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 256中文【蓝莓果粒茶】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金凰公主 作者:捏花一笑 一个杀手,在结婚前一天被未婚夫杀害。 魂穿到一个架空的世代,成为夜璃君的王妃, 一个空洞美丽的女子,却和自己的前世长相一直。 夜璃君大惊问道:“你是谁?”蓝夏冷冷道:“蓝夏。” 夜璃君由好奇的追逐,最后演变成爱恋,最终非她不可。 玉琪,一个冷漠高傲的王爷,美得不属于这尘世。 她的心,在前世已死,今生她的心为他而活。 他对世人冷漠狠心,却得到世人的崇拜和赞美, 他对她,唯独对她,心是热的,他对她倾尽一生的呵护和溺爱。 玉林,一个美若天使,冷若魔君的男子, 苦笑道:“我,玉林,能给你的爱绝对不比他少一分。。。 我若比玉琪早一步见到你,只怕如今的伤心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他。 不过,若玉琪负了你,我就不会再放弃你,定然至死方休。” 玉琪怒问:“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玉林说:“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 夜璃君,一个和玉琪简然不同的美男,温文尔雅,可谓是一个好丈夫, 只可惜,他懂得自己的心,太晚太晚。 到最后才发觉自己根本非她不可,却几次都落空了机会。 玉林,一个美若天使,冷若魔君的男子。 “只愿今生,没见多这样的女子。”见到她,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孤独。 最后他为她痴狂,一心只想将她变成自己的王妃。 轩衡,一个上穷碧落下黄泉,誓死追随的十五王爷, 他明白自己得不到他的爱,最后选择了亲情,保护她左右。 林枫,那个前世杀了她的未婚夫。 前世为了国家,为了荣耀,将她抛弃。 今生,他什么都不要,所有的荣耀,皇权,他统统不要。 他明白她才是他最想得到的。 皇浦雪,一个古代女子却拥有现代人的前卫,为了玉琪的一句话,刻意爱上林枫, 可是却一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个过程中真正爱上林枫。 她说:“可是玉琪哥哥,你却不知道,我心里的这道面具,戴的太久了,我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伪装的我?林枫说得很对,我迷失了自己。” ================== ☆、王妃云溪 为什么?“一双美眸,看着眼前一个俊朗如雕塑、美得令人心碎的男子,眼里全是哀伤,不解,不甘,”林枫,为什么?为什么?“ 林枫手中的刀狠狠抽出,闭上眼睛,不再看那张精致美丽的脸,更不愿意看到那受伤至极的眼神,冷漠地声音,那么轻。”蓝夏,你我注定如此,对不起。“ 蓝夏一只手按在心口上,那么疼,鲜血不断涌出来,她的红唇早已变了颜色,美丽的双眸,含着泪,就是终究还是落下,看着手上全是血,火红如玫瑰。蓝夏看着远处黑龙帮的人拿着枪指着她,再回头看着旁边横七竖八的尸体,她的爷爷,她哥哥,和一群出生入死的伙伴,都躺在血泊当中,她的心痛不欲生,生生撕裂,比林枫这一刀还要疼上千倍万倍。一只手无力扔下手中的枪。 ”骗子,骗子…“蓝夏的声音里含着愤怒,痛恨,但是她却舍不得杀死这个男人,也无力杀死眼前这个男人,重重倒下,没有闭眼,泪滑落眼角,用尽最后的力气,看清眼前这个欺骗她感情,杀死她整个蓝氏夏日集团的男人,她爱他,用尽生命爱他。他也曾用生命保护她,爱她,可是为什么,他却欺骗了她,带着黑龙帮的人来杀死她所有的人。现在,她恨她,她的心在流血,就如此刻。她不想在黄泉路上再见到这个人,她要下黄泉和自己的爷爷恕罪,是她一意孤行,才引狼入室。她睁着眼睛,直到那眼神只有一片荒芜和死气沉沉,没有了光芒,如美丽的玫瑰花,失去了颜色,慢慢凋零,死不瞑目。 突然一阵晕眩,她猛睁开眼,一片漆黑,蓝夏死死睁开眼睛,看着一片黑暗,心还是阵阵疼,疼得无法呼吸,那一刻,深深烙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心里。她想痛苦,但是她这一生都没有哭过,她那么坚强,是整个蓝氏夏日集团杀手组织里最优秀的杀手,她的哥哥都不及她。 一阵阵哭声传来,蓝夏以为那是自己的哭声,突然感觉不对,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木质的,蓝夏伸手去推开上面,她一愣,棺材?昏暗的空间,突然一个女人的记忆一拥而上,她的头一阵疼,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子,美丽柔弱,倾城之姿,让人一眼无法忘记的美丽,却只是快十六岁的少女,嫁给了一个男子叫夜璃君,那个男子,眉宇间英气十足,刀鞘般俊美,妖孽般的美丽。但是嫁过来之后,夜璃君没有接近她,而是直接将她打入后院,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再一次出现时,他娶了个妾侍,那小妾故意划伤自己的手,然后哭得梨花带雨,污蔑自己,自己被夜璃君狠狠甩了一耳光,想不通,投河自尽。 蓝夏摇摇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似乎想看过一场电影一样。蓝夏伸手推翻棺材盖,一阵尖叫传来,”鬼啊。“ 所有人都跑了,蓝夏捂着胸口的疼痛,全发现自己的手没有鲜血,胸口也没有血迹,衣服,怎么是古装?蓝夏借着微弱的烛光,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那女子的记忆又上涌,她叫云溪,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夜璃君是淮南王,当今皇上的弟弟。蓝夏翻下棺材,冷静观察着这里的一切,那记忆那么清晰,就是云溪的点点滴滴。蓝夏摇摇头,走了出去,难道这就是地府?蓝夏的直接告诉她,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她伸手摸摸脖子的脉搏,有脉搏?难道自己没有死?她的恨意一涌而上,握紧拳头,眼里全是杀气,”林枫,我不会放过你。“ ”在那里,在那里。快,王妃诈尸了。“外面传来了很多人的脚步声,蓝夏警觉地寻找另一个方向,破窗出逃,当她跳到屋顶时,她愣住了,这里的一切,和记忆那么一致,蓝夏没有想太多,她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到安全的地方再想清楚这一切,她还要报仇,要替爷爷哥哥报仇。她如闪电般迅速离开那屋顶,往前飞跑,身体十分疲惫,落下屋顶,重重摔在大街上,一个骑着马的男子在她面前勒紧缰绳,只差一点,马蹄就踩在她身上。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月光下,男子眯着眼看着地上爬起来的人。 这个声音,夜璃君?蓝夏越来越疑惑,怎么会拥有一个古代人的记忆?如今还出现一个和记忆息息相关的人? 蓝夏抬头看着马背上的男子,果然,就是那妖孽男,俊美妖娆,又不缺一丝男子气息。一身月牙白的锦袍,挺拔的身姿,俊美如月。夜璃君眯着眼看着蓝夏,那一身着装,是他的王妃入殓才有资格穿的,怎么会在这个女子身上,他看不清背对着月光的蓝夏,但是那衣服他认得。”你是谁?为何穿着本王王妃的衣服?“ 蓝夏二话不说转身往小巷口跑,速度迅速。 ”站住。“夜璃君策马追了两步,弃马追过去,后面有一行侍卫追上夜璃君,看来刚才没有跟上如今追上,却只看到马,急得在附近打转查找。 蓝夏不是一个服输的人,她一路狂跑,夜璃君一路追寻,看着那个黄色身影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施展轻功飞上屋檐,看着那黄色身影的去向,一飞身落在蓝夏面前。伸手要抓住蓝夏,蓝夏此刻十分疲惫,由于这个身体死了好几天,身体没有足够的能量让他反抗,她转身往另一边跑。 夜璃君觉得这个女子实在是能跑,于是就施展轻功在后面追着,想看看她能跑到何时。 ”该死。“蓝夏在心里咒骂着,不停的瞬间移动,身法诡异,这是她杀人常用的招数。可是如今这身衣服的颜色无法让她淹没在黑夜里。 夜璃君看着先一怔,然后微微眯起那双迷人的凤眸,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蓝夏飞身爬上屋顶,在屋顶上快速逃跑,直线离开这座城市。潜入郊外的,前面是一片湖,她无路可逃。站在湖边大口喘气,扶住湖边的柳树,身子软软地靠在树边,回头看着那月牙白的身影闪电般进入实现,心中暗骂,突然眼一睁,轻功?蓝夏傻了眼了,难道这就是穿越?那么她杀不了林枫?她不能报仇?也不能进入地府寻早爷爷?蓝夏伸手看看手臂上的刺青,这手,不是自己的,蓝夏面如死灰,难道真的穿越了?灵魂飘到了古代? ”你是谁?为何穿着本王王妃的服饰?还半夜在城里游荡。“夜璃君慢慢靠近,他想看清这个女子是谁? 树荫下的蓝夏,看不清模样,但是她身上散发的气质和光芒,显得那么美丽。蓝夏转身,背对着他,拖动着脚步,走向湖边。在巨石上缓缓坐下,握紧心口,大口喘气。 夜璃君看着她虚无的挪动身子,也不担心她再次逃跑,走到身边,”告诉本王你是谁?有何目的?“ 蓝夏大口呼吸着,挥手示意他别说话。呼吸那么疼,那么疼,蓝夏的记忆还在那死亡的一刻,她无法接受她用尽生命爱的男人欺骗自己。心又是一阵阵疼,呼吸越来越疼,她圈起身子,痛苦皱紧眉头。 ”姑娘,“夜璃君看着那个蜷缩的身体,感觉到她的疼痛,她身上透漏着冷气,杀气,怨恨,哀伤,”本王给你把脉。“ 夜璃君伸手要抓蓝夏的手,蓝夏缩回手,声音沙哑低沉,”不必。“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夜璃君轻轻挑眉,看着那背影。 ”一个死人。“蓝夏慢慢恢复体力。 天空开始慢慢泛白,夜璃君一怔看着眼前的人,面色微微发寒,他不信鬼神之说,一脸严肃,严厉的眼神,阳光慢慢晒在他的脸上,光辉四射,那么俊美如玉,完美的轮廓,看着蜷缩在巨石上的身影,那么凄凉。 ”原来我还是可以触摸到阳光的,为什么?呵呵…“蓝夏冷笑着,声音那么冰冷,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蓝夏慢慢将身子靠近湖面,看着水里的容颜,她惊住了,那景致美丽的容颜是自己十六岁的样子,难道真的穿越了?蓝夏握紧拳头,狠狠击打在巨石伤,她的恨,她的爱,她的怨,她的伤。 ”为什么?“蓝夏咬紧嘴唇,忍住那哀怨的眼泪,收起那不值钱的眼泪。 ”本王的耐情是有限的。“夜璃君微微发怒,似乎压抑了很久的怒气。 ”那又如何?杀了我?“蓝夏慢慢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太阳,才刚露出一个角落,却那么美好。蓝夏冷笑,这么美好的一切,却激不起她一丝求生的欲望。 ”别以为本王…“夜璃君看到蓝夏抬起头,他看到了她的侧脸,居然是他的王妃,他说话的声音卡住了,他亲自给她把脉,她死了,他确定这一点,他提高音符,声音带着一丝丝恐惧和难以置信”你是谁?“ 蓝夏慢慢爬起来,冷冷看着这样妖艳的男子,却看不到这个男子的一丝情绪,看来他太善于掩藏,蓝夏冷笑,”一个死人而已。“ 夜璃君面色平静,但是内心却波涛汹涌,他有太多问题要问。 ”本王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谁?“夜璃君握紧拳头,眼睛染上深深的黑墨。 蓝夏冷笑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他。看着这片湖水,那么平静,她要平静自己的心情,静静的一动不动,化作一尊雕像,站的笔直,身上散发着她的气魄。 ”告诉本王…“夜璃君感觉到这个人虽然长得像云溪却一点都不像云溪,他虽只见云溪一眼,但是云溪只是孔洞的美丽,没有这一身气质和灵气。 ------题外话------ 这是一篇好小说,看到后面不会让你失望。 ☆、不是云溪 蓝夏脸色渐渐惨白,生生倒下。夜璃君一惊,一个箭步抱住她柔软的身体,把住她的脉息,还好,只是腹中空空,身体虚弱而已,不对,居然没有内力。夜璃君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成了一个谜。 回到淮南王府,“王爷,王爷,诈尸了,炸…。啊鬼啊。”管家和一行丫鬟一看到夜璃君怀里的王妃吓得满脸惨白。 “何事?说清楚。”夜璃君抱起蓝夏王府内走。 “昨夜王妃诈尸了。”一个丫鬟低声回答。 “是,奴婢也亲眼见到她从棺材爬出来。”另一个丫鬟低声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蓝夏。 “嗯,下去吧。”夜璃君抱着蓝夏走回自己的寝殿,放下,取出银针在蓝夏头上扎下“取碗玉兰羹来。” “是”管家颤颤抖抖回答,出去。 “醒了?吃点东西,要不然你还会晕倒。”夜璃君接过玉碗,蓝夏撑着身体,缓缓做起来,夺了夜璃君手里的玉碗,一口喝得底朝天。然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她更加确定自己穿越了,她皱紧眉头,并未言语,思考着这这一切。 “还要再来一碗吗?”夜璃君的声音那么冷漠。 “嗯,”蓝夏没有看任何人,接过一碗又是一口喝尽。她眉头还是紧锁,在思考着这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爱妃,你怎么死而复生的?”夜璃君声音温和。 蓝夏微微蹙眉,冷声说,“我不是你的妃子。” “哦?爱妃死而复生,性情大变。”夜璃君挑挑眉,看着蓝夏苦思冥想的神情。 “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你的王妃。”蓝夏下床站起来,喝了两碗后她的体力恢复了。 “你认为你能走吗?”夜璃君冷声中带着威胁,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表情。 蓝夏冷笑,眼里全是不屑,转身就往外走。 “拿下她。”夜璃君一声令下,所有的丫鬟都一拥而上。蓝夏几个翻身,瞬间移动,就已经到了大门口。外面一群士兵围上来,蓝夏眼里全是杀意,一身冷气逼人,阴冷开口,“挡我者,死。” 一群士兵往后推了几步,夜璃君在后面,嘴角上扬,“拦住她。” “是。”士兵们纷纷上涌,蓝夏一把抓住第一个上来的士兵一扭,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原来爱妃还是会武功的,本王今日有眼福了。”夜璃君眼神闪过一丝情绪,一掠而过。 蓝夏的心情十分糟糕,她的怨,她的恨,要发泄。上前夺取两把剑,一个瞬间移动,出了大门,消失在眼前,夜璃君一惊,追上去,那黄色的身影远远离开,后面一片哭喊声,都只伤一处,胳膊。蓝夏明白若杀了他们,就是公然与这个男人为敌,日后必有难。 “去哪?”夜璃君一个飞身,落在蓝夏面前,打掉蓝夏手中的剑,一把抓住蓝夏的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贴在自己胸口。 “松手。”蓝夏皱紧眉头,厌恶地看着他。 夜璃君从未遇到这样的眼神,女子见到他就只想往他身上扑,如今她在他怀里,她却觉得恶心,还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盯着自己,深深打击了他的自尊心,他狠狠一掌打在蓝夏的胸口,微微发怒,“看来本王对你太好了。” 蓝夏身子往后一倒,恶狠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睛一花,再次昏迷。 “王妃,你醒了。”一个丫鬟走过来,看到蓝夏微微起身,“王妃,不要动,您的身子刚好。” 蓝夏看了一眼这个丫鬟,是以前伺候自己的青莲,她并未言语,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青莲,推开她的手,下了床,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了几口。 “王妃,你要喝水告诉青莲就可以了,何必自己亲自动手。”青莲说着。 “出去。”蓝夏知道这里是她大婚时住进来的王妃的寝殿,不是后院。 “可是,王妃…”青莲低声想要说服蓝夏。 “出去,别让我说一遍。”蓝夏冷着脸,声音十分冷漠。 “爱妃醒了?都睡了两日了,也该醒了。”夜璃君推开门,走了进来。 青莲退了出去,蓝夏穿着中衣,一脸从容和冷漠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厌恶地撇过脸,走回床上斜躺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背对着夜璃君。 “爱妃不想和本王说话?”夜璃君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抓蓝夏的肩,蓝夏一阵厌恶上涌,反手抓住他的手狠狠甩出去,夜璃君稳稳落在三米之外。 “本王还真不知道爱妃会武呢。虎父无犬女,这话不错。”夜璃君轻笑起来,那么悦耳,却让蓝夏觉得恶心。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王妃。”蓝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再说一遍。 “那你是谁?”夜璃君轻笑又往床边走。 蓝夏翻了个白眼,夜璃君又将手放在蓝夏的肩上,蓝夏反手抓,却动不了他半分。被迫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蓝夏皱紧眉头,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放开你的脏手。” 夜璃君一怔,脸瞬间全黑,抓住她肩膀的那只手由于怒气,微微收紧,一阵刺痛从肩上传来,蓝夏吃疼咬紧牙,怒瞪着他。没有一丝求饶,夜璃君加大力度,蓝夏还是那副表情,额头开始冒汗,却不肯服输。这样的痛在现在算得了什么,她的承受能力可不止这么点。夜璃君几乎捏碎她的肩,她的眼里没有一丝退缩。 “看来本王对你太好了。来人,将王妃打入后院冷殿。”夜璃君愤怒甩开手。 青莲走进来,哭着跪下,“王爷,求王爷不要再将王妃打入冷殿,王妃的身子刚好。” “滚出去。”蓝夏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青莲,眼里出了冷漠,还是冷漠。 “王妃,王妃…”青莲哭起来。 “看来王妃变得冷酷无情了,连你的贴身丫鬟你都如此冷漠,真是性情大变啊。”夜璃君冷笑。 “冷酷无情?可笑,无心之人何来的情。”蓝夏一只手窝在心口,一阵阵疼,蓝夏低下头,看着手心,没有血迹,可是那一幕,就在刚才发生。蓝夏失神看着手心,眼里所有的情绪一涌而上,夜璃君感觉到蓝夏身上的哀伤,愤怒,深深的恨和绝望,难道他在怪自己冤枉了她吗?他打了她,打碎了她的心,所以她才说无心之人。可是她明明不是云溪,却又是云溪。 “爱妃在责怪本王?”夜璃君微微蹙眉,看着失神的蓝夏,蓝夏看着那只手,她的心生生撕裂的疼,一阵阵袭来,那个幸福的人,突然成了一个笑话。 “爱妃,在想本王冤枉你了吗?”夜璃君看着这样的蓝夏不知为何有些不忍。 蓝夏微微回过神,闭上眼睛,没有了一丝生气,那悲哀和绝望,没有因为闭上眼睛就减少半分。蓝夏从床上下来,随意拿起一件素色的衣服,穿上,走出门外。那笔直的身影,那么萧条,落寞,却又含着杀气。这个人不是云溪,一定不是云溪。夜璃君微微蹙眉,越来越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和云溪有何关系。 蓝夏走出院落,披散着头发却格外脱俗美丽,可惜冷若冰霜。 “爱妃,这是去哪儿?”夜璃君紧跟其后。 蓝夏不爱说话,她很疲惫,她看着太阳高照,走到荷花池边的草地上,懒散地坐下,伸直双腿,双手往后支撑身体,抬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让阳光洒在脸上。脸上的冰霜却没有融化半分,她还是紧锁眉头,夜璃君这次清清楚楚看到蓝夏的脸,倾国倾城的脸,白皙的皮肤,美丽的轮廓。 “彩蝶见过王爷。”一个穿红带绿,妖娆美丽的女子妩媚一笑,对夜璃君微微行礼。 “爱妃怎会来此。”夜璃君笑着看这个美人,轻轻笑了笑,那么温文尔雅。 “彩蝶听说姐姐死而复生,别来看望姐姐,没想到姐姐昏迷两天,没见到,今日见到,看到姐姐安然无恙,彩蝶就放心了。”彩蝶看着坐在地上一副懒散样子的蓝夏,一脸不屑,却装着关心。 蓝夏恍若未闻,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睛,她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真的那么难吗? “姐姐,姐姐…”彩蝶柔声呼唤着,蓝夏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王爷…”彩蝶委屈地含着泪在夜璃君怀里哭诉,“王爷,彩蝶只是好心来看看姐姐,可是,可是姐姐也太目中无人了,王爷…” 蓝夏慢慢站起来,往冷殿方向走,也许那么才安静。 “王爷,你看,呜呜…难道姐姐因为彩蝶的出身地位就不屑与彩蝶说句话吗?”彩蝶立马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王妃,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夜璃君微微发怒。 “那又如何?杀了我?休了我?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的王妃。你无非是想知道我的秘密而已,当我不再是秘密的时候,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杀了我。呵呵…再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事,它又管你何事?”这是蓝夏说的最多的一次,却让彩蝶一怔,她不是王妃,那么她还怕什么,夜璃君顿时不知如何处理这个人,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她还怕什么?她对什么都不上心,他抓不住她的弱点。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王妃,你如何解释你就不是王妃。”夜璃君看着蓝夏笔直的背影,那侧脸,那么吸引人,足以让世间男子倾心。 “一个进入棺材的人,说明王府的人确认了她的死亡,才送进棺材,别告诉我王府连个死人和活人都分辨不出来。”蓝夏冷冷开口。 “那你是谁?为何穿着王妃入殓的衣服?”夜璃君皱紧眉头,想知道她是谁。 “与你何干?”蓝夏冷冷扔下这四个字,向偏殿走。 “站住,你现在在本王的王府里,你说与本王无关吗?”夜璃君怒火中烧,推开彩蝶,走到蓝夏的身后,一把抓住蓝夏的肩,蓝夏打掉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眼眸如千年寒冰,融化不了,也剔除不了。“放开你的脏手,我可不愿意在王府待一刻,是王爷抓我进来的。” 夜璃君脸彻底黑了,她敢说自己的手脏。 ------题外话------ 下文不会让你失望, ☆、伪装乞丐 蓝夏看到他的怒气,知道挑起他的怒气就要继续攻,这样才有机会出府,轻轻挑挑眉,嘲笑道,“王爷,是舍不得我吗?见到我的美貌控制不住就抓我会王府的吗?原来王爷无非是个酒色之徒,浪得虚名。难道你爱上你的王妃了?见到我和她长得像,就绑回来充数?” “闭嘴。”夜璃君喘着粗气,两眼冒火。 “王爷,强抢名女而已,不要觉得有损你的名声,你就是这么不自信,没有足够的魅力俘获女子的芳心,所以只能抢…”蓝夏浅笑,嘲笑,讽刺,攻心。 “你给我闭嘴。”夜璃君的声音提高了几百个分呗,彩蝶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她从未见过王爷这么发怒过。 “发怒了?心虚了?强抢这个词你不喜欢?”蓝夏看着夜璃君全身几乎燃烧,伸出手,似乎想打下去,蓝夏笑得更讽刺,“呵呵…做错了事,还想打人?还真想见识一下,打女人的男人是怎么个窝囊?” 夜璃君握紧伸出去的巴掌,闭上眼睛,满脸怒气。 “酒色之徒而已,仗势欺人,强留一个弱女子…” “滚。”夜璃君指着大门的方向。 蓝夏嘴角一扬,转过身,快步离开。 “王爷,她太嚣张了,连王爷都不放在眼睛,王爷为何不处决她吗?”彩蝶开始咱旁边添油加醋,夜璃君握紧拳头,极力压制,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中计了,突然大笑起来,“原来如此。”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发笑?”彩蝶不解,想再次投进夜璃君的怀里,却被夜璃君推开,快步追向蓝夏。 蓝夏刚走出大门,夜璃君就大喊,“站住。” 蓝夏站在门外,冷冷一笑,“王爷,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 “本王差点中计,”夜璃君冷笑,看着蓝夏,“你还真是不简单,本王怎么舍得放你走。” 蓝夏看着门外热闹的街道,诡异一笑,“那可由不得王爷,要不王爷可愿意赌一把?” “哦?怎么赌?”夜璃君看着那笔直的背影,没有一丝女子的柔软,那男子都没有这样笔直的气魄。 “明日天亮之前,抓不到我,你就输。今生都别想来找我麻烦。若我输了,今生就留在你身边,王爷敢吗?” “好。” 夜璃君话音刚落,蓝夏瞬间移动,淹没在人群里,夜璃君一惊有些慌乱,有些害怕,却更多的是刺激。 “快追,一定要给本王抓回来。”夜璃君立马跟着蓝夏消失的方向追,可是却看不到蓝夏的身影。 一个茶楼上,一个孤傲冷漠,却又不可一世的男子,一身黑色锦袍,健壮挺拔的身子,玉带缠腰,挂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漫不经心玩着手中的茶盏。看不到他的脸,却可以想象他定于那玉一般,绝非俗人,样貌脱俗,俊美。突然看到蓝夏诡异的身形穿梭在人群里,眼眸微闪,这是闻所未闻的武功,诡异至极。 “冷风,去查查那女子谁是?”他的声音那么悦耳,有魅力,却冰冷,无情。 “是,”冷风飘下窗外。 那男子的迷人的双眸微微一缩,阴冷着脸,面无表情,看着蓝夏躲躲闪闪的样子,看了看蓝夏身后,夜璃君一路追寻。他再看蓝夏时,却发现蓝夏动作迅速,身上的衣服在慢慢变化,走不到十米,蓝夏就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衣衫褴褛。那男子眼眸微闪,眼里全是诧异,看着她动作麻利,一气呵成,变成了个小乞丐,瘫坐在角落里,看着夜璃君从面前走过,她乌黑的脸上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那冷漠的双眸让黑袍男子一惊。看着她披着麻袋,随意捆在身上,掩盖住身上的素服,懒洋洋躺在那里,不知哪拿来的破碗,还放在面前,然后斜躺着睡下地上。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不堪入眼的乞丐会是一个美人呢?”黑袍男子疑惑看着蓝夏悠然自得的样子,“冷血,去,给那么小乞丐一些赏钱,本王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原来男子是南海国的六王爷玉琪。 冷血冷着脸下去,走到蓝夏面前,看她污黑不堪的脸,一块跑黑布抱住她的头发,狼狈不堪,扔下几枚铜钱在她碗了,蓝夏苦笑着,闭着眼睛,并未言语,觉得十分有趣。她真的成乞丐了?那么说明扮演得真相。 玉琪看着冷血,示意他再给她一次,冷风那出一锭银子扔进碗里,蓝夏还是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拿着一个跑竹竿,懒洋洋躺在地上。旁边的乞丐一见到,觉得那是一块保底,立马走过来,冷血冷眼看着他们,转身回了茶楼。 “臭小子,这钱孝敬本太爷了。”一个乞丐伸手去拿银子,蓝夏冷笑,拿着竹竿狠打了几下,那几个乞丐看她连起都没起来,只是动动手就把他们打得身疼。 “还要拿吗?”蓝夏坐起身子,冷笑这看他们。 “不敢了,不敢了,小爷,真不敢了。”他们躺在地上揉着身上各处疼痛, “你们可以拿走,不过你们也只能拿走这一次而已,日后你们被人欺负了,没有人给你们出头,若你们跟了我,不但有吃有喝,谁都不敢欺负你们,如何?”蓝夏又懒洋洋斜躺在地上。 “好,我们被西城那几个欺负,不让我们去那里乞讨。”四个乞丐纷纷跪下。 “那我就是你们的帮主了,”蓝夏微微抬眼看了一下这四个脏兮兮的人,冷声开口:“自报姓名。” “我叫阿大。” “我叫阿二。” “我叫阿三。” “我叫阿四。” “嗯,阿大,这京中有多少帮乞丐啊?”蓝夏慵懒地斜坐着,玉琪看到这个完全没有一丝女儿样的蓝夏,心中不得不佩服,她有一个高高在上,倾国倾城的美人,瞬间扮成一个懒散无赖的小乞丐,不堪入眼。 “会帮主,京中的乞丐很多,都是不到十个人一组,帮派不一样,常常打来打去,我们也常常挨打。” “哦?那么日后我帮你们慢慢壮大实力,成立我丐帮,阿大我刚才那几下可好?”蓝夏慢慢坐直身体,看着四个人的脸色,他们的诚恳和崇拜,看来其他乞丐也没有什么大器。 “拿走吧,这个钱就当是入会费,由阿大保管。”蓝夏又恢复了躺在地上的动作,突然感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顺着视线,看到一个双眉笔直浓厚,琥珀色双眸的男子,她看到夜璃君已经是妖孽了,没想到这个男子也如此妖孽。蓝夏微微蹙眉,看到站在他旁边的冷血,微微蹙眉,难道他看到了自己的这一系列过程? “走。”蓝夏站起来,一脸厌恶看着玉琪,越是妖孽的男子越是危险,她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玉琪看到蓝夏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厌恶,顿时失语,他何尝受过如此的冷眼,抿了抿唇,眼眸染上一层黑墨。 夜璃君带着侍卫分头找,他总感觉蓝夏不是一般人,必然不能按常规找,跨步折返,看到那么笔直的身影,却是一个乞丐,他疑惑了一下,冲过去,玉琪看一怔。 “淮南王,好久不见。”玉琪的声音不高,但足以让蓝夏听到。 蓝夏立即用诡异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帮主,帮主…”四个乞丐大惊,这是他们的活宝,怎么能丢呢,四处寻找。 夜璃君一惊,抬头看玉琪,脸色大变,猛回头再看蓝夏,已经不见了。脸色一沉,看着玉琪,“六王爷,好久不见,不过今日本王有急事,改日做东款待六王爷。” 玉琪还是一脸冰冷,眯了眯眼,却俊美得那么摄人心魂。 “王爷,听说淮南王妃死而复生,今日追的就是王妃。”冷风回来禀报。 “哦?淮南王妃?死而复生?”玉琪眼眸再次微微闪动。 “是,在棺材里躺了一夜,之后就爬出来,王府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可是这个王妃自称自己不是王妃,属下也匪夷所思。还有,他们打了个赌,若在明日天亮之前,淮南王找不到王妃,就要放了王妃,若抓到,王妃就留在淮南王身边。”冷风皱了皱眉。 “也是死而复生?何时的事?”玉琪握紧手中的羽扇。 “三天前的一个夜里,”冷风突然想起什么,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冷血,暗中保护那个乞丐,想尽办法不让淮南王抓到。”玉琪微微蹙眉。 “是,王爷。”冷血有些不解,玉琪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上心了? 蓝夏跑进一个无人的角落,潜入别人的院子,偷了一身衣服,迅速换装,再次出来是一个店小二的模样。想起那个男子,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伪装,他不揭穿,反而还帮忙,蓝夏想着就往那茶楼走。看到夜璃君在四处查寻,那双凤眸那么有力,敏锐,如一只雄鹰在追寻猎物。蓝夏蹲下拍鞋灰,躲过夜璃君的视线。站起来往相反的方向走,嘴角上扬,她可是绝顶的伪装杀手,逃离杀人现场,无人察觉到是她。 蓝夏走到茶楼,站在玉琪身后,冷风看着一个店小二站在身后,“下去,别打扰爷。” “为什么要帮我?”蓝夏冰冷的声音传来,玉琪一怔,优雅回头,没有意思情绪。 “原来是你,本王差点就认不出了,一个美若天仙,一个不堪入眼,一个普通平庸。”玉琪看着眼前的蓝夏,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她的容颜。“夜璃君不是一般的人,你可以逃过别人的实现,但是他却可以看着你的背影就认出你,你应该明白,你遇到对手了。本王就是要看看一场好戏而已。” “哦?”蓝夏看着桌上的点心,坐过去,拿起来就猛吃,她要补充能量。 “大胆,你…”冷风准备出手。 “你王爷要看好戏,我现在不能饿死,要不然,你王爷怎么看戏?”蓝夏怒瞪冷风,像一把冷箭,射下冷风,冷风一惊,话语都卡住了。 ------题外话------ 一个冷血孤傲不可一世的男子出现,他会是她的良人吗?求票…拉票 ☆、公子世无双 玉琪也坐在蓝夏的面前,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却没有一丝不雅。玉琪嘴角一扬,淡淡开口,“这也许是本王平生遇到的第一个狼吞虎咽却优雅的人,不失一分傲气。” “吃饱了,”蓝夏拿起玉琪的茶杯,一饮而尽,冷风睁大眼睛,那是玉琪的茶杯,谁都没有碰过,冷风要出手,玉琪挥手示意他退后,只是看着蓝夏拿得那么顺手,那么自然。 “那么本王可以继续看戏了吗?”玉琪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蓝夏看了看街上,站起来,冷冷丢下两个字,“谢了。” 玉琪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又瞬间消失在眼前,冷风看了半天,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一脸惊恐,结巴道,“王爷,她,她又不见了。” “看人不要只看外表,”玉琪指着一个麻衣妇女,提着篮子,“原来如此,夜璃君真不亏是夜璃君。” 玉琪看着蓝夏,她走落的姿态,笔直的身躯,身上的灵气,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蓝夏原本要成立丐帮,看来要缓一段时间了。看到王府的士兵走过来,她完全不怕,她怕的也只有那么夜璃君。 那些士兵根本就无法认出她,她继续走着,看到很多人在往山上走。 “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蓝夏拉住一个妇人问。 “你不知到,听说智胜大师今日在福山寺做法,去那里祈福十分灵验,这位夫人,你也去吧,可热闹了。”那个好心的妇人,拉着蓝夏的手。 “这位姐姐,我们一起去吧。”蓝夏浅浅一笑,蓝夏心想,有个伴更好。 “呵呵…好,好妹妹。去年我也是在智胜大师那里祈福,才喜得一子,可灵验,今日去还愿。”热心的妇人拉着蓝夏一起上山。山上人满为患,这样她就更可以藏身了。 人越来越多,蓝夏看着这个福山寺,虽然庞大,但却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蓝夏在人群里握紧那夫人的手,走了很久。 “把他们都围起来。”夜璃君带着大批军队将福山寺重重围住,蓝夏暗叫不好。 “王爷,我们只是来祈福的,没有犯法啊。”一个老者颤抖着身子上前求情。 “一个一个放行。”夜璃君冷着脸,看着每一个出来的人,不理会那老者,只是冷冷扫过所有人,那一刻,嘈杂声变成窃窃私语。 百姓都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个个面面相觑,夜璃君却面露得意,看来这是他设下的局。蓝夏放开那妇人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很快有变成了一个小少年,一块灰色头巾抱住了头。拥挤的人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一些东西被蓝夏巧妙的拿走。蓝夏退到了佛像后面,潜入后院,来到了一个阁楼里,看到一个老者在那打坐。蓝夏蹑手蹑脚,藏到桌子下。 “出来吧。”那老者声音苍老,且很柔和,像自己的爷爷那么和善。 蓝夏缓缓爬出来,静静看着老者,“你是智胜大师?” “老衲正是,今日施主能潜入此地,定是与老衲有缘。”智胜大师看到蓝夏的眼睛,“施主杀孽过多,心事未解,满面愁容,不知老衲是否能帮施主化解。” 蓝夏看着那个老头,又闭上眼睛,在那里打坐,想起爷爷也是如此,在池边打坐,她每一次都笑话他,“爷爷,你要是觉得有愧,我们就解散了吧,免得你日日念佛恕罪。” “夏丫头,我不是为自己恕罪,实在为你们恕罪,将希望佛主能原谅你们。”爷爷总是宠溺摸摸她的头。 蓝夏的眼睛湿润了,声音沙哑,握紧拳头,“真的有佛吗?” “佛就在人的心中。”智胜大师听出蓝夏的语气里含着重重的杀气和恨意。 “真有缘分,注定之说吗?”蓝夏冷笑。 “阿弥陀佛,缘起缘灭,世事无常。”智胜大师还是闭着眼睛。 蓝夏闭着眼睛,身上散发着一层冰霜。 蓝夏想起他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你我注定如此。” “若说真有,我为何要来到这个世界?” “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智胜大师没有说完,门就被夜璃君一脚踢开。 “原来你在这里。”夜璃君得意的笑了。那背影,那姿态,那体魄,他确定就是蓝夏。 “呵呵…”蓝夏冷笑,如地狱里的笑声,阴森恐怖。 “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既来之,则安之。” “够了,”蓝夏转过身,看着夜璃君,眼神里只有死亡,一片荒芜,毫无生机,“拿起你的剑,刺向这里。”蓝夏指着自己的心脏。没有一丝丝胆怯,反而在渴望,她要深深记住那心伤,永远不会忘记林枫那一刀。 夜璃君看着这样的蓝夏,心里紧了紧,微微蹙眉,一动不动看着她。 “再痛也不会比背叛痛。刺向这里,将它隔开。”蓝夏满脸冷漠,愤怒,只求一死,“居然无法报仇,生不如死,我又何必存活在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我为什么不求个解脱?” “做本王的云溪,本王给你一切。”夜璃君看着这样的蓝夏,拳头微微收紧。 “我不是云溪,我不属于这里。”蓝夏冷笑,闭上眼睛,抬起头,“记得刺在我的心口上,我要永远自己这种痛,和恨。” “本王不会杀你。”夜璃君走过去,抱住蓝夏,却感觉她全身冰冷,那是发自内心的寒,“爱妃,跟本王回去。” 蓝夏狠狠推开夜璃君,破窗而出。夜璃君大惊,飞身追逐。蓝夏跑到后山的悬崖上,站立在那里,看着蔚蓝的天空。 夜璃君看到她站在悬崖上,心提起来,脸色大变。 “我不是什么王妃,你要尸首,就去山下捡吧。”蓝夏张开双臂,闭上眼睛。 “好,你不是云溪,别跳。”夜璃君惊呼,紧张无比。 蓝夏慢慢张开眼睛,看着远处,一片宁静,周围的青山绿水,微风轻轻吹落她的发,这片宁静,她站在那里想着这片宁静。心却空空的,阵阵疼痛,如一个军人一样站得笔直,她每次情绪波动时,她都会站在,看着宁静的湖面,看着爷爷在那里打坐。 夜璃君只是站在身后,没有动,看着蓝夏一动不动,如块巨石一般,矗立在前方。 夜幕慢慢降临,她还是没有动,他也没有动,深夜里,月光洒在她娇小的身上,那么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一个灰色的身子和一个月牙白的身子,就这样定格在悬崖边上。 天空不知何时慢慢泛白,阳光照射在蓝夏的脸上,她全然不知,更没有发现,夜璃君何时站在她身边。 夜璃君看着那张脸,没有因为阳光的照射有一丝暖和。还是失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她浮躁的心情也变得宁静,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身边的夜璃君,那么冷漠,就像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怎么称呼你?”夜璃君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样的女子,他平生第一次遇到,坚强,执着,不认输,她身上拥有着女人没有的气魄,连男子都认输。 “蓝夏。”蓝夏没有停住脚步,淡淡说了自己的名字。 夜璃君嘴角微扬,她终于告诉了他,蓝夏? “蓝夏,站了一天了,可愿一起用膳再走。”夜璃君追上去,不再叫她王妃。 蓝夏停住脚步,回头看来一眼夜璃君,并于言语。 夜璃君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快步跟上。“来人,传膳。” “淮南王,这一局,谁输谁赢了?”不知何时玉琪站在不远处,难道他一直在后面。他一身冷气,看来也站了很久。 “六王爷,真是阴魂不散啊。”夜璃君冷眼看了一眼。 “夏儿,不介意一起用膳吧?”玉琪温声叫蓝夏,那么暧昧和温柔,蓝夏一阵厌恶袭来,瞬间移动,走到了他身后十米的距离。 “六王爷认识蓝夏吗?”夜璃君听到他叫得那么亲密,一阵酸醋袭来。 玉琪快步追过去,“夏儿,这一局是你赢了?” 蓝夏白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夏儿,你想去哪里?云游四海?还是安稳生活?” 蓝夏突然停住脚步,她很迷茫。 “夏儿,云游四海如何?放逐心情。”玉琪的眼睛那么清澈,却透出一丝诡异。 “夏儿,后日就是乞巧节,京中繁华热闹,你一定喜欢。”夜璃君面色从容,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居然也叫她夏儿。蓝夏打了个寒碜,头也不回走进智胜大师的房间。 “施主,可悟出什么?”智胜大师还在打坐。 “只是暂时压制内心的怨恨而已,来你这里寻求平静。”蓝夏坐在他身边,学他的样子,打坐。呼气吸气,慢慢的,直到气息和智胜大师一样,若有若无。许久,一个和尚端着饭菜进来,放下就走了。 “你很有悟性。”智胜大师满意地点点头。 蓝夏闻到饭菜味,肚子咕咕叫起来,看了一眼智胜大师,感觉像是在爷爷身边打坐一样。 “吃吧。知道你饿了。”智胜大师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粗茶淡饭但是蓝夏原本就不挑食,拿起碗筷迅速消灭,智胜大师一愣,突然笑起来,笑起来更像她的爷爷。 “我吃饱,谢了。”蓝夏站起来,就往外走。打开门,看到两个妖孽美男站在门口,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夏儿,刚才的提议如何?”玉琪温润的语气却冷如冰雪。 “夏儿。”夜璃君夹进他们中间。 蓝夏低着头,微微蹙眉,她没有落脚之处,难道要去做乞丐? “做本王的门客,如何?”玉琪看着蓝夏一脸忧郁,悠悠开口。 “你吩咐的事情,我若不愿意做,你不的强求,当我想离开,你别想拦住我。你可想清楚。”蓝夏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玉琪,觉得他要比夜璃君。 “好。”玉琪嘴角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表情却还是很冰冷。 “你可以做本王的门客,管家,什么都可以。”夜璃君看着蓝夏,眼里全是不甘。 “我不是管家婆,我也不会忘记你府上那个陷害云溪的彩蝶,我可不想中招。我的智慧只用在大处,那些女人之间的争夺,我可不屑于参与。”蓝夏白了一眼夜璃君。 “你怎么知道是彩蝶陷害云溪?”夜璃君睁大眼睛,难道你就是云溪? 蓝夏嘲讽地笑了笑,“六王爷,今日起,叫我世无双,公子世无双,无双公子。” 玉琪一怔,眸光微闪,看着蓝夏的眼眸也慢慢变暖。夜璃君满脸黑线,看着蓝夏,眼神忽明忽暗。 “你是云溪,是不是?”夜璃君声音多了冰冷。 “不是。”蓝夏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给了她最肯定的答案。 “无双公子,我们走吧。”玉琪冷傲的脸终于带着浅浅的笑容。蓝夏和玉琪下了山,从此,京城多了一个美男子,叫世无双,温文尔雅,迷倒京城无数少女,几乎将玉琪的风头压下,世人都说玉琪是冷傲的神,只可远观,如今身边多了一个美少年世无双,“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乞巧节,你一定要穿得如此潇洒吗?”玉琪拿着玉扇,走出客栈的门口。 蓝夏看着那么冷傲不可一世的背影,她没有方向,跟着他走。 街上男女老少,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挤在人群里的蓝夏还是那么孤独。蓝夏面无表情,看着街上的小饰品,古代的建筑物,她的眼神总是染上一层淡淡的哀愁。 玉琪侧头看到蓝夏那淡淡的忧愁,心中微微紧了紧,抿了抿唇。 “无双公子,好巧啊。”夜璃君似笑非笑走到蓝夏身边,看着这个样子的蓝夏,还真是公子世无双。 蓝夏只是淡淡看着他一眼,并未言语,转身继续往前走,漫不经心用手撩起街上那些彩灯,动作优雅,看到她的女子,脸上不敬花痴地看着她脸红。 “他就是世无双,看,多俊美啊。” “是啊。淮南王和南海六王爷都要俊美三分,真是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还喜欢他…” “…” “我们两个都被比下去了。”夜璃君无奈摇摇头。 玉琪面无表情,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王爷,彩蝶终于追上你了。”彩蝶开心地笑,却看到那一身白衣俊美无比的男子,那脸上淡淡的哀愁,让每一女子都为之心碎,彩蝶的脸微微红晕,“他就是无双公子吗?” “淮南王身边真是美女如云,不知会不会被无双勾了心智?”玉琪冷冷撇了一眼彩蝶的眼神,鄙夷看了一眼夜璃君。 “六王爷说笑了,彩蝶心中只有淮南王一人。”彩蝶脸色一白,立马解释。 “不过也没有关心,世间怕没有一个女子能走进无双的心里,你也不例外。”玉琪懒得和他们费口舌,扔下一句话,走到蓝夏身边,低声说,“夏儿,你再这样当世无双,怕那些女子都不愿意嫁人了。” “那是她们的事,与我何干?”蓝夏轻轻瞟一眼周围的女子,目光落到那个彩蝶的身上,鄙夷看了一眼。 “你在意夜璃君?”玉琪微微蹙眉,低眉看着蓝夏。 “在意?不过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在意而已,我可不在意。”蓝夏冷冷一笑,收回目光。彩蝶却因为那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心怦怦直跳。 玉琪听到这话,一怔,脸色微微有些惨白。 蓝夏看着玉琪犹豫着要不要去那条街,知道玉琪定然在那里做了什么,如今他反悔了,可是蓝夏可不容许他反悔,抬脚就往那边走。 “西街更有趣,我们去那里。”玉琪那挡住蓝夏,蓝夏轻笑,看着玉琪。 “我更喜欢这里。”蓝夏一副势必走这里的架势,两人僵持在原地。 “六王爷,这是何意?无双公子要去那里,你不喜欢吗?”夜璃君看着僵持的两个人,走上前,看热闹。 “好,一起。”玉琪优雅让步,满脸冷漠。 “彩蝶也要去。”彩蝶娇滴滴走过来。 “淮南王还是带美人离开才好,别扫了本公子的雅兴。”蓝夏头也不回,扔下一句话。 “本王也不喜女子陪伴左右,淮南王,请吧。”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那个浓妆艳裹的美人,跟着蓝夏的脚步走。 “莫离,将彩蝶带回府中。”夜璃君一脸怒气。 ------题外话------ 求拉票了,下一集将要遇到一个女主生命重要的人,一个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愿追随她的人 ☆、誓死追随 “王爷,王爷,彩蝶也要和你一起过乞巧节。”彩蝶眼泪横流,楚楚可怜。 “带走。”夜璃君看到那梨花带雨的哭泣,想起那张冷若冰霜,无所畏惧,临危不乱,从容不迫的脸,那么美丽,他却从未发现。他快步追蓝夏,看到那娇小的白衣,站在人群里。 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跪在地上,一个浓妆艳裹的妇人和一帮壮汉,对那女子言语侮辱拳脚相加,可是那女子纹丝不动。 “老娘看得起你,出五十两买你,你怎么不肯?不是卖身葬父吗?”妇人看起来是青楼的老鸨。 “小女子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绝不卖入青楼,这位夫人不要再为难小女子。”那个女子语气里没有一丝求饶,没有一丝害怕,眼神哀伤看着地上的尸首。 “你个小妮子,给我打。”老鸨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几个壮汉动手打,女子咬紧牙,被踢倒在地上,翻身护住尸首,不让他们踢到。 “住手,”蓝夏冷冷开口,却拥有无尽的威严,几个壮汉看着蓝夏冷漠的双眸,一阵这杀气袭来。玉琪微微抬眼,看着这样的蓝夏,眼眸微微闪动。 “你是什么人?”老鸨气得满脸是汗,让那一层厚厚的胭脂流下,十分恶心。老鸨正眼一看蓝夏,张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里不应该强卖强买,她不愿意卖,你如何能强买呢?”蓝夏冷着脸,走到那女子身边。伸手递给她一张雪白的手绢,“擦一下你嘴角的血迹。” 那女子看着蓝夏,原本一直没有哭泣,咬着唇,唇边都被咬破了,眼泪哗啦啦留下,蓝夏轻轻笑了笑,柔声说,“放心,本公子帮你。” 玉琪的眼眸又多了暖色,看着蓝夏的举动。 “你,你是无双公子?”老鸨终于回过神来,“真的是无双公子。” “你的人,打了本公子的人,不介意本公子也替你调教一下他们吧?”蓝夏冷眼看来一眼,还在犯花痴的老鸨。 蓝夏看着那女子脸上的红肿,微微蹙眉,闪电般将他们打倒,扔成了一座小高山,那几个大汉吃疼地哭喊着,看来下手中不轻。玉琪又是一惊,他未曾想到这个善于逃跑伪装的人,居然有一身好身手,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浓,冷风和冷血互看一眼,他们的王爷什么时候这么笑过。 “看在你的面上,本公子就是小小的惩戒而已,将你的人带走吧。”蓝夏不再理会老鸨,想不通这古代的老女人也犯花痴。 “姑娘,有没有受伤?”蓝夏伸手去扶那女子,那女子双手粗糙,看来吃了不少苦,不过脸还长得不错,小家碧玉的那种,“王爷,可否派人将老者安葬了?钱从我的月银扣除。” “只要无双喜欢,冷风冷血,你们来处理。”玉琪还是神情看着这样的蓝夏,她终于笑了,虽然是浅浅的笑,但是却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他的心微微暖和,却又突然紧了紧。 “谢公子,谢王爷。”女子握紧那手绢,看着死者,笑着哭了,她可以让死者入土为安了。 “你随他们两个去办理吧。”蓝夏没有再回头。 “无双,等等本王。”夜璃君看着蓝夏那浅浅的笑容,心里微微动容。 老鸨看着蓝夏走了,才反应过来,带着被打着爬在地上的人怒斥,“还不快走。” “无双,你要收了那女子?”玉琪语气平淡,冰冷的目光变得柔和,落在蓝夏的小脸上。 “我的身边从不留人。我没说买,我只说帮她而已,她是自由的,她愿意留就留,愿意走就走。”蓝夏只是冷眼看着玉琪,看到玉琪的眸光变暖,微微一惊。 蓝夏走到河边,看到上游很多人在放河灯,“不是还没有到晚上吗?怎么就放花灯了?” “这是男女求爱放的花灯,女子在上游放她的灯,男子在下游去捡回女子的灯,送还给女子。”夜璃君看着那些灯,解释到,“夏儿,要不你也放一盏,本王绝对给你捡回。” “我对有妇之夫不感兴趣。”蓝夏冷眼撇了一眼夜璃君,夜璃君被这一句话泼了,一身冰冷,看着蓝夏。玉琪也觉得很惊讶。 “自古三妻四妾,很正常,何为有妇之夫?”夜璃君微微发怒。 “你们应许自己的女人拥有别的男人吗?”蓝夏冷笑,看着夜璃君。 “自然不容。”夜璃君一种厌恶袭上心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蓝夏扳扳手,缓步走在河岸上,看着河里的花灯,下游那些男子做好了准备,一个个跳入河中,游向心仪女子的花灯,蓝夏苦涩的笑了。林枫也那样犯傻过,为他下厨,结果在厨房烧起来,自己拿起灭火器冲进去,将他喷得一身。蓝夏轻笑起来,那么悦耳,却又凄凉。 玉琪微微蹙眉,那笑容不属于他,那哀伤也不属于他,会是他吗?这样的女子,要求对等,要求公平,不得不佩服她有这样惊世撼俗的想法。 “罗刹,”一声惊叫,蓝夏猛回头,玉琪愣住,夜璃君更是惊了,蓝夏居然听到这个名字反应那么大,那死气沉沉的双眸,充满了期待,惊喜。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一身青衣,美丽的容颜,像上帝刻意雕刻出来,完美无比,那么潇洒随意。 “罗刹。”青衣男子张开双臂,眼睛微微湿润,笑得那么温柔。 蓝夏眼泪夺眶而出,直蹦向青衣男子,撞入他的怀里,青衣男子差点摔倒,往后退了一步。将那娇小的身体使劲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失而复得的喜悦。“真的是你,起初我还不敢确定。” “也只有轩衡才这么叫我,真是我的恶魔。”蓝夏留下喜悦的泪水,越来她在这里找到了她的伙伴,“你怎么也来到这里?我爷爷是不是也来了?” “没有,只有我们两个。”轩衡揉了揉她的头,“我赶到的时候,身上中了不知道多少枪,爬到你身边,看到你已经断气,我看到你死前的绝望的哀伤,心疼不已,有一道光洒在你身上,抱住你的身体,晕过去,等我醒来,就来到这里。你为什么这么傻,相信林枫那个骗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蓝夏哭起来,放声痛苦,那么伤心,绝望。她的心伤终于发泄了。 轩衡皱紧眉头,将她哭泣的脸按在心口,心疼不已。 玉琪捏紧羽扇,“咔”折断了,紧蹙眉头,抿了抿薄唇,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那眼泪滴进自己心里。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波澜。夜璃君转过身,握紧拳头,那哭声如一把尖刀,刺痛了他的心。为什么?他只是想知道她的秘密而已,为何自己会沦陷,毫无察觉。 “哭吧,这还是我头一回看到你哭,你哭的样子,真丑。”轩衡调侃地笑话她。 “别破坏气氛好不好,人家难得矫情一次。”蓝夏哭累了,抬头狠狠捶打了一下轩衡的心口。 “好,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你,行了吧?”轩衡宠溺地揉揉蓝夏的头。 “我背对着你,你怎么知道是我?”蓝夏擦了擦眼泪,蹭在轩衡的衣服上。 “汗,你的背影,你站着像个军人,若有风吹过,你就会把脸转向风,吹干你的思绪。跟你太久了,你什么我都知道。你这个大小姐,不带这么欺负我的,我好歹让你哭个痛快了,你不回报就算了,还得寸进尺,真是没得救了。”轩衡狠狠拍去心口那一片湿漉漉,皱紧眉头,无奈看来一眼蓝夏,“算了,幸好你从不哭,要不然我哪有那么多衣服为你擦眼泪。” “那你怎么来这里?别告诉我是巧合。”蓝夏觉得这一切似乎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誓死相随,就找到你了。别这样看我,好吧,我说,六哥约我来此,我就来了,谁想就遇到你,看来还要问问六哥。”轩衡伸出袖子,将蓝夏脸上的泪全擦干净,轻轻笑了,走到玉琪身边,“六哥。” “确实是巧合。”玉琪低眉看了一眼哭过的蓝夏,不再那么冷漠,眼神不再是一片死寂,有了绿洲,心微微松了。 “我怎么就不信呢?”蓝夏白了玉琪一眼,一只手搭在轩衡肩上,“他是你弟弟?算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喂,谁是你的亲人?我才不要做你的亲人,都说要做只做情人。前鼻音后鼻音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轩衡一脸难看,打掉蓝夏的手,一脸郁闷。 “情人?”蓝夏眯着眼,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那么暧昧,却有几分挑衅,“是长得很好看,没想到你还因祸得福了。” 轩衡打掉蓝夏的手,一脸黑线,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声音温和,目光暧昧,“就是情人,妻子,我的女人。” “放肆。”玉琪的脸终于变了,很难看。冷血和冷风一怔,玉琪怎么了?难道吃醋了?他喜欢这个蓝夏?夜璃君还是背对着所有人,没有人看到他的情绪。 “你,找死。”蓝夏捏紧拳头。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誓死相随,难道你就不感动一下,就不能接受我?”轩衡看到蓝夏的拒绝,心里深深刺痛。 “无法做到。”蓝夏猛然转身,背对着轩衡,语气坚决。 轩衡从后面抱住她,那么疼惜,心疼不已,想起她前世死前的神情,心中阵阵生疼,“为什么不能?为什么这么绝情?让我来抚慰你心中的伤痛吧。” “感情是无法勉强,你是我的义兄,就是我大哥,我无法承诺你其它,也不需要你来为我疗伤。”蓝夏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心还在痛。 “你真是我的罗刹,那么绝情。”轩衡的声音那么脆弱,那么哀痛。 “男女授受不亲,十五弟,放开她。”玉琪脸早已一黑到底,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可是面上却看还是那么平淡,玉琪也只是简单平静。 ------题外话------ 好戏开始了,求拉票~ ☆、酒后痛哭 轩衡回头看了一眼玉琪,拉着蓝夏走开,远离这些古董。 玉琪看着那只大手牵着小手,蓝夏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挣脱他,心里顿时全是醋意和火焰。 “难道你也爱上她了?”夜璃君也是一脸阴沉,回身看的玉琪千年不变的表情,燃起了火焰。 “是又如何?”玉琪眼里全是黑雾,黑压压的黑雾。 “她可是本王的王妃,你别忘记了。”夜璃君加重了王妃二字。 “你的王妃早就死了,她只是蓝夏。”玉琪加重蓝夏二字,“别忘了,她不屑于你这种不洁的人,本王可是洁身自好。只要她愿意嫁给本王,本王才不在乎她的身份。” “敢说本王不洁,你后宫佳丽可不少。”夜璃君脸一黑再黑,出手就打过去。 “本王可从未染指,无非是别人的棋子而已。”玉琪正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夜璃君又何尝不是,两人就在河边疯狂打起来,十分壮观。 远处的蓝夏和轩衡停了下来。 “轩衡,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哥,你是爸爸收的义子,就是我的哥哥,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如果你这样,我无法承受。”蓝夏掰开了轩衡的手。 “你就宁愿把心交给林枫撕碎,也不愿交给我守护?” “别说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他。”蓝夏怒气冲冲。 “你的义兄,几年前你就这么说,如今还是这么说。还是做你的恶魔吧。”轩衡苦笑,深吸一口气。 蓝夏自知轩衡的苦处,但是她无法承受,苦苦一笑。 “当我什么都没说,就是你的朋友,你的恶魔,很高兴,我又找到了你。”轩衡走上前,友好地抱了抱蓝夏,那么伤痛。 “好了,至少有你在,让我不再感觉自己一无所有。”蓝夏拍拍他的背,放开他。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走,看戏去。”轩衡牵着蓝夏走到旁边的一片草地,两人坐下,“来人,拿瓜子过来。” 几名侍卫在他们旁边放着瓜子和两壶酒,蓝夏嘴皮猛抽,“你还真是会享受,别人在打架,你居然这样看戏,不怕你六哥对你动粗?” “不怕,来,喝点酒。”轩衡拿起一壶酒递给蓝夏。 “一醉解千愁。”蓝夏将酒壶和轩衡碰了碰。 “你看谁会赢?”轩衡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将酒壶和蓝夏碰了碰。 “很难说,不相上下。”蓝夏又喝了一口酒。 夜璃君被一掌打在肩上,玉琪被一掌打在手臂上,两人齐齐后退了好几步。似乎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打得不亦乐乎,却火气冲天。 蓝夏和轩衡像在看戏一样,一边指点江山,一边说,“要是有枪,直接就灭了对方,哪还要这么费劲啊。” “这话也只有你这样腹黑的人才说的出来。”蓝夏轻笑,拿起酒壶和轩衡碰了碰。 “我这叫腹黑?那是你不了解六哥,在我的记忆里,他才是无敌的腹黑,腹黑到南海国没有人不说他好话的,腹黑到他府里那帮花朵们默默无言,独守空房,他却一个女人都不碰,真怀疑他是同性恋。你小心点。” “要是这样,我就更放心了。他知道我是女的,不会对我下手。”蓝夏浅笑。 “那可不一定,他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你小心点为好,他若要谋你,你就难逃出他的掌心。我就被他吃死了,才几天他就找到你,我只能投靠他了,要不然你我日后的日子必然很难过。”轩衡幽幽看了一眼蓝夏,喝了一口酒,“空了,你的还有吗?” “没有了。”蓝夏倒了倒,看着瓜子花生也被他们消灭殆尽。 “还有吗?”轩衡回头看侍卫,他们齐齐摇头。“好吧。” “王爷,您还是去劝一下吧,他们都打了一个时辰了,别两半俱伤。”一个侍卫不安地看了看玉琪。 “说的也是,我现在还是王爷的门客呢。”蓝夏脸微醺,酒劲慢慢上来,“恶魔,还真是好酒,后劲这么大。” “必须的,这是上好的女儿红,本来要和六哥喝的,遇到你,就给你喝了。”轩衡站起来,脚步也有些轻盈,蓝夏的脚步也轻飘飘,轩衡一只手扶住蓝夏。“六哥,你们别打了。” 两个人完全没听,看到蓝夏在轩衡的身边,那么近,还被轩衡牵着,怒火更是大,反而来了劲。 “别打了。”轩衡大声喊,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让他们继续打,打死一个埋一个,死了两个,那正好,不埋了,曝尸荒野。恶魔,我们走吧,反正我们也看够。”蓝夏没心没肺转身缓缓悠悠离开。 “到了哪里都是这样没心没肺。”轩衡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居然停住了,两人恢复了面无表情,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罗刹,你还行不行啊?别摔了。”轩衡走上前,扶住蓝夏轻飘飘的身子。 “好酒,我喜欢,千杯不醉,居然一壶就醉了,真是神奇。”蓝夏的脸红到耳根子。 夜璃看着君玉琪,似乎在说,我们成了大杂技,让这两个人看了半天,还喝醉了,两人互看一眼,脸黑了又黑。 “算了,都怪我,不应该给你一壶酒,半壶正好。自讨苦吃了我,来我背你回去。”轩衡将蓝夏安放在背上。 “十五弟,你这样不和礼法。你可是堂堂的十五王爷。怎可背本王的门客?别忘记胭脂已经到了附近,若看到你背着她,怕她日后没有好果子吃了。”玉琪一把抓住蓝夏的胳膊,扶住她的身子。 “六哥,她喝醉了,难道你要她走回去?再说了,胭脂才不是她的对手,她比谁都狠。”轩衡转身握住蓝夏的另一只胳膊。 “胭脂?胭脂是谁?”蓝夏微微抬眼,看轩衡。 “十五弟的未婚妻。”玉琪语气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眼里全是墨。 “六哥,你。”轩衡愤怒瞪了玉琪。 “哦,喜欢就娶,不喜欢就不娶。”蓝夏语气很淡,酒劲上来了。 “不喜欢。”轩衡无辜地看着蓝夏。 “由不得你,她可是宰相的千金,你得罪得起吗?”玉琪的声音有些胁迫。 “恶魔,你也有被威胁的时候啊?呵呵…看看你的字典里有没有妥协二字。”蓝夏轻笑着,眼睛几乎睁不开,自己挪动脚步。 “你的字典都没有妥协,我的怎么可能有。”轩衡一脸无所谓。 “好样的。这种嫁女儿的官员,利用女儿来保卫自己的权力和地位,还牺牲一个女子的幸福,实在可恶。”蓝夏又抬眼看了看轩衡,轩衡浅笑。 夜璃君知道云溪也是这样被嫁到王府,自己觉得是一种耻辱,而且他比不喜那朵空洞的花朵,所以从未接近过她。 “胭脂文韬武略,才貌双全,自小就喜欢十五弟,岂容你们胡来。”玉琪握着蓝夏的胳膊,加大了力度。 “恶魔又不喜欢她,她强求有何意义?反正我们在面临威胁,只有两个结局,消灭对方,或者玉石俱焚。据对没有投降和妥协,是吧,恶魔。到时候姐帮你。” 轩衡撇撇嘴,“姐?去,哪凉快呆哪儿去。” “你背上凉快。”蓝夏嬉笑着,真是彻底醉了。 玉琪握紧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半分,蓝夏才扭头看他,微微蹙眉,像个孩子一脸不快。“松手。” “不送。”玉琪打掉轩衡的手,一把将蓝夏打横抱起。蓝夏挣扎了几下,动不了,那么温暖,她的心微微又疼了,慢慢闭上眼睛,红扑扑的小脸安详地睡下,在他怀里均匀的呼吸着。 “放开他。”夜璃君上前一把抓住玉琪的肩。 “她睡着了,你忍心吵醒她?”玉琪低头看着怀里酣睡的蓝夏,嘴角上扬。 夜璃君看着那酣睡的小脸,像个婴儿,就连那淡淡的哀愁也无影无踪,夜璃君慢慢放开手,拂袖而去。轩衡无奈摇摇头,看来这个丫头又要在这里惹下一堆情债。 “六哥,你是不是也喜欢这个丫头。”轩衡毫无顾忌看着玉琪。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玉琪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是,那么你有苦头吃了,如果不是,那就劝你最好就别喜欢。”轩衡不紧不慢揉揉额头。 “十五弟也喜欢她?”玉琪脚步微微变慢。 “不是喜欢那么简单,我爱她,可是她只当我是她的哥哥,被她伤了一世,如今又来一世,真是欠她的,守护她,其实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轩衡瞥了蓝夏一眼,无奈至极。 “她和独特。”玉琪目光温润柔和看着蓝夏,嘴角上扬,喜欢这样抱着她,感觉心里满满的。 “她是独一无二,固执,倔强,执着,可是有时候会像个孩子,特别能闹,有时候像个老人一样,沉稳,从容。她就是矛盾一体,什么性格都有,这一刻她安静,下一刻她也许就疯狂,不过不要爱上她,如今她的心都碎了。”轩衡脚步轻浮,难怪蓝夏会倒下。 “那就谋取她一颗鲜活的心,让她的心活回来。”玉琪微微蹙眉,怜惜看着蓝夏。 “我劝你别费力气了,她怕是很难再相信爱情,毕竟那个男人曾经和她深深相爱过,我都曾经替她感到幸福。可是那个男人却亲自隔开了她的心,打碎了她所有的美梦。我答应助你,你就放了她,这是我唯一的请求。”轩衡想起自己醒来之前,一直在叫蓝夏,醒来后被玉琪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玉琪用药物控制了轩衡,让轩衡说出真话,轩衡说的一切,他完全没办法相信,但是他还是放过了轩衡,让轩衡继续做十五王爷,但是不能再帮太子。遇到蓝夏之后,他慢慢相信了,直到听到蓝夏亲自说自己就是蓝夏,他相信了。他千方百计留住蓝夏,也是留住十五王爷,他发现了他们超强的能力,想纳为己用。可是却不知道为何,情绪总是在波动。他慢慢发现,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站在自己身边。 “林枫。”蓝夏迷迷糊糊中念着这个名字,可是很快眉头紧锁,“为什么?” 轩衡仰头看天,“这丫头没得救了。” “林枫,” 玉琪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快步进了客栈,将蓝夏扔在床上,蓝夏一阵晕眩,和疼痛袭来,握紧玉琪的手,“别走,不是说好明天就给我个浪漫的婚礼吗?” ------题外话------ 求拉票!亲们,周末快乐 ☆、法海收妖 “你,”蓝夏突然想起那个人,“说,你那个人是谁?我要见他。” “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不知道,别问,打死我我都不会说。”轩衡快步走了出去。 蓝夏知道,必然是玉琪威胁了他,真是丢脸,居然任玉琪控制。玉琪脸上不知为何,不知不觉露出一个笑容。 “十五王爷,十五王爷,”一个悦耳清脆的声音传来,轩衡一怔,在记忆里寻找,脸色大变。 “罗刹,救命。白素贞。母夜叉。”轩衡立马躲到蓝夏身后,玉琪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 “白素贞?这么温和的声音怎么可能是母夜叉?”蓝夏疑惑后头看了一眼轩衡害怕的样子,大笑起来,“原来你还怕别人啊。” “你不知道,她就是个毒妇,恶婆娘,她身边的丫鬟死了一个又一个,都是她心情不好就打,活活打死,还用毒蛇,去咬人,你知道,我最怕蛇,这是上辈子没有克服的弱点,你不能不仗义,你就我一个情人了。” “亲人。”蓝夏纠正一遍。 “好,亲人。习惯了,要好好改嘛,先帮我灭了这个女人。”轩衡一想到这个女人身上带着蛇,就害怕。 “无双,不许胡闹,她是南国宰相千金,不要给本王找事。”玉琪知道蓝夏若真想杀人,她是不会计较后果的,但是胭脂刁蛮任性,怕惹怒了蓝夏,蓝夏绝不会手软。 “是,王爷。不会伤害她。”蓝夏忍着一口气。 “罗刹,去勾走她的心,让她缠你去。”轩衡低声说,看着那火红的身影慢慢靠近,他全身就凉了。 那火红的身影,婀娜多姿,美艳动人,有种嚣张跋扈的感觉。 “十五王爷,干嘛一直躲着我。”胭脂走上前,一把抓住轩衡的手。 “大哥,救救我。”轩衡苦着脸,抓住蓝夏的肩膀,央求蓝夏。玉琪面色一沉,返回来打掉轩衡的手。 “呵呵…胭脂姑娘,赶紧把他带走吧。”蓝夏看着轩衡的样子就想起以前带他去看蛇,他也吓得直哆嗦。 “我的小祖宗,救救小弟一命吧。”轩衡脸上惨白。胭脂还一直拽着他的手,蓝夏知道这家伙真的会怕到休克。 “胭脂姑娘,可容本公子说句话吗?”蓝夏对着胭脂深深看一眼,魅力十足,一脸犯桃花的俊美,浅浅笑着,看着胭脂,胭脂从未见过如此帅气的表情,魅力无极限,特别是那眼神。立马松手,脸微微发红。 玉琪一脸恼怒,闭上眼睛,真后悔让她做世无双,她的表情,眼神,一眼就可以勾走女子的芳心,胭脂也不例外。 “本王以为胭脂姑娘倾心与本王的十五弟,看来本王看错了。”玉琪深深看一眼这个样子的蓝夏,霸气侧漏,那迷人的眼神,在对胭脂轻轻放电,胭脂就傻在原地。轩衡一脸得意,对蓝夏用唇语说,谢了哈。 “胭脂姑娘,胭脂姑娘。”蓝夏叫了两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胭脂才回过神。 “你是?”胭脂红着脸,羞答答地问。 “在下世无双。”蓝夏彬彬有礼。“姑娘,刚才我只想说,西街的花灯不错,你可以带十五王爷去那么,放河灯。”蓝夏轻轻挑眉,看来一眼轩衡,轩衡原本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原来你就是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胭脂开心走上前,“公子要去哪儿?” 蓝夏白了一眼轩衡,知道自己惹祸上身了,无辜看了一眼玉琪,玉琪面无表情,事不关己。“我还没有用晚膳,饿得紧。恶魔,走,醉香楼喝两杯。”蓝夏拉起轩衡和寻梅就跑。 “公子,等等我。”胭脂大喊,追过去。 两个人身法诡异消失在眼前,他们没有去醉香楼,而是去了紫云轩,两人看着街上热闹的人,两人正得意的时候,玉琪站在门口,面色从容,看不出喜怒哀乐。缓缓走进来,坐到轩衡和蓝夏中间,寻梅站在一边。 “寻梅,看到对面的仙云坊了吗?去那里挑几件衣服和几块布。”蓝夏从轩衡怀里掏出钱袋取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 “公子。”寻梅立马跪下,眼睛又湿润了。 “我的人,不许跪下。跟着我就要有我的规矩,站起来。”蓝夏皱紧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寻梅。寻梅慢慢站起来,“谢公子。” “跟我在一起,以后你会习惯的,把这两锭银子花光才能回来,懂吗?”蓝夏看着轩衡摆着脸,浅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花的是我的钱你还真不客气。”轩衡瞪了一眼蓝夏。 “我今后的日子要惨了,你的胭脂那会放过我,我花你的钱,那是替你消灾。寻梅,还愣着干什么?下去买吧,冷风,你跟着,免得别人看到这漂亮的小美人起坏念头。”蓝夏习惯了命令人,居然命令到冷风头上,冷风满脸怒气,十分不情愿,也没有动,“冷风,我是请你去,又不是命令你,绿叶护红花,懂不懂?” “王爷。”冷风气得脸红脖子粗。 “去吧。”玉琪挥挥手。 “是。”冷风又看了一眼蓝夏,似乎在告诉蓝夏,我只听王爷的命令,以后别想命令我。 “看吧,得罪了一个冷风,不过还有一个冷血在那里,什么时候你也得罪了,那你就有小鞋穿了。”轩衡看着冷风摆着脸下去,而冷血面无表情。 “习惯了,慢慢改。”蓝夏摇摇头。 “菜来了。”小二吆喝着进来。 “好香啊。”蓝夏轻轻笑了,那么纯真。 “终于见到你笑了。就知道你喜欢吃烤鹅,这是芙蓉烤鹅,和北京烤鸭有得一拼。”轩衡美美一笑,拿起筷子给蓝夏夹了一块。 “谢谢。”蓝夏加深了笑容,看着轩衡,亲人。 玉琪看着他们两个将自己凉在一边,火气有点大,拿起筷子把蓝夏碗里的肉夹走。一口吃下去,然后若无其事看着蓝夏。 “你,”蓝夏怒拍桌子,“干嘛吃了我的肉?” “本王只吃了鹅肉,不是你的肉,不过确实很想吃吃看,你的肉会不会香一点。”玉琪一脸从容,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说得云淡风轻。 “你。”蓝夏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好,很好,早晚有一天,我非扒了你的皮。吃饭。” 轩衡看着蓝夏这么容易就被玉琪挑起怒火,眨眨眼,看着蓝夏气得脸红,“丫头,你的忍术哪去了?” 蓝夏突然睁开眼,看着玉琪,似乎她的忍术在玉琪面前总是失灵,“不知道,先吃饭,我好饿,一会儿还要去放河灯。” 蓝夏拿起筷子夹菜,总是和玉琪夹到同一块菜,蓝夏火气一涌上来,蓝夏怒得狠狠站起来,轩衡一把拉住蓝夏,“丫头,吃饭。补充体力。” “混蛋。”蓝夏咬牙切齿看着玉琪,冷血脸色一沉,杀意涌现出来,玉琪轻笑,冷血霎时傻眼了,还有被骂混蛋还这么开心的? “再骂一次就不怕?”玉琪看着蓝夏的红唇,想起她骂自己混蛋时,自己居然吻了她,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但是那感觉,他至今记忆犹新,蓝夏脸更红了。 “喂我。”怒气冲冲对着轩衡怒吼。 “喂就喂,干嘛那么凶,到底哪辈子造的孽,遇到你。”轩衡白了蓝夏一眼,夹着菜就往蓝夏嘴里送。玉琪一阵掌风打翻了轩衡的碗筷。 “十五弟连碗筷都拿不好吗?”玉琪漫不经心动着筷子。 “混蛋,过分,不想给我吃饭,没门。”蓝夏气得磨着牙,恨的牙痒痒,站起来,一只手直直抓起鹅腿,在玉琪面前啃,迅速消灭,将骨头扔地上,又抓了一只鹅腿,冷血张大嘴巴,看着她,玉琪一愣,然后轻笑起来,觉得这个样子特别有趣。 轩衡坐着,闭上眼睛“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你被捆在原始森林里半个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了,见到你时,你没有一点人的模样,身上血迹泥污,什么都用,那张脸根本就看不清长什么样,回到家后,你连手都没有洗,抓起食物狂吞,样子狼狈不堪。” “那还不是你害的,让我落错了地点,要不是我生命里顽强,早就放弃了。那还会在猛兽的追捕中逃生,我的左腿就是被狼咬伤,之后留下后遗症,每逢下雨就疼。你不知道我当时连你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后来一想,你都入了我家,你就是为我蓝家的子孙,发现骂道自己头上。”蓝夏放下手中的骨头,擦了擦手,“每一天我都想着,你若见到我那狼狈不堪的丑相,必然大笑不止。没想到你还算有良心,没有笑,也没有拍照留念。” “没有,我偷偷拍了,就是见到你的时候,和你狼吞虎咽的时候,在我房间里,你惹毛我了,我就拿起照片看,然后大声说,”你也有今天,“你不知道,特解气。”轩衡憋住了笑,看着蓝夏,气得几乎要吃人的样子。 “什么?你居然敢,好,你狠,你的胭脂你负责,我才不要替你收了她。”蓝夏气得胸口一鼓一鼓。 “大师,法海,你法力无边,就替把那只妖收了吧,我一定好生供奉你这尊活佛的。”轩衡一副诚恳地求菩萨。 冷血彻底没有忍住,偷笑,玉琪看着这两个人,面皮狠狠抽动了几下。这些什么和什么啊? “没想到你背后小动作那么多,你以为几个臭钱就可以将我打发啊?”蓝夏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街道热闹的人群。 “祖宗,咋俩什么关系?出生入死,情,不,错了,亲人,替哥收了那只母夜叉?”轩衡捅捅蓝夏的后背。 “滚开。”蓝夏怒了,不看轩衡。 “小祖宗,我的老天爷,我的心肝宝贝。”轩衡越说越恶心。 ------题外话------ 累了,亲们,好的话就拉拉票吧 ☆、无法控制 玉琪眼眸全是黑雾,抿了抿唇,一身冷冷的气息袭遍全身。 蓝夏一拳打在轩衡胸口,“还心肝宝贝?真希望掉到丛林里的是你,那样我就省事了。” “你舍不得,不是吗?”轩衡讨好地笑。 “还真舍不得。”蓝夏话一落,轩衡开心笑了,玉琪脸顿时一黑,“知道两个人在森林里遇到熊的故事?” 轩衡遥遥头,蓝夏看着窗外缓缓说起“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去森林打猎,接过遇到了熊,枪都坏了,没有武器,只能逃跑,熊一路追,瘦子居然笑了,胖子不解,为什么大难临头了瘦子还能笑出来,瘦子说,我不用跑的太快,只要超过你就可以了。” “原来我就是那胖子,”轩衡嘟起嘴扭着头。 “所以我怎么舍得你这么容易死啊。你至少也要跑在我后面给我挡住熊啊,呵呵…”蓝夏轻笑起来。 “还以为不舍不得,我还开心了一下,哼。就知道你没心没肺,我的心肝你就当鹿肝肺。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出了年轻一点,还有就是小了一点。”轩衡坏坏都看了一眼蓝夏的凶。 “下流。我才十六岁,里面还裹着胸,要不然能像男子吗?”蓝夏轻轻拍了轩衡的额头。 冷血无语,看着这两个人一点也含羞,玉琪脸都微微红了。 “女大十八变,时机未到而已。”玉琪淡淡开口,冷血几乎惊呼,蓝夏猛咳,轩衡逼得一脸通红,突然大笑,蓝夏狠狠用胳膊撞击轩衡的心口,他才憋回去。 “不好,你的胭脂来了。”蓝夏看到胭脂正好遇到冷风和寻梅,又突然看到自己。 “反正你替我收了,只要有你在,她就不会缠着我了。”轩衡开心地看着蓝夏。 蓝夏看着玉琪,突然甜甜的一笑,笑得那么柔美,玉琪正在喝茶,瞬间呛到,猛咳了几声,轩衡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要有求与人家,白了蓝夏一眼。 “王爷,”蓝夏声音柔美温和,轩衡打了几个寒碜,玉琪怔怔看着她,一动不动,蓝夏向玉琪泡个媚眼,放电,玉琪彻底无语,傻傻坐在那里,“我们去放河灯,去猜灯谜,好不好?让你的十五弟在此好好招待胭脂姑娘,可好?” 冷血又忍不住面皮狠狠抽了几下,最后背过身去,免得自己失声大笑就有损他冷血的封号了。 “嗯,好。”玉琪看着那只放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心里微微动容。 “地狱罗刹,你不能这么不厚道。”轩衡一想到要和那么胭脂在一起,就全身打颤。 “你说六王爷都开口了,胭脂会拒绝吗?你会拒绝吗?”蓝夏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玉琪嘴角上扬,想起刚才她居然还有柔美的时候,她真是千面。 “你个臭丫头,知道你一笑就没有好事。你这副模样还装小鸟依人,恶心死我,真是无敌恶心。”轩衡使劲拍掉那一身鸡皮疙瘩。 “是你说了,王爷有龙阳之好,刚才都到验证了,他就喜欢这样,恶心不死你,哼,好好和你的白素贞做伴吧。”蓝夏又冲轩衡得意一笑。 却不知道此刻的玉琪一脸黑线,冷血都倒吸一口气。蓝夏回头看玉琪时发现自己光得意了,没有注意到得罪了玉琪。偷偷挪开脚步,远离火山。 “本王证明给你看吗?”玉琪紧闭的眼睛猛睁开,像两团火焰在燃烧,一只手扣住蓝夏的手。 “不用,知道,王爷很正常,绝对的。”蓝夏嬉笑着,想挣开他的手。 “无双公子,无双公子…”胭脂开心地推开门,寻梅穿上漂亮的新衣,淡淡的绿色,整个人美丽许多,只是几缕青丝垂落在,遮住半边脸。 蓝夏使劲扭动那只手,却还是被死死扣住,冷风看到,傻了眼,玉琪什么时候碰过女子?更别提这样抓住一个女子的手,虽然她一身男儿装扮,但是玉琪明明知道她就是女子啊。 “十五弟,好好款待胭脂姑娘,本王有事要和无双公子去处理。”玉琪托着蓝夏下了楼,直直往街上走。 寻梅看了一眼冷风,冷风摇摇头,冷血也摇摇头,三个人在后面跟随。胭脂原本还要跟过去,却想到他们有事要处理,不满地坐下,看着满桌杯盘狼藉,坐下来,看着轩衡,不再那么火热,只是淡淡看着。 蓝夏被玉琪强行一路拖着走到河边,“你发什么疯?放开我。”蓝夏怒吼。三个人站在后面一动不敢动,往后退了好几步。 “都给本王转过身去。”玉琪冲着三人怒吼。 蓝夏突然感觉到这个家伙危险,忍住疼痛生生将手挣脱,被刮了三道血印。玉琪伸手抓住她的肩,蓝夏一个反手,将他扔了出去,他一个转身将蓝夏抱起,飞向空中,蓝夏原本还要继续打,却看到自己飞起来,看着脚下的人慢慢远去。落在湖边,一块巨石,那是上次她被夜璃君逮捕的地方。 “玉琪,你要干嘛?”蓝夏怒瞪他。 “本王要告诉你,本王没有龙阳之好,本王让你知道是不是。”玉琪按住蓝夏的头,地下头,狠狠吻在蓝夏的唇上,蓝夏推了几把,却被禁锢得更深,蓝夏几乎无法呼吸,脑袋里一片空白,心狂跳不止,她怎么会对他没有排斥?玉琪轻咬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疯狂地吸吮这她的美好,她口中的甜蜜。越吻越想要更多,玉琪原本只想知道刚才那一个吻不是错觉,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着对着美好的向往,越发冲动。蓝夏睁大眼睛看着他,为什么,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自己应该拒绝他,不是吗?可是全身无力,整个人软了下来,瘫在他怀里。他的大掌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撤掉那块裹胸,瞬间暴漏了那雪峰。蓝夏的理智瞬间归为,双手针扎,可是越挣扎他就越疯狂,指尖划过肌肤的触感,拨起一道道涟漪,吞噬这蓝夏的理智。 “放开我。”蓝夏无力地哀求。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和林枫也只是希望保留在最美丽的时刻,可是最美丽的婚礼没有来就已经结束了。 “放手。”蓝夏害怕地颤栗起来,声音那么柔软,还带着害怕。 玉琪把头埋在蓝夏的锁骨位置,大口喘气,不敢再动一动。 “放开我。”蓝夏的声音更加脆弱无力,有些沙哑,和心疼。 玉琪放开她,往后走了好几步,背对着她,不敢再看她一眼。 蓝夏瘫坐在地上,无力地握紧胸口,心一阵阵疼,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夜璃君不知何时突然冒出来,看到蓝夏瘫坐在地上,眼角挂着泪,红唇红肿,衣衫不整。愤怒地看着玉琪,走过去,狠狠一拳,玉琪被这一拳打醒了,看着蓝夏捂住胸口,那么脆弱,刚才自己冲动,伤到她了吗? “你个混蛋。”夜璃君又是一拳打过去,玉琪没有还手。 “夏儿,对不起。刚才失礼了。”玉琪蹲在,用手替她将衣服理好,蓝夏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怒,哀,伤,纠结在一起,看着地上被玉琪扯下来的裹胸,默默失神。一动不动,看着那块白布。 “夏儿,本王会对你负责的。”玉琪将蓝夏抱在怀中。 “她不用你来负责,本王原本就是他的夫君,你给本王滚。”夜璃君上前一掌,玉琪一掌打在他手心上。 “夏儿,你是本王第一次碰的女人,本王会对你负责的。不要这样好吗?”玉琪温声对蓝夏说。“本王绝对贞洁。” 夜璃君一脸黑线,握紧拳头,想起蓝夏要的男子,必须贞洁,他不合格,他有了彩蝶。 “放开我,”蓝夏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那上玄月,吸了吸鼻子,不让泪流下,却让玉琪更加心疼。 “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蓝夏缓缓站起来,她不是因为他碰她而伤心,而是她居然没有排斥他的触碰。 “夏儿,”玉琪不但没有反手,反而抱紧她的身子。 “她让你放开她,没听到吗?”夜璃君声音提高了几个分呗。 玉琪慢慢放开蓝夏,那么舍不得,那么心痛。蓝夏瞬间消失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夜璃君狠狠一拳打下去。 “如果重来,本王还是会那样做。”玉琪居然没有还手,浅笑着,拿起地上那块白布,放进怀里,那份冲动和快乐,他发现她没有排斥自己的触碰,那如玉般光滑水嫩的触感,还停留在手心里,唇边。 “你真是混蛋。”夜璃君心中的愤怒,他都不能碰她,每一次伸手,她都会厌恶地说自己的手脏。突然传来一阵杀气,近百人出现在空中,两个人突然想起,蓝夏会不会已经遇到危险,脸色大变,冲过去,杀出一条血路,追寻蓝夏的身影,他们的轻功很快就能追上蓝夏。蓝夏在和一群黑衣人厮杀起来,她诡异的身形刀刀见血封喉,她只割喉,动作快,恨。准。夜璃君不得不佩服这个没有内力的女子居然能杀死这么多人。玉琪冲过去替她解围,“夏儿。” 那两个高手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都除掉。蓝夏冷笑,自己原来只会这些三脚猫功夫,对付他们两个,自己就是那九牛一毛。玉琪一掌打在蓝夏身后的人,蓝夏没有回头,真得笔直,手里还拿着抢来的刀,一只手的鲜血在流动。玉琪一个箭步,抱紧她,检查那只手。一道伤口,在不断留血。玉琪从怀里掏出那块白布,之后又放回去,将自己的衣服撕开一条布,将蓝夏的伤口包好,动作熟练,却轻,似乎害怕弄疼她。 ☆、留恋不舍 “只是小伤。”蓝夏没有看他紧张的神情,闭着眼,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 “是你们南海国的杀手。”夜璃君检查着,发现他们有个莲花标记伤疤,想到刚才他们用的武功和武器,判断,“本王在南海国时,也遇到过这样的此刻,莲花堂。” 玉琪面色从容,不慌不忙,在伤口伤打了个蝴蝶结。 “你知道?”夜璃君看到玉琪没有一丝惊讶。 “你以为本王这一路都畅通无阻吗?”玉琪一只手搂住蓝夏的腰,飞身上了枝头,“夏儿,日后你要面临这样的腥风血雨,害怕吗?” 蓝夏白了他一眼,“我还真不知道‘怕’怎么写。” “夏儿,你喜欢本王。”玉琪对着蓝夏浅笑。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免得伤心的只有你一人,我没空陪你伤。”蓝夏翻了个白眼,睫毛却微微颤抖。 “你的睫毛比你诚实。”玉琪嘴角微微上扬。 “自负,高傲,你就是傲慢与偏见的男主,他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财富,认为他爱上那个乡村女子就是那乡村女子的荣幸,他大胆的求婚,以为那女子必然会兴奋跑进他怀里,可却没想到那女子毫不客气指出他傲慢的行为,拒绝了他的求婚,拒绝了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蓝夏没有再说下文,因为下文是两个人都发现了自己的错误,终归走到了一起。 “后来呢?”玉琪低头看着蓝夏。 “男子认识到自己的傲慢,放弃了上流社会的架子,融入女子的生活圈里,女子慢慢发现男子默默为自己处理了很多劫难,承认自己对男子存在太多偏见,之后两个人相爱,生活在一起。”蓝夏轻轻叹了一口气。 “居然是个美好的结局,你为何还要叹气?”玉琪边飞行,边看蓝夏。 “因为那是一个女子编制的一个美好的梦,写的小说。那个女子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和自己爱的男子生活在一起,而是终身未嫁。男子娶了别人,女子的才华和美德,吸引了很多优秀的男子到她身边,可是都走不进她的心里。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蓝夏浅浅一笑,看着前面开始同伙通明。 “那个男子居然娶了别的女子,就不能去她了吗?”玉琪微微蹙眉,疑惑看着蓝夏。 “我们的世界里,哪怕是皇帝,也只能拥有一个女子。如果成了亲,那么单身的人就不会再爱上他们,若成了亲的男子或女子,在外面还有人,就违背道德,被世人唾弃和不屑。如果是一国的皇帝或者总统被发现这种事,世人就会群起而攻之,足以赶他下台,一段时间,政治手段里常出现这性丑闻,因此丢官的也有被误险,反正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蓝夏想不通这里女戒,简直就是扼杀女子的思想。 “本王无法理解。”玉琪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我也无法理解你们。也不用你理解,你没有机会娶那里的女子。”蓝夏看到河边,好多人开始放花灯,兴奋地看着那一条火龙,火红,美丽。 “如果本王有这个机会呢?”玉琪看着蓝夏,那么深情。可是蓝夏专心看着河里的花灯,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 “快,我们下去,我也要放花灯。”蓝夏指着河边,那三个身影还傻傻站在那里等。 “你确定?你现在可是玲珑有致,婀娜多姿。”玉琪看了看蓝夏的胸,脸上微微发烫,嘴角上扬。 “回客栈。”蓝夏愤怒白了他一眼。 “嗯,好。”玉琪轻笑着,声音那么欢快悦耳,可是蓝夏却十分恼火,不再看他得意的样子。 落入客栈的长廊上,玉琪舍不得放开,蓝夏怒了,玉琪才看到自己抓她的手,青了,还有三道血痕。是蓝夏强行挣脱时,弄伤的。 蓝夏甩开手,不管左手的剑伤,右手的抓痕。一脚踢开门,狠狠关上门,躺在床上,真是有点累。房间里漆黑一片,她习惯了黑暗,她拥有如猫的眼睛,夜里再昏暗,只要有一丝丝光线,她畅通无阻。 一盏灯点亮,玉琪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潜入她的房间。蓝夏微微抬眼,看到是玉琪,继续闭眼,原本紧握的手,放松了下来,疲惫地睡着了。 “这就睡了?连衣服也没脱,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邋遢。”玉琪打了水,走进来,替她擦拭着脸,动作很轻柔,看着她的红唇,娇艳欲滴,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拂过。想起那个吻,他嘴角上扬。手指在红唇边徘徊,原来是那么美好。伸手撤掉她的腰带,扒下血衣,只剩一件薄薄的卫衣,那玲珑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可是这件卫衣也是血。他的手微微颤抖,手指一弹,衣服滑落,一阵凉意传来,蓝夏猛睁开眼,双手护胸,怒瞪这个色狼。 “你,混蛋,出去。”蓝夏怒焰几乎将自己都燃烧,恼羞成怒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本王好心给你拿来药酒,为你擦拭伤口。”玉琪轻笑,看着这个样子的她,十分可爱,惹人怜爱。 “滚。”蓝夏现在只想杀了眼前这个趁人之危的男子。 “伤口裂开了,别动。”玉琪看到伤口撕裂了在不断流血。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出去。” “不行。”玉琪一把按住她的手,蓝夏还在挣扎,血留得更多,玉琪无奈,一掌打晕蓝夏。 “你太倔了,怪不得本王。”玉琪嘴角一扬,撤掉她最后的衣服,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上还有自己刚才失控的印子,如玉的手指轻轻划过,流连忘返。轻轻擦拭着她手臂的血迹,擦药酒,上药,他那么平静的面色,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动作轻柔,将伤口包好。站起来,看柜子里,整整齐齐放着雪白的衣服,伸手挑出一件,回到床边,轻轻为她穿上,动作轻巧。突然,他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她手臂上有一点红,微微蹙眉,伸手去擦。他突然笑了,原来是守宫砂。 “王爷。”冷风低声问。 “何事?”玉琪冷冷开口。 “皇贵妃传信,让您赶紧回京,皇上的身体欠佳。” “嗯,下去吧。”玉琪闭上眼,伸手抱住蓝夏柔软的身体,低声说,“如果让你见到他,你还会留在本王身边吗?” 看着蓝夏依然闭着眼,轻轻在她唇上吻下去,可是却发现像中了魔,还想要吻,还要吻,他一路吻下去,到了她的锁骨,那如玉般的触感,他爱不释手,慢慢伸手往下走,却突然停住,“可惜不能。” 玉琪漫不经心为蓝夏合上衣物,指尖轻轻划过她白皙的颈部,慢慢离开,站在床边,看着蓝夏。 “罗刹”轩衡站在门口喊,“我进来了。” “十五弟有何事?”玉琪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轩衡傻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半天说不出话,猛推开门,“六哥,罗刹怎么了?” 玉琪没有再说话,眼神落到地面上血迹斑斑的衣物。 “我的小祖宗,又受伤了?你怎么就这样不让我放心半刻?我就是那为你操心的命,真的是。”轩衡坐到床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你不是地狱罗刹吗?谁还能伤你。” “叫寻梅来照顾她。”玉琪看着轩衡,眼里只有命令。 “罗刹,罗刹,不可能睡得那么死?以前你就算失血过多昏迷,只要碰到你的手,你就会醒,快点醒。”轩衡伸手握紧罗刹的手,却没有一丝反应,轩衡一狠心,伸手掐蓝夏的人中。 蓝夏一阵疼痛,猛睁开眼,将那只手狠狠反扭,另一只手掐住轩衡的脖子,目光凶狠。 轩衡使劲搬开蓝夏的手,蓝夏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立马松手,那道伤口又崩裂了。 “咳咳…我不惹你,我真是手欠。”轩衡揉揉脖子,怒狠狠瞪着蓝夏,看到蓝夏手臂又在流血,伸手去抱紧。 “还是本王来。”玉琪抢先一步,握紧那只受伤的手,手指轻弹,布条就全落下,细心包扎伤口,蓝夏没有好气看着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 “谁给我换的衣服?”蓝夏磨着牙,杀人的眼神看了轩衡,轩衡猛摇头,蓝夏猛看玉琪,她可没有忘记刚才玉琪,“是不是你?” 玉琪只是漫不经心,动作从容优雅,面色从容,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蓝夏。 “一定是你。”蓝夏两眼冒着火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如果你再动,本王不介意再将你打晕。”玉琪悠悠开口。 “你。”蓝夏充满怒气,却不能发作。如果有枪,玉琪不知道死几百次了。 “罗刹,好啦,别生气了。他也只是为了你好。”轩衡看到蓝夏满眼杀气。 “好?很好?”蓝夏咬牙切齿,猛伸手另一只手朝玉琪的脸上打下去,却又被拦住。 “你真想本王将你打晕?”玉琪微微蹙眉,看着蓝夏气得红扑扑的小脸,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恶魔,去找床被子,在这里打地铺。”蓝夏咬着唇,气不打一处来。 “干嘛?”轩衡暗暗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给我护法,防狼。”蓝夏怒狠狠瞟了一眼玉琪。玉琪手中的动作一停,居然自己是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你的名声。”玉琪回头瞟一眼轩衡。 “你们真是冤家。我不陪你们玩了。”轩衡看到玉琪的眼神,知道这个男人会杀了自己。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别让我见到你们。”蓝夏气坏了,猛咳起来。 “罗刹,别生气,我在门口给你守夜,好不好?”轩衡看到蓝夏气得几乎背过气。 玉琪冷着脸,慢慢走了出去,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还以为成了王爷,没想到还是逃不过你这个罗刹的掌心,欠你的。”轩衡嘴里念叨着,却没有一丝委屈,坐在门口睡了一夜。 “六哥,”轩衡斜躺在门口,一副悠然自得,突然看到玉琪冷着脸出现在面前,“这么早,天才刚亮。” ------题外话------ 收藏哟, ☆、愤怒离去 “启程。”玉琪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门口,似乎在纠结是否该带着她回去。 “罗刹,起来了。”轩衡冲门内大喊。“我进来了。” 轩衡打开柜子,将衣服扔到床上,“起来了,小懒虫,太阳晒屁股了。” “十五弟,出来。”玉琪看到这两个人不分大小,什么事都敢做,不看着还真是不放心。 轩衡看了看穿上缓缓爬起来的蓝夏,“小懒虫,一会儿你在马车上可以继续睡。” “六哥,”轩衡出了门,看到玉琪阴着脸,翻了个白眼,心想,若是他告诉玉琪,自己还看过蓝夏穿比基尼,他岂不是很火,想想算了,这里的一切就这么封建。 “记得入乡随俗。”玉琪冷着脸,挤出这几个字。 蓝夏梳洗好,可是没办法梳头,“恶魔,进来。” “姑奶奶,又怎么了?”轩衡一脸不耐烦。 “给我梳头。”蓝夏看着一脸邋遢的轩衡,翻了个白眼,这样的轩衡还挺好看的,难怪胭脂天涯海角追寻。 “十五弟,去洗漱,一会用完早膳就出发了。”玉琪走了进去。 “公子。”寻梅走到门口。 “寻梅,给我梳头,我的手臂受伤了。”蓝夏看到玉琪把轩衡赶走,非常不爽,看到寻梅,她开心不已。 “寻梅,去收拾你家公子的衣物,马上启程。”玉琪走到蓝夏身边,拿起梳子,“只好委屈本王替你梳头了。” “那是你的荣幸,懂不懂?”蓝夏翻了个白眼,闭上眼,不看他。 “谁让你是因为本王才受的伤,本王自当负责。”玉琪加重了负责二字。 蓝夏猛睁眼看他,看了就来气,怒瞪他,“快点,没发现本公子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吗?” “发现了,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补血的早膳,今日觉得不和你抢。”玉琪想起和她抢吃的,结果她居然用手抓,轻笑。 蓝夏闭上眼睛,深呼吸,轻轻哼着歌,一大早上,就被这个家伙气,希望平复心情。自顾自的哼着调子。 “你哼的是什么歌?那么哀伤?”玉琪微微蹙眉。 “一寸光阴一寸心。”蓝夏缓缓开口,继续哼。 玉琪故意放慢了动作,拿起男子的发簪,轻轻插上,头发完好地固定住。 “好了。”玉琪看着镜中的美人,她无论怎么样都很美丽。看到蓝夏的对着镜子有些失神,她是不是又想起了林枫,眼神突然染上一层墨,声音冰冷,“发什么愣?启程。” 寻梅收好衣物,站在门口等着。 蓝夏脸色白皙得没有一丝血色,那月牙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楼下,“夏儿,本王有话要和你单独聊聊。” 蓝夏看着夜璃君狼狈的样子,看来一夜未眠,两眼充血。 “记得快点,我们要启程。”玉琪语气冰冷,看来一眼夜璃君。 “夏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夜璃君瞬间冲到蓝夏的面前,疼惜的看着蓝夏,伸手抚摸蓝夏毫无血色的脸,那疼惜的眼神,深深映入蓝夏的眼底,她知道自己拿走了他的妻子。 “王爷,请自重。”玉琪看到夜璃君的手在蓝夏脸上,蓝夏居然没有退缩,火气上涌,冷风和冷血互看一眼,他们的王爷什么时候会如此发怒? “夏儿,”夜璃君拉着蓝夏往一边走,蓝夏微微缩回头,却被抓得更紧。下来楼,到了无人的地方。“夏儿,可以给本王一个机会好吗?本王可以为你将本王府上所有的女人和丫鬟都赶出府,就连彩蝶,本王也可以休了,本王只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 蓝夏脱开了他的手,没有看他,“你不必为我做这些,我给你起你什么?” “你可知道玉琪的野心吗?他要回去争取皇位,此番来我北朝无非是中了太子玉枫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一路上凶险万分,你在他身边,必然危险重重,所以本王请你留下来,好吗?”夜璃君凤眸中流出着诚恳和不舍。 “我跟他走,一开始是摆脱王妃的身份,之后是轩衡,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我不会离开他。”蓝夏看着夜璃君眼神的哀伤,“你亲手推开了你的王妃,我能为云溪做的事情,就是告诉你,彩蝶是自己划破自己的手,陷害她,还给她一个清白,希望她泉下有知,能瞑目。” “回来,做本王的云溪。”夜璃君抓住蓝夏的手,“本王不介意你昨夜之事,只要你能留在本王身边。” “恕难从命。”蓝夏冷冷开口。 “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你此去凶多吉少,玉琪是个善于谋略的人,深谋远虑,他要谋的东西,从未失手,玉枫也不是个善类,你此去南海国,必然要有一场腥风血雨,本王远在北朝,无法保护你。”夜璃君的声音有点颤抖和沙哑。 “你不了解我,我的世界永远是枪林弹雨,随时都会死去,所以我早就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我会保护自己,谢谢你的关心,等哪一天我厌倦了这样的日子,我会派人把云溪的尸首给你送回来。”蓝夏浅浅一笑。 “不,本王永远都不要那一天。”夜璃君猛睁眼看着蓝夏一把拉她入怀,蓝夏微微蹙眉,这个男人居然会心疼,为她心疼。夜璃君感觉到蓝夏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排斥自己,心里微微有些欢喜,收紧双臂。 蓝夏紧紧锁眉,手臂的疼痛袭来,知道又流血了。“放开我。” 夜璃君微微一怔,心里失落,慢慢放开,蓝夏的脸色几乎白得透明,目光一到她手臂的一片红,伸手取出自己汗巾,替蓝夏包扎伤口,白皙如美玉的大手,灵巧地捆好。“对不起,都是本王的不好。” “这算是我给云溪完成了一个美梦,也算对得起她的身体。她只想要你一个疼惜的怀抱,如今算是如愿以偿了。我与你也毫无关系。”蓝夏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做本王的王妃,本王给你安稳的日子。”夜璃君看着蓝夏离去的背影,那么不甘。 “对不起,办不到。”蓝夏没有回头,笔直的背影,留给了夜璃君。 “罗刹,回来了,怎么伤口又裂开了?”轩衡伸手去摸,“这是夜璃君给你包扎的?” “情债难还。”蓝夏坐下,身后揉揉额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玉琪眼里全是黑墨,波涛汹涌在翻滚。 “夜璃君也不错,刚才我看到他对你的说的话了,你可以考虑考虑留下来。”轩衡突然感觉到一道杀气袭来,看懂玉琪黑着脸,犀利的眼神瞪着他,轩衡一颤,话都憋回去了。 “喝了它,最好的补血羹,很香的。”轩衡将一个红色汤药,放在蓝夏面前,蓝夏拿起来,轻轻闻了闻。 “气味很香,”蓝夏喝了一口,“很好喝,你要喝一口吗?” “好啊,”轩衡伸手去接,蓝夏收手,将汤药喝得只剩一口,才送给轩衡,“不带这样玩我的?我也是堂堂王爷,哪能喝你喝剩的?” “我问你,要喝一口吗?一口,这里正好剩一口,不喝?那我喝了。” “谁说的,”轩衡抢过来,将最后一口喝尽,“有地狱罗刹的味道,这算是我们接吻了吗?” “活腻了?”蓝夏怒瞪轩衡,轩衡撇撇嘴,却看到玉琪不知何时用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又打了个寒颤。 “喝完了吗?寻梅,带你家公子上楼换一身衣服,把这套衣服给本王烧了。”玉琪特意加重烧了,面上却平静如云,看不出喜怒。悠悠放下碗筷,看着窗外,那夜璃君还站在那里,暗暗失神。 “干嘛,不换。”蓝夏不看玉琪,拿起筷子,开始吃点心。 “有气味。”玉琪慢慢悠悠站起来,走到蓝夏身后,手指一弹,那汗巾掉在地上,瞬间成了粉末。 轩衡和蓝夏面面相觑,“罗刹,小心你就是那汗巾。” “辣手摧花,恶魔,我们的未来你看到了吗?”蓝夏有些悲哀的看着轩衡,轩衡认同的点点头。“居然我们的未来是这样,为什么不尽情享受生活一番,免得死了留下遗憾。” “果然没心没肺,我陪你。”轩衡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两个人完全不理会玉琪,玉琪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两个没心没肺的人,在嬉笑打闹吃饭。 “你觉得我们还有多少天活头?”轩衡看着蓝夏。 “最多半年,快的话在回去的路上就被人杀了。”蓝夏说得很轻松,似乎事不关己。“寻梅,你还是留在这里,怕你也随我命丧黄泉。” “寻梅不怕,只要有公子在,寻梅死都不怕。”寻梅目光坚定,下定决心。 “这让我想起一首诗。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蓝夏轻笑,玉琪眼睛一亮,没想到她居然能吟诗?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好句子。”玉琪微微点头赞赏。 “自然是好句。吃饱了,出发。”蓝夏放下筷子。 “先去换衣服。”玉琪看着那一身衣服,想起夜璃君抱住她的样子,眼神染上厚厚的黑雾,可是他却说的那么风轻云淡,喝了一口茶水,把玩这那茶杯。 “不换。” “本王不介意本王亲自动手。”玉琪幽幽看着蓝夏。 蓝夏身子一怔,气不打一处来,走到玉琪身边,一掌打在桌上,大声问“给我给换衣服的理由。” “有气味。”玉琪轻声说一个字。 蓝夏此刻才看到夜璃君,知道他定是看到了自己和夜璃君抱在一起,他嫌自己身上染了夜璃君的味道,轻笑着。“哦,原来如此,好,换完了再去那里,我想这次夜璃君不会再弄伤我了,呵呵…” “啪”一声响,玉琪手中的茶杯被捏碎了。蓝夏轻笑,就准你气我?我今日不气气你就不是蓝夏。 “寻梅,把衣服给我。”蓝夏说的很愉快,寻梅愣在原地,看着蓝夏轻笑,如银铃般悦耳。 “启程。”玉琪站起来,转身离开,怒气冲冲。 “帅哥,我们走了,拜拜。”蓝夏冲夜璃君挥手,夜璃君看着蓝夏,脸上苦笑着。玉琪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蓝夏在挥手,轩衡一把拉住她托着走。 “你,不用去了。”玉琪狠狠扔下一句话,脸上的青筋百出,冷风冷血彻底打了个寒颤,他们的王爷怎么会如此发怒?他不是喜怒不形于色吗? “哦?不去了?不要我这个门客了?”蓝夏有种被人炒鱿鱼的错觉,“恶魔,我被炒鱿鱼了。给我钱,我可身无分文。你若不给我,我就只能给当丐帮帮主了。” 轩衡大笑起来,冷风和冷血面皮狠狠抽动了几下。 轩衡从怀里掏出银票,交给蓝夏,“这是我所有的,你们还有没有?”轩衡回头看四个侍卫,他们都摇摇头,“罗刹,我就再把你扔一次原始丛林了,我很想看看你成为乞丐的臭样,一定让我很开心。” “汗,放心好了,我会去找你的。”蓝夏拍拍轩衡的肩,哥们儿义气。“告诉我那个长得和林枫一样的人是谁?” ☆、分道而行 “没…没谁。”轩衡担心地看了一眼玉琪,蓝夏眯着眼,不再说话。“丫头,我真不知道,再说他只是长得像,又不是。” “我知道了,你们走吧。”蓝夏猜到这个人必然是轩衡和玉琪都认识的,玉琪不让自己跟着去,也许就是担心自己遇到那个人,看来短短几日,玉琪似乎喜欢自己,蓝夏冷笑,玉琪无非是觉得新鲜而已。 蓝夏转身回了房间,寻梅也跟着。 “罗刹,丫头,别不高心啊。以后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轩衡在身后喊。 蓝夏没有在回头,玉琪深深看了一眼那娇小笔直的背影,将她映入眼底。“十五弟,走吧。” 夜璃君知道蓝夏没有走,到蓝夏房门,“夏儿,本王能进来吗?” “寻梅,开门。”蓝夏有些想轩衡,她唯一的亲人。寻梅开了门,走出门外。 “夏儿,你不去南海国了吗?那和本王回王府,你喜欢做无双公子,就做无双公子。”夜璃君眼里全是兴奋。 “我在等一个人,她一定带我去,而且很乐意。”蓝夏浅笑,眼里全是自信。 “你还是要去南海?”夜璃君失落。 “我要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上辈子杀了我,让我死不瞑目,我必须找到他。”蓝夏眼里没有恨,她知道了他的苦,她还是忍不住爱他。 “你还爱他?”夜璃君受伤的眼神看着蓝夏冰冷的双眸。 “不知道,我更恨他,他背弃了我。”蓝夏想到林枫必然很痛苦地活着,伤心,内疚,和被深深误会,却不能解释,这样的痛苦,他能承受吗? “那为什么还要去找他?”夜璃君不解,大怒。 “寻找一个答案,寻找一个活着的方向,寻找我生命的意义。” 夜璃君怔怔看着蓝夏,心里不是滋味。 “仇恨,遗忘都只是自欺欺人,只有体谅和释然,才能放过他和自己。”蓝夏看着夜璃君。 “那玉琪呢?”夜璃君微微蹙眉。 “这里的男子无非是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觉得新鲜而已,他也不意外。”蓝夏冷冷看着夜璃君,“时间长了,腻了,自然也不会上心。” “那你就是为了十五才留在他身边的?”夜璃君不解。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蓝夏想到玉琪会腻了,不理自己,心里隐隐不是滋味。 “你可知十五是太子派在玉琪身边监视玉琪。”夜璃君眉头锁得更紧。 “十五是十五,现在他是轩衡,云溪是云溪,蓝夏是蓝夏。”蓝夏看着夜璃君。 “本王明白了。”夜璃君失神看着蓝夏,“我们就不可以了吗?” “至少我现在肯当你是朋友。”蓝夏浅浅笑了笑,“你很聪明,居然能抓到我,把我逼上绝路。” “才差点害了你不是吗?”夜璃君苦笑。 “逼得太紧,心烦意乱,没有求生的念头,自然只有死。”蓝夏轻声笑了起来。 “公子,胭脂姑娘求见。”寻梅在门外喊着。 “来了。”蓝夏轻轻挑眉。 “你在等她?”夜璃君抿抿唇。“她可不是好惹的主。” “正因如此,我和她一同去南海国,才安全。”蓝夏轻笑,一副志在必得,“她一定很乐意有我相随左右。” “呵呵…”夜璃君轻笑,“又有哪个女子能逃过世无双的掌心。” “那我就是那如来佛,世间女子都是孙悟空,怎能逃出我的五指山?”蓝夏看着夜璃君,夜璃君终于走了过来,坐在蓝夏面前。 “孙悟空?是谁?”夜璃君似乎来了兴奋。 “公子,胭脂姑娘求见。”寻梅又唤了一遍。 “请她进来。”蓝夏缓缓开口,低头看着肩上的伤,低声说,“该换药了。” “无双公子,早。”胭脂一身红妆进来,笑颜如花。 “胭脂姑娘今日真漂亮。”蓝夏浅笑,夜璃君一怔,看着蓝夏这么直接夸别人。 胭脂脸一红,羞涩看了一眼蓝夏,突然看到蓝夏肩上的伤,“公子,您受伤了?” “出门在外,受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王爷,刚才说到孙悟空,正好胭脂姑娘也坐下来听听。”蓝夏大方笑了笑。 “胭脂洗耳恭听。”胭脂很安静坐在一边,看着蓝夏。夜璃君嘴角上扬,蓝夏要俘获一个女子的心,只要一个微笑就可以。 “孙悟空是石猴,从石头里蹦出来,成为花果山的美猴王,上了天庭…” 胭脂和夜璃君寻梅都大笑起来,夜璃君不是觉得故事好笑,而是蓝夏的笑容,太纯真甜美,心中欢喜。 “原来如此,看到这五指山,怕本王也逃不过了。”夜璃君深深看一眼蓝夏,蓝夏白了一眼, “五指山只镇压孙悟空一人,不过王爷可以做唐僧,去解救孙悟空。”蓝夏轻轻挑眉,看着夜璃君,“你还真有当唐僧的潜质,唐僧是美男子,可惜出家为僧,碎了世间女子的芳心,他是神仙金蝉子的转世。” “哦?本王对僧不该兴趣。本王七情六欲俱全。”夜璃君嘴角微微上扬。 “和尚也可以娶妻生子,这里的和尚只重视形式。所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济公就是这样的活佛。”蓝夏说了半天,拿起桌上的茶水,动作优雅无比,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今日说多了,王爷,你一日未眠,两眼血丝,回去吧。” “夏儿真是细心,那就此别过,记住本王说的话。保重。”夜璃君站起来。 “一定。”蓝夏轻轻点点头。 “公子要去哪儿?”胭脂身子微微上前。 “南海国。”蓝夏轻轻开口,“胭脂姑娘请回吧,我换好药就出发,在此向胭脂道别了。” “我也要回去,正好顺路。公子可愿意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胭脂双手放在桌上,满脸期待。夜璃君走到门口,轻轻摇头,嘴角拉开一个大大的幅度。和她聊天,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可是,我要和六王爷、十五王爷分道走,你这一路怕是见不到十五王爷。”蓝夏轻轻抬眼看着胭脂一眼。 “那正好。我也想清静。”胭脂一脸兴奋。 “那好吧,寻梅去准备车马。胭脂姑娘,您先回避一下,我要换药。”蓝夏转起来,胭脂脸一红,走出门外。 到了午时,蓝夏走出房门,胭脂笑着打招呼,“无双公子,我们先用膳,然后出发。” 蓝夏看着胭脂身后四个丫鬟,十个侍卫,看来这个宰相的势力很大。 蓝夏坐下,对着寻梅招手,“寻梅,也来,一起吃。” “公子折煞寻梅了,寻梅站着就好。”寻梅看了一眼胭脂。 “看在今日有胭脂姑娘在,你不便和胭脂一起,就到旁边的桌子,点些饭菜,我可不希望你半路饿昏到了。”蓝夏挥一挥手。 “无双公子待下人真是宽厚。”胭脂轻笑。 “在我眼里,众人平等。其实你若放宽心对对待身边的人,你的笑容会更多。”蓝夏知道这个娇生惯养的胭脂思想必然有所扭曲和残缺。 “无双公子真是心善。”胭脂不明白这些道理,她从未做过,“你们也去找桌子,坐下吃饭。” 站着的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动,“都不听我的话了?” 四个丫鬟和十个侍卫马上都动了。 “呵呵…你的随从们看来是受宠若惊了。”蓝夏浅笑着,看着胭脂,胭脂看到蓝夏轻笑,心里暖暖的。“快吃吧,我们还要赶路。” “嗯,我们。”胭脂脸一红,低下头吃饭。 蓝夏没有再说话,她不敢想这个女子这么快就将芳心托付给自己。 “胭脂姑娘不要误会,我绝无轻薄之意,只是把胭脂当妹妹看待。”蓝夏没有在看胭脂。 “妹妹?”胭脂很失望。 “是,妹妹。”蓝夏没有在笑,她不想欠这个小丫头的梦碎了一地。 胭脂有些哽咽,蓝夏心想现在的小伤,总比日后的大伤强。一连几日,她们游山玩水,慢慢悠悠前往南海国,直到进入南海国境内。 “无双公子可有心仪的女子。”胭脂慢慢抬起头,看着蓝夏。 “我如今就是浪子一个,不愿多一个包袱。”蓝夏轻轻浮动了一下衣袖。 胭脂突然笑了,开心地吃饭。 一路上,胭脂非要和蓝夏坐一辆马车,一路上有胭脂陪伴也不错。 一个婢女将水递进来,不小心滴了几滴在蓝夏的衣服上。 “贱人。”胭脂一巴掌扇过去,那婢女生生打下马车,跪在地上直磕头求饶。 “胭脂,不就是几滴水而已,看来本公子这一路上,先要度度你了。”蓝夏浅笑。 “胭脂失礼了。”胭脂对着蓝夏温柔无比,对婢女就毫不客气,“看在无双公子的面,今日饶了你。” 蓝夏微微摇头,揉揉额。“再给你说个故事,可想听?” 胭脂笑靥如花,点点头,一脸崇拜和兴奋。 蓝夏和她讲了很多童话故事,歌颂善良,赞美爱情。 胭脂从未听过这些,这一切和自己的教育全然不同。 “我爹爹只教我如何让身边的人怕我,屈服于我,还有你说的善良,我更不知为何物?”胭脂有些惭愧。 “学会为别人考虑,例如现在我知道你不知道这些,在虚心开导你,打开你心灵的美好。”蓝夏浅浅笑了,打开车帘,看看外面的世界,青山绿水,“好久没有钓鱼了,走,我们钓鱼去。” “可是天要黑了,我们还要去前面的小镇住呢。”胭脂看了看天色。 “你没有露宿野外吗?今日带你体验生活。”蓝夏坐直身子,“停车,原地休息。” 蓝夏走到河边,伸伸懒腰,胭脂也学着,开心直笑。 “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还有这么美丽的风景,河里还有鱼,来,我们抓鱼。”蓝夏脱了鞋袜踩着冰凉的湖水,胭脂也学着样子,进去,所有的士兵都背对着他们,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 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往我这边赶,对,对。哈哈…抓到了。”蓝夏的身手很快,一千连速度是,爷爷就是用鱼来练。 “公子好厉害。”胭脂拍手较好。 ☆、再次重逢 “轮到你了。”蓝夏将鱼扔到河岸,寻梅立马抓住,蓝夏将鱼群赶到胭脂身边,胭脂笨手笨脚,抓不到,偶尔碰到就脱手了,蓝夏看着她的样子,大笑不止。继续帮她赶。 “要专心,你这样三心二意,不行,只看一条鱼,对,两只手,没关系,继续,直到你抓到,我亲自给你烤鱼,我烤的鱼绝世无双。”蓝夏耐心地赶着,偶尔抓起一条,扔到岸上,岸上十几条鱼,可是胭脂还是一只没有抓到。 “为了你能亲自烤鱼给我,我一定能抓到。”胭脂咬咬牙,眼神专注,伸手很快,果然,抓到了一条鱼,开心地举起来,“我抓到了,我抓到了…”她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兴奋不已。 “是不是感觉自己成功了?”蓝夏轻轻挑眉。 “嗯。”胭脂笑着看手里的鱼。两个人走上岸,擦干脚,穿了鞋袜。 “胭脂,你们可有调料?”蓝夏看了一眼那几个婢女。胭脂也看着她们。 “回小姐公子,有,女婢这就去拿。”一个婢女冲冲走过去。 河滩上,生起两堆火,蓝夏拿着鱼,在上面洒上各种调料,慢慢烤,这是野外生存必须会的,自己慢慢的就学会如何打发野外枯燥的生活,学会烤美食。 “无双公子,你和十五王爷是怎么认识的?”胭脂看着蓝夏认真地烤鱼。 “太久了,就得都记不住,不过他是我的至交好友。”蓝夏微微看来一眼胭脂。 “我们南海国,有四大美男,属第一的是六王爷,之后就是太子,然后就是十五王爷,最后是兰将军,兰将军英勇善战,只因为地位,所以他被排在最后,不过他却从不在意虚名。现在有无双公子去,就足以打压他们四个,不过有个三王爷玉林十多年没有人见过,应该和玉琪不相上下。”胭脂大笑起来。 “跟我说说看你们南海国的事。”蓝夏不动声色。 “皇贵妃有两个儿子,玉林,和玉琪。皇后有玉枫和八公主玉颜,三王爷玉林十几年一直住在南岛,未露面,六王爷和太子不合,人尽皆知。以前十五王爷和太子走得进,不知道这次怎么反而和六王爷走得进了。这次十五王爷本来不想随六王爷出巡北朝,但是太子指明了要他去,他才跟过来的,不过以前他不会和六王爷说一句话,现在反而话很多。” “你是说以前十五和太子走得进?”蓝夏终于明白了,玉琪是用自己来牵制轩衡跟他,怒气上涌,“好一个玉琪。” “六王爷是我们南海的神,深受百姓爱戴,可是六王爷从不进女色,他府里挤满了各种美人,他看都不看一眼,把皇贵妃愁住了。大家都以为他有龙阳之好,但是明着都不该这么说。六王爷文武双全,五岁就会吟诗作画,将当年的状元都比下去了,这世间没有他不会的,他一下天山就平定叛乱,之后治水,瘟疫,灾荒。只要他所到之处,都会带来希望,百姓若有难,首先想到的就是六王爷。太子就不怎么听说。不过爹爹说,太子才是最好的,所以将大姐嫁给了太子,做了太子妃。”胭脂看了看蓝夏,漫不经心,继续烤着鱼。 “继续。”蓝夏淡淡开口。 “将我许配给十五王爷。”胭脂突然觉得好委屈。 “还有兰将军,他家世代未将手握重兵。从小与六王爷交好,也因此,他没有接受我二姐。我二姐伤心多度,留在府里,没有出门。爹爹为此向皇上请旨替二姐出气,可是皇上拒绝了。” “好了,可以吃了,说了这么多,饿了吧?”蓝夏拿起一条鱼,一个婢女拿着盘子过来,蓝夏将鱼放在盘子里。“小心鱼刺。” 胭脂感动地点点头。 “你自己抓的这条鱼,实在是小了点,不过我也只亲自动手烤这一条。”蓝夏看着寻梅在忙活着,浅笑,“寻梅,我的鱼烤好了吗?” “公子,马上就好。”寻梅端着盘子,一条大鱼放在里面。 “好,我看看你的厨艺如何?记得给胭脂留一条。”蓝夏拿起筷子,轻轻挑起鱼刺,将鱼肉放进嘴里。“比起我烤的差了点,不过也算是上等。” 寻梅开心地继续烤。胭脂感觉蓝夏对自己真的很体贴,感动地看着蓝夏,两眼含着泪。 “怎么了?不好吃吗?我的技术不会那么差吧?”蓝夏故作不知,拿起筷子,在她的盘子里挑出一块鱼肉,吃了,“很好啊,味道恰到,连一丝腥味都没有。” “没有,很好吃。”胭脂含着泪,埋头吃一块。 “喂,吐出来,没看到那么大一根鱼刺吗?快点把鱼刺吐出来。”蓝夏伸手到胭脂唇边将鱼刺拔出来,“你这个小孩,算了,以后不给你烤鱼了,真是怕你了。” “我会注意的。”胭脂哽咽着。 “真是小孩,汗,其实十五王爷也不错,他会对你很好的。”蓝夏突然不安,玉琪会不会杀了轩衡?蓝夏突然紧张起来,看着胭脂,“你知道十五王爷前一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他前一段时间在和六王爷巡查路上掉下悬崖,六王爷的士兵死伤过半,最后六王爷只带两个随从去北朝和北朝皇帝递交国书。”胭脂看到蓝夏紧张的神情,疑惑不解,“怎么了?” “恶魔有危险,我要去救他。”蓝夏站起来。 “恶魔?谁?”胭脂也站起来,跟上去。 “胭脂可知道他们往哪一边走?”蓝夏回头看胭脂。 “你说的是谁?” “十五王爷。”蓝夏开始紧张。 “来人,可只十五王爷如今何处?”胭脂对身后的人开口,看来她身边专门有调查十五王爷的人。 “回小姐,你不是说以后不调查十五王爷了,我便没有查。”一个士兵跪在地上,似乎知道自己失误了。 “会小姐,我担心小姐又想起十五王爷,所以我特意留意了,他们从蝴蝶谷一带出发,现在我们绕道过去,还能在三更左右遇到他们。”一个士兵跪在地上回答。 “好,你升职到护卫总领。”胭脂怒对前面那个士兵,“你,回去当你的小兵。” “胭脂姑娘,我们出发吧。”蓝夏对地形可不知道。“寻梅,一会儿给我拿些干粮。” 蓝夏上了马车,胭脂也跟上。 “无双公子,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和他们一起走了?”胭脂坐在一边。 “十五是我的生死兄弟,我不会让他有事。”蓝夏握紧拳头,声音阴冷,“谁要敢伤他一分,我必将他挫骨扬灰。” 胭脂颤了一下,这样的蓝夏十分可怕。 “无双公子对十五王爷真好。”胭脂微微有些醋意。 “你不会明白这个比亲人还亲的感情。”蓝夏感觉到车子的晃动,闭上眼,寻梅将食物送进来,坐在车外。 胭脂从怀里取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照亮车内的一切。 “胭脂姑娘,你可受得了这种颠簸?”蓝夏打开包袱,将一块点心交到胭脂手里。 “不怕。”胭脂将点心放进嘴里,“我可以保护你。” 蓝夏猛咳了一下,“什么?” “你没有内力,刚才我拉你的时候就探出来了。不过我会保护你。”胭脂脸微微红了。 蓝夏不敢相信,阴着脸,“我是没有内力。不过保护你,我还是可以的。” 胭脂轻笑,心怦怦直跳。 “我们只是在远处跟着他们就好,不要和他们一路。”蓝夏一想到玉琪,就来气。 “好的,无双公子喜欢如何就如何。”胭脂对着蓝夏开心地笑。 “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被白富美保养了?”蓝夏低声嘀咕。 “白富美是谁?”胭脂有点醋意。 “白富美指女子,白,富有,美丽。”蓝夏都觉得存在太严重的代沟。 “白,富,美。”胭脂一边数着。 “你就是白富美。”蓝夏没有好脸色,“可我不是小白脸,不是吃软饭的。” “哦。”胭脂看到蓝夏微微蹙眉,有点难过。 “赶紧吃东西,保持体力,我睡一会儿,别打扰我。”蓝夏吃好了,斜躺着睡下去。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无双公子,他们在前面。”胭脂喊了两声。 蓝夏立马坐起来,拉开车帘,看到远处有一堆篝火,“把你的夜明珠收起来。” 胭脂将夜明珠放进怀里。蓝夏下了车,看着玉琪和轩衡两人在喝酒聊天,似乎十分融洽,“难道是我多虑了?” “原地休息,胭脂姑娘,你要不回你的车上?孤男寡女怕有损胭脂姑娘的名声。”蓝夏回到车前。 “无双公子,真是体贴。”胭脂跳下车,回到自己的车上,蓝夏进了车,躺在车内。 鸟叫声传来,叽叽喳喳,伴随着花香,蓝夏微微睁眼。“寻梅。” “公子,您醒了?我为你打好洗脸水了。” “那个混到和恶魔走了吗?”蓝夏继续翻了个身。 “怕让你失望了。”玉琪的声音传来,不冷不热。 蓝夏猛坐起来,拉开帘子,看到玉琪似笑非笑,在草地上和轩衡下棋,一边喝着茶。 “老天爷,你把这只妖给我收了吧。”蓝夏看着天空,哭笑不得。 玉琪嘴微微张开,拉开一个幅度。 “罗刹,我也帮不了你,谁让你自投罗网的。”轩衡看到蓝夏一脸苦相,也很无奈。 “我不是怕你被这只妖吃了嘛,所以一路赶过来。”蓝夏委屈急了。 “他就是吃定了这一点,所以才特意在此等你。不过我差点被别的妖吃了,幸好这一路你没有跟随。”轩衡恶狠狠瞪了一眼玉琪,扔下棋子。 蓝夏下来梳洗好,寻梅手很巧,很快让蓝夏恢复了浪荡潇洒的样子。 “你该换药了。”玉琪慢慢捡起每一颗棋子,放进盒中,冷风将点心放在他面前。 “寻梅,给我换药。”蓝夏怒气冲冲,“一大早就遇到你,真是晦气。” “罗刹,六哥说的没错,你会和胭脂一起来。嘿嘿…”轩衡走到蓝夏身边。 “老衲已将白素贞收进雷峰塔,许仙,你可要救你的娘子?”蓝夏没好气看了一眼轩衡。 “太感谢大师了,收的好,收的妙,收的让我呱呱叫。”轩衡开心不已。 “哪有你这样的许仙,你不应该跪着求老衲放了她?”蓝夏白了他一眼。 所有人都忍不住面皮狠抽,玉琪摇摇头轻笑,虽然不明白,但是看着轩衡那衣服讨好的样子,十分有趣。 ☆、中计无力 “无双公子,白素贞又是谁?”胭脂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蛇妖。善良美丽,普渡众生。”蓝夏知道轩衡最怕蛇,也最不喜白素贞。 “无双公子真是博学多才,知道这么多。”胭脂崇拜不已。 “听说你有一条蛇,可否借我看看?”蓝夏像吓唬轩衡。 “好。来人,将小红带来。”胭脂指了指车后。 一个丫鬟拿着一个小铁笼子,里面一条红如血的蛇,蓝夏愣住,据说越鲜艳的蛇,毒性越强。这是什么蛇?没见过。 “这是什么蛇?这么神奇?”蓝夏好奇低下头去研究,轩衡早就面色惨白,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知道,爹爹给的,每天让我第一滴血,养它。它很乖的,我就叫它小红。”胭脂伸手进去将它抓起来,那火红的蛇就缠在胭脂的手上。 蓝夏只是看着,面不改色,“胭脂姑娘,它会咬人吗?” “会,当我生气的时候,想杀谁,它就去咬谁,三步必死。”胭脂将蛇伸到蓝夏面前。 “我可以摸吗?”蓝夏知道这条蛇有灵性,那双眼睛痴迷地看着蓝夏,就像胭脂的眼神一般。 “给你。”胭脂将蛇送到蓝夏手上。那如玉的手感,冰凉,舒适,蛇很乖,缠绕在蓝夏的手上,那一触碰,蓝夏笑了,“真可爱,小红,你好,我叫无双。” 蛇轻轻挪动,那摩擦的感觉十分美好,难怪胭脂那么喜爱,连自己都喜欢。 轩衡傻眼了,他以为蓝夏会替他收了那条蛇。 “小红,你能听动我说话对吗?”蓝夏笑着看那条蛇,蛇不是冷血动物吗?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看来你真的能听懂,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我的生死兄弟,恶魔。” “拿开,快拿开。”轩衡看到蓝夏走向自己,吓得脸色惨白,往后踉跄几步。 “每个人都要克服自己的恐惧,以后,我每一天都会那一条蛇来,你做好心里准备。”蓝夏点到为止,收回手,缠在她的手臂,一阵阵冰凉袭来,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不知怎么的,感觉特别舒服。 “小红,你在里面做什么?出来吧,别调皮。”蓝夏轻笑起来,轩衡捏了一把汗,玉琪面无表情,轻轻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那么优雅,似乎在表演,蓝夏看到这样的玉琪真是佩服,似乎什么都不能让他害怕。 “小红,来,我们来吓吓这个混蛋。”蓝夏盘坐在玉琪面前,小红伸出头,看着玉琪,两眼阴冷,似乎想咬死他的冲动。 “如果你不想本王毁了它,就让它放马过来。”玉琪微微抬眼。 蓝夏突然想起那条汗巾,想想算了。很自然地拿起面前的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什么糕点,这么好?” “百花糕。”玉琪抿了抿一口茶,漫不经心开口。 “真会享受。”蓝夏又拿了一块,冷风忍不住想上去,被冷血拉住,摇摇头。 蓝夏觉得好吃,又拿了一块,眯着眼,一副享受的神情。突然觉得很口渴,抢过玉琪手中的杯子,一口喝尽,全身才放松。 “还你。”蓝夏将茶杯扔到玉琪怀中,站起来。 “你,”冷风忍无可忍,冲过去,玉琪轻轻抬手,冷风压制住怒火,回到冷血身边,气呼呼,低声说,“王爷魔怔了。” 蓝夏瞟一眼冷风,弯身又拿起一块,走到冷风面前,得瑟地吃着,冷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怒瞪蓝夏,脸一阵阵红。玉琪没有再看她,只是低头看着那个被子,目光柔和,嘴角拉了拉。 胭脂站在原地,张大嘴,看着蓝夏的所有举动。轩衡一见到蓝夏走过来就躲得远远的。 “无双公子,你,居然…”胭脂不敢相信蓝夏居然可以抢玉琪的专属百花糕和茶杯。世间没有人可以碰这两样,凡是碰的人,都只有一个结局,死。 “他抢了我的芙蓉烧鹅,我今日算是报仇而已。”蓝夏心里痛苦了很多,将蛇放回笼子里。“咦?小红怎么变得了?颜色有点淡了。” “它刚才替你治了手臂的伤,所以就这样,没事,一会儿就好起来了。”胭脂看着蛇的颜色淡了一些。 “哦,谢谢你,小红,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还会疗伤。”蓝夏伸手摸了摸手臂,发现确实好了。 轩衡看到那蛇走远了,才跳到蓝夏面前。“罗刹,你真的关心我啊?” “不关心你我会大半夜绕一大圈跑过来?”蓝夏没好气看了一眼轩衡。 “罗刹真好。”轩衡感动地用胳膊推了推蓝夏。 “小心那只妖,南海国还有一只妖等着你,你的处境很威胁,实在不行你就将白素贞带回家,她法力高强,保你一命。”蓝夏没好气看着轩衡。 “你还是将她镇压在雷峰塔修成正果吧。”轩衡无辜地看着蓝夏。 蓝夏回头看坐在地上的玉琪,还是一副悠然自得,觉得轩衡是逃不过这个妖孽掌心,他太能谋,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谋不到的。“实在不行,你和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再不行,我找个高富帅嫁了,给你当管家?” “好。”轩衡拍手。 “好你个头,你干嘛不去找个白富美,娶了,让我给你理财?”蓝夏狠狠拍了拍轩衡的头。 “罗刹,我不能牺牲我的幸福,只能牺牲你的了。”轩衡很无赖。 “真是上辈子造孽太多,认识你。”蓝夏没好气踢了轩衡一脚。 “以前不是说你积了八辈子德才认识我吗?没心没肺的家伙。”轩衡一拳打在蓝夏的后背。 “下手还真狠,胭脂,我们走。”蓝夏气坏了,爬上马车,胭脂也一头钻进去。寻梅坐在车外,一个士兵赶着马车,缓缓前行。 “她若见到太子,你猜会如何?”轩衡看着远去的马车,悠悠开口,似乎心情很沉重。 玉琪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看着手心的茶杯。 “她一定很伤心,一个和林枫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是林枫,而且身边三妻四妾,视女人为玩物。真不希望她见到他。”轩衡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不让他们见面。”玉琪缓缓站起来,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 “但愿吧。”轩衡长长吐了一口气,脚步沉重。 “你很关心她?”玉琪看着轩衡沉重的脚步。 “她是那个可以为了我奋不顾身的人,而我是那个可以为她挡子弹,在所不惜的人。只可惜她可以给我一切,却除了她的心。而我却可以为她倾尽全部。”轩衡突然停下脚步,“如果她决定帮太子,我不会和她做对,只求你最后放过她。” “本王自然不会伤她。”玉琪看着轩衡的背影。 “若你食言了,请将我和她葬在一处,让我守护她。”轩衡翻身上马,追寻蓝夏的马车。 玉琪慢慢走到马边,看不出一丝情绪,慢慢悠悠骑上马。加紧马腹,马儿四蹄飞扬,狂奔远方。 蓝夏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无双公子,你怎么了?”胭脂身体前倾,仔细打亮蓝夏。 “你知道身上有莲花伤疤的人吗?”蓝夏轻声开口。 “莲花伤疤?见过。”胭脂挠挠脖子,“记得我爹爹的后院,有一个健壮的男子,在后院练功,脱了上衣,一身横肉,肩上就有莲花伤疤,但是我还感觉很看呢。” “原来你喜欢看男子脱衣?”蓝夏故意逗她,免得胭脂有所察觉。 “那是他喊得太大声,影响我睡觉,我去教训他。”胭脂突然脸红。 蓝夏又潜入沉思,宰相果然养了大批杀手,支持太子,拉拢轩衡。 “无双公子,你今日怎么忧心忡忡?”胭脂看到心不在焉的蓝夏,有点不对劲。 “昨晚一路折腾,没睡好,精神不好,爱走神。”蓝夏打开车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致,“这蝴蝶谷还挺特别的。” “罗刹,罗刹,等等我?”轩衡策马过来。 “你的十五王爷来了。”蓝夏斜眼看一眼胭脂,胭脂嘟着嘴,满脸不开心。 “恶魔,怎么了?” “我带你骑马?”轩衡伸手拉开车帘,蓝夏钻了出来,伸手给轩衡。 “胭脂姑娘,你先在车内休息片刻,看你昨日也没睡好,身形疲惫。”蓝夏看了一眼胭脂,胭脂先是失望,一想到在蓝夏睡过的地方睡觉,心怦怦直跳,脸微微红着,点点头。“寻梅,好好照看胭脂姑娘,不得怠慢。” “是,公子。” 蓝夏和轩衡策马离开,“是不是很刺激?” “有你这个恶魔在,就是在刺激也失了味道。”蓝夏嘴唇微微抽动。 “没有飚车刺激,不过挺有意思。你是不是不会骑马?”轩衡低眉看着她。 “不懂虎父无犬子吗?我可是镇南将军的女儿,能不会骑马?”蓝夏没有理会轩衡。 “下次给你一匹好马如何?”轩衡轻笑着。 “好啊,一定要传说中的千里马。”蓝夏浅笑,“问你,你为何帮玉琪,你不是太子的人吗?” “你不是夜璃君的妻子吗?为什么不在王府做他的妻子?”轩衡瞟了一眼后方那身影,快追上来。 “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蓝夏轻笑,“也许我们很快就死了,对不对?” “差不多吧,你一定还是死在我前面。”轩衡轻笑。 “为什么?”蓝夏微微发怒。 “要是你看着我死在你前面,你多痛苦,你哭起来,真的太难看了,我可不想死了,灵魂站在一边,看着你把眼泪鼻涕擦我身上。”轩衡一本正经看着蓝夏。 “你,”蓝夏微微压制住火焰,“上辈子你是不是把眼泪鼻涕都挥霍在我身上了?” “呃…”轩衡想起当时确实是那样的,“没有,你死得太难看,想哭也哭不出来。” 蓝夏轻笑起来,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是鼻涕眼泪一把流,想想算了,一副躯体而已。“饶了你。” 玉琪骑到轩衡身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轩衡,轻瞟一眼蓝夏,没有停留。 蓝夏嘟着嘴,非常不满,“这个混蛋怎么阴魂不散?” 突然蓝夏觉得一阵头晕乏力,摇摇头。 冷风策马到蓝夏什么,得意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啊。” “什么意思?”蓝夏警觉握紧拳头。 “你吃了散上软香散的百花糕。”冷风仰着头,幸灾乐祸。 ------题外话------ 收藏哟,不会让你失望的 ☆、将计就计 “无双公子,你不该吃王爷的东西,他只放了一块有软香散的百花糕,你很幸运,拿到了。”冷风回头扔下这句话,心情好到极致。 “罗刹,我送你会车上。”轩衡调转马头,回到蓝夏的马车。 “公子怎么了?”寻梅焦急万分。 “扶她上车。”轩衡将蓝夏打横抱起,送往车上。 “无双公子?”胭脂迷迷糊糊坐起来。 “没事,中计了而已。”蓝夏用吃人的眼光看着远处那得意的身影,玉琪,等着。 蓝夏斜躺在马车上,感觉全身无力,闭上眼,用意识来控制身体,努力恢复。 “她吃了软香散,要无力十二时辰,寻梅,好好照顾你家公子。”轩衡翻身上马。 “你要去给我要解药?”蓝夏太了解轩衡。 “不一定如意。”轩衡回头看一眼车内的蓝夏。 “要是你敢求他,我做鬼都不会再认你。”蓝夏咬牙切齿,看来是气坏了。 “不会,我们从不求人,胭脂,保护好无双公子。”轩衡头一次认真看胭脂。胭脂的目光没有离开无双一刻,默默点点头,脸上泛起红晕。 “你当我小白脸?”蓝夏翻白眼,看着车顶。 “这一路危险,有她保护,我心里踏实。”轩衡赖皮嬉笑。 “就不怕我真把你媳妇拐跑了?”蓝夏收回视线看这轩衡吊儿郎当的表情。 “只要你要,我双手奉上。”轩衡策马追那三个身影。 “真没良心。”蓝夏撇撇嘴,扭过头,却遇上胭脂炽热的眼神,猛把头扭到里一边,看着窗外。 “无双公子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吗?”胭脂轻笑,心里暖暖的。 蓝夏并未言语,抿了抿唇,闭上眼睛。胭脂脸红了,静静坐在蓝夏身边,蓝夏感觉这可怜的小孩爱上自己,那是多悲哀的事?她可是个女的,性取向很正常,给不了胭脂要的爱。 “我只当你是妹妹,自然不希望你受委屈。”蓝夏悠悠开口,还是闭着眼,保持那个动作。 胭脂一脸委屈,身子往后一坐,失落无比,“嗯,我知道了。” “你可尝试过饥寒交迫的生活?”蓝夏微微扭过头,缓缓睁开眼。 胭脂摇摇头,“无双公子经历过吗?” “自然,我家富可敌国,但是对孩子教育十分苛刻,我经常被扔到森林里,一个人度过。豺狼虎豹出没的地方,身上只有一把匕首,八岁就开始进去,爷爷放了一匹豺狼进来,我在森林里狂跑,最后爬到树上。狼是最有毅力的动物,他们不会放弃自己的猎物,在树下等着。也许祸不单行,天空下起大雨,浇湿了我单薄的衣衫,夜里,特别冷,我趴在树枝上,疲惫不堪。”蓝夏微微坐起,胭脂含着泪,似乎很心疼,看着蓝夏,继续听着。 “我以前很挑食,可是那天,我很饿,很冷。一条蛇慢慢想我爬过来,我很害怕,哭了出来,可是没有人来救我。要想活着,就必须学会坚强。我抽出那把匕首,不知哪来的勇气,生生插在蛇脑上,蛇就这样被定在树枝上。”蓝夏浅浅一笑,一种释然,“我拨开了蛇皮,生吃了蛇肉,那一刻,我不再害怕,看着在树下的狼,自己要活着回去,睡舒适的大床,过舒服的日子,就必须杀了它。我擦了嘴角的血迹和雨水,直接跳到那只狼的面前,握紧匕首。我在不断告诉自己,镇定,今日我和它,必须死一个。狼扑上来的那一刻,我握紧匕首,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匕首划过从我身上扑过去的狼,狼的肠子全散下来。我满身鲜血和淤泥,走出丛林。爷爷带着一百来人,站在那里对我招手。从那一天开始,我不再享受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血腥生活。” 胭脂早已泪流满面,一只手紧紧握在心口。 “你很幸福,没有经历这些。希望永远都不要经历。但是你要明白饥寒交迫的痛苦,将心比心。”蓝夏透出纯白的手绢,轻轻擦去胭脂的泪。 “你的爷爷真狠心。”胭脂哽咽着。 “呵呵…我很感谢他,也很爱他。因为是他,成就了今天的我。”蓝夏收回手,胭脂握着那纯白的手绢,擦拭眼睛的泪。 “可是你是他的孙子啊?”胭脂不能理解。 “但是他别无选择,我的家族,需要强者来保护。”蓝夏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微微蹙眉。 “无双公子,你的家在哪儿?我怎么打听都大听不到。”胭脂擦干了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很遥远,今生…”蓝夏转过身,无力躺下,背对这胭脂,身上浓浓的哀伤,笼罩着她。 胭脂感觉到她的难过,没有继续问下去。“无双公子,你睡吧,软香散会让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力气,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蓝夏的声音很低,很轻,她接受了胭脂的保护了?胭脂脸上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小姐,大公子给您的传信。”一个侍卫策马到马车边,递给了她一张纸条。 蓝夏纹丝不动,背对着胭脂,一声不吭。 “无双公子,我大哥在天曲城那么给我接风洗尘,我带你去玩好玩的。上面写了好多好玩的呢。”胭脂开心地收起纸条,蓝夏眉头紧锁,恍若未闻,闭上眼睛,用意念控制身体的每一块肌肉。 “小姐,该用午膳了。”一个婢女的声音传来。 “好,停车。”胭脂看了看蓝夏,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无双公子,你还能提起一分力气吗?” “不能。”蓝夏淡淡开口。 “穿膳到车内。”胭脂伸手去将蓝夏扶起来,蓝夏挥挥手,慢慢爬起来。 “我可不是废人。”蓝夏倔强地笑了笑,胭脂连微微泛红,她喜欢蓝这样的无双公子。 蓝夏拿起筷子,手一直在发抖,咬咬牙,怒火上涌,“玉琪,你个混蛋。” “无双公子,以后别这么称呼六王爷,免得惹杀身之祸。”胭脂警惕看了看车外。 “他就那么可怕吗?”蓝夏看到胭脂警惕的动作,火气更大了。 “连我爹爹都敬他三分,惧他七分。他五岁就才华横溢,深得皇上赞赏。他的文笔天下无人能及,崇拜他的人数不胜数,你这样骂他,怕别人听到了会为他出气。你又没有内力,怕…”胭脂忙解释。 “你也崇拜他?”蓝夏轻挑眉。 “敬仰而已,他就是那云端上的神…”胭脂看到蓝夏脸都黑了,胭脂立马闭嘴。 “没想到那个混蛋这么受人敬仰?改天我去讨他的签名去,好好崇拜一下这个混蛋。”蓝夏一想到那高傲的玉琪,想到他居然算准了自己回拿最下面一排点心吃,实在可恶,让她中了软香散。 胭脂噗哧笑出来,看到蓝夏咬牙切齿,说要崇拜玉琪,还骂他混蛋,想想就觉得有趣,很想知道蓝夏所说的崇拜是怎么的崇拜法。 闻到一股血腥味,蓝夏微微抬眼,看外面,黑压压的死尸,寻梅大惊,“公子,死了好多人。” “知道了。”蓝夏没好气开口,知道定然是追杀玉琪的人,想到玉琪是不会让轩衡出事,放心了,轩衡伸手也不差,蓝夏闭上眼。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但是为了报复玉琪,她一定要装下去。 进了天曲城,胭脂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甜美地声音,向窗外挥手,“哥哥,”回头看了一眼蓝夏,“无双公子,我哥哥来接我们了。” 蓝夏软坐在车上,看来一眼车外的人,挺拔高大的身姿,穿着紫色的锦袍,一副风流的笑容,一看就是沾花惹草的主,他就是宰相的独子上官浩,一双桃花眼,看着蓝夏一眼,眸光微微闪动。“妹妹,这就是无双公子吗?” “是的,不过他中了软香散,提不起力气,哥哥可有办法?”胭脂跳下车,握住上官浩的胳膊。 “软香散?只有六王爷有,那是六王爷的独门秘方。”上官浩户头看一眼车内的蓝夏,低头轻声问,“他被六王爷下了软香散?” “嗯,哥哥,那就只能等药效过去吗?”胭脂微微心疼这样的蓝夏,“他那么要强,如今像个废人,心里一定很难过。哥哥,帮帮他。” “那就只能去运来客栈找六王爷,求他赐解药了。”上官浩看了看胭脂,轻轻用折扇敲了一下胭脂的头。 “好,那我们赶紧去。”胭脂爬回马车,“无双公子,我们去运来客栈,求六王爷赐解药。” 蓝夏翻了个白眼,“求他?没门。” 胭脂感觉到她怒气,抿抿嘴,不再说话。 “不过我很想见见他,好好崇拜崇拜他一次。”蓝夏磨磨牙,眼光凶狠。 胭脂轻轻笑了,好好坐起。 “胭脂,到了,下车吧。”上官浩站在马车边。 “寻梅,我把十五王爷叫过来。”蓝夏软趴趴,斜躺着,寻梅点点头,下了车。 一会儿,一个声音传来,声音平静,温和,“要本王扶你下车吗?” “恶魔呢?他怎么没有来?”蓝夏握紧拳头,很想揍他,但是心里暗喜,混蛋,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那你就继续呆在车内等他好了,他来不了。”玉琪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扶我。”蓝夏装着很吃力,翻下马车,玉琪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抓住他的腰,慢慢往里走,蓝夏软如烂泥,慢慢爬上楼梯,“天曲是你南海国的国土了吗?” “嗯。”玉琪轻轻点头,扶着她爬上最后的楼梯,大堂上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 “居然还有这等男子,与六王爷不相上下,他是谁?” “听说是世无双,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就是他,六王爷身边多了一个俊美少年,看来一定是他,没错。” “好像中毒了,全身无力。” “听说中了软香散。” “…” “混蛋,你这么受人崇拜,我答应胭脂,好好崇拜你一次,可好?”蓝夏软这身体,站站不稳,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胭脂,抬头冲玉琪微笑。 玉琪双眸微闪,没有再看蓝夏。 蓝夏猛地转身反手抓住玉琪,往大堂下扔,玉琪毫无防备,没有解药,蓝夏不可能有力气。玉琪被抛下大堂,却稳稳落在桌上,桌子瞬间粉碎,抬头诧异地看着蓝夏。 “胭脂,我的崇拜如何?”蓝夏轻轻挑眉,胭脂大笑起来,蓝夏拍拍手,继续往前走,“只可惜,他没有摔在地上,可惜了。” ☆、神秘男子 “原来无双公子的崇拜是这个意思?”胭脂笑意更浓,对蓝夏敬仰更多。 “无双公子不是中了软香散吗?”上官浩不解。 “是中了软香散,不过本公子可不会因此成为废人。”蓝夏冷笑,上官浩佩服点点头,看着一脸诧异的玉琪,玉琪何时出现过这样的神情。玉琪缓缓扶了扶袖子,走上楼梯,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大堂内,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罗刹,罗刹,你好了?别生气嘛。”轩衡冲了过来一把抓住蓝夏的手臂。 “我赌定了他一定下去接我,才装了半天无力的样子。干嘛要生气。”蓝夏轻声笑起来。 上官浩微微一怔,玉琪也有中计的时候?他回头看着玉琪,面无表情,走过来。胭脂更加崇拜蓝夏,几乎都将心交出来给蓝夏看。大堂的人都愣住了,他们的神,也有中计的一刻?冷风和冷血一脸阴沉咬咬牙,寻梅眯着眼,看着自家的公子,感觉此刻的蓝夏太帅了。 “这是你的房间?”蓝夏指了指刚才轩衡出来的房间,轩衡撇撇嘴。 “知道你又要抢我的房间,我准备了两个,随你选。”轩衡懒散地斜靠在门边。 “混蛋住哪?”蓝夏看着轩衡,轩衡指了指隔壁。 “那我住另一间,离他越远越好。”蓝夏拉着轩衡离开,胭脂和上官浩走进自己选好的房间,寻梅带着大包小包跟在蓝夏身后。玉琪看着蓝夏的身影,薄唇微微拉开。 “罗刹,你用意念对不对?”轩衡轻笑看着蓝夏。 “激发潜能,我现在还只是恢复八分力气。气死我了,那个臭混蛋,似乎生下来就是要和我做对的。”蓝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好了,别气了,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芙蓉烤鹅,麻婆豆腐,白菜羹,一跃龙门,…”轩衡一口气念着了很多菜名。 “我只要两菜一汤就可以,”蓝夏握紧拳头,狠狠敲打桌子,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轩衡。 “你怎么遇到六哥就这样忍不住发怒,你从不发怒的。”轩衡坐到蓝夏身边。 “那是因为我从不和将死之人发怒。”蓝夏微微蹙眉,他怎么总是能扰乱她的心智,蓝夏浑身散发着杀气。 “罗刹,罗刹,你杀不了他。”轩衡感觉到她的杀意,温声安慰。 “事在人为。”蓝夏深吸一口气。 “我答应帮他了,你知道我从不食言,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他是我的买家。”轩衡压低了声音。 “那就让他离我远点。”蓝夏没好气白了轩衡一眼。 “无双公子,我们一起用膳如何?”胭脂跑到门口。 “好,我还是喜欢和美人一起进食,有食欲。”蓝夏站起来,瞥一眼轩衡。 “我也是美人,带我一个。”轩衡很无辜,看着蓝夏。 “胭脂姑娘,带上小红一起,好防狼。”蓝夏轻笑起来。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轩衡脸一白一红,怒瞪蓝夏。 胭脂和蓝夏走到大堂下,上官浩早准备好饭菜,“无双公子,在下上官浩,是胭脂的大哥,久仰无双公子大名。” “久仰?呵呵…本公子初来咋到而已。”蓝夏潇洒大方,拂动衣袖,优雅坐下,带着几分风流倜傥。 “也是前几日,您的大名传遍南海国。令在下敬仰。”上官浩脸一红。 “哦,不敢当,本公子还得感谢胭脂姑娘一路相伴,要不然这一路必然很无聊。”蓝夏豪气地笑了笑,没有一丝女儿的娇羞和做作,大气十足。 玉琪坐一边的桌子,看着蓝夏大言不惭一口一个本公子,觉得十分好笑,却面色平稳,风平浪静。 “天曲城是歌舞盛行的地方,无双公子可有兴趣去观赏?”上官浩恭敬地激情。 “好哇,哥哥,也带上我。”胭脂兴奋地放下筷子。 “女孩子不能去。”上官浩严肃瞟一眼胭脂,胭脂脸微微红,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原来是烟花之地?不过若未经本公子应许,私自碰到本公子的,本公子辣手摧花,从不手软,伤及上官公子的红粉知己。”蓝夏面色从容大方,“不过不去,那也辜负了上官公子的一番好意。胭脂姑娘若也想去,本公子带你跟随左右,艳压群芳,免得她们飞蛾扑火。” 胭脂猛抬头,看着蓝夏,转头看上官浩,上官浩一脸难色,微微点头。 轩衡忍不住噗哧笑出来,这个蓝夏太自恋了。玉琪脸一沉,看着轩衡,轩衡收住笑容,站起来,往蓝夏身边走,“带上我。” “胭脂姑娘可愿意将小红借给我一用呢。”蓝夏没有看胭脂,只是看着轩衡,轩衡忍住一口怒气,拂袖而去。 上官浩看了看胭脂红扑扑的小脸,一脸痴恋看着蓝夏,喂喂眯眼。“好,不过胭脂,不许胡闹。” 十五六个人跟随这蓝夏,胭脂,上官浩,来到最繁华的百花楼,红男绿女,热闹非凡,“无双公子,这就是天曲城最繁华的地带,百花楼,里面的姑娘都是以花来匿名,最美的是牡丹。”上官浩脸上犯起花痴。 蓝夏回头看一眼寻梅,寻梅一脸厌恶,微微蹙眉。 上官浩一进去,一阵脂粉香扑鼻而来,蓝夏微微蹙眉,胭脂紧跟其后。 “给我来间雅间。”上官浩如鱼得水,一副浪荡不羁,风流无比,亲这个摸那个。突然所有人都安静了,看着蓝夏站在门口,那么俊美的男子,所有的女子一脸痴迷,看着蓝夏,胭脂紧皱眉头,走到蓝夏身边,怒瞪所有人,伸出那条火红的蛇,所有的女子,立马面色惨白。 “这位姑娘,我们这里不欢迎女子进来,你是来卖身的…”老鸨穿着火红的锦衣走来,胭脂一巴掌打在那老鸨脸上。 “你不想活了?敢侮辱本小姐。”胭脂火气很大,但是并没有用蛇去咬人,蓝夏微微笑了,看来她改变了不少,要不然老鸨早就死了。 “他们是本大爷的贵客,去安排一间最好的雅间,今日我们要看看这百花宴的节目是什么?”上官浩收回那一脸淫笑,严肃起来。 “上官公子,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百花节,很多达官贵族都慕名而来,今晚有一百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出场,保您满意。”老鸨摸了摸脸,看到上官浩不敢发怒,只好陪笑。 “哦?还算是来得及时?”上官浩回头看蓝夏,“无双公子,今日有眼福了。” “什么?无双公子?难怪那么俊美。” “真的是无双公子,好美啊。” “听说是从北朝来的,和淮南王和六王爷媲美的少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 蓝夏听着,嘴角微微上扬,回想在现代,走到哪儿,别人都以为是那个明星,她总是那么醒目。 胭脂嘟着嘴,怒气冲冲看着四周犯花痴的女子。 “她们都没有你美,你气什么?”蓝夏淡淡开口,继续走着,胭脂一听心里暖暖,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 进了一间雅间,看到窗外有个小池子,搬上舞台,“这里可以一目了然。”上官浩微微点头。 “去叫她们开始吧。” “好,马上就开始。”老鸨走了出去。 “无双公子,请。”上官浩恢复了彬彬有礼,仿佛刚才的模样纯属幻觉。 “大哥也这副德行,真是和太子一样。”胭脂不满瞥了一眼上官浩。 “女人原本就是男人的玩物嘛。”上官浩理所当然地开口。 “不是说太子才华横溢吗?”蓝夏悠悠开口。 “是才华横溢,就是视女人如玩物,我大姐空有一身虚名。”胭脂非常不满。蓝夏点点头,看着舞台。 一个个女子慢慢上台,个个妖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什么养的都有,跳舞,唱歌,弹琴,绘画…台下很多人在喝彩。 “原来这里的女子必须要多才多艺。”蓝夏轻笑着,这个古代真是把女人当玩物了。 “我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胭脂看到蓝夏只看台下的女子,没有看自己,心里不是个滋味,委屈地开口。 “你怎么能把自己和她们比?你是你自己,她们却不是她们,她们在不断变成另一个人,一个木偶而已。”蓝夏回头看看她,轻笑了,“今日带你来,是要告诉你,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免得你不知不觉,误入歧途。” 胭脂轻笑起来,上官浩眯着眼看蓝夏。“无双公子,没有见到牡丹姑娘,要不然你不会这么说了。” “天下女子怕没几个入得了本公子的眼。”蓝夏轻轻挑眉。 “来了,牡丹上台了,她多才多艺,你绝对喜欢。”上官浩似乎赌定了。 一个雪白纱裙的女子缓缓上台,动作优雅,却无比妩媚,纤细的小蛮腰在不断扭动,蓝夏余光看到胭脂嘟着嘴,蓝夏看着胭脂的样子,轻笑起来。 “无双公子笑什么?”上官浩不解,因为那不是赞赏的笑。 “没什么,继续看。”蓝夏继续看着这位传说中的牡丹。 琴萧合音,牡丹缓缓起步,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娇艳,美丽,更像妖精,不断用眼神吸引雅间的客人,蓝夏顺着她的目光,落到对面的,居然是轩衡和玉琪,轩衡冲蓝夏招招手,唇语说,“不带我,我自己来。” 玉琪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淡淡看着舞台。牡丹不断放电,蓝夏浅笑,似乎没有用。牡丹扭动着身姿,台下的人个个都流口水,上官浩鼻血横流。蓝夏冷笑,摇头。胭脂看到蓝夏的反应,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蓝夏看到轩衡突然猛站起来,玉琪微微蹙眉,似乎发现什么。顺他们的目光看去,蓝夏睁大眼睛,看到一身黄色锦袍的男子,走向牡丹,牡丹更加妩媚,嬉笑着脸,看着那男子。 “太子?”上官浩突然出口。 那男子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脸。蓝夏只看到那男子伸手去捏牡丹的脸,一把搂住牡丹的腰,风流无比。蓝夏再看轩衡时,轩衡不见了。 “罗刹。”轩衡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题外话------ 求票 ☆、玉琪维护 “你怎么跑这里了?”蓝夏看到轩衡一脸紧张。 “不怕蛇了?胭脂,拿蛇吓唬他。”蓝夏可不希望一会儿玉琪也来,回头去看玉琪,轩衡居然冲过来,一把将蓝夏转回来,脸色发白,手在发抖,但是却鼓起容易不让自己转身,必然有蹊跷。 “放开,你干嘛?”蓝夏一脚踩在轩衡脚上,轩衡疼得只叫,立马松手。看到胭脂将蛇伸在面前,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蓝夏才转身回去,看到那黄色锦袍的男子打横抱起牡丹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牡丹妩媚笑着。 轩衡看到这个情形,松了一口气,可是牡丹的余光瞟过楼上,却突然一怔,看着蓝夏,男子停下脚步,看着牡丹,“那是无双公子吗?” 玉枫低眉看了一眼怀中的牡丹,转身看楼上,就在那一转身,蓝夏原本拿着的杯子落在地上,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不敢置信,眼神哀伤无比,看着那张脸,心却还是很痛,很痛,原本以为原谅了他,可是看到了,却发现,还是很痛。蓝夏紧皱眉头,一只手放在心口上,感觉那血还在流。一切似乎回到了那一刻,蓝夏看着那张脸,低头看看自己的掌心,似乎看到了鲜血,蓝夏的脸慢慢没有了血色。牡丹被玉枫放下,看着蓝夏,感觉蓝夏好像认识自己,那哀伤,怨恨,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并不认识世无双。 “罗刹,罗刹。”轩衡绕过胭脂,走到蓝夏身边,冲胭脂大吼,“收起你的蛇。” 胭脂看到蓝夏面如死灰,绝望,哀伤,怨恨,在脸上交叉着。立马收起小红,上官浩看着,十分不解,又看看玉枫。玉枫也是一头雾水,疑惑看着蓝夏。 “把她带走。”玉琪不知何时也走进来。 轩衡想把蓝夏抱起,蓝夏慢慢回了神,拿起轩衡的手,顿时清醒。 “罗刹,你疯了?”轩衡焦急拉住蓝夏。 蓝夏抬头看着楼下那个依然站在那里的人,瞬间跳下去,站在他面前,仔细看着玉枫。 “你是无双公子?”牡丹娇滴滴问候。 蓝夏只看玉枫,她眼里只有那一张脸。他的眉比林枫浓,他的眼是黑色,林枫的是黑棕色的,他的鼻梁比林枫的挺,他的唇比林枫的薄,他眉宇间没有痣,林枫的有,自己还嘲笑他,说像美人痣。 蓝夏心里发凉,轩衡落在身后,一把抓住罗刹的胳膊,“太子,失礼了。” “这位是十五弟的什么人?”玉枫缓缓开口,那么冷淡。 蓝夏冷笑,所有的情绪瞬间消失,恢复了冷漠,冰冷的双眸。“在下世无双,见太子像一个故人,差点误以为是故人,失礼了。告辞。”蓝夏转身就走上搂。 “无双公子?”玉枫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上官浩和玉琪,突然看到胭脂,眼睛一亮。误以为胭脂是青楼女子,嘴角一扬,飞身上楼,站在胭脂面前。 “这位美人是谁?”玉枫伸手要去捏胭脂的小脸。 “太子,她是舍妹,胭脂。”上官浩立马开口。 “原来太子妃还有如此可人的妹妹。”玉枫微微收回手。“不知胭脂可否赏脸,陪本宫喝一杯?” 胭脂脸色惨白,看着玉枫。 “居然太子喜欢,舍妹必当奉陪。”上官浩推了推胭脂,胭脂看着一边的蓝夏,无辜无比。 “太子殿下,她是未来的十五王妃,你不会连自己的弟妹也下手吧?”蓝夏冷冷开口,看了一眼爬上来的轩衡,轩衡面色惨白,多想摆脱这个母夜叉,但是蓝夏都开口了,他自然不会反驳。 “本宫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对弟妹动手,如今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不是吗?胭脂,可愿意做本宫的太子妃?”玉枫眯着眼,眼里多了一丝威胁。 上官浩又推了推胭脂,蓝夏冷眼看着上官浩,胭脂脸白了又白,咬咬牙,摇头。玉枫脸色一黑,上官浩大吼,“胭脂,不得胡闹,太子赏识你是你的福分,怎敢拒绝?” 蓝夏轻笑,向楼下的牡丹招招手,“太子殿下似乎忘记了牡丹姑娘。” “本宫,今日想和胭脂小酌一杯。”玉枫盯着胭脂不放。 “不巧,今夜我已约好胭脂姑娘,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吧?”蓝夏不甘示弱,直直看着玉枫,“不过,若太子愿意屈尊,不如一起?” 玉枫看了看蓝夏,“神拳,把胭脂带走。” “太子要和本公子抢人?”蓝夏看到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胭脂身边,一只手抓住胭脂的肩。 “是又如何?”玉枫抬起头,鄙夷看了看蓝夏。 “那我很乐意帮太子教训一下那只脏手。”蓝夏掠过杀气,一个闪身,抓住那只手,狠狠一扭,将那黑衣大汉扭到在地,“咔”一声巨响,他的手彻底废了。玉琪原本要出手的手,微微松了,眼里全是暖色,看着蓝夏。 蓝夏似乎没有听到那傻猪的叫声,“太子殿下,胭脂许配给十五王爷,只要没有退婚,她就是十五王妃,我不介意将太子想要非礼自己的弟妹,这等丑事传扬出去。”蓝夏故意把声音放大,让每一个人都能听到,“若今日你的弟妹为保名节,死在这里,你知道宰相大人会如何?你可考虑清楚了?” 玉枫面不改色,抿了抿嘴,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只不过去十五弟开个玩笑。” 轩衡一脸阴沉,看着玉枫,蓝夏面带微笑,可是却狠狠一脚,踢在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腿根上,上官浩脸色大变,不忍看,太摧残他脆弱的心灵。玉琪眼眸微微一震,再无动作。太子也不忍再看,一脚踢飞,那惨叫声才消失在房间里。 “看来太子的玩笑很有趣。”蓝夏看着远处地上的那个黑衣人,必然是玉枫的贴身护卫。 “你伤了本宫的一等护卫,如何赔偿?”玉枫眯着眼看。 “赔偿?呵呵…”蓝夏轻笑着,那么悦耳动听,“是你的一等护卫赔偿胭脂姑娘。她千金之躯,怎可容忍一个侍卫将手放在她肩上?我只不过废了他一只手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出手?”玉枫大怒。 “本公子一向随心所欲,看不惯,就出手。”蓝夏将胭脂拉到轩衡身边,轩衡一看到胭脂就脸色发白,警惕看着胭脂的袖子。 “看来无双公子不是单单俊美闻名天下,还一身武艺,胆识过人。”玉枫轻笑起来。 “没有武功,无非是一些三脚猫,对付阿猫阿狗是没有问题。本公子从小不知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要什么没有,就是不缺胆量。”蓝夏优雅大方坐在,拍了拍手,似乎嫌弃刚才碰过那人,脏了自己的手,胭脂抿嘴笑了。 玉枫看到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某双微微闪动,“不知无双公子可愿意跟随本宫左右?” 轩衡猛看蓝夏,害怕她会答应,玉琪抿抿唇,没有说话,还是静静坐在软塌上,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他知道她一定不会答应,但是还是微微担心。 “本公子逍遥,为何要为五斗米折腰?我是那种宁愿坐着吃剩饭残羹,也不愿意跪着吃山珍海味的人。太子的好意,心领了。”蓝夏看了一眼牡丹,“牡丹姑娘该带着太子离开了。” “刚才无双公子说本宫长得想你的一个故人,可否问一下,是什么人?” 蓝夏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的痛,从牙缝挤出两个字,“仇人。” 玉枫出乎意料之外,他阅人无数,那眼神明明是在看一个深爱的人,才会那么哀怨,怎么可能是仇人? “那本宫自护该离你远一点。”玉枫冷笑,看着蓝夏。 “是的,本公子怕哪天手欠,让你们的南海四公子三缺一,那就不好了。”蓝夏转了转手腕,轩衡噗哧笑出来,三缺一? “真好凑合成一桌麻将,三缺一就不好玩了。”轩衡抬起脚步走到蓝夏身边,坐下。 “十五弟似乎忘记了什么?”玉枫眯着凤眼,看着轩衡。 “他可不会忘记,某人差点抢了他的妃子。”蓝夏特意加重‘抢’这个字。 玉枫眯着眼看了看轩衡和蓝夏,轩衡一笑,“看来你我的命要终结了,不及时行乐,岂不遗憾?” “说的是,所以万事不必委屈自己,人生苦短,委屈来委屈去,最后发现一生憋屈,何必?倒不如痛痛快快潇洒一回。”蓝夏说着倒上两杯酒,“来,是兄弟的,就干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找到你,追随你。”轩衡将酒一饮而尽。 蓝夏用英语说,“这个人真不适合当太子,找个机会灭了他,我要毁掉那张脸,看着碍眼,太有损林枫的形象。” 轩衡轻笑,“到时候你去毁了那张脸,我协助你。” 房间里的人都齐齐看着他们两个说些什么,根本听不懂,玉琪的眸光又微微闪动,嘴角拉开一个美丽的弧度。 “狗?”上官浩不懂,为什么这两个人站起来,胡说了一个狗?却不知那是英语,走的意思。 “来人,将无双给本宫拿下。”玉枫眼里全是杀机,这个无双留不得,胆识武艺超群,不能收为己用,也不能让玉琪得手,无双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十几个黑衣人蠢蠢欲动。 “太子,”玉琪缓缓开口,太子才发现玉琪坐在软塌上,“无双公子所犯何罪,太子要抓他?” “就凭无双伤了本宫的一等侍卫和藐视本宫。”玉枫一脸阴冷,充满杀意。 “她没有内力,你的一等侍卫居然被一个没有内力的少年伤了,真不知你的一等侍卫是怎么挑出来。她不是南海国的人,却身份高贵,自然不用对你屈膝行礼。”玉琪缓缓站起来,走向太子。 “他没有内力?”玉枫一只手抓住蓝夏的手腕,蓝夏一个反手将玉枫的手扣住,玉枫忍住疼痛,探到蓝夏真没有内力,猛翻身挣脱。“真没有内力。六弟说说他的身份为何说高贵?世间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抛开心扉 “六淮南王都对她礼让三分,臣也敬她三分,他自然没有理由对太子行礼,更谈不上蔑视。”玉琪淡淡开口,“你若执意抓他,只怕你又要少了这些侍卫。” “本宫就不信了。来人,给本宫杀了他。”玉枫不会留一个恨自己这张脸的人,若哪一日这个人想起复仇,自己岂不是替罪羔羊?他决心杀了无双,不能为玉琪所用这才是重点。 黑衣人冲上来,蓝夏翻了几个到了楼下,和黑衣人打起来,蓝夏夺了两把剑,身手敏捷,轩衡准备出手,却被玉琪拦下,“这些不是她的对手。”玉琪在北朝见到蓝夏诡异的杀人手法,自知这些人敌不过她。 “太子,你真舍得将这些精心挑选的锦衣卫葬送于此?”玉琪走到玉枫身边,面色如无风的大海,那么平静。 “此人留不得,六弟应该比本宫更明白。”玉枫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在黑衣人之中穿梭着,死伤了好几个,但是蓝夏却没有起杀机,只是以伤为主。 “无双公子。”胭脂冲了下去,上官浩没有拉住。胭脂伸出蛇,飞快咬死了四五个锦衣卫,纷纷倒下。 “回去。我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蓝夏看到胭脂收回蛇,怒斥她,胭脂看了一眼上官浩,上官浩只是淡淡看着她。 “无双公子,今日我就和你一起葬身于此。”胭脂又出手。 “乖,听话,回去。本公子让你看看我是如何一剑杀死所有人的。”蓝夏冲胭脂笑了笑,手中的动作并未停。 胭脂看到蓝夏那么肯定,虽然担心,但是她知道蓝夏很高傲,不许别人将他像废物一样保护,飞身回了阁楼,看着轩衡在那里干着急。 “可看好了。”蓝夏邪魅一笑,眉微微扬起,诡异的身型,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见最后她站在落下,笑着,看玉枫,“太子,你的人真的是差劲了点,连我一个没有内力的都打不过,留在世上已经没用了。” 玉枫脸上大变,看着站在蓝夏身后的人,慢慢倒下,直到全部。胭脂更加崇拜,不再担心蓝夏。 玉枫抽出软剑,飞身朝蓝夏,那张杀人的脸,那表情。林枫,杀她的时候,就是那一瞬间,那一刻,蓝夏似乎又回到那一秒,林枫将刀插进心口的那一秒,那一阵心痛。蓝夏眼里充满了哀伤,不断在脑海里回放那一刻,蓝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玉枫向自己刺来,她看到的是林枫,拿着刀,刺向心口,她完全可以一枪打死林枫,可是她没有,而是看着林枫将刀插进心口,疼,一阵阵的心痛。玉枫看到那眼神,哀怨,心痛,受伤的眼神,不是恨,蓝夏眼里慢慢染上云雾,她站在那里,看着玉枫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越来越痛,却甘愿站着让他刺。 玉琪猛然察觉到蓝夏的眼神,快速扔出手中的玉佩,打掉玉枫手中的剑。玉枫的剑落在地上,但是他没有看地上的剑,而是看着蓝夏的眼睛,那是爱,怨,痛,复杂地交织着,那晶莹的泪光,突然瞬间变成恨,凶狠的杀意,冲向玉枫,玉枫后退,贴在柱子上,以为死期到了,冰冷的剑贴在他的脖子上,他禁闭双眼,却发现蓝夏停住了动作。玉枫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蓝夏近在咫尺的脸,迎上那双眼睛,浓浓的哀怨,伤痛,绝望,疑惑不解,还有深深的恨,看着自己,却没有一丝杀意,仿佛刚才那杀意只是幻觉。 “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死?”蓝夏的声音很小,很温和,看着林枫的脸,伤心欲绝的神情,最后闭上眼,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脸颊,蓝夏深深吸一口气,收回手中的剑,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失魂落魄,丢下手中的两把剑,抬起头,看着黑暗的天空,不再让眼泪留下。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她差点杀了南海国太子。玉枫怔怔看着蓝夏,她的眼神隐藏着多少伤痛,原本应该生气,却为什么不忍再伤害那双眼睛,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经历过撕心裂肺的伤害。 “为什么?为什么?”蓝夏看着天空,轻声问着,却看不到光亮,只有黑暗,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角留下。 “罗刹。”轩衡翻身跳到蓝夏身边,双手抱紧她冰冷身体。“罗刹,别想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为什么?”蓝夏从黑暗的天空中收回视线,嘴里还在轻声问。 “我以为我可以原谅他,可是我还是无法释怀,为什么?为什么摧毁我的梦?”蓝夏越说越激动,声音充满不甘和愤怒,深深的恨。 “罗刹,过去了,都过去了。”轩衡将蓝夏的头按在心口上,所有人都傻在原地,无双公子为何如此哀伤?胭脂哭得稀里哗啦,寻梅握紧心口,眼泪横流。 “本王带你离开。”玉琪飞身落在蓝夏身后,推开轩衡,将蓝夏带走,消失在黑夜中。轩衡只是静静看着,他只恨自己不会轻功。 “无双公子。”胭脂和牡丹都在低声呼唤着。牡丹从未见过如此哀伤的男子,就留流泪都不失一分优美,反而让人生怜。 玉琪将蓝夏带走,远离天曲城的繁华和喧嚣。一黑一白,落在一片山谷里。宁静的一些,蓝夏站在原地不动,除了那两滴泪,蓝夏没有再留下一滴。咬着牙,握紧拳头,深呼吸,不再让心中的痛袭来。 “强制压抑内心的伤痛,不如释然。”玉琪淡淡开口,背对着蓝夏。 “哼,痛?”蓝夏冷冷开口,“不值得。”。 玉琪一怔,她怎么了?等着她说下去。 “哀莫大于心死,我只是不甘,他给的,不是我想要的。他以为自己爱得多么伟大,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宁愿他陪着我一起奋勇杀敌,一起接受苦难,哪怕是死亡。可是我没有他的责任重要,他对祖国的信仰、忠诚,让他成为了人人歌颂的英雄。却毁灭了我的所有,我的梦。有时我在想,他为什么不在我背后杀了我?我可以猜测是任何人,也不要接受是他。又是我也在想,他爱我吗?我宁愿答案是否定,至少我可以心灰意冷,可是答案却偏偏是肯定的。”蓝夏的声音在颤抖,怒吼,她猛将头抬起,可是却还是留下眼泪。 玉琪微微转过身,看着她冰冷的侧脸,嘴唇在微微颤抖,眼泪不断滑下。 “有时,我在想,上天为什么还要我活过来?为什么没有给我喝下孟婆汤?为什么要我记住那刻骨铭心的伤痛?难道前世杀孽太多?还是前世眼泪太少?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痛痛快快哭一场,将前世欠老天爷的眼泪全部还给他?”蓝夏倔强地看着黑暗的天空,“为什么在我黑暗的人生,看到了曙光,却又天黑?让我看到生活的美好,却猛然将我打入地狱,似乎美好的一切,总是要和我擦身而过。为什么让我的人生找不到方向?为什么?为什么?” 玉琪看着这么的蓝夏,心中紧了紧。 “我宁愿什么都不记得,做淮南王,住在冷殿,受尽冷落和欺辱。至少不会这么痛?至少云溪还有一个美好的梦,而我,如此苟延残喘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见到林枫,要一个答案?可是林枫不可能来,他就算报了仇,也不会有这样机会来到这里。他给不了我答案,他的答案是什么?一句对不起?你我注定如此?”蓝夏冷笑,一只手握紧心口,看着前方的黑暗。“注定如此,恶魔真会说谎,林枫从不信鬼神,更不可能说报完仇,下黄泉找我。你我注定如此,这就是他的解释。” 蓝夏狂笑,笑声凄惨冷冽,玉琪只是淡淡看着蓝夏,眼里染上浓浓的黑雾。握紧拳头,却始终只做个安静的聆听者。 蓝夏收住笑声,面色哀伤,“一个警察,一个杀手,确实注定如此。原来一切都是骗局,我和你都深陷其中,而你,无情将我叫醒。我的梦,困不住你的理想,困不住你的报国情怀,国家的使命对你而已,远远超过我。你出生在光明,而我,一生下来,就注定了黑暗。你永远不会明白,你拿着刀冲向我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你的杀意,却无法狠心下手,杀了你。眼睁睁看着你一步步向我逼近,将刀,一点,一点刺进我的心里。却还在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幻境,不是真的,直到心疼得无法呼吸,我还不愿意相信。伸手触摸,掌心全是鲜血,我不明白,我还想给自己找借口,可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我想欺骗我自己,这是一场噩梦,醒来就可以看到你笑着坐在床对我说,夏儿,做恶梦了?”蓝夏的声音在不断颤抖,极力平稳,希望能说得清楚。 “知道现在我还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我无数在睡梦中祈求着,林枫,叫醒我,求你,叫醒我。可是,当我醒来,却发现,这不是梦?”蓝夏的声音早已含糊不清,瘫坐在地上,无声哭泣。 玉琪还是默默站在那里,眼睛不知为何微微湿润,掌心一片血迹,指甲丝丝扣进肉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等到蓝夏平静下来,缓缓站起来,“我已经没有了梦,也许来到这里,就是要我去成全云溪的梦,让她梦想成真。” ------题外话------ 求票 ☆、不负如来不负卿 玉琪的眼,突然全染上黑墨,微微带着磨牙的声音,冷声说:“你再说一遍?” 蓝夏再无言语,失魂落魄,一高一低,走着。玉琪从后面将蓝夏死死抱住,“不许,本王不许。” 蓝夏伸手掰开他的手,玉琪反而收紧手臂,“如果你敢这样做,可想过轩衡,你的恶魔,你不是说他是你唯一的亲人吗?” “恶魔。”蓝夏突然想起了轩衡。 “你舍得离开他吗?” “恶魔。”蓝夏眼睛微微睁开,整个人活回来半分。 “他可以为你倾尽一切的人。”玉琪抱紧蓝夏,不想放开。 “混蛋,又想吃我豆腐?松手。”蓝夏突然怒吼,感觉到这家伙又抱自己,心里顿时气血上涌。 玉琪突然轻笑起来,绷紧的心,一下子松了,心里多了几分欢喜。把头埋下,蓝夏使劲躲,却还是躲不过那一个吻,落在白皙如美玉的脖子上。 “混蛋。”蓝夏怒吼,此刻才发现天亮了,玉琪松了手,蓝夏狠狠擦去那个吻,出拳,却发现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气急败坏,转身就走。 “你确定你要以这副尊荣回去见所有人?”玉琪看到蓝夏哭得眼睛红肿,满脸泪痕,鼻尖红红的,十分狼狈。 蓝夏走到小河边,俯身看水中的倒影,“难怪恶魔说我哭起来很难看,这回我信了。” 蓝夏蹲下,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有两个血掌印。自己杀人,身上从不染敌人的鲜血,这个还是新鲜的,蓝夏一脸难看,看着一边蹲下来洗手的玉琪,清洗掉血迹。“混蛋。” 玉琪没有看蓝夏,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不痛不痒。“太子不知会如何对付你,皇后和宰相知道你昨夜差点杀了太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你还是小心为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蓝夏一脸无所谓,“要不然生活太平淡无奇,我会发霉。” 蓝夏洗净脸,拍拍脸,连突然僵住,感觉不对,这感觉,来月事了。这古代什么都没有,自己又不懂怎么处理。蓝夏猛站起来,一脸为难。又不知道干怎么办,这荒郊野外,自己如何处理。 玉琪缓缓站起来,脸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明亮,划过他完美的轮廓,从下巴低落。蓝夏立马收回视线,咽了一口口水,觉得自己决然被男色迷惑。“妖孽。” 玉琪嘴角上扬,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迷人,眯着眼看蓝夏,邪魅一笑,“那就请法海大师来收本王这只妖孽。” “老衲道行尚浅,无法与你为敌,还想多活几年呢。”蓝夏撇撇嘴。 “那么本王来为你提高法力?”玉琪轻笑,动作优雅,缓缓走到蓝夏面前。 “不用,离我远点。”蓝夏一只手挡在前面。突然又感觉到一股热流往下流,脸一红。 “这个,那个,”蓝夏不知道要说什么,尴尬无比。“能带我会房间,不让任何人发现吗?” “不可能。”玉琪没有再看蓝夏,她居然那么讨厌自己,心中微微不悦,“本王没有理由这么做。” “你个混蛋。”蓝夏咬牙切齿,看到玉琪的手还在流血,玉琪微微蹙眉,准备继续洗掉。蓝夏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纯白锦袍蹭,上上下下血迹斑斑,得意一笑,扔开他的手。 “原来你还有主动让本王摸你的嗜好?”玉琪看着自己的血迹,“你就这么邋遢?以后别穿白色的。” “以后学你,黑不溜秋,就不用穿夜行衣。”蓝夏眉眼飞扬,瞟一眼玉琪,“往那边走?” 玉琪没好气指了指方向,蓝夏抬腿就走,可是刚走没几步,立马又停了。回头一脸笑意,“王爷先行。” 玉琪看蓝夏笑得灿烂,知道蓝夏一笑,必然有所谋,“无双公子,您请。” 蓝夏一脸苦涩,“王爷身份高贵,请。” 玉琪微微蹙眉,看不出蓝夏的心思,“你先。” “叫你先走就先走。”蓝夏收回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要吃人的脸。 “你先。”玉琪脸色一沉,两个人就对视着,谁也没有动,只是一个凶光四射,一个却云淡风轻。 蓝夏感觉到自己的裤子也染上了血迹,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最后仰头问苍天,“收着这只妖吧。”自己却没有动,敢有些东西已经滑倒了小腿,“我走不动了。”蓝夏扭过头,不再看玉琪。 玉琪轻挑眉,还是没有动。蓝夏脸直接红到耳后,看着玉琪没有要动的意思。蓝夏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个人。如一个军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玉琪微微蹙眉,闭上眼,无声无息离开,蓝夏却早有所察觉,继续闭着眼,冥想,仍有血迹留下小腿,到了染红的鞋袜。 “没有你三辈子的回眸就没有他今生几回分手 我冷眼似雪心热如火守护你们的不朽 不是我上辈子已看透就不能今生做你的朋友 你们剑合你们钗圆而我独自阳关折柳 不怕情难守不问谁难受你不负我哀愁就要辜负我保佑 紫钗插心头怕情深不寿假装无情去看有情人一起白头 你给他千回百转挑逗他还你千疮百孔的风流 你们伤春你们悲秋而我已被春秋遗漏 不怕情难守不问谁难受你不负我哀愁就要辜负我保佑 紫钗插心头怕情深不寿 只有绝情去看你白头 错错错错在不知覆水难收 莫莫莫莫问孤独的理由 只有我打抱不平过后还指望谁来拯救 紫钗插心头不问谁难受你不负我哀愁就要辜负我保佑 不看你风流就看我泪流不能让我看透就只有欲看还休。” 蓝夏愤怒的情绪终于平静,让哀伤平复内心。蓝夏浅笑,她知道玉琪早就已经离去。 “请问,这个公子,你所唱的是何曲?”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蓝夏微微转身,男子一怔,男子二十左右,英俊潇洒,一身英气,十足的将军风范,玉带缠腰,一身黑色锦衣,比玉枫强很多倍,看来玉枫是因为身份才当上南海四公子的第二,这个人若没有猜错,应该是兰将军,兰景。 “不负如来不负卿。”蓝夏淡淡开口,自己来到南海国,居然将南海死公子都见了,看到兰景彬彬有礼,微微点头。 “不负如来不负卿?我斗胆,可否请公子再唱一遍?”兰景十分礼貌,蓝夏浅浅一笑。 “若是别人,我定然拒绝。不过看你彬彬有礼,再唱一遍又如何?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蓝夏微微警惕看着兰景。 “只要我做得到,必然完成。”兰景的语气不容置疑,诚恳万分。 “你一定能做到。”蓝夏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血衣。 “公子可受伤了?”兰景看了看蓝夏一身血衣。 蓝夏没有理会,轻轻闭上眼,想象自己的舞台,缓缓睁开眼,缓缓唱起,眼神,声音,微微的动作,兰景愣在原地,如被定格一番,神情被吸引如另一个世界,久久不能忘怀。 蓝夏看着他一直没有回过神,看着自己这副哭红了眼的狼狈样,居然还能失神,蓝夏摇摇头轻笑。兰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公子,我唱完了,你带我回天曲城的运来客栈,还有将你的披风借我,我现在不便见外人。”蓝夏语气温和,大方得体,不失一分风度。 “自然,在下兰景。”兰景忙自我介绍。 “久仰大名,在下世无双。”蓝夏微微欠身还礼。兰景没有惊讶,看来他猜到了。 “无双公子,请。”兰景将披风解下,交给蓝夏,披风很长,正好将脚遮住,蓝夏满意地将头也盖住,不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样子。 “谢了。” “无双公子果然才华横溢,这样的歌,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今日兰景三生有幸。不过这词写得很哀伤,不知是否有故事?”兰景和蓝夏边走边问,这种感觉很好。蓝夏冲兰景轻轻笑了笑,兰景眸光微微闪动。 “兰公子果然聪明,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皇子李伏化名纳兰东在民间行侠,和才子李益、名歌女霍小玉结为好友,更因小玉配带紫钗得知她是指腹为婚的妻子。但小玉和李益相恋,纳兰只能隐忍爱意默默守护,无法接受卢太尉的女儿卢靖澜的感情。国王查觉太子李适心胸狭隘,招李伏回宫。李适得悉国王有意另立储君,与卢太尉勾结处处制肘纳兰,同时,长安歌舞坊间竞争也愈演愈烈,在‘花魁赛’中,紫檀殿霍小玉战胜承欢阁杜意浓、邀月居莫玥夺得花魁名号,谁知一场才艺之争却是朝廷刻意安排,小玉被迫陪嫁宁国公主和亲突厥,却由此以紫钗为凭揭出她实为郡主的身世。李益多年学业有成,终于考取功名,欲与霍小玉结成良缘,却遭突变,因卢太尉多番阻挠,被棒打鸳鸯,幸得纳兰几番出手相救,终于赢得佳偶。纳兰深爱小玉,却宁愿成全心上人的幸福,归隐山林。”蓝夏没有说是唐朝,毕竟不知道现在这个架空的年代是否会有这个朝代。 兰景的眼睛没有没开蓝夏片刻,感觉故事很凄美,“这个纳兰真是心胸宽阔。” “嗯,这样的人才值得赞美。爱,但不占有,愿成全。可是我不希望他为了一个女子就关闭心门,他的爱很可贵,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蓝夏为纳兰感叹。 ------题外话------ 求票 ☆、吃醋伤人 “一生中,能遇到一个能自己心动的人,何其不幸福。总好过一片死灰,混混沌沌过下去。”兰景看了一眼蓝夏,突然眼眸又是一亮,披风,将她的头盖住,却如黑发垂落,那么美丽,而不是俊俏,这样的人更像女子,虽然举止间没有女子的扭捏,也更刚强,如那梅花,不肯被白雪摧毁,越寒越香。 “公子说的是,有些人浑浑噩噩度过,活着却已经死了。而有些人,死了却永远活着,活在人们的心中。”蓝夏想起那个可恶的上官浩,居然将胭脂推往火坑,那个玉枫,是女人为玩物,他们何尝懂得情为何物。 “无双公子果然看得透彻,言语惊人。” “呵呵…兰公子也不错,思想很超前活跃。”蓝夏扭头看来一眼兰景,轻笑起来,那么纯粹,那么干净,虽然眼睛红红的,却更美。 “罗刹,罗刹。”轩衡骑着马奔跑过来。 “你叫罗刹?”兰景微微蹙眉,以为蓝夏欺骗了他。 “世间只有他这么叫我,世人都叫我世无双。”蓝夏浅笑,打消他的疑虑。 “罗刹,眼睛都肿了,真的是。”轩衡翻身下马,跑到蓝夏面前,心疼不已,揉揉她的小脸。 “不带这么揉的,轻点。”蓝夏被揉疼了。 “吓死我了,你一夜未归,六哥气冲冲回到客栈,才让我来接你,你又把他气到了。”轩衡捏了捏蓝夏的小脸。 蓝夏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甩出去,轩衡倒在地上,吃疼地爬起来,“你真是没心没肺,我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你居然还摔我?” “十五王爷?”兰景伸手去扶轩衡。 “兰将军?来接六哥?”轩衡才看蓝夏身边的人。 “是的,部队在三十里外的天池城,昨夜听说太子的二十锦衣卫全军覆没,我便过来看看。”兰景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呃。那你去吧。”轩衡拉着蓝夏走到一边,低声说,“你要不要跑路?夜璃君会保护你。” “我现在先把自己的卫生处理,我来月经了,丢死人了,这里又没有卫生巾,我不管,你负责去打听,给我处理了。”蓝夏压低声音。 “无双公子,我言出必行,送你回运来客栈。”兰景看着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 “现在不用了,你的披风借我就行,日后还你。”蓝夏尴尬笑了笑。 “那怎么办?”轩衡低声在蓝夏耳边问。 “先带我会客栈,都到鞋子了,恶心死我了。”蓝夏连微微红,恼怒开口。 “我看无双公子好像受伤了,我护送你回去吧。我是言而有信的人。”兰景态度坚定。 “好。不过我不骑马,也不走路,你看着办。”蓝夏看了看地上。 “那我得罪了。”兰景一只手抱住蓝夏的腰,飞身上天空。 兰景嘴角微微上扬,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仙鹤,蓝夏移开了目光,很快他们进入城中。 “放下她。”玉琪一声怒斥,一掌打向兰景,兰景生生按了一掌,却没有放下蓝夏,继续飞往运来客栈。 “兰景,你受伤了,快放我下来。”蓝夏看到兰景碰了一口血,兰景没有理会玉琪。蓝夏对着身后怒火中烧的玉琪怒吼,“混蛋,你发什么疯?” 兰景愣住了,她居然叫他混蛋? “兰景,本王警告你,放下她。”玉琪飞身到身边。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兰景说到坐到,必须送你到运来客栈。”兰景忍住伤,继续施展轻功,飞往运来客栈,躲过玉琪的第二掌。 “好了,我真不要你送了,到这里就好,我自己能走。”蓝夏看到玉琪两眼冒火,她不明白玉琪这是怎么?火气这么大,和平日从容的样子全然不同。 “你的歌,值得我这么做。”兰景轻笑着,那么单纯,好看。蓝夏怔了怔,微微有点感动。眼里闪烁着什么,笑了,倾国倾城的笑容。落入兰景眼里,兰景忘记了躲避玉琪的掌力。蓝夏一只手抓住兰景的另一边,整个人挡在兰景面前。后背一阵剧痛,蓝夏猛吐了一口血。 玉琪的心猛烈刺痛着,看着兰景抱紧蓝夏落在地上,“无双公子,无双公子。” 蓝夏艰难地站直身体,脸色眼白无比,无力笑了笑,“没事,就送到这里吧。” “罗刹,罗刹。”轩衡策马追上,却看到蓝夏猛吐一口鲜血,心提到了嗓子眼。下马一个箭步打横抱起蓝夏,冲往客栈。 兰景看着站在屋顶上的玉琪,带着怒气,道:“王爷这是何意?” 玉琪看着轩衡抱着蓝夏离开,蓝夏慢慢垂落双手,他那一掌,使出六成功力,她为什么要替他挡住那一掌?他为什么越来越失控?这不是他,他从不会失控,纵使内心波涛汹涌,他依然可以平静的不让任何人看出一丝丝怒气。 “夏儿。”玉琪冲了下去,没有理会兰景。 兰景又听到了一个称呼,心想,“夏儿?她到底有多少名字?大师兄喜欢男子?无双公子确实是堪称美男令人心动,但是毕竟是男子。雨宁怎么办?” 兰景捂住胸口,又是一口血,不由得担心世无双能不能熬过去。 轩衡将蓝夏放在床上,把了把脉,脉搏微弱。玉琪冲了进来,似乎在极度隐忍自己的失态和脚步,坐在床边,拿起蓝夏的手号脉。微微一怔,她来了葵水?玉琪眼里全是黑墨,暗悔,他疼惜地看着蓝夏,受伤轻轻擦去蓝夏嘴角的血迹。 “六哥,怎么样?六哥?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轩衡几乎哭出来。 “先出去,本王给她运功疗伤。”玉琪眉头紧锁,将那娇小柔软的身体扶正,开始运功替蓝夏疗伤。 轩衡将寻梅和胭脂都赶出去,自己关上门。 “十五王爷,公子怎么会受伤?”胭脂着急的眼睛都红了一圈。寻梅握紧手,非常担心。 “十五王爷,他怎么样了?”兰景也跑了过来,虽然面色惨白,但却不失一份风度。 “六哥替她疗伤。”轩衡软绵绵瘫坐在地上,握紧拳头,那么落寞萧条,却很优美。 兰景看着门口,眉头微蹙,站在门口。 世间似乎变得很慢,很慢,轩衡眉头紧锁,握紧拳头,狠狠捶打自己的心口,“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不能保护她?” “十五王爷,别自责。无双公子会没事的。”胭脂看着这样深深自责的十五王爷,握紧他的拳头,不让他再折磨自己。 “我没有用,没有保护好她,她要是离开,我也会离开。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懂吗?”轩衡抬眼看着胭脂,不再害怕她袖口中的蛇。 “无双公子和你说的是一样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胭脂握紧轩衡的手,可是却无力,跟着他的大手,狠狠打在他的心口。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永远追随你左右。”轩衡咬紧唇,哀伤到了极点,猛吐了一口血。 “十五王爷,你别吓我?来人,快看看十五王爷。”胭脂着急大喊。 “让我看看吧。”兰景伸手去把脉,“急火攻心,加上刚才猛捶心口,暂时晕倒,睡一觉就好。”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你…”轩衡闭着眼,嘟囔这一句没完整的话。 “他们感情真好。”胭脂看着轩衡俊美哀愁的神情,想起自己昨夜是借用了他才逃过玉枫的魔掌。当她看到无双被玉琪带走那一刻,她很害怕太子对她不利,但是她的十五王爷,很男人,拉着她的手离开了百花楼,明明很害怕,明明很怕蛇,脸蛇惨白,手掌冰凉,还在颤抖,却很英勇,出了百花楼,他连忙甩开自己的手,躲到三丈远,“别过来啊,要不是罗刹拼命救你,我才懒得理你。理我远点,管好你的小东西。” “能让十五王爷这样的人,不简单,把他扶走吧。”兰景叹了一口气,站起来。 “他不会离开这个门口,就让他留在这里,至少他安心。”胭脂疼惜看着轩衡,“无双公子常教导我要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设身处地想,如今我明白了。我若是轩衡,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半步。我想轩衡死也不会离开,不如随了他的愿。” “这话要不是我亲耳听到,定然不信这是胭脂姑娘说的。看来无双公子教会你很多。”兰景看着胭脂紧蹙的眉头。 “无双公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他教会我很多,也让我体会到很多美好的事物。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胭脂深深看一眼那扇门,心紧紧揪在一起,浅浅一笑,“如果他真的走了,我也会去找他,只要有他的地方,一切都是美好的。” “罗刹,罗刹,等等我,等等我…”,轩衡迷迷糊糊中还在不断念叨这蓝夏的外号,专属他叫她的外号。 门,终于缓缓开了,玉琪脸色惨白,悠悠走了出来。 “怎么样?”三张脸对着他问,地上还躺着一个。 “休息一两天,本王为她写了药方,寻梅,你去抓药。”玉琪似乎累坏了,将一张纸扔给寻梅,脚步有些沉重,但是却恢复了他神的神态,几乎漠不关心,冷傲,就算泰山崩在面前也安坐自如,面不改色。 “王爷,刚才是我在完成我的承诺,答应带她回来,自然不能食言,请王爷恕罪。”兰景不紧不慢解释着。 “看不透她,即刻回京,十五弟就留下陪她,他们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玉琪挥挥手,走下楼。 “是。”兰景不明白为什么玉琪如此惆怅,点点头,没有走。 蓝夏微微睁眼,看着门口,心里突然有些落空,他不要他们跟随。 ------题外话------ 拉拉票~ ☆、轩衡中毒 “无双公子,”胭脂冲进去,看到蓝夏微微抬眼,脸色白皙透明,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 “胭脂,恶魔呢?”蓝夏想轩衡,他一定很担心。 “在门外,晕倒了。”胭脂轻声说,声音哽咽。 “感觉怎么样?”兰景也走进来,看着虚弱的蓝夏,伸手去把脉。 “胭脂,去,在恶魔耳边叫天使恶魔。他一定醒的。”蓝夏声音微弱。 兰景收回来手,面色有些尴尬,微微红晕,看来他知道了她是女子。“看来你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兰公子,谢了。”蓝夏喂喂开口。 胭脂俯身在轩衡耳边叫,“天使恶魔。” 轩衡猛坐起来,“罗刹,罗刹。”站起来,跑进去,将兰景拉凉一边,抱着蓝夏,声音带着委屈,埋怨,“你大爷的,不带这么害我操心的。” “你滚,我要的东西呢?”蓝夏无力,声音微弱至极。 “哦,刚才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活,谁还给你准备那些玩意,一会儿让寻梅做。”轩衡吸了吸鼻子。 兰景看着轩衡抱着蓝夏,不肯放手,抿了抿唇,并未言语。 “护法,我很累,其他随你。”蓝夏说完就彻底睡下。 “都出去,这里有我和寻梅就可以了。她喜欢清静。”轩衡放下蓝夏,盖好被子。 等到蓝夏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轩衡还坐在床边,累的直打瞌睡。蓝夏看了看自己,只穿中衣,裤子换了。寻梅红着眼,似乎很伤心,看来是她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 “寻梅,何时了?”蓝夏慢慢坐起来。 “公子,不,小姐,你睡了三天三夜。十五王爷寸步不离,一直守护小姐您,如今累坏了。”寻梅红着眼。 “记住我是无双公子,不可再让人知道,听懂了吗?”蓝夏无力开口。 “寻梅知道,公子。”寻梅猛点头,想起这就是为什么她第一次收她的时候说不要将芳心交付给她,她负担不起。 “公子,喝药了。”寻梅端着药,拿过来。“这药很苦。” “我从不怕苦,拿来吧。”蓝夏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伸伸手却又落下,“我没有力气。” “寻梅喂你。”寻梅坐在床边,扶住摇摇欲坠的蓝夏,喂完药。 “罗刹,醒了也不叫我?”轩衡揉揉眼睛。 “我醒了,你可以走了。”蓝夏没好脸给轩衡,轩衡撇撇嘴,站起来,伸个懒腰,打了哈气。往外面走。 “没心没肺。”习惯性骂了一句。 “别让那个混蛋扰我。”蓝夏一想起那个玉琪,就来气。 “他不会来了,他早就随太子回京复命,还说我们两个爱去哪儿去哪儿。”轩衡头也不回。 蓝夏闭上眼睛,想起他在门口说的那句话,心里酸酸的,自己不应该开心吗?为什么难过?“寻梅,给我更衣,我要出去透透气,继续憋着,对身体不好。” 寻梅给蓝夏穿好衣服,扶着蓝夏出了房门,她的脸色还是很惨白。每走一步,都很无力,很艰难。 “无双公子,你起来了?”胭脂开心无比,跑到蓝夏身边。 “胭脂姑娘见笑了。”蓝夏无力斜躺在走廊的长椅上,潇洒浪荡不羁,却十分虚弱。 “只要无双公子好了就好。”胭脂坐在蓝夏身边。 “你不担心太子强行请旨要了你?”蓝夏想起那个玉枫,觉得不是善类。 “太子应该不会得罪十五王爷。”胭脂微微担心,低下头。 “如今的十五和以前的十五不一样了,太子那日已和十五结了梁子,自然不会顾及。不过上官浩真不是东西,表面疼你,在你面临危险时,他却反将你推入火坑。”蓝夏看了看胭脂一脸委屈,“知道什么是患难见真情吗?” 胭脂看着蓝夏,很想听,笑了笑,她最爱听故事,只要是无双说的,她都爱听。 蓝夏把那天说的熊的故事说完。胭脂笑了,“十五王爷就是你的至交好友,比亲人还亲。他说你要是死了,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找到你,追随你。呵呵…堂堂一个王爷敢于说这样的话,也只有他了。” “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他做到了。”蓝夏轻笑,是啊,他追随她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让她的灵魂孤独,“他很好,讲义气。” “嗯。”胭脂想起那晚的十五王爷,牵着自己的手,连微微红了。 蓝夏斜躺着,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看来要下雨了。 “无双公子,是谁伤了你?”胭脂终于开口。 “玉琪。”蓝夏缓缓开口,想起这家伙为自己疗伤,脸色惨白,自己狠狠甩开他的手。他冷着脸,写了药方,然后出去。 “六王爷不会这么莽撞啊?十五王爷说,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吐血了,兰将军扶住你的。以前他们两个很要好,还是同门师兄弟,可是为了一个叫雨宁的师妹,就大动干戈,过了两年,他们才和好。”胭脂撑着脑袋,看着蓝夏无力的样子,“无双公子,你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柔美,比女子还美。” “呵呵…我不是十五岁,再过三年我就和恶魔一样了。”蓝夏轻笑,是啊,她这个样子怎么能藏之自己的女儿身,也许不会太久就暴露了。 “胭脂姑娘,你说兰景和玉琪曾经不和?”蓝夏微微蹙眉。 “嗯,三年前的事情,兰将军和六王爷一起争夺他们的师妹雨宁,两人不再来往两年,之后才和好如初。” “公子,要下雨了,我扶你回房。”寻梅扶起蓝夏,蓝夏看着黑压压的天空。 “寻梅,快中秋了吧?”蓝夏眼里突然微微哀伤。 “还有三天就是中秋。”寻梅的脸也慢慢失去笑容。 “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又该何去何从?”蓝夏闭上眼,伸手给寻梅,寻梅连忙扶住蓝夏。 “无双公子,”胭脂握紧心口,看着这样的蓝夏,心里越发心疼。 “带我去看看恶魔。”蓝夏和寻梅就往轩衡的房间走。 蓝夏看到轩衡踢着被子,一脸疲惫,微微笑了笑,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替他盖被子,“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胭脂听出蓝夏浓浓的哀伤,却面色平静,说的那么云淡风轻。蓝夏脱了鞋袜,躺了下去,用轩衡的胳膊当枕头,完全不介意世人的看法。 “公…公子。”寻梅一愣,还想说什么?蓝夏轻轻挥手,闭上眼睛,每个人都知道她心中必然很痛,玉琪那句话,她有种被遗弃的酸醋,她不是求之不得吗? 胭脂心头紧得发疼,寻梅知道这不会礼教,但是她知道无双公子是不受礼法束缚的。 蓝夏轻轻哼着歌,轩衡疲惫的表情,松了又送,终于笑了。寻梅关上门,胭脂看着那扇门。 “罗刹,心疼我了?”轩衡轻声开口。 “感觉就算被全世界遗弃,就算一无所有,至少还有你一直陪着我。”蓝夏苦涩笑了笑。 “我又何尝不是,为什么不让我走到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轩衡的声音很小,但是蓝夏的身子一怔。 “除了那里。”蓝夏坚决,闭上眼睛,“我的心里,你永远只是大哥,除此以外,别无其他。”蓝夏叹了一口气。 “够了,大哥保护你,睡吧。”轩衡苦苦一笑,长长吐了一口气,心却疼了,轻轻拍拍她的头,自己也疲惫地睡下。 “寻梅姑娘,无双公子怎么不在房间里?”兰景风尘仆仆过来。 “他在里面。”寻梅指了指房门。 “无双好点了吗?”兰景微微担心,忍不住推门,寻梅拦住。 “我家公子已经醒了,谢将军关心。”寻梅挡在门口。 兰景这才听到房间内的歌声,她还在哼歌,还是那首歌。兰景站在外面,从怀里掏出玉笛,跟着演奏,胭脂听着觉得很好听,对无双的敬仰又加深。兰景站在长廊上不断重复着,可是蓝夏没有出来,反而歌声断了。 “寻梅,将这药给无双公子,她现在必然浑身无力,内服,两个时辰就恢复。”兰景看来一眼禁闭的门,这不是无双的房间,她为什么在里面?。 “将军这是特意来送药的吗?”寻梅看出这样风尘仆仆的兰景,又冲冲离去,并未言语。 “公子,兰将军给你送药,寻梅给你送进来。”寻梅走了进来,为蓝夏服药,蓝夏迷迷糊糊睡了下去。 待她醒来,一阵吵闹声,刀剑碰撞的声音,蓝夏猛睁开眼,轩衡正和一群黑衣人在房内打斗,他一身青衣染上鲜血。地上铺上厚厚一层尸体。蓝夏握紧拳头,猛站起来,拿起剑,用意念激发潜能,冲进人群里。 “罗刹,终于醒了?”轩衡疲惫的脸,绽放了一个笑容。 “我可舍不得这场好戏,你的身手越来越差了。”蓝夏讽刺道。 “我是神枪手,又不是你。真后悔当初不和你学。”轩衡手中的剑没有一刻停留。 一个黑衣人向蓝夏后背扔出飞镖,轩衡一把将蓝夏推下,飞镖插在手臂上。 “撤。”黑衣人看到蓝夏的身手太惊人,不再厮杀。 “罗刹,有毒。”轩衡感觉到全身无力,蓝夏困住手臂,将毒血吸出来。可是轩衡已经嘴唇发紫,晕迷。 “来人,来人。”蓝夏大喊,没有人,一切如死寂沉沉。蓝夏背起轩衡,往外走。原来是迷烟,但是这些对他们两个而言,不起任何作用。 “胭脂,胭脂,寻梅,来人。”蓝夏踢翻一碰水倒在那迷烟上,将轩衡放下,摸了摸他的脉搏,气虚微弱。蓝夏找到寻梅,泼了冷水,寻梅醒来。 “公子,怎么了?”寻梅看到满地的死人,脸色微微惨白,却咬紧牙。 ,向蓝夏冲过来,蓝夏诡异的身型变幻莫测,站在那男子身后,将他出剑的手扭脱臼。 ------题外话------ 亲们,拉拉票了… ☆、我来晚了 “公子,怎么了?”寻梅看到满地的死人,脸色微微惨白,却咬紧牙。 “去把其他人泼醒。”蓝夏为轩衡包扎伤口,心提到了嗓子,害怕。 一会儿,侍卫和胭脂都来了。 “无双公子,十五王爷怎么了?”胭脂蹲下为他把脉,一怔,“七日散?” “什么毒?”蓝夏紧张握紧胭脂的手。 “七日就七窍流血。”胭脂不知为何,心痛无比,眼泪滑落,“无解,世间无解。” “不可能,不肯能,一定有办法。”蓝夏看着轩衡,手微微颤抖。 “听说天山雪莲可以解百毒,但是那是天山的镇山之宝,天山老人德高望重,连皇上都要敬他三分,他是六王爷和兰景的师父。”胭脂握紧轩衡的手。 “只要能就恶魔,哪怕下地狱,我也要救他。胭脂,我们去天山,现在。”蓝夏微微发红的胭脂,看到了希望。 蓝夏带着轩衡,策马往天山走,风雨无阻,日夜兼程,一天过去了,蓝夏没有带寻梅,让她在天山脚下的天池城等厚。胭脂带着自己的侍卫和轩衡的四个侍卫将轩衡抬上轩衡,爬上天山。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石门口,“你们是何人?有何贵干?” “请天山老人救人的人。”蓝夏冷声说。 “师父不见客,更别提救人。”男子非常不客气。 “他必须见,要不然我血洗你天山。”蓝夏一身冷冽和杀气,如地狱的恶魔出世,声音阴狠冰冷。 男子一怔,剑出鞘,向蓝夏冲过来,蓝夏诡异的身型变幻莫测,站在那男子身后,将他出剑的手扭脱臼。 “敢拿剑指着本公子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活了下来。去,说世无双求见,务必见一面。”蓝夏狠狠抛出那男子,男子看到这个如恶魔般可怕的人,自己居然一招都不敌,冲进石门。 “胭脂姑娘,一会儿必然要有跟多的人,保护好恶魔。”蓝夏脱下那件毛皮披风,盖在轩衡身上,声音温和。“天山冷,不许踢被子。” 果然,石门出来二十个白衣男子,冲了出来,“感伤我师弟,教训他。” 胭脂拿着剑,守在轩衡身边,担心地看着蓝夏。那娇小的身体,在白人衣人面前消失,冲了进去。 “人呢?”二十个白衣人互看对方一眼,“不好,追。”蓝夏如白影,划过石门,里面就是天山山庄,白雪覆盖,一重一重宫殿,蓝夏继续往前冲。有人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走过,但是却只看到一片白光闪过。 “那个叫世无双的,一定进去了,追。”那二十个白衣人追寻,敲响警钟,整个山庄处于戒备状态。却没有人发现,此刻的蓝夏已经穿上他们一样的衣服,混在其中。 “快,去通知师父。”几个白衣人立马爬上阶梯,一路往上走,蓝夏也紧跟其后。到了最上面的宫殿,一面石门,蓝夏疑惑,这个天山老人为何住在石洞里? “师父,有人闯入天山。” “何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自称世无双。” “所谓何事?”那苍老的声音,却充满了精神。 “不知。”那几个白衣人面面相觑,“她打伤了刘师弟。” “嗯,下去吧。” “可是,师父。”那几个人不解,最后退出去,蓝夏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去。 “你很聪明。”那苍老的声音又传来。 “你也不错,没看到我,就知道是我。”蓝夏浅笑。 “因为你的杀气太重。”天山老人缓缓开口。 “我是来请你帮我救一个人。”蓝夏的声音不容人拒绝。 “住口,你居然敢命令师父。”一个女音传来,那么急躁。 “他没得选择,他若不救,我就去天山雪莲。若那人死了,天山也该随他消失。”蓝夏的语气不容质疑。 一个白衣女子冲出石门外,拿剑刺向蓝夏,那女子美丽动人,比胭脂还要动人几分,只可惜急躁了点,算是美中不足,“雨宁姑娘吗?” “你怎么知道我?”雨宁看着蓝夏,疑惑不解。 “你威名远扬,自然认识,不过我不太喜欢和女子交手。本公子懂得怜香惜玉,不过惹急了,辣手摧花也是有可能。”蓝夏似笑非笑,看着雨宁,知道玉琪和她有瓜葛,心中暗自不爽。 “那就看你的本事。”雨宁出手很快,真不愧是天山老人的弟子,一脚踢在蓝夏的肩上,蓝夏往后退了几步。 “天山老人,听闻你德高望重,你救不救?”蓝夏声音冷冽,充满杀气。 “师父不回答,就是不救,你可以去死了。”雨宁再次出手,蓝夏杀气顿起。一把抓住雨宁的手,“咔”脱臼,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踢飞老远。 “天山老人,看来你不过是浪得虚名,那么今日我可就不客气了。”蓝夏看着雨宁花容失色的小脸,冷笑,慢慢走过去。 “无双公子,住手。”天山老人走了出来。一掌打向蓝夏,蓝夏一躲。 “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必须救那人。”蓝夏知道自己不敌玉琪,自然不是天山老人的对手。 天山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打量蓝夏。 “他中了七日散。至今已有两日,请你救他。”蓝夏的声音多了一丝请求。 天山老人闭上眼,未见过这样求人的,“老夫为何要救他?” “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必然为你办到。”蓝夏想老人走了一步。 “师父,他…”雨宁还想说什么。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们天山弟子都这么毛躁吗?”蓝夏声音提高了几个分呗,眼里全是杀机,怒瞪一脸不甘的雨宁。“天山老人,你似乎只教他们武功,不叫他们如何为人,所谓树人先树德。” “你一个小娃娃你懂什么?”天山老人微微发怒。 “不和你口舌,救人,还是不救?”蓝夏握紧袖子里的匕首。 “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你倒是告诉老夫,老夫为什么要救他?”天山老人,抚了抚他长白的胡须,他埋头白发在微风中飘逸,仙风道骨。 “因为你,没得选择。”蓝夏一个诡异的身影冲进石门,因为她闻到淡淡的花香,知道必然是天山雪莲。 天山老人一惊,瞬间冲了进去,里面别有洞天,天山老人拦住蓝夏,手一挥,蓝夏撞倒在石面上。蓝夏擦了擦口中的血迹,看到寒气逼人的冷气中,一朵雪莲在开放,嘴角微微上扬。 “你若在上前一步,老夫让你灰飞烟灭。”天山老人呵斥道。 “你可以这样保护它,你应该懂,我也想保护那个人。若你可以为了它杀了我,那你也应该明白,我也可以为了那个人,杀任何人。”蓝夏慢慢爬起来,诡异邪魅笑了,酷似恶魔。 “它是天山的镇山之宝,岂能容你胡来。”天山老人又是一挥手,蓝夏又被撞到墙面上,猛吐了一口血,艰难地爬起来,看着天山老人身后,疑惑开口,“玉琪?” 天山老人猛惊,回头,身后空无一人,脸色大变,再次回头,却看到蓝夏的刀就贴在花茎上。“天山老人,我知道你爱惜它,若山门口的那个人不活着到我面前,你的雪莲也该脱离土壤了。”蓝夏的声音充满威胁。 天山老人火气上涌,准备出掌,“你。” “只要我微微一动,刀子就割下去,你想清楚了。”蓝夏瘫坐在冰面上,死死看着天山老人。 “好,老夫救人。”天山老人拂袖而去。 胭脂焦急地等待,“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小姐,看,有个白头发的老头飞来了。”一个侍卫指着天空。 “哪个是要死的。”天山老人气鼓鼓,撇一眼轩衡。 “他,他…”胭脂激动地指着轩衡,可是胭脂没有看到无双公子,“无双公子呢?” “哼,”天山老人今生从未受人胁迫,觉得是一大耻辱,“来人,将他带进去。” 在天山的丹药殿内,天山老人为轩衡施针,排毒,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脸色及其难看,“老夫答应救人,必然不食言,但是老夫可没有答应立马救活他。” 胭脂跺着脚,走来走去,怎么没有见到无双公子?他怎么样了? “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前来就见。”一个弟子跑过来。 “不见。”天山老人无法沉住气,知道那个世无双认识玉琪,就是因为自己上当,他闷出了一口气。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雨宁笑靥如花,轻跳到玉琪身边,兰景只是默默不出声。 “师父为何不见我?”玉琪门吐了一口气。 “都是那个世无双,非要师父救人,师父不愿意,他就冲进天山雪莲池,拿着刀夹在那里,师父头一次被人威胁,能不气吗?”雨宁一想起自己被世无双扭断手,疼了一天才微微提起力气,脸上全是怒火。 “她怎么样了?”玉琪心猛然紧得发疼。 “放心,师父在救治,不会死的。”雨宁看了看丹药殿。 “本王说世无双。”玉琪微微蹙眉,他 “她在雪莲池,要亲眼见到十五王爷站在她面前,她才离开。”雨宁突然笑起来,“不过如今她怕已经成为死人了。” “什么?她还在雪莲池?”两个人同时发问,雨宁疑惑,看着两人的神情,那么焦急。两人飞身飞往雪莲池,雨宁紧跟其后。 进了石门,他们看到蓝夏依然保持着拿刀的姿势,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不甘示弱,看着雨宁。 “夏儿。”玉琪一个箭步冲到蓝夏面前。 “别过来,要不然我和雪莲花同归于尽。”蓝夏看不清来人是谁,但是一身黑色锦袍,不是天山弟子的风格。 “夏儿,我来晚了。”玉琪心疼看着蓝夏,慢慢蹲下身子,看着脸色铁青的蓝夏,心揪在一起。兰景一惊,他居然说我,不是本王? ------题外话------ 亲们,拉拉票~ ☆、原来不舍 蓝夏慢慢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心突然酸酸的,他又回来了,没有遗弃她,眼里闪烁着光,却突然暗下去,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想?声音倔强,“你,别过来,要不然我一定把花割下。” “夏儿。”玉琪从未如此无力过,带着疼惜,眉头紧锁。 “无双,师傅已经在医治十五王爷,你可以出来了,雪莲池上的冰,是千年寒冰。常人在上面一天必死无疑。”兰景紧张,慢慢走过去。 “别过来,要不然我一定割掉它。”蓝夏警觉看着兰景。 “二师兄,别过去,就让他冻死在这里好了。”雨宁幸灾乐祸看着蓝夏。 “告诉老头,我会在死前的一刻,让雪莲给我陪葬。”蓝夏目光落在雪莲上。 “你?”雨宁气得脸一红,转身离开,看来是要去通知天山老人。 “为什么不来找本王?七日散本王一样可以治愈。”玉琪眼里全是墨,抿了抿唇,拳头握紧在袖中,看到蓝夏冻得发紫的唇,心比千刀万剐还疼千倍。 蓝夏猛然抬眼看玉琪,大爷的,胭脂怎么没有告诉她这个混蛋医术高明?磨了磨牙骂道:“混蛋” 玉琪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看着她受苦的样子,他的心疼,他以为自己可以放开她,可是却发现自己一听到她的消息就马不停蹄飞奔而来,他不是为了轩衡,他是为了她。“本王知道没有你的恶魔,你也不会活下去,所以本王来了,本王不会让他死的。” 玉琪伸手握住蓝夏冰冷的小手,那么温暖的大手微微一颤,眼里染上一层云雾。 “混蛋。”蓝夏的心在乱跳,那么温暖的大手,让她眷恋,她闭上眼睛暗骂自己不知死活,怎么可以再相信男人? “我谁都不信,太子想杀他,你也是,你们为了各自的目的。”蓝夏闭上眼睛,极力激发身上的潜能,慢慢恢复稳住发抖的手。 “你知道本王为了什么?本王自然不会让他死。”玉琪开始运功传递热量,护住蓝夏的心脉。 兰景从未见过如此坚强的女子,一个没有内力的女子,在千年寒冰上,度过了一日,居然还能说话,兰景运功给蓝夏御寒。 “如果你们再这样运功给我御寒,怕这雪莲花就要夭折了。”蓝夏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变热,雪莲花微微变化。 兰景猛收住手,玉琪还是握住她的手,“夏儿,雪莲花在本王心里永远不及你一人。” 兰景心又是一惊,难以置信看着玉琪,玉琪目光温和,看着蓝夏冻得发紫的脸。 “放手吧,恶魔若不站在我面前,我必然毁了这天山之宝。”蓝夏闭上眼,不再看玉琪。 “嗯,坚持一下,本王马上就带他来。”玉琪收回手,看到那小手微微恢复了点颜色,转身离开。 兰景拿出玉笛,缓缓吹奏拿曲子,蓝夏微微一笑,“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兰景吹奏完,浅浅苦笑,“故事很感伤,所以我便深深记住了。” “听过一句话吗?痛,并快乐着。”蓝夏眼神还在那把刀子上,继续保持那个动作。 “闻所未闻。”兰景摇摇头。 “世人为花开欢喜,为花落感伤。其实他们何尝明白,花瓣在分离的痛中,翩翩起舞,给生命划上美好的终点,在风中飘落,才是它们最美最自由的时刻。”蓝夏的目光还是没有移开那把刀,似乎随时都会动手。 “无双公子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在下佩服。”兰景轻笑。 兰景不知为何,静静地,开始唱起那首不负如来不负卿。声音清脆悦耳,哀伤。蓝夏静静聆听,希望可以转移注意力,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师父,十五弟在一刻钟内不能醒来,雪莲花就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了。”玉琪语气冰冷,充满威胁。 “哼,你敢威胁为师?”天山老人怒瞪玉琪。 “师父原本可以在一个时辰救活,非要救一天,用意何在,大家都清楚,不过她若死了,师父的天山也该消失了。”玉琪满身杀气,看着老人。 “你敢威胁为师,一个小娃子,一个徒弟,气死我了。”老人气得脸红一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徒儿只是说实情,她若死了,徒儿定然踏平天山。”玉琪还是淡淡开口,却充满杀机。 “你敢?就为了一个小娃娃,你就要踏平天山?” “师父,大可试一试。”玉琪还是不紧不慢。 “都是那个臭老头教的,”老人气得直喘粗气。 “师父息怒,子墨认为,罚无双公子在千年寒冰上一日已经可以了,常人一日早就死了,而她还活着,也差不多了。”一个清秀的男子温声道。 “师父,她说了会在死前让雪莲花陪葬,她就是一个疯子。”雨宁咬咬牙,气得跺脚,玉琪居然为了她要踏平天山,她心中更是恼怒。 “师父,我比谁都了解她,她若要冻死,必然在死之前,割下雪莲,怕师父就徒劳了。”玉琪语气云淡风轻。 “大师兄也没有办法?”雨宁走到玉琪身边,炽热的双眼看着那俊美的容颜。 “没有。她若想将天山辟为平地,怕也不是不可能。”玉琪语气平淡。 “他敢?”雨宁立马怒了,嘟着嘴。 “她没有不敢的。”玉琪看着天山老人的身子微微一怔,闷闷吐了一口气,玉琪嘴角上扬,知道天山老人就是故意拖延时间,让蓝夏冻死,如今怕打消念头了。 “雨宁,取还魂丹。”天山老人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火气。 “师父?”雨宁不甘。 “师父,子墨去吧。”那个白衣清秀少年微微欠身,下去。 “你个老头,居然留一手,想让无双公子冻死吗?”胭脂瞪大眼睛。 “胭脂,不得无礼。”玉琪淡淡开口。 “可恶,无双公子没有内力,如何抵挡他们说的千年寒冰?”胭脂几乎哭出来。 天山老人一怔,“什么?那小娃子没有内力?” “是的,师父,她只会拳脚。”玉琪缓缓开口。 “师父,还魂丹。”子墨一个闪身回来。胭脂一把夺过来,为轩衡服下。 天山老人两手一伸,一道白光,从轩衡的头,慢慢移动,最后到了脚跟。 “师父出手果然是快。”玉琪有些讽刺。 “奇耻大辱。”天山老人怒的收回白光,“快点起来,去把那小娃子带走。” “罗刹,罗刹…”轩衡迷迷糊糊低声喊到。 “天使恶魔?”胭脂在他耳边轻声叫,轩衡猛弹起来,胭脂拉着他,“去救无双公子吧,要晚了,她就没命了。” “罗刹在哪儿?”轩衡紧张站起来,四处张望。 “跟老夫来。”天山老人没好气,瞟一眼轩衡。 “快点,她已经在千年寒冰一日多了。”胭脂焦急万分,拉着轩衡的胳膊。 石门又打开了,里面那娇小的身躯,依然把持那姿势,微微抬眼看了看门口。 “罗刹,罗刹。”轩衡冲过去,看到那个不成人样的小雪人,嘴唇发紫,脸色发青,说不出话。玉琪的心阵阵疼,握紧拳头,眼里全是墨。兰景一直站在旁边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她的脸色越来越差,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怎么没死?”蓝夏微弱的声音,颤抖,却含着喜悦,失而复得的喜悦。 “阎王爷不肯收留我,说我是那大闹地府的孙悟空,他不想惹事。”轩衡眼睛湿润,慢慢大手放在那紫色的小手上。 “人,老夫救了,你该松手了。”天山老人吹鼻子瞪眼。 “动不了。”蓝夏保持着姿势,整个人僵住了。 天山老人微微动容,伸手出去,一阵暖气打在蓝夏的手上,蓝夏的手,微微恢复自觉,微微松手,轩衡将匕首拿出来。 “现在我是不是糗大了”蓝夏开玩笑地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脸青得可怕。 “没见过糗成这样过,回去我一定画下来,日日拿来出气。”轩衡,将僵硬的蓝夏抱起来。 “交给我,你刚复原。”玉琪语气淡淡。 “老夫还没治他罪呢?”天山老人苍老的声音含着怒气。 “师父不会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较劲吧?”玉琪还是那一副淡淡的语气,伸手将蓝夏抱起。 “你,好徒儿,真是好徒儿。”天山老人又抚了抚胡须,想将心情平复下来。 “老头,日后定负荆请罪。”蓝夏声音很微弱,但是天山老人听的一清二楚,怒气才消,看着这个毅力异常于别人的少年,眯了眯眼,“老夫等着。” 轩衡跟着玉琪身后,“四哥,去哪?” “温泉。”玉琪猛飞身离开。 “大师兄。”雨宁看着玉琪头也不回,失落地嘟着嘴。 “无双公子。”胭脂扶住摇摇欲坠的轩衡,看着那没有人样的蓝夏,担心,紧张。 “真是地狱罗刹。”轩衡无力抬了抬眼皮,“回去一定画下来,哪天心情不好,看着就出气。” “你,真是没良心,她为你做那么多,你居然还要取笑她。”胭脂有些不满,且没有推开轩衡。 “我宁愿受伤的是她,至少她不会成这样。”轩衡晃晃悠悠下去。兰景看了看轩衡,又看看天空,感觉他们的关系,不是爱情,却如此坚固。 ------题外话------ 亲们,支持一下 美人们,收藏哟 ☆、温泉互救 蓝夏慢慢闭上眼睛,很疲惫,很冷,心,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突然感觉周围暖暖的,自己僵住的身体,慢慢可以松开。不知过了过久,蓝夏冷笑,她从不向死亡屈服。 “看来你没事了。”玉琪淡淡的声音传来,似乎很疲惫。 蓝夏微微睁眼,猛睁眼,玉琪垂落着头发,露出坚实的胸膛,在自己面前。蓝夏护住胸口大喊,“你干嘛没穿衣服?把手拿开。” 玉琪慢慢收回内力,两只手垂落下去,温泉里,他们两个人被白色的烟雾笼罩。朦胧的美,蓝夏突然感觉眼前这个男子十分俊美,他闭着眼睛,靠在池边,脸色白皙透明,那么无力。似乎晕过去了。 “喂,混蛋,”蓝夏伸手戳他,手指一触碰到他的肌肤,那冰凉刺骨的感觉,就像千年寒冰。手?蓝夏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没有衣服,猛低头,只有一块裹胸,脸一黑到底。再想,比基尼都穿过,这个保守多了。 “混蛋,醒醒。”蓝夏有戳了一下玉琪,他没有一丝反应。不会死了吧?“玉琪,玉琪。”蓝夏身子往前靠,伸手去摸摸他的脉搏,若有若无,全身冰冷刺骨,温泉的水在他身边都是冰冷的,心猛然揪在一起。 “喂,混蛋,别吓唬我。”蓝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整个人就直直倒下去,蓝夏猛将他扶正,玉琪真个身子都靠在蓝夏身上,蓝夏往后靠在池边,就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在害怕,害怕他真的不会醒来,他一定是运功为自己疗伤,才让自己陷入昏迷。为什么?他不是总喜欢气自己吗?为何不惜如此? “混蛋,醒醒。”蓝夏感觉到他的脉搏越来越弱,开始紧张,看着温泉深处,那里是泉水的中心。蓝夏拉着玉琪,游过去,站着,泉水都淹没到肩上。而玉琪无力瘫软,任由她摆布。蓝夏站在湖中央,抱着玉琪,玉琪的头枕在蓝夏的肩上。蓝夏突然轻笑起来,这个男人真是可恶,似乎遇到自己他就会失控,而自己也会失控,自己会愤怒。蓝夏一只手划过玉琪的背,光滑如玉,他的温度慢慢有所回温。 “真是妖孽。”蓝夏轻声念着,却感觉这样的拥抱能让她安心,她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玉琪的嘴角在微微上扬。 兰景落在池边,看到池中的两个人,顿时傻了眼,蓝夏垂落的头发,美丽的容颜,像婴儿一般睡着了,头靠在玉琪的肩上,两个人相拥在池中。 玉琪抬起头,扭头看了一眼兰景,兰景微微蹙眉,并未言语,转过身,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玉琪微微收紧蓝夏,蓝夏很久没有休息,怕天山老人突袭,一直警惕着,如今一松下,就睡着了,那么安静。感觉抱着自己的怀抱,那么温暖,她已经忘记自己还在帮玉琪暖身。 “混蛋,混蛋,快醒醒。”蓝夏嘟囔着,玉琪轻笑,不知为何,觉得她叫自己混蛋,总能想起他混蛋的行为,真不知道这是在骂他还是在提醒他。 “原来本王要的不止这些。”玉琪意味深长看着蓝夏,他想要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 听到出水的声音,兰景的心猛烈抽动。握紧拳头,全始终忍住回头,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但是却不愿意离开。 “混蛋,你干嘛?”蓝夏突然被人打横抱起,猛然惊醒。 “你都非礼本王了,本王自然要你负责。”玉琪脸上突然笑起来。 “我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才救你,谁乐意非礼你,妖孽。”蓝夏扭过头,不看玉琪。“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不可以,温泉泡多了对身体不好,你现在很虚弱。”玉琪微微蹙眉,目光温和。 “那也不用你管,去找你的雨宁去。”蓝夏挣扎着。 “她不是本王的雨宁。”玉琪的声音坚决,不容置疑。 “放开我,混蛋。”蓝夏终于落回水里,怒瞪玉琪。 玉琪看着蓝夏头发垂落腰间,玲珑有致的身躯,薄唇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轻笑起来。 “真是混蛋。”蓝夏磨了磨牙。 “想咬本王?”玉琪轻轻挑眉,一脸不在乎,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如玉的触感,光滑,柔软。 “想很久了。”蓝夏从牙缝挤出四个字,猛地在玉琪肩上狠狠咬下去,直到满口鲜血,才松口,嘴角挂着一滴血,满意地笑了,却那么美丽,妖艳,真是美丽恶魔的化身。 玉琪看着那一滴血,按住蓝夏的头,狠狠吻了下去,蓝夏越挣扎,他的禁锢就越紧。他撬开她的贝齿,吸取她口中的芳香,越来越贪恋,怀中的人,慢慢变软下来,瘫软在他怀里,几乎无法呼吸,蓝夏只感觉头脑空白,眼皮沉重,这突如其来的吻,如羽毛划过心尖。他温柔起来,慢慢睁开眼,目光柔和看蓝夏。蓝夏脸上泛起一道红晕,闭着眼睛,那么美丽动人。 “你喜欢本王?”玉琪才放开蓝夏,脸上带着邪魅无比的笑,收紧腰间的大掌。 蓝夏贪婪地呼吸,面红耳赤,伸手使劲擦红唇,怒瞪玉琪,“你个混…” “还骂?”玉琪轻笑,一只手又按住蓝夏的头,看着被吻得红肿的红唇。 “放开我,放开我。”蓝夏伸手想打碎玉琪的气管,这样玉琪不到三个钟必死。可是手伸到一半,却猛停了下来,心居然不舍,蓝夏微微蹙眉,脸上突然哀伤,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她对林枫举枪时,也是如此不舍,僵在半空,之后回落,她舍不得,她不忍心。如今眼前的这个人,她为什么也舍不得? “夏儿?夏儿?”玉琪紧张摇晃她。 “放开我。”蓝夏声音突然不再是恼羞成怒,而是冰冷刺骨,兰景一直闭着眼,咬着牙,猛睁眼,她怎么了?那声音传递这她内心的哀伤,绝望冰冷,无情。 “要本王怎么做才能捂热你的心?”玉琪突然哀伤,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抱紧,把头深深埋在蓝夏的肩上。 “我没有心。”蓝夏冷着脸回答。 许久,玉琪终于放开蓝夏,蓝夏冷着脸,看到岸上的兰景,依然背对着,一怔,居然有一个人站在这里,那么刚才他岂不知听到所有了?他一定知道自己不是男子的身份了。 蓝夏迅速穿上衣服,将湿漉漉的裹胸等扔在地上,头也不回,走了。玉琪看着那堆白色,目光柔和,他刚才明明感觉到她浓浓的杀气,可是她却突然停手,她一定不忍心下手。“本王一定会让你的心复活的。” “无双姑娘。”兰景追了过去。 “叫我无双公子。”蓝夏语气冰冷,头发瞬间结成冰,这天山常年积雪,也不足为奇。 “无双公子,为何要伪装成男子?”兰景自以为世间女子都喜爱美,总想打扮得花枝招展。 “无心之人,不愿惹来情债。男子便于闯荡江湖,不是吗?”蓝夏慢慢沿着那条大路,走着。 “无双果真是世间无双,独一无二。”兰景佩服点点头,看到蓝夏故意把衣服弄得宽大,隐藏自己的身躯,“似乎你已经惹下了情债。” “看到了什么?”蓝夏停住脚步,看着兰景,眼里全是杀意。 “无双想杀我?”兰景浅笑。 “杀你何用?我只是个死人而已。”蓝夏继续走着。 “死人?”兰景疑惑。 “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我就是后者。”蓝夏不紧不慢,看了一眼兰景,再次开口“能告诉我活着的意义吗?” “自当成就一番事业,为国捐躯。”兰景说得理所当然。 蓝夏猛止住脚步,看着兰景,面如冰霜,冷眼看着兰景,兰景不寒而栗。 “难道我说错了吗?”兰景微微打了个寒颤。 “没错,人各有志。但是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蓝夏又继续走,看不出一丝情绪。 “嗯,相夫教子,生儿育女,这是世间女子的归宿,可是无双是独一无二的女子,怕这些不是你想要的…”兰景微微蹙眉,解释。 “前提是找一个爱的人,无爱,怎可做到这些?”蓝夏苦笑,“女子活着的意义居然是为了男子付出,而男子活着的意义,居然是为了国家付出,原来如此不对等。” 兰景被一句话打住,不知说什么。 “你会为了国家而杀死自己的妻子吗?”蓝夏缓缓开口。 “为何要杀自己的妻子?”兰景觉得很奇怪。 “国家和妻子,只能取一,你选什么?”蓝夏语气平和,似乎就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 “男儿志在四方,只当取其重,弃其轻。”兰景是个将军,维护国家安定,和林枫的想法接近。 “谁重谁轻?”蓝夏还是淡淡的语气。 “自然是国家为重,没有国,何来家?”兰景语气坚定。 “原来如此。”蓝夏冷笑。 兰景感觉到那笑容带着讽刺和悲哀,自知自己的话虽然是大爱,但是却伤害了眼前这个人。 “我就是你口中的轻,苟延残喘活在世上。”蓝夏眼里微微湿润。 “无双严重了,都怪兰景说错话。”兰景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人各有志,你的志向没有错。我要回去负荆请罪了。”蓝夏冷笑一声,不看兰景此刻恼怒的神情,走到了那天山石门前。 “你还想拿剑对着我吗?”蓝夏冷眸一闪,那白衣男子立马打开石门,兰景看着这样冷血的无双,心中越发紧。 很多白衣男子看到披头散发的无双,都张大嘴,不敢置信,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人。蓝夏的头发干了,在冷风中飞扬,拨动着身后兰景的心。 “你给我去死。”雨宁飞身下来,一剑冲向蓝夏,蓝夏看着那美丽的双眸。冷笑一声,诡异的身型一变,狠狠一巴掌打在那张美丽的容颜上。 “雨宁,本公子说过,本公子会辣手摧花,你若再惹怒我,我不介意带你见阎王。”蓝夏看着雨宁跪在雪地上,吃力爬起来的样子。 “你,二师兄,为什么不杀了他?”雨宁立马梨花带雨哭泣。 “师妹,无双是来负荆请罪的,你不得无礼。”兰景看着蓝夏的身手,太快,佩服这个女子,一口气让太子一等侍卫全军覆没。 “负荆请罪?有这样的负荆请罪?”雨宁捂着脸,哭着拉兰景的衣袖。 “无双,上去吧,师父应该在雪莲池。”兰景没有理会雨宁,雨宁大怒,“二师兄,你怎么不帮我教训他?” “师妹还是回去擦药吧,免得你今日真的丢了小命,我也帮不了你。”兰景摇摇头,他看到蓝夏的杀气在渐渐变浓。 雨宁跺着脚,捂着脸,哭泣离开。 “不追吗?”蓝夏缓慢的脚步慢慢向前走。 “不追了,都是过眼云烟。”兰景深深叹了一口气。 “罗刹,你回来了。”轩衡好了,看到蓝夏好好站在面前,十分开心。 “无双公子。”胭脂跑过来,马上又停住脚步,这样的无双怎么这么美丽,比她还要美上十分,突然浅笑,“无双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皮囊而已。”蓝夏微微点头浅笑。 ☆、收留一晚 “他们不让我们下山,说等你去负荆请罪。”胭脂又嘟着嘴。 “嗯,我这就去,做错事了,自然要道歉。”蓝夏平静地看了看胭脂。 “罗刹,我去吧,我脸皮厚。”轩衡抓住蓝夏的胳膊。 “我又不是去丢脸,只是去道个歉而已。他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道不道歉是我的事。”蓝夏的话,让兰景一怔,胭脂更是一愣。 走到那扇石门前,两行白衣男子站在两边,看着这美丽的人,不敢相信是男子。 “天山老人,我世无双,来此向您道歉,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原谅小辈的无礼。”蓝夏没有屈膝,没有没弯腰,站得笔直。 “这就是你的负荆请罪吗?”雨宁脸上还带着五个红印子,怒气冲冲,声音很尖锐,“跪下。” “呵…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既不跪父母,也不跪鬼神,雨宁姑娘要我跪谁?”蓝夏漫不经心,浅笑着。“我也道歉了,接不接受是你师父的事。” “你,给我上。”雨宁怒火中烧。男子立马把剑,准备出动。 蓝夏伸手,他们全停住,“天山老人,你的弟子都是这样用刀剑说话的吗?” “还不上。”雨宁怒喝。 “神山老人,我可不介意大开杀戒。”蓝夏全身杀人的细胞全部活动起来。 “住手。”兰景一声,男子纷纷住手,轩衡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又松了。 “二师兄。”雨宁声音变得娇柔,让人不容拒绝。“她大闹我天山,我们自然教训一下她。” “天山老人可听到你的弟子说的话?教训,刀剑无眼,这样的教训,怕是取人性命吧?真不知道原来自以为修道成仙的天山老人不过是教人如何厮杀而已。”蓝夏轻笑。 “无双,师妹无力,我在这里替你赔不是了。”兰景微微欠身。 “兰将军严重。”蓝夏轻笑,“神山老人,我也道歉了,也不追究你想冻死我的事实。今日我们便下山,若有挡我者,我不建议动手。若伤到我的人,我自会回来铲平这个地方。” “你个小娃子,口气不小,敢铲平我天山?”天山老人气不过,终于还是走了出来。 “不是口出狂言,你不信,我们可以赌一把,看看我是如何将天山夷为平地。”蓝夏嘴角上扬,志在必得。 “好,老夫就看看你的本事。” “无双,不可。”兰景摇摇头。 “那就我就铲平你五重宫殿吧,知道我的能力,也算报答你就了我的恶魔。”蓝夏转身就走,“七天后,我和恶魔自会上来,你们就看着我,世无双,如何摧毁你天山的五重宫殿。” “老夫拭目以待,不过你个小娃娃拿什么来赌?”天山老人不信这么一个小娃子能做到这些,不过他当时想看看这个世无双能做出什么。 “命。”蓝夏嘴角一扬,满脸不屑。 “师父,你就这样放他们下山?”雨宁不甘心。 “雨宁姑娘,七日后我们就见面了,这么舍不得本公子走吗?不过本公子不喜欢这种急躁的你,还是胭脂妹妹可人。”蓝夏轻笑着,看了一眼胭脂羞红了脸。轩衡踢了一脚蓝夏。 “怎么说话的?”轩衡扯了扯蓝夏的头发。 “干嘛?不带这么不给我面子的。”蓝夏揉揉头皮,吃疼看了看轩衡。 “不征求我意见就随意拿命打赌?”轩衡冷着脸。 “怕什么?行尸走肉活着,倒不如来点刺激的。证明自己真的活着。”蓝夏眉眼飞扬,似乎找到了好玩的。 “你开心就好。”轩衡没好气地撇撇嘴。 “哦,天山老人,叫你老头快一点,免得绕口。我们要先申明,我若真做到了,你可不能寻仇。算了,还是写下盟约吧。”蓝夏突然又转回来,兰景这个时候看着蓝夏才发现她活得像个活人了。 “老夫也怕你食言,笔墨伺候。” 蓝夏大笔一挥,字迹如行云流水,写下盟约,“今日天山老人和世无双打赌,七日后,若世无双不能毁五重宫殿,就以命来尝,若世无双毁了天山五重宫殿,天山派不得寻仇,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天山老人慢一点点头,“以命来偿,好。”两人都在上面签字,一式三份。每人拿一份,兰景拿一份。 “兰将军,这一份是你拿回京昭告天下用。免得你师傅还担心我世无双狡辩,逃跑呢。”蓝夏看着兰景突然笑了笑,“今日,我突然找到活着的方向了,很刺激。” 兰景微微一怔,她笑得很美,似乎在告诉自己,她一定能赢,“兰景自当完成。” “恶魔,走吧,勘查去。”蓝夏走路的脚步轻盈起来,嘴里哼哼着歌谣,轩衡无奈摇摇头,跟上,胭脂紧蹙眉头,十分担心。“无双公子,你真的要用命来赌吗?” “这条命我从未稀罕过,留着作何?”蓝夏说的轻描淡写。 “胭脂不明白无双公子为何如此?”胭脂急得眼泪几乎流出来。 “放心,好好欣赏五重殿吧,七日后这里就要是一片废墟了。”蓝夏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胭脂,浅浅一笑,胭脂才安心。 神山老人抚了抚胡须,呼吸顺畅很多,雨宁一听,这世间有谁能做到这些?她不信,胭脂担心是必须的,她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 “罗刹,看来我又要受罪了,才刚好,你就要折腾我。”轩衡没好气摸了摸蓝夏的小脑袋。 “走吧,我可不想只活七日。”蓝夏接过一个侍卫给的披风,将头发盖住。 “兰将军,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们怎么回到这里?”蓝夏突然想起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出现,不是回京了吗? “王爷得到消息,说你遇袭,便马不停蹄过来,中途听说你到了天山,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兰景想起当时心急如焚的玉琪,知道玉琪必然紧张,他不是紧张十五王爷,而是这个无双,温泉边就已近证明了这一点。 “他?”蓝夏抿了抿唇,微微蹙眉,“他倒是挺快的,消息传到他耳边也应该两天,他一天就到这里。恶魔,看来你的六哥还挺关心你的。” “怕关心的不是我。”轩衡微微扭头看蓝夏。 “说的是,怕少了一个助手。”蓝夏点点头,但是却感觉隐隐不对。难道那个混蛋喜欢自己了?蓝夏猛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去,兰景轻笑。 蓝夏回到天池城,就将天山的地形画了出来,在房间里和轩衡商量,如何处理,然后暗中去找原料。 “为什么还要自己来偷?”轩衡觉得很累,在天池城四处寻找原料,夜里就去偷。 “这些东西不能让世人学会,要不然这个古代很快就进入战争时期了,做人要厚道。”蓝夏将东西都放进包里,两个人消失在黑夜中。 “你去哪儿了?”突然一个声音从床上传来。蓝夏刚进门就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又来了?”蓝夏做贼心虚。 “为什么要拿命去赌?”床上的人突然站起来。 “死不了,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做到,并不代表我就做不到。”蓝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坐在桌边喝茶道:“再说了,有人要杀我,我这么一做,这些人就不用动手,等着天山杀了我,我就可以逍遥一段时间,有什么不好?” “本王为你准备了十万兵马。”玉琪走到蓝夏身边。 “为何?那是你的师父,你要毁了自己的门派吗?”蓝夏突然想笑。 “为你,毁掉一个国家,本王在所不惜。”玉琪黑暗中的双眸,那么坚定,那是一种决心。 “你…”蓝夏突然被这话怔住,说不出话。“我不要。” “你的安危本王负责。天山五重殿本王来毁。”玉琪坐在蓝夏身边,一只手抓住蓝夏的手,蓝夏抽了几次手,却被抓得更加紧。 “混蛋,放开,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蓝夏使劲扭动手腕,却于事无补。 “本王不会再让你冒险。”玉琪想起雪莲池上,蓝夏的模样,握紧手中的小手。 “你凭什么管我,放开。”蓝夏愤怒,他是她的谁? 玉琪突然无言以对,慢慢放开那只柔软的手。蓝夏的心莫名失落,还有谁管她? 蓝夏苦笑,缓缓站起,点了蜡烛,照亮整间屋子,玉琪紧锁眉头,看着蓝夏一身黑衣,风尘仆仆。 “你有准备,对吗?”玉琪轻声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随意准备一下就好了。”蓝夏漫不经心走到屏风后,解开夜行衣,“你不打算出去?” “有区别吗?”玉琪坐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蓝夏翻了个白眼,一把扯掉那一身灰尘的夜行衣,随手一扔,开始洗漱。 玉琪还在为那句话烦恼,但是却淡淡开口,“夏儿,做本王的王妃,如何?” 蓝夏一惊,差点打翻水盆,伸手接住,放回去,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玉琪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中微微生疼,并未言语。 “你走吧,我不可能嫁给你。”蓝夏闭上眼睛,想起她精心准备和期待了好久的婚礼,那无非是一个梦而已。蓝夏退了鞋袜倒在床上,背对着玉琪。 “夏儿,本王说早了。”玉琪伸手熄灭了灯,并没有出去,倒在床上,揽住蓝夏的腰。 “滚开,干嘛?混蛋,走开,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蓝夏气不打一处来,却挣脱不开,感觉自己似乎天生就是他的猎物,逃不掉。 “本王无处可去,夏儿就收留本王一晚,如何?”玉琪不知何时也学会和蓝夏开玩笑。 ☆、倾尽天下 “男女授受不亲,滚出去。”蓝夏气急败坏,挣扎却于事无补。 “安静,就一夜,本王无处可去。”玉琪微微带着怒气。 “去隔壁,轩衡的房间,别来挤我。”蓝夏的双手被他禁锢着,她无奈得放弃挣扎。 “本王累了,睡吧。”玉琪在蓝夏耳边轻声说,惹得蓝夏一阵酥麻,使劲躲开。 “混蛋。”蓝夏磨磨牙,闷闷地踢了一脚床。 “罗刹,”轩衡在隔壁关心地问,他听到玉琪在隔壁,“怎么了?” “没什么,背妖收了。”蓝夏没好气开口。 “哦,那我可帮不了忙。”轩衡话语间带着几丝笑意。 蓝夏磨磨牙,要不是轩衡在秘密进行计划,她一定会扔他出去的。 玉琪听到蓝夏生闷气,磨牙,却没有再挣扎,嘴角上扬,轻笑。 “真搞不懂,你们古人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你怎么就不一样?”蓝夏气得嘀咕着。 “古人?本王不一样,岂能和世人相比,睡吧,本王两日没有休息了。”玉琪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很快呼吸均匀。 蓝夏感觉腰间的手微微松了,转过身,伸手推,玉琪纹丝不动。蓝夏最后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长长吐了一口闷气,低声抱怨,“妖孽,败给你了。” 玉琪这一次无声哑笑,慢慢睡下,这才是真的睡了。 第二日早上,蓝夏迷迷糊糊醒来,自己居然爬在玉琪的怀里,动作暧昧。 “滚开。”蓝夏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了踢玉琪,玉琪还是动,只是那么面色温和看着蓝夏,蓝夏一脸怒气,可是看着玉琪温和柔润的眼神,却不知道怎么发火,几乎抓狂,翻身下床。 “五重殿之约,你可有把握?”玉琪闭上眼睛,淡淡开口。 “势在必得。”蓝夏迅速穿上衣物,洗漱。 玉琪只是静静躺在那里,并未言语,他不担心五重殿毁不了,因为他会亲自摧毁。他微微抬眼,看着怀里,希望昨夜那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人,还是安静在自己庇护下生活。 “告诉你,别插手我的事,若扰乱了我的计划,我一定会恨你。”蓝夏微微感觉这个男人此次前来必然是有备而来。 “嗯,本王负责收拾残局,你大可放手一搏。”玉琪的声音那么好听,句句流入蓝夏的心里。 蓝夏猛摇头,希望把他从脑子甩出去。“妖孽。” “恶魔,起来吗?”蓝夏推开门,看到轩衡趴在桌上,将东西都做好,蓝夏看着桌上的小东西,嘴角上扬,拍拍轩衡的肩,“起来,床上睡去。” “罗刹,蓝夏,罗刹,蓝夏。”轩衡面带微笑,含糊不清念着,蓝夏一脚踢下去。 “你干嘛?”轩衡摔在地上,大怒。 “梦到我了?”蓝夏神色微微发暗,眯着眼看轩衡,轩衡脸一白一红。 “没有,谁愿意梦到你。你个母夜叉。”轩衡爬起来,收起桌上的东西,“真是没心没肺,我彻夜未眠,好不容易做好这些,你连个好脸都没有,上来就踢。” “我原本不想,看到你一脸淫笑,谁知道你在梦里做什么?”蓝夏突然轻笑起来。 “梦见你看到这些,感动地为我坐一桌好吃的,感动而已,至于吗你?”轩衡放好东西,倒床就睡,看来很生气,“差点就吃到,你大爷的。” 蓝夏轻笑起来,带上门。 “公子,王爷求见。”寻梅跑过来。 “不是刚离开吗?”蓝夏看了看隔壁的门。 “是淮南王。”寻梅知道蓝夏误解了,刚才自己进去,看到六王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吓得脸色惨白。 “在哪?” “店外。” 蓝夏下了楼梯,看到那个月牙白的身影,那是旧日风景。 “王爷,还是昔日模样。”蓝夏看着他身后大概有百名铁骑,轻笑了。 “夏儿,本王来为你助阵。”夜璃君走到蓝夏身边,目光那么温柔疼惜。 “谢了,不过我不需要。”蓝夏带夜璃君进店,“王爷日夜兼程,必然辛苦。小二,上早点。” 夜璃君才看到自己一身风尘,将披风解下,扔给莫离。“你有把握吗?天山派,个个武功高强,怕你不敌。” “我智取,放心。”蓝夏轻笑,看到小二拿着茶点摆放桌面,“王爷先用膳。” “夏儿果然细心。本王随你一起去,如何?”夜璃君洗了洗手,拿起筷子,看样子似乎饿了好几顿,蓝夏对小二做了个手势,小二又去拿早点。 “我蓝夏何德何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不过你若真想去,只能在山门下看看我如何智取就可以了。”蓝夏轻笑,那么轻松自在,也拿起筷子,昨夜跑了一夜,也是饿得慌。 “淮南王也来了。”玉琪下楼,坐到蓝夏身边,“夏儿,怎么起来也不叫醒本王?” 蓝夏夹点心的筷子一抖,咬牙切齿,阴着脸,看玉琪一脸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拿着筷子,也夹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 淮南王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抿抿唇。有些尴尬,有些醋意,又有些失落。 “你再敢挑衅,我就回去做云溪。”蓝夏低声在玉琪耳边说。 玉琪轻笑,反而弄得跟暧昧,“好,夏儿喜欢如何就如何。” 蓝夏抬头一脸无奈,闷闷吃了一口点心,喝了一口茶水,觉得似乎每天早上都要被气一下才正常。揉揉额,站起来,“你们聊,我回去准备战术去了。” 夜璃君看着蓝夏,点点头。玉琪微笑,拿起茶盏。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怒视对方。 “本王不介意,只要她愿意跟本王回去,本王什么都不计较。”夜璃君脸色微微发黑。 “她不会离开。”玉琪赌定了,自己昨夜曾经在她心里。 “你这样谋取,不觉得亵渎了她吗?”夜璃君脸又更黑了。 “不谋取,怕她早就在黄泉路上。如今本王也只是谋回她半条命而已。”玉琪面色沉重。 “她还是解不开心结?”夜璃君微微担心。 “也许结了。”玉琪动作优雅,抿了一口茶。 “那为何只说半条命?”夜璃君不解。 “她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淮南王能给她吗?”玉琪抬眼看了看夜璃君。 夜璃君顿时语塞,他给她爱,给她幸福的生活,似乎都不是她想要的。 “那六王爷能给她吗?”夜璃君终于开口。 “会找到的。”玉琪嘴角微微上扬。 “六王爷这么肯定?三日后,难道你要出手灭自己的门派?”夜璃君睁大眼,不敢置信。 “若她失败,本王灭了天山又如何?”玉琪不紧不慢,继续抿了口茶。 夜璃君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那么平静,若灭了天山,他的帝王之路剑艰难重重,没有天山做后盾,他相当于断了左膀右臂。 “难道你真愿意将江山拱手与人?太子若登基,他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夜璃君此刻才发现自己的爱有多卑微。 “倾尽江山又如何?若没有她得了天下,本王也会觉得一无所有。”玉琪淡定地放下茶盏。却看到蓝夏站在楼上看着自己,那么远,她的眼睛却湿润了,她不可能听到自己刚才的话。她为什么,眼睛湿润了?蓝夏突然抬头看天,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那么幸福的微笑,她似乎又活回来了。蓝夏脚步轻盈,转身离开,像只快乐的小鸟。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个混蛋已经走进自己的心,越是生气,他就进的越深,听到别人为自己付出,她只有感谢和不愿意,可是唯独他,她介意他为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她听到他的决定,心里暖暖的,就像那太阳,照进自己的心里。 “居然没有愧疚感,也没有感觉,那么理所当然。”蓝夏笑得很美。 “无双公子,何事如此开心?”胭脂看到蓝夏笑得如欲春风,自己还在为她三日后的大战不安,她却如此不在意,天天都和轩衡到处游玩,把天池城逛了个遍。 “胭脂妹妹,可下过厨房?”蓝夏脸上的笑容未退,胭脂摇摇头,“胭脂妹妹,我带你去体验生活。” 胭脂轻笑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人何时闲成这样了,还下厨房。但是还是跟着过去,因为她总是在相处中得到意想不到的快乐等。 “寻梅,跟上。”蓝夏想寻梅招招手。 三个身影来到后院的厨房,“我们错过的中秋节,今晚给你们补上,中午犒劳一下我的小恶魔,他受累了。” “公子对十五王爷真好。”寻梅缓缓开口。 胭脂笨手笨脚帮忙,蓝夏手把手教,胭脂脸上付出灿烂的笑容。三个人在厨房忙活了两个时辰,却不知远处有人在看他们。“他三日就要和天山派作战,这几日都在游玩,今日还下厨了,一个大男人,真是无所事事。” “就是,主子干嘛让我们盯着?” “让你盯,你就盯着。” “说的是,上次损失惨重,这次他自己和天山派作战,省的我们出手。” “北朝的淮南王也带了百名铁骑来助阵,六王爷调动了十万精兵,不知要做什么。” “这气味还挺香的。” “吞掉你的口水。” “…” ☆、不得不爱 “…” 蓝夏和胭脂端着菜放在托盘上,蓝夏念念有词,“糖醋排骨,清蒸鱼,红烧肉,麻婆豆腐,百草鸡汤,青椒肉丝,够了,剩下的让厨娘做。” “原来第一次下厨这么好玩。”胭脂看着自己托盘的菜。 三人端到饭堂,摆放好,自己上楼,“恶魔,恶魔,起来了,吃午饭。” “我要睡觉。”轩衡翻了个身。 “今日可是我主厨,不吃以后可没有机会。”蓝夏说完就走。 “你下厨。”轩衡坐起来。 “糖醋排骨,清蒸鱼,红烧肉,麻婆豆腐,百草鸡汤,青椒肉丝,都是你爱吃的。”蓝夏瞥一眼轩衡兴奋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好香,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玉琪面带微笑下来,胭脂很久没见到这样笑的六王爷了,有点傻了,似乎是错觉。 “是很香,本王也没闻过这么香的菜。”夜璃君也走了过来。 “本公子闲来无事,下厨,犒劳犒劳我的恶魔兄弟,你们就是沾了他的光。”蓝夏笑呵呵看着轩衡,“梦想成真了?” “这一定是梦。”轩衡坐下,拿起筷子,猛吃一口红烧肉,一脸享受,含糊不清说,“别再踢醒我,等我吃饱了,随你踢。” 玉琪笑了,他睡在隔壁,听到蓝夏踢倒了轩衡,心中莫名舒畅。夜璃君眯着眼看了这些菜,也忍不住动筷子,胭脂吃了一口,抿着嘴笑了。 玉琪只是看着蓝夏给轩衡盛汤,慢慢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微微一怔,看着蓝夏,不敢相信世间居然还有这等味道。 “罗刹,要是我们流浪街头,我们就开饭店,我收钱,你干活。”轩衡又很欠揍一笑。 蓝夏哭笑不得,“等哪天真流浪街头,我养活你。” “那我呢?”胭脂身子往前探。 “也养你。”蓝夏看着胭脂的小脸十分可爱。 “不养她,只养我就好。”轩衡瞪了一眼胭脂。 “那可不成,你饭量太大,不好养。胭脂就好养多了,还可以当我的徒弟。”蓝夏瞥一眼轩衡。 “那不成。”轩衡吃着排骨,满嘴油腻,“你养她就必须养我。” “给我理由。”蓝夏漫不经心,拿起碗筷。 “我是你情人。”轩衡知道蓝夏故意的,他也故意。 “再说一遍?”蓝夏瞪着他。 “亲,亲,亲人。”轩衡像个犯错的孩子。 “回去写一百遍着两个字的拼音。”蓝夏淡淡开口。 “一百遍?”轩衡提高音量,不敢置信。 “嫌少?”蓝夏挑挑眉。 “嘿嘿…够了,够了,不多。”轩衡不敢顶嘴,知道再说下去蓝夏就要在后面加个零,吃亏的是自己。 “孺子可教也。”蓝夏轻笑,伸手摸摸轩衡的头。 “切。”轩衡不屑,打掉她的手。 “你们很融洽。”夜璃君看着他们心里暖和。 “倒了八辈子霉而已。”蓝夏没好气看一眼轩衡。 “上辈子造孽造的。”轩衡也白了蓝夏一眼,就算骂的很难听,但是两人的关系却总是很好。 “呵呵…”夜璃君轻笑起来,“夏儿,你这两个菜怎么是甜口的,还带着酸味,很好吃,本王从未尝过。” “红烧肉,糖醋排骨,改天给你做锅包肉,保证你爱吃。”蓝夏笑得很纯粹,像蔚蓝的天空。 “好,本王真是有口服了。”夜璃君轻笑,看着蓝夏。 “你就那么闲?”玉琪微微蹙眉。 “嗯,你怎么知道。”蓝夏故作疑惑,好像在等玉琪的答案。 “三日就要到期,你就没有准备?”玉琪看着蓝夏的样子,怒气全消,恢复淡定的神态。 “早知道这么快想好对策,我就跟你师傅说,五日,不,四日。”蓝夏放下筷子,撑着脑袋,“那样我就威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谁还敢再来杀我?” 轩衡突然想起醒来看到蓝夏睡在身边,原本很开心,可是却来了很多黑衣人,他当是杀人的心都起了。 夜璃君突然抬眼,看着蓝夏,又看玉琪,玉琪微微蹙眉。 “罗刹,你威名远扬,有好也有坏。”轩衡眉头突然锁住。 “做好最坏的打算,和最好的准备。说说不严肃的问题好不好?”蓝夏看着轩衡。 “好,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愿那女子从桥上走过。罗刹,美吗?”轩衡柔声,十分抒情。 “只要那女子不是我,就美。”蓝夏浅笑。 “自然不能是你,是你我就亏大了。”轩衡撇撇嘴。 “十五王爷说的真好。”胭脂认真听着,发出感叹。 夜璃君看着轩衡,“十五王爷原来也是柔情男儿。” “过奖过奖。”轩衡大言不惭,那原本就不是他说的。 “你怎么不把见与不见也说出来?”蓝夏鄙夷看着轩衡。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轩衡大言不惭,自我陶醉,吟诵着。 “好,恶魔,今晚本公子给你这个机会,给你准备一个Patty,中秋我们在天山,错过了,今晚补回来。”蓝夏突然想要做活动,“二位王爷要是有事,可以不用参加。” “没事。” “无事” “胭脂妹妹,今晚让你大饱眼福,叫你知道什么才是音乐。”蓝夏看了看身边的胭脂,轻笑,胭脂迫不及待,希望赶紧天黑。 “罗刹,真有你的,每天都想方设法把生活变得丰富。”轩衡开心地放下筷子,拍拍肚子。 “努力过好每一天,才不会留下遗憾。”蓝夏兴奋地几乎想现在就行动。 “你就是闲不住。”轩衡轻笑,那出手绢抹了抹嘴。 “生命很短暂,有什么想法就赶快完成。难道要荒废年华,最后落空?”蓝夏喝了一碗鸡汤,掏出手绢,抹了抹嘴。 “夏儿说的是。”玉琪满脸微笑,却笑得很奇怪,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 “混蛋,一边去,这纯属我个人想法,别想盗取。”蓝夏看到那眼神,可温泉池里的一样,脸不知为何,红起来。 “定不负夏儿所愿。”玉琪邪魅一笑,胭脂彻底崩溃了,难道这个六王爷真的有龙阳之好? 蓝夏脸一白一红,怒瞪玉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罗刹,等等我。”轩衡跟了上去。 “无双公子,等等我。”胭脂也擦了擦嘴角,追上去。 “难道你就是这样爱她的吗?”夜璃君轻挑眉。 “她能怒,说明本王走进她的心里,她才会懊恼。正如本王的情绪,也只有她才能挑起。”玉琪轻笑,看着蓝夏坐的位置。 “难怪本王输给你,你真是善于谋心。”夜璃君往后微微一扬。 “只是以心交心而已。”玉琪悠悠站起来,“淮南王可还有事?不如对弈如何?” “荣幸之至。”夜璃君也站起来。 一黑一白,都是人间龙凤,俊美不分上下,周围的铁骑,侍卫守护着,两人坐在庭院内,偶尔落一子,似乎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蓝夏和胭脂去准备晚宴的东西。 “无双公子,音乐是乐曲吗?”胭脂走在蓝夏身边好奇问。 “是,不过今晚你听到自然和平日听到的完全不一样。”蓝夏看了看胭脂期待的神情。 “好了,古筝,玉笛,琵琶,现在准备点烧烤料和酒,就好了。”蓝夏看着身后侍卫那好这些,点点头。 “无双公子总是别出心裁。”胭脂拍拍手。 夜里,蓝夏选了玉琪和夜璃君对弈的地方,清静,弄了一堆篝火,周围铺上凉席,大家席地而坐。形成一个小半圈,剩下一半,准备表演用的。 “夏儿,今晚本王可要拭目以待了。”玉琪似乎在期待着。 “不急不急,今日是我世无双,在此宴请各位参加我的宴会,主要呢,是我的恶魔兄弟,好动,音乐细胞好,我为他建了这个舞台,让他尽情歌唱,我只是个配角。”蓝夏拍拍轩衡的肩,“睡了一下午,补回来了吗?让你去K歌,那里有各种乐器,随你选,报个名,我给你配乐。” “哈哈…好,我就上去了。”轩衡走过去,蓝夏轻轻挑眉,走到他身边,盘腿坐下,拿起古筝。 “轩衡先生,请问你点的是什么歌?要不现在你那首见与不见唱给胭脂姑娘听听?”蓝夏话完就轻弹古筝,运用云溪的记忆和技巧。 轩衡清清嗓子,“罗刹,我现在想想像一下我在一个绚丽的舞台,台下是我成千上万的歌迷和美美,在欢呼,在尖叫。” 蓝夏听着就轻笑起来,胭脂看着轩衡自我陶醉的神情,有种想揍他的冲动,玉琪目光只落在蓝夏的脸上,夜璃君看着玉琪的目光,看着蓝夏笑得很美丽,很干净,小个纯真的孩子。 轩衡终于清唱起来,胭脂一怔,刚才想揍他的冲动,跑到九霄云外,磁性的声音,悦耳的歌声,从未听过的风格,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眼前一亮。玉琪眯着眼看蓝夏,笑意更浓,她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夜璃君感觉此生没有如此惊喜,她在的地方,总是惊喜。 轩衡疯狂唱歌,寻梅烤好肉,将肉分给大家,他们吃着烤肉喝着酒,不亦乐乎。 “罗刹,陪我唱一曲如何?”轩衡突然回头看蓝夏,目光祈求,让人不忍拒绝。 “别用那眼神,”蓝夏忍了忍,“算了,点歌,陪你唱。” “好,男人女人。”轩衡轻挑眉,看着蓝夏。 “不会。”蓝夏没好气。 “罗刹,蓝夏,蓝夏最好了。”轩衡哀求的小眼神,让蓝夏憋足一口气,最后泄气,无奈摇头,“好吧。要求真高。” 轩衡盘腿坐到蓝夏身边,蓝夏轻弹琴弦。 蓝夏专注弹着古筝,悦耳动人的歌声飞扬,玉琪和夜璃君正对饮,动作齐齐顿住。转脸看蓝夏,胭脂更是傻了,无双的歌声怎么那么甜美? 蓝夏甜美地唱着:“爱爱爱爱了几回。也明白其中滋味。付出的从来不会等于收回。我却还在等待著谁能出现。” 轩衡深情唱;“伤伤伤伤了几回。也曾经为爱憔悴。爱情里好人总比坏人狼狈。我却还是学不会狠心对谁。” 蓝夏深情的表情,无意睁开迎上玉琪的眼神,似乎在对玉琪,“男人男人。多希望你是好人。多希望用你的真。让我不必再心疼。” 轩衡抬头看着天空,深情无比,“女人女人。我答应做个好人。我答应用我一生。来换你的快乐一生。” “…” 玉琪脸上浮出一个美丽无比的笑,看着蓝夏。胭脂看着轩衡,又看看蓝夏,一头雾水。 “真过瘾,罗刹,再来一首,就一首。”轩衡伸出食指在蓝夏面前晃动,“刚才都是慢节奏的歌,来点快节奏。我来配乐。” “哦?你会弹?”蓝夏总是逃不过轩衡睁大眼睛无辜地眨巴眨巴看着自己,“别这样看我。” “罗刹,别这么扫兴嘛,就一首。”轩衡的脸筹到蓝夏一寸的距离。 “好啦,说吧。”蓝夏冷着脸,小手推开他的脸。 “不得不爱。”轩衡兴奋看着蓝夏。 ☆、苦涩告白 “你确定那这些能弹出你要的节奏?”蓝夏疑惑看着轩衡。 轩衡拿起琵琶当吉他弹,还弹出些韵味来,蓝夏彻底崩溃,梦催下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猛仰天长叹,“苍天呐,把他给我收了吧。” “喂,别这样想撵我走嘛,你也不想想我南海四公子排行老三,没有他们三个的武功,凭什么当第三啊?就是我熟知各种乐器,傻了吧?呵呵…越赌服输,来一段。”轩衡得意笑了,“看着我唱,快点,我都弹了这么久了。” 蓝夏也站起来,“你就是要破坏无双公子的形象?” “只有我们几个人,周围有重兵把守,没人看到你这样的。罗刹最好了,求你了。”轩衡又开始无辜看蓝夏。 “可要把持住哟帅哥。”蓝夏妩媚抛了个媚眼给轩衡,轩衡立马怒瞪,“别来这套,快点唱。” “你就不怕一会儿某人要去杀你?”蓝夏想到一会儿玉琪必然脸色发黑。 “死就死,随时都可能死,早就准备好了。唱吧,看着我唱,让我死前也死得值一点。谁让我是你哥。”轩衡说最后一句话有些没心没肺的怒。 “天天都需要你爱,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Iloveyou,我就是要你让我每天都精彩,天天把它挂嘴边,到底什么是真爱,Iloveyou,到底有几分说得比想像更快,是我们感情丰富太慷慨,还是有上天安排,是我们本来就是那一派,还是舍不得太乖,是那一次约定了没有来,让我哭得像小孩,是我们急着证明我存在,还是不爱会发呆BABYBABY,不得不爱,否则快乐从可而来,不得,爱,不知悲伤从何而来,不得不爱,否则我就失去未来,好象身不由己不能自己很失败,可是每天都过的精彩,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Iloveyou我就是要你让我每天都精彩天天把它挂嘴边,到底什么是真爱,Iloveyou,到底有几分说得比想像更快…” 轩衡站在蓝夏面前装酷,还挺有型的,魅力十足,蓝夏也魅力无比,那一身男装,却没有减少她半分艳华。胭脂这回彻底晕了,她的无双公子怎么有女声?那么甜美,和平日说话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不过在看轩衡,有觉得魅力无比,特别吸引人,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玉琪听着,脸一黑再黑,直到全黑。看着蓝夏只看着轩衡,轩衡那个样子还挺酷,光芒四射,与平日的样子全然不同,不断吸引蓝夏的眼光。 夜璃君认真听着那甜美的歌声,她越来也有甜美的时刻,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但是若没有错过,那么他也不会认识她,他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 “好,”夜璃君拍手叫好,却没有看到玉琪早已黑下脸,眼里全是厚厚的墨,无法散去。 “你还挺会装酷的,看看胭脂那陶醉的神情。”蓝夏的目光转到玉琪,“完了,恶魔,今夜护驾。” “老衲自身难保,你好自为之吧。”轩衡轻笑,走了下去,没有看玉琪的表情,知道一定很臭,自己心里觉得很痛快,“唱得好痛快。” 蓝夏没有再看玉琪,若无其事走到胭脂身边,“胭脂妹妹,有没有感觉舞台上的恶魔特帅气。” “嗯,”胭脂脸微微发红,点点头。 “我也觉得只有那个时刻才人模人样,其他时候,都是人模狗样。”蓝夏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轩衡听到,轩衡原本很开心,突然发怒,脸色青黑,两眼怒火。 “夏儿,何时为本王唱一曲?”玉琪脸色还是很难看,却故作潇洒,不带一丝情绪。 “没有理由。”蓝夏没有看玉琪,淡淡开口。 “哦?为本王唱一曲也需要理由吗?”玉琪目光柔和,看着蓝夏白皙的侧脸,那么温柔,如月光洒下,胭脂从未看到玉琪那么温柔过,又懵了。 蓝夏微微扭头,触碰到眼神,她的心一阵乱跳,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妖孽。” “那就来曲驱妖的,看看我这只妖能不能被你收服。”玉琪嘴角一扬,看到蓝夏眼里那一丝惊慌。 蓝夏磨了磨牙,握紧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未言一语。 “夏儿,难不成你只为十五弟一人歌舞吗?”玉琪微微蹙眉。 “他是我亲人,你是我的谁?”蓝夏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她无法抵挡这个男人的眼神。 玉琪无言以对,闷闷喝了一口酒。 场面一下子安静,轩衡轻咳了几声,夜璃君嘴角上扬,一脸笑意看着玉琪。 “以后会是的。”玉琪的声音不高,但是却绝对暧昧。 胭脂猛咳了,不可置信,看着玉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蓝夏直接喷出一口酒,轩衡摇摇头。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玉琪面带微笑,声音如夏日的清泉,缓缓流入蓝夏的心里。 蓝夏彻底服了这个妖孽,心里一阵狂欢,她最后还是压抑住,闭上眼睛,拿起酒杯,朝轩衡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罗刹,我回去我就把你嘴唇发紫脸色发青,没有一丝人样的时候画下来,出出恶气。”轩衡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是白眼狼,我那还不是为了你,要不你以为我会傻傻拿着刀保持着要割掉天山雪莲的动作?你不知道有多累,那有多冷,想想就后悔啊。干嘛要去那里受罪,我后悔的要死。”蓝夏表情似乎真的很后悔。 “那你干嘛不早点离开,冻得没样给我看干嘛?”轩衡永远忘不了那一刻的心痛,就像他看到蓝夏在原始森林里度过半个月,每个人样的模样。 “不就是怕早退缩了,你又没死成,日后天天笑话我胆怯,想想大不了就是难看了点。权衡了好久,你就来了,当时我可庆幸我在前一秒没有放弃,要不然这辈子怕都被你踩在脚下,抬不起头。”蓝夏说的那么云淡风轻,故作潇洒。 “就那么怕被我嘲笑?”轩衡脸色微微好转。 “特怕,我嘲笑你那么久,等你有机会翻身,将它们全还给我,我很高傲,哪受得了?”蓝夏不屑地瞥一眼轩衡。 “怕这辈子也没有这个机会。”轩衡微微靠后,纨绔潇洒。 夜璃君听着这些没心没肺的对话,却暗藏浓厚的感情,看着玉琪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轩衡拿着刚才拿着琵琶,轻弹,“罗刹,打完天山,我给你做吉他,日日笙歌。” “好。”蓝夏只是这么开口,她怕生活突然没有目标。 “不负如来不负卿,你爱听,我为你唱。”轩衡有些感伤,歌声更令人难过,胭脂被轩衡的歌声彻彻底底吸引住,眼前的他和以前的他那么不同,现在的十五王爷,身上总散发着光辉。 蓝夏累了,拿着一壶酒,动作潇洒,倒入口中,那么潇洒,不失一分俊美,更像个美男。玉琪没有在和夜璃君聊天,看着眼前的蓝夏,她被内疚淹没着。她给不了轩衡要的爱。 蓝夏苦涩一笑,看着哀伤的轩衡,“好听。” “喜欢就好。”轩衡放下琵琶,伸手,夺了蓝夏的酒壶,倒入口中,“千金难买一醉,不是吗?” 蓝夏苦笑,“醉了又如何?有些记忆就是烙印,酒只是麻痹大脑。”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轩衡又猛喝了一大口。 “举杯销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蓝夏又拿起一壶酒,倒入口中。 两人背靠背,蓝夏苦笑,“散了吧。我和恶魔小喝两口。” 胭脂看了看两个人,抿了抿嘴,心紧了紧,害怕他们醉在这里,但是还是站起来走了。 玉琪和夜璃君没有离开,坐着对饮。 “蓝夏,跟我说说,你第一次见我时,你是怎么想的?”轩衡有些感伤。 “我只看到一个黑不溜秋,看不清模样的小孩,看到你太脏,没忍住,把你推下池子里。”蓝夏笑了,“你居然不会游泳,还是我救了你。” “你可知那是我是怎么想的?”轩衡的思绪想了好久,“我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公主,你穿着白色的纱裙,美极了,我就那样看着你,忘记自己是个乞丐,一个七岁的孩子。看着你跳入水中那一刻,你就像天使。我紧紧抓住那天使的手。” “我将你就上岸,爸爸看到你死死握住我的手,明明已经昏迷,却顽强地握着我的手,怎么也弄不开。爸爸觉得你毅力坚定,于是带你和我回家。”蓝夏笑了笑,那时多美好。 “你可知我为什么选射击,而不是紧身术?”轩衡苦涩笑了笑。 “不知,当时你说我打架很难看,不想学。”蓝夏突然轻笑。 。 “那是因为我亲眼看着你爬上树枝,那匹狼一直留在那里狩猎,我多想一枪杀了它,看着你小小的身躯,趴在树枝上哭泣,我多想去保护你。可是我却不能。”轩衡苦笑着,“我就是只想远远保护我的公主,希望她远离杀戮,远离危险。” 蓝夏一惊,却又暗淡下来,玉琪微微不安,抿了抿唇。夜璃君看着眼前的轩衡,原来这个人一直守护蓝夏。 “可是我学会保护你,却发现我在你心里,只是哥哥,一刻未曾变过,我努力争取,吸引你的注意,为你挡子弹,看到你紧张的神情,我总是能满足。”轩衡笑得很苦涩,却很幸福。“可是我还是输给了林枫,他只是一个微笑,一个转身,你的心就为他跳动。我不得不相信,我轩衡,是个十足的失败者。我看到你幸福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时的笑容,那么纯真。我以为我该放手了,你就要和他进入幸福的殿堂。” 轩衡的声音开始颤抖,心的伤痛,只有他自己明白,“我和林枫要了伴郎的位置,希望能陪你一起走红地毯,进入幸福的殿堂,哪怕,我不是新郎,我也满足了。” “别说了。”蓝夏声音微微颤抖。 “我站在梦中梦见无数次的殿堂,为你铺上一地的玫瑰花瓣,每一片都是我心里的一滴血。精心布置着你的婚礼,希望你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我在红地毯上想象着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过,你对我微笑,我为你戴着戒指。”轩衡的声音又哀伤,又愤怒,“可是接到电话说集团遇袭,我疯了一样,回来,趴在林子里射杀每一个人。直到我看到了你,你可知道,那一刻那把刀刺在你心口上,我的心有多痛,我很想杀了林枫,几次欲开枪。我压抑不住内心的伤痛的愤怒,可是看着你居然扔下枪,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最后还是放过她?我按耐不住,冲了出去,自己不知中了几枪,我只想着,哪怕是死,也要和你一起。我不知爬了多久,最后才爬到你身边。看到你死前不甘,绝望,哀怨,还有深深的恨,我宁愿永远没有爬到你身边,至少我不要看到你死不瞑目。那一刻,我的心千疮百孔,我原本以为心已经很痛,可是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心还可以更痛。” “别说了。”蓝夏闭着眼。 ☆、大战天山 “我来到了这里,日日梦见你死前的样子,我的心倍受煎熬,痛不欲生,直到看着河边那个背影,我的心提了上来,是你,真的是你。那一霎那,我终于明白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找到你,我做到了。可是你却被伤痛和欺骗深深掩埋。你却看不到,我在你身后无声伤痛。你痛一分,我的心,就痛十分。我无数个夜里在祈祷,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黑暗,快乐起来,用我的灵魂交换,我也在所不惜。” “求你别说了。”蓝夏的一滴泪无声落下,吸了吸鼻子。 “我开始说谎,欺骗你,希望你能少些伤痛,我以为我的谎言起作用了。可是却不知,你见到了那一张几乎相似的脸,你的心有痛了。当时我恨不得将那张脸扒下来,让你今生再也不用见到。你只看到你的哀伤,却看不到我的痛苦。有时候我在想,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后来我慢慢想通了,也许你说得对,爱情总是昙花。亲情,是一坛酒,越久越醇。”轩衡慢慢露出笑容,“在天山上,我才知道,其实我一直住在你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可是那不是爱情,而我是不是也一样?” “我可以为你去死。”蓝夏淡淡开口,却那么不容置疑。 “我也是。”轩衡轻笑起来,“也许就是因为太了解,才没有了神秘感。现在我再想一想,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我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都能满足你,怕这样没有神秘感的爱情维持不了太久。倒不如是一坛酒,越久越醇。” “是啊,这样才是最好的,想着你若成了我老公,那会是多么糟糕的景象。”蓝夏突然轻笑。 “我有那么差吗?我至少很帅好不好?”轩衡微微发怒,往她头上狠狠一拍。 “我有那么色吗?”蓝夏忍下酒壶,一只手抓起他的手,往后一扳。 “放手,要断了。”轩衡求饶,蓝夏松了手,轩衡不满,“现在我特别后悔没有和你学太多,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射击去了。” “孺子可教也,背我回去。”蓝夏猛趴在轩衡身上。 轩衡抖了抖,蓝夏就是死死趴在那里,“你别欺人太甚,别忘记了刚才是我受伤,不是你。” “不嘛,不是要当我大哥吗?有个大哥的样子好不好?”蓝夏就是死皮赖脸不下来。 轩衡不甘示弱,摔了几下,甩不掉,“玉琪,把你的女人给我扒下去。” 玉琪一怔,他居然学蓝夏直呼他玉琪?他的女人?玉琪轻笑,看了看蓝夏。蓝夏脸一黑到底。一只手揪住轩衡的耳朵,“再说一遍?” “疼,别揪,真疼。”轩衡疼得话语软了,“罗刹,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揪了,真的痛。” 蓝夏送了手“那还不快走?能让你背,是你的荣幸。谁让我那大哥没有这样疼过我,你就好好替他赎罪吧。” “真是上辈子造的孽。”轩衡没好气撇撇嘴,就往客栈走,可是心里全暖暖的,“我的前世一定是个恶霸,杀了你,而且特别惨,所以今生来赎罪的?” “我猜也是,也许前几世,你对我太坏,如今来赎罪的。”蓝夏轻笑。 玉琪想起那句话,你的女人,他的心就狂欢不止,恨不得此刻她就是他的女人。 “公子回来了。”寻梅站在门口等着。 “停车。”蓝夏坐在床上没心没肺地踢了一脚轩衡的小腿。 “真是没良心,大老远背你上来,连句谢都没有,还踢人,真是造孽。”轩衡冷哼,走出去。 “你是我的宝马,呵呵…”蓝夏轻笑。 “公子,洗漱吧。”寻梅端着水就来了。蓝夏洗漱干净,脱了鞋袜上床,“谢了。” 寻梅一怔,她对轩衡都不肯说谢,怎么和自己就说谢了。“是寻梅的本分。” “在我眼里,你和我是一样的,早点睡吧。”蓝夏笑了笑,寻梅心里暖暖的,熄了灯,走了出去。 突然感觉有人进来,蓝夏猛睁眼,黑暗中她却看得一清二楚,那人不是谁,就是玉琪。 “堂堂六王爷喜欢跑别人房里睡觉不成?”蓝夏翻过身,不去理会。 玉琪扯了扯被子钻进去,抱住蓝夏。 “别碰我。”蓝夏挣扎了几下,不再挣扎。“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见不得光的小三?” “说说看。”玉琪不明白小三,但是不直接问。 “听说你后院一堆女人,心里还有一个雨宁,你真的是那种,算了,恶心,放开我,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恶心。”蓝夏使劲搬开他的手。 “本王心中没有雨宁,她只是师妹而已,只当妹妹,可是她喜欢本王,而兰景又喜欢她。她拒绝了兰景,想和本王下山,本王拒绝了她,兰景为她打抱不平,两年未与本王说话。本王心中只有你,蓝夏。”玉琪伸手再去抱她,声音温和。 “松手。”蓝夏将被子裹成一个桶,把玉琪凉在外面。 玉琪并未言语,躺了一会儿,默默离开。 蓝夏心紧了紧,她知道若和他在一起,如何面对那些无法接受的事情,更别提多女共侍一夫,哪怕只是名义,她也接受不了。蓝夏握紧拳头,紧紧蹙眉,转身离开。 “也许就不该开始,也许根本就没有开始,忘了吧。”蓝夏嘀咕着,心里却很难受。 第二日,蓝夏像往日一样醒来,和轩衡拿着图纸研究以最省力的方式将五重宫殿摧毁。 “你确定这个是靠震动启动?”蓝夏微微抬头看轩衡。 “放心,我做的,你就放心好了,一共用二十个,留一个在手,然后我们便可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轩衡往后靠了靠,信心十足。 “好啊,你来扮演东方不败,我来扮演西门吹雪,妖孽一次?”蓝夏想着那个场面就笑了。 “我更像西门吹雪,你更想东方不败。”轩衡一想到东方不败那么娘,就鸡皮疙瘩。 蓝夏轻笑,“我可不会。” “你就让我风光一次又如何?”轩衡有些不满。 “说的是,尽量吧。”蓝夏摇摇头。 蓝夏真的做了锅包肉给夜璃君,玉琪看似平淡,眼里全是墨,看着那锅包肉就觉得特别刺眼。 “无双公子,这个就是你说的锅包肉?真好吃。”胭脂吃得不亦乐乎。 “夏儿总是别出心栽,令本王佩服。”夜璃君微微有点激动。 “王爷过奖,小菜一碟而已。”蓝夏淡淡地笑了笑,今日她没有再看玉琪一眼。 “罗刹,你今天怎么?”轩衡发现了今日的蓝夏很反常,用英语问。 “我可不会和一堆女人抢男人。”蓝夏淡淡开口,没有人听懂。 “无双公子,你们说的是哪一国的语言?”胭脂眨眨眼睛。 “英语。”蓝夏对胭脂轻笑。 “英语?没听过。”胭脂继续吃菜。 “听过那才奇怪了。”轩衡挑挑眉,得意笑了笑。 “是不是感觉自己才富五车,才华盖世?”蓝夏白了轩衡一眼。 “有你在,我自然不会争第一。再说了,当第一多痛苦,天下不服的人总来找你对决,一试高下。我觉得还是第二好,幸福的第二,不会有人去找他麻烦。又有悲催的第三在后面挡着,世人都会说,他就是前三名最后一名,看似荣耀,却很糟糕。”轩衡得意地吃了一口菜。 “这话你可别让兰景知道,要不然他不给你垫底,自杀了,你就是那悲催的倒数第一了。”蓝夏突然觉得很有趣,轻笑起来。 胭脂差点没有喷出来,夜璃君轻笑,玉琪还是面无表情,看着那盘所谓的锅包肉。 轩衡原本很得意,如今有些无语,“那也是第一,我乐意。” 终于到了世人瞩目的天山之决战,蓝夏,轩衡,胭脂,玉琪,夜璃君,和黑压压的士兵铁骑,都来到天山的门前。 踩在雪白的地面上,轩衡准备好了两张桌椅,玉琪夜璃君一张,蓝夏轩衡,胭脂一张。山门口站着百个白衣男子和雨宁。 蓝夏像往常一样速度飞快,如白影飘过,在五重殿打转了一圈,冲出石门外,成为了一个火红的影子。 玉琪一怔,再一看,那是衣服,换了衣服。十分妖艳,美丽。 “怎么回事?”天山弟子都面面相觑,她怎么突然消失,再次出现就如此妖艳。 “罗刹,你真可以和东方不败有得一比。我这身西门吹雪的还帅气吧。”轩衡站起来,潇洒大方,十分酷。 “世无双,你别太嚣张了。”雨宁气鼓鼓,拔出剑。 “哦?嚣张?恶魔,你这个西门吹雪,可不可以变成西门摧花?”蓝夏一身红衣,像只妖精,冲轩衡微微一笑,后面的侍卫被震摄,几乎站不住。 “罗刹,没关系,来,喝一杯再动手。”轩衡牵着蓝夏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坐了下来。 “无双公子,你真要演什么东方不败吗?”胭脂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太美,有些自惭形愧。 “胭脂姑娘,只要恶魔开心,何乐而不为。”蓝夏太妖,迷人勾魂的眼眸,看着胭脂,胭脂被看得脸红的耳根。 “罗刹,你太妖孽,我说了今日我风光一会,你怎么总夺我风头。”轩衡故意装酷,扭头故作潇洒。 “好,你来风光,把天山弟子请出来吧,免得伤及无辜。”蓝夏慢慢悠悠,拿起一个酒壶,将琥珀色液体缓缓倒入口中。 “太妖,太媚,怎么导演没有叫你去演东方不败?”轩衡看过最新的东方不败,已近够妖,如今的蓝夏,笑得更美,琢磨不透。 “他们请得起我吗?也不想想我是谁。”蓝夏故作潇洒,她的脸还要执行任务,哪能成为艺人。 ☆、失落迷茫 “小娃子,非要老夫来你才动手,可别怪老夫以大欺小。”天山老人抚了抚胡须。 “老头,自然要你出面才动手,因为我还有遗言没对你说。”蓝夏笑得更浓,更美。 “现在求饶,老夫会看在你智慧过人,胆识超群,老夫还考虑放过你。”天山老人以为这个小娃子一定会借机逃走,自己自然不和他追究,没想到居然来了。 “那在此谢您好意,不过,我世无双说到做到,哪怕是死,也死得其所,总好过苟延残喘强,您说是吧?”蓝夏脸上美艳的笑一分未退,玉琪看着蓝夏的举动,那么妖媚,她常骂自己妖孽,此刻她才是那妖孽。夜璃君的手早就握紧桌上的剑,随时出鞘。 “你这小娃子倒是想的透彻。”天山老人有点可惜看着蓝夏。 “所有人都不得出手,我请你们来是让你们看看我世无双是如何在谈笑间,让五重殿灰飞烟灭的。”蓝夏看了看身后,和旁边的玉琪,笑得那么美丽,似乎在告诉每一个人,她势在必得。“那就开始吧,轩衡,不,我的西门吹雪公子,你就风光一下,为本公子放点礼花,做个开场白。” 蓝夏送一杯酒到胭脂唇边,胭脂的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蓝夏打什么如意算盘。轩衡早就迫不及待,“好,我就为你放个礼花,让你看看我的礼物是多么美好。” 天山弟子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所谓的世无双,一身红衣,妖艳美丽,世间第一美人,可是却是个公子。看着蓝夏透出手绢,为胭脂擦拭唇边的酒,难道他不要出手吗? 天山老人皱皱眉,都要开始了,这小娃子买什么关子,难道真是一心求死? 轩衡点燃那个小竹筒,一箭射到天上,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惊天东西的巨响,突然地动山摇,天山老人暗叫不好,回头看五重殿,瞬间灰飞烟灭。胭脂被突如其来的巨声吓得脸色惨白,蓝夏伸手捂住她的耳朵,贴在自己怀里,后面黑压压的士兵和铁骑个个是见过世面的人,也被吓住,脸色惨白,有的还尿了,有点掉了兵器。不过天山派的更多,没有几个能拿住剑的。 终于安静了,蓝夏数着,仔细听,知道分别出二十个响声,放开胭脂,胭脂却一脸诧异,看着蓝夏,因为她发现无双公子有胸,她明白了她是个女的,脸上居然不悲伤,原来自己没有爱上,只是崇拜,如今算是有一个真正的姐姐,关心爱护自己的姐姐,心里莫名欢喜,附中的人,没有几个真心待她,她心知肚明。 “恶魔,你的开场白太帅了。老头,五重殿已毁,我们赢了。”蓝夏恢复了冰冷的样子,不再扮演东方不败,眼里却充满迷茫。 天山老人看着五重宫殿瞬间摧毁,而且摧毁的这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根本没有出手。 玉琪站起来,看着山上的五重宫殿,一片废墟,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眨眼间做到,他原本想好烧了五重宫殿,不让她枉死,可是他发现,蓝夏太惊人。 雨宁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兰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五重殿。 “小娃子,你怎么做到的?”天山老人输了,这回他不再觉得是耻辱,世间有这样的奇才,输在他面前也不算什么。 “秘密,你可别来寻仇,我已经为你减少最少的死亡。你在五重殿,布下很多人防守,我让他们出来只是救他们一命。”蓝夏瞟一眼那些尿裤子的,必然是守五重殿的人,他们积极看蓝夏,那是感激。 “哈哈哈…老夫活了一辈子,从未遇到这样的强人,老人自然说到做到。老夫认输,小娃子,你有一颗慈爱的心,老夫佩服,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度量气魄。” “怎么?佩服我?”蓝夏一摇身,那身红衣落在地上,她一身雪白走到天山老人面前,伸手把玩老人长长的白色头发,“这么老了,居然还这么有精神,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我头发白。” “你果真连死都不怕?”天山老人眯着眼,看着蓝夏的手,在自己的头发打成一个圈。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一直想问你,你活这么久,为的是什么?”蓝夏的目光从手里的白发移到老人的眼睛。 “为了我天山派的兴旺,为了我南海国的安宁,为了天下的百姓,我活着每一天,就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世人。”天山老人抚了抚胡须,十分伟大的样子。 “哦?既然如此,为何你的弟子,只重视武功,不重视修身养性,个个急躁,看来你把你急躁的性子也教给他们。”蓝夏收回手,后退一步,往后走。 “老夫看你心胸宽厚,不如留在天山,老夫收你为徒。”天山老人早就闭门不收弟子,如今居然破例,雨宁站起来,愤愤不平,很多人也是,但是他们看看身后的废墟,又感觉自己确实不能比。玉琪美眸一睁,然后眯着眼,知道蓝夏这样高傲的人,怕是不会拜师。身后一片哗然。 “拜师?”蓝夏还是背对着天山老人,抬头看看天空,轻笑,“拜师就要跪地磕头,我世无双,说过,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既不跪父母,也不跪鬼神,更不跪师父。” 身后又是一片哗然,有惊呼,不敢置信。 “哈哈…果然是个好苗子,既然不能收你为徒,倒不如和老夫交个忘年之交,老夫很想把这急躁的性子练下去,也在你这副迷茫的神志磨练得有方向,如何?”天山老人看到蓝夏说完就走,世间真有人能和自己做个忘年之交,也只有这个人。 “哦?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为我解开我的疑惑了。”蓝夏停住脚步,转身走向天山老人身边。 “那是自然。”天山老人微微点头。 “好,老头,就听你的。”蓝夏倒了两杯酒,送一杯到老人面前,“那就干了这杯结交酒。” 蓝夏一饮而尽,天山老人也一饮而尽。 “罗刹,”轩衡担心地看着蓝夏,怕罗刹真的留在天山。 “难得来天山,小住几日又何防?”蓝夏回头看看轩衡,“你若愿意,留下来,我自然欢喜。胭脂妹妹可愿意留下?京中还有一头狼虎视眈眈等着你呢。” 胭脂立马明白蓝夏的一丝,猛点头。 “小姐。”身后的侍卫不安地想劝,胭脂挥手让他们退一边去。 “老头,你不会建议我的朋友也住进来吧?”蓝夏拍了拍老人的肩,真像个朋友,轩衡撇撇嘴,知道蓝夏没大没小起来,真是不敢恭维,玉琪浅笑摇头,兰景一怔,看着那只小手拍得那么自然。夜璃君嘴角一扬,看来自己多虑了。 “自然不介意。”老人伸手请蓝夏进山。 “汗,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只毁一重殿就可以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蓝夏一副可惜无比的样子,还啧啧发声。 “师父。”雨宁愤恨看着蓝夏,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居然能让师父结为朋友,她心里自然不服。 “雨宁小儿,我现在可是和你师父平辈,你敢以下犯上不成?”蓝夏挑挑眉,鄙夷看着雨宁,轩衡和胭脂猛然偷笑,玉琪的薄唇终于微微张开,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 “雨宁不敢。”雨宁垂下头,刚才看到天山老人严厉的目光,知道自己犯错了。 “不敢最好。”蓝夏习惯了走前面,天山老人和她并排这进了山庄,看着地上一片废墟,很多弟子都在可惜和愤恨,不满地看看蓝夏。天山老人回头扫一眼,“这是为师和小娃子的赌约,愿赌服输,谁敢闹事,就逐出天山。” 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蓝夏轻笑看了看那些人,玉琪一直在她身边,“玉琪,你不要回京吗?跟过来做什么?” “你都可以谈笑间摧毁一切,本王自然也可以置身棋外,稳拿大局。”玉琪淡定从容,面色平静。 蓝夏突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夜璃君,他默默无言,走在后面,看着这些废墟,微微蹙眉,蓝夏是怎么做到的。 “王爷,今日你是来观战的,如今也结束了,你也要回北朝。我身无长物,这是那日在天池城买的笛子,看到很精致,权当离别之礼吧。”蓝夏从怀里掏出一把景致的玉笛,在云溪的记忆里,夜璃君是善笛之人,因此云溪也学的很好,希望能成为知音。 “嗯,本王十分喜欢。夏儿,想回来随时回来,王府永远欢迎你。”夜璃君拿着玉笛,放进怀里,深深看一眼蓝夏,将蓝夏的神情印在眼底,转身离开。 “罗刹,我的呢?你都没有给我礼物,为什么给他?”轩衡打破这样感伤的离别场面。 “你的?没有。”蓝夏转身就走。 “你不给我我就留在天山,缠死你。”轩衡一副吃定你了的意思。 “小娃子,你就住第八重宫殿,你的朋友也一同住下。”天山老人看了看身后的废墟,轻弹摇头,“没想到老夫还是这么好胜。” “我怕我的好胜心比你更强。”蓝夏嘴角上扬,看着天山老人,似乎等待有下一个什么有趣的赌约。 “哈哈…志同道合。这是老夫第一次服输,不过,下一次,就是你认输。”天山老人大笑,飞身天空,离去。 “夏儿本王带你去第八重宫殿。”玉琪语气平淡,只是彬彬有礼。 “大师兄。”雨宁站在他身边,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笑得那么羞涩美丽。 蓝夏不知为何,微微吃醋,还带着怒气,白了一眼玉琪。“我知道怎么走,好好陪你的雨宁吧。” “本王说过,她不是本王的雨宁,只是师妹而已。”玉琪忙解释,他清楚感觉到蓝夏这两日故意冷落他,怕是有心结,将他挡在心门外。 “大师兄。”雨宁的心都要碎了,眼泪止不住流下,哭得梨花带雨。 “那是你的事,乱七八糟。”蓝夏怒气冲冲绕过一片废墟,继续上去。 “罗刹,你还没说,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呢?”轩衡可不会忘记礼物。 “礼物?哦。想起来了,你给我的钱我都买笛子去了,再给我钱,要不然我还真就没钱给你买礼物。”蓝夏理所当然伸手想轩衡要钱。 “用我的钱给我买礼物?亏你想得出来。”轩衡怒了,但是还是伸手那出一堆银票,似乎想要留在在身上,数着。 “别数了,都给我。”蓝夏直接从轩衡手上抢光。 “给我留两张,你要饿死吗?”轩衡拍了拍蓝夏的额头。 “那就两张,给你。”蓝夏抽出两张。 “我说两张就两张?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轩衡捏着两张银票,气不打一处来。 “那就一张好了。”蓝夏伸手去要。 “不行,你给了就是我的,这可是我最后的零花钱,好不容易才拿到的钱,又被你没收,我怎么那么苦命?”轩衡立马在银票放进怀里。 胭脂彻底忍不住笑了,玉琪抿了抿唇,发现自己似乎被她忽略了。“十五弟,下山。”玉琪怒狠狠看着轩衡,一种威慑力,让轩衡不得不服从。 轩衡跟着玉琪走了,“罗刹,你别忘了我的礼物,我要特别的。” 蓝夏看到轩衡屁颠屁颠跟着玉琪,气不打一处来,“可恶。”可是看着玉琪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暗暗失落,抿了抿唇,看着山上,脚步变得随意却没有方向,心里空空的。 ☆、无能为力 “无双,怎么了?”胭脂没有再加公子二字。 蓝夏看着玉琪消失的方向,很失落,苦笑着,“没事,走。” 蓝夏到了第八重宫殿,看着远处的山峦起伏,感觉微微发寒,“高处不胜寒,原来如此。” “是,天山是南海国最高的山峰,常年积雪,不过无双公子若怕冷,子墨这就给您多贴一些炭火。”一个俊朗的白衣男子,那么潇洒,从容,彬彬有礼,蓝夏没有见过他。 “我还以为天山弟子个个都像雨宁那样毛躁,原来还有例外。”蓝夏摇摇头,回头看着那男子,清瘦,俊美,如天边的明月。 “无双公子说笑了,师父说三师姐不适合来招待您,便让子墨来。子墨也很赏识您的胆识和才华。”子墨非常谦虚。 “和你这样的人说话,心里才能平静。看来你老头慧眼识人。”蓝夏淡淡微笑,才好好打量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有种清心寡欲的风格。蓝夏看到墙上的字画,苍劲有力,那是岁月磨合出来的字迹。 “那是大师兄的作品,他走之前写的。”子墨看到蓝夏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副只写一个‘静’字。 “笔锋苍劲有力,世间少有,不过他写这个字的时候,怕是心中波涛汹涌,看这笔,收笔太过用力,怕心无法平静。”蓝夏说着目光一道了另一个字上。 “无双公子果然明察秋毫,那是大师兄收到皇上的诏书,召他回京,京中动荡不安。”子墨看着蓝夏的目光落在那个“忍”字,“这是二师兄写的。” “字如其人,也是他的心境,小不忍则乱大谋。”蓝夏慢慢走过去,看着花鸟画,山水画等。没有在点评,目光淡淡扫过,看到一把古筝,缓缓走过去,轻抚琴弦。优雅哀伤,蓝夏微微蹙眉,整个人被浓浓的哀伤笼罩,化不开,越来越浓,整个人那么迷茫。 子墨看着眼神这个自己崇拜得像神一样的人,居然如此哀伤,迷茫,只是默默站在原地,没有出声,琴声越来越哀伤,带着疑惑,带着不解,带着怨天尤人,还有不服输。突然琴声变成浓浓的杀气,血腥,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高亢,突然一转,那是一片死寂,绝望,之后又转回哀伤,迷茫,似乎不知何去何从,漂浮不定。终于停止,蓝夏默默看着古筝,迷茫的目光。 “师父。”子墨才发现天山老人不知何时已经进来。 “小娃子,有什么疑惑让你如此烦忧?”天山老人走到身边坐下,淡淡开口。 “一个活着的理由。”蓝夏如玉般美丽纤细的手,在琴弦上,偶尔拨起一个音符。 “那是什么让你活了这么多年?”老人拿起茶壶,慢慢倒水。 “以前我可以看到明天,如今我看不到。我不知道何去何从。”蓝夏波动了一个低沉的琴声。 “有人活着,是为了荣华富贵。有人是为了高官厚禄,有人是为了权力地位,有人是为了名誉,有人是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康,世间百态,每个人活着,都有他活着的意义。”天山老人苍老的声音有些无奈,身子往后微微依靠。 “这些无非是虚名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后还不是三尺黄土陪自己长埋地下?”蓝夏冷笑。 “若世人都如你这般想,就不会有人为了争名夺利丧命,天下就太平了。”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生活就是这样,常常误入两个错误,一,看别人生活,二,生活给别人看。”蓝夏冷笑,“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生活给自己看的。” “小娃子果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天山老人立马坐直,看着蓝夏坐无坐相,却十分潇洒,半睡半躺,瘫坐在地上,指尖偶尔划过一个音符。 “你就不怕我说多了,你也和我一样,没有活着的念想吗?”蓝夏目光还是落在那琴弦上。 “老夫有太多牵挂,怕不会如你这小娃子的愿。”老人轻笑。 “以前我又何尝不是?牵挂太多。当一夜之间,这些牵挂都离我而去。我才发现我只剩下恶魔一人,我已经进入生活的误点,生活给他看,他又何尝不是?可是我却活得很痛苦,心很累,很迷茫。死亡对我而言,反而是解脱。可是阎王爷总是不肯收我。”蓝夏苦笑,无所谓地继续拨动琴弦。 “小娃子,你关闭了心门,自然找不到生活的目标。”老人轻叹。 “若你一夜之间失去你的天山派,你所有的弟子个个惨死在你面前,你深爱的雪莲花也枯萎,你就明白我此刻的心静了。”蓝夏手指漫不经心动着,悲哀的曲子,渲染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你比我幸运,你在乎的东西都在,而我在乎的,都不在了。我为何还要再让其他人进入我心里,再次经历失去的痛苦?”蓝夏微微扭头,看了看老人。 “你只看到你失去的,却看不到你拥有的。你只记得你失去他们的痛苦,却忘记了他们曾给你带来的快乐。”老人目光温和,看着蓝夏。 蓝夏的手突然一停,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一只手撑在地上,拿一杯茶,抿了抿。“老头,你真像我爷爷。” 老人一怔,大笑起来,“子墨,今日可有收获?” “回师父,今日突然收获颇多,感谢无双公子和师父。”子墨微微欠身。 “老头,那就先你住进我的心吧,谁让我有这么老的朋友,我突然觉得自己也老了几百岁。”蓝夏坐直身体。 “子墨最佩服的两个人,一个就是大师兄,一个就是无双公子了。”子墨一脸谦虚看着蓝夏。 “佩服不敢当,若天山弟子都如子墨这样的,我想我就不会在雪莲池的千年寒冰冻那么久了。”蓝夏想起遇到的那么看门狗,微微发怒。 “无双公子误解了,如若任何人走可以见到师父,怕天山早就被世人踏平,望无双公子见谅。”子墨声音很诚恳。 “说的是,是我想得不周到。”蓝夏薇薇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 “小娃子,我们再赌一把如何?”天山老人真是不服输。 “还想要五重殿?不来了,为了那一眨眼,我准备了四天。”蓝夏摆摆手。 “可是老夫听说你日日吃喝玩乐,没见到你做什么。” “高手出手自然要神龙见首不见尾。”蓝夏得意起来。 “呵呵…我们就赌皇城外的依人镇,如今那里瘟疫盛行,你可改赌?”老人又抚了抚胡须。 “看来我不死,你不罢休。我拿命赌,你拿什么赌?”蓝夏身子往前,看着老人的眼睛。 “老夫的雪莲神功。”老人一脸得意。 “师父,可是雪莲花…”子墨突然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想劝阻。 “小娃子,如何?”老人挑挑眉。 “难道我的命只值这点?”蓝夏双手交叉在胸前。 “你懂得摧毁,可是重建家园,你又能懂多少?”老人似乎吃定了蓝夏一定会去。 “重建家园?”蓝夏微微蹙眉,她确实没有想过,她一直破罐子破摔,“好,我就赌一把。” “好,子墨,陪无双公子去依人镇。”老人缓缓站起,走出门口。 “子墨,你懂医术吗?”蓝夏突然开口。 “略知一二。”子墨很谦虚,略知一二,必然是精通医术。 “老狡猾的老头,一箭双雕。”蓝夏缓缓站起来,走到软塌上,斜躺着,“我一点都不懂,就靠你了。” 子墨张大嘴巴,不敢置信,“无双公子不懂医术,为何还要答应?” “本公子没有重建家园过,闲着也是闲着。”蓝夏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师父给了我一个很难的题,帮你,雪莲花就会因此枯萎,它已相传了十代。但是我也不能看着黎民百姓水生火热而不顾,而且瘟疫不是那么容易救治。”子墨十分为难。 “世事难以两全,明日我们出发吧。”蓝夏浅笑,她不会为他解答,有些事就是要悟出道理来,而不是以为接受道理。看着旁边的旗盒,打开看看,真是暖玉棋,蓝夏浅笑,拿一颗给轩衡当礼物,觉得自己好坏,偷东西给轩衡。 第二日,天空灰暗灰暗,蓝夏带着一个赌约,走入下一个环节。 胭脂紧紧跟随,到了山下,带着寻梅,一共四个人,绝尘前往依人镇。到了分岔路口,一条进京,一条去依人镇。 “胭脂,带寻梅回京,去十五王爷府上等我。”蓝夏的语气是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胭脂不安,她知道无双不懂医术。 “公子,寻梅跟随你左右。家父懂点医术…”寻梅还想说。 “闭嘴,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很清楚,不许去,在恶魔府上好好等候我归来。”蓝夏语气夹杂着愤怒。 寻梅才退下,胭脂不安,“无双,你要小心。” “放心,死不了,我从不向命运低头,相信我。”蓝夏冲两个小泪人儿笑了笑,让她们放心。 她和子墨策马前往依人镇。 “无双公子没有把握?”子墨侧头看看她。 “一分把握都没有,不想让这两个小美人身犯险境,我一个人就够了。”蓝夏面色沉重起来。 “那你为何还要答应师父?”子墨更不明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我。”蓝夏眉头微微蹙起,抿抿唇。 “无双公子退缩还来得及。”子墨想劝。 “老头看到清楚我,我就是没有重建家园,想尝试那份喜悦。再说我没有理由退缩,我无惧无畏,区区瘟疫,如何能打倒我。”蓝夏突然浅笑,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到了,就在前面。”子墨指了指前方。 一片死气沉沉,哀号声,呻吟声,蓝夏似乎来到了地狱。 “看来我要拯救地狱了。”蓝夏浅笑。“你出不出手那是你的事,只要不要破坏我的事就行。” “瘟疫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吧。”子墨紧蹙眉头,和蓝夏策马前奔。 ------题外话------ 美人们,收藏哟 ☆、突然心动 蓝夏将小镇巡查一遍,共四千人,已死了近一千,蓝夏安排了集体的病房,将病人分三等分别安置,死尸立即火化,带着一行人打扫了镇上的每一个角落,两天下去,基本上完成所有工作。 “你看,只要看到曙光,人就不会放弃。只要不放弃,就能活。”蓝夏轻轻拍拍子墨的肩,子墨看到蓝夏真的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做事有条不紊,从容淡定,更是敬佩。 “无双公子,现在统计好了,染病的有一千三百五十六人。这是名单,安放在大祠堂中,按您的吩咐,大祠堂用酒清洗了一边,按轻,重,缓放在三间房内。地上都用木板隔起,加上稻草和凉席。”镇长气喘吁吁,他原本惨白的脸,红了一些,看来心情大好,轻微的病被活动一下出了汗,压下去了。 “嗯,好,将药发下去,每个人都要喝。集中镇上的粮食,为大家做吃的,告诉各家各户,今日我拿了多少,来日必当双倍奉还,并且将数量一一记下。”蓝夏看着四周的泉水,“镇长,你们喝的水都是从这泉水来的吗?” “这是本镇唯一的泉水,另外一条河水一直浑浊,无法饮用。”镇长看着蓝夏蹲下,仔细看泉内,那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因为泉水太深。 “死人?”蓝夏脸色微微发白,站起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瘟疫,原来是因为这个?” “死,死,死人?”镇长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在瘟疫前可有人失踪?”蓝夏撇头看镇长吓得哆嗦的双腿。 “半个月前,山花被退婚后,没有人见过她,她爹来报案,我们全镇的人四处寻找都找不到。”镇长对死人还是很忌讳,关键是喝了这水这么久。 “按理来说尸首应该会浮出水面,但是没有,怕她是捆着石头投进去的。”蓝夏看那暗处,隐隐有条绳子,“看来我猜对了。这水不能喝了,现在找几个人下去把尸体弄上来。” 镇长吓得几乎动不了,腿一直发软。 “无双如何看到那黑暗处有死尸?”子墨看了很久,他无法看清黑暗。 “从小生活在黑暗中,你就会成为一只猫了。”蓝夏看着泉水,摸了摸,挺冰凉。 一行人来了,知道里面是死尸,心里有几分恐惧。 “拿着刀子进去,割断绳子。”蓝夏看到几个男丁脱了上衣,准备下水,“慢着,现在深秋的水很冰凉,先做活动在进去,跟着我做。” 子墨看着蓝夏压腿,扭脖子,手,活动每一块胫骨,那些男丁有些扭捏,但是看到他们崇拜的神也在做,自己也跟着。 “感觉全身热了吗?”蓝夏看到几个男丁点点头,“以后下水前都要这么做,防止在水里突然抽筋。” 他们不懂面面相觑。 “就是你们说的水鬼,其实并没有水鬼,是人没有活动筋骨,下水后容易抽筋,就误以为有鬼拉他。”蓝夏说的话,就是神的话,打消了他们的恐惧心。 “无双公子真是博学多才。”子墨又佩服地看着蓝夏。 “下去吧。”蓝夏轻轻挥手,一个男子慢慢下水,一阵阵冰凉刺骨,“把绳子捆在腰上,感觉不舒服就拉绳子,我们就把你拉上来。” 那男子潜入一会儿,猛拉绳子,其他人把他拉回岸上。“潜不下去,太深了。” 又换了一个,还是一样的结果。最后一个也是无功而返。 “无双公子,太深了,我们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太远,无法换气。” 镇长焦急跺脚,“那可怎么办?” “看来,还是我出手。”蓝夏活动一遍胫骨,没有脱衣。 “无双公子,脱了衣服吧。”子墨伸手似乎要接她的衣物。 “不用,给我准备件披风等我就可以。”蓝夏轻笑,拿起绳子缠在腰间,拿着刀,潜入泉内。岸上的人,都在看这那白色的身影进入黑暗,绳子在不断减少。 “子墨,无双呢?”玉琪勒紧缰绳,速度太快,马直了起来,长啸一声。 “下去打捞死尸。”子墨指了指泉内。 “你们都是干什么的?”玉琪大怒,翻身下马。 “王爷,没有人能潜进去,太深了。”镇长低声解释。 “放心,无双公子有事就拉绳子。我们就把他拉上来。”几个拉绳子的人回答。 玉琪一听,一个箭步夺过绳子,猛一把拉起绳子往往拽。 蓝夏一惊,难道绳子到头了?一刀隔断,继续往下。玉琪感觉绳子突然一松,一惊,猛地潜入泉内。 “王爷。” “大师兄。” 众人惊呼,不明白为什么玉琪如此在意这个世无双,可以以身犯险,是因为世无双的才华吗?玉琪不亚于世无双。 蓝夏继续在黑暗中前行,她要平静,控制呼吸,人在紧张的时候,耗氧量更多,她要平静,继续往下,看到了,一头黑发在水里飞扬,蓝夏知道那张脸一定浮肿看不出摸样,自己要做好心里准备,潜入死尸下方,隔断绳子,拉着绳子往上浮水。 玉琪潜入黑暗中,光线越来越暗,他在搜寻那白色的身影,可是却看不到,他一直潜入深处,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下面浮现,光线暗淡,但是却很清晰,他看到她身后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那张脸,臃肿看不清五官,心猛惊了一下,加快手脚的动作,往下潜水。 蓝夏一惊,玉琪?他怎么下来了?蓝夏猛拽那根绳子,向上浮水,一口气要完了,她想放下绳子,可是她从不放弃,继续忍着她几乎受不了要吸一口气,看着玉琪,她没有一刻像现在希望他快到自己身边。 玉琪按住她的小脸,往她嘴里吹了一口气,一只手抓住蓝夏,往上浮水。 蓝夏永远不会忘记,他拉着她从黑暗中,走向光明,慢慢亮起来,她的心阵阵狂跳,这是潜水的大忌,耗氧量会曾大三四倍。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只好回头看看那死尸,希望能恐惧压制,但是还是压制不住,一口气很快又要没有,她的手紧了紧,有些晕眩。太亮了,她浮出水面,大口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死尸浮在她身后,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大叫一声,有的还瘫倒在地上。 “愣着干什么。”玉琪很生气,看来一眼子墨,和镇长。 蓝夏却笑了,突然觉得活着好幸福,这份刺激,这份从黑暗冲向光明的路程,要是没有那模糊不清的尸体,那就完美了。 几个人装了装胆,去捞那尸首,抬走。 “你还笑得出来。”玉琪脸早一黑到底,从水里飞出,站在岸上,冷冷瞥一眼蓝夏还在笑,笑得很开心,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策马离开。 蓝夏轻笑着,看着那个湿漉漉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无双公子,你还笑得出来?”子墨拿着披风在岸上等。 蓝夏又是一个诡异的身形,一道白影就到了披风下。回头看了看那黑暗,再看看天空,慢慢泛起太阳,再看看玉琪离去的方向,又是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子墨一阵,女声?和他平日压低声音说话不一样。 玉琪还是策马回来,潇洒帅气弯腰,将蓝夏一把抱进怀里,消失在所有人眼里。 “六王爷和无双公子,真是不相上下。” “是啊,世无双,若有双,非六王爷莫属。” “无双公子真是胆识过人,若是我拉这个一个黏糊糊,没有人样的尸体,我可不敢。” “就是,无双公子真的是神人啊。” “他是六王爷派来的,没看到六王爷刚才着急的样子。”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不许胡说,杀头的。” “若无双公子是女子多好,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 子墨轻笑,心想,若说无双是女子,那么配得上玉琪的也只有无双一人了。 玉琪带着蓝夏回到军营里。 “准备热水。”玉琪一身湿漉漉的,士兵立马下去取热水送到营帐内的浴桶里。 “你有备而来?”蓝夏看着军营里士兵很少,主要是大夫和药材,食物,等等。 “本王自然要准备好才来,可不像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拿命开玩笑。”玉琪有些咬牙。 “我找到病原了,自然要清除,可是那些人真的太差,我只好自己下去了。”蓝夏撇撇头,看他,他猛停住脚步,回头看一眼蓝夏,有些磨牙,“你果然没救了。” 蓝夏突然想笑,猛打了几个喷嚏。 玉琪微微放慢脚步,“想死吗?还不跟上?” 蓝夏快步跟上,又打了几个喷嚏,嘴里念念有词,“死不了。” 玉琪突然发出响亮的磨牙声,他讨厌她轻生的样子,“你真的没救了。” 抱起她翻身进入浴桶中,不断有士兵往桶里加热水换水,冲掉那一身泉水味。 士兵又搬来一个有草药的浴桶,放在一边。 “都下去,没有本王的允许,擅入者死。”玉琪冰冷的语气,让士兵立马退出去,帐外守候。 ☆、身染瘟疫 “都下去,没有本王的允许,擅入者死。”玉琪冰冷的语气,让士兵立马退出去,帐外守候。 玉琪轻轻一抬手,蓝夏的衣服七零八落,蓝夏猛抱住衣服,“混蛋,又要干嘛?” 玉琪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看了看旁边的桶。 蓝夏站起来,看了看旁边的桶,还有点香香的草药味。低头看了看玉琪淡淡的眼神。 “想到还挺周到的。”蓝夏迅速脱了衣服,扔到地上,想想有死尸的细菌,有点不舒服。可是也不能太曝光,一件又一件,还是恶心,回头看玉琪,他闭着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就那二两肉,本王不感兴趣。” 蓝夏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看自己,没完全长开而已,冷哼一声,把恶心的衣服迅速扔到地上,跳进药桶,将整个人都埋进去,感受那窒息的一刻,想起他带着自己走向光明,不由得嘴角上扬,控制不住。 一阵水花声,蓝夏猛浮出头了,蓝夏脸红到耳根,转过身,背对着玉琪,“你干嘛进来,出去。” “本王也需要泡一下药水,去除那尸臭味。”玉琪看着蓝夏的玉背,白皙滑润,还有水珠滑落,就像一块美玉。 “那也等我出去了你再进来。”蓝夏脸微微发烫。 玉琪的目光终于温柔了下来,看着那些水珠滑落,滴进他的心里。 玉琪埋下身子,想起在泉水里,他握着她的手,往上浮,她眼里的欢喜,压抑不住的兴奋,他清晰的感觉到,他在她心中。 蓝夏就那样蜷缩在另一边,等待这他赶紧走。 “好了没有,快点走。”蓝夏回头看了看,玉琪居然也将自己埋入水中。他看了看帐内挂着几件黑色锦袍。直接跳出来,拿起黑色锦袍就往身上裹。将像穿上了一件浴衣,婀娜多姿的曲线凸显。 玉琪慢慢付出水面,看到蓝夏居然穿着自己的袍子,她居然没有一丝不自在和羞涩,就裹着一件锦袍,不知为何,她那么穿还挺有味道了,玉琪轻笑一声。 蓝夏继续翻着玉琪的衣服,瞥了一眼玉琪,看着被自己烦乱的衣物,揉揉额头,一脸苦涩。 “这么穿着挺好。”玉琪目光柔和,看着蓝夏。 蓝夏撇头看一眼地上那一堆黑色和白色,长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玉琪,无奈低头,突然想发现新大陆,还有一个小包袱,拿起来打开。 玉琪本想阻止,但是蓝夏速度太快,玉琪似乎有些尴尬,闭上眼。 “原来你这么闷骚啊?还藏这女人的内裤,内衣。”蓝夏本想嘲笑,可不知为何,心觉疼了,有些赌气,将那些东西扔回去。捞起袖子,走到浴桶边,捡起白色的衣服,扔进之前的浴桶里,使劲揉搓,她想听他说什么,可是却那么安静,心一阵阵疼。 “不觉得一身尸水恶心吗?”玉琪看到蓝夏极力压制情绪的小脸,微微有些动容。 “我不和死人计较。”蓝夏拧干一件,打在屏风上,又是一件。 “你吃醋了?”玉琪嘴角上扬。 蓝夏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帐篷,然后低下头继续洗衣服,声音冰冷无比,“你不够资格。” 玉琪微微蹙眉,“为何?” “你是已婚男子,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和我谈论这无聊的问题?”蓝夏狠狠甩了甩衣服拧干水,放在屏风上。 “本王会尽快处理此事。”玉琪有些闷闷的,闭上眼睛,无力靠在浴桶边,“那些衣服,是你留下的,温泉和湖边的。” 蓝夏狠狠扔下手中的衣服,打出一片水花,拿着几件白衣和那几件干净的衣服,转身回去拿起来,往窗帘后,穿上。披散这头发,拿起玉琪的披风,“不用给我任何承诺,我不想失望。” 蓝夏头也不回,走了,披风盖住她的头发,她的心在生疼,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恋爱。感觉自己就是破环别人家庭的小三,那是无法越界的道德观。 蓝夏走回依人镇,回头看了看那帐篷,“你永远无法明白,我过不了这道坎。” “无双公子,”子墨看到蓝夏像换了个人,走之前还是笑的,回来却冷着脸,“你全身湿透了,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把,我去和大师兄要药材。” 蓝夏微微点头,走回镇长为她准备的房间,换好衣物,却轻声咳了几声。 “无双公子,”镇长带着人来到门口等这差遣。 “今日又有几人死亡?”蓝夏缓缓开口,猛咳了起来。 “今日只有三个,您要不要给子墨看看?”镇长微微担心。 “我就是下水,染了风寒,没事。”蓝夏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那尸体火化了吗?” “已经火化。”镇长听着咳声,微微紧张。 “记得日后用水要烧开后才能引用。”蓝夏用手绢捂住口鼻走了出来,“不是说还有一条河吗?” “有,不过那是一条浑水?不能用。”镇长一脸难色。 “那我就让浑水变成清水,一会儿,我给你写个单子,你去准备我用的东西。”蓝夏转身回房间,拿起笔墨,写下细沙,粗砂等,还画了一个桶,之后交给镇长,镇长和身后几个男子分头行动。 “好久没有生病了。”蓝夏浅笑,不愿意用意念调整身体,轻声咳嗽,只要不加重,她就不会去用意念。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回想着泉水下的过程。 “无双公子,已经准备好了。”镇长气喘吁吁在门口轻声道。 蓝夏缓缓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但是没有什么能打倒她,蓝夏用手绢捂住自己的口鼻,看着广场上围着很多人,都是来看无双公子是怎么将浑水变清。 蓝夏吩咐,在大桶底部放了一块布,黑炭,上面放一层粗石,一层比一层细,最后一层细砂,最后倒上浑水。 蓝夏终于从凳子上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手上,她去拔下塞子,底部流出清水。 一片欢呼声,惊喜,不敢置信。 “无双公子果然厉害。” “是啊,你不知道那水牛都没办法潜入湖底打捞尸体,就无双公子能,你说他能不厉害吗?” “真是神人啊。” “看着清水多清澈。” “大家静一静,”蓝夏提高音量,轻咳了几声,“你们日后喝水,都要烧开了再喝。那边的泉水,你们等一个月后再用,记得烧开了才能喝。” “知道了无双公子。”众人纷纷回答。 蓝夏又是一阵猛咳,几乎无法呼吸,所有人都一怔。 蓝夏伸手阻止别人靠近自己,一只手捂住口鼻,“都别过来,我怕我也染上瘟疫。” 蓝夏脚步轻盈晃晃悠悠,“记得将大家喝的药也给我一份。” “无双公子也染瘟疫了?”所有人如面临大难。 “我去祠堂,重病区。”蓝夏猛咳,走向祠堂。 “无双公子,你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养就可以了,别去重病房,那是死路啊。”镇长拦住蓝夏,跪在地上。 “各位都起来,在我眼里,众生平等,他们病重去重房,我自然也要去,我去意已决。”蓝夏的脸惨白得十分吓人,众人都为之动容。 子墨回来后听说蓝夏突然病重,自己去重病房,子墨赶紧追过去,整整齐齐躺着几百人,蓝夏走到最里面,斜躺在那里。 “无双公子。”子墨一声叫,病房的人都猛睁开眼,看着子墨的方向,在看看那个白色娇小的身影,惨白的脸色,无力的眼神。 “无双公子?”众人微微起身,看着这个和自己在病房的人居然是传说的世无双。 有惊喜,有绝望,有哀伤,也有感动的眼神。 “无双公子,我带你回房间。”子墨伸手要拉起蓝夏。 “不用,众生平等,我和他们一样,都是人,我也和他们一样,身染重病,你给我们汤药就可以了。”蓝夏看着四周,他们纷纷感动,这样一个云端的人,居然要和自己共患难,当然开心。 “我为你把脉。”子墨伸手握她的手,她原想挣脱,却被抓住。 “我打捞死尸,必然是瘟疫,别想为我开脱,去为我们开药就可以,我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蓝夏无力抽回手,只能仍由他把脉。 “无双公子,你真的染上瘟疫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和我大师兄交代?”子墨可没有忘记刚才军营里玉琪的话,誓死保护世无双的安危。 “明日早上,我若不好,就听你的。不过我敢保证,你的医术一定能治好我们大家。”蓝夏浅笑。 子墨很想告诉蓝夏不是自己不帮忙,而是瘟疫就是绝症,无力回天。 蓝夏一只手轻轻堵住子墨的嘴,让子墨把话烂在肚子里,她比谁都清楚,古代的医疗设备,瘟疫相当于癌症,子墨无力回天。 “千万别让王爷知道,要不然,他怕是要以身犯险,来此带我离开。”蓝夏知道只要自己不离开,玉琪是不会离开。她什么时候这么相信他会为自己不惜生命?从泉底开始吧。 “你。”子墨知道玉琪在乎眼前这个世无双。 “只要你说我一切安好,他自然不会来。”蓝夏轻笑之后猛咳,几乎要把肺咳出来才罢休。“快出去,你若也病倒了我们大家就没有希望了,出去。” 子墨缓缓站起来,往外走。所有人都看着蓝夏。 ☆、生死与共 “放心,我会带着这里的人,活着出去,我世无双就是有这个能力,让你们认为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蓝夏虚弱地颤抖着手拿起药,一口饮下,所有的人也学着世无双,一口饮下。 “世间没有人会相信我可以将天山五重殿摧毁,可是我却可以在谈笑间让那五座宫殿灰飞烟灭。做了你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蓝夏虚弱地轻咳几声,继续,“你们认为浑水不能变成清水,我刚才就已经给你们做到了。” “是啊,要不是亲眼见到我真不敢相信。”那男子在和大家说这件事。 “所以,我说我要带你们活着离开这里,我也一样能做到,你们可相信我?”蓝夏虚弱浅笑。 “相信,相信。”很多人都在喊。 “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大声喊出来,相信我能把你们活着带出这里。”蓝夏声音喂喂大声。 “相信,相信。”异口同声大喊,那是一种士气。 “你去告诉轻和缓病房的人,这里发生的事情。”蓝夏浅笑,看着男丁,那男丁立马明白,点点头,走了。 房间内的气氛变了,活跃起来,大家不在是那么死气沉沉的模样。大家有说有笑,说这家的笑话,那家的喜事,开心不已,一起喝粥。夜幕慢慢降临,男丁来点灯,看了看世无双,虽然惨白却总是笑着,心里踏实一些。 “你就这样不珍惜自己的命吗?”玉琪黑了脸,站在门口冷眼看蓝夏。 “我重病自然要来此,又不是来死,你凶什么?”蓝夏白了玉琪一眼,原本不想他知道,可是他却还是知道了。 “王爷。”男丁跪在地上,众人纷纷看门口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是他们的神,他是他们崇拜的神,他才华横溢冠盖天下,英勇威猛,德行兼备,世间完美的人,他们敬他,畏他。只要他出现的地方,才有他们的未来。他所到之处,都会解除灾难。 “你给本王出来,本王自会将他们治好,不用你操心。”玉琪微微带着怒气,看着蓝夏。 “我就是最严重的瘟疫,就该躺在这里,让世人知道王爷爱民如子,待人宽厚,不分三六九等。”蓝夏虚弱地斜躺着,惨白的小脸坚定看着玉琪,“在我世无双的眼里,和王爷一样,众生平等,所以我就应该在这里。” 玉琪黑着脸,走了进去,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王爷,不可,王爷。” “你跟不跟本王走?”玉琪眼里全是杀气。 “我就是要陪着他们一起度过难关。”蓝夏无力垂下眼皮,不再看他。 “好。”玉琪居然猛坐在蓝夏身边。 “王爷,这里是重病房,怕染了王爷贵体。”很多人纷纷劝说,房内一片混乱,病人都纷纷哭泣。 “坐下来干嘛?出去。”蓝夏微微睁开眼,玉琪就坐在身边,一副你不走我就不走。 “出去。”蓝夏又开口。玉琪恍若未闻,就坐在她身边。 “出去。”蓝夏声音提高了一百个分呗,房内瞬间安静。 “担心了?”玉琪缓缓开口。 蓝夏是担心了,是怕他会染上瘟疫。 “叫你给我滚出去。”蓝夏坐起来,怒瞪玉琪。 “确实是担心本王了。”玉琪还是云淡风轻的神情。 “知道了你就给我出去。”蓝夏有种被他吃定的错觉。 “本王陪你而已。”玉琪往后一仰,躺在蓝夏身边。 “你,”蓝夏气得几乎想将这个人扔出去。 “大师兄?”子墨走进来,似乎很诧异。 “不是你告诉他的?”蓝夏怒瞪子墨,子墨无辜摇头。 “要是他告诉本王,你认为本王会这么晚才来吗?”玉琪闭着眼,躺在蓝夏身边,和蓝夏挤一块木板。 “出去。”蓝夏看着很多人几乎要冲进房间把玉琪扛走的架势,挥挥手,让子墨一行人都出去。玉琪嘴角微微上扬,感觉到房间又安静了。 蓝夏又开始咳,猛咳了好久,“你出去吧,明日我定然还你一个健康的世无双。” “本王不会让你以身试险,若你真想试,本王就陪你。”玉琪声音温和,伸手拉蓝夏躺下。 “为什么?”蓝夏声音有些沙哑。 “你明白。”玉琪将臂弯给蓝夏枕。 蓝夏自然明白,内心在挣扎,握紧拳头,玉琪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轻声说,“不要伤到手。十五弟说的,本王明白,本王需要两个月,就能给你想要的。” 蓝夏又是猛咳,直到脸红到脖子,又白皙透明。 “你真的染上瘟疫了。”玉琪把脉,突然不惊。所有人都坐起来,看着玉琪紧张的神情,无双无力的垂手。 “本王带你离开。”玉琪抱起蓝夏。 “不行,我不会离开这里。”蓝夏一只手抓住木板。 玉琪又气又恼,“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 “世无双从不食言,说好在这里带着大家活着出去就一定做到。别带我走,我答应你,明天天明我就好了。”蓝夏声音很小,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他们相信蓝夏一定能做到。 “本王真恨不得一掌打晕你。”玉琪握紧蓝夏的胳膊。 “我从不食言,一定会醒来的。”蓝夏的声音若有若无:“别带我走,要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本王不带你走,本王陪你。”玉琪的声音沙哑了。 玉琪抱着蓝夏,声音冷冷,“来人,去,把新的药方熬好,端给每一个人。” “是,王爷。”门口的侍卫领命下去,房间内一片躁动。 “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玉琪冷冷扫过每一个人,房间瞬间安静,他们按捺着内心的喜悦,等待着。 玉琪看着怀里那惨白的小脸,心一阵阵疼。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太子从中阻挠,和他周旋了几日,才来到这里。 “夏儿,你可知,本王一听到你在这里,本王有多担心,担心就也染上瘟疫。一路马不停蹄,却晚了一步。”玉琪在蓝夏耳边轻轻述说着。 突然发现蓝夏的脉象诡异乱动,逆行。玉琪以为是错觉,认真把脉,一逆一顺,反复无常,越来越剧烈,相互碰撞着,疯狂,如一场大战。 “夏儿,夏儿。”玉琪轻轻拍打蓝夏的脸,蓝夏没有一丝丝反应,“夏儿,夏儿。” 玉琪将蓝夏抱起,蓝夏的手自觉猛抓住木板,死死扣住。玉琪放弃了将她带走的念头,放回木板,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以为无双快不行了,那么他们就绝望了。 “我说过我死不了,区区瘟疫能奈我何?”蓝夏微微抬眼,那么自信十足。玉琪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轻笑起来。 “世无双从不食言,夸下海口,必然做到。”蓝夏松开把木板的手,“可以放开我了吧?” “好,听你的。”玉琪轻笑,放开蓝夏,靠着墙壁,送了一口气,她的脉搏又恢复了,不对,瘟疫不见了。 “夏儿,你的…”玉琪怎么说下去,蓝夏伸手堵住他的话。 “刚才我和阎王下棋,打了个赌约。”蓝夏声音微微放大,房间里每一个人都竖起耳朵,看着世无双。 “阎王说,只要我下过他,我就可以回来。我和他说,要赌就赌大的,若我输了,我做他的判官,掌管生死簿。”蓝夏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他们都认真听着,看来真是相信鬼神。“若我赢了,就看我能吃下他多少子,他就免多少人。” 房间眼前无声,都在等着答案。 “我别的没有,下棋那是一流,不过阎王是棋中高手,无双不才,只吃了他十五颗棋子。我很难过,翻开依人镇的生死簿,去划将死于这场瘟疫的人。”蓝夏微微停顿,看了一眼所有人,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想知道无双有没有救自己。 “却发现,依人镇遇贵人相助,这场瘟疫再死十四个人,就可了结。”蓝夏话语一落。 “才十四个人?” “是啊,这里有几百人呢。” “也就是我们不一定死?” “听无双公子怎么说。” “我打开看看要死的十四个人是谁,二狗,享年三十有二。” 那个叫二狗的立马哭出来,蓝夏轻笑,“放心,本公子将一个棋子给了他,他改为八十高寿。” 那个二狗,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整个人就活蹦乱跳起来。 “你还没病好,记得喝药。牛大,享年四十九,牛大何在?” “公子可为我交出一颗棋子?”那叫牛大的微微探出身子,很虚弱的样子。 “那是自然,反过来,九十四。”蓝夏邪魅看了看牛大,牛大一听,猛坐起来,整个人都活回来。 “我要活九十四岁?”开心大喊,哪像是要死的人。蓝夏点点头,慢慢从玉琪身边爬起来,整个人那么有力,和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截然相反,很多人更加相信了世无双的话。 “程嫂,毛孩,小莲,猫三,赖子,陈大,李二,李三,杨七我就不一一念了,以上这些人可都在这里?”蓝夏微微转身,潇洒无比,看向四周,果然他们都看着世无双。 “好,放心,我给了阎王十四颗棋子。由于我赢了他,他便放了我,如今我手上,还有一个阎王的棋子,你们要看吗?”蓝夏抬腿走到中间。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蓝夏的身上,蓝夏的手缓缓张开,一颗晶莹剔透的白色棋子,散着光辉。所有人都欢呼,激动,就像大难已过。 蓝夏邪魅一笑,遇到玉琪柔和的目光,忍不住笑了。蓝夏将棋子举得高高的,让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蓝夏看到子墨和士兵端药站在外面,站着,似乎很久了,都差异看着那枚棋子。 “不过阎王是一笔勾销了,你们要是不珍惜,本公子可不想再下地府一次,起来喝药。”蓝夏的声音愉快,让整个重病房的人都活跃起来。 “遇到贵人,一定是六王爷和无双公子。” “是啊是啊,我差点就去了,谢谢六王爷,无双公子。” “…” 纷纷跪下给无双和六王爷磕头。 “看来阎王说的遇到贵人相助,必然是六王爷,大家高不高心?”蓝夏声音很大,有力。 “高兴。”齐齐几百号人的声音,就像士兵一想,雄厚有力。 “无双公子,你好了?”子墨疑惑看着蓝夏。 “自然,看我像生病的人吗?”蓝夏转了一圈。 天慢慢亮了,蓝夏轻笑着,看着太阳照射进来,“各位,本公子答应带你们活着出这道门,如今大家出来活动活动,这样身体才健康,来跟着我做。” 几百号人齐齐跟着蓝夏走到院子,蓝夏跳上桌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 每一个原本病的要死不活的,心中有了希望和相信自己不会死在这场瘟疫,不再恐惧。活动者,那个男子也学着。 “你,以后每一天,学我的样子,带领大家做两遍。”蓝夏跳下去,看着他们懒洋洋散着太阳,驱除寒气。 玉琪早就迫不及待要将蓝夏带走,蓝夏吩咐完事情,玉琪就飞身带着蓝夏飞空离去。 ☆、一箭双雕 “你真是令本王刮目相待,只可惜你拿的棋子是本王给师父的暖玉棋。”玉琪轻笑起来,看蓝夏说谎还一本正经,唬人一愣一愣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说谎啊?”蓝夏轻拍打玉琪。 “本王不信鬼神。不过你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的很像,居然还偷了师父的一颗棋子。”玉琪觉得怀里的人十分可爱,做坏事说谎都是善意的。 “恶魔要礼物,我又不知道给他什么,看到棋子还微微发光,手感那么好,就借花献佛咯。附上一个神奇的故事,恶魔一定喜欢,至少不是花他的钱给他买礼物那么无耻。”蓝夏轻笑着。 “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人的名字的?本王差点就被你唬进去。”玉琪撇着头看着蓝夏。 “镇长统计的本子,我瞟了一眼重病区的,只记得这几个人,说多了一定露馅。”蓝夏看着远处的军营,越来越近。 “你的脉象为何逆行?”玉琪最后的疑惑。 “意念,我靠意念控制自己的身体,就算中毒,只要我没有昏迷,我就可以调节身体,恢复。这就是意念的伟大,那些人认定自己会死去,那么必然会死。但是若他们知道自己会活下去,那么必然,死不了,再说了,你堂堂六王爷,医术超群,瘟疫难不倒你。”蓝夏和玉琪落在军营里往帐篷走。 “有人做过实验,用你们这里的话说有点难,尽量让你听懂吧。在一个十分安静的房间里,让一个人看着自己的手不断流血,在一个水桶里,让他听着自己血流进桶的声音。再把这个人的眼睛蒙上,让他听着那个声音,然后我往水桶里放水,模仿他血流下去的声音,而他的血我控制住不让它再流动。你猜,半个时辰,这个人会怎么样?”蓝夏突然转身看着玉琪。玉琪看着蓝夏,没有说话,似乎猜到结果。 “这个人真的死的,他只是一点皮肉伤,流一点血而已,但是他听到那声音,以为是自己的血在流,时间越久他就会觉得自己的血要流干了,他会认为自己要死了,最后真的,死了。”蓝夏说完之后看了看帐内居然准备好了热水。 “你现在知道意念,一个人的想法,有多么惊人的作用了吗?”蓝夏闻闻自己,很臭,走到玉琪身边轻笑推开他往帐外走。“不许进来。” “好。”玉琪就站在帐外,一动不动,看着账帘,嘴角上扬。 蓝夏迅速褪去衣物好好清洗一番,舒服地把自己的头也埋进去,却笑了。在水里,她忘不了他为她吹气的那一刻,伸手在唇边按了按。她不得不承认,她爱上这个人了。 带着美丽的笑容浮出水面,拿起一块白布当浴巾用。走到上次翻衣服的地方,突然笑了,想想一个大男人带着女子的衣物到处跑,就觉得平日他云淡风轻都是假的。 “有没有适合我的衣服?”蓝夏缓缓开口。 玉琪走了进来,看到蓝夏那个样子,那么迷人,出水芙蓉也不及她半分,眼眸闪烁着什么光芒。 “你进来不是要给我找吗?愣着干嘛?本公子还要休息。”蓝夏看到站在屏风边上的玉琪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白了一眼,万恶的古代啊。 “你似乎不介意本王这样看你?”玉琪的目光很温和,只是眸光不自觉微微闪动。 “介意,快点给我找。”蓝夏一夜未眠,早就困得只想倒床就睡,走到床边,斜躺下,嘴里念念有词,“快找。” 玉琪不用找都知道没有,取出自己的衣服,转身时,蓝夏已经在床上侧着身子,均匀地呼吸着。微湿的秀发垂落一边,整个人就像落入凡间的仙子,那么纯洁,美丽,天真,无邪,带着一个笑容,她还在泉地的记忆,在她梦里。 玉琪脚步有些轻飘飘,“醉不醉人人自醉。”走到蓝夏身边附身亲蓝夏的额头,如玉的手轻挑被子,将蓝夏盖住。“本王会给你,你能接受的一切。” 玉琪站起来,走到屏风后,回头看了看,走出帐外。 到了午时,蓝夏迷迷糊糊中看到浴桶里出来一个人,蓝夏又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疼惜的拥抱。 “世间,也只有你才能扰乱本王的心智。”玉琪在蓝夏耳边轻轻说着,垂下眼眸。 傍晚,蓝夏终于睡够了,睫毛眨了眨,看着玉琪完美的轮廓,细细打量着,“妖孽。” 蓝夏翻身下床,玉琪嘴角早拉了一个幅度,看到桌案上有几套白色的衣服,蓝夏拿起来,“还算细心。” 蓝夏那种到玉琪看不到的地方,换下,没有看玉琪,直直走了出去。 士兵都惊讶这个无双公子怎么屡次和六王爷走得这么近?难道六王爷真有龙阳之好?这无双公子俊美无比,也难怪。 “无双公子,这是王爷吩咐的,务必让您喝完再走。”一个士兵拿着一碗香喷喷的米粥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蓝夏微微挑眉,闻到有药香味。 “雪莲粥,您最近劳累过度,需要进补。”士兵解释。 “雪莲?天下不是只有天山那株雪莲吗?”蓝夏还是拿起来,闻到那花香没有天山那株香,但是却是雪莲。 “天山那是千年寒冰雪莲,这是普通的雪莲。”士兵看着蓝夏将空碗放在托盘上,微微笑了。 “给你们王爷也端一碗。”蓝夏话完就走了。 “是。”士兵浅笑,他知道王爷一定开心。 “无双公子,”冷血走到蓝夏身边微微欠身,“王爷命我保护您。” “监视我还差不多。”蓝夏一脸不快,撇撇嘴,继续往依人镇走。 冷血紧跟着,真不知道王爷为何对这个的女人这么上心。 “无双公子,您可回来了。”镇长开心地迎上。 “何事?”无双看到镇长满面春光。 “无双公子,如今轻病房的人都好了,缓病房也出了一半,重病房一半的人进了缓病房。”镇长开心合拍手。 “是好事,我去看看。”蓝夏浅浅一笑。 “无双公子,王爷。”冷血伸手挡。 “我不是他的傀儡,他掌控不了我,你也休想。”蓝夏犀利的冷眼瞟一眼冷血,冷血心一寒,转身让路。 蓝夏到了祠堂,“用盐水给他们擦拭伤口和身子,把房间通通风。” “无双公子,” “无双公子。” “…” 病人看到无双,心知自己不会被抛弃,她的传奇色彩早就传遍了整个依人镇,和阎王下棋,救了十四条人命,而且有六王爷的新药方,他们更加不会死。 蓝夏就浅浅微笑,看着每一个人,那个小男孩居然到了缓病房,“无双公子。” “你也到这里了?”蓝夏蹲下和他说话。 “我就是毛孩,你救了我,我自然不能死。”毛孩特别开心。 “那就对了,王爷给你们的药,一定要到病除,你们放心,每天活动活动,晒晒太阳,懂吗?”蓝夏的目光洒在房内所有人的脸上。 他们都是喜悦的眼神,“六王爷所到之处,必然解除灾难,他这些年一直是这样,今年来此,必然能救我们与水火之中。” “是啊,想当年,清水镇的水灾,就是他给治理的,要不然,不知要死多少人。” “还有天池城的蝗灾,天曲城的匪盗,明月城的叛乱。” “就是,” “如今来了一个无双公子,六王爷如虎添翼了。” 无双静静听着,脸上还挂着微笑,慢慢走到重病房,看望每一个人,给他们打气。 “昨日我可是病得最严重的,如今我已经痊愈,你们也不用担心。”蓝夏温文如玉,看着每一个人脸上的惊喜,她喜欢这份喜悦。 “无双公子,我都觉得我好多了。” “是啊,我也是。” “无双公子,你真是神人呐,” “居然敢和阎王下棋。” 房间里充满喜悦的气氛。 “该喝药了。”子墨亲自给每一个人倒药,看着蓝夏,脸上复杂,蓝夏不语,知道他定然在想天山的雪莲,和雪莲神功。 蓝夏离开后,子墨追上,“无双公子,子墨可否求你一件事?” “说。”蓝夏转身看着他。 “子墨求无双公子不要和师父学雪莲神功最后一层,师父至今也未学,因为那是以雪莲花来催动内力,突破最后一层。”子墨紧锁眉头,保持躬身。 “哦?原来我还是可以学九成,也不错。”蓝夏浅笑。 “不是,雪莲神功只有两层。”子墨为难,看着脚下的黄土。 蓝夏几乎一头栽倒,郁闷地看子墨,子墨一直保持弯腰的姿势。 “也就是说我只能学点皮毛?我为何要答应你。”蓝夏轻轻挑眉。 “用我交换,雪莲神功只要一层,世间能破的寥寥无几,我定当保护无双公子,只求无双公子成全。”子墨的身子弯得更深。 “为了一朵花,值得吗?”蓝夏眯着眼看了看这个白影。 “子墨可以用命来交换。”子墨决心已下。 “可是在我眼里,雪莲花根本比不上你重要,该如何?”蓝夏轻笑。 子墨猛直起身子,看着蓝夏。“无双公子答应了?” “我可没有答应。”蓝夏浅笑,看着子墨的笑容瞬间僵住,“我要的不是你保护我一辈子,我要的是你听从我的安排。” 子墨的心终于落下,开心连连点头,“好,子墨日后只听从你的话。” “那要是老头也命令你,你该如何?”蓝夏故意为难子墨。 子墨顿时语塞,看着蓝夏,许久,才缓缓开口,“子墨居然为了雪莲花答应了无双公子,自然要听从无双公子的,不过子墨也相信无双公子不会和师父较劲的。” “呵呵…那可未必,我特喜欢和那老头较劲,这回好好气气他,也出出一口恶气。再说我对武功不是很感兴趣,雪莲花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是一朵花而已,不及一条人命重要。”蓝夏转身,脚步轻盈,“那老头很狡猾,他这一计在考验我,也是在考验你,真是一箭双雕。” “子墨不明白。”子墨紧跟其后。 ☆、敞开心扉 “若是别人,定然不会出手就村民,可是你却竭尽全力。等到一切都稳定下来,你选择了以你交换雪莲花,而要是别人,怕是取我性命都在所不辞。老头就是要看看你是否会弃百姓于水火之中,还是要天山派毁于一旦。老头下了一招险棋,幸好我对什么雪莲神功不感兴趣。”蓝夏轻笑。 子墨一怔,看着眼前这个背影,年纪比自己小,却看事情看得那么透,似乎世间没有什么入得了她的眼。 “子墨,我算是成全了你做到完美的结局了。”蓝夏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自知自己也从中取到了快乐,重建家园? “无双公子的见解真是令人惊叹。”子墨加深了对无双的敬佩。 “重建家园?轩衡的钱派上用场了。”蓝夏无声哑笑。 蓝夏给镇长画了很多图纸,拿着几张银票交给他,“去准备这些东西,出力着都有工钱,本公子要将依人镇好好打造一番。” “无双公子,我们不要工钱,公子对依人镇的大恩大德,依人镇每个人都没齿难忘,怎可再拿您的钱?”镇长感激涕零跪在地上。 “这是本公子替十五王爷办事,还有将镇上欠的粮食钱双倍还上。按我的吩咐将你们这里的房子重建,这是建筑图纸,找木匠来做。跟大家说,每个人都有工钱。砍了谁家的树,都要按市价给。”蓝夏将一叠银票抽出几张又放在另一张图纸上,“记住,不可白拿,这不是本公子的风格。” “好,我一定完成。”镇长眼泪鼻涕一把流,磕了三个响头,看来这是一个爱民如子的镇长。 “无双公子,这是何意?”子墨不解。 “我要建设一个富饶的依人镇,替我的小恶魔花钱。”蓝夏一想到轩衡一定气急败坏就笑起来。 “无双公子,天色已晚,我护送你回军营。”冷血看到蓝夏终于完成所有事,终于开口。 “咦,今晚的星空真美。”蓝夏走出门口,抬头看到漫天凡心,心情无比舒畅。 “无双公子,还是回军营吧。”冷血知道此刻的玉琪必然早就黑了脸。 “不用,你自己回去吧。”蓝夏扳扳手,自顾自的走道广场内。 冷血哪敢自己回去,憋足力气,走到蓝夏身边,不再出声。子墨会自己房间休息,看了一眼广场的白影,长长松了一口气,看来最近纠结了很久。 “王爷。”冷血看到玉琪落在蓝夏身后,感觉自己失职了,声音有些胆怯。 玉琪挥挥手,冷血就走了。 “本王带你去看。”玉琪淡淡开口,看着蓝夏看着星空,一只手揽住蓝夏的腰,飞上千年古树的树杆,两人坐在那里。 蓝夏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蓝夏将头靠在玉琪的肩窝,“如果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会比这更好。”玉琪握紧蓝夏的肩,这样的她,总让他怦然心动,知道什么是欢喜。 “那是北极星。”蓝夏指着天空那明亮的星星,“只要有它在,就不会迷失方向。” “不能迷失方向,你就是本王的北极星。”玉琪话声很轻,但是足以让蓝夏听到。 “他们说,六王爷有了无双公子,如虎添翼。”蓝夏微微蹙眉,“一把双刃剑,你懂。” “本王会保护你。”玉琪抱紧蓝夏,那么舍不得。 “老头要教我雪莲神功。”蓝夏还没动,“可是我答应了子墨,只学一层。” 玉琪微微低眉,看着蓝夏,“你不想毁了天山几百年基业。” “老头还不懒,子墨也不错,我也想尝试着弱女子的生活,处处让人担心,不让人省心。”蓝夏轻笑,知道她做到了,玉琪的手握紧了紧。 “你说子墨也不错?”玉琪的话有些微微的醋意。 “是不错,老头那么看中他,他日后可能就是继承人,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蓝夏那没说完,就感觉到肩上一阵疼,知道旁边的人心里不痛快。“我没那么滥情,见谁好就爱谁。” “跟本王回京可好?”玉琪温和的目光落在蓝夏的眼眸里。 蓝夏突然想到后院那一堆女人,想到要被迫跪下,给宫里的皇上皇后皇贵妃等等磕头,她就受不了。蓝夏原本明亮清楚的美眸,慢慢变暗,最后只剩一团黑色,垂下眼眸,叹了一口气。“就让我记住这样的感觉就好了。” 玉琪感觉到她的不愿和伤感,收紧手臂,微微蹙眉。“给本王两个月的时间。” 蓝夏握紧玉琪的手,怕失去,他如何能打破这千古的理念?蓝夏伸手抱住玉琪的腰,那么心疼,那么不舍,声音那么无奈,那么哀伤,“对不起,我做不到。” 玉琪收紧手臂,心疼了,但是没有说话。 “我无法打破自己的道德观,你也无法打破这禁锢千年的礼教,这样就好。”蓝夏心突然疼了。 “本王不会放开你,本王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要你。”玉琪的声音充满决心和杀意。 “足够了。”蓝夏浅浅笑了,几乎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永远在一起,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为她奋力挣脱束缚,自己难道就只是静静等待吗?不,她不是那样的人。“我陪你回京。” 玉琪一怔,目光柔和,看着蓝夏。 “不过我不要见你的女人,我不喜欢那种明争暗斗,卑鄙肮脏。”蓝夏脑海里突然想起宫廷计的见不得光的恶心手段。 “她们不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只有你一个女人。本王也不会让你进入那些纷争中。”玉琪轻笑,在蓝夏的红唇深深印下。 “还有,我不进宫。”蓝夏别过脸,玉琪嘴角上扬,轻声说,“知道。” “还有,我要让把这里重建好,才走。”蓝夏看着玉琪,玉琪笑意更浓,似乎在等待下一个还有。 “怎么不说了?”玉琪又在蓝夏红唇轻轻印了一下。 “没有了。”蓝夏脸微微泛起红晕,看着玉琪嘴角上扬,两人落在草地上。蓝夏伸手拦住玉琪的脖子,“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玉琪浅笑,大掌放在她腰间,“你明白。” 蓝夏摇摇头,无辜看着玉琪。 玉琪含住蓝夏的唇瓣,淡淡的雪莲花香,缠绕她的舌尖,蓝夏的脑袋慢慢空白,无法呼吸,几乎晕眩。蓝夏无力推开玉琪,转身按住心口,心脏几乎没有规律狂跳,蓝夏握住心口,她的心活着,她的心在欢喜。 “夏儿。”玉琪轻轻从背后抱着蓝夏,在她耳边轻声唤她,一阵阵酥麻传遍全身。 “停,有些美好的东西要留到最后。”蓝夏微微躲开他的气息。 “自然。”玉琪脸上温润柔和的目光看了看漫天的繁星。 “王爷,”冷风落在他们身后,“太子带着圣旨来了。” 玉琪温和的目光慢慢变得冰冷,面无表情,抱起蓝夏飞身往军营去。 “你先去营帐内休息,本王去去就来。”玉琪放下蓝夏,蓝夏看着他面色沉重,没有说话,走进帐内。 “太子。”玉琪回头,站得笔直,玉枫似乎早已习惯。 “六弟接旨吧。”玉枫看到玉琪还是笔直站着,也没有说什么,拿起圣旨,看了看,没有念,直接交给玉琪,似乎有些恼怒。 “这道圣旨臣无法接受。”玉琪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卑微,将圣旨扔回给玉枫。 “这是父皇的意思,你敢违抗不成?”玉枫用威胁的眼神看着玉琪。 “父皇病危,何来圣旨?”玉琪话语不带一丝情感。 “你敢质疑?这是父皇口授,由宰相亲笔所写。”玉枫举了举圣旨。 “父皇今日听到你昨夜的奇功,而你的正妃一直空悬,特此黄金万两,土地千亩,侍女千人,宅院一栋。礼部尚书之女上官玉温文贤淑,才艺双全,德行兼备,特赐为六王妃。望六弟早日将瘟疫扫除,还有得一儿半女,好让父皇安心。”玉枫冷笑,上官玉是他的人。 “臣自会和父皇请命。”玉琪面色还是看不出一丝情绪,那么平静。 “本宫还要去给世无双宣旨。”玉枫得意转身离去。 “他不会接旨,太子就不要去碰着个冷脸了。”玉琪还是那么面无表情,淡淡看着玉枫。 “他敢抗旨不成?”玉枫微微蹙眉。 “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胆量。”玉琪有些微微的危险。 “那可未必,只要敢违抗圣旨,他就比死。”玉枫眼里全是杀意。 “他不属于我南海国,你动不了他。”玉琪冷笑,玉枫如何就没有想到这个的结局。 “哦?那他是哪一国的人?”玉枫转身,挑挑眉。 “太子自己去问。”玉琪没有再看太子,转身回帐内,“不许任何人进来,擅入者,死。” 玉枫一听,心一寒,玉琪那平淡的语气突然变得杀气腾腾。冷风和冷血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全身戒备。 玉枫冷哼一声,一个士兵走过来,“太子,这边请。”玉枫带着一行人进了另一个帐篷。 “太子,刚才属下看到一个白衣男子进了六王爷的帐内,会不会是世无双?”一个男子终于发话。 “是又如何?你闯进去?”玉枫气急败坏,一身火焰在熊熊燃烧。 在玉琪帐内,玉琪进去之后直接到书桌台写了一张纸条,放出一直信鸽。蓝夏早就听到外面的对话,躺在床上,闭着眼。 “在想什么?”玉琪目光还是温润如玉,看着蓝夏,脱了鞋袜,拥着她柔软无骨的身子。 “在想你会如何处理。”蓝夏淡淡开口。 “自会处理好,放心,睡吧。”玉琪垂下眼眸,在蓝夏唇边轻轻一吻。 “嗯,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蓝夏想到自己是哪一国的人? “无双公子可不是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不是你的风格。”玉琪浅笑,抱紧。 “说的是,越神秘越神。”蓝夏轻笑,闭上眼,不一会儿,两个人均匀地呼吸着。 第二日,蓝夏缓缓睁眼,玉琪早已经不见,里面摆放好洗漱的东西,蓝夏恢复了白日潇洒的俊美男儿打扮,走出营帐,冷血端着一碗粥和糕点。 “无双公子,先用了早膳在走。王爷和太子已经去了依人镇。”冷血微微担心蓝夏见到玉枫又会失控。 “嗯。”蓝夏将粥一口饮尽,那一块糕点,闻着那味道,突然想起这个味道,“百花糕?这回不会还放软香散吧?”猛放下。 “没有,无双公子安心吃就好。”冷血嘴角抽动几下。 “这个混蛋害我全身无力了半天,我可没忘。”蓝夏又准备想平日那样先抽出最下面一层,“这家伙只放一块都能被我吃到,看来算准了我吃靠自己最近的。我现在就那最远的。不不。他一定也算准我这次一定吃最远的,中间吧,不,算了,不吃了,拿走。”蓝夏转身欲走,回头看了看,最后还是忍住。 “无双公子,这回真没有。”冷血话语间多了笑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蓝夏摇摇头,摆摆手,冷血面皮猛抽。 ☆、玉琪懂她 蓝夏来到依人镇,看到浩浩荡荡的人马,就知道那是太子的人马,想想那群杀自己的人,定是太子的人,要不怎会那么巧刚得罪了他,就有人要去自己性命的。 “无双公子,太子殿下找您好久了。”镇长跑过来,紧张得要命。 “太子找我何事?”蓝夏看着广场高坐的黄衣男子,抬着头,走了过去。 “世无双接旨。”太子站了起来,手里托着圣旨。 蓝夏冷笑,鄙夷看着玉枫,“我为何要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世无双救治我南海国依人镇百姓与为难,功不可没,八公主才貌双全,贤良淑德,特封世无双为八驸马,钦此。”玉枫不过蓝夏不可一世的站在那里,念着圣旨。 “呵呵…原来你们南海国国王喜欢当月老啊?改明儿我上天和月老说,‘月老了,你就别忙活了,南海国国王替你在人间尽职呢。’”世无双嬉笑着走上去,没有拿圣旨,而是一屁股坐玉琪身边。 下面很多人都在偷笑,玉琪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还是以往的柔和,看着蓝夏。 “世无双,你别太猖狂。”玉枫微微发怒,他见到眼前这个人,想起那眼神,心中全是疑惑。 “猖狂?本公子连阎王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你不成?大不了进地府,反正阎王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判官一职。到时候我可不介意光顾光顾你。”蓝夏笑得更诡异,玉枫一怔,世无双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南海国,他脸色微微泛白。 “世无双,你。”玉枫话语堵塞,将圣旨扔给旁边的侍卫,也坐了下来,觉得特别失面子。 玉琪目光温和,带着丝丝笑意,“八公主可是世间少有的美人,无双公子也不喜?” 玉枫的面子也微微缓和,看了一眼世无双,世无双看着玉琪,眼里全是笑。 “天下女子,还没有入得了本公子眼的。我没有那闲工夫,打发女人,污了本公子。”蓝夏毫不客气,回绝了圣旨,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再说了,这可未必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我这种世外之人,只怕是居心不良之辈挟天子以令诸侯。” “你改说本宫假传圣旨?”玉枫狠狠拍桌案。 “假不假太子最明白。”蓝夏浅笑,拿起玉琪的茶杯,抿了口茶,低声说,故作不解,微微蹙眉道:“太子怎么那么闲?” 玉枫听的一清二楚,脸红了又红,杀气腾腾看着蓝夏。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天山老人的忘年之交,我出点什么事,他可不会坐视不管。他和我结交就知道了我一定会给他闯祸。”蓝夏撇了撇嘴,子墨捏了一把汗。 玉枫胸部一鼓一鼓的,喝了一口茶水,压制内心的火气。 “我看你也很闲,不如也跟着忙活起来,体察民情,体验生活。”蓝夏毫不客气,站起来,走了。 玉琪面色温和,拿着拿着茶杯。“太子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如了她的愿。” “好,本宫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玉枫站起来,走到蓝夏身边。 “离我远点,三步之远。”蓝夏厌恶挥挥手,玉枫脸红的像染了血,握紧拳头。 “想加入,就得听我的,别用那恶毒的小眼神盯着我,累不累眼啊?”蓝夏瞥了一眼玉枫,玉枫几乎要暴,却极力忍耐。 “要不是你拿天山老人说事,本宫早就杀了你。”玉枫磨了磨牙。 “你已经杀过了,没死,差点死了你的十五弟。”蓝夏一脸无所谓。 玉枫一怔,不敢相信,“什么意思?” “哦?七日散,难道太子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就得罪你一人,不是你?那就奇怪了。”蓝夏质疑地看了看玉枫。 “本宫的人都被你杀了就回京,也没派人杀你,本宫还没找茬你就先兴师问罪。”玉枫上前一步。 “三步远。”蓝夏指了指他的脚,严肃看着他。 “本宫也算阅人无数,那个和本宫长得极其相似的人不是你仇人。”玉枫后退了一步。 “镇长,我要的东西可都准备好?”蓝夏没有理会玉枫,直接走到镇长面前,笑着问。 “无双公子,都准备好了,昨夜连夜弄,可是,人手不够。”镇长还是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蓝夏。 “没关系,这广场不都是人吗?太子,你的人很闲,也来活动活动,免得生锈了。”蓝夏回头看一眼玉枫,玉枫却不知为什么,似乎必须听一样,没有选择,向那些人挥挥手。 “好,跟着我走。”蓝夏瞥了一眼玉枫,冲后面的侍卫招手,他们憋住了一口气,跟着走。 玉枫也郁闷地跟着,建设阁楼,蓝夏在一边指挥着,旁边几个男子学着样子,去别的地方将意思传达。到了午时,一个阁楼的框架弄出来了。 大家都坐在地上休息,玉枫也沉得住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蓝夏指挥,感觉蓝夏并没有那么嚣张,反而很亲和,对那些村民和侍卫都很随和,可就是对他,总是冷眼。 “大家休息一下,都辛苦了,来喝口水。”蓝夏将一桶水提到桌上,大家都排着队去取水喝。 “谢谢无双公子。”每个村民和侍卫都觉得无双公子很随和,打心里喜欢。 “辛苦。”蓝夏笑着对每一个人。 “无双公子,饭都做好了。”镇长走了过来。 “好,大家一起去吃饭。”蓝夏擦了擦额上的汗,笑得很开心,重建家园,原来是这样的。 “无双公子,王爷有请。”冷血走到蓝夏身边。 “知道他担心什么,告诉他,没有人能拐跑我,只有我拐跑别人的份。”蓝夏突然想起玉琪的表情,笑得跟开心,那么纯真。 “太子没有吃过百家饭吧?要是不介意就来,觉得你高贵的身份不适合,就赶紧走。”蓝夏对他真是没有好脸。 玉枫看着那纯真的笑,他从未见过谁笑得那么真实,那么干净,可突然对他就立马拉下脸,心中有些失落。 玉枫终于站起来,跟着蓝夏走,“告诉本宫那个人的事。” 蓝夏猛回头看他,充满愤怒,却没有杀气,“你可以走了。” 玉枫火气上涌,立马出掌,蓝夏瞬间躲开,子墨突然横空出现。 “无双公子,我保护你。”子墨挡在蓝夏面前,做好战斗的准备。 “本宫忍了你很久了,别得寸进尺。”玉枫握紧拳头,和子墨打了起来。 蓝夏一想,若玉枫这一打,他的侍卫必然出手,到时候就要伤及村民。 “住手。”蓝夏立马喊停,“你就是想知道一个长得和你一样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告诉你。” 玉枫立马停手,看着蓝夏,等待着。 “不过我饿了,先吃饭。”蓝夏转身就往广场走,玉枫压住火气,他只是不明白什么人可以让这个人伤心欲绝成那个样子,于是紧跟着。 “无双公子,无双公子。”众人开心喊着。 “太子?”众人倒吸一口气,看懂太子居然紧跟着蓝夏的身后。 “大家坐下吧,今日在此,没有地位之分,一起吃百家饭。”蓝夏看懂很多人跪来下了,“太子说呢?” “嗯,免礼。”玉枫一副高高在上,君临天下。 “你若在这样一副太子模样,我可就不和你说了。”蓝夏低声说。 玉枫闷闷吞了一口气。 广场百余桌,大家围着桌子,负责伙食的人开始端着菜上来,蓝夏看到玉琪还是一脸暖色,一身黑色锦袍,那么帅气。 “你怎么来了?”蓝夏很惊喜。 “本王不放心你。”玉琪还是目光柔和看着蓝夏,拿出手绢,擦拭着蓝夏额头的汗。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那个嗜好?”蓝夏轻笑起来。 “那也要告诉世人,你是本王的人。”玉琪看到玉枫一脸诧异看着自己,嘴角上扬。 “就喜欢你这样的。”蓝夏脸微微红。 “无双公子。”毛孩跑了过来。 “哎呀,小毛孩,你好了?这么快?”蓝夏笑得更美。 “我能做你旁边吗?”毛孩才十岁,黑不溜秋。 “当然可以,”蓝夏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毛孩,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一个妇人一把抱走毛孩,“王爷,无双公子,毛孩不懂事,别介意。” “不必,他就做这里。”玉琪淡淡开口,那妇人一惊,欣喜万分,放开毛孩。 “孺子可教也。”蓝夏看着玉琪,笑得很美,那是欣慰,他懂她。 “本王可没有忘记你也这副样子过。”玉琪嘴角上扬。 玉枫撇一眼那小孩,也坐下。“无双公子也这副模样过?本宫倒是很想听听。” 蓝夏突然笑开了,“本公子自然也有落难的时候,还记得是王爷给我赏钱。” “你悠然自得躺在地上,懒散无比,不把银子放在眼里。”玉琪想起那个时候的蓝夏突然低声轻笑。 玉枫一阵,幻觉?玉琪什么时候这么开心笑过?他从未见过。 “本公子才不是为了五斗米折腰,无非体验生活而已,不知道那些乞丐的生活是什么样,体验体验。”蓝夏回想这玉琪当时看着自己那副模样心里有多想笑。 “世无双体验生活体验到乞丐身上,真是令人佩服。”玉枫看着毛孩衣衫褴褛,再看看蓝夏俊美的小脸,无法想像。 ☆、定情信物 “你们自然不懂,只懂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那懂得民间疾苦,无非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蓝夏不屑地瞟一眼玉枫。 没有人敢来和他们坐,很快桌上摆放好了饭菜。蓝夏拿起筷子,就吃,玉枫皱皱眉头,没有要动手的准备。玉琪优雅如平时,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玉琪的表情。玉琪看着蓝夏,微微一笑,蓝夏轻笑,给他夹菜。毛孩也动着筷子,吃得飞快。 “百家饭吃的就是气氛。”玉琪看着蓝夏继续第二口,吃的津津有味。 玉枫皱紧眉头,伸手拿筷子,犹豫很久。 “自然就是气氛,吃的就是这份和气,难得,以前我爷爷特意弄了一张很长的桌子,让全集团有头有脸的人出席,不过那些都是美食,而这些都是粗茶淡饭,不过吃的就是这个气氛。”蓝夏看着一个广场黑压压的人在吃饭,那么和谐,有说有笑,突然想起自己的家。 “怎么?想起你的家了?”玉琪看着蓝夏,微微蹙眉,心疼地伸手摸摸她的脸。 “想。”蓝夏看着玉琪,眼睛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无双公子的家是在哪儿?”玉枫很想打听。 “一个比你的宫殿还要好的地方,那里有的,你这么都没有,差远了。”蓝夏没好气瞪了一眼玉枫。 “居然还有这等地方,有什么本宫没有的?”玉枫挑挑眉。 “哦?就打个比方,这个被子,我那里全是透明如冰的被子,盛上红酒,那红如鲜血的酒香,你没有吧?可是我那里遍地都是。我们还用他们来做窗口,遮风挡雨,却让房间明亮无比。你有吗?”蓝夏瞟一眼玉枫,举得这张脸让她很反感。 “那是什么?”玉枫挺得来劲了。 “玻璃。”蓝夏撇撇嘴,继续吃饭,不再看玉枫。 “无双公子,真的有这种东西吗?”毛孩嘟囔着满嘴饭问。 “我世无双可不会吹牛,你不信我吗?”蓝夏低头轻笑。 “无双公子说什么我们都信。”毛孩嘟囔着继续吃饭,蓝夏轻笑。 玉琪静静看着蓝夏,优雅吃着饭,很快,他吃完了。玉枫看着玉琪的空碗,终于动了筷子,吃了一口,就吐出来,扔下筷子。 “吃完了?”蓝夏看了看玉琪,不得不佩服这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居然可以吃完这难吃的饭菜。 “嗯,”玉琪看着蓝夏也放下空碗,微微一笑,拿起桌上准备的茶水,喝了一口,蓝夏每次都会去抢他喝过的茶,他想起冷血告诉他蓝夏不敢吃百花糕的事,嘴角微微抽动。 玉枫看着玉琪,心里突然生起一个想法,一抹阴谋闪过。 “你回去吧,我还要去看看病人,看还有多少。”蓝夏站起来,玉琪点点头,往军营走。子墨跟着蓝夏去看病人,如今已经没有几个,药效很快。 蓝夏又回到建筑阁楼的地方,玉枫早早坐在那里,吃着美食。“你如今可以说了吧?” “什么?”蓝夏早就忘记了答应玉枫什么。 “你,”玉枫冷着脸,“告诉本宫那个人的事。” “哦,这个啊,他就是我世无双的仇人。”蓝夏说的云淡风轻,也许自己早就放下了仇恨,释然了,也不爱了,哪来的恨。 “你说谎,本王也算阅人无数,你的眼神告诉本宫,你怨那个人,既然怨,绝望,伤心。”玉枫还想继续说。 蓝夏早就冷下脸看着玉枫,玉枫被那犀利的眼神震慑,又一次语塞。 “太子果然是闲人。”蓝夏有些磨牙,但是一想,没必要。 “无双公子,这是你亲自监督的阁楼,给取个名字。”镇长走到蓝夏身边温声问。 “我是为十五王爷办事的,这阁楼就叫轩衡阁,这条街就叫十五街,镇长觉得如何?”蓝夏浅笑,回头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如行云流水,这可是现代炼出来的功底。 玉枫看着那如行云流水的字迹,不下十年是练不出来的,“世无双的字如其人,原本我以为世间就只有六弟的字迹无人与之媲美,看来世无双真是和六弟有缘。” 蓝夏听出此话的意思,“太子真是闲人。” 玉枫一怔,又是一口怒气,正要发作,却听到蓝夏继续说,“你除了这张脸像,其他的一点都不像,他刚正善良,侠肝义胆,而你,你自己清楚。” “哦?你喜欢他?”玉枫挑挑眉。 “谈不上。”蓝夏将纸交给镇长,镇长赞叹不已。 “跟本宫,本宫保你升官发财前途无阻。”玉枫终于开口。 “本公子是那样的人吗?”蓝夏冷笑。 “六弟能给你的本宫也可以给你。”玉枫站起来。 “看来日后我危在旦夕了。”蓝夏没有再理会玉枫,一脸无所谓,看着男丁们按上门。 “无双公子,好了。”大家擦了擦汗,笑,那是一种喜悦的微笑。 “辛苦大家了,今夜加餐。本公子请。”蓝夏大方地笑了,满意点点头。“十五王爷一定喜欢本公子为他做的这件事。” “无双公子,匾明日才好,今晚就是庆功宴了。”镇长温声中含着喜悦。 “今夜加餐,本公子亲自上阵监工,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人间美味。”蓝夏声音很大,所有人都欢喜。侍卫们都被这喜悦的气愤感染,无双公子要监工饭堂。 蓝夏将银两交给镇长让镇长去发工钱,侍卫也要发。 夜里,点着灯,蓝夏将桌子扮成几排长长的队伍,自己学爷爷坐在主位上,玉琪还是来了,坐他身边,玉枫也来,他就是想知道世无双说的人间美味是什么。 “本王听说你要亲自监工饭堂,本王就来了。”玉琪低声在蓝夏耳边说。 长长的队伍十分有趣,玉琪看了看这阵势,浅笑不语。 “上菜吧。”蓝夏声音很小,但是很快,几个手脚麻利的妇人,端着饭菜出来,香味扑鼻而来,玉琪嘴角上扬,玉枫一怔,看着蓝夏波澜不惊的脸,不敢置信,这个人几乎无所不能。 “好香啊,” “是啊,无双公子亲自监工,还自己炒了几蝶小菜。” “无双公子真是什么都会啊。” “真神。” “…”各种议论声,看着主位上的蓝夏。 “王爷,这是本公子亲自为了表扬你中午的表现,特意做的,尝尝。”蓝夏夹了一块肉给玉琪。 玉枫闻着香味,早就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吃,果然是人间美味。“看来六弟喜得良才,连厨房都难不倒,本宫算是领教了,摧毁天山五重殿,重建依人镇,连地府都去过,真不知你还有什么不能的?哈哈…怕只有女人能做的,你不能做了。” 玉琪冷眼阴沉看着玉枫,蓝夏轻笑,“太子果然名不虚传,风流不拘,视女人为玩物,定然很闲。只怕世间男子女子能做的,本公子都能做,他们不能做的,本公子也能做。” 玉枫又语塞,但是看着蓝夏和玉琪的举动,那阴谋越来越浓,似乎要好好利用一番。 “明日启程。”玉琪淡淡开口。 “子墨,病人情况如何?”蓝夏看着子墨。 “都好了,效果十分显著,大师兄的医术天下除了师父就无人能及。”子墨温声回答。 “早说嘛,害我还跑去天上找你师父,被冻得半死,找你就好了。”蓝夏白一眼玉琪。 “是你自己上天山。”玉琪悠悠开口。 “那是胭脂误导我。”蓝夏想起就是胭脂说天山老人,自己才没有再问有没有别人了。 “后悔离开本王了?”玉琪浅笑,目光柔和。 “不后悔,至少因祸得福。”蓝夏想到至少才会发生泉底的怦然心动,脸不由自主笑了。 第二日,蓝夏拉了红布,漏出十五街,鞭炮声和欢呼声,玉琪看着那字迹,眸光微微闪动。 “无双公子,快,还有你提笔的轩衡阁。”镇长红光满面,脸都笑开了花。 “王爷,和我一起吧。”蓝夏拉着玉琪的手,那么亲密,多少人在叹息,为何无双公子不是个女子。 玉琪还是温润柔和的目光看着蓝夏,眼里除了蓝夏,再无旁人,冷风有些不服气,“王爷一定魔症了。” “自从认识无双公子,王爷就着魔了。”冷血摇摇头。 “你有见过他这样看过一个人吗?”冷风撇撇嘴。 “没有,他只这样看她。”冷血轻叹。 “好了,我们走吧。”蓝夏完成了重建家园的梦,感受到这份喜悦,还要感谢那个老头。 玉琪轻点头,和蓝夏离开。 “无双公子。” “六王爷。” “我们在这里给你们磕头谢恩了。” “来,快点磕头。”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那是感激的眼泪,不舍的眼泪。 蓝夏笑了笑摆摆手。玉琪带着蓝夏翻身上马,子墨也翻身上马,跟着。 “太子的车队早就进京了,王爷,我们赶紧追上吧,要不然他又出什么招…”冷风不安开口。 玉琪举手示意他闭嘴,冷风收回话语。 “原来你是为了圆我的梦才逗留到现在。”蓝夏微微感动。 “只要你喜欢就好,区区一个玉枫而已,本王没有放在眼里。”玉琪淡淡开口。 秋高气爽,虽然开始枯萎,不再是芳草萋萋,但是在蓝夏眼里,却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多希望这一路不要有尽头。”蓝夏轻声说,她不希望他们中间有太多阻碍。 “相信本王。”玉琪的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 “我自然信你。”玉琪没有挥鞭,任由马车慢慢跑。 “这是送你的。”玉琪将一块玉佩送给蓝夏。 “琪?这是你的贴身玉佩。”蓝夏摸着那晶莹剔透的白玉,祥云图腾,中间写了一个琪。“玉佩,是许配的意思吗?你要许配给本公子?” 玉琪低眉看着蓝夏偷笑的样子,收紧腰间的大手,似乎怎么爱都不够。 “我可一无所有,没有给你的。”蓝夏靠在他身上,两只手握着那块玉。 玉琪想起那只玉笛,微微有些怒气,语气平缓,“那只玉笛。” “那个啊,他为我大老远跑了,要走了,我不好意思,就把玉笛给了他。”蓝夏握紧玉佩,浅笑。 “那为什么本王为你准备十万兵马,你都没有不好意思。”玉琪抿了抿嘴。 “不知道,反正对你就特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强你吃的,也觉得理所当然。现在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好像你就是欠我的。”蓝夏轻笑,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居然让他看得津津有味。 玉琪的薄唇拉开了一个美丽的幅度。 进来京,所有人都围在在两边,想看看这个神一般的人物。 ☆、接风洗尘 “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看你的?”蓝夏看着他们那崇拜的眼神,低声嘀咕,“牛皮吹大了。” 玉琪轻声笑出来,知道她指的是阎王之事。 “你才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不管是什么灾难你都能化解。”蓝夏抬头看一眼玉琪。 “不过没有阎王有威力。”玉琪的话语间多了几丝笑意。 “看,他就是无双公子,果然如传闻的俊美,和六王爷不相上下。” “听说他和阎王下棋,救了十四个人,现在还有阎王的一颗棋子在手。” “真的,” “…” 各种议论声,大家都交头接耳看。 “罗刹,”轩衡两眼血丝,最近都在忙什么成这样,“你还有脸活着回来。” “大哥,我哪儿又得罪你了。”蓝夏翻身下马,轩衡狠狠抱住蓝夏。 “你大爷的,瘟疫你也敢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轩衡的声音都沙哑了。 “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干什么?来我给你的见面礼。”蓝夏取出那枚棋,轩衡脸都白了。 “你真去了阎王殿?”轩衡声音充满恐惧,蓝夏点点头,浅笑,玉琪都能看出了是假的,轩衡相信了灵魂,也不能怪他了。 所有人都惊呼,真的,看,阎王的棋子。 “所以我给你的这个礼物可不是花你的钱。”蓝夏将棋子放在轩衡手上,心里却在说,这是偷的。 轩衡突然感觉很承重,想问很多,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问。 “你最近都在干嘛?眼睛都成了这样。”蓝夏看着轩衡的血丝。 “六哥让我替他处理太子落在他身上的事,太子故意拖住六哥,不让他去救依人镇立功。”轩衡磨了磨牙,恨得牙痒痒。 “无双公子,”一个美丽的少女缓缓走来,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到蓝夏面前行个礼,“见过无双公子,我是玉颜。” “八妹怎么来了?”轩衡挑挑眉,一脸似笑非笑。 “十五哥哥也不告诉八妹一声,差点错过了迎接无双公子。”玉颜娇滴滴看着蓝夏。 “无双,你终于回来了。”胭脂翻身下马,跑过来。 “胭脂妹妹,我说过我会好好回来,从不食言,寻梅呢?”蓝夏根本没有机会玉颜。 “在我府上,好好的。”轩衡突然插嘴,“别说了,我在府上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好。”蓝夏突然笑起来,“胭脂妹妹一起。” “十五哥哥,我也想去。”玉颜羞楚楚可怜看着轩衡。 “好,六哥,走。”轩衡翻身上马,胭脂也翻身上马,玉颜进了马车,玉琪将蓝夏拉进怀里。一行人缓缓走过街道,人还是很多,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玉琪怀中的蓝夏,都惊讶,惊讶世无双真的存在,更惊讶玉琪的举动,八公主拉开帘子看了看,咬咬唇。难道无双公子和六哥哥都有龙阳之好吗? “公主,刚才无双公子瞧都不瞧您一眼,冲那个胭脂笑,真是气死我了。”一个小丫头愤愤不平。 “胭脂。”八公主咬咬牙,眼里全是不敢和嫉妒。 “公子,胭脂是十五王爷未来的妃子,无双公子和她是不可能的。”那小丫头得意笑了笑。 八公主也得意地笑了笑,“本宫就看看胭脂能有什么本事。” 外面传来蓝夏的声音,“恶魔,你的府邸这么豪华?早知道我就多花点你的钱,把轩衡阁建得世间绝无仅有。” “还花?我就那点老本钱还不被你花光?不行,你还是给我省着点,意思意思就行了。”轩衡一脸讨好。 “你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夸你的美得,说你请得动世无双为你办事,建了十五街,共百余座阁楼。”蓝夏笑得更是得意。 “我早就知道了,你花我的钱还花得挺有心的。”轩衡浅笑。 “进去看看你为本公子设的鸿门宴。”蓝夏轻笑起来。 “鸿门宴?”轩衡有些气恼,“狗咬吕洞宾。” “骂谁是狗呢?”蓝夏停住脚步,撇一眼轩衡。 “除了你这没心没肺的还有谁?”轩衡哼一声,“快点进去。” 八公主看着这两个人似乎在吵架,一个骂一个,说着听不懂的话。疑惑无双公子怎么会和十五王爷好呢?他们更像仇人。 “进去吧?”玉琪冷冷开口,回头拉着蓝夏的手。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寻梅好担心你。”寻梅眼睛红了一圈,激动看着蓝夏。 “寻梅,怎么眼睛红红的?哭了?”蓝夏心疼地捏捏她的小脸,“这样的寻梅真不可人,还是以前的好,恶魔,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哪有?你的人,我当神一样供养着,这小丫头自己天天吵着要去依人镇。”轩衡似乎被闹得很累。 “真是可人,本公子都舍不得把你嫁出去了。”蓝夏开玩笑地走了。 “夏儿。”玉琪的手紧了紧,蓝夏微微疼了,声音里有些磨牙,在惩罚她一路没有理他吗? “好啦好啦,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小气?”蓝夏撇撇嘴,和他走上上座。 轩衡坐蓝夏对面,蓝夏让胭脂坐身边,八公主只能坐到轩衡身边。 “罗刹,我敬你一杯,算是庆祝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轩衡一口饮尽。 “终于说句人话了,不容易啊。”蓝夏浅笑也一口饮尽。 “六哥,她让你费心了,我在此向您道谢。”轩衡又是一饮而下。 “本王职责所在。”玉琪优雅举杯。 轩衡张大嘴,看着蓝夏,微微郁闷道:“算了,也好,省心。” “无双公子,玉颜也敬你一杯,为你接风洗尘。”玉颜笑着举杯,那么美艳。 “谢过八公主。”蓝夏礼貌举杯,抿了一口。 “无双,他们都敬你,我也敬你,你真的太令人敬佩了。”胭脂笑得很单纯,蓝夏看着心里暖暖的。 “胭脂妹妹,变得可人多了。来,干。”蓝夏将酒杯和胭脂的碰碰,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八公主嘟着嘴,气鼓鼓,揉着手绢。突然又笑了,“胭脂妹妹,听说不久就要和十五王爷大婚了,您这样和无双公子敬酒,就不怕十五王爷吃醋吗?” “胭脂妹妹要和十五王爷大婚?还要多久?我可要给份大礼。”蓝夏突然轻笑,那么自然,八公主才松了一口气。 “还有三个多月。”八公主温声回答。 “恶魔,干嘛板着脸?白素贞都被老衲度了,如今以是仙人。”蓝夏轻笑看着轩衡板着脸的样子。 “看你的礼物如何?可不要又是上天入地给我取。”轩衡伸手摸摸怀里的棋子。 “必然不会,我可经不起折腾。”蓝夏看了看玉琪,他还是优雅地坐在那里偶尔喝杯酒。 “罗刹,阎王长什么样?”轩衡身子往前,一脸期待。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包括一直沉默的子墨,也看着,他看着蓝夏念着重病房的人名时,就信了,玉琪微微挑眉,眼里多了一丝笑意,看着蓝夏,“本王也想知道,阎王长什么样?” 蓝夏忍住没笑出来,板着脸一脸严肃,看着大殿上每一个人都竖着耳朵,没有一丝声音,“阎王?他喜爱带着狰狞的面具,当本公子赢了他时,他叹了一口气,将面具攒下,我才看清他的容颜。” 所有人都想听下去,可是蓝夏慢慢悠悠喝了一杯酒,“他拥有一双会变色的双眸,时而血红如血,时而蓝如蓝天,时而如黑墨,时而如无底的黑洞,随时将人吸进无底深渊。肌肤如白雪,洁白无瑕,唇如鲜血欲滴,是本公子见过最美的人,也是最可怕的人。” “无双公子,阎王这么美丽为何可怕?”八公主不解,所有人也点点头。 “因为他的美丽,变化无常,原本我以为阎王就是面如鲜血,眼如鸡蛋,血盆大口,却不知他从不给世人看他的真面目,也难怪被世人误解。他美得可怕,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肌肤闪闪发光,红唇发着火红的光芒,不管男子女子看到几乎可以心碎。一个美得令人心醉心碎,忘乎一切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蓝夏长长叹了一口气,“本公子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要用那十四颗棋子救人,也差点成为他的傀儡。”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轩衡猛咳了一声,“和电视上的阎王不一样?” “和暮光之城的男主还要妖。”蓝夏没好气看着轩衡,想想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信,她彻彻底底鄙视他。 “原来真和世间的传闻不一样,原来是他从不以真面目见人。我要是长得那么妖,我就来人间祸害。”轩衡开始幻想。 “他见我没有被迷倒,他又伸手在脸上,慢慢揭开那精美无比的面皮,让我看他面皮下的真面目,我全身都被冻住,当时差点就忘记了,自己是谁。”蓝夏严肃地垂下眼眸,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啊?那是面具?”所有人都近乎,身子不由往前探听。 “我当时多希望阎王真是那么美艳妖孽,也不希望记住那张恐怖的脸,令我日日梦见都冷汗遍体。”蓝夏轻轻摇头。 “无双,你什么都不怕,居然有能让你害怕的脸?”胭脂握紧拳头,似乎那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黏糊糊的液体,黑的红的,在不断往下低落,脸模糊不清,除了那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没有眼皮,大大的白圈里一点黑,我根本分不清他的鼻子和唇。”蓝夏故作恐怖,加上她独特的吓人语气,这都是在现代唬轩衡炼出来的本事。 蓝夏深深吸了一口气,胭脂脸都白了,八公主几乎坐不住,全身发抖,全殿的人都战战兢兢,手脚发抖,有一些直接晕倒。 ☆、遍体鳞伤 轩衡突然察觉不对,看到蓝夏故意放低声音,这是以前她吓唬他说鬼故事里常有的情节,他不再说话。玉琪看着蓝夏严肃认真的表情,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微微的笑意。 “好了,不说了,免得阎王真的来找你们就不好了。”蓝夏居然开始吃菜,还津津有味。 胭脂早就没了胃口,子墨艰难地提取筷子,看着肉,就一阵恶心。八公主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软,晕了。 “哎呀,八公主,看来是本公子不该说这些,看八公主都晕了,来人,送八公主回府。”蓝夏回头看了看胭脂,握紧她早已冰凉的小手,“你还真是不错,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孺子可教也。” 胭脂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慢慢缓回来,轻轻笑了,看着门口几个侍女将八公主的身体抬走。 轩衡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吃饭,蓝夏没有故意吓他。 “夏儿,你满脑袋都在想这么事情吗?”玉琪在蓝夏耳边轻声问,带着笑意。 “这些都是临时发挥的,不用想。”蓝夏抬头低声说,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话,还在回味刚才的恐怖,似乎怎么驱除都驱除不了。 “恶魔,我住哪儿?”蓝夏吃好了,往后微微一靠。 “白鹭院。”轩衡没好气扔了一句话。 “可要雅致,否则…”蓝夏话都没说完。 “爱住不住,你看看你把我府上的人吓倒了一大片,还好意思和我挑三拣四。”轩衡瞥了蓝夏一脸,吃的肉,一脸无惧。 “夏儿,去本王府上。”玉琪淡淡开口。 “可有白鹭院。”蓝夏迎上玉琪温柔的目光。 “只有你喜欢,要什么,本王都有。”玉琪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就那样对蓝夏浅笑,温柔如水。 “好。”蓝夏没有思考。 “罗刹,不管,反正你就住我府上,我好久没和你说话了。”轩衡一只手伸过来抓住蓝夏的手。 “一会儿我和你好好说话,行了吧?”蓝夏像哄孩子,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 “这才像话。”轩衡得意地坐直身子。 “晚上来接你。”玉琪缓缓站起来。 “去哪?”蓝夏有些不舍,突然想起玉枫必然要对付他,那圣旨的事情还没有搞定,没等玉琪回答,“知道了,去吧。” 玉琪低眉看蓝夏,有些不舍,脚步还是那么优雅有中威慑力。 “罗刹,你很了解他?”轩衡做到蓝夏身边。 “不算了解。”轩衡看着满桌美食,动着筷子。 “那你还这么信任他?你就不怕重蹈覆辙?”轩衡暗暗不安。 “老头说的没错,我只在乎失去的痛苦,却忘记曾经拥有的快乐。今生哪怕是飞蛾扑火又如何?至少不是行尸走肉,苟延残喘。”蓝夏优雅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轩衡没有再说话,微微蹙眉。 轩衡送蓝夏到了白鹭院,胭脂送回府,安排好子墨,屏退左右。 “丫头,你真爱上玉琪了吗?”轩衡很担忧。 “他在我进入泉地时,闯进我心里,我永远忘不了他带着我从黑暗,走向光明。”蓝夏自然地笑了,那么幸福,脑海里都是泉地,玉琪为自己吹气,拉着自己往上走。 “他也对你有心,我就是怕荷尔蒙,三年一小痒,七年一大痒,到时候你们还能相爱吗?你年老珠黄,他身边美女如云,然后你卑微地在他身边祈求他的怜爱,而他全看不到你。我真的担心,你会疯掉。”轩衡认真看着蓝夏。 蓝夏的脸一白,笑容僵了半天,她居然没有想那么远?默默低下头,并未言语。 “到时候我养活你。”轩衡打破沉静。 蓝夏却深深陷入沉思,淡淡开口,“希望那个时候,你不要陪我下黄泉。等哪一天,我真的心伤了,我就不会再有勇气活下来,希望你。” “不许,你怎么能那么轻生?这不是我认识的地狱罗刹。”轩衡使劲摇蓝夏的肩膀。 “男子的爱越爱越少,女子的爱会越爱越多,最后无法自拔。”蓝夏有些伤感,开始不敢相信他们能好多久。 “罗刹,都怪我多嘴,不过我是看出来他对你真的很上心。他听到你大战天山,他就调动了十万精兵,听说你去了依人镇,他摆脱皇后和太子的纠缠,最后命我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公文,连夜准备就出发。丫头,别这样,谁敢保证未来的变故,只要现在每一步他都是为了你,至少他在努力。”轩衡后悔自己泼了蓝夏冷水。 蓝夏猛然揍像轩衡,两个人格斗起来。 “你还是这么差劲。”蓝夏一拳打在轩衡脸上。 “打人不打脸,逼我。”轩衡一拳还击,蓝夏手臂一挡,浅笑。 “出拳要快,哪有这么娘的?”蓝夏一脚下去,被轩衡一把抓住,一翻,蓝夏被摔在地上。 “多谢指点。”轩衡挑挑眉。 “有两下子。”蓝夏翻身将轩衡抛了出去。 两个人在院子里打到院外,引来很多人。 “公子,别打了。”寻梅急得打转。 “王爷,别打了。”仆人们焦急万分。 “都滚出去。”轩衡大怒,有将蓝夏狠狠摔在地上,蓝夏吃疼爬起来。 “谁都不许插手。”蓝夏看到子墨准备出手,拦住。 蓝夏一脚踢倒轩衡,反手压下去,“服不服?” “不服。”轩衡反怒,“说好不打脸,你大爷的。” 蓝夏被轩衡发扣住,膝盖死死顶住蓝夏的背,一只手被反扣,“近身打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不是要遵循和你打架的原则,不能使用杀手锏。” 蓝夏后脚上来,翻身勾住轩衡的脖子,轩衡一只手猛掐住蓝夏的脖子,两人僵持这动作,脸一阵红,几乎要窒息。 轩衡猛松手,蓝夏才收回腿,周围的人的吓得提心吊胆,真像仇人。子墨捏了一把汗,寻梅冲上去。 “公子,没事吧。”寻梅焦急看着蓝夏全身灰土,手腕发紫,嘴角带血,脖子红了一道。 “没事。”蓝夏没有打算起来,坐在地上,贪婪呼吸,推开寻梅,“都散了吧。” “都散了,滚。”轩衡气得揉揉脖子,“下手真狠。” 寻梅担心地看着蓝夏没有随所有人散了,子墨不解,走了。 “心情不好就打一架,有何不可。”蓝夏白一眼轩衡。 “说好不打脸。”轩衡揉揉脸,一阵疼。 “不打你脸你能尽全力?”蓝夏揉揉嘴角,也是一阵疼,“下手真不留情。” “寻梅,去取冰块来。”轩衡看到周围就只有寻梅可以吩咐。 寻梅立马跑去找人拿冰块。 蓝夏直接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这回打了多久?” “不下两个小时。”轩衡已经一身臭汗,看看蓝夏也是,满脸汗水,脸红扑扑,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也躺在她身边看着蓝天白云。两个人动作一致,收手交叉在后脑。 “王爷,公子,冰块。”寻梅端着一盘冰块跑过来,还担心他们还会继续打,看到两个人有和好了,松了一口气。 蓝夏盘腿起来,那出手绢,包一块冰块,没有放在自己脸上,而是轩衡的脸上。 “这还差不多。”轩衡闭上眼,得意地笑了笑。 “寻梅,你帮我敷。”蓝夏看着轩衡得意的样子轻笑。 寻梅那出那块第一次见面蓝夏给她的手绢,包了一块冰,学蓝夏的样子,敷在蓝夏脸上。 “晚霞真美。”轩衡微微睁眼看着天边的彩霞。 “嗯,很美。”蓝夏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到那火红的太阳在云彩里露出半截,云朵被映红,蓝夏还想再看。 “你们真是很闲吗?”玉琪看到满身泥土的蓝夏,脖子一道红印,嘴角带血,寻梅在用冰块敷脸,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他听说这两人打起来了,便冲了过来,一开始还不相信。 “呃…”蓝夏看着玉琪,像个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 轩衡闭上眼睛,“我可不管,是你先动手的,你自己解释。” 玉琪一听,怒火对着蓝夏,想在等着蓝夏怎么解释。 蓝夏想笑,可是嘴角刚拉开,立马吃疼地收回去,寻梅看着蓝夏的样子低声偷笑。 蓝夏用手推推轩衡,轩衡就像死了一样伸手那脸上的冰块,没有理会。 玉琪看到蓝夏的手腕一道青,微微咬牙,一把拉起蓝夏打横抱起往外走。 “喂,”蓝夏还想说话,可是脸一阵疼袭来,收回所有的话,挣脱下来,“你真要所有人说你有龙阳之好,而我就是你养的小宠男,你才罢休吗?” “那就走吧,回府给你上药。”玉琪长长吐了一口气,伸手去摸摸蓝夏嘴角的红肿,“本王从未想过他居然下得了手。” “那是没有让他发怒,他最爱脸,只要打他脸的人,必死。”蓝夏吃疼轻笑。 “你真不让本王省心。”玉琪轻轻揉揉蓝夏的脸,目光疼惜不已,“本王真后悔让你留下。” “那是你不懂这个打架发泄的快乐,”蓝夏揉了揉肩,手臂,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疼。 全府上下的人都看着蓝夏一身狼狈的离开,一脸忧愁。 玉琪翻身上马,冲蓝夏伸手,蓝夏缓缓伸手,胳膊也疼,玉琪微微蹙眉,弯身抱起蓝夏上马。“让本王拿你怎么办?” ☆、无法理解 “恶魔比我还惨。”蓝夏想到轩衡刚才躺下不动,其实是真的起不来了,“怕他要躺上几日才行。”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吗?此事必然有人要大做文章。”玉琪微微磨牙,面上却不动声色。 蓝夏早就累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低声说,“你自己处理,我就安安心心做一回被保护的小女人。” 玉琪原本冷漠的脸,微微转暖。玉琪抱起蓝夏下马,“到了。” 蓝夏站在原地,看着六王爷比十五王爷豪华,两座石狮子活灵活现,门口站着几十个侍卫,高高挂着‘六王府’三个金字,有种气势凌人的感觉。 蓝夏缓缓走了进去,看到火红的柱子,古香古典的建筑,青砖路,还有小桥流水,看着一群鲤鱼游来游去,蓝夏好奇地看了看。 “王爷,请您踢臣妾做主啊。”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身粉妆,也算上绝色佳人,闯了进来,连磕带碰,似乎受到很多道阻碍才闯进来。 玉琪脸色一沉,冷血抓起那女子的胳膊,往外托。 “无双公子,求你给我做主,要不我就真的走投无路了。”女子哀求,哭泣,知道六王爷身边有一个年少美男,必然是无双。 蓝夏心早已因为那女子的出现,凉了,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冷冷看着那哭得容颜尽失的脸,冷冷开口,“王爷,你真是艳福不浅。” 玉琪看着蓝夏全身如被寒冰覆盖,心紧了紧,手一挥,那女子的身子重重打在柱子上,玉琪充满怒气和杀意,那女子早已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吩咐下去,若不安分,就是她的下场,本王不管她背后有谁撑腰,本王决不轻饶。” 蓝夏所有的心情都碎了,转身往外走,玉琪扣住她的手,声音带着微微的哀伤,“不要走。”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可是我看到了你的女人,我发现我做不到。”蓝夏心越发疼,挣扎了几下,却被紧紧扣住。 “本王别无选择,她们就是别人用各种名义推进来的,本王只是安置她们,从未看过她们一眼。”玉琪一个箭步,抱住蓝夏,声音那么无奈。 “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蓝夏的声音那么哀伤,那么无奈“感觉自己很卑鄙,在偷走别人的丈夫,我原本以为我看不到她们,我就能忘记她们挡在你我的中间,可如今,她们就挡在那里,我怕自己会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怕我会忍不住一夜之间杀了她们,怕自己会因此变得不再是自己。我回恶魔那里吧。” 玉琪收紧手臂,抱紧蓝夏,心那么疼,“夏儿,你能体谅本王的无奈吗?她们是皇后身边的人,是个王公大臣的女儿,用来牵制和监视本王,谋害本王,本王每日的食物里都能找到不同的毒。她们处心积虑,只想要取本王的性命。” “若也有爱你的呢?无私爱你的,你又怎么办?”蓝夏那么无奈,一动不动。 “本王心中只有蓝夏一人,本王只从看到那么逃难的女子一摇身变成个无忧无虑的小乞丐,那么逍遥自在,本王心里多羡慕那乞丐,她为何那么淡定,那么逍遥自在,本王的心为之动容,那清澈的眼眸,如一泉湖水,印在本王心里。那乞丐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个布衣少年,站在悬崖边上,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本王却能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她的疑惑,她的愤怒,她的绝望,最后慢慢化为平静。”玉琪深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在蓝夏的脖子。 蓝夏微微蹙眉,心阵阵生疼,并于言语,她爱上了玉琪。 “本王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无忧无虑的乞丐不见了?为什么化成这样哀伤的少年?本王看到那清澈的眼眸恢复了平静,本王想法设法留在身边,可是却不知为何,本王就想见到她,她的没一举一动,本王都深深印在心底,她总是轻而易举让本王发怒,欢喜,更有甚失控。本王发现,那个小乞丐,已经闯入本王心里。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本王才觉得自己活着。”玉琪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暖了回来,心中微微欢喜。 蓝夏慢慢伸手抱住他的腰。 “本王冲到依人镇,你已经下泉水。你可知道本王心中多怕,本王不断潜入水中,可是看不到那人影。本王只想着,不管如何,本王就算是死,也要和那人死在一起。在黑暗中,本王觉得好漫长,当看到那白影,本王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冲向那白影,本王只想着,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一切都是美好的。”玉琪低声浅笑,“若没有那具死尸,就完美了。” 蓝夏失声笑起来,玉琪抱紧蓝夏,心又在狂跳,那就是幸福。 “本王因你喜而喜,悲而悲,你说,你对本王做了什么?中了你的妖术。”玉琪听蓝夏开玩笑多了。 “你才是妖孽,我是正派人物,别污蔑我。”蓝夏在玉琪怀里蹭了蹭。 “留下来,好吗?”玉琪放开蓝夏,看着蓝夏的眼睛,那么温柔。 “可以,不过我遇到你的女人,我不会留情,见一个杀一个,你可愿意?”蓝夏可不喜欢这些要害玉琪的人。 “只要你开心,随你。”玉琪抱紧蓝夏,心中释然,松了一口气。 “那就让我做你坚强的后盾吧。”蓝夏轻笑,“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爱情是两个人的,居然她们是别人安排的眼线的棋子,老衲替你斩妖除魔。” 玉琪放声大笑,“求之不得。” “那你就去外面下你的棋,我就在你府上下我的棋。”蓝夏突然轻笑起来。 “好,本王带你去擦药。”玉琪拉着蓝夏走到一座阁楼,蓝夏不得不佩服古代的工匠,自己也就是居然有如此丰富的大脑,阁楼真是巧夺天空,一眼可以看到整个府上的一切,每一个宅院,都清清楚楚落入眼底。还可以看到远方的见到,湖泊,河流。 “你这里可以坐观天下了,哪天我找到我要玻璃,我做个望远镜,就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事情,酷毙了。”蓝夏真得意一笑,有拉扯到嘴角,收住笑容。 “你说的是琉璃吗?”玉琪看着蓝夏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禁想笑。 “透明吗?那玩意在我们那里叫玻璃,至于你们这里貌似有另一个名称,我记不住了。”蓝夏嘟着嘴,眨眨眼。 玉琪拉着蓝夏进屋,蓝夏眼睛一亮,“这个多奇珍异宝?翡翠,玉石装饰这窗椅子,墙画。混蛋,你哪来这么多好东西?” “云游各国看到就收集起来,这就是琉璃,各种颜色款式和形状,做工精细,色彩夺目,大部分是西凉过的宝物。”玉琪漫不经心拉着蓝夏到了一个架子面前,琉璃观音,八仙过海,琉璃杯,什么都有。 蓝夏睁大眼睛看,却被拉到一个白玉屏风后,暖玉池子里早就放好热水和草药花瓣,玉琪一把将蓝夏推下去,头也不回,出去。 “喂,混蛋,我现在是个伤者,我全身都是伤,有你这样的吗?”蓝夏一股脑气急败坏,指着玉琪的背影。 “让你长记性,免得日后天天这样。”玉琪看着蓝夏白皙的脖子上那一道红,心中就起怒气。走到门口,又回来,在池边看着蓝夏褪去衣服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好肉,捏紧拳头,有种要杀了轩衡的冲动。 “你又回来做什么?”蓝夏艰难扔下衣服,却看到玉琪冷着脸站在池边,立马护胸转身,背对这玉琪。 “以后别再弄得遍体鳞伤。”玉琪冰冷的声音带着怒气和心疼。 “不会了,怕恶魔现在都起不来,一定在咒骂我。”蓝夏轻笑起来,嘴角的疼也不管。 “真是没救了。”玉琪直接坐在池边,侧身看她身上的淤青,伸手去触碰,如玉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挑起一道道涟漪。 “快出去给我拿衣服,我还要坐观京城呢。”蓝夏喜欢给自己找事,能让生活过的充实。 “为什么就不能闲下来?”玉琪轻笑,似乎没有见到蓝夏真悠闲下来过。 “我习惯了都市生活,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改不了,要不就会闷得慌。”蓝夏嘟着嘴,不敢回身。 “拿着。”玉琪只是伸手拿一块白布。 蓝夏裹着白布很快出来,没有了刚才的羞涩,很自然的走在玉琪面前,玉琪微微蹙眉,“你身上有胎记?” “不知道,这又不是我的身体。”蓝夏不以为然,继续继续看着满房间的东西,东摸摸西看看。 “你的身份早晚有一天要被发现是云溪,你可想过对策,这个胎记就会成为证明你是云溪的证据。”玉琪微微蹙眉。 “那就让恶魔给我纹身,以前就是他给我纹的。”蓝夏目光落在那些玉石雕刻的花朵上,太景致了。 “你以前也是这样站在别人面前的吗?”玉琪眉头锁得更紧。 “我们的世界和你们这里不一样,我们那里只要遮住这样就很正常。露胳膊露腿,衣服简单方便。”蓝夏回头看了看玉琪。 玉琪猛然站起身自,脸上全是怒气,却未言一语。 “你不会懂的,不过入乡随俗,我这个样子也只有你看过而已。”蓝夏白了玉琪一眼,知道他怒了。 “本王无法理解,自然无法评判你们的风俗,不过夏儿要明白,入乡随俗。”玉琪的面色微微转暖,语气淡淡。 ------题外话------ 拉拉票 ☆、可否一见 “反正我来到这里,也就只有你这样看过我。我们的礼教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蓝夏看到玉琪满脸怒气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想笑,走到他面前,“怎么了?不是说胎记的事情,怎么说到这去了?” “什么是纹身?”玉琪脸上的怒气微微淡去。 “就是在身上画画,把画刺进皮肤里,洗不掉,一辈子都在。”蓝夏看着玉琪解释。 “相当于胎记?”玉琪眸光微微闪动。 “如果你们这里没有,那就是胎记。”蓝夏伸手看到了一块透明的雕花琉璃,“就是这种,我要把它磨合成我要的样子。” “这可是西凉国逍遥王最爱的宝物,夏儿喜欢,本王可以帮你弄成你喜欢的样子。”玉琪轻笑。 “好,一会儿我给你画个样子,你给我磨成那个样子。还有等恶魔好了,给我纹身,我要一只凤凰,那才传奇。”玉琪想得意地大笑,握住嘴,怕扯到伤口,样子十分可爱。 玉琪冷着脸,眼里全是墨,抿抿唇,淡淡看着蓝夏。 “他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就算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动邪念,哪像你们这里,露个胳膊就把持不住,真没出息。”蓝夏看出玉琪的醋意,“我答应你,就一次,不再让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玉琪脸色才温和下来,目光温柔似水,搂住蓝夏的腰,在她的红唇上吻,一阵疼打断了气愤,蓝夏嘴角微微肿了。 “本王为你擦药。”玉琪将蓝夏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似乎怕随了,拿出一个红色景致的盒子,打开,手指沾了沾,涂在蓝夏的唇边,脸部,指腹轻轻摩擦,却像电流,传遍全身。 “我可以自己治愈的。”蓝夏伸手握住玉琪炽热的手。 “不是要做个被人保护的小女子吗?”玉琪的双眸透出暖光,将药膏细心地涂抹在每一处瘀伤。 蓝夏闭上眼睛,真不知道这是在折磨谁。 蓝夏养伤了几天痊愈,拿着玉琪打磨好的琉璃,做成望远镜,站在阁楼上看每一处。 “恶魔?呵呵…终于来了。”蓝夏看到轩衡出了王府,往六王府方向策马。 “寻梅,去六王爷门口迎接十五王爷。”蓝夏轻笑开口。 “是,公子。”寻梅不问,就下去了。 蓝夏回到椅子上,懒洋洋躺着,一盏茶的功夫,轩衡爬上来,“罗刹,你还挺悠然自得的。” “三天了,才好,疼了三天。”蓝夏还是保持躺着的姿势。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轩衡一批过坐在旁边。 “千里眼。”蓝夏那出蛋筒望远镜在手里转了一圈。 “行啊,不错,给我了。”轩衡拿着就往远处看。 “我这是独一无二的,不给,再说了我要坐观天下,需要它。”蓝夏闭着眼,伸直老人腿。 “你让我躺在床上三天,也不表示表示。”轩衡一脸不满,把望远镜扔给蓝夏。 “去准备刺青用的东西,我要刺青。”蓝夏睁开眼,看四周无人,低声说。 “怎么了?”轩衡微微蹙眉。 “我要推脱这个身子的身份,她背后有胎记,我要刺一只凤凰,吓吓世人,才显示我的传奇威力。”蓝夏轻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就是想要把自己变成神,不过有条件。”轩衡摸了摸肚子。 “什么条件?”蓝夏挑挑眉,瞥一眼轩衡。 “弄完给我做红烧肉,你做的才美味。”轩衡吞了吞口水。 蓝夏轻笑,“行,答应你。” “这件事还是告诉六哥,让他监工,我差点被他一掌打死。”轩衡打了个哆嗦。 “什么时候?”蓝夏转头看着轩衡。 “我们打架的第二天,要不是我躺着动不了,他心软了,要不我早就死了。”轩衡觉得特委屈,又不是自己挑事。 “那你可要谢谢我下手狠了。”蓝夏放声笑起来。 “你在三天都干嘛了?”轩衡探了探身,看着蓝夏。 “在六王府下棋,布局都下去了,今日就有结果了。”蓝夏转了转望远镜,看了看玉琪给他安排的文公公,笑着跑来。“一会儿你听听。” 轩衡轻笑,“你让后院的女人窝里斗?” “而且我不用出面,只需要说几句话就可以了。善妒是女人的天性,嫉妒起来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最关键的是,这些女人可不是单纯来六王府伺候玉琪的,都带着各自的使命,要毁了玉琪。皇后真是狠角色,让自己的哥哥当了宰相,还要让自己的儿子娶自己的侄女,亲上加亲。拉楼各个大臣,表面是嫁女给玉琪,支持玉琪,背地里都是眼线,毒药,什么都有,真是可怜。”蓝夏站起来看了看后院一团乱。 “那你做了什么?”轩衡疑惑站起来,看后院,拿起望远镜,看到后院的女子好几个打得花容失色鲜血横流。 “就是让文公公送点点心,关心关心而已。”蓝夏轻笑。 “你什么都没有做?”轩衡不信。 “我是什么都没做,就是来看戏的。”蓝夏看到文公公跑上来,上气接不住下气。 “无双公子,今日李侧妃抓破了王侧妃的脸,王侧妃和李侧面拼命,伤了李侧妃,孙侧妃上前帮王侧妃,香侧妃帮李侧妃,四个人扭在一起,李侧面已经被王侧妃用簪子划破脸,香侧妃被划了手臂,损侧妃装破了头。”文公公一口气说完,“如今还在打呢,一个不肯放过一个。”文公公有些幸灾乐祸。 “你可知道她们在府上都做了什么?”蓝夏看到轩衡紧皱眉头,让文公公解释。 “李侧妃曾在王爷酒里下了无色无味的剧毒,王爷看她神色异常,才没有喝下,赐个了她的丫鬟,丫鬟当场毙命。”文公公想起了有些牙痒痒。 轩衡脸色一白,看着文公公。 “但是李侧妃死活说不管自己的事,把责任推给了一个丫鬟,才抱住自己。王侧妃曾偷了王爷的密函,陷害王爷,王爷被关了三天,冷风最后才查处是王侧妃进过书房,才知道是她。孙侧妃将王爷的所有行踪都记录下来,偷偷交给皇后的人,有一次王爷出巡,就因为线路暴露差点丢了性命。香侧妃偷偷用王爷的章写了一封信,之后成为勾结西凉的证据,幸好王爷急中生智,但是却没有证据,那香侧妃也没办法。”文公公有些咬牙切齿。 “原来这么可恶。”轩衡磨磨牙,开始还可怜那些女人,如今十分可恶。 “本公子已经放话给她们,远离离开的,王爷自会给她们休书一封,带着盘缠回家,剩下的也就是各怀鬼胎的。”蓝夏轻轻抿了抿茶,看着文公公道:“下去吧,四哥侧妃打架,谁敢去碰?让子墨好好在自己的院子安生住着,别管,这是我的命令。” “是。”文公公明白,笑了笑跑下去。 “好了,望远镜归你,我早就为你准备好的,两个。”蓝夏又那出一个望远镜,在轩衡面前晃。 “还是罗刹好,知道想着我,我这就给你准备那件事。”轩衡拿着望远镜收紧怀里。 蓝夏拿着望远镜看着每一处,看到玉琪和一个男子骑着马回来,还一边说事,看不到那男子的脸,只见到玉琪说,“逍遥王,居然不服,那就再下一局。” 那男子原来是逍遥王,一身紫色锦袍,白玉玉带,一身华贵。 “寻梅,去让文公公将后院平息,所有人不得出后院一步,不得喧哗,违者杀无赦。”蓝夏轻挑眉,看着后院已经只剩两个在死缠,丫鬟们也打起来。寻梅跑过去和文公公说,文公公立马带着众人进去,说完,后院立马安静,各自带着自己的主子回去疗伤。文公公带着侍卫将后院看守好,蓝夏浅笑,看来这个文公公很明白。 府里恢复了就这样分为前后,玉琪只出现在前院,后院从未踏足。蓝夏拿着望远镜,终于看清那男子的脸,艳华纷飞,笑如明月,脚步轻盈,逍遥自在,他在说,“听说你把无双公子藏在你府上,前几日他和十五王爷为了胭脂姑娘,大打出手,可有此时?” 蓝夏郁闷,谁为胭脂打架了,真的是。 “并非如此,无双和十五弟一见如故,两人常常吵闹,几乎如仇人一般,打打架也属正常。谣言不可信。”玉琪表情一直没有变过,那么高傲,冷漠,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一丝怒气,像一望无际的海面冻结了,没有一丝波澜。 “听说无双公子赢了一颗棋子,本王想要赢过来。”逍遥王拍拍袖子,整理衣袖。 “怕你不能如愿了,她在回城是,早已送给了十五弟,百姓都见到了那枚棋子。”玉琪还是淡淡开口。 “看来无双公子和十五王爷果然交好。不知今日可否一见。”逍遥王还是不变的笑容。逍遥王给人的感觉就像牡丹花,华贵美艳,而玉琪就像那朵千年寒冰上的雪莲,美得独特,圣洁。 “在她眼里众生平等,她必会对王爷出言不逊,而且她见与不见,本王也无法强求,一切看她心情。”玉琪淡淡开口。他们走进了凉亭,蓝夏已经看不到看门说什么,就不再看。蓝夏调整望远镜,看了别的地方,看懂轩衡在指手划脚,府里乱成一团,蓝夏轻笑,知道他办事长长是这样,去仓库选枪时,把仓库能得一团乱,管理员一脸苦涩,收拾了好几天才归位。 胭脂在那里被一个老头骂,看不清那老头的长相,看到胭脂抿着嘴,两手握紧,突然开口,“我就要嫁给十五王爷,这可是皇上的赐婚,我不嫁给无双公子,她只是朋友,不嫁。就是不嫁。” 老头一巴掌打下去,蓝夏心一惊,原来自己给胭脂惹祸了,老头转过身,胖乎乎的脸,一脸油腻的样子,和胭脂真是一点都不像,花白的头发,肥胖的肚皮,眯着的眼睛,“气死我了。” 蓝夏知道这一定是皇后出的馊主意,想拉拢自己,“胭脂啊,真是对不住了,我会尽快澄清此事。” 胭脂握着脸哭了,蓝夏多想安慰她。 寻梅回来,看到蓝夏微微蹙眉,“公子,怎么了?” “我写封信,你去宰相府,亲自交给胭脂。”蓝夏转身回房,看到文公公上来,蓝夏淡淡开口,“回王爷,不见客。” ☆、坐观京城 “如果你没有身份在,她或许会对你好点,你一副高高在上,她自然不屑一顾。”玉琪抿了抿茶,优雅地放下,“文曲,取棋。” 文公公吩咐了一边的太监。 “本王也略有耳闻,说依人镇的无双公子平易近人,和村民打成一片,深受爱戴。自己身染瘟疫,也要和他们一样的待遇,所谓平起平坐,还建了十五街,送给十五王爷,让每一个人都深记十五王爷的恩德。”逍遥王轻叹。 寻梅看着蓝夏的背影,忍不住问,“公子,你在信上写什么了?为何胭脂姑娘一打开就破涕为笑?” “说我会尽快解除谗言,让她安心,说她哭得样子很难看,还是笑着好,然后画上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蓝夏用漫画画的,自然很传神。“她说,她会保守秘密的,叫我放心。” 蓝夏早就知道胭脂会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如今尽快纹身,给自己一个新的身份。 夜里,轩衡带着一包东西来了,“六哥,逍遥王,无双呢?” “居然来了,就一起用晚宴。”玉琪缓缓开口,挥挥手,文曲就出去了。 “十五王爷,说你和无双公子为胭脂姑娘反目,可有此事?”逍遥王缓缓开口问。 “恶魔,来了。”蓝夏一脸兴奋,猛跳出来坐在轩衡身边。“我早早看到你进大门,就跑来了。” “罗刹,今夜行动啊?”轩衡目光落在身边的包上。 “不许喝酒,快点吃饭。”蓝夏拿起筷子,看了看玉琪,“今夜你监工。” “嗯,好。”玉琪还是目光柔和看着蓝夏,他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任何人。 “你们要用什么灭蚊子?这么大阵势?”逍遥王好奇。 “逍遥王还是安心在本王府内住下,其他不用管,本王自会处理,文曲,记得为逍遥王准备歌舞。”玉琪看了看逍遥王,逍遥王还想说什么,但是却都说不出来,他就是喜欢歌舞,而且玉琪都直接拒绝了他。 蓝夏的速度很快,却不狼狈,轩衡浅笑,“慢点,没人和你抢,这么快干嘛?别呛到?” 蓝夏接过轩衡盛给他的一碗汤,“你快点好不好,时间就是生命。” “知道了。”轩衡没好气,撇了撇嘴,看到蓝夏有点淹到的,伸手轻轻拍她的背,“真是造孽,遇到你。” “又来了?敢不敢换一句台词?”蓝夏放下碗,看了看轩衡。 “好,大爷的,你就吃这么点?”轩衡看到蓝夏放了筷子。 “饱了。”蓝夏轻轻拍拍肚子。 “不行,每次你一兴奋就吃的少,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在吃一碗,而且是慢慢吃?敢不听话,今夜我不动手。”轩衡身子动也不动,看着蓝夏。 蓝夏看着轩衡,僵持了一分钟,蓝夏捏了捏拳头,一副又要打架的架势,逍遥王看着这两个人,怎么更像仇人。 “说好不打脸,打哪都成,打完了,就给我吃饭。”轩衡微微侧身,做好挨打的份。 蓝夏看着他那样子,那还有气?心疼还来不及,温声说,“好,轩大公子说什么是什么?” “别来这一套,吃饭。”轩衡打了个寒颤。 玉琪轻笑,“十五弟说的对,你今夜确实吃得少。”玉琪夹了一块烧鹅给她。 “以前抢我烧鹅,现在这么讨好,不会放软香散吧?放心,我对自己很负责的。”蓝夏挑挑眉,身子往后躲。 “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这就是你的负责?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知道偷生。你就是把自己的命来一次次冒险,就连吃饭都不好好吃,这就是你的负责?”玉琪死死扣住蓝夏的手腕。 “凭什么管我?”蓝夏像个在气头上的孩子,没有冷静。 玉琪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轩衡突然感觉到这句话的承重。他微微蹙眉,松开手,似乎总是摸不透她。 蓝夏微微伤感,不是她要故意发脾气,而是这一切太熟悉,她不想勾起伤心,只有用愤怒和性子来自欺欺人。 玉琪沉默,默默坐在那里,眼里全是墨。逍遥王权当一个外人,觉得玉琪对这个无双公子太用心。 “对不起,刚才失礼了。”蓝夏温声开口,那么优雅,似乎换了一个人。 “没,没。无碍。”逍遥王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弄得有些语无伦次。 蓝夏看了看玉琪紧蹙的眉头,伸手握住他的手,浅浅一笑。 回到登月楼,玉琪握紧拉下的手,“刚才怎么了?想家了吗?” “一个月终有那么几天,最近快了,自然心情起伏大。”蓝夏浅笑,玉琪一怔,脸微微红。 “寻梅,文曲,冷风,冷风,叫上子墨,守住整个登月搂,任何人不得踏入,违者立斩。”玉琪冷冷开口。四人领命下去,将登月搂围住。 到了房间,蓝夏早就准备好了衣服,趴在软塌上,只露出背部,轩衡看了看那块胎记,盯了半天,在脑海里构思各种凤凰。 蓝夏弯着头,看到玉琪微微蹙眉,轻笑,“他在构思图画,醋什么?他比你思想干净多了。” 轩衡全然没听到,还在构思着,用手在空中笔画了一下,之后突然一笑,“丫头,设备不先进,有点疼,忍着点。” “我可不怕疼,叫一声就不是好汉。”蓝夏轻笑。手里拿着那块玉佩玩,像个孩子那么单纯,无忧无虑,玉琪看着轩衡用针一针一针刺下去,心一阵阵疼,似乎刺在自己心尖上。 “恶魔,本小姐可要你一流的画工,活灵活现的那种,让人一眼下去以为本小姐背上真有一只活着的凤凰,那才有传奇色彩。”蓝夏轻笑,居然没有一丝疼痛的叫声。 “别打扰本大爷作画。”轩衡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玉琪终于明白蓝夏说的思想干净,玉琪放心地走出去,看周围,以防有人闯入。原本黑暗中有人蠢蠢欲动,但是一看到楼上玉琪拿着剑出来,都退了下去。 玉琪在阁楼一直巡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空慢慢泛白,轩衡终于红着眼睛出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气,“六哥,好了,进去看看吧。” 玉琪进去,揭开纱帘,他惊在原地,世间居然有如此画作,如一直鲜活的凤凰,展翅欲飞。蓝夏催动意念不让背部红肿,伤口很快复原。“玉琪,如何?给我拿镜子看看。” 玉琪才突然清醒,缓步拿了一块铜镜,蓝夏爬起来,看了看,满意笑着,“这才是恶魔的才艺。” 玉琪放下铜镜,伸手去擦拭,“看不到那块胎记了。” “这是在皮肤下的,恶魔的技术世间无敌。现在我要给自己一个身份。”蓝夏轻笑,“这背后金色的凤凰,让我想起金凰公主。” “金色的凤凰,金凰?不错,金凰公主,中国,那你要编一个传奇的故事,本王知道你唬人有一套,把阎王说成美男,又摧毁,把众人的心提起来,狠狠摔下起,真是你的风格。”玉琪轻声笑了,“你最近情绪波动大,好好静养,如何?” “你刚才不是脸红吗?怎么不脸红了?”蓝夏伸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你都不脸红,本王为何要脸红?”玉琪笑意加深,伸手抱起蓝夏往床上走,“一夜未眠,好好休息,本王还要上朝。” 蓝夏心疼玉琪,主动在玉琪唇边轻轻一点,却让玉琪突然精神百倍,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那蜻蜓点水,那么美,玉琪按住蓝夏的头,深深吻下去,还要要更多,更多,房内的空气在升温,蓝夏迷离的双眼,慢慢闭上,抓住玉琪腰间的手,不由自主用力,解开了那条玉带,玉琪被这刺激,几乎疯狂,猛然翻身下床,“最美的,留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好?” “好。”蓝夏脸红到耳根,将头靠在枕头上,闭上眼,极力调整自己的心跳。 玉琪转身看着蓝夏羞红了的小脸,更加娇艳美丽,如出尘的仙子落入凡间,“本王很期待你是怎么给自己一个传奇的身份的。” “本公主还在想,如何才能配得上这南海国的神。”蓝夏睁开眼,轻笑。 “如今本王更担心你的身份太神,本王无法招架。”玉琪轻笑,扣起衣服,玉带缠腰。 “那你就要加把劲了,府内的棋,本公主可再要七天就把蚊子都灭了。之后回天山找老头要我的奖品,那就不知何时本公主下山。”蓝夏翻身抽取被子,轻轻盖在身上。 “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这冰山一角已经开始融化。”玉琪浅笑,走过去,在蓝夏的额上轻轻一点。 “嗯,我是飘落凡间的公主,失去了翅膀,不过本公主也能带你上天,四日后是这身体的十六岁生辰,你可有所表示?”蓝夏缓缓睁眼,看着床前的玉琪,那么完美。 “自然,本王必然为你准备一份特殊的礼物,只属于你和本王的礼物。”玉琪又在蓝夏的唇上轻点,那触电般的感觉,令他恋恋不舍,最后站起来,不再看蓝夏,往门口走,“午时本王回来和你用膳。” 蓝夏脸微微泛红,闭上眼睛,手指按了按红唇,轻笑,“越来爱情让我别得越来越傻。” 蓝夏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待在此醒来,玉琪坐在桌前,一脸疲惫,加上一夜未眠,拿着纸笔,在写着什么,玉琪放飞了信鸽,旁边还有一大堆奏折。 “醒了?起来用午膳。”玉琪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就如那雪莲花一样,她盯着那雪莲花两日,深深记住那雪莲花美的让她无法下手。 “我以为我已经放过雪莲花,看来我没有,我缠住你这朵大雪莲了。”蓝夏轻笑,缓缓站起来,洗漱,换了一身衣服。 ☆、龙阳之好 “那就缠一辈子,听闻今日有十只蚊子落入法网。”玉琪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本公子的无中生有,只是一句话,和一盘点心,就成为导火线,她们原本就是炸弹。我给过她们机会,放她们出账帘,留下来的自然是不怀好意。”蓝夏看着玉琪的眼睛,“不过有十几个美人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似乎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我毫不客气给她们找了媒婆,都嫁出去,玉琪可觉得可惜?” “自然乐意之至,本王不能误了她们的终身,最关键的是,本王不容许任何人插在你我之间。”玉琪拉着拉下的手,“诸葛亮的三十六计?” “诸葛亮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不过很腹黑,黑心,黑心在你们这里是骂人的,但是在我们那里可不这么认为,只要黑心用在对的地方,就被欣赏,和佩服。”蓝夏和玉琪走到饭桌前,边吃饭,边说,却只讲了六计。 玉琪点点头,又摇摇头,又是轻笑,又是蹙眉,蓝夏手舞足蹈,像是在展现诸葛亮的风采。最后,蓝夏放下筷子,感叹地说,“我怎么就没想到,拿着一把羽扇,学学这个千古神人呢?” “此人是足智多谋,不过趁火打劫,非君子之风。”玉琪微微蹙眉。 “所以我们把趁火打劫作为贬义词,和落井下石一样,有点缺德,不过是人就会有缺点,我和你都一样。”蓝夏看了看玉琪的脸上泛起笑容。 “夏儿,你的缺点,可要本王说说?”玉琪慢慢悠悠放下筷子。 “除非你爱上我的缺点。”蓝夏一直再说,吃得少,开始吃饭。 “你没有一点女子的模样,举止,言行,都不符合女子之风。”玉琪轻轻挑眉,“做事不计后果,异想天开,不过却总是能做到世人惊讶的事情。” “夸我?”蓝夏可不认为要古代女子扭扭捏捏的样子就是光荣。 玉琪轻咳一声,“没有女人味也算夸你吗?” “那是我现在要做得是公子,要女子的做作干嘛?再说了,我要是换回一身女装,你看到的是世间绝无仅有,可不是世人随意就可模仿出来。玉琪,我自然认为你在夸我。”蓝夏真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而且还很自恋,满嘴饭菜。 “本王是不喜做作扭捏的女子,你确实独一无二,世无双,名如其人。”玉琪说着就伸手抱住蓝夏的腰。 “我还在吃饭,下次闯荡江湖就改名独孤求败得了。”蓝夏没好气,用胳膊顶了顶玉琪的怀。 玉琪放开手,轻笑,“独孤求败?有趣。” “那个人武功太高,所谓高处不胜寒,他武功高的一定境界,心中越发孤独,一心求被人打败,因此叫独孤求败,厉害吧?不过我没有武功,我就适合诸葛亮那样的靠智谋生活。”蓝夏解释着,继续喝了最后一碗汤。 “今日不错,吃了两碗饭。”玉琪取出汗巾,替她擦拭嘴角。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亏待了。”蓝夏闭着眼,一脸满足,嘴角上扬。 “说说本王的缺点。”玉琪挑挑眉,目光柔和,如月光洒下。 “你的缺点?长得太妖孽,必然招蜂引蝶,无数女子倾心,就像后院那群,个个有使命,但是你若肯给与一个微笑,她们必然为你倒戈。长那么好看干嘛?还让不让女人活了?都自惭形愧得了。”蓝夏接过玉琪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 玉琪轻笑,他只容忍她如此。“你在夸本王?” “我可不夸你,吃好了,走,带你活动活动,一会儿再休息。”蓝夏在房间里取出那个小黑桶,一拉长。“带你偷窥去。” 玉琪无奈轻笑,她真像个孩子,很好动。“这是什么?” “望远镜,也就是千里眼,上次我让你给我磨的琉璃。”蓝夏拉着玉琪走到阁楼外,拿去来看了看周围,踢给玉琪。 玉琪拿起来,看向远处蚂蚁小的人,变得很清晰,看清他们的脸,没一举一动,“这就是你说的坐观京城?” “神吧?”蓝夏一脸惊喜,看着玉琪,“只可惜另一个给了恶魔,我们一起用这个就好了,以后和恶魔联系可以用这个。” “我们?”玉琪不顾直接从身后抱住蓝夏,那么宠溺。 “玉琪,你现在报的是个男人,不怕别人说你?”蓝夏动了动。 “太子已经将此事禀告父皇,皇后和宰相也一直在弹劾此事,如今不抱,也是一样的结果。也许几日后,你就会被请进皇宫,夏儿,要不,你今日去找师父。”玉琪微微收紧腰间的力度。 “其实我早知道会这样,不过我什么都不怕。”蓝夏看到玉枫在街上,和一群官员走进一家酒楼,“太子在拉拢官员?” “习以为常,夏儿,到了宫里,记得有本王护你,莫怕。”玉琪宠溺把头埋在蓝夏的脖子里。 “好,我就做一回你保护的小女人。”蓝夏轻笑。 “本王还你女儿身,如何?”玉琪轻笑,亲了亲蓝夏的脖子。 “那日后你可要为我准备女装,我可不要白色,我要淡淡的紫色,或鹅黄色,水蓝色,你就要破费了。”蓝夏拿着望远镜看着每一处,突然身体一怔。 “怎么了?”玉琪立马感觉到她的动作。 “云书?他怎么来了?”蓝夏看着那一身锦衣,一看就是一个勇猛的武将,男子和蓝夏有几分相似,却阳刚,健壮。 “镇南将军之子,云书?”玉琪没有惊讶,语气平淡。 “他是微服出行,云书自幼爱四处游荡,看来是被无双公子的传奇色彩吸引。他与我有几分相似,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但是若用心看,必然看得出。”蓝夏握紧望远镜。 “放心,你现在不是云溪,你是蓝夏,本王很想快点娶你进门。早点换一个身份,没有不好。”玉琪温柔地在蓝夏脖子缓缓开口,一阵阵酥麻,让蓝夏只想躲。 “快回去睡觉,我在这里看一会儿。”蓝夏躲开玉琪的怀抱,推着玉琪进屋。 “陪本王。”玉琪拉着拉下,不放手。 “不行。”蓝夏可不想再出现今早的忘乎所有。 玉琪看蓝夏的脸红了,抿了抿嘴,轻笑起来。 蓝夏转回身,嘀咕着,“真有种被算计的感觉,我变回女儿身必然要大打出手,为你扫平一些障碍。” 玉琪轻笑,“你完全不再本王的掌控之内,本王算计天下,也算计不了你,除非你甘愿为本王出手。” “算了,我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你的心真的很黑。”蓝夏不满地嘟着嘴,看远方。 “给本王的王妃换个身份,才能终日陪伴左右。最关键的是,本王不想下去你为本王凭什么管你时,本王无言以对。”玉琪看出蓝夏的不满,站在身后看着蓝夏笔直的背影,目光还是以往的柔和。 蓝夏所有的气突然消失,这个男人要用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保护自己,守护自己,她明白,她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游戏里,游戏人间。 “我可是金凤凰转世,你可要做好准备,才能取到我。”蓝夏突然转身微笑,看玩笑地看这玉琪,走向玉琪。 “必须,你越传神,本王就越有压力,本王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装着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让你编一个身世,难不倒你。”玉琪伸手摩擦着蓝夏的小脸。 “那就给你压力,让你知道,娶我世无双,可不是那么容易。”蓝夏又开始得瑟。转身回去看街上的每一个人,看到云书进了客栈,觉得很没趣。 “冷血,”蓝夏一声令下,冷血就落在身后。 “无双公子有何吩咐?” “告诉我最近京里为何来了些什么人?都是来做什么的?”蓝夏一直住在登月楼,几乎忘记了外面的事情。 “西凉逍遥王,北朝夜璃君,各带一行人,来南海国拜寿,当今圣上四十五岁寿辰与十五日后举行,他们似乎来的早了点。”冷血低头回答。 “是来得早了点,看来我自己惹的烂摊子。”蓝夏淡淡开口,“外面怎么说我的?” “都在传无双公子的神秘,几乎说上天了。最近的就是说你和十五王爷翻脸的事,说事为了胭脂姑娘。如今宰相有意在皇后面前谈废除胭脂和十五王爷的婚事,八公主极力反对,以死相逼,如今正僵持着。八公主是皇后的独女,宠爱有加,自然不同意。还有另一件事,就是。”冷血有些不敢开口,吞吞吐吐,蓝夏扫了他一眼,他才在此开口,“说王爷和无双公子有龙阳之好,无双入住六王府,今日皇上雷霆大怒,病情刚好转就又被气倒,皇贵妃也十分愤怒。非要宣你进宫,可是都被王爷推脱。” 蓝夏拿着望远镜看着四周,边听着,心里冷笑,“看来我要赶紧金蝉脱壳。” 突然视线落在一行宫女侍卫身上,还有一个銮驾,看样子是个大人物,“冷血,你认识那是什么人吗?” “看不清。”冷血看着蓝夏指的方向。 蓝夏将望远镜递给他,他早就想看看这是什么,看蓝夏玩的不亦乐乎。结果拿反了,“更看不清。” “反过来看。”蓝夏脸色冷淡。 冷血反过来看,也是一惊,半天说不出话。 “不会不认识吧?”蓝夏等了半天没有回音。 “是皇贵妃,刚才我是被这个东西惊到了,简直就是千里眼。”冷血佩服地看蓝夏。 “看来是来看看我无双的,我走了。”蓝夏拿回望远镜,一收,短短的,放进怀里,下了楼。 蓝夏带着子墨和寻梅出了府,朝相反的方向走,可是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在惊呼,都在看这个美少年。 “公子,我们去哪儿?”寻梅感觉很迷茫。 “十五王府。”蓝夏嘴角上扬,继续走着。 “云溪?”一个声音传来。蓝夏没有回头,当作没有听见,自己本来就不是云溪。 云书飞身落在蓝夏面前,“妹妹?”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蓝夏大方笑了笑。 “你不是云溪?”云书微微蹙眉。 “本公子世无双。”蓝夏浅浅一笑,眼神却如白雪,冰冷。 “你不是云溪。”云书看到那眼神,那神情,那么陌生,还有一种不可碰触的危险。 “自然不是,夜璃君也这么叫我本公子,看来本公子很像这个人吗?只可惜,没能再见此人,真是可惜了。”蓝夏摇摇头。 “无双公子,恕在下冒昧了。”云书看着蓝夏的脸,那张脸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那神情,那动作一点都不像。 ☆、污蔑诋毁 “无碍,本公子有事,先走一步。”蓝夏挥挥手,动作那么潇洒不羁,一点女子的神态都没有。 云书看着那背影,那么笔直,那么潇洒,他微微低头,眼神微微黯然。 蓝夏还在走着,突然一行黑衣人挡住蓝夏的去路。 “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要杀人不成?”蓝夏停住脚步,冷冷看着这些人,她知道这些人不会是太子一帮的人,因为自己成了打垮玉琪最有力的棋子。 “不是,只是奉命锁住大街小巷,皇贵妃要见你。”一个黑衣人站出来说话。 “本公子可不是说想见就能见的。”蓝夏微微转身准备往回走。看了看街上的酒楼,都挤满了人,都在看世无双,其中,包括玉枫和文武百官,另一边云书,蓝夏冷笑,看来今日就要给玉琪洗脱罪名了。蓝夏站着不动,看着街头那边那銮驾在缓缓逼近。 蓝夏完全可以杀出去,但是那是玉琪的娘,自己还是别惹为妙。 玉枫下来,笑呵呵走到蓝夏面前,“瞧瞧这不是六弟的男宠世无双吗?如今怎会在街上?” “男宠?” “六王爷真的有龙阳之好。” “看无双公子那么俊美,六王爷那么神武俊美,自然只有无双能入得了眼,只可惜是男宠。” “真恶心,龙阳之好。” “太过分了。” 差异的眼神,厌恶的眼神,唾弃的眼神,纷纷投向蓝夏,寻梅咬咬牙,想开口,蓝夏却轻轻笑了,笑得更美,更艳华。 “将世无双带走。”皇贵妃的銮驾来到了面前,没有打开车帘,直接开口。 “皇贵妃,无双现在不能跟你走,现在我若走了,就会被世人说我与六王爷有龙阳之好,想洗都洗不清,难道皇贵妃不想还六王爷一个清白吗?”蓝夏站在原地,看着马车和那一群宫女的侍卫。 “如何还琪儿一个清白?”皇贵妃似乎被气得够呛,语气都不顺畅。 “哦?世无双,你又有何把戏?”玉枫挑挑眉,似笑非笑在蓝夏身边转悠。 “敢问太子何为龙阳之好?”蓝夏抬起走,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你?”皇贵妃更火气。 “皇贵妃息怒,若我不愿意留在这里等你,怕你这些黑衣人早就是我的刀下亡魂,我居然留在这里等你来,自然要你和我一起给六王爷洗脱恶名。”蓝夏语气淡淡,却不用拒绝。 “好,本宫看你如何澄清。”皇贵妃怒气未消,但是还是没有出面,只是微微波动帘子,突然手顿住,看到那娇小的人,那么美丽,一身灵气,站在哪里,都能脱颖而出,一身骄傲从骨子里发出,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人? “太子似乎还没有回到我的问题?”蓝夏冷冷盯着玉枫。 “自然是男人和男人鱼水之欢。”玉枫鄙夷冷笑。 “太子之言,无双明白,龙阳之好,有两个条件,一是,两个男人;二是,鱼水之欢。是这样吗?太子。”蓝夏双手脆落到身后。冷眼似雪,看着玉枫。 玉枫一怔,点点头。 “那这样的话,我和六王爷可都不符合这两个条件,第一我们不是两个男人,第二,我们没有鱼水之欢,如今我是完璧之身。”蓝夏邪魅一笑,看着玉枫。 “你?你?”玉枫往后退好几步,脸都白了。众人都惊呼,无双公子是个女人,那些眼神,瞬间变成惊讶,不敢置信,皇贵妃猛咳几声,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落了。 蓝夏抽出发簪,一头靓丽的秀发,如瀑布垂落腰间,那么美丽,倾国倾城。蓝夏声音很大,“不知太子到处散布谣言诋毁六王爷是何意?” “本宫,本宫…”玉枫语无伦次,被那美丽的容颜震慑。 “大家可清清楚楚听到刚才太子是如何羞辱六王爷和我世无双的,难道太子不给一个解释吗?”蓝夏冷笑,看了看酒楼上的文武百官,“各位大臣可也亲耳听到了,这里的百姓可都是见证人,编造是编不出来的。” 太子脸上白了又白,“你怎么证明自己是女子?就靠这一头秀发和这张脸吗?” “男子和女子的脉象不一样,皇贵妃,你身边可有太医?”蓝夏笑着看了看那辆马车。 “小全子,带女医去诊脉。”皇贵妃缓缓开口。 一个着装不一样的宫女走过去,伸手把脉,所有人都看着那宫女,都在等答案。 “回皇贵妃,是女子无疑。”宫女回去轻声说。 “真的是女子,那样六王爷就不是龙阳之好了。” “是啊,世无双和六王爷真是天造地设。” “…” 各种议论声,却没有发现云书抿了抿唇,看着蓝夏,一脸疑惑。 “各位,大家可都听到太子是如何污蔑六王爷,明日自然要进宫面见圣上,当面澄清此事,太子,意下如何?皇贵妃,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行一步。”蓝夏冷冷下了下,诡异的身型穿过那原本挡在背后的黑衣人,消失早街头。 太子一脸惨白,皇贵妃冷冷开口,“太子殿下,如何给本宫一个交代?你在朝堂之上,和文武百官弹劾玉琪有龙阳之好,将你父皇气倒,明日本宫看你如何处理,回宫。” 站在暗处的一行黑衣人和冷血,松了一口气,转身回王府。 一个侍卫走到玉枫身边说了什么,玉枫猛然探头看楼上那个云书,云书还在疑惑着,看着寻梅和子墨追蓝夏的方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太子,刚才属下听得清清楚楚,没有错。”那个侍卫点点头。 “那就快去查。”玉枫阴着脸,居然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茶楼另一边还有一个一身华服,一身冷漠,俊美的男子阴冷一笑,“愚蠢的太子。” “三王爷,难道我们要出手一起将太子打倒吗?”一个书生这样子的男子缓缓站起来。 “不用,就要坐山观虎斗,等着他们两败俱伤,才是本王出手之时。李纪,去把那个云溪的身份查出来,尽快交个太子。”三王爷轻笑,“没想到,十年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遇到这么有趣的事。” 李纪点点头退了出去。 冷血把街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玉琪,冷血轻笑,以前自己觉得蓝夏很报道,屡次冒犯玉琪,他愤愤不平,如今更多的是佩服。 “太子不足为患,三王爷,他在南岛一住十年,却对南海国了如指掌,此人不可小觑。近日应该已到京城,却一直隐藏,怕是希望本王和太子两败俱伤。”玉琪躺在床上悠悠开口。“冷风,叫你准备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今晚就好。”冷血微微屈身。 “不知道她穿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玉琪闭着眼,在想着,不由自主轻声失笑。 冷血明白,玉琪的心思,低着头,退了出去。 到了傍晚,蓝夏才回来,对文公公说了几句话,文公公轻笑地走了下去。“无双公子,不,无双姑娘真是厉害,让蚊子喝对方的血,两败俱伤,最后都是自己犯错被送回各位大臣府邸,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这可与我无关,你小心说话,我什么都没做,你比我更清楚。”蓝夏没好气地走了。 倚靠在桥上,看着那一群鲤鱼,心里生了一个念头,突然笑了。 “无双姑娘为何发笑?”逍遥王站在一边,看着那美丽的人儿,突然觉得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入得了眼。 蓝夏恍若未闻,拿起一根竹竿放下去,静静的,没有再动一下。 逍遥王准备上前,子墨站在他面前,“王爷,无双姑娘不喜被打扰。” 逍遥王看了看蓝夏拿着杆子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看着另一端。 子墨回头看一眼这个白衣女子,心中感慨万分,自己连个女子都没法比,也不由得为玉琪开心,世间也只有世无双才能配得上玉琪。 最后扔下竹竿,一脸无趣,“不是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我可不忍杀生。” 逍遥王失声大笑,“哈哈…原来无双姑娘也会做傻事?” “原来姜太公钓鱼是故意做做样子而已,就是要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蓝夏撇撇嘴,看着登月楼上那黑色的身影,笑了,加快脚步走过去。 “无双姑娘,本王还有话要和你…”逍遥王看懂蓝夏诡异的身型消失在眼前。瞬间看到那白色的一点淹没在黑色的一点,心里全是酸醋和烦闷。 “夏儿,不知为何,你离开一刻,本王就胜似想念,盼着你早点回来,本王突然感觉自己成了等在闺中的怨妇。”玉琪轻笑起来,嘲笑自己。 “我就离开一个下午你就这样了?那我去天山找老头,你怎么办?”蓝夏在玉琪怀里蹭了蹭。 “你不在身边,本王觉得好漫长,好难熬,怎么办?要不,你不要离开?”玉琪揉揉她的秀发。 “离开是必须的,小别胜新婚。”蓝夏用力收紧手臂。 “你怨本王吗?”玉琪的声音带着沙哑,那么温柔。 “怨过,毕竟你利用了我。我成了你的棋子。”蓝夏微微蹙眉,闭上眼睛。 “你的出现不再本王的意料之内,无法想像,没有你在身边,本王会活得如何无滋无味。你不是棋子,而是本王心中唯一一位妻子。”玉琪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温柔,句句打动蓝夏的心。 ☆、揭穿身份 “至少你让我与你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独挡一面,你知道,我能与你并肩作战,我愿意这样。”蓝夏嘴角上扬,她不喜欢林枫自以为是的牺牲,她要的就是风雨共渡。 “本王自然会和你风雨共渡,但是本王会护你周全。本王可以用性命担保,护你周全。”玉琪慢慢放开蓝夏,看着蓝夏的眼眸,目光那么柔和。 “不用,死生与共就可以,我只求死在你前面,至少你要尝尽失去爱人的痛苦。”蓝夏把头靠在玉琪的肩窝里,幸福地笑了笑。 “若你死了,本王必然追随你,黄泉路上,不想让你走得太孤单。”玉琪的眼眸全是暖色,脸上挂着美丽的笑容。 “只有你懂我,我要什么。”蓝夏的眼里微微泛起泪花,吸了吸鼻子,抱紧玉琪。 第二日,天刚茫茫亮,玉琪看着怀里的人,像婴儿一样,睡得那么安详。 “夏儿,”玉琪温声唤了一声。 “我是金凰公主,金色凤凰转世,不跪,就不跪。”蓝夏嘟囔着。 玉琪轻笑,“本王谁都不跪,自然不会让本王的王妃屈膝。” 蓝夏浅浅笑了笑,安静地不再动了。 “十五弟说对了,你就是小懒虫。”玉琪在蓝夏的唇上轻轻吻下去,含住蓝夏的唇瓣。 蓝夏呻吟一声,慢慢推开,“混蛋,不带这样点火的。” “醒了吗?”玉琪很喜欢她骂自己混蛋。 “没有。”蓝夏迷迷糊糊,眼睛睁开一条缝。“要不你和我说说话,我会醒得快一点。” “本王就给你说说本王小时候的事情,本王流浪过,当时本王才五岁,随母妃一起出游,路途被人劫杀,本王和母妃走散了,本王看到人就躲,在丛林里遇到一匹狼,”玉琪停住了,没有说下去,看着蓝夏猛真开眼,“醒了?那就起来。” “不行,不说完我才不起。”蓝夏拉住玉琪准备起的身子。 “本王没见过狼,不知是何物,只知道人会杀本王,于是本王靠近那只狼,狼当时眼里全是凶光,面目狰狞,可是本王却觉得,它比人还真实,人可以笑着从你背后捅你一刀,也不会把内心的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狼露出他锋利的牙齿,本王微微害怕,可是突然听到后面有刀剑碰撞的声音,人们的打斗声。那只狼跑了,本王很害怕,跟着那只狼,一直跑一直跑,只有跟着它,本王才感觉安全。之后师父看到我追着狼一直跑,觉得奇怪,便一路跟着。本王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趴下,狼转身回来,看到本王趴在地上不动,没有理会本王,消失在眼前。那一刻,本王有种被遗弃的哀伤,死死看着狼离去的方向,直到闭上眼睛。”玉琪抱紧蓝夏,希望能吸取点温度。 蓝夏伸手搂住他,“玉琪,原来你和我一样,那种被遗弃的哀伤,我是被爷爷扔进森林里,他还放了一只饿了几天的狼。” 玉琪低头看蓝夏,抱紧蓝夏,“今生,本王保护你,本王不会遗弃你。” “不过我也因此变得坚强,因祸得福。”蓝夏抬头看着玉琪,看着那薄唇,忍不住,轻轻敷在上面,然后轻笑,“妖孽。” “好了,起来,本王想看看天下独一无二的蓝夏,女装时是如何不可模仿。”玉琪温润的目光,落在蓝夏的红唇上。 蓝夏脸一红,推开他下了床。看到白玉屏风后那件淡淡紫色的流沙裙,“这应该是恶魔设计的吧?” “本王动了几笔,不能否定本王的功劳。”玉琪站起来,穿上一件黑色锦衣,精神无比,就像一个战神,那么英勇。 “你真会贪功,就几笔就要抢了功劳,今日算是认识你了。”蓝夏带着笑意。 “别的可以不贪,但是对于你,本王必须争取。”玉琪梳洗一会儿,坐在桌前喝茶。玉琪看到白玉屏风后,慢慢走出来一个如仙子般美丽的身影,淡淡的紫色,散发着光辉,腰间流下淡紫色的瀑布,如流水,如云朵,黑色靓丽的秀发如瀑布滑落。白皙的皮肤,如血欲滴的唇闪烁这光辉,清澈如湖水的眼眸。玉琪拿杯子的手僵了一会儿,微微放下,“早知道,本王再多贴几笔,太耀眼了。” 蓝夏突然明白原来他贴的几笔是破坏,蓝夏白了他一眼,洗漱好,看着镜中的自己,“以前我的身体有二十三岁,如今小了六岁,给我梳头吧。” 玉琪走到她身后,拿起玉梳,如玉的手指抚摸着那柔顺的秀发,“一会儿进宫,本王不会离开你。” “我只怕自己太嚣张跋扈,你会被我害得很惨。”蓝夏看着玉琪微微蹙眉。 “只要和你在一起,下地狱又如何?”玉琪又将一枚玉簪插进去。 大殿之上,皇上脸色惨白,浓浓的黑眼圈,玉枫精神焕发,皇后披金戴银,容光焕发,是一等一的美人。皇贵妃则简单很多,头饰不多,但却掩饰不了她旧日的风采,年轻时必然也是倾国倾城。 朝堂上很多人,连逍遥王和夜璃君都在,看到三国人都在大殿之上,今日玉枫那得意的神情不知为何越发明显。 玉琪和蓝夏肩并肩,两人缓缓进入大殿,所有人都被这两个人震慑,似乎是天上掉下的一对仙人。那么般配,天造地设,两人互看一眼,笑了笑。 “听闻今日有场大戏,本王来对了。”逍遥王眯了眯眼,看着蓝夏,那么美丽动人。 “夏儿,本王会保护你。”夜璃君轻声说,蓝夏微微一笑。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玉琪只是微微欠身。 “世无双见过皇上,皇后,皇贵妃。”蓝夏站得笔直,毕竟那不是她的长辈,如果是她的爷爷,她会鞠个躬。 “果然目中无人。”皇后尖锐的话语充满怒气。 玉琪语气冷冽,充满寒气。“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压世无双屈膝的,而是要太子当面澄清一件事。太子污蔑本王有龙阳之好,还当街侮辱,城中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在场的许多大臣可都在场。” 好多大臣被玉琪冷眼一扫,纷纷跪下,胆怯地异口同声,“回皇上,确有此事,臣也在场。” 皇上只是看了一眼玉枫,玉枫走到大殿之上,“回父皇,儿臣还有本奏,世无双,是淮南王王妃云溪,而六弟却将云溪拐骗至南海国。叫淮南王颜面何存。” “太子,本王的王妃在一月前就已殁,世无双只是长相相似而已,太子不要辱没了世无双。”夜璃君淡淡开口,那么儒雅。 “北朝曾流传过一段风波,说淮南王王妃死而复生,而府里知道此事的人不知为何,不是疯了就是意外死了。难道是淮南王不喜云溪。”玉枫似笑非笑看着夜璃君。 “本王自然深爱云溪,她的离去让本王很心痛,但是世无双并非本王妻子,若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定当不离不弃,今生只爱她一人。”夜璃君看着蓝夏,心里阵阵酸楚,他不会强迫她,只要她愿意,她会回来,若不愿意,她死都不会。 “那就是你不知了,云书是云溪的哥哥,此人也来到大殿内,淮南王,你就准备带着你的王妃回国吧。”玉枫得意往后招招手。 “皇上,此女和我妹妹长得一模一样,我不敢确定她不是云溪,但是也不敢确定她就是云溪。”云书慢慢回答,看了看皇上。 “何出此言?”皇上终于开口,声音无力。 “她长得十分相似,但是神情却完全不是。”云书走到蓝夏面前,看着蓝夏,“你真的是不云溪?” “我是世无双。”蓝夏淡淡开口,目光冷漠。 “本宫查过,并无世无双此人,周围各国都查无此人,而你说的中国,也并无此国。你就是凭空出现在北朝皇城内,你作何解释?”玉枫得意笑了笑。“别告诉本宫,你纯属巧合,出现在北朝皇城,还遇到淮南王。你就是云溪。” “如果我是云溪,淮南王会认不出来吗?”蓝夏冷笑,看着玉枫,“我不知堂堂太子为何屡次刁难我和六王爷?还侮辱六王爷和我?” “你别叉开话题,本宫就让你心服口服,你就是云溪,和六弟私奔,你这个不洁放荡的女人。”玉枫一句话下去。 蓝夏猛然一巴掌打下去,全场所有人都惊了,皇上猛咳了两声。 “大胆,来人,把她拖出去斩。”皇后尖锐的声音传来。 “住手,皇后,是太子侮辱世无双在先,还侮辱本王,一巴掌算得了什么?世无双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绝不容许任何人出言侮辱她。”玉琪的眼里全是杀气和威严,皇后被那一个眼神吓了一跳。 “好好一个姑娘就这样被太子话语侮辱,太子在这大殿之上也不注意言行。”皇贵妃悠悠开口。 “没想到太子话语这么粗俗?就算她不是本王的王妃,也容不得太子在这大殿之上如此辱骂一个女子。”夜璃君满脸怒气等着太子,“本王看什么南海四公子?太子真是浪得虚名,充个数而已。” 皇后被气得胸口一鼓一鼓,“那就来证明她不是云溪。宰相,说说云溪有什么特征?” “回皇后,云溪出生下来背上就有一块胎记,形状是有点圆。还有一个叫青莲,是云溪的贴身侍女作证,她亲眼见到云溪活回来。”宰相出列,往身后的太监挥挥手,带出一个绿色衣服的小丫头。 “回,回,回皇上,奴婢亲眼见到王妃死后复活,奴婢按王爷的吩咐,查看了王妃的身体,背后那块胎记还在,就知道是王妃。”青莲战战兢兢回答,不该看夜璃君。 “她不是青莲,宰相,你这是何意?”夜璃君脸色一黑。 “青莲被王爷追杀,掉下悬崖,没有死,后来被人所救。”青莲害怕地话语都失控。 ☆、化身金凰 “淮南王,你的王妃是不是有胎记,云书应该知道,云书,你可知?”皇后看到夜璃君脸色发白,更显得得意。 “家母曾提起过,我身边的小丫头青梅也曾服侍过妹妹,她应该知道。”云书淡淡开口。 太监带着青梅,皇后挑挑眉,看着青梅,“青梅,你可知云溪身上的特征,例如胎记,长什么样?在那里?” “回皇后娘娘,我家小姐有块红色的胎记,有点像个残月,就在背后左肩下,不大,像一个棋子那么大。”青梅说得很仔细。 “难道你们还要扒了她的衣服不成?不管她是不是本王的王妃,本王都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对她。”夜璃君走到蓝夏身边挡住。 “淮南王这么不想要你的王妃?听说云溪不得宠,看来是真的。”皇后轻笑。 “若她愿意是云溪,本王就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不受你南海国的侮辱。而且本王心仪这个女子,本王自然希望她是云溪。”夜璃君回头看着蓝夏,温润的目光,月牙白的袍子,那么清秀,低声问,“夏儿,愿意成为云溪吗?” “对不起,我不是云溪。”蓝夏浅浅一笑,虽然感动,但是不是感情。 “皇后娘娘,你要验明正身,若她是云溪,本王甘愿受罚,罢了本王的官职,打入天牢,还淮南王一个交代。”玉琪言语坚定,充满怒气。 “不可。”夜璃君一惊,有些慌张,对玉琪摇头。 皇后玉枫一听,得意笑了,宰相扯扯小胡须笑得很诡异。逍遥王脸上微微发白。 “父皇,若她不是云溪,请父皇为儿臣做主,让皇后和太子给儿臣一个交代,为何屡次污蔑儿臣,还污蔑儿臣心仪的女子。”玉琪看着皇上。 “好,皇后,若她不是云溪,你可怎么解释。”皇上余光瞟了一眼皇后。 “王爷都那王爷的头衔来赌,臣妾也有把握她就是云溪,自然可以把皇后的头衔恕罪。”皇后看着夜璃君的脸色太过异常,知道必然有不对,而且她早就清楚,青莲说的离奇事情。 “皇后娘娘,王爷还加了一条进天牢,皇后居然不确定,还是别赌,免得后果很严重。”蓝夏看了看皇后。 “故弄玄虚,本宫才不惧。”皇后怒瞪。 “那不成,我世无双还要加一条,若我是云溪,我愿已死谢罪,可是我若不是云溪,那么刚才太子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如何解释?”蓝夏冷冷看玉枫,嘴角上扬,深不可测的样子。 “你?”皇后气得脸通红,“那你要如何?” “我不要怎么?你们南海太子的德行如此低劣,在大殿之上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我要他给我磕三个响头,作为道歉。”蓝夏气势凌人,看着每一个人,看着皇上。 “你别得寸进尺?”皇后指着蓝夏。 “我世无双,承受得起这样的道德品质低劣的太子三个响头。皇后,我可不是云溪,如果你后悔,还来得及,今日就此作罢。”蓝夏说着就往外走。 “好,本宫就不信了。”皇后早已气得糊涂,别人骂自己的儿子,能不气得发昏,那是不可能的。 “夏儿,别。”夜璃君紧张拉着蓝夏的衣袖。 “我可不是云溪,有什么好怕的。淮南王可要在此作为见证人,别让我吃了哑巴亏,要是皇后一会儿哭闹起来,你要记得我要的是那三个响头,不响还不成。”蓝夏语气充满杀气。 “既然如此,那臣妾带世无双进后殿看。”皇贵妃微微欠身,下来拉着蓝夏。 “父皇,儿臣也去。”八公主眼睛早就红了一圈,心心念念的无双公子成了女子,她要亲眼见到才死心。 “准了。”皇上轻声开口。 皇后和青莲青梅,还有一些丫鬟,都跟着进去,轩衡在一边似笑非笑,脸早已憋的通红。夜璃君脸上发白,逍遥王疑惑,他也派了一个丫鬟进去。 蓝夏走入殿后的一间房间里,皇贵妃的手微微发抖,蓝夏握紧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没想到我金凰公主来到你们南海国皇宫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真是可笑。”蓝夏悠悠开口,众人一惊。 “金凰公主?哼,”皇后不屑地冷哼。 “皇后,你现在还可以后悔,免得得不偿失,吃亏的是你自己。”蓝夏似笑非笑看着皇后。 “少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本宫知道你就是云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皇后言语里全是杀气。 “我可不是装神,我是金凰公主,金凰的化身。”蓝夏瞥了一眼八公主,八公主握紧手绢,看着蓝夏,她希望蓝夏不要是女子。 “哼,云溪,本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皇后冷眼看着蓝夏。 “皇贵妃,劳烦你了。”蓝夏浅浅一笑,张开双臂,那么优雅。皇贵妃缓缓解开她的腰带,七零八落的衣服落在地上,露出一件漏背的衣裙,皇贵妃还是捏了一把汗。蓝夏缓缓转过身,将背上的凤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是凤凰,好漂亮” “真的。” “没有胎记,” “怎么会这样?这是活生生的凤凰。” 皇后脸色一白,转眼看青莲,青莲也傻眼了,“王妃的这里有一块胎记的。” “是啊,可是她的是一只金凤凰。她不是我家小姐,云溪。”青梅摇摇头。 “姐姐,你可要给臣妾的琪儿个交代了。”皇贵妃一惊,愣住半天才回过神来,笑了。 “你,你,”皇后脸色白如一张纸,伸手去擦,却什么也檫不掉。 “看清了?还有这个,你们叫守宫砂。”蓝夏举起手臂,那一点红,那么耀眼。 “那本公主就不陪你耗了,都出去复命去,本公主穿衣服。”蓝夏看了看皇贵妃,浅浅一笑,皇贵妃为她整理衣物。皇后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八公主失魂落魄,瘫坐在地上,眼泪直流,“你居然是女的。” “公主,我本就是女的。”蓝夏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恢复了原先的美丽。 “回皇上,无双姑娘的背上有胎记。”一个宫女压抑不住兴奋。 夜璃君连一白,玉枫得意笑了,“看吧。本宫说她就是云溪。” “太子,等她们把话说完。”玉琪冷着脸,瞟一眼宫女。 “是一只凤凰,金色的凤凰,像活着的凤凰,在展翅,想要准备飞翔。”一个宫女还沉溺在那激动中。 夜璃君一惊,突然笑起来,“原来如此,太子,本王可是要看着你是怎么磕响这三个响头。” 玉枫突然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怎么可能?不可能。” “无双姑娘一进去就劝皇后,可是皇后不听,之后无双姑娘说自己是金凰公主,看来真是金凰公主。”逍遥王的宫女回来激动地禀报。 轩衡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众人不解,“我看看这三个响头,太子是磕定了。” 别人都以为轩衡在幸灾乐祸,其实却不知是忍了很久,终于找到理由笑了。 “皇上,臣妾和姐姐都看过了,没有那红色胎记,只有一只金凤凰敷在她的后背。”皇贵妃没见过这样的奇事,微微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爱妃当真有这等奇事?”皇上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蓝夏。 “是的,皇上,臣妾从没见过那么活灵活现的凤凰,就和真的一模一样。”皇贵妃很激动。 “皇上,我已近证明了我不是云溪,现在先算帐。”蓝夏那么优雅,那么高贵,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不可一世。 “你是谁?世间没有世无双,你怎么解释?”玉枫脸上惨白。 “我本不想禁扰世人,看来今日你们非逼我现身。我是金凰公主,天帝的公主。奉父皇之命,化作凡人,落入人间,寻找人间的七滴眼泪。我说过受你这种品德低劣的太子三个响头,我受得起。”蓝夏站在玉枫面前,低眉看着玉枫。 “皇上,贵国太子出言侮辱金凰公主,也侮辱了本王的王妃云溪,求皇上给与我本朝一个交待。”夜璃君看着皇上。 “哼,居然在大殿之上出言不逊,真是无才无德,有辱太子一职,来人,废了太子还有皇后,给与玉琪和金凰公主一个交待。”皇上拿着一个宫女绘画出来的金色凤凰,看了半天。 “父皇,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父皇,父皇收回成命。”玉枫跪在地上哭求。 一行太监分头行动,去后殿拉着皇后。太子大喊,“父皇,父皇息怒。” “皇上,那三个响头可还没有磕。”夜璃君冷冷开口。 “王爷,算了,那么没有骨气的太子,给本公主磕头,只怕辱没了本公主。”蓝夏白了一眼被拖出去的太子。 “你说你是金凰公主,可说与朕听听?”皇上看了看蓝夏,又低头看了看凤凰图。 “父皇说我不懂人间疾苦,派我下凡,寻找七滴眼泪,才能功德圆满。”蓝夏看了看轩衡又憋得满脸通红,玉琪面皮抽动了几下,夜璃君不知道蓝夏又打什么注意。 “我是只凤凰,是父皇的大女儿,来到人间需要肉身,于是母后拿了瑶池的万年白玉雕刻成这个样子,施了法,化为凡人的身躯,我的元神进入这幅身体,所以我的后背留下凤凰图。”蓝夏说的很认真,很严肃,轩衡不得不佩服蓝夏说谎真是不打草稿,而且水到渠成。 “那什么是七滴眼泪?”皇贵妃开口问。 “父皇没说,他只说我娇生惯养,不懂民间疾苦,要我体会民居生活,找到七滴眼泪。母后怕我不能及时返回天庭,偷偷跟我说,她为我安排好。待我落入凡间,第一眼见到的男子,他是天神转世,他是我未来的夫君,他会保护我,这一生跟着他,我就能找到七滴眼泪。我飘落凡间时,玉琪是我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男子,所以我就跟着他来到这里。”蓝夏若无其事,却又那么诚恳真实,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佩。 ------题外话------ 记得收藏一下啊… ☆、呵护一生 “所以阎王才没有收了你?”一些官员忍不住开口。 “阎王自然不敢收我。所以我才和他下棋,要回十四条人命。不过他托梦给我说自己因此被废除了万年的功力,让我日后不要想进入地府,否则谁让我进入地府,他就就那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蓝夏嘟着嘴,天真的像个孩子。 皇上眯着眼看着那张凤凰图,半天终于开口,“这既是你的元神?” “我哪有那么丑?”蓝夏撇撇嘴。 所有人都笑了,皇上也笑了,“哈哈哈…” “琪儿,你是天神的转世?”皇贵妃有些激动,握紧皇上的一只手。 “对,玉琪,你居然是天神的转世?”皇上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儿臣不知。”玉琪还是冷漠回答。 “你都轮回十几次了,自然不知。”蓝夏瞟了玉琪一眼。 玉琪还是那样一脸没有表情。 “皇上,我们可以走了吗?”蓝夏回头看了看皇上,微微一笑。 “天神?金凰?等一等,你不是说你见到第一个人是你此生注定的夫君吗?”皇上正要说下文。 “他还没有把后院的女人赶走,我父皇知道我的夫君还有别的女人,怕会连累到那些女人的家眷以及祖宗十八代,我怕殃及无辜,先等那些女人走光了我再嫁给他。”蓝夏清澈的眸子看着皇上,她坚信皇上一定信鬼神之说,因为皇上手里的佛珠。 “你是金凰公主,自然不能委屈,朕下令清除六王爷府的后院,你可满意?”皇上看着蓝夏,似乎另有所求。 “那是自然。”蓝夏轻笑,声音悦耳动听。 “不过,你可否留下,朕有很多问题要请教你。”皇上缓缓开口。 “不过我是不会离开玉琪半步的,怕错过了那七滴眼泪。”蓝夏嘟着嘴。 “玉琪也跟着。”皇上微微站起来,几个公公忙着去扶住他。 “退朝。”公公尖锐的话语响亮起来。 夜璃君看着蓝夏,只是看着,他却触碰不了,他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是有胎记的,为何会成为凤凰? “青梅,你可看清了?”云书淡淡开口。 “公子,看清了,皇后不服,还去蹭了几下,就是一只活着的凤凰,连每一根羽毛都那么清晰。”青梅似乎大饱眼福脸上全是兴奋。 夜璃君悠悠看了看青莲,青莲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王爷饶命。” “你去求救你的那个人吧。”夜璃君走了出去。逍遥王疑惑看着从皇上离去的背影,低头问那个宫女,“回去把它画出来。” “奴婢知道。”那个宫女满脑袋都是那凤凰。 宰相看不出任何表情,走了。 轩衡憋住了半天的笑,几乎内伤,他真的很想和蓝夏说,最后忍住,免得暴露。 蓝夏和玉琪走到御花园,蓝夏看了看皇贵妃那么温顺,扶着皇上坐下。 “皇上,你是想长生不老吗?”蓝夏撇头看皇上。 “不是,朕希望南海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皇上缓缓开口。 “你还真是好皇上,也许你这一世就可以功德圆满,元神归位。”蓝夏浅笑。 “呵呵…你还真会说话。”皇上轻咳几声。 “人还是要靠自己,天神要帮助凡人就必须变成凡人,用凡人的双手来帮助凡人,要不然凡人就会懒惰,不再去想着如何处理问题,只知道跪下来跪神仙出手,这样的话凡人就会慢慢失去奋斗和思考的能力,就会退化。”蓝夏一股脑说了一堆道理。 皇上听着点点头,“说的是。” “这是父皇常常交到我的,他说万年前,他派了天神下凡解救那里的村民与水灾之中,天神施法解救了所有人,重建家园,之后他们为天神建了庙,作为报答。天神的元神就藏在庙里,村民们有难就来求,时间长了,他们要求的东西越来越多,哪怕是衣服破了脏了,也要求,天神越来越忙,过了几十年,天神的法力耗尽,看着来求人还是很多,他们不再劳作,只知道求天神,当天神不能满足他们时,他们拆掉天神庙。天神跑出来,看到那个村子全是房子,没有粮食,所有人都懒洋洋睡在家里,不会干活,天神才发现自己的错误,让百姓失去劳动的能力,思考的能力,就连他们的感恩之心也失去了。天神回到天上,自己自罚,进入寒冰地狱闭门思过,一直没有出来。”蓝夏编故事就是信手拈来,不过说的都是道理。 “看来你明白朕要问你什么,居然全堵住了朕的嘴。”皇上轻笑。 “我们帮助人,是要靠引导他们,教会他们懂得如何思考,如何处理,比我们直接给他们吃的喝的要强。”蓝夏轻笑,看到玉琪早就准备好了茶水,蓝夏接过来,抿了抿。 “看来朕今日受教了。”皇上轻咳几声。 “你是好皇帝。”蓝夏浅浅笑了笑,“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皇贵妃伸手拉住蓝夏的手,从自己的手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带在蓝夏手上,“本宫送给你的见面礼。” “皇贵妃,你真好,我太喜欢你了。”蓝夏伸手就去抱抱皇贵妃,“你和我母后一样美。” 皇贵妃开怀大笑,“这孩子,真会说话。” “父皇,您该回房休息了。”玉琪看着皇上脸色很差。 “嗯。”皇上又轻咳了一声,“玉林回到京城了吗?” “应该快了,父皇莫担心。”玉琪淡淡开口。皇贵妃扶着皇上和一行宫女太监离开。 玉琪握紧蓝夏的手,压抑心中的兴奋,“回府。” 回到登月楼,玉琪终于轻声笑起来,看着蓝夏,“本王真是服了你了,说谎都能那么耀武扬威,那么气势凌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轩衡呢?我的小恶魔,应该来找我才对。”蓝夏拿起望远镜四处寻找。果然,轩衡一脸笑意跑过来,蓝夏轻笑,走进房间,玉琪坐在书桌前,从信鸽脚下取出纸条,微微蹙眉。 “怎么了?”蓝夏慢慢走过去。 “青莲是被玉林所救,玉林一直在四周,而不是南岛。看来是他想让本王和玉枫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玉琪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早就猜到了。” “难道你那么平静,今日我可是你的得力助手,如何感谢我?”蓝夏缓缓走过去为他磨墨。 “把本王送给你,如何?”玉琪温润的目光落在蓝夏的双眸。 “想得美,吃亏的还是我。”蓝夏转身就走。 “罗刹,你。”轩衡没说完就捧腹大笑,笑了好久,腰都直不起来,斜靠在软塌上,直到眼泪都笑出来,才微微停住,看到蓝夏冷着脸站在他面前。“罗刹,你怎么总出风头,而我就是那个背后默默付出的英雄?” “谁让你是狙击手,只能躲在暗处。”蓝夏突然举得好玩,拉了他一把,让他坐直。 “我的画工鬼斧神差,怕我以后都不能画了,免得露馅。”轩衡轻叹。 “好啦,我给你做好吃的可好?”蓝夏像哄孩子,看着轩衡。 “好。罗刹的厨艺我相信。”轩衡期待地坐直,看到蓝夏的衣服,“我设计的衣服没有这两条难看的丝带,真是煞风景。” “以后你设计好给我做,送到我这里,只给我图纸,某人就会多加几笔,还嫌弃太好看。”蓝夏白了玉琪一眼,玉琪只是抬头无辜地看着蓝夏,浅浅一笑,低头继续写东西。 “说的是,你不知道,你们两个一进大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惊艳,站在六哥身边,金童玉女,像我这种人,什么女人没见过,我都被震慑了一下。”轩衡竖起大拇指,“不过以后出风头,带我一个,别只带六哥。” “哦,下次你也站在我身边,我一定带你,谁让你在听到我说那些时,脸憋得通红?没出息。我下去给你张罗午饭,必然给你做红烧肉,养胖一点。”蓝夏伸手捏了捏轩衡的脸,轩衡疼得只叫。 看着蓝夏下去,玉琪放飞鸽子,走到轩衡身边,“她吹得玄乎了,有利必有弊,别国必然有争夺金凰公主之意。” “是,本来我想要和她商量一个普通的身份,但是她一向喜欢高调,把自己说成了天帝的金凰公主,把你说成天神转世,你的责任大了,要好好保护她。”轩衡摇摇头,“不过她从来不会考虑太远,她最多只会考虑十天内的事情,远的都是我想,到哪里都要为她操心,我就是那操心的命。” “去接受暗阁的阁主,收集各路消息。”玉琪将一块令牌交给轩衡。 “暗阁?怎么不去建立丐帮?不是说消息最广的就是丐帮吗?”轩衡拿着令牌收起来。 “本王倒是想起夏儿在北朝皇城准备建设丐帮,还成了帮主,不过被夜璃君追,没建成,你可以效仿。”玉琪坐在桌前,揉揉额头。 “你对什么都不关心,怎么会头疼?是关于那丫头?”轩衡偏着脑袋看玉琪。 “马上就是她十六岁生辰,不能高调为她庆生。”玉琪放下手。 “记住她是六月十六出生就行了,夏天,她才不在意这个破身体的生辰。”轩衡突然想起什么,坐直身体看着玉琪,“父皇的毒解了吗?” “早解了。”玉琪淡淡开口。 “那还一副要死的样子?真会装,比罗刹还会装。”轩衡不屑撇撇嘴。 “情非得已。”玉琪缓缓站起来,看着那张床被蓝夏改了方向,两边放了一个小桌子,方便两个人下床,他嘴角上扬,想起很多画面。 “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开化了?上辈子在没结婚前都不和林枫睡一间房,到了这里这么快就和你同床共枕,我早就看出她喜欢你,她难过和伤心的时候,是不会生气,可是对你她就会失控,大吼大叫,气得张牙舞爪。不过也谢你,救了她的心,若哪一天不爱她了,也不要伤害她就好。”轩衡闭上眼睛,斜躺在软塌上。 “她是本王用生命呵护的人,怎会伤害。”玉琪回头看了看轩衡。 ------题外话------ 记得收藏哟 ☆、甘愿被算计 “上辈子那个人也是这样呵护她,为她几乎丧命,她也为他奋不顾身,险些丢了性命。当时我以为他们会这样好下去,谁曾想,他居然会杀她,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如果他也来到这个世间,放下他的责任,他会比你更爱罗刹。要是那样,怕罗刹也要不会接受,她说今生的心,只为你而活。她表面坚强,比任何男人还强,可是内心比任何一个女人还脆弱,敏感。希望今生你好好珍惜,反正我前世早就无望了。”轩衡闭着眼,翘着二郎腿,撇撇嘴,无所谓地样子。 “你今日利用她一举处理了皇后和太子,怕父皇早就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你给他提供了机会,他成人之美而已。你利用了夜璃君对罗刹的在乎,让皇后上当。其实罗刹也知道你在利用她,所以才帮你一举将太子也拿下。她不是那种容易发脾气和嚣张的人,在朝堂上,她故作发怒,无非是给你借题发挥。她宁愿沉溺在爱情里,至少她可以快乐,她知道爱情不会太长久,这是人体的本能,男人爱一个人时,会很爱,但是大脑分泌的荷尔蒙会慢慢少,就不爱了。这就是人,她看得很开,而女子会越陷越深。你可以不爱她,但是你不可以欺骗和背叛她。哪天你不爱她了,直接告诉她,而不要在她面前抱着别的女人,那样比杀了她还残忍。”轩衡微微蹙眉。 玉琪微微蹙眉,不明白这一大堆话,但是知道大概的意思,“不会有那一天。” “我听说她爱上你了,我日日梦见你们这些古人,三妻四妾,你哪天也抱着个女人在床上,我宁愿你在抱其他女人之前,杀了罗刹,也不想罗刹看到那些肮脏的画面。”轩衡睁开眼睛看着玉琪。 “你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玉琪的语气是坚定,不容置疑的决心和肯定。 “我就是那操心的命。”轩衡使劲甩头,“杞人忧天,要不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本王知道,她宁愿伤害身体,也不愿伤心一分。她在天山受尽酷寒,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可是她在想起心伤时,却泣不成声。本王可以伤害她的身体,但是本王也不会伤害她的心。那是她的生命,没有心,她就不会存在。本王何尝不是,本王宁愿他们杀了本王,也不要他们欺骗本王的感情,带着喜悦和母妃出去游,却发现那是他们设下的陷阱。那日之仇,今日也算报了。”玉琪全身冒着冷气。 轩衡没有说话,看着全身杀气腾腾的玉琪,有些胆怯。 “本王承认本王利用了罗刹,本王可以让子墨带她回天山,远离这一切的纷争。但是本王舍不得离开,算是自私。本王相信她能处理这些问题,本王相信她愿意和本王一起面对问题,而不是把她抛开,自己一个人面对。她不喜被抛弃,不管什么冠冕堂皇,哪怕多么伟大的理由,她都不会接受,她要的就是两个人不管如何都能共同承担。本王有了十层的把握才放她出手,冒险的还是不愿意她出手。”玉琪低头把玩拿着茶杯,白玉杯。 轩衡诧异看着玉琪,“我以为我比你更懂她,你才认识她多久,就这么了解。” “本王用心去看,知道她想要什么。”玉琪的声音坚定。 “六哥,赶紧成亲吧。”轩衡坐直身子看着玉琪。 玉琪眼里全是暖色,嘴角拉开一个大大的幅度。 “我给你布置,保证她感动。”轩衡得意地又躺回去。 “来,小猪猪,开饭了。”蓝夏端着一个托盘,寻梅端着另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你真有王熙凤的潜质,人未到,声先闻。”轩衡笑呵呵站起来去帮忙。 “我还以为,人未到,香味先到呢。”蓝夏摆放好饭菜。 “好香,夏儿真是厨艺惊人。”玉琪目光落在蓝夏红扑扑的小脸。 “必须的,要样两只嘴刁的小猪猪,必须下苦功夫,要不然过年吃什么?”蓝夏放声轻笑。 “我这只猪不是你家的,过年你要斩,也是那只。”轩衡红筷子指了指玉琪。 玉琪微微蹙眉,猪?被说成猪还要开心成轩衡那样的,世间也只有轩衡了。 “太可爱了,白素贞什么时候娶回家?”蓝夏饿得拿起筷子,叼了一块红烧肉,希望自己能胖一点。 “白素贞能做这么好吃的红烧肉,我就娶回家。”轩衡自己都不知何时不怕胭脂的小红蛇了。 “你娶的是厨娘啊?玉琪,你呢?娶的是什么?”蓝夏看着玉琪默默吃饭。 “自然是你。”玉琪淡淡开口,“知道本王在想什么吗?” 蓝夏抬起头,看着玉琪的眼神,竖着耳朵。 “王府的厨子是不是不用请了?”玉琪话刚说完,看到蓝夏的脸立马黑下脸,失声轻笑。 “罗刹,要知道,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必须先抓住男人的胃,让白素贞和你学两天厨艺。”轩衡开心地大口大口吃菜。 “我很忙,没空。”蓝夏没好气白了轩衡。 “忙什么?不都告一段落了吗?”轩衡嘟囔着嘴。 “忙着取悦玉琪不行吗?”蓝夏怒了。 玉琪猛咳了好几声,轩衡几乎喷出来。 “好,本王等着。”玉琪突然笑了。 轩衡脸一阵阵红,低声问,“丫头,你什么时候这样开化了?” “你想什么呢?不是那个意思。”蓝夏突然脸一阵阵红,知道玉琪也想跑题了,心中有些恼羞成怒。 “王爷,淮南王求见无双姑娘。”文公公急乎乎跑上来。 “让他在前厅等着。”玉琪淡淡开口。 “他人不错,只可惜了。”蓝夏微微蹙眉,她更希望他对自己坏一点,免得有负罪感。 “你到哪里都会惹一大堆情债。”轩衡白了蓝夏一眼。 玉琪面色微微难看,却只是一闪而过,恢复从容。 “我又不是故意的。”蓝夏无奈揉揉额。 “你的债,本王还,不必懊恼。”玉琪淡淡开口,动作优雅,动着筷子,轻笑,“饭菜很好。” “再好,我也不会给你当厨娘。”蓝夏盛一碗汤,动作优雅,喝了几口,那么不可触碰的高雅。 “本王终于明白你说的不可模仿是什么,原来你女装就会脱下一身伪装。”玉琪柔和的目光落在蓝夏身上。 “她是千面女郎,冷酷无情才是她最常见的,没心没肺。”轩衡不屑地嘟囔着嘴,筷子飞快。 “算是没白跟我这么多年,孺子可教也。”蓝夏浅笑,放下玉碗,叹了一口气。 “早就看穿你了,你就是罗刹,冷酷嗜血才是你的本质。”轩衡撇撇嘴。 “我还真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蓝夏浅笑。 “寻梅,你跟了我这么久,如今我可要风里来雨里去,不便带你,你可有心仪的人?”蓝夏面色平淡。 “寻梅只想伺候小姐一辈子,不想离开小姐。”寻梅突然害怕离开,她真不愿意离开蓝夏。 “回答我有没有心仪的人?说实话。”蓝夏缓缓转身,看着寻梅坚定的目光闪烁着淡淡的泪光。 “没有,寻梅只想留在小姐身边,报答小姐的恩情。”寻梅嘴角微微颤动。 “你是梅花,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子,不过我不能带你,我想送你去淮南王身边。”蓝夏此言一出,轩衡猛停下手中的动作,玉琪微微抬眼看了看寻梅,发现寻梅一直没有细心打扮,掩盖了寻梅天生的美,如今多了几分蓝夏的神态,玉琪知道蓝夏的用意,并未言语。 “小姐,寻梅不想离开您。”寻梅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只是让你去夜璃君身边,又不是送给他,你若不喜欢他,他不会强求,他若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强求,明白吗?”蓝夏伸手擦拭寻梅的泪,“梅花不应该有泪。” “寻梅,不哭。”寻梅挤出一个笑容。 “如今我是金凰公主,各国必然要争抢,你留在淮南王身边是为了保护你。你要换一个名字,以后叫踏雪,只要你精心打扮,没人看出来你是寻梅。”蓝夏转身,看了看门外的世界,长长叹了一口气。 “可是,公主,寻梅只想留在您身边,死都不怕。”寻梅跪了下来,哭泣不止。 “当我给你取名是就想好了这两个名字,踏雪,寻梅。如今你就是踏雪,不再是寻梅,我更喜欢踏雪这个名字,雅致。”蓝夏浅笑,没有看身后的寻梅。“我从不让无力保护自己的人闯入我的心,你算是第一个,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而我要你为我做的,就是坚强快乐活下去,每一天都能有欢声笑语。” “公主,”寻梅泣不成声。 “起来吧,去洗漱打扮一下,在北朝好好活着。”蓝夏挥挥手。 “公主,寻梅,踏雪在此谢公主大恩大德。”寻梅磕了三个响头,擦着泪,离开了。 “你舍不得杀了她,也不舍她被人利用。”玉琪走到蓝夏的身后,拉着蓝夏的手。 “她从未知道我的背是否有胎记,放了她吧,我身边不需要无力自保的人。倒是感觉她很适合夜璃君,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就这么感觉,如今无非是打磨了几下再送到夜璃君身边。也算还夜璃君一个情。”蓝夏轻叹。 “本王再挑两个留在你身边。”玉琪的手心握得更紧。 “罗刹,我不管你打什么算盘,要不把胭脂留你身边,你一定喜欢。”轩衡还在大吃大喝。 “胭脂?宰相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莲花堂的人就是宰相的人。”蓝夏冷笑,看了一眼宰相府的方向。 ------题外话------ 收藏哟 ☆、恼羞成怒 “你才来不过数日,就知道这些。”玉琪轻笑,伸手搂着蓝夏的腰。 “当胭脂告诉我她见过一个有莲花疤痕的男子在府上,我就知道了。你从北朝就开始算计我,知道我一定会追轩衡,自己一个人又不识路,必然找胭脂,而胭脂又对我穷追不舍,必然答应。”蓝夏轻笑,自己从一开始觉得这个男人黑心。 “你不生气?”玉琪低眉看了看蓝夏。 “你又不伤害我,为何要生气。”蓝夏在玉琪怀里蹭了蹭。 “别影响我吃饭,快去看看那个夜璃君。”轩衡没好气白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还那么暧昧。 “小猪猪,要消灭了,别浪费食物。”蓝夏伸手捂住嘴,笑起来,拉着玉琪下楼。 “丫头,要不你天天养我?”轩衡含糊不清大喊。 “没门。”蓝夏淡淡开口,玉琪嘴上上扬,目光还是柔和无比,将蓝夏打横抱起来,飞身跳下去。 “我明天就可以带你飞上天空,你信不信?”蓝夏指了指蓝夏。 “世人不信,本王信,拭目以待。”玉琪轻轻吻了吻蓝夏的红唇。 “唔…混蛋,走开。”蓝夏恼羞成怒,推开玉琪,往前厅走,玉琪看着那背影,终于明白什么是世间绝无仅有,这样的女子,连给人的背影都那么有魄力。 玉琪轻声笑起来,响遍了整个院子,蓝夏郁闷回头看他一眼,“这个男人就连笑声都那么摄人心魂,妖孽。” 到了前厅,夜璃君早就坐在那里,那一身月牙白,那么儒雅大方,像天边的月亮,只可惜与自己无缘。自己的心只有玉琪一人,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夏儿,”夜璃君看到蓝夏站在门口,站起来,看着蓝夏。 “还是要谢谢淮南王在大殿上极力维护。”蓝夏走到夜璃君身边,她感觉自己和他总是没有话题。 “夏儿,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玉琪吗?”夜璃君有些失望。 “自然不假。”蓝夏轻笑。 夜璃君苦笑,没有再看蓝夏一眼,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扳指。 “我已经是金凰,你必然很诧异。”蓝夏淡淡开口。 “世间不可能的事你做了不止一件,本王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夜璃君果然是个明白人。 “为何不强求?大殿之上,你可以直接带我走。”蓝夏浅笑,看着夜璃君紧蹙的眉头。 “本王不强求,本王要的是蓝夏,不是云溪。”夜璃君悠悠开口,看着蓝夏。 “看来你看得很清,蓝夏是不会和你走的,云溪自然求之不得,不过云溪却配不上你。”蓝夏愁苦一笑,云溪怎么能配上他,云溪只是一朵花,空洞的美丽,没有自我。 夜璃君沉默,却比千言万语还难以倾诉他内心的愁苦。 “今日我将寻梅送到你身边,她跟了我太久,如今我不知将她托付给谁,只能将她隐姓瞒名,托付给你,我相信你会为她安排好的归宿。”蓝夏悠悠开口,无非是希望他不要那么哀伤。 “本王不需要。”夜璃君的心阵阵生疼。 “我又不是送给你,做你的女人,只是让你带回北朝,做个丫鬟而已,比留在我身边强,我接下来不会太平,不想她因此丧命。”蓝夏看着寻梅换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裳,把遮住脸的头发都挽到脑后,垂落腰间,露出她美丽的容颜。 “公主。”寻梅暗含眼泪。 “今日开始,你不再是寻梅,而是踏雪,留在淮南王身边做丫鬟,就像伺候我一样就可以了。”蓝夏微微有些哀伤。 “公主。”寻梅忍不住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淮南王只当帮蓝夏这个忙而已。”蓝夏看到夜璃君,那双眼睛含着淡淡的哀怨。 “好。”夜璃君微微点头,闭上眼睛,蓝夏不能给他任何慰籍。 “踏雪,我还是比较喜欢第一次见到你时,坚强的你,擦干眼泪,随淮南王会北朝。”蓝夏叹了一口气。 “公主。”寻梅跪在地上抱住蓝夏的双腿,泣不成声。 “怎么跟我在一起久了,反而成了小泪人了。”蓝夏伸手摸摸她的头,轻笑。 “怕今日一别,很难再见到公主。”寻梅抬头看蓝夏。 “记住每天都笑着。”蓝夏拍拍寻梅的肩。 “踏雪知道,谢公主教悔。”寻梅擦了擦眼泪,笑了笑,她听了太多蓝夏给胭脂讲的故事,知道如何为人,如何为她们着想。 夜璃君看着蓝夏,眼里流露着什么,但是很快,消失。 “这也算是感谢王爷鼎力相助的心意,踏雪是最贴心的丫头,想事情也很周到,若哪一天她有了心仪的男子,两情相悦,就麻烦你给她张罗张罗。”蓝夏抬头看着夜璃君。 “你何曾想过本王?”夜璃君苦笑。 “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玉琪一人,王爷只能是朋友。”蓝夏话语坚定,不容夜璃君多说。 “好,曾几何时在你面前本王变得如此卑微。也许就是悬崖上那一刻,本王就输了。”夜璃君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心中的痛。 “缘分就是如此。”蓝夏一身冷气。 “淮南王,”玉琪缓缓走进来,谁知道刚才他又去做什么了? “六王爷。”夜璃君站起来。 “坐,”玉琪彬彬有礼,“夏儿,该说的都说完了吗?” 蓝夏嘴角抽动几下,这么快就醋了,“应该没有了。” “那就回登月楼,十五弟怕是要在那里大做文章,只有你能制服他。”玉琪浅笑,目光柔和,看着蓝夏。 “知道了。”蓝夏轻笑,知道这个男人醋了,找理由支开自己。“踏雪,出去外面等候淮南王。” 蓝夏和踏雪离开,夜璃君看着那美丽的倩影,心中十分难受。 “淮南王后悔了?”玉琪坐在蓝夏坐的位置上。 “本王为何后悔?你以为本王喜欢的是那张皮吗?云溪在本王面前晃荡都如法入得了本王的眼。”夜璃君冷笑,“本王在悬崖边上,本王知道,本王要的不是这张皮,而是敷在这皮相下的魂魄。只可惜,本王怎么也走不进她的心。” “那淮南王来是为了何事?”玉琪面无表情。 “见她一面而已,仅此而已。本有千言万语,不知为何,见了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六王爷,本王不得不佩服你,你居然利用她。”夜璃君话语间透漏着恨,和愤。 “她早就知道,还乐在其中。她信任本王,本王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也不会伤害她。”玉琪想起轩衡每次都叫蓝夏罗刹,也是恶魔。 “本王今日不得不怀疑,你这样处心积虑谋取她的用意。”夜璃君不屑看了看玉琪。 “她打乱了本王所有的布局,包括今日让父皇看到本王的志向。”玉琪抿了抿唇。 “你可知天下人一定会信她就是金凰转世,到时候她必成为天下人夺取的人。”夜璃君轻蹙。 “她习惯了高调,卑微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愿意如何就如何,本王护她周全。”玉琪坚定的目光落在夜璃君身上。 “六王爷不但善谋事谋天下,还善于谋心。”夜璃君冷笑,他感觉自己很失败。 “这是本王今生认为最对的事情。”玉琪嘴角上扬。 “六王爷还乐在其中。”夜璃君不屑瞟了一眼玉琪。 “乐在其中不敢当,路途艰辛却其乐无穷。”玉琪浅笑。 “六王爷果然是与众不同。”夜璃君深深看了一眼玉琪。 “淮南王最好也明白她是蓝夏。”玉琪冰冷的语气充满威胁。 “本王比谁都明白,本和何尝不想把她变成云溪,留在本王身边。可是她能给本王的,只怕是一具尸体,和愁苦,本王似乎就是无法触碰她。她就是那个能让人乐意追随的人,难怪十五王爷愿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离不弃,本王何其渺小。”夜璃君冷笑一声。 “淮南王心知肚明最好。”玉琪缓缓站起来。 “你也应该明白,西凉国国王喜爱传奇的美人,本王皇兄也不例外,这两个人必然争抢金凰,六王爷不知是否能守护住金凰,本王拭目以待。”夜璃君拂袖而去。 玉琪冷笑,他何尝不知,当给她换回身份,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但是他不想委屈她。 回到登月楼,多了两个宫女在收拾,轩衡懒洋洋躺在软塌上,手揉着肚子,一脸满足的笑容。 “恶魔,舍不得走了?”蓝夏走过去,推推他。 “罗刹,养我吧,我就当你的宠物就好了。”轩衡没个正经,嬉笑着。 “那可不行,别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蓝夏斜躺在另一边。 “取悦他?”轩衡突然大笑。 蓝夏一脚把他踢了下去,真后悔自己说错话,斜躺着,背对轩衡。 “哈哈…今天我算是开心够了,走了,好好取悦你的天神吧。”轩衡抬腿就走。 “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后日我就要。”蓝夏没好气扔下一句话。 “在进行中,后日出城南一里地你就看到了。”轩衡的身影消失在登月楼,笑声却没有停。 蓝夏看了一眼轩衡躺过的位置,踢了好几脚,惹得门口的玉琪轻笑。 “谁惹你生气了?”玉琪笑意未停。 蓝夏背部一鼓一鼓,看到一个抱枕,拿起来把头埋在里面,恼羞成怒。 “来,本王为你准备的这两个丫头,”玉琪走到蓝夏身边,将她娇小的身子扶住。 ☆、雨宁挑衅 “女婢锦月见过公主。”一个全身墨绿色的小丫头来行礼。 “奴婢锦心见过公主。”居然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夏儿,她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你,有事就吩咐她们。”玉琪挥挥手让她们下去。 “玉琪,锦月的眼神较为成熟,应该是姐姐,锦心是妹妹,是吗?”蓝夏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开口。 “嗯,你果然慧眼识人。”玉琪轻轻印了印蓝夏的红唇。 “唔,别闹了玉琪公子,我哪有你这样的慧眼,一眼就锁定了我。”蓝夏嘟着嘴。 “还生气?要不,本王取悦你如何?”玉琪邪魅一笑,蓝夏脸一红,猛咳了几声,玉琪放声大笑。 “求之不得。”蓝夏温声回答,看着玉琪的眼睛。 玉琪脸微微一僵,看着蓝夏清澈的眼睛,含住蓝夏的唇瓣,房间内慢慢升温,玉琪闭上眼,离开蓝夏的唇,额头相互依偎在一起。玉琪轻笑一声,充满魅力的声音响起,“夏儿,最美的还是留在洞房花烛夜吧。” 蓝夏全身无力,软瘫在玉琪怀里,“我怎么感觉自己好没用,逃不出你的掌心。” “那就不要逃,永远留在本王的掌心,本王用尽一生来护你。”玉琪抱紧那柔软的身体,感觉没有比这样更让他安心的。 “那就暂时做一个被你保护的小女人吧。”蓝夏温柔的目光落在玉琪的手上,小手在大手里握着,那么温暖。 “生生世世,可好?”玉琪握紧小手。 “好。”蓝夏在玉琪的怀里蹭了蹭,红唇微开。 “刚才宫中来信,三日后你我大婚,可愿意?”玉琪的声音很轻柔。 “我都拉你下水了,不对你负责,似乎不厚道,我考虑考虑。”蓝夏一只手拦住玉琪的腰,抱紧。 “考虑?现在可没有人敢嫁给本王,都怕累计祖宗下十八层地狱,十五弟说的对,你还真的没有良心。”玉琪一只手扶起蓝夏趴在自己身上,微微蹙眉。 “怒了?”蓝夏绽放一个美丽的笑容,看着玉琪微蹙的眉头。 “嫁给本王。”玉琪提高声音,大手固定拉下的腰。 “这也算求婚?玉琪先生。”蓝夏坐在玉琪身上,看着玉琪。 “嗯,算,也算威胁。”玉琪微微垂下眼眸,睫毛微微颤动,放开腰间的大掌。 蓝夏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多么暧昧,蓝夏脸一阵烫,却又觉得好笑,十指扣在玉琪脑后,“看来玉琪先生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洞房花烛夜?” 玉琪猛睁眼,看着蓝夏一脸笑意,他的眼眸里多了浓浓的欲望,整个人在不断散发着热量,声音低沉温柔,“夏儿,你确定你要惹火吗?” 蓝夏的身子一怔,收回手,乖乖翻下软塌,脸也是一阵阵红,却发现自己被打横抱起。 “夏儿,你确定就这样?”玉琪嘴角上扬,目光温润如玉,声音充满诱惑。 “最美的留在三天后吧。”蓝夏忍不住,几乎晕眩。 “看来你答应了。”玉琪失笑,那么怅然,那声音干净。 蓝夏垂下眼眸,嘟着嘴,“谁能抵挡你这个妖孽,法海我道行太浅,只能任由你这只妖收了。” “那我帮你把道行提升。”玉琪将蓝夏轻轻放在床上,含住蓝夏的唇瓣,蓝夏猛推开他,翻到了另一边,下了床。 “混蛋。”蓝夏狠狠擦掉玉琪的气息,抬腿就往外走。 “你这么喜欢叫本王混蛋?本王怎么可以让你冤枉本王?”玉琪邪魅一笑,瞬间站在蓝夏面前。 “你居然会我的瞬间移动?”蓝夏睁大眼睛。 “是看你用多了,本王自然不会错过。”玉琪一把搂住蓝夏的腰,轻笑道:“今日你起得早,回床上歇息一下。本王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陪你。” “这么贴心?真不知是我三生有幸,还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蓝夏伸了个懒腰,走回床上,重重躺下。 玉琪摇摇头,无奈笑了笑,褪去她的鞋袜,如玉的手指轻轻一勾被子,“深秋了,凉。” 蓝夏嘴角微扬,握紧那只温暖的大手,不舍得放开,“早去早回。” “好。”玉琪在蓝夏唇边轻轻一点。 两个人就这样相处,那么幸福,知道第二天午时,蓝夏习惯性午觉。 房间里安安静静,蓝夏迷迷糊糊睡下,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让我进去,世无双,你给我出来。”一个女声在楼下大喊。 “姑娘,你再这样闹我们可就不客气了。”锦心拔出剑指着她。 “我有大师兄的令牌,可以在王府出入,凭什么不能进入登月楼。”越来是雨宁。 “雨宁姑娘,王爷吩咐,谁都不可进入登月楼,你再胡闹,我就不客气了。”冷血冷冷警告。 “你,世无双,你给我出来。”雨宁拔出剑,和冷血,锦心打起来。 冷血两招就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雨宁姑娘,王爷念在师兄妹情谊才给你令牌入府,看来这个令牌,还是收回去好。”冷血看了看锦心,锦心一把夺回令牌。 “你敢抢我令牌。”雨宁很生气,声音尖锐。 “王爷吩咐,谁都不准打扰公主,如今只是收了你的令牌,没有杀了你,已经算是仁慈,别自不量力。”锦心得意地拿着令牌放回怀里。 “我要见大师兄。”雨宁气急败坏,脸一阵阵红。 “那请雨宁姑娘去大门口等吧,王府不欢迎你。”锦心毫不客气,收回剑,冷冷看着雨宁。 “哼。你们等着。”雨宁跺着脚离开。 “让她进来。”蓝夏悠悠开口,锦月在阁楼上给锦心挥挥手。 “雨宁姑娘,公主有请。”锦心还是冷冷开口。 “她算识相。”雨宁抬腿就爬上阁楼。 进去看到蓝夏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微微抬眼,看了看雨宁。 “雨宁姑娘别来无恙。”蓝夏冷冷开口。 “世无双,你别以为你可以哄骗世人就可以骗得了我,我告诉你,赶紧离开我大师兄。”雨宁拔出剑,指着蓝夏,锦月拔出剑架在她脖子上。 “否者呢?雨宁姑娘?”蓝夏冷笑,斜躺着看了看雨宁。 “否者我不会让你好过,我一定会杀了你。”雨宁杀意十足。 “你喜欢玉琪?”蓝夏看着手里的那块玉佩,漫不经心开口。 “我命令你离开我大师兄。”雨宁不顾脖子的利剑,向前走了一步。 “锦月,收起你的剑,我可不想这里染上血腥。”蓝夏轻笑起来,光着脚,踩在木板上,走向雨宁,“命令我?世间能命令我的人还没有出现,你凭什么命令我。” “大师兄喜欢的人是我。”雨宁带着微微的哭调。 “我倒是很想听听他怎么喜欢你?”蓝夏走到软塌上,优雅,美丽,高高在上,不可触摸。 “在天山,我们一起练武,一起生活了十年,十年里,他对我百依百顺,照顾有加,他回到京城,娶了很多女人,可是他一个都没有碰过,因为他心里有我,所以那些女人才入不了他的眼。你这个坏女人,妖言惑众,还自称金凰公主,非要说大师兄是你注定的夫君,你就是这样绑住大师兄,我今日就杀了你。”雨宁一剑冲过来,蓝夏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抬起头。 “住手。”玉琪一掌打过来,剑只差半寸就刺到蓝夏的心口。 “大师兄,你不要听这个妖女妖言惑众,她不是什么金凰公主。大师兄,不要被这个坏女人迷惑。”雨宁跑到玉琪身边伸手要抓玉琪的手,玉琪一个箭步冲到蓝夏身边。 “夏儿,为什么故意不躲?”玉琪紧蹙眉头,抓住蓝夏的胳膊。 “你说过保护我,我为何要出手,我若出手,你认为她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吗?”蓝夏冷笑,微微抬眼,看着玉琪,伸手去抚平他的眉。 “大师兄。”雨宁眼泪汪汪,看着玉琪。 “本王说过,只当你是师妹,从三年前本王就清清楚楚告诉你,本王从未对你有过一丝男女之情,给本王滚,若再想伤害本王的夏儿,本王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玉琪犀利的眼神瞪着雨宁。 “大师兄,以前你说我才是最美丽的人,你总是让着我,可是你为什么为了这个贱人…”雨宁话未说完,就被玉琪一掌打在心口上。 “再出言侮辱金凰公主,本王就杀一禁百,以儆效尤。”玉琪冷冷开口,声音冰寒刺骨。 “她不是金凰公主,她妖言惑众,大师兄,不要听她的。”雨宁哭得梨花带雨。 “你给本王滚,本王再也不要见到你。”玉琪手一挥,雨宁的身子冲出门外。 “大师兄,你就这么狠心?”雨宁倒在走廊上,哭的梨花带雨。 “敢伤害本王的夏儿,本王都不会客气。”玉琪磨了磨牙,再次猛挥手,雨宁的身子直直飞出远方。 蓝夏看着玉琪早已经黑了的脸,样子十分沉重。锦月忙低头,飞身下楼。 “你顾念旧情。”蓝夏依偎在玉琪身上。 “毕竟是十年的情谊,再者还要看师父的脸面。”玉琪微微蹙眉。 “看来消息传得挺快,明日我带你飞翔如何?”蓝夏看着玉琪,眼眸微闪。 “好,本王拭目以待。”玉琪温柔地抚摸这她的脑袋,突然看到一只白鸽飞进来。 蓝夏看着玉琪动作优雅熟练,缓缓取出一张小纸条,看到上面的信息,微微蹙眉。 “怎么了?”蓝夏看到玉琪的表情凝重。 “雨宁偷了玉露水。夏儿,本王送你去天山。”玉琪拉着蓝夏的手往外走。 “玉露水是什么?”蓝夏十分不解,这和去天山有何关系。 “可以淡化胎记的药水,任何颜料都会被洗掉。”玉琪来不及解释,抱起蓝夏飞身下楼。 “王爷,王府被包围了。”冷风快步上前。 “何人如此大胆?”玉琪紧锁眉头。 “宰相。”冷风低声回答。 玉琪沉默半晌,“一定是他。” 蓝夏握紧玉琪的手,感觉十分不安,她没有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放心,夏儿,一会儿随子墨和冷风一起去天山,本王在这里和他们周旋,为你拖延时间。”玉琪抱紧蓝夏,那么不舍。 “你在担心洗掉凤凰,露出那块胎记?”蓝夏微微蹙眉。 “相信本王,本王处理完就去天山接你。”玉琪亲了亲蓝夏的额头。 冷风和子墨在一边,低下头,蓝夏一头雾水,有些恼怒,但是她知道他不想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和伤害。 ☆、验证金凰 锦心锦月留在登月楼四处游荡,让人误以为蓝夏还在登月楼。蓝夏跟着子墨和冷风进入密室,走入密道。蓝夏十分郁闷,她从未做过逃兵,脸色十分难看。冷风带着夜明珠,走在前面,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密道口,是一个破旧的小院落,在城中的一个偏僻的地方。 “无双。”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兰景。 “你怎么在这里?”蓝夏走出门道口,看到兰景站在那里。 “大师兄让我在此接应你出城。”兰景淡淡开口道,眼眸却不断微闪。 “我成了逃兵。”蓝夏脸色更是难看,非常不悦。 “大师兄不想你收到伤害而已,雨宁投靠了宰相,要害你,明日文武百官都会弹劾你,到时候你的凤凰被玉露水洗掉,三王爷正好借机铲除你和六王爷,这是三王爷的计谋。”兰景微微蹙眉,看着蓝夏一身淡紫色流沙裙,那么美丽。 “原来玉琪说的他就是三王爷。”蓝夏还是非常不悦,撇撇嘴。 “别说这么多了,换上装束,我们出城。”兰景拿起一个包袱递给蓝夏。 “跑路?”蓝夏紧锁眉头,拿起衣服,看到房内,走进去。 “二师兄,可还有对策?”子墨走到兰景身边。 “难不倒大师兄,大师兄说三王爷必然派兵把守城门。我们从西门出发,绕一圈。把手西门的人是我的人。”兰景早已准备好战斗。 “王爷说从南邻绕道而行,三王爷必然再去天山的路途埋伏。”冷风面无表情。 三个人站在院内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蓝夏出来。 “无双,无双。”兰景敲敲门,一直没有回应,心一紧,推开门,房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开着的窗户。 “她不见了。”子墨着急到处找。 “这里有张字条。”兰景看到桌上的字条,念着,“我自己会处理。” “王爷一定会发疯的,完了完了。”冷风抱住脑袋,一脸愁苦。 “我要去追。”子墨转身就往外走。 “你去那里找她?”兰景抓住他的肩。 “我答应过她,保护她的安危,不能食言,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一定是去了依人镇,我一路找到天山。”子墨握紧手中的剑。 “我回去禀告王爷。”冷风跳进密道,消失。 兰景看着那字条,心紧了紧,“你会去哪了?” 蓝夏化身为一个布衣少年,潜入十五王府,偷偷摸摸藏入轩衡的卧室。 “恶魔还真的会享受,房间布置得挺雅致的,就是府内治安有问题。”蓝夏将自己的身体重重甩到床上,像只大米虾,趴在那里。 外面传来轩衡的声音,“什么?六王府被包围了?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一个太监低声回答。 “那还不快去打探。”轩衡大怒,一脚踢下去。 “是,是。”太监慌慌张张跑出去。 “大爷的,怎么那么笨?”轩衡气得大骂。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蓝夏懒洋洋躺在床上,轻声嘀咕。 轩衡听到房间的动静,心一紧,难道她来避难了?冲进房间,看到蓝夏懒洋洋看着他,对他笑。 轩衡张嘴准备说话,蓝夏立马示意他闭嘴。轩衡蹑手蹑脚走到蓝夏身边,轻声问,“罗刹,怎么回事?” “没看到吗?避难。”蓝夏没好气白了轩衡一眼。 “六王爷府被包围是怎么回事?”轩衡压低声音,耳朵还在注意院内的一举一动。 “说我妖言惑众,要用天山老人的玉露水洗掉我的纹身。”蓝夏说得事不关己。 “那你还这副轻松自在?”轩衡眉头紧锁。 “我就是想看看玉琪是如何扳平此事的,你听我安排就好了。”蓝夏筹到轩衡耳边说了几句,轩衡紧锁眉头。 一会儿,太监跑了回来,“王爷,六王爷被宰相派重兵把守,六王爷和三王爷在府中对弈,而金凰公主在登月楼,说明日要请金凰公主去宫里一趟。” “知道了,下去吧。”轩衡冷冷开口。 “你还挺有王爷的风范的。”蓝夏坐直身体,看着轩衡冷着脸。 “这事容我想清楚,现在不能答应你。”轩衡站起来。 “你若不答应,那我现在就出去,让他们抓好了。”轩衡淡淡开口,一脸无所谓。 “你,威胁我。”轩衡憋住了一口气,磨磨牙。 “没办法,我只能威胁你。”蓝夏轻笑,走到门口。 “好,答应你就是了。”轩衡很郁闷。 六王府,玉琪和玉林在下棋。 “她不在府内。”玉林似笑非笑,看着玉琪。 “知道瞒不过你。”玉琪拿着一枚黑子,缓缓放下。 “她逃不了。”玉林落下一枚白子在旁边。 “你抓不到她。”玉琪冷冷看着玉林,放下一枚黑子。 “我从未想过我的六弟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变成这样。”玉林看着玉琪。 “我也从未想过我的三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陷害我的妻子。”玉琪冷冷道。 “我不会出手。”玉林嘴角拉开一个幅度。 “看来三哥在这十年里,没有闲着。”玉琪冷笑一声。 “六弟也从未闲过,掌握天下时局。做哥哥的怎么能闲?”玉林自嘲。 “你在南岛的莲花堂,关顾了我很多次。明着协助玉枫,自己打什么算盘自己最清楚。”玉琪缓缓拿起一枚棋子。 “你的侍卫回来了,看来是金凰畏罪潜逃,被抓到了。”玉林冷冷看着玉琪身后的冷风。 “王爷。”冷风一脸难色。 “何事?”玉琪微微蹙眉。 “王妃说自己处理。”冷风不该说太多,知道自己失职。 “下去吧。”玉琪紧锁眉头,手中的棋子迟迟不落。 “看来六弟对金凰很上心,未完婚就当上王妃。”玉林轻笑。 “三哥,你输了。”玉琪嘴角一扬,放下棋子。 “这局我是输了,但是明日那局,我未必输。”玉林微微蹙眉,看着满盘棋子。 “那就拭目以待。”玉琪面色不该,看着玉林。 “既然棋也下完了,那我也该走了。”玉林站起来,往外走。 “不送。”玉琪淡淡开口,不紧不慢捡起棋子一颗一颗放进盒子里。 “你还真的沉住气。”玉林听到身后的声音,没有回头,丢下一句话,消失在眼前。 走到大门口,手一挥,所有的士兵都撤了。 “王爷,王妃只留下一张字条,说自己会处理,属下不明白是何意。”冷风擦了擦额上的汗。 “本王也不明白她要处理的是哪一件事?”玉琪伸手揉揉额头,脸早就黑了,握紧拳头。 “王爷,那怎么办?”冷风微微担心。 “暗中保护十五王府。”玉琪缓缓睁开眼。 “你是说…是,属下这就去。”冷风没有再说下去。 玉琪一步一步走在楼梯上,感觉心里空空的,没有蓝夏在的登月楼,觉得那么凄凉,踩着每一个阶梯,回想蓝夏轻盈的脚步,走路的样子,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他发现这里到处都有她的影子,低声开口,“你会怪本王的独断和自私吗?” 第二日,在大殿之上。 “皇上,世无双自称自己是金凰公主,身上有金凰的图腾,既然是金凰的元神。那就不怕天山老人的玉露水,若她不是金凰,那就是妖言,陷害皇后和太子,图谋不轨。”宰相振振有词,两眼炯炯,跪在地上。 “请皇上明鉴。”百官齐齐跪下,只有少数武将文臣站着不动。 玉琪一眼扫过所有的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金凰公主就是金凰的转身,容不得你们质疑。”皇上虚弱开口,摆摆手。 “皇上,金凰若不是金凰,那么太子和皇后岂不是太冤了吗?请皇上为皇后做主。”宰相不屈不饶。 “请皇上为皇后做主啊。”百官齐齐开口,磕头。 “父皇,玉露水可以连胎记都淡化,金凰如今是肉体凡胎,金凰成了她的胎记,若用玉露水,必然消耗她的元神,到时惹怒了天帝,我南海国会因此遭遇,父皇三思。”玉琪不紧不慢,看不出一丝情绪。 “六王爷,金凰是神,图腾是元神,玉露水只是凡间的灵水,对凡间的胎记有用,对神自然没有效果。”宰相抬起头,看着玉琪。 “你有何凭证就不会消耗金凰的元神?你敢拿我南海国的兴衰来儿戏不成?”玉琪眼眸里全是黑墨,看着宰相,宰相的身子微微一颤。 “可是若金凰不是神,只是妖言惑众,那么皇后和太子岂不是白白受冤?”宰相的声音带着愤怒。 “那么宰相能解释金凰背后栩栩如生的金凰吗?世间有谁可以做到?”玉琪缓缓走到宰相面前,身上全是威严。 “可以画上去。”宰相微微颤抖这声音。 “哦?那么请宰相先找人画出那样栩栩如生的凤凰在人体上,擦不掉,那么本王就请金凰出来用用你的玉露水。”玉琪的声音充满神圣不可触犯的威严。 “带上来。”宰相冲门口挥挥手。 上来几个太监,有的露出手臂,有的露出背部,身上画着不同的图案,不同的凤凰。 皇上眯了眯眼,玉琪微微蹙眉。 “这是天下第一画师的杰作吧?”玉琪微微发怒。 “王爷,在人体上画上画,图上一层药水,檫不掉。”宰相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 “不过你这个画工确实太次,栩栩如生的凤凰,活灵活现,那是金凰身上独一无二的凤凰。世间第一画师也无法画出金凰,来人,请当时看过金凰的人出来看看这些凤凰。”玉琪冷眼扫过那些太监。 ------题外话------ 拉拉票亲们,收藏哟 ☆、不再疑惑 “微臣不能。”百官战战兢兢。 “既然不能,世间也没有谁能画出那样的凤凰,那么谁还敢质疑金凰?”皇上的声音多了几丝威严。 “皇上。”宰相还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了。 玉琪冷冷看了看玉林。玉林一脸漠然,面无表情,看着玉琪。 “父皇所言甚是,谁还敢质疑金凰?就先找出能画那样的凤凰。”玉林终于开口。 “听闻金凰已经畏罪潜逃,若她是金凰她为何还要逃?”宰相不甘示弱。 “哦?她和天山老人有赌约,若她能为依人镇重建家园,天山老人就将雪莲神功传授与她。她去赴约,有何不妥?”玉琪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一身威严霸气。 “这似乎也太巧了。她为依人镇重建家园后没有立即回天山,当天山弟子雨宁带玉露水下山,她就回天山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宰相还是低着头。 “哦?雨宁带玉露水下山了?本王还真不知,看来师父要看看金凰是不是真的金凰,正好,金凰上天山,师父会告诉世人答案。”玉琪冷眼看宰相。 “可是…”宰相还想说。 “难道你连天山老人也敢质疑不成?”玉琪微微发怒,所有人立马低下身子,宰相不再敢说一句话。 “那就等天山老人给朕一个答复。”皇上缓缓开口,轻咳几声。 “不必了。”蓝夏和轩衡走进大殿,轩衡一脸难色,看着玉琪。 “你怎么来了?”玉琪脸一黑到底,眼里全是墨。 “听闻有人质疑本公主的身份,所以半路折回。”蓝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不用,师父自会给你证明。”玉琪冷冷道。 “居然金凰公主来了,就劳烦公主在此验证。”宰相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本王可不知雨宁带的是不是玉露水,还是别的什么,要陷害金凰。”玉琪走到蓝夏身边,握紧蓝夏的手。 “带雨宁。”宰相轻声说,一个太监出去,带上雨宁。 “大师兄。”雨宁含情默默看着玉琪。 玉琪冷冷看着雨宁,眼里全是杀气。 “大师兄,师父相信她是金凰,不会用玉露水试她。你就是偏心,你想保护她。”雨宁一脸伤心。 “你偷了玉露水?你可知道偷师父的玉露水,结局如何?”兰景紧锁眉头。 “我自然不担心,只要能揭穿她不是金凰,死有何惧?”雨宁一脸阴狠,瞪着蓝夏。 “那就让你失望了。”蓝夏冷笑,绕到雨宁身边。 “雨宁,你为了大师兄,居然要害金凰,你怎么变得如此可怕?”兰景一脸哀伤,摇摇头。 “大师兄只能是我的,她,是个妖女,妖言惑众。今日我就要揭穿她的面目,不让她迷惑大师兄。”雨宁怒指蓝夏。 “你敢质疑本王的判断能力?”玉琪眼神凝重,全是杀气,看着雨宁。 “大师兄。”雨宁一脸委屈,眼泪留下来。 “你的情债,你自己处理。”蓝夏一脸不快,背对玉琪。 “本王再提醒你一遍,本王不曾喜欢过你,本王心中只有金凰一人。”玉琪加重了语气,不容质疑,不容否定。 “大师兄,你骗我的,你一定是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对不对?”雨宁怒气全冲向蓝夏。 大殿之上,一个高贵优雅站着,一个像泼辣狠毒地怒瞪着,此刻谁才更像妖,大家心里都感叹。 “大胆,赶在大殿之上,污蔑金凰是妖女,来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皇上发怒,怒喝道。 “皇上,这二十大板一会儿再打吧。本公主就让她心服口服。昨日我找到了一个眼泪,我的手臂多了一条图腾。那就试一试这玉露水是否如传说的那样神,这些太监身上的图画也该擦掉了。”蓝夏缓缓举起手,挽起袖子,一条凤凰的羽毛,缠绕在蓝夏的手臂,那么活灵活现,美丽动人。 皇上睁大眼睛,全场的人也惊住,再看看天下第一画师的凤凰图,简直天壤之别。 “夏儿,不得冒险。”玉琪微微摇头,眼神凝重。 “放心,我准备好了几个有胎记的太监,也上殿,大家看看这个玉露水的效果如何。”蓝夏浅浅一笑。 “不用试了,这样的画世界绝对无人画出来。你就是金凰,这是你的元神,不得冒险,伤及元神,南海国会因此受难。”皇上挥挥手,示意太监将雨宁拖下去。 “皇上,她是妖女,不要听他妖言惑众。雨宁用性命担保,只要是画,就能洗掉。居然是神的图画,自然伤不了她半分。”雨宁跪在地上,诚恳地祈求。 “可别忘记了,金凰如今是肉体凡胎,岂能容你胡来?”玉琪身上的威严气势淹没了在场所有人。 “玉琪,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玉露水到底有多厉害。”蓝夏冲玉琪一笑。 “你,不得胡闹,你一直不把生命当回事,在千年寒冰上险些丧命,在依人镇,染上瘟疫,进了地府,你还嫌不够吗?”玉琪紧锁眉头,所有人都愣住,玉琪什么时候发过怒,那全是关切。 “我。”蓝夏感动了,眼眶红了一圈,眼泪流了下来。 “夏儿,别哭,你不是想知道玉露水的威力吗?本王给你看就好。”玉琪看到蓝夏的眼泪,心疼了,立马柔声安慰,那么温柔。所有人又一怔。玉林微微蹙眉,玉琪居然会有柔情的一面。 “好。”蓝夏脸上泛起一个甜美的笑容。那么美丽,摄人心魂。 玉琪低头冷冷看跪在地上的雨宁,冷声命令,“来人,用玉露水给这些人洗掉图纹。” 文公公接过雨宁手中的小瓶子,滴几滴在一盆清水上,拿着帕子沾湿,擦拭那些胎记和图画。很快胎记淡化,图纹全没有了。 “看这个玉露水居然这么神奇,连胎记都可以淡化,若是伤了金凰的元神,那岂不是大难临头。” “是啊,不知宰相居心何在。” “真不知。” “…” 大殿之上各种议论声,宰相的头立马低下。 “宰相,给朕一个交代,你有意诬陷金凰,欲意何为?”皇上严声问宰相。 “回皇上,微臣只是想救家姐,没有想那么多,往皇上恕罪。”宰相低下头,跪在地上。 蓝夏看着雨宁抬起头,严厉看着自己,眼里全是愤怒。雨宁咬咬唇,看了看那盆清水。蓝夏嘴角上扬,知道雨宁必然不服,闭上眼睛,意念控制自己的手臂,关闭每一个毛孔。 雨宁猛站起来拉住蓝夏那只手伸进盆里。玉琪大惊手一挥,打向雨宁。 “大师兄,她不是金凰,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雨宁喷了一口血,委屈看着玉琪。 蓝夏看着雨宁那么不甘心,心中微微动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放进水里。 “夏儿,不得胡来。”玉琪拦住蓝夏的手。 “我可不想世人还以为我是妖女,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蓝夏浅浅一笑,玉琪的心又是一紧。 “好。若这个玉露水伤到你的元神,本王定然让一干人等为此付出代价。”玉琪眼里全是黑墨,扫过每一个人。此话给蓝夏下台的阶梯,若真的洗掉,她依然是金凰,谁也不容置疑。 “我就是好奇这个玉露水而已,也让雨宁的死心。”蓝夏拿起湿漉漉的手绢,擦拭那如玉般白皙的手臂。 轩衡的心都提上来,玉琪的抿抿唇,玉林嘴角上扬,宰相知道不管如何自己必然受罚,雨宁眼里全是笑意,兰景握紧拳头,担心地看着蓝夏的动作。 “看来我刚才那一滴泪,让我又找到了一条羽毛。”蓝夏轻笑,手臂上原本只是一条羽毛图腾,如今成了两条,图腾不但没有淡化,还多了一条。 “她真的是金凰,看啊,她又多了一条羽毛。看来刚才她掉了那一滴泪,让她多了一条凤凰羽毛。”皇贵妃激动地解释。 皇上眼眸全是光芒,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凤凰羽毛,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他原先不确定,如今他没有一丝疑惑。 雨宁面如死灰,怎么可能?她难道真的是金凰?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蓝夏优雅地放下袖子。 “夏儿。”玉琪嘴角一样,她总是给他惊喜不断。 “好了,一会儿到南城外找我。今日是个好日子,我不想见血。”蓝夏瞥了一眼雨宁。 玉琪此刻很想抱紧她,亲她,却只能握紧她的手。 “皇上,记得午时看看天女散花,我先行告退。”蓝夏对轩衡试了一个眼神,走了。 走到宫外,遇到胭脂,蓝夏微微一笑,足够倾国倾城。 “公主,十五王爷让我在此等候你。”胭脂行了个大礼,笑得很甜美。 “你我姐妹一场,不必如此。随我一道去一个地方,保证给你惊喜。”蓝夏拉着胭脂的手上了马车。 “跟你在一起,一定有惊喜,如今见到你女装的样子就是一个大惊喜了。”胭脂眼里全是笑意,那么可爱。 “不过日后你的依靠可能只有恶魔了,你爹爹今日必会因此收到牵连,是他带雨宁进宫,你可想到这一点。”蓝夏认真看着她。 “我知道,他原本就不把我们姐妹当女儿,只想我们能成为棋子,安插在各个地方,稳定他的地位,大哥上次的举动,让我测底心寒。爹上次逼我嫁给你,我也看清了。”胭脂哀伤地低头拿出小红来玩。 “明白最好,我答应了一个人,教你厨艺,你有空就来六王府。”蓝夏想起胭脂在厨房院外焦急地跑来跑起,满脸污黑,厨房还滚滚浓烟,就大笑起来。 “是十五王爷对吗?”胭脂兴奋地睁大眼睛看着蓝夏。 “世间上除了他,没人能请动我。”蓝夏叹了口气道:“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可是你们更像仇人,上次还打架,他躺在床上好几天,你自己也鼻青脸肿。”胭脂埋怨地瞟一眼蓝夏。 “重色轻友的家伙,恶魔是个好男人,最会疼人,嫁给他,你一定会幸福。”蓝夏又叹了一口气,靠着马车车壁。 “你和六王爷也很好啊,六王爷英俊潇洒,还洁身自好,有勇有谋,几乎无所不能,南海国每一个人都很崇拜他,只要有他在,我们才能安心。”胭脂一脸崇拜,和当初崇拜无双公子一样。 “以前你似乎很崇拜我,如今怎么又成了他了?”蓝夏浅笑,看着胭脂那一副样子,觉得好笑。 ------题外话------ 拉拉票 ☆、成亲仪式 “那不一样,你就是神,可他是人,他能做到神能做的事情,自然比神还要可敬。这和你说的,两个人在给香火钱,一个富人给了一千两,佛没有动,一个穷人,只给了一两,佛却真开眼看这个穷人,他虔诚的目光,打动了佛。”胭脂学着蓝夏讲故事时的动作,三分神似。 “看来我真的度了你,不错,会思考。”蓝夏赞赏地点点头。 “金凰公主,我还是喜欢叫你无双。”胭脂笑得很甜美。 “就叫我无双,我喜欢。”蓝夏浅笑。 “无双,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为什么要出南门?”胭脂眨眨眼。 “让你参加我的婚礼。”蓝夏笑容渐渐浓起来。 “婚礼?就是成亲?不,你要和谁成亲?不许,除了六王爷,谁都配不上你。”胭脂急了。 “我就是要在那里和玉琪结婚,让你见识我最美丽的婚礼。”蓝夏轻笑。 “公主,到了。”锦心开口。 “好,我要去穿我的婚纱了。看看恶魔给我做的婚纱如何。”蓝夏拉着胭脂下车,胭脂看到眼前的场面,张大嘴巴,几乎晕过去。 在皇宫内。 “金凰公主不想今日见血,饶你们一命。来人,将这个女子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皇上蹙眉看着雨宁。 “皇上饶命,大师兄,大师兄,救我。”雨宁爬到玉琪跟前,伸手准备抓玉琪的衣袖。 “你不配本王为你说情。”玉琪一挥手,将雨宁的身体打飞到殿外。 “雨宁。”兰景跑出殿外,一把接住雨宁。 “大师兄,你就这么狠心。”雨宁哭的梨花带雨,被侍卫拖到一边,兰景只是看着,抿抿唇,转身回殿。 “宰相还有何话要说?”皇上冷冷道。 “微臣知错,微臣意识糊涂,污蔑了金凰公主。”宰相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废除宰相一职官降三品,解除兵权。”皇上淡淡道,轻咳好几声。 “皇上三思。”百官猛磕头,但是有好几个大臣缓缓站起来,不再多言。 “朕意已决,退朝。”皇上挥挥手,皇贵妃扶住皇上,走往内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齐齐行礼。 宰相一直跪在那里,磕着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六哥,和我去城南外,今日是个好日子,必然让你今生难忘。”轩衡走到玉琪身边,嬉皮笑脸。 玉琪淡淡看着轩衡,没有说话,眼眸微闪。 “金凰公主有请各位大臣一同前,不去你们定然后悔终生。”轩衡扔下一句话,摆摆手,哼着轻快的歌曲,走在前面带路。 “金凰公主有请,那自然要去,也许又是什么新鲜事,错过就可惜了。” “是啊,听说城外有七彩凤凰在不断长大,是金凰公主在那么做的什么东西,没人能靠近看,今日一定要去看看。” “走。” “…” 轩衡一脸得意,回头看了看玉琪道:“走吧,你是主角,她为你准备了很久了。” 玉琪嘴角上扬,期待着那是什么。玉林听到,也想知道这个金凰公主到底为玉琪做了什么,如此兴师动众。 城中百姓纷纷前往城南外,人山人海,十分热闹。 出了城南,人满为患,两边有士兵把守,流出一条红地毯,地上散着花瓣,轩衡和玉琪走在中间,踩着红地毯,慢慢向前走,看到空中有一个很大很大的七彩气球椭圆型,上面还画了一直七彩凤凰,气球下有一条船,那么景致的船上和气球之间有很多线。 夹板上,一个美丽的身影,在微风中,衣袂飘飘,美似天仙,蒙着面纱,那么神秘,更美丽,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金色的凤凰纱裙上那么耀眼,就像一只美丽的凤凰,缓缓向玉琪走来,中间有用花做的门型圈。 玉琪嘴角上扬,心在快跳,他知道她要嫁给他,以她自己的方式。蓝夏眼里带着丝丝泪光,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众人都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但是却都感觉很美,能目睹金凰的美丽,此生无憾。 轩衡冲乐师一挥手,各种乐器,响起一首结婚进行曲,别有一番风味,玉琪目光温润柔和,看着蓝夏,一步步走向自己。 蓝夏轻轻起舞,那么美丽高贵,如一只展翅的凤凰,在无忧无虑飞翔,众人被那一曲舞蹈震摄。 玉林微微眯眼,看着蓝夏,她那么高贵美丽,就是出尘的仙子,世间没有一个词语能形容她的独特和美丽,心,不知为何,随着她的舞步,猛烈跳动,抿抿薄唇道:“难怪六弟会动心。” “金凰公主是世间最美最动人心的女子。”李纪也满眼欢喜道。 玉林冷冷瞟了一眼李纪,李纪突然感觉自己刚才失礼了,低下头。 夜璃君还是一身白衣,站在人群中,眼里全是哀伤,心想:“若那晚不去追逐,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伤心。” 蓝夏拉着玉琪的手,走到花门下,轩衡清清嗓子,挥挥手,音乐停了,成千上万的百姓和文武百官,都惊讶疑惑,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但是却都感觉很美,很神秘。 夜璃君也在这里面,看着这样的蓝夏,但是不是自己的,心里阵阵生疼。 兰景抿了抿唇,眼神多了浓浓的云雾。 逍遥王似笑非笑,却看住那笑容那么苦涩,那么心酸。 玉林微微蹙眉,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舞姿,真是天仙,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他微微握紧拳头。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亲朋好友,各位南海国子民和邻国贵友,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玉琪王爷和金凰公主的婚礼。”轩衡学着牧师的样子,大声宣布。 突然一片哗然,“什么?玉琪王爷和金凰公主要在这里成亲?” “原来是成亲。” “没见过这样成亲的。” “是啊。” “金凰公主的婚姻自然与众不同。” “安静,安静。”轩衡大声呵斥,又是一片寂静。 “金凰公主的婚礼,自然要用金凰公主的方式,自然不能与世间相比,今日,请大家来是见证。”轩衡又恢复了牧师的格调。 玉琪握紧蓝夏的手,目光温柔似水,看着蓝夏的面纱和那一条淡淡金黄色的头纱。 “玉琪王爷,你是否愿意娶金凰公主为妻,在天帝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你自己一样。无论她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轩衡说完,郑重其事看着玉琪,没有一刻他如此认真过。 “本王愿意,本王愿意用尽一生一世,护她,爱她,惜她忠于她。”玉琪话语间那么坚定,这样的情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能说出来,怕古今中外也只有他一人。 轩衡满意点点头,看着蓝夏。 “金凰公主,蓝夏小姐,世无双小姐,你的名字太多,如何我只以金凰公主称呼你。金凰公主,你是否愿意嫁玉琪王爷为妻,在天帝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你自己一样。无论他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知道离开世界?”轩衡看着蓝夏,眼泪带着泪,那是上辈子没有完成的愿望。 “我愿意,我愿意。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蓝夏流下喜悦的泪,笑得那么幸福。 胭脂拿着戒指给蓝夏,蓝夏取出那枚大的白色玉见,轻声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轻轻拿起玉琪的手,轻柔带在玉琪的无名指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玉琪脸上的笑容从未如此灿烂,就像春天的太阳,那么温暖。玉琪拿起另一枚戒指,那么仔细认真,为蓝夏戴上。 “揭开纱巾,然后吻她。”轩衡低声地玉琪说,玉琪微微一怔,但是知道这是蓝夏的方式,他何须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如玉的手跳开纱巾,落了一地的纱巾,露出那张精美无比的容颜,蓝夏画了淡淡的状,那么美丽。 那一瞬间,安静了,全场都定格了,没有一个人回过神来,金凰公主这么美丽,眼里带着泪光,幸福的眼泪。 玉琪附身在红唇上轻点,那一刻,蓝夏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玉琪又何尝不是,他的眼里又何尝没有染上一层薄薄的雨雾。 轩衡突然哭了,眼泪直流,他突然好恨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流泪,声音沙哑开口,“礼成,如今,我以天帝的名义宣布,你们是夫妻。” 轩衡猛擦去眼泪笑了笑,“六哥,把新娘报进船舱里吧,丫头,没有婚车,将就着吧。”胭脂早已泪流满面。 玉琪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的眼神,打横抱起蓝夏,脚步从容地走向船上。轩衡拉着胭脂的手跟上去,关上护栏,手再次一挥,侍卫砍断扎在地上的绳子,船缓缓升起。玉琪微微一怔,蓝夏十指交叉扣在玉琪脑后,轻笑,“我说过今日我要带你飞在空中,我做到了。” ------题外话------ 亲们,拉拉票 ☆、洞房花烛 “看,船飞起来了。” “太神了。” “是要去玉皇大帝那里举行婚礼吗?” “一定是。” “今日来了是对的。” “啊,太神奇了。” 夜璃君深深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始终不会属于本王。” 兰景握紧手中的剑,他没有一刻这么痛过,他以为他看到雨宁的死会很痛,却没有。如今他看到她成了别人的妻子,他的心却紧紧发疼。他想起了那首歌,他只能守护他们的不朽。 逍遥王深深吸一口气,心却像落空了,这个女子自己见过不过见面,却像有魔力一样,难道她真的就是金凰的化身吗? 玉林握紧拳头,抿了抿唇,他真的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见这样的女子,宁愿一辈子都不要来到这里,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猛转身离开。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飘落,很香,花瓣,他抬头,看到高高的空中不断飘落花瓣,那艘船在不断上升,紧锁眉头。轻声念,“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玉琪,看我多厉害,能带你飞这么远,这么高。这就是我们的蜜月之旅,不会有谁打扰我们。”蓝夏依偎在玉琪的怀里,玉琪站在栏杆边上,看着远处,吹着风,那抱紧蓝夏,只有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活得那么轻松自在幸福。 “夏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本王从未如此轻松自在。”玉琪目光温润如月光洒下,看着蓝夏,擦拭这蓝夏的泪痕。 “我想我又找到了一滴泪,喜悦之泪。”蓝夏抱起玉琪的腰。 “吃饭了,午饭不能不吃。”胭脂端着饭菜走到夹板上笑着大喊,锦心和锦月还在不断散花瓣。 “放心,今日是你们大婚,我们不会破坏,放完我们就走。”轩衡坏坏笑了笑,放好饭菜,拉着胭脂去散花瓣。 “你是不是偷了南海国所有的花?”胭脂疑惑偏头看看轩衡。 “那是,凡是鲜花我都采了,还把御花园的花都摘了。”轩衡轻笑,“你不知道看守花园的太监,哭得死去活来,特别好玩。” “你就不怕皇上怪你?”胭脂微微担心。 “我和父皇说了,父皇一听,立马答应,说顺便采,今日他就在皇宫等着今日的好戏,怕现在正开心着呢,哦,对了,我还没看看到皇宫了没有。”轩衡急忙跑到另一端调整方向像皇宫出发。 皇上正坐在御花园看着没有一朵花,微微蹙眉,他没有想到轩衡居然毫不留情,一朵花都不剩。 “皇上,你看,快看天上。有船,还有一只七彩凤凰,一定是金凰公主。”一个太监指着天上的船。 “这就是十五说的玉琪的婚礼,会飞的船,也只有金凰公主才有这样的能力。”皇上满意点点头。 “琪儿的婚礼,金凰公主,七彩凤凰,天女散花,原来十五毁了这御花园,还弄出这样的新鲜花样。”皇贵妃轻笑起来。 “爱妃很久没有笑得如此开心了。”皇上伸手握住皇贵妃的手。 “皇上又何尝不是?”皇贵妃带着泪光看着皇上。 “琪儿成亲了,终于有家了。”皇上轻叹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世间不会有那个女子配得上自己的这个儿子,如今,终于有了一个与自己儿子相匹配的女子出现,自然开心。 几个太监冲冲忙忙回来,跪在地上描述这那场盛大的婚礼,皇上一怔,然后笑了。皇贵妃脸一红,“琪儿居然说出那样的话,还当众亲了金凰公主?” “是,金凰公主还念了一首诗,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皇贵妃擦擦眼泪,“真是用情至深。” “之后六王爷抱起金凰公主,走上那条会飞的船,上天了。” “也只有朕的琪儿才配得上金凰公主。”皇上哈哈大笑。 “也只有金凰公主才配得上琪儿。”皇贵妃的手在皇上手里握紧。 “画师都回来了吗?”皇上淡淡开口。 “都在作画,一会儿,皇上和皇贵妃就可以看到了,世间绝无仅有。” 在飞船上,蓝夏和玉琪对饮。 “玉琪,今日没有见血吧?我可不希望我们大喜之日,有血腥的事情发生。”蓝夏微微蹙眉。 “没有,父皇没有杀雨宁,只是打了二十大板,宰相官降三品。”玉琪握紧蓝夏的手,转动这那枚戒指。 “我觉得自己好吃亏。”蓝夏撇撇嘴。 “你觉得自己的婚礼都是由你一人出力,还把自己送给本王,亏了?”玉琪温声道。 “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蓝夏轻笑起来。 “闭上眼睛。”玉琪如玉般修长白皙的手,蒙上蓝夏的眼。 蓝夏红唇上扬,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乖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刮过玉琪的手心。 “睁开眼睛。”玉琪放下手。 蓝夏缓缓睁开眼,一束百合花,放在她面前。轩衡猫着腰,偷偷离开。 “百年好合。”蓝夏眼睛里全是泪光,惊喜道。 “百年好合,还有这个玉簪,也是一朵百合,本王亲自刻的。”玉琪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簪。 “你昨夜就做了这个?”蓝夏不可置信,看着那小小的玉簪,那么景致,知道他必然花了一夜的功夫。 “没有你在,本王度日如年,唯独如此,才能打发时间,这是你要的礼物,独一无二。”玉琪将玉簪插在蓝夏的发髻上,那么轻柔。 “玉琪,你在大殿之上,也挺会唬人的。”蓝夏想起玉琪威胁别人时的威严,轻笑。 “近墨者黑。”玉琪悠悠开口。 “为什么不是近朱者赤?”蓝夏嘟着嘴,有些不甘。 “你确定你是赤不是黑?”玉琪眯着眼看蓝夏。 蓝夏点点头,无辜地看着玉琪。 “好吧。你赤,本王黑。”玉琪无奈摇摇头。 “要的就是你黑心,狠心。喜欢这样,没办法。”蓝夏抱住玉琪的腰,把头靠在玉琪的怀里。 “天下间喜欢狠心的女子,怕只有你一个。”玉琪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背。 “狠心,不要优柔寡断。辣手摧花,在所不辞。不要滥情,只要自己认为对的,就不要顾及世人的看法。你符合吗?”蓝夏微微抬起头,看着玉琪。 “你这是在对本王表白吗?”玉琪薄唇微微一动。 蓝夏彻底无语,白了玉琪一眼。 “本王接受了。”玉琪爽朗地笑声传遍整个船只。 胭脂看着玉琪,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被那笑容震摄心魂。 “罗刹说得没错,他就是妖孽。”轩衡有些闷闷道。 “六王爷笑起来就像天上的太阳那么灿烂。”胭脂犯起花痴,轩衡毫不客气拍了她的脑门。 “别消想,那是罗刹的老公。”轩衡有些闷闷道。 “老公?”胭脂揉揉脑袋。 “就是夫君。”轩衡白了胭脂一眼。 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那么迷人美丽,玉琪薄唇微动,和蓝夏一直看着天边的光线慢慢变暗。 “爱妃,今日你我成为夫妻,今夜可不能再错过洞房花烛夜了。”玉琪在蓝夏耳边轻声道,声音魅力十足。 蓝夏用茶水漱了漱口,擦了擦嘴浅笑,脸却红了起来,她可没有上阵,还是很紧张。 “怎么,脸这么红?”玉琪轻笑,伸手去摸那张红扑扑的小脸。 “洞房花烛夜?”蓝夏在玉琪怀里蹭了蹭,忍不住轻笑起来,似乎那一定是最美的。 “既然如此,夏儿还在等什么?”玉琪打横将蓝夏抱起,往船舱走,踩着红布,到了一件很大的房间,一张大床,散着花瓣,满地的红色花瓣,优雅的布置,还有夜明珠作为吊灯,红色的纱帘垂落,昏暗,但是却很暧昧。玉琪将手一挥,所有的门窗却关上。在几颗夜明珠的照射下那么暧昧,玉琪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看着身下娇羞的蓝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蓝夏,也从未想过蓝夏居然也有如此可人的时候。 “夏儿,你今天很美。”玉琪轻轻吻着她的红唇,那么温柔,带着花瓣的香气,缠绕着他们。 舌尖相互缠绕着,那么温柔,房间的温度在不断攀升。如玉的手伸进蓝夏的衣内,不安地游动着,如玉般的触感,激起一道道爱的涟漪,荡漾在那一池春水。蓝夏的手从玉琪的脖子滑向他的胸,坚实的胸膛,隔着衣衫却能想象。蓝夏的手在不断往下走,那么温柔,都来那坚硬冰冷的玉带,蓝夏为他穿衣几次,琢磨透了这个玉带,轻轻一弹指,玉带瞬间脱落。 玉琪一惊,全身一颤,似乎最后存留的理智被消磨殆尽,眼眸半睁,眼里全是欲望,全身几乎燃烧,充满磁性的声音,沙哑了几分,似乎多了几分痛苦,“夏儿,夏儿。” “玉琪,我爱你。”蓝夏轻咬他的耳,自己早已几乎失去理智。 玉琪身子再次微颤,大手伸向蓝夏的腰间,如玉般的大手,轻轻一挑,蓝夏如果花苞在慢慢绽放,蓝夏身上扯下他的衣服,触摸着他坚实的胸膛,像在摸一块暖玉,但是却烫得吓人。 “夏儿,本王…”玉琪难受地把头埋进蓝夏的胸前,抱起蓝夏柔软无骨的身子,脱离床上的衣服,胸口柔软的摩擦,让他有所缓解。抱紧蓝夏双手在她的玉背上游动,亲吻这她的红唇,耳根,慢慢到脖子,阵阵刺激让蓝夏的身体几乎燃烧,整个身体几乎熟透,她几乎疯狂,伸手一扯,将玉琪最后的衣服都彻底,扔到地上。 “夏儿,你真美。”玉琪的眼睛只剩一条缝,看着蓝夏脸通红,发出娇媚的呻吟。 “玉琪,玉琪,我好难受。”蓝夏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难受至极,手抱紧玉琪,她没有过经验,不知接下来会怎么样,手不由自主划过玉琪的背。 “夏儿,忍着点,开始会很疼。”玉琪的声音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希望自己能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蓝夏一阵刺痛,失声交出来,“啊,痛。” 玉琪紧蹙眉头,身体微微颤抖,“本王也痛,一会儿就好,本王轻点。” 蓝夏含着泪,看着玉琪,“我成了你的女人。” 玉琪低头亲吻蓝夏,轻轻撕咬蓝夏的耳垂,脖子,“你在用话语刺激本王吗?” 一阵阵撞击红色的纱帘荡漾这暧昧的气息,带着蓝夏娇媚的呻吟声,不知过了过久,终于平静。蓝夏瘫软躺在玉琪怀里,玉琪轻轻挑起被子,将蓝夏和自己盖住。 “夏儿,原来洞房花烛夜这么美。”玉琪的笑容如那温润的月亮,洒进蓝夏的心里。 ------题外话------ 美人们,收藏哟 ☆、降落人间 “春宵一刻值千金,原来是因为它值得。”蓝夏轻笑,手在玉琪坚实的胸膛上打转。 “不知今夜要有多少人为你失眠。”玉琪轻笑,他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在喝着闷酒。 “与我何干?我心里只有你。不过也不知今夜有多少女子为你哭泣,眼泪怕都可以淹死我。”蓝夏轻笑,这个迷倒天下女子的男子,今夜失身给自己,笑意更浓,身体在不断颤动。 “为何事发笑?”玉琪忍不住跟着笑。 “我在像,你迷倒天下女子,她们若知道你今夜失身与我,必用眼泪淹死我。”蓝夏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失身?好,今夜本王失身给你。不过地上那些爱慕你的男子,都知道,你今夜必然失身与本王,怕今夜心都碎了一地了。”玉琪带着迷人的笑容,目光那么柔和,翻身压着蓝夏。 “哦?我只知道一个夜璃君,还不知我这么受欢迎。”蓝夏猛然翻身压着玉琪。 “你是世间难求的女子,本王何其有幸。”玉琪温柔地将蓝夏一缕青丝揽到耳后。 “我又何尝有幸遇到你,如此爱我宠我,护我,还气我,谋我,最关键的,居然还强吻我。”蓝夏在玉琪唇轻轻要开,学着那时的吻,还回去,那么细腻却又霸道,慢慢离开他的薄唇。 “那时本王确实是失控,就像着了魔,本王从未碰过一个女子,可是却唯独对你着魔。”玉琪按下蓝夏的头,亲吻这她的红唇。 “知道那时我为何发怒吗?那是我在怒自己,为什么不排斥你的触碰?”蓝夏轻笑。 “本王能感觉到。”玉琪再次按下蓝夏的头,疯狂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一只手在她胸前肆意妄为,房内慢慢地又是一阵阵躁动,红色的窗帘在飞舞,那么美丽,不知过了多久。 蓝夏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罗刹,别睡了,都进去快七个时辰了,起来看看日出。” 蓝夏趴在玉琪怀里,慢慢爬起来,头发垂落腰间,“我带你去看日出,这是我安排的第二个节目。” 玉琪轻笑,“你睡觉的样子总是百看不厌,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 “你也不懒,完美的轮廓,就像上帝特意雕刻出来的俊美男人。”蓝夏拿起衣服披在身上。 玉琪伸手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夏儿,这是你的心境对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蓝夏又慢慢念一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玉琪伸手握住蓝夏的手,两个玉戒指在一起,那么完美。 蓝夏和玉琪穿上一身新装,斜坐在轩衡准备好的软塌上,看着前方慢慢泛白。 “我们居然到了海边?”玉琪微微惊讶。 “一天一夜,先在皇城转一圈,如今到了海边,看看海上日出。”蓝夏躺在玉琪怀里。 “本王好久没有看海了,夏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玉琪握紧蓝夏的手。 “玉琪,是你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你相伴,此生无憾。”蓝夏在玉琪怀里蹭了蹭,然后安静地看着天边,慢慢泛白,海平面的颜色在不断变化,那是一种平静,也是一种希望在慢慢升起,红霞点缀着海与天,慢慢露出火红的太阳。红霞照在蓝夏和玉琪的脸上,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地笑容,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日出。蓝夏握紧玉琪的手,这样平静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玉琪,我想去天山。”蓝夏终于开口。 “你像要学雪莲神功?”玉琪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轻吻这她的脖子。 “别闹,都是吻痕,教我如何见人。”蓝夏轻笑,微微躲开。 “留在本王身边,不要走。”玉琪收紧腰间的力度。 “如今你要对付的人已经回来了,我不能让你受制于人,天山老人自然会保护我,待我学会雪莲神功第一层,我就回来。”蓝夏闭上眼睛,握紧玉琪的肩。 “本王舍不得放开你,一刻都不愿意,不行,不行,留在本王身边,本王教你可好?”玉琪恋恋不舍,看着蓝夏。 “那岂不是便宜那个老头了?把我扔在瘟疫村,差点死掉,他就那么恨我。”蓝夏想起那个老头,还是挺想念。 “夏儿,别离开,就当便宜他几年。待我们的孩子出生,让他教我们的孩子。”玉琪的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以为我很霸道,你比我还霸道。”蓝夏又何尝舍得离开他。 “罗刹,回去了。”轩衡在船尾大喊一声,船开口调转方向。 “夏儿,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玉琪激动地抱起蓝夏,她答应不离开,他何尝不开心。 “船是我设计的,不过分工建造,人手众多,就连轩衡也只是听从我的指示完成,中途会遇到很多困难,没有我,这船是飞不起来的。”蓝夏在玉琪怀里,她知道他担心这样的船被别国模范,日后就会战争不断。 “嗯。”玉琪很高兴,能有一个明白他心里想什么。 锦心和锦月把早膳端过来,也端两份到船尾给轩衡和胭脂。 “喂,你要去哪?”轩衡看到胭脂往船头走,忙喊住她。 “去偷偷看看他们一眼。”胭脂猫着腰,贼头贼脑的样子。 “都跟你说少儿不宜,回来,快点。”轩衡微微蹙眉。 “哦,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昨夜船莫名其妙晃动那么久?是不是那个部位坏了,害得我都不该睡觉,怕掉下去。”胭脂脸色微微惨白。 轩衡彻底黑了脸,低头吃早点,白了一眼胭脂。 “告诉我嘛。”胭脂开始撒娇。 “是坏了,不过修好,放心。不许去打扰他们,否者我把你扔下去。”轩衡看到胭脂又要去船头,马上威胁,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带胭脂上船,这家伙总是去找事。 “我就是去问问是不是昨夜船晃动,什么东西砸到无双姐姐,我听到她叫了一声。”胭脂停住脚步,回到轩衡身边。 轩衡脸彻彻底底黑了,他真想把她扔下去。“她肯定是吓了一跳,别管闲事,六哥在呢,轮不到你管,吃饭。” “谁惹你了,脸这么黑?”胭脂眨眨眼,看着轩衡。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下去。”轩衡黑着脸,原本以为把胭脂带过来,至少可以解闷,可是他发现他宁愿无聊,也不要这么闹。 回去时胭脂一直在烦轩衡,轩衡受不了,一直猛踩加速器,原本一天慢慢悠悠到的路程,半天就回来了。 轩衡放了热气,灭了火,船缓缓落在京中最大的湖泊,所有人看到,都追过来看。蓝夏换了一身淡淡紫色的流沙裙,美若天仙。 冷风和冷风赶着马车追到湖边等,轩衡将气球毁了,派人收取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锦心锦月将新房内的衣物和带血的床单带回府里,最后将这艘船烧毁。 城中各个角落都在传扬这金凰公主和六王爷的婚事,昨夜整个京城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欢庆,也有的人在愁苦,酒楼里还有一个一直买醉却一直未醉的人,嘴里念念有词,“夏儿,夏儿。” 兰将军府,兰景一直喝酒舞剑一夜。 子墨坐在六王爷里看到逍遥王喝的迷天大醉,他为自己的大师兄感慨,感觉世间能配得上大师兄的人真的出现了。 玉林独自在皇宫里站立一夜,他恨第一眼看到那个少年被万人唾弃时那么从容,对玉枫的侮辱,淡定自若,反击玉枫,变成一个女子,那一刻,他就不该再见这个人,但是他却很好奇,这个女人是如何破了自己的计,毫发无损击倒皇后和太子。就是因为好奇,他第二次见到了这个女子,却被她的气魄和胆识深深吸引。他恨自己不该去城南,看到那女子以那么独特美丽的方式,嫁给另一个男人,他才发现自己不该见这个女人。 “王爷,他们回来了。”李纪走到他身后,看到他一身寒气,彻夜未眠,还站了半天,脸色微微不好。 “嗯,知道了,把画师画的画像拿过来。”玉林冷冷开口。 一会儿,几十个太监拿着不同的画像展开。玉林看着,那是两人慢慢走向对方,她为他舞蹈,他亲吻她,他带着她离开,唯独只有一张,只有她一人,站在船上,等待,像一只高贵的凤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本王宁愿这一生,都不曾见到你。”玉林伸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画中的女子,那么轻柔,那么心疼。 李纪挥挥手,其他人都把其它画像带走,只剩那张唯独她一人的画像。“王爷,如今她已经是六王妃。” 玉林的手微微一怔,心紧了紧,收回手,不再言语,默默走开。 李纪看了看那画中的女子,看了看那孤独落寞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玉琪拉着蓝夏缓缓进入宫廷,周围的侍女太监都纷纷跪下,兴奋地偷看着这两个天作之合。 玉琪从容稳重的脚步,多了一丝丝轻快,蓝夏带着面纱遮住脖子的吻痕,眼里全是喜悦。 “夏儿,你可知本王现在在想什么?”玉琪微微撇头看蓝夏,目光温和,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月光洒进人的心里,那么怅然。 “说说看。”蓝夏含笑回答。 “本王今生似乎是在守护你的出现而生,而你是为本王而来。”玉琪温柔的目光落在蓝夏的眼眸里。 “也许上天让我穿越几千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我们能拥有一段不朽的爱情。”蓝夏握紧玉琪的手,深深一笑。 “一生一世一双人,夏儿,本王会爱你,生生世世,都爱你。”玉琪将蓝夏的手,放在唇边,深情一吻。 蓝夏的心像被一泉春水缓缓流入,眼里全是幸福。两人的眼里只有对方,再无旁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后宫。 玉林看着两人的身影在宫里的长廊走过,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轻声念着,“本王一世高傲,自以为世间无人能入得了本王的眼,本王注定独孤一世。却不曾想,你闯入本王的眼里,本王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孤独。” ☆、夫妻相 “王爷,要不要一共去请安。”李纪温声问。 “走吧。”玉林脚步沉重,走了过去。 “恭喜六弟和六弟妹喜结良缘。”玉林只是淡淡开口,看不出一丝情绪。 “谢三哥,一同去给父皇请安?”玉琪缓缓开口,认真看着眼前这个玉林,这个和自己的性格极其相似的人。 “嗯,一同。”玉林只是瞟了一眼蓝夏的眼眸,却被吸引了半刻,那么灵动,就是这样的眼神。 “三哥先请。”玉琪优雅伸手让玉林先走。 “六弟和金凰公主先请。”玉林站在不动,伸手让玉琪蓝夏先行。 蓝夏微微蹙眉,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冷傲,不可一世,却沉稳,看来玉琪遇到对手了。 “玉琪,既然三王爷都开口了,我们走吧。”蓝夏拉着玉琪,轻盈的脚步让她的衣袂飘飘,蓝夏表面镇定,心里却微微发紧,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近而远之,自己不是玉琪的对手,就不会是他的对手。 “嗯,”玉琪浅浅一笑,和蓝夏肩并肩走在前面。 微风吹过,露出那些红色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那么耀眼,如白雪里的梅花,妖艳美丽。玉林眼眸染上一层黑墨,看着蓝夏的身影,放慢了脚步,不再靠近,他发现靠近她每一分,自己都会沦陷一分。 “见过皇上,皇贵妃。儿媳给你们请安。”蓝夏淡淡开口,却满是喜悦的气息。 “该改口叫父皇,母妃。”玉琪嘴角一扬,看着蓝夏。 皇上和皇贵妃开怀大笑,“金凰啊,你可要好好给本宫讲讲你们的婚礼了。” “母妃,儿媳和玉琪一起上了梦飞船,为南海国散下鲜花祈福,然后上到云端看日落,母妃可知道,一望无际的云层,看起来就像天空铺上棉花一样,好想踩在上面。晚霞奇美无比,染红了那一片白云,十分壮观。只可惜我们错过了月亮,不过我可以和你描述一下,站在云端看月亮的感觉。”蓝夏有声有色开始描述这夜里看胶结的月亮,那么美好,那么空旷平静。 在场所有人都几乎身临其境,看到了一望无际的云层上,一轮胶结的月亮挂在天边,照亮整个月空,云层在不断变化,如仙女在翩翩起舞。他们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美好,也不曾想过那么美好。 蓝夏讲到看海上日出,站在天空俯视海的美丽,如蓝宝石,晶莹剔透,闪闪发光,玉林自然明白,他常站在塔上俯视一切,他微微蹙眉,不想再听,她那么美好,他几乎忍不住带着她离开,他几乎忍不住想大声告诉她,他爱她。他站在她身边每一刻都是煎熬,他终于承认自己,居然被她吸引,她住进了他的心。 “林儿,你在南岛住了十几年,应该日日看到这样的美景,可和金凰说的一样?”皇贵妃兴奋地看着玉林。 “回母妃,是这样,但是皇儿的心境没有金凰公主高,无法感受到她说的那般意境。”玉林何时能感受到那份宁静,他看来十几年的日出日落,他的心却越发沉默,不是平静和幸福,而是沉默。 “林儿还在责怪朕将你送到南岛十几年吗?”皇位看出玉琪的情绪微微波动。 “儿臣不敢,儿臣在南海过得很好,师父对孩儿体恤有加,儿臣感激父皇和母妃,让孩儿磨练成才。”玉林淡淡开口,他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在难道受尽艰苦,才会如此沉默。 玉琪微微蹙眉,蓝夏也听出玉林的悲哀,握紧玉琪的手,看来皇家的人真的不一样。 “朕几次召你回京,你却迟迟不肯回来,还说没有怨朕?”皇上心微微发疼。 “林儿,你可知道母妃日日思念你,你却不给母妃回过一封信。”皇贵妃擦着眼泪。 蓝夏才明白,玉琪和玉林是皇贵妃的两个儿子。蓝夏转头看玉琪微微蹙眉,伸手去抚平,那么温柔,轻声说,“玉琪,你也是,受尽磨难,看来皇家也并非都是养尊处优的。我也不例外,从小就被扔进危险之中,你我都一样。” 蓝夏说的话不是对玉琪一人说的,而是对玉林说。 “金凰也经历磨难?”皇上微微蹙眉。 “金凰虽贵为金凰,但是父皇的女儿不可以只是美丽和高贵的化身,他要我拥有坚强的体魄和心智,常常把我扔进恶魔的世间,我在不断逃往和杀戮中求生,知道我征服恶魔的领域,成为强者,才回到他身边。所以,我认为父皇的这两个儿子也是如此,锻炼他们的体魄和毅力,皇子在接受高贵的地位的同时,也要接受同等的责任。”蓝夏一言下来,整个人恢复了现代杀场上的冷血和冷漠,那么冰冷,皇上皇贵妃看着都微微发寒。玉林怔怔看着这样的蓝夏,一身冷冽,就像一只冰凤凰,充满寒气,坚不可摧。 “夏儿,”玉琪心疼地将她的头按在心口,用胸膛的温暖,融化她一身冰霜。蓝夏的思绪慢慢从杀戮中回来,感受到怀里的温暖,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这一世我是个弱女子,没有武功的弱女子。”蓝夏浅笑,自己在玉琪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玉林微微蹙眉,看着这样温馨的拥抱却那么刺眼,他想冲过去拉开他们,可是他没有资格。 “呵呵…原来玉皇大帝也是如此教导自己的公主。”皇上的愧疚瞬间淡去,皇贵妃也面露笑意看着蓝夏。 玉琪才放开蓝夏,“父皇,母妃,我的哥哥也是如此,父皇说,作为天帝的儿子,就必须有天帝的勇猛,和才智。” “金凰,听闻你一直叫十五弟恶魔,不知他又是何人?”李纪温声问。 “他是陪同我下恶魔世界的护卫,他的使命就是追随我,我给他取的名字,天使恶魔。因为他是天使,拥有一对白色的翅膀,可是进入恶魔的世界,他将羽毛染黑,掩藏自己。因此我就叫他天使恶魔,时间长了,我就习惯叫后面的两个字。”蓝夏轻叹一口气。 “那么他叫你罗刹,也定有来意。”李纪看到自己的问题得到很多人的认可,皇上也看着蓝夏,嘴角上扬。 “在恶魔的世界里,要斗智斗勇,自然要隐藏自己,难道他要在恶魔里叫我金凰?那不是至我于死地?”蓝夏挑挑眉,看着这个清秀的书生,看来这个人消息很灵通。 “公主说的是。”李纪看到蓝夏就连轻挑眉毛都那么与众不同。 “你是谁?”蓝夏微微眯眼,看着李纪。 “在下李纪,是三王爷的随从。”李纪彬彬有礼回答。 “李纪?看来三王爷消息很灵通,就连私底下我叫十五王爷恶魔都知道,他是的记忆随本公主的降临苏醒,其他的本公主不会解释,累了。”蓝夏可疲惫了,优雅地扶了扶袖子,抬头看着玉琪。 “累了?”玉琪挑挑眉,用唇语说,“还是想二人世界了?” 蓝夏轻笑,点点头。 “父皇母妃,儿臣带金凰下去休息,儿臣告退。”玉琪拉着蓝夏柔软的小手。 “儿媳告退。”蓝夏偏头看着玉琪微微欠身的样子,学得有模有样。 皇上和皇贵妃看着这个样子的蓝夏知道她在学习玉琪,玉琪低声开口,“女子的行礼不是这样的,不过你不必行李。” “是你的父皇母妃,我自然行李,只要不跪下就行。”蓝夏优雅拿起裙边张开,微微一蹲一低头,那是西方优雅淑女的行礼。那么美丽,独特,就是一眨眼间,她又站起了身子,那么高贵。皇贵妃一怔,这样的行礼太美丽,像一朵昙花,来不及伸手去触摸,她就已经消失。 玉林猛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个人,冷着脸,静静呼吸。李纪看出他的悲哀和难过,怕日后必演化成一场争夺战。 玉琪牵着蓝夏的手,似乎感觉到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 他也看出玉林细微的变化,以他对他的了解,他必然会有所行动,他深深看了一眼蓝夏,握紧蓝夏的手。 回到六王府,子墨带着行李离开,“子墨,你要去哪?”蓝夏微微蹙眉。 “公主,子墨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忘记,我会天山一趟,三日后就下来,送雨宁回天山复命。”子墨脸上带着哀愁,蓝夏的心突然微微紧了紧。 “雨宁怎么样了?我走后皇上怎么处理?”蓝夏偏头看着玉琪。 子墨张张嘴,被玉琪一个眼神僵住。玉琪漫不经心开口,“皮外伤。” “嗯,去吧。”蓝夏进了府邸,玉琪严厉看了看子墨,子墨明白了点点头,看了看那淡紫色的背影,然后转身离开。 京城里开始莫名来了很多人,冷风和冷血都加强了府内的兼备,蓝夏白日除了练剑和教胭脂下厨,玉琪每夜都会教蓝夏武功,蓝夏悟性很高,很快就可以不用自己的杀手锏,用玉琪教的武功打败冷风冷血。 逍遥王白日还是像往常一样,在王府四处游荡,夜里王府就会多了黑衣人在四处游走。 “夏儿,学得不错。”玉琪为蓝夏擦拭额上的汗粒。 “明日就是父皇生辰,可准备好什么礼物?”蓝夏看到府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怕玉琪忘记了。 “本王准备好了。如今很多人虎视眈眈看着你,本王才发现你太招蜂引蝶,怎么办?”玉琪浅浅一笑。 “招蜂引蝶?那你就拿着杀虫剂守护在我身边,来蜂杀蜂,来蝶杀蝶,只要你不要辣手摧花,将我这鲜花摧残致死就好。”蓝夏轻笑,微风一吹,有点发凉。 “好。泡个热水澡,驱除寒气。”玉琪嘴角上扬,和蓝夏脚尖点地,飞身上楼。 登月楼又是一阵嘈杂声,水花四溅,蓝夏的身上到处都是吻痕,她想到锦心和她说,西凉国的静公主也来一睹六王爷风采,惹起京城一阵骚动,心中微微恼怒,在玉琪的身上种下无数草莓。 “夏儿这是怎么了?不想明日本王见人吗?”玉琪仍由蓝夏起身欺负他,展开双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 “你是本公主的驸马,必须留下本公主的印记。”蓝夏俯视玉琪的脖子,胸口,到处都是她的吻痕,满意地笑了。 “那这个驸马可还令你满意?”玉琪微微蹙眉,将蓝夏横空挂在身上,走过暖炉,拿起一块浴巾。 “必须满意。”蓝夏轻笑,脸上全是红晕,抱紧玉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这是在鼓励本王?”玉琪轻挑眉毛,将蓝夏放在床上。 第二日傍晚,寒风瑟瑟,蓝夏穿着一件鹅黄色流沙裙,她的着装别具一格,都是轩衡设计的,今日的锦心和锦月不知为何十分紧张,蓝夏都感觉带她们身上紧张的气息。冷风,冷血和子墨三人的手从未离开过剑。 轩衡挑起车帘,看到蓝夏带着面巾,挑挑眉,嬉笑开口,“罗刹,你们也太疯狂了吧?六哥的脖子上我都看到了好几颗草莓。” “那是我的事。”蓝夏轻笑,脸微微泛起红晕。 “说真的,罗刹,你到底喜欢六哥什么?他又不爱说话,就像个闷葫芦。”轩衡撇撇嘴,骑着马在外面,看了看前面的玉琪。 “就是喜欢,能怎么办?”蓝夏悠悠回答。 “早知道我上辈子就话少一点。”轩衡磨磨牙,不屑地看了看玉琪的背影。“不过,六哥的背影倒是和你有几分相似,那么高傲,挺拔,不可一世。” “那是,夫妻相嘛。”蓝夏拉开帘子看了看前面的玉琪,英姿煞爽,威严。 ☆、林枫出现 “算了,我最近可没见到什么令我感动的事,他整个就在抵御西凉派来的奸细,似乎冲你来的。他捕获了数十个,而且不费一兵一卒,也没有惹得大动静。”轩衡看了看玉琪脖子的那几点红,想笑。 “你说西凉的奸细来南海国?冲我来的?这么快就动手了?”蓝夏一头雾水,此刻她发现自己被玉琪保护的太好,什么都不知道,整个悠哉悠哉生活,还不亦乐乎,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外面给自己抵挡了多少危险。 “反正我收集到的情报不过如此,还有玉枫自缢未遂。父皇念在父子情分,将他放出来,不过也不再是荣华富贵了。我都没有去看他,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么嚣张。”轩衡想起玉枫的样子,撇撇嘴。 “你可知西凉抓我是何意?不会就因为金凰公主这么简单吧?有那么色的皇帝?”蓝夏看着周围紧张的士兵。 “不止西凉那个老头,还有北朝的皇帝夜璃帝,他酷爱奇女子,自从知道举世闻名的世无双是女子,早就派了人手潜入京城。要不是六哥,怕你早就被这两个皇帝带走了。”轩衡漫不经心开口。 “我知道会有难,但是还真不知道这么严重。早知道我就…算了。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蓝夏深深看了看前面的背影。 “可不是我损六哥,他太黑了,把人看得透透的,利用人的弱点,那叫一绝。我昨夜就被他利用去诱敌,差点死在他们剑下。”轩衡非常不满,看了看前面那个背影。 “说说看?”蓝夏靠近窗口,等着轩衡讲下去。 “昨夜我在府里,冷风将一身白衣扔给我,说你被西凉的人抓住,要我扮演世无双,将你换回来。我当时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又扮演世无双了?可是冷风说你和六哥吵架,你离家出走,不幸被西凉的人俘获,若轻举妄动就会伤你性命。我熟知你的品性,冒充你不成问题。我就没有多想,穿着白色的衣服,学你的样子,走到冷风说的森林,可是却看不到你被擒,反而我被擒了,我才反应过来,被她们抗到他们的落脚处,他们才发现我是男人,差点杀了我。”轩衡眼里冒火,咬牙切齿,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之后呢?”蓝夏没心没肺,也不关心一下。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不担心一下我。之后突然一盆水洒在我身上,软香散的味道飘散开,所有人都无力倒下,真不知六哥怎能算准了那些人会泼我一身水,冻死我了。”轩衡想起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微微打了寒颤。 “你就这样被他算计了。真的是笨。”蓝夏开心大笑。 “喂,丫头,不要这样没心没肺好不好,我一心想着要救你,哪会想到去看那么多破绽,现在一想,破绽百出。”轩衡不屑地扭过头。 “破绽百出你都上当,冷风一定很开心。看到你软绵绵的样子,他是不是笑了?”蓝夏可没有忘记轩衡让冷风飞来飞去,轩衡玩得开心,可是冷风可憋了一肚子火。 “一提我就来气,他脸上笑开了花,没见他整日板着脸,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叫幸灾乐祸。”轩衡没好气,瞥了一眼冷风,冷风听的一清二楚,面皮狠狠抽动。 “玉琪是看准了冷风一定会放任你进入险地。”蓝夏一想到轩衡一身湿漉漉像个落汤鸡,她就忍不住轻笑。 “你真是没有良心,只帮着他,就不帮我,若是哪一天我和他一起掉入火坑,你先救谁?”轩衡认真看着蓝夏,玉琪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回头看了看蓝夏。 “自然是你这个小恶魔了。”蓝夏没好气地指了指轩衡。 “还是罗刹最好。”轩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等她把话说完你再开心。”玉琪嘴角上扬,看着前方,淡淡开口。 “然后我再跳入火坑,和他一起共扑黄泉。”蓝夏不得不佩服玉琪,居然知道她的心思。 “你,拿算了,不要你救,也不掉火坑了,没意思。”轩衡不开心策马走到前面,蓝夏哑笑。 进入皇宫,一切热闹非凡,蓝夏带着面纱,没有看到她的长相,却感觉美得无法想像。玉琪牵着蓝夏的手微微紧了紧,似乎在紧张什么,轩衡一脸无畏,走路没个正行,坐在蓝夏下一个位置,蓝夏坐在玉琪身边,属于第二个台阶,第一个自然是皇上和皇贵妃,第二个就是玉琪和玉林,第三个是玉枫和轩衡。第四个是逍遥王和夜璃君,之后就是文武大臣。 兰景看着上面的蓝夏,心中微微动容,似乎这样看着就可以慰籍心中的空缺,夜璃君消瘦了很多,踏雪没有跟随身边,怕是送回北朝。手里还拿着那把玉笛,蓝夏总感觉有一双熟悉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猛抬头看,却找不到,心中暗暗不安。看到逍遥王身边的静公主,文静端庄,冲蓝夏浅浅一笑,蓝夏微微点头。 “夏儿,你怎么了?”玉琪感觉到蓝夏一直在寻找那种熟悉的感觉。 “没事。”蓝夏收回目光,落在玉琪温柔的眼眸里,这一刻,她眼里只有他一人。 “你的标记让本王吸引了很多目光,该如何?”玉琪低眉带笑,看着蓝夏。 “你的记号可不少。”蓝夏浅笑,在面纱下的容颜若影若现。 蓝夏有感觉到那熟悉的目光,转头去看,玉琪按住她的头,笑得无比美艳,“夏儿,今夜,你只能看本王一人,可好?” 蓝夏感觉到那熟悉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她很想去探究,那是谁,可是看到玉琪的眼眸,所有的杂念的粉碎,点点头,“好。” 玉琪握紧她的手,转动着她手上的戒指,嘴角上扬,温柔的目光落在蓝夏的手心里,画着一个心,“夏儿,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蓝夏感动轻笑,握紧他的手。 玉林看着斜对面的这两个人,闷闷喝了一杯酒,不再看,而是看着台下的歌舞表演,可是他却发现,看过蓝夏之后,世间女子都黯然失色,她们都是空洞的美丽,没有一丝丝灵性和活力。 静公主看到玉林,那孤傲的威严和落寞的神色,才想起这个被世人遗忘的三王爷,居然和六王爷不相上下,不由得为之惊叹。静公主看了看蓝夏和六王爷,又看了看玉林。 “妹妹,别看了,六王爷不是你的菜,你无法和金凰公主比。至于三王爷,此人孤傲冷漠,不可一世,和当年的六王爷有过之而无不为,怕你也进步了他的心。”逍遥王似笑非笑。 静公主微微点头,浅浅一笑,“哥哥教训的是。” “你倒是可以和金凰公主结为好友,不过她也未必和你交好。父皇打她的主意,她岂会给西凉脸面,你还是静静当你的公主吧。”逍遥王举了举酒杯,对夜璃君微笑,同病相怜的人,看着自然顺眼很多。 夜璃君也只是苦苦一笑,一饮而尽。一只手摸着那只玉笛,目光温和无比。 “情债。”轩衡撇了撇嘴,淡淡开口。 蓝夏低声开口,“你以为我乐意?” “你就是无形之间扼杀了很多人的幸福,你怎么就不可以复制?复制上几个,不久多了几个人的快乐。”轩衡轻笑,拿起酒杯,抿了抿。 “那我就不是我了,世无双,举世无双,懂不懂。”蓝夏轻笑,拿起一杯酒,和轩衡碰了碰,放进面纱下,动作优雅大方,一饮而尽。 蓝夏的手被玉琪握紧,蓝夏微微蹙眉,那熟悉的眼神,似乎又落在自己身上,那么熟悉,可是会是谁?蓝夏答应了玉琪不看任何人,她闭上眼睛,嘴角上扬。只要有他在她身边就够了。 “父皇,儿臣为父皇准备了一场歌舞,来人,献上歌舞。”玉枫手一挥,一群五六岁的孩子跑过来,站在大殿中间。 “枫儿,这是表演什么?”皇上疑惑,看起来很有新意。 “回父皇,这是一首儿歌,儿童的声音最为纯美,歌声最嘹亮。”玉枫拍拍手,蓝夏一惊,这语气和拍手的声音,蓝夏猛然真开眼,看到玉琪看着自己,那双眼睛虽然温柔如以往,却带着丝丝害怕。手心一阵疼,感觉到玉琪的大手在用力。 音乐响起,轩衡手中的酒杯啪一声,掉在地上,清脆响亮的歌声,蓝夏的脑海突然回到了现代的回忆。林枫带着自己到了孤儿院的教堂,他带着所有的孩子,在教堂唱这首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林枫面带微笑,弹着钢琴,蓝夏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时的林枫,那么纯真,那么帅气。林枫缓缓站起来,单膝跪在她面前,没有说任何台词,只说一句,“嫁给我吧。” 记忆涌现在蓝夏的脑海,蓝夏的眼睛在不断闪烁,却始终没有回头看台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蓝夏伸手摸了摸心口,低头看着那只手,这个动作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轩衡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看着玉枫目光温和,坚定,睿智,那是林枫。 “夏儿,对不起。”玉枫的声音在颤抖,全场一阵轰动,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是在为大殿之上的言行道歉吗? “呵呵…枫儿也叫金凰为夏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上以为是为了那日的粗鲁言行道歉。看了看蓝夏低着头看着手心,就像定格了一样。 “夏儿,夏儿。”玉琪伸手将蓝夏的身体拥入怀里,心疼不已,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本王带你离开。” 玉琪不顾满堂宾客和皇上皇贵妃的神情,打横抱起蓝夏冲出去,蓝夏就像定格了,眼神绝望孔洞,看着手心。所有人都不明白蓝夏怎么了。 “传太医,传太医。”皇贵妃是个敏感的女人,看到蓝夏的眼神,吓得直叫。 “母妃,六哥的医术最为了得,有六哥在,金凰不会有事。”轩衡忙站起来解释。 “也好。”皇上微微送了一口气。 玉枫也冲了出去,轩衡追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大殿之上。大殿一片哗然,不明白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金凰公主怎么突然低格,玉林看了看门口,似乎微微察觉到什么,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怕沦陷更深。 玉琪带着蓝夏飞身离开,林枫也飞身上去追,轩衡跑到大殿外,气呼呼大喊,“不带这样跑的,我不会轻功。大爷我改天也要学轻功,太吃亏了。” ☆、无法面对 由于声音太大,传到大殿,很多人都偷偷笑起来,皇上和皇贵妃原本很扫兴,听到轩衡在店外大骂,觉得十分有趣,开怀大笑。 “十五以前只爱弄些琴箫,不喜习武,看来日后要勤加苦练了。”皇贵妃轻笑。 “爱妃说的是,十五最喜玩乐,如今算是戳了他的痛处,日后必然习武。”皇上轻咳几声。 轩衡一脸失落回到大殿,在门口很不爽,像个孩子,猛踢了一脚门框,“却。”然后闷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冷风冷血飞身拦劫林枫,“王爷,如今这里是六王爷,请王爷不要打扰为好。” “夏儿。”林枫站在登月楼下大声喊。“夏儿,我只想和你好好说话。” 冷风和冷血抽出刀剑,林枫站着不动,被削去了衣袖,他还是不动,坚定不移站在楼下。 “夏儿,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可是我居然还可以再见到你,请你听我解释好吗?”林枫放大声音。 蓝夏捂住耳朵,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玉琪微微蹙眉,心一阵阵疼,示意锦心和锦月照看,锦心锦月一路飞身追回来,几乎虚脱,斜靠在门框上,点点头。 “夏儿,能当面和我说说话,好吗?”林枫眼里泪光闪烁。 “她需要冷静。”玉琪飞身站在林枫面前,冷冷开口,感觉自己的幸福在收到威胁。 “她不肯见我。”林枫看着自己的双手,痛苦不已。 “你认为她想见你吗?请你赶紧离开。”玉琪下了逐客令。 “你知道我是谁?”林枫猛抬眼看着玉琪。 “她没少提起你。”玉琪磨磨牙,看着林枫,很想痛揍他一顿。 “她恨我,我知道她一定恨我。”林枫摇摇头,无比痛苦。 “知道最好,请你离开。”玉琪冷冷开口。 “她不见我,我就不会离开。”林枫站在在草地山的青砖上,就像被钉子牢牢盯住。 “你别忘记你是怎么杀了她。”玉琪眼里全是杀意。 “夏儿,”林枫像疯了一样飞身上楼,玉琪一掌打下去,他不顾,只顾着房间里的那个人,锦心和锦月抽出剑,林枫全然看不到,锦心和锦月可不敢真的杀一个王爷,只是用剑比他,但是他直直冲过去,令锦心和锦月忙收手,却划破林枫的胸堂。玉琪挥挥手,锦心和锦月飞身下楼。 玉琪的心一阵阵疼,感觉手心的幸福就要消失,紧锁眉头,站在门口,握紧手心。这样不顾一切的林枫,和轩衡说的那个为她愿意死的人,却能忍心杀了蓝夏,他背负多大的背包,这需要多大的勇气。玉琪不会像他那样牺牲蓝夏的心,做那些事。 “夏儿,”林枫走到床边,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伸手去扯开被子,那么小心翼翼,“夏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了。我来了。” 蓝夏慢慢露出头,满脸的泪,那么伤心绝望。林枫伸手去擦拭,蓝夏从未哭泣,可是自从伤了心,她的泪开始多了。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蓝夏委屈,伤心,看着林枫。 “对不起,对不起。”林枫握紧蓝夏的手,眼里掉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蓝夏哭出来,狠狠打这林枫的肩。 “对不起,夏儿。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林枫握紧蓝夏挥舞的手。 “我恨你,我恨你,你给我走。”蓝夏狠狠甩手,把头埋在被子里。 “我不杀你,我们都会死,谁来处理黑龙帮?”林枫大怒,声音提高了几百个分呗,扯开被子,拉起蓝夏,“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 蓝夏带着泪,看着林枫,他受到威胁,才会那样做,那样需要多大的勇气,承受多大的压力。 “你看着我,看着我。”林枫摇了摇蓝夏,玉琪的心突然提起来,手心一阵阵刺痛。 “夏儿,看着我,我来了,我让黑龙帮伏法了。却在临死前,看到那一束光,我知道,我来找你了。我带着这个玉枫的记忆,找到你。你可知但你进去大殿时,我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我想带着你离开,我想带你隐姓埋名,不再有世俗的压力,不再有束缚。跟我走,好吗?”林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那么令人心痛。 蓝夏闭上眼睛,眼泪掉了下来,摇摇头,“你来晚了。” “我不介意,跟我走,好吗?我们去完成我们的婚礼,我们计划的蜜月,我们要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开心就潜水,不开心就把自己埋进沙里。吹着海风,冲浪,在海上浮水,我为你遮阳,你为我烹饪。划着船到海上,看海上的星空,那么辽阔。只有那样你才会发觉自己多么渺小,才能宁静。夜里我们在一起围着火跳舞,你不是最喜欢跳草裙舞吗?你不知道,你跳草裙舞多难看,我几次都看不下去。”林枫突然轻笑,蓝夏也突然笑了。 玉琪似乎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谋取她谋得太快,让她没有来得及做选择,没有想过林枫的出现,心猛烈疼起来,悄无声息飞身离开。 “夏儿,跟我走,我们过着男耕女织也行,打渔也可以,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你不是喜欢浪迹天涯,闯荡江湖吗?以前看武侠片时,你就兴奋地嚷嚷着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如今我们就在古代了。”林枫握紧蓝夏的肩膀,兴奋地开口。 “对不起,我说晚了。我来到这个世界,被你深深伤害,几次求死,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每天都忍受着心痛的那一刻,我梦里梦见的都是那一天,每天都生不如死。可是玉琪始终不离不弃,小心翼翼为我谋取求生的欲望。在我痛不欲生时,是他陪着我,在我失望的时候,是他给我希望。在我绝望的时候,他给我带来新生。他成功谋取了我求生的欲望,也拿走了我的心。上辈子我的心已经死了,今生我的心,只为他而活,就像上辈子我的心只为你而活。”蓝夏的语气那么坚定,不可动摇。 “不可以,不可以,不要这样。”林枫舍不得,想要抱紧蓝夏,却被蓝夏推开。 “你不曾想过,我这些日子是怎么活过来了。你不会明白,我心中的疑虑,我当时多希望你和我一起死,但是你为了你的责任,忠于国家,你放弃了我,上辈子,我已经被你遗弃。”蓝夏猛然推开他。 “夏儿,对不起。”林枫脸色惨白,胸口那道浅浅的血痕,那么鲜艳。 “你我上辈子缘分已尽,我累了,你走吧。”蓝夏无力躺下,心中终于释然。 林枫面色痛苦,他上辈子,为了国家给与的任务,他放弃了她,可是他才发现那是他犯下最大的错误。他光荣的死去,得到世人的赞赏,可是却永远失去她。林枫失魂落魄离开,脚步极其沉重,握紧拳头。 玉琪飞身在城中乱窜,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也不知道多了多久,他静静站在树上,看着那片湖面,那是他们飘落的地方,那是他们多么幸福。玉琪迟迟不敢回登月楼,害怕那里人去楼空,现在至少他可以心存幻想。 “夏儿,是本王太操之过急了吗?”玉琪淡淡开口,那么痛苦。天空慢慢泛白,玉琪慢慢回神,飞身前往皇宫上朝,看了一眼登月楼,还是不愿意进去,深吸了一口气,前往皇宫。 蓝夏睡醒后发现玉琪一夜未归,微微蹙眉,“锦月,王爷回来吗?” “回公主,没有,昨夜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锦月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蓝夏洗了把脸,眼睛微微红肿,看着镜中的自己,前世已经释然,轻笑,玉琪啊玉琪,居然怀疑自己的爱,以为自己会离开,看来回来要好好收拾他。 蓝夏等到中午,玉琪还是没有回来,按照平日,这个时候早就到了。蓝夏漫不经心,在房间走来走去。到了下午,蓝夏无聊地走到书桌前,翻阅着书记,念叨着,“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看这种书,这可是爱情小说。” 蓝夏边看边想象着玉琪看这样的书时是什么表情?突然想起他前两天好像看到就是这本,还一本正经,当时自己还以为是什么治国的书籍,就没有打扰他。蓝夏轻笑起来,继续翻着,两只脚放在凳子上,斜靠着椅子,边看边轻笑。 “公主,看样子王爷不回来了,你还是先吃饭吧,你从昨日到今日都未进食。”锦月温声提醒。 “怕他现在比我还糟糕,也许回来就不是人样了,去把厨房烧了,可不是真的烧,就是冒烟就行,声势弄大一些。”蓝夏轻笑,不一会儿就把书翻完了。锦月轻笑,点点头,下去了。 轩衡让冷风带上来,冷风冷眼瞟了轩衡一眼。“罗刹,怎么了?不吃饭。” “有些人在折磨自己,我可不能对自己太好。”蓝夏扔下书,看着轩衡。 “今天看六哥气色极差,还在宫中,不知为何不像以往,一下朝就马不停蹄回来。好大的烟,哪来的。”轩衡看到门口飘来一阵烟,几乎窒息。 “我假烧厨房,冒烟而已。实在不行,把登月楼烧了。”蓝夏漫不经心走到窗前,看着皇宫的方向。 “胭脂还在学厨艺,可别把厨房毁了。”轩衡漫不经心看了看菜都凉了,没有胃口,斜躺在软塌上,“罗刹,和林枫不打算复合?” “你就那么希望我和林枫符合?”蓝夏挑挑眉。 “不知道。”轩衡拿着那没白色棋子,自己雕刻了一只凤凰,手法独特,染了金色,在蓝夏面前晃不仔细看看不出凤凰。 “你还真的弄的独特,这才不像世间之物。上辈子林枫为了国家抛弃了我,今生我的心是玉琪救活的,只容玉琪一人。”蓝夏漫不经心拿着那枚棋子看,然后放回轩衡手中。 “锦心,去把菜热热,”轩衡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锦心端着就飞身下去。 轩衡气鼓鼓,“不行,我要学轻功,免得每次只能用跑的,昨晚就被嘲笑。” “反正我的不错,要不让子墨教你。”蓝夏突然想起子墨天天在后院练功,也无事。 “好,那我去找他了,记得吃饭。电梯,上来带爷一程。”轩衡没心没肺指了指冷风,冷风阴着脸上来带着轩衡下去。 蓝夏左等右等,最后飞身前往皇宫,冷血冷风猛然一惊,追上去。警惕看着四周,只要一点点异动,他们就会把剑。果然,飞出来十几个黑衣人拦劫。 ☆、愤怒离去 “躲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蓝夏站在树枝上,冷冷开口。冷血和冷风追上和黑衣人打起来,蓝夏继续前往皇宫,黑衣人越来越多,突然冒出来一个黑色锦衣的男子,蓝夏差点误以为是玉琪,身型有三分相似,蓝夏只是瞟一眼,继续往前飞身离开。 “十五弟说你没心没肺,果然如此。”玉林边杀边护住蓝夏左右。 “我可没让你救我。”蓝夏瞟了一眼玉林。 玉林突然愣住,停住手中的动作,“那是本王多管闲事了,你们继续,本王不插手。” 蓝夏白了玉林一眼,她看都不看那些剑朝自己飞来,只顾着往皇宫走。剑越来越近,快要刺刀她的心口。蓝夏一个侧身,躲过去,冷笑,“你们的主子要的是我活着,可不是死尸。” 所有的黑衣人站在屋顶上,看着蓝夏高傲仰着头,站着不动。“那你就乖乖就擒?”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金凰公主只有死,没有束手就擒。”蓝夏冷冷一笑,飞身上空。玉林微微蹙眉,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得。 “那我们就得罪了。”黑衣人齐齐出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蓝夏邪魅一笑,那么美,却阴冷无比,不知何时她手中多了两把短剑,诡异的身型旋转,迅速离开了所有的黑衣人。 “好身手。”玉林站在屋顶看着蓝夏离去的背影,再看那些站着不动的黑衣人,纷纷倒下。 玉林飞身追上蓝夏,他一直躲蓝夏,可是却发现自己更想见她。突然一个黑衣人一把利剑飞来,朝蓝夏的肩上刺。蓝夏闭上眼睛,让剑刺下去。黑衣人完全没有想到蓝夏的举动,剑迅速收回去,只是擦破了点皮。 玉林一惊伸手一挥,那个刺客被摔得很远,消失不见了。“你为何不躲?” “我为何要躲?他们不会杀我。”蓝夏邪魅一笑,看了看肩上的血迹。 “你真是个疯女人。”玉林冷冷开口。 “正因为疯,才独一无二。”蓝夏没有管伤口,继续飞身离开。 “处理伤口吧,免得…”玉林话未说完。 “我就是要某些人心疼。”蓝夏笑得更浓,语气却冰冷,“别告诉我,你也心疼,我可不是要你心疼。” “因为他?”玉林知道玉琪在宫里耗着不回府,猜到昨夜必然发生了什么。 “他让我心疼了,我要告诉他,他如何折磨自己,我也不例外。”蓝夏飞上宫墙,侍卫都认识蓝夏,没有拦截。 “你再这样下去你的伤口会由浅变深的。”玉林微微蹙眉,她肩上全是血迹,脸色惨白,可是眼睛却很有神。 在后花园里,玉琪和夜璃君两个人在下棋,玉琪脸色惨白,眼神全是血丝。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好玩?”蓝夏看着夜璃君迟迟未下一子,冷笑。 玉琪一惊,她没有和他离开,猛抬头,看着蓝夏和玉林走过来,蓝夏肩上一片血迹,蓝夏脸色惨白脚步却没有一丝摇晃。玉琪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蓝夏,蓝夏就落入那温暖的怀抱,蓝夏昏昏沉沉只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好累。” “夏儿,就是故意折磨我。”玉琪伸手为她把脉,气不打一处来,磨磨牙。 夜璃君回头看着蓝夏昏迷的样子,肩上一片血迹,紧蹙眉头,看了看玉林。 玉林一脸无畏,看了看夜璃君责怪的眼神。 冷风冷血一身血迹落在花园内,“王爷恕罪。” 玉琪抱着蓝夏离开,怒瞪二人。 “她怎么说也是你南海国六王妃,三王爷果然铁石心肠。”夜璃君微微蹙眉,将棋子一颗一颗放入旗盒。 “那又如何?”玉林悠悠开口,将另一半棋子捡起来。 “也不能怪你,她若想受伤,谁都阻止不了。她若不想,刺客也伤不了她半分。”夜璃君苦笑。 “你很了解她。”玉林将最后一颗棋子拿起来,落下去。 “不及六王爷了解她半分。”夜璃君拿起白子落在旁边。 “她是世无双,做出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她成了金凰公主,也做出很多让人赞叹的事情,只可惜她现在成了六王爷的金丝笼鸟。”玉林轻笑摇头。 “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本事将她圈起来。”夜璃君苦笑。 “本王去过依人镇,那里的人说的无双公子,和这个金凰公主还是有差距。”玉林漫不经心落一子。 “那是你没有见到她的本源,如今每个人都在逼着她搬出身份,她无法再过世无双洒脱的生活。”夜璃君微微蹙眉,落下一子。 “你喜欢她。”玉林轻笑,却那么冰冷。 “一个弱女子能在千年寒冰上坚持一日未死,能独闯泉地捞死尸,带着瘟疫与贫民百姓一起共渡难关,共抗病魔的人,谁会不喜欢?”夜璃君眼里全是暖色。 “因为她是金凰。”玉林优雅举起一子,落下。 “她在本王眼里,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平凡的肉身,平凡的魂魄。女子的脆弱,她也会有,只不过她不会轻易表露而已。”夜璃君又将一个白子落在黑子旁边。 “你不信鬼神。”玉林微微挑眉,落下一子。 “本王只信她和一般女子一般,需要呵护。”夜璃君淡淡开口,放下一子。 “你口中的女子,本王倒是很想见识见识。”玉林嘴角上扬。 “如果本王是你,本王会选择,永远不要去看她那惊人的一面。”夜璃君苦笑,看了看玉林。 玉林的心已经深深被她吸引,想看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两个人在慢慢落子,玉林看出夜璃君妹妹一提起蓝夏,脸色的表情那么温和,快乐,却带着哀伤。 “如果你的云溪还在,你会开心吗?至少得到金凰的替身。”玉林做了一个假设。 “夏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替代,她就是她,云溪也不及她一分。”夜璃君那么坚定。 “可是本王坚定一点,她就是云溪。”玉林的眼眸微微闪动,看着夜璃君。 “三王爷为何如此坚定?”夜璃君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 “青莲并没有说谎,她确实见到了你的云溪从棺材爬出来,她也没有忘记你带着云溪回府,她查看了云溪的身体,确定是云溪。但是性情大变,就是现在的金凰。”玉林语气提高。 “王爷说笑了,本王心仪金凰,若金凰就是云溪,本王岂会让她成为六王妃。”夜璃君面色愁苦,他岂会强求,强求得到的是身边他比谁都清楚。 “本王也不解为什么?不过刚才本王听到她说一句话,点化了本王。她说她不会束手就擒,除非死。而你,心仪她,岂会让她死,所以只好放手。”玉林果然是个聪明人。 “你的话倒是让本王好好考虑考虑,若她是云溪,为何会有金凰附身?”夜璃君轻笑,这是他也不解的事情。 “世无双的奇功,本王想她必然有办法。”玉林微微蹙眉。 “能逃过玉露水的办法?还当众多了一条凤凰羽毛?”夜璃君轻挑眉。 玉林不再言语,紧锁眉头。想起轩衡到时叫了这三个名字,可是都查无此人,她就是凭空出现在北朝,“金凰公主,世无双,夏儿。” “在你眼里,六王爷就那么适合金凰公主?”玉林淡淡开口,微微带着醋意。 “夏儿喜欢,那必然就适合,而且六王爷深谋远虑,无所不及,才华盖世倾天下,有勇有谋,举世无双,自然适合。”夜璃君苦涩笑了笑。 “六弟是南海国的神,无人不倾佩。”玉林眼里抹上一层厚厚的黑墨。 “王爷说这句话不知是否发紫内心?”夜璃君轻轻挑挑眉,冷笑。 玉林嘴角微微上扬,不再言语。 登月楼。 玉琪带着昏迷的蓝夏回到房间,替她清洗伤口,蓝夏嘴角上扬,她要想昏迷,太简单了,就是要他着急。 “本王知道你醒了。”玉琪为蓝夏包扎好伤口后,看到蓝夏嘴角微微抽动,恼怒不止。 “那你还那么尽心尽力?”蓝夏睁开眼,看着玉琪眼里全是怒气。 “居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本王可不信那些刺客真要刺伤你。他们最多就是连威胁带逼,要不就下三滥的手段,岂会伤你。”玉琪看着蓝夏又是喜,又是怒。 “谁让你说保护我生生世世,我当真了。”蓝夏嘟着嘴。 “你怎么没让他刺深一点?”玉琪紧蹙,磨磨牙。 “他收剑太快,只能擦破点皮而已。”蓝夏没心没肺,却看到玉琪的手中,心一阵疼,狠狠拍他的肩,怒斥,“那么喜欢将指甲扣进肉里?” 玉琪微微缩回手,不让蓝夏看,蓝夏猛抓住,心疼地瞪了玉琪一眼,玉琪垂下眼眸,没有看蓝夏。 “我一定天天给你把指甲剪了,看你还伤手。”蓝夏心疼地看着旁边一大堆瓶子,抬头看玉琪,“说,哪瓶药。” “蓝色。”玉琪轻声开口,目光温润柔和,声音轻柔如羽毛,“你心疼了?” 蓝夏真的是很生气,一脸怒气,瞥一眼玉琪,将药水涂在玉琪的手心里。“上次没有喜欢你,我可以没心没肺,用你的血做伪装。林枫就值得你这样?他不过是一个遗弃我的灵魂而已,前世的事情是前辈子的事。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的心,那就还给我好了。” “好了,本王相信你。本王只是怕你若真要和他走,本王一定无法从容面对。更无法相信本王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自我欺骗。”玉琪听到了最好听的语言,虽然是在暗骂,却那么温暖,玉琪抱紧蓝夏轻笑起来。 “还好意思笑,下次不许再伤害自己。”蓝夏的心那么疼,看着那一个个深深的印子,知道他当时在极力忍耐心中的痛。 “好了,不笑了。”玉琪眼眸闪烁着光芒,忍不住轻笑。 “好饿,怎么办?”蓝夏摸了摸肚子。 “锦心,传膳。”玉琪带着蓝夏回来,锦心就准备好饭菜。 “你居然彻夜未归,太可恶了。”蓝夏轻轻拍打他的肩,散散怒气。 “保证没有下一次。”玉琪轻笑,抱紧蓝夏,任由她在怀里撒娇,泄愤。 “我讨厌你,居然质疑我的心,真讨厌。”蓝夏气不过,咬他的肩膀。 “好,本王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本王还想听你念那一首上邪。”玉琪一脸严肃,认真看着蓝夏。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蓝夏认真念着。 “这回本王再也不会忘记。”玉琪轻轻在蓝夏的唇边轻点。 “王爷,大王爷求见。”文公公跑到门口,温声禀报。 “让他在前厅等候。”玉琪冷冷瞟了一眼文曲。 “是。”文曲一个寒碜,急忙跑下去,正好遇到锦心和锦月带着膳食上楼。 走到大门口,看到林枫。 “大王爷,请前往前厅稍等。”文曲很恭敬带着林枫到前厅好生招待。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影。林枫站起来,来回走了好几道。 “六弟为何迟迟未到?”林枫微微蹙眉,带着一丝丝怒气。 “王爷和王妃在用膳,晚些到。”文公公温声回答。 “这大响午用膳?”林枫挑挑眉,瞟一眼文曲。 “王妃一日未进食,如今才刚用。”文曲不慌不忙回到,又给林枫换上茶水。 这都是第五杯茶,怎么还没有出来。 “再去通传一遍。”林枫紧锁眉头,坐回位置。 “王爷说了,要休息,大王爷要是还有事,就改日再访。”锦月似笑非笑走了过来。 “休息?我改日再访。”林枫眼里微微冒火,抿了抿薄唇,拂袖而去。 “王爷还说了,有事在朝堂上或者宫里议论就可以,不必麻烦大王爷亲自跑来府上。”锦月知道玉琪不喜林枫靠近蓝夏,心中觉得好笑。 “给他带句话,我会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林枫扔下一句话,愤怒离去。 ------题外话------ 拉拉票 ☆、不想失去 玉琪听到后面不改色,不屑一笑。走回房间,蓝夏自然也听到,坐在软塌上,一脸不以为然。 “你不惊讶。”玉琪面色温和,对着蓝夏。 “自然不惊讶,他到这里就像我到这里时的心情。一切与己无关,漠不关心。突然发现自己遗落的东西,自然不会放弃。”蓝夏懒洋洋斜靠。 “本王不惧玉枫,但是林枫,本王一无所知,不过本王有能力给你方圆一里净土。”玉琪的声音很温和,如春风拂面。 “相信你,玉枫不足为患,但是林枫…”蓝夏微微蹙眉,心中有些闷闷的,没有再说下去。 “可怪本王操之过急?”玉琪握紧蓝夏的手,生怕下一刻她就消失。 “前世我给了他整个心,他为了国家,背弃了我。今生我的心只为你而活,他已随前世,烟消云散。”蓝夏坐直身子,靠在玉琪肩上。 “放心,本王这次不会放开你。陪本王休息一会儿,有点乏了。”玉琪抱起蓝夏,往床上走。 蓝夏心疼却有恼怒道:“知道乏了?昨夜一眼未眠吧?你傻啊,下次再这样我丢你下去。” “娘子,绝无下次,本王保证。”玉琪被骂了,但是心里却那么甜美,她在关心他,心疼他。 “饶了你这一次。” 皇宫内 夜璃君缓缓起身道:“王爷,连下三局都是平局,罢了。” “淮南王准备回国?”玉林微微蹙眉,看着满盘棋子。 “本王的行踪早被你盯上,又何必明知故问。”夜璃君负手背对着玉林。 “那你一定不知,接下来金凰将要发生什么大事。”玉林眯了眯眼看着夜璃君。 夜璃君猛然转身,迎上玉林那幽深的瞳孔,却没有问。 “你不觉得玉琪今日很奇怪吗?”玉林浅浅一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夜璃君轻笑,转身离开道:“与本王无关。” 玉林眯了眯眼,看着夜璃君潇洒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 “王爷,大王爷去了六王府,之后愤怒离去。”李纪走过来,附身在玉林耳边说。 “这个夜璃君不简单,若他回到北朝,日后攻北朝,怕不是易事。”玉林冷冷道,站起来,将棋盘打乱。 “王爷,那要不要半路劫杀?”李纪温声道。 “杀得了,还等到现在吗?”玉林冷冷瞟了一眼李纪,李纪立马低头,不再言语,以前刺杀过夜璃君,接过损失惨重。挑拨离间,让北朝皇帝对他生疑,结果那皇帝更信任他。 “逍遥王有何动静?”玉林闷闷吐了一口气。 “逍遥王和静公主住在宫中,逍遥王前一段时间在六王府没有找到千年灵芝,转移至宫中。目的显而易见。”李纪轻轻拂去额上的密汗。 “让八公主和静公主多多接触,将千年灵芝在六王府的消息无意透漏出去。”玉林扶了扶袖子,优雅抬起脚步。 皇上的寝宫 “父皇,儿臣在天牢之中,静思己过,如今来想父皇请罪。”林枫一脸恭敬。 “哦?”皇上眯了眯眼,看着玉林,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因一场牢狱之灾,变了。 “儿臣自知自己的言行举止,辱没了金凰公主和皇家的颜面。所以特去六王府请罪,请求金凰的原谅。”林枫眼里全是哀伤,看着皇上。 “枫儿知错了?”皇上面色凝重。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儿臣明白这些道理,儿臣居然犯下错误,儿臣就该去纠正错误,不让错误继续。”林枫眼神坚定,一个军人的眼神。 皇上一怔,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不是自己的玉枫,又眯了眯眼,“枫儿明白就好,那金凰可原谅了枫儿?” “儿臣的言语冲撞了金凰公主,金凰公主也大度之人,已原谅儿臣。儿臣是来向父皇谢恩的。”林枫彬彬有礼,那么绅士。 皇上的心微微一暖,却有暗下去,“你去冷宫看望你母后吧。” “父皇,你误会儿臣了。儿臣不是来讨好,也不是来拯救母亲,更不是想要回到储君的位置。今生儿臣只想为自己而活,不想在争名夺利,虚度人生。”林枫不紧不慢,悠悠道,那是他的决心,不容置疑的语气。 “哦?枫儿这是何意?”皇上的心微微一提,不明白。 “人生短短数十载,争名夺利,得到了,也带不走,最后只有三寸黄土陪伴自己千万年。”林枫看着皇上紧锁的眉头。 “枫儿想要什么?”皇上疑惑不解,这个儿子怎么突然变得自己都无法认识。 “儿臣现在知道自己不想要权力,地位,金钱,荣耀。至于想要什么,儿臣还不知。”林枫不会告诉他自己想要的是蓝夏。 “枫儿无欲无求了吗?”皇上挑了挑眉,深不可测看着林枫,却发现林枫更是深不可测。 “儿臣想要的只有一个人,一个能陪伴儿臣一生一世的人。而此人,儿臣未找到。”林枫眼里多了一丝苦楚。 “女人?”皇上不明白这个是女人如玩物的儿子,怎么突然变了。 “自然是女人。”林枫握紧拳头,却面不改色。 “你府上的女子不够多吗?”皇上冷笑道。 “儿臣都将她们好生安置,改嫁的改嫁,回家的回家,她们不是儿臣的良人,自然不用留在儿臣身边,虚度光阴。儿臣要找的是儿臣今生相伴的女人。”林枫还是一脸从容。 “那么朕的孙子呢?”皇上的心微微一紧。 “孩子安排到别院,由母亲好生看管,父皇放心。”林枫郁闷,自己穿越来,怎么凭空多了这么多老婆和孩子。 “去看看你母后吧。”皇上无奈,他看不懂这样的林枫。 “是,儿臣告退。”林枫转身离开,脚步那么稳重,和日常的轻抚全然不同。 皇上看着林枫的背影,眯了眯眼,抿抿唇,眉头紧锁。 第二日,夜璃君启程回北朝,玉琪和蓝夏,轩衡都来送别。 “夏儿,有难找本王,本王会替你处理。”夜璃君那么不舍,却只是苦笑。 蓝夏微微点头,未言一语。 夜璃君苦笑,看了看玉琪,“她就托付给你了。” “她原本就是本王的责任,没有托付一说。”玉琪面色冷俊,那么坚定。 夜璃君翻身上马,策马立马,他不想多看一眼蓝夏,越看越舍不得,越看越难过。 林枫却突然出现,轩衡摇摇头,无奈道:“作孽啊。” 玉琪挡在蓝夏面前,蓝夏侧过身,看着夜璃君离去的方向,躲开林枫的目光。 “夏儿。”林枫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还是那个笑容,轩衡的心也紧了紧,却很无奈。 “何事?”蓝夏没有看林枫一眼,冷冷道。 “夏儿。”林枫绕过玉琪,玉琪一只手抓住林枫的肩膀。 “大哥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玉琪警告林枫。 林枫一甩手,充满敌意,瞪着玉琪,“她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 “你现在是我的大哥。”玉琪加重了大哥二字。 “上辈子我考虑太多,今生我只考虑她一人。”林枫走到蓝夏面前,还是那个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眼神,那么温和,“夏儿,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原谅我好吗?” “前世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我行同陌路而已。”蓝夏斩钉截铁告诉林枫。 “不,上天为什么安排你我到这里来,不是因为要我来完成为了的缘分吗?我们重新开始。我门摆脱这些身份和谎言,从头开始。”林枫哀伤的眼神,刺痛了蓝夏的眼。 “我说过,晚了就是晚了。没有重来,没有如果。”蓝夏坚定不移,握紧玉琪的手,大声告诉林枫,“我爱他,全心全意,只爱他。” “不,你骗我。难道你就要生活在谎言之中吗?什么金凰公主,什么天神转世,难道你就不觉得你欺骗了世人,不觉得不安吗?”林枫一只手抓住蓝夏的手腕,质问蓝夏。 蓝夏看着那熟悉的眼神,心却不再有那种跳动,只有平静,如湖泊一样平静,没有一丝涟漪。 “我带你离开,摆脱这一切原本不属于我们的枷锁。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带你前行。”林枫的声音又恢复了温和。 “前世我杀人也没有觉得不安,一个谎言又算得了什么?再者,我这是善意的谎言,又不是要毒害谁。”蓝夏移开目光,她确实不安,但是她没有选择,只能前行。 “你每次心虚的时候,总是不敢看我的眼睛。你不安,你知道你的谎言害了多少人。你害了玉枫和皇后,就算他们不是好人,但是你却害了玉枫死了。他最然坏,但是却不是十恶不赦。皇后虽毒,但是罪不至死,如今却生不如死。我不是为他们打抱不平,我是想告诉你,我能给你一个安心的生活,而不是弥天大谎。”林枫目光火热,抓着蓝夏的手不放。 “你就只知道自己的付出,可是你却不知道我要什么,我要的是同甘共苦,风雨共渡。我要和玉琪在一起,就要铲除他后院的女人,摆平皇后和太子。我就算是用谎言来编织我的身份,但是我也问心无愧。至少都是我为爱情努力和付出,没有欺瞒玉琪。不像你,一直用谎言,欺骗我。”蓝夏微微磨磨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夏儿,你在责怪…”林枫话未言尽。 “错,我没有责怪,也不想责怪。前世就是前世,今生终究是今生。过错可以改,但是错过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蓝夏甩开林枫的手,一个诡异的瞬间移动,进入马车内。 玉琪面色不改,冷冷看着林枫,充满敌意,轩衡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却有种幸灾乐祸的错觉。 等玉琪的马车离开,轩衡笑呵呵走过来,拍拍林枫的肩膀道,“大哥,节哀吧。” 林枫打掉他的手,“收起你幸灾乐祸的表情。” “至少我没有揍你就算你幸运了,我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你欺瞒了我们那么久,知道最后我才知道你的身份,真可耻。”轩衡不屑地白了林枫一眼。 “你也不赖,居然帮了她那么多,将她拱手让人。”林枫回敬了轩衡一个不屑的眼神。 “就像当初我将她交给你一样,认为你可以爱护她一生。”轩衡冷笑,马身上马。 “我…不想失去,我已经在那个时空尝尽失去她的痛苦,现在我不想再失去这个机会。”林枫百感交集,他握紧拳头,发出响声。 ☆、潜入登月楼 轩衡郁闷看了看林枫,没有再说话,策马离开。 逍遥王和静公主屡次拜访六王府,逍遥王又懒着不走。 “哥哥,你还差哪里没有找?”静公主温声询问。 “登月楼。”逍遥王懒洋洋看着登月楼,似笑非笑。 “哥哥可有办法。”静公主有些着急。 “那就有劳妹妹了。”逍遥王嘴角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在静公主耳边耳语一翻。 “金凰公主不见得能见我,哥哥这是给我苦差事了。”静公主苦笑摇头。 “父皇暗中派了禁卫军来南海,妹妹可知道是为了什么?”逍遥王不屑笑了一声。 “难道是为了千年灵芝?那为何还要我们来此。”静公主微微蹙眉。 “父皇可不是为了千年灵芝,而是为了金凰。父皇昏庸,贪恋女色,更爱奇女子。若不是因为母后是才女,贤良淑德,统帅后宫。又有大哥做太子,岂会稳坐皇后的位置。”逍遥王摇摇头苦笑。 “父皇当真是要夺金凰公主吗?哥哥,那怎么办?”静公主可不喜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自己喜欢玉琪,但是并不喜欢蓝夏被父皇夺去当藏起来。 “放心,玉琪不是省油的灯,在不激起一丝波浪的情况下,已经灭了父皇派下的暗卫无数。如今这近卫军就不会那么简单。父皇只想俘获金凰公主,将之藏起来。不会大动干戈,激起两国战乱。”逍遥王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哥哥要妹妹做什么?”静公主疑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接近金凰公主,走进登月楼。妹妹明白我的意思。”逍遥王寓意深长看了一眼静公主。 蓝夏自从回到王府后,除了轩衡和胭脂来访,就是百无聊赖拿着望远镜看京城,下雨天就更没有看头。秋雨连绵不断,更是让她发愁。 “王妃,静公主求见。”锦心飞身上楼禀报,她也看出蓝夏无聊。 “传,我正好无聊。”蓝夏没有了笑容,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不一会儿,静公主一身粉妆进来,蓝夏微微抬头示意静公主坐下。 “公主在府上住得可好?”蓝夏语气平淡,不冷不热。 “谢王妃款待,我和哥哥住得挺好。要不是我这个身子不争气,早就可以启程回国,如今又染上风寒,可能要多多叨扰王妃和王爷数日了。”静公主很礼貌,声音温和。 “招待不周,敬请见谅。不知公主今日有何事?”蓝夏面色还是一脸温和,作为主人应有的气度。 “哦,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听闻王妃的传奇,心生敬仰。”静公主一双凤眸看着蓝夏,眼神交汇的瞬间,她终于明白了哥哥说的那句话,此女只应天上有。 蓝夏只是微微一笑,锦心将茶点放好,退出去。 “王妃,今日前来还有一事,听闻公主棋艺惊人,希望有幸,能和王妃讨教讨教。”静公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没有嚣张跋扈,没有娇滴滴,有的只是从容和谦虚。 “讨教不敢当,不过我今日没有下棋的心情,想必公主也不单单是为了下棋而来。”蓝夏笑了笑,如春风拂面,那么温和。 “瞒不过王妃,不过我也奉劝王妃最近少出门。”静公主微微有些不自在。 蓝夏冷笑,却没有说破,只是看着静公主,发现静公主并没有她想得那么讨厌和无知。 “那我先告辞了。”静公主实在难以启齿,缓缓起身,准备走人。 “不送。”蓝夏微微失望,看着静公主就这样走了,她百无聊赖爬在桌子上,锦心看到这样没有一丝生气的蓝夏,偷偷笑了笑。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蓝夏还在玩着桌上的茶盏,下颚抵住桌面,自言自语。 “王妃,王爷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就体谅体谅王爷吧。”锦月低声安慰蓝夏。 蓝夏一脸委屈,欲哭无泪的样子。她不喜欢这样窝着,没有网络,没有电视,就是监禁啊。 “不行,明天我要去天山。”蓝夏突然站起来,收拾行装。 “王妃,你别这样啊,王爷会伤心的。”锦心也委屈哀求看着蓝夏。 “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蓝夏没好气撇了一眼她们两个。 “王爷。”两人看到玉琪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玉琪的眼神显得有些哀伤,似乎感觉蓝夏要离开他,“夏儿,真的要去天山吗?” “玉琪,回来了。”蓝夏看到玉琪,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脸,冲到玉琪的怀里,抱紧玉琪的腰。 “夏儿,真的想去天山吗?”玉琪的目光温和,一只手抚摸这蓝夏的长发。 “你不放对吗?”蓝夏抬起头,迎上玉琪柔和的目光。 “夏儿欢喜就好,累了,陪本王一会儿。”玉琪眼神里多了一丝疲惫。 “是否敌人又多了?”蓝夏边问边拉着玉琪到软塌上。 “西凉国又派来禁卫军,暗中偷袭。北朝的暗卫也只多不少。所谓前仆后继,在所不辞。”玉琪揉揉额头,有些疲惫。 “静公主刚才来过。”蓝夏伸手去为玉琪按摩头部。 “必然是为了千年灵芝,不过怕他们失望了,父皇暗中服了千年灵芝,解了最后的毒。如今只有半株千年灵芝。”玉琪伸手握紧蓝夏的手道:“夏儿,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又不让你出府,为难你了。” “你也知道?”蓝夏没有给玉琪好脸色,嘟着嘴。 “知道你委屈了,本王的爱妃。”玉琪将蓝夏揽入怀中,呼吸着她的体香。 “知道你在外面受累,我又不能参与。所以我上天山,这样你就有精力完成你的事情,而不是将精力用来对付那些为我而来的人。”蓝夏闭上眼睛,有些舍不得。 “夏儿,你小瞧你的夫君了,为夫有这个能力保护你的同时,抵御外敌。”玉琪邪魅一笑,轻轻啄了一下蓝夏的红唇。 “可是我心疼你,不想你如此疲惫不堪。”蓝夏嘟着嘴道:“再者,我在府上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那本王找个时间,带你上天山。”玉琪浅浅一笑,知道蓝夏不适应深居闺中。 “我可以自己去的。”蓝夏认真看着玉琪。 “让本王陪你一起,本王想多陪你几天。”玉琪将蓝夏的头按在胸口,让蓝夏认认真真听着他的心跳,那么雄厚,有规律。 林枫每日都会来拜访,可是都会被玉琪拒之门外。林枫十分郁闷,每次都气得脸一红一白。 “我要见的是金凰公主,不是你家王爷,他凭什么不让我见?”林枫气不打一处来,失去了耐心。 文曲很无奈,一脸委屈道:“王爷,我家王爷都发话了,王妃不见客。” 林枫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冲进去,很快冲到了登月楼下。 “我要见金凰公主。”林枫声音全是愤怒。 冷血拔出剑,指着林枫道:“王爷,我家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入登月楼半步。” “蓝夏。”林枫带着愤怒大喊,惊动了整个王府,包括逍遥王和静公主。他们纷纷来看戏。 蓝夏飞身下楼,像仙女下凡般美丽。 “夏儿,你终于肯见我了。”林枫有些磨牙道。 “你这么叫,鬼都要出来,更何况是我?”蓝夏似笑非笑看着林枫,看到院内来了很多人,不悦道:“都很闲是吗?” 众家仆感觉到蓝夏的怒气,都立马躲得没影了,静公主也很识趣地拉着逍遥王的衣袖。 “走什么啊,我们本来就很闲。”逍遥王厚脸皮扯回衣袖,笑嘻嘻站在院内看他们二人。 “哥哥。”静公主有些为难,自顾自地离开。 蓝夏看着逍遥王死皮赖脸就是不走了,一脸笑意,看着蓝夏。蓝夏没好气道:“怎么?逍遥王是客人,不懂得做客人的礼貌吗?” “本王就是喜欢热闹,今日这里很热闹,本王自然不会错过。”逍遥王脸皮厚到家了,吸了吸鼻子道。 蓝夏对他实在没有办法,无语仰头看天。 “看天也没有用,老天不收他。”林枫轻笑,觉得他的夏儿还是那个样子。 “去前厅吧。”蓝夏优雅地走在前面,绕过逍遥王。 “还是老样子。”林枫轻笑,摇摇头。 “走吧,难道你想留在这里不成?”蓝夏微微扭头,看到林枫还站在原地。 林枫无奈轻笑几声,那么开怀,有种失而复得的快乐,快步跟上。 逍遥王的目的可不是来凑热闹的,他看了看冷风紧跟着蓝夏身后,锦心也跟着,只留锦月一人在登月楼,眯了眯凤眸。 趁所有人不注意,潜入登月楼,查探每一层,心中不尽赞叹,心想。“这个玉琪还真是什么都有,是不是到处收刮宝物的?本王不少宝物都被他赢了,以为他会好好珍惜,却被堆在这里,真是…算了,不心疼,反正都不是本王的宝物了,随他吧。” 逍遥王扶扶胸口,平平气,看着自己的宝物都蒙上一层灰,还是觉得很心疼,最后闭眼不看,找了一层又一层。却没有找到千年灵芝,再往上就是玉琪的房间了,难道会放在房间里? “谁?”锦月突然感觉到有人的潜入,警惕抽出剑,却很快被逍遥王一把打晕,拖了进去。 ------题外话------ 美人们,收藏哟 ☆、最美的礼物 “玉琪啊玉琪,你的丫头也就这点能耐啊?”逍遥王得意地笑了笑,看到里面的摆设那么雅致,心中微微动容,撇撇嘴道:“还真会享受,床的摆设很有趣,本王回去也弄一个。” 转身看着白玉屏风,暖玉浴池,眼睛都要突出来,感觉自己真的成了贼,心中特想将这个房子整个偷走。满屋的奇珍异宝,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开始把玩起那些琉璃雕塑,珍珠帘子等。 锦月被随意搁在一边,保持着像章鱼趴在地上的滋味真不好受,听到逍遥王一会儿啧啧发出赞叹的声音,一会儿又骂玉琪有钱烧得慌,到处显摆,一会儿有摇头否定说,“他好像没有给本王什么前,就把本王的各种宝物赢到手里的。怎么就没有一个厉害点的人出生,把他的风头给本王灭灭,小小本王的心头之恨。” 抬头看着夜明珠吊灯,他磨磨牙道:“这个玉琪还真是有本事,到哪儿赢来这么多宝物?看来本王要去会会那些废物,也赢得一楼宝物。也显摆显摆,嘿嘿…” 逍遥王开始做起他的春秋大梦,躺在软塌上,神情得意至极。 锦月暗骂:“你有完没完?王爷要不是吩咐让你随意偷,我才不要这样趴着,脸疼啊。” 可是听着逍遥王自言自语,又觉得好笑,几次差点没有忍住笑出来,憋得几乎出内伤。 锦月听到没有声音了,有些好奇,微微抬眼,这时她彻彻底底崩溃,有这样的贼吗?居然躺在软塌上做春秋大梦,睡着了,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偶尔发出几声笑。锦月无语,咳了两声,惊醒逍遥王。 逍遥王警觉起来,看了看地上的锦月似乎要醒了。想想这间屋子也没有,大为失望,飞身下楼。 锦月松了一口气,爬起来,很无语,看了看楼下。 前厅有很多人在两边听墙根,钱却一句都听不懂。因为两人在用英语对话。 “夏儿,为何躲着我?”林枫微微蹙眉。 “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我不想给你惹太多麻烦。再者说,你应该是个理智的人。”蓝夏冰冷的双眼看着林枫。 “夏儿,别这样好吗?我道歉,我真心实意忏悔。请你别这么绝情。”林枫焦急地看着蓝夏道。 “如果你和我一起来这里,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可是你来晚了,你不知我在这里的每一天,像一年。如果你在死之前说的不是你我注定如此,兴许我会等你。但是你摧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心,让我重生也没有求生的欲望。”蓝夏转过身,背对着林枫。 “对不起,因为我被监视着,每一个错误的言语都会让我的计划失败,我别无选择。”林枫脸上全是痛苦。 “上辈子,你已经做了选择。今生我也做了选择,我爱他。”蓝夏的玉琪坚决。 “不,你在怪我,你要报复我,才这样说,我不信,我不信。”林枫摇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我爱他,虽然这么说对你很残忍。但是是事实,也许正应了你那句话,你我注定如此。”蓝夏转身,面对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林枫脸上惨白,哀伤至极。 “对不起,前世今生,前世我的心只为你一人跳动,可是你却亲手结束了它,还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我们已经回不去,我也不想再回去。今生我的心只为玉琪一人跳动,至死不休。”蓝夏坚定的眼神,看着旧日的情人,却不再有一丝涟漪。她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而如今这个人是玉琪,不再是林枫。 “不,不,不,我不要听,我不想听。”林枫失去了以往绅士的风度,濒临奔溃。 “林枫,接受现实吧,我也是这样过来的。”蓝夏微微蹙眉,看到门边挤满了人,一个犀利的眼神,文曲一怔,立马散去所有人,锦心也打消了所有的好奇心,开始在外面护法。 “夏儿,夏儿,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林枫哀求的眼神,那么伤痛,眼里全是一层雾气,颤抖地声音,“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可知道我在那里只为了完成使命,为你复仇,我几乎无法入眠。你的容颜总出现在我面前,房间里全是你我的影子。我何尝忍心?何尝忍心?” 蓝夏微微蹙眉,转身离开,磨了磨牙道:“但是你已经选择了,你遗弃了我。我为你能做的,就是不恨你。” 刚出大厅,就看到那个优雅的黑影矗立在院内,还是那温和的表情,温柔的目光,脸上淡淡的笑容。他何时习惯了这样,他之前是一个冷着脸的人,脸上何时有过笑容,那么深情的目光,令人逃不掉,也离不开。蓝夏秀眉瞬间舒展,跑向玉琪,投入玉琪的怀里,像是几世没有见到了一般。 “想你了。”蓝夏带着幸福的笑容,细声倾诉。 玉琪被她的举动一怔,心里暖暖的,双臂环绕着蓝夏,低声说:“我也想你了。” “呵…怎么说本王了?”蓝夏轻笑,在玉琪怀里蹭蹭。 玉琪搂紧蓝夏飞身前往登月楼,在蓝夏耳边轻声说,“怕你觉得我在你面前那出等级观念,惹恼了你,吃亏的就是我自己。” 两人落在登月楼上,锦月向玉琪点点头,玉琪示意锦月下去,冷风和锦心也追回登月楼楼下。 “你们说王妃和大王爷叽里咕噜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锦心疑惑地问冷风。 “主子的事情,我们不得妄加猜测。”冷风双手抱剑,冷冷警告所有人,顿时没有声音。 登月楼内 “玉琪,你就不问问我们都说了什么?”蓝夏轻挑一下眉毛,故作神秘。 “你若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若你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但是我可以猜到个大概,明白你的心意。”玉琪轻轻在蓝夏的红唇上蜻蜓点水。 “你会读心术吗?这也能猜?那别人还要考什么四六级,直接猜就好了。”蓝夏觉得自己的心思似乎被这个男人看透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那你说说,我都说了什么。” “我坚信你说的上邪,不管如何都不会忘记。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坚信你心中有我。”玉琪深情吻着蓝夏,那么缠绵,几乎可以将她融化,最后无力瘫软在玉琪怀里,脸红到了耳根。 “不是有你,而是只容得下你一个人。”蓝夏更正玉琪的话。 “我舍不得将你送到天山,怎么办?”玉琪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的微笑,如玉般修上白皙的手指,划过蓝夏的额,波动着额上的乱发。 “你又没有时间教我武功,子墨那些我都学会了,没有创意。子墨还在郁闷,为什么他学十年的功力,被我学几日就会了,还胜过他。如今还在府内苦恼,只有轩衡来学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没有白学。轩衡也真的是小脑不发达,才刚学会轻功,还总掉线,几乎砸成肉饼。胭脂把厨房弄得那是一个遭遇,她一进府,文曲就低声说,厨房要遭殃了。”蓝夏说着这些,眼睛都笑得弯弯的。玉琪只是静静看着蓝夏,眼里全是怜惜。 “轩衡让我给你带一份大礼,说是你见了一定很高兴,把眼睛闭上。”玉琪伸手将蓝夏的眼睛蒙上,严肃道:“不许睁开。” “好,不睁开。”蓝夏心砰砰直跳,在期待着。 玉琪走到门口,冷血将那礼物递给他,他走进来,放在蓝夏手里,温声道:“睁开眼睛,看看。” 蓝夏看着那美丽的吉他,心中万分欢喜,“玉琪,这是吉他。” “嗯,你一定会喜欢对吗?”玉琪温声回答。 “玉琪,叫我怎么能不爱你呢?”蓝夏将吉他放在软塌上,猛站起来,亲了亲玉琪,抱紧他。 玉琪轻笑,却十分开怀道:“夏儿,我这是借花献佛,轩衡才是受累的那个人。” “感谢他,但是更感谢你,你的心意,这才是最重要的,你懂我。”蓝夏抱紧玉琪的腰,她何时这么黏人了?前世也没有这般啊。 玉琪亲亲她的额,眼里全是宠溺道:“夏儿开心,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明日带你出城如何?你不是一直想要出手吗?明日,如何?” “太懂我了。”蓝夏脸上的笑意正浓,在玉琪怀里蹭了蹭。 “小动作会惹下大难,你还要蹭吗?”玉琪低眉看看怀中的人儿。 蓝夏身子一僵,没有再动,却笑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玉琪身上阳刚的气息,那么纯洁,令蓝夏舍不得离开半步。 “玉琪,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美好的礼物。”蓝夏时时刻刻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欢快。 “那就好好珍惜上天给你的恩赐。”玉琪也感觉自己离不开这个女人,一刻都不能,明日就让她一起去活动活动胫骨,免得将她闷坏了。 ------题外话------ 亲们,拉拉票哟 美人们,收藏哟 ☆、生不如死 夜里,蓝夏为玉琪弹吉他,唱歌,登月楼变得热闹非凡,锦心和锦月在楼道外偷听。觉得音乐十分悦耳动人,逍遥王由于白天查无结果,郁闷地在府内晃荡,突然传来这音乐声,他闻所未闻,便猫了过去偷听。 “玉琪,你何其有幸得此女啊。本王不得不说,你们就是上天注定的良人,羡煞旁人。本王也妒忌你,为什么你什么都比本王强?可是君子要有君子的风范,免得污了本王的气度。”逍遥王感慨万分,心中更是苦闷,却只能故作潇洒。 “王爷,可有结果?”一个隐卫横空落在他身边,抱拳问道。 “不在王府。”逍遥王无奈摇摇头,飞身之下,回到自己的院落。 “那如何是好?皇后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隐卫只露出两只眼睛,脸上蒙着黑布。 “本王自会处理,下去。”逍遥王没好气地挥挥手,隐卫飞身消失在夜空中。 次日,玉琪带着蓝夏出了府,两人骑着骏马直冲向城外,蓝夏像出笼的小鸟,策马狂奔,玉琪脸上挂着俊美的笑容。 “我要去依人镇看看,好久没有去了。”蓝夏看了看身边的玉琪,那英勇的身姿,可谓雄姿英发。 “好,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好。”玉琪眼里意味深长,看着蓝夏。 两人对望一眼,开始赛马。一黑一淡紫色,穿梭在平原上,后面跟着大队人马。 前面的一颗大树下,一个黑衣老头,白发苍苍,坐在树下,一个人对弈,十分闲情。蓝夏勒紧缰绳,玉琪眼里却没有一丝惊讶。 “师父,您来了。”玉琪翻身下马,走到那黑衣老头身边。 “听闻你的王妃下棋下过阎王,我能不来吗?”老头两眼炯炯有神,看着蓝夏。 “玉琪,你有几个师父?”蓝夏一脸笑意,看着这个老头,脸圆圆的,红扑扑,一张娃娃脸,白头发,眼角的皱纹,才代表了他的年龄。 “小丫头,我算不上他的师父,就是看天山那个老不死,误人子弟,看不下去,小教了一点给他。小丫头,你和我下棋如何?输了你就给我那枚棋子,我好去气气那个老不死。”老头站起来,走到蓝夏马前。蓝夏立马下马,摇摇头,看了看玉琪。 “我算不上棋中高手,不过你若喜欢,我给你一个残局,看看你能不能破,反正至今无人能破。”蓝夏那出残局来忽悠人,毕竟自己定然敌不过这些整日无事就想着下棋的主,倒不如那出千古残局来忽悠,以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玉琪轻笑,看出蓝夏的故弄玄虚,又很无奈,但并未言语,坐在一边看着二人摆弄棋局。 “小丫头,这是什么棋局?老夫没见过。”老头突然来了兴趣,死死盯着棋盘。 “黑子死,白子亦亡,僵局。你可有办法令他们起死回生?”蓝夏调皮地勾起嘴角。 “这阵法,这棋局,果真是惊人。”老头啧啧发声,皱紧眉头。 “师父可能解开这个僵局?”玉琪淡淡地笑容,有些得意。 “你个臭小子,死局还解什么?不过这两种下法很新奇,我研究研究。”老头低头继续研究,玉琪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滑棋盘,棋全乱了。 蓝夏虽然不知玉琪打什么注意,但是却笑了,看到那个老头吹鼻子瞪眼,可爱至极。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老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师父,到府上,让夏儿给你摆上两盘如何?”玉琪面色还是温和无比,不卑不亢。 蓝夏看着玉琪,笑了笑,似乎在说,你什么时候可以替我决定了? 玉琪看着蓝夏,伸手握紧她柔软的手,安慰她,似乎在说,夏儿一切都是为了你。 “教你的你全用我身上了,自作孽不可活啊。”老头缓缓站起身,突然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一身白色,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飘扬,一张精致的脸,美丽的容颜,样子不过二十的姑娘,一脸冷漠,带着淡淡的忧愁。 “长公主回来了。”老头深深叹一口气,摇摇头。 “长公主?”蓝夏可从未听过此人,但是那人眼里的冷漠夹着哀伤,却显得更美丽。消瘦的身子,让人不知为何,看了就莫名的哀伤起来。 “长公主玉心,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但是却从未进府。她会站在公主服大门外,一站就是三天三夜,不曾动摇。三年前,她的驸马身亡,她伤心过度,一夜间白了头发。驸马下葬之日,她无法接受失去的事实。策马离开,一年之后,她还是孤身一人回到皇城,却默默站在公主服门口,等待着驸马出门迎接。可是她再也等不到驸马出门接她,三日后,她又离开。第二年还是如此,父皇要撤了公主府。她却说,若没有了公主府,她将终身不再踏入南海半步。”玉琪微微蹙眉,他也很替这位公主伤神。 “他们一定很相爱,所以公主无法面对这个事实。”蓝夏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在想,她站在府外三天三夜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相爱。不过驸马没有躲过那场劫难。”玉琪握紧蓝夏的手道:“以前我不懂为什么玉心会如此,如今我懂了,若失去你,我可能也会如此,终身不会踏入王府,在府外想象着你在府内忙碌嬉闹。” 蓝夏想起玉琪那日没有回王府,更别提登月楼。蓝夏握紧玉琪的手道:“不会失去。” 那是一种坚定,给玉琪一种心安的慰籍。 “改日再去依人镇,今日先回城,我想看看这个长公主,希望能解开她的心结。”蓝夏拉着玉琪站起来。 老头被晾一边,很不爽,吹着粗气,收起棋子站起来道:“你这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哼。” “师父,请一同回府吧。”玉琪恭敬邀请,老头扭过头,不屑地撇撇嘴,十分懊恼地样子。 “师父,那您老人家就在这里吧,夏儿的棋局你也别费心了,还有灵芝酿也别想喝了。”玉琪翻身上马,将蓝夏抱进怀里。 “你…早知道我就不教你。”老头很生气,一听到棋局,他耳朵一竖,灵芝酿,他就流口水,看着还有一匹马,知道是玉琪故意给他的,他也翻身上马道:“老夫好久没骑马了,过过瘾,替你把马送回府。” 蓝夏噗哧笑了,玉琪策马离开,后面大队人马才刚到,却少了一队人马,还有负伤的,身上都是敌人和自己的血迹,似乎经历了一场恶斗。 “王爷,若你所料,事情都办妥了。”冷血满脸血迹。 “好,打道回府。”玉琪只是淡淡命令。 “玉琪,你都做了什么?能告诉我吗?”蓝夏不解,抬头问。 “你我策马狂奔出城,引来刺客。轩衡接手了我的暗阁,收集到情报,北朝皇后派出大批死士前来,不用猜,都知道要做什么。放心,本王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玉琪收紧腰间的力道。 “我想去看看大公主,可以吗?”蓝夏偏着头看看玉琪。 “我也要去,一起。”玉琪夹紧马腹,很快进入城中。 沸沸扬扬的人围住了公主府,侍卫围城一个大圈,防止任何人去打扰,在大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美丽却又凄凉,一身单薄,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飘散着。她就是大公主玉心,美丽的容颜,哀伤的眼神,带着期待,却那么令人心痛。 蓝夏和玉琪翻身下马,走进门口,玉琪吩咐士兵将百姓都散了,打扰大公主。却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她就是大公主,大驸马死后,她就不再笑过。她一夜之间,满头白发。” “能不伤心吗?大驸马人那么好,却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啊。” “大公主没办法接受事实啊,真是苦了大公主。” “散了,散了。” “…” “皇妹,你又瘦了。”玉琪走上前,看着这样憔悴的玉心,心中微微发紧,大公主却恍若未闻。 “皇妹,这是夏儿,我的妻子。”玉琪拉着蓝夏到玉心面前。 “见过长公主。”蓝夏只是淡淡地笑,眼里全是心疼,看着那双满是哀伤的眼睛,心中的苦,她能明白。 “下去吧,不要打扰我。”玉心看着那扇熟悉的门口,那里曾经是他们一起进进出出的门口,全是他们的影子,携手欢笑,府内每一处都是他们幸福共处的回忆。 “大驸马一定也很难过,公主何必折磨自己?”蓝夏眼里微微湿润,拉住玉心的手。却全是血,玉心紧紧捏着拳头,指甲早就扣进手心里。白发浮动着,那么美丽。 “他一定会出来迎接我归来。”玉心声音沙哑,抱着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看着门口。所有的侍卫和侍女都如往常一样站在两边等着,物是人非,那么凄凉。 蓝夏看着这样的玉心,鼻子一酸,轻轻抱住玉心道:“我和你一起等他出来。” 玉心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第一次正眼看了看眼前的蓝夏。蓝夏的眼里全是薄薄的泪光,那是心疼。蓝夏在自己最伤心绝望的时候,多希望有一个人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自己,你还有我陪着,你不是一个人。 “他会出来的,他只是累了,没有听到。”玉心自欺欺人,沙哑的声音,透过心痛,那是骨子里的痛。 “我陪你一起等他。”蓝夏给玉心一个安慰的笑,拉着她的手,给她温暖。 玉琪揉揉额,一只手拉住蓝夏的另一只手,温声道:“我也陪你。” “你还有我们。”蓝夏浅浅地笑了笑。 “心儿,哥哥陪你等。”林枫不知何时站在一边。 玉心看了看林枫,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随意浮动,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心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些人,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不曾离去,一刻都不曾。哥哥支持你爱他,一直爱下去,用生命去爱。”林枫走到玉心身边,伸手将玉心凌乱的白发拨至脑后,那么温柔,那么疼惜。 “大哥,他会出来的对吗?”玉心脸上那么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 ------题外话------ 鲜花… ☆、故意试探 “心儿,有些人离开了,但是却一直停留在我们身边守护着我们。我想他也许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你,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林枫擦去玉心脸上的泪,他以前也是如此自欺欺人吗? “真的吗?”玉心的泪却又多了起来。 “当然,他看着你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疼。也一定很着急,心儿希望他如此不安吗?”林枫握住玉心的一只手,那么轻柔,却那么真诚。 “晨,你真的在吗?你真的在等着我吗?你一刻都没有离开吗?晨。”玉心终于走进大门,哭喊着,发泄着,声音沙哑,那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 “心儿,他没办法回答你。心儿,心儿,看着我,看着我。”林枫抓住玉心的肩膀,摇晃着她,逼迫她看着自己。 “心儿,告诉我,如果死的人是你,你愿意看到驸马为你伤心成这个样子吗?如此作践自己,却无能为力。你能体会他心里怎么想吗?他要你活下来,是要你快乐的活着,而不是如此作践自己。你在伤他的心,你懂吗?”林枫的声音很温和,那么温柔,小心翼翼。 玉心看着林枫,眼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摇摇头,她不要接受事实,她不要,她不想这样。“他没有死,他没有,他没有。” “他没有,他就站在你身边,一刻都没有离开你,看着你如何伤害自己,他除了心疼,他无能为力。你折磨了自己三年,你也折磨了他三年,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林枫摇晃这玉心,希望她能清醒。 “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他,我不要。”玉心终于奔溃,接受事实。 “公主,难道你只记住你失去他的痛苦,就把拥有他的快乐都忘记了吗?你们曾经美好的回忆,那一定是他留给你最美的回忆。难道公主都忘记了吗?”蓝夏走上前,用自己的心得开导别人。 玉心突然想着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记忆,心里的伤痛少了少,微微回过神,踏进公主府,那里的每一处,都有一个美好的画面,那些记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侍女们纷纷跟上。 林枫看着蓝夏,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紧锁眉头,声音却还是那么从容优雅,绅士道:“夏儿,你开导了她。” “是你的功劳,让她接受事实,这才是重点。”蓝夏浅浅一笑,转身走向玉琪,玉琪还是带着那么温柔宠溺的笑容。 “你今日立了大功。”玉琪的声音很小,却那么好听,字字流进蓝夏的心里。 “这就是昨天你说的让我出手?你真黑,连你的妹妹你都算准了。你可以救活我的心,我才不信你救不活她的心,只是你不想出手而已。”蓝夏有些懊恼,轻捶了一下玉琪的肩。 “怕你无聊,只要能让你活得开心,自然要为你找点事情做。”玉琪宠溺地拉着蓝夏往回走,翻身上马,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林枫的眼里。 “为什么你的眼里只剩他一人?”林枫哀怨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你真的是无敌了。”蓝夏在玉琪怀里轻笑,用胳膊捅了桶玉琪的胸口,算是惩罚。 “真舍得下手,疼。”玉琪轻笑,抱紧蓝夏。 “还痛吗?”蓝夏像回身揉,却被禁锢在玉琪怀里,动弹不得。 “有你心疼,就不痛了。”玉琪在蓝夏耳边轻声说着。 “我怎么发现你被轩衡带坏了,油嘴滑舌。”蓝夏脸微微泛红,心跳又加速,耳边那一阵阵热气,如羽毛拂过。 “这叫学无止境。我自然不会错过,十五弟还说了一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很费解,但是可以学学。”玉琪轻声笑出来,那么悦耳,街上的百姓都竖起耳朵,一脸差异看着玉琪,被那俊美的笑容震摄,心情也被他感染,变得愉快。 “不许,这样很好,别学,做好你自己就好了。”蓝夏有些急了,恨不得捏死轩衡。 “我是跟你学的,随心所欲。”玉琪收回笑声,轻咬了一口蓝夏的耳垂。 蓝夏几乎崩溃,不带这样误人子弟啊。 二人成了城中最美丽的一道风景,任何人见到了,都感叹不已。 “为什么我们不进公主府,安慰玉心呢?”蓝夏不解,微微蹙眉。 “有林枫在,自然不需要你。她的心结,也该结了。”玉琪叹了一口气。 “你不喜玉心?”蓝夏更是疑惑。 “夏儿果真明察秋毫。本王对她的惩罚也够了,也该解开她的心结了。”玉琪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很快两人进了王府,走入登月院,在大树下的石桌前坐下。 “可以说了吗?我八卦一下。”蓝夏好奇地看着玉琪,两手撑着下巴。 “大驸马司马晨是司马大将军之子,司马将军有意谋反,性病作乱,宫内也有不少他的爪牙。众多皇子,个个夭折,都是拜他所赐。因此玉林才被母妃送至南岛,由于我还小,母妃舍不得一下子都送走两个,于是留下我。如今只剩十五弟,玉枫,玉林和我。当然这事情必然也与皇后有关,要不然十五弟不可能存活至今。玉心一心只爱司马晨,帮着司马晨一家做了不少事情。皇后最后发现司马将军的意图,不是辅佐玉枫,而是蓄意谋反。于是皇后一举揭发了司马将军,司马将军发现事情败露,顿时骑兵谋反。”玉琪看着蓝夏微微蹙眉,修上的玉指划过蓝夏的眉,抚平秀眉。 “继续说下去,我还想听。”蓝夏笑了笑。 “司马晨带着玉心一起逃入司马将军部下,南海进入了一场大难。之后父皇派我平乱,那日我还记得玉心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司马晨。但是司马晨却说,用自己的死来维护玉心的声誉,不想玉心背上反贼的罪名。在那场战役中,我失去了四位衷心的侍卫,他们随我出生入死,却死在司马晨手中,我十分愤怒。但是没有杀他,而是告诉他,父皇要将玉心一并擒回京中复命。他若想护着玉心,自己以死谢罪也没有用。唯一的方法就是戴罪立功,才能保玉心。于是我收兵在玉曲城,我相信他会处理。果不其然,他为了玉心,夺回司马将军的兵权,却放走了司马将军。我早就猜到这一点,暗中将司马将军押回京中。他到死都不知道,也走得坦然了许多。” “你说他死了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回京伏法?” “是,他将派军的兵权交到我手上,便以死谢罪,那场战役因此减少了很多伤亡。父皇念此,便没有追究他的叛乱之罪,也没有对玉心如何。只说大驸马平乱有功,大义灭亲,不幸殉职,厚葬。”玉琪只是轻描淡写描写了当时的事情,但是却还是透漏着哀伤。 “好了,不要想了。”蓝夏能感觉到,也许是为了那四个侍卫,他很重感情,但是失去的痛苦,让他不敢随意付出感情,变得冰冷。 玉琪握紧蓝夏的手道:“此生有你,足矣。” “真的这么想的吗?”蓝夏微微抬头看玉琪的双眸,明亮,清澈,充满光芒。 “臭小子,跑哪儿半天,让我一个人等到什么时候。”老头气呼呼冲过来,将棋放在石桌上。 玉琪微微蹙眉,刚张嘴要说话,又被这个老头焦糊了。 “小丫头,再摆一下那局棋。”老头期待地看着蓝夏。 玉簪的玉指轻轻捏着每一颗棋子,不慌不慢,优雅地将棋局摆好,真可谓过目不忘。 “臭小子,还挺有能耐的。”老头开始目不转睛看着棋盘,一动不动。 “夏儿,我们走吧。”玉琪拉着蓝夏离开,蓝夏不明白玉琪的用意,但是还是跟着他离开。 公主服内 玉心的脚步一深一浅,每走一步,都心如刀割。那些画面在眼前浮现,就如他还在那里,向他招手,向她微笑。 每一处都是甜蜜的回忆,如今自己成了未亡人,处处伤心,却只能靠着回忆度日。 “心儿。”林枫走到玉心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哥,当时我应该劝住他,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都怪我。”玉心捏紧拳头,悔恨不已。 “心儿,他至少在死的时候还爱着你,你应该感到幸福。”林枫苦笑一声,是啊,至少坚信心中的那个人爱着自己,总比再次见面,她已经爱上他人强。 “可是心好痛。”玉心瘫软在草地上痛哭,一头白发,遮住她的容颜。 “哭出来,明日就要学会面对,坚强起来,好好生活。”林枫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没有去扶她,任由她泪流成河,将三年的痛都发泄出来。 直到玉心哭得累了,才缓缓站起来,往她熟悉的卧室走。 “大哥,我会好起来的,你先回去吧。”玉心没有回头,只是丢下这一句话。 “嗯。”林枫没有多说,也转身离开,在寒风中,他显得那么消瘦,那么孤独,像黑夜独行的孤魂。 天色慢慢变暗淡,那一身白衣的林枫,默默在街上走着,心中无限凄凉。他握紧拳头,眼里全是暗悔,他终于明白一句话,失去你,等于失去了全世界。 “大哥,心情不好吗?何不喝上几杯。”玉林不知何时,走到林枫的面前。 林枫如梦初醒,才看清面前的人,是玉林。 “三弟,真有闲情雅致,真好我也想借酒消愁一番。”林枫紧蹙眉头,长长出了一口气。 “大哥,那就楼上走。”林枫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思。 两人走进酒楼雅间,林枫看着玉林,在他的记忆里对他的事情少之又少,但是此人不容小觑。他自知这一点,心中多了一份兼备。 “三弟果然好雅兴。你我多年未见,还想起上次南岛一别,我还打碎了你的夜光杯。”林枫可不想别人怀疑自己的身份。 “大哥那日喝桃花酿,醉了,无碍。”玉林摆摆手,一身冷冽。 “看来三弟记性不好,当日我还说,夜光杯用来喝红酒最佳,你却用来和珍藏了三十年的雪梨醉,那可是你师父的好酒。”林枫知道玉林故意试探自己,心中知道他对自己的怀疑。但是他可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因为他的身体就是玉枫,记忆也是。 ------题外话------ 亲们…拉拉票 ☆、上官浩之死 “看来最近记忆不好。大哥此次大难后,性情大变。”玉林微微蹙眉,眼前的人怎么如此陌生? “三弟总算功德圆满,满腹经纶,身怀绝技回来,可喜可贺啊。”林枫拿起酒杯一觉,一饮而尽。 “大哥过奖,不过是强身健体的三脚猫而已。”林枫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就像一团雾,看不清。 “三弟不必过谦,你我兄弟二人今日不醉不归,如何?”林枫心中苦闷烦恼,找个人喝喝酒,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哥,酒虽是好酒,但是却忘不了苦恼,就像玉心一样,若给她服下忘情丹,就可以消除她记忆,只是每一颗只能忘记前一年的记忆,要玉心服下十多颗才行,可世间却没有那么多。”玉林嘴角微微一勾,看着林枫。 林枫的手突然一停,若蓝夏消除一年的记忆,那么就是现代的记忆,在没有死之前的记忆,那么他就可以和她继续相爱。林枫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苦笑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 “心儿会好起来,只有爱过,才能痛,痛过,才懂得爱的可贵,那些记忆对她而言是美好的,何必多此一举。”林枫闷闷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呛住他,轻咳几声。 “大哥的想法果真是异于常人,难不成大哥心仪哪个姑娘了?这可真是奇事。”玉林知道玉枫是个视女人如玩物,没有真心,到处风流的太子,却不知为何这个风流的人突然一夜之间将府上的美人通通赶出府,得罪不少王官贵族,却不惧。 “三弟心冷,自然不懂得爱一个人的快乐,不过,若可以,不爱,才不会痛苦。”林枫眼里多了一层雾气,淡淡的,让人察觉不到。 玉林更是疑惑,但是他也不屑于如此卑鄙做这种事,借他人之手,坐收渔翁之利,他可以接受。得知林枫喜欢蓝夏那一刻,他以为这个林枫会迫不及待借这个借口将忘情丹拿走,却不想,他断然回绝。 “大哥过奖,臣弟的心是冷。”玉林冷冷一笑,没有再说话,他平日话也少。 “自古多情空于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林枫自顾自地喝起闷酒。 “大哥难道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了吗?何时贪恋起女色?”玉林讽刺一笑。 “你我之间的约定?哼,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枫是明白人,不是玉枫那般无能和昏庸。 玉林一怔,眯了眯眼,看着这个样子的林枫,眼里多了杀机。 房间内杀机重重,林枫却全然不顾,冷冷笑一声道:“你我进来,若我出了事,怕你也脱不了干系。” “大哥严重,城内最近不太安宁,臣弟只是担心大哥的安危而已。”玉林淡淡开口,黑色的锦袍随门口一阵风飞扬,那么英姿飒爽,俊美如刀削般的容颜带着一抹看不清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王爷,”李纪站在门口向玉林请示,玉林挥挥手,李纪微微蹙眉,转身出去。 “三弟,果然是个明白人,门口那些胭脂味太浓了,倒不如留给三弟就可以。再者说,三弟还没有娶妻。父皇怕是也着急万分,皇贵妃也应该心急如焚吧。”林枫冷冷一笑,又是一杯闷酒下肚,却越喝越清醒。 门口,李纪带来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身淡淡紫色,着装和蓝夏几乎一样,却没有那一丝神韵和气质。 “大哥,这是臣弟给您的礼物,可喜欢?”玉林用探究的眼神,仔细看着林枫的每一个表情。 “呵呵…越来三弟喜欢的女子是这个模样?来,好好陪陪三王爷。”林枫带着五分醉意,向门口那女子招手,一掌将那女子打飞向玉林。 玉林厌恶地一掌打开那一身胭脂味,紧蹙眉头,“大哥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那也要看看是什么香,什么玉。”林枫厌恶无比,瞟了一眼地上那个花容失色的女子。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女子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日后若再敢这样打扮,你自知后果。”林枫冷冷扔下一句话,拿起酒壶站起来。 “下去。”玉林厌恶拍拍身上的灰尘。 女子怅惶而逃,嘴角还带着血。 “三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林枫冷冷一笑,轻浮的脚步,跌跌撞撞下了楼。 “看来以前是本王小看你了。”玉林在门口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消失在眼前道。 “王爷,为何刚才没有按计划杀了他?”李纪不明白,都准备还一切,到时候查下来也是指向玉琪。 “留着他,对我们还有些用处。”玉林面无表情,淡淡看了一眼李纪。 李纪一怔,从未见过玉林出现过那样的眼神,心中不明白,但是却不敢继续说什么。 “雨宁可到了城中?”玉林仰起头,看着远方。 “明日就到,属下都吩咐好了,此事一定能办妥当。只是静公主此人本非娇生惯养,太过于识大体。没有一丝非分之想,怕难成气候。”李纪那稚嫩的秀颜中带着一丝疑惑。 “那就放把灵芝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国吧。”玉林闷闷吐了一口气。 “是。”李纪领命下去。 林枫跌跌撞撞走着,漫无目的,拿着酒壶一个颈儿猛灌。为什么她的眼里只剩他一人?为什么再也看不到他?不知不觉中,一滴泪滑落。却不知不觉中装上一个人,差点跌倒在地,被那人一把扶住。 “是你?”林枫眯了眯眼,醉眼醺醺看着眼前那人。 “还能认出是我,看来还不是很醉。来人,扶大王爷回府。”轩衡一把扶正林枫,一把夺了他的酒壶,扔在地上,酒水四溅,碎片横飞。 “不回,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林枫哀伤无比,笨重的身子压得轩衡几乎无法站立。 “来人,还愣着干嘛?想看夜被这家伙压扁才来救我是吗?”轩衡发怒大吼,后面的侍卫立马扶住林枫。 “先回我府上吧,看你这个样子,她想必也很难过。”轩衡看了看登月楼,那一点淡紫色站在那里,身边还有一点黑色。知道那家伙又在坐观京城,必然看着自己。 “罗刹啊罗刹,情债难还,你怕是千年的祸害。放心,我会照顾好他。”轩衡对着登月楼用唇语说着,转身带着林枫一起回了十五王府。 登月楼,蓝夏慢慢放下望远镜,紧蹙秀眉,抿了抿唇。 “若有孟婆汤就好了,我们来到这里,都应该先喝下孟婆汤,才能前世尽忘。”蓝夏转过身,迎上玉琪的双眸,那么幽深,带着浓浓的醋意。 “心里难受?”玉琪勒紧蓝夏的腰,带着小小的惩罚。 “难过是有点,毕竟那是前世的情人。但是再难过,我也不会滥情,更不会去安慰。因为若换成你为他人难过,我一定会大发雷霆,掐着你的脖子,说,你敢想别的女人?我要你的命。”蓝夏回身掐着玉琪的脖子,一脸凶狠的样子,却十分可爱。 “嗯,不敢,公主殿下都发怒了,我自当检点一点,请公主息怒。”玉琪故作求饶,却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有你这样求饶的吗?我没有看到你的恐惧,倒是看到了你的威严不可侵犯,高高在上。汗,谁让你骨子里就透露着这样的霸气,算了,饶了你。”蓝夏转着望远镜,走进房间。 “夏儿,貌似该生气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玉琪拉住她的手,有些无辜,看着蓝夏。 “好,我知道错了。老公大人,我不该对别人心存仁慈,特别是对我有心的人。你够狠心,我学着点。”蓝夏没好气白了玉琪一眼,玉琪轻笑。 “我可以对天下人狠心,唯独对你,狠不下心。”玉琪轻笑放开手。 “你连你师傅都用上了,果然心狠。”蓝夏回眸一笑。 “这叫各有所需,何乐而不为?他喜欢棋局,我需要一个高手保护你的安危。”玉琪看了看老头坐在院内,聚精会神地领悟棋局的精妙之处。 “最近有异动不成?”蓝夏微微蹙眉,看了看玉琪。 “必然。”玉琪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 蓝夏想,那一定难不倒他,老头在府内无非是以防万一而已,想想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被保护的对象? 城中议论纷纷,上官浩死在青楼,无人知道是谁做的,两眼凸出,嘴唇发紫,脸色发青,指甲都黑了,明显是中毒。 “怡红院是六王爷的产业,怕此事和六王爷脱不了干系。” “六王爷和上官大人一家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原皇后就是因为金凰公主被废,两家因此结了梁子。” “那你们说上官浩是不是六王爷弄死的?” “傻呀?谁会在自己的地盘杀人?” “就是,也不想想六王爷是谁,能赶出这样的事?” “不过谁会这样陷害他呢?” “反正此事他洗不清也要洗。” “…” 原宰相上官青云一路跑着上楼,痛哭流涕道:“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走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人,节哀。这是中毒,那个妓女也中毒身亡。”一个侍卫站起来,看了看地上的上官浩,模样狰狞吓人。 “是谁干的?是谁杀了我的儿?”上官青云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夹杂着怒气。 “不知,如今还未有蛛丝马迹。”侍卫和一行官差都微微往后退几步。 “叫老鸨来见我。”上官青云怒吼,跪在地上抱起上官浩,痛苦。 ------题外话------ 拉拉票。 ☆、乔装出府 一个浓妆艳裹的老妇战战兢兢走到上官青云面前,猛跪在地上道:“大人,草民正是这家青楼的老鸨。此事草民真不知是何人所为?请大人恕罪。” “说,昨夜负责伙食的是谁?都经哪些人的手?”上官青云气得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 “这荷花姑娘都是由小翠服侍,可是昨夜小翠被人打晕,扔在后院,今早才被人发现。草民也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老鸨跪在地上磕着头。 “刑部的人来了没有?”上官青云大吼。 “在路上,马上就到。”那侍卫赶紧回答。 “这家青楼是谁的产业?”上官青云怒瞪那老鸨。 “是,六王爷的产业,不过此事与六王爷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也是受害者。”老鸨赶紧解释。 “六王爷。”上官青云磨磨牙,挤出这几个字。 “刑部的人到了。”那侍卫看到刑部陈大人前来,陈大人的官职不比上官青云低。 “上官大人,你为何在这里?”陈大人故作不知,看来以前在上官青云的打压下受了不少气。 上官青云一看陈大人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心中倍感凄凉,世态炎凉啊。 “陈大人,此事一定要给老夫查清楚,要不然,告御状,老夫也在所不辞。”上官青云警告陈大人。 “上官大人这话说得好像我不会竭尽全力捉拿真凶一般。”陈大人挑挑眉,冷笑。 “别忘了,废太子可是老夫的侄子。”上官青云站起来,怒眼相对。 “是,大王爷也曾经是您的女婿,不过不知为何,大王爷也把令爱休了,真是令人费解。还记得前些日子,上官大人还一直骂大王爷忘恩负义,不知大王爷是否会将这句话铭记在心。”陈大人冷嘲热讽。 上官青云脸一白一红,捏紧拳头,转身下楼。 到了大王府,直接横冲直撞,闯进去。 “上官大人,你这样直接闯进去,不合礼数。”门口的小厮拦住上官青云,这个上官青云平日嚣张惯了。 “我要见大王爷,劳烦通报一声。”上官青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以前,还是受理一些为好,憋足一口气道。 “哎哟,上官大人,真是稀客啊。不过今日大王爷不在府上。”管家可没有少受上官青云的气,表面迎合,心里毛着呢。 “不在?他去哪儿了?”上官青云一把推开管家,抬腿就往里走,肥胖的身子在不断扭动着。 “王爷真不在,昨夜就没有回来,十五王爷派人通传说王爷喝醉了,在他府上休息。”管家看着上官青云的霸道,心中不免浮躁起来。 “那我在此等他。”上官青云坐在大厅主位上,一脸怒气。 不知过了多久,林枫才回来,一脸惨白,脚步有些沉重,头有些发晕,看来昨日没少喝。 “侄儿,终于回来了。”上官青云猛站起来,去扶林枫。 林枫冷冷看了看上官青云,看到主位上的茶盏,心中冷笑,这个老狐狸,还是这么嚣张。却不作声,只是任他扶着。 “上官大人何时记得我还是你的侄儿?”林枫坐到主位上,手轻轻一拂,将上官青云用过的茶盏打碎在地上,上官青云一惊。 “侄儿,都是舅舅以前不好…”上官青云一脸油腻,笑起来,显得很恶心。 林枫闭上眼,他觉得自己的胃又在翻滚,小厮看到林枫表情不对,立即拿盆放在林枫跟前,林枫再也忍不了,狂吐不止。 上官青云觉得恶心,后退了好几步道:“侄儿,都是我不好,可如今浩儿也算是你的表弟,他如今被人杀害,您也来为他申冤啊。这也是立功的好机会。” “舅舅严重,我早已对权势不再贪恋。谈何立功?”林枫接过一杯茶水漱口。 小厮将盆拿走,一个仆人在清理地上碎的茶杯。 “侄儿,怎么说你也要替浩儿申冤啊,他和你一起长大,你看在这份情谊,你也不能让他死得太冤。如今此事和六王爷有关,谁又能动得了六王爷。”上官青云一脸苦涩,老泪众横。 “六弟?说来听听。”林枫一听与玉琪有关,心中突然来了兴趣。 “他在怡红院被人下毒身亡,那青楼是六王爷的,此事必然与他有关。”上官青云看林枫突然来了兴致,心中暗喜。 “可是六弟没有杀人动机。”林枫摇摇头,揉揉太阳穴。 “也许是因为六王爷对我做的事情怀恨在心,前两次我在大殿之上,得罪了六王爷,六王爷才对浩儿痛下杀手。”上官青云可真是伤心过度,没了脑子。 “六弟不是那样的人,他若不喜你,在大殿之上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他没有这样做,就是放过你。你若在因此事得罪他,怕这次就是满门抄斩。上官大人,我可不是没有提醒你,你好自为之。”林枫可不想再称呼这个人为舅舅,也是在提醒他,我不会插手。 上官青云才如梦初醒,睁圆双眼,看着林枫,“侄儿,以前舅舅还以为你只是变了一点,如今才发现你全变了,像换了一个人。” “上官大人不必多言,人总是在不断进步的,没有谁越活越往后。你记住今日之言,你只等着刑部的消息即可。如若不然,怕你所有的权力和暗卫都会毁于一旦。来人,送客。”林枫摆摆手,站起来,往内堂走。 “侄儿,难道你就不想东山再起了吗?”上官青云不甘心,追了几步。 “我早就在父皇面前立誓,不再涉足权力之争。”林枫没有回头,只给上官青云留下一个笔直的背影,那不是玉枫该有的姿态。 上官青云愤怒大吼“你这个废物,我白白扶持你这么久,你母后也不会原谅你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忘记你母后这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舅舅这么多年为你处心积虑做这么多,难道还不够吗?” “上官大人怕不止扶持我一人吧,三弟似乎和上官大人交情不浅。”林枫停住脚步,微微侧身,余光看到那胖胖的身子,往后退一步,似乎多年的秘密被发现,心有些发虚。 “你,你,”上官青云发现自己突然无话可说,脸色发白。 “若母后得知你的心思,不知会如何。”林枫冷笑,抬腿就走。 上官青云一脸惨白,跌跌撞撞除了府,大汗淋漓。若皇后知道,怕死都不会原谅自己。而林枫的势力,也不会在对自己手下留情。皇后虽然深居冷宫,但是林枫还在宫外,只要他不念旧情,自己必然死无葬身之地,难怪前一段时间林枫调回所有属于自己的暗卫和势力。 轩衡走到登月楼,还是一如既往,自己有轻功不实用,非要气冷风,冷风一看到轩衡就火大。每次都会被气得面红耳赤,磨牙嘎吱嘎吱作响,惹得锦心和锦月头笑半天,冷血只是摸摸站在一边,只祈祷自己不要被轩衡发现,哪天他心血来潮捉弄自己,自己可没有冷风那样的定力。 “又捉弄冷风了?”蓝夏看到轩衡一脸得意,而冷风火冒三丈,无奈摇摇头,知道轩衡还在为那日冷风幸灾乐祸的事情,刁难冷风。 “你这做楼太高,总得要个电梯嘛。怎么能错过?”轩衡摸了摸鼻子,一脸得意。 “听闻上官浩死在怡红院,你可知此事?”蓝夏拿着望远镜看了看怡红院的方向。 “这还是我第一时间收集到的情报,他和那个叫荷花的女人,双双中毒身亡。鹤顶红之毒,有人处心积虑要栽赃陷害六哥,最关键的是,调拨上官青云和六哥的关系。这事过后,上官青云和六哥就要水火不容了。如今上官青云的势力虽减弱,但是也不可小觑。林枫撤走了属于他的势力,上官青云的势力已经和玉林的相勾结,壮大莲花堂。”轩衡慢慢悠悠走进房内,像没了骨头,躺在软塌上。 “那你还这么悠哉?不去帮玉琪?”蓝夏用望远镜敲打了一下轩衡的头。 “疼,下手轻点,怎么说我也是肉体凡胎,不是神。”轩衡揉揉脑袋,想起蓝夏的谎话,大笑起来。 “别再嘲笑我了。”蓝夏有几分后悔自己的谎话编大了,她也没有想过这个世人居然这么信神。 “好啦,昨夜我和林枫也在笑话你,说你这家伙脑袋里整天装着什么。他说你看电视剧太入迷,怕是中毒太深。”轩衡想起林枫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那幸福的表情,心中感觉好凄凉。 “嗯。”蓝夏只是淡淡回应,没有过多的话语。因为她不想听,不想知道一个杀死自己全家的仇人。心中一想到这里,还是很恨。 “好了,什么都别想了,今日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和胭脂要大婚,你可准备好贺礼?”轩衡一脸嬉笑,从怀里掏出一个请帖。 蓝夏觉得好温馨,笑着道:“还有劳新郎官亲自送请帖,可是如今上官浩死了,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婚期?” “不会,明日就大婚,再者说,他死得突然,我早就准备好一切,才不会因为他就不娶胭脂。在我眼里,胭脂和上官一家没有关系,让她在里面时间长了,怕被那老贼污染思想。早点拯救出来不是更好?”轩衡翘着二郎腿,悠哉自在。 “难怪你没有时间,原来是此事。不过上官青云不会放过你这颗大树,他现在没有了林枫这颗大树,他找到了玉林。但是毕竟和玉林关系只是利益关系,怕有朝一日玉林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是上官青云倒霉的时候。”蓝夏微微蹙眉,看了看轩衡,觉得轩衡好像被一只苍蝇缠上了。 “别用那种厌恶的小眼神看着我,我也不喜那个胖子。可是谁让他是胭脂的老爸,我改变不了。最多到时候对他不闻不问就是了。”轩衡被蓝夏盯得有些不自在,耸耸肩道。 “我眼睛不小,要再大一点,那就是两个白鸡蛋了。”蓝夏白了轩衡一眼,也坐下,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轩衡坐直身子问道。 “古代真不是现代人待的地方,我们习惯了忙碌的日子,突然这么一闲下来,一开始还可以接受。时间长了,就会感觉要疯了。”蓝夏转动着茶盏,十分无聊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若日后进了宫里,那你不就彻底崩溃?”轩衡在这里每天都忙碌着,可没有感觉闲到要发霉。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换装。”蓝夏猛然站起来,走到衣柜找衣服。 “无双公子早已成了金凰公主,你要换一个样子才行。”轩衡又懒洋洋躺回去。 不一会儿,蓝夏出来了,一身黑衣,脸上化妆,成了个不起眼的男子,脸上还有一颗黑痣,一片红色胎记。 “哈哈哈…好好好,我喜欢你这个样子,走。”轩衡捧腹大笑过后才站起来,蓝夏白了轩衡好几眼,最后垂着头,走到轩衡身边,两人飞身下楼,从后门出府。 街上没有人在意这个丑八怪,轩衡大摇大摆走着,嘴角上扬,似乎很得意,终于让蓝夏成了自己的小跟班。轩衡的俊美,让蓝夏这副丑八怪显得更是丑陋不堪,十分不协调,几乎成了反差。 ------题外话------ 拉拉票 ☆、催眠捉凶 二人在城中吃着各种小吃,玩着好玩的。 “王爷,走慢一点好吗?这里的杂技很好玩,看看再走。”蓝夏看到轩衡自顾自得走,心中有些苦笑。 “阿丑,快点跟上。”轩衡憋着笑,对蓝夏直接发号施令。 蓝夏瞪大眼睛,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了轩衡的样子,喃喃自语“阿丑?好吧,谁让你现在是大爷。” 两人来到了怡红院门口,重兵把守。蓝夏一副吊儿郎当拿着一包糕点,随轩衡进去,士兵没有拦住轩衡,但是却拦住蓝夏。 “他是我的随从。”轩衡回头冷冷开口道。 “是。”士兵放行。 “阿丑,还不快点?丢了本王的脸不成?”轩衡一副气势凌人,故意捉弄蓝夏。 “是,王爷。”蓝夏很殷勤地回答,加快脚步走进去。 上官浩的尸体被抬走,在怡红院内,跪着形形色色的人,玉琪坐在主位,陈大人在下面的位置,一个个审问。 突然玉琪看着一个小厮,指了指他道“你是何人?” 那小厮微微抬头,看到玉琪那双幽深的双眸正盯着自己,吓得立马低下头,战战兢兢道:“小的是钱二,负责后院安危的。” “为何害怕?难道你看到了什么?还是你就是下毒者?”玉琪的声音充满威严,令人无法思考,只能照实回答。 “小的没有下毒,小的没有下毒。”钱二紧张磕头,声音也随着颤抖。 “说,你看到了什么?”玉琪的眼神如剑一般射向那人。 “小的,小的看到,看看看,看到赖八打晕了小翠,拖到后院,小的害怕。赖八几次赖账,想从后门逃走,我每次都被他打得半死,小的害怕,就没有去拦住他。如今听闻小翠服侍的荷花姑娘中毒身亡,才知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小的又怕赖八找小的麻烦,不敢说。”钱二吓得将头磕在地上,不敢直身。 玉琪面无表情,却威严无限,令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喧哗。安静得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里面不下一百人,却静得出奇。 “抓赖八。”玉琪只是淡淡道,身子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 轩衡轻盈的脚步走过去,蓝夏像没有骨头一样,斜靠在柱子上,吃着点心,欣赏玉琪的容颜,嘴角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六哥。”轩衡走到玉琪一边,一个侍卫拿起一把椅子放在轩衡身后,轩衡看都不看,直接走下去。 蓝夏摇摇头,低头吃着点心,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快?还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怎么来了?”玉琪微微睁开眼睛,拿起茶杯,抿了抿茶道。 “阿丑,那是给六王爷买的,你怎么吃了?拿过来。”轩衡看到蓝夏优哉游哉吃着点心,突然怒斥道。 “啊?哦。”蓝夏猛抬头,想到玉琪一天没吃东西了,也该午膳,自己只顾着吃,把老公都忘记了。 玉琪这才看到门边那娇小的身子,再看那一张脸,微微疑惑,但是那动作,只有她才会如此,那眼神。玉琪嘴角拉开一个幅度,脸上原本绷紧的肌肉,看到她那一刻,都放松了下来。 “王爷,您请。”蓝夏将糕点放在玉琪面前,十分恭敬,然后退到轩衡身后,走的时候没有忘记狠狠踩了轩衡一脚。 “啊。”轩衡突然大叫。 “王爷,怎么了?”蓝夏故作关心,看着轩衡。 轩衡吃疼咬咬牙道:“没事,嘴突然抽筋了。” 玉琪面色温和了很多,看着那些点心,心里美美的,捏起一块,放进嘴里。 蓝夏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认出自己了,难道自己的伪装那么差吗?蓝夏有些垂头丧气,低着头,看自己的手。 不一会儿五花大绑拉来一个壮汉。 “跪下。”一个士兵脚一踢那赖八的双膝。 “王爷,草民犯了什么罪,要抓草民。”赖八跪在地上,一脸不服,果真是赖皮。 “阿丑,看你的了。”玉琪眼里全是暖色,扭过头看蓝夏。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怎么叫一个丑八怪来审案子? 蓝夏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没有逃过玉琪的眼,只要她开心,随她玩。 “是,阿丑领命。”蓝夏呲牙咧嘴,让原本丑陋的容颜,显得有些狰狞。轩衡回头看到蓝夏的表情几乎没有大叫出来。玉琪无奈哑笑,众人都只顾着看蓝夏没有人在意玉琪脸上的变化,也只有蓝夏才看到。 蓝夏走到懒八面前,就对赖八催眠,很快赖八直接倒下,众人一惊。玉琪冷眼一扫,全场又安静了下来。 蓝夏的声音变得很轻,很慢,让赖八的意识回到了昨晚,陈述昨晚的事情。 “我打晕小翠,拿着那些酒水,往里面下毒,然后端到房中。上官公子和荷花姑娘在亲热,根本没发现是我。于是我将酒水放好就走了。”赖八像在说梦话。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蓝夏拿起一把椅子,坐在懒八身边。 “一个黑衣人,蒙着脸,看不清长相。”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一千两。” “钱在哪儿?” “我家床底下的洞里。” “现在那黑衣人又回到你面前,告诉我那黑衣人的身高,胖瘦,眼睛是什么样的。” “比我高半个头,小眼睛,健壮。” “你仔细看他的身上,你看得很清楚,有什么配饰?” “没有。” “仔细看看他的手,你看清了他的手,看到什么?” “一个疤痕,在虎口位置。” “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 “另一只手看到了什么?” “一把剑,一朵莲花。” “剑上有一朵莲花装饰是吗?” “在剑柄上刻着莲花。” 蓝夏轻快站起来,拍拍手,那赖八立马醒来。 “草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草民?”赖八挣扎了几下。 “来人,去他家床底的洞里取这一千两罪证。”蓝夏得意走回轩衡身边,陈大人疑惑不解,这也能行? 赖八一听,大惊,“什么一千两,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你家在哪里?更不知道你说的床下有个洞?又怎么知道一千两?懒得跟你口舌。”蓝夏白了赖八一眼,冲玉琪微微行礼道:“王爷现在就全城捉拿一个身高比他高半个头,右手虎口有伤疤,左撇子,剑柄有莲花图,小眼睛,健壮的男人。” 赖八一听,彻底没有一丝生气,脸色惨白,面如死灰。 “陈大人,没听到吗?今晚之前必须抓到此人。”玉琪冷冷开口。 “下官这就全城搜查。”陈大人立马派兵出去。 “来人,将此人打入死牢。”玉琪冷冷扫过每一个人,没有人敢抬头。 “那个,重打二十大板,赶出怡红院。”玉琪指了指钱二,一脸厌恶。 钱二自知理亏,不敢说一句话,身子瑟瑟发抖。 “散了。”玉琪负手在身后,优雅的脚步,穿过人群,离开怡红院,那是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和俊美。 “阿丑,变现不错。”轩衡猛拍了蓝夏的脑后,笑呵呵走了。 蓝夏揉揉脑后,气鼓鼓追上去道:“大爷的,爷一定会讨回来的。” “这位爷,我家王爷有请。”李纪突然出现在面前,挡住蓝夏。 “你们也在怡红院看戏?”蓝夏微微蹙眉,看了看轩衡都走远了。 “我家王爷在醉仙楼请客,不知这位爷是否赏脸?”李纪一脸笑容,十分殷勤。 “好哇。”蓝夏这回记住了,自己要演就要演的像一点,不要再被识破,此行算是考试吧。 “这位爷,这边请。”李纪和几名侍卫带路。 蓝夏心中发堵,可恶的恶魔,走得那么快?拍了几下,以为跑了今日就可以跑得了明日? 醉仙楼 蓝夏缓步上去,带着点痞样,和平日那个优雅的金凰公主截然不同,和优雅潇洒的世无双也无法搭边。 “这位王爷是哪位王爷?我出到南国,还真不认识,得罪得罪。”蓝夏看到玉林优雅坐在饭桌前,痞痞一笑道。 “无妨,刚才听闻你在怡红院惊人的表现,心中敬仰,所以特在此设宴相邀。想和您交个朋友。”玉林脸上没有多过表情,一脸冷傲。 蓝夏突然想起玉琪当初也是如此,一脸冷傲,再加上有三分相似,蓝夏突然好像玉琪,心中开始暗自后悔为什么要来赴约。 “王爷,草民只是一介莽夫,高攀不起。那些都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蓝夏又是呲牙咧嘴,李纪几乎没有笑出声。李纪十分怀疑这个阿丑,既然不屑与王爷交为好友? “本王不介意这些头衔,只要能和你这样有一技之长的人结为至交,三生有幸。”玉林眼里多了一丝诚恳。 蓝夏心想麻烦了,这个家伙看中的是自己的催眠。若不能为之所用,必杀之。“呵呵…王爷,你贵为皇子,我怕有损你的声誉。我就是一个阿丑,没有什么长处。无法与…” “你在这里?”林枫猛推开门,看了一眼蓝夏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 蓝夏从那一眼,看出他一定是得知怡红院催眠之事,猜到是自己,又听闻自己被李纪请来醉仙楼,所以赶来。 “大哥怎么突然来了?我在哪里不应该禀告你再行事吧?”玉林刚才听到蓝夏的话时,杀气十足,却不想这时玉林闯了进来。 “我是来找她的。”林枫走到蓝夏身边,将蓝夏拉至身后。 “大哥,我有意招贤纳士,特在此邀请阿丑,难不成你也要和我抢不成?”玉林微微发怒,声音之大,令周围的暗卫都惊动,顿时杀气腾腾。 “三弟严重,不过我与她原本就是至交好友,听闻她来了,自然不容错过。”林枫很绅士对蓝夏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道“请坐,既然三弟设宴,不吃点就有辱三弟一番美意。” “嗯,好,那就不客气了。”蓝夏又是痞痞一笑,软若无骨撑着下巴。 玉林怒瞪李纪道“越来越不懂事实,将他们全都撤走。” 李纪突然发现自己的过失,低头出去。 林枫看了看蓝夏,脸上挂着俊美纯洁的笑容,没有一丝杂念,夹了一块鱼肉,挑干净鱼刺,放到蓝夏碗里,这个简单的动作,他不知做了多少次。此刻却那么心酸,疼惜看着蓝夏的眼睛。 “不用。”蓝夏突然感觉这个简单的动作刺痛了记忆,扭过头。 “大哥,你确定是至交吗?”玉林看到蓝夏不领情,心中舒畅了很多。 蓝夏猛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如利剑。玉林微微蹙眉,他堂堂一个王爷被一介草民瞪了。 “吃吧,以后为你挑鱼刺的人不会是我,我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林枫笑得很苦涩,眼里多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题外话------ 拉拉票 ☆、诡异婚礼 蓝夏紧蹙眉头,看着那块鱼肉,心中百感交加,淡淡道:“谢谢。” 玉林一听这个声音,不再是伪装的男声,而是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在魂牵梦绕的人,他手中的筷子几乎没有拿住。 蓝夏看着那块鱼肉,那些过往在不断回放着,她无法忘记那一片血迹,亲人的死,她的死。蓝夏最终无法拿起筷子,抬起头,看天花板,“我该走了。” 玉林看着蓝夏,心中很不是滋味,却又无法挽回,紧锁眉头,没有挽留。只是低着头,看着蓝夏碗里的那块鱼肉。 蓝夏目光回到林枫紧锁的眉头,却没有再多留一刻,站起来,没有停留,没有回头。 “六弟妹,留步。”玉林突然站起来,他不想她就这么快离开。 “三王爷此刻应该多多关注自己的那名侍卫,而不是我。”蓝夏站在门口,没有了痞子的模样,没有嘻哈的笑脸,只有冷漠的神情。 “以后出门小心点,别再深入虎穴。”林枫没有看蓝夏,目光还是落在那块鱼肉,她不会再接受自己。 “你活出你的风采吧。”蓝夏伸手就拉开门。 刚打开门,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那里,一脸温和,看着蓝夏道:“玩够了吗?既然三哥请客,何不吃完再走?” “你连饭钱也要剩吗?”蓝夏原本很烦恼,一见到玉琪,心情豁然开朗,突然笑了起来。 “那也要看看是谁请?看看这钱剩得对不对?”玉琪拉着蓝夏的手走回位置,目光落在那块鱼肉,眼里掠过一丝什么情绪,却很快消失殆尽。 “好吧,那就为你剩饭钱。”蓝夏突然觉得很好笑。 玉琪在蓝夏耳边轻轻说:“那就多吃点,把下顿也剩了。” 蓝夏彻底崩溃,笑出声,那么悦耳,突然觉得玉琪好坏,却让她无法不爱。 玉林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么孤傲的六弟说出来的话,看了看玉琪。 林枫没有说话,心中知道自己无法走进她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六弟既然来了就一起用膳,把明天的饭一起吃了也可以。”玉林不知何时玉琪也学会幽默,不过挺有趣。 “那自然不客气,省得夏儿在厨房受累。”玉琪拦着蓝夏的手,一脸疼惜。 “六弟妹也会下厨?真是奇闻。”玉林挑挑眉,看了看蓝夏。 “她奇闻地事情已经不少,不差这一件。”玉琪知道这个玉林故作惊讶,却面不改色,淡淡回应。 四人坐好,蓝夏看着玉琪,眼里全是笑意。她眼里只有他,他眼里只有她。 “最近忌吃鱼,这块我帮你吃了。”玉琪拿起筷子就将那块鱼肉放进嘴里。 蓝夏笑意更浓了,这家伙吃情敌为自己夹的菜,心情似乎很痛快。 “你的心能在黑一点吗?”蓝夏轻笑在玉琪耳边压低声音说。 “好吃,要不我为你夹一块?今日就破个例?”玉琪说着就又夹了一块鱼肉,仔细挑着鱼刺,然后送进蓝夏嘴里。 蓝夏知道他是故意的,什么忌鱼?都是胡扯。但是却只能顺着他,看着他柔和的目光,总不忍拒绝。 “这样够吗?”玉琪一语双关,够黑吗?够好吗? “不够。”蓝夏轻笑,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那就多吃点。”玉琪又夹了一块豆腐,送到蓝夏嘴边。 蓝夏突然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玉琪脸色大变,拍拍蓝夏的背道:“夏儿,怎么了?让我看看。” 林枫看到玉琪紧张的样子,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那些应该是自己的。可如今有一个爱她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该是喜还是悲。 “可能今天在街上小吃吃杂了,突然恶心起来,没事。”蓝夏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压住所有的恶心感。 “呵呵…呵呵…”玉琪突然傻笑起来,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三个人就愣愣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傻笑,这样的玉琪,不应该啊。玉林微微蹙眉,从未见过玉琪如此。 “夏儿,我们回家。”玉琪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抱起蓝夏飞身跳出窗外,脸上还带着那笑容,像花开了一样美丽。 玉林微微蹙眉,林枫也一样,两人似乎猜到了什么,互看一眼,眼神暗淡下去。 到了登月楼,玉琪笑声更大,更舒畅。 “玉琪,不会吃块鱼肉把你吃傻了吧?”蓝夏疑惑看着玉琪,锦心端着洗脸水到蓝夏面前。 玉琪伸手亲自为蓝夏洗掉一脸的妆,又恢复了倾国倾城的容颜。 玉琪激动地说:“夏儿,我终于当爹了。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蓝夏不敢相信,伸手握住自己的嘴,几乎尖叫。玉琪抱紧蓝夏,两颗心在狂跳,欢喜。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锦心和锦月也高心地笑了。 “全府上下都有赏。”玉琪开心地冲锦心锦月道。 锦心锦月明白地飞身下去,整个六王府欢天喜地,无人不欢,无人不喜。 “王妃有喜了?”皇上在宫内也收到这个消息,惊喜万分。 “是啊,皇上,这是六王爷内传来的消息,全府上下都在欢庆。”太监一脸喜悦道。 “好,太好了。哈哈哈…”龙颜大悦。 “六王妃化妆成阿丑,到了怡红院帮六王爷抓住真凶。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要不是看到六王爷将阿丑抱着飞会王府,没人猜到阿丑就是王妃。” “这个金凰还真是有趣,说说她做了什么奇事。”皇上兴趣十足。 “她只是对那个人说话,那个人就倒下,后来那个人就对王妃说出所有的事情,连藏钱的地方都说了。那些人去搜查,果然找到那脏银。而那个幕后主谋也在抓到的时候服毒自尽。” “服毒自尽?”皇上挑挑眉,知道必然还有幕后。 “是,抓到那人,那人就立马服毒,陈大人大惊,立马叫大夫去看,已无药可救。” “嗯,下去吧。”皇上微微蹙眉,一只手撑着头,轻咳了几声。 “皇上,该吃药了。”皇贵妃微笑着端着药进来。 “爱妃辛苦,先搁在这里吧。”皇上微微挥手,所有人都下去了,御书房只剩二人。 “皇上,先喝药吧,这是臣妾亲手熬的,寸步不离,让太医们确保无误才端过来。”皇贵妃解释着。 “爱妃言重,朕实在不想再喝这苦药。放着吧,一会儿再喝。”皇上揉揉额,深深吸一口气。 “皇上为何是烦恼?”皇贵妃走到皇上身后给他按摩头部。 “上官浩死得蹊跷,凶手服毒自尽。”皇上轻叹了一口气。 “人有旦夕祸福,既然凶手都伏法了,皇上何必伤神?”皇贵妃心疼地看着皇上。 “爱妃说的是。”皇上慢慢睁开眼睛,突然想起什么,“爱妃,朕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个喜讯。” “何喜讯?让皇上如此开心。”皇贵妃看皇上突然笑了,心中豁然开朗。 “金凰公主有喜了。”皇上笑声很大,全是喜悦。 “真是喜讯,琪儿终于,终于…”皇贵妃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握紧皇上的手,激动的眼眸带着泪。 轩衡的婚礼十分热闹,张灯结彩,轩衡骑着高头大马,英俊潇洒,一脸喜气洋洋。 蓝夏坐在马车上看了看轩衡一身红衣,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但是却很欢喜,似乎自己的哥哥结婚了。 “罗刹,恭喜恭喜。”轩衡停在蓝夏车边,嬉笑道。 “该恭喜的是你吧,今日你可是新郎官,挺帅的,几乎掉渣。不过就是这红色,汗…”蓝夏故作叹息。 “这叫入乡随俗,你以为我喜欢啊,不过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只可惜没有花朵来个天女散花了。”轩衡轻叹了一口气。 “是啊,那还得感谢你舍身为我。”蓝夏轻笑起来。 “要是知道我会取她,我一定怎么也留下一半。只可惜她那么努力做红烧肉,抓住了我的胃。为了日后的伙食着想,赶紧取她。”轩衡似乎看到了香喷喷的红烧肉,吞了一口口水。 “你这是娶厨娘啊?”蓝夏突然觉得好有趣,这个轩衡就是嘴硬,喜欢就直说,还带这样拐弯抹角的。 “那也要是个年轻漂亮的厨娘才行。”轩衡脸上笑开了花。 “喜欢就只说吧。快去接你的新娘吧。”蓝夏斜靠在玉琪身边,目光温和抚摸着肚子。 “六哥,你们先去府上休息,我去去就来。”轩衡可谓春风满面。 “嗯,去十五王府。”玉琪冲外面赶车的冷风道。 轩衡带着大部队缓缓往上官青云府邸,一个一身红衣,盖着盖头的人被送出来,轩衡笑着,看着新娘子入轿子。 城内喜气洋洋,但是上官府却在新娘走后,全府上下的人将府上的红绫都取下来,为上官浩办丧事。 这丧事喜事一起办,让全城的人都算是入了眼。 城内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怎么说这婚事原本就选好了日子,定好了,谁知上官浩死了,这原本就不再意料之内的。在这轩衡就非要娶胭脂,不愿意改日子,因此上官青云没有办法,只能前脚办喜事,后脚办丧事。 轩衡带着迎亲队伍回到十五王府,轩衡十分用心,将府内安排十分雅致喜庆。 媒婆牵着新娘子,跨过火盆,入了堂。 大堂之上,坐着林枫,玉林,玉琪,和蓝夏。满堂宾客都来齐了,兰景还是一身黑色锦衣,坐在一边。目光偶尔不自觉的看了看蓝夏,苦笑自嘲。 礼仪官高喊,“一拜天地。” 轩衡笑着看了看新娘子,特别激动。 蓝夏看着新娘子,总感觉哪里不舒服。看着新娘子微微弯腰鞠躬,转身的瞬间。蓝夏眯了眯眼,站起来。玉琪看到蓝夏的动作,有些一样,也疑惑了一下,顺着蓝夏的目光,看到那新娘子。 “二拜…” “慢着,胭脂,你我姐妹一场,如今你大婚,我得在这个时候给你点礼物才行。”蓝夏笑着,看不出一丝情绪。 “罗刹,你怎么这么会挑时候,先…”轩衡不明白,也笑着说。 ------题外话------ 拉拉票 ☆、林枫质问 “不一样,你明白我一想喜欢给你惊喜不是吗?”蓝夏笑意更浓,别人还以为这是金凰公主又要变什么花样,都在期待着。 “胭脂妹妹,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如今你大婚,我自当高兴,这玉镯也是你我相识的见证,所谓不打不相识,如今我将这玉镯送你,作为贺礼。”蓝夏看到新娘子的手,走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凉的,还有些紧张。 “罗刹…”轩衡微微蹙眉,却被蓝夏一个眼神打断。 新娘子只是微微行礼表示感谢,蓝夏将玉镯带在她手上,转身回到位置上。 玉琪眼里突然明白,眯着眼看着轩衡一眼,暗中打出一枚棋子,轩衡顿时肚子大痛。 “哎呀,哎呀…肚子疼,我去去就来。”轩衡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直叫,闹肚子。 所有人都笑了,蓝夏也笑道:“恶魔啊恶魔,不就是成个亲嘛,至于这么紧张,居然闹肚子,去吧,先扶新娘去内殿等着。” “吉时不可错过,不吉利。”那媒婆一脸难色。 “吉利不吉利可不是人算出来的,若说吉利,为何新郎突然大闹肚子?”蓝夏脸上还是带着笑,看了看玉琪。 “将新娘送到内殿候着。”玉琪一句话,没有人再反驳。 玉林悠悠喝着茶水,看不出一丝情绪。 蓝夏优雅地端着茶杯,却不小心打翻,湿了衣裙。 “我扶你去内殿。”玉琪扶着蓝夏往里走。 一切都那么平常,没有人看出一丝异样。 不一会儿锦心走了出来,对冷风低声说:“王爷吩咐你我二人回府取王妃的衣物,走吧。” 两人消失在所有人的眼里,驾着马车离开。 “还是你懂我,连恶魔那个家伙也真是没长心。”蓝夏扶了扶袖子,看着衣裙一片黄色的茶迹微微蹙眉。 “放心,一会儿真的新娘就该到了。”玉琪伸手握住蓝夏的手。 “有你处理我自然放心。”蓝夏自然知道玉琪对轩衡做了手脚,她安心坐着等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新娘子在一件房间里,很多人都围着,她一动不动,手一直握得紧紧的。 “王爷说你们不要打扰新娘,让新娘自己好好休息,免得紧张。”锦心回来了,笑呵呵走进内殿。 蓝夏在旁边的房间里听到锦心的声音,知道一切都办妥当。 不一会儿,蓝夏换上衣服,和玉琪走出来,早就是半个时辰的事情。 轩衡揉着肚子,有气无力回来。 “有请新娘子。”礼仪大声喊道。 新娘子再次出来,和轩衡并肩站着。 “二…” “一拜天地开始吧。”玉琪只是冷冷打断礼仪的话。 “好,一拜天地。” 轩衡看了看蓝夏的眼神,知道了个大概。 两人三拜完成后,开席,林枫的目光落在轩衡的脸上,他知道轩衡一直追求蓝夏。如今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而自己却失去了另一半。这对他是多么残忍,他宁愿不来这里。 林枫从未笑过,双眸全是黑墨,他的嫉妒在不断吞噬着自己,感觉自己几乎要被淹没。礼成,林枫站起来,没有留下,而是离开。 轩衡拦住他,“大哥,怎么也喝一杯再走。毕竟这是我的婚宴。” “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幸福美满,而我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是吗?”林枫的脸测底黑了,全是愤怒。 “呃,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嘛。”轩衡突然怒了,大吼。 “那就等着,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林枫手一挥,甩掉轩衡的手,飞身冲出府外。 蓝夏只是看着那一身冷冽的林枫,全身带着浓浓的愤怒,蓝夏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真是个破坏王,只会坏人家心情。”轩衡无语撇撇嘴。 “何必计较,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蓝夏悠悠道。 玉琪微微蹙眉,眼里多了一丝杀意,看着天空。 玉林却突然多了一丝笑意,抿了一口茶,准备入席。 李纪走到玉林耳边低声窃语,玉林的眸光微微一暗,看了看蓝夏,眼里却多了一丝笑意。虽然失败,但是却令他感到惊喜。 林枫回到王府,将自己的房间砸的粉碎,最后无力瘫坐在一堆废墟之中。 “我一定要夺回我的一切。”林枫磨着牙,双手满是鲜血。 他不知何时,自己被嫉妒吞没,他看到她在他身边笑着,那温柔的目光原本只属于自己,如今成了别人的。林枫愤愤不平,拿起身边的椅子往外一扔。 “这大王爷是怎么了?”一身白衣的女子突然站在门口。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林枫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雨宁。 “你府上那些废人能拦得住我吗?”雨宁不屑看了看林枫。 “有何贵干?”林枫慵懒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 “不干什么,只是一场交易而已。”雨宁一脸得意的样子走过来。 “说说看。”林枫闭上眼,冷冷自嘲。 “你不是喜欢胭脂吗?我助你得到胭脂,你助我得到六王爷。”雨宁挑挑眉,却不知自己打错算盘。 “就凭你?”林枫又是冷笑一声。 “今日我是没有将胭脂彻底换回来,不过洞房时,必然将新娘给你送过来。”雨宁得意玩起手中的利剑。 “愚蠢的女人,快给我滚。”林枫一掌打过去。 “你…”雨宁猛退了好几步,一脸诧异。 “若我想要胭脂,我自己会抢,何劳你出手?自不量力,滚出去。”林枫手一挥,将旁边的桌子打飞出去。 “但是若是我出手,这样就不会脏了你的手。”雨宁又是一个闪身躲过。 “我本来就不喜胭脂,自以为是,再不走,我不客气了。”林枫猛然起身,招招致命。 “那你干嘛这么失魂落魄,难道不是为了胭脂?”雨宁几乎无法抵挡,一路躲闪退避。 “找死。”林枫一个诡异的身型,一掌打在雨宁的心口上,雨宁当场吐了一口鲜血。 一个黑衣人飞身下来拦劫,将雨宁带走。 “王爷手下留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一个黑衣人上前道歉。 “莲花堂的人?看来这个女人投靠了莲花堂。”林枫讥讽一笑,收回手。 “谢过王爷。”黑衣人转身准备离开。 林枫看着天空,冷冷一笑,嗜血的双眸,充满杀气。 “来人,逍遥王和静公主可离开南海国?”林枫身上散发着冷冽。 “回王爷,已经离开,如今应该在半路了。”一个暗卫跳出来回答。 “好,那就挑起南海和西凉的战役。”林枫嘴角微微上扬,闭上双眸。 “如何做?”暗卫不解。 “在南海国国土上,若逍遥王和静公主出点什么事,你说西凉国能放过南海国吗?还要说得更清楚吗?”林枫眯了眯眼看着暗卫。 “属下这就去做。”暗卫一怔,感觉到林枫的寒光。 林枫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不安,这样做对吗?这似乎不是我,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不这么做。夏儿,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不能没有你,更不能再失去你。我不断压抑心中的嫉妒,心中的不甘,可是我最终还是被淹没在里面。我变了,你能拯救我吗? 蓝夏和玉琪从十五王府回到六王府门口,却看到了林枫站在那里,一脸阴沉。 “让我和她说句话。”林枫冷冷看着玉琪。 “我从不左右她的想法。”玉琪回头看了看车内的蓝夏。 “来者即是客,前厅奉茶。”蓝夏跟着玉琪下了车。 那一眼,蓝夏终于看来林枫,这一眼,她被惊住了。她多久没有好好认认真真看过林枫,林枫怎么如此憔悴,整个人似乎消瘦一大圈,苍老了。 蓝夏的心微微一紧,握着玉琪的手也紧了紧。玉琪自然也看在眼里,温和如玉的容颜上闪过一丝不悦,却只是瞬间。 到了前厅,玉琪屏退了所有人,站在蓝夏和林枫之间,抿了抿薄唇,却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转身,微微握紧蓝夏的手,然后一松温声道:“你们聊,我等你。” “夏儿,救我。”林枫突然放下所有的伪装,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那么无助,上前一步抱住蓝夏。玉琪微微握紧拳头,额上全是青筋,转身将林枫的手打开,一掌打飞林枫。 林枫后退了一丈地,嘴角带着血。 “大哥别忘记了,她是我的妻子。”玉琪醋坛子打飞了,眼里全是杀意,加重了妻子这两个字。 林枫的眼里全是哀伤,几乎崩溃,脸上惨白。 “玉琪,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先出去吧。”蓝夏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林枫的伤势,而是去平息玉琪的火气,玉琪才缓步走出门口。 “呵呵…呵呵…”林枫笑了,笑得很凄凉,很绝望道:“看来还是他重要,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也不及他微微一蹙眉。夏儿,你果然狠心,就连最起码的安慰都不愿意给我。我们相处了三年,难道那三年的感情都不及你在这里几个月的光阴吗?” 蓝夏红唇微微一颤,眼神慢慢暗淡下来,却没有开口。 “你永远不知道,我看着你们幸福的笑着,哪怕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让我发疯。我在努力告诉自己,你幸福比什么都好。可是,我的心办不到。因为你的幸福应该是由我来给的,而不是别人。我恨,我恨你绝情,我恨这一切,我只想毁了这一切。我想我真的疯了,被你逼疯的。”林枫冷笑几声,却让人毛骨悚然。 “我是绝情,难道我滥情吗?上辈子,我给你专一的情,可是你却欺骗了我。”蓝夏愤怒,怒喝林枫。 “我没有欺骗你。”林枫突然大吼。 “你敢说你接近我不是可以安排的?你敢说你进入我蓝式夏日集团不是卧底?你敢说黑龙帮的人来袭击与你无关?你敢说,我的死不是你所谓?林枫,我告诉你,上辈子,你欠我的,你这辈子怎么还都不够。”蓝夏眼里全是凶光,整个人如寒冰地狱的恶魔,令人不寒而栗。 “你应该体谅我的身不由己。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并不是安排,我爱你,从来就没有骗过你。就是看着你身陷险境,我可以奋不顾身,哪怕用我的性命换,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我接受到任务,我是一个信念第一的特警。我必须保护祖国,为了党的利益献身。黑龙帮的事情我是后知后觉,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其中,只能完成任务,也可以替你们报仇…”林枫猛上前一步,哀伤却充满信念。 “看,这就是注定,果然是注定如此。你是警,我是杀手,你说我们能好吗?你认为你能瞒得住多久?若我败露,你觉得你还能被重用吗?若哪一天,杀场上,你我对峙时,你还是会选择你的信念,你的党。而我,只能成为你的阶下囚,最后奔赴刑场。而你,就成为那万人瞩目的英雄。这就是立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你我原本对立,各有生存之道。”蓝夏眼神变得更冷,直直看着林枫。 “夏儿,我有错吗?原本你们就不该危害社会,我们的指责就是维持社会安定,告诉我,我错在哪里?”林枫怒气更胜。 “好,我们都可以伏法,可是姗姗才多大?一个孩子?你怎么没有救她?”蓝夏眼里突然泛起一层泪,强忍着。 “我无能为力。”林枫语气突然无奈起来。 “好一句无能为力,不过话有说回来。上辈子你可是立了功劳了,光荣的英雄。我们,都伏法了。林警官,都过了追诉期了不是吗?”蓝夏的心也冷了起来,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那么不可一世,她不是恨自己伏法了,而是恨林枫杀了她。 “你…夏儿,别这样好吗?”林枫突然服软,眼神全是哀求。 “我的家人之死,我可以不怨你,但是我的心,被你摧毁,永远也不会忘记被深爱的人亲手杀死的滋味。我可以放弃前世的恩怨情仇,希望你也可以。”蓝夏眼里全是冷色。 “不,我做不到,我不会放弃,我就算错了,今生我也不能让你从我身边溜走。”林枫那么坚决,拂袖而去,到了院内,看到玉琪只是坐在石桌上,悠然自得喝着茶水。看不出一丝情绪,但是林枫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悦。四目相对的瞬间,火花四射。 “大哥慢走,恕不远送。”玉琪冷冷下了逐客令。 “六弟,你我的战役就从此刻真正开始,能否保护好她,就看你的本事。”林枫眼里闪过阴冷之色。 “大哥放心,定不辱使命。在我眼里,她比一切都重要。”玉琪嘴角微微上扬,却看到林枫嘴角狠狠抽动,额上全是青筋,加快脚步离开。 “看到情敌愤怒离去,心情是不是很爽啊?”蓝夏走到门口,听到这样的对话,蓝夏噗哧笑了,知道玉琪故意气林枫。 “没有。”玉琪面无表情,没有看蓝夏,看来是醋了。 “原来你是个大醋坛子。真是有趣。”蓝夏轻盈地脚步走到玉琪身边坐下,拿起他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说了那么多话,口渴。 “你确定是醋?不是酱油?”玉琪微微挑眉,有些挑逗的韵味。 “确定。”蓝夏很肯定回答。 玉琪突然按住蓝夏的头,深深亲吻,许久才放开,轻笑道:“还确定吗?” 蓝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脑袋空白,哪还敢确定,只能无辜,嘟着嘴,摇摇头。 ☆、无人能及 “我刚才是醋了,不过我不会让他得逞,定不辱使命。”玉琪邪魅一笑,拉着蓝夏站起来,夜幕降临,二人并肩走向登月楼。 玉林得知了雨宁的事,心中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林枫喜欢蓝夏,那么林枫的哀伤和愤怒是因为蓝夏而生。 “雨宁伤势如何?”玉林不痛不痒问。 “需要修养十天半个月,林枫下了恨手。”李纪摇摇头,很费解。 “看来大哥怒火中烧。”玉林冷笑道:“下地狱?” “王爷是说,大王爷要出手了吗?”李纪温声道。 “火气正旺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玉林拿起茶杯,抿一口。 “还以为大王爷喜欢胭脂,所以才会在百花楼大闹。然后在婚宴上拂袖而去,看来小的看错了,还是王爷英明。”李纪尴尬笑了笑。 “不让你亲眼看,你又怎知?不过这次没有让上官青云和十五弟反目,有些可惜。想办法将上官青云那部分人弄到自己手上。”玉林还是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情绪。 “属下这就去做。”李纪弯弯身下去。 洞房内 轩衡脚步轻浮,看来也七八分醉了。 “胭脂,我给你,娶盖头。”轩衡的声音从未如此温柔过,喜娘和丫鬟们都脸红了,站在一边。 胭脂的手微微一颤,脸更是发烫,不起不敢出,任由轩衡用喜秤杆挑起盖头。 “你们都下去吧。”轩衡直起腰板挥挥手道。四周的人都退下,并关上门。 “胭脂,你今天真美。”轩衡笑得很温柔,带着醉意,伸手慢慢取下胭脂的凤冠。 “你今天怎么知道那个新娘不是我?我在房间里好害怕。”胭脂微微眼红,心中的恐惧,终于可以找个人倾诉。 “是罗刹看到了,我还为此付出了代价,肚子还疼着呢。”轩衡揉揉肚子。 胭脂脸更红了,低下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垂落,遮住半边脸,显得娇滴滴的美。轩衡轻叹,这种羞涩神态,现代哪还看得到啊。忍不住低下头,伸手勾起胭脂的下巴,在胭脂的红唇蜻蜓点水一点。胭脂一怔,身子一僵,轩衡又直起腰板,拉着胭脂站起来。 “听说你们这里的风俗,新娘子在上花轿后就滴水未进。刚才吩咐下人为你准备了吃的,来,吃点,饿坏了谁给我做红烧肉。”轩衡很没心没肺说了后半句话。 胭脂原本还紧张,还感动,如今化为虚无,嘟起嘴,甩掉轩衡的手。 “怎么了?”轩衡回头看着胭脂。 “六王妃说的没有错,你就是娶厨娘。”胭脂一脸不悦,看着桌上的食物,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厨娘也要有本事,要漂亮,而且会做红烧肉,我这么瘦,不娶厨娘怎么胖起来?”轩衡逗她,看她还是不开心,继续说:“啊,好像天下就只有你和罗刹会做,罗刹嫁人了,我没法娶。只能娶你了,要是你不喜欢,你就再去教哪个小丫头做红烧肉,要做得比你的强才行,那我就娶她好咯。” “你…”胭脂彻底气晕了,走上前,拿起小红吓唬轩衡。 “收起你的小宠物吧,都是你的成就,我现在不怕蛇了。”轩衡拿起小红,小红在轩衡手腕上缠绕着。 胭脂磨磨牙,猛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胭脂,今天你可见到了绑你的人?我接的那个人是谁?又怎么在轿中?”轩衡一大堆问题。 “雨宁那个坏女人打晕了我,直到我醒来,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出灵堂了。至于那个假新娘,我也不知道。”胭脂撇撇嘴,但是还是心有余悸。 “吃好了吗?”轩衡看着满桌的食物吃得也差不多了。 “饱了。”胭脂突然不好意思,拿起手绢,却被轩衡抢了,轩衡温柔地擦拭着胭脂的嘴角,那么轻柔,那么疼惜,胭脂被轩衡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住了。 “我这辈子都在想着,我这个剩男还能不能取到媳妇?若娶到了,我一定好好待她,珍惜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委屈。她累了,我的肩膀给她依靠;她伤心了,我给她安慰;她流泪了,我为她擦拭。”轩衡看着胭脂,胭脂早已泪流满面,轩衡轻轻擦拭着,继续说:“喂,不就一句情话而已,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呃,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得那么好听,怎么突然又变了? “你,故意的对不对?”胭脂恼羞成怒。 “那是真心话,谁故意了。”轩衡白了胭脂一眼。 胭脂又是一怔,慢慢低下头,不敢抬头看轩衡。 “好了,去睡觉吧,折腾了好几天,都散架了。”轩衡说着就走到床边倒头就睡,他为了这个婚礼费劲心里,劳累不堪,加上喝了酒,开始呼呼大睡。小红从轩衡手上爬出来,找了一个舒服的角落,卷成一团。 胭脂傻傻站在床前,还没搞清楚状况,推了推轩衡,轩衡动都不动,胭脂彻底无语,和衣躺下。 “原来就是这样?害我紧张那么久。”胭脂嘟着嘴,有些委屈。 轩衡嘴角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伸手将胭脂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当然不是这样,居然不紧张了,那我们继续吧。” 胭脂一怔,耳边的酥麻,空气中的酒香,惹得她脸彻底红透,不敢说话,空气中的气息变得温暖,暧昧的气息…… 几日后,传来消息,逍遥王和静公主在南海国境内遇刺,逍遥王深受重伤,西凉要求南海给个交代,大兵压境,攻下南海三个城池。 “父皇,让儿臣去平息这一场战乱吧。”林枫自动请命。 玉琪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林枫,心里知道了个大概,却并未发言。 “皇上,西凉的沙将军不是一般人,是一等一的将军,西凉这次是找到借口攻打我南海,应又六王爷和兰将军带兵平息这场战乱。”一个大臣出来反对。 “皇上,大王爷并未带过兵,这可不是儿戏。” “是啊,皇上,大王爷从未带过兵,这个是关系着国家安危,不可儿戏啊。” “请皇上三思。” “父皇,儿臣自知没有带兵的经验,可是当年六弟也没有带兵的经验,不是一样平定战乱了吗?这次儿臣一性命担保,必然夺回我国的城池,请父皇恩准。”林枫坚定的眼神,自信的样子,感染每一个人。这不是昔日的太子,而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 皇上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儿子,他越来越看不懂,难道这个人以前都是装的吗?若是那样,那就太可怕,心机太深。皇上抿了抿嘴,轻咳几声,微微蹙眉,看了看玉林,玉林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玉琪如玉的容颜,从容不迫,没有一丝情绪。 轩衡挠挠头,不明白,林枫疯了?他怎么突然自动请命,前往杀场? “父皇,儿臣定不辱使命,请父皇成全。”林枫继续请求。 “好吧。兰将军听从你的安排。”皇上无奈挥挥手。 “谢父皇。”林枫嘴角上扬,眼里多了一句话,你们拭目以待吧。 “微臣遵命。”兰景行了礼,余光看了看玉琪。 下了早朝,兰景追上玉琪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无碍,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玉琪一脸从容,没有一丝不悦。 轩衡也跑过来问:“六哥,你是怎么想的?” “看看他的实力,他已经下了战术,不知己知彼,如何百战百胜?”玉琪从容不迫的样子,让轩衡安下心来。 “你确定他能击退西凉吗?”轩衡疑惑瞟了一眼后面的林枫。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太差。”玉琪第一次说了不知道,因为他对这个情敌确定知道的太少,他不做一些事情,自己又无法真正了解。 轩衡撇撇嘴,你要不要总这么自信和鄙视别人?谁不知你的能耐,就是高调。 蓝夏又再一次化妆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厮,站在马车旁,玉琪一眼看过去,几乎没有察觉,只是那眼神,才让他知道是她。 “王爷,上车。”蓝夏很殷勤行礼。 “本王的马呢?”玉琪故意不知道,目光却柔和如春雨。 “王妃说今日您还是坐车好。”蓝夏嬉笑着,觉得自己的伪装到家了,有种成就感。 “罗刹,你怎么来了?”轩衡一脸悠哉走过来。 蓝夏脸一僵,迅速瞪了轩衡一眼问:“怎么知道是我?说,破绽。” “六哥就是破绽,他的眼神只有对你才会温柔,除此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今儿个不当阿丑了?”轩衡嬉笑着,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轩衡新婚后果然风采焕发。 “原来如此,你又把我出卖了。”蓝夏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却故作生气。 “没办法,看到你,所有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自然情不自禁变好脸,对你献殷勤。”玉琪笑着拉蓝夏一起上马车。 “罗刹,你可知那个人今天做了…”轩衡走上前准备说林枫的事情。 “十五弟,你话多了。”玉琪冷冷打断。 “我回去。”轩衡知道自己差点说出口,看来玉琪忌讳,就闭了嘴,他相信蓝夏自己会问,由玉琪说比较妥当吧。 “我的老公大人,既然不让轩衡说,那就有劳你陈述一下了。”蓝夏嬉笑着,看着玉琪。 “没什么。”玉琪抿抿嘴。 “哦,那样啊,这是你最爱吃的百花糕,我特意去请教你府上那个厨子,看看做的和你的有什么不同?”蓝夏没有在意,既然他说没什么,她又何必操心。 玉琪的薄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看着蓝夏将一块百花糕放到唇边,轻咬一口,皱紧眉头。 “怎么样?”蓝夏紧张地看着玉琪,期待着答案。 玉琪还是紧蹙眉头,看着蓝夏,似乎在慢慢品味,又似很难吃的模样。 “不会吧?不好吃你也别这副表情,吐出来,快点。”蓝夏很失望,将咬了一半的百花糕放进嘴里,想看看是不是那么难吃。 玉琪突然轻笑起来,蓝夏轻捶打玉琪的胸口。 “你个大骗子,敢骗我,害我焦急。”蓝夏不依不饶。 “很好吃,比我的百花糕还要好吃。”玉琪搂紧蓝夏的腰,一脸宠溺,笑着,两个额头相互摩擦着,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冷风赶着马车离开,听到里面的动静,脸上的笑容绽放。他发现自家王爷自从有了蓝夏,整个人都在不断变化,变得有血有肉了。 “你怎么不再问我刚才的事情?”玉琪慢慢抬起头看着蓝夏。 “他和我在上一世就结束了,他已与我无关,我为何要关心?”蓝夏面色平静,似乎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他要出征抵御西凉。”玉琪轻声开口,看着蓝夏的反应。 “西凉攻打南海了?为何?”蓝夏猛坐直身子。 “逍遥王在南海国遇刺重伤,西凉借此机会攻打南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玉琪很开心,她关心的是南海,不是林枫。 “遇刺?”蓝夏微微蹙眉,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有心人希望战乱,做出来的手段,西凉正好借机侵犯。林枫有多大的能耐,本王可是拭目以待。”玉琪一脸从容,抱起蓝夏,将头埋进她的肩上,吸取着她独特的体香。 “这个不得而知,毕竟我们的战争和你们的大不相同。对付一场战役,应该不成问题。”蓝夏可不担心林枫,因为这家伙天天看百家讲坛,孙子兵法,战争片,他可谓熟读兵书。 蓝夏想到这些,微微蹙眉:“不过我个人觉得,这场战役会惊天动地。” “哦?夏儿这般肯定?”玉琪微微醋了。 “这是实话,他在我们的世界里,看太多战争片,每一场战役的谋略,对策,他都能清晰评判。就连看百家讲坛讲解孙子兵法,他都不是很满意那个专家的见解。他的见解的确独具一格,令很多人都佩服。所以说,若他活在古代,必然是出色的战神。”蓝夏只是客观地说着,却没有看到玉琪紧蹙眉头,眼神暗淡下来。 “是吗?夏儿也觉得他有这么厉害?”玉琪眼里多了一层墨色。 “呃,不过话又说回来。古人喜欢藏着掩着,很多技能到了我们的年代都失传了。古代的好东西,我们也没有学到。所以古代的神秘之处,我们没法比。”蓝夏笑着说好话,看着玉琪的面色还是没有变回来,继续道:“不过我个人觉得,我的夫君最厉害,在我心里,我的夫君无人能及。” 玉琪听了最后的话,面色才温和下来,轻轻吻了一下蓝夏的唇瓣道:“我不介意别人的看法,但是绝对介意你对我的看法。在你心里,我只能是那个无人能及的人,就像你在我心里,无人能及,无人能取代。” ☆、云家拜访 “敢不敢再霸道点啊?”蓝夏轻笑,心中无比甜蜜。 玉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抱紧蓝夏柔软的身子,感觉那么欣慰,那么满足。 “回家,我炖的排骨还在砂锅里,回去应该可以了。”蓝夏幸福地在玉琪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躺下。 “家有贤妻,如今回府不再感觉自己是孤家寡人了。”玉琪抱紧蓝夏的腰,不希望她跑脱半分,想要将她融入身体里,再也不要分开。 “夜璃君来信说,镇南将军,也就是云溪的爹云子括,和云书二人前来南海,还带着云兰,云溪的妹妹。前来拜访,怕是不愿意相信我不是云溪,或者是别的,目的不清楚。不过这个云兰和云溪关系要好,云兰性格活泼,单纯,此行不知何为?”蓝夏微微蹙眉,自己不想再和云溪的事情有太多牵扯。 “无碍,你是我的王妃,谁敢动你,三尺青峰相对。”玉琪搂紧蓝夏,缓缓道。 “若谁敢污你,三尺青峰候着。”蓝夏学着玉琪霸道的神情。 “好,必然为你守身如玉。”玉琪浅笑,勾起蓝夏的下巴,在红唇上浅浅吻下,那么神情,温柔。 车内的温度在慢慢升温,蓝夏无力推开玉琪,一脸愤怒,嘟着嘴道:“玉公子,玉王爷,守身如玉是我,你就洁身自好好了。” “为了夏儿,我就守身如玉,也不枉费我姓玉。”玉琪拿起蓝夏纤细白皙的手,在掌心里轻轻揉捏着。 “王爷,王妃,到了。”冷风将马车停下。 玉琪先下了车,将蓝夏抱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寒风,将蓝夏包裹在怀里。 蓝夏心里在想,若说有一个人为你挡风遮雨,那么我找到了,这个人就是玉琪,他的细心,他的体贴,可谓无微不至。自己是多么幸福,真是三生有幸才遇到他。 林枫带着军队前往前线,队伍浩浩荡荡,城中很多人都在担心,毕竟以前他是太子时,只会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哪会带兵打仗。 “大哥,一路小心。”玉心站在林枫面前,为林枫道别。 “放心,我会凯旋而归。”林枫伸手拂去玉心的乱发,目光柔和,温声道:“心儿,好好活下去,勇敢坚强活下去。” “心儿会的,心儿听大哥的。”玉心两眼含着泪。 轩衡骑着高头大马策马过来,“大哥,我也来送送你,毕竟多年交情。” 两个人都明白这交情是生死之交,在死亡边缘走过来的情谊。 “好,你就看看我的厉害吧。”林枫笑了笑,眼神却看着轩衡身后,蓝夏还是没有来。 “别看来,她不会来。对于她而言,你就是个陌生人。”轩衡总是口无遮拦。 “最熟悉的陌生人。”林枫苦笑,觉得十分凄凉。 “我也才发现这首歌还真适合你们。”轩衡拍拍林枫的肩膀。 “她现在只怕是躲在哪里目送我而已,总是这样,每次都是如此,我相信这一点。”林枫抬起头,笑得很凄凉,轩衡抿抿嘴。 “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会送别的,不过被你猜中了,她在某个地方,目送你。”轩衡拿起望远镜,回身看登月楼。果然,蓝夏站在那里,身边自然还有玉琪。 林枫翻身上马,看了看远处那座楼,心中全是牵挂。 “一切小心。”轩衡面色凝重看着林枫,毕竟这些都是野蛮的厮杀,轩衡不喜近身厮杀。 “放心,我定然不负所望。”林枫策马离开。 兰景看了看人群里,还是没有看到玉琪和蓝夏,只看到子墨冲过来,“二师兄,大师兄让我转告你,一切听从大王爷安排,不必忌讳。” “好,我知道。”兰景略略失望,毕竟离开了也不能见一见那个人,他也明白玉琪此话的意思,他想要通过这场战役了解林枫的才能。 大军缓缓启程,皇上站在城墙上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心中百感交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不知是好是坏。 “父皇还在为大哥担心吗?”玉林站在皇上身边,没有一丝卑微和殷勤,只是冷漠。 “朕的儿子,就不该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出去磨练也是好事,只是朕看不清这个儿子。”皇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父皇,是否觉得大哥变了?像换了一个人。”玉林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傲。 “牢狱之灾,也许真可以让他痛改前非,性情大变。”皇上微微蹙眉,轻咳几声。 “父皇,您身体不适,回宫吧。”玉林只是冷冷道,没有过多情绪。 皇上自知这个儿子天生性冷,玉琪也是,如今玉琪有了蓝夏,整个人变得像个人,可是这个玉林却还是如从冰窟窿里走出来一般,全身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 “皇上,老奴扶您回寝宫。”一个太监弓着身子走到皇上身边,将皇上扶着离开。 玉林看着皇上离开,又看了看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心中多了一丝疑虑。这个人不是他大哥,就像十五不是十五,云溪不是云溪一样。他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眼猛一睁,又慢慢眯起来,眼里闪过什么情绪。 玉林脸色微微泛白,似乎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令他无法接受。深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日的冷傲,完美的轮廓在阳光下闪着光辉,带着一个浅浅的笑,不是温柔,而是解开了谜题的成就感。若有那个女子见到,必然会被震摄得无法呼吸,可以为之疯狂。 李纪走过来温声道:“王爷,上官青云的势力已收拢了半部分了。” “好,让雨宁尽快好起来,她要去办一件事。”玉林负手转身离开,优雅的身子充满霸气和雄心。 “那就让鬼医前来给她治疗。”李纪不解,为什么玉林要雨宁出手。 “女人的嫉妒心十分可怕,本王不想污了自己的手,倒不如好好利用一下嫉妒心的威力。”玉林嘴角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 李纪挠挠头,不是很明白,突然又明白,追上去,笑了笑道:“属下明白了。” “希望不要事与愿违,不是十成把握的事情,不要太过于得意。”玉林微微回头,瞟了一眼李纪,李纪立马收回笑容,忙低下头。 蓝夏站在玉琪身边,慢慢收回望远镜,脸色有些沉重。 “还是有些担心?”玉琪有些醋了。 “不是,我只是看看这古代战争,出征时带些什么,士兵又是什么样子,不过让我很失望,这些和我们的军队没法比。”蓝夏看着那些士兵没有军人那股韧劲,心中大失所望。 “哦?你们的军队是如何?”玉琪挑挑眉。 “坚强的体魄,不管走路,站着都要想我现在这个样子,这都是长期训练出来的体魄。”蓝夏看了看玉琪,眼神多了温柔。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有没有你说的体魄。”玉琪浅笑,一只手揽着蓝夏飞身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停下,走进教场,几千名侍卫在草地里训练,个个如身经百战,英勇无比,眼神都是那么坚定,没有一丝懒散,如磐石般坚不可摧。 “这是你的军队?”蓝夏惊讶不已,这简直就是特种兵。 “不是军队,是府内的侍卫。”玉琪看到蓝夏眼里那份肯定,知道她没有失望,心中多了一丝欣慰。 “特种兵级别,我的夫君真是独一无二。”蓝夏撒娇起来。 玉琪头一次看到蓝夏撒娇,而且还那么独特,他富有魅力的笑声传遍整个教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原来也会笑,看来这个金凰公主真是玉琪命中注定的良人。 “这只是一部分而已,好了,我们回府。”玉琪带着蓝夏回王府,刚落在登月楼上,锦心就上来。 “王爷,王妃,北朝的镇南将军云括等人求见王爷和王妃。” “哦?这么快?”蓝夏微微蹙眉。 “前厅等候。”玉琪只是吩咐,伸手拂去蓝夏额上几缕乱发,那般宠溺。 “怎么了?”蓝夏看到玉琪眼里多了一丝笑意。 “无事,怎么说他也是这身体的父亲,我的岳父。”玉琪笑意更浓。 二人换好衣裳,携手而行,走进前厅,尽十个人突然站起来,都是一脸错愕,看着蓝夏,熟悉的脸,却感觉不到云溪的一点神韵,全是那高贵的气质,不可触碰的威严,坚定的眼神,感觉那副身体里,住着一个千年的灵魂。 “参见六王爷。”云括带领一行人齐齐跪下,云兰才反应过来,被云书拉着行礼。 “免礼。大将军千里迢迢来我南海,本王应当好好招待。文曲,准备几个上好院落,让云将军住下。”玉琪带着蓝夏走上上座。 “谢王爷,那我们就打扰几日了。”云括很客气,眼神却没有离开蓝夏半刻,真的和自己的女儿一模一样,不过自己的女儿没有这样的风采。 “各位,请坐。”蓝夏优雅示意他们坐下。 “姐姐?”云兰听到蓝夏的声音,身体一怔,娇柔稚嫩的声音叫道。 “本宫是长着和云溪一样的容颜,也惹了不少麻烦。夜璃君也为此苦恼了一阵子,本宫也险些因此被人误认为是云溪,差点污了王爷圣名。”蓝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没有一丝云溪的胆怯。 “王妃恕罪,云兰这孩子从小和云溪关系匪浅,而且从小调皮捣蛋,王妃不要和她计较。”云括立马插嘴。 蓝夏笑了笑,没有说话。 “爱妃,云兰和你还真是有三分相似。也许这个云溪还真和你七分相似也说不准。”玉琪握着蓝夏的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 “岂止七分,就是一模一样,不过她的神态和王妃的就不一样了。”云兰开心地继续说,笑得很甜美。 “兰儿,不得对嘴。”云括严声呵斥。 云书拉拉云兰的衣袖,示意她注意言行。 “不必,云兰是吧?性格活泼。”蓝夏轻轻笑了笑。 ☆、风流夜君绝 “王妃,我就是云兰。王妃,你去过北朝是吗?”云兰真是个问题精。 “是,我先出现在北朝。”蓝夏用的是出现,可不是醒来。 “听闻你第一眼睁开看到的人就是王爷,我心中好生好奇,你怎么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云兰挠挠头,样子十分可爱。 “也许有缘吧。”蓝夏看着她的样子,突然轻笑起来,玉琪抿了一口茶,提防看着在场所有人。他那双如鹰的眼力扫过每一个人,突然停留在一个侍卫身上。 那个人虽穿一身侍卫的服装,却透露着一个霸气,身上的布衣掩盖不住他的王者气息。那人的双眼一直盯着蓝夏,那般如痴如醉,身上还透露着一种风流气息,那双凤眼有千种风情。提拔的身姿站在侍卫堆里却无法躲过玉琪的眼眸。 “云将军,此次前来是特意看看传说中的金凰公主,还是来看这个金凰是否和云溪一模一样?”玉琪的声音充满魅力霸气和威严,不容人拒绝回答真话的霸道。 “王爷,我听闻金凰转世,和小女长得十分相似,心中有所感触,所有来看看,请王爷恕罪。”云括立马开口,就算本朝皇帝夜君绝也没有如此的威严,额上微微冒出了点汗水。 “将军不必紧张,本王的爱妃和云溪兴许有缘,才能长得一样。”玉琪放下茶杯,看着那个男子,风流俊美,心中有些醋意,玉琪猛然将茶杯打过去,那侍卫手一接,手掌冒出鲜血。 云括一怔,准备站起来,却接收到那男子一个眼神,按捺住了。 “王爷,这是何意?”云括微微蹙眉,那可是他的主子,若出了点什么事,他可担当不起。 “你们都退下。”玉琪紧蹙眉头,发怒,对着那群侍卫冷冷道。 “是。”侍卫抱拳离开,那个侍卫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微微蹙眉,知道玉琪的武功不再自己之下,突然苦笑,这个男人,就是个醋坛子,自己多看了蓝夏几眼,就变脸,要不是知道玉琪那张千年不化的冷脸,还真以为刚才那个玉琪才是玉琪。 “主子,没事吧,我给您包扎。”一个侍卫紧张无比。 “无碍。”那男子苦笑,看着侍卫给自己包扎手掌,想到自己为了见美人风采一面,不惜下跪,还伤了手,就觉得可笑。不过至少确定一件事,金凰公主不是云溪。虽然长得一样,但是金凰公主的一言一行。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特别,不做作,那么吸引人,可谓赏心悦目。 “主子,听闻这府上还有一个老头,老顽童,武功极高。”侍卫担心这个男人一意孤行,伤到自己。 “南海老顽童,喜爱棋局,朕,不,我就陪他。”那男子嘴角上扬,万种风情油然而生,连侍卫都被晃了眼,愣了一下。 “主子,千万不能暴露身份。”侍卫都替他刚才的朕字捏了一把汗,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命。 原来他就是夜君绝,喜爱奇女子,当年看到云溪是个美人,但是却只是美丽,没有特别之处,问云溪:“你可有心仪之人?” “回皇上,臣女,臣女,心仪,心仪淮南王。”云溪跪在大殿下,羞涩,娇声娇气,低着头,羞答答回答,声音小得如蚊子,当时夜君绝都听不到,还是旁边饿太监走过来说的,从此他便将云溪赐婚给了夜璃君。 “主子,她是否可云溪一模一样?”侍卫一时好奇。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金凰公主身上总是散发着那种夺目的光芒。那双眼睛睿智,没有女儿家的娇羞,别有一番风味啊。”夜君绝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风流勾魂的笑。 几个侍卫都很无语低头,这个皇上,真是风流成性,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主子,你真的要冒这个险吗?”侍卫的心都提起来。 夜君绝严厉的目光扫过他,那侍卫才发觉自己多嘴,猛低头道:“属下多嘴,主子恕罪。” 夜君绝收回目光,看着门内远处的蓝夏,心中越发欢喜,却发现一束如剑的目光正射向他,那人不是别人,真是玉琪。 “本王发现你这个侍卫像是有点身手,本王领教领教。”玉琪嘴角微扬,一个诡异的身型闪现在夜君绝面前,二人立马大打出手。 “王爷,王爷息怒。”云括追上去,护着夜君绝,蓝夏也是一个闪身到了云括面前,缠住云括,云溪不会武功,但是蓝夏可不一样,她不会让自己的夫君吃亏。 云书站在一边不知道是该出手还是不该出手,最后还是忍住了。 “王妃恕罪,我只是…”云括感觉不敌,马上停手,抱拳道歉。 “云将军,王爷只不过和你的一个侍卫比武,你至于这么焦急吗?”蓝夏也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这个侍卫不单单是侍卫那么简单。 “王妃恕罪,我怕我的侍卫伤到王爷,上了两国的和气。”云括忙着撒了个谎。 “玉琪,云将军担心你敌不过这个侍卫,你可别让我失望哟。”蓝夏笑得很甜美,对玉琪开玩笑道,静静观看二人比武。 她没有忘记在北朝,玉琪和夜璃君比武,二人打了很久不分上下,而此人,武功略差,但是却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在此人面前,怕也是小巫见大巫。蓝夏看了看云家的人都焦急地捏了一把汗,知道此人来头不小,但是却不知会是谁。 玉琪出手的速度快,狠,准,连连将夜君绝打在下风,最后一掌下去,夜君绝连退几步。 “云将军手下都是这等虎将不成?”玉琪泄了愤,笑着拉住蓝夏的手,轻轻在蓝夏额上吻了吻,那么温柔。 “王爷说笑了,也只有这么一个而已。”云括心虚回答,看到二人亲密的样子,立马低头。 “哦?不知此人可有意愿到本王登月楼当隐卫?保护登月楼的安危?”玉琪眼里摸过意思笑意,蓝夏无声哑笑,这个玉琪,又在打什么心思。 “王爷说笑了,王爷的府上高手如云,哪…”云括一听,忙推脱,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可是个风流人物,为了美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王爷,卑职愿意保护王妃的安危。”夜君绝看着蓝夏,心中更是欢喜,居然打断云括的话。 “那就将你的面巾取下吧。”蓝夏看着他除了那一双凤眸,她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是却可以感觉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 “卑职相貌丑陋,怕惊了王妃。”夜君绝和玉琪见过很多次面,若取下面巾,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爱妃,看我就好了,不许看别的男人。”玉琪看到蓝夏细细观察夜君绝,心中微微不爽,在拦住蓝夏的细腰,惩罚性吻住蓝夏的唇瓣,全然不顾所有人,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们二人。 “你。”蓝夏微微带着怒气,想挣脱,却被禁锢得更紧,最后只有妥协道:“好,只看你。可以放手了吗?” 玉琪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知道蓝夏从不妥协,如今居然妥协了,满意地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玉琪放开蓝夏,看到夜君绝眼里的愤怒,有些得意,堂堂一国皇帝,居然为了美人跑来南海当隐卫,还真是死性不改。 “卑职叫莫问。”夜君绝想了想,找了个化名。 “莫问,好,从今日起,你就住登月楼下,负责院落的安危。”玉琪眼里多了一丝趣味,蓝夏心知这个腹黑的男人肯定认识这个男人,而且要好好整治一番,突然好想看看好戏。 “冷风,将莫问带下去,他从此就是你的电梯。”玉琪冲冷风道,那么自然,听不出什么,但是冷风知道电梯,他立马明白玉琪要好好作弄夜君绝,心中越发好笑,却憋着。 云括擦擦额上的汗珠,心里越发紧张,夜君绝的身份只有他和云书二人知道,剩下的就是那些侍卫,而云兰口无遮拦,所以没有告诉她。 蓝夏轻轻挑眉,看着玉琪,心中越发觉得好笑。 “云将军远道而来,请先随文曲下去休整,夜里为你接风洗尘。”玉琪彬彬有礼,不失一分王爷的礼仪。 云括看着夜君绝离去的背影,心中越发紧张不安,但是又无可奈何,主子非要去,自己能拦得住吗。 “谢王爷。”云括无奈,只好暗中保护主子了。 “王妃,我能和你聊天吗?”云兰跳到蓝夏面前,可爱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本宫看着个孩子挺有趣。”蓝夏看着云兰笑着,摸摸她头道:“可以,这几天都可以找本宫。” “谢王妃。”云兰看心地跳起来,那么单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该有的天真。 到了登月楼,夜君绝成了电梯,冷风故意让他搬东西,从楼下爬到楼上,一会又从楼上爬到楼下,似乎东西总是办不完。蓝夏看着夜君绝在院落里被冷风指挥来指挥去,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还不忘记抬头看看蓝夏,眼里全是笑意。 蓝夏无语翻了个白眼,夜君绝却感觉那个样子很可爱,带着些许调皮。夜君绝冷冷看着冷风,磨磨牙,心中不知道想过几百次杀他的心思,却只能隐忍着。 “玉琪,你知道他是谁?”蓝夏看着冷风毫无顾忌作弄夜君绝,夜君绝明明很生气,却在极力压制,心中有些不忍。 “夜君绝。”玉琪只是冷冷开口,不带一丝感情。 ☆、王妃被劫 “什么?你居然敢玩他?真不愧是我夫君。”蓝夏吃惊,玉琪的胆子真是比自己的还大。 “他不已真面目示人,那我就成全他好了,让他吃吃苦头也不是什么坏事。”玉琪看着夜君绝吃人的目光,心情大好。 “在云溪的记忆里,对这个夜君绝的记忆少之又少,云溪几乎没有胆子看夜君绝一眼。”蓝夏看着那双凤眸,那是千种风情蕴含在里面,蓝夏挑挑眉,带着笑意。 “唔…”蓝夏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玉琪直接强吻,直到无力瘫软,任由他搬弄。 “不许那样看别的男人。只能看我。”玉琪霸道吻过蓝夏,将蓝夏打横抱起,进屋。 “敢不敢再霸道地?”蓝夏翻了个白眼,无语。 “敢。”玉琪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一阵风将门关上,里面传来各种嬉闹的声音,暧昧的声音… 夜君绝一脸黑线,站在院内,他用内力去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心中越发苦闷,狠狠将冷风打飞,走出院落。 左拐右拐,遇到一个白发老头,想都不用想,那就是老顽童。 “小子,武功不错,来,露两手。”老顽童那双毒眼,看到夜君绝一身灵气,内功深厚,起了玩心。 “没兴趣。”夜君绝一甩手,将老顽童的手打掉。 “哎哟,小子内功果然深厚,来玩玩。”老顽童立马出掌,打向夜君绝,夜君绝原本心中有口闷气,正好找到人,于是出手,二人打起来,夜君绝岂会是老顽童的对手,但是也身手不凡,微微逊于玉琪。 “小子,你和那臭小子有得一拼啊,不错,要不我受你为徒?”老顽童扣住夜君绝,夜君绝动弹不得。 “不必。”夜君绝愤怒道。 “那不成,我就想收你。”老顽童嘟着嘴,像个孩子。 “老不死的,快放手。”夜君绝,猛挣脱,一掌打向老顽童的心口。 “嘿嘿,老不死的?这个我喜欢,我就是不死。”老顽童悄悄屁股,故意气夜君绝,夜君绝打不到,心中更是恼火。 “不和你打了,下棋。”夜君绝愤怒甩甩手,揉揉肩膀,有些疼痛。 “好,下棋,那个臭丫头给我摆棋局,臭小子整天只知道那个臭丫头,没人陪我下棋,拿你练练刀。”老顽童手舞足蹈,从怀里掏出棋子,走到石桌。 “谁拿谁练刀还不一定,老不死,你等着哭吧。”夜君绝抬脚就坐在老头对面。 一黑一白,二人站在凉亭中,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侍女们来点灯,二人还在对着一盘棋下着,这一盘棋,二人居然下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结果。 “小子,棋艺不错。”老顽童嬉笑着,眼里全是赞赏。 “老不死的,不陪你玩了。”夜君绝摸摸肚子,饿了。 “不许走。”老顽童扣住夜君绝的手。 “你不饿?”夜君绝凤眸微微眯了眯,听到老顽童的肚子咕咕直叫。 “忘了,好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走,去前厅。”老顽童拉着夜君绝就往前厅走。 夜君绝暗叫苦,泡妞没有一次这么狼狈的。 前厅,玉琪和蓝夏还有云括一家子都齐齐坐好,冷风一脸坏笑,看着老顽童拉着夜君绝走进来。 “臭小子,吃饭也不叫我。”老顽童找到了一个空位,拉着夜君绝,两人坐在一起。 “徒儿派人叫您老人家,你每次都会把他们打飞,怕是都不敢招惹您了。”玉琪那是没有叫,给他送过去,他记起来就吃,又是忘了就不吃,旁人多说一句,他就直接打飞,仆人都怕他。 “吃饭吃饭,饿死我了。”老顽童抓起桌上的鸡腿就开始啃。 夜君绝要吃饭就要脱掉面罩,那样身份就暴露,心中有些纠结。 “小子,不饿?”老顽童看到夜君绝没有动筷子的一丝,一把扯掉夜君绝的面罩。夜君绝微微往后靠,用老顽童的身子挡住玉琪的视线。 玉琪没有看夜君绝,只是转脸看云括道:“将军一路辛苦,本王敬将军一杯,希望两国可以不用再兵戎相见。” “谢王爷,天下太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王爷心怀天下,爱惜子民,人尽皆知。”云括举起酒杯。 玉琪自然不想这个时候认出夜君绝,他可没有教训他,想到夜君绝打自己王妃的主意,心中就千分不爽。 蓝夏这个时候看清了夜君绝的面容,美得无与伦比,360度,没有一丝死角,偏向女人的美,而玉琪偏向男人的俊,各有千秋。 蓝夏无语摇摇头,这个男人果真如玉琪所说,风流无比,那一个眼神就很勾魂,幸好自己是蓝夏,有足够的抵抗力,再者说,自己还是喜欢玉琪这样的。蓝夏无事夜君绝瞟来的风流眼神,对玉琪笑了笑,以示安慰。 夜君绝头一次被女人无视,特别是他对女人放电的时候,这有些打击他的自尊。闷闷喝了一口酒,带着些许不快。 “王妃,这个送给你。”云兰拿着一个荷包送到蓝夏面前。 “哦?送给本宫的?贿赂吗?”蓝夏开玩笑地接过那个小小的荷包,绣着一对鸳鸯,针法有些乱,看样子是这个小丫头自己绣的。 “不敢,不是贿赂。”云兰不明白,立马解释,两只手在蓝夏面前一直摆着。 “呵呵…就是贿赂,本宫也接受了。”蓝夏看到她焦急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 “傻丫头,王妃在和你说笑,你还当真了。”云书伸手去拍云兰的脑袋。 “原来王妃是说笑啊,我当真了,呵呵…”云兰不好意思笑了。 “荷包本宫很喜欢。”蓝夏将荷包放进袖子里,动作还是一贯优雅,没有一丝做作。 夜君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越看越喜欢了。金凰,朕要定你了。 蓝夏冷冷甩他一个眼神,她不喜别人这么看她。不过看了看老顽童,心想,夜君绝,这下老顽童不寂寞了,你就好好陪他吧,怕你难逃他的掌心。 “爱妃累了就先回去,锦心锦月,扶王妃回楼。”玉琪拍拍蓝夏的手,笑了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在金屋藏娇?”蓝夏轻笑,在玉琪耳边轻声道,动作那么暧昧。 “金屋藏娇?这个比喻我喜欢。别人虎视眈眈,我不给他点颜色,岂不是辱了我的圣名?”玉琪嘴角微微上扬,在低眉与蓝夏耳语。 “师父,听闻你在府上无聊,如今找到了徒儿的隐卫陪你解闷了,这下可还欢喜?”玉琪笑意更浓。 夜君绝嘴角猛抽,气得几乎想站起来,却不能,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不让玉琪看到。 老顽童呵呵大笑,圆溜溜的眼神看了看玉琪道:“还真不错,这个隐卫给我了,我今晚要试试鹤顶红的解法,他体质好,真好拿来试试。” 云括一听,身子一怔,“王爷,万万不可啊?鹤顶红是剧毒,不可儿戏。” “你那个谁,我的鹤顶红可比剧毒还毒,就是没有找到解法,今晚可以试试。”老顽童又抓起一只鸡腿啃着。 夜君绝额上全是青筋,咬牙切齿,吃人的心都有了,全不愿意做声,一只手还是撑着额头,挡住半边脸。 “师父,那他就归你了。”玉琪眼里多了一丝笑意,看来这个夜君绝还挺能隐忍的。 “王爷。” “王爷。” 云括和云书都紧张恳请玉琪收回成命。 “不必多说,就这命定了,莫问,你可有意见?”玉琪没有看夜君绝一眼。 “卑职没意见。”夜君绝没好气回答,站起来就往外走。 “小子,你去哪儿?”老顽童看了看门口的背影。 “去写遗书,难不成都不行吗?”夜君绝慵懒伸伸腰,走出去。 “王爷,不可啊,这个怎么说他也是我带过来的侍卫,要不您换一个吧。”云括已经沉不住气了,主子啊,你敢不敢不风流,命都要搭进去了。 “难不成这个侍卫要贵重点?”玉琪冷冷看了看云括,云括立马语塞。 “王爷,那人是在下的好友,在下不想他出事。”云书站起来,恭敬回答。 “哦?好友?”玉琪寓意深长看着云书,云书不自觉打了个寒碜。 “是的,王爷,莫问救过我的命,虽然屈身做侍卫,但是书不敢忘当日救命之恩,也不敢忘记这份友情。书在此恳求网页收回成命。”云书跪了下来。 “你当我老顽童没本事啊?我没有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他死不了,大不了就是难受几天,忍忍就好了。”老顽童人掉手中的鸡骨头,一脸贪玩笑道。 云书和云括无话可说,只好拿着就谈些江湖趣事。 不多时,冷血负伤前来。 “王爷,王妃不见了。”冷血嘴角还挂着血迹。 玉琪猛然站起来,朝登月楼跑,他的心从未如此害怕。夜君绝,必然是他,玉琪捏紧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锦心锦月都被打晕,属下失职,不敌那人,也被打晕。”冷血觉得愧对玉琪,声音充满惭愧。 ☆、果然带刺 “全城封锁,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玉琪看到房间一团乱,看来打斗过。玉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更是气愤,自己的疏忽。 云书暗叫不好,云括也面色惨白,很快冷风带着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云兰还没有反应过来蓝夏怎么突然被人劫走了,就看到自己被团团围住。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我们?”云兰不开心,嘟着嘴。 “那就要问问云将军了。”冷风带不客气拔出剑,夹在云括脖子。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云括依然坐得稳稳的,面不改色,但是心中知道了,夜君绝必然劫走了蓝夏,心中暗叫苦啊。主子,你就这样把我们都扔下了,自己带着美人离开。 “王爷让你们去地牢住一段时间,云将军,对不住了。”冷风不想多费口舌,直接将他们全部押走。 云书原本想反抗,但是云括对他摇摇头,最后按耐住了。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云兰有些害怕,不安抓紧云括的手臂。 “兰儿放心,会没事的。”云括在安慰云兰,其实也是安慰自己,主子,你不会放任我们不顾吧? “云将军,请。”冷风冷冷带路,将云括一家子打入地牢。 “爹爹,为什么王妃被劫,我们就要下地牢?”云兰嘟着嘴,不解。 “兰儿不许多嘴。”云括严肃地警告云兰,云兰不再言语。 冷风将云括一家关进地牢,折回登月楼,玉琪早已发现所有的暗桩查找,轩衡也收到消息,大半夜赶来。 “六哥,已将消息发下去。六哥,知道是谁做的吗?”轩衡十分不安,没有以往的潇洒和吊儿郎当。 “夜君绝。”玉琪写下一道命令放飞了信鸽,将一封信扔出窗外道:“暗影,将此信交给剑客山庄庄主。” “是,王爷。”暗影接过信,飞下楼。 “你连你的暗卫都搬出来了?不过罗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看来夜君绝有苦头吃了。”轩衡微微蹙眉。 “夜君绝,果然什么事情都敢做,本王低估他了。”玉琪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瞬间粉碎。 “六哥,先别激动,剑客山庄的人,加上你的暗卫,应该不会找不到他。他一定带着罗刹往北走了。”轩衡往后推了一步,看着满地狼藉,感觉很不舒服。 “夜君绝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会往北走,一定是往西凉走水路。他可不是一般人,本王算错一步,可不容许再小觑他。”玉琪拿起剑,走了出去。 “六哥,你怎么知道他会走水路?”轩衡不解,追上去。 “子墨留下暗号指向西凉。夜君绝自然不会按常理出牌,如今南海和西凉开战,按他的性子,他必然去观摩战场。之后从西凉走水路,直接会北朝。”玉琪飞身到了马厩,轩衡紧跟其后。 “我跟你一起去。”轩衡随意挑了一匹马,翻身上去。 一行队伍在夜里穿过整个京城,前往西凉。 夜君绝带着蓝夏飞到城外,一行黑衣人驻扎在那里。 “主子,您…”黑衣人头领看到夜君绝时一脸诧异。 “等你们办事,黄花菜都凉了,没用的东西。找几个人挡住后面那个人,赶紧启辰,前往西凉。”夜君绝将昏迷不醒的蓝夏带上马背,美丽的凤眸闪着光芒,嘴角上扬,绝美无比。带着蓝夏,飞奔西凉。 天渐渐亮起来,蓝夏慢慢睁开眼,她没有忘记昨夜夜君绝潜入自己房间,打斗了一场,蓝夏暗自叫苦,自己在玉琪面前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没想到在夜君绝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 “想带我去哪?”蓝夏只是淡定问,躲开夜君绝鼻尖的气息。 “美人,终于醒了?居然如此沉得住气,我真是佩服你。”夜君绝觉得这个人的态度太过镇定,醒来居然淡定自如。 “沉不住气又能怎么样?如今我在你面前就是猎物而已。”蓝夏微微挣脱他的怀抱,觉得很不舒服。 “美人,别动,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美人,你真是很难得手。”夜君绝笑着扣紧她的腰,笑面如花。 蓝夏微微抬头看,心中一惊,撇撇嘴道:“看这个方向,我们是要去西凉?” “带你去观摩战场,如何?”夜君绝似笑非笑,那蛊惑人心的凤眸不断对蓝夏放电。 蓝夏冷笑,看了看周围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心中知道自己真是进了狼窝了。 “麻烦给我一匹马吧,我不会跑。”蓝夏最后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呵呵…那不成,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怎么能轻易放过机会。”夜君绝笑声都那么蛊惑人心,令她想起了自己的妖孽,玉琪,也是这般,一个眼神,一个声音,一个微笑,就足以让人甘愿为之去死。 “天下美人多的是,你也不差我这一个。”蓝夏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那不一样,我见过的美人是很多,云溪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只可惜没有你这一身灵气,眼神也居然不同。”夜君绝伸手勾了一下蓝夏的下巴。 “放开你的手。”蓝夏伸手打掉他的手。 “带刺的花,我喜欢。”夜君绝笑着看蓝夏,夹紧马腹,继续往前。 直到一个小镇,他们才停下来。 “主子,先休息吧,他们不会追得那么快。”一个侍卫走上前。 “嗯,后面派人拦住他们了吗?”夜君绝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是,他们现在还在百里之外。” “嗯,去准备。”夜君绝策马前进,翻身下马,一只手还是死死扣住蓝夏的手,这个女人真不让人省心,防不胜防。 蓝夏反手扣住他,他吃疼了一下,催动内力,反手扣住蓝夏的手,控制住蓝夏。 “好啦,不动,只要你放开我,我就不动手。”蓝夏一副诚恳的模样。 “还是握着吧,我喜欢。”夜君绝眨眨眼睛,笑得那么惊艳。 蓝夏彻底无语,摇摇头,只能跟着他走。突然眼前一黑,夜君绝给她带了黑色斗笠,黑色的纱布挡住了她的视线。“干什么?我看不见。” “不用你看,我当你的眼睛就好了,美人,只管跟着我走。”夜君绝调戏般笑了笑,扣住蓝夏另一只手,不让她取下。 “你果然狠。”蓝夏狠狠甩甩他的手,却被抓得更疼。 “不狠那哪成,美人,你这朵鲜花带着刺,也不知道玉琪是怎么收服你的。”夜君绝微微带着怒气,一把将蓝夏打横抱起来。 蓝夏一掌打向他的心口,他立马放开蓝夏,躲过那一掌。 “知道带刺的玫瑰吗?小心,还是离我远点,否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你。”蓝夏磨磨牙,拍掉他的气息。 “只可惜,你没有那个本事。”夜君绝还是一脸常态,风流无比。 “我是杀不了你,不过不代表不可以智取。”蓝夏拿掉斗笠,露出绝世容颜,一脸冷漠。 “你确定你要以真面目示人吗?西凉那个老皇帝对你虎视眈眈,你不想招惹更多是非吧?”夜君绝又将斗笠戴在蓝夏头上。 “给我一些东西,我要换装。”蓝夏憋住一口气,双手交叉胸前。 “好,先吃饭。”夜君绝拉开蓝夏的手,带着她上楼。 玉琪连夜追寻,一直遇到阻碍,遇到子墨,子墨一身白衣,站在山峦之上。 “子墨,有何消息?”玉琪对着子墨的背影轻喊一声。 “大师兄,他们不眠不休,一路西行,如今应该在百里外。”子墨飞身下来。 “继续追。”玉琪策马前行,他心心念念的夏儿可还好?他没有一刻想现在这么想她,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女人。 “六哥,先休息一下吧,我们这一路追,杀,体力几乎透支,先休息一下,要不然在没有追上之前,我们就先累死了。”轩衡不明白这个玉琪怎么还能支撑到现在,冷风一行人都累得没了人样。 “本王先行。”玉琪策马消失在眼前,冷风一惊,立马追上,冷血受了伤,体力透支,黑着眼圈也追上去,一行人马继续前行。 “怎么这么命苦啊?”轩衡无奈翻身上马,子墨也骑上从敌人那里夺来的马,追上去。 蓝夏吃完饭后,换好装束,成了个美男,下了楼,诡异的瞬间移动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抬头一看,不是夜君绝还会是谁?夜君绝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蓝夏翻了几个白眼,垂头丧气上了马车。 “哈哈…美人,没想到你还这么可爱,实在是惊喜啊。”夜君绝看到这个样子的蓝夏,觉得可爱之极,自己也上了马车。 “现在只有美男,没有美人。”蓝夏没有理会他,侧身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我也累了。”夜君绝搂住蓝夏的腰,也躺下。 “滚一边去,别碰我。”蓝夏狠狠出拳,打到夜君绝的脸上。 “你,果然带刺。”夜君绝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带着怒气,扣住蓝夏的手,禁锢在自己怀里。 ☆、人面桃花 “放开。”蓝夏挣脱不了,用胳膊使劲顶他的胸膛。 “女人,你不知道这样很痛吗?”夜君绝吃疼地怒吼。 “知道,这就是抱我的代价,放开吧。”蓝夏扭过头,正遇上那双凤眸,微微带着怒气。 “行,带刺的玫瑰。”夜君绝一只手将蓝夏的手指手束缚到前面,催动内力扣住蓝夏,这次蓝夏如被一尊石像扣住,紧紧的,松不开,动不得,任由他的手揽住自己的腰。 “你,放开。”蓝夏用脚去踢。 “对付你,还真是难。”夜君绝无奈,用双脚夹紧,这次蓝夏真是动弹不得。 “放开。”蓝夏几乎发狂怒吼。 “就一会儿,乖,我好累,就一会儿。”夜君绝没办法,只好求饶,却没有放开。 蓝夏一直挣扎着,夜君绝却闭上眼睛,睡着了,就这样固定着蓝夏。 “怎么遇到你这种无赖?”蓝夏听到身后那人均匀的呼吸声,无奈停止挣扎,气得身子一鼓一鼓。 夜君绝感觉到身前的人没了挣扎,嘴角上扬,这次真的睡下了。 一路上都在马车上度过,夜君绝再次醒来,还是保持着禁锢蓝夏的动作,蓝夏的手都青了。 “醒了?可以放开了吗?”蓝夏感觉都身后那人的异样,知道这家伙醒来。 夜君绝放开蓝夏,两人坐直身子,蓝夏白了他好几眼,揉揉手腕。 “你女人那么多,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这个有夫之妇?”蓝夏没有给他好脸色。 夜君绝挽起蓝夏的衣袖,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凤凰羽毛,眼里一亮,脸上全是惊喜。 “就是为了这个。”夜君绝指了指蓝夏的手臂。 “自作孽不可活啊。”蓝夏无奈叹了一口气。 “何意?”夜君绝微微蹙眉,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没意思,就不该告诉世人我是谁。”蓝夏放下衣袖,柔柔手上那圈青色。 夜君绝拿起一个小盒子,动作有些疼惜,准备卫蓝夏擦药。 “这么好心?那就拜托你离我远点,我是六王妃,玉琪的妻子,不是你夜君绝的妃子。”蓝夏躲开他的动作,夺过他手中的盒子,自己擦药。 “果然,我说玉琪怎么会无缘无故让我去登月楼,敢情是玩我。”夜君绝气得牙痒痒。 “那又如何?想想你跑上跑下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可笑。”蓝夏漫不经心擦药,没有看到夜君绝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好看。 “你在关注我?”夜君绝轻轻挑眉。 “关注不敢当,只是看看你一国之君,居然甘愿为一个小女子干苦力,好奇。”蓝夏微微抬眼瞟了他一眼。 “为了你,自然不一样。天下奇女子之首,金凰公主。”夜君绝看着蓝夏,含情脉脉。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肉体凡胎,别抬举我。”蓝夏往后靠在车壁上,挑起帘子,看外面,秋天的景色,那么萧条。 “一个能摧毁五重殿,不费一兵一卒,救依人镇于瘟疫,建起飞船的女子能是普通人吗?”夜君绝轻笑摇摇头。 “那是有玉琪和十五王爷帮忙,要不然我一人之力如何做得了。”蓝夏摆摆手。 “但是你的胆识,确实过人,不管你是凡人还是仙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我要定了。”夜君绝邪魅一笑。 “呵呵…原来我这么有魅力,看来玉琪这次又要吃飞醋了。”蓝夏懒洋洋笑了笑,目光落在车外的风景。 “玉琪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物,还有就是夜璃君,这两个人不分上下,可谓难得。”夜君绝赞赏一番。 蓝夏未言一语。 “你可知,燕公主为了玉琪,一直未嫁。只因那一面,她就立誓非南海六王爷不嫁。只可惜,玉琪眼高,未曾多看她一眼。于是她苦读诗书,习武练琴,追求完美,只为了能配得上玉琪。如今应该出发了,你说一个完美的女人出现在玉琪面前,玉琪会不会动心?”夜君绝细细打量蓝夏的一举一动。 “完美?”蓝夏扭过头看夜君绝。 “是,她的容貌绝不在你之下,举止端庄文雅,饱腹诗书,能文能武,也能歌善舞,是北朝第一美人,也是北朝第一才女。你说,玉琪会被她吸引吗?”夜君绝轻轻挑挑眉。 “那又如何?”蓝夏相信玉琪的为人。 “要知道,若是玉琪失忆了,忘记你们的一切,你说,他会不会爱上燕公主?”夜君绝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想干什么?”蓝夏的心突然提起来。 “忘情丹,一颗可忘记一年内的记忆,可曾听过?”夜君绝身子微微靠后,有些得意。 “卑鄙。”蓝夏磨磨牙。 “朕,不,我不屑于这种做法,但是我不介意别人这么做。”夜君绝轻笑。 “难道你口中的完美女人燕公主,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不成?”蓝夏我进拳头,开始害怕,若玉琪失去记忆会如何?若自己失去记忆又会如何? “她完美,自然不屑于这么做,但是不代表她不会这么做。为了玉琪,她怕杀了你,她也愿意。你,害怕了?”夜君绝拉着蓝夏的手,轻轻揉着那块淤青。 “疯子。”蓝夏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 “为了爱,谁都会发疯,我也会。”夜君绝眯起那双凤眸,那么美艳,如桃花一般,在蓝夏手背上轻轻一吻。 蓝夏一脸厌恶,甩开,猛擦手背,不愿意再看他一眼,转脸看着窗外。突然她发现了一个问题,黑衣人少了一半左右。 “你的人怎么少了?”蓝夏感觉到什么不好的计谋。 “兵分两路,燕儿已经调动一半的人马,引开玉琪,我们可以安安心心去观摩战场了。”夜君绝往后靠了靠。 “燕公主也来了?你早就计划好了?”蓝夏突然觉得这个夜君绝不单单是风流那么简单。 “手下一帮蠢货而已,不亲自出马,如何抱得美人归?”夜君绝眨眨眼,那么有吸引力,可是在蓝夏这里却全不管用。 蓝夏冷笑,眼里充满杀气。 “不必着急,到时候我会帮你忘记玉琪,解除痛苦。”夜君绝笑眯了眼,绝美一张脸,如桃花绽放般美艳夺目。 “爱上一个人是在心里,不是靠记忆,你就不必费心了。” “哦?那倒是要看看,你若失去记忆你是否还会爱他?”夜君绝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 “做什么?”蓝夏的身子微微一怔,自然害怕。 “不是说你爱玉琪,不是靠着回忆爱他吗?我们来赌一下,好不好?”夜君绝笑得更美,那灿烂纯真的笑容,那么无害,却将忘情丹取出,放到蓝夏唇边。 “卑鄙。”蓝夏扭过头,躲过那药丸。 “看来你还是害怕了,若失去记忆,怕就不会想起,自然不会爱。”夜君绝不紧不慢收起那没药丸。 “你怎么有忘情丹?”蓝夏微微蹙眉,看他收起药,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给的,没有留下姓名,不过我拿几个人试过,正如他所说的。”夜君绝轻笑,他知道自己必然被人利用,但是,将计就计,输的那个未必是自己。 “那个人为什么给你这个东西?”蓝夏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不过我也不想知道。”夜君绝抬起头,看着蓝夏,修上的手指划过蓝夏的脸。 “放尊重点。”蓝夏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是不是调戏自己。 “你是第一个能抵挡我魅力的人。”夜君绝仔细看着蓝夏的眼睛,清澈明亮。 “心中有了他,自然容不下任何人。”蓝夏用衣袖狠狠擦脸,一脸厌恶。 “看来我要赶紧让你忘记他才行。”夜君绝寓意深长,邪魅笑着。 “和他在一起的记忆都是美好的,我不会让你得逞。”蓝夏提防地看着他。 “要想安全,需要条件交换。”夜君绝懒洋洋斜靠着,挑挑眉。 蓝夏抿抿唇,不再说话,自己不敌这个人,她暗自后悔没有去天山学雪莲神功,那又自己就不会这么被动。 “想好了吗?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不强迫你吃下药丸。”夜君绝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什么条件?”蓝夏从齿缝里挤出四个字。 “听闻你和阎王爷下棋,我想请教请教。”夜君绝笑了笑,又不安分伸手去拉蓝夏的手。 蓝夏狠狠甩开,脸气得通红。 “你狠。”蓝夏暗自叫苦,以前爷爷让自己学,自己不学,为了完成任务,学的都是糊弄人的死局,残局,用来吓唬人。 夜君绝取出棋子,两个人开始下棋,蓝夏一脸愁苦,拿着棋子,摆出各种阵势,还漫不经心往外看。 夜君绝摇摇头道:“不能专心点吗?” “不能。”蓝夏撇撇嘴,自己可不爱这一行,谁想到自己要穿越?要不然一定好好琢磨专研。 “为何?”夜君绝微微蹙眉。 “不为何,不喜欢下棋,就这么简单。”蓝夏摆摆手。 “那吃药吧。”夜君绝冷声道。 “你,我们换个玩法。”蓝夏刚要发怒,看到他冷下脸,怕这家伙一怒之下还真的给自己吃药。 “哦?什么玩法?”夜君绝挑挑眉,脸上的怒气未消。 “简单的玩法,纯属娱乐,五子棋,我可是高手。”蓝夏五子棋是下得很高明,每次都装模作样下围棋,其实是在下五子棋,骗过爷爷的暗察。 “五子棋?”夜君绝眉头微展。 蓝夏开始演示一番,几句话就明白了。 夜君绝感觉这个新玩法有意思,于是开始和蓝夏下,各种被虐。 夜君绝狠狠丢掉棋子,一脸怒气。 “菜鸟都是要被虐的。”蓝夏兴趣十足,得意笑了,那么肆无忌惮。 夜君绝看着蓝夏纯真的笑容,心中为之动容。 “美人一笑百媚生,后宫三千佳丽都因为黯然失色。难怪皇后这么心急要除掉你。”夜君绝面若桃花,迷人的笑容不断勾取蓝夏的魂。 “别费劲了,我对你有抗体,你收服不了我的。”蓝夏慢慢收起棋子,放进盒子里。 夜君绝无奈苦笑,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就那么失败吗? 玉琪这一边,一路追寻。 “王爷,看,前面那辆马车,和那群黑衣人。”冷风指着远处那行人。 “追。”玉琪的心加快,夏儿,夏儿,我来了。 很快将他们团团围住,没有一个人反抗。 “夏儿。”玉琪挑起车帘,急切叫到。 “王爷,好久不见。”一个美丽的黄衣女子,对玉琪婉约一笑,含情脉脉的双眸,那么灵动,人面桃花,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 ☆、忘情丹1 “你是谁?夏儿呢?”玉琪脸色大变,看车内再无别人,狠狠一拳打在马车上。 “王爷真是健忘,我是夜飞燕。”燕公主还是一脸笑容,那笑容几乎可以融化每一颗铁石心肠,可是玉琪的脸却全黑了。 “说,你们把本王的王妃带到哪儿去了?”玉琪抽出剑,指着燕公主。 “王爷,燕儿好不容易见到王爷,王爷怎么忍心用剑指着燕儿。”燕公主眼里多了一层泪,日思夜想的男人居然一见面就用剑指着自己。 玉琪眼里全是杀气,转身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轩衡看到燕公主那副模样,摇摇头,汗,这样的女子真是可以去当女一号了,绝对的演员。 子墨失望无比,心中更是内疚,自己没有保护好蓝夏。 “六哥,现在去哪儿?”轩衡追上去。 “这个夜君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去战场,他必然在附近。”玉琪气得两眼冒火。 “王爷,等等燕儿。”燕公主穷追不舍。 “杀了她。”玉琪正在气头上,看了一眼冷风。 冷风抽出剑冲向燕公主,燕公主的心一惊,他居然要杀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黑衣人立马阻止,冷风杀了几个黑衣人,黑衣人将燕公主护送离开,消失在眼前。冷风翻身上马追玉琪。 燕公主的心一紧,眼泪止不住留下,“他要杀我,他要杀我。为什么?金凰公主就那么好吗?有我好吗?” “公主殿下,属下见过金凰公主。论容貌和公主不相上下,不过她的脾气不太好,皇上没少受气和受伤。”一个侍卫在马车旁道。 “那皇兄为什么不杀了她?”燕公主眼里全是妒忌之火。 “属下也不明白,皇上好像很喜欢她,应该不会杀了她。” 燕公主揉着手绢,美丽的容颜因为嫉妒和愤怒变得扭曲,咬着红唇,眼里闪着阴狠的光芒。 “派人在前面下药了吗?”燕公主冷声问。 “公主放心,已经安排好。”侍卫笑了笑。 “那就好,折回去跟着,不要靠近,待药效起作用,再靠近。”燕公主冷笑一声,却令人毛骨悚然。 玉琪一行人到了一个野店,终于停下来。枯木树立两边,一个破旧的旅店,蒙上一层阴影。孤立在河边,那么破败。 “王爷,我们现在这落脚,明日再出发,必然比他们先到战场。”冷风勒紧缰绳,眼睛黑了又黑,困,累,饿。 “嗯。”玉琪微微蹙眉,这个夜君绝可真是长进不少,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看着这家野店。 “哎哟,各位大爷,里边请。”一个年轻的店小二闻到马蹄声,跑出来。 “六哥,真是奇了,这种野店在电视里上演,要么是鬼店,要么是黑店,今日我算见识了。”轩衡有些兴奋却又夹杂着紧张。他不怕黑店,但是鬼店,还是很害怕。 “鬼店?十五王爷,亏你想得出来。”冷风不屑撇撇嘴。 “本来就是,这个荒村野外,突然坐落着一个破败的旅店,而且月黑风高,孤魂野鬼也许就喜欢光顾这样的地方。”轩衡想吓唬冷风,却反而把自己吓到了。 “你还真是胆小,我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没有见过,还怕这个。”冷风翻身下马,走进店内。 “王爷说笑了,我们是正经生意,外面是破败了点,但是里面干净,都是新置的家具,王爷放心。”店小二一听冷风称呼轩衡为王爷,笑得更殷勤。 玉琪嘻嘻听着,微微眯眼,眼神闪过一丝别的情绪。 三十多个人走进店内,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出来,一身挺拔,像个习武之人。 “各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什么都有。”老板笑着招呼。 “有什么好吃的都上。”轩衡说着就找个位置坐下。 “好嘞,我们这里有好酒好肉,还有上好的女儿红,各位大爷,我这就给你们上。”老板弯着腰,一脸殷勤的笑意。 “酒不必了,上点吃的就行。”玉琪冷冷开口,面色沉重。 “各位大爷,您不明白,这荒郊野外,湿气重,瘴气毒,这上好的女儿红可以暖身去除瘴毒,喝点不会醉人。”老板笑着,露出两个虎牙。 “那好,每人来一点即可,多喝无意。”玉琪面无表情,轩衡饿得趴在桌上。 “六哥,今晚休息一晚吧,我要和你谁。”轩衡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玉琪只是看了看轩衡,并未言语,不知是默认还是拒绝。 “六哥,你就行行好,收留我吧。”轩衡没有听到玉琪的回答,可怜兮兮看着玉琪,一脸哀求。 “嗯。” “答应了?好,那我就可以安心睡一晚了。”轩衡继续保持趴在桌上的动作。 “饭菜来了。”小二轻快地端着酒肉进来。 “吃的?”轩衡一闻到香喷喷的饭菜,脑袋立马支起来。 冷风无语,白了他一眼。 玉琪微微蹙眉,看着店小二和老板两个人忙活。 “这个点就只有你们二人?”冷风看着老板,眼里全是戒备。 “这荒郊野外的,就我叔侄和贱内三人。”老板笑道。 “嗯,下去吧。”玉琪看着那人将一壶酒放到自己面前,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哎,好。”老板拉着店小二推出去。 大堂之内,安静下来,玉琪只是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六哥,快开始吧,饿死我了。”轩衡拿起筷子,看到玉琪没有动手,自己只能看着,心里一百个着急。 玉琪轻轻拍手,冷风拿起银针检查每一道菜和酒,对玉琪点点头。 玉琪点点头示意开饭,大家如狼似虎,狼吞虎咽。 “没想到这荒郊野外还有这么多鸡鸭鱼肉,真是奇了。”轩衡吃得开心,拍怕肚子,笑得潇洒。 冷风也微微蹙眉,拿起面前那一小壶酒,喝了几口就没有了,玉琪嘴角微微上扬,拿起面前的酒,也一饮而尽。 “老板,客房在哪儿?”轩衡慵懒地站起来,活动一下腿脚。 “小的引您去。”店小二立马从门边走出来。 “六哥,记得一会儿和我一间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别食言而肥。”轩衡不安看看玉琪。 玉琪只是“嗯”一声,没有过多的表情。 第二日,玉琪早早起来,站在窗前,一脸迷茫的模样。 “六哥,起这么早。”轩衡起来,伸了个懒腰。 “本王为什么来这里?要去哪儿?”玉琪突然转身,严肃地看着轩衡。 “啊?”轩衡的下巴掉了,僵了一下。 玉琪突然夺门而出,遇到子墨。 “大师兄,我们用完膳就出发。”子墨抱拳行礼,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你怎么也在这里?”玉琪淡淡问道。 大堂所有人都是一惊,今天王爷怎么了? “大师兄,你怎么了?”子墨看到玉琪的眼神全是冷漠,没有了昨日的焦急。 “本王不是应该在江南救灾吗?”玉琪猛然抬脚往楼下走。 “王爷,那是一年前的事情。王爷,我们是要去找王妃。”冷血立马揽住玉琪夺门而出的动作。 “什么?王妃?哪个王妃?”玉琪眉头紧锁,看着冷血。 “王,王,王爷,就是金凰公主,你现在唯一的王妃。”冷血下得打了哆嗦,结巴起来。 “金凰公主?本王怎么不记得了?没听过这个人。一年前,你是说这是一年后的事情?”玉琪的声音突然大了一百个分贝。 轩衡站在门口,听到这样的对话,暗叫不好。 “王爷,您失忆了吗?”冷血小心翼翼问。 “大师兄,是不是服了忘情丹?”子墨突然明白了什么,大惊。 “忘情丹?”玉琪回头看着子墨,眼里那么迷茫。 “你的记忆少了一年,这应该就是忘情丹的作用。”子墨走到玉琪身边。 玉琪不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使劲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将店里那几个人抓起来。”冷血立马下令。 十多名侍卫全店寻找,没有那两人的身影。 “他们都跑了。” “六王爷,好久不见。”燕公主一身黄衣,美丽动人,婀娜多姿,优雅地走进了。 “你是谁?”玉琪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情感,那么冷傲。 “呵呵…六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儿个我们才刚见面,今儿个你又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是燕儿哪里不好吗?还是燕儿哪儿做得不对?”燕公主看到玉琪脸上全是冷漠,没有昨日的焦急,知道是药起了作用。 玉琪没有理会燕公主,转身对冷血说:“你刚才说我们要去找王妃是怎么回事?” “王,王爷,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就是金凰公主,您唯一的王妃。”冷血焦急得捏了一把汗。 “是吗?本王唯一的王妃?笑话,哪国的公主如此娇贵?”玉琪一脸冷漠,带着怒气,却不减少一份俊美,燕公主炽热的眼神,看着玉琪,脸上浮出一片红霞。 “听闻这个公主是金凰的转世,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骗过了世人,也将王爷蒙在鼓里。”燕公主看到玉琪脸上的怒气,立马添油加火。 “金凰转世?本王从不信鬼神。倒是要看看她是如何骗过本王的。”玉琪冷笑一身,负手而立,全身冷冽。 ☆、忘情丹2 “燕儿也不知她是如何欺骗王爷,燕儿也不信鬼神,王爷…”燕公主娇滴滴走进玉琪,伸手要触碰到玉琪的衣袖。 玉琪一脸厌恶,手一挥,燕公主立马闪身。 “王爷,这是何意?”燕公主一脸委屈,眼里带着泪光。 “燕公主,我家王爷不喜女子靠近,你还是离他远点,要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冷血站在一边拔起剑。 冷风也拔起剑,对着燕公主,一脸冷漠。 “六哥,你失忆了?一年?妈妈呀,这下罗刹非伤心死不可。走,我们去找她。”轩衡拖着玉琪往外走。 “罗刹是谁?” “你的王妃,你老婆,你最爱的人。”轩衡焦急摇摇玉琪。 “看来这个金凰真是会装神弄鬼,连你都帮着她,本王倒是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玉琪翻身上马,所有人都跟上去。 子墨更是愧疚,叹了一口气道:“真是造化弄人,就算再次见面,也物是人非了。” 燕公主嘴角一扬,笑道“王爷,燕儿带你去找她可好?” 玉琪只是冷冷回头看她。 “燕儿只想王爷记住燕儿的好,燕儿知道她在哪儿,燕儿带你去可好?”燕公主追上几步,笑颜如花,那么美丽动人。 “若一天内能找到,本王信你。若不能,就不劳烦。”玉琪冷眼似雪,看着燕公主,不带一丝丝情感,如同看石头一般。 “半日,就半日。燕儿带你去。”燕公主伸手,想和玉琪一同骑马。 玉琪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满是鄙夷,威胁性看了一眼燕公主。 “燕儿没有别的请求,就想和王爷一同…”燕公主话未说完。 “本王自己找。”玉琪策马离开。 “王爷,等等我。”燕公主知道自己要求过了,立马翻身上马,跟上去。 两个队伍的人混在一起,跟着,玉琪冷冷扫过燕公主。燕公主满脸笑意,那么开心,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王爷,再往西北行两个时辰就到了。”燕公主指了指西北方向。 玉琪还是一脸冷漠,没有看燕公主。 轩衡焦急起来策马加速。 “十五王爷,没有我打头,他们会离开,到时候我可就不敢保证他们还在那里。”燕公主揽住轩衡。 轩衡焦急万分,回头看了看玉琪,玉琪不顾及这些,策马加速,燕公主也策马追随。 不到两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山谷。 蓝夏和夜君绝坐在火堆旁,一边下着五子棋,似乎玩得不亦乐乎,轩衡无语摇摇头道:“我们累得要死要活,你还有心思玩五子棋,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美人,看来燕儿得手了,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夜君绝笑着看玉琪。 “呵呵,那你可要看好你的燕儿,因为我会杀了她。”蓝夏脸上带着笑,却充满杀气。 “罗刹,你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也吃了那个什么忘情丹。”轩衡的心提起来。 蓝夏这时才抬起头,看了看玉琪,冷漠的神情,她心一紧。 “王爷,看到了吗?燕儿没有骗你吧。”燕公主也下了马,走到玉琪身边。 玉琪猛然站起来,一个瞬间转移,伸手一拳打在燕公主的脸上。燕公主倒在地上,嘴角带着血。 玉琪只是静静看着她,看不出一丝情绪。 “皇兄,她打我。”燕公主哭起来。 “夜君绝,这就是你所谓的完美女人?不过是卑鄙使用手段的女人而已。”蓝夏只是静静看着玉琪,玉琪还是未言一语。 “呵呵…美人,出完气了吗?燕儿,你这就不对,皇兄帮不了你。”夜君绝果然黑心,连自己的妹妹都利用,还过河拆桥。 “皇兄,你,你这个贱人…”燕公主站起来抽出剑,只冲向蓝夏。 “夜君绝,你可知骂我贱人的人,结局是什么吗?”蓝夏嘴角上扬。 “啊。”燕公主的身体被重重打在崖壁上。 蓝夏回头看,自己没有出手,是谁出手了? 夜君绝微微抿唇,仔细看着这个玉琪。 蓝夏看着玉琪,两个人站在一起,那么般配,只是静静看着对方,似乎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燕公主吃疼地爬起来,走到夜君绝身边,嫉妒看着这个蓝夏,自己不比她差,为什么玉琪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却能那么安静看着蓝夏。 轩衡一只手握住蓝夏的胳膊,“罗刹,六哥失忆了。” “我知道。”蓝夏回答得很安静。 “美人,你的药丸也该起效了吧?”夜君绝邪魅一笑,走到蓝夏身边。 玉琪一怔,看着夜君绝。 “玉琪,答应我,就算我忘记一切,你也不要放弃我,不要。”蓝夏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轩衡心一惊,冲夜君绝怒吼。 “没什么,就是你们来了,我给美人吃了点东西而已。”夜君绝邪魅一笑,凤眸闪着光芒。 蓝夏只是静静看着玉琪,记忆慢慢减少,眼神慢慢变得陌生。 “夏儿,夏儿,不要这样,不要。”玉琪突然感到无比害怕,一把抱紧蓝夏。 夜君绝一惊,轩衡一愣,子墨和冷血也是傻了眼,只有冷风不明白怎么回事,眼里全是不解和疑惑,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好戏?他家王爷怎么可能抱一个女人。 “夏儿,不要,求你不要。”玉琪的声音那么脆弱,带着哀求,再也装不下去,原本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带走她,如今只能兵戎相见。 “玉琪,你果然没有失忆。”夜君绝看到那么平静的玉琪就察觉不对,看来自己的猜测对了。 “不可能,他喝了那女儿红。”燕公主睁大眼睛。 “是我,失去了一年的记忆,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可惜,只要王爷没事,失去性命也无所谓。”冷风终于说话。 “冷风,你说你失忆了?”冷血回头看着冷风,那么急切和担心。 “昨夜我回到房间,王爷进来问我,才知道我失忆了,记忆还停留在江南赈灾。王爷吩咐我今日不可乱说话,见机行事。”冷风解释道。 “难怪今日你这么淡定,看来我的电梯少了很多不愉快的记忆。”轩衡得意一笑,拍拍冷风的脑袋。 “十五王爷,请放尊重一点。”冷风微微发怒,士可杀不可辱。 “哦,没事,这一年里你没少得罪我。”轩衡笑着,那么美艳,将冷风都晃了一下。 轩衡突然想到蓝夏,完了完了,这家伙失忆一年岂不是和林峰热恋的时候吗? “罗刹,罗刹,六哥,完了,完了,这下真的玩完了。”轩衡语无伦次,焦急万分。 玉琪感觉到怀中的人开始不安地挣扎,心猛然疼了起来。 “夏儿,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我爱你。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玉琪收紧手臂,把头埋进蓝夏的脖子里,轻轻在那里落下一个吻。 怀中的人一怔,全身僵硬,使劲推开玉琪。看到眼前绝美的美男,一怔,古代,这是拍电视? “林枫,林枫。”蓝夏环顾四周,却全是陌生的脸,只有一张微微熟悉的脸。 “罗刹,罗刹,是我,恶魔。”轩衡小心翼翼道。 “恶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挺帅挺酷的,不过,这是在做梦吗?我一定是在梦里。”蓝夏摇摇头。 “夏儿。”玉琪心疼不已,低头看着蓝夏,眼神那么温柔哀伤。 蓝夏看着玉琪,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感觉,蓝夏的心一紧,刚才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人是他。 “一定是梦,恶魔,我们走。”蓝夏甩甩头,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 “罗刹,我们穿越了。”轩衡拉住蓝夏的手喊道。 夜君绝微微蹙眉,什么穿越? “美人,你是朕的美人,跟朕回去。”夜君绝搬出皇帝的架子。 “罗刹,你失忆了,一年的记忆,你忘记了一年的记忆。”轩衡小心翼翼握住蓝夏的胳膊。 “失忆?一年的记忆?穿越?”蓝夏微微蹙眉,耳边乱七八糟的声音,让她头疼。 “是的,这不是梦,这是现实。”轩衡低头认真看着蓝夏。 “别开玩笑,这些人,这个地方,你的模样,都证明了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一定是梦。”蓝夏不敢相信,觉得很好笑。 “夏儿。”玉琪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蓝夏,那么心疼。 蓝夏一惊,感觉这个拥抱很熟悉,那么温暖,似乎无数个日夜都在这个怀里度过。 “夏儿,没关系,我会替你找回来的。”玉琪在蓝夏的额上轻轻一吻,那么熟练。 蓝夏睁大眼睛,看着玉琪,猛然推开,她不明白刚才那感觉。害怕地看着玉琪,自己不是应该爱林枫吗?怎么可以这样。 玉琪伸手去触摸蓝夏的脸,蓝夏伸手抓住,那一刻,她眼里一惊,戒指,蓝夏细细打量自己手上的戒指和玉琪手上的戒指,是一对,他们是夫妻。自己没有嫁给林枫,而是嫁给了这个妖孽男?难道自己贪恋他的美色,劈腿了? “梦,一定是梦,一定是。”蓝夏转身跑开,轩衡追过去,夜君绝拦在蓝夏面前,玉琪一掌打开夜君绝。一把揽住蓝夏的腰,飞身上马。 那一拳,不疼,但是玉琪的心却疼了,哀伤的眼神,无辜地看着蓝夏,蓝夏不知为何,心也跟着一疼,她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怎么了?这个男人自己认识吗?他们是夫妻了?这个梦真是奇了,感觉这么真实。 蓝夏扭过头策马离开,自己怎么会骑马?蓝夏摇摇头,是梦而已。 夜君绝和玉琪缠打在一起,看到蓝夏离去的背影,暗叫不好,两人不再多打一刻,都飞身去追。 蓝夏不知自己跑了多远,也不知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回头看身后,早已将他们甩开。 “这个梦真是有意思。”蓝夏苦笑一下,勒紧缰绳。 “玩得如何?”玉林一身黑袍,俊美的身姿,站在河边,对着蓝夏浅浅一笑。 “难道这里都是美男不成?我什么时候这么色,在梦里到处梦见美男。”蓝夏苦笑,喃喃自语。 “梦?”玉林苦笑,一年之前的蓝夏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是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何?” ☆、忘情丹3 “我的梦由我做主。”蓝夏策马慢慢行走。 “不想躲开后面追你的人吗?”玉林还是淡淡地笑着,目光那么温柔。 “想是想,不过好像也不怎么想,只要醒来,我就离开这里了,怕什么。”蓝夏下了马,走到河边洗手。 玉林一怔,走到她身边。 “啊。”蓝夏看到自己的倒影,下得往后一个踉跄。 玉林一把扶住她,关心问道:“怎么了?” “我的脸,怎么回事,这不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吗?”蓝夏慢慢低头再去看水中的倒影。 “你不是说是梦吗?梦自然就是这般奇怪。”玉林收回手,感觉手里的余香还在,心中暖暖的,这是第一次离她那么近,心跳得飞快。 “是,梦,什么都可能发生。”蓝夏安慰自己,洗手洗脸,站起来,任由水珠划过脸颊,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美丽。 “那么我们让梦变得精彩一点,你可愿意?”玉林的声音那么认真和诚恳。 “这个梦确实奇怪,好,我们走,来一场追逐赛。”蓝夏翻身上马。 “好。”玉林脸上的笑意更浓,一个口哨吹响,一匹白色骏马从林中奔跑而来。 “你还真是白马王子啊?”蓝夏看着这个俊美无比,几乎可以让人心碎的男人,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个抱自己的男人,那个看似风流美艳的皇帝叫他玉琪。那个人和这个人似乎有三分相似,但是却各有千秋。 “白马王子?说说看。”玉林笑了,如遇春风。 “白马王子就是骑着白马的王子,是女孩子心中最美好的向往。走吧,我们往哪边走?”蓝夏只是当一个梦,就在梦里给自己放假吧。 “那我愿意做你的白马王子?这边走。”玉林笑声爽朗,他何时如此开怀过。 蓝夏回头看看后面,想起那个眼神,那份温暖,微微蹙眉。 “怎么了?”玉林回头看到蓝夏没有动。 “感觉那个人很熟悉,没什么,梦就是这样不按常规,不符合逻辑,走吧。”蓝夏看了看玉林,笑着开口。 玉林从未见过蓝夏这样对自己笑过,心中一暖,和蓝夏并肩前行。 “原来是秋季,看,那片枫叶林,好美。”蓝夏指着前方的枫叶林,突然发下自己的袖子落了下来,露出一个金黄色的东西。 玉林也看到了,只是看蓝夏的神情很奇怪,似乎很惊讶。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刺青在这里?”蓝夏将袖子拉高,看到那两条凤凰羽毛似乎在飞舞,笑道:“难不成梦里还让恶魔给我纹身了不成?” 玉林一怔,纹身?什么意思?难道这和十五弟有关? “梦而已,走吧,我们去欣赏秋景。”玉林还是那么温和。 两人策马前进,枫叶林,地上铺满红色的枫叶,那么美丽。 “我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没有污染,感受大自然的伟大吧。”蓝夏开心跳下马,踩在枫叶上,轻盈的脚步,带着舞步,跳跃旋转,这里是她的舞台。身在一个美丽无比的地方,张开双臂,只想拥抱大自然。 玉林只是静静看着这样的蓝夏,那么美丽,开心,脸上的笑容,无忧无虑,自己不知不觉也更正愉快。喃喃自语道:“若让你一直活在梦里就好了。” 蓝夏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传遍整个森林,最后她停了下来。大口喘气道:“太不可思议了,这么真实,原来醉生梦死是这样的。真不想醒来,这里无忧无虑,不用躲避,不用执行任务,不用挨骂,多好。” “那就不要醒来,一直在梦里,我会陪着你。”玉林走到蓝夏身边,伸手拿掉蓝夏肩上的一片枫叶。 “那我不就成了睡美人了吗?沉睡几百年,等待自己的王子把自己吻醒?不过林枫还等着我,不能一直沉睡。”蓝夏笑着摆摆手。 “林枫?是谁?”玉林微微蹙眉。 “男朋友。”蓝夏不知为何说起林枫,却没有那种强烈的爱意,心中只有冷漠,蓝夏摸着自己的心口,眉头紧蹙。 “不舒服吗?我帮你看看。”玉林伸手为蓝夏把脉。 “不是,是很奇怪,自己应该很爱那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起那个人,心中没有一丝悸动,只有死气沉沉,我这是怎么了?”蓝夏坐在枫叶上,伸手揉揉额头。 “我还是给你看看吧。”玉林微微蹙眉,他的疑惑越来越多,又似乎越来越明朗。 “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不看也罢。”蓝夏收回手,看到玉林脸上微微带着不悦,“好吧,现在怎么说它是我的身体,要好好珍惜,你看吧。” 玉林的眉宇才舒展开,伸手把脉,两个人就这么并肩坐着,一个百无聊赖看着秋景,一个聚精会神把脉。 “没事,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可好?”玉林松了一口气,笑道。 “好,我们走。”蓝夏站起来。 “我们。”玉林眼里全是暖意。 “你知道,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哦,对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蓝夏才突然想起自己不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玉林。”玉林只是简单开口,她居然这么相信自己,在不知自己是谁的情况下和自己东奔西跑。难道她在梦里都是这样没有放人之心吗? “玉林,玉琪。”蓝夏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我弟弟。”玉林不愿意欺骗,非常诚恳回答。 “嗯,你们有些像,是兄弟也不足为奇,这场梦还真是艳遇,要是告诉林枫,林枫一定会抓狂。”蓝夏想象中林枫抓狂的样子就笑起来,可是又突然间不笑了,怎么说起林枫,心中好像没有了他,连一丝涟漪都没有,难道梦里不爱? “走吧,前面有个小村庄,我们去那里用膳如何?”玉林看到蓝夏笑着却又僵住了,虽然不明白,但是他开始越来越清楚一些事情,匪夷所思的事情。 “好。”蓝夏骑着马,慢慢悠悠前进。 “你的现实是什么样的?和梦境有区别吗?”玉林小心翼翼,怕她有所察觉。 “我们的世界就是这个世界几千年后的样子,几千年后,这个世界天翻地覆,交通工具不再是马,而是汽车,飞机,火车等,那里上天入地的机器。不过科技是发达了,却让大自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没有了这里的环境,这样的景色很难看到。有时在想,是人类的欲望摧毁了大自然,还是进步必须付出的代价。”蓝夏无奈摇摇头,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笑了笑道:“就连这样清新的空气,对于我们而言,都成了奢侈品。” “你是说几千年后?”玉林脸色微微一变,她说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自己的世界是几千年后世界,真是匪夷所思,难道她在说谎? “是,你要知道,我在现实里不会跟人说这么多话,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在梦里就不怕,你们不会泄密。”蓝夏调皮一笑,看了看玉林吃惊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玉林抿抿唇,自己是不会泄密吗? “在现实生活中压抑自己的各种情绪,不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暴露,在梦里,可以放开一切,轻轻松松,多好,如果每天都能进入到这个梦里,岂不是人生一大趣事?”蓝夏笑得更纯真,更美好。 “那你愿意永远留在梦里吗?永远,我会留在你身边。”玉林扭着头,认真看着蓝夏,只要她答应,他就会带着她离开南海,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 “呵呵…傻瓜,我再留恋梦境,我也还是要醒来。”蓝夏轻笑起来。 “好,那么我就在梦里带你环游四海如何?”玉林笑着,他决定带着蓝夏远走高飞。 蓝夏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还在和林枫喝咖啡,怎么突然进入梦境?难道自己睡着了?咖啡耶,能睡着?蓝夏想着这些事情,伸手揉揉额头。 “梦里不应该想这么多,前面就是村庄,我安排好了膳食,走。”玉林伸出鞭子,打在蓝夏的马上。 “啊,你干嘛?偷袭也不是这样的,要踩油门,踩你的就好了。”蓝夏差点摔下来,被玉琪伸手一扶,才坐稳。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玉林当然不明白,但是看到蓝夏恼羞成怒的样子无声哑笑。 蓝夏嘟着嘴,怒瞪玉林一眼,刚才所有的思绪全被打乱。肚子突然咕咕直叫,确实饿了。 话说夜君绝和玉琪轩衡一路追,遇到这种阻碍。 “六哥,难道还有人想要带走罗刹?”轩衡焦急擦掉额上的汗。 “不知是何人?”玉琪想了很多人,但是都想不到。 “会不会是西凉?”轩衡微微担心。 “若是西凉人,本王就不必担心。他们伤不了夏儿。”玉琪看着地上的马蹄印,两排。 “朕也觉得这忘情丹来得太容易,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夜君绝看了看远方,惆怅不已。 “夜君绝。”玉琪用杀人的眼神瞪夜君绝。 “别这么看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就喜欢她那份独特,她说爱情不靠记忆,就算抹掉记忆,那个人住进心里,就在心里,挥之不去。朕就试试而已,看来她还是弃你而去。”夜君绝邪魅一笑,继续前行。 后面两队人马追来,看到主子不再打,都狠狠瞟了一眼对方。 “皇兄。”燕儿追到夜君绝身边。 “护送燕公主回宫。”夜君绝只是冷冷命令。 “皇兄,燕儿不回去。”燕公主看着玉琪,眼里全是不甘。 “朕不想你乘虚而入,太过卑鄙,朕不想继续污自己的手。”夜君绝自然明白燕公主打什么主意。 “不。燕儿…”燕公主不甘心,要继续说什么。 ☆、梦中人1 “你敢违抗圣旨不成?”夜君绝一脸怒气,没有一丝风流气息,而是君临天下的霸气。 “燕儿不敢。”燕公主一怔,身子一颤,低下头。 “夜君绝,你何时也学着光明正大了?”玉琪讽刺看着夜君绝。 “是光明正大,她吃下药丸也是光明正大,不卑鄙,她输了而已。她五子棋是下的不错,不过朕想了一夜,终于想出对付她的办法,才让她输掉了一年的记忆。”夜君绝说的云淡风轻。 玉琪脸上铁青,蓝夏总是这么不顾前顾后,太过于自信。 “倒是说说看,那个人会是谁?”夜君绝看玉琪脸色极其难看,没有理会。 “难道是他?”玉琪突然想到一个人,林枫。 轩衡眼一睁,难道是他?林枫,两人互看一眼,策马飞奔,沿着马蹄印走,可是前行不远,马蹄印变得很乱,看不清去了那个方向。 “子墨,在附近寻找。”玉琪策马前往战场。 轩衡紧跟其后,夜君绝在身后大喊:“玉琪,说清楚,是谁?敢利用朕。” “怎么?夜君绝,你不是自以为高明吗?”玉琪挑挑眉冷声道。 “你不也有失误的时候吗?要不然美人也不会被朕劫走。”夜君绝有些得意。 “当了皇帝,胆子既然无法无天。夜君绝,总有一天,本王会讨回来。”玉琪嘴角猛抽,几乎想杀人。 夜君绝一怔,心中一寒,知道这话的意思,暗暗叫苦,却无奈,谁让自己就是惹上这个主了,日后两国必然兵戎相见。 蓝夏和玉林一路北上,一天过去,蓝夏睡了再次醒来,还在古代,心中微微疑惑,站在村外,迷茫地看着四周。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玉林温柔地关切,那声音那么温柔,令人心碎。她突然想到玉琪,那个男人的脸不知不觉在自己脑海里浮现,那眼神,心不知为何猛然作痛。就算想到林枫,也不会这样。 “我的心,好像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这场梦太久,我感觉自己被困在梦里。想清醒,可是又醒不过来,可是却又感觉一切都是真实。”蓝夏伸手摸了摸一颗枯树。 玉林并未追问,拿起一件披风为蓝夏披上,动作那么轻柔,深怕吓到身边的人。 “谢谢。”蓝夏转身,笑着看他,那是感激的眼神。 “若一生如此,也是人生一大快事。”玉林轻轻为蓝夏系上披风,那似乎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东西,如今如愿以偿。 “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电影,叫盗梦空间…”蓝夏笑着和玉林讲述盗梦空间的故事。 玉林静静听着,里面的东西都令他一惊,这样的思维他从未有过,连想都没有想过。看着眼前的人儿,心中的悸动变成狂欢,伸手握紧蓝夏的肩膀,轻声道:“不可以,你若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会因为你而摧毁。这是你编制的梦,就让它继续,好吗?” 蓝夏静静看着那双眼睛,突然又浮现出玉琪的容颜,他也是自己编制出来的梦吗?蓝夏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她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 玉林看着蓝夏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开始害怕失去。他只要她能对她笑,可是她却只是把自己当成无害的梦中人,醒来就会忘记。 “梦中人也罢,只要你在本王身边开怀,本王就心满意足了。”玉林苦笑。 蓝夏翻身上马,看着玉林慢慢悠悠走过来,突然笑了笑。 “为何发笑?”玉林也翻身上马,看着蓝夏,挑挑眉笑道。 “感觉你好像很苦闷,这么年轻就老陈,不太好哟。”蓝夏笑道。 “那你教教我如何开怀。”玉林挺拔的身子微微一弯,在蓝夏耳边述说,这是个大胆的举动,但是他想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靠近。突然闻到她身上独特的芳香,他立马撤回身子。 蓝夏微微一怔,看到玉林脸突然红了,她没有再说话。觉得自己到了古代,古代的人都这么保守吧。 “今日北上还是往南走?”许久,蓝夏才开口问。 “往南。”玉林感觉到蓝夏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 “好。”蓝夏笑了笑,既然是梦,多玩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林枫会叫醒自己。 蓝夏哼着歌,悠哉悠哉慢行,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玉林从未如此开心,他终于明白玉琪是多么幸运的人。 两人慢慢悠悠往南行驶,到了一个小城前。 “夏儿,可愿意带上这个面具?”玉林从怀中取出一面黄金面具,遮住半边脸。自己也带上一面。 “玩神秘,好。”蓝夏轻笑,这梦中人真是古怪,不过这样也挺好,玩神秘,她喜欢。 蓝夏总是答应自己的要求,心中微微开心。知道她一定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境。 两人骑着马儿,进入城中,两人的黄金面具惹来很多人的目光。 “真好玩,看,那个,这古人的东西还真有趣。”蓝夏东瞧瞧西瞧瞧,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玉林只是浅浅一笑,觉得很温馨。 到了酒楼,两人进了一个包间。 “小林子,你怎么到哪儿都安排得这么好?”蓝夏开玩笑拍拍玉林的肩。 玉林正拿起茶杯,手突然一抖,小林子?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太监的名字。玉林苦笑道:“梦,就是匪夷所思,也许这就是你塑造的梦中人,无所不能。” “说的是,那我要吃芙蓉烧鹅,变出来。”蓝夏笑着看着玉林,一副吃定你了的样子。 “这个,这个,马上有。”玉林看到蓝夏清澈的眼神,有些愣住,微微结巴。 李纪在隔壁听着,蒙住嘴偷笑,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话,那人立马跑出去。王爷啊王爷,没想到你也会有失语的时候。李纪无法想象玉林的囧相,会是什么样子? 玉林看到李纪端着一碗酸梅汤进来,李纪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夏儿,先开开胃。”玉林接过汤碗,扫了李纪一眼,李纪一怔,立马出去。 “梦中人,你太神了,怎么知道我想喝点酸的?”蓝夏没心没肺接过酸梅汤就喝了起来,满意地看着玉林。 “这个称呼比小林子强。”玉林轻笑起来。 “小林子也不错,梦中人,确实要好听。”蓝夏取下面具,拿起桌上的茶杯,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总喜欢抢一个人的茶杯。微微一愣,有些失神。 “怎么了?不会又要想出一个梦中人来?”玉林轻笑,眯了眯眼,害怕她突然记起什么。 “没什么,有些恍惚而已。”蓝夏继续打量着那个茶杯,再看了看玉林面前那个茶杯,走过去,伸手去夺过那个茶杯,微微蹙眉,然后还给玉林,走回自己的位置。 “芙蓉烧鹅来了。”李纪在门口叫到,后面一个男子也端着各式各样的饭菜进来。 “哎呀,你还真是我的梦中人。”蓝夏开心地拍拍手,兴奋看着满座的饭菜,眼睛盯着那只烧鹅。 玉林也取下面具,露出那绝世的容颜,脸上不自觉挂着浅浅的微笑。 “梦中人自然匪夷所思,吃吧。”玉林拿起筷子,动作优雅,冷傲,不可一世,却带着一丝温情。 “谢谢。”蓝夏开始东起筷子,一个人吃了很多,她不自觉微微蹙眉。“我怎么这么能吃?” 玉林只是看了看蓝夏,只笑不答。 蓝夏也没有想那么多,却出手绢擦拭嘴角,带起面具。 “夏儿。”一个白衣俊美如天边的明月的男子闯进来。 蓝夏隔着面具细细打量这个男人,又来一个梦中人不成? “三王爷好兴致。”夜璃君嘲讽一笑,走到蓝夏身边坐下。 “淮南王也是好雅兴,居然能找到这里。”玉林拿起面具,戴在脸上,一身冷冽。 “你的功夫都是在对付玉琪,自然忽略了本王。”夜璃君冷笑一声,一只手握住蓝夏的肩膀,轻声关切道:“夏儿,他没有伤害你吧?” “梦中人,难不成又多了一个梦中人不成?”蓝夏苦笑,看着这个美男,那双关切的眼神,那么亲切,似乎是挚友。 “你果然失…”夜璃君话未说完,玉林将桌上的茶杯打过去,夜璃君一个翻身站到一边,取出怀中的玉笛。 “带夏儿走。”玉林只是冷冷对李纪下命令。 “是。”李纪走到蓝夏身边。 “不许走。”夜璃君伸手就要去拦住蓝夏。 蓝夏郁闷嘟着嘴:“怎么到哪儿都要有人为我打架?” “蓝小姐,我带你离开,一会儿王爷会过来。”李纪为蓝夏开路。 “夏儿,不能跟他走。”夜璃君急切追了两步,却被玉林打回去,两个人在房间里无法施展拳脚,破窗而出,飞到屋顶上。如天神下凡,气势凌人,只是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 蓝夏站在街上,看着两个人。这不是武打片吗?居然会轻功?这个梦真是匪夷所思,太不符合逻辑了。 “蓝小姐,这边请。”李纪一心想带走蓝夏,却看到蓝夏站在街上看着两个人打架,兴致还挺高,暗自为玉林喊冤。 “这么精彩的画面怎容错过?你也来看看吧。”蓝夏看到旁边的茶桌,走过去坐下来看。 李纪哭笑不得,又不能强行带走。 屋顶上火光四射,两个人不分上下,就算站在远处,都能感受到打斗的掌风。蓝夏的青丝都被吹乱,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似乎这个画面在哪里见过,而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幸灾乐祸坐在一边看。 蓝夏看了看李纪道:“你说谁更厉害?” ☆、梦中人2 “不分上下,只会两败俱伤。”李纪擦擦额上的汗珠,一脸委屈。 “再看一会儿。”蓝夏笑道,像无骨一样,撑着下巴。 “还不带她走?”玉林看到这个女人居然坐在下面兴致勃勃看着自己为了她和别的男人打架。 “是。”李纪低头看着蓝夏道:“蓝小姐,我们先走吧,改天王爷还要和别人打,以后你就会看腻的。” “在看一会儿。”蓝夏在下面喝彩,“这招打得好。” 夜璃君苦笑,这个女人居然,居然开心看戏,以前她也是如此,真是不变。 “三王爷,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卑鄙了吗?”夜璃君躲开一掌。 “本王什么都没有做,何来卑鄙之言。”玉林狠狠攻击,将夜璃君打远。 “忘情丹是何意?”夜璃君紧蹙眉头,连续躲开,退了好远。 “与本王无关,本王只是送给了一个女人而已,她做了什么那是她的事情。”玉林继续强行攻击,击退夜璃君。 “你和玉琪一样,看穿每一个人的心思,借用他们之手,果然狠。”夜璃君不得不佩服这个玉林,居然算准了每一步,轻而易举带走了蓝夏。 “本王却漏掉了你。”玉林冷笑,转身迅速朝蓝夏飞来,一把揽住蓝夏,飞身离开。 李纪带着众多侍卫在后面挡住夜璃君。 “梦中人,你们还会飞?太神奇了。”蓝夏看了看脚下,自己在半空中,开心不已。 “梦中人,就是匪夷所思。”玉林看到那灿烂的笑容,就是对自己最大的鼓舞。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她,心中突然满满的。腰间的手微微收紧,离开这个小城。 到了城外,玉林着落在枯树下,猛吐了一口血。 “梦中人,你怎么了?”蓝夏看到玉林脸色惨白,心中有些害怕,自己不该贪玩,只顾着自己好玩。 “没事,调息一下就好。”玉林擦拭掉唇边的血迹,盘腿坐下。 “对不起。”蓝夏有些愧疚道。 “夜璃君武功不弱,我不得不用最笨的办法击退他,放心,他也受伤了,暂时不会来打扰。我调息一个时辰就好。”玉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调息?真是神奇,要不要那个护法什么的,我给你护法。”蓝夏坐在他身边,撇过头看看他。 “好。”玉林微微上扬,笑了。她在关心他。 蓝夏看了看周围的枯木草丛,秋天真是一片死寂。蓝夏坐一会儿,站起来,走了两圈,又坐回玉林身边,看了看玉林的脸色,然后又站起来,踢踢踏踏一会儿,一个时辰如此漫长。 待玉林再次睁开眼睛,蓝夏坐在他对面,靠着树,身边还有一只老虎。玉林一惊,刚才自己全神调息,陷入昏迷状态,无法察觉身边的事情。 “夏儿,”玉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伸出的手在颤抖。 蓝夏微微抬眼,看到玉林醒来,笑了笑道:“调息好了?” “你有没有受伤?”玉林伸手抓住蓝夏,细细检查蓝夏是否受伤。 “没有,就是一只小老虎而已。小花猫。”蓝夏揉搓那只小老虎,小老虎赖洋洋抬起头,又低下头。 “你,没事?”玉林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才慢慢收回手。 “小花猫很可爱是吗?它有灵性的,看看。”蓝夏兴奋地抱起那只几十斤的老虎。 不是幼虎,只是一只没有成年的老虎。 “你怎么做到的?”玉林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它很可爱,对我张牙舞爪半天都不敢攻击,我等不及了就扑向它,攻击它的痛处。直到它乖乖听话为止。之后才发现小花猫还挺有灵性,似乎能听懂我说什么。是吧小花猫?”蓝夏宠溺揉揉小老虎的头。 老虎气得狠狠摔毛,扭过头,不看蓝夏。 “哎哟哟,还挺有脾气的,来,认识认识,这是梦中人,握个手。”蓝夏抬起它的一只爪子。玉林轻笑,看着蓝夏玩得不亦乐乎。 “小花猫?”玉林伸手去摸摸那只老虎。 “是啊,老虎不发威,只能当是病猫咯。”蓝夏笑意更浓。 老虎一听马上起来,抖了抖身子站在蓝夏面前,一副发威的模样。 “呵呵…好好好,不是病猫,来,我冷,抱抱。”蓝夏嘟着嘴伸手。 老虎居然乖乖走到蓝夏怀里,玉林看着这个场景,惊了一下。 “你的嗜好真是特殊,别人养宠物都是都没有这么凶猛的。”玉林伸手摸摸老虎的脑袋,老虎似乎很喜欢玉林,抬起头,往玉林怀里蹭。 “小色狼,别重色轻友好不好?”蓝夏抓着老虎的尾巴往后拖。 “它是母的?”玉林摸摸它的脑袋问蓝夏。 “是啊,所以看到美男就忘记自己是老虎了。”蓝夏扔开老虎的尾巴,双手交叉胸前。 “看来本王还真是庆幸,若能迷倒你,那是最好。”玉林笑着开玩笑。 “你似乎还真可以迷倒我,可是我总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住着一个人。你是没有机会了,今生只能是朋友而已。”蓝夏往后靠,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想到林枫,心中没有一丝丝爱意,发生了什么? “朋友?”玉林苦笑,揉揉老虎的脑袋。 蓝夏听出玉林的酸楚,一怔,看着玉林,收回笑容。 “是的,只能是朋友,是这场梦里的一个朋友,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蓝夏很认真回答。 “也好,我原本也不想奢望太多。”玉林站起来,伸手拉起蓝夏。 “去哪?”蓝夏看着他,这场梦的导游。 “你喜欢追逐赛吗?那就让他们追好了,看看我们能跑过远,梦中人会带你一路潜逃,看看谁有能耐追到你?”玉林眼里多了一丝玩意。 “我成了这追逐赛的战利品不成?”蓝夏撇撇嘴。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不想让梦过得精彩一些吗?”玉林低头看看蓝夏。 “嗯,不过不许再想刚才,受伤了我还是会担心的。”蓝夏拍拍他的胸口,抬起头往前走。 “担心,唯独不是心疼。”玉林抿抿唇,心里想着。 “王爷,可找到你了。啊,大虫。”李纪爬出剑。 “住手,这是小花猫,蓝小姐的宠物,不得无礼。”玉林伸手挡住李纪冲动的行为。老虎不甘心,抬起头看着玉林,在玉林脚下蹭了蹭,似乎在说我是你的宠物。 蓝夏看着老虎的举动,撇撇嘴道:“还真是重色轻友,这么快就去讨好你的新主子?梦中人,这个算是见面礼,送你了。” “夏儿给的礼物我自然收下。”玉林低头看到老虎那委屈无辜的眼神,无声哑笑。 “王爷,这大虫会伤人的。”李纪看着老虎,心中还是有几分忌惮。 “大虫,我们叫老虎,这哪是虫啊?这么看不起人,不,看不起老虎。”蓝夏笑道,踢了一脚老虎,老虎冲李纪狂吼,李纪脸色发白,不敢靠近。 “继续南下,江南。”玉林看到白马和黑马,抬头看看天色。蓝夏看着玉林,似乎不用担心什么,他都会安排好。心中突然有种感觉,似乎有一个人也是如此,保护她,疼惜她,爱护她。那个人是谁? “怎么了?”玉林看到蓝夏又陷入沉思,心微微一紧。 “没事,去江南,江南美人无数。”蓝夏笑着翻身上马,跟着玉林继续前行。 老虎一路追随,速度快得惊人,路途吓跑了行人。老虎很顽皮,故意吓唬人,舔舔被下得瘫坐在地上的人,那些人魂飞魄散。蓝夏笑得更是有趣,喊道:“小花猫,别玩了,玩出人命了,可要拿你的命来抵债的。” 老虎失望地撤回身子,跑到白马旁边,垂头丧气。 “呵呵,小花猫,夏儿说得对,若是你伤了人,是要拿命来赔,若是饿了,到了前面的小镇,本王给你一头牲畜。”玉林笑着,低眉看了看脚下的老虎。 “梦中人,对它太好了吧?”蓝夏撇撇嘴,看着那只老虎原本垂头丧气,如今生龙活虎。 “夏儿给的礼物,自然好好珍惜。”玉林笑着看蓝夏,朋友,今生他何时有过朋友? “听到了没有,小花猫,是因为我,你才如此得宠,别忘恩负义。”蓝夏得意笑了笑。 老虎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声,惹得两人大笑不止。两人并肩前行,李纪和暗卫都在暗处紧紧跟着。 就这样,两个人慢慢悠悠前往江南。 话说玉琪那日赶到战场,冲进营帐中。 “六弟如何得空前来观摩战场?”林枫嘲讽笑道。 “大哥难不成一心都在战场上,没有在别处?”玉琪满身杀气,一身冷冽。 这样失常的玉琪,实属难见,除非,除非蓝夏出事了。 “夏儿出事了?”林枫猛站起来,踢翻了桌椅。 玉琪静静看着林枫的举动,看到他眼里的惊慌,不是他,会是谁?玉琪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站住,她怎么了?”林枫追上去。 玉琪没有理会,翻身上马冲出营帐,轩衡他们都还没有赶到军营就看到玉琪冲出来。 林枫一路追过来,“站住,告诉我怎么回事?” 玉琪根本没有理会,继续前行,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冷风冷血一行侍卫也追过去,夜君绝无奈看了看林枫,原来那个他是他,看来金凰公主很抢手啊。玉琪居然走了,自然不在这里,那就跟着他跑,才能见到美人。 “王爷,您是主帅,不可离开战场。”林枫一路追寻,兰景揽住林枫。 “不行,我要去找她。”林枫打开兰景的手。 “你要丢离战场吗?”兰景冲他大喊。 “一切按计划进行,绝对不会有错。”林枫将怀中的一卷纸扔给兰景,兰景紧锁眉宇,接住,打开一看,眼里全是惊讶之色。其实不用林枫,他一个人照样可以退敌,但是他只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几分能耐,所以才不参与谋战。可是他看到这些战略,他惊住了,佩服看了看林枫离去的背影。 “轩衡,告诉夏儿出了什么事?”林枫拦住轩衡,怒斥道。 “啊,这个啊,这个这个,不好说。”轩衡左右为难,告诉你她失忆了,你一定趁虚而入,到时候他就是罪人了。 ☆、回不去当初 “快说。”林枫两眼冒火。 “失忆了而已,不知被谁劫走了。”夜君绝不慌不忙,说得云淡风轻。 林枫脸上一喜,又是一惊。带着唯一的希望,策马离开。夏儿,你回到我们热恋的时候了吗?等我,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轩衡暗叫不好,这下麻烦大了。 暗影再次出现,玉琪勒紧缰绳。 “王爷,剑客山庄传来消息,有一男一女,带着黄金面具,男子和淮南王当街大打出手,和淮南王不分上下。之后多了一只老虎跟随,前往江南。” “夜璃君?能值得他大打出手的也只有一人。”玉琪立马前往江南,夏儿,等着我,我会替你找回记忆,你说过不管如何,都不要我放弃你,我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可知道那戴面具的人是谁?”玉琪扫了一眼暗影。 “没人见到他的真面目,不过看到李纪,三王爷的亲随。”暗影只露出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 “去把老顽童请过来,说那夜逃跑的小子是夜君绝,他敢不敢出手。”玉琪冷声道,夹紧马腹,四蹄飞扬,绝尘而去。 暗影点点头,心中这个老顽童为了找夜君绝,把王府翻了底朝天。就算夜君绝是北朝皇帝,只要他喜欢,一定缠死他,再被玉琪这么一激,夜君绝要有苦头吃了。 过了几日,蓝夏在江南玩了个遍,带着老虎,街上的人都吓得不敢靠近。玉林看到蓝夏得意笑的模样,十分可爱,心知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他已经放出风声和线索,怕他们都进入江南城。 “夏儿。”玉林不知为何突然抱住蓝夏,那么依依不舍。 “放开,梦中人,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难不成我要醒了吗?还是你要亲自动手让我醒来?”蓝夏轻笑。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玉林带着一丝哀求,哀伤,不舍,那么让人心疼。 蓝夏只当是朋友之间的拥抱,没有动。 玉林感觉到蓝夏没有挣扎,心中一喜,收紧手臂,将这一份感觉深深埋进心底。 “放开她。”一个严厉的声音,那么熟悉,不是玉琪还能是谁? 玉林深深吸了一口气,记住蓝夏的气味,苦涩一下道:“梦该醒了。” 蓝夏疑惑弯着脑袋看着玉林,以为他要杀了自己,可是却没有一丝杀气。 玉林取下蓝夏的面具,取下自己的面具。将两个面具放进怀里,那么优雅却可以感觉到他的哀伤。 “夏儿。”玉琪冲上前,玉林伸手一掌,两人不分上下的功力相互碰撞,一鼓强大的风,吹来,蓝夏瞬间转移躲开十米之外。 街上被老虎吓得都没了人影,如今只有他们三个人。 “六弟,我一直想和你一教高下,今日算是有机会了。”玉林轻笑,体内的热血在叫嚣。 蓝夏看了看旁边的石头,往那一坐,老虎蹲在旁边,焦急看着玉林。蓝夏看着玉琪,这是第二次看这个人,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轻轻拉动着。 静静看着两个人比武,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确实无关,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梦的真实。但是这些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就是说明梦境最好的解释。 “没想到居然是你,我想了所有人,却没哟想到居然是你。三哥,你真是让我刮目相待。”玉琪眼里全是愤怒。 “梦中人,不是说好不要打了吗?我看这个人武功不弱,算了吧,免得受伤。”蓝夏想起玉林吐血的情形,虽然是虚构出来的人,但是他会痛苦,她能感受到。 “你在关心他?”玉琪眼里全是哀伤的神情,蓝夏的心又是猛然一疼,不知为什么。 “六弟,还真是醋坛子。”玉林轻笑,继续出掌,一脚踢下去,两人各退几米。 蓝夏紧张地看着玉琪,发现他脸色发白,嘴角带着鲜血,让那张刀削般完美的脸上显得更加妖孽精美。可是心中却被那一滴血,刺痛了心。蓝夏微微蹙眉,伸手握住心口。 “夏儿,我们走。”林枫一个瞬间转移到了蓝夏面前,将蓝夏劫走。 “林枫,你怎么也来了?”蓝夏跟着林枫瞬间转移离开街头。 玉琪的眼神一暗,没有言语,只是沉默看着前方,内心在叫嚣,在狂吼。身上散发着滚滚热气,对着玉林疯狂出招。玉林看到玉琪眼里的怒火,激发了他所有的能量。玉林往后飞出几米远,猛吐了一口血。李纪飞身下来将玉林带走,玉琪也突出一口鲜血。看着街头,捂住胸口。 “王爷,先疗伤。”冷风一把扶住玉琪。 “不,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玉琪面色惨白,却强行支撑着身体追上去。老虎看到玉林消失在眼前,一路追寻。 “夏儿,我可算找到你了。”林枫抱紧蓝夏,蓝夏挣扎出来。林枫微微蹙眉道:“夏儿,怎么了?” “没事,只是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梦太真实,梦中的这个我好像…”蓝夏不敢说下去,只是低着头沉默。 “夏儿,你…”林枫的心几乎停止呼吸,不敢追问,宁愿等着她开口。 “我还记得我们在咖啡厅,你笑着说带我去孤儿院看那些可怜的孩子,做做福利。可是下一秒,我就进入这里。原本我以为盗梦空间是胡扯,如今你我都进来,这是你的梦还是我的梦?”蓝夏抬起头看着林枫。 “你,梦?”林枫苦笑,谁能解释这一切?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虚构出来的,因为你的模样也是不一样,我的也不一样。所以,要不,我们一起醒来吧,醒来就好了。”蓝夏笑着去拉他的手,可是却感觉那不是她想要的温度,不是她心里那个手心。蓝夏缩回手,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夏儿,我该怎么告诉你这一切。”林枫的声音在颤抖,哀伤,内疚,自责,心疼。想给蓝夏一个温暖的怀抱,蓝夏却又退了一步,有些不安。 “夏儿,你怎么了?”林枫眼眸中多了一层薄薄的云雾。 蓝夏苦笑,她能告诉她,她的心不知为什么空了,感觉不到他的位置。她不能,她还记得前一秒自己还和他谈恋爱。 “夏儿,告诉我,不怕,告诉我。”林枫温柔安抚蓝夏的紧张,伸手触摸蓝夏的脸,那么温柔,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梦中的这个我,心里好像…”蓝夏又低下头,两只手在腰间不断捏紧。 “我们去福利院,去帮助那些可怜的孩子。我带你去漂流,滑翔,玩一切你想玩的。草裙舞?”林枫突然笑了,可是眼里却全是失去的眼泪,在眼里打转。 “呵呵…是你说好看我才跳的,不过挺好玩,洒脱。”蓝夏突然笑起来,抬起头看着林枫,也许是梦,所有才会这样,醒来就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好吗?我带你去。”林枫拉着蓝夏的手,蓝夏不自觉微微抽了抽,林枫却握得更紧。 “能不能先放开我?”蓝夏有些害怕这样的林枫,林枫不会这样强迫自己。 “夏儿,跟我走,我们去海边,吃龙虾,海鲜?”林枫看出蓝夏眼里的惊慌,不舍地放开手。 蓝夏转过身,背对着他,脸上全是冷漠和不安。她的心在害怕,她不明白怎么回事? “杀了我,让我醒来,在这个梦里,我不爱你,内心一点涟漪都没有。我不能欺骗你,也不能欺骗我自己,醒来就好了。”蓝夏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 “不,不要,不能这样。”林枫打掉蓝夏的匕首。 “这个梦,我出了问题,我的心里似乎已经住进一个人,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是不是你,我在梦里不能爱你,就让我回到现实中。”蓝夏转身静静看着林枫,弯下身去拿那把匕首。 “这不是梦。”林枫忍着疼,闭上眼睛大喊。 “别留恋梦境,我们一起走吧。”蓝夏伸手将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阵掌力打过来,打掉了蓝夏手中的匕首,将匕首狠狠打飞。 蓝夏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里。 “不要离开我,不要。”玉琪的声音那么脆弱,受了极大的内伤。 林枫看着那把匕首,似乎插在自己的心口上。她以为死就可以回到现代,和自己去福利院?梦中的她不爱自己,一点都不爱?呵呵…她不爱了,已经不爱了。林枫失魂落魄,踉跄了好几步。 “林枫。”蓝夏挣脱那个怀抱,带着歉意看着林枫。 “不必感觉抱歉,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记住这不是梦,你我,轩衡,都死了,穿越了。回不去,我们都回不去。回不去了…”林枫一语双关,他和她再也回不去当初。 “怎么可能?不可能。”蓝夏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摇摇头。 “回不去了,我亲眼看着你死在我面前,这不是梦,你的死,是我的噩梦,永远的噩梦。”林枫失魂落魄,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跌跌撞撞离开。 蓝夏想要追上去,却被一只大手拉住,回头一看,玉琪脸色白得透明,不知为何心猛然生疼,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有这样的感觉? ------题外话------ 亲们,票哈… ☆、不是梦 蓝夏紧蹙眉头,细细看着玉琪,玉琪沉重的身体直直倒在蓝夏身上。 “喂,你怎么了?来人,救命啊。”蓝夏使劲撑着玉琪沉重的身体大喊。 冷风和冷血等人在暗处不知道该不该出手,玉琪吩咐过,不许插手,可是这个情况,要不要插手。 蓝夏无奈,将玉琪往旁边干净的草地上挪动几步,慢慢放下,伸手摸摸脉搏,松了一口气。 “梦中人,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你打伤了人自己,还要我来替你还,你也出手帮帮忙啊。”蓝夏无奈坐在草地上,四处张望。 看到几个行人,请他们帮忙,才将玉琪带回客栈。 “梦中人,梦中人。”蓝夏四处寻找玉林的身影。 “那位爷走了,好像伤得挺严重的。”店小二细声细语回答。 “那你给我找个大夫,我房里也有一个病人。”蓝夏转身上楼,冷风在蒙口和店小二嘀咕着什么,然后给了店小二银两。 蓝夏看着床上那个面色惨白的人,坐在床沿上,看着那枚戒指微微蹙眉。 “难不成真的穿越了?”蓝夏转动着戒指。 “真是奇了,戒指不应该出现在古代,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也叫夏儿?”蓝夏自言自语着。 “小姐,全城最有名的大夫来了。”店小二带着一个大夫进来。 大夫放下箱子,走到玉琪身边,跪在床前把脉。 “这位小姐,这位公子深受重伤,需要开几副药,一定不能受寒,若再受一点寒气,怕回天无力。”大夫细细吩咐着。 “他会没事的对吗?”蓝夏紧张问道。 “就看这几天的造化了。记住不能受寒,如今初冬,还气逼人,不知能不能熬过去?”大夫摇摇头。 “不许摇头,我平时最恨医生摇头,不就是你们大夫摇头,最可恶,他若死了,我要你赔命,必须治好他。”蓝夏不知为何一听说他可能会死,心中就害怕。 “老夫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是必须救活他,要不然,我会杀了你和你全家。”蓝夏眯着眼睛,满身杀气。 “是,是。是。”大夫身子一怔,低头连连道。细细为玉琪针灸,将药方交给店小二去抓药熬药。 蓝夏紧张地走来走去,为什么这么害怕?为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那个大夫站起来,收起针。 “姑娘一会儿为公主服下汤药,记住不能受寒。”大夫三番五次叮嘱着。 蓝夏点点头,送走大夫,走回床边,低头看了看玉琪,摇摇头甩掉自己刚才邪恶的想法。 “蓝夏啊蓝夏,你什么时候开始进男色了?这一看就是个抢手货,啊,我到底怎么?”蓝夏苦恼抱头,趴在桌上。床上的人儿嘴角微微抽动几下。 “小姐,药熬好了。”店小二端着药进来。蓝夏接过碗,店小二转身下楼。 蓝夏将玉琪扶坐起来,往他背后放几个枕头。将药放到玉琪唇边,玉琪没有张嘴。 “帅哥,给你好吃的,吃一口。”蓝夏像哄小孩一样,哄着玉琪。 玉琪还是没有动。 “帅哥,张张嘴,鲍鱼,人参,巧克力?”蓝夏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我傻啊,还巧克力,怎么不说茅台?帅哥,喝药了。”蓝夏一脸沮丧,感觉很失败的样子。 “帅哥,拜托你张张嘴,不喝药你会死的。”蓝夏微微发怒。 玉琪还是禁闭双眼,唇齿禁闭,蓝色撬不开,郁闷叹了口气。 “帅哥,别以为你长得帅气我就非礼你,情势所逼。”蓝夏喝了一口苦涩的药,送到玉琪唇边,玉琪居然张开薄唇,将药汁喝下。 “原来昏迷了还知道是美人喂药?居然喝了?”蓝夏好奇看了看玉琪,似乎真是昏迷。 蓝夏无奈,只好用自己喂药。夜里蓝夏走出门,想到这个家伙不能受凉,吩咐店小二多加一床被子,往房间送些炭火。 “小姐,对不起,店里都注满了人,被子也没有多余的,这炭火,还没有到深冬,没有。”店小二一脸为难道,连连道歉。 “梦中人的房间也住人了?”蓝夏微微蹙眉,那自己可就没了去处。 “是,小姐,他将您的费用都付了,你大可放心。” “嗯,那没事了。”蓝夏回了房间,点着灯,看着玉琪,心中似乎感觉那么熟悉,却记不住。 “帅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蓝夏低头细细打量玉琪的俊颜,完美的轮廓,蓝夏低下头,闻到那熟悉的气息,不知为何,有种安全感。 “帅哥,我们一定见过,你的气息太熟悉了,可是为什么我记不起?”蓝夏直起腰,揉揉额头。 “冷。”玉琪沙哑发出这一个字。 蓝夏将被子为他裹得严实一点,可是玉琪的身上却还是冰冷。 “帅哥,你我是不是夫妻?为什么你带着和我一样的戒指?”蓝夏趴在被子上,盯着玉琪的下颚。 “要是真是夫妻,我好像也不吃亏,只怕情敌一大堆,我应付不过来,输了心,我找谁哭去?”蓝夏扭过头,坐直身子。 “冷。”玉琪微弱的声音传来。 “没有被子了,忍着点。”蓝夏无语翻了个白眼。 玉琪突然握住她的手,蓝夏一惊,这个人怎么像个冰人一般。 “你怎么这么冰冷,完了完了。”蓝夏的心一紧,脱去鞋袜和外衣,进了被子,抱住那冰凉的身体。 玉琪嘴角挂着一个满意的微笑,一只手揽住蓝夏的腰,心中才感觉踏实。 “喂,你醒来?”蓝夏感觉到玉琪的手在动,抬头头,玉琪还是虚弱昏迷的模样。 蓝夏靠在玉琪怀里,不知为何这个样子似乎是一种习惯,感觉那么踏实,迷迷糊糊睡下。 第二天醒来,窗外下着雨,一阵阵寒气袭来,蓝夏将身子缩进玉琪怀里。 玉琪的手动了动,将蓝夏抱得更紧。一只手将被子捂得严实,那么细心,看着怀里的蓝夏,心里安稳了很多。 蓝夏嘟囔着:“玉琪,不去早朝吗?” 玉琪眼神带着光芒,惊讶看着蓝夏。 蓝夏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下,没有动。突然身体一怔,蓝夏慢慢睁开眼,抬起头,看到玉琪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个,那个,是因为没有别的房间,你又不能受害,所以,所以我…”蓝夏结巴起来,脸红到耳根子,立马爬起来。 “你在梦里叫了我的名字。”玉琪眼里全是暖意,不敢吓跑她。 蓝夏身子一怔,穿衣服的动作一停,不敢相信,回头看着他。突然笑起来道:“别开玩笑了,难不成我还进入梦中梦不成?我没有那么强大,你好了我也该走了。” 玉琪无力起身,身子晃了晃,又重重倒在床上。 “你干嘛?你好好休息就好了。”蓝夏看到玉琪又倒下去,心一疼,立马去看看有没有磕到哪儿。 “我离开就好,不必劳烦你。”玉琪强撑着身体,要起来。 “好好好,算是给那个朋友赎罪,等你痊愈,你再走可好?”蓝夏浅浅笑着,安慰玉琪。 玉琪眼底一暗,带着些许怒气,却不敢发泄出来,他真想狠狠将这个女人吻得忘乎所有。 看玉琪并未言语,但是默认,蓝夏站起来,往门口走。 不一会端着热水进来,“帅哥,洗漱啦。” “嗯。”玉琪只是闷闷坐直身子,显得无力,脆弱。 “还是我帮你吧,做一回你的专人护士。”蓝夏亲自为他净脸,一系列的动作完成。 玉琪只是任由她一顿糊弄,蓝夏看着他的指甲。 “帅哥,指甲长了,我给你修理。”蓝夏开始为他修剪指甲,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日日为一个人修剪指甲,那人修长的手指,十分好看。 玉琪看蓝夏在发愣,任由她继续想,不做声。 蓝夏回过神,那么认真给他修剪,突然想起一句话,一个女人心疼地说“你就那么喜欢将指甲扣紧肉里吗?我以后天天把它们剪掉,看你还怎么自残。” 蓝夏摇摇头,继续修剪,感觉自己好像早就习惯了这一切。 “为什么想死?”玉琪想起蓝夏将匕首划脖子的那一幕,心猛然生疼。 “因为只有在梦里死去,才能回到现实。”蓝夏又漫不经心和玉琪简单讲述了盗梦空间。 “可是这不是梦。”玉琪紧蹙眉头,这个傻女人,平日的聪明都去哪儿了? “我无法说服我自己,前一面在自己的世界里,下一秒就到了这里,毫无预兆。只有梦能解释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梦中人说,就算是做梦,也要将梦做的精彩,这一路他当了我的导游。如今被你打伤了,你也受伤,我等你好了之后去找他。帅哥,他是哥哥吧?你知道他在哪里?”蓝夏抬起头,迎上玉琪黑色的双眸,全是墨色,脸色带着怒气。 玉琪咬咬牙,克制自己的情绪,面色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样子,似乎事不关己。 蓝夏看到玉琪眼眸的黑墨慢慢散去,恢复成明亮清澈的湖面。 “我只能说这不是梦,你的恶魔说这是穿越。”玉琪只是淡淡开口。 ------题外话------ 亲们。票哈 ☆、真的丈夫 “哎呀,恶魔,忘记了还有恶魔,可是他变了样子,我还一直以为是我虚构出来的人物。对对对,林枫也说穿越。”蓝夏愣了半天,破嗓子大喊:“穿越?” 玉琪被这一声尖叫几乎震破耳膜,却只是沉默。他知道蓝夏在外人面前可以很优雅,很安静。但是回到自己的领地,她就好动,洒脱,没个正形,轩衡说过她有前面,如今又见到了她的一面。 “你知道恶魔在哪儿对不对?我要找他。”蓝夏拉着玉琪的手。 玉琪看着蓝夏的手,心知她还是信任自己。 “知道,不过等我伤好了,再去。”玉琪只是淡淡道。 蓝夏放开手,又陷入沉默。原来这不是梦?而是匪夷所思的穿越,那么自己这些天对玉林暴露太多信息。自己的兼备心在梦里都放下,却不想这不是梦。 “夏儿,终于找到你了。”夜璃君冲进房间,月牙白的衣衫还带着些许雨滴。 蓝夏看到自己原本不关门,他闯进来也不为过,只是细细打量他,她知道这是现实后,开始戒备。 “夏儿,怎么了?”夜璃君张开双臂,看看自己没有不妥,疑惑看着蓝夏。 “没什么?”蓝夏一脸冷漠,不再嬉闹,这是不一样的现实世界。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对吗?”夜璃君走到蓝夏的面前,细细观察蓝夏的眼神。 蓝夏的眼神那么陌生,不带一丝丝情感,除了冷漠。 “你果然失忆了,一年的记忆,如今你回到一年前的记忆。”夜璃君温文如玉的容颜带着一丝丝希望。 “我什么时候来到这里?”蓝夏冷冷问。 “四个月前,我的王妃云溪死的时候,你就来了。我追逐了你一夜…”夜璃君给她讲述过去。 蓝夏细细观察着夜璃君脸上的每一个神情,观察他是否在说谎,可是答案是,他在回忆过去。 蓝夏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深爱自己,手中带着那玉笛,他视之如珍宝。 “夜璃君,能不能说点有用的?”玉琪脸上微微带着怒气,这个男人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表白。 “六王爷,本王只说对自己有利的,你的事情你自己解释,解释清楚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夜璃君笑着走到床边,低下头,那温文如玉的容颜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夜璃君,可别忘记了,夜君绝不顾及北朝安危,一意孤行,本王自会讨回来,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玉琪眼里全是敌意和杀意。 夜璃君一怔,站直身子,收回那笑容,面色沉重。 蓝夏只是静静听着吸取更多的信息,如今她得到的信息是这个身体是云溪,是夜璃君的王妃,而自己和床上这个男人似乎关系不平常。 “皇兄被你的师父老顽童拿去玩了,玩到北朝皇宫,如今宫中不得安宁。”夜璃君这几日没少被老顽童玩各种毒药,无法脱身,直到现在才找到蓝夏。 “你说我是你的王妃?”蓝夏指了指自己。 “是。”夜璃君眼睛一亮。 “不是。”玉琪同时回答不是。 蓝夏看着这两个人,心中更是好奇,自己丢了多重要的记忆。 “夜璃君,你可别忘了她是蓝夏,不是云溪。”玉琪怒瞪夜璃君。 “爱妃,看到这个霸道的男人了吗?”夜璃君摇摇头,无奈笑了笑道。 严重的挑衅,玉琪猛然站起来,立马打出一拳,夜璃君伸手一接。对于重伤的玉琪,他自然站上风。 “夏儿,你是我的王妃,我会带你找回记忆。”玉琪原本恢复些血色的脸上又惨白起来。 “住手,你受伤了,先躺下。你,出去。”蓝夏指着门口,让夜璃君出去。 “苦肉计都用上了,玉琪,本王真是佩服你。”夜璃君还是温和如玉的笑容。 “她可不是对谁都会心疼,她的心是狠的。”玉琪慢慢躺下,蓝夏紧张为他盖被子。 蓝夏一听,心里一寒,这个男人这么了解自己,是不是自己暴露太多,被他吃得死死的。确实不知为什么,对他,她总是心软,他受伤,她心疼。 “夏儿,记住你是我的爱妃。”夜璃君走到门口,回头一笑。 蓝夏白了他一眼,根本没有理会。 “小姐,药熬好了。”店小二端着药走进来。 “该吃药了。”蓝夏接过碗,递给他。 玉琪只是静静看着药,一脸苦涩,皱紧眉头。 “怎么?不喝?不喝怎么能好起来?”蓝夏微微蹙眉,将一勺药递过去。 “苦。”玉琪紧闭薄唇,只说一个字。 “苦口良药,喝了就会好起来。”蓝夏像哄孩子一样哄着。 玉琪扭过头,不看蓝夏,他就是吃定了蓝夏一定想方设法让他吃药,他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招数。 “张嘴。”蓝夏带着怒气,严肃看着玉琪。 玉琪直接闭上眼,抿抿唇,就是不张开。 “你,还真是,你,”蓝夏气得无法组织语言,捏着玉琪的下巴,玉琪任由她捏着就是不张嘴。 蓝夏无语泄气,垂着头道:“帅哥,喝完药,我听你讲故事可好?关于你和我的故事。” 玉琪睁开眼,看了看蓝夏,又看了看那碗药,最后还是决定闭眼。 “真是顽石,冥顽不灵。”蓝夏额上冒着青筋,嘴角抽动几下,从齿缝挤出一句话。 “我喝,你喂我。”玉琪看到蓝夏真是生气了,必须妥协。 蓝夏一愣,看着玉琪,张开嘴,等着她喂。蓝夏赶紧一勺一勺将汤药喂下去,苦苦的药味,让蓝夏觉得一阵阵恶心,昨天担心这家伙会死掉,没有注意,如今恶心得要命。 喂完药,蓝夏同情地看着玉琪,立马一阵干呕。 玉琪微微蹙眉,轻轻拍拍她的背,伸手为她把脉。 “你也懂医术?”蓝夏看了看玉琪。 “没事。”玉琪指的是大人孩子都很好。 “什么没事?恶心着呢。”蓝夏干呕得几乎将心肝吐出来。 玉琪一掌将窗户打开,对外面喊道:“去端碗酸梅汤。” “是,王爷。”冷血领命下去。 “你的人一直在这里?”蓝夏白了玉琪一眼。 “去将十五请过来。”玉琪只是冷冷道。 “是,王爷。”冷风也消失在窗外。 “酸梅汤,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酸的?和玉林一样,能读心。”蓝夏闻到新鲜空气,终于停止干呕。 “他自然不简单,不过他一生孤傲,自命不凡,不会对你如何,自然好好照顾你。在你食谱里,他是没有少花心思。我还得感谢他。”玉琪知道蓝夏这些天骑马动了胎气,玉林悄悄在食谱里用心,让蓝夏吃得多,保重身体,还保住胎儿。 “是吗?我都感觉这两天在长胖。”蓝夏微微蹙眉,摸摸肚子上,肉肉的。 “这样挺好,我喜欢。”玉琪伸手拉着蓝夏抱紧,忘记了她失忆。 “放开。”蓝夏推开玉琪,微微蹙眉,这个男人动不动就要抱自己,最关键的是,自己居然不排斥,蓝夏恼怒摇摇头。 “王爷,王妃,酸梅汤。”冷血端着酸梅汤进来。 “王妃?”蓝夏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睛看着冷血。 玉琪只是静静看着蓝夏,笑了笑。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蓝夏眼神一暗。 “梦里都在叫我的名字,你就算失去记忆,但是我就住在你心里,挥之不去。”玉琪接过酸梅汤,示意冷血出去。 “胡扯。”蓝夏不愿意承认,自己应该爱的是林枫,可是为什么不是?发生了什么? “先喝酸梅汤,免得一会儿又要反胃。”玉琪知道她一定很难接受,不去逼迫她,给她自由的空间。 蓝夏看着那一双平静的眼眸,不知为何,心中总是能平静下来。 “罗刹,不逃了?夫妻两人还挺甜蜜的嘛?”轩衡斜靠在门边,似笑非笑,修长的身子,还是一身青衣,那么与世无争。 “若然是你,长得够害人的。”蓝夏便喝汤便嘲笑轩衡。 “是挺害人的,谁让这一世的老爹是南海第一美男,基因太好。不过如今六哥是南海第一美男,你又是天下第一美人,优良基因,你们的孩子一定够祸害。”轩衡走到蓝夏身边伸手摸摸蓝夏的肚子,嬉皮笑脸。 “滚,八字没一撇,就算是祸害又怎么样?不明白祸害千年嘛?说明长寿。”蓝夏打掉轩衡的手。 “怎么?给我喝一口?”轩衡好奇地看看那碗汤,似乎很好喝的样子。 “去厨房找,我差点死了,还以为是盗梦空间的事件发生在我面前。”蓝夏撇撇嘴,不理会轩衡祈求的眼神。 “你真是笨,聪明劲都用在那些匪夷所思的梦境去了?”轩衡一惊,虚惊一场,气得想捏死蓝夏。 “我能接受吗?穿越和梦相比,梦更能接受一点。”蓝夏翻个白眼,玉琪优雅夺过汤碗,亲自一勺一勺喂蓝夏。蓝夏很习惯这一切,居然没有感觉不妥。 “忘了就忘了呗,你我他,我们三个很悲催,死了。到了这里,你爱上了这个男人,嫁给他,怀里他的孩子…”轩衡没好气,说得云淡风轻。 “孩子?”蓝夏又是一声尖叫。 ☆、扫除障碍 “喂,那么大声干嘛?”轩衡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这样样子应该不到十八岁吧?未成年人,居然,哇哇…”蓝夏突然哭起来,摇轩衡的手臂道:“什么事情啊?” “不想要就,打掉呗。”轩衡眨眨眼,看着蓝夏。 玉琪脸一黑,看着轩衡,突然他很想知道蓝夏的意见,他是不会放弃孩子,他相信蓝夏也不会放弃他们的孩子。 “这么没有人性化?那也是我孩子的生命,岂能随意抹杀。”蓝夏收回哭腔,其实她就是看到轩衡,才故意无泪哭嚎。 “那不结了?反正你结婚时,都是你一手操办,六哥稀里糊涂就和你结婚了。吃亏的是他不是你。”轩衡撇撇嘴,敲了敲蓝夏的脑袋。 蓝夏脸一红,阴着脸看轩衡的手,磨磨牙。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六哥为了你,都瘦了一大圈,最近不眠不休。反倒是你,胖了一圈,看来三哥对你不错。”轩衡伸伸懒腰,他也是跌波得骨头都散架了。 “为什么我爱的人变了?我不应该是那种多情的人。”蓝夏微微蹙眉看着轩衡。 “他背弃了你,你伤心欲绝,对他心灰意冷,自然不爱。”轩衡往门口走,看来还是没有休息好。 蓝夏微微蹙眉,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午饭时,看着满桌的饭菜,蓝夏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玉琪,想起那个面具下总是淡淡的笑容,那个男人,她的梦中人,也是如此用心。自己能给他的居然只是一只母老虎,除此,只能是朋友。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却没有一点关于他的记忆。 “想他了?”玉琪微微蹙眉,带着些怒气。 蓝夏一惊,这家伙会读心不成? 玉琪眼神一暗,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抱起蓝夏,蓝夏挣扎了几下。 “就一会儿,不要想他,只准想我。”玉琪带着些许无奈。 “他人挺好,可是我只能是当朋友一样,我心里好像住着一个人,我不能保证那个人是你,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成了你的妻子?”蓝夏还想继续说下去。 “随心所欲,你不是一向如此吗?那就听着你的心,不要拒绝心的声音。”玉琪将蓝夏抱在大腿上,下颚顶着蓝夏的头,轻轻摩擦着。 蓝夏放弃了挣扎,她喜欢这个人的怀抱,似乎是一种贪恋,她并不觉得难受,也许自己真的是喜欢他,失去了记忆,但是心还在,他就住在心里。 “随心所欲。”蓝夏没有挣扎,安静下来。 玉林坐在饭桌前,看着那面具,苦笑。她不在了,如今只剩自己一人。他从未如此孤独,如此难过。 “王爷,该用膳了,都凉了。”李纪又换了一遍饭菜,温声提醒。 玉林才开始动筷子,老虎几天吃一顿就消停了,看到主人那么沮丧,它也难过起来,趴在玉林脚边,无精打采。 “小花猫,怎么了?你也想她了吗?”玉林低眉看来一眼老虎。 老虎抬起头,无辜看着玉林,在玉林脚边蹭了蹭。老虎成了玉林唯一的朋友,无论何时,它都会找到他,不离不弃。 “本王带你去见她。”玉林两眼一亮,他越来越舍不得放手,越放手,越想得到。 蓝夏低着头,看着雨滴打在自己的手心上。 “不怕冻坏身子吗?”玉琪从后面抱住蓝夏。 “不会,我不怕冷。”蓝夏听从心声,喜欢他的怀抱,回头笑了笑。 玉琪的心,无比欢喜,抱得更紧。 “明日带你去海边,那里暖和。带你去看海上日出,那是我们新婚看到的场景。”玉琪想着那日的场景,眼里全是暖色,目光柔和如玉。 蓝夏弯着头,迎上玉琪的双眸,心暖暖的,还在不断加速。 “给我点空间好吗?我需要好好想想。”蓝夏扭过头不敢去看,这个男人太有魅力,让自己不得不沦陷。 突然客栈门口的店小二哭喊一声:“啊,怎么又回来了?吓死我了。” “怎么了?啊…”老板瘫坐在地上。 老虎调皮捣蛋去舔了舔老板的脸,老板当场尿裤子,店小二战战兢兢躲到门后。 “小虎猫,不得胡闹,去找她。”玉林站在门口,收起雨伞。 老虎速度极快,爬上楼。冷风和冷血拔出剑,蓝夏看到老虎,喊道:“不许伤它,它是我的朋友。” 冷风和冷血脸色一沉,这个王妃的口味还真是不同寻常。 “小花猫,你怎么来了?想我了?呵呵…把你的爪子拿开,全是泥,玉林呢?也来了吗?”蓝夏蹲在老虎面前摆弄它。 “它想你了,我便带它过来。”玉林优雅从容的脚步从楼梯口传来,悦耳的声音,带着些愉快。 “三哥真是好兴致。”玉琪冷笑,四目相对的瞬间,火花四射。 “六弟的伤看来也好了?”玉林挑挑眉,似笑非笑,低眉温柔无比看着蓝夏。 “三哥的伤似乎也好了,不是吗?”玉琪走到桌前,作为主人的礼貌,示意玉林坐下。 “夏儿,它不会冻到,别把自己弄湿了。”玉林很贴心提醒蓝夏。 蓝夏拿着帕子给老虎擦掉雨水,抬起头,冲玉林一笑,就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 “这几日没见到你,以为你离开了。”蓝夏抓住老虎的耳朵蹂躏。 玉琪脸色一黑,这个女人,自己在她面前难道还不如一只老虎吗? 玉林看着蓝夏只顾着和老虎玩,其实看到她,不知为何,心里满满的,她的一颦一笑,对自己而言都是奖励。她没有责怪他,他以梦的形式带着她四处奔跑,还无时无刻提防着动了胎气。 夜璃君又来了,这次身边多了一个人,燕公主。 “夏儿,我又来看你了。”夜璃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如玉,燕公主还是桃花面,笑容美丽,那双桃花眼一刻不曾离开玉琪身上。 “王爷,好久不见。燕儿有礼了。”燕公主炽热的眼神看着玉琪,这让蓝夏很不舒服,心里莫名发堵。 “夜璃君,你这是何意?”玉琪挑挑眉,眼里全是杀意。 “本王没办法,是她自己非要跑来的,本王无奈,只好引她到此。”夜璃君笑着走到蓝夏身边,蹲下,摸摸老虎,老虎不喜地甩甩头,躲开。 “不好意思,它不喜欢你。”蓝夏拍拍老虎的头。 “大师兄,大师兄。”雨宁也冲过来,蓝夏看着又来了一个美人,含情脉脉看着玉琪,喘着粗气,看来这一路没少折腾。 玉琪脸色一沉,并未言语。 蓝夏百无聊赖弯着老虎,不去理会,她的心在嘀咕着,真是个抢手货,招蜂引蝶。 “哟,这么齐?今儿唱的是哪一出?”轩衡刚到门口,就看到房内全是美女帅哥。 玉琪一脸阴沉,带着怒火。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看她?”燕公主看到一个美人这么爱慕看着玉琪,心中不喜。 “你又是谁?他是我大师兄,走开。”雨宁还是以往的霸道,推开燕公主。 “你敢推本宫。”燕公主甩手就是一巴掌,两个人两句不合就打起来。 “出去打。”玉琪冷冷道,“冷血,冷风,在旁边监督,不打到倒下,不许回来。” 冷风和冷血立马出手将二人击退至雨中,然后站在一边看着二人开战。他们自然明白,只要这两个人没有倒下,他们就出手,不管是谁,不管什么身份,他们都不会手下留情。 “你这个疯子,敢打我的脸。”雨宁气急败坏,出手狠辣。 “也没有人敢这么对本宫,你喜欢他对吗?”燕公主边打边问,出手绝对毒辣。 “他是我大师兄,我们青梅竹马。”雨宁的痛处,她一心认准玉琪是她的。 “呵呵…可是她没有娶你。”燕公主停下手中的剑。 “那是我的事情。”雨宁也停下,扭过头不去看她,两个人在雨中矗立着。 “看来还需要我们出手。”冷风冷冷一笑,和冷血冲进雨里,他们不杀,但是就是要打,直到她们筋疲力竭为止。 蓝夏冷冷一笑,若是她,她会杀人。蓝夏蹲久了,站起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救药往后倒。玉琪一个诡异的瞬间移动,一把抱住蓝夏。夜璃君里蓝夏最近,刚伸手,却没有接到美人。玉林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没有动,可是他的脚却移动了半步。 “去床上躺一会儿。”玉琪温柔无比,轻轻在蓝夏的额上一吻,蓝夏睁大眼睛看着他,心却像小鹿狂跳不止。 “唉,又是一地的玻璃碎片。”轩衡轻叹一口气,蓝夏嘴角抽动几下,几乎笑出来。是啊,心碎,这里两个人的心碎。 “我没有那么脆弱,就是蹲久了都会这样。”蓝夏想挣扎,却被玉琪打横抱起,踢开卧室的门。 “也许你需要一些惩罚。”玉琪邪魅的声音带着诱惑。 蓝夏脸色一白又是一红,低下头,握紧袖子,害怕,紧张。 “给我一些心理准备好吗?”蓝夏的心又在失控狂跳着。 “好,先休息,我去处理情敌,明日带你去海边。”玉琪将蓝夏放在床上,轻轻在蓝夏的唇瓣上一吻,蜻蜓点水,似有似无,却惹起蓝夏心中的涟漪。 “是你的情敌,不是我的情敌。”蓝夏不开心看了看窗外。 “心里堵得慌了?好,我为你扫除障碍。”玉琪轻笑,温柔修长的手指划过蓝夏的红唇,蓝夏的心几乎跳出来。一只手按在心口,她总是在不断被这个男人蛊惑着。 ☆、面红耳赤 “谁堵得慌了?不是青梅竹马吗?堵得慌的是她们好不好。”蓝夏翻过身不去理会。 玉琪看到蓝夏赌气的模样实在可爱,明明吃醋了,还不肯承认。玉琪轻笑,动作轻柔为蓝夏盖上被子。 他的体贴,无人能及。他总是能看懂她的心思,偶尔放任她一搏,有时却疯狂地挡在她前面处理所有的事情,不让她知道。 “罗刹,要不要那么脆弱?你的老虎跑进来了,要不饿了你就是它的食物,小心点。”轩衡看到老虎慢慢悠悠进去,有些担心。 “难得矫情一次,不矫情一下就错过机会了。”蓝夏躲在被子冲门口道。 “却,机会多着呢,六哥让你矫情一辈子都不会腻。”轩衡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撇撇嘴。 “要你管。”蓝夏嘟着嘴,耍起小孩子脾气。 玉琪笑意更浓,看着蓝夏。 “你这死丫头,你现在是孩子他娘,你自己还当起孩子,羞不羞?”轩衡吸吸鼻子,不屑骂道。 “就因为快成孩子他娘了,所以就要赶紧孩子气,要不然就没有机会了。”蓝夏翻个身,和轩衡斗嘴。 “六哥,你注定了又两个孩子,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真替你赶到悲哀。”轩衡同情摇摇头。 夜璃君苦笑,蓝夏何时这样对自己?除了冷脸,恭敬,客气,从不发脾气,因为不到那个份上。 玉林轻笑,她就是这么多变,梦境中的她,没有一丝戒备心。她的内心世界那么平静,单纯,与世无争。 “本王乐此不疲,只要是她,一切都是美好的。”玉琪走出门口,冷眼看着雨中打斗的四个人。 “看来燕公主武功不弱,冷风,一年的记忆该讨回来,不必留情。”玉琪冰冷的声音传来,让燕公主心一惊,心猛然生疼,芳心碎了一地,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在强求,不折手段强取。 雨宁委屈看了看玉琪道:“大师兄。” “冷血,看来你这个名字有些名过其实了。”玉琪两手撑着栏杆,冷眼观看一切。 冷风冷血像打了鸡血,出招不再有一丝忌惮。 “六王爷,你这个做法似乎…”夜璃君想说什么。 “夜君绝的做法又如何?夜飞燕的做法又如何?他们肆无忌惮,本王怕什么?”玉琪冷笑一声,优雅负手而立,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由如云端的仙。完美的轮廓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玉林只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一切与他无关。因为若是他,他也会如此,或许比这个还狠。自己的弟弟和自己果然是一母所生,性情都一样冷血,除了对心中那个人热心,对谁都可以狠心。 蓝夏在房间里冷笑,这个玉琪,真是狠,对一国公主也不手下留情,对自己的师妹也足够狠心,毫无半点情面。 雨宁的心都碎了,她爱慕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一丝温情。自己哪里不好?他为什么不看自己一眼?心疼得死都心都有了。 冷风冷血专打痛处,直到两个人遍体鳞伤,不躺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今日本王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若再出现在本王和本王爱妃面前,本王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玉琪冷眼一扫,转身进屋。 燕公主和雨宁两个人躺在地上,全身都是淤泥,狼狈不堪。 燕公主咬咬牙,自己哪里不好?为什么那个贱人就能得到他的怜爱,自己救药如瓦片? 雨宁握紧拳头,他以前最疼自己,如今,金凰公主成了他的一切,为什么?就因为她比自己美吗?她不愿意相信他对自己从未有过情,不会,他一定喜欢自己,只是那个女人手段太高,骗过所有人,也骗过她。大师兄一定是蒙在鼓里,一定是。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让大师兄看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汗,女人呐,就是麻烦。”轩衡感叹一声道:“罗刹,你男人是个祸害,你也不懒,你们的孩子一定也是个祸害精。到时候再被你和六哥教导几年,真不敢想象会是多么黑心黑狠心。” “谢谢夸奖。”蓝夏没心没肺道。 夜璃君轻笑,这是夸吗?玉林微微抬眼看了看那扇门,那么近却感觉那么遥远。狠心和黑心确实是这两个人的本质。 “还多一条,没心没肺。”轩衡撇撇嘴,保持着靠在门边慵懒的动作。 “没心没肺哪来的黑心?恶魔,我一定不负众望,将他教导成为一个绝对合格的腹黑和智谋结合体。你就安安心心等着接招吧。”蓝夏说得那般自由,好似无事一般。 玉琪笑了笑,想象着那会是什么样的孩子,一定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玉琪推开门进去,老虎趴在床脚,好像不想走了。 “三哥,你的爱宠该离开了。”玉琪冷眼扫过老虎,老虎居然被那眼神吓得立马站起来后退几步。 “没想到你的眼神还挺有杀伤力的,小花猫,你害怕了?”蓝夏看了看玉琪,一身冷冽,再看看老虎,无辜后退。 “夏儿,你的喜好真是不能按常人的思维来想。”玉琪走到床边,轻轻拂去蓝夏的乱发。 玉林看着那一幕,蓝夏的目光那么温柔,那刺眼的一幕,不属于他,他的心又开始纠结,矛盾,转身离开。他的心又在煎熬,痛苦,欢喜。不断纠缠,折磨着他的内心。小花猫一见到玉林离开,立马追过去,消失在眼前。 夜璃君带着一身伤的燕公主离开,这个客栈早已被玉琪包下,谁也无法住进了。 “罗刹,听闻林枫回到边关,像只发疯的老虎,狂吞掉了西凉四座城池。才几天的时间,他的本事真是不小,怕在这样下去,西凉非被他打下来不可。”轩衡长长叹一口气道。 “十五弟,你的话似乎有些多了。”玉琪微微蹙眉,他知道蓝夏的内疚,蓝夏忘记了林枫的伤害,剩下的只有内疚。 “好,不说了。也该吃饭了吧,还真是饿。罗刹,想你的厨艺了。”轩衡嬉皮笑脸摸摸肚子,一脸哀求。 “不许用那个眼神看我。”蓝夏扭过头,不看他。 “罗刹,美女,罗刹最好了,知道你一定心疼我最近劳累的,看看我,就这一身骨头了,今夜给我做点吃的,补补。”轩衡开始撒娇,玉琪只是静静看着轩衡,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都为了你,跑了十几天了,旅途劳累,你就犒劳犒劳一下,要不小的们没法工作啊,着工作激情比什么都重要。”轩衡眨眨眼,嬉笑着。 蓝夏憋住了最后一口气,最后还是泄气了。 “不想做就别做,累到你,我心疼。”玉琪按住蓝夏的身子,目光温和,那么温柔。 “反正闲着,活动活动胫骨。”蓝夏冲玉琪笑了笑,似乎这个男人一向如此体贴。 “好,锦心锦月,陪同王妃去厨房,寸步不离。”玉琪冲外面喊道。 两个一模一样的丫头进来,笑着看蓝夏,似乎很开心。 “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丫头?”蓝夏这几日没有见到这两个人。 “今天刚到,你需要人好好保护。我不放心,我现在一刻都不能松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玉琪俯下身,在蓝夏的唇边上吻下,久久才离开。 蓝夏脸一红在红,心几乎跳出来,整个人僵住,睁大眼睛看着那张妖孽一样美艳的男人。 “不要拒绝心的声音,不要去克制。”玉琪感觉到蓝夏的变化,温声抚慰。 “你…”蓝夏扭过头,呼吸带了几分急促和害怕,她的心在欢快蹦跳,无法克制的加快。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像个小姑娘…”轩衡看到蓝夏这样大的反应,撇撇嘴,笑道。 “十五弟,今晚不想一起用膳不成?”玉琪威胁道,轩衡最爱蓝夏做的菜,岂敢多说,立马捂住嘴,猫着腰离开。锦心锦月也偷笑,她们自然知道轩衡的毛病。 蓝夏脸更红,不敢再看玉琪一眼。 “不必介意他说什么,忘记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相信我。”玉琪将蓝夏抱在怀里,按住她的头在心口上,让她聆听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欢快,失而复得的快乐。 锦心锦月互看一眼,退出门口,关上门,偷笑着。 “看吧,王爷和王妃还是那么恩爱。”锦心低声道。 “可不是,谁说失忆了就不爱了?王爷那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王妃自然爱了。” “那是,只有王妃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王爷。” “小声点,看到了没有,王爷瘦了好多。” “这十几天东奔西跑一路追寻,能不瘦嘛。” “这次若再保护不力,我们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嗯,不过那个北朝皇帝确实太多大胆。” “嘘,王妃出来了。” 门开了,蓝夏的脸还带着红霞。 “王妃,这边请。”锦心笑着带路。 “王妃,今夜想做什么给王爷?”锦月笑着插嘴。 “他以前最爱吃什么?”蓝夏看了看这两个人。 “只要是王妃做的,王爷都会多吃,都爱吃。不过王爷会多吃几口王妃做的芙蓉鲤鱼。”锦月技巧性回答了这个问题。 “能跟我说说我的事情吗?”蓝夏边走边问。 ☆、梦境冲击 “王妃折煞奴婢了,我们第一次见到王妃的时候,王妃刚从宫中回来,全城无人不知您是金凰公主,天帝的女儿。那个时候,你和王爷还没有成亲。”锦心笑着回答,似乎在说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是啊,王爷从不对哪个女子上心,没想到一上心仅是神女。王爷以前从不笑,总是独来独往,一身冷傲,就像现在的三王爷一样。一身冷气,就像活在没有太阳的世界一样,从里到外都是冰冷无比。可是王妃来了之后王爷整个人就像活起来一样。会笑,会生气,会吃醋。”锦月说道吃醋,捂住嘴,不敢说。 “王妃,您不知道,你被劫走后,王爷又气又急,脸色铁青,从未见他那模样,好像只想立即飞到你身边他才踏实。他连夜追寻,想必这十几日也不好过,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王妃,奴婢们失职,请王妃责罚。”锦心低着头,等待惩罚。 “不必了,再说你们也尽力,这是不能责怪你们。”蓝夏看着这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这么懂事,打心里欢喜。 “听说燕公主在途中下药,没有害到王爷,却让冷风着了道,失去一年的记忆。要是是王爷吃了,那么王爷和王妃就要形同陌路。真是不敢想。”锦月松了一口气,笑道。 “嗯,可是我忘记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蓝夏很苦恼。 “听冷血说,您是和北朝皇帝下棋输了,才服下忘情丹。当时王爷就在你身边,你就那样一点一滴,慢慢忘记王爷,然后逃跑了。”锦心有些替玉琪赶到委屈。 蓝夏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场景,就是那个怀抱,那个人的声音,那首上邪,还有脖子上落下的那个吻。蓝夏伸手去摸摸那个地方,仿佛那个吻还在。 “王妃,我们还是一如既往为您打下手。”锦心推开厨房的门。 厨房内开始热闹起来,蓝夏总感觉这样的场面很熟悉,似乎自己经常为他下厨。锦心锦月很熟练地递给蓝夏东西,那是练习了很多次才有的感应吧,一边烧火,一边准备蓝夏要的东西,顺序从不会出错。 “你们两个真是贴心。”蓝夏笑道。 “王妃每次都这么说。”锦心和锦月互看一眼笑道。 “好啦,收工。恶魔一定在那里焦急等待了。”蓝夏抬起头想象着轩衡饿得趴在桌上等待的神情,笑起来。 在房间内。 “六哥,你看到了吗?林枫不简单吧?”轩衡指了指桌上几张纸,密密麻麻的战略。 “是不错,不过若是本王出手,不需要这些瑕疵,不需要两个月,就可以拿下西凉。按照他这样的速度,可能需要四个月。不过这世间能做到这样成就的人确实没有几个。连兰景也未必有这样的才能。”玉琪只是欣赏,细细看着。 “你决定帮他拿下西凉不成?”轩衡立马坐下,看着玉琪的神情,可是却探究不出一点什么。 “本王不插手,任由他出手,随他的意,本王要带着夏儿去海边,待开春,再回京。”玉琪将那几张纸化为灰烬。 “你不要那个位置了吗?”轩衡有些担心,不敢相信,不希望否定的答案。 “不需要,本王只要方圆一里的乐土给蓝夏,其他的随父皇定夺。”玉琪收起笔,将一张纸条扔出窗外道:“暗影,随子墨去完成这些。” “你让子墨去为你准备南行的一切吧?你身边的高手那么多,居然让夜君绝插了空子。夜君绝真是不管江山,这样下去,北朝可就完了。”轩衡撑着脑袋,看着远方。 “夜璃君不会让北朝结束,他的才能确实不可小觑,只要有他在,北朝要灭亡就不是易事。云括是一名大将,如今被关在府上也不是办法,但是若这么轻易放回去,本王可没有那么好心。”玉琪长长叹了一口气。 “传说迂阔很喜爱云溪,你是顾及这一点才未将他们如何,要不然,他们怕早就命丧黄泉。说你黑心,有时你却有心,只可惜,你的心都是围绕着蓝夏。”轩衡也唉声叹气起来。 “江山再重,也重不过她一人。失去她,一切都毫无意义。没有什么可以取代她。”玉琪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脸上全是幸福的颜色。 “好一句江上再重,重不过她一人。那以后有了孩子,你还会这么想吗?”轩衡开始不断追问。 “她永远是第一位。”玉琪抿了抿茶。 轩衡的肚子开始咕噜噜直叫,趴在桌上,一只手敲着桌子,不再说话。 偶尔冒出一句话:“饿啊,亲爱的蓝夏小姐,能不能快一点?” “饿。” 轩衡趴着,一身无力,看着房间变暗,冷风点亮了整件屋子,轩衡看着蜡烛的蜡泪在一滴滴往下流,细细数着时间。 “罗刹,救命啊。要死人啦。”轩衡又冒出一句有气无力的话。 玉琪轻笑,他们的关系真是无人能及。 突然传来香味,轩衡立马坐直身子,期待地看着门口,一脸兴奋。 “鼻子挺灵的嘛。”蓝夏笑嘻嘻走进来。 “必须的,难得的罗刹下厨,我都说要你养我,就当宠物好了,你不肯。”轩衡手脚麻利将饭菜摆放好。 “十五弟,你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最积极。夏儿,辛苦了。”玉琪挑挑眉,轻笑,拉着蓝夏到身边坐下,在蓝夏的额上轻轻一吻,那么自然。 蓝夏微微往后一仰,想躲,却还是被亲到。 “不要拒绝心声,答应我,随心所欲。”玉琪笑着拉近蓝夏。 “只是需要时间接受这一切。”蓝夏笑着回答。 “嗯,好。”玉琪拿起筷子,看着那芙蓉鲤鱼,在看看蓝夏。 “多吃点。”蓝夏看着玉琪的脸,似乎带着些许疲惫。 “冷血,将酸梅汤端来。”玉琪握住蓝夏的手,道:“在厨房吸油烟多了没有胃口,先开开胃。” “敢不敢不这么细心?”轩衡撇撇嘴,不顾一切开始动筷子。 蓝夏低下头,看着那只大手,那么温暖,原来是这个手心的温度,是他。 “松了。”蓝夏轻轻旋转着戒指,玉琪的戒指松了很多,自己的却紧了一点。 “嗯,好像是松了。”玉琪看着自己的无名指,戒指空洞了很多。 “补回来可好?”蓝夏的心疼了酸了,难受了。 “好,只要有你在身边,会很快补回来。”玉琪握紧蓝夏的手,似乎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跑掉,他看到蓝夏骑着马儿自顾自的跑了,那一刻他的心急坏了。那里去的背影让他无法入眠,就算闭上眼睛,都会看到那一幕,她离去的背影。 夜里,按照往常一样洗漱入眠,蓝夏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爬上床。 “害怕,是吗?”玉琪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嗯,感觉陌生又熟悉。”蓝夏的声音细得如蚊子。 “那就睡吧,会好起来。”玉琪害怕自己惊吓到她,将她揽入怀里一如既往般。 蓝夏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回荡着,睁着眼睛。 “明日就南下,夏儿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在那里住到开春再回来,好不好?”玉琪在脑海中规划着轩衡说的那些海边生活。 “你听过关于海的女儿的故事吗?”蓝夏轻声问道,希望能缓减自己的紧张。 “夏儿说说看,我爱听夏儿讲故事。像每个夜里那样。”玉琪其实想说,你曾经说过,在夜里,你每天都会说一个故事。 “我以前每天都会讲故事吗?”蓝夏抬起头,迎上玉琪温热的目光。 “你说,将自己知道的故事都写下,要不然在这里的时间长了,就会忘记,以后如何给孩子讲故事?我说,那就让我为你记录,用我的记忆,我会永远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玉琪怀念那个时候,那么幸福,没有隔阂。 蓝夏的心又是一阵悸动,眼里多了一层泪,一个愿意记录自己一言一行的男人,细心呵护自己的男人。她蓝夏何德何能让如此优秀的男人这样做。 “不是说值得你流泪的男人是不会让你哭泣的吗?我希望你一生无泪,只有欢乐和笑容。”玉琪伸手擦点蓝夏脸上的泪,轻轻吻了吻蓝夏的眼,那么心疼。 蓝夏伸手抱紧玉琪,那么心疼,她失去和他相关的记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住着他,不是林枫。但是她深刻记得自己有多深爱那个男人,那个用生命护着自己的男人,做了什么,让自己心灰意冷。 “玉琪,对不起,我忘记太多事情,给我先时间。”蓝夏闭上眼睛,轻声诉说着。 “不怕,我会给你另一个更美好的记忆,只要你听着你的心声,不要拒绝。”玉琪安慰道,那么温柔,如从云端传来的风声,吹进人的心里。 “好,与心所欲。”蓝夏静静听着玉琪的心跳声,像一首歌,那么悦耳,慢慢进入梦乡。 在黑暗中,自己在泉低无法呼吸,一个人在黑暗中慢慢清晰,玉琪,是玉琪,对自己吹了一口气。拉着自己不断走向光明,那只手的温度,那么温暖。俊美的轮廓在光线下显得无与伦比的美。 一滴滴水珠划过他的脸颊,在初晨的阳光下闪着光芒,点缀着他的美,令人窒息的美。那双眼睛,那么温柔那么清澈,注视着自己。 在一个危险的坏境下,那个拥抱死死抱着自己,不愿意离去,同生共死。“本王愿意为你倾尽山河,在所不惜。” ☆、记忆苏醒 一个又一个梦境冲击着她的大脑,她微微蹙眉,想要去抓住那个人。玉琪被惊醒,感觉到怀中的人在不安地寻找着什么,伸手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 蓝夏握住了那个温度,安心沉睡下去。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林枫自从得知蓝夏失忆,满怀希望见到蓝夏,可是蓝夏却只是充满愧疚。她的心没有自己,不再有自己。 “对不起,林枫,我不知道梦中的我怎么了?梦中的我,心中感觉不到你,我们一起醒来吧,回到现实就好了。”蓝夏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 她无知以为是梦境,将匕首要划过脖子,她为什么那么傻? “夏儿,夏儿。”林枫紧蹙眉头,在梦中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猛然惊醒,坐起来,昏暗的灯光,林枫长长叹了一口气,握紧拳头,他的愤怒,他的后悔,他的气焰在不断燃烧。他没办法责怪她,她一向随心所欲。她的心在排斥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做? “主帅,粮草送到。”一个士兵走进来。 “好,今日攻下两座城池,不在话下。”林枫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战场上。 “王爷,您是要灭了西凉吗?”士兵看到林枫在战场上那股杀劲,不得不佩服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前太子。 林枫只想杀戮,只想在杀戮中发泄自己烦躁的情绪,他一挥衣袖,那士兵的身子飞出帐外,重重打在地上,士兵嘴角带着鲜血,立马跪在道:“主帅息怒,卑职多嘴。主帅饶命。” “只需服从命令,下去。”林枫的声音带着怒气。 玉林带着小花猫回到京城,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林枫果然有雄才伟略。 “你确定那日六王妃叫玉枫为林枫?”玉林负手而立,站在湖边,吹着冷风。 “是,属下听得一清二楚。之后六王妃拿起匕首要自尽,六王爷赶到,救下六王妃。”那名暗卫,一身黑色,只露出两只眼睛。 玉林心一提,知道蓝夏深陷自己设的想法里,以为死亡就可以从梦中解脱。 “玉枫那里什么情况?”玉林深吸一口气。 “又攻下西凉两座城池。”暗卫淡淡道,眼里全是疑惑。 “嗯,那就让他继续,供应就可以,给南海扩展疆土,没有坏处。”玉林脸上如附上寒冰,冰冷无情。 小花猫感觉到主人身上的寒气,在主人脚下蹭蹭,撒娇。 “王爷,您…”李纪不明白为什么玉林要帮林枫。 “王爷,若他建立大功,怕又要登上太子的宝座,日后要拿下他就很难了。”李纪不甘心继续提醒。 “不必窝里斗,先一致对外。日后的事情,谁也谁不准。玉琪他们到哪儿了?”玉林慢慢失去了他的雄心壮志,他多想成为玉琪,只要她在身边,比什么都能填满心中的空缺。 “已经到了海边,那里天气暖和,六王爷建了一栋奇怪的房子,布置也很奇怪。”李纪拿着暗哨传来的图纸教给玉林。 玉林白皙修上的手指划过纸上那房子,海边的房子都这样吗?她的世界也许就是这样,几千年后的样子。玉林翻阅着,看到画着蓝夏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玉琪闷闷在一边,紧蹙眉头,看着蓝夏的天足。玉林突然轻笑一声。 夏儿啊夏儿,你的世界真是不一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又翻开一张,玉林的目光变得很柔和,那是蓝夏冲进浪花中,笑得很甜美,水花溅她一身,她却全然不在意。而玉琪脸上的怒气更盛,正走向蓝夏。 玉林的目光落在蓝夏的笑容,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张笑脸。 许久,玉林才翻开下一张,蓝夏笑着跑想海里,回头冲玉琪调皮一笑。玉琪脸上的表情更凝重,飞身冲向蓝夏。 玉林看着蓝夏调皮的笑脸,又是一阵笑声。 夏儿,原来你吐舌头也这般有趣。 玉林轻轻翻开下一张,蓝夏的脚踩到贝壳,刮伤了脚。嘟着嘴,哭得稀里哗啦,可是却可以感觉到她在偷笑。玉琪紧张地为她包扎,眼里全是责怪和心疼。 玉林又笑了,夏儿,你在他面前真是不放过任何矫情的机会。 “继续让鬼画监视着,将这些收藏起来。”玉林深深吸一口气,每日见到她的画,心里才能满满的。 小花猫看着玉林,似乎在说,我也想她了。 玉林等下身子,在小花猫头上挠挠,像蓝夏一样,偶尔拍拍它的脑袋。想起蓝夏可爱好玩的神情,突然笑了。 李纪长长叹一口气,王爷啊,你这是何苦呢? 夜璃君带着燕公主会北朝,他知道蓝夏忘记,就连最后的情分都忘记。他原本想强求一次,可是却还是感觉这样不对,无法越过内心的屏障。若自己真那样做了,玉琪必然不会在顾及旧情,要抱住北朝可就不容易了。 燕公主养好伤,又偷偷南下。她不甘心,她爱慕五年的男人,为他改变那么多,却得不到他的正眼相对,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手。 “王爷,公主不见了。”看着公主的侍女跑过来禀报。 “嗯。”夜璃君脸上没有诧异之色,他猜到燕公主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必然要去找玉琪,还是给玉琪通个气,免得燕公主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惹恼了玉琪,燕公主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无法补救。 “王爷,奴婢说,公主不见了。”侍女以为夜璃君没听明白,才会如此镇定。 “下去。”夜璃君挥挥手。 “是。”侍女疑惑不解,一国公主不见了,夜璃君居然如此淡定,真不敢相信这是亲兄妹。 蓝夏和玉琪两个人在海边,蓝夏靠在玉琪怀里,两个人看着广阔的海域,蓝夏的肚子微微鼓起来。 “夏儿,心里能接受了吗?”玉琪在蓝夏耳边轻轻诉说着,偶尔轻咬蓝夏的耳垂。 蓝夏脸一红,一阵酥麻传遍全身。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玉琪抱起她柔软的身子,把头埋在她的锁骨位置,深深吸取着她特有的芳香。 “其实你说的那些,我好像每个晚上都会梦见。在水里,一个人将我从黑暗拉向光明。在危险中,一个人对我不离不弃。在天空中,我和他看日出。可是醒来总是会忘记,每当你说起,我就会想起梦中的事情。”蓝夏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我们现在也挺好,忘记了也不是不可以。”玉琪指的是蓝夏的心伤。 “你知道林枫做了什么吗?”蓝夏只是这一点无法理解,她不相信林枫背弃她,一个用生命守护自己的男人,做了什么事情。 “不用去想他了,好吗?”玉琪微微醋了。 “好酸。”蓝夏轻笑道。 “什么酸?”玉琪不明白,微微蹙眉,看着蓝夏的眼眸。 “你,很酸。”蓝夏嘲笑道。 “呵呵…是很酸,我是千年的醋坛子。”玉琪将蓝夏打横抱起来,往房子里走。 “喂,玉琪,我还没想好呢。”蓝夏脸一红,想起他每一个晚上都在得寸进尺,最后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没事,一会儿继续想。”玉琪邪魅一笑,想起昨晚她不再害怕,没有推开自己,没有拒绝自己的吻。他心中一阵欢喜,她在梦中梦见他们的过往,他更是惊喜万分。 “你,今天不是要学剑吗?你不是答应了教我天山二十八剑式。”蓝夏看到玉琪眼里的火焰,心一惊,有些紧张。 “嗯,晚上教。”玉琪走进房间,锦心锦月连忙将门关上,走到院外。 “那个,唔…”蓝夏还想说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如狂风暴雨来临,却又很快温柔下来,细细品尝着蓝夏唇上的芳香。 蓝夏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呼吸,眼皮沉重,突然想起,在湖边那个吻。玉琪失控的吻她,一发不可收拾的吻。场面越来越清晰,那个人的脸,眼睛,越来越清楚。 蓝夏的心在狂跳,呼吸跟着急促,瘫软在玉琪怀里。 “想好了吗?”玉琪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蓝夏羞红了脸,在玉琪怀里贪恋呼吸,吸着他的气息。 玉琪的薄唇往下移动,将蓝夏按在床上。突然一个画面冲击着蓝夏的大脑。充满花瓣的床,月明珠吊灯,红色的床帘,他们的新婚之夜。 “玉琪,花瓣,百合花,新婚之夜,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蓝夏激动得带着泪痕。 玉琪抬起头,温柔无比,抚摸着蓝夏的脸,那般怜爱。深情对望着,眼眸闪烁着光芒。“夏儿,你可知我一直想着解除你的忘情丹,在膳食中下了多少功夫,皇天不负苦心人。夏儿,还害怕吗?” “玉琪。”蓝夏心疼地抬起头在玉琪薄唇上轻吻,“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蓝夏除了抱歉和爱,她还能说什么?她能说自己志在必得,和夜君绝赌了一局,夜君绝说赢了就放她走,输了她就服下忘情丹。可是这个夜君绝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恨你自信过度,恨你拿生命开玩笑,恨你做这些事情没有考虑到我,恨你就站在我面前,却一点一点把我忘记。蓝夏,你可知你有多不安分。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要以死结束,回避你的心,回避你对我的爱。”玉琪惩罚性咬着蓝夏的唇,可是却又舍不得下狠心。 ------题外话------ 亲们,别忘了票哈… ☆、两人合谋 “我只想赶紧脱离他的魔掌,所以才和他下了一局,没想到他居然由菜鸟升级成神鸟,把我打败了,才服下忘情丹的。对不起,我知道就算失忆,但是不失心。每次看到玉林,都会想起你。我自己也无法接受,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想着一个陌生人。”蓝夏吃疼地挣脱,委屈道。 “你说你想起我?”玉琪挑挑眉,怒气还是没有消下去。 “嗯,对不起,我的好夫君,好老公,好驸马,好王爷,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最爱你了,你才是最好的。”蓝夏只好撒娇,翻身将玉琪按在身下,趴在他身上撒娇。 “我可为了你,一路奔波,身上掉了一圈肉,而你却和别人一路游山玩水,不亦乐乎,难不成就这样算了不成?”玉琪的怒气一下子都消了,他对她,就是没有办法。 “呵呵,还是醋了。人家以为是做梦,自然要做个开心的梦。玉林正好带着我四处走,我就跟着他走了。他是正人君子。”蓝夏轻笑,点一下玉琪的鼻子。 “你,我看到他抱着你,这叫正人君子?”玉琪想起玉林抱着蓝夏,那么不舍。 蓝夏微微蹙眉道:“他人不错,一路照顾我,给我做导游。成为朋友,朋友之间离别都会抱一下,很正常。” “果然还是伶牙俐齿,你只能由本王一人抱,其他人靠边站。”玉琪霸道看着蓝夏,将蓝夏按在胸口。 “不过,我失忆,犯了一个错误。”蓝夏抬眼看着玉琪。 玉琪微微蹙眉,不想听。 “别想弯了。是我暴露身份了。我对玉林说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说了很多,连恶魔也暴露了。”蓝夏想做了坏事的孩子,提防看着玉琪,似乎在等着惩罚。 “就这样?”玉琪松了一口气,自己确实想多了,以为自己的哥哥乘虚而入,可是在一想,玉林不是那样的人,他是极其骄傲的人,不屑于如此。在不俘获对方的心之前,不会轻举妄动。比起自己,玉林更是正人君子。 “这个不严重?”蓝夏的心落了下来。 “他不会揭发,自命不凡的他,不屑于揭开朋友的秘密。你当他是朋友,他不会出卖你。我还是坚信这一点,你可是他唯一的朋友。”玉琪拍拍蓝夏的背。 “我那几日对他的了解甚少,但是可以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似乎在保护我,和腹中的孩子。”蓝夏摸摸腹部,眼里全是母爱。 “夏儿。”玉琪的声音那么温柔,几乎可以让心心碎。蓝夏一怔,她知道那一声意味着什么,脸一下气烧起来。 “想好了吗?”玉琪轻笑,勾起她的下颚,邪魅笑着,那般富有魅力。 “没有。”蓝夏立马坐起来,往床下爬。 玉琪一把扣住她的腰,一把拉回身边。 “啊,色狼,狼来了。”蓝夏笑喊着。 “为夫何时成了狼了?不是帅哥帅哥喊了还几天吗?那我可不能让你冤枉我,做一回名副其实的色狼。”玉琪按住蓝夏的头,深深亲吻。他失而复得的快乐,失而复得的蓝夏,只属于他一个人。 “唔……我错了,唔…我错了。”蓝夏求饶,笑道。 最后化作一场干涸已久的暴风雨,让龟裂的土地得意滋润,草木得以重生。 “王爷,淮南王来信。”冷风站在院外,看到二人走出来,立马上前。 玉琪接过信件,面无表情,将信件化为乌有。 “何事?”蓝夏看着满地的纸屑,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说燕公主执迷不悟,夜璃君上表,让夜君绝废除她的公主头衔,别为庶民,日后做什么,都与北朝无关,即日将公告天下。”玉琪明白此言之意,一是保护北朝,二是夜飞燕的生死已于北朝无关,若她犯事,玉琪不必顾及,但是也不得迁怒于北朝。 “看来爱慕你的人还真是飞蛾扑火,在所不辞。”蓝夏带着微微醋意。 “你也不懒,招蜂引蝶,我还要专门灭虫,你说的杀虫剂。”玉琪轻轻一笑,搂住蓝夏的腰,走向远方。 锦心锦月互看一眼,王爷今儿个神清气爽,风采焕发,看来王妃好了。 “王爷再食谱里加了那么多名贵的草药,又不许伤到胎儿,如今算是功德圆满了。”锦月松了一口气。 “没看到王妃天天玩得不亦乐,而王爷提心吊胆,唯恐照顾不周,何事舒展过眉头,如今算是守得云开。”锦心笑道。 “那你和冷风可又要重新开始了,好不容易表白心意,如今人家又要忘记所有的承诺。”锦月推一下锦心,故意逗她。 “姐姐,别说了。”锦心有些委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冷风看着锦心,微微蹙眉,却没有太多神情。 “忘记了?她是你的老相好,一个月前刚告诉人家你喜欢人家。”冷血用胳膊顶了一下冷风道。 “男儿志在四方,哪来的儿女情长?”冷风面红耳赤,不屑撇撇嘴道。“行,你就继续嘴硬吧。”冷血冷着脸道。 “赶紧去给王爷办事。”冷风拉着冷血离开这个尴尬的场面。 子墨一路挡着一个白衣女子。 “师姐,你再去打扰大师兄,大师兄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不信,他最疼我,他被那个妖女迷惑,我要揭穿她的身份,让大师兄看清她的真面目。”雨宁打掉子墨的手,继续往前走。 “你是无法靠近王妃的,我负责保护她。要伤害她也要过我这一关。”子墨拔起剑。 “连你也帮着她,你们都被她迷惑不成?”雨宁看着子墨的剑,一脸伤心,不敢相信。 “师姐,劝你还是回去吧,要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子墨警告雨宁。 “你敢。”雨宁嚣张惯了,岂会怕他。 “得罪了,师姐。”子墨立马出手,将雨宁狠狠打飞,摔在地上。 “子墨,你敢打我。”雨宁吃疼爬起来,怒瞪子墨。 “师姐,子墨发誓保护世无双,就算她现在成了金凰公主,成了六王妃,我也要信守承诺。况且大师兄发话,不让你靠近半步,若违背,杀无赦。子墨是为了师姐好,还请师姐回去吧。”子墨不喜不怒,用剑指着她。 “妖女,我不会放过你的。”雨宁怒吼。 “师姐,若你再敢这样骂,大师兄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不是死就是哑。大师兄心狠,你我比谁都懂。”子墨提醒雨宁积点口德。 “哼。”雨宁不甘心转身往回走,我不会放过你的,妖女,你妖言惑众,还迷惑大师兄,我一定要大师兄看清你的真面目。雨宁骑着马往回走,一路上都在骂着,却是低声骂,不敢大声。 “怎么了?你的青梅竹马不要你了?”夜飞燕看到雨宁一脸怒气,心情大好,嘲讽道。 “关你什么事?”雨宁吧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夜飞燕身上。 “不要轻举妄动,如今你我都是被他伤害的人,你难道不想除掉金凰公主吗?”夜飞燕挑挑眉,露出一个美丽却阴狠的笑容。 “你的计谋也不怎么样?要不然我大师兄怎么会还记得那个妖女。”雨宁冷静下来,冷笑道。 “哦?你知道?”夜飞燕挑挑眉,细细打量雨宁。 “有人告诉我忘情丹若落入夜君绝手里,那么大师兄可能会因此失忆,所以我就将忘情丹送给了夜君绝。没想到那人算准了一切,却漏掉了一点,燕公主你办事不利。”雨宁冷嘲道。 “你。”夜飞燕气得哑口无言。 “说的也是,燕公主不过是一国公主,养尊处优,哪来什么智谋?不过就是阴谋诡计,不,连阴谋诡计都谈不上。还号称北朝第一才女,羞不羞?”雨宁知道夜飞燕弄这么大的名声原来是为了吸引玉琪,就来气。 “你,好,我不跟你争。不是青梅竹马吗?两小无猜吗?怎么?最后落到这个下场,是你一厢情愿吧,跟屁虫,像主人摇尾乞怜的狗而已,还青梅竹马,恶不恶心?”夜飞燕寒碜雨宁,高高仰起头。 “你去死。”雨宁暴躁的性子还是一点没有改,立马出手。 “别,现在我们的敌人是金凰公主,不要窝里斗好不好?先灭了她,我再和你斗。”夜飞燕伸手握住雨宁的手。 “谁跟你连手,才不要和你这种人一起。”雨宁另一只手也打过去。 “你真是没有脑子,我们两败俱伤对她最有利,我们要一起对付她才行。你以为你打伤了我,王爷会看你一眼?想都别想,只要有她在,王爷谁都不会多看一眼。”夜飞燕甩掉雨宁的手。 雨宁愣住,一动不动。 “真不知你是怎么进天山的?难道天山老人收的都是你这种没脑子的?”夜飞燕鄙夷道,看到雨宁怒瞪自己,立马转变语气笑道:“好好好,不说,不说,你最漂亮,聪明,无人能及。现在想想怎么接近那个女人,怎么除掉她?” 雨宁面色才缓和起来,微微蹙眉想着。 “要不要我告诉你怎么做?”夜飞燕勾勾手指头,凑到雨宁耳边低声说了很久,雨宁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只剩阴狠地笑容。 “怎么样?这个还行吧?”夜飞燕挑挑眉,继续道“东西我会准备好给你,剩下的,就看你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雨宁闭上眼,抬起下巴。 “反正那个女人不死,你就别想走进王爷身边,信不信由你,我走了。”夜飞燕调转马头欲走。 “好,记得给我药。”雨宁立马追上去。 “好。”夜飞燕得意一笑,眼里摸过阴狠之色,这是一石二鸟之计,这个雨宁还真是没有脑子,以后王爷只是我一个人的。 ------题外话------ 亲们,给个鼓励啊,收藏 ☆、南下相聚 夜璃君在北朝皇宫里,见到夜君绝,一脸乌黑,头发有些凌乱。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来人,怎么伺候的?”夜璃君大怒。 “不怪他们,是那个老不死干的。”夜君绝说着咬牙切齿,他抓不到,又防不了,气得直跺脚。 “皇上,这脸是怎么回事?”夜璃君微微蹙眉,温文如玉的脸上带着些笑意,从未见过夜君绝如此狼狈,他一向风流倜傥,何时这般不堪过。 “涂的。”夜君绝从齿缝挤出两个字,闷闷坐在龙椅上。 “皇上,榜文已经发下去,可是夜飞燕的暗卫没有收到消息,要不全天下发榜文?”夜璃君看着夜君绝的模样,无奈摇摇头,老顽童,自己还是多远一点为妙。 “发,将夜飞燕的暗卫招集回宫,将她五花大绑绑回来,岂能容她胡闹?”夜君绝擦了擦脸,越擦越来气。自己可以胡闹,可是别人不可以。如今自己遭殃,她还敢继续胡闹不成?他不容许。 “皇朝,北朝和西凉的战争,您也看到了南海的实力,一个废太子就可以在不到一个月打下西凉二十座城池,宰杀西凉十多名大将。若是玉琪,此人的能耐你更明白,所以此次他只是让老顽童来,而不是他的千军万马。”夜璃君在提醒夜君绝的过失和胡闹,希望夜君绝给玉琪一个说法,要不然后果如何不一定。 “行了,朕修书去南海国,献礼赔罪,随便把云将军带回来。”夜君绝心微微疼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玉琪周游列国,收集各种奇珍异宝,不出点血,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微臣告退。”夜璃君立马闪人。 “小子,小子,我又来了。”老顽童的声音老远就传来,夜璃君立马闪人。 “淮南王,你,汗…”夜君绝正想用淮南王做挡箭牌,却看到夜璃君化作白影消失在眼前。苦闷挠头,头发又乱了几分。 “小子,怎么样?再来晚点别的?你的禁卫军太差了,不好玩。”老顽童嬉笑着走到夜君绝面前。 “老不死的。”夜君绝恨得牙痒痒。 “小子,气大伤身,来,我们再打一局。”老顽童拿起毛笔又开始比划,夜君绝惨不忍睹的脸上又多了一层墨。 “来人,杀了他。”夜君绝抽出宝剑,冲向老顽童。 “嘿嘿…小子,能不能换一句?不新鲜。”老顽童嬉笑着,轻而易举夺过每一招。 皇宫内闹翻了天,不得安宁。 南海皇宫也十分热闹,大臣们都在议论纷纷,上官青云开始后悔自己的心思不坚定。 “大王爷在战场上十分勇猛,宰杀十几名大将,攻下二十多座城池。”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可不是。以前做太子时,没看出来他有这等雄才伟略。” “这次皇后因此被放,重回皇后的位置。” “听闻皇上有意再立他做太子,修书几封道前线,可是杳无音讯。” “他只顾杀敌,没有理会也是正常。” “……” 大臣们议论纷纷的声音,十分热闹。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大殿嘈杂的声音乍然而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齐跪下,齐声道。 “众爱卿,平身。”皇上轻咳几声。 “启禀圣上,前线的情况,大王爷攻下西凉的二十三座城池,如今还在继续往前,一个月有余,粮草已在路途中。” “启禀圣上,北朝皇帝修书来我南海,请求六王爷将云括将军放回,并道歉,用重金和名贵草药作为赔礼之物。可是六王爷不再京城,请皇上定夺。” “那就修书给朕的琪儿,让他定夺此事。”皇上轻咳几声,摆摆手。 “父皇,让儿臣南下去交代此事。此事说小不小,若弄不好,怕又要开战,我们南海市不怕开战,但是开战毕竟让百姓遭殃,也不是件好事。”玉林接下南下的活,不为别的,只为见她,第二就是躲开皇后的势力,半路好消除,皇后出山了,自然容不得自己,必然借此机会一路追杀。 “父皇,我也去,我想六哥了。”轩衡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玉林留下,南下由十五去就行。”皇上轻声道,他自然不能让玉林离开,若这个儿子也离开,皇后或者其他有心之人叛变,那南海就陷入危殆。 “是,父皇。”玉林当然明白皇上担心什么,但是自己早就将京中局面控制好,玉琪虽在千里之外,势力稳稳扎在京中,谁若轻举妄动,就会被灭于无形。这就是玉琪的才能,就算离开,谁也动不了一分。玉林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谢父皇。”轩衡笑道,深深弯腰。 轩衡将北朝的赔礼礼单看了一遍,满目闪烁,心想:“罗刹,你这么值钱,绑架一下就要赔这么多,全是奇珍异宝,琳琅翡翠,罕见药材,夜君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罗刹失忆,这一年的记忆,玉琪才不会换这些东西。他自命高傲,岂会放过你。谁知道玉琪做了什么。罗刹啊罗刹,你算是找对男人了。” 回到王府,轩衡将披风取下,躲到火炉边烤火,胭脂端着姜汤过来。 “王爷,来,喝姜汤,暖暖身。” “胭脂,我要南下找六哥,你要不要去那里避避寒,海边很暖和,就像春天一样。”轩衡喝完姜汤,握住胭脂冰冷的手,有些心疼。 “什么时候走?”胭脂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明日就出发,要是想去,就准备好路上防寒的衣物,别生病了,我可不懂医术。”轩衡吸吸鼻子,在外面受了冷风,有些不舒服。 “我这就去准备。”胭脂兴奋不已。 “让下人去做就好了,陪我一会儿。”轩衡拉住胭脂的手,眼里全是温情。 “王爷,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胭脂脸一红,不好意思低着头。 “都老夫老妻了,不用这么害羞。来,我们聊聊天。”轩衡将胭脂拉到怀里,揉搓着那冰凉的小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刚才干什么去了?” “厨房为你准备晚膳。”胭脂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这么细心。 “以后不用下厨,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办?”轩衡抱紧胭脂,将那小手往火炉边烤。 “不是说因为我会做红烧肉你才娶我吗?可是我做的还是没有无双姐姐做的好吃,所有就多练习一下。”胭脂微微害羞,看着轩衡的大手,那么细腻,如白玉一般美丽。 “你还真是死心眼,说说而已你也当真,你以为我娶厨娘?我还不如多买几个厨娘,干嘛要娶。还不是…”轩衡突然住嘴,他还是没有大胆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似乎那是前世的事情了,那一杯红酒泼掉了他的勇气。 “什么?是什么?”胭脂知道,但是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没什么,反正你不是厨娘,以后不要再把自己冻坏了,我心疼。”轩衡有些恼羞成怒。 胭脂低下头,满是欢喜,却未言一语。 “明日还是不想带你下去,一路跌波,加上还气逼人,怕你受苦。你还是在家里好好的。”轩衡想到在面寒风瑟瑟,胭脂一个弱女子如何受得了。 “你小看我,我有武功护体,身子骨比你强,别把我想得那么脆弱好不好?我不是弱女子。是姐姐说的女强人,勇敢的女强人。”胭脂摆出一副很强壮的动作,轩衡噗呲笑起来。 “罗刹就教你这些了?看来还真是她的风格。不过这个动作应该是这样摆。”轩衡摆出一个劲霸男装的图标动作,之后是各种猛男动作,乐得胭脂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哈哈哈…逗死我了,好逗。”胭脂笑得直不起腰。 “好啦,我也出尽洋相,博得美人一笑,值得了。”轩衡慵懒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脑后,目光深情,看着胭脂的眼睛,明亮,清澈如湖水,十分可爱。 “我有没有告诉你,你的眼睛很美丽。”轩衡幽幽开口,发自内心的表达。 胭脂一怔,笑声停住,他何时夸过自己?他从来都不说自己美。只是撇撇嘴说,还可以,看得下去,入眼没有出眼泪,还好,不错。除了这些,没有一个美的话语。 “怎么了?就说了一句,你至于哭吗?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别哭。”轩衡心慌立马去擦掉胭脂的泪,以为自己欺负她了。 “人家喜欢听,你说,我听着。”胭脂那是激动幸福的泪。 “哭得真丑,还是笑着好看。”轩衡擦干胭脂的泪,心才松了一口气。 胭脂破涕为笑,将头靠在轩衡的肩上。这个男人要相貌有相貌,要细心有细心,感觉自己很幸福,姐姐说得对,恶魔是个不错的男人。 “好啦,这样才对,我去准备明天出发用的东西,给罗刹带些补品,等以后她的孩子出生我一定要当干爹,你就当干娘。”轩衡刮了一下胭脂的鼻尖,嬉笑道。 “好,我喜欢姐姐,她的孩子我也喜欢。”胭脂缓缓站起来。 冬天的风,冰凉刺骨,轩衡和胭脂坐在车内,一行侍卫护送南下。越往南天气越暖,轩衡开始脱掉一件件伪装。 “看吧,越往南就越暖,所以燕子在秋天就往南飞是对的。都行了十多天,也该到了。我也在这里住到开春,再随六弟回去。”轩衡打起自己的小算盘,蓝夏的手艺,嘿嘿… “王爷,到了。”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说到还真是到了,累死我了,全身疼,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轩衡跳下马车,伸手扶住胭脂下车,伸了个懒腰。 “那个不是雨宁吗?”胭脂指了指沙滩上一直跪着的人。 “她怎么在这里?”轩衡不喜,挑挑眉,鄙夷道。 “罗刹,我来了。王者归来,你还不快点出来迎接一下。”轩衡大喊,笑着跑过去,房子很远。轩衡一路跑一路喊。 蓝夏在后院和玉琪练武,远远就听到轩衡的大嗓门,扔下手中的剑,跑出去。 ☆、子墨心软 玉琪微微蹙眉,几步追上去,“夏儿,注意身子。” “知道了,不会摔倒。”蓝夏回头笑了笑,玉琪已经揽住她的腰,不让她狂跑。 “罗刹想死我了。”轩衡一把抱住蓝夏,吸了吸鼻子道。 “别把鼻涕流我身上。”蓝夏笑着拍拍他的背。 “入乡随俗,放开。”玉琪拿开轩衡的手,推开轩衡。 “你男人还是那么,霸道,封建,算了,不跟他计较。我干儿子都这么大了?呵呵…我还等着他叫我干爹。”轩衡目光落在蓝夏微微鼓起的肚子,嬉笑道。 “你干儿子?”蓝夏笑起来,玉琪脸上也露出暖色,目光突然瞟了一眼沙滩上的那个人影,微微蹙眉。 “子墨,将她带回天山,交给师父处理,让师傅关起来。”玉琪不喜这种苦肉计。 “大师兄,师姐她都跪了三天三夜了,您就原谅她吧,在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子墨是个心软的主,早就看不下去。 “带她回天山,不必多说。”玉琪没有再看一眼。 “恶魔,我们走,你的白素贞呢?”蓝夏看了看后面,胭脂缓缓走过来,边走边看雨宁,雨宁面容憔悴,嘴唇龟裂,皮肤脱了一层皮,两眼无神,十分可怜。 “姐姐,”胭脂看到蓝夏在对她招手,跑过去,“姐姐,我好想你。这一路我们奔波了十二天,好累啊。” “就是,几个小时搞定的事情,花十几天,真是够伤人的。”轩衡想念现代的交通工具了。 “傻了吧。要是那飞船还在,你就可以一天到。”蓝夏轻笑拍拍轩衡的肩膀,带他们走进房子。玉琪还是站在远处,若有所思,看着沙滩。 蓝夏才顺着玉琪的目光去看,微微蹙眉,她还在这里?锦心不是说她走了吗?难道是玉琪不想自己心里难受才骗自己的?蓝夏只是沉默,并未言语。 三人走进房子里,轩衡得意一笑道:“哈,六哥又盗用我的版本,那天问我海边的房子,原来是套我话,我还傻呼呼给他画出来,换了如玉茶盏屁颠屁颠离开。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王爷,你怎么会这些。”胭脂崇拜不已,眨眨眼看着轩衡。 “你夫君必须会,无所不能,是吧,蓝夏小姐。”轩衡眉宇飞扬,十分得意。 “尽显摆这些,敢不敢有些创意,我的卧室就是玉琪设计的,很有创意,你不会明白。”蓝夏也得意笑了笑。 轩衡恬不知耻冲过去看了一圈,然后走回来,“不就是改进了一下嘛,六哥真是花大手笔。” 房内一张大床,两边落下珍珠帘,沙发,座椅,梳妆台,雕花窗户。 “姐姐,那个雨宁怎么一直跪在那里?”胭脂想起那个雨宁在沙滩上可怜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说是赔礼道歉。”蓝夏不愿意多说,毕竟心中有这么一道坎,雨宁几次要伤害自己,她那么固执,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那么姐姐还…”胭脂想说什么。 “罗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别妇人之仁。”轩衡轻盈地脚步,说得那么轻巧。 “王爷,可是,她也好可怜。”胭脂的内心在挣扎。 “你还是不要随意动善念,别人就利用你的善心做坏事,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轩衡敲了敲胭脂的脑袋。 “让玉琪处理就好,雨宁,总是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蓝夏微微蹙眉,揉揉额头。 海滩上,雨宁看到玉琪走过来,脆弱的声音,“大师兄,我这次真的知错了,我只求你们原谅,让我在这里做一些事情,做下人也行,只求一个心安,我不想这么愧疚下去。” 玉琪挑挑眉,没有说话。 “大师兄,我们起码也是十年的师兄妹,我虽然仰慕你已久,但是如今你是金凰公主的驸马,我岂敢造次。我只想求个安心,我只想做些事情,为自己的错误赎罪。大师兄,你就成全我吧。”雨宁的唇瓣裂开,留着血,两眼无神,声音细如蚊子。 玉琪微微蹙眉,抿抿唇,还是没有开口。 雨宁流着泪,嘟囔中:“大师兄…” 雨宁的身子重重倒在沙滩上,玉琪只是静静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没有了原先的花容月貌。 “子墨,将她扶下去。”玉琪转身离开。兰景心心念念你,而你却。若非考虑到兰景,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是。”子墨看着雨宁,深深叹息,俯下身子将雨宁抱起来。 暗处的夜飞燕阴狠一笑道:“鱼儿上钩了,贱人,你就等死吧。” “夏儿,何事如此开心?”玉琪看到蓝夏握着肚子笑得不亦乐乎,轩衡撇撇嘴,一脸不屑,还带着怒气,胭脂憋得脸都红了。 “没什么,恶魔就是恶魔,那些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干出。”蓝夏还是止不住笑道。 玉琪挑挑眉,看了看轩衡,并未言语。 “就会揭我的短,我媳妇还在这里,你敢不敢不说我那些糗事?”轩衡闷闷道。 “汗,谁让你就那样,躲在树上,觉得阴森恐怖,还尿了裤子。对着我说,不小心将水倒在裤子上了。”蓝夏又说了一编,嘲笑道。 “还不是你一直在说那些恐怖的事情,我心里承受能力差,反正不许再说。在我女人面前,给我个面子。再者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将自己图得满脸通红,活生生的罗刹。”轩衡气得脸通红,那是小时候的事情,在森林里做野外生存。蓝夏一直在说各种鬼怪故事,还躲到草丛里装神弄鬼,把脸图得通红,如地狱出来的罗刹一般下人,从此,轩衡就叫蓝夏为罗刹。 “你那里见到这么美丽的罗刹啊?”蓝夏嬉笑着开玩笑,眨眨眼。 轩衡白了蓝夏一眼,不去理会。 “六哥,这是夜君绝的赔礼国书和礼单。”轩衡从怀里取出一个金黄色本子。 “看来师夫玩得很开心,夜君绝受不了了。”玉琪看来一眼里面的内容,嘴角一扬,带着笑意。 “是啊,夜君绝这可是大出血了,血参都拿出来了。听闻燕公主消失,至今下落不明,她的一部分暗卫紧紧跟随。会不会又来一次忘情丹之内的事情?”轩衡慵懒靠在椅子上,懒洋洋道。 玉琪并未言语,似乎没有听见。 “看你的阵势,是要常住?”玉琪淡淡道,道蓝夏身边,抱着蓝夏,那么腻味。按住蓝夏的头在心口上。 “都度蜜月了,我们也是新婚,自然也来度蜜月,不走,赖在这里,哪都不去?”轩衡无赖起来,胭脂噗嗤笑出声。 “你的无赖劲儿还是一点都没有少,人多热闹,住呗。”蓝夏知道赶是赶不走的,人多也有意思。 “姐姐这是同意了?”胭脂开心地眨眨眼。 “自然。”蓝夏看了看轩衡得意的笑容,无奈道:“自己找一间房,明日去沙滩来个日光浴。” “呵呵…好啊。”轩衡笑道,想象着那些过往,日光浴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上辈子的事情。 “什么是日光浴?”胭脂摸摸脖子,面脸疑惑。 “就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让太阳照到每一寸肌肤。今晚给你做一套比基尼。”轩衡色迷迷盯着胭脂,眉毛飞扬。 “不行。”玉琪脸色一沉,他可没有忘记蓝夏说的比基尼,怒狠狠盯着蓝夏。 蓝夏无辜看着玉琪,眨眨眼,似乎再说一切与我无关。 “你确定要日光浴?”玉琪眯着眼,多了一丝威胁。 “啊,这个啊,谁说的?”蓝夏又无辜眨眨眼,看着玉琪。 “你说呢?”玉琪低下头,眯了眯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好吧,我说的,不日光浴了。”蓝夏立马打消这个念头。 “切,真没出息。胭脂明天我们去,不管他们。”轩衡白了蓝夏一眼。 “鸳鸯浴如何?”玉琪在蓝夏耳边咬了咬,作为惩罚。 “胭脂,外面风景不错,我们出去挑房间去。”轩衡脸一红,站起来,拉着胭脂离开。 胭脂也红了脸,这六王爷在蓝夏面前怎么什么样子都有? “人都被你吓跑了,得意了?”蓝夏轻笑。 “我可没有说笑。”玉琪轻笑将蓝夏打横抱起来。 一声惊呼声,嬉闹声… “汗,真是无敌。走,看看哪间好,我要改进一下,不能输给六哥。怎么说我们也是来度蜜月的。”轩衡吸吸鼻子,轻盈的脚步,哼着开心的调子,拦着胭脂的手。 “王爷,度蜜月是什么?”胭脂抬起头看着轩衡,明亮的大眼睛带着疑惑。 轩衡在胭脂耳边低语几声。 “你,真讨厌。”胭脂羞得脸一红到底,轻轻打着轩衡的肩膀。 轩衡一闪,往前面跑。突然撞到子墨。 “子墨,怎么一脸愁容?”轩衡跟子墨学轻功,时间长了,两个人关系挺好。 “师姐昏迷了,脸上都脱了一层皮,子墨在想什么可以驻颜?让师姐尽快恢复容颜。”子墨愁眉不展,似在沉思。 “哦,不急,这件事情,应该慢慢来。”轩衡似笑非笑,拍拍子墨的肩,安慰也是暗示。 “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请王爷明示。”子墨眉宇紧蹙。 “榆木脑袋。雨宁需要好好养伤,容颜有损,自然不会出来活动。对谁都好,谁知道这是不是苦肉计,让她好好在房间里待着,等容颜自然恢复。”轩衡直接把话说得明白。 “可是…” “可是什么?只是毁几天而已,又不是一辈子,在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轩衡打断子墨的话,子墨心软,轩衡早就看出来。 ------题外话------ 亲们,票啊 ☆、情逢对手 林枫在战场上,勇猛如虎,令人闻风丧胆。他所到之处,都战无不胜,另西凉人一听到玉枫这个名号就吓得脸色惨白。在战场上战斗尽三月,西凉大半国土被吞没,西凉寻领国苍穹国求助,所谓唇亡齿寒,希望苍穹国出手相助。 苍穹国战王啸天霸举世闻名,由于与南海国隔着西凉,所以与南海并无来往。 “苍穹皇上,所谓唇亡齿寒,若西凉被灭,那么就壮大了南海的势力,野心势必增长。到时候,战争就会蔓延到苍穹。”西凉使者在大殿之上,费尽三寸不烂之舌。 “那又如何?只要有本王在,谁敢侵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健壮,勇猛,如鹰隼般的双眼,那人就是传说中的战王啸天霸,皇帝啸天穹的弟弟。 “战王殿下说的是,只是那玉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如今的名号早已灭过战王您的名号,以前西凉人听闻战王,无不退避三舍,赞叹不已。可如今,西凉人听玉枫这个名字,就面如死灰。大大辱没了战王的威严。都说若玉枫和战王殿下对决,战王未必是对手。”西凉使者开始挑起战王的好胜心。 “那是因为战王没有讨伐你西凉,若战王讨伐你西凉,你们西凉人岂不死路一条?”啸天穹微微带怒,这个西凉使者真是西凉皇后的得意门生,这么会抓住人的心里。 “是,毕竟西凉和苍穹世代友好,并未矛盾,在者西凉皇后也是苍穹国的皇室。这份情谊,皇后娘娘还相信着,她说皇上您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西凉使者低下头,他也不解,为什么皇后要这么说。 “是吗?她这么说的?”啸天穹闭上眼睛,想起那个少女和自己的过往,心中满是愁云。 “这是我国皇后让微臣带来的,说这是她日日夜夜不离身的物件。”西凉使者讲一个荷包取出。 一个太监走下来,将荷包放在托盘上,走到啸天穹面前。 “她一直留着。朕的皇妹还真是令朕费解。”啸天穹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一阵轰动,连西凉使者也打了个哆嗦,立马抬头看啸天穹。 “皇上的意思,是,我国皇后是贵国公主?不是民间女子?”西凉使者的声音都在颤抖。 “朕的皇妹,和朕一母所生。天生活泼,离开苍穹到了西凉,之后修书说自己嫁西凉七皇子,之后七皇子继位,她必然出了不少力。成了如今的皇后。”啸天穹长长叹一口气,握紧那个荷包,那是他的荷包,她一时贪玩,拿走的荷包,却一直保留至今。自己恨过她,恨她为什么离开,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悄无声息离开这场纷乱,却投入另一场纷乱。 “皇兄,您是说皇妹在西凉?她没死?”啸天霸激动不已。 啸天穹只是默默点点头。 “嫣儿没死,嫣儿没死,太好了。皇兄,臣弟这就去接回嫣儿。”啸天霸兴奋,激动,那鹰隼般尖锐的眼眸多了一丝温和。 “准你派兵支援。”啸天穹握紧那荷包,长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往后一靠,恨,很恨,可是却还是无法拒绝。若她在,兄弟间的残杀也许可以减少一些,扶持自己的弟弟就不会只剩天霸一人。 “是,皇兄。”啸天霸激动不已,一是啸嫣儿,而是与林枫对决。 “谢皇上,微臣替我国皇上皇后,谢皇上大恩。”西凉使者跪下磕头行礼。皇后叫萧嫣儿,而苍穹国三公主叫啸嫣儿,原来如此。皇后果然不是一般人。 当年啸嫣儿在西凉时,与七皇子相遇,相知,随后啸嫣儿在一年一度的百花宴中一举夺魁,成为神秘的西凉第一才女。 啸嫣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本逃离宫廷的纷乱,却陷入另一个纷乱。她爱上七皇子,辅佐他,替他出谋划策,助他登上皇位。她的才华,她的智谋,当今世上又有几个是她的对手? 可是如今病入膏肓,儿孙满堂,自己也四十出头的人了,容颜早已逝去。而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早已不在是当年那个男子,四处搜寻奇女子,美人,自己早已心灰意冷。 啸天霸带着大军进入西凉皇城,直奔皇宫。 不知道的还以为苍穹国乘虚而入,要灭了西凉,弄得人心惶惶,都以为大难临头。 啸天霸走进寝殿,一个一身明黄色的男子,坐在床沿上,看上去近五十岁,面色惨白,神情痛苦,容貌依稀可见旧日风采,英姿飒爽,他就是当年的七皇子,如今西凉的皇帝南宫骏。 “皇嫣儿。”啸天霸冲动床边,一个妇人躺在那里,面容憔悴,面无血色,表情却极其宁静。 “天霸,你终于来了。”啸嫣儿虚弱的声音若有若无。 “你滚开。”啸天霸一把推开南宫俊,南宫俊居然被他直接推倒在地,毕竟一个是武将,一个是文质彬彬的皇帝。 “天霸,不得无理,怎么说他也是你姐夫。”啸嫣儿无力抬抬手。 “哪有这样的姐夫?我不认,我是来带你走,这种男人,留在他身边干嘛?”啸天霸粗鲁惯了,才不顾及这些。 “我时日不多了。当初我劝他不要兴兵,他一意孤行,如今西凉大半国土被南海吞没。在这样下去,怕不过一个月,西凉失守。天霸,帮帮姐姐。”啸嫣儿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小时的情谊和血缘关系。 “我来就是会一会这个南海废太子,南海皇帝也真是奇怪,给每一个儿子都封王,就是没有太子。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啸天霸这一路上没少打听南海的事情。 “玉枫不可怕,可怕的是玉琪,还有玉林。本王和他们也算是交集不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性情。不过这个玉枫倒是很奇怪,性情大变。原来只是个纨绔子弟,如今却有勇有谋。”一身紫色锦袍的男子走进来,那人不是别人,真是逍遥王。消瘦了一圈,面色有些白,进来一趟鬼门关,眼神反而淡定了很多。 “这是谁?”啸天霸看了看啸嫣儿。 “我的第三个儿子南宫明,封为逍遥王,他不喜宫廷战乱,早早就为自己求了一个王当,避免其他皇子拿他当靶子。”啸嫣儿轻笑一声,觉得只有这个孩子最想自己。 “有点你当年的模样,小子,过来。”啸天霸向逍遥王招招手。 “小舅舅好。”逍遥王一脸嬉笑行个礼。 “国都快灭了,你还嬉皮笑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南宫骏站在一边,一脸严肃呵斥。 “父皇,这不是还没有灭嘛?再说了,舅舅都出马了,孩儿自然不怕。大不了带着静儿跟着舅舅去苍穹。”逍遥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啸嫣儿轻笑叹了一口气,却那么无力。 “你连千年灵芝都弄不到手,还好意思说这些。”南宫骏脸色一沉。 “父皇,那千年灵芝都被南海皇帝吃进肚子里了,我总不能把人家的肠子掏出来找吧?再说了,找出来的也不是千年灵芝了。”逍遥王轻浮的脚步走到啸天霸身边,坐在床沿上道:“母后,孩儿无能,让母后受苦。”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嫣儿,这孩子我喜欢。”啸天霸感觉这个样子的逍遥王和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嫣儿有些相似。 “他可不是让人省心的主,你切莫夸他,一夸,他就上天了。”啸嫣儿无力轻笑,眼里全是幸福的泪。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是因为这些孩子。 “母后,你怎么能在舅舅面前揭我的短呢?我还想去苍穹时,舅舅多多照顾呢。”逍遥王嬉笑着,在母亲面前撒娇。 “哈哈,好,等这一场仗打完了,我带你去苍穹,皇兄一定喜欢你这个模样。”啸天霸拍拍逍遥王的脑袋。 “好,一言为定。”逍遥王脸上笑开了花。 “那就请战王赶紧出手相助。”南宫骏早就焦急得焦头烂额,一直隐忍着。 啸天霸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这个皇帝,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想不通嫣儿当初怎么看上他,还是他当了皇帝之后变成这样? 逍遥王带着啸天霸的军队前往前线,如今的将军都是年轻的将军,都是刚上阵,没有实战经验的菜鸟,城池一个个被吞没。林枫的势力越来越庞大,如巨型风暴肆虐,席卷而来。 “主帅,再往前三十里地就是西凉京城最后一道关卡,只要这道关卡一破,京城就失守了。”兰景指了指前方。 “那还等什么?”林枫夹紧马腹,马儿四蹄飞扬,绝尘而去。跟随者几千铁骑,后面还有浩浩荡荡的军队。 一直屡战奇功,士气正旺,士兵看到林枫就有了勇气和必胜的把握。 “主帅,苍穹国的战王把守城池。”兰景勒紧缰绳,站在城下,看到啸天霸,他认识,自己听闻啸天霸的传奇多年,他的画像自己不知看了很多遍。 “他怎能会在这里?”玉枫的记忆里有这么一号人物,自然知道这个人的能耐。 “不知,不过可以知道一点,这还是西凉的国土,旗帜还是西凉,那么只能说苍穹派兵援救。”兰景看了看两国的军队杂在一起,看了看城门的旗帜,还是西凉旗帜。 “正好,有挑战。情逢对手,生活才有趣。”林枫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他的斗志不断激发,眼里全是惊喜和跃跃欲试。 ------题外话------ 亲们,记得票哈 ☆、林枫的痛 “舅舅,那人便是玉枫,废太子。不过此人不曾听闻有才,不知为何,他像换了一个人,真是三日不见必当刮目相看。”逍遥王看到那一身杀意,如一只凶猛的老虎,更像残狼虎豹,心中也是惊讶不已。 “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不过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输得一塌糊涂。”啸天霸志在必得,气势凌人的架势。 “舅舅切莫情敌,此人能踏平西凉,直奔京城,必然有本事。十几名大将被他轻而易举杀害,他必然是有过人之处。”逍遥王怕啸天霸轻敌,立马叮嘱。 “放心,你舅舅我不会轻敌,若是轻敌,早就不知死了几回。不过难道遇到有能耐的人,想好好领教领教。”啸天霸俯下身,看了看兵临城下,士气高涨的南海军队。 “那一切听从舅舅。”逍遥王点点头,不再犹豫。 林枫看着啸天霸,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林枫回头看了看士兵,对兰景吩咐道:“安营扎寨,原地休息。” “安营扎寨,原地休息。”兰景命令下去。 “果然张狂,居然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安营扎寨。好,本王等着明日开战,看本王怎么收拾你。”啸天霸眼里多了一丝丝怒气。 夜里,城下灯火通明,士兵们都在激动,这一战,就可以灭了西凉。大功告成,回家。 林枫在营帐中,拿起一些竹筒,放在桌前。 “王爷,你这是什么?”兰景不明白,看到林枫似乎很在意这些小竹筒。 “世无双就是用这些东西毁了你们天山的宫殿,你应该见识过。”林枫轻笑,蓝夏似乎很喜欢这种神一样的生活,夏儿,夏儿。林枫的眼神慢慢暗淡,忧伤,愤怒,绝望。 “王爷怎么知道?”兰景拿起一个竹筒,看了半天。 “不过我这个没有她的好,但是功效一样,明日用这个打开城门,炸开城墙,直攻西凉国都。”林枫一副志在必得,兴致勃勃。 “末将斗胆问王爷一句,王爷是热爱杀场还是在泄愤?末将看到王爷再杀场上,用的谋略,新,奇,出其不意。但是在厮杀时,王爷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浓浓的哀伤和愤怒和末将认识的一个人极其相似。不知是否和那人有关?”兰景看到这样的林枫,总是想起蓝夏在天山时的模样,哀伤,绝望,愤怒,将生命开玩笑,迷茫。 林枫眼神又暗淡一分,并未言语。只是看着桌上的地图。 “那个人曾问过末将一个问题,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那时那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到哪儿都是哀伤的眼神。又问末将,若在国家和妻子,只能取一,会选谁?”兰景握着那竹筒,暗暗伤神,自己的回答让她失望了。 “你怎么回答?”林枫的声音有些沙哑。 “男儿志在四方,应该取其重而弃其轻。末将选国家。”兰景并不认为这是错的,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蓝夏听完之后那么绝望。 “之后呢?她的反应。”林枫还是低着头,眼神闪过太多情绪。 “她冷笑道原来如此,她就是末将口中的轻,苟延残喘活在世间。”兰景忘不了那双眼睛那一刻带着泪光,绝望的泪光。 “她很痛苦吧?”林枫的声音暗哑,带着痛苦和关心。 “行尸走肉,活着对她而言是极大的痛苦。那时的她,随心所欲,在千年寒冰上,冻得面目全非。似乎都不会觉得痛苦,末将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兰景总隐隐感觉这个林枫和蓝夏之间有种非比寻常的关系,他们身上那股冷漠,气息,哀伤,愤怒,绝望,都那么相似,似乎经历过什么不可言喻的痛苦。 “下去吧。”林枫的声音暗哑夹杂着颤抖,压抑着多么巨大的痛和悔恨,只有他最清楚,这种痛。 “是。”兰景默默看着林枫一眼,越拉越感觉自己看到了当年的蓝夏。 “夏儿,也许当初我不该那么说,也许你就不会那么痛苦,对不起。”林枫的声音暗哑颤抖,带着心疼的撞击。 第二日两军对垒,林枫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英勇无比。啸天霸站在城墙之上,等待着林枫的袭击。 鼓声响起,两边的战士都迫不及待,蠢蠢欲动。林枫手一抬,十几只箭飞向城门和城墙。 “那是什么?难不成这就是玉枫的战术不成?”啸天霸看到只是十几只箭,上面一个竹筒在燃烧,还没有反应过来,惊天动地的巨响,山崩地裂,城墙摇摇欲坠,城门之间破开。山顶上的几千士兵从天而降,飞向后方。前后夹击,西凉和苍穹国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没有头绪,在惊恐之中逃窜。 “都给本王镇定,镇定。”啸天霸这一世英明被这一场仗彻彻底底毁了。一团乱,啸天霸磨牙怒吼,但是在厮杀声和惊恐声中淹没,只有他亲随的一千铁骑,再混乱中还找到方向。 “战王,如今该如何?”铁骑挡不住逃窜的士兵。后方还敲锣打鼓,都是南海的战声,士兵更是人心惶惶,往两边逃跑,就算压得住阵势的人,也控制不住人心。 “他娘的,本王还从未打过这样的仗,有损本王一世英名。走,带皇后会苍穹。”啸天霸手一挥,撤兵。逍遥王早就带着静公主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还是必须离开。 “看来西凉真是要毁在父皇手上。本王和玉琪曾做过假设,若玉琪出手,两个月就灭了西凉。听闻玉琪带着金凰公主离开,不参与战势。本王还以为有一线生机。没想到,玉枫这个人也不是好惹的。父皇啊父皇,这下你真是满意了吧。”逍遥王叹息,策马离开。 林枫看着前面一团乱,西凉的士兵如鱼肉,任人宰割,苍穹国的士兵都撤退。林枫站在一片血腥中,冷眼似雪。他并未出手,一切就已经结束。他身上的冷冽气息越来越强烈,杀气越来越重。突然冲进人群里,挥刀不断,满身鲜血,他的愤怒,令人闻风丧胆。在浓烈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中,他慢慢疲惫,停下手中的动作。才听到兰景的喊声。 “王爷,王爷…”兰景焦急万分,感觉林枫已经入了魔。 林枫喘着粗气,终于放下手中的利器,站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之上。眼神慢慢恢复了黯然,突然闭上眼,冲天怒吼:“带我走。” “王爷,你魔怔了。”兰景提防地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林枫。 “进皇城。”林枫淡淡开口,飞身而下,骑上骏马。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眼神那么像?大师兄救了她。而你,又有谁来救呢?”兰景轻叹一口气,翻身上马,策马追上。 啸天霸带着西凉国的皇子公主和皇后逃离苍穹,南宫骏自愧先祖留下的基业,在大殿之上惆怅万分,痛苦不已。 林枫满身鲜血走进大殿之上,没有意思喜悦,没有一点成就感。有的只是平静,平静得出奇。 “你不该对她有丝毫非分之想。”林枫只是淡淡道。 “朕这一生,做过多少错事。负了皇后,这是朕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情。朕喜爱奇女子,那是因为朕的皇后当年就是天下少见的奇女子。可是朕鬼迷心窍,被容貌所惑。皇后容颜逝去,朕听闻了举世无双的世无双是金凰公主,金凰的化身,才鬼迷心窍,借机虐夺。不顾大臣的劝解,不顾及皇后的强烈反对。如今,算是遭报应了。丢了西凉的江山,朕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南宫骏拿起宝剑,准备自刎。 “你亵渎了她,要死也不是这种死法。”林枫打掉他手中的宝剑,眼里全是怒气,这么一个老男人居然亵渎蓝夏,还要让蓝夏做皇后的替身?他岂会容忍。“托他至城门口,让西凉的百姓,看看这个皇帝是怎么样丢掉自己的国家。” “是。”士兵走进来将南宫骏拖了出去,南宫骏是一代帝王,托他出去,只有一种死法,羞辱而死。西凉的百姓岂会原谅一个让自己成为王国奴的君王,而且是一个昏君。 “如今西凉的个个关口都换成我国的军队,剩下就是小地方的管辖,王爷,我们可以回京了。”兰景松了一口气,四个月的仗,林枫似乎从不会疲惫,每天都在厮杀中,似乎只有那一刻他才活着。 林枫坐在龙椅上,眼里全是失落,一身难闻的血腥味,让他想起和蓝夏执行任务,在厮杀中求生,那时的他们,配合得多有默契。夏儿,我累了。林枫闭上眼睛,似乎想要嘟囔着什么。 多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永远都这么沉睡下去。离开这里,要是有孟婆汤,我一定多喝几碗,忘掉你。夏儿,你的心里没有我,可是我的心,却只装得下你。如今我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林枫如美人一般,静静躺在那里,一身血迹却无法掩盖他的艳华,他的青丝随着头盔脱离而垂下,俊美白皙的脸,如雕塑一般。他如以往一样,闭上眼,等待那个女孩来吻醒他。像以往一样,吻醒他。她还会吗?他留着小小的心思,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他永远的痛,谁能体会? 兰景静静看着这样的林枫,却越来越疑惑,他不是自己认识的太子,绝对不是。可是他又是,他绝对是。兰景被自己的想法弄糊涂了,脱掉沉重的头盔,坐在阶梯上,保护这个沉睡的人,那是他的职责。 ------题外话------ 林枫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玉琪和蓝夏的故事也才是起步,面对接下来的争夺战,他们如何克服,如何维护幸福。 ☆、红颜祸水 蓝夏站在海边,肚子又鼓起很高。胭脂在旁边说着什么,神情飞扬,脸上还挂着甜美的笑容。 蓝夏的心口突然一疼,握住心口,面色慢慢沉重,难过,疼痛。 “姐姐,你怎么了?”胭脂焦急起来。 “没什么。”蓝夏摇摇头,胭脂扶住她。 “王爷,姐姐不舒服。”胭脂冲轩衡大喊。 轩衡冲过来,关切地看着蓝夏道:“罗刹,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蓝夏的心口又是一阵疼,猛吐出一口鲜血。 “来人,快去叫六王爷。”轩衡大喊,打横抱起蓝夏往房子跑。 “姐姐,你不要吓唬我。”胭脂紧张得几乎哭出来。 “六哥去城里办事,都两天没回来,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轩衡将蓝夏轻轻放在床上。 “谁会医术?”胭脂额上都是汗水,眼睛都红了,看着锦心和锦月。 “只有王爷懂。哦,还有子墨,不过子墨被雨宁叫走了,说这两天怕是回不来,不知去哪里?”锦心急得直跺脚。 “冷风已经去叫王爷,王爷应该很快回来的。”锦月走出去,在门口徘徊。 蓝夏的心口又是猛烈剧痛,脸色惨白无比。 “小红,用小红。”胭脂立马从袖子里拿出那条红色的蛇,又长大的很多。 “你这个能行吗?我只知道它可以治疗外伤,这个…”轩衡握紧蓝夏的手。 “试一试,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小红剧毒无比,可以吸毒,若是姐姐中毒它可以缓解。若是身体哪里不好,我也没有办法。”胭脂眼泪都出来了,把小红放在蓝夏的身上,缠绕着蓝夏,在蓝夏的手腕上一咬。 “这叫救人?”轩衡脸上大惊,准备拿开小红。 “别,它咬人是分两种,一是杀人,二是救人,这是要通过血液来救人。姐姐这个样子像是中毒了,你看着血迹在我的银手镯上都变黑了。”胭脂举出手上那银手镯,轩衡送的礼物。 “她怎么会中毒?”轩衡大喊,怒瞪锦心锦月。 锦心锦月也是一惊,神情更是紧张。 “孩子,保护孩子。”蓝夏一只手扶住腹部,这是六个月大的孩子,怎么也不能让它出事。 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锦心锦月冲出去看。 “王爷,王妃中毒了。”锦心焦急中看到了曙光,她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玉琪焦急飞下马,飞进屋里,轩衡被一阵风吹到一边。 “夏儿。”玉琪拿起蓝夏的手腕把脉,眉头紧邹,身上散发着滚滚热气,风尘仆仆。 锦心去牵那匹马,马屁股全是血迹,皮开肉绽,可见玉琪归心似箭。冷风冷血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策马归来。 “飞龙啊飞龙,平日王爷对你很好,这次是为了王妃,王妃危在旦夕,王爷焦急,才伤你,乖,回马厩。”锦心牵着马儿走进马厩,马儿似乎伤得不轻,也闹起脾气,锦心安抚好久才平静。锦心赶回房间看蓝夏。 玉琪放下手,眼里全是愤怒,疼惜,杀气,什么都有。锦月将银针放在一边。 “玉琪,孩子没事吧?”蓝夏紧张看着玉琪。 “没事,夏儿放心,我们的孩子很好。”玉琪眼里温柔和疼惜,伸手抚摸着蓝夏的脸,那么轻柔。拿起银针为蓝夏施针,一阵一阵下去,似乎针针都扎在自己的心口一样,那么疼。 小红的颜色变成了粉色,从蓝夏的手腕上滑落下来,胭脂心疼地去拿走它。“小红,幸苦你了。若姐姐没有事情,我一定会感激你的,给你做好吃的。” 轩衡不敢打扰玉琪,拉着胭脂往外走。 “说,今天罗刹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中毒?”轩衡一脸愤怒。 “王妃和平日一样,吃的用的都没有变。”锦心害怕地跪下,低下头。 “姐姐和我吃的都一样,她吃什么我也吃什么,不知道是怎么中毒的?”胭脂握紧轩衡的手,感觉危险就在身边。 “难道是安胎药?十五王妃没有喝。”锦心突然想到这一点,立马抬头。 “对,我没有喝,难道是有人在安胎药做了手脚?”胭脂两眼一睁。 此刻冷风和冷血才回到门口,气喘吁吁问道:“怎么样了?” “王爷还在施针,不知情况如何?”锦心还是跪在地上,她感觉自己失职了,愧对王爷的信任。 “起来吧。”轩衡看着锦心一脸内疚,知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坏人总会有找到空子。 “安胎药是子墨熬好了,我端给王妃的。我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锦心相信子墨是个懂医术的人,他的安胎药不会有问题。 “子墨去哪儿了?”轩衡问道。 “雨宁拉着他离开,说天山飞鸽传书,要回天山,特别着急。”锦心缓缓站起来,两眼泪汪汪。 “雨宁在这里这几个月,一直打扫马厩,没有接触药房吗?”轩衡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子墨他十分信任,可是这个女人把子墨拉走的太是时候了,不得不怀疑。 “雨宁最近挺好的,每次见到我还姐姐都笑着,行礼。在马厩干活那么累,她却说是为了赎罪,只要姐姐和六王爷原谅她,她做什么都不怕。姐姐说不必了,她压根不放心上,让她会天山去,可是她说,喜欢这里的生活,想多留一段时间。”胭脂想起当时的事情,觉得不会是雨宁,雨宁都变了,那么温和。 蓝夏被扎得满身都是,胸口的疼痛慢慢减轻,最后沉沉睡下去。玉琪眼里全是怜爱,一挥手,所有的针都在他手心里,放到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那么苍白。锦月将笔墨纸砚准备好,玉琪走到桌前,写下药方。 “出来了。”冷风低声道。 “六哥,怎么样?”轩衡这一生最关心的人,还是蓝夏。 “不要打扰她休息,将雨宁给本王抓回来。”玉琪眼里全是杀气,捏紧拳头。 “是。”冷风冷血转身离开。 “怎么可能是雨宁?”胭脂不解,看着轩衡。 “妇人之仁,她装装可怜你就心软了。”轩衡一脸怒气,恨不得杀了雨宁泄愤。 “十五弟,派给你一个任务,将夜飞燕给本王抓回来,不管死活。”玉琪一脸怒气,恨不得此刻就杀了夜飞燕,他的俊美却因为怒气显得更有魅力。 “这和夜飞燕有关?”轩衡微微蹙眉。 “只管去抓,死活不管,伤害本王爱妃者,杀无赦。”玉琪转身进屋,一身霸气,不可触碰的威严。 “是。”轩衡磨磨牙,夜飞燕。 “六哥,罗刹怎么样?”轩衡不放心,走进去,看到蓝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心不禁揪在一起。 “幸好解毒及时,要不然,一尸两命。此毒是北朝皇室的秘制毒药嗜心毒,喝了两个时辰才会毒发。”玉琪微微蹙眉,伸手握紧蓝夏柔软的手,温暖蓝夏,嗜心就是让人饱受嗜心之痛,他怎么会不心疼她?他见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害,她的心是他救活的,不想让她再受一点点伤害。玉琪心疼地吻了吻蓝夏的手背,带着心疼得喘息。 “夜飞燕。”轩衡磨磨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轩衡一向悠闲慵懒,何时这般痛恨过一个人,更别提这样念出一个人的名字。 “王爷。”胭脂担心地看着轩衡,这样的轩衡她从未见多,那么凝重。 “没事,回去养小红,今日它是大功臣。”轩衡走到胭脂面前,在胭脂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是他见到玉琪做得最多的事情,无形之间学会了。 胭脂脸一红,看了看小红粉色的小脑袋,笑道:“只要姐姐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王爷,三王爷求见。”锦心走进来禀报,看了看蓝夏惨白的脸,心中更是惭愧。 “请他进来。”玉琪目光没有移开蓝夏半刻,似乎眼前的人随时都会离开。 “还是来晚了。”玉林叹息,看到蓝夏惨白的脸,知道已经中毒,自己看到鬼画传来的画中有雨宁和夜飞燕在一起偷摸说话的事情时,心中感觉有什么不对,快马加鞭赶来,却还是来晚了,十几天的路程,他只用了三天。一身风尘,衣服微微发皱。 “看来你的鬼画最近很辛苦,一直在这附近。”玉琪冷笑,这个玉林一直监视自己,说监视自己,不如说窥探自己的妻子。 老虎挪到床边,看着蓝夏,似乎很难过。 “你不该留雨宁在身边。”玉林走到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到了几杯水,一路上滴水未进。 “是王妃留下雨宁的,王爷极力反对。”锦心焦急插嘴,立马捂住嘴,低下头,玉琪扫了她一眼,她立马退出去。 “你知道她的身份,她编制了一个谎言,雨宁因此受到一些不公的待遇。她说总有一天她可以说服雨宁离开。她的心有时候太软。”玉琪目光柔和看着蓝夏。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 “她是不希望你们之间有太多血腥。”玉林放下杯子,目光落在床上那么人。 “她一向如此,心中不留一个心结。追求完美的爱情和家庭。”玉琪轻叹,目光还是那般柔和。 “怎么处理雨宁?”玉林漫不经心看着四周的摆设。 “她不会杀雨宁。若杀了雨宁,她今生都不会感觉安宁,她会认为自己的婚姻是用血来维护。”玉琪闭上眼睛,神情带着怜惜和痛苦。 “看来你很心去听她的心声。”玉林缓缓站起来。 “三哥不也是吗?不过三哥永远别忘记她是谁。”玉琪带着警告,站起来,两人视线相互触碰的瞬间,火光四射,浓浓的杀气。 “你差点让她丧命,有什么资格来告诉我她是谁?”玉林带着怒气。 “本王的事情不用你多心。”玉琪眯了眯眼,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房间的温度在不断变化。 “不要再有下一次。”玉林恶狠狠道,全身散发着冷气。 “三哥可以离开了,你身上的冷气,本王的爱妃受之不起。”玉琪收回全身的冷气,一脸从容,面不改色坐下,为蓝夏盖好被子。 “雨宁的事情交给本王,本王自会处理。”玉林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撤回身上的冷气。 玉琪挑挑眉,嘴角上扬,却并未言语。 “你早知道我会这么说?”玉林的怒气更胜,回头看了看玉琪脸上那抹似有似无的笑。 “本王不希望夏儿因此难过,若是三哥出手,夏儿不会怪你,最多感叹几声就了事,也省了我很多事。”玉琪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玉林。 “看来这出戏也是你特意安排的,她没事?”玉林也松了一口气。 “三哥不要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玉琪漫不经心将蓝夏的手放进被子里。 “六弟果然是狠心。”玉林误解了玉琪的意思。 “她是中了嗜心毒。”玉琪冷冷道。 “果然。”玉林冷冷道。 “我防了很多次,所谓防不胜防。若非夏儿执意要留她,也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玉琪紧锁眉头,自己不该纵容她这么胡来。 “玉琪。”蓝夏缓缓睁开眼。 “醒来?”玉琪一个闪身走到蓝夏身边。 “对不起,这次我没有防好。”蓝夏摸了摸肚子,眼里全是愧疚。 “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好吗?”玉琪扶她坐起来,目光那么关切。 “对不起,我的错,我只是不想…”蓝夏摇摇头。 “不必多说了,我答应你,我不会杀她。”玉琪直接抱紧蓝夏,他永远忘不了听到她出事那一刻,他的心一阵疼,马不停蹄直奔回来,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 蓝夏笑了笑,在玉琪怀里安静下来。 玉林站在一边,心酸看着这一幕,永远不属于自己。 小花猫忍不住吼了一声,蓝夏才意识道,老虎来了,那么他也应该来了。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 蓝夏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玉林,一身风尘,看样子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还带着胡渣,苍凉但却很有魅力。 “你怎么来了?”蓝夏笑道,却还是靠在玉琪怀里。 “还是来晚了。”玉林苦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知道你有危险,却远在千里之外,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 蓝夏笑了笑,纯属礼貌。突然腰间一疼,蓝夏嘟着嘴,委屈瞪了玉琪一眼。 “三哥,一路风尘,先去客房休息吧。锦心,带三王爷下去。”玉琪带着醋意,看着蓝夏。 “你干什么?真是醋坛子。”蓝夏嘟着嘴,一只手抚摸着腹部,目光温柔无比:“宝贝,以后长大了,我们开一家醋店,专门买醋好不好?家里有这个一个大醋坛子,每天都可以生产很多醋。” 玉林轻笑一声,玉琪脸刷黑下来。锦心捂嘴轻笑。 “看来你好了。”玉琪将蓝夏的头按住,惩罚性吻着,不顾及房间里其他人,带着些怒气,慢慢化作春雨,温柔缠绵。 锦心低下头走出去,玉林眼神一暗,转身离开,小花猫唔一声,识趣地离开。 “你可知刚才我的心多紧张?我多害怕?”玉琪又亲住蓝夏的唇,发出响亮的声响。 “唔…我知道,我也害怕,在海边我就发现自己不对劲,可是我克服这毒药,只能拼命用意念护住孩子,孩子不能有事。”蓝夏抱紧玉琪,她也害怕和他分开。 “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玉琪带着无奈的叹息,这个女人总是不让他省心。自己才出去两天,就出事,他如何放心得下? “雨宁,她…”蓝夏想问,却很快被玉琪打断。 “不必感到愧疚,她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情,就算你用金凰的身份让她吃了点苦头,如今你做的也够了。我不会杀她,但是若是她遇害,我也不会救她。”玉琪恨不得将雨宁碎尸万段,敢伤他妻儿的人,他放过她已经算是够仁慈。 “嗯,好,以后都不提她了。”蓝夏轻叹一口气,自己自大了,差点害了孩子。 “真不想看到你这样,就弄得一身伤。”玉琪握紧她的手,轻轻擦拭着她手上的那个伤口,那两点红。似乎就咬在自己的心口上。 “好,以后不会了。”蓝夏笑了笑。 玉琪看着蓝夏的腹部,伸手温柔地摸着。 “你可以听听胎心,你可以听到它的心跳。”蓝夏指了指腹部。 玉琪将耳朵贴在蓝夏的腹部,仔细听着。 “心跳声,心跳声。”玉琪像个孩子,笑得那么开心,这是蓝夏第一次见到玉琪脸上那纯真的笑容,那是发自肺腑纯真的笑容。 “孩子的心跳声。”蓝夏温柔地抚摸着玉琪的脸。 玉琪一直静静听着,脸上满是欢喜。抬起头看着蓝夏,目光柔和,温柔如玉。 “夏儿,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玉琪难得有几分孩子气。 “呵呵…这个不是由我定的,哪能希望是男孩是女?”蓝夏觉得很好笑,两只手摸着腹部,那么轻柔。 “一定是个女孩,和夏儿一样美丽,”玉琪眼里那份温柔只对蓝夏一人。 “都说女孩和爹比较亲,儿子和娘比较亲。我倒是希望是个儿子,和你一样黑心,多好。”蓝夏想起玉琪用尽心机俘获自己,那些场面真是只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才干的出。 “那必须是女孩。”玉琪语气坚定,不容许人反驳。 “呵呵…我希望是个男孩,这样就可以去开醋店。”蓝夏总拿这个说事。 “也不未然,若我身边也有那么几个优秀的美人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我,你也会醋。”玉琪轻笑,吻了吻蓝夏的唇瓣。 “爱慕你的人一大堆,我怎么没有醋成你这样的?”蓝夏白了玉琪一眼。 “那不一样,那些都不优秀,只会一些下三滥的招数,你自然不用去理会她们。可是惦记你的男子却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我自然要处处提防,处处小心。”玉琪知道这个玉林高傲,不会卑鄙,夜璃君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林枫,没有强行将失忆的蓝夏带走,而是选择了离开。这三个人能不让玉琪担心吗? “你又在想,为什么那些人不坏一点?那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除掉他们。可是他们却偏偏个个都君子,让你无从下手,也下不起手。”蓝夏靠在玉琪怀里,贪婪地吸取着他的身上独有的气息,阳刚之气。 “知我者,非蓝夏莫属。”玉琪轻轻揉捏中她的手臂。 “我倒是希望他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夜璃君说踏雪嫁出去了,看来没有谁能走进他心里。若我不出现,他或许还喜欢彩蝶。可是我的出现让他的人生轨迹变了。你说我的出现是不是就是来祸害你们的?”蓝夏苦笑一声。 “祸害也只能祸害我一人。其他人靠边,若来争抢,三尺青峰候着。”玉琪笑着看蓝夏,脸色好很多。 “林枫也许不该来这里,或者说,他应该去别的地方,而不是这里。如今他一无所有,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你救了我的心,可是谁又去解救他的痛?”蓝夏轻叹一声。 “夏儿的心可不可以只装我一人。不要去想其他男人。”玉琪又醋了,在蓝夏唇瓣上狠狠吻着,许久才肯松开。蓝夏贪婪躺在他怀里,觉得这个男人太过于霸道,却霸道得让她心里暖暖的。 “好,只想你。”蓝夏脸上红霞一片。 “王爷,药熬好了。”锦月端着玉碗站在门后温声道,怕突然闯进来破坏王爷的好事,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端进来。”玉琪恢复了冷峻的神情,看着门口。 “若说天下最好的人,非你莫属。若说天下最幸福的女子,非我莫属。若说好夫君,非你莫属。若说谁最幸运,非我莫属。”蓝夏笑着说了一堆情话。 “最好的人不敢当,但是只对你一人好,才是我的追求。天下人与我何干。”玉琪轻笑道。 “那我岂不是红颜祸水了?”蓝夏笑道,玉琪是南海的神,若因为自己,他不再是南海的神人物。天下人一定将罪名扣在自己头上,自古女人不都是这么被莫名其妙扣上这个骂名的吗? “红颜祸水?谁敢这么说金凰公主?若是祸水,本王也认了,只祸我一人即可。”玉琪笑出声,一勺一勺喂蓝夏汤药。 “真苦。”蓝夏微微蹙眉。 “还记得在客栈你喂我药吗?”玉琪说着就含着一口汤药,按住蓝夏的头,薄唇覆上红唇,一口下肚。 “原来那时你是醒的。”蓝夏恼羞成怒,轻轻拍打玉琪。 “自然,冷风和冷血将客栈包下来,要不然不说本王如何抱得美人归?”玉琪笑意更浓,那是一种成就感。 “你真狠,对自己都那么狠。”蓝夏无语这个男人,重伤在身,还不忘记算计蓝夏。 “那是若是失去你,我活着又有何意义?伤没事,只要你在身边,受再重的伤又如何?心甘情愿。”玉琪温柔地亲吻着蓝夏的唇。 “你,不知道我心疼吗?”蓝夏有些生气,轻捶他几下。 “知道。北疆国郡主皇浦雪已在西凉国土上,此女子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她会拯救林枫,所以以后不用再去想他。”玉琪轻轻拂去蓝夏额上的乱发,目光温柔无比。 “皇浦雪?你怎么知道?”蓝夏不明白玉琪在背后做了什么?这个北疆是北朝的领国,也是西凉之北的国家,富饶,百姓安居乐业,听闻皇浦家族个个习武,北朝可谓兵强马壮。 ------题外话------ 终于升级vip章节了,都30万字,汗,真是悲催啊。不过接下来剧情更精彩。 ☆、重色轻友 “我周游列国时,遇见她,那时她身受重伤,是我出手救了她。她能歌善舞,有胆有识,好动活泼。接到我的书信,自然会去找林枫。再者说我这不过是越俎代庖,替月老做做善事。”玉琪松了一口气,轻轻拍拍蓝夏的背。 “你从不夸人,夸的人自然不会差。哪像那个夜君绝,说夜飞燕是完美女人,结果真不敢多看一眼。皇浦雪,名字很好听,是不是冰雪聪明,冰清玉洁之类的?”蓝夏话语间带着醋意,酸酸的。 “嗯,很酸,看来是两个醋坛子。”玉琪笑出声,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么抱紧她,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好。 “放心,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皇浦雪不是刁蛮之人,那时我果断拒绝了她,告诉她今生都不会有可能。她便收回她的心,说不为错爱毁了心。因将心保护好,交给爱她和她爱的人。我在心中说了林枫的只字片语,她又听闻林枫的战功赫赫,英勇无比。说后悔当初退缩得太快,不该那么容易放弃。如今我已经有了你,她不会多想。但是她若遇到喜欢的,不会再轻言放弃。”玉琪细细说着那些事情。 “我从未听闻你还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蓝夏笑道,这个一个人,说话还挺符合自己的胃口。 “原来你很享受我吃醋的过程?”玉琪无声哑笑,脸上那俊美的容颜,因为笑容更令人痴迷。 “谁说的?熏死了。”蓝夏有些恼了。 “好,夏儿吃醋,说明心中在乎我。”玉琪宠溺地亲吻着蓝夏的额头。 “西凉战况如何?”蓝夏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逃过玉琪的眼里,他就算身在千里之外,也能洞察一切。 “西凉已经没有了,如今西凉成了南海。听闻西凉萧皇后是苍穹的啸嫣儿,是啸天穹的妹妹。甘心做一个什么民间女子潜入西凉,做了西凉的皇后。她凭借的是自己个人的智慧和才华,赢得南宫骏的心。为南宫骏付出一切,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南宫骏不值得她那么做。”玉琪轻叹了一口气,感叹这个二十几年前天下称奇的奇女子。 “南宫骏?西凉国王?他不知道自己的皇后是苍穹国公主?”蓝夏突然感觉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啸嫣儿是苍穹国公主,在苍穹国皇子争夺皇位时,她厌倦了宫廷纷乱,离开了啸天穹。乔装成西凉百姓,进入西凉。不巧,遇到南宫骏,那时南宫骏也是皇子。可是她的心却被南宫骏俘获,那时的南宫骏也是才华横溢,相貌堂堂。啸嫣儿展示自己的才艺,博得西凉人的赞美,嫁给了南宫骏。从此,南宫骏如虎添翼,在皇子之中,出类拔萃。最后登上皇位,啸嫣儿成了皇后。直到前不久,啸嫣儿不得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去苍穹求援兵相助。啸天穹一直知道啸嫣儿就是西凉皇后,一直耿耿于怀,对于那时啸嫣儿弃他而去,怀恨在心,不愿出兵。可是最后还是抵不过兄妹之情,承认了她的身份,派啸天霸出手相助。原本这场战役应该是和局,南海吞没西凉半国土地就此结束。可是林枫不是玉枫,他用了你们说的炸药,一举摧毁城墙,弄得人心惶惶,啸天霸再有本事,也无法招架这散乱的人心。最后选择带西凉皇室的人离开西凉,投奔苍穹。而南宫骏被林枫扔进城中,西凉百姓都痛恨南宫骏一意孤行,攻打南海,最后惹来灭国之灾。在唾弃声中,急火攻心,吐血身亡。”玉琪简单将啸嫣儿和西凉的故事讲完,没有告诉她,林枫对南宫骏说那句话,你不该对她有非分之想。这些与她无关,她只属于他玉琪一人所有。 “啸嫣儿这一生将心付错了人,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是两个人的世界。而南宫骏后宫佳丽三千,还到处收集奇女子,这不是在伤啸嫣儿的心吗?”蓝夏一想到后宫佳丽三千,也突然有些害怕。 “放心,谁都不敢对金凰公主的驸马有非分之想,那是祖宗十八代的大罪。”玉琪轻笑起来,想起蓝夏在大殿之上,说谎不带脸红,还冠冕堂皇警告世人,谁都别想对他动非分之想,要不然牵连祖宗十八代。 “善意的谎言,维护你我的婚姻,不然怎么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说?”蓝夏也笑了,知道玉琪也喜欢这样,自己并没有强迫玉琪。 “今生有你一个,足矣。”玉琪轻叹一声。 “如今六个月的身孕,再过一个月,我们该回京了,要不然旅途奔波,怕对胎儿的发育有影响。”蓝夏温柔抚摸着腹部。 “好。”玉琪早以准备好水路,免去路途的跌波。 “是你让我过上了安逸的生活,我在想,等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后,我们一家三口去周游列国,如何?”蓝夏脑海里想象着一家三口的景象,一幅美好的画面。 “怕不是一家三口,而是四口。”玉琪笑着,抚摸着那鼓得高高的腹部。 “四口?”蓝夏有些疑惑。 “呵呵…我听到两个心跳声,你说是不是一家四口?”玉琪笑声更大,充满魅惑的笑声。 “真的?真的?双胞胎?”蓝夏激动抓住玉琪的胳膊,秀美的脸上带着惊讶。那一幕,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么绝配,美丽的女子,身怀六甲,却那么柔美。 “王妃怀里两个。”锦月在门口冲锦心低声说着。 “是吗?”锦心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嘘,小声点。别扰了王爷和王妃。”锦月拉着锦心往外走。 “三王爷一进客房就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他那匹马都口吐白沫,真不知他是怎么来的?”锦心嘟着嘴。 “嘘,真不听话,不该知道就不要知道。”锦月知道玉林对蓝夏的感情似乎有些不一样。 锦心捂住嘴,不再言语。 “和冷风怎么样?”锦月嬉笑着。 “什么怎么样?他忘记了就忘记了。”锦心有些难过,委屈低下头。 “那我昨儿个怎么看到冷风站在你身后,盯着你看?”锦月戳一下锦心。 “姐姐。”锦心脸一红,低下头跑了。 冷风冷血截住子墨和雨宁。 “雨宁,跟我们回去。”冷风冷声吼道。 “这是何意?”雨宁挑挑眉,没有了以往那可怜样,恢复了嚣张的模样。难道那个贱人死了?呵呵,太好了。 “你害王妃中毒,你说何意?”冷风抽出剑指着雨宁。 “王妃中毒了?她怎么样?”子墨立马反应过来,紧张看着冷风。 “你还好意思说。”冷风气得指着子墨。 “冷侍卫,此事子墨真不知晓,王妃现在怎么样?”子墨担心不已。 “带雨宁回去交差。”冷风不告诉子墨。 子墨焦急夹紧马腹策马回去,看来冷风是笃定不告诉自己,自己回去看,才能踏实。 “子墨,我们还要会天山。”雨宁看到子墨离开,自己没有人护送,怕是要遭殃了。 “冷风,等一下。”暗影化作一团青雾出现在冷风面前。 “王爷有何吩咐?”冷风和冷血看到暗影,知道玉琪定有指示。 “王爷要你俩去和十五王爷抓夜飞燕,不必抓雨宁,会有人找她。”暗影眼神眯了眯,一抹冷笑,雨宁突然一怔,感觉全身发冷。 “是。”冷风冷血策马离开,丢下雨宁一人,暗影又化作青雾消失。果然是暗影,来无影去无踪。 雨宁感觉毛骨悚然,似乎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想都不想,策马望天山跑。 “雨姑娘,好久不见。”李纪一身白衣,一副书生气息站在路中央。 “是你?怎么?上次救了我,给了我忘情丹,今日要给我什么?”雨宁没少得到李纪的帮助,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雨姑娘,小生能帮你,自然也能灭了你。雨姑娘,主人说,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该为此付出代价了。”李纪还是一笑微笑,看不出一丝丝杀气。 “哼,我做了什么?”雨宁冷哼道。 “金凰公主,你明白,主人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可是你却和夜飞燕合谋…”李纪话未说完。 “哈哈哈…那个贱人死了吗?太好了,太好了。”雨宁得意肆无忌惮狂笑。 “看来雨姑娘是误解了,金凰公主没有死。还好好的,雨姑娘一定很失望,主人说要送雨姑娘一个恐惧而又绝望的死法,雨姑娘,请吧。”李纪面色一直挂着笑容,那么温和,如同一个彬彬有礼的书生。 两边落了两个黑影,将雨宁擒住。 “毁了她,再带去食人岛,告诉黑寡妇,好好伺候,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李纪说得云淡风轻,转身离开。 雨宁挣扎着,却被死死扣住。惊恐看着眼前这两个黑影。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雨宁开始害怕,几乎尖叫。 “这个女人真是想什么,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一个黑影气鼓鼓骂道。 “可恶,先去花娘那里,花娘自会派人毁了她。”一个黑影不屑看了一眼雨宁,他们是玉林的侍卫,可不是见到女色就扑的主,他们自有他们自己的原则,自己的家庭。 “放开我,花娘是谁?”雨宁突然感觉害怕,花娘,怎么给人一种青楼的错觉。 “放心,主人要你生不如死,现在才刚刚开始。”黑影将一粒药丸强行放进雨宁的嘴里。 雨宁全身无力,没有了挣扎的力气。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扔到马上带走。 贱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保护你,替你出头?贱人,都是你。雨宁一路暗骂着,再生气也提不起力气。 雨宁迷迷糊糊中闻到刺鼻的胭脂味,轻咳出声。 “花娘,主人命令将这个女人毁了,让她生不如死,别弄死了,还要带她去食人岛,摧毁她的心智,她才能死。快点,我们今天就要结果。”一个黑影冷声道。 “哎哟,好,主人一定满意,瞧,这如花似玉的脸蛋,想必心如蛇蝎,要不然主人也不会这样对付一个女子。”花娘是一个四十几岁年老珠黄的女人,涂着厚厚的胭脂,看不出一丝原本模样。 雨宁害怕地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很无力,惊恐看着花娘。 “来人,带她下去地牢,找十几个壮汉伺候伺候这位姑娘。”花娘冷笑,声音那么阴柔。 “不,不,不…”雨宁害怕得眼泪都出来,她不要这样,不要。 几个人将雨宁带着走过长廊,偶尔看到那些房间里春光乍现的场面,那么声音,那么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声音,在雨宁眼里不断变化。最后走下地牢,点着灯,四周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床。 十几个壮汉进来,一脸淫笑,雨宁害怕地往里缩。她害怕,恐惧。哭着喊着,却那么绝望。 那些人慢慢靠近,慢慢靠近,恐惧越来越高。她不要这样,不要。 “不。求你们放过我,求你们了。”雨宁哭求着,那么绝望。 雨宁最后闭上眼睛,握住耳朵,不愿意去听那些声音。 一切都安静了,李纪站在那些壮汉面前,还是一脸微笑,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令人不安。 “李公子,求你了求你,放过我,我不要这样的死法,不要。”雨宁恐惧看着那些男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 “雨姑娘,这都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害怕了?要知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节。主人送你这十几个壮汉,一定让你很满意。”李纪笑着,看着雨宁,示意那些壮汉可以脱衣服。 “不要,求你了,求你了。我错了,再也不敢,再也不敢。”雨宁害怕哭泣,哭求着。 “不敢什么?”李纪微微抬头。 “不敢再去伤害那个人。不敢了。”雨宁害怕到了极点。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三番四次都要置人于死地,我为何相信你?”李纪摇摇头,还是一脸微笑,笑面虎也就是他那个样子。 看着那壮汉在脱着衣服,一脸淫笑。她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发抖不已。 “李公子,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不该去伤害她,不该听信夜飞燕的话,不该在她的安胎药下毒。我不该,求你,我不要这样的死法,求你。”雨宁跪在床上,不断磕头,几乎魂飞魄散的模样。 “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不该?”李纪举手示意壮汉停下手中的动作,往后退一步。 “我自小喜欢大师兄,我知道大师兄不喜欢我。可是我一厢情愿,死缠着他。听闻他喜欢她,所以我嫉妒,我愤怒,我便想着除掉她。这样我就可以回到大师兄身边。可是我错了,我知道就算她死了,大师兄也不会要我,我知道错了。”雨宁的害怕反而让她头脑清醒很多,看清了很多事情。 “哦?这个无法说服我。你们继续。”李纪往后退一步,那些人又开始脱衣服,有的已经光着膀子。 雨宁惊恐不已,哭得梨花带雨道:“李公子,求你,我自小被师夫宠坏了,自以为什么都是我的,我以为大师兄也应该是我的,只要我想要,没有人会不给我,我想要大师兄,可是大师兄拒绝了我。我现在知道错了,不是什么都可以强求。我现在知道自己不该强求,不敢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去伤害她。求你,求你给我一个好一点的死法。” 李纪又示意那些人停下后退,冷冷看着雨宁,雨宁不断磕头,吓得魂飞魄散。 “你恨我们吗?”李纪冷冷道。 “只要给我一个好的死法,我不会恨你们,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算你们放过我,大师兄也不会原谅我。上次我用苦肉计求得他的原谅,他相信了我,可是我伤害了她,让他失望了。死对我是一种惩罚,只求你给我一个好的死法,求你了,求你了。”雨宁哭得十分绝望。 房间里只剩下雨宁的磕头声和哭泣声,害怕得全身颤抖。 房间里没有了声音,雨宁才抬起头,只看到李纪冷冷看着自己,不知何时房间多了一把椅子,李纪坐在那里,冷眼看着雨宁。 “天山老人对你太过于放纵,把你养成这副脾气。真是他老人家一大耻辱。有什么遗言或者憾事?”李纪面无表情,死死盯着雨宁。 雨宁一听,知道她不会那么不堪死去,她要死也要死得有颜面。 “谢李公主,谢王爷,雨宁希望李公子替我对六王爷说声对不起,雨宁知错了,雨宁的心中不再有大师兄,只有六王爷,高高在上的六王爷,雨宁不会再心存非分之想,雨宁自知自己无法配得上他。替我向六王妃说一声抱歉,我被自己的嫉妒心蒙蔽了心智,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比不过她,她聪明,有勇有谋,和六王爷很般配,送上我的祝福。最后,替我对兰景说一声,我知道他对我已经心灰意冷,若有来世,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情谊。”雨宁永远忘不了自己在最绝望的时候,多么希望他出现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若要**,她希望自己能给他。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在最难过的时刻,想到的人是他,兰景,那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子,穿上一身盔甲,英勇无比的兰景。 李纪站起来,扔给她一瓶药,朝门口走,消失在那闪门后。 雨宁手在发抖,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雨宁哭着撕下一块衣襟,咬破手指,写下一封血书,将对兰景的思念和爱意,全权写下,下载自己的悔恨,悔恨当初。已死来赎罪,自己犯下太多的过错。最后擦了擦脸上的泪,理清自己的发,释怀一笑,她没有哪一刻那么轻松过。打开药瓶,将药粒倒进嘴里,等待死亡的来临。 那封血书被李纪带到玉林身边,玉林静静看着,眼里抹过一丝嘲讽,这个女人,非要到最后才觉悟。玉林将血书扔给李纪。 “秘密送给玉琪,然后给兰景送份大礼。”玉林不多说,看着空旷的海面,不知何时,看着这海面,心慢慢平静下来,也许这是她注视已久的景色,爱屋及乌吧。 “王爷这是何苦呢?”李纪温声劝解,看着远处那一对璧人。 “下去。”玉林冷冷道,看了看海滩上蓝夏将玉琪推倒,将玉琪埋了起来,一个人在玩沙子,玩得不亦乐乎。 “夏儿,这是何意?难不成要活埋了我?”玉琪轻轻挑眉,笑道。 “乖,不许动。”蓝夏双手去捧着沙子,将玉琪埋得严严实实。只剩一个脑袋。 “为夫只好认了,埋吧。”玉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蓝夏动了邪念,在玉琪的胸前堆了两座小山峰,自娱自乐,缓缓站起来,扶着肚子,看自己的杰作,肆无忌惮大笑。 玉琪脸一黑,无语看着胸口那两座小山峰,猛站起来。“爱妃,该轮到为夫了。” “不,走开,才不呢。”蓝夏后退两步,动作很轻缓。 “爱妃莫急。”玉琪邪魅一笑,将蓝夏打横抱起,转了好几个圈。 “啊…”蓝夏尖叫,笑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使坏了。” “晚了,来,我也活埋你。”玉琪轻轻将蓝夏放在海滩上,却不是活埋,而是也一起躺下,贪婪地躺下。 “怎么?日光浴?”蓝夏轻笑。 “就当日光浴好了。”玉琪侧头看着蓝夏。 “我想念登月楼了。”蓝夏不想玉琪那么辛苦,她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飞鸽传书,暗影传递书信,都需要耗费人力物力还达不到时效性。他不得不将计划延长,洞察一切,将后面的计划走做好。几次看到他微微蹙眉的神情,她的心里便很难过。 “嗯,再过十日就可以一路欣赏春景回京。”玉琪安慰蓝夏道,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能对付。他可以远在千里之外,控制京中时局。 蓝夏被毛毛的东西蹭得不舒服,侧头一看,一张巨大的虎脸,要添蓝夏的脸。 玉琪手一挥,可怜的小花猫被甩出去。 “连老虎的醋你也吃不成?它是母的。”蓝夏心疼看着小花猫。 “那也不行。”玉琪闭上眼睛,慵懒地躺着。 “真是没救了。”蓝夏话语间带着磨牙的声响。 “夏儿,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玉琪翻身按住蓝夏准备起身的动作,温柔道,那温柔的目光,让蓝夏所有的气焰不翼而飞,沉溺在这温柔的眼眸中。 “小花猫,看到了吗?这才是重色轻友。”玉林蹲下轻轻抚摸小花猫的头,那般温柔。声音那么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老虎原本委屈的眼眸,变成喜悦,看着玉林。 “呵呵…没办法,我夫君的魅力太大,不得不顺从他的意愿。”蓝夏轻笑道,那么无奈。玉琪啊,你这样醋坛子,怎么那么可爱。 玉琪眼里才多了暖色,温柔按了一下蓝夏的红唇。 玉林轻笑摇摇头,站起来,看着这两个人,躺在沙滩上,似乎很逍遥。他是一个注重形象的人,从不会直接坐在沙土之上,更别提躺。看着玉琪满头墨发散在沙滩上,有一种慵懒的美丽。蓝夏三千青丝和玉琪的墨发交错着,白皙美丽的容颜似乎闪着光芒。这一幅画才是最美丽的一幕。两个人相互对望着,眼里全是爱意。 玉林只是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胸口闷闷的,可是却又喜欢这种方式,也许自己真的自虐。 ------题外话------ 亲们,记得鼓励一下,我需要给位美人们的鼓励 ☆、雨宁觉悟 轩衡一路追寻夜飞燕的足迹,一路往西,二十多个人行驶了好几天,终于接近目标。 夜飞燕十分聪明,发现事情败露就逃之夭夭,留雨宁一人承担责任。但是她的药出卖了自己,她以为万无一失,只要蓝夏死了,自己就可以做个好人,揭发雨宁,可是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没脑子的人。 “王爷,前面就是凯旋而归的士兵。夜飞燕极有可能藏在里面。”冷风的指了指远处浩浩荡荡的军队。 “走。”轩衡策马过去,看待林枫,整个人消瘦了很多,也苍老起来,胡子有些长,人显得很沧桑,却很性感。 有人说有故事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男人,沧桑的男人才懂得如何捍卫爱情,林枫就是那样的人。 “大哥,大哥。”轩衡摇着马鞭,一路喊着。 林枫只是淡淡看着他,没有过多表情,心如死灰的人,真活得想蓝夏说的,行尸走肉。 “大哥,回来了,恭喜凯旋归来。”轩衡笑着拍拍林枫的肩膀。 “没什么,架空的历史,我们不必遵循,灭了一个西凉又能怎样。”林枫平静看着轩衡,没有喜悦,没有兴奋,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他一无所有,连心情都丢了。 “别这样,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宁愿你愤怒,气愤,大喊大叫,至少发泄出来,而不是这样,活如死尸。”轩衡也不忍看到这样的林枫,若蓝夏看到了,可能又要内疚了。其实他知道蓝夏一直很内疚,但是心碎了,不爱了,她不会勉强自己。 “你怎么来这里?”林枫知道若轩衡来是接自己,那么他来得似乎早了点,应该还有其他事情。 “抓一个人,夜飞燕。”轩衡有些头疼,这个女人真的很狡猾,几次差点抓到都让她逃了,气得牙痒痒。 “北朝废公主,夜飞燕?北朝皇帝突然下令将她贬为庶民,看来夜飞燕惹了玉琪了?”林枫看道轩衡身后的冷风冷血,猜到这事一定与玉琪有关。 “啊,是,惹毛了所有人,此人留不得。”轩衡恨得牙痒痒。 “怎么,倒是说来听听。”林枫还是面无表情,只当是老朋友之间偶尔闲聊。 “这个人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先是忘情丹,之后又是嗜心毒,差点弄得一尸两命,实在可恶。”轩衡恨得想将夜飞燕剥皮抽筋。 “你极少狠人,是胭脂有喜了吗?”林枫还是提不起劲,面色带着些疲惫。 “不是,先不说,她可能混进你的军队里,能不能帮忙将她揪出来。”轩衡着急抓夜飞燕。 “随你,我在此休息。兰景,配合十五王爷查找。”林枫下了马,走到一个树下,坐下休息。靠着树,慵懒无比,却那么无奈。 “来人,还不快点。”轩衡冲后面的人喊了一声。 “是。”冷风着急,最先下马,冲进军队里。 林枫微微蹙眉,冷风,玉琪,一尸两命?一尸两命!夏儿。 “来人,全军整顿,查找奸细。”林枫突然站起来怒吼,这一声吓了轩衡一跳。 “哎哟我的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的胆子很小,经不起吓。”轩衡拍拍胸口,安抚自己的小心脏。 “夏儿有没有怎么样?”林枫一个箭步站在轩衡面前,眼里全是关切和担心。 “没事,差点有事,不过六哥已经解了她的毒。”轩衡松了一口气,往军队里看,队伍太长,几乎有两里地那么长。 “玉琪。”林枫眼里全是怒气,你连她都保护不了吗?居然让她中毒。 “真不是六哥的错。我早就劝罗刹别心软,她非要养虎为患,引狼入室,六哥防不胜防。”轩衡解释着,目光没有离开过军队的动态。 “来人,快给本王抓住奸细。”林枫手一挥,带着个个将军下去。 轩衡骑上骏马,站在高处看得更清晰。 两个时辰,终于抓住了十几个不明身份的男子,但是没有夜飞燕。 “夜飞燕呢?”林枫眼神似箭一般射向那十几个士兵。 “公主早已离开,我们也不知去向,我们只负责掩饰她逃脱,你们抓不到她。”一个士兵很得意回答,视死如归。 林枫捏紧拳头,狠狠一拳打在那士兵的脸上。 “来人,拖出去,全砍了。”林枫仰起头看天空,全身像燃烧着熊熊焰火。 “不许,大哥,我要继续追寻。”轩衡恨得牙疼,可恶的夜飞燕。 “去哪儿追?”林枫的火焰更胜。 “他娘的夜飞燕,怎么生出这等歹毒的女人?还狡猾,气死我了。”轩衡气得捏紧缰绳,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气大伤身,他此刻就感觉身子十分难受。 “王爷,我们去前面的城中探消息。”冷风没有忘记玉琪的暗阁在天下各个角落,可如今西凉刚灭,不知暗阁是否受损。 轩衡也突然想起自己掌管的暗阁,心中有了一线希望。 “大哥,在此别过,我非把那个女人揪出来不可。”轩衡对林枫摆摆手,如往常出去实行任务一样。 林枫看着这样的离别方式,心中又是一阵疼,如果那时他…没有如果。没有。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自己的错,自己承担后果。 “王爷,看,那有一行人正朝这里来。”兰景指了指远处的队伍,五十左右的人马。 “命令全军在此安营扎寨。”林枫看了看天色,自己在这里耗尽两个时辰,看来要原地安营扎寨休息。 一个浅浅粉色装束的女子,骑着白马策马过来。 “你就是玉枫?”女子笑着问,一双迷人的凤眸,清澈的眼眸闪着光芒,两弯柳眉十分动人,高高的鼻梁,红如鲜血的唇在一张一合。整个人那么美丽活泼,带着迷人的笑容。 林枫只是冷冷看着她,似乎她的热情无法融化他冰冷的面孔。俊美的容颜,没有一丝变化。没有回答,而是坐在树下,靠着树休息。 全军开始安营扎寨,少女还是笑着,看到这样的林枫,她觉得很有意思。她翻身下马,学着林枫的样子坐在一边,也靠着树。 “我知道你就是玉枫,不过你比画像中的样子要英勇多了。我叫皇浦雪,你可以叫我雪儿就好了。”皇浦雪十分热情侧着头,看了看林枫,林枫还是沉默着,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却没有。 “玉枫,以后我叫你枫,可好?”黄浦雪笑着仔细看林枫的变化,期待着他的答案。 林枫微微蹙眉,但是还是不开口。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枫,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北疆怡亲王的女儿雪郡主,你不爱说话,可以不用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皇浦雪笑着将头靠在树上,她猜到他会沉默,她不怕,她要迎刃而解。 林枫紧蹙眉头,睁开眼,看着皇浦雪,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姑娘,那么纯真甜美,美丽动人,她就是北疆第一美人,皇浦雪。 “郡主这是特意来此观光不成?”林枫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男性的阳刚,将军的魄力,王爷的威严,无形中深深吸引着皇浦雪。 皇浦雪痴痴看着林枫,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终于说话了。“呵呵…你还是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样和我待下去。我就是来观光的,别人观光是看风景,而我,不是,枫,你一定知道我看的是什么?” 林枫站起来,不屑看了一眼皇浦雪,并未言语。 “你的胡渣让你更俊美,我喜欢。”皇浦雪抬起头,还是一脸迷人的笑容。 林枫摇摇头,这世间怎么有这样的女人?太前卫了,这要是在现代史正常,但是在古代,就是惊世骇俗。 “我说的是真话,这样的你,带着沧桑,凄凉,令人心痛。”皇浦雪继续道,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枫抬腿就走,没有再理会她。 皇浦雪嘴角拉开一个美丽的幅度,眼里全是喜悦,他怒了,看来他还是有情绪可言。不像探子回来报得,面如冰雪,冷酷无情。 “郡主,可要在此安营扎寨?还是去前面的城中休息?”一个侍卫走过来问道。 “我们没有营帐,不是吗?就留在这里。”皇浦雪笑道,缓缓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士兵挠挠头不解,他们有营帐啊,为什么郡主说没有?但是不敢多说。 “枫,怎么说接下来南海和我北疆将是邻居?以后往来必然不会少。”皇浦雪走到林枫面前,还是不变的笑容,令人心里暖暖的笑容。 兰景回头看了看这两个人,一个面如冰块,一个如同太阳。站在一起,那么刺眼,却又说不出的协和和美丽。林枫如今的才华和智谋让他折服,同一个人,可是他却感觉这个时候的林枫那么俊美,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兰景笑着摇摇头,还是同一个人啊。 而轩衡那一边,轩衡找到在城中的一个暗阁打探消息。 “这个人,去查。”轩衡一身疲惫瘫坐在椅子上,将画像扔给暗阁的一个人。 “是,属下这就去,只要她经过这个城,我们就能查到。”一个老者拿起画像走出去。 过了几个时辰,天已经黑,轩衡在睡梦中,听到冷风在叫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 “王爷,知道夜飞燕的行踪。快,要不然她就潜入苍穹国。”冷风拍拍轩衡的肩膀。 轩衡一听,立马站起来,“那还不快点。” 一行人又匆匆忙忙出发追寻。 夜飞燕一路丢兵弃甲,衷心与她的三十多个侍卫,只剩下十几个,一路作掩护,她终于成功进入苍穹国。 “公主,如今到了苍穹,他们暂时不会冒险追来。”一个侍卫勒紧缰绳,松了一口气。 “那是自然,苍穹和南海如今可是死敌。啸天霸一败涂地,自然找机会讨回来。”夜飞燕挑挑眉,看了看后方,阴冷一笑。 “那么公主,我们该去投奔谁?”侍卫有些迷茫,公主不敢回北朝,因为夜君绝夜璃君都不会放过她,必然将她绑了送给玉琪处理。 “啸天霸。”夜飞燕那双桃花眼闪过一丝阴狠,玉琪,是你逼我的,就别怪我。 “是。”侍卫不明白,但是绝对遵循。 “啸天霸手握重兵,是苍穹的战王,连皇帝都对他礼让三分。此人若能为我所用,我必会让玉琪和那个贱人因此付出代价。”夜飞燕美丽的容颜因为愤恨变得扭曲可怕。 夜飞燕继续潜入苍穹国,都了京城,她将自己打扮了十分美丽,一身黄色的衣裙,高高的鬓发,整个人美得就像仙女下凡一般,站在战王府门前。 很多人都在围观,她一看就是一个公主,身上透着公主的气息。 战王府的管家出来,看到来人不是一般人,笑道:“这位姑娘,请问您是哪位?” “劳烦通传一声,说北朝夜飞燕求见战王。”夜飞燕笑着看了一眼管家,要知道小人是最不能得罪的。 “好的,老奴这就去。”管家看到这么一个大美人对自己笑,七魄都丢了一魂,半天才反应过来。 夜飞燕心里很得意,看来自己的容貌还真是令人满意,不必那个贱人差,为什么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为什么?夜飞燕想到这里,恨意充满双眼,捏紧拳头。 “姑娘,里边请。”管家一脸迎合,看来府内要多一个美人了。 夜飞燕和十几个侍卫走进府内,战王府十分豪华气派,可知这个战王在朝中多么得势。 夜飞燕终于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战王,三十多的男子,魁梧,鹰隼般的双眼,那么尖锐,如把利剑一般。 “夜飞燕见过王爷。”夜飞燕行礼,一脸柔和的微笑,令人如痴如醉。 “夜飞燕?呵呵…几个月前北朝曾发下条文,说将你贬为庶民,没想到这般美人,居然被贬为庶民,实在可惜。”啸天霸看到那双桃花眼似乎在带着泪,令人怜惜。 “夜飞燕如今只是一介草民,仰慕战王殿下的英勇神武已久,一直没有机会前来,如今见到了战王,燕儿就算是死,也无憾了。”夜飞燕低下头,嘴角狠狠抽动着,一种恶心感袭来,她不喜这个可以当自己父皇的男子,但是这个男子总比皇上要强,年轻。 “哈哈哈…美人。”啸天霸一听,心中欢喜,站起来将夜飞燕打横拔起来,往内殿走。 轩衡一路追击到了苍穹边境,只能下令让苍穹国的暗阁处理,杀夜飞燕。 “这个可恶的女人,实在太可恶。”轩衡恨得咬牙切齿,和冷风冷血一起返回。 “王爷,如今我们直接回京,不必南下去海边。王爷如今应该已经从海边启程回京。”冷风看到轩衡往东南方向走,立马阻止。 “他们回京了?是,这一路回京可以看到春景,不错,免得烦躁。传令下去,查找夜飞燕的行踪,见到她,杀。”轩衡气不打一处来,又命令一编。 “王爷已经下过这样的命令了,这是第八次命令。”冷风微微低头道。 “我喜欢,命令一百次我乐意。”轩衡气糊涂了,自己怎么说了那么多次。 “是。”冷风有些磨牙道。 而林枫这一边已经接近京城,皇浦雪一路上喋喋不休和林枫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枫,我都说了这么多,你也说说你的事情好吗?”皇浦雪那双凤眸闪着期待的光芒,看着林枫冰冷的脸。 林枫还是一言不发,冷冷扫了一眼皇浦雪。 “好嘛好嘛,不说就不是。”皇浦雪直接无视林枫的冷眼,笑着看两边的春景,心想着:你这块冰山,我是你的太阳,我会融化你的。 兰景轻笑一声,他都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居然一路笑着说,被人冷眼也面不改色,直接选择无视,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炽热,就像这春天的太阳,温暖了冬天。 “枫,你们这里最好看的风景是哪儿?”皇浦雪又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林枫从未回答过她的问题,这次也不例外。 “哦,我猜猜看是吗?”皇浦雪笑着替林枫回答。“你让我猜我就猜了,一定是你府上的春景最美。是吧?” 林枫额上冒着青筋,眼神带着怒气。 皇浦雪一喜,怒了?看来还是在听自己说话的。 “嗯,你这是邀请我去你府上做客了对吗?枫,你太好了,我就不客气了。”皇浦雪笑出声,银铃般悦耳的笑声那么好听,如清泉的流动声。 林枫再也忍不住要开口。 “来人,大王爷邀请本郡主去他府上做客,你们现在行礼送去大王爷府上,本郡主稍后就到。”皇浦雪看到林枫正要开口,立马转头从后面的侍卫下命令,让林枫的军队将领们都听到,这样林枫无法反驳。 林枫捏紧拳头,看着皇浦雪回头又是那么美丽热情的笑脸,那么干净,纯真,自己如何下得了手,都说拳头不打笑脸。 “枫,你太好了,日后就多多叨扰了。”皇浦雪笑得想一朵荷花开放一般美艳,纯洁。 林枫磨磨牙,冷冷盯着皇浦雪。 “你的眼睛真好看。我喜欢。”皇浦雪没有被那如利剑一般刺过来的眼神吓到,反而笑得更美,带着一点痴迷看着林枫,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人了。 兰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林枫这一路被这个小丫头气得够呛,总算有些生气,不再是那一副生死无畏,行尸走肉的模样。 “兰将军,三王爷给您送一份礼物,请您手下。”一个黑影带着一辆马车缓缓驰来,冲兰景道。然后飞身离开,消失在丛林中。 “三王爷?”兰景微微蹙眉,策马过去,到了马车旁,手一挥,马车的链子一开。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曾经追了那么多年的女子,雨宁。雨宁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兰景的心突然提了起来,走上马车,颤抖的手去探雨宁的鼻息。 “我死了吗?这是哪儿?”雨宁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车顶,一脸迷茫,她认准自己服毒自尽了。 “师妹。”兰景心一松,带着惊喜,轻柔叫道。 “二师兄。”雨宁看到兰景,心中一阵酸楚,一把投入兰景怀里哭泣,“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好害怕。二师兄,对不起,对不起。” 雨宁泣不成声,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她死前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兰景,没想到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兰景。 “师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兰景看着雨宁哭得稀里哗啦,雨宁从未这样在自己怀里哭泣过,这一次,他的心被她的泪灼痛,心疼,心慌。 “我好害怕,好害怕,我以为我死了。没想到他放了我,还给了我一条活路。二师兄,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一定。”雨宁说着有头无尾的话,抱紧兰景,似乎害怕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一般。 “有我在,别怕。”兰景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她抽泣着,那么伤心。 有我在,别怕。简简单单的话语却包含太多太多,雨宁心中一疼,兰景以前也这么说过,可是自己却从未体会着这句话的分量,如今,她明白了,眼泪却更多,她错过太多了。 “二师兄,”雨宁吸了吸鼻子,继续抱紧兰景,似乎此刻没有什么比抱紧她更能让她安心。 “别怕,我在这,别怕。”兰景不明白为什么雨宁会这样,但是却很温柔安抚她,心中所有的惆怅,似乎化解了,她走进了自己的怀抱,虽然不知下一刻她会不会离开,但至少这一刻,她需要自己的安慰。 “二师兄,跟我和六王爷说对不起好不好,他一定不会原谅我,还有六王妃,我对不起她,希望她能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雨宁突然抬起头,脸上全是泪痕。 兰景心疼不已,温柔擦拭掉雨宁眼角的泪滴。雨宁叫大师兄为六王爷,这意味着什么,他明白。雨宁放手了,雨宁认清了玉琪不是她的良人。 “师妹,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兰景温声安抚询问。 ☆、回依人镇 “二师兄,我给六王妃下了毒。”雨宁悔恨不已,低下头。 “什么?你给六王妃下毒?”兰景一惊,带着些怒气。 “我当时一时糊涂,如今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二师兄,我知错了。”雨宁害怕兰景为因此也抛下自己,害怕地抱紧他,一刻都不想松开。 兰景原本想甩开她,可是心又软了下来。平静片刻,才说话:“师妹,六王妃可因此出事?” “不知,听李公子说没有。”雨宁想起那句话,心中踏实很多,她没有死,她没有一刻想此刻希望她好好的。 “回京我带你去给大师兄负荆请罪。”兰景轻叹一口气。 “好。”雨宁的心也松了松,抬起头看着兰景,才发现兰景才是她心目中最好的那个人,和玉琪不同,兰景有的是温柔,而玉琪除了给自己冰冷以外没有别的。她知道兰景对自己已心灰意冷,她如今要慢慢捂热他的心。她会将全身心都投入到他的世界里。 “哎呀,原来这里还有个美人姐姐,兰将军,何时抱得美人归,怎么还这么偷摸着?”皇浦雪用剑挑开车帘,看到雨宁靠在兰景怀里,那么暧昧,嬉笑道。 兰景和雨宁立马放开彼此,脸都红了,才意识到刚才的姿势那么暧昧。 “枫,快过来,这里的风景真好看。”皇浦雪冲林枫招手,兰景脸一沉,雨宁低下头,脸红到耳根子。 “郡主,不要随意说,毁了我师妹的名声。”兰景跳出马车,翻身上马。 “哦,那好吧。”皇浦雪眉毛轻挑,调转马头回到林枫身边。 林枫一见到皇浦雪过来,脸色又变得很难看。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死缠烂打? “你说你的部下都有美人了,听闻你将你府上的女子都休了,有没有考虑入住一个美人进去?”皇浦雪的凤眸闪烁着光芒,美丽的脸让人移不开眼。 林枫不开口,一脸冷漠。 “哦,有啊,那么你说你眼前这个算是美人吧?”皇浦雪挑挑修眉,眨眨眼。 林枫的脸色更难看,鄙夷看着皇浦雪。 皇浦雪直接转过头,不去看他鄙夷的目光,笑着说:“要做你的妻子,一定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觉得我现在修还来得及。” 林枫开始怀疑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故意的,最后忍不住开口说:“郡主,你打算在南海待到什么时候?” “哎呀,说话了?你想知道吗?”皇浦雪惊喜的眨眨眼,那么纯真美好。 林枫深吸一口闷气,这不废话吗?不想会问你?但是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告诉我你想不想知道?”皇浦雪的身子往林枫那微微一侧。 林枫不再言语,夹紧马腹,策马离开。 “跟我赛马?好啊,枫,你越来越有趣了。”皇浦雪轻笑道,眼里全是趣味。 雨宁挑开车帘,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风华绝代的容颜,甜美纯真的笑容,富有智慧的凤眸。她是谁?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女子,不在金凰公主之下?那独特的风姿,和金凰公主各有千秋。 蓝夏和玉琪乘着船一路观光回京。两人如神仙眷侣,站在船头,成了春天最美的一道风景。玉林没有和他们一道,而是自己骑马回京,小花猫感觉到主人的哀伤,紧紧跟随。 “再过三个月,孩子就该出生了。”玉琪温柔从背后抱着蓝夏,双手轻轻抚摸着蓝夏的肚子,那么幸福。 “玉琪,今生有你,我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做你保护的小女人,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个潜质。”蓝夏轻笑着,以前那么嚣张的世无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男人收服,磨灭。 “不容易,夏儿太独特,我不一步步慢慢和你耗,怎么能收服你?”玉琪开玩笑道,这么轻松。 “你什么时候建这艘船的?开样子应该不下几个月的工程?”蓝夏想起自己看着这样豪华庞大的船只时,不由得吃惊。关键是这是新船。 “在我们南下时就开始准备,开春时,不能让你在路途跌波,于是想好了,走水路,平稳。”玉琪一向深谋远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当时还担心,我好不容易收服了你的心,是不是又要跑了?整日提心吊胆,想想我这一生还真没怕过什么,可是却害怕失去你,准备再多也是徒劳。” “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成为被你保护的小女人,还乐此不疲。只要有你在,到哪儿都是美好的。”蓝夏也长长吐了一口气,小手敷在腹部那只大手上,轻轻转动几下那枚戒指。 “胖回来了。”玉琪轻声说着,还记得几个月前短短不见十几天就瘦了一大圈。 “总算养回来了。”蓝夏轻笑着,目光那么温柔。 “王爷,看,前面就是依人镇。”锦心激动地看着那传说中的十五街,她一直想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那是六王爷和六王妃。快看,六王妃回来了。”有人指着河上的那对璧人惊呼。 “快看,世无双回来了。”又有人在奔跑大喊,兴奋不已。 “是六王妃了,金凰公主,回来了。六王爷和六王妃回来了。”激动的人们在欢呼。 “快去通知镇长,六王爷六王妃移驾依人镇。”整个依人镇欢声一片。 蓝夏看着这个依人镇,居然繁华起来,十五街灯红酒路,倒影在河面上,浑浊的河流还是一无既往浑浊。 “看来你很受欢迎,他们说你回来了,而不是你来了。”玉琪笑着将下巴顶在蓝夏的肩上,轻轻吸了一口她的芳香,这是一种习惯。 蓝夏侧脸过去,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吻过,那是一种习惯和依赖。靠在他身上,眼里全是喜悦和幸福。 “你对依人镇做了什么?我走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蓝夏看着依人镇变了,焕然一新,她只是建了十五街,供百姓居住,可是如今这样房子到处都是,有这样能耐的人除了玉琪,还有谁? “没做什么,只是吩咐多建几条这样的街道,吸引很多观光的富家子弟前来看看这别具一格的十五街和金凰公主曾经住过的依人镇。”玉琪只是淡淡开口。 “你还懂得这第三产业?真怀疑你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蓝夏笑道,看了一眼依人镇,很多人,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也有很多陌生的容颜。 “那你就当我是穿越过来等你的。”玉琪轻笑,船停靠在码头上,玉琪扶着蓝夏小心翼翼下船。 “参见六王爷,六王妃。”众人齐齐跪下行礼。 “免礼。”玉琪淡淡开口,扶着蓝夏去轩衡阁。 “六王爷,六王妃,如今这依人镇可是托二位的福,一日比一日繁荣。过往的商旅,游玩的富家子弟,哪怕是那些闲云野鹤的江湖中人,都会来依人镇看看,听六王爷和六王妃的故事。”镇长一见到玉琪和蓝夏激动不已,滔滔不绝讲述着这些事情。 “无双公子。”小毛孩一身干净,白皙的脸蛋,变得圆溜溜的。 “傻孩子,是六王妃。”小毛孩的娘亲也穿得十分得体,干净的丝绸布料,看来过上了好日子。 “你是…小毛孩?都长大了很多,胖了,差点就认不出。”蓝夏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六王妃,你以后也会有孩子对吗?”小毛孩伸手去摸摸蓝夏的肚子。 “嗯,是的。”蓝夏轻笑,摸摸小毛孩的小脸蛋,眼神那么温柔。 “我抱你上去看看轩衡阁。”玉琪打横抱起蓝夏上楼。所有人一愣,六王爷自称我,不是本王?自己有没有听错? “你到哪儿都准备这么好吗?”蓝夏看着轩衡阁的房间,设计那么舒适,宽大的床,还有软榻,檀木桌椅,房间一股清香,看来今天是要在此休息些时日了。 “知道你一定想在这里多留几日,所以派人布置好。”玉琪将蓝夏轻轻放在软榻上。 “让他们进来吧,热闹。”蓝夏听到门口有很多人的声音,锦心和锦月堵在门口。 镇长带着几个依人镇的人进来,玉琪坐在一边,面色温和,拿着茶杯,细细品茶。 “六王妃,您可算回来了。你走后六王爷派人建了很多条街道,四处宣扬依人镇,从此依人镇一天比一天人多。还有,你还记得你和王爷一起下泉的那个泉水吗?如今在那里写下一段佳话,‘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紧相随。’我们依人镇酿酒都是用那里的水酿,那酒香出奇的香。凡是到依人镇的人都会买上几坛子带走。六王爷和六王妃真是我们依人镇的大恩人。”镇长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感激涕零,跪下个头。 “镇长不必如此,你们还自己酿酒?看来这个重建家园还真是建对了。不过,若没有你的帮忙,也许还是死气沉沉。”蓝夏看了看玉琪,玉琪只是嘴角一扬,目光温和看了一眼蓝夏,并未言语。他出动全天下的暗阁散播消息,名气自然大。他只想她的付出能得到好的回报,她重建家园,他就帮她维护和扩大。 “是,这都是二位的功劳。六王爷,六王妃,你们路途劳累,就不打扰你们休息。小的告退。”镇长磕头离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都在观望着轩衡阁。 “如今每个夜里,依人镇的人都会聚集在广场上做你教的体操,强身健体。夜里我们也一起去看看?”玉琪想着那是的蓝夏,想起那时的他们,心中全是暖意。 蓝夏习惯性夺了他手中的茶杯,细细品着,“若回到当初,你还会选择那么色胆包天吗?” 蓝夏没有忘记那时的玉琪真的是无孔不钻,什么君子行为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管用,倒是和自己口味相同,随心所欲。 “要俘获你,岂能用正常手段?不得不掏心掏肺,看到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玉琪想起湖边那个吻,原本就是故意借题发挥,吻了她,没想到这个女人魅力太大,自己失控了,越求越多。 “汗,想想冷风也是你多年的侍卫,你都能忍心让他替你喝下忘情丹,早就看出你的黑心和黑肺了,不是一般的黑。”蓝夏轻笑着,放下茶杯,她猜到了冷风的失忆必然是他调换了酒壶。 “那日见到野店的布置太过于新,知道必然有问题。再者,我们进去不久,饭菜就弄好端出来。还提醒着酒能热身,解除瘴气。我自然随他们的愿,这样他们就不会在饭菜里下毒,我还可以填饱肚子。拿起酒的时候,我问道了酒中的药味,虽然不知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没有毒。于是偷偷和冷风交换。待冷风回房后,我去他房间,他却失忆了,失去一年的记忆。我才知道那是忘情丹的作用,原本以为忘情丹只是个传说,世界竟然有这种东西。还好,让你记起了所有,不过冷风,还是失忆比较好,这样他喝轩衡相处就会融洽一些。”玉琪说完,笑着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形形色色的人。 “真是够黑心,冷风也是够可怜的。不过也好,冷风和轩衡现在似乎相处的还不错,不过日子久了还是会回到原点。”蓝夏扶着肚子慢慢起来走动,心情极好的样子。她就喜欢这样的玉琪,对所有人都坏,但是只对自己好,不是博爱,也不滥情,而是专一。 “只有知道了是什么药,才能将计就计,这不是你教的吗?”玉琪挑挑眉看着蓝夏,笑道:“只有知道了敌人的阴谋才能将计就计,才会那么快让夜飞燕上当,找到你。原本不想费一兵一卒将你悄无声息带走,可是你却失忆了。于是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不顾一切,只为了带走失忆的你。却不想玉林趁虚而入,带着你离开。也只有他才有这等本事,让我找不到你。”玉琪走回蓝夏身边握紧她的手,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我看看这街道变成何模样了?”蓝夏缓步走到窗前,玉琪扶着她,两个人站在一起,看着笔直的街道,人来人往,红男绿女,形形色色。 街上的众人都齐齐看过来,窗口那一对神仙眷侣,美得如同一幅画,像是画中仙,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没想到此行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六王爷和金凰公主,真是绝配啊。” “真是此生一大幸事,看,多美的人儿。” “他们就是六王爷和金凰公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来依人镇真是来对了。” “那可不?你看世界能有几个人有他们的风姿。不是六王爷和六王妃,还会是谁?” “这轩衡阁都因为他们变得光彩照人,六王爷才华横溢,盖倾天下,风采照人。难怪北朝的燕公主,苍穹的天香公主,京华公主,还有北疆的晨曦郡主都因见过他一面后,不再嫁人。” “是吗?你听谁说的?”一个游客好奇问道。 “我是商人,周游列国,四处行商,听闻苍穹国公主听闻西凉被灭,日后要和南海为邻国,都欢喜不已,怕不久就要来南海国以示友好。”那个商人说道。 “是吗?可是听闻金凰公主说过,若有谁嫁给六王爷抢她附近,天帝就会降罪道那女子的祖宗十八代,永世不得超生。”那个游客更是好奇。 “你知道飞蛾扑火吗?飞蛾明知道会死,但是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前仆后继。”那个商人笑道“六王爷何等风姿,天下间女子何人不心仪于他?只是敢和不敢而已,我若是女子,我也会奋不顾身,只可惜我这辈子就是个男子,还是个胖子,可悲啊。真恨不得自己也有金凰公主这般美貌,才华和智慧。”那个商人笑着摇摇头,开玩笑。 “你还想当女子?下辈子吧。”那个游客看了看那个商人,笑了笑。 “下辈子我一定要做女子。”商人又是玩笑道。 “金凰公主这等容貌确实少见,她艳华真是让世间女子都黯然失色了。”那个游客一身锦衣,看样子也是个富家子弟。 “那是自然,能入六王爷眼的女子,自然非比寻常。你可知西凉为何被灭吗?”那个商人看了看那个游客,周围听得人越来越多。 “为何?不是因为西凉那个逍遥王在南海遇刺重伤,西凉国皇帝一怒之下发兵吞掉南海三座城池。废太子玉枫带兵去平定战乱,之后灭了西凉吗?这可为我们南海争了一口气,没想到废太子,不,大王爷,以前无所事事,一无是处。打起仗来还真是令人惊骇,给我们南海长了一回脸。”那个游客说得眉飞色舞。 “这就是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个商人故作神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说说看,是何原因?”众人的眼光都落在那个胖呼呼的商人身上。 “可知西凉国皇帝最喜什么?不知吧?奇女子。金凰公主就是世间最奇的女子,西凉皇帝岂会不动心思?他不过就是借题发挥,想借逍遥王受伤一事,攻打南海,目的是夺金凰公主。想一想,一个皇子受伤,岂会那么迫不及待攻打南海?这件事情原本可以两国商量,找出真凶,就可以了事,那需要这样兴师动众?你们只会看表面功夫。”那个商人笑着拍拍肚子,一副深受万人敬仰的模样。 “是吗?原来西凉国皇帝是因此灭国的?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美人不是?金凰公主是谁?绝世无双的世无双,有勇有谋,可不是个花瓶。”商人还想继续说下去,肩膀被人拍了拍,回头一看,一个一身黑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子。 “王爷有情,这位兄台,请跟我来。”暗影冷冷道,在前面带路。 “王…王…王爷?”商人激动得讲话都打结了,没有了刚才那一副夸夸其谈的自在。立马跟过去,看了看床边那对神一般传奇的人物,正看着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轩衡阁。 “草民,叩…叩见王爷,王妃。”商人突然结巴了,心在狂跳。 “呵呵…看,刚才还能夸夸其谈,如今居然结巴了。”蓝夏轻笑着,一只手抚摸着肚子,她不能大声笑,牵动腹部,就不舒服。 “不必紧张,起来吧。”玉琪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伸手示意他坐下。 “草民不敢。”商人哪敢在玉琪面前坐下,但是看到玉琪的眼神微微带怒。 “他让你坐下,自然是认为你有这个能力,你若推迟,只会激怒他。”蓝夏轻声说着,优雅抚了抚衣袖。 “谢王爷,谢王妃。”那个商人不安地坐下,如坐针毯,真是坐立不安。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玉琪淡淡开口,面无表情。 “草民,苏半城,是苏州的一个商人。”苏半城一副憨厚的样子,胖嘟嘟的脸带着笑容,似乎就算他不笑,那双眼睛都是笑着的。 “刚才本王听闻你的见解,觉得十分合理,所以想问问你,你何来如此多的消息?”玉琪看出这个人,心思缜密,见多识广,看事情看得透彻。 “草民的商铺开往各国,每天都有不同的消息传来,我们这些商人就是要看清这些消息,为将来做打算,要不然如何能撑到现在。”苏半城紧张地捏紧袖子,尽量镇定。他的偶像,他崇拜已久的神,在和他面对面的交谈,他无法不激动,不紧张。 “哦?这么说,你在西凉也有商铺?”玉琪淡淡道,看了看他额上的汗珠,自己似乎没有那么可怕。 “锦心,给苏老板倒杯茶。”蓝夏看出这个苏半城的紧张,觉得刚才那个夸夸其谈的人似乎很崇拜玉琪,还要下辈子做女子,想想就觉得很可爱。 “谢王妃。”苏半城接过茶水喝了一大口,才稳住激动得情绪。“当时西凉攻打南海时,我就将在西凉所有的店铺都换成现银,带回南海。如今西凉成了南海的国土,准备再购买商铺。” “苏老板,果然是生意场上的大佬,能看清时局。”蓝夏温柔的目光落在那鼓起的肚子上,轻笑道:“看苏老板也是个憨厚的商人,敢问苏老板,您认为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王妃折煞草民了。”苏半城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笑道:“商人最重要的是信息,不管大的小的,草民都收集这些信息,才能看准时机,安排进货,出货。” “嗯,苏老板此言果然不假,难怪苏老板连天香公主和京华公主,晨曦郡主心仪六王爷都能知晓。”蓝夏笑着看苏半城,没有责怪的意思。 “草民该死,不该随意评说这些事情。”苏半城立马跪在地上,他一直疑惑,自己说的话,怎么这么快就传到这两个神的耳里,那么远,就算用内力,也不可能在吵杂的人声中分辨出来啊。 “不必惊慌,你说的很对。玉琪何等风姿,天下女子心仪于他也不为过。我只是想告诉你,商人还应注重诚信,诚信是商人的精髓。别人相信你,就算你资金周转不开,他们也会给你宽限的期限,才能多过难关。你将西凉的店铺卖掉,断绝了很多合作商。如今你再回去,那些客户一定担心你哪天又突然卷走金钱离开,和你合作自然会忌惮三分。所以你这次回去要下苦功夫了。要他们相信你不是智谋利益的人。”蓝夏轻声道,看到苏半城抬起头,看着蓝夏,一脸诧异,带着佩服,似乎见到了生意场上的鼻祖。 “谢王妃指教,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诚信,草民明白了。”苏半城如获珍宝,开心地笑了。 “可愿追随本王门下。”玉琪只是冷冷道,漫不经心品茶。 “王爷的意思是?愿意,愿意追随王爷,至死方休,不,万死不辞。”苏半城说错话,立马改口,惹得蓝夏笑起来。一个商人在古代是没有什么地位,如今加入玉琪门下,自然地位不一样。 “真是憨厚的主,有趣。”蓝夏笑着捂住肚子,却忍不住要笑,扯动着肚皮,又很不舒服,真是折磨。 “暗影,带他下去。”玉琪见状,赶紧将这个开心果赶走,要不然心爱的人儿不知要笑到什么时候。 “是。”暗影走进啦,扶起苏半城。苏半城激动站起来跟着暗影下去。 “夏儿,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躺着,不许笑。”玉琪紧张抱起蓝夏往里走。 “好啦,不笑了,这个人憨厚,挺有趣。你是不是看重他一点,信息广泛。”蓝夏在玉琪怀里蹭了蹭。 “西凉刚灭不久,他就得到消息,说苍穹国的公主来南海以示友好。这个消息我还没有收到,说明他的消息渠道有一定的优势,自然要纳为己用。”玉琪轻轻将蓝夏放在床上,为蓝夏把脉,每天他都会把一次脉。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们爱情的结晶,他十分重视。 ------题外话------ 美人们,收藏一下。 ☆、各有千秋 “你居然对人家冷冷道‘可愿追随本王门下’,别人就屁颠屁颠跟随,还感激涕零,真是佩服你。”蓝夏轻笑道。 “个人魅力。”玉琪挑挑眉,他天生就有这样的魅力。 “也不知当初你和夜璃君同时邀我入府,我居然会选你。跟随你,一路风雨。若选夜璃君,困难就不会这么多了。嘶…疼。”蓝夏被玉琪捏了一下手臂,吃疼叫道。 “还想说吗?”玉琪黑了脸,那时他笃定蓝夏会跟着自己走。因为蓝夏要办妥王妃的身份,就必须离开。 “不说了,开玩笑。知道你的魅力,蛊惑人心的魅惑。”蓝夏嬉笑了一下。知道玉琪是故意的。 “蛊惑人心?我只想迷惑你一人足矣。”玉琪轻轻揉着刚才捏的地方,自己并未下力,只是轻轻一捏,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装,惹得自己心疼。 夜里,玉琪在广场上设下百家宴,蓝夏想起那时的自己,记忆在脑海里不断播放着。 广场上还是依人镇的人,另一边是游客和新入住的百姓,蓝夏缓步走着,玉琪还是扶着她,那么小心翼翼。 “我感觉自己回到了世无双的日子,逍遥随意。”蓝夏眼里微微含泪。 “等孩子出生后,我带你去逍遥,一家四口。”玉琪笑着,那么美艳,长长的头发随着春风飘在空中,拨动着蓝夏的心弦。 “呵呵…还是停留在想象吧,哪能带着孩子四处游荡?”蓝夏轻笑,目光如月光洒下。 “王爷,王妃,百家宴已经准备好,等着上菜了。”镇长恭敬地去引路。 “还是老位置。”玉琪指了指以前他们一起坐过的位置。 “是是是。”镇长立马解散了做那个位置的人,擦了擦凳子。 “开席。”蓝夏握紧玉琪的手,全是幸福的暖意。 所有人齐齐看着这两个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们的幸福,羡煞旁人。这是一个令人激动得饭局,大家都有幸和六王爷和六王妃一起用膳,重不在饭菜,而在和谁一起。 “我当时就说,若无双公子是女子,和六王爷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真的实现了。” “真是我们依人镇一大福气,这是他们相爱的地方,那时六王爷奋不顾身跳下泉中准许无双公子,我就觉得这个无双公子不是六王爷的朋友那么简单。” “还记得在重病房,六王爷抱着六王妃,不离不弃,那时我就觉得他们有戏,呵呵呵,如今修得正果了。” 人们开始夸夸其谈,越吹越玄乎,蓝夏静静听着,原来那时,他们的关系都落入世人眼里,而自己身在其中,看不清而已。 玉琪优雅冻着筷子,目光柔和,看着蓝夏,自己做的一切,都只为她一人,只要她开心,他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半城是最激动的那个人,他喝玉琪的事情不能公开,但是他如今是玉琪的门生了,心里越发觉得光彩。 用完晚膳后一个时辰,依人镇的人在做体操,成千上万的人,动作一致,都做得很认真。 蓝夏看着整齐的阵势,心中感慨万千,将头轻轻靠在玉琪肩上,她,蓝夏,找到了这一生值得依靠的肩膀。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温暖的家。 在依人镇几天里,玉琪和蓝夏走遍了依人镇的每一个角落,去过那个泉水,那颗大树,出现在公共场合里,成为依人镇一道美丽的风景。依人镇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要一睹六王爷和六王妃风采。 “我们也许该离开了,要不然依人镇人满为患。”玉琪轻笑道,将蓝夏打横抱起。 “好。”蓝夏习惯了玉琪的动作,猫在玉琪怀里。 春风吹过那一抹淡紫色衣裙,衣袂飘飘,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飞。在桃花林里飘过,那健壮俊美的男子,一直抱着她,步伐稳健,慢慢走向河边,上了船。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船开了。岸上的人惊呼道。 “六王爷和六王妃走了。”那些声音带着哀伤,失落。有的人哭了。有的人失神看着河面离去的船。 镇长深深吸一口气,跪下磕头,凡是依人镇的人,都跪下磕头谢恩,他们的到来和离去,都是那么突然。 看守水门的士兵看到穿上那俊美的身子,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谁,只有那个人才有这样的风采,他们的六王爷回来了。 “开水门,迎接六王爷和六王妃。”一个少将立马指挥。 “看来你的魅力果然非同凡响,就连这么远,士兵就为你开水门?”蓝夏看到水门打开,士兵站在城墙上迎接,似乎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神回来了,在欢呼。 “我的魅力只用来对你一人就够了,今日应该可以看到大军凯旋归来,走吧。”玉琪只是淡淡笑着,却不知是什么情绪。 船停留在湖面上,岸边早备好了车马等待着他们。 胭脂笑着握紧轩衡的手,站在湖边冲蓝夏招手。 “姐姐,我在这里。”胭脂使劲挥手。 “别叫了,再叫她也听不到。谁让你自己跑回来的,跟着他们一路观光不好吗?”轩衡白了胭脂一眼。 “人家着急相见你吗,听六王爷说你直接回京了,我就迫不及待赶回来。”胭脂有些委屈,却红了脸。 “好了,有没有怪你。过去吧。”轩衡拉着胭脂过去。 玉琪扶着蓝夏缓步走下船,到了岸边,两岸柳树长着嫩芽,十分柔美。 “京城一片春景,真美,看那些桃花那些梨花。让我想起一句话,‘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宝贝,别激动,别踢了哈。”蓝夏正说得起劲,突然被肚子里的宝宝踢了几下。 “看来真是调皮的孩子,不许让你母妃受苦,要不然父王打屁股。”玉琪严声道,那么严肃,肚子里突然安静了,没了动静。 “打屁股?亏你想得出来。”蓝夏笑出了声,没想到玉琪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她大开眼界。 “近墨者黑。”玉琪偏着头,挑挑眉笑道。 “六哥,回来了。”轩衡笑着走过来,看着蓝夏的肚子,惊叫道:“我的娘亲啊,这个变化是不是太快了?才十几天不见,又大了一圈。” “越到后面变化越大,以后胭脂怀上的时候,你就明白了。”蓝夏白了轩衡一眼,这是什么表情,像是没见过怀孕的人似的。 胭脂立马垂头,这些话说出来太过于放肆。不觉羞红了脸。 “她还小,不用那么着急。”轩衡轻笑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玉琪道“六哥,没有完成任务。” “嗯,知道了。”玉琪早就从苏半城口中得到消息,夜飞燕进了苍穹战王府,做了啸天霸的女人。 “哦。”轩衡没有在说话,他知道这个男人消息渠道太多。 “走吧。”玉琪扶着蓝夏走向马车。 马车经过城中时,正好遇到林枫和兰景等人进城。 “郡主,那是六王府的马车。”一个侍卫指了指马车。 “玉琪哥哥,玉琪哥哥,是你吗?”皇浦雪策鞭过去,一路大喊。 “是你的雪妹妹?”蓝夏挑挑眉,带着醋意。 玉琪伸手揉额头,苦笑道:“完了,家里的醋坛子打翻了。” “叫得还真是亲切。”蓝夏嘟着嘴,一脸怒气。 “爱妃吃醋了,不能让爱妃吃醋才行。暗影,拦住她,教她规矩。”玉琪只是对外面说了一句。 一团黑雾出现在皇浦雪面前,暗影立马出手将皇浦雪的马拦住。 “郡主,王爷让您学点规矩。”暗影眯了眯眼。 “学规矩?”皇浦雪挠挠头,沉思片刻,突然笑了,大喊“嫂嫂,嫂嫂,等等我。” 暗影不得不佩服这个皇浦雪的聪明,让开路。 “呵呵…看来我多想了,显得我小气。停车。”蓝夏轻轻摇摇头,自己居然吃醋,不分青红皂白,想到玉琪以前吃醋时,自己的不解,如今也明白了,原来自己太在乎这个男人。 “嫂嫂,终于见面了。”皇浦雪停在车前,笑着说。 车帘一开,皇浦雪和蓝夏四目相对那一刻,似乎世间万物都冻结了。那是何等美艳的人,那灵动的双眼,富有智慧的眸子。美丽如上帝刻意去雕刻的容颜。皇浦雪的凤眸眨了眨,愣了很久才回过神。 蓝夏也被那美丽迷人的凤眸,精美的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活泼的粉色着装,美丽的秀发在风中飘扬,这是蓝夏第一次认同的美女。她有种错觉,觉得这个人和倚天屠龙记的赵敏有得一拼。 “嫂嫂,失礼了。”皇浦雪为自己刚才的失神赶到歉意。 “无碍,你就是皇浦雪?”蓝夏没有多说,挑挑眉,看着她。玉琪轻笑着,揽住她在怀里。 “郡主一路辛苦。准备在哪儿落脚?”玉琪也挑挑眉,目光温柔看着蓝夏。似乎在说,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别醋了。 “哥哥,嫂嫂,我打算好了,去大王爷府,他都邀请了我不能失礼。”皇浦雪大言不惭说林枫邀请她入住大王爷府。百姓都看着这个粉衣女子,都说见过蓝夏的风采,蓝夏的美艳,可是这个皇浦雪,真是和蓝夏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美艳动人,那双美丽的凤眸那么纯净。一个人的美丽,似乎是从内心的美好散发出来。 蓝夏眯了眯眼,果然不同凡响的女子,林枫是什么人她最清楚,这个女子的智谋真不愧玉琪赞许两句。 玉琪嘴角拉开一个幅度,似笑非笑,看来林枫不会寂寞了,府上必然热闹非凡。 “夏儿。”林枫策马到了车边,看到蓝夏面色红润,最美丽的孕妇无非就是这个样子吧。 蓝夏的目光迎上林枫,他满脸胡子,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蓝夏微微蹙眉,就算不是爱人,但是也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回来了。”蓝夏只是轻声说着这四个字。 “大哥一路艰辛,先回府休息,父皇已经在宫中设宴,为大哥接风洗尘。”玉琪说得云淡风轻,慵懒无比。 “你还是选择了他,就算我在生死边缘来回穿梭,你都不会有意思担忧,你我何时到了这个地步?”林枫恨她太过于绝情,不留一丝余地。 “从那一刀开始,你该回去了。”蓝夏闭上眼睛,躺在玉琪怀里,动都不动。 “你。记起来了?”林枫微微一怔,忘情丹无人能解,玉琪居然,居然让蓝夏记起来? 皇浦雪微微蹙眉,林枫的话让她感觉到林枫的心也在蓝夏身上,而且感情不浅,挑战自己的极限,也激发了她的斗志。突然扬扬眉道:“枫,居然还有晚宴,一定很有趣,我作为北朝郡主,还是有资格随你一同前往。走,回府,我真想看看我心中的战神洗掉这一身沧桑会是何等迷人的风采。” 玉琪轻咳一声,蓝夏抿唇笑了笑。看来这个女子很前卫,真怀疑她是不是穿越来的? 林枫眼神慢慢暗淡下来,心中全是伤痛,捏紧拳头。 “枫,你的王府在哪儿?带路啊?”皇浦雪看到他的哀伤,伸手拍拍他的肩。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最恨自己有意无意去拍他。 “你。”林枫被这么一拍,所有的怒气都一拥而上,那杀人的目光,直射皇浦雪。 皇浦雪摆摆手,扭过头,又是直接无视他的愤怒。她的心情,不知为何,也闷闷的,林枫居然爱慕嫂嫂?这个难度真是大,若是爱慕其他女子,自己还可以俘获他。可是嫂嫂的风采,唉… “不想清理也行,反正我觉得你这满脸胡子,显得很有男人味,我喜欢。”皇浦雪笑着回头看了看林枫,似乎很欣赏似的。 林枫闷闷吐了一口气,策马离开。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这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郡主的胆识真是令我佩服。”轩衡憋了老半天,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十五王爷,这女追男隔层纱,用在他身上怕是不适合。他不是普通的男人,追他,本郡主必须翻山越岭才行啊。哥哥,嫂嫂,我走了。”皇浦雪轻笑道,却显得那么无奈,策马追上林枫。 “罗刹,你有没有觉得她很想一个人?”轩衡骑在马上,伸手拉开窗帘,看了看车内的蓝夏,懒洋洋躺在玉琪怀里。 “谁?”蓝夏淡淡开口,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我查过,这个郡主身经百战,统帅三军,是怡亲王最得力的助手。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番成就,你想到谁了吗?”轩衡放下窗帘,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赵敏。”蓝夏慢慢睁开眼。 “嗯,就是赵敏。只不过我感觉她比赵敏大胆一点,太直白了。”轩衡笑起来,苦笑道:“怎么没让我遇到这样的女子?” “你不是有胭脂了吗?胭脂不是很大胆,一路追你,闯南走北的?”蓝夏轻笑,这个轩衡,三心二意不成? “胭脂是可爱,还是胭脂最贴心。”轩衡突然一笑,策马往回走,去后面的马车旁不知在说着什么。 蓝夏撇撇嘴道:“男人,三心二意,这个轩衡怕是学坏了不成?” “谁说男人三心二意?我这是一心一意,可不许以偏概全。”玉琪抱紧她,似乎在惩罚她刚才为林枫那一眼。 “又醋了?”蓝夏明白这是他吃醋发泄的方式,他的占有欲强,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一句玉琪哥哥,胸口就闷闷的。 玉琪抿了抿唇,并未言语。 “玉琪哥哥?”蓝夏学着皇浦雪轻快的语调,模仿道。 玉琪一口气没上来,轻咳几声,用手指划了一下蓝夏的鼻梁。 “呵呵…不生气了?”蓝夏轻轻拍拍玉琪的背,帮他顺气。 “唉,无奈,两个醋坛子,怕是要去开一家醋酱铺子。”玉琪无奈摇摇头,轻笑,在蓝夏唇瓣轻轻一吻,那么自然。 皇浦雪到了林枫府上,洗掉一身风尘,换上一身淡淡粉色的罗裙,整个人美得像是月宫的仙子。站在院中等待着林枫,仆人都在偷看这个美人,太养眼了。一身英姿,带着点柔美,像是一个将军,又偏偏像个美人,两者在她身上交错着。 林枫剃掉胡子,露出原本面貌,俊美的容颜,如刀鞘般精致,挺拔的身子,稳健的脚步,一身白色的锦袍,凸显出他修上俊美的身材。 皇浦雪微微愣神,心没有规律乱跳。她的战神,果然不愧是她的战神。皇浦雪微微侧身,深吸一口气,笑道:“枫,果然分同凡响,我们进宫?” “我可不打算和你一道,自己另谋他路。”林枫看到皇浦雪那一刻,也微微愣了一下,沉着脸道。 “嗯,好。”皇浦雪还是一脸微笑,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一只手按住心口。有点像落荒而逃,她看到那么一脸胡子的男人,淹没了他的容颜,但是她就是欣赏他的才华和智谋,战绩。没想到他那么让人心动,自己需要空间平静。 林枫微微一愣,这是皇浦雪第一次没有死缠他。这么快走掉了。 皇浦雪到了六王府门口,“劳烦通传一声,皇浦雪求见。” “王爷知道郡主一定回来,所以派奴才在此等候多时了。”文曲笑着去迎接。 “哦?哥哥果然料事如神,居然算准了我回来?”皇浦雪挑挑眉,意识到了什么,笑着跟文曲走进去。 王府一片春景,到处是桃花盛开,美丽无比。蓝夏和玉琪站在花丛中,如同一副天外仙子的画,落在眼前。皇浦雪痴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愿意去打扰这样的美景。 “郡主,请。”文曲看到身边的人停住了脚步,不明白。 “我还是在这里等好了,这么和谐的场景,不要去打扰。”皇浦雪走到旁边的石桌前坐下,羡慕不已看着,心中满是幻想,若是她和林枫也能如此,那么一定很美好。正当她想到入神,傻傻笑了两声。 “想什么你?这么入神?”蓝夏看着那个一脸犯花痴的皇浦雪,傻笑,在她面前晃了晃,居然没有反应。 “啊,嫂嫂。”皇浦雪回过神,尴尬站起来,笑了笑。 “想什么呢?一脸花痴。”蓝夏看出这个小丫头在思春了,觉得很有趣。其实她打心里喜欢这个女子。这个女子是她见过最入得了她眼的人,那一双凤眸,聪明智慧,胆识,光明。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她反应这人的内心。 “嫂嫂说笑了,没有。”皇浦雪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不愿带你进宫,你就跑我这里了?”玉琪挑挑眉,他早就算准了这一点。 “哥哥猜到了,我就不必多说了。我也要进宫参见庆功宴,但是我此次前来,没带国书,身份无法证明。不宜随意进入宫廷,也无人认识我皇浦雪。只有哥哥能带我进去。”皇浦雪淡淡笑着,在蓝夏和玉琪身边慢慢转了几圈,细细打量二人。 “文曲,都准备好了吗?”玉琪看了看文曲。 “回王爷,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文曲温声回答,王爷一回来就吩咐,早就准备好了。 “哥哥,我一直觉得你不会那么好心,如今可算是见识了,你连我都算计在内,真是伤透了小妹的心。”皇浦雪轻笑,却故作伤心的模样。 蓝夏觉得这张脸,表情太丰富了,十分有趣。 “看来瞒不过你。”玉琪手一挥,锦心端着茶水点心过来放在桌上。 “原本我不明白哥哥怎么会突然来信,心中偶尔提了几句玉枫的战绩和勇猛。我一时好奇,就在暗处观察,此人果然用兵如神。最厉害的是和啸天霸那一站,几乎是一眨眼,胜负就已经定了。小妹觉得此人不可小觑,也喜这样的战神。想讨教讨教,只可惜这个人,唉…不提也罢。”皇浦雪轻叹一声,坐下,拿起茶杯,抿了抿,继续道:“才明白你是要我来处理情敌,真是可恶至极。” “看来瞒不过你。”玉琪把玩着茶杯,看不出任何情绪。 “郡主果然聪明,看来郡主似乎不小心掉进去了?”蓝夏淡淡道,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得。 “嫂嫂,若他喜欢的是别的女子,我倒是有办法。只可惜,嫂嫂这等人才,我皇浦雪甘拜下风,自然无法取代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我承认我在暗中观察他已久,在他灭了西凉时,我动了心思。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陪伴一生。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困难似乎有些太大了。”皇浦雪摇摇头,一脸无奈。 “哦?你说这么想的?”蓝夏挑挑眉,这个皇浦雪说话总是不说死,非要留下退路,没说放弃,又好像放弃,真是滑头,似乎想要得到什么。 “嗯,难,太难,弄不好,我后半生以泪洗面,不值。”皇浦雪说话间目光偶尔瞟过玉琪的脸,窥探他的情绪。 “听闻苍穹各位公主和皇子要来南海以示友好,听闻那些公主个个都是才貌双全,到时候联姻…”玉琪嘴角一勾,淡淡道,可话未说话,就被皇浦雪打断。 “果然狠心,我直接说主题,我需要那块红宝石,就是五年前输给你的那个。”皇浦雪伸手到玉琪面前,没有了笑容,到是有些置气。 “那块宝石价值不菲,本王还等着一个好的买家来买。”玉琪没有在意她的举止,优雅放下茶杯看着蓝夏笑道:“你说要是拿那块红宝石给我们的孩子做个贴身佩饰如何?” “好,要多少钱?”皇浦雪双手交叉胸前,深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次要出血了,这个玉琪可是个狮子大开口。 “本王不缺钱,比起钱,本王喜欢各种名贵的药材,你明白本王的意思。”玉琪的目光落在皇浦雪的身上。 “什么都瞒不过你,给你。”皇浦雪闷闷吐了一口气,许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帕,一脸不舍,但是还是扔给玉琪。 “果然聪明,锦月,却取为郡主准备的那块红宝石。”玉琪嘴角一勾,嘴角邪魅一笑,将锦帕打开,那是一个人形的小果子。人参果。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人参果吧?真有这样的东西?”蓝夏好奇看着玉琪手心那个小小的果子。 “张嘴,吃了它。”玉琪似乎松了一口气,将那小小的果子放进蓝夏嘴里。 “入口即化,不是名贵的药材吗?难道我的嗜心毒没有除干净?”蓝夏突然想起玉琪每日都会为自己诊脉,偶尔还要施针,她突然明白了。 “这次是测底没有了,小红的蛇毒和嗜心毒相互冲击,虽然解了嗜心毒,却多了另一只毒,是两种毒素相冲出来的毒,只有这个小人儿能解。这是皇浦雪三年前偶然得到的宝物,一直随身携带。”玉琪笑意更浓,轻轻吻了一下蓝夏的额头,心似乎真的可以放下来了。 皇浦雪一听,脸色更加难看,“哥哥,你的心真的黑到家了。我这是一步步走进你的陷进里,疯了,真搞不懂当时怎么那么傻。嫂嫂,生完孩子,我带你去我北朝去,不要他了。” ------题外话------ 亲们记得收藏,需要你们的支持 ☆、拳头不打笑脸 “那可不行,孩子没了爹爹,多可怜。”蓝夏轻笑,这个玉琪吃人真的是不吐骨头的。 “那就把孩子扔给他。”皇浦雪白了玉琪一眼,猛喝一口茶水,平息情绪。 “孩子没了娘岂不是更可怜?”蓝夏故意逗她。 “那带上孩子,我给孩子当爹。”皇浦雪似乎说得很正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想法不错。”蓝夏挑挑眉看了看玉琪。 “是吗?夏儿觉得不错?”玉琪眯了眯眼,低下头,吻着蓝夏的红唇,蓝夏轻哼了一声,身子软了下来。 皇浦雪瞪大眼睛,脸红了又红,这个场面她可没有见识过。她可不是随意就脸红的主,可是,她还是很不好意思轻咳几声,表示我在这里,别当我不存在。 玉琪终于放开蓝夏,在此询问:“夏儿,觉得那个想法如何?” 蓝夏那还敢说不错,恼羞成怒,扭过头不看玉琪。 “夏儿?夏儿,不说是吗?”玉琪带着威胁的气息,准备又低头去吻。 “好,我说,想法不怎么样。”蓝夏不得不妥协,白了玉琪一眼。 “你侬我侬,真是泄煞旁人啊。”皇浦雪早已恢复镇定,细细品茶,吃着点心。 “果然是统帅三军的将军,这么淡定。”蓝夏轻轻挑眉,看着皇浦雪。 “什么阵势没见过?不过这个阵势还真是没见到,改天找个人试一试。”皇浦雪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似在幻想。蓝夏觉得这样的女子在古代是个异类,但是在现代,是个为爱勇往直前的女子。玉琪嘴角上扬,知道皇浦雪说的这个人是谁。 “王爷,这是郡主要的东西。”锦月拿着锦盒走过来,放在桌面上。 皇浦雪立马打开,拿起来在阳关下看了看,那是一块红色的宝石,上面雕刻着图文,有手掌那么大,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保存得不错。”皇浦雪笑着将那块宝石放进怀里。 “以后不要乱输掉。”玉琪邪魅一笑。 “下次一定选对人了再赌。”皇浦雪挑挑眉笑道,那么自然。 “感情还是定情信物?”蓝夏听出其中的韵味。 “嫂嫂不必介怀,那时我还小,不懂事。看到哥哥长得太出众,喜欢哥哥也没什么,可是哥哥不喜我,我自然该赎回我的定情信物。这是定情信物传承了好几代,不想这一代被我毁了。”皇浦雪笑得开怀,果然是光明磊落的人。 “我感觉自己成了那小气之人,不该啊。”蓝夏轻笑起来,自己真的是小气了,不该啊。 “嫂嫂不必如此,有哥哥这样的夫君,就该小气一点。看看这满园的桃花,他就是那个犯桃花的主,小心为妙。”皇浦雪笑得如那太阳,那么耀眼,那么灿烂。 “嗯,说的是,这个犯桃花的主啊。”蓝夏轻笑起来,看着玉琪的脸,多了几条黑线。 “郡主,你可别忘了,本王的爱妃似乎很招人,谁才是那个犯桃花的主?”玉琪挑挑眉,嘴角上扬。你招的都是人中龙凤,本王招的都是粗枝大叶,天壤之别。 “哈哈…不是一家人,还真不进一家门。你们两个还真是配对,走了,天色不早,我们也该进去,饿着呢,看看你们南海的庆功宴有什么特点。”皇浦雪站起来,理一下衣裙,摆动一下,万种风情油然而生,真是美人胚子。走到蓝夏身边将蓝夏扶起来,笑得那么美丽,令人看着,心里就暖暖的。 “嫂嫂,今夜我和你们一起吧。我喜欢嫂嫂,哥哥,你多了一个情敌。”皇浦雪开玩笑道。 “行,三尺青峰候着,随时等待你的出手。”玉琪冷眼一扫皇浦雪。 皇浦雪手微微一颤,这个男人,就连女人的醋也吃不成? “呵呵,看来我无福消受,还是留给哥哥一人就可以。”皇浦雪笑声如银铃般悦耳,撩人心弦。 皇宫大殿,皇上、皇后、皇贵妃,林枫、玉林、轩衡、胭脂、各位公主,兰景、上官青云、文武百官都到齐了,玉琪和蓝夏才缓缓走进大殿,皇浦雪在蓝夏身边,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玉琪、蓝夏和皇浦雪身上。这三个人,似乎从天而降,不属于凡间。 皇后对玉琪和蓝夏恨之入骨,看到蓝夏就恨得牙痒痒,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 “儿臣见过父皇,皇后,母妃。”玉琪微微弯身,似有似无。 “儿媳见过皇上,母妃。”蓝夏直接无视这个从进门就一直阴狠看着自己的女人。 皇后捏紧拳,藏在袖子里。不敢再造次,那只是愚蠢的行为。 “你可真厉害,直接无视皇后。”皇浦雪在蓝夏身边低声说着。 “北疆怡亲王之女皇浦雪,见过南海国皇上,皇后,皇贵妃。”皇浦雪抱拳,像个将军一样,站得笔直。 “你也不赖。”蓝夏低声说了一句,余光扫了一下皇浦雪,一身正气,不可触犯的将军。 “学你的。”皇浦雪嘴角一扬,笑得那么美艳。 “北疆怡亲王之女皇浦雪是手握重兵的一代女将,北疆兵马大元帅。”一个官员立马解释道。 “真是美如天仙,看,和金凰公主各有千秋,真是不同凡响的女将军。”另一个官员低声说着。 “免礼,入坐吧。快给北疆使者准备座位。”皇上看到皇浦雪时,微微一怔,北疆的人怎么也来了?这是百年来第一次有北疆的使者。 “谢皇上,我找个空位就可以。”皇浦雪笑着,脚步轻盈,如仙子缓缓走来,吸引着众人的眼球。 玉林淡淡扫过,目光落在蓝夏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全是幸福的神色。怀孕了,风采也不减当初。玉琪缓缓扶着她入坐,那么细心。皇上皇贵妃看着蓝夏的肚子,一脸喜悦和期待。 皇后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蓝夏的肚子,几乎恨不得捏死里面的胎儿,不过这次她不会再那么冲动。 蓝夏看到皇浦雪站在大殿之上,走得很慢,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这样走到林枫身边,怕自己的举动太过大胆。 皇浦雪最后还是在众人瞩目下,走到林枫面前,笑着,那么甜美,弯着身子,脸几乎和林枫的贴在一起。林枫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扰,微微蹙眉,却没有躲避。 “枫,我就坐你旁边了?”皇浦雪似乎在征求答案。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温柔的声音,她叫他枫。这么亲切的称呼,说明什么,大家都知道。 玉林侧头,看到林枫的眉头锁定更紧,而皇浦雪却还是那甜美无害的笑容,两张脸离得那么近,那么暧昧。 “好,我明白了,谢了。”皇浦雪看待林枫张嘴准备开口,知道那一定是拒绝的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死他拒绝的念头。坐到林枫身边,那么开心。看了看蓝夏眨眨眼,似乎在说,我的第一步,就是缠着他。 蓝夏只是笑笑,并未言语。 皇后原本看到皇浦雪站在蓝夏身边,十分不喜,如今这个小丫头直接坐在自己儿子身边,心中明白了皇浦雪的心思,面色缓和下来。此人手握重兵,所谓智勇双全,才貌无双。若枫儿得此女,就如虎添翼。 “皇上,如今枫儿不但退敌,而且开疆辟土,也算个功臣,可否原谅他之前的错事。”皇后立马恳求道,脸上带着笑容,那是几十年练出来的最美丽的笑容。 “皇上,如今大王爷也该功过相抵了,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的大王爷不论是才华,志勇,都是我南海的精英人物,恳求皇上免去他的罪行,还他太子身份。”上官青云马上站出来附和一声。 “父皇,恳请父皇饶恕皇兄以前的错误,还他太子之位。”一个白发美人跪在大殿之上,此人就是长公主,她这是三年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凄美的白发也不减她的芳华一分。 “枫儿,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皇上眯了眯眼看林枫,只要他说要,他只能给,因为没有理由拒绝。但是他也记得这个儿子说过不愿意要皇权,不知是受了牢狱之灾,心灰意冷一时糊涂说出来的,还是真的不要。 “回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今生都不会要这些虚无的东西。权势地位,荣耀,儿臣统统不要。”林枫紧蹙眉宇,那些是他永远的恨。 玉琪早知道这样的结果,脸上没有惊讶之色,蓝夏微微蹙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目光才柔和起来。一只手握住玉琪的手,对玉琪笑了笑。 玉林挑挑眉,看着林枫,有些不明白,但是对于一个陌生人,他对他的了解胜少,猜不透他的想法。 皇浦雪看着林枫的目光更是火热和佩服,这个男人,太对自己的胃口了。 “枫儿,你疯了?皇上,枫儿一定是一路辛苦,还未清醒。待臣妾和他…”皇后连忙解释,自己的这个儿子她越来越吃不准。 “母后,儿臣心意已决,此事永远都不会变,今生,我不会要皇权,生生世世都不会要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虚无缥缈的东西。母后不必为儿臣辩解。”林枫态度坚决,打断皇后的话,回头看了看跪在大殿之上的长公主玉心道:“心儿,我不会做自己不喜的事情,不必为我求我不要的东西,回座位去。” 玉心看着林枫,不解,但是林枫坚定的眼神,让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多余的。 “是,大哥。”玉心站起来,走回自己的位置。玉颜也看着林枫,为林枫干着急,捏紧绣帕,揉成一团。 皇浦雪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绝对倾国倾城。 “枫,我怎么发现这样的你,太符合我的胃口了。”皇浦雪侧过身,在林枫耳边轻声说着,这算是调戏吗?那么她皇浦雪就做一回这样的人吧。 林枫微微一怔,这个女人,自己放弃皇权,她开心成这样,若是其他女人,非逼着自己要不可。 皇浦雪看林枫脸上没有怒气,心里一喜,对皇上笑着说:“皇上,人各有志,枫喜欢逍遥,就让他自由自在就好了。” 皇上眼一睁,这个小丫头叫自己的儿子枫,真是大胆的女将,胆识过人。 “既然如此,太子一事,以后再议。”皇上摆摆手,打断皇后想继续说话的动作。 玉林淡淡看着林枫和皇浦雪,这两个人,似乎还挺投缘的,林枫不要皇权,这是不争的事实。若玉琪死了,她也许就会留在自己的身边。是的,玉琪若死了,她不得不为了孩子活着,自己才能名正言顺留在她身边。 蓝夏与世无争的双眸看着玉琪,那么清澈,笑了笑。玉琪温柔的目光,那么美好,蓝夏今生沉溺于此。 皇贵妃不管这两个儿子,谁继位,对她都没有影响,她只求这两个儿子不要互相残杀。皇贵妃担忧地看着自己这两个优秀出类拔萃的儿子,既骄傲也担忧。 轩衡和胭脂在殿下偷偷嬉闹,郎情妾意,十分恩爱。 皇浦雪喜欢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坐在他身边,心感觉满满的。 “既然不喜晃去,我们出游好吗?”皇浦雪记得玉琪说的苍穹国的公主要来南海,联姻是必然的,心中暗暗有些担忧,这个男人太优秀,不能让他展现在世人面前。 “郡主若喜欢观光,大可以自己去,我必会送上离别大礼。”林枫期盼着这个缠人的女人赶紧离开,太吵,几乎是喋喋不休。 “啊,枫是这么想我离开?真是让我碎了一地的芳心。”皇浦雪微微蹙眉,故作委屈。表情绝对丰富无比。 “郡主何时离开?”林枫没好气开口,似乎想立刻赶走她。 “还不是火候,不能走。”皇浦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你这个女人。”林枫捏紧酒杯,从齿缝挤出这一句话,闷闷喝下一杯酒。 皇浦雪弯着脑袋,充满自信笑道:“你会爱上我的。” 林枫一怔,这个女人太过大胆,真是自信到家了。 玉林离林枫最近,这么小声的一句话一不小心落入他耳里,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轻咳几声。 林枫彻底黑脸,怒瞪皇浦雪,皇浦雪还是不变的笑脸,就像看到了太阳一样,那么阳光,没有羞涩,只有光芒和自信。 “这个女子,真是不一般,我喜欢。”蓝夏看着皇浦雪,冲玉琪笑道。 “没想到本王的爱妃还有这个喜好?”玉琪挑挑眉,眼里全是威胁,邪魅地笑。 “没有,女风不适合我,性取向没有问题。”蓝夏立马妥协,汗,这辈子就折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琪儿,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吧?金凰需要好好养胎。”皇贵妃温柔道,目光落在蓝夏的肚子,眼里全是暖意,她的儿子终于给她抱孙子的机会了。 “回母妃,还有三个月就临盆,这几个月暂时留在京城。”玉琪此话很明显,自己留在京城,不一定一直留下,玉林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思。 玉林眯了眯眼,看着玉琪,眼里抹过一丝杀气,很快淹没。他要带着她离开南海,周游列国,逍遥自在?玉琪,只有你死了,我才是那个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 “琪儿,你,还想离开?”皇上听出玉琪的弦外之音。 大殿之上早已一片哗然,今儿个怎么了?两个皇子都没有争夺皇位之意,如今只剩玉林一人没有表明心迹。 “回父皇,儿臣还要带着夏儿和孩子周游列国,为夏儿找剩下的五滴眼泪。”玉琪说谎也不打草稿,心不跳,气不喘,蓝夏还是面色温和,抚摸着肚子,心里却笑了一百回。 轩衡无声哑笑,对着胭脂举杯,六哥啊,你被罗刹这丫头片子带坏了。 玉林脸都沉下来,她是谁以为本王不知吗?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蒙蔽世人,玉林捏紧拳头,他不屑于去揭穿。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掂量。”皇上无奈,他最得意的接班人想要离开,他心中有所失落,不过还有一个玉林,此人虽然没有做过什么风光伟绩,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的实力,暗中操纵大局,手到擒来。 “谢父皇。”玉琪挑挑眉,扫了一眼众人,众人神色各异。皇浦雪张张嘴,一脸诧异看着玉琪。 “哥哥,你要和嫂嫂出游?什么时候?带我和枫一起。”皇浦雪兴奋将身子往前探。因为他们是面对面坐的两张桌子。 林枫微微蹙眉,但是一听可以和蓝夏一起出游,脸色缓和下来。 玉琪淡淡扫了一眼皇浦雪,这个丫头,本王在这种场合能说不吗? “这事情还需要一年左右,怕郡主等不到那个时候。”玉琪嘴角一扬,知道皇浦雪接下来有理由入住南海一年。 “哥哥,小妹什么都没有,有得最多的就是时间。一年,不怕,我就住枫的府上一年,等你们。”皇浦雪心里乐呵,哥哥,你太明白我的心思了,多谢。 “哦?原来你住在大哥府上?”玉琪故作不知,蓝夏抿嘴一笑,却没有太大的幅度,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是啊,哥哥,枫要求我入住,说我随便住,爱住多久,就住多久。”皇浦雪笑道,哈哈…这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看你还有理由将我赶出府外?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林枫磨磨牙,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你忘了,你问我什么时候离开?这不就是说,我可以住到我想离开那一刻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得反悔。”皇浦雪笑着,凤眸微微一闪,枫,谁让你闷了这么久?不喜说话的后果,放心,我不会卑鄙绑定你,俘获不了你的心,我是不屑于绑住你的人。但是火候还没有到。 “既然郡主想留下就留下,本宫准了。枫儿,做好待客之道,别怠慢了郡主。”皇后怕这个儿子又说出令她失望的话,这个郡主身份特殊,不能错过。 “谢皇后。既然你母后都发话了,不要怠慢本郡主哟?”皇浦雪笑得更加甜美,肚子突然咕咕直叫,很尴尬揉了揉肚子。 “从早上到现在没有进食?”林枫想起自己入府就先用了膳,可是这个疯女人,直接出府,也许根本没有进食。不,她进不进食关我什么事。 “心疼了?”皇浦雪还是那甜美无害的笑容,令人见了心里都暖洋洋的。枫,看来我还是走出了第一步。 林枫紧蹙眉头,不再言语。 “那就不能让你心疼,我会吃很多。”皇浦雪笑着动筷子,速度很快,却不失优雅。 这个女人真是饿坏了,可恶的女人。林枫微微蹙眉。 兰景一直看着蓝夏,看到蓝夏没有什么异样,知道她没有事情,心只是送了一半,毕竟雨宁下的嗜心毒不是一般的毒药,是否有后遗症,并不知晓。 大殿之上熙熙攘攘,歌舞升平,论功行赏。各位功臣都得到丰厚的奖赏,只有林枫拒绝了所有的奖励和封号,态度坚决。皇后气得脸通红,以为这个儿子因为入狱后,害怕了。 待散席时,林枫和皇浦雪走出店外,在宫中行走时。皇后拦住了林枫的去路。 “郡主,本宫要和枫儿单独聊聊,你先回避一下。”皇后态度坚硬,不置可否。 皇浦雪微微蹙眉,但是又能说什么,笑了笑,抬腿就走,她看出来林枫不喜这个皇后,自己也不喜。 皇后甩下一巴掌,却被林枫生生挡住。 “你敢还手?”皇后气得怒瞪林枫。 “母后,有何指教?说就可以。”林枫冷冷道,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你不是本宫的枫儿,你是谁?”皇后突然意识到这个儿子变得自己都不认识。 “母后说笑了,人总是要变的。”林枫还是冷眼看着皇后。 “本宫的枫儿不学无术,不可能带兵打仗。本宫以为枫儿暗中偷学,不让本宫知道。可是枫儿喜皇权,这一生追逐皇位。而你,不屑一顾。你是谁?”皇后的声音在颤抖,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母后真是会说笑,枫儿就是枫儿。”林枫知道这个身体,这个记忆,就是玉枫,灵魂不是而已,死无对证。 “那你可知小时候本宫带你去温泉一事?”皇后和玉枫最大的秘密。 “这样的秘密只有母后和儿臣知道,若现在说开了,对母后不好,对那个人也不好。”林枫冷笑,鄙夷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皇后面色一白一红,是,对那个人不好,看来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枫儿,你可知这么多年我们苦心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皇后气得转身不去看林枫。 “谢母后关心,不过此事就此了结最好。不要逼我做我不喜的事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没有资格要那个位置。”林枫冷笑一声,看着皇后的眼神更是鄙夷。 皇后立马转身,看着林枫的眼眸,脸色一白,“你,你,你知道了什么?” “母后希望我不知道什么?”林枫冷笑,挑挑眉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玉枫不是皇上的儿子,而是那个人的儿子。 皇后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如死灰。 “母后,地上凉,儿臣扶您起来。”林枫冷漠的双眼,如被冰霜覆盖一般。 “你,是不是知道了?”皇后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林枫,希望能看出些结果。 “母后想告诉儿臣什么?儿臣只是想告诉母后,不必为儿臣费心,多行不义必自毙,母后好好思量。”林枫和皇后擦肩而过,没有一丝感情,他不是玉枫,而是林枫。 走到很远的地方,皇浦雪一身淡淡粉色罗裙在春风中飞扬,如夜间的仙子,站在花丛中,如花仙子一样美丽,却没有女子的柔弱,身体里如入驻了一个千年坚定的灵魂,站在那里,不需要做什么,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怎么还在这里?”林枫这是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等你。”皇浦雪笑笑道。 “嗯。”林枫没有停留一刻,直接走了。 “真是冷血,人家站在这里吹着夜里的冷风,等你这么久,就只换来这一句话?”皇浦雪开玩笑地笑道,其实她已经为他那句话感到开心。 林枫没有在开口,听到她又开始喋喋不休说着皇宫和北疆皇宫的差别,北疆的有多好,南海的有什么特别。 “我都说了这么多,你也说一句?”皇浦雪拦住林枫。这个男人,你的心到底伤成什么样了?怎么什么都无法令你开口? “可以走了吗?”林枫低眉看着眼前的人儿,不带一丝情绪。 皇浦雪的笑容微微一僵,有些失落,她希望他生气,希望他恼怒,也不希望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上心,几乎如行尸走肉,没有一丝情绪。 “你母后又强迫你了?”皇浦雪移开脚步,跟在林枫身边,林枫的脚步很快。 “不用理会她。自己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陪你。”皇浦雪笑着第一次主动去拉林枫的手。 “放开。”林枫紧蹙,磨磨牙。 “不放,人家喜欢牵你的手。”皇浦雪微微撒娇,眨眨眼。 “叫你放手。”林枫使劲挥手。 “不放,要不你可以打我。”皇浦雪笑得更甜美,将脸凑过去。男人,都说拳头不打笑脸,看你下得了手? ------题外话------ 美人们,记得收藏… ☆、奋不顾身 “你。”林枫额上青筋百出,指着皇浦雪的脸,又下不去手。去掰开皇浦雪的手,皇浦雪嘟着嘴,倔强地两只手握紧。 “轻点,很痛。”皇浦雪委屈喊了一声。 林枫憋足了一口气,任由他牵着他的手。 轩衡早就将这一幕落入眼里,大笑不止。 “王爷,你笑什么?郡主好像很喜欢大王爷。”胭脂细细打量着这个美人。 “真是个勇敢的女子,大哥都拿她没办法。”轩衡指了指皇浦雪,笑道。 “以前我追你的时候,不也很勇敢吗?东奔西跑,都不怕。”胭脂有些气不过。 “不过没有打动我,倒是你在宰相府的厨房,几乎将厨房烧起来,那一幕好看,整个人就像从煤炭灰里爬出来一样。”轩衡想起胭脂下厨的情景,满脸乌黑,厨房滚滚浓烟。 “这个你都知道?”胭脂睁大眼睛,看着轩衡。 “王爷本王的千里眼?明天带你去看看。”轩衡意识兴起,拉着胭脂出宫,似乎迫不及待走到天亮。 玉琪扶着蓝夏上车,回府。 “你将兰将军一家关到现在吗?”蓝夏突然想起了云括云书云兰。 “在别院好生养着,云括怎么也是镇南大将军。夜君绝不会不明白云括的重要性,还会再派使者来。本王要他夜君绝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玉琪的身上带着些许怒气,伤害了蓝夏,他如何善罢甘休。 “有仇必报还真是你的本性,今天好累,没想到怀孕这么累人。真后悔这么年轻就怀孕,多快活几年都不行。”蓝夏笑道,躺在玉琪怀里,最幸福的时刻。 “生完孩子,我一样可以让你逍遥自在。”玉琪吻了吻蓝夏的红唇,车内升起暖意。 第二天,兰景和雨宁求见玉琪。雨宁一直跪在门口,低着头。 文曲通报完之后,玉琪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什么,却看不出。 “传他们去前厅候着。”玉琪不想再见到雨宁,可是蓝夏握了握他的手。 “我不方便,你去吧。”蓝夏这一路劳累,加上怀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不愿意动弹。 玉琪点点头,走下楼梯,脚步轻的几乎听不到。 蓝夏抚摸着肚子,一脸温和。 “嫂嫂,嫂嫂。”皇浦雪飞奔上楼。 “郡主?怎么来了?”蓝夏看着皇浦雪,笑了笑。 “哥哥为什么沉着脸?谁惹他了?”皇浦雪走到蓝夏身边轻轻给她捏捏背。 “是吗?沉着脸?你手艺不错。”蓝夏原本腰酸背痛,被皇浦雪这么一捏,按摩一下,感觉很舒服。 “那是,小时候我就是用这一招哄我父王开心,只要他一开心,我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皇浦雪笑着继续给蓝夏按摩捶背。 “你这个滑头,别告诉我你的三军也是这样得来的?”蓝夏轻笑,这家伙这手艺原来是这样练出来的,还不知羞耻,反以为荣。 “也不全是,但是也算是。”皇浦雪的凤眸带着笑,闪过一丝喜悦。 “倒是说来听听?”蓝夏挑挑眉,他不相信这个丫头是讨来的三军,她必然有一番本事。 “我是想他讨了三军玩一个月,父王见我玩得让他省事,就不去管我,结果这三军到了我手上,他就拿不走了。”皇浦雪轻笑,想起那时怡亲王又惊又喜却又很生气的模样,那是她觉得自己的父王最可爱的一刻。 “哦?你还有这等本事?”蓝夏果然没有猜错。 “那是,他该养老了,统帅三军那么累的活,适合我们这些年轻,精力旺盛的小辈。当年我带着三军剿匪灭叛军,抵御外敌,什么都做过。在军中立威,如今谁都服从我。时间长了,父王就拿不走了。如今就连皇上堂兄也拿不走。”皇浦雪吐吐舌头,谁能想到这个小丫头能做到这番成就。 “那你不担心他直接杀了你,这样三军就到他手上。”蓝夏知道皇浦雪成了军令,那么只有杀了她,才能夺兵权。 “皇上暂时不会这样做,第一,我是女子,不会夺位。兵权在我手上,比在其他堂兄手上强。第二,他还没有找到比我更值得信赖的人。”皇浦雪还是带着无害的笑容,那么纯真,继续蛮力按摩。 “果然是皇浦雪。那你离开这一年如何处理军中大事?”蓝夏挑挑眉,翻了个身。 “不怕,这段时间不会有什么战乱,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南海国身上。”皇浦雪一脸不以为然,她从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皇上是不会让她失去兵权,除非找到了比她更值得信赖的人。 “说吧,你这次来哄我开心,是要讨什么?”蓝夏全身舒畅了很多。 “嫂嫂,看不说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就是喜欢嫂嫂。”皇浦雪笑着将头靠在蓝夏肩上,撒娇。 “哦?真的?那么我就当你刚才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不会给你任何好处。”蓝夏嘴角一扬,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嗯,不用回报。就是聊聊天就好。”皇浦雪摸了摸蓝夏的肚子。“嫂嫂,快生了吧?” “快了,还有三个月就临盆。”蓝夏目光温柔起来。 “嫂嫂,你和哥哥是怎么相爱的?”皇浦雪凤眸微微一闪,眨眨眼。嫂嫂,你的警觉性太高,想套话都难。 “我是被遗弃到这里的,心如死灰,遇到他。他一点一滴让我活回来的。”蓝夏很聪明,暗示皇浦雪一些信息,皇浦雪自然能听出来。 “你是被天帝投入凡间,不是遗弃。”皇浦雪嘟着嘴,自己不信神,但是还是相信蓝夏不是凡人。 “对于我而言就是遗弃,到这里,我一无所有,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一切都无所谓,活得迷茫而又痛苦。生不如死也就是那个样子。”蓝夏苦笑了一下,如今他应该也是如此。 皇浦雪眼睛一亮,只要知道那是嫂嫂的心情,就可以猜出林枫此刻的心情,林枫如今就是一切漠不关心,无所谓。 “嫂嫂,那你那时一直在找什么?” “活着的意义?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要不然,这陌生的一切,对自己而言,都是毫无意义。”蓝夏已经将答案告诉了皇浦雪,皇浦雪的聪慧自然明了。 “那么你找到了?” “天山老人让我去依人镇为那里的人重建家园,我就是在那里找到。在深泉中,我几乎窒息,就在那一刻,玉琪救了我,将我从黑暗的泉低拖向光明。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世界可以由黑暗走向光明。也许我一直缺少的就是那只大手,那个人。就在那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蓝夏温柔抚摸着肚子,如今她找到了自己爱的人,建立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她得到了幸福,这就是活下去的理由,活着的意义。 “嫂嫂如今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都羡慕。”皇浦雪嘟着嘴,凤眸有些黯然,枫,你的心怎么那么难俘获,比起打仗还要费神。 “你也会又自己的幸福。”蓝夏慵懒躺在软榻上,却那么迷人美丽。 “唉,听闻胭脂是用厨艺打动十五王爷的,这是真的假的?”皇浦雪打听了很多南海的事情。 “有句话叫,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味。不过这句话用在有些人身上未必管用。”蓝夏怕林枫只会触情伤情,她于心何忍。 “为何?”皇浦雪微微蹙眉,她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谁。 “勾起往事,只会触情伤情,徒增伤心。”蓝夏长长吐了一口气,还记得林枫也亲自下厨,想给自己惊喜,结果厨房一团乱。最后不得不吃泡面。蓝夏苦笑,这么爱自己的男人,却亲手杀了自己,让自己重生也生不如死。直到最后释怀,才放过自己。 “嫂嫂,今天阳光明媚,我扶你出去走走。”皇浦雪看到蓝夏的神情,立马转移话题。 “我正好要去别院看看。”蓝夏有些困难地起来,双胞胎,难怪肚子鼓得这么高。 “王妃,王爷说您尽量不要走动,要是你想找谁,可以让奴婢去叫过来。”锦心最贴心,立马走到蓝夏面前,笑道。 “哥哥真是体贴嫂嫂,这登月楼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难怪哥哥这么痛苦让我进来,原来是不想你折腾。”皇浦雪笑意更浓,这个玉琪最不喜外人随意进入登月楼。 “将云兰请到这里。”蓝夏无奈摇头,这个玉琪真是细心,她怀双胞胎是挺辛苦,越到后期越辛苦。 锦心点点头下去,留锦月一人在伺候。 “嫂嫂,你的肚子怎么给人的感觉是十个月,快临盆了?”皇浦雪坐回蓝夏身边轻轻捶打蓝夏的腿脚。 “两个淘气鬼,能不这么大吗?”蓝夏轻笑,眼里全是幸福。 “两个?哈。”皇浦雪兴奋得跳起来,太激动,将茶杯挂下,倒在蓝夏身边。 “王妃。”锦月立马去清理。 “没事。”蓝夏拍拍那些茶水,衣裙一片狼藉。 “嫂嫂,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皇浦雪的凤眸突然闪过一丝什么,却诚恳地道歉。 “扶我进去换一件衣服。”蓝夏伸手给锦月。 “嫂嫂,我来吧。”皇浦雪立马扶起蓝夏,缓步进入卧室。皇浦雪睁大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眨眨眼,又使劲眨眨眼。“哥哥这么多宝贝还死死扣留我的红宝石,我那块红宝石比起这满屋珠宝翡翠,奇珍异宝,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真小气。” “王爷将你那块宝石搁在仓库里,都积了一层灰。前些日子,王爷就说,你该来去你的东西了。一回府就吩咐奴婢将郡主的东西找出来,奴婢废了不少劲才找到。”锦月轻笑道。 “这个玉琪,亏我还叫了那么多声哥哥,一路都被他坑了。”皇浦雪跺了跺脚。 锦月很快将蓝夏衣物取出,为蓝夏更衣。 “怎么?不是借机看看我的金凰吗?我可不想下次又是一身水。”蓝夏嘴角微微弯起,皇浦雪那一抹闪光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 “嫂嫂,没有,真不是故意的。”皇浦雪尴尬地想做贼被当场抓住一样。 “既然如此,那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蓝夏嘴角一勾,这个小滑头,还爱面子。 “不行,嫂嫂的衣服是我弄脏的,我必须亲手为嫂嫂换上。”皇浦雪立马找了个借口,走到蓝夏身边。 “我不需要呢?”蓝夏挑挑眉,这个滑头还真是滑头得要命,可爱。 “好啦,算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元神,行了吧?非逼我说出来。”皇浦雪不得不直接承认,读者嘴,下一刻,她张大嘴巴,眼睛睁大,半刻回过神,为蓝夏穿上衣服。 “你的定力果然适合作为将军,反应会快,也很快收回自己的惊讶。”蓝夏感觉到皇浦雪的动作,不得不佩服她的反应能力。 “嫂嫂过奖,这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不过我还是被惊到了。”皇浦雪不还意思地笑了笑。 “云兰,你也看到了?”蓝夏突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的气息和锦心的气息。 “王,王,王妃。”云兰结巴道,她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亲眼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姐姐,如今看到了,心中更多的是悲伤和黯然。她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 锦月和皇浦雪七手八脚为蓝夏换上一身新衣。 “好了,这孩子真是调皮,一直踢,踢得我都不舒服。”蓝夏摸了摸肚皮,安抚着那两个调皮的小家伙。 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三个人感觉很投缘。 “嫂嫂,云妹妹,天色不早,我要告辞了。改天再来看看你们。”皇浦雪站起来,往外走。 蓝夏点点头,云兰站起来随她走到门口,两人互看一眼,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看来本王的登月楼很惹人喜爱,夏儿,怎么开心成这样?”玉琪突然出现在门口,穿过皇浦雪和云兰身边,走到蓝夏身边,发现蓝夏的嘴角还带着笑。 “我们这些闺蜜聊得开心,不可以吗?”蓝夏轻笑伸手去扶平玉琪微蹙的眉头。 “哥哥,都有美人在此,为何还愁眉苦脸?”皇浦雪转身看着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真是羡慕不已。 “无碍,小事。”玉琪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去,低头对蓝夏又是深情吻下。离开一会儿就十分想念。 “怎么还像是新婚燕尔?算了,你们也别在我们这些没人疼的人面前这么恩爱,只会让我们触情伤情啊,云妹妹,我们识趣离开吧。”皇浦雪见过一次这样的阵势,很快转过头和云兰下楼。锦心锦月走出门,将门关上。 “何事让你如此烦恼?”蓝夏许久才缓过神来,贪婪呼吸着。 “无事,玉林出手,开始踩出我的暗桩。”玉琪安抚蓝夏,轻轻抚摸着蓝夏的肚子,目光那么柔和。 “可是你并没有要和他争夺皇位的意思?为何?”蓝夏微微蹙眉,大殿之上,玉琪的意思很明确,常人都可以听出来,为什么玉林还要这样做? “不用想了,我自然会处理,放心。”玉琪将蓝夏抱在怀里,长长叹一口气,他的哥哥,他自然了解。若换成自己,自己可能做得比这还要狠。 “真希望孩子快点出生。”蓝夏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很疲惫。 “夏儿辛苦了。”玉琪亲了亲蓝夏的额,将蓝夏打横抱起来,往里走。 皇浦雪回到林枫府上,看到林枫一个人坐在院中,院内一片春意盎然,可是他却还活在冬天,冰冷似雪,一身白衣,如神仙下凡,俊美的脸上总挂着苍凉和哀伤,那么令人心疼。 “枫,告诉你个好消息,想不想听?”皇浦雪如喜鹊一样,在林枫的院子里叽叽喳喳,让冷清的空气都变得喜庆。 “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林枫淡淡开口,冷眼似雪,看着面前那一片湖面,心情击打不起一丝丝涟漪。 “这么说,你不爱听?那么算了,我陪你看湖吧。”皇浦雪向后面的人招招手,他们拿出渔具,皇浦雪开始安静地钓鱼。 皇浦雪生性好动,钓鱼更是没有耐心,在林枫面前不断摆弄着,一直拉绳看看鱼儿有没有上钩。林枫静静看着,突然觉得皇浦雪这个样子哪是在钓鱼?怕是在钓自己。 皇浦雪不厌其烦,一脸失望看着鱼钩,嘟囔道:“是不是今儿运气不好?还是这鱼儿太精明了?” “姜太公垂钓,愿者上钩。怕这一池的鱼儿都不愿意上钩?”林枫看着皇浦雪钓鱼,心中突然来了一丝兴趣,走过去,重新加上诱饵,扔进湖中,坐在石头上,静静等待着。 皇浦雪坐在一边,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她眼前这条最大的鱼儿,似乎百看不厌。 林枫没有一丝不适,眼神那么平静,静的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生气。 皇浦雪一动不动,静静看着林枫,似乎这么近距离看着他,心里就很满足,那欢快的心跳声,如一曲音乐。 不知过了多久,林枫突然拉杆,一条肥硕的鲤鱼上钩了。 “哈哈哈…鱼儿上钩了鱼儿上钩了,钓到了。”皇浦雪激动地跳起来拍手,开心得像个孩子得到了果糖似的。 林枫的脸上不知为何,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接下来又是一片安静,林枫和皇浦雪就这样一直静静坐着,太阳下山,林枫收起鱼竿,站起来。 “枫,你好厉害,钓了三条大鱼。”皇浦雪兴奋不已,提着那木桶,跟在后面。 “没想到你居然能安静那么久?看来以后天天来钓鱼,我府上一定安静多了。”林枫的心情似乎有些好,话也躲起来。 皇浦雪美丽的凤眸闪过一丝笑意,他今日话多了,有希望。 “那么我们去处理这三条鱼?”皇浦雪一只手拉着林枫,林枫甩了甩手,皇浦雪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催动内力扣住。 “我不会进厨房。”林枫紧蹙眉头,他曾经满心欢喜进厨房为心爱的女人做一顿好吃的,结局是糊的,焦的,咸的,没熟的,没有一样成功,自己一身污渍。而那个女人偷偷探出头,拿着两桶泡面冲他笑,笑得那么幸福。为了那笑容,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厨房记忆好不好?”皇浦雪拉不动,放开手,站在原地,有些失望。 “我已经有了最美好的记忆,其他的不需要。”林枫眼神黯然伤心,悔恨。默默离开。 “难怪有人说,抓住男人的胃这一招,对某人不好使,看来还真的是。”皇浦雪撇撇嘴道,心中有些闷闷的,看着那远处的白影,心中有些酸楚。 “郡主,那这鱼该怎么办?”侍卫走过来拿起地上的鱼竿。 “本郡主亲自下厨。”皇浦雪有些赌气,有些生气。 侍卫一愣,偷笑着离开。 不多时,林枫府上浓烟滚滚。 “王爷,王爷,不好了,厨房着火了。”管家冲进林枫的书房,一脸焦急。 “那就灭火。”林枫只是淡淡道,似乎事不关己。 “可是郡主的侍卫走围在外面,不让人进去。郡主还在里面。”管家说到这里更是焦急。 “既然有郡主在,那就没事。”林枫扔掉手中的书,目光落到窗外,月色很美,可是就是被那一股浓浓的烟挡住一半。 “要是厨房烧了,怕火势大就没办法扑灭,引到别的院落。”管家急得直跺脚。 “去看看吧。”林枫缓缓站起来,不慌不忙走向厨房。 那些士兵站在院外,个个都急得火烧眉毛,看着厨房里浓烟不断,郡主发话不许任何进去,除了林枫,他们只听从命令,岂敢造次。 林枫看着里面传来火光,还有咳嗽声。 “怎么这么难搞定?”皇浦雪猛咳好几声。 “郡主,还是奴婢来吧。”一个丫鬟的声音。 “都说了,你们说就行了,不许插手。”皇浦雪一边加火,一边往后退。 “郡主,衣服烧起来了。”丫鬟立马上前去灭火。 皇浦雪的衣角烧了一大半,还不依不挠,继续往里加柴。 “郡主,不要再加了,够了,加多了燃不起来。”另一个丫鬟的声音。 “不早说。” “郡主,可以往锅里放油。够了够了。现在可以放鱼,小心点,会溅你一身油的。” “啊…”丫鬟们都往后退到角落里,啪啪啪的声响,热油四处飞溅。 丫鬟们都闭上眼睛,完了这下郡主不会容才怪了。 皇浦雪也被这些声响吓得缩着身子,闭上眼睛,似乎在等死。一股淡淡的香草味,皇浦雪猛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白色的锦衣,宽大坚实的胸膛,皇浦雪抬起头,看到林枫冷着脸看她,像是在看一个犯事的孩子,充满责备。 皇浦雪突然一笑,自己那张花猫脸原本就狼狈,笑起来更是有趣。 林枫将她带到院中,冷声道:“去,把厨房给我弄干净。”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有危险,奋不顾身去救她?真是可恶的女人。 “王爷,您的背。”管家看到林枫的背上全是油,怕伤了皮肤。 “咝”林枫突然感觉火辣辣的疼,吃疼冷哼。 ------题外话------ 亲们,记得收藏…精彩继续 ☆、挑拨离间 “枫,你怎么了?”皇浦雪焦急转到林枫身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很心疼道:“你傻啊?干嘛冲进来?” “你还好意思说,以后不准进厨房。”林枫警告皇浦雪,这个女人真是可恶,若是这些油见到她的脸上,怕这辈子就毁容了。 “你在关心我吗?我知道你就是关心我。”皇浦雪开心直接抱着林枫,深深呼吸着那独特的香草味,心跳不断加速。 “你,放开。”林枫脸色一沉,这个女人得寸进尺,可恶。 “好,我给你擦药。你因为我才受伤,我负责给你擦药。”皇浦雪有找到和林枫接近的理由,真是无孔不钻,让林枫恨得牙痒痒。 “不必。”林枫狠狠摔掉皇浦雪的手,走了。 “先用冷水敷一下,冰块什么的。”皇浦雪脑子一转,立马出去,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飞身出现在六王府,“通传一声,皇浦雪求见六王爷。” 看门的人看到这个满身漆黑,花猫脸,衣服还烧了好几块,狼狈不堪的人。 不一会儿,文曲出来迎接。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文曲看惯了皇浦雪美丽样子,哪见过这个模样,只是灯光下依稀可见皇浦雪独特的气势,才认出来。 “十万火急,带我去见王爷。”皇浦雪立马冲进去。 很快,皇浦雪冲进登月楼,看到两人正在用膳。 玉琪和蓝夏两人一看到皇浦雪那一刻,脸上从未有过的表情,在不断变化。 “哥哥,十万火急。给我些治烫伤的良药,被油溅到的。”皇浦雪严肃道,似乎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模样。 “哦?郡主居然要,锦心去凝玉膏。”玉琪看到皇浦雪很紧张的样子,也不愿多问,日后她自然会回来说明一切。 “谢哥哥。”皇浦雪拿起凝玉膏,直接施展轻功飞回林枫院里。 房间内,小厮们正在小心翼翼为林枫退掉衣服,怕一下子把肉也撕下来。 皇浦雪直接冲进去,看懂林枫背对着她,洁白的背上全是红色的水泡,一大片,心紧了紧。抿抿唇。 “我来为你上药。”皇浦雪没看到别的,只看到那些可怕的水泡,烧红了一大片,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不该进厨房。 “出去。”林枫气不打一处来,怒喝。 “上完药我一定出去,我说过我会负责。”皇浦雪女儿身,男儿心。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 “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吗?出去。”林枫磨磨牙,闭上眼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冲过去,似乎没有思考就过去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只看到你的伤,可没看到别的地方,要是看到了,你要我负责,我会负责。”皇浦雪说得理所当然,把那些小厮惹笑了,偷偷笑着。 皇浦雪掏出怀中的凝玉膏,玉琪的药天下无双,凝玉膏功效奇特,可以去除疤痕,只要涂上,就两天就能痊愈。轻轻将药涂在伤口上,那么轻柔,害怕林枫疼,指腹几乎如羽毛划过那么轻柔。 “疼就告诉我,我尽量轻点。”皇浦雪的目光落在那些水泡上,似乎每一颗水泡都长在自己的心里,刺伤自己的心。脸几乎贴在林枫的背上,那么仔细。 林枫感觉到皇浦雪的气息在自己的背上不断游荡,那些火辣辣的疼,被她的药涂上之后,一股清凉袭来,令他安逸不少。可是她的鼻息似乎有意无意在自己背上拂过,让他有些不舒服。 “涂快点,脸往后点。”林枫闭上眼睛,不去相信皇浦雪此刻的神情。 “哦,我只是想小心一点,怕弄疼你。”皇浦雪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理他太近,立马往后一点。 她何时这般细心过,也只有这一次而已。 林枫没有再开口,这个女人,真是无处不在,打扰了他平静的生活。 皇浦雪擦好之后站起来,林枫这才侧头看她,居然还是刚才狼狈的模样,脸上像个大染缸,整个人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皇浦雪看着林枫,眼神里有些闪烁,她的心在没有俘获对方的时候,就彻彻底底被对方无形之间俘获。心中有些凄凉,是不是太快了?这样快,只会给自己痛苦。她原本想要一起,公平爱上对方,自己慢慢的,一点一滴爱他,可是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皇浦雪转身离开,眼神里难得的凄凉。离开的背影少了她往日的活泼和开朗。林枫微微蹙眉,穿上衣服。 “传膳吧。”林枫淡淡道。 皇浦雪回到自己院子,有些哀伤,又有些感到,复杂的情绪在不断交错着。梳妆台前,她失神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乎往后倒,却突然笑起来,自己这副模样,在他面前跑了那么久。 “呵呵…枫,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已经把心赔进去,我,皇浦雪,岂能轻言放弃?我一定让你找到幸福。一定。”皇浦雪深深吸一口气,打掉刚才那些消极的情绪,冲镜子笑了笑。 “准备梳洗。要快,本郡主还有事。”皇浦雪站起来,退掉一身污黑的衣裳。 林枫正准备拿起筷子。 “哎呀,来得真是时候,这么多好吃的,枫,有好吃的怎么能忘记我呢?”皇浦雪打扮得很美丽,如一朵盛开的桃花,笑得很阳光。 林枫眼神一暗,这个女人,又来了。 “既然我也没有用膳,那么就来此陪你,怕你一个人孤单。”皇浦雪笑着坐下,十分不客气,赖皮是一定的。 许久,才响起林枫的声音。 “多加一副碗筷。”林枫确实孤单,多一个人也不错,面色却还是那么冷漠。 皇浦雪勾勾嘴角,看来还是有救,怕孤单。 “谢了,我好久没有这样正式和一个人一起吃饭了,感觉真好。以前父王还偶尔和我一起,后来进了军营,就只剩我自己一个人。”皇浦雪又开始喋喋不休,说着自己的事情,所见所闻,她很聪明地避开关于玉琪和蓝夏的事情。刚才那一幕很温馨,那时她很羡慕,但是也只是羡慕而已。 “枫,我们出游吧?如何?”皇浦雪又在谈这件事情,因为消息传来,苍穹国的人两位公主和皇位皇子出使南海,她不想自己的战神被别的女人惦记。 林枫没有开口,只是摇摇头。 “我告诉你,再过一个月,南海就要来两只母老虎,很吓人,我们跑路,不丢人。”皇浦雪觉得自己很幼稚,但是她就是故意的,以表示自己在乎他,表明心迹。 “武松打虎,可曾听过?来一只打一只,不惧。”林枫今儿个难得话多。 “好,那么我陪你打。跟我说说武松打虎的故事?”皇浦雪笑着,自己无法搞定林枫,别人也未必行。他一定会爱上我的,一定,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林枫看着那期待的眼神,想起厨房的那个她,狼狈不堪,差点毁容,傻傻站在那里。不知为何,居然不忍拒绝。开始跟她讲起武松打虎的故事,这一点把皇浦雪激动了一下,不敢透露自己太多的情绪。 蓝夏的肚子一天天变大,越来越能睡,却终是没办法睡好觉,翻个身都很痛苦。玉琪很贴心,感觉到蓝夏微微一动,就会起来帮她翻身。动作轻缓,像是在碰一个瓷娃娃。这一胎让两个人既兴奋也辛苦,皇后见机派人来访很多次,玉琪都拒之门外,直接不见。皇后在皇上面前没少告状,可是皇上却面色冷淡,不理会。最后烦了,下令六王妃休养期间谁都不许探望。皇后再也无话可说。 蓝夏知道要度过难熬的三个月,于是偶尔找云兰聊天,时不时拿着望远镜观察京城,又站不了多久就很累得腰疼。 皇浦雪自从那夜要来凝玉膏,过了三日后才进六王府。 “嫂嫂,怎么现在进来还要通报哥哥才能进府?”皇浦雪好奇,自己以前进来不需要这么麻烦。 “皇后三番两次派人来以示她母仪天下,背地里是各种滑胎药等,玉琪自然拒之门外。她不肯罢休,天天找父皇哭诉,父皇一恼之下,不让她们任何人随意探访。玉琪加强了府内警戒,免得遭人毒手。”蓝夏说得云淡风轻,自己成了靶子,还能这么坦然自若,皇浦雪佩服地点点头。 “皇后还真的是多事,好好做她的皇后就好了。”皇浦雪不屑鄙夷道。 “那晚是怎么回事?”蓝夏想起那夜的皇浦雪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 “和枫钓鱼,之后去厨房想为他做鱼,结果就成那样的,枫为我挡溅上来的油,背上全是水泡。”皇浦雪心里说道这一点还是很感动,嘴角一勾,眼里全是笑意。 “情窦初开了?”蓝夏笑道,林枫居然为她奋不顾身,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是在无形间走进林枫的心里。 “有点进展,不值一提,这几天我就是为他擦药,希望他快点好起来,我每天晚上趴着睡觉好痛苦,他一定也很痛苦。”皇浦雪轻笑道,为了体会他趴着睡觉的感觉,自己趴着睡,浑身不舒服。 “真是有心。”蓝夏拍拍她的脑袋。 “嫂嫂,怎么说我也和你一样大,不要像对小孩一样对我好不好?”皇浦雪打掉蓝夏的手。 “那你就当我的心比你老,有何不可?”蓝夏挑挑眉。 “哥哥又去找那个美人姐姐了?那日我见到那个美人姐姐哭得稀里哗啦,哥哥居然伸手去扶她,气死我了。”皇浦雪挑挑眉,似乎很生气,眼光瞟过蓝夏的神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蓝夏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淡淡看着手中的茶杯。 “就是那夜要完药之后,第二天我来道谢,正巧看到。”皇浦雪坏坏一笑,玉琪哥哥,对不住了,你坑了我那么多,我不做做坏人,太对不起自己。 “哦,这样啊。”蓝夏嘴角掠过一个令人察觉不到的笑。 “哎呀,说漏嘴了。哥哥不让说的,那个美人姐姐没有嫂嫂美。是不是嫂嫂最近不能和哥哥那个,所有哥哥饥渴难耐啊?嫂嫂我说你干脆不要哥哥好了。跟我回北疆,我养你好啦。”皇浦雪说的一本正经,余光不断看蓝夏脸上的变化。 “呵呵…你就是这样感谢玉琪给你的凝玉膏的吗?”蓝夏轻笑起来,这个小丫头还是很记仇的,那日知道了自己的定情信物被扔在某个角落,而自己此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难免气恼。 “嫂嫂不信?那个美人姐姐哭起来,我见尤怜,哥哥脸上从未有过的温柔。我见到了我的心都快跳了几下。”皇浦雪说得跟真的一样。 “是吗?那么郡主可知一点,眼见不一定为实。”蓝夏挑挑眉,看看这个小滑头还能编出什么事情来。 “嫂嫂不信?算了。”皇浦雪懒得继续,撇撇嘴,玉琪哥哥,早晚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这个信了,你再编一个?”蓝夏轻笑道。 “编?你早知道你还看我说谎说这么久?看来哥哥把你带坏了。”皇浦雪不屑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信得过他而已。”蓝夏向皇浦雪招招手道:“帮帮忙,最近真是无法入眠,腰酸背痛,帮我捏捏,你手艺不错。” “感情是来当丫鬟的?有什么报酬?”皇浦雪还是怪怪坐到蓝夏身边轻轻揉着。 “想要什么奖励?”蓝夏闭上眼睛,皇浦雪手法真是不错。 “跟我说说他的事情,不,说一个故事。”皇浦雪不想明说,但是故意暗示蓝夏,她要了解这个男人的喜好。 “故事很心酸,不愿多说。不过可以告诉你,故事的主人公喜欢吃辣的,酸的,不喜欢甜食,不喜暗色的衣服,不喜猫,喜欢狗,不喜牡丹,不喜味道浓烈的花朵,唯独兰花是他的最爱。这些够今天给你的报酬了。”蓝夏指了指另一边的肩膀,皇浦雪微微蹙眉,心里闷闷的。 “嫂嫂,我要是告诉你我吃你的醋了,你会怎么劝解我?”皇浦雪闷闷开口,有些不悦快。 “他对我而言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只希望他能找到幸福,而你,我觉得只有你也配得上他。”蓝夏对林枫心中还是充满愧疚。 “为什么希望他幸福?那个人心里的那个女子为何离开他?”皇浦雪不直接说你为什么离开他? “是他推开了那个女子。”蓝夏眼神微微黯然,却只是摇摇头轻笑,释然的笑。 “不可能,我可以看出来他失去那个女子后那么绝望,怎么会推开那个女子?”皇浦雪微微蹙眉,一定是你喜欢了玉琪,所以放弃了他。 “他很好,可以为了那个女子几次差点付出生命,女子和他生死与共,在生死边缘来回穿梭。可是他背负着重大的使命,所以推开了女子。最后他卸下一身责任,找到女子时,女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女子。女子对他早已心灰意冷,将命交给他。女子的第二条命是女子如今的丈夫给的,自然不会三心二意。有些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所以有些人,不要轻易遗弃,因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蓝夏只是简简单单将事情说给她听。 皇浦雪按摩的动作停了又停,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林枫不要所有荣耀的原因?似乎很痛恨,原来他因此错过了一个女子。那么他一定很后悔,很恼怒。自己该如何扶平他的心伤? “故事说完了,不要浪费我的故事,捏好点,最近把玉琪扰得几乎没有睡好。”蓝夏心疼玉琪的贴心。 “好,一定给你按摩舒服了我才能走。”皇浦雪羡慕这两个人,真希望自己和林枫也能快一点走到这一步。 “听闻苍穹国的使者已经到了京城。”蓝夏看了看皇浦雪,自己也蹙眉。 “怎么那么快?不应该那么快?”皇浦雪紧蹙眉宇。 “有人煽风点火,让那些人迫不及待前来。”蓝夏知道那个人是谁,夜飞燕,一个唯恐世间不乱的女人。 “看来本郡主要有一场较量了。”皇浦雪挑挑眉,自己还没有在林枫心里扎根,就来了竞争对手,真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就交给你,我是不行了,哪儿都去不了,只求这段时间少点事情。”蓝夏轻笑,摸摸肚子。 “放心,我不会让她们抢了哥哥的,定将她们打得措手不及。”皇浦雪自信满满。 蓝夏看着这样的皇浦雪,真是有个性的女子,要强,好强。 “嫂嫂,不行,我要去枫身边,想方设法走进他心里,以免来个对眼的,我就真不知找谁哭去。”皇浦雪调皮一笑,吐吐舌头。 “你呀,去吧。”蓝夏拿她没办法,太滑头,这次算自己先吃亏,总不能学玉琪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 蓝夏无奈笑了笑,一只手撑着腰,慢慢走下去。 “王妃,你还在担心吗?”锦心最为贴心,立马去扶住蓝夏。 “苍穹国的天香公主是苍穹第一美人,京华公主才华横溢,曾吸引不少青年才俊。”蓝夏想起轩衡告诉她的这些消息。 “可是王爷心里眼里都只有王妃一个人。”锦心笑道,似乎不会担心。 “我自然信得过他,他就是那个祸害天下的主,令天下女人芳心尽碎,也会冷眼旁观事不关己。”蓝夏笑起来,这样的人,真是心冷到了极点。 “那你信刚才皇浦雪说的那些话吗?”锦心刚才听皇浦雪说得有模有样,心中愤愤不平。 “雨宁是来过,可是就算雨宁哭得如何伤心,以玉琪的性子,岂会伸手去扶她?最多只会说一句,下去,此事到此为止。”蓝夏想着玉琪的神情,就觉得有趣。 “王爷对谁,心都是冷的,可是对王妃,心就是热的。王爷只对王妃一个人好,就够了。”锦心心下松了一口气,怕蓝夏生气。 “皇浦雪这次被玉琪坑惨了,不找找事情让玉琪不爽,她岂会甘心?这个小滑头还真是记仇。”蓝夏轻笑道,来回走动。 又过了几日,京城中来了很多苍穹国的使者,两个公主和两个皇子,四个使臣,一行队伍。正巧遇到南海一年一度的春节才艺表演会。这是南海一年一度的才艺表演,很多大家闺秀都会在这一天展示自己的才艺,以求嫁个好郎君。 “可愿意去看看,怕你在家闷得慌。”玉琪从背后抱着蓝夏,那么腻味,怜爱。 “自然去,这可是南海春季最盛大的节日,岂能不去?”蓝夏的目光那么柔和,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原来母爱就是这样油然而生。 “夜璃君也来了,夜君绝下达文书,全天下缉拿夜飞燕,苍穹国战王只好将之藏起来,她就算在苍穹,也不会好过。”玉琪知道这次这些公主皇子这么快到,都是夜飞燕的杰作。 “那么云兰?”蓝夏着实喜欢这个小丫头。 “都送出府,交给夜璃君,如今应该在驿馆里。”玉琪打横将蓝夏抱起来,笑道:“又重了,看来这两个小家伙又长了不少。” “那是,也不看看他们的爹娘是什么人?天天吃得那么好,唯恐饿到孩子,我的身体也跟着胖了一圈,发现了吗?”蓝夏伸出手,戒指有些紧了。 “嗯,把戒指取了,别把手弄坏了,我心疼。夏儿以前太瘦,胖点才有肉感。”玉琪邪魅一笑,在蓝夏额上亲了亲。 “真不知是不是轩衡把你带坏了,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蓝夏把头靠在玉琪的肩上,幸福,她太幸福了。 才艺会上,高高在上的是玉林,林枫不愿高居,坐在下面,玉林旁边有一个空位置,自然是玉琪。轩衡和胭脂没有上去,而是站在台下等着玉琪和蓝夏。,两边是各国使者,北朝由夜璃君作为代表,北疆由皇浦雪为首,苍穹以太子啸子书为首,二皇子啸子鸣,京华公主,天香公主。 之后就是各位王公大臣的掌上明珠,都听闻今年南海神秘的三王爷返京,今日算见到,果然是一母所生,冷傲,俊美,一身气质不凡,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害怕,让人又心动,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牵引着女子的芳心,一上一下。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不为女子所动,冷眼观看。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她一定会来,她那么爱热闹的人,一定不会错过。就算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玉琪也不会让她在登月楼闷着。 林枫一身白衣,如谪仙一般,随意坐在那里,那么逍遥,又似哀伤。他被深深埋在悔恨中,走不出来。那随意的坐姿让人想起那个潇洒不羁的世无双,可是那浓浓的哀伤是为谁?皇浦雪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 两边都是桃花盛开,陪衬着这一幕如仙境般美好的画面。 一亮马车缓缓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老虎从玉林身边直奔马车,激动跳跃玩耍。 ------题外话------ 亲们,收藏,鼓励一下 ☆、突起杀心 一亮马车缓缓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老虎从玉林身边直奔马车,激动跳跃玩耍。 “小花猫,好久不见,这么调皮?”蓝夏刚下车,就看到老虎在自己跟前奔来奔去,伸手揉揉老虎的脑袋,笑得那般温柔。 “这只老虎还真是有灵性,我扶你过去。”玉琪笑着,那么温柔,京华公主和天香公主一怔,几乎没法拿住手中的茶杯。他何时笑过,原来这才是一笑倾国倾城。两张美丽的容颜,闪着无限的光芒,心又在狂跳不止。 “可算来了,我都等待花都谢了。我的吉他带来了吧?”轩衡探出身子看了看玉琪身后的锦心锦月。 “带来了,你恶魔岂会放过这等万人瞩目的机会?一会儿随便你虐她们,无所谓,我就当看你的专人演唱会也不懒。”蓝夏笑道,那么美丽,没有因为怀孕减少一分美艳动人,反而更迷人,令人心醉。 “她就是金凰公主?”啸子鸣痴痴看着,笑得如痴如醉。 “她不是你能想的,收回你的心。”啸子书如刀削般俊美的容颜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收回。这个女人的眼睛,如一潭湖水,令人沦陷,此女只因天上有,难怪南宫骏那个老匹夫为了她灭了国。 夜璃君还是那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如天边的月亮一般柔和俊美,淡淡的笑容,柔和的目光,站起来走向蓝夏。蓝夏也冲他点点头,笑了笑,想好友一样。 “夏儿,别来无恙?”夜璃君手上还拿着那把玉笛,似乎从未离身,目光有些痴迷,有些哀伤,更多的是喜悦。 “你也别来无恙,这次特意来接走云括一家?”蓝夏笑着,目光那么平静。 “不全是,还要恳请六王爷将老顽童的事情摆平。”夜璃君有些苦笑,夜君绝在皇宫里几乎疯了,每天都被老顽童用各种招数,整个没有人样,天天将自己召进宫里,和老顽童过招,自己哪吃得消,还不赶紧找机会逃离北朝。正好可以看看她。 “师夫既然喜欢北朝皇宫就让他多住些时日,疲了他自然会来。”玉琪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老顽童在北朝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线,自然知道北朝皇宫闹翻了天,御林军换了一批又一批。 “既然如此,本王就多在南海住一段时间,反正这里有更多值得本王留恋的人和物。”夜璃君嘴角一勾,看着蓝夏笑道。 “也不错,真好让本王的王府多添色彩。”玉琪挑挑眉,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蓝夏不明白,玉琪不应该吃醋,立即将老顽童叫回来吗? “你需要静心养胎,老顽童回来,府内必然如以前闹翻天,还是等你生产时再叫他回来。这段时间,便宜夜璃君。”玉琪低头在蓝夏耳边轻声说着,那么暧昧,像新婚燕尔般恩爱。 夜璃君挑挑眉,无奈摇摇头笑了笑。反正这件事情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赢家。 “淮南王,请入座。”玉琪指了指台上的位置,夜璃君苦笑着,还是走上前,回到自己的位置,玉琪啊,你的占有欲真是让本王都发指,可是夏儿偏偏就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醋坛子。”蓝夏笑道。 “两个醋坛子,还有两个小的醋坛子没出生。”玉琪笑着将蓝夏打横抱起,这个动作太过大胆。众人一惊,这样的场合,他不顾礼仪,爱妻之心,人人都明了。这下又要碎了一地的芳心。 “你这是杀虫剂?”蓝夏轻笑道,一只手挂在玉琪的脖子后,另一只手护住腹部。 “招蜂引蝶,必须用用杀虫剂,只怕这杀虫剂也不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玉琪笑着走上台,到了自己的位置,锦心锦月早就将位置铺上软垫,玉琪轻轻叫蓝夏放在位置上。 “既然六王爷到了,开始吧。”玉林一脸冷漠,眼睛都黑了,冷冷道。 “是。”新任宰相司马杰,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瘦男子,两眼炯炯有神,皇上身体不适,一直在宫中静养,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就连各位皇子的婚事,都未移驾。 不一会儿,各位大臣的千金和郡主都上台纷纷表演,世子,公子们演示剑术,朗诵诗词,弹琴吹箫,女子跳舞,弹琴几乎恨不得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都展现在世人眼里,场面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蓝夏慵懒躺在玉琪怀里看着他们,轻笑,真是街上打杂的,太丢人现眼了。 “恶魔,来点调味料,太乏味了。”蓝夏没等司马杰开口报下一个节目,打了个哈气,摆摆手道,那么不可一世,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十五弟,去吧,不必顾忌什么。”玉琪伸手将蓝夏揽入怀中,温柔无比给蓝夏揉揉腰。 “早就等你这句话了,胭脂,你看好你夫君了。”轩衡臭屁道,嚣张得恨不得上前打掉他那一股傲气。蓝夏轻笑摇摇头,汗,他就这个德行。喜欢扮酷,而且还有模有样的。 玉林挑挑眉,看着轩衡,有看看蓝夏,蓝夏终于又笑了,不像刚才那些表演,她只是闷闷看着,偶尔闭上眼睛,似乎很折磨她。他也因为挥手让那些人不断更换节目,她不喜,他哪来的快乐。 轩衡在台上耍酷跳舞,弹吉他,唱歌,带动了场上所有人的气氛,林枫笑了笑,轩衡原本就是个麦霸,这下不唱到他累为止是不会下台了。 轩衡迷人勾魂的神情,撒向全场观众,对所有人放电,那一刻,他成了万人瞩目的歌星,身上散发着光芒。原本轩衡就是帅气,在台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那么令人移不开眼。最后一个万种风情,迷人,勾魂的眼神,射向胭脂,伸手摆了个酷到家了的姿势,指着胭脂。胭脂的心几乎都跳出来,伸手按住心口,激动不已。所有人都随着他的手看向胭脂。 “哈哈…我喜欢。”蓝夏笑道。 “到哪儿似乎都不会变,还是麦霸。”林枫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 位置太近,林枫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蓝夏,那熟悉的眼神,她不会忘记,他也看得那么自然。 “有些事情该变还是要变,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蓝夏只是淡淡笑道。 玉琪黑了脸,眼里多了一丝怒气。 “我为你加点调味料吧。”林枫突然站起来,飞身上台。 “啊,你也来玩一下?”轩衡突然看到林枫道自己面前,有些一愣。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当麦霸,吉他给我。”林枫伸手接过轩衡的吉他。 林枫修长的手指在吉他上轻轻弹了一下,唱起一首没人能听懂的歌。林峰的爱在记忆中找你。 林枫酷爱林峰的歌,可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只能用他的歌来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痛苦。 前世今生,林枫,你何时能释放自己? “我对你这一生哪个 可比我与你差一些永远一起 邂逅时间场地似连场好戏 要自何页说起WowHo 爱太重深呼吸欠缺空气 爱太美轻轻的却载不起 爱情来到时候似明媚天气 它走了突然骤变雪落雨飞 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 连遇上亦要躲避 无非想放下你还是挂念你 谁又会及我伤悲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就算怎么伸尽手臂 我们亦有一些距离 你太远该怎么说对不起 你太近一转身却已高飞 快乐也许太短似场流星雨 一眨眼就如幻觉怕又记起 如果可以恨你全力痛恨你 连遇上亦要躲避 无非想放下你还是挂念你 谁又会及我伤悲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就算怎么伸尽手臂 我们亦有一些距离……我在记忆中找你。” 林枫俊美的轮廓带着哀伤,温柔的目光闪着微微光芒,那是泪吗?强忍的泪吗?皇浦雪捏紧拳头,心跟着猛烈剧痛。她听不懂这粤语,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伤心。皇浦雪从未见过这么柔情的林枫,那是他内心最深处,最美好的温柔,最美的爱。可是不属于自己,皇浦雪最后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玉琪的脸一黑再黑,身上散发着怒气,醋味。蓝夏眼里全是愧疚,自己的心,再也不可能给他。蓝夏闭上眼睛,侧过脸,不去看林枫那哀伤的眼神,令人心疼得神情。 林枫收起最后的一个音符,苦笑一声,低下头,那么失落,心,千疮百孔。 “枫,你唱得真好听,我太喜欢你了。”皇浦雪突然奔过来,一把拉着林枫的手,笑得那么甜美,只可惜她眼里还带着一点泪光,欺骗了她的心。 林枫没有看皇浦雪,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了,自己如何都不会引来她的心疼。轩衡看到林枫的手慢慢垂落,吉他差点就落在地上,轩衡一个飞身将吉他接住。 “情债,冤孽。”轩衡撇撇嘴道,拿起吉他下了台,白了蓝夏一眼。是不是上上辈子我也杀了你,所以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来赎罪的? 蓝夏没有一刻感觉自己这么坏过,内疚,愧疚,一切都太晚了,他不该杀她,不该让她撕心裂肺的痛苦重生,不该让她心灰意冷,不该在最后说了那么一句话,不该遗弃她。他那一刀,已经让他从她的心里走出来,永远也进不去。 玉琪抱紧蓝夏的身子,温声道:“不舒服,我带你回去?” “不用,我无需逃避,回不去就是回不去,错过就是错过了。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有释怀与否。”蓝夏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 玉林只是静静看着这样的蓝夏,似乎很快恢复了刚才的不安。林枫和蓝夏以前是情人吗?玉林抿了抿唇,眼神黯然。“继续安排下面的节目。” “是,王爷。”司马杰举了个躬,继续安排下面的节目。 林枫坐回座位,偶尔一声冷笑,自嘲。 轩衡回到胭脂身边,胭脂炽热的眼神看着轩衡,一脸崇拜,激动不已。 “王爷,你刚才好俊。”胭脂笑道。 “说了,以后说酷,酷毙了,帅呆了。”轩衡挑挑眉,仰起头,一脸得意。 “那是,我的夫君自然是最好的。”胭脂开心地靠在轩衡的肩上。 “不过,怕日后你要对付小三了,看看我这一表演,那些小丫头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轩衡指了指对面那一排小姐们,十指合拢,一脸花痴看着轩衡。 “小红,出来。”胭脂将小红好出来,一条火红的蛇缠绕着自己和轩衡的手,众人一见到蛇,立马收回眼神。 “这招不错。”轩衡轻笑,伸手敲了敲胭脂的脑袋。 此刻京华公主的目光落在林枫身上,这个男人的柔情,如流水般细腻,比起玉琪的冰冷,这个男人更值得自己去追逐。 京华公主上前去报名,展示舞剑。 “京华就为大王爷展示舞剑,希望大王爷多多指点一二。”京华一身水蓝色,十分养眼,不做作,不扭捏,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十分美丽,眼神那么坚定,红似鲜血的嘴唇如冬天的梅花一般艳丽,白皙的皮肤如雪,纯白无暇。 灵动的舞姿,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在舞台上飞扬,无数公子在叫好。皇浦雪面无表情,神情自若,淡淡看着京华公主,没有人能看清她在想什么。林枫只是静静看着,电视上演的舞剑那么多,自己没少陪蓝夏看古装电视剧,可是这样的场面还真的是难得一见,京华身轻如燕,在舞台上飞扬,水蓝色在春风中飘扬,三千青丝随风而动,那么美丽。 皇浦雪看了看林枫的眼神,似乎看到了林枫的惊讶,嘴角一勾,笑道:“枫,你喜欢看舞剑?一会我给你舞一段。” 林枫看到对面的皇浦雪还是笑得那么灿烂,如太阳般美好,还未明白此话之意。 一个粉色的身影闪到舞台上,正好京华公主收起最后的舞步,行礼。 “京华公主果然才艺无双,本郡主领教了,不过,枫喜欢看舞剑,你不建议我也为他舞一段吧?”皇浦雪挑挑眉,笑得那么阳光,纯洁。 “既然郡主要舞剑,那请便,本宫甘愿为郡主让出位置。”京华公主的声音不慌不忙,没有生气,只是很平常道。 “果然气度非凡,本郡主就不客气了,请。”皇浦雪伸手做了一个礼貌的动作,不失一分礼仪。 “姐姐,你怎么让她随意去夺你的风采?她这不是故意的吗?在你舞剑后去舞剑,这不是要和你比试,真可恶。”天香公主一脸愤怒,看到京华公主不动声色,更是气不过。 “妹妹似乎不明白,雪郡主喜欢玉枫,我当众向玉枫表明心迹,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再者这舞台本来就是能者居上,她的才华可谓令母后都折服,父皇都夸她是北疆百年来出奇的才女。我何必与她争执?就当是比试吧。”京华公主浅浅笑了笑,没有理会天香公主的愤愤不平。 “姐姐不跟我争六王爷了?”天香公主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有些兴奋。 “六王爷虽好,如云端的神,只可远观。玉枫的风采可不比六王爷差一分,而且玉枫的柔情,要比六王爷的冷酷强。六王爷的柔情只为金凰公主一人,我不会自讨没趣,以前的事情该过去就该过去。姐姐我奉劝妹妹一句,飞蛾扑火,只会自取灭亡。”京华公主仰起头,看到那个男人眼里的柔情,只对蓝夏一人,今生不可触摸的柔情。突然她的目光落在玉林身上,眼睛猛然睁大,有些吃惊。这个男人一直冷着脸,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样子,偶尔抬起头,她此刻才发现这个神秘的三王爷玉林,居然,用那样的眼神看了看蓝夏,那是爱吗?京华公主似乎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脸色变来变,陷入沉思。 台上皇浦雪笑着对自己的乐手说了什么曲调。冲林枫眨眨眼,美丽的凤眸闪着光芒,笑道:“枫,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心意,这一曲,只为你而舞。” 林枫闷闷吐了一口气,这个可恶的女人,敢不敢不这样,这样前卫,说话不带害羞的。 那一身淡淡粉色的罗裙突然飞扬,如一朵盛开的桃花,美得令人惊讶,两边的桃花随风而动,飞到她身边,缠绕着她美丽的身姿。她柔软的身姿和舞步,似柔似刚,啸子书两眼一睁,看着这个女子,太美,若说谁可以和金凰公主相比,那就只有雪郡主。那双凤眸似乎会说话,在笑,她的笑令人陶醉。 林枫一怔,这样的场面就像是经过处理的特效场面,他见惯了皇浦雪的胡搅难缠,看惯了皇浦雪的直爽,可是却不知她也有柔美的时候。可是他的心还是没办法暖起来,林枫眼神慢慢黯然,最后闭上眼睛。 皇浦雪看到林枫一闭上眼睛,心中一阵难过,可是却笑得更凄美,突然将两眼化作狠光,那些桃花瓣立马化作一把利剑形状飞向蓝夏,玉琪眯了眯眼,蓝夏浅浅一笑。林枫感觉到一股杀气穿过自己身边,立马睁开眼,看到一把花瓣做的剑射过来。 皇浦雪很高兴林枫的反应,笑了笑,看着林枫怎么做? 林枫手一挥,站在玉琪和蓝夏面前,催动内力挡下利剑,最后化作花瓣,飘落在地上。 “你疯了吗?”林枫怒斥皇浦雪,皇浦雪双手怀抱胸前,笑意更浓,却头一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林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枫飞上台前,站在皇浦雪面前,两眼凶光,伸手掐住皇浦雪的脖子。 皇浦雪被掐住哪开得了口,眼里全是笑意,似乎很开心。 林枫看到皇浦雪没有恐惧,反而还笑了,心中更是闷得不能出气。最后放开皇浦雪,皇浦雪瘫坐在地上猛咳了几声,许久,才缓缓站起来,笑着,看众人疑惑的眼神。 “嫂嫂可喜欢这个礼物?”皇浦雪笑着拍拍身上的灰尘。 “那是自然。”蓝夏浅浅一笑,寓意更深。 “郡主的才艺果然惊人。”玉琪挑挑眉,看着蓝夏,刚才自己差点出手,被蓝夏握紧,知道蓝夏的心思,玉琪忍住。 “哥哥喜欢就好。”皇浦雪笑着抱紧双拳,微微一鞠躬。 林枫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玉林面无表情,知道刚才皇浦雪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蓝夏要护着她,他不明白。 “郡主,你这是要行刺六王妃吗?”司马杰也捏了一把汗。 “宰相大人说笑了,这是本郡主和嫂嫂为大家准备的节目,偶尔来点风波,虚惊一场,才更令人明白,安逸的可贵。”皇浦雪踮起脚尖在林枫耳边轻声说着,带着笑意。“枫,你这样算是肌肤之亲了吗?” 林枫突然想起刚才那如玉般润滑的触感,心一惊,这个可恶的女人,真是疯子。林枫冷着脸,拂袖而去。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皇浦雪在林枫身后轻笑道。 啸子书微微蹙眉,抿了抿唇,眼神黯然。 京华公主也是不解,刚才明明就是动了杀机,为什么金凰公主要护着她? 轩衡才是捏了一把汗的那个主,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自己离蓝夏最远,皇浦雪的武功不弱,在自己正要出手时,被她的掌力震住,动弹不得。 “嫂嫂受惊了。”皇浦雪又是那个无害的笑容,那么灿烂,走到蓝夏身边抱歉道,然后若无其事回到自己的位置。 林枫气得脸一白一红,恶狠狠看着皇浦雪。皇浦雪却像他眨眨眼,那么美丽,令人的心都可以软下来。 玉琪轻笑一声,打横将蓝夏抱起道:“大哥,三哥,你们继续,本王待夏儿先行离开。” 蓝夏笑了笑,夜璃君却突然站起来跟上去。 “淮南王要入住六王府不成?”玉琪挑挑眉。 “老顽童告诉本王,他住的院落貌似不错,若本王有幸来南海,一定替他住一住。”夜璃君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笑道。自己在皇宫没少被老顽童恶作剧,老顽童的胡搅难缠和赖皮,真是令人发指,不过偶尔学一下也未尝不可。 “请自便。”玉琪挑挑眉,眼里多了一丝别的什么,却很快没有了。 夜璃君微微蹙眉,以为玉琪会拒绝,他不拒绝那就不可能这么简单。玉琪从不会做吃亏的事情,夜璃君犹豫了一下,最后停下脚步,摆摆手。 ------题外话------ 积极心似乎有些低落… ☆、反客为主 “算了,本王还是回驿馆和云括一家好好叙叙旧,这个什么才艺节,少了你们也索然无味。”夜璃君翻身上马,一身月牙白,柔和的月亮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眼里,令多少人失落。夜璃君从入坐看是,目光只落在两处,蓝夏和玉琪。 “我还以为你真要他入住六王府。”蓝夏挑挑眉,这个玉琪太会攻心。 “我不会让无用之人随意入住六王府,他最清楚这一点。他若住进了也未尝不可,正好有些事情需要他出手。他若不住,我自当满意,免得登月楼全是醋味。”玉琪邪魅一笑,带着蓝夏上了车。马车缓缓离开现场,场上也突然黯然失色,玉林站起来,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开,小花猫紧跟其后。林枫也站起来,往另一边走,皇浦雪立马追上去。 “大王爷,三王爷,你们都走了,这个才艺节还没有赛出谁是今年的才女和才子。”司马杰突然上前鞠躬问道。 “你一个宰相还搞不定这么简单的事情,留着何用?”玉林正怒火朝天,背对着所有人,却可以看到他的威严和冷冽。 “下官知错,下官自会处理。”司马杰立马低头。 玉林没有再说一句话,飞身消失在空中,小花猫一路追逐,李纪在后面摇摇头长长叹一口气。王爷啊,何苦折磨自己?天下何处无芳草?为何你偏偏只要她? 京华公主突然明了,看来自己没有猜错。啸子书看到皇浦雪追着林枫离开,脸色变来变。皇浦雪,这个名字自己听得很多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才貌无双。 玉林飞身落在自己的院落,紧蹙眉宇,眼里全是痛苦。有她在的地方,才有光彩,没有她,世界黯然失色。那些歌舞表演,岂能和她相比,她一个眼神,一个笑声,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全天下的人黯然失色。玉林负手而立,仰起头,迎上阳光。俊美的轮廓阿紫阳光下闪着光芒,可是他的心却早已阴霾,无法变晴的雨天。 皇浦雪追逐林枫一路,终于停下。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林枫猛然回头,眼里全是怒火。 “不为什么,反正她身边有哥哥在,哥哥才不会让她受伤。”皇浦雪嬉笑着,伸手就去握住林枫的手,这样的动作做了很多遍。林枫也慢慢不再甩开。 “你起了杀心。”林枫的怒气没有平息,反而更旺盛。 “我是起了杀心,但是我是明杀。哥哥在,嫂嫂是不会死在我手上的。”皇浦雪笑得那么平常,没有意思悔过之意。 “你不认为你不敢这么做吗?居然没有一丝丝悔过之心。”林枫狠狠甩开她的手。 “为什么要悔过?嫂嫂有哥哥在,我笃定了不可能伤到嫂嫂一分一毫才这么做,嫂嫂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才护着我。”皇浦雪调皮一笑,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玉琪设计自己的这口恶气。 “我说了,以后不准伤她,一根毫毛都不准。”林枫郑重其事警告道。 “要是我是你的妻子,我一定听你的话。”皇浦雪笑着又去拉林枫的手,欣赏道:“没想到枫的手这么美,皮肤这么好。” 林枫有种被调戏了的错觉,往后退一步,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离开。 “你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我听你的话?”皇浦雪在后面大喊,脸上的笑更加浓,更美。凤眸微微一闪,粉色的身影一闪消失在空中。 不多时,落在玉琪的马车旁。 “哥哥,对不住了,小妹在这里赔礼了。”皇浦雪走在马车旁,笑道。 “别告诉本王你刚才只是在做戏。”玉琪的声音冰冷,带着怒气。 “自然不是做戏,正因为你在嫂嫂身边,小妹才敢这么做,要不然小妹岂敢。”皇浦雪轻盈的脚步,不快不慢和那龟速的马车一致,悠然自得。 “给本王一个理由。”玉琪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没有理由,你让我这一路输得很彻底。如今,心也输进去。自然在乎他心中所想,一时起了杀心,就这么简单。小妹不是行事鲁莽之人,自然不会伤害嫂嫂。只是要某人看看我,愤怒,气愤,总比陷入哀伤强。”皇浦雪说得十分轻巧,漫不经心玩着那块宝石。 “此事最好不要有下一次,要不然本王不会对你客气。”玉琪冷声道。 “知道,哥哥放心,不会有下一次,就是和嫂嫂玩玩嘛,至于那么认真?再说了我那点花拳绣腿能伤到嫂嫂吗?把嫂嫂看得那么死。”皇浦雪不屑的扭过头。 “郡主是不知道我家王爷爱护王妃的心,伤王妃的人,王爷都不会原谅。郡主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比较好。”锦心在马车头笑着看皇浦雪。 “是是是,嫂嫂金贵,谁都要护着你,我就是那草,行了吧?气死我了,可恶的臭男人,那么凶我。”皇浦雪想到林枫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心中闷闷的。 “谁说你是草了,小滑头?”蓝夏轻笑道,这个小丫头心情很不好。 “还能有谁?”皇浦雪有些委屈道。 “你不是要对人家负责吗?怎么还有闲情来这里?”蓝夏笑道,这个小丫头的大胆真是超出她的想象。 “我想负责啊,可是他不让我负责,想也没有用,倒不如来找你们说说话,让自己心情好一点。”皇浦雪深深吸一口气,将宝石放进怀里。转身离开,没有留一句话。 “她做事不是鲁莽之人,认准了我不会有事才会这么做,不必计较。”蓝夏在玉琪怀里动了动,找个舒服的位置。 玉琪并未言语,眼里只是多了暖意。 皇浦雪冲进林枫的院子,坐在林枫身边,那么悠然自得。 “你想我了吗?”皇浦雪笑道,看了看林枫。 林枫脸色一沉,想你离我远一点,不由自主嘴角抽动了几下,一脸怒气。 “看来是想了,那接受你的想念。”皇浦雪以眼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在林枫脸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立马离开。 等林枫反应过来的时候,皇浦雪早已经没了影。这个可恶的女人,在调戏自己吗?心却狂跳了两下,令林枫都一怔。 皇浦雪跑出去后按住心口,心中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喜悦,像干了坏事的猫咪。暗自窃喜一番才平静下来。 夜里,皇浦雪若无其事走进林枫的饭桌,林枫早就撤走了她的碗筷,皇浦雪微微蹙眉,还是嬉笑道:“知道今天没有碗筷,本郡主自带了一副。” 林枫磨了磨牙,几乎想将她扔出去,可是却压抑住了。 “嫂嫂都已经原谅我了,你还生我的气?”皇浦雪笑道,夹一块肉放在林枫碗里。 林枫看着那块头,眼里全是愤怒。 “枫,你今天的风采迷倒众生,也包括我,我好希望哪天你只为我一人唱首曲子。”皇浦雪感觉自己的愿望好渺小,这就足够了?不可能。 林枫抬眼看了一眼皇浦雪,那一刻,烛光下的皇浦雪,显得那么美艳动人,甜美的笑容那么纯真。林枫突然微微愣神,迅速收回神情。 “其实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等着,一定会有一天你甘愿为我一人唱一首曲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曲子。”皇浦雪突然觉得好凄凉,虽然自信,却还是感觉凄凉无比,爱上一个无心之人,收都收不回来的爱。 皇浦雪第二日刚出林枫的府门,就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前。皇浦雪挑挑眉,风格不是南海的风格,倒是像苍穹国,难不成是京华公主来了? 皇浦雪看了看,最后选择抬腿走人。样子实在逍遥自在,很越快的模样。 “郡主这是要去哪儿?”京华公主从车内走出来,笑着看皇浦雪。 “越来是京华公主?不巧,我有事出趟门。”皇浦雪很礼貌笑了笑,凤眸闪出万种风味,令人移不开眼,似乎会沉溺在此。 “原来公主有事,那么本宫就去拜访大王爷了。”京华公主这个样子似乎在挑衅,也是光明正大当着皇浦雪的面进去。只明争,不暗抢。 “枫昨晚累坏了,让他多睡一会儿,你晚点再来吧。”皇浦雪笑得那么无害,心却黑着,玉琪,跟你学的还是偶尔用用,要不然生疏了,老被你算计。 京华公主脸一红一白,果然想弯了,轻咳几声,很不好意思往后走。她哪里知道林枫昨夜和皇浦雪大打出手,打到半夜,林枫处处避让,皇浦雪咄咄逼人,不肯罢休,说好只是讨教讨教。皇浦雪最后生气了,气林枫不屑于她交手,不看她,不理她。 皇浦雪嘴角上扬,凤眸闪过一丝笑意,却很快恢复镇定,悠然自得走了。淡淡的粉色淹没在人群里,看似嚣张,却那么亲和,她的侍卫紧紧跟随左右。 “皇兄,这个…”京华公主走到车前,很不好意思低着头。 “无碍,你自己进去。本宫先去办点事。去六王府。”啸子书闷闷开口,似乎有些闷。 “是,皇兄。”京华公主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进去。 皇浦雪悠哉悠哉逛着,突然看到轩衡拉着胭脂在街上。 “十五王爷,好久不见。”皇浦雪笑得像是见到老朋友,那么亲切。 “郡主,昨日刚见过。”轩衡挑挑眉笑道。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皇浦雪一脸坏笑,看了看胭脂气得通红的脸,笑意更深。 “郡主这么思念本王?”轩衡轻笑,这个女子在现代一定是个无敌女子,够大胆。 “想,当然想,想着你那把叫什么它的可不可以借我一用。”皇浦雪笑得很甜美,令人见了都不忍心拒绝。 “郡主为何要那吉他,你又不会弹。”轩衡冲皇浦雪眨眨眼,似在放电,很迷人,若是正常女人,早被电到,心乱如麻。只可惜眼前的是皇浦雪。 “那么你可以教教我,我一定很感激。”皇浦雪学着轩衡的样子,冲轩衡眨眨眼,轩衡一怔,这家伙学得挺快的,自己差点被电到,立马收回浪荡不拘的模样。 “祖传秘方,不外传。”轩衡拉着胭脂要走。 “王爷,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和玉琪都是兄弟了,你说我们不就是一家的嘛。”皇浦雪伸手拦住轩衡,又冲轩衡勾魂眨眨眼,她觉得轩衡好像有点怕这一招,是不是很迷人呢?反正轩衡这么做的时候,确实很勾魂。 “今儿个算是遇到人精了,胭脂我们去找罗刹去。”轩衡拉着胭脂,一个诡异的瞬间移动消失在皇浦雪面前。 “有意思。”皇浦雪坏坏一笑,立马追过去。 不多时,皇浦雪追到了六王府。 “你们,拦住那个女人,太可怕了。”轩衡拍拍胸口,自己的心可不能被这个女人勾走,只能属于胭脂一个人。 门口的侍卫不明白,但是轩衡的话在六王府很管用,轩衡可以自由出入六王府,这是蓝夏给的特权。 “劳烦通传一声,皇浦雪求见六王妃。”皇浦雪一笑,有玩头,可话刚落地,突然来一个邪魅的声音。 “劳烦通传,苍穹啸子书求见六王爷。”啸子书缓缓走到皇浦雪面前,俊美的双眸似乎在闪着微光,挺拔的身姿,高高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苍穹第一美男,啸子书。 皇浦雪微微蹙眉,看了看他身后的那辆马车,知道刚才在大王爷府有他在。扭过头,看着里面的来人。 “太子这边请。”文曲为啸子书带路。 “郡主,这边请。”锦心笑着为皇浦雪带路。 “不知郡主要见王妃是为昨日之事而来还是什么?”啸子书淡淡道,看不出一丝情绪。 “本郡主喜欢来就来,不劳太子费心。”皇浦雪只是礼貌地笑了一下跟着锦心进去,留下侍卫站在门口等待。 皇浦雪和啸子书刚进去到前厅,就遇到玉琪。 “子书果然还是来了。”玉琪只是淡淡道。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冷脸。还以为昨日见到你那样你变了,原来只为金凰公主一人变。”啸子书的声音很有磁性,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世间男子都自惭形愧。 “你后宫佳丽三千,自然不明白这唯一的美好。”玉琪走上前,和啸子书继续往后院的凉亭走。 “你原先不也是满园美人?如今被金凰公主一举拿下,真是可喜可贺啊。”啸子书一听到他的女人就头疼。 “又五六年未见,本王的事情,你居然了如指掌?”玉琪面色从容,不带一丝情感。 “你也不错,本宫后宫佳丽三千,也没能逃过你的眼。”啸子书笑着摇摇头。 皇浦雪看了看这两个绝世美男,感觉还是林枫更胜一筹,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样。皇浦雪笑着跟锦心走进去。 “罗刹,小心那个女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行凶,太可怕了。”轩衡很八卦道。 “她知道伤不了我才这么做,此事以后不必提了。”蓝夏摆了摆手,这事她听太多,头都疼了。 “嫂嫂,怎么了?我给你揉揉。”皇浦雪笑着冲进来,坐在蓝夏身边开始献殷勤。 “准没好事。”蓝夏笑着摇摇头,皇浦雪不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嫂嫂又误会我了,我就是想对嫂嫂好,看嫂嫂怀孕这么辛苦,能出点力就出点力。”皇浦雪笑着,目光扫了一眼轩衡落在不远处的吉他。 轩衡撇撇嘴,闷闷道:“罗刹,这个丫头,学得挺快的,我刚对她放电,没电死她,她反倒学着回来电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是个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你说话这副模样。跟我说话又是一番模样,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你的转世?不过你没有她大胆。当街调戏我。” “嫂嫂,切勿听他胡说。我只是无意间撞见王爷和王妃你侬我侬,一时兴起开了个玩笑。发现王爷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学习,所以随着他的话,套一下,看。”皇浦雪又学轩衡放电的模样眨眨眼,那么迷人,蓝夏居然微微不好意思,脸有些红了一下。 “呵呵…果然学以自用,恶魔,你教出来的好徒儿。”蓝夏笑了笑,真是个人精。 “别在那里丢人现眼,这个丫头可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心思多着呢。”轩衡一脸不开心。 胭脂也不喜,因为她调戏了自己的夫君,所以不喜。 “我的心思自然不简单,但是我不会阴毒,放心,本郡主怎么也是行得正的人,嫂嫂,你说是吧?”皇浦雪揉捏更蛮力。 蓝夏只是笑了笑,知道这个人精一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嫂嫂,你那把吉他我从未见过,可否借我两天?有用,你明白的。”皇浦雪冲蓝夏祈求地眨眨眼。 蓝夏抿抿唇不答。 “不可以,这是我送个罗刹的,才不要借给你这个丫头。”轩衡立马反驳。 “嫂嫂。”皇浦雪更卖力按摩。 蓝夏还是笑了笑,似乎在考虑。 皇浦雪转到一边,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按摩。 蓝夏冲轩衡使了个眼色,轩衡和胭脂抿嘴一笑。 “嫂嫂最好了,嫂嫂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皇浦雪开始拍马屁,从头到脚按摩了个遍。差不多一个时辰,皇浦雪还是不肯放弃,蓝夏觉得很舒服,便睡着了。 皇浦雪轻声道“嫂嫂。嫂嫂。” “嘘,王妃好不容易睡着,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锦心立马拉着皇浦雪坐下,不去打扰蓝夏。 皇浦雪哪能坐得住,低声说:“我一会儿回来。” 轩衡和胭脂在玩五子棋,低声说话着。没有理会蓝夏,看到桌上的百花膏,毫不客气全部消灭,这才是轩衡的本性。百花膏是玉琪的特权,南海只有一个人会做,这个人却只为玉琪一人做。轩衡好几次想吃,都没有机会,这次可要全吃光。胭脂也笑着,偷吃起来。 皇浦雪百无聊赖下楼,在玉琪的府内乱转。 看到凉亭上的两个人居然在下棋,他们安静得出奇,半天不落一子,十分慎重。 皇浦雪抬腿就走进去,弯下腰看了看棋局,果然是高手过招,互不相让,不分上下,难怪两个一言不发。皇浦雪正想着,突然发现玉琪居然睡着了,闭着眼睛,均匀呼吸,而啸子书却在苦思冥想,汗,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啸子书多厉害,感情是玉琪设下的局,自己好睡觉。嫂嫂说过嫂嫂怀孕很辛苦,让玉琪没法说个安稳觉,居然跑这里睡了。楼上那个也睡了,怀孕那么辛苦吗? 皇浦雪直起身看了看天,一脸无知,肚子突然咕噜叫起来,打破了这片宁静。 玉琪微微睁眼,却没有动。啸子书将手中的棋子放回锦盒,笑了笑道:“郡主居然饿了,不是玉琪这里可有午膳?” “子书来了自然有。”玉琪站起来,看了看登月楼。 “不用看,我给她按摩了半天,她睡了。”皇浦雪的手指头都酸了,她相信蓝夏一定会借给她吉他。 “既然立了大功,一起用膳。”玉琪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她睡下了,昨夜她一夜未眠,怎么都不舒服,自己陪着她失眠。 “功臣是当定了,不过小妹我要的不是一顿饭那么简单,记得把吉他给我送过来玩两天。”皇浦雪摆摆手,揉着肚子,枫是不是也该用膳了?去惹他心疼去。 “不用膳就走?”啸子书有些失落看着那淡淡粉色的背影。 “不用,正好玩点苦肉计。”皇浦雪脸上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脚步轻盈欢快离开。 啸子书眼神又黯然几分,却并未言语。 “文曲,传膳。”玉琪不愿意多管闲事。 皇浦雪回到林枫府上,京华公主正和林枫一起用膳,作为主人的林枫在前厅设宴款待京华公主。林枫面色温和,偶尔笑一笑以示礼貌。 “今日有客人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枫,你真不厚道。”皇浦雪蹦到林枫身边坐下,一脸嬉笑。 林枫微微蹙眉,冷冷看了一眼搭在肩上的那只小手。咕噜噜,的声响又传来。皇浦雪揉揉肚子,似乎很饿,表情痛苦又委屈。 “饿了还不快点吃饭?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林枫一听到这个声响,眉头锁得更紧,是心疼吗?不知,反正心里不舒服。 “就是因为不懂得照顾自己,才找你照顾嘛,枫最好了。”皇浦雪撒娇起来,冲林枫眨眨眼放电。 林枫一怔,脸色一沉,扭过头,不去看她。 皇浦雪笑着对京华公主说:“公主见笑了,本郡主不知公主要留下来用膳,未能招待,请勿见怪。” 皇浦雪很不客气,反客为主,给人的感觉她就是府上的女主人,哈哈。枫,我这个女主人怎么样? 京华公主轻咳几声,有些尴尬,却不敢再言其他,刚才的高谈阔论瞬间只剩下沉默。 林枫没有当面甩她面子,呵呵,不错有进展。 “枫,你不是最爱吃辣的吗?来,这个你一定喜欢。”皇浦雪夹了一块辣味的菜放进林枫碗里。 林枫只是沉默,看着那块菜,心中百感交集,以前是蓝夏为她夹菜,也说过同样的话,可没想到如今,换了另一个人。 “不要感动成这样吧?京华公主,不好意思,我的枫有些感动,失礼了。”皇浦雪句句都在提醒着京华公主,林枫是她的。 “早就听闻郡主才智过人,才华横溢,没想到郡主还会这些?”京华公主心中早就憋屈得不行了,最终忍不住说出口。 “讨好喜欢的男人,那是必须会的,至于才智过人不敢当,无非是运气好得出奇而已。公主,不必客气,多吃菜,这府上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这些也算是人间美味,上等菜肴。”皇浦雪笑道,自顾自的吃起来。 京华公主心中更是闷得出不了气,这个郡主似乎有些太不可一世了。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没有反驳她?为什么?难道她真的是这府上的女主人?男未婚女为嫁,雪郡主怎么可以和他做那件事?还若无其事告诉自己他昨晚太累。 林枫静静动着筷子,不一会儿,放下筷子,缓缓站起来,终于开口。“居然这么喜欢招呼客人,以后客人都归你招呼。京华公主,失陪。” “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不负众望,必当让你安安稳稳钓鱼。那个什么德的,快为王爷准备渔具,王爷要钓鱼。”皇浦雪指了指那个小厮吩咐道。 “小的叫德福,不是什么德。”那个小厮立马行礼,他也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记住了,去准备吧。”皇浦雪笑了笑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京华公主见笑了,我的枫就是这样,不太爱说话,看刚才一直是你在说,也怪累得,本郡主陪你聊,比他强。”皇浦雪笑意更浓,京华啊京华,你真能忍,不错。 “郡主真是爽快人,可是郡主似乎不顾名节,这样不爱惜自己,岂能让他人爱惜你?”京华公主脸上难得的怒气。 “呵呵…这个不劳公主费心,本郡主的清白由本郡主的夫君来亲身验证,公主真是多虑了。”皇浦雪一语惊人,亲身验证?两边的丫鬟们脸一红,都低头轻笑。 “郡主的胆大真是令本宫见识了,不过郡主这样未婚就入住男子府上,是不是不和礼教?”京华公主被皇浦雪一句话惊到又咳了几声。 “谢公主提醒,本郡主会尽快和枫白头偕老。”皇浦雪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脸上带着笑容,甜甜的,却知道她是认真的,不是在说笑,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晰很慢。 “不过郡主现在还不是王妃,本宫自然有机会追逐自己的爱情。就算你是王妃,本宫也有权利追逐王爷。”京华公主深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态度温和了很多,笑着挑挑眉。 “那是自然,公主这么想也未尝不可。不过本郡主的男人,只怕公主是徒劳了。”皇浦雪还是笑着,没有意思怒气,似乎很平常。 “既然如此,郡主就准备好接招吧。”京华公主的笑容最终还是失去了,冷着脸道。 “接招倒是不敢当,不过枫已经将府上接待客人的事情交给本郡主,本郡主自当恪守己任,怕日后你来此见到的,都只能是本郡主了。”皇浦雪凤眸眨眨,笑道,似乎谁都无法破坏她美好的心情。 “感谢王爷的招待,本宫告辞。”京华沉不住气,脸上偶尔付出些怒气,很快压制下去。缓缓站起来,完成所有的礼数,行了行了礼。 “公主慢走,本郡主就不送了?”皇浦雪也站起来礼貌回礼,挑挑眉道。 “郡主留步。”京华公主看到皇浦雪越是笑得无害,心中就越发觉得自己失败,有些沉不住气。 皇浦雪坐下来,开始迅速吃东西,真饿,皇浦雪那哪叫吃,那叫狼吞虎咽,如今没有外人,不必顾及形象,真是饿死了。 林枫坐在湖边,一身白衣在春风中飞扬,在嫩绿的柳叶下,显得那么俊美,脱俗。 “怎么样?”林枫淡淡开口。 “回王爷,京华公主已经离开,好像不怎么高兴,倒是郡主似乎一直很越快…”一个小丫鬟将刚才的对话说了一遍,脸红了又红。说到亲身验证,声音小了很多。 林枫闭上眼睛,真是不可一世的女人,出言不逊。转身走回去,刚进前厅,皇浦雪正对着满桌食物狼吞虎咽,吃相要又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突然发现一道白色的身影,皇浦雪一惊,猛然抬头,满嘴都是食物,脸鼓得圆圆的,脸上嘴上都是饭粒,凤眸无辜眨眨,看着林枫,一动不动。苍天啊,带我走吧,这个男人怎么又回来?我这个样子,真是,真是。给我个洞我一定钻进去。 林枫看到皇浦雪的样子,不知为何,莫名心疼起来。她饿坏了吧?怎么饿成这个样子?自己似乎没有虐待她? ------题外话------ 亲们,好文记得收藏 ☆、神秘玉林 “吃饭没有个吃相,像个孩子。”林枫坐到皇浦雪身边,取出手绢,轻轻擦了擦皇浦雪脸上的饭粒和污渍。 皇浦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惊了一下,一大口食物使劲咽了咽,心中全是感动,凤眸莫名其妙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林枫看着这个样子的皇浦雪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忍,突然恢复了冷脸,站起来,没有在开口,离开了。 “枫,我要是告诉你我爱你,你会怎么样?”皇浦雪冲着那背影喊道。 林枫的脚步突然一停,片刻,却不再停,也没有回头,消失在皇浦雪的视线。皇浦雪嘟着嘴道“告诉一下会死吗?我就是爱上你了,就是爱了,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一定会的。” 皇浦雪捏紧拳头敲了敲桌子,似在赌气,又似激发了斗志。 傍晚,蓝夏派人将吉他送给皇浦雪,特意吩咐要好好保管,不必急着还。 “枫,教我弹吉他,快点。”皇浦雪抱着吉他兴奋地跑到林枫面前。 “哪来的?”林枫微微蹙眉。 “借的,你教我吉他好不好?”皇浦雪撒娇道。 林枫只是静静看着,慢慢伸手去接住,“好。” “枫,你太好了。”皇浦雪又再一次得寸进尺,踮起脚尖在林枫的脸上亲了一口。 林枫又是一惊,睁大眼睛,脸上的肌肉在不断抽动着。 “开始吧。”皇浦雪无视林枫的变化,低下头看吉他。 林枫闷闷吐了一口气,拿起吉他,对着皇浦雪手把手的教着。 皇浦雪嘴角一勾,靠他这么近,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香草味,心里满满的,笑得很甜蜜,很幸福。 林枫不知为何,就这样,他的心情莫名的踏实,莫名地欣慰,似乎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可是在外面面前,这个动作太过暧昧,皇浦雪这个样子几乎是在林枫怀里。 枫,你不再拒绝我了,兴许我已经走进你心里,而你没有察觉。皇浦雪抬起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俊脸,似乎上苍可以去雕刻这个男人的脸,精致得像每一个角落都是用心设计一般。正当皇浦雪痴迷看着林枫,林枫感觉到她的视线,低下头看她,却不想这一低头,性感的薄唇正好敷在皇浦雪的红唇上。 皇浦雪睁大眼睛,心几乎跳出来,一阵如酥麻传遍全身,脑袋一片空白,身子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林枫也背着突如其来如电击一般,令他的身子一颤,她的气息那么甜美,温暖,心突然没有规律狂跳。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失礼,林枫立马放手转身离开。 皇浦雪还在喘着粗气,全身几乎无力,一只手使劲按住心口,可是心就是不听话狂跳。脸红了又红,火烧般烫得吓人。 “郡主,晚膳还要和王爷一起用吗?”一个丫鬟走进来,看到皇浦雪脸红得另那张美丽的容颜显得更蛊惑人心。 “郡主。郡主?”丫鬟不明白皇浦雪怎么了?叫了半天没反应,脸上还带着痴痴地笑容。 “什么事?”皇浦雪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展现,伸手摸了摸脸感觉火辣辣的热。 “郡主今晚可还要和王爷一起用膳?”丫鬟疑惑看着这个样子的皇浦雪。 “要,为什么不要?他不主动找我,我找他。”皇浦雪笑着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吉他,吉他,你真是红娘啊。嫂嫂,你是不是猜到会有这样的发展,才将吉他借我?也许送我你都乐意。 林枫还是一如既往在自己房间里用膳。 “王爷,可还要撤走郡主准备碗筷?”德福温声咨询。 “不必了,留着吧。”林枫许久才回答,似乎有些期待她,感觉刚才那触电般的感觉还在唇边,不由得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唇边按一下,似乎不是错觉。 “真好,等我呢?”皇浦雪若无其事走进来,迎上林枫的目光时立马移开,脸上还是有些滚烫。 “头一次见到你不好意思,难得。”林枫嘴角一弯,不喜不怒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等着你发现。”皇浦雪这是才看着林枫,林枫不再是以前那样冷眼看自己,眼神都是温和了不少。 “看来你不读女戒。”林枫突然笑了笑,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准守。 “枫,你太聪明了,我母妃逼我读女戒我就找我父王,只要我父王在,母妃就拿我没辙。两个人你侬我侬,哪会管我?我就跑了。”皇浦雪笑着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调皮捣蛋,几乎是无恶不作,调皮到家了。 林枫听着偶尔会笑出声,摇摇头,这个小丫头,居然有那么多恶作剧,将自己那些姨娘害得见到她就跑,自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还有一次,我大哥给我准备好了千里马,准备去赛马。母妃要我抄完女戒才能走,那时父王又不在府上。哥哥急冲冲进来,一脸焦急说父王在城门外喝醉了,磕到手脚,不让任何人碰他,要母妃去接他。母妃一听,二话不说冲出府门。我和哥哥就这样溜之大吉,我没想到我哥哥第一次说谎居然是为了我。哈哈…真是孺子可教也。”皇浦雪笑得很开心,说谎这种事情她还引以为荣?真是佩服。 “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林枫轻笑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害人不浅,连自己的哥哥都被她带坏了。 “不会,我可以让所有人不省心,绝对听你的话,你要不要我听你的话?”皇浦雪可没有忘记自己说过,如果我是你的妻子,我一定听你的。 “女戒本来就不用学,最好不学。”林枫没有说要她听话,只是简单说了一句。 “听你的。”皇浦雪又夹菜给林枫,这是每一天都比做的事情,就是要让他习惯,让自己慢慢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林枫慢慢接受了这样的动作,似乎自己下一刻想吃的都是她夹的。皇浦雪的目光没有离开林枫,随着林枫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吃什么,立马为他夹,可算是殷勤献尽。鱼儿,你什么时候上钩?让我一辈子为你夹菜可好? 用完膳,皇浦雪和林枫像以往一样在月下散步,柔和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那么和谐,美好,淡淡粉色闪着光芒,纯洁的白色,完美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更美丽,脸上不自觉带着一个浅浅的笑,怕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 皇浦雪看了看林枫,身子越来越近,手指故意有意无意去碰他的手,心里一阵偷笑,满是欢喜。 天香公主几次随啸子书进六王府,都被文曲留在前厅,根本接近不了玉琪,心中恼怒不止。在前厅来回徘徊。 “淮南王又来了。”文曲看到夜璃君在此来访,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如谪仙一般,瞟过前院,直接走进后院。 “云兰是你们王妃召见的,带她去登月楼,本王自己去找六王爷。”夜璃君温文尔雅,手中的玉笛转了一下,几遍不做什么,身上都散发着无限风采。 天香公主傻傻看着,口水都流了出来。夜璃君只是扫过她,没有一刻停留。 “淮南王,天香见过淮南王。”天香公主岂会放过这等和玉琪不相上下的男子,立马上前行礼。 “给天香公主拿个盆。”夜璃君浅浅笑了笑,冲文曲吩咐。 “王爷这是何意?”天香不明白,但是还是笑着问。 “接口水。”夜璃君轻笑着,抬腿就走。 天香公主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直跺脚,一脸不悦。 “公主,您的口水,还是擦擦吧。”侍女低声提醒。 天香公主才发觉自己确实流口水了,恼羞成怒,愤恨而去。 皇浦雪每天都会来六王府,这次遇到云兰,开心地跑到云兰面前握紧云兰的手。 “云妹妹,几日不见,又长漂亮了。”皇浦雪嘴最甜,像抹了蜜糖一样,专挑好听的说。 “小滑头,还不快为我按摩?要不然我可要收回吉他了。”蓝夏被她按摩后,夜里也睡得舒坦很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按摩椅。 “是,嫂嫂。不过我是有条件的。”皇浦雪走到蓝夏身边嬉笑道。 “什么条件?说说看,看看我亏不亏。”蓝夏挑挑眉,笑道,一只手握紧云兰的手,感觉很温馨。 “嫂嫂知道,就不用我多说,嫂嫂一定要答应。”皇浦雪卖力按摩着。 “吉他?”蓝夏挑挑眉,那是轩衡特意为她做的,玉琪作为礼物送给她的。 “舍不得?”皇浦雪挑挑眉,手中的动作变慢了。 “你可知那吉他是玉琪送给我的生日贺礼,我怎么能随意转手?”蓝夏将那把吉他对她的重要性告诉皇浦雪。 皇浦雪一脸失落,有气无力按摩,样子滑稽极了。 “看雪儿姐姐的样子,都泄气了。王妃,你可以再打一把吉他送给她不就可以了吗?”云兰见不得皇浦雪那有气无力的样子,立马说情。皇浦雪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云妹妹,看来没白夸啊,就知道你一定会为我说情。 “世上怕只有一个人才能做,那就是我的恶魔,不过最近他好像还挺忙的,再者,郡主得罪了胭脂,怕胭脂不会同意。完了完了,怕此事不妥。”蓝夏叹息摇摇头。 “唉,看来无望了,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初吻,看来要泡汤了。”皇浦雪脸不红心不跳,说得漫不经心。 云兰一惊,初吻?这个雪儿姐姐的胆子真是太大了,还未出阁,居然。 “这和初吻有何关联。”蓝夏挑挑眉,想知道。 皇浦雪细细将初吻之事说了一遍,似乎在给别人说自己的幸福,脸上带着喜悦。想起看到玉琪和蓝夏在自己面前接吻的场景,心中期待着下一次林枫和自己也能那样,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好期待知道。 蓝夏笑道:“看来你的智谋都用在这上面了。” “不是,用在对付京华公主身上多了一点,她每日都会来府上,和我论剑,斗琴,比文,京华公主的才华是我见过这么多公主中最杰出的一个。只可惜。”皇浦雪笑着摇摇头,手还在蛮力按摩。 “只可惜她遇到了你,皇浦雪。呵呵…”蓝夏知道她未讲完的话是什么,轻笑道。 “嫂嫂说出来和我说出来,韵味就不一样。嫂嫂,你给我想想办法,枫不喜古筝琵琶二胡,但是挺中意吉他的声响。我可以为了他只弹吉他,那声音很好听,最关键的,嫂嫂明白我的意思。”皇浦雪坏坏一笑,冲蓝夏挑挑眉。 “呵呵…你太有趣,真是佩服,就是要这么大胆的才可爱。”蓝夏看着她可爱的坏笑,打心里喜欢。 云兰一头雾水,毕竟心思单纯了点,挠挠脖子,“王妃知道什么?为什么说雪儿姐姐大胆,不是大胆不好吗?为什么反而可爱?” “兰儿不懂,追男孩子就是要大胆表明心迹,站在他面前一步之远。我向你走来,穿过千山万水,站在你面前,你只需要向我走近一步,我就是你的。”蓝夏笑着说。 皇浦雪挑挑眉道:“嫂嫂,你是这样得到哥哥的吗?” “不是,我是那个只走一步的人,玉琪才是那么翻山越岭的人。”蓝夏想起玉琪为自己做的,为自己提心吊胆,他何曾担心过什么,因为自己,他学会担心。 “那么嫂嫂这是在说我吗?呵呵…我喜欢这句话。”皇浦雪幻想着自己能快一点等到林枫走向自己,那一步,只是一小步。 “吉他的事情,我会为你再打造一把,不过每天都要给我按摩,就算是积极德,为嫂嫂我做做善事。”蓝夏感觉自己舒服很多,满意笑了笑道。 “王妃,我也学着给你捏捏可好。”云兰也学着皇浦雪的样子。 “她这一手手艺都是从小讨好她父王学来了,你就别学了。”蓝夏被云兰按得有些痒,无奈苦笑。 “嫂嫂又嘲笑我了,快午时,我回去了。不能让他一个人吃饭,也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陪他吃饭。”皇浦雪坏坏一笑,调皮吐吐舌头。 “去吧。”蓝夏摇摇头笑道。“锦心,今日王爷和要在登月楼用膳?” “回王妃,今日苍穹太子和北朝淮南王又来了,怕只能赔王妃用晚膳。”锦心微微蹙眉,连续数日,这两座神都在王府溜达,就是不走,王妃走食不知其味,吃的也少了很多。 “扶我去大殿用膳。兰儿,一起去。”蓝夏伸手由锦心和云兰扶着下楼。 到了楼下,蓝夏抬起头看了看楼上,笑了笑道:“难怪恶魔说要按个电梯,如今真的明白这话的意思。” 锦心一想起每次轩衡都叫冷风电梯,冷风脸色就会沉下来,带着轩衡飞上飞下。锦心忍不住笑了。 “夏儿,你还是来了。”玉琪一见到蓝夏出现在大殿门口,目光温和起来。 “偶尔出来走动一下。”蓝夏缓缓坐在玉琪身边,居然看到多了一副碗筷,挑挑眉道:“你知道我今日会下来?” “不知,但是这是有备无患。”玉琪笑了笑,握紧蓝夏的手。 “羡煞旁人啊。”啸子书笑着摇摇头道:“也真希望能有一个为本宫清理后宫的主。” “那子书就要加把劲了好好寻找这个人。”玉琪对其他事情都不会关心,只关心蓝夏一人。 “夏儿,今日可算是见到,六王爷这般护着藏着,真是唯恐你哪日被人拐跑。”夜璃君还是那温文尔雅的模样。 “家有如此招人的美妻,是要小心一点。”玉琪不紧不慢道,目光却落在蓝夏的脸上,带着宠溺:“近日你吃得少,今日多吃点。” “兰儿,不必拘礼,坐下来吧。”蓝夏看到云兰站在一边,向她招招手。 “是王妃。”云兰早就饿了,像只喜鹊一向快步坐在蓝夏身边。 “云兰,主意礼节。”夜璃君觉得云兰擦在自己和蓝夏中间,有些不悦。 “不必,就在这里加一个位置。夏儿这个杀虫剂,可喜欢?”玉琪笑着挑挑眉,自己原先还有些醋意,如今心情好了很多。 “谢王爷,谢王妃。”云兰开心地坐下来,一脸喜悦,像个孩子一样坐下,看着满桌琼浆玉液,满汉全席,咽了咽口水,不敢太过放肆。 夜璃君眼神有些黯然,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面色平静。啸子书早将一切收入眼底,看来这个六王妃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就连淮南王也坠入其中。 皇浦雪回到府上,果然看到一个美人站在府外,不是别人,正是京华公主。 “公主真是好雅兴。”皇浦雪一脸无害道。 “一直被你搪塞,无法见到王爷一面,自然改变策略。本宫在文,武,比不上你,但是本宫不会放手。”京华公主还是很礼貌,微微一笑道。 “嗯,有志气,可以,那就放手一搏吧,没关系。”皇浦雪还是笑着,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她心情变糟糕。 “郡主,那么今日可否见到王爷?”京华公主挑挑眉道。 “该用膳了,总不能对使者不敬吧,公主请。”皇浦雪哼着欢快的曲调,快乐地走在前面。 林枫习惯了每天等皇浦雪回来吃饭,坐在院子里,静静品茶。 “枫,我回来了,想我了吗?”皇浦雪一见到林枫就粘上去,弯着脑袋看林枫。 林枫只是看了看她,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个水蓝色的美人,不用看就知道是京华公主,站得笔直,脸上终是挂着淡淡笑容,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美丽极了。 “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想你。”皇浦雪在林枫脸上又是偷亲了一下,然后转身逃跑。 林枫早被这个女人调戏怪了,早已习以为常。 京华公主脸上的笑容早就挂不住,但还是温声道:“郡主似乎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得女人应该矜持一点吗?” “公主矜持就好了,本郡主就不必了。”皇浦雪笑着回头看了看林枫。 “公主此次有何事?”林枫冷着脸道。 “上次和王爷探讨兵法,说道王爷和皇叔之间那场战役,想探讨一二。”京华公主温声道。 “不用探讨,就是出其不意,前后夹击,一举扰乱军心,令敌方军心散乱,溃不成军。公主已经知道答案了还要探讨吗?”皇浦雪立马回答,自己可没少研究林枫的作战方式。 “郡主如何知晓?”京华公主有些不悦,但是更多的是疑惑。 “想知道?呵呵…那改日本郡主和你探讨就是了,送客。”皇浦雪还是笑着,淡淡说送客。 京华公主脸上温存的最后一点笑容,终于挂不住,抿抿唇,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技不如人,不必如此。 “那么王爷也认为如此吗?”京华公主看着林枫,一脸淡然坐在那里,似乎事不关己。 “枫已经将招待客人的权利交到本郡主手上,本郡主自然好好招待公主,如今天色不早了,公主回驿馆用膳吧?如今府上有些紧,不能破费了。对不住,公主莫怪。”皇浦雪笑得更深,似乎很礼貌很热情。 “本宫若没记错,郡主还不是这王府的当家,怎么放到让本宫觉得你才是这里的王妃?”京华公主有些气不过,看着她笑得那么甜,心中莫名上火。 “在此谢公主提醒,本郡主会尽快解除公主的担忧,名正言顺为枫独当一面,如今本郡主要和王爷你侬我侬了,你还要打扰吗?”皇浦雪眨眨眼,看着京华公主。 林枫被一口茶水抢到,嘴角猛抽,这个可恶的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真是,又能拿她怎么办? “你,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敢说?”京华公主脸色一红,指着皇浦雪,声音带着怒气。 “本郡主为了他,寻遍千山万水,翻山越岭走到他面前,停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等着他为我漫出这一步,我都敢做,为什么不敢说?我若矜持,我就留在北疆;我若矜持,我岂会站在他面前?我若矜持,我就不会将他装进我心里。公主,女人可以矜持,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女人。”皇浦雪理直气壮站在林枫和京华面前表明心意。嫂嫂,盗用了一下你的观点,抱歉哈,不过很适合我。 林枫不知为何,心又在狂跳了几下,却没有开口,而是缓缓站起来。 “本宫先告辞了。”京华公主这次是彻底被皇浦雪折服,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些。心松了一口气,皇浦雪果然名不虚传,敢作敢为。 “仗也打赢了,可以用膳了吗?”林枫缓缓道。 “可以,必须的,怎么能让枫久等呢?”皇浦雪这次可又得寸进尺,伸手抓住林枫的胳膊,开心地笑了,像太阳一样温暖。 林枫只是低头看了看胳膊上那双白皙的小手,没有甩开,任由她抓着。就像逛街的情侣那样走着,林枫的心莫名感觉踏实。 皇浦雪嘴角上扬,眼里闪了闪,枫,你不躲了,是接受我刚才的表白吗? 京华公主自此之后就没有在去过林枫的府上,天香公主天天闹着啸子书带她去六王府,每次都没能见到玉琪,而是在前厅一坐就坐一天,偶尔她会跑去找夜璃君,可是上次出丑,天香公主就不怎么敢去见夜璃君。 啸子鸣嘲笑天香公主道:“见到俊美的男子你就流口水,真是丢尽我们苍穹的脸。” “不过那淮南王确实是天下美男,六王爷和淮南王真是世间少有的人,不过你们却忘记了一个人,此人的风采可与六王爷淮南王媲美,却不显露。”京华公主淡淡道。 “姐姐说的是谁?”天香公主一听,两眼闪着光芒。 “还是京华有眼光,大王爷玉枫。”啸子鸣翘着二郎腿,躺在软榻上,两手交叉脑后。 “不是,还有一个人。”京华公主浅浅笑了笑。 “姐姐没卖关子,快说快说。”天香公主抓住京华的手期待不已。 “玉林。此人一身黑色锦袍,气宇轩昂,相貌出众,不善于言谈,一直沉默寡言。那日你们都只是想着见六王爷,没人注意到他。他可谓与六王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此人一看就是天生性冷,和当年的六王爷一模一样,冷傲,不可一世,似乎天下事都不在他眼里。”京华公主仰起头,感叹一声,此人心意金凰公主,这种人,怕是一根筋,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 “玉林,这个人隐居南海岛,十年未出岛,这是十年来第一次出席南海重大事宜。就连过年的国宴,他都未出席。才艺节那日我只是看了一眼,只见他坐在最高处,冷着脸,看着自己的茶杯,没看清他的容颜,只是最后看的时候,只看到他的背影一身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啸子鸣闭上眼睛回想那日的场面。 “我看到他时,他正低着头摸摸那老虎的脑袋。我一见到老虎,心里就怕得慌,哪敢看他?”天香公主面上还有惊恐之色。 “若我没猜错,此人性情孤傲,怕不会与任何人交好。你们可发现那只老虎和六王妃很要好,是否明白其中的蹊跷?”京华公主故作神秘,缓缓起身,优雅地在房间里打转。 ------题外话------ 亲们,支持一下 ☆、蓝夏难产 “一只老虎,有什么蹊跷?”天香公主不屑撇嘴,高傲地抬起头。 “那老虎可不是对谁都亲切,它对六王爷可不亲切,六王爷也没对它好,可是只有六王妃似乎很喜爱它。京华想说六王妃和三王爷玉林关系不一般。不过淮南王似乎和六王妃关系也很不一般,哦,还有玉枫,居然为六王妃出手,还唱歌。那个风流潇洒的十五王爷也和她不一般。找京华的推理,怕整个南海都和六王妃关系不一般了。”啸子鸣嬉笑道。 “子鸣,你这就不明白了,你们没有看到玉林看六王妃的眼神,他可不会用那种看任何一个人。”京华公主停下脚步,拍了拍啸子鸣的腿。 啸子鸣乖乖坐好道:“好,还是京华细心,他喜欢六王妃,行了吧?那又如何?六王妃不可能变成三王妃。” “你们可听闻这个玉林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京华公主微微蹙眉,自己反正是没有听闻。 “没有,此人就像凭空出现,对他这十年做过什么都未曾可知。”啸子鸣微微蹙眉。 “那你怎么看这个人?”京华公主怔怔看着啸子鸣,啸子鸣明日都进宫,可是却没有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三王爷,自己也没有在意。 “不知,不过倒是知道一点,玉枫不要皇权,玉琪没有表明自己要皇权,倒是表明说要带着妻儿周游列国。至于这个玉林,没有表态,他在朝中的势力貌似不浅,很多人都夸他杰出,处理政务,手段狠,准,快,不拖泥带水,深受百官敬仰。”啸子鸣把最近在宫中收集到的信息加工了一下。 “这么说,接下来的南海国王应该是玉林而不是玉枫?”京华公主微微蹙眉,这个吞没了西凉的战神,不要皇权?那么只有玉琪和玉林两个人,至于那个十五王爷,懒散,逍遥,与世无争,不可能要这个皇位。 “京华知道就好,所以别下手下错了。”啸子鸣撇撇嘴站起来,理理衣袖道:“我走了,那个玉颜还不错,待本皇子收服了她。” “你真是到哪儿都不会忘记招惹女子。”京华公主轻笑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两位妹妹,这等联姻大事,你们做不了,我来做。”啸子鸣走到门口,伸出脑袋笑道。 “妹妹,你现在明白,六王爷不是唯一的出路,三王爷才是。”京华公主回身看着天香公主。 “姐姐还要和大王爷吗?”天香公主笑道。 “皇浦雪是我见过最值得我钦佩的女子,不想去追逐,累得慌。”京华公主心中还是有些忧伤。 “姐姐不会再和我争了?”天香公主还是微微担心。 “你喜欢的人,我尽量回避便是。可别忘记,父皇所托。”京华公主长长叹一口气,自己需要平复心情。 林枫府上,林枫在教皇浦雪弹吉他。 “王爷,郡主,苍穹太子求见郡主。”德福走进来,打扰了那和谐的一幕。 “不见。”皇浦雪微微蹙眉,甩甩手,对于德福的打扰她有些不爽,好不容易学会弹,还要装不会,就是想他在身边多待一刻。 “可是他好像知道你会不见他,他说等到你见他为止。”德福也不想得罪这个主,更不敢得罪那个主,下人真是好难当。 “你还真是笨,学了这么久也摸不着谱。”林枫脸色有些不好,放开手,缓缓站起来。 “一定会学好的,再教教。”皇浦雪撒娇道。 “去见客人吧。”林枫不知为何,心口有些闷闷的。 “好好的都被什么太子破坏,真是讨厌。”皇浦雪嘟囔中,踢踢踏踏走出去。 到了府外,皇浦雪一脸不难看道:“尊贵的苍穹国太子殿下,找本郡主有何贵干。” 脸上似乎就是写着两个字,不爽。门口的人看到这个样子的皇浦雪,没有以往的那种欢快,倒是很不开心似的,都偷笑,太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郡主似乎不喜看到本宫。”啸子书微微蹙眉,自己还是忍不住来看你,你居然对本宫甩脸,本宫那点不如那玉枫? “正和我的枫谈情说爱,你突然打搅,破坏了气氛,难不成本郡主还要对你殷勤笑吗?对不起,本郡主脸上写着,不高兴。”皇浦雪双手交叉胸前,一脸怒气。 “郡主果然豪放,但是郡主可知,本宫已经请求父皇派使者道北疆说亲。不日就会有结果。郡主应该明白,再过十天半个月,你就是本宫的太子妃了。”啸子书走到皇浦雪面前,有些怒气。 “不是还有十天半个月吗?这么说本郡主还是本郡主,等事情定下来之后再议。请回吧,这里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皇浦雪岂会不知,就是因为收到这个消息,看到啸子书就来气,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 “别忘了你的身份,别做出出格的事情。”啸子书冷冷的语气,似乎在警告未婚妻。 “太子,现在我还是皇浦雪,北疆郡主,不是你的太子妃,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我就算做出什么事情,都是由我父王管教。谢太子关心了。”皇浦雪突然笑起来,像往日一样,笑得灿烂,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令她心烦。 “看来本宫多虑了。通报一声,本宫要见玉枫。”啸子书冲门口的德福命令,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阴沉。 “你可能要等一下,刚才枫累到了,沐浴更衣才能过来,请太子前厅等候。”皇浦雪还是笑着行礼,转身潇洒地离开。啸子书,看你能沉得住气吗? “郡主,你难道不在乎名节吗?”啸子书嘴角狠狠抽动,似乎皇浦雪就是太子妃,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太子真是关心本郡主,太子不必如此气恼。太子应该想着,太子您不是本郡主的夫君,本郡主做什么都与太子无关,不必这么在意,哈。”皇浦雪笑意更浓,一脸无所谓,哼着小曲走进府内。 啸子书,捏了捏拳头,似乎自己确实把自己的位置摆放在她夫君的位置上,可是她日后必然是他的女人,怎么能容许她胡来。 “别忘记你要对你未来的夫君负责,名节最女子最为重要,郡主要自重。”啸子书深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闷气。 “枫,你怎么出来了?”皇浦雪笑得很甜美,跑到林枫身边。 “太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林枫早将刚才的话收入耳里,心中闷闷道。 “来告诉你,皇浦雪是本太子未来的太子妃,希望王爷离她远一点。”啸子书眼里闪过一丝威胁。 “是吗?没有拜天地,她还是她。未来的事情都是个变数,你敢保证她会是你的太子妃?”林枫心中突然冒出一团火。 “本宫以用太子妃之礼去北疆下聘礼,怡亲王已收了聘礼,你说她是不是本宫的太子妃?”啸子书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什么?我父王收了聘礼?不可能,他说过,我的婚姻大事由我做主。”皇浦雪有些吃惊。 “怡亲王接到北疆皇帝的圣旨,自然接收聘礼。”啸子书得意一笑道。 “更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皇浦雪微微蹙眉,难道皇上找到更值得信赖的人,要除掉自己的兵权? “他如今有你哥哥辅佐,兵权自然不用你操心。你哥哥和他自小交好,他信得过你哥哥,再者,你哥哥没有那个野心,反而有的只是衷心。放心,你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本宫当什么都没有,不过,不准你再留在这里。”啸子书态度坚决。 “她的去留容不得你左右,也容不得你干涉。太子,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小酌两杯如何?也算是本王做一回地主之谊。”林枫脸上带着怒气,拉着皇浦雪到身后。 “别忘记她是本宫未来的太子妃。”啸子书看到林枫拉着皇浦雪的手,胸口闷得出奇。 “放心,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本王可以清楚告诉你,只要她不想,她就不是。既然太子火气这么大,那就不送了。”林枫拉着皇浦雪往后院走。 “站住。”啸子书突然出手,林枫一躲,放开皇浦雪,两个人开始正面相对,院内的柳树,桃花,梨花,都被打飞,花瓣满天飞。皇浦雪挑挑眉,看着林枫,男人,你还是爱上我了,看来没让我白白心疼这么久。只要你承认,我皇浦雪今生誓死追随。 “你很喜欢别人为你打架?”林枫看到皇浦雪居然走到旁边的石头上,懒散坐着,欣赏,脸上挂着比以往更艳丽的笑容,似乎有些得意。 “枫,原来你打架的时候挺美的,不,因该是酷,酷毙了,帅呆了。这是十五王爷教胭脂的,我偷用一下。”皇浦雪笑道。 林枫没听到后面半句话还以为这家伙是穿越过来的,可是后半句话说明了来源。啸子书听到皇浦雪在夸林枫,没有看自己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一生没有正眼看过一个女子,好不容易看中,可是这个女子心心念念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皇浦雪,你认清自己的处境。两国若因你交战,你应该明白我苍穹国的实力。”啸子书飞身在满天飞翔的花瓣中,俊美的容颜带着怒气和霸道。招招都直击林枫的要害。 “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做你不喜的事情。本王能灭西凉,也不差一个苍穹。”林枫的话音刚落,啸子书立马收手。 “枫,有前途。你说我们两个连手,会不会横行天下?”皇浦雪站起来,跑到林枫身边笑着,伸手用衣袖为他擦汗。 “哈哈…皇浦雪,本宫是娶定你了。”啸子书冷笑几声。 皇浦雪踮起脚尖,按住林枫的头,深深吻下去,她不懂得怎么吻,只是红唇敷在林枫的唇上,蹭了蹭。 “这样你还娶?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都有,你觉得我还能做你的太子妃吗?我已经是枫的人了,你还要吗?”皇浦雪转身一顿质问,没有一个女子敢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可是绝对除了她皇浦雪。 啸子书脸一红一白,这个女人太大胆了,居然敢当着别的男人的面亲另一个男人。就算在没人的地方,也不会有哪个女子有这个胆量。啸子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林枫却还没有从刚才那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回过神来,心几乎跳了出来。皇浦雪回头看林枫,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大胆,心狂跳不止。 “那个,对不起,刚才权宜之计,你要我负责,我一定负责。”皇浦雪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脸颊像烧了一样,红得像红苹果。 “没,没。没关系。”林枫也有些结巴,咽了咽口水。 两个人尴尬站在那里一个不敢看一个,最后林枫突然自嘲笑了笑,怎么来古代反而受到古代的礼教影响。 “走吧,教你弹琴。”林枫笑着摇摇头,洁白的身影踩在一地的花瓣上。这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都敢说。自己为什么没有生气。 皇浦雪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使劲拍了拍,希望能降火,可是还是很热。 深夜,林枫站在院内,一个黑影站在一边。 “去北朝监视北朝的一举一动。特别注意皇宫和怡亲王府的一举一动。”林枫不知为何,有些担心,总隐隐不安。 “是。”黑影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林枫低头,眼眸微微闪烁,她莫名其妙闯进自己的生活,令自己黑暗的天空看到曙光,她是他的太阳。林枫被自己的想法一怔,摇摇头,甩掉那个想法。 啸子书似乎要在南海长待下去,没有要走的意思。时不时来找皇浦雪,皇浦雪每次都是冷脸相对。 “还真是苍穹太子,看来看中的无非是本郡主的才华,希望为他苍穹招去一个贤士。”皇浦雪挑挑眉,笑道。 “看来郡主真是误会本宫的意图,郡主才华出众,在才艺节那日,郡主的风姿就已经将本宫折服。”啸子书浅浅笑道。 “呵呵…那是你的事情,本郡主不费口舌了,本郡主有事先行告退,你想什么时候离府你自己决定。”皇浦雪摆摆手走出大门。 “无碍,今日本宫就拜访一下大王爷。”啸子书眼里多了一丝敌意,脸上还是淡淡笑着。 “郡主不看看吗?万一又打起来。”一个侍卫见过这两个人打架,提心吊胆,担心这两个人又打起来。 “放心,我的枫可不是吃素的,一个啸子书,他不会对付不了,今日还要去看看嫂嫂的琴做好了没有。”皇浦雪心情大好,笑着走了。 “太子还是来了。”林枫背对着啸子书,站在湖边,负手而立,却那么潇洒,宛如落入尘世间的谪仙。 “你在北疆破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怎能不来?”啸子书,站在他身边,看着湖面,似乎无法平静。 “来了又如何?难不成太子只会用这些虚名来绑住一个女子?”林枫冷笑一声。 “只要是她,本宫不介意用这样的手段得到。就算她名声扫地,本宫还是照样娶她。只是不知你居然又这等本事,伤了皇浦贤叶。”啸子书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似乎有些挫败感。 “他接替她的兵权还不是时候,自然请他先休养休养。”林枫缓缓转身,走回石桌。 “你喜欢她?”啸子书终于问出声。 “不知。”林枫抿抿唇,微微蹙眉。 “既然不知道,那你为何花大手笔在皇浦贤叶身上?”啸子书,抬腿坐在林枫面前,质问道。 “本王不喜她受世俗的纷扰限制,她的婚姻,应该由自己决定。”林枫是崇尚自由的人,眼神那么与世无争,淡淡道。 “最好不是喜欢她,本宫告诉你,她是本宫未来的太子妃,你最好别动念头,做好君子之风。”啸子书还因为皇浦雪那句话心烦。 “呵呵…君子之风?怕不能。”林枫看到啸子书威胁的眼神,心中恼怒起来。 “早听闻你视女人如玩物,可却看不到你府上有一个女子,难不成都是对她下手?”啸子书带着浓浓的杀气,话语间有些磨牙的声音。 “在本王眼里,男女平等,岂会视女人如玩物?本王不是以前的玉枫,懂得如何分寸。”林枫不想皇浦雪因为自己威名扫地,算还她一个清白吧。 啸子书一愣,一惊,又是一喜。男女平等?多惊世骇俗。原来她还是清白之身。 “不过本王崇尚自由恋爱,成亲前与她有什么,本王也不会建议尝试。”林枫看到啸子书那一抹笑,觉得很刺眼,补充了一句。 啸子书立马黑了眼眸,嘴角猛抽,拳头捏紧,却只能忍着。 皇浦雪到了登月楼,一如既往给蓝夏按摩,讨好。探探风,吉他弄好了没有。锦心觉得这个皇浦雪真是滑头得很,每次来都不会忘记要好处。 “郡主,你是等着吉他吧?”锦心偷笑道。 “被你们看穿了我只能承认,嫂嫂,吉他弄好了吗?”皇浦雪探究地看着蓝夏。 “没有。”蓝夏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心思,故意拖延,心里乐呵着。 “嫂嫂,给我菜名和做菜的事情吧?”皇浦雪每天记一道菜,回去告诉厨娘,由厨娘做。这算是回报,反正枫喜欢,自己就想办法得到。 “每天说一道,如今我都说了七十多了,才差不多没有了,你还是别为难我了。”蓝夏苦笑,这个家伙几乎将自己挖掘光了才罢休。 “哦,那哥哥去哪儿了?今日没见到在府上。”皇浦雪笑道。 “朝中的一点事情,应该在宫中处理。” “不是有三王爷在吗?哥哥已经将所有事宜都带回府处理,如今怎么反而去宫中处理?”皇浦雪微微蹙眉道。 “听闻苍穹国有意联姻,以求天下太平。将两个公主都带过来,可是玉琪自然不会再娶。你的战神也不想娶,剩下三王爷,三王爷眼光极高,自然看不上,不屑一顾。天香公主这几个月一直前往他府上,结果都被拒之门外。天香公主一怒之下,在三王府门口以死明志,非三王爷不嫁,撞破了脑袋,昏迷不醒。三王爷只是吩咐人将她救活,然后送回驿馆。父皇招他和玉琪进宫,怕是商量此事如何结束。”蓝夏轻笑摇头,愚蠢的人,就算嫁了又如何,得不到心,岂会得到幸福。 “这个天香公主怎么转移目标了?不是追玉琪哥哥不放吗?”皇浦雪疑惑道。 “听闻天香公主进宫,正巧遇上三王爷,自从那一面之后,日日去拜见,都无功而返。怕是那一面,丢了魂了。”蓝夏轻笑,玉林的魅力确实非凡,那个女子不为所动? “说的是,那日见过他一面,觉得此人气度非凡,具有王者风范,盛气凌人。其容貌真可叹是如诗如画,却冷傲,不可一世。天香公主我虽未在意,但是觉得怕是世间没有几个女子能与之般配。皇上也是有些怕事,不就是个小小的公主吗?”皇浦雪嬉笑道。 “你胆子还真是大,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父皇胆小怕事。不过是因为天香公主是嫡出的公主,身份尊贵。再者南海刚和西凉四个月的交战,需要养精蓄锐,自然不易开战。能以和为贵最好,不过按照玉林的作风,是不会娶这个天香公主。若逼急了,怕他会亲自兴兵苍穹,此人的能耐不在玉琪之下。虽然这十年未做过什么,但是玉琪对他总是另眼相待,不容小觑,也没少因为他愁眉不展。”蓝夏想到这里,也头疼。 “哦?哥哥居然遇到对手了?呵呵…那就比那个啸子书强。哥哥下棋边下边睡觉,啸子书居然久久不落一子,好苦思冥想很久。”皇浦雪一想到那个场景,就笑出声。 “是吗?”蓝夏刚开口,突然举得肚子一阵剧痛,痛喊一声。 “嫂嫂,是不是我力道大了,弄疼你了?”皇浦雪立马收手,紧张道。 “啊…痛。快生了。”蓝夏突然紧张起来,额上全是汗粒,说话都没有力气。感觉羊水破了,流出好多养水。 “王妃,王妃,我去通知王爷。”锦心焦急万分,飞身离开,留下锦月和皇浦雪。 “要不要去床上?”皇浦雪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碰我,啊…”蓝夏根本就动不得。 “来人,王妃要生了,传产婆。”锦月冲楼下喊道,府内早就准备好了好几个产婆等着。 蓝夏痛的喊着,几乎要了他的命,她不怕痛,可是这样的痛确实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宫内,玉琪玉林和皇上在御书房议事。 “王爷,奴婢要见王爷,王妃要生了。”锦心站在御书房门口被人拦截,于是大喊。 玉琪一听外面这一阵喧哗,王妃要生了?是锦心的声音。玉琪一个瞬间移动,冲到外面,看到锦心满头大汗,面色沉重,自己没有多留半步,飞身上天,离开。 “你刚才说什么?”玉林看到玉琪的紧张,知道一定和蓝夏有关,冲出来却早已不见玉琪的踪影。冲锦心问道。 “回王爷,王妃喊疼,说说是要生了。”锦心有些结巴,说不出话。锦心正抬头看,玉林的身影早已不见。 登月楼乱成一团,进进出出的丫鬟,几个产婆将蓝夏移到床上。 “王妃,用力,用力啊。”产婆一直在助阵。 “啊…”蓝夏痛喊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蓝夏由不得想这么多,只想着怎么这么痛,不再自己的意料之内。 “王爷,您不能进去,不吉利。”一个产婆站在门口,挡住飞落在长廊上的玉琪。 “让开。”玉琪一把将挡着的人挥到一边,冲进去。 “玉琪。”蓝夏眼里全是惊喜,却满脸痛苦。 “夏儿,夏儿。”玉琪伸手握住她的手,眼里全是怜惜。 “哥哥,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男子不让进产房的吗?”皇浦雪站在一边,也焦急得直跺脚,看到玉琪那一刻,心塌下来了。 “锦月,拿银针。”玉琪握紧蓝夏的手,在蓝夏手背上不断吻着,那么紧张,那么害怕,人都说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回。 “王爷,王妃似乎难产,这位置不对。”一个经验老道的产婆发觉不对劲,立马禀报。 “说清楚。”玉琪心提到嗓子眼。 “老奴接生过无数个孩子,可是王妃这肚子,老奴一模便知道有两个,可是这两个一个头朝上,这是生不出来,必然难产。老奴请王爷做好准备,一会儿要是生不出来,要大人还是要小孩。”那老妇人可算是京城有名的产婆,立马跪下问,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隐瞒。 “什么?胎位不正?”蓝夏痛得几乎哭出来,还胎位不正,脚先出来,那不是难产吗? “夏儿,本王先给你止痛。你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大人,要不然本王要你们全家陪葬。”玉琪看到锦月将一排银针放在面前拿起一根往蓝夏身上一扎,疼痛减少了。 “王爷,王爷饶命。”那几个妇人立马跪下磕头,惊恐无比。 疼痛减少,让令蓝夏的脑袋顿时清醒。 “玉琪,这是难产,只有刨妇产。林枫,林枫,找林枫,他可以,锦月,准备针线,缝伤口用。匕首,酒,灯。”蓝夏握紧玉琪的手,很害怕。 站在外面的玉林一听难产,心一紧,这相当于宣布大人和孩子只能取其一。再一听蓝夏虚弱喊着找林枫,一个黑色的身影立马消失在登月楼。 ------题外话------ 心不知为何,疲了,累了,最近是换季的时候吗? ☆、缠绵之吻 玉林的身形飞快消失在世人眼里,面色凝重。玉林的速度出奇惊人,直飞向林枫府上。 “罗刹,你怎么什么都不按套路来?突然袭击嘛,这不是。”轩衡飞身上楼,手里还拿着望远镜,自己在和胭脂用望远镜看风景,居然看到登月楼乱作一团,便知道这丫头生了。胭脂气喘吁吁落在轩衡身边。 “王爷,姐姐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快说里面什么情况?”轩衡一把抓住门口丫鬟的衣领问道。 “奴婢不知。” 皇浦雪也冲出来飞出去,原来他叫林枫,为什么叫林枫?不是玉枫吗?先找他来再问清楚,嫂嫂和孩子危在旦夕。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啊?罗刹,你给个话啊?真着急。”轩衡急得直跺脚。胭脂拍拍他的背。锦心此刻才飞身回来。 “怎么样了?”锦心焦急问道。 林枫一如往常,站在湖边静静钓鱼,他钓的不是鱼,是一种心情。突然身后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林枫瞬间知道是高手,刚反手要抵挡时,自己的身子已经被高高抬起在半空中。 “是你?”林枫的胳膊被玉林抓住,整个人被他制服,动弹不得。 “去趟登月楼。”玉林面色凝重,一脸冷漠,冷冷道。 “是她生了?”林枫也催动内力加快速度。 刚进入六王府的院落,就撞上皇浦雪,皇浦雪还没有看清,这一黑一白,就消失在眼前。 “进去。”玉林一把将林枫推进去,那门口的侍女被一挥,挥出去,差点掉下登月楼。轩衡和胭脂只是感觉到一阵风经过,玉林一身黑色锦袍,华贵的气息,王者的霸气,站在他们面前。 “三哥动作果然快。”玉琪看到门口进来的林枫,他笑了笑,冲门口的玉林冷冷道。他早就知道他站在外面,知道他一定会帮忙,皇浦雪的速度岂会有他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林枫带来。 玉林站在门口,不屑于回答,一身冷气,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紧张和惶恐。玉琪何尝不是?握着蓝夏的手还在颤抖,在害怕。 “夏儿,这是怎么回事?”林枫看到蓝夏躺在床上,面色还是有些痛苦,但是是她的承受范围,再者玉琪已经施针,但是不该施针太多,怕伤及孩子,只能减缓疼痛。 “难产,胎位不正,这次要剖腹了。”蓝夏惨白的笑容,美丽的容颜显得那么无力,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一般。 林枫咬咬牙,闭上眼睛,全是责备的怜惜,冷声道:“你还真是能作践自己,这么年轻的身体,就要生孩子。他不懂,你不可能不懂。” 林枫走到蓝夏面前,看到蓝夏身上的银针,微微蹙眉,像扎在自己心口一样。 “工具准备好了。锦月,拿过来。”玉琪看到锦月拿着托盘,上面有蓝夏说的说有工具,还有一盏灯。 “你确定你要看吗?”林枫挑挑眉,这可是一个恶心却血腥的画面。 “你可以,本王自然也可以。所有人都下去。”玉琪扫过地上那一地跪着的妇人,她们纷纷离开,像逃命一样逃离。 到了门口,差点撞到玉林。轩衡一把抓住一个妇人,正是那个经验老道的妇人。 “说,什么情况?”轩衡迫不及待要知道里面的情况。 “王妃难产,双胞胎,一个头朝上,一个朝下,这就注定有一个生不出来。王爷以前对老奴有恩,本以为这次可以报恩,可是却还是辜负了王爷的恩情。”那老夫立马抹泪。 “大爷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要那孩子,可恶。这么早要孩子干嘛?都不到十八岁,就是未成年的身体,真是害人。”轩衡气得直跺脚,走来走去,比任何人还要紧张。 “夏儿,怎么样?”夜璃君满头大汗,不知怎么得到的消息冲过来。 “这么多人关心,真是欠债。”轩衡撇撇嘴,看了看夜璃君。 夜璃君俊美的容颜难得的紧张和不安。 “难产,要大人还是要小孩的问题。”胭脂一脸焦急,手心全是汗,低声回答。 “大人,只能是大人。”夜璃君忘记了自己不是孩子的父亲,居然立马替玉琪回答。 轩衡撇撇嘴,你是谁啊?刨妇产,应该没有问题,就是按上一刀。 玉林早已按耐不住,却故作镇定,拳头早捏成一团,还留着鲜血。“轩衡,林枫可有把握?” 轩衡耳朵一竖,什么?他居然知道自己是轩衡,不是玉十五,还知道玉枫不是玉枫,是林枫。 “说。”玉林脸上难得的怒气,令轩衡看一眼,心都打颤。 “就是按上一刀,大人孩子都没事。”轩衡脱口而出,自己不知为何,感觉这个人像是阎王爷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玉林脸上的怒气慢慢退下,心中的焦急,和冲进去看她最后一眼的冲动慢慢平息。但是一想到她要受伤,心就像被刺上一刀,疼。 夜璃君一听轩衡的话,才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站在门口等着。 玉林背对着所有人,脸上的神情痛苦万分,那么令人心疼。 玉琪握紧蓝夏的手,施针麻痹蓝夏的神经,一直吻着蓝夏的手道:“夏儿,夏儿,坚持住,坚持住。” 林枫偶尔看看玉琪,玉琪脸上的惊恐,他何时见过?这样的惊恐,似乎害怕失去,那么害怕。 蓝夏只是浅浅笑着,脸色有些惨白,笑道:“不疼,真的。” 林枫何时坐着刨妇产的医生,心中一万个紧张,手抖了好几下,深吸好几口气,迟迟不下手。 “再不下手,孩子在里面缺氧,这是两个孩子。”蓝夏看了看林枫,看出他眼里的紧张和害怕,毕竟他无法忘记自己亲手杀她的那一幕。 “似乎又回到那一刀,心里有些承受不住,给我一分钟。”林枫苦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却紧蹙着。 “夏儿,会没事,对吧?”玉琪根本没谱,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自己无法相信着所谓的剖腹取孩子。 “开始了,准备好。”林枫是个训练有素的人,心理素质比谁都强。 蓝夏微微蹙眉,吃疼冷哼一声,玉琪的眉头几乎成了麻花,眼里全是疼惜,看着蓝夏的脸,亲着大手中的小手,眼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泪光,恐惧的泪光,心疼得泪光。 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很慢,锦月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傻傻站在那里,半天才镇定下来,给林枫递工具。 “哇哇…”一个孩子的哭泣声。 “哇哇…”有一个孩子的哭泣声。林枫将两个孩子掏出,带着胎盘一起,放在床上。 林枫迅速缝合伤口,速度快,他眼里只有蓝夏,岂会在意孩子。 “夏儿,孩子,孩子。”玉琪看着孩子,眼里全是惊喜,看着蓝夏惨白的脸,心中生疼。 “玉琪,我们的孩子。我要看看。男的女的?”蓝夏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玉琪看了看那一堆模糊不清的血肉,皱巴巴的两个小人,微微蹙眉。 “来人,产婆来处理这两个孩子。”玉琪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敢去碰,怕伤到。 “是男的女的?怎么不告诉我?”蓝夏听着孩子的哭声,心都软了。 “龙凤胎。”林枫笑着,眼里全是喜悦,那一刀结束了她的命,这一刀救了她。 “我们扯平了。”蓝夏苦笑了一声。 “是,扯平了。”林枫苦笑一声,心中那份罪恶感莫名消失,那么释然。 玉林一听的孩子的哭声,立马睁开眼,眼里是惊喜,也是惊恐,害怕。听到里面的对话,捏紧的拳头才缓缓松开,痛苦的神情,只剩喜悦,难得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两个新生的生命。那笑容,那么慈爱,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冷酷的人脸上。 夜璃君激动喊着:“生了,生了。” 轩衡也兴奋跳起来,“我当干爹了,哈哈,胭脂,我做干爹了。” “嗯,姐姐会没事的对吗?”胭脂还是紧张问道。 “就一刀,不会有事。”轩衡其实很紧张,故作轻松道。 锦月走出来叫两个产婆进去给孩子洗身子,包好。 皇浦雪这个时候才折回来,她找不到林枫,她派出所有人去找,自己不放心蓝夏,又回来,却听到孩子的哭声。 “哥哥,你不会不要嫂嫂了吧?”皇浦雪心一提,几乎哭出来,冲进去,以为玉琪只要孩子不要蓝夏了。 “罗刹,罗刹,怎么样?”轩衡有些腿软,跟着皇浦雪冲进去,扑倒蓝夏床前。胭脂也焦急看看蓝夏如何。 “死不了,给我看看孩子,我还没好到孩子。”蓝夏伸手指了指孩子。 “男的女的?”轩衡站起来,去接住两个孩子,疑惑看了看。 “王爷,龙凤胎。这个是小郡主,这个是小王爷。”产婆为轩衡指了指。 “罗刹,看,干女儿长得多像你?干儿子长得像六哥。”轩衡将孩子放在玉琪手里,由玉琪给蓝夏看。 “这个是女儿?我怎么感觉她的脸型和玉琪这么想,这个鼻子。”蓝夏伸手摸了摸那嫩嫩的小脸。 “看,儿子倒是和你长得更像,这眉毛像本王的,可是它给人的感觉还是更像夏儿。”玉琪温柔道,心中全是喜悦。 林枫为蓝夏盖好被子,转身去洗手,满手血迹。这么和谐的一幕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很久的画面,却被自己亲自葬送,能怨谁? 皇浦雪一进去看到林枫那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苦笑,眼里是羡慕,是哀伤,是凄凉,却含着浓浓的喜悦。 “大哥,可知谁先出来的?”玉琪笑着问道,这是他头一次看林枫没有了敌意,也没有醋意。 “女儿。”林枫笑了笑,有些释怀道:“夏儿,也许今日之后,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恭喜,他不错。” 蓝夏笑了笑,眼泪不知为何,却流了下来,她终于等到他的祝福了。“我也是,可以释怀,不必内疚。” 夜璃君走进来,看到蓝夏面色不错,心中松了一口气。也去抱孩子,房间内一派热闹,皇浦雪的目光终于没有发愣,而是走上前看孩子。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几乎闹翻了天。 只有玉林,还是站在门口,看着远方,许久,才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孤独的背影。也许只有他死了,我才是那个最值得站在你身边的人!如今孩子生下来,再过一个月,你身体好了,也该是他离开你的时候了。 玉琪和蓝夏各自抱着一个孩子,玉琪在看向额头上吻了吻。 “给孩子取名。”蓝夏终于从喜悦中清醒。 “这个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容我想想。”玉琪笑了笑,在蓝夏额上深情吻着。 “六哥,你就快点吧,别想我母妃那样,给我取了十五,父皇也不过问,不给赐名,母妃又目不识丁,只能排行十五来取名,真是凄凉啊。”轩衡长叹一声,为那个死去的十五悲哀,也为那个死去的女人感到悲哀。 “王爷不必难过,以后我们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这样的。”胭脂听着一阵心酸,握着轩衡的手道。 “傻丫头,我的孩子我当然不能让他没有名字,不过我也不许你这么小就生孩子,太危险。”轩衡弹了一下胭脂的脑袋,心里美美的,身边有这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妻子。 “痛。”胭脂委屈揉揉头。 林枫笑着摇摇头,看看袖子上的血迹,笑道:“既然任务完成了,我就去准备我侄子侄女的见面礼。” “对,我也去。”皇浦雪笑着看了看林枫。 “嗯,好。”蓝夏感激地看着林枫,毕竟动了一刀,身体需要恢复,还是属于虚弱。 “枫,我们走,刚才我找你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皇浦雪疑惑看着林枫,两个人走出登月楼。 “三弟带我来的。”林枫微微蹙眉,这个玉林的武功真是神出鬼没,自己刚才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若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三王爷?枫,我好累啊,飞来飞去,好累好累。”皇浦雪故意撒娇道。 “那要怎样?”林枫也很累,像做了一个手术,心里的交战,让他很疲惫。 “枫,人家真的很累,施展轻功几乎飞遍整个京城。”皇浦雪看到林枫没有蹙眉,没有厌恶。在他面前得寸进尺,厚颜无耻,她最拿手。 “好吧,带你一程。”林枫伸手揽住她的腰,飞向天空。皇浦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闭上眼睛,呼吸着那淡淡的香草味,她喜欢这个味道,喜欢他的温柔。林枫不知为何,心中的结,在为蓝夏做了手术之后,莫名其妙解开了。没有内疚,后悔,没有遗憾,似乎终于弥补了所有的错。 夏儿,你得到了你的爱情,你有了幸福的家庭,他是个好男人,我从未见过他那副表情,他那么关心你,担心你,也许只有他,才适合你。林枫长长松了一口气。 “林枫。”皇浦雪喊一声。 林枫低眉看她,似乎没有察觉什么不对。 “你是林枫?不姓玉?”皇浦雪立马问道。 “都是我。”林枫和皇浦雪坐落在院落内,林枫放下皇浦雪,疲惫不堪的模样。 “我给你按摩好不好?”皇浦雪一把将林枫按在石凳上,她头一次给林枫按摩,心中满是欢喜。 “如何知道我是林枫?”林枫没有防备之心,玉林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可没有忘记在登月楼,玉林大声怒问轩衡时的话。 “产婆说难产时,嫂嫂说,找林枫,之后哥哥就让我来找你。”皇浦雪按摩着林枫的肩膀,心中却在亵渎着,这个男人的身材还真是一等,肉肉都这么坚实有弹性。 “你,停下吧,敏感。”林枫有些不好意思,慢慢开口,那小手触碰到每一个地方,就像在点火一样难受。 “哦。”皇浦雪有些失落,做到林枫面前,眨眨眼,似乎在等着林枫说自己的事情。 “林枫在上辈子做了一件对不起蓝夏的事情。”林枫眼里不再有恼怒,不再有悔恨,有的是释然。 皇浦雪一睁眼,看着林枫。上辈子? “一个故事,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相爱,在即将成亲时,男子为了对国家的忠诚,完成国家的使命,被迫杀了那女子,那女子伤心欲绝,死在男子眼前。从此噩梦就开始了,男子在梦中见到的都是那个女子死去的容颜。最后男子用尽生命完成国家的使命,替那女子报灭门之仇。等男子再次睁开眼,却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和自己长得极其相似的人。可是那女子已经爱上了别人,心中再没有男子的位置。男子苦闷不堪,悔恨当初,生不如死,从此男子再不要虚无的东西,放弃权力地位,荣耀。直到男子再一次拿起刀,在女子身上划一刀。这一次不是要她的命,而是救了她的命,才算是赎罪。”林枫说完最后一个字,长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不再言语,缓步离去。 皇浦雪心中既惊又喜,这是他的秘密,这是天大的秘密,他信任她,他信任她。皇浦雪兴奋的同时也心疼这个男子,她能体会那种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哀伤,那么痛苦。杀场上的他,她远远观看,看到的是一个痛苦的男人,当时她就疑惑,为什么这个人被这么浓烈的哀伤淹没。 “枫,都过去了。”皇浦雪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紧紧不放。 林枫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怔,许久,声音沙哑道:“都过去了。” 林枫轻轻拍拍她的手,皇浦雪才松开,林枫没有回头,却知道皇浦雪哭了,因为她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在他的皮肤上,那么滚烫。 皇浦雪虽然觉得这个故事很匪夷所思,但是她信得过林枫,她相信林枫。 夜里,登月楼。 玉琪还在翻着书,寻找适合的名字,神情专注。 “别看了,孩子的名字不一定要很有诗情画意,只要和孩子匹配,压住邪气。像我,蓝夏,夏天,希望我的一生都是夏天,温暖阳光。我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度过此生。”蓝夏看了看身边两个小孩子,还闭着眼睛,睡得那么安详。每个母亲都希望如此吧,至少她蓝夏是这么希望。 “按字辈,孩子的字辈是子,玉子轩,玉子衡。也算报答轩衡这些日子为你我所做的一切,夏儿觉得如何?”玉琪伸手揽住蓝夏,温柔无比,在蓝夏唇上吻了吻。 “轩衡,也好,女儿叫玉子轩,儿子叫玉子衡。轩衡,他不管前世今生,都为了我付出,无怨无悔。这份恩情,一直深深埋在心里,除了感激,还能给什么。他终日无所求,不求名利,不求富贵,整日吊儿郎当却逍遥自在。他一定喜欢这个名字。”蓝夏温柔笑了笑,可是腹部那一刀,怕是要躺十天半个月去才能好。 “锦心,去看看冷风冷血回来了没?”玉琪冲门口的锦心吩咐。 不一会儿,锦心回来报,没有。 玉琪微微蹙眉,这次和玉林的较量,只是开始,他对他的了解,他一定在不久就出杀招。冷风冷血去准备那么久,应该回来了,除非玉林的眼线众多,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所以延迟了。 “夏儿,那就将这个消息传给轩衡。”玉琪笑了笑道。 “不用着急今晚去,明日一早保准你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蓝夏笑了笑,似乎看到轩衡就站在面前,七手八脚的模样。 果不出其然,第二日一大早,轩衡早早就来到登月楼门口。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一脸迫不及待,在长廊上走来走去。 “听,这个脚步,不是恶魔,还能是谁?”蓝夏心里暖暖的。 “子轩和子衡有这样的干爹是福也是祸?沉不住气,如何成大事。”玉琪笑着摇摇头,起身。 “怕他比你更疼这两个孩子,不和你亲吧?”蓝夏白了玉琪一眼。 “有这么好的干爹,孩子不和我亲也属于正常,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玉琪附身在蓝夏红唇上深深吻下,留恋着那唇上甜美的味道。 “去,出去。”蓝夏脸一热,推开玉琪的胸膛,看到这个男人眼里浓浓的**,不禁轻叹,禁欲这么久,他那眼神也属于正常了。 玉琪轻笑摇头,无奈啊,美人如今只能看不能吃。 “终于起了,我都等很久了,孩子呢?”轩衡一见门开了,立马就进去,不看谁,直走向大床旁边的小床。 “小宝贝,干爹来了,嘿嘿,看看干爹给你们带了什么?”轩衡将两个长命锁取出来,蓝夏看着轩衡那温柔的眼神,心中满满的。 “昨夜玉琪给孩子取名了,叫玉子轩,玉子衡。”蓝夏看着轩衡的表情。 “玉子轩?玉子衡?哈哈哈…我的乖乖,干爹有后了。”轩衡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干爹,和有后又毛线关系?蓝夏张着嘴,半天没合上,最后无奈笑了笑。两个孩子哭闹起来,轩衡一边哄一个,手忙脚乱,最后不得已让锦心锦月过来帮忙。 玉琪看着轩衡,笑了笑,走了出去。他要提防一个月后的事情,他对玉林的了解,玉林必然会在等蓝夏伤好时大打出手,到时候京城必然乱成一团。自己只能尽量避免这个内乱,赶紧带着蓝夏秘密离开。 在登月楼下,冷风冷血风尘仆仆,一身疲惫。 “王爷,已经完成,如王爷所料,这一路没少受阻碍。”冷风疲惫不堪,冷血还有些负伤。 “继续下一步,暗影,将信交给老顽童,他该玩够了。”玉琪将一封信扔出院外,暗影一把接住离开。 过了十余天,蓝夏的伤在玉琪的治疗之下很快痊愈。恢复能力比任何人都快,这也不愧是天山大弟子玉琪的医术。 子墨自从雨宁之事后,被玉琪罚回天山面壁思过,之后才收到玉琪的信招回京城。蓝夏为皇浦雪做的吉他也做好,送给了皇浦雪,皇浦雪终日和林枫弹琴,故意学得很慢很笨,其实早就学会。只不过贪婪在他身边的感觉。林枫也不拒绝,感觉这样的相处很平静。 “郡主,外面来了一行队伍说请郡主回北朝。”德福再次打扰了他们的宁静。 皇浦雪一惊,脸色一沉,笑容早已不见,微微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枫,在此等我。”皇浦雪有些不舍,看着林枫,林枫没有抬头。 皇浦雪的独立林枫早看在眼里,北疆的人来接皇浦雪自然逃不过自己的眼线。不过他们其实应该在十几天前就到,中间被林枫拖延的时间,重重阻挠,才到。林枫缓缓站起来,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有没有这个女子。不想误了人家,也不想错过,不断拖延时间,拖了这么久,可是他还是看不清,唯独只有她离开,自己会怎么样?也许只有她离开,才能让自己看清自己的心吧。 “王爷,你确定要让郡主回北疆吗?”一个黑影站在林枫身边,他们最近那么好,为什么林枫没有极尽全力阻碍北疆的使者,也没有先一步去怡亲王府下聘礼。 “啸子书去怡亲王府下聘礼了?”林枫挑挑眉。 “苍穹国使者用太子妃之礼向怡亲王府下聘。”那侍卫似乎有些着急。 “收了吗?”林枫还是面不改色,静静坐在那么,轻轻弹着吉他。 “没见到抬出来,估计是收了。”那侍卫语气有些低,不敢多说。 林枫弹着吉他,似乎事不关己,到底对她是爱还是喜欢?为什么她要走了,自己有些不安,却没有着急? 府外,二十人的铁骑,一个领头的中年男子。 “郡主,王爷派属下来请郡主回国。”那中年男子下马行礼,骑士的风范。 “陈叔,父王都派你前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跟本郡主说说,说清楚了本郡主才能跟你回去,说不清,那就请陈叔自己先回去。”皇浦雪头一次没有笑,而是一个大将的威严,低眉看着陈叔。 “郡主,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请郡主不要为难属下。”陈叔郁闷,谁能请动这个小祖宗,王爷真是给什么差事不好,非要给这个。 “为难?怕是陈叔为难本郡主吧?父王以为你跟随本郡主多年,本郡主会念旧情,听你的。回去告诉父王,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谁让他敢收了那些聘礼。”皇浦雪有些怒气,双手交叉胸前。 “郡主,这是皇上的意思,王爷不敢违抗圣旨,还请郡主体谅王爷的难处。”陈叔的头低下。 “回去说,你们找不到了本郡主,本郡主云游四海去了,让皇上自己找一个郡主嫁过去。”皇浦雪转身欲走,没有好脸色。 “苍穹国使者指明了是郡主您,怕谁都代替不了。”陈叔为难抬起头看着那一身淡淡粉色的背影,娇小,却盛气凌人。 “看来有本宫在,你的谎言就不能得逞了。郡主,本宫的太子妃不好吗?”突然出现了一身明黄色的身影。陈叔眨眨眼,这么俊美的男子,如刀削般完美的容颜,一身气度不凡,配自家郡主,郡主也不吃亏啊。陈叔的心终于踏实下来。我的郡主啊,这个太子可谓人中之龙,配得上你。 “来者即是客,雪儿,你的待客之道去哪儿了?还不请客人入府?”一个充满磁性和诱惑的声音传来,陈叔追随着声音望去,两眼一睁,这个男人一身儒雅,与世无争,那么清闲,宛如谪仙,一身洁白的锦袍,墨发在身后飞扬,俊美的容颜,和这个太子相比之下,他是落入尘世的谪仙,而太子是人间真龙。陈叔想起玉琪,郡主曾经爱慕几年的那个黑衣男子,那是站在云端上的神,只可敬佩,观望。自从那一面之后,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冷酷的眼神,却那么吸引人,一个眼神就可倾倒众生。这两个人的风姿虽不及玉琪,但是却也不差多少。 “陈叔,没听到王爷的话吗?还不进府?太子,里边去。”皇浦雪看到林枫的瞬间,脸上不由自主笑开了花,宛如桃花绽放。 啸子书看到那个甜美的笑容,却觉得很刺眼,因为那不属于自己。脸上原本有些得意之色,慢慢褪去,跟着进去。 林枫此刻做了一个王爷该做的事情,不再交由皇浦雪处理。 “太子请,北疆的使者,请。”林枫坐上上座,府内的仆人准备茶水,放到啸子书面前。 “这还是本宫第一次在你府上有茶水可喝。”啸子书浅浅一笑,闻了闻,抿了一口。“上好的铁观音,清香淡雅,香气回味无穷,好茶。” “太子果然是懂茶之人,却不懂得人。得到一个无心之人,又有何意义?”林枫不赞成啸子书这种用婚姻绑住一个人的幸福,也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闷闷的。 “本宫自会慢慢要回她的心,这就不劳王爷您费心。郡主,既然北疆使者都来了,本宫护送你回北疆,顺便迎娶郡主。”啸子书浅浅笑着,优雅放下茶杯,却有着不容忍抗拒的威严。 “看来太子还是处心积虑啊,不过本郡主已经是枫的人了。”皇浦雪挑挑眉,一会儿在和林枫说这是权宜之计,不必为难,也不必放在心上,本郡主不屑于用名节绑住男人。 “你,玉枫,你敢染指?”啸子书的声音那么严厉,充满愤怒,如同头上扣了一顶绿帽子。陈叔傻眼了,郡主**给了玉枫?林枫轻咳几声,抬眼看皇浦雪,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不管他的事,本郡主使点手段,污了他而已。太子,本郡主如今可是不洁之身,请你还是令娶她人吧。”皇浦雪面色从容,说得云淡风轻,说谎说到她这个境界似乎和一个人很像,蓝夏。 “只要是你,本宫娶定了。”啸子书狠狠摔下杯子,一声清脆的声响,却全是愤怒。 “太子,这是本王的王府,既然太子不喜,送客。”林枫微微蹙眉,他要等着皇浦雪怎么向自己解释。 “哼,玉枫,等着瞧。”啸子书愤怒离去。 “王爷,既然郡主…”陈叔脸色惨白,想要玉枫为皇浦雪负责。 “陈叔,你别越俎代庖。本郡主的事情,本郡主自己处理,下去吧。”皇浦雪一脸威严,看了看陈叔,陈叔没敢再出声。 “所有人都退下。”林枫一声呵斥,所有人都纷纷离场。 大殿之上只剩她和林枫,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对不起,权宜之计,拉你下水。不过放心,本郡主不屑于用女人善用的名节来绑住你,不需要所谓的名分。如果你给不了我你的心,只求你答应配合我,摆平这个大麻烦。”皇浦雪若无其事走回自己的位置,没有看林枫的表情, “你不在乎世人的看法?”林枫缓缓道。 “世人怎么看是世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用管。再者,不想爱的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是人间地狱。不就是身败名裂?何必在意那些尖酸的耳语?”皇浦雪一脸无所谓,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可是你却让我喝啸子书结仇,可想过这一点?”林枫轻笑摇摇头道。 “你的生活太无聊,给你找点事情做,生活才有趣。”皇浦雪笑着看了看林枫。 “可是我若喜欢这个悠闲的生活,不想被打扰,那么你岂不是害了我?”林枫还是浅笑着,他何曾怕麻烦,随便她惹吧。 “枫,要不?”皇浦雪站起来,走到林枫面前,挑挑眉坏笑,弯下身,脸几乎和林枫的脸贴在一起。 林枫被她突如其来的气息一喷,那甜甜的味道,幽幽的体香,她的芳香那么独特,令他的心又狂跳了两下,却只是看着皇浦雪,眨眨眼,似乎等着她说下去。 皇浦雪看林枫的眼睛,那么清澈,与世无争,实在不忍心亵渎,也没有那份勇气,正准备直起身子,林枫的手突如其来,扣在她脑后,深深吻下去,含住她的红唇,如蛇般的舌头舔着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温柔地虐夺着她口中的芳香,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坐在自己身上。 皇浦雪只是看过玉琪和蓝夏这么亲密,却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是怎么做。上次自己强吻林枫,也只是胡乱蹭了一下他的唇。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林枫闭上眼睛,那么温柔。皇浦雪的凤眸睁大,不敢相信。心砰砰直跳,脑子一片空白,感觉那如蛇般灵活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中,那感觉,令她整个人无力,似乎所有的力气都随着他的挑逗和吸吮抽走了。感觉天旋地转,无法呼吸。 林枫的吻那么温柔那么轻柔,如流水一般。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甜美,令自己忍不住只想吻她,可是越吻越想要,想要的更多。身上不安地热起来,感觉怀中的人儿瘫软在自己怀中,那么柔软。皇浦雪脸色粉红,眼皮越来越沉重,慢慢闭上,心中如有一根羽毛拂过,小手不自觉攀上林枫的脖子。不由自主‘嗯’了一声。林枫被这一声呜咽声击中,脑袋轰隆隆作响,几乎炸开。这个女人,只是折磨人。林枫睁开眼,看着皇浦雪染上红霞的脸,那么诱人,看了看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似乎有种诱惑力。 皇浦雪似乎大脑缺氧,无力瘫软靠在林枫怀里,听到林枫的心在剧烈狂跳,自己的又何尝不是?柔软的小手,滑到林枫的心口。 林枫的身子一怔,抱紧怀中的人,将头埋在皇浦雪的锁骨位置,吸吮着她的芳香,感受着她的美好。理智慢慢丧失,眼里全是浓浓的**,看着皇浦雪脖间那些红似梅花的吻痕。心中一片涟漪,那么美好,几乎想要占为己有。皇浦雪吻了吻林枫的脖子,那玉一般滑嫩的皮肤,似乎不应该属于一个男人,却是他的肌肤。林枫猛然抬起头,眼里全是浓浓的**,想要更多,更多。看到皇浦雪迷离的凤眸那么迷人美丽,不该动。皇浦雪学着林枫刚才的样子,含住林枫的薄唇,轻轻吸吮着,舌头不安分在所求着更多,林枫要紧牙关,害怕自己一再失控。皇浦雪不甘心轻咬林枫的唇,林枫吃疼张开嘴,她灵巧的舌头趁势探入他口中。 ------题外话------ 亲们,求票… ☆、犹豫不决 林枫全身像着了火一样,在燃烧,疯狂吸吮和索求,皇浦雪被他疯狂的吻惹得心中全是悸动,眼皮越来越沉重,任由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袭来,她衣服散乱,感觉炽热的大手在自己伸手游走,惹得全身躁动,扭曲起来。 “别动。”林枫倒吸一口气,不敢再让怀中的人动一下,他要平复这种心情。 皇浦雪耳朵都红了,不敢出声,也不敢再动一下,索性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吧,这种场面怎么收场?她统帅三军,都没有这么囧过,更没有这般不知所措。 “你确定要这样睡下去?”林枫看到皇浦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蝴蝶般美丽。皇浦雪抿抿唇,忍住心中的窃喜,打死她她都不要睁开眼,自己还不知道如何面对林枫。 林枫看到皇浦雪脸上的红霞,听到心口的心跳声,这些出卖令她的不知所措。林枫深深吸一口气,为皇浦雪理理衣衫。眼里全是怜惜,轻轻抚摸着她脖间粉红的吻痕,心中那么甜美,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来我要做点别的事情,不能放任你这么离开。啸子书,男人的对决,接招吧。 想起皇浦雪弹琴时说的那句话,我为你翻山越岭而来,站在你面前,你只要向我走一步,你就可以拥有我。真是个勇敢的女子,真不知你对我做了什么。林枫抱紧皇浦雪柔软的身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许久,怀中的人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枫无奈摇摇头,这个女人,真是有趣。林枫将皇浦雪抱着穿过府内的阁楼长廊,缓步走向皇浦雪住的院落。府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都在浅浅私语,说皇浦雪要成为王府的女主人。 “没见到王爷自处出狱之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没见他笑过,可如今,这个郡主来了,他笑了,有时候笑了好久。” “我还见到王爷拿着那把琴,笑了半天。郡主还和王爷,亲了。” “这你都敢看?小心王爷挖了你的眼睛。” “王爷不再向以前那么凶了,对我们下人都好着呢。” “就是,要是以前,打破给杯子都要被拖出去杀了,上次小顺子不小心将茶水打翻,倒了王爷一身,王爷只是说了一句,下次小心点。” “是啊,王爷变好了,可是皇后不喜,几次我陪王爷进宫,遇到皇后,皇后都对王爷大吼,责骂,没有一点母仪天下的风范,王爷似乎没有听见一样。” “是吗?” “皇后非逼迫王爷要一官半职,可是王爷说与世无争,闲散生活,皇后不肯,就责骂王爷不孝。王爷面不改色,像是没听见一样。皇后说累了,见王爷还是一脸从容,似乎一切于己无关,皇后气得直跺脚。” “皇后还是比不上皇贵妃得宠啊。” “那是,所以皇后还逼着王爷娶苍穹国的京华公主,联姻。王爷断然拒绝了,怕是因为郡主吧。呵呵…” “王爷这近一年都没哟碰过一个女人,以前的王妃都被他赶走,小王爷都被送至别处好生养着。对谁都不上心,如今对这个郡主还真是不一般,几个月前为郡主当油,弄得背上全是伤,那时我就看出苗头了。” “那还不是我说的,你还反对呢,真是,走来,都干活去。” 众人都散了。 林枫静静看着床上那张甜美精致的脸,想起第一次见面,那个甜美的笑容,自己一直厌恶她。她却不厌其烦,死缠烂打,住进府内。为了讨好自己,进入厨房,最后弄得乌烟瘴气,自己不知为何看到她面临危险,就奋不顾身,自己何时上心?不知。她不是典型的古代美人,却是古代少有的奇女子。勇敢,为爱不断追逐。不理会世俗的礼教,若自己不是一个现代人,那么一定认为这样的女子不自爱,不顾名节。可是他清晰看到这样的女子其实只为爱,爱就奋不顾身,不计回报的付出,义无反顾的付出。 “你是何时走进我的生活?”林枫看着皇浦雪,温柔拂去她的乱发。附身在皇浦雪的唇上一吻,如玉的手,轻轻挑起背子,深怕惊动她似的,轻轻盖上,轻盈的脚步不知为何带着欢快的韵味,离开。 皇浦雪的凤眸慢慢睁开,看了看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想起刚才的事情,脸又是猛然一热,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而玉林,还是一身黑色锦袍,尊贵,威严,站在玉琪府外,文曲带着玉林走进府内,这是他第一次登门拜访。 “三哥今日真是好雅兴。”玉琪不冷不热道。 “来看看侄子侄女,本王可不信还有所谓的满月宴。”玉林也是一脸冷色,真是冰山遇到冰山。 “三哥果真是能掐会算,这也能算?本王佩服。”玉琪冷笑道。 “你是什么人,本王自然知道。本王是替父皇母妃来探望,毕竟这是玉家的骨血。自然少不了献上礼品。”玉林轻轻抬手,李纪命人端着各类奇珍异宝献上。 “这些事父皇母妃的恩赐,本王可以去看看孩子了吗?”玉林冷冷看着玉琪,两个人如同仇敌一般,却又如同在照镜子,那气息那么相似,冰冷得令人窒息,一个眼神足以杀人。 “看来三哥是要将自己的礼物亲自为孩子献上,请吧。”玉琪冷冷站起来,走在前面。 蓝夏的伤口和身体在玉琪精心调理之下,已经恢复,除了脸色有些惨白,其他都正常。蓝夏催动意念加快了身体的恢复能力,如今和生育之前一样生龙活虎。在摇篮旁哼着儿歌,那么慈爱。 “夏儿,三哥来看看孩子。”玉琪一进门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不由自主带着幸福的笑,一个父亲的模样,附身看摇篮中的两个孩子,伸手温柔摸摸他们柔软白嫩的圆脸,胖呼呼的,十分可爱,笑道:“子轩,子衡,你们三伯父来看你们了。” 玉林的目光落在蓝夏的脸上,身上,最后才落在摇篮。看着两个孩子,纯真懵懂的眼神正看着他,似乎听懂玉琪的话,子衡伸手小手,握住玉林犹豫不决,伸进摇篮的手。子轩咯咯笑,令人由衷欢喜,子衡握紧玉林的食指,放进嘴里就吸,全是口水,玉琪嘴角抽动了几下,可是又不忍心抽回手,似乎心里的某个角落被这两个小孩触动。 “子衡,不许无礼,松口。”蓝夏严厉说道。子衡无辜委屈,几乎要哭了,胖呼呼的小脸,红扑扑,似乎在酝酿眼泪。哇一声哭出来。 玉林伸手就去抱起那柔软的小东西,又不会哄,只是看着子衡,伸手去擦拭子衡的泪,面色温和了很多。 “子衡,玉子衡,再哭三伯父就不给你见面礼了。双份给子轩。”玉林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雌性和魅惑,那么好听。 子轩咯咯大笑,伸出两只小手在空中抓,似乎在说,快点给我,把弟弟那一份也给我。玉林低眉看了看子轩的模样,突然笑了,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讨人欢喜。子衡立马闭嘴,委屈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玉林,突然咯咯笑了,伸出手似乎在等待礼物。蓝夏噗嗤笑出来,这个小人精。 “怎么生出他这种为利益所动的家伙,一个礼物就可以收买你们了?”玉琪轻笑摇摇头,伸手揉揉额。 两个孩子似乎有些不开心,嘟着嘴,之后又咧咧嘴朝玉林笑,笑得那么灿烂。蓝夏白了一眼,不要说认识我,真是丢脸。 “这么讨喜?一人一份。”玉林看着子衡那圆嘟嘟的小脸,笑得那么灿烂,心中不知为何,那么怅然,似乎这个笑容可以让人忘乎一切。 玉林从袖子里中取出两个晶莹剔透的玉佩,如鲜血般耀眼夺目,还闪着光芒。玉琪眼一睁,眯了眯眼看玉林。蓝夏看到那东西,觉得好看,并不懂这是它的奇妙之处,也不懂它的背景。 “王爷这是破费了。”蓝夏笑了笑道。 “值得。”玉林看着蓝夏,眼眸全是暖意,他只这么看蓝夏一个女子。 玉琪站在一边,并未言语。 “这是给你的。”玉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递给蓝夏,蓝夏有些感动,这个男人,给孩子的礼物放在袖子里,可是给自己的却放进怀里,难道这是什么奇珍异宝? “什么宝物?你藏得这么深?”蓝夏笑道,开心打开。如海棠一样美丽的珊瑚发簪,蓝夏微微蹙眉,不是不喜欢,很喜欢,可是毕竟这是别的男人送的礼物,自己可不想打翻醋坛子。 “既然是三哥送的,就收下吧。我为你戴上。”玉琪居然伸手拿起发簪,为蓝夏带上,一朵活灵活现的海棠花,美丽无比。蓝夏原本一直觉得虚,可是带上之后,既然神清气爽,整个人舒畅很多。 “这是什么?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的无力感消失了不少?”蓝夏好奇地看玉林,玉林只是笑着,那么美艳,却那么凄凉。 “南岛的三大宝物之一,海棠珊瑚,南岛空智大师运用百年内功度在上面,成为南海镇岛之宝,传给每代南岛派掌门人,用以助长功力。三哥有心,将海棠珊瑚弄成发簪,戴久了,可提升人的内力修为和强身健体。既然三哥好意,你就收下。最近你的身体刚复原,身子虚,老说头晕。”玉琪眼里却冰冷无比,若非蓝夏需要这个来帮助尽快复原,玉琪会不会接受?自然不会。 “这么神奇?要不是亲身体验,我一定认为在吹牛。谢了,等我彻底恢复,我再还给你。这怎么说也是南岛宝物,不能浪费我身上。”蓝夏觉得清爽很多,露出一个绝世笑容。 “不必,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再者,我不需要它,对我没有什么用处。”玉林一听到她要还给自己,心中有些烦闷。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蓝夏笑了笑,她此刻有些明白玉林的心意,但是她不想去明白,正如夜璃君一样,她不愿意去看他们的心,因为她不想知道。 玉林放下子衡,目光柔和,伸手摸摸子轩的脸道,她真像蓝夏。子轩笑得很灿烂,看着玉林。手上还抓着那块玉佩,偶尔放进嘴里。 “真是什么都往嘴里放,这个不是用来吃的,吃货。”蓝夏有些无语。 “是不是饿了?”玉林抬头看蓝夏,目光却那么温柔,却充满爱意,令蓝夏一惊,微微摇头,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 “锦心,锦月,将小郡主和小王爷交给奶娘。”玉琪终于开口,脸色微微变得难看。继续道:“三哥,请坐。” 玉林收回目光缓步走到桌前。 “紫荆城的部署是三哥的吧?”玉琪面无表情道。 “六弟去过紫荆城?”玉林面色有些难看。 “堂堂莲花堂总舵迁至紫荆城,不需要本王去才知道。”玉琪嘴角上扬,淡淡道。 蓝夏一听到莲花堂,心中自然知道是刺杀玉琪的人,和上官青云有关,没想到既然与玉林也有关。 “似乎世间没有什么可以逃过六弟的眼里。”玉林冷冷一笑。 “三哥的智谋可真是令本王佩服之至。听闻上官青云的势力都被你一人吞没,如今你可算是独挡一面。”玉琪面色从容,淡淡道。 “若能如六弟这般生活,本王自当好好留在京中。”玉林这是暗自警告玉琪。 “若本王是三哥,自当守好这南海江山,不去谋别的不该拥有的。”玉琪语气冰冷,充满警告。 “好,本王先去处理西凉那片国土的事宜,六弟,夏儿,告辞。”玉林缓缓站起来,深深看一眼蓝夏。 “恕不远送。”玉琪淡淡道,缓缓站起来,看着玉林的眼眸黑了又黑。 “紫荆城在哪儿?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蓝夏微微蹙眉,走到玉琪身边。 “南海一处繁华地带,和京城一样热闹。是皇叔兰陵王的管辖,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玉琪看了看蓝夏不再喊头晕,精神不错,邪魅一笑,揽住蓝夏的腰,俯身含住蓝夏的唇,温柔却有些急躁。 “唔…大半天的。”蓝夏推了推玉琪的胸膛,却纹丝不动。 “看来还得感谢三哥的珊瑚海棠,昨儿个不忍心,今天总算可以吃了。”玉琪眼里全是笑意,完美的轮廓因为那一笑,令人心醉。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惹得蓝夏心里一阵酥麻。 玉琪收紧手臂,想着她的每一分美好,吻着她的唇,脸,脖子,含着她的耳垂,蓝夏再次恢复一丝理智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晚上,孩子就快回来了。”蓝夏突然想起锦心锦月就要带着孩子回来,见到多尴尬,羞红了脸。 “晚上是晚上的事情,现在是现在的。”玉琪有些含糊说道,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挑蓝夏的腰带,那熟练的动作并未因为几个月而生舒,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却极力压制着,轻轻挑开蓝夏身上的衣衫。大掌如蛇般在蓝夏身上游动着,蓝夏不安起来,身上似乎被点燃。小手不甘心,缠住玉琪的腰。玉琪的胸膛露出大片肌肤,坚实的肌肉,光滑的肌肤,那么迷人。蓝夏的眼神迷离起来,玉琪邪魅一笑,大手在自己身上一扯,衣服七零八落。炽热的肌肤舔在蓝夏胸前,惹得心中一阵阵躁动,整个人几乎燃烧起来。抱紧他的身体,玉琪将头埋进蓝夏的雪峰之间。 “夏儿,一手难以掌控,又大了。”玉琪眼里燃烧着什么,那么迷离,却没有忘记温柔。充满魅惑的声音,又筹到蓝夏耳边,轻轻吹着热气。 “哇哇…”外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王爷,小王爷,小郡主不知为何突然哭的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锦心见门关着,不敢直接进去,在门口问道。 “再哭本王将你们扔下登月楼。出去。”玉琪恼怒道,外面的哭声刹然而止。 “真是心狠的爹爹。”蓝夏笑道。 “夏儿永远是第一位。”玉琪含笑低头吸吮着蓝夏的每一寸肌肤。 “不要。”蓝夏想阻止玉琪的动作,可是他的动作太快吸吮着。 “真甜。”玉琪性感的薄唇慢慢上游,回到蓝夏的唇上,蓝夏脸早已通红。炽热的手心划过每一寸肌肤,房间里的温度在不断上升,一室暖意,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锦心锦月带着子衡子轩飞下登月楼。委屈地看了看怀中两个小人儿,两个小人儿嘟着嘴,眨眨眼,十分可爱。爹爹不让哭,娘亲被爹爹霸占了。委屈,嘟着嘴。 夜璃君不知何时闯进来,看到院落下锦心锦月抱着孩子,站在院落里,逗孩子玩。 “原来孩子在这里,本王今日有幸可以见到孩子。子轩,子衡,本王来看你们了。”夜璃君走进看着锦心锦月怀中的孩子,那是绝世美男,幸好这两个丫头天天面对玉琪这样妖孽的美男,不为男色所动,要不然此刻非要保不住孩子不可。 夜璃君从锦月怀中接过子轩,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笑得如浴春风,美艳无比。子轩居然睁大眼睛,看着这么俊美的男子,和爹爹一样俊美的男子,爹爹可没有笑得这么灿烂,爹爹只对娘亲那么笑。子轩跟着咯咯笑着,柔软的小手伸在半空中,去抓夜璃君的脸,样子笨拙可爱。 夜璃君的脸被子轩一顿乱摸,无奈只能张嘴含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乱抓。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真像她娘,柔软的小手,令人真想咬一口。夜璃君怕自己没忍住真的一口咬下去。 “还是你抱吧。”夜璃君将子轩还给锦月,子轩刚到锦月怀里就大哭起来,伸手去抓夜璃君的衣襟。 “小郡主,不哭,不哭。”锦月哄着,怎么哄都哄不住。 子衡撇撇嘴,一脸不悦,似乎在说,子轩,别这么色好不好?别看到美男就拄着不放,丢我们玉家的脸。 “王爷。”锦月无奈看了看夜璃君。 夜璃君温柔的神情有些一僵,摇摇头,伸手再次将孩子抱在怀里。子轩立马停住哭声,又笑起来,那纯真的笑声,婴儿的笑声才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子轩,不要礼物了?看本王给你带什么?”夜璃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牌,檀木,十分清香。 子轩握着小木牌就在怀中玩起来。子衡看不下去,也伸手上要去抓夜璃君,夜璃君笑道:“果真是玉琪的后人,不吃亏的性子也传到你这里了。” 子衡咯咯笑着,眼睛几乎都弯成残月。接过小木牌,翻来覆去玩着。 “带着这个,在北朝不会有谁敢欺负你们,就算身无分文,也不用担心挨饿受冻它比钱还要好用。”夜璃君伸手捏捏子衡圆嘟嘟的小脸,眼里那么宠溺。 “你们王爷和夏儿呢?本王看看夏儿。”夜璃君问道。 锦心脸一红,低声说:“他们休息了。” “休息?”夜璃君微微蹙眉,这光天化日休息?夜璃君脸一黑,抬起头,看看那高高在上的阁楼,心中全是黯然。 “小丫头,你父王母妃不要你了,本王带你走?”夜璃君温文如玉的容颜闪过一丝艳华的色彩。 “王爷,你可别说笑。”锦月焦急道,要是夜璃君真要带走子轩,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在玉琪眼里,只有夏儿一人,就算有了孩子,夏儿也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你们永远只能做他心中的第二位。”夜璃君冲子轩笑了笑,子轩笑着配合,伸手去抓夜璃君。子衡一脸不悦,在锦心怀里直接闭眼,眼不见为净,锦心见到他的模样,笑出来。 “看看小王爷生气了,看,这个小人居然会撇撇嘴,一脸怒气。”锦心指着子衡笑道,锦月凑过去。 “子衡生气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玉琪的神态,十五年后又是一个祸害人间的主。”夜璃君一只手伸过去揉揉他肉肉的脸蛋。十五年后这绝对是个美男子,令天下女子都芳心蠢蠢欲动的妖孽啊。 夜璃君另一只手将子衡抱起来,往府内那一片竹林走,锦心锦月紧紧跟随。 登月楼,两人精疲力竭躺着,蓝夏趴在玉琪怀里。 “你可知玉林送的那两块玉佩饰何物?他出手的东西似乎都不是俗物。”蓝夏看着床头那枚发簪。 “那两块血红玉佩比那发簪来历更是神奇。原本是一块,看来被玉林弄成两块。应了那句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夏儿,再过两天我带你去周游列国?”玉琪温柔理了理蓝夏的乱发。 “可是孩子还太小,经不起这种长途跋涉。”蓝夏微微蹙眉,自己再怎么想出去也不能让孩子受苦啊。 “玉林早知道我的心,所以才将那两块玉佩送来。这不是普通的血红玉石,这是紫荆城千年玉石中提取出来,也是南岛第二大宝物,是南岛掌门人练功时用于提升功力修为。因而上面的灵气被世代掌门人堵在上面。如今孩子拥有这玉石,生长速度比常人快一倍,还可让孩子无形间有内力,待孩子成人,还可以驻颜,可谓一大宝物。”玉琪长长叹一口气,玉林的心思越来越明显,看来他是迫不及待出手了,夏儿,若我出了事,你会怎么样? “看来南岛宝物不少。那你呢?除了这满楼的奇珍异宝,有没有什么令人大开眼界的宝物,还不献上了?”蓝夏开玩笑想玉琪伸手讨要。 玉琪将大手放在小手上,温柔道:“我就是这世间最神奇的宝物,我将我自己送给你。” 蓝夏吸了吸鼻子,眼里闪着泪光,是啊,你才是这世间最美好的。 “好了,我给你变一个。”玉琪说着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小锦盒,交给蓝夏。 “这是什么?”蓝夏好奇地打开,一枚乳白色的吊坠,项链。那乳白色的吊坠晶莹剔透,那么耀眼。 “我为你带上。喜欢吗?”玉琪坐起来,手指一挑,将项链取出,轻轻为蓝夏带上。 “喜欢。”蓝夏笑着,她知道玉琪的东西绝对不俗,但是也不去问,毕竟玉琪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她自然不用去费心。她却不知,这个吊坠是全天下最奇特的宝物。当年他为了争夺这枚小小的吊坠,在紫荆城决战,天下英雄豪杰都纷纷前来争夺。他一人之力,独占群雄,大战三天三夜,最后夺下。从此无人再敢于他争夺此物。 “那么…再来一次。”玉琪邪魅一笑压住蓝夏,轻笑道。 “你,我可不为一条项链出卖自己,唔…”蓝夏的嘴被堵住,一阵娇羞。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知疲倦,看来今天休想出去见人了。在床上,男人和女人就是有差别,与生俱来的差别,似乎女子在这方面,天生就是弱者。 那夜,林枫府上,一如既往,气氛却格外异常,所有人见到皇浦雪都殷勤笑着,皇浦雪站在林枫院外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最后没有鼓足勇气,在院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转身离开。而林枫,坐在院内,如往常等待着那么总是无耻来蹭饭的主,可是她没有来。 “王爷,郡主走了。”德福回来禀报。 林枫只是‘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沉思许久,缓缓道:“今日去郡主院内用膳。” 林枫优雅站起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令人察觉不到。 ------题外话------ 亲们,支持一下… ☆、忘了他!不可能! 皇浦雪恼怒回到自己院子,坐在石桌前,双手握住脸,苦闷不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车到山前自有路,随其自然,随心而定。”林枫欢快地脚步,走道皇浦雪身边,后面一大堆仆人开始摆膳。 皇浦雪何时如此垂头丧气,不知所措?想着这些,皇浦雪深吸一口气笑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每次都是在我院中用膳,今日换一个环境,新鲜。”林枫慢慢走到皇浦雪面前坐下。 “今日枫好雅兴,不知何时我们出游?”皇浦雪想带着林枫云游四海,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和他。 “还要为六弟和夏儿准备满月宴,子轩和子衡的礼物还在准备中。”林枫有太多放不下。 “那我等你。”皇浦雪笑了,那么甜美,宛如初次见面那般纯真甜美。 “好。”林枫笑了笑,示意皇浦雪动筷子。这次换了林枫为皇浦雪夹菜,皇浦雪美丽的凤眸闪着泪光,笑得更甜美温暖,令人看了心里暖暖的。她吸了吸鼻子,一如既往,她不敢保证这一的生活能持续多久,但是她会尽全力维护,却不知,其实他才是那个默默付出的人,背后都是他在出力,所有的伤痛自己默默沉受。 再过一日,老顽童冲进院落,府内鸡飞狗跳,老顽童红光满面。 “夜小子,你跑这里了,难怪找不到你。”老顽童一见到夜璃君,兴奋捞起袖子,似乎要出手。 “前辈,既然回来了,先看看你的徒孙再玩也不迟。”夜璃君见到老顽童就头疼,抬头望天,想着此刻他那风流的皇兄一定很开心,又是春风满面吧? “徒孙?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老顽童四处张望,惹得所有人见他那猴子模样就忍不住大笑。 “竹林凉亭。”夜璃君指了指身后的竹林。 老顽童瞬间消失在眼前,夜璃君松了一口气,转身从一直藏在身后的锦心怀里接过子轩,笑了笑道:“你还小,让子衡受苦就好。” “王爷,你这话若让子衡知道,下次见到你一定又是嘟嘴不理你。”锦心捂嘴笑了。 “子衡是男子汉,自然要担当保护姐姐的责任,本王带她出去,远离魔掌。”夜璃君抱起子轩就往府外走,身边跟着奶娘和锦心。怀中的子轩笑得不亦乐乎,似乎眼前这个男子太赏心悦目,看着心情就好,子衡,对不起了,老顽童留给你玩。 “臭小子,我徒孙呢?徒孙。”老顽童突然出现在玉琪面前,玉琪只是笑了笑,没有其他表情。 “你早知道他回来?”蓝夏抱着子衡,挑挑眉看玉琪没有惊讶之色。 “一进府就知道,府内乱成一团,习惯了。”玉琪若无其事坐在。 “臭小子,谁说我把你府上弄成一团了,比起皇宫,你这里可算是太平多了。夜君绝那小子,几乎疯了,那皇宫怕一时不习惯我离开,只要一点动静就会草木皆兵。”老顽童一屁股坐在石桌上,低头看蓝夏道:“我徒孙,来,我抱抱。” 蓝夏有些担心,玉琪笑了笑点头,蓝夏很无奈将孩子交给老顽童。 “放心,子衡是男子,历练一下也无妨,子轩怕现在在夜璃君手里,逃离厄运。”玉琪拉着蓝夏的手道。 “你算准夜璃君会带子轩离开?”蓝夏有些无奈,这个男人能不能别把人看得那么透彻。 “晚上就会回来,无碍。”玉琪拉着蓝夏站起来。 “去哪?”蓝夏不明白。 “锦月,你们看好小王爷,出了什么差池,提头来见。”玉琪瞟了一眼子衡,眼里闪着些什么。 两人走远,回头看了看老顽童,似乎觉得子衡好玩,逗着玩,子衡似乎很喜欢老顽童,伸手抓他的白发,扯来扯去,老顽童放声大笑,真想爷孙俩。 “子轩没这个福气了。”玉琪摇摇头笑道。 “你就不担心他把你儿子玩出问题?”蓝夏有些不开心,因为老顽童玩起来,真是不分轻重,这么小的婴儿可未必经得起啊。 “夏儿不用担心,老顽童自有分寸,他不会对自己的徒孙怎么样。不过被他玩着兴许日后体质更好,或另有收获也不一定。”玉琪笑着,蕴含着什么含义,蓝夏更是不解。 “天下间最腹黑,非你莫属,连自己的儿子也不心软。”蓝夏无奈摇摇头。 “王爷,皇上派人宣您进宫。”文曲小跑过来。 “可说是何事?”玉琪淡淡道。 “说十万火急,关于稳定新国土的事情。”文曲抬起头看到玉琪脸色微微有变。 “夏儿,我去去就回。”玉琪在蓝夏的额上不舍地一吻。 蓝夏的心不知为何猛然一疼,感觉那一吻与以往那么不同,似乎就要是最后一别。 蓝夏看着玉琪那双温柔如玉的眼眸,温柔得令人心疼,隐隐不安,却说不清那种不安。 “抱一个,夏儿真香。”玉琪深深吸了一口气,永远记住她的气息。 蓝夏抱紧他的腰间,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要永远记住他的温度,那么温暖,他的气息,那么阳刚。 玉琪挺拔的背影,慢慢远去,他成了她世界的全部,蓝夏笑着摇摇头道:“没想到当初说做被保护的小女人,如今心里对他的依赖更加多。” “大师兄此生有你陪伴,便是他最大的幸福。”子墨不知何时走过来,眼眸里闪着什么,欲言又止,该不该告诉她? “有他陪伴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蓝夏回头看着子墨,还是那一身白衣,出尘的男子。 “如果没有大师兄,你会怎么过?”子墨的声音有些小,试探性问了一句。 “如果没有他?”蓝夏微微蹙眉,思索许久,最后道:“他是我的太阳,若世界没有太阳,你说会怎么?” 子墨一惊,眼神暗淡许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道:“可是你还有子轩和子衡。” “子轩和子衡,是,我们的孩子。但是终究不是我的太阳,他们是我的月亮。”蓝夏笑了笑,转身走回竹林,只留下子墨一人。 “你可知大师兄为你准备了多少,此去他未必全身而退,你若回到初次见面的模样,如何对得起大师兄苦心为你布置的未来。”子墨摇摇头,喃喃自语。 夜,初夏的夜,还是带着丝丝凉意,蓝夏站在登月楼上,看着这京中的夜景。 “王爷回来了吗?”蓝夏不知重复着这句话重复了多少次。 “回王妃,没有,冷风冷血进宫打探消息也迟迟未归。”锦心也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今日迟迟未归?在她的记忆里,只有一次是这样。 “王妃,小王爷和小郡主又莫名其妙哭个不停,怕是想王爷了。”锦心听到锦月和奶娘怎么哄孩子,孩子都在不停哭泣。 蓝夏转身进屋,看着摇篮里的两个小泪人儿,心软了软,抱起子衡道:“怎么了?是不是老顽童对你做了什么?哪儿不舒服,告诉娘亲。” 子衡还是哭个不停,子轩也哭的更大声。 “好好,子轩,你想你爹爹了?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不哭,乖。”蓝夏另一只手抱起子轩,亲了亲她的小脸。 两个孩子还是哭得很伤心,不是饿了。 “去叫子墨来看看孩子是不是生病了?”蓝夏被这哭声弄的心很慌,不明白这心慌是为什么。 不一会儿,子墨进来,为两个孩子诊脉。 “都没事,身体很好。”子墨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摸摸子衡的小脸,心中一阵痛,大师兄,你去西凉的消息封闭得这么死,你是担心她追过去,是吗?此去必然凶险,你可应对得了? “再去皇宫探,王爷为什么没有回来?我的心很慌,不知道怎么了。”蓝夏握紧心口,非常不安,很害怕,她何时怕过?可如今她惶恐不安。 “是,王妃。”锦心飞身下楼去吩咐人前去打探。 子墨默默不语,看着子轩和子衡,心中百感万千。 许久,才开口:“王妃,可带着孩子上天山?师夫还差你的雪莲神功,约您赴约。” “赴约?”蓝夏才想起和天山老人打的赌,“不急,让他等两年。” “可是现下城内并不安稳。”子墨微微蹙眉,皇后恨蓝夏毁了她和玉枫,如今玉枫性情大变,判若两人,皇后对蓝夏更是怀恨在心,背地里没少要蓝夏的命,玉琪暗中都拿下。 “为何?”蓝夏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严厉,看来自己错过很多东西。 子墨看到蓝夏的眼眸,立马低下头不愿意继续说,怕说漏嘴。 “城中发生了什么事?”蓝夏慢慢逼近子墨,子墨脸色一沉,飞身离开,没有留下一句话。 “子墨,你给我回来。”蓝夏的心更加不安,子墨在叫自己去天山,那么说明玉琪不能保护自己,京中不安稳?蓝夏又被一阵哭声绕得心都想哭。 “再哭,我扔你们出去。”蓝夏学着玉琪,却没有奏效,哭声更是惨烈,蓝夏无语抬头看天花板。 锦心飞身回来,和锦月奶娘三人手忙脚乱哄着。 “把子衡交给老顽童,子轩交给夜璃君。”蓝夏如今心烦意乱。 夜璃君和老顽童在府内又是一顿打斗,老顽童觉得夜璃君真是习武之良才,心下欢喜,没有放过夜璃君。夜璃君想着只要能留在府内,他只好忍着。 “王爷,王妃让奴婢将子轩交给你,她哭了许久一直不停,怕这样下去要哭坏嗓子。”锦心心疼地看着怀里还在哇哇大哭的子轩。 “老顽童,子衡交给你了,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子衡不哭。”锦月将子衡交给老顽童。 “我说,子轩我都没见过,干嘛保护这么好?子轩归我,子衡归你。”老顽童将子衡一抛,锦心锦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你若再敢抛他试一试?本王妃定让你没有棋局可下。”蓝夏的身影突然出现,一把抱住还在哭泣的孩子,她怎么也不放心这个老头。 “我说臭丫头,你这样子衡何时才能长大?孩子嘛,就该抛抛,练练胆子。”老顽童一脸顽皮,瞬间抢走孩子。 府内都被婴儿的哭啼声掩埋,蓝夏很无语,更是心烦意乱,心头肉,她岂会那么无情。 “子轩,不哭,听本王的话,不哭。”夜璃君的声音很温柔,抱着子轩,笑着哄,子轩慢慢不哭,抽泣声慢慢小了,最后睡下。 子衡还在不停哭着,老顽童拎着他像拎小狗狗一样。 “为老不尊,行了,子衡还是归我,这是新的棋局,慢慢琢磨去。”蓝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老顽童,老顽童眼眸一亮,将子衡抛给蓝夏,抓起那张纸就跑回屋子。 “被扔回来,知道娘好了吧?再哭我就将你交给老顽童。”蓝夏警告子衡,子衡才闭嘴,泪汪汪的眼睛眨眨。蓝夏看着那张脸,心不知为何,好想玉琪,才离开不到一天就这么想。 “子轩睡着了。”夜璃君将子轩交给锦心,孩子一脱手,哇一声又开始哭,这小丫头看来是粘上夜璃君这厮了。 “小小年纪就犯花痴不成?不许哭。”蓝夏没好气白了子轩一眼,子轩就是哭个不停,伸手抓夜璃君的衣袖,死死不放手。 夜璃君笑着摇摇头,宠溺般掐了一下她脸上的揉揉道:“听话,跟你娘亲去。” 子轩才嘟着嘴,可怜兮兮,眨眨泪眼。手还是不愿意松开。 夜璃君笑了笑道:“夏儿,难不成子轩看上本王不成?” “我的女儿可不是花痴,松开,免得别人鄙视你。”蓝夏严厉道。 “天下间居然还有这么凶的娘亲,还真是难求。子轩,松手,本王今晚就住在王府里,不离开。”夜璃君温柔道。 子轩立马松手还咯咯笑出声,蓝夏无语翻了一个白眼。将子衡交给锦月。 “你可知最近京中发生了什么事?”蓝夏知道夜璃君一定知道。 “不多,但是事事都是冲你们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夜璃君浅浅一笑,月色下的蓝夏更是迷人,那双眼眸,如一汪春水,令人沦陷。 “可知是何事?”蓝夏微微蹙眉,玉琪在背后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他袒护你,爱惜你,竟然达到这份上。”夜璃君苦笑摇摇头,自己如何能和玉琪相提并论。 “我全然不知,只是子墨突然邀我上天山,我便有所察觉。”蓝夏只是淡淡道,抬起头,看着夜空中那轮明月。 “子墨是多心了,也心急了。不过毕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孩子们好。”夜璃君优雅走到菩提树下的石桌前坐下,打开羽扇。 “这种天气还算凉快,这么快就拿出羽扇了?”蓝夏不得不佩服古人的作风,太爱风度。 “手上拿着玉笛惯了,手里一空,心莫名其妙也空。玉琪和我做了君子协定,只要我踏入王府,就不能带着玉笛,所以改成羽扇。”夜璃君长长叹一口气,把玩着羽扇,如同每日拿着玉笛一般。 蓝夏沉默,只是看着他,月牙白的锦袍,俊美得令人心碎。优雅得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每一个动作。 “上官皇后和兰陵王连手,对你们痛下杀手,看来皇后很记仇。玉琪这些日子也没少闲着,暗中部署,歼灭潜入府中的奸细杀手,可是他们却骆驿不绝,似乎你们不死,她就不会放手,真是不甘心的主。”夜璃君笑着摇摇头。 蓝夏走到他面前坐下,仔细听下去。 “夏儿,如果他不在了,你可愿意让我养你和孩子们?”夜璃君眼里闪着光芒,期待着她的回答。 蓝夏看着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最后沉下眼道:“他的位置,无人能取代,你最好认清这一点。” 夜璃君苦笑,眼里却隐藏着哀伤,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已经不在京中,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什么意思?”蓝夏猛拍桌面,身子向前,她迫不及待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今天被派往西凉,就连他的暗影都留给了你和孩子。冷风和冷血也成了你们的暗卫,暗中保护你们。如此单枪匹马,兰陵王和皇后,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过本王很好奇,这京中还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和玉琪作战,势力不在玉琪之下。若这股力量在玉琪平定治理西凉时出现,怕他凶多吉少。”夜璃君淡淡道,蓝夏的脸色早已泛白,捏紧拳头,看出她的气愤。 蓝夏突然起身,却被夜璃君一手拉住。 “你现在去也追不上,再者,你去了孩子怎么办?十五王爷可保护不了,要知道皇后可是下了血本要你和玉琪死,孩子她自然不会放过。就算皇后和兰陵王出手,也不是玉琪的对手。”夜璃君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告诉她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暗处。 “你不是说还有一股力量和玉琪不相上下吗?”蓝夏突然想起一个人,玉林,看着夜璃君道:“帮我保护孩子。” 夜璃君一怔,脸色一沉,扣住蓝夏的手,按住她在自己怀里,这是第二次抱她。心却那么疼,怀中的人在奋力挣扎,他却纹丝不动。 “我不会保护他们,你就死了这条心。”夜璃君有些磨牙道,若我答应了,你一定奋不顾身离去,追随他而去。若他真的出事,你一定跟着他下黄泉。 蓝夏心里一寒,心中更是苦闷,焦急怒吼道:“放开我。” “你还是要去?你不要你和他的孩子?任由他们被人残杀?要知道上官皇后是个毒妇,皇宫那么多皇子,最后只剩下四个,你应该明白她的手段。”夜璃君按住怀中的人,不让她乱来。声音带着警告,想让蓝夏清醒。 “再说最后一遍,放开。”蓝夏的气息慢慢平和,很无力道。 夜璃君感觉到蓝夏的无力,不再是那么冲动,似乎平静了许多,才不舍地松开双臂。蓝夏垂下眼眸,深深吸一口气。 “暗影冷风冷血出来。”蓝夏听夜璃君说冷风冷血成了她的暗卫,便冲暗处喊一声。 三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横空出现,跪在蓝夏面前。 “好,很好,玉琪,你果然喜欢逞英雄。”蓝夏满脸怒气,捏紧拳头,咯咯作响。 “夏儿。”夜璃君心疼蓝夏这模样,心疼她的心疼,她的愤怒,她的恐惧。 “你们三个保护好小王爷和小郡主,告诉老顽童,全力保护他们,等我回来,给他写十局棋谱。”蓝夏冷冷道。 “王妃,王爷说,让我等护送你和小王爷小郡主上天山。”冷风抬起头,看到蓝夏一脸怒气,这等风景他何时见过,比起王爷的怒火,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由你们去做,我和子墨去追他。”蓝夏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怒火,这个男人,既然,拿生命去冒险。蓝夏磨磨牙,那声音令人害怕。 蓝夏消失在夜空中,夜璃君看着她离开,心一阵剧痛。那么不舍,却很无奈道:“你的心里真的只有他吗?” 冷风冷血恶狠狠看着夜璃君,居然敢抱他们家王妃,站起来冷风没有给夜璃君好脸色看。 五日后,在烈日下,两个白色的身影骑着骏马奔驰在丛林中。 “你这是要去哪?”突然一个黑色身影袭来,瞬间将蓝夏带离马鞍,落在枝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蓝夏知道这个声音,玉林。玉林脸色惨白,似乎受了重创。 “你该回京,我带你走。”玉林正准备飞下枝头,蓝夏一个诡异瞬间移动,落在地面上。 “王妃。”子墨,立马追上,见蓝夏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蓝夏看着这个样子的玉林,心中暗暗不安,那种心疼更加剧烈。难道他出手了?玉琪,他怎么样? “他在哪儿?”蓝夏咬住唇瓣,稳住那内心的惶恐。 “忘了他,跟我走。”玉林还是面色温和,温柔伸出手拂去蓝夏肩上的乱发。 “你把他怎么样了?”蓝夏的声音开始颤抖,往后退一步。子墨也暗叫不好,难道大师兄,他… 玉林的嘴角流出一道血痕,却那么妖艳,他的目光却那么柔和,不是平日那么冷冽,令人恐惧。 “忘了他!”玉林还是那魅惑人心的声音,那么温柔。 “不可能!”蓝夏转身上马,却被玉林一把扣住手腕。 ------题外话------ ☆、撕心裂肺 子墨真拔出剑,玉林手一挥,子墨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蓝夏眼眸带着泪光,看着玉林。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玉林手一用力,将蓝夏拉入怀中。 “告诉我,他怎么样了?”蓝夏知道他这话意味着什么,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夏儿。”玉林抱紧蓝夏颤抖的身子,心那么疼。 “放开我。”蓝夏狠狠踩了玉林一脚,玉林忍痛冷哼了一声。蓝夏奋力挣扎,他无奈,只好放手。眼里全是哀伤,看着蓝夏离去的身影,那么落寞。手一挥,子墨的身子又被甩出去,这次子墨能动,稳稳落在地面上。 “保护好她。”玉林冷冷道,如一阵狂风,消失,两边的树叶哗啦啦作响。 蓝夏前进不远,问道浓浓的血腥味,跑了几步,看到尸横遍野。血染红的土地,那是兰景的部队,兰景负伤跪在悬崖边上,双拳狠狠击打着地面,脸上血泪模糊。 “玉琪,玉琪。”蓝夏想疯了一样四处寻找。 兰景咬紧牙,又是狠狠一拳打在地面上,拳头早已经血肉模糊。 “兰景,玉琪在哪儿?”蓝夏焦急得泪水不自觉留下。 “大师兄掉下去了,被封了穴,动弹不得,一掌打下悬崖。”兰景沙哑的声音充满痛苦, 蓝夏在那一瞬间,心被狠狠抽空了一样,疼,眼泪不断流下,脚步缓缓走向悬崖。 “你个混蛋,混蛋。”蓝夏尖叫,响遍整个山谷。纵身一跃,跳下悬崖,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王妃。”子墨飞身拉住蓝夏的手,兰景一把抓住子墨的脚环,一提力,子墨将蓝夏抽回来。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生死与共。”蓝夏狠狠甩开子墨的手,要往悬崖走。 “别忘记了子衡和子轩,大师兄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写下这封信。”子墨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蓝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愤怒,冲天长啸,痛苦,绝望的哀叫声,在山谷间回荡。 最后无力瘫坐在地上,低声哭泣。子墨站在原地,兰景也还是无力跪在原地。三个人都在哀痛这个对他们而言多重要的人,他是他们生命里的导航灯,指明方向。他是他们的主心骨,他的离去,令他们都无法承受。 “不行,我要下去找他。”蓝夏像疯了一样站起来,又要往悬崖上走。 “这深不见底,不可能下去,就算下去,也上不来,这就是个深潭。”兰景一把拉住蓝夏,他不能再让蓝夏出事。 “不,给我绳子,给我找绳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遗言,我都不要,我要他亲口告诉我,就要他亲口告诉我,想死得安心,我就让他死都不安心。”蓝夏甩掉兰景的手,到处找绳子,树藤。整个人就如疯子一般。 子墨看着这样的蓝夏,若大师兄在,他一定很心疼。 蓝夏的手被树藤割伤,满手鲜血,却全然不觉,不断弄着绳子和树藤,子墨看不下去,最后也帮忙,兰景拖着沉重的步伐也跟随。 一会儿,弄好一条绳索,困在大石头上,蓝夏沿着绳索下去,玉琪,玉琪,你一定要撑住,一定会没事的。蓝夏心疼得无法呼吸,往下看,全是雾气,深不见底。蓝夏的心更疼,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可是心还是很痛,很痛。 突然绳子一用力,她整个人飞了起来,玉林一把抱住蓝夏,一只手在她脑后轻轻一按,蓝夏便晕了过去,泪沿着她的轮廓花落在他的手心。 “为什么还不死心?”玉林心疼不已,抱紧蓝夏的身子。瞥了一眼地上兰景和子墨的身子,这两个人在三四个时辰是不会醒来。 “王爷。”李纪很担心玉林的上,玉林已经重伤在身,需要休养半个月才能恢复。 “让她忘记痛苦。”玉林冷冷扫了一眼李纪,李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两日后,蓝夏昏昏沉沉醒来,慢慢睁开眼睛,古香古色的房间。 蓝夏猛坐起来,却遇上一张俊美的容颜,可不知为什么,见到那双眼睛,心猛然疼了。 “醒了?”玉林坐在床沿上,温柔抚摸着她的脸,为什么?就算你忘记五年的记忆,你还是为他哭泣。五年的记忆,应该没有林枫,你无情无爱,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你是谁?拍电视剧吗?”蓝夏警戒看着玉林。 “夏儿不要慌张,你说过这是穿越。”玉林笑着,拉起蓝夏的手,就让我们在重新认识。 “穿越?你怎么知道是穿越?摄像头在哪儿?你们这种做法是违法的,把导演叫出来。”蓝夏郁闷,自己在车上不小心睡了一觉,就跑到这个地方,难不成是爷爷又给自己安排得什么测试? “夏儿,别闹了,你失忆了而已,乖。”玉林温柔的哄着,那魅惑的笑容和声音,令蓝夏的心怦怦直跳。 难道爷爷这次的测试是抵抗美男?爷爷,你太可爱了,人家也情窦初开的时候了。蓝夏看着玉林,眨眨眼,笑了笑道:“帅哥,你是爷爷派来的吧?是谁的部下?我让爷爷派你跟着我好了,俊男靓女一起做事,不会累。” 玉林轻笑着,拉着蓝夏入怀,那么宠溺。蓝夏的心又是一阵刺痛,好像有一个人也这么抱着自己。蓝夏猛然推开玉林,一脸怒气道:“爷爷,你出来吧,你赢了,下次不看古装电视剧。” 房间里只有玉林的笑声,却那么好听。蓝夏一个瞬间移动下床,光着脚丫在地上走。 “爷爷,你出来吧。”蓝夏边喊边细细打量这房间的摆设,古董,青花瓷,檀木桌椅,木格子窗。可是这个所谓的爷爷还是没有出来。 “爷爷,你这是下了血本给我玩穿越是吗?”蓝夏自顾自地说着,还不断寻找破绽,让爷爷出来。 玉林看着蓝夏的脚丫子,踩在青石板上,微微蹙眉,一把将蓝夏打横抱起来,蓝夏一个翻身,防狼身手,踢向玉林胯下,玉林一手抓住她的脚,往里一拉,蓝夏的身子顺势狠狠撞向玉林,手掐住玉林的脖子,挑挑眉道:“帅哥,身手不错。” “不是不错,是很好。”玉林挑挑眉笑道。 “以后跟着我吧。”蓝夏松开手,转身欲走。 玉林笑了笑道:“好,不过地下凉,过来,穿鞋袜。” 蓝夏回头看到玉林那张俊美无比的容颜,那温柔的笑容,头突然一阵疼,心中莫名一疼,但是还是乖乖走过去,情窦初开的女孩。 “我们是不是见过?你的头发是真的吗?还是接上去的?你是谁?”蓝夏一下子问了很多问题,走到他身边,乖乖坐在床边,任由玉林美丽如美玉的手轻轻抬起她的脚,为她穿上鞋袜。 “我为你更衣。”玉林伸手拿起一件淡淡紫色的罗裙。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蓝夏好奇地看着玉林为自己走的一切,这些衣服好奇怪。 “玉林,你可以叫我玉林。”玉林低眉看着蓝夏,符合她年龄的心智,眼里充满好奇。 “玉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就是记不起来。我爷爷呢?”蓝夏看着门口。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先起来用膳,一会儿我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玉林拨动着蓝夏的长发。蓝夏微微蹙眉,长发? “爷爷为我接头发了?这么长?”蓝夏伸手扯扯玉林的头发,是真的,看来自己的也是被爷爷用了一番功夫。 “来人,为王妃束发。”玉林冷冷开口,威严四射,门口走进来两个丫头。 “是,王爷。”两个丫头行了行礼走到蓝夏身边。 “王爷?我的爷爷啊,你还真是有奇思妙想,王妃,呵呵,我还未成年呢,爷爷,你出来吧,穿帮太多了,再不出来,我一会儿拔光你的胡子。”蓝夏调皮一笑。 “王妃,您在和谁说话啊?”一个小丫头笑着问。 “啊…。”蓝夏突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一声尖叫。 “夏儿怎么了?”玉林手一挥,两个丫头的身子重重甩出去。 蓝夏回头一看,傻了眼,看着玉林,近在咫尺的脸,指了指外面的丫头道:“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武功,夏儿想学?”玉林隔空取物,桌上的梳子移动到他手上。 “这,吸星**吗?呵呵呵。大血本,你不是我爷爷的人?是爷爷请来的?很贵吧?”蓝夏兴奋道。 “夏儿,以后让你惊讶的东西太多太多,只要夏儿记得,这里是几千年前的世界,不是你们的世界。”玉林轻轻为蓝夏梳着头。 “我的模样和昨天的有很大的差别。吓了我一跳,这个样子好像有些胖了。爷爷总说我尖嘴猴腮,怎么吃都吃不胖。这下…”蓝夏突然愣住,穿越?蓝夏尖叫一声,“穿越?” 玉林只是浅浅一笑道:“夏儿不要紧张,慢慢就适应了。” “谁穿越,一醒来一穿着古装的帅哥站在自己面前,告诉你,你穿越了,哦,爷爷,你敢不敢找个演技好一点的,都穿帮了还不给我滚出来?”蓝夏伸手揉额头,一脸隐忍。 “好啦,夏儿,就当爷爷为你设计的,痛痛快快玩,不要顾忌什么。先去用膳,一会儿我陪你出去走走,你就明白了。”玉林将蓝夏的长发梳好,不会绾发,苦笑一下。 “嗯。”蓝夏抬起头,看着玉林,心又是一疼,好像很多歌日夜有一个人也是如此对自己,可是就是看不清那张脸,蓝夏微微蹙眉。 站在高峰,蓝夏看着远方,没有现代建筑,只是一些村落,她见识了玉林的隔空取物,轻功,这些违背物理的事情,蓝夏开始陷入沉思,难道真的穿越了?最后蓝夏不得不接受了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夏儿,回去吧。”玉林揽住蓝夏的腰,飞身下去。 “王爷,何时回京?”李纪看到玉林又动用内力,脸色又苍白了许多,心中担心不已。 “不急,小花猫来了吗?”玉林冷俊不禁的脸色没有一丝暖意。 “回王爷,在王妃房间。”李纪长长吐了一口闷气。 “夏儿,一会儿让你去见见你的小花猫,你一定会喜欢。”玉林浅浅一笑,却令人感觉这世间没有比这笑容更美好的事。 蓝夏的心里总感觉空空的,心好像缺了一大块,很重要的东西。蓝夏紧锁秀眉,使劲想着什么,可是缺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说我失忆了?我说过我穿越来的,能告诉我吗?”蓝夏抬起头看着玉林,她失忆?失去了什么? “先去看看小花猫吧。”玉林不愿意欺骗,他那么骄傲。 回到院子,一只老虎扑面而来,蓝夏立马躲闪,一脚踢开。小花猫委屈爬起来,看着蓝夏,又看看玉林。 “夏儿,它是你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玉林微微蹙眉,小花猫的举动确实不适合。 蓝夏小心翼翼靠近,小花猫在蓝夏的手上蹭了蹭。 蓝夏突然感觉好熟悉,抬起头看玉林,心不知为何又是猛然生疼,几乎无法呼吸,蓝夏握紧心口。 “他是谁?为什么看不清?”蓝夏在心里默念着,为什么看到玉林时,就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也是一身高贵冷傲的身影,却看不清脸。蓝夏突感头晕目眩,身体瘫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心却更疼。闭上眼睛,两行泪留下,彻底晕了。 玉林疼惜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微微蹙眉道:“这泪是为他吗?” “王爷,该喝药了。”李纪端着药进来。 “京中可有动静?”玉林抱起蓝夏轻轻放在床上。 “皇后和兰陵王似乎迫不及,要出手。”李纪温声回答,将玉碗递给玉林,玉林一口饮尽。 “兰景那边怎么样?”玉林冷冷道。 “还在悬崖下寻找六王爷的尸首。”李纪低头,这场战役可谓两败俱伤,玉琪被打下悬崖,玉林重伤在身,五脏六腑受损,要不是有鬼医及时出手,怕早已命丧黄泉。 “子轩和子衡呢?”玉林低头看着蓝夏,他不会让皇后的人伤害他们。 “皇后派去的杀手,都被玉琪的人设下陷阱,全部杀了。三千暗卫横空而出,护送小王爷和小郡主去天山。”李纪不得不佩服玉琪的部署,就算死,也为自己的孩子做好了最好的打算。皇后这次损失惨重,大伤元气,兰陵王必然要出面。 “他也算准了她会追来,那封信可在?”玉林想起子墨身上带着玉琪的遗书。 “在这。”李纪从怀里掏出来。玉林浅浅一笑,如玉的手指挑开。 “三哥,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赢了。本王原本想带着夏儿和孩子云游四海,不愿在与三哥争夺皇权。相信三哥不是为争夺皇权才出手,而是夏儿。你可以瞒过世人,却瞒不过本王的眼。本王从未小觑你,若本王没猜错,你定然喂她忘情丹,让她忘记前尘过往。忘记也好,免得轻生。不过她终究是你的弟妹,本王的王妃。若你得到她的心,本王无怨无悔。相信三哥恃才傲物,不屑于违背她的心愿。保护好她们。本王不说,你也会这么做,若没有子轩子衡,本王定带着她随本王下黄泉,相信她甘之如饴。可现下,牵挂太多,本王违背了最初的诺言,宁可让她遍体鳞伤也不可让她心伤一分。此行必然伤了她的心,令她痛不欲生。若她记起,告诉她好好活下去,为了本王,为了孩子,活下去,本王定在天上看着她。玉琪,绝笔。”字如其人,行云流水。 玉林的额上冒着青筋,手一挥,那封信瞬间化为粉末。 “你算准了一切,可恶。”玉林捏紧拳头,玉琪,你算准了蓝夏不会看这份信,你算准了本王一定会带走她,让她忘记你。你够狠心,在天上看着她?哼,可恶。你以为本王为强人所难不成?还是提醒本王?小看本王了,可恶。 李纪不明白为什么玉林突然这么火大,不敢出声。 蓝夏的眼睛却还是不断留着眼泪,那么伤心,是心在痛。 玉林伸手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心疼不已。 “夏儿,不哭,一切都会好起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玉林握紧蓝夏的另一只手,心疼不已。可是他不后悔这么做,只要她在身边。 “王爷,那么京城的事情…”李纪担心兰陵王会造反,弑君夺位。 “将紫荆城兰陵王的主力灭了,他元气大伤,这两年内成不了什么气候。将夜璃君缠住,本王带着夏儿离开一段时间,不想被这个人打扰。”玉林示意李纪下去,李纪知道玉林说一不二,便不再相劝。 蓝夏再次醒来,泪湿了枕头。微微蹙眉,腰间有一只手压着,蓝夏一惊,扭头一看,玉林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对着自己,脸色惨白,嘴角带着一行血迹。蓝夏伸手将玉林的手拿掉。 “别动,再睡一会儿。”玉林轻轻说着,收紧腰间的手臂。 “你受伤了?”蓝夏挣扎了几下,无法挣脱,长长吐一口气,没好气道。 “嗯。”玉林掏出手巾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你还没告诉我我是谁?”蓝夏很郁闷,干嘛遇到这个一个大美男,这可是她见过最俊美的容颜。 “你是王妃,我是王爷。”玉林不再多言,他不想告诉他她不是他的王妃。 蓝夏撇撇嘴,王爷王妃,不要吧,一穿越,对上一个大美男,还是个王爷,自己是王妃。眼睛有点疼,伸手揉了揉。 “别揉,一会儿擦药就好。”玉林伸手按下蓝夏的手。 “记住了。”蓝夏很不舒服又挣扎了几下,缓缓道:“可以松开吗?我不习惯别人抱着睡觉。” 玉林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可以抱着她安睡,可是却这么快结束,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慢慢会习惯,只是抱而已,不会做别的。”玉林深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的落寞。他要改变她所有的习惯,所有关于玉琪的习惯。 蓝夏的手触碰到脖子的那条项链,那白玉玉坠,心不知为何,一颤,那一抹熟悉的感觉一掠而过,心一暖,却又是一疼。蓝夏抓紧那吊坠,努力去抓住那感觉,想知道那是什么。 “看来不用再杀人了,过着惬意的古代生活,还是个王妃,不错。玉林,你不是说我失忆了吗?那么以前我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蓝夏开始追问。 玉林笑了笑,将他们在河边见面的事情说出来,带着她一路游玩,遇到小花猫。可是就是绕开所有关于玉琪的事情。也没有编制其他的事情,他不想欺骗她。他选择不告诉她,让她自己去想。 “我们相识,可是我怎么成了你的王妃?”蓝夏微微蹙眉。 你的王妃?玉林眼里多了一层落寞,却又多了一丝喜悦,夏儿,我没有说你是我的王妃,这算是骗你吗? “为什么不说话?”蓝夏等了许久,身后的玉林依然没有开口。 “忘记了就忘记了,我们重新开始。”玉林选择逃避这样的话题。 “是不是你的女人很多,明争暗斗,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蓝夏撇撇嘴道。 “没有,我府上连丫鬟都没有,何来女人?”玉林有些挑逗道。 “三千宠爱集于一身?”蓝夏的手还在摸着那块吊坠,继续道:“能松开吗?” “嗯。夏儿值得我这么做。”玉林才不舍地松开手。 “我现在是未成年人,以后不要这样好吗?好难受,不舒服。”蓝夏又光着脚丫子踩在青石板上,伸了个懒腰。低头看着青石板,冰凉得让她有些冷。感觉自己下床踩的应该是木板,可是自己现代的卧室是也不是木板。蓝夏疑惑半天看着地板。 “夏儿在看什么?上来,穿上鞋袜再下去。免得着凉。”玉林的体贴无微不至,向蓝夏招手。 “不知道,感觉自己踩的应该是木板,却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个念头。”蓝夏摇摇头笑着,坐在床沿上。 玉林微微蹙眉,你的习惯,我一定会慢慢改掉。让我成为你的习惯。 玉林带着蓝夏开始了他们的旅程,躲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就连小花猫都被送回去,李纪也改头换面。 一行一个月余。 “王爷,皇上皇贵妃接到玉琪的死讯,昏迷了七天。皇后的爪牙全部出动,已经如王爷所料,全部拿下,不过暗中也有一行人这么做,怕是六王爷的部署。六王爷的尸首还是没能找到,怕是喂了野狼了。如今全国崩丧,传言六王妃在悬崖上为六王爷殉情,尸首也找不到。王爷,您是不是也要回…”李纪温和道。 “不用,说本王云游四海,不必多言。”玉林严厉的目光扫过李纪,李纪不敢再多言,忙低下头。 “是,兰陵王之事已经办妥。不过京中还有一件事情,玉枫带着皇浦雪消失,啸子书带着大队人马一路追寻。二位公主回国后,天香公主吵着要嫁给王爷您。苍穹国皇帝几次下达文书说媒,皇上已六王爷的丧事推脱,怕是皇上知道王爷您不会取天香公主,所以推迟。十五王爷带着大队人马还在断肠崖下寻找六王爷和六王妃的尸首,至今未归。兰景几次去王府找王爷您,他是顾念您放过雨宁,没有将在大殿之上揭发您。”李纪简单将京中大事说了一遍。 “十五弟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定在四处寻找夏儿。”玉林眼里闪过杀意。 “要不属下用胭脂来阻碍他?”李纪说得很隐晦。 “听闻十五弟可以为了夏儿牺牲性命,就算拿了胭脂,他未必受到威胁。想办法缠住他,他的本事不大。至于大哥,他未必是真的云游四海。将他的行踪告诉啸子书,由啸子书去解决。夜璃君如今到哪?”玉林微微蹙眉,这个夜璃君,本事真是不一般,若是在北朝,怕早就被他追上,幸好这是自己的地盘。 “已经到了五十里外,属下无能。”李纪一脸愧疚低下头。 “玉林,看,风筝飞得好高。”蓝夏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线,如少女的美好的心智,开心地跳着,她可以拜托爷爷安排得各种任务,做一个她一直想做的简单少女,简单的生活,她终于如愿了。 “让鬼剑处理,再找几个人,引开他们。”玉林冷冷说道,扫了李纪一眼,李纪闷闷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时,玉林的目光又变得柔和如月,笑着看蓝夏。蓝夏说过自己很想简单生活,过正常女孩都有的青春年华。 “夏儿,来,一起放风筝。”玉林优雅得脚步,撩人的笑容,令蓝夏一怔,那个人的身影又闪现在自己眼前,可是却看不清。心又是一阵剧痛,不由自主伸手按住心口,想要去捉住那个人,可是却怎么也捉不住,不知不觉泪水又流了下来。撕心裂肺的痛,泪不断流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看不清,总是看不清,抓不住,心中更是失落。 ☆、那就杀了我 蓝夏的身子一轻,失去所有的直觉。玉林一个箭步接住蓝夏瘦小的身子,软软瘫软在他怀里,心疼不已,吻着她的眼,嘴唇却在颤抖着,她的泪像一把尖刀刺进心里。深深吸一口气,细细打量着蓝夏的脸,全是哀伤。许久,蓝夏慢慢睁开眼。 “我又晕倒了?”蓝夏微微蹙眉,推开玉林。 玉林只是低声“嗯。” “我想过一个正常少女该有的青春,就那么难吗?”蓝夏紧锁眉头,回不去现代,在这里失忆了,丢失了什么记忆,难道只是玉林说的那些吗? “累了,我们回去。不去想任何事,只想着你要的快乐就好。”玉林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令人陶醉。蓝夏看着玉林,那温柔的眼眸,另一双眼眸一闪而过。 蓝夏抿了抿唇,低下头,这一个多月,她接受了穿越的事情,可是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为玉林的王妃,不明白为什么失忆,玉林从不回答她这些问题。她既然不能过梦想的生活,那么她要去寻找答案。 “夏儿,夏儿。”玉林看到蓝夏在沉思,眼神暗了暗。 “我想去人群里走走。”蓝夏轻声说。 玉林只是静静看着她,蓝夏看着他的眼眸,那是不安和不舍。他在担心什么?蓝夏的越来越疑惑,那个模糊的身影是谁?为什么每次一想起那个人,心就像被深深刺痛,只想死。 “夏儿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玉林拉着蓝夏的手,淡淡道。 “我自己能找到答案。”蓝夏微微抽手,眼里全是冷意。往后退一步,她不想再这样过下去,原本以为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发现自己做不到,自己要弄清楚自己失去的记忆。 “夏儿。”玉林心一紧,上前一步抱紧她,声音沙哑道:“不要走。不要走。” 那声音令人心碎的魅惑,蓝夏有些浑浑噩噩,脑子又开始迷糊,再次失去知觉。 “对不起,算我自私,我不能让你太清醒,不能,永远不能让你离开我,半步都不可以。”玉林的双眸多了坚定,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针,蓝夏迷迷糊糊一个多月,偶尔的清新却换来再次的昏迷。 “你就是这样对她?”夜璃君突然横空而出,站在玉林面前。 “多然好本事,这么快就追到这里。”玉林冷眼扫过夜璃君,收紧手臂。 “对付你还真是难,要不是暗中有高人指点,本王怕是几年都找不到你。”夜璃君温文尔雅的面容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手中的玉笛在手中打转。 玉林冷冷一笑,带着蓝夏横空离去。 “想走?放下她。”夜璃君立马追上。玉笛挥出一阵飓风,想玉林席卷而来。 “果真不愧是淮南王。”玉林一个闪身,衣袖削去一小块。 无数黑衣人横空而出,冲向夜璃君,夜璃君身后无数侍卫也从天而降。 玉林单手对付夜璃君,一只手还要护着蓝夏,有些吃力,李纪抽出利剑冲向夜璃君,抵挡着夜璃君的招数,却处于下风。 “王爷,先走。”李纪被夜璃君一掌打在胸口上,吐了一口血,奋力抵挡。 玉林转身离去,夜璃君没有和李纪纠缠,迅速挡在玉林面前,出手抓蓝夏的手,玉林一闪身,将蓝夏轻放在草地上。 “李纪,保护好王妃。”玉林眼里全是杀意,一身冷冽,如同恶魔煽动着黑色的翅膀,妖孽的容颜,闪着光芒却那么慎人,另一不敢直视的威严。 夜璃君如天使一般,面色还是那般温文尔雅,俊美如刀削般的容颜,迷人的双眸,却突然闪着杀意,宛如落入魔界的天使,充满魔性。 玉林的嚣张,霸气,唯我独尊的气势,宛如魔界之王,手掌过处,狂风不断,树叶飞舞,如雨剑射向夜璃君。夜璃君一惊,眯了眯眼,玉笛一挥,化作一道屏障,抵挡。 两人不分上下,席卷在杀气和血腥味中,突然一阵狂风闪过,两人一惊,低头一看,李纪昏倒在地,蓝夏早已不见踪影。 “夏儿。” “夏儿。” 两人齐齐喊道,中计了,玉林脸色一沉,冷眼扫过夜璃君。夜璃君火气更旺,捏紧拳头,看着远处,没有意思动静。是谁?到底是谁?难怪他告诉自己如何找到玉林,原来是别有用意,到底是谁? “都停手。”玉林严厉的眼神,令所有人一颤。他的气势如此强大,真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和刚才站在那个女人面前的男人是同一个。一个温柔似水,关心那女人无微不至,此刻,一个眼神就足以取人性命。 “是谁?”夜璃君闭上眼睛,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 “本王还想问你。”玉林手一挥,轻轻落在草地上,看李纪只是晕过去,并无其他伤痕,这个神秘的人是谁?出手不留一丝痕迹,无从考察。 蓝夏再次迷迷糊糊醒来,一个陌生的环境,她习惯了。玉林每次在他昏迷过后都会换一个地方。 “不要动,你中了**香,多休息一下。”一个充满磁性魅惑的声音传来。 蓝夏轻轻敲打头部,希望快点清醒。 “你是谁?”蓝夏看着眼前站着一个男子,带着一面银色面具。 “你是谁?”男子轻声问道,那声音,好听得令人无法拒绝回答。 “蓝夏。”蓝夏无力躺在床上,头还是很沉重。 “喝了药,会让你清醒一点。”那男子从门口取来一碗药,送到蓝夏面前,扶着蓝夏的身子做起来。 蓝夏还是一如既往般迷迷糊糊,无法思考。男子一勺一勺喂下汤药。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蓝夏还记得自己和玉林在一起,怎么突然换了人。 “世外桃源。”男子有些轻笑道。 “你刚才说我中了**香?”蓝夏喝了药,脑子清醒。 “是,你一思考问题就会头疼。”男子低声问道。 “从我来到醒来一直如此,每天都会晕倒。我的身体不应该这么差?”蓝夏微微蹙眉,晕倒了,自己想用意念控制身体好转都不可能。不过一想到自己穿越过来,身体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差也无奈了。 “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男子不由自主伸手拂去蓝夏额上的乱发,轻轻碰到蓝夏的耳。那一瞬间,男子一怔。蓝夏也一怔,快速一拨,拿下那男子的面具。 妖孽,绝对的妖孽,俊美得人神共愤,宛如上帝刻意雕琢的杰作。迷人的眼眸,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么熟悉,熟悉,就像刚才那个触碰一般。 蓝夏的心一紧,揪在一起,疼得伸手握紧心口,眼泪又再一次不听使唤留下,几乎无法呼吸。 男子怔怔看着她的泪,不由自主伸手去接住那一滴滴泪,却将心烫伤。男子微微蹙眉,低头拿着那面面具,戴在脸上。 “可以不哭吗?”男子终于开口,蓝夏不断深呼吸,深呼吸,催动意念,压抑住,控制住。 许久,房间内才平静,蓝夏擦干泪痕,声音沙哑。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蓝夏恢复平静,再次看着那张面具。为什么这么熟悉? “这个不是你应该知道的。”男子站起来,背对着蓝夏,似乎若有所思。 “你和玉林什么关系?”蓝夏没有忘记这张和玉林长得三分神似的脸,却美得让人见一眼,终生难忘,若非亲兄弟,如何能有这么相似。玉林够惊骇的俊美帅气,如今这个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会知道的,本王还有更多事情需要想想。”男子没有回头,长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门外的天空,乌云密布,如同此刻的心情。 “王爷,您确定不告诉王妃吗?”一个柔美的女声在外面传来。 “本王需要静一静。”男子摇摇头,走了。 蓝夏听着外面的对话,心一惊,王爷,王妃,自己到底是谁的王妃? 蓝夏沉思很久很久,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将和玉林在一起的事情慢慢回忆着,希望能发现什么。 “他只说他是王爷,我是王妃。没有告诉我,我是谁的王妃,也不告诉我我和他怎么成亲。**香,难道是玉林给自己下的吗?还是之前就已经中了**香?”蓝夏在心里默默念着,陷入沉思。 “王妃,我为你更衣。”一个美丽的女子走进来,笑得很柔美。 “你是谁?”蓝夏抬起头看着这女子一身白衣,不像是丫鬟。 “你可以叫我雨宁。”雨宁笑着道,伸手为蓝夏穿上衣服。 “你知道我是谁?”蓝夏看着雨宁,如今谁说什么都要思思琢磨。 “王妃是王妃的王妃,王爷掉下悬崖,上了头部,失去了关于王妃的所有记忆。王妃也失忆了,如今你们算是苦命鸳鸯。”雨宁同情摇摇头道。 “我不是玉林的王妃?”蓝夏细细探究雨宁话中的真假。 “自然不是,你是我们王爷的王妃,六王爷,玉琪。玉林是三王爷。”雨宁微微蹙眉,恨死玉林了。 蓝夏微微蹙眉,难怪,他只说他是王爷,我是王妃。他从未说过我是他的王妃,也从未强行要求什么,原来不是夫妻。自己误解了。 “王妃这是要去哪儿?”雨宁跟着蓝夏走出房门。 “这里是哪里?”蓝夏药搞清楚状况。 “南海新国土,原西凉的国土。暖城。”雨宁笑着回答。 蓝夏看着天空,阴霾的天气,如同此刻的心情。闭上眼睛,催动意念,压制那心中的疼痛。 “王妃,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王爷说你中了忘情丹和**香。王爷为您施针了一个晚上,您昏迷了两日才醒。”雨宁觉得如今只有告诉蓝夏一切。 蓝夏静静听着,忘情丹?**香?蓝夏咬着牙,难道是玉林给自己下的药吗?那个对自己温柔似水的男人,他连一句谎话都不愿意说,真的会这么做吗?蓝夏不敢相信那个那么好的男人对自己做了这些事情。 “王妃,你去哪?”雨宁看到蓝夏突然往院门口走。 “要他亲口告诉我一切。”蓝夏磨磨牙,玉林,你隐瞒了什么? “王爷在书房,不是那个方向。”雨宁挡在蓝夏面前。 “我找玉林,问问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蓝夏一个诡异的移动消失在门口。 雨宁回头却看不见蓝夏,心急得大喊:“王爷,王妃走了。” “抓回来。”房间内的声音响起。 “王爷,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只怕有劳王爷出面。”雨宁可没有忘记在天山蓝夏是怎么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打伤。 一个黑影夺门而出,消失在天空中。 蓝夏走在街上,人来人往,她一身淡淡紫色的衣裙,如流水垂落,那么美丽,宛如仙子下凡。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蓝夏看着这古代的阁楼街道,挺有一番风味,放眼观看着。 “姑娘是外地人吧?迷路了?要去哪儿?”几个贼眉鼠眼的壮汉拦住蓝夏。 蓝夏顿时升起一阵厌恶,等着他们。却没有说话。 “美人,陪哥们好好玩玩吧。”一个咸猪手伸过来。 蓝夏几个潇洒的动作,如在跳舞,瞬间离开。那几个壮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蓝夏的身影早已不见。玉琪带着面具站在屋顶上看着那几个壮汉,面如死灰,之后重重倒下,脖子冒出献血,洒了一地,街上的人立马躲闪,尖叫杀人了。 玉琪嘴角一勾,收回手中的暗器。看到那些壮汉的骚扰,他心中闷闷的只想杀了他们,没想带她的身手这么厉害。玉琪一个瞬间移动出现在另一个屋顶上,看到那娇小的美人在四处寻找。 突然闪起雷电,蓝夏抬起头,看着天空,长长叹一口气,走进一家茶楼。玉琪飞进茶楼。 外面乌云压低,雷声不断,闪电在头上不断闪过,令人忍不住大哥寒颤。片刻,倾盆大雨,洗刷着整片大地。 蓝夏站在窗前,笔直的身姿,如贯穿着一个强悍的灵魂,在与天地对视。 玉琪微微蹙眉,看着那背影,金凰公主?金凰的化身?他真不信鬼神。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欺骗过自己和世人。难道是自己为了摆脱后院那些女人,特意给她这个身份吗?自己和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只可惜如今想不起来,关于她的一切,只要有关她的事情,都没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他和她的秘密,她失忆了,如今只能竟可能给她找回记忆。 雨中,一行人穿过。蓝夏眼一亮,手中的茶杯直打过去。 玉林伸手一接,斗笠下的玉颜闪着杀气。 “是王妃。”李纪指着蓝夏道。 玉林心一喜,温柔看着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道:“夏儿真是贴心,知道本王路途劳累,特送此茶。” 蓝夏翻了个白眼,要是那是把匕首他又该怎么说。 玉林优雅地脚步走进茶楼,身上一地雨点都没有,放下斗笠。欣喜若狂,却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狂欢,慢慢走上二楼。 “我的忘情丹和**香是你下的?”蓝夏看到玉林一进来,李纪将楼上的人都清空。玉琪站在暗处看着玉林,自己这个孤傲的哥哥何时笑过?居然对着自己的妻子这般,还真的是为了这个女人对自己出杀机。 “是谁劫持了你?”玉林没有回答蓝夏的问题,只是坐下,将那茶杯放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走到蓝夏面前,递给蓝夏。 “先回答我的问题。”蓝夏一脸怒气,扭头看着外面的雨。 “就连生气都这么特别,你让我如何舍得你离开,拿着,暖暖手。”玉林温柔的笑了笑,拉着蓝夏的手,将茶杯放进蓝夏手中。 蓝夏鼻子一酸,可恶的男人,敢不敢不要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细心。可恶,可恨。 “我不是你的王妃,是吗?”蓝夏抽回手,没有接,走回坐上,自己倒一杯。 玉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手中的茶杯,许久,坚定道:“终有一天,本王名正言顺娶你,今生只你一人。” 蓝夏一怔,玉林的神情那么坚定,不置可否。暗处的玉琪抿抿唇,眼里闪着寒光。 “果然不是。忘情丹和**香也是你的杰作?”蓝夏磨磨牙,捏紧茶杯,只要再用力,茶杯就会碎掉。 “跟我回去吧!”玉林俯下身将蓝夏抱入怀中,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体香,如同每日偷偷这么做一般。 蓝夏一个转身站起来,对准玉林的心口一拳,玉林闭上眼睛,不躲,心却比这一拳还要疼千倍万倍。 “可恶。”蓝夏见他不躲,眉宇间微微蹙起。 “如果这样你心里痛苦,尽管打,我不会还手。”玉林睁开眼睛,却那么神情。伸手扣住蓝夏的手腕。 “放手,忘情丹,看来我很爱我的丈夫,要不然你也不会用忘情丹。”夏冷冷一笑,探究玉林的眼神。 玉林双眸一黑,他不喜她的心中装着别人。 “果然没猜错。告诉我我的夫君是谁?”蓝夏慢慢逼近玉林,玉林的眼眸黑了又黑,额上冒着青筋。 “够了。”玉林怒吼一声,揽住蓝夏的腰,任由她如何捶打撕咬,他都不放手。她越是挣扎,他的心就越痛。闭上眼睛,将蓝夏按在心口。继续低声道“我心碎的声音,听到吗?难道你就是这般铁石心肠吗?” 蓝夏狠狠一脚踩在玉林的脚上,玉林只是吃疼冷哼,却抱得更紧。 “放开我。”蓝夏挥舞的手被扣在腰后,玉林低下头,将头埋在她的发间。 玉琪一把暗器横打过来。 玉林手一伸,指间夹住暗器。蓝夏趁势远离玉林,一脸不快。看来证实了自己不是他的王妃,自己的夫君是谁,他一定知道。这次绝对不去听信片面之词,可恶。 “你的心真的就这么狠吗?”玉林看到蓝夏离去的背影。 “那就杀了我吧。”玉林一个闪身,挡在蓝夏面前。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交到蓝夏手上。 蓝夏握紧匕首,她杀人不眨眼。 “王爷,不可。”李纪立马跪下,非常担心,玉林说一不二,就算是死,也是如此。 蓝夏看着玉林,那双眼睛,充满痛苦,哀伤到极点。 “王妃,求你,求你放过王爷,王爷对你痴情一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妃。就连王妃的孩子,都有王爷暗中保护,要不然,怕早就成了刀下魂。王妃,求你,看在王爷的一片痴心,放过王爷。”李纪急得几乎哭出来,不断磕头。 “孩子?我有孩子?”蓝夏一惊往后退一步。 “下不了手吗?我帮你。”玉林那撩人的声音,却透露着伤痛,双手按住蓝夏的头,深深吻着蓝夏的红唇,那么温柔,那么不舍,这一刻死在她手上,他也感觉幸福。 “唔…”蓝夏眼里全冒火,举起匕首,就要刺下去,可是却无法下手。 玉林全然不顾所有,他要深深记住这一刻。就算是死,他也无怨无悔。吻带着血腥味,他疯狂掠夺她的美好,哪怕她气得直咬自己。蓝夏再次举起匕首,狠狠刺下去。 李纪猛站起来,双手死死握着那把匕首,鲜血横流。 玉琪的心口闷得出奇,捏紧拳头,横冲过来,一掌打开玉林,蓝夏也甩开匕首,恶狠狠擦去他的味道。 “终于出现了。”玉林嘴角带着血迹,却显得那么妖艳。似乎还很回味那个吻。 玉琪眯了眯眼,全身散发着杀气,对准玉林就出手,两人在二楼大打出手,二楼一片狼藉,一楼的侍卫,冲上来。 “王妃,跟我走。”雨宁突然从窗子飞进来,外面还下着雨。她一身湿透。 “你们慢慢打。”蓝夏冷笑,翻身跳下楼,翻身上马,骑着玉林那匹白马离开。这千里马的脚力她见识过,看谁还能追上她。 “六弟,不必带着面具了。”玉林和玉琪过招不久,冷冷道。 “三哥当真想念本王。”玉琪眼里全是杀意,想起刚才那个吻,他心中就发闷。他原本只想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爱她,会不会吃醋。如今他悔得肠子都青了,醋坛子全打翻了,他只想灭了他。 “王爷,王妃又跑了。”雨宁见玉琪只顾着杀人,忘记看蓝夏。 玉琪嘴角狠狠抽动几下,可恶,她到底想干嘛? 玉林冷眼旁观,看着玉琪。他可清楚看到蓝夏骑着自己的白马离开,只要有白马在,他就能追踪到她。他的手下也会第一时间找到她。 “既然六弟没有死,那请回京复命吧。”玉林冷冷道。 “三哥的才华,哪怕是管理十个南海国,都不在话下,本王先把女人追回来,再和你好好算账。”玉琪捏紧拳头,加重好好算账四个字,新帐旧账一起算。 ------题外话------ 雨宁:王妃又跑了。 玉琪:追。 雨宁:难追。 玉林笑道:本王会先你一步找到她。 玉琪挑挑眉道:未必。 雨宁:王爷,有压力。 玉琪笑道:本王的个人魅力,看来还是要发挥一下。 ☆、吃飞醋 “王爷,您怎么知道六王爷在附近?”李纪不解。 “只是怀疑。你,面壁思过两日。”玉林邪魅一笑,似乎那个吻还在唇边,他原本做好去死的准备,可是李纪破坏了他的心愿。 李纪猛低下头,自知这样会惹怒玉林,但是他不后悔这么做。想到世间有能力在两大高手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带走蓝夏的,也只有玉琪一人,设计让夜璃君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轻而易举带走人。 玉琪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就火冒三丈,原本想看看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心是什么样的,可是,吃醋,这不是他的作风,只有一种解释,自己爱上那个女人。不过想起那个女人最后还是下刀子,心中舒服很多。在雨中,玉琪骑着他的爱驹,跟随着马蹄印追逐。 雨宁的马背远远甩在身后,兰景带着人马遇到雨宁。 “师妹,怎么回事?”兰景看不到玉琪,焦急搜索着他的身影。 “王妃失忆,跑了,王爷去追,我追不上。”雨宁在马上颠簸,累得上气接不住下气。 “师妹不急,我去追,先找个地方休息,别受寒气,染了风寒。”兰景细心叮嘱着,雨宁脸上露出幸福地笑容,点点头,看着兰景消失在雨中。心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我会赶快追上你们的。”雨宁策马去休息,全身湿漉漉十分难受。 “爱妃,还要跑吗?”玉琪追上蓝夏,看了一眼蓝夏,充满恶意扫了一眼那匹白马。 蓝夏一怔,这个男人,怎么追上的?也难怪,自己没有玉林那等骑术,自然速度减慢。 “是不是还不一定,别叫的那么亲切。”蓝夏勒紧缰绳,反正被抓个正着,还跑什么。 “这雨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先找地方躲雨吧。”玉琪不知为何见到蓝夏心情莫名其妙好起来。 蓝夏看着那个雨中的背影,心似乎在叫嚣,不由自主追随。 看到一个山洞,两人翻身下马。玉琪手一挥,白马一声长啸,飞奔往前。 “你干什么?”蓝夏恼怒,自己和白马相处一个月,算是有感情的。 “没什么,它不该属于你,让它引开玉林而已。”玉琪漫不经心说着,却掩藏不住心中的快乐,没有了马,她还怎么跑。不由为自己小小的心思发笑。 蓝夏看到自己的骑坐没了,双手交叉胸前,恶狠狠盯着玉琪。 “不想进来就在外面继续淋雨好啦。”玉琪走进山洞,运功御寒,全身冒着热气,不一会儿衣服就干了。蓝夏看着那个男子,再看看自己,自己成了十足的落汤鸡。 “谁说不要的。”蓝夏躲着脚步进去,那模样狼狈不堪。 玉琪挑挑眉看她,以为她会求自己帮她烘衣服。看来他算错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以前自己爱上她,她应该不是一般女子。 蓝夏站在洞口,看着雨外的世界,古代的环境还真的是好的无与伦比,蓝夏静静站着一动不动,化作一尊雕塑。 玉琪看着这样的蓝夏,心情莫名烦躁起来。上前一步,一把抓着蓝夏的手:“你就这么喜欢糟蹋自己的身体吗?” 蓝夏眨眨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非要等到着凉才罢休?”玉琪嘴角狠狠抽动,想咬死她的冲动。 “似乎是我的身体,我的健康,与你无关吧?”蓝夏挑挑眉道,这个男人莫名其妙恼怒什么? 玉琪一怔,为什么自己会生气?反正见到她这模样,心情很不好。那就让自己心情好一点,伸手运动,将热量传递给蓝夏。 两只炽热的手贴在背上,全身暖洋洋的,衣服都在冒着蒸汽,头发也跟着干了。蓝夏不得不佩服这古代的武功。 “这点雨并不算什么,我常在林子里淋雨,有时三天三夜的雨,死不了。”蓝夏耸耸肩,不以为然,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 “你可是金凰的化身?金凰公主?本王可不信这一点。”玉琪可不信这些鬼神。 “这个世界没有鬼神之说,我坚信这一点。我自然不是。”蓝夏优雅往后仰,那么懒散,却美丽。 玉琪微微蹙眉,那么她是如何让世人都相信这一点?看着她懒散的模样,那么潇洒,似曾相识,那一定是以前见过。 “有本王,你休想再作践自己。”玉琪霸道道,优雅理理衣袖,坐在蓝夏一边。余光扫了一眼蓝夏,看来自己要保护好她,不让别人趁虚而入。这个女人,居然能让玉林,夜璃君疯抢,看来自己要好好下点功夫。 “叹什么气?”蓝夏听到玉琪深深叹了一口气,疑惑,随便开口问问,自己不是八卦的人,可是心里很在意旁边这个妖孽男人的每一个举动。 “没什么。”玉琪低下头,摩搓着手中的戒指,看蓝夏的手,也是一枚一样的戒指。 “你不记得关于我的事情?”蓝夏突然做起来,看着玉琪,认真问道。 “关于你的,全部不记得,甚至连孩子,都不记得。”玉琪微微蹙眉,转动着戒指。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你瘦了。’那个声音充满心疼。 蓝夏看着那没戒指松动了很多,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连忙将头转过去,不去看。 “大师兄。”兰景突然出现在洞口,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京中之事,做得如何?”玉琪淡淡开口。 “兰陵王的人马都撤回紫禁城,玉林出手将他的势力打得溃烂,怕两年内无法修复元气,皇上暂时不会有危险。他们已经得到您的消息,撤去您和王妃的丧礼。十五王爷一路到处找您和王妃,如今在莲池城。”兰景见二人好好的,松了一口气。 蓝夏漫不经心站起来,在洞穴里走来走去。她不记得十五王爷就是轩横。 玉琪也一样,兰景见着两个人忘记的实在太多,无奈多嘴一句:“当年王爷王妃在依人镇为十五王爷建了十五街和轩横阁。” 蓝夏的脚步一停,看着兰景道:“什么?轩横阁?” “是,轩横阁。”兰景见蓝夏有些激动,心下一喜。 “我与十五王爷什么关系?”蓝夏的心提了上来,心中在欢喜。 “只说是朋友,他称呼你罗刹,你…”兰景话未说完。 “恶魔?”蓝夏绽开一个美丽的笑容,可以让人忘乎一切的笑容。玉琪紧锁眉头,心中又闷了。 “是。”兰景笑了,难道蓝夏想起什么了? “我要去找他。”蓝夏不顾外面还在下着的雨,就要往外冲。 玉琪恼了,一把拉住蓝夏,磨磨牙道:“可恶,没看见还下着雨吗?” “管你什么事?我要去找他。”蓝夏狠狠甩手,却挣脱不了。 “那你去吧,莲池城,记得找对路,别迷路了,前面有不下一百个岔路口,都错一条就到不了。还有,你的马不在,自己走过去。”玉琪突然放手,回到蓝夏刚才坐的位置,懒洋洋斜躺着。兰景抿嘴偷笑,玉琪的习惯越来越像蓝夏。 蓝夏停住脚步,捏紧拳头,嘴角狠狠抽了几下,兰景看到蓝夏一脸怒气,知道接下来就要爆发。 蓝夏转身,突然笑得很美,很温柔,兰景几乎被蓝夏着转变惊得站不住脚。 “王爷,是吧?那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的十五弟?”蓝夏很温柔,坐到玉琪身边,笑得很美艳,大爷的,还要使美人计,为了轩横,豁出去了。 玉琪心里更不舒服,闭上眼睛,不去看。居然为了十五弟,献媚。 蓝夏见玉琪不为所动,磨了磨牙,声音嘎吱嘎吱作响,兰景转过身不去看,却忍不住想笑。 “要是有卫星定位就好了。”蓝夏最后泄气,怎么也要等到雨停了在说啊。 玉琪眯了眯眼,她说什么胡话,没听懂。但是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还挺有一番风味。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一缕阳光照进来,打在玉琪脸上,让那张精致的轮廓显得那么柔和,蓝夏微微一愣,咽了咽口水,转移视线。 “真是妖孽。”蓝夏嘀咕着。 玉琪听了心情极其好,若换了别的人,窥视他的美好,他一定很反感,可是她是个例外。他相信自己的心里一定有她,但是需要自己再次认真清楚看清这一点,看清这个女人,也是给她适应的空间。 “可以走了吗?”蓝夏闷闷道。 “嗯。”玉琪一个闪身已经骑在马上。 “你赶跑了我的马,你不打算赔我?”蓝夏双手叉腰,一副玉琪欠了她几百万的模样。 “那貌似本王三哥的坐骑,不是你的,要赔也是配给那个人。再者说,你是抢来的,本王没有抓你已经算是仁慈了。”玉琪伸手揉揉额头,想了半天,缓缓道。 “仁慈?要不是你把马儿惊吓走,可恶,你赔我一匹马。”蓝夏气得脸红了一圈。 兰景看到玉琪的眼神,立马骑马离开。蓝夏见兰景骑着马走了,追了两步,很懊恼。怒瞪玉琪,指着玉琪骂道:“你干嘛让他骑马走,混蛋。” “他的爱驹自然不会落入你手中,是他自己跑了,与本王无关。”玉琪挑挑眉道,兰景还算识趣。 蓝夏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拉住缰绳,不让玉琪走。 “怎么?实在不行,本王委屈一下自己,给你腾出一个位置吧。”玉琪伸手一挥,隔空取物般将蓝夏腾空吸到怀里。 蓝夏无语翻了一个白眼,闷闷道:“可以去莲池城了吧?” “先告诉本王你和十五是什么关系?”玉琪的眼里多了一丝严厉。 “哥们,兄弟,亲人,战友,开心果。”蓝夏一连说了好多个,最后又加上开心果,玉琪眼眸彻底黑了。 “先用膳,本王饿了。”玉琪没好气,冷冷道,不再那么轻松。 两人往前策马,成了路人眼里最美的一道风景,恍惚神仙从身边走过。 “前面是莲池城吗?”蓝夏看到前面的一座城墙,有些激动。 “不是。”玉琪磨磨牙,这个女人就那么想要见到十五?还开心果,真是可恶。 “那还要多远才到?”蓝夏有些丧气。 “两三天的路程。他未必在莲池城待那么久。”玉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自己明明故意走了相反的方向,却不做声。 “那怎么办?”蓝夏着急了,扭头看玉琪。 “他会想办法找到本王,你若留在本王身边,迟早见到他。”玉琪眉眼飞扬。 “大爷的,恶魔,你最好快一点来,要不然我非废了你不可。”蓝夏伸出拳头在空中挥舞,样子十分可爱。 “不许爆粗。”玉琪勒紧蓝夏的腰。 蓝夏忍住,不再骂人。 “这百花城为何这般热闹?还张灯结彩。”蓝夏指了指街上那些红丝绸。 “一年一度的百花节,爱妃想看看?”玉琪挑挑眉。 “既然一年一度,为何不看?”蓝夏有些兴奋,笑道。 “先用膳,一会儿带你去看。”玉琪翻身下马,伸手接住蓝夏,动作一气呵成,那是很久养成的习惯,到哪儿都为她着想,就算忘记,习惯却忘不了。玉琪看到蓝夏习惯伸手,将身子放心交给他,他明白,就算失去记忆,他们的习惯却没有失去。 百花节,在广场上设下百花诗文大会,才艺表演,看谁是今年第一才女。好多女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也迎来无数青年才俊。 玉琪和蓝夏走进场中,所有人都为他们让道,玉琪带着面具,只露出鼻子一下,却难以遮住他的艳华,王者气势不容忽视。蓝夏带着面纱,却显得更为神秘的美丽。兰景在暗处摇摇头苦笑道:“大师兄,你何时和她一样,爱高调了,真是近墨者黑啊。” 在人群中,一行美丽的侍女围着一顶轿子,里面坐着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看到玉琪突然出现在人群中,身子一颤,猛然从轿子里钻出来。 “是他,是他。”女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泪,激动地揉着手绢,搓成一团。 “爱妃,那有雅间。”玉琪拉住蓝夏的手,往兰景的方向走。 突然被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拦住。美丽婀娜多姿,柔美得像一朵花。 “王爷,今生能再次见到王爷一面,真是晨曦的一大幸事。”白衣女子行了礼,眼眸含着激动的泪光。 玉琪微微蹙眉,蓝夏心中不知为何闷起来。 “何事?”玉琪不喜别人挡道,示意她让开。 晨曦郡主侧过身,目光落在蓝夏身上,眼里全是敌意。 “既然能在此见到王爷,也算是缘份,不知可否一起观赏这百花赛?”晨曦郡主浅浅一笑。 玉琪没有说话,只顾着走在前面,拉着蓝夏上楼。 晨曦郡主看着蓝夏,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不屈不挠追上去,不甘心这样离去。 “来者即是客,何必赶人走?”蓝夏见兰景拦住晨曦郡主,冲兰景说道。 “您一定是六王妃金凰公主吧?久仰大名。”晨曦郡主笑着行礼。 蓝夏愣了愣,金凰公主?失忆了还真是被动,只好笑笑点点头。 玉琪是个傲慢的人,冷傲不拘,没有看晨曦郡主一眼,偶尔看着蓝夏,这女人居然没有吃醋?怎么可以? 玉琪微微不悦,却不写在脸上。只好看着那无聊了百花赛。他一向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楼下的目光大部分都落在这间雅间,看着那面具男子,一身英姿,绝对是人中龙凤。很多风流才子的目光落在蓝夏身上,在没有移开过。 晨曦郡主掐了一下自己,眼泪几乎恰出来,因为见到玉琪,她的脚就会不听使唤。 “听闻金凰公主和王爷大婚之时,金凰公主念了一首诗: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首诗传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金凰公主的才华。”晨曦郡主站在门口,闻声说着。 玉琪眼一睁,看着蓝夏,蓝夏也看着玉琪。不会吧,盗用的而已,居然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誓言,自己到底有多爱这个男人。 “只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觉得适合就用上了。”蓝夏浅浅一笑,努力去思索,却找不到。 “那金凰公主您也是博览群书之人,我们可没有这样的见识。”晨曦郡主讨好地笑着,却一直叫金凰公主,而不是六王妃。蓝夏自然之道她的意思。 “看来你很关注我和他。”蓝夏笑着指了指玉琪,而不是我们。玉琪嘴角抽了抽,听到我和他,觉得很不舒服。 “不知可否有幸,能和金凰公主一同舞一曲?”晨曦郡主闻声问道,眼里闪着挑衅,她要把金凰公主比下去。 蓝夏一只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看看台下那些可怜的女孩们,在努力表演着。没有说话,晨曦郡主等了很久,还是没有回音。她咬咬牙,却还是极力维持笑容。 “如果金凰公主不舒服,我们可以改日…”晨曦郡主微笑着却有些怒气。 “我很嚣张,只怕让你无地自容而已。”蓝夏不知为何听着晨曦郡主一而再叫自己金凰公主而不是王妃,心中就闷闷的,她看出来这个女人喜欢身边这个妖孽。 玉琪轻咳一声,这个女人,果然嚣张。 “要知道,晨曦郡主是北疆的舞技超群,被封为第一舞后。不可小觑。”玉琪拍拍蓝夏的手。 蓝夏抬眼看玉琪,怎么听他夸别人心中就冒火? “当着别人的面,对别人的老公投入含情脉脉的眼神,还一口一个金凰公主,而不是王妃,看来这第一舞后也不过是个目中无人之人,我自然嚣张,不可一世。”蓝夏火气更旺,怒瞪玉琪。玉琪心中立马怅然,看来你还是醋了。心下欢喜,却面不改色。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和金凰公主切磋切磋而已。”晨曦郡主的确认为眼前这个女人不配站在玉琪身边,六王妃这个位置是她的梦想,岂会轻易叫别人六王妃。 “金凰公主。”蓝夏嘟囔着,心中更是火大,玉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还需要自己加把火,才能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郡主的舞技天下无双,就不必为难本王的爱妃。”玉琪嘴角微微勾起,却令人无法察觉。 蓝夏的心中火气更旺,伸手夺过玉琪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压压火气。 晨曦听到玉琪夸自己,心中更是暖洋洋,激动的眼神盯着玉琪的背影。蓝夏见到了几乎将茶杯捏碎。 “只怕你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舞蹈吧。”蓝夏放下面纱,缓缓站起来,接受晨曦郡主的挑衅眼神。 晨曦郡主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却笑着道:“既然如此,请公主赐教。我先下去准备准备。请公主也准备一下,不要丢了王爷的脸。” “呵呵…只怕你丢了你北疆的脸。”蓝夏优雅摆弄着裙板,却那么美丽,一个动作就让兰景愣了一下,兰景立马低头,暗骂刚才自己的失神。 晨曦郡主的笑容终于挂不住,红了红,捏紧拳头,看着那日思夜想的背影,压制住火气,冲下楼。 “本郡主一定要世间所有人都知道,本郡主才配得上王爷,就算你是金凰公主又如何?本郡主一定狠狠踩你在身下。”晨曦边走边低声怒骂。 玉琪静观其变,看看这个不可一世的女子,还真是符合自己的口味,霸道,嚣张。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嚣张是要有资本的。我敢嚣张那是我知道我有嚣张的资本,怎么说,你是我老公,夫君,懂不?如今流行一句话,妻子要斗得过小三,防得住小四,灭得了小五。她的眼神,不该那么含情脉脉。”蓝夏心口闷闷的,吃醋?蓝夏眼一睁,自己吃醋了。是,反正心里很不爽,就是不爽,醋就醋了。 玉琪意味深长看着蓝夏,这个女人的占有欲真强,就算吃醋,却还是那么优雅,生气也那么好看,不失形象,只怕世间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她这样的。 台下的主持官走上台,惊喜万分喊着:“下一个节目是我国有名的六王妃和北疆第一舞后晨曦郡主,赛舞。” 场下尖叫声,惊讶声,什么?六王妃?金凰公主,她怎么会在这里?很多人看着雅间那一身浅浅紫色流沙裙的女子,带着面纱,却掩盖不住她的美艳,一个动作就可以牵动着他们的呼吸。晨曦郡主站在台下看着蓝夏,她势在必得,她不信世间还有谁比得上她的凤凰舞。 蓝夏一个瞬间移动,突然闪现在晨曦郡主面前。玉琪笑着看蓝夏,她一身简单的服装,二晨曦一身盛装,可是蓝夏的气质却足以压倒晨曦。 很多人都看着台上的人。 “谁才是六王妃?” “笨,这都看不出来?看那个紫衣女子,一身灵气,金凰公主可是天人,她自然是六王妃。” “我还差点被那身盛装弄错了。” “六王妃还需要这些盛装来点缀吗?你也不想想。” 蓝夏浅浅一笑,看着晨曦郡主,随着舞蹈开始扭动身姿,如蛇的身姿,妩媚,令人想入非非。蓝夏翻了一个白眼,哪有这样的凤凰舞?这不是艳舞吗?很多风流才子留着口水,色迷迷盯着晨曦郡主,想入非非。 玉琪不屑瞟了一眼,晨曦见玉琪没有再看自己一眼,心中着急了,看到蓝夏根本没有动,静静看着她。突然一阵笛声传来,如天外之音。蓝夏嘴角一勾,轻盈的舞步,如踩在云端,化作一只凤凰,展翅高飞,优雅,从容,艳而不媚。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是一份美好的场面,凤凰的喜怒哀乐,表演得淋漓尽致。衣袂飘飘,如见到仙女在起舞。 所有人都愣住,晨曦郡主一惊,一脚没站稳,瘫坐在台上。看着蓝夏高贵典雅的旋转,如一段莲花慢慢盛开,金凰从中飞出。 玉琪两眼一亮,不由自主笑了,眼里全是暖意。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尽得到这样的女子。嚣张也是要有资本的,看来她做到了。 那个吹笛人,慢慢落入台中,一身月牙白,如谪仙下凡,落入蓝夏身边。俊美的容颜,温文尔雅,温柔的目光,神情看着蓝夏。蓝夏围着他翩翩起舞。却不知这个谪仙般的男子是谁?突然这个身体的记忆突现,夜璃君,可是只有十一岁的记忆。玉溪摔了一跤,那个俊美的少年,伸手拉起自己。从那一刻开始,云溪的世界围着这个男人旋转,可是却失去了自我,总是胆怯,懦弱。 玉琪醋意大发,如一阵狂风经过,一把将蓝夏抱起,消失在台上。 “你还是这么小气。”夜璃君笑着摇摇头,知道玉琪没有死,心中有些懊恼,却更多的是欢喜。 晨曦郡主看着夜璃君,一怔,这个男人,和玉琪不相上下,美如明月,那么柔和。果真是南玉琪北夜璃君。夜璃君化作一道白影追过去。 “大师兄,你还是吃醋了。”兰景摇摇头笑道。 ------题外话------ 亲们,晚了点,抱歉 ☆、真假夫君 “六王妃跳的才是金凰舞,晨曦郡主看来真是丢人现眼了。” “就是。” “我们六王妃自然是最好的。” “那个谪仙一样的男子是谁?” “好像是北朝淮南王夜璃君。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 “反正六王爷吃醋了,哈哈哈,抱起六王妃就飞走了。” “那是,我若也有这样的妻子,自然也会这样。” “哈哈哈…” 众人议论着,没有人看到晨曦郡主早已面色铁青。全身散发着杀气。 “看来结果都出来了,郡主,请您下去吧。”主持官笑着走上台。 哼,晨曦郡主冷哼一声躲跺着脚步下去。看来这第一舞后也不过如此。 “你干什么?”蓝夏挣扎了几下,玉琪带着她落在一片草地上。 “不干什么,心情突然不好。”玉琪闷闷道。 “有什么不好的,刚才那个夜璃君,我认识。”蓝夏指了指身后,玉琪脸色一沉,拳头嘎嘎作响。 “你认识他?却忘记本王?”玉琪几乎失去理智,被怒火燃烧着。 “不是我认识,是我这个身体的主人认识,这个身体的记忆,我从未去接受过这个身体的记忆,刚才见到他,刺激了记忆而已。”蓝夏突然觉得自己说话都没了底气,这个男人发怒的气息太过逼人。 “夏儿。”夜璃君轻松落在玉琪身后,笑着道。 玉琪猛然扭头看夜璃君,面色冷漠却还面不改色。 “淮南王最近似乎很闲,要不要本王给你北朝找点事情,让王爷忙忙?”玉琪面色从容,看不出情绪,却充满威胁。 夜璃君脸色一沉,郁闷看着玉琪,这个男人要是发起火来,北朝只怕没有安稳日子可过。 “夜璃君。”蓝夏笑着打招呼,她记忆里这个男子把云溪拉起来,觉得他不是坏人,长得也不像坏人,太好看了。 “夏儿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六王爷,你死过一次了还是这么小气,真是一个醋坛子,夏儿没说错啊。我就跟她说两句话而已。”夜璃君打转着玉笛,笑得如遇春风。 “看来我今天又有收获了。”蓝夏笑道,自己今天莫名其妙接受了本尊的记忆,以前一涌现这些画面就被蓝夏扼杀掉,根本没想。 “夏儿,可别忘记你是我的亡妃。”夜璃君轻笑道。 玉琪微微蹙眉,他不记得。“淮南王此话怎讲?” “六王爷是故意的吧?她是本王的王妃,也是亡妃。本王让她记得,免得本王真是吃亏吃大了。”夜璃君不知道玉琪失忆的事情。 “什么?我是你的王妃?不带这么玩的,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老公?我是想过有个完美的老公,可是没有想过一穿越就来这么多帅哥老公吧?不行,不管,我就是蓝夏。”蓝夏揉揉额头。 夜璃君两眼一亮,笑意更浓,向蓝夏走两步:“夏儿,记得什么?” 玉琪黑了眼眶,伸手一挥,夜璃君后退几步。 “你干什么?君子洞口不动手,莫名其妙。”蓝夏恼怒道。 “别忘记你我只之间还有孩子。”玉琪冷冷道。 蓝夏一怔,苦笑道:“这下齐全了,穿越来,有了老公,还有孩子。可是谁才是老公?我现在可不相信任何人。” 夜璃君长长吐了一口闷气,玉笛在胸前打了几个圈道:“夏儿好记得我,不是吗?” “云溪记得,不是我。”蓝夏吐吐舌头,有些调皮。 玉琪黑了眼眶,“夜璃君,再不滚,本王要你忙得不亦乐乎。” 夜璃君脸色再次沉下,小小惩罚就是老顽童的招数,让人几乎疯掉,大的惩罚就是北朝的国土,他兴兵杀场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为什么这么霸道?”蓝夏指了指玉琪。 “霸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却在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本王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这就叫霸道?”玉琪转身对蓝夏怒吼道,自己也被自己的行为不解,他的情绪从来不会这么容易被挑起。 “什么叫眉来眼去?我有眉来眼去吗?正常的交流而已,这都不行吗?难不成你要把我关起来,只许见你一个人,你就满意了?疯子。”蓝夏大声吼他。 夜璃君很尴尬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这两个人吵架。 “那你吃什么醋?别的女人看本王,本王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而你呢?却对着别的男人笑,这算什么?”玉琪火气更旺。 “算出轨吗?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根本不知道我来这里发生过什么。我只想回家。”蓝夏恼怒伸手抱住额头,气得眼泪落下,转身就跑。回家,还能回得去吗? 玉琪一怔,所有的火气似乎被那一滴泪扑灭。心很痛,她哭了,心好痛。夜璃君的心揪在一起,暗自后悔,自己不该如此。 “去追她吧,玉林的人就在附近。”夜璃君丢下一句话,脚尖一点,飞到空中。 “不劳你提醒,本王知道。”玉琪捏紧拳头,玉林的人在附近他岂会不知。 蓝夏跑到河边,擦去眼泪,怎么能哭?不可以哭,不可以。蓝夏的眼泪却还在不断掉下。这不是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脆弱?还是他就是我心尖上的人,才能惹我哭泣。 “对不起。”玉琪突然从身后抱紧蓝夏,一点都不生熟,温柔在她耳畔说着。 蓝夏却突然哭了,原本控制好的情绪又突然出现。 “本王一听到你是夜璃君的王妃,本王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心中十分恼怒,恼怒你记得他,却不记得本王。”玉琪闻声在蓝夏耳边述说着。 “是这个身体的记忆而已,我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蓝夏低着头,看着腰间那只大手,安全感,她心里很踏实。 玉琪一怔,看着蓝夏,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鬼神。 “你不会明白,也许和我一起来的还有我的一个亲人,比亲人还亲的人,就是恶魔,也许就是十五王爷,所以我要见他,我失去记忆,他应该记得,他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蓝夏闭上眼睛,一滴的泪打在玉琪的手背上,刺痛了玉琪的心。 “不要哭了,好吗?”玉琪焦急将蓝夏转过来,看着蓝夏的眼眸,轻轻去掉面纱,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低下头,吻着蓝夏颤抖的红唇。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令人心潮澎湃的气息,冲击着他的心脏。蓝夏睁大眼睛,看着玉琪近在咫尺的脸,没有面具,那么熟悉。 蓝夏闭上眼睛,那个吻那么熟悉,是他吗?那个模糊的身影。蓝夏最后扭过头,不敢去想是不是。她要知道一切,一切,那么模糊的身影是谁。 “本王会将你治好,相信本王。”玉琪抱紧蓝夏,在他记忆里,没有抱过任何一个人,更别提刚才那个吻,那般回味无穷。 “我要寻找答案,带我找十五王爷。”蓝夏也是一样,那熟悉得令人心碎的吻,但是她要更加确定。 “本王带你去。”玉琪话语刚落,无数黑衣人腾空而出。 “暗影,还等什么?”玉琪冷声说道,黑压压的暗卫从玉琪身后飞来。 “看来早有计划,真不愧是本王的六弟,不过本王不是来和你死打。”玉林横空而出一身王者气息。 “难不成三哥还顾及母妃的感受不成?”玉琪冷笑道。 “母妃的想法本王不在乎,不过子轩子横的性命不知六弟是否在乎?”玉林挑挑眉到,他觉得自己几乎疯了,没有蓝夏的每一刻,他几乎抓狂,只想见到她,不顾一切。 蓝夏只是静静看着着两个人,三分神似的人。就连那份傲骨和气息都那么相似。 “子轩子横是谁?”蓝夏不明白为什么玉林拿这些人来威胁玉琪。 “我们的孩子,子轩和子横,轩横的意思。夏儿,轩横的话你一定信是吗?”玉林挑挑眉,他为了蓝夏,居然学会说谎,他忍不住要说,他放弃了所谓的骄傲。 “他在哪儿?”蓝夏焦急地看着他。 “过来。”玉林笑着落在草地上想蓝夏招手。 “不许。三哥,看来你疯了。”玉琪听到玉林居然认子轩和子横是自己的孩子,这不是玉林的风格。 “六弟,子轩子横就是本王的孩子。来人,带轩横。”玉林冷声下令。 一行人带着轩横上前。 “罗刹,罗刹,就知道你没有死。”轩横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抱住蓝夏。这种正常的交流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却那么刺眼。 “放开她。”两人齐齐开口。 “你怎么来了?他们都说我失忆了,吃了忘情丹,怎么回事?”蓝夏问道,不理会这两个男人。 “你是吃了忘情丹,忘记很多事情。”轩横还想说什么,余光见到玉林的眼神。抿了抿唇道:“你附身在夜璃君的亡妻身上,之后你摆脱了身份,化作金凰公主的身份,看你的纹身,我做的,你吹牛吹上天,说自己是金凰公主,金凰的化身,之后,嫁给了,玉林,你是他的王妃,”轩横指了指玉林。 “胡说八道。”玉琪面色铁青,捏紧拳头,上前,却被玉林先一步。 蓝夏的头都大了,每个人的版本都不一样,自己才刚想相信玉琪是自己的丈夫,如今轩横却说玉林才是。为什么玉林之前没有说?可是轩横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六弟,闹够了没有。”玉林的角色扮演是无敌,心里立马将自己放在蓝夏丈夫的位置上。他知道玉琪已经忘记了关于蓝夏的事情。 玉琪心中从未有过的慌乱,此生从未如此害怕眼前这个女人突然走向别人的怀抱。 “恶魔,你确定是这样对吗?”蓝夏抬眼看着轩横,细细打量轩横的每一个表情。 轩横慌乱后退几步,转过身,没有在开口。子轩和子横都在玉林手上,自己不得已,才如此。罗刹,原谅我,等子轩子横脱离危险,我一定告诉你全部的事情。 “夏儿。”玉琪和玉林同时大喊,见蓝夏突然消失在眼前,诡异的身型,消失在眼前。 ☆、我跟你走 “罗刹,对不起,从未骗过你,不过为了两个孩子,我不得不这么做。”轩衡走向玉林的暗卫,他不能离开玉林,子轩子衡还在玉林手上。 “三哥这是何意?”玉琪心中冒火,追上去,却被玉林揽住。 “六弟不是忘记关于她的一切了吗?既然如此,本王很乐意趁人之危。为了她,本王变得不再是自己,只要是她,本王做什么都值得。本王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玉林缠住玉琪,两人的身边狂风不断,轩衡叹了一口气,走到一边。 “本王更好奇你何时买通了天山弟子?”玉琪知道玉林拿孩子威胁,必然是夺得孩子在手。 “本王自由本王的办法,不劳你费心。”玉林冷笑一声。 “看来三哥的人真是无处不在。”玉琪夺过玉林的致命一击,侧身还了一掌,直击玉林心脉。 “比起六弟的能耐,本王还是要继续加强才行。”玉林飞身夺过。 轩衡站在远处,冷冷看着一切。他的心情十分纠结,他从未如此难熬过。 二人不知打了多久,缠住对付,不让对方追上蓝夏。 蓝夏相信轩衡,轩衡从未骗过自己,可是玉琪,给自己那熟悉的感觉,还有他的戒指又怎么解释?世人都说自己是六王妃,金凰公主。轩衡也说自己是金凰公主,这又是怎么回事?轩衡不会欺骗自己,不会。 “好久不见,王妃近来可好?”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美若桃花,一身粉色。 “是谁?”蓝夏隐隐感觉到她的敌意。 “朋友。难不成王妃忘记我这个朋友了不成?”女子笑着,却含着杀气。 “我没有朋友。”蓝夏准过身,继续往前走。 “不许走。”女子抽出剑,直直刺向蓝夏的死穴。 “找死。”蓝夏狠狠吐出两个字,一个闪身,出现在那女子的身后。伸手一拳打在女子的肩上,女子整个手臂一阵疼痛,手中的剑落地。 “王妃,误会,你我怎么也算是朋友,好不容易见面,见您着急离开,所以多有得罪,王妃恕罪。”女子笑着弯下腰。 “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蓝夏微微蹙眉,这个女人,真是狠趋炎附势,明明眼里全是杀意,却非要说是朋友?是啊,朋友才能背后插刀。 女子笑着拉开面纱,眼里在拉开面纱时,手中多了一根银针。你一定很吃惊,只要你一失神,我就可以杀了你。 蓝夏只见到一张美丽的容颜,却那么陌生。突见杀气,两眼一冷,伸手抓住她的手,看着那根细细的针,冷笑道:“朋友?你这点身手就该来与我较劲?找死。” “杀了我,因为我恨你,恨你将我送到淮南王身边,却得不到他的爱,我每日都倍受心灵的折磨。他无心与我,你说过,我不得强求,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我爱他,可是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看我一眼。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想要将我嫁出去,从此我就见不到他。于是,我嫁给了他的手下,只有这样,我才能看见他。可是你却让他那么心伤,王府内全是你的画像。他夜夜对着画像吹笛,笛声凄凉婉转。声声敲打我的心,我恨你,恨你将我送到他身边,恨你让他心伤孤独。”这个女子眼里却是怒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夏转身背对着那女子。她忘记得实在太多太多,一切出狱被动。 “你连寻梅都忘记了吗?你赐名寻梅,之后又赐名踏雪,你都忘记了吗?”踏雪皱紧眉头。 “不记得。”蓝夏冷冷扫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看来公主贵人多忘事,如今我落入你手里,自愧学艺不精,杀了我,也算还当年你救我的恩情。”女子扑通跪在地上,抬起头,闭上眼,视死如归。 “告诉我,我是谁的王妃?”蓝夏眯了眯眼。 “什么?”踏雪一怔,睁开眼看着蓝夏冰冷的脸。 “回答我的问题。”蓝夏眼里充满杀气。 “公主真是健忘,不会连天下人倾慕的玉琪六王爷都忘记了吧?当年那么风风火火,如今难不成你连他都忘记了不成?”踏雪冷笑,蓝夏怎么如此健忘? “你说玉琪是吗?”蓝夏转身慢慢离开,为什么恶魔要欺骗自己?一定有原因,他一定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才会欺骗自己。 踏雪看着眼前这个人,似乎被苦恼深深掩埋。 “公主不杀我吗?”踏雪气得捏紧拳头。 “你既然说我救过你,自然不会杀你。再者,你是为夜璃君打抱不平。只怕世界要杀我的人很多,但是为了替别人出头来杀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蓝夏没有理会踏雪,抬步就往前走。 “公主?”踏雪眼泪都出来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杀了我?我都对你起了杀心,你为什么还是放过我?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为什么跟着我?”蓝夏感觉踏雪跟着自己屁股后边跑,寸步不离。 “公主,踏雪无以为报,性命是公主救的,自然要公主来取。那日若被青楼的人强买了,我一定以死明志。如今我背叛你,只求你杀了我。要不然,我还是恨你。”踏雪咬咬唇,继续跟着蓝夏。 “你对我了解多少?”蓝夏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公主说什么?”踏雪又是一怔。 “考考你而已,不是要我杀你吗?”蓝夏回头看踏雪一眼。 “是,杀了我。我将命还给你。”踏雪坚定的眼前,可见她爱上那个男子,从而恨自己伤害了那个男子。 “那就看看你是否还记得我的过去?说对了,我就可以杀了你。”蓝夏嘴角一勾,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一定会深思熟虑,细细斟酌。 踏雪眼睛一亮,真准备开口。 “夏儿,怎么跑这里了?”夜璃君突然出现,似乎很欢喜,笑得如遇春风。 踏雪心一酸,眼一红,低下头。 “王爷。”踏雪行礼。 “你怎么在这里?”夜璃君微微蹙眉,不明白。 “对不起,王爷。”踏雪跪在地上,心里一百个难过。 “你们慢慢聊,我走了。”蓝夏无语,摆摆手,潇洒离开。 “不必这么着急离开,玉琪在离京之前,告诉我一件事情。说若他出事,你必然会被玉林强行服下忘情丹,忘记痛苦,不再寻死。而你脖子上带的那个吊坠,百毒不侵。忘情丹早晚会让你记起往事,怕你记起往事,还是要追随他离开,抛下两个孩子不顾。所以要本王好生替你谋心。他料到自己自己的劫数,可惜,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躲过劫数,却忘记了你的一切。如今你不必气恼,你早晚都会记起来。”夜璃君拉住蓝夏的手,缓缓道。 “要等多久?”蓝夏回头看了一眼夜璃君。 “不会太快,若太快,只怕玉琪早就将它收回。”夜璃君走到蓝夏面前,笑着说。 “那你可知为什么十五王爷要对我说谎?说我是玉林的王妃。”蓝夏甩来夜璃君的手。 “他说你是玉林的王妃?呵呵…真是天下奇闻。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玉林疯了。不过前一段时间,天山派突然内讧大变,天山老人的第十八大弟子墨天翼叛变,天山老人被他毒伤,如今关在雪莲池养伤,墨天翼带着派变弟子逃离。途中劫走了子轩子衡,投靠玉林,只怕十五王爷是为了子轩子衡才说谎。”夜璃君细细思索着,分析道。 蓝夏长长叹一口气,嘴角上扬,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夜璃君急道。 “找玉林,既然他认定我是他的王妃,就由我将孩子带出来。”蓝夏没有回头,潇洒地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踏雪看到夜璃君的眼神又恢复暗淡,心中又是一紧,她的心因他而痛。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夜璃君没有看踏雪。 “王爷,请责罚踏雪。踏雪刚才对公主下杀手了。”踏雪将头磕在地面上。 “什么?”夜璃君怒瞪踏雪,他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心思,所以给她施压,让她离开自己,可是这个小丫头却为了能留在自己身边,嫁给自己的侍卫莫离。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对蓝夏出杀急。 “踏雪知道公主对踏雪恩重如山,可是踏雪不想见到王爷每日苦苦哀愁。既然一切都因为她,那么也应该因她结束。踏雪以命还她。死而无憾,只求王爷能放得开。”踏雪句句肺腑之言。 “愚蠢,你以为她死了,本王就可以活得自在是吗?你可知,若她死了,本王才叫生不如死。”夜璃君狠狠甩袖离去。 踏雪睁大眼睛,慢慢抬起头,看着夜璃君离去的背影,生不如死?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 蓝夏回到了两人打架的地方,见到两人还在死打,却不分上下,都是杀机。 “住手。”蓝夏冷声喊道。 “罗刹,你回来做什么?”轩衡跑到蓝夏身边拦住蓝夏。 “自然会来和自己王爷离开,看看所谓的孩子是什么样的?玉林,我跟你走。”蓝夏浅浅一笑,却没人看出她心中的九九。 “你?”轩衡焦急万分,可是为了孩子,他最后还是忍住说别的。 “夏儿既然相信了十五弟的话,那么我们走吧。”玉林落在蓝夏身边,开心笑道。 “不许,你是本王的王妃,今日,谁都休想带走。”玉琪两眼冒火冲过来。 ☆、非杀了他不可 蓝夏回头看了看玉琪,心里一暖,却笑着说:“孩子的身上一定有父亲的身影,这才是最好的证明。王爷,我们走吧。” 轩横内心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恶魔,还不跟上?”蓝夏一向如此命令轩横,轩横早已习惯,只是他此刻欺骗了蓝夏,心中忐忑不安。 “休想走。”玉琪一个闪身挡在蓝夏面前,一把抓住蓝夏的手,玉林准备出手,蓝夏另一只举起,示意玉林住手。 “王爷,十五王爷不会欺骗我,只怕世人都欺骗我,他也未必。所以,我只信他一人。玉林,纵使你是我的夫君,可是我不记得,我不希望我们再发生客栈的那件事。”蓝夏想起玉林强吻了自己,心中就怒。 玉琪手扣住蓝夏的手更紧,脸上早已一黑到底,“本王的爱妃岂能离开本王的身边,谁都休想带你走。” 玉林冷着脸,整个人早已做好备战准备。蓝夏狠狠甩手,却被玉琪扣得更紧。 “放开我,混蛋。”蓝夏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却被玉琪的另一只手拦住。‘混蛋’这两个字听起来,心里却喜滋滋的。 “混蛋?”玉琪挑挑眉,一把按住蓝夏的头,便吻下去。玉林脸色早已铁青,出手。 “不许碰她。”玉林一掌击打在玉琪的肩上,玉琪由于沉溺于蓝夏的气息,微微走了神。该死,他何时走神过? “你真是到哪儿都要惹下这么多情债。”轩横撇撇嘴看蓝夏。 “可不是我想的。”蓝夏无语翻了一个白眼。看着两个人为自己打起来,感觉那画面有些熟悉,似乎是一黑一白。 “走吧,要不然这里死伤无数可不是你我能承受的,我想要干儿子和干女儿了。”轩横伸了个懒腰,离开。蓝夏点点头,她要将孩子玖出来。 “可恶,休想离开。”玉琪不顾玉林致命一击,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将蓝夏卷走。 玉林看着远处消失的黑点,眼眸全是黑墨。 “三哥,我一按照要求说了,既然玉琪强行带走她,我也没有办法。如今我该去见见我的孩子们了。”轩横没心没肺笑道。 “来人,带十五王爷回去。”玉林磨磨牙。 “放开我。”蓝夏争扎着,却被玉琪狠狠摔在床上。 “怎么,本王的爱妃要跟着别的男人走不成?”玉琪早已气得失去理智。 “既然说我是你的王妃,你有何证据?他也说是我的夫君,你又拿什么来反驳?”蓝夏翻身准备下床。 “本王就算忘记又如何?世人皆知你是本王的王妃,岂能容你胡来?孩子本王自会救出来。”玉琪手一挥,蓝夏的身子又再次狠狠摔在床上。 “霸道,可恶,混蛋。”蓝夏怒了一口气骂了好多。却看到玉琪突然出了一口血,还恶狠狠盯着自己。刚才失去理智,只想带走她,却没有躲开玉林的掌力,如今五脏六腑受损。 玉琪支撑着身体,走出门外。 “大师兄,你受伤了。你的旧伤没有好,如今又添新伤。”兰景焦急万分。 “你亲自保护王妃的安危。”玉琪有些虚弱吩咐道,沉重的脚步在楼道上响起。蓝夏看着地上那些血花,捏紧拳头。这个男人,我岂不知你就是我的老公,为什么不让我以身犯险?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蓝夏捏紧拳头,心疼得无法呼吸。蓝夏看着窗户,翻身下去。 “可恶的女人,能不能让本王少操心?”玉琪一把接住蓝夏的身子,恶狠狠道,脸色那么惨白。 “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不需要你操心。”蓝夏挣脱玉琪,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门口。 “大师兄。”兰景大喊。蓝夏一惊,回头只见到地上躺着那神一样的人,似乎永远都不会倒下的人,却还是倒下,那么无声无息。惨白虚弱的脸,令蓝夏的心狠狠刺痛。 “混蛋。”蓝夏躲着脚步回来,将玉琪扶起来。 “王妃,大师兄如今新伤加久伤,伤势很严重。王妃就不要再让王爷操心了。”兰景将玉琪带回房间,解开玉琪的衣服,一条长长的疤痕那么狰狞可怕,横穿胸膛。蓝夏瞬间感觉几乎窒息。 “这是怎么回事?”蓝夏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心被狠狠撞击着。 “大师兄和三王爷在断肠崖边一战,我们在战乱时,见到一个粉衣女子,打扮如夜飞燕,劫持一个和你打扮一样的女子,那女子昏迷在地。大师兄分了神,三王爷一剑砍伤了大师兄,加上一掌,大师兄动弹不得,直至落入悬崖。大师兄强行冲破穴位,是伤口崩裂,内脏受损。加上摔下去,落入深潭中,失血过多。我们下去找到他时,他只剩最后一口气。子墨和我悄悄带着大师兄天山,避开三王爷的眼线。师夫救了大师兄,损耗内力,子墨留在照看师父。大师兄醒来就忘记关于你所有的一切,连孩子,他都没有印象,于是下山来找你,解答他的疑惑。墨天翼居然叛乱,师父受伤。墨天翼带走了小王爷和小郡主,投靠三王爷。大师兄暗中已经插入暗卫去救小王爷和小郡主,王妃莫慌。”兰景边施针边告诉蓝夏。 蓝夏的目光落在那条狰狞的伤疤,心疼得如被万只蚂蚁反噬。不由自主走过去,她岂会不知他才是自己的夫君,从醒来第一眼见到那张脸,她自己不愿意去承认而已。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身影,都那么熟悉,刻骨铭心的熟悉。就算如此,她对这个男人还是感觉熟悉而又陌生。可是却见不得他伤。 “他伤得怎么样?怎么才能好起来?”蓝夏看着兰景,急切不已。 “只能稳住伤势,等大师兄醒来,自己开药调养,我们的医术都不及大师兄一半。”兰景面露愧色。 “什么时候能醒来?”蓝夏急躁起来。这个男人,生龙活虎的,真是不愿意看到他脆弱的时候,恨不得他赶紧好起来。 “夏儿,夏儿。”玉琪在昏迷中不断默默念着蓝夏的名字,蓝夏的眼泪止不住留下。看兰景收走针,离开,蓝夏坐在床沿上,似乎怎么样都不会好起来,只有在他身边,心才能舒服。 “你是我的劫数吗?混蛋,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就这样躺在这里,算什么?”蓝夏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道。 玉琪还是昏迷着,嘴里念着什么,看来是潜意识的话语。 “醒来吧,大不了以后不骂你好了。醒过来,我们好好聊聊。”蓝夏自言自语着,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 突然外面各种打斗声,玉林夺门而入,见玉琪昏睡着,脸上闪过一丝杀气。 “夏儿,先随他们离开。”玉林慢慢走向床榻,身上难以掩盖他的杀气。 蓝夏提防地看着玉林,眼里全是冷意。 “怎么?不会趁人之危吧?”蓝夏冷笑,擦干眼泪,一脸冷漠。 “为什么哭了?”玉林心疼不已,伸手要去擦干她的泪痕。 “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这样莫名其妙哭泣,控制不了。”蓝夏扭过头,躲开他的玉手。 “先跟李纪回去,十五弟和孩子们都在等着你。”玉林温柔一笑,伸手拉蓝夏的手。 蓝夏冷笑道:“我若离开,你是不是就会痛下山手?” 玉林眼眸一黑,并未言语。 “看来我如今走不了,等他康复,我自会去找你。”蓝夏态度坚决,看着玉林。 “不可能。”玉林眼眸一黑,伸手就要对玉琪出手。 蓝夏心一紧,挡在床前,两眼冷色,看着玉林。 “我才是你的夫君。”玉林磨磨牙道。 “既然如此,那么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给你带绿帽子。但是我不会让你杀这个人。”蓝夏站在玉林面前,没有一丝胆怯和退让。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这样对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玉林醋意袭来,伸手拉住蓝夏往后,另一只手要去打住玉琪的死穴。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若今日躺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你,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是一样的道理。”蓝夏另一只手扣住玉林的手。 “你…”玉林脸上泛起一个难得的笑容,她说不会让别人伤害他。玉林激动地将蓝夏揽入怀中。心里从未如此开心过。 蓝夏不舒服挣扎几下。 “别动,告诉我,如果是我躺在这里,你真也不会让别人伤害我,是吗?”玉林的心在砰砰直跳,有些欣喜若狂。 “是,若果躺在床上的是你,我也是如此护着你,不会让他伤害你。”蓝夏语气坚定,若这个男人是因为太爱自己才如此,那么错就错在自己,如轩横所说,自己就是欠情债的主,到处惹下债。虽然不知自己是怎么惹下的,但是自己也有责任。 “夏儿,记住你今天的话。”玉林在蓝夏耳边轻声说着,却像得到了什么誓言一般,那么开怀。 “放开。”蓝夏还是无法接受这个陌生的怀抱。 “跟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但是若你执意留在他身边,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非杀了他不可。”玉林拗不过蓝夏,只好放手,若蓝夏生气了,只怕是不会理会自己。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不必如此 “我等他痊愈才离开。”蓝夏冷冷道,一脸冷漠。 “你认为他醒来会让你离开吗?”玉林看了看玉琪,这是一个杀他最好的机会。 “至少我可以保护他。”蓝夏回身直视玉林,不容抗拒。 “我保他无事。但是你若执意如此,我…”玉林眼眸染上一层墨。 “有你这句话就行,带我去看孩子。”蓝夏转身出去,余光却落在玉琪身上。 外面李纪和兰景对战,十几个黑影和侍卫纠缠在一起,院内一片狼藉。 “既然确保他的安危,那么你是否应该撤走这些人。”蓝夏话音刚落,玉林冷眼扫过,院内一下子安静。 “二师兄。”雨宁冲进来。 “师妹。”兰景拦住雨宁。 “照顾好王爷。”蓝夏冲兰景嘱咐,心中满是不舍和不安。 “我们走吧。”玉林拉着蓝夏,飞空消失。 “王妃。”雨宁冲过去,却追不上。兰景焦急捏紧手中的剑。王爷醒来一定大发雷霆。 到了玉林临时的院子。 “罗刹,你怎么来了。”轩衡左右手抱着孩子,锦心和锦月在左右,还有两个奶娘,看来玉林很在乎这两个孩子。 “这就是孩子?”蓝夏心里有些激动,有些好奇。 “我们的孩子,玉子轩,玉子衡。”玉林笑得那么美艳,令人心旷神怡,蓝夏被晃了一下,扭过头去看孩子。 轩衡将子轩子衡交到蓝夏手中,蓝夏细细打量子轩子衡,身体的母爱在叫嚣着,子衡那么像玉琪,却和玉林也又几分相似,毕竟玉琪和玉林是兄弟,三分神似。蓝夏心中冷笑,玉林疯了吗?看着两个孩子在自己怀里咯咯笑,心中冒过喜悦。 玉林伸手去抚摸着子轩子衡肉肉的脸,眼里全是疼惜,那么温柔。在他眼里,这两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没爱过的人,一旦爱起来,比谁都疯狂,玉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疯了,爱疯了,爱上她的一切,一切。 “王爷,皇上请您回京。”李纪温声道。 “叫他放心,只要有本王在一天,南海不可能灭国,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对身体无益。”玉林直起身子,冷酷无情道。 “皇贵妃说惦记您,想让您早日回去。”李纪知道玉林不会回去,也知道皇贵妃的意思,皇贵妃几次劝玉林,玉林还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她更惦记本王的六弟吧,那才是她最爱的儿子。”玉林冷笑一声道:“任何事情,都回绝。” 李纪看了看蓝夏,蓝夏和轩衡在逗着孩子,孩子笑得咯咯作响。玉林低眉看着蓝夏,眼里全是暖意。 “小宝贝,看看你们的娘亲,总算有点良心,来看你们了。”轩衡像个奶爸一样宠着这两个孩子。 “就你太宠着孩子,以后无法无天,我可要你负责收拾残局。”蓝夏白了轩衡一眼,目光柔和看着子轩,长得和自己很像,却又有玉琪的美,日后必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在看子衡,妖孽的妖孽,360度完美无死角,祸害一个。 “那可不是,我的干儿子干女儿,自然宠着。胭脂不知何时才能给我生一队儿女?”轩衡抬起头看着蓝天,心中充满幻想。 “胭脂?”蓝夏忘记所有,却笑着八卦一下:“胭脂是你女朋友?” “我老婆。”轩衡瞪蓝夏一眼,不过也很快原谅蓝夏的失忆。 两个孩子咯咯笑着,伸手在空中挥舞。 “我抱抱,抱久了手会酸。”玉林的细心和体贴,令轩衡翻了几个白眼。 轩衡又在心里暗骂蓝夏惹情债,玉林是何等人也,居然为了她甘心且乐意做一个慈父,做贴心的夫君。玉林是何许人也,一个冷漠高傲的人,南岛的尊主。 蓝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孩子交给玉林。子轩子衡没心没肺笑着,蓝夏无语摇摇头,心里嘀咕着,孩子啊,真是没心,这个男人差点杀了你们的父亲,你们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在想什么呢?”玉林笑着问蓝夏。他每一个笑都是那么撩人,轩衡一愣,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玉林笑,那么撩人心眩,和玉琪的相比,另有一番风味。 “没什么,孩子似乎很爱笑,脖子上为什么挂了那么多东西,一个木牌,一个长生锁,一个红色的玉佩。”蓝夏伸手慢慢拿着那些东西细细打量。 “长命锁是十五弟的礼物,木牌是北朝淮南王送的,日后在北朝可以畅通无阻。至于这玉佩,为父送给孩子的礼物,祝他们快快长大,保护他们的娘亲。”玉林温柔无比,低眉看着两个小家伙。 蓝夏看着他,心中有些愧疚感。 夜里,蓝夏抱着孩子在床上戏耍。锦心锦月不敢多问一句,怕失语,惹怒玉林,到时候迁怒道两个孩子身上。 “夏儿。”玉林走进来,蓝夏没有抬头,而是低头继续逗着两个孩子,那么开心。 玉林示意锦心锦月道门口,走上前,一只手揽住蓝夏的腰,另一只手也在逗着两个孩子,那么像是一家人。 “你又越界了。”蓝夏不舒服掰开他的手,她不喜他这么近距离接触。 玉林却只是笑了笑,眼里闪过什么,不悦,不甘,倔强,最后躺下,伸手抱着两个孩子,脸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 “你不打算走?”蓝夏微微蹙眉道。 “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自然要在一起,来,该安寝了。”玉林拦蓝夏的手,蓝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倒,侧身看着孩子,在看看眼前这个男人。 如果心中没有玉琪,只怕自己无法抵挡这个男人的魅力,可惜,心里已经住了一个男人,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爱妃,子轩,子衡,一家人,自然在一张床上,睡吧,这样很好。”玉林温柔的目光,闪着柔光,最后闭上眼睛,嘴角却上扬,那么美好。那只手死死抓住蓝夏,似乎下一刻她会离去。这样的画面在自己心里不知转了多少次,那么卑微的要求,这和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他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可是他甘愿为了她,放弃一切,放弃他的高傲,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 蓝夏挣扎了几下,手腕却被扣得更紧。再看玉林,却像是个婴儿一样,没有傲气,没有霸气,只有属于孩子的倔强。玉林,我不值得你如此。 “在看什么,小家伙。”蓝夏看着两个孩子疑惑看着蓝夏,似乎在问蓝夏是否变了心,不和爹爹好了。 “是不是觉得娘亲是坏人,我也这么觉得。你们恶魔爹爹说的是,我似乎就是到处惹下情债的主。前世就祸害了不少少年的心,今生来了这里,不带不收敛,反而更胜,是不是?”蓝夏苦笑,想到在现代,自己在组织里,班级中,粉碎了多少男生的心。 “睡吧,这样才能快快长大。”蓝夏轻轻抚摸着那柔柔的脸,轻轻哼着摇篮曲。一个慈祥的母亲,两个孩子,还有一个俊美的男人。 一连几天,蓝夏都没有机会。 “丫头,他有没有对你…”轩衡每夜见到玉林和蓝夏孩子们同床共枕,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什么呢,没有,只是单纯的睡觉。”蓝夏无语白了轩衡一眼。 轩衡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夫妻吗?就算做了什么,你至于那么担心吗?”蓝夏故意逗他,知道这个轩衡有时候很没长脑子。 轩衡两耳一竖,尴尬笑了笑:“不,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你失忆,自然不会那么快爱上他吧,不爱,岂会那个。记得坚持自己啊。” 轩衡有些担心蓝夏没把持住,玉林的魅力确实和玉琪不相上下,只怕世间没有几个女孩能逃得过他们的手掌心。 锦心也纠结站在一边,看着蓝夏。 “你担心什么?”锦月捏了一下锦心。 “要是王妃真的信了三王爷才是她的夫君,那么王爷怎么办?”锦心蹙眉。 “我们的责任是保护小王爷和小郡主,其他的不在我们的责任范围。”锦月安慰锦心。 “姐姐,你不该如此,要记住我们的身份。”锦心焦急看着锦月。 “不懂你在说什么。”锦月立马低头不再言语。 “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的心最后收回来,要不然如何对得起王爷当年的救命之恩。”锦心低声道。 锦月脸色一白,抿抿唇,却未言一语。 “他不是你能奢求的,我们的身份,你最好记住。”锦心怒瞪锦月,锦月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只要留在他身边,只要能远远看到他,锦月在所不惜。 锦心自然了解锦月一根筋,除了奉劝,什么都做不了,担忧看着锦月。 “夏儿。”玉林走进院子,那微笑,那么迷人,仿佛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锦月的脸上不由自主红了,扬起一个微笑,那么痴迷。锦心微微蹙眉看着这个样子的锦月,情窦初开的锦月。 蓝夏闷闷吐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真是无处不在。轩衡脸色也变了变,郁闷了一下,担忧看了看蓝夏,见蓝夏的神情,心松了。 “夏儿,来尝尝这碗芙蓉羹。”玉林端着一个玉碗过来,放在桌上。此刻蓝夏才见到玉林的脸色又些黑点,看来是进入厨房的杰作。心不由得挣扎了一下,可恶的男人,要不要这么好? “不想吃。”蓝夏蹙眉,抱着孩子转身欲走。 “既然不想吃,那也不必走。”玉林的心微微发凉,眼神黯然许多,声音却还是那么撩人心弦。 子衡伸手在空中,要抓玉林,玉林眼神多了温柔,上前一步,接过子衡,那么温柔,伸手捏了捏子衡的脸。 “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蓝夏闭上眼睛,扭头不去看玉林,她宁可玉林对她狠一点,坏一点。 “我说值得就值得,夏儿只管接受就可以。”玉林的目光那么温柔,伸手拂去蓝夏肩上的乱发,动作那么轻柔。 “不必如此。”蓝夏后退一步,抱着子轩转身离开。 “看来你们一家生活得不太好啊。”玉琪冷冷道,声音带着讽刺和醋意,那么生气,锦心看到玉琪来了,心一下子安定,她们的主心骨啊。 蓝夏脚步一停,回头看到玉琪如天使落入凡间,那么自然潇洒,美得令她无法眨眼。 “芙蓉羹?呵呵…三哥真是会讨女孩子欢心。”玉琪话语里全是怒气,手一挥,一个玉碗飞向空中,落入他的玉手,邪魅一笑,将一碗芙蓉羹全部喝下,抹了抹唇道:“三哥,本王日思夜想何时能喝上三哥亲手做的食物,没想到今日如愿以偿了。可是三哥的厨艺还真是令本王不敢恭维,太难喝了。” 蓝夏想笑,这个男人敢不敢嘴毒一点,得了便宜又卖乖。轩衡无奈摇摇头,玉琪真是被自己和蓝夏带坏了,这哪是玉琪的风格。要是原来的玉琪,一定将那碗芙蓉羹,毫不客气打碎。 玉林脸色变了变,全是怒气,子衡哇哇大哭。 “小子,再哭就不是本王的儿子。”玉琪似笑非笑,优雅无比走到玉林面前。子衡一听,居然很乖地不哭了,锦心噗嗤偷笑。王爷啊,你总是这么唬住孩子,就算失忆了,你还是这么做。 “六弟,还真是不请自来。”玉林将子衡抛到李纪怀里。玉琪闪身欲去接住,却被玉林挡住,一击打了回来。 “三哥不也是如此吗?本王无非是效仿三哥而已。”玉琪冷冷道,转身冷眼扫过蓝夏,眼里全是怒气。 蓝夏没有再停住脚步,也不理会他们,轩衡无语翻了几个白眼。跟着蓝夏的身后离开,自己也置身事外得好。 李纪抱着子衡,子衡开始大哭大闹。李纪无奈,将孩子交给锦心。看着锦心,只要他动动手指头,锦心必死无疑。 “六王爷,这么热闹啊。”一身紫色袍子的俊美男子落入院中。 “逍遥王?”玉琪没想到逍遥王还是来了。 “汗,如今不是西凉的逍遥王,成了苍穹国的逍遥王,那么舅舅还算大方,给了一个王当当,无聊,就回来。”逍遥王撇撇嘴,看着玉琪。 玉林早已冷下脸,知道自己在院外的暗卫被治住了,不甘心看了看蓝夏离去的方向。欲去追寻,却被玉琪揽住。 “哎呀,正好可以看看南海两大美男决战,真是死而无憾啊…”逍遥王拖长声音,懒洋洋坐下,逍遥自在是他的本性。 兰景,雨宁一身血迹落在院中,对准李纪就出招。锦心往后推几步,准备带着子衡离开,却突然被一击,整个人都晕倒。 “对不起。”锦月含着泪,接过子衡,飞身离开。玉琪余光看见锦月抱着孩子离开,却没有锦心倒在地上。 院内全是打斗声,玉琪和玉林两个人不分上下,不输半招。 逍遥王敲着褪,坐无坐相看着玉琪和玉林的战斗,每一招都令他不由自主精悍。看来西凉国灭了也属注定,南海这两个皇子太多惊人。逍遥王叹了一口气,自愧不如。 “你们继续打吧,反正只有一种结果,两败俱伤,有个女人正好很想见到这种场面,好坐收渔翁之力。那么恶毒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逍遥王站起来,打开折扇,潇洒不羁。 玉琪的记忆里没有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个恶毒的女人是谁?雨宁第一个反应过来。 “夜飞燕?”雨宁惊道。 “她带着舅舅的三百死士,要血耻。只怕是六王爷当时逼她太紧,才投靠本王的小舅舅,如今将本王的小舅舅哄得云里雾里,唯命是听。别说三百个死士,就算是整个战王府,小舅舅都在所不惜。”逍遥王摇摇头道,逍遥王可没少关注玉琪和蓝夏的事情。 玉琪没有关于这个夜飞燕的记忆,因为这是关于蓝夏的事情。只知道自己想杀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看来与夏儿有关。 玉林狠狠一击,转身去追蓝夏,玉琪立即追上去。 “三哥的故事该结束了。”玉琪冷声道。 “你可以让她由云溪变成金凰公主,本王也可以让她由六王妃变成三王妃。”玉林势在必得。 “本王还没死,你没有这个机会。”玉琪醋意上涌,心口闷得出奇。 逍遥王追上蓝夏。 “两个男人为你决战,有何感想?”逍遥王笑呵呵道。 “没有。”蓝夏一脸怒气,冷声道。 “是不是有种红颜祸水的错觉?”逍遥王似笑非笑,挑挑眉道。 “逍遥王有多远滚多远吧。”轩衡无语白了逍遥王一眼。 “不滚,不过后面的那两个绝世美男就要打到这里,若你还留在这里,必然会让他们奋力决战,两败俱伤不可避免。”逍遥王摇摇扇子,潇洒撇过头看蓝夏怀中的子轩,微微蹙眉,长大后还真是妖孽,不知会不会和她的娘亲和爹爹一样。 “夏儿,走吧。”一个白色的身影闪入院内,一把将蓝夏带走。 轩衡施展轻功追上,逍遥王看着空中,苦笑摇摇头道:“又一个,看来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只可惜你的心太冷太硬,本王不愿意再进入这浑水,要不然这三个人必将本王撕碎。” 不一会儿,两个人打到了逍遥王面前。 “不用打了,人都被带走了,打赢了也没有用。”逍遥王摇摇头道。 “谁?”玉林一惊,短短的几日相处,难道要这么快结束吗?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允许。 玉琪脸上却闪过一丝得意,看来夜璃君还是来了。玉琪不愿意再和玉林纠缠,如一阵狂风,席卷离去。 “是夜璃君。你输了。”逍遥王笑着说。 “未必。”玉林冷笑。看来夜璃君还是选择帮玉琪。 “王爷。”锦月走到玉林身后,逍遥王大惊,锦月是玉琪的人,怎么会背叛玉琪? “看来六弟没有想到,本王手中还有子衡。”玉林缓步走向锦月,锦月的心砰砰直跳,那一刻就是她的要的。她卑微的奢求,就是他走向她,或者他允许自己走向他,虽然只是因为子衡,但是,够了。 “看来六王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逍遥王冷笑摇摇头看锦月。 “你可以走了。”玉林冷冷道,抱着子衡离开。 “王爷,求你收留锦月吧,锦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求王爷手下锦月,锦月做牛做马来报答王爷的恩情。”锦月低下头,眼里闪着哀伤,她不知去哪里?玉琪不会放过她,玉林不会令她的情。 “本王不杀你,已经是仁慈了,别逼本王动手。”玉林没有再看锦月一眼,因为背叛蓝夏的人,他不杀,已经算是最大的善心。 “王爷,锦月不求什么,只求留在王爷身边,求王爷不要赶走锦月。”锦月哭着跪在地上磕头。 玉林手一挥,锦月的身子飞出院外。 “王爷还是选择碎女孩子的芳心啊,真不懂怜香惜玉。”逍遥王撇撇嘴道。 “难不成你想留在这里?本王不介意。”玉林的手掌准备出手,这一掌下去,逍遥王不死也残了。 “不想不想,你这个地方不好玩,本王走了。”逍遥王意识到危险,收住笑容,飞身离开。 兰景和雨宁带着昏迷的锦心离开。 “夜璃君,放开。”蓝夏被夜璃君带走街头,轩衡追上。 “还是这么倔强。”夜璃君无奈摇摇头苦笑,看着子轩,笑颜如花,那么美丽,令人觉得所有的烦恼都瞬间消失。“还是子轩好,知道笑,哪像你娘亲,整日冷眼对人,子轩不要学你娘亲。” 蓝夏无语仰头望天,什么人嘛,自己有那么凶吗?好像是有点,心情不太好的缘故嘛。 “罗刹,现在该怎么办?”轩衡还记得有一个子衡,不知道玉琪救出来没。 “什么怎么办?你居然敢骗我,这笔账回去好好和你算清楚。”蓝夏恶狠狠瞪了轩衡一眼。 “不,我那不都是为了孩子嘛,孩子那么可爱,要是玉林一狠心下来,两个孩子一命呜呼,我这个干爹就太不称职了。”轩衡一脸委屈。 “给你一个机会,说清楚,我的一切,要不然,你就别想看到明日的太阳。”蓝夏磨磨牙,全是威胁。 轩衡无语摇摇头,是啊,看不到明日的太阳。自己不知道被蓝夏打晕了多少次,错过了多少个太阳。“能不能换一种方式?好,好,别打,我说还不成嘛。” “小心。”夜璃君一把拉着蓝夏躲到一边,一把飞镖从蓝夏的耳边飞过。 ------题外话------ ☆、心乱如麻 蓝夏一惊顺着飞镖来的方向看去,却只见到茶楼人来人往,根本不知是谁对自己下毒手。轩衡也闪到一边,警惕看着四周。 “是谁要杀你?”轩衡不解。 “我怎么知道?”蓝夏脸色很难看,子轩哇哇大哭,似乎受到了惊吓似的,蓝夏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她。 “还是我来吧,你这样只会拍伤她。”夜璃君看到蓝夏的动作有些笨拙,忍不住要去抱子轩。 蓝夏无奈摇摇头,似乎自己真的不会带孩子,玉林倒是更加细心体贴,都是玉林换尿布,处理所有的事情,自己不由得生疏很多。 “先找个地方,这里不安全。”夜璃君抱着子轩往轩衡的暗阁走。轩衡微微蹙眉,夜璃君是无意走进去,还是知道了,才走进去? 子轩在夜璃君怀里,眨眨泪眼,嘟着嘴,不哭了。见夜璃君没有理会自己,伸手抓夜璃君的衣领,扯了扯。 “好了,子轩乖,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闹,听话。”夜璃君低头看着子轩笑,那么美艳,子轩咯咯笑出声。 蓝夏无语翻了几个白眼,这个小色女,故意接近美男吧?可是为什么不对玉林这样呢?玉林可不比夜璃君差一分一毫。相比之下,子衡更喜欢玉林,子轩就不那么活跃。 “进去吧,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是不是到处都是飞镖,你我可以自保,可万一伤到子轩。”夜璃君微微蹙眉,子轩在夜璃君怀里笑得更开心,似乎被夜璃君担心,很开心。轩衡无语摇摇头,跟着走进去。 “王爷,里边请。”一个小老头见到轩衡,立马笑道,从柜台后走出来。 “天字第一号。”轩衡负手站在门口。 “好,这边请。”小老头在前面带路,走上天字第一号,一件雅致的房间。 “先来碗米汤。”夜璃君淡淡道,目光温文儒雅,看着子轩,子轩高兴地伸手去摸他俊美的脸庞。 “是,三位,里边请。王爷还要点些什么?”小老头看了看轩衡,点点头。 “先弄米汤进来饿到我的宝贝女儿,你可没有好果子吃。在随意上邪饭菜,不说还不觉得,如今还真是饿。记得要芙蓉烧鹅,嘿嘿,罗刹最爱的。”轩衡揉揉肚子,看着蓝夏笑道。 “是,小的这就去张罗。”小老头快步下去。 “玉林每日都弄这一道菜,最近不怎么想吃,倒是想吃鱼。”蓝夏百无聊赖坐在桌前,玩着桌上的茶杯。 “那一会儿再点鱼。”轩衡笑呵呵道。 “看来本王没来晚。”玉琪突然出现在门口,见到蓝夏的那一瞬间,心里踏实了。 “你来做什么?”蓝夏撇嘴,不去看他。 “看看那个丢下本王和别人走的人,怎么活得还这么逍遥自在?”玉琪的眼眸迅速黑了,他无法忘记自己醒来受到第一个消息是蓝夏跟着玉林离开,他气得狂吐几口鲜血,兰景强行将玉琪打晕,正巧老顽童来,花了三日的时光,才治好玉琪。等他再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出追回那个抛下自己的女人。他心中全是火焰,烧得他失去理智。见到玉林为蓝夏端着芙蓉羹,脸上还有些许炭灰,心中更是火大,恨不得一掌将这个女人打晕,放进口袋。 “那是,必须活着自在,岂能容许别人得意。我活得越快活,某些人必然越不快活,真是痛快。”蓝夏笑道,心里却暖暖的,这个男人,伤好了吗? 轩衡一脸黑线,不敢看玉琪,自己可做了对不起玉琪的事情,骗了蓝夏。 “是吗?看来本王要某人不快活,还真是有些难?”玉琪冷笑一声,眼里却是怒火,恨不得此刻掐着她的脖子,更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泄愤。 “米汤来了。”小老头端着米汤进来。 “子轩,该吃饭了,乖乖,不要抓本王的脸。”夜璃君微微蹙眉,子轩嘟着嘴,收回手,眨眨眼睛看着夜璃君。 “喝点米汤,一会儿随你父王和母妃回去,找奶娘。”夜璃君接过碗,放在桌上,一勺一勺,轻轻吹着,用唇瓣试试温度,再送到子轩的小嘴。子轩又是咯咯笑着,满脸欢笑,还拍手。 “堂堂淮南王成了超级奶爸,真是可怜也可悲啊。”轩衡撑着脑袋笑道,再看看这一对真父母,反而不像是父母。玉琪只是瞟了一眼子轩,没有过多情绪,怒火正旺,盯着蓝夏。蓝夏无语抬头看着房顶,孩子在夜璃君手里,她一点都不担心。另一个孩子不管落入玉琪还是玉林手里,她也必不担心。 “慢点喝,怎么食量这么大?”夜璃君笑着伸手擦拭子轩嘴角的米汤。子轩笑声更大。小手握住夜璃君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吮着。 “还想吃?”夜璃君无奈笑道。 “菜来了。”小老头端着饭菜上来。 “在端一碗米汤过来。”夜璃君淡淡道,目光落在子轩的眼眸里,似乎这个孩子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这双眼睛似乎不是一个婴儿该有的,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小老头摆好饭菜,看了看玉琪,一脸恭敬,下去。 轩衡看了看玉琪一脸怒气,却在极力压制。蓝夏一脸无奈,百无聊赖看了看夜璃君,再看看子轩。就在那一瞬间,蓝夏也看到了子轩那一瞬间的眼神,身子一怔。轩衡见蓝夏的反应,随着过去看子轩,子轩又恢复了婴儿的懵懂眼神,看了看蓝夏。蓝夏眯了眯眼,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子轩。 “罗刹,你这是干什么?”轩衡不解。 玉琪一把拉着蓝夏回来。这个女人,不知道这样和夜璃君很暧昧吗?夜璃君的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 “干什么?”蓝夏被玉琪拉进怀里,有些不爽,胳膊顶住玉琪的胸口,玉琪轻咳几声。 “下手真狠?”玉琪磨磨牙道,放开蓝夏。 “有病吗?”蓝夏坐回自己的位置,满脸怒气。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着。 玉琪捏紧拳头,拿起筷子,夹住蓝夏要夹的菜,不管蓝夏的筷子落到那里,他的筷子如影随行。 “真是冤家。”夜璃君苦笑摇摇头,要是自己当时也能早点觉悟,早点下手,也许就不会错过她。只怪自己当时没能体会和了解她想要什么。要是想方设法留她在身边,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他不得不承认玉琪的心细,玉琪的智谋,不单单用来治国,还治人。 正当夜璃君想得入神时,子轩又再次吸吮着他的手指。没有牙齿,那是带着咬劲,令夜璃君回过神,收回目光。 蓝夏无语扭过头,不愿意去看玉琪,看来就冒火。却再次遇到那个眼神,充满爱意的眼神,还带着些许怒气。子轩怎么会这样看着夜璃君,这个不应该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蓝夏再次被惊了一下,伸手一把揪出子轩。子轩一惊,却不是哇哇大哭,而是惊讶看着蓝夏一会儿,才哇哇大哭。 “你给我闭嘴。说,是不是穿越来的?”蓝夏眯了眯眼,狠狠抖了一下子轩。子轩一震,看着蓝夏,眼里全是惊讶。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 “罗刹,你怎么那么凶,她不过是个孩子?”轩衡立马站起来,跑到蓝夏身边,准备抢走子轩。 “说。”蓝夏将子轩捏紧怀里。 “她还小,怎么可能说得出来。夏儿,别吓到子轩。”夜璃君伸手要去接子轩。 “还小?说不出来。如果是,你就笑一声,不是就笑两声。”蓝夏非常认真道。子轩立马低下头,含住自己的小手指,若有所思的模样。下一秒突然哇哇大哭,却没有一滴眼泪。 蓝夏无语揉揉额头,将孩子扔给夜璃君。 “没想到你的心肠如此冰冷,连自己的孩子也如此狠心。”玉琪冷笑道,穿越?他不明白蓝夏在说什么胡话。 “告诉本王今年几岁了?”夜璃君听出蓝夏的意思,笑着捏一下她肉肉的小脸。 “死一(十一)。”子轩懵懵懂懂的声音响起,玉琪手一抖,筷子直接落在桌上,一脸诧异看着子轩认真的小脸。 “果然。”蓝夏将脸扑在桌上,有些难过,是自己的孩子死了吗?还是她就是自己的孩子? 轩衡脸色也很难看,看着蓝夏道:“难道难产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死了吗?” “不死。”子轩含糊不清说着。夜璃君的脸色早已经白了,难道夏儿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吗? “我,们,一直,在,肚子里。妈妈说,爸爸是大醋坛子,以后开醋店。”子轩很艰难将整个句话说出来。急着证明自己不是怪物。 蓝夏猛抬起头看子轩,有些无法接受。 “那子衡呢?”轩衡立马问道。 “弟,不死,不穿越。”子轩艰难说完,脸都红了,太辛苦。这个女人眼力真是太好,自己已经很小心翼翼,可是见到夜璃君,自己的心跳就会加速,总是失神。 “他不是穿越的对吗?”蓝夏认真盯着子轩。 “嗯。”子轩的声音很小,却很坚定道。因为那个婴儿除了有灵性外,自己可以确定不是穿越的。夜里自己和他说话,他有些懵懵懂懂看着自己说的新词。听不到,眨眨眼。 “难怪子衡比你能哭,这才是一个婴儿该有的。”蓝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子衡那么爱哭,弄得玉林手足无措,坏尿布也哭,不舒服也哭。可是子轩哭得少。 “怎么回事?”玉琪微微蹙眉,眼里全是严厉。 “六哥不要急。你忘记了很多东西。我现在慢慢告诉你。”轩衡立马解释。 玉琪静静听着轩衡解释穿越,解释蓝夏和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心一惊,看着蓝夏,难怪这个女人这么特别,与众不同,原来是异世的人。不是夜璃君的王妃云溪。 夜璃君看着子轩,若有所思,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看到子轩那爱慕的眼神。他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眼神。这次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站起来将子轩交给轩衡。没有再回头,打开门,默默离开。 子轩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不许哭。”玉琪严声呵斥,子轩打嗝憋着,可是眼泪却不断流下。 “一个孩子,你至于这样吓唬她吗?”蓝夏无语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这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不是三个月的孩子。早熟的孩子,才十一岁,居然爱慕一个二十岁的男人。蓝夏的心里也很乱,只怕夜璃君的心里更乱。 “不管如何,她是本王的女儿,就要有本王的风范。岂能随意哭泣?”玉琪站起来,低头看了看子轩,子轩那伤心的泪眼眨了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来,继续装,就不会被夜璃君离弃。 “姑姑。”子轩哭着喊,虽然含糊不清,却听得一清二楚。轩衡的手一抖几乎没抱紧。 “姗姗?”蓝夏微微蹙眉,可是在她的记忆里珊珊才七岁。可是子轩说十一岁,难道失去五年的记忆吗? “姑姑吗?三三(姗姗)”子轩哭出来,原来真的是蓝夏,一直不敢确定。 “罗刹,是珊珊,是珊珊,呵呵,太好了,前世是你侄女,今生做了你女儿,哈哈…”轩衡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我要知道为什么姗姗也来到这里?”蓝夏看着轩衡,轩衡脸色一沉,那是一个痛苦的实事,轩衡不愿意说。抿抿唇,不再言语。 “姑姑,痛。”子轩的手指了指额头。 “额头疼了?”蓝夏笑了笑揉揉子轩的额头。 “死,很痛。”姗姗哭出来,她忘不了那一日发生的事情。永远都忘不了。 “姗姗不痛,不痛了哈,轩衡叔叔会保护你,不怕。”轩衡知道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太过于残忍。轻轻摇着子轩。 “死了?我们都死了是吗?为什么死?轩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蓝夏有种不祥的预感。 “曾,爷爷,也死了,爸爸,也死了。”子轩小声说着,含糊不清,很费劲。说着说着眼泪啪啪直落。 “什么?”蓝夏失魂落魄往后推了好几步,她不愿意相信,她可以死,但是她不愿意他们也死。 “罗刹,都过去了,很久很久了,不用去想。”轩衡上前一步,却被玉琪的身子挡住,玉琪轻柔将蓝夏按在心口,她的泪令他心疼,令他窒息。只想这样抱住她,给她安慰,给她温暖。 “爱妃,本王会治好你的失忆,相信本王,本王一定让你记起所有。本王决不食言。”玉琪轻声说着,那种溺爱无边。 摄人心魂的声音,那纯真的男人气息,熟悉的温度,蓝夏的心被一道阳光照射,暖暖的,不由自主抱紧他的腰。只有这样,才能缓减心中的伤痛。 小老头端着一碗米汤进来,打破了这一份宁静,蓝夏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玉琪怀里,一把推开,玉琪微微蹙眉,拍了拍胸口那片湿。 “看来你们要在谈一次恋爱了。”轩衡无奈摇摇头,抱着子轩坐下,开始喂子轩。 “叔叔,烫。”子轩含糊不清说着。小老头刚走到门口,差点摔倒,这是人精吗? “好啦,我会小心的,不过以后你只能叫子轩了,嘿嘿,我的干女儿。”轩衡捏捏子轩的脸。 “干爹。”子轩笑着,她现在不用再装,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害怕被人说成怪物。姗姗从小接受训练,心智比正常孩子都要强。 蓝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余光扫了一眼玉琪,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懊恼。 玉琪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烦闷,对眼前这个女人了解少之又少,无法回到最初的温柔,潜意识里存留的爱意而已。 “王爷,请王爷责罚。”锦心和兰景雨宁跪在门口。 玉琪默默不语,看不清表情。 “锦月心仪三王爷,背叛了王爷,带走了子衡。”锦心磕下头,锦月是自己的姐姐,自己也有责任。 玉琪微微蹙眉,眼里闪着黑墨,他最恨的就是背叛。 “子衡没带出来?”蓝夏狠狠一拍桌面,食欲全无。虽然不担心玉林对他怎么样,但是孩子是自己的,自然有自己照顾。 “王妃恕罪,属下无能。”兰景低下头。 蓝夏深深吸一口气,往窗外看,却看在街对面的茶楼上,一个女子正恶狠狠盯着自己,那全是杀意的眼眸。蓝夏在仔细看那女子,那女子优雅转身,背对着蓝夏。 “去对面茶楼查一下那女子是谁?”蓝夏指了指对面那女子。 兰景站起来看了看对面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女子很快下楼消失。 雨宁也过去看,她两眼一冷,磨磨牙道:“夜飞燕,一定是她。” “何人?”蓝夏微微蹙眉,失忆让她做什么都处于被动状态。 “曾经利用我杀你的人,她再次出现,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雨宁恨夜飞燕,也恨那时的自己。 “刚才那飞镖,一定是她的人做的。”轩衡磨磨牙道。再看玉琪,玉琪早已不见踪影。 兰景立马下楼,轩衡抱着子轩,一脸阴沉,夜飞燕十分狡猾。 “子轩,喝够了吗?看来玉林给你这个玉佩的功效还真是独特,你吃得比正常人多,长得也比正常人快,翻倍的。你如今相当于快六个月了。不过放心,到了成年,就会增长内力。玉林也算对你们姐弟不错,不过,他凶狠起来,也十分可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都敬畏三分,不知道子衡怎么样?”轩衡有时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操心的命,蓝夏就是那没心没肺的主。想到这里,轩衡长长叹了一口气。 “干爹,为什么叹气?”子轩笑道。 “你母妃一点都不担心你弟弟的死活,我这个干爹却提心吊胆的。”轩衡无奈摇摇头。 “子衡在玉林手上未必出事,他不会对他下手,不过我的孩子自然由我来抚养。”蓝夏负手而立,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脑袋里突然多了一个清晰的画面,十五街,自己鼓着肚子,站在窗边,玉琪站在自己身边,那温柔得几乎滴水的温情。 “是不是有一条街叫十五街?”蓝夏突然闻到,轩衡一喜。 “罗刹,你想起来了?”轩衡站起来,抱着子轩走到蓝夏身边。 “只是一个画面而已。”蓝夏伸手握紧脖子上的那块玉坠,藏在衣领里的乳白色吊坠。夜璃君说过这块吊坠可以让自己想起所有,百毒不侵。 “王妃,那是你为十五王爷建的,在那里有一泉水,是你和王爷情定的地方。”锦心笑道。 “泉水?”蓝夏看着锦心,似乎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最后摆摆手道:“爱情不可能只靠回忆来存活,既然相爱,记忆不算什么。” “你就是这么自负,上次你就是因为这样,被夜君绝使计令你输了,服下一颗忘情丹。害得六哥四处追寻,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过现在的他也是一样,瘦了很多。”轩衡无奈摇摇头道。 “他瘦了?”蓝夏低声问道,似乎在问自己,那枚戒指,他在转动时,就看出来,松动了很多很多。 “王爷是瘦了很多,王妃,以前我是对王爷有过非分之想,不过如今大彻大悟。他不在是我的大师兄,是王爷,南海的神,六王爷。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所有的苦,所有的累,自己一个人承受,从未让你知道半分。而你,除了为他清理掉府内的眼线,你又给了他什么?希望你不要让王爷心寒,别让我觉得你配不上王爷。”雨宁严厉看着蓝夏,不希望玉琪那么不快乐。 蓝夏闭上眼睛,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既然想不起,如何了解一个陌生人? “也许有些事情我要自己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会想起来。”蓝夏轻轻柔柔额头。 蓝夏刚下楼,又飞了两个飞镖。当街就飞来十几个黑影。 “王妃小心。”锦心立马出手打掉两个飞镖。蓝夏苦笑,夜璃君刚才是故意借机和自己接近,拉着自己躲开飞镖,而不是直接打掉,小小的心思,那么卑微却浓厚的爱意。 “为什么要杀我?”蓝夏看着十几个黑衣人,街上的老百姓都四处逃窜。轩衡抱着子轩,警惕看着四周,小老头派出三十多个下手立马出来保护。 “六王爷被引开,只怕你们今日就葬身于此。”黑衣人冷声道。 “在问你一遍,为何要杀我?”蓝夏眼里闪着杀意,捏紧拳头。 ☆、要她的灵魂 “这个去问阎罗王吧。”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 “那你自己去吧。”蓝夏一个诡异的身影进去黑衣人的圈子里,雨宁见识过蓝夏的身手,此刻不得不佩服蓝夏的身手,快,狠,准。场面混乱起来,暗阁的人也出手,街上十分混乱。 “打够了吗?”玉琪突然出现在蓝夏面前,邪魅一笑,见到这个女人奇怪的身手,让他觉得她就是个谜团,可是心却在不断告诉自己下去保护她,哪怕她又自保能力,也要保护她。 “练练手,免得生疏。不过我很想知道是谁要杀我?抓几个活的回去审问就知道了。”蓝夏似乎正在兴致上。 黑衣人一见到玉琪的出现,立马撤退,却被围住,暗影带着十几个死士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不过怕夏儿失望了,这些都是死士,除了领头的,其他人都是哑巴。”玉琪挑挑眉道,另一只手习惯地揽住蓝夏的腰,蓝夏没有拒绝,都是习惯惹得祸。 “那就抓住那个人。”蓝夏突然冲过去,速度快得出奇,立马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突然倒下。 “我都还没有出手。”蓝夏微微蹙眉。 “蛊毒,那幕后人在附近,见形势不容乐观,让他蛊毒发作。”玉琪微微蹙眉,这些人和刚才引开自己的人不是一路人。这是江湖杀手,鬼见愁帮,善用蛊毒来控制杀手的生死,杀手失败,立马死亡,不暴露买主的信息。而刚才引开自己的夜飞燕的人。 “六哥,鬼见愁,谁才是买主?”轩衡也头疼,这个帮派无处不在,江湖都闻风丧胆,不听朝廷命令的杀手组织。朝廷无法收服。 “他们还会再来。”玉琪冷声道,暗影一行人将黑衣人的尸首处理。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化为一团火焰。 “我就这么遭人恨吗?”蓝夏蹙眉道,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爱妃莫担心,本王会保护你。”玉琪走到蓝夏身边,宠溺抱紧她,动作那么自然,心里感觉很舒服,不再那么别扭。 “占我便宜?”蓝夏撇撇嘴道,推开玉琪,可是在他身边,心情真的很愉快。要承认爱上他,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子轩好样的,居然不害怕。”轩衡笑着看怀里的子轩。 “反正,不用,装了,不怕。”子轩艰难说完,最后得意笑了笑。 “我前世的侄女,今生我的女儿。”蓝夏简单介绍。玉琪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玉林带着子衡离开,一直追寻蓝夏的踪迹。六日后。 蓝夏带着子轩和轩衡在街上晃动。 “憋死我了。”轩衡早就受不了,只想出来玩。 “我也是。找,夜璃君。”子轩嘟囔着嘴。 蓝夏摇摇头无奈笑了。 “别告诉我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喜欢人家?”轩衡低眉鄙视道。 “喜欢。”子轩毫不客气说着。 “那你就不被判死刑了。夜璃君只喜欢你娘一个人。他对你的喜欢只是小辈的喜欢,无关风月。”轩衡冷笑道,目光落在蓝夏脸,真是祸害遗千年。 “不管。”子轩嘟着嘴道。 “年轻人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处理,我们老了。”蓝夏不愿意横加干涉孩子的感情问题。 轩衡笑道:“是啊,老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很君生早。” 子轩撇撇嘴道:“我,才不会,嫌弃,他老呢。” “说话这么费劲就少说两句吧。”蓝夏有些好笑看着子轩,这个小丫头是个话唠。为了扮演一个婴儿,可算是憋疯了。 “谁能,体会,婴儿的,悲哀。”子轩无奈说道。 “姗姗小姐,谁敢说你是婴儿啊?”轩衡轻笑一声。 “干爹,现在是子轩,不是姗姗。”子轩每开一次口都很费力。 “好吧,子轩小姐。”轩衡摇摇头,这个小孩子,前世就是个小大人。 “夏儿,难道你不要子衡了吗?”玉林突然出现在蓝夏面前,轩衡警惕挡在前面。 “别让我恨你。”蓝夏微微蹙眉道。 “跟我走吧,这里不安全。”玉林推开轩衡,一把抓住蓝夏的肩膀。 “不安全也是我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支配我的一切。”蓝夏往后退一步,冷眼扫过玉林,她失去五年的记忆,五年,她很生气。 “他现在根本保护不了你,老顽童治标不治本,那日他体内的内力虽然强大,但是却造成现在的虚弱。他如今不过是一只纸老虎,我随时都可以取他性命。”玉林微微蹙眉,一把抓紧蓝夏的手。 蓝夏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日回来之后玉琪就闭关了。原来是受伤,而且很重。老顽童终日不离保护他,他却让冷风冷血和暗影三个人都来保护自己。蓝夏内心微微有所感动。 “跟我走。”玉林的声音带着哀求,令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 “不用,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既然子衡在你手上,我早晚有一天会要回来。”蓝夏侧身错过玉林,大步往前走。轩衡抬头望着苍天,情债啊。 “对不起,我非如此不可。”玉林一掌打在蓝夏的颈部,蓝夏身子一软,子轩几乎落地,玉林手一挥,子轩落到轩衡怀里。 “你对她做什么?”轩衡一怔,连忙上前。 “将十五王爷和子轩带走。”玉林冷声道,抱起蓝夏消失。 “可恶,不带这么玩的。”轩衡急得直跺脚,李纪带着十几名侍卫将轩衡驾着离开。 暗处的死士对望一眼。 “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 “把前面的人撤了。” “可恶,又白忙活一场。” “宁可白忙活,要知道三王爷可不是摆设,他的能力只怕世间没有几个能抵挡。” “若他出手,只怕我们只是送死,百忙就百忙,只能等待下一个计划。” “回去禀报主人。” “…” “带我们去哪儿?”轩衡微微蹙眉,却不敢动弹。 李纪不语,回头看看轩衡。很久,才到了郊外的院子里。轩衡撇撇嘴,这个玉林道哪儿都有这么别致的院子吗?真是不输给玉琪一分,自以为玉琪到哪儿都有落脚的豪华院子,暗阁满天下,却不知玉林也不是摆设的。 “哎哟,终于是找到你了,王爷,你给我们带来那么多麻烦,看来不找找你麻烦还真是过意不去。”皇浦雪坏坏一笑,身边的林枫无奈摇摇头笑了笑。 “看来本王高估了啸子书的能力。”玉林冷冷道,抱着蓝夏往里走。 “王爷不知道这样做有辱你自己吗?”皇浦雪指了指蓝夏。 “她如今是三王妃,本王唯一的王妃。”玉林眯了眯眼,扫过皇浦雪和林枫。 林枫捏紧拳头,知道硬碰不是硬道理,只能智取。拉住皇浦雪的手,皇浦雪愤怒的情绪才压制住。 “三弟不会用强的吧?”林枫冷笑道。 “强的?你认为本王需要用强的吗?”玉林非常骄傲,自信。可是低眉再看蓝夏时,心中有几分没有把握,几分惶恐。 “她性子强,宁折不屈。若你执意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后果只有一个,玉石俱焚。”林枫冷冷道,眼里全是担忧,看着蓝夏昏迷的容颜。 “和她共赴黄泉,何乐而不为?谢大哥提醒。”玉林邪魅一笑,却万种风情,油然而生。皇浦雪一怔,被惊艳了一会儿,立马回过神来,扭头不去看玉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林枫眼眸黑了一圈又一圈,捏紧拳头。皇浦雪一把按住他的手,摇摇头。 “林枫叔叔。”子轩咯咯笑着向林枫招手。林枫一怔,瞪大眼睛看着子轩。 “姗姗。”子轩拍拍手说。 “姗姗?”林枫脸色惨白,愣住,不由自主走向子轩。 “林枫叔叔。”子轩伸手去摸林枫的衣袖。 “叫大伯了,不是叔叔。”轩衡摇了一摇子轩。 “那么老?”子轩看了看轩衡,又看看林枫,大伯是感觉老一辈,可是这个时候的林枫比前世年轻帅气很多好不好? 玉林回头看了看子轩,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平息。不顾众人,径直离开。 李纪使了一个眼色,整个院子被重兵把守,重重包围。 玉林将蓝夏轻轻放在床上,子衡含着拇指,笑着看玉林,发出令人快乐的笑声。 “你母妃回来了。”玉林温柔摸摸那肉肉的小脸,子衡流着口水笑得更大声。 玉林笑得越发温柔,附身在子衡额上亲亲一吻,安抚他。再次看蓝夏,如玉般美丽的手,轻轻摩挲着蓝夏的脸。 “如果可以,我一定将你的灵魂带走,一并带走,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玉林温柔的双眸带着一丝丝疯狂。“把小王爷带走。” 奶娘抱着子衡离开,所有人都下去。 “夏儿,若是你醒来,发现一切并非你所愿,你会杀了我吗?”玉林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床头。再次笑了,那一笑,令世间所有的芳华都黯然失色,粉碎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薄唇敷在蓝夏的红唇上,轻柔,却像被电击了一样,令他大脑混沌。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掠夺她的美好。内心的野兽在叫嚣,玉林眼眸含笑眯着,带着显而易见的**。一只手在蓝夏的脑后,没有犹豫,直接点醒蓝夏。他玉林要的不是美丽的外表,他要的是她的灵魂,最独特的灵魂。 ☆、血腥的吻 “唔…”蓝夏挣扎着,收手被玉林左手扣在头上,玉林的力气毕竟太大,容不得蓝夏有一点回旋的余地。蓝夏眼里全是愤怒,伸脚去踢,玉林早有防备,双腿夹紧,令她动弹不得。疯狂;掠夺那种美好,那怕带着刺痛,也是美好的,口齿之间血腥味在弥漫着。蓝夏奋力挣扎,却越挣扎越紧。 玉林突然放开她的手,紧紧抱着她,吻她的美好,不留一丝缝隙。眼里全是在等待死亡。 “夏儿要永远记住我,玉林。”玉林在蓝夏耳边轻声说着,早已察觉道蓝夏拿起枕边那把锋利的匕首,等待着蓝夏举起的匕首刺下去。 蓝夏的手抖了抖,这个疯狂的人,突然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他轻轻含住,身子一怔,再无可忍,匕首就刺了下去。 却听到玉林在耳边轻笑着,似乎那一刻才不再痛苦了,笑得那么释怀。 蓝夏狠狠拔出匕首,狠狠推开玉林,手一挥,直接打晕玉林。玉林倒在血泊当中,蓝夏回头看了看,捏紧拳头,磨牙咯咯作响。最后还是没有选择离去,看到房间里有刚才奶娘丢下那些女红得针线。 “本小姐告诉你,下次再敢犯,本小姐可没那么好心。下次一定直接刺进你的心脏,绝不留情。”蓝夏恶狠狠撕开玉林的衣服,为玉林缝合伤口,却没看见面朝下的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挂着一个笑容。夏儿,你还是舍不得下狠手,就算下次,你也舍不得。 蓝夏闷闷吐一口气,幸好没伤五脏六腑,自己对人体结构太过于了解,知道怎么伤人,伤到哪里,都可以做得分毫不差。缝合好伤口后,她站起来,气得直跺脚,狠狠踢了一脚床脚。却疼得几乎叫出来,吃疼吸了一口气。 “舍不得?我在你心里,所以下不了狠手。”玉林突然坐起来,脸色惨白了许多。 “别乱动,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杰作这么快被你毁了。”蓝夏可不想自己刚缝合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告诉我,你舍不得。”玉林邪魅一笑,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 “谁说本小姐舍不得?本小姐只不过一时失手,没弄死你而已。不过没有下次。”蓝夏转身一脚踢在门框上,头也不回,恼怒离去。 “口是心非不是你的本性,承认吧,我不会嘲笑你。”玉林在后面大声笑道。 蓝夏翻了几个白眼,却越发生气。李纪见到蓝夏出来,听到里面玉林的笑声,心终于松了,在看到蓝夏的衣袖全是血迹,心又是一紧,连忙跑进去。 “王爷,您这是何苦?”李纪立马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瓶子,手忙脚乱找,最后选中一瓶,洒在伤口上。 “这一刀真深。”李纪蹙眉道,心都疼死。 “居然没有伤到内脏,只怕世间弄做到这一点的没有几个。她,舍不得本王。”玉林再次笑了,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起伏。 “那是王爷福大命大,王爷,您还是不要这样拿命赌,就算她舍不得又如何,她心里只有一个玉琪。就算失忆,她依然认准了这一点,王爷也早看清这一点,何必如此执着?”李纪口苦婆心道。 “她就连在梦里,都在叫他的名字,本王何曾不知。本王放不下,也放不开。鬼见愁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玉林微微蹙眉。 “查不到买主。”李纪连忙低下头。 “继续追查。”玉林冷冷道。 “是,不过鬼见愁帮的人只认第一个买主,不透露任何买主的信息,而且势在必行,从未失手。”李纪简单说着。 “简单,去买那个买主的命。”玉林眼里全是杀意。 “可是不知那买主是谁?”李纪也犯愁了。 “看来本王要在玉琪之前收服了鬼见愁,为本王所用。”玉林缓缓站起来。伸手去摸那个伤口,居然用缝的?玉林眼里闪过暖意。 “六王爷的人已经去了鬼见愁帮,不过六王爷如今闭关,所以没有亲自前往。而冷风冷血暗影都成了王妃的暗卫,如今被属下派人拦住在院外,困在阵中。不过只怕不出一日,他们就能逃出去。”李纪温声道。 “由他们去。”玉林对忠于蓝夏的人不出杀机。 “可是王爷,王妃脖子上那块…”李纪担心蓝夏随时记起所有。 “百毒不侵,若非如此,本王怎会用**香?留着吧。”玉林知道**香用多了有上身体,可是蓝夏又那块玉石护身,他才敢如此。不过蓝夏会记起所有也是迟早的事情,是不是该将那块玉石取下来?不,如今还不知是谁要杀她,先留着让它保护她。 院内轩衡和林枫皇浦雪都被困在那里。 “这个玉林,这是什么阵法?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皇浦雪气得脸有些红。 “我就不走,反正在原地等着,省事。”轩衡抱着子轩百无聊赖坐在石桌前,懒洋洋的模样。 “你这个没志气的人。”皇浦雪鄙视看了一眼轩衡。 “反正你们走了这么久,不是又回来见到我了吗?反正你们动也是一样的效果,还不如静静等着,保持体力。”轩衡看了一眼林枫。 “居然他没有对我们出手,说明只是要困住我们而已。”林枫才是最着急的那个,如今极力平复心情。 “刚才不是你急着要去救嫂嫂吗?要不然我才不着急?反正急也没有用。”皇浦雪带着醋意道。 林枫微微蹙眉,不再言语,却还是不甘心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看,嫂嫂。”皇浦雪见到蓝夏突然出现,惊喜万分。 “夏儿,你,没事吧?”林枫第一个冲到蓝夏面前,蓝夏用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喝皇浦雪,没有理会,而是走到轩衡对面,狠狠一拳击打在石桌上。皇浦雪原本有些醋意,可是见到蓝夏发火,那盛气凌人,具有王者风范。 “罗刹,我们出不去,你是怎么进来的?”轩衡身子向前,看蓝夏。 “误打误撞。”蓝夏撇撇嘴,其实是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丫头闯进来的,怕是玉林安排得人而已。 “你受伤了?”林枫微微蹙眉,看着蓝夏满手鲜血和衣袖上的血迹。 “有血就一定手上吗?就不能是别人的血吗?枫,你这样真是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吃醋了。”皇浦雪却笑着说。 蓝夏看着这些血,磨磨牙,额头几乎皱起来。 轩衡身子一缩,看了看子轩,细声道:“母老虎要发威,躲远点,免得殃及无辜。” 皇浦雪笑道:“嫂嫂何时成了母老虎了?看来哥哥是少不了受罪。” 蓝夏磨磨牙,她说的哥哥又是谁?玉林吗?蓝夏一肚子怒火正好没处发泄。 “别胡说。”林枫看出蓝夏的怒气,再多说一句,蓝夏必然动手。他对她的了解,到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知道她的心思。 “难不成哥哥很好受了?我只知道哥哥为了嫂嫂可是瘦了不少,嫂嫂不心疼,我这个做小妹的也心疼。”皇浦雪挑挑眉笑道。 “你给我闭嘴。”蓝夏突然站起来,林枫一把按住蓝夏,知道她真的发火了。蓝夏一切都处于被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知道在说谁,莫名其妙被扣上各种帽子。 “怎么?嫂嫂要动手吗?小妹我还真是期待和嫂嫂比试一番。”皇浦雪还是笑得很甜美,但是却含着醋意,看到林枫的手搭在蓝夏肩上,她吃醋。 “住手。”林枫使劲按住蓝夏的身子,皇浦雪正准备出拳却被林枫喊停,心里有些难过。 “差点这里就多了一具尸体。”轩衡撇撇嘴道,他不喜皇浦雪,也不喜皇浦雪真的死。 皇浦雪却笑了笑,摇摇头道:“嫂嫂,才短短数月不见,嫂嫂的脾气真是差了很多。” “若让你失忆,每日听着很多听不明白的事,我想你一定会疯掉。”蓝夏冷冷道。 “失忆?”皇浦雪一怔,难怪蓝夏看她的眼神那么陌生,林枫闷闷吐一口气。 “夏儿还记得我吗?”林枫温声问道,笑得那么温柔。 蓝夏翻了一个白眼,都说失忆了。 “林枫叔叔,你都不记得?”子轩嘟着嘴,一脸糗样。 “不记得,不记得。”蓝夏真要疯了。 “子轩,你话多了。”轩衡捏捏子轩的脸道。 林枫眼神有些黯然,抿抿唇。 “是你的未婚夫。”子轩却含糊不清说着。蓝夏顿时头更大了,仰头看苍天。打掉林枫的手,林枫正准备去抓住她,却错开。蓝夏脚尖一点,飞出院外,这次真是误打误撞,逃离阵中。 “这次怕是要消失很久了。”林枫眼神带着担忧。 “枫指的是什么?”皇浦雪微微蹙眉。 “她要离开,离开所有认识的人。”林枫焦急四处乱闯,触动了机关。皇浦雪嘟着嘴,却只能跟着林枫找出口。 “子轩,你干坏事了。”轩衡责备子轩道。 “心直口快了。”子轩嘟着嘴,一脸犯错的模样。 “来人,我要见玉林。”轩衡大喊。 “再不见,永远都别想见到蓝夏。”轩衡再次大喊。 玉林正在换衣服,却得知蓝夏冲出院外,消失了。 “都是一群废物,还不去查找?若落入鬼见愁手中,可知道后果?”他阴着脸,狠狠一掌,檀木桌椅瞬间粉碎,谁也别想伤害他的夏儿,谁都休想。背后的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的杰作。 ☆、琪,只属于他 老顽童封锁了所有消息,将玉琪关进房中,谁都不见,在房中为他疗伤。 “臭小子,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岂能容你胡来?天山老人也真是,居然没有给你将伤势全部治愈,你那么着急下来又伤了,在这样下去,小命不保,你让小丫头醒来之后怎么活下去?”老顽童嘀咕着。不断为玉琪运功疗伤,他可闲不住,哪怕是救人,他也不会忘记抓耳挠腮,更不会忘记滔滔不绝,如今只是喃喃自语,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折磨。 “不行,这次损失太大,要那小丫头给我多来几盘棋局,要不然太吃亏了。”老顽童又忍不住开口。 蓝夏烦躁的心情,令她烦闷不堪。各种诡异的瞬间移动,消失在林子里,来到一个小村庄,换装成一个布衣少年。脸上一块红色的胎记,遮住半张美丽的容颜。将那珊瑚海棠发簪收好,总感觉这个发簪在身边,能神清气爽。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脖子上那块玉坠,它一定能让自己记起所有。 “到处找找。”李纪带着很多人在四处寻找。冷风冷血,暗影也在四处追寻。 蓝夏躲开了所有人的追寻,却再次遇到踏雪。踏雪和莫离在街上四处追寻,看来夜璃君也得到了消息。正当蓝夏转身躲到小巷子里。 “夏儿忘记,我们玩过这个游戏,最后我找到你,可是你却食言了。”夜璃君苦笑看着那个半边脸都是红色胎记的少年。 “你认错人了。”蓝夏转身欲走。 “如今找你的人,除了玉林玉琪,还有林枫皇浦雪,你确定你能躲得过玉林的眼睛吗?”夜璃君挡住蓝夏的去路。 “能,让开。”蓝夏不想见到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她要自己想起所有再回来。 “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夜璃君温文尔雅的模样,在小巷子里那么显眼。 “那你再找我一次看看能不能成功。”蓝夏赌气道。 “希望这次我找到你,你可以实现最初的诺言,永远留在我身边。”夜璃君苦笑道,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芒。 “那就看你本事。”蓝夏双手交叉胸前,无所谓道。 蓝夏瞬间移动消失在夜璃君眼前,混入街头的人群里。夜璃君笑了笑,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她和他打赌,只要他找到她,她就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是这一次,就算找到了,她还是会离开。自己才是她真正的丈夫,名正言顺的丈夫。可是她却说自己无非是偷了自己的王妃,一具尸体而已,随时可以还他。 “夏儿,这次我不会容许你违背誓言。”夜璃君还是以往那般温文尔雅,美若天边的明月,那么柔和。 蓝夏不断变化着,最后成了一个小乞儿。脑袋突然一疼,似乎自己也这么伪装过。一个一身黑色锦衣,一身冷冽却潇洒美艳绝伦的男子,站在楼上看着自己。那男子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自己的心。再次眨眨眼,前面不是茶楼,不是饭馆,只是一家小药铺。蓝夏微微蹙眉,那么画面,那么清晰,那男子的眼神,深深印在心底,是他,玉琪。 “玉琪,我们见过。”蓝夏伸手握住脑袋,可是却再也想不起其他。蓝夏焦急地握紧脖子上那块玉坠,隔着衣服,却能感受到那阵冰冷。 突然一个画面,在床上,男子的头发有些凌乱,却显得有几分狂野,坚实的胸膛一起一伏,那么诱惑人,邪魅笑着,那么美艳。拿着项链为自己戴上,动作轻柔无比,那么温柔,缠绵的吻,令蓝夏脸不禁一红。 “是他,是他。”蓝夏捂住胸口轻声念着。玉琪,是玉琪。蓝夏在使劲摸着那款玉,却想不起什么,最后泄气,两手一摊,坐在路边。看着前方的小药铺,却想起那个茶楼,那个男子站在那里,挺拔的身姿,健美的身材,王者的气息,完美的轮廓,一个眼神,牵动着自己的心跳。 “看来知道的太少了。玉琪,既然有人要杀我,我一定不能留在你身边,你如今很脆弱,等你好了,我会回来找你,一起找我们的回忆。对不起。”蓝夏低下头。 “小子,跟着本宫走。”啸子书看到一个小乞儿在那里失神,模样丑得只剩半张清秀的脸,还有些污黑。觉得有意思。 “去哪儿?”蓝夏看了看啸子书,不认识。 “傻小子,我们太子殿下要你跟着他,那么以后你就不用受苦了。”一个年老的太监低声道:“要不是路途中死了小顺子,怕你小子也没这个福气。” “可是,我是个太监。”蓝夏脑子一转,自己的声音怕被人认出是女的,只怕不利于形势。太子?那么是个好的躲避方法。 “哎哟,那感情好了。太子殿下,您的眼光真是独特,这下省去很多麻烦了。”老太监捏着兰花指笑道,蓝夏几乎没有吐出来。 “废话少说,带她洗干净些。”啸子书瞥一眼蓝夏,觉得那双眼睛很灵动很机灵。 到了客栈,老太监扭扭捏捏,蓝夏跟在后面,几乎吐出来,后面几十个侍卫早已习怪,面无表情。 “老奴这就带她下去洗干净。”老太监细声道,拉着蓝夏进一间房里。 “公公,我自己来吧。你把衣服放这里就好了。”蓝夏一脸求饶。要是在脸上的妆洗掉那就大事不妙了。 “就你那个小东西,还怕杂家看到不成?不管你是不是太监,等进宫时,还要查一遍。要是不是太监,喀嚓一刀,也就和杂家一样了。”老太监细声细语道。 “公公,您看我这小胳膊小腿,加上这声音,说是个男人怕没几个人信,说成女人,你看这脸,怕也没有人信。我们也只能是太监了。公公,我自己洗洗就好,保证洗干净。”蓝夏做出发誓的动作,笑道。 老太监上下打量一遍蓝夏,最后点点头,“说得有理,太丑了,真不知太子殿下怎么瞧上你的。洗干净点,杂家在外面还等着去给太子殿下复命。” “公公慢走。”蓝夏吐吐舌头,全身打了一个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不一会儿,蓝夏出来,成了一个半面清秀,半面红色的小太监,跟着老太监走进啸子书的房间。 蓝夏无语翻了一个白眼,见到老太监跪在地上行礼,蓝夏这下可就不干了。还是挺直腰板,站在那里。 “还不跪下。”老太监低声骂道。 蓝夏却只是抱拳,看着啸子书。啸子书放下手中的信笺,好奇地看着蓝夏。这个乞丐不是在路上乞讨吗?何来这股傲气? “自报姓名。”啸子书淡淡道。 “蓝…”蓝夏差点暴露身份,“蓝琪。” 玉琪,借用你的名字了。 “蓝琪?”啸子书疑惑,看着这个一身傲气的人,虽然脸上温和笑着,却掩藏不住她的贵气。 “是。”蓝夏点点头。 “秦公公,以后由她负责本宫的饮食起居,都退下吧。”啸子书挥挥手,继续拿起那封信件。 蓝夏跟着这个老太监走到门口。 “蓝琪。”啸子书突然轻喊一声,窥探这蓝夏的举动,蓝夏对于新名字没有反应,继续走着。 “太子叫你呢。”老太监突然停住脚步,回头低骂蓝夏。 “啊?”蓝夏突然回头看着啸子书,那一刻,她知道这个太子可不是简单的太子那么简答,又两把刷子。“小的耳背,太子恕罪。” “只是耳背吗?”啸子书眼神得到更多的肯定,她不是蓝琪。 “小的耳力一向不好。”蓝夏捏紧拳头,可恨,自己何时这么大意。 “那个琪?”啸子书淡淡道。 “王字旁,加其中的其。”蓝夏咬咬唇道。为什么会选这个?她不知,好像就是玉琪的琪。 “下去吧。”啸子书眼眸闪烁着什么,很快消失,玉琪的人吗?为什么在她的神情里可以看到玉琪的影子? “是。”蓝夏抱拳离开。刚到门口,却被啸子书一掌打过来,蓝夏一个闪身,身子躲到墙角。啸子书出手,招招快,狠。 蓝夏一躲再躲,房间内的桌椅全乱,老太监和外面的侍卫都围过来,侍卫拔出剑。 “都住手,本宫一个人就够了。”啸子书看到眼前这个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兴致全部上涌。 “为何要出手?”蓝夏眼眸早已冷却。 “为何用假名?”啸子书冷冷道。 “人在江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难不成都要和你说吗?”蓝夏冷冷道。 “你认识玉琪?”啸子书窥探着蓝夏脸色的神情,可是却看不出。隐藏,还是隐藏。 “太子是喜欢窥探所有人的秘密吗?我不认识这个人。”蓝夏冷声道。 “那为何你要用他的名字?”啸子书浅浅一笑道:“要知道,全天下凡是要到这个名字的人,都改了名字,这个琪字只属于他一人所有。难不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蓝夏暗骂玉琪的霸道,连名字都要专属,磨磨牙道:“不知。” “要知道玉琪的威严和神圣,连本宫都要敬畏三分,崇拜七分,既然你冒犯了他的名字,却不是他的人,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死。”啸子书突然出杀招,招招狠,蓝夏也不是吃素的,和他打了个平手。啸子书眼眸全是杀气,一个敢于污染亵渎这个字的人,必须死。 ☆、亲手结束她 啸子书一把抓住蓝夏的肩膀,狠狠一甩,蓝夏却稳稳落在地面上,脖子上那块玉坠,突然出现在衣领外,蓝夏扯了扯衣服,恶狠狠看着啸子书。 “你是玉琪的人。”啸子书指着那块玉坠道,这是紫荆城众人争夺的玉石,乳白色,晶莹剔透,玉石有百毒不侵的作用,里面有一个图文,如一根白色羽毛落入其中的美丽。这块玉石最后落入玉琪之手。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蓝夏整理一下衣领,将玉石放进去。 “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承认,但是玉琪能将此物送给你,相比你是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本宫自会以礼相待,直到你愿意说的那天。”啸子书浅浅一笑,玉琪居然还有如此重要的人。还以为玉琪眼里只有蓝夏一人。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蓝夏负手而立,冷冷看着啸子书,却威严无比,比太子还要更具有王者气息。 啸子书一愣,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那么神似玉琪?可是这个小孩子,怎么能和高大威猛的玉琪相比,这张丑陋的胎记脸,怎么能和那张人神共愤似神似妖的俊美轮廓相提并论?啸子书甩掉刚才那一霎那的差异。 蓝夏走了出去,老太监低头不敢多说话,被蓝夏的气息怔住。侍卫们收起剑,疑惑看着这个人,他们的记忆里没有这一号人物。 “放心,不会告诉任何人,玉琪是本宫的好友,也是本宫最敬佩的人,为了他,本宫自然会护着你,不过不许你在叫蓝琪,换一个。”啸子书可不喜别人玷污这个名字。 “呵呵…我还就叫定了。”蓝夏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个地方也流行追星? “本宫给你换一个。”啸子书恼怒道,这个人是玉琪重要的人,自己不能伤,可是却不想侮辱了琪这个字。 “他应该很乐意我叫这个名字吧。”蓝夏摆摆手,淡淡道。那背影,那么盛气凌人,不容人亵渎和忽视。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本宫一定给你换一个名字。”啸子书在身后冷冷道。 “罗刹。”蓝夏冷冷道。 啸子书身子一怔,差点没有站稳,声音有些激动和颤抖道:“还是叫蓝琪,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很好。”蓝夏推开旁边一间房,走进去。 “保护好蓝公子。对外不得透露一丝丝消息,明白吗?”啸子书警惕看着所有人,他从未如此认真过。罗刹,他明白这个是轩衡叫蓝夏的绰号,加上那块玉,加上那个琪字,他知道了这个人是谁,蓝夏,玉琪的王妃。 啸子书抬起头看着天空,从未有过的压力。这个女人,他只见过几次面,可不是今日这般模样啊,不过她身上的气质却和玉琪同出一辙。他对这个女人是敬而远之,不敢随意靠近。玉林的疯狂,夜璃君的痴情。这两个绝世美男都如此执着,加上自己的偶像玉琪为了她,愿终其一生,那么这个女人不单单是美丽这么简单。还是远离比较好。 “太子也在这里?难怪本王无法入住这家客栈,原来是太子包了。”逍遥王突然闯进来。 “逍遥王也来此?百花宴不是早已经过去很久了吗?”啸子书浅浅笑道。 “汗,那日正巧看到正在的凤凰舞,于是在四周流连忘返啊。”逍遥王回想起蓝夏那灵动的舞姿,脸色挂着痴迷的笑容。 “本宫没有逍遥王这般好的运气。”啸子书笑着摇摇头,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见到,要不然后果如何自己无法想象。还是找他的皇浦雪要紧,太子妃只适合这样有才华的人,辅佐他。 “你就这样纵容战王府那个女人胡作非为吗?”逍遥王懒懒道。 “战王府的死士只听出战王叔一人。”啸子书微微蹙眉,自从夜飞燕进入战王府,战王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夜飞燕唯命是从。 “一个女人能办到她那份上也算有本事,不过却是见不得光的本事而已。本王可不想那丑女人破坏了本王那一曲凤凰舞。”逍遥王似笑非笑道。 “那王爷有何指教?”啸子书浅浅一笑道。 “那个丑女人该死了,不过却总是弄不死,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令人厌恶恶心。”逍遥王无奈长长吐一口气继续道:“她不能死在你我的手里,但是可以死在玉琪玉林手里,只有这样小舅舅才不会怪我们啊。” “本宫也找不到她的行踪。夜飞燕十分狡猾,加上她身边的死士都是战王叔调教的精英。本宫也很难插手。”啸子书话中之意可不止这么简单,夜飞燕成了自己的绊脚石,夜飞燕在战王身边吹吹枕边风,战王必然倒戈,夜飞燕绝对不能留。 “不说了,太子,给本王和静儿两间房,那些侍卫睡哪儿都无所谓。”逍遥王懒洋洋站起来。 “只怕不方便。”啸子书浅浅笑道。 “难不成太子还藏了美娇娘不成?”逍遥王挑挑眉笑道。 “王爷令去其他客栈吧。”啸子书浅浅一笑。 “那不成,这是这座城中最好的客栈,本王才刚离去几日,就被你霸占,不可,再者静儿还在门口等着本王去接她进来。太子不想我这个哥哥丢面子吧?本王上来可在她面前夸下海口。”逍遥王一副死活不走的架势。 啸子书闷闷吐一口气,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最后还是憋住了。“给逍遥王和静公主两间房,离本宫最远的两间。” 逍遥王噗嗤笑出来,最远?汗,自己就是话多了一点而已,也没有变得毛病啊。 蓝夏见过逍遥王一面,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自己如今百无聊赖,只好坐在房间里催动意念回忆,可是就是想不起,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不一会儿,老太监带着大量书籍进来。 “蓝公子,这是太子殿下派老奴送来的,都是些风土人情和奇闻趣事,很多都是关于六王爷和六王妃的事迹。”老太监温声说完,将书籍放在书桌上。 蓝夏听到关于自己和玉琪的,眼睛一亮,如今她只想静静想起所有,既然有这个机会,自己自然不会错过。看来这个太子没有说假话。 蓝夏细细翻阅着,里面写着玉琪的风光伟绩,几乎神话了,难怪世人尊他为神,他的能力不容小觑。世无双,看着关于这个人的记载,也神话得云里雾里,突然发现世无双身边还有一个十五王爷,一举摧毁五重殿。蓝夏笑了,轩衡和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从此世无双与天山老人成了忘年之交。不过记载此事,蓝夏居然带来南海和北朝两个士兵助阵?看来那个时候自己和夜璃君和玉琪关系匪浅。 依人镇,玉琪为救世无双义无反顾跳下泉中。泉水?蓝夏闭上眼睛,深深思索着。只感觉泉水上涌,一只手带着自己,感觉越来越亮,却不清晰,最好看到那张俊美的脸迎着初晨的阳光,站在溪边,脸上的水滴在他俊美的轮廓上滑落,还闪着光芒,那么耀眼,他闭上眼睛,微微低头,那张美丽的侧脸,带着浅浅的微笑。令人心潮澎湃的美感。 蓝夏突然又回到现实,这样的画面又是这样消失,无法继续。蓝夏继续翻阅着。 世无双和玉琪连手拯救了依人镇的瘟疫,为依人镇重建家园,十五街,十五街?蓝夏突然想起那个画面,自己鼓着肚子,站在窗前看那条十五街。玉琪温柔的眼眸似乎就在眼前。 后文是世无双就是金凰公主,就是她自己,她愣在原地,呆呆看着这个世无双如何在大殿之上吹牛吹成了金凰公主。蓝夏噗嗤笑了,难怪轩衡那日说自己吹牛吹大了,成了金凰公主。 蓝夏细细看着,看到一幅画,那是他们婚礼,轩衡当牧师,玉琪吻了自己,众人惊讶。蓝夏细细想着,突然门外传来响声。 “蓝公子,夜深了,您还是早先歇着吧。”老太监在门口温声道,声音带着困意。 “如今何时了?”蓝夏冷冷道。 “快五更了。”老太监打了个哈欠。 蓝夏抬起头看了看蜡烛,既然快烧没有。蓝夏伸了个懒腰,吹灭蜡烛,翻身上床。 第二日午后才醒来。房间早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摆放整齐。蓝夏眯着眼起身梳洗,再次补上装束。 “蓝公子有何打算?”啸子书坐在院子里浅浅笑道。 “暂时安静一段时日。”蓝夏伸了懒腰,抬起头,迎着阳光。啸子书从蓝夏出门到现在没有抬起头看过蓝夏一眼,玉琪看中的女人,那绝对是世间绝无仅有,还是少看为妙。 “为什么不去找他?他就算是死,也会护着你的安危。”啸子书非常不解,为什么蓝夏不去找玉琪,而是伪装流浪在外。 “你认为我怕死吗?”蓝夏余光看了一眼啸子书。 啸子书举杯的动作顿了顿,放下茶杯,闭上眼睛,不愿意在和这样的女子交谈。 “我不会打扰你的行程,只要带上我就可以。至于夜飞燕。”蓝夏眼神眯了眯,凡是要杀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你打算如何?”啸子书突然很好奇这个女人会如何处理夜飞燕,又如何抓住这个比黄鼠狼还狡猾的女人。 “若你愿意帮我,我会亲自动手结束她。”蓝夏话语间闪带着浓浓的杀气,那张半边脸红色却没有掩盖住她的艳华。 ☆、狠狠教训 啸子书只是愣了一下,低下头苦笑,这个女人真不愧是玉琪看中的。“要本宫如何协助你?” “先帮我找到他们大致的行踪,我要亲自结束一切不让我好过的人。”蓝夏体内的战士在不断叫嚣,杀气缠绕全身。 “好,他们还在这个城中。不过要杀你的人,还有另一帮人,鬼见愁,那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无论如何查都查不出买主是谁。”啸子书也为这事头疼。鬼见愁,真是愁人。 “呵呵…原来要我死的人还真是不少。”蓝夏长长吐一口气,缓缓道,“夜飞燕,鬼见愁,很好。” “先用膳。”啸子书示意众人将饭菜带上来。 “能将这天下格局告诉我吗?”蓝夏坐在啸子书对面缓缓道。 啸子书开始不断介绍每一个人每一个国家每一件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蓝夏对身边的人和事几乎了解了一个透彻。 “呵呵…你还是个百事通。”蓝夏笑道。 “不及玉琪半分能力。只怕世间大小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啸子书笑道。 “夜飞燕留着对你可没有好处,我想你一定很乐意让她消失。”蓝夏笑道。 “为了玉琪,本宫也会帮你。若不帮你,只怕本宫的苍穹国就会变成下一个西凉,所谓宁可得罪天下人,也不可惹上南海六王爷。”啸子书笑道。 “看来我还一不小心捡了块宝。”蓝夏轻笑道。 “只怕世间没有那个女子有你这样的运气,不过你也不懒。”啸子书浅浅一笑,和这个人聊天为什么那么怅然。 “太子,查到了,绿水烟楼,她化名成楚楚姑娘。”一个侍卫走过来禀报。 “蓝公子,夜飞燕在绿水烟楼,不过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的地方,青楼。”啸子书浅浅笑道,想看看蓝夏会是何等反应。 “青楼?看来本公子还是没有见识,该见识见识了。今晚绿水烟楼。”蓝夏邪魅一笑,却万种风情。 “好,听闻世无双也进过青楼,举手之间杀了当时太子的数十名一等一的侍卫。”啸子书笑着拍了拍折扇。 “世无双是美男,本公子可是罗刹面孔。赤面罗刹。”蓝夏的玉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却那么美艳,赤面?可是却还是那么美艳。只怕蒙蔽得了俗人而已。 夜里,啸子书和蓝夏一起走进绿水烟楼,一个美艳绝伦的男子身边带着一个红面男子,鲜明对比,让啸子书更加耀眼夺目。 “把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都叫过来。”啸子书打开折扇,潇洒风流,细细看,却发现他的眉宇间不时微蹙,轻轻扇去那些胭脂味。 “装的不像,你不喜这些气味。”蓝夏在身边低声道。 “偶尔见识一下应该也不错。”啸子书低眉笑道。 “听闻这里有位美艳的楚楚姑娘,本公子和啸公子特来此见见这美人,不知今日可否一见?”蓝夏坐在啸子书对面,优雅捧起茶杯笑道。 “哎哟,我们楚楚姑娘可是一等一的美人,不过她要见谁,还需要她相中才行,要不然,谁也不见。”那老鸨笑道,浓浓的胭脂盖住她原来的皮肤,几乎一刮就可以有二两胭脂。 “那你看看那位爷如何?”蓝夏指了指啸子书,啸子书无奈轻叹一声。 “这位爷相貌堂堂,可谓人间美男,和我们南海六王爷有得一拼,楚楚姑娘肯定见。”那老鸨笑得合不拢嘴,拿了一大把银票离开。 “又是一大把钱。”啸子书轻叹道。 “放心,我会给你拿回来,然后这个地方也不该留了。”蓝夏优雅站起身,走到一个大花瓶身边细细打量着上面的图文,其实是在躲开夜飞燕的目光,用大花瓶挡住自己的身体。 不一会儿,老鸨走进来“公子,我们楚楚姑娘有请。” 蓝夏立马跟上,却被老鸨拦住。 “我们楚楚姑娘只见这个啸公子,你退后。”老鸨很不客气推开蓝夏。 “啸兄弟,我们还是走吧,说好一同看看楚姑娘,如今我去不了,我们还是去酒楼喝点小酒来得惬意。”蓝夏转身欲走,啸子书嘴角上扬。 “说的是,既然如此这些钱,还是去酒楼吧,不醉不归。”啸子书笑道。 “等等,啸公子,这个,楚楚姑娘是不见那位赤面公子,不过他可以在外面看一眼啊。”老鸨眼睛盯着啸子书手里那一大把银票。 “哦?只能在外面看?是偷看吗?”蓝夏回头看了看老鸨。 “不是,公子可以作为啸公子的随处进去。”老鸨笑着回答,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银票。 “那就委屈蓝兄了。”啸子书笑道,将银票扔给老鸨。 老鸨接银子的那个高兴劲,横七竖八穿怀里,真是发了,一个自己走进来的美貌姑娘,还自己给了一大把银子,这位爷爷给了这么一把大银票,真是两头转。那姑娘也真是好奇,每日都要挑美男才行。 到了雅阁,老鸨带着啸子书和蓝夏进去。 “楚楚姑娘,人带到了。”老鸨笑着说完就下去了。 “啸公子。”夜飞燕带着面纱,妩媚的眼眸闪了闪光芒,啸子书,太子,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过,若能哄得他开心,他可比啸天霸那个老匹夫有用多了。 “夜飞燕,真想不到你既然自甘堕落,真是可笑之极啊。”蓝夏见到那一双眼睛,想起那天看见的那个女子,一模一样的眼睛,不会错,就是她。 夜飞燕身子一怔,蓝夏立马确认了这一点。 “你是谁?”夜飞燕落下面纱警惕看着蓝夏,看着啸子书,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啸子书扇扇扇子,手一挥打开了窗户,那香炉被直接打飞。 “自然是风流人物咯。”蓝夏坏坏一笑,啸子书轻咳几声,她怎么又变样子了,和个流氓有得一拼。 “啸兄,你赌输了,就送小弟这个美人一夜吧。小弟我辣手摧花的本领可不弱。”蓝夏痞子一样坏坏笑道。 “嗯,好,随意。”啸子书几乎想笑出来,转身往床边走。 “太子,本宫怎么说也是你叔叔的女人,你竟敢如此待本宫。”夜飞燕惊恐这个赤面男子,太吓人,若何这样的人**一刻,还不如杀了自己。 “若皇叔知道你屈身青楼,做出这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会怎么对你?”啸子书淡淡道。 “哼,那是他的事情,他不会对本宫怎么样。你以为他就不知道吗?他的死士可不是摆设的,他早就知道本宫所做的一切,却迟迟不对本宫下手,不就是放不开吗?”夜飞燕有这个把握。 “哦?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吗?呵呵…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我倒是想到一个满足你的好方法。听闻过军妓吗?”蓝夏懒洋洋斜坐在软榻上,啸子书看着这个没有坐相却那么潇洒的人儿,说不出想笑。 “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来人,杀了他们。”夜飞燕大喊一声,黑压压的死士突然压进。 “我只跟你玩,美人,这身衣服不用穿了,本公子帮你脱吧。”蓝夏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突然闪身冲到夜飞燕面前,夜飞燕岂能反抗,不出三招就被打倒。啸子书怔怔看着蓝夏,她招招攻打人的痛处。 那些死士健壮立马冲过去,啸子书拿起纱帘一甩,成了一根棍子,狠狠扫过众人。 咝的一声,蓝夏将夜飞燕的衣服撕开,露出粉红的肚兜。 “哎哟,美人,还是粉色的肚兜啊,真好看。”蓝夏坏坏一笑,死士一看见夜飞燕春光乍现,一愣,不知道该不该看,可是却忍不住看。 “流氓。放开本宫,要不然本宫让你不得好死。”夜飞燕才不担心自己的身子被人看尽,冲蓝夏狠狠出招。 蓝夏一个反手狠狠一拧,‘咔’一声巨响,那是骨头碎了声音。 “啊…”夜飞燕痛喊着,抱起右手。 啸子书见死士越来越多,一吹口哨,自己五百侍卫横天而来,铺天盖地将绿水烟楼覆盖。 “一个废了右手的女子,还是可以用身体魅惑男人是吗?”蓝夏眯了眯眼,在夜飞燕身边打转。 “有种杀了本宫,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夜飞燕冷声骂道。 “呵呵…可是你却不知道,我才是鬼,专吃你这种人鬼的鬼。想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鬼吗?我会告诉你。”蓝夏冷冷一笑,手指慢慢滑过夜飞燕的脸上笑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脸。不过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花花肠子是什么样子的。” 夜飞燕一听,毛骨悚然,“啸天霸一定替本宫报酬的,流氓,你一定不得好死。” “啸天霸?只怕你太高估他的本事了,连南海大王爷都大不了,还谈什么战王?若他会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女子出手,那我倒是很想奉陪。只怕他战王,连区区一个我都未必能赢。”蓝夏优雅抬着脚步走着,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罗刹,可怕。 啸子书再次见到蓝夏的另一面,嗜血的笑容,勇敢的自信。 “你,你是谁,本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这般对本宫?”夜飞燕抱紧右手,满头大汗,她是害了不少人,可是她不记得有这么一个赤面男子。 ------题外话------ 啸子书: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蓝夏:随心之人,每一面都是我。 啸子书;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蓝夏;杀她? 啸子书:残忍。 蓝夏:这样不残忍? 啸子书低下头:残忍。 蓝夏冷笑道:她毒害我和孩子,四处准备杀我,不残忍? 啸子书抬起头默默不语。 夜璃君寻找了一日夜蓝夏的身影,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心没了,飞走了,他的哀伤,他的绝望,谁能解? ☆、我只要夜璃君 “呵呵…为何不看清楚一点,这么早下定论?”蓝夏狠狠一脚踩在夜飞燕腿上,又是一声巨响。啸子书不忍心看下去,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侍卫将三百死士的尸首堆积起来。 “啊…你到底是谁?”夜飞燕痛得满脸泪水。 “你一直想杀的人。”蓝夏恶狠狠道。 夜飞燕一怔,抬起头看着蓝夏,是她,六王妃,是她,怎么可能? “我可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我会用最残忍的手段让你生不如死。”蓝夏冷冷一笑。 “你不是金凰公主吗?你不是神吗?怎么可以玷污神灵?你不会的,呵呵…金凰公主,可别忘记了上天还在看着你。”夜飞燕得意笑道,她笃定蓝夏不会那样对她。 “哈哈哈…那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蓝夏再次狠狠一脚踢下去,又是一声巨响,夜飞燕疼得晕倒。 “对不起,你这样的人,让我想起了第一个背叛我的人,第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你差点让我和孩子一起一命归天,我岂会容你这么容易死去?”蓝夏冷笑一声,拍拍手道。 “如何处置她?”啸子书转身看到蓝夏一脸冷色,如同恶魔在世。 “她靠媚术控制啸天霸,那么你就该由啸天霸自己出手处理。杀她只会污了我的手,不过…”蓝夏狠狠一脚下去,这下夜飞燕成了彻彻底底的废人。 “她若回去,皇叔必然会替她报仇,只怕你会更加危险。”啸子书担忧道。 “大不了你苍穹国和我南海国血战,我亲自带兵,看看这所谓的战王有几分能耐。”蓝夏威胁性看着啸子书,啸子书脸色一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世无双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毁了五重殿,只怕皇宫也不在话下。 “由本宫处理。”啸子书浅浅一笑,看着夜飞燕,眼里闪过杀机,不过这种杀机可不是这么简单。 “我相信你会处理得比我狠。”蓝夏笑了一下,拍拍手离开道“下一个就是鬼见愁,这个帮派我很期待。” 蓝夏走下楼时,横七竖八都是死尸,那老鸨还紧紧捏着银票。 “看来还是要打劫一下,啸兄,这些钱还是不要了吧?”蓝夏拿起属于啸子书那两笔钱后,其他的都不看一眼。 啸子书在后面含笑走过来,摇摇头,一个领头的侍卫走过来,啸子书在他耳边耳语一下,那侍卫点点头下去。 蓝夏和啸子书离开了这个地方,后面火光一片。 “你不喜杀人。”啸子书笑道,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 “错,有些人杀了反而脏了自己的手,不杀又很生气也很危险,倒不如丢给别人杀,让她生不如死,即畅快了,也不要污了自己。可别告诉我你会善待她。”蓝夏看了看啸子书。 “放心,本宫交给最心狠之人处理。本宫不介入。”啸子书浅浅笑道,他何曾不是如此。 “志同道合。”蓝夏笑了笑。 “王妃,求您收留锦月吧,锦月再也不敢了。”锦月突然跪在自己面前,却衣衫褴褛,看来最近没少受罪。 “锦月?”蓝夏微微蹙眉,就是那个带走子衡,背叛自己和玉琪的人,可是她是锦心的姐姐。 “王妃,求您收留锦月吧,锦月再也不敢了,锦月不该为了讨好三王爷,抱走小王爷,锦月知错了,求王妃给锦月一个机会吧,锦月知错了。”锦月哭得梨花带雨。 “这些钱你拿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也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不一定要依附任何人。”蓝夏将刚才那笔钱交到锦月手上,她不要她。 “王妃,求你,锦月真的知错了,锦月再也不敢了。”锦月摇摇头哭得更加伤心。 “傻孩子,那孩子不一定要依附任何人,自己也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这些钱可以够你花一辈子,自己可以做生意养活自己。”蓝夏轻轻拍拍她的手,将大把银票塞进她手里。 “可是王妃,锦月想留下来恕罪。”锦月眼泪不断流下。 “既然你认为是赎罪,那么你就为我开一家酒楼,好好经营,希望以后我到哪里都能看到这样的酒楼,算是为我开一个秘密基地,可好?”蓝夏笑着看锦月,她在征求锦月的意见,而不是命令。 锦月哭得更是哽咽,她宁愿挨打挨骂,这样至少她好过一些,可是蓝夏却没有这样,反而给她钱,交给她这么一件事。 “王妃,锦月一定好好为您做好这件事。”锦月哭着磕头道。 “嗯,走吧。”蓝夏继续走了。 “王妃,该给酒楼赐个名。”锦月还是跪在夜色中。 “醉仙楼。”蓝夏笑道,没有回头,继续离开。 “为何如此?”啸子书不解为什么蓝夏放过背叛自己的人。 “第一,我这副模样,她都能认得出来,可见她多用心。第二,子衡并未因此受伤,她只是将心交错了人。第三,我不敢再用这样的人,但是又不能放任她在自生自灭,倒不如给她一个活着的目标,这样她才能活得好起来。”蓝夏看了看啸子书道。 “你真是爱恨分明。”啸子书笑道。 “狠起来,比谁都狠。刚才只差一点就真的开膛破肚,若非夜飞燕身后有这么一个可恶的靠山,我一定将她的心肠全部挖出来。不过这样做没什么好处,倒不如毁掉她最后的一个信念,让啸天霸对她失去兴致,我想,这比杀了她还要解恨吧。”蓝夏心口还是闷闷的。 “本宫明白你的意思,定不让你失望。”啸子书笑道。 “最好如此,要不然,苍穹…”蓝夏故作威胁,眼里全是笑意。 “好啦,不必多说,最多半个月你就可以收到消息。”啸子书笑着用折扇打住蓝夏的手。 “那最好不过。”蓝夏轻笑道,心松了松。 “夏儿。”夜璃君很失落站在蓝夏身后。 蓝夏看到夜璃君一脸疲惫,不会找了自己找到现在吧? “这次我没有那么幸运。”夜璃君很失落走上前,一把抱住蓝夏,那么心疼。“我这次居然没有在天亮之前找到你,居然没有。” 蓝夏听出夜璃君的懊恼,失落,伤心,沮丧。 “这次我输了,输了。”夜璃君收紧双臂,蓝夏的身子吃疼忍着。 “那个,没事我先走了。”蓝夏有些手足无措。却被紧紧禁锢着。 “夏儿,若能回到悬崖上,我一定不会傻傻陪你站到天亮,一定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去观察你,试探你。”夜璃君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打晕蓝夏,带回府,让她从此见不到玉琪。那么,她就会一直是自己的王妃,自己的王妃,淮南王妃。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放手吧。”蓝夏轻声道。 夜璃君几乎想要将蓝夏揉进身体里,永远不要分开,永远,就像自己在夜里寻找时,内心的彷徨,害怕黎明的到来。 “淮南王,放开吧。”啸子书无奈笑道,这个女人真是毒药,自己就和她相处一天,都觉得她好,真是可怕。 夜璃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舍地放开,心却更加空,更加疼。苦涩一笑,却令人见到都有种想哭,想去安抚他的冲动。 路人指指点点,不明白这个谪仙般俊美的男子,怎么会抱着赤面丑男,还那么伤心绝望。 “我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美好,放开我,你可以找到更好的。”蓝夏没有再看夜璃君一眼,转身离开,那么决然。 “淮南王,她可刚刚毁了夜飞燕,手段的凶狠还真不是一般。”啸子书似笑非笑道。 “杀了吗?”夜璃君无力问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没杀。”啸子书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夜璃君为什么这么问?不是应该问夜飞燕的下落吗? “在她死之前,替本王补上三刀。”夜璃君说完失魂落魄离开。 啸子书结巴道:“还补,补,三,三刀?” 看着夜璃君的模样,吸了一口凉气。三刀?蓝夏,子轩,子衡,几乎因她丧命。 “王爷,您该休息了。”踏雪心疼道,看到这副模样的夜璃君,她的心,比谁都疼。 “属下失职,没能找到王妃。”莫离抱拳低头。 夜璃君恍若未闻,继续走着,那模样的夜璃君多少女子好像给他一个拥抱,温暖他心冷的心。 “夜璃君。”子轩指了指夜璃君的背影。 “小色女,不许对大叔这样。找你母妃这才是最关键的。”轩衡撇撇嘴道。 “干爹,我不管嘛,我要见他,要见他。”子轩哭闹起来,对着轩衡的俊颜胡乱抓。 “会毁容的,我还靠这张脸吃饭你。拿你没办法。”轩衡无语翻了几个白眼,追上去。 “淮南王,怎么在这里,不多远一点。”轩衡翻了几个白眼,没好气看着夜璃君。 子轩无耻地伸手要去拉夜璃君。 “子轩。”夜璃君的声音沙哑低沉,伸手将子轩抱住。 “夜璃君。”子轩看到夜璃君的模样含着眼泪,眨眨盯着夜璃君。 “本王好累,好累。”夜璃君无力念着,只有那小小的婴儿能给自己一点点温暖。 “子轩会对你好好的。”子轩含糊着说。 “你个死丫头,回来了,思想不正。”轩衡狠狠一把将子轩拎回来。 “干爹,放开我,放开我,人家就要和夜璃君在一起,放开我。”子轩手舞足蹈哭喊。 踏雪和莫离两人互看一眼,都傻眼了。一个小婴儿,居然会说话,有自己的思想,太神奇了。 ------题外话------ 轩衡:小色女,别见到美男就扑上去。 子轩:人家才不是因为他俊美才喜欢。 轩衡:那你喜欢他什么?等你长大了,他就是老男人,而你身边会有很多美男,只怕比他美的都有。 子轩嘟着嘴:人家就喜欢他,只喜欢他。才不要那些美男,只要夜璃君一个人。 ☆、玩够了吗 “你个小破孩,懂什么,不许闹。”轩衡提着子轩就走。 “我要长大,我要长大。”子轩气得喊道。 踏雪和莫离两人看着这个小不点,噗嗤笑出来,再看夜璃君,早已离去,那失魂落魄的背影,那么凄凉,如残月入云,令人心酸。 蓝夏刚进客栈,玉林坐在大堂内,那一身黑色锦袍,却令整个大堂蓬荜生辉。 “玩够了吗?”玉林缓缓站起来,悠悠走向蓝夏。 “没玩够。”蓝夏扭过脸,不愿意见到任何人,特别是玉林。 “见过夜璃君了?”玉林味道蓝夏身上有夜璃君专属的清香味,微微蹙眉。 “你们都是疯子,不要打扰我。”蓝夏直接上楼梯。 “疯子又如何,只要是为你而疯,不是吗?”玉林一把拉住蓝夏打横抱起来。 “放开。”蓝夏挣扎,自己在玉林面前,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下次别心软。”玉林邪魅一笑道。 “放开她。”啸子书脸色早已铁青,伸手一把拉住玉林的肩膀,这是玉琪的王妃,怎么能容忍玉林如此或作非为? “太子,留她在你身边久了对你没有好处。”玉林冷笑道,身上一阵气息直接将啸子书振出几米远。 啸子书一愣,收住脸上的笑意,是的,这样的女子,还是少接触为妙。 “不过本宫应该将她还给玉琪,而不是你。”啸子书一脸怒气道。 “她如今是三王妃,不是六王妃。”玉林邪魅一笑,低眉温柔看着怀中的人,蓝夏恶狠狠盯着玉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么惹上这个主的? “休想。”蓝夏磨磨牙道。 突然一阵狂风将整个大堂席卷,桌椅都瞬间粉碎,玉林知道这不是别人,玉琪。一把扣住蓝夏的腰,躲开。 “放开我。”蓝夏狠狠一脚踩在玉林脚尖,玉林吃疼冷哼一声,却没有松手。 “三哥,有些事情该结束了,放开她。”玉琪冷冷道,瘦了,比上次见到又瘦了,蓝夏的心又被刺疼了。玉琪却只是冷冷看着蓝夏,不是那温柔的眼神,不是那爱意浓浓的双眸。 “什么世道啊,可恶的人生,万恶的失忆。”蓝夏喃喃自语。却掰不开玉林的手。 蓝夏脑子一转,面色痛苦喊疼:“哎呀,好痛,好痛。” 啸子书几乎笑出来,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怎么了?”玉林焦急道,伸手为蓝夏把脉,这下算是中计了,蓝夏在玉林的手一松时,如泥鳅般躲开,瞬间上到楼上。玉林脸上一变,知道上当了,却笑着看蓝夏。“真是调皮。” “你们慢慢玩吧,本小姐不陪你们玩了。”蓝夏挑挑眉笑道,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一个侍卫冲进来,道啸子书身边耳语一番,啸子书脸色沉了沉。 “可知道是谁干的?”啸子书冷声道。 “鬼见愁。”侍卫道。 “你们还要继续打吗?夜飞燕刚被金凰公主打废,却被鬼见愁的人劫走。只怕会对金凰公主不利。”啸子书一语,两人才停住手。 “三哥,本王看在母妃面上,几次饶你,你却执意要逼本王出手。那就别怪本王。”玉琪冷冷道,转身离开。 玉林冷冷一笑道:“本王倾尽所有又如何?只要是她,一切都是值得。” 玉琪一怔,似乎这句话,自己也说过。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给自己省事,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又跑了,玉琪磨磨牙,气得很想将她捏碎。 玉琪郁闷地走出去,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当他知道蓝夏偷偷跑出去那一刻,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怎么?就这点耐心吗?”蓝夏突然从黑暗的小巷子走出来。 玉琪的眼眸的黑墨慢慢消散,最后看到那张赤面脸,嘴角一勾。 “这世间因你已经够乱了。”玉琪笑道,一见到她,所有的怒火全部烟消云散。 “我可没有做什么,也许个人魅力太大了。”蓝夏轻笑道。 “夜飞燕被鬼见愁的人救走,如今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鬼见愁。”玉琪走向蓝夏,轻轻握起她的手,只有将她放在手心上,才感觉踏实。 “一时心软,没杀了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下次我一定结束了她。”蓝夏脸色变了变,一开始还有些愧疚感,如今只有悔恨。 “本王会亲手结果了她的性命。”玉琪握紧蓝夏的手,轻轻转动着蓝夏手中的戒指,微微蹙眉,心紧了紧,一把拉着蓝夏入怀,那么温柔,那么怜惜。 蓝夏只是浅浅一笑,心里很踏实。 “伤好了吗?”蓝夏抬头看着他,带着担忧,细细打量着他每一个神情。 “差不多了。”玉琪含笑道。 “还是你了解她。”皇浦雪笑道,甜美的笑容在街上显得那么耀眼。 “她随心所欲惯了。”林枫长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嘴角却挂着一个释然的微笑。 “枫,你还爱她吗?”皇浦雪嘟着嘴,有些不悦,更多的是无奈。 “有些人就是刻在骨子里,挥之不去,她就是那个人。爱她,恨她,怨她,最后还是选择释然。她好就好。”林枫苦笑一声。 “枫,你爱我吗?”皇浦雪的心提了起来,她很想知道,很想很想,可是他从未说过,只是对自己好而已。 林枫停住脚步,抬起头看着星空,长长舒一口气道:“你应该知道,我愧对她。她成了我的魔,永远停留在我心中。只要她过得好,我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 “不管,反正我坚信你会爱上我的。”皇浦雪又开始死缠烂打。 林枫看着皇浦雪甜美纯真的笑脸,无奈笑了笑。 皇浦雪继续道:“嫂嫂是个令天下男子都动心的女子,也只有玉琪哥哥才是她的良人。至于玉林…” 皇浦雪思索半天,觉得玉林也不错,可不比玉琪差半分,当然,玉琪可是天下最完美的男子。 “玉林是好,只可惜他的心装错了人。只怕今生只能做一个伤心人而已。”林枫回眸笑道。 “其实在我眼里,只有枫最好。嘿嘿…枫,让我挺你的话好不好?”皇浦雪嬉笑道,她曾经说过,做了枫的妻子就听枫的话。 林枫轻笑,并未言语。 “算是默认吗?”皇浦雪正准备说下一句,却被林枫打断。 “坚持自己就好,你不是任何人的傀儡。”林枫淡淡道,脸上却浮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那枫的意思是,我可以做你的王妃,也可以坚持自己吗?我可以这么想吗?”皇浦雪笑得更加甜美。 “随你。”林枫无语,皇浦雪总是这般得寸进尺,他真是习惯了。 “哈哈…枫,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对我表白吗?”皇浦雪追上去,一把抓着林枫的胳膊,兴奋不已。 “皇浦雪。”林枫怒了,只是在教她坚持自己,怎么成了表白了? “再叫一个,你从未叫过我的名字。”皇浦雪很无耻笑道,反正林枫第一次不是说你,而是皇浦雪。 “你。”林枫看着皇浦雪的笑脸,气都没出发,忍住,捏紧拳头,这个女人,有时候很烦人,很烦人。 子轩哭闹着,轩衡磨磨牙,将子轩扔来扔去。 “干爹是坏人。”子轩哭得鼻子都红了,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都说他不适合你。”轩衡恶狠狠道,将子轩像小狗一样,拎在面前。 “不嘛,不嘛,人家就要夜璃君,就要夜璃君。哇哇…”子轩大哭大闹。这些惹得街上更热闹。都围过来看热闹。对着轩衡指指点点,怎么这样虐待孩子?这孩子才几个月就会说话,真是神童啊。 “不要丢人现眼,回去再说。”轩衡将子轩抱进怀里,无视所有责备和鄙夷的眼神,可恶,他何时遭受这等待遇。 “不带我去找夜璃君,我就把你的丑事都告诉母妃。”子轩哭道。 “你,可恶。”轩衡气得磨磨牙,额头青筋百出。轩衡在前世的各种丑事可没少被这个鬼丫头见到。最可恶的是上厕所,姗姗将手纸全部拿走。最后在厕所外面等着轩衡呼救的声音,可是最后轩衡不但没有呼救,而且自己出来了。姗姗一脸诧异看着轩衡,冲进厕所看看情况,轩衡居然把内裤脱了擦屁屁。姗姗笑了轩衡很久。 “母妃一定很爱听。哦,还有胭脂干娘。”子轩笑道。 “你给我闭嘴。”轩衡闭上眼睛,从齿缝挤出这几个字。 “夜璃君…”子轩看着星空喊。 “行,带你去见他。”轩衡全身冒着热气,气得那张俊美清秀的脸红了又红。 却遇上迎面而来的林枫和皇浦雪。 “夏儿已经和玉琪回去了,别找了。”林枫淡淡道。 “罗刹回去啦?”轩衡一喜。 “是啊,还真是罗刹,赤面公子。”皇浦雪笑道,没想到蓝夏居然伪装成那模样。 “汗,笨了她。太美和太丑都惹人瞩目,下次我教教她。”轩衡撇撇嘴道。 “干爹。”子轩威胁轩衡道。 “臭丫头,欠你们蓝家的。”轩衡跺着脚离开,气得狠狠抖了抖子轩。 皇浦雪无语笑了,这么一个大男人,真不是带孩子的料。 “王爷,啸子书就在附近,还是早点离开吧。”一个侍卫突然出现。 “不必,来了又如何?”林枫淡淡道。 “不担心他把我五花大绑带回苍穹吗?”皇浦雪挑挑眉看他。 “你认为他有这个本事从我手中抢走吗?除非你自己愿意离开,否则,他没有这个机会。”林枫坚定自信的眼神,盯着皇浦雪。 ☆、只要夜璃君 “你认为他有这个本事从我手中抢走吗?除非你自己愿意离开,否则,他没有这个机会。”林枫坚定自信的眼神,盯着皇浦雪。 “那你不担心哪天我离开你?”皇浦雪笑道。 “你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我的,只是不是时候,你说过,火候未到。”林枫优雅得脚步继续往前走,只要我说我喜欢你,只怕那就是火候到了的时候吧?那就让火候来得晚一些,等到我在你心里根深蒂固时。 “你就不害怕?”皇浦雪笑道,可是心里却很不舒服。 “害怕你就会不离开?”林枫冷笑一声。 皇浦雪撇撇嘴,这场战还真是难打。 “若是害怕,我就不会离开你,好不好?”皇浦雪笑道。 林枫看着皇浦雪,缓缓道:“火候未到。” 皇浦雪噗嗤笑出声,好吧,这是两个人的战争。 轩衡带着子轩在各家客栈找,都找不到夜璃君的踪影,最后去暗阁调查。 “都怪你,都怪你。”子轩伤心地哭着,一直不停。 “好好好,都怪我,我没这个本事,不过你父王可就不一样,找他去。”轩衡无奈,只好带着子轩回玉琪的住所。 “父王,父王,父王最美了。”子轩含糊着说,带着嗲声嗲气。 蓝夏知道子轩必有所求。玉琪轻笑,接过子轩。 “子轩,有求于本王?”玉琪挑挑眉道。 “父王不要直接,揭穿我,我脸皮薄。”子轩嘟着嘴。 轩衡翻了好几个白眼,脸皮薄?满大街喊着我就要夜璃君,这就脸皮薄? “说吧,子轩想要什么?父王能给的,一定给。”玉琪伸手捏了捏那揉揉的小脸。 “夜璃君。”子轩两只手指在不断打着圈,在纠结,在害怕。 蓝夏无语抬头望着屋顶,轩衡撇撇嘴道:“这小人还真是脸皮厚到一定份上了。” “不是我女儿,还是侄女比较好,可恶,借我肚子生出来你,丢死我的脸了。”蓝夏看不下去,转身走向锦心,锦心很贴心,早准备好洗漱用品,蓝夏忙着将脸上的妆洗掉。 “娘亲最美,娘亲和爹爹真是最般配的一对。爹爹最帅气。”子轩一会儿父王一会儿爹爹,自己就是各种马屁各种拍。 “夜璃君?”玉琪挑挑眉道。 “嗯,爹爹最好,最好,子轩最爱爹爹了。”子轩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上玉琪的肩上,在玉琪脸上一吻,那响声那么清脆。 “给我下来。”蓝夏莫名其妙怒气上涌,一把揪住子轩,拎着子轩扔给轩衡,脸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 玉琪嘴角上扬,看着这个模样的蓝夏,吃醋了,居然吃自己女儿的醋。 “娘亲吃醋了,呵呵…”子轩笑着拍拍手。 “带着她给我混出去。”蓝夏心口闷闷的,是吃醋了,就是吃醋了怎么滴? “爹爹,我身上一半的基因都是你的。留着的血也是你的啊,娘亲好凶好凶。爹爹,子轩怕怕,抱抱,亲亲。”子轩眨眨眼睛看着玉琪。 轩衡哑声失笑,这个小人可比谁都腹黑啊。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你。”蓝夏磨磨牙,可恶的子轩,深深吸一口气道:“不就是夜璃君吗?送给他了,别来烦我们。” “爱妃太草率了。”玉琪微微蹙眉,知道子轩的目的就是要惹毛蓝夏,蓝夏会很生气将她扔给夜璃君,那么子轩的目的就达到了,小家伙真得意笑着,一听玉琪开口,脸色沉了下来。 “说的是,不能便宜了你。”蓝夏走过去,狠狠捏了捏子轩的肉肉脸蛋,磨磨牙。却又不敢下狠力,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啊。 “疼,娘亲,娘亲。”子轩求饶道。 “你现在还是未成年人,怎么能谈恋爱呢?”蓝夏闭上眼睛,双手交叉胸前。 “羞羞,你还不是一样,这身体才十几岁,就生下我,还好意思说。”子轩吐吐舌头,调皮得要命。 “我至少活到法定年龄了好不好,也是二十几岁的灵魂。”蓝夏嘴角狠狠抽动着,额上都邹起来。 “那我也是十一二岁的灵魂,好不好?人家连高中知识都上完了。也算是小大人,为什么不可以谈?爹爹,抱抱。”子轩奶声奶气到。 玉琪静静看着这对母女斗嘴,却感觉那么温馨,两张精致的小脸在灯光下那么摄人心魂,子轩还带着自己的一些韵味,不愧是自己的孩子。 “哈哈…子轩还是遗传了六哥的腹黑成分啊。”轩衡笑道,子轩瞟了他一眼,他忍住笑声,乖乖将子轩送到玉琪面前。 “可恶,把你的咸猪手拿开。”蓝夏一把揪住子轩的小手,这个小色女,真是见到帅哥就往上贴吗? “娘亲,爹爹那么帅,我也要亲近亲近。”子轩坏坏一笑。 蓝夏彻底无语,算了,不能剥夺孩子拥有父爱的权利。 “亲亲。”子轩坏坏笑道,看了看蓝夏的神情。 “初吻就这样送出去了?”蓝夏闭上眼睛,冷声道。 “给爹爹,可以的。”子轩笑道。 子轩的小嘴对着玉琪的脸又是一个响亮的亲吻声。蓝夏忍无可忍,一把揪出子轩,在子轩吻过的地方狠狠吻下,擦去子轩的印记。玉琪的脸突然麻麻的,看着蓝夏,有些无辜,眨眨眼。 “占有欲真强。”子轩不开心道。 “要是别人亲夜璃君,你舒服吗?”蓝夏恶狠狠道,拎着小狗似的拎着她。 “娘亲,带我去找夜璃君好不好?我要监督他,不让别人亲他。”子轩哀求道,她当然不舒服,她要在他身边监督。 “等你长大了再说。”蓝夏无语,将子轩扔给锦心,锦心的心一提,哪有这样的娘亲啊? “父王爹爹。”子轩委屈无辜求助的眼神看着玉琪。 “本王不会同意。”玉琪冷冷道,自己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小就送到另一个人身边,少了一个子衡,如今不能再少子轩。 “我恨你们。”子轩突然哭出来,伤心欲绝,大喊一声。 “子轩,你现在还小,你以何种身份站在他身边?”蓝夏温声安抚子轩。 “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子轩哭得更伤心,满脑子都是夜璃君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就十分难受。 “都说女大不中留,怎么着孩子都还没长大就留不住?”轩衡轻叹道,懒洋洋斜躺在软榻上。 “暗影,将小郡主交给夜璃君养两天。本王自会去取。”玉琪见子轩的坚决,无奈只好如此。 暗影如一团黑雾出现,抱走子轩,再次消失。 “六哥,你还真是舍得。”轩衡笑道。 “鬼见愁的事情没有摆平,子轩只会是个累赘,夜璃君可以替我们分担这个累赘而已。”玉琪冷冷道。 “腹黑,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交给别人养。”轩衡坐直身子,不屑道。 “只怕就算本王养大她,她也还是执意跑去找夜璃君,倒不如直接交给夜璃君处理,待时机成熟再接回来。”玉琪缓缓站起来,离开,感觉脸上那个吻还在。 “说的是,倒不如让我们有更多精力想想如何对付鬼见愁,看看我愁不愁?”蓝夏笑道,一把将轩衡拍下去。 “罗刹,你不会想重操旧业吧?”轩衡站起来,看着蓝夏。 “收服鬼见愁,是个不错的挑战。”蓝夏懒洋洋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瞟了一眼轩衡。 轩衡好要说什么,却听到蓝夏均匀的呼吸声,轻叹一口气,看来她累坏了。轩衡看了看蓝夏疲惫的神情,最后离开。锦心拿着被子轻轻为蓝夏盖好。刚出门,却看到玉琪折回来。 “王爷。”锦心行礼低声道。 玉琪点点头,轻轻推开门,看到蓝夏的眉宇间微微蹙起,满脸疲惫。 “本王会慢慢想起所有的事情,就算想不起,心里也住着你。”玉琪的玉指怜惜地扶平蓝夏的额,附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蓝夏问道熟悉的气息,踏实地沉睡。 玉琪轻轻将她抱起,往内殿走。她很久没有好好睡了,他又何尝不是,没有她在,他的心里空空的,只有抱着她,才能踏实,才能安心。 破晓的阳光照射进来,蓝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张惊世美艳的脸,就在自己面前。蓝夏的大脑刚刚开机,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快就醒了?”玉琪慢慢睁开眼,含笑看着她,原来每天最美的事情就是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 “我刚才睡着了?”蓝夏只记得自己躺在软榻上。 “刚睡一个多时辰,再睡一会儿。”玉琪一只手揽住蓝夏的腰,另一只手一挥,窗帘放下,遮住阳光。 蓝夏闭上眼睛,如婴儿般再次睡着。玉琪脸上挂着一个迷人的笑容,倾倒众生的笑容,却没有人发现。 暗影带着子轩沿着玉琪的暗哨给的线索,终于找到夜璃君。 他还是那一身月牙白,斜坐在悬崖边上,身边倾倒几个酒壶。破晓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印出一道金色的光圈。 “夜璃君。”子轩看到夜璃君,奶声奶气喊道。 “淮南王,王爷将小郡主交给您养几天,待时机成熟,他再来要回。”暗影说完就将这个烦人的小家伙放在地上,这一路没少被子轩说自己无能,换了常人,谁能做到?这个小人还真是不懂。 夜璃君整个人都是酒气,暗影有些担心,夜璃君能不能照顾好子轩。再看夜璃君的暗卫都不在,怕是被夜璃君甩开了。 ☆、破坏好事 夜璃君整个人都是酒气,暗影有些担心,夜璃君能不能照顾好子轩。再看夜璃君的暗卫都不在,怕是被夜璃君甩开了。 “喝酒伤身,你不懂吗?”子轩在地上趴着,爬向夜璃君,肉肉的小手,努力攀登着。暗影无奈摇头,这个小郡主啊,还真是鬼丫头。 夜璃君微微睁开眼眸,见到一团肉肉在往自己身上爬,还一身奶味。差点没有反手扔出去,定了定神,看到子轩纯真的笑脸,目光变得柔和很多。 “怎么来了?”夜璃君的头昏昏沉沉地,将子轩放在腿上。阳光下,一个绝世美男,一个美丽婴儿,日出成了他们的背景。暗影怔怔看着,不知如何解释这种心情。 “丫丫,酒味真重。”子轩嗅了嗅夜璃君的衣衫,动作笨拙却很可爱。 “还不走吗?”子轩看着暗影,若暗影还在,夜璃君反悔怎么办?暗影可真是不放心,犹豫一下,只好消失在暗处。 “子轩,告诉本王,本王那一点不如玉琪?”夜璃君苦笑道。眼里全是哀伤,为什么蓝夏对玉琪死心塌地? “蓝夏姑姑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准了就不会改变的。”子轩可不想做倚天屠龙记的不悔妹妹啊。蓝夏前世是自己的姑姑,嘿嘿… “她为什么不给本王多一点时间?本王知道的太少。”夜璃君拿起一壶酒又是一大口。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别喝了。”子轩奶声道。 “呵呵…你还会背诗?”夜璃君被子轩逗乐了。 “会的很多,我们不喝酒好吗?”子轩对着酒壶,投了一个厌恶的眼神。 “你说,如果本王早点弄清楚自己的心,早点给夏儿夏儿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早点握紧她的手,不放她离开,那么她此刻就会留在本王身边,对不对?”夜璃君醉眼迷离,却有种说不出的美。 “可是没有如果。”子轩嘟囔着嘴道。 “是啊,没有如果。若可以重来,若能早点知道本王最后如此离不开她,本王一定不会放任她离开。”夜璃君苦苦一笑,再次提起酒壶,子轩肉肉的手握紧酒壶。 “我好饿。”子轩泪眼朦胧道。 夜璃君一愣,小家伙饿了? “好饿好饿。”子轩揉揉肚子眼巴巴看着夜璃君,她就不信夜璃君还能只顾及自己的伤心,不顾及她一个婴儿。 “本王带你回去。”夜璃君放下酒壶,抱起子轩,艰难地站起来,晃了晃,暗影在暗处捏了一把汗,要是掉下去,玉琪不杀了他才怪。 “饿。”子轩嘟囔着喊着。 “回去就有吃,不哭了,不哭了。”夜璃君看到子轩的两行泪,心都软了。 夜璃君蹒跚着下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什么时候惹上这么一个多事的小家伙? 夜璃君借着酒劲,腾空飞下,暗影追都追不上。暗叫好功夫。 “玉琪,玉琪。”夜璃君脚步有些轻浮,却不是一点风度和美感。落在玉琪住所的院内,玉琪的行踪,他了如指掌。 “为什么来这里?我们去北朝好不好?”子轩看到回到自家爹爹的住处,心下不好,夜璃君要甩开自己。 “淮南王,您怎么在这里?”冷风只感觉一阵风卷入院中,立马过来,却看到夜璃君将子轩放在石桌上,他月牙白的身影瘫坐在一边。 “给你,她饿了。”夜璃君一把将子轩扔给冷风,子轩哇哇大哭,后悔当初不该暴露身份,那样他就不会这样对自己了。 “可是王爷已经将郡主交给您了。”冷风微微蹙眉道。 “本王不接受。”夜璃君醉眼迷离道。 “那么郡主,你命苦了,王爷说,反正你也没心思留在王府里,自生自灭吧。”冷风苦着脸道,将子轩放在石桌上。 “这是你们的郡主,你们也不管她的死活?”夜璃君微微蹙眉道。 “王爷说了,养大了指不定是谁的,倒不如不养。既然王爷也不养,那么就扔这里吧。”冷风冷冷道,转身离开。 “叫奶娘过来。”夜璃君揉揉额头,头沉得无法抬起。 “这里不是京城,奶娘昨夜都被赶走了。不过有米汤,王爷说,若是淮南王来,那就一千两一碗米汤。”冷风撇撇嘴,冷冷看着子轩,子轩得意笑了,爹爹,你果然够腹黑,居然算准了夜璃君会将我扔回来。爹爹,爱死你了。 “本王没钱。”夜璃君撑着脑袋,玉琪,你真是狠心,连自己的女儿都如此对待。 “王爷说了,可以先赊账,一会儿派人去你的别院取就是了。哦,王爷还说,若是您需要马车送您过去,也要算上马车钱,一起结算回来。”冷风笑道,王爷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夜璃君失魂落魄离开,就能猜到他大醉而归。 “一会儿跟本王去取。”夜璃君直接趴在石桌前,大脑真的被麻醉了。 “夜璃君,夜璃君。”子轩爬起来,肉肉的小嘴凑过去,笨拙地贴在他俊美的脸颊上。 “不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吗?”夜璃君迷迷糊糊道。 “被发现了。”子轩嘟着嘴道。 “本王很清醒,再敢非礼本王,本王也扔你到大街上去。玉琪,够混蛋,真不知夏儿喜欢他什么。”夜璃君苦笑,眼睛还是紧紧闭着。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喜欢你。”子轩嬉笑道。 “本王不会喜欢你,本王,心中,只有夏儿一人。”夜璃君说完最后一个字,沉沉睡下去。 “哇哇…”子轩突然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得到你要的答案了?”玉琪不知何时站在一边,冷冷看着子轩。 “父王爹爹。”子轩哭得更是伤心,爬向玉琪。 “他心中只有你娘亲一人,就算你对他再好,你也进不去他的心里,取代你娘亲。”玉琪冷冷道,没有伸手抱子轩,而是任由子轩自己哭泣。 “子轩知道了,呜呜…”子轩直接坐在石桌上,擦眼泪。 “若真想走进他心里,也不是不可能。”玉琪见子轩伤心的眼泪,有些不忍,缓缓道。 “父王爹爹,你最聪明,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子轩突然看到了曙光,收起眼泪看着玉琪。 “没有。”玉琪见子轩那副模样,心下一冷,缓缓道。 “父王爹爹,父王爹爹最好,最聪明,最帅气,教教我。”子轩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你急于求成,永远得不到。”玉琪冷声道。 “那该怎么办?”子轩眨眨眼看着玉琪。 “你可愿意奉上七年的时间?”玉琪淡淡道。 “愿意,愿意。”子轩破涕为笑。 “既然如此,这七年,留在本王身边。他的心,谁也拿不走。”玉琪冷冷扫了一眼夜璃君,夜璃君昏迷不醒。 “听从父王爹爹安排。”子轩笑了。 “来人,送淮南王回去。将小郡主带下去好生伺候。”玉琪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话。 昨夜自己的计划不管是那一边,他都是赢家。 “怎么起来了?”玉琪见蓝夏起身,不由按住蓝夏的身子。 “外面什么情况?”蓝夏听到外面明明有哭泣声。 “子轩回来了。无事,本王自会处理,你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玉琪温声安抚蓝夏。 蓝夏看着玉琪,有种安心的感觉,笑了笑,继续闭上眼睛。玉琪握着她柔软的手,就是这样的感觉,安心的感觉。 “不是视疲劳吗?”蓝夏感觉到玉琪的目光,闭上眼睛,嘴角一扬道。 “嗯?”玉琪微微蹙眉。 “看多了就会厌烦,不想看。有人说,长得再美的人,看上几年也不那么美了。长得再丑得人,看上几年也不再觉得那么丑了。习惯了。没有新鲜感刺激眼球。”蓝夏轻声道, “说法新鲜,爱妃的言外之意是本王在你眼中几年后就不再吸引你了?”玉琪轻笑道。 “呵呵…只怕你这只妖孽是要祸害千年。”蓝夏睁开眼,笑道。 “看来你真的醒了。”玉琪眼里突然闪着什么,低头就吻住蓝夏的红唇,那么美好,蓝夏含泪回应着,这才是属于他们的吻。吻掉玉林的气息,吻掉玉林的疯狂,吻掉玉林给自己的愧疚感。她只属于玉琪一个人的。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玉琪轻轻揉着蓝夏的青丝,眼里全是疼惜。 “没什么,无非是一些惊吓而已。”蓝夏感觉自己真的成熟了,心里的疲惫,如今可以得到落脚之处。 “他一心只想死在你手上,成为你一生的魔怔。让你永远不能忘记他。本王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玉琪怜惜轻抚蓝夏的脸。 “我确实不能如此,却没有更好的处理方式。我不明白以前我对她做了什么,令他如此疯狂。”蓝夏害怕玉林的疯狂,特别是这么一个有能力摧毁一切的人,疯狂起来真是令人害怕。 “接下来,本王要去处理鬼见愁的事情,可愿意一同前往?”玉琪知道蓝夏一定会暗中去处理鬼见愁的事情,倒不如和自己一起,这样也好保护她。 “嗯,听你的。”蓝夏浅浅一笑。却迎来一个温柔的吻,吻得令她忘记一切,只有那个吻,缠绵的吻。令她慢慢无力,慢慢瘫软。 室内的空气在燃烧着,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升温。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都随心而定。房间里变得越来越暧昧,两个人迷离的眼神,沉重的眼皮… “王爷,三王爷求见。”锦心突然敲门,打破了这一切的气氛。玉琪蹙眉,收回这个吻,自己差点迷失的吻。可是她口中的芳香,那么甜美,她的气息那么美好,令他流连忘返。心中懊恼,玉林真是会坏事。 ☆、“不,我不想见他。”蓝夏眼里闪着泪光。 玉琪不语,锦心焦急道:“三王爷还带着大量兵马,将这里团团围住,说来接走三王妃。” 玉琪一听三王妃,火气上涌,玉琪紧蹙,穿上衣服下床。 夜璃君还趴在石桌前,谁都动不了他半分。 玉林余光扫了一眼夜璃君,玉琪和蓝夏刚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居然是玉林一身蓝色,如海的颜色。黑色锦衣的他,一身贵气,美艳冷酷。海的颜色在他身上却令他变得美且柔和许多。锦心低着头,抿抿唇,终于明白为什么锦月那么死心塌地付出,这个男人,自己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爱妃果然在这里。”玉林邪魅一笑。 “三哥,是不是你的王妃,只怕你说了不算。”玉琪一听玉林的称呼,醋意上涌。 “六弟,本王的爱妃不是金凰公主,而你的王妃是金凰公主,有金凰的图腾在身上。而本王的爱妃,没有。”玉林早在几个月前,命人在蓝夏的洗澡水里加了雨露水,洗掉蓝夏的纹身。 玉琪脸都黑了,猜到一二。蓝夏不解,看着玉林。 轩衡跑过来,一听眼睛黑了黑,若玉林要彻底让蓝夏无法变成金凰公主,那么一定会杀了自己,一切变得很乱很乱。 “只怕是三哥动了手脚,本王的爱妃生子轩子衡时,腹部还留下一条疤痕,这一点很多人都是证人。”玉琪冷冷道。 “夏儿,该离开了。”玉林突然起了杀气,捏紧拳头,他绝对不会放手。 “玉林,我的生活我做主,谁都别想控制我。”蓝夏双手交叉胸前。 “看来三哥该回京了。”玉琪冷冷道,却确实怒火。 玉琪狠狠出手,院内全是各种打斗声。 “有没有一种红颜祸水的错觉?”轩衡看着蓝夏淡淡道,走到石桌前坐下,余光扫了一眼夜璃君。 “是,我以前对玉林做了什么?”蓝夏不解为何玉林如此疯狂,非要得到自己不可。 “谁知道,你和他的交集少之又少。只怕是他看上你而已,正如当年六哥看中你一样,追你的手段也很疯狂。”轩衡撇撇嘴道。 “那他说的金凰图腾…”蓝夏也过来坐下。 “当年我给你纹身纹上去的,怕是被玉林用药水洗掉了。”轩衡摇摇头。 “男人疯狂起来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蓝夏撑着脑袋看着两人在疯狂打斗。 “这一大早,吵什么吵,影响我睡觉。”老顽童光着脚丫冲进来,一脸怒气。 “臭丫头,你回来了。”老顽童兴奋跑到石桌,一屁股坐上起。 蓝夏看着老顽童,眨眨眼,没见过。 “不记得我了?汗…臭丫头,我可为了你夫君耗尽很多功力啊,不可以这么无赖,你还答应给我棋局,这回多写点。”老顽童笑道,双手还不忘记抓这里挠那里。 “呵呵…真是老顽童一个。”蓝夏轻笑道。 “啊?你记得我老顽童啊,太好了太好了,可不能食言。”老顽童激动到。 “真是老顽童,不过不是周伯通。”轩衡笑道,目光落在院内打斗的人,玉林玉琪,兰景李纪,还有很多侍卫和冷风冷血雨宁,锦心,乱成一团。 “要写也可以,这里太吵,帮我扳平再议。”蓝夏微微蹙眉,看着那一大堆人厮杀,心情不好起来。 “玉林这小子,要不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我早就收拾他了。”老顽童还是有些忌惮,不愿出手。 “那就没有了,我现在失忆了,什么都记不住?这么吵,我更加记不住了。”蓝夏一脸痛苦道。 “臭丫头,你玩我啊,好好好,我去把玉林那小子捏走。”老顽童倜然横插在玉林和玉琪直接,扯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内力。 “再打就要两败俱伤啦。”老顽童一手挡一个,红扑扑的脸蛋,带着顽皮的笑容。 “滚开。”玉林冷声道。 “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叔?叫我滚?门都没有。”老顽童有些恼怒道。 “师夫,这是徒儿自己的事情,不必插手。”玉琪一身怒火没出泄。 “不得清净,走吧。”蓝夏故作无奈的模样,站起来,轩衡跟着,两人往一边闪。 “不许走。”玉林冲过去,玉琪狠狠一掌打退他,李纪瞬间消失到蓝夏面前,一把抓住蓝夏。 兰景一惊,追过来,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直接刺向蓝夏。此人武功高强,居然能如此无声无息,横空出现。 李纪被蓝夏甩开轩衡挡住李纪,李纪见到黑衣人突然出现,心下急得狠狠一拳将轩衡打晕。兰景见黑衣人出招凶狠,蓝夏处于弱势,黑衣人再出这一剑,对准蓝夏的心口,这下蓝夏根本没有躲开的余地。 “夏儿。”玉琪一惊,转身向蓝夏扑过去,玉林也是一惊,对准黑衣人出掌,但是却无法止住那一剑向蓝夏逼近。 突然,兰景的身体重重挡在蓝夏面前,一剑刺穿了兰景的身体。雨宁哭喊冲过去。 黑衣人没想到兰景居然舍身救了蓝夏,突然受到玉林那一掌,身子狠狠摔在地上,忙站起来,负伤逃离。老顽童跺着脚喊着,“完了完了。” 蓝夏眼睁睁看着兰景的血在滴,玉琪一把将蓝夏拉入怀里。 “二师兄,二师兄。”雨宁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兰景的目光落在蓝夏身上,没有受伤,太好了。 “别摇晃他。”蓝夏喊道。要不是因为兰景比自己高很多,只怕心脏就被刺透了。 “给他缝合伤口。”蓝夏想叫轩衡,见轩衡已经晕倒,如今只能是自己动手。 院内的打斗因为这一剑平息,兰景失血过多,脸上苍白无比。雨宁手足无措在旁边咬破了唇。锦心在旁边手忙脚乱帮忙。蓝夏缝合的技术很好,很快缝好。 “怎么样?”蓝夏看到玉琪在为兰景把脉,忙问道。 “伤了内脏,怕是要好好静养个一年半载才行。”玉琪松了一口气,兰景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可不希望他出事。 “二师兄。”雨宁含泪看着兰景脸上那浅浅的笑容,那是晕倒去的笑容,他居然为了蓝夏甘愿去死。雨宁心中很痛,很酸,可是她爱他。就算他心中装着别的女人,只要留在他身边,一切都好。 蓝夏微微蹙眉,看着兰景,兰景昏迷前那个眼神,她没有忘记,兰景救了她,用生命救了她,可是她除了感激,没有别的。 “可知刚才那人的来路?”玉琪冷冷道。 众人都忙着对付眼前的对手,根本没有在意突然出现的人。老顽童摇摇头,他也没有注意,他一心在想着如何将玉林这小子扔出去,并且不伤及师兄弟的感情。 李纪微微蹙眉,抿了抿唇走到玉林身边。他看到了那人的身手。 “我成了你们的猎物和刺杀对象吗?”蓝夏磨磨牙道,她很生气,走到轩衡身边,将轩衡扶起来,弄醒轩衡。 玉琪见到蓝夏对轩衡的好,虽然知道那是亲人的感情,但是心中还是很不好受。 “罗刹,怎么了?”轩衡看到蓝夏好好的,揉揉头道。 “身手差了。”蓝夏嘲笑轩衡道。 “王爷,我们先回去吧。”李纪低声道。 玉林看了一眼李纪,知道李纪有些话要私底下说,必然和黑衣人有关。 “爱妃,本王早晚会回来接你。”玉林温柔看着蓝夏,笑道,似乎像是一个丈夫在叮嘱自己的妻子。 “三哥请自重,否者本王不介意毁了你的莲花堂。”玉琪冷冷道,一只手扣紧蓝夏的手,在宣布自己才是她的丈夫。 “就算你毁掉整个天下,本王都不在乎。对于她,本王势在必得。”玉林指了指蓝夏。 “可恶。”玉琪眼神早已黑下,这个哥哥真是太难对付。 蓝夏无语摇摇头苦笑,默默看着这两个人四目相对,火花四射的场面。 在回去的路上。 “说吧。”玉林冷冷道。 “是李媚姬。”李纪低声小心翼翼道。 “怎么会是她?”玉林微微蹙眉。 “属下在南岛这么多年,见过李媚姬无数次面,那双眼睛和身形,加上出招,属下可以断定就是李媚姬。王爷,您是不是忘记了她心仪你很久了。只怕这次是走漏风声,她才会从南岛出来。”李纪低声道。 “师父的掌上明珠又如何?”玉林抬起头看着天空,眼里却闪着杀气。 “王爷不会连她也…”李纪不该说下去。 “她受了本王一掌,只怕伤势不轻,让鬼医务必将她给本王擒住。”玉林冷冷道。 蓝夏头脑胀大,在细细追忆着。 “先回登月楼,一切再议。”玉琪淡淡道,他这一生没有遇到过算得上对手的对手,如今算是遇到了,玉林。他忘记了关于蓝夏的一切,自然也忘记很多自己部署的计谋,如今自己处于被动局面。 “登月楼?不回,待我想起一切再议。”蓝夏立马反驳。 “不过你现在还是先把纹身纹上才是要紧的。”轩衡拿着一个小袋子走进来,他可不想玉林借机杀了自己。 “无聊。”蓝夏站起来,白了轩衡一眼。 “要是我被玉林杀死,你就再也做不了金凰公主,他便可以轻而易举将你变成三王妃,你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轩衡放下那小袋子,懒洋洋坐在一边。 暗影突然出现,“王爷,查到那黑衣人,是南岛李媚姬。” “李媚姬?”玉琪微微蹙眉道。 “王爷,会不会和鬼见愁有关?她会不会就是那个买主?”暗影问道。 “去查李媚姬何时出岛?”玉琪放下茶杯。 “李媚姬是谁?”轩衡可不知道这号人物。 “师伯的女儿。”玉琪不愿意多说。 “那她为什么要杀罗刹?”轩衡坐直身子十分认真问道。 “她从小心仪玉林,只可惜玉林天生性冷,不喜她,而今玉林对本王的爱妃这般疯狂追逐,怕是惊动了南岛,传到她耳边,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本王的爱妃。”玉琪淡淡道。 轩衡无语,这个玉琪,怎么什么都知道?要是没有失忆,是不是就会防好这一点?可惜,他忘记太多太多。 “罗刹,要不要纹身?不要我就走了。”轩衡拿起小袋子就准备离开。 “回来,纹。”蓝夏可不想被玉林左右。 不一会儿,蓝夏露出后背,趴在软榻上,玉琪微微蹙眉,拿起一件披风往上面一盖。 “算了,你家的醋坛子如今忘记太多,只怕无法接受。我还是走了。”轩衡不屑一顾,蓝夏穿比基尼都见过,这架势算得了什么,还以为自己会亵渎蓝夏不成?小看我轩衡了。 “古董。”蓝夏不屑看了一眼玉琪。 玉琪脸上一黑,自己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可恶。玉琪捏紧拳头,却极力压制住。他如今只记得断断续续的小片段,记得的几乎都是她气他的场景。 “本王不许任何人这么看你。”玉琪冷冷道。 “六哥,什么叫这么看她?我对她可没有一丝非分之想,我也不亵渎她,你别污蔑我的灵魂。”轩衡有些生气,愤愤不平道。 “走吧,没法和这些古董开口,特别是活古董。”蓝夏撇撇嘴,起身将衣服拉上。早上还有好感,如今全没了。 “再敢说本王是古董试试看?”玉琪狠狠一拳打在软榻上,脸几乎贴在蓝夏脸上。蓝夏几乎仰面倒下,对着玉琪扑面而来的容颜,有些把持不住,太完美了,就连生气,都那么吸引人,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暗骂自己无能。 轩衡看着这暧昧的举动,轻咳一声出去。 玉琪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自己的情绪总是被她牵动着,在乎她的每一个想法,每一句话。 “好了,先想办法让你我恢复记忆再议,再议。”蓝夏轻声道,有些心虚,扭过头,不去看那一张人神共愤的妖孽容颜,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将他咬一口。 玉琪才直起身子,那愤怒被蓝夏的一个惊慌失措的眼神吹走,烟消云散。 而玉林那边。 “王爷,鬼医已经擒获李媚姬,正往这里来。”李纪走进玉林的房间,玉林抱着子衡,那种俊美的玉颜带着慈父般的笑容,子衡咯咯笑个不停,开心地挥舞手掌。 “关进地牢,一会儿本王亲自审问。”玉林脑海里闪出一个疑问,是否她就是在鬼见愁里买蓝夏的命,就走夜飞燕的人。 “是。”李纪下去。 “子衡,父王晚上再来陪你。”玉林温润如玉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子衡肉肉的脸蛋,温声道。 地牢内。 玉林一进入地牢,一个美丽妩媚的女子,脸色惨白,受了重伤,玉林那一掌几乎要了她的命。 “王爷,为何要带我来这里?”李媚姬一见到玉林,整个人几乎活了回来,一身深蓝色的着装,她从未见过。玉林这一身如同从海里飞出来的神灵一般,美艳神圣,不可触犯,令李媚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玉林冷冷看着她,眼里是怒火,厌恶。 “看够了吗?”玉林冷冷道。 李媚姬才突然回过神,收回那一副痴迷的神情,微笑着说:“王爷,为何带我来这里?这里这么脏,我不喜欢。” “为什么要杀本王的王妃?”玉林还是一脸冷漠,闪着杀气。 “王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媚姬低下头,眼神多几分凌厉,只恨自己没杀死蓝夏。 “就算你蒙着面,你以为本王就不知道是你?”玉林手轻轻一挥手,李媚姬的身子狠狠撞上墙壁,重重摔倒在地上。 “王爷,不是我。”李媚姬猛吐一口血,却咬紧牙说不是自己。 “就算你再怎么狡辩也无用,本王只问你,是不是你和鬼见愁有关?”玉林冷声道。 李媚姬见到玉林那原本冰冷的双眸更是寒气逼人。 “我不知道王爷说什么。”李媚姬立马抬头迎上玉林的双眸,满是疑惑。 “不是你?”玉林微微蹙眉道。 “她是六王妃,为什么王爷要如此执着?”李媚姬眼神带泪看着玉林,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得到他的心,而一个出现不过短短一年多的女人却轻而易举得到了他一生的爱恋,她不甘心。 “本王的事情,由不得你插手,来人,将李她送回南岛,让师傅好生看管。”玉林拂袖而去,就连一个背影都让李媚姬痴痴望了很久。 “王爷,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金凰公主,你必须死。”李媚姬喃喃自语道。 “王爷,您这样放她回去妥当吗?”李纪在身后追随着。 “你认为本王能如何处置她?杀了她?”玉林冷冷道,若非念在师父的恩情,李媚姬,你早就该死了。 “可是李媚姬的性子,怕是不会乖乖回去。”李纪难为道。 “她岂会善罢甘休,让鬼医给她一些废去内力的丹药。”玉林闷闷道,只留下一道海的颜色,李纪深深叹一口气,王爷,你可谓天下奇人,为何非她不可?只要你愿意,怕世间女子都会趋之若鹜,哪怕是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几日后,李媚姬在车中醒来,全身无力。 “你对我做了什么?”李媚姬无力怒道。 “没什么,王爷赐给你一颗灵丹而已,你怕是内力尽失一段时间。”那侍卫赶着车,缓缓道。 “他居然为了那个贱人这么对我,那个贱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让他如此死心塌地?”李媚姬凌厉的眼神,令她的容颜显得狰狞可怕。 “李小姐,这话可不要让王爷知道,要不然只怕王爷也无法顾念师徒之情,这次您命大,可保不准下一次还能这么幸运。”那侍卫鄙夷看了看李媚姬。 李媚姬含恨咬咬唇,捏紧拳头。 “啊…”那侍卫突然一声惨叫,倒下马车。 透过车帘,李媚姬看到十几个黑衣人站在马车前。 “看看她怎么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一个黑衣人蒙着面走上前,看到李媚姬根本提不起力,伸手去把脉,下车回答道:“内力尽失,怕要养伤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哦?李小姐,我们可以帮你立即恢复内力,你可愿意帮我们杀一个人,六王妃。”那黑衣人冷冷道。 “什么?你们也要杀她?”李媚姬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看来要杀她的人实在太多,只要她死了,玉林才会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你不想杀她?”那黑衣人冷冷道。 “想,想她立刻死在我面前。”李媚姬咬牙道,含着浓浓的狠,当她听到玉林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六王妃,她心中的醋意,怒火一涌而上,只想立刻杀了这个女人。 “很好。”黑衣人满意道。 李媚姬跟着那黑衣人到了一个地方,服下两颗丹药。 “这有一颗药是帮你提升内力,而另一颗,是本帮独门毒药,若你背叛你最初的诺言,那么,就没有解药。一年后,你就会,鼻子塌陷,两眼凸出,脸上溃烂而死。”黑衣人那两只眼睛在面色下闪着狠毒的光芒。 “什么?毒药?你是鬼见愁?”李媚姬蹙眉,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危险的布局。 “哈哈…主上不是谁都可以见的。我们不过是主上的奴才而已,一会儿你就开始接受药效的厉害,才能屈服于我帮。”那黑衣人冷笑道。 “你…”李媚姬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令人生不如死的痛,李媚姬开始惨叫,在地上打滚,无尽肚子,全身冒着虚汗。 “以后叫我鬼面,好好享受吧。哈哈…”那黑衣人扬长而去,身后只有李媚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玉琪调查到鬼见愁帮总舵,正往回赶,心不知为何,莫名其妙不安,当他刚进院子,一切很凌乱,伤的伤,死的死,晕的晕。 “暗影。”玉琪冲进房间,没有蓝夏的身影。 “属下…”暗影负伤倒在地上,满手鲜血。 “是谁?”玉琪磨磨牙道。 “三王爷,劫走了王妃。”暗影虚弱说完最后一个字,彻彻底底晕倒。 “玉林。”玉琪从齿缝挤出这两个字。身子飞出屋外,冷血冷风负伤倒在院外,见主子都走了,无力爬起来却很快又倒下去。这次玉林下了狠手,趁玉琪不再,直接将蓝夏带走。 玉琪很快到了玉林的院落,李纪突然出现,笑着看玉琪。 “六王爷,您来晚了,如今王爷和王妃已经就寝,每日再来。”李纪似笑非笑道。 玉琪脸色早已黑得透彻,捏紧拳头,狠狠一拳打在李纪胸口,李纪当初吐血倒地,晕了。 黑压压的侍卫突然横空出来。 “玉林。”玉琪狠狠一拳,前面黑压压的侍卫齐齐倒下,无力在地上爬着。 “六弟,这天才刚亮,你就来为你嫂子请安吗?”玉林邪魅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带着笑,对于玉琪而言,那么刺耳。 玉琪磨着牙,咯咯作响,破门而入,眼前的一切令他更是心碎,玉林**着胸膛,那魅惑人的胸膛,如玉般美好的皮肤暴露在烛光下,那么美好。怀中还有一个晕迷的美人,三千青丝垂落在床榻上,那张美丽的脸上带着红晕。在被子里,露着香肩,脖子上还有红点,那是玉林的记号,吻痕。地上散落着蓝夏的衣服, 玉琪心口一疼,一口气血上涌,嘴角流出一行鲜血。 “爱妃,醒了吗?”玉林在蓝夏的头上深情一吻,一只手在被子里无声无息解开蓝夏的睡穴。 蓝夏慢慢睁开眼,看到玉琪那双眼睛,蕴含在复杂的情绪,愤怒,哀伤,交织在一起。蓝夏感觉身后一个炽热的胸膛,警觉地回头,玉林,那张妖孽的俊脸在冲她温柔地笑着。 “啊…”蓝夏尖叫出来,正准备翻身下床,却被玉林紧紧禁锢在怀中。 “爱妃难不成要光着身子让六弟看到吗?”玉林邪魅一笑,温柔道。 蓝夏根本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脑子里一片浑沌,几乎疯了,狠狠咬了玉林的手臂,直到满口血腥。狠狠掰开玉林的手,几乎疯掉。 玉林手一松,蓝夏跳下床,自己居然只穿着三点。她抓起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裹。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只记得院内一片打斗声,一阵风闯进了,自己就被点了穴,蓝夏无声哭泣。在不断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可是心却还是很痛,她始终无法接受,无法承受。 “玉林。”玉琪的脸黑得几乎在滴墨,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可是见到蓝夏这般穿着,他几乎崩溃。伸手就冲玉林出击,玉林一闪身,只见那张床瞬间粉碎。 两人在疯狂打斗中,从内殿打到外院,房子都被两人拆了。玉林转身却发现蓝夏不见了,玉琪急火攻心,老顽童突然出现,一把将玉琪带走,他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徒弟走火入魔。 “夏儿。”玉琪根本就不会走,如今只想杀了玉林。 “那丫头早走了,刚才遇到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怎么叫都不理会我。”老顽童撇撇嘴无辜道。 “为什么不保护好她?”玉琪直接狠狠打掉老顽童的手。 “不是啊,好徒儿,你听我说,我…”老顽童自知理亏,开始求好,“玉林那小子,他给我摆了一个棋局,说是那南岛老头的杰作,我不如他。我意识气不过,就迷住了,等我回过神来,一切都这样了。” 玉琪恨得牙痒痒,四处寻找蓝夏的身影,却无影无踪。 蓝夏骑着马儿,一路狂飙,眼泪不由自主落下。她恨他,玉林。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蓝夏 策马前行。 突然在青天白日,飞出很多杀手。蓝夏火气正旺。 “你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蓝夏沙哑着声音,却充满怒气道。一个诡异的身影闪过,夺了最前面那人的兵刃,一剑割喉。 “杀。”为首的黑衣人冷冷道。十几个黑衣人齐齐上去。蓝夏沉溺在杀戮中,矫捷的动作,招招狠辣,快,满身鲜血,她专门砍伤他们的要害却不至死,她愤怒,区区十几个人而已,怎么够她发泄心中的怒火。一刀毙命太便宜他们了。最后十几个人在躺在地上,面色痛苦,却喊不出来。 “都是一群废物。”蓝夏挥刀结束所有人的性命,满身鲜血,披头散发,脸上带着敌人的鲜血,整个人那么凶狠。翻身上马,突然身后多了一个人,一个红衣女子,妩媚妖娆。 “你就是王爷一直护着的六王妃?”那女子美丽的眼眸含着浓浓的敌意。 “你指哪个王爷?”蓝夏如今真是离疯了没有区别。 “三王爷。”那女子眼里带着浓浓的醋意,她不是李媚姬,还能是谁? “别跟我提他。”蓝夏跳下马,拿起地上的剑,直冲向那女子,玉林,好,很好,终有一天,我会讨回今日的债,让你生不如死。 “你不喜欢他。”李媚姬有些疑惑,那敌意和醋意减少了半分。 “再跟你说最后一把,别跟我提他。”蓝夏不想想起自己醒来时的模样,自己的丈夫站在面前,自己却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而且还只是穿着三点。 “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你都难逃今日。”李媚姬的武功在蓝夏之上,直击蓝夏的要害,招招狠,毒。 “呵呵…杀了我。”蓝夏闭上眼睛,瘫坐在地上,视死如归。她如今不知以何种面目去见玉琪,她也不想见到他。 “成全你。”李媚姬眉宇闪着愉悦的光芒,嘴角一勾,一剑狠狠挥下去。 突然一阵狂风直接将李媚姬击倒,只差一点,就杀了蓝夏。 “敢伤她,找死。”夜璃君那一身月牙白,挡在蓝夏面前,狠狠一击,直打在李媚姬的心脉上,李媚姬往后退了几米远,立马闪身离开。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蓝夏慢慢站起来,不顾那一身血迹,翻身上马。 “看到鬼见愁出动,我就赶过来了,还好。”夜璃君飞身上前,同乘一匹马,闻到蓝夏身上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微微蹙眉道:“我带你回玉琪那里吧。” “不,我不想见他。”蓝夏眼泪闪着泪光。 “出什么事了?”夜璃君听到蓝夏的声音在颤抖,似乎几乎要哭出来,心猛然生疼,收紧腰间的手臂。 “没什么,不想见就是不想见,听闻你北朝不错,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蓝夏收起眼泪,逃避所有,策马北行。 夜璃君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蓝夏居然要求回北朝,他嘴角上扬,从未如此开怀。“既然不想说,就忘记吧。回北朝,落叶归根。” ☆、将他这三个月的思念吻尽 夜璃君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蓝夏居然要求回北朝,他嘴角上扬,从未如此开怀。“既然不想说,就忘记吧。回北朝,落叶归根。” 蓝夏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不断落下,她在逃避,是的,她在躲避所有的罪行。 “夏儿,不哭,乖。”夜璃君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总是那么温柔。 “谁哭了?不过是眼睛进沙而已。”蓝夏颤抖的声音带着倔强。 夜璃君再次收紧腰间的手臂,希望能温暖她,扶平她的悲伤。 “我先带你去洗洗这一身血腥味。”夜璃君温柔底下头,看着蓝夏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心紧了紧,她为什么不愿意见玉琪?得到消息她被玉林劫走,玉琪已经去营救,自己便不再关注,而是把注意力放在鬼见愁的动静,不到午时,鬼见愁的人就出动,自己立马跟过来。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夜璃君勒紧缰绳,“夏儿,这里吧,这里四处无人,将就一下。” 蓝夏看了看那一个瀑布,环境优雅,古代的美景终究是那么美好,美景如画吧,蓝夏看着这副美景,心情也微微有所好转。 蓝夏翻身下马,直接投入潭水里,冲洗掉一身血迹,将衣服扔到岸边,她要洗掉玉林的味道,洗掉。蓝夏闭上眼睛将整个人埋入水里。 夜璃君坐在岸边,背对着瀑布,如画中仙一般,美景美人,见到蓝夏将衣服扔到岸边,那一堆湿漉漉的衣服还残留着血迹,夜璃君微微蹙眉,弯身去捡起,走到一边,背对着身后的一切,在下游轻轻洗澡,此生他第一次洗衣服,手劲不知道该是多少力度,一不小心撕下一片衣角。微微蹙眉,只好小心翼翼将衣服在水里打转,洗掉泥土的。许久,夜璃君那着那几件衣服,眼里闪过一丝成就感,苦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为了洗干净几件衣服而感到骄傲,最关键的是,还洗破了好几处。 蓝夏只装着中衣,坐在一块巨石上,疲惫地抱紧双腿,将头埋进膝盖里。身上的皮肤被她搓破好几处,火辣辣的。任由太阳将自己晒干吧,最好晒干她的悲伤。 夜璃君收起晒干了的衣服,走到蓝夏身边。 “夏儿,居然不开心就不必去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吗?”夜璃君温柔俯下身,将衣服披在蓝夏身上,苦笑道:“第一次洗衣服,洗破了几处,将就着穿,到了城里在换新的。” 蓝夏才将头抬起来,眼眶红了一圈,伸手穿上,发现衣袖少了一块,衣角破了一处,噗嗤笑出来。这个男人,居然为自己…蓝夏笑着笑着,感动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夜璃君,对不起,感动不是感情,我给不了你你要的爱,我的心只有玉琪,可是…我如今无法面对他。 “你是在嘲笑我连衣服都不会洗吗?”夜璃君苦笑着擦拭掉蓝夏的泪,那一滴泪在手心里那么滚烫,因为那一滴泪是为他流的,对吗? “嗯,算是吧。若是你除掉这一身爵位,不知道你会怎么过?”蓝夏想着夜璃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没有人伺候,那么生活是多么糟糕。不过话又说回来,夜璃君一身才华,文武双全,只怕无论如何都没人能拉他下位,北朝离不开这个人。 “和你一起开酒楼,如何?你下厨,我负责招揽客人。”夜璃君想起蓝夏和轩衡的玩笑话,其实他多希望能实现。 “当店小二吗?哪有这么好看的店小二,只怕酒楼全是各家大小姐来一睹你淮南王风采的多。”蓝夏笑道,整理一下衣服,任由三千青丝垂落。 “只要能日日吃到夏儿做的菜,做店小二也值得。不过,我以为我是当掌柜的。”夜璃君笑道,玩笑而已。 “好了,去北朝看看吧。”蓝夏笑道。 玉琪不知何时站在一边,眼神哀伤,像个被抛弃的孩子,那么受伤,看着蓝夏,她居然要离开自己。 “看来是去不了了。”夜璃君轻叹一声。 蓝夏一见到玉琪,转身离开,不要,她不要看到他。她忘不了自己醒来的场景。 “看来爱妃玩得挺开心的?”玉琪的声音带着怒气和醋意,居然有心思在这里和别的男人说笑,可曾想过自己,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当看到那些尸体时,心都要提出来,寻找马蹄印而来,却看到她居然在和别的男人说笑。 “你给本王站住。”玉琪冷声呵斥。 蓝夏还是没有停住脚步,玉琪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蓝夏面前,居然不熟控制,一巴掌打在蓝夏脸上。夜璃君一惊,一把拉回蓝夏入怀。 “玉琪,你居然敢打她。”夜璃君额上全是青筋,看着蓝夏脸上的五指印,心一阵阵疼。玉琪的心在抽着,疼得自己无法想象,居然…玉琪看着自己的手,眼里全是暗悔。 蓝夏只感觉这一巴掌,不是打在脸上,而是,心上。所有的伪装再也伪装不了,她嘴角狠狠颤抖着,眼泪不断落下。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愿吗?你以为我希望这样吗?”蓝夏狠狠推开夜璃君,转身翻身上马,绝尘离去。 “玉琪,本王当初将夏儿交给你,是认为你才是那个人,那个能给她幸福的人,而不是伤害她的人,可是你居然出手打她。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她。”夜璃君怒道,飞身去追。 玉琪看着自己的手,眼神在闪烁着,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她才是那个受害者,玉琪突然好害怕。要失去她了,是吗?不,不可以。 “夏儿。”玉琪突然清醒,立马追过去。放弃,不是他的本性,玉林,就算染指又如何?她还是夏儿,还是他的王妃。 夜璃君再次追上那匹马时,只剩下马在不断前行,蓝夏早已没有了身影,夜璃君慌乱四处寻找。 “莫离。”夜璃君怒喊道。 “属下在。”莫离突然出现。 “带人立即寻找王妃的下落,记住,是淮南王妃,蓝夏。”夜璃君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鲜有怒气,如今全是火焰,玉琪居然出手打了蓝夏,他怎么能容忍,他一定要带走她,一定。 莫离愣了愣,立马明白,立马行动,附近的树林黑压压一行人立马随莫离消失。 从此,蓝夏消失了三个月,玉琪也足足找了三个月,可是一直未果。 “枫,我们为什么还要找她?”皇浦雪嘟着嘴道。 “因为她,比我自己还要重要。”林枫浅浅一笑道。 “你就不怕我吃醋吗?我好难过。”皇浦雪的凤眸闪过哀伤,心爱的男人,心里装着一个这么重要的女人,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为何不是伤心?”林枫笑道。 “伤心你就把我放在第一位吗?”皇浦雪眨眨眼,期待着,笑得那么甜美。 “不会,她始终是第一位,除非她得到了幸福,那么我才能放过自己。”林枫淡淡道。 “枫,嫂嫂是自己跑了,她要是躲在某些小角落,我们也是找不到的。你看玉琪哥哥和玉林,夜璃君这三个风流人物都无法找到,鬼见愁的人也找不到。我们这点微薄之力,怎么能找到?”皇浦雪无奈趴在桌子上。 “嗯,但是也要找。”林枫浅浅一笑。 “好吧,既然枫坚持,那么我们自然一起咯。”皇浦雪笑得更加甜美。 玉琪带着子轩回到京中,玉林也将子衡带回京城,从此两人水火不容,不管在朝堂上还是见面,两人如果在对着镜子发怒,玉琪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从未有过。 “本王以为日后会和你争夺的是皇位,可却没有发现,本王和你争夺的,是女人。”玉林冷冷道。 “玉林,你的计谋成功了,本王居然上了你的当。”玉琪磨磨牙道。他不相信玉林真会对蓝夏做那件事,但是玉林的目的达到了,让蓝夏远离自己。 “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你不该让老顽童缠住本王,若非如此,夏儿也不会消失不见。”玉林冷冷道。 “果然没有猜错。”玉琪捏紧拳头,咯咯作响。看来那日玉林根本没有对蓝夏… “父王,不必动怒,动怒伤身。”子轩蹒跚着脚步走过来,抱着玉琪的腿,担忧地看着玉琪。 “子衡,你也该还给本王了。”玉琪一把将子轩抱起来,冷冷道。 “只怕你照顾不过来,子衡在本王府上过得很好。”玉林冷冷道。 廊亭一边,皇贵妃担忧看着玉林和玉琪,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是不同的是,争夺的不是皇位,而是女人。 “林儿,琪儿,你们在说什么?”皇贵妃缓缓走过来,满眼担忧。 “母妃,您还是将精力留给皇后吧。”玉琪冷冷道,皇后背后的小动作没少让玉琪解除,要不然,皇贵妃不知死了多少回。 “母妃还是多多关心父皇的身子,其他的儿臣自己会处理。”玉林不用说也知道皇贵妃想要说什么。 “把这两个孩子交给本宫养两天。”皇贵妃看着子轩和玉林身边的子衡,眼里全是欢喜。 “不行。” “不行。” 二人齐齐开口,皇贵妃一怔,眼神十分失落。 “当本宫什么都没有说。”皇贵妃脸上失落转身缓缓离去。 “父王爹爹,我们去找母妃好不好?”子轩懵懂的眼神闪着期待肯定答案。 “皇伯伯,母妃什么时候回来?”子衡懵懂道,他依稀记得一个美丽的女子,那是他的母妃。 “皇伯伯会带你去找你母妃。”玉林抱起子衡捏了捏子衡肥嘟嘟的小脸,眼里全是宠溺。 “过来。”玉琪冷声道,看着子衡,一只手伸过去,将子衡拎起来,突然想起蓝夏抱子轩时,有时候就是这样拎着,突然觉得很有趣,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皇伯伯,父王又要发威了,救我。”子衡萌萌地看着玉林,张牙舞爪想玉林求救,玉林挑挑眉,看着子衡,最后还是一只手将子衡夺了回来。 “玉琪,本王没有教子衡叫本王一声父王,就是念在你我兄弟情分。至于夏儿,本王势在必得。你如今有了子轩,根本无暇顾及子衡。子衡在本王这里,可以学到更多,本王希望你为了子衡好,让他继续留在本王身边。”玉林头一次以商量的口吻和玉琪说话。其实他才是离不开子衡的那个人,在身边久了,这份不是父子情却胜似父子情越来越浓,割舍不掉。 玉琪微微蹙眉,看了看子衡,子衡跟着玉林,比自己还要亲。 玉琪刚进王府。 “王爷,十五王爷传来的消息,说醉仙楼有一种菜很好吃,在紫荆城,无比去尝尝。”文曲说道。 玉琪眉宇飞扬,是她,一定是她。飞身冲进马厩策马离去。 “王爷,王爷。”文曲急得跺脚。 冷风冷血等人立马收拾行装追上。 “父王爹爹,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全部。” “父王爹爹的意思是记起所有了吗?” “嗯。” “父王爹爹好厉害哟。”子轩在玉琪怀里拍手叫好,笨拙的举动,差点掉下马,被玉琪一把捞了回来。 轩衡站在醉仙楼门外焦急等了十几日,他的举动落入蓝夏眼中。 蓝夏失望摇摇头,轩衡出卖了自己。娇小的身影慢慢退后,消失在黑暗中。 蓝夏乔装成了一个少年郎,骑着一头驴,正在路上。 “你可知醉仙楼在何处?”玉琪冷声道。 可恶,怎么遇到这个瘟神了? 蓝夏没有回头,伸手指后方。 “带本王过去。”玉琪的眼里闪着光芒,又想逃,就算你把自己换一百个模样,本王依然能一眼认出你。 “就在后方一百米,王爷自己找。”蓝夏低下头,牵着驴,那匹驴在叫,似乎在嘲笑自己才是那最蠢驴。 “本王问道你身上的菜香味,很香。”玉琪故意闻了闻她的身上,子轩睁大眼睛看着在自己的美人爹爹居然和一个少年这么亲密,嘴型都哦了。 蓝夏不自在地往后倒,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可以就是那一眼,她又沦陷了。他的眼神,含住思念,哀伤,成熟,内敛。深深吸引着蓝夏,就那一眼,她再也别不开眼。 “你好像很面善。”玉琪不顾众人的眼光,尽然忍不住,按住蓝夏的头,吻了,将他这三个月的思念吻尽,将他的内疚,抱歉,愁苦,统统吻尽。疯狂的吻,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永远不分开,永远都别想掏出他的手心,永远。 子轩几乎一头从马背上攒下来,死死握紧马鞍。 “哎哟,我的妈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父王爹爹思念娘亲过度,既然雌雄不分了?”子轩懵懂道。 众人都吃惊看着玉琪居然当街问一个少年,一个布衣少年。难不成他疯了?再者说,玉琪那是多美的男子,要找也找个美少年啊,怎么找这么一个少年? ☆、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蓝夏推推不开,最后的力气都被他抽干抹尽。身子软软被他抱紧怀中。 “真是让我好找啊。你真是狠心。”玉琪在蓝夏耳边轻声道。 蓝夏含泪,她何尝不想他,可是她。 “那日没有发生什么,我错了,不该没控制住情绪。玉林是多么骄傲的人,岂会做这等事情?他要的,是你名正言顺成为他的三王妃,可不是发泄一时的**。我原本就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在瀑布下和夜璃君笑得那么开心,我吃醋,我嫉妒,可是我却忘记了,你的心刚刚受伤,他能让你开怀大笑,有何不可?我承认我小气,因为我只有你,所以我希望你只属于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玉琪低声在蓝夏耳边述说着。声音有些沙哑。 蓝夏的心被这一句句情话打动,这一声声对不起叫软。是的,她也在想玉林怎么会那样做?她和玉林相处了一个月,对他有所了解,此人孤傲冷漠,那么清高,怎么会那么做?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故意的,让自己和玉琪感情破裂,让自己真正成为他的妻子,这才是目的。他不可能做有辱自己的事情,最多点到为止。 “原来是娘亲,父王爹爹好厉害,好厉害,娘亲都乔装成这样,爹爹都认识,呵呵…”子轩开心叫好。 “放开她。”一把玉笛横打过来,那一席月牙白的美丽妖孽的男子,突然出现,他还是晚了一步。 玉琪一把将蓝夏抱到一边,腰间多出一把剑。 “夜璃君,夜璃君…”子轩这个小色女一见到夜璃君就忘记了自己在马上,直扑想夜璃君,胖呼呼的小身体,落下马。 玉琪脚尖一提,接住子轩,子轩稳稳落地。 “你不陪拥有她。”夜璃君立马出手,怒道。 街上的百姓四处逃散。子轩被一阵风卷走,蓝夏一把抱住。 “夜璃君,不要逼本王。”玉琪冷冷道。 “逼你?那日她差点死在鬼见愁帮的手里,你在哪儿?她好不容易笑得时候,你却给了她一巴掌。你要她哭你才开心吗?玉琪,本王说了,你,已经没有资格在拥有她。”夜璃君出招狠,快。使出浑身解数。 蓝夏想起了夜璃君和玉琪在北朝时,也这样打过,不过却只是动动手,并未动内力,如今,却将全身本事都使出来。 “住手。”蓝夏怒道。 “再不住手,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蓝夏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剑,架在脖子上。 子轩抓住蓝夏的腿,哭道:“娘亲,娘亲,不要,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夏儿。” “夏儿。” 两人齐齐一愣,因为蓝夏的脖子已经多了一条细细的伤口。 “我的生活,我的选择,由我做主。夜璃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要什么,我自己最清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会按照你的意愿生活。你,也别逼我。”蓝夏冷冷道,鲜血压着短剑一滴滴落下。 夜璃君心中又是伤,又是恨,却又是疼。伤她的爱始终不属于自己,恨她的无情,疼,看着她受伤,比自己受伤百倍还疼。夜璃君咬咬牙,恨得眼里多了一层雾气,一把将玉笛狠狠扔下,飞身离去。 “夏儿,放下短剑。”玉琪温声道,从怀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绢,温柔无比为她包扎伤口。 子轩屁颠屁颠去捡起那把玉笛,很贵吧?是的,对于夜璃君而言,很贵重。可是他居然扔掉了,他,真的能割舍掉她吗? 玉琪见到玉笛,挑挑眉,一掌过去,子轩手中的玉笛,化为粉末。 “臭爹爹,你干什么?那是我的。”子轩怒道。 “那是你娘送给他的,本王早就想这么做了。”玉琪说道,似乎很越快,是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从她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等着这一天,终于实现了。 “等的很不容易吧?”蓝夏轻笑道。 “若是用你的伤,才能换得这一天,本王宁愿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玉琪怜惜看着蓝夏的脖子。 “皮外伤而已,没事。”蓝夏淡淡道,眼里全是幸福。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玉琪疼惜道,额头碰着额头,那么自责。 “坏爹爹,陪我玉笛,陪我玉笛。”子轩嘟囔着嘴,气鼓鼓道。 “陪你十根,走吧,你干爹在前面等着你。”玉琪可不想这个小家伙打扰自己和蓝夏的二人世界。 “干爹?呵呵。干爹,干爹。”子轩嗲嗲叫着,跑往前方。 “子轩?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来了,你那个美人爹爹呢?”轩衡焦急万分,冲着人群里四处张望。 “爹爹和娘亲在后面,干爹,子轩好想你,亲亲。”子轩在轩衡脸上来了一个响吻。 “嘿嘿,真乖。”轩衡笑道,捏了一把子轩肉肉的脸蛋。 “不过,干爹,你要遭殃了,娘亲不会放过你的,你出卖了娘亲,嘿嘿…”子轩一脸看好戏,笑道。 轩衡的脸一僵,抱着子轩立马跑了。 “干爹,我们去找夜璃君好不好?”子轩嘟着嘴,说道,十分可爱。 “小色女,夜璃君也来了?”轩衡左看右看,似乎在放各类飞镖。 “夜璃君还扔掉玉笛,爹爹把它毁了,呜呜…坏爹爹。”子轩在控诉玉琪的恶行。 “汗,你父王早就想这么干了,终于等到了机会,哈哈哈…”轩衡笑道,想起玉琪每次见到夜璃君优雅美丽的动作,玉笛在手中打转,他就会捏紧拳头。面色虽然看不出一点怒气,不过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干爹,带我找夜璃君,好不好?”子轩一见到夜璃君,就像往上扑,真是小色女。 “不行。”轩衡撇撇嘴道。 “娘亲刚才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吓人好吓人。”子轩坏坏一笑,装着很害怕的模样。 “什么?她那么生气?”轩衡脸色一白,问道。 “嗯嗯…没见她脸色那么难看过。干爹,最好躲躲,要不然,她非扒了你的皮。这里可不是现代,把你脱光光,让大家看可不是光彩的事情。”子轩坏坏一笑,想起现代,蓝夏就是扒光了轩衡,绑在大门口,挂了一日。轩衡一个月抬不起头,被人笑话。 “可恶,哪壶不开提哪壶。走。”轩衡磨磨牙,拎起子轩就离开。 不一会儿,听到蓝夏的咆哮声。 “轩衡,你给我出来。”蓝夏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 “夏儿,不必动气。”玉琪说道,心疼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吹了吹。 “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揪出来。”蓝夏磨磨牙道,店内的小二们四处搜索。 玉琪挑挑眉,知道子轩这个死孩子一定忽悠轩衡离开了,不可能找得到,怎么说轩衡也算是为自己办了件好事,怎么能让蓝夏抓个正着,怎么也等她气消后,再出现。 “可恶,他越来越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头,可恶,可恶。”蓝夏恼怒道。 “你是他的头,永远都是他的头。”玉琪见蓝夏一脸怒气,将她按在怀里,轻笑宠溺道。 “他这么不听组织命令,居然做间谍,背叛我。说,你对他做了什么?”蓝夏一把揪住玉琪的衣领,怒道。 “天地良心,本王什么也没有做。最多,最多就是本王的个人魅力。”玉琪开玩笑道,他已经很久没笑了。 “个人魅力?美男计?”蓝夏挑挑眉,满脸都写两个字,危险。 “没,美男计只用来对付你一个人,绝对清白,发誓。”玉琪认真道。 “那他为什么出卖我?”蓝夏可不信。 “他认为本王才是你幸福的归宿,自然帮本王,本王绝对,清白,要不,现在验明正身?”玉琪邪魅一笑,一把将蓝夏抱起往楼上走。 “坏人。”蓝夏脸一红,低声骂道。 “轩衡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哪一间房是你的?”玉琪微微蹙眉道。 “你,不告诉你,你不是能算尽一切吗?自己猜。” “着急,可不可以跳过这一步?”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声音低沉暗哑,魅惑了蓝夏。 “妖孽,不说。”蓝夏咬咬唇低声骂道。 “看来都不是。”玉琪飞进后院,只见一个独立的竹屋,嘴角一扬,找到了。 蓝夏翻了几个白眼,这个男人,太可恶,居然这么轻而易举找到。 “新居不错。是夏儿的风格。”玉琪邪魅一笑,一把推开门,一阵风将门关上。 “喂,大白日的,不带这么玩的。”蓝夏恼羞道。 “又不是没这样过。”玉琪含糊的声音传来。 锦月将院内所有人赶了出去,醉仙楼也关了门,不营业。 “枫,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皇浦雪笑道,美好的笑容,那么干净,那么纯洁。 “呵呵…”林枫笑着摇摇头。 “枫,你回答啊。”皇浦雪不罢休道。 “那要看,是什么事。”林枫看了看皇浦雪,那双纯洁美好的双眸闪着别的情绪,林枫微微蹙眉。 “你不会原谅我,对吗?”皇浦雪微微蹙眉道。 “那你现在坦白,兴许还有原谅的余地。”林枫放下茶盏,认真道。 “我…”皇浦雪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不说。 “不想说是吗?”林枫感觉到皇浦雪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 “嫂嫂在紫荆城,我们去找她吧。”皇浦雪突然笑道。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吧。 林枫一怔,她是怎么知道的?自己的势力和能力追查这么久都没有音讯,可是她。她到底隐瞒什么了?林枫的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题外话------ ☆、自欺欺人 一路上,皇浦雪虽然还是一无既往般微笑,那么无忧无虑,可是眼里却暗藏着别的情绪。 林枫微微蹙眉,火候终究没有到。她爱他,可是却并非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林枫的心微微一凉,这个女人将自己拉回生活,可是,为什么总感觉道她心的一个小角落,暗藏秘密? “皇浦雪,你若不想去,如今你可以回北疆了。”林枫淡淡道,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叫得那么亲切,不是愤怒。他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情。 “枫。”皇浦雪一惊,怔怔看着他。 两匹马一前一后慢慢行驶着,后面跟随着两国不同的侍卫。 “不必继续了。”林枫淡淡道,却暗藏哀伤。他不得不承认,皇浦雪已经在自己的心里。 “枫,不可以。”皇浦雪捏紧缰绳,温声道。她突然很害怕,很怕失去。她无法自欺欺人。 “我要的,你给不起。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我要的,是一心一意的人,全心全意的爱。你,给不起。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也不明白是什么事,让你始终保留着内心的一席之地,但是,既然你在纠结,在挣扎,何必让你的心再倍受煎熬?你已经迷失了自己。”林枫冷冷道,策马离开。 皇浦雪怔怔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绝尘而去的林枫。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消失了。她迷失了自己?迷失了自己。是的。她迷失了自己。在见到林枫后,慢慢迷失自己。她的伪装,她的自我欺骗。 “呵呵…原来,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皇浦雪突然苦笑道,可是却还是留下了眼泪。 林枫捏紧拳头,夹紧马腹,疯狂前奔。他,何曾不是自欺欺人?在得到玉琪坠崖身亡的那一刻,他看到皇浦雪眼里那一抹泪。他知道那泪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那伤心的眼泪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可是他,林枫,却只是疑惑了一下,并为放在心上。道蓝夏三个月前消失,玉琪孤身一人四处寻找蓝夏时,她有些不安,可是眼里的喜悦,追逐着玉琪的行踪,没能逃过林枫的眼里。可是林枫却只是焦急蓝夏的安慰,没有将它深根就低。 直到昨日她的话,让他一夜未眠,细细回想了所有。他明白,自己的心,同样不能给予她全部。可是自己要的是蓝夏得到幸福,亲眼见她回到玉琪身边,自己才能安心寻找那个一心人。皇浦雪,我只能说,你比谁都懂得自欺欺人。那日你在跳舞时,突起杀机,怕不单单是因为我看蓝夏吧?可别忘记,那是蓝夏身边还有一个玉琪,温柔宠溺蓝夏,不在乎世人的眼睛,将他的溺爱全部给蓝夏,无微不至的爱。 你嫉妒了,嫉妒的,不单单是我心里有蓝夏这么简单吧?你何等卑微,既然为了能看到他,那么隐忍,难怪你总是能笑得那么甜美。原来,你才是最善于伪装的女人。从不将自己的心事透露。你爱上我,不过是为了帮玉琪吧?玉琪知道蓝夏对我又愧疚之心。所有你此次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放下蓝夏,活得好好的,而你,却成了我心口的一道伤口。皇浦雪,你,真是让我佩服,让我成为他的替代品。 皇浦雪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郡主,还要跟上王爷吗?” “不用了。也许,我早该告诉他。”皇浦雪的声音颤抖起来,眼泪不断流下。 “郡主。”侍卫们从未见过皇浦雪哭,惊道。 “无事,暗地里去紫荆城。”皇浦雪吸了吸鼻子,策马离开。 枫,对不起,你要的一心人,我给不起,我始终保留着一个位置给那个人。他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他是我的一道阳光。我永远不能忘记我在垂死边缘时,见到他,少年的他,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那么冰冷,却拥有着世间最美的容颜。只是那一个眼神,那么冷漠,却令我想活下来。他那一句话‘想活还是想死?’,冰冷刺骨,却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声音。他无情拒绝了我,不留一丝余地。我整整痛哭了三天三夜,他冷冷道‘本王最不喜女人的眼泪。’ 从那以后,我在没有哭过。笑,成了我每日面对镜子做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可是我想我也爱上你了,因为我认知我不可能得到他,所以,我伪装,将我的心藏了起来,不想他厌恶我。我爱他,爱到卑微地隐藏自己的心。爱到看到他的来信,兴奋得抱着那封信,几日无眠。他只是淡淡提到你,林枫,我便知道他的意思。我虽然很想告诉他,我爱的人是他。可是我更想知道,是何人,让他能特意写信给我。 林枫,我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玉琪为我设下的陷阱。可是我就是那么傻,愿意为了他,甘愿走进这个爱情的陷阱里。我告诉自己,我爱你,我爱你。欺骗自己,林枫,你说的对,我就是那个自欺欺人的人。 皇浦雪不肯承认,淡淡道:“我爱的不是你,不是,这泪,不过是,不过是没有完成任务的挫败感,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皇浦雪却不知道这才是在自欺欺人。心好痛,好空。 林枫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拦住皇浦雪。 “哭什么?”林枫挑挑眉道。 “谁哭了。风沙迷住眼睛,不成吗?”皇浦雪勒紧缰绳,怒道。 “是吗?没有伤心?”林枫微微蹙眉道。 “伤心,为什么伤心?被你看穿了,不过有些挫败感而已。”皇浦雪擦干泪痕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林枫有些受伤,声音暗哑道。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过,活着自己真的将自己装进心里。他不想自作多情,不想以为认为是这样,现实就是这样。他要亲耳听到。 “我也是女子,失败了自然就哭。有什么大不了,我来找你,就是玉琪的意思。他给我搭红线,我自然不能让他的心思白费,所有失败了自然有挫败感。”皇浦雪不服气道,她只想欺骗自己,可是却忘记了她的每一句话,都刺伤了林枫。 “原来,我自作多情了。”林枫苦笑道,那么哀伤的神情,心在滴血,这次,他是否还能再爱?他不知道,爱情,太可怕了。 皇浦雪一怔,心猛然生疼,想抓紧他的胳膊,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是那又是怎样的?伪装久了,自己到底是哪个,自己也分不清。 林枫这次离去,就再也没有出现,再也不会像这次,突然拦住她。她这一路,越来越失落,心越来越疼。他最后那一眼哀伤,是为了自己。那么伤痛,他的心,受伤了。 皇浦雪翻身下马,坐在草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她迷失了自己,林枫说的没错,她迷失了自己,她分不清哪个才是她。 “小主子。”鬼面带着部队来,见到皇浦雪一人,跪下问道。 “可知是何人买六王妃的命?”皇浦雪淡淡道,声音却沙哑。 “回小主子,这是主上的命令,我们不能说。”鬼面回答。 “是吗?若我没猜错,应该是晨曦吧?是吗?”皇浦雪抬起头看着鬼面,鬼面一怔,看来答案了然。 “小主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鬼面说道。 “那夜飞燕呢?”皇浦雪知道他们利用夜飞燕来教唆啸天霸,问道。 “已经伤好,回了苍穹。”鬼面感觉到皇浦雪的怒气,低声答道。 “看来父王还是更爱惜晨曦,真是让我伤心。” “晨曦郡主的父王是为主上死的,主上不过是心存愧疚而已,小主子,不要误会了王爷。” “误会?晨曦姐姐什么都比我好,又过继做了我的姐姐,自然也是父王的女儿,对她好也是应该的。不过父王不该做的就是杀六王妃,你们回去,告诉父王,若想鬼见愁还能存活,要北疆安稳,就收手,要不然,父王就会因为这小小的愧疚而成为灭国奸臣,往父王三思。”皇浦雪淡淡道。 “小,小主子。”鬼面结巴道。 “父王老了,连利弊都分不清了,被晨曦姐姐这么软磨硬泡一下就忘记了鬼见愁是用来做什么的。难不成你鬼面也忘记了吗?”皇浦雪不怒而威,淡淡道。 “小,小小主子,恕罪。”鬼面磕头,结结巴巴道。 “将所有人都撤走吧,听闻你收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入帮?”皇浦雪百无聊赖道。 “是,南岛岛主的女儿李媚姬。晨曦郡主的要求,借刀杀人。”鬼面回答。 “很好,晨曦成了你们现在的主子了?”皇浦雪严厉看着鬼面,鬼面一怔,头再次低下。 “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禀告父王,免得北疆灭亡,他就要背负千古骂名,如同西凉国王一样,被世人耻笑。”皇浦雪慢慢站起来,一身贵气和怒气。 “属下恕难从命。”鬼面为难道。 “哦?”皇浦雪挑挑眉道。 “主上已经将鬼见愁的指挥权,交给了晨曦郡主,只怕其他人都不会听从属下的指令。属下若回去,就会被帮里的其他人以不听从鬼见愁命令而斩立决。小主子,属下没有回头路。”鬼面为难道。 “好,很好。看来晨曦是不杀嫂嫂,誓不罢休。可别忘记,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主子,只有我一个。”皇浦雪冷冷道。 “属下一直不敢忘记郡主的救命之恩,自当誓死追随,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只是此事,这小主子一定不在,属下无法联络,也不知六王妃和郡主好,所以,请郡主责罚。”鬼面低头道。 “知道最好,判人将我的话,告诉父王,而你们,都换装成我的侍卫,护我左右,至于晨曦,我自会和她好好周旋。”皇浦雪说着,翻身上马。 鬼面这下有了主心骨,自然恢复了神气。摘下鬼面具,扔在地上,露出一张俊美的容颜,白皙的皮肤被场面遮住显得更加苍白。他,有种从见天日的感觉。身后的黑衣人,纷纷换装,露出神色各异的脸,大家的心情一致,重见光明。 可是却不知,晨曦郡主,不是那么简单,她在皇浦雪面具装得太久了,皇浦雪此生,只低估了一个人,那,就是晨曦。她不知,她此行,给自己带了多大的麻烦。 跟随皇浦雪的侍卫一下子变得很多,进入紫荆城,这里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唯独对玉琪最不利。因为这里是玉林势力最强的地方,还有兰陵王,和皇后的势力所在地。 “王爷,我们回京吧。”冷风急切道。他的部署没有来到这里之前,玉琪和蓝夏在这里一日,他就无法安寝。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找到子轩?”玉琪问道。 “十五王爷带着小郡主离去,藏在紫荆城中,不过…”冷风不敢说下去。 “说。” “十五王爷带着小郡主进了花楼…”冷风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谁的主意?”玉琪微微蹙眉道。 “是,小郡主。”冷风几乎不敢出气,低声道。 “可知原因?” “淮南王包了整个花楼。”冷风闷闷道。 “本王倒是要看看本王的女儿在花楼做什么?”玉琪挑挑眉道。 “吃饭了。”蓝夏走出来,笑道。锦月端着饭菜进来。 “夏儿,又亲自下厨,我还怀念这个味道,一闻,食欲就上来了。”玉琪说着,却吻着蓝夏的唇。浅浅笑了笑。 “不是要去花楼吗?”蓝夏微微醋了。 “那不是子轩该去的地方。”玉琪淡淡道。 “把她带回来不久可以了吗?” “冷风,你这样做了吗?” “回王爷王妃,子轩怒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让属下碰她一根毫毛。”冷风当时听了子轩像个小大人骂冷风色狼,非礼她,他几乎直接倒下。 “那找女子抱她回来呢?”蓝夏挑挑眉道。 “没用,花楼的女子见到子轩都像见了鬼,唯恐避之不及。都不敢靠近。”冷风嘴角狠狠抽动道。 “哦?为何?” “不知,属下只见到花楼和人间地狱没什么区别,怕都和子轩脱不了干系。”冷风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花楼,真是惨不忍睹。 “看来子轩玩得很开心,那你自己去看看,我就不去了,似乎那里有一个我不该见的人。”蓝夏淡淡道,她可不想再看到这两个男人打架。 玉琪含笑看着蓝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花楼内,那些花容月貌的女子,如今躲躲闪闪,害怕见到那个小祖宗。不知为何,她们都蒙着头。 雅间内,那一抹月牙白,倒在那里,还是那日的那一身衣服,拿着酒壶,醉眼看着房间内乱七八糟的一幕。 一个女子还是忍不住夜璃君这般美男,鬼鬼祟祟走进来,打扮得美艳无比,楚楚动人走进来。 “王爷,奴家陪你喝。”那女子刚走到夜璃君面前十步远,突然头上扣下一个盆,白色的面粉裹了那女子一身,整个人分不清颜色。 “哈哈哈…”子轩在夜璃君身边捂着肚子大笑,时不时还在地上打滚。 夜璃君只当看戏,没有任何表情,放在房间已经很乱,再乱也无所谓。 “干爹,好样的,我喜欢她的头发,剃掉剃掉。”子轩蹒跚着走过去。轩衡从房梁跳下来,恶作剧觉得很有意思,他这几日可玩得太开心了。 “好,干爹给你剃掉。”轩衡每日不知剪了多少人的头发,习惯了。 “王爷,王爷救命。”那女子疯了一般扑向夜璃君。 子轩蹙眉,怒道:“杀了她。” 轩衡一把将剪刀当飞镖扔过去,那女子还没能跑到夜璃君身边,就已经倒下。 “本来不要你的命的,可是你不该如此。”子轩冷冷道。 “来人,拖出去。”轩衡淡淡道。几个侍卫进来,将尸首托了出去,警告所有人。 花楼内无人再敢去那间房子。官府也不敢进来,告官也没有用,谁让玉琪就在紫荆城,他的女人,谁干动? “杀人你都不内疚?”夜璃君淡淡道。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璃君,终于和我说话了?嘿嘿…内疚,不过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你醉了,我保护你。”子轩嗲声嗲气道。 “保护我?呵呵…”夜璃君摇晃了几下,酒没少喝,苦笑道。 “不是只有男人才能保护女人,女人也可以保护男人,在男人脆弱的时候,女人就该保护男人。要是你给那个脏女人,污了身子,我找谁哭去?杀她几百次都没有用。”子轩窝在夜璃君怀里,像只小猫咪。乖乖的,那么可爱。 “子轩,等你长大了,你可以找到比本王更好的。”夜璃君淡淡道。 “不行不行,等我七年,七年我就可以嫁给你,虽然七年还是未成年人,但是对于这里,就已经是十六岁的女孩,我要嫁给你,嘿嘿…”子轩耍懒抓紧夜璃君的衣襟,怕他突然离去。 “本王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夜璃君苦笑道。 ☆、对玉琪心酸告白 “本王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夜璃君苦笑道。 “她很好啊,可是你不知道,我比她更好,给我机会。”子轩嘟囔着说道,带着哀求。 “子轩…”夜璃君想欠住子轩,却在低头的那一刹那,子轩抬起小脑袋,吻住夜璃君的薄唇。堵住他所有的话,这是电视剧学的,夜璃君的唇好软好好吃,原来初吻是这个,子轩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夜璃君的唇瓣。夜璃君再次一怔,睁大眼睛,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子?夜璃君一把揪出子轩,扔到一边,站起来,步履蹒跚离去,有种仓皇而逃的错觉。 “夜璃君,你负责,七年后,就七年。”子轩在身后喊道。 轩衡靠着墙,无语翻了几个白眼。 “谁能明白,小孩的悲哀。”子轩脸色红扑扑道,烫,很烫。 “小色女,早恋不利于身体发育,还是赶紧回去补补身子,要不然你就算基因再好,后天不努力,长坏了,夜璃君可未必看得起你。”轩衡说道,说得很有道理。 “子轩,过来。”玉琪站在大门口,淡淡道,可是那声音却传入子轩耳中。 “父王爹爹。”子轩开心地屁颠屁颠跑下去,几乎滚下楼梯。 玉琪看着这花楼,看来真是被子轩毁了,让冷风料理后事,该赔偿的赔偿。 “父王爹爹,子轩好想你。”子轩扒着玉琪的腿,抬起小脑袋,含笑道。 “又不想走路回去?”玉琪揉揉额,知道这小鬼又想要自己抱着,伸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六哥,罗刹还生气吗?”轩衡谨慎问道。 “刚吃了夏儿做的红烧肉,味道不错。”玉琪淡淡道。 “什么?她亲手做的?我来了这么久,她都懒得下厨,怎么你就,不够意思。早知道我就不逃了。”轩衡后悔自己逃了,恼怒道。 “六弟,轩衡,怎么在这里?”林枫突然勒紧缰绳,翻身下马,问道。看到那花楼如同鬼楼一般,毫无生气,惨不忍睹,时不时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怎么感觉这样的手段似曾相识?看了子轩调皮的笑,心中了然,这个小鬼,都哪儿都不会忘记恶作剧。 林枫再次见到蓝夏,不再是那种爱的悸动,而是真心祝福,蓝夏见他眼中那份诚挚的笑意,心中也坦然了许多。 “林枫,来了。”蓝夏浅笑道。 “嗯,最近过得好吗?”林枫问道。 “很好,你呢?” “也很好。”林枫说着,有些哀伤,好吗?原本很好,可是因为皇浦雪,他很不好。 蓝夏浅浅一笑,感觉腰间的手臂一紧,玉琪这家伙又醋了,汗,占有欲强的男人,伤不起。 几日后, “王爷,皇浦雪的侍卫突然多了几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哑巴。”冷风将消息传达给玉琪。 “确定是哑巴?”玉琪微微蹙眉道。 “是,后天毒哑的,怕是鬼见愁。”冷风说着,感觉到玉琪身上的萧杀之气。 玉琪却面不改色,淡淡道:“宴请皇浦雪。” 玉琪不相信自己看错了人,他要当面问她。 醉仙楼,玉琪设宴请皇浦雪,屏退了左右,蓝夏带着子轩回了后院玩,林枫听闻皇浦雪来,却没有出现。只是若无其事在醉仙楼的一件客房休息。 “你是鬼见愁?”玉琪问道。 “玉琪哥哥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是鬼见愁。”皇浦雪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认识鬼见愁。” “哥哥真是好眼力,认识。” “你不但认识,而且你还是其中一员?”玉琪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逃不过哥哥的眼睛。”皇浦雪还是笑得很甜美,她终于可以和他单独见面,她岂会那么容易缩短这样单独相处的时间。 “收回买主的买金,本王买那买主的命。”玉琪冷声道,却含着怒气。 “玉琪哥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此次来,不过是收服了这一只队伍,可是那买主已经接手了整个帮派,我无能为力。” “那买主是谁?难道是你皇浦家族的人?” “玉琪哥哥,你何必那么聪明?装装傻也好啊,要不然小妹我都觉得自己好笨好笨。”皇浦雪还是笑着,那么美好,眼眸干净得看不出一丝邪恶。 “看来本王没有猜错。原来鬼见愁帮派是你北疆的暗桩,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难怪本王查到鬼见愁的总舵在北疆,原来如此。”玉琪的眼眸冷如寒冰。 “哥哥的势力,小妹自知不如,所以小妹我来紫荆城时,遇到了一支队伍,并将这支部队收服,可是不能确保下一批杀手。小妹会尽力为哥哥减少杀手数量,不伤到嫂嫂。”皇浦雪的心微微酸了酸,但是她的脸上还是笑得很美好。 “那买主是谁?你为何要护着他?” “父王不过是从先帝手中接手了鬼见愁,年轻时,亏欠过一个人,所以他一直弥补着这一份亏欠。可是爹爹年迈,这份亏欠,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如今成了参天大树。只要那个人要什么,他都不会拒绝。我只能说这么多,哥哥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这也不算我让爹爹不仁不义。”皇浦雪笑道。 “本王既然不知,郡主的伪装伪装得这么好?在三个月前,你知道鬼见愁帮时,既然没有阻止,这是为何?难道你也想看到她死吗?”玉琪怒道。 “哥哥说的是哪里的话,小妹我自然不希望嫂嫂出事…”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玉琪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皇浦雪的笑还挂在脸上,却不再那么甜美,而是苦涩。眼泪不自觉落下。 “哥哥不是不喜欢眼泪吗?我笑还不成吗?可是我笑得无论有多美丽,多灿烂,多美好。你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嫂嫂一个人。你要我去安抚林枫,我为了你,我去了。我不为别的,我只为了你能笑,你能为了我,给我一个微笑,这样的要求,奢侈吗?你的话,对于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你告诉我林枫多么好,我自然知道你要我爱上他。我在心里念了几百遍,我爱他,不断告诉自己我爱他,为了你能开心,我爱他。我觉得我的爱好卑微。”皇浦雪再也不想装,装了那么多年,好累好累,她都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玉琪沉默,并未言语。 “哥哥可知,那日我见到你时,我有多开心。可是却看到嫂嫂在你怀里,享受着你所有的溺爱。你从未笑过,可是唯独对她,你笑了,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可是却不是对我,我的心狠痛,可是我却不能告诉你,我还爱你。玉琪哥哥,你何其狠心,当着我的面吻了她。我那时不断告诉自己我爱林枫,我要和林枫叶这样。我痴痴看着,你却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有多么痛苦,可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我笑了,笑得那么甜美热情。只怕那时你不过也是想试探我是否还对你有情。若是对你还有情,你一定将我扔回北疆,此生未必再相见。”皇浦雪哭道,声音沙哑。 “可是玉琪哥哥,你可知道,当我听说你将我的红宝石随意扔进仓库里,我的心多痛,那日见到那精致的锦盒包裹着,我以为,至少你好好珍惜我的定情信物,虽然只是我一厢情愿。可是,却不是那样的。你要我爱上林枫,那么,我就狠狠爱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狠狠爱,好好爱。不为什么,只因为你的话,我愿意做。那日我在跳舞时,突起杀心,我是因为林枫看嫂嫂,因为我发现林枫爱嫂嫂,我醋了,我怒了,可是我更怒的是,你,那时那么怜惜抱着她,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告诉我自己,那是因为林枫,所以我醋了,仅此而已。”皇浦雪眼泪早已打湿了衣襟。那么多年的伪装,因为他的一句话,不要再装了,她就不装了。 “玉琪哥哥,你为了嫂嫂,所以才将我找出来,去为你抚平嫂嫂的歉疚。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玉琪哥哥,你却不知道,我心里的这道面具,戴的太久了,我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伪装的我?林枫说得很对,我迷失了自己。”皇浦雪哭出了声音,那么凄凉,伤心,她早就想放声痛哭,如今,她再也不用强忍着。 “哥哥一定不明白,看着心爱的人对别的人好,自己的心多么痛。当我听到你和嫂嫂双双坠崖时,我几乎再也装不了,我的心好痛好痛。我做那么多,无非是想停留住你的目光,哪怕是片刻,我都愿意。你不在了,我感觉生活失去了意义。可是我不肯相信,你就这么死了。直到得知你被送往天山疗伤,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你不会明白,我从未有那么快乐过。玉琪哥哥,你可知那时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你要我留在林枫身边,给他幸福。可是那时的我,多想飞奔到你身边,留在你身边。可是我不能,我不会不听你的话。我选择了留在林枫身边。我的快乐,我的哀伤,我几乎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爱他,我却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我爱他,我才爱他,还是我真的爱他。玉琪哥哥,你一定觉得我疯了。我也感觉我疯了,疯到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皇浦雪狠狠捏紧拳头,哭泣道,抱紧膝盖。 玉琪静静看着她,他从未想过,她会如此。他真的狠心,对一个孩子说了一句不喜欢眼泪,她就学会了笑,笑得那么美好,欺骗了所有人,也欺骗了他的眼睛。他不喜欢她,她就告诉自己她放弃了自己,为了不过是自己不厌恶她。 “哥哥不知道,那日在你府中,见到你和啸子书对弈,你居然睡着了,想起嫂嫂说的话,嫂嫂怀孕辛苦,所有让你也跟着受罪了,无法安睡。于是我每日都会去给嫂嫂按摩,偶尔求着东西,要的不就是掩饰自己,掩饰我做这一切,都是希望,希望你能睡个好觉。我觉得自己好卑微。嫂嫂难产的时候,我见你那么害怕,我比谁都心疼。我找林枫,找了很久很久,害怕你失去嫂嫂,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恐惧哀伤的神情。”皇浦雪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哥哥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我知道鬼见愁刺杀嫂嫂,也知道你失去了关于嫂嫂的记忆。嫂嫂若死了,你应该不会那么难过了,于是我没有阻止。算是私心,因为你已经不记得嫂嫂了,嫂嫂对你,对我,都不过是个陌生人,我选择了放任自流。可是嫂嫂失踪了,你却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我知道,我错了。我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得知你前往紫荆城,我便敢肯定,你,知道嫂嫂的踪迹。那么你的行踪必然引起鬼见愁的注意,鬼见愁必然会前来紫荆城。而我,原本想阻止,可是却发现,完了,父王已经将鬼见愁帮派的大权交给了那个人。鬼见愁里的每一个人,只听从命令。而鬼面,却只听从我。我能要回鬼面,可是要对付整个帮派,就要去找那个人。哥哥,我知道我今日说了这么多,你未必再肯见我,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活着愧疚。只是告诉哥哥您一件事情,有个叫李媚姬的还有一个叫啸天霸的,只怕竟日就会来紫荆城,怕紫荆城将不会太平。哥哥小心,雪儿告辞。”皇浦雪站起来,擦干了眼泪,淡淡笑道。看玉琪还是微微蹙眉,面色冷漠,却带着一丝愧疚,她知道自己不该说,可是全都说了,自己不要什么,将他放在心底,挺好。 刚一开门,林枫还是那纯白色的锦袍,矗立在门口。眼神哀伤却带着怨恨,愤怒。自己还以为她至少爱上自己,却不知,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欺骗了所有人,也欺骗了她自己。 “原来,你从未真正爱过我。”林枫深深吸一口气道,却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伤心,几乎是下一秒就会奔溃。却勇敢强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 “枫,我…”皇浦雪再次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 “好,很好,皇浦雪,你的任务完成了,如你所愿。”林枫怒道,转身离去。他的心狠狠抽搐着,疼,很疼。 ------题外话------ ☆、到何时,你才能面对自己的心? “好,很好,皇浦雪,你的任务完成,如你所愿。”林枫怒道,转身离去。他的心狠狠抽搐着,疼,很疼。 皇浦雪本能追了一步,却停下了脚步,最后选择离开。 皇浦雪带着侍卫回到北疆,一进府,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怡亲王的书房。 “父王,为什么将鬼见愁的权利交个晨曦?”皇浦雪兴师问罪道。 “宝贝,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这副臭脸,谁惹你了?晨曦吗?她不过是想练练手,就让她玩呗。以前你不也是这样吗?要不然她要说父王偏心了。”怡亲王狐疑笑道。 “玩?我玩的是救国,可她呢?为了一己之私,要带来灭国之灾,父王,你可要做这个千古罪人了。”皇浦雪狠狠揪住怡亲王的胡子,怒道。 “混账,放手,这么久不见,一回来就揪我胡子,说什么灭国之灾呢。”怡亲王吃疼摸摸胡子道。 “可知她干了什么?她要杀的人是南海国六王妃,六王爷最爱的妃子。” “杀就杀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妃子吗?” “爹爹,你到底有多久不理世事了?连六王爷六王妃你都不知道,哼,你可知西凉国灭了?” “哦,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记得了,老了。” “爹爹,你,你可知西凉国灭了,南海国的势力有多大?先皇给你鬼见愁的权利,是要你护国,不是要招来横祸。” “嗯,不过皇上已经要回了鬼见愁,我手上那点人马,就让晨曦玩,嘿嘿,宝贝女儿,你有吃醋了?父王对她好,你不服气了?” “你,吃什么醋啊,你太可恶了。我懒的跟你说,我找晨曦去。” “女儿,女儿。” “哼…”皇浦雪夺门而出,冲进晨曦的院落,晨曦却早已经不在。 皇浦雪再次回到怡亲王书房。 “父王,你到底给了她多少兵权?”皇浦雪撒娇道。 “不记得了,好像全部吧。”怡亲王仔细想了很久,还是不记得。 “全部?”皇浦雪大叫道。 “嗯。” “那皇上要回多少鬼见愁的权利?” “不记得了,不记得。” “你真是老糊涂了,气死我了。” “宝贝女儿,看看这个,好玩吗?”怡亲王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条蜈蚣。 “你玩这个?”皇浦雪紧蹙眉头。 “多可爱,晨曦送的,嘿嘿,好玩吗?”怡亲王嬉笑道。 皇浦雪的脸色暗沉下去,一把夺过蜈蚣,狠狠摔在地上,一脚捏死。 “嗨,你干嘛,这是晨曦送给父王的,你怎么能踩死,我还要每日让它解痒呢。”怡亲王急了蹲在地上,眼巴巴看着那死去的蜈蚣。 皇浦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顾着着急,没有看到怡亲王的不一样,他就算老糊涂,可是不至于糊涂到这个份上。 皇浦雪一把抓起他的手,果然如她所料,她的父王,中毒了。 “父王,父王,是谁下的毒?”皇浦雪紧张问道。 “蜈蚣没了,父王又要痒痒了。”怡亲王疑惑看着蜈蚣。 皇浦雪没有再问,立马进宫。 “皇上,皇浦雪见过皇上。”皇浦雪道御书房,叩见皇上。 “雪儿妹妹,你可算回来了。”皇上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皇上,你可知晨曦将我父王在鬼见愁的权利全部拿走了?” “知道,晨曦已经禀告过了。” “你可知她要鬼见愁去做什么?” “呵呵…听闻是给朕找一个比她跳舞跳得好的女子。” “可恶,你却不知道那女子是谁?” “不知。”皇上见皇浦雪的严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那你手中鬼见愁的势力还有多少?” “全部给了晨曦,她说此女只因天上有,要鬼见愁所有的人手全权查询她的下落,与之朕没有犹豫。” “你们都被她骗了,混蛋。我小瞧了她。”皇浦雪怒道。 “雪儿妹妹,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当时也感觉不妥,可是经不住晨曦的软语,最后无奈给了她。 “她要鬼见愁去杀人,不是找人。而且杀的这个人,就是胜过她舞蹈的女子,六王妃,南海玉琪的王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那个西凉国王因此灭国的六王妃?金凰公主?”皇上紧蹙眉头,问道。 “是,我在去紫荆城的途中遇到鬼见愁的鬼面,才知是晨曦要杀六王妃。你可知晨曦现在在何处?” “早在十天前就不见了踪影。朕如何传召她,都未果。”皇上这下意识到自己的不谨慎。 “皇上若是想抱我北疆千秋万代,就把鬼见愁所有人都杀了。如今它已经不能为你所用,留着是一个危险。”皇浦雪冷冷道。 “雪儿妹妹这是不相信晨曦?” “晨曦值得相信吗?皇上,她欺骗了你,你难道不去打听一下,百花宴,她是如何输给了六王妃。她觊觎六王爷,于是要铲除六王妃,所有才借了你的手。难道皇上没有看出来吗?最关键的是,她对我父王下了毒,而且是鬼见愁的独门毒药。” “什么?皇叔中毒了?” “是,如今神志越来越不清晰。” “皇浦贤被朕调到边关训练,府中只有晨曦,没想到晨曦居然会。” “怕是父王不同意,所以她才这般狠毒,让父王神志不清,将权利交给了她。我小看了她,可恶,可恶。”皇浦雪恼怒中带着后悔,悔恨美早点结束这一切,在三个月前就立即回来阻止,那样,还来得及。 “雪儿妹妹莫急,如今先想好对策。”皇上安慰道。 “皇上,下令,屠杀所有鬼见愁的人,留不得,若晨曦若要做什么威胁北疆之事,鬼见愁就是最大的隐患。” “雪儿妹妹莫慌,晨曦说过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只怕中间有什么误会。”皇上不敢确定晨曦就是在骗自己,晨曦也说过皇浦雪要造反,这些谁会清楚?再者,晨曦将那美丽的女子的画像和舞姿画给他看,所有他才全力找这个女子。她说这个女子只是民间的女子,所有难找,需要动用鬼见愁,她借走自己的权利,立誓只是一个月,如今才刚过半个月而已。 “皇上?难不成她承诺了你什么?你不可能这般轻而易举将权利交给她。”皇浦雪看出皇上的疑惑。 “朕只承诺了她一个月的权利,如今还没有到一个月。” “皇上,难不成你也觊觎嫂嫂,做下一个西凉国王?” “放肆。”皇上怒道。 “雪儿不是放肆,而是你那幅画,就是嫂嫂,六王妃。”皇浦雪指着后面的那副美女图,美若天仙,带着面纱,却隐约看到她的美丽,她的舞姿,那么柔美,令人一见倾心。 “你确定那就是六王妃?”皇上微微蹙眉道。 “我在南海这么久,六王府我没少去,也没少和六王妃打交道,自然认定是她。皇上还是派人去南海查查六王妃的画像,可不止这些。”皇浦雪淡淡道。 “等朕查清再议。”皇上紧蹙眉头,闷闷坐在书桌前。玉琪,他不是没见过,那个美若天神,冷若恶魔,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牵动众人双眼的男子,他的王妃,若是此女子,自然是正常,这样的男子,他的眼光多高,他,不是没见过。几乎世间没有女子进得了他的身,那么洁身自好。他的所有宝物,在他眼里,他只是淡淡扫过。自己就输得一塌糊涂,他总是让人输得心服口服。 他就是一个美丽的强盗,所到之处,必将那里最好的宝物都一并带走。而且还让人觉得是自己的荣幸。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不管比武,比文,比棋,都会赢得那么轻而易举,让你乖乖献上赌注。他就是这般,随意动动手,世间好的东西都会跟着他走,都落入他的登月楼。说是登月楼,不如说是座世间最富有的金山,怕这一楼封了尘的宝物,比这三个国家都要富有。 可是京城中,谁,都动不了他。若是他的王妃,那么晨曦确实骗了自己,那么晨曦的目的是什么?杀了六王妃,就可以得到玉琪?不,只怕是… 想到这里,北疆皇上的脸一白,立马燃起怒气,愚蠢的女人,不,狡猾的女人。却是最愚蠢的女人。成了女皇或者用北疆作为嫁妆,以为玉琪就会要她吗?可笑… “来人,立即将南海六王妃的画像给朕找来。”皇上大怒。 … 怡亲王府 皇浦雪在扶怡亲王治疗。 “父王,雪儿知错了,不敢离开你,对不起。”皇浦雪很内疚。 “宝贝女儿,怎么了?这么不开心?嘿嘿…长大了。”怡亲王笑道。 “父王…”皇浦雪取下银针,靠在怡亲王的肩上,撒娇道,却带着一丝丝脆弱,心受伤的脆弱,为什么这么想林枫?是不是习惯了才会这样?皇浦雪吸了吸鼻子。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一定只是习惯了而已,一定是这样。皇浦雪自欺欺人着,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真的爱上那个宛如谪仙的男子,不愿意接受自己内心的独白。她是因为玉琪,所以才逼自己爱上林枫,可是当他真正爱上的时候,却不敢相信。皇浦雪,你要到何时才能面的自己的心? ------题外话------ ☆、生死关头,那抹白影,救了她 皇浦雪,你到何时才能面对自己的心?你爱上了他,可是你却始终不愿意承认。 夜里,皇浦雪单枪匹马进入鬼见愁的总舵,晨曦不在,并不代表找不到关于她的一点蛛丝马迹。 这个总舵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太了解了。更了解鬼见愁里面只认主子不认人,谁有令牌,谁就是主子。如今晨曦成了主子,必然防止她回来夺权,必然暗藏杀机。 她的身影刚进入主殿,听到几个人走进来,立马飞上房梁。 “主上要查兰陵王的底细,快去看看资料,赶紧将资料写好,传给主上。”一个黑衣蒙面人说道,几个黑衣人开始翻阅资料,一盏茶的功夫,将信息写好,离开。 皇浦雪原本就穿着鬼见愁的着装而来,这时跟着那些人走,中途她结束了一个人, 骑着马儿,混在队伍中。 日夜兼行,皇浦雪终于看到了曙光,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但是知道一定在靠近晨曦郡主,这个狡猾的女人。这次她不会再小觑她,偷回令牌。 却不知,越来晨曦就在紫荆城中。 皇浦雪隐藏在哑死士中,走进紫荆城中那偏远的院落内,难怪没发现这里,原来晨曦躲在军营边上。兰陵王居然没有发现,可笑。 皇浦雪再次见到晨曦时,晨曦一身火红,美丽耀眼,妩媚动人。皇浦雪这才发现,晨曦真不是吃素的,她手中的茶杯刚脱手,哑死士中就立马倒下一个。 “本座说过,来迟了,就该受罚,若再有下次,他就是你们的下场。”晨曦妩媚笑道。 “是。”几个黑衣头领温声道。 “兰陵王,哼,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王爷,居然和皇后连手,手中拥有重兵,不过前一段时间,突然势力大减,大伤元气?可恶。看来他不能为我所用了。啸天霸的人马道了吗?”晨曦柔声道,那声音叫了人的骨头的酥麻了。 “啸天霸和太子啸子书翻了脸,啸天霸的兵权被啸子书夺取。如今正带着一晚死士,为夜飞燕复仇。” “哦?啸子书这么厉害?能拿下啸天霸的兵权?本座真是小觑了他。听闻啸子书扬言要娶皇浦雪为太子妃,倒不如如他所愿。改日再去和皇帝哥哥说说,他一定会同意的。”晨曦轻笑道,却那个那么阴险。皇浦雪深深吸了一口气,淡定看着晨曦,看着她腰间的令牌。 “皇上不会同意的,郡主,您忘记上次皇上怎么说来着?北疆现在还不能少了皇浦雪。”一个丫头说道,那是晨曦的心腹,莲儿。 “哼,只怕这次需要多说几句,没事,别忘记,若北疆有难,需要苍穹国支援,那么,皇上一定毫不犹豫将皇浦雪作为和亲公主,也算我这个做姐姐的为妹妹尽了一份力。”晨曦阴狠笑道,皇浦雪,你不知道,我看着你,我觉得有多碍眼,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想你那么夺人眼目,是,我没有你美,没有你又智谋,没有你那般有才华,那么我就送你去苍穹国,从此不再相见。 那小丫鬟也阴狠一笑,明白晨曦的心病,一生比不过皇浦雪,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却没办法杀她,每次都让皇浦雪逃了。 皇浦雪捏紧拳头,再次压制心中的怒火。闭上眼睛,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她却不知,她的眼神被另一个眼尖的小丫头看到了。 夜里,皇浦雪潜入晨曦的房间,身手敏捷,可是,这房间怎么这么静?静的那么出奇,皇浦雪暗叫不好,转身刚走到窗前。 “好妹妹,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晨曦妩媚笑道。 “你早知道我来了?”皇浦雪转身瞪着她,冷声道。 “要不是我的丫头眼尖,怕是被你蒙骗过去了。呵呵…好妹妹,您这是要做什么?” “呵呵…姐姐,不过是来玩的,玩够了,我也该离开了。”皇浦雪破窗而逃。 “别让她跑了。”晨曦抽出剑,追上去,大喊道。 院内黑压压的死士拦住皇浦雪。 “你们谁敢?可别忘记你们是北疆的人,是皇上的人,而不是晨曦的人。” “呵呵…妹妹糊涂了吧?鬼见愁就是有这个缺点,只认令牌,不认人。先皇当年就是担心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云王,我的父王,夺了鬼见愁,谋反。所以才制定了这一条。可是他却冤枉了我父王,连怡亲王也一并治罪。若非我父王一人认下罪行,以死谢罪,还了你父王的清白,你说,你还有现在吗?要知道,真正想要谋反的不是我父王,而是你父王,怡亲王。他不过因此打消了念头而已。怡亲王,不过是个敢想不敢做的孬种。既然先皇治罪,说我父王谋反,那就顺便入了他的愿,本郡主来谋反,夺位。好妹妹,你不知道,我韬光隐晦这么久,看来瞒过了你。”晨曦妩媚一笑。 “晨曦,你要谋反,为何要杀嫂嫂?”皇浦雪怒道。 “金凰公主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玉琪,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晨曦阴冷笑道。 “呵呵…可笑,你以为你杀了嫂嫂,玉琪哥哥就会爱上你?只怕玉琪哥哥杀你还嫌脏他的手。” “死在他剑下又如何?只要是他,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待到我多了皇权,我以北疆作为嫁妆,看他动不动心,若不动心,我就倾国之兵,杀不了他,也要毁他南海国,让南海国的子民知道,他们受的战乱是因为玉琪。呵呵…让世人,替他记得我晨曦,为了他,倾尽北疆,杀害多少南海子民。”晨曦阴狠笑了笑。 “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不过玉琪哥哥已经知道是你做的,他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皇上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晨曦,受死吧。”皇浦雪立马向晨曦出手。 她们不止一次较量,晨曦的武功根本杀不了她。 “杀了她。”晨曦受了一剑,立马退后,怒喊道。 所有的死士,都攻向皇浦雪,皇浦雪根本抵不过那么多高手,身上受了好几剑。 “抓活的,本座亲自杀她。”晨曦吃疼看了看手上的伤,恶狠狠道。 皇浦雪被十几个高手将剑架在脖子上,那一刻,她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晨曦一步步逼近。 “晨曦,等这一刻,等得辛苦吧?呵呵…处处不如我的滋味不好受吧?”皇浦雪冷笑道。 “是,等很久了,每次见到你笑,我就恨不得撕烂你的脸,如今,可算是有机会了。慢慢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晨曦阴毒一笑,挥手示意他们退一步,将剑架在皇浦雪的脖子上。 “那为何不动手?难道我死了,你就比得过我了?可笑。”皇浦雪没有一丝丝恐惧,冷冷道。 “不想知道怡亲王为何中毒?”晨曦见皇浦雪面不改色,就恨得牙痒痒,她想看到皇浦雪求饶,害怕,恐惧,哭泣,可是她始终那么淡定。 “不劳您大驾,我已经将父王的毒逼出来了,怎么说我也在鬼见愁中待了这么久,不至于连这帮中独门毒药都不会解。”皇浦雪若无其事,淡淡道。 “你,居然偷学了解药秘方?”晨曦怒道。 “算不上偷,和玉琪哥哥学得,让药老主动求我学的。”皇浦雪笑道,她就是用尽一切办法,让药老逼着她学。她过意鄙视,鄙夷药老,药老自尊心很强,觉得这个小丫头越是鄙视他,他就越不服气,直到最后,他很有搓板感。这个小丫头骂他没有用,她才不要学这个什么制毒和解毒,说他也没有这个本事让自己学会。药老一怒之下,逼着她,求着她,最后如愿以偿。 “皇浦雪果然是皇浦雪,呵呵…玉琪真是待你不薄啊,可是却不要你,真是替你伤心。”晨曦故意挑起她的痛处。 皇浦雪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姐姐不知,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他幸福,我自然高兴。可不想姐姐这般,费尽心思要让他痛苦。不过,姐姐若真能让他痛苦,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不过是想要占有,占有他,可是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得到,因为你不陪。”皇浦雪笑着拍拍手,全身的伤口都在流着血,脸色白了再白,她的神情,却那么轻松。 “你闭嘴。你就是一个懦夫,居然学会成全。呵呵,皇浦雪,难不成你喜欢上那个玉枫了?”晨曦挑挑眉笑道。 “他挺好,喜欢他,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皇浦雪淡淡道。 “他可是一个酒色之徒。”晨曦鄙夷看着皇浦雪。 “酒色之徒不过是他的过去,与现在的他无关,他是他,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皇浦雪突然很想这个男人,可是,却不明白这个突如其来的想念是永别吗?皇浦雪抬起头,看着黑夜,长长吐出一口气。 “呵呵…你不是喜欢玉琪吗?怎么还喜欢玉枫?”晨曦见皇浦雪的面色沉重,心中有些得意。 “本郡主的心事,不劳你关心,要动手就动手吧。士可杀不可辱,这是我皇浦雪的宗旨,希望你也不要侮辱了皇浦家族的威严和精神。”皇浦雪闭上眼睛,这一刻,她的眼里全是那个美若谪仙,一身雪白的男子,那双眼眸,美得令她沉醉。也许是习惯了而已。玉琪,永别了,枫,永别了。 晨曦见皇浦雪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更是来气。 “皇浦雪,你,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慢慢折磨你,才解我心头之恨…”晨曦的剑一挑,欲划破皇浦雪的脸,突然一个石头狠狠打在晨曦的受伤,剑立马落地。 生死关头,天空中,多了那一抹白影。宛如黑夜的一轮明月,冉冉升起。 ------题外话------ ☆、玉琪的怒火 “皇浦雪,你,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慢慢折磨你,才解我心头之恨…”晨曦的剑一挑,欲划破皇浦雪的脸,突然一个石头狠狠打在晨曦的受伤,剑立马落地。 天空中,多了那一抹白影。宛如黑夜的一轮明月,冉冉升起。 “什么人?”晨曦被他的美晃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怒道。 林枫根本没有理会任何人,落在皇浦雪身边,面色冷漠,没有看皇浦雪,却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来。 “将这里的人,统统杀了。”林枫冷冷道。 无数侍卫横空而出,冲进院内。 皇浦雪知道他来了,来救自己,心中一喜,却晕倒了。 林枫抱着皇浦雪飞快回到医馆,交由大夫替她治伤,自己在门口寸步不离。身上的血迹,是她留下的,他的心,紧了紧。若是去晚了一步,只怕她就要从此消失了。也是玉琪告诉他,那里有鬼见愁的人,让他去剿灭,却不曾想,会在那里看到她。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去,为什么不早一点,那么,她就不会受伤。 大夫和一个小丫头走出来,林枫冲进去。 “王爷,这位姑娘只是失血过多,加上疲惫不堪,所以才晕倒,都是皮外伤,休息几日就没事了。”大夫笑道,下去煎药。王爷的重视的人,他可不能怠慢。 林枫看着床上那娇小的身影,如今,那么虚弱。可是他没有再上前,只是静静看着她的容颜。最后转身离去,吩咐了医馆好好照顾皇浦雪。 “王爷,逃跑了一批人,共杀了一百三十个,那么女子也逃跑了。”冷风将战况告诉玉琪。 “大哥出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可有什么变故?”玉琪冷冷道。 “雪郡主在院落内,重伤在身,大王爷将雪郡主救走。”冷风低头禀告。鬼见愁的人都不是吃素的,若林枫在场,杀死所有人不在话下。可是他却只是带走了皇浦雪,不再出现。 “嗯,下去,继续追杀所有鬼见愁的人。”玉琪淡淡道。那日皇浦雪的话让他心中有些愧疚。他只顾及蓝夏,却没有顾及皇浦雪会因为他的一句话,逼自己爱上林枫。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轩衡总是说他的心狠。他的心确实狠,只对蓝夏一个人软。 皇浦雪说得不错,若他知道皇浦雪还喜欢自己,他是不会找她帮忙,更不会再见她,因为他无心与她,见了也白见。他的心就是如此冰冷,对谁都是如此,就连对子轩,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像对蓝夏那般热情温柔。他承诺的那句话,就算有了孩子,夏儿在他心里,永远是第一位。 玉琪刚想得入神时。 “父王。”一个稚嫩的孩子的声音响起,不是子轩。 玉琪才回过神来,看到门口站着那一身冷冽的男子,恢复了一身墨色,冰冷无比,却美若魔君。邪魅妖孽。他不是别人,是他,玉林。世间能与玉琪争美的男子,能与他抗衡的男子。他和他,就像镜子,容貌虽只有三分相似,却更有千秋。一身冷冽的气息七分相似,却各有不同。唯独相同的,就是他们的心,冰冷独孤。遇到蓝夏后,都发了疯似的爱上蓝夏,为蓝夏一人敞开。可是玉林,他没有玉琪幸运。见到蓝夏的时间太晚。也许这就是缘分,他终究和蓝夏没有缘分。 “小屁孩,你怎么来了?”子轩双手叉腰,怒道。她知道子衡来了,那么那个大魔头也跟着来了。 “哼哼,谁是小屁孩?”子衡冷哼道,扭过头,不看子轩。 “说的就是你…”子轩指着子衡。 蓝夏突然出现,一把将子衡抱紧怀中,她想念这个孩子,这个属于她和玉琪的孩子。她想了他那么久。蓝夏欣喜的泪光,忍不住在子衡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子衡长大了。”蓝夏的声音沙哑道。 “女人,不要看我长得好看就非礼我,我还是个孩子。”子衡伸手摸去脸上的口水,怒道。 蓝夏忍不住噗嗤笑道:“你不认识我?” “不要染指我,放开,女人,再不放开,我皇伯伯会送你下地狱。就算他不送你下地狱,我日后也要杀了你。哼哼…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对我动手动脚,放我下来。喂,女人,不懂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子衡一大堆话,让蓝夏瞪大眼睛,看着子衡,可是心里却酸酸的。 “不可胡说,子衡,她是你母妃。”玉林见到蓝夏眼里那一抹哀伤,心一紧,冷声呵斥道。 “母妃?嘻嘻…孩儿见过母妃。全天下女人都不可以亲孩儿,不过母妃可以。”子衡笑了,讨好地在蓝夏脸上亲了亲,那一刻,蓝夏的泪很不争气,留了下来。她思念已久的孩子,终于回到她身边。 “母妃,不要哭,孩儿为你擦眼泪。”子衡伸出衣袖为蓝夏擦拭眼泪。 玉琪的脸色铁青,一把揪出子衡,在子衡吻过的地方,狠狠吻下,抹掉子衡的口水。 “哈哈…父王爹爹又吃醋了,而且吃的是子衡的醋,哈哈…好好玩,公平。”子轩想起自己亲玉琪时,蓝夏也是这般反应,自己心里还咯噔的寒了一下。 “子衡,你母妃,只允许本王碰,以后不许这样。”玉琪严厉说着,子衡眨眨眼,无辜看了看蓝夏,眼泪几乎泛出来。 “皇伯伯。”子衡委屈朝玉林看了看,眼里全是委屈和依赖。 玉林脚边那只老虎,鄙夷看着玉琪,真是连孩子的醋都吃。可是却没有看到,玉林的眼眸早已经暗淡,含着怒气,盯着玉琪。 “他还是个孩子,还我。真是吃醋吃到自己孩子头上,亏你还是人人敬仰的玉琪玉王爷。”蓝夏无语这个男子的占有欲,伸手将子衡抱入怀中,没有理会玉琪,也没有看一眼玉林。转身回了后院。轩衡斜靠在柱子上,挑挑眉看着这两个男人。 “嘿嘿…子轩,看到了吗?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轩衡嬉笑道,同情看了看玉琪。子轩撇撇嘴笑了一下,飞快扑到玉琪怀里。玉琪一把将她揪起来,一把扔到轩衡怀中。 轩衡好笑地笑道:“走吧,看来某人还是个气管炎。” “我要是个孩子,一定哭得死去活来。还是想想怎么补充营养,快快长大,去找我的璃君。”子轩像个小大人摇摇头道,满脑袋都是那个月牙白的男子。 “小色女,收起你的思想,要知道早熟对身体可没有什么好处。”轩衡一把捏着子轩肉肉的小脸,两人跟着蓝夏往后院走。 “她恨本王。”玉林一直看着蓝夏,眼神哀伤,因为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那颗坚硬的心被深深刺痛。 “任何人都一样,何况是她。”玉琪冷冷道,早已做好战斗的准备。 “她不想见本王。”玉林的声音虽然淡淡的,却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 “她已经记起所有的事情。你的忘情丹不会还有吧?若有,本王奉劝你,留给你自己。你,玉林,比谁都更需要忘记,不是吗?”玉琪冷声道,带着讽刺一笑。 玉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何曾不想,可是,他舍不得她,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每一滴泪,都深深藏在内心最深处。 那夜,他抱着她,退去她的衣衫,可是却没有占有她,强制压下自己的**,只是抱着她,给玉琪一个假象。他要的是她能心甘情愿跟着自己,他甚至疯了一般,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没有考虑她醒来后会如何看待自己。如何面对自己。她选择了消失,消失了三个月,若非轩衡,只怕根本找不到她。 “明日本王来接子衡。”玉林冷冷转身,拂袖而去。 玉琪面无表情,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王爷,要不会京吧,这里是您的势力最弱的地方。”冷风急切道。 “暂时不回,答应过夏儿要在紫荆城好好玩,怎可食言?再者,就算本王在此没有一点势力,他们也奈何不了本王。”玉琪冷冷道,转身进入后院。 后院内其乐融融,玉琪笑着搂着蓝夏,膝下还有连个孩子。轩衡坐在桌前,挑挑眉看着这一幕。子衡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爬,很快爬上玉琪的一跳腿上,冲子轩做出一个胜利的神情。子轩一脸阴沉,怒气冲冲指着子衡。 蓝夏温柔看着这两个孩子,玉琪却将子衡子轩一并抱入怀中,这一刻,那么幸福。 “父王爹爹,娘亲,要是有照相机,就照张全家福吧,艺术照,嘿嘿…”子轩笑道。 子衡不明白,挠挠头,萌萌问道:“什么是照相机?” “看那里,你干爹,就是照相机。”蓝夏笑着低头捏了一把子衡的脸蛋,笑道。 “哦,干爹就是照相机啊。呵呵呵…”子衡憨憨笑了。 轩衡撇撇嘴,翻了几个白眼,很无奈,也很无语。想想他的胭脂,心里满满的,这家伙不知道在府内做什么。离开她这么久,真是好想她。 胭脂猛然打了个哈气,“谁,谁在说我?” “王妃,定然是王爷想王妃了,都连续好几个月没回来了。”一个小丫鬟笑道。 “上次一别就由四个月没见了。”胭脂嘟囔着嘴,委屈道。 “王妃,快,加盐了,在炒下去味道就不一样了。”一边的厨娘立马提醒道。 “哦。”胭脂熟练收锅。 “王妃,如今您都会做两百道菜了,还要做吗?”那小丫头问道。 “自然,还有哪家酒楼的大厨没有请过来?”胭脂拍拍手问道。 “大的酒楼的大厨都叫完了,没了。小酒店的大厨都不是什么大厨,没什么好比的。”小丫头温声道。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啊?”胭脂百无聊赖坐在桌前,一脸失望。 “王妃,您为何不去找王爷?”小丫头问道。 “我能走吗?整个王府要我打理,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再者说,我要是走了,别人趁这个机会,说我无法胜任王妃这个职位,指不定那个小丫头或者哪家小姐就进来了,我岂不是给自己找事情做。还是等着吧。”胭脂闷闷道,她可不想别人趁人之危,因为那日轩衡在舞台上演唱,惹得京中很多女子都前来拜访,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能不明白吗? 轩衡入神了很久,终于被子轩一把掐回过神。 “干爹,给我来张艺术照,我要我的璃君日日看到我慢慢长大的模样。”子轩激动求道。 “没有。”轩衡没好气扭头,冷声道。 “干爹~干爹最好最好了。”子轩撒娇道,笑得那么灿烂,那张肉肉的小脸,满是期待。 轩衡看到玉琪的脸色一沉看着子轩,冷声道:“想都别想,再者,你现在还没有长大,就想着男人,你真是无敌的小色女。” “夏儿,你可曾记得,天山来人还欠你什么?”玉琪挑挑眉问。 “当年我喝天山老人打了一个赌,只要我为依人镇的人治好瘟疫,重建家园,他就教我雪莲神功。那时你却拉着我回了京,之后我莫名其妙嫁给了你。”蓝夏笑道,一切都太快了。 “夏儿可记得当时我是怎么说的?”玉琪淡淡笑道。 “留给孩子们去天山学武,这个想法不错。”蓝夏明白玉琪的意思,笑了笑。 “你们不会要把我送进天山吧?”子轩张大嘴巴,问道。 “你说呢?难道你要不学无术吗?什么都不学?要知道这个古代有古代的功课,可不要以为来到了这里,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逍遥自在。”蓝夏挑挑眉笑道。 “不,不要,我在现代已经学了到高中的知识,很艰难,就不能放放假吗?” “玩物丧志,子墨如今应该快到紫荆城。要知道夜璃君喜欢的不会是美貌,你若没有特别之处,他不会瞧上你一眼。他文武全才,你不认为你定的目标太高了吗?”玉琪轻笑,问道。 “夜璃君有父王爹爹抢手吗?” “不相上下,为他疯狂的人很多,你要打败情敌,就要将自己磨练强一点,智勇双全。”玉琪说得云淡风轻。 “那为什么娘亲能如得了你的眼?”子轩问道。 “因为你母妃是最特别的女子,但是你若要学你母妃,那么你就不是特别的人,就算你日后站在他面前,无非成了你母妃的替代品,本王不许这种事情发生。若你执意如此,本王不介意将你的脸毁了,换一张脸。”玉琪的占有欲很强,就连亵渎,都不许。 “父王爹爹,你好可怕。我长得像娘亲,可是我也有很多地方像你啊。”子轩捂住脸,害怕道。 “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你自己选。”玉琪嘴角一勾,却令人毛骨悚然。 蓝夏翻了几个白眼,这个玉琪真是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心软。 “选,我选,去天山。”子轩嘟着嘴,闷闷道。 玉琪眼里全是笑意,这就对了。 “对于一个孩子,你至于这么恐吓吗?”蓝夏忍不住发问。 “她可不是小孩子,能把花楼整治成鬼楼,可不是谁都干得出来,最关键的是,她杀了人。”玉琪的眼眸冷了冷。 “那个女人要扑向我的璃君,我才要杀她。”子轩怒道。 “可是你为何不让夜璃君杀?就算夜璃君醉了,一个女子,岂能进得了他的身?你还想为自己杀人的这件事情狡辩吗?”玉琪冷冷道。 子轩左看右看,却找不到什么理由,最后指着轩衡,“是他杀的。” “难怪夜璃君不要你,就算是本王,本王也未必将你这样的人放在眼里。若没有你的旨意,他岂会动手?你小小年纪就懂得吃醋,懂得排挤他人。可是你可曾想过,那女子再可恶,也不该由你出手,而是由他自己来处理。你嫉妒,让你失去判断能力。你做错了事情,还要往别人身上推,都不敢于承认错误。你说,你这样的女子,是不是没有什么与众不同?这样的人,在天下间,一抓一大把。”玉琪冷声教训子轩。 子轩含着眼泪,欲哭。 “不许哭,收起你的眼泪。你可知你母妃是如何对待情敌的?她先征求本王的意见,得到权利,才出手。你呢?如何处理?直接剥夺了别人的权利,替他人解决。你可曾想过,他是否想要这样的结果?”玉琪骂道。 蓝夏却笑了笑,看着玉琪,真是像一个严厉的父亲。 “我…”子轩欲言又止,最后憋得满脸通红。却没有让眼泪掉下。 “恨铁不成钢,子轩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蓝夏淡淡道。 “我恨你。”子轩打掉蓝夏的手,恶狠狠瞪了一眼蓝夏。 玉琪一怒,这下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了,一把揪起子轩,那眼神比地狱吃人的恶魔还要凶狠几百倍。“再说一遍?” 子轩看着那双眼睛,吓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你可知,她为了生你们几乎丧命,而你却说,你狠她?”玉琪磨磨牙道。 子轩颤抖着双唇,知道自己刚才不该那么说。也知道蓝夏为了生自己受了不少苦,可是刚才语气将自己说得一无是处,那骄傲的小心灵,不服输。 “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为你刚才的话道歉。做人,就是错了就敢于承认,而不是掩饰和逃避,更不是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若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你应该明白,本王会如何惩罚你。”玉琪的眼里全是怒气和杀气。 子轩的眼泪不由自主落下,害怕,恐惧。 “不要吓到孩子。”蓝夏一把将子轩抱入怀中。瞪了玉琪一眼。玉琪在看到蓝夏那一瞬间,所有的怒气都消了。她就是有这个魅力。 “我恨你们,恨你们。”子轩狠狠打着蓝夏的肩,却哭得一塌糊涂。 “哼哼,子轩是坏人,皇伯伯说,母妃当初生我们的时候,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有大伯伯,娘就要用自己的命换我们的命。皇伯伯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爱母妃,都要感激母妃,不让母妃难过。皇伯伯说,谁要是让母妃难过,谁就是坏人,坏人就必须死。”子衡恶狠狠瞪着子轩。 “好了,子衡,少说一句。子轩,子轩,不许哭。”蓝夏的心疼了,自己生出来的女儿居然说恨自己,多伤人的话。 “算了,这小屁孩前世就是个高贵的公主,让她认错,比登天还难,就算她知道错了,她只会在心里认错,不会说出来。算了,子轩别说气话了哈。”轩衡安慰道。 “既然是毛病,就该改改,岂能骄纵。本王的女儿,就要有本王的气度,哪怕是认错,也不怕失了气度。”玉琪冷冷道,他的女儿不该是骄纵的公主。 “我才不是你们的孩子。”子轩怒道。 这一句话,让玉琪原本熄灭的火气再次扬起。 “不是本王的女儿?是蓝姗姗,是吗?”玉琪冷笑一声,眼里更多的是杀气。 子轩此刻发觉了自己的任性似乎过了头了。没有再言语,也没有哭泣,只是恐惧地看着玉琪,这个温柔起来令人心醉,但是发怒起来,却让人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玉琪,她还是个孩子。”蓝夏拦住玉琪的举动。 “夏儿,交给我,孩子的骄纵和任性不该是我们的孩子应该有的。相信我。”玉琪笑着在蓝夏的唇上吻了吻,那么温柔,似乎刚才那个怒火冲天都不是他。 蓝夏不安地将子轩交给玉琪。 “娘亲,我错了,我错了。”子轩害怕地抓紧蓝夏的衣袖。 “错了?错哪儿了?”玉琪挑挑眉,问道。 “不该伤娘亲的心,不该和娘亲比好坏,不该吃醋杀人,不该忘记生育之恩。”子轩闭上眼睛,一口气说了自己极大恶行,这个小孩子内心清清楚楚,可是却被自己那颗骄傲的心蒙蔽了勇气,认错的勇气。轩衡下巴都掉了,这个小恶魔在现代,可没有谁能让她放下她骄傲的自尊心,犯了错误,打死都不会承认。也不会认错。怎么到了这里,被玉琪给说服了?不,是威胁。 “还有呢?”玉琪淡淡道。 “还有,不该任性,不该骄傲。不该以为这个世界没了我地球就不转了。”子轩垂头丧气道。 “你认了错,有人笑话你了吗?”玉琪问道。 “没人过错,感觉很丢脸。”子轩低声道。 “丢脸?你怕丢脸?呵…锦月,带小郡主下去,监督她写一千次她的罪行,一次都不许落下。”玉琪面色从容,似乎没有生气过。可是他何曾不是,以前生气,都未必表现在脸上,这一次,他写在脸上,为的不过是子轩放下子轩身上的毛病吧。 锦月愣了愣,小郡主写字?但是还是带着子轩进了书房。子轩嘟着嘴,一脸不悦,可是心里却感觉很轻松,好像什么事情越是掩饰,心就越重。 “呵呵…父王好厉害,父王好厉害。”子衡拍手叫好。 “六哥,你刚才是故意的?你生气的时候,没见你写在脸上过。”轩衡微微蹙眉道。 “谁让她是本王的女儿,该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严父出孝女。”玉琪浅笑,拉着蓝夏的手,温声道:“刚才,没有吓到你吧?若吓到了,为夫这就给娘子陪不是。希望娘子不要见怪。” 子轩在书房内看着玉琪居然道歉也这般优雅,没有什么不妥的,令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自己刚才却越弄越糟糕,真是一点气度都没有。 “说,刚才你打算怎么处理子轩?”蓝夏看出玉琪刚才眼里的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笑意。 “不会做什么,剔除她身上的毛病而已,那些女人的通病,不许出现在本王的女儿身上。”玉琪挑挑眉,笑道。 “我大哥对他都没有办法,你却能让她认错,佩服你。”蓝夏松了一口气,看着子轩认真地写着。 “因为她是我和你两个人的孩子,我是她的父王,我的女儿,我自己有权教育她,劝导对于她未必管用。”玉琪淡淡道。 “父王,父王,我去看看子轩怎么写字?”子衡屁颠屁颠跑过去。 两个孩子在书桌前,子轩拿着毛笔,费力写着,她哪用过毛笔啊。 “子轩好笨好笨。”子衡笑道,伸手拿了一只毛笔,在白纸上写子轩,子衡。 “你怎么会写字?”子轩看着子衡,以为他也是穿越的。 “皇伯伯每日都教我,哼哼,看吧,你就是笨,我写得比你好看。”子衡撇撇嘴道。 “你会多少个字?”子轩问道。 “嘿嘿…没数过。”子衡弯着脑袋看子轩写字。 子轩写得试现代字,很难看,不会用毛笔的后果。 “咦?这是什么字?呵呵…子轩不识字啊。”子衡嘲笑道,笑着跑了。 “小屁孩,谁说我不识字,我不识繁体字而已。”子轩怒道,将毛笔扔过去。 蓝夏笑着摇摇头,看着这两个孩子,像冤家。 “你真的要将子轩送到天山?”蓝夏有些舍不得,问道。 ☆、玉林的泪 “小屁孩,谁说我不识字,我不识繁体字而已。”子轩怒道,将毛笔扔过去。 蓝夏笑着摇摇头,看着这两个孩子,像冤家。 “你真的要将子轩送到天山?”蓝夏有些舍不得,问道。 “嗯,夏儿若不希望如此也可以,不过她很快会成人,七年就十五了,你应该明白她要学的东西很多。算是起步有些早。”玉琪淡淡道,却温柔地将蓝夏的青丝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也好。”蓝夏看着玉琪的双眸,眼里全是温柔和暖意。 “明日我们一家四口在紫荆城游玩,这是答应过你的事情。”玉琪温柔的双眸满满地都是蓝夏。 “呵呵…还有云游四海呢,不过怕是不行了,最近一直东奔西跑,好疲惫,想登月楼那宁静的生活了。”蓝夏突然发觉,越来那份宁静那么可贵,可笑的是自己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一直感觉很无聊,如今想起来,原来那么美好。 玉琪将子衡抱在腿上,低眉看着蓝夏的神情,扑捉着她的每一个情绪。 “母妃母妃,子轩不会写字,写得好难看好难看。都没有我写得好看,皇伯伯每天都教我练字,父王,我们去练字,好不好?”子衡看着玉琪,眼里却是期待。 “好,父王这就带你去练字。”玉琪笑道,自己可不能落在玉林后面,玉琪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居然会和玉林比,在一个孩子面前比。可笑,可是他愿意,这是他和蓝夏的孩子。 “好,我教子轩,你教子衡,我们比赛。”蓝夏一笑,笑道。 子轩咯咯笑了,子衡也笑了,一家人的温暖,在书房里那么温馨。 子轩调皮,用手沾了一滴墨,趁子衡不注意,抹在子衡脸上。 子衡怒道:“小屁孩,敢抹我?我可是美男。” 子轩几乎没笑抽了,蓝夏觉得好笑,看着子衡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是看到了玉琪小时候的模样。可是却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子。 “小屁孩,那是我叫你的,别学我。” “哼哼…不懂了吧,这叫学以自用。”子衡的小手抹了一把墨,张牙舞爪就往子轩脸上摸去,子轩立马逃命。蓝夏轻笑看着这两个孩子。却不知在这个时候,玉琪兴致突起,在蓝夏的鼻尖点了一下,哈哈大笑。 轩衡败给了玉琪这一个幼稚的举动,真不像是玉琪所为,说出去,没人会信。 “好哇,不想活了?”蓝夏学子衡,巴掌拍在墨池上,挑挑眉,玉琪,你完了。 玉琪完后一扬,却被蓝夏扑倒在地。 “你说说看,抹你哪儿呢?”蓝夏坐在玉琪身上,挑挑眉笑道。 子轩看到蓝夏的鼻尖一点黑墨,在看看玉琪,子轩忘记了自己的手全是墨,立马捂住眼睛。 子衡一屁股坐在地上,捧腹大笑,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子轩这般。 子轩立马想起自己的手,立马松开,半边小脸一个肥嘟嘟的掌印。 “孩儿们,你说,该抹你父王哪儿呢?”蓝夏冲子轩子衡一笑,问道。 玉琪张开双臂,一副视死如归,随便你们了。脸上那么无奈的神情。锦月轻笑偷偷出去,命人烧洗澡水。 轩衡觉得有趣,很想看看这个一身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六王爷,怎么被自己的妻儿欺负的? “娘妻,我先来,父王,得罪了,勿怪,勿怪。”子轩蹲在玉琪一边,在玉琪的脸上画了两撇胡子,像个伯爵。 “母妃,母妃,轮到孩儿了,嘿嘿…父王,孩儿会轻轻的,不把父王变丑,要不然母妃就看不起你了。”子衡坏坏一笑,小手指在玉琪的额头上划下一条黑线。 “你呢?想抹哪儿?”玉琪挑挑眉,笑道。 “母妃母妃,看子轩的脸,给父王也来一个吧。”子衡坏坏笑道。 “有那么难看吗?”子轩摸摸小脸,结果越来越黑。 “哈哈哈…子轩,你成了非洲难民了,一个小黑人。”轩衡斜靠在门框上笑道。 子轩伸手一把,抹了子衡一脸,子衡阴沉着脸,闷闷道:“女人,偷袭不算。看来皇伯伯说对了,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子衡一把推开子轩,拿起桌上的毛笔,却不知道这张已经很黑得脸还有那里可以下笔。 “还是舍不得,不愿意毁了这容颜。”蓝夏温柔看着玉琪,笑道。 “既然舍不得,沐浴。”玉琪话说完,如阵风吹过,将蓝夏席卷消失,那眼眸里的欲火,毫不掩饰。 “哼哼,你都成这个样子了,没有再画下去的必要。”子衡一把扔掉毛笔,这才发现身边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咦,父王和母妃呢?” “汗…只怕是风里云里去了,还是干爹好吧,干爹带你们去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衫。”轩衡早习惯玉琪的作风,淡淡道。 医馆里,皇浦雪悠悠转醒。 “姑娘,姑娘,您醒了?”一个小丫头站在床边,为皇浦雪换药。 “这是哪儿?”皇浦雪眨眨眼,疲惫问道。 “这里是医馆。” “他呢?”皇浦雪有些失落,问道。 “王爷走了,吩咐我们好生照顾姑娘。”小丫头笑道。 “什么时候走的?”皇浦雪闭上眼睛,淡淡问道。 “大夫说您没事,只是皮外伤时,他站在门口一会儿就走了。”小丫头说得稀松平常,没有在意道皇浦雪的神色。 “他可留下什么话?” “没有。”小丫头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说。 皇浦雪没有再开口,她累了,哪儿都累,心更累。 第二日,玉琪蓝夏带着两个孩子出游,在紫荆城中,如同普通百姓一般。可是他们却由于长相太不普通,道哪儿,都会成为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城中暗流涌动,杀气腾腾。玉琪微微蹙眉,不是他的隐卫。 突然出现很多杀手,化身为普通百姓,那些都是人高马大的主。看来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玉琪冷眼扫过他们,那么正欲出手。 “子衡,过来。”玉林带着众士兵出现,淡淡道。他也知道那些人的危险,他不想子衡因此有何闪失。 “皇伯伯。”子衡笑得很开心,跳下地上飞快跑到玉林怀里。 玉林看了一眼蓝夏,蓝夏依然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冷漠,牵着玉琪的手,子轩在东张西望。 “你终究不愿多看我一眼吗?”玉林闷闷道,可是他眼里的伤心却刺痛了暗处的一双眼眸。他何时这般温柔过?何时哀伤过? “看与不看又如何?我心冷,不会对谁都好,你与我不是同一类人吗?你应该更明白。”蓝夏转身欲走。却没有在意道那些杀手。 “还等什么,出手。”玉琪握紧蓝夏的手,冷声道。无数隐卫横空而来,装出百姓的杀手无一幸免。 街上弥漫着血色,啸天霸横空出现,怒火中天。 “是你伤了本王的飞燕?”啸天霸拿着剑指着蓝夏。 “我留了她一条命,怎么?她又在你面前哭诉?可否提及她进了烟花之地,四处寻欢?”蓝夏冷笑道。 “那是本王的事,你伤了她的四肢,如今走路都走不好,本王一定要你也如此。”啸天霸怒道。 玉琪挑挑眉,眼里全是冷意。 啸天霸的武功不弱,三两下就打倒了十几个隐卫。 “战王真是越老越是没用了。”玉琪一转身,一个潇洒的动作,优雅的几个袭击,啸天霸就被玉琪打跪在地上。 啸天霸不顾被刺伤,转身迎上玉琪的剑。 暗中那个黑影直冲向蓝夏,眼里那抹恨意那么显而易见。 蓝夏抱起子轩,原本就不敌这个黑影,如今玉琪被啸天霸缠到远处。 玉林冷声呵斥道:“李媚姬,再不住手,本王可就不会再看在师夫的面上给你一条活路。” 那黑影立马停住,眼里全是泪,看着玉林,拉下面纱。 “王爷,她明明不领你的情,你为何还要护着她?”李媚姬伤心道。 “你以为杀了她,本王就会看你一眼?”玉林眼里全是冷漠和杀气。 “我哪里不好?论武功,我比她高,论容貌,我不比她差,可为什么你就是不看我一眼?”李媚姬含泪问道。 “在本王眼里,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和她比,看来你需要亲自废了你的武功你才罢休吗?李纪,将她押回南岛,由师夫处置。”玉琪眼里全是杀气,冷声道。 李纪一把打掉李媚姬手中的剑,李媚姬根本不是李纪的对手,十几个回合就被打下,李纪再次让她服下一枚药丸。李媚姬瘫软在地上,冷笑。 “你的心就那么恨,我这么多年怎么捂都捂不热?而她,更本不理会你,你却一个劲地非她不可。王爷,你何其残忍?我李媚姬为了你,四处奔波,四处寻求你的身影,可是你却从未见我放在眼里。我到底是哪里不好?”李媚姬终于低下头哭道。 “看到了吗?你对她的冷情,正如我对你的冷情,往王爷你还是放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倒不如珍惜眼前人,来得实在。”蓝夏冷冷道,目光落在远处的玉琪。 玉林的怒气,一把将子衡扔给蓝夏,整个人突然横空出现在玉琪和啸天霸面前,两人同时出手,一把将啸天霸打飞。 “本王不想趁人之危,该出手了。”玉林冷冷道。 李纪摇摇头苦闷道:“王爷,为何你还是这般自寻烦恼?” “他眼里全是你,都是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李媚姬哭道。 “没做什么,可是我越是不做什么,他却越要如此。”蓝夏微微蹙眉道,她不希望他如此,以前失忆,她以为自己对玉林做了什么,才会让玉林如此疯狂。可是她错了,她什么都没有做。 “呵呵…怎么?看着两个男人为你打架,你满意了?”李媚姬嘲讽道。 “如果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会只希望占有他,而是给他快乐。我希望所有爱我的人,都能找到自己幸福,不要因为这一份爱变得痛苦。你说,我会满意这样的局面吗?”蓝夏紧蹙道。 “你…”李媚姬无言以对。她做了那么多,希望玉林能看自己,却不曾想过玉林是否会快乐。她没有给过玉林快乐,她一味想要得到玉林的心,可是却始终得不到。 “李纪,帮我带着孩子。”蓝夏将两个孩子交给李纪,李纪的智谋和武功都在兰景之上,兰景和雨宁两个人连手才是李纪的对手,可见玉林身边的人,都不是干的。 玉林和玉琪一个不让一个,全是醋意,浓浓的醋意和杀气。 “够了,你们都给我住手。”蓝夏用身体挡在两人的中间,严肃道。 “夏儿,一边去。” “夏儿,下去。” 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以为你们当中谁伤了谁死了,我就满意了?你们只顾及自己感受,可否想过我的。想要我背上红颜祸水的罪名吗?想要我被世人斥骂是挑拨皇子互相残杀的妖孽吗?行,今日你们就在此为民除害,杀了我。”蓝夏冷冷道, “夏儿。” “夏儿。” “玉琪,今生,遇到你,是我最美的时光。我这一路走来,不曾后悔。带着你上飞船,那是我人生最美的时刻。请你能体会我的心,我不想你为了我,背上弑凶的罪名。玉林,你杀了玉琪又如何?再次为我服下忘情丹吗?爱是发自内心的爱,刻骨铭心的爱,就算忘记,我的心依然装的是他。我两次失忆,都遇到你,可是却没有因此爱上你,就是因为,我的心,只有他。难道你还看不清这一点吗?” “不,是他出现的不是时候,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我住进你心里。” “不可能,如果他死了。我不会独活。你也别想用孩子来要挟,因为就算我们都不在了,这两个孩子自己会过得很好,因为他们还有你们这些亲人。可是我若没有了玉琪,我就会一无所有。如果你是为了我好,请你放弃你的爱。因为我并未对你做什么,也没有承诺你什么。你不必如此。”蓝夏淡淡道。 玉林失望摇摇头,那么痛苦,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话,他不要听,他不要放弃。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席之地吗?”玉林受伤的眼神看着蓝夏。 蓝夏没有开口,只是朋友,但是却只是曾经的朋友,如今,什么都不是。她选择了不回答。 “果然没有。呵呵…呵呵…”空气中回荡着玉林凄凉的笑声。他无论做什么,都走不进她的心。 玉林的眼前浮现着蓝夏和他共处的那一个月,短短的一个月。 那个脸上有些脏的美丽男子,端着一碗芙蓉羹走出来,兴致勃勃走到蓝夏面前。无数次的下厨,无数次地笑容。 她笑着和他一起用膳,他送她到寝殿门口,可是她却没有邀请她进去,而是在门口开心笑道“晚安,明天见。”他就开心地等待着明天。第二天,她一打开门,看到他笑着站在她门前。 他故意生病,发高烧,她就彻夜守着他,他从未那么幸福,可是她却在梦里,念着玉琪的名字。 他在她淋雨的时候,将她揽入怀中,用披风为她挡雨。她笑着抬头看他,两个人在雨中奔跑。 那个拿着风筝向他奔跑的她。可是就在那一刻,玉琪出现了,将她带走。 玉林此生从未流泪,却在这一刻,他流出一滴泪,划过脸颊,在空中闪着光芒,最后落地。那声音那么清脆,那是他心碎的声音。李纪闭上眼睛,不忍去看这样的玉林。李媚姬早已泪流满面,她没有一刻像这一刻,希望抱住他,给他温暖。可是她永远都进不了他的身。李媚姬看着蓝夏,多希望蓝夏能给他安慰,可是蓝夏没有。 蓝夏紧蹙,捏紧拳头。她不能欺骗自己,感动不是感情。她的心,只有玉琪一个人。 “好,很好,夏儿,三日后,我会再次找你,了断我们之间的所有。”玉林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如一阵狂风,消失在空中。 李纪的心紧了紧,放下两个孩子,命人抬走李媚姬。 蓝夏几乎无法呼吸,玉琪一把抱住蓝夏,轻轻拍着她的背。 “想哭,就哭吧,这次我不会吃醋。”玉琪温声在她头顶说着。 蓝夏噗嗤笑出来,可是泪却还是流了下来。 玉琪轻笑,抱紧蓝夏,蓝夏的身子一起一伏,她还是心痛了,可是却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不该拥有那样的伤心,可是自己不能也给你起他他要的爱,自己伤害了他。她可以杀人不眨眼,可是若伤害爱她的好男人,她却不忍心却又不得不这么做。正如那日想轩衡泼了那杯酒一般,她的心也疼了。还有那日轩衡的告白,她的心几乎窒息,轩衡那么爱她,可是她无法给他,爱。因为她的心没法让他走进去。却唯独玉琪,走进她的心。 玉林那泪,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为何不流泪?如何不心疼?可是她出了发泄一下情绪,她给不起也给不了他什么,除了还他一滴泪而已。 “父王,父王,娘亲为什么哭了?你欺负她了吗?”子衡绕过地上无数的死尸,问道。 ☆、算我看错你了 “父王,父王,娘亲为什么哭了?你欺负她了吗?”子衡绕过地上无数的死尸,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父王爹爹欺负娘亲了?”子轩怒道。 “那为什么娘亲哭了?”子衡无辜回到看着子轩。 子轩挠挠头,她也不知道。 “小屁孩,你踩到死人的手了。不害怕吗?”子轩问道。 “嗯嗯…才不怕呢。皇伯伯说了,要是害怕,就不是男子汉,以后怎么保护娘子和孩子?哦,还有姐姐和母妃。”子衡摆着手指数着。“不对,还有还有以后父王老了,要保护父王,皇伯伯老了,也要保护皇伯伯。嘿嘿,数对了。” “你还要保护娘子和孩子?你哪来的娘子和孩子?”子轩微微蹙眉问道。 “以后我长大了,就要找到比娘亲还好的女子,她就是我的娘子,有了娘子,就会有小子衡和小娘子。看看父王和母妃,不就是有了我们吗?”子衡的小脑袋转得很快。可是他的大道理都是,皇伯伯说的,似乎玉林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 “王爷,啸天霸重伤离去,是否还要追?”暗影问道。 “穷寇莫追,放他一条生路。”玉琪淡淡道,抱紧蓝夏,蓝夏慢慢平复了心情,抬起头看着玉琪。那一双眼睛都红了,令玉琪的心猛然生疼,附身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吻,那么温柔。 “夏儿,对不起,没有考虑到这些。对不起,那日在断肠崖上,我知道你一定会跟过来,我一再小心,却不想,看到一个和你身形一样的女子昏迷不醒,她落入一个如夜飞燕的女子手中,我当时慌了神,被玉林打下悬崖。我笃定了玉林定将你带走,所以让子墨给你写了一封信,所谓的遗书。”玉琪淡淡道,眼里全是不舍和溺爱。 “对,那遗书我还没看,你写了什么?”蓝夏吸了吸鼻子问。 “呵呵…那不是写给你的,那是写给玉林的,真正的遗书已经和孩子们送往天山。可惜你没能看到,倒是给本王看了。本王见了自己的笔记,才确定一点,本王失去了至关重要的记忆,关于你所有的记忆。之后本王的部署一再出了纰漏,才会处处受制于人。也辛好有那封遗书,本王才知本王那颗冰冷孤独的心,不再孤独。”玉琪浅浅一笑,却美得出尘。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才不要什么遗书。”蓝夏嘟囔着嘴,骂道。玉琪啊,你居然算准了断肠崖上我不会看遗书,我会跟着你坠崖,怕是你早就算准了你出事,我必然追随,而玉林定然阻止。而遗书定然落入他的手里。不知道玉林当时看到那封信是何等心情。 “好了,不提伤心事,走吧。”玉琪温柔怜惜看着蓝夏的双眼,红了。 皇浦雪跌跌撞撞走出医馆,刚出行不久,却看到几个侍卫站在那里,还有一辆马车。 “郡主,你要去哪儿?我们护送您。”侍卫礼貌行了礼,问道。 “不需要。”皇浦雪冷声道,可是脸色的惨白,告诉了所有人,她伤害没有好。 “得罪了。”那侍卫一把打晕皇浦雪,几个小丫头再次将皇浦雪带回医馆。 “一直用药迷晕她,直到她伤好为止,北疆的士兵到哪儿了?”林枫站在医馆门口,淡淡道。 “不日即可到达。”士兵回答。 “嗯,保护她的安全。”林枫没有进去,说完转身离去。她不想欠他,他一样不想欠她。皇浦雪,你就这么不爱护自己吗?林枫的脸上带着些许怒气。 次日,李纪将子衡接回玉林的住所。玉琪没有拦下,因为子衡对玉林的感情比对自己的深得多。他不想阻碍子衡的感情,同样,他有太多事情要处理,无暇顾及对子衡子轩两个人的教育。而子衡,在玉林那里,比在自己身边要更有利于成长。子墨带着子轩离开,回了天山。子轩在写完最后一页悔过书,才离去。轩衡最后吃了个团圆饭,也离开回京找他的胭脂,他很想她。 紫荆城中只剩蓝夏和玉琪,林枫和皇浦雪。皇浦雪一直在医馆中昏迷,说是昏迷,倒不如说是林枫命人用迷药迷晕的。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蓝夏淡淡问道。趴在玉琪怀里,那么幸福。 “明日便是玉林找你了断之时,后日离去。”玉琪收紧手臂,似乎怎么都不够。 “你为何将子衡送到玉林身边?”蓝夏的终于问了,这是她一直的疑惑。 “他心无牵挂,子衡在身边更好,子衡可以学到更多。我有时不得不佩服他的智谋,根本不在我之下。以前有皇后牵制着,我总感觉道背后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帮助皇后和玉枫。可是却不知是谁?之后才明白,皇后有兰陵王支持,可是兰陵王就算韬光隐晦也不该有这等能耐。我怀疑是玉林,果不出其然,能让本王一直受制于人的,是因为有他在暗中相助皇后。而你的到来,解除了皇后和玉枫的势力,最后玉枫成了林枫。那是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跟着林枫走?”玉琪说完低眉看了一眼蓝夏,眼里带着喜悦。蓝夏轻轻捶打了一下玉琪的胸膛。 “那时我在后悔,后悔是不是和你发展太快,让你没有想到林枫的出现,林枫的出现,让你内疚。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我心里知道。”玉琪说着,眼神黯淡下来,不想再说下去。 “所以你找了皇浦雪,而皇浦雪一心暗恋你。你那日在府中当着她的面吻我,是在试探她的心。若她对你还余情未了,你必然不会再见她,并设计将她牵制回北疆。可是皇浦雪却装着无所谓,只怕是在内心暗示了自己无数次,那日皇浦雪和你的对话我无意间听到了。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蓝夏闭上眼睛, “我说过,你欠的债,我来还。再者,我看到我的心,果然很狠,轩衡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玉琪冷笑一声。 蓝夏却抱紧他,那么依赖他,她的心何曾不是。 “应征了一句话,物以类聚。”蓝夏轻笑道。 “人以群分。”玉琪也笑道,心结解开了,只要抱着她,心里才能满满的。 玉林再次出现,脸色带着沧桑之色。 蓝夏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任何举动,而他毅然站在门口,静静感受这一刻的宁静,这一刻,她的眼里有他。 “父王,母妃。子衡想你们了。”子衡跑过去,爬上玉琪的怀里,在玉琪怀里蹭了蹭,像只乖猫。 “里边请。”蓝夏淡淡道。 玉林没有言语,只是缓步走上前。目光却没有离开过蓝夏半刻。玉琪难道不吃醋一次,只是淡淡看着玉林坐在身边,他并未言语。 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似乎瞬间填满了整间屋子,玉琪有些透不过气,纵使再怎么不吃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站起来,在蓝夏的额上轻轻一吻,然后带着子衡离开。整个过程那么熟练,两人那么有默契。 “慢着,玉琪,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同意。”玉林站起来,冷声道,叫住了玉琪。 “何事?”玉琪停下脚步。 “今生本王不可能有子嗣,所以,本王要你割爱,将子衡过继给本王,做本王的儿子。”玉林话一出口,站在原地,看着玉琪。 玉琪微微蹙眉,有些磨牙。捏着子衡的小手有些紧了紧。蓝夏手抖了一下,几乎没拿稳手中的茶杯。玉林,怎么可以?他的弦外之音很明显,今生非蓝夏不可。他不会要世间任何一个女子,更不可能有子嗣。蓝夏的心更是内疚,怎么可以这样? “本王有心夏儿,可愿意倾尽所有博得她的心,事与愿违,终究不能如愿。父皇年事已高,而林枫,也无心与皇权。南海只有我们三个皇子。你可以选皇权,皇位归你。本王毫无怨言。但是本王今生不可能娶妻生子,更无子嗣可言。所以,本王想将子衡纳入本王名下。你可以得天下,抱得美人归。本王做那个闲散王爷,带子衡游历江湖。若哪日你负了夏儿,本王不会再客气。”玉林冷声道,这是他想了很久很久,终于做出的最痛心的决定,决定放弃蓝夏,他的心很痛很痛,如同被刀剑隔着,刺着,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本王在没有遇到夏儿之前,本王对于皇位,志在必得。可是夏儿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本王只要夏儿,不要江山。带夏儿四处游历。若你选择放弃蓝夏,我自当感激不尽。请你不要打搅我们的生活。但是,想要子衡纳入你名下,需要本王和夏儿好好思索,不可能这么快给你答复。”玉琪没有回头,带着子衡离去。 “这个原本就是属于你的。”玉林从怀中取出那枚海棠玉簪,那是蓝夏落在他那里的发簪,是他送给她的礼物,也伴随着他等到了无数个天明。 蓝夏看着那枚海棠发簪,心紧了紧。是的,这世间真找不到一个女子能和这样的男子匹配。人太完美太优秀,越是孤独,蓝夏闭上眼睛,似乎看到了玉林注定孤独一世的生活,心猛然生疼。 “不必如此,不必为我难过。我会想起我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是我这一生最美的时光。至少那些是属于我的。还有,那日我并没有真的轻薄了你。就算能从来,我依然还是会那样选择。”玉林淡淡道,将发簪轻轻插在她的发里。 “世间必然有适合你的女子,我并不适合你。”蓝夏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忧伤和内疚。 “呵呵…夏儿关心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我要的,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给于的。我,玉林,能给你的爱绝对不比他少一分。只要你明白这一点,也算是不辜负我的心。”玉林的声音暗哑许多,可想而知,这个决定,让他多么痛苦。若非子衡的一句话,他是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那日见到子衡,子衡扑进玉林怀里。 “皇伯伯,子衡好想你,那日你走得好快好快,都不和子衡说一声。呜呜…”子衡哭道。 “子衡,男子汉,不许哭。”玉林温柔摸摸他的脑袋,温声道。 “是不是女人才可以哭?像母妃那样,眼里像核桃一样鼓鼓的。”子衡抬起脑袋问道。 “你母妃为何哭了?”玉林的心猛烈抽搐着。 “不知道,可能是见到太多死人,哭了。” “何时的事情?” “就是那天在街上,你走后,她在父王怀里哭了,眼睛肿了,都不美了,我都替她觉得丢人。”子衡羞羞道。 玉林紧蹙眉头,自己的爱给蓝夏带来了痛苦吗?夏儿,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蓝夏蹙眉道,她受不起这般细心呵护,无微不至的爱。 “你,没有做什么,我若比玉琪早一步见到你,只怕如今的伤心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他。只可惜世间没有如果。不过,若玉琪负了你,我就不会再放弃你,定然至死方休。”玉林苦笑道。他相信玉琪不会负了蓝夏,这样的假设终究不会成立。 蓝夏淡淡笑笑,不会有那一天的,她相信这一点。玉林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玉琪带着子衡,看着子衡,他不想放弃子衡,他是他和她的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放弃他? “子衡,你喜欢玉林吗?”玉琪淡淡道,想看看子衡的想法。 “皇伯伯很好很好,教孩儿武功,识字,孩儿还小,他从不凶孩儿,还会哄孩儿睡觉。孩儿喜欢皇伯伯。”子衡懵懂道。 “你皇伯伯要你做他的儿子,你怎么想?”玉琪问道。 “咦?皇伯伯就是皇伯伯,父王就是父王,母妃就是母妃。是不是每个孩子出生都要有这个三个人?”子衡的心里认为,皇伯伯是不可缺少的。 “呵呵…不是,有些人没有皇伯伯,只有父王和母妃。”玉琪摸摸他的脑袋笑道。 “那他岂不是很可怜?皇伯伯那么好,在孩儿心里那么重要,要是皇伯伯不要孩儿了,孩儿一定很伤心。”子衡嘟囔着嘴说着无心的话。可是却让玉琪的心一阵颤动,自己这段时间在找蓝夏,忽略了孩子,却不曾想,孩子却和玉林亲上了。 “那要是你皇伯伯和父王都受伤了,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玉琪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居然拿起蓝夏出的问题转变起来问子衡。 “为什么只能救一个?孩儿要救两个,两个都救。”子衡疑惑道。 玉琪的眼眸微微暗淡。 “如果你手上只有一颗救命的药,你会给谁?”玉琪问他,他不甘心,自己的儿子居然把自己和玉林放在同一个位置上。 “那我问皇伯伯,皇伯伯说救谁,就救谁。”子衡抬头看着天空,许久,才想出这个答案。在他疑惑的时候,他一定想到皇伯伯一定帮他出主意。 “为什么问皇伯伯,不是问父王?”玉琪居然有些酸楚,问道。 “不知道,孩儿觉得皇伯伯一定可以告诉孩儿怎么做最好。”子衡总是把难题扔给玉林,呵呵,小屁孩啊。 “那要是你皇伯伯和父王都昏迷不醒?”玉琪突然钻进牛角尖,问道。 “那问问母妃。”子衡笑道。 玉琪脸上有些怒气,最好有些咬牙道:“要是你母妃不在,你必须做选择,你怎么做?” 不就是二选一的答案嘛,这个小屁孩居然一直无法抉择。 子衡摸摸闹到,最后伸出一只食指,在额头上按了按,这是玉林在书房时,若遇到难题,沉思时,爱做的小动作,这小孩居然学得有模有样的。 “孩儿要是选择皇伯伯,父王就会死,母妃也会死,母妃死了,皇伯伯也会死,那样孩儿一定很伤心。孩儿选择父王,父王活了,母妃就不会死,皇伯伯一定不会伤心,可是孩儿一定很伤心。父王,孩儿要选两个。两个都要救。”子衡突然含着泪,哭道。怎么能这么残忍,给这个残忍的问题?玉琪,居然拿这么一个问题为难一个孩子。 玉琪看着子衡,他明白,子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玉林。也许到自己和蓝夏身边做一个好孩儿,也是为了玉林能开心吧?玉琪没有再刁难子衡,可是那颗父亲的心却受到了伤害。 “呜呜…母妃,孩儿要选两个。”子衡看到蓝夏过来,扑进蓝夏的脚边,哭诉。 “什么选两个?”蓝夏温柔抚摸着子衡肉肉的小脸,问他。 “父王说,孩儿只能救一个人,可是孩儿要救两个人,不要皇伯伯死。”子衡感觉到这个选择的结果就是玉林必死无疑,哭得更是伤心。 “生了两个孩子,可是却没有一个孩子的心,在我们这里。”玉琪苦笑道。子衡一心只要夜璃君,子衡一心只想着玉林,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忘记皇伯伯说这四个字。 “孩子还小,感情是培养出来的。”蓝夏安慰道。 “但愿如此。”玉琪淡淡道,却藏着怒气。 蓝夏噗嗤笑出来,感觉玉琪较劲起来就是这模样,带着几分孩子气,可是却隐藏得那么深。 “明日启程回京吗?”蓝夏问道。 “不急,既然来了紫荆城,就要将兰陵王最后的爪牙一并拔掉,以除后患。紫荆城的景致,夏儿还没有看够,不是吗?”玉琪温柔在蓝夏耳边轻声道。 “怕是你舍不得竹林院吧?”蓝夏轻笑,推开了玉琪。 “过几日就是紫荆城中最热闹的赛龙舟,夏儿可要好好看看这里的民情。”玉琪笑道。 “王爷,王妃,皇浦雪郡主求见。”锦月走进来,禀报。 “皇浦雪?”蓝夏不解,疑惑道。 “前几日她出现在紫荆城中,被鬼见愁的人重伤。”玉琪简单解释道。 “请她进来。”蓝夏淡淡道。 皇浦雪进来时,整个人瘦了一圈,也憔悴了不少。 “玉琪哥哥,此次怕是不由我控制。”皇浦雪看着玉琪的眼眸,没有再假装,而是掩不掩饰自己的喜欢,玉琪还是那般迷人,冷漠,越来自己注定了是个伤心人。皇浦雪苦笑一声,低下头,却再次晕倒。 “扶她上楼。”玉琪淡淡道,对于皇浦雪,他心中有愧疚。 把脉后才知,皇浦雪失血过多,城中的大夫医术不行,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将她修复元气。 玉琪写了药方,让锦月熬药。 夜里,皇浦雪再次醒来,虚弱躺在床上。让店内的小丫头将玉琪叫过来,说有重要事情。 房间内,再次只剩二人,玉琪还是那么冷漠,坐在圆桌钱,细细品茶。皇浦雪虚弱躺在床上。 “玉琪哥哥,晨曦此次的目标有些疯狂,如今怕是要谋反。北疆必然大乱,皇上会让我嫁给啸子书,由苍穹国平乱。若晨曦运用鬼见愁运用得好,谋得北疆,当了女皇。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要嫁给你,用北疆作为聘礼。”皇浦雪看着玉琪,淡淡道。玉琪还是习惯性细细品茶,冷笑一声,并未回答。 “雪儿知道玉琪哥哥不是那般为了权势地位娶她,不过她会倾国之兵,南下诛杀每一个南海子民,作为你侮辱了女皇的代价。当然,她不及你。但是她就是想要死在你手里。她会让每一个南海百姓替你记住她,记住,曾经有一个女皇,为了你要将北疆作为嫁妆嫁给你,然而,你拒绝了,辱没了北疆的颜面。女皇因此兴兵南海,最后死在你手下。他们的战乱之苦,都是因你而起,他们流离失所,失去亲人,家园被毁,都是因为你。只怕这样的流言蜚语,会传遍全天下。”皇浦雪淡淡道,眼里却抹过一抹笑意。 “你认为本王会在意这些?再者她未必如愿。”玉琪嘲笑道,却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惊愕看着皇浦雪。 “玉琪哥哥不必惊慌,马上就会好的。晨曦将死在你剑下作为一种圣神的向往,我却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皇浦雪居然从床上站起来,根本不是一个病人的模样。 “哥哥不知道雪儿其实在鬼见愁暗地里和药老学习医术,雪儿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不过这些都是在医馆,雪儿故意不服下药导致的虚弱。哥哥,雪儿喜欢你这么久。你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习惯,雪儿都暗地里细细记下。”皇浦雪走到玉琪身边,玉琪趴在桌子上,根本无力回答,更是无力动弹。皇浦雪眼里带着泪,将玉琪扶上床。边说着,边解开他的玉带,衣服。 “雪儿的命运雪儿来做主。此次回去,必然要嫁娶苍穹国,倒不如,成为你一夜的女人,此生无憾。”皇浦雪甜甜一笑,却任由眼泪流下。 玉琪紧蹙眉头,看着皇浦雪,却提不起力气将皇浦雪打下去。 “哥哥不必如此,没有用的,无色无味的逍遥散,一滴就可以让人全身无力,却含着合欢的药效。玉琪哥哥,你却喝了一杯,才有反应,雪儿没有看错人。”皇浦雪说着自己宽衣解带,她坚信自己爱的是玉琪,一定是这样的。若要嫁给啸子书,她不介意将自己的初夜献给玉琪,此生无憾,也不枉她这么多年的爱恋。若死在他手里,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玉琪却说不出一句话,那么无力。皇浦雪露出那粉红色的肚兜,坐在玉琪身上,小手拂过他胸前那一条伤疤,心疼了疼。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继续下去,她在动摇,玉琪,她的神,她爱恋那么久。她就算是死,也要做一夜他的女人。 门外突然传来锦月的声音。 “王妃,郡主就在这间房,王爷也在里面。”锦月在引路。 皇浦雪抿了抿唇拿起一颗药丸,塞进玉琪的嘴里。她现在还不能这么快死,她要回去北疆,她还有她的父王,她这是怎么了?皇浦雪紧张拿起衣服。门开了。 玉琪们然坐起来,一把将皇浦雪打下去。 蓝夏看着玉琪和皇浦雪,她不明白为什么玉琪会如此?难道玉琪心中有愧皇浦雪还是心中有爱意? 皇浦雪躺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虚弱看着玉琪,她知道玉琪是不会原谅自己,当然也不会放过自己,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能进得了玉琪身的,除了蓝夏,至少有她。呵呵…多可笑的想法。 皇浦雪支撑着身体坐直。 “夏儿。”玉琪慌乱将衣服胡乱披上。 林枫听闻皇浦雪在醉仙楼再次晕倒,不忍,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变得如此脆弱。问了医馆的大夫,才知皇浦雪根本没有服药,都倒了。他愤怒想要找皇浦雪问问清楚,可是他却看到不该看到的。 “枫。”皇浦雪突然慌乱起来。 林枫一拳打在玉琪脸上:“有了夏儿,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玉琪却硬生生按了林枫一拳,他失神不知如何向蓝夏解释:“皇浦雪,你替本王解释清楚你做了什么?” 蓝夏冷笑一声,看着皇浦雪挑挑眉,解释?蓝夏的心被四分五裂,疼得无法呼吸。她可没有忘记皇浦雪是个病人,病得没有举手之力的人,而玉琪,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对,茶。”玉琪想要解释,想起茶,拿起茶倒了一杯,让锦月喝下去,可是锦月半天都没有反应。 皇浦雪没有说话,轻笑,因为她的药,是在茶杯上,玉琪的习惯,她了如指掌。 “你要证明什么?”蓝夏的声音沙哑道。两行泪再也忍不住,她多希望茶有问题。 “夏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什么都没有。”玉琪急切解释道。 “她不是体力不支吗?难不成她起来扒了你的衣服?”蓝夏哀伤的眼神,看着玉琪,泪不断涌出。她那么相信他,可是他却… “皇浦雪,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玉琪怒道。 “否则什么?不对我负责?呵呵…哥哥,我本就没打算要你负责。”皇浦雪冷笑,可是心好痛。 蓝夏狠狠一巴掌打在玉琪脸上,愤恨离去。 “夏儿。”玉琪追过去,不让她走,她走了就更加说不清道不明,像上次一样,找都找不到,他不要。 皇浦雪无力将衣衫穿上,若没有受玉琪那一掌,她可以站起来,和刚才一样,可是玉琪的内力太深厚。 “我扶你。”林枫以为皇浦雪是受害者,温声道。锦月跺着脚在门口,她不相信玉琪会这样,打死她都不信。 “不必了,你应该知道,我是故意的。”皇浦雪缓缓站起来,理了理衣衫,冷冷道。 “什么?”林枫微微蹙眉。 “从我在医馆那里开始,我就筹划了这一切。那日晨曦的一句话,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最懦弱的人,晨曦得不到就要死在玉琪手里,而我,却隐藏我的爱,不敢告诉他。呵呵…不过至少也算染指了,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的爱意。只可惜,你们来早了。”皇浦雪说完,冷笑,摇摇晃晃往门口走。 “郡主,你是说你,筹划了这一切?你这样只会伤害了我们王爷和王妃的感情。”锦月追出去拦住皇浦雪,怒道。 “那就看看他们到底爱得有多深。本郡主真后悔,为什么不赶紧办事,废话太多了些。”皇浦雪在门口冷笑道。 “啪”林枫狠狠一巴掌打在皇浦雪脸上。 “皇浦雪,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算我看错你了。”林枫磨磨牙,心狠狠被她这一句话击倒,她从医馆就开始筹划这一切,她当真是在和自己演戏,演得自己陷入其中,她却置身事外。皇浦雪,你真是狠心。 林枫含恨拂袖离去,他恨这个女人,恨她,绝对的恨。 皇浦雪摸着脸,感觉自己好卑鄙,和晨曦有什么不同。皇浦雪冷冷笑了一声,走出了门。 “夏儿,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她明明对我下了毒,我对她没有戒备心,所有才中招。她一定是在茶杯里下的毒。刚才我根本提不起力气,夏儿,你听我说。”玉琪还是没能拉住蓝夏,蓝夏狠狠将门关上,身体无力靠在门上,慢慢滑落,蹲在门口,无声哭泣。 玉琪站在门口,听着她的抽泣声,比杀了他还要疼,还要难受。 ☆、玉琪: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玉琪站在门口,听着她的抽泣声,比杀了他还要疼,还要难受。 “夏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戒备,我的错。我不该太过自信,认为一个病人,对我构不成危险。”玉琪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恨不得,将皇浦雪千刀万剐。 里面还是蓝夏的低声哭泣声,她也觉得不可能。玉琪不是那样的人。他若真对皇浦雪有意思,他不会再醉仙楼发生,那么皇浦雪,可是皇浦雪怎么可能?蓝夏说服不了自己。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父王,你怎么站在这里?” “你父王被你母妃抛弃了。父王太高估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算计了,说出去,绝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玉琪闷闷道。 “那么父王知道错了吗?” “知道,在求你母妃原谅。”玉琪闷闷开口,像个孩子,那么不开心,明明自己刚才差点点被皇浦雪吃了。 “那父王是不是要写下十大罪状?每日念一遍?”子衡弯着脑袋问道。 玉琪微微蹙眉,似乎在问为什么? “孩儿犯了错误,皇伯伯就会不开心,孩儿就要将自己的错误写下来,挂在墙上,每日念一遍,这样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子衡这小屁孩,居然跑过来出主意。 “父王的脑袋很好,记性不会差。”玉琪脸色一沉,磨磨牙道。最关键,要写上这么一件可耻的事情,还挂在墙上?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孩儿的记性和爹爹一样,过目不忘,可是皇伯伯说,要每日看着他们,才能想起犯错时的心情,警告自己不要再犯错。哼哼…爹爹真笨。”子衡双手怀抱在胸前,犯了一个白眼。这是学蓝夏的动作,真是人小鬼大。 “你…”玉琪磨磨牙,脸色立马黑下来。 “母妃母妃,你要是生气了,我们离家出走好不好,孩儿陪你。”子衡蹲在门口,从门缝瞧到一片漆黑,小手指戳了一下门缝。“咦?门后有人?” 玉琪沉着脸,一言未语。 蓝夏被子衡用手指弄得痒痒,擦干眼泪,怒道,站起来,一把打开门,抱起子衡,再次将门关上。 “夏儿,我…”玉琪刚要开口,门又被狠狠关上。 玉琪有种被抛弃的错觉,心中的怒火突如其来,无法扑灭。一把踢开了门,问道:“蓝夏,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蓝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子衡在蓝夏怀中也颤抖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说明什么,他生气了,很生气。他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蓝夏的火气更旺,瞪着他,四目相对,火光四溅,怒火连天。“对,我不信任你,你对皇浦雪不是心存愧疚吗?要知道这天下,只有皇浦雪一个人得到了你的称赞。她受伤在身,告诉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重伤在身,体力不支的女子,如何强迫你,玉琪。就连男子都奈何不了你半分,她怎么可以?” “说开了,你就是不信任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玉琪狠狠一拳打在门框上,愤怒离去。 在转身的那一刻,蓝夏的心突然疼了。她说服不了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皇浦雪的为人,不应该如此,可玉琪的为人,也不会那么做。这是她却看不到第三个人。蓝夏突然感觉好累好累,比上次那一巴掌还要累,很累。无力坐在床边,抱着子衡,才能感受到一丝丝温暖。 “母妃。”子衡感觉到蓝夏静得出奇,微微问道,可是没有回音。 黑暗里,蓝夏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可是那一幕,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玉琪一掌打飞皇浦雪,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有皇浦雪一身凌乱。 若是真如玉琪所言,他中了毒,那么为什么锦月喝了茶,没有反应?玉琪可不像中毒的模样,难道是意乱情迷?难道他喜欢皇浦雪?不,不可能。难道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玉琪?玉琪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么他… 蓝夏闭着眼睛想着想着,天亮了。子衡早蓝夏怀里乖乖睡了一夜。蓝夏两眼血丝,耳边一直回荡着玉琪的那句话‘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锦月站在门口,看着蓝夏,憔悴的模样,急切道:“郡主亲口说,昨夜的一切都是她设计的,王妃,您误会王爷了。王爷不可能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昨夜看到的,都是郡主故意做的,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 蓝夏两眼一睁,再次黯然,苦苦一笑,再次闭上眼睛。归根究底,我还是不够信任他。 “王妃,你别这样,王爷昨夜泡了一夜的澡,如今还在池子里。”锦月急道。 蓝夏嘲讽苦笑,自己怎么能这般不信任他?他一定很伤心,很生气。 子衡眨眨眼睛,鼻子嗅了嗅,突然展开笑颜,那么可爱美丽,长大后又是一个祸害世人的美男。 “母妃,我去去就来。”子衡扑通跳下床,跑了。 锦月紧跟其后,怕这小祖宗摔倒,摔坏了他们可赔不起。 玉林一掌打在池子里,玉琪冲出水面。两个人像疯了一般,池子的水击起十丈高。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悬在空中,怒火连天。 “本王说过,你若负了夏儿,本王不会再放手。”玉林恶狠狠道。 玉琪磨磨牙,一肚子怒气和怨言正没出发泄。 两岸的树木拔根而起,如雷声,响遍每一个角落,树木化为虚无。 子衡刚到,就被这一道浓浓的杀气打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吃疼爬起来,摸摸小屁股,真疼。 锦月一把将子衡抱回来,怕要是伤到哪儿,那么她可就是死也无法弥补罪过。 “皇伯伯。皇伯伯。”子衡喊着,可是没有人听到他的叫声,都在发泄内心的愤怒,方圆十米,寸草不生。这两个男人的破坏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子衡眼波一转,哭道:“哎哟哎,我的屁股,好痛,骨头好像断了。” 锦月焦急道:“小王爷,小王爷是不是刚才摔的?” “好痛啊,呜呜…”子衡哭得死去活来。 “王爷,刚才小王爷被你们的杀气所伤,先看看小王爷吧?他好像疼得很厉害。”锦月焦急道。 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打斗瞬间熄灭。两个俊美的男子落在锦月面前。 子衡眯着泪眼瞟了一眼二人,嘿嘿中计了。“哎哟哟,好疼啊,我的屁屁。” “皇伯伯看看。” “父王看看。” 二人异口同声道,一愣,再次怒瞪对方。 “皇伯伯,我远远的就闻到小花猫的气味,知道你一定来了,嘿嘿…”子衡展开手臂扑到玉林怀里。 玉琪的挫败感更是加重。 “本王只放手一次,你没有把握这次机会,接下来,可别怪本王。”玉林冷冷道。 玉琪脸色黑了下来,他能说什么?说自己被陷害的?说中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得要死要活的女子的道了?就算中计,事与愿违,他终究还是小觑了别人,这就是自大的惩罚。 “皇伯伯,子衡好想你。”子衡抱着玉林的脖子,将肉肉的小脸贴在玉林的肩上,那么趴在。玉琪恨得捏紧拳头,拂袖而去,这一生从未有这么不堪,这么… 玉林看着玉琪白皙俊美的脸上多了那五指印,不知为何,心中既然有几分喜悦,他不由得为自己刚才一抹而过的喜悦感到可耻。可是心里却在想,蓝夏那时一定很伤心,他的心跟着紧了紧。他宁愿不要这一丝喜悦,只要她开心。可是内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更多的是越快,因为他由得到了继续追逐下去的机会。他说过,若玉琪有负蓝夏,他不会再放手,至死方休。虽然他知道玉琪是无辜的,他相信玉琪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玉琪。但是他还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再次接近蓝夏。 “夏儿,这次不要怪我,我这次不可能在放手。”玉林走到蓝夏面前,蓝夏两眼血丝,一夜未眠,坐在竹林中。 “他不是故意的。”蓝夏淡淡道。 “呵呵…你倒是信任他。”玉林轻笑道。 “我不够信任他,若非如此,那一巴掌不会打在玉琪脸上,而是皇浦雪脸上。”蓝夏怒道。 “不管如何,他终究不甘被人染指,这一点,他没有做到。”玉林冷笑道。 “染指?若非要说那样就算染指,那我呢?玉林,你不是也那样对我吗?”蓝夏的脸上带着怒气,和恨意。 玉林抿抿唇,半天没有再说一句话,是的,蓝夏没有反手之力时,他不是也如此吗?皇浦雪这样算得了什么? “那你懊恼什么?”玉林淡淡道,可是内心却再次被刺伤,她恨他的触碰,她居然恨他。 “我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求他做得到?”蓝夏冷笑道。心中倍感凄凉。 玉林捏紧拳,脸上带着些许怒气和隐忍。 “对不起,我说过,只要他负了你,我不会再放手,纵然他是无辜的,但是他不该对除了你以外的女子有善念和愧疚,更不该对一个觊觎他的女子机会,这就是错误。”玉林说完站起来,看着远处子衡在和小花猫滚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题外话------ 太冷了。键盘一样很冰凉。 ☆、第一次冷战 玉琪站在门口,听着她的抽泣声,比杀了他还要疼,还要难受。 “夏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戒备,我的错。我不该太过自信,认为一个病人,对我构不成危险。”玉琪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恨不得,将皇浦雪千刀万剐。 里面还是蓝夏的低声哭泣声,她也觉得不可能。玉琪不是那样的人。他若真对皇浦雪有意思,他不会再醉仙楼发生,那么皇浦雪,可是皇浦雪怎么可能?蓝夏说服不了自己。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父王,你怎么站在这里?” “你父王被你母妃抛弃了。父王太高估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算计了,说出去,绝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玉琪闷闷道。 “那么父王知道错了吗?” “知道,在求你母妃原谅。”玉琪闷闷开口,像个孩子,那么不开心,明明自己刚才差点点被皇浦雪吃了。 “那父王是不是要写下十大罪状?每日念一遍?”子衡弯着脑袋问道。 玉琪微微蹙眉,似乎在问为什么? “孩儿犯了错误,皇伯伯就会不开心,孩儿就要将自己的错误写下来,挂在墙上,每日念一遍,这样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子衡这小屁孩,居然跑过来出主意。 “父王的脑袋很好,记性不会差。”玉琪脸色一沉,磨磨牙道。最关键,要写上这么一件可耻的事情,还挂在墙上?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孩儿的记性和爹爹一样,过目不忘,可是皇伯伯说,要每日看着他们,才能想起犯错时的心情,警告自己不要再犯错。哼哼…爹爹真笨。”子衡双手怀抱在胸前,犯了一个白眼。这是学蓝夏的动作,真是人小鬼大。 “你…”玉琪磨磨牙,脸色立马黑下来。 “母妃母妃,你要是生气了,我们离家出走好不好,孩儿陪你。”子衡蹲在门口,从门缝瞧到一片漆黑,小手指戳了一下门缝。“咦?门后有人?” 玉琪沉着脸,一言未语。 蓝夏被子衡用手指弄得痒痒,擦干眼泪,怒道,站起来,一把打开门,抱起子衡,再次将门关上。 “夏儿,我…”玉琪刚要开口,门又被狠狠关上。 玉琪有种被抛弃的错觉,心中的怒火突如其来,无法扑灭。一把踢开了门,问道:“蓝夏,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蓝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子衡在蓝夏怀中也颤抖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说明什么,他生气了,很生气。他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蓝夏的火气更旺,瞪着他,四目相对,火光四溅,怒火连天。“对,我不信任你,你对皇浦雪不是心存愧疚吗?要知道这天下,只有皇浦雪一个人得到了你的称赞。她受伤在身,告诉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重伤在身,体力不支的女子,如何强迫你,玉琪。就连男子都奈何不了你半分,她怎么可以?” “说开了,你就是不信任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玉琪狠狠一拳打在门框上,愤怒离去。 在转身的那一刻,蓝夏的心突然疼了。她说服不了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皇浦雪的为人,不应该如此,可玉琪的为人,也不会那么做。这是她却看不到第三个人。蓝夏突然感觉好累好累,比上次那一巴掌还要累,很累。无力坐在床边,抱着子衡,才能感受到一丝丝温暖。 “母妃。”子衡感觉到蓝夏静得出奇,微微问道,可是没有回音。 黑暗里,蓝夏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可是那一幕,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玉琪一掌打飞皇浦雪,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有皇浦雪一身凌乱。 若是真如玉琪所言,他中了毒,那么为什么锦月喝了茶,没有反应?玉琪可不像中毒的模样,难道是意乱情迷?难道他喜欢皇浦雪?不,不可能。难道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玉琪?玉琪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么他… 蓝夏闭着眼睛想着想着,天亮了。子衡早蓝夏怀里乖乖睡了一夜。蓝夏两眼血丝,耳边一直回荡着玉琪的那句话‘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锦月站在门口,看着蓝夏,憔悴的模样,急切道:“郡主亲口说,昨夜的一切都是她设计的,王妃,您误会王爷了。王爷不可能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昨夜看到的,都是郡主故意做的,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 蓝夏两眼一睁,再次黯然,苦苦一笑,再次闭上眼睛。归根究底,我还是不够信任他。 “王妃,你别这样,王爷昨夜泡了一夜的澡,如今还在池子里。”锦月急道。 蓝夏嘲讽苦笑,自己怎么能这般不信任他?他一定很伤心,很生气。 子衡眨眨眼睛,鼻子嗅了嗅,突然展开笑颜,那么可爱美丽,长大后又是一个祸害世人的美男。 “母妃,我去去就来。”子衡扑通跳下床,跑了。 锦月紧跟其后,怕这小祖宗摔倒,摔坏了他们可赔不起。 玉林一掌打在池子里,玉琪冲出水面。两个人像疯了一般,池子的水击起十丈高。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悬在空中,怒火连天。 “本王说过,你若负了夏儿,本王不会再放手。”玉林恶狠狠道。 玉琪磨磨牙,一肚子怒气和怨言正没出发泄。 两岸的树木拔根而起,如雷声,响遍每一个角落,树木化为虚无。 子衡刚到,就被这一道浓浓的杀气打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吃疼爬起来,摸摸小屁股,真疼。 锦月一把将子衡抱回来,怕要是伤到哪儿,那么她可就是死也无法弥补罪过。 “皇伯伯。皇伯伯。”子衡喊着,可是没有人听到他的叫声,都在发泄内心的愤怒,方圆十米,寸草不生。这两个男人的破坏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子衡眼波一转,哭道:“哎哟哎,我的屁股,好痛,骨头好像断了。” 锦月焦急道:“小王爷,小王爷是不是刚才摔的?” “好痛啊,呜呜…”子衡哭得死去活来。 “王爷,刚才小王爷被你们的杀气所伤,先看看小王爷吧?他好像疼得很厉害。”锦月焦急道。 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打斗瞬间熄灭。两个俊美的男子落在锦月面前。 子衡眯着泪眼瞟了一眼二人,嘿嘿中计了。“哎哟哟,好疼啊,我的屁屁。” “皇伯伯看看。” “父王看看。” 二人异口同声道,一愣,再次怒瞪对方。 “皇伯伯,我远远的就闻到小花猫的气味,知道你一定来了,嘿嘿…”子衡展开手臂扑到玉林怀里。 玉琪的挫败感更是加重。 “本王只放手一次,你没有把握这次机会,接下来,可别怪本王。”玉林冷冷道。 玉琪脸色黑了下来,他能说什么?说自己被陷害的?说中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得要死要活的女子的道了?就算中计,事与愿违,他终究还是小觑了别人,这就是自大的惩罚。 “皇伯伯,子衡好想你。”子衡抱着玉林的脖子,将肉肉的小脸贴在玉林的肩上,那么趴在。玉琪恨得捏紧拳头,拂袖而去,这一生从未有这么不堪,这么… 玉林看着玉琪白皙俊美的脸上多了那五指印,不知为何,心中既然有几分喜悦,他不由得为自己刚才一抹而过的喜悦感到可耻。可是心里却在想,蓝夏那时一定很伤心,他的心跟着紧了紧。他宁愿不要这一丝喜悦,只要她开心。可是内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更多的是越快,因为他由得到了继续追逐下去的机会。他说过,若玉琪有负蓝夏,他不会再放手,至死方休。虽然他知道玉琪是无辜的,他相信玉琪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玉琪。但是他还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再次接近蓝夏。 “夏儿,这次不要怪我,我这次不可能在放手。”玉林走到蓝夏面前,蓝夏两眼血丝,一夜未眠,坐在竹林中。 “他不是故意的。”蓝夏淡淡道。 “呵呵…你倒是信任他。”玉林轻笑道。 “我不够信任他,若非如此,那一巴掌不会打在玉琪脸上,而是皇浦雪脸上。”蓝夏怒道。 “不管如何,他终究不甘被人染指,这一点,他没有做到。”玉林冷笑道。 “染指?若非要说那样就算染指,那我呢?玉林,你不是也那样对我吗?”蓝夏的脸上带着怒气,和恨意。 玉林抿抿唇,半天没有再说一句话,是的,蓝夏没有反手之力时,他不是也如此吗?皇浦雪这样算得了什么? “那你懊恼什么?”玉林淡淡道,可是内心却再次被刺伤,她恨他的触碰,她居然恨他。 “我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求他做得到?”蓝夏冷笑道。心中倍感凄凉。 玉林捏紧拳,脸上带着些许怒气和隐忍。 “对不起,我说过,只要他负了你,我不会再放手,纵然他是无辜的,但是他不该对除了你以外的女子有善念和愧疚,更不该对一个觊觎他的女子机会,这就是错误。”玉林说完站起来,看着远处子衡在和小花猫滚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子衡先和我回去,最近他落下太多功课,该回去补了。”玉林没有再回头看蓝夏,他怕再看一眼,他一定将她带走,不管她愿不愿意。 “皇伯伯。”子衡开心地爬起来跑到玉林怀里。 玉林面色温和拍拍他身上的灰尘,最后移到他的小屁屁上,温声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子衡嬉笑着,心里暖暖的,玉林还记得自己屁股的事情。 “哦?不疼?”玉林挑挑眉,问道,知道这个小家过刚才是故意的,人小鬼大。不过不疼最好,宁愿他骗自己,也不要他吃疼啊。 “真的不…呃…有点疼,皇伯伯,好像更疼了。”子衡嬉笑着抱住玉林的脖子,在他心里面,玉林才是他最依赖的人。 玉林轻笑,将他抱起来,便开口道:“该回去把这两日的功课补上。” “哎哟哟,屁股疼得厉害。”子衡把头埋在玉林的肩上,装疼道。 “呵呵…回去给你擦药。” “好,皇伯伯最好最好。” 蓝夏走到书房门口,见冷风站在门口守着,知道玉琪一定在里面。 “王妃。”冷风问道。 蓝夏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进去,站在门口一会儿,却不知道进去之后说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想低头,任性一回吧。若是别人,她错了她一定会道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是他,她却开不了口。因为她在乎,她知道自己深深伤害了他。 “王妃,您都站了快两个时辰了,要不属下进去通报王爷?”冷风知道玉琪和蓝夏吵架了,这是他们第一次闹别扭,让冷风都急了。 蓝夏只是轻声摇摇头道:“不必了。” 冷风失落,眼神暗淡下来。细细听里面的动静,居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冷战开始了。令所有人都感觉害怕得冷战,书房内传来阵阵冷风,令门口的冷风打了一个哆嗦。 一日过去,玉琪还是没有出来,蓝夏也没有从竹屋出来。急得全店上下的人都直跺脚。 “这可怎么办啊?”锦月焦急道。 “我怎么了知道?王妃要是想王爷低个头,这是就过去了,可是她,把自己也关起来。”冷血叹息道。 “可不,王爷也一样,一整日都滴水未进了。”冷风闷闷道。 林枫再次出现,人也憔悴了不少。 “大王爷,您这是?”锦月问道。 “找你们王妃,她可好?”林枫淡淡道,却满是沧桑。 “不好,都一日没出门了。”锦月委屈道。 “我去劝劝她。”林枫一身雪白,慢慢消失在竹林里。 敲了敲门,门却没有锁,慢慢开了。 “夏儿,你知道玉琪不是那样的人,这一切都是皇浦雪的计谋而已,何必动怒?”林枫勉强一笑道。 蓝夏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双膝,闭着眼睛。 “你又开始任性了?总是这样,对谁都有理,可是对爱人,总是这般任性。你知道他是无辜的对不对?”林枫轻笑摇摇头道。 “嗯。”蓝夏沙哑开口。 “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真的只爱玉琪吗?呵呵…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可笑。居然被她欺骗了这么久,毫无破绽。或许是自己不愿意去抓住那些细节,给她自由的空间和属于自己秘密,才酿成今日的结局。”林枫苦笑道。 “你喜欢上她了?”蓝夏淡淡道,像是一个朋友之间的聊天。 “嗯,只可惜神女无情啊。”林枫苦笑。 “很难过吧。”蓝夏看了看林枫,问道。 “自然,既然她选择她的路,我又何必执着。放心,我知道她是玉琪派来的,你不必愧疚。”林枫轻轻拍拍蓝夏的肩膀。 “我居然不信任他。”蓝夏哽咽说出这一句话。 “我见到那样的场面,我也无法相信,若非她亲口说出来,我是不会相信一个武功绝顶的六王爷居然被一个重伤在身,没有举手之力的女子算计。”林枫苦笑当日的情形。 “可是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我应该相信他,可是我却没有。他一定很伤心。”蓝夏埋下头。 “为什么对于外人你总是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错,而对他,你却不能?道个歉并不是那么难。”林枫拍拍她的肩膀,问道。 “因为我在乎他。” “既然在乎,为什么还要让你们继续这么折磨对方?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冷战时,你足足一个星期都不肯见我,最后我还是没能忍住,不得不低头。却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难道是因为那个女孩在向我表白时,我被她强吻了吗?我很无辜。”林枫轻笑道,却那么坦然。 “谁说的,那个女人强吻你,你若不想被她强吻,直接推开,为什么让她有机可乘?”蓝夏撇撇嘴,含泪笑道。 “呵呵…是是是。蓝大小姐教训的是,可是那样绝非一个男子的风度,若不小心推倒在地,我还要照顾她,那岂不是给她更多的可乘之机了?”林枫笑着摇摇头道。 “呵呵…”蓝夏终于笑了笑。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前尘往事,终究回不去那里的世界。 “你打算怎么对皇浦雪?”蓝夏淡淡问道。 “她如今因该快到北疆,她救了我的生活,我自当还清她的功劳。我不想欠她,刚得到消息,北疆动荡,鬼见愁的所有人马从各国返回北疆,只怕是一场谋权夺位的阴谋。”林枫沉下脸道。 “你打算去北疆?”蓝夏问道。 “是的,这是来向你道别的。”林枫浅浅一笑,轻轻擦去蓝夏的泪痕,慢慢起身离去。 蓝夏没有一刻那么孤独,轩衡回了京城,子轩上天山,子衡被玉林带走,玉琪… “王妃,该用膳了,您已经一天两夜滴水未进,还是吃点吧?”锦月端着饭菜进来。 “放着吧。”蓝夏身子一倒,躺在床上,翻身背对着锦月。 锦月叹了一声,“王爷也一直滴水未进。” 蓝夏很烦闷,失落,愧疚,总是心情很糟糕。 “扶我起来洗漱。”蓝夏淡淡道,锦月开心应声。 洗漱后,蓝夏看着镜中的自己,居然憔悴了不少,特别是眼睛,有些肿。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脆弱。皇浦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蓝夏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里闪过怒气。可是在一想林枫喜欢皇浦雪,就算功过相抵吧。 “王妃,你要去看看王爷吗?王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锦月担心问道。 蓝夏只是静静沉思许久,心猛然生疼,突然感觉他们之间已经相隔很久很久。 ☆、本王就当是抢亲了 “王妃,你要去看看王爷吗?王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锦月担心问道。 蓝夏只是静静沉思许久,心猛然生疼,突然感觉他们之间已经相隔很久很久。 “王妃。”冷风在门口低头行礼。 蓝夏轻轻推开门,只感觉这夏日里进入了一个冰窟窿,蓝夏心一寒,自己都做了什么?怎么能放任他这般折磨自己? 玉琪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似乎在看书,并未抬眼看蓝夏,也没有阻止蓝夏的脚步。蓝夏在那一刻,心不知为何莫名起了一把无名焰火。 蓝夏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闭上眼睛,进入沉思。 门口的几个人抬头看了看,最后关上门,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却还是静得出奇。蓝夏只感觉里面的凉气慢慢升温,可是玉琪却依然保持着她进来时的动作,盯着那一页书,足足两个多时辰,到了无时。两个人还是没有动静。 蓝夏慢慢睁开眼睛,淡淡道:“王爷看着一页书,至少有两个时辰了,不知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玉琪脸色一沉,开口道:“在想你什么时候开口和我说话。” 蓝夏闷闷吐一口气,她此刻恨不得撕碎他的书,可是她没有这么做,没有看玉琪,再次闭上眼睛,一只手轻轻揉揉太阳穴,微微蹙眉。 “难不成你进来就只为了跟本王说这么一句话吗?”玉琪微微怒道。 本王?呵呵…玉琪,你多久没有用这个词了?摆出王爷的身份了?蓝夏冷笑,却生气了,绝对的生气了。她爱他,爱的是他,不是一个王爷身份的他,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他,玉琪。 “呵呵…看来臣妾没有想王爷行礼王爷动怒了?那臣妾这就为王爷行礼,赔不是。”蓝夏的心寒了寒,冷笑道,缓缓站起来。 玉琪一怔,行礼?臣妾?蓝夏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她生气了。在气自己用本王这个词吗?可是是她先用王爷这个词的。 玉琪狠狠扔下手中的书,蓝夏站在他面前,目光却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她跟前的书,躺在地上的书。蓝夏的行礼动作被这一本书打断。 “王爷在示意臣妾行大礼吗?好,臣妾这就行大礼。”蓝夏的膝盖慢慢落下,前世今生从未跪下,这一刻,她的心在疼,可是却没有感觉到这是一种耻辱,她就是那个在亲人朋友面前都能深明大义的人,可是唯独在玉琪面前,她有些任性,有些自我折磨,自我虐待。 一阵风突然袭来,在蓝夏的膝盖弯起那一刻,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他恨她,恨得几乎想要捏碎她。她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他?在她的膝盖道半空中时,他一把提起蓝夏,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狠狠收紧手臂,几乎将她捏碎。她却在那一刻,眼泪噗嗤落了一地。她变脆弱了,是的,她在他的溺爱中慢慢变得脆弱,幼稚,任性。 “非要相互折磨才肯罢休吗?”玉琪的声音暗哑。 蓝夏的小手慢慢抱紧他的腰,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对不起。”蓝夏沙哑开口。 “对不起。”玉琪附身说着,看着蓝夏的泪眼,他说过不会让她哭泣,可是他却没有做到,他抱歉看着蓝夏。 蓝夏更是觉得自己无地自容,“玉琪,我不该不相信你,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 “夏儿。”玉琪的眼神有些激动,却含住蓝夏的泪,吻着她的唇,将所有的情绪化作一个缠绵的吻。 皇浦雪回到北疆,一切都不容她控制了。晨曦回到北疆便开始她的谋反大计,挟持了怡亲王一家,逼宫。北疆皇上下令诛杀鬼见愁,惹得更多的鬼见愁蜂拥前来。皇浦雪贤带着军队立即返京救驾,皇浦雪招集三军。与鬼见愁对抗,却不想,鬼见愁控制了皇宫。 “皇上,放心,只要你昭告天下,禅让与我,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的。”晨曦妩媚笑道。 “休想,亏朕信任你,没想到你却如此歹毒。”皇上恶狠狠盯着晨曦,骂道。 “歹毒?呵呵…那也是先帝和怡亲王逼迫的,要知道先帝疑心重,不过是怡亲王一句笑话,却被小人添油加醋,成了谋反,而我父王一人抗下这样的罪名,自刎谢罪。只留下我,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忘不了那些血。我那时就暗暗发誓,必然血债血偿。韬光隐晦这么久,也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等到了你,呵呵…”晨曦一向知道这个皇帝最没有主见,所以这些年没少讨好他,博取他的信任。 “哈哈哈…看来雪儿妹妹没有说错,朕应该早一步将鬼见愁灭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皇上后悔道,当初就是没有及时听皇浦雪的话,将北疆的鬼见愁消灭,这样他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却不肯相信让他日思夜想那么久的女子是六王妃,非要查清楚,错过了最佳时机。 “放心,皇浦雪的三军,已经被我用怡亲王的令牌解散了一大半,如今想要招集,只怕也要花上大半年的时间,你也别指望她能救得了你,皇上若是聪明,就写下诏书,要不然,后宫又要多死几个皇子活着公主了。”晨曦淡淡道,转身离去。 “皇浦晨曦,你好狠毒的心,朕不会轻易让你得逞,想要坐稳江山,你若非名正言顺,你岂能坐稳?朕知道你想要嫁给六王爷,朕可以想尽办法如你的愿。两国联姻。”皇上怒道。 “呵呵…你把六王爷当什么人了?就算我拿到北疆作为嫁妆,他都未必会接受,更何况是两国联姻?”晨曦冷笑道,却妩媚理了理长裙。她岂会信任他,她不傻,若让他有喘息的机会,自己将是死的那个。 “皇浦晨曦,你以为朕会信你吗?呵呵…若朕将皇位让给你,你获得北疆大权,必然招兵买马,你就是个疯狂的女人。”皇上看着晨曦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皇浦雪和皇浦贤两军围住皇城,在城外大营商量对策。 “父王和家人都被晨曦挟持了。她命我们不可轻举妄动,要不然,父王和母妃危在旦夕。”皇浦贤面色苦涩说道,那一身秀气俊雅的容颜多了些许军人的坚韧。 “晨曦,不杀了你,我皇浦雪誓不为人。”皇浦雪捏紧手中的宝剑,怒道。 “雪儿,如今这军队根本进不了城,无法护驾。”皇浦贤说道,一脸愁容。 “报。将军,我们被敌人包围了。”一个士兵冲进来说。 “可恶,忘记了晨曦来这一招,真是小觑了她。”皇浦雪跺脚道。 “妹妹知道是谁?” “天下所有的鬼见愁中的人都围到北疆,我们反而被围困其中。”皇浦雪拿着剑出去看,只见四周被黑压压的黑衣人围住。要知道当初先帝的鬼见愁,是天下消息的渠道,无处不在,在各国招兵买马,队伍的庞大,不可小觑,却不想被晨曦利用了,也只能怪当今圣上无能。 “如今被困,该如何是好?”皇浦贤问。 “请求援军,不过此刻先确保皇上的安危。”皇浦雪淡淡道,转身进了帐篷。 “妹妹,去哪儿请援军?各国是否会因此趁虚而入,那么北疆就没有了。”皇浦贤担心道。 皇浦雪突然暗自后悔自己对玉琪做的事情,若非如此,他说不定还会帮忙,可是如今,林枫那么恨自己,他怎么可能会出手帮忙?指望不上,那么啸子书? “我写一封信让人去苍穹国,这才只是赌一把了。夜里我再潜入皇城。”皇浦雪淡淡道。 “苍穹国会出手吗?他们不趁机吞并我北疆吗?” “暂时不会,因为啸子书的太子之位并不稳定,他需要一个贤内助,我笃定他一定出手帮助我。”皇浦雪微微蹙眉道。 “你要嫁给啸子书?”皇浦贤愣了愣,惊道。 “别无他法。”皇浦雪闭上眼睛,她要守护她的家人,她必须这么做。 “不必如此,我可以帮你化解这场危机。”林枫突然出现,还是那一身雪白。 皇浦雪见到林枫突然冲进来,微微蹙眉,是自己的军队不堪一击还是他真能来无影去无踪? “不乐意?”林枫冷冷道,扫了她一眼。 “只是很诧异,不明白你为什么帮我?”皇浦雪见到林枫时,内心的悸动和欣喜却没有表现出来,淡淡道。 “呵…怎么?难不成只允许你闯入我的生活,就不许我还你的债?放心,我只是让你的生活回到正轨,不会连同你的心一并带走。”林枫冷笑一声,淡淡道。连同你的心一并带走?是在暗示她将他的心带走了吗? 皇浦贤张大嘴巴,看着这个宛如谪仙的男子突然出现,而皇浦雪却一脸冷漠,看起来像是有仇,却又像是有请。 “这位兄台是?”皇浦贤问道。 “南海玉枫,放心,本王不会趁虚而入,只是还某人的债而已。”林枫说完冷冷盯着皇浦雪,果然狠心,居然毫无任何感激,继续道:“还你一个太平北疆,本王和你,两不相干。” 皇浦雪的心紧了紧,却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迎上林枫的眼眸,淡淡道:“好。” 林枫冷笑一声,心却闷得要死,转身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哪怕一眼,他都不想再看。 “王爷,您既然要帮忙,为何还要离去?”皇浦贤见林枫转身离去,追了过去,问道,以为是皇浦雪把他惹毛了,一走了之。 “放心,本王说到做到,鬼见愁手里可没有本王任何软肋,再者,本王没有软肋。”林枫冷笑一声消失在空中。 皇浦贤回到营帐内,见到皇浦雪微微带泪,问道:“妹妹一直追的就是这个传说中的战神玉枫吧?” “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想提。”皇浦雪淡淡道,她此刻不安的心,安定下来了,他来了,他一定能帮助她的。 “妹妹和他,怎么像是有仇?” “是有仇,他恨我,一定很恨。” “啊?那么他还会帮我们吗?” “会,一定会。” “妹妹为何这么肯定?” “我了解他,轻易不说出口,说出口的话,他一定做到。” “看来妹妹是喜欢他,要不然也不会缠着他那么久不回国。”皇浦贤坏坏一笑道,战神都来了,他就不用那么六神无主了。 “也许吧。”皇浦雪低下头,看着腰间那块红宝石雕刻,她几次有种冲动,将它送给他。可是最后她还是放弃了。是因为那是伪装太久不知道自己的心了吧? “妹妹这次回来之后没见到你笑过,可是因为他?”皇浦贤问道。 皇浦雪伸手摸了摸脸颊,那是一巴掌打醒她愚蠢可耻的地方。也是他对自己彻底死心的时刻。 “哥哥,你喜欢过一个人吗?”皇浦雪低声问。 “咳咳…妹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事情。”皇浦贤轻咳道。 “没什么。”皇浦雪说完在无言语。 林枫回到自己的部队里,一脸怒气,冲进房中。只听到房中一声吼叫声:“皇浦雪。” 外面的士兵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主子何时发过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因为那个郡主,看来主子真的很喜欢郡主,要不然也不会动怒。 “命三千侍卫去西边,中午时,马后拖着树枝,弄得灰尘滚滚而来的架势,冲向城外的鬼见愁。将他们赶紧着峡谷中,前后夹击,将鬼见愁一举歼灭。”林枫对着几个将领在地图上比划解释道。 那些将军跟着林枫久了,自然知道他的能耐,佩服点了点头。这次他只带了一万人马,要战胜天下五万人马的鬼见愁。 待三千铁骑将鬼见愁的人马赶到峡谷当中,两边雷声震耳,山谷崩塌,将大部分鬼见愁的人掩埋与峡谷当中,剩下的奄奄一息的人,刚出谷就被杀害。 那雷声不绝于耳,让在营帐中的皇浦雪嘴角上扬,知道这晴天霹雳,定是林枫的杰作。 “妹妹,那些人都撤走了,居然被南海的几千铁骑追到峡谷去,我还以为是十万精兵,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都看不起到底有多少人,后来到了峡谷,他们停下来,才知不过几千人而已,哈哈哈…那阵势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他带着十万精兵来呢。”皇浦雪一脸灰尘,哈哈大笑道。 皇浦雪笑得更是甜美,却带着幸福的微笑,突然再次暗淡下来。 “妹妹,看来你追的人真是战神,日后有这么一个妹夫也不错,可以日日讨教带兵之道。”皇浦贤没有在一道皇浦雪的脸色都已经沉闷下来,在那里自说自笑。 直到夜里,林枫灭了城外的鬼见愁,围困住皇城。给人一种假象,南海趁虚而入,兴兵北疆。 “大王爷这是何意?”晨曦听闻林枫灭了城外的人马,立马赶往城墙,怒道。 “你就是皇浦晨曦?难不成不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吗?”林枫冷笑道。 “呵呵…你是为了皇浦雪而来的吧?”晨曦妩媚笑道。 暗处的皇浦雪突然很想知道答案,竖起耳朵想知道答案。 “皇浦雪?看来你还真太看得起那个女人,对于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本王可不屑一顾。你若想问为什么要讨伐你北疆,那本王可以大方告诉你,因为你,该死。”林枫冷冷道,手中的利器很快打上城墙,直打在晨曦的脑门上,那速度快得惊人,晨曦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晕倒。 “群龙无首,难不成你还要躲在暗处看热闹吗?”林枫冷冷道,皇浦雪才从树上跳下来。 皇浦雪被刚才他那句话伤到,他对她不屑一顾。 “城门还没有打开。”皇浦雪没有看林枫,林枫也没有看皇浦雪。 “我还需要他们打开吗?”林枫射出一箭,城门直接炸开。 “擒贼先擒王,可别忘记了城门上面那个昏迷的女人,本王可不想介入你复仇的道路,就此别过,你我各不相欠。”林枫转身带着部队离去,他在期待,期待她能如同以往那般缠着自己,追上了,只要她开口,他可以不去计较所有的事情。可是,他还是没有等到皇浦雪的声音却听到皇浦雪的马蹄声远去。原来,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林枫苦笑一声,抬头看着星空,长长舒了一口气。 “王爷,为何不进去?” “进去又能如何?本王不是为了北疆的国土而来。只为了还债,如今,也算是两清了。”林枫苦笑着,策马离去。 城墙上,皇浦雪看着林枫离去的背影,心猛然生疼,各不相欠,林枫,你欠我什么?你根本没有欠我什么,你根本不必要这么做。要说欠,是我欠你,我们之间谈什么两不相欠,多可笑。 “郡主,要如何处理晨曦这个逆贼?”鬼面问道。 “关押起来,既然她一人之力弄得满国鸡飞狗跳,本郡主破例一次,将她服下逍遥散,本郡主秘制的逍遥散客不是普通的逍遥散。不会要人命,却可以慢慢折磨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哼,本郡主的三军被她解散了一大半,那么就要用她招集回来,下令下去,三军中对了一名美丽如花的晨曦郡主作为军妓,相信这样的消息一定传得很快,也是收兵最快的方式。令牌给我。”皇浦雪说着接过鬼见愁的令牌,这个只认牌的鬼见愁,如今损失惨重,不必留了,是一个祸害。因为朝廷已经对鬼见愁赶尽杀绝,鬼见愁必然造反到底,留不得。 鬼面接过皇浦雪的药瓶,塞给晨曦一粒药丸。 皇浦雪带着士兵屠杀了鬼见愁的余党,想归顺的就脱下面具,改头坏面,这意味着脱离鬼见愁,不过没有解药,他们也是必死无疑。 皇宫内,皇上痛哭不止。 “皇上,雪儿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雪儿妹妹,雪儿妹妹…”皇上看到皇浦雪那一刻,看到了救星,可是泪却流个不止。 “皇上。” “那个贱人呢?朕要杀了她,朕要亲手杀了她。她杀了朕的皇儿,她杀了朕的皇儿。”皇上痛苦大吼。 “皇上,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她假借父王的意思,解散了三军,如今,我就用她来召回三军,让她生不如死。”皇浦雪拍拍皇上的肩。 “雪儿妹妹这是何意?如何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皇上对晨曦恨之入骨,磨磨牙道。 “晨曦的美貌北疆人尽皆知,她的妩媚,风流之姿,让多少男子心动。我就用她来做我三军的军妓,这样的消息必然很快传遍每一个角落,并带着召回三军的消息就会散播出去,我相信不到一个月,三军必然归位。如今国家经此浩劫,周围各国若攻打我北疆,北疆必败,所以我必须加强国防。我一向不屑于做这种龌龊的事情,可是,这个女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皇浦雪怒道。 “呵呵…军妓?好,不可让她死了,要不然太便宜这样的贱人,居然对一个孩子都能下得了手。”皇上说着又哭了。 皇浦雪看着皇上,心中更是发凉,这样无能的皇帝,还真是需要臣子辅佐。 “皇上,妹妹。”皇浦贤冲进来。 “哥哥,父王母妃怎么样?”皇浦雪命皇浦贤回府救家人,自己冲往宫中救了皇上。 “妹妹,快回去看看父王,父王好像很不妙。”皇浦贤拉着皇浦雪离开。 皇浦雪跑到府中,她美丽的母妃抱着怡亲王,怡亲王嘴唇发紫,手脚发抖,脸色惨白。 “父王,父王…”皇浦雪为怡亲王把脉。 怡亲王上次刚解了毒,身体未痊愈,又加上一种剧毒,而且是百日归,就是痛苦百日,生不如死,直到百日后,必死无疑。 “百日归?”皇浦雪大惊哭道。 “百日归?可有救?”皇浦贤问道。 “都说无解,不过南海天山镇山之宝天山雪莲可以救,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就是苍穹的千年血参,正好可解此毒,但是千年血参是苍穹国的宝物。”皇浦雪低下头,满脸痛苦。 林枫回到京中,得知蓝夏和玉琪玉林都已经回京,正想去六王府,却收到另一个消息,皇浦雪要嫁给啸子书,他的心情更是闷得出奇,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那么爱折磨自己。他很想问她,当面问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不可能喜欢啸子书,难道不是吗? 林枫还是没能忍住,他发现这一场仗,他输了,被皇浦雪打败了。 皇浦雪一身红妆,美丽无比,坐上马车。 “妹妹,此行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妹妹一路保重。”皇浦贤不舍道。 怡亲王妃哭得跟泪人一样,怡亲王坐在椅子上,痴痴看着皇浦雪,似乎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皇浦雪此行意识救父,二是救国,两国联姻,这样北疆的安危得到了保障。 “皇浦雪,你当真要嫁给啸子书吗?”林枫如一阵风吹来,一把撤掉皇浦雪的盖头。 皇浦雪看到林枫那一刻,内心的纠结,她在穿上嫁衣那一刻,她想着自己的心,如果说她迷失了,那么她迷失在林枫的世间里。他的没一举一动,他离去的背影,她夜夜都会梦见他们之间的所有。他还是来了,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皇浦雪没有在乎那么多迎亲的人,上前抱住林枫,她哭了,抱得很紧很紧,此行过后,她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和资格。 林枫所有的怒火却在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扑灭,她终究还是有他。 “为什么要嫁给他?”林枫低声道,却暗藏他的疑惑和思念。 “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皇浦雪抱紧他,将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泪,洒在他胸膛上。 “为什么?你不是很聪明吗?何时这么愚蠢?”林枫狠狠摇晃她,几乎将她摇散架。 “王爷,咳咳…”皇浦贤觉得林枫的举动有些疯狂,轻咳一声。 “为什么要逼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林枫怒瞪皇浦贤。 “是小妹的抉择。我们左右不了。”皇浦贤淡淡道,却希望林枫再大胆一点,将皇浦雪直接劫走吧。 “为什么要嫁给他?告诉我,说话。”林枫怒道,可是皇浦雪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林枫一把按住皇浦雪的后脑,狠狠地吻着她,带着咬,他的愤怒,他的不解,他要她不好受,一定要她还清他的心伤。不顾众人的眼睛,只想将她吃进肚子里。 众人都哦地,几乎将眼珠子都掉了出来。那么美丽的新娘居然在出嫁前,家门口,被一个如谪仙般俊美的男子吻了。 皇浦雪感觉到突如其来的窒息,她又何尝不是想他,她的无奈,她爱她的国土,她的百姓,她的父王。皇浦雪回应着林枫的吻,狠狠咬了一口林枫,她有多痛,他也要有多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晚对玉琪下手时,犹豫不决,还有些害怕,原来她的心被他填满,她明白了自己的愚蠢,可是她却不能放弃这样的愚蠢。 林枫抱着被他吻得瘫软的皇浦雪,冷声道:“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要嫁给啸子书,我都不会允许,因为你心里有我,你刚才的回应就是最好的答案。怡亲王,和亲之事应该和南海和亲,要不然,本王就当是抢亲了。” ☆、过错可以改,错过就是一辈子 林枫抱着被他吻得瘫软的皇浦雪,冷声道:“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要嫁给啸子书,我都不会允许,因为你心里有我,你刚才的回应就是最好的答案。怡亲王,和亲之事应该和南海和亲,要不然,本王就当是抢亲了。” 啸子书的大队人马冲冲赶来,啸子书得到林枫朝北疆前来的消息,立马连夜赶来,知道林枫必然要抢亲,果然不出所料。 “那你也看看你是否能抢走,来人,将他拿下。”啸子书冷声道。 “放开我。”皇浦雪一把推开林枫,无视他唇上的伤口,脸色排红扭过头不去看他。 “放开?呵呵…你可知,我之所以放任你选择,是因为我以为你心中没有我,可是刚才你的反应,我听到了你的心声,怎么?难不成你要我装傻?你为了什么嫁给啸子书?”林枫怒问。 “王爷,小妹这都是为了北疆的安慰着想,还有我父王。”皇浦贤见皇浦雪一直不开口,他在旁边干着急,立马回答。 “哦?为了北疆着想?难不成你不信任本王有能力保护你的国家?怡亲王?呵呵。作为一个父亲,岂会看着自己的女儿牺牲幸福换自己的命,你这是在侮辱怡亲王贪生怕死吗?”林枫看来一眼怡亲王,怡亲王刚才焦急得神色缓和下来,那是认同林枫的话,可是他开不了口。 “这不用你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皇浦雪捏紧拳头,不敢看林枫,不敢再看一眼,只要一眼,她一定沦陷。 “呵呵…那好,本王就在此告诉你,你,皇浦雪,要是敢说一句要嫁给啸子书的话,我必然灭了你北疆,踏平你怡亲王府。”林枫怒道,他无牵无挂,他怕什么? “你。”皇浦雪转身怒瞪林枫。 “我?我什么?霸道,在你面前我从不摆出王爷的身份,因为我尊重你,可是若是你将我的尊重肆无忌惮挥霍,那么我告诉你,这亲,我抢定了。别想说什么你心里没有我的话,我不会信。恨我也好,爱我也罢,今天我就霸道一回。来人,将啸子书的给本王拿下。”林枫一声怒吼,天空中出现无数个侍卫,将所有人团团围住。皇浦贤挑挑眉,有种笑意,这个男人果然霸道。很多人听了心中一颤,知道林枫可以灭了西凉,而且上次可以救北疆,自然也可以灭了北疆。 “你疯了?”皇浦雪怒道。 “疯了?皇浦雪,我看疯的人是你。我一直以为你清楚你想要什么,看来我错了,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么我来替你选择。”林枫怒道一只手紧紧扣紧她的腰肢。 “你别太过分?来人,抢人。”啸子书怒道,两军对垒,无辜的人都在四处逃串。 “啸子书,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抢走本王的王妃。”林枫冷笑一声,却加重了后面五个字。 啸子书气得脸一阵阵红,恶狠狠盯着皇浦雪和林枫。 “你放开我,疯子。”皇浦雪咬咬牙,怒道。 “怎么?就允许你诬蔑我?要知道这么久,我学会你的死缠烂打,更学会你的无耻,难不成你不要对你的行为负责?要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林枫得意一笑,笑道。要知道皇浦雪没有少拉自己下水,这一次,就让她付出点代价。 “谁是你的人?滚开。”皇浦雪恼怒道。 “哦?不是我的人?那么…”林枫邪魅挑眉一笑,却那么有魅力,皇浦雪失神看着他的脸不断放大,他却突然在她耳边说:“一会儿就会是我的人,这就是折磨我的代价。” 皇浦雪一怔,脸却立马红起来。 啸子书飞身而下,抽泣腰间的剑,皇浦贤立马挡住。 “太子,今日是我小妹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再者,您的聘礼也没有入府…” “千年血参。”啸子书冷冷道,一个侍卫将一个锦盒扔过去。 林枫用剑尖一挑,那锦盒落在剑上。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嫁给他?皇浦雪,枉我认为你是多么聪明的女子,原来不过如此。”林枫冷笑,一把将锦盒抛回给啸子书。“没想到苍穹国的太子不过是趁人之危的无耻小人而已。” “你,那是我的。”皇浦雪准备去夺,却被林枫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难不成你就只值这一个小东西吗?皇浦雪,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廉价。”林枫恼怒道。 “要你管,放开我。”皇浦雪怒道。 “不要我管吗?皇浦雪,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怡亲王,今日本王就是来迎亲,聘礼改日派人送来,本王告辞。”林枫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带着皇浦雪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啸子书怒追过去,却被林枫早安排得人马拦住。林枫诡异的轻功让人不知道他去的方向。 “把太子妃抓回来。”啸子书怒道,大吼,脸色铁青。 林枫不管皇浦雪如何挣扎,带着她飞离京中,一路南下。 “林枫,别让我恨你。”皇浦雪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恨我?皇浦雪,你有什么资格恨我?我想应该是我恨你才对。”林枫怒道。 “你,我必须拿到千年血参。”皇浦雪扭过头,低声倔犟道。 “要它做什么?救怡亲王?如果你爱啸子书,在南海你不会那般逃避他。你不爱他,却要嫁给他,为了他的千年血参吗?你认为这样的婚姻幸福吗?还是你要怡亲王愧疚终生,他认为他的命是用女儿的幸福换来的。当然,我不敢保证我能帮你救怡亲王,但是我会尽我所能。”林枫冷声道,他恨这个女人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刻,居然没有选择自己。他可以找玉琪帮忙,玉琪一定有办法,他不敢保证玉琪会出手,但是他会尽力。 “不要你管,我就是喜欢啸子书,不行吗?”皇浦雪怒道,带着些许任性。 “喜欢他?”林枫的眼眸多了几丝严厉。狠狠将皇浦雪扔到一潭池水里。 皇浦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恼怒不止,一身湿漉漉,怒瞪林枫。 林枫很满意她的怒火,想起她可没少这般惹毛自己,看来心情很不错。 “皇浦雪,我看你的脑子该洗洗了,一点都不清醒。”林枫笑道,却笑得那么美艳,让皇浦雪失神看着他。 “怎么?喜欢他可以,不过你必须爱上我,只能爱我,一个人。”林枫轻笑着,却宽衣解带,他这一路风餐露宿,一身风尘,也该洗洗了。 “你,你,你干什么?”皇浦雪突然脸红抱紧身体,脸红了又红,不敢看林枫。 林枫露出白皙如玉般完美的肌肤,坚实宽厚的胸膛,慢慢走下池子里,挑挑眉,看着皇浦雪居然害羞?真是千古一大奇闻,皇浦雪何时有女儿家的娇羞过。 “鸳鸯浴。”林枫淡淡道。 皇浦雪身子一怔,躲得远远的,背对着林枫,一身红妆,让整个池水都映着红光,十分美艳。 “你,你,不许乱来。”皇浦雪结结巴巴道,心跳得飞快,一只手死死按住心口,似乎它就要飞出体外,跑到他身边。 林枫的薄唇拉开一个完美的幅度,却没有理会她,闭上眼睛,洗掉这一身的疲惫。慵懒靠在石头上,闭上眼睛,静静沉思着。 “暗卫何在?”林枫淡淡开口,一个黑影从暗处出现。 “王爷。”暗卫跪下,低着头。不敢看,知道不该看的不能看。 “带人将怡亲王接去南海。”林枫淡淡道。 “你要做什么?玉琪哥哥是不会帮我的,他是有仇必报的人。”皇浦雪当然想过玉琪的医术,可是自己对玉琪做的事情,玉琪不可能原谅自己。 “那你就用你的命还怡亲王一命好了。”林枫淡淡道。 “你是说。” “难道你是喜欢苟延残喘活在世上的人吗?你嫁去苍穹国对于怡亲王而言和死了没有多大的区别。倒不如直接死在南海,我会替你收尸的。”林枫浅浅一笑,淡淡道。 “你能确保他会救我父王?”皇浦雪转身看着林枫,眼里全是期待。 “自然,所以,你现在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就赶紧。”林枫低眉看着自己的手,那手心起了好几个水泡,可知他这一路是如何的心急如焚。 皇浦雪捏紧拳头,她在如何智慧,可是这一刻,她要救她最爱的父王,那是最爱她的人,哪怕是牺牲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那现在就去南海。”皇浦雪却没有说什么遗言,也没有说一句话留给林枫。 林枫的脸色一沉,闷闷道:“难不成你还真没有一句话要跟我说的吗?” “没有。”皇浦雪怒道。 “好一个没有,既然如此,如你所愿。将郡主送回怡亲王府。”林枫闭上眼睛,闷闷道。 “你,我要去南海,不去苍穹。”皇浦雪一惊,心一紧。 “不必,该做的本王都做了,既然你无心于本王,本王不会勉强,本王累了,你走吧。”林枫不再睁开眼睛,任由墨发飘在水中。阳光打在他完美的轮廓上,却看不清他眼里的黯然。 皇浦雪的心猛然生疼,他放弃了。可是她却还是从池子里走出来,一身湿漉漉,站在池边,看着林枫,许久,她才开口道:“这个送给你。” 一个火红的红宝石玉佩抛向林枫,林枫却手一挥,那红宝石却再次落回皇浦雪手中。 “放心,本王不会再想起你,不必留这些所谓的纪念,想让本王记得你,皇浦雪,你以为你是谁?这么博爱吗?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你,皇浦雪,不管以前多么美好,在本王心里,你不再是谁。过错可以改,但是错过,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本王能做的,只有这么多,留给你一步的距离,让你走向本王,可是你却无心于本王,看来本王真是自作多情,误解了你的情谊。本王以为你心中的那个人是本王,才会如此将你强掳了。既然你心中并没有本王,本王不屑于要一个无心之人。你走吧,本王会忘记你,忘得一干二净,因为,不值得。”林枫说完,不再看皇浦雪,长长吐了一口气,心再疼又如何?她不爱自己,不是吗?连一句遗言都没有,对自己居然一丝丝贪恋都没有。该忘记了。 皇浦雪的心被他句句绝情话伤得体无完肤,她怎么了?她感觉自己真的要失去林枫。她至始至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爱的是林枫,她至始至终,都以为她心里装着的人是玉琪。他心灰意冷,她却痛彻心扉。 泪,一颗颗落下,她对他的依赖,对他的思念。唯独他,才能给她安全感。 “我就是要去南海,既然你可以确保我死后玉琪可以救我父王,我不会再去苍穹。”皇浦雪沙哑倔犟道。 “可笑,你是本王的谁?本王为何要答应你?”林枫冷笑一声,却充满苦涩。 “你毁了我的亲事,毁了我的名节,自然要为我负责。”皇浦雪找了一个极烂的理由。 “你皇浦雪还担心世人如何看你?你那日对玉琪所做的事情,怎么就没有想过,世人如何看你?”林枫冷冷道。 皇浦雪那一刻无言以对,她确实不曾想过后果,只因为晨曦的话在她耳边响了那么久,她开始像飞蛾扑火般靠近玉琪,想要拥有那一刻的灿烂。再者那是林枫没有理会自己,自己的心莫名其妙堵得慌,她不断告诉自己自己爱的是玉琪,林枫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的心而已。她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渴望扑火,原来她不是飞蛾。 “无言以对?我只问你最后一句话,爱我?还是根本不爱我?”林枫睁看眼,看着皇浦雪,他期待着她的答案。 皇浦雪的红唇张了张,却说不出口,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从未面对着这个问题,这是她一直逃避的问题。 林枫的眼神再次黯然,慢慢垂下眼眸,很失落。 “本王会尽力然后玉琪出手救你父王,你走吧。”林枫淡淡说完,那么无力,却苦涩自嘲一笑。爱情,多可笑的字眼。 皇浦雪还是站在他面前,没有离开,静静看着他,直到他的面色变得冰冷,直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眼里全是冷漠和无情。她却不知道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本王要更衣,难不成郡主观摩了本王的身材这么久好不够吗?”林枫冷声道,不带一丝丝情感,冷眼看着皇浦雪。 皇浦雪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干透,她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池子里泡了多久,他想了多久。但是她知道他的心冷了。 皇浦雪紧蹙,转身不去看林枫。 林枫带着皇浦雪再次回到怡亲王府。 “妹妹,你可回来。”皇浦贤开心地冲到皇浦雪面前。 “玉枫,你终究还是将本宫的太子妃带回来了。”啸子书冷笑道却充满怒气。 “本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请怡亲王移驾南海,本王不能保证将你治愈,但是本王会尽力而为。”林枫淡淡道。 皇浦雪的心沉了又沉,她开始恨自己,恨自己。可是她除了沉默,却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怡亲王。 “你这是何意?”啸子书站在林枫面前,怒道。 “没有意思。她不喜本王,本王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既然她无心与本王,本王收回本王的心。不像太子这般,强人所难,趁人之危。本王会带着怡亲王会南海,请玉琪出手,若他不愿意,本王也无能为力,但是本王会尽力而为。”林枫鄙夷看了一眼啸子书。 “本宫强人所难?趁人之危?哼,本宫就将这千年血参白送皇浦雪,以表达对她的爱慕之心。她不愿意嫁,本宫也不为难。”啸子书淡淡道,他看到林枫眼里的冷漠,知道林枫对皇浦雪的爱意变为虚无,心下放心很多,却被自己的一语惊了一下,他被林枫下了套。 “既然如此,那郡主就不必南下了。这么多达官贵族都在此地作证,苍穹国太子不会食言,是吧?太子?”林枫得意一笑,看着啸子书。 “自然。”啸子书淡淡道,虽然知道自己中了计,但是也无妨。 皇浦雪接过千年血参,看了看怡亲王,眼里的泪光在闪动着。她的父王有救了。皇浦贤激动看着那锦盒。 林枫淡淡扫过皇浦雪,眼里如同千年寒冰,那么冰冷,不带一丝丝情感,转身离去。 “枫。”皇浦雪低声喊了一声,林枫没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继续优雅冷漠离去。 “天涯何处无芳草,本王明白这个道理,从此,你我之间,算是清清楚楚,各不相欠。”林枫只留下这一句话,给皇浦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他放下了,可是她却心疼了,莫名其妙哭了出来,心疼得无法呼吸,最后瘫坐在地上,哭得那么伤心欲绝。 “妹妹,这是何意?”皇浦贤不明白,前一刻在府门口的林枫,怎么突然间像换了一个冰人一样,冷漠无情。他说皇浦雪对他无心,可是皇浦贤看到的,确实皇浦雪伤心的泪。 啸子书微微蹙眉,从怀中掏出一张洁白的手绢,递给皇浦雪。 怡亲王焦急地看着皇浦雪,可是他出来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动不了,说不出话。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好恨自己,好恨自己。”皇浦雪按住心口,却疼得让她无法呼吸,他走了,心想空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只剩躯壳。 “妹妹爱他为何不肯承认?”皇浦贤低声道。 “郡主,本宫对你的心日月可鉴,不过是暂时的伤心,很快就会过去。”啸子书淡淡道。 “他根本就没有欠我什么?可是他却为了我,拯救了整个北疆,救了怡亲王府。就连光天化日之下,他都可以抢亲,为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我一直逃避回答的问题。我,亏欠他,太多太多。”皇浦雪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她失去了,失去她的心。她却没有去追逐,而是留在北疆,因为上次离去,北疆大乱,她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在没有提拔出一批新的人才之前,她要亲手维护北疆的安危。她时时想起林枫的那些话,想起林枫和她之间的过往,暗地里查着他的消息。 林枫回到南海,闭门了整整一个月。可是京中玉林和玉琪的势力在争斗不休,玉林誓死要蓝夏,他的决心那么坚定。 李媚姬身中鬼见愁的毒,回到南岛,南岛岛主将其治愈。李媚姬再次出现在京中。 “王爷,不要再赶我走,我不会再伤六王妃,但是我会帮你,为你出一份力量。”李媚姬哭求道。 “本王身边不需要。”玉林冷冷道。 “不,王爷,我自知无法配得上你,但是我只求留下来,祝你一臂之力。只要你得到幸福,我死都愿意。”李媚姬磕着头,她永远忘不了玉林伤心时的容颜,日日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本王不需要,本王要自己动手,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李纪,将她赶出府外。”玉林冷冷道,这次他只是赶她出府,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说她不会伤害蓝夏,她就不会。但是他的幸福,由他自己争取。 “皇伯伯,子衡回府找父王和母妃。”子衡开心从门口奔出来,笑道。 “功课都做完了?”玉林将子衡抱起来,这家伙又重了很多。 “做完了,皇伯伯,我几天没回去看看父王母妃,他们一定很想我。”子衡肉肉的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嗯,她一定想你了,本王送你回府。”玉林邪魅一笑,捏了一把子衡的小脸。他也想见蓝夏了,每次都借这样的机会,见见她。 子衡揉揉小脸,笑得更加可爱动人。 六王府里。 玉琪每每想起玉林为蓝夏下厨讨好蓝夏欢心的事情就恼火,自己居然屈身进了厨房,不过六王府的厨房真的燃起来了,玉琪优雅缓步走出来,身上竟然没有一丝丝灰尘,淡淡看着厨房的火焰越来越高。 “还不扑火吗?”玉琪淡淡道。 众人原本见到玉琪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心早就安定下来,谁还记得去扑火。他这么一开口,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去扑火。 蓝夏在远处看着玉琪,眼里全是笑意,这个男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怎么没把整个六王府烧起来?”蓝夏挑眉笑道。 “那样夏儿和我流落街头,我可舍不得夏儿如此。”玉琪嘴角上扬,笑道。 蓝夏抬头看着天,想象着玉琪流落街头,会是怎样的风景,可是总感觉他不可能狼狈到哪里去,不像自己,连乞丐都当了两次。 “夏儿笑什么?”玉琪轻轻吻了一下蓝夏的额头问道。 “在想你是怎么把厨房烧起来?”蓝夏轻笑道。 “嗯,明日就换一个厨房。依人镇的酒昨日送进府内,要不要去看看?”玉琪牵着蓝夏的手。 “好,不过林枫自从上次回来来过一次,就闭门不见,不知怎么样了?” “我的错,失算了。不过听闻她为了救怡亲王,要嫁给啸子书,而林枫冲过去抢亲。也可能是皇浦雪伤了他的心,皇浦雪只怕是真的失去林枫了。一个不懂得珍惜眼前幸福的人,不提也罢。”玉琪对皇浦雪的怒火还是没有退下,他不杀了皇浦雪已经算是为皇浦雪做最后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在皇浦雪那日愚蠢的行为中,消磨殆尽。 “嗯,我也不想提。” “不过啸子书回国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京华公主,只怕这几日应该再次前来南海。至于他们如何,并不是你我该关心的问题。我们应该关心一下子衡和子轩。”玉琪轻笑道。 “你不是没有心思亲自教导孩子吗?”蓝夏笑问。 “那是因为我眼里只有你,自然没有玉林那般有闲情逸致,全心全意教导子衡。师父在天山正好有子轩陪伴,子轩也可以得到师父的全力教导,何乐而不为?”玉琪轻笑,揽着蓝夏的腰,笑道:“看来要出去你的醉仙楼用膳了。” “父王,母妃。”子衡大老远就开始叫道。 玉琪微微蹙眉,因为他知道玉林又来了。 “子衡。”蓝夏一把将子衡抱起来,在他肉肉的脸上狠狠吻了几口。 “看来夏儿甚是想念子衡,为何不去我府上看望子衡?”玉林笑道,那么绝美。 “玉林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子衡,来,父王抱抱。”玉琪张开手臂,将子衡从蓝夏的怀里抱走子衡,狠狠擦去蓝夏在子衡脸上的印记,她的印记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玉林脸上的笑意更是浓烈,看着子衡的小脸带着些怒气。 “父王,皇伯伯猜对了,哼,你让孩儿又输掉一天玩的时间。哼哼…皇伯伯说,孩儿进门,一定是母妃先抱孩儿,还会亲孩儿。而父王一定会狠狠擦去孩儿脸上属于母妃的口水。孩儿不信,可是皇伯伯说父王一定会这么做,哼哼…你让孩儿输掉了一天的时间。”子衡怒道。 玉琪微微蹙眉,他的占有欲强,这是不置可否。 “没关系,明日母妃带你去野外野餐,可好?”蓝夏捏了捏子衡揉揉的小脸,笑着说。 “好哇好哇。野餐,呵呵…一定很好玩。可以带上皇伯伯吗?”子衡拍拍手笑道。 蓝夏脸色一沉,却笑着开口:“这是一家人的野餐,一家人,懂吗?” “可是皇伯伯在孩儿心中也是一家人。”子衡嘟着嘴,委屈道。 “这个不一样,这个野餐是父母和孩子的活动。”蓝夏突然觉得自己很坏,可是她就是如此,不会滥情,不会给玉林任何机会和误会。 玉林微微蹙眉,看着蓝夏,最后还是没有说话,转身离去。李纪在门口见玉林蹙眉归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玉林每次都会去,可是每次去了都会这样回来。 “王爷这是何必呢?”李纪喃喃自语。 他不知道,玉林每次都忍不住想见蓝夏,每次见到,他都会加快计划的步伐,他要她立刻成为他的王妃,说了至死方休,他就不会放弃。 京华公主再次出现在南海京中,她再次拜访了林枫。 林枫还是以往那个谪仙般俊美的男子,一身白衣,美得出尘,只是,他的眼眸里看不到哀伤,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京华再次见到王爷,真是十分情形。”京华公主的脸上不由自主泛起红霞,心扑通直跳。 “来者即是客,请坐。不知这次京华公主前来,有何贵干?”林枫淡淡道。 却是对京华说得最多的一次,京华公主欢喜之间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听闻南海南海盛欢节十分热闹非凡,我来此希望能求到好的姻缘。也希望王爷能有好的姻缘。” 林枫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却看着京华爱恋的目光,美丽的大眼睛,那么可爱美丽,京华的智慧,和皇浦雪截然不同的风格。 “啸子书没有责怪本王毁了他的婚事?”林枫淡淡开口。 “没有,再者,王爷说不能乘人之危,和乘虚而入。我也不会如此,所有这么久才来南海,不知王爷的心伤可好了?”京华公主在苍穹国几次想冲过来看看林枫,可是因为这句话,她认同了,她不要乘虚而入。于是至今才缓缓前来。 “心伤没有好于不好,只有是否释怀。居然不值得,本王不会放在心上。”林枫淡淡道。他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皇浦雪曾经住的院子烧了,厨房也烧了。把皇浦雪所有的记忆都抹除,最后才明白,不值得,她若爱自己,她一定会前来,可是怡亲王的病好了,她选拔了一帮治国人才,却还是没有来。他已经等累了,最后那一点点火焰,也被消磨殆尽,再次看到京华公主时,他想起皇浦雪,可是却找不到那种悸动,只有淡然,看来他已经放开了。 京华公主一喜,脸上浮现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那么南海盛欢可否请王爷一同出游?”京华温声道。 “南海盛欢?”林枫微微蹙眉,自己居然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若公主愿意,今日陪本王去赛马,本王许久没有出府,该感受一下新的生活。” 京华一喜,脸上浮现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发自内心的欢喜。林枫静静看着她,至少他看出京华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敢于走出第一步。京华公主回苍穹国后,打听着林枫和皇浦雪的所有事情。她几次选驸马,都无法忘记林枫。她相信了一见钟情,她相信了自己的内心中住着这么一个男人,却不明白,他是怎么走入自己的心里,但是她明白自己想要他,她比皇浦雪明白自己的内心。 轩衡和胭脂在郊外赛马,突然看见林枫和京华公主两人策马而过。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轩衡指着那两个背影,结巴道。 “怎么不是郡主?而是京华?”胭脂挠挠头道。 “看来林枫需要建立新的感情了,汗…谁都无所谓,只要他好,罗刹才快乐。”轩衡没有理会是谁。 “王爷,野餐是什么?”胭脂问道。 “她们一家子自己在野地里吃饭就叫野餐,等几年后,我们一家也去野餐。”轩衡笑道。胭脂还小,他忘不了蓝夏难产时的心急如焚。于是他要等,等到胭脂真的长大成人。 “哦,你可知大姐她,在庵里过得很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改嫁,非要等着大王爷接她。”胭脂想起她去尼姑庵里见到自己的姐姐的模样。 “告诉她,现在的玉枫和以前的玉枫不一样。她死了这条心,因为现在的玉枫不欠她什么,她也别想要从现在的玉枫身上得到什么,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些。”轩衡知道胭脂的心思,淡淡道,驳回去她的话。 “可是大姐怎么也伺候了大王爷那么多年,大王爷如今怎么可以将所有的女人,包括大姐姐都赶出府外?”胭脂味上官灵打抱不平。 “你可知玉枫自杀过?” “知道。” “那么你就应该明白,现在的玉枫是第二个玉枫,不是以前的玉枫。上天给了他一次生命,他有权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你我都不能将你我的意愿强加于他的身上。”轩衡轻轻拍拍胭脂的头,像是教导一个孩子。 “那大姐怎么办?”胭脂低下头。 “找个好人家嫁了吧。玉枫也给了她不少钱财,相当于离婚了,她和玉枫没有任何关系,何必纠结这个话题?”轩衡有些不开心,胭脂的古代思想还是根深蒂固,他一个现代人无法扭曲这种观念。 “可是大姐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非大王爷不嫁。”胭脂闷闷道。 “上官胭脂,你可知道我怎么想的吗?上官灵这叫强人所难,她喜欢别人,别人就必须娶她吗?她离开王府,就活不下去了吗?既然非他不嫁,那就不要嫁,直接剃了头,做尼姑,清净。”轩衡怒了,策马离去,丢下胭脂一人在身后。 “王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胭脂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怎么被上官灵求了几句就答应帮忙?她能帮什么忙,轩衡不支持自有他不支持的道理。 轩衡没有理会后面追来的胭脂,继续离去,他没有一刻这么烦恼,他不是恨胭脂说的话,而是讨厌胭脂那些根深蒂固的思念,教导很多次都无法转变思维。 轩衡狠狠踢开六王府的门框,走进去。 看到蓝夏和玉琪还有子衡三个在林中嬉闹,心中才有种回到现代的错觉,这样平静和幸福,没有拘束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等级观念严重的外面。 “干爹。”子衡笑着开口道。 “子衡,过来,干爹抱抱。哎呀,小家伙又重了。”轩衡亲亲子衡的脸,抱起来,往里走。 “这一脸愁云,是谁惹你了?”蓝夏笑道。 “这万恶的社会。”轩衡撇撇嘴道。 “看来是胭脂惹毛他了。”蓝夏笑道。 “别提了,我想静一静。什么等级观念,以夫为纲,从一而终,根深蒂固扣在她的脑子里,想改都改不了,很累。”轩衡闷闷道,放下子衡,自顾自坐在石桌前。 “难不成你想离婚?”蓝夏微微蹙眉道。 “离婚?看不到吗林枫将那些不属于他的女人都离了,你看看那些女人都如何?改嫁的有几个,出家的也有,寻死的也有,还有死死等着的,你说这些女人都中了什么邪?胭脂还一直在为上官灵打抱不平。离婚,可笑的离婚。”轩衡闷闷道。 玉琪挑挑眉看着轩衡气急败坏的怒意,“难不成你想纳妾?” “纳妾?这是违背我道德的事情。”轩衡不屑道。 “既然你明白纳妾对于你而言不道德,那么应该明白离婚,在这里也是不被赞许的事情。”玉琪说道。 “六哥,话是如此,可是你不会明白我长期听到那些腐朽的观念,简直污染我的大脑,在这样下去,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轩衡怒道。 “嗨…慢慢会好起来。”蓝夏拍了拍轩衡的肩膀。 “我住在你府上几日,清净。”轩衡拍拍蓝夏的手,一脸苦涩。 蓝夏和玉琪看着轩衡落寞离去的背影,心里都不是滋味。 “前世他长得帅,可是身边的女人都是爱钱的人,没有一个因为真心爱他的人,再者他的心,放错了地方。结婚对他而言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胭脂追逐十五王爷这么多年,是有些前卫和勇敢,而且那么爱轩衡。只可惜,两个思念观念差距太大,他怕是慢慢感觉到这个弊端的严重性。”蓝夏轻叹道。 “你我之间不也如此?可是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你的厌恶?”玉琪挑眉道。 “呵呵…那是因为你被我洗脑了。要是你坚持这些繁文缛节,你我怕是背道而驰。”蓝夏笑道,轻点了一下玉琪的鼻尖。 “呵呵…你的思想却是不一样,也为难住我,要不是我清楚自己心中想要的,怕是无法接受那些思想。”玉琪按住蓝夏的头,一只手蒙住子衡的眼睛,吻住蓝夏。 “羞羞。”子衡从指缝里看到这一幕,嘟着嘴道。 “少儿不宜。”蓝夏脸红着笑道。 皇后皇贵妃宣蓝夏如宫,却被玉琪无情拒绝,他知道皇后利用皇贵妃想接近蓝夏,好灭了蓝夏,他不会让蓝夏冒任何危险。 南海盛欢那日。 京中一片喧闹,满城烟花。玉琪带着蓝夏走入街道,带着子衡,玉林却突然出现,他不想今日离开蓝夏半步。因为这一天是要和心爱的人一起度过的节日。 林枫和京华公主走在繁华热闹的人群中。京华公主一身淡淡的水蓝色,美若仙子下凡,林枫还是一身洁白出尘,俊男靓女站在一起。 “枫。”皇浦雪突然在身后轻声喊道。 林枫脸上没有一丝丝悸动,只是淡淡地回头,看了一眼皇浦雪。那一眼,皇浦雪的心更是生疼,因为不是往日的愤怒,不是欢喜,不是爱意,而是如同陌生人一般,没有一丝丝情感。 “原来是雪郡主,殊不知郡主千里而来也是为了南海这盛大的盛欢节吗?”京华公主淡淡道,眼里都是敌意。 “难道京华公主是乘虚而入吗?”皇浦雪冷冷道。 “乘虚而入?不,本公主做事有自己的风格。自从上次一别,本公主可没有再打扰过你,可是,是你自己没有珍惜,如今他走出了悲伤,本公主自然来争取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在他最悲伤的时候出现。要知道,一个受伤的人,在受伤时需要大夫,但是伤好了,就不会需要大夫,我不想成为大夫。”京华公主含笑道。 “枫,你最近还好吗?”皇浦雪含情的凤眸闪着微光,低声问道。 “本王好与不好,不劳郡主费心。”林枫没有再停下脚步,绝情离去。 “你问我的问题,我想回答你。”皇浦雪大声道。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林枫淡淡道,脚步依然没有停留。 “难道你就这么绝情吗?”皇浦雪追上去,挡住林枫。 “绝情?愿闻其详。”林枫淡淡道,冷眼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熟悉的容颜,可是却没有那种熟悉的悸动,只是一颗平静的心,在跳动着。 “我知道我一开始欺骗了你,可是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你,你应该知道,你能感觉得到。是不是?”皇浦雪抓住林枫的手,却被林枫无情甩开。 “郡主这是何意?是在表白吗?本王对郡主可算是仁至义尽,可是郡主对本王又做了什么?本王说过,过错可以改,但是,错过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本王给过郡主多少次机会?可是郡主却一次次错过。本王恨过你,怨过你。可如今,本王不恨,也不怨。因为本王的心已经平静,希望郡主的心也可以得到平静和释怀。”林枫淡淡道。 ☆、你不爱我了? “郡主这是何意?是在表白吗?本王对郡主可算是仁至义尽,可是郡主对本王又做了什么?本王说过,过错可以改,但是,错过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本王给过郡主多少次机会?可是郡主却一次次错过。本王恨过你,怨过你。可如今,本王不恨,也不怨。因为本王的心已经平静,希望郡主的心也可以得到平静和释怀。”林枫淡淡道。 “雪儿,看来王爷无心,你还是和本宫吧,今夜本宫需要一个佳人陪伴。”啸子书笑得如遇春风,慢慢走来。 “皇兄。”京华公主开心地像只小鸟,跑到啸子书身边。 “皇妹,看来皇妹改变不少,这一身服装真是美艳。”啸子书淡淡笑道。 “不知王爷是否愿意,一同游玩?”皇浦雪深深吸一口气,置气说着。 “本王已经有佳人陪伴,不需要再多一位。”林枫冷眼扫过皇浦雪,最后落在京华公主身上。 “呵呵…那么我们四个人一同吧。”啸子书大方笑道。 林枫没有再看皇浦雪,皇浦雪却看着林枫,她要想尽办法,她好不容易才真正面对了自己的心,她爱的是林枫,她承认了这一点,可是她却还是晚了。她深深伤害了林枫,林枫已经心灰意冷。可是她却才刚刚开始。 “走,湖边的凉亭,本宫在那里设好宴席。”啸子书笑着引路。 湖边那么平静,清风拂面,林枫的眼眸看着一切。 “王爷,这是秋季,还是有些凉,穿上披风吧。”京华公主拿着一件披风为林枫轻轻披上,嘘寒问暖,宛如夫妻一般。 林枫看着京华公主贴心的举动,心里暖暖的,至少,身边还有一个为了自己,静静守候,关心着自己的女子。 京华公主为林枫系上丝带,温热的小手不经意触碰到他的下颚,脸不由自主微微红了红。 “谢谢。”林枫浅浅一笑,却震慑了所有人。 这是他从北疆回来后第一次笑。 “王爷,王爷,臣妾不想离开王爷,求王爷收留臣妾在身边。”上官灵突然跑进来跪在地上哭求。胭脂告诉她,帮不了她,她也不要再用苦肉计,因为林枫不会就范。 林枫微微蹙眉,那是玉枫的妻子,不是他林枫的妻子。 “本王说过,你我各不相欠,本王没少给你钱财助你谋生。本王不是你的夫君。”林枫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美丽的妇人。 “臣妾非王爷不嫁,王爷,求你留着臣妾在身边,做什么都可以。”上官灵哭求。 “既然非本王不嫁,那么你就孤寡一生吧,本王不亏欠你什么。”林枫淡淡道。 “王爷,臣妾怎么也是你的结发妻子啊?王爷,你也念在旧情的份上,留臣妾在您身边伺候您。”上官灵急切哭诉。 “本王立誓,今生本王的身边只有一个女人,本王倾尽一生爱她惜她,护她。岂会让别的女人留在本王身边?怎会让她伤心?你走吧。你我之间各不相欠。”林枫冷冷道。 京华的心却几乎跳出来,她知道她看人的眼光很好,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她要好好珍惜,珍惜这个机会,要不然,她会后悔终生。 皇浦雪知道这就是林枫,可是她却一直忽视这他的美好。她想回去,可是却感觉那么艰难。 “难道是这个贱人吗?还是她?”上官灵怒指着京华公主和皇浦雪。 一阵风袭来,上官灵的身子被重重打出去。 “本王的私事,岂容你指手画脚?来人,将她送回上官府,告诉上官青云,好好看管,若在生什么事端,本王不会让他好过。”林枫怒道,一个人走过来将上官灵抬走。 “王爷果然绝情。”皇浦雪冷笑道。 “有情也要看那个人值不值,不值得,本王一份情都不会给,若值得,本王倾尽一切,在所不惜。”林枫淡淡道,言外之意是皇浦雪,你已经不值得本王付出一丝丝情感。 皇浦雪捏紧拳头,却不肯罢休,笑道:“那么不知道为何王爷刚才发怒了?是因为那个女人侮辱了我还是她?” “本王的私事,不用向郡主解释吧?”林枫冷冷道。 “王爷是否还记得吉他?我今日给你演奏一曲如何?”皇浦雪笑着开口,她想要林枫想起他们一起的快乐时光。她要极尽全力,追回林枫。 “要演奏也是给啸子书唱好了,本王不屑于听。”林枫冷冷道。 “六王爷,六王妃。”啸子书看到玉琪和蓝夏过来,却看到另一个人,玉林,心中有些担心看着蓝夏。 林枫站起来,走到蓝夏身边,却突然轻轻抱住蓝夏,笑道:“节日快乐。” 玉琪微微蹙眉,却还是没有出手,只是捏紧蓝夏的手。玉林眼里全是杀意,看着林枫,几乎想要将他撕碎的冲动。 蓝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可有喜欢的女子,这个节日和情人节有些相似。” “呵呵…不着急,你的麻烦还没有解决,我的事情先缓一缓。”林枫放开蓝夏,笑道。 皇浦雪微微蹙眉,京华公主张大嘴巴,不解。太惊世骇俗了,最关键的是,刚才林枫笑了,居然笑得那么惊艳。 “入乡随俗。”蓝夏轻咳笑道。 “嗯,也是。要知道你身边这个男人的占有欲的强,只怕这一抱,本王接下来少不了处理一些麻烦事。不过,值得。”林枫轻笑道。 “大伯伯,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敢这么抱我母妃。”子衡怒道。 “看来是我没有抱你你吃醋了?好,来,大伯伯抱抱。”林枫笑着抱起子衡。 “哼哼…”子衡扭过头。 “呵呵…要知道这个世界之大,很多地方的见面打招呼方式不一样。等以后大伯伯告诉你。”林枫扭过子衡的头,笑道。 “那还有上次那个孙悟空的故事,你还没有讲完。白骨精抓了唐僧,之后怎么样了?”子衡立马兴奋看着林枫。 蓝夏摇摇头笑道:“原来这就是你忽悠他的方式,难怪这个小家伙没少闹着进你府上。” “见到他,心里欢喜,只有跟他讲讲故事,丰富他的童年。”林枫无奈捏了一下子衡揉揉的小手。 “说完西游记,接下来说什么?”蓝夏笑道。 “动物世界,让他了解动物的习性。” 二人一来二去说着,忽视了所有人,反正他们也听不懂。他们各自坐下聊着天下之事,什么奇闻。 “呀呀呀…原来在这里,可算找到你们了。”轩衡跑了过来,后面还有一个胭脂在追。 “白素贞来了,你这个许仙是否拿着那雨伞给人家?”蓝夏笑道。 “跑不脱,刚才看到上官灵被人抬走了,是不是你做的?”轩衡一屁股坐在林枫身边,问道。 “是。” “嘿嘿,我早就猜出来了。咦?皇浦雪也来了,你的老相好,嘿嘿…”轩衡笑道。但是他还是不喜皇浦雪,因为皇浦雪在紫荆城愚蠢的行为,伤害了蓝夏和玉琪,让蓝夏伤心那么久。 “无言不逊,小心我废了你。”林枫对熟人都不会摆出王爷的威严。 “汗,兄弟,我看京华就不错。”轩衡笑着指了指京华公主,一身水蓝色,非常柔美,纯真。 “王爷,你为什么要打我大姐?还把他打成重伤。”胭脂怒指林枫。 “胭脂,不许胡闹。一定是上官灵惹怒他,他才会出手。”轩衡呵斥胭脂。 “王爷,我大姐可是一个女子…” “胭脂,别让本王鄙视你的腐朽。”轩衡怒道,第一次摆出王爷的身份。 胭脂忍住最后一口气,垂下头,上次就是因为这样,轩衡足足五日不回王府。 “谢了。”林枫拍了拍轩衡的肩膀。 “咦?吉他,她居然带着吉他过来,好哇,递过来,我弹一首歌。”轩衡突然兴致上来,指了指站在皇浦雪身后的一个侍卫,侍卫看皇浦雪点头,将吉他交给轩衡。 玉林玉琪啸子书三人坐在一边把酒言欢,说着如今南海和苍穹国之间的一些事情。京华公主和皇浦雪论剑术,京华公主这段时间苦下功夫,长进突飞猛进。 子衡看着轩衡弹吉他,偶尔唱唱歌。林枫和蓝夏偶尔迎合。他们三个人自从穿越来了之后,根本没有这般好好相处过,更别提聊天。 皇浦雪和京华公主两人在亭外越打越是激烈,一阵阵杀气袭来,冲击着凉亭。 京华公主被皇浦雪一剑刺伤锁骨,从空中飘落,宛如断翼的天使,飘落人间。 林枫突然起身飞空而上,接住京华公主柔软的身体,在空中旋转。这个女人的善良,他看在眼里,她喜欢孩子,在林枫建设的孤儿村里,她放下骄傲的公主身份,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和一群穿着麻布的小孩子,玩着游戏,脸上的笑容那么纯真美好,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的一句话,打动了林枫,“和他们在一起,就算身体再累,心却越发轻松,因为他们是世间上最纯洁的孩子。” 皇浦雪看着林枫居然出手抱住京华公主,那一刻,她的心被深深刺伤。 “怎么样?”林枫落地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绢,按在京华的伤口上。 “不疼。”京华公主的脸上有些惨白,却笑着说不疼。因为她的心,暖暖的。这个男人,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无情和冷酷,他是善良的。 “金疮药。”林枫怒喊。死死按住伤口,没有看到身后的皇浦雪泪流满面。 啸子书微微蹙眉,看着京华公主的鲜血,身边一个侍卫将苍穹国最后的药递过去。他出门在外,各种药都是必备的。 京华公主在林枫怀里浅浅笑了笑,却笑得很幸福。他的紧张,她就算去死,她也愿意。可是若是自己死了,他心疼了,那么她一定不会去死,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她不会让他心疼。 “我不是故意的。”皇浦雪在身后擦干眼泪,沙哑开口。 “郡主的剑术在本宫之上,本宫甘拜下风。”京华公主浅浅一笑。 “别动,我先为你包扎伤口。”林枫蹙眉道,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可是他地皇浦雪却用本王这个自称。皇浦雪捏紧手中的剑,她比谁都明白自己晚了,要是那日她追出去,她还可以得到林枫,她做好北疆的一切,她跑过来向他倾诉,她可能还可以回去。可是她纠结了很久很久,最后她承认自己的心,装的人是林枫,才跑过来,可是,却晚了。 轩衡看着这一切,轻轻弹一首动听哀伤的歌曲。配合这样的情景。蓝夏白了轩衡一眼,拍拍子衡的小屁股。 “不要坐在地上,坐母妃这里。”蓝夏将子衡抱在大腿上。 “重色轻友。”子衡双手交叉胸前,崛起嘴缓缓说着。林枫一看到京华公主坠落,一把放开子衡,子衡才一不小心一屁股做地上的。 “哈哈…你小小年纪也知道什么叫重色轻友?”轩衡大笑,放下吉他,捏了一把轩衡的脸。 “父王就是重色轻友,大伯伯也是,哼哼…看到美女就忘记子衡的,就是重色轻友。”子衡怒道。 蓝夏翻了几个白眼,玉琪敢不敢不要那么明显,子衡,你敢不敢不要这么直白。玉琪不过是将你扔给锦心一会儿而已嘛。 “呃…”轩衡一脸囧色看着玉琪,玉琪却面不改色,还带着笑,看着蓝夏和子衡。脾气真是相像。玉林脸色一沉,他明白子衡话中的意思,拳头在袖中攥紧。如今,他的计划要更进一步才行,他要她快点成为他的王妃,他可以抱着她入睡。他要她的一切,他一定要。 玉琪只是冷眼扫过皇浦雪,皇浦雪的罪行,他不会原谅。他不杀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我带你回府疗伤。”林枫将京华公主打横抱起来。啸子书满意笑了笑。皇浦雪捏紧剑,恨不得刚才那一剑,刺在她心上,而不是京华身上。也许受伤的人是她,他抱着的就会是自己。皇浦雪的内心在嘶吼着哭泣,却只能看着林枫从眼前走过。 “枫,我也要和你回府。”皇浦雪不甘心,再次死缠烂打,一如既往。 “本王的名讳其实你随意可以叫的。”林枫冷冷看了一眼皇浦雪,那是警告。 皇浦雪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除了心伤,心痛。后悔,她回不去了。泪不断涌出。 京华公主闭上眼睛,这一刻,她感觉得以往没有的安全感,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那么强,那么有力。比世间什么声音都要好听。 “我错了,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错。”皇浦雪不甘心,在身后大喊,哭泣着喊道。 林枫冷笑一声,道:“皇浦雪,你以为你是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本王的心早已经被你撕碎,本王好不容易好起来,岂会再次让一个背叛自己,欺骗自己,伤害自己的女人入住。本王不是你的奴仆,放任你越多,你越看不清自己的心,就算你心里的人是本王,又如何?本王已经从最悲伤的低谷中走出,就不会再次走进去。本王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给你的机会也够了,可是你却还是选择让本王心灰意冷离去。本王对你的心,已死,你爱不爱本王,与本王无关。至于弥补,本王不屑于这些东西。本王的心伤,本王自己弥补这些空洞。你若非要弥补,那就离本王越远越好。” 皇浦雪瘫坐在地上,嘶吼哭泣,全然不顾及她所有的形象。啸子书缓缓走过去,将她扶起来,给她一个肩膀,任由她哭泣。 胭脂看着林枫离去的方向,低下头,两只手指在不断打着圈。 “别告诉你,你还想为你那什么大姐说情?我可告诉你,你大姐和我大哥没有半毛钱关系,少拿你们女人的名节之类的来绑住男人,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轩衡看出胭脂在盘算着什么,立马怒道。 胭脂抬起头,无辜的泪眼眨了眨,她的小九九被他无情揪出来。轩衡越来越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她也感觉到轩衡越来越反感她说话。 “你给她上一堂新女性思想客吧,她被她家那所谓的大姐洗脑洗坏了,满脑子都是腐朽。”轩衡怒道,站起来欲走。 “王爷,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胭脂抓住轩衡的手,哭道。 蓝夏揉揉额头,胭脂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看来最近几个月她在京中一个人生活,接触的人和事,让她变了。 “胭脂,告诉我,在轩衡不再这段期间,你都和谁在一起?”蓝夏细细问道。 “每日在厨房里,学习厨艺,还有就是和大姐,大姐常常来陪我。这些日子都是和她在一起多。”胭脂温声道。 “恶魔,你的媳妇你自己调教,把府上的污染源除掉,我可没心思。”蓝夏不喜动不动就哭的人。所以断然拒绝了。 “连姐姐都不喜欢我了?”胭脂含泪哭道。 “你知道,我不喜欢哭泣的人。我记得我认识的胭脂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可是不这样的女子。”蓝夏淡淡道。 胭脂低下头,咬着唇,忍住眼泪。她这些都是她的大姐日日教导出来的结果。 “以前的胭脂,虽然嚣张,泼辣,但是却坚强,勇敢,不做作,不会这般女人的小剂量,你我也算是朋友,奉劝你一句,做回你自己。”蓝夏摇摇头道,站起来,她不喜这样的女子,让她觉得恶心,胭脂两眼一怔,抬起头看着蓝夏,想起和蓝夏一起的时光,她不会哭泣,她不害怕,不会这般求任何人,面对父亲的强逼,她不低头,那个她怎么变成这个她了?她害怕失去轩衡,听从大姐的话,做个娇羞的小女人。可是轩衡一开始喜欢,但是不出几日就厌倦了,她越是想要讨回轩衡的欢心,就越是糟糕。 “你应该明白,一个失败者对你的教导,只会让你更加失败。当初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和上官家少来往。”蓝夏低声问道。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我明白了。”胭脂抬起头,看着蓝夏,露出昔日的笑容,不羞涩,那么直爽,坦诚。她要回到自己的位置,属于自己的个性。 “知道错了?那就回去给我写检讨书。”轩衡淡淡道,他最受罪,没少被她的眼泪淹死。 “检讨书可以写,先把这个盛欢节过了再说,实在不行,晚上我给你念一百遍。”胭脂笑道,站起来,挡住轩衡。 轩衡疑惑看了看胭脂,撇撇嘴,才不信呢。 “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子一次,保证,绝无下次,晚上你给我上课啊?”胭脂笑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那么认真,却带着几分顽皮。 “姑且信一次。”轩衡低眉浅笑道。 “玉琪,走吧,不是说还要看看盛欢节最美的烟花吗?”蓝夏抱起子衡,走出亭外。 玉琪笑着摇摇头,蓝夏还是习惯这般模样,上辈子做蓝家小姐,就是走在第一位的主。 玉林不请自来,自然不会落伍,却优雅从容站起来,理理衣袖。 啸子书无奈看了看怀中的皇浦雪,衣襟都被她的眼泪弄脏,没法出去见人了,要换一套才能去。皇浦雪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着玉琪一眼,表示很无奈。 玉琪只是同情看了一眼啸子书,并为多言,揽住蓝夏离去,玉林冷冷盯着蓝夏腰间那只手,恨得牙痒痒,却又能如何?他是她的夫君。 “皇伯伯,抱抱。”子衡感觉到玉林身上散发出来滚滚冷气,笑着开口道,这是李纪教他的,李纪说,只要皇伯伯身上散发冷气,那么皇伯伯一定很冷,需要子衡抱抱,那样皇伯伯就会暖和了。 玉林立马撤走身上的冷气,从蓝夏手里抱走子衡,只有这一刻,他才能感受她的气息,才能离她那么近。他就是贪恋,贪恋这小小的一刻,折磨着他,却也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李纪在远处,静静看着玉林在这简短的一刻,才能活得像个人。脸上那温柔的神色,那么迷人。他暗暗为玉林感到惋惜。 暗处的李媚姬眼神心疼不已,恨不得蓝夏就是玉林的王妃,只要玉林幸福,她只要看到玉林幸福的笑容,她做什么都愿意。 走入盛会,男女老少,数不胜数。但是见到玉琪玉林蓝夏子衡的都纷纷让道,一睹风采。 “看看,那是三王爷和六王爷有几分相似,可是却一样美得出尘。” “那是,一母所生。” “那是六王妃,看来真是来对了,南海盛会一定能见到六王妃的芳容。”一个游客开心笑道。 “小声点,让人知道你敢亵渎六王妃,必死无疑。”一个好心的百姓提醒道。 “这么严重?”那游客惊道。 “那是,很多不知死活的人,只要敢说六王妃,亵渎六王妃的,都必死无疑,你还是管好你的嘴。” “六王爷这么强悍?” “也不全是六王爷做的,京中四个王爷都保护这个六王妃,凡是亵渎六王妃的,不管是那个人,只要被他们知道,必死无疑。” 那游客立马收起他刚才贪婪的目光,闭上嘴,不敢再看,不敢再说话。 “这个神秘的三王爷,是否也有了王妃?”那游客再次开口。 “你不敢问的别问,我要是你,我一定选择当哑巴。” “为何?难道这个三王爷,不会是?”那游客的目光落在玉林的眼眸上,玉林的眼眸只有看蓝夏时才有温情,其他时刻都是冰冷,他笑了,有种幸灾乐祸的笑意。 那好心的百姓立马躲开,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游客惹祸道自己头上。 “你笑什么?”一个壮汉站在那游客身后,问道。 “三王爷喜欢六王妃,呵呵…有苦头吃了。”游客笑道。 “是的,他岂是尔等可以议论的。”那壮汉怒道,一把打晕那游客,扛起就离去,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那好心的百姓轻叹一声,摇摇头。 “皇伯伯,子衡冷了。”子衡撒娇似的抱紧玉林的脖子,小脑袋蹭了蹭玉林的脖子,因为他感觉到玉林身上再次散发寒气。 玉林才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发散寒气,看着玉琪和蓝夏的恩爱,那么折磨他的双眸,可是他就是不忍离去,不愿意离去。因为今天是盛欢节,就是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巨大的电灯泡。 玉琪早已忍了很久,突然听到声响,烟花满天飞。 “好漂亮,看。”蓝夏激动地抓着玉琪的胳膊,她像是回到现代了,虽然没有现代的烟花那般美艳,但是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了。 玉琪嘴角一扬,按下蓝夏的脑后,深深吻住她,那么温柔,那么缠绵,不介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她。 玉林脸上青筋百出,拳头咯咯作响,转身离去,心口闷得出奇。 子衡正看得起劲,玉林却朝另一个方向走了。他看到的烟花越来越少。 “皇伯伯,我们去哪儿?”子衡问道。 “回府。”玉林闷闷道,却充满怒气。 子衡立马不再言语,而是抱紧玉林的脖子,皇伯伯又冷了,抱抱就不冷了。 玉琪许久才尽兴,慢慢放开蓝夏,蓝夏脸上排红,酥软的红唇被吻得有些红肿。 “这是惩罚你刚才没有推开林枫。”玉琪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蓝夏抬头看天,好无语。 玉琪看到身边的玉林不见踪影,知道这是一箭双雕,没有碍眼的电灯泡,玉琪邪魅一笑,抱紧蓝夏,深深吸一口她的芳香。他爱她,爱她的全部,可是他不会干涉她的私人空间,他只会在背后默默解决她的烦恼,这,就是他,玉琪。 皇浦雪哭得眼睛红肿,抬起头看到啸子书一脸微笑看着她,一把推开。 “谢了。”皇浦雪沙哑的声音说着,转身离去。 “你这是报答恩人的方式吗?”啸子书一把拉住皇浦雪,笑道。 “放开。”皇浦雪怒道。 “不会放开,本宫说过不会放开就是不会。”啸子书还是一脸温和笑道。 皇浦雪的心还在滴血,岂会听进啸子书的一言一语,狠狠甩开他的手。 “你要去哪儿?难不成你还要去找他?”啸子书笑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不用你管。”皇浦雪怒道消失在夜空中。 林枫府上,皇浦雪稳稳落在屋顶上,她看到自己原先住的院子被烧毁,改建成一座花园,厨房也改迁。皇浦雪心中林枫的决然,心中更是悔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面对自己的心。心中更是生疼。 京华公主居然住在林枫的院子里,京华公主躺在他的床上,由几个丫头为她清洗伤口,包扎伤口。京华公主被一个笨手笨脚的小丫头弄疼了,吃疼忍着。 “对不起公主,奴婢该死。” “没事。”京华公主淡淡笑道。 林枫站在屋外,突然发现屋顶上有动静,皇浦雪,她最终还是来了,她这般不甘心和不会善罢甘休倒是和她的性格很像。 “来人,有刺客。”林枫淡淡道。 皇浦雪立马落在院中,看着林枫,她如今的模样十分狼狈。 “是我。”皇浦雪沙哑道。 “不知郡主夜访王府有何贵干?”林枫冷冷道。 “对不起,枫,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皇浦雪上前一步,林枫却后退两步。 “郡主自重,本王奉劝郡主还是学会珍惜眼前人,不要重蹈覆辙,本王还是那句话,本王对郡主已经没有心。”林枫冷冷道。 “我知道自己错了,你说的对,我迷失了自己,可是我如今找到了我自己…” “在北疆,本王不止一次给你机会,可是你却无情的忽视本王的情谊,本王从回来到现在,也不下两个月,该忘记的,本王都忘记了,该释怀的,本王不会藕断丝连。”林枫冷冷道。 “难道你喜欢她?”皇浦雪怒看那扇门。 “喜不喜欢不劳郡主费心。”林枫还是冷眼似雪。 “你不喜欢她是吗?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忘记我们之间的所有的了吗?”皇浦雪再次上前一步。 “你不会明白为什么本王不要皇权不要荣耀,因为本王只想守护一个人,到老。而你,错过了。本王的心已死,不想和你多费口舌,请回。”林枫冷冷道,转身进屋。 几个太监示意请皇浦雪离开。皇浦雪站在院内,不肯离去。 “不要动。”林枫温柔道。 京华公主原本想要起床,却被他按住。知道这是他的寝殿,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入住不合适。 “可是,这是你的房间。”京华公主脸色微微排红,温声道。 “这些繁文缛节不再我这里,安心躺下养伤,我住隔壁,有事可以喊一声,我就过来。”林枫的细心呵护,让京华公主有些受宠若惊。 “我何德何能得到您这般对待。”京华公主有些惭愧道。 “呵呵…不必过谦。你性格温和,行为光明磊落,心地善良,就冲着这些,我自当好好照顾你,再者说,你也是因为我才会受伤,自然由我来负责。”林枫笑道。 “那就京华再次感激王爷的恩情。”京华公主彬彬有礼道。眼里全是喜悦和爱慕之情,可是却不愚蠢和轻薄,她不问皇浦雪为什么来,她尊重他的个人**。 林枫看着京华公主,一个女人,性格温和,心地纯良,就算是公主,也没有一点公主的骄纵和任性。他这些日子细细观察着她的没一举一动,她暗地里还偷偷去了那个孤儿村,为那些孩子教书。在街上,扶了一个跌倒了老人,给了乞丐吃食和一点钱财。没有人知道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是谁,可是他知道是她。 “王爷,郡主还是不肯离去,站在外面。”德福走进来,温声道。 “在外面守着,加强府内安危。”林枫严厉道。 “是。”德福退下。 “你不问我皇浦雪的事情?”林枫笑道。 “为何要问?那是你的过去,正如今天凉亭上那个女子一般。我相信你的为人,你若想说,我不用问,你若不想提起,我更不该问,我不想提起令你不快的事情。”京华公主浅浅一笑,说着。 “好好休息,下一个盛欢节,我一定陪你度过,不会再错过。”林枫温声道,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蚕丝被,盖在京华身上。婚姻,也许就需要这样一个女子,懂得和男人交流,懂得疼惜男人,感情是可以培养。至少他对她有一丝丝好感,爱情,会有的,只是需要时间。皇浦雪的演戏,在自己面前,看不清她,只有她的狠,智谋,手段,这样的女子,更适合啸子书。适合?是的,适合。 林枫轻轻关上门,皇浦雪还是站在院内,凤眸全是泪。林枫那份温柔曾经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如今却不是。 “为何不肯离去?”林枫冷冷道。 “枫…”皇浦雪上前两步想要抱住林枫,可是林枫却还是后退,躲开了她的举动。 “请郡主自重,别让本王瞧不起你。”林枫冷声道。 “瞧不起?自重?你亲我的时候怎么没说自重?”皇浦雪怒问。 “你我如今什么都不是,自然需要保持距离。” “那嫂嫂呢?为什么要抱她?” “她是本王的朋友,自然可以。” “难不成我连朋友都不是了吗?”皇浦雪受伤地往后退了几步。 “请郡主离去,本王要就寝。”林枫冷冷道。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帮我救了北疆,救了我父王母妃,抢亲,还当街吻我。”皇浦雪哭着怒道。 “那是因为以前还有心,可你却不懂得珍惜,本王已经耗尽最后一分情谊,别让本王再说第二遍。”林枫蹙眉道。 “可是我爱你,我爱的人是你。我知道我承认得有些晚,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你,不是演戏,不是伪装。我一直以为我爱的是玉琪,可是那夜我对玉琪没法下手,因为我心里装的人是你。可是我一直不明白,我暗恋玉琪哥哥那么久,也爱了他那么久,我不是个多情的人,我不肯承认而已。枫,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皇浦雪上前一步。 京华公主不安地起身,她害怕,害怕林枫真的旧情复燃,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走到门口,她不安地看着皇浦雪和林枫,一只手捏紧心口。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夏儿不肯再接受我,原来就是因为心死了,呵呵…皇浦雪,你应该得到答案了,不可能的事情。”林枫冷笑一声,也完全释然,释然一个疑惑,他曾经想过,若是自己早点来到这里,蓝夏会不会接受他,答案是否定的。死心了,就不会再回头。 林枫刚转身,看到京华公主倚在门口,冲自己笑了笑,林枫微微蹙眉,却没有理会皇浦雪,一把将京华公主打横抱起,走进内室。 “为何还是下床?还光着脚?”林枫两个问题都是在关心京华公主。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京华公主笑了笑,她的心放了下来,虽然有些话她听不明白,但是她知道,林枫说一不二。 林枫拍了拍京华公主脚底的灰尘,再次为她盖起被子,他不想错过,如皇浦雪那般肆无忌惮挥霍他的心。 “好好养伤。”林枫轻轻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京华公主身子一怔,迷人的大眼睛睁大,不敢置信,看着林枫,心却几乎从心口跳出来,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怕是要一夜失眠。 林枫却温柔笑了笑,宛如谪仙般温柔美丽,他就是她的天使。 林枫站起来,缓步离去。 皇浦雪还在院中哭泣,她不知道该怪谁,该恨谁,她的愤怒,她的悔恨。 林枫对暗卫说了一些话,暗卫离去。林枫住进隔壁的房间,他轻笑,原来,他的疑惑终于解开,他曾经因此恨过蓝夏,恨过玉琪。可如今,他明白,当心支离破碎时,心中的那个人,也因此流失,不爱了。他不欠她什么,他一个人独自承受着痛苦,如今他好起来,她才到来,却不知道她在他心中最后的影像,也化作血泪离去。 “雪儿,你这般死缠烂打,对于以前的他还好用,可是如今的他已经心灰意冷,你何必这般苦苦纠缠?”啸子书优雅站在一边看着皇浦雪,他换了明黄色的锦袍,那么俊美优秀,高贵威严。 “娶我。”皇浦雪有些置气道。 “好。”啸子书笑道,他喜欢她的智慧,她的直率。 “我要嫁给啸子书,还要请王爷喝杯喜酒。”皇浦雪沙哑怒道。 林枫在房间里冷笑,也不出声,闭上眼睛,并未言语。 “本宫自会下帖给他。”啸子书笑道。 皇浦雪倔犟看着林枫的门,希望他会出来阻止,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连声音都没有,他不屑于关心。 京华公主静静听着,指腹不断摩挲着他的唇落在她额上的位置,脸不由得一热。她相信他,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好好珍惜他,他不会辜负自己。 “林枫,你听到了吗?”皇浦雪怒道。 “林枫?呵呵雪儿,他是玉枫。”啸子书轻笑道,以为皇浦雪恼怒口误了。 “你不是说只要我该说嫁给啸子书,你就灭了北疆,踏平怡亲王府吗?”皇浦雪如今更希望林枫这么做,这样说明林枫还是爱她,可是却没有一丝丝回应。 啸子书挑挑眉,这个女人居然教唆别人灭了她的国家,呵呵…看来以后自己又苦头吃了,这小妮子用情太深,自己还是收回心思,只要她帮自己顺利登上皇位,她若能给自己她的心,自己绝对不辜负,要不然,就算给了她心,她也不会要,自己就是那个伤心人。 林枫还是没有一丝丝动静,他已经决定要将心交给隔壁那个女人,就不会改变,刚才那一个吻就是他的决定。一个和自己有共同爱好的女子,才能了解自己,珍惜爱情。 皇浦雪,他想给她机会,可是他的心已经冷了,不可能再有悸动。 皇浦雪不甘心,狠狠踢开林枫的门,走进去,林枫一怔,坐直身子,合起衣衫。 皇浦雪却一把按住他,在他唇上深情吻着,林枫怒气上涌,一种厌恶之心,不爱了,任何触碰都是那么不耻。 “够了,再不滚出去,本王不介意让你葬身于此。”林枫狠狠甩开皇浦雪,厌恶看着皇浦雪。一只手狠狠擦去她残留的味道。 “我要你负责。”皇浦雪怒道,她几乎疯了。 “负责什么?”林枫冷冷道。 “你吻了我,我要你负责。”皇浦雪倔犟道。 “可笑,皇浦雪,你给本王滚,有多远滚多远。来人,沐浴。”林枫怒道,德福在外面立马张罗着。 皇浦雪心闷得无法呼吸,闷闷吐了一口血。伤心欲绝看着林枫。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本王受的伤没比你少。”林枫冷眼看着皇浦雪,一只手还是狠狠擦去唇的口水,似乎怎么都不干净,让他厌恶。 啸子书的脸色铁青,站在门口,隐忍着一切。 “你不爱我了?”皇浦雪伤心欲绝往后退了几步。 ☆、更恨林枫,更恨玉琪。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本王受的伤没比你少。”林枫冷眼看着皇浦雪,一只手还是狠狠擦去唇的口水,似乎怎么都不干净,让他厌恶。 啸子书的脸色铁青,站在门口,隐忍着一切。 “你不爱我了。”皇浦雪伤心欲绝往后退了几步。 “你似乎不习惯珍惜眼前人,习惯了追逐不属于你的东西吗?本王再次警告你,离本王远点。”林枫怒道。 “因为她吗?”皇浦雪怒问,见墙上挂着一把剑,抽出来冲过去。 啸子书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懊恼,没回过神来皇浦雪已经出了门。林枫见皇浦雪怒气冲冲出去,她居然要杀京华?林枫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一掌打碎墙壁,皇浦雪的剑直击京华公主的心口,京华公主起身躲闪,拿起玉枕挡住剑。 皇浦雪出招更是狠,快。 林枫一掌打飞皇浦雪手中的剑,一把将京华护住。 “来人,将皇浦雪赶出府外,不论死伤。”林枫冷声道。 “不论死伤?呵呵…那你直接杀了我,反正我生不如死。”皇浦雪流下一滴泪,苦笑道。 “动手。”林枫冷声道。 啸子书一惊,立马护住皇浦雪,带着她飞出府外。 林枫放开京华公主,回头看了看这两个房间,成了一个房间。木板被林枫一掌打碎,一面好好的墙,化为虚无。 京华公主一只手按住伤口,一边看着满地的木屑。再次看林枫,一身中衣。衣衫不整,露出那诱人的胸膛。 “王爷,水好了,请王爷沐浴。”德福走进来看着满屋子狼藉,挥手让几个手脚麻利的人立马收拾。 “暂时委屈住下,明日我再命人收拾一个院子让你暂且住下。”林枫淡淡道,脸上带着怒气,走了出去。 京华公主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视女人如玩物的玉枫,性情大变之后,居然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被一个女子吻了,居然怒了第一件事是沐浴。京华公主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值得自己倾尽一生守护。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很漫长。京华公主看着那面没有墙的房间,隔壁的床还是空空如也,他还在沐浴。 一阵脚步声传来,林枫命人将那面前先用屏风遮住。自己走回床上躺下,他并未感觉不妥,因为他明白适合是非常重要的。就连现代的相亲都要先看看对方是否合适,才会开展恋爱。 皇浦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感觉自己离疯了没有区别。她开始恨,恨这一切,恨玉琪,若非玉琪,她一定不会错过这一切。开始恨蓝夏,若非蓝夏,她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她的容颜开始变得冰冷,整个人如注了冰霜。 玉琪和蓝夏回到登月楼,有人将林枫府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玉琪和蓝夏。 “看来林枫对皇浦雪算是心灰意冷,只怕皇浦雪不会因此善罢甘休。”蓝夏淡淡道。 “那是别人的事情,不是你我该管的。”玉琪淡淡开口,但是眼里闪过一丝阴沉。他只从上次一事后,对皇浦雪算是看清此人心机之重。 京华公主留在林枫府上养伤,林枫为京华安排了一个院子。皇浦雪再没有来过,啸子书也如同消失了一般。 苍穹国联姻,皇浦雪再次穿着嫁衣,出了怡亲王府。 站在门口很久很久,她期待着林枫能像上次一样,冲过来,撤掉她的红盖头,将她带走。 “妹妹,该上花轿了。”皇浦贤提醒道。 “让我再等一会儿。”皇浦雪声音颤抖道。她还抱着期望,她还抱着幻想,可是她从早上日出,直到夕阳西下,府门外有很多人,前来观看,知道最后人群都散了。 “宝贝女儿,他不会来了。父王那日见到他,就觉得他是你的良人,他带着你时,父王还暗自为你感到开心,至少我的宝贝女儿找到了一个好人家。可如今,他依然绝情离去,这样的人,用情深,伤得重了,男人受过伤了,伤好了,心也就冷了,不会再回头。苍穹国太子也是人中龙凤,不会比那个人差。他也算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人物,不会委屈你。那日父王也看出他的心意,你如今就要嫁给他,就不用再去想起那个人,该忘记就忘记了。”怡亲王心疼皇浦雪道,拍拍她的手。 “父王,我不甘心,为什么他不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机会都不给我?”皇浦雪愤恨道,她的心随着夕阳西下,越发寒冷。 “男人要决定离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宝贝女儿,既然要出嫁,就该学会放弃,这一生,你一直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你却没有学会放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怡亲王安慰皇浦雪道。 “郡主,南海大王爷已经去了苍穹国提亲。”一个侍卫走过来将消息禀报给皇浦雪。 “好快,他是故意的吗?”皇浦雪怒道,立马钻进车中,她一定要去苍穹国,她就要在他眼前,嫁给啸子书。 林枫站在苍穹国大殿之下,看到一脸怒气的战王啸天霸。林枫只是笑了笑,那么温文尔雅。京华公主站在他身边,一身水蓝色,美,柔和。 “今日见到南海大王爷风采,真可谓名不虚传啊。果真有大将风范,请入座。”苍穹国皇帝笑道。 林枫只是点了点头,入坐。 “大王爷这次前来,不会是来喝太子喜酒的吧?”逍遥王一副懒洋洋笑道,他知道林枫的来意。 “回逍遥王,我们王爷此次前来是为了达成两国友好,我国玉颜公主和贵国的二皇子啸子明虽然刚成婚,自然希望亲上加亲,喜上加喜。”一个使臣温声道。 “哼,什么联姻,本王才不稀罕。”啸天霸怒道。高高抬起头。 林枫并为生气,也依然不动声色。 “皇叔似乎忘记了西凉国之战,皇叔似乎是丢兵弃甲,仓皇而逃。”啸子明挑挑眉笑道。 “他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啸天霸闷闷道。 “是,可是皇叔似乎不会投机取巧。”啸子明得意笑道。 “二哥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皇叔也是苍穹国的战王,威武无比,一场战役不能算什么。”一个年轻的皇子笑道,他眉宇间充满智谋和野心,俊朗的容颜却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和令人不可忽视的霸气。 “难不成五弟想要两国开战才能显示出战王的战术吗?”啸子明微微蹙眉道。 “够了,今日是南国使者前来,而是子书大婚之日,朕不想看到你们兄弟不和。”苍穹国皇帝怒道。 “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二人纷纷跪下。 林枫还是一脸淡然,玉颜走到林枫身边行了礼。 “颜儿见过皇兄。”玉颜温声道。 “近来可好?”林枫只是淡淡道。 “很好,谢皇兄惦记。”玉颜温声道。苍穹国的明争暗斗,林枫了如指掌。 皇浦雪和啸子书走进大殿,皇浦雪一身红妆,盖着盖头,却依稀透明,可见看到她美丽的容颜,那美丽动人的凤眸,在遇到林枫那一刻,她颤抖了一下,心中带着怒火。她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林枫却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静静品着喜酒,那么事不关己。 皇浦雪却突然走到林枫面前,林枫还是没有抬头。 “呵呵。早听闻雪郡主和南海大王爷关系匪浅,看来还真是不一般啊。”五皇子幸灾乐祸道。 “关系匪浅不敢当,不过是前尘往事而已,不值一提。”林枫淡淡道。 皇浦雪捏紧拳头,可是她走到这一步,就不允许她再任性。 “不值一提?呵呵…果然绝情。”皇浦雪冷笑道。 “不要错过吉时,还是赶紧拜堂吧。”一个太监缓缓道。 “你就没有一句话要对我说吗?”皇浦雪颤抖的声音道。 “郡主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本王可记得本王早在北疆,和郡主的关系分的一清二楚,当时太子也在场,可以作证。既然郡主非要请本王和这一杯喜酒,本王就来了,难不成郡主还不满意?”林枫冷冷道,冷眼迎上那美丽的凤眸。 “喜酒,呵呵…多可笑。” “郡主还是听劝,珍惜眼前人,本王不想和郡主多费口舌,相信郡主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林枫冷冷道,皇浦雪今日的行为必然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呵呵…关心我?带我走。”皇浦雪眼神多了哀求和期待。 “不可能。今日本王是来喝喜酒加提亲,可不是来喝郡主叙旧,再者本王和郡主早已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林枫冷冷盯着皇浦雪,无情,他有情的时候,她却无情。当他无情了,她却有情,可是他的心,已经不会再让她走进去。 皇浦雪捏紧拳头,似乎想要一把撤掉盖头,离去。啸子书一把抓紧她的手,阻止了她的举动。 “看来本王看错人了,还以为郡主是多么顾全大局之人,没想到居然如此不识大体。”啸天霸笑道。 “本皇子也听闻郡主的才华,没想到是这般不堪,居然在大殿之上,要求另一个男子带自己离去。太子,你的眼光似乎出了点问题。”五皇子嘲笑道。 “那是本宫的私事,不劳二位操心。”啸子书捏紧皇浦雪的手,面上却温和道。 苍穹皇帝微微蹙眉,一脸不悦看着皇浦雪和啸子书,却没有言语。 林枫微微蹙眉,这样的皇浦雪不是他认识的皇浦雪,这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啸子书明知道皇浦雪会如此,却还极力维护她。 “呵呵…我皇浦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疯了的人。”皇浦雪另一只手狠狠撤掉盖头,甩开啸子书的手。 “枫,难不成你要看着我嫁给他吗?你不是不想要我嫁给他吗?”皇浦雪苦笑道。 啸子书的面色铁青,捏紧拳头,他不知何时开始慢慢不理智,他就是想要娶这个女子,无关皇位,他只想在她闯祸的时候,保护她。 “看来本王是高看了皇浦雪。”林枫慢慢站起来,鄙夷看着皇浦雪。 “枫,带我走,好吗?”皇浦雪抓紧林枫的衣袖,哀求道。 林枫微微蹙眉,甩开她的手,转身朝京华公主走去。 “郡主,今日是你和皇兄的婚事,请郡主自重。”京华公主微微蹙眉道,皇浦雪今日之举,置啸子书于何地?啸子书却不容许别人说皇浦雪一句不是。 “自重?呵呵…都是因为你。”皇浦雪两眼突然全是杀机,伸手就要对京华公主出手,爱疯了女人,伤不起。 “啪”一声,林枫狠狠一巴掌打在皇浦雪脸上。 “最好给本王清醒一点,这个样子的你,根本不是你。”林枫拉着京华公主离去,他没想到皇浦雪的疯狂,疯狂可以,可是不能没有度。 皇浦雪被林枫这一巴掌打得心灰意冷,顿时全是恨意,脸上的哀愁慢慢变成恨意,那双凤眸,闪着仇恨的光芒,多了一丝丝冷静。 “对不起,刚才雪儿失态了。请皇上恕罪。”皇浦雪温声道,仿佛刚才发疯的那个人不是她。 “既然知错了,就继续吧。”苍穹国皇帝闷闷道。 “谢皇上宽宏大量。太子殿下,对不起,刚才雪儿给您丢脸了,雪儿在此给您赔不是。”皇浦雪淡淡道,却异常冷静,脸上还带着那五指印,这是林枫第二次打了她,却都是在她疯狂做错事情的时候,打醒她,可是这次不同的是,他打醒了她的理智,却也唤醒了她的怨恨。 “既然知错了,此事就自了解。本宫不想日后有谁在背后议论此事。”啸子书冷眼扫过大殿上每一个人。唯独皇后得意看了看皇浦雪,这样发疯的女子,不过是浪得虚名,自己还以为她如何了得,不过如此。看来自己心爱的小儿子有机会取代啸子书的太子之位。 可是她却嘀咕了皇浦雪,皇浦雪的凤眸机智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此事将计就计,她的出丑可以看到每一个人不同的反应,可以知道谁支持啸子书,谁中立,谁是敌人。她要助啸子书登上皇位,她要日后能报仇,林枫的这笔账,京华公主的这笔账,玉琪的这笔账,蓝夏的这笔账,她会慢慢还请。她失去幸福的痛苦,她也要他们一一付出百倍的痛苦。 皇浦雪拿起盖头,再次盖上,行完三拜之礼,过完皇家庙堂,送入洞房。皇浦雪静静坐在富丽堂皇的寝殿中,等待着啸子书。 林枫得到消息,皇浦雪冷静举行完了成亲礼仪,中途没有再闹,心知皇浦雪冷静了,可是她的冷静也让他感觉不安,因为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时,对于蓝夏的绝情,既爱又恨,想要夺权杀玉琪的心不止生了一次。可是最后还是慢慢打消,对于蓝夏的绝情,他一开始不解,后来皇浦雪的绝情让他心灰意冷,最后才明白,心死了就无法复生,最蓝夏的抉择多了理解和体谅。 “王爷,郡主会和皇兄好好的吗?”京华公主不安看了看太子的寝宫。 “放心,不会有事。”林枫淡淡道,低眉看着自己的手,他希望皇浦雪能够过得好起来,蓝夏一定也是这么希望自己过得好,所以玉琪才会将皇浦雪安排到自己身边。 京华公主和林枫在凉亭上下棋,讨论着孤儿村的每一个小伙伴。林枫笑着,似乎想起了孤儿村的每一个小孩子,那么纯真可爱。 啸子书走进寝殿,见到皇浦雪一身红妆坐在中央,美得出尘,却冷若冰霜。 “雪儿,本宫为你揭盖头。”啸子书脚步有些蹒跚,看来喝得几分醉。 盖头下,皇浦雪没有笑容,扬起她那半边红肿的脸。 啸子书只是心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修长的手中轻轻将药涂在她脸上。 “不用,这样挺好,让我记住今日之仇。”皇浦雪冷冷道。 啸子书的手一怔,停在她脸上。啸子书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药瓶。 “你可知,你为什么输给京华?”啸子书长长叹一口气,坐在皇浦雪身边。 皇浦雪脸上的怒气上来,却闭上眼睛,忍住。 “呵呵…玉枫为你做的事情,本宫也佩服他的勇敢,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堂堂一国王爷,当众拒绝储君的位置,本王佩服他的心胸和与世无争。可就是这样与世无争,不喜功高的人,居然居然敢于带一万兵马,将十万鬼见愁杀得片甲不留,救北疆于危难。他为了谁,怕雪儿比谁都明白。敢于当众抢亲,说出那样的大话,他有这个能力,是你,让他愿意为你卷入尘世的纷争。可是却也是你,让他心灰意冷。本宫的人监视了林枫许久,他不断派人前往北疆,怕是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直到你将三军交给下一批人,卸下保卫北疆的重担。他静静等着,可是等了近一个月,你还是没有去南海找他,于是,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摧毁了一切关于你的地方,你住过的院子,还有你进过的厨房,你们弹琴的地方。”啸子书淡淡道,眼里全是钦佩林枫的作风。 “他是做了很多,可是我宁愿他什么都不做,宁愿他依然做他的闲散王爷。此生不想见,便可不相知,此生不相知,便可不相思,不会恨。”皇浦雪眼里闪着怒火。 “敢爱敢恨,绝不拖泥带水。京华公主不比你少爱玉枫半分,她回国后,日日观察着玉枫的一举一动。知道你伤了林枫的心,她却没有乘虚而入,待玉枫摧毁了你曾经住过的院子,她才启程。她不是喜欢争强好胜的人,她是一个公主,却没有公主的一丝丝骄纵和任性,性格温顺,她体谅他,心疼他。只怕连你都不知道,玉枫在京中建立了一个孤儿村,连本宫都不知道,可是京华却知道,你可知道京华的善良,温顺,体贴,和你截然不同。她没有用计谋,她说过,待人要用诚意。玉枫之所以接受她,不是因为她美丽温柔,不是因为她聪明,更不是因为她爱他。林枫只是接受了京华,他说京华比谁都更适合站在他身边,陪他度过余生。”啸子书说着,伸手拉着皇浦雪的手。 “适清了大殿之上,谁支持你,谁中立,谁反对,我不会是那个一败涂地的人。”皇浦雪冷冷说着,抽回自己的手,林枫的那句话‘这个样子的你,更本不是你。’她是不会那么无理取闹,更不会那么疯癫,皇浦雪,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操纵的人,她要让林枫后悔,让玉琪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的冷酷,她只要能让心舒服,她就要做。 啸子书微微蹙眉,皇浦雪没有了甜美热情的笑容,有的是一张冰冷威严的神情。 “本宫自会遵守君子之礼,不过本宫今日不会离去,因为若本宫里去,只怕日后你在宫中将很难生存,为了你日后助本宫,本宫就委屈一夜。”啸子书躺下,和衣而睡。 皇浦雪扭头看了一眼啸子书,抬脚走到软榻上休息。 在苍穹国,各种明争暗斗,林枫不参与,他却暗中做了一件事,潜入战王府。 见到了夜飞燕,四肢被废,坐在轮椅上。啸天霸对她还是百依百顺,她却妩媚无比,似乎那妩媚是刻入骨骼里,散发出来,令人不忍拒绝,啸天霸就这样被她死死捏在手心里。 林枫冷笑摇摇头,不过,夜飞燕不能留,要杀她,就必须杀得神不知鬼不觉。他要为蓝夏铲除后患。 但夜飞燕再次狠狠发脾气。 “你就是没有本事,居然没有为我报仇?我真是看错你了。”夜飞燕由刚才酥麻妩媚的言语一变,啸天霸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刚才那只小乖猫,又发脾气了。 啸天霸闷闷拂袖而去。 “滚,都给本宫滚。”夜飞燕骂道,手根本拿不起东西,她生不如死,只能用胳膊狠狠将桌上的被子扫到地上。 林枫再次看了看啸天霸,啸天霸上次被玉琪和玉林一掌打飞后,受了重伤,由于玉琪和玉林的功力太高,啸天霸根本承受不住,五张六腑都受损,至今难以修复。 林枫原先的计划全部打乱,改变了主意,既然夜飞燕都如此,只要啸天霸没有出息,那么就伤不了蓝夏。林枫再次潜入啸天霸的书房,手中那枚冰针早已准备好,在啸天霸没有察觉之前射向啸天霸的右臂,啸天霸只感觉像是被蚊虫叮咬,他失去了一半的内力,根本不可能察觉到林枫的存在。 下一秒,啸天霸倒在地上,吃疼喊起来。府内乱作一团,林枫消失在众人眼里。 可是当他刚走进自己的驿馆,却看到皇浦雪一身黄色罗裙,冷漠站在门口。林枫知道她的心情。 “这么晚了,太子妃为何深夜造访?”林枫站在她面前,淡淡道。 “十几日不见,王爷还是这般冷漠。我来此不做什么,不过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得手了吗?”皇浦雪浅浅笑道。 林枫微微蹙眉,并未言语。 “看来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真是高,你此次前来,不会是单纯迎亲京华那么简单。若是只是喝喜酒,提亲,你早就在第二日离去,可是你却选择留下来,我便知道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皇浦雪理理裙摆,优雅走到林枫面前,笑了,一如既往般美艳,甜美,如太阳般温暖。 “收起你虚假的笑容。”林枫冷冷道。 皇浦雪轻笑道:“呵呵…你不是喜欢这样的笑容吗?难不成你喜欢我哭吗?” “太子妃不要忘记本王的忠告,珍惜眼前人,不可再错过,啸子书是个不错的人选,也算是对你一往情深。”林枫冷冷道。 “一往情深?他不过是要我辅佐他而已。”皇浦雪冷笑道。 “你就是这般忽视自己的心,你更本就是个无心之人,你不用心看看他为了你做什么?你以为他没有你他就不能登上皇位?你大错特错,就算没有你,他同样可以顺利登上皇位。他之所以要娶你,不单单是因为你能帮他。要知道,千年血参是苍穹国的国宝。连皇上都未曾擅自服用,啸天霸重伤在身,危在旦夕,都无权得到,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千年血参在苍穹国的寒冰地狱里。他为了千年血参,亲自下了寒冰地狱,忍受七日七夜的寒冰酷刑,险些丧命,取来千年血参,半条命几乎都丢了。你认为你皇浦雪真的那么值得他为了你冒着生命危险,取千年血参?还白白送给你?知道为什么我看不起你吗?就是因为你,根本不懂得珍惜人,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林枫怒道。指着皇浦雪,那么鄙视她。 皇浦雪听得一愣一愣,她是不明白啸子书为何这般做。她也疑惑为什么啸子书要忍受世人的唾弃和皇上的鄙夷,非她不娶。她以为单单是因为她能帮他,可是她给他带来的麻烦远远比作用大得多。 “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根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人,说你聪明,可你却比天下任何一个人还要愚蠢。”林枫走进驿馆。 皇浦雪哭笑道:“无心之人?我是根本没有用心看世人,我错过你,我生不如死,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林枫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淡淡道:“你明白失去的痛苦,就应该比谁都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免得,当你再次失去的时候,你比现在还要痛苦。” 皇浦雪咬了咬唇,眼泪却还是不断流出。啸子书对她的宠爱,维护她的周全。就连她大半夜大摇大摆出宫来找林枫,他却只是淡淡道:“本宫的爱妃出宫为本宫处理些事情。”就算众人知道不是那样的,也无法追问。 皇浦雪失魂落魄回到宫中,却看到宫内一片混乱,纷纷朝啸子书的寝宫跑。 “何事如此惊慌?”皇浦雪一把抓住一个宫女问道。 “太子,太子又病倒了。” “为何?” “自从太子进去寒冰地狱回来后,太子每月都会发病一次。”那宫女细声道,拎一个宫女一把捂住那宫女的口,不让她说。 “太子吩咐过不让太子妃知道,你居然还…”那宫女一把拉着那宫女跪下道:“求太子妃饶命,奴婢多嘴。求太子妃救救奴婢们。” 皇浦雪见两个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模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皇浦雪抬腿立马走向太子寝宫,想起林枫的话,她总是不用心去看,她是个无心之人,她不懂得珍惜人。‘你明白失去的痛苦,就应该比谁都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免得,当你再次失去的时候,你比现在还要痛苦。’ 皇浦雪站在屏风的一边,只见啸子书抱紧双臂,泡在池子里,冒着热气的房间,朦胧地见到他的容颜,痛苦,寒冷。他紧闭着眼睛,忍受着寒冰的寒毒。长发垂落在水中,美得那么脆弱,这和平日威严,强悍,又温和的他,那么不同。 不断有人往池子里加热水,可是他却还是没有感觉到一丝丝暖意。 “太子妃可回来了?”啸子书颤抖着声音,微弱道。 “回太子,奴才这就去看看。”一个太监放下手中的木桶。 “记住,不要把动静弄的太大,本宫不想让她知道。”啸子书微弱道。 “是,太子。”太监低着头。 “只怕让你失望了,我还真是喜欢看看你这般模样,和昔日那个如鱼得水的啸子书,还真是相差甚远。”皇浦雪笑道,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她的眉宇却还是多了一丝心疼,珍惜眼前人? 啸子书微微蹙眉,却微弱笑道:“故人见到了?” 皇浦雪苦笑道:“见到了,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战王府出了点事情。” 啸子书慢慢睁开眼,看着皇浦雪,她坐在池边,一只手不断试着水温,很烫,可是他却还是很冷。 “哦?何事?”啸子书嘴上打了几个寒碜,却还是极力想稳住。 “没什么大事,只是战王不再是战王,他的右臂莫名其妙废了。”皇浦雪浅浅笑道,她皇浦雪是什么人?凭什么得到他啸子书的青睐,凭什么要啸子书受尽寒冰之苦?他啸子书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她不能保证她很快爱上啸子书,但是,她会试着学会珍惜。啸子书那么骄傲的人,被自己看到他这般模样,她除了做那么没心没肺的皇浦雪以外,她不能表现出感动,因为啸子书不需要这样的感动,他做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为了她的感动。他相信自己的个人魅力,相信自己一定能征服她,而不是这种方式。他要她的心,而不是感激,更不是以身相许。 “呵呵…很好,那么雪儿该回去了,本宫在沐浴,就不能陪雪儿了。”啸子书强忍着寒冰,尽量装着镇定,他不希望她可怜他。 “嗯,我也累了。告辞。”皇浦雪缓缓站起来,离去,看似无心,却还是有心。因为她的手放在水里,被热水烫红了。 啸子书看着朦胧中的皇浦雪,似乎多了一丝柔情。这样的她,却只是一瞬间。啸子书在皇浦雪消失在门口那一刻,再也无法装,脸上的神情那么痛苦。 她回到自己的住所,狠狠将桌上的茶杯打翻,她的心很乱很乱。玉琪的无心,林枫的绝情,啸子书的痴情。而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以为自己爱玉琪的时候,她却爱上林枫。失去了林枫,才意识到自己爱的是林枫,可是却错过了。如今她认为她的心里是林枫,她肯定这一点,可是眼里却是啸子书的痴情。皇浦雪抱着身体,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努力平稳自己的心情。 突然有一个飞镖飞进来,皇浦雪立马接住。上面插着一封信。 ‘苍穹皇帝已病入膏肓,顺利当上皇后,才能复仇。让负你的人,玉枫,玉琪,一一付出代价。’ 皇浦雪看着那几个字,脸色大变,可是却不知道是谁。但是却让她知道背后有人在帮她,想接她之手除掉这两个人。这个人是谁?怎么知道自己的恨? 皇浦雪警惕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来人的踪迹。 是谁?要杀林枫和玉琪?皇浦雪突然感觉很不安,那么林枫此次回国,必然受阻,危险重重。她恨林枫,可是她还是担心他。皇浦雪夺门而出,看着夜空,却还是没有追寻到那个人的踪影。 皇浦雪微微蹙眉,走回房内,他和自己没有关系,生死都没有关系。不断告诉自己,可是却还是很疼。但是她更恨,更加怨恨林枫,更恨玉琪。 第二日,林枫得到消息,啸天霸右臂被废,没有举手之力,夜飞燕看到啸天霸不再是靠山,也没有继续魅惑啸天霸,可是她哪儿都去不了,她除了一张脸蛋,她什么都没有,就连身体都是残缺,在战王府狠狠发脾气。啸天霸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后院,相当于冷宫。让她自生自灭。 林枫带上迎亲的队伍会南海,皇浦雪站在城楼上,看着那一席白衣谪仙男子离去,心知这一别未必再相见,她捏紧拳头,最后还是命人告诉林枫路上小心,有人对他不利,虽然不知道是谁。林枫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那美丽的女子,她毁了他的心。他绝情,是因为他的心已经伤不起,他爱不起来。他只是向她浅浅一笑,却胜过千言万语。皇浦雪极力压制住凤眸里的一滴泪,可是,却还是流了下来。她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孤寂,落寞。 京华公主笑了笑道:“王爷,秋雨连绵不断,要不您也进来车中吧。免得受寒。” 京华公主的细心,林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上了车,他的心是冷的,不相信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相信他喝京华公主能细水长流。他相信夫妻之间,就是如此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相互体谅。 “为什么没有问我刚才她派人说了什么?”林枫淡淡笑道。 “你若想说,你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我自然问了你也不会说,再者,我给你自己的秘密和空间。”京华公主笑道,伸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林枫肩上。 “此行必然凶多吉少,你可做好准备?”林枫从腰间取下一把利剑,交给京华公主,皇浦雪的警告,让他明白,这次必然有人阻挠,目的是取自己的性命,但是取自己的性命可不是一样易事。 “王爷的意思是有人要杀王爷?是她吗?”京华公主蹙眉道。 “不是,应该是另一个人,一个不想我保护那个人的人。”林枫淡淡道,玉林不想自己再次阻碍他的计划,要除掉自己。 京华公主想问,但是林枫居然告诉了自己这么多,而且不说出名字,知道这已经是对她的极大信任。 京华公主捏紧宝剑,她誓死保护他。 果不出其然,途中烟雨蒙蒙,却又很多人围堵。像是百姓,却不是百姓,林枫微微蹙眉。却感觉到四处剑雨袭来,迎亲的大队伍也是几万人马。 可是却在这样的地势下,对自己是最为不利,自己的兵马被困在山谷之中,进退两难。 “别处去,在这里安全。”林枫按住京华公主,飞身出了车,将车帘关好。 京华公主捏紧手中的利剑,担心林枫的安危。 黑压压的百姓突然抽出利剑,冲过来,十几个武功高强的武士飞身道林枫面前,和林枫缠在一起,招招取人性命。 京华公主在车内很不安,拔出利剑,出来帮林枫抵挡。 “回去。”林枫和京华背靠背,林枫怒道。 “夫妻同心,我岂会让你一个人冒险。”京华公主继续为林枫保护后方。二人被围困其中,大军乱作一团,四处迎敌。 山巅之上,一个蒙面黑衣人将箭对准林枫,一松手,利箭直直射向林枫。林枫却被缠住,没有察觉。京华公主一眼见到利箭,反扑林枫,用娇小的身体挡在林枫面前。利箭毫不留情,刺进京华公主的身体里。 “子唯。”林枫大惊,叫道,这是他第一次叫京华公主的闺名。这种以少胜多的场面没有维持太久,百姓伪装的刺客就溃不成军,逃亡了一批人,死了一批人。 ☆、你,爱我吗? “子唯。”林枫大惊,叫道,这是他第一次叫京华公主的闺名。这种以少胜多的场面没有维持太久,百姓伪装的刺客就溃不成军,逃亡了一批人,死了一批人。 林枫抱起京华公主柔软的身子往车上走,京华公主脸色惨白,这一箭太深,但是看到他平安无事,她欣慰一笑,便失去了所有知觉。他叫她子唯,她心里甜甜的。可是他却急得焦头烂额。 大夫为京华公主包扎好伤口,京华公主并未醒来,林枫坐在床前,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幸好没有伤及心脉,要是连她都不在身边,他,真是一无所有。 “王爷,公主没有伤及心脉,不必担心。不过这只是差一寸就伤及心脉,那样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公主真是福大命大。如今公主只是失血过多,休息一会儿会醒来。”大夫温声道。 “嗯,下去吧。”林枫淡淡道,他吻了一下京华公主的手背,他的心,松了下来。 苍穹国宫中。 “郡主。”鬼面跪在地上。 “如何?”皇浦雪淡淡道。 “他遇刺。”鬼面警惕道。 皇浦雪手中的茶杯一抖,落在地上。 “他怎么样了?”皇浦雪焦急站起来问道。 “京华公主用身体挡了一箭,要不然,那一箭,他必死无疑。”鬼面低下头说着。 “那你们都是干什么?”皇浦雪怒道,她暗中派人护送林枫,可是林枫却还是遇到危险。 “属下无能,那股势力太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可查出来是谁做的?” “没有结果,这股势力在江湖中暗藏多年,没人知道幕后是谁。” “比起鬼见愁,又如何?” “鬼见愁虽是天下闻风丧胆的组织,可是那神秘的势力却更是令人毛骨悚然,遍布天下,无处不在,出手快,狠,准。在最短的时间取下目标,若达不到,立马撤退。他的势力也不弱,伤了那批刺客的大半人马。此次若非京华公主,他不可能逃过此劫。”鬼面将自己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 “好,下去吧。”皇浦雪蹙眉,无力摆了摆手。 “郡主,恕属下多嘴,如今你是太子妃,太子对你用情至深…” “闭嘴,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皇浦雪怒道,眼里全是恨意。 “属下该死。” “退下。”皇浦雪怒道,闭上眼睛,一脸怒气。 静静坐在那里很久很久,突然再次来了一个飞镖,一如既往。皇浦雪打开纸条。 “看来你不想玉枫死去,你想回到他身边?我也可以帮你,定能让你如愿以偿。不过前提是,玉琪必须死。若有诚意,那么今夜二更,去御书房。” 皇浦雪怒道:“可恶,御书房?” 皇浦雪很想回到林枫身边,既然有人帮她,她不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哪怕是龙潭虎穴,她都不会放弃。 夜里,皇浦雪一身黑衣潜入御书房。苍穹皇帝坐在桌前,细细批阅奏折,皇浦雪纳闷地躲在暗中,静静等待。 为什么那个人要自己来御书房?皇上还在这个地方,难道那个人是皇上?皇浦雪正想着,突然啪一声响。只见皇上一头倒在桌前。皇浦雪一惊,沉住气,不敢乱动。 “父皇?父皇?”五皇子和皇后推开门,缓缓走进来。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皇后焦急道。目光落在那杯茶上,眼里多了一丝得意。 “母后,看来父皇已经大限将至了。”五皇子得意笑道。 “皇儿,将这张圣旨盖上玉玺。”皇后取出一张圣旨,递给五皇子。 “是,母后。”五皇子拿着圣旨走过去,盖上玉玺,此刻皇浦雪看到圣旨上面写着传位与五皇子啸子博,皇浦雪微微蹙眉,那神秘人叫自己来此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着一幕吗? “母后,您模仿父皇的毕竟真是分毫不差。”五皇子笑道,细细看了看圣旨上的字迹。 “呵呵…为了皇儿能顺利当上皇位,母后已经联系了很久了。”皇后笑道。 “那太子会不会怀疑这份圣旨?”五皇子微微蹙眉道,太子的才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他的母后死了,必然怀疑是皇后做的,只是没有证据之前,他不会出手。 “那又如何?要知道前皇后是母后害死的,他岂会放过我们母子俩。如今皇上大限将至,也该是加快脚步的时候了。”皇后说着,转身离去,五皇子紧跟着。门外传来话语。 “皇上在御书房就寝,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皇浦雪从暗处走出来,扶起皇上,把了脉,知道他身中剧毒,无力回天。正当皇浦雪叹气时,皇上的眼眸突然睁开。皇浦雪一怔,往后退了几步。 “是你?”皇上蹙眉道。 “皇上恕罪。”皇浦雪跪下道。 “深夜为何在此?”皇上揉揉额头道。 “有人约我来此,不巧,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皇浦雪说道。 “不该看到的?看到了什么?”皇上蹙眉道。 “皇后和五皇子,皇后模仿了皇上的笔记,写了一份传位诏书,刚才已经盖上玉玺。”皇浦雪低声道。 “混账,你以为朕会信你的话吗?”皇上怒道。 “刚才五皇子和皇后来过,外面的人可以作证。”皇浦雪继续道。 皇上大声道:“刚才可有人来过?” “回皇上,皇后和五皇子来过,刚走,还吩咐不要惊扰皇上。”外面的太监扯着嗓子往里报告。 “皇浦雪,你说你是被一个人约来这里,你倒是说说看。此人为何约你来此?”皇上严肃道。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约我来此,让我看到这一幕,怕此人早就洞悉一切,若非如此,怎会算准这一切发生?”皇浦雪低声道。恨自己没有早点离去,看这个要死的皇帝干嘛。 “你可知你这一身来此,就已经是犯了宫规,斩立决。”皇上怒道。 “我知道,我刚才不该为皇上把脉,若非如此,我就不会被皇上发现。”皇浦雪淡淡道。 皇上微微蹙眉道:“你懂医术?那你把出什么脉象?” “如皇后所言,大限将至。”皇浦雪淡淡道,她赌一把,看着皇上的眼眸,她明白,皇上自然也知道自己中了毒。 皇上的眼眸暗了暗,不再言语,挥了挥手,示意皇浦雪下去。皇浦雪没有再开口,消失在黑暗中。 苍穹国的消息传到玉琪耳边,玉琪蹙眉,看着那张满是字迹的小纸条。玉林,开始除掉他的左膀右臂了。 “父王,母妃太坏了,孩儿的小脸都被她弄花了。”子衡嘟着嘴在控诉蓝夏的所作所为。 玉琪挑挑眉笑道:“哦?她怎么弄坏的?” “母妃给孩儿弄了一张纸,说是游戏,孩儿在每个方格写一个数字,写错了,她就在孩儿脸上画一笔。母妃不好,每一笔都画得太长。”子衡微微怒道,指着身后一脸无畏的蓝夏。 “那你要父王怎么惩罚你母妃?”玉琪邪魅一笑道。 “哼哼,母妃该受罚,打屁屁,打屁屁。”子衡那美丽可爱的小脸上带着怒气,指着蓝夏的屁股,模样更加可爱。 玉琪眼里全是笑意,蓝夏翻了几个白眼,两手叉腰,怒瞪子衡。 “呜呜…看,看,母妃又瞪孩儿了,孩儿的屁屁被母妃打得好疼好疼,父王,父王。”子衡说着就爬上玉琪的怀里猫着。 蓝夏嘴角狠狠抽了抽,小屁孩,这么小,就学会卖乖?心思比谁都黑,府内上下的人,无人不怕这个小屁孩。整人的招数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轩衡来了几次都落荒而逃。而他,却躲在假山后,捧腹大笑。 “看来子衡很记仇啊。”玉琪邪魅一笑道,走到蓝夏身边,蓝夏警惕看着玉琪,“啪”蓝夏吃疼摸了摸屁股,可恶,他居然敢当着儿子的面打她屁股。子衡得意坏笑,把小脸埋在玉琪的肩上。 “少儿不宜。”蓝夏怒道。 “呵呵…听到你母妃的怒吼了吗?”玉琪笑道,伸手揉了揉蓝夏的肩膀。 “不是打那里,爹爹揉错了。”子衡嘟着嘴道。他每一次被蓝夏打屁股时,玉琪都会替他揉揉。 蓝夏知道这家伙的意思,有种想咬人的冲动,磨牙咯咯作响。 “今日林枫的迎亲队伍就要到京。”玉琪淡淡道,浅浅一笑,捏了一下子衡的小脸。 “噢噢…大伯伯回来了,嘿嘿,孩儿还要找大伯伯,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不,皇伯伯明日就要接走孩儿,孩儿不能玩物丧志。”子衡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手,他想念玉林了。 蓝夏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相对个大人一样,说道:“玉子衡,出去接你大伯伯去。” “好。”子衡爽快的答应了。抱着玉琪的脖子,像只小乖猫一样。小眼睛却在不断偷看玉琪,似乎再说,爹爹,孩儿演得像吗?那么孩儿摔坏了你的宝贝,此事可以就此了结了吧? 玉琪挑挑眉看着子衡,这个小孩子,居然被自己教得这么腹黑,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枫带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回京。 “大伯伯…”子衡脚尖点地,飞上去,像章鱼巴在林枫怀中。 轩衡嘴角撇了撇,不屑一顾。 “大伯伯,子衡好想你啊。”子衡在林枫的脸上小小一个吻,笑道。 “小鬼,讨好林枫,只怕是想缠住林枫讲故事。”轩衡撇撇嘴道,胭脂偷笑捏了一下轩衡的手,轩衡才恢复模样,不那么像个孩子。 上官灵再次出现,这次还有上官青云。 “大王爷,臣妾怎么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臣妾只想留在你身边为奴为婢,只求能留在王爷身边。”上官灵闯出来,跪在地上哭诉。 胭脂学会轩衡的惯性动作,淡淡道:“大姐,您这是来破坏婚礼的吗?” “三妹,姐姐这是迫于无奈,姐姐一心一意对王爷,可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王爷就将我休走。”上官灵哭得梨花带雨,那么楚楚可怜,惹来很多百姓的同情。上官灵根本不喜欢玉枫,而是听闻玉枫变了,她慢慢在暗中观察着林枫,发现自己越陷越深,爱上这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王爷,您看在舅舅的面上,收留你表妹吧,她誓死都要陪伴您左右。”上官青云跪下行礼道。 林枫淡淡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面无表情。他的情,可不是谁都能接受得起的。 玉林慢慢走进来,挑眉看着地上这是唱的哪一出?但是他自然明白,着京中大小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皇伯伯。”子衡从林枫身上飞到玉林怀中,那么乖巧,在玉林怀里蹭了蹭。玉林只是笑了笑,捏了一把他的小脸。 “明日去接你,今晚好好陪你母妃。”玉林浅浅笑道。他不想子衡和蓝夏生疏了,最关键是子衡带着蓝夏的气味投进他怀里,那是他最爱的时刻。那双眼睛,依稀可以看到蓝夏的身影。 “三王爷,请您为小女做主啊。”上官青云跪求,他可不是简单的为上官灵谋出路,关键是要防着皇后和兰陵王得逞,自己还有大女儿这么一个靠山,林枫。 “那也要看看大哥的意思。”玉林看着林枫,林枫有些消瘦,却很干练,能一路逃脱自己的追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本王只要京华公主一个妻子,本王不会顾及世人的看法,反正世人对本王的看法原本就不好,也不差这么一条。”林枫淡淡道,看着上官青云,和上官灵。 街上的人都在指着林枫骂道林枫真是薄情郎。 胭脂蹙眉道:“至少人家只要京华公主一人,怎么是薄情郎?” 轩衡看了看胭脂,小家伙没有再受家人影响,不错。 “就是,没有感情,就不要,这有错吗?娶回家了,让她做活寡妇吗?还是一个背地里是手段的毒妇?汗…要是我,我也不娶,什么为奴为婢?哄哄这些傻瓜还差不多,电视里见多了,只要一进王府,你看看她能安分?才怪了,接下来就是各种药,春药,毒药,手段,还是不要娶为妙。”轩衡撇撇嘴,不屑鄙夷看着上官灵,嘲讽道。 “王爷,您怎么可以这么说臣女,臣女知书达理,怎会做出这等事情?你这是要将我往死路上逼吗?”上官灵哭得更加大声。 “吼吼…真是个泼妇。”轩衡怒道,伸手抓脑袋。 蓝夏和玉琪静静看着这一幕,并未言语,但是蓝夏的手早已经攥紧。她明白轩衡的意思,再看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 京华公主还在养伤,躺在车上,听着这一切。 “公主,公主,求您收留我吧,求您了,您善良温柔,大度,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呵呵…可笑,报答?怕是用毒药或者死亡报答吧?”轩衡愤愤不平道。 胭脂闷闷看着上官灵,她的行为是将京华公主至风口上。 “王爷,要不…”京华公主正准备说。 “不必多说,来人,将她拖出去,再出现在本王面前,杀。”林枫冷冷道,自古这深院中就是女子之间明争暗斗的地方,可不比外面安全,他不能够失去京华公主。 “王爷,王爷,臣妾…”上官灵磕着头,那么可怜。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枫狠狠打了出去。 “臣妾?在自称臣妾,简直就是侮辱本王。来人,将上官青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教女无方,既然当街扰两国联姻之事。”林枫冷冷道,眼里全是杀气。回头冲车内道:“公主如今要成为王府的女主人,但是也要注意,善良是用在对的地方,而不是随意滥用,请公主不要让本王失望,做出愚蠢的选择。” “对不起王爷,京华知错了。”京华公主温声道,她感觉到林枫的怒气,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决定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正如轩衡所言,毒药和死亡就是上官灵给的回报,她在宫中这么多年,见过太多糖衣炮弹,背后下毒。她只是不想林枫为难,可是她确实知道自己的这一个决定是下下策。 “知道最好,日后府中的人,还是由本王亲自监督。”林枫的眼里多了杀气,看着上官灵躺在地上,眼里全是警告,可是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让危险靠近身边。 上官青云拖着沉重的身体看着胭脂,胭脂蹙眉道。“爹爹,婚姻原本就是两情相悦,姐姐喜欢王爷,可是王爷不喜她,她这般做无非是强人所难,我不会帮你们的。” “难道你也认为你姐姐要进入王府是有阴谋的?”上官青云怒道。 “是不是,你和姐姐最清楚,姐姐怎么可能为奴?志向高远的她,做梦都想要做皇后,怎么可能甘心做婢女?爹爹,世人不明白,可是女儿我比谁都明白。”胭脂淡淡道。 轩衡笑了笑,拍拍胭脂的脑袋。 “自由恋爱,自由婚姻。”胭脂笑道。 “孺子可教也。”轩衡欣慰笑道。 “逆女。”上官青云怒道,指着胭脂。 “看来上官大人觉得打的还不够吗?”轩衡眯了眯眼,看着上官青云,上官青云立马收住言语。 “希望上官大人明白,她如今是本王的正妃,也是本王唯一的女人,她的身份怎么也是在你之上,可知以下犯上的后果?”轩衡怒道。 “王爷恕罪,下官知错。”上官青云温声道,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不是向我赔礼道歉,而是胭脂。”轩衡捏紧胭脂的手,淡淡道。 上官青云看了看胭脂,很不情愿赔礼道:“王妃恕罪,下官刚才出手伤人,望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 “爹爹说的是哪里的话,爹爹若是觉得很闲,还是赶紧将大姐带回府吧,免得丢了上官家的脸面。”胭脂淡淡笑道。 “不错,只可惜不够腹黑。”轩衡在胭脂耳边低声道。 “既然一切都结束了就该进宫吧,不要错过吉时。”玉琪淡淡道,所有人才突然想起今日是林枫成亲的日子,忘掉刚才的小插曲。看来上官灵正不是省油的灯,励志做皇后,怎么可能为女婢,留在王爷身边?一定另有所谋。世人都在指指点点上官青云的马车。 玉林只是静静看着马车,京华公主缓缓下车,脸色有些惨白,却还是那么美丽动人。玉林知道这个女人居然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不过,他的计划一向都是在挑战,多一个人的阻碍而已。 “皇伯伯,大伯伯都成亲了,是不是每个人长大后都要成亲?”子衡懵懵懂懂问道。 “是,等子衡长大了,也可以成亲。”玉林宠溺揉揉子衡的脑袋,笑了笑,说着。 “那皇伯伯长大了吗?什么时候也成亲?”子衡不解问道。 “快了。”玉林长长输出一口气,说着。 “皇伯伯,以后皇伯母会像那个京华公主一样漂亮吗?”子衡看着京华公主一身红妆,十分美艳。 “她是世间上最美的人。”玉林的目光落在蓝夏的身上,笑道。 “有母妃美吗?”子衡问道。 “嗯。” 玉琪蹙眉,冷眼看着玉林。 “只怕这几年内,未必如愿。”玉琪淡淡道,看着玉林。 蓝夏抬眼看着玉琪,眼里全是爱意。她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她不想再缠在其中,她尽量逃避玉林,可是玉林却阴魂不散。 林枫带着京华公主的车队缓缓进入宫廷。玉林,玉琪,轩衡,蓝夏,胭脂,子衡,在在前方开路。消失在世人眼里,那些绝世美丽的容颜都聚集在一起,令人赏心悦目。 在宫中行完礼,林枫和京华公主回到王府,王府再次将院子进行了修改,现代化的舒心,舒适。改掉了古老的沉闷,令京华公主感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 林枫一身新衣衫进来,白色锦袍的他,美若谪仙。红色新郎的他,带着几分邪魅妖孽。 林枫用秤杆挑开红盖头,轻笑一声,原来自己也过了一个古代的成亲仪式。 京华公主娇羞如一朵花含苞欲放,令人生怜。 林枫看着京华公主,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京华公主。 “王爷您怎么了?”京华公主看到林枫有些失神,问道。 “没什么,感觉很奇怪。”林枫浅浅一笑,掩盖自己刚才的失态。他的思绪飞的太远,飞到了现代,那几千年后的世间,那西方国度的成亲仪式。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京华公主紧张不安看着林枫,低声道。 “嗯,说。”林枫笑了笑,为她摘掉头上的凤冠。瞬间三千青丝垂落。 “你,爱我吗?还是皇浦雪?”京华公主的声音更加低。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可是她很想知道。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你,爱我吗?”京华公主的声音更加低。她一直困惑的问题,她感觉到自己对林枫的重要,可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让他如此着急和心疼自己。 “子唯,那一天不会太远,你对我而言,很重要,因为,我除了你,我一无所有。”林枫淡淡道,将京华公主拉入怀中,他承诺的,他会爱她,那么他现在不爱,只是喜欢而已,他不会欺骗她。 京华公主眼里全是泪光,她没有想过自己成了他的全部,她知道他一定会爱上自己,她不会害怕和担心这个问题,至于皇浦雪,她不想问,因为那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过去,更是他的痛。 “谢谢你,王爷。”京华公主低声道,声音有些沙哑,那是激动得泪光。 “叫我枫,我不喜欢王爷这个称呼。”林枫淡淡道。他不想他的名字成了皇浦雪的专属,他的名字,应该是京华公主的专权。 京华公主破涕为笑,抱紧林枫的腰,深吸一口气道:“好的,枫。” 林枫浅浅一笑,却有些苦涩,他曾经想过自己和蓝夏走进婚姻的殿堂,可是他却无力保护。他想过和皇浦雪一起洞房花烛,可是皇浦雪却让他害怕爱情。而如今和京华公主拜堂成亲,他觉得自己有了京华公主,不会那么孤单。他承诺会给她爱情,因为他只是喜欢这样的人,没有像见到蓝夏那一刻的悸动,没有想皇浦雪给予他的心潮澎湃。可是她能给予他的,确实异常的踏实和安全,温馨。 “我给你洗漱,这胭脂涂抹得太厚了。”林枫轻轻用指腹摩擦着京华公主的脸,笑道。 京华公主羞涩低下头,因为她不得不这么做,她重伤刚好,脸上惨白得吓人。林枫放下湿热的脸帕,京华公主的脸白皙如纸,一种病态美,油然而生。 “是不是很丑?”京华公主低下头,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自然美才是最美的。”林枫淡淡道,他记得京华公主从来都不涂抹胭脂,每次都是素面朝天,却那么美丽。 京华公主浅浅一笑,她一想到洞房花烛,她的脸不由自主热起来,将头埋在林枫怀里。 “王爷,药来了。”德福端着药站在门口轻声道。 “进来。” 德福将药递给林枫,林枫一勺一勺喂京华公主。京华公主至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眼里全是幸福的泪光。 林枫只是将京华公主搂在怀中,却没有侵犯她一份一毫。 “子唯,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一个美丽的洞房花烛吧。”林枫的声音有些暗哑道。 京华公主有些失望,可是却更是幸福,他惦记着自己的伤势。 “我,可以的。”京华公主有些颤抖开口,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说? 林枫的脑袋被她的话一击,脑袋有些空荡荡的,他二十五年,没有开过荤,虽然玉枫的记忆里有,但是不属于他林枫的记忆。 林枫翻身上去,低下头,突然外面有刀剑声。林枫的理智顿时被拉了回来。 “外面何事?”林枫冷冷道。 “有几名刺客。不过已经逃跑了。”德福站在门外温声道。 林枫蹙眉,刚才所有的**消失殆尽。躺在一边,闭上眼睛,为刚才的自己感觉懊恼。 京华公主轻轻在他的薄唇上一吻,笑道:“枫。” 林枫温柔抚摸着她的秀发,知道她的意思。突然外面又传来刀剑声。林枫再次冷冷道:“何事?” “王,王爷,又是刺客,过招就跑,跑了又来。”德福郁闷道。 林枫捏紧拳头,一抹红衣飞出门外,站在屋顶上看着漆黑的四周。 “弓箭手,布上天罗地网,来者不必问来历,杀无赦。”林枫怒道,暗处的黑影身子一怔,不敢再动弹。 京华公主躺在床上轻笑,看着一脸怒气的林枫,觉得这个模样的林枫有几分孩子气。 林枫感觉到这种手段不应该是皇浦雪的手段,那么只有一个人,上官灵,她想搅合自己的婚宴,没成功,就要搅合洞房。 “暗卫,出来。”林枫转身走回门外,冷声道,暗卫出现在他身边,他在暗卫耳边说了几句,暗卫不解,但是领命下去。 林枫再次回房时,京华公主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杀气还没有散去。 “枫,怎么了?”京华公主温声问。 “没什么,有些人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林枫温柔一笑,却那么迷人,令人移不开眼。可是却不知道,他的话,一语双关。 京华公主脸一红,想起自己那个吻。 房间里春暖花开,美不胜收。 第二日,上官青云焦急前来拜访。 “上官大人这般焦急,所为何事?”林枫优雅地坐在那里,淡淡扫过上官青云。 “侄儿,你可知昨夜你表妹失踪了?”上官青云擦着汗,不再像以前进府都那么嚣张。 “是你的女儿,本王如何知道?”林枫冷冷一笑,淡淡道。 “侄儿,她是任性了点,使了小性子,但是罪不至死,你饶过她吧?”上官青云跪在地上哭求。 “上官大人这话是在说是本王做的吗?本王还记得昨夜的刺客,不知上官大人是否知道内情?”林枫微微蹙眉道。 “这,侄儿,侄儿,你确定灵儿的事情与你无关吗?”上官青云厚颜无耻道。 “她什么事?为何你一口咬定与本王有关?”林枫淡淡道,故作健忘。 “这,这,因为昨日灵儿闹了你的婚事…” “你是指昨夜的刺客吗?”林枫冷笑道。 “这…”上官青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昨夜的刺客本王没有抓到,若抓到,本王定要母后主使者,付出代价。当然,上官大人既然不知昨夜之事,那么久退下吧。” “是灵儿干了,舅舅在这里求您饶了灵儿,她毕竟是你的结发妻子…” “结发妻子?本王的结发妻子只有京华公主,本王的王妃。若再诋毁本王,哪怕是母后说情都于事无补。”林枫怒道。 “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无情了?就连你舅舅和皇后的话你都不听了吗?”上官青云怒道。 “听你们的话?那你们可曾听过本王要什么?你们又何曾听过本王说的话?”林枫淡淡道,说得云淡风情。 “你,你翅膀张硬了是不是?你现在手中的权利只有那么一点,不拉帮结派,你一事无成。”上官青云怒道。 “谢你提醒,不过本王就是想做个闲散王爷,怎么,玉林最后还是没有选择你的辅佐?呵呵…玉林是什么人,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兵,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林枫淡淡道,站起来摆摆手,示意上官青云离开,上官青云横行霸道这么久,居然还敢当街带着上官灵闹婚,林枫不是玉枫,对上官青云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上官大人,请。”德福笑道,他没少受上官青云的气,下逐客令。 “玉枫,你,居然越来越放肆,你母后不会放过你的。”上官青云怒道。 “不劳舅舅关心,母后早已经不放过本王了。”林枫冷冷道,自己在宫中没少受到皇后的呵斥和威胁,她是恨铁不成钢,又是哭又是闹,逼着自己,不过他不是玉枫,对于皇后的眼泪和愤怒,只是淡然,无动于衷。 上官青云愤怒离去,回到上官府门口,一架马车停在门口,惹来很多人围观。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青云怒道。 “老爷,不知是谁将马车放这里,车夫早就不见了,这马车里一直不下来一个人。”守门的门卫淡淡都。 上官青云一把揭开帘子,几乎差点晕过去。一个衣衫不整的光头女子,穿着尼姑的衣衫。身上划破了好多道口子。最关键的是那张脸,不是上官灵又会是谁? “灵儿,是谁干的?”上官青云怒道。 很多人都在看,一个女子,没了头发,衣衫不整,穿着尼姑的服装。这不是上官灵吗? 路人指指点点,上官青云意识到这家丑不能外扬,连忙命人将上官灵抬进去。可是消息却像大火一样,瞬间烧了整个京城。 “可知上官灵被人剃了秀发,成了正在的尼姑了?”蓝夏拿着一杯茶轻轻放在玉琪身边。 “林枫的暗卫做的,上官灵昨日闹着要入府,夜里还派人扰乱新房。也算是罪有应得。”玉琪淡淡道,拉着蓝夏的手,吻了吻。 “子衡又走了,现在开始想他了。要是我们再多要一个孩子…”蓝夏坐在玉琪腿上,抱着玉琪的脖子,无奈道。 “这事情不急。”玉琪点了一下蓝夏的鼻子,宠溺道。他是害怕蓝夏难产时的场面,若是没有林枫,那么他极有可能因此失去蓝夏。 “在等几年吧。”蓝夏看出玉琪的担心,浅浅一笑道。 玉琪浅浅一笑,是的,几年之后的事情,可是这几年之内,他的任务很艰巨。玉林在吞并了他一部分力量,他在朝堂上的表态,丢失了一部分拥护他的官员和势力。他不想做皇帝,如今只有玉林一人想要这个位置,多少人都纷纷巴结玉林,他的势力与日俱增,对自己十分不利。 玉琪看着那张天下地图,细细琢磨着他给蓝夏的一片净土。 “在想什么?”蓝夏看着这张地图,知道玉琪在想什么,但是她不确定。 “这里是暖城,有温泉,四季如春,夏儿可喜欢?”玉琪淡淡道,却充满爱的味道。 “冬暖夏凉,还有温泉,不错,人间仙境。”蓝夏在玉琪脸上吻了一下,她知道玉琪想要离开乱世的纷扰,她何尝不是。玉林的疯狂,若他当上皇帝,玉琪就会处处受制,倒不如远离尘世的纷乱。 可是子衡和子轩,还有轩衡和林枫,蓝夏有些不舍得。蓝夏看着玉琪,玉琪对南海的一切,他舍得吗? “我想和你一起去这里,住几年,可好?”玉琪在蓝夏的红唇上轻吻,说着。 “好。”蓝夏笑了笑,他们两个的世外桃源,二人世界。 玉琪浅浅一笑,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挑那张地图,瞬间成了粉末。他不会给玉林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将南海扔给玉林,自己和蓝夏去逍遥。 这个消息没有给任何一个人说,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留下一封信给轩衡。 “恶魔,我们走了,算是度蜜月吧。世间的纷纷扰扰对于我们而言,太累。子轩和子衡,就靠你这个干爹了。子衡要是想我们的时候,就告诉他,他父王母妃度蜜月去了,几年后就会回来。在好好开导他,告诉他,我很爱他,很爱很爱。再见,罗刹。” 轩衡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道:“真是没心没肺,把我这里当成托儿所了吗?难道你不知道,没有你在,我觉得多孤单。哼,一声不吭就跑路。怎么不带我一个?” 轩衡还是没有忍住眼泪滑落,胭脂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跟着她习惯了,她突然从身边离去,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轩衡立马擦去泪水,装着没事,可是心里十分难过。 玉林像疯了一样闯进六王府,飞身上了登月楼,可是再也找不到蓝夏的身影。他的心,一下子空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吃惊站在原地,看着房内的摆设,似乎他们还在。可是却看不到她的身影,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他愤怒嘶吼一声,狠狠一拳打在屏风上,那白玉屏风,瞬间粉碎。 捏紧的拳头咯咯作响,流下鲜血,可是他的心更加疼。他一直想要拥有她,可是此刻,他却卑微地只想要见到她。 李纪追着过来,子衡被几个侍卫带着飞过来。子衡飞上登月楼,肉肉的身子重重落在登月楼上,气喘吁吁。 “父王,母妃。躲猫猫吗?”子衡没心没肺四处看。看到玉林一身怒气站在房中,双手全是鲜血,自己的血迹。 “小王爷,先别进去。”李纪拉着子衡往外走。 “李叔叔,为何?不是说父王母妃不见了吗?”子衡懵懵懂懂道。 “乖儿子,下来。”轩衡站在楼下大喊。 “干爹。”子衡笑得没美丽,很可爱。飞身下去。 “武功越来越强了,嘿嘿,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轩衡揉揉子衡的脑袋,夸奖道。 “干爹,能不能加上一个干字啊?干儿子。要不然父王听到了又要吃醋了。”子衡嘟着嘴说着。 “你母妃要我告诉你他们都很爱你,不过,他们去度蜜月去了。嘿嘿,他听不到,你现在就是我儿子,哈哈,有种他醋呗,我无所谓。”轩衡没心没肺笑道。 子衡翻了几个白眼,瞪着轩衡那一副欠揍的模样。 “什么是度蜜月?”子衡萌萌道。 “就是他们两个去玩了,不要任何人打扰,好好玩。” “为什么不带上子衡?”子衡一听玩,就来了劲,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带上他。 “度蜜月就是只是夫妻两个人一起,不要任何人干预。你长大后,找到媳妇,也可以度蜜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轩衡笑了笑,说道。可是他的心特别难受,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也许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 “那干爹难过什么?”子衡的眼力劲很强悍,就算轩衡笑,他都可以看出他的苦涩和难过。 “难过?我哪有?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轩衡笑得更深,可是全是苦涩。 轩衡看了看楼上李纪的背影,知道玉林一定在里面,他不知道此刻玉林是和心情,她的离去时因为他的疯狂。 “王爷,他们会回来的,小王爷和小郡主还在南海,他们不会弃之不顾的。”李纪温声道。 玉林的目光慢慢落在床头那一封信。 手还在滴着血,颤抖的玉手轻轻挑起那封信,他认得她的笔记。看着‘玉林’二字,他的心猛然生疼,她居然选择离开,怎么能这么残忍? 那行云流水的笔记。 “玉林,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选择离开世间的纷纷扰扰。你和玉琪之间的争斗,牵扯太多无辜者。每次我都装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你和他一起慢慢消瘦下去,我知道你们背地里的争夺是多么残酷和激烈。如果是为了皇位,他已经放弃。如今是为了我,请你放弃。如果你想用任何人来要挟我喝玉琪出现,那么请你收回你的想法。因为在我眼里,他最重要。我永远忘不了断肠崖上那一刻的绝望和心疼,痛到我忘记了疼,只想跟随他。 对不起,你可以说我自私,说我残忍。可是我不想再冒险,不想再体验那绝望的气息。你不会明白那断肠崖就是我的噩梦,夜夜在梦中惊醒。我明白了,我可以失去一切,可是,我不能失去他。 对于你的情,我只能说抱歉,我也很感激你的情谊,至少让我看到你的心是那么可贵,只可惜,我不能接受。我也不能亵渎你的情谊。所以,我对你,除了抱歉,就是恐惧。 而子衡,他那么喜欢你,希望你能好好抚养他。当然,你一直如此,他对你的崇拜和爱,没有比对我们少一分。希望你能告诉他,他的父王母妃很爱他。”玉林深深吸一口气,眼里全是怨恨,捏紧拳头。轻轻坐在床边,继续翻阅。 “是挺艰难的抉择,子衡那么可爱,那么聪明。我作为母亲,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他呢?我在心中自责着,可是我还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不能再让玉琪为了我而冒险。忘了我,你会快乐一点。蓝夏。” 玉林的喘息,那么痛,那么伤心,那么绝望。感觉她走了,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忘记?我不会忘记,永远不会。”玉林绝望说着,那么痛苦。李纪看着玉林痛不欲生的神情,紧蹙眉宇,他没有想到玉琪会用这一招离去。 “皇伯伯,呜呜…”子衡刚上来就看到玉林痛苦那份的神情,心都疼了,哭道。扑向玉林,在玉林怀里蹭了蹭。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难过,但是玉林的痛苦,他比玉林还要痛苦。他比他的父亲还要亲,他爱玉林,胜过爱玉琪和蓝夏。 “皇伯伯,不要难过好不好?父王母妃只是躲猫猫,子衡把他们找出来好不好?”子衡心疼玉林,哭道。小小年纪,懂得安慰人。 “你母妃走了。”玉林终于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嗯嗯…父王和母妃去度蜜月,不带子衡。不带皇伯伯,子衡带皇伯伯也去度蜜月好不好?”子衡懵懵懂懂道,还以为度蜜月是玩,一种很好玩的玩。感觉自己和伙伴被抛弃了,那就和被抛弃的伙伴一起结盟去玩,气死他们。幼稚的想法,却符合他的思维。 轩衡无奈摇摇头,斜靠在门框上。 “动用所有人,挖地三尺,也要将他们给本王找出来。”玉林怒道,整个人如同嗜血恶魔,将子衡抱在怀中,飞身离去。 李纪无奈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轩衡,转身离去。 轩衡等所有人都走了,看着房间,想起自己和蓝夏在这里的每一个场面,那么温馨,还有那个美男玉琪,在这里,那个冷酷天下第一美男,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丈夫,羡煞旁人。 那些画面不断浮现,轩衡欲哭无泪,沙哑开口:“罗刹啊,还真是不习惯离开你,都跟了你十几年了,你这么突然间离去,还真是很不习惯。想你了。” 轩衡说道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心酸酸的。 玉琪和蓝夏隐姓埋名,在暖城中坐观天下,每天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苍穹国皇帝夜里得到神秘人的药丸,千年灵芝,救了皇帝一命。啸子书知道那药是谁给的,心中除了感激,他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是他不会说出去,因为那个人不想留名自有他的道理,再者,他不会揭穿他的偶像。得知玉琪消失了,他还狠难过,可是如今,他知道玉琪就在某个地方,坐观天下时局。 “玉琪,快点。”蓝夏喊道。 “可不可以休息一下?”玉琪闷闷道。 “不可以,快点,那里,呜呜…又跑掉了。”蓝夏嘟着嘴,一脸不悦道。 “跑不掉。”玉琪伸手一挥,那几条鱼儿直接飞出水面。落在岸上。 “要用常人的本事,要不然多无趣啊。”蓝夏不屑道。 玉琪伸手揉揉额头,笑道:“遵命,我的夫人。” 蓝夏光着脚丫走到岸上看着那几条鱼还在挣扎,淡淡道:“不过嘛,偶尔用一下也挺好,至少收获不错。” 玉琪轻笑道:“夫人说的是。” 玉琪走到岸上,他从未光脚踩在地上过,被蓝夏带得几乎分不清那么高高在上的玉琪在哪里。 冷风和冷血汗颜,看着自家王爷被蓝夏糊弄成这副模样。 蓝夏开心提着水桶离去,锦心抢过水桶,怕蓝夏受累。二人一前一后离去。 “王爷,”冷风刚开口,玉琪严厉扫了他一眼。 “主子,”冷风低声道,知道自己又叫错了。 “玉林有何动向?”玉琪淡淡开口。玉琪边说,边穿上鞋袜,堂堂一国王爷,被自己的妻子教唆当了抓鱼的渔夫,还不能用武功,真是汗颜。 “动用了所有人,全天下找您和王妃。我们几乎被他的人发现。” “不愧是玉林。” “主子,他们不可能发现这里。” “自然,这是有去无回阵,来者必死无疑。你们也小心行事,一个不留神,本王…我可不想替你们收尸。”玉琪冷冷道。 冷风和冷血的面色一热,玉琪关心他们的生死。 “啸子书的寒毒解了吗?”玉琪淡淡问道。 “嗯,上次送药的时候把回魂丹送给了他,应该解了。”冷血淡淡道。 玉琪满意点了点头,苍穹国不能被玉林所用,皇浦雪不能留在苍穹国。这个女人的心机太深,城府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皇浦雪有何动静?”玉琪没有忘记,皇浦雪可能会被玉林所用。 “好像对南海国还是很热衷。”冷血说得很委婉。 “看来啸子书给她太多自由空间了。”玉琪淡淡道。皇浦雪走进啸子书的房间,见到啸子书拿着一本小书在发笑,太颠覆他偶像的形象了,玉琪居然还做过这些事情? 那是关于玉琪和蓝夏的故事,花了重金才从轩衡手中买来,轩衡也是得到玉琪的人放了话,才给,顺便狠狠敲诈了一把。毕竟那是他的日记。 “在笑什么呢?”皇浦雪淡淡道,走到啸子书身边。 啸子书将书合上,藏到袖子里,淡淡道:“春*图。” 皇浦雪脚步一停,进退两难。有些尴尬,却突然笑了笑,摆脱尴尬。 “那个,那你继续,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几个侧妃的事情,还需要用同样的处理方式吗?我怕把你喜欢的妃子赶出宫外,扫了你的兴致。”皇浦雪淡淡道。 “放心替本宫清理后宫,本宫的心里只有眼前人。”啸子书笑道,走到皇浦雪身边。 皇浦雪微微蹙眉,往后退。啸子书却一步步逼近,直到最后将她逼退道墙边,贴在墙上。 “太子,若是需要,我去给你叫几个妃子过来?”皇浦雪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呼吸着他的阳刚气息。心不由自主狂跳了一下。 突然啸子书俊俏的脸在皇浦雪面前放大,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从皇浦雪的红唇一掠而过。皇浦雪身子一怔,傻傻站在那里,似乎被定住了,一动不动,凤眸全是惊讶。 ☆、终于肯出现了 突然啸子书俊俏的脸在皇浦雪面前放大,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从皇浦雪的红唇一掠而过。皇浦雪身子一怔,傻傻站在那里,似乎被定住了,一动不动,凤眸全是惊讶。 啸子书眼眸全是温柔和笑意,看来轩衡说的没有错,追女孩子,就要像玉琪那般,抛开所有的君子之风,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皇浦雪在啸子书后退一步,立马跑了,她狠狠擦拭嘴唇。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林枫和京华公主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雪儿。”啸子书上前一步,抱住皇浦雪,不让她挣脱,他要将自己成为和皇浦雪不可缺少的习惯,想毒药一样,慢慢渗透到她的每一个神经。 “放开。”皇浦雪冷声怒道。 啸子书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父皇说你潜入御书房,是受人指使。本宫说是本宫叫你这么做的,他信了。可是,本宫不知,是谁让你这么做?那个人为何算准你去了会看到那一幕?” 皇浦雪一怔,闭上眼睛,她要回去,要回到林枫身边。她后悔自己的任性和不理智,居然用嫁给啸子书来刺激林枫,她后悔自己的草率,后悔愤怒和悔恨让自己失去了理智,造成今日的局面。不过,那个神秘人居然说可以帮自己如愿以偿,自己一定要把握机会。 “不可以说吗?”啸子书有些心疼道。 皇浦雪还是沉默,她的决心却越来越大。眼里的坚定,让啸子书的心微微发寒。 “呵呵…本宫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决然离去了。”啸子书苦笑道,放开皇浦雪,转身回自己的书桌前。 皇浦雪眼里全是恨意,淡淡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啸子书不再言语,自己不断警告自己这个女人的心那么硬,不要爱上,可是却总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她,他受尽寒毒之苦,可是他却没有一句怨言。 皇浦雪不甘心,继续走上前,她要答案,就要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啸子书静静拿起奏折,并未言语。 皇浦雪站在他面前很久,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因为你根本就是个无心之人。”啸子书有些怒气,淡淡道。 “呵…无心?我若无心,就不会伤心痛苦。”皇浦雪冷笑道。 “你可知道,当你拥有的时候,你不会珍惜,你认为拥有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是这样吗?当初他爱你,那么轰轰烈烈,疯狂,可是你却让他心灰意冷离去,最后他不爱了,你却又回去追逐,难道不是这样吗?”啸子书的俊颜上染上怒气和悲伤。他知道这样的皇浦雪,太可怕,就是一个摧残人心的妖魔。他不想像林枫那般痛苦,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感。 皇浦雪的脚步那么失魂落魄,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皇浦雪的心被深深撞击着,她是很后悔自己没有追出去,没有告诉他,她爱他。她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心。皇浦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日不出门。 啸子书轻轻推开门,看到皇浦雪躲在床脚,抱着自己的膝盖,那么脆弱。 啸子书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一生中能让他刮目相看的女人只有两个,蓝夏和皇浦雪。蓝夏就像毒药,他不敢靠近,怕自己会疯狂爱上,不顾一切想要得到。因为那样的女人太聪明,能洞悉别人的心思,为他们考虑。而皇浦雪,聪明,只可惜,有些不解人情。 “你一日未进食了,还想要这样折磨自己吗?”啸子书拉着皇浦雪起来,轻轻拍拍她的背。 皇浦雪的眼眸冷了冷,看着啸子书,淡淡道:“不用你管。” 啸子书微微发怒,却还是没有发作。 “是不是发现那个神秘人最近没有联系你?”啸子书淡淡道。 皇浦雪猛睁大眼睛,看着啸子书。他怎么知道? “不用这样看着本宫,因为六王爷和六王妃消失了。你对那个神秘人没有了作用。”啸子书淡淡说着,转身回桌前喝茶。 “你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 “嗯,不用猜,自从上次京华为救他受伤,本宫就怀疑那个人是谁了。刚才你的反应,说明本宫没有猜错,他的人果然没有再联系你,因为他的人走在做一件事,查找玉琪的下落。只怕无暇顾及你,只要找不到他们,玉林就不会再用你这颗棋子。当然,能让你皇浦雪甘心和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结盟,只有两件事情,北疆的事情,或者是他的事情。本宫特意查了北疆,北疆和怡亲王府都很太平,并无什么危险。那么只有他,才值得你如此。是不是玉林答应你帮你回到玉枫身边?”啸子书看着皇浦雪的每一个神情,淡淡说着,洞察她的每一个表情。答案是肯定了,啸子书的心微微疼了。可是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娶她的初衷是为他断身后那些女人和皇后。女人的争斗还是由女人出手。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真的让这个冷酷的女人走进心里,在心里不断徘徊。他想放开,可是又舍不得。他想抱紧,可是她又不愿意。 “他是林枫,不是玉枫。”皇浦雪冷冷道。 啸子书一怔,微微蹙眉,他知道玉枫是个恃宠而骄的太子,并无多少才华,除了高贵的地位,出众的容貌,什么都不是。可是他认识的这个玉枫却才德兼备,才华横溢,骁勇善战,重情重义。 “我自会帮你清理这些麻烦事,等到你登上皇位那一天,我只求一纸休书。”皇浦雪冷冷道。 啸子书的心更发寒,脸上的神情那么痛苦。 “不用,本宫自会处理。”啸子书淡淡道,却那么凄凉。走到门口,他自嘲笑了笑。 皇浦雪蹙眉,他不答应?她感激他为了千年血参潜入寒冰地狱,身中寒毒,受尽煎熬。可是她要回到林枫身边,她不会接受啸子书。 夜里,啸子书走进皇浦雪的寝殿。 “太子,你这样晚前来,有何重要的事情吗?”皇浦雪抓起被子,警惕看着啸子书。 啸子书却恍若未闻,一步步逼近。坐在床边,退去鞋袜,动作一气呵成。 “啸子书,你干什么?出去。”皇浦雪怒道。 “皇浦雪,你以为本宫要做什么?睡觉。”啸子书带着怒气将皇浦雪狠狠抱在怀里,随她如何打,如何挣扎,他不放手。 “啸子书,你给我放开,放开。”皇浦雪狠狠咬着啸子书的手臂,那一口绝对的重,血腥味弥漫着。 “咬吧,再痛,也没有心里的痛。”啸子书淡淡道,收紧手臂,就是不放手。他想起轩衡的笔记里写到玉琪闯入蓝夏的房间,求蓝夏收留一夜。他突然觉得这事情他不会做。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卑微的一面。他的偶像都可以放下形象,死缠着蓝夏一夜,他为何不可以放下形象,死缠皇浦雪一夜? 啸子书在心中不由得羡慕玉琪,至少蓝夏没有伤他啊。汗…皇浦雪,真是带刺的花朵,要靠近,就要付出代价。 皇浦雪在挣扎中慢慢失去力气,带着哭泣的声音,她多想要狠狠哭一场,哭出她的后悔。 “别哭,本宫在这里,不会再让你伤心。”啸子书亲了亲她的发,温柔道。 “放开。”皇浦雪带着哭泣怒道。 “除了这个。”啸子书无奈道。 皇浦雪怒道:“堂堂太子殿下,难不成还要强行抱一个女子吗?” “有句话说得好,为了爱情,放下一切,又如何?”啸子书淡淡道,那是轩衡的话,他在蓝夏的隔壁制作他们的计划,听到玉琪和蓝夏的对话,玉琪是软硬兼施,根本就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他又岂会在乎? 皇浦雪一怔,心更加疼,林枫为了她,什么都做了。可是自己却没有珍惜,放任他独自伤心。啸子书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不懂得珍惜拥有的,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林枫那句话,若自己在失去现在拥有的,只怕会更痛苦。 皇浦雪的的思绪越来越混乱,最后疲惫闭上眼睛,沉沉睡下。 啸子书感觉道皇浦雪不再挣扎,心微微松了松。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嘴角上扬,他从未感觉这么累过。争夺皇位,明争暗斗,各种防备,他都没有这么累,唯独这个女人,让他无从下手。 皇浦雪再次醒来,已经是大中午,她的脑袋飞快打转,消化这啸子书的话。她突然笑了,玉林能帮自己,是的,那个人就是玉林,他要蓝夏,而自己要林枫。那么现在皇浦雪要做的就是查找玉琪和蓝夏的下落。玉林的能力,她见识了,她不得不佩服这个深藏不露的男子。 皇浦雪静静想着,突然想起苍穹皇帝的毒突然解了,啸子书的寒毒也解了。玉林要什么?怕是要自己和玉琪两军对垒,算计活着困住玉琪,他在微微用手段,玉琪必死无疑。这样蓝夏就成为他的妻子。那么皇上的死,对玉林的好处最高。就他们两个人的不是玉林,就是玉琪。不过玉林没有理由就皇上,他的死对玉林才更加有利。那么只有玉琪,玉琪不想那样的局面那么快到达。 皇浦雪的凤眸闪着光芒,在桌上写下一张字条,由鬼面带回南海国交给玉林。 南海国,玉林不再笑过,那么凄凉孤独,坐在院中,子衡继续练武,他看着子衡那双眼睛,就像看到了蓝夏。他很想她,很想很想,几乎疯狂。他更加恨玉琪,是玉琪带走了蓝夏。 “王爷,门外有人交了一封信就走了。”李纪拿着一封信进来。李纪打开,里面有一张字条。 “苍穹国皇帝病愈。切勿忘记承诺。雪。” 玉林嘴角一扬,这是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笑。李纪看着他手中的字条,问道:“王爷想到了什么?” “玉琪给苍穹国送药,你说本王想到了什么?夏儿怕冷,本王将注意力放在东南边,可是却忘记了,苍穹国地属西边,高寒。不过,有一个地方,就是南海和苍穹之间的暖城。他不想苍穹国换主引来战乱,打扰他的宁静。呵呵…”玉林笑了出来。 “皇伯伯,你笑了。子衡好久都没见到皇伯伯笑了。”子衡放下手中的剑,冲过来,脚尖点地,飞上玉林怀中,抱着玉林的脖子。 “子衡又重了。”玉林开心道。 “嘻嘻…皇伯伯,还要一个月,就是子衡的生辰了。父王母妃都离开那么久,子衡好怀念母妃做的蛋糕。”子衡嘟着嘴,有些悲伤说着。 “一个月,可以见到你母妃。”玉林轻笑道,捏了一把子衡。他知道她在哪里了,不由自主开心。那张绝美的容颜如花朵开放,笑得那么美丽。 “皇伯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子衡最爱看皇伯伯笑了。”子衡笑道。 玉林收起笑容,看着子衡。 “皇伯伯不笑也很好看。”子衡笑道。如今的子衡有六岁孩子的身高。聪慧机智。 玉林满脑袋都是蓝夏,他现在就想要飞奔到她身边。 苍穹国。 啸子书得到消息,一脸阴沉走到皇浦雪面前。 “为什么要这么做?”啸子书冷冷道。 皇浦雪扭过头,不看啸子书。 “难道你就那么想要回到他身边?”啸子书怒道。 皇浦雪还是面无表情,没有言语。 “难道这么多个夜晚,都是错觉吗?”啸子书哀伤看着皇浦雪。 皇浦雪转过身,没有看啸子书。 “你当初就是为了试探他才嫁给本宫的?” 皇浦雪还是没有言语,闭上眼睛。 “说话。”啸子书大声道。 皇浦雪的心被他的怒斥,弄得微微生疼。她不得不承认她在他怀里得到安全感,她能够安寝,都是因为他。他的温暖,他的细心呵护,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想要回去,回去林枫身边,就算林枫再无情,她也要回去。 “好,很好,皇浦雪,你真的很好。不过本宫不会让玉林得逞。既然这么想要回到他身边,本宫成全你,给你自由。”啸子书走到书桌前,挥洒着手臂,一张休书写好,飘到皇浦雪面前。 皇浦雪看着休书,心一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不安,这种感觉和林枫那日离去一模一样。 “本宫并非非你不可,皇浦雪,你的自私,真是淋漓尽致,让本宫心寒。玉琪和蓝夏的幸福,你为了自己虚无缥缈的追求,居然忍心破坏。本宫看错人了,你走吧。”啸子书长长叹气,坐在书桌前,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到她冷漠的背影。 皇浦雪拿着休书,自由了,她做梦都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却那么害怕?那种害怕是在北疆时,林枫离去时那凄凉的背影,又浮现在眼前。回头只见到啸子书绝望的神情。 “呵呵…他说的对,爱情,多么可笑的字眼。只有适合于不适合,看来你不适合本宫。”啸子书淡淡道,他没少和林枫打交道,两个人由情敌,变成了朋友。如今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爱情观,都在皇浦雪的摧残下绝望。 皇浦雪拿着那张休书,双手在颤抖,因为心里那份恐惧。林枫的话在耳边想起,若你在失去现在拥有的,你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皇浦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内心在纠结,在挣扎。是不是那时候和林枫走,说自己爱林枫,那样自己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爱的真的是林枫?若现在自己离去,会不会发现自己又发下一个错误?皇浦雪的手慢慢捏成了拳头,那张休书成了一团纸。她害怕,在啸子书身边,她得到以往未有的安全和温暖,而林枫给她的是悸动和惊喜。她站在这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我告诉玉林,你父皇的病痊愈了。其他的我不知,我也不知道玉琪身在何处,不过我相信玉林投入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忽略了你父皇的病情。只是提醒他,他可能因此联想到什么。”皇浦雪淡淡道。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解释,在啸子书面前解释她做了什么。 啸子书一怔,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皇浦雪一脸冷漠站在原地,手中拿着一团纸。那不是她想要的吗?为何这般对待? “玉林带着兵马前往暖城,本宫已经派人去暖城报信,不对玉琪应该也受到信息。他可不会这么坐以待毙。”啸子书眼里突然闪着光芒,想看看玉琪怎么处理? 皇浦雪拿着那休书,不知道为什么,心开始慢慢生疼。林枫那句话在耳边不断响起:‘你明白失去的痛苦,就应该比谁都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免得,当你再次失去的时候,你比现在还要痛苦。’ 一声浅黄色的皇浦雪,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雪儿。”啸子书一个箭步上去,将皇浦雪抱起来,大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东宫乱作一团,太医从里面走出来,低声道:“太子妃有些失心疯,需要好好调养,要不然,只会越来越严重。” “什么?失心疯?”啸子书惊道。 房间内安静了许久,啸子书才缓缓开口,显得那么艰难:“可有办法治愈?” “若能让太子妃开心起来,不要郁结于心,不要刺激她,她就能好起来,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太医淡淡道,他知道皇浦雪在大殿之上疯狂的举动,知道皇浦雪和林枫之间有些暧昧关系,其实,这也是整个苍穹国都知道的事情。 啸子书眼神慢慢淡然,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好不容易放下她,可是她却这般摸样,让自己那么心疼。 “下去吧。”啸子书淡淡道,慢慢走进床帐内。握紧皇浦雪的手,那么轻柔,那么怜惜。 “雪儿,本宫会送你去他身边,你会好起来的。”啸子书沙哑道,那么艰难,但是这是他爱她的唯一方式。 皇浦雪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在一辆马车上,皇浦雪微微蹙眉,看了看身边的侍女。 “太子妃,您醒了?太子说送您去南海国游玩一段时间,希望太子妃能解开心结。”侍女惊喜说着,皇浦雪已经昏迷太久了。 皇浦雪一听去南海,解开心结?是的,她要回去,既然啸子书答应给她休书,休书?皇浦雪一想到这里,心又开始疼了。 “现在在那里?”皇浦雪淡淡道。 “已经进入南海国,不出五日就进京了。” 皇浦雪想着那个和她一起弹琴的林枫,在他怀里那淡淡的香草味,那个宛若谪仙与世无争的林枫。是她放不下的太多,觉悟的太晚。 “我的休书呢?”皇浦雪伸手摸了摸身上。 “太子说,你若还需要休书,他会给你。这一点,太子妃放心,太子说他不会食言,这是太子给您留下的信。”侍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皇浦雪打开信件,那字迹如啸子书般,那么俊美威严。却又带着几分柔情。 “雪儿,本宫的心意已经表明,本宫的心,本宫的情,不知从何时开始让本宫无法掌控。一开始,本宫想要娶你,确实是想要得到一个贤内助。多么可笑的想法,慢慢的,娶你的目的变得越来越不明确。本宫一直告诉自己,你这个女人,不能爱上最好,可是本宫却还是情不自禁先了进去,本宫知道你就是一个陷阱,可是本宫还是陷了进去。贤内助?本宫倒是感觉,你给本宫惹的麻烦可比做的事情要多得多。可是本宫却还是欣喜你成了本宫的妻子。这和本宫的初衷背道而驰,不过本宫却还是不后悔。娶你,是本宫此生认为做得最对的事情。当然,若你还是决定离去,待你深思熟虑,想好了,本宫不会拒绝你的要求。那日本宫写休书是有些仓促,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待下一次,本宫听从你的意愿。书” 没有压力,只有无尽的自由。皇浦雪莫名松了一口气,娶她是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嫁给他却是她认为最错的事情,真是可笑。林枫,我来了,等我。 玉林带着子衡到了暖城,暖城的气息变得很诡异,异常诡异,气氛十分沉重。 “可查到他们的下落?”玉林冷冷道。 “回王爷,城外一里地,有一片林子,无人能进入里面,貌似设下阵法,进去的人,没有出来过。”李纪将地图放在玉林面前,低声道。 “有去无回阵法。子衡,不是想见你母妃和父王吗?看看你父王和母妃到底有多心狠。”玉林邪魅一笑,淡淡道。 李纪身子一颤,看出玉林的想法。 “王爷,小王爷还小,万一…”李纪温声道,眼里全是担忧,看着子衡。 “没有万一,他们一定撤走阵法。心狠?本王就让他们看看,谁的心更狠。”玉林看了看怀中的子衡,眼里全是暖意。捏了一把子衡脸上的肉肉,笑道:“子衡,可愿意替你皇伯伯将你父王母妃找出来?” “皇伯伯,父王和母妃在暖城吗?嘻嘻…明日就是子衡的生辰,好想吃蛋糕。”子衡看了看玉林,笑道,眼里全是馋意。 玉林带着子衡和一行人马走到林外,站在林外许久。玉林邪魅一笑,却那么迷人。 “子衡,进去吧。”玉林淡淡道,看到暗处的影子在不断穿梭。 “嗯。”子衡感觉到林子里的危险,但是他皇伯伯说的话,比什么都重要。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飞身进去。 玉林眼里的笑意更浓,他只要微微心软,玉琪不会撤走阵法,看着子衡几次差点掉进陷阱里,这个小家伙机灵地躲过了。玉林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面上却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突然一把利剑直刺向子衡。玉林的眼微微一眯,几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飞身过去。 子衡嘟着嘴,冷哼一声,那肉肉的身体一个翻身,躲过。玉林转身不去看,可是子衡在里面的每一分,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 子衡看后面的杀机越来越重,坐在树枝上,大哭起来:“母妃,父王,孩儿好累好饿。母妃,母妃。哇哇…” 玉林被他的哭声弄得很心疼,可是却知道子衡又在耍心机了。呵呵…小鬼,真是懒了。 蓝夏在林内突然听到子衡的哭泣声,心一惊,忙站起来。玉琪微微蹙眉,教会子衡腹黑还不一定是好事,居然用在自己身上了。子衡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对于耳边飞过的利器,视若无睹。 玉琪闷闷道:“你是吃定了父王不会伤害你,是吗?” “父王…”子衡睁开眼,笑得那么可爱,飞进玉琪怀里。在玉琪怀里蹭了蹭,嘿嘿…父王不会伤害他,他走进来就吃定了这一点,就算父王想下手,母妃也不会忍心。 林内的暗影渐渐散去,蓝夏飞身进来,看到子衡衣服凌乱,样子那么狼狈不堪,知道刚才这个家伙独闯这阵法。 “终于肯出现了。”玉林突然出现在身后,淡淡道,可是他眼里的那份激动无法掩饰他内心的狂欢。 ☆、失心疯 “终于肯出现了。”玉林突然出现在身后,淡淡道,可是他眼里的那份激动无法掩饰他内心的狂欢。 终于见到她了,他很想将她拉入怀中,好好抱住她,他的心很痛,很空,需要她来填满。 “果然是玉林,心够狠的。”玉琪冷冷道。 “呜呜…皇伯伯是带孩儿来见母妃,孩儿明日三岁生辰,父王难道忘记了?”子衡委屈道,他的皇伯伯为了他的生辰,才日夜兼程赶来,他怎么能冤枉皇伯伯的好意。 蓝夏将子衡抱入怀中,她很想他,很想很想。“又重了,母妃抱不动你了怎么办?” “母妃,孩儿好想母妃,呜呜,每天晚上都梦见母妃。要是以后母妃抱不动孩儿,以后孩儿抱母妃可好?”子衡抬头看着天空,懵懵懂懂幻想着自己抱蓝夏的模样,总感觉怪怪的。 蓝夏噗嗤笑出声,轻轻敲了一下子衡的小脑袋。 “夏儿。”玉林上前一步,张开手臂,在几乎抱住蓝夏和子衡那一刻,玉琪的掌风袭来,打开玉林。他的女人,谁都休想染指。 蓝夏没有理会,抱着子衡往木屋走。她在这里刚得到几个月安静舒适的生活,玉林却又找来了。如今的局势对玉琪很不利,玉琪当初放弃皇权那一刻,局势就开始对他造成威胁。玉琪眼里闪着一丝情绪,很快消散。 他逼他这么做,那么,他就不要怪自己。 玉琪转身离去,走进院内。看着蓝夏和子衡两个人嬉闹着,蓝夏拍拍子衡的脑袋,说子衡又长高了。 第二日,子衡得到了如预期般美好的生日。玉琪浅浅一笑,看着玉林含笑看着子衡,接过子衡手中那杯茶。玉林待子衡如自己的孩子,子衡敬的茶,他并未多想,抿了一口。 “皇伯伯,你给子衡的生辰礼物真好。”子衡笑着说,那可爱的笑容令人心花怒放。 他答应他,他的生辰一定让他见到他的父王和母妃,如今实现了。 玉林笑着摸摸子衡的小脑袋,突然感觉全身无力,他一怔,看着玉琪,玉琪只是静静看着他,这样的反应是意料之内的反应。 “皇伯伯,皇伯伯,你怎么?”子衡看到玉林的反应,吓了一跳,焦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在他眼里,玉林永远不会倒下,那坚强若同泰山,永远那么伟岸,可是这一个,玉林却突然无力瘫软在椅子上。 “你果然够狠,连自己的儿子,你也利用。”玉林愤恨道,却那么无力。 “是你逼的,本王原本想和夏儿在此安身立命,你却始终不肯放手。”玉琪淡淡道,蓝夏将子衡抱入怀中。 “不,我要和皇伯伯在一起,父王,你对皇伯伯做了什么?”子衡哭道。 “放心,只是让他回到原本属于他的生活,子衡,父王不会伤害他,只是帮他解脱而已。”玉琪邪魅一笑,志在必得。 “你对本王做了什么?”玉林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也模糊起来。 “本王研制了真正的忘情丹,让你忘记痛苦。”玉琪淡淡道,站起来。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解药,本王要解药。”玉林想站起来,却倒在地上,吓得子衡跑到他身边,想扶起玉林,谈何容易。 “皇伯伯,皇伯伯,呜呜…父王,解药,父王。”子衡吓得哭泣着。蓝夏微微蹙眉,她也不知道玉琪做了什么,若知道,她一定不会让子衡看到这一幕。 蓝夏俯下身,伸手拉子衡。玉琪拼尽意识,一把拉住蓝夏的手,狠狠一拉,蓝夏倒在他怀里,玉琪没想到玉林居然会这么做,一阵醋意上涌,一阵掌风欲打过去。可是看到玉林那里那一份坚定,至死方休的坚定,他想要在最后的时候,都要深深记住她的气息,记住她是他的心。他那么努力想要抵抗药物,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痛苦,那么倔犟,他不要忘记,不要忘记她。他要深深记住她,那么再痛苦,他也要记住。 “皇伯伯,皇伯伯。呜呜…”子衡哭得十分伤心,看着玉林的举动,他很不解,但是他可以看到玉林在努力保持清醒。 蓝夏挣扎了却看到他的眼眸开始慢慢变得浑浊,她的心猛然生疼,“忘了吧,对谁都好。” 蓝夏淡淡的一句话,让玉林所有的坚定瞬间粉碎,对谁都好?对他一点都不好。一地倔犟而又挫败的泪,滑落。他的记忆慢慢模糊不清,最后无力瘫软下去。 李纪听到屋内的动静,立马闯进来,见到玉林倒在地上,大惊,拔出剑指着玉琪:“你把我家王爷怎么了?” “本王炼制的忘情丹,真正忘却心中最爱的丹药。带他离开,永远不要让他在看到关于本王爱妃的画像。永远不要提起,让他远离痛苦。”玉琪淡淡道。 蓝夏将子衡抱入怀中,子衡听玉琪的解释,知道玉林没有事情,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小王爷呢?”李纪慢慢收起剑,看了看子衡,问道。 “子衡是本王的儿子,他未必想起,子衡还是留在本王身边最好。在他没有醒来之前,带着他回去。”玉琪冷冷道。 “不,父王,父王,孩儿要皇伯伯,呜呜…孩儿要跟着皇伯伯。”子衡突然很讨要玉琪和蓝夏。他们居然伤害玉林,他没有一刻像这一刻这么讨要他们。 “子衡,你是我们的孩子。”蓝夏温声道。 “哼哼…你们坏,你们不好,我不要你们了,我只要皇伯伯,哼,我讨厌你们,居然伤害我皇伯伯,我讨厌你们。”子衡哭着大吼,从蓝夏怀里跳下去,扑进玉林怀里,那里是父爱和母爱最多的地方,玉林对他的呵护,让他感觉世界上可以没有父王母妃,但是不能没有皇伯伯。 玉琪紧蹙眉头,他美丽的玉颜带着怒火。蓝夏的心几乎碎了,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没有好好守护在孩子身边,如今两个孩子,心都不在他们身上。蓝夏将头埋在玉琪怀里。 “王爷,恕我直言,小王爷和我家王爷亲如父子,在小王爷心里,只怕是爱我家王爷胜过爱你们,今日你们这般算计我家王爷,小王爷心里必然不会原谅你们。若你们非要强行留下他,只怕他心里更狠你们。”李纪淡淡说着,他了解子衡,他也喜欢这个聪明的小家伙。 玉琪轻轻拍拍蓝夏的背,他早料到这样的结果,只是这样的结果让自己也有些无法承受。 “带他们走,永远不要提及本王爱妃的事情。”玉琪闭上眼睛,抱紧蓝夏。 子衡看了看玉琪和蓝夏,嘟着嘴道:“解药呢?刚才皇伯伯一直在喊着解药。” “无毒,无需解药,七日必然醒来。记住,他的痛苦是你母妃,切不可提起你母妃。”玉琪冷冷道。 子衡一听无毒,无需解药,那么就是没事了。七日,好久,他好担心。 李纪带着玉林和子衡离开,子衡眼睛从未离开玉林半分,一直守着这个心中最重要的人。难道他不明白没有玉琪和蓝夏,就没有他?在他心里,没有皇伯伯,就没有他。 “对不起,事先没有和你商量。玉林太过聪明,若跟你说了,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对不起,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知道他的洞察力太高。”玉琪低声道歉。 “可是我们失去了子衡。”蓝夏的心更疼。 “在你我失忆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子衡是玉林一手带大,视如己出,宠爱有加,子衡的心中,玉林的地位最重要。今日你我不过迫不得已,才如此,此行可以避免很多无辜的伤亡。”玉琪淡淡道,是的,两个势力之间无畏的斗争,死伤太多,他们每日安稳的生活都是用很多人的鲜血换来的。他不想再这样下去,早点结束,早点让玉林解脱,好好守护南海,而自己,和蓝夏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只是这样就会失去子衡。 蓝夏深深吸一口气,平抚心中的悲凉,是的,他们能在一起生活,付出的太多,玉琪不说,但是她知道,玉琪的人和玉林的人在背地里拼杀着,不知道留了多少鲜血,够了,她不喜欢自己的生活有太多血腥味。 皇浦雪来到了林枫府外,林枫早收到啸子书的信件,啸子书连威胁带请求,要林枫态度好一点,皇浦雪如今的神经很脆弱,经不起刺激。若林枫和皇浦雪旧情复燃,他啸子书愿意成人之美。 “啸子书真不愧是正人君子,这样的气度,才是君王该有的度量。”林枫拿着信,淡淡道。 京华公主浅浅一笑,淡淡都:“枫,既然皇兄有事托付给您,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不必,我原先的情绪是有些过于激动,毕竟对她有恨。可如今也看开了,爱情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过是自导自演而已,我退出了舞台,她却上了舞台。也许就是缘分,我和她不适合。”林枫轻轻拍了拍京华公主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吻。 他们之间平淡无奇的幸福,却那么安逸,心里那么平静。轰轰烈烈的爱情,让他遍体鳞伤。 皇浦雪缓缓走入他的视线里,宛如第一次见面,她笑得那么甜美,那么纯真,只是这一次,她的笑多了一丝愁苦。 “枫。”皇浦雪淡淡含着,那是梦里都会念道的名字,她眼里多了一丝喜悦的泪光。她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在自己面前。 “请坐。”林枫浅浅一笑,淡淡道,那么礼貌,没有以往的赶她。 皇浦雪的心微微一颤,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可是她看到京华公主,那么温柔,贤妻良母,也就是这般模样。 皇浦雪缓缓入坐,京华公主坐在林枫身边,三个人这样坐着,似乎回到一开始,不过那是的皇浦雪才是半个女主人,将京华公主打败。只是,她却没有想过,京华公主一心守护者他,最终得到了他的青睐。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们也曾经这么坐在一起,只是那是我是赢家。”皇浦雪苦笑道,含泪看着林枫。 “若人只活在回忆里,那么回忆,又如何创造?”林枫淡淡道。 “母妃。母妃…”几个孩子冲过来,投进京华公主怀里。林枫眼眸全是暖色,看着京华公主和孩子。这些都是玉枫的孩子,和林枫有几分相似。 皇浦雪张张嘴,看着京华公主那么温柔,带着几个顽皮的孩子走出去。 “他们不是你的孩子。”皇浦雪微微蹙眉道。 “不是,可是他们是孤儿,无父无母,我将他们的母亲安置到别院,可是她们不堪寂寞,郁郁而终,子唯觉得他们可怜,收他们为自己的孩子。”林枫浅浅笑着,那么温柔,那么幸福。 皇浦雪的心咯噔一声,疼了。 “我既然不知道,你喜欢孩子。”皇浦雪苦笑道,她跟着他这么久,却不知道林枫居然喜欢孩子,而且在南海建立孤儿村,她既然毫不知情。她自以为自己多么了解林枫,可是她错了,她连自己都不了解。 “你不是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吗?”林枫淡淡道,语气温和很多。 “是啊,我连自己喜欢谁都分不清。呵呵…”蓝夏苦笑两声。却暗藏悔恨。 “他对你好吗?”林枫淡淡道。 “很好,只是太好了,内疚。”皇浦雪深深吸一口气,淡淡道。 “呵呵…你可知,我在子唯身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幸福,其实就是一种平淡。”林枫看着皇浦雪,她瘦了,憔悴了,失心疯,她的神经已经很脆弱。 “那我呢?在我身边,你得到了什么?”皇浦雪抬眼看着林枫,那么含情脉脉,那么凄凉哀伤。 “温暖。”林枫微微蹙眉道。 “让我回到你身边,好吗?我不介意和京华公主一起,我只要我们能回到过去。”皇浦雪身子坐直,看着林枫,期待着林枫的答案。 林枫看着皇浦雪,突然笑得那么苦涩,摇摇头,他贪恋她的温暖,她的笑容,可是他知道她的笑容都是伪装,那一刻,他看不清皇浦雪。 “我此生,只要一个女人。虽然贪恋你那份温暖,可是我更加贪恋子唯给我的安全感和平静。你很好,只是不适合我。”林枫淡淡道。 “不,枫,不要拒绝我。让我回到你身边。”皇浦雪说着眼泪啪啪落下,凤眸慢慢无力,身子摇摇欲坠。 “皇浦雪。”林枫一个箭步冲到皇浦雪面前,一把接住皇浦雪。 皇浦雪再次闻到那淡淡的香草味,他还是关心她。她最后还是晕厥了。 京华公主在院落内带着孩子们练武,她的心却在大堂内。她害怕旧情复燃,可是她知道林枫的心,始终有一个地方不能触碰。她爱他,她不想他为难。再者,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做好思想准备。可是却看到林枫抱着昏迷的皇浦雪直冲后院,心微微一紧,林枫的担心,看来皇浦雪在他心中还是那么重要。 京华公主苦笑一下,摇摇头,甩掉自己刚才的想法。她相信林枫,林枫答应会有爱她的一天,她相信他。皇浦雪,确实很美好,自己不会和她争,因为自己确实不如她。 皇浦雪慢慢睁开眼,却看到那一抹白影坐在桌前,似乎若有所思。 “枫…”皇浦雪艰难地起身。 林枫看着皇浦雪,心中有些愧疚,是他让她成了这般摸样,那么阳光,甜美的皇浦雪,居然成了这般模样。 “要喝点水吗?”林枫端着一杯水走到床前。眼里全是怜惜,疼惜。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恨和气愤,带着报复性,施加在皇浦雪身上。最后两个人分道扬镳。不是皇浦雪一个人的错,他也是罪魁祸首。 皇浦雪喝了水,看着林枫,似乎这一切都是梦,只是梦境。 林枫微微蹙眉,却始终没有再开口。他捏紧拳头,尽量让自己平静,可是内心却排山倒海。 两个人都回不去了,林枫看着皇浦雪,他从未想过皇浦雪会再次回来,从未想过皇浦雪居然看到自己的内心,是他,林枫。他看到皇浦雪那一刻,他生气,他愤怒,他心灰意冷,对爱情失望。他难得的心平气和,被皇浦雪再次弄得波涛汹涌。 “我出去叫他们传膳。”林枫淡淡道,转身欲走,手被皇浦雪拉住,他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站着,没有回头。 “留下来,陪我。”皇浦雪带着哀求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变得很脆弱,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林枫的手,慢慢握紧,却淡淡道:“那就到前厅吃饭吧。” 皇浦雪的脸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终于不排斥自己了。喜极而泣,她轻轻松开手。 三个人原本就会感觉拥挤,加上三个孩子,六个人。京华公主浅浅一笑,对林枫说:“好好陪客人,我带孩子们下去。” 林枫看着三个孩子,京华公主担心什么,他明白,孩子们见到什么就会问,只怕童言无忌,让他们尴尬。 “让德福将孩子带下去,你留下来,尽地主之谊。”林枫拉住京华公主的手,温声道,他眼里全是温柔。 京华公主轻轻抽出手,笑了笑,说:“没关系,不用顾忌我,我很好。” 京华公主这句我很好,可是她内心的不好,全写在眼眸里,她醋了,她真的醋了,很难受,她爱林枫,爱他,自然会醋。只是她不想被这份醋意吞没自己,她选择离开,让林枫自己处理。 林枫站起来,浅浅一笑,说:“我送你。” 皇浦雪一只手按在心口上,静静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满桌饭菜,却没有一丝食欲。她想起自己狼吞虎咽时,被林枫抓个正着,林枫为她擦拭嘴角的污渍,那么温馨。 林枫走到后院,京华公主笑了笑说:“回去吧,我很好,你放心。” 林枫伸手将京华公主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她,声音有些沙哑,说道:“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京华公主眼里泛起泪光,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帮她解开心结,也是帮了皇兄。皇兄很爱她,只要她能好起来,皇兄不介意任何事情。只要你能真正好起来,我也不介意。” 林枫紧蹙,收紧手臂,他千疮百孔的心,怎么可能好起来? “好。”林枫轻声道,却暗藏苦涩。 再次回到皇浦雪面前,他意识到他们之间,隔着太多人,太多事,不可能回去。回去也未必回到那时的心情。 “我让她不安了吗?”皇浦雪轻声问道,没有抬头。 “没有,是我让她难过了。”林枫淡淡道。 “你对谁都这么好吗?”皇浦雪抬头看林枫,质问。 “不是谁都可以如此。” “我不介意她,刚才却还是吃醋了。”皇浦雪自嘲笑道。 “她是最懂我的人,我不想伤害她。夏儿是让我心寒的人,可是毕竟是我先背弃了她,她心灰意冷,我怪过她,怨过她,恨过她,可是最后,看着她那么幸福,我,最终释然了。而你,是让我心碎的人,我恨你,气你,报复你,可是却发现,一切,都那么没有意义,无非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林枫苦笑,对皇浦雪举杯,一口饮尽。 “如果,如果在北疆,我答应和你一起走,你还会将我送回王府吗?”皇浦雪微微蹙眉,那么小心翼翼。 “会,因为你面对死亡,视死如归,就连一句话都不愿意给我留下。那一刻,我看到你心中的坚决。那一刻我看到我,在你心中,只不过是一场戏,所有的一切,对于你而言,不过是虚假,对于我,却是所有。那一刻我心灰意冷,多希望你对我说,你爱我,哪怕是喜欢,我都会奋不顾身付出,可是得到的却是你的冷漠,和决然。我至今都不敢触碰爱情这两个字,我恨你,等着你回来救赎我的心。可是你却迟迟不来。直到最后毁灭。子唯来了,她没有你的热情,没有你那么敢作敢当,甚至不理世事。可是她却给了我一颗真诚的心,我一无所有,如今,只有她,你不会明白,她对我有多重要。”林枫苦涩说着。 “对不起,我知道我明白得太晚,我一直认定内心的那个人,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对不起,如果可以重来,我会告诉你,我的心里装着的人,是你,林枫。你不知道我在每个夜晚,都会想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一切都那么洒脱。我们一直在逃,啸子书一直在追,你总是不慌不忙,我却急得几乎跳起来。”皇浦雪讲诉着过去,笑得很开心,似乎过去就在眼前,可是却又那么遥远。 “够了,我不想再提起。”林枫突然怒了,因为那一切都那么虚假,他感觉自己想皇浦雪手中的小丑,任由她玩耍。 皇浦雪一怔,思绪很快回来。看着眼前人,那么遥远。 “你在逃避什么?你还爱我,对不对?”皇浦雪笑道,眼里却带着泪。 “皇浦雪,你到底要怎么样?”林枫狠狠摔碎杯子,看着皇浦雪,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生气了?说明你还爱着我。”皇浦雪笑了,那么灿烂,那么开心。她站起来,不顾坏境,不顾身份。走到林枫身后,轻轻从身后将林枫坏绕,趴在他背上,吸着那淡淡的香草味,她的泪,却不断涌出。每一滴都打在林枫的肩上,刺进林枫的心。 “皇浦雪,你觉得伤我还不够吗?要我万劫不复,你才罢休吗?”林枫闭上眼睛,可是眼里多了一层薄雾,内心的凄凉,让他无法躲开她。 “你还爱我,不是吗?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要我?”皇浦雪委屈哭道,吸了吸鼻子。 “爱你?呵呵…因为爱你,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伤害我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失心疯?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痛苦吗?皇浦雪,你就是个自私的人。”林枫站起来,推开皇浦雪。 “怎么?不肯承认吗?你爱我,既然你也和我一样痛苦,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不让我安慰你?”皇浦雪再次走向林枫,走进他的怀抱,那梦里常常出现的画面。 林枫静静站在那里,没有推开她,却也没有抱紧她。只是蹙眉,只是低眉看着皇浦雪。他想推开,可是却又不想推开,矛盾的想法在大脑里不断纠缠着。 皇浦雪感觉到他没有排斥,收紧手臂,抱紧他的腰,她感觉这一刻那么来之不易。 “枫…”皇浦雪低声哭泣了,她的痛,她的恨,她的悔。 “你可以对不起啸子书,可是我不可以对不起子唯,对不起。”林枫最后还是推开皇浦雪,转身离去,因为京华公主的笑容一直在他眼前晃悠,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那个给自己安全感的女孩。 皇浦雪怔怔站在原地,泪,不断涌出。她那么坚强,那么勇敢,可是如今的她,那么脆弱,像个瓷娃娃,一碰即碎。 “我一直都知道,他爱你,你比我幸运。”京华公主缓缓走进来,脸上挂着凄美的笑容。 皇浦雪直接瘫坐在地上,低声哭泣。 “我就在他身边,可是却感觉不到他的爱。他的心,有一处,不容许触碰,珍藏着太多秘密。你看不到,你看不到他心里的伤痕。”京华公主走到皇浦雪身边,将皇浦雪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你比我懂他。”皇浦雪有些羡慕嫉妒道,擦干眼泪,面色冰冷。 “与其说懂他,倒不如说,他在我心中。只有用心去看,你才能看到他,是什么样的人。”京华公主缓缓坐在一边,她还是那么温柔笑了笑,继续说着:“皇兄很喜欢你,收到你的信件,说用千年血参做聘礼,他毫不犹豫,为你下寒冰地狱,中了寒毒。听闻枫要去北疆,怕枫抢亲,他寒毒未解,错过了最佳解毒的时机。前去北疆,阻止枫,可是最后他却还是将千年血参送给了你,只为了表达心意。他没有后悔,只是笑着说,你的父王对你太重要,他不忍心见你因为失去你父王而难过。我想过,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嫂子,可是听闻枫很伤心难过,我却希望你会回到枫身边,我看着你们,可是你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将枫忘记。于是我不想再让枫沉迷下去,所以写了一封信告诉你,我要来南海。” 皇浦雪抬起头,看着京华公主,惊讶说:“那封信是你写的?” “自然,我要告诉你,我要追枫,光明正大追他,不偷偷摸摸,不趁虚而入。”京华公主淡淡讲述着。 皇浦雪的凤眸慢慢暗淡下去,苦涩一笑,说:“原来那个人是你,我一直想不明白,是谁告诉我,枫的事情。受到那封信后,我整整想了七日,最后我发现自己爱的人,是枫。只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 “其实并不晚,那是他恼你,恨你,怨你。故意气你,他将所有的痛,都化作报复。而我,不过是他演戏的工具而已。可是你却说要嫁给皇兄,他厌恶你。其实你根本不懂他。他为你做得太多,而你口口声声要嫁给皇兄,昭告天下。他累了,恰巧发觉我比你适合他。于是接受了我的情谊。从那晚你大闹王府,枫就没有再笑过,可以说没有开怀笑过。听到你得了失心疯,皇兄将你送往南海。他坐在书房里整整一夜,都未合眼。也许这就是他内心那神秘的秘密。他将它冰封起来,任谁,都无法接近。他看着皇兄的书信,在我面前,他装着若无其事,可是他内心在纠结,我能明白。可是我不想他将痛苦藏起来,我希望他能释怀,忘记爱的辛苦,重新再爱一次,因为我,不会让他再受到伤害。” 皇浦雪闭上眼睛,一滴珍珠大的泪滴,滚落。她一错再错。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过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他的将来。我在你身上学会勇敢表达自己的心意。我希望你也学会用心看人,看看我皇兄,他对你,不比枫爱得少。”京华公主浅浅一笑,站了起来,刚走几步,再次回头,继续说:“这几日我离开,希望你们好好相处,我相信,我才是枫的未来。” 皇浦雪抬眼看着京华公主,她没有一刻比这一刻觉得,京华公主好美。 “公主,如果我告诉你,我要留在枫身边,你会如何?”皇浦雪淡淡道。 “如果你能给他幸福,我可以选择成全,我的爱,就是成全他的幸福。皇兄不也如此吗?”京华公主淡淡道,没有回头,消失在夜色里。 林枫拿着一张信纸,如玉的手,在颤抖,她离开了,居然选择离开,成全自己吗? ‘枫,我离开几日,等你们好好相处,我再次回来,你可以告诉我答案,我会和皇兄一般,成全心中所爱。子唯。’ “你怎么这么傻?”林枫眼里全是疼惜,他知道京华公主此刻一定很难过,一定心中再做一个很大的赌注,一辈子的幸福。 皇浦雪出现在林枫的书房门口,看到林枫苦恼看着手中的信笺。她知道,那是京华公主留下的。 “她走了,不想打扰我们。”皇浦雪淡淡道,走到林枫身边。 “呵呵…你满意了?自私的人。”林枫冷笑道。 “我自私?那你呢?你不也很自私吗?自私的将我推给啸子书,自私地否定我们心中所有的爱…” “我们的爱?是爱,不过,只是爱过,仅此而已。”林枫冷冷道。伸手将皇浦雪一把扔到软榻上,整个人如同恶魔,恶狠狠盯着皇浦雪,“怎么?不是希望我这样对你吗?我成全你。” 皇浦雪眼里突然感觉到惊恐,林枫眼里的怒气和恨意。那么凶狠,没有以往的温柔。她少不经人事,原本就害怕。 “枫,你,这样子,让我害怕?”皇浦雪结结巴巴说着。 “不是要留在我身边吗?”林枫伸手狠狠一把撕开皇浦雪的衣衫,眼里全是怒气。 “枫,不要这样。”皇浦雪双手护住衣衫,往后退缩,蜷缩成一团。 林枫一把拉起皇浦雪,按住她的脑后,狠狠吻着她的唇,却没有他期待的美好,根本就不是那个感觉。皇浦雪也吃惊,睁大眼睛,眼前的林枫,那么凶狠可怕,和那个宛如谪仙,与世无争的人儿,全然不同。 “枫,唔…”皇浦雪奋力挣扎着,挣脱他的手掌。 “怎么?不是要留在我身边吗?难道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吗?”林枫面无表情,那么冷漠,带着厌恶,鄙夷。 皇浦雪心都碎了,害怕,带着恐惧和羞辱,夺门而出。 “沐浴。”林枫冷冷道,德福在门口听到立马去准备,他觉得很奇怪,这是第二次,王爷碰了一下皇浦雪就要急着沐浴,怕这一次,又要泡上好几个时辰。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皇浦雪扑倒在床上,低声哭泣道。他应该是温柔的,就算霸道,也不缺饭柔情和爱意。可是刚才的林枫,那么厌恶和鄙夷自己。 京华公主住进孤儿村,在孤儿村里,有些忐忑,却还是选择相信林枫,她希望林枫能将那份心伤释怀。京华公主一身水蓝色,在村里来回走着,她睡不着,她的心在王府。 “该让我说你什么好?”林枫突然出现,一把从背后将京华公主抱入怀中,温柔地在耳边轻声说着。 京华公主原本不安和难过的心情,瞬间释然。心狂跳不止,脸上浮现出一个绝世美艳的笑容,那么开怀,那么幸福。 林枫将她一转,面对自己,附身在她唇边上温柔吻着,那么轻柔,那么神情。京华公主睁大眼睛,看着他,他除了洞房那日之后,从未如此碰过自己。他居然吻她。京华公主的心几乎被他吸了出来,那么激动,眼里泛起幸福的泪光。林枫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温柔得几乎让人心醉。 “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哀伤,既然不安,为何还要选择坐看?”林枫怜惜地看着她。 “因为能解开你心结的那个人,只有她。我只不过只想要给你们时间,好好抛开心扉…唔…”京华话没有说完,又是一个缠绵的吻,那么甜美,令人流连忘返。 “我不会为了错爱,毁了心。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林枫轻轻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来。 京华公主一惊叫,最后将头埋进他怀中,安静下来。两人走进孤儿村,属于他们的房子,属于他们的空间,一室春色。 玉林七日后,猛然睁开眼睛。 “皇伯伯,皇伯伯,你醒了,呜呜…子衡好担心好害怕你就这样睡下去。子衡怎么吻,你都不醒来。”子衡学着童话故事里那公主沉睡了一百年,由王子吻醒,这七日没少占便宜。李纪无奈笑了,轩衡给他讲了什么故事啊,他居然还真的醒了。 玉林坐直身子,看着子衡,有种陌生感,却又那么熟悉。 “王爷,您可算醒了。”李纪温声道,停下马车。 “他是谁?”玉林冷冷问李纪。 子衡委屈嘟着嘴,小小的嘴巴撅起来,样子可爱至极,玉林居然有种冲动,去捏他白皙肉肉的脸蛋。不对,这个孩子怎么,长得那么像玉琪,可是又不全像。 “皇伯伯连子衡都忘记,哼哼…不和你好了。”子衡双手坏绕在胸前,扭过头,小嘴撅得高高的。 玉林如玉般美丽的手指在额上轻轻揉着,似乎忘记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王爷,他叫玉子衡,是六王爷的儿子,由你一手带大。如今刚过三岁。”李纪含笑说着,看来玉林忘记蓝夏了,真是好兆头,府内那些蓝夏的画像都藏了起来。他不敢毁掉,怕那一日他突然醒来,知道自己毁了那些画,自己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玉林泄愤。 玉林看着子衡,冷冷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王为何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她是梦中的女子 “王爷,他叫玉子衡,是六王爷的儿子,由你一手带大。如今刚过三岁。”李纪含笑说着,看来玉林忘记蓝夏了,真是好兆头,府内那些蓝夏的画像都藏了起来。他不敢毁掉,怕那一日他突然醒来,知道自己毁了那些画,自己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玉林泄愤。 玉林看着子衡,冷冷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王为何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玉林记得玉琪的孩子是一个女儿,叫玉子轩。可是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叫玉子衡。 李纪知道玉林爱子衡,视如己出,自然也忘记。看来玉琪的药,是忘记心中所爱。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玉琪的武功,智谋,医术,都那么独步天下。 “王爷,那您还记得什么?”李纪警惕问道。 “暖城。”玉林冷冷道。 李纪打了一个寒颤,不会没有忘记吧? “皇伯伯,真的想不起来了?子衡三岁生辰,皇伯伯带子衡去找父王…过生辰。”子衡突然想起玉琪说过,不能提起母妃,刚才差点就露馅了。 “之后呢?”玉林冷冷道。 “哼哼,皇伯伯干嘛这么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不告诉你,哼哼…”子衡再次扬起他愤怒的小脸,李纪看了几乎笑出来。刚才他还担心子衡童言无忌,可如今,他的心算是放下一半。 “王爷受了伤,昏迷不醒。”李纪温声说了个谎言。 玉林的脑袋有些昏沉,可是他却总感觉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就是想不起,回想着这些年的过往,总感觉漏了什么。断断续续,那么不完整。 “皇伯伯,干爹说那个公主被巫婆施了魔法,沉睡了一百年,之后来了一个王子吻了公主,公主就醒了。可是子衡吻了你七天,你才醒。干爹说谎,一个吻怎么醒,要吻七天才醒。”子衡播着手指在数数,样子懵懵懂懂,可爱至极。 玉林脸色沉了又沉,居然被这个小鬼吻了七天七夜?玉林冷眼扫过李纪。 “王爷恕罪。”李纪立马知道玉林发怒了。李纪才华过人,对玉林绝对忠诚和服从。绝对的敬畏。 玉林看到子衡胸前那块珊瑚红玉,知道为什么三岁的孩子长着六岁儿童的身高。他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这个孩子,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玉琪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也不会如此。 “回暖城。”玉林冷冷开口,他要回去那里寻找自己忘记的东西。 李纪张大嘴巴,可是他不能违背,命人调转马头,回暖城。玉林坐在车内一会儿,突然飞身出去,骑在那匹白马上。子衡爬在车门上笑着看玉林。 “皇伯伯,你知道,你这样像白马王子。”子衡笑着看玉林。 ‘白马王子’玉林突然觉得好像这句话有人说过,可是他已经忘记是蓝夏说过。 子衡突然飞身出去,抱住马头,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上去,爬进玉林怀中,窝着。 “你经常这么做吗?”玉林没有拿开子衡,只是好奇看了看这个小孩子。子衡天生就有讨人喜欢的天赋,玉林没有排斥他。 “皇伯伯,你忘记了?子衡都是这样上马的,嘿嘿。”子衡嬉笑着。 带玉林再次回到暖城,玉琪早已人去楼空,他早算准玉林定然回来寻找失忆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玉林会再次回暖城?”蓝夏靠在玉琪怀中,俯视整个暖城,那么遥远。 “若是本王,本王一定会追根究底,他也不例外,药性会让他忘记心中所爱,只怕子衡,他也不记得了。可是子衡不愿意和我们走,所有子衡成了最大的破绽。提醒着玉林,忘记了什么。”玉琪轻轻揉揉额头,淡淡道。 “夏天来了,今年我的生辰不要再忘记。”蓝夏笑着拍拍手,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六月六,不会忘记。”玉琪邪魅一笑,策马追过去。两个美丽的身影穿梭在林间,宛如天外飞仙。成为世间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皇浦雪失神坐在床上,看着被撕烂的那间衣衫,伸手按了一下红唇。她知道,林枫不爱了,林枫因为京华公主的离去,迁怒于自己。她爱他的柔情,他的细心,爱他的神奇。可是他全部没收,一点都不给自己。 “太子妃,王爷和王妃回府了。”侍女走进来温声道。 “知道。”皇浦雪冷冷道,心中却那么凄凉,感觉物是人非。不,应该说人是心非。 皇浦雪刚走出院落,就看到林枫和京华公主牵着走过那远处的长廊。那么亲密,那么温柔,那么温馨。可是却不属于自己。 皇浦雪眼里全是怒火,想起昨夜他的羞辱,她就愤怒。 “枫,怎么?难道你昨夜对我做的事情,都忘记了吗?”皇浦雪淡淡道。 京华公主的身子一怔,手捏紧林枫的手。 “有劳太子妃提醒。”林枫故作健忘冷笑开口问皇浦雪。 “你吻了我。还撕坏我的衣衫。”皇浦雪故意挑挑眉,笑着说。 京华公主的手再次一紧,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皇浦雪,不满意那样的待遇吗?难道你没有感觉到,那份炽热的感觉都变了?”林枫捏紧京华公主的手,淡淡说着。 京华公主的手微微抽动几下,她还是吃醋了。因为她爱他。 “那你为什么吻我,还撕坏我的衣服。”皇浦雪故意误导京华公主,眼里多了一丝笑意。 “子唯,子唯…”林枫死死扣住京华公主的手,不让她离开,离开了怎么说都无法说清楚,京华公主还是很难过,只想离开,一个人静一静。 “皇浦雪,够了。本王昨夜是撕了你的衣服,吻了你,可是本王没有对你做别的。”林枫怒道。 “摸了摸了,看也看了,难道不该负责吗?”皇浦雪仰起头,看着林枫。 京华公主甩开林枫的手,淡淡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负责?皇浦雪,我越来越瞧不起你。”林枫冷冷道,不屑看着皇浦雪,转身追京华公主。 皇浦雪胸口闷得出奇,拔出剑,飞身过去,挡在京华公主面前,眼里全是恨和怒气,浑身的杀气那么重。 “你满意了?”皇浦雪怒瞪京华公主,拿着剑,指着京华公主的脖子。 “只怕是你满意了。”京华公主冷冷道,她想要静心,皇浦雪都不肯给她吗? 一阵掌风袭来,打掉皇浦雪手中的剑,京华公主被林枫护在怀里。 “真是疯子。”林枫磨磨牙道,大掌狠狠捏紧京华公主的腰,温声在京华公主耳边说:“真是小傻瓜,每次都被她误导,真是傻。” 京华公主一怔,心里一暖,知道自己刚才的错误。 皇浦雪愤怒得几乎抓狂,弯腰拿起地上的剑,她此刻只想死,死在他面前。 “不要。”京华公主是个细心的人,看到皇浦雪拿起剑要自刎,立马上前去阻止。 皇浦雪趁机转变手中剑的方向,砍向京华公主,她不想活了,那么就要拉上几个人做垫背。这是她在杀场上的心态,没想到居然用在了情场上。 剑隔开血肉的声音,鲜血沿着剑尖低落,那红那么刺眼。皇浦雪惊讶地睁大眼睛,手中的剑再也拿不住。 “为什么?难道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皇浦雪含泪怒问林枫,林枫的后背一道长长的口子在不断流着鲜血。京华公主惊住,手忙脚乱按住伤口,一直在喊大夫。王爷乱作一团,林枫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闭上眼睛,任人摆布,疗伤。 “啪”京华公主狠狠一巴掌打在皇浦雪脸上。 “皇浦雪,你果然自私。”京华公主磨磨牙,怒道。 皇浦雪嘴角留着血迹,脸上带着一个红色的五指印。 “你不是想要知道他为什么救我吗?我告诉你,因为他说过,他一无所有,除了我。难道你连他最后拥有的东西都要剥夺吗?你只想着你自己,你可为他想过?”京华公主怒道,带着吼声。 皇浦雪痴痴看着地面,泪不断流下,内心的波涛汹涌,太多情绪,让她一下子无法承受。身子一弯,晕迷不醒。 京华公主将皇浦雪安置到孤儿村,远离皇浦雪。皇浦雪压抑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进了城内。却很不巧,遇到玉林李纪等人回京。 玉林可以帮自己,皇浦雪看到玉林那一刻,似乎活了回来,因为她相信玉林的本事,他一定能做到。 “三王爷。”皇浦雪拉住玉林的马,扬起美丽的脸庞,笑得那么温暖。 玉林微微蹙眉,皇浦雪?他还记得和皇浦雪的交易,可是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玉琪不与自己争夺皇位,自己没有理由要致他于死地。 “郡主,何事?”玉林冷冷开口。 皇浦雪一怔,怎么感觉玉林突然变了,变得那么冷酷,就算你以前,他也冷酷,但是至少还有点暖色。这是这个人,却如千年寒冰雕刻而成的人。 “我帮你找到了他们,你似乎也该陆履行承诺了。”皇浦雪笑道。 “他们?”玉林微微蹙眉,不是只有玉琪吗?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和玉琪? “难道王爷忘记了,是我给你提供信息,你似乎该为我做点什么。”皇浦雪还是笑着说。着才是以往的皇浦雪,就算伪装,她的眼神都那么坚定。 “可是本王不明白,本王为什么要找到本王的六弟?”玉林这一路都在疑惑,感觉到子衡和李纪都在刻意回避一个问题。 “吼吼…皇伯伯,子衡好饿。”子衡揉揉肚子,一脸委屈道。 李纪嘴角猛烈抽动着,这个小鬼,警觉性真的高。 皇浦雪还想说什么,玉林却没有停留,策马离去。李纪冷冷扫过皇浦雪,策马跟上。 玉林和子衡在一起,总感觉子衡的那双眼睛,似曾相识,总是那么熟悉。经过六王府,玉林勒紧缰绳,看到那高高的登月楼。总是牵动着自己,可是却捉摸不透。 皇浦雪不甘心追上去,到一家酒楼。 玉林和子衡在用膳,子衡吃东西是常人的两倍,而且总是饿得快。 皇浦雪看着子衡胸前的红玉,知道子衡为何长得这么快。 “子衡,还记得雪姑姑吗?要知道,你母妃怀你的时候,可辛苦了,雪姑姑每日都会给你母妃按摩,要不然,她可遭罪了。还有你父王,因此没能睡个好觉,所以,雪姑姑算是你的半个恩人哟。”皇浦雪上前拍拍子衡的小脑袋,笑得很温柔,说着。 玉林一怔,是的,自己的记忆里怎么少了一个人,就是玉琪的王妃。他一个多月的困惑终于解开,可是不至于,他对女人一向是置之不理,对于一个王妃,不记得很正常。就连胭脂,他也美多看一眼。京华公主,他也未多看。玉琪的王妃,他没有印象很正常。玉林在为这一点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坏女人,走开,皇伯伯,我不喜欢这个坏女人。”子衡怒瞪皇浦雪,他还记得就是因为皇浦雪,让他的父王母妃冷战了一次。还让他最爱的皇伯伯和父王大打出手。 皇浦雪一怔,眨眨凤眸,原本想要套进,居然被这个小鬼一口驳回来,脸上有些挂不住。 “郡主的事情本王会处理,送客。”玉林冷冷道,那双冷眼扫过皇浦雪,皇浦雪打了一个寒颤。 子衡看了一眼皇浦雪,做了一个鬼脸,皇浦雪见到子衡那模样太过于可爱,刚才的气,莫名其妙烟消云散。 玉林还记得皇浦雪对玉琪做过什么,子衡不喜欢她很正常,可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和玉琪还大打出手?玉林想起这么一件事情,陷入沉思。 李纪担忧地看着玉林,在看看子衡,子衡还在狼吞虎咽,满脸都是饭粒,狼狈不堪。 “本王见过你母妃吗?”玉林淡淡说着,伸手擦拭掉子衡脸上的污渍。 子衡睁大眼睛,原来李纪叔叔说的皇伯伯忘记母妃了,是真的,自己不能说,父王说了,不能提起母妃,要不然皇伯伯要痛苦,子衡不要皇伯伯痛苦。 “皇伯伯,小花猫在京中那么久,子衡好想念它。”子衡说着,像只小老虎一样,在玉林怀里蹭了蹭。 这小小的动作,就让玉林心里暖暖的,像是自己的儿子。刚才随意问的问题,就抛之脑后。 那只老虎,是怎么跟着自己的?玉林的眼睛再次猛然睁开,他记得自己和夜璃君大打出手,受伤,在调息,之后就看到那只老虎,之后老虎就跟着自己。可是总感觉还少了什么,玉林的食指在额上轻轻揉了揉。 “传鬼医来见本王。”玉林冷冷说着,李纪一怔,但是很不情愿还是必须这么做。 几日后,林枫醒来,伤口慢慢愈合。 “不要动,伤口刚刚长肉,乱动就会裂开,先忍忍。”京华公主连忙按住林枫,温声道。她不眠不休照顾林枫,眼睛多了一道深深的黑眼圈。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林枫的声音有些暗哑,温声说着,伸手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光。 “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剑?你可知道,这一剑比刺伤我还要让我心疼。”京华公主责备林枫。 林枫浅浅一笑,幸福的笑容,说:“我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只知道我必须那么做。” 京华公主破涕为笑,她是幸福的,她知道自己也是幸运的。 “她在外面,要我叫她进来吗?”京华公主温声道。 林枫有些头疼,微微蹙眉,一脸无奈。 “那日她又晕倒了,失心疯越来越严重。”京华公主温声说着。 林枫闭上眼睛,他没忘记皇浦雪差点杀了京华公主。 “其实我想了很久,虽然这个办法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可是尝试。你们回到过去,而我,放心,我不会介意。我先离开一段时日。我相信你不会放弃我,我相信你,最后还是选择我。这次,我不会再寝食难安。枫,我爱你。”京华公主附身在林枫的薄唇上轻轻一吻,她知道这是需要勇气的,这不符合女戒,但是她在他身上学会太多东西,这个吻,她想了很久。 林枫眉目含笑看着她,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他比喜欢更加喜欢她了。 “你打算这样将你半死不活的夫君交给另一个女人?”林枫挑挑眉笑道。 京华公主笑了,这是他对一次说笑话。 “不放心,怕她非礼你。”京华公主笑着说。 “我也怕怕,要不,你留下来保护为夫?”林枫笑道,伸手握紧她柔软的小手,那么温馨。 京华公主笑得那么幸福,幸福的泪光在眼里打转,“我何其有幸,能成为你的妻子。” “我又何尝有幸,娶到这么好的妻子。子唯,你让我没办法不喜欢你。我答应你,那一天会很快到的。”林枫轻轻握紧她的手,那是承诺。 “我相信你。”京华公主笑着说。 不一会儿,皇浦雪进来,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她告诉,她是你唯一拥有的,那我,算你的什么?”皇浦雪质问林枫。 林枫闭上眼睛,叹息说着:“如果我告诉你,你曾经是我生命里的太阳,融化我冰封的心,你信吗?” “信。”皇浦雪坚定道。 “可是你可知道,你也是那个让我的心千疮百孔的人。我分不清,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我是真的,还是你一直都是伪装。”林枫睁开眼,看到那旧日的容颜,只可惜少了那无忧无虑的神情,多了伤心和哀愁。 “我知道,我一开始是伪装,可是我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真真正正爱上你了。我在不断告诉自己我爱你,可是当我真正爱上你,却毫不知情。原谅我,好吗?” “早就已经原谅你了。我更加感谢你,至少是你陪我度过我人生中最凄凉的日子。你不会明白,我来到这里,看到了夏儿。我们前世那么相爱,只差一步就走进幸福的殿堂。可是我却为了我的国家和责任,背弃了夏儿。可是那一刻,我的心多么痛苦,你不会明白清瘦杀死自己心爱的人,还要装着不在乎,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夏儿在这个世界,承受了多么沉重的伤害,最后玉琪救活了她的心,给了她幸福,也带着她走出我给她留下的阴影。我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我依然爱她,视她为一切。哪怕现在,我依然爱着她,可是我只能换一种方式爱她,那就是,维护她的幸福。”林枫说着,眼里多了一层雾气。 皇浦雪静静听着,知道那是林枫最大的秘密,原来他依然爱着蓝夏。 “当我听到她失忆了,她的机会回到了我们热恋的时刻。我满腔欢喜,奔赴她身边,可是她却不爱我,那一刻,我很绝望,以为我们可以回到最初,可是却还是檫肩而过。我将所有的愤恨发泄在战场上,直到灭了西凉,我突然迷茫了。我最初的想法是夺皇位,夺夏儿。可是夏儿的心,已经没有我的位置,夺得天下,也换不回她的心,又有何意义?上辈子就是因为任务,我背弃了她,今生,我放弃所有的荣耀,权利,就是为了让我的心情得到平静。”林枫看着皇浦雪,视线温和了许多。 “而你,皇浦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像我们世界的人。没有一丝沉闷,那么活跃,若说天下最美的人,非你莫属。当然夏儿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林枫浅浅一笑,因为在他心里,蓝夏永远是最美最好的女子。 皇浦雪轻笑,却带着泪。 “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和世间的女子背道而驰,可是却那么美好。你就像太阳,在我的世界里,融化我冰天雪地的世界,让我看到了春天。那夜,你在醉仙楼说的那些话,我原本不想去听,可是我还是没有忍住,可是却听到你对玉琪用情那么深。我的心受伤了,你的笑容那么美好,却不想,居然是伪装,是欺骗。我那夜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此清醒时,我站在一片荒芜,那么凄凉。”林枫说着,伸手擦拭去皇浦雪脸上的泪痕,那么温柔,心疼。 “那夜,你算计了玉琪,那一刻,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多么难过?我恨不得杀了玉琪,可是我却感觉玉琪不可能那么做,只有一个解释,你算计了他。那一刻,我恨你,恨你不爱我。恨你居然爱的是玉琪。我知道,我在你心中可能真的没有一点位置。我向夏儿解释,毕竟夫妻之间总要有些小插曲,要不然生活就平淡无奇。于是我到了北疆,助你平乱。我想,就算你不爱我,至少不要让你讲幸福随意践踏。可是你却还是要嫁给啸子书,我刚回到南海,受到这个消息,连王府的门都没有进,就折回北疆。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我告诉自己,你是爱我的,可是你的冷漠和绝情,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给你机会,告诉我你爱我,哪怕是骗我的,我都会接受。可是你没有,就连再欺骗一下我,你都不情愿。之后,我告诉自己,你一定是有太多事情割舍不下,于是我等,可是却还是没有等到。我的心将你装了进去,换来的,就是千疮百孔,最后将你释放。你说可笑吗?”林枫轻笑,却那么凄凉。那么美丽,让人心疼的美丽。 “对不起,我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我一直以为自己爱的玉琪,我不应该是那么多情的人。”皇浦雪哭泣抱歉道,趴在林枫怀里,泪打湿了林枫的衣襟。 “多情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爱夏儿,可是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幸福,我选择维护她的爱情。成全她的幸福。我爱你,可是你却说要嫁给啸子书。啸子书对你的情谊,从北疆回来之后,我才知道,他的爱,不比我少一分。子唯,我只是比喜欢还要喜欢,可是她却比谁都适合我。而你,虽然贵为郡主,却比公主还要娇贵。习惯了接受身边的一切,失去,就会让你想要抓住。你嫁给啸子书,你给他制造了多少麻烦和困境,可是你却感觉理所当然,这就是你,习惯了忽视接受别人对你的好,却在意,身边失去的。”林枫轻轻拍拍她的背,平抚她的心情。 “不是的,我爱你,我只想留在你身边。”皇浦雪低声道。 “既然如此,你留下吧,不过,不许再伤害子唯,因为她若出了事情,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变得没有了意义。”林枫轻叹道。 “那要是我出了事情呢?”皇浦雪抬头看林枫,问道。 “你若出了事情,只怕啸子书半条命就没有了,而我,还是会好好的。”林枫说了一个事实。 皇浦雪有些不悦,却只是微微发怒。 “好了,哭够了就起来,将子唯叫进来。”林枫指了指门外。 皇浦雪微微蹙眉,不是让她留下来了吗?有什么不能让她做的? “我可以做,为什么要叫她?” “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林枫微微蹙眉道。 皇浦雪抿了抿唇,不再言语,走出去,将京华公主叫进来。 “子唯,给她收拾一个客房。”林枫淡淡道,伸手拉住京华公主的手。 京华公主看着林枫胸前那一片湿,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给你先换一件衣衫。”京华公主淡淡说着,起身去拿衣服。 “倒不如沐浴来得实在。子唯,吃醋了?” “没有,只是这胸前的污渍还是要洗洗,日后少不了这样的场面,若经常吃醋,我怕被酸死。”京华微微带着怒气说。 “过来,只是客房,你明白,是客人,不是女人。我的心结是被她解了,我自然也该还给啸子书,我的大舅子一份礼物。子唯,放心,底线是不能跨越的,我答应你,今生,只有你一个女人。”林枫轻叹道,京华公主轻轻靠近他怀中,看着那一片污渍,微微蹙眉,最后还是一把扯开,直接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这算是非礼吗?子唯,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林枫轻笑道,手将她紧紧抱紧。 “我去命人准备客房,你先休息,一会儿再给你换衣裳。”京华公主笑了笑,明明是调戏的话,自己听得却那么顺耳。 玉林在京中如鱼得水,没有了玉琪的势力阻碍,林枫也没有从中做什么,一心做了闲散王。皇后一个劲儿干着急,几次找京华公主,想要京华公主劝林枫,都被林枫拒绝了皇后的传召,京华公主不再进宫。 皇浦雪回到在王府时的过去,一起吃饭,聊天,京华公主经常带着她去孤儿村做善事。可是每个夜里,林枫都不会离开京华公主一步。他只是让她留下,却没有说要她。可是皇浦雪的精神却一天天好起来,留在他身边,和以前一样。 皇浦雪的要求越来越多,她要的越来越多。可是林枫都拒绝了她那些暧昧的二人世界的要求,让皇浦雪有些恼怒。站在湖边,看着湖面,她要他教她弹吉他,可是他却说她已经会了,不必再教。她要她和他钓鱼,他拿着鱼竿,静静等着鱼儿上钩,就算鱼儿上钩了,他也那般魂不守舍,心不在她这里。看似回到过去,可是却感觉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你。”皇浦雪很直接开口。林枫微微蹙眉,京华公主轻咳一声,差点被饭呛到。 “看你的精神也好了不少,该回苍穹国了。”林枫淡淡道,伸手轻轻拍拍京华公主的背,帮她顺气。 “皇嫂,别忘记你还是太子妃。”京华公主提醒。 “他可以给我写休书,我就不是太子妃了。”皇浦雪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幼稚,但是她只是不明白,她和林枫之间到底差了什么,也许**可以告诉她。 “啸子书为什么要听你的?”林枫淡淡问道。 “他答应过我的。”皇浦雪看着林枫,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居然肆无忌惮,挥霍啸子书的爱。她如今的思绪慢慢清醒,可是却还是不够清醒。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失去林枫这件事情上。说话都没有以前那么利落大方。 林枫静静看着皇浦雪,知道她的失心疯还是没全好,说话都不是皇浦雪该有的风格。 “以后再议。”林枫放下筷子,拉着京华公主离去。 几日后,王府刺客横行,府内乱作一团。 破晓的光芒刚刚照进大地,皇浦雪拿着剑冲出来,却看到远处,挂着一个白影,在看那张脸,是他,林枫,被人挂了起来,没有一丝生气,白绫从脖子绕道脑后,将他的身体挂在树上。 “枫…”皇浦雪哭泣飞身过去,却迎上很多黑衣人,她在撕打着,她不敢相信,林枫就这么死了,她不能接受,可是那个人就是林枫,她要救他,可是却怎么也杀不过去,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算林枫还活着,此刻也断气了。太阳照亮整个大地,整个王府,黑衣人散去。 皇浦雪看着林枫的身体,被挂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心几乎停止心跳。 地上,京华公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太子妃,太子妃,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太子,在宫中遇袭,危在旦夕。不知道是否能撑到见太子妃一面。”一个侍女跑进来大喊,手里拿着一张血迹斑斑的令牌,那是啸子书的令牌。 皇浦雪的心猛烈一击,疼得无法呼吸。 “王爷,王爷…”德福堆在地上哭泣着。 皇浦雪抬起泪眼看着林枫,惨白的脸,低头看了看那令牌,心猛烈抽动着,手中的剑飞出,一把飞身接住林枫冰冷的身子。京华公主慢慢睁开眼,泪眼朦胧,一把推开皇浦雪,哭泣扑进林枫怀中。 “太子妃,太子还想见你最后一面,您…”那侍女焦急道。 “什么,皇兄怎么了?”京华公主的手在颤抖,问道。 “太子遇刺,性命不保,如今撑着,想见太子妃一面。” “怎么可能?不可能,皇兄,枫。”京华公主哭泣着将林枫抱紧怀中,那么伤心欲绝。 皇浦雪转身离开,策马离去,她明白了,在林枫死去那一刻,她疯狂,她心疼,可是啸子书受伤,危在旦夕,她却疼得无法呼吸。枫,你说多了,我习惯接受,我不能再失去,我不要再失去,不要。 皇浦雪策马极速离去,后面的队伍几乎跟不上。 林枫的手轻轻抬起,德福大惊,往后倒了好几步:“诈…诈…尸…” 京华公主擦了擦泪,看着林枫,冲她笑,她一惊,身子一怔。 “枫…”京华公主的声音在颤抖,她不敢相信,她明明见到林枫被吊了起来,从天未明道天大亮,怎么可能没有死? “吓到你了?对不起,这是我们那么演戏用的道具,我做了一个。”林枫说着拉开衣衫,露出里面的背带,一直到脑后,有一个钩子,勾住绳索。 “呜呜…不许再这么吓唬我。”京华公主悲喜交加狠狠一把捶打在林枫胸口上,林枫猛咳几声。 皇浦雪刚出城门,就看到一个一身黄色,英俊潇洒的男子站在那里,一脸温柔的笑意,倾倒世人。 皇浦雪眼中的泪,夺眶而出,翻身下马,扑进他怀中。 “你骗我,你骗我。”皇浦雪哭泣怒道。 “原本不想骗你,要不,你刺一剑,本宫怕你担心难过,所以还是来了这里,不想你伤心。”啸子书轻笑着说,抱紧她。他在赌,做了一场最大的赌注,要是他没有见到皇浦雪,他的心就彻底碎了。可是她还是来了。 “那么林枫呢?”皇浦雪立马抬头看着啸子书。 “林枫?呵呵…死不了,他和本宫合谋演了一出戏。他告诉本宫,你的心,有本宫,本宫不信。他说他可以证明,要是他喝本宫都死了,你才能看清自己心中的那个人,谁更加重要。他死了吗?那就省得本宫出手了。”啸子书轻笑道。 “他,不行,我要回去看。”皇浦雪不放心。 却看到林枫骑着马,在身后。 “我说的没有错吧?这个小丫头看似聪明,可是心里糊涂得就像粥。”林枫浅浅一笑,抱紧京华公主。 “皇兄,你们太坏了,居然害得我们伤心。”京华公主怒道。 “啸子书,你有事情做了。”林枫轻笑,策马带着京华公主离开。 皇浦雪怒瞪啸子书,狠狠一脚踩在啸子书脚上。 “雪儿,雪儿…”啸子书一把拉住皇浦雪,温声道。 “不是要见最后一面吗?见到了,你可以去死了。”皇浦雪愤愤道。 “呵呵…生气了,看来刚才本宫就不该出现,要不,在从来,本宫回宫刺伤一剑,你再跑过来,如何?”啸子书低眉看着皇浦雪。 “滚开,哼。”皇浦雪怒道。 “本宫只是心疼你伤心,若是你选择林枫,本宫也不担心你会心疼本宫。可是万一,万一,你真的心疼本宫,那么本宫心疼你这一路的心疼。为了这个万一,本宫宁愿自己跑了守着,早点结束这份心伤。”啸子书温柔说着,皇浦雪突然笑了。这个男人,居然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万一,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这个万一自己心疼他。 “雪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实在不解气,那就来一剑,只要雪儿不生气,能让雪儿心疼,刺几剑,本宫都不介意。”啸子书信誓旦旦说着。 皇浦雪不会忘记刚才那份窒息的心疼,不是因为林枫,而是因为啸子书,越来,她也是一个多情的人,林枫说的对,多情不可耻。但是多情后必须专情,就像林枫,对京华公主的疼惜,怜爱,呵护,他的柔情,爱情,只对京华公主一个人。 “本宫最忐忑不安的就是昨夜,深怕等不到你,那样,本宫怎么办?”啸子书从背后抱紧皇浦雪,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那么开心,他赢了。 “不许再这样骗我。”皇浦雪严肃说着。 “这个想法不是本宫想出来的,本宫只是负责配合。”啸子书无辜浅笑,却那么幸福。他的情,终于有了回应,他在苍穹国对皇浦雪做的一切,都不是无用的。因为他真的走进她心里。 五年后,玉林主掌大权,皇上病危,皇后和兰陵王的势力回府,还在蠢蠢欲动。上官青云看到玉林的势力太大,兰陵王是扶不起的阿斗,再者名不正言不顺。可是皇后却极力要求他出力,上官青云辞官回乡。远离这次的纷纷扰扰。 子衡成了南海第一美男,美得无与伦比,拥有这玉琪和蓝夏的结合。不过是八岁,却拥有这十六岁的身体和智慧,身手。他却和玉林一般冷漠,他的所有习惯,都和玉林一样,微微蹙眉,冷眼一扫,食指在额上轻轻揉揉,玉林是他最爱最敬重的人。他时时想起他的父王母妃,想起他们的笑容,那么温暖,玉林的笑容也是温暖,只是自从失忆后,玉林的笑容,再美,都缺乏了温度。他始终没有娶王妃,也没有看过一个女子。 “父王,这是子衡给您的贺礼。”子衡说着,将一个圆形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玉林将子衡纳入名下,成了他的儿子,他一手培育出来儿子。 “哦?父王看看是什么样的礼物?”玉林轻轻挑起那盒子,打开。又是那个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想要去追,却追不到。可是这是子衡和他的亲情感觉吧? 一个白色的蛋糕,子衡期待地看着玉林,看待玉林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他满意地看着桌上的蛋糕。 “父王,喜欢吗?”子衡得意一笑,美得让几个侍女直接晕倒。玉林挥挥手,将那些人赶走。 “这是子衡为父王,特意做的?”玉林问道。 “是,前年儿臣生辰,夜里有一个妇人走进厨房,本儿臣当场抓住,之后她教会儿臣做这个,儿臣放了她。”子衡只能说是一个妇人,那是他的母妃,美丽的母妃,乔装成了一个侍女,却那么美丽,给自己做了生日蛋糕。依依不舍,抱住自己,最后才离去。他们都会在他生辰时出现。 玉林微微蹙眉,府内的这么不安稳吗?怎么可以有人潜入没有惊动隐卫?玉林这五年的生活,宛如没有遇到蓝夏那时的冷冽。 他快三十了,这是二十八岁的生辰,可是他却还是没有娶妻,李纪也只是干着急。 “王爷,李媚姬求见。”一个太监走进来,温声道。 “传。”玉林冷冷开口。 李纪刚走进来,一听到,一怔,李媚姬,自从五年前出现就再也没有出现。她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李媚姬已经查找到他们的下落,特来告诉王爷。”李媚姬温柔笑着说,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找到玉琪和蓝夏。可是,她却不知道玉林已经将蓝夏遗忘。 玉林微微蹙眉,看到李纪突然的紧张,知道其中定有隐情。 “在哪儿?”玉林不知道是谁,但是还是问,他知道李纪打死都不会说,因为他试过,没有用。 “王爷,还是交给属下办吧。”李纪立马挡在李媚姬面前,温声道。 子衡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李纪,李纪在冲他使眼色。 “父王,让儿臣去吧。” “她都没有说在哪儿,你们急什么?”玉林微微蹙眉,说着。 子衡微微蹙眉,冷眼看着李媚姬,冷冷开口说:“说吧,在哪?” “玉曲城。”李媚姬含笑说着,抬头看到子衡那一刻,她傻眼了,世间居然还有能和玉林媲美的男子,再一看,知道这是个孩子,应该是八年前的那对孩子中的一个。 “他们是谁?”玉林冷冷问,手一挥,李纪被打出去。子衡站在那里不动,看着玉林,嘴角还挂着污渍。 “六王爷和六王妃。”李媚姬淡淡道,她有些疑惑,玉林这是怎么了?五年前倾尽天下之力找他们,之后悄无声息,难道他不找了吗? “六弟?”玉林微微蹙眉,他没有必要找他,找他做什么?但是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和他几次大打出手,而且还抱着你死我活的心态。 “难道王爷不找他们了吗?”李媚姬有些不解。 玉林挥挥手,示意她退出去。 “王爷…”李媚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再开口,她感觉自己这五年的功夫,最后换来他的挥手驱赶。不是他的快乐,这是为什么?难道他已经不爱六王妃了吗? 子衡继续吃着蛋糕,没有看到玉林再次陷入沉思,玉林总感觉丢失了什么。可是这五年,他都找不到。 玉林走了出去,思绪不断混乱,不知不觉走到一处荒废已久的院落,他微微蹙眉,欲走,却感觉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牵动着自己。这种感觉,他要去追根究底,脚步缓缓走进那院子里,轻轻推开门,一层灰落下,他轻咳几声,转身欲走,突然身子一怔,眼前衣服画面闪过。他猛然回身,不顾满屋子的灰尘,走进去,如玉的手指轻轻擦拭着那副画上的灰尘。那种感觉,神秘的心跳感,越来越强烈。 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玉林再也迫不及待,手一挥,一阵风吹过画,画上的灰尘弥漫空中,玉林猛烈咳了几声。 “父王,父王…”子衡冲进来,却看到那幅画面,手中的书落在地上,那是他的母妃,在枫叶林下起舞,身边是玉林含笑看着。红色的枫叶,铺满地面,凸显出这两个美若天外飞仙的人儿。惊艳可倾天下,子衡从未见过,他痴痴看着那张画面,那是鬼画的手笔。画得惟妙惟肖,那么逼真。 玉林不记得自己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玉林看到还有几幅画挂在墙上,他带着疯狂的呼吸,吹去灰尘,五年的灰尘。都是那个女子的各种笑容,那么温暖。玉林焦急地打开中间最大的箱子,全是画,他吃惊,一张一张打开,都是她,玉林那心又在跳动着,眼里泛起一层雾气。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玉林激动说着,继续打开,一副又一副,梦里的那个人,是她。 “父王说谁?”子衡微微蹙眉道,玉琪说过,母妃是玉林的禁忌,是玉林的痛苦来源。 “父王夜夜梦里出现的那个女子,在这里,看,都在这里。”玉林激动说着,满脸都是欢喜,这样的笑容,子衡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开始在怀疑玉琪的话,好像母妃并不是玉林的痛苦,倒是像快乐的根源。 “李纪。”玉林突然大怒,怒吼道。 不一会儿李纪被传到哪院落,李纪扑通跪下,终究没有瞒过玉林,这个废旧的院落,早被玉林遗忘,玉林怎么会主动进去这个尘埃覆盖的院落? “说,这是怎么回事?”玉林冷冷道,带着怒气。 “王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李纪不解释,只说这么一句话。 “她是谁?为什么本王不记得她?”玉林冷冷问,全身散发着重重的杀气。 “父王,那是子衡的母妃。”子衡淡淡说着。也在看着那些画,他要是知道这里有这么多母妃的画像,自己早就偷偷来了。 “你母妃?父王没有娶…”玉林说着突然停住,是的,“六王妃?” “是,父王,子衡的亲生父母。”子衡淡淡道,说得云淡风轻,继续看着画像,嘿嘿,母妃怎么就没有变老呢?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那么年轻,和这画中一样。美丽,温柔。 玉林微微蹙眉,自己怎么可能对别人的妻子这般亵渎? “告诉本王,本王在暖城发生了什么?”玉林一把揪起李纪,眼里早冒着熊熊烈火。 李纪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玉林对蓝夏的痴迷和爱恋,他看在眼里,知道玉林的痛苦,也是因为她。他宁愿死,也不会让玉林再次陷进去。 玉林见他又是这副模样,愤怒一把将他扔出去。 “将李纪带下去,面壁思过七日。命人将这些画都打扫干净,送到本王的书房。”玉林指着令一个太监说着。 子衡忘记了自己刚才找玉林是为了解读书中的意思。如今的他笑着看那些画像,还有在船上,海上,什么都有。子衡的心还是个孩子,他不明白为什么玉林有这么多蓝夏的画像。 书房内,玉林静静看着满屋子都是蓝夏的画像,可是却始终想不起来,他低眉看手心, 似乎什么东西,从手心溜走,抓不住。 玉曲城?玉林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飞身离去。 玉琪和蓝夏在玉曲城,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每一天都那么美好。那个山谷,曾经是蓝夏抛开心扉的地方,在溪边,玉琪建起一个院落,那么独特舒适。 玉林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和李媚姬出现在山谷附近。玉林低眉看着整个山谷,那里的风景那么美丽,宛若世外桃源。 ☆、为爱疯狂 玉林一身冷冽,站在山巅之上,俯视整个山谷。突然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穿过整个草地,笑颜如花,那么开心,无忧无虑。玉林的眼眸慢慢温和下来,他飞身跃下,落在那白衣女子面前。 白衣女子看着他,没有尖叫,只有沉默,加上疑惑。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女子开口问道。 玉林静静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可是却感觉哪里不对。她和画像中的人有六分相似,可是却不全是。看到她腰间的玉佩,他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个人是那女子的女儿玉子轩。 “郡主,郡主,”锦心惊叫,挡在子轩面前,警惕看着玉林,玉林的容颜遮挡在银色面具之下。她没能认出来,但是她的警觉性很高,虽然没感觉到杀气,但是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个高手。闯进谷中,既然没有惊动隐卫。 冷风冷血也突然出现,拔出剑指着玉林。 “何人?擅入蝴蝶谷。”冷风严厉说着。 玉子轩拍拍手,笑了笑说:“真是高手,刚下山第一件事情就是见到这样的高手,真想过过招。” 说着,子轩立马出手,以为学了几年的武功,在外面打了几个坏人,她觉得自己很厉害,可是在他面前,却不堪一击。被玉林一掌打飞好几米。 玉林化作一阵风闯进林子里,一个小木屋建在一颗大树上,那么歉意。平地上种满百合花,还有秋千在不断摇晃着,可谓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一个淡紫色女子缓缓走进他的视线里,带着面纱,那么美艳神秘。宛如林中仙子,令人不忍打扰。玉林跳上树枝,隐藏自己。 “夫人,夫人,有外人闯入。”锦心跑进来,大叫。 “娘亲,那个人武功好高,我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真是后悔,自己怎么不多学点功夫,听说子衡都当了男孩武状元,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有些惭愧。”子轩拍拍手一脸无奈说着。 “他善武,你善医,相互弥补对方的不足。”蓝夏淡淡开口,声音那么悦耳动人,是令他牵肠挂肚的声音。玉林的心不由得狂跳。 “我还真想见见他,不过我好不容易摆脱师父的魔掌,还是赶紧跑去北朝,找我的璃君。”子轩一脸痴笑,双手合拢在胸前,一副痴迷的模样。 “什么叫重色轻友,我算是见识了。不过,等你爹爹回来,和你爹爹道别,再离去。你爹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别忘记你爷爷病危。”蓝夏淡淡说着,突然听到一个孩子的哭泣声。 “你家小帅哥醒了,搞不懂,这个小屁孩怎么这么爱哭,和子衡一样,是个爱哭鬼。”子轩不满意地撇撇嘴说着。 “真是没有个做姐姐的模样。”蓝夏轻笑摇头,优雅的一点地,身子如仙子一般飞上木屋。 “是是是,娘亲说的是。我有一个看起来十六岁的弟弟,却只是八岁。还有一个两岁的弟弟,我要做出一个大姐的样子。”子轩坐在秋千上,抬头望着木屋,无奈说着。 “夫人,是否先将那陌生人找出来?要不然不安全。”锦心担心地说着。 “既然是高手,想必你们也不可能找到,将所有主力往林子里收拢。保护林子的安全。若那人只是过路的,不必动手,请他离去即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粗,饶了谷中的宁静。”蓝夏悦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宛如世间最美的歌曲。 玉林静静躲在暗处,他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自己对她没有一丝丝记忆,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是,夫人。”锦心退出去,子轩继续荡着秋千。 “小宝贝,醒了就下来活动一下,不要总这么懒。”蓝夏说着,将那可爱的小孩子抱了出来。子轩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站起来一把抱起那个可爱的小孩子,那么美丽,这是妖孽的美。 “娘亲,子衡现在是男孩最年轻的美男子,第一美男,这个小不点以后怕是要抢子衡的风头了,嘿嘿,真想看看子衡看到这个小帅哥,会是什么样?”子轩兴奋地将那可爱的孩子抛起来。 蓝夏一把接住那小孩子,放在草地上,那小不点就开始在地上爬一会儿,蹒跚着走路。 “娘亲,北朝有夜璃君和夜君绝,苍穹国有啸子书,南海有爹爹和玉林伯伯和林枫伯伯。你说,是不是我们南海出帅哥要多一点?”子轩站在草地上,笑着说。 “如果每个人都只是靠皮相生活,那么久太过于腐朽了。再者,人的容貌总有逝去的那一天,但是心灵的美,却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美。如成年老旧,越来味道越美。”蓝夏浅浅一笑,淡淡说着。却都说在玉林心口上,每一个声音都拨动着他的心弦。 “娘亲说的是,不过,我一直想问你,你喜欢过玉林伯伯吗?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他绑架了我和子衡,就是为了抓住你。”子轩好奇地问。 玉林一怔,自己居然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他失去了什么记忆。 “玉林?”蓝夏的声音那么悦耳,似乎在叫他,他竟然有种冲下去的冲动。 “他是我在这里见过最优秀的男子之一,我对他只有更多的愧疚。”蓝夏的思绪慢慢回到过去,伸手从头上拔下那枚海棠珊瑚发簪。 “他是我见过最痴情的人,想当年,他将送给你的礼物放在怀里,而送给我们的礼物就是放在袖中,可见他视你如珍宝,我们不过是借了你的光,嘻嘻…”子轩嬉皮笑脸道。 玉林在次愣住,他不记得了,原来他将南岛的镇岛宝物变成三个礼物送给了他们。那是他当上南岛掌门人,得到的宝物,一直不离身。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忘记她,为什么? 蓝夏再次将发簪戴在头上,轻叹一口气,似乎那是多么艰难的决定。 “娘亲,可为什么,他突然间不再寻找你和打扰你和爹爹?”子轩好奇地看着蓝夏。 “难道你希望他们兄弟之间互相残杀?”蓝夏微微蹙眉,看着子轩。 子轩双手举起,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口无遮拦。 “不是,不是,娘亲,我就是随口一说。”子轩立马解释。 “你不会明白,只有这五年,我才能安稳。不用再担心,我和你爹爹的安稳是用别人的生命换取。”蓝夏淡淡说着,坐在秋千上,看着那个小不点蹒跚着走过来,笑得让人忘记尘世间所有的烦恼。 蓝夏张开双臂,小不点一把撞进她怀里。蓝夏的面纱在那一刻,被他不小心拉了下来,=。 “子皓,不许胡闹,谷中来了外人,不能让人看到娘亲。”子轩上前一步,怒道,正好挡住玉林的视线,他看不清,就在那一刻,他捏紧拳头想看清楚,可是却被子轩打断。不过,那双眼睛,比画着的女子还要美三分。 蓝夏再次带上面纱,抱起子皓起身。 “娘亲,娘亲,我十九岁了,我都活了十九年了,也算是成年人,可我空间好不好?我想现在就起程去北朝。”子轩眨眨眼,看着蓝夏,征求意见。 “等你爹爹回来,你一年就下一次山,今年你爹爹还没有见到你。”蓝夏停住脚步,看着子轩,严肃着开口。 “哇哇…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现在都在这里住了三天了,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月,你明白吗?对我很重要,以前都是一天或者两天。这次我和那个老头…”子轩张张嘴,看到蓝夏严厉的神情,立马收回刚才的话:“我跟师父打了一个赌,将这一年的武功和医学学完,得了满分,他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你可知道这一个月,我这一年有多么努力。” 子轩很郁闷,只允许蓝夏叫天山老人,那个老头,自己就不能这么直言不讳,汗,谁让她做了他的徒弟,不是朋友。 子轩垂头丧气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心早就不在这里,去北朝,是她学习的动力。玉琪抓住这一点,这几年没少用这个来诱惑她。 蓝夏的脚步突然一停,抱紧子皓,警觉看着四周。玉林一怔,她不可能发现自己。 “娘亲,怎么了?”子轩看到蓝夏的警觉,立马警觉看四周。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疑心有点重。”蓝夏淡淡说着,却感觉有些不安。 “娘亲,是不是想爹爹了?嘻嘻…”子轩在说着,嬉笑看着蓝夏。 蓝夏无语看了她一眼,可是再一想,这个孩子已经是十九岁的灵魂,不应用看待小孩子的眼光看她。 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林中,玉林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细细想着,可是却记不起关于这个女人的一点一滴,除了梦中出现她这个模糊的背影,让他心疼,让他想要去抓住,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玉林决定要查处这是为什么?可是此事除了李纪和子衡,没有谁知道内情。 玉琪和蓝夏不可能告诉他,李纪子衡也瞒着他。他苦恼这是为什么?他从不会多看女子一眼,不会将女子放在心上,可是为什么,唯独她,能让自己心跳加速,心情愉悦?又有种锥心的疼。 远处传来子轩开心的声音:“我最美最美最帅气的爹爹,我想死你了。” 玉琪冷冷道:“站住,不许靠近。” “真是怪癖,干嘛为娘亲守身如玉,连女儿都不能碰一下?”子轩不满意说着。 玉琪面带微笑走到蓝夏面前,将蓝夏和子皓抱入怀中。 “父皇如何?”蓝夏问道。 “此行不过是见他最后一面,最多也就是两个月的事情。”玉琪闷闷说着,在蓝夏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爹爹回来了,我走了。”子轩没心没肺笑着,转身走人。 “女大不中留。”蓝夏无奈笑道。 “夜璃君再过几日就要娶亲。”玉琪淡淡说着。 “什么?”子轩大吼。“怎么可以?不可以。” “你这副架势要去做什么?”蓝夏微微蹙眉道。 “抢亲。”子轩翻身上马,说完立马消失。 “暗影,保护郡主。”玉琪淡淡道。 暗影立马追上去,带着几个隐卫,消失在山谷中。 锦心走过来,一脸迷茫,四处张望。冷风冷血也四处巡查。 “主子,有人闯入谷中,此次是个高手,郡主的武功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虽然他没有伤人,但是却看不到踪影,女婢怕他不怀好意。”锦心跪下说着。 “隐卫都没有发现他?” “是。” “可能是路过的人而已。”蓝夏笑道,拉着玉琪向那泉水边走去。 玉琪浅浅一笑,抱起蓝夏和子皓,飞身消失在众人眼里。玉林一惊,感觉像是突然失去了,他立马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是何人?为何不肯离去?”锦心问他。 玉林看着玉琪和蓝夏消失得方向,突然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哈哈哈…臭小子,别忘记你说的。”老顽童笑道。 “自然。先完成再说。”玉琪淡淡的语气从林间传来。 “咦?怎么还有这么一个小子在这里?”老顽童看着玉林,带着银色面具,却掩藏不住他的霸气和惊艳。 玉林没有理会老顽童,如一阵狂风,消失。老顽童追了两步,之后再一想玉琪交代的事情,停下脚步,策马追上子轩。 “老顽童,你又来做什么?”子轩以为是玉琪来拦住自己,提防地看着老顽童,夹紧马腹,四蹄飞扬,绝尘而去。 “真是黄毛丫头,以为我拦着你?好吧,不能明着,那就暗中好了。”老顽童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看着他们离去。 锦心看到玉林离去,心松了下来,可能只是个路人而已。 客栈内,玉林冷冷看着李媚姬,问道:“六王妃和本王什么关系?” 李媚姬张大嘴巴,不解,眼里闪着别的心思,玉林不记得六王妃,那么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可是自己也二十五的人了,可谓人老珠黄。自己可没有六王妃那般会保养,她依然没有一点变化。 玉林看着她的眼眸在想着别的什么,一阵掌力将她打了出去。 李媚姬倒在院子里,立马爬起来,跪在门口,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 “回王爷,你爱她,从你回到南海见到她后,你就开始关注着她的一切,你杀玉琪,给她服下忘情丹,让她失忆,说她是你的王妃。你疯狂想要得到她,一心要除掉六王爷,之后六王爷和六王妃消失,你派全天下的人寻找他们。之后呢去了一趟暖城,就再也没有什么行动。我以为你暗中调差,于是我一直查询了五年才找到他们。” “暖城?”玉林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受伤的地方,让他感觉失去了什么。 玉林捏紧拳头,狠狠一拳,桌子瞬间粉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鬼医都看不出自己到底怎么了? 玉林再次回到蝴蝶谷,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他突然间害怕,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般,那么心伤和恐惧,他四处寻找,他们却像根本没有再这里出现过。他的拳头早已在手中攥紧。 “王爷。”锦月站在树后,走了出来。 玉林微微蹙眉。 锦月一只手抓紧心口,果然是玉林,就算带着面具,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昨日她不敢出现,就是怕自己被锦心看穿。可是玉琪却还是很警觉,带着所有人连夜离去。她偷偷留了下来,因为她想看看玉林,她看懂玉林那么绝望,害怕失去,那么痛苦,她还是不忍心。 玉林怒问道:“他们去哪儿了?”玉林看到一个和锦心一模一样的人,没有多看一眼。 “回了京城。”锦月低声说着。 玉林立马消失,他的心早已经回到了京中,他想要看看她,为什么只是想要看看她?他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奢求。 京城中,玉林到了六王府,却被拒之门外。说王爷王妃刚进门,需要休息。 玉林捏紧拳头,却收到一张请柬。 “醉仙楼,明日午时。” 玉林等着明天,却希望明天快点到来。 那夜,林枫,京华公主,轩衡,胭脂,都在六王妃庆祝。 子衡走进王府,没有人拦住他。他不笑,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眼前的欢庆。 玉琪看到子衡那一刻,他早知道他会来,位置早已经准备。 子衡不再像以前那么黏人,只是到了玉琪面前,淡淡说:“父王,你说过,母妃是我父王的痛苦,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父王从暖城回来之后,在没有笑那么好看,见到,母妃的画像,他却那么开怀,你骗了我。” 玉琪微微蹙眉,冷冷看着子衡,他叫他父王,却叫玉林我父王。 蓝夏感觉到玉琪的伤心和怒气,落下玉琪,子皓手上全是各种奇珍异宝,都是林枫他们送给他的宝物,他笑呵呵的看着子衡。 蹒跚着走过去,抱住子衡的腿,抬起头,笑呵呵看着子衡。 “小鬼,怎么和我一个德行,笑着要好东西。”子衡摸了摸身上半天,摸不出一点什么,最后摸到一块木牌,那是夜璃君给他的,好东西,他一直想用,可是他身上就只有玉林和夜璃君给的两个宝物,没办法,玉林给他的东西,他才不会给别人。 子皓呵呵笑个不停,“哥哥,哥哥…” 子衡原本不想理这个小鬼,可是一听到子皓的声音奶声奶气,心软了,泄了气,一屁股坐下,将子皓抱起来。做一个大哥哥的模样。 宴会变得越来越热闹,轩衡说着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把林枫的各种丑事都说了一遍。还把林枫向京华公主表白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林枫冷着脸,怒瞪轩衡,京华公主微微不好意思,但是那是她最幸福的一天,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胭脂摸了摸肚子,笑了有点疼。 “要是胎位不正,让他给你开一刀。”轩衡开玩笑说着。 “闭上你的乌鸦嘴,要不然,我不给你生了。”胭脂故作发怒,说着。 …… 宴会散了,子衡将子皓扔给玉琪,要和蓝夏单独谈谈。 “母妃,你爱我父王吗?”子衡突然问这个问题,像个小大人,他的心智如玉林那样,早熟,稳重。 “如今你叫玉林为父王,你说的父王是谁?”蓝夏有些不满,但是却很无奈。 “母妃,得罪了。”子衡一把打晕蓝夏,消失在竹林里。 玉林,正在书房中看着蓝夏的画像,等待着明日午时。 “父王。”子衡打横抱着蓝夏出现在书房内。 玉林一怔,看着那昏迷中的侧脸,他有些激动,颤抖的双手慢慢去触碰那昏迷中的人,似乎那只是幻觉。一碰就会消失,玉林害怕地收回手。 细细看着她,每一个地方,眼睛,美貌,嘴唇,鼻子,他眼里的那份激动和欣喜,全落入子衡眼里。子衡突然感觉,自己没有做错。他的父王,终于活得像个人了,不再那么冰冷刺骨,行尸走肉。 蓝夏猛睁开眼,头一阵疼,看到子衡和玉林。子衡放下蓝夏,蓝夏提防地看着他们。她的儿子,居然将她带去见另一个男子,蓝夏的心微微发寒。 “父王,有什么话,你自己问母妃,问完了,子衡再将母妃送回去,求那个父王的饶恕。”子衡淡淡说着,转身走到门口,站得笔直,等待着。 “告诉本王,你给本王做了什么?为什么本王不记得你?可是却感觉到那种奇妙的感觉?”玉林温声问她,似乎他一向对她都是这般温柔。 “子衡,你让母妃感到很失望。”蓝夏冷冷道,眼里全是寒光。 “母妃,孩儿迫不得已,孩儿心中,父王比你们都要重要,那夜,你们对父王做的事情,说是解决父王的痛苦,可是孩儿却感觉父王被你们杀了。他变了,孩儿很心疼,孩儿看到只有你,才能让父王活得像个人,所以,只好得罪了。”子衡淡淡说着,语气都是玉林的风格。他对玉林的崇拜,不是一般。 “够了。玉林,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永远离开,不惜代价,永远消失。”蓝夏磨磨牙怒道,眼里全是怒气。 玉林的心却很疼,为什么明明很心疼,却还是不能放手?永远消失?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么做?他舍不得,就算忘记,他的爱,早已经进入骨髓,无法剔除。 玉林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静静的,只想这样到老,到死。就是这个香味,她的体香,她的味道。这些熟悉的东西,刺激着他的大脑,就算记不起,但是他的心在狂欢。蓝夏最终没有再挣扎,因为她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他痛苦的哀求声,他的一滴泪,灼伤了她的玉脖。刺痛了她的眼。却无法走进她的心,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玉琪。 “对不起,我只爱他,至死不渝,如果你放手,我可以留在京城。如果你不肯放手,我会离开,若离不开,我会用死亡,来离开。”蓝夏淡淡道。 玉林的身子一怔,害怕,心疼,他收紧手臂,将蓝夏抱得发疼。蓝夏的一只手慢慢绕道玉林背后,玉林心一喜,她要抱他吗?他从未那么开心过,他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永远不要分开。 突然后背一疼,玉林便失去了知觉。蓝夏手中多了一根细细的针,老顽童在身边,她可没少学会这些东西。 “父王,父王…”子衡冲进来,一把扶起玉林,躺在软榻上。“母妃,你对父王做了什么?谁都不可以伤害父王?都不可以。” 子衡怒了急了哭了,谁都不能伤害他的父王,谁都不可以。却声声刺进蓝夏的心。 “放心,只是昏迷而已,一夜就会好起来。”蓝夏冷冷说着,飞身离去。 子衡一直守着玉林,一直喊着父王,父王…… 蓝夏回到登月楼,玉琪静静坐在书桌前,子皓趴在床上睡觉。 “我们真的失去了一个儿子。”蓝夏扑进玉琪怀里,哭泣道。 “我说过,我们在失忆的时候,就注定了失去。”玉琪轻轻叹气,他暗中追着子衡到了玉林府中,看到了一切。他也听到了蓝夏说的永远消失。他何尝不害怕?他怎么可能舍得?玉琪轻轻抱起蓝夏,在她唇上吻着,将他的爱怜,恐惧,和担心都化作一个温柔缠绵的吻。玉林,他不可能杀他,因为他不想子衡恨他喝蓝夏。他知道蓝夏不想他知道玉林的事情,他只好假装不知。蓝夏不想玉林和自己再次兵戎相见,到时候又是鲜血横流,多少无辜的生命,要为她的安稳付出。她觉得这样很不安,她不善良,但是若是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无数死亡的路上,她不喜这样血腥的幸福。 玉林睁开眼睛,他还感觉到她的温度,他卑微地只要一个拥抱,就可以给他慰藉。哪怕那是危险的拥抱,但是他的心却还是无法按耐住的开怀。 “父王,你总是醒了。以后不见母妃了好不好?母妃一点都不好,居然伤了父王。”子衡委屈说着,在玉林面前,他始终是个孩子,他可以宠溺他的孩子气。 “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哪怕是痛,却快乐着。这种感觉很好,够了。”玉林安抚子衡,温声说着,眼里全是父爱的怜惜。 子衡不解,可是他明白,玉林痛苦,可是也很快乐。 北朝京中,吹吹打打,夜璃君一身红色的新郎装,妖艳俊美,迷倒多少女子。只怕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再愿意出嫁了。 夜璃君还是那么温文尔雅,奉旨成婚,夜君绝看夜璃君痴痴不娶,又没有子嗣,着急,下了圣旨,必须娶妻,娶了皇后的妹妹。夜璃君娶是可以娶,他说,到时候王妃是怎么死的,皇上不要追问。皇后听到这句话几乎晕过去。 可是新娘在轿子里开心地偷看前面那个男子,她的夫君,她暗恋已久的男子,如今愿望终于实现了,她死都不怕。 “谁?敢挡我们王爷的迎亲队伍?”御前侍卫拔出剑,指着前面一个一身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她就是子轩。 美丽的眼眸看着夜璃君,她朝思暮想的男子。 “我自然敢,群殴今儿个就是来抢亲的。”子轩嘴角一扬,嚣张说着,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在面纱下,若隐若现。倾倒众生。 夜璃君微微蹙眉,他不认识这个女子,可以说,没见过。 “姑娘,不可胡闹,本王今日奉旨成婚,请姑娘还是不要生事为妙。”夜璃君淡淡说着。 “不行,你只能是我的夫君,谁都不能把你抢走。”子轩笑着说,一把弯刀在手上打着圈,样子那么逍遥自在,潇洒不羁。 世人都在吃惊,怎么有这么霸道的女子?这是奉旨成婚,难道她不怕死吗? “姑娘好大的口气?”夜璃君微微蹙眉,说着。 “那是自然。”子轩淡淡笑道,却那么悦耳动人,美丽无比。 夜璃君微微蹙眉,淡淡道:“难道你要违抗圣旨吗?” “呵呵,不就是圣旨吗?只要相爱,就算老天爷开口都不管用。”子轩笑道。 “大胆,竟敢阻挠圣上赐的婚事,来人,将她拿下,杀了。”新娘薛香玉停不下去,冲出来,大喊。 “呵呵…原来是个悍妇啊?不应该在轿子里做你的新娘,跑出来做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命令这些人?”子轩笑着说,把玩着手中的弯刀。 因为她看懂夜璃君示意所有人住手,她更加满意,看着夜璃君。 “你可知道,我姐姐是当今皇后,我爹爹是当今宰相。”薛香玉怒道,伸手拿开红盖头,却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骑在马背上,那么美丽,美得出尘,带着面纱,却那么神秘,美艳。她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烧。 “哦?这样啊?呵呵…没关系,不出一个月,他们就不是了。”子轩笑道,说得云淡风轻,那么自然。众人都在指着子轩,说子轩狂妄自大。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本事这么做?”薛香玉怒指子轩,骂道。 “不是谁,就是一个无名小辈。不像某些人,大声说着我姐姐是皇后,我爹爹是宰相,可笑。”子轩笑道,策马道夜璃君身边,温柔笑道:“璃君,奉旨成婚,我就给你破了这个圣旨,如何?” 夜璃君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子轩,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子轩手中的弯刀立马出手,挑起拿到明黄色的圣旨,手一挥,化作粉末。 “王爷,王爷,那是皇上的圣旨,怎么可以让这个女子随意毁掉?”薛香玉惊呼。 “他刚才不过是被我迷倒了一下,没有保护好圣旨而已。如今,没有了圣旨,还要成亲吗?”子轩收起弯刀,笑道。 夜璃君静静看着,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他原本就不想娶,正好有人这么做,自己自然可以躲开抗旨的罪行。· “既然没有了圣旨,婚事作罢。”夜璃君扔下一句话,策马离去。 “王爷,王爷…”薛香玉追上去好几步,怒瞪子轩,杀气腾腾的眼眸闪着敌意,怒道:“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杀了。” 属于宰相府的士兵,看到夜璃君不在,立马拔下刀剑,向子轩冲过去。 “谁敢动我们郡主一根毫毛,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暗影和隐卫们挡在前面。 “郡主?什么郡主?”薛香玉不屑笑道。 “呵呵…郡主不敢当,不过,淮南王妃,当之无愧。”子轩笑道,策马往淮南王府去。 暗影指着那些愚蠢的士兵,冷冷道:“再敢来试一试,我的剑很久不吃人血了,还真是想得慌。” 薛香玉一怔,就看见士兵纷纷倒在地上,只是伤,不死。薛香玉怒了,转身进了轿子,自己的幸福就这么被毁了,她心有不甘,她要去找皇后皇上理论去。 子轩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姑娘,你毁了圣旨,可是皇上未必不会下第二道圣旨。”那是夜璃君府上的人。 “哦?这么说来,我还要闯宫不成?呵呵…有意思。夫君,你等着我。”子轩冲府内大喊一声,转身离去。 刚策马到宫门口,老顽童突然出现了。 “丫头,想进去啊?我和那个小子有缘,在里面住了很久,熟着呢。要不?我带你进去?”老顽童笑道。 “好啊,正好我没有腰牌,进不去,杀进去,太累。”子轩淡淡道,和老顽童进去,老顽童道哪儿。哪儿的人都会躲得远远的。 “不好了,不好了,老顽童又来了。”大家都在惊呼。 “老顽童,你的名声还真的挺大的嘛?”子轩笑道。 “那是必须,嘿嘿…” 大殿之下,薛香玉哭着诉苦,夜君绝一脸怒气,皇后也微微带怒,太不像话了,居然敢说自己在一个月后成不了皇后?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老顽童又来了,还带着一个女子。” 夜君绝一听到老顽童,脸色大变,自己可没少受到老顽童的玩耍,那几乎疯了的感觉又再次上涌,他立马站起来,准备躲。 “小子,不用躲了,就算躲,你也躲不掉的。”老顽童突然出现一把拉住夜君绝。 “老顽童,不得无理,在这里,听我的,要不然,我告诉爹爹,那你就没有好吃的好玩的。”子轩严厉道。老顽童乖乖回到子轩身边。 夜璃君一喜,整整衣衫。“殿下何人?” “玉子轩。”子轩淡淡道。 所有人一怔,什么?玉子轩,怎么可能?应该八九岁吧?怎么回事少女? ☆、天知道 “皇上,南海六王爷的孩子,今年不过是八岁左右,怎么可能是这个少女?怕是这个女子妖言惑众,故意诋毁淮南王。”皇后淡淡说着,眼里全是怒火,看着如此美丽的女子,心中不免生出嫉妒的火花,再者,预言她一个月后当不了皇后,她怎么可能放过子轩。 “孤陋寡闻,原来你的皇后不过如此,我要是你,我回找一个聪明点的皇后。”子轩笑道,拿起弯刀,在手中把玩。 夜君绝看着子轩,眼里闪着光芒,那双眼睛,那么灵动,令人忍不住想要拿下她的面纱。 “朕看你,挺聪明,要不,你来当这个皇后?”夜君绝挑挑眉笑道,桃花眼那么风情万种,令人见一眼就心动的美。 皇后的身子一怔,薛香玉原本是来告状的,可是一下子都不敢多言。自己的姐姐保不住皇后的位置,宰相的位置很快就会被取代。她哪里还敢嚣张,她收起刚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屏住呼吸,不敢多言。 皇后含泪看着夜君绝,委屈咬了一下红唇,哀声说:“皇上,臣妾怎么也服侍您那么多年,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可以这样?” 夜君绝站起来,忽视了所有人,走向子轩。 老顽童见他使用美男计,撇撇嘴,磨磨牙。 “老顽童,不可胡闹。”子轩感觉到老顽童要发作,警示他。 “皇后的位置,不敢当,不过,你的皇后和宰相,必须在一个月内换人,现在换人,我很很开心。”子轩眉宇飞扬,笑着说,手中的弯刀在不断飞旋。 “哦?你不喜欢他们?”夜君绝笑意更浓,挑眉笑道。 “那是自然,让我夫君为难的人,我自然不喜?”子轩笑道。 “夫君?是谁?”夜君绝微微蹙眉,有些不爽。 “夜璃君。”子轩含笑看着夜君绝,眼里那份坚定,让人不置可否。 “原来你抢亲是真的?”夜君绝挑眉笑道。这天下,能抵挡他的美艳的女子,少之又少,眼前这个人,让他想起那个女子,蓝夏。 “我夫君,可不是你们谁都可以染指,哪怕是消想,都不可以,若皇上还继续下旨,或者不完成我说的那些,我不介意,让老顽童将这里当成自己家。”子轩嘴角一扬,走到老顽童身后,一只手搭在老顽童的肩上,有些痞子的模样。 夜君绝脸色一沉,看到老顽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往后退了一步,闷闷说着:“朕请不起这样的大佛,还请你带走,去淮南王府,不送。” “那皇后和宰相?”子轩挑挑眉笑道。 “朕也觉得,该换人了。”夜君绝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自己原本还在想着如何除掉宰相掌权的局面,没有借口,如今,借口送上门了。就算他们要怨恨,也会怪到南海玉琪身上。 “皇上…”皇后脸色惨白,惊呼。 夜君绝转身离去,逃之夭夭。 “老顽童,你以前是不是把这里整得翻了天,他那么怕你?”子轩挑眉笑道。 “那小子挺好玩的,我还想再玩呢。”老顽童不满意地嘟着嘴。 “来人,将这个妖女给本宫拿下。”皇后怒道,指着子轩。 子轩两眼一冷,弯刀飞了出去,皇后那只手指立马落在地上。 皇后惊恐呼救护驾,薛香玉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息,直接上去扶住皇后。 “要知道,敢指着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的。”子轩冷笑道,所有的侍卫一看到老顽童,立马收回手,谁都不敢上前。 子轩大大咧咧出了宫,再次进了淮南王府。 “夫君,夫君…”子轩大声喊着,四处找夜璃君。 府内看着这样的女子,都在头疼。美是美,可是,怎么这么大胆? “小丫头,你不要脸,我还替你害羞,整日喊着夫君,羞不羞?”老顽童无语,撇嘴鄙视子轩。 “爹爹说,追男子要主动,你不会懂。”子轩对老顽童翻了一个白眼。 “姑娘,王爷在书房里。”一个小厮走过来,闻声道。 “夫君…”子轩一把推开门,见到夜璃君一身月牙白,那么温文尔雅,淡淡看着她,宛如当日离去时那般。 夜璃君已经感觉到这个人是谁,若他没有猜错,是她,子轩,当初那个大喊大闹要保护他的婴儿。 “夫君受惊了,我会保护你的。”子轩笑着拍拍胸口,信誓旦旦道。他夜璃君要她保护?只怕是他要保护她。 “何时回天山?”夜璃君淡淡说着,低眉看着手中刚得到的消息,子轩刚才在宫中做的事情,不计后果的做法,和百花楼一般。只是这次,她没有杀人。 “夫君,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子轩笑道,一把拿开面纱,倾国倾城的容颜,美艳的笑容。 夜璃君没有抬头,只是低眉看着手中的信笺。 “夫君,你可想我?”子轩跑过去,一把投进夜璃君怀里,像小时候一样。 夜璃君对于她,没有排斥,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一怔,她七年多了,居然没有变,还是那么磨人。子轩开心地窝在他怀中,蹭了蹭,像只小乖猫。门口站着的那个小厮张大嘴巴,王爷,居然,抱了一个女子。他何尝让女子近身过?如今,居然没有对那女子动手。看来王爷心中可能真是喜欢这个女子,看来王爷真的有喜事了。小厮开心地退了出去。子轩窝在他怀中,她一直赶路,早已经疲惫不堪。打了几个哈气,便沉沉睡下,这是她朝思暮想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夜璃君静静看着怀中的人,思绪太多,他孤独太久,分不清自己脑子里的人是哪个?蓝夏既然用死来威胁自己,她赢了。夜璃君却还一直活在思念当中,他没有再去打扰蓝夏,却也没有忘记过她。而子轩那柔软的吻,让他总是无意间想起,内心充满愧疚。他对她,总是推不开。 南海皇帝驾崩,玉林上位,子衡当上太子。玉林从那晚后,不再提起蓝夏,不再去打扰蓝夏。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可是谁都不会知道他内心的秘密。 “朕决定,招六王妃为朝廷官员,入庙堂议事。”玉林冷冷说着。 众人欲反对,却不敢出声。 “六王妃既然是金凰公主,天女下凡,自当有才,南海不能埋没有才华之人。”玉林继续说。 众人点点头,称呼玉林英明。 玉琪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 轩衡郁闷撇嘴,不去反驳,知道反驳也没有用。 蓝夏入朝为官,大展身手,如鱼得水,将她在现代的领导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丰富了她的生活,玉琪只是淡淡笑着看她忙得不亦乐乎。 “夏儿,看你看着这些奏折,我又醋了,怎么办?”玉琪从蓝夏身后抱起蓝夏,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带着宠溺的笑意。 “那么,我们去开米醋店,不,玉琪醋店。呵呵…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主意形象好不好?”蓝夏转过身,在玉琪脸上轻轻一吻。玉琪走回自己的房间处理事务。 玉林站在门外,眼眸黑了黑,却立马恢复神色,冷冷道:“兰陵王在紫荆城造反,六王妃看此事如何处理?” 走到蓝夏身边,玉琪挑挑眉,看着蓝夏,蓝夏冲他挑眉笑了一笑。严肃地说:“太子是最佳人选,他需要历练一番,皇上觉得如何?” “你确定是太子?他不过八岁?”玉林微微蹙眉道。 “接受万人瞩目的同时,自然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和压力。皇上说呢?” “难道你不觉得六王爷更加适合吗?”玉林挑挑眉看玉琪。 “他的政务那么繁忙,再者,区区一个兰陵王,太子拿下他,不在话下。太子若不立功,怕不能服众。”蓝夏淡淡说着。 玉林静静看着蓝夏很久,他知道,蓝夏不想玉琪再次冒险,中他下环。而子衡,拿下兰陵王,未必可行,但是若自己想要子衡赢,子衡就不会输。 玉林冷冷转身,离去。可是在转身那一刻,没人发现他眼眸里闪着喜悦。他看到她的,那么近,她对他说话,这就是他每一天得到最大的慰藉。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不过,兰陵王可未必是子衡能拿下来的。不在话下,呵呵…夏儿有些轻敌。不过你这一句话,他就会让它成为现实。”玉琪浅笑道。从里屋走出来,浅浅一笑,那么慵懒魅惑。 “好了,工作。”蓝夏挑眉笑道。 “政务繁忙?怕是真的要繁忙了,不如现在休闲一下。”玉琪浅笑,拉着蓝夏的手,让蓝夏坐在自己腿上。 “那么一起去看看母妃,如何?母妃没了父皇,不能再没有我们。”蓝夏站起来,拉着玉琪,两个人穿梭在御花园中,宛若神仙眷侣,那么无忧无虑,笑得很开怀。 长廊上,两个身影站在那里。 “皇上,为何非要如此折磨自己?”李纪淡淡问道。 “就算将她忘记得一干二净,朕还是将她纳入骨髓之中。既然爱她,就给她想要的安宁,想要的幸福。她害怕自己的幸福是用别人的鲜血换来的,那么,朕就和玉琪休战。看着她笑,朕的心,就满足了。”玉林长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他没有忘记那日醉仙楼和玉琪之间的谈话,男人之间的对话,玉琪将皇上给他的圣旨交给玉林,传位于玉琪。 “皇位,本王不要,本王不在乎这一点,不过本王只在乎夏儿一个人。她厌倦了用鲜血维护爱情,她担心母妃失去父皇孤独寂寞,伤心难过。她担心子衡在没有母爱的日子里成长,成为下一个你。她嘴上不说,但是本王明白,她对你,心存愧疚,她也许喜欢你,不想伤害你,可是却是伤害你最深的人。她的情,她的债,本王来替她弥补。皇位,给你。”玉琪将圣旨扔给玉林。 “如果本王说,皇位,本王在爱上她之后就不再想要,本王,只想要她一个人。”玉林冷冷道。扔回圣旨。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该放手,因为,你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难道这还不够吗?她给不了你什么,她也不会给你什么,你若想要她快乐,那么,放手,她就不会痛苦。”玉琪冷冷道。 “本王的痛苦是她的痛苦?”玉林微微蹙眉,喃喃自语。回想着蓝夏,每次自己心疼得无法呼吸,强行抱住她,她会挣扎,可是却感觉到她最后的安静,她眼里不是愤怒,是哀伤。她给不了他任何东西,但是那个梦中人,陪伴着她度过每一个美好的日夜,玉林的好,早已经在她第一次失忆时,记在心里。玉林的呵护有加,无微不至,带着她走南闯北,却细心在膳食上用尽心思,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每一次见到你之后,都会蹙眉,不是厌恶,是怜惜。本王将解药给你,皇位,给你,但是,你必须好好想清楚,你到底想要给她幸福,还是痛苦。”玉琪扔下一瓶药,离去。他说过,他爱蓝夏,胜过一切,他不会伤害她的心,给她快乐。倾尽天下,在所不惜。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放弃天下,只为了除去蓝夏心中那份内疚和痛苦。 那夜,玉林服下解药,记起了所有,各种情绪在他内心翻滚,最后,他将她,变成一个秘密,藏在心中。只有夜里,他会回想着那些美好的过去,才会笑,才能打破寂静的夜,温暖冰冷的皇宫。他招她入朝为官,感觉她在身边,才不觉得自己那么孤单,她幸福的笑容对着另一个人展开,那个比自己优秀的男子。他嫉妒,可是他知道,只有那个男子,才是她要的幸福。 子衡慢慢变了,变得有血有肉,性格越来越随蓝夏,活泼开朗,又能说会道。心机越来越像玉琪,智谋过人,无人能及。玉林的生活慢慢滋润起来,不再那么冰冷,见到蓝夏无忧无虑的笑容,他会微笑,有时候看着蓝夏,玉琪斗斗嘴时,他会有种幸灾乐祸,看着他们小打小闹。子衡和蓝夏更是打得热火朝天,母子两个,不分尊卑,和小花猫打成一团。玉林的眼眸全是暖意。看着玉琪那幸福的笑容,他深刻体会到,玉琪的幸福,当初要背负了多大的压力和困难。若非意志坚定,怕早就承受不住。 李纪成了宰相,治理整个南海,大展身手,将他的才华都发挥出来,令人心服口服。 兰景伤好后和雨宁在天山成了亲,再次回到南海,当起将军,他比以前更加稳重。 子墨成了下一代天山掌门人的人选,在天山修炼。每每想起和蓝夏在依人村的日子,都不由得钦佩那神奇般的女子。 皇浦雪在苍穹国,母仪天下,辅佐啸子书治理苍穹,二人其乐融融,膝下几个孩子。“子书,遇到你,真好。”皇浦雪靠在啸子书怀里,温柔道。 “幸好此次,没有错过,否者找谁哭去?”啸子书笑道,用了轩衡笔记中的话,丢了媳妇,找谁哭去? 林枫和京华公主,成了很多孩子的父母,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有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生活得那么幸福美好。 “还记得,那日你在这孤儿村中,拿着鲜花,送给我时的场景,若非十五王爷来挑事,那一定更加美好。”京华公主笑道。 “他永远都是那样,所到之处,必然要有人倒霉,那是玫瑰,代表爱情的意思,不过,可惜了。”林枫伸手揉额笑道,原本自己听潇洒地表白。被轩衡一头撞进来,将好好的花都弄谢了,他爬起来,着急捡起一地散落的花瓣,着急道歉,林枫冷冷盯着他。可是他无辜眨眨眼,林枫拿他没办法。 逍遥王在苍穹国过得逍遥自在,夜飞燕在战王府,日日凄惨过活,战王啸天霸,从此不再理会夜飞燕,歌舞升平,过着贤王的日子。 啸子明 子轩在北朝如鱼得水,玩得不亦乐乎,可是却不得不回天山,老顽童拎着她上了天山。 夜璃君只是静静站在城墙之上。 “夫君,夫君,等我,我一定会争取更多的世间陪你。”子轩被老顽童架在马上,大喊,宛如当初她要夜璃君等她七年一样。 夜君绝策马挡住老顽童的去路,拿剑指着老顽童道:“放下她。” “小子,想英雄救美吗?有胆识,不怕我将你弄得没了皇帝样吗?”老顽童眼里闪着玩意。 夜君绝抿了抿唇,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眸闪着一丝惧怕,却很快变成坚定,“老顽童,放下她,朕陪你玩。下棋,你不是朕的对手。” “哟哟…真是找对门路了,小丫头,城墙上那个,对你似乎没什么情谊,眼前这个也不错,倒不如,回头是岸。”老顽童笑道,一把拎起子轩,抛向夜君绝。 “臭老头,一听到下棋你就着了魔了吗?哼,回去我爹爹和娘亲一定让你后悔死。”子轩一把打开夜君绝,稳稳落在地面上。 夜璃君看着手中的信笺,关于蓝夏的点点滴滴。在看看子轩,不由得惆怅万千,他们之间将会发生什么?只有天知道。 (完) 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 256中文【蓝莓果粒茶】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