼又眯了一会儿,结束日夜颠倒之后给放了两天假,今天又是周日,陈连不需要值班…… 合计完睁眼就坐起来,把短裤连带内裤脱了往地上一丢,单手抓着衣摆往上一扒拉,瞬间光溜溜,还把卷成一团的被子踢了下去。 陈连看完全程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转过来坐在他腿上,含着下巴一点点吻下去,把衣服慢慢推上来,手掌摸着他分明的肌肉块。 陈连抱着他光裸的脊背,把他翻过来放在床上,吻着他嘴,手从肚子越过小腹停在性器上。 “有套子吗?”严逐攥着他搓成条的衣摆往上拉,陈连举起手随他脱了。 “买了。” “拿来快点!” 陈连跪上床,窗台上放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方片的避孕套和瓶装润滑。 严逐劈开两条腿,因为小时候常打架的缘故,他韧带还不错,单手兜起卵蛋漏出干涩的穴口。 陈连把润滑挤到会阴上,伸手抹开,指头沾满了润滑顺利的刺进穴口。 严逐感觉到冰冷黏糊的液体抹满了下身,那种期待像心脏泡在老酒里似的,又醉又麻。 老酒即将开盖,漫鼻醉人的醇香。 阳光刺进床头前的窗户,光柱棱角分明的洒进来落到地上。 床上动情喊叫的是严逐,打开的大腿中央奋力的是陈连,他跪在床上,按着严逐的两条腿,每一下都在开凿深埋的宝藏。 严逐的腰在空中扭,有力的腹绷紧扭成一条有力的绳,弯曲拉直各有各的美。 “啊!操我!”严逐腰悬在空中,拱成一条弧线,双手按着他大腿上的肌肉。 无所谓白日宣淫,无所谓正午阳光,只想一场酣畅的性了结多年爱而不得的相思。 这是一次次的怦然心动堆砌而成的欢乐,十几年的默契,苦闷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们喷涌而出。 陈连额上的汗滚了下来,附下来亲吻严逐的嘴,喘着粗气问:“要休息吗?” 炙热的日光,他却是浓夜里月打的青涩芭蕉。 严逐穷追不舍的追吻,青涩却大胆的在风里摇曳。 那年十六岁在阳光下狂奔的少年,一瓶模糊的汽水被他塞进自己校服衣襟。 瓶身冰冷,却把心烫了个口子,他钻进来塞的满满的。 滋的一声,想化为塑料口被他含在嘴里,化为汽水被他咽下胸腹。 “严逐!” “嗯……”严逐发现他气场变了,双腿拉的更开,他怀疑自己的肠肉里面已经被他撞碎了。 “轻……轻点……” 陈连洁白整齐的牙在皮肤上留下一串牙印和色情的吻痕,把他当成画布,要在上面画满自己的颜色。 严逐趴下,一条腿被他停在空中,他紧紧抓着脚踝,透过那道细窄的穴口将他捣碎。 脸埋进被子里,生理性的泪水不知道是刺激出来的还是他自己分泌的,顺着脸庞往下淌。 他们白日宣淫,无所顾忌的性交。 严逐的腰塌下去,漂亮的两个腰窝镶在两侧,陈连的手扣在上面,把末根紧紧贴了上去,性器抖着射了几泡精液,剥下来的避孕套沉甸甸的,当着严逐的面丢进垃圾桶。 严逐翻身躺好,双腿对他打开,上面的泥泞污浊都是他弄上去的。 陈连膝盖跪在床沿,手撑在他腰旁,探身吻他,身体压在他胸口上,皮肤贴着皮肤,热度和激动源源不断传过去,手摸到过性器,揉着打圈。 怎么让严逐兴奋,如果这是生理卫生课上的一道题那陈连能拿满分,第一次是在初三,陈连为他手淫。 严逐很快对于亲吻不够专心,偏头因为他动作而呼吸急促,最后腰腹一紧,直接射在他手里。 陈连手抬上来,食指上的精液按到他嘴里,按到舌头上。 严逐脸皱起来,陈连抽手吻上去。 确实没有那年汽水甜,尤其是他喝了一口的那瓶。 “趴会,别闹我。” 严逐把脑袋放在他胸口,里面心脏还在地震,轰隆隆的停不下来。 陈连手掌按着的是从十四岁开始的渴望,是无数次梦醒时的惊慌,还有无数次亲密动作后的窃喜。 “饿了吗?”陈连从余甜里回味过来,再和他接吻只怕其余牙齿也要坏了。 “嗯…” 一说饿严逐真的发现该饿了,看眼钟,已经十二点半了,他们九点起的,这人特么的体力太好了,张嘴咬他下巴上,舌头磨到了一点胡茬子,跐溜吸了口口水。 陈连捏着他下巴把他弄开,不解道:“你怎么涂口水放我脸上?” 严逐没想接话,坐起来腰一酸,扶着床榻下了床,踩了几下人字拖都没踩稳,光着身子往厕所去滚水。 陈连眉头微微一皱,拿好两套一样的衣服跟上去,衣服往洗衣机上一放,他洗澡门也不拉,仰头站在莲蓬下,张嘴接水漱口。 啧。 陈连后知后觉,这玩意早上没刷牙没洗脸就先耍流氓了。 抬腿走上前。 严逐被推出水流一脸诧异,蝴蝶骨和臀尖抵到墙的同时呼吸也被抢走。 一条腿被强制抬起来踩在马桶盖上。 “还来!?”严逐把他脸都推变形了,眼睛睁大。 陈连刚刚过水脸上还留下水渍,一个粗旷的男人情欲正盛,抓住他手腕按到墙上,重新堵住他的嘴。 严逐空闲的手按着他肩,想把腿收回来,他另一只手直接越过性器抵达穴口,两指已经刺了进去。 “牲口!”严逐被他翻过去按在墙上,手臂被他抓着,肩头抵着硬墙有些疼,身后他笔挺的器官已经进去了一个头。 “畜生玩意!陈连!” “接着喊,”陈连一个挺进,死死嵌进去,用全身的力集中在一点上,他毫无反抗余地,“喊我!” “陈连!”严逐五指攥拳,“陈连……” “接着喊,继续……”陈连慢慢挺动,看着他面目狰狞却无从反抗的样子是最能挑起性欲,那么牛逼骄傲的人被自己干的说不出话。 陈连低下头吻着他侧脸,“你哪年当着全校发言的时候我好想把你抱下来亲……怎么办严逐,我爱你,我那么早就爱上你了……” 那年夏风卷着柏树叶子,你穿不好的校服,白短袖上稀疏的汗渍。 张嘴咬着冰棍,混着清爽的老冰棍往外冒的脏字,风卷起的发梢,挂着汗珠的脖颈。 被自己攥在手里的手臂,按在软垫上的身体,一场以你投降结束的格斗,你坐起来仍汗水淹没衣襟。 被赶去卫生间洗了澡,衣服留在了洗衣机上…… “我用你的衣服打手枪你知道吗?” 严逐反手摸到屁眼周围全是精液,闻言抬头。 陈连把满手的沐浴露搓开,水洒在自己肩头,他笑了一声:“那之后我几天都不敢和你说话。” 精液沾染了白色衬衫,他知道那上面有多干净,青涩的少年味道,一点甜咸的底蕴,更多的是他喜爱的荔枝汽水,那么甜。 自己的精液射在了上面,那件衣服他洗了五次,第一次是哭着洗的。 粗粝的手掌带着一层爷们儿的茧子,却温柔的把沐浴露搓出泡泡抹在他皮肤上。 严逐看着他手掌滑到身体的各个角落,他比陈连矮一个额头,相差不大,陈连刚发育那会儿就像干涸的苗得了一捧水,一天一个样,抽条似的往上蹿,自己紧赶慢赶才把差距拉扯到一个额头。 他如果让自己蹲下绝对第一时间跪地上,但他没有,他一言不发仍自己站着,把泡沫揉到大腿膝盖和小腿上,甚至脚背他也蹲下洗干净了。 取下莲蓬头,把泡沫冲干净,手指在水和皮肤上交错,溅出去的水在空中打出水花。 严逐洗好了往后靠在墙上,他也不催自己出去,现在天热,也无所谓冻感冒。 陈连按点沐浴露放手里,相比对于他就无所谓的多了,在身上搓出泡泡就开水冲掉,严逐此时发力跳出来,搂着他脖子亲上去。 他懂了陈连承认的暗恋,那内敛的小子只对自己气愤的别扭,太别扭了。 明明对谁都礼貌的要死,一看到自己脸就臭了,看不惯自己做的任何事,打架永远不让自己赢,求他的事情第一次永远不答应。 “牲口!” 陈连手在他背后交错,手臂上的沐浴露又沾上了他的身体,之前的澡算是白洗了。 严逐亲了他的嘴,还带了啧的一声响,粘稠的调子比当年喜欢的荔枝汽水还甜:“我早就离不开你了,你觉得我不爱你吗?” 作者说: 俺这晚你们五个小时,现在是晚上,俺起来你们中午了,所以又瞎几把乱找时间更新。 可能还有一更蜂蜜味的日常,也可能是大儿子腹黑的番外。(番外没写完就这文更日常) 话说我写文有点强迫症,这篇不完结不会开文,之前开是因为已经码到倒数第二章了。 俺没说很多话,是因为字大,知道吧,因为字太大了就显得俺逼逼了很多…… (嘀咕声越来越小…) 第9章 写手有点虚 严逐投怀送抱得到的回馈他自己有点承受不住。 脑袋放在他肩头,体内两只手指在把精液抠出来,每次无意爽到就直哼哼,疼了或者忍不了了他就一口咬在陈连肩上,陈连默默受着,最多吓得一抖,一声不吭的随便他咬。 他从架子下拿出一根软管,对上水龙头,一边口子抵到了穴口,一眨眼就滑了进去,严逐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热的水流已经进去把肚子撑了起来。 “你!!”居然给我灌肠! “忍着点,不洗干净拉肚子。” 严逐忍无可忍,抓着他肩没留力气的一口下去,齿间都擦出血了。 陈连咬牙倒吸口气。 “嗯……”管子拔出去差点刚进去的东西全跟了出来,被一枚冰冷的肛塞堵住。 肚子好涨,还全身发软,严逐闭眼,额头抵着他脖颈。 他的手移到前面给他揉肚脐,暖热的水在里面打圈,他的手掌一挤一压严逐腿根都在发抖。 “很难受?” 严逐张嘴呼吸,咬着牙嗯了一声。 陈连气定神闲,君子风度:“忍会儿就好,洗干净了舒服一点。” “我舒服你大爷!”严逐抓住他下腹上的毛,毫不客气一拽,我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陈连倒吸口气,抓着他手看见了指缝里乌黑弯曲的毛发,“我他妈接着艹你你信吗!” 严逐瞬间怂了,但没表现出来,把手指里的黑毛抖开,抱着他腰可怜兮兮:“肚子,好痛,连哥哥……” 陈连无语的紧,把他拉开让他自己清理,自己出去把门拉上了。 清理好换上干燥的衣服,严逐看见自己指腹都被水泡白了,这算是今年洗的最久的澡了。 走出卫生间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桌上的全是新鲜的外卖,拉开凳子一坐又快速弹了起来,揉着屁股离开了桌子。 陈连拿着筷子看他这样终于有了一点心虚,摆好碗筷把沙发上的抱枕给他垫着。 严逐坐也不规矩,硬要盘腿,像个猴子一样坐在凳子上。 陈连把他喜欢的菜夹到他碗里,在他碗底下还垫了餐垫。 “我今年多大?”严逐举着碗看着他。 “二十五,有问题?”陈连把带着小彩虹图案的塑料垫子弄平整,这种材质的不用洗,冲一下就好。 严逐筷尖指着餐垫:“这玩意小孩用的。” “你不就是小孩吗?每次吃饭都漏,我都懒得嫌弃你。” 陈连铺好了拿起碗,在他和小彩虹来回看,越看越满意。 严逐看着垫子,想着算了,至少他没找个玩意戴他脖子下面接着。 吃完了严逐往沙发上一倒,一个月的禁断他已经不怎么看电子产品了,开了电视抱着枕头睡午觉。 陈连收拾好走回来,刚坐下他脑袋就放到他腿上枕着。 “我妈要咱俩回去,她包牛肉饺子。” “好,我睡醒就去。” “现在走,到我家睡。” 严逐不愿意,转过身不搭理。 陈连沿着他身体躺下,手放在他腰上,也不说话也不闹,这里摸摸哪里捏捏,不过五分钟他就坐了起来,把他推下去鞋都不换开门等着他。 陈连得胜的拿过车钥匙随他出门。 严逐上了车倒头就睡,光脚丫子放上储物箱,陈连拍了一下他就赌气赤脚爬后座躺下。 这二流子的模样也难怪把那些女生劝退了,也多谢那些女生的肤浅,不然怎么可能轮到他。 陈连放了首歌,还哼了出来,导致下车后严逐没给他好脸色,就以为他不想让自己痛快,爬回副驾穿上拖鞋下去,开门先告状。 “阿姨,陈连打我,还饿我吼我。” 付清拍着他手臂,就算知道是假的,嘴上也说:“陈连这么可恶呢,哎呀,委屈严宝了,快进来,我们饿死陈连!” 陈连假装没听见,换好鞋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样儿。 他不会撒娇,偏有个喜欢儿子撒娇的母亲,碰巧严逐没皮没脸惯了,撒娇对他来说就像被刮走两根腿毛。 “妈,他还睡午觉呢。” “那快去快去。”付清推着严逐肩让他去陈连房间睡,“阿姨把馅做好,睡醒了起来帮阿姨包。” 严逐看了陈连一眼,应了声好。 陈连的房间他比自己屋还熟悉,夹在墙角的单人床除了原本主人就他睡的最多,趴下去抱着被子滚到墙底下,陈连随后进来,把空余的地方占满。 严逐腿架他腰上,陈连转过来,一侧是墙,另一侧就是一扇推拉的两格窗户,挂着一条白色小碎花的窗帘,当年刚挂上时因为严逐笑话陈连为此还和他打了一架。 严逐捏捏他耳朵,在刚毅平静的脸上亲了一口,“贼他妈稀罕你。” “嗯,我知道了。”陈连把被子扯过来盖着自己,手从肋骨上摸了下去。 “别让我动你手啊!”严逐身子一侧,护着自己鸡儿,“老子屁眼还肿着呢。” “那我给你上点药。”陈连的手依旧没收回来,往下去。 “嗯……”严逐把脸埋进枕头,他手指碰到了,按了按收了回去,下了床真的找来了药,给他擦好后抱着他睡午觉。 严逐习惯把后背给他,缩在他怀里睡的很快。 一个小时后他醒来,陈连坐在书桌前,桌上推了不少看起来久远却粉嫩的信封。 严逐一言不发下床上了厕所,再回来看见他拆开一封正在品。 “什么玩意?” 陈连给他念:“高二一班的严逐同学,您好。不知道您对我是否还有印象,我是公开课坐在你后面的女生,我给您写这封信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艹!”严逐一把抢过,情书? 陈连站起来:“这些都扔了吧,我收着也怪累的。” 说完他就开门出去了,严逐在他凳子上坐下,信一封封全拆了,里面也有写给陈连的,但大多都是写给他的,从初二到高三。 “陈连我杀了你!”严逐拿着一封白色的,上面有颗粉桃心的信封追出去。 陈连懵懂的抬起眼睛。 “这当年是校花啊!她写给我的你也收着!你坏了我的好姻缘!” 陈连气定神闲的拿走信封,拆开指着落款时间:“这是她高一写的,她和你一届,高二的时候就因为你行为不检点对你嗤之以鼻了。” 严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怎么了!我怎么不检点了!” “你在教室脱鞋子之后,她就不喜欢你了。”陈连慢慢把纸撕碎,往垃圾桶里一抛。 “你完了我告诉你!陈连!你完蛋了!老子不会原谅你的!”严逐气鼓鼓的回屋,陈连沉下了眸子,从电视柜下拿了个垃圾袋,过了五分钟他俩打了起来。 付清缩着脖子,听不得那吓人的动静,她把厨房门给关了。 “陈连!” 陈连把装好的垃圾袋扎好口子,走的头也不回,丢进垃圾桶才上来,进屋他靠着妈肩哭哭啼啼的诉苦。 “好过分,把我的姻缘全斩断了,阿姨,这事你知道吗!” 付清点头,依旧在擀面:“阿姨知道,陈连喜欢你好久了,我看见过几次,他每天啊都起早去拿你桌子里的情书。” 陈连走过来,攥着严逐领子把他从妈身上撕下来:“你知道你桌子里面多脏吗,什么玩意都有,每天把我恶心一遍。” 严逐明明是受害者,怎么他还教训上了,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严逐哼了一声,拿起面皮包饺子。 芹菜牛肉馅的是严逐最爱,撑着肚子打了个嗝,陈连刚洗澡出来,横了他一眼就进屋了。 “阿姨出去散会儿步,你俩在家好好呆着。”付清把桌子收拾了才走。 严逐喝口水漱口,悄咪咪的走去房间,陈连背对他正在擦头发,走过去一把抱住。 “我错了行吗?我不该为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发你脾气!”说是道歉,语调一声比一声高,陈连拉开他手去卫生间放毛巾。 “喂!”严逐追上去,把门一带,扣上锁。 他房间里的卫生间不大,一个蹲坑一个洗脸台,他进来站的地方都紧张了。 陈连转身他刚收手,下巴一抬看着他:“不是我耽误你姻缘了吗?严大情圣?” “拉倒吧,我女朋友那个能长久,受得了我的就你一个。” 初中严逐还交过女朋友,各个嫌弃他,分手的理由奇形怪状,但都是他的缺点,什么不爱干净啊,油嘴滑舌啊,不在乎她?之类。 陈连嘴角轻抽,哼了一声,眼看推开他就要走,严逐直接蹦他身上,腿圈住腰抱着他脖子,在嘴上亲了一下。 “别生气了,我错了行吗?” 陈连拧眉,抓他手臂:“一股芹菜味。” 严逐窝火了,“你没完了是吧!” “有完,你下来!” “我就不!” 严逐一手夹住他脸,咬在撅起的嘴上,下一秒陈连发力,手臂被抓开,整个人托抱起来,开了门把他丢床上。 陈连呼吸打在脸上,严逐挣了下身子,衣服在眼前被他脱了下来。 “还没好呢,你别……” 陈连冷笑:“你明天还有一天假。” 下一秒大腿一凉,严逐抬起腰,陈连一翻就把他压被子上。 腿被迫屈起跪下,他手把药膏揉了进去,拉开床头小柜,翻翻捡捡只找到半瓶大宝,拿起来倒了一滩放手里,按住他臀肉抹上去。 穴口还很肿,红色的一直往里缩,陈连把剩下的抹到自己性器上,膝盖往前挪了点,尖头抵上凹陷,平滑的刺了进去。 “嗯……”严逐低头看见的是膝盖上的裤子,内裤上还有反光的药,他伸手下去撸自己性器。 “你最好小声点,房门没关。”陈连把他上半身抬起来搂着腰,严逐看见了门没合上,开了一条小缝,他手按住嘴巴,把哼声压在嗓子眼。 但皮肉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严逐咬住下唇,手往后按。 “你知道……我多想在这张床上干你吗?”陈连手按住他胯骨,死死往里一顶,顶的人脑袋都仰了起来。 陈连低下头,紫红的性器在他白色的臀肉里穿插,他屁股翘起诱人的幅度,皮肤上的液体反着微亮的光。 “别射进去……”严逐反身喊他,“出来射!” 陈连嘴角翘起,咬着他嘴角,左手勒住他胸口,右手停在鼠蹊位置,捏着他一颗蛋,性器往里一埋,趾高气扬的射了进去。 全部射完陈连才拉出来,把他放床上,抽纸擦干净穿上裤子。 严逐抓着被子,五官皱起来,臀肉还在使力,吞不下的精一直往外涌。 陈连把纸盒丢在床上,掰开一边臀肉,暗色的穴口沾着不少精,用纸擦了,穴口收缩几下又粘上,如此反复。 “我帮你洗行吗?” 严逐抬手抓裤子,“不洗。” 陈连拽着裤腿不许他穿:“不洗拉肚子你别怪我。” “可我不想动。”严逐委屈的撅嘴,脸埋进被子里。 “我动,你趴着就行。”陈连下了床,打好水过来,从里到外都给他洗干净,把他翻过去塞被子里,换了被套出去丢洗衣机里。 严逐看着他把沾着自己精的被套拿出去就知道完了,阿姨一定知道了。 “一边嫌我嘴里芹菜味,还一边搞我。”严逐侧躺着,怨愤的看着他。 陈连笑起来,“芹菜壮阳!” 作者说: 我得补补了,不然大儿子那不好交代。 爆字数了,下章少点,再次提醒,缘更。 (缘更意思就是,今天开心双更,明儿不开心单更,后天忘了不更,就反正,有更新就看嘛) 我这辈子可能收不到催更的消息,太勤快了,码字机我本人啊! 大儿子番外还没动……emm… 第10章 写手有点太快乐了 陈连大清早去上班,严逐爬起来,先打开他衣柜翻了一通,里面不少自己的衣服,吃完早餐回自己家,他家就在楼下。 冷冷清清的屋子,只有他一个人,他妈改嫁之后再没回来过,这栋房子名义上和法律上都是他的。 严逐蜷在巨大的沙发里,墙上的照片是他爸爸,他爸爸死的那年他高二,意料之中的死亡,是因为肺癌,拖拖拉拉两年多才去世,所有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天葬礼没下雨,艳阳高照,除了奶奶没人哭,结束后他回家坐在楼梯上反应不过来。 心里知道那个概念,可他不想承认。说他冷血也好没感情也好,他觉得爸死的应该,他生活重心都是工作,耗损身体让妈给他买单,把自己这个包袱丢给了妈一个人。 陈连下课回来,挨着他坐下,开口第一句话就把严逐瓦解了。 “你以后见不到你爸了,就算带着呼吸机的他你也见不到了,他成了一捧灰。” 严逐那次和他打了最没出息的一架,鼻涕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涌,拽着他衣服擤鼻涕,哭的动静都吓到了他妈妈。 严逐妈因为一大堆事要处理没回家,严逐不想一个人在家,跟着陈连回去,占了他的床。 陈连把他拎起来一拳打在肚子上,带出去就是一个过肩摔。 严逐都被他打蒙了,不知道反抗,一个劲儿的哭,被他骂娘们。 压在床上逼他睡,严逐半夜想出去被他抱着腰,那晚严逐一夜没睡,他也是,第二天付清给他俩请了假。 严逐抓着他衣服不许他离开,他就抱着腰一整天,手臂麻了,没知觉了硬生生熬了过去,最后饿的没办法两人才爬起来吃了顿。 他们吃相难看到付清觉得面前是两头猪,而她是饲养员。现在两只小肥猪长成了俊小伙,成就感满满的。 严逐知道,就是那时候纯纯的兄弟情被捂馊了,那晚他硬了一整晚,就是不撒手,硬生生把兄弟情分捂成了基情。 现在估计一秒都忍不了。 陈连下班回去没在家看到他,回家来接,妈说在楼下陈连就又走了下去。 严逐家装的密码锁,因为他永远不记得带钥匙,输入密码打开门进去。 他在做饭,系着围裙,转头看见他对他露齿一笑。 陈连不敢吃他做的饭,因为他读大学那会儿请自己去吃饭,一桌人就自己吃了拉肚子,整整拉了两天,后来再也不敢吃了。 “那是因为我下了泻药,在你杯子里,谁叫你微信里那么多女生。”严逐说的十分有底气,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 陈连关水,迅雷不及掩耳,撩开他衣服把湿巴掌按了上去,严逐瞬间卷成一团笑着求饶。 等吃完饭严逐要挨着他看电视。 陈连揉着他脑袋问他是不是想他爸了,他笑着应了声是。 严逐成绩一直很好,生活白痴但成绩一等一的好,因为他爸爸聪明,他爸爸是个研究员,昼伏夜出把身体消磨完。 严逐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就是妈劝他换个工作,他才能到哪都吃香,随便一个工作都比现在的轻松舒适,他不愿意,他进行的项目就快结束了,在庆功会上像颗枯草般倒下,最后查出肺部恶性肿瘤。 严逐会做医生大部分原因都是他爸爸,成年之前最有印象的就是医院,病床上躺着的自己父亲总轻松的和他谈笑风生。 自己的成长他参与的少,在最应该陪伴的时候他不在家,但那两年严逐被自己爸爸的精神外貌给惊艳到了。 他有不折不挠,百炼成钢的灵魂。 高一高二最开心的就是放学往医院跑,听他爸说一些事,说一些他年轻的事,说他和妈妈的爱情,说自己的出生。 那两年浓缩的道理严逐记了一辈子。 严逐爸爸是个很儒雅的男士,他妈妈是和他一样的火爆脾气,严逐高三考完他妈妈就改了嫁,也算仁至义尽,走的十分洒脱。 严逐是自己见过最不着调,却也最着调的人。 他瓶盖永远不记得盖,偏偏数式和英语单词都记得,小时候觉得真让人火大,后来知道那些背后他付出的努力比只会胡咧咧的人多得多。 “做什么?”严逐下巴被迫抬了起来,陈连吻着他的嘴,吸吮了唇瓣,滚烫的舌头滑进来舔到了牙面。 严逐有些怕他那撩一下就要把自己拆了的欲望,吻够了撅嘴求饶:“不做好吗,我屁股疼死了,等好一点了再做,我不想又被笑话得痔疮!” 虽然自己得过,但现在没有硬说有就不好了,毁形象啊! 陈连笑起来,“你多运动,多吃点蔬菜,多大人了还不照顾自己。” “不是有你嘛,你不照顾我我就虐待自己,我要自杀让你没有爸爸!” “哎哟喂,”陈连抱着他腰看着他,“胆挺肥啊,还想做我爸,我看你屁股是不疼了。” “我疼,”严逐求饶,捧起他脸,“快点,你在心里背两次大悲咒,为你射出去的亿万儿孙超度一下。” 陈连被他逗笑了,在他嘴上又亲了一口,“我心疼你上班累,不做。” “你这话如果昨晚上说的我就信了……” 在沙发上腻歪够了两人回陈连宿舍,陈连守着严逐把牙刷干净,洗好脸换好衣服,比看一个调皮小孩还过分。 “没人权啊,上个厕所都要被人监视!”严逐趴在被子上。 “并没有。”陈连下一秒就要把被子抽走,这速度和时机明显是在跟严逐作对。 严逐滚里面躺下,陈连一躺下他就自动挨了过来,后脑勺砸他肩,一下比一下用力。 “疼!” “说声好听的我就不作了。” 陈连捏着他脸,调子温柔的滴水:“严宝听话,明天哥哥给你买糖吃!” 严逐炸了:“滚!” “严宝真乖,好好睡觉好不好!” 严逐坐起来踹他:“有完没完!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陈连膝盖一挡就别开了,“你以前不就喜欢这样的嘛,娇滴滴的小娘们。” 严逐嘴角一抽,切了一声:“我现在也喜欢娇滴滴的小娘们,是吧陈连小娘们。” 油嘴说出的情话把陈连逗笑了,心里又甜丝丝的,抱着他脑袋狠狠揉。 “毛全薅下来了!我秃了不好看!” “我稀罕你,你秃了我还是稀罕你,又不是没秃过!” “啊啊!你提这事我就和你拼命!” 陈连笑着躲,用被子把他一裹抱进怀里,再闹了一会才停下。 严逐枕着他胸口,不服气的辩驳:“那不是秃,是寸头……” 第11章 写手听着雷声码字十分惬意 误入歧途,这词严逐一直形容的是那条跟着妈去理发店的路。 一抬眼的功夫他就成了秃瓢,整个脑袋凉飕飕,被妈从凳子上赶起来的时候他手在空中抖了两分钟都不敢往脑袋上摸。 他离家出走了五个多小时,全家人都找疯了,还是陈连率先找到了天台,他迎风而站问自己活着的意义。 回过头来光溜溜的脑袋和哭花的脸,几道泪痕在脸上交错,他问:“他断我头发,我断他脖子过分吗?” 陈连当时慢慢转过身,混世魔王成了秃驴,越想越好笑,他笑够了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严逐哭的可伤心了,可他居然踩着自己的伤心可劲儿笑话,泪流的更凶了。 不仅他,还有妈和阿姨,他们都笑。 严逐第一次厌世,对她妈的信任也消失殆尽。 “小光头。” 严逐眼刀横过来,“今天咱俩必须死一个。” 陈连知道错了的道歉,抱着他直笑,他那时候拍了照,一不开心就拿出来乐呵乐呵,生生笑了两年多。 严逐气鼓鼓的别开脸。 陈连手指绕着他的发梢,他很了解严逐,比他妈妈还了解他,他对他妈妈是恐惧,因为脾气一样是唯一震的住他的人,而自己像他的伙伴,是他的团伙。 这种关系亲密无间,要跨出来很难,但他们挥开了这蓬雾,现在是恋人。 “你以后别做饭了,我懒得折腾。” “我做饭你怎么折腾!”严逐躺在他肩窝里,脚踝放在膝盖上架着。 “我在后边收拾,累啊!”陈连苦艾艾叹气,“你一个舀米都掉一地的爪子,我也不指望你做的多好。” 严逐举起自己手:“那是手抖!” 陈连抓住包在掌心里,“所以你外科第一止血快手到底是走了谁的后门?” “我呸!我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好吗!” 陈连拉好被子,一脚把他架好的脚踹开,蒙上被子拍拍他 ,“辛苦了严医生。” “你也辛苦了,陈警官。” 两人唇挨了一下,窝在一起抱团睡着了。 严逐数着自己这个月的通报批评,大多都是对病患发脾气的,一次是一百,医院给他包了个月,超过多少次直接扣工资一半。 严逐不怕这个,他妈做生意的,钱这方面不算富,但确实不穷。 “居然只有十二次。”严逐捏着下巴,他居然只发了十二次脾气,陈连魅力挺大。 下班后买了点菜准备给他加个餐,他把人员名单表给到严逐。 来了个大人物,他们警局担起了保卫任务,他是队长必须去,八天。 “我会想你的,吃饭吧。”严逐不咸不淡的说完,拉开凳子端起了饭。 陈连把名单摆对面去,捏起他第一筷子挑出去的米饭塞他嘴里,拿起碗和筷子,“具体怎么个想法?” “日夜思,日夜梦,还不够我就梦里也梦。” 陈连夹了根菠菜:“勉强接受。” 第二天陈连提好一贯用的差旅包,边走边跟他说:“这宿舍前后没局里的人,你自己小心点,太晚了就不要回来了。” “知道了陈妈妈,”严逐在他脸上亲了下,“你自己注意安全。” 陈连呲牙捏他的脸,拿着钥匙开车门。 把严逐送到医院门口,他抓着陈连手亲了亲,“就八天啊,多了我就去找你!” “嗯。” 严逐开门下车,对他摆手,目送他车离开。 “严逐去查房!27号床该换药了!”主任敲了敲门,语气还算和善。 严逐起身,“去了。” 严逐都提不起精神和别人吵架,光冷冷的看着对方,把人看的毛骨悚然便是胜利。 陈连逮着空闲就会给他发消息,报备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俩谈恋爱没几个人知道,一个两人工作都忙,一个他俩没在一起之前就粘的跟口香糖似的,不关上门也看不出区别。 “哥哥买西瓜!” 小姑娘趴在柜台里写作业,铅笔点了点切好的西瓜,用全力推销。 陈连不喜欢西瓜,他嫌弃西瓜咽下后留在嘴里的味道,舌根那块他清不干净,穷讲究的名堂真的很多。 严逐把提着的两大瓶怡宝放上去,“我买不起西瓜,现在只能捡西瓜皮吃。” 小姑娘齐刘海下的眼睛都睁大了,也许没见过这么可怜的人,转头求救的看着她妈妈,眼底好像写着:给这个哥哥送两块西瓜吧。 她妈妈取下为削菠萝戴上的塑胶手套,乌黑的长发绑在脖子后面,她拿过怡宝扫了码,“你是陈警官朋友吧。” 严逐正低头付款,头都没抬:“嗯,朋友。” “我见你坐过他车,你好像是,医生?” 她用的疑问口气,可眼底分明知道。 严逐看着她,把付款界面摆出去:“是,前面第一医院的,外科。” 小姑娘站了起来,铅笔抵着下巴:“妈妈,医生只能吃西瓜皮吗?” 严逐张嘴就来:“医生一般吃西瓜藤,可好吃了,你得尝尝。” 女士按住她女儿的脑袋,“这是那个陈哥哥的朋友。” “他不是,陈哥哥又帅又干净,陈哥哥说自己没有不爱干净的朋友!” 严逐往下看了眼自己的人字拖,脚趾头里有泥,黑色短裤盖不住膝盖,灰蓝色短袖中央有大块冲散的昏黄痕迹。 今天一个车祸患者伤了手臂,他止的血,当时没注意溅上了,洗了好半天呢。 “我这上面都是勋章,一般人没有的!”严逐把怡宝提回手里对她吐舌头。 小姑娘不服了:“妈妈你看他!他没礼貌!” “我等陈哥哥回来了就干净了,他给我洗衣服,哼哼。” “妈妈!” 女士却直乐呵,敷衍了几句好了好了。 严逐也是无聊的可以,和一个七八岁的姑娘斗嘴,还为赢了而沾沾自喜? “你记得买水怎么不记得买点水果吃,这天气容易上火。”电话那头陈连应该在抽烟,嗓子有些哑。 严逐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里,抱着盒零食吃的到处都是:“上火喝水不就行了,我是医生你是医生,我比你清楚。” “你清楚个屁,等你流鼻血你就清楚了。” “我清楚你个屁!你回来你看我怎么揍你!我要把你按地上喊爸爸!” 严逐嘴巴厉害陈连清楚,所以完全不放在心上。 “过两天下雨,你记得带伞,回不来就睡办公室。” “知道了陈妈妈。” “每次知道了知道了,哪次你记得带。” “我这次保证记得!” 光蛇闪过天际,雷声在头顶滚过,严逐心虚的把窗户关上,咬着手指坐了回去。 刚刚天空还艳阳高照,怎么临下班最后半小时风云骤变。 他没带伞,就算昨天陈连嘴皮子磨破了他今儿也没带,早上太阳很大,他拿把伞多娘们,背个包他也不乐意。 现在怎么回去是个问题。 明天值夜班,不回去洗个澡陈连回来他真的臭了,顶着满头苍蝇他估计能一脚把自己踹出去。 他出门去找自己老师。 甩开脸皮能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 作者说: 可能也许还有一章 下章陈警官回来了,有好戏看(黄sai的) 严医生刚过实习,小嫩芽一个,陈警官在工作摸爬滚打好几年了,他玩不过人家。 当然,他们大学和工作交集少了很多,密切的还是九年义务教育和高中阶段,以打架谋生的两个男娃感情比一般情侣坚固,陈警官是个直拐九十度的弯男,做好心理准备,他不会浪漫。 第12章 写手写完有点怂 这一次还好说,季老师把他送到了路口,他顶着雨跑回家,就头顶和肩背湿了一小块。 第二天他出门时依旧晴空万里,地面被昨天的雨洗刷的很干净,他还骂了陈连一句杞人忧天。 他下班的时间确实也没下雨,但今天他给妇产科医师打副手,手术比较严峻,出来时窗外又开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伴随着乌云压天,雷鸣电闪。 严逐看了时间,陈连到家差不多九点,他现在回去洗个澡应该不会被他发现,他顶着小雨跑回去,到家摸着口袋对着门呆愣。 他钥匙忘在办公室抽屉里了。 想去楼下水果超市借伞,可那一家子正在收篷子准备回家,严逐一言不发走过,一来一回也许老天不想让他好过,他拿着钥匙离开医院时下起了大雨,到家已经是落汤鸡了。 手指拨着头发往卫生间走,刚脱下衣服锁眼里传来钥匙插进去的窸窣声。 啪嗒的湿衣服掉在地上严逐没听见,正在解皮带,陈连还穿着执勤时的黑色工装从门外冒出脑袋,他浑身湿透的样子无处可藏。 严逐把裤子扒下去,内裤全湿贴着肉,边沿还往大腿上滴下细小水流,他站直了准备跑。 “我不是让你带伞了吗?实在不愿意你在办公室留一把伞又怎么样!”陈连鞋子都没换,一身风尘,进门看见地板上的水渍就知道严逐做了什么,大步跨进去拉下架子上的毛巾盖在他脑袋上揉。 “我忘了嘛,每次出门都出太阳,我为什么要带伞!” “我让你带个伞比登天还难。”陈连把毛巾一扔,扒下他内裤,拉着手臂进去,调好水温对着他淋。 严逐按着一只眼睛,他还委屈上了:“我都被淋成这样了,你还骂我。” “你自找的,我那么提醒你你还不知道带,活该。” “我不洗了!”严逐抹开肩头的水往外走,陈连抓着他手臂寸土不让,压根没把他赌气的话放在眼里,直接把他拽回水底。 热水冲过一遍身子,陈连给他抹上沐浴露,让他自己洗,走了出去。 严逐看见他肩上的水珠,裤子上的水却冒着热气,一边是刚淋的雨,一边是刚淋的热水。 挺操心的,陈老妈子。 严逐还没洗完陈连又进来了,把干燥的衣服放在架子上,脱了自己裤子衣服捡起他的一起放进洗衣机里,开启后进来洗澡。 严逐乖乖让地出去穿衣服,瞥见他腰上有块淤青,眼眶下也有些黑。 “很累吗?” “没照顾你累。” 严逐一吐舌头,拿起内裤的手也不动了,看他眯眼对着水流,坏心眼一起就走了回去。 舌头混着水滑在他脸上,吻着嘴角往里探。 喷头就那么大,严逐挡了陈连就挨不到水,睁开眼看见睫毛因为热水黏在一起,把他推开一点,严逐舔唇,“我真的想你。” 他有一句话吹散陈连全部怒气的能力,皮肉裹上了水,一举一动都牵连出淫秽的渍渍水声。 两人都硬了,陈连怕他冻感冒,擦干净带他回房间。 床上不堪入目,薄被卷成一团丢在床头,隐约还有人躺在里面的痕迹,陈连一言不发的把被子挥拉平整,拉过严逐就压了下去。 两条湿润的腿自觉的环上了腰,严逐一手揽着他脖子,仍他亲仍他吻,他脸顺着脖子下去时手指点到他腰上的淤青。 “这里……怎么了?” “撞了一下。”陈连说的不甚在意,手冲腿里探进去,一道闪电照了进来。 严逐吓得腰间一抖,更加用力抱紧陈连。 火中取栗,雨中做爱。 严逐整个人镶住他的性器,坐在他跪着的大腿上,小腹都隆起了个尖头形状。 陈连两手按着他绷紧的大腿,窗外雷声阵阵,大雨瓢泼,给性爱添了一层紧张,穴口的媚肉用力的吸,积攒许久的欲望用力的顶。 铁床承受不住的咯吱乱叫,上面摇动的两具健壮身体在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严逐被他折起来,被他抱起来,被他按在床上……已知的姿势都用完之后陈连抱着他去客厅,半路压在地毯上。 柔软的地毯里有食物碎屑,陈连看见眼睛都红了,咬着后槽牙打算把他干死。 “嗯……嗯啊,陈连!”严逐一条腿被举起来,看得见陈连腹部雕刻般的肌肉,他知道他的力量,而现在所有的力量都要被一处柔软的地方承受。 严逐扬起脖颈,眼尾滑下一颗泪,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双手紧忙搂着他脖子,性器还在体内颠,严逐不知前途的咬着他耳唇动情的哼。 后背落到沙发上,陈连开始猛冲,十几下玩命的操弄之后射了进去。 滚烫有力的精射进肠道,陈连敷在他身上还不愿离开,严逐低泣的撸动自己性器,直到他射出一滩浓精陈连才起身,把他腿拉下去,他脊柱一片酸麻。 陈连大致看了一下被他搞脏的地方,他今晚是不可能睡的。 抽了纸擦走沙发上的精,拨开他膝盖擦里面。 严逐把脚后跟踩在沙发上,漏出的穴口慢慢缩回圆心,周围全是浓白的精。 收拾干净严逐以为他放过自己了,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等他抱自己回屋。 陈连把电视打开,手机的视频投上去,严逐好奇的抬头,一开屏就是两个男人相互摩擦的画面,他们未着片褛,坐在黑色的折叠椅上动情的穿插。 “陈连,”严逐坐起来,腰背一阵酸,“我明天还上班呢。” “谁管你。”陈连把他拽起来,拉开一条腿又刺了进去,“叫的比他们好听我就放过你。” 电视上动情的小受叫声悦耳,每一下被顶到的反应比严逐立体的多,怎么说他们也是演员。 严逐一只脚搭在茶几上,身子趴跪在沙发上,穴口被磨的发烫,里面兴奋点一直被他磨着。 “陈连,大力一点干我……痒!”严逐受不了的摇屁股,还伴随着穴口收缩来夹他。 陈连手伸到前面抓着他奶子一拧,他疼的嗷嗷叫,一眨眼整个人被翻了过来,陈连缓缓推送再一个猛顶。 严逐偏头腰往上一荡,反应太勾人了,胸口一边乳头刚被捏红,陈连好心的把另一边也捏了起来。 “疼!”严逐抓着他手不许动,陈连捏着那块肉搓揉,他双腿都发颤,性器贴着肚皮抖了一下。 好奇于他的反应,陈连把大腿抱近自己贴上腰,缓慢浅插,两手齐上的捏起他一对乳搓。 捏不成形的乳肉,揉奶头,按进乳晕里一阵抖。 严逐抓着他手腕拨不开,五官皱在一起挺起腰躲,躲来躲去躲不开,自己却疼哭了。 陈连嘴含住肿起来的奶子,牙齿刮过尖头,整个含进嘴里吸吮。 温柔的滚烫的,严逐摇起腰蹭自己下体,抱着他脑袋不许离开,陈连抬不起头,手停在另一边狠命一捏。 “啊!”严逐疼的双腿直抖,眼眶里的泪溢出来滑下脸蛋。 他看见电视里的受瘫在攻身上射了,可自己却疼的直哭,一手连忙捂着自己乳肉,不许他再虐待。 陈连吻住他嘴,把他往里推自己上了沙发,抱起来调整位置温柔的插到深处再拔出来,拔出穴口再猛插进去。 严逐举在空中的脚趾全收到了一起,吻的太动情手攀上了他的肩。 他咸爪子又摸回了乳肉,这次温柔的转,捏起来摇一摇再松开。 穴肉刺激的收缩,两人嘴里发出的水声盖住了其余反应,陈连舌头和他交缠,他咽下多余口水,嘴角溢出来的被陈连舔走。 陈连抓着他性器时严逐迷蒙的眼睛睁开了,他拇指按着马眼摩挲,几个上下之后拇指用力按着尖头往下滑,包皮被弄开,指甲盖在沟壑里游走了一圈。 严逐刺激的腰背紧缩,张嘴大口喘气,陈连离开他唇都拉出了一条水线,手上加快速度,擦出火之前他挺腰射了出来,精液打在自己肚子上,他失神的望着天花板,腰砸回沙发还一直在收缩。 陈连大手托住他两边臀肉,往外拉开,借着还在高潮余温里的身体勇猛抽插。 严逐张嘴只有哭的份,前列腺的一片麻软让小腹升起异样的感觉,耳边除去皮肉声就是雨砸在地上的声音,水流从屋檐往下落。 “嗯啊……呜呜,”严逐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性器吐出的液体,射到肚子叠到了精液上,混合着往下滑,流过草丛,流过肚脐滑下腰,他偏头躲避,流完了之后嗓子不受控制的呻吟,“哼啊……” 穴口夹的太爽,陈连精关失守的射了进去,回味过来的时候空气里除了精液的腥味还有一股骚味。 严逐双手捏着自己软掉的性器头,偏开脸紧闭双眼。 “你尿了。” 穴口猛的一缩,严逐埋下下巴抵着锁骨,不愿睁开眼睛。 陈连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尿到身上到处都是。” 严逐哼着鼻子哭起来,手指都把性器前端掐红了。 陈连手按到肚子上的清亮液体,还有点热,他的洁癖一碰到严逐就全消失,手指在肿起来的乳晕旁打圈,“严医生坐起来,我们继续。” 严逐眼睛蹭的睁开,看着他伸手,腰背被抬起来推进他怀里,他抱着自己往厕所去,洗了洗把他按在洗衣机上。 严逐脚尖点着地,肚子下的洗衣机在飞速转动,他转头看见陈连正在把性器往他体内埋,低下脑袋抱着洗衣机。 酥麻一阵阵传来,快感迅速堆积。 欲望如海啸时抵天的浪,他们二人沉落进去,被迫的自愿的往下陷。 第13章 写手不过愚人节 闹钟一响严逐有毅力的爬了起来,用尽全力把被子一揭,陈连健美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他手臂枕着脖子,轻轻分开眼睫。 严逐按着腰,嘴里喘着粗气,身上的痕迹绚烂的他不敢看,青的紫的红的黑的,胸口两朵乳肿了一圈,左乳还有个浑圆的牙印,腰上腿上也全是吻痕。 陈连坐起来,在他动作的前一秒冲上来抓着他手臂,他跌回床上,陈连抬腿压住他腰,按着额头含住他嘴,严逐扭头反抗,亲的口水四溅,陈连手指尖挑了下肿立的乳头,严逐瞬间如死鱼一样冷静。陈连松开后咬着他鼻子,舌尖点点才松开,收腿往后躺看着他。 严逐咬着腮帮子,嘴唇如杯中红酒,妖冶动人。 “我昨天很开心,希望你今天配把伞放办公室,别让我再有这样的机会对待你了。”陈连语调轻松,带着一丝吃饱喝足刚睡起的慵懒,撑着自己脑袋看着他。 严逐坐起来,扑上去拉开他手臂一口咬住大臂肌肉内侧。 “嘶!”陈连伸手在他腋窝下就是一拧,人立马跟蜈蚣一样蜷起。 两人互相知道对方缺点,严逐打不过上牙,陈连被逼急了就拧腋窝。 严逐夹着手坐起来,眼睛看着他下巴,余光却在瞥他下个弱点,在他没反应过来的前提下,手往他腰上一抓,陈连反应慢了让他得逞,整个弹开床铺。 严逐还没来得及跑,毕竟昨晚消耗过大,刚一转身就被按了回去,感受到有力的手掌,他开始耍赖。 “不敢了不敢了,连哥我错了,”严逐手虚挂在他腰侧,上面的青紫颜色深了许多,侧腰皮肤上还漏了一点抓痕,“连哥……” “小崽子,一天不打你上房揭瓦!”陈连撑在他上方,往下扫了一眼,昨晚给他清理了,全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和自己一个色的深蓝。 “你明明打了,我等会儿还上班呢,连哥……”严逐卖萌耍贱很有一套,全身痕迹配着可怜巴巴的脸,陈连暂时放过他,下床去刷牙。 严逐眼珠子差点跳出来,他后背抓痕几十条绝对是有的,杂乱无章遍布蝴蝶骨和脊椎两侧,他喉结一滚,翻身下床。 陈连洗漱好就开始整理卫生,脸上的黑跟墨一样,严逐完全不自知,把他一双新鞋从鞋盒翻出来丢地上。 陈连立直,下巴慢慢往上抬,眼里全是冷光,严逐假装没看见,穿上系好鞋带。 “腰好痛。”严逐打开门按着腰,还吸了几口气,陈连到嘴里的呵斥咬着牙咽了。 “严医生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和他配班的护士站在他小办公室门口等着,不给自己反应犹豫机会,大着胆子脱口而出。 严逐按下门把应了声是。 护士把手机拿出来,在群里啪啪打了一串字,严医生承认恋爱了! 护士有些不开心的跟上去,“谈多久了?” “几个月吧,不记得。”严逐把挂着的白大褂穿上,他和陈连都不记得具体时间,毕竟新婚是童情。 护士有心打听,可他们得去查房,压下好奇跟着他出去。 严逐弯腰低头检查病人伤口,领子难免漏出一些痕迹,红的紫的小团镶嵌在皮肤上,护士看的目瞪口呆,这女的,够狂野啊。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一逮着机会护士就打听。 严逐身上没一块好地,所以没好脸色:“一个傻逼。” 到了病房直接进去,中央病床上男子坐着在喘气,他是被匕首划伤了肋骨下的皮肉,昨天缝了十几针,严令禁止不许坐起来。 “躺下去!”严逐横起了眼睛。 站在一边的妇人为难举着保温桶盖子:“医生,这躺着怎么吃啊?” “你那伤口坐不得,等会线崩了责任是谁的!躺下听见没!” 妇人急忙把手里东西放下,扶着男子让他躺下。 “你这医生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严逐冷呵一声,肚子都割成那样了声音还中气十足:“手术做完是不是好声好气的说过,说了你听了吗?我进来你规矩躺着我至于说你吗?” 男子被他骂得没话说,但脸上全是不服气。 严逐上前揭开他衣服,撕开纱布看见了溢出的血珠,护士也看见了,从兜里拿出纱布和棉签。 用过的纱布丢掉,严逐用棉签把血珠吸走,重新包扎好。 “别坐听见没!角度放低点就牵不到伤口,再等两天长合了你爱咋咋,我还难得管你呢。”严逐双手插兜嘴角抽着走了出去,像只高傲的花孔雀。 护士在身后呵呵陪笑。 “严医生下午有手术吗?” 严逐按着腰,这一轮查下来累死了,“好像排了两台。” 护士举起手机给他看,“只有一台胸腔放支架的,估计三四个小时。” 严逐没人权,刚结束实习哪里缺人去哪,看了一眼叹口气,心里骂不过瘾,拿了手机出来给陈连发了个fuck。 “女朋友?” 他给陈连的备注就是个小橘子,分不出性别。 护士没看见内容,只看见置顶的对话框。 “嗯。”严逐把手机收进兜里。 “很恩爱哦,严医生。”护士笑着推他肩,分不出八卦还是眼红。 “一般吧,主要他喜欢我。”严逐说的有些自得,下巴往前抬了抬,推了两下肩。 “真甜蜜啊,没想到严医生脱单无声无息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缺,”严逐开了话匣子,“为了和我有身体接触每天找我打架的缺。” “啊?”护士接受无能,一个女孩和他,“打架?” 严逐数落起陈连来一套一套的:“我尼玛还打不过他,整天穷讲究,嘴巴子碎,每天和我吵架。” 打不过?嘴巴碎?吵架? 护士世界观在摇晃,脑子里出现一个乡野村妇的印象,肥头大耳皮肤粗糙,还奔放。 严逐说了半天她没反应,看她一脸嫌弃心里别提多舒服了,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 陈连给他转了五百,附带一张地板图案,上面是食物的碎屑,撕烂的包装袋,许多灰尘,配字:地毯抖出了一片废墟 “我特别喜欢他,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严逐把钱收了,一个字都不回,神清气爽的往前迈步,身体的酸疼被那五百块全部挤走。 陈直男就是这么直白大方。 护士凝眉思虑,还没从乡野村妇的形象里走出来,严医生眼光这么差的吗? “下次带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不是野人。” 严逐用胳膊肘把水龙头关了,举着双手对上好几个八卦眼神,怎么就把陈连想成野人了呢?不过也可以,他有野人的体魄,随便丢哪他都能活着回来。 戴上手套穿好防护,护士扯着带子他转过去系上。 “你们怎么认识的?” 严逐的一句青梅竹马,几个人全慕了。 下手术追着他问:“那准备什么时候和嫂子结婚?” 一群人八卦最年轻帅气脾气又最爆的年轻医生有的是精力。 “结婚?”严逐很自然道,“没打算结婚,你嘴里的嫂子是男的。” 作者说: 严逐大心脏,这点强。 (拍拍胸脯,圆回来了圆回来了) 俺在学英语,英语真的太难了,还是喜欢德语,喜欢严医生,得找机会让他秀一下。 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在写小说…我特么…不敢说写的什么内容…… 怂字从骨头里长出来,溢出皮肤…… 愚人节~快乐~~~今天歌单是张国荣~~ 第14章 写手有点受宠若惊 几个知道自己没希望的护士这时又雄了起来,毕竟输在性别上无可厚非,缠着严逐让他带来看看。 “就每次接我那个警察啊,你们都见过。” 所有人醍醐灌顶,乡野村妇成了都市警官,一个个眉开眼笑。 陈连来医院接他,依旧在大堂里坐着玩手机,许鸢路过正好看见,特别自然的凑了上去,整个人十分有活力。 “哈!陈警官又来了?”她往前一跳,俏皮可爱的很。 陈连放下手机,站起来,嗯了一声。 许鸢没话找话,“接严医生吗?他好像手术还没结束。” “没关系,我在这等就是。” 陈连整个人清爽俊雅,黑色短袖衬着好身材,黑色工装裤下踩着一双猪油扣碎,黑橙色。 “这鞋我看严医生穿过,你也有一双吗?”许鸢见风使舵的找聊天话题。 陈连看了眼鞋,这双今天擦了很久,举着布念着经才忍住杀意,张嘴声音却没那么多故事,“他穿的我的。” “你们关系真好。”许鸢灿烂一笑,顺着往下接,“陈警官有女朋友吗?”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是明示,陈连一句没女朋友。 许鸢抿唇,她也许看见了希望。 “那可以加个微信吗?我们平时聊聊天,我也喜欢球鞋。” 陈连给他加了,直觉严逐好像不怎么喜欢他,等会问问。 许鸢拨着他信息,看朋友圈想继续找话题。 几乎每条严逐都有留言,而且全是骂他的,或者明着暗着讽刺。 “严医生对朋友也这样口出狂言啊,我还以为就对不懂事的病人这样呢。”许鸢好似好奇,表情倒是温婉得体,看了眼陈连。 陈连没什么反应,面色自然的收好手机,“我惯的。” 许鸢不知道话怎么接,看了眼旁边,不少病人眼里好像对他们这一对很看好,也是,一个黑一个白。 “陈警官有喜欢的人吗?” 陈连还没开嘴,那边翘班下来的护士和严逐一起从楼梯间出来了。 “小贼!接我一招!”严逐两指头指着他就跑了过来,一副准备大义灭亲的架势。 到了近前跳起往他身上一挂,陈连稳稳托住他屁股,扯到还没消肿的地方,严逐挨着他耳朵呲牙喊了几身疼,陈连把手放到腿上抱住。 后面护士俩默契对视,低下看陈连的眼神齐齐摆手:“严医生明天请客哦~拜拜~” “请个鬼啊!别想坑我!” 严逐下来,刚别着腰了,扶着陈连站稳就看见了双手插兜脸垮下去的许鸢。 “哟,许大美妞在这干嘛呢?” “严大医生现在还没下班呢。”许鸢说的公私分明。 严逐按着腰,一手硬揽着陈连转身,“去投诉去,投诉了我以后一定按时下班,多一秒都不待。” 他偷换概念,许鸢嘴炮却打不过他,气愤的撅嘴。 “这是我喜欢的人,”陈连大手在他脑袋上拍了拍,“一身臭毛病全是我惯的,你离他远点比较好,怕他气着你。” 许鸢看着二人亲昵哑口无言,而严逐把他手臂拽下去往他背上一跳,陈连背着他走了。 “你是觉得她太漂亮了是吧!”严逐张嘴咬他耳朵,陈连返还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人立马老实。 “再漂亮也没用,你喜欢我,她抢不走。” “呦呵,小伙子很有自信啊。” “这点自信没有白和你相处这么多年了。” 严逐把话题拐开,问他去哪吃,他说买菜自己做,严逐都吓的跳了下来。 陈连一个闻油烟还不如直接死的洁癖要做饭了? “可以做不会产生油烟的菜。” 党参乌鸡汤,海带炖猪蹄,番茄牛腩。 严逐拿起手机自拍了两张,陈连这么个喂法他得提前步入中年发福行列。 陈连却很满意今天的晚饭,洗了碗出来严逐架着腿躺在沙发里看电视,薯片袋子撕开倒在一边,手有时伸进去拿一片,带出的碎屑很自然的抹下去掉进地毯里。 陈连面色正常的走了过来,先把薯片袋子放茶几上,拿布把碎渣裹起来丢垃圾桶,扶起他靠在怀里。 严逐全程看着电视,放的一部谍战的电影,直到腰被掐了一把才反应过来。 “你掐我干嘛?”严逐坐直按着腰揉,还觉得他无理取闹。 陈连坐好了,往后一倒,“八天你能把这里变成猪窝,我掐你一下怎么了!” 严逐把手放下,靠在他怀里,这个话题他没资格说话。 床单也全换了,被子都换了一床,严逐扑进蓬松的被子里觉得有妈真好。 陈连手里拿着的是严逐今儿穿的鞋,出门还是新的,现在橡胶底一圈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医院搞的这么脏的,也算是一种能力了。 陈连睡下严逐往他怀里窝:“我有没有可能治好你的洁癖?” “我对你不敢有洁癖,不然我容易轻生。”陈连手指抓着他头发,按着头皮。 “委屈你了吗?”严逐有些昏昏欲睡,声音软的在空中打圈。 陈连大手盖着他后脑勺,虔诚且青涩:“不委屈,你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 他不常说情话,也不怎么会夸严逐,但对严逐的包容是无下限的。 严逐知道这些,闭眼贴着他胸口,浑噩又真诚:“我们还要度过很多个热烈的夏天。” * “陈连你好了没啊!!” 高一某个早晨,严逐背着书包站在楼道里拉直了脖子喊他,不愿上楼,因为多走那两步他脚就断了。 杨子梅从玄关探出脑袋:“再嚎一句牙齿全给你拔下来!” 严逐拔腿就跑,身后门砰的关上。 “全特么赖你!”严逐把罪全推陈连身上,靠着栏杆瞪着他,他坐在凳子上把鞋带整齐的系好,蝴蝶结角度摆好才站起来,把门往后轻轻关上,却举起拳头,突出一个指节在他脑袋中央敲了个带响的爆栗。 “靠!”严逐捂着脑袋挨着他肩下楼,“打疼我了,买冰棍给我吃!” “我看你像冰棍。” “陈连!中午吃饭你别想消停,我恶心死你!” “我会离你远点的。” 到了校门口,严逐被学生会拉去较劲,他就自己去小卖部买了根碎冰冰,掰开自己叼着下一截,上面的那一半留在包装袋里递给了严逐。 好不容易逃脱每天查人的工作任务,严逐接过把那一半撮进嘴里,陈连还伸手把空了的包装袋拿回去丢进垃圾桶。 “今天咱俩是葡萄味的。”严逐咬了一口冰对他笑。 弯起的眼睛由浓密的睫毛勾勒的灵动,蓝白相间的天撑起了他的少年飞扬。 陈连把嘴里那截短的拿出来看了一眼,我的东西永远给你留一半。 包括每年热烈的夏天。 * 作者说: 有点受宠若惊啊,一下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