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wuyaojay】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错孕逃妃》作者:唐梦若影 [正文:第1章] 啸王府,明月阁。.. 是夜,弱弱的风带微微的凉意慢慢的吹起,却吹不散笼罩在大地之上的燥热与沉闷。 如棱角般的月儿,竟然也躲进了浓浓的云层中,只留下一夜的静寂与黑暗。 房内,迎着风微微摇曳的烛光,映着一室的红艳,努力渲染着这淡淡的喜气。 红红的床幔之下,一个美艳的女子紧紧地闭着双眸,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沉睡。 长长的睫毛,如薄而轻盈的蝶翅,不动亦美极,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抿起,不语亦诱人,让人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凌乱的嫁衣已经遮不住她完美的、诱人的娇躯,裸露在外的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任谁看了都无法抵抗。 只是俯在她身上的男子,却是一脸的冰冷,双眸中的阴戾一闪而过,唇边扯出毫不掩饰的讥讽。 “怎么?在本王面前装死?”随着他的薄唇微启,他的手快速地毫不留情的嵌住她的下巴。 女子没有丝毫的反应,仍就一动不动在躺在床上,似乎没有听到,更没有知觉。 男子微微怔了怔,深邃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猜忌。 手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道,“不愧是魅月盟的人,倒是装的很像。” 见她仍就没有丝毫的反应,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地讥讽道:“哼,刚刚还在勾引本王,这会竟然装死,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倒玩的炉火纯青了,只可惜本王不吃这一套,你最好自己醒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嵌着她下巴的手愈加的用力,似乎微微听到了骨头错裂的声音。 女子微微皱起眉,终于有了反应,口中亦不自觉地发出细微的低吟。 阮心凌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一片红艳让她一怔,这是什么地方。 她明明在学校上课的,怎么会突然来了这种地方。 双眸微微的转动,猛然对上一双深邃的如夜空中寒星般的眸子,那双眸子似乎要将她吸了进去,但她却感觉到,那似乎是一个无底的毁灭性的深渊。 阮心凌一惊,快速地调开双眸,望过他高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 他很帅,的确很帅。只是太冷。 “怎么?不装了。”看到她醒来后一双迷茫的眸子诧异地打量着一切,甚至还一寸一寸地略过他的脸,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戏演的真够绝。 阮心凌一惊,似乎终于回了神,惊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 “本王是应该赞叹王妃的演技了得呢,还是应该哀叹王妃的健忘呢?”唇边的讥讽再次的扯开,他不由的暗暗冷笑,她的戏演的似乎有点过了。 “王妃?”本就一头雾水的心凌,愈加的迷惑。 “戏演到这儿也应该结束了吧,再演下去就太过了。”他冷冷地一笑,手松开她的下巴,粗鲁地袭上她早就裸露的胸。 “啊?”阮心凌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衣衫不整地被他压在身下,“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手奋力地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他丝毫,只得慌乱地扯过衣服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却被他粗鲁地撕开。 “虽然本王不知道王妃在这洞房花烛之夜到底想玩什么,不过本王不介意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双眸微垂,长长的睫毛掩下他眸中的冷冽,不顾她的抵抗,他一个挺身,猛然用力。 “啊!”阮心凌不由的惊呼,却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不是说第一次会很痛的吗?为何她、、、、、、、 “贱人,竟然不是处子之身。”这一刻,他原本冰冷的眸子瞬间漫过阴桀,暴戾。 一个抽身,他快速地跃起,手却狠狠的掴在了她的脸上。 五根手印,一根不缺的,鲜明地印在了她的脸上,显示着他的狠绝与残忍。 “他竟敢如此侮辱本王,竟然将一只破鞋送给本王,好,很好。” 钻心的疼痛,骇人的气息,让她惊悸地向后退去 “既然是残花败柳,还装什么贞洁。”他手臂一伸,嵌住她的脚腕,一个用力,将她提了回来,随即将她压在身下,“既然是残柳之身,那本王也无须留情。” 一夜的狂暴,一夜的蹂躏。 是他愤怒的宣泄,带给她的却是屈辱的疼痛,等待她是更多的折磨与凌辱。 在她快要虚脱的时候,他终于起了身,无视她的疼痛与柔弱,一脸残酷地冷讽道:“一个妓也配做本王的王妃?从今以后,你便是王府内任人差遣的奴婢。” 阮心凌呆呆地盯着床幔,神情有些恍惚,竟然连他离去都不曾发觉。 虽然她是现代女姓,但是这般被人强暴,被人凌辱,让她一时之间真的无法接受。 呆呆地躺在床上,仿佛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更进不了她的心。 恍惚中只感觉有人在床前不断的晃动,不停地说着什么。 直到强烈的阳光透过窗口射在床上,刺痛了她的眼,她才仿若从噩梦中惊醒。 微微转动双眸,对上一张略显娇艳的俏脸。 看着房内的装饰,想起昨夜那人的粗暴的欺辱与无情的命令,再看看床前丫头装扮的女子。 阮心凌可以确定自己穿越了。 “你醒了。”那个丫头没有心凌预期中的欣喜,只是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似乎不是在问她,而只是在确认这件事。 “你是、、、、、。”阮心凌起了身,猜想着她一定是王府的丫环,知她昨夜她被贬为奴婢,自然不可能会给她好脸色看。 “你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那个丫头猛然抬起眸子,紧紧地盯着心凌,眸子深处有着几丝猜忌,更有一丝狠光闪过。 心凌一惊,难道她猜错了,难道不是王府的人,而是随嫁而来的丫头。 只是既然是随嫁而来的丫头,为何会对她这般冷漠,而且心凌从她的眼中似乎看到一丝仇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丫头肯定不简单。 “我头好痛,有些晕。”心凌做势柔着太阳穴,眼睛的余光悄悄地观察着那个丫头。 这个社会中,生命没有丝毫的保障,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便掉了性命。 看那个丫头的样子,绝对不是那种忠心护主的人,她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我去给你打些水来,你先梳理一下吧。”细细地打量了她片刻,那个丫头才带着一丝疑惑离开。 心凌细细地浏览着房间内的的装饰,慢慢地走到梳妆台前。 “啊?”看到镜子中突然出现的人影,心凌不由的惊呼出声。 “又怎么了?”刚刚打水进来的丫头,一脸不耐地望着她,眸子的猜疑又多了几分。 “哦,没什么。”心凌慢慢坐在梳妆台前,怔怔地望着镜子中的人影,简直难以置信。 这就是现在的自己吗?这张脸很美,美的让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形容。但是对她而言却太过陌生,只有那眸中的灵动与倔强曾是她记忆中的熟悉。 “照什么照,哼,你再美,盟主还不是将你送了人。”将水狠狠地放在心凌面前,她冷冷讥讽道。 心凌微微一愣,想起昨夜那人口中的他定是这丫头口中的盟主了,在这个社会,拿女人送人,似乎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为何她就这么倒霉地穿到这副身躯中,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又到哪儿去了呢。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梳洗好了,去给王爷请安。”那丫头再次恶狠狠地说道。 “你、、、、、。”心凌一时气急,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的,难道她就那么好欺负吗? “你什么你,以后你就叫我玉儿,这是盟主交待的,是盟主让我来监视你。”玉儿快速地打断了心凌的话。 “盟主让你来监视我?”心凌小心地问道,想要了解一下她现在的身份,处境。 “当。。当然。”玉儿急急地回道,眸中却闪过一丝紧张。 “我看是让你来服侍我的吧。”心凌自然注意到了她眸中的那丝紧张,了然地说道。 心凌的话正好说中了她心中的妒忌,她突然张牙舞爪地吼道:“哼,服侍你,你以为盟主还喜欢你吗,盟主既然将你送人了,就证明盟主根本就不喜欢你了。” “是吗?”心凌自然不会在意那个什么盟主喜不喜欢她,只是在猜测着那个盟主将她送到这儿的目的。 “当然。”玉儿急急地应了,却明显的有些心虚。 心凌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然后拿起梳子有一下无一下地地流着柔顺的发丝,慢慢地说道:“不管是盟主让你来监视我也好,服侍我也罢,我想在这王府之中,我应该是主子,而你应该是丫环吧,你有见过丫环对着主子大呼小叫的吗?这也是盟主吩咐的吗?” 她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却也不能任由着人欺负。 “你、、、、、、、。”玉儿一时气结,愤怒地瞪着心凌。 看到她气极的样子,心凌暗暗好笑,将手中的梳子轻轻晃了下,“还不过来给我梳头。” 狠狠拿过心凌手上的梳子,刚要落下,心凌再次柔柔地说道:“若是弄痛了我,我可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玉儿的手一顿,眸中再次闪过疑惑,却随即装似随意地问道:“你今天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 心凌一惊,却随即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今天的你就与平日一样吗?”从玉儿刚刚的话中,她可以断定,玉儿绝对是因为她被那个盟主送了人,才会那么猖狂。 果然,玉儿不再出声,熟练地为她梳理起来。 片刻之后,望着镜中那张真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的脸,心凌再一次呆愣。 “好了,现在要去给王爷请安了。”玉儿的眸了是难以掩饰的嫉妒。 “王爷已经将我贬为奴婢了,所以请安就不必了。”他不来找麻烦,她就应该偷笑,她怎么会笨到去自找麻烦。 “你忘记了你的使命?你忘记了盟主的命令了吗?”玉儿突然神色一沉,冷然道。 “不是我忘记了,而是王爷已经将我贬为奴婢了,你要我怎么办?”心凌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是最会勾引男人吗,怎么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玉儿忍不住讥讽道。 “那是因为那马的蹄子早就断了。”淡淡地扫了玉儿一眼,心凌仍就是一脸的无所谓。她不觉得这个社会中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地娶一个非清白之身的女子为正室。 只是她很奇怪,那个盟主为何将一个非完璧之身的女子送给那个王爷,难道他事先不知,还是他对她的这张脸太过笃定。 “不管如何,盟主的命令,绝对不能违抗,快走。”玉儿却不管她的反对,强硬地拉起她的腕。 心凌本能的想要挣开,却见玉儿只不过在她的腕上轻轻地按,顿时钻心的疼痛漫过她的全身。 心凌一惊,原来这个玉儿是会武功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挣开,便只好悻悻跟在玉儿身后出了明月阁。 啸王府后花园。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悠闲地依在亭栏上,绝美的脸上是灿烂、洋溢的笑,身后盈盈的湖面上折射的光映在他的身上,眩目的让人睁不开眼。 一身的白色衣衫更显的他的飘逸与洒脱。 而坐在亭栏之中的黑衣男子却是一脸的阴沉。 “二王兄,恭喜你呀,娶得了天下第一美女。”白衣男子轻挥着手中的折扇,一脸暧昧地笑着。 羿凌冽神色一凛,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狠绝,却又无所谓地说道:“你羡慕,你拿去好了。”仿若说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物品。 羿凌轩怔了一怔,收起手中的折扇,半真半假地笑道:“呃,我可不敢,那是皇兄赐给你的,皇兄说了,只有你才能牵扯住魅月盟的人。” “知道就不要在这儿幸灾乐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羿凌冽的声音中隐着几丝愤怒。 羿凌轩一个回身,坐在羿月冽的身侧,一脸嘻笑地打趣道:“二王兄,怎么说她也是天下第一美女呀,你也没什么损失呀,比起你府中的那些女子,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哼,今日夜魅影给本王的羞辱,他日本王定十倍的偿还。”冰冷至极的声音,带着对猎物的残忍与被羞辱的愤怒,手中紧握的茶杯瞬间破碎,顷刻间化为灰烬,沿着他的指缝一丝一丝的渗漏在石桌上,还有些许被风轻轻吹起,顷刻间融入尘埃中。 “怎么?二王兄已经查出夜魅影的阴谋了?”羿凌轩心下一惊,顿时变得严肃。 “还没有,不过不会太久。”冰冷的声音,带着无视一切的狂妄,到时候这笔帐,他会一点一点地与夜魅影算清楚。 ............ [正文:第2章] “那是当然,我绝对相信二王兄。”笑,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如星光相映般的绚烂,却偏偏来着一丝戏谑,几丝暧昧,“只是为何这么迟了,还没有看到王嫂呀,不会是昨夜王兄把人家累坏了吧。” “你最好别在本王面前提那个贱人。”如鹰般的眸子中寒光猛现,羿凌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憎恶。 羿凌轩怔了一怔,虽知二王兄的冷酷,但是对他却是极为疼爱,从不对他发火的,今天是怎么了,因为了娶了那个女人?可是在娶之前,二王兄好像也没有这般厌恶呀。 刚想询问,却见玉儿与心凌正沿着弯曲地小路走了过来。 “咦,说曹操,曹操就到呀。”含笑的蛑立刻染上几分兴奋,羿月轩虽然已有二十岁,却是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太多的溺爱让他仍就有着贪玩的秉性。 顺着他的目光,羿凌冽转眸侧望,却见心凌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玉儿身后,红唇时不时的翘起,口中似乎还在嘀咕着什么。 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文静,更没有一般女子该有的矜持,反而带着几分毫不做作的纯真与可爱。 羿凌冽的眉不由的微微蹙起,为何,他总是感觉今日的她与那日在皇宫中见到的她不太一样,或者是截然不同。 应该是她伪装的吧,不知,她又想耍什么把戏? “咦,从来不知道丫头可以走在主子前面的,怎么王嫂好像还很怕她,王嫂不是魅月盟的大小姐吗?”羿凌轩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严肃,眸中更是有着太多的不解。 “那个丫头绝对有问题。”双眸微微眯起,羿凌冽的心中划过一丝不快,却不曾深究那丝不快到底是为何。 “听说那个丫头是从小服侍在王嫂身边的,而且是魅月盟除了王嫂外唯一的女子,洪湖早有传言说夜魅影不近女色,看来是真的,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都毫不犹豫地送了人、、、、、、。” “啪。”的一声,再一个茶杯在羿凌冽手中破裂,可能是没有拿捏好力度,这次没有化为灰烬,而是成了几片棱角分明的碎片。 惊得猛然转身,望着他手中的杯子,羿凌轩奇怪地问道:“王兄,你今天干嘛跟杯子过不去呀。”却看到几缕红艳从他的指缝间慢慢地渗出,羿凌轩快步向前,一脸的担忧,“王兄,你的手。” “何必大惊小怪的,没事。”隐下眸中的阴戾,手一松,掌中的碎片纷纷跌落在地上,羿凌冽随手拿起桌上的帕子,一丝不苟地轻轻擦拭着手上的血痕。 看到他没事,羿凌轩便也放了心,再次仰起眸子去找寻心凌与玉儿的身影,“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突然又一脸兴奋地坏笑道:“王兄,有好戏看了,小羊羔撞到狼群了。” 奇怪地抬起眸子,看到拦在心凌前面的那一排花枝招展的女子,羿凌冽不由的冷哼道:“她是小羊羔?” 她是魅月盟的人,自然不会是任人欺负的主。 只是他却没有去纠正羿凌轩把他的侍妾们说成狼群的事,便等于默认了那是一个事实。 “呵呵,打个比喻而已,毕竟她势单力薄嘛。”羿凌轩嘻笑着回答羿凌冽的话,双眸却一直兴奋地望着她们,似乎害怕错过精彩。 “王兄,你说她们谁会赢。” “你不是正在看吗?”羿凌冽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双眸也不由的望向不远处的心凌,随风吹起的垂柳偶然会遮住他的视线,却也并不会影响到他的观看。 说真的,他也很想知道,她要如何应付。 心凌望着拦在她面前的一排女子,一个比一个娇艳,一个比一个妩媚,心想,这一定是那个王爷的侍妾。竟然有这么多,还真是、、、、、 “王妃还真会摆架子呀,我们姐妹几个在大厅等着给王妃请安,这日上三竿了,还没看到王妃的人影,所以我们姐妹正想去明月阁探望王妃呢。”娇嗲的声音配上一副妖艳的面孔,千忆眉盛气凌人地拦在了心凌的面前。 “眉儿妹妹,人家可是王妃,而且还是魅月盟的大小姐,架子自然摆的大了,你我还是小心点的好。”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貌似胆怯的示弱,实则却是火上加油的煽动。 “柔儿姐姐说的是,谁都知道魅月盟杀人不见血的,杀人不现身的,大家还是小心点吧。”又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哼,魅月盟算的了什么,我爹爹可是当今宰相,难不成还怕她。”风落裳一脸轻蔑的哼道,她是当今宰相的千金,娇美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独独对羿凌冽一见种情,而羿凌冽却单单只给她一个妾室的名份,她纵有千不甘,万不愿,亦是无可奈何。 “裳儿姐姐,人家可是王妃呀。”一个貌似天真的声音弱弱地说道,细细听来却也不难辩出里面的幸灾乐祸。 “王妃又如何?那只是不过是皇上逼迫的,王爷不喜欢也是枉然。”千忆眉不服气地对着心凌吼道,声音中却隐着明显的嫉妒。 “是呀,长的一副妩媚的样子,一看就是勾人的狐狸精,只可惜王爷最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宛如狐狸精转世的柳如云扭着细细的腰肢夸张地讥讽道。 看着面前一个个装扮妖艳,却是满脸的愤怒,满脸的嫉妒的女子,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 这些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整天的除了争风吃醋,只怕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吧,真是无聊的很,很显然今天她便成了她们共同的敌人。 她可不想为了那个男人与这群疯女人结仇,她很清楚妒忌的女人有多可怕。 心凌微微垂了眸,绝美的脸上浮上满满的委屈,被垂在额前的发丝微微遮住的双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王爷何止是不喜欢我,简直是对我恨之入骨呀,今天早上王爷就已经将我贬为奴婢了,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心凌一副伤痛欲哭的模样,心中却是笑翻了天。 怎么说,她也是艺术学院的高才生,不可能穿到古代连这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羿凌冽与羿冽轩距离她们并不远,只不过中间有几棵垂柳遮了,不太容易发现,所以她们的话自然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这是真的吗?王兄。”羿凌轩显然一脸惊愕地望向羿凌冽,他不相信王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毕竟对于魅月盟,连皇兄都忌殚几分的。 可是看到心凌一脸委屈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 羿凌冽怔了一怔,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将这件事毫不避讳的公开,虽然他当时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却并不曾在王府公开,她到底是何意? “王兄,难道这是真的。”羿凌轩望着一脸沉思的羿凌冽心中便也有了几分肯定。 此话若不是王兄所说,断不会这般的无动于衷。 还未待羿凌冽回答,一个掩饰不住兴奋的声音突然惊呼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又怎么会自抵身份。”心凌微微抬起双眸,眼角之间多了两滴晶莹,自然是逼真的让人无法怀疑,“王爷还说、、、、、、、”双眸慢慢地环视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心凌故意欲言又止。 “王爷还说什么?”几个女子同时急急地问道。 此刻,她们再也没有了妒忌,有的只是幸灾乐祸,或开心,或鄙视。 “王爷还说柔儿温柔贤惠,比我适合做王妃。”心凌故意望向萧依柔,的确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心凌却记得她刚刚刻意的点风煽火,这样的女子可能是最可怕的。 “真的,王爷真的这么说。”萧依柔一脸惊喜地喊道,忘记了自己平日里的矜持与端庄。 “嗯,王爷是这么说的,难不成你就是王爷说的柔儿,果然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儿,难怪王爷、、、、、、。”心凌故意问道。 “哼,你神气什么,就凭你也配做王妃,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风落裳愤愤地吼道,自然这次的战火不再是心凌,而是换成了潇依柔。 [正文:第3章] “那是王爷说的。”潇依柔却也并不生气,只是得意地笑着望向风落裳。 “王爷真的这么说?”风落裳不死心地追问道。 心凌强忍着心中的笑,一脸为难地说道:“是呀,王爷是这么说了,王爷还说、、、、、、。” “王爷还说什么?”风落裳快速地打断了她的话,其余的几个女子亦是一脸期待地望向心凌。 “王爷还说,裳儿是当今宰相的千金,也比我适合做王妃。”心凌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那王爷到底选的是谁?”风落裳与潇依柔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王爷好像还说了很多名字,好像还有眉儿呀,云儿呀,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每个人都比我适合做王妃。哎、、、”心凌轻声叹道。 “王爷真的也提到我?”再次两个声音同时兴奋的响起。 “嗯,应该有吧。”心凌故意思考了片刻才慢慢回道。 “真的。、、、、?”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却立刻换来几声讥讽。 “得意什么,王爷没有正式声明之前,谁都别得意。” “是呀,想当王妃,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战争正式开始,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而此刻,已经没有人在意心凌的存在了。 “我们回去吧。”初战告捷。现在可以全身而退了,心凌无奈地望了她们一眼,转过身时却是一脸的笑意。 只是她带笑的双眸对上那些带着几丝惊愕,又隐着几丝兴奋的双眸时,猛然僵滞。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惊艳,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竟然可以长的这么美。 她一双灵动的眸子此刻却只是呆呆地望着羿凌轩,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坐在亭子里的羿凌冽。 “王兄,王嫂还真是可爱。”羿凌轩的轻笑着问向羿凌冽,双眸却仍就盯着心凌,从她转身时的那抹笑意,他便猜出她是故意的,看着她身后吵得一团糟的女人们,不由的他不惊愕,只是她如今这般肆无忌惮地望着他,却更让他惊愕。可爱是自动浮在他脑海中的想法,便也不由的脱口而出。 却久久的没听到羿凌冽的回答,他不由的侧过脸,发现羿凌冽一脸的愤怒与阴戾,遂改口道:“呵呵,王嫂还真是狡猾。”好不容易搜出一个还算贬意的词来,因为他实在无法将那些恶毒的词与她联系在一起。 羿凌冽自然没有错过心凌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自然明白她的刻意挑拨,待到发现她竟然那般不知羞耻地盯着羿凌轩,他的愤怒便不由的升到了极点。 早料到她不简单,却未想到她竟然是这般攻于心计,这般水性扬花的女子。 没有细想,他便快速地起了身,径自向着心凌走去。 羿凌轩自然紧随在他身后,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突然站起的羿凌冽遮住了心凌望向羿凌轩的视线,心凌不由的一恼,待到看清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面孔却不由的暗暗心惊,怎么会是他? 他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还是他一直就在、、、、、?想到此处,心凌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若是那样刚刚自己说的话岂不是全让他听到了。 他的残酷,她昨夜便已经见识到了,绝对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只怕今天自己真的要倒霉了。 羿凌冽的突然出现,让喧闹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臣妾给王爷请安。”一个个娇美的女子瞬间收起粗鲁,跋扈,端庄地行着礼。 心凌也只好照她们的样子,微微伏下身,低声说道:“给王爷请安。”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要如何自称,称臣妾吧,他已经将她贬为奴婢,那个王妃她自然也不稀罕,称奴婢吗?她还没有那种自觉。 羿凌冽冷冷地注视着她,看到她心不甘,情不愿,不规范的行礼,不由的微微蹙起眉。 眼前的这个女人,与他前几日在宫中见到的,似乎有着太多的不同。 羿凌冽不曾开口,众人自然不敢起身,心凌也只好依旧半蹲着,这种半蹲不蹲的姿势却是累人的很。心凌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双腿忍不住慢慢弯起。 羿凌冽冷冷的眸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将目光调向心凌身后的众女子,沉声道:“你们都起来吧。” 心凌如获释重地松了一口气,快速地站立了起来。 羿凌冽冷冷的眸子重新对上心凌,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王有让你起来吗?” 心凌一愣,不加思考地脱口反驳道:“王爷刚刚说的可是都起来,都字自然也包括我。” “嗯?那本王现在就下令,你继续。”不紧不慢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却是冷冽的让人不敢质疑。 心凌却偏偏没有感觉到那丝危险,仍就愤怒地吼道:“凭什么?” 她身后的女子纷纷惊愕,虽知心凌是魅月盟的大小姐,也知道魅月盟是没人敢惹的,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公然的违抗王爷的命令,还用这种指责的口气与王爷说话。 羿凌轩亦是一惊,望向心凌的眸中更多了几分兴奋与探究。 “本王凭什么?你问本王凭什么?”羿凌冽自然亦是吃惊不小,只是他却丝毫都不曾表露在脸上,只是眸中燃起的愤怒与足以让人冰结的寒意让心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脚步微移,进一步的向她逼近,心凌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身躯亦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似乎此刻才意识到危险。 “你假传本王的旨意,本王还未与你计较,你竟然还敢问本王凭什么?”愤怒的双眸似乎也将心凌焚燃,心凌每后退一步,他便紧趋一步。 “我、、、我何时假传你的旨意了?”虽然害怕,心凌仍说倔强地辩驳道。 “怎么?做了却不敢承认?”冷冷的唇边扯起一丝讥讽,羿凌冽的声音愈加冷了几分。 看到他的嘲讽,心凌的心中再次染起愤怒,脱口质问道:“王爷说过将我贬为奴隶,可有假?” “不错,本王的确说过。”羿凌冽微微一怔,坦然地接道。 “王爷说过,我不配做王妃,可有假?”心凌继续问道。 “你的确不配。”双眸瞬间闪过一丝阴戾,羿凌冽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么这王府的女子,是不是每一个都比我有资格做王妃?”心凌并不理会他的愤怒,反而一脸轻笑地问道。 “是,至少她们是清、、、、、、。”羿凌冽一惊,后面的话嘎然而止,看向心凌时,却见她一脸的无所谓,反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正文:第4章] “谁适合,谁不适合,那是本王的事,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管本王的事。”愤愤地盯着她,羿凌冽突然有一种想要将她掐死的冲动。 异凌轩望着一脸怒意的王兄,不由的再次错愕,没想到一向冷静的王兄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气的失了平日的稳重。 “我没有管你的事,我只是按你的意思跟她们说清楚,免的她们误会、、、、、。”那时候遭殃的就是她了,心凌的声音在羿凌冽冷冷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身躯也不由的再次向后退去,踏过厚厚的草坪,她已经退到了弯曲的小路上。 没有了枝叶的遮掩,烈烈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射在她的身上。 秋日的太阳虽没有夏日的那般毒辣,却仍就炎热的让人难受,心凌不由的蹙起眉,她平日里最怕这种可以将人晒暴的阳光了。 这么说,她刚刚那么做只是为了撇清她与他的关系,想到此处,羿凌冽的心中莫名的更添了几分怒意。 映上刺眼的阳光,他微微眯起双眸,却恰恰看到她紧紧蹙起的眉,遂冷然道:“现在便按本王刚刚的命令,继续。” 心凌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望向他,待到明白他的意思时,心中的怒火再次升燃,刚欲抗议,却恰恰对上他冷到滞血的双眸。 “阮心凌,你最好给本王乖乖的,否则、、、、、。”残酷的声音冷冷的在心凌耳边响起,威胁的话不曾说出,却仍就让她惊滞,心凌明白,得罪了他,有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了。 原来她现在占的这副身躯的名字与她的名字一样,也叫阮心凌,那么以后听起来就方便多了。 纵有千般的不甘,万般的不愿,心凌仍就不得不按他的命令,以刚刚请安的姿势,半蹲不蹲地立在炎炎的烈日下。 已近中午,炎炎的烈日直直地射在心凌的身上,只须片刻,她便感觉到口干舌燥,头也晕晕的。 经过昨夜羿凌冽一夜的折腾,而早上又没有吃早饭,她本来就已经快要虚脱了,如今再以这种姿势站在这烈日之中,她又如何承受得了。 而羿凌冽却还命人准备了酒菜,摆在心凌身后的凉亭下的石桌上,慢慢的品了起来。 心凌尽管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了,羿凌冽仍就没有丝毫喊停的意思,心凌已经感觉到满眼冒金星,有几次都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了。 双眸微斜,看到羿凌冽一脸悠闲的品着酒,心凌在心中暗暗诅咒他喝酒呛死,吃菜卡死。 心凌的双腿忍不住开始发抖,身躯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倾斜。 “王兄,差不多就算了吧。”羿凌轩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为心凌求情,他不明白,王兄今天到底怎么了,竟然跟一个女子这般较真。 羿凌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似乎怪他多事了。 羿凌轩怔了一怔,王兄一向是最疼他的,对他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爷不要生气了,为这样的女人气坏了身子,不值的。”千忆眉看到羿凌冽微微阴沉的面孔,娇声安慰道。 “是呀,王爷来,让臣妾敬你一杯。”风落裳也在一边附和道。 心凌明白,要等那个丧心病狂的王爷免了她的刑那是不可能的了,心中一动,顺着双腿弯曲的力道,顺势倒在了地上,假装晕倒了。 同样在一边看着热闹,幸灾乐祸的玉儿微微一愣,蹲在心凌身侧,带着一丝疑惑,更渲染了几分夸张的担心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手却不着痕迹的搭在心凌后颈的某一处狠狠地用力地一按,小姐一身的武功,怎么可能会轻意的晕倒,她料定了心凌是假装的。 心凌只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侵过全身,没想到玉儿竟然这么狠,但是此刻她却只能强忍着,仍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哼,竟然又跟本王玩这一招,在本王面前装死。”羿凌冽慢慢地从凉亭上踏了下来,走到心凌身侧,一双冷冽,精明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心凌。 这次她的确是装的,不过一个又字却让心凌有些不解了,不过现在她也没有心情却理会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着怎样骗过他,放她回去。 “你最后自己起来,否则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看她不为所动,羿凌冽的双眸又冷了几分。 “不客气?他什么时候对她客气过,自己起来?她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自己起来让他虐。”心凌在心中暗暗地想着。 “来人,把她扔进沉星潭。”羿凌冽双眸微转,冷冷地命令道,这个女人竟然三反五次的戏弄他,竟然她自己找死,那他就成全了她。 心凌心中一惊,不知道这沉星潭是什么东西,不过很明显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旁看热闹的众女子也是纷纷一惊,脸上不由的染上一丝恐惧。 “王兄,不可以呀。”羿凌轩惊愕地脱口阻止道。 “不可以?本王做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冷到滞血的残忍夹杂着不可一世的狂妄,他羿凌冽想做的事,的确没有人可以阻止。 羿凌轩再次怔住,却仍就忍不住想要为她求情,“王兄,怎么说她也是魅月盟的人,到时候夜魅影要是、、、、、、。”只可惜、、、、、、 “你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提起夜魅影。”咬牙切齿的低吼声让羿凌轩再次错愕。 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凌心中一寒,看来是羿凌冽是要置她于死地,那个沉星潭、、、、、心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你还要继续装死?”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心凌的上空响起,还未等心凌反应过来,他的脚狠狠地向着她的腰上踢去。 彻骨的疼痛想忍也忍不住了,心凌沉沉的低吟了一声,眼睛也不得不睁开,便恰恰对上了他那嗜血般的冷眸。 羿凌冽,我们的梁子结大了,只要我阮心凌活着,这个仇,总有一天,我会报。 心凌强忍着疼痛,愤愤地倔强地望着他,没有丝毫的害怕,也没有丝毫的退缩。 羿凌冽微微一怔,冷冷的眸中划过一丝诧异,唇边却不由的扯过一丝讥讽:“怎么?不装了。” 心凌只是倔强地望着他,并不曾回答。 即便她真的晕了,经他刚刚的那一脚也会痛醒了。 “就这么让你死了,的确是太便宜你了,本王既然说了你以后就是这王府中的奴婢,那么以后你就服侍她们吧。”冰滞般的眸中却划过一丝若隐若现的淡笑,目光微转,轻轻环视过面前的他的众侍妾。 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惊,这般的安排岂不等于把她打入了地狱,刚刚她们已经知道她戏弄了她们,如今她们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好过。 羿凌轩的双眸也望向心凌,有着一丝同情,更有着几分看好戏的兴奋。 结果接下来的一下午,心凌便如同真的陷入了地狱之中,一个下午被她们呼过来,挥过去,一个不如意就要煽耳光。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等到她们都睡着了,心凌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明月阁,却见玉儿悠闲地坐在房内,一脸讥讽地望着她。 这是什么世道,主子在外面受苦,丫头却悠闲自在地在房内享受。 真以为她阮心凌好欺负呀,她怕羿凌冽,却还不至于会怕她一个丫头。 “我累了,去帮我打些洗澡水来。”心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现在可是王府内的奴婢,你凭什么要我帮你打水。”玉儿一脸不服气地说道。 “凭什么?你可以不去,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后果。”心凌知道对付这种人不能心软,不能留情,最强硬的办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玉了怔了一怔,犹豫了片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却打水。 第二天,醒来后心凌却不急着起来,有几个侍妾差丫头来喊她,她只是应着,却不曾去。 只让玉儿却打听清楚昨夜羿凌冽在哪个侍妾房中过的夜。 [正文:第5章] 玉儿虽然不解,却也顺从地按心凌的意思却做了。 大约一刻钟的时光,玉儿才回来,不耐地说到:“昨夜羿凌冽在千忆眉的房中过的夜。” “嗯,知道了。”心凌轻声应首,心中却暗暗盘算着要怎么做。 接连又有几个丫头来催她,她也只是应着,不曾动身,直到千忆眉的丫头来喊,心凌才慢慢起了身,顺从地跟在丫头身后去了忆水阁。 心凌一进门,千忆眉就愤愤地吼道:“怎么这么慢,这么半天才来。” 心凌倒也不恼,反而轻声笑道:“因为听说王爷昨夜在忆水阁,怕打扰了夫人与王爷恩爱,所以才、、、、、。” “嗯,你倒是有心。”千忆眉的脸上划过一丝欣喜与得意。 昨夜羿凌冽来到忆水阁的确让她有些意外,却更让她狂喜,毕竟王爷可是新婚,而且娶的还是天下第一美人,这足以让她得意与骄傲了。 所以如今听到心凌这么一说,她心中自然更是得意了。 “像夫人这般妩媚的女子,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呀,王爷自然更是对夫人爱不释手了。”心凌一脸的轻笑,不卑不吭的语气却让千忆眉受用到了极点。 她可是艺术学院的高才生,演戏可是她和特长。 “没想到你一张嘴倒是挺甜的。”千忆眉的眉角轻挑,唇角也不由的上扬,懒散地坐在梳妆台前,媚声道:“过来帮我梳个头吧。” “好。”心凌爽快地应了,走到她的身后,熟练地帮她琉着柔柔的发丝,“夫人的发丝真是太好了,今天我就给夫人梳一个新潮的发型,保证王爷会更喜欢。” 化妆挽头对心凌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哦,你会梳什么新潮的发型。”千忆眉好奇地问道。 “等一会,夫人就知道了。”心凌胸有成竹地笑道。 无需片刻,一个简单大方,却又妩媚,新颖的发型配上一层淡淡的薄妆,让千忆眉看起来更显妩媚,更又增添了一种清新的动人。 千忆眉望着镜中的自己也不由的愣住,虽然她一向以自己的容貌与妩媚自傲,但是这般美丽的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此刻她真的是又惊又喜。 呆愣了片刻,待到回过神时,千忆眉满意地说道:“嗯,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一双巧手,你就专门服侍我吧。” 心凌心中一喜,却故意一脸为难地说道:“我也很想只服侍夫人您呀,可是只怕别的夫人不会同意呀。” “管她们,只要王爷同意就行,等王爷回来,我就去跟王爷说。”千忆眉霸道地说道,她已经见识到了心凌一双手的神气,她可不想让心凌去为别的女人梳妆,到时候抢了她的风头。 “王爷那么宠夫人,您提了王爷一定会答应的,我以后就跟着夫人,也免得受其它各院夫人的欺负了。”心凌趁机附和道。 千忆眉的脸上再次闪过得意。 这时恰恰落雨阁的丫头走了过来,在外门喊道:“我家小姐让奴婢来喊阮心凌。” 虽然各个侍妾都有自己的丫头,但是阮心凌毕竟是王妃,由她来服侍,凌辱了她,解了恨,也炫耀着自己的身份,何况还是那么多的侍妾争她一个。 所以她们自然争先恐后地来抢心凌了。 “这、、、、、、?”心凌故做犹豫地望向千忆眉。 千忆眉没有直接的得罪风落裳,只是委婉地说道:“回去回你家小姐,就说我这儿还没有完呢。” 心凌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女人倒聪明的很,如此一来,她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这、、、、、、。”那个落雨阁的丫头一脸为难与愤怒,心凌这会明明站在那儿没什么事。 恰巧别院的几个丫头也闻讯赶了过来,自然都是同样的目的,来喊心凌的。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阮心凌正在忆水阁伺候着呢。”千忆眉的眸中有着明显的不耐,轻轻挥手道。 毕竟是丫头,就算再不满也只能忍了,一个一个神情各异地返了回去。 那些丫头自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回去后必然会对她们的主子加油添醋地渲染一番。 看来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心凌暗暗地在心底偷笑。 果然,片刻之后,一个个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纷纷闯进了忆水阁。 千忆眉轻摆着腰肢慢慢地走了出去,明知故问地说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呀,各位姐妹竟然都到了我这忆水阁中,招待不周的,还请各位姐妹位体谅呀。” 众人看到慢慢踏出来的千忆眉,不由的纷纷一怔,今日的千忆眉似乎太过亮眼了。 “千忆眉,你少装蒜,我们为什么来你会不知道,她是王府内的奴婢,王爷说了要她服侍我们大家,你凭什么一个人霸占着她。”风落裳最沉不住气,首先嚣张地吼道。 其实今天心凌若是在别的院中也就罢了,偏偏是在忆水阁,昨夜羿凌冽刚刚宠幸了千忆眉,其它的妾室们本就满腹的妒忌,对千忆眉怀恨在心,如今抓住这个机会,大家又怎么能轻意放过。 这也正是心凌选择忆水阁的原因之一。 柳如云摆着她的狐狸腰扭到前面愤愤地说道:“是呀,王爷说明了是让她服侍大家的,你凭什么不让她到别的院中。” 心凌故意躲在千忆眉的身后,一脸怕怕地,用刻意压低的却又足以能让大家听到的声音说道:“奴婢好怕呀,夫人不是说要跟王爷要了奴婢,要奴婢以后只服侍您一个人吗?您可千万不要忘记了。” 千忆眉一惊,猛然转过身望向心凌,却见她一脸的害怕与委屈,才稍稍释然。 只是那些正在气头上的妾室们听到心凌的话顿时火冒三丈,纷纷走向前。 “千忆眉,你太过分了。”这算是比较含蓄的。 “千忆眉,你这个狐狸精,你凭什么?”自然也有比较粗俗的。 “凭什么?就凭王爷喜欢我,王爷可是在新婚第二夜就到了我这忆水阁。”千忆眉终于不再伪装了,开口反反击。 “、、、、、、、、、、、、、、”“、、、、、、、、、、、” 心凌看着越吵越热闹的场面,偷偷一笑,趁着大家没有注意,悄悄地溜了出来。 穿过弯弯曲曲的小路,心凌绕进花圆,来到这个都不曾好好的欣赏一下,现在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游玩一番吧。 随意地浏览着周围的一切,心凌不得不承认,那个变态王爷真的挺会享受的,这个花园真的很美。 走到大约一个时辰,心凌的腿都走酸了,却仍就没有转完整个花园,心凌不由的小声嘀咕道:“真是浪费,一个花园都建的这么大。” 悻悻地抬起双眸,突然发现前面竟然架了一个别致的秋千,心凌心中一喜,快速地飞奔了过去。 羿凌冽下了早朝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刚欲乘轿回府,羿凌轩却快速地拦了他的面前。 “又有什么事?”羿凌冽略带无奈的脸上却隐着浓浓的宠爱。 “呵呵,王兄最了解我的了,我自然是想要到你的萧王府去玩了。”羿凌轩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眩目的微笑,一脸讨好地望向羿凌冽,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女人今天怎么样了,会不会被王兄的那群豺狼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羿凌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都怪他平日里太宠他了,让他有些肆无忌惮了,却终究还是不忍扫了他的兴,不置可否的进了轿子。 羿凌轩脸上染上欣喜,他明白王兄的性格,没有拒绝,便算是答应了,便也进了早已备好的轿子,紧随着羿凌冽去了萧王府。 回到王府,却不见他的那些侍妾们迎出来,平日里都是争先恐后的出来迎着他的,今日里这是怎么了。羿凌冽不由的暗暗奇怪。 [正文:第6章] “咦?王兄,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特别怪异。”羿凌轩是萧王府的常客,平日里的情形亦是见惯了的,所以亦是感到奇怪,随即恍然一笑,夸张地喊道:“不会是你的那些女人把小羊羔惹急了,她把你的女人统统都杀了吧。” 羿凌冽双眸微眯,危险地说道:“哼!在我萧王府,量她还没有那个胆。” “呵呵,开个玩笑,不过我觉得此事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羿凌轩一脸看好戏地笑着。 羿凌冽不置可否了扫了羿凌轩一眼,独自转身向府内走去。 一路走过几个阁院,都是出奇的静寂,直到快近忆水阁时,远远的便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羿凌冽微微蹙起眉,平日里她们虽然也是明争暗斗不断,却没有今天这般肆无忌惮。 羿凌冽阴沉的脸上愈加冷了几分,脚下的步子亦不由的加快。 羿凌轩一脸兴奋地跟在后面,“这般激烈,这般凶猛,那只小羊羔怎么受得了呀。” 虽然知道阮心凌是魅月盟的人,但是昨天她的表现也太过温顺了点,不过不管是她的伪装,还是她的忍让,羿凌轩知道那群女人是绝对不可能轻意放过她的。 羿凌冽的双眸中亦快速地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不易觉察的异样,脚下的步子亦更快了。 越靠近忆水阁,纷乱的争吵声,粗俗的咒骂声越是刺耳,羿凌冽的眉头亦越皱越紧。 走进忆水阁,眼前的情景让羿凌冽与羿凌轩纷纷错愕,看来这群女人不止动口,而且还动了手,凌乱的阁院内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损坏,显示着刚刚的战争有多激烈。 一个个狼狈的身影,散乱的发丝,哪还有一点平日里娇美,文静的影子。 她们之间平日里就集了太多的矛盾,今日一旦发泄出来,自然是惊天动地,无休无止的。 羿凌冽眉头紧紧地锁起,双眸亦微微眯起,冷冷地环视过四周却没有发现心凌的影子,难道他猜错了,这件事与她无关? “你们在做什么?”冷冷的声音突兀地在忆水阁响起,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那些战红了眼的女人们惊滞。 争吵声顿时停止,或扬或击的手亦纷纷僵滞在空中,众人下意识地转身,看到一脸铁青的羿凌冽时,脸上纷纷染上惊恐与慌乱。 千忆眉最先反应过来,摆出平日里自认为最为妩媚的姿态,扭到羿凌冽的面前,一脸委屈地撒娇道:“王爷,你要替臣妾做主呀。” 只是她现在这副的狼狈,配上那刻意的娇弱,以及她刚刚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已经让人倒足了胃口,何况在羿凌冽的看来,女人本来就是虚伪,愚蠢的动物,只不过是供他平日发泄的、、、、、、 微微侧了身,羿凌冽面无表情的避过了她,千忆眉本来想要贴上他的身躯一时失去了靠力,竟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整个阁院的女子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甚至包括忆水阁内服侍千忆眉的丫头。 羿凌轩更是毫不留情的,夸张地大笑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羿凌冽冷冷的双眸扫过她时,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厌恶。 “王爷,她竟然违抗王爷的命令,将阮心凌独自霸占在忆水阁,不让她到别的阁院服侍。”风落裳一脸愤怒地控诉道。 “王爷,臣妾真的好冤,阮心凌只不过在忆水阁多待了一会,她们就纷纷找上门来,骂臣妾,甚至还动手打臣妾。”千忆眉狼狈地起了身,委屈地说道。 “你冤,你明明说要向王爷要了她,以后就专门在忆水阁服侍你。”柳如云亦愤愤的吼道。 “你何时听我说过这样的话。”千忆眉一口否认,她很清楚羿凌冽的性子,绝对不会容许她们干涉他的事,何况他如今正在气头上。 “阮心凌亲口说的你还敢否认,你若不说,她怎么敢说。” 羿凌冽微微一怔,果然又是那个女人在捣鬼。 “她人呢?”羿凌冽瞬间阴沉的眸中闪过一丝阴戾,唇边亦扯起一丝嗜血的冷冽。 “刚刚还在这儿。”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只是环视过整个阁院,哪儿还有她的影子,不过她们说的刚刚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前的事了。 “来人,把她给本王找过来。”冷冷的声音中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此刻的羿凌冽似乎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那个可恶的女人,惹下这么大的乱子,竟然置身事外逃了出去。 “属下刚刚看到她在后花园的眷月莞。”一个侍卫小声的说道。 “在眷月莞!”忆水阁内顿时响起羿凌冽难以置信的怒吼声,敢情那个女人挑提起了这样的战争,自己一个却悠闲地去逛花园。 “在眷月莞?”羿凌轩的声音中亦是不可思议的惊讶。 众人来到眷月莞时,远远地却望见心凌悠然地坐秋千上,双脚有一个,无一下地荡着,双臂随意地弯过绳链,手中一束不算娇艳却美丽清香的鲜花随着她来回的飘荡轻轻摇曳,偶尔有几片花瓣悄悄地滑落,飘撒在她清雅的衣衫上,留恋地打着旋慢慢地隐落。 此刻的她飘逸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纯真的如同迷落凡尘的精灵,却偏偏又带着几分调皮,可爱。 羿凌冽不由的一怔,双眸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异样,亦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步竟然无意识中慢了下来。 羿凌轩却是完全地惊呆了,呆呆地望着她,一向多话的他,竟然忘记了说话。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众女子自然是一脸的愤怒与妒忌。 待到走到近前,羿凌冽才发现,她竟然微闭着眸,轻哼着歌,一脸沉醉地依在秋千的绳链上。 正陷入自我陶醉中的心凌,突然感觉一片阴影遮过,疑惑地睁开双眸,便恰恰对上羿凌冽那双深邃的眸子。 脸仍就阴沉,双眸仍就冰冷,只是心凌却感觉他的眸子深处似乎隐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见她突然睁开双眸,羿凌冽一怔,随口问道:“你倒是悠然自在的很。” 心凌亦是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紧随在他身后的众女子,心凌心中明白他此刻应该是来找她算帐的,只是他刚刚的语气似乎太过随意,他应该用那种他一惯的冷到让人滞血,寒到让人惊颤的语气才对呀。 虽然有些迷惑,心凌仍就自然地回道:“嗯,秋千不错,很舒服。” 羿凌冽一愣,竟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明明是气势冲冲地来找她算帐的,可是此刻心中的那份恼怒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听到她的回答,羿凌轩竟自笑了起来。 羿凌冽微微蹙起眉,冷了面,沉声问道:“你是自己认错,还是要本王来定你的罪?” “有差别吗?”心凌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今天的他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只是不管她自己认错还是由他来定她的罪,结局还不都是一样,一样的要受罚。 羿凌冽再次愣住,却没有发怒,竟然还顺着她的话接道:“有。” “哦,说来听听。”心凌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奇怪,反而觉得这样的对话舒服多了,心情也轻松了。 站在身后的羿凌轩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不过却也惊讶,今天的王兄竟然这般的有耐性,跟一个女人玩这种略显幼稚的游戏。 “自己认错可以免去惩罚。”未加思考的话顺口而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身后的羿凌轩与众侍妾纷纷惊愕,王爷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真的?”心凌一喜,快速地跳下秋架,“那我认错。” “嗯?”羿凌冽微微挑起眉,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爽快。 “我的确错了,我错在没有三头六臂,我错在不懂分身之术,我若是可以分身成,一二三,,,,,十。”心凌故意数着羿凌冽身后的各位侍妾,“我若是可以分成十个,一个夫人那边一个,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很诚恳的态度,很真挚的表情,只是说出的话却完全变了味。 这哪是认错,分明是在指责羿凌冽。 羿凌冽双眸一寒,浓浓的愤怒也不断的升腾,这个女人根本不就不像她外表那般的纯真,太过虚伪,太会伪装,而且巧言令色,诡计多端,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这就是你认的错。” 看着他突然变得阴沉的脸,心凌一惊,却仍就辩解道:“我说的是事实。” “好,很好,你胆子倒真是不小。”愤愤的盯着她,羿凌冽衣袖下的手不断的收紧,猛然侧身,对上身后众侍妾一个个狠不得将心凌撕裂的目光,冷冷一笑,侧过身,重新盯向她,沉声道:“好,既然你知道错在哪儿,那就自己去改正吧。” 心凌一愣,双眸中划过不解,看到他唇边残忍的冷笑,对上他身后,那一双双狠毒的目光,心凌心中一惊,这个男人还真够毒的。 她就知道,他绝对没有那么好心。 “我可不敢保证想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心凌一脸无所谓地笑道,竟然如此,她就天天把他的王府搅得不得安宁。 “若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本王绝对会让你后悔。”冷冷的唇边染上明显的讥讽,威胁他,她只怕还嫩了点。 第二天. “王爷昨夜在啸梃楼过的夜,没有到任何夫人房中。”玉儿不耐地说道。 “嗯?”心凌微微蹙起眉。 [正文:第7章] 心凌微微蹙起眉,红润诱人的唇淡淡地抿起,静静凝思的样子,专注中带着几分飘渺,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玉儿的眸子不由的染上一层妒忌,狠狠地说道:“你不要忘记了盟主的命令,你这样任意妄为,把事情搞砸了,看你如何向盟主交待。” 心凌怔了一怔,淡淡地扫了玉儿一眼,却并没有理会她。 到现在为止,心凌对那个所谓的盟主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更别提玉儿所说的什么命令了。 关他什么任务,什么命令,她现在只想好好保住小命,想办法回去,其余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应付那个变态王爷的那群侍妾。 猛然灵光一现,心凌的双眸中闪过调皮的,略带着一丝狡猾的微笑。 取过一些化妆用品,心凌在脸上刻意地涂抹着,片刻之后,一个面容憔悴,满脸青紫,可怜惜惜的小女子便赫然映在铜镜中。 心凌又在自己的手腕处制造出几处‘伤痕’。 玉儿目瞪口呆地望着心凌,直到心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才回了神,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在做什么?” 心凌透着镜子斜斜地扫了她一眼,用你很白痴的表情说道:“化妆呀,看不到吗?” 玉儿再次愣住,有人化妆化成这样的吗? “好了。”心凌看看了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站了起来,不理会仍就陷入呆愣中的玉儿,径自向外走去。 看到正要迈出房间的心凌,玉儿猛然回神,急急地喊道:“你要搞成这样出去?” “要不然呢?”心凌停了步,略带不解地望向她。 “你不会想要诬陷我打你吧?”玉儿眸中狠光一闪,沉声问道。 “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有机会倒是可以在盟主面前试试。”心凌微微一笑,故意威胁道。 “你、、、、。”玉儿一时气结,却又对心凌无计可施,只能眼看着心凌得意地扬掌而去。 刚刚出了明月阁,便遇到了落雨阁的丫头。 那个丫头看到心凌的样子,不由的一愣,却仍就喊道:“你快点跟我去落雨阁,我家小姐正等着呢。” “嗯。”心凌低声应了,然后垂下头,一步一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丫头原来愤怒的脸上染上几分同情。 “你的脸怎么了?”进了落雨阁,风落裳听到声音,猛然转过身,待看清心凌脸上的伤时,双眸中原本的愤恨瞬间变成惊愕。 “我、、、、、、我不小心摔的。”心凌的头垂的更低,低声的支唔着。 “哼,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呀,自己摔倒会摔成这样,还不说实话。”风落裳愤愤地说道。 “是、、、、是、、、、王爷他、、、、、、、。”心凌故意结结巴巴地回道。 “你说什么?是王爷打的你?”不待心凌说完,风落裳双眸圆睁,不可思议地喊道。其实这也正是心凌故意诱导的结果。 王爷虽然冷酷无情,但是对她们却还算温和,只要她们不做出太过出格的事,一般不会计较的,更别说亲手打她们了。 可是王爷竟然亲手打了心凌,可见王爷对她定是厌恶到了极点。 风落裳的心中有了几分释然,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除此之外就是女性本身的同情了。 心凌没有正面回答风落裳的话,只是模棱两可地回道:“我得罪了夫人您,王爷惩罚我是应该的。” “什么,你说王爷是为了我才动手打的你?”风落裳心中一喜,再次惊呼出声。 心凌仍就只是垂着头,没有回答风落裳的话,但是此刻她的沉默在风落裳看来便成了默认。 “好了,我这儿今天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看着她满脸的伤,风落裳的语气不由的柔了几分,除去了那层妒忌与敌意,女人泛滥的同情心让她亦有些不忍了。 “这、、、、王爷、、、、。”心凌故意为难地说道。 “放心好了,王爷那边,我会解释的,你先回去就是了。”风落裳难得好脾气地解释。 “谢谢夫人。”心凌一脸感激地退了出来,然后偷偷地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接下来的几个阁院,一法炮制,还算顺利地过了关。 心凌兴奋地哼着歌,沿着弯曲的小路,欢快地走着,有了昨天的教训,她决定直接回明月阁,免得又被羿凌冽捉到把柄。 绕过亭栏,心凌看到迎面走来的人影,一身白色的长衫,虽是男子装扮,身形却略显娇小,一张脸更显柔美,如一个玉雕粉琢的瓷娃娃。 一眼便可以看出她是女扮男装,这样的女子一般都是刁蛮任性,肆意妄为的,还是少惹为妙,说不准又是那个变态王爷的爱慕者,那她就更惨了,还是溜为上策。 想到此处,心凌刚想悄悄地退回去,却不料那个女子已经看到了她,生气地喊道:“看到本公、、、本公子不行礼,还想溜,本公子又那么可怕吗?” 心凌暗暗呼了一口气,知道躲不过了,听她那口气,便知是个霸道不讲理的主。 “奴婢给公子请安。”心凌微微垂下头,规矩地行着礼,刻意自称奴婢,希望她能放过她。 只是那个女子却不肯这般轻意地放过她,“把头抬起来,让爷看看。”略带调戏的语气,让心凌暗暗好笑。 心凌只得依言抬起头。 “啊!。”那女子突然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心凌这才记起自己脸上的‘伤‘。 “这啸王府的女人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嚣张了,告诉本公、、、本公子是谁这么大胆打的你,我一定替你报仇,好好的教训她。”羿凌梦一脸气愤地吼道。 虽然她贵为公主,但是皇上哥哥爱民如子,严禁宫内,衙门动用私刑,这啸王府的女子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把一个丫头打成这样。 心凌一愣,看她的装扮,应该身份不俗,没想到她竟然有这种打抱不平的侠义与体贴下人的善良。 心凌从心底开始喜欢她了,只是却仍想逗逗她。 “这、、、、这、、、奴婢不敢说。”心凌故意害怕地说道。 “不用怕,你尽管说,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她。”羿凌梦的声音中愈加增了几分愤怒,“是不是风落裳。”风落裳凭借着宰相府的势力,平日里最是嚣张了,所以羿凌梦第一个便猜想到她。 “不是。”心凌连连否认,看她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说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心凌可不想再惹麻烦了。 “不是?那是谁?”羿凌梦继续追问道。 “是我的夫君。”看她的的样子,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定是不肯善罢甘休了,没办法,只好继续诬赖羿凌冽了,谁让他那般残忍地对她。 “什么?是你的夫君,他为什么要打你呀?”羿凌冽再次惊呼。 “因为我没有服侍好他的小妾。”心凌故意装出一脸的委屈。 “你的夫君让你去服侍他的小妾?”羿凌梦的脸上染上一丝迷惑,显然是有些不解。 “是呀,我是他新娶的正室,他看我不顺眼,将我贬为奴婢,去服侍他的那些小妾们,可是他那么多的小妾,我一个人服侍不过来,然后他就、、、、他就、、、、。”心凌继续说道,这也不算冤枉他。 “然后他就把你打成这样!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帮你去教训他。”羿凌梦还未待心凌说完,便气势汹汹地喊道。 心凌一惊,没想到这个丫头热心到这种地步,她既然能够自由出入王府,定然是与羿凌冽熟识的,想到她刚刚自称本公子时的停顿,心凌恍然,她肯定是公主,那么也就是羿凌冽的妹妹。心凌又怎么敢告诉她真像。 心凌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她能够自由出入王府,自己何不让她帮她离开这儿。遂一脸伤痛地说道:“不行,就算你这次教训了他,你走了后,他一定又会狠狠地打我的,那时候受苦的还不是我。” 羿凌梦微微怔了怔,恼怒地问道:“那要怎么办?” “不如公子带我走吧。”心凌猛然抬起双眸,一脸期盼地望向羿凌梦。 “什么?”羿凌梦一惊,猛然向后退去,险些跌坐在地上,急急地摇着头,连连说道:“不行,不行、、、、我、、、、。” “没想到公子竟然这般狠心,就当我没说吧,大不了以后天天被夫君打,这也许就是我的命,我认了。”心凌一脸悲伤地呜咽着,用力地挤出几滴眼泪,却不擦试,刻意地将手放在唇边,让那几滴泪水一滴都不浪费地滴落在自己的手上。 “你、、、你不要哭了。”羿凌梦急乱地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公子何必管我,待我死了,也就干净了。”心凌这才故意地擦试早已干了的眼角,慢慢地转身,意欲离开。 “你、、、、、/”看心凌一脸沉痛的意欲离开,羿凌梦一急,脱口说道:“好,我带你离开。” 心凌心中一喜,却故做怀疑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本公、、、、本公子一向说话算话。”羿凌梦拍拍胸口保证道。 。。。。。。。。。。。。。。。。。。。。。。。。。。。。。。 [正文:第8章] “公子真是好人,我先谢谢公子了。”心凌微微行了礼,感激地说道。 羿凌梦一脸微笑地走向心凌,自然地伸手挽起她,说道:“呵呵,不客气了,我们走吧。”却随即发现不妥,快速地松开了她,一个独自走在前面。 心凌心中暗暗好笑,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不料,没走出几步,羿凌梦突然停了下来,心凌心中一惊,小心地问道:“怎么了?” “我们若是从正门出去,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我们还是翻墙出去吧。”羿凌梦犹豫着说道,其实她心中却是害怕王兄知道了会找她算帐。 “翻墙?”心凌不由的惊呼,这王府的墙貌似很高,怎么可能翻的过去。 “放心好了,有我呢。”羿凌梦看出心凌的疑惑,一脸骄傲地笑道。 “你真的能行吗?”心凌仍就不放心地问道。 “怎么?你敢小看我,我可是武林高手。”羿凌梦双眸圆睁,愤愤地吼道。 “我相信,我相信。”心凌连连应着,心中却仍就有些怀疑。 果然,来到墙边,羿凌梦一个人倒是可以翻过去,但是带上心凌每次跃上一半就跌了下来。 折腾了半天,心凌已经被摔的浑身疼痛,现在只怕真的浑身是伤了,却仍就没有翻过去。 “再来,我就不信翻不过去。”羿凌梦不服气地说道,弯下腰,示意心凌快点爬到她的背上。 心凌忍着疼痛,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痛苦地说道:“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每次摔下来,她都被羿凌梦压在底下,再这样下去,只怕她还没逃出去,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她很想逃出去,但是为此丢了性命就不值了,何况她们折腾了这么久,只怕羿凌冽也快要回来了。 “不行,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羿凌梦红唇轻翘,倔强地说道。 “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说了不止三十遍了。”心凌不断地摇着头,连连后退。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跟我走,还是回去被你的夫君打。”羿凌梦紧紧地逼近她,故意狠声威胁道,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别人轻视她的武功。 此刻不再是心凌求她了,而是换成她威胁心凌了。 “我想的很清楚了,我要回去。”心凌连连摆手,再也不敢相信她了,先保住小命要紧,何况回去也没有人真的打她。 “不行,说话算话,我今天一定要带你出去。我堂堂男子汉,说话不算话,岂不让人耻笑。”羿凌梦梦反而急了,快速地向前,猛然抓起心凌。 “反正你也不是真的男人,女人有说话不算话的特权,放心好了,没人会笑你的。”心凌此刻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今天遇到了她,真的算是遇上瘟神了,还真不亏是兄妹,一个比一个、、、、异类。 羿凌梦一怔,握住心凌的手猛然收紧,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我一样是女儿身。”心凌此刻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只想快点摆脱她。 “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羿凌梦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愤怒。 心凌此刻也没有心思顾及其它了,脱口说道:“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如今逃是逃不掉了,若是被羿凌冽回来发现她要逃走,那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 “什么?怎么可能!”羿凌梦难以置信地喊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看看你的身材,看看你的脸,只要有眼睛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了。”心凌毫不避忌地说道,也想借才引开她的注意力,她真的不想就这样被摔死。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我扮男人很像的。”羿凌梦显然仍就无法接受心凌的话,仿若一个人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质问心凌。 心凌发现跟她说话根本就不能太过含蓄,所以只好残忍地说道:“那只有两种可能,要莫是他们太笨,要莫是你太笨,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只希望她能快点放自己回去。 羿凌梦一急,快速地拦在心凌面前,双眸中不由地燃起怒火,狠狠的说道:“你敢骂本公主。” 心凌心中暗暗好笑,没想到这次她还算聪明,听得出是骂她,却故意一脸不解地惊问道:“我何时骂你了。” 羿凌梦怔了一怔,望着心凌一脸的认真与严肃,遂释然地低声道:“嗯,也对,应该是他们太笨了。” 心凌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她,不知道是应该说她太过天真,还是应该说她太过自恋。 却仍就满脸含笑地附合道:“对,对是他们太笨了,其实你装扮的还是满像的,好了,你自己玩吧,我要先回去了,回去了晚了,只怕会、、、、、。”心凌想说的是,回去晚了若是[被羿凌冽捉到了,只怕又要故意为难她了。 羿凌梦却突然恍然般地拍了脑袋,一脸懊恼地说道:“差点把正事忘了,你放心好了,就算我是女儿身,同样说话算话,一定会将你救出去的,你在这儿耽搁了半天,现在回去还不被你夫君打死呀,看你这副柔弱的样子,怎么受得了呀。” 心凌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了,她现在真的高呼救命,只可惜连高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吧,我这才一定会尽全力,保证能够成功地把你救出去。”羿凌梦已经半蹲了下来,一脸肯定地催促着心凌。 心凌不由的轻轻哎叹了一声,照这么说来,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尽全力,全是闹着玩呀。 心凌知道拗不过她,只好慢慢地移到她身边,决定再相信她最后一次。 没想到这次倒真的一下跃了上去,敢情这个丫头刚刚真的是在耍着她玩呀。 “成功了,成功了,我就说了我一定能行的。”羿凌梦得意而又兴奋地高呼着。 “你们在做什么?”只是还未等到心凌欢呼,一道冷冷的声音猛然从平地惊起,冻结了心凌,亦惊滞了羿凌梦。 不用回头,心凌亦知道是谁。 心凌痛苦地闭起双眸,为何,为何上天要如此残忍地对她,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呀。 、、、、、、、、、、、、、、、、、、、、、、、、、、、、、、、、、、、、、、、、、、、、、、、、、、、 且说今天下早朝后,羿凌轩连请示都免了,直接紧随在羿凌冽的身后来到了啸王府。 回到府中,众侍妾带着各自的丫头如往常一样的迎了出来,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也很平静,只是羿凌冽的心中却仍就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怪异。 双眸不由的环视过四周,却独独没有发现她,按理说,如今她只是这王府中的奴婢,只怕连迎接他的资格都没有,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不由的添了几分懊恼。 “呵呵,看来那只小羊羔还算听话。”羿凌轩一脸轻笑地说道,双眸亦下意识地去寻找她,只是双眸来回流转了几次,仍就没有发现她,不由的奇怪地问道:“咦?怎么没有看到她?” “该不会还在哪个阁院里受奴役吧。”虽是略带疑问的口气,他的心中却是肯定的,因为他太了解那群如虎如狼般的女人了。 此话自然亦问出了羿凌冽心底的疑惑,冷冷的双眸快速地扫过各个侍妾。 众侍妾纷纷惊滞,异口同声地辩驳道:“没有在臣妾那边,臣妾那边今天没有什么事,臣妾一早就让她回去了。” 太过整齐一致的回答让羿凌冽与羿凌轩纷纷呆愣,而她们说出的话更让他们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恍惚。 这群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其中定有蹊跷。 “到底是怎么回事?”羿凌冽微微蹙起眉,冷冷的声音中仍就带着几丝难以置信的飘惚。 “这、、、、、。”众女子同时讶然,这件事她们怎么敢说出口。 看到她们的犹豫,羿凌冽心中的猜测愈加肯定了几分,双眸微微眯起,对上风落裳直接问道:“你来告诉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风落裳一惊,小心地望向羿凌冽,看到他慢慢阴沉的脸,小声地回道:“早上臣妾见她不舒服,正好落雨阁也没有什么事,臣妾说让她回去休息了。” 羿凌冽一怔,她不舒服?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可是就算她不舒服,这群女人也不可能那么轻意地放过她呀,冷眸不由的对上其它的侍妾,其它的各位侍妾亦纷纷回道:“臣妾也是、、、、、。” 羿凌冽唇紧紧地抿起,她不舒服,她们便轻意地放过了她,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女人一个个竟是这般善良的主。 他倒要看看她不舒服到什么程度? 一个转身,不再理会满怀希望迎出来的那群女人,羿凌冽竟自向明月阁走去。 羿凌轩一脸兴奋,却同样带着丝丝疑惑地跟在回面,众女子亦紧紧地跟了上去,自然是想要看看王爷又要如何惩罚阮心凌。 到了明月阁却没有发现心凌的影子,只有玉儿一人悠闲地坐在院子里。 羿凌冽微微蹙眉,沉声道:“你家主子呢?”主子不舒服,丫头却如此悠闲自在地独自逍遥。 玉儿一惊,快速地站了起来,看到突然闯入了人群,猜测着心凌到底又闯了什么祸,颤颤地回道:“小、、、小姐、、一早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出去?”羿凌冽紧抿的薄唇微微轻启,双眸中的疑惑愈加增添了几分。 [正文:第9章] “是、、、是的、、、、是去服侍各位夫人了。”虽不知心凌到底又闯了什么祸,玉儿仍就如实地回道。 “可是她一早就回了呀。”众侍妾纷纷说道。 “奴婢一直守在这儿,未见小姐回来。”玉儿一惊,急急地回道。 羿凌冽的眸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担忧,双眸微眯,侧过身对着身边的侍卫冷然道:“马上去找,找到立刻通知本王。” 话一说完,他亦领先出了明月阁,经过后花园时,便恰恰听到了羿凌梦夸张,兴奋的欢呼声。 一行人寻声而来,便看到羿凌梦背着心凌正摇摇晃晃,危危险险地立在高墙之上。 羿凌冽冷冷的眸中顿时染上愤怒,疑惑与难以置信的惊讶,却没有发现自己瞬间松了一口气。 正在洋洋得意的羿凌梦猛然听到喊声,惊慌地转身向下望去,待看清来人时,心下愈加慌乱,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同她背上的心凌猛然摔了下来。 心凌痛苦地闭起双眸,心中不断的哀叹,为何,为何上天要如此的捉弄她。 羿凌冽看到突然被羿凌梦抛开,直直的摔向地面的心凌,没有丝毫的思索,双手已经下意识地伸出,接住了她。 等了半天,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心凌慢慢地睁开双眸,这次发现自己竟然正躺在羿凌冽的怀中,他竟然会救她,微微错愕的眸子对上他那如千年寒冰的眸子中的阴戾,凌再次哀叹,苍天呀,还不如让她摔死算了。 心凌再次闭起双眸,若是现在羿凌冽一掌劈死她,她没有丝毫的惊讶。 只是等了半天,却未见他的掌落下,反而感觉到他的手略带轻柔地拂上她的脸。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惊的快速睁开双眸,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心凌恍惚。 “怎么回事?”仍就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只是声音却不由的放柔。 心凌微愣,突然想起自己脸上的‘伤’,顿时讶然,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她自己化的吧。 见她不语,羿凌冽只以为她是害怕,冷眸微转,扫过紧随而来的众侍妾,狠声道:“是谁?” 众侍妾纷纷惊愕,这不是王爷亲手打的吗?为何王爷反而有此有一问呢? 见她们沉默,羿凌冽双眸再次眯起,眸子的阴戾让众侍妾不由的惊颤,“到底是谁?不说?是不是想让本王、、、、。。” 羿凌梦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红唇微微翘起,不满地说道:“二王兄,你这次真的误会她们了,真的不是她们打的。”二王兄真是太过分了,竟然不管自己的亲妹妹而去接一个外人。而三王兄竟然还在一边看热闹。 “不是她们?”羿凌冽剑眉微微皱起,双眸微转,疑惑地望向羿凌梦。 “对呀,不是她们,是她的、、、、、、。”羿凌梦继续解释着。 “不要、、、、、。”心凌快速地从羿凌冽的身上跳了下来,急时地捂住了羿凌梦的唇,自然也便险险地止住了她意欲脱口而出的话。 “你不用怕,这是二王兄的王府,这儿他最大,你的委屈尽管告诉他,他一定会帮你教训那个变态的男人的。”羿凌梦以为心凌怕了,却没有细想过这王府之中有谁能够一句话将人贬为奴婢,有谁能够侍妾成群,自然也就更没有意识到自己口中的变态男人是谁了。 “我没有委屈,真的,没有,一点都没有。”心凌慌乱地拉住她,拼命地想要阻止她。 “还说没有,你看你都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了。”羿凌梦恨恨地吼道,有对那人的愤恨,更有着对心凌软弱的怜恨。 “到底是谁?”羿凌冽终于忍不住了,少得可怜的耐性早已被磨尽了,而羿凌梦口中的所谓的变态的男人更让他惊愕。 “没有,是我自己。”心凌快速地接口,一只手也快速地捂住羿凌梦的嘴。 “你自己?你自己怎么可能伤成这样?”羿凌冽微微蹙眉,摆明了是不相信,对她的态度亦更加的疑惑。 “真的,真的是我自己,是我、、、、、,”深怕他不相信,心凌一脸肯定地点着头。 没想到此刻羿凌梦却突然挣开了她的手,接着她的话说道:“你怕什么?明明是你那变态的夫君打的,你干嘛不敢说。” 心凌再次哀叹着闭起双眸,真想此刻能够就这样晕过去。 众侍妾纷纷倒抽了一口气,不愧是公主,不仅敢直言不讳地指责羿凌冽,还敢当面骂他变态。 羿凌轩顿时双眸圆睁,眸子深处闪过难以置信的愤怒,“王兄,即便是她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把她打成这样。” “三王兄你在乱说什么?关二王兄什么事呀,明明是她的夫君打、、、、、、刚刚就是因为她受不了她夫君的毒打,才求我带她离开的,可是却被、、、。”只是看到羿凌轩不断暗示她停止的眸子,她顿时僵滞,那人难道是、、、、是二王兄,对呀,为何她刚刚没有想到,这王府中还有谁能够将人贬为奴婢,还有谁侍妾成群,看到二王兄越来越阴沉的脸,羿凌梦在心底暗暗叫哭。 羿凌冽没有理会羿凌轩他们,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心凌靠近,双眸中是嗜血般地冰冷与焚烧般的怒焰,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变态的夫君?”说出变态两字时,语气不由的加重,心凌分明听到牙齿的嘶磨声。 “不、、、、、‘不、、、、、。”心凌亦慢慢地后退,触到他那骇人的双眸,不由的惊颤,连话亦说不出了。 压住心底的怒火,强忍着想将她掐死的冲动,羿凌冽低声吼道:“你的伤是本王打的?” “不。不是、、、,。”心凌后退的身躯不得不停住,因为她的后背已经抵到了墙上。 双眸一寒,嗜血的残忍连那偶然经过的飞鸟都纷纷的急乱地避了开去,他明知故问:“不是?那你的夫君有几个?”心底深处却有着无法清除的恼怒,因着她的第一次非清白之身。 心凌竟然还微微思索了一下,才认真地回道:“目前而言只有一个。”可能是快被羿凌冽吓傻了。却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已经被他贬为了奴婢。 目前只有一个,言外之意便是以后还可以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羿凌冽衣衫下的双手猛然收紧,根根泛白的指节显示着他达到极限的愤怒,未加思索的话脱口而出,“目前只有一个,你还打算找几个?” 心凌亦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微微一愣,亦随口说道:“目前还不知道。”她现在只想如何才能回去,若能回去自然要找一个可以与自己相知,相守的人度过一生,但若是不能回去,在这个社会中,她又能否可以找到一个与自己相守一生的人呢? 只是她忘记了此刻的羿凌冽正处于愤怒之中,而她自己正陷入于危险之中,她的回答无疑将自己推上了更加危险的尖端。 羿凌冽的双手不断的收紧,再收紧,指节泛着骇人的白,青筋亦根根暴出,双眸中的冰冷似乎要将方圆百里之内的生物,不管是能动的,亦或者是不能动的,统统冻结。 众侍妾纷纷僵滞,连羿凌轩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羿凌梦更是惊惶的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望着面前如夺命阎王般的面孔,身躯亦瞬间僵滞,浑身的血液也似乎被瞬间冰结,全身不停地打着寒颤,似乎连那呼吸亦被他冻结了,要命的窒息让心凌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 “你、、、、你、、你想、、、做什么?”双唇不受控制地轻颤,一句简单的话却说的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本王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你的伤不是本王打的吗?”暴唇轻启,残忍无情的话冷冷的溢出,羿凌冽分明是用她对他的诬蔑来威胁她。 心凌一惊,他的言下之意是否要真的动手打她,遂急急的辨清道:“不、、、不是、、、不关你的事。” “不管本王的事?”双眸微眯,羿凌冽的眸中闪着让人不寒而涑的危险,“若本王没有记错,本王现在应该是你那所谓的目前唯一的夫君吧?” 心凌再次错愕,一时间无言以对,不管她现在回答是与不是,都陷入他的圈套。 “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的巧言令色到哪儿去了。”她的沉默如今看在他的眼中显然成了心虚。 羿凌冽冷冽,高大的身躯紧紧的逼近,心凌的后背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墙壁上,没有了丝毫活动的余地,只需他再一个稍稍地靠近,便会将心凌完全地挤压在墙壁间。 如此的贴近,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轻颤,却不知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虚。 心凌微微侧过脸,努力地想要避开他,额头却仍就时不时碰触到他的下巴,过于紧张的气息略显急促地呼在他的颈涡处,却不知能否微微淡化一下那一身的冰冷。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把头抬起来,看着本王。”声音仍就冰冷,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可惜心凌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 [正文:第10章] 心凌微微错愕,让她抬起头?如此的贴近,她能想像的到,抬起头后可能产生的尴尬,而她更不想看着他那双让人惊颤的寒眸。 所以,他的话心凌虽然听的清清楚楚,却没有照做。 “阮心凌。”一字一字的低吼,夹杂着他狂妄的愤怒,突然在心凌的耳边炸开。 心凌一惊,却仍就下意识地应道:“啊!”脸亦不自觉地对上了他。 随着她的侧转,他的垂眸,她的唇便好恰不恰地擦过他的脸。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脸不由的染上一丝红晕,刚欲侧开,却被羿凌冽一个伸手,嵌住了下巴。 心凌的后脑已经靠在墙壁,退亦无处可退了,而羿凌冽却没有丝毫要退的意思,反而刻意地愈加贴近了些许。 他淡淡地气息带着微微的暖意直直的呼在她的脸上,心凌怔了一怔,原来他的呼吸如常人一样,也是暖的,她以为,他连气息都是冰的呢,只是他此刻这般的贴近,到底意欲何为,她可不会自恋的以为他被她诱惑了,因为此刻她这张满脸是伤,憔悴的脸根本与美丽扯不上边,更别说诱惑他了。 那么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换个方式刻意地惩罚她,微微用力,想要挣开他,却不料被他嵌的更紧。 心凌微微蹙眉,“王爷,你、、、、。”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想要当众戏弄她吗? “本王是你的夫君。”不料他却快速地打断了她的话。 离的太近,心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自然也没有看到他眸中闪过的异样,他越来越近的气息让她的心亦微微凌乱。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不再是疑问,而已经变成了肯定。 她只是思索着,他同样的问题再次转了过来,她要如何应答,她若回答是,那么便也等于说她脸上的伤是他打的。 诬蔑他打女人!以他的残忍会如何对她?心凌不敢想。 猛然想起他已经将她贬为奴婢了,那么他现在应该不算是她的夫君,遂脱口道:“王爷不是已经将我贬为奴婢了吗?王爷忘记了吗?” 略显慌乱的气息带着无法控制的紧张渲染着非同一般的炽热,只是此刻喷在羿凌冽的脸上却比那极地的寒气更冷了几分,让他原本就冰冷的身躯瞬间凝成那极地的冰层,一波一波的寒气漫无边际的扩散开来, “你的意思是,本王不是你的夫君。”双眸微眯,逼人的寒气近距离的直直地射在她的脸上,嵌在她下颌的手亦猛然收紧。 这样的问话似乎略显幼稚,此刻从羿凌冽的口中冷冷的溢出,却让人感觉到恐怖。 太过的贴近,她似乎感觉到他身躯的僵滞,而他那冷到滞血的寒气似乎亦将她冰结,让她一时间僵滞,忘记了要如何回答他的话,可能连声音亦被冰结了吧。 “回答本王的话。”嵌着她下颌的手再次收紧,她的沉默愈加染起了他的愤怒。 心凌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漫过全身,因着猛然疼痛的刺激,她的双眸微微湿润,不是她太脆弱,而是他太用力,太狠。 心下一横,强忍着疼痛,冷然道:“这是王爷亲口公开的,不是吗?” “所以呢?”他的身躯不由的站正,便也自然地拉开了他与她的距离,只是嵌在她下颌的手却愈加的用力了。 “什么?”错愕地望着他,心凌怀疑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了,他的撤离,虽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却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的放松,而下颌的疼痛更是让她痛彻心肺,似乎连呼吸亦寸寸断断。 “在本王面前装糊涂?你脸上的伤又是那个该死的弄的?”他双眸狠光猛现,恍然间似乎有丝嗜血的红痕闪过,她竟敢如此戏弄他,嫁他之前已非清白之身,而嫁他之后竟然还、、、、、、“夜魅影?”这是他想到的最大的可能。 “夜魅影?”心凌疑惑地蹙起眉,这个名字太陌生了。 “你不会想告诉本王,你不知道夜魅影是谁吧?”看到她的疑惑,他的唇边扯过冷冷的讥讽,“你不觉的你的演技太假了吗?” 突然心下恍然,双眸危险地眯起,“当真是他。”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刻意掩饰。 只是为何夜魅影会将她伤成这样? 他的自问自答,心凌并没有听懂,只是他的嘲讽却让心凌怒气横生,遂愤愤地说道:“这似乎与王爷您没有关系了吧?” “你敢说这与本王无关!”狠狠的声音中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当王爷将我贬在奴婢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经与王爷无关了。”她不屈的声音中带着故意挑畔的无畏。 “阮心凌,你胆子果真不小,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动你吗?”狠绝的话语,伴着咬牙切齿的嘶磨声一字一字的冷冷的从羿凌冽口中蹦出,嵌着她的下颌的手指节高高地突起,泛着骇人的白。 彻骨的疼痛,抽干了她所有的气力,似乎连那血液都已僵滞,呼吸亦变得凌乱。 眼眶内慢慢涌集着湿热,凝结着片片的朦胧,但她却拼命地忍着,微微闭起眸,掩下了即将汇结的晶莹。 待她睁开双眸时,眸中便只有倔强的坚持与愤怒的不甘。 身形,武力的较量上,她是弱者,所以她注定要输,但是她却不可能把尊严与骄傲输掉,她有着她的坚持,她有着她的倔强,遂凛然道:“我的胆子不大不小,刚好够用,而对于你,我从来都未想过你不敢,在新婚第一夜,王爷不是已经动手打了我吗?” 此话正中了羿凌冽心底深处最大的愤恨,嵌着她的下颌的手猛然扼住她的玉颈,“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心凌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微微一笑,慢慢地闭起双眸,她虽然珍惜生命,但是这般的凌辱,这般的没有尊严,没有自我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说不定她死了后又会重新穿回现代呢。 心凌此刻反而有着一丝期待了。 只是等了半天,却没感觉到他继续用力,心凌疑惑地睁开双眸,同样地对上他眸子深处的疑惑不解。 望着她突然睁开的眸子,羿凌冽微微一怔,看到她眸间的疑惑,神情微微恍惚,只是想起她刚刚的话,眸子寒光猛现,狠狠道:“这般轻意地要了你的性命,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本王会让人尝尝何谓生不如死的痛。”扼住她颈的手已经松开,却不曾离开,在她光洁的锁骨间慢慢地移动。 “你、、、你想做什么?”心凌心下一慌,不确定地问道。 “怎么?怕了?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唇角再次扯起一丝讥讽,他的手却仍就在她的颈部回旋,刻意制造着她的恐惧。 双眸触到他唇边的讥讽,心凌心中的怒火再次升燃,愤愤道:“怕你?怕你只会侮辱了我自己。” “好,很好。” [正文:第11章] “好,很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何时。”触在她颈上的手猛然离开,身躯亦快速地撤后,还未待大家回神,冷冷地残忍地说道:“把她带到刑房,用沾了盐水的皮鞭用力地抽,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停。” 惊得抬起双眸,对上他眸中那理所当然的残忍,心凌这才意识到她遇到的是怎样的一个恶魔,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在他面前屈服,求饶的话更是不可能说。 “二王兄、、、、、、。”羿凌梦与羿凌轩同时惊呼出声,走向前,意欲为心凌求情。 “谁敢求情,一起用刑。”羿凌冽狠狠的,毫不留情的话成功地止住了他们接下来的话。 他们知道二王兄虽然平日对他们宠爱有加,却也深知他的冷酷无情。一旦决定的事,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就算皇上亦不能。 一行人紧随着羿凌冽浩浩荡荡地来到刑房,相较于羿凌轩,羿凌梦的满脸担忧,后面的众侍妾多的却是幸灾乐祸,真所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看着侍卫将那沾满盐水的鞭子提了起来,羿凌梦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那鞭打在她的身上,还不要了她的命呀,与心凌虽然认识还不到一天,而且一开始心凌还戏弄了她,但是不知为何,她却忍不住从心底喜欢心凌。 “二王兄,你忘记了,皇上哥哥可是亲口下令,不能动用私刑的。”羿凌梦只希望可以用皇上来稍微压制一下他。 “本王行的是家法,与国法无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羿凌冽狠狠的声音中是无动于衷的残酷。 羿凌轩亦忍不住向前劝道:“怎么说她也是魅月盟的人,你这样做,只怕不妥,何况若是让夜魅影、、、、、。””此刻他的眸中再没了那种看热闹的兴奋与刻意的捉弄,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与莫名的,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悸动。 羿凌冽的眸中猛然染上一股狠绝,衣衫下的手不断的收紧,咬牙切齿地低吼道:“魅月盟?哼,本王从来就不曾放在眼里,夜魅影?你我的账的总有一天本王会跟你好好算清楚。” 看到他眸中的狠绝,羿凌轩惊滞,接下来的话便自觉地收了回去,因为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这样的劝阻无疑是火上加油。 连侍卫亦被惊的僵滞,平日里的王爷虽然冷冽,却从不曾有过这样的神情。 心凌顿时恍然,夜魅影应该就是魅月盟的盟主,难怪他刚刚那般愤怒。 “还不给本王用刑。”冷冷地瞪了一眼呆愣的侍卫,恶狠狠地下令。此刻的他早已被无际的愤恨磨去了耐性,侵蚀了理智。 侍卫怔了一怔,犹豫着提起皮鞭,望了羿凌轩一眼,看到他满脸的担忧与无力的挣扎,终于将皮鞭无情的挥在了心凌的背上。 只需一下,一阵彻骨的疼痛便侵过了心凌的全身,硬生生的撕裂伴着如万针齐入般的刺痛,让心凌差点昏晕。 心凌却强忍着,贝齿紧紧地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痛吟,双眸直直的盯向羿凌冽,没有丝毫的妥协与求饶。 羿凌冽微怔,这般的凛然的确让他在些意外,好,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狠声道:“继续。” 皮鞭再次提起,一下接一下地不断挥击在她的身上,羿凌冽不曾喊停,侍卫自然不敢停。 贝齿紧紧的咬着唇,齿痕深处渗出点点的红,清雅的白色衣衫随着皮鞭的挥起挥落,一痕痕地陷入了她光洁细嫩的肌肤中,溅起片片的红艳,带着无情的冷酷,浑染着触目惊心的残忍。 盯着他的眸子不曾闪动丝毫,咬着唇的贝齿亦不曾松懈丝毫,随着越来越多的挥击,齿痕深处亦变得触目惊心的残烈。 汗渗透了她的衣衫,浸透了她的发丝,一流一流地沿着她的脸颊滑下,浸透的发丝紧紧地贴在前额,遮住了她的眸,却遮不住她眸中的仇恨。 脸上原本的‘伤’因着汗水的冲逝渐渐变得模糊。 心凌以她最后的奄奄一息的微弱维护着她的骄傲与倔强,双眸开始慢慢的模糊,却仍就不曾轻哼一声。 “住手,快住手。”羿凌梦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握住了侍卫手中的皮鞭。 侍卫犹豫着望向羿凌冽,见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态,不知是否还要继续,但是手中的皮鞭却还是不由的停了下来,终究还是不忍吧。 羿凌轩亦同时冲了过去,扶住心凌摇摇欲坠的身躯。 “二王兄,你一直是我最崇拜的英雄,我一直以有这样的王兄而骄傲,可是今天你却让我看到一个冷酷到毫无人情的王兄,这还是我认识的王兄吗?即便她真的做错了,你就一定要取她的性命吗?今日你若一定要打死她,那就连我也一起打死吧。”轻轻地扶着她的娇躯,看着她背上骇人的,丑陋的伤痕,还有那触目惊心的,惨不忍睹的红艳,羿凌轩只感觉到一种钻心的疼痛,仿若千万根的细针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胸。 他真的后悔,为何他开始的阻止不能再绝裂些,为何看到她陷入这种水深火热般的酷刑中自己却没有早些出手。 他到底在怕什么?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比不上梦儿一个弱女子吗? 心凌已经微微眯起的眸子猛然圆睁,难以置信地望向羿凌轩,看到他眸中的认真与伤痛,她不由的惊滞。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贪玩的,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她以为,他一心只想捉弄她,看她的热闹,适时地不忘落井下石。 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不顾羿凌冽的命令救了她,更没有想到,他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到底看错了什么?她到底看漏了什么?为何,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乎她的意料。 羿凌冽的身躯亦猛然僵住,冷冷的眸中闪过不可思议的诧异,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让人无、不易察觉,甚至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疼惜,只是却不只那丝疼惜是因为羿凌轩的话,亦或者是因为、、、、、、、 羿凌梦亦是错愕地一愣,从未见过三王兄如此认真的样子,更未想到三王兄竟然会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 意外,惊愕之余有的便是欣喜与钦佩,亦接口说道:“我也一样,你若想要打死她,便连我们一起打。” 她虽深居皇宫却有着天性的善良与赤胆的侠义,何况她一见到心凌便禁不住地喜欢,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死。 双眸一扫,愤怒速燃,冷然道:“你们两个翅膀还没硬,胆子倒是见长了。” 狂妄如他,怎么可能允许他们一个一个的忤逆他。 “二王兄,以前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唯令是从,是因为我觉得二王兄的决策是正确的,而今天我之所以忤逆你,是因为我们不像你一样有一颗冷硬的心,我们是有感情的,我们的心也是炽热的。”羿凌轩并没有丝毫的惧意,一脸的严肃,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嘻笑的样子。 “三王兄,我崇拜你。”羿凌梦竟然忍不住为羿凌轩欢呼。被羿凌冽冷冷的寒光一扫,悻悻地敛了脸上的崇拜,微微垂下双眸,她终究还是怕羿凌冽的。 这才发现心凌脏羲羲的脸,微微疑惑,即便是流了汗,也不至于脏成这样呀,虽然疑惑,她却并没有问出口,只是顺手抽出自己的帕子,轻轻地为心凌擦拭。 汗水拭尽,羿凌梦的帕子越来越脏,而心凌的脸却恢复了平日的光洁完美,那还有丝毫伤痕的影子,只有被剧痛抽干了气力的疲惫。 羿凌梦惊的双眸圆睁,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脸,“你、、、、你、、、你、、? [正文:第12章] “怎么了?”心凌微愣,弱弱地问道。 羿凌轩与羿凌冽亦奇怪地望向她。 “你的脸?”羿凌梦终于说出心中的惊讶,羿凌轩与羿凌冽亦不约而同地望向心凌的脸,同时怔住。 心凌恍然醒悟,定是刚刚的汗水洗去了她脸上的‘伤’,遂淡淡地说道:“你是问我脸上的伤为何不见了吗?”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自然也不用有所顾及。 “嗯,嗯。”心凌连连点头,羿凌轩亦是满脸的疑惑不解,而羿凌冽冷冷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那些伤都是假的。”心凌风淡云轻地说道,只是她不曾想过,她这般的风淡云轻带给众人是怎样的震撼,更不曾想到会引起怎样的纷乱。 “假的?伤也可以是假的?怎么可能?”羿凌梦显然有些难以相信。 心凌虚弱的脸上扯开一个淡淡的浅笑,低声道:“那些伤都是我自己化上去的。” “画上去的?真的吗?你竟然可以、、、、、真是太厉害了。”羿凌梦一脸的崇拜,惊愕地喊道。 “这有何难的,你以后要是再女扮男装,便来找我,我保证到时候一般人很难识破你的女儿身。”心凌竟然半真半假的开起了玩笑,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只是微微轻颤的身躯显露了她到底有多痛。 “真的,真的,太好了。”羿凌梦一时忘形,大声的欢呼,显然是忘记了自已此刻的处境。 羿凌轩狠狠地敲向羿凌梦的额头,略带责怪地说道,“好了,不要贪玩了,快点先扶她回去休息吧。”突然又想起什么,脸上亦不由的闪过担忧与急切,“我还是快点回宫去请御医。” 双眸转向心凌时,震撼中带着疼惜,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跟梦儿开玩笑。 “好,我这就扶她回去。”羿凌梦依言应着,轻扶起心凌,意欲离开。 此刻他们显然是把羿凌冽当成了透明人。 羿凌冽一脸的沉思,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他并没有加以阻拦,让羿凌梦顿时松了一口气。 “阮心凌,你竟然三番五次地戏弄我们。”风落裳却突然拦在了她们面前,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望向心凌。 其余的众侍妾亦是满脸的愤怒,眸中恨恨的怒火直直的射向心凌,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心凌现在只怕已经化为灰烬了。 “风落裳,你想做什么?”羿凌梦双眸微眯,愤愤的扫过众侍妾,平日里她便看不惯她们,一个个明争暗斗,心狠手辣,特别是风落裳,仗着自家的势力更是嚣张跋扈。今日心凌都伤成这样了,她们竟然都不肯放过她。 “这是阮心凌与我们之间的恩怨,与公主无关,还请公主不要过问。”风落裳此刻只怕已经被愤怒冲晕了头脑了,连平日的规矩,礼节都忘记了,又或者是她太过嚣张了,是故意的。 “风落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用这种语气跟本公主说话,本公主今天就告诉你,她的事就是本公主的事,你若想要找她的麻烦,那就先过本公主这一关。”一个踏步,紧紧地逼向风落裳,羿凌梦天不怕地不怕地宣誓。 风落裳一怔,羿凌梦这个丫头不难对付,她自然不会怕她,但是今日羿凌冽亦在场,她便不敢太嚣张了,她很清楚,羿凌冽平日里对她们的‘宽容’,并不是因为他的仁慈,而是因为他的无心。 今日羿凌冽对心凌残忍的惩罚,虽然让她见识了他的无情,却更让她的心底产生了一种真正的危机。 收起眸中的愤恨,风落裳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裳儿怎敢冒犯公主,只是她这样三番五次地故意戏弄我们,公主也应该主持一下公道才是。” 羿凌梦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风落裳会突然改变了态度,遂接口道:“她怎么戏弄你们了?” “昨日她刻意挑拔我们姐妹间的关系,让我们、、、、今日她竟然自己画了满脸的伤,来骗我们是王爷打的、、、、。”风落裳的声音中带着刻意的委屈,想要博得羿凌梦的同情,因为她知道羿凌梦向来是同情心泛滥。 只是这次羿凌梦却不买她的帐,红唇轻轻一撇,扯出明显的讥讽,“你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别人挑拔吗?至于她的伤,怎么能算是故意戏弄呢,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太笨了。” 要论强词夺理,只怕还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羿凌梦,所以风落裳选择跟她讲理,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你、、、、、”风落裳一时气急,忍不住反讥,“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公主刚刚好像也被她骗了。”理讲不通,便故意挑拔,挑拨离间向来是她风落裳的强项。 却未料到羿凌梦竟然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一脸的微笑,“是呀,公主刚刚也被骗过了,那只能说明她技术太高了,太厉害了,呵呵、、、、。”被人骗了,还一脸的兴奋,一脸的崇拜,这天下除了羿凌梦,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本公主都不放在心上了,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难不成你比本公主还大。”嚣张,霸道,仗势欺人,她可是轻车熟路,只是她欺的都是那些阴险毒辣的小人。 “你、、、、。”风落裳一时气结,却终究还是无话反驳,毕竟她再大也大不过公主。 “话不是这么说,她戏弄我们倒是小事,我们可以不计较,但是她诬蔑王爷,这罪名可是不轻呀。”一个弱弱的,怕怕的,却又字字清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心凌惊得抬起眸子,便对上了潇依柔纯真,无辜而又有些害怕的盈盈双眸,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一副无知,无害的表情,却一句针中要害,最狠最毒的借刀杀人。 潇依柔的双眸柔柔地转向羿凌冽,有着款款的深情,更有着淡淡的邀功,只可惜羿凌冽却根本就不曾看向她,冷冽中却带着淡淡迷惑的眸子怔怔地盯着心凌。 潇依柔提到的问题,他又岂能想不到,只是他知道心凌脸上的伤是假的后,却没有太多的愤怒,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气,那种莫名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解,诧异。 此刻,羿凌轩与羿凌梦亦不敢再多言,只怕一个不小心,更加惹怒了羿凌冽,到时候受苦的又是心凌。 现在只能等待羿凌冽的决策,只是羿凌轩的身躯却下意识地拦在了心凌的面前。 心凌虚弱地依在羿凌梦的怀中。 透过羿凌轩的肩隙,看到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羿凌冽微怔,“先送她回去,轩儿去请御医吧。” 这样的话脱口而出,惊愕了所有的人,连他自己亦微微错愕,但他却没有过多的解释,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谢谢王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羿凌轩突然回神,有着不可思议的惊喜,亦有着出乎意料的感激。 羿凌冽离去的身躯猛然僵住,不曾转身,却冷冷的回道:“本王只是不想无端的挑起羿月王朝与魅月盟的战乱,连累了羿月王朝无辜的百姓。” 这样的解释显然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但是听在众人的耳中却因着各自的心态变了味。 对心凌而言,她本就不会感激他的饶恕,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与她无关。 对羿凌轩而言,一颗心早就因着心凌的变得凌乱,刚刚的惩罚已经让他心惊胆战,羿凌冽的话无形中加深了他心中暗暗做出的决定。 而对于他的众侍妾而言,王爷这般轻易的赦免已经让她们惊愕,而这番的解释却更是让她们目瞪口呆,王爷何时会为这种事做过解释,可见这个心凌在王爷的心中不止是厌恶,憎恨那么简单。 只有羿凌梦不曾想那么多,独自扶着心凌回了明月阁。 心凌她们刚踏进明月阁,正在东张西望略带急切的玉儿猛然惊住,她虽然不喜欢心凌,但看心凌伤成这样,多少还是有些不忍。 羿凌梦不耐地扫了一眼呆愣中的玉儿,恶狠狠的喊道:“还愣着干嘛,你家主子伤成这样,还不快点过来扶着。”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长眼的丫头。 玉儿这才如恍然醒悟,快速地走向前将心凌扶了进去。 羿凌冽离开刑房便径自向书房走去,看着身后紧随而来的羿凌轩,不由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你不是要去请御医吗?” 正在深思的羿凌轩显然没有想到羿凌冽会突然停了下来,急急地止了步,却仍就撞在了他的身上,“御医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我、、、、、、。” “还有什么事?”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羿凌冽微微挑眉。 “我、、、、。”羿凌轩犹豫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你真的那么憎恨她吗?” [正文:第13章] 羿凌冽一滞,猛然转过身,面对向他,眸中闪过错愕。 “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你竟然那么残忍的对她,可见你对她定是恨之入骨了。”一鼓作气地说完,声音中带着对她的疼惜,也隐着对羿凌冽的不满。 无需多想, 羿凌冽亦明白,羿凌轩说的是心凌,恨她吗?他有足够的理由恨她不是吗? 非完璧之身嫁入王府,对他是何等的侮辱。 诡计多端,搞得啸王府鸡犬不宁。 制造假伤来诬蔑他,所有的这些,其中的任何一点便足够他要了她的性命,可是他却仍就在最后放过了她。 恨?不恨?他从来没有细想过,或者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还不快点回去。”冷冷的声音是平日羿凌轩最为惧怕的威严。 也是羿凌冽每次被他缠的不胜其烦的时候最管用的一招,话一说完,羿凌冽便转了身意欲离开。 只是这次这一招显然失了作用,羿凌轩没有离开,反而快速地拦了他的面前,“你曾说过,我若喜欢,便将她让给我,既然你那么恨她,那么就让我把她带走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惊的抬起双眸,死死地盯着他,仿若不认识他般,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说我要带走她。”看到羿凌冽慢慢阴沉的脸,羿凌轩微微一顿,却仍就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与魅月盟之间有什么恩怨,总之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我刚刚已经试过了,她一点武功都不会,你为何不能放过她。” 关于这一点,羿凌冽在她从墙上跌落下来时顺手接住她的那一刻,便已知道了,只是对于一个魅月盟的人竟然不懂武功,的确让他太意外。 “你不要忘记了,她现在还是你的王嫂。”冷冷的声音中是无法掩饰的愤怒,却不知那层怒意是对她,还是对羿凌轩,亦或者是对他自己。 “你何时曾将她当做你的王妃,一直以来,你只想着如何让她难堪,如何羞辱她,如何惩罚她,你甚至在新婚第二天便将她贬为奴婢,让她去服侍你的那些女人,我又何必再将她当做我的王嫂。”羿凌轩无畏地对上他,哪还有平日那个他们眼中永远长不大的顽皮的孩子的影子。 羿凌冽双眸一寒,危险地盯着他,“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最好给本王记住,她一日是你的王嫂,便永远是你的王嫂,至于本王如何对她,那是本王自己的事,连皇上都无权过问,更何况是你。” 话一说完,略带僵硬的身躯冷冷的穿过他身侧,看也不再看他一眼,直直的离去。 “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害到她。”羿凌轩对着他离去的身影愤愤地吼道。 羿凌冽离去的身影似乎有着微微的停顿,却快的让人以为是看花了眼。 羿凌梦一直留在明月阁照顾着心凌,直到天色暗了,才有些不舍地离开,其间御医来过,却道只是皮肉之伤,为她开了一些愈合伤口的药。 羿凌轩曾经在御医进来时一起来过,却只是怔怔地望着心凌,一向多话的他却始终不曾说过一句话,连羿凌梦都有些不适应了。 羿凌冽始终不曾出现过,心凌心中反而带着一丝庆幸,至少不用再面对那张可恶的面孔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羿凌梦又赶了过来,还带了很名贵的药。 “这是皇上哥哥送给我的,听说是星鸾国进恭来的,对伤口愈合可管用了,只要抹了它,不出五天,你身上的伤就会全好了,而且保证不留一点伤痕。”羿凌梦一边帮心凌擦药,一边夸张的吹嘘着。 心凌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这天下那有那么神的药,却也不曾反驳她。 心凌知道羿凌梦对自己的好是真心诚意的,没有丝毫的虚假,这份心意她懂,更会好好的珍惜。 见心凌不语,羿凌梦手下的动作故意加重,“怎么?你不信?”眸中闪过狡猾的笑意,下手的力道自然亦是拿捏到好处,即让心凌感觉到疼痛,又不会让伤口裂开。 “哎呀,我信,我信。”心凌忍不住一声痛呼,连连地应着,“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想要谋杀呀。” “哼,昨天打成那样,都不见你轻哼一声,今天在我面前装什么装。”羿凌梦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责备,心想,昨天她若是稍稍示弱一点,有可能就不会被王兄打成这样了。 “昨天不一样。”似在回答羿凌梦的话,却更似在喃喃低语,她不可能在伤害她的人面前露出一丝的软弱。 羿凌梦微微一愣,却也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没见过像你这样倔的人。”话锋突然一转,低低地笑道:“跟我一样倔,呵呵。” “那我们两个算不算臭嗅相投呀,呵呵。”心凌亦轻声笑着,忘记了身上的痛。 “好像有点难听呀,”羿凌梦故意思索了片刻,“不过应该也算吧。” 心凌一怔,放声大笑。“哈哈哈、、、哎呀。”却扯动了身上伤口,禁不住再次痛呼出声。 “哈哈哈,,,活该。”羿凌梦嚣张地大笑起来,心凌却只能愤愤地侧过脸瞪了她一眼,让她笑的更加得意了。 说笑间,药已经擦完了,心凌感觉到背上凉凉的,很舒服,伤口似乎也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教我怎样女扮男装的。”擦完药,羿凌梦忍不住提醒着心凌。 心凌转过双眸望向她,轻轻一笑,“嗯,知道了,等我伤好了就教你。” “不过,过段时日便是母后的生辰了,这几天,我也要开始准备了,可能就没有时间来了。”羿凌梦灿烂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懊恼。 心凌一怔,故意地说道,“那敢情好,没有人来烦我了。”心中却也猜测着,羿凌冽可能也不会有时间来为难她了。 羿凌梦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愤怒,“你说什么?”却随即看到心凌眸中的笑意,恍然明白自己被心凌耍了,“你信不信我现在便可以让你再一次尝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眸中闪着刻意的凶狠,手亦作势向心凌的背上抓去。 “好了,好了,我投降。”虽然知道她不会真的抓下去,心凌仍就故意地迎合着她。 接下来的几天,羿凌梦真的不曾再来过,可能正为太后生辰忙的不可开交吧,羿凌冽自然更没有时间来找她麻烦了,而他的那些侍妾们竟然也难得的没有来为难她,心凌终于得到了几日的安宁。 她背上的伤真的如羿凌梦说的,短短几日便全好了,而且真的没有留下疤痕,没想到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 这一夜,睡意朦胧中的心凌突然感觉一个身躯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猛然一惊,睡意全无,惊恐的眸子对上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还未等心凌开口,一个磁性的声音带着丝丝邪魅,带着丝丝诱惑,伴着若有若无的暖暖的气息在心凌的耳边闷闷地响起,“看到我这么惊讶吗?这几日可曾想我?”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因着他如此的贴近,因着他暧昧的语气,更因着他肆无忌惮的话语。 心凌暗暗猜测着他是谁。 感觉到她的僵滞,思索着她的沉默,他微微错愕地抬起贴在她耳边的脸,双眸邪邪地望着她,“怎么?几日不见,便将我忘记了。” 看来此人与这副身躯原来的主人是熟识的,而且很明显关系暧昧,很有可能是夺走她处子之身的人,那么此人极有可能是魅月盟的盟主夜魅影,心凌试探着喊道,“夜魅影。” 心凌感觉到她身上的身躯猛然僵滞,望向她的眸中亦闪过明显的冷意。 心凌一惊,难道她猜错了? [正文:第14章] 却见他突然微微一笑,邪魅中带着暧昧的诱惑,手柔柔地扶向她的脸,双唇轻轻扯动,隐着一丝淡淡的愤怒,渐渐地重新俯在她的耳边,“心儿是故意的。”暖暖地气息,刻意地缓缓地吐向她的耳边,酥酥麻麻的,让心凌僵滞,不能动,亦不敢动。 他的唇轻轻地吻着她的玉颈,柔柔的,一寸一寸地蹭过,微眯的眸中带着似喜非喜的依恋,却更隐着似怒非怒的懊恼。 心凌不知他话中的故意是指何事,更不知,他如此的对她算做什么? 她明明已经嫁为人妇,这一点,他应该比她还清楚,但如此天理不容的侵犯,他却做的理所当然。 只是,她却不敢问,她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比羿凌冽更危险。 她能做的只有一动不动的僵滞。 他的唇已经慢慢移向她的锁骨,手亦开始在她的身上不规矩地游动,“心儿为何不语。”他的唇一遍一遍的在她的锁骨间绕过,手亦慢慢伸向她胸前的衣带。 心凌的手下意识地伸出,拦住了他正欲解开她的衣带的手。 他的身躯猛然一顿,手下的动作亦僵住,俯在她锁骨间的脸却不曾抬起,“心儿是在怨我。”闷闷地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心凌感觉他所有的重量似乎都刻意地压在她的身上,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你能不能先起来,你压的我快要透不过气了。”明知这样的话在此刻说出是多么的不明智,但心凌却不能不说,因为她不难想像出这样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俯在她胸前的脸终于抬了起来,惊愕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阴沉,却并未起身,“心儿,好久没有听到你喊我了,喊一声来听听吧。” 心凌暗暗心惊,显然她刚刚对他称谓不对,却不知是完全认错了人,还是只是与平日的称谓有些不同。 她又如何敢再喊出口. 她的沉默看在他的眼中,双眸微眯,危险的寒光快速地闪过,“怎么?我的心儿不会是忘记了吧?”手却不经意地从她的胸前移向她的脸,似无意却微微用力地在她的脸颊两侧揉搓着。 心凌感觉到麻麻的疼痛,却不敢出声阻止他。 片刻之后,他收回在她脸上揉搓的手,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我的心儿越来越调皮了。”唇边再次绽开淡淡的笑意,带着一丝宠爱,隐着一丝无力。 心凌错愕,这又是演的那一出,为何她感觉越来越迷惑了。 对上她的错愕,他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再次的将脸俯在她的耳边,“喊我。”略带命令的口气,却不知是为了重温那片刻的陶醉,还是为了彻底消除心底的疑惑。 没有得到心凌的回答,他的双眸一寒,薄唇微启,略带惩罚般地含住了她性感的耳垂,他知道这是她最敏感的部位,“喊我。”含糊的声音中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霸道。 果然,顿时感觉到她微微的轻颤,他的唇边扯过淡淡的,略带伤悲的苦笑。 心凌只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异样传过全身,身躯便禁不住的轻颤,“不要闹了,这儿是啸王府,万一让人发现了、、、、、。”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自己,威胁着他。 他唇下的动作猛然顿住,恰恰移在她腰上的手亦猛然一紧,“我做事,何时让你忧心了。”声音中已经明显的有了冷意,他的唇仍就紧紧地贴在她的耳边,呼出的气息仍就不断地侵在她的颈上,但是心凌却感觉不到刚才的暖意。 身躯愈加的僵滞,心凌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变成雕塑了,只有微微了转动的眸子与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泄露着她的生息,“这儿毕竟是啸王府,而我现在的身份是羿凌冽的王妃,若是他突然来了、、、、、、。”连声音亦变得有些僵硬。 “心儿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捏在她腰上的手故意的加重了些许力道,贝齿却惩罚性地咬向她的耳垂。 猛然的疼痛伴着阵阵的酥麻快速地从她的耳朵传遍全身,让她一时恍惚,心中的疑惑亦脱口而出,“什么故意的?”话一问出,心凌便暗暗后悔。 他却并未生气,反而松开了她的耳垂,低声笑道:“呵呵,我向来都知道心儿的演技绝对是一流的,却未想到竟然会用到我身上的这一天。”慢慢地抬起脸,对上她错愕的眸子,“心儿越来越调皮了。” 心凌顿时讶然,她发现,她与他的交流有着太多的阻碍,他的话,她根本就不能懂。 感觉到她的沉默,探究着她眸中的错愕与诧异,他的脸微微一沉,“心儿不会真的不知道今夜羿凌冽不在啸王府吧?” 心凌一怔,她怎么会知道羿凌冽的行踪,她避他都来不及呢,却突然想起玉儿的话,她嫁给羿凌冽应试是奉了夜魅影的命令,为了完成某个任务,她虽然不能百分百地断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夜魅影,但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遂急急地应道,“我知道,只是一时间忘记了。” “是吗?”他的双眸危险的眯起,声音亦是瞬间变得冷硬,还未待心凌回神,他猛然扯开她的衣衫,快速地抓起她的左臂,冷冷的双眸触到她的手臂内侧时瞬间变柔,“心儿似乎太过大意了,是见到我太高兴了,还是对羿凌冽太不上心了。”声音很柔,没有心凌想像中的冷冽与强硬,反而带着一丝小心的探究。 心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看到她的手臂内侧竟然有一个蝴蝶形的红色胎记,这才恍然,原来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幸好他从她的身躯上不可能找出任何破绽,“羿凌冽太讨厌我了。”她为自己的失误找了一个借口,没有说出原由,相信他应该很清楚。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不能让他满意,他的双眸瞬间暗淡,有着淡淡的伤痕划过,“这个我知道,在此之前,我就曾经想到,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残烈。” 没想到?心凌在心中暗暗愤然,本身的成见加上一副残花败柳之身,羿凌冽没有杀她就算不错了。 “不过,我知道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到我的心儿,心儿现在计划就很不错,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欲擒故纵。”没有听到心凌的声音,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眸中有着太过刻意的赞赏,似乎是为了掩饰着什么? 他背对着烛光,所以心凌没有看到他眸子深处深深的痛。 心凌微微一愣,她何时故意去引起羿凌冽的注意了,她只想尽快地逃离他倒是真的,还欲擒故纵,她现在只想把他生擒活剥了。只是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绝对不敢说出口。 “但是我的计划显然没有效果呀,而且还差点赔上一条命。”他说是,那她就顺着他说是,也正好为自己找个理由,免得以后她完不成任何,被他惩罚。 “心儿怕了。”他的手伸向她的后背,搁着衣衫一寸一寸地揉着,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这样的他,在心凌看到完全就像是一个深情的情人,她在心中暗暗地猜测着,她若说怕了,他会怎样?“羿凌冽太厉害,太冷冽,太残忍,也太无情。”一口气她说出羿凌冽留给她的所有记忆,亦侧面的承认自己是怕了。说完,心凌便紧张地望向他。 [正文:第15章] 没有她意料中的愤怒,更没有她想像中的冷冽,却见他反而开心的笑了,“呵呵,这是心儿对他的评价?”显然心凌这样的回答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他。“我的心儿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了。” 心凌再次愣住,却终究无法猜懂他话中的意思,“我本来就是一个女人呀。”他片刻的温柔让她忽略了他的危险。 他微微一怔,“我当然知道心儿是女人,只是我没有想到心儿也有害怕的时候。”眸中的笑意却有些勉强了,“为何短短几日不见,我感觉心儿有了太多的不同。”声音中有着不愿肯定的懊恼,眸子深处竟然划过一丝害怕。 心凌暗暗心惊,“是人都有害怕的时候,何况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难道你都不曾有过害怕的时候吗?”灵动的眸子中是理所不然的肯定。 他的身躯再次僵滞,眸中有着难以捉摸的猜疑,心儿一向都痛恨自己是女儿身,她恨自己为何不能生为男儿身,那样她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去为父母报仇,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可是今天的她为何一二再地陈述自己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样的理所不然,没有丝毫的懊恼。 而她竟然自己承认自己会害怕更是让他错愕,她练武,她杀人,只是为了表明她的强悍,表明她什么都不怕。今天的她真的与往日有着太多的不同。 若不是他刚刚验明了她的身份,他真的怀疑她是别人假扮的。 而他,在遇到她之前,他真的不知道何为害怕,但是遇到了她之后,每天都有着患得患失的害怕。 “心儿真的变了?”他不敢肯定此刻她表现出是不是真正的自己,或者他心底是清楚的,却不愿承认。 “人总是会变的。”模棱两可的回答是为了敷衍他,亦是为了掩饰自己。 他的双眸一沉,眸底深处闪过一直隐藏的紧张与慌乱,“我的心儿也会变吗?对我?心儿的心?会变吗?”他真正想问的是,她对他的心也会变吗?但是这个骄傲的男人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却仍就不敢坦诚,或许是害怕听到让自己后悔的答案吧,或许他以为她会懂。 但是现在的心凌却不可能懂,“环境变了,心态自然要变,一切的变化便也理所当然了。”这样的回答完全是为了她自己开脱。 这样的回答丝毫都无法解开他心中的疑惑,但他却不想再深究下去,“心儿真的害怕了?是想放弃吗?”小心的试探中却有着过多的紧张。 心凌一怔,不懂他的话是何意,也只有小心的试探道:“若是我放弃了,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这样的回答听到他的耳中却是那么的不真实,如梦般的虚渺,他扶在她腰上的手狠狠地用力掐了下去,难以置信的问道:“心儿真的要放弃吗?”紧张的声音因着太多的不确定而变得轻颤,呼吸也因着渴望的期待而不由的止住,让心凌一时间感觉不到那淡淡的暖意。 强忍着腰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听着他声音中的微微轻颤,感觉到他瞬间没有了暖间的呼吸,心凌惊滞,这个变化莫测的男人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实,一会温柔如水,一会冷硬如冰,她若说真的放弃了,他会不会立刻取了她的性命,遂颤颤地回道。“不、、、不是、、、。” 他期待的眸子瞬间变冷,“既然是自己的选择,便无路可退。”掩下眸中的冷冽,他的唇狠狠地吻住了她。 心凌一惊,双眸圆睁,直直的近距离地盯着他,却只感觉到一片昏晕,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片刻的侵入,他的唇慢慢地下移,“不管怎么变,心儿永远只能是我的。”闷闷的声音中却是蛮不讲理的霸道与不可理喻的狂妄。 心凌心下讶然,僵滞的身躯不能亦不敢移动丝毫。 他的唇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身上渲染着暧昧,点燃着炽热,“心儿,喊我,像以前那样的喊我。”含糊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强硬,他绝对不能容忍她的变化,对他的。 喊他?怎么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让她从何喊起呀。 她的沉默再次刺痛了他,“怎么?心儿真的不愿再喊我了吗?心儿曾说过,我是夜的影子,而夜也是我的影子,我生来就属于黑夜,而黑夜仿佛亦是为了陪衬我而存在。”刺痛的眸子不曾抬起,埋在她的颈间,却仍就是难以掩饰那深深的孤独。 在这孤寂的夜中,在这烛光摇曳的暧昧中,她亦忍不住为他那浓浓的伤感而动容,属于黑夜的人,都是孤寂的,而他却是与黑夜相衬相融的人,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莫名的一阵酸痛,心凌不自觉地低声喊道:“夜。”下意识中她感觉这个称谓真的很适合他,却忘记了去衡量对与错。 他的身躯微微一颤,“心儿,仍就是我的心儿。”声音中亦带着微微的轻颤。 心凌便知道自己喊对了。 他的唇一点一点的探向她的胸前,手亦慢慢地游动到她的胸前,微微用力一扯,薄薄的衣衫随即裂开,他的唇没有丝毫的停顿熟悉地侵向她的胸。 心凌一惊,双手快速地伸出,奋力地抬起他的脸,“你做什么?”一只手慌乱地扯回凌乱的衣衫。 他的双眸一寒,快速地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愤怒,却随即淡淡一笑,“怎么?心儿在我面前还要害羞。” 害羞?她何止是害羞,简直是愤怒,为这个身躯的原主人愤怒,这个男人到底把女人当做什么,将她送了人,竟然还想理所当然的缠绵,“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般无畏的质问,是为这个身躯的原主人不平,亦是为自己权力的维护。 却不料他猛然抬起头,邪魅的脸上瞬间阴沉,如夜般深邃的眸中染上一层阴戾,手猛然地伸向她的下颌,狠狠地抬起,“你说我不能这样对你?那么谁能这样对你,羿凌冽吗?你不要忘记了你先前曾经答应过什么?你会永远属于我,包括你的心,亦包括你的身子。”声音因着愤怒而嘶哑,嵌着她下巴的手却始终不曾用力。 心凌惊愕,他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看来他是真的爱着这副身躯的原主人的,只是他既然那么在意她,为何还要残忍地让她嫁给别人,心凌真的越来越迷惑了,让心凌更不解的就是,为何他那么笃定她嫁了人,她的一切还只属于他,难不成他以为羿凌冽是死人,“我现在是羿凌冽的王妃,不是吗?” 他的眸间猛然升起嗜血般的残暴,嵌着她下巴的手猛然用力,“你是说羿凌冽曾经碰过你?”冷冽的声音中却忍着极力控制的害怕。 心凌再次惊愕,强忍着疼痛,不敢出声,她现在是羿凌冽明正言顺的王妃,羿凌冽碰她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呀,这一点,他应该在先前就想到过才对,可是为何他却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见她不语,他眸间的残暴愈加的升腾,映着摇曳的烛光,心凌似乎看到他的眸子深处泛出骇人红艳,心凌瞬间惊滞,心似乎也顷刻间停止了跳动,连呼吸亦微弱的没有了气息,待要细细看清时,他却猛然垂下脸,唇落在她的锁骨间,贝赤突启,狠狠地咬了下去。 心凌只感觉到一阵彻骨的疼痛,随即感觉到一丝丝暖暖的湿润流出,还未待心凌有所反应,他冷冷的如夺命阎王般的声音再次的响起,“说,他到底有没有碰过你。” 心凌惊得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我、、、、我、、、、。”她若说有,他会不会在下一刻便取了她的性命。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玉儿刻意的的喊声,“玉儿给王爷请安。” [正文:第16章] 心凌与夜魅影同时惊滞,下一刻,夜魅影一个快速地跃身,跳出窗口,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心凌亦快速地扯过薄被,遮住自己的身躯,假装继续睡觉。 羿凌冽闯进房中,冷冷的眸子对上仍在沉睡的心凌,不由的微微眯起,眸光流转,细细地一寸寸地环视过房内的一切,然后慢慢地向着床边走去。 感觉到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心凌的心一点一点的提起,不必睁眼,她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对在她身上的冷冷的目光。 感觉他已经走到床边,不得不停了下来,感觉到他的手猛然伸向她,心凌一惊,快速地裹着薄被翻过身,背对向他。 他微微一怔,伸向她的手亦顿住,眸中却闪过骇人的暴戾,“王妃到底装到什么时候。” 心凌知道此刻再继续装睡是不可能了,遂慢慢地转过身,迷惑地睁开双眸,模模糊糊地望向羿凌冽,带着睡梦中的朦胧,停顿了片刻,才喃喃地低语,“王爷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在宫中吗?为何会突然回来,而且还这般气势汹汹地来到明月阁,这其中定有蹊跷。 她不曾起身,亦不敢起身,薄暴下的她是多么的狼狈,她自己很清楚。 “王妃问本王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其中原因,王妃应该最清楚才是。”微微眯起的眸中射出冷冷的危险的狠光,眸子深处却还是或多或少地闪过一丝疑惑,因为她此刻的样子实在是无法让他去怀疑。 心凌暗暗心惊,难道他知道什么,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疑惑,“臣妾愚昧,真的不知。” 他的唇边扯出淡淡的讥讽,“你不知?”微微侧转的眸子恰恰对上大开的窗子,“王妃睡觉竟然连窗都不关的吗?不怕有人突然闯入吗?还是特意等待着某人的到来。”眸子不曾转向,斜斜的目光却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她的一切表情。 心凌自然感觉的到,自然不敢流露出丝毫的慌乱,“王爷还真会说笑,难道王府的戒备那么不堪一击,可以让人随便闯入的吗?”柳眉一扬,“若说要等、、、、、。”刻意地微微一顿,看到羿凌冽微微一滞,双眸亦不由的正对上她,她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也只不过是等那风儿送些凉爽进来罢了。” “是吗?”微眯的眸子冷冷地对着她,为何他总是感觉到哪儿不对。 心凌微微翘起红唇,双眸中渲染着淡淡的委屈,“王爷觉得还有另外的可能吗?还是王爷想听到什么特别的答案?若是王爷要听,臣妾倒是可以符合着王爷来说,只是不知王爷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怯怯的样子让人不忍怀疑。 他怔了一怔,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懊恼,“本王当然要听真话。” 心凌微微蹙眉,随即又一副恍然的样子,“臣妾刚刚说的都是真话。”她说的的确是真话,开窗本来就是为了舒适凉爽一些,她怎么知道那个夜魅影会突然闯了进来。 他微微一愣,对着她的眸中已没有了刚刚的狠绝,她的样子真的让他无法怀疑,但是为何他总是感觉那么不对劲呢,双眸望向她身上的薄被,微微一沉,一丝愤怒快速地燃起。 他来了这么长时间,她却仍就躺在床上,他是她的夫君,她竟然这般漠视他,“难道王妃就是这样迎接本王的吗?” 心凌一惊,知道自己一起身,一切就都完了,但是若是不起身,却怎么都说不过去,只得急乱地扯着勉强的借口,“我、、、我已经睡下,只穿了亵衣,不太方便、、、、。”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样的借口有多么的牵强,又如何能说服羿凌冽。 羿凌冽微愣,却随即扯过一丝淡笑,“王妃还真是害羞,本王是你的夫君,在本王面前还需避讳吗?”她的慌乱看在他的眼中却成了害羞。早已没有刚来时的暴戾与冷冽,此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为何而来的。 今夜他原本在皇宫中为筹备母后的生辰而忙碌着,突然一个纸团不偏不移地落在他的面前,带着一丝疑惑,他小心地展开,顿时无法控制的愤怒猛然侵入他的脑海。 只见上面写着,‘新婚王妃私会情郎,啸王府内辗转缠绵。’ 想都未想,他猛然起身,在众人的错愕中快速地离开皇宫,赶回啸王府。 他此刻愤怒的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却没有细想过他的愤怒到底是为何,他的女人太多,偶有耐不住寂寞的,做出出轨的事亦不奇怪,以前的他却从未生气过,最多是将那个女人迁出王府,或者从此置之不理。 但是今天,他的反应显然是有些过激了。 闯进明月阁,看到她沉睡的样子,他微微滞住,亦微微回复了些许的理智,一向处事冷静的他竟然就那么轻意地相信了一张纸条。 但是却仍就细细地查看着房内的一切,然后慢慢地走近床边,想要看清她是否真的睡着了。 当她睡意朦胧地望向他时,他心中的疑惑便一点一点的散去。 看到她淡淡的羞涩,他的心中快速地划过一丝异样,体内亦升起一丝冲动,“既然本王来了,今夜便留在明月阁了。”却也不再计较她不曾起身迎接他的事,手再次扯向她身上的薄被。 心凌一惊,手本能地紧紧抓住被角,“我、、我今夜身体有些不适,王爷还是去别的妾室房中吧。” 他的双眸一寒,脸亦再次的阴沉,“你在赶本王?”冷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仿若她一说是,他便会将她撕裂。 心凌微微轻颤,此刻已经不是失身的问题,而是丧命的问题,若是让她看到她薄被下的样子,她还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吗?答案只有一个,绝对没有,“这啸王府的女子个个比我温柔,个个比我妩媚,王爷不是最厌恶我的吗,那又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呢。”此刻她却忘记了一个要命的忌讳,一个男人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想要得到,何况她这样的将他向外推亦愈加的激怒了他。 他的眸中燃起浓浓的怒火,“本王的去向何时轮到你来决定。”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要,岂能由得你说不。”手快速地伸出,猛然扯开了她身上薄被。 心凌微微闭起眸,心中忍不住开始残叫,完了,真的完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扯着被角的手亦瞬间僵住,眸中燃起难以置信的愤怒与滞血冰骨的寒意。, 一件本就单薄,裸露的亵衣,如今已经凌乱的不堪入目,被完全扯掉的衣袖,被故意撕裂的前襟,如此情形让他不乱想都难,“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喷火的愤怒,咬牙切齿的低吼,他心中明明是清楚怎么一回事的,但是他却仍就问出了口, 心凌微微错愕,微眯的眸子小心地望向他,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身上,一身凌乱的碎衣却恰恰遮住了夜魅影留在她锁骨上的伤。 “是我自己弄的。”他问,或许便是想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否则这样的情形何需多问。 他的双眸微微眯起,略略掩下深处的愤怒与寒意,“你自己弄的?”显然这样的理由让人无法相信,可是他却还是随着她的思路问了。 “是呀,是呀,撕裂衣衫的声音其实还是很好听的。”说了一个谎,自然也用无更多的谎言去圆,当然也要有人想要继续被骗才行,羿凌冽便恰恰给了她这个机会。 羿凌冽微怔,“本王倒不知王妃竟然还有这般特殊的嗜好。”他眸中的寒意不断的漫无边际地散开,这样的解释让他如何信服,她把他当什么,傻子吗? 是他的错,他自己心中明明清楚的,却何必还要问他,“好,竟然王妃有这样的嗜好,那么本王就成全你。”手臂一挥,将薄被狠狠地扯在了地上。 还未等心凌反应过来,他的手猛然抓住她的衣衫,狠狠地一扯,的确是撕裂的声音,衣衫撕裂的声音,心凌却感觉到正在撕裂的似乎是她的身体。 她锁骨间鲜明的齿痕,还不曾完全干竭的血痕,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显露在他的眼前,若说他刚刚还有着一丝侥幸,那么此刻他便彻底的绝裂。 愤怒,如猛然爆发的火山的岩浆般,瞬间喷射,齐齐的涌入他的脑中,冲尽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 眸中是可以完全将人焚烧的火焰,手不断的收紧,收紧。 [正文:第17章] 眸中是可以完全将人焚烧的火焰,手不断的收紧,收紧,掌中撕裂下的她的衣衫碎片亦瞬间化为灰烬。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冷硬的话伴着咬牙切齿的嘶磨声,一字,一字地从他的口中蹦出。 他刚刚是昏了头,竟然相信了她,他甚至在看到她一身的凌乱时还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多么的可笑。 他羿凌冽何时竟然变得那么的优柔寡断,“贱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侮辱本王。” 他明明知道她的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从成亲的第一夜他便知道,可是他却仍就一次一次地上了她的当,他羿凌冽何时竟然变得如此愚昧,“还真是生性淫荡,就那么的想要男人吗?” 唇边扯起冷冷嘲讽,眸中却闪过复杂的阴戾。 心凌的身躯僵滞如雕像,直直的躺在床上,不敢移动丝毫,她的双眸紧张地盯着羿凌冽的手---离她只有几寸远,紧紧握着的,青筋暴出的手,根根泛白的指节间甚至还恐怖地渗露着衣衫粉末。 她知道,只要那手向她一动,不出一秒便可要了她的命。 心凌觉得,她来到这儿后,生命便每时每刻都悬地悬崖边,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此刻,是最最危险的时刻。 求生的本能让无法轻意放弃,“刚刚的确有人来过,他、、、他试图非礼我,但没有得逞,至于那人是谁,我并不清楚。”她的声音中带着微微轻颤,语气却是理直气壮的坦诚,她知道此刻她不能有一点的心虚,否则她便的真的一命呜呼了。 何况她说也是实情,虽然她隐约能够猜出那人是夜魅影,但她对他的确是一无所知,甚至连他说的许多话都无法理解, 羿凌冽微微一怔,举在她上空的手愈加的收紧,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到现在你还想骗本王。”就样的说辞显然无法让他信服,但他的双眸却仍就下意识地扫过她的全身,发现虽然上衣凌乱不堪,下身的亵裤却完好不损。 双眸再次对上她的脸,似乎微微少了一点寒意,“你应该说是本王的到来打忧了你们的好事。”唇边的嘲讽愈加的明显,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微微松了一口气。 心凌的双眸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所以自然注意到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王爷为何不想一下,我若是自愿的,他又何必将我的衣衫撕成这样。”她继续为自己找着有利的说辞,此刻她是否应该感激夜魅影刚刚的粗鲁。 他的双眸微微闪过一丝猜忌,手亦不自觉间放松了此许,“你敢说那人不是夜魅影。”声音却仍就冰冷,他自然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心凌自然没有错过他双眸中的那丝猜忌,猜忌便说明他开始犹豫,便不再像刚刚的那般认定她的背叛,那么她便有了一丝生机,“我只能说,在今夜之前,我不曾见过他。” 不管那人是不是夜魅影,在此之前,她的确不认识他,她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他的影子,所以她不算说谎,所以她说的坦诚。 对上她眸中的坦诚他再一次的动摇,“你敢对本王发誓,绝对不是他。”这次他不会再轻意地上她的当。 他发现这个女人不仅嘴巴会说谎,眼睛也会说谎,甚至连身体都会说谎,让他防不胜防,枉他聪明无人能及,英勇无人能比,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骗了。 心凌微怔,发誓?微微的犹豫却看到羿凌冽慢慢的意欲再次变冷的双眸,遂举起右手,定定地说道:“我阮心凌对天发誓,今夜闯入我房中,意欲对我不轨的人,我是真的不认识,在我的记忆中,以前绝对不曾见过他,若我说的话有半点虚假,就让我天打雷….” 心凌故意在‘我’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刻意把自己与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划清界限。 一副真挚。凛然的样子,绝对没有半点的虚假,没有丝毫的犹豫,坦诚的让人不敢怀疑,似乎若有丝毫的怀疑便是一种亵渎,一种罪过。 何况这样的毒誓任何人都不敢随意地说出口的。 羿凌冽再神勇,再英明亦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所以相信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挣扎,过多的犹豫,“好了,本王相信你。” 不加思索的话脱口而出,打断了她接下过来的毒誓,话太急,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紧张,太突然,有着不属于他的冲动。 双眸中的愤怒已经消去,冷到滞血的冰气与阴戾亦荡然无存,只有那平日般的冷冽是他二十五年来惯有的习性,此刻在心凌目不转睛的,一丝不漏的注视下竟然奇迹般地闪过一丝轻柔。 心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好在有惊无险,现在她应该算是闯过此关了吧。 刚刚一直紧张地注视着羿凌冽,眨都不敢眨一下的双眸,略略有些酸涩,此刻已经没有了危险,她才微微闭起眸。 双眸再次睁开时,却发现羿凌冽深邃的眸子中染上一丝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凌大惊,“啊!”禁不住一声惊呼,双手快速地去扯着衣衫。可惜……………… 刚刚太过紧张,竟然没有注意到,她原本就凌乱不堪的衣衫经羿凌冽刚刚一撕,早已彻底粉碎,穿在她的身上,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此刻她的上身几乎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 看着她的慌乱,他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本王的王妃,在本王面前还这般羞涩。”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挪喻的笑意。 心凌一只手护住胸前,一只手本能地去抓薄被,却发现薄被早就被他扯在了地上,若想取回,必然要经过他,可是要她这个样子从他身边穿过,她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双眸只能期盼地望着那床薄被,一时间却无可奈何。 羿凌冽自然看得出,唇角微微上扬,双眸亦转向地下的薄被,“王妃是想这个吗?”声音不再似平日般的冰冷,却带着明知故问的捉弄。 “嗯,嗯。”心凌连连点点头,明知他没有那么好心,心中却仍就怀着一丝不太现实的奢望。 他的唇角愈加的扬起,双眸中亦淡出微微的笑意,“需要本王帮忙吗?”这是他面对心凌时第一次没有讥讽,没有冷冽的笑,只可惜此刻的心凌没有心情欣赏。 说话间,身躯亦微微下弯,手亦伸向地下的薄被。 心凌微怔,双眸中微微闪过错愕,却仍就点头道“好。”或许他还是有一点点良心的吧,心凌暗暗地想着。 他的手离薄被越来越近,心凌心中的希望亦越来越大,看来他也并非真的那么冷酷,无情呀,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的,心凌在心底在为他平反着怨情。 只是在他的手马上就要触到薄被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心凌一愣,不解地望向他。 他亦恰恰转过双眸对上她,“可是本王觉得,我们此刻似乎不需要它。”流转在她身上的眸子刻意点燃着丝丝暧昧。 聪明如心凌,怎么可能会不懂他的意思,早知道他是一个恶魔,恶魔便是恶魔,怎么可能会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呢,她刚刚竟然傻的上了他的当。 他站起身,空空如也的手让心凌明白自己刚刚有多蠢,“你…你做什么?”声音因为紧张而轻颤,护在胸前的双手亦不由的收紧。 第一次是在她毫无防备,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迷迷糊糊中便失了身的,而这次,她坚决不能再让他碰自己,她无法让一个她不爱的,甚至仇恨的男人碰自己。 羿凌冽微怔,身体亦微微停顿了一下,“你问本王做什么?新婚之夜本王已经教过你了,怎么本王的王妃还没有学会吗?”声音中没有平日的冷意,只有丝丝的暧昧与淡淡的戏谑。 听他说到新婚之夜,心凌禁不住微微轻颤,那一夜的折磨,对她而言,便如同闯过了一次地狱。 离的如此的近,他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微颤,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新婚之夜,本王太过愤怒。”一句太过简单的话,算是他的解释,无视谁对谁错,谁是谁非。 这样的解释,或许不能算做道歉,却已经是超越了他的极限的极限。 其实心凌若是能够冷静的,公正地思索一下,或许在某中意义上可能会觉得他应该算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可是此刻她对他早已有了先入为主的仇恨,所以便会自动忽略他的好,甚至会觉得他太虚伪。 那一夜,对她是永远的痛,经他提起,便只会增添她的恨。 看着她的沉默,看到她的害怕,看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恨意,他眸中的懊恼愈甚。 冷硬的身躯微微放柔,连那平日里的冷酷亦刻意地隐下,他的靠近缓慢而纯粹,似乎只是为了一份呵护,双眸中连刚刚的那丝暧昧都不存在了。 一切都在他的下意识中,没有思索,没有深究,似乎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驱动,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在他的手臂刚要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猛然大吼,“不要碰我。”直直的对上他的眸中有的不止是愤怒,仇恨,还有几分让人无法忽略的厌恶。 他的手猛然僵住,似乎片刻间回复了清醒,双眸中寒光猛现,“不要本王碰你?你是本王明正言顺的王妃,本王碰你是理所不然的事,你竟然不让本王碰你,那么谁能碰你?夜魅影?”愤愤的怒吼声却掩不住他咬牙切齿的嘶磨声。 她的怒,他可以忽略,她的恨,他可以无视,但是她的厌恶,他却忍无可忍。 心凌一惊,看来她再一次的惹怒了他,但是若是为了取悦他,而失身于他,她却是万万做不到的,何况想到第一夜,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冷静应对。 此刻她便不再多言,保持着沉默,聪明如她,知道此刻任何一个字都可能会愈加的激怒他。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沉默。 只是她此刻的沉默看在他的眼中却成了默认,同样的愈加激怒了他,“你最好给本王记住,你即然嫁给了本王,那么你以后便只能服侍本王。” 手臂一挥,快速地嵌住她护在胸前的手。 心凌大惊,下意识的拼命挣扎,却感觉他的身躯猛然僵滞,还未来得及疑惑,她亦不由的双眸圆睁,瞬间僵滞。 “我的女人,岂是你能随便碰的。”同样的狂妄,同样的霸道,却是霸道的不讲理,狂妄的不可理喻。 [正文:第18章] 夜魅影的剑直直的抵在羿凌冽的后心,一脸的高深莫测让心凌惊得轻颤。 她惊,她明明一直都在紧张的,可以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羿凌冽,但是对于夜魅影的出现,她却一点都不曾发觉,就算他再快,总还有个影子吧,可她根本连他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都没有看到,仿佛他是凭空变出来的。 她更惊,夜魅影此刻的出现,只怕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此刻若要羿凌冽再相信她,只怕比登天还难,而此刻若要羿凌冽再放过她,她想都不敢想。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微动,“你的女人?本王的王妃,何时变成了你的女人?”声音中却仍就是狂妄的无畏,双眸却狠狠地望向心凌,眸中嗜血的暴戾与狠不得立刻将心凌撕裂的愤怒,让心凌愈加的僵滞。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而且永远都是我的女人,包括她的心,亦包括她的身子。”不紧不慢的声音,仿若风淡云轻般的飘然,没有丝毫的争执的意味,亦没有丝毫强占的霸道,只有其中明显的讥讽让人想听不出都难。 这般的话语,这般的语气,无疑地在最大程度上激怒了羿凌冽。 羿凌冽双眸一寒,冷冷的唇角微微扯动,猛然松开她的腕,手快速地向她的玉颈袭去,无视背后正对在后心的剑。 没人知道,此刻他是舍弃生命亦要置心凌于死地的同归于尽,。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后搏击。或许两者都有吧。 只是夜魅影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在他的手意欲触到心凌的玉颈的那一刻,夜魅影的剑快速地挑向他的腕,夜魅影的剑太快,快的让人恍惚,快的让他没有了任何进攻的机会,仿若那剑是由心凌刺出,而非立在他身后的夜魅影。 可惜那剑却一直都握在夜魅影的手中,让他连怀疑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身躯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不可思议的恍惚。 他想,没有人能够知道夜魅影的速度到底是多快,更别说躲过了。 心凌亦是惊的动亦不敢动,那样的速度,她的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了。 却见夜魅影快速地扯下自己的衣衫,迅速地裹住她,一个伸手,一个回身,在羿凌冽的微微恍惚间,已经快速地带着心凌离开了明月阁。 等到心凌回神时,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心凌已经发现自己被他带到了后花园。 她以为他会带她离开,心中便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必再担心羿凌冽,而对于他,他既然选择带她离开,完不成任务应该不会怪罪她才是。 可是让心凌意外的是,他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听到整个王府瞬间变得通红,听到越来越近的凌乱,听到有人不断的惊呼着,“捉刺客…….”他却只是一脸的淡然,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尽管心凌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故意,他在等羿凌冽,等羿凌冽做什么?来捉他吗?还是要将她重新交给羿凌冽? 心凌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秋夜中带着淡淡凉意的风轻轻地吹来,却让心凌禁不住地打着冷颤。 她不得不承认,自从来到这儿后,她的命便随时都有可能不再属于她自己了。 “你在等羿凌冽?”隐下深深的恐惧,心凌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近乎平淡,若是无法逃避,她绝对不会舍弃尊严而屈服,更不会放弃骄傲而求他。 他微微一怔,本来悠闲的双眸转望向她,“不错,知我者,心儿也。”淡淡的声音似称赞,更似讥讽。 心凌却总感觉他的声音太过缥缈,似乎感觉不到真实,心中莫名的有种错觉,似乎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与刚刚闯入她的房中的夜魅影有些不同。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何她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对于接下来的事,她觉得她有权利知道,也好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 他剑眉轻轻一挑,双眸中的笑意淡淡地溢开,“演戏,这可是我的心儿最擅长的,待会记得要好好配合我,戏自然是越精彩越好。”只是那笑也仅仅是表现在他的双眸中,连唇角都不曾有着丝毫扯动。 心凌心中的疑惑不由的又加深了几分,“演戏?如何演?”演戏的确是她的特长,却没想到也是原来的阮心凌的特长。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没有正面的回答,看到渐渐走向这边的人群,他眸中的笑意不断的蔓延。 猛然,他抱着心凌一个起身,没有了先前的敏捷,更没有了先前的轻盈,反而制造出较大的声响。 心凌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将羿凌冽引过来。 “想走?你以为啸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冷冷的声音穿透黑夜直直的刺入心凌耳中,那是心凌最熟悉不过的,也是最想摆脱,却无法摆脱的,羿凌冽独有的声音。 顷刻间,红艳的火把将整个后花园映的通红,将夜魅影与心凌圈在了最中间。 夜魅影双眸一转,不以为然的轻轻一扫,“啸王府?区区啸王府也想困住我,简直自不量力,可笑之极。”语气极尽的轻蔑,刻意激怒着羿凌冽,“至于你羿凌冽,在我的心中,更是不堪一击。” 羿凌冽却并没有丝毫的怒意,只是眸中的寒气愈加的冰冷,“好,今晚就让本王来见识一下你的能耐。” “好的很,我最喜欢玩游戏了,今夜就好好的陪你玩玩。”玩世不恭的态度,淡然人生的随性,如此的针锋相对,在他看来却不过是游戏一场。 羿凌冽的眸中闪过薄薄的怒意,却又快速地隐了过去,夜魅影的厉害,他刚刚已经见识到,今夜若想捉住他,的确很难,而他绝对不能轻意地中了夜魅影的激将法,“你想玩,本王绝对奉陪,我们的帐也是时候应该好好算算了。” 冷冷的声音中是他惯有的狂妄,他羿凌冽从来都不知道何为害怕,更不知道何为退缩。 “呵呵……”淡淡的笑声轻松地溢出,却不是对着羿凌冽,紧紧地拥着心凌,“我的心儿怕了吗?”刻意放低的声音,却偏偏又恰恰能让羿凌冽听到。 声音中是无际的轻柔,动作是无尽的疼惜,装似不经意间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更有着刻意的宠爱。 心凌一怔,怕?她是应该怕的,可是此刻她却似乎忘记了怕了,也或许是怕过了头了,反而不怕了吧,只是夜魅影如此亲密地问她,很明显是刻意地做给羿凌冽看的。 她不能确定,夜魅影今夜会将她带走,还是会继续将她留在啸王府,所以他的问题,她不敢轻意的回答。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她怕一个不小心,便入了他的圈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若说怕,他定会回答,‘心儿在我的身边何需害怕。’ 她若说不怕,他定会回答,‘心儿这么的信任我,我怎么可能会让心儿失望。’ 不管哪一个答案,都势必在一定程度上激怒羿凌冽,所以心凌此刻只能再次的保持沉默。 夜魅影仍就微微轻笑着,“心儿不回答是在怪我吗?怪我问的太过多余,是我的错,我的问题的确是多余了,心儿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害怕。” 心凌一愣,原来不管她怎么回答,不管她答与不答,结局都是一样。 夜魅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果然,心凌看到民羿凌冽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愤怒与阴戾。 夜魅影的目的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达到了。 此刻心凌完全的清楚地明白,这个紧拥着她的男人,这个一脸轻笑,装似温柔的男人,是想将她推向悬崖的最边缘,或者更想看着她粉身碎骨,较之先前闯入她房中的那个有着患得患失的轻柔,时暖时冷的彷徨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他与他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何只不过相隔短短的片刻,竟然有着这么大的差别。 “我怕,是因为任何人面对死亡时都会怕,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自然不能避免,我不怕,是因为我知道此刻怕起不了任何作用,避免不了我死亡的命运,因为我知道有人刻意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怕与不怕都是我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双眸定定地望着夜魅影,她一脸的无畏与凛然,让夜魅影不由的一怔。 她不曾说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或者眼前的这两个男人都想吧。 羿凌冽冷冷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异样的微动。 这个女人,带给他太多的意外,那怕骗他都是那么的轰轰烈烈,惊心动魄,可她偏偏就可以装出一副纯真的表情,真诚的态度,让人想要怀疑都不忍。 先前的那些戏弄,时时刻刻显露的聪慧,那份不屈的凛然,倔强的坚持,无一不让他意外,让他错愕。 而此刻,她精辟凛然的说辞,即便是他无法真正的辨清真假,却仍就禁不住错愕。 夜魅影双眸一寒,“你似乎有些不配合。”这次的声音却是只有她一人能够听到,拥在她腰间的手猛然用力,是轻微的警告。 心凌却微微一笑,那样的疼痛现在对她而言似乎已经算不了疼痛了,“我还有必要怕你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我逼上死路,你让我配合你,可能吗?” 她不懂夜魅影这么做到底是何目的,以她看来,这样做根本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若说是夜魅影太过在意‘她’------这副身躯的原主人,不忍看‘她’被羿凌冽侵犯,而在情急之下出手救下‘她’,心凌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心凌却是真的不懂了。 他微微一怔,“好,有气魄,我喜欢。”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欣赏,心凌却似乎在此刻才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了一点点的真实。 他与她的轻声低语,此刻看到羿凌冽的眼中却成了打情骂俏,“夜魅影,你以为这儿是你的魅月盟吗?”双眸中是无际的愤怒与冰冷,声音亦是冷冽的让人惊颤。 夜魅影却仍就微笑着,抬起双眸望向羿凌冽,一副恍然醒悟的样子,“哦,啸王爷不说,本盟主倒真的忘记了,多谢啸王爷的提醒,那本盟主就告辞了,啸王爷就不必远送了。”风淡云轻的语气,笑意盈盈的神情,宛然是一副朋友道别的亲切。 一副戏笑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表情,他真的拥紧心凌,意欲离开。 羿凌冽双眸一沉,猛然起身,手中的剑直直地向着夜魅影刺去。 周围的侍卫亦纷纷涌了上去。 夜魅影紧拥着心凌在众人之间回旋,每次当那刺目的利剑快要刺中她,她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他都能及时地护住她,化险为夷。 所以整个的战争中,夜魅影根本就不曾应战,似乎只是在刻意地保护着心凌。 心凌愈加的迷惑,他到底在做什么?刚刚明明想要置她与死地,现在却又时时地护着她。 带着迷惑的眸子微微流转,恰恰对上羿凌冽满是愤怒与暴戾的眸子中那股狠不得将他们撕裂的狠绝,心凌恍然醒悟。 夜魅影所做的一切都是给羿凌冽看的,夜魅影对她越好,越温柔,便会愈加激起羿凌冽的愤恨,难道……难道夜魅影的目的是想让她死在羿凌冽的手中。 可是夜魅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根据以前玉儿说的,以及在羿凌冽来之前闯入她房中的夜魅影的感觉,心凌绝对可以肯定,夜魅影绝对,绝对没有理由这么做。 难道……难道。………. [正文:第19章] 心凌暗暗心惊,“你不是…………”质问的话还不曾说完,便看到羿凌冽的剑直直地对着她刺来。 一时间惊的连害怕都忘记了,哪还记得说话。 夜魅影手臂一挽,将心凌的身躯一转,她便被快速地移到了他的右边,而羿凌冽手中的剑却直直地刺入了夜魅影的胸口。 血顷刻间溅出,射了心凌一脸,一身,心凌的身躯猛然僵住。 血沿着她的脸颊一点一滴地坠落,溅在他刚刚裹在她身上的白色长衫上,绽出一片片的红艳,只可惜那般的艳丽却只能让人想到现实的残酷与生命的凋零。 尽管心凌刚刚还在恨他,此刻却亦忍不住伤悲,生命本来就是那么的脆弱,而在这个社会中,有些人的生命更是一文不值,没有任何的保障,连夜魅影这么强的的人都…..何况是她。 双眸慢慢地回转,沉痛地望向他,看到他的眸中终于没有了笑意,而换成了一种强忍的疼痛,他的身躯微微轻晃,羿凌冽的剑却仍就直直的刺在他的胸口。 “心儿不要为我伤心。”眸中再次染上那丝轻笑,声音仍就缥缈的让人感觉不到真实,似乎有着一种刻意的虚假。 心凌微怔,她刚刚想说的是,他不是夜魅影,此刻即便是他为她受了伤,她仍就直观地感觉到他不是夜魅影。 只是他却没有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猛然一个抽声,脱离了羿凌冽的剑,紧拥着她,快速地撤了出去。 他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受伤有着丝毫的缓慢,眨眼间已经带着她来到了围墙下,他的手轻轻地捂着胸口。 心凌看到艳红的血痕慢慢地不间断地从他的指间流出。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自然更没有带她离开的可能。 “你不是夜魅影。”直直的望着他,她的语气中是毫无怀疑的肯定,其实即便是她有所怀疑,亦不会表现出来。 却见他微微一笑,“终于看出来了,你比我想像中逊了太多。”没有惊讶,没有错愕,有的只是明显的讥讽。 心凌怔了一怔,他这又是什么意思?故意让她看出? 若是原来的阮心凌,因着对夜魅影的熟悉,整个事情的把握,以及武林中一些武功的了解,自然很快就可以辨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夜魅影。 但是她却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幽魂,对这儿的一切都太陌生,她能辨出他,已经不简单了。 “那你又是谁?”他不是夜魅影又会是谁呢,心凌感觉整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感觉自己 似乎被带入了一个迷宫中,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到处都酝酿着阴谋,到处都隐藏着陷阱。 他松开她,微微后退了一步,眸中闪过一丝阴戾,“我是谁?你不配知道。”声音中是明显的讥讽。 心凌一怔,却也并没有动怒,亦跟他一样的微微一笑,“像你这种藏头藏尾,见不得人的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也不屑知道。”同样是嘲讽的语气,只是心凌的话却比他狠毒多了。 他微微一愣,眸中划过一丝愤怒,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好,有气魄。”脸色却随即一沉,声音亦明显地有了冷意,“只是你真的是魅月盟的人吗?” 心凌一惊,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却不动声色地回道,“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他冷冷一笑,“魅月盟,我还不稀罕,只是魅月盟的人竟然不会武功,的确是太让人意外。” 在刚刚的打斗中,她每次连避都不会避,开始他以为她是装的,后来他暗暗测过她脉,发现她的体内真的没有丝毫真气,也就是说她真的不会武功。 魅月盟的人不会武功,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心凌看不管他那副盛气凌人,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狂妄,刻意不屑地回道,“我若是武功,还轮到你来挟持我吗?” 他一愣,突然低声轻笑,“呵呵,小丫头,乳臭未干,口气倒是不小,就算夜魅影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以为你能有多大能耐。”低低的笑语,声音亦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种沉沉的邪魅的如同夜魅影的声音,而是一种磁性中略带着一丝嘶哑,却又伴着一种粗旷的声音。 “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小人,再厉害也是枉然。”心凌淡淡的讥讽道。 “对我用激将法?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他双眸微眯,不以为然地笑着。 心凌望着他的胸前仍就不断的流出艳红,而他此刻却只是用手捂着,没有去特意的止血,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到底还要做什么? “你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激怒羿凌冽,让他杀了我。”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疑问,关于这一点心凌已经非常肯定,只是不懂他为何此刻还不离开。 难道他就不怕流血至死,他就不怕因着他失血过多的虚弱时受困于羿凌冽? “这都被你看出了,倒还是有点聪明呀。”略略赞赏的话语,却是百分百的讥讽的口气,原就带着一层面具的脸,再加上他的刻意隐藏,心凌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想挑起羿凌冽与夜魅影的战争。”这是心凌能够找到了唯一理由。 他的眉微微上扬,“这句话有点像费话。”望向她的目光便如同她是一个白痴。 心凌微怒,望着他的胸前,他既然要置她与死地,为何还要替他挡那一剑,而且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很轻松地避过羿凌冽的剑的,难道、、、、、、, 想起刚刚他‘受伤’时,剑一刺入便顷刻间‘鲜血’四溅,而剑拔出时却反而只是此许的血流出,分明不是正常的受伤的样子。 “你的伤也是假的。”虽然只是有着一丝疑惑,她却说的百分之百的肯定。 他微微一怔,望向他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错愕,“哦,倒是有些意思了。”语气仍就嘻笑般的随意,却没有了那丝讥讽与戏弄。 虽然他的回答没有直接的承认,但是他的表情却告诉心凌,她猜对了,他真的没有受伤。 想起在拍戏中最长用的一种‘受伤’的方法,便是将一个装满红色染料的袋子事先放在胸前,剌中时喷出的自然不是血,而是那些染料,虽然场面看起来血腥,恐怖,其实根本就没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也知道用这种方式,“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胸前已经事先放了一个装血的袋子。”心凌刚刚分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所以心凌猜测他的里面应该装的是真正的血。 他的身躯猛然一滞,眸子深处划过一丝震撼,“你怎会知道?”这个办法是他自己想出的,而且练了几个月的时间才保证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演的逼真,却不想竟然被她一眼看穿。 声音因为猛然的惊愕而变得深沉,表情也因为片刻的震撼而严肃。 “那种小儿科也想骗我。”唇角微微扯动,扯起明显的讥讽,这次换做心凌得意了。 在心凌看来的确是很小儿科,但是她却没有想过演戏终究是演戏,不是真打,而刚刚羿凌冽的剑不仅来得快,急,而且狠,要想演的逼真的确是很难,搞不好就会因此而真的受伤。 他却并没有动怒,眸子深处反而快速地闪过一丝赞赏,“看来我的确低估了你。”双眸刻意地上下扫过她的全身,眸中仍就是那种让人迷惑的淡笑,“当你中了我的‘异心魄’,而你与羿凌冽却都相安无事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明白的。”(关于中毒的事,后面会有更加惊心动魄的故事。) 心凌微怔,眸中再次闪过迷惑,她何时中了他的毒了,即便是她真的中了他的毒,那对羿凌冽有什么危险呢? 在心凌思索不解时,却听到他淡淡的略带着一丝惋惜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这样死了,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心凌一惊,这才忆起他的目的便是置她于死地,“像你这种冷血动物,会觉得可惜?才怪,别装出一副假腥腥的样子,看着恶心。” 仍就是无畏的声音,针锋相对的语气,即便是真的要死,她也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怯弱。 “我越来越发现,你真的很合我的性情。”含笑的眸子刻意的在她身上流转,身躯亦微微向她移近,“说真的,我是真的有些不舍了。” 心凌一愣,“你想做什么?”双眸紧张地望着他,身躯亦不由的后退,双手更是紧紧地裹住胸前的衣衫。 他却并不回答,只是双眸直直地望着她,仍就继续向她靠近。 心凌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抵在了墙上,无路可退了,他在离她几厘米的距离停下,手伸向她身上的衣衫。 “你想做什么?”心凌的声音中微微带着一丝轻颤,心中更是惊慌,他不会想在这儿对她……. “怎么?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你不是死都不怕吗?”双眸微微一转,望着她紧紧护在胸前的手,略带讥讽地笑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非礼你吗?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他的话刻意地停住,看到心凌的双眸猛然升起的愤怒,继续风淡云轻地笑道,“我只不过是想要取回我的长衫而已。” 心凌愈加惊慌,他取回衣衫,那她不就要上身近乎全裸了,若是那些侍卫找到这儿来,那她….. 想到此处,心凌连想都不敢想了,双眸愤愤地狠狠地瞪着他,“你是不是男人。”一件衣服,他自然不会舍不得,他的目的只是想要看她出丑。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人。出乎心凌意料的,他却并没有恼,反而无辜地问道:“我是不是男人与我取回衣服有什么关系。” 看他到那种假装无辜的表情,心凌真的狠不得将那张脸撕烂,“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只不过是想要取回我衣服,你干嘛那么生气?”他仍就双眸含笑,似乎真的不懂,手亦慢慢的向她伸去,动作刻意地太慢,太缓,“难不成你就这样的迷恋我,连件衣服都宝贝成这样。” 心凌只能愤愤地盯着他,不敢再逞一时口快,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却故意思索了片刻,“可是我的衣服很贵的,你穿着并不合身,送给你岂不是浪费了。”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心凌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吼道,她既然连命都顾不得,何必还去顾及其它,她怕再这样下去,她还没死就已经先疯了。 “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想要取回我的衣服,你干嘛那么生气,还吼的那么大声,难不成你想在那些侍卫面前显裸一下你的身材?”无辜的语气,偏偏却是戏谑的声音,让心凌恨到了极点。 “好,你拿去吧。”心凌突然松开双手,冷冷地望着她,眸中没有丝毫的害怕,没有丝毫的羞涩,也没有任何的避讳。 只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副皮囊还不是她的。 [正文:第20章] 他一怔,伸向她的手亦顿住,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出这样的话,而她的表情更没有任何的虚假做作。 他的双眸中一直的淡笑亦僵住,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淡淡的却分明存在的恍惚,“哎,脏成这样了,不要也罢。”略略可惜的表情,手亦悻悻地缩了回去。 心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双眸却仍就狠狠地盯着他。 “你的表情真的很丰富,你的嘴巴也真的很厉害,这样死的真的是太可惜了,不如你跟我回去吧。”双眸中的笑意再次的淡开,漫不经心的声音中却隐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 心凌微微冷笑,“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别说他并非真心,就算他真的要带她离开这儿,她也不会跟他走了。 他一愣,望向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你可要知道,留下来,羿凌冽一定会杀了你。”他的语气是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声音中却隐着淡淡的失望。 “我知道。”心凌直直的望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退缩。 他再次愣住,“知道还要留下?”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解,有谁会明知死路一条,却还要做无谓的坚持,“你以为这次羿凌冽会再一次的相信你吗?再一次的放过你吗?我要做的事,从来就不允许有半点的失误。” 心凌冷冷一笑,脸上却是一副凛然无畏的表情,“我知道他这一次一定不会再相信我,我也知道他这一次一定会杀了我。”话语微微一顿,唇边扯开一丝淡淡的讥讽,“但我更知道,留下来,羿凌冽会给我一个痛快的,跟你走,便如同进了十八层地狱,从此便是无穷无劲的折磨,你觉得我会那么傻的跟你走吗?” 他先前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而此刻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说要带她离开,只不过是因为她刚刚一些话挑起了他的兴趣。 他双眸微眯,眸子深处却闪动着一丝莫名的让人看不清的异样,“你倒是想的开,不过跟我走真的有那么糟吗?”仍就磁性中带着沙哑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似乎隐着一丝阴沉。 “糟?何止是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我却宁愿选择死亡,都不选择你,你觉得这是一个糟字就能形容的吗?”心凌冷冷的望着他,说出的话没有给他留丝毫的情面。 他的双眸明显的一沉,却又随即染上淡淡的轻笑,“我既然选择带你走,自然不会舍得折磨你,而是好好的养着你。”半真半假的语气,若有若无的探究,没有人知道此刻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心凌一怔,望向他的眸中染起明显的嘲讽,“像玩具一样带回去玩耍?像宠物一样带回去圈养?那样的生活更不是我想要的。” 他的眉轻轻的上扬,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女人不是都想要男人养着的吗?”在他眼中女人便是贪婪,虚伪的代名词,对他而言,女人唯一的用处便是发泄……. 心凌的眸中燃起浓浓的怒意,这些男人到底把她们女人当什么,“女人也有女人的尊严,女人也需要自由,女人同样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同样可以顶起半边天。”一声一声的振振有词的宣誓,带着她的愤怒,带着她的坚强,一字一字的击打着他。 他猛然一滞,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双眸中再也找不到那丝笑意,有的只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一个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气魄。 只是她嫁给羿凌冽的目的他却很清楚,所以她的那些话此刻听在他的耳中便有着或多或少的虚伪,“你嫁给羿凌冽,便是为了你的尊严,你的自由,你的幸福?”双眸中再次闪过淡淡的讥讽。 心凌一怔,“嫁给他,非我所愿,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自由,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声音中有着无畏的坚定,却也有着淡淡的向往,这的确是她最想要的。 “非你所愿,你却还是嫁了,你以为羿凌冽会放过你吗?会给你那可笑的自由吗?”他不由的再次讥讽道。 心凌禁不住白了他一眼,“他不给,我自己可以争取呀。”她当然知道羿凌冽不可能还她自由,但她却绝对不会放弃。 他再次愣住,“争取?如何争取?我倒是有几分好奇了。”疑惑的眸子深处有着几丝恍惚。 心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比如说想办法让他休了我,或者干脆由我休了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陌生,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是心凌却畅开心菲地跟他聊起天来,或者是知道了他想置她于死地的狠绝,便再也不必有什么好顾及的了,亦或者是来到这儿这么久,憋的太久了,想要发泄一下吧。 他再次滞住,双眸毫不掩饰地惊愕地盯着她,“你确定你是女人吗?” 心凌微微一愣,“当然,身心都是女人,这一点似乎没有必要怀疑。”除非他眼睛有问题。 他的双眸重新染上他惯有的轻笑,“既然如此,那你跟我走,不就可以摆脱了他,可以拥有你的自由了吗?”他说的很诱惑,似乎他便是救她脱离苦海的她命中的白马王子。 但是心凌却不会上他的当,“你觉得从一个狼窝跳入一个地狱是种解脱吗?”不屑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诋毁与讥讽。 他微微一愣,却随即轻声笑道:“呵呵,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心情不错,倒是可以告诉你。” 他从来不会跟人提起他的身份,整个天下,知道他的人不会超过三个,此刻他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 从他记事起,他便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显裸真正的自己,只有这一次,莫名的,他随着她的思路渐渐地剖析着自己。 这一次与她的对话,只怕已经超过了他一年内所说的话。 心凌却丝毫都不领情,冷冷地说道:“对于一个与我毫不相干人,我没有必要知道。何况知道了你的身份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只会加快我的死亡。” “女人,你的确很聪明,只是少了一些女人的温柔与可爱。”微微怔了怔,仍就轻轻的笑着,似乎她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女人的温柔与可爱,我一样都不少,只是要看对谁,对你,那只是一种浪费。”心凌不以为然地冷笑道。 他的双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伤痛,只是太快,在这黑夜中难以捕捉,双眸怔怔地望着她,似喃喃自语般地说道:“你说夜魅影是夜的影子,那么我就是穿梭于这黑夜中的灵魂,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声音中竟然带了丝丝伤感,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孤独。 “那不成鬼了?”未加思索的话脱口而出,却正是心凌心中的第一感觉。 他微愣,“鬼?”他喃喃的声音中愈显恍惚。 心凌微怔,不由的低声嘀咕道,“鬼都比你可爱。”虽仍就是毫不留情的诋毁,她的声音中却没有那种恶意的打击。 听的出她话中的微微变化,他的眸中再次染上淡笑,只是这次却让人感觉到一种真实,“你不怕鬼吗?”他还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说鬼可爱的,女人不是都非常怕鬼的吗? 心凌怔怔地望着他,他此刻的笑真的很眩目,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诱惑,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我连你都不怕,还会怕鬼吗?”她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恍惚,却没有意识的这样的他愈加的可怕。 看到她的恍惚,他眸中的笑意更深,“那你就把我当做厉鬼吧。”唇角微微上扬,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满意。 心凌一惊,这次回过神,不由懊恼地说道:“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明明是他说要告诉她,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他眸中的笑意仍在,却刻意地渲染着一丝暧昧,“你那么想知道吗?有机会一定会让你亲身验证一下,我保证不会比夜魅影差,也不会比羿凌冽差。” 心凌微愣,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时,脸上不由的染上一丝红晕,愤愤道:“下流。” 却看见簇拥的火光快速地向这边移动,心凌知道一定是羿凌冽他们找过来了。 他自然也看到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虽是疑问,他的声音中却有着一种笃定,他相信这次她不会再拒绝他了。 只是心凌却又一次让他失望了,想都未想,脱口说道:“不。”太过简单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更突出了她的坚定。 他的双眸猛然一寒,望向她时闪过明显的阴戾,“好,那你就多多为自己祈祷吧,希望你够好运,希望羿凌冽会有一丝的仁慈。”满是讥讽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狠意。 看着人群越来越近,他快速地跃起,“心儿,你自己要多多保重,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刻意关心的话从他消失的方向传来。 他临走之前都不忘摆她一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呀? [正文:第21章] 还来不及思索,羿凌冽已经闪到了她的面前。 刻意放缓的步子直直地向她逼近,“你放走了他。”沉沉的低吼,伴着咬牙切齿的嘶磨声,双眸中是嗜血般地愤怒与滞血般的冰冻。 心凌惊滞,想到刚刚他临走时的那句话,很显然有着舍弃了她自己而保全了他的意思,那个男人当真是阴险之极。 她明白,此刻她所有的解释在羿凌冽看来都是虚假的狡辩,空洞的没有任何说服力,只会愈加激起他的愤怒。 所以她不得不选择沉默。 但是她的沉默在他看到便相当于默认,同样的激怒了他,“你还敢告诉本王,他不是夜魅影。”双眸中是狠不得将她撕裂的暴戾,衣衫下的双手亦不断的收紧,收紧。 心凌微怔,“刚刚那人真的不是夜魅影。”不管他信与不信,她必须要为自己澄清。 他的双眸危险地眯起,冰滞的寒气漫无边际地溢了出来,“到了现在你还想欺骗本王。”他的声音便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幽符,“你就不怕真的会遭天打雷劈吗?” 这个女人不仅会说谎,连毒誓都可以随便地说出口,她以为那也可以是假的吗?可以随随便便就能说的吗? “我发的誓是真的,我真的不认识他们,那个闯………..”心凌急急地回道,有那个人会发毒誓开玩笑。 他双眸中的寒光愈甚了,冷冷的唇边扯起明显的讥讽,“你不会想告诉本王,你不认识夜魅影吧?”不断收紧的手似乎在极力地控制着。 心凌一急,“我真的……….”我真的不认识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回答,听在羿凌冽的耳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未完的话便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怎么?无话可说了,你不是巧言令色的很吗?”羿凌冽冷冷的眸子直直的逼视着她。 微微对上他的眸子,心凌倒抽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是夜魅影,你为何不好好想一下,他若真的是夜魅影,他怎么可能会在那种情形下出现,那样岂……..”那样岂不毁了他的所有计划,夜魅影怎么可能会那么傻,这是心凌的想法,却未想过……… 羿凌冽双眸猛然一凛,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地吼道,“你问本王他为何会出现?”紧握在他手中的剑泛着阴阴的光,让心凌禁不住轻颤。 心凌暗惊,那个男人出现时说的一句话突然闪入她的脑中,‘我的女人,岂是你能随便碰的。’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怎样的一个错误。 她错在忽略了那个男人刻意的精心的安排,他的每个字,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是为了置她于死地而做的准备。 她想,若是真正的夜魅影是断然不会在那时出现的,因为那样他所做的一切便功亏一篑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夜魅影既然将我嫁给了你,自然是做了全然放弃我的准备,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阻止你碰我而贸然出现,那样岂不毁了他所有的计划。”心凌此刻还能冷静的分析,她真的有点佩服自己了。 羿凌冽怔了一怔,望向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却又随即被冰冷的寒气漫过,狠狠地说道:“他若不是夜魅影,他会舍弃自己的性命救你?他若不是夜魅影,你会舍弃了自己的性命而让他走?” 心凌一愣,那个男人当真是安排好了一切,却仍就解释道:“他根本就没有受伤,他的伤是假的。” “你当本王的眼睛是瞎的吗?”双眸微微眯起,冰冷之极,危险之极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心凌,“他若没有受伤,他会将你丢在这儿送死。”冷冷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与狠绝,。 言下之意,亦很明显,她留下,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心凌心中一寒,虽然早就想到那种可能,但是经他口中说出,却仍就禁不住害怕,“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带走我,他的目的就是激怒你,借你之手杀了我,他若真的想要带走我,在他受伤之前便可以轻松地将我带走,何需等到….” 在他受伤之前,羿凌冽还未追来的那段时间,他本来就可以很轻松地带走她,可惜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狠光猛现,一字一句地沉声说道:“你真的以为啸王府是纸糊的吗?” 心凌一滞,她的话无疑在一定程度上长了夜魅影的志气,灭了啸王府的威风,她是一时吓昏了头了,竟然忽略了一个男人的骄傲与威严。 那个男人精心安排的一切,她越是解释,越是加深羿凌冽心中的怀疑,事情只会越僵,难怪他临走时说的那么的笃定。 她还有什么要说的呢,她还有什么能说的呢? 不管她说什么,亦不管她说与不说,今天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今夜死定了。 “既然我说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慌言,都是狡辩,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竟然一切都已注定,她没有改变的能力,她还能做什么呢。 羿凌冽微怔,“你在本王面前自始至终可曾说过一句真话。”冷冷的话中是无法忽略的愤恨,他的眸子深处却快速地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惊觉的似伤非伤,似痛非痛的恍惚。 一句简单的话,质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原来在他的眼中,她的所有的话都是谎言,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她先前的解释又算是什么,心凌只感觉一切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讽刺。 “我无话可说了。”无奈的声音,她第一次感觉到挫败,感觉到无力。 羿凌冽一滞,望向她的眸中竟然闪过一丝失望,“平日里的巧言令色都到哪儿去了。”即便他认定她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他却仍就想要听到她的辨白。 可是她却连一句辨白都没有了,是心虚吗?也算是默认吗?双眸中的愤怒不断的升腾,紧握在手中的剑也不由的提起。 望着他手中发着阵阵阴光的剑,心凌仍就禁不住打过一个冷颤,“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的。”声音中明明带着害怕的轻颤,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凛然的样子。 “你以为本王不敢吗?”握剑的手不由的伸出,眸中寒光透过淡淡的黑暗直直的射向她。 心凌强忍着心中的害怕,紧张地闭起双眸。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来到这个女人没有地位的社会,她又如何能够抵抗得住几个男人的阴谋。 羿凌冽的剑快要触到她的那一刻,她身上溅满红艳的‘夜魅影’的长衫,刺痛了他的眸,仇恨了他的心,手微微一顿,双眸中寒光猛现,刺向她的玉颈的剑猛然一转,‘哗’有的一声,她身上的长衫从中间直直在分为两半。 他却不曾深究他的痛是为何,他的恨又是为何。 心凌只感觉到身上一凉,不由的大惊,双手下意识地快速地护在胸前。 周围响起一片唏嘘声,却又随即传来快速地纷纷转身的声音。 她的双眸直直的狠狠地望着他,他要杀她,她无能反抗,便不再反抗,但是他要这般的侮辱她,她却万万不能忍受。 羿凌冽亦是一惊,这才记起她的上衣已经被撕的粉碎,未加思考的,下意识地快速地扯下自己的衣衫,罩在了她的身上。 前后也只不过是几秒的时间,但是对心凌来说,却已是莫大的羞辱。 她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你不觉得多此一举了吗?”却不知她说的多此一举是指他的刻意羞辱,还是为她重新披上他的衣衫。 羿凌冽一滞,懊恼的眸子中显出丝丝讥讽,“你不觉得丢人,本王还觉得丢人。”显然他自动的把她说的多此一举归为了后者。 她的脸上是满满的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真实,“丢人?哈哈哈,,,王爷会觉得丢人?王爷还有必要觉得丢人吗?自己的王妃半夜在王府中幽会情人;险些被捉,谎言欺瞒;舍弃自己救情人出府。都已经完全被定罪了的事,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必要为了一副臭皮囊而计较吗?丢人?哈哈哈,真是可笑。”近乎疯狂的声音,似乎完全没有思考,失了理智,没有人知道,此刻她是求生还是求死。 他的剑冷冷地对着她的咽喉,握剑的手因着愤怒而轻颤,双眸中是狠不得将她立刻撕裂的狠绝,“你竟然有胆承认。” 心凌直直地立着,没有丝毫的胆怯,没有丝毫的退缩,“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双眸从他的脸略是他手中的剑,她的脸上一直都是无畏的淡笑。 羿凌冽微滞,“好,很好,竟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了你。”声音中是冷冷的残酷,手中的剑却并没有如他所言的刺出。 心凌只是微微一笑,唇角扯出明显的讥讽,“你可以杀我,因为在武力是我是弱者,我的反抗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你不能侮辱我,你不配,也没有那个能力,不管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我的身子永远是干净的,我的灵魂永远是纯洁的,因为我的心是自由的。” 他一滞,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狠绝,唇边亦同样地扯起讥讽,“你的身子是干净的?一个嫁人之前就非清白之身的女人,竟然还有脸说自己的身子是干净的。” 她的无畏刺痛了他的眸,而她唇边的讥讽更是仇恨了他的心,此刻的他亦完全失了理智,有的只是毁灭性的愤怒与野兽般的反击。 “不错,若硬要说我的生命中有过污点的话,那唯一的污点就是你那一夜的强0奸,却也是我无法反抗的。”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心凌毫不犹豫地反击。 “你….的…确…该…死。”他双眸猛然一寒,手中的剑再也没有片刻犹豫,直直的刺向她的咽喉。 心凌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微微闭了眸。 “不要……”一声沉痛的嘶喊声猛然响起,与此同时的一个身影快速地拦在了心凌的面前。 快速很快,快的让心凌连惊愕都还来不及,快的让羿凌冽想收剑亦来不及。 [正文:第22章] “不要……”一声沉痛的嘶喊声猛然响起,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快速地拦在了心凌的面前。。 快速太快,快的让心凌连惊愕都还来不及,快的让羿凌冽想收剑亦来不及。 羿凌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剑刺进了羿凌轩的胸口。 “轩….?”看着羿凌轩胸口不断流出的鲜血,羿凌冽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轻颤,双眸中亦是难以置信的沉痛。 “二王兄,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害到她。”羿凌轩丝毫没有顾及胸前的伤,望向羿凌冽的眸子是不容怀疑的坚定。 在皇宫中,他看到羿凌冽怒气冲冲地出了宫,心中便开始疑惑,是什么事,让王兄扔下宫中这么重要的事情急匆匆地出了宫?甚至连个交待都没有。是什么事,让一向冷静的王兄变得如此愤怒? 他一向很少看到二王兄动怒,更别说气成这样了,只除了惩罚阮心凌的那次。 想到此处,羿凌轩不由的一惊,难道是与她有关? 未加思索的,毫不迟疑的急急地起身想要追上去,却偏偏母后在此时恰恰走了进来,拦住了他的去路,耽搁了些许时间。 好险,好险,还好他来的及时,若是他再迟个片刻,那么她就可能…… 心凌似乎此刻才回过神,颤颤地走到他的面前,颤颤的手颤颤地拂向他的胸口,顷刻间染满的红艳,让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为她受伤,“你的伤…..”心凌发觉自己连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为了她,值吗?”一个这般阴险狠毒,谎言成篇,伤风败俗的女人,却让轩为她受伤,羿凌冽眸中的怒火不由的再次升腾。 羿凌轩给心凌一个安慰的轻笑,但是心凌却看得出他的笑有些勉强,显然是忍着巨大的痛。 “值与不值任何人都说了不算,只有我的心是最真诚的。”轻轻的声音,却是让人不敢质疑的坚定,似对羿凌冽说,又似对心凌说,亦或者是对他自己说的 羿凌冽眸中的怒火越来越甚,却不知是为了羿凌轩的伤,还是为了……,“来人,把轩王爷扶下去,快去请御医。”愤怒的眸中有着担心,却亦有着一些莫名的…… “你先答应不伤害她,我再去治伤。”羿凌轩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定定地望着羿凌冽,任凭胸口的鲜血不断的流着。 心凌深深地震撼,这个男人不顾自己的安危舍身救了她,现在更是为了换得她的安危,连自己的伤都不顾。 她明明能够感觉到他极力忍受的痛,他伤在胸口,血又不断地流着,她真的害怕….. 抑制着心中的慌乱,心凌挽起罩在自己身上的羿凌冽的长衫,对着衣摆,猛然用力,狠狠地撕裂下一片布条,双手快速地为他包扎起来。 她并没有劝他离开,为不是因为她自私,亦不是因为她怕死,而是她知道那样的话他不会听,亦不想听,所以她不会说。 看到她撕裂他的衣衫,羿凌冽的双眸不由的一寒,看到她略显熟练地为羿凌轩包扎着伤口,他眸中的愤怒愈加的升腾,没有因为羿凌轩的求情而有丝毫的退让,反而狠狠地说道:“这个女人,本王今天一定不会放过她。” 羿凌轩一怔,扯下心凌在他胸前忙碌的双手,快速地将她掩在自己身后,“你想杀她,那么你的剑就要先穿透我的身躯。” 还未完全系好的布丝随即滑落,血重新流了出来,而他的眸中却是义无反顾的坚定。 羿凌冽的双眸危险地眯起,“你在威胁本王?”眸中的暴怒似要将面前的两人焚烧。 羿凌轩并没有任何的退缩,“不是威胁,只是说清一个事实。”手却紧紧地挽住身后的心凌。 冷冷一笑,他暴怒的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伤痛,“好,很好,你翅膀倒是硬了,敢跟本王做对。” 冷冷地眸子却仍就不由地望向羿凌轩胸前触目惊心的红艳,一丝无人察觉的担心快速闪过。 羿凌轩微怔,“二王兄,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要跟你做对,若是让我选择,我宁愿伤害自己都不会伤害你,所以我不是与你做对,更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伤害,二王兄就成全了我吧。”低沉的声音带着少有的凝重,显露着他的决心。 羿凌冽一惊,“为了她,你连兄弟之情都不顾,为了她,你连性命都不顾?”双眸微斜,瞄向羿凌轩身后的心凌,眸子深处染上丝丝暴戾。 “我舍了性命亦是为了顾全你我的兄弟之情,因为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更不想违背你,所以我只能选择这么做。”羿凌轩的双眸亦划过丝丝伤痛。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诧异,似乎无法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他的眼中那个任意妄为的弟弟。 “我知道,我也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我不后悔。”略略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心凌,他仍就是一脸的坚定。 心凌一滞,双眸竟然微微有些发涩,从来不敢想,到了这儿以后会有人为了她这般舍弃一切。 羿凌冽亦随着羿凌轩的目光转向心凌,“你何时中了这个女人的毒?,被这个没有一句真话的女人骗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双眸怒火蔓延,却又冰到了极点,两种极端,却同时在他的眸中相聚。 “即便真的被骗我也心甘情愿,只是我却还没有这样的荣幸。”羿凌轩微微恍惚,他连与她对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是骗了。 “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这样的女人,竟然让你变成这样?”愤愤的声音显示着他的愤怒,却不知是因为心凌,还是因为羿凌轩。 “在我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阴谋中,她是最无辜的。”不大的的声音却带着让人不能怀疑的真诚与肯定。 心凌一惊,猛然抬起双眸望向他,心底却禁不住迷惑,他是真的懂她,还是仅仅为了反驳羿凌冽。 “她无辜?”羿凌冽的唇角扯起明显的讥讽,却仍就冰到极点,两种情感,在他的唇边相集,却成了两种极端。 “在我心中,她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羿凌轩说的坚定。 羿凌冽一怔,双眸再次危险地眯起,这次却不是因为心凌,而是因为羿凌轩的那份肯定,“即便她真的是无辜的,也与你无关,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还有她的身份。”狠狠的话语带着明显的警告。 “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你与皇兄都会竭尽所能地满足我,便也造就了我的肆意妄为,所以不管是什么事,只有我想的,不管是对与不对,我都要做到,这一次自然也不可能例外,若是二王兄不能答应我,便让你的剑穿透我的身体吧。”或者他也不懂,为何自己要如此地护着她,明知自己那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却仍就义无反顾。 或者看到她的那一眼,便注定了今生的孽缘。 “你以为本王不敢吗?”羿凌冽手中的剑再次提起,带着一丝犹豫,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理解的试探,直直地再次向着羿凌轩的胸口刺去。 “停。”清脆简单的声音却带着微微的冷意突兀的响起。 [正文:第23章] “停。”清脆简单的声音却带着微微的冷意突兀的响起。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魄力。 看到羿凌冽的剑刺向羿凌轩的胸口的那一刻,她的心猛然悬起,羿凌冽的狠绝,她已经见识过,本以为羿凌轩必竟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可能下得狠手,但是看来是她想错了。 她又怎么能看到羿凌轩白白的为她送死,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年,有着玩世不恭的心态,有着任意妄为的狂傲,却为了她宁愿舍弃一切,甚至生命。她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他送死。 何况她也清楚,羿凌轩死了,她只会死的更惨。 羿凌冽手中的剑立刻止住,却并不曾收回,眸底深处似乎有着一丝意料中的释然,定定地望着突然转到面前的心凌,等待着她的解释。 心凌却并没有看他,只是装丝随意地伸出手,拨开了他的剑,双眸定定地望向羿凌轩,“轩王爷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想要害我?”不急不紧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几分凝重,找不到任何开玩笑的痕迹。 羿凌轩错愕地望向她,双眸中是明显的不解与迷惑。 羿凌冽亦是微微一怔,望向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恍惚。 “他的剑穿透你的身躯,对我的生死没有任何的改变,若说有所不同的话,那就是我只会死的更惨,你觉得这样是在帮我吗?”隐下心中的不忍,心凌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无情。 羿凌轩的眸中划过一丝伤痛,“我只是想要为你做点什么。”他却未曾想过结局会是如何,更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难道她真的像王兄说的那般无情,不,不可能,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她绝对不会是那样的女人。 “你为我做的,只会增加我的痛苦,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你吗?”无情的话机械地脱口而出,未经过心的许可,也不敢去思索。 “你怕?”羿凌轩的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怒意,未想自己的舍弃换来的竟是如此的残酷,只是眸子深处的痛却是掩都掩不住,他本就是单纯,直率的人,似乎还未学会去隐藏自己。 心凌微微怔了一怔,他眸中的痛深深的刺痛了她,但是她却不得不狠下心说道:“是的,我是怕,我怕死,怕痛,更怕这种等死的惶恐,若是你刚刚没有出现,我现在应该早就痛快地死了,也就不必忍受着这种折磨了。” “你….?”一向能言善辩的他竟然一时语塞,因为心底那抹沉重的伤痛,却更因为自己的无力,她说的没错,他即便为她舍弃了性命,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这个女人,当真是无情,轩为你伤成这种,你竟然说得出那种话。”愤怒的声音,恶狠狠的口气,羿凌冽的心中却禁不住疑惑,她到底又想做什么?聪明如她,应该想到那样做对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要他的剑故意的刺向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那么她这么做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他刚刚猛然刺出的那一剑,怕他一怒之下真的伤了轩,虽然羿凌冽的心中极力地否认这个狠毒的女人绝对没有那么好心,但他却再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心凌略带冷意的双眸终于转向羿凌冽,“没人让他那么做,而且他根本救不了我,不是吗?”淡淡的声音,是疑问,却更是肯定。 随意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讥讽,刻意渲染着她的无情,她的唯一目的便是让羿凌轩知难而退。 羿凌轩望着她的眸中满是受伤的沉痛,尽管受伤,他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正确的。 “好,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羿凌冽冷冷的眸中竟然扯过一丝淡笑。 羿凌轩的双眸中立刻染上希翼的欣喜,心凌却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你与他,一生,一死。”羿凌冽双眸一一略过心凌与羿凌轩,冷冷的声音中却是刻意的试探,未等羿凌轩开口,他直直地望向心凌,说道:“你来选。” 心凌一怔,迷惑地望着他,暗暗猜测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二王兄,你说的话可当真?”羿凌轩的脸上是凛然的坚定。 “本王说的话,何时失言过。” “那好,那就让我…….”羿凌轩果断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本王没有让你选。”羿凌冽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想,他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虽然羿凌轩的话不曾说完,但是心凌却也很清楚他要说是什么,他对她的情,她看得懂,却还不起,且不说她的心意如何,单是他与她的身份,那种违背伦理道德的情,对他只会是一种飞蛾扑火的毁灭,她何不趁此机会彻底让他死了心。 “既然有的选择,那我自然是选择活着。”风淡云轻的语气,话说的够无情,但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有多痛。 羿凌冽一愣,“果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够无情,够残忍。”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没有那么好心。 “彼此,彼此。”心凌不以为然地笑道。 羿凌轩微微敛下双眸,仍就掩不下那深深的痛,却仍就定定地说道:“好,我死。” 心凌惊的转过双眸瞪向他,天下竟然会有这么傻的男人吗?为何她那般绝情地对他,他却仍就如此的义无反顾。 但是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退了,换来的不会是他的生,而是他的万劫不复,她此刻只能赌,赌在她的‘无情’选择后,羿凌冽不会再伤害羿凌轩,“既然如此,我现在的确应该对轩王爷说声谢谢了,必竟有你的死,才换得了我的生。” 羿凌冽的双眸中漫过嗜血般的暴戾,手不断的收紧,收紧,手中的剑亦微微的轻颤,“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吗?” “二王兄?”羿凌轩禁不住惊呼。 “难道王爷想为了我而做个失信的小人吗?”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心凌地唇边扯出明显的讥讽。 “像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信誉。”冷冷地望着她,他的眸中是明显的鄙视。 他的鄙视映在心凌的眸中,却换来不以为然的轻笑,“失信了便是失信了,王爷何必要找理由来掩饰,何况王爷今天失信的可不止我一人呀。”含笑的声音却毫不留情地击住他的要害。 羿凌冽双眸一寒,紧握在手中的剑慢慢的在地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划痕,“滚,最好别让本王看到你,否则…….”狠绝的话不曾说出口,手中的剑却猛然挥向她身后的高墙。 随即倒塌的轰隆声让心凌一惊,却也清楚地意识到他的愤怒,他的绝裂。 心凌悄悄地瞄向羿凌轩,看到他惨白的失了血色的面孔,心猛然一痛,她知道,只有看着她安全了,他才可能会去治自己的伤,遂轻轻地转身,向着刚刚倒塌的墙侧走去,心中却也有着淡淡的欣喜,她终于可以离开了,而且还不用通过啸王府的大门,刚刚羿凌冽的愤怒发泄却为她行了方便。 “站住。”还未迈出第二步,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心凌略带欣喜的心情突然跌入低谷。 心凌不得不停下步,却并未转身,“难道王爷又想反悔?”同样冷冽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嘲讽。 “你想去哪?”冷冷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嘶磨声在这略带凉意的黑暗中让心凌不由的打过冷颤。 “自然是出府。”仍就不曾转身,心凌平淡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出府,你把啸王府当什么?岂是由着你想离开就离开的,杜言,带她回明月阁,派人好好看着她。”仍就冰冷的声音却隐着极力控制的愤怒,他却没有细细想过,留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凌不由的懊恼,看来出府又成了奢望了,却不知他让人监视她,是为了防止她逃跑,还是….. 虽然不情愿,心凌却知道此刻对他不能再有丝毫的违抗了,只能悻悻地转了身,向着明月阁的方向走去,杜言紧随在她的身后。 刻意放慢的脚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羿凌冽狂怒的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担忧。 心凌微微松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我能做的只是在心中暗暗的祈祷羿凌轩平安。 快到明月阁时,身后的杜言突然恭敬地说道,“属下无能,让小姐受惊了。” 心凌一惊,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顿住,他不是羿凌冽的心腹吗?为何竟然会称她小姐,还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是……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身后的‘杜言’出口解释道:“属下是疾风,是盟主让属下暗中保护小姐的,没想到竟然连小姐都没有认出属下,看来属下的易容术越来越厉害了。” 果然是夜魅影的人,保护她?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吧,心凌不由的暗暗冷笑,只是他易容成羿凌冽身边最亲信的人,就不怕被羿凌冽发现吗?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她却没有问出口,只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然后便独自回了明月阁。 待到院中的人全部散去,离心凌她们刚刚离去的地方的不远处的树枝突然无风扬起,“的确是一个独特的女人。”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声息,带着淡淡的笑意在这静寂的黑夜中突兀的响起。 空荡荡的映着淡淡的月色依稀可辩的树从中不见一人,在这静寂的深夜,这突兀的无渊源的声音毛骨竦然的让人惊颤。 心凌回到明月阁,一颗惊慌的心总算微微放下,却又禁不住担心羿凌轩的伤势。 看到一身狼狈不堪的心凌,玉儿一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地为她准备了洗澡水。 心凌微微一怔,今天的玉儿怎么这么乖巧了,应该是与夜魅影今夜的到来有关吧,却也并未多言。 除去身上的长衫,将自己全部浸在水中,微微眯起双眸,紧张了一夜的神经也是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猛然,她感觉一丝微微的气息从她的上方淡开,惊慌地睁开双眸,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难道是她的错觉? 可能是她太紧张了吧,心凌好笑地摇摇头,慢慢地开始擦试着自己完美光洁的肌肤,只是当她的手一寸一寸地略过自己的肌肤时,总是莫名地感觉到一双眸子正在不远处窥视着她。 当心凌在心中暗笑自己真的是神经过敏时,却突然再次听到刚刚的那个声息,而且似乎还略略加重了一些。 双眸惊恐地扫过整个房间,却仍就不见一人,但是心凌却可以肯定这一次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会是谁,她明明感觉到那个气息离她很近,很近,可是为何却看不到人。难道…… 望了一眼床边玉儿刚刚为她准备的衣衫,心凌猛然起身,想去取过衣衫。 却猛然感觉到一阵阴风闪过。 “啊!鬼呀…….”心凌终于忍不着惊惶地喊着。 “这就是不怕鬼的人?”一个细微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刚清醒的恍惚,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只是声音太小,正处于惊惶中的心凌并没有听到。 [正文:第24章] “这就是不怕鬼的人?”一个细微的声音带着一丝猛然清醒的恍惚,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只是声音太小,正处于惊惶中的心凌并没有听到。 当玉儿听到心凌的喊声赶来时,便看到心凌正蒙在薄被中瑟瑟地发抖。 “深更半夜的,哪有鬼呀?”玉儿的声音中有着极力克制的愤怒,亦有着明显的讥讽,却未曾想过,魅月盟的大小姐怎么会轻意被吓成这样。 听到是玉儿的声音,心凌才慢慢地探出头,亦微微松了口气,小声地说道:“鬼不都是深更半夜出来的吗?”以前她也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鬼,但是现在既然她的灵魂能够穿到这儿,有鬼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 玉儿一愣,愤愤地说道:“怎么会有鬼,就算真的有鬼也会被你吓跑了,你刚刚的声音连天都快捅破了,何况是鬼呀。” “可是刚刚我真的听到鬼呼吸的声音呀。”心凌仍就有些颤颤地说道,刚刚她真的是被吓到了。 “鬼会呼吸吗?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呀。”玉儿终于忍不住,愤愤地吼道。 “我…….”心凌刚想解释。 “哼。”突然一声细微的轻哼声猛然响起。 “啊!鬼还没有走呀。”心凌再次将头蒙进薄被中。 玉儿毕竟是会武功的,比起心凌自然是镇静一些,大声地喊道:“是谁?干嘛要鬼鬼祟祟的,有种就出来。” “我一直都在你面前,只是你看不到我而已。”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森,带着几分恐怖在房间中央响起。 很明显那个‘鬼’就在玉儿的正面前,可是她却看不到他。 “你到底是谁?”玉儿的声音中也不由的带了几分轻颤,玉儿已经明显感觉到眼前的危险,就算他不是鬼,那么也必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 “我,是,鬼。”冷冷地声音,一字一字阴森的冒出,在这静寂的深夜中毛骨竦然的让人惊颤。 心凌躲在薄被下仍然感觉到根根汗毛直直的立了起来。 玉儿的身躯不由的僵滞,“不要…..在..这儿装神弄鬼的,有种就出来。”轻颤的声音却已经有些结巴,出卖了她的紧张与害怕。 “都说了就在你面前,怎么?不相信吗?”一个磁性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再次在玉儿面前凭空响起,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刻意的恐吓。 心凌突然感觉这个声音似乎在哪儿听到过,好像有些熟悉,她慢慢地小心地探出头。 却恰恰看到玉儿头上的玉簪凭空飞了起来,在空中轻轻地‘飘浮’着。 “啊!。”心凌再次的惊呼出声,快速地再次缩回薄被中。 早就僵滞的玉儿似乎此刻才回过神来,“啊!”后知后觉地惊呼了一声之后,直直的晕倒在了地上。 听到扑通的倒地的声音,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玉儿已经被鬼吃了? 完了,完了,那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她了,遮在薄被下的身躯瑟瑟地抖着,如秋日里的最后一片树叶,孤独地摇曳,冷冽的恐惧。 隐隐听到一丝轻笑的声音,似乎还有慢慢向她靠近的声音,心凌愈加的惊慌,双手紧紧地裹着被角,却不曾想过若真的是鬼,一床薄被又怎能抵挡的住。 猛然,心凌感觉到薄被被鬼扯动着,“啊!鬼大哥,拜托,不要伤害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所谓的冤有头,债有主,是谁害的你,你去找谁吧。”早已吓得失了魂的心凌胡乱地喊着。 “你没有做过害人的事?”那个阴阴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呀,我活了二十二岁年,真的从来都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所以你一定是找错人了。”心凌躲在薄被下还拼命地点着头。 “你说你已经二十二了?”那只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是呀,是呀,看吧,你连我的年龄都不知道,所以一定是找错人了。”心凌急急地解释。 她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是二十二岁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阮心凌到底有多大? “我没有找错,我找的正是你,一个杀人无数的人竟然敢说自己从来没有害过人,哼,还真是可笑。” 心凌身上的薄被再次被扯动着。 心凌一愣,难道他是被这副身躯的原主人杀死的,是来索命的,可是她不是‘她‘呀,“鬼大哥,你听我说,你真的找错人了,我不是真正的阮心凌,我是假的。” 扯动被角的动作猛然止住,片刻之后,才听到那个阴森的声音再次说道:“你不是阮心凌?”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带着几分诧异,亦隐着几分思索。 “对,对,我不是阮心凌,我真的不是阮心凌。”本来心凌想说自己不是这个社会的阮心凌,而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阮心凌,但是若是那样说的话,只怕连自己都会被绕晕,何况是身边的这个人,不,应该是身边的这个鬼。 “那你是谁?”停顿了片刻之后,声音再次凭空响起,只是没有那种刻意的阴森,多了几丝沉重。 “我是……”心凌思索着要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她,突然想到他既然也是鬼魂,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对他而言应该不算荒唐,就事话实说道:“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游魂而已,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游魂,我比你幸运的是,我附在了她的身上,这应该就是借尸还魂吧。” 沉默了很久,却仍就没有声音,心凌小心地探出头,看到空空的房间内,只有玉儿仍就晕倒在地上,不知道那只鬼走了没有? 正在思索间,“你不是不怕鬼吗?”磁性的略带笑意的声音突然从她的正上方传来。 心凌微怔,“谁说我不怕鬼呀?”再一次隐隐地感觉到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微微摇摇头,她暗暗好笑,她怎么可能会熟悉一个鬼的声音呢。 “呵呵,,,记住了,我是厉鬼。”含笑的声音,明明是恐吓的话语,却似乎隐着一种刻意的提醒。 心凌一愣,却也没有细细分辨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小心地问道:“厉鬼也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吧。” “不会,至少不会伤害你。”仍就含笑的声音,似安慰,却更似一种承诺。 听到他的话,心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却仍就卧在床上,不敢下来,犹豫了很久,再没有听到声音,心想他一定是走了吧,她这才慢慢地下了床。 慢慢地走到玉儿身边,轻轻地摇着她,却见玉儿没有丝毫的反应,“玉儿…玉儿…..”心凌担忧地喊着。 “像这种欺主的丫头,你何必理她。”那个声音再次突然响起。 心凌一惊,“你还没有走?”心中的惊疑不由的脱口而出却也分明地带着一丝烦躁。 “怎么?那么想赶我走。”淡淡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略略带了一丝失望。 心凌对着声音的方向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大哥,你是鬼呀,你没听说过人鬼殊途吗?既然你已经清楚我不是真正害你的人了,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留下来,喝杯茶,可以吧。”随着他的声音,心凌看到刚刚玉儿为她准备的桌上的茶杯凭空飘了起来。 心凌也见怪不怪了,知道了他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那么害怕了,“你随意吧。”只是没想到原来鬼也要喝茶的。 心凌不再理他,其实想理也无法理,只得再次轻轻地推着玉儿。 刚刚被心凌摇醒的玉儿,看到飘在半空中的茶杯,再次直直地晕了过去。 “你喝够了没有,喝够了就快点离开,不要在这儿吓人了。”心凌有些气恼地对着飘浮在空中的茶杯喊道。 “呵呵,,,怎么?终于生气了,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生气的样子很美。”声音中带着几丝玩笑,却也隐着一丝认真。 心凌一怔,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人倒没有,不过鬼倒有一只。” “呵呵….那你是不是应该对这只鬼说声谢谢呀。”他竟然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 “谢你个头呀,你还不走,马上天就要亮了。”心凌望着微微泛白的天色,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鬼不是应该害怕白天的吗?他怎么还不走。 “好,不逗你了,我走了,后会有期。”含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亦隐着一丝不舍。 茶杯已经重新回到了桌子上,这次他应该真的离开了吧。 “最好是后会无期。”心凌小声地嘀咕道。 “呵呵….你我之间注定要纠缠不清,所以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淡淡的轻笑声在心凌的面前响起,心凌似乎还微微感觉到他淡淡的气息。 心凌一怔,鬼怎么可能有气息呀,一定是她的错觉,“我是我,而你是…….” 猛然,她的唇被突然袭来的柔软吻住,心凌瞬间僵滞,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全部凝滞,顷刻间连呼吸亦屏住。 所以,她忽略了贴在她的唇上的那层温度,自然更没有感觉到他吻中的温柔与疼惜。 当他的唇终于离开她时,心凌禁不住发疯般地喊道:“啊!我….我….我竟然[被鬼亲了。…………….” “哈哈哈………”随着渐渐远离的得意的笑声,心凌已经近乎崩溃。 [正文:第25章] “哈哈哈………”随着渐渐远离的得意的笑声,心凌已经近乎崩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玉儿挪上床,天已经微微亮了,折腾了一夜,心凌早已精疲力竭了,便和衣上床,趁着天还未完全亮先睡一会。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毫无遮掩地撒在草地上时,躺在草地上的人微微蹙起眉,紧闭的眸子也慢慢地睁开,映入眸中的一切让他猛然一惊,一个跃身,快速地跳了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儿?夜魅影的双眸微微眯起,昨夜羿凌冽来后,他并没有马上出府,而是一直在不远处注视着明月阁,却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夜魅影一惊,如鹰般的眸子细细地一寸一寸地回视过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夜魅影暗暗心惊,当今武林中,谁会有这般功力,他明明感觉到那人离他很近,却不知那人身在何处,他夜魅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若是那人想要杀他,可能也不是什么难事,还好他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看来那人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思索间,却猛然感觉一阵疾风突然向她袭来,还未来得及出手,便已经被人点了睡穴,他夜魅影竟然会被人偷袭,而且直到他晕倒的那一刻,都没有看到偷袭他的人。 想起心儿,他不由的开始担心,不知道他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此刻他不方便进入啸王府,还好他早已派了疾风保护她,应试不会有事吧。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是羿凌冽真的很忙,还是…….总之从那一夜后,心凌便再也没有见到羿凌冽,心凌自然也乐得逍遥,只是有些担心羿凌轩的伤,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天,心凌正无聊地坐在房内发呆,羿凌梦却一脸懊恼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你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呀。”心凌开玩笑地打趣道,却也是为了逗她开心。 “王嫂,你知道吗,三王兄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如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上,却有着一种让人心疼的悲伤。 心凌一惊,不由的脱口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现在已经没事了,要不然我也没有时间来你这儿了。”本是一句轻松的话语,脸上却没有任何放松的表情。 心凌不由的暗暗担心,不会是羿凌轩出了什么事吧,遂试探着问道:“他竟然没事了,你干嘛还苦着一张脸。”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娇嗔,却更隐着丝丝紧张。 “那是因为再过三天就是母后的生辰了,我这几天都在三王兄那边,连母后的礼物都没有准备好。哎”轻轻的一声叹息,羿凌梦纯真的脸上,却有着一丝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烦恼。 “其实礼物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你的心意。”心凌轻声安慰道。 “我也知道呀,可是我每年送给母后的东西都没见她戴过,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挫败地微微翘起唇,她的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失落。 心凌微微一怔,“不会的,你送的东西,太后怎么会不喜欢,她只是舍不得戴。”心凌只得如此安慰着。 “是吗?可是皇上哥哥的妃子们送母后的东西也没有见母后戴过呀,我觉得还是我送的礼物太普通了,母后根本就不喜欢,也难怪,那么多的东西,摆都摆不下了,只怕母后随手一搁,就忘记了。” “可是你送的不一样呀,你可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呀。”心凌轻轻地笑道。 “是吗?”羿凌梦不确定地望向心凌。 “嗯。”心凌郑重地点点头。 “可是,我想要给母后一份特别的礼物,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王嫂,你最厉害了,不如你帮我想想要送什么吧。”羿凌梦一脸期盼地望着心凌,让心凌实在不忍心拒绝。 心凌微微一愣,“那太后最喜欢什么?”若想要太后惊喜,就只能投其所好。 羿凌梦微微怔了一怔,思索了片刻,喃喃地说道:“母后喜欢什么?母后什么都不缺,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怎么会,总有什么是她特别喜欢的,你再仔细想想。”心凌微微白了她一眼,难怪她送的礼物都得不到太后重视,她连太后喜欢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可能送对路呀。 “嗯,我再想一想。”羿凌梦真的开始深深地思索起来,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 羿凌梦突然双手一拍,兴奋地说道:“对了,我想到了,母后每次过生日,皇上哥哥都会为他请那些专门演戏的班子,母后每次看到那些感人的爱情故事都会特别专注,应该是很喜欢的吧。”却又随即悻悻地叹了口气道:“哎,可是那些每年都是由皇上哥哥安排的,根本就与我无关。” “这个好办。”心凌一脸轻松地笑道。 “好办?什么好办呀?皇上哥哥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而且请得绝对是全国最好的,我……”羿凌梦一脸的疑惑。 “呵呵,我又没有让你去请。”心凌好笑地打断她的话。 “不请?不请难道要我自己去演呀。”羿凌梦微微地白了心凌一眼,“到现在了你还拿我开玩笑。” “对了,就是要你自己去演。”心凌仍就是一脸的笑意,笑的胸有成竹。 “真的让我去演,你开什么玩笑呀,你让我去耍耍花剑还差不多,演那些情呀,爱的戏,你还不让杀了,我根本懂都不懂呀。”羿凌梦不由的惊呼道。 “有我呀,我会帮你呀,而且我陪你一起演,绝对会给你的母后一个大大的惊喜。”心凌信心十足的说道。 “你陪我演?真的可以吗?”羿凌梦疑惑的声音中有些胆怯,却亦带着丝丝期待,随即娇嗔道:“什么我的母后,难道不是你的母后呀。” 心凌一愣,是呀,太后的生日,按理说她也应该出席才对,她也应该准备礼物才是,可是羿凌冽却没有通知她,是想故意让她难堪吧。 看到心凌呆愣着没有回答,羿凌梦继续说道:“对了,我都没有问你,给母后准备了什么礼物。” 心凌微微回神,有些尴尬地笑道:“我还没有…….” “哦,原来你也没有准备呀。”羿凌梦恍然大悟地喊道,“难不成你早就想好了这个主意。” “呵呵,,,”心凌未置可否地轻笑,“好了,离太后的生辰只有三天了,这三天我们要辛苦些,抓紧时间排练。” “是,王嫂,一切都听你的。”羿凌梦一脸兴奋地说道,早已没有刚刚的犹豫与质疑。 心凌总是感觉到那声王嫂有些别扭,遂低声道:“以后不要喊我王嫂,就喊心儿吧。” “好呀。心儿,我喜欢。”羿凌梦并未多想,竟爽快地应了。 终于到了太后生辰的这一天,风落裳早早地就来到书房外等着,因为每次皇宫内有什么重大的宴会羿凌冽都只带风落裳一人,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她是当今宰相之女。 羿凌冽踏出书房,看到风落裳时,不由的一愣,脑中却快速地闪过那张倔强的让他愤恨的娇容。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照料羿凌轩的伤势,又要请御医,还要瞒过皇上与太后,同样还要准备太后的生辰,包括轩的那份都必须由他来做,都无暇去顾及她。 不过却听侍卫说,她似乎过的很是逍遥自在,明月阁还时不时地会传出一些欢声笑语。 这个女人当他啸王府是什么地方,她忙成这样,还不是她造成的,而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 他冷冷的眸中不由的升起丝丝愤怒,“去请王妃。”今天是太后的生辰,她必须要出席,所以他才命人去喊她,不过,他不会让她那般的悠闲自在,他会让她….. “是。”一个侍卫恭敬地应着,然后快速地赶向明月阁。 片刻之后,那个侍卫急急地赶了回来,颤颤地说道:“回王爷,王妃不在明月阁。” “你说什么?”愤愤的声音中却隐着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紧张。 “回王爷,据守在明月阁的侍卫回报,说王妃一早就出府了。” 双眸一寒,快速地闪过一丝狠绝,“没用的东西,本王留他们何用,都给本王拉出去斩了。” 侍卫一惊,却仍就颤颤地说道:“王妃是与公主一起出府的,说是王爷吩咐的。”微微一顿,看到羿凌冽眸中冷到滞血的寒气,侍卫不由地打过一个冷颤,“而且还是奉了太后的旨意。” “本王的吩咐?本王何时吩咐的?太后的旨意?竟然敢拿太后的来压本王,这个该死的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好,很好。”含笑的眸子,冷到滞血的冰冻,燃着焚烧的怒火,三种情感,三种极端,在他的眸中汇成一种致命的残酷。 远在皇宫的心凌不由的打过一个冷颤。 羿凌冽带着风落裳来到皇宫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连太后与皇上都已经坐在了那儿,似乎只在等他们了。 他的双眸下意识地回过四周,却没有发现她的影子,不由的微微蹙起眉。 “冽儿,你又迟了。”太后略带责备的语气,却是一脸的慈爱,只是双眸看到羿凌冽身侧的风落裳时,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更隐着一丝不快,却并没有多言,毕竟风落裳的父亲---当今宰相也在场,仍就一脸慈爱地说道:“快点坐吧。” “二弟,你的架子似乎比朕还要大了呀。”听似责难的话,皇上却是一脸的轻笑,玩笑的口气,并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怎么不见你的新婚王妃呀。”双眸刻意地扫过风落裳,皇上倒是直接的很。 微微一怔,羿凌冽疑惑地望向太后,不是说奉了太后的旨意入宫的吗?怎么太后好像完全不知情。 太后自然亦是一脸的迷惑,皇上亦是一愣,本以为是羿凌冽刻意的安排,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一向多话的羿凌轩却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双眸愤愤地望着羿凌冽。 “怎么还不见梦儿呀。”太后适时地帮羿凌冽岔了过去,却亦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可能是在为母后准备礼物,想给母后一个惊喜吧。”皇后柔柔的说道。 “这个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她会给哀家带来什么惊喜,惊倒是时时有,喜就不见得。”太后略带轻嗔地说道:“算了,不等她了。” 而此时心凌与羿凌梦却在梦恋宫忙的不可开交,忙着化装,忙着换衣服。 小宫女还不时地催促着:“公主,快点吧,已经开始了,再磨蹭下去,只怕宴会都要结束了。” “催什么催,看不到本公主正忙着吗?”羿凌梦倒也不在意,只是不耐地吼道。 好不容易准备好了,到了清正宫心凌才发现刚刚匆忙间将一件头饰掉在梦恋宫了。 “青儿,快去帮我取来。”羿凌梦吩咐着身边的小宫女。 “算了,还是我去吧,她可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心凌拉住刚欲离开的宫女。 急急地回到梦恋宫,取回头饰,返回清正宫时却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柳树边站着一个人影,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中长长的剑虽然不曾出壳,却仍就让心凌感觉到一种毛骨竦然的冷意。 看他的装扮应该是刺客吧,却不知是要来杀谁的,心凌暗暗猜测着,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停住。 不管怎样,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否则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的,现在也只能等他离开后,她再过去,心凌悄悄地躺在了路旁的垂柳下。 可是等了大约一刻钟,却仍就不见他离开,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急,却在此时突然看到他转过身,望向她。 完了,完了,他不会发现她了吧,不会要杀她灭口了吧。 千万不要呀,心凌在心底暗暗地祈祷,却见他慢慢地向她走近。 双眸的心猛然悬起,不由的打过一个冷颤,他不会真的发现她了吧,不会真的要杀死她了吧,为什么?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现在跑肯定是来不及了,心凌闭起双眸,心中不断地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显然是有些掩耳盗铃的可笑。 可是现实对心凌而言,总是最残酷的,她最怕什么,便来什么。 “你在做什么?”略略含笑的声音猛然在她耳边响起。 心凌猛然睁开双眸,顿时一怔,眼前的人,在这无际的黑夜中,映着朦胧的月色,仍就眩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一双深邃的眸子如深空中最眩目的星辰,闪耀着绚烂,蕴涵着深沉。 淡淡带笑的俊朗的脸,宛如拯救人类的太阳神,却偏偏又让人无端地联想到那毁灭万世的恶魔。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正文:第26章]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心凌便也不再躲了,装似轻松地立起身,暗暗猜测着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若是刺客,不可能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悠闲地来跟她打招呼。 他会不会是皇宫中那种特别的侍卫呀,专门负责暗中保护皇上的,想到此处,心凌暗暗松了口气,“你是侍卫?”若他是侍卫,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不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停顿,他的回答干脆直接。 心凌一愣,双眸不由再次望向他,细细地打量着他,这身装扮,其实应该只有一种可能。 他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猜测,低低地笑道:“不错,正如你所料。” 惊得睁大双眸望着他,难道他能看穿她的想法,仔细想想,其实每个人看到他,都会第一直觉地知道他是刺客,所以他能猜出她所想,也不奇怪,只是不管他是谁都与她无关,她可不想多事,到时候无端送了性命。 见她不出声,他因为她没有听懂他的话,再次重复道:“正如你所料,我是一个刺客。” “哦。”心凌随意地应了一声,心中却暗暗奇怪,现在的刺客都是这么的光明正大的,还到处的炫耀,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是他对自己太自信,还是他另有目的? “这皇宫大的很,阁下慢慢转吧。”隐下心中的紧张,心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转身离开。 一个装似随意的动作,却也表明了她的态度,不管他是谁,都与她无关。 “你好像不害怕呀。”微微含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戏谑在心凌身后响起。 在这无际的夜里,与他如此近距离的独处,心凌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她想,他应该不会伤害她的。 离去的步子顿住,心凌转过身,一脸的轻笑,虽然没有感觉到危险,心凌仍就选择低调,她可不想无端地激怒了他,“我当然害怕,但我知道我并非你找的人,像你这样的大侠又怎么会让我污了你的剑呢。”虽然有些谄媚的话语,可是从她的口中说过,却并没有让人感觉到虚伪。 “你怎么知道我找的不是你。”刻意放冷的声音,酝酿着丝丝的杀气慢慢地在这黑夜中淡开。 心凌一惊,却仍就淡淡地说道:“你若要杀的人是我,何必跟我那么多的费话。”微微一顿,双眸细细地打量过他,“你不应该是多话的人。” 直觉的,心凌认为他绝对不应该是那种多话的人,相反的应该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 他微微一愣,一个一年中都说不了几句话的人,的确不能算是一个多话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何,他每次见到她,都想要逗她,明明是很多余的话却很自然地脱口而出,有些甚至有些幼稚,有些可笑。 “就算我要杀的人不是你,你又能保证我不会杀人灭口。”刻意地隐下眸中的笑意,他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冽而残酷,其实这本就是他平日说话的语气,可是此刻在她面前,他却感觉有些别扭。 “你要杀谁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去通风报信,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杀我灭口。”心凌说的真诚,让人感觉不到任命虚假的敷衍,其实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去报信,进宫行刺,对象多半是皇上,她与那个皇上又不认识,又怎么会去报信,何况皇宫内戒备森严,又何需她去担心。 “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杀人灭口。”他猛然向前,几乎与心凌贴在了一起。 心凌本能地后退,却被他拦腰止住,他淡淡的带着丝丝暖意的气息慢慢地在心凌的额头淡开。 “我想,像你这样的大侠,应该不会伤及无辜吧。”心凌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丝轻颤,却不知是因为害怕紧张,还是来自他的压力,或者两者都有吧。 “不会,至少不会伤害你。”有些熟悉的承诺,伴着他磁性的声音,带着他独有的那丝粗旷在心凌的耳边暖暖地溢开。 心凌一怔,这句话,有些熟悉,昨夜似乎那只鬼也说过同样的话,而且声音似乎也有些相似。 只是一个是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带着温度的人,一只是看不到,摸不着的鬼,心凌怎么都无法把两者联系在一起,或者只是巧合吧。 可是,真的只是巧合吗?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也有你的事要做。”心凌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小心地提醒着他。 “这么急着离开。”他的手却箍得愈加紧了,声音中亦带了丝丝微怒。 心凌用力的想要挣开他,却发现只是徒劳,便只好讨好地笑道:“我也是为你着想呀,像你这种特殊的任务,怎么可以错过时机呢,。”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含笑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听起来他似乎心情不错。 “不用了,你放开了我就行了。”心凌悻悻地附和着。 “你不想知道我要杀的人是谁吗?”他并没有放开她,含笑的声音谈到一个人的生死,却仍就云淡风轻。 “与我无关。”心凌想都不想地脱口说道,她可不想卷入那无端的血腥中。 “其实是与你有关的人。”淡淡的声音,虽然说是与她有关的人,却似乎遥远的让人捉不到那丝真实。 心凌一惊,难道是梦儿,不可能,梦儿那么善良,难道是羿凌轩? “是羿凌冽。”看到她一脸的紧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试探。 “哦。”心凌淡淡地应了,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反应?”他一愣,心中的疑惑不由的脱口而出。 “很正常的反应呀。”心凌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可是你的。。。夫君。”他的话语中有着微微的停顿,迷惑中却带着丝丝的欣喜,莫名地,让他也不解的欣喜。 “现在还是。”心凌微微翘起唇,声音中似乎有些无奈。 “现在还是,是什么意思?”他微微蹙起眉,疑惑的声音中有着诧异,却也有着一丝期待。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费话。“心凌有些不耐地说道,刚刚还说他不是那种多话的人,现在看来是她猜错了,“你要杀,就去杀,能不能杀死他,要看你的本事,会不会被你杀死,要看他的能耐,与我有什么关系。” “还真是个无情的女人。”若有若无的叹息中,隐着不知是喜还是怒的恍惚。 “心儿。。。。心儿。。”心凌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远远传来羿凌梦的声音。 感觉紧拥在她的腰上的手猛然松开,她快速地抬起双眸时,便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还真是快,心凌不由的暗暗咋舌。 “心儿,你去哪儿了,这么久,快点,就等你了。”迎面跑来的羿凌梦一看到她,便略带责怪地急急地喊着。 “呵呵。”心凌只是淡淡地笑笑,并没有解释,其实羿凌梦也根本就没有给她解释的时间。 一身男装的羿凌梦,少了平日的那份晶莹剔透,反而多了几分刻意渲染的阳刚,这自然都是心凌的功劳,若是别人不说,只怕真的没有人可以认出她是女儿身了。 上了特意准备的高台时,羿凌梦似乎有些紧张,略带犹豫地跟在心凌身后,心凌对她微微一笑,是激赏,也是鼓励。 心凌选的是白蛇传的故事,只是她做了略略的改动,把白素贞演成一个花仙子的报恩。而非一只蛇妖,在这个社会中,妖类只怕很难让人认同。 她们一出场,台下立刻静了下来,毕竟这样的戏他们还是第一看到,都有些好奇。 “咦?那个男官好像有些面善,似乎在哪儿见过。”太后的双眸细细地打量着台上的羿凌梦,疑惑地说道。 “母后是不是觉得有些像梦儿呀。”又是皇后柔柔的声音。 “怎么会是梦儿,梦儿扮男装,只要有眼睛的,一眼这可以看穿,这台上的分明是个男子。”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随即响起,却不知是讥讽羿凌梦,还是讥讽皇后,不过,不管她讥讽的是谁,都在一定程度是显露了她的愚蠢。 太后微微蹙起眉,却并没有说什么,皇后仍就是一脸的轻柔,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 而羿凌冽与羿凌轩的双眸却直直的盯着台上的心凌,同样的目不转睛,同样的不曾留意到其它,包括心凌身边的羿凌梦。 不同的是,一个是愤恨的怒意,而一个是无奈的沉痛。 当看到羿凌梦将心凌紧紧地抱在怀里时,羿凌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酒杯,手未曾动,杯未曾移,酒却无端地溅了出来,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当众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 惊的身旁的风落裳不由打过一冷颤。 羿凌轩的双眸中有着微微的恍惚,亦有着无力的痛,却更有着诧异的赞赏,没想到她竟然有这种天份,就连刚刚那些专业的戏子,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皇上似乎亦被她的演技吸引,双眸一直随着她的移动而流转,只是眸子深处却有着一丝复杂的深思。 太后已经完全被迷住了,随着故事的发展,时而笑,时而哭,坐在侧边的皇后不断地为她递着丝帕。 直到演完了,太后的眼角还挂着淡淡的泪痕。 羿凌梦挽着心凌走到太后面前,邀功地笑道:“母后,梦儿演的怎么样?” 太后一怔,这才回过神来,轻嗔道:“真的是你这个丫头。”双眸却不由的瞄向羿凌梦身侧的心凌。 一袭白色的淡装,有着仙子的纯洁与飘逸,却更有着一种自然的亲切,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可爱,还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的魄力。 “果真是如仙女般的人儿。”太后轻笑着,毫不吝啬的,真心诚意地赞道。 随即亲切地挽起心凌的手,“可曾许了人家?” 心凌一怔,怎么说她现在也是羿凌冽的王妃,怎么太后竟然不认识她?。 却不知这其中是有渊源的,太后当年本是洪湖上的一个侠女,在一次无意间救了出巡的皇上,皇上将她带回了宫,封她为皇后,并且再也没有纳别的妃子,一心一意地对她。 只可惜,后来皇上在星月国突然遇害,(羿月国与星月国本是同盟之交,却也因此反目,这个后面会有更多的渊源,也会与心凌有关。)当时的太子羿凌睿继位,她便从此一心向佛,不理俗事。 因着先皇对她一心一意的爱,让她这么多年来忍受了太多的相思之痛,却也有着无尽的安慰。 看着羿凌睿的妃子多了一个又一个,看着羿凌冽的女人亦是增了一个又一个,她只能无奈的叹息,于是声明,只有他们真心爱着的,认定要相守一生的女人才能带到她面前,其余的她一律不过问,也都不准来烦她。所以太后没认识心凌便也算正常。 让她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皇儿带着一个女子来到她的面前郑重地告诉她,‘这个是我要守护一生的女人。’ 羿凌睿不曾,羿凌冽也不曾,而羿凌轩却是到现在一个女人都没有,让她不由的有些担心。 “当然许了呀。”羿凌梦不等心凌开口,便急急地喊道。只见太后的眸中划过一丝失望。 “母后刚刚难道没有看到,她可是我的贤内助呀。”羿凌梦夸张地笑着。 “你这丫头,越来越皮了。”太后假意地轻嗔道,脸上却是一脸的慈爱。 “本来就是呀。”羿凌梦微微翘起红唇,不服气地说道。 却随即双眸一转,狡猾地笑道:“母后你想做什么?” 太后轻轻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望了望羿凌轩,这才对着心凌轻笑道:“哀家觉得她与轩儿倒是十分相配。”因为出身江湖,所以她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直爽,更不会去在意什么门当户对。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震惊了在坐的所有人,也包括那隐在大厅中,却永远不可能被人看到的隐形人。 [正文:第27章] 惊的羿凌梦当场僵住,看到母后一本正经的脸孔,她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 羿凌冽仍就握在手中的杯子已经变形,却不曾破裂,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有微微泛白的指节出卖了他极力控制的情绪。 他并不曾出声,双眸亦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酒杯,似在隐藏着什么,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在场的众大臣亦纷纷错愕,虽然太后向来不理朝事,但却并非鲁莽行事之人,这次竟然如此草率地定了轩王爷的终身大事,甚至都不曾问过轩王爷的意见。 更让他们惊愕的是,一向不近女色的轩王爷竟然一脸的狂喜,郑重地跪在太后面前,定定地说道:“只要母后肯为孩儿做主,孩儿马上娶她。” 羿凌冽手中的酒杯终于破裂,酒早已溅尽,没有太多湿度的空杯在他的手中划为干涩涩的粉末,声音不大,在这瞬间静寂的大厅竟然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皇上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竟然事不关已地看起了热闹。 此刻最最为难的还是心凌,羿凌轩不合理的请求,羿凌冽的沉默不语,都让她进退两难。 拒绝自然是要拒绝,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看到沉默不语,似乎事不关已的羿凌冽,心凌真想一口应了,但她也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最终也只能忍了。 羿凌梦自然知道心凌的为难,双手攀上太后的肩膀,撒娇般地轻轻摇着,“母后真是偏心,三王兄也故意出来捣乱。” 太后一脸的惊喜,没想到羿凌轩竟然这般爽快地应了,听到羿凌梦的话微微一怔,轻嗔道:“母后何时偏心了,母后看捣乱的人是你才对。” 羿凌梦的双眸斜斜地望了一眼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的羿凌冽,有些气恼地说道:“只要二王兄没意见,我倒也乐见其成。”其实私心下,她的确也觉得心凌跟三王兄在一起更相配。 太后微微蹙眉,不解地问道:“又关冽儿什么事?” “心儿,你就答应了,有母后为你做主,不用理他。“愤愤地瞪了羿凌冽一眼,羿凌梦的语气已经有着明显的不太理智的愤怒。 太后眉愈加的蹙紧,双眸中亦是愈加的疑惑,“梦儿到底在说什么?母后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却不待羿凌梦回答,亲切地挽着心凌的手,一脸慈爱地笑道:“你叫心儿,嗯,不错的名字,也的确是一个惠质兰心的可人儿,你觉得哀家的提议如何。” 一脸的亲切,一脸的轻笑,一脸的慈爱,让心凌不由的想起已去世多年的妈妈,那种久违的母爱让人微微恍惚,双眸怔怔望着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孔,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酸楚,让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去回答太后的话。 “怎么了?你若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哀家虽然喜欢你,却也明白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是不是哀家的话让你为难了?”太后微微将心凌拉近,双手轻轻地拂着她的柔发,柔柔的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疼惜。 心凌只感觉鼻尖一酸,泪便不受控制地落下,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够洒脱,没想到心底却是如此思恋着那份早早就离她远处的疼爱。 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这份让她意外,却更让她感动的疼爱,让她一时间竟然剥去了那层一直以来坚强的伪装,毫不在意地显露着自己的无措与柔弱。 太后一怔,拿起手中的丝帕,亲手为心凌轻试着眼角的泪痕,心疼地说道:“怎么了,怎么就哭了,难不成哀家的儿子就这般恐怖,竟然就把你吓哭了,罢了,罢了,就当哀家没有说过。”竟然不惜拿羿凌轩打趣,只为逗她开心,那份独特的感情,不仅让众人诧异,只怕连太后自己都不明白。 因着那份感动,心凌竟然微微翘起唇,略带撒娇地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我的母亲。” 一句话,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了,一句本是心凌心底的毫无保留的真心话,听到太后的耳中却多了另一层意思。 太后的脸上划过明显的欣喜,“既然如此,那就让哀家做你的母后,哀家就说吗?哀家的皇儿这么优秀,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就这么定了,等选个好日子,哀家就为你们完婚。”太后向来便是这种说风是就是雨的性格。 “多谢母后成全。”一脸的惊喜,因着太后的决定,却更因为心凌的不曾拒绝。 羿凌轩本就是随心所欲,做事不计后果的人,何况太后曾经说过,不经过她认可的媳妇不能算是他们皇家的媳妇,所以心凌最多也只能算是羿凌冽的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被贬为奴婢的女人。 所以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来争取,不计一切的来疼她,爱她。 心凌一怔,怎么她一恍惚间似乎就把自己给‘卖’了。 看来感情真的会影响人的智商,不仅仅是爱情可以让一个高智商的人变傻,原来亲情也可以让人恍惚,特别是心底那种渴望已久的亲情。 心凌不懂,为何羿凌轩明知她是羿凌冽的王妃,却在太后的面前这般坦然地说要娶她,虽知他对她有情,但是当着太后的面,当着众大臣的面,一旦扯开了真想,要如何收场。 羿凌轩却不曾想过那么多,他只知道王兄恨她入骨,甚至三番五次地想要置她与死地,他这么做,便可以彻底地救了她,从此也不必再整日地为她提心掉胆了。 只要二王兄不站出来反对,只要她不当场拒绝,只要有太后给他做后盾,他就可以娶她,那么她以后就是他明正言顺的妻子,而且是被太后认定的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皇家媳妇。 “心儿,以后不管有多大的危险,我都帮你挡。”一句简单的话,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却是他一生的承诺,他说的真诚,心凌亦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心凌的双眸装似随意地微转,恰恰对上身侧的羿凌冽,只见他随意地端着酒杯,微垂的双眸随着手中的酒杯有着些许的微动,有着不动如山的泰然,亦有着事事在握的笃定。 却没有人发现他微垂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心凌不由的暗暗冷笑,他是算准了她不会答应吧,也对,若是以前的阮心凌,为了夜魅影的交待的任务,自然不可能答应羿凌轩。 只可惜,她不是以前的阮心凌,她根本没有必要去理会什么夜魅影,更没有必要去理会他们之间的阴谋,她要做的是如何好好的保护自己,如何能快点找到回去的方式。 但是她心中也很清楚,羿凌冽绝对不会那么轻意地放手,若他想要放手,早在那一夜,她便可以离开了,不管羿凌冽是出于什么原因,心凌都清楚地明白,她即便不是以前的阮心凌,还是不能答应,但是她却不想那般轻意地如了羿凌冽的意。 盈盈一笑,“轩王爷。”柔柔的声音中带着羿凌冽不曾听过的温柔。 果然心凌看到羿凌冽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双眸亦下意识地抬起,恰恰对上心凌那一脸刻意的陶醉,眸中深处极力抑制的愤怒瞬间的蔓延。 心凌却仍就一脸的柔笑,双眸不以为然的轻轻从他身上扫过,随即温柔地望向羿凌轩,红唇轻启,“我……..”刻意停顿的缓慢,瞬间静寂的大厅似乎只为等待她的答案。 只怕‘啪’的一声,羿凌冽手中的杯子再一次破碎,众人还来及惊愕,便见他猛然立起,一个跨步,已经贴近心凌身边。 [正文:第28章] 手很自然地搂向她的腰,一个顺势,便将她拥在怀中,平日里冷冽的骇人的脸此刻竟是一脸温柔的笑,“心儿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连句解释都没有,就由着母后与轩儿误会。”声音中没有了平日的冷硬,反而带着几分刻意的宠爱。 愕然,抬眸,望向面前这个笑的灿烂的男人,心凌暗暗的惋惜,这个男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凭着他这副无人可媲美的皮囊,凭着他这高超地演技,定能红遍全球。 不过要说演戏,她可不会比他差,片刻的错愕之后,心凌亦荡起淡淡的笑,一双盈盈的眸子满是不解地望着他,“王爷让我解释什么?”连那声音中都是浑然不知的迷茫,那层迷茫似乎有着极强的感染力,在场的众人除了寥寥几个知情的都纷纷不解地望向羿凌冽,等待着他的回答。 羿凌冽脸色一沉,拥在她腰上的手猛然用力,带着他的愤怒,亦是他的警告,“你,会不知道怎么解释吗?”声音中亦浮出平日的几分冷冽,带着几分警告的恐吓。 猛然的疼痛让心凌一滞,脸上的淡笑亦微微一僵,却随即换做一脸的委屈,无辜的眼神酝酿着盈盈水光,“我真的不知道王爷想要我解释什么。” 那一脸的委屈,那盈盈的柔弱任谁看了都不忍。 “冽儿,你在做什么?”太后的声音中难得的带着几分严厉,羿凌冽的出现,让她疑惑,让她诧异,本想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到心凌的委屈,却仍就忍不住出声轻嗔。 心凌更是一脸的不解,无辜的眼神,巧妙地配合着太后。 羿凌冽一时气结,明知她是假装的,却偏偏此刻对她无可奈何,只是搂在她腰上的手再次微微用力,是他最明显的警告。 唇微微下移,贴近她的耳边,用低的只有她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最后别在本王面前耍花招,也不要试图考验本王的耐性。” 低低的声音中却仍就是他一贯的霸道与冷冽,亦带着愤怒的危险的警告。 微微侧过脸,却恰恰擦过他还来不及避过的唇,心凌微微一怔,却感觉到他的身躯亦微微一滞。 微微的恍惚,她隐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王爷对我的威胁已经到了极限,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作用了。”极力压低的声音应该只有羿凌冽才能听到,却又随即垂下双眸,微微盈动的眸中是满满的委屈,“我真的不知做错了什么?王你要惩罚我,总要有个理由吧。”这次的声音虽然仍就刻意压低,却偏偏足以让他们身侧的几人听到,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太后。 “好,你狠。”愤怒到极点的声音带着他咬牙切齿的嘶磨声在她的耳边低低的,略略模糊地响起。 他此刻狠不得立刻将她撕裂,却也清楚母后的性子,母后对心凌的喜欢只要有眼睛的都能 看出,若此刻他真的伤害了心凌,只怕母后绝对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所以他只能忍着,只是嵌在她腰上的手不断的用力,发泄着他心中的愤怒。 他很清楚,他加在她腰上的痛到底有多重,但她偏偏极力地忍着,不曾出声,甚至不曾流露半分的痛意,更不会向他低头。 他的手不由的微微松了几分。 “王爷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王爷是说要如何惩罚我吗?”心凌却微微侧过头,一脸小心的,怯怯地问道。 心凌很清楚他想做什么,他想让她自己在太后面前说明自己的身份,心凌没有去细想他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她偏偏就不想如了他的意。 而对羿凌冽而言,虽是同一个答案,由他说出跟由心凌说出,性质却完全不同,由心凌自己说明,那只能说明心凌是他的一个女人,也仅仅是一个女人而已,而由他说出,便也相当于在太后面前承诺,她是他的妻子,而且必须是唯一的妻子。 这是太后的不成文的规定,太后曾说过,‘一旦你们带到母后面前,你们认定的女人,就必须是你们相爱相守一生的女人,而且是你们以后唯一的女人。’ 太后那么做,一是因为先帝的那份痴,那份情,二也是因为她不想当他们找到真爱时,却因为一些不应该有的误会毁了他们的一生。 所以在一开始,太后提议,甚至羿凌轩的恳求时,他都不曾出声,他以为她会解释,只是看到她一脸轻柔,一脸陶醉地望着羿凌轩的那一刻,他竟然未加思索地猛然起了身。 “别忘了你嫁给本王的目的。”望向她的双眸一寒,深处是明显的威胁,他知道那句话一旦由他说出的后果,所以他只能以此来威胁她。 他羿凌冽不怕任何人,甚至在皇上面前都可以随心所欲,却独独地太后面前,不敢有任何的放肆,那不是怕,是敬,亦是爱。 可是羿凌冽的希望注定要落空,心凌仍就是一脸的无辜,一脸的委屈,“王爷的话我真的听不清楚,王爷想要怎么惩罚我就明说吧,反正像我们这样的小百姓也无力反抗。哎。”微微的叹息,有着一种让人心酸的无奈。 “冽儿,你到底在做什么,心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惩罚她。”太后终于忍不住,再一次的出声呵斥羿凌冽。 羿凌冽一怔,很少见到太后这般严厉地样子,遂轻声地解释道:“母后,孩儿没有,孩儿只是想让她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难不成你觉得她的身份配上轩儿,母后可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她是母后一眼就认定的媳妇,母后觉得她与轩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后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微怒,她本就出身江湖,当初被先帝带进宫,封为皇后时,便有许多的大臣以她的出身问题而反对,所以她对于那种迂腐的门第之见可谓是深恶痛绝。 看到羿凌冽紧紧嵌在心凌腰间的手,太后的眉微微蹙起,“你不会是对她有着非分之想吧,哀家告诉你,你跟你的那些女人的事,哀家可以不管,但是心儿既然是哀家认定的媳妇,就绝对不能由着你来染指,你给哀家放开她。”声音中已经有着明显的怒意,连自己的称谓也在无意间改了。 出身江湖的太后,有着江湖儿女的直爽,豪迈,却更有着一种维护女权的主见与保护弱小的侠义。 羿凌冽却偏偏触怒了她所有的禁忌,也难怪她会那般的生气。 羿凌冽微微垂下眸,不敢有丝毫的反驳与顶撞,只能静静地听着,嵌在心凌腰上的手亦不情愿的垂下。 心凌微怔,没想到他也会有这般温顺的时候。 “今天只要轩儿愿意,只要心儿同意,哀家便做主,为他们定了这门亲事。”太后此刻的声音中有着少有的强势。 “我愿意。”太后话一落,羿凌轩便急急地喊道。 “心儿不会同意。”微垂的眸子恰恰对上心凌,眸子深处是冷冷的,狠狠的,威胁十足的霸道。 心凌一愣,她微微感觉到羿凌冽似乎很怕亲口说出她的身份,却又极力的想要她说出,她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她王妃的身份不太真实,似乎只是为了某种阴谋的掩饰,或者只是做给夜魅影看的。 那么若是今天她王妃的身份,羿凌冽不说,她也不说,她是否便能通过太后来摆脱这个身份,虽然有些事心凌并不完全清楚,但她却莫名有着这样的感觉。 带着心底的那丝期待,她柔柔地开口,“我同…..”意字在窒息的疼痛中倒抽了回去。 微微侧眸,便对上他那狠不得将她撕裂的愤怒,以及刻意在她的身上营造着疼痛的那只带着警告的手。只是那手太狠,太用力,让她痛到僵滞。 强忍着彻骨的疼痛,心凌倔强地望着他,一脸的无畏,唇再次轻启,“我…..、” 嵌在她背上的手愈加的用力,让心凌再次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脸色亦因着疼痛变得惨白,额角竟然有着微微的汗珠凝聚。 “心儿怎么了?”太后担心地望着她,声音中有着疑惑,亦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关心,却没有发现隐在心凌身后的那只手,那只残忍的手。 一脸的紧张,一脸的期待的羿凌轩亦担忧地望向她,心中过分的期待,亦让他忽略了那只隐在心凌身后,让心凌痛到僵滞的手。 心凌冷冷地望了羿凌冽一眼,眸中仍就是倔强的不屈,强忍着那让人窒息的疼痛,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她再次执着地开口“我同…….” 羿凌冽明白此刻除非杀了她,否则便无法阻止她说出那种他不想听到的话,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人,她就那么的想要摆脱他,他偏偏就不遂她的心,如他意。 “好了,心儿,不要再闹了。”猛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嵌在她后背的手亦轻柔的移向她的腰,脸上亦浮起先前的温柔的轻笑,“母后,心儿是我的王妃。” 一句简单的话,他却深深的明白代表着什么,他告诉自己那么做只是为了不想如她的意,却忽略了自己心底了那复杂的情绪与刚刚她脱口而出时,他心底的那分莫名的紧张。 太后一愣,“心儿,是真的吗?”望着心凌的眸中有着疑惑,有着诧异。 羿凌轩当场僵滞,他万万没有想到二王兄会当着母后的面承认了心凌。 羿凌梦更是惊的半天合不拢嘴,就连在一边看戏的皇上亦微微一怔。 心凌无语,狠狠地瞪了羿凌冽一眼,无奈地点点头,她明白,他承认了,她便没有逃避的余地了。 “都是心儿太贪玩,没有早些跟母后与三弟解释清楚,才会让母后有这样的误会。”她狠狠的瞪视反而让他笑的愈加的灿烂。 “这需要我跟母后与三弟解释吗?”怒眸圆睁,愤愤地望着他,心凌此刻真的是郁闷到了极点。 羿凌冽一时哑然,看到她生气的样子,羿凌冽反而心情大好,淡淡地笑道:“是本王的疏忽了。” 心凌一怔,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男人又在玩什么? 思索间,却听到羿凌轩愤愤的吼道:“她是你的王妃?,新婚第二天便将她贬为奴婢,还要三番五次地想要置她与死地,你何时将她当成你的王妃了?” 这些话是对羿凌冽的质问,亦是说给太后听的。 果然看到太后脸色微沉,“心儿,轩儿说的可是真的?”她再次的问向心凌,而略过心凌身边的羿凌冽。 心凌一愣,知道太后既然问她,必然是有向着她之心,但是羿凌冽已经当众承认了她的身份,那么她现在就是明正言顺的啸王妃,即便羿凌冽有错,她亦不能当众说,毕竟太后是羿凌冽的母亲,而不是她的。 羿凌冽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僵,眸中亦划过一丝紧张,让她来回答,还不如直接定了他的罪。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感觉到放在她腰上的手愈加的僵滞,心凌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略带自责地说道:“是心儿的错,心儿身为王妃,非但不能为王爷分忧,还将整个王府扰的一片混乱,给王爷增乱,王爷对心儿略加惩治,也是应该的。”她分的清熟轻熟重,亦很清楚怎么样的回答对自己最有利。 “略加惩治,你…….”羿凌轩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心凌。 “果真是一个玲珑剔透,善解人意的可人儿。”太后一脸满意地轻笑道,亦同时打断了羿凌轩没有说完的话。 双眸不满地扫了羿凌冽一眼,亲切地拉过心凌的手,“真是委屈了你了。” “从今天起,心儿便留在祥宁宫陪母后,你处理好了你的事再来接她,在此之前,不准踏入后宫半步。”太后难道严肃地说道。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她刚刚早已看出了羿凌冽对心凌的那分在意,那分紧张,若不是有心,他断不会在自己面前承认心凌是她的王妃,所以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会厚此薄彼,一切只能随缘。 心凌一怔,不知太后要羿凌冽去处理什么事,更不懂太后为何要将她留在祥宁宫。 “母后。”羿凌冽亦是一惊,万万没想到母后竟然会这么做。 “怎么?不记得母后说过的话了吗?”太后脸色一沉,果断的声音中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记得。”羿凌冽只能悻悻地应了,他知道母后一旦决定的事,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心凌只能迷惑地望着他,暗暗猜测着他们说的是何事。 “嗯,记得就好。”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拉过心凌,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你就坐在母后这边,母后一见到你就特别喜欢,这几天你便留在宫里陪陪母后吧。” 心凌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回绝的余地,只能点头应了,却也庆幸,总算可以躲过那个恶魔了。 “好了,大家继续。”太后淡淡的声音中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魄力,一句简单的话,结束了所有的纷乱。 错愕的众人亦回了神,继续若无其事地品着酒,聊着天。 只有羿凌冽一脸的懊恼与无奈,而羿凌轩却是一脸的伤痛。 猛然,一个黑色的身影竟然在大厅中央凭空出现,手中晃得刺目的剑直直地向着羿凌冽刺去。 他出现的太突然,突然的让人难以置信,他的剑太快,快的不可思议。  [正文:第29章]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抵抗是万万来不及,只怕躲避亦是来不及的。 望着这突然发现的一切,众人纷纷僵滞,似乎连呼吸都停住。 心凌亦僵住,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刺客竟然会这么厉害,此刻她略略有些后悔,或许她应该早些跟羿凌冽提个醒的。但是此刻后悔也已经太迟了。 太后握着心凌的手僵滞中却带着轻颤,手心似乎还有丝丝湿浸。 但是此刻任何人都救不了羿凌冽,只能靠他自己,可是他真的能躲过吗? 电闪雷鸣般,也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只见羿凌冽手中的酒杯猛然扬起,余留的点滴直直地向着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却只是冷冷一笑,没有丝毫的躲闪,手中的剑亦没有丝毫的停顿,仍就直直的快速地向着羿凌冽刺去。 那剑太快,快的让他躲避的时间都没有,情急之中,脚快速地伸出,将面前的桌子猛然踢向,终于略略稍减了一点黑衣人的速度,趁着那一瞬间的减缓,羿凌冽猛然向后仰去,连人带椅摔在了地上。 虽然狼狈,却总算危危险险地躲过了那一剑,众人便纷纷松了一口气。 “啊!”风落裳在此时才很配合的惊呼。 一剑的错失,便失了先机,顷刻间侍卫便纷纷围了上来。 心凌被太后紧紧握着的手已经一片湿露,却不知是太后的汗水,亦或者是她的,刚刚的确是太紧张了。 大厅内一片混乱,凌乱的逃窜声,刺耳的惊叫声,让这原本的惊险愈加的惊惶。 黑衣人的武功似乎已经到了出神入画的地步,十几个顶尖的侍卫的围攻,他竟然能够轻松应对。 太后紧紧将心凌与羿凌梦护在身后,紧张地观看着一切,她虽也有一身的武功,这个场合,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是不能轻意出手的。 羿凌冽亦加入了围攻,但却伤不了那人分毫。 立在太后身侧的羿凌轩暗暗心急,猛然用力抽剑,却忘记了身上的伤,“嗯。”一声闷哼必是扯裂了身上的伤。 “轩儿?怎么了?”太后紧张地问道。 “三王兄身上有伤。”羿凌梦在一旁小声地解释。 太后只是微微蹙眉,却并没有问是如何受的伤。 心凌的眸中染上几分内疚,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伤了,便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扶着他。 “你是关心我吗?”羿凌轩强忍着疼痛,声音有着些许的虚弱,却隐着淡淡的欣喜,脸上亦荡开灿烂的笑。 愕然,对着他天使般的面孔,她竟然不知要说什么,毕竟,在心底深处,她还是关心着他的,这样的阳光般的男孩,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让人难以抗拒,何况他还为她付出了那么多。 即便她不能接受,却亦不忍拒绝。 犹豫间,不经意的抬头,却望见黑衣人唯一裸0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冷笑。 心凌一惊,看到他的手猛然一转,那一刻,似乎有着空前的预感,想都未想,在他的剑刺过来之前,她猛然挡在了羿凌轩的面前。 他的剑如她意料之中的向着她刺来,只是那原本应该对准羿凌轩的锋利,此刻却直直的向着她的咽喉刺来。 一切都太突然,绝对不亚于刚刚刺向羿凌冽那一刻的惊险,有谁会想到,在十几位顶尖高手的同时围攻下,他竟然还能如此轻松地刺出一剑。 更让人惊愕是,心凌的快速,还有那危急时刻的挺身而出。 那剑在离她不到半米的距离一顿,他冷冷的眸中燃起莫名的愤怒,微微的停顿,是他的犹豫,一眨间的瞬间,他已经选择了后退,他说过,他不会伤害她。 只是那微乎其微的停顿,在这惊险的片刻,却成了惊愕般的恍惚,短暂而不真实。 众人的眼中似乎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血腥,又有谁会想到他的撤退。 也正是那微微一顿,羿凌冽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快速地移到了心凌的面前,手臂一挥,手中的剑猛然挑向黑衣人手中的剑。 只见那黑衣人冷冷一笑,“很好,既然还有人要送死,我不成全了你,似乎也太可惜了。” 冷笑间,他手中的剑竟然错过羿凌冽手中的剑直直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恍惚间,顺势一推,他手中的剑竟然直直的穿透了羿凌冽的身体,带血的剑尖划破她立在颈部的衣领,心凌只感觉颈部一凉,还来不及害怕,那剑已经快速的抽离。 心凌知道他的剑只要再挺0进一寸,她便一命呜呼了,而且她也知道他绝对有那个能力,但他却在最后的那一刻停住。 剑如同刺入时的一般,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带丝毫的停顿,快速地残忍地抽离了羿凌冽的身躯。 血瞬间喷射,铺天盖地的红艳与血腥如梦魇般的将心凌淹没,再也透不过气的窒息让她似乎濒临死亡,手挥乱着伸出,却不知抓向何处。 瞬间静寂的大厅,似乎顷刻间没有了声息,只有那血腥的蔓延与红艳的铺盖。 黑衣人轻轻一闪,竟然没有了身影,快的让人恍惚,快的让人难以置信,快的连那些侍卫还来及反应,但所有人都知道,即便他们反应过来,亦根本不可能阻拦的住他。 忍着死亡般的疼痛,用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羿凌冽慢慢地转身面对向心凌,握住了心凌在空中乱舞的,找不到方向的手。 看到她衣领间的破裂,他微微一愣,却也随即松了一口气。 感觉到那种刚硬下的温暖,心凌似乎终于从梦中回醒般,拼命地睁开双眸,当那片红艳淡开,从那片模糊中透过一丝光亮时,入眸的却是他胸前涌涌流出的触目惊心的腥红。 她的手下意识地捂住那让她惊颤的伤口,看到那源源不断的惊心的红艳从她的指间流出,感觉到那穿透而过的余热,灼伤般地刺痛着她的手。 那一刻,她的心第一次慌乱到不知所措,看到羿凌轩为她挡下一剑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慌乱过,或许是因为那时羿凌轩的伤没有这般重吧。 若说,她的挺身而出,是为了还羿凌轩的那一剑之恩,那么他的这一剑又算什么? 他不是一直都恨她入骨的吗?他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置她与死地的吗?又为何要….. 若说,她刚刚的挺身而出,还了羿凌轩的情,那么她此刻欠下的又是什么?她又要拿什么来还。 他明知那人的剑有多快,刚刚还算远的距离,他都是那么危险的,那么狼狈的躲过。 此时,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危险的情形,他又怎会不知有什么的后果。 可是为何,为何,他却................. 她不懂,也找不到答案,她只有将自己的手紧紧地捂在他的胸前,却又不敢太用力。 明知那么做,对他的伤毫无帮助,似乎那么做,只是为了感觉到那血液的炽热,从而感知到他的温度。 “为什么?.....”喃喃的不知所措的声音,显露了她心底的所有慌乱,她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语,或者她是想要一个答案,或者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答案,她的问是想确认什么,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确认什么。 [正文:第30章] 淡淡的虚弱的一笑,“你是本王的王妃。”花言巧语,他终究不习惯,一句太过简单的话,似乎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却只有他心中明白做出的是怎样的承诺。 心凌微微错愕,她不是一直都是他的王妃吗? “快,快去请御医,将他送到楚冽宫。”太后的声音中亦满是慌张,却仍就清晰地安排着。 楚冽宫是羿凌冽未封王之前居住的地方,亦是离这边最近的宫院。 马上几个侍卫向前搀扶起他,簇拥着向楚冽宫移去,而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心凌,心凌便只能紧紧地随着。 到了楚冽宫,他才不得不松开她的手,看着他被抬进房间,心凌的心猛然地揪起,他伤的那么重,若是,,,,,不,,不可能,他一定会没事的。 心凌满手,满身的血,触目惊心的似乎她也身受重伤。 “都是你害的,若不是因为你,王爷怎么会伤成这样,若是王爷有什么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恶狠狠的声音带着无需抑制的愤怒,无法掩饰的妒忌,风落裳疯狂地吼道。 心凌不曾出声,双眸只是怔怔地望着面前紧闭的门,此刻心中的紧张与担心,已经让她无力去计较什么,回答什么。 太后也似乎没有听到风落裳的话,双眸亦是眨都不敢眨地盯着房门,只有微微紧蹙的眉显露了她的不耐。 羿凌梦冷冷地扫了风落裳一眼,亦没有出声。 只有羿凌轩的眸中是深深的矛盾与伤痛,她本是为了救他,所以他才是罪魁祸首。 “怎么?心虚了,你本来嫁给王爷就是别有用心的,说不定今夜的刺客根本就是与你一伙的。”风落裳见众人都不语,再次愤愤地吼着,声音中亦多了几分得意。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的确是她的错,若她早些提醒羿凌冽,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风落裳,你若再吵,就滚回啸王府。”羿凌梦终于忍不住,冷冷地说道,这个女人不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难怪这么多年都捉不住王兄的心。 感觉到心凌的僵滞,立在她身侧的太后轻轻地揽过她,不在意她满身的腥红,“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应该的。”淡淡的声音,隐住了她本有的伤悲,没有丝毫的责备,也没有丝毫虚伪的安慰。一句平实的话,却让心凌感动的几乎落泪。 没有提到羿凌轩,不是刻意忽略她的挺身而出,而是恰恰为了避开她的尴尬,他的不安。 这一刻,她深深地为太后折服,有着感动,亦有着敬佩。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房门终于打开,心凌的心猛然揪紧,慌乱地望着走出来略显疲惫的御医。 “托皇上,太后的福,王爷并没伤及要害,臣等已经为王爷包扎好伤口,只是短时间内不能移动。”御医恭敬地回道。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心凌紧悬的心也终于放下,那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突然感觉全身似乎被抽干了力气,只能软软地依在太后的怀中。 风落裳已经首先跑了进去,俯在床前,微微地哭泣着,“王爷,你没事就好了,刚刚真的吓死臣妾了。”一脸的伤心,一仍的担忧,手亦顺势抱住羿凌冽的手臂。 “哭什么哭,我王兄还没死呢。”随后进来的羿凌梦不耐地说道,她最是看不惯风落裳的腥腥作态。 “人家只是太担心,太害怕了。”风落裳小声地,故做委屈地低声说道。 “最好是不要碰到王爷,否则一旦扯动了伤口…….”太医欲言又止,大家却也都了解。 “听到没有,走开,你想害死我王兄呀。”羿凌梦突然扯开床前的风落裳。 “你…….”风落裳的眸底划过一丝恨意,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喃喃道:“我只是想好好照顾王爷。” 羿凌冽看都不曾看风落裳一眼,只是双眸略含委屈地望向太后,“母后,孩儿现在这个样子,你不会还要孩儿离开吧。” 心凌愕然,他在做什么?撒娇,他,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也会撒娇。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心儿,麻烦你帮母后照顾他吧。”轻轻挽过心凌的手,亲切地说道。 “母后,还是让臣妾来照顾王爷吧,臣妾对王爷的一些习惯比较熟悉。”风落裳自然明白要想留在这宫中,自然要经过太后的允许。 心凌看看身侧的风落裳,微微地犹豫,红唇轻启,刚要回绝。 “好了,母后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梦儿,睿儿,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太后却没有给心凌任何挽绝的机会。 话一说完,还未待心凌有所反应,便与羿凌梦,皇上相继离开。 待众人都已离开,风落裳重新走到床边,“王爷你的伤还痛不痛?”柔柔的声音,有着过分渲染的关心,亦有着楚楚可怜的柔媚。 心凌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呀,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羿凌冽并没有理会风落裳,双眸望向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不曾移动丝毫的心凌,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温怒,这个女人一定要这么冷酷吗?“若是刚刚本王没有听错,母后是让你留下来照顾本王的吧。?”可是她却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儿。 “嗯。”微微的点头,轻轻地瞥了一眼风落裳,“不过我觉得有人比我更胜任这个任务。” 有风落裳在这儿,根本就不需要她呀,她留下只会增加风落裳的仇恨,她可不想无端地惹怒那个嫉妒中的女人,那样不止她不得安宁,只怕羿凌冽也不能好好休息。 “阮心凌…….”他忍不住吼道,声音中是明显的愤怒。 “王爷,千万不要生气,臣妾会留下来好好照顾你的。”风落裳狠狠地瞪了心凌一眼,然后柔声安慰着羿凌冽。 “干嘛,看到我会让你生气?那我还是离开吧。”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凌真的转身离开,她可不想在这儿做电灯泡,她离开,对他,对自己都有好处。 羿凌冽一怔,双眸中的怒火愈加升腾,却知道对她用强的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事得其反,忍下心中的愤怒,他装似轻松地说道:“你别忘了,本王可是为你受的伤。”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威胁有些过分,现在却也只有用这个理由来让她心软了。 果然,心凌离开的身子猛然顿住,是的,他的确是为她才受的伤,她的确是欠他的,但是这却是她最不想要,她宁愿那人的剑穿透自己的身躯,都不愿他救她,“没有人逼你那么做。” 他与她本就无情,似乎已经习惯了先前的对立,突然的改变,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适应,如此大的愧欠,她受不起,更怕还不起,她最不想欠的人就是他。 “阮心凌。”再次的怒吼,没有了丝毫的顾忌,似乎连身上的伤都忘记了,“嗯,”轻轻的闷哼,显露了他所有的痛。 心凌一惊,心也微微一沉,本能地想要转身,却听到风落裳愤愤的低吼声,“阮心凌,你安的什么心呀,你是不是想要害死王爷。” “既然有力气生气,就证明没事。”隐下心中的担忧,心凌的声音听起来的确是有些不近人情。 羿凌冽双眸一寒,“来人,将她送回啸王府。” 心凌微微一怔,不由的微微一笑,何必这么急着送她回去,他不赶她,她还是会走。 风落裳的眸中染上一丝得意,转身望向羿凌冽,柔柔的喊道:“王爷......”却发现羿凌冽冷如极地冰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心凌的背影,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正文:第31章] 立在门外的‘杜言’依言走了进来,恭敬地停在心凌面前,很显然是在等心凌离开。 心凌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抬起步子。 “本王有让你离开吗?”冷冷的声音中有着极力压抑的愤怒。 心凌迈开的步子微微一顿,心中有些疑惑,却不曾转身。 ‘杜言’亦疑惑地望向羿凌冽,“王爷?” “将她带回啸王府。”双眸冷冷地快速地扫了风落裳,快速地一眼,只是为了向‘杜言’传达一个正确的指示,但那般快速划过的一眼中,仍然闪过一丝不耐,只是望向心凌时,再次燃起愤怒,这个女人,就不能像其它女人一样,多多少少温柔一点吗? ‘杜言’担心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冷冷的眸子望向风落裳时亦快速地闪过一丝不耐,“夫人,请吧。” 快速地出乎意料的转变让风落裳一愣,“王爷。”柔柔的声音带着平日的娇柔,带着诱人的妩媚,委屈地在羿凌冽身边响起,那般的姿态的确很难让人抗拒。 可是羿凌冽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微微蹙起眉,“杜言。”冷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让人不敢抗拒的严厉。 “王爷……”风落裳仍就不死心地开口,触到羿凌冽冷冷扫来的一记寒光,还算识相地住了口。 狠狠地瞪了心凌一眼,然后才不得不随着‘杜言’离开。 “过来。”仍就冷冽的声音中却隐着一丝期待,这次,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用什么理由拒绝。 心凌无奈地转过身,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他的床前,“王爷有何吩咐?” “照顾本王就让你那么不情愿。”恨恨地盯着她的,他的声音是亦是难以控制的愤怒,为何只要是跟这个女人沾了边的事,他就失了平日的冷静。 “有情愿的,可惜被王爷赶走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心凌说的云淡风轻,却把羿凌冽气得半死,不,应该说是差点气死,他现在就已经差不多半死不活的了。 “阮心凌。”愤愤的吼声带着咬牙切齿的嘶磨声猛然响起。 刻意地揉揉耳朵,“王爷不必那么大声,我不是聋子。”他这个样子,那像受了重伤的人,若不是亲眼看到那剑穿透过他的身躯,心凌真的会怀疑他是装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羿凌冽告诉自己不能生气,跟她生气,气死的那个绝对会是他,跟她拌嘴,他也绝对不会占到半点好处。 双眸微微流转,他的唇边绽开层层地淡笑,“即便再不情愿,你还是逃不开。” 心凌怔了一怔,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似乎从来没有见他这般笑过,虽然带着狐狸般的狡猾,却让人感觉到丝丝真实。 微微的恍惚,看到他直直的望向她的双眸,心凌禁不住暗暗懊恼,刚刚自己竟然失了神,“逃不开?那我现在就去请示太后,让太后换别的人来,我知道有很多人是非常,非常乐意来照顾王爷的。”话一说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做势要离开。 来不及思考,手已伸出,挽住了她意欲离开的手腕,明知跟她拌嘴占不到半点好处,为何还要逞一时口快。 手伸的太快,扯动了胸前的伤口,他的身躯因着猛烈的疼痛微微一滞。 心凌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僵滞,亦明白定是因为刚刚突然用力扯动了胸口,便转过身,细细地检察着他的伤口,发现并没有血流出,这才松了口气, 挣了一下被他紧紧握着手,竟然没有挣开,心凌也不敢太用力,只是微微蹙起眉,双眸不由地望向被他紧握的手,这才发现手中的血渍已经干竭,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难受的很,“王爷松开,我去把身上的血渍清洗一下。” 羿凌冽微愣,却不得不松开,恰恰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几个宫女陆续走了进来,将手中抬着的差不多有一人高的木桶放下,随即身后的几个宫女将提着的热水倒了进去。 “王妃,太后吩咐奴婢来服侍王妃沐浴。”一个带头的宫女恭敬地对着心凌说道。 心凌微微一怔,这也太夸张了吧,要别人服侍她沐浴,她可没那个习惯,“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宫女微微一愣,犹豫了片刻,才恭敬地应道:“是。”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心凌突然出声喊道。 宫女立刻停下步子,转过身,恭敬地说道:“王妃还有何吩咐?” “你们帮我把这个水桶抬到里面的房间去。”心凌吩咐道,她可不想她洗澡的时候,有个色狼在一边窥视,虽然现在那只色狼并没有动,对她没有什么危险。 微微的一愣,几个宫女齐声应道“是。”然后走向前试图移动那个沉重的木桶。 “不必抬了,就放那儿吧。”羿凌冽突然开口,声音中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亦隐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 他有怎么会不知心凌心中在想什么。 “这…..”宫女为难地望向心凌,毕竟两个人都是主子,都不是她们得罪的起的。 “抬进去。”心凌的声音中亦添了几分威严。 “难道本王的命令你们都敢违抗不成。”冷冷的声音带着平日的狂妄,让几个宫微微轻颤,几个宫女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心凌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狠狠地望向羿凌冽,“你是故意的。” “是。”羿凌冽竟然坦然的承认,还笑的一脸灿烂。 不气,不气,心凌压下心中的怒火,“我警告你,不准偷看。” “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偷看。”笑仍就在蔓延,看着她脸上难得的愤怒,他心情大好,终于扳回一局。 心凌微怔,竟然这么听话,答应的这么爽快,让她不由感觉到诡异,等了半天,却见他仍就直直地望着她,并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 “你说了不会偷看,还不将脸转过去,难不成想出尔反尔。”心凌的声音中带着几丝刻意的讥讽,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君子。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何需偷看,本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一脸理所当然的轻笑,深深地刺激着心凌的神经。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卑鄙小人。”唇角扯过明显的嘲讽,双眸亦冷冷地对上他,她现在只想激怒他,从而….. 但是羿凌冽却似乎毫不在意,仍就是一脸的轻笑,“夫君看娘子洗澡,怎么能算卑鄙小人呢,若不是本王有伤在身,本王会亲自为王妃沐……” 心凌的手慢慢收紧,收紧,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会赖皮到这种地步,他真的是她认识的羿凌冽吗? 这个皇宫中的羿凌洌与啸王府的羿凌冽真的是同一个吗? 这样的他,真的让她无可奈何,但是看看自己满身干竭的血渍,她总不能就这样坚持着吧。 抬头,看到钩起的床幔,心凌愤愤的扯了下来,虽然不能完全的遮住,总还是起点作用的。 “没想到本王的王妃这么的浪漫,懂得制造这种朦胧的感觉,嗯,那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的美的确更具诱惑。”隔着那丝薄薄的丝幔,羿凌冽愈加夸张地笑着。 心凌的手不断的收紧,松开,收紧,松开,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飙道:“羿凌冽,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偷看,我就挖掉你的双眼。” “本王已经说过了不会偷看呀,本王就光明正大的看,王妃有没有什么奖赏呀。”丝毫都不在意她的威胁,羿凌冽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这般无赖,而且无赖的这么开心。 奖赏?哼,她现在的确是想狠狠地赏他几拳,反正他也不能反抗。 不能反抗?心凌脑中微微一闪,是呀,他现在根本动都动不了。 收起脸上的微笑,换上让人迷魂失魄的柔笑,“王爷想要什么奖赏呢?”声音中亦是风情万种的妩媚。 羿凌冽一愣,狐疑地望着她,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样,“本王想要什么,你都会给吗?” 柔柔地轻笑着,微微俯下身,红唇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当然了,王爷想要什么,臣妾都会满足王爷。”娇嗲的声音刻意酝酿着丝丝暧昧,连对自己的称谓都刻意地做了改变。 羿凌冽身躯一滞,并没有出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王爷……”唇愈加贴近了几分,娇嗲的声音连心凌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想做什么?”他的声音中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呼出的气息亦微微有些粗重。 “臣妾想吻王爷。”她的唇轻轻地似有似无的蹭过他的耳边,然后擦过他的脸,在离他的唇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诱惑地低语:“可以吗?” 还好,刚刚在外面时太后已经让人将她脸上的血擦干净了,否则此刻羿凌冽对着她满脸腥红的恐怖,不知道会不会被吓死。 但是此刻,她的身上,她的衣服上仍就是满满的血痕,如此的血腥,如此的狼狈,羿凌冽竟然能够忍受,而且心凌还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不由的在心中骂道:“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羿凌冽怔怔望着她,心中暗暗猜测着这个女人突然对他这般热情到底有何阴谋。 “王爷。”心凌红唇轻启,柔柔的气息慢慢地呼在他的脸上,唇状似不经意间又贴近了少许。 呼唤着她淡淡的气息,他的气息明显的有些急促,明知她另有目的,却仍就应道:“好。”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想玩什么? 柔柔一笑,她的唇慢慢的贴近,本就不远的距离,加上她的刻意主动,羿凌冽微微错愕,难道她真的要…….心中莫名地添了几分期待。 [正文:第32章] 柔柔一笑,她的唇慢慢的贴近,本就不远的距离,加上她的刻意主动,羿凌冽微微错愕,难道她真的要…….心中莫名地添了几分期待。 只是心凌的唇在即将碰触到他的唇的那一刻突然停住,他的双眸快速的划过一丝失落,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没有那么热情,不会那么主动。 好吧,就让他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 抬起脸,心凌盈盈的眸子中含着淡淡的笑,“我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隐下心中的那丝失望,他略带懊恼地问道。 “王爷现在不能动?”她明知故问道。 微微一怔,羿凌冽不明所以地沉声应道:“嗯。” “那王爷岂不是干着急。”笑慢慢地在她的唇边蔓延开来。 “嗯?”羿凌冽微微蹙眉,双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不解。 “我在想,王爷若是一直的亢0奋,却又一直的不能发泄,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她故做迷茫的可爱,假装不知的无辜,却让羿凌冽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狠毒的女人。”恨恨地瞪着她,他真的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只可惜他现在不能动,他遇到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呀。 “王爷没有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而我就是那个最最最毒的,哈哈哈。”手指轻轻绕过他的唇,心凌猛然起身,大声地笑着,笑的放肆又得意。 看着到她狂妄的大笑,他恨恨地说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收起刚刚的狂妄,她的脸上瞬间换上柔笑,“我当然是货真价实的女人,王爷要不要现在试试。”身子做势向他倾下。 愕然,从来不知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变换的这么快,看着再次向他靠近的身躯,羿凌冽身躯一滞,感觉到额头似乎亦微微渗出汗珠,“不用了。”声音中竟然带了几分急切。 “那还要不要看我洗澡呢?。”心凌停住继续前倾的身子,却没有立起,仍就柔柔地望着他。 “你现在求本王看,本王都不会看。”狠狠地望着她,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竟然可以这么恐怖,“本王不想英年早逝,更不想因为欲求不满而死。”恶狠狠的声音是他从来不曾有的愤恨,却也隐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嗯,这才乖嘛。”轻轻拍拍他的脸,在他愤恨到极点的瞪视中慢慢地直起身,心凌笑的甜蜜而无辜。 转过身,直直地向着水桶走去,根本不用再去担心羿凌冽会偷看了,只是到了水桶边,她还是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穿着衣服直接漫入水中。 羿凌冽微微一愣,唇边不由的扯开淡淡的笑,她这个洗法,他能看到什么? 在水中除去身上的衣衫,心凌快速地洗去身上的血痕,然后下意识地转过身,看到羿凌冽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不由的一愣,这个男人,竟然出尔反尔。 将身子隐在心中,只露出脑袋,心凌柔柔地喊道:“王爷…..” 羿凌冽微微一怔,回过神来疑惑地望着她,不知她又想做什么? “王爷似乎很喜欢偷看呀,既然王爷那么想看,臣妾就让王爷看个够,臣妾本就是王爷的妻子嘛,所以臣妾的身子本来就是给王爷看的呀,过去臣妾总是激怒王爷,今夜就好好尽一下做妻子的义务,保证会好好的服侍王爷,让王爷…….”说话间,微微起身,作势要站起来。 不等心凌说完,羿凌冽便快速地转过脸,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绝对惹不轻的,所以他只能自动地避开了,没想到,他羿凌冽竟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心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快速地换上太后为她准备的新衣服,“好了,你可以转过脸了。” 羿凌冽倒是很听话地转过了脸,看到她得意的笑,不由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懊恼,“你以为本王稀罕,本王什么样的女人不曾见过。” 心凌微微瞥嘴,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让他原本的懊恼变得愈加郁闷。 守在外面的宫女将木桶收了出去,过了片刻,一个宫女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 “王妃,这是王爷的药。” “嗯,给我吧。”心凌小心地接过,毕竟她是来照顾他的,喂药自然是她份内的事。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病人,而且还是为她受的伤,她也因为拿出点爱心来照顾他才是。 拿起药匙,慢慢地舀起一匙药,然后轻轻地将它吹凉,小心地送到他的唇边,“来,喝药。”声音亦带着小心的温柔。 将药送入他的口中后,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地为他拭去遗留在唇边的药痕,动作轻柔而熟练。 “倒是很熟练吗?以前照顾过人吗?”他的双眸微微一愣,不由的脱口问道,她是魅月盟的大小姐,按理说这样的事,应该不可能做的这般熟练的。 心凌去并没有想太多,随口应道:“嗯。”以前妈妈生病时,都是她照顾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好,都是她一直在照顾,所以她的动作这么熟练也没什么奇怪的。 双眸一沉,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愤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妒忌,“谁?”这般幼稚的问题竟然就这样的脱口而出,似乎根本就不曾经过大脑,只是机械的本能,让人怀疑他到底伤到的是胸还是大脑。 微微错愕,抬眸,看到他眼中的愤怒,有些不解,却随即恍然,明白了他的问话,双眸微微黯然,“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只是现在再也不能……”声音中亦带着永远抹不去的伤悲。 妈妈在她十四岁那年,便去逝了,她连照顾妈妈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的双眸猛然一寒,原本略带柔和的唇角亦瞬间变得冷硬,“怎么,舍不得,还真是情深意重呀。”冷冷的唇角微微扯动,扯出几分讥讽,却亦隐着浓浓的愤怒。 妈妈是她最亲的人,她当然舍不得,十四岁之前,她便一直是与妈妈相依为命,至到妈妈去逝前让她去找她所谓的父亲,可是她却从来都不曾喊过那个男人一声爸爸。 想起往事,心不由的隐隐作痛,脸上亦漫上伤悲,“舍得?那份情,那份爱,岂能是一个舍得就能忘却的。” 再次舀起一匙药,抬眸时,却对上他眸中似乎要将她焚燃的怒火。 [正文:第33章] 微微错愕,刚刚还风和日丽的,怎么瞬间就变得乌云密布了,已经习惯了他的变幻莫测,也没有太过在意,仍就将药送到他的嘴边,他冷冷的唇却不曾张开,反而微微一侧,匙中的药便全部撒在了他的脸上,沿着他的脸颊流在了他的颈间。 心凌一怔,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地拿起帕子,帮他擦拭干净。 “既然这么不情愿,何必勉强?”冷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略带讥讽的话语指责着她的过失。 心凌微怔,明明是他避开的,他却反过来指责她,柳眉不由的微微蹙起,“你现在是病人,我不想跟你计较。”妈妈以前生病的时候也会偶尔发脾气,她又怎么能与一个病人计较呢。 “哼,不跟本王计较?服侍别人就心甘情愿,照顾本王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双眸中的怒火愈加的升腾,声音中亦是不再隐忍的愤怒。若是他现在可以动的话,心凌只怕又会有危险了。 心凌恍然,原来他是在计较这个,心中便莫名地升起一丝恼怒,在她心中妈妈永远是她最亲,最爱的人,他以为他是谁,有什么资格与妈妈相提并论,“那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他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你不要忘记了,本王才是你的夫君。”双眸中寒光猛现,咬牙切齿的嘶磨声却掩不下他那喷火般的愤怒,放在身侧的不能太过的用力的手,此刻却不断的收紧,收紧,、。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承认夜魅影是她最爱的人,如此耻辱让他忘却了刚刚的温柔,甚至忘记了刚刚在太后面前的承诺。 微微一怔,却也随即明白了她说的,与他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看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他想的那人应试是夜魅影吧。 心凌却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知道,现在你是我的夫君,我也知道,你同时还是很多人的夫君。”微微扯动的唇角扯出的却是淡淡的讥讽还有她对自己的命运不能把握的无奈。 微怔,双眸中暴戾猛现,“你不在意。”并非疑问的语气,而是他的断定。 她根本就不在意,而他竟然还答应母后要…….冷冷一笑,只自嘲,却更是对她的愤怒。 心凌一愣,“我需要在意吗?”一个自大的男人,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应该死心踏地地爱着他,为着他所谓的宠幸而争风吃醋吗? 一个她根本就不爱的人,她又何必在意他有多少女人。 “你没有那个资格。”冷冷的话语,一字一字地从他的口中蹦出,显露着他那无处发泄的愤怒。 “嗯,那你又何必多问。”无所谓的耸耸肩,心凌不以为然的轻笑。 怒极,冷笑,“你现在既然是本王的女人,那么今生你就休想逃开,除非是死,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本王的手中。” 脸微微一沉,如他般的冷冷一笑,“哦,那么我们就走着瞧。”威胁她,她阮心凌偏偏就不吃那一套,总有一天她会逃出去。 微愣,因着她瞬间的冷冽,这个女人,太过多变,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很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魅月盟的人,本王倒还真是有点期待。”第一次,他竟然接受了一个女人的挑战。 此刻的他才是她认识的羿凌冽,冷酷无情,对她恨之入骨,她真的想不通,刚刚他为何为她挡下那一剑,真的是为了救她吗,还是….. 微微一笑,“那王爷最好小心了,不要到时候后悔呀。”她阮心凌向来都是越挫越勇,越战越强,是那种打不死的小强。 “就凭你,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冷冷的唇角扯过一丝太过明显的讥讽,相比她的释然,他的眸中反而多了一些懊恼。 “是不是高估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只不过是给王爷提个醒,免的到时候输的太惨,哭都找不到地方呀。”放下手中的药,她随意地拍拍手,脸上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 不怒,反笑,“输,可笑,征战沙场数载,本王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一个输字。” “哎,可怜的人呀,只知道陶醉在过去的胜利中,却看不到身后的艰险呀。”心凌微微摇着头,脸上是刻意夸张的惋惜。 “你以为本王会怕一个小小的魅月盟?”眸中寒光猛闪,愤怒掩在他沉沉的声音中。 “既然不怕,为何又要忍到现在呢?”他娶她,定是因为与魅月盟的恩怨,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因为喜欢她而娶她。 怒,无法抑制的怒如猛然喷射的岩浆般地射出,夹杂着滞血般的冰魄,直直的射向心凌,“阮心凌,你信不信本王现在马上可以要了你的命。” 轻轻地扫了他一眼,“不信。” 愕然,双眸危险地眯起,手亦慢慢的收紧,“女人,你不要太放肆。”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在他面前如此狂妄。 “呵呵….不如你先动一动看看。”双眸微微眯起,心凌笑的一脸无邪,“你现在动都动不得,想要我的命…….”刻意的停顿,假意地凝神思索了片刻,这才轻启红唇,夸张地说道:“好像不可能耶。” “阮心凌,你最后是祈祷本王永远不能动,否则………”恨恨的声音中他快要失去理智的低吼。 “哦,王爷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要让王爷永远不能动……..”望着他,双眸中洋溢着邪恶的笑,纤细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在他的胸前不断的徘徊。 心中一惊,早知这个女的人狠毒,却未想到她竟然阴险到这种地步,“你敢。”冷冷的声音带着他的狂妄,带着他的冷冽,并没有太多的紧张,有的只是冷酷的狠绝。 “不敢?王爷觉得我不敢做什么?”故意在他的眼前摇动着自己的粉拳,双眸中是肆意的淡笑。 “阮心凌,你以为杀了本王,你可以活着离开这儿吗?”狠狠的声音中是他愤怒的威胁,但他也清楚,此刻若她真的要杀他,是易如反掌的事。 “哦,我有说过要杀死王爷吗?我只是怕王爷血液循环不畅,每天帮王爷在伤口上揉几下,那样是不会要了王爷的命,不过却会让王爷痛不欲生。”那样他的伤想要愈合,只怕很难。 “蛇蝎女人。”冷冷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的嘴中挤了出来,此刻他终于明白何谓‘貌若天仙,心如蛇蝎‘。 “宾果,我早就说过,我是那个最最最毒的女人了,呵呵……”心凌无所谓地轻笑,他不是她在意的人,所以他对他的看法根本就无所谓,她倒是希望他能越来越厌恶她,然后将她赶走,那样就顺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了。 微怔,看着这个把自己说成蛇蝎,却毫不在意的女人,不由的恍惚。 突然的静寂,让她不解,抬眸,捕捉到微微的恍惚,微微一愣。 双眸微转,看到桌上有些凉了的药,她不由的微微蹙眉,她虽然说的狠毒,却并没有真的想要害他的意思,他与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最多也只能算做误会,何况他怎么说也算救过她。 “我去找个人来帮你喂药。”他与她似乎生来就犯冲,她在这儿,只会引起无端的争吵。 “本王有说过要换人吗?”冷冷的声音止住了她的步,无奈,只好转身,重新拿起药。 接下来,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故意的让她去做一些根本就不沾边的事,还故意的挑她的毛病。 只到看着他睡了,她才伏在桌子稍微休息一下。 刚刚眯了一小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还还不及起身,房门已经被急急地推开。 “阮心凌,要你照顾王爷,你竟然偷偷地睡觉。”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伴着一双双欲要将她撕裂的目光,让心凌隐隐感觉到头痛。 轻柔着太阳穴,抬眸,“既然各位夫人都来了,那王爷就交给你们了,王爷昨晚就嫌我照顾的不好,说没有各位夫人温柔,体贴。” 一大清早的,她不想跟她们吵,也没有那个气力,但是她也不想得罪了她们,按羿凌梦的话说,她们就是一群被妒忌熏红了眼的豺狼,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 她可不想成为那个被她们妒忌的对象,否则只怕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众女子微怔,脸上的神情亦各异,不过那层嫉妒的愤怒却都不同程度地收敛。 心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爱妃,本王何时嫌你了,本王疼你还来不及,昨晚让爱妃受累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床幔间慢慢地传开,带着刻意的温柔,还带着一丝让人无法忽略的关心。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对心凌而言,却如同是一道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回眸,对上那一双双如豺狼般狠毒的眸子,心凌不由的惊出了一身汗。 羿凌冽分明是故意的,把她推上一个如此危险的境地,是为了报复她? 他冷冷的眸子刻意地环视过众女子,“裳儿,柔儿,媚儿,留下来照顾本王和王妃,其余的都回去。”随即双眸转身心凌,却换成温柔的轻笑,“这样爱妃就不会太辛苦了。” 愕然,这个男人留下三个最最厉害的女人,是来照顾她,还是……. 转眸,却看到他那温柔的轻笑下一闪而过的冷意与邪恶。 [正文:第34章] 心凌不由的打过一冷颤,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会猜不出,还爱妃,亏他叫得出口,他不嫌肉麻,她还献恶心呢。 “怎么?二弟不会是想把你的啸王府搬到朕的宫中来吧。”略带戏谑的声音隐着淡淡的笑意,伴着那一身尊贵的金黄同时出现。 那双带笑的眸子随意地扫过,然后定格在心凌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带着一丝玩味。 站在他身侧的皇后双眸慢慢变得黯然。 众人纷纷行礼,心凌也不得不转过身,跟着大家行礼。 “嗯,都平身吧。”随着他略显慵散的声音,心凌起身,抬眸,便对上他那双如狐狸般精明的双眸。 微微一怔,他与羿凌冽的外表应该有着七份的相似,只是一个冷冽,一个笑里藏刀。 在心凌看来,他就是一只带笑的狐狸,有着目空一切的精明,亦有着不择手段的算计。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她能做的只有避而远之。 望着对视的两人,羿凌冽脸上那刻意的淡笑微微僵滞,“皇兄这么早就来看臣弟,真是臣弟的荣幸。” 听出羿凌冽话中的微微不快,皇上淡淡一笑,“二弟跟朕还需客气吗?呵呵,,,,朕倒不知二弟何时竟然学会了怜香惜玉了。”双眸再次在心凌身上扫过,意有所指地笑着。 在场的女子纷纷变了色,包括羿凌冽的女人,亦包括皇后。 双眸轻轻扫过心凌,羿凌冽亦微微笑道:“皇兄何必来取笑臣弟,他既然是臣弟的女人,臣弟对她疼爱亦是应该的。”话中之意却也只有两人心知肚明。 皇上刚想再说什么,却突然听到太监喊道:“太后驾到。” 太后踏进房间,看到羿凌冽含笑的眸子,这才放下心,只是看到房内站满的女人却不由微微蹙起眉,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近心凌身边,亲切地笑道:“昨晚累了吧。” 心凌微微一怔,亦柔声道:“谢谢太后关心,不累。” “怎么会不累,照顾病人是最累了,何况冽儿的性子我最清楚,…….”微微一顿,别有深意地望了羿凌冽一眼,再略略扫过他的那些女人,“这样吧,你随母后到祥守宫休息一会吧。” 看到眼前的情形,太后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心凌心中一喜,刚欲应了,却听到羿凌冽可恶的声音突然响起,“心儿累了,便在这儿休息吧,这儿床够大,不要去麻烦母后了,何况儿臣也希望心儿能留在儿臣身边,母后不知,心儿照顾人可是熟练的很呀。” 他含笑的眸子‘温柔’地望向心凌,说到熟练时刻意地加重了语气。 微微一笑,太后仍就问向身侧的心凌,“那心儿的意思…….“ 垂下眸,隐下心中的怒火,心凌无奈地回道:“心儿听从太后的安排。” 她心中明白,太后问她虽是尊重她的意思,但是结局却都是一样。 “谢谢母后成全儿臣。”太后还未回答,羿凌冽已经急急地喊道,亦解了太后的犹豫。 “好吧,等会太医会过来帮冽儿换药,然后哀家会吩咐宫女将熬好的药送来,那就只好让心儿受累了。”太后望着心凌细细地吩咐着,看都不曾看那些满脸妒忌的女人一眼。 “心凌记住了。”心凌只好轻轻地应了。 “嗯,那冽儿就好好休息吧,哀家先回去了,睿儿,你也与哀家一起走吧。” 等到太后与皇上离开,羿凌冽的脸上再次泛上温柔的笑,“心儿累了,过来,休息一会。”手轻轻的拍拍床内侧的空位,半真半假说道。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凌不想理会他,径自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那种无聊的游戏,她没有心情陪他玩。 只是留下来的风落裳,萧依柔,千忆眉,皆是一脸的愤恨与惊愕,她们何曾见过这样的王爷,平日里,王爷的笑都不曾见到过,何况是这般温柔的笑,还有这般体贴的关心。 萧依柔隐在衣袖下手不断的收紧,收紧,慢慢隐去脸上的愤恨,然后轻轻地走到床前,柔柔的笑道:“王爷的伤,好些了吗?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柔儿来帮王爷…….” “不必了,你看王妃有什么需要,去服侍她吧。”双眸中的笑快速地散去,他望向心凌的眸中已换成了平日的冷冽,这个女人想要落得悠闲,他偏偏不让她安宁。 萧依手隐在衣袖下的手再次不断的收紧,长长的指甲竟然狠狠的嵌入了她肌肤中,她都不曾感觉到。 隐下双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狠绝,仍就柔声地应道:“是。” 忍着心中那狠不得将心凌撕裂的仇恨,她盈盈地走到心凌面前,笑的一脸的轻柔,“王妃有什么需要柔儿去做的吗?” “嗯,你们去门外候着,若是有事,我自然会喊你们的。”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心凌不由的暗暗冷笑,这个女人的确够厉害,明明对她恨之入骨,却还能笑脸相对,真是让她佩服呀。 心凌知道此刻她们一个个都狠不得将她撕裂,她再做什么都没有用,所以干脆就来点绝的,把她们赶出去,免得看了心烦。 萧依柔一怔,眸中狠光猛闪,却还是硬生生地忍了,没有表现出来。 “阮心凌,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你是谁?”风落裳首先忍不住吼道。 “咦,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斜斜地扫了她一眼,心凌的唇角扯过一丝冷讽,这个女人跟萧依柔比起来可是差太远了,“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才是啸王府的王妃,我是正室,你是小妾,你有见过小妾对正室这么放肆的吗?” 既然避不开,她便只能接受挑战,她阮心凌可不会任着别人欺负。 “哼,王妃,你只不过是一个洪湖贱民,你也配。”狠狠地瞪着心凌,风落裳不屑地说道。 “到底配还是不配,那要问过王爷才行,不如你去问一下王爷,若是王爷说你配做他的王妃,我倒也落得清闲了。”淡淡的一笑,心凌说的风淡云轻,一个无知的女人,既然想要仗着自己的家势侮辱别人,那么到时候自食其辱,可不要怪她。 “王爷,你看………”风落裳竟然真的一脸委屈地望向羿凌冽意欲哭诉。 心凌不由的暗暗叹口气,这个女人,真的是没有大脑...... [正文:第35章] 果然,羿凌冽双眸一寒,“怎么?你怀疑本王的眼光?”冷冷地打断她的话,“都按王妃的吩咐去做。” 心凌冷冷一笑,他这次倒还算配合,既然他要玩,她便奉陪,她阮心凌从来就不会因为害怕而退缩。 看到羿凌冽那冷到滞血的眸子,谁还敢违抗,她们也只好退了出去,风落裳仍就不忘狠狠地瞪了心凌一眼。 看到她们都出去,羿凌冽慢慢敛起脸上的冷冽,略带疲惫地说道:“本王累了,过来陪本王休息。” 微微一愣,不解的抬起眸子,望向他,看到他的脸上真的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疲惫,却仍就略带讥讽地说道:“人都走光了,王爷也不必再演戏了,” 双眸微微眯起,染上一丝淡淡的温怒,却也隐着一丝复杂的懊恼,“阮心凌,你以为本王现在真的奈何不了你吗?” “怎么会,王爷不是派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照顾我吗?”冷冷一笑,心凌在说到照顾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他的目的,她又岂会不知。 看到他微微一怔,心凌瞬间收起脸上的冷意,笑的一脸的灿烂,“只可惜我不是男儿身,否则左拥右抱,岂不逍遥快活。”双眸还略带暧昧地瞟向他。 微微一愣,双眸随即闪过难以置信的愤怒,“阮心凌。”他无法想像这样的话竟然这般随意地出自一个女子的口中。 “怎么?是不是怕我虐待了你的几位美人呀?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虐待她们的。”不以为然的轻笑,心凌看到他脸上的愤怒心情突然大好,哼,想整她,那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安宁。 触到他狠狠地瞪视,她笑的愈加的灿烂,“要不我去找几个美男来……..” 双眸一寒,眸中闪过一丝愤怒的暴戾,“阮心凌,你把本王当死人。”咬牙切齿地低吼声冷冷地响起,打断了心凌未完的话。 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王爷现在不是不方便吗?”看到他怒极的样子,她笑的一脸的放肆,没有丝毫含蓄的掩饰。 “所以呢…..”双眸微微眯起,嗜血般的眸子危险地盯着她,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去找男人,真的当他死了吗? “所以我就想,王爷让那几位美人来服侍我岂不是太浪费了,不如我就做做好事,去找几个美男来服侍你的那几位美人呀。”双眸含笑,盈盈地望着他,等待着他愤怒到极点的爆发,最好是一下子气死算了,心凌有些坏心地想着。 却见他微微一怔,“随你。”没有她意料中的愤怒,反而似乎微微松了口气。 愕然,这个男人?他到底把女人当什么? 一时间,心凌彻底无语,不再理会他,转过脸,静静地望向窗外,在这个社会中,女人到底算什么?女人到底又有什么地位? 突然没有了声音,羿凌冽疑惑地望向她,却见她静静地望着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微微一怔,他望向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不解,还真是一个变幻莫测的女人,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都无法看懂她。 太医进来帮他检查了伤口,重新换了药,突然对着站在身边的心凌说道:“王妃不必担心,王爷身体强健,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注意不要扯动了伤口就行了。” “嗯。”心凌轻轻地应着,她早知他死不了,看他那个样子,哪像受伤的样子。 宫女随后将药送了过来,心凌虽然有些不情不愿,还是小心地喂他喝了。 直到宫女送来午膳,心凌看到仍就站在外面的风落裳,萧依人,千忆眉三人,不由的微微蹙起眉,这三人还真是厉害,竟然等到现在还没有离开。 “你们若是不想挨饿的话就自己想办法吧,这儿好像没有多出来的饭菜。”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心凌慢慢地说道。 其实饭菜应该足够五个人用的,心凌分明是故意的。 她知道现在她们一个个都对她恨之入骨,狠不得立刻除去她,所以心凌知道她们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对付她。 与其等着她们慢慢地计谋着来对对付她,还不如将她们彻底激怒了。 愤怒之下的报复,虽然猛烈,却强过经过细细谋划后的背后残害。 “阮心凌,你不要太过分。”风落裳愤愤地吼道。 “裳儿姐姐,不要吵到王爷休息。”萧依柔轻轻地拉住风落裳,刻意压低的声音却足以让羿凌冽听到。 只是等了片刻,却不见王爷开口,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 “我们还是先去用膳吧。”隐下双眸中一闪而过愤恨,萧依柔略显无力地说道,她们平日里都是被人服侍着,衣不张口,饭不伸手的,如今竟然让她们在这儿服侍心凌,还在门外站了一上午,气不死,也快累死了。 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心凌微微呆愣,看来那个萧依柔的确是一个厉害人物。 本以为她们不会再来了,没想到,心凌用完午膳没多久,她们竟然又来了。 心凌很清楚,她们来的目的自然不是想要自食其辱,而是想让羿凌冽注意到她们,或者还想找机会来中伤她。 直到天色黑了,还不见她们离开,心凌是真的有些佩服她们了。 走到门前,随意地扫了她们一眼,“嗯,看来今天晚上又多了三个守门,杜言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呀。”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是绝对的气死人不偿命。 终于看到萧依柔的脸变得阴沉,看到她眸中还来不及掩饰的狠绝,心凌微微一笑,在她们愤恨到极点的瞪视下,慢慢地关上了门。 心凌相信这一次是绝对的激怒她们了,她就不信萧依柔还能忍下去。 “裳儿姐姐,难道就真的由着那个贱人这般嚣张。”在回啸王府的路上,千书眉亦狠狠地说道。 “哼,我不会让那个贱人得意太久的,等着瞧。”风落裳更是一脸的狠绝,“柔儿,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狠不得让那个贱人立刻消失。”双眸漫过狠毒的,暴戾的愤恨,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了。 风落裳与千忆眉皆不由的一惊,可能没有想到平日里温柔如水的她会有这样的一面。 …………………………………………………………………………… 羿凌冽怔怔地望着心凌,双眸中有着一丝疑惑,“你这样对她们,就不怕她们报复你。”啸王府中的那些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虽然平日里不在意,却还是很清楚的,聪明如她,不应该不知道呀,她也应该很清楚得罪了她们的后果才是。 “这不正是王爷想要的吗?”斜斜地扫了他一眼,心凌的唇角扯过淡淡的讥讽,他不正是想要利用她们来对付她吗? “她们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柔弱。”微微一怔,他不由的提醒道。 “我知道,不过与其让她们处心积虑的来对付我,我宁愿选择接受她们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报复。”略略地深思,心凌需要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裂。 愕然,双眸却划过一丝超乎意料的惊愕,“你……”刚想开口,双眸扫过窗口时,猛然闪过一丝阴戾,却又随即微微一笑,“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柔。 抬眸,不解地望了他一眼,心凌不由微微蹙眉。 “怎么?害怕?本王现在这个样子,你有必要害怕吗?”双眸中是淡淡的浅笑,语气中亦是无害到极点的诱惑。 细细想想也对,心凌便慢慢地走了过去。 “……….”看到他的唇微微启动,心凌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微微一愣,心凌疑惑地问道。 “……….”还是只看到他唇在动,听不任何声音。 心凌不由的一惊,不会是他有什么不舒服吧,遂急急地俯下身,想要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脸俯下,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的手猛然扶向她的后脑,一个用力,她的唇被劫。 愕然地睁大眸子,看到他唇边别有深意的冷笑。 窗外的一双冷冷的眸子瞬间漫过阴桀,暴戾,手亦不断的收紧,一只手慢慢地伸向腰上的剑。..... [正文:第36章] “什么人?”一声冷呵止住了那人正欲拔出的剑,那人冷冷的眸子深深地望了房间内的人一眼,然后突然起身向着宫外飞去,‘杜言’自然紧追其后。 两人在这皇宫的黑夜中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几个起伏,已经出了皇宫。 “属下见过盟主。”待到那个站定,紧随而来的‘杜言’恭敬地喊道。 “疾风,忘记我交待的任务了吗?”夜魅影并未转身,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声音中有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疾风一惊,小心地回道:“属下不曾忘记,只是刚刚小姐并不会……..”话未说完,其中的意思夜魅影却已懂。 他派疾风混在羿凌冽的身边一是为了保护心儿的安全,还有就是不能让心儿受了羿凌冽的侵犯。 刚刚羿凌冽的确不能把心儿怎么样,若是疾风出面可能会暴露了身份,只是让他看到那样的情景,又怎么可能不愤怒,不心痛。 “羿凌冽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夜魅影这才转过身,隐下眸中的愤怒,问道。 “是被一个黑衣刺客所伤。”疾风恭敬地回道。 “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内刺伤了羿凌冽。”夜魅影微微蹙眉,似在问疾风,又似在思考。 就算他,避开那些侍卫,潜入皇宫已经有些困难,想要刺伤羿凌冽那样的高手似乎根本不可能。 “属下也很惊讶,那人速度太快,似乎是凭空出现,伤了羿凌冽后,更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 夜魅影一惊,双眸微微一眯,“难道是隐身术的传人。”凭空出现,能在那么多顶尖高手的重重包围下瞬间消失,似乎只有这个可能,想到那夜他在啸王府中被人偷袭的事,他的心中愈加有了几分肯定。 “盟主是说江湖上谣传的隐身术。”疾风禁不住惊呼道。 “如此看来,应该不是谣传了。”双眸一寒,眉亦皱的更紧。 “可是他们为何要刺杀羿凌冽?”疾风双眸中亦划过一丝疑惑。 “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他一出剑就刺中了羿凌冽?”夜魅影暗暗猜测着那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疾风微微一怔,小心地说道,“第一剑,羿凌冽倒是躲过了,后来,他是为了替小姐挡剑而受伤的。” 夜魅影一滞,“他为心儿挡剑。”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轻颤,那双冷冷的眸子在那漆黑的夜幕中便如同猛兽的眼睛,散发着恐怖的光。 担心地望了望夜魅影,疾风没敢出声。 过了片刻,夜魅影才似乎微微回复了正常,“这么说,那人的目标不止是羿凌冽,还有心儿。“ 疾风的脸上有些为难,不知要不要告诉盟主,思索了片刻,这才小心地说道:“那个的剑本是对向羿凌轩的,是小姐拦在了羿凌轩的前面。” “你说什么?心儿为羿凌轩挡剑。”夜魅影完全地僵滞,眸中是难以置信的冷冽,为何只不过短短几日,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他都不敢相信了,心儿怎么可能会为别人挡剑。 “属下觉得,小姐是为了还羿凌轩当日为她挡的那一剑。”疾风有些慌乱地解释着,盟主对小姐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是最清楚了。 “还羿凌轩为她挡的一剑?”错愕地抬眸,夜魅影的眸中不由的染上疑惑,为何他感觉自己似乎错过很多事,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是,就是盟主在啸王府受伤的那一夜。”疾风继续说道,双眸不由的望向然而魅影那夜受伤的地方。 “我受伤?”夜魅影一惊,心中亦是愈加的迷惑。 疾风亦是一惊,“难道…..难道真的像小姐说的,那夜的人根本不是盟主。“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夜魅影双眸微微眯起,沉声道。 疾风将那夜的事大略地说一遍,夜魅影越听越惊,再次想到那夜被偷袭的事,看来一切都是那个人预谋好的。 “看来,他是想要挑起羿月国与魅月盟的战争。”还不待疾风说完,夜魅影既冷冷地说道。 疾风一怔,却也随即明白了盟主的意思,“那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在明,他在暗,而且还是那种永远不可能被发现的暗处,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夜魅影一脸的凝重,似乎陷入了深思。 “你好好保护小姐,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而且更不能让她受到羿凌冽的……..”话语顿住,但疾风亦明白了他的意思。 盟主让他潜入啸王府,最首要的任务便是想法设法的阻止羿凌冽碰小姐,只是小姐新婚当年,他去被人偷袭,点了睡穴,不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羿凌冽有没有碰小姐,所以至今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向盟主交待。 “盟主既然那么担心小姐,为何不干脆带小姐离开。”疾风再次小心地开口,若是有那个神秘人在背后故意破坏,他们的计划就很难成功,到时候小姐会更危险。 夜魅影一怔,双眸略带警告地望向疾风,“你先回去,注意自己的身份。” “是。”疾风垂下眸子,恭敬地应了,然后拔出自己的剑狠狠地对着自己的手臂划去,顿时鲜血漫过衣衫渗透了出来。他忍着疼痛,快速地向着皇宫飞去。 看着疾风远离的身影,夜魅影的双眸中泛出不再掩饰的伤痛,喃喃道:“带她离开,我又何尝不想带她离开,”可这是心儿决定的事,他又如何阻止得了,心儿为了报仇什么都可以牺牲,何况是他的……. [正文:第37章] 疾风回到皇宫,手紧紧地捂着手臂上的伤,“属下无能,求王爷降罪。” 羿凌冽冷冷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思索在疾风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他仍在滴血的手臂上,一丝异样快速地在他眸中闪过,“若夜魅影那么容易就能被你捉住,他就不是夜魅影了。” 没有怒气,也没有特别的指责,声音竟然出奇的平淡,“你先下去养伤吧。” 看着疾风离去的身影,心凌亦不由的陷入沉思,既然那人是夜魅影,疾风的伤应该是为了蒙骗羿凌冽的,但是羿凌冽真的会那么容易上当吗? “怎么?还在为他担心。”羿凌冽双眸微眯,直直的盯着心凌,唇边扯出冷冷的讥讽,却亦隐着一丝极力抑制的愤怒。 微微一怔,心凌回眸望向他,淡淡地说道:“没有。”她并非说谎,自然说的真诚,她根本就没有必要为夜魅影担心。 羿凌冽一愣,似乎在思考着她的话,看她那一脸的真诚,还是选择再次相信了她,或者他心里更愿意接受这样的答案。 突然他不想再去计较,甚至连夜魅影为何会夜探皇宫,他都不想计较了。 “本王累了,过来陪本王休息。”这句话再次从他的口中说出,并没有丝毫的暧昧,只有那无法掩饰的疲惫,或者还隐着一丝淡淡的体贴。 愕然,心凌盯向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到他那一脸的疲惫,微微一愣,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怎么?害怕?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唇角轻扬,绽开淡淡的浅笑,羿凌冽别有深意地望向她,“但是,你现在有必要害怕吗?” 心凌一怔,她现在的确没有必要怕他,自己也的确是累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应该害怕的是你才对。”双眸亦是别有深意地扫过他的全身。 羿凌冽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双眸微眯,染上一丝略带无奈的愤怒,“本王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一个女人怎么会轻意地说出那样的话,而且还说的那么的理直气壮。 “怎么?想知道。”双眉轻挑,心凌一脸的轻笑,却并不待他回答,径自脱了鞋子,上了床,跨过他,到了床的内侧。 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她的确累了,现在羿凌冽有伤在身,根本不能对她怎么样,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羿凌冽不由的愣住,看着她和衣卧在内侧,唇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手略略伸出,恰恰挽起她的手。 心凌一惊,刚欲挣扎,却听到他略带倦意的说道:“不要动。” 莫名的心凌竟然依了,没有再动,或者是真的累了,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到了吃药的时间,却不见宫女送药来,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看到一早便赶来,一直站在门外的三个女人,想要让她们帮忙去取,却又怕她们暗中动了手脚,所以还是自己亲自去问一下吧。 出了楚冽宫没走多远,便看到羿凌轩一身憔悴地站在路旁,似乎在刻意在等她,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她会出来呢。, 没有躲避,心凌反而一脸亲切地迎了过去,“三弟倒是悠闲呀,竟然在这儿晒太阳。”刻意的称呼加深了彼此的亲切,却又深深地隔开了一些什么….. 羿凌轩的身躯微微一滞,因着她的称呼,双眸怔怔地望着她,“为何要那么做?”无需解释心凌亦明白他说的是那夜她为他挡那一剑的事。 微微一笑,“你为我挡过一剑,我自然应该还你一剑。”心凌说的理所当然。 “仅仅是为了这个吗?”羿凌轩的双眸染上一丝伤痛,仍就不死心地问道。 “嗯。”不想多做解释,因为心凌知道话说的越来,只会让他想的越多,到时候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我不相信,你应该明白,你那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羿凌轩显然是难以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接受那样的现实,“你至少还是关心我的。”这一点,他从她的双眸中可以看得出。 “你是冽的弟弟,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没有丝毫的思索,心凌特别改变的称谓显露与羿凌冽的恩爱,却也足够断了羿凌轩的念头。 羿凌轩的身躯再次僵滞,“你爱上了二王兄。”这样的可能,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却仍就让他心痛。 “他是我的夫君。”心凌未置可否的轻笑,“好了,我要去给王爷拿药了,王爷还等着呢。”说完不再理会僵滞的羿凌轩,径自离开。 不该有的情,不能还的情,她不想有太多的纠缠,只是心中却仍就有着一丝疼痛,毕竟那么阳光的一个男孩,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思索间,不曾抬头,脚下的步子亦不曾停顿,直到毫无预兆地撞在了一面‘墙’上。 快速地抬起眸子,心凌一惊,今天还真是出门不利呀,接而连三的碰到她最想回避的人。 “心凌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恕罪。”撞到了皇上,罪名可是可大可小,那要完全取决于皇上的心情。 “什么事竟然让你赶的这么急,连朕都没有看到。”淡淡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到任何的情绪。 “心凌正急着去给王爷拿药。”不曾抬头,心凌小心地回道,暗暗猜测着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哦,你倒是很关心他的吗?”轻轻一笑,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那丝讥讽虽然不太明显,心凌却还是听出来了,直起身,双眸亦是直直的对向他,“他是我的夫君。”同样的话,她在这短短的几分种内已经说了两遍,只是目的却是截然不同,“我正急着去给王爷拿药,王爷正等着呢。” 同样的不去理会他,径自绕过他,离去。 皇上微怔,狐狸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隐着一次让人看不懂的微笑。 远远的一个娇美的容颜慢慢的阴沉,一双眸子亦慢慢变得暗淡。 到了药房,恰恰一个宫女端着药出来,看到心凌猛然一惊,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闪忽,“奴婢刚刚耽搁了,请王妃恕罪,奴婢这就将药送过去。” 她没有解释是因何事耽搁了,心凌亦没有多问,只是望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微微蹙起眉。 接下来的几天,羿凌冽倒是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太医亦说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就不会有事。 今夜,心凌仍就如平日一样躺在羿凌冽的内侧,这几日,羿凌冽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最多也只不过是握着她的手。 微微地扫了他一眼,心凌慢慢闭上了眼睛。 突然感觉他的手搂上她的腰,心凌微微一滞,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开始向上移动,心凌猛然一惊,刚欲起身,他却突然一个俯身,紧紧地劫住了她的唇,手亦有些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动。 心凌睁开眸子,愕然地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眸中划过一丝愤怒,僵滞的身躯亦因为紧张而微微轻颤。 但是心凌亦知道,自己的反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可能愈加激起他的欲望,遂轻轻地闭起双眸,手亦顺势搭上他的后背。 羿凌冽微微一滞,微微离开她的唇,略带疑惑地望向她,看到她略带迷茫的眸子,微微一笑,“心儿的唇真的很甜,很销魂。” 随即再一次的劫住她的唇,手亦愈加肆无忌惮地扯向她的衣衫。 心凌的手装似不经意地移向他的伤口,猛然用力。 “嗯。”他的身躯猛然一僵,紧接着一声闷哼,他不得不松开了她的唇。 “王爷?”心凌略带情欲的眸子迷惑地望向他。 “阮心凌,你是故意的。”他却没有被她茫然的样子所迷惑,恶狠狠地说道。 “臣妾不懂王爷在说什么,刚刚臣妾只是一时太过沉醉,忘记了王爷有伤在身。”心凌故做羞涩地说道。 “是吗?好,本王就让你继续沉醉。”话一说完,不待她有所反应,重新覆向她的唇,侵入,吸吮,却没有了刚刚的那丝温柔。 心凌一惊,难道是她用力太小,根本没有扯动的他的伤口,可是如今却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她不敢了,羿凌冽也绝对不会再给她机会。 难道今天她要……慌乱间,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杜言’的声音,“王爷,刚刚属下听到王爷的痛吟声,已经让人去传太医了,王爷没事吧?”‘杜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忽略的紧张,却不知是真的因为羿凌冽的伤,还是因为……. “滚。”他的吼声带着几分残暴的冷冽,带着几分无须控制的愤怒在这空荡的夜中猛然回响。 “王爷…….”‘杜言’的声音再次响起。 “若不想本王现在就解决了你,就马上给本王滚开。”愤怒的声音中却隐着一丝复杂的狠绝,羿凌冽的声音让立在门外的‘杜言’亦微微轻颤。 更何况是被他压在身下的心凌。 “王爷……”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头猛然痛了起来,拒绝的话还不曾说出,心凌便失去了知觉。 .. [正文:第38章] 羿凌冽微微一怔,唇角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淡讽,却隐着一股略带挫败的愤怒,“怎么?又跟本王玩这一招。”这是她第三次在他面前玩这样的把戏。 只是心凌却仍就双眸紧闭,一动不动的躺着。 “本王知道你的确很会装,不过本王不可能上你的当,你不觉得同样的把戏反复地用,有些愚蠢吗?”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眯起,显然有一丝愤怒在流动,只是拂在她肩上的手,却不曾用力。 看她仍就一动不动,羿凌冽眸中的愤怒猛然升腾,“阮心凌,不要试图考验本王的耐性。” 只是心凌却真的听不到,自然不可能回应他。 他拂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移向她的下巴,却仍就不曾用力,“阮心凌,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看着她仍就紧闭的眸子,他微微一笑,“好,竟然你不愿自己醒来,本王就想办法让你醒来。”略带一丝暧昧的唇紧紧抿起,手突然扯过她的衣衫,猛一用力,她的衣衫直接的被撕碎。 他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唇便毫不犹豫地袭上她的胸。 只是心凌却仍就一动不动,身体竟然连一丝细微的变化都没有,羿凌冽一怔,抬起带着一丝迷乱,却又带着一丝疑惑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的脸。 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她的唇边,猛然惊滞,双眸中亦快速地划过慌乱,她的气息竟然微弱的像要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来人,快传太医。”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是怎样的慌乱,只是他声音中的那份急切让立在门外的‘杜言’亦惊滞。 还好,‘杜言’刚刚真的已经让人去传了太医,片刻之后,太医已经急急地赶了进来。 “王爷,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让微臣帮您…….。”太医颤颤地问道。 “不是本王,是王妃。”不待太医说完,羿凌冽便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 太医怔了一怔,看到紧紧地裹着薄被,躺在床上的心凌,不由的暗暗疑惑,却也急忙向前,细细地为心凌把着脉。 看到太医的时而疑惑,时而皱眉,脸色却越来越沉,羿凌冽的心紧紧的揪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这才松开心凌的腕,一脸的沉重,“王妃是中毒。” 心猛然一沉,“中毒?中的什么毒。”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你还不去配解药。” “王妃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无色,无味,很难被发现,而且这种毒最厉害的一点便是,当毒达到一定的量度,人在死亡时不会有任何的异样,此毒是随血液渗入,人一旦死亡,血液停止流动,便很难查出是中毒身亡的。”太医越说眉头便皱的越紧。 双眸一寒,眸子深处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什么意思?你是说王妃她…….”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轻颤。 “不,王爷先不要紧张,王妃现在身上的毒量甚微,根本不可能遭成任何伤害。“太医一怔,似乎从来来不曾见过如此的羿凌冽。 略略地松了一口气,“那她为何会昏迷?”悬着的心却不曾落下。 “这也正是让微臣疑惑的地方,王妃现在的脉博甚是凌乱,有些原本正常的脉,微臣却把不到,微臣怀疑,王妃的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毒。” “那还不快去找解药。”愤怒的声音却仍就掩不下他心底的紧张。 微微一颤,太医小心地回道,“微臣验出的这种毒根本就不用解,因为它的量遭不成任何伤害,而另一种毒也只是微臣的怀疑,到底是不是,或者是中了什么毒都不清楚,微臣又如何用药。” 双眸一寒,冷冷地盯向他,“你说什么?医不好她,便拿你的人头来祭。”此刻他便如一只发狂的猛兽,有的便只是残暴与狂怒。 太医不由的轻颤,“王爷恕罪,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个太医是羿月国最厉害的,皇上,太后,以及王爷的病都是由他来看的,这样的场面自然是经历过不少了,所以面对如此盛怒的羿凌冽,还没有被吓晕。 “去招集所有的太医。”羿凌冽微微一怔,似乎回复了些许的理智。 “是。”太医暗暗松了口气,急急地赶了出去。 所有的太医都集在楚冽宫,经过细细地检查,得出的结论却还是一样。 太后,羿凌梦,羿凌轩,甚至皇上与皇后都闻讯赶了过来,却也只能是担心地望着。 “真的没有办法吗?”太后一脸心疼地望向身边的太医。 “微臣无能,请太后恕罪,不过王妃现在气息虽然微弱,却还不会…..若是能找到神医—南宫逸,或许还有救。”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羿凌冽,南宫逸虽然隐居山林,不理俗事,与他却是有着很深的交情,他怎么会一急把南宫逸忘记了,“来人,拿本王的令牌,速去请南宫逸。” 看着仍就昏睡的心凌,他的心猛然揪紧,慢慢地俯在床前,“阮心凌,听着,你不能死,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死。”话语虽然带着刻意的凶狠,声音中却隐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伤痛。 “王爷有伤在身,要注意,千万不要扯动了伤口。”太医忍不住小心地提醒道。 微微一愣,这才感觉到伤口竟然痛的厉害,他却并没有在意,反而冷冷地说道:“本王还死不了。”双眸微眯,一丝狠绝猛然闪过,“把风落裳,千忆眉,萧依柔送到刑部,好好的给本王查清出,到底是谁下的毒。” 无需多想,她们三人的嫌疑最大,却没有人注意到,房内某个人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慌乱。 南宫逸第二天便赶进宫来,本要两天两夜的路程,他却只用了一天一夜还不到。 羿凌冽看到他亦微微一愣,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细细为心凌把着脉,南宫逸的脸色亦慢慢的变得阴沉,羿凌冽一直悬着的心愈加的揪起,若是连南宫逸都没有办法,那么……. 那一刻,他只是紧张地望着南宫逸,心中的疑惑却不曾问出口,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 南宫逸终于松开了心凌的腕,立起身,一脸沉重地望着羿凌冽,“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王爷应该是上月二十二日大婚吧。” 羿凌冽微微一怔,“不错。”心中却不由的疑惑,心凌的毒与他何事大婚有什么关系? “那夜,你与她没有同房。”虽是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羿凌冽愈加的疑惑,却仍就回道“有。”虽然这种事如此滩开来讲似乎有些不妥,但是竟然南宫逸问到,必然有他的道理。 南宫逸一惊,手快速地把向羿凌冽的脉,片刻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眸中却不由的闪过一丝冷冽,“如此看来,新婚之夜与她同房的不止你一人。” [正文:第39章] 南宫逸一惊,手快速地把向羿凌冽的脉,片刻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眸中却不由的闪过一丝冷冽,“如此看来,新婚之夜与她同房的不止你一人。” 虽然南宫逸知道这样的话对羿凌冽来说,是一种侮辱,甚至还可能是一种打击。 他与羿凌冽相识多年,却很少见到羿凌冽如此紧张的样子,可见这个女子在羿凌冽心中的地位,但是越是如此,他便越要让羿凌冽了解真像。 双眸一寒。“南宫。”略带警告的声音,虽然极力压制着愤怒,却仍就可以轻意地听出他话中的恼怒。 南宫逸一怔,虽然想过这样的答案,对羿凌冽来说是有些残酷,却未想到羿凌冽竟然反应会这么大。 “她中的是异心魄。”不管这个女人用什么办法迷住了羿凌冽,他都要让羿凌冽认清事实,他不会让自己唯一的朋友受到伤害。 “异心魄?”羿凌冽微微蹙眉,这种毒似乎听过。 “不错,正是异心魄,江湖上谣传的,已经失传了400多年的一种绝对阴险的毒。”南宫逸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冷冽,却也隐着一丝疑惑,这种毒,他也只是从书中看到过,当时他还感觉有些玄乎,没想到真的有这种毒,而且今天竟然还让他遇到了。 “那又如何?”羿凌冽亦不由的疑惑,就算那毒再毒,跟他的新婚之夜有何关系,又如何断定她曾经…….但是想到她那夜并不是清白之身,他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伤痛,心中亦有些不舒服。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南宫逸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沉重,“异心毒,无色,无味,中此毒开始不会有任何感觉,到第五天会突然发作,此时若是有人与其交欢,那毒便会传到与之交欢的人身上,但是不管毒在谁的身上,最后只有一个结局,便是死亡,而且死后,毒会随着气息散尽,到时候就算华佗再世,也查不出原因。” 微微一顿,望着羿凌冽的眸中有些不忍,却仍就继续说道:“也就是说那夜本来不是她死就是你亡,只不过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 羿凌冽大惊,双眸也快速地漫过暴戾,“你是说有人事先给她下了毒?”不知为何,他脑中只冒出这样的想法,其余的似乎一切都不重要。 南宫逸微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大婚的前五天,她应该在魅月盟,你以为有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魅月盟去下毒,而且给她下毒,似乎并不是容易的事。”言下之意,已经相当明确。 羿凌冽双眸微微眯起,“什么意思?”南宫逸的话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却无法接受,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她嫁给他是另有目的,但是却万万不相信,她会在新婚之夜就想要他置他与死地。 南宫逸再次愣住,“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何时他的好友竟然变得这么迟钝。 “不可能,若是….若是没人与她….那她岂不要白白送了性命。”羿凌冽虽然仍就极力地为心凌否认,声音却已经带着几分轻颤。 “她没有害到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南宫逸此刻真的想要狠狠地把羿凌冽敲醒,“那夜定是你去的迟了,她的毒发作了,所以才会…….”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那夜他的确是去的很迟,记得他去的时候,她的喜帕已经除去,嫁衣也很凌乱,神情似乎有些慌乱,呼吸似乎也有些急切,看到他时,便紧紧地贴了过来,当时他只以为她是故意引诱他,并没有在意太多。 如此看来,她应该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只是为何她后来要装死呢,那一刻,他甚至怀疑她真的死了,因为他的手嵌上她的下巴时感觉到她的气息太过微弱,只可惜她后来却无事般的醒了过来,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原来所有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掩饰她的丑行,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的确是太好了,竟然就这样轻意地把他骗了。 心中的愤怒像猛然爆发的火山的岩浆般,毫无征兆地喷射了出来,虽然早已知她不是清白之身,但是在他的新婚之夜与人……,而且她嫁给他的目的竟然是想要置他与死地。 被愤怒完全侵蚀的心却仍就会莫名地痛着。 “南宫,救活她。”不管如何,他不会让她这般轻意地死去,那样,也太便宜了这个狠毒的女人了。而且他也想知道她真正的目的。她想玩,他便陪她。 “我尽量吧,这种毒我也只是从书上看到过,而且有一点也让我很奇怪,按理说她与人交欢时,她身的毒应该会全部移到那个人的身上才是,为何她的身上会有余留呢,”南宫逸略带不解地说道。 “你是说有可能…….”羿凌冽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希望。 “没有那种可能。”南宫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狠心地打断了他那自欺欺人的奢望,“那种毒消失的可能只有两种。” “两种?”羿凌冽再次急急地问道。 “是,两种。”无奈的望了羿凌冽一眼,南宫逸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轻叹,“一种是通过合欢将毒传到别人身上。….” “那另一种呢?”羿凌冽不待南宫逸说完,再次出声,完全没有了他平日的冷静。 “另一种便是死亡,人死了,毒便会随着气息散尽。”深深地望了羿凌冽一眼,南宫逸有些不忍地下了结论,“而她还活着,这是事实。” 只是不管是那一种,她的身上都不应该有余留呀。 [正文:第40章]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住,似乎最后的一丝奢望也变成了泡沫,这样的事实他不愿相信,但却不能不信,若是换了别人,他也许会有所怀疑,可偏偏是南宫逸,让他连怀疑的借口都没有。 “救醒她。”声音已完全回复了平日的冷冽,深邃的眸子深处却似乎有着一丝空洞,私愤恨,却又似伤痛。 他告诉自己,救醒她,只是要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但是他却没有想过,以他的性子,何时曾给过别人这种机会。 深深地望着羿凌冽,南宫逸微微一叹,“哎,好吧。”他知道若是就这样让这个女人死了,一切的事情都成了自己的一面之词,既便羿凌冽口上不说,心中肯定会怪他的,他完全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在羿凌冽心中的地位。 他虽然不想理世间俗事,但是事关好友的安危,他却不能袖手旁观。 要想让羿凌冽彻底清醒,只有将证据摆在面前,让她不得不承认,还好,他已经让仙鹤童子去彻底查清这个女人的底细与接近冽的目的,到时候一切事情自然清楚了。 “她身上以前中的异心魄要完全解除可能有些困难,不过她现在刚中的逝血散量度极其轻微,若不是因为与她身上原来的毒发生冲突,根本就查不出……”南宫逸猛然顿住,手快速地把上羿凌冽的腕。 羿凌冽微微蹙眉,“怎么?”看到南宫逸的脸色慢慢地变得阴沉。 “不会是我身上也有毒吧?”相对于南宫逸的一脸沉重,羿凌冽却是反而变得轻松了些许,或许是因为他对南宫逸的医术太过笃定,亦或者是……. “嗯。”南宫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此说来,你的推断有误?”略略有些急切的声音,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连他都不曾发觉的希翼。 南宫逸的脸色愈加的阴沉,羿凌冽的反应,尽揽他的眼底,他自然明白羿凌冽心中想的什么,却不得不残忍地粉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你中的不是‘异心魄’而是‘逝血散。’” 羿凌冽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解,“你说本王也中了‘逝血散’?” “不错,量太轻,刚刚连我都差点忽略了。”南宫逸双眉微微皱起,脸上是少有的凝重。 “如此说来,那个下毒的人的目标不止是她,还有本王。”羿凌冽的脸色亦瞬间变得冷冽,他一开始是怀疑风落裳,千忆眉与萧依柔之中的一人,但是他知道,她们平日里虽然霸道,凶狠,却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那么会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在这皇宫中给他下毒。 “或者说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南宫逸的双眸不由的扫向仍就昏迷的心凌,眸中闪过一丝与他的容貌极不相称的狠绝。 “只有一个?”第一次,羿凌冽竟然失去了平日精明的判断,只是双眸略带疑惑地望着南宫逸,或者不是他没想到,而是他不愿承认。 微微一怔,南宫逸略带错愕地转过身,“你认为这皇宫中谁会给你下毒,或者说谁敢给你下毒。”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懊恼,似乎没想到一向精明果断的羿凌冽竟然变得如此迟钝。 羿凌冽微怔,的确,这皇宫之中不可能有人给他下毒,那么……….. 顺着南宫逸的目光,羿凌冽望向心凌那张略略有些苍白的脸,“你说是她?”双眸猛然圆睁,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难以置信的伤痛。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谁最有机会?….”看到他的惊愕,南宫逸不答反问道。 “不可能,她一直在本王的身边,她的一举一动都不会逃过本王的眼睛,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未等南宫逸说完,羿凌冽便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这几日,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细心地关注着,她若是下毒,他不可能无所察觉。 “你别忘了她的身份。”南宫逸沉声提醒道。 微微一愣,羿凌冽的双眸微微黯然,却仍就说道:“她也中了毒,她没有必要为了杀本王,陪上自己的命。” “这种毒达不到一定的剂量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她可以适当的调低自己的用量,也许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若是中间被人识破,那时她与你同样中毒,别人自然不会怀疑到她。”南宫逸仔细地分析着。 转眸,对上南宫逸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错愕,“那只是你的推测而已。”第一次,他竟然质疑南宫逸的话。 其实他心中很清楚,南宫逸的推测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他也知道以她的狡猾,以她的身份,绝对有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但是却仍就不由的为她争辩。 愕然,紧紧地盯着羿凌冽,南宫逸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你竟然怀疑我?” 微微一愣,从来不曾见到南宫逸生气过,更别说像此刻这般的恼怒了,遂解释道,“不是怀疑,那终究只是你的推测,不是吗?”他与南宫逸之间有着别人不能懂的渊源,所以他才会对南宫逸解释。 “好,待我救醒了她,你自己亲自问她,我想魅月盟的人还不至于敢做不敢当。”南宫逸知道多说无用,遂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一包银针,找准穴位,一根一根地慢慢插入心凌的腕上。 羿凌冽深邃的眸子慢慢变得阴沉,希望她能快点醒来,心中却有着莫名的害怕,若真如南宫说的-----她一次一次的欺骗他,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置他与死地,想到此处,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若真是如此,他会让她为此付出绝对惨痛的代价。 昏迷中的心凌,朦朦胧胧间似乎感觉到腕上传来细微的疼痛,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眸,可是她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般,无论她怎么努力,双眸仍就不能睁开,仿若困入了梦魇中,逃都逃不开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痛苦的低吟声,好像是从她的身体上发出的,心凌暗暗心惊,她并没有痛吟呀。 疑惑间却看到一个淡淡的人影浮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个人影微微蜷缩着,抱在胸前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微微抬起的脸似乎也因着痛苦而略略扭曲。 待到看清她的容颜,心凌猛然惊滞,那张脸……那是现在被她占了的身躯的真正主人----古代的阮心凌。 那应该是她的灵魂吧,心凌微微恍然,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心凌脱口问道:“你还在?”原来她与自己是同时存在的。 “是,我还在,我不能离开,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取回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不能离开,所以我拼命撑着最后的一丝气息,挽住了一丝余留的毒,暂时可以让我的灵魂不会脱离身体。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附在了我的身体时,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幽幽的声音,有着原本的缥缈,却带着不该有的愤恨。 “毒?什么毒?”心凌惊问道。 “那不管你的事,不会伤害到你的,放心好了。” “那你现在…?”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凌不由的暗暗疑惑,“你现在为何脱离了这副身躯呢?” “不是我要,还是有人在逼我,你快点醒来阻止他,否则我离开了,你也别想回去了。”她突然抬起脸,双眸中闪过狠狠的威胁,声音中亦带着明显的恨意。 “可是,我现在好像醒不过来。”心凌亦微微有些着急,不能离开,对她而言,还不若让她死了算了。 “你一定能的,记住,若我离开了,你就再也别想回去了。”幽幽的声音,却有着浓浓的威胁。 心凌一惊,拼命的用力,猛然映入眼中的光亮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刚刚应该是梦吧? 双眸微转,映入眸中的人让她微微僵滞,一袭的白衣,长发披肩,完美的找不到任何遗憾的绝美容貌,飘逸的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难道她并没有醒来,而是已经死了,到了天堂,“我到了天堂吗?”喃喃的声音是她无尽的疑惑。 只是却见那美的让人窒息的仙人唇微微一扯,扯到淡淡的讥讽,“像你这样的女人还想上天堂,我看十八层地狱都太便宜了你。” 呃……….如此看来,他应该不是神仙,神仙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歹毒的话。那她应该是醒过来了。 微微感觉到腕上传来一阵疼痛,心凌侧眸,猛然惊滞,“你在做什么?”她腕上插竟然插满了银针,而面前的人还正要打算将手中的针刺向她的腕。 斜斜的扫了她一眼,南宫逸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给你除掉身上不该存在的东西。” 心凌猛然一惊,她身上不该有的东西?看看面前仙骨非凡的人,难道他正在驱除这副身躯中的另一个灵魂? 原来刚刚她不是做梦,是真的,想到‘她’说的话,心凌不由的慌乱,来不及思考,手已经拔向插在腕上的针,“我身上怎么会有不该存在的东西。”若真的像‘她’说的,‘她’的灵魂一旦离开,自己便永远回不去了,那么自己就不得不阻止了。 只是她的慌乱,看在某人的眼中,却完全变了味,亦有着欲盖弥彰的嫌疑。 羿凌冽双眸中因着她的醒来染上的一丝欣喜瞬间僵滞,心中的那丝自欺欺人的怀疑也因着她的慌乱而凝固。 [正文:第41章] “怎么?害怕了?”不待羿凌冽发言,南宫逸略带嘲弄地说道。 心凌一怔,“害怕?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就算这个身躯中同时存在着两个灵魂,自己也才是那个真正应该离开的,她害怕什么? “既然不害怕,又何必如此慌乱?”微微一声冷笑,南宫逸不着痕迹地问道。 心凌微愣,双眸微转,望了一眼一直冷冷地盯着她,却不曾开口的羿凌冽,略略感觉到一丝怪异,略加思索后才回道:“眼睛一睁开,便看到全身被插满了针,不紧张才怪。” “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吧?”南宫逸冷冷轻哼,这个女人的确是太会装了,难怪冽会被她骗了。 “你在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心凌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你……”南宫逸微微气结,“哼,你这个女人的确够狡猾,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你万万没有想到你身上的‘异心魄’没有完全清除,与你再次中的‘逝血散’相冲,这才真是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他越说,心凌越疑惑,他的话说完,心凌却只能一脸迷茫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什么‘异心魄’,什么‘逝血散’,还有什么她害人不成反害已,她真不懂,不过‘异心魄’她好像在哪听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微微一怔,南宫逸的唇边再次扯过讥讽,“别说你听不懂我的话。” 心凌微微蹙眉,略略思索了片刻,才回道:“嗯,一个字,一个字的分开,我能听懂,但是连起来的意思,我真的是没有懂。”心凌说的是真话,所以双眸中除了应有的疑惑外,就只有坦然了。 南宫逸微微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出如此胡搅蛮缠的话,“怎么?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蒙混过去吗?盟月魅的人竟然敢做不敢当。”唇边是再明显不过的讥讽。 心凌的双眸再次扫向羿凌冽,冷硬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她总是感觉到羿凌冽好像有话要说,却又犹豫着不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答案。 等待着答案?似乎从她一醒来,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就在意图引诱着她承认什么?只是他到底要她承认什么呢? 如今房内只有他们三人,羿凌冽一直保持沉默,任由着这个白衣男了对她盘问,可见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份绝不简单,与羿凌冽应该也关系非浅。 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在她昏睡时,羿凌冽与那白衣男人应该达成某种共识,如今只等她承认。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猛然记起刚刚白衣男了说的‘异心魄’,对了,那一夜,在啸王府中,她曾经听那个假扮夜魅影的人提起说,记得他当时说过‘中了我的异心魄,你与羿凌冽竟然都没事,的确是让我有些意外。’ 当时听来,只是感觉奇怪,不曾多想,如今想来,她中了那个‘异心魄’似乎对她,对羿凌冽都会遭成伤害,那么如今这个白衣男人要的承认的应该是她要害羿凌冽的事。 心凌心中暗暗一惊,她知道羿凌冽一直都在怀疑她,如今又有一个如此多事的人,而且似乎对她中的毒非常了解,若是她承认了,或者是她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那么羿凌冽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所以她一定要小心应答,一定不能承认,最多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何况,这所有的一切,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她本来就不知道。 微微一笑,心凌一脸的无辜,一脸的坦然,“我做的事,我自然会承认,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哥要我承认什么事呢?”说完,故意装出一脸的迷惑,还微微思索着。 “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只可惜,你身上的‘异心魄’并没有完全除去。”南宫逸的声音中已经有了微微的怒意,让身旁的羿凌冽亦微微错愕,南宫逸可是绝少会有生气的时候。 “哦…..”心凌故意长嘘一声,看到南宫逸眸中闪过的那丝讥讽,微微一笑,轻声接道:“还是不懂,‘异心魄’是什么?在我身上没有完全除去又代表着什么?”心凌是真的不懂,虽然问的倒算真诚。 微微一愣,南宫逸的双眸中竟然快速地闪过一丝恼怒,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情绪,却随即微微一笑,只是笑的却不似心凌的那般真诚,唇角仍就带着明显的讥讽,“你装的倒是很像,好,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吧,‘异心魄’中此毒者五天后毒发,毒发时若与人交欢,毒便会尽数传到对方的身上。但是不管毒在谁的身上,最后只有一个结局,便是死亡,而且死后,毒会随着气息散尽,到时候就算华佗再世,也查不出原因。”南宫逸看到心凌慢慢变得惊愕的眸子,冷冷一笑,“我说的对吧?” 心凌的确是惊呆了,没想到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毒,这才明白了那夜那人的话,想必她的毒应该是在她与羿凌冽的新婚之夜毒发的吧,只是为何,她会与羿凌冽都没事呢?那夜,她明明与羿凌冽…….. “那为何,我与王爷都没事呢?”心中的疑惑不由的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心凌便后悔了。 果然看到南宫逸唇角明显的冷笑,“那要问你才是。” 羿凌冽的双眸瞬间冰冻,隐在衣衫下的手亦不断的收紧,收紧,根根指节泛着骇人的白,突兀着他的愤怒。 [正文:第42章] 虽知自己说错了话,心凌却不曾露出丝毫的慌乱,反而仍就甜甜地笑着,“问我?阁下的意思是……?”故意装出一脸的迷惑。 “你这个女人。”南宫逸的声音中似乎有着刻意压抑的愤怒,“你身上的毒是在你与冽的新婚之夜发作,而你与冽却都没事,这还需要我多说吗。” 心凌故做认真地听着,听完后,更是一副夸张的表情,“哦,那阁下的意思是…我在与王爷的新婚之夜偷人了?”说出这样的话,心凌却是一脸的坦然,只有几分刻意的夸张渲染着她不该有的惊讶。 南宫逸一愣,双眸中快速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唇角扯出淡淡的鄙视,“你自己做出的丑事,自己最清楚。” 羿凌冽原本阴沉的脸瞬间绿了,‘偷人’亏她说得出口,竟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嗯,新婚之夜偷人,还要清理现场,消灭证据,而且说不定那人已经成了死人,处理一个死人呀,仔细想想好像还挺忙的呢。”心凌故做思索般,还微微点点头。 南宫逸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就算他聪明绝顶,世间没有他看不透的事,但是此刻他却不明白心凌到底想要做什么。 羿凌冽的眸子深处同样地染上一丝疑惑。 看看面前沉默的两人,心凌猛然收起脸上的笑,一脸认真的问道:“这样都没有被发现,难道这啸王府里都是死人吗?” 的确,与人偷欢,再处理掉一个死人,可不是一会半会的事,除非啸王府的人全睡着了,何况新婚那夜,以情形来推测,羿凌冽应该戒备愈加森严才是。 “我想,那夜,啸王府的戒备比平日更加森严才是。”心凌双眸微转,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羿凌冽。 “不错。”羿凌冽微微一怔,却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心凌的双眸再次调向南宫逸,“那么,我请问阁下,在戒备森严的啸王府,我若真的那么做了,有可能不被人发现吗?” 南宫逸一愣,微微思索了片刻,“有夜魅影在,就有可能。”夜魅影的能力,他还是很清楚的。 轻轻一笑,心凌反问道,“夜魅影又如何知道我被人下了毒,又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去帮我找来一个替死鬼。” “问的好,夜魅影怎么会知道,你应该最清楚?”南宫逸双眸微眯,声音中亦带着一丝严厉。 心凌微微一怔,“我?我倒是还想要好好请教阁下呢。” 冷冷地笑,“妖女,不必再装了,毒本来就是你自己下的,夜魅影又怎么可能不知。”南宫逸的唇角仍就带着淡淡的讥讽,声音中却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肯定。 微微一愣,“我?我自己给自己下毒?哈,这怎么可能?这也太夸张了吧?”心凌夸张地喊道。 “若是一切按你的计划,杀了冽,而你却不会有任何伤害,本就是十全十美的计划,只是没想到冽偏偏在洞房之夜来迟了。”南宫逸冷冷地白了她一眼,却仍就很有耐心的解释着。 “你说是我自己下的毒,有什么证据,你亲眼看到了吗?”心凌不由的恼怒,她不懂这个人为何一定要如此针对她,本来看他飘逸非凡的样子,不愿把他想的太坏,此刻心凌却不由的对他产生了一种厌恶,这种人,太过自以为是了。 南宫逸再次怔住,却仍就说道:“有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魅月盟内给你下毒?” 心凌脸色一沉,双眸亦染上几分冷意,“如此说来,一切都只是阁下的推测,没有证据,更没有亲眼所见了。” 微愣,“我的推测从来不会错。”南宫逸仍就自信地说道。 心凌并没有与他争辩,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是吗?那么请问阁下,皇宫之内戒备够森严吧,若说有人在这皇宫中,在侍卫的重重攻击下,一剑刺中了王爷,而且还在眨眼间消失,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不可能。”南宫逸没有丝毫的犹豫,亦没有丝毫的思索,很肯定地回道。 心凌双眸微转,扫向羿凌冽,“可是王爷偏偏就这样被刺伤了。” 南宫逸一惊,双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担忧,快速地转向羿凌冽,“你受了伤?”声音中有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诧异,更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担心。 “嗯。”羿凌冽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已无大碍。” 南宫逸身躯猛然僵滞,不知是因为担心羿凌冽的伤,还是......总之他脸上的惊愕心凌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万事都有意外,你就能保证你的推测不会有意外。”心凌却没有给他太多惊愕的时间,继续说道。 南宫逸微微回神,“那么,你如何解释你身上的毒?”声音中却似乎仍就有着微微的恍惚。 心凌无奈地轻笑,“看来,阁下还是怀疑我那夜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若是夜魅影,能在那样戒备森严的王府内带着一个人出入明月阁,却没有被发现,那么以夜魅影这样的能力进入啸王府杀人应该不算难事吧,就算武力的比拼会有些困难,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下阁下说的那种无色,无味的毒,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心凌细细地分析着。 南宫逸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她说这些的用意,却也无话反驳。 其实心凌也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微微的停顿后,继续说道:“阁下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证明我想要杀王爷,可是既然夜魅影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能杀死王爷,又何必用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方法,你不觉得那样太愚蠢了吗?” “而且那么做,就算到时候查不出原因,王爷死在我房中,我又如何脱得了关系,魅月盟又如何脱得了关系,到时候的结局,不用我说,有脑子的人都想的到,势必会激起魅月盟与羿月国的战争,这种结局是谁最想看到的?羿月国?魅月盟?都不是,只怕是恰恰中了别人的阴谋。”想想那夜那人的话,的确正是这个目的,的确够毒。 南宫逸完全愣住,亦彻底的无语了,双眉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才略略犹豫着说道:“那么你身上的毒…….”似乎连他自己都疑惑着,双眸直直地望着心凌,看到她一脸的坦然,看到她双眸中除了几分倔强与坚持外,便是让人不能怀疑的纯洁。 他南宫逸自认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经他轻轻一扫,都能一眼看穿,可是此刻对着心凌,他却真的迷惑了。或许真的是他先入为主地定了她的罪,所以那样的推测,自己认为无懈可击的推测,在她的解析下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若按阁下说的,我身上的毒应该尽数去掉了,可是如今我身上却仍就有余留,这又如何解释呢?”心凌亦不再与他争辩,却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更让南宫逸困惑的事。 其实心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其实那夜根本没有其它男人,若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阮心凌’就不会死了,她恐怕也不可能穿越了,那夜定上‘阮心凌’(影加‘’的阮心凌 或她都是指古代的阮心凌,希望亲们能看明白)身上的毒发作,毒应该慢慢随着‘她’的气息散去,可能是因着‘她’的坚持,而自己又恰恰在此时穿到了这副身躯上,所以毒才没有完全散尽,只是这个答案她却不可能告诉南宫逸。 南宫逸似乎亦相信了她的话,却仍就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敢说,你嫁给冽没有目的。” 立在南宫逸身后的羿凌冽身躯微微一滞,紧握着的双手略略泄露了他的紧张,双眸亦不由的紧紧盯向心凌。 没有丝毫的停顿,心凌直接答道:“有。”微微一顿,看到南宫微眯起的双眸,看到羿凌冽的双眸中瞬间漫上的冷意,继续说道:“女人嫁给男人,目的似乎也只有那么简单。”心凌脸上带着淡淡的轻笑,心中却有着丝丝的苦涩,在这个社会中,女人嫁给男人不过就是要找一个依靠吧了,嫁的好,嫁不好,也只有随命,感情,太过奢侈, 这是这个社会中一个女人的悲哀。 “你会是那么简单吗?”南宫逸微微一怔,却仍就追问道。 “嗯,我的确不像别人嫁的那般简单,因为我的背后还有一个魅月盟,我嫁给王爷,王爷不仅仅是我这一生的依靠,也是我魅月盟的依靠。”虽然心凌心中并非那么想的,而且对那样的想法还有着略略的反感,但此刻却不得不这么说,毕竟在这种情形下,没有她的言论自由。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的染上一丝淡淡的欣慰,听到她那么说,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排斥,反而有着一种莫名的满足,被她依靠一生,想想似乎不错。 微微向前,“女人,你很会争辩。”羿凌冽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那层冰冻似乎微微淡了。 心凌一怔,她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不相信,那么她刚刚岂不是在白白浪费感情,想到此处,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双眸微垂,她有些挫败地低下头。....... [正文:第43章] “不过,本王相信你。”他的唇角突然绽开淡淡的轻笑,双眸中的冷意亦完全消失,声音中亦有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愕然,抬眸,心凌惊愕地望向他,看到他一脸的笑意,似乎不像在开玩笑,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你说什么?”喃喃的声音中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的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而这样的羿凌冽,更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羿凌冽笑得愈加灿烂,这一刻,他没有任何的掩饰,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她面前。 南宫逸微微惊滞,就连他都不曾见过这样的羿凌冽,却亦随即微微一笑,看来冽这次是真的动了心了,只要她不会伤害到冽,自己似乎也没有阻止的理由了,是缘,是孽,就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反倒是自己,枉做了一次小人了。 “看来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南宫逸淡淡地笑着,那般的笑就宛如初生的太阳,灿烂,无害,却又耀眼。 心凌微微一怔,他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吗?她真的有些好奇了。 看到怔怔地望着南宫逸发呆的心凌,羿凌冽的双眸快速地染上怒意,“阮心凌。”愤愤的声音中有着他不容怀疑的怒意,却也隐着一丝淡淡的担忧,毕竟南宫逸对女人而言实在是太完美了。 因着他突然的愤怒,心凌猛然转头,奇怪地望着他,速度很快,快的让羿凌冽的脸上再次露出淡淡的轻笑。 看来,南宫逸的魅力在她面前似乎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看来,我真的应该走了。”南宫逸突然郎声大笑,在羿凌冽还没有发怒之前,快速地撤离。 羿凌冽了解他的个性,所以并没有挽留。 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到南宫逸离去的身影,心凌微微感觉到一种怪异,双眸中也不由的染上一丝疑惑。 “怎么,还没回神。”羿凌冽立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微微呆愣的目光,声音中也隐着淡淡的懊恼。 抬眸,对上他的脸,看到他双眸中快速闪过的情绪,虽然很快,心凌却似乎发现了一丝淡淡的醋意,她微微错愕,却又随即暗暗好笑,一定是她看错了。 看到她一会错愕,一会偷笑的样子,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羿凌冽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挫败的轻轻地一叹,“本王不介意让你依靠。”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微微一滞,这般的承诺他却如此轻意地说出了口,但是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有着淡淡的欣喜。 早知她嫁他是另有目的,但若是仅仅为了依靠,他不介意,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满足。 只是触到心凌那双猛然圆睁,满是迷惑,满是诧异的眸子时,微微有些懊恼,“既然本王是你一生的依靠,本王不介意让你依靠。”他再次耐心地解释着,如此不算是甜言蜜语的承诺,就这样的脱口而出,他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 心凌的双眸愈加的睁大,眸子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快速地伸出手,探上他的额头,然后喃喃地低语道:“没有发烧呀,怎么会说胡话。” 恼怒地抓下她的手,羿凌冽忍下心中的懊恼,定定地说道:“本王没有发烧,本王也没有开玩笑,过几天本王把事情处理好了,会从母后那儿接你回啸王府。”如果以前他在母后面前的承诺是迫不得已,此刻便完全是心甘情愿。 全羿月国的人都知道太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皇子一旦找到自己心爱的人,一旦经过了母后的认同,那他这一生,就只能一生一意地对自己心爱的人,不能再有其它的女人。 羿月国的人都知道,只可惜心凌不知道,所以,她不懂,羿凌冽此刻做出的是怎样的承诺。 “接我回啸王府?”心凌微怔,重新回啸王府?难道她终究还是逃不开。 “对,接你回啸王府,做你一辈子的依靠。”羿凌冽定定地望着她,认真地说道。 心凌一惊,这样的羿凌冽真的正常吗?“你被鬼附身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前后变化这么大,简直是断若两人。 羿凌冽一怔,双眸随即漫过愤怒,“阮心凌。”第一次的温柔,第一次的甜言蜜语,竟然被这个女人说成鬼上身。他又怎么能不生气。 只是对于他的低吼,心凌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轻声笑道:“呵呵….这样子才正常呀。” “你…..”羿凌冽气结,这个女人竟然把他的温柔说成不正常,可是她自己为何就不能正常一点呢。 细细想想,也是他平日里太过冷冽,怪不得她,遂重新换上一脸的笑意,让惊愕的心凌愈加的不可思议,这人,今天真的有些不正常。 却恰恰在此时,太后与羿凌梦走了进来。 “哀家就知道,只要南宫来,心儿很快就会醒了,所以哀家特意让人熬了参汤,此刻刚刚好。”太后一脸亲切地笑道。 “是呀,本来我快要担心死了,可是二王兄说让人去请南宫,我就放心了。”羿凌梦快速地绕到床前,开心地笑道。 心凌微微错愕,南宫?应该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个白衣男子吧?只是他来了,她就一定能醒吗?难不成,他真的是仙? 宫女已经将参汤端了过来,“让本王来吧。”羿凌冽竟然伸手接过了宫女手中的参汤。羿凌梦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心凌再次的惊呆,亦愈加肯定今天的羿凌冽绝对不正常。 太后会心的一笑,“好了,哀家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梦儿,走吧。” “可是,我都还没有……”看到太后略带深意的目的,羿凌梦虽然不太了解,却也只好住了口,不情,不愿的起了身,跟着太后离开。 看着大家都离开,心凌望着羿凌冽手中的参汤,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我可不可以不要喝。”其实她自己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根本就不用喝那种东西。 “不行。”想也不想,羿凌冽一口回绝。 他竟然学着她照顾他的样子,轻轻地摇起一匙,然后慢慢地吹着,只可惜用力太过,全部吹了出来,幸好有碗接着,要不然肯定会撒的一床都是。 心凌忍住笑,看到他竟然对着整碗吹了起来,不由微微蹙眉,“你这样,口水都吹进去了,我怎么喝呀。” 羿凌冽猛然停住,抬起双眸愤愤地盯着她,“你竟然敢嫌本王脏。” “本来就是呀。”心凌不怕死地接道,现在的她似乎已经适应了羿凌冽的冷酷,对于他突然的温柔,体贴,反而感觉到别拗。 “你还敢说。”他愤怒的低吼,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的容易被激怒,仿佛只要与她沾上边的事,一切都失了控一样。 心凌识趣的住了口,只是微翘的红唇显示着她的不满。 羿凌冽微怔,突然将参汤含入口中,还未等心凌反应过来,他猛然覆住了她的唇。 “呜……”含糊不清的抗议,却因着他强压在她后脑的手消失,他的舌慢慢地启开她的贝齿,然后将参汤一点一点地送进心凌的口中。 无法挣脱的心凌,只能一点一点地吞了下去。 略带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的唇边绽开得意的笑。 “呃…….”突入其来的恶心,心凌急忙捂着唇探向床边。 “阮心凌,你敢吐出来试试。”略带威胁的愤怒猛然在心凌耳边响起,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心凌好不留情面地全部吐了出来。 “你…..。”刚欲爆发的愤怒,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猛然顿住,“怎么了?来人,快去传太医。”急切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心。 心凌略略舒了口气,感觉不再那么难受了,只是却不由的有些疑惑,自己身体一向很好的,为什么会无端的恶心呢,突然想到她来到这儿,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来过一次月事,心凌猛然一惊,不会是..... 她急忙地阻止道:“不必了,我没事。” [正文:第44章] 羿凌冽却不放心,执意喊来了太医,太医细细地检查着,一会微微皱眉,一会面带疑惑,心凌的心猛然悬起,不会真的如她猜的那样吧。 片刻之后,太医终于松开心凌的腕,“王妃身体一切正常,并无异样。” “真的没有任何异样?”心凌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仍就有些疑惑地问道。 太医一怔,神色中微微有些慌张,却仍就说道:“真的没有。”只是太医没敢说的是,他仍就感觉心凌的脉像有些奇怪,有些本该正常的脉却把不出,而有些......只是刚刚南宫逸都没有说什么,他又敢说什么呢。 “没事?那王妃怎么会无端端的吐。”羿凌冽严厉的声音中却仍就隐不住他的担心。 “这个....可能是王妃刚刚醒来,肠胃还有些不适应,以微臣之见,还是先给王妃弄些清淡的东西。” “嗯,你下去吧。”羿凌冽这才松了口气,略带不耐地对着太医挥挥手。 看着太医离去的身影,心凌暗暗舒了口气,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羿凌冽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小心的,体贴的照顾着,心凌除了错愕之外,亦有着太多的不解与别拗,她不懂,他到底又想做什么,现在风落裳她们都不在这儿了,他对她这么好,是做给谁看的? 自她醒来,便没有看到过风落裳她们,心凌自然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但她却并没有多问,若真是她们下的毒,那是她们应该受到的惩罚。 只是对于羿凌冽那不正常的表现,心凌真的快要被他逼疯了。 他若对她仍就冷面相对,冷言相讥,她倒可以反击,可是此刻,他这般的温柔呵护,笑脸相对,她虽然不适应,却又无可奈何。 在心凌快要崩溃的时候,他却突然将她送到了祥宁宫,心凌正暗暗欢呼终于解放的时候,他却拉住她,定定地说道:“在这儿等本王,本王将事情处理好了,会马上来接你。” “哦。”心凌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应着,标准的敢怒不敢言,她只怕自己不小心激怒了他,会立刻被他拖回啸王府。 “怎么?舍不得本王?”看到她脸上的不情愿,羿凌冽竟然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呃…….”心凌故做恶心地做个鬼脸,在羿凌冽发怒之前快速地闪进了祥宁宫。 羿凌冽谴走了啸王府内所有的侍妾,包括被他打入大牢的风落裳,千忆眉,萧依柔,他知道,她们三人是绝对不可能对他下毒的,如今谴走了她们,以后就也用担心她们伤害到心儿了,所以以前的事,他也不想计较了。 ......................................................................................... 清仑山上,云雾缭绕,一只仙鹤在半空不断的徘徊,一个白衣男子,立在山顶,微微蹙起眉,“龙儿,不要调皮了。” 远远望去,那仙鹤之上,赫然坐着一个小人儿。 听到白衣男子的话,仙鹤不再徘徊,直直地落在了白衣男了面前。 一个大约十三岁左右的男孩跳了下来。 “师兄,这是你让龙儿查的。”说着,将手上收集来的纸片递到白衣男子手中。 “嗯。”南宫逸轻声应了,随手接过,这正是他让龙儿去查的关于阮心凌的事情,因为龙儿有着异与常人的能力,只要他想查的东西,没有查不到的。 仔细的翻阅着,南宫逸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那个女人竟然连他都骗过了,而且还…….. “龙儿,乖乖地留在这儿,师兄有点急事要处理。”匆忙地交代了一下,不待龙儿答应,南宫逸便急急地下了山。 南宫逸走的太急,没有看到随即出现的鹤发童颜的老者。 “师傅,师兄他有急事……..”龙儿对着突然出现的老者恭敬地解释。 “好了,为师知道了,这个傻孩子,明明对世间的俗事厌恶透顶,可是一旦遇上羿凌冽的事,他却比那些俗人更热衷,可是,这次只怕…….”老者一脸的凝重,双眸中亦是掩饰不下的担心。 “师傅,难道师兄这次会有危险?”龙儿一惊,急急地问道。 “哎,这是他今生的劫,是劫,终究是躲不过的,只希望他不要陷的太深。”老者微微地叹道。 “师傅,不如我下山去帮师兄。”龙儿的声音中有着担心,却更隐着一丝贪玩的期待。 老者略略地扫了他一眼,略带轻嗔地说道:“你呀,管好你自己,不要到底闯祸,为师就很欣慰了。” 龙儿不再出声,倒算乖巧地立在老者身边,只是微微垂下的眸中却闪过一丝调皮的狡猾。 .................中间的插述,很关键的...................................................... 五天了,这几天心凌在祥宁宫过的倒是十分自在,她能感觉到太后是真心喜欢她,而她也喜欢太后那种直爽,开朗的性格,还有在太后的身上,她似乎找到了那种久违的疼爱。 羿凌冽在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心凌从开始的惶恐慢慢地变得平静,想他回到啸王府,那么多的美人相伴,怎么可能还会记得来接她,终于没有人敢激怒他了,只怕他高兴还来及呢。 男人的那种承诺可以相信,母猪都可以上树了,她竟然会傻的相信了,这几天还在担心着要怎么去拒绝,怎么去应付。 虽然那种承诺并不是她想要的,但心凌却仍就禁不住有些生气,可是为什么会生气呢,他不来不正合了她的意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气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这几天都没有到梦儿那儿了,今天天气不错,就到梦儿那边去玩一会吧。 刚刚出了祥宁宫,却远远地看到羿凌冽直直的向着祥宁宫赶来。 心凌一惊,他怎么会突然出现,不会是……..现在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心凌下意识地转身,向着祥宁宫跑去。 “阮心凌,你,给本王站住。”只可惜羿凌冽已经看到了他,愤怒的吼声,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仍就震的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羿凌冽几个快步,转眼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双眸中蔓延着挫败的愤怒,直直地盯着她, 恨恨地说道:“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这几天,他为了谴走啸王府中的那些女人,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毕竟那些女人也跟了他多年,他平日里虽然对她们无情,但是总要为她们安排一下以后的生活。 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早点接她回去,但是她看到他竟然……… 他不奢望她能像其它的女人那样看到他以后便开心的迎上来,但至少她不用躲着他吧。 “心凌给王爷请安。”知道躲不过,心凌只好乖巧地行礼。 微微一怔,脸上的怒气也削减了几分,却仍就愤愤地问道:“你看到本王跑什么?” 心凌抬起眸子,一脸无辜地说道:“没有呀,我突然记起太后吩咐我去拿件东西。”心凌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可算是练到家了。 “是吗?刚好本王也要去祥宁宫,走吧。”羿凌冽微微一笑,与她相处久了,他已经多多少少能够猜出她的心思了。 心凌微微一愣,却又快速地说道:“我突然想起,好像是要我到梦儿那边去拿,王爷你自己先进去吧,我要马上去一趟梦幻宫才行。”话一说完,还不待羿凌冽回应,便向着梦幻宫走去。 羿凌冽一个伸手,抓住她的腕,一个用力,轻松在将她带入怀中,“不要在本王面前玩花样,现在,立刻,马上跟本王去祥宁宫。” 说完,根本就不给心凌反驳的机会,揽着她向祥宁宫走去。 心凌知道,他若真的是来接她回啸王府的,她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何况也许他来并不是为了那件事呢,也许只是刚刚看到她的故意躲避而想刁难她呢。 心中虽有疑惑,但心凌却不敢问出口,她怕他万一不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她一问反而提醒了他。 太后看到揽着心凌进来的羿凌冽,微微一怔,脸上却随即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踏进房间,羿凌冽就直直的说道:“母后,孩儿来接心儿回啸王府。”竟然连平日里的行礼都没有了。 心凌猛然一滞,他真的是来带她回啸王府的,想到再次回到啸王府,每天又要面对他,还要面对他的那些侍妾们,她突然有些害怕。 到底为什么害怕?她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为什么会害怕呢?,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害怕,心中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抵触,那种抵触似乎比以前更甚。 “嗯,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太后明知故问道。 “是,孩儿都已经处理好了。”羿凌冽揽着心儿走向前,含笑地望着心凌,回道。 心凌微微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事。 而太后与羿凌冽亦没有多做解释,有谁会想到全羿月国都知道的事,而心凌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 “好,心儿过来。”太后一脸轻笑地拉过心儿,另一只手拉起羿凌冽。 心凌一惊,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却不明白以前太后不是反对羿凌冽将她带回啸王府的吗?可是现在怎么会这么快就变了。 来不及多想,心凌猛然抽出了自己的手。 “心儿?怎么了?”太后一脸的疑惑。 羿凌冽亦是微微一愣,疑惑地望向心凌。 心凌一惊,来不及多想,有些慌乱地跪在太后面前,说道:“心儿愿意一辈留在太后身边,服侍太后。”若是让她选择,她宁愿选择陪在太后身边。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眸中的欣喜亦瞬间冻结,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天,为了她甚至不惜得罪了宰相。 可是她却根本就不领情,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她根本就无意,只怕以前说的依靠都是假的。 太后亦猛然愣住,却随即轻笑道:“傻丫头,你想陪母后随时都可以来皇宫陪母后呀。” 微微一怔,心凌定定地解释道:“心凌想要时时刻刻陪在太后身边,而且只想陪在太后身边,其余的一切,心凌都不想。”话已经说的很明确,每个人都可以听得懂,何况太后是何等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懂。 而羿凌冽又如何能不懂,此刻只怕是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没有了。 [正文:第45章] 羿凌冽冷冷一笑,原来他竟然就这样让这个女人耍了,他羿凌冽何时竟然变得如此愚蠢,竟然一而再地载在一个女人的手中,枉他做了那么多,可是如今换得了什么,只怕那个女人还在偷偷地笑他呢。 “好,随你。”冰冻般的眸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一个转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心凌的心猛然刺痛起来,仿若有几百根针同时的刺入,随她,这个词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沉痛。 那年,妈妈死后,她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在她还没出生就将她们抛弃了的父亲。 待到妈妈的葬礼结束,那人走到她面前,施舍般地说道:“跟我走。” 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好笑,没有恨,心却深深的痛,是的,她不恨他,对于这个给了她生命,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养育她的男人,她一点都不恨,或者她可以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只是那一刻,她却莫名的心痛,为着妈妈,亦为着自己,那一刻,她倔强地拒绝了他。 “好,随你。”那个男人冷漠地望了她一眼,然后丢下一句比他的表情更冷的话。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冷了。 一句随你,听似给她了无尚的权利,实则却是无情的抛弃。 那一年,她只有十四岁,她发誓,她绝对不会去求那个男人,她要靠自己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从那以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只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今天,这句话,将她冰封了八年的伤痛再一次地挖掘了出来,甚至她觉得这一刻,比当年更加的疼痛。 为何,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心仍就会那么痛,真的是为了当年那个男人的抛弃吗?还是为了再一次的残忍? 再一次的残忍?心凌猛然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这么做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他又有什么残忍呢? 应该只是那句同样的话钩起了心底多年的伤,让她有些无措,有些失控了吧?。 不,她阮心凌永远是最坚强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她会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傻丫头….。”太后轻轻叹口气,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半点的责怪之意都没有。 隐下心中的痛,心凌微微一笑,她明白太后对她的关心,所以她不想让太后为她担心,她的心只会为那些真心关心她的人而敞开,她的爱也只会为那些会真心珍惜她的人而绽放。 “你呀,何必在母后面前强颜欢笑,心中有苦就说出来,母后看得出你明明是在意的呀。”太后疼爱地拂过她的发,柔声道。 微微一愣,在意?在意他吗?她会在意吗?她的心痛是因为她的在意吗?不,怎么可能,她的痛只是因为那多年冰封的伤,根本于他无关,就算有关,也只是巧合,只因他的话挑起了她的伤。 但她却并没有反驳太后的话,不知是因为不想反驳,还是无话反驳。 “好了,你不愿意,母后也不会勉强你,母后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认清自己的心。”太后望着微微呆愣的心凌,声音中亦有着几分无奈。 “我….”.心凌刚欲反驳,羿凌梦却恰恰在此刻跑了进来。 “心儿,心儿……”欢快的声音,蹦跳着靠近,是羿凌梦独有的旋律。 走到近前,一向粗枝大叶的她竟然也发现了心凌的神色在些不对,遂奇怪地问道:“心儿,你怎么了?” “这个疯丫头,看看你那一身装扮,像什么样子。”太后望着一身男装的羿凌梦微微皱眉。 羿凌梦红唇微翘,不满地嘀咕道:“母后好偏心,就知道说我,偏向心儿。”只是声音中并没有丝毫的埋怨之意。 “心儿什么时候跟你那样了。”太后忍不住轻嗔。 “母后没看到我现在扮男装越来越像了吗?这可都是心儿教的,所以我的错,也有心儿的一半。”羿凌梦嘻笑道。 “好了,好了,母后的头都被你吵晕了,心儿陪这个丫头出去疯吧,母后要休息了。”太后微微柔着眉心,仿佛真的有些疲惫了。 可是心凌却明白,太后是不想让她因为刚才的事而难过。 “好呀,好呀,心儿,我们走。”羿凌梦连连应着,立刻拉起心凌。 “心儿,你刚刚怎么了?”快走到房门时,羿凌梦记起刚来时心凌神色的不对,再次问道。 心凌微微一怔,这丫头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关心,心中微微一动,随即轻松地笑道:“想你呀,看到你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真的,呵呵呵……..”羿凌梦开心而又满足地笑着。 太后望着心凌离去的身影,双眸中划过一丝疼爱,这么一个蕙质兰心的丫头,上天不应该对她太残忍,只希望她能快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经过御花园,看到几个宫女坐在石桌旁不知在聊着什么。 “心儿,不如我们在这儿玩捉迷藏。”羿凌梦望了望那几个宫女,突然来了兴致。 “为什么不回梦幻宫呢?”心凌微微蹙眉,在这儿,感觉总是不太好。 “梦幻宫的那几个宫女,我不用猜都知道谁是谁了,何况,梦幻宫哪那有这儿宽阔。”羿凌梦一脸的嘻笑。 虽然感觉有些不妥,心凌却知道拗不过她,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几个过来,陪本公主玩捉迷藏。”羿凌梦对着那几个宫女喊道。 几个宫女转过身,这才发现羿凌梦与心凌,纷纷一惊,其中一个略为年长的宫女小声地说道:“可是奴婢还要去做事。” “怎么?本公主吩咐的事,你们竟然敢不听,刚刚还看到你们在那儿闲聊,这会竟然敢跟本公主说有事。”羿凌梦怒道。 “可是,皇后吩咐奴婢们…….”另一个宫女亦有些不服地开口,却被刚刚那个略为年长的宫女狠狠地瞪了一眼,惶恐地住了口。 心凌微微一愣,感觉那个宫女似乎有着几分面熟,正疑惑间,却恰恰对上那个宫女略带慌乱的望向她的目光,心凌一惊,猛然记起那次去帮羿凌冽取药时遇到过她,那时她似乎这是也样的目光。 错愕中,听到羿凌梦愤愤地吼道:“竟然拿皇后来压本公主,惹恼了本公主,我让皇兄一个一个的砍了你们的脑袋。” 几个宫女猛然惊滞,那还敢说半个不字,只得顺从地走了过来。 羿凌梦轻声哼道,“哼,这还差不多。”然后让人拿来帕子。 “心儿,你先来。”羿凌梦拿过帕子,递给心凌。 心凌一怔,有些奇怪,平日里每次都是她抢着先来的,这次怎么反而让给别人了。 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接了过来。 蒙上眼睛,静等了片刻,“好了。”听到羿凌梦的声音从不太远处传来,心凌微微一笑,顺着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 蒙着帕子,眼前一片乌黑,又因为对脚下的环境不太熟悉,心凌有几次差点拌倒。 摸索着转了几圈,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正略略有些焦急,伸出的手突然触到一缕飘动的衣衫。 心凌一喜,猛然伸手,恰恰抓住了‘她’的衣袖,很明显可以感觉到是男装,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怎么样?终于抓到你了吧?”心凌有些夸张地笑道。 只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几个宫女看到心凌紧紧抓着的人,一张张的脸早已经吓的惨白,连身躯亦忍不住轻颤。 而一旁的羿凌梦却暗示她们不要出声,一脸期待,一脸好笑地看着心凌。 没有听到回音,心凌暗暗一笑,这个丫头又想耍赖,平日里都是这样习惯了,心凌便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心凌的唇边绽开一丝淡淡的调皮的浅笑,“帅哥,来,让奴家亲一个吧。”心凌嘻笑着扶向‘她’的肩,踮起脚,向着‘她’的脸上猛然亲去。 心凌微微一愣,为何刚刚她要踮起脚,羿凌梦没有她高,她明明不用踮脚,就能很轻易亲到她的。 而羿凌梦的反应也很让她意外,竟然会这么安静,似乎不对,此刻心凌才猛然发觉周围静的可怕,而刚刚她亲下去时,那个气息似乎也不对。 ‘她’不会根本就不是羿凌梦吧,心凌的心猛然一寒,轻颤着慢慢解下眼上的帕子,待到看清眼前的人时,猛然僵滞。 她…..她…她竟然亲了皇上。 而侧过皇上,她猛然对上跟在皇上身后的羿凌冽那狠不得将她撕裂的眸子。 [正文:第46章] 甚至连羿凌梦也完全的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心凌会有如此骇人的一举,竟然会亲了皇兄,本来只是觉得好玩没有提醒心儿,却没想到转眼间竟然到了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且看到二王兄那狠不得杀人的目光,羿凌梦第一次知道了后悔的滋味,可是,一切都太迟了,为何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呢? 而皇上并没有众人想像中的怒气,更没有怪罪心凌,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那一刻,他也完全僵滞了。 其实他本来可以很轻松地躲开的,但是他却没有,是因为想要看她出丑?或者是因为心底那丝莫名的期待。 这几天来,他一直有些疑惑,为何现在的她与他第一次见到的她有那么大的差别。 第一次,她与夜魅影同来,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便惊住,因为她那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容颜。 只是她眸中的那丝深沉与那种故做高傲的冰冷却让他不由的厌恶,他要的只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时刻需要防备,冷颜如霜的冰人。 他更不想从此后宫中不得安宁,何况他也很清楚,夜魅影将她送进宫定然是有目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的江山陷入危险中。 所以他当时便将她赐给了羿凌冽,因为他知道,只有羿凌冽可以牵制住魅月盟。 一个他不感兴趣的女人,事过这么久,似乎已经没有记忆了。 直到母后的生辰的那一夜再一次的见到她,他发现似乎一切都变了,她那聪慧,灵动的眸中,既使是有着刻意的算计,都让人感觉到一种纯净。 原本他以为那只是她伪装,只是这几天下来,他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迷惑了,所以刚刚,他是故意没有避开她的吻。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的唇触到他的脸的那一刻,他完全的僵滞,完全的震憾,他从来不吻女人,也从来不允许女人吻他,所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像触电般,带着点点陶醉,带着点点酥麻感觉,似乎还有一种心灵深处的撞击。 似乎这一刻,他才懂得了,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与男人的碰撞。 所以此刻他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憾中苏醒过来。 而羿凌冽此刻并没有发现皇上的异样,只因那双可以瞬间将万物焚烧的眸子,只定在一个地方,根本就不曾移动丝毫,他此刻何止是想杀人,他此刻狠不得完全的将她撕裂,完全的将她焚燃。 那双眸子直直地盯着心凌,那滞血般的冰,那焚燃般的火,在他的眸子蔓延,聚集,两种极端的情感,在他的眸中狂掠,却只有毁灭般的恐怖。 隐在衣衫下的双手,不断的收紧,不断的收紧,根根泛白的指节突兀地暴出,根根青筋暴显着他绝裂的愤怒,根根突出的那骇人的青紫,似乎再微微用力,便会暴出血艳的残裂。 不长的指尖深深刺入了掌中,一丝丝的血艳慢慢的渗出,一丝一丝的汇集,一点一滴的隐落,却隐不去他丝毫的愤怒。 此刻天不怕,地不怕的心凌,亦微微轻颤,以前的他虽然冷冽,虽然也有过愤怒的时候,却远远不及此刻的恐怖。 此刻她真的害怕了,可是怕什么,她没有细想,此刻也根本就容不得她细想,或许是怕他会真的杀了她吧? 只是此刻,他那眼神,真的只是杀了她那么简单吗? 虽然此刻他僵滞在那儿,并未向她移动丝毫,但心凌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轻松,因为她知道,羿凌冽绝对不可能一辈子站在那儿不动。 而一旦动了,自然是冲着她而来。她在等,等他的反应,虽然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但是此刻,她却很清楚地明白此刻的沉默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接下来的狂暴,她是否承受的住?要如何承受?一切都无法预料。 而此刻羿凌冽并非不想动,而是那突入其来的愤怒已经让他完全僵滞了。 看到心凌的眸中那丝害怕,他微微一怔,这个女人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只是此刻她的害怕,在他看来,却成了心虚。 愤怒早已经焚尽他那少得可怜的耐性,就算那平日的冷静与理智亦所剩无几了。 终于,他迈出了僵滞的步子,自然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倒霉的心凌。 心凌看到他终于向她走来,整颗心猛然悬起,想逃,却迈不开步,似乎全身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 而她虽然害怕,此刻却还有一些理智,她知道,她逃,对她是垂死挣扎,不会有任何的用处。 而对他,只会愈加的激怒他,到时,结果只会比现在恐怖百倍,虽然现在已经够恐怖了。 而此刻除了皇上,所有的人都惊滞地望着羿凌冽,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似乎连那呼吸都刻意地止住了,只因此刻的羿凌冽真的是太可怕了,他们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火上身。 所以此刻周围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只怕此刻一颗细微的灰尘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羿凌冽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慢,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虽然走的慢,那么短的距离,终究还是只需短短的几秒钟。 所以,羿凌冽终究还是走到了心凌的面前。 他的手猛然伸出,在场的众人纷纷惊滞,因为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得到出,羿凌冽的手是直直地伸向心凌的玉颈,所有的人也都能想像的出接下来的残裂。 而心凌根本避无可避,逃无可逃,难道今天她真的要……. 只是他的手在触到她的颈的那一刻,突然转了方向,带着他的愤怒,带着他的冷冽,还有那丝对她或对自己的懊恼,紧紧地嵌住了她的腕。 他猛然用力,心凌一个踉跄直直的向着地上扑去,就在快要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却被他一个用力,狠狠地拽了起来。 根本无法控制的身子就这样直直的扑在了他的身上,小巧的鼻子亦恰恰撞在了他冷硬的胸膛上。 猛然的酸痛,让她的眸中慢慢变得朦胧,她却极力的忍着,没有让它们酝酿成眼泪,那怕只是因为单纯的疼痛,她都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示弱。 还未待她站稳,羿凌冽猛然拉起她离去,心凌并没有出声,反倒是紧紧地随着他的步子,只是他走的太快,又太用力,那怕是心凌有心配合,却仍就跟不上他的步子,有几次都险些摔倒。 待到心凌终于可以完全的站立,这才发现自己被他带到了假山后面,只是还未待她有所反应,他已经将她狠狠地压在了假山上。 “阮心凌,你信不信本王撕了你。”咬牙切齿的怒吼,如受伤般的野兽般,让人感觉到恐怖,似乎他真的随时都会将人撕裂。 他用了一个撕字,而非杀字,可见他的愤怒,他的暴戾,已经到了极限。 只是心凌的心却微微一动,她知道以他的性子,他根本不应该问她,而是直接撕了她,或是杀了她。 不管他的问代表着什么,心凌都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再激他了,遂定定地说道:“信。” 一个字的回答,简单的有些吝啬,却又直接而果断。 微微一怔,“信?信你还敢…….”看着这个一脸诚恳地说着信的女人,他真的很怀疑,她若是真信,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一想起刚刚那个她吻向皇兄的画面,他就感觉到快要崩溃。 心凌微微一愣,怎么叫她还敢呀?她若知道那人是皇上,打死她,她都不会去亲。 看到她的微愣,猛然记起她早上的拒绝,羿凌冽的眸中快速地漫过暴戾,“怎么?拒绝了本王,原来是为了去勾引皇上。”紧嵌着她的腕用力地定在假山上,腕间的青紫是他太过用力后的残忍,手背上的血痕是假山磨砺的疼痛。 心凌刚刚微动的心猛然一沉,仿若一只扇动的贝壳刚刚吐出了舌心,却受到了猛然的攻击,条件反射般的缩回,来不及收回的,便是被挤裂的疼痛。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竟是这么的不堪,或者说一直都是这么的不堪。她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为何此刻会苦涩,会心伤。 这一刻,她选择了沉默,既然是如此的不堪,她又何必去解释。 “怎么?无话可说了?”看到她的沉默,他眸中的怒火愈加的升腾,“你不觉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勾引皇上,太过幼稚了吗?”狠毒的话,是他的愤怒,羞辱了她,却也伤了他。 冷冷一笑,她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吐出一个字,她突然感觉此刻所有的话都是那般的可笑。 “回答本王。”她的沉默,她的淡然深深地刺痛了他,嵌着她的腕的手亦愈加的用力。 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她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冷冷地说道:“放手。”此刻她不再害怕,有的只是冷冷的绝然。 “放手?你让本王放手?”焚燃的怒火已经燃尽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怎么?本王不能满足你吗?让你时时刻刻地想着去勾引别的男人?” 他说过,他愿意被她依靠,难道在她的心中,他还不够份量吗?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何还要去招惹皇兄,只不过一个皇位而已,她想要的他同样可以满足她,为何她偏偏….. 双眸微垂,对上她那晶莹诱人的的唇,心中猛然升起的妒忌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思考,一个低头,他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粗鲁地侵入,霸道地辗转。 心凌一动不动地任着他侵入,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圆睁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张突兀的放大的脸,几乎每一个毛空都能看清,只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宛如一个冰雕的塑像。 感觉到她的异样,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快速地松开她的唇,双眸中亦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双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 只是心凌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让我离开。”她不会给他任何伤害她的机会,离开皇宫,离开这儿,是她唯一的选择,而她离开了这儿,自然也没有了依靠谁,勾引谁之说。 .................................................................. [正文:第47章] 羿凌冽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问道:“离开?” “对,离开,离开了这儿,自然也不用勾引谁了,不是吗?”心凌此刻竟然还能冷静地对他解释,他既然一直都以为她是另有目的,甚至还不惜去勾引皇上,那她离开,一切也就不攻自破了。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你想离开?别忘了,你还是本王的王妃。”声音中有着微微的停滞,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 淡淡一笑,“我不介意你给我一张休书。”风淡云轻般的声音显示着她的无所谓。 双眸猛然一沉,“休书?怎么被本王识破了你的把戏,装不下去了?”嵌着她的腕的手愈加的收紧,“还是急着要去与夜魅影厮混?”咬牙切齿的声音中他极力隐忍的愤怒。 心凌双眸微微黯然,却又随即一笑,配合着他的诋毁,她笑的妩媚而妖艳,“那就不劳啸王爷费心了。”媚笑中无半点的虚假,只因他已经伤不到她,无论他说什么,对她都无所谓,因为她的心已经完全的收起,而且已经完全的密封。 “阮心凌,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一字一顿的话语伴着他杀人般的嘶磨声,那死亡般的恐怖,让人惊颤。 只是心凌却仍就是一脸的无所谓,“这句话,我已经听到麻木了。”这句话,她的确听的够多了,他要杀她,只怕早就动手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何况若是这般的受他侮辱,她倒情愿他杀了她,倒还爽快些。 “阮心凌。”如野兽般的低吼猛然响起,惊飞了枝上戏耍的鸟儿,惊沉了水中游动的鱼儿,甚至连那含苞待放的花朵都猛然缩了回去。 待到那声音终于散去,待到嗡嗡的耳朵终于恢复了些许的听觉,心凌这才轻轻揉着耳朵,“王爷不必那么大声,我不是聋子。”声音中带着刻意的埋怨,她此刻便是想故意激怒他,让他对她放手。 若此刻她去怕他,那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他认做真正的心虚,给他继续侮辱她的机会,一是换得他的怜惜或同情,那都不是她想要的。 羿凌冽双眸微眯,紧紧地盯着她,许久都不曾出声。 心凌被他盯的有些心慌,他不会是………. “招惹了本王,还想离开,休想。”微微松开她的手,他的唇角扯出一丝冷笑,眸中的愤怒亦因着一丝莫名的异样而微淡。 心凌一惊,难不成真的被他看破了,遂冷冷一笑,“好,既然王爷想让我在您的眼皮底下勾引男人,那我也…….” 猛然一滞,他狠狠地吼道:“你敢?”嵌着她腕的手再次的收紧,眸中闪过嗜血般的暴戾。 “敢与不敢,我们不防走着瞧。”强忍着疼痛,心凌仍就是一脸的淡笑,“你最好是现在就让我离开,否则到时候我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让王爷丢脸,我……” 冷冷一笑,“你以为本王会给你机会吗?”阴沉冷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愕然,抬眸,对上他那不怒反笑的眸子,心凌暗暗一惊,却仍就笑道:“王爷终于想通了,要让我走了?” “让你走?”双眸微眯,却盈出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却让心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对上他,微微俯身,他的唇在离她几厘米的距离停住,“本王会立刻带你回啸王府,本王倒想要看看你如何在啸王府勾引男人。”他的气息强迫性地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此许的温度,隐着他极力压抑的愤怒。 心凌猛然僵滞,将她带回啸王府,她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若真被他带了回去,那她以后岂不…… “那要经过太后允许才行。”毕竟她留在皇宫中是因为太后的命令,太后也说过绝对不会勉强她的,只是心底却仍就有些担心,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后真的还会帮她吗? “不要用太后来压本王。”他的唇角扯出淡淡的讥讽,抬着她下巴的手亦微微用力,让她的唇几乎贴向他的唇,“你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母后还会帮你?”微暖的气息,尽数地喷在她的脸上,是他势在必得的狂妄。 心凌微愣,他的话恰恰击中了她心底的担忧,太后对她再好,总还是隔着一层。 看到她的呆愣,羿凌冽眸中的笑意愈加明显,“怎么?你不是很得意吗?” “你又知道太后不会帮我?”虽然心中有了答案,嘴上却仍就不服输。 “好,本王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淡淡一笑,似乎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怒意,“你就等着乖乖跟本王回去吧。”带她回府,自然就不用再担心她去招惹皇兄,刚刚的那一幕,就当做是个意外,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带她离开这儿。 此刻羿凌冽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理智,狠狠地瞪着心凌,这个女人,不仅仅做出那般不知羞耻的事,还想故意激怒他,想让他放走她,哼,只可惜,他羿凌冽还没有那么傻,放她走,她真的以为她现在还能走的了吗?招惹了他,以后她的人,包括她的心就只能属于他。 或许他真的应该将她强行抓回去,让她变乖一点。 想到此处,他对着心凌微微一笑。 望着他那别有深意的笑,心凌一滞,心中不由的升出一种恐怖,只是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强行地拉着她向祥宁宫走去。 心凌暗暗心惊,却也明白反抗只是白白的浪费力气,只能被他拖着进了祥宁宫。 一进祥宁宫,便看到太后那略带凝重的脸,还有立在一旁,有些害怕与担心的羿凌梦。 心凌的心愈加的悬起,看来太后已经全知道了。 太后看到进来的羿凌冽与心凌,微微一怔,双眸微转,目光落在心凌那被羿凌冽紧紧嵌住的腕上。 双眸一沉,愤愤地吼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心凌的心猛然一沉,是呀,这样的丑事,她又怎么还敢奢望太后会护着她。 羿凌冽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羿凌梦,明白定是她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母后了,“母后,那只是个误会,心儿当时并不知道……”没有人会想到羿凌冽竟然会为心凌解释,只怕连羿凌冽自己都没想到会那么做,只是在他的心底,莫名的他不想让任何人误会她,指责她,那怕是母后也不行。 就算要指责她,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 愕然,心凌猛然转过脸望向他,不明白他到底要想做什么? 太后微微一怔,“你也知道是误会?既然知道是误会,还把心儿伤成这样?”眸中的愤怒却并没有丝毫的减弱,看着心凌那腕上的青紫与手背上的血痕,眸中染上心疼。 从羿凌冽的手中拉过心儿,毫不留情地对着羿凌冽吼道:“你可以走了。” [正文:第48章] 愕然,不止是心凌,还有羿凌冽,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让人意外,太后的态度怎么会突然扭转了360度,还是她刚刚的怒气本来就是对着羿凌冽的。 羿凌梦这时才走了过来,轻笑道:“呵呵,,,其实,我刚刚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跟母后讲清楚了,心儿不用害怕,母后会替你做主的。” “好了,别在这儿贫嘴了,快去你那儿把治伤的灵药拿来。”看着心凌手上的伤,太后担心地说道。 心凌心中一暖,双眸也微微有些湿润,就算是亲生的母亲也不过如此吧。 羿凌梦微微一愣,小声地说道:“我的药已经用完了。”谁让她一天到晚的受伤,药自然就用的快些了。 “母后的那一份,你不是也拿去了吗?”太后一愣,不由的轻嗔道。 “是呀,上次我拿的母后的都是给心儿用了呀。”羿凌梦小声地解释道,突然灵光一闪,随即喊道:“皇后那儿也有,我去皇后那边去拿。” 说完,不待别人有所反应,已经跑了出去。 太后望了一眼仍就有些呆愣的羿凌冽,有些恼怒地说道:“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羿凌冽微微一怔,自然听得出太后声音中的不满,却又不得不开口说道:“儿臣想带心儿回啸王府。” “带心儿回啸王府?哀家只怕要不了几天,心儿连骨头都不剩了。”太后望着心凌手上的伤意有所指地说道。 羿凌冽一滞,“儿臣自有心寸。”望着心凌手上的伤,双眸中亦闪过一丝懊恼,但是要他认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何况,错也不在他。 “你有分寸?你又分寸就不会把人伤成这样,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水做的,那经得起你这般的粗鲁。”太后的声音中有着微微的恼怒,无奈的摇摇头,放低了声音说道:“你不知道伤在身,会痛在心吗?”他这个一向聪明的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现在还想带心儿回去,依心儿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原谅他,这个傻瓜,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帮他,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呢。 羿凌冽一怔,从来没有见过母后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虽然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是真的有些粗鲁,不该伤了心儿,但是当时……. 而且一想到心凌继续留在皇宫中,将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本来有一个轩就够他担心了,现在又搅进来一个皇兄,将她留在皇宫中,对他而言就像在他的心中安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何况那个女人还故意的到处招蜂引蝶。 所以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回去。 “母后,若是儿臣早些将心儿带回王府,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羿凌冽声音中有着略略的埋怨。 太后微怔,“怎么?你现在是在怪哀家?”太后自称哀家,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要将心儿带回王府,免的再发生这样的事。”羿凌冽一愣,连连解释。 “你也说了只是误会,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怎么还可能再发生这样的事。” “母后觉得是误会,看到别人的眼中只怕就成了另一层意思。”羿凌冽一脸凝重地说道,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这后宫中虽然看曾宁静,实际上却是阴险重重。 太后一滞,她的确没有想那么多,太后本就是江湖中人,性子本就直爽,何况先帝只娶了她一个,先帝死后,她更是很少去管后宫的事,所以对于那些深宫中的阴险之事还不曾经历过。 并非太后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而是她相信人心总是善良的。 太后微微蹙眉,“留在母后这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羿凌冽的意思,只是在这祥宁宫中,只怕还没有人敢乱来。 其实太后何尝不想看到他们两人和和睦睦的,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他回去,以心儿的倔强,以冽儿的狂暴,两个人只怕会搞到遍体鳞伤,而伤的最深的只会是冽儿。 “可是他终究是儿臣的王妃。”一句简单陈述的话,正击重心,却也表明了他的决心。 太后微微犹豫着,的确如冽儿说的,她总不能一辈子将心儿留在皇宫中,若是万一真的如冽儿说的那样,有个什么意外,她对心儿的爱,反而变成了对她的伤害。 心凌亦不由的开始紧张。 “真是气死我了,皇后竟然说她的药也用完了,她老老实实地待在皇宫中,又不会有受伤的机会,怎么会也用完了呢。”恰恰在此时,羿凌梦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说太后不曾经历这皇宫中的阴险,但是看人看事却是极准的,皇后虽然看似温柔,实际上……. 微微转眸,对上心凌,挽起她的手,看着那些伤,心疼地说道:“心儿,不如你就先跟…….”这样的一个可人儿,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上次她中毒的事,至今还没有查出谁是幕后之人,若再有个……. 不管如何,跟着冽儿回去,至少她会是安全的,她相信,冽儿既便是在怒极的情况下,也不会伤害心儿的,刚刚就是个很好的证明,她手上的伤应该也是他在愤怒之下的无心过失。 心凌一惊,自然明白了太后的心意,遂急急地说道:“心儿只想陪在太后身边。”急切的她甚至打断了太后的话。 太后一愣,“你总不能一辈子陪着太后呀。”轻轻地拍拍她的手,是心疼,也有欣慰,却更有着无奈。 心凌猛然跪在地上,定定地说道:“太后若真的疼爱心儿,那就将心儿收做女儿吧,那样,心儿便可以一辈子陪在太后身边了。”她的心中也非常期盼着这份亲情,何况若是太后真的收了她做女儿,那么她就可以完全地摆脱羿凌冽,自然也不怕与皇上有什么误会,也不用怕被别人妒忌,被别人陷害了。 太后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心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却也随即明白了心凌的心思,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哎,不管怎么说,你总是冽儿的王妃呀。” “我不介意王爷给我一张休书。”虽知在这古代被休应该是很丢人的事,但是她不在意,不管他给她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为了她的自由,她愿意做一个‘罪人’。 太后猛然滞住,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心凌,“母后一直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怎么会…….” 羿凌冽更是完全的僵滞,这句话再次从她的口中说出,此刻对他而言,有的便不仅仅是一种愤怒,还有一种无力的伤悲。 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一张休书,那么在她的心中,他算什么? 若是刚刚他还可以当做是她的一时气话,那么现在,他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来自欺欺人。 当着母后的面,当着梦儿的面,甚至当着这么多宫女的面,她说出这样的话,他还能有什么奢望。 冷冷一笑,等待着她接下来的答案,虽然知道答案不会是他想要的,但是他却仍就在等,为何要等,只怕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一切只因我无心,若太后不能答应我,就让我出家,终身与佛祖相伴吧。”狠下心,心凌冷然道。 她知道,若想真正的解脱,她必须要做到完全的绝裂,只是这样的做,自己的心会伤吗?她不能想,也不敢想。 .... 等会若是无意外,影会还有一更的,呵呵,,,喜欢的亲们就收藏一个,顺便为影投个票,留个言吧,呵呵,,,, [正文:第49章] 羿凌冽的心完全的冰结,这个女人为了摆脱他,竟然不惜出家。 没想到第一次的认真,却是如此的结局,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冷冷一笑,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本王成全你。” 话一说完,转身,愤愤的离去,只是离去的身影却有着些微的僵硬。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凌知道她应该算是赢了,但是为何她的心中却没有意料中的欣喜。 太后微微摇摇头,仍就挽着心凌的手,喃喃地说道:“傻孩子。”却不知说的是心凌,亦或者是羿凌冽。 夜晚,坤宁宫内。 “你说什么?她亲了皇上?”一张绝美的脸上满是沉痛,声音中亦带着微微的轻颤。 “是,而且皇上似乎没有丝毫的怒意。”宫女小心地说道。 娇柔的射影猛然一滞,“你说什么?”皇上竟然没有生气,平日,她若想要吻皇上,皇上都会毫不留情的挡开,可是今天皇上竟然……. 轻颤的身影泄露了她所有的紧张与害怕。 “皇后娘娘,你没事吧?”宫女轻颤着问道,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失态的皇后。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轻颤的声音中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背对宫女的脸上,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的表情。 “是。”宫女低声应了,连连退了下去。 “皇上驾到。”宫女刚走,皇上竟然闯了进来,只所以说是闯,是因为皇上今天的动作的确是有些急。 “皇上。”皇后转过身,一脸欣喜地望向皇上。 皇上并没有出声,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张绝美的脸,皇后在这羿凌国可以算是第一美女,与心凌相比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同样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脸,应该........ 突然,皇上一个伸手,揽过皇后,还不待皇后有所反应,便覆向她那诱人的唇。 只是,轻轻的一触后,他随即松开了她,双眸中染上一丝不解与失望。 “皇上怎么了?”皇后本来就是极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皇上为何会突然吻她,而他刚刚那一触之后,便如防毒蛇猛兽般的离开,更是让她冷透了心。 “朕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处理,皇后先休息吧。”懊恼地望了她一眼,他如来时一般急匆地离开。 望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身影,那双美丽的眸中漫上深深的伤痛。 第二天,心凌竟然睡过了头,起来迟了,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睡不够。 “心儿,过来用早膳,母后刚想让人去喊你呢,你就来了。”太后看到刚刚出来的心凌,微笑着喊道。 心凌微微一怔,心中不由的划过暖间,对于昨天的事,太后绝口不提,更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而且,就连她起的这么迟,都没有任何的不满。 心凌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看到桌上的饭菜,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 “心儿,怎么了?”太后有些担心地望着她,眸中却隐着一丝意外的惊喜,“来人,去请太医来。”或许…… “不用了,我没事,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太后,我就不吃了,想出去走一下。”心凌连连拒绝,她可没有那么虚弱,何况前几日太医刚刚为她检查过了,生病也没有这么快。 “等一下,身体不舒服,自然请太医来看看,先看一下,再说好不好。”隐下心中那丝期盼的喜悦,太后竟然柔声跟心凌商量着。 “前几日,太医刚刚为我检查过了,生病也不会这么快呀。”心凌又怎么会不了解太后的心思,刻意意有所指地回道。 “这…..,”太后微微犹豫了片刻,双眸中亦不由的划过一丝失望,微微点点头,“好吧,你去吧。” 早上的太阳,没有那种毒辣的炎热,暖暖的,特别舒服,心凌来到院中的吊床边,被这暖暖的阳光一熏,竟然又有了些许的困意。 ……………………………………………………………………........... 下了早朝,羿凌冽突然记起有件事忘记向皇上禀报,今天的他做事是有些心神不宁吧。 去了御书房,侍卫却说皇上去了祥宁宫。 微微一怔,心中有由的划过一丝疑惑,皇上这么早去祥宁宫做什么。 心微微一沉,皇上去祥宁宫,不会是…….来不及多想,羿凌冽亦快速地向着祥宁宫赶去。突然传来的小声的议论声让他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你听说了吗?啸王爷遣走了所有的侍妾想要接王妃回府,竟然被王妃拒绝了。” “是呀,听说王妃喜欢的是皇上,昨天还故意去勾引皇上呢?” “那个女人,本来就想要嫁给皇上,只是皇上不喜欢她,将她送给了啸王爷,没想到竟然还不死心,想出那种办法来勾引皇上。真不要脸。”一个似乎有些知情的宫女说道。 “你们几个胆子真是够大了,竟然说起主子的闲话。”随着冷冷的声音,羿凌冽突兀地立在几个宫女面前。 几个宫女猛然一惊,待看清面前的人时,浑身瑟瑟的软在了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饶你们,饶了你们继续搬弄是非?来人,将这几个奴婢拖出去砍了。”冷冷的声音,带着嗜血般的残忍,骇得几个宫女魂飞魄散,不断的磕头求饶,他却丝毫都没有理会,冷冷地转身离开。 他平日里虽然冷冽,无情,却不会如此的残忍,可是今天的他…… ……………………………………………………………………… 躺在吊床上的心凌猛然感觉到一阵阴影漫过,猛然睁开双眸,待看清在她面前突然放大的面孔时,猛然一惊,快速地起身。 只是皇上却微微俯身,揽住了她因为惊慌几乎滑落的身影,而俯下的唇,恰恰贴向她的唇。 一切,或许是意外,或许是因为慌乱,只是这一幕映入刚刚转进祥宁宫的羿凌冽的眼中,却……… 因为从他的这个角度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心凌的投怀送抱。 [正文:第50章] 羿凌冽迈出的步子就那样硬生生地僵住,那个女人,那个威胁他要出家的女人,此刻竟然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像她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怎么会舍得出家,而他当时竟然会信了她,只不过转身间的时间,她竟然就在这儿勾引男人。 若说昨天的那一吻是误会,那么此刻呢,他还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是误会吗? 记起刚刚那几个宫女的话,他的眸中闪过嗜血般的暴戾。 那个女人,他明知她的狡猾,明知她的虚伪,他却仍就相信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相信,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此刻他有的不止是那可以焚烧万物的愤怒,那足以冰结生灵的寒气,最深的是隐在心底那没有人可以看到的伤痛。 扶在庭栏处的手无意识地用力,所到之处,皆化为一片灰烬。 若是此刻他手中嵌的是心凌的脖子,只怕她早就……或许此刻羿凌冽狠不得他的手中嵌得正是心凌的脖子。 手猛然收紧,一缕一缕的灰烬沿着他的指缝挤了出来,迈出的脚步似乎终于恢复了控制,冷的让人滞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对相拥的人影,他如来自地狱的夺命阎王,直直的向着心凌的方向迈进。 “王爷。”身后突兀的响起的声音硬生生地止住了他再次迈开的步子。 羿凌冽转身,望着突然出现的风落裳,微微错愕,“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的身躯恰恰挡住了她的所有视线。 若是平时,他根本不可能理她,只是此刻,他却条件反射般地停下了动作,并且下意识地遮住了她的视线。 刚刚被愤怒焚尽了的理智的亦慢慢的回醒了几分,他刚刚若真的冲了过去,会是怎样地结局,真的杀了她,然后呢? 这个女人如此的欺骗他,杀了她似乎太便宜了她了。 望着眼前的风落裳,羿凌冽的眸子微微眯起。 风落裳看到羿凌冽的表情,不由的微微一颤,这样的王爷让她无端的害怕,担心地望望他,小声地说道:“臣妾……”猛然想起她已经不再是羿凌冽的侍妾,遂改口道:“裳儿刚刚来看望姐姐,刚好看到王爷,所以就…..”看到羿凌冽那冷的足以将人冰结的眸子,不由的禁不声。 其实,她是特意一早起来进宫,目的并非去看她现在贵为皇上妃子的姐姐,而是为了等羿凌冽,她不相信羿凌冽会这般的舍弃她,她相信,只要能有机会经常见到他,总有一天,他会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她有这个自信。 羿凌冽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风落裳的那点小心思,只是,他却奇迹般的没有发怒,反而望着她,微微思索了片刻,说道:“跟本王回去。” “呃…….”风落裳错愕地望向他,双眸中闪动着不太确定的惊喜,“王爷是想让裳儿回啸王府吗?” 冷冷地扫了一眼明知故问的风落裳,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怎么?不愿意,那就当本王没说过。”微微侧身,意欲离开。 “裳儿愿意,裳儿当然愿意。”风落裳急急地拦在羿凌冽面前,毫无矜持地喊道。 这是她一直期盼的,她怎么可能会不愿意,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所以,她一定要捉住这个机会,那怕让她放弃骄傲,放弃自尊,她也要。 微微转眸,看到心凌与皇上似乎在议论着什么,羿凌冽隐下双眸中的愤怒,急急的转身,离去。 风落裳自然是一点都不敢迟疑地跟了上去。 ……………………………………………………………………………….. 在两唇相碰的那一刻,心凌猛然一滞,望着那张突然放大在眼前的面孔,骇然,身躯也快速地下意识地后退,退的太急,又被吊床一拦,再次险险地向后跌去。 皇上的手微一用力,再次将她揽回,而唇再次故意地覆向她的唇。 心凌惊滞,若刚刚还可以解释为是她的无意,他的无心,那么此刻呢,他分明是故意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手也快速地扬起。 只是皇上却更快一步地扼住了她的腕,松开她的唇,带着一丝迷惑,带着一丝意有未尽的意料之中的惊喜,轻声低语道:“的确很甜,也很销魂,只是脾气....”话语一顿,意有所指地望着心凌刚刚扬起的手。 心凌一滞,双眸中的愤怒快速地蔓延,“只可惜皇上的技术太差了。”唇边是她明显的讥讽,双眸中是她极力压抑的愤怒。这只可恶的狐狸,轻薄了她,竟然还敢说出这般过分的话。 皇上一怔,双眸中快速划过一丝恼怒,却又随即染上一丝轻笑,“朕的技术差?朕不介意再与你练习一下。”他的确不曾吻过女人,只是昨天她那轻轻地一触,对他而言就像触了电,亦被完全的震撼,为此,他昨夜还特意跑去坤宁宫吻了皇后,只是那轻轻地一触后,有的只是索然无味的厌恶。 而今天,他再次有了那种感觉,甚至比昨天更强烈,只是他不懂,为何,独独吻了她,才会有那种感觉。 隐下心中的愤怒,心凌微微一笑,“技术好的,多的是,我没有兴趣陪皇上浪费时间。” 皇上双眸一寒,“你是说冽呢?还是说夜魅影?” 轻轻一笑,心凌的唇角再次扯出淡淡的讥讽,“皇上以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若是羿凌冽倒还有资格来质问她,而他….想想还真是可笑。 皇上微微一怔,“怎么?你在怪朕?” 心凌微微扫了他一眼,“难不成,我还要感谢皇上?”无端的被他轻薄,还要感激他不成。 微微眯起的眸中闪过狐狸般的轻笑,“朕的确不应该当初将你送给了冽,你怪朕也是应该了。”淡淡的笑显露了他的愉悦。 心凌一愣,难不成他与她说的竟然不是同一件事,这个男人还真是自大,自恋,遂轻哼道,“若说是那件事,我的确是应该感谢皇上,毕竟若真的要我选择,我还是情愿选择王爷。”心凌说的倒是真话,虽然她极力地想要摆脱羿凌冽,但是,想比于面前这个狡猾的男人,她宁愿那人是羿凌冽。 “你…..,”脸色猛然阴沉,是被挑畔了龙颜的盛怒,“哼,何必说的那么清高,昨天还不是在故意勾引朕吗?” 心凌再次一愣,明白他说的是昨天她亲了他的事,却没有发怒,仍就淡淡地笑道:“皇上说昨天?昨天的我是蒙了眼睛的瞎子,无意中吻到了一只猪。” 在心凌看来,他就是一只自大,自恋的猪,心凌最痛恨的也是这种随意践踏女人的男人。 [正文:第51章] 皇上大怒,“你竟然敢如此辱骂朕?”双眸中猛然燃起的怒火似乎要将心凌焚烧。 “怎么了?我这个人呢,向来很健忘,对于昨天勾引皇上的事呢,我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对于误亲了一只猪的事,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哎,怪就怪那只猪故意站在哪儿不动,可是皇上为什么要生气呢?还说我骂皇上?我什么时候骂皇上了?我又怎么敢骂皇上呢?”心凌忽闪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故做不解地望着皇上。 “你…….”皇上一时气结。狠狠地盯着她,却又无话反驳,双眸中射出的狠光足以将心凌穿透。 心凌不以为然的一笑,随即沉下脸,低声说道:“若皇上没有什么事,心凌先退下了。”手猛然用力,挣开了他的拥握。 脚步还未迈出,却被他再次拦住,“阮心凌,不要对朕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 微微一怔,斜斜地扫了他一眼,“我没有时间陪皇上玩那种无聊的游戏。”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哼,何必在朕面前故装清高,你昨天拒绝了冽,你敢说你不是另有目的?”双眸微微眯起,略带讥讽地望着她。 心凌一滞,没想到这件事他这么快就知道了,“拒绝他,只是因为我不会依赖男人。”有些微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伤感。 “哈哈哈………”皇上突然放声大笑,“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竟然敢说不要男人,还真是可笑。” 心凌脸色猛沉,双眸中快速地漫闪过一股愤恨,这个可恶的男人,就这样随意践踏女人的尊严,哼,只可惜,他今天遇到了她阮心凌,她可不会那么乖乖地由着他来糟蹋。 遂微微转过身,面对向他,微微一笑,“对,我是需要男人,不过床上用品应该选用品质好的优等货,包括男人。而你还不够格。”手指轻轻地在他眼前摇动,看到他瞬间变黑的脸,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 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狐狸,不会做出像羿凌冽那种失去理智般冲动的事,(其实心凌想错了一点,那就是羿凌冽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做出冲动的事。)所以,心凌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碍着太后,碍着羿凌冽,他绝对不会出手。 果然,她看到皇上的手,不断的收紧,收紧,双眸亦如发狂的野兽般,射出那种想要将猎物撕裂的狠光,只是猎物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暗暗冷笑,看来这个男人还真是能忍,不过心凌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那种能成大事的人,也绝对有那个能力治理好一个国家,“皇上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淡笑着望了他一眼,心凌转身离开,她只怕再继续下去,会把这个男人气死。 而这次,皇上也没有再出手拦她,只是看到她离去的身影,双眸中的情绪变了又变,却没有人能够看得懂他在想什么。 虽然刚刚将皇上气得半死,但心凌的心中却仍就有些沉重,对于昨天的事,皇上会那样认为,其他的人只怕也会有这种想法,而她先前又恰恰拒绝了羿凌冽,那样对羿凌冽恐怕会有很大的影响。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突然不想回到祥宁宫,虽然知道太后不会怪她,但是心中却仍就有着几分愧意。 出了祥宁宫,心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接下来,她要怎么做,她又能怎么做,在这个社会中,她又能改变什么? “听说,啸王爷又将风落裳接回王府了。” 突然传来的小声的议论声让心凌止住了脚步,又将风落裳接进王府是什么意思?风落裳不是一直都在王府吗? “是呀,原来啸王爷谴走了所有的侍妾,就是为了正式迎娶风落裳呀。”另一个声音接道。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中快速地无预兆地划过一丝莫名的酸痛,他谴走了王府内的所有侍妾?只是为了迎娶风落裳。未想到他竟然也会这般痴情。 那他来接她回王府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要让她给他为奴为婢?亏她刚刚还为了了拒绝他而有些愧疚,现在…… 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原来一切竟然这般的好笑。 “一个是当今宰相之女,一个是重握兵权的王爷,的确是很配,而那个魅月盟的妖女,又算的了什么?难怪要勾引皇上,原来是………..。” 后面的话心凌已经听不进去了,微微恍惚地向前走去,却突然感觉迷失了方向。 第二天,羿凌冽竟然拥着风落裳来到祥宁宫,心凌微微一怔,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为太后泡着茶。 羿凌冽看到她那无所谓的神情,双眸中猛然闪过一丝寒光。 太后微微蹙眉,明知故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儿臣要娶裳儿做王妃。”话虽是对太后说的,但他的双眸却紧紧地盯着心凌,想要看到她的反应。 可惜,心凌却仍就如我地做着自己的事,轻轻地倒了一杯茶,然后盈盈含笑地走到太后面前,低声说道:“太后,请用茶。”该惊的,她昨天也已经惊过了,该伤的,昨天,也已经结束了,所以,现在的她,那怕连丝微的异样都没有。 太后微微一怔,只能无奈地接了。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暴戾,衣袖下的双手亦不断的收紧。 立在身边的风落裳自然看得出羿凌冽的异样,双眸亦狠狠地瞪着心凌。 太后望了风落裳一眼,然后望向羿凌冽,脸色一沉,愤然道:“你当哀家这儿是春楼呀,今儿一个,明儿一个的,等你决定好了再来找哀家。” 羿凌冽的心思,太后又岂能不知,而这句话,很明显是针对风落裳的。 风落裳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熬是精彩,却又不敢发做。 心凌心中划过暖暖的感动,没想到太后竟然会护她到这种地步,只是她也明白太后的心思,但要她再与羿凌冽走到一起,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终于将目光从心凌身上调开,羿凌冽的双眸中闪动着浓浓的愤恨,“儿臣已经决定了,儿臣要立裳儿为王妃。” “好,竟然如此,你们可以走了。”太后微怒,未置可否地说道,却也已经表明了态度,若羿凌冽要娶风落裳她不会阻止,但也不会认同她。 羿凌冽微怔,却仍就说道:“儿臣还要将阮心凌带回王府。”声音中有着让人惊颤的冷冽,也有着势在必得的狂妄。 太后一愣,“你说什么?带心儿回府?然后呢?”声音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 “裳儿为王妃,母后不想认可,那么一个女人,只是啸王府中的女人,自然也不用母后认可了。”羿凌冽第一次在太后面前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心凌的心猛然一寒,原来自始至终,她的充其量就只是他身边供他发泄的一个女人。 太后一惊,双眸中的愤怒亦不断的蔓延,“你这是什么语气?别的女人,母后不会管,但是心儿,母后不能不管。”声音亦因为极力隐忍的愤怒而轻颤。 “他本就是儿臣的一个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永远是。”羿凌冽定定地说道,虽然知道这样会激怒母后,却仍就继续说道。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躲在母后的护翼下为所欲为。 太后大怒,出身洪湖的她,本身就是极力维护女权的,她又怎么可能让羿凌冽那般的糟蹋女人,何况那人还是心儿。 “好,今天哀家就将心儿收做女儿。”这样,便也就彻底断了羿凌冽的念头了。 “不行。”三个声音同时猛然响起。 [正文:第52章] 一个自然是羿凌冽,而其余的两个是随即走进来的羿凌轩与皇上。 太后的眉头紧紧地皱起,羿凌冽的阻止,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其余的这两个人来添什么乱。 “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反了,好,哀家就听听你们有什么理由。” 羿凌冽的双眸再次狠狠地盯向心凌,“她是我的女人。”仍然还是那个理由,却也是他绝对不屈服的坚持,那怕是太后,他今天也不能让步。 太后轻轻冷哼,“心儿是你的女人,那她呢?”双眸望向羿凌冽身边的风落裳。 羿凌冽一怔,却随即回道:“她是啸王府的王妃。”双眸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心凌。 一个是表面风光无比的王妃,一个却只是一个听似地位卑微的女人,但是其中分别,明理人却听得清楚。 太后亦微微一愣,却仍就说道:“这个理由无法阻止哀家的决定。”随即双眸转向皇上与羿凌轩,“你们两个呢?” “皇室的血统岂能由着外人来玷污。”皇上的理由总是那么的冠冕堂皇.,但真正的心思,却没有人会知道。 羿凌轩定定地望向心凌,“我知道心儿并不喜欢皇宫,或者王府中的生活,若二王兄不懂得珍惜,我愿意带着心儿去浪迹天崖。”略带伤感的声音中是他不容怀疑的坚定。 心凌猛然僵滞,原来最懂她的人竟然是羿凌轩,这个阳光般的大男孩,跟他一起浪迹天崖,的确是一件让人向往的事。 太后亦猛然滞住,没想到羿凌轩竟然说出这番话,只是她却看得出心凌对羿凌轩并没有那种男女之爱,这本就混乱的场面,如今已经让她亦没有办法了,遂无奈地说道:“竟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过几天等哀家回来再说。”其实太后也只是一时气话,并非真的要收心凌做女儿。 刚好这几天,她要带梦儿去灵缘寺,灵缘寺是皇家专属的寺院,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若不是外人不进入,她一定也会把心凌带去。 羿凌冽也明白太后决定了的事,一般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如今太后也已做出让步,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急于一时,只能等太后回来再说。 “你们都散了吧,哀家被你们吵得头都晕了,要休息了。”太后轻轻揉着眉心,不耐地挥挥手。 羿凌冽略带狠狠地望了心凌最后一眼,然后带着风落裳离开。 羿凌轩却是满脸的担心,沉痛地望了望心凌这才转身离去。 待到众人都离开了,太后这才拉过心凌,说道:“心儿,不用担心,母后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这几天母后要去趟灵缘寺,一切事情等母后回来后再说。” 心凌一怔,太后这几天要出宫,那祥宁宫中不就只有她一人了,心中猛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担心。 太后走了两天后,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心凌,就连羿凌冽都不曾来过,心凌微微松了口气,只是心中的那丝担忧却仍就莫名在困扰着她。 ………………………………………………………………………………. 坤宁宫内, 一个蒙面女子,直直地立在窗前,双眸中是让人惊颤的狠绝。 “你又想做什么?”皇后环望了一下四周,小心地问道。 “皇后娘娘,不是我想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别忘了上次的毒可是你下的。”女子阴阴的声音在这无际的黑暗中让人感觉到毛骨耸然的恐怖。 “你……,”皇后一时气结,“那毒可是你给本宫的。”皇后的声音中有着微微轻颤,显然是有些害怕。 女子冷冷一笑,“所以,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船沉了,谁也别想逃掉,上次让那个贱人侥幸逃过了,这次,我会让她永远翻不了身。”双眸中那嗜血般的狠毒在这黑夜中映出恐怖的阴光。 “你又想做什么?”皇后颤声问道。 “我想做什么?自然是想帮皇后除去那个心腹大患。”女子阴笑着。 “帮我?你以为本宫是傻子,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后自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话。 “怎么,难道,我不是在帮皇后吗?那个贱人不除,你这皇后的位子只怕也不保了。”蒙面女子继续冷笑道。 皇后一怔,那个女子说的也的确是她担心的,她是一个女人,自然感觉的出皇上的变化,明白那个女子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皇后伤痛的眸子中闪过矛盾与挣扎,最后却仍就被那层恨意所漫盖。 “那你这次想怎么做?”无论如何,她不能让人夺了她的皇后之位。 “好,只要皇后肯配合,事情就简单多了。”那蒙面女子俯在皇后耳边轻声低语了一番。 “什么?这样做岂不是连轩王爷都害了?”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害了轩王爷?说不定我们这么做是帮了轩王爷呢。”女子的双眸中是狠毒的算计,还隐着一丝兴奋的得意。 “这样做,只怕不妥。”皇后仍就犹豫道。 “不妥,那你就等着你的皇后之位拱手让人吧。”女子冷冷一笑,做势要离开。 皇后猛然一滞,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照你的话去做。” “好,记得那时,那药也给轩王爷喝一份,以防万一。”蒙面女子将一包药递给皇后。 皇后犹豫了片刻,然后颤颤地接了过来。 ……………………………………………………………………… 心凌刚要准备休息,一个宫女走了进来,“王妃,我家轩王爷请王妃去一趟轩雨宫,说有要事。” 心凌微怔,羿凌轩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请她去轩雨宫?虽然羿凌轩对她的心意众所皆知,但是他却从来不会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这么晚了,若真的有急时,也是他来祥宁宫,定然不会让一个宫女来请她去轩雨宫。 心凌微微一笑,“你们家王爷请我?”双眸定定地望着那个宫女,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是。”那个宫女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平静地点头应道。 心凌的眸了不由的染上疑惑,却仍就小心地说道:“今夜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在这皇宫之中,心凌不得不提防。 只是心凌刚刚转身,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随即感觉到微微的头晕。 心凌猛然一惊,急急地转身,便看到房内的几个宫女相断晕倒在地上。 “你想做什么?”凭着最后的一丝坚持,心凌强忍着,不曾晕倒。 “做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宫女冷声一笑,紧接着将一包药强行灌入心凌口中,“放心,我不会让你也晕倒的,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心凌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她点了穴道,强行抗起,向着轩雨宫奔去。 那个宫女的速度真的很快,几个起伏已经到了轩雨宫,避过院中的侍卫直接进了羿凌轩的房间。 那个宫女将心凌放在床上,然后放下床幔,心凌被她点了穴,不能出声,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任她摆布。 “放心好了,你身上的穴道一会就会自动解开了,到时候,,,,,,呵呵,,,。”宫女阴阴地冷笑道。只是话未说完,让心凌不由的有些疑惑。 透过床幔,心凌看到那个宫女将一包与给她强行灌下的相同的药倒进了桌上的茶杯。茶应该是刚刚泡好的,还微微透着热气,看来这个宫女对羿凌轩的习性很是熟悉,或许真的是轩雨宫的人。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凌心中更加的疑惑,她到底想做什么?到底给她喝的什么药? 慢慢的,心凌感觉到身上突然热了起来,似乎还有着一种强烈的冲动。 心凌猛然惊滞,刚刚那个宫女竟然给她下了春药,而桌上的茶杯中,应该也是下的春药,她这么做,是想要……. 一想到那种可能,心凌猛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惜她现在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只能干着急,而体内亦是越来越难爱。 她现在只想羿凌轩不要进来,可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恰恰在这个时候羿凌轩走了进来,似乎习惯般的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心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绝望地闭上眼睛,只是体内的那股难以忍受的燥热让她忍不住的轻声低吟出声。 心凌一惊,她竟然能出声了,看来那个宫女一切都算准了。 羿凌轩亦是一惊,“谁?”脚步亦慢慢地小心地向着床边迈进。 正文 第53章 羿凌轩亦是一惊,“谁?”脚步亦慢慢地小心地向着床边迈进。 看着慢慢走近的羿凌冽,心凌再次惊滞,她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体内的燥热如此的折磨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而羿凌轩也被下了药,,,,想到那种可能,心凌只感觉到一阵后怕,那个想要害她的人,真的是想要置她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是谁?是谁要这样害她,还要连累了羿凌轩。难道是风落裳?可是风落裳似乎没有那深的城腹,不可能会想出这么周密的计划。 那个要害她的人,不仅仅对皇宫很是熟悉,甚至对异凌轩的习惯亦是非常熟悉,应该是皇宫里的人。 皇宫里的人?心凌一惊,难道会是皇后?想到那个温柔如水,美丽绝伦的女子,心凌真的不愿意相信是她,或许是皇上的其它妃子?以为她真的去勾引了皇上,而想法设法的害她,可是皇宫中竟然有如此阴毒的人,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害怕。 看着羿凌轩已经快走到了床边,心凌急急地喊道:“不要过来。”此刻她只能用最后的一点理智阻止羿凌轩不要靠近她,她想,那种要命的难熬的折磨,只要羿凌轩不在身边,她凭着自己的意志力,一个人或许会熬过去的。 羿凌轩猛然滞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疑惑,却隐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惊喜,“心儿?”心凌的声音虽然极力压抑着痛苦,但他还是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不要过来。”心凌再次喊道,只是体内的那股燥热已经让她的理智所剩无几了。 “心儿,真的是你。”真是心凌的再次出声却让羿凌轩心中的那丝疑惑得到了确认,惊喜地喊着,手也快速地掀起床幔。却没有细想,心凌怎么会这么晚了出现在这儿,而且还在他的床上。 他本就是那种阳光般的人儿,对那些宫中的阴险并没有那种提防之心,偏偏又是我行我素的性子,对一些事俗之事亦没有太多的顾忌,所以他才会明知心凌是羿凌冽的王妃,仍就说出要娶她的承诺,明知羿凌冽不可能会轻意放手,仍就说出要带她浪迹天崖的憧憬。 掀开床幔的那一刻,羿凌轩彻底惊滞,只见躺在床上的心凌一脸的红润,虽然极力地抑制着什么,但那种撩人的诱惑却让羿凌轩的身体猛然起了发应。 “不要过来。”心凌口中喊着不要,但手却不受控制地向着羿凌轩伸去,这次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能动了,那个宫女还真是厉害,算的也太准了,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竟然该死的能动了,她现在多少希望自己仍就被她点了穴,仍就不能动。 但是看到自己那不受控制的伸向羿凌轩的手,心凌只感觉到无尽的羞愧,可是体内的那股燥热却如同要了她的命般折磨着她。 羿凌轩一愣,猛然感觉到体内升起一股燥热,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羞愧,还隐着一丝对自己的愤怒,他怎么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 但是,她为何出现在他的床上,他应该没有进错房间才对呀,而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很痛苦,只是他此刻才想到这一点,似乎已经迟了。 羿凌轩俯下身,挽住了心凌伸出的手,猛然一滞,为何她的手竟然这么烫? “心儿,你怎么了?”忍着体内的那股不适,羿凌轩担心地问道。 “我……我……”心凌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 心中明明想着要避开他,但身体却偏偏不受控制的向他贴近。 羿凌轩疑惑地拂向她的额头,手猛然僵住,“心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头这么烫。” “我,,,,,我好难受。”心凌颤颤的,断断续续地说道,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已慢慢散去。身体愈加地向着羿凌轩贴近。 虽然疑惑,羿凌轩却仍就伸出手,揽住了她,感受到她那滚烫的柔软,体内的那股燥热愈加的狂热。 只是羿凌轩还有着一丝理智,为何心儿今天会这般反常?为何他一贴近她,体内就有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 难道……羿凌轩猛然一惊,难道他们被人下了春药?会是谁?是谁要如此的害她? 强忍着体内的那难受的燥热,羿凌轩试图拉开心凌,“心儿,心儿,清醒一下。” 只是心凌现在根本已经听不进去了,双臂完全的缠上他的脖子,身体更是紧紧地贴向他的身体。 羿凌轩的身躯猛然一僵,体内的那股燥热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让他的心中,让他的身躯,渴望着怀中的娇躯。 双臂不由的收紧,听到心凌似难受又似欢快的低吟声,羿凌轩再次的僵滞,慢慢的低头,双眸对上她那欲迎含羞的诱人的唇,体内的冲动让他瞬间失了理智,慢慢俯身,向她的唇贴近,感觉到心凌愈加的向他的怀中靠近,他似乎得到了鼓励般,唇猛然贴向她的唇。 触到她的唇的那一刻,感觉到她那让人无法抵抗的柔软,感觉到她那非同寻常的炽热,羿凌轩彻底崩溃,第一次的亲吻,生涩中却带着狂热,第一次的接触女人,而且还是自己心心相念的女人,就算没有中春药,此刻只怕他也无法抗拒了。 何况心凌的双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自己的唇上。 因着他探索般的深入,因着他生涩的缠绕,心凌的口中发出闷闷的却又似满足的低吟,愈加地鼓励了羿凌轩,。亦愈加的激起他的体内的冲动。 他离开她的唇,沿着她颈慢慢地向下移去,细细地一点点地吻过,手亦顺势解开了她衣袖,微微的裸露让他猛然一紧,刚欲俯身而下,心凌却恰恰在此刻亦扯去了他的衣衫。 深秋,半夜的风带着微微的寒意,从窗口毫无预兆的吹入。 羿凌轩猛然一惊,终于回复了些许的理智,他在做什么?他这么做不正好中了那人的奸计吗?何况现在的心儿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他怎么可以在她迷糊的时候要了她,即使是他心中爱着她,珍惜着她,他也没有理由打着爱她的名义做出伤害她的事。 若是那样,他根本就不配爱她,想到此处,羿凌轩拼命地压抑着体内的那种可以折磨死人的难受,试图起身,但是心凌的双臂却仍就紧紧地搂着他。 他心疼地望了她一眼,知道此刻的她必然是非常难受,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承受不住了,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他快速的扯好她的衣衫,将心凌缠在他脖子的手试图拉下来,轻声喊道:“心儿,心儿……” 心儿却紧紧地箍住,不松手,力气大的有些让人惊愕,羿凌轩又不也太用力,怕伤到了她,只好轻声地哄道:“心儿乖,先放手,来,,。” “不……不要……热,。”心凌的含糊的声音中却带着诱人的妩媚与妖娆,让羿凌轩愈加的难耐,只是此刻他却断然不能允许自己再一次的失了理智。 “心儿,放手。”压抑的声音中带着难得的严厉,他真的害怕,再这样下去,他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但是他深知,那样对她会是怎样的伤害。 不仅仅是中了别人的阴谋,更重要是会伤了她的心,在这种迷糊的情形下,一切都非她所愿,一量她清醒了,以她的倔强,她的骄傲,他不难想像的出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只是心儿现在却拼命地搂着他不松手,他知道这样的贴近,会让她有些许的舒适,会让她那难熬的燥热得到一点点的释放,可是自己却,,,,, 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突然记起夏日里用的冰枕,或许会除去她身体内的一些燥热,或许会让她舒服一点。 “心儿,放手,我去帮你找个东西来消减一下你身上的燥热。”羿凌轩试图将心凌放在床上,去找冰枕。 因为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冰枕早已收起来了。 可是心凌却自始至终都紧紧地搂着他,没有丝毫的放松,身躯还无意识地在他身上蹭着。 羿凌轩那极力压抑的燥热,再次的蠢蠢欲动,而那仅存的一丝理智亦差点崩溃。 但是,他最后的那丝坚持的意志却提醒着他,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绝对不能让她伤心,让自己后悔。 双眸微转,看到枕下地他用来防身的匕首,他毫不犹豫地拿出匕首,用力地向着自己的手臂上刺去。 “嗯。”钻心的疼痛让他禁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但是理智也因着那剧烈的疼痛而回醒。因为他平日里便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轩雨宫中并没有几个宫女,只有一个是专门服侍他的,但也只是在他出去的时候帮他收拾一下房间,在他睡觉之前,帮他准备一杯茶,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所以现在整个轩雨宫内,根本没有人敢轻意地走进他的房间,而此刻,他也绝对不能允许别人看到这样的情形。 实在没有办法,羿凌轩只好抱起心凌,翻箱倒柜地去找冰枕。 而早已失去理智的心凌,紧紧的搂着他,脸亦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看到她无意识地动作,他微微一笑,若现在她是清醒的该是多好呀,这么的信赖他,这么的亲近他。 可是那也只不过是他的奢望,若她真的是清醒的,只怕早就远远的躲开了。 抱着她,压抑着体内的那股冲动,还不时地受着她无意识的刺激与骚扰,而手臂上的伤此刻亦是剧烈地痛着,羿凌轩此刻正受着非人的折磨。 还不得不努力地找着玉枕,本来那些东西就不是他收的,要找起来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几乎翻遍了所有的箱柜,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 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羿凌轩将玉枕取出来,小心地放进心凌的怀中。 突入的凉意,顿时消减了心凌身上的些许燥热,心凌立刻松开羿凌轩,紧紧地将玉枕抱在怀里,脸也从羿凌轩的怀中移开,紧紧地贴在玉枕上,贪婪地吸吮着那舒服的凉意。 羿凌轩的唇边扯出苦涩的无奈的笑,刚刚还将他抱得那么紧,而此刻…… 若此刻他松手,她一定会毫无意外地摔在地上,看来他的作用还不如一个玉枕。 只是此刻他体内的燥热却无处释放,看着她那妩媚诱人的睡姿,他只怕手臂上那钻心的疼痛亦压抑住他体内的冲动,所以他此刻必须要找一个地方释放出自己的体内的燥热。 将心凌放回床上,心凌这次倒是乖巧的好,只是低低地轻哼一声,然后便紧紧地抱着冰枕蜷缩在床上。 无暇再顾忌太多,羿凌轩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快速地转身离开。 一口气跑进了后花园,来到莲池边,体内涌窜的燥热让他一时顾不得太多,想都未想,猛然一跃,跳进了水池中。 深秋,半夜的水虽不至于冰到刺骨,却仍就寒的让羿凌轩不由的打过一个冷颤,顿时也消去了体内大部分的燥热。 他跳得太急,难免会发出声响,而夜太静,自然很容易惊动附近的侍卫。 几个侍卫听到声音,快速地赶了过来。 “是谁?快点出来。”一个带头的侍卫沉声喊道。 羿凌轩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亦明白自己刚刚太过急燥了,没想到竟然惊动了侍卫,遂严厉地喊道:“怎么?连本王都不认识了吗?” 那个侍卫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走向前,想要一探究竟,待看清真的是羿凌轩时,连连恭敬地说道:“属下不知是王爷,冒犯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嗯,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羿凌轩不耐地挥手道。 “是,”几个人恭敬地应了,向后退去,那个带头的侍卫,却突然停下步子,带着一丝疑惑,带着几分担心,问道:“王爷这么迟了,在这水池中做什么?这深秋,水池中的水太冷,王爷小心得风寒。” 羿凌轩在这皇宫中向来随性惯了,所以那个侍卫并不是很惧怕他。 “本王太热了,洗个冷水澡。”羿凌轩略显烦躁地沉声吼道。 那个侍卫一愣,这深秋的半夜会热吗?有必要洗冷水澡吗?“王爷,可是这水池中的水是不是太冷了点。”那个侍卫也是出于关心。 “怎么?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奴才管了。”羿凌轩难道严厉地吼道。 侍卫再次一愣,为何今夜的轩王爷会这么的奇怪,却也不敢再多问,紧随着其余的侍卫退了回去。 羿凌轩在水池中站了大约两个时辰,折腾了差不多一夜了,感觉体内的燥热已经完全散去,这才起身上岸,湿透的衣衫,不断的滴着水,经那秋风一吹,他不断地打着冷颤,似乎这才感觉到那侵入的寒气。 不也再有所迟缓,要不然只怕真的如刚刚那个侍卫说的会得风寒,他要紧快回宫换件衣衫才行。 “王爷,,,您没事吧?……”突兀的喊声让羿凌轩不得不停下了步子,微微抬眸,看到仍就是刚刚的那个侍卫,看来这个侍卫一直在留意着他这边发生的事。 “本王没事,做好你的事就行了。”羿凌轩略带不耐地说道,说完不理会一脸惊愕的侍卫,急急地赶回了轩雨宫。 回到轩雨宫,看到仍就蜷缩在床上,似科已经熟睡的心凌,羿凌轩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一切都算平安地过去了。 看看天也快要亮了,还是趁着天未亮,将她送回祥宁宫去,免得中了那些小人的奸计。 走到床边,抽出心凌仍就紧紧抱着的玉枕,他的手触到她的身躯的那一刻突然顿住。 为何他不干脆将计就计,他知道心儿根本就不喜欢皇宫或是王府的生活,她更向往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且二王兄亦不懂的珍惜她,还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他何不就让这误会成了‘事实’,到时候他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他本来就是随心所欲之人,对于那些事俗礼规本就厌恶之极,更不可能因着那些事俗礼规有所顾忌,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他而言,也是很正常的。 心中有了决定,唇角也露出欣喜的微笑,他终于可以与她在一起了。 换了衣衫,他轻轻地上了床,将熟睡的她拥进怀中,脸上漾出满足的微笑。 ……………………………………………… 第二天,天还未亮,待到皇上上了早朝,一个宫女悄悄地跑进坤宁宫。 “怎么样?”皇后急急地问道,这个宫女是她派去祥宁宫监视心凌有没有回去的。 “皇后娘娘放心,那个女人还没有回去,奴婢让翠儿继续看着,先过来禀报一声皇后。”宫女小青谄媚的说道。 “嗯,好,先不要轻举妄动,要等祥宁宫里的人自己发现,等他们发现了,你便故意将他们引到本宫这儿来,本宫再……”皇后低声吩咐着,双眸中却不由的划过一丝忧心,这所有的一切计划,她都是按着那个蒙面人的吩咐做的,但是一切真的能像她们计划的那么顺利吗?到时候会不会害了轩王爷? 但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早已经没有退路了,也就由不得她再去顾忌其它了。 祥宁宫内。 玉儿揉着自己的眉心,感觉到头晕晕沉沉的,慢慢的睁开眼睛,猛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地上,奇怪地环视四周,玉儿猛然惊滞,所有的宫女都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猛然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晚上好像有个宫女来找王妃,好像说是要王妃去轩雨宫,后来……后来发生的什么事?,后来她好像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就晕倒了。 快速地爬起身,玉儿首先跑进心凌平日里休息的房间,看到空空的床上仍就叠得整齐的被子,再次惊滞,难道王妃真的出事了?这,,,这要她如何向太后交代,若王妃真的出事了,只怕她的命也保不住了。 快速地返回大厅,玉儿急急地摇醒了其它的几个宫女,“快,快去看看王妃在不在祥宁宫,快去找。”玉儿已经跟随太后多年,宫中的一些事情甚至比太后更清楚,所以此刻倒还有着几分冷静。 几个宫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一仍急切的玉儿,亦想起昨晚的事,纷纷惊住,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纷纷快速地起了身,四下里去寻找。 但是找遍了整个祥宁宫,连心凌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几个宫女顿时慌了,她们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玉儿姐姐,现在怎么办。”一个年龄比较小的宫女轻颤着问道。 “这……”玉儿一时也没有了主意,虽然她一直跟在太后身边,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如今太后不在宫中,要去找谁呢? 皇上?万万不行,这种事怎么能惊动皇上,啸王爷?可是现在啸王爷只怕还在上早朝,又如何敢去惊动? 轩王爷?对了,就去找轩王爷,轩王爷是最随合,而且每个人都能看得出了轩王爷非常关心王妃,何况昨夜好像也是轩王爷派了宫女来找王妃的。 想到此处,玉儿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急急地出了祥宁宫,打算去轩雨宫。 只是刚出了祥宁宫,便恰恰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青儿。 “玉儿姐姐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儿呀。”青儿故做不解地问道。 玉儿停下步子,奇怪地望了她一眼,“青儿这么早来祥宁宫有什么事吗?”这天也的确是太早了些,何况太后又不在宫中,她来做什么?难道是关于王妃的事。 “哦,我是要帮皇后去拿东西,刚好路过,玉儿姐姐这么急,要去哪儿?”青儿轻笑道。 “我……”玉儿能跟在太后身边,自然也是直爽之人,只是这次,却多了一个心眼,“我是去帮王妃到轩雨宫去向轩王爷拿件东西。” 青儿是皇后的人,平日里太后嘴上不说,但是玉儿却看得出太后并不喜欢皇后,所以玉儿觉得还是提防一些的好,双眸亦细细地观察着青儿的表情,想要弄清楚王妃昨夜的失踪会不会跟皇后有关。 青儿一怔,双眸中划过一丝狠光,可是明知道玉儿在说谎,却又不能揭穿她,恨的牙痒痒的,却无计可使。 看着玉儿要离开,她脑中一闪,帮意夸张地说道:“哦,对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人说在水池边看到一双绣花鞋,我因为好奇,也过去看了一下,当时就觉得那绣花鞋有些面熟,这会突然想起来了,好像与王妃的鞋子有几会相似。” 玉儿一惊,脚下的步子亦猛然滞住,快速地转身,惊呼道:“你说什么?”玉儿毕竟是跟在太后身边,没有青儿那么深的心计。 “玉儿姐姐干嘛那么紧张,我也只是觉得有几分相似而已。”青儿故意笑道。 “快,快,快带我去看。”玉儿心中本来就担心心凌会出事,如今听青儿这么一说,早就慌了。 “好好,我这就带玉儿姐姐去,可是玉儿姐姐为什么这么慌张呀,难道王妃出了什么事?”青儿明知故问道,心中却暗暗庆幸,还好那个蒙面人早有安排,却也不得不佩服那个蒙面人真的是算的很准,而且是万事俱到。 玉儿来到池塘边,果然看到心凌平日里穿的鞋子,心中便愈加慌乱了,“这……这该怎么办。”说话间眼泪也不由的流了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也是真的为心凌难过,心凌平日里对她们都很好,从来就没有把她们当奴婢看,如今…… “玉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青儿在一边故意问道。 “我是担心王妃她,她,出事了?”玉儿呜咽道。 “怎么会?玉儿姐姐刚刚不是说王妃在祥宁宫吗?”青儿一仍惊愕的喊道。 “没有,我们早上醒来时,就发现王妃不见了。”玉儿此刻早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什么?王妃不见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敢瞒着,如今太后不在宫中,你应该快点去找皇后呀。”青儿房间引导着她。 玉儿一怔,想想也对,这后宫中的事,本来就一直都是皇后在处理,何况如今太后又不在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的确应该去禀报皇后。 “走吧,我带你去找皇后。”青儿看着微微思索的玉儿,有些急切地拉起了她。 玉儿由青儿半拉半拖地来到坤宁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皇后故做不知地问道。 不待玉儿开口,青儿急急地说道:“王妃昨晚失踪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如今太后不在宫中,本宫也没有主意,以本宫之意,还是快去禀报皇上吧,你们随本宫去见皇上,跟皇上讲清楚是怎么回事。”皇后似乎正等着这句话,青儿一说完,她便急急地接道。 玉儿不由的有些奇怪,皇后问都不问她是怎么回事,就说要去禀报皇上,可是皇上现在不是应该还在早朝呀,怎么可以这个时候去惊动皇上,遂犹豫着说道:“可是皇上现在还在早朝呀。” 皇后一愣,没想到这个宫女还不简单,不是那么好骗的,在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地思考,遂有些恼怒地说道:“你这个奴才,有没有把主子的命当回事呀,难道不知道现在耽搁一刻,王妃就会多一分危险。” 玉儿一惊,皇后说的也对,若真的耽搁下去,只怕王妃会更危险,便只好随着皇后去了大殿。 “皇后娘娘,请留步,这在殿之上,皇上正在早朝,皇后不能进去。”大殿内的侍卫看到突然出现的皇后不由的一惊,却仍就恭敬地说道。 皇后并没有生气,这种情况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倒也不急,只是故意提高了声音喊道:“本宫是有急事,不得已才来找皇上的。” 侍卫一怔,“皇后娘娘请不要让属下为难,再急的事也不急在这一会,若是此刻心动了皇上,只怕到时候不上属下性命不保,皇后娘娘也会……”侍卫的话语一顿,意有所指地望着皇后。 “本宫也知道此刻万万不能惊动皇上,但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啸王妃昨夜突然失踪,到现在音讯全无,本宫也是着急,要不就向啸王爷通报一声……”皇后故意惊声喊道,那样的声音根本就不需要侍卫去传,羿凌冽已经听到了。 所以还未等那个侍卫有所反应,羿凌冽已经冲了出来,望着皇后,狠声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声音中竟然是毫不掩饰的冷冽,更不用说那些俗事礼规了。 皇后一惊,没想到羿凌冽竟然这么快就冲出来了,不由的有些慌乱,却仍就隐下心中的慌乱,故做担心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也不清楚,是这个宫女刚刚来坤宁宫向本宫禀报说王妃昨夜不见了,本宫刚刚一时心急,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只有冒险来告诉王爷了。” 这时皇上也已经走了出来,听到皇后的话,蛑中亦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后面紧随着走出来的众位大臣也不由的纷纷惊愕。 “到底是怎么回事?”羿凌冽一个快步冲到那个玉儿面前,手臂一伸,紧紧地扼住她的衣领,狠狠地声音却仍就隐不下他的担心。 “奴婢……奴婢……咳……”玉儿本就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如今又被羿凌紧紧地扼住衣领,连呼吸都困难了,何况是说话。 “冽,放开她,让她说清楚。”皇上不由的急急地开口说道。 皇后一怔,望向皇上的双眸不由的瞬间暗淡,看来皇上是真的在意这个女人,她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还没有见到皇上这么紧张过。 羿凌冽一愣,快速地松开了玉儿,“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儿急急地呼入一口气,“奴婢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王妃不见了,而刚刚奴婢遇到青儿,说是在池塘边看到王妃的鞋子……”玉儿话未说完,便已经不见了羿凌冽的人影。 皇上也紧随着向池塘赶去,众大臣犹豫着,这皇上还没有宣布退朝呢,现在是留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众位大臣,今天皇宫中发生了如此大事,只怕今天的早朝已经不能继续了,不过既然是王妃失踪,众位大臣不防留下来,或许还能帮上一些忙。”皇后环视了一下众人,沉声说道。 她就是要让朝庭上下的人全知道,就是要羿增值国所有的人都知道,到时候看那个女人还有何颜面留在宫中,而到时太后只怕也不会再帮着她了。 众大臣一愣,虽然感觉那样有些不妥,但是皇后开了口,自然不能违抗,便纷纷随着皇后进了后宫。 来到池塘边,看到那只遗落在水池边的鞋子,羿凌冽猛然僵滞,不顾那聚集了一夜的寒冷的水,猛然跳入了池中。 几个侍卫也纷纷跳入水中,开始寻找,只是整个池塘也只有那么大,无须多久,他们已经搜遍了整个池底,却没有发现心凌的影子。 羿凌冽不由的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找到,至少还可以安慰自己,她没事,那怕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至少心中还有一丝希望。 一个跃身,跳向岸,看着紧随其后紧紧赶来的玉儿,冷声道:“是什么时候发现王妃不见的?” 玉儿一颤,小心地回答道:“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奴婢醒来后,就不见了王妃,不过昨天晚上,有个轩雨宫的宫女来祥宁宫说是轩王爷请王妃去一趟,说有有急事,只是后来奴婢就被人迷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奴婢真的不知道……” 羿凌冽一惊,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道寒光,“为何不早说,可到轩雨宫找过?” 玉儿不由的打过一冷颤,颤颤地说道:“还没有……” 又是不待玉儿说完,羿凌冽已经快速地向着轩雨宫急驰而去,只是这次却留下了一句让人心惊胆颤的话,“若是王妃有什么事,你们统统陪葬。” 刚赶到的皇上,亦是惊的不由的打了一冷颤,这样子的羿凌冽,真的让人不能不害怕。到时候若是让他知道是自己在害心凌,只怕…… 可是,现在害怕也已经太迟了。 众人赶到轩雨宫时,看到一个宫女正有些着急地等在房门外。 “王爷呢?”羿凌冽一怔,不由的脱口问道。 那个宫女一惊,看到突然涌入的众人,更是莫名的慌乱,颤颤地回道:“王爷……王爷还没起。” 羿凌冽不由的微微蹙眉,轩虽然平日里有些贪玩,经常的不上早朝,但是,却不至于现在还不起床呀。 因着外面的凌乱,心凌慢慢地眸开双眸,突然映入眸中的面孔让她猛然一惊,记起昨夜她与他都被人下了春药,她有些绝望地闭上双眸。 “怎么了?”羿凌轩这才睁开双眸,装做是刚刚清醒的样子,有些迷惑地问道。 心凌一怔,他竟然问她怎么了?可是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他也是受害者,而且还是被自己连累的,心中有些不忍,遂轻声道:“没什么?” 现在要赶快离开这儿才行,要不然到时候自己与羿凌轩都会有危险,一想到羿凌冽可能的表现,心凌就不由的惊出一声冷汗。 慌乱地扯过薄被,看到身上的衣衫还算完整,心凌微微一怔,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羿凌轩看着她的动作,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黯然,却也庆幸自己昨天晚上做出的决定。 心凌看到床边的冰枕,还有羿凌轩手臂上的伤,顿时明白了,心中不由的划过感动,“谢谢。”如今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两个字了。 听到门外猛然传入的羿凌冽的声音,心凌整个人僵滞,就算昨天晚上她与羿凌轩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此刻就算他们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有谁会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那个想要害她的人的确高明,准确地设计好了一切,而且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顺着她的阴谋发展,只除了她昨夜没有与羿凌轩发生关系。 猛然一怔,既然她昨夜没有与羿凌轩发生关系,那么羿凌轩应该是清醒的,可是为何,他没有将她送回祥宁宫,而是任着事情沿着那人的阴谋发展。 疑惑地抬起眸子,望向他,看到他略略躲闪的眸子,心凌明白了,他是故意的,而他的心思,她也懂了。 那天在祥宁宫,他就说过要带她离开这儿,去浪迹天崖,当时,她虽然感动,虽然向往,但是却也明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只所以这么做,定是以为,这样一来,他就有理由明正言顺地带她离开了。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他的名誉也就彻底的毁了,或许他早已经想到,却仍就故意要这么做,他的这份心意又让她怎么能不在意,怎么能不感动。 只是,羿凌冽真的会放过她吗?只怕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命都保不住了,更不要想离开了。 唱段是心中的这层担忧,她却没有告诉他,对着他微微一笑,“我顺从你的安排,而且若是可能,我也愿意跟你去浪迹天崖。”她的手不由的拂向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中的汗湿,不知他是因为紧张,担心,还是因为害怕,但是此刻她绝对不能让这个阳光般的男孩失望,也绝对不能把所有的事情让他一个人承担。 羿凌轩一滞,愕然地抬想刚刚还在躲闪的眸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她,“你不怪我?” 心凌只是对他微微一笑,是鼓励,也是肯定,“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如今,她也只有孤注一掷的拼一次了。 门猛然被推开,首先闯入的自然是羿凌冽,看到床上的心凌与羿凌轩,猛然僵滞,宛若一个雕塑般地立在门口,却也恰恰挡住了一些视线。 只是皇后却故意带着几个宫女挤到了前面,“啊!啸王妃怎么会在轩王爷的房中。而且还……”皇后刻意的惊呼,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楚,而那刻意的停顿,大家也都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凌与羿凌轩亦猛然惊滞,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 正文:54章: 众人纷纷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探望,却都不敢靠近。 只因羿凌冽此刻僵滞在门中央的身躯,宛如一块冰封在极地冰层最深处的那块最硬,最冷的寒冰。 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瞬间可以将人冰结的寒气。 就连皇上也在离他几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刚刚告向前的皇后,此刻不断的打着冷颤,身躯也不由的向后退去。 羿凌轩亦不由的僵滞,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二王兄,虽然他有想过二王兄可能会有的表情,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恐怖。 随手扯过床角的长衫穿上,也顺势遮住了他手臂上的伤,担心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有些紧张地下了床,随手扯下床幔,隐住了身后的心凌,他下意识的动作只是想要尽可能地保护到心凌,但是他的动作却让羿凌冽那本就冰如坚石的面孔愈加的恐怖。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嗜血般的暴戾,冷冷地望了一眼隐在床幔下整理着衣衫的心凌,身躯僵硬的微转,对上略略有些紧张的羿凌轩。 “你还知道本王是你的王兄?”一字一顿的话语,咬牙切齿的声音,隐在他那快要爆发的愤怒中,透着让人惊颤的残酷。 羿凌轩微微一怔,双眸亦微微的躲闪,似乎在害怕着什么,或许是害怕羿凌冽会看穿他刻意制造的假相。 看到他的沉默,羿凌冽的双眸中的冰冻愈加的冷硬,“怎么?敢做不敢当?” 而那难以置信的愤怒此刻便宛如那猛然爆发的火山中,猛烈喷射的岩浆,世间万物只要微微碰触就会瞬间化为溶液,何况是凡人肉体。 “我……”唇微微轻启,似乎要解释着什么,有一刻,他想把真相说出,不是因为此刻羿凌冽的恐怖,而是他看到羿凌冽眸子深处那无法掩饰的沉痛。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就算二王兄是在意心儿的,但是以二王兄的性子,以心儿的倔强,两个人在一起,根本就不合适,到头来,心儿终究还是会被他伤到遍体鳞伤。 所以此刻,他只能坚持到底。 “二王兄,你所有的怒气都对着我来吧,不要伤害心儿。”一脸凛然的无畏,声音亦变得坚定,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心儿受到伤害。 只是这样的话却愈加激起羿凌冽的愤怒,双眸直直的盯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此刻羿凌轩只怕早就化为灰烬了。 心凌仍旧待在床上,薄薄的床幔多多少少还是遮掩了一些不应该被看到的尴尬,她知道此刻,她不能下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知道一旦她下去,一旦她就那样呈现在羿凌冽的面前,只会愈加激怒他,那时候,只怕羿凌冽就成了发狂的野兽般,没有了理智,可能还没有了人性。 羿凌冽双眸不由的再次扫过隐在床幔下的心凌,双眸微微眯想,微眯的眸子却掩不下那让人不敢忽略的伤痛。 “你不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冷冷的声音带着让人发颤的残酷,却不知,他是在问心凌,还是问羿凌轩。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解释,此情此景,还需要什么解释。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解释,或许在他的心底,还存在着一个奢望,那就是一切都非他们的本意,而是被人陷害。 否则,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伤害,一个是他最亲爱的弟弟,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想要守护一生的女人。 心凌惊滞,她明白,他的话是在问她,但是她此刻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本来她可以说是别人的陷害,但是想羿凌轩那一脸的期待,还有自己心底的那一丝深深的向往。 想起羿凌冽对她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便退缩了,她不知道那样的生活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或许只要她留在羿凌冽的身边一天,那样的生活就永远不可能结束,而她的折磨便也无休无止。 她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以前她或许可以与他针锋相对后,还能泰然处之,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洒脱,她发现,他似乎可以伤害到她,不止身体上的伤害。 所以她必须要离开,因为她不会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请原谅她吧,原谅她的这一次的自私。 所以她仍就隐在床幔,不曾出声,也不曾移动,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二王兄,是我的错,请二王兄不要为难心儿。”异凌轩的坦诚与关心,让他们无法保持沉默。 迈动着略带僵滞的步子,羿凌冽一步一步地走向羿凌轩,,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的步子有多么的沉重。 来到羿凌轩面前,还不待羿凌轩有所反应,他隐在衣衫下的紧握的手,猛然挥出,直直地击向羿凌轩的脸上。 众人一阵惊呼,心凌亦猛然僵滞,那如风,如电般快速的挥击,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用了多大的力道,这一拳打在羿凌轩的脸上,只怕,,,,,, 只是羿凌轩却没有丝毫的避让,或许知道自己避不开,亦或许是为了心底那份愧意。 所以,羿凌冽的拳就这样直直的击在了羿凌轩的脸上, 一时间,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羿凌轩竟然这那样直直地被他打倒在地上,顿时,唇角的鲜血亦毫无征兆地逸出。 心凌一惊,再也顾不得放多,快速地下了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急急地年到羿凌轩的面前,手亦下意识地去擦拭着他唇角的鲜血。 只是心凌这样的急切,这样的动作,看在羿凌冽的眼中,却成了一种讽刺,直直的刺痛了他的眸,深深的击痛了他的心。 “怎么?心疼了?”手臂一伸,一个用力,狠狠的将她扯了起来,心凌一时不备,就那样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羿凌轩伸出的想要拉住心凌的手直直地僵在半空中。 整张脸被撞的生疼,鼻尖更是酸痛的禁不住想要掉眼泪,竟是忍都忍不住,眼眶不受控制地变得湿润,心凌刻意的将脸垂在他的胸前,不曾抬头。 他的手猛然嵌上她的下巴,用力抬起了她的脸,她眸中的湿润快速地凝成点滴,迅速地摔在刻意的某个角落里,隐落的是她那不算是流泪的晶莹,还有她心底那无人探知的心痛。 似乎感觉到那丝快速闪过的晶莹,羿凌冽微微一怔,只是看到她那双倔强的眸子,他的双眸中的愤怒快速的蔓延,“你竟然连轩都不放过。” 心一滞,原来不管如何,所有的错都是她,呵!这一点,她不是早就清楚吗?此刻还需要惊讶吗?此刻不需要心酸吗? “不要,王兄,这一切……”刚刚被侍卫扶起的羿凌轩急急地为她解释。 “竟然王爷都已经看到了,又何必多问?”心凌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一切都无所谓吧,他既然一切都认定了,她就随了他的意吧,这不也正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双眸微微地在她身上扫过,看到她略显凌乱的衣衫,看到她赤露的双脚,他眸中闪动着嗜血般的恐怖,嵌着她下巴的手亦猛然用力,“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本王一个解释。”如此愤怒的他,却仍就想要一个她的解释。 或者他的心中还有着一丝希望,他不相信,她会做出那样的事,他也不相信,轩会做出那样的事,在这皇宫之中,什么样的阴险,什么样的毒辣都有,所以他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心凌一滞,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还给她解释的机会,以他的性子,此刻应该直接撕裂了她才是,双眸微侧,却恰恰对上皇后那略显慌乱的眸子,原来真的是皇后。 心凌略略地思索着,此刻她若说是有人刻意陷害,只怕皇后能打出一百个理由说她是为了替自己脱罪,而故意诬陷别人。 一边是一向温柔,娴熟的皇后,一边是勾引皇上,到处招蜂引蝶的她?众人会相信谁?答案已经很明显。 而羿凌冽会相信她,还是会相信皇后?在他的眼中,她一直都是水性扬花的女人,那她能奢望他会相信她吗? 但是,她却因着他那最后的那个机会有些心动,竟然他给她机会,是否代表着,,,,, 她微微侧眸,转身羿凌轩,看到他唇角仍就不断逸出的鲜血,微微蹙眉,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若他与她承认昨夜发生了暧昧,羿凌冽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取了他与她的命,他把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或者他把羿凌冽想的太过和善了。 双眸直直地望向他,带着她认为他可以看得懂的决定,羿凌轩一怔,双眸瞬间黯然,微微垂下眸。 心凌知道,他已经懂了她的意思,也明白现在再让他改变心中的决定,对他而言,是一种多么艰难的割舍,但是,她太了解羿凌冽,太了解他的残忍,有几次,她都队些死在他的手中,此刻,她又怎么能让自己与羿凌轩的性命去博得她所谓的自由呢,而且让那些害她的人逍遥法外,以她的性子,也不能容忍。 所以此刻,她不得违背自己刚刚对羿凌轩的承诺,但是,她希望他能理解,能同意,能支持她。 羿凌轩并没有让她多等,更没有让她失望,片刻之后,抬起双眸时,眸中便重新换上了他那特有的阳光般的微笑。 其实羿凌轩的本意就是为了保护心凌,想要带心凌离开,一是为了怕二王兄那盛怒之下的伤害,二也是怕那隐在暗处的小人的暗算,但是他却绝对尊重心凌的决定。 而且刚刚他也看到了二王兄的表情,他也明白若真的按他刚刚地意思去做,只怕根本连带她出宫的机会都没有,只怕下一刻就会,,,,,, 所以他还能说什么呢?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如今心儿竟然已经有了决定,他能做的便只有支持她。 而且看到刚刚的神情,她似乎心中已经清楚是谁要害她了,相信以她的聪明,应该可以将事情顺利解决。 看到羿凌轩脸上的微笑,心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与羿凌轩之间的互动,羿凌冽更是火冒三丈,嵌着她的下额的手猛然用力,将她的脸转向他,“阮心凌,你真把本王当死人吗?”这个女人不仅仅背着他做出那样的事,还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在传情,而他竟然还怀疑她是被人陷害的,想要听她的解释。 双眸愤愤地盯着她,嵌着她下额的手也不断用力。 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心凌却也暗自庆幸没有沿着羿凌轩的方法去做,若真的承认她与羿凌轩发生了关系,消除了他最后的一丝疑惑,她与羿凌轩可能都会当场化为灰烬。 心凌微微蹙眉,对于那彻骨的疼痛,心凌不再倔强地忍着,反而刻意发出细细的痛吟。 有时候,适当的示弱,是必需的,可以为她争取更多的机会,或许还能探知到她平日里看不到的结果。羿凌冽猛然一滞,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放下了那让他痛恨的倔强,痛吟出声,是示弱?是求饶?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能不让他惊愕,嵌着她下额的手亦猛然松开。 心凌一怔,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轻易地松开了她,转向羿凌冽,带着一丝希望,带着一丝犹豫,沉声问道:“王爷想要怎样的答案?”声音中有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轻柔,或许是因为,他给了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许是因为他刚刚的松手。 她想探知,他心底的真正想法。 羿凌冽一怔,因为她那不同与平日里的轻柔,每次她与他都是针锋相对,她似乎从来都不曾用过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他也不由的在心底暗暗问自己,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此情此景,事实摆在面前,他到底还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为何,他的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现在亲眼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 皇后的身躯微微一怔,她身边的青儿亦不由的轻颤,遂不加思考地脱口说道:“难不成王爷想要什么答案,你有什么样的答案不成,事实就是事实,再多的强辩都没用。”只是她却忘记了,这儿不是坤宁宫,在场的不止皇后一个大人物,还有众大臣,还有王爷,甚至还有皇上,何时轮到一个小小的宫女说话。 皇后亦一惊,“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一个奴才,竟然敢管起主子的事了。自己掌嘴。”皇后如此惩罚她,亦是为了救她,青儿自然也明白,皇后话一说完,她便扬起自己的手掌狠狠地向着脸上掴去。 “等一下。”心凌却在此时突然出声,止住了青儿的动作,在羿凌冽诧异的眸子中,慢慢走向青儿,“皇后先别急着惩罚她,听她的意思,好像更清楚这件事的真相呀。” 青儿一惊,身躯也禁不住开始轻颤,“王妃恕罪,奴婢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请王妃处罚。” “都是本宫平日里对她太多放纵了,让她们无法无天了,妹妹想要怎么惩罚她,都由本宫来替你出气。”皇后一脸陪笑地说道。 心凌一个转身,面对皇后,一脸不解地问道:“皇后为什么要惩罚她?” 皇后一滞,不解地望向心凌,在场的众人亦纷纷疑惑地望向心凌。 “她说错了话,惹怒了妹妹,当然要受到惩罚,本宫也知道妹妹性子随和,只是这种奴才是不能姑息的。”皇后随即解释着。 “她说的没错呀,我倒是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不是吗?本来,事实就是事实呀,不能任着我来随意狡辩呀?”心凌反倒是一脸真诚地说道,那一脸的真诚,让人看不出丝毫的虚假,更无法看懂她心底的想法。 皇后再次愣住,看到心凌望向自己时那别有深意的笑,不由的僵滞,难道她知道了?不可能,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蒙面人精心安排的,好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识破了。 稳稳了心神,皇后重新换上一脸的平静,“本宫相信妹妹的为人,相信妹妹是清白的。”此刻,皇后也不得不顺着心凌的意思,她知道此刻若是执意要去诬陷心凌,只怕反而会暴露了自己。 心凌一怔,皇后倒还算聪明,知道以退为进,遂轻轻笑道,“谢谢皇后娘娘的信任,只是听刚刚那个宫女的意思似乎与皇后娘娘的意思并不一致呀,我倒很想知道,那个宫女所谓的事实,到底是什么?” 皇后再次惊滞,双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她说的自然跟本宫一个意思,自然亦是相信妹妹的清白,无需争辩。” “是,是,,,奴才正是这个意思。”青儿亦是个极聪明的人,自然会意皇后的意思,连连地点头称是。 “是吗?”心凌别有深意的扫了她一眼,“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皇后娘娘竟然还如此相信我的清白,就连皇后娘娘竟然还如此相信我的清白,就连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都这么为我证明,我真的是万分感激呀。” “是妹妹为人正直,又随和,所以才会……。”皇后的话微微顿住,显然是自己都感觉到有些谄媚的过头了。 谁都知道那日,心凌在后花园亲了皇上,她勾引皇上的罪名可是传的纷纷扬扬,如今皇后的话,显得是太过蹩脚了。 “哦……”心凌恍然大悟地喊道,刻意的夸张让皇后的脸上不由的漫上淡淡的红晕,双眸中亦闪过隐忍的愤怒。 而更让皇后难堪的是,心凌突然话锋一转,故意略略思索地问道:“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让皇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这么相信我呀?” 皇后顿时无语,脸上闪过一阵白,一阵红,随即恼怒地说道:“妹妹这是何意?本宫只不过是想为妹妹说句话,不想妹妹被王爷在盛怒下误伤了,妹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如此的咄咄逼人,难不成还怀疑本宫另有目的?” 心凌淡淡一笑,“我怎么敢怀疑皇后娘娘另有目的,只是刚刚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宫女先说的话吧。” 皇后一愣,“那也是本宫的意思。”只是话一出口,她就暗暗后悔了。 果然,看到心凌双眸中那丝可恨的笑意,心凌直直的望着她,“那皇后娘娘刚刚为什么还要惩罚这个宫女呢?”话又重新绕了回来,此刻大家心中虽然仍有着疑惑,却也不由的不猜测那个宫女说的那种话的深意了。 皇后更是慌乱,心中也不免有些心急,但是她也明白此刻自己绝对不能泄露出半点紧张,遂轻笑道:“本宫是以为妹妹生气了,才想要帮妹妹出出气,却忘记了妹妹有一颗菩萨心肠,不忍看着别人受苦,哪怕是下人,竟然这样,本宫绕了她就是。”双眸转身青儿,脸上顿时换成用力严厉,阴沉,“还不快谢谢王妃。” “谢谢王妃。”青儿连连跪在地上,不断地给心凌磕着头,双眸中却划过深深的恨意。 “哦,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好呀。”心凌略带夸张地笑道。 菩萨心肠?哼,对待那些害她的人,她有的可不会是一颗菩萨心肠,而是会还给他们一颗魔鬼心肠。 心凌并没有继续追问皇后,她明白有时候狗急了会咬人的,这个时候,她无凭无据,根本就不能把皇后怎么样,过之不及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大家相信自己的清白,那刚刚的那一段插曲,只是引导着大家去思索她被人陷害的可能,也是想堵住皇后的嘴,让她不敢再乱说话,至于查清真相,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还需慢慢来,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以她的观察,皇后应该没有那么深的心计,可以将所有的事情安排的那样周密,幕后定然还另有他人…… 心凌转身,对上羿凌冽那略带迷惑的眸子,那里面的寒气与愤怒似乎已经略略消减了一些,其实所有的事情,一旦冷静下来,还是有一些漏洞的,但这些漏洞必须要他相信她,相信羿凌轩,才可能存在。 所以此刻羿凌冽那略带迷惑,却稍稍有些回醒的眸子,让心凌感到一丝欣慰。 慢慢地走到羿凌冽面前,定定地望着,“王爷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必须要知道他对她的信任有多少,其实心中也有着一丝期待吧,想知道,在他的心中,是如何给她定位的。 羿凌冽一怔,莫名其妙的望着她,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在这种情形下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想想平日里自己说过的那些狠毒的话,也只是在自己盛怒之下说的,此刻他还是清醒的,经过刚刚她与皇后的那一番对话,他也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其实他的心中应该有了答案。 但是要他说出称赞她的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遂有些刻意地回道:“一个女人。” 愕然,睁大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看到他那一脸的冷冽,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有些郁闷,这个男人,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真的让她彻底无语了。 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心凌继续问道:“还有呢?” 看着她有些恼怒的表情,羿凌冽再次一愣,今天的她表现在他面前的更像一个正常的女人,细细想来,的确觉得事情有太多的可疑之处。 她虽然平日里会说出一些出格的话,但是他却下意识地觉得她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更何况羿凌轩,虽然平日里有些贪玩,却也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而且就算他们会做出那样的事,也不可能会傻傻地等着这么多人来捉他们。 所以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只是此刻,她却还想听她亲口说出,也许那样,他的心中才会彻底的没有丝毫隐晦。 |※☆※☆坛霰※→☆№雪鸟手打,|※№§※▲№§ 只是此刻这个女人问的问题其实是太过无聊,同样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是本王的女人。”这样的回答,她若不懂,他会…… 心凌微怔,不由的蹙起眉,脱口说道:“还有呢?”这样的回答,跟刚刚有什么差别?这个男人,何时变得这么……突然对上他那狠狠地目光,心凌一惊,却也随即恍然,不自觉地轻轻翘起唇,“那我说的话,王爷会相信吗?” 看着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动作,羿凌冽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这样的她的确可爱多了,却故意说道:“那要看你说的话能否让本王信服。” 心凌不由的微怒,这样的话,说了等于没说,遂有些气恼地说道:“若我与轩王爷是清白的,王爷会相信吗?” 羿凌轩的双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黯然,却又随即被一丝淡笑隐过。 看着她的恼怒,羿凌冽突然感觉到有些好笑,定定地望着她,唇微微轻启,“相信。”他早就看清的事实,只不过是想听到她的一个肯定而已,他怎么可能会不相信。 “呃……”心凌愕然地盯着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就这样……?” 微微挑眉,“要不然你还想怎样?”声音中竟然有着淡淡的愉悦。 “可是,我还有好多话都没有说呀。”第一次,心凌感觉自己的思绪似乎慢了半拍,竟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她刚刚还在想,要如何来说服他,想了一箩筐的推理,此刻竟然一点都用不上了。 “你还可以继续说。”他的眸中早就没有刚刚的冰冷与怒意,反而隐着一丝淡淡的笑,让那些围在门外的众大臣们纷纷惊愕,这是他们的王爷,那个冷冽的如冰人,没有太多表情的王爷。可是此刻表情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心凌微怔,“你都应该相信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要说的话只不过是想要让他相信她,如今他都已经相信了,她何必还要说那些费话。 “不说给本王听,可以说给那些另有目的的人听。”羿凌冽收起眸中那丝淡淡的笑,双眸瞬间又变得冷冽,慢慢地环视过四周,双眸在皇后的身上停顿了片刻,看到皇后微微躲闪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装似随意地揽过心凌,心凌的身躯一僵,感觉到他胸膛间似乎要漫出的愤怒,微微一愣,只好顺从在依在他的怀中。 他揽着心凌走到皇上面前,“我想皇兄应该也很想知道真相,心儿,你不防将你刚刚没有机会跟本王说的话细细地跟皇兄解说一下。” 心凌微微一愣,疑惑地望向羿凌冽,看到他眸中那别有深意的冷冽,顿时会意,难道他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她,原来他也怀疑是皇后设计暗算了她。 皇上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双眸略略地扫过皇后,看到皇后瞬间僵滞的身躯,亦明白了一切,“好,你说吧,朕听着,而且朕也会为你做主。”微斜的眸子看到皇后那轻颤的身躯,双眸中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异样。 第55章 心凌微微犹豫着,此刻她只不过是怀疑,根本就无凭无据,她说什么,皇后都可以不承认,万一到时候反过来说她是诬蔑…… 而自己昨晚中了春药的事,她也不能说,要不然只会愈加地增添误会,说不定会再次激怒羿凌冽。 有谁能相信,她们两个都中了春药,而没有发生什么,就算相信他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那么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必然也是清醒的,自然应该明白被人陷害了,怎么可能还傻傻地留在这儿等人来捉? 所以心凌有着一些顾虑,思索了片刻后,才说道:“昨夜有个宫女到祥宁宫,说是轩王爷找我有急事,当然我因为太晚了,拒绝了她,但是后来我就被人迷晕了,早上也是被大家吵醒的,醒来就发现在这儿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其实心凌说的都是实情,只是隐瞒了被下药的事。 皇上微微蹙眉,“宫女?可还记得是哪个宫女?” 心凌微怔,“若再让我看到,我自然认得,只是我想,那个宫女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再出现了?”依那个宫女的身手来看绝对不简单,应该并不是皇宫中的人。 “嗯。”皇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那个宫女竟然能将魅月盟的人迷晕,的确是不简单。”淡淡的,并没有太多起伏的声音中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亦分不清他话中的意思是在贬心凌,还是在怀疑心凌的话。 “心儿并不懂武功,这一点本王可以证明。”羿凌冽适时地开口。 “不懂武功?一个魅月盟的人竟然会不懂武功?”皇上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心凌,眸中虽然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话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确,显然是不太相信。 魅月盟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她身为魅月盟的大小姐,竟然不懂武功,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也可以证明心儿不懂武功。”羿凌轩也忍不住插嘴说道,只是因为刚刚羿凌冽那狠狠地一拳,现在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说话也有些含糊。 心凌的双眸略上他的脸,双眸中闪过一丝心疼,都是为了她,他才会被伤成这样,本来他的生活是多么的快乐,无忧无虑,集千万疼爱于一身,可是现在为了她…… 又让她怎么能不心疼。 羿凌冽揽在她腰上的手猛然一紧,带着明显的警告的眸子狠狠地瞪向她。 心凌微愣,却也随即明白了他的怒意从何而来,下意识地转回双眸,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的霸道。 “那么轩呢,难道也是被人迷晕了?”皇上略带疑惑的眸子直直的望向羿凌轩,只是若仔细去看,会发现他那略带疑惑的眸子深处有着一丝怀疑,是对心凌的怀疑?对羿凌轩的怀疑?或者是对整个事情的怀疑? 羿凌轩一愣,双眸不自觉地望向心凌,心凌感觉到他投向她的目光,却并不曾转身,因为她明白,若是她一转身,只怕到时会被这个狡猾皇上认为是串通好的,此刻她也只能希望羿凌轩能小心回答,不要节外生枝。 看到心凌的样子,羿凌轩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失望,却也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遂定定地说道:“昨夜我跟往常一样,沐浴过后就回到了房间,好像是喝了桌上的茶就晕倒了……” 羿凌轩话未说完,只听扑通一声,众人顺声望去,只见刚刚等在门外的那个小宫女直直的跪在了地上,边磕头,边轻颤着说道:“王爷饶命,茶是奴婢准备的,但是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呀。” 羿凌轩自然知道不可能是她,她已经跟在他身边差不多五年了,他的饮食起居都是她照顾,她断然不可能会做出伤害他的事,“好了,本王知道不关你的事,你先起来吧。” “王爷……奴婢真的没有……”那个宫女似乎仍旧怕羿凌轩不相信般,仍旧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 “本王已经说过了,不关你的事了。”羿凌轩略略含糊的声音中终于有了一丝不耐,那个宫女这才停了声,起了身,轻颤着立在一边。 羿凌冽微微蹙眉,“如此看来,那人对轩的习惯似乎很熟悉,或者是有人告诉了她轩的这些习惯。”他思索的眉头越皱越紧。 “嗯。”皇上也微微点头,“只是这皇宫中除了服侍轩的宫女,还有谁会这么熟悉轩的习惯?” 那个宫女再一次跪在地上,“真的不是奴婢,请王爷明查……” “那了,你先出去吧。”羿凌轩不耐地挥着道,那个宫女犹豫着望着羿凌轩,看到他双眸中的不耐,遂急急地起身,退了出去。 “等一下。”羿凌冽看着那个宫女离去的背影猛然开口喊道,那个宫女一滞,脚步亦僵住。 “最近可有人问过关于轩王爷的事情?”羿凌冽冷冷的声音有着一种让人惊滞的恐怖。 “没……没……没有……”那个宫女瞬间僵滞,声音亦因着害怕而轻颤。 “你想清楚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皇上亦冷声说道。 那个宫女浑身瑟瑟地抖着,双眸下意识地望向皇后,看到皇后那冷冷的目光,心中一寒。 当初皇后装似关心地问起轩王爷的习惯,当时她没有多想,以为皇后真的是出于关心,没想到会出了这种事。 遂小声地说道:“皇后娘娘曾问过轩王爷的一些习惯。” 皇后的身躯猛然一僵,却又随即愤愤地说道:“你这奴才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诬陷本宫,本宫就算问起轩王爷的一些事,那也是因为关心,难道本宫还害轩王爷不成。” 看着态度明显有些过激的皇后,羿凌冽微微一愣,“她也没有说皇后不是因为关心呀?皇后紧张什么?” 皇后一怔,“这……本宫没有紧张,本宫只是生气,那些个奴才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连本宫都想诬陷。” 皇上轻轻地扫了她一眼,“皇后似乎没有必要生气呀,她只说皇后问过一些关于轩王爷的事,那跟诬陷扯得上关系吗?皇后何必急着争辩的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后是心虚呢。”风淡云轻般的话,却直直地击中了皇后的要害。 “这……”皇后一时气结,片刻之后似乎才顺过一口气,脸上也恢复了平静,“这个奴才的话单纯的听起来,的确没有诬陷本宫的意思,但是连起上面的事情,她是什么意思,相信大家都能听的明白,竟然事情扯到了本宫的头上,本宫今天定要将事情查个明白,为自己讨回一个清白。” 心凌微怔,皇后的话让她突然感觉到害怕。 看到心凌微微的害怕,皇后的唇角扯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既然王爷是喝了茶晕倒的,为何不让太医来查一下,茶杯中下的是什么毒,这应该会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双眸别有深意地望向心凌,看到心凌猛然僵滞的身躯,她唇角的笑意慢慢地淡开。 心凌刚刚没有继续逼问皇后,也只是害怕这件事,却不料还是被皇后抖了出来,若是太医查出那是春药,她与轩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而且她刚刚与轩的话也都会成了谎言。 羿凌轩显然也有些慌乱了,他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只是此刻,他与她都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看着太医进来,心凌绝望地闭上眼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敢奢望羿凌冽会相信她吗? 不,不可能了,若刚刚他的信任是因为他早就想到她是被人陷害的,那么现在所有的一切可能都变成了她的谎言,她的阴谋。 心猛然揪起,窒息般的疼痛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她害怕羿凌冽的误会,换句话说,她在意羿凌冽对她的看法,那代表着什么,她心中很清楚,可是现在一切都不是她所能挽回的了。 太医细细地检查过后,犹豫着说道:“回皇上,茶杯中是春药。” “你说什么?”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盯着太医,揽在她的腰的手猛然收紧,他以为,她与轩只是被人迷晕了放在了一起,没想到竟然是被人下了春药,那么她与轩,想到此处,心里竟然猛然划过一丝沉痛。 “怎么了?”心凌心中一沉,他所说的相信到底是指什么?只不过刚刚听到轩被人下了春药,他竟然就有如此猛烈的反应。 “你与轩都中了春药?”双眸一寒,声音中亦有着微微的轻颤,既然轩被人下了春药,那么她…… “是。”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心凌却仍旧点头应道,此刻已经无法再隐瞒了。 “然后呢?”嵌在她腰上的手猛然收紧,声音中也隐着一丝难以控制的愤怒,不长的指尖已经狠狠地嵌进了她的肉中。 隐着钻心的疼痛,她定定地开口,“我与轩王爷是清白的。” 她第一次不敢再去倔强,因为她不想再被他误会,她明白面对这样的情形,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她想要解释。 “清白?到现在你还敢告诉本王,你与他是清白的?”狠狠地盯着她,双眸中闪过嗜血般的阴戾,看到她那一脸的坚定,他的确很想相信她,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形,要他如何相信她。 “你与轩根本就没有昏迷?”想到她刚刚的话,他心中的愤怒愈加的升腾,话虽然是在问她,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刚开始……”心凌有些急切地说道。 只是羿凌冽却更快速地打断了她的话,“如此说来,你刚刚的话都是假的。”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心凌一惊,“不是……”心凌急急地否认,只是此刻却没有了说服力,她本来以为先把事情简单地掩过去,待到事后再慢慢的查清楚,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有出了那么一个宫女,当场指证皇后,逼得皇后狗急跳墙。 “不是?你还敢对本王说不是?昏倒?中了春药会晕倒?还是你所谓的晕倒是……”狠狠的话语猛然顿住,羿凌冽的双眸闪过一丝深深的伤痛,一想到她与轩在一起的情形,他就愤怒到抓狂。 “王爷到底想说什么?说我与轩王爷因为别人陷害而做出越轨的事?”心凌直直的盯着他,眸子深处亦划过一丝伤痛,“若我昨夜真的与轩王爷有过……那么错也不在我们。”她想知道,若所有的事真的如那个人设计的那样,他会怎么处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住,“这么说来,是真的?” “若是真的,是否在王爷看来,我与轩王爷就是龌龊,就是可耻的?”忍着心中的伤,心凌的声音中亦隐着微微的轻颤。 羿凌冽再冷色僵滞,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或者他也不敢去想,只是事实摆在了面前,却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看到羿凌冽的僵滞,皇后的双眸中划过一丝紧张,遂故做迷糊地说道:“本宫很奇怪,这皇宫之中怎么可能会有春药,而宫中的宫女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高的武功,能将妹妹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祥宁宫抱去轩雨宫?” 皇后的话,让心凌一惊,羿凌冽也猛然一惊,望着心凌的眸子中也多了几分不同的情绪。 “太医,到底是什么春药?”皇上的双眸中更多了几分疑惑,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怀疑心凌。 “是……是江湖上一种十分独特的药——销魂散。”太医犹豫着答道,似乎有着些许的顾虑。 “销魂散,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魅月盟的毒娘子杀人专用的法宝吧。”皇上似笑非笑地望向心凌。 心凌猛然僵滞,怎么到了最后,竟然会成了魅月盟的东西,那么她…… 羿凌冽揽在她腰上的手猛然甩开,双眸冷冷地盯着心凌,“被人陷害?还是你自演自导的勾引手段?” “你不相信吗?”心凌的眸子亦直直的望着他。 “相信你?本王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了你,但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骗了本王。”狠狠地盯着她,他的手再一次地嵌住她的下额,“怎么?你就那么离不开男人,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勾引轩。” 心凌的心猛然一寒,顿时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二王兄,这件事真的不关心儿的事,而且昨晚我与心儿也真的没有做过什么。”羿凌轩忍着脸上的伤痛,急急地解释。 “你们把本王当三岁小孩?”羿凌冽微微一滞,双眸中却随即燃起更多的愤怒,此刻在他看来,羿凌轩完全是故意袒护心凌。 羿凌轩一怔,知道二王兄不可能那么轻意地相信他,遂挽起衣衫,露出臂上的伤,“昨夜我与心儿的确中了春药,而且当时我似乎失了理智般差点……不过心儿当时用我放在枕边的匕首还是刺伤了我,也刺醒了我,昨夜我并不在房中,而是在后花园的水池中,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房间,而心儿,我只能把夏日里用的冰枕解她解去身上的燥热,若王兄不信,可以去问昨晚当值的侍卫,他可以为我做证。” 心凌微怔,昨夜他的伤会是她刺的吗?她分明记得自己迷糊中不受控制地向他贴近,怎么可能会刺伤他,猛然恍惚,他这么说,只是为了更进一步的向羿凌冽证明她的清白。 皇上紧紧地盯着羿凌轩,细细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待羿凌轩说完,他紧接道:“既然如此,为何你回来时不将她送回祥宁宫,明知是圈套,还会傻傻地跳下去吗?” 显然在皇上看来,羿凌轩说的一切都是在为心凌掩饰,他很明白轩对她的感情,所以为了保护她而说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羿凌轩一愣,“这……”双眸犹豫着望向心凌。 羿凌轩的犹豫,看到皇上的眼中却愈加有了几分肯定,“你臂上的伤根本就不是她刺的?” 羿凌轩一惊,双眸错愕地望向皇上,却也让皇上明白,事情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 “轩?你竟然与她一起来骗本王?”羿凌冽的双眸中漫过狠狠的暴戾,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羿凌轩,那个他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弟弟,竟然会骗他。 “我没有,二王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与心儿……而且心儿也真的是被人陷害的。”羿凌轩急急地解释着。 “朕相信你说的话,不过至于那个女人?哼,朕就很怀疑,身为魅月盟的人竟然会不懂武功?就算真的不懂武功,也不可能就那么轻意地中了别人的道吧?以朕看来,只怕真的如冽所说的,一切都是她自编自演的,而轩只不过是被她利用了,或许轩那么做并不是帮了她,而是坏了她的计划。”皇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却是字字让心凌心寒。 羿凌冽望向她的眸中亦多了几分狠绝,“你还有什么解释的?”皇上的分析其实也恰恰验证了他心中的害怕,但是他还是想要听她的解释。 心凌微微一愣,“我若说我没有那么做,你会相信吗?”同样是一句话,刚刚她说的很坚定,但是现在再要她说却说的很无奈。 “你一次一次地欺骗本王,要本王如何相信你?”双眸微微黯然,声音中亦有着一丝无力的伤痛。 心凌的心猛然一沉,却仍旧解释道:“你为何不仔细想一想,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那么做对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而且我若真的要那么做,还会等着你们来捉吗?” 羿凌冽微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皇上的唇角扯过一丝冷冷的讥讽,“魅月盟的人做事,有时候根本就不按理出牌,就像夜魅影竟然会将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送进宫中。”他可不相信,夜魅影只是单纯地送个女人给他那么简单。 “王爷,这是南宫先生让人送来的急函,说必须要王爷亲启,还说是万分火急。”一个啸王府的侍卫恰好在此时有些急切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信函递到羿凌冽的手中。 羿凌冽微微蹙眉,双眸中也不由的染起几分疑惑,南宫会有什么急事? 思索中打开信函,羿凌冽只草草看过一行,脸色瞬间阴沉。 “南宫有何事?”看到羿凌冽突然变黑的脸色,皇上不解地问道。 羿凌冽身躯微微一滞,快速地收起了信函,故做随意地说道:“没事。”只是那声音中的沉重却让人无法忽略。 “怎么?有什么事竟然连朕都不能知道?”皇上的脸上亦漫上一层不悦。 羿凌冽一惊,却仍旧回道:“这事臣弟处理,皇上不必太过操心。”话虽说的恭敬,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皇上一愣,双眸中快速划过一丝不快,却也清楚他的个性,便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别有深意地望了心凌一眼,淡淡地说道:“那这个女人你想如何处理?” 羿凌冽一滞,双眸中快速地漫上阴阴的狠绝,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她既然是臣弟的女人,还请皇上将她交给臣弟处理。” 皇上微微一笑,“好吧,就这么办吧。”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羿凌冽冷冷地扫了心凌一眼,然后转身对着身边的杜言,“将她带回啸王府。” “二王兄,母后说过,一切要等母后回来再说,你现在将心儿带回啸王府,如何向母后交待。”羿凌轩突然拦在了杜言的面前,定定地说道,如今母后不在宫中,他绝对不能让二王兄将心凌带回啸王府,以二王兄现在的样子看来,心凌被他带回去,只怕会有危险。 “怎么?你也敢阻拦本王?”羿凌冽双眸中那隐忍的冷冽猛然射向羿凌轩,连皇上都不敢阻拦,他现在还敢出面阻拦。 羿凌轩一惊,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二王兄,似乎他再说一字半句,他就可以马上撕裂了般,但是为了心儿的安全,他却不能不说,“并非我要阻拦你,而是母后……” “别拿母后来压本王。”羿凌冽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隐在衣衫下的手不断的收紧,似乎在极力地压抑着。 “我……”羿凌轩还想说什么,却在他那恐怖的瞪视下不得不住了口。 羿凌冽冷冷的眸子这才对上一直立在边上不曾出声的心凌,“你呢?怎么说?” 心凌一愣,双眸中闪动着不解,刚刚羿凌冽的劝说似乎完全激起了他的凶狠,此刻他竟然还来问她的意见。 心凌感觉到似乎他在看了那封信函后突然变了,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不曾发作,但是心凌却感觉到那封信中的事似乎与她有关。 带着一丝犹豫,带着一丝害怕,她低声说道:“既然太后……”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手臂突然伸出,在大家的惊呼中,他的手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二王兄……”羿凌轩惊异地扳上羿凌冽的手臂,却无法移动丝毫。 猛然的窒息让心凌一惊,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毕竟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最重要,也只有一次,而她也算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对于重新的生命她也想要好好的珍惜。 但是此刻,她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她终于还是要死在他人手中。 不想去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也只是浪费气力,慢慢地闭上双眸,隐着眸子深处的无奈,还有伤痛,对自己的,亦有对他的。 本来他与她的相遇就是一个错误,而在这个错误中她竟然有些迷失了自己,便是错上加错,所以现在的结局,她不怨,也没有资格怨。让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吧。 羿凌冽一惊,望向她的眸中微微一闪,扼着她的劲的手猛然松开,狠狠地一挥,“想死?本王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冷冷的眸中是他理所当然的无情。 经他猛然的一摔,心凌一时站立不稳,直直的摔在地上,腹部猛然传来的疼痛让她暗暗心惊。 而羿凌轩本就扳着羿凌冽的手臂,被羿凌冽一摔,也险些摔倒,根本来不及去扶心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凌直直地摔在地上,急急地蹲下身,想要扶起她,心凌却微微摇摇手,示意他不要动她,眉头却因着腹部的疼痛微微皱起。 羿凌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唇角扯过明显的讥讽,“还想在本王面前装?本王轻轻的一推会伤得到你?” 轻轻的一推?这也算是轻轻的一推?愕然,心凌抬起眸子,看到他眸中那让她陌生的狠绝,不由的滞住,以前,虽见过无情的样子,却也只有他的愤怒,他的冷冽,但是如此这般的狠绝,还是第一次在他的眸中看到。 她现在愈加肯定那封信函绝对与她有关,而且里面的内容绝对对她很不利,但是他为何不当众公布,甚至还隐瞒着皇上? 在那封信之前,他虽然因为她与轩的些许谎言而愤怒,但她也能够感觉到他的几分疑惑,他的疑惑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对她的信任。 但是看了那封信后,似乎一切都变了,他甚至不再去追究她与轩的事,她知道那绝对不是因为他相信了她与轩说的话,绝对是因为那封信中说的事,比现在的这件事更严重。 思索中却听到羿凌冽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把她给本王带回啸王府。” 心凌一惊,这种情形下被他带回啸王府,那后果……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刚刚才从生死边缘上转了一圈回来,难道还要立刻被他带进地狱?只是此刻,她也明白,她根本就不能拒绝,也不可能拒绝得了,太后不在,没有人可以帮得了她。 羿凌轩也只不过有心无力。 “我不会让你带她回去。”羿凌轩直直的拦在心凌面前,拦住了刚欲向前的侍卫。 侍卫犹豫着望向羿凌冽,只见羿凌冽双眸一寒,冷硬地说道:“带她走。”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到心儿。”羿凌轩却仍旧定定地拦在面前。 心凌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意,却也明白羿凌轩根本就阻止不了羿凌冽,而他那么做也只是无端的激怒羿凌冽。 刚想起身,却再次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抽痛,似乎瞬间抽光了她全身的力气,心凌一滞,身躯也不由的再次跌落回去。 为何她只不过是摔一下,腹部却突然痛的这么厉害,就算是羿凌冽太过用力,伤的也不应该是腹部,猛然记起这几天的反常,常常的嗜睡,吃饭会恶心,难道她真的怀孕了?那么刚刚会不会伤到…… 心中一寒,额头也不由的渗出细汗,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疼痛。 羿凌冽发现了她的异样,微微蹙眉,只是双眸仍旧冷冽,而那丝狠绝也仍旧存在,所以他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唇角仍旧是明显的讥讽,“收起你那一套,不要在本王面前演戏。” 羿凌轩也听到了她跌落的声音,猛然转身,蹲在她面前,担心地说道:“心儿,你怎么样?” 忍着疼痛,心凌拼命的扯出一丝淡笑,却因着那猛烈的疼痛倒抽了一口气。 因着羿凌轩的动作,因着她那比哭好不了多少的假笑,羿凌冽的眸中再次闪过嗜血般的冰魄,“杜言,本王的话你听不懂吗?” 杜言一愣,却不得不走到心凌面前,双眸中闪过一丝担心,亦隐着一丝疑惑,小姐不可能被羿凌冽摔就受伤呀,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沉声说道:“王妃请。” “二王兄,你没有看到心儿痛成这样,你还要带她回去,难道你真的想再害死她。”羿凌轩看到心凌额头越来越多的细汗,担心地喊道,“太医,快点来看一下,她到底怎么了?” 羿凌冽一怔,双眸中的寒气却愈加的蔓延,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演戏,还想要骗他,只可惜她的那些小把戏以后也只能骗骗轩了,再也骗不了他了,因为他再也不可能相信她了。 “她受伤?本王倒是希望她真的受伤。”残忍的话,毫不掩饰地显露着他的无情,却无人知道他隐下的是怎样的伤痛,他此刻的确希望她是真的受了伤,真的被他那一摔就伤到了,那样至少可以证明她是真的不懂武功的,可是南宫查的事情,却绝对不可能有错的。 他现在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演技与伪装,只是她是用什么方式掩下了她体内的真气,为何,他与轩都没有发现。 心凌的心猛然一寒,似乎彻底冻成了冰。 “二王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羿凌轩惊愕地望着羿凌冽,似乎不敢相信他的二王兄竟然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哼,本王残忍?好,就当本王残忍,杜言,带她回去,谁若敢再阻止,就……” “就怎么样?”太后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哀家今天就要阻止了,你想把哀家怎么样?” 太后就是因为担心着心凌,怕她出事,这才处理完了事情,急急地赶了回来,却未想到一进宫,就听到宫女在议论心儿与轩的事,来不及回祥宁宫,她便急急地赶到了轩雨宫。 刚走进轩雨宫就听到羿凌冽的话,便有些气恼的接口喊道。 这件事,以她对心儿的了解,不用想看就知道心儿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这个傻儿子竟然又上了别人的当了,但太后却不知道羿凌冽这次的愤怒并非因为上了别人的当,而是因为南宫的信。 羿凌冽一惊,没想到母后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只得恭敬地行礼,“母后。” 皇上,皇后与众大臣也纷纷行礼。 羿凌轩的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惊喜,欣喜地喊道:“母后。”却因为担心着心凌的伤痛不曾起身行礼,仍旧蹲在心凌身边,手亦下意识地去为心凌擦拭着额头的细汗。 太后暗暗叹了口气,轩的心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清楚,也正是因为他那毫不掩饰,毫不顾忌的感情,才招来了今天的麻烦。 “心儿,你怎么了?”刚刚闯进来的羿凌梦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心凌,急急地跑了过去。 “我没事。”心凌感觉到此刻腹部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羿凌冽的唇角的讥讽却愈加的明显,哼,母后来了,她便以为她有靠山了吗?今天,不管是谁都救不了她,母后也不行。 “母后,竟然你已经回来了,今天儿臣就将她带回啸王府。”所有的事,回到啸王府,他会一笔一笔的与她算清楚。 “带心儿回去?你现在把心儿伤成这样,还想带心儿回去?”羿凌轩愤愤地说道,因为现在有母后在场,声音也有了底气。 “心儿怎么了?”太后也发现了心凌的异样,本来她以为心凌只是被冽儿摔了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看到心儿的脸色似乎太过惨白,好像伤的不轻。 双眸微转,看到心凌捂在腹部的手,猛然一惊,难道……前几天,她便发现了心儿的异样,贪睡,而且经常会恶心,那时她便怀疑心儿可能有孕,只是心儿却坚持说没有,她才没有让太医检查,今天会不会动了胎气。 太后一惊,也顾不得其它了,快速地走到心凌面前,亦随即蹲了下来,“太医,快来,给她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心凌那惨白的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太后愈加的心惊。 众人纷纷惊滞,虽然知道太后疼爱心凌,却也没有想到会疼爱到这种地步,竟然亲自蹲在心凌面前。 羿凌冽的眸中却闪过愤愤的恨意,这个女人也太会装了,竟然连母后都骗过了。 “不必了,本王带她回去,若真的有事,本王会给她请大夫的。”无情的话冷冷地从他的口中吐出,惊滞了太医的脚步,却冰冻了心凌的心。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太后转身望向他,眸中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儿臣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件事请母后不要插手。”羿凌冽忽略掉太后眸中的愤怒,恭敬却态度坚决地说道。 “你把心儿伤成这样,还想带她回府?”太后的声音中也有了几分冷意,却也隐着几分急切与担心,若真如她猜的那样,她怕再耽搁下去,心儿会有危险。 唇角扯出冷冷的讥讽,“她受伤?”在他看来,一切都只是她的伪装,但是,他却不曾揭露她,似乎在顾虑着什么,甚至对太后,都没有多做解释。 “难不成,你想看着她死掉?”太后的眸中漫上明显的担忧。 “哼,她会那么容易死?”羿凌冽狠狠地望了心凌一眼,冷冷地讥讽道。 “你……哀家倒是可以不管,只不过到时候伤了大的,害死小的,只怕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太后愤愤地吼道,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儿子竟然这么绝情。 第56章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双眸中亦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她有了身孕?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想到自己将要为人父,心中竟然不由的升起一丝暖暖的感动,心中亦有着一丝期盼,若她真的有了身孕,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改变了。 只是一想起南宫信上所说的,他的双眸漫过一层黯然。 若按南宫信上所言的,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怀孕?或许这是一个意外?还是她的阴谋? “太医,还不快点。”太后看到呆愣中的羿凌冽,不再理会他,着急地向着太医喊道。 太医这才连连走向前,细细地为心凌把起脉,脸上的凝重与疑惑与太后愈加的担心。 “太医,怎么样?”太后担心地问道。 羿凌轩与羿凌梦也一脸急切,一脸担忧地望向太医。 太医的脸色愈加的凝重,还带着一点紧张,其实前几天他给心凌检查时,就感觉到心凌的脉像很乱,如今更是乱了。 听太后刚刚的意思,好像是说王妃已经有了身孕,但是他刚刚仔细地为她把过脉,好像又不完全是,但似乎又有那么一点像,现在连他也不敢确定了。 但是太后又说的那么有肯定,犹豫了片刻,太医小心的问道:“王妃最后一次月事是何时?”虽然这种问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是有些唐突,但是此刻也只有用这个办法确认了。 心凌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刚欲开口,却突然看到风落裳走了进来。 刚欲脱口而出的话就那样硬生生地止住。 风落裳走到羿凌冽面前,柔柔地喊道:“王爷。”然后双眸狠狠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幸灾乐祸。 太后略略扫了风落裳一眼,微微蹙眉,这个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看来真是好事多磨呀。 “王妃?”太医看到欲言又止的心凌,以为她可能是不好意思,“王妃若是有什么顾虑……” “没有。”心凌猛然回神,快速地打断了太医的话,“我的月事前几天刚来过。” “哦。”太医微微点头,眉头却不由的皱起,有些不解地望向太后,既然如此太后刚刚为何要那么说呢? 太后无奈地摇摇头,这段时间,心凌一直住在祥宁宫,她对心凌的饮食起居都是非常留意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心凌在说谎,但是太医也问的有些奇怪,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还要问那么多余的问题。 “太医,到底怎么样?”太后忍不住问道,若是怀有身孕,应该很容易检查得出的,何况他还是宫中的老太医。 太医微微一怔,犹豫着回道:“回太后,王妃可能是刚刚不小心撞到了腹部引起的疼痛,并非怀有身孕。” 太后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失望,虽然就她的观察,本来的确是很肯定心儿怀有身孕的,但是既然太医都说没有了,那她也就不得不相信了。 羿凌冽的双眸瞬间黯然,随即漫上一丝暴戾,果真又是这个女人的阴谋。 风落裳亦松了一口气,望向心凌时,眸中闪过一丝讥讽与得意。 “带她回啸王府。”眸子狠狠地盯向心凌,声音冷硬的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太后一惊,看到羿凌冽那冷到滞血的眸子不由的为心凌担心,若心凌真的跟他回去了,只怕真的会…… 太后有些不敢想下去了,紧张地说道:“心儿身体有些不舒服,就让她在祥宁宫修养几日再说吧。” 先前,她曾说过一切都等她回来再说,却没想到,只不过短短几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看看羿凌冽的表情,她也清楚只要他决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只怕是皇上也阻止不了。 若她此刻强行阻止,只怕会惹起不必要的矛盾,让外人看了笑话。 冷冷地盯着坐在地上的心凌,他的唇角扯过冷冷的讥讽,咬牙切齿地说道:“她不舒服,回到啸王府,本王会让人好好照顾她。” 他那恐怖得让人惊颤的狠绝,任何人看了,都可以想像得出心凌回去后的下场。 太后变微微一滞,“母后也有几日没有见到心儿了,就让心儿再陪母后几天吧。”太后委婉地回旋道,至少要等冽儿的怒气消了再说。 “母后是想再惹出什么事来,才甘心吗?”双眸仍旧冷冷地盯着她,连对太的说话声音都是十分的冷硬,这个女人嫁他的目的,南宫在信上已经说得很清楚,将她留在皇宫?难道要任着她毁了他们的羿月国。 太后猛然一惊,万万没有想到羿凌冽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但是羿凌冽现在的样子,却让她明白此刻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说多了只会愈加激起他的愤怒,说不定到时候事情更难收场。 遂转过脸,望向心凌,担心地说道:“心儿,你要小心些,有些时候不要太倔强,免得吃眼前亏。”她能说的也只能那么多了,她了解心儿的倔强,现在也只能希望心儿能够少少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心凌自然明白太后的心意,也明白太后为了她已经尽力,遂轻轻点点头,“心儿知道了。”唇角也略带艰难地扯出一丝笑,但是那丝笑,却带着浓浓的苦涩。 “母后,不可以,不可以让二王兄把心儿带回去,心儿会……”羿凌轩急急地喊道,没有想到母后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好了,你就不要在这儿添乱了。”太后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心意,太后自然很清楚,但是太后却很清楚,他的感情,不可能得到心儿的回报,只不过是单相思,他这样夹在心儿与冽儿之间,只会让三个人痛苦,让心儿跟着冽儿回去也好。 至少没有轩儿再捣乱,也不用再顾及皇宫中的那些阴险,如今的啸王府只有风落裳,她相信冽儿绝不会让风落裳伤害到心儿的。 羿凌冽一怔,没有想到太后竟然就这样轻意地答应了,“走吧。”再次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率先离开,风落裳自然紧紧地随在后面。 杜言走到心凌身边,恭敬地说道:“王妃,请。”羿凌梦已经将心凌扶了起来,只是因为刚刚腹部剧烈的疼痛,似乎已经完全抽干了她的力气,连双腿都有些发软了,而刚刚的起身,似乎再一次地扯动了腹部,腹部再一次的痛了起来,虽然没有刚刚痛的那么剧烈,但是对于现在的心凌而言,却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此刻竟是连迈开步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杜言微微犹豫地看着她,似乎在思索着要不要去扶她,看到已经走远的羿凌冽的身影,杜言终于伸出手臂,挽起了心凌。 只是刚刚出了轩雨宫,却看到那羿凌冽竟然停下来了脚步,正冷冷地立在那儿,看到被杜言搀扶着出来的心凌,脸上猛然一寒。 “少在本王面前装可怜。”随着他冷冷的残酷的话语,一个伸出,狠狠的将心凌拽了过去。 猛然的拉扯,让心凌痛的倒抽了一口气,想起太后刚刚的话,她不由的脱口喊道:“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字,是她的示弱,却也是真的疼痛,这一刻,听从了太后的话,她不再倔强。 太后了解羿凌冽的性子,她也了解,所以她与太后都知道怎么样才不会让事情越来越僵。 此刻她的妥协,是为了保护自己,却更是为了保护腹中的胎儿,她很清楚刚刚太医是因为她的谎言而断定她没有怀孕,但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她现在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怀孕了。 所以,就算她的身体还能承受太多的疼痛,腹内的胎儿却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感觉到羿凌冽因着她刚刚一个痛字而身躯僵滞的身躯,心凌知道自己的示弱已经有了效果。 羿凌冽刚刚的确是因着惊愕而微微僵滞,这一次,这个女人竟然会在他的面前喊痛,但是一想到可能又是她的伪装,他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懊恼,遂狠狠地说道,“收起你那一套,不要在本王面前装出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但是拽在她腕上的手却不由的不再像刚刚那般用力,一个蹙眉,斜斜地扫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脸痛苦的样子。 扼着她腕的手松开,快速却还算轻柔地揽向她的腰,在风落裳狠狠的目光中快速地离去。 心凌的唇边不由的扯出一丝淡笑,有时这个男人霸道的有些可笑,只是她的脸此刻正贴在他的怀中,他不可能看到。 回到啸王府,看到她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羿凌冽松开她,冷冷唇角仍旧是那丝淡淡的讥讽,“怎么,现在不装了?”却没有发现自己刚刚松了一口气。 自动忽略掉他那一脸的冰冻,心凌低声说道:“嗯,现在好多了。”如此的回答,分明是把羿凌冽刚刚的话当成了一种关心。 羿凌冽微微一怔,冷冽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懊恼,“杜言,将她送到明月阁,派出十个……派二十个侍卫守在明月阁,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一个进出,自然也包括了心凌。 心凌一愣,派二十个侍卫,他也太看得起她了吧,一个侍卫她都对付不了,何况还是二十个,这真的是太浪费了。 只是她却没有多说什么,还算温顺地去了明月阁。 羿凌冽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双眸中情绪变了又变,却是越来越复杂。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才去了书房,这才重新打开南宫的信,细细地看了起来。 一字一字的览过,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双眸也越来越冷冽,刚刚在皇宫中,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现在细细地看来,才清楚地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阮心凌,九岁被夜魅影带进魅月盟,五年前出道,出道以来,共执行过三百五十六次任务,有五百八十四人死在她的手中,成为魅月盟最狠,最绝的杀手。 而更让羿凌冽害怕而又疼痛的是接下来的内容。 去年,她以自己绝美的容颜,以及那诱人心魂的妖媚,迷惑住了星月国的太子,从而进了星月国的皇宫,但是她进宫以后不到一个月,星月国太子离奇死亡,后来星月国的二王子,三王子亦相继离奇死去,以我之见,她当时用的应该正是异心魄,很显然后面一句是南宫的解析。 最后星月国的当今皇上司马烈识破了她的阴谋,下命将她火焚,却在刑场被夜魅影救走。 后面的事,不用我再说,我相信你已经很清楚了,她在星月国之后便进了羿月国,目的已经很明显,显然是夜魅影想要借她来夺得天下,或者那也正是她的目的。 看完南宫的信,羿凌冽完全僵滞。 他刚刚在皇宫中已经看过了信,已经粗略地知道了内容,但是当时,他却瞒下了,对皇上,甚至对太后都不曾泄露半个字。 他很清楚,一旦将这封信给皇兄看了,那她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杀的。 他当时想都未想地就将这个内容隐下,并非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是当时自己的心底却不着一丝莫名的酸痛,或者是不忍,或者是想要…… 总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他是羿月国的王爷,国家的安危,他岂能不顾。 或者他是想为了好好的折磨她,让那个女人知道如此欺骗他的下场吧。 一想到她嫁给他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害他,为了毁他的羿月国,他的双眸中不由的漫上嗜血般的暴戾。 猛然起身,他直直地向着明月阁走去。 而心凌回到明月阁后,玉儿看到猛然一愣,看到她一身狼狈的样子,冷冷笑道:“怎么?你不是很得太后的宠吗?怎么竟然搞得这么狼狈,应该是被王爷捉回来的吧。” 心凌一怔,没想到几日不见,这个丫头愈加嚣张了,刚欲反驳,立在门外的杜言却突然闯了进来,手臂一挥,狠狠地打在了玉儿的脸上,顿时玉儿的半张脸快速地肿了起来。 玉儿一惊,自己竟然被啸王府的侍卫打了,若不是盟主吩咐她必须留在啸王府照顾心凌,她才不会把啸王府的几个侍卫放在眼中,遂狠狠地说道:“你也只不过是啸王府小小的侍卫,凭什么打我。”说话间探向怀中的手猛然挥出。 “你试试看?”杜言冷冷的话猛然止住了玉儿的动作,当然止住玉儿动作的不是杜言的冷冽,而是杜言突然变换了的声音。 “你一个奴才竟然如此对主子说话,你应该很清楚魅月盟的盟规吧。”杜言冷冷地盯着玉儿,声音中亦是冷的让人害怕的威胁。 玉儿猛然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左护法饶命,左护法饶命。” 心凌一惊,原来‘杜言’竟然是魅月盟的护法。 ‘杜言’不屑地扫了玉儿一眼,“你的命暂且留着,等回到魅月盟再回盟主发落,你最好好好照顾好小姐,否则……”话未说完,其中的意思玉儿却很清楚,魅月盟中从来就没有仁慈。 杜言双眸转向心凌,脸上也换上一脸的恭敬,“小姐若有事,尽管吩咐属下。” “好了,我这儿没事了,你先退下吧。”心凌轻轻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儿,“你也起来吧。” “是。”‘杜言’狠狠地扫了玉儿一眼,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而玉儿也顺从地站了起来,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不等心凌吩咐,已经快速地去帮心凌端来了洗刷的水。 心凌看到她温顺的样子,不由的暗暗好笑,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安心地享受着她的服侍。 刚刚洗刷过,换了衣衫,不经意间转身,却看到立在门品处冷硬的如雕塑的羿凌冽。 心凌微微蹙眉,以她的预料,他不可能会这么快来明月阁的。 心中虽有疑惑,心凌却不曾问出口,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羿凌冽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冷冷的眸子愈加增了几层冰冻,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他面前伪装。 脚步猛然迈出,一个跨步,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心凌一惊,双眸不解地望向突然闪到她面前的男人。 看到她那无辜般的迷惑,羿凌冽愈加的恼怒,手猛然伸出,嵌住她的下额,用力抬起她的脸,“你还想在本王面前装到什么时候。” 愕然,不解,心凌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再不要说回答了。 而她此刻眸中的疑惑让羿凌冽的双眸愈加的冰冷,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形下还给他装无辜。 刚刚他真的应该将那封信给皇兄看了,那她只怕早就化为灰烬了,看她还如何装。 “所有的事,本王已经都知道了,你觉得你还需要再继续装下去吗?”冷冷地望着她,唇角仍旧是冷冷的讥讽。 心凌更是不解,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事,若说是刚刚在皇宫中她与轩的事,他当时问都不曾问了,又如何清楚了,还是他的心中已经认定是她故意设的局? 想到此处,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恼怒,“既然王爷不相信我,又何必将我带回啸王府。”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折磨她吗?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的冰寒漫无边际的溢出,“你以为本王会让你继续待在皇宫中兴风作浪,最后毁了我羿月国吗?”冷冽无情的声音,带着他咬牙切齿的嘶磨声,让心凌不由的惊颤。 毁了羿月国?他也说的太夸张了吧,遂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王爷似乎太抬举我了。” 羿凌冽冷冷一哼,“抬举你?本王倒不是抬举了你,而是小看了你,或者说是被那完美的演技骗了。” 心凌愈加的迷惑,她何时骗他了?难不成他指的是她亲吻皇上那件事,还是她与轩昨晚的事,但不管是哪件事,都说明他仍旧不相信她,遂无力地说道:“王爷根本就不曾相信过我。”淡淡的声音中却有着一丝埋怨。既然他从来都不曾相信过她,还说什么欺骗。 “你还敢要本王相信你,你时时刻刻都在设计着杀本王,毁我羿月国,你竟然还敢要求本王相信你。”冷冷的眸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有着可以将她冰滞的冰寒,也有着可以将她焚烧的愤怒,更隐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伤痛。 心凌微微蹙眉,“我何时想要杀你了?”这似乎也扯得太远了,她何时想过要杀他,就算真的有心,也没有那个能力呀。 “你还想否认?异心魄,杀本王于无形,毒,果真够毒。”手残忍地嵌着她柔小的下额,猛然用力,眸中亦是嗜血般的残暴。 心凌的心猛然一寒,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会再一次的被他提起,而且还被他说的这么肯定,难道在他看来,她竟是那么的不堪,水性扬花?阴险狠毒?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她的脸上回复了倔强的冷冽。 竟然他的心中已经定了她的罪,那么她的示弱只会是自取其辱。 “你不懂?魅月盟杀人于无形的冷面杀手,媚乱朝野,害星月国几乎毁灭的神秘妖女,你会不懂?怎么?现在想要来害本王,毁我羿月国?哼,只怕你还没那个能耐。”嵌在她下额的手猛然用力,似乎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彻骨的疼痛让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痛吗?招惹了本王,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什么是生不如死,你就慢慢享受吧。”愤怒,冷笑,两种情感,两种极端,在他的双眸中交集着疯狂般的毁灭。 刻意忽略掉她脸上那极力隐忍的痛苦,他狠狠地摔开她,“从今天起,你休想踏出明月阁半步。”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他绝情的转身离去,却没有细细地想过,他的囚禁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怕她会毁了羿月国?若是那样,直接杀了她,岂不是更干脆。 真的是为了折磨她?他真下得去手吗?刚刚只是因着她的一声轻轻的抽气,他就松了手,他能做的只不过是说出那些狠毒的,绝情的话,可是他却知道说出那样的话,伤的是他,而不是她,或者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无痛无痒。 或许他的心中很清楚自己囚禁她的目的,但是他却不愿承认,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 为何要让他遇到这样绝情而狠毒的女人,让他恨到彻骨,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凌紧紧捂住再次猛然疼痛的腹部,看到慢慢流出的点滴腥红而惊滞。 此刻,她便愈加的肯定她真的怀孕了,但是,难道在她刚刚确认了他的存在后,他就要马上离她而去吗? 那毕竟是一条小生命,一个应该在她的身体中慢慢长大的小生命,可是此刻知道因为她的过失而让他失去吗? 心凌的心中猛然划过疼痛,不要,上天不能对她那么残忍。但是,若是此刻要是让羿凌冽去找大夫,只怕他会以为她又在装可怜,而且,刚刚太医都检查不出她怀孕的事,一般的大夫只怕更是束手无策了。 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祈求上天保佑了。 心凌没有立刻起身,她所自己乱动会愈加伤到胎儿,静坐了一会,感觉到腹部没有那么疼痛了,而且也没有再感觉到有血液流出了,这才慢慢的起身,慢慢地走向床边,想要休息一下。 刚刚去为心凌准备饭菜的玉儿看到慢慢向床边移动的心凌,微微一怔,虽然有些不愿,却不得不将饭菜放在桌上,向前搀扶心凌,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心凌坐在了床上,这才轻声说道,“没什么,你帮我把饭菜端到这边来吧。”她现在应该多吃些饭菜,补充一些能量才行。 玉儿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再违抗她,只好依言将饭菜端到心凌面前。 没吃了几口,风落裳带着几个丫头闯了进来。 看到坐在床上吃饭的心凌,风落裳微微一愣,随即讥讽地笑道,“妹妹还真是娇贵。” 心凌只是稍稍扫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吃着自己的饭。 “你……”风落裳的双眸中闪过狠狠的愤怒,“怎么?还想在我面前摆架子,你不要忘记了,现在我才是正牌的王妃。” 心凌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双眸,一脸含笑地说道:“不用您特意提醒,我知道您才是啸王府的王妃。”心凌故意在啸王府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直直的击中了风落裳心中的痛处。 “你……”风落裳一时气结,你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王妃有什么话,慢慢说,急什么呀,这儿没人跟你抢呢,怎么说您也是这啸王府的王妃,谁敢得罪你呀。”心凌一脸轻笑地继续说道,把刚刚缓过气来的风落裳差点气死。 “哼,你也知道我才是王妃,你只不过是王府的一个女人而已,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环儿,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贱人。”风落裳一脸狠毒地吼道。 “是。”立在风落裳身后的一个丫头一脸得意地向心凌走去。 玉儿这次倒算乖顺,没等心凌吩咐,一个跨步,直直地拦在了她的面前。 那个丫头微微一怔,“你这个下贱的丫头竟然敢拦我,我可是奉了我家小姐的命令。”从话中可以听到,这个丫头应该是跟随风落裳到啸王府的。 玉儿身躯微微一滞,双眸却划过一丝阴狠,她最痛恨别人说她是丫头,而她竟然还骂她是下贱的丫头。 手不由的紧紧地握起,阴狠的眸子直直的望着那个丫头。 “瞪什么瞪,难道我怕你不成,你的手握得那么紧,想做什么?还想动手打我呀?主子下贱,带出来的奴才也下贱,今天我就连你一块教训。”说着手狠狠地向着玉儿的脸上扬起。 只见玉儿的手轻轻地闪,便快而狠地扼住了她的手腕,但是玉儿却知道在这啸王府中,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只是用着些许的力道。 但是对玉儿而言,些许的力道,对那个丫头而言,却差点要了她的命,顿时痛的大叫起来。 心凌微微蹙眉,看到极力隐忍着的玉儿,微微一笑,“玉儿,给我好好的教训这个不知大小的丫头,让她明白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既然风落裳找上门了,她自然不可能任人欺负,而为了避免以后这样的麻烦接而不断的发生,她想直接来个狠的,只需这一次,让风落裳再不敢到明月阁来嚣张。 玉儿听到心凌的吩咐微微一愣,却随即露出会心的轻笑,手快速地向着那个丫头的脸上挥去。 “你敢……”风落裳狠狠的威胁道。 只是她的那个敢字却隐在玉儿那两声啪啪的击打声中,顿时那个丫头的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风落裳一惊,“你竟然敢……”只是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反而带着一丝害怕。 “我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别忘了,我可是魅月盟的人,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呢?”心凌风淡云轻地笑着,却看到风落裳的身躯瞬间僵滞。 看来魅月盟似乎不是一般的可怕呀。 “以后呢,您这啸王府的王妃最好是记住自己房间的路,要是再走错了,串到了我这明月阁,我要是不小心做出什么事,可就不能怪我了。”心凌继续轻笑道。 看到风落裳那僵滞禁不住地轻颤,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她想,以后风落裳绝对不敢再轻意地闯进这明月阁了。 双眸冷冷地扫了一眼风落裳仍旧僵滞的身躯,心凌故意说道:“王妃还有什么事吗?” 风落裳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心凌一眼,愤愤地吼道:“阮心凌,你不要得意,我们走着瞧。” 心凌轻笑出声,“呵呵……我倒是不介意走着瞧,不过王妃可要走小心,不要一个不小心,把命都走丢了。”本来也只是为了怕风落裳再来找麻烦随意说的一句威胁的话,却不想却落了别人的话柄,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待到风落裳气冲冲地离去,玉儿转向双眸,略带犹豫地说道:“谢谢你了。” 心凌一怔,微微一笑,“彼此彼此。”刚刚她也是为了借玉儿吓吓风落裳,并非全是为了替玉儿出气。 玉儿亦微微一怔,看到心凌含笑的眸子,亦不由的微微一笑,眸中也没有了那层怨恨。 送走了羿凌冽,又送走了风落裳,终于静下来了。 她没有想到羿凌冽将她带回啸王府就这样将她囚禁在明月阁,本来看他那般冷冽,那般愤怒的样子,她以为他至少会狠狠地对她发泄一番,却没想到他只是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听似狠毒的话,就那样离开了。这一切似乎太过简单了,简单的出乎她的意料。 第二天,天刚刚亮,心凌便被一阵杂乱的惊呼声吵醒。 心凌暗暗奇怪,“玉儿,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在这王府中,这么一大早,这般的吵闹,一定是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 “是。”玉儿顺从地应了,然后快速地离开了,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玉儿脸色凝重地返了回来。 “怎么了?”心凌的心猛然一沉,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吧? 玉儿抬起双眸,担心的望向心凌,沉声说道:“风落裳昨夜被人杀了。” 心凌一惊,“你说什么?” 玉儿一怔,再次重复道:“风落裳昨夜被人杀了,而且她的丫头说……说是……” 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心凌也应该明白那个丫头会说出什么话。 昨天上午风落裳来明月阁闹事,昨天晚上就被人杀死,别人自然会联想到她,何况风落裳是羿凌冽已经声明,却还未来得及迎娶的王妃,而她是被羿凌冽废了王妃的头衔却仍旧强留在身边的女人。 无疑,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她昨天说的那些话,更是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小姐,现在怎么办?”玉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心凌微微一愣,这是玉儿第一次喊她小姐,她眸中的担忧不管是因为担心魅月盟交待的任务会失败,还是真的担心她,都让心凌有着些许的欣慰。 遂轻轻一笑,“清者自清,你怕什么?” “可是风落裳是当今宰相之女,只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地就能解决,除非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则我们一定会当了替死鬼。”玉儿倒还算机灵,此刻还能冷静的将事情分析的这般清楚。 其实心凌说不担心是假的,刚刚玉儿说的话,她又怎么可能没想到,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有的事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现在也只能希望快点找到凶手。 而在找到凶手之前,她是安,是危,都要看羿凌冽的决定。 风落裳被人杀害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宰相府,宰相夫人当场哭倒在地上,边哭边喊,“我的裳儿呀,怎么就这般命苦。” 看到刚刚要去上早朝,听到风落裳被杀的消息瞬间僵滞的宰相,宰相夫人拉住他的衣摆,伤痛地哭道:“老爷,你一定要为我们裳儿报仇呀。” 宰相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恨,“老夫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凶手,来人,摆轿去啸王府。” 羿凌冽冷冷地站在裳月阁,听着那个丫头的哭诉声,眉头不由地越皱越紧。 “昨天,她还威吓我家小姐,说让我家小姐小心点,不要一个不小心,把命给丢了,王爷一定要替我家小姐做主呀。”那个丫头继续哭喊道。 “好了,你先下去。”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眯起,没想到那个女人刚刚回府就惹出这种事。 只是以她的风格,不应该会说出那样的话呀,她若真的想要杀风落裳,便绝对不可能说出那种话。 只是几个丫头都那么说,应该不会有假,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消停一会,不管走到哪,都给他惹麻烦。 本来以为将她囚禁在明月阁,至少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去危害羿月国,不用想也知道他的那种做法有多愚蠢,但是他却不得不那么做。 杀了她?他下不了手,放她走,更是不可能,所以他只能任着自己自欺欺人地去做着这种愚蠢的事,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回王府还不到一天,就惹上命案。 “王爷,宰相与宰相夫人来了。”一个侍卫走向前禀报道。 羿凌冽微微蹙眉,“嗯,知道了。”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杜言吩咐道:“传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入明月阁,也好好地看着那个女人,不要让她离开明月阁,违令者斩。” 杜言一愣,随即明白了羿凌冽的意思,亦微微松了口气,本来他还担心宰相会去找小姐的麻烦,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了。 第57章 说话间宰相与宰相夫人已经来到了落裳阁,羿凌冽明白这个事他自然是躲避不了的,必须要他亲自出面,毕竟宰相在羿月国的势力也是不能小视的。 “宰相大人。”羿凌冽向前迎了过去,他明白在这个时候有些礼节是绝对不能少的。 宰相冷硬的面孔微微一怔,“到底是怎么回事?”脸上的愤怒也略略隐了些许,毕竟这朝庭上下何时见过一向冷冽如冰的王爷对朝中大臣如此客气过。 “这件事,本王一定会查清楚,找出凶手,为裳儿报仇。”羿凌冽脸色一沉,微眯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竟然敢在他啸王府杀人,他定然不会放过他。 “我的裳儿……”听到此处,宰相夫人已经控制不住了,哭喊着冲进了房间。 “老夫人……”刚刚还在向羿凌冽哭诉的丫头,一看到宰相夫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夫人,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请老夫人处罚奴婢吧,小姐不在了,奴婢也不想活了。”声泪俱下,听的让人心伤,却不知那心伤有着几分真,几分假。 “环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宰相夫人微微止住哭声,狠狠地望向环儿。 “这……”环儿略略犹豫着望向门外的羿凌冽,她刚刚已经对王爷说的很清楚了,但是王爷似乎根本没有丝毫要惩治阮心凌的意思,难不成王爷想要成心包庇阮心凌? 刚刚走进来的宰相脸色一凛,“老夫人问你话,你就照实说,东张西望地做什么?”宰相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从环儿刚刚的犹豫中,他明白其中定有隐情。 环儿望向羿凌冽那冰冷的带着明显警告的目光,微微一颤,哪还敢说出半个字。 宰相的双眸微微扫过羿凌冽,然后狠狠地瞪向环儿,“怎么?躲躲闪闪的,难不成你这丫头心中有鬼。”双眸虽然望着环儿,话却是说给羿凌冽听的。 环儿一惊,哪还顾得了其它,不断地在地上磕着头,惊颤地说道:“宰相大人饶命,奴婢从小跟随小姐,对小姐忠收耿耿,怎么会做对不起小姐的事。” 宰相双眸微微眯起,“那样最好,还不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一说来。” “是。”环儿不敢再犹豫,毕竟她是风落裳府的丫头,如今宰相大人在这儿,王爷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昨天王爷将那个女……”环儿话语一顿,可能是在思考着要如何称呼心凌,双眸微抬,对上羿凌冽那冷到滞血的眸子,猛然惊滞,遂改口道,“昨天王爷将王妃带回了王府。”毕竟王爷还没有明确地表态要废了阮心凌,称呼王妃也是最恰当的。 “然后呢?”宰相夫人急急地问道,心中也明白了裳儿的死定是与那个女人有关,心中对羿凌冽的怨恨愈加深了,本来,她也只有这一个女儿,而且还是晚年得子,宝贝得不得了,可是裳儿偏偏喜欢上了冷冽无情的王爷,甚至还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哪怕是无名无份。她与老爷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何况也是裳儿自己的选择,他们也阻止不了她,可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件事断然不能就这样轻意算了。 “然后,小姐说要去看望一下王妃。”环儿边说,边小心地瞄向羿凌冽,看到他越来越黑的面孔,再一次的禁了声,只是她说倒是好听,看望?明明是去找麻烦的。 “然后呢?话都不一次说完,你到底在怕什么,有老爷在这儿,你有什么好怕的。”宰相夫人恶狠狠地望着环儿,意有所指地吼道,只是她刚刚的话似乎有些太过火了,这些话听起来,倒是连羿凌冽都不放在眼里了。 宰相一愣,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有些默认了宰相夫人的话,冷言道:“还不快说。” “后来……后来……王妃让她的丫头打了奴婢,还警告小姐,说要小姐小心点,不要一不小心把命给丢了,还说她魅月盟的人,没有什么做不到的。”环儿终于狠下心,一口气说完,却刻意隐瞒了,是风落裳先要她动手打人的。 宰相大人的手狠狠地握紧,阴阴地望向羿凌冽,“王爷,可有此事?” 羿凌冽冷冷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沉声说道:“昨天本王已经下令,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出入明月阁。”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宰相的问话,羿凌冽却暗示了自己并不知情,而且还侧面地指责了风落裳违抗了他的命令。 昨天他已经吩咐杜言派二十个侍卫守在明月阁,风落裳定是在侍卫还没有去之前,去的明月阁。 宰相的双眸中顿时燃起愤愤的怒火,“听王爷的意思是在怪我家裳儿。” 羿凌冽一愣,“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王爷实话实说的意思难不成是说裳儿的死是咎由自取?”宰相顿时火冒三丈,双眸亦无所顾忌地狠狠地瞪向羿凌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过本王一定会为裳儿找出真正的凶手。”羿凌冽的话语中并没有丝毫的让步,刚刚的那丝歉意,也因为宰相的咄咄逼人而消减。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哼,以前裳儿心甘情愿地跟着你,甚至不计较名份,老夫无话可说,但是现在裳儿是王爷欲要正式娶进王府的王妃,怎么?竟然在这王府中连自由走动的权力都没有吗?”宰相愈加咄咄逼人地吼道。 “那个女人在哪儿,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为裳儿报仇。”宰相夫人突然扯住羿凌冽,凶狠地哭喊道。 “老夫人,那个女人很可怕的,您去了会……”环儿向前意欲阻止她。 “怕?哈哈哈……裳儿都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宰相夫人伤痛欲绝地哭喊着,松开了羿凌冽,猛然抓住环儿,“你带我去找那个女人,我要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可是王爷已经下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明月阁。”环儿小心地说道。 “王爷?哼,现在就是天皇老儿都阻止不了我,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裳儿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宰相夫人此刻反而停止了哭喊,一脸狠绝地说道。 “这事在啸王府发生,本王定然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羿凌冽沉声说道,只是他们想要去找心凌,那是不可能的,以宰相夫人现在的这个样子看,一看到心凌定然会扑上去,到时候…… “既然如此,那王爷带老夫去见那个女人。”宰相亦狠声说道。 “本王已经下令,任何人不能进入明月阁,包括本王,宰相去了,也没用。”沉沉的略带不耐的声音,却是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宰相。 “好,好……”宰相愤愤地说道,“看来王爷是已经知道是那个女人害死的裳儿,却仍旧任她逍遥,难不成王爷想要成心包庇她?!” 羿凌冽双眸一寒,“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敢断言。”话虽然那么说,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心凌,是人都能看得出心凌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他的包庇之意也很明显。 “事情没有查清?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查的,若王爷想要包庇那个女人,老夫就要到皇上那儿讨个公道。”宰相狠狠地说道,大有撕破脸的意思。 “宰相请随便。”羿凌冽冷冷一笑,无所谓地说道。 “你……你……你当真以为这天下是你们家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今天老夫不讨回一个公道,就不姓风。”狠狠地扫了羿凌冽一眼,然后转向身后的家丁,“把小姐的尸体抬回去。” 羿凌冽只是冷冷地看着,并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现在一切都不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真正的凶手。她知道心凌绝对不可能会杀风落裳,她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那些旁人眼中的证据确凿的理由,在她那儿根本讲不通。 何况昨天夜里,有二十个杜言精心挑选的,武功最高的侍卫守在明月阁,她就算再厉害,要避过那二十个侍卫也是不可能的事。 他知道宰相一定马上会去皇兄那儿告御状,皇兄也一定很快就会让人来通传他,他现在就好好地在府中等着吧。 不自觉间竟然慢慢走到了明月阁,远远地看到心凌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 羿凌冽微微一怔,却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该怒,还是该笑。 整个王府,为了她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他为她更是…… 而她竟然还悠闲地在这儿晒太阳,刚刚幸好没有让宰相与宰相夫人到这儿,否则后果真的不是他能想得到的。 怔怔地望了一会,羿凌冽才转身回到书房。片刻之后,宫中的小太监便来传话,说皇上有急事传见。 冷冷一笑,该来的总是要来,遂跟着那个太监进了宫。 进了御书房,羿凌冽扫了一眼立在一边一脸愤怒的宰相,然后向前行礼道:“臣弟见过皇兄。” “嗯,你来了,宰相大人刚刚向朕告你的状呢?”皇上狐狸般的双眸微微一眯,“说阮心凌害死了风落裳,而你却反而护着阮心凌,可有此事?” 一切都在羿凌冽意料之中,“回皇兄,风落裳的死还未查清,此刻说是心儿所为,只怕言之过早。” “还没有查清?应该是王爷成心包庇才对吧。”宰相忍不住讥讽道,甚至不再顾及皇上。 “心儿昨夜并不曾离开明月阁。”羿凌冽脸色一沉,坚定地说道。 宰相微微一愣,“王爷如何知道她不曾离开过明月阁,难不成王爷想告诉皇上,明月阁有二十个侍卫守着,她无法离开,但是王爷可别忘了她可是魅月盟的人,几个侍卫真的看得住她吗?”宰相步步紧逼。 羿凌冽一惊,他的确是想那么对皇上说,不过现在显然是不行了,双眸一寒,只是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无人注意的紧张。 脑中微微一闪,羿凌冽淡淡地说道:“因为昨天本王在明月阁,难不成,宰相还怀疑本王都看不住她。”为了那个女人,他羿凌冽竟然连谎话都说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吗?跟那个女人相触久了,连她说谎的本事都学到了。 皇上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转向宰相说道:“爱卿现在应该不会再怀疑了吧?” “这……”宰相一时无语,若真如羿凌冽所言,他根本就不能怀疑,也不敢再怀疑,只是他的心底却不相信羿凌冽所说的话,遂沉声道:“不管如何,裳儿是在啸王府被杀,只怕王爷还是有一定的责任吧。” 皇上微微一笑,“这是当然,人是在啸王府被杀的,冽此刻应该比爱卿更想快点抓到凶手,这件事就交给冽来处理,朕给你五天的时间找到凶手,证明风落裳不是被阮心凌所杀。”显然皇上也不相信羿凌冽的话。 “好,老夫就等着王爷的好消息,若五天后还没有消息,老夫倒要看看到时候王爷还要如何护着那个女人。” 羿凌冽一愣,五天的时间,这未免太仓促了,凶手既然能在啸王府来去自如,一定不是一般的简单人物,想要在五天的时间内捉出他,只怕很难。 但他也明白,这是皇兄给他的最大极限,至少要在一定程度上先安抚好宰相才行。 现在,他也只能尽力去查了。 只是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次,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她了。 回到王府,羿凌冽首先去了风落阁,想要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只是找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风落裳并非死在床上,说明当时她应该是醒着的,可是却没有留下丝毫挣扎的痕迹,是凶手武功太高,还是…… 羿凌冽吩咐杜言派人细细地去追查。 可是三天过去了,却没有丝毫的发现。 羿凌冽难免有些急燥,想到他若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难不成真的要将她交给皇上…… …………………………………………………… 明月阁内,心凌怔怔地望着窗外,没有月色的夜晚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什么,所以心凌只是在发呆。 风落裳已经死了三天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明月阁打扰过她甚至包括羿凌冽都不曾来过。 按理说,羿凌冽应该会怀疑她才对呀,难道他早已知道是谁杀了风落裳? 恰恰在此时,玉儿走了进来,看到正在发呆的心凌,微微一愣,随即走向前,小心地说道:“小姐还在担心风落裳的事?” “嗯。”心凌微微点头,“你不觉得奇怪吗?风落裳死了,最大的嫌疑人应该就是我,可是为何三天过去,都不见有人来明月阁……” “难不成小姐还希望别人上门找麻烦呀。”玉儿微微扫了她一眼,不满地打断她的话。 “呵呵,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奇怪,那天上午,你打了她的丫头,我还说了那些话,而她当天晚上就死了,别人不用想都会怀疑我呀,可是……”心凌微微疑惑地说道。 玉儿一愣,“小姐当天若不是为了替玉儿出气,也就不会那么冲动了。”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感激,她一直服侍在小姐身边,小姐的冷情她是很清楚的,虽然自从来到啸王府后,小姐变了很多,但那也可能是为了讨得羿凌冽的欢心而刻意装的。 所以那到,小姐竟然让她打了那个丫头,为她出气,她心中的确是感激的,至少现在的小姐是尊重她的,而且现在的小姐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把她当下人看了。 心凌一愣,“我那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心凌毫不掩饰地说道。 可是她那毫不掩饰的说辞却让玉儿愈加感激,“小姐不用担心,这件事左护法已经禀报盟主了,盟主也已经在查这件事了。” 心凌一惊,原来夜魅影也已经插手了这件事,可是都已经三天了,仍旧没有任何线索,可见那个凶手真的非同小可。 “羿凌冽怎么说。”心凌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关心的事。 “这……”玉儿欲言又止,她的确是想告诉小姐,羿凌冽并没有怀疑她,而且守在明月阁的这二十名侍卫正是为了保护她,但是盟主有交待,不准她把这件事告诉小姐,她又怎么敢违抗盟主的命令,遂改口道:“这件事,玉儿也不太清楚。” 心凌一愣,若有所思地望着玉儿,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哦。” 玉儿微微垂下双眸,隐下眸中的那丝闪忽。 心凌自然看到了她的异样,知道她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遂试探地问道:“王爷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玉儿一惊,双眸不由地抬起,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愕然,“王爷在……” “心儿问这么多,是关心这件事会连累到心儿吗?”突然闯入的声音,猛然打断了玉儿的话。 玉儿看到那突然出现的身影身躯微微一颤,“玉儿见过盟主。” “你先下去。”夜魅影略带警告地扫了她一眼,冷声说道。 玉儿哪敢有丝毫的缓慢,连连地应了一声,然后急急地退了出去。 心凌望着突然出现的夜魅影也不由的一怔,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儿,若是让羿凌冽知道了…… “你来这儿做什么?”心凌沉声问道,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中有着几分担心与紧张,担心什么?紧张什么?她不曾去深究,但是听在夜魅影的耳中却…… 夜魅影原来带笑的脸色微微一沉,“怎么?心儿竟是这般不想见到我吗?” 心凌一惊,也明白自己刚刚的话太过直接,“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来这儿,万一被羿凌冽发现了……” “心儿似乎对我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夜魅影的双眸中隐过一丝黯然,别有深意地说道。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在这个非常时刻……”心凌话语一顿,突然记起门外的侍卫,“门外那么多的侍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夜魅影的双眸一沉,“几个侍卫能难得住我吗?难不成几天不见,在心儿心中,我就成了废人了?” 心凌一惊,并没有去计较他后面的话,而是急急地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他们是啸王府的人,若是夜魅影伤了他们,只怕羿凌冽会…… 却没有发觉自己的思想在很多时候都会扯到羿凌冽。 夜魅影的眸子猛然一寒,“心儿真的把我当废人了,还是在担心什么?”前两天,他已经知道了风落裳的事,他现在也在追查那个凶手,只是让他意外的是,羿凌冽竟然丝毫都没有怀疑到心儿身上,而且还为了保护心儿不惜得罪了宰相。 羿凌冽的表现让他不由的害怕,按理说,羿凌冽知道心儿是魅月盟的人,应该首先怀疑她才是,可是如今却这般反常地护着心儿。 羿凌冽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心儿,所以他下令,不准杜言和玉儿跟心儿提起这件事。 虽然知道心儿不会喜欢上羿凌冽,但他却不得不防,可是今天,看到心儿的表现,他愈加的害怕,难道心儿已经喜欢上了羿凌冽? 不,不可以,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心儿,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的计划也不可能成功了,不如你就放弃了吧,现在就跟我离开。”夜魅影猛然拉起心凌,有些急切地说道。 心凌一怔,跟他离开,这不是她一直都期盼的吗?可是为何现在听到夜魅影说要带她离开,她心中竟然有些不舍。 “可是我现在走了,只怕羿凌冽愈加会怀疑我了。”拒绝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待到心凌发现时已经完了。 她看到夜魅影的双眸中瞬间漫过的冰寒,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不知为何,当羿凌冽用那样的目光望着她时,甚至那时羿凌冽的目光比夜魅影恐怖十倍,她却都没有这样的害怕,似乎下意识中她能感觉到羿凌冽不会伤害到她。 “心儿何时竟然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夜魅影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字地说道。 心凌的身躯不由的后退,但是却被他紧紧地扼住手腕,无法挣开。 “心儿在害怕我?”夜魅影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让人无法忽略的伤痛,只是那不断燃烧的怒火也让心凌不由的轻颤。 “我……我没有……”心凌努力的想要保持冷静,却不知为何,此刻在夜魅影的面前,总是会禁不住的害怕。 “没有?心儿的手为什么会发抖,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是因为激动吧?”夜魅影扼住她的腕,自然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 心凌微微一怔,“你先放开我!”她用力的想要挣开。 不料夜魅影却抓得越紧,双眸中亦快速地闪过一丝阴戾,忍着心中的那丝沉痛,冷冷地说道:“你竟然要我放开你?你与我什么亲密的动作没有过,现在难道连你的手我都摸不得吗?”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中不由的燃起几分怒意,这个男人还好意思说与她亲密过,既然为了他那所谓的阴谋将‘她’送了人,何必还要装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心凌脸色一沉,“你别忘了这可是啸王府!” 夜魅影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也快速地染上凶狠,“啸王府?啸王府又如何?地狱阎王我都不怕,难不成我还怕一个小小的啸王府?”双眸一闪,眸子深处更是闪过嗜血般的狠绝,“难不成,你是在怕羿凌冽看到?” 心凌一愣,她是怕被羿凌冽看到吗?微微思索,一时间却打不到答案。 看到她的犹豫,夜魅影眸中的冷意愈加增了几分,“怎么不说话?回答我。” 心凌的身躯因着他的愤怒的吼声,猛然一滞,遂开口说道:“我怕他看到也很正常呀,你可不要忘记了,你让我嫁给他的目的。”虽然不知道夜魅影有什么目的,但是心凌知道此刻只能先搬出这样的理由来说服他了。 却不料他的怒气不但没有丝毫的消减,反而愈加的升腾,双眸冷冷的望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沉痛地说道:“心儿,你在说什么?” 愕然,心凌不解地望向他,她说的话有那么难懂吗?“我是说若是被羿凌冽发现了,你的计划岂不泡汤了。” 他的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一字一字地沉声说道:“我的计划?”随即竟然不顾一切的疯狂大笑,“哈哈哈……我的计划,心儿你真的好残忍,事到如今,你竟然怪起我来了。” 心凌愈加的不解,却不敢再说什么,看到夜魅影现在这般疯狂的样子,她真怕自己再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被他…… “怎么?不说话了?没想到,我的心儿对我也会这般的残忍。”疯狂的笑声却隐不住他那深深的沉痛,“从我救起你的那一天起,我便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着一切,为了帮你报仇,我将魅月盟改成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我忍痛看着你进了星月国的皇宫,与别的男子……”话语微微一顿,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却终究没有掩下他那一脸的沉痛。 “那些计划失败,我又依你之言,将你送进了羿月国的皇宫中,却不想羿凌睿竟然会将你送给了羿凌冽。如今,心儿竟然来怪我。”夜魅影的双眸中那难以置信的伤痛,任谁看了都会不忍。 心凌一惊,难道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难道一切都是‘阮心凌’自己设计的?突然记起那次在梦中似乎听到‘阮心凌’提到过报仇的事,看来事情似乎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却见夜魅影一双伤痛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从他的眸中她看不出半点虚假,这刻,她敢肯定这个男人的感情是真的,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他所爱的那个她了。 “心儿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心儿的心绝对不会变,现在我只想问心儿,你的心仍旧是那颗心吗?”喃喃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伤痛让心凌无法忽略。 “我……”她不是他所爱的那个阮心凌,所以对于他的感情,她无言以对。 看到她的犹豫不决,夜魅影的眸子瞬间黯然,似乎完全失去了生机,却仍旧不死心地问道:“心儿爱上羿凌冽了吗?” 心凌一滞,错愕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去想过,是不愿想,或者是不敢想,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 可是如今被夜魅影问出,她已经无法逃避了,她真的爱上了羿凌冽吗? “怎么?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看到她的表情,他的心猛然揪起,“有,还是没有。” 这样的答案,或许不必心凌说出口,他已经有了答案,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心凌愕然地望着他,亦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是他加注在她腕上的疼痛却让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正在她左右为难时,门外突然传来杜言的声音,“属下见过王爷。” 刻意放大的声音显然是在提醒着夜魅影,夜魅影微微一滞,双眸再次沉痛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门外的羿凌冽望向杜言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只是在这黑暗之中,没有人能够注意到。 杜言隐在背后的手微微一挥,手中撒出一种淡淡的在这黑夜之中根本就看不到的粉末,门外的二十个侍卫似乎猛然清醒般,纷纷向前行礼。 羿凌冽只是微微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直直地走进了房间。 看到心凌的脸上微微有些慌乱的表情,羿凌冽微微一愣,“怎么?看到本王有必要害怕吗?” 心凌亦微微一愣,心中猜测着他为何今夜会突然来这儿,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夜魅影来了这儿吧,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又不像,遂小心的回道:“只是没想到王爷会突然来明月阁,有些意外。” “意外?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来这儿,你有必要意外吗?”直直地盯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可是,我回府也已经有四天了,王爷还不是第一次来。”话一出口,心凌猛然滞住,她说的是什么话,好像是怪他没有来似的,心中暗暗懊恼,但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拨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了。 羿凌冽亦是一滞,望向她的眸中猛然一闪,似乎闪过一丝意外,也似乎隐着一丝欣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怪本王没有来,冷落了你?” 心凌一愣,“我哪敢怪王爷。”明显的带着埋怨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心凌愈加的懊恼,今天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说错话。 羿凌冽的双眸中漫出明显的欣喜,“不敢?那么说心儿还是在怪本王了?”声音中亦带着明显的愉悦,此刻,他觉得将这个女人留在王府中应该算是比较正确的决定,至少现在这个样子的她,让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 心凌一急,却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应对,她发现今天的自己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难怪别人会说恋爱中的人会变笨。 心凌猛然一滞,为着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如此以来,她的心中也就承认了,她是喜欢羿凌冽的。 从何时起,她的心就这样迷失了。 只是她真的可以去爱他吗?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社会中,她真的可以去爱吗? 看着微微呆愣的心凌,羿凌冽微微蹙眉,“怎么了?真的在怪本王?那今夜本王就留在明月阁。” 心凌一惊,这才回过神了,刚欲开口,他的唇快速地吻住了她。 柔柔的,细细的吻,不同于平日的粗暴,带着一丝怜惜,带着一丝疼爱,慢慢地试探着侵入,等待着她的回应。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若他如平日里那般粗暴,她倒可以拒绝他,可是这般温柔的他,却让她有些不忍,而她的心…… 那一刻,她突然想放纵自己一次,让自己随着自己的心放纵一次,随着他柔柔的却又霸道的深入,心凌的呼吸慢慢地变得急促,双臂也不由的绕向他的肩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唇边露出满意的微笑。 手臂一弯,将她抱了起来,直直地走向床边,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随即俯身压在她的身上,手隔着衣衫在她的身上游动。 心凌一惊,猛然记起自己怀孕的事,手快速地抓住他那只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急急地喊道:“不要……” 羿凌冽身躯微微一僵,双眸亦猛然一沉,“你在拒绝本王?” “我……”心凌思索着要如何说服他,突然记起风落裳的事,“风落裳刚刚去世,王爷这么做心中不会有愧疚吗?”她还记得,他曾经为了风落裳遣走了王府内所有的侍妾,如今风落裳刚死了没几天,他就……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懊恼。 “愧疚?”羿凌冽一愣,愕然的抬起眸子望向心凌,“难不成你心中有鬼?”虽然他不曾怀疑过她,但是这个女人做出太多让他意外的事,心中难免会有几分猜忌。 “当然没有。”心凌急急地回答,却没有想到自己这般的急切会不会反而引起羿凌冽的怀疑。 羿凌冽微微一笑,“竟然如此,本王有什么好愧疚的?”明知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但是她说出的话,他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去相信,哪怕是一次一次地被骗。 心凌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意的相信了她,或者说他刚刚的那一问根本就算不上怀疑,“你相信我?” “本王要是不相信你,你以为你还能够安稳地待在这儿?”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他的唇再次覆向她,沿着她的颈慢慢地滑下。 “呃……”心凌愕然,如此说来,他根本就不曾怀疑过她,难怪这几天都没有人来找过她的麻烦,原来是他…… 心凌的心中划过微微的暖意,却再次想到风落裳,就算风落裳的死与她无关,他也不能这样,“可是她是王爷的女人呀?王爷却在她刚死后……”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薄情?虽然自己心中也不是真的希望他为了风落裳去做什么,但是看到他这般的无情,心中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难不成本王还要为她守身不成。”抬起眸子,错愕地望了她一眼,他懊恼地打断她的话。 “就算不守身,王爷也应该有所节制吧?”心凌的声音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 羿凌冽的双眸中微微泛出恼怒,“就算要节制,本王已经守了三天,还不够吗?” 心凌惊愕的望着他,这个男人当真这般薄情,脸色一沉,“三天?要不要我为王爷立个贞节牌坊呀,前几天王爷才为了娶她遣走了王府内的所有侍妾,今天就……” 羿凌冽一愣,“是谁告诉你本王是为了她而遣走王府中的其它女人的?”这个误会好像有些大了,这个女人一向聪明的很,不会到了关键时刻就变得这么笨了吧。 心凌一怔,“还用谁告诉我?事实不是摆在面前吗?”后来整个王府中的女人就只剩下风落裳,而她当时是在祥宁宫中,要不然说不定也早就被他赶走了。 羿凌冽怔怔地望着她,对上心凌那理所当然的样子,无力的叹了口气,然手狠狠地吻向了她。 “唔……”心凌的挣扎在他霸道的吻中没有了声息,直到心凌快要窒息时,他才放开了她,唇却不曾离开,沿着她的脸颊慢慢地移向她的耳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含糊地说道:“本王一直以为你很聪明。” 隐着微微的轻颤,心凌不满的抗议,“我是很聪明呀,可是这与我聪不聪明有什么关系?” 羿凌冽咬着她耳垂的贝齿微微用力,听到心凌懊恼的痛呼声,再次低低地说道:“我在母后面前承认的王妃只有一个。” 心凌猛然滞住,不由脱口问道:“是我?”的确,他真正太后面前承认的似乎只有她。 他带风落裳进宫时曾经清楚地说过,风落裳不需要得到太后的认可。 羿凌冽这才松开她,抬起眸子,有些无奈,却有些宠爱地说道:“要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心凌再次僵滞,他是为了她才遣走了所有的侍妾,那代表着什么,可是为何风落裳还留在王府呢,遂再次脱口问道:“那为何风落裳还在王府?”这种话,显然有着明显的醋意。 羿凌冽一怔,“那要问你才是。”声音中却没有半点的责怪之意。 他发现,所有的事情,只要与她沾上关系,一切就都变了。 “问我?”心凌不由地疑惑地望向他,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无奈地叹口气,羿凌冽有些别扭的解释道:“若不是当初你的拒绝,还有后来你与皇上祥宁宫中……”话未说完,他有些恼怒地望着心凌。 虽然感觉到有些别扭,但是他却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他不想她与他之间再有太多的误会。若是平时,他断然不会说出刚刚的这种话,但是如今面对着她,他却感觉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祥宁宫……?”心凌一惊,难道那一天也被他看到了,难怪,后来他那般气恼地冲进祥宁宫要带她回去,还带了风落裳来,原来是为了…… 如此说来,这个男人对她似乎是真心的,她能不能完全的相信她呢。只是羿凌冽却没有给心凌太多思索的时间,双眸中隐着一丝淡淡的伤痛,唇再次地吻向她的唇,却没有停留太久,依恋地松开她的唇,然后沿着她的玉颈慢慢地,慢慢地向下移动,手亦顺势解向她的衣衫。 “不要……”心凌再次抓住他的手,急急地喊道。 心凌猛然抬起脸,双眸中快速地漫上一层怒意,“阮心凌,你最好说出一个能让本王停止的动作,否则……”双眸恨恨地望着她,这个女人为何每次都非要气的他冒火才甘心。 心凌一怔,微微思索着,或者她现在应该告诉他她已经怀孕的事,不管对他的爱,她能不能完全的相信,至少他是孩子的父亲,而最重要的是,这个理由绝对可以让他停下来,遂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因为,我已经……” “王爷……”杜言的声音恰恰在此时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心凌的话。 心凌一愣,明白杜言定是为了救她,故意出声的。 “什么事?”羿凌冽恼怒地吼道。 门外的杜言似乎有着微微的犹豫,然后沉声说道:“回王爷,风落裳的案子已经有了线索。” “这件事,你去处理,本王平日里白养你们了,这点小事都来麻烦本王,滚。”羿凌冽愤怒地吼着。 “可是王爷,这件事似乎与魅月盟有关。”杜言没有离开,继续说道,只是声音中似乎隐着几分心虚。 羿凌冽一滞,疑惑地望向心凌。 “我不知道。”心凌看到他望向她的眸中的疑惑,急急地否认道。 羿凌冽微微一笑,这样的她可爱多了,“好,本王去去就来,乖乖地等本王回来。” 心凌微愣,乖乖地等他回来?他想的倒是很美。 只是直到看着他的身影远去,她都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羿凌冽走后,心凌刚欲上床休息,却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然后她便感觉到一阵头晕,似乎失去了知觉。 但是迷迷糊糊中却似乎又能感觉到阵阵的冷风从身边吹过,心凌能够感觉出她现在正被人抱着在这个夜空中急驰。 只是是谁?为何要将她迷晕,要带她去哪?脑中闪过无数的问号,却想不出丝毫的答案。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心凌感觉到那人停了下来,似乎犹豫的片刻,这才轻轻地推开一扇门,自己被他略带轻柔地放在了地上。 地面上的冷意让心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感觉到那个刚欲离开的身影微微一顿,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扯过一件什么东西垫在了她的身下。 心凌愈加的疑惑,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想害她,可是又对她这般温柔。 只是此刻虽然有感觉,但是眼睛却睁不开,身体也失去了控制,只能任那人摆布。 听到门再次开启的声音,心凌感觉到那人似乎已经走了。 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只是用尽了力气,还是睁不开,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 门外猛然传来的杂乱的声音吃醋了心凌,她微微一惊,猛然睁开眸子,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猛然惊滞,她这是在哪儿? 听到门外凌乱的声音越来越近,心凌一颗心猛然悬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猛然记起先前的事,心凌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能够睁开,身体也可以自由地动了,于是快速地起了身,看到自己身上的几个铺垫,微微一愣。 恰恰在此时,房门猛然被推开,心凌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外的人猛然僵滞。 皇上,皇后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先前那人将她带到了皇宫中,可是为何要将她带到这儿呢? 第58章 皇上看到心凌亦微微一怔,似乎也有些意外,只是双眸望过祠堂高处的镀金塑像时双眸猛然一寒,那狐狸般的眸子中闪过明显的阴狠,透着一种让人惊颤的恐怖。 心凌虽然不知道他想找什么,又发现了什么,但是看到他的那种目光不用猜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却不知是什么事竟然会让这个一直以狐狸般的笑面示人的皇上露出这种恐怖的表情。 皇上双眸猛然转向心凌,眸中的那股毒辣直直地射在心凌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穿透,“阮心凌?”一字一字的声音伴着狠狠的嘶磨声似乎要将心凌撕裂。 心凌一惊,身躯也不由的一颤,到底是什么事,竟然会让他变成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出现在这儿,她不由的环视过四周,看房间的摆设应该是祠堂,难道是因为她闯进了祠堂才会…… 可是她又没有做什么,就算闯入了祠堂,也没有冒犯他的祖先的行为呀?他也不至于气成那样呀。 心凌猛然一惊,因着自己脑中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冒犯祖先?那人不可能会无端的将她放在这儿,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将她放在这儿,一定是犯了什么禁忌。 但是到底是什么禁忌会把皇上气成这个样子? 看到心凌东张西望的样子,皇上的眸中愈加增了几分阴狠,“阮心凌,你好大的胆子。” 心凌一颤,“我不懂皇上的意思。”不管如何,她总要为自己争辩一下,信不信是他的事,说不说却是她的事。 皇上慢慢地走向心凌,双眸中的暴戾直直的射向心凌,心凌惊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放着一张桌子,根本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如恶魔般的男人慢慢的向她走近。 皇上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你不懂朕的意思?”声音刻意的压低,却没有丝毫的轻柔,仍旧阴森的恐怖,而他的眸中那完全可以将人焚烧的怒火毫无掩饰地喷向心凌。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却不知是因为他的阴森,还是因为他的愤怒,或者两者都有吧,“我……我真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声音中亦不由的带着轻颤,此情此景,面对这样的一个恶魔般的男人,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阮心凌,收起你那一套,你那一套只有冽会傻傻的相信,对朕起不了任何作用。”狠狠的眸子中有的是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凶狠,紧握的手,抬了几次,最终还是隐了下去。 心凌能够感觉到此刻他已经对她起了杀意,心中不由的愈加升起恐惧,“皇上不如直接把话说明了,难道就因为我出现在祠堂中,皇上就要杀我吗?”他的那股毫无掩饰的杀意,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但是心凌不明白他最后为什么又忍了下去。 “仅仅是出现在祠堂?哼,阮心凌你真的是很会睁眼说瞎话。”双眸一寒,紧握的拳猛然击向心凌身后的桌子,顿时整张桌子变为碎片,“杀你?杀你一万次都不能消解朕的恨。” 心凌再次僵滞,看来那人不仅仅是将她放在祠堂这么简单,定是还毁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取了什么东西,赖在了她的头上,从皇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件东西绝对非同寻常。 “我是昨天晚上被人迷晕了,昏迷中被人带到这儿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心凌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是却明白自己此刻首先要为自己澄清澄清,不管他们信还是不信,她都必须要做最后的努力,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皇上的眸中狠光再次闪过,“阮心凌,你以为朕是羿凌冽吗?”愤怒的声音中有着无需掩饰的恐怖。 心凌微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她?可是那与羿凌冽有什么关系呢?心猛然一动,他的意思是,羿凌冽会相信她,不管她说什么,羿凌冽都会相信她。 细细想来,羿凌冽的确每次都相信了她,不管她说什么,他似乎都毫不考虑地相信。 此刻若是羿凌冽在此,或许会相信她,或许会救她,但是看到皇上的样子,她能猜出事情的严重性,又怕羿凌冽来了亦帮不了她,反而会让他为难,让她痛苦。 此刻她是矛盾的,想他来,却又怕他来。 看到心凌不断变换的表情,皇上自然能够猜出她在想什么,冷冷一笑道:“朕可以告诉你,这次,就算冽也不会再相信你,再救你,这次,他也救不了你了。” 心凌一惊,皇上的话恰恰击中了她心底的害怕。 “快说,你把玉龙珠藏在哪儿了?”皇上终于扯到了正题,却让心凌愈加的迷惑。 “玉龙珠?什么是玉龙珠?”心凌不解地问道,心中却在暗暗思索着,那玉龙珠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心凌只想到它可能很重要,但是却万万想不到,玉龙珠是关系到羿月国兴败的镇国之宝。 谣传,一千多年前,一个被人逼到走投无路的年青人,万念俱灰,来到玉龙江,想要投河自尽,却看到一条受伤的小龙躺在沙滩上,奄奄一息。 本是一心求死的人,看到它受伤的样子,仍旧起了怜悯之心,俯下身,看着那只受伤的龙,关心的问道,“我可以帮你吗?” 小龙艰难地睁开眸子,望了他一眼,然后犹豫着摇摇头。 那人一怔,自己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刚想起身,却看到那条龙绝望地闭上眼睛,终究还是不忍,遂再次弯下身,“不如,我把你放进水里去吧。”说着便伸手想要去拿那条小龙。 小龙似乎猛然一惊,快速地睁开了眼睛,“不要动我,一动我就会马上死掉了,要想救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你的血,但是那样你就会死掉。” 那人一愣,想到自己反正是要死的,若他的死能换回这条小龙的命也算做了一件好事,遂毫不犹豫地说道,“好。”说话间,已经取出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下。 那条小龙自然得救了,那个年青人却躺在了血泊中。 小龙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就让你这么死的。” 后来为了报答那个人的救命之恩,他取来了龙宫中的玉龙子母珠。 子珠放在他的身上,让他死而复生。 母珠为他争得一方天下,成了镇国之宝,世代相传,直到今天。 子珠世世代代都被皇上所持有,母珠便一直藏在祠堂的镀金佛像之中。 子珠不能与母珠分离太远,若分离太远,子珠的光芒便会慢慢消失,所以当皇上发现子珠突然失了光芒,便想到母珠可能出事了,所以便急急地赶到了祠堂,却没想到会在祠堂中看到了心凌。 所以也难怪皇上会那么的愤恨,那么的恐怖了,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比心凌更害怕。 “你还想在朕面前装无辜。”皇上狠狠地望着她,咬牙切齿地吼道。 心凌一滞,“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人在这儿,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让人搜我的身呀。”心凌理所当然地说道。 皇上的双眸一凛,熊熊的怒火直直地射向心凌,“你还想戏弄朕,玉龙珠根本就不在你身上,朕需要浪费时间吗?”子珠没有光亮,自然证明母珠不可能在附近。 心凌一怔,双眸中划过不解,“既然皇上知道东西不在我身上,那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我?” “哼,阮心凌,你最好乖乖地说出玉龙珠的下落,否则朕会让你生不如死。”狠狠的声音,带着他那嗜血般的恐怖,让在场的人纷纷惊滞。 “有刺客,抓刺客。”院中突然传来侍卫的惊呼声,紧接着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与打斗声。 皇上并没离开,仍旧冷冷地望着心凌,门外的侍卫亦纷纷地围在门外,不知是在保护皇上,还是在防备她。 片刻之后,侍卫来报,“属下无能,让刺客跑了,请皇上恕罪。” 皇上冷冷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似乎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沉声问道:“是何人?” 那侍卫一愣,似乎有些不解,却仍旧恭敬地回道:“回皇上,是夜魅影。” 皇上冷冷的眸子再次对上心凌,“阮心凌,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心凌一惊,夜魅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难道自己是被夜魅影带来皇宫来的,但是她刚刚似乎昏迷了一段时间,若真的是他将她带进宫的,此刻他也应该早就离开了才对呀,还是夜魅影的到来只是一个巧合?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事情是对她越来越不利,不知道那个皇上会如何处置她。 “既然玉龙珠已经被夜魅影拿走,朕只好委屈下你了,朕最近才得知,夜魅影对你似乎痴情的很,呵呵……朕倒要看看,夜魅影是选择玉龙珠,还是会选择你,不过你最好是祈祷夜魅影会拿玉龙珠来换你,否则朕会让你死得很难堪。” 心凌一惊,难道真的是夜魅影偷走了玉龙珠?可是夜魅影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因为她先前的话,他想要报复她?若真是那样,他可能会拿玉龙珠来换她的命吗? 不知道那个玉龙珠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会让皇上如此大动干戈。 思索间听到皇上狠狠的声音再次喊起,“来人,将她关进天牢,严加看管。” “是。”几个侍卫试探着向前,似乎是怕心凌会反抗。 却见心凌仍旧静静地站在那儿,似乎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或者说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识。 在几个侍卫快要触到心凌时,她突然出声,“不用了,你们带咱,我自己会走。” 几个侍卫纷纷愣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犹豫着望向皇上。 皇上亦是一愣,双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不解,却快速地漫上阴狠,“带她下去。” “等一下。”皇后却在此刻突然喊道。 几个侍卫纷纷停住,心凌也不得不停下步子,心中暗暗猜测着那个女人想要如何对付她。 皇上亦是不胞姐地望向皇后,“皇后还有何事?” 皇后微微行礼,柔声说道:“皇上,她是魅月盟的妖女,皇上想想看,她既然能避过啸王府的二十个顶尖侍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王府,而且还能避过皇宫中的重重守卫进得祠堂,一个天牢只怕未必能关得住她,她现在竟然丝毫都没有反抗的意思,肯定是想好了逃身之计。”皇后柔柔的声音中却隐着想要置心凌于死地的狠绝。 心凌暗暗好笑,这个女人想对付她就直说,何必那么多废话,难不成,她不反抗都成了一种罪过。 皇上一愣,“那以皇后之意……”他也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的确很对。 皇后冷冷一笑,轻轻地扫了心凌一眼,然后再次转向皇上,“太后不是有一条紧身锁链吗?听说,只要被那条锁链捆住,除非有太后本人解开,否则就绝对不可能逃脱,而且武功越高的人,越是挣扎,只会捆的越紧。” “好,就按皇后说的。”皇上微微点头,然后转向身后的侍卫,“来人,传朕的口谕,即刻到祥宁宫去把紧身锁链取来。”看看天色已经有些亮了,母后应该已经起身了。 突然记起快到上早朝的时候了,遂吩咐身边的贴身侍卫道,“传命下去,今天不早朝。” 侍卫一愣,皇上当政以来,还是第一次不上早朝,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怕皇上也没有那个心思上早朝,遂领命去传达圣意,自然又引起一阵风波。 皇后看到离去的侍卫,双眸微微一闪,再次柔声说道,“臣妾觉得,那个侍卫未必能从太后那儿拿回紧身锁链。” 皇上一怔,想到那紧身锁链是太后的贴身之物,从来都不曾拿出来示人的,如今他让一个侍卫去取,的确是不太可能。 看到微微思索的皇上,皇后微微一笑,“臣妾觉得,若是将阮心凌带到太后面前,跟太后讲清事情的经过,只怕不必皇上动口,太后便会亲自将她捆了。” 心凌一惊,没想到一向看似温柔的皇后竟是这般的狠毒,是自己看走了眼,还是皇后伪装的太好了。 “嗯。”皇上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望向心凌,狠声道:“将她带到祥宁宫。” 心凌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不是怕会被皇上折磨,也不是怕死,而是怕太后不相信她,那种感觉让她的心也狠狠地揪起,生生的痛了起来,这个皇后当真是够毒。 来到祥宁宫,看到那个侍卫颤颤地立在一边,太后一脸怒意地说道:“哀家的东西岂能拿出来让你们去捆一个刺客,你们这些侍卫是做什么的,难道竟然连一个刺客都看不住吗?……” 突然看到走进来的皇上,皇后,还有心凌,顿时愕然地止了声,疑惑地望向心凌,“心儿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怎么没有看到冽儿?” 心凌一愣,却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害怕,害怕一旦她将事情说出来,太后若是不相信她,她该怎么办? “心儿,怎么了?”太后亲切地说道。 心凌只感觉鼻尖微微酸痛,双眸亦微微湿润,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得到母亲的安慰,她此刻真的好想扑到太后的怀中,好好的哭一场。但是她却不敢,她怕自己不顾一切释放的感情,到最后会换来伤害。 太后微微一怔,双眸中的疑惑愈加增了几分,快速地走到心凌面前,挽起她的手,关心地说道:“心儿,告诉母后,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冽儿欺负你了?” 心凌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亦慢慢变得模糊,刚欲开口,却恰恰在此时,皇后略带讥讽的声音猛然响起,“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在太后面前装可怜,想要博得太后同情。”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太后亦是一愣,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悦,“心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母后都会替你做主,有什么事,尽管对母后说。”声音中亦带着一丝怒意,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丝怒意是针对皇后的。 皇后脸色一沉,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恨意,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一脸淡笑地望向太后,“母后先不要生气,这件事可是关系到羿月国兴败的大事,只怕到时候,第一个要惩治她的人就是母后。” 太后不由的一滞,双眸错愕地望向皇上,“皇上今日为何没上早朝?”似乎到现在太后才想起这个时候应该是皇上上早朝的时候。 皇上微微一滞,却不得不说道:“玉龙珠昨天晚上失踪了。” 太后大惊,身躯亦猛然一颤,“你说什么?” 心凌的手被太后握着,自己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太后的异样,再看到太后一脸惊慌的表情,心中猛然一沉,看来那个玉龙珠真的很重要,想起刚刚皇后说的事关羿月国的兴败,心凌的心愈加悬起。 “今天早上,皇上突然发现子珠失了光芒,想到母珠可能出了什么事,立刻去了祠堂,结果发现阮心凌正要从祠堂出来,而玉龙珠也不见了。”皇后接口道。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心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的声音中亦带着微微的轻颤。 心凌似乎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遂有些急切地解释道:“我昨天晚上在啸王府中突然被人迷晕,后来迷糊中似乎感觉到被人带出了啸王府,却没想到醒来时竟然会在皇宫的祠堂中。” “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太后急急地问道,显然对心凌的话并没有半点的怀疑。 心凌的心中划过暖暖的感动,没想到太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会那样毫不犹豫地相信她,但是她昨晚根本就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将她迷晕的,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人,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有。” “哼,她当然没有看清是谁将她迷晕的,因为她根本就在说谎,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玉龙珠分明是被她偷走的。”皇后一脸讥讽地说道。 太后脸色一沉,“皇后无凭无据,可不要含血喷人呀。”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冷意。 皇后一惊,“母后,臣妾并非含血喷人,刚刚侍卫还发现了夜魅影,只可惜让他逃走了,她分明是与夜魅影串通好了的,由她来偷玉龙珠,然后由夜魅影带走,却没想到被皇上发现了,母后若有怀疑,可以问皇上。这事皇上也很清楚。”皇后的声音分明有些急切。 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皇上自然不可能会轻意放过她,皇后何必一而再地火上加油。 太后微微一愣,“可是知道玉龙珠藏在祠堂的并没有几人呀。”喃喃的声音似乎在问皇后,又似在自言自语。 皇后的身躯却微微一滞,双眸中闪过一丝慌张,“阮心凌在皇宫中待了几天,或许早就已经查到了。” 太后双眸一沉,“查到?短短几日就能查到玉龙珠的隐藏之处?若她有那个本事,又怎么会可能待在祠堂中让你们发现。”太后冷静地分析着,却是每一句都是为心凌开脱。 “或许她还来不及逃走,而臣妾与皇上去祠堂的时候,她是刚想要逃走的。”皇后急急地说着。 “哦,可是你刚刚也说,夜魅影是在侍卫的手中逃走的,夜魅影能逃走,她就不能逃走吗?何况若她是与夜魅影串通好的,夜魅影可能会将她一个人留下来吗?”太后冷冷地扫了皇后一上,继续慢慢地说道。 心凌的心中溢满了深深的感动,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后不仅仅相信了她,竟然还字字句句都是为她开脱,其实刚刚太后说的那些,心凌都想到了,但是她却明白在那样的情形下,她即便说破了嘴,皇上都不可能会相信,何况还有一个火上加油的皇后。如今由太后说出,或许皇上会细细地考虑一下。 皇上微微蹙眉,这件事的确是有些奇怪,母后说的很对,若阮心凌真的有那个本事,怎么可能任着他们捉住,只怕他们连发现的机会都不可能。 “玉龙珠的隐藏之处,应该只有朕,太后还有皇后知道。”皇上微微思索着说道,这件事就连冽儿与梦儿都不知道,皇后也是因为他的一次大意,而被她发现了。 “皇上,难道你怀疑臣妾?”“什么,皇后也知道?”皇后急急的声音与太后惊愕的声音同时响起。 “朕没有说过怀疑皇后。”“没有人说过怀疑皇后呀。”皇上与太后的声音亦同时响起。 皇后一滞,双眸中亦闪过几分紧张,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隐下心中的慌乱,故做冷静地说道:“若她没有那个本事,臣妾又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何况昨天晚上,臣妾是与皇上在一起的,再说臣妾也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 “你没有理由,难道心儿就有理由。”太后冷冷地望向皇后,“你这么做,似乎有诬陷心儿的嫌疑呀。” 皇后一惊,急急地争辩道:“她是魅月盟的人,嫁到羿月国本来就是有目的,何况刚刚夜魅影也出现在现场,不是臣妾故意诬陷,只怕所有的人包括皇上都是那么认为的,而至于她为何没有离开,而是被我们捉住,也许是另人目的呢。” “另有目的?是什么目的会让一个人明知到会白白的送死,还要留下来。”太后一愣,不由的讥讽道,显然对皇后还有着几分猜疑。 太后出身江湖,看人是十分准的,只需一眼,她就可以将一个人看穿,从见心凌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心凌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女孩,所以第一眼她就认定了心凌。 对于皇后,虽然一直以来都很温柔,很贤惠,但是她却不喜欢,也知道那只不过是她的表面。 所以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是会相信心凌。 皇后微微僵滞,低声道:“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了。” 太后冷冷一笑,“你当然不可能知道,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皇后大惊,刚想再说什么,这时一个侍卫急急地跑了进来,恭敬地说道:“皇上,南宫逸求见。” 皇上微微蹙眉,“南宫?南宫怎么会突然来皇宫?为何不去啸王府?”南宫就算找也应该去找冽才是,怎么会来找他。 “属下不知,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侍卫小心的回道。 皇上一怔,能让南宫着急的事,定然不是小事,也一定是与冽有关的事,遂沉声道:“请他进来。” 心凌暗暗一惊,南宫逸?就是上次为她解毒的人,而且她还记得那次在轩雨宫,羿凌冽似乎也是收到了南宫的信后突然改变了态度,她突然感觉到,似乎每次南宫逸出来,她都没有什么好事。 只是心凌却没有想到这次南宫逸的到来,将她彻底推向了地狱。 思索间,便看到仍旧一身白衣,仍旧飘逸出尘的南宫逸随着侍卫走了进来。 “见过皇上。”南宫向前微微行礼。 “平身吧,南宫急着找朕,有何事?为何不去找冽,反而来找朕呀?”皇上微微含笑地问道,只有冽的事才可能请的动南宫逸,这在羿月国的皇宫中,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 南宫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却仍旧客气地回道:“刚刚草民已经去过啸王府,可侍卫说冽已经进宫了,所以草民才急急地赶到皇宫来,难道冽还没有到吗?”双眸微微环视,并没有发现羿凌冽。 只是双眸对上心凌时,那本来温柔如水的眸子中竟然划过一丝凶狠,让心凌不由的一惊,那种不应该在他的眸中出现的表情,愈加的让人害怕。 “嗯,如此说来,冽应该也快要到了,不知南宫有何急事,这么急的赶来。”皇上轻轻地应了,随意地问道。 南宫逸脸色一沉,眸子再次扫向心凌,“草民这次来,仍旧是为了这个妖女的事。” 皇上一惊,“南宫何出此言?”能让南宫喊做妖女的人定是十恶不赦之人,却不知阮心凌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南宫恨成这样。 太后与心凌亦纷纷惊滞,只有皇后的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怎么?皇上难道不知,还是冽并没有收到我的信。”南宫逸微微蹙眉,疑惑地说道。 皇上一惊,“信?什么信?”猛然记起那次在轩雨宫中,冽的确收到南宫的一封信,而当时冽似乎很是惊讶,亦很是愤怒,却不知为何要隐瞒他,如今想来,定是与阮心凌有关,冽是为了护住那个女人,才会故意隐瞒他。 双眸不由的一寒,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淡笑道:“不曾听冽说过,可能是还不曾收到吧,到底是何事,让南宫都急成这样。” 南宫微微一愣,想到此事是关系到整个羿月国的事,遂取出当日由龙儿收集来的一些零碎纸片交给皇上。 当日,他看到龙儿给他的零碎纸片时便马不停蹄地向羿月国赶来,却在下山时,遇到了府中来送信的家丁,说是家父突然身患急病,让他速速回府。 他从小便被父亲送到山上学艺,父亲曾交待,没有他的命令,不能回府,如今父亲突然招他回去,定是病的不轻,还好他这么多年,在山上不仅仅练得一身武功,更是学了一些医术,此刻快些赶回去,说不定还能救得了父亲。 至于羿凌冽的事,只好先让家丁替他去送封信,让他有所提防,应该不会那么快出事,自己等医好了父亲的病再去羿月国也不迟。 只是没想到待他医好了父亲的病,急急地赶到啸王府,从侍卫的口中得知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缓,急急地赶进皇宫,却未想到竟然会比冽快了一步。 也是世事捉弄人呀,正是这一步之差,判了心凌的死刑。 皇上疑惑地接过纸片,不解地翻开,只需一眼,皇上的脸瞬间阴沉,甚至变黑。 太后看到脸色猛变的皇上,也不由的暗暗心惊,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略带疑惑,却又略带轻颤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的双眸中漫上嗜血般的狂暴,狠狠地瞪着心凌,然后把手中的纸片递给了太后,“母后自己看吧,看这个妖女到底做了什么?!” 太后松开心凌,双手微微轻颤地接过皇上手中的纸片,看过之后,脸色亦瞬间变黑,“这……这怎么可能。” 皇上狠绝的目光仍旧直直地射向心凌,“母后现在还要为她争辩吗?” “不,不可能……哀家不相信……心儿,你告诉哀家这是不是真的。”太后僵滞的身躯微微转向心凌,双眸轻颤着,将手中的碎片递到心凌面前。 只是口中的称呼已经从原来的母后变成了哀家,让心凌不得不惊颤,也很好奇南宫逸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连太后都变成这样。 遂犹豫着伸出双手去接那些碎片,皇上却猛然将那些碎片捉了过去,“这个妖女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母后问她,只是浪费口舌。” “南宫,这些消息是从何得来的?”太后心中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相信心儿会做出那样的事。 “是我让龙儿特意查的。”一句看似很简单的话,却彻底打消了太后心中的那丝不信,亦击碎了太后心中的最后一丝奢望。 龙儿有着过人的能力,只要他想查的东西没有查不到,这一点太后是清楚的,既然是龙儿查出的事情,她还如何去怀疑。 太后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却划过一丝伤痛,“哀家那么疼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欺骗哀家。”她是从心底里喜欢心儿的,所以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但是她对心凌的感情却是极深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太后,心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凌虽然很想知道南宫逸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信已经被皇上夺去,她根本就看不到,所以心中仍旧一片疑惑。 太后一滞,双眸的伤痛愈加增了几分,却也同时漫上几分愤怒,“你到这个时候还想要骗哀家,南宫带来的消息,是由龙儿亲自查出的,你难道还想抵赖?!” 心凌一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心凌迷惑地望向太后。 太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哀家一生阅人无数,自认为从来没有过失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载到你一个小丫头的手上。”虽然是狂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怖,随即双眸一寒,狠狠地望着心凌,“你的确很人伪装,难怪冽儿然被你迷住,轩儿也被你迷住,自从你来到宫中,就接连不断地发生一些事情,哀家还处处护着你,甚至为了你不惜指责我的冽儿,可是到头来,原来一切都是哀家错了,是哀家看错了人,竟然错信你。” 心凌身躯猛然一滞,心中猛然沉,却仍旧急急地说道:“太后,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你有那么深的误会,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亦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羿月国的事,甚至可以说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太后双眸一沉,“你还想在哀家面前狡辩,难不成是南宫冤枉你?还是说龙儿查的事情有假?”双眸微微一闭,隐下眸子深处的伤痛,却隐不下声音中的那份沉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我对您就像对自己的母亲一样,有着真心的敬爱,有着本能的依恋,我怎么可能会骗您,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心凌的双眸中亦是无法掩饰的沉痛,对太后,她也是真心的敬爱,所以她不想太后对她有任何的误会,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解释。 太后看到一脸伤痛的心凌,微微一怔,心凌的样子的确让人看不出半点虚假,但是既然是龙儿查到的事情,比不可能是假的,遂沉声道,“你竟然还敢说不知道!还想在哀家面前装?皇上,把那些纸片拿给她看,哀家倒要看看她还要如何狡辩。” 皇上微微犹豫了一下,“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说话间走到心凌面前,将手中的纸片递出。 “啸王爷驾到。”门外太监的高喊声突然响起,皇上下意识地收回了手中的纸片。 只是羿凌冽此刻来,已经太迟了,现在即便是他有心,也无力挽回一切,不可能救得了心儿了。 羿凌冽一走进祥宁宫,看到心凌似乎猛然松了一口气,但是突然看到立在一边的南宫,身躯猛然僵滞。 第59章 昨夜被杜言喊走,本来以为真的有重大发现,以为风落裳的死真的与魅月盟有关,只要是扯到心凌的事,羿凌冽发现自己就不能不紧张,却不料只是一场误会,到最后竟然告诉他只是侍卫搞错了。 他草草处理完一切,回到明月阁时,却发现心凌不见了,顿时心猛然一沉。心底也因为紧张与担心猛然揪了起来,这么晚了,她到底会去哪儿。 问过守在明月阁外的侍卫,竟然都说不曾看到她离开。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凭空不见的,这二十个侍卫几乎团团把她的房间围住,她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这二十个侍卫的高度监视下离开呀。 房间内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以她的武功,若是有人突然闯入,她应该会有所发觉,至少会有所争斗,(现在,羿凌冽已经不得不相信她会武功了。)何况门外的侍卫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发觉。 如此说来,她应该是自己离开的,羿凌冽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是她自己离开的,那就证明她不会有危险。 但是她去了哪儿?去做什么?羿凌冽的心再一次悬起,吩咐侍卫立刻去找,只是找了一夜,却毫无音讯,羿凌冽万万没有想到心凌会在皇宫中。 看着天色亮了,应该是上早朝的时间了,他不得不去上早朝,但是进得皇宫,却听侍卫说,今日皇上不早朝,羿凌冽猛然惊滞,皇兄当政以来,从来就没有不上早朝的情况,即使是皇兄生病的时候,都坚持上早朝,可是今天为何皇兄突然宣旨不上早朝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皇兄不上早朝?猛然想起心凌的失踪,羿凌冽心中猛然一惊,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也再有丝毫的迟疑,快速地向着御书房赶去,只是到了御书房,却听侍卫说皇上去了祥宁宫,这才急急地赶到了祥宁宫。 所以走到祥宁宫的那一刻,看到安然无恙的她,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却不免有些害怕,再看到立在一边的南宫逸,一颗沉重的心立刻跌入谷底。 只是此刻皇上不曾说什么,太后不曾说什么,他自然不会去问,也不敢去问。 羿凌冽收起脸上的沉重,浅浅一笑,走到心凌面前,“心儿这么早就跑来皇宫来看母后?怎么?只不过几天没见就想母后了?”隐下心中的害怕与沉重,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地发柔,手亦很自然地揽上她的腰。 心凌愕然地抬起眸子,怔怔地望着他,似乎在猜测着他的话是不是在故意讥讽她,但是看到他略略沉重与害怕的表情,心凌猛然一滞,他应该早就发现她不在啸王府了吧?可是他却什么都没问,现在的这种情形,怎么看都不是她来看太后这么简单呀。 他这是做什么?演戏吗?她只能说,他并不是一个好演员,因为此时此刻,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穿他。 但是心凌却明白他的一番苦心,这个男人,只怕早就知道了信上的内容,从刚刚太后与皇上的表情来看,她完全可以看到,那封信上的内容定是对她非常的不利,而且应该也是对羿月国有着极大的威胁。 但是他却还是相信了她,现在她完全明白,他将她带回啸王府,并不是单纯地为了囚禁她,而是为了保护她。 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个男人,虽然表面冷冽,看似无情,却默默地为她做了那么多,这份情,不管在哪个年代,哪个社会,都是十分难得的。 她现在还需要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吗? 她现在好想扑到他的怀中,告诉他,她是爱他的,她愿意为了他,留在这儿,不再回去,为了他,她愿意留在这个陌生的,处处有着危险的地方,而不再回到那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熟悉的地方。 太后双眸一冷,“她可不是来看哀家的。”看到羿凌冽对心凌的样子,她又有些不忍,为何,她真心喜欢的一直以为善良可爱的女孩,竟然会是这样的人,为何,他的儿子,第一次动情,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动情,却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她现在甚至有些希望南宫没有出现,但是那样的想法是多么的自私,那么的可笑。 羿凌冽一怔,自然能够听的出太后的言外之意,太后一向都喜欢心儿的,为何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心儿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但他却仍旧不敢问。 仍旧淡淡一笑,“既然如此,儿臣就带心儿回去了。”揽着她,很自然地向门外走去,脚步却沉重的有些迈不开。 太后并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有些矛盾,有些挣扎地望着他们。 羿凌冽微微松了一口气,暗暗猜测着,或许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许南宫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羿凌冽揽着她走到皇上身侧时,皇上冷冷一笑,“你就想这样回去吗?” 羿凌冽的身躯一滞,脚步也不由的滞住,僵滞的脸孔,再也装不出丝毫的笑意,皇兄何时曾经用过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又何时曾经拦过他,不管他做什么事,皇兄都是支持他,可是现在……他现在还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吗? “皇兄不是宣旨说今天不早朝吗?”羿凌冽仍旧装做不知地问道,“既然如此,臣弟就先回府了。”双眸扫过南宫,“南宫也随我回去吧。” 皇上脸色猛然一沉,双眸中亦快速地漫上愤怒,“你还想骗朕到什么时候?”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双眸下意识地望向南宫逸,南宫逸微微点头,羿凌冽知道一切都无法再隐瞒了。 可是真的要将她交给皇兄处置吗?若是真的将她交给皇兄,那她……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的心猛然揪起,不,不可以,他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到皇兄的折磨。 “皇兄,就算南宫说的是真的,心儿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羿月国的事呀。”羿凌冽有些急切地说道,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也是他将心凌囚禁在明月阁的一个原因,但是他却忘记了心凌昨夜根本不在明月阁,却没有想过心凌昨夜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或者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他不敢想。 皇上一愣,双眸中的怒火猛然升腾,“你到现在还在护着这个女人,她没有做过对不起羿月国的事?你自己问她,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说话间双眸一直狠狠地瞪着心凌。 羿凌冽完全的僵滞,艰难的扭过头,望向心凌,“心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他心中最害怕的,他怕万一心儿真的做出危害羿月国的事,那他不止不能原谅她,甚至不能原谅他自己,毕竟是因为他的决定,才给羿月国带来了危害。 看到他那种矛盾的,痛苦的眼神,心凌惊滞,却仍旧不得不解释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还能不能相信她,但是从他那痛苦的眸子,她能看出,他在害怕。 皇后略带讥讽地冷冷一笑,“没做什么,你还敢说没做什么,你偷走了玉龙珠,就等于断了羿月国的龙脉,这难道还不算什么吗?那你还打算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把我们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解决了。”皇后的一字一句地传入羿凌冽的耳中,让他僵滞的身躯完全冰结,似乎瞬间成了一冰人,从里到外的冰,从心到血液的冰。 她竟然偷了玉龙珠,偷了玉龙珠,就等于毁了羿月国,他再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为何,她永远那么无情,为何,她要对他那么的残忍。 深邃的眸子隐着难以掩饰的伤痛,他怔怔地望着心凌,“心儿,是不是真的?”即便是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他还是想亲口听到她的解释。 心凌心中一动,为着他的那一句是不是真的,他既然问她,就代表着他还是相信她的,遂急急地解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昨晚在明月阁突然被人迷晕,然后就被带入了皇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心中从未有过的急切与紧张让她害怕,她这一刻才发现,在她的心中羿凌冽竟然是这么的重要,早已经渗入了她的心中。 羿凌冽一怔,似乎陷入了深思,只是双眸仍旧怔怔地望着她。 立在一旁的南宫,看到羿凌冽一脸痛苦的样子,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愤怒,“你会那么容易被人迷晕,魅月盟中,除了夜魅影,只怕没有人是你的对手,而这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被人迷晕,你敢说,我还不敢听。”一向温柔如水的南宫,第一次说出这般刻薄的话。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别人的话,他可以怀疑,但是南宫的话却让他无法怀疑,而且刚刚南宫说的,他心中也曾经想过,只是不曾说出,不敢面对而已。 心凌懊恼地望了南宫一眼,为何他总是处处与她做对,这么一个飘逸出尘的男子,很难把他与阴险,奸诈联系在一起,可是他为何一而再地想要置她于死地呢?她跟他有仇吗? 双眸再次对上羿凌冽,看到他双眸中的犹豫,她的心猛然一沉,遂急急地说道:“我根本就不会武功。”只是这样的话,在这种情形下说出,不仅没有人相信她,反而愈加的让人怀疑。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望向她的眸子闪过一丝明显的伤害,但是手却不由的再次把向她的腰,脸上的阴沉也微微消减,转向对着南宫逸说道:“南宫,这次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她似乎真的不懂武功。”虽然他知道南宫不可能出错,但是心中仍旧有着一丝奢望。 南宫微微一怔,“要想隐匿自己的武功有很多方法,她是魅月盟的人,这一点自然很清楚。”说话间已经走到心凌面前,手快速地伸出,在心凌还来不及反应时,已经扼住了心凌的腕。 南宫逸把着她的脉,脸色猛然一沉,她竟然怀有身孕,虽然脉像很弱,很乱,但他还是把出来了,可是这个孩子会是谁的?以他的推测来看,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冽的,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伤害冽,不行,他绝对不能告诉冽,而她体内的直拨隐藏的很深,而且还有些乱,这个女人,的确够厉害。 看到南宫逸略带凝重的脸,羿凌冽竟然不敢问出心中的疑惑。 南宫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遂有些恼怒地说道:“你到底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你自己?”这个男人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醒。 羿凌冽微微一颤,“什么意思?”就连声音中亦隐着微微的轻颤,心中的害怕,此刻只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南宫逸愤怒地望着他,“她的真气隐的很深,所以你没有发现,也很正常。”一句话,便定了心凌的死刑。现在心凌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了谎言。 皇后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得意,还有着几分幸灾乐祸,“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太后身躯亦猛然僵滞,手微微轻颤地指向心凌,“你竟然如此欺骗哀家,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你的谎言,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双眸中浓浓的愤怒却仍旧隐不下她那深深的伤痛。或许直到此刻,太后才彻底的死了心,或者说整颗心都冷了。 皇上的双眸中漫上嗜血的阴戾,“来人,将她给朕捆了,关入天牢。”话语微微一顿,转向太后,“母后,现在你应该答应把你的紧身锁链拿出来了吧。” 太后微微犹豫着,双眸不由的再一次扫向心凌,似乎猛然狠下心,对身边的宫女说道:“去拿来吧。” 羿凌冽一惊,他自然知道紧身锁链的厉害,而看到皇兄与母后的样子,看来是想将心儿置于死地。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交出玉龙珠,那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双手急急地嵌住她的双肩,“心儿,把玉龙珠交出来。”只有她交出玉龙珠,他才能救她,否则羿月国若真的有什么事,到时候,他不仅不能救她,还会恨自己。 心凌一惊,惊愕地望向他,“连你也不相信我?”心猛然一痛,可是她现在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她在说谎,面对这么多的事实,她还能说什么呢?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伤痕,“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骗了我,你要我如何再去相信你。”此刻他应该是愤怒的,但是想到她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残忍,他竟然无法让自己对她愤怒以对。 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却让他不能不心痛。此刻他连自称都改了,不是本王,而是我,可见此刻他的心中是如何的伤痛。 心凌冷冷一笑,“你说我一次又一次的骗了你,也就是说你根本一次都没有相信过我。” 既然他认定了,她所说的话,她所做的事,对他都是欺骗,还说什么信任呢。 羿凌冽一滞,似乎在思索着她的话,却见那个宫女已经将紧身锁链取了出来,交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微微摇摇头,再一次沉痛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微微闭眸,“拿去给皇上吧。”现在她还能做什么呢,难道真的要看着这个女人毁了他们的羿月国? 羿凌冽一惊,双手紧紧地嵌着心凌的肩,“心儿,将玉龙珠交出来。” 心凌抬起双眸,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我根本就没有拿,你让我交什么。”淡淡的声音中却仍隐着让人心酸的无奈。 “冽,你还跟她啰嗦什么?她的口说的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你还奢望她对你说出什么?来人,将她给朕捆了。”皇上一脸冷冽地说道。 “等一下。”羿凌冽略带急切,却仍旧冷冽地喊道。 皇上双眸一寒,“怎么?难道你为了这个女人,真的弃羿月国不顾。”声音中的愤怒与暴戾让羿凌冽猛然惊滞。 但是他却只是歉意地望向皇上,沉声道,“皇兄,对不起,是臣弟的错,是臣弟对不起羿月国。”然后双眸再次转向心凌,“心儿,把玉龙珠交出来,我带你离开。”声音中有着沉重,有着不舍,却更有着坚定。 心凌一惊,他说什么?他说要带她离开,他应该很明白带她离开,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将会失去一切,失去他现在的地位,他现在的势力,甚至还可能会被羿月国的子民骂。 但是他却说要带她离开,在这样的情形下,说出这样的话,她又如何不感动,只是要她交出玉龙珠,她到哪儿去找个玉龙珠交给他呀。 在场的众人亦纷纷僵滞,纷纷惊愕地望向羿凌冽,似乎在思索着羿凌冽的话中有着几分真,几分假,到底是真的要为心凌放弃一切,还是只是为了迂回,但是羿凌冽的性子,他们都是清楚的,只要是羿凌冽说出的话,都会做到。 …………………………………………………… 心凌现在真的希望上天能变个玉龙珠给她,然后让他带着她离开,但是那只能是幻想,只能是白日做梦,摆在她面前的现实仍旧那般的残酷,遂无力又沉痛地说道:“可是我真的没有拿玉龙珠呀。” 羿凌冽的身躯瞬间僵硬,他本来以为,她多多少少对他是有些感情的,他本来以为她至少会为了他多多少少有点牺牲的,但是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哪怕他宁愿为了她放弃一切,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现在还能有什么奢望呢? 难道夜魅影对她就那么的重要,为了夜魅影,她不惜牺牲一切,她的清白,她的尊严,甚至她的生命,而他,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棋子。 双眸中终于漫上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本王?”却仍旧隐不住那深深的伤痛。 心凌的心亦瞬间冰冷,如此看来,他也已经定了她的罪了,微微一笑,无力的说道:“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我,所以,不管我做过什么,都没有意义。”对她是残忍的伤害,对他就是被定罪的欺骗。 “你要本王相信你?你敢说你没有骗过本王?”羿凌冽的双眸中亦不由的浮上一层冷意。 心凌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定定地望向他,字字坚定地说道,“没有,从来就没有。”只是信与不信却是他的事了。 羿凌冽猛然惊滞,看着她双眸中的坚定,他再一次开始犹豫,“你敢说你不懂武功。” 但是记起南宫话,她隐匿了自己的武功,难道不算是欺骗。 心凌一怔,刚刚南宫已经说过她隐藏了真气,那就证明,这副身躯内可能存在着真气,可能是原来的阮心凌的真气仍旧留在她的体内,但是此刻她若说她不会武功,那就是明显的欺骗,而说她会武功,就证明她以前的话都是谎言。 此刻的她,回答是,也是欺骗,回答不是,亦是欺骗,真正的左右为难。 羿凌冽看到她的犹豫,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这个女人,一次一次的欺骗他,此刻终于不能自圆其说了,“怎么?终于无话可说了?”唇角不由的扯出一丝讥讽,却不知是讥讽她,还是在嘲笑他自己。 心凌一惊,“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何会有真气。”这一刻,她突然想要说出一切,可是转念一想,此刻所有的人,包括羿凌冽都不相信她了,她若再说出那般荒谬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相信她。 “你不知道?哈哈哈……”羿凌冽突然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却似乎只是一种刻意渲染的疯狂,根本就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只让人感觉到一种恐怖,还有一种以伤,“你竟然告诉本王说你不知道自己的体内有真气,那么昨晚你是如何避过明月阁的二十个侍卫潜出啸王府的。” 心凌一怔,“我说过昨晚,我是被人迷晕了……”再一次的澄清道。 “被人迷晕?”羿凌冽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那二十个侍卫团团将明月阁围住,根本就不曾发现有人进入,有谁能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而且房间内根本就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若是真的有人闯入,你会无所察觉?” 心凌知道此刻他已经给她定了罪,心虽然冷了,却仍旧存着一丝希望,冷静地说道:“既然侍卫没有发现有人进入,难道侍卫有发现我出来了吗?可是我现在却在皇宫中,王爷不觉得奇怪吗?” 羿凌冽一怔,这一点他也的确想到过,突然想起昨晚他到明月阁时,杜言的异样,而且当时那二十个侍卫似乎也僵滞了一样,心猛然一沉,冷冷地说道:“传说江湖上有一种摄魂散,可以短时间内让人迷了心智,本王相信你应该听说过吧。” 心凌一愣,直直的脱口说道:“没听过。”话一说出,便暗暗后悔,她现在的身份可是江湖中人,而且还是魅月盟的人,怎么可能会连江湖中的一些东西都不知道呢,但是话已说出,便无法再收回了。 果然看到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不知道?本王是应该哀叹你的健忘呢,还是应该称赞你的演技呢?”唇角冷冷的讥讽慢慢的逸开,“不会连自己昨天晚上刚刚用过的东西都忘记了吧。” 心凌的心猛然一寒,看来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微微闭眸,“王爷已经定了我的罪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羿凌冽再一次愣住了,看到她一脸伤痛的样子,心底再次划过一丝不忍,“难道本王冤屈了你吗?” 心凌冷冷一笑,“王爷的心中不是已经给我定我罪了吗?现在我只怕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了。” “喊冤,你还敢喊冤,你这个阴毒的女人,皇上,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想看着她来骗啸王爷吗?”皇后又开始在一边火上加油。 羿凌冽一滞,突然想到昨夜他在明月阁时,杜言说风落裳的案子有了线索,还说与魅月盟有关,结果却根本就没有任何发现,很显然杜言是故意要支开他。 这些日子,他早就发现杜言有些可疑,早就想到杜言可能会是夜魅影的人,没有揭穿杜言,他只是想在适当的时候,将计就计,没想到…… 皇上并没有立刻下令,似乎是在刻意地等着羿凌冽,可能是想要让羿凌冽彻底地认清心凌的真面目,“冽,你自己想清楚了,朕给你时间。” 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略带感激地望了皇上一眼,然后再次转向心凌,“杜言是魅月盟的人。”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心凌一滞,听到他那般肯定的证据,她知道他已经识破了杜言的身份,或者他早就知道了吧,只能微微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羿凌冽的双眸中再次漫过暴戾,“所以昨天晚上是杜言故意支开本王的?”冷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心凌再次惊滞,她知道杜言是故意支开羿凌冽的,但是只怕杜言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此刻羿凌冽显然已经知道了,她若再去否认,只怕愈加的激起他的怒意,遂只好再次无力地点点头。 “支开本王,便是为了来皇宫中偷玉龙珠?”嵌着她的肩的手猛然用力,狠狠地抓着她。 心凌忍着钻心的疼痛,艰难地开口,“不……不是。” 羿凌冽的双眸中那似乎可以将人焚烧的怒火猛然升腾,“不是,你到现在还敢对本王说不是,在你心中,你到底把本王当什么,是一个被你利用的棋子?”愤怒的声音中仍旧有着一丝让人无法忽略的伤痛。 心凌一惊,所有的事,她可以由着他误会,但是她的心意,却不能由着他来污蔑,“当然不是,我对你是真心喜欢。”她认定的事,从来都不会轻意放弃,除非受到伤害,所以此刻,她才会把自己心中的爱意说出口,甚至不再顾及有那么多人在场。 只是为了让他明白,也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望向她的眸子中也泛出惊愕,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似乎又有些惊喜,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她说过喜欢他,甚至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她对他说过一句温柔的话,如今她的一句喜欢,的确让他震撼了。 皇上的双眸微微眯起,却仍旧掩不下他眸子深处的狠绝,“你真的喜欢冽?你若是真的喜欢冽,你就不会骗他,你若是真的喜欢冽,你就不会做出危害羿月国的事,你若是真的喜欢冽,你就不可能在冽提出要你交出玉龙珠时,拒绝了他。”皇上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说道,却是句句让心凌心惊。 羿凌冽的双眸中亦闪过一丝恍惚,“若你是真心喜欢我,那么你把玉龙珠交出来,我带你离开。”一句舍弃所有的承诺,让人震撼,让人感动,亦更让心凌心痛,但是,心凌却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句话再次的由他的口说出,现在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的诚心了。 “我真的没有拿玉龙珠。”犹豫了再犹豫,她能给出的也只有这种答案。 羿凌冽身躯猛然一顿,似乎瞬间僵化了一般,他甚至感觉到似乎连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僵滞,连呼吸都断断续续,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心却猛然地痛了起来,似乎有上千上万根的细针同时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爆发出的是如猛然爆发的火山喷射出的岩浆那般猛烈的疼痛。 若是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会选择……没有人给他答案,他自己也不敢再去想那种答案。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沉沉的声音空洞地响起,却让人听不出是怒,是恨,还是痛,或者都有吧。 心凌一僵,看到他的痛,她的心也猛烈痛了起来,可是此刻她能说的仍旧是这一句话,“我真的没有拿玉龙珠。” 空洞的眸子怔怔地望着她,“你说本王还能相信你吗?你刚刚所说的喜欢只怕也是想要通过本王挽回一线生机吧?”低低的声音,却隐着深入骨髓的痛。 心凌的心瞬间冰结,“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声音亦飘渺的似乎找不到真实。 她的真心告白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伤害,失望吗?是的,她很失望。伤痛吗?是的,她心中很痛。 后悔吗?不,她并不后悔。其实就算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她还是会说,原来真正的爱,并不会因为怕伤害而退缩,而是伤到不能再伤时,不得不退缩。 有谁说过,爱情就如同含笑饮毒酒,明知剧毒无比,会噬心,噬骨,却仍旧义无反顾。 心中的痛一点一点的蔓延,因着他对她的误解,因为他给她的伤害。 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是真的,她也为他竟然会为了她放弃一切而感动,但是他最终却还是没有相信她,无形地伤害着她。 身上的痛她永远不会喊痛,但心中的痛,却让她彻底崩溃。 羿凌冽一怔,“你还想要本王怎么认为,再一次的相信你,再一次的自欺欺人地伪装下去,我是羿月国的子孙,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羿月国毁因我而毁灭。”此刻他宁愿她要伤害的是他,而不是整个羿月国,那样,或许他还能…… 心凌瞬间一僵,全身亦顿时没有了丝毫的力气,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了,“好吧,一切都随你吧。” 一句一切都随你,足以说明了心凌此刻心中的绝望,那是一句她最怕的话,曾经那个应该是她最敬爱的,却对她最无情的人对她说过,曾经,羿凌冽也对她说过,每次都让她的心深深地痛着,但是此刻,她却将这句话还给了他,是为了伤害他吗?还是在惩罚自己?只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不仅仅是听到这句话会痛,说出这句话更痛。 她在想,当初那个男人对她说这句话是会痛的吗?这个答案她不知道,只怕也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但是她却知道当日羿凌冽对她说出那句话时,心中一定是痛着的,只怕比她还要痛。 羿凌冽顿时一僵,双眸再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眸子深处的伤痛愈加的明显,但是他却再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反而转向皇上,“一切由皇兄处置吧。”做出这样的决定,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有多痛,但是此刻为了羿月国,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心中明白,皇兄不可能马上杀了心凌,皇兄一定会用心凌来引出夜魅影,逼夜魅影交出玉龙珠。 现在的一切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了,这个女人,他给过她机会,但是她却不知道珍惜。 愕然,心凌的眸子直直地望向羿凌冽,没想到,他就这样把她交给了皇上,他明知皇上会如何对付她,但他却仍旧将她交给了皇上。 皇上微微一怔,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来人,将她捆了。”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僵滞,唇微微轻启,却终究都没有说出阻止的话,心凌望向他的眸子亦瞬间黯然,漫过无际的伤痛。 没有丝毫的挣扎,心凌任凭侍卫将她紧紧地捆了起来,其实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锁链捆的够紧,或许是怕她逃走吧,心凌暗暗冷笑,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竟然一个一个都被她吓成那样,宛如惊弓之鸟。 锁链,紧紧地勒在她的身上,拉得嗜肤,紧的刺骨,但她却没有让自己痛哼半声,硬生生地忍着。 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不忍,却不知此刻还能说什么,微微侧过眸,不再望向她。 “不用捆那么紧。”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双眸望向心凌时,却是无奈与伤痛。 几个侍卫这才停了手,立在一边,等待着皇上的吩咐。 皇上的双眸中狠光猛然闪过,“发出公告,五天之内,若是夜魅影交不出玉龙珠,便将她斩首示众。”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僵滞,愕然地转身望向皇上,唇轻轻动了几次,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他知道皇兄这么做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皇兄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拿回玉龙珠,只要夜魅影交出玉龙珠,她仍旧有机会,到时候他再为她求情,皇兄一定会放过她的。想到此处,他才没有开口为她求情,只怕一个不小心反而会激怒了皇兄,那也反而会对她更不利。 那么时候,他羿凌冽做事竟然会这般的小心,这般的畏手畏脚。 心凌看到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羿凌冽,心中冷冷地一笑,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原来他与她的相遇真的只是一个错误。 现在只有她知道,这一次,她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了,因为玉龙珠根本就不是她偷的,她交不出,而应该也不会是夜魅影偷的,夜魅影也交不到,就算真的是夜魅影拿的,夜魅影也未必会拿玉龙珠来换她。 她很清楚什么叫君无戏言,所以五天后,她一定会被斩首。 正文 第60章 皇上自然看得出羿凌冽的痛苦,心中亦有些不忍,无奈地望了羿凌冽一眼,然后沉声说道,“带下去吧。” 几个侍卫向前押起心凌,心凌并没有丝毫的反抗,却冷冷地说道:“松手,我自己会走。”一句简单而冷清的话,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不敢违抗的魄力,几个侍卫地滞,犹豫着望向皇上。 皇上微微点头,反正她现在已经被禁身锁链困了,也不怕她逃跑。 心凌的双眸一直望着羿凌冽,看到他一直的沉默,心冰冷的如极地最深处的冰层,冷而硬,却又似虚幻的水晶玻璃那般脆弱,似乎只需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心凌慢慢地向着门外走去,脚步却沉重的似乎根本就不受控制,双眸仍就望向羿凌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似乎又在害怕着什么? 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看到羿凌冽像似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眸中的那丝希望慢慢散去,最后换成了绝望。 经过南宫逸的身边时,她冷冷一笑,略带眷恋的望了最后一眼,然后绝然地转身,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那还不曾撞击的爱,就如同那昙花一现般,美里眩目,却太短暂。 心凌随着侍卫几折几转,然后一个侍卫挡在了面前,“将她交给我吧。”那个声音沉沉地声音,却是命令的语气。 “是,”几个侍卫恭敬地应了,然后纷纷离开,独独将心凌留在那儿。看来这个人在皇宫中地位应该不低,可能是皇上身边的人。 “跟我走。”那个侍卫看了心凌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心凌知道自己此刻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能力,所以只好依言跟在他身后,心中却暗暗猜测,只不过是将她关入天牢,有必要这么麻烦吗?心中猛然一惊,那个狐狸皇上,应该不会是想秘密解决了她吧?应该不会呀,他还想要用她来找到玉龙珠呢。 可是现在,心凌却明白,这个侍卫绝对不是带她去天牢。 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最后心凌被带入了一个看似破旧,应该很久没有人居住的小屋中。 心凌暗暗惊愕,她在皇宫中住了那么久,跟着羿凌梦,可以说什么地方都去过了,怎么没有看到过这个小屋。 疑惑间,又听到那个侍卫冷冷地说道:“进去吧。” 心凌这次却没有那么温顺,脸色一沉,冷然道:“为何要带我到这儿,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这儿就是天牢吧。”冷冷的唇角扯过明显的讥讽,那个狐狸皇上果真够狡猾。 那个侍卫亦冷冷一笑,“哼,把你关入天牢,难道在等着夜魅影来救你吗?” 心凌一怔,原来皇上是怕夜魅影,但是若真的只是怕夜魅影,刚刚为何连羿凌冽都隐瞒,心中一惊,难道……。 冷冷一笑,“只怕不止是为了防夜魅影吧?”那个狐狸皇上也太阴险了。 那个侍卫一怔,却并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说道:“皇上的命令,我只管服从,是你自己进去,还是要我来动手。” 心凌双眸中快速地漫上愤怒,狠声道:“我要见皇上。”她说是要见皇上,其实是想见羿凌冽,她知道此刻羿凌冽肯定还在宫中。 那个侍卫面色一冷,“你想见皇上?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不要再耍花样,现在谁都救不了你,包括啸王爷,你现在最好是祈祷夜魅影能在这五天内交出玉龙珠,否则性命都保不住了。” 心凌忍下心中的恼怒,微微一笑,“原来皇上就只有这点能耐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即便知道这个侍卫不可能会因为她的话改变什么,但是心凌却仍就冷冷地讥讽道,她知道这个侍卫一定会将她的话传到皇上的耳中。 侍卫猛然一怒,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差异与害怕,“你…你竟然敢如此辱骂皇上。” 心凌仍就淡淡地笑道,“辱骂皇上?我有辱骂皇上吗?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哦,原来实话实说就是辱骂皇上呀,那还真是不知道了。” “你……”侍卫一时气结,知道自己斗不过心凌,气恼地吼道:“废话少说,快点进去。” 心凌一惊,若是自己真的被关在这儿,会不会等不到上刑场就饿死在这儿了,趁着那个侍卫一时不备,猛然大喊,“来人呀,救…。” 嘴猛然被那个侍卫捂住,侍卫冷冷地望着她,“你还是省省吧,这儿很偏僻,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听到。” 心凌狠狠地瞪着他,既然没有人听到,他在害怕什么,但是嘴被他狠狠的捂住,根本就说不出半个字,只能身不由己地被他拉进了房间。 这么一个普通,破旧的房间,就算再隐蔽,也很有可能被人发现,对那个狐狸皇上而言,这个真的比天牢更安全? 疑惑间却看到那个侍卫翻开墙上的一张画,轻轻按了一下墙上的一个很难让人发现的按钮,然后心凌看到房间的正中央慢慢地裂开一道门,探眸望去,毅然发现将有一条长长的阶梯伸进了那黑黑的地下。 心凌恍然,原来是一个地下室,把她关在这么隐蔽的地下室里,的确很难让人有人能找到她。 “下去。”侍卫狠狠地推了心凌一把,心凌一个站立不稳,直直地向下跌去,身上又被紧身锁链困了,连一点自救的能力都没有,看一眼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心凌绝望地闭上眼睛。 那个侍卫一惊,似乎没有想到心凌竟然那么不经推,手臂快速地伸出,急急地挽住了心凌的腰。 心凌站定后,后怕都拍着胸口,却看到那个侍卫脸上闪过的淡淡的红晕。 那个侍卫这次点起一根火把,然后率先迈上阶梯,冷冷地望了心凌一眼,仍就冷冷地说道:“跟我下来。”只是这次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冷硬。 心凌只好一步一步艰难地随着他迈了下去,走在前面的那个侍卫似乎刻意放慢了步子,火把也尽量地照在她的面前。 终于走到了尽头,心凌发现这个地方还算宽阔,但是里面神恶魔东西都没有,甚至连个椅子都没有,只有一个煤油灯高高地悬挂着。 侍卫将那盏头点燃,“这几天,你就在这儿。”说话时他并没有回头看她,声音中也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心凌一惊,“皇上不会想这五天都将我关在这儿吧?这儿什么都没有,只怕不用五天,我就饿死了。”她双眸环视过四周,心中不由的开始害怕。 那个侍卫这次转身望向她,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惊愕,犹豫了片刻后,低声说道:“我会尽量给你送些吃的,喝的来。” 心凌微微一愣,看到他有些为难的表情,心中便也明白,那个狐狸,不应该说是恶魔皇上,看来真的是想把她关在这儿五天五夜,甚至不给她一滴水,一粒米,她早就看到他不是好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狠毒到这种地步。 她也明白,他不让人来给她送水,送饭定是怕被人发现了,但是就这样不管她死活地把她关在这儿,难道就不怕她熬不过五天吗?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他不会根本就是想要置她于死地吧,不管找不找的到玉龙珠,他都会杀了她? 心凌虽然心中有着千万的疑惑,却不敢问出口,她也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便死的越快,遂故做什么都不知地微微一笑,“谢谢你了。” 侍卫并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奇怪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离开。 …… 御书房内。 羿凌冽一脸阴沉地立在那儿,双眸中仍就是让人无法忽略的伤痛,“皇兄,臣弟只希望你不要太为难她。” 皇上微微一愣,双眸中闪过一丝恍惚,随即淡淡一笑。“放心好了,只要能找回玉龙珠,朕不会为难她的。” “臣弟这几天希望能随时能到天牢中看看她,还希望皇兄恩准。”羿凌冽知道只要关入天牢的人,是不准任何探监的,所以才再次向皇上恳求。 “不行。”皇上双眸一寒,急急地说道,只是语气太过急切,反而不符他的风格,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在她交出玉龙珠之前,你还是不要去见她,免得她以为有机可趁,再一次的上、想要利用你。”皇上连连解释道。 羿凌冽略带疑惑地眸子望向皇上,总是感觉到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遂再次恳求道:“臣弟可以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那也不行。”皇上再次急急地拒绝,看到羿凌冽愈加疑惑的眸子,解释道:“你身为弈月国的王爷,应该很清楚弈月国的法规。” “可是……”羿凌冽再次开口。 “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朕绝对不会答应,朕会特意下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天牢探视她,违令者,绝不留情。” 羿凌冽一怔,没有想到皇兄竟然会这般绝情,但是看到皇兄的样子,也明白此刻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悻悻地退了下去。 深夜,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悄地潜入了天牢,一间一间地房间寻过,却似乎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便只好快速地退了出来。 “疾风,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在天牢中找不到心儿。”黑色的身影出了天牢,一脸凝重地问向等在外面的疾风。 如今疾风的身份已经暴露,所以便只能回到了夜魅影的身边。 疾风一惊,双眸中亦闪过疑惑,明明听宫中的人说,小姐被关进天牢的,而且听说羿凌冽恳求皇上要到天老中去看小姐都被拒绝了,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 “盟主都找过了吗?”要不要属下再进去仔细地找一下。疾风恭敬地说道。 “怎么,本盟主做事,还不如你吗?”夜魅影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微微思索后,说道:“去吧。” 疾风接到命令,亦快速地隐进了天老中,有摄魂散,就算有再多的侍卫都如同死人,所以疾风可以自由地在天牢中寻找。 只是找遍了天牢中的任何一个角落,还是没有发现心凌的影子,疾风只好退了出来,“属下无能,请盟主恕罪。” 夜魅影并没有责罚他,只是深遂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绝,“看来,羿凌睿将心儿关在了别的地方。” 疾风一怔,担心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冷冷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色中如受伤的野兽般,闪过幽光,“进宫,若没有猜错,心儿现在应该在宫中。” 话末说完,一个疾身,已经飞出了很远,疾风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快速地跟了上去。 进了皇宫,一间一间地搜过了所有的房间,仍就没有看到心凌,夜魅影不由的有些着急。一个转身,向着正乾宫走去。 疾风明白了他的意思,猛然一惊。“盟主。”夜魅影却没有理会的,直直的闯进了正乾宫。 进了正乾宫却看到皇上正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夜魅影微微一怔,双眸中的阴戾猛然闪过。 皇上看到他似乎没有点意外,也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喝着杯中的茶。 夜魅影倒也不急,看皇上的样子,应该是猜到他会来,而正在等着他呢,既然如此,他太过急切便很容易中了他的计。 要比耐性,他夜魅影可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他却忘记了一句话,关心则乱,事关心儿的安危,他又怎能不急。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两个人都不曾出声,都在等,等待着一方先开口。 大约一刻钟后,夜魅影终于忍不住了,他虽然知道皇上不会立刻杀了心儿,但是却不保证皇上不会折磨心儿。 “弈凌睿,把最好把心儿叫出来。”夜魅影狠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威胁,他现在要取皇上的命是易如反掌,但是他也明白杀了皇上,心凌只怕…… 皇上这次抬起眸子,脸上亦泛起他那一惯的狐狸般的笑容,“呵呵…夜魅影,你比朕预料的更急,更沉不住气,朕现在相信最近的谣传了,没想到你夜魅影也是一个痴情的人,只是朕也就不通,你夜魅影既然这般痴情,为何又要将她送入宫中呢,在你心中,是美人重要?还是江山更重要?”淡淡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夜魅影双眸一寒,“江山?你弈月国的江山,我还没有放在眼里。”从十年前救起心儿的那一刻,他便完全沉沦,在他心中,只有心儿的事才是最重要,所以他为了替她报仇,可以做任何事。 皇上一怔,突然朗声大笑,“哈哈,,,,,果真够痴情,既然如此,交出玉龙珠,朕便将她还给你。” 夜魅影脸色瞬间阴沉,他并没有拿玉龙珠,要他怎么交出,只是他明白弈凌睿之所以还留着心儿的命就是为了逼他交出玉龙珠,他若此刻告诉他玉龙珠不在自己手中,心凌难免会有危险,遂冷冷一笑,“一个玉龙珠而已,何必急成那个样子,我也只不过是拿来玩两天,没想到会把皇上急成这个样子,既然如此,我便将它还给你就是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看到心儿安然无恙。” 皇上微微一怔,随即冷冷一笑,“哼,夜魅影,不要把自己标榜的那么聪明,现在让你看到心凌,朕可能会拿到玉龙珠吗?先将玉龙珠拿出来。”脸上虽然冷冽如冰,心中却不免有些着急,原来真的是夜魅影拿走了玉龙珠。 要想拿回,可能要费一些周折,不过还好心凌在他的手中,机会也就大了很多。 夜魅影亦冷冷一笑,“你觉得没有看到心儿,我会交出玉龙珠吗?” 皇上双眸一寒,快速起了身,“既然如此,你就等着给哪个女人收尸吧。” 夜魅影猛然僵滞,冷冷的眸子亦闪过担忧,却仍就冷冷一笑,装似云淡风轻地说道:“好,既然那样,我就等着慢慢来看弈月国是如何灭亡的吧,我倒很好奇,不知道我若毁了玉龙珠,会有什么后果。” 皇上的眸中亦闪过担忧,“你敢。”声音中亦隐着紧张。 夜魅影淡淡一笑,“敢不敢,你可以等着看呀。”话一说完,微微转身,做势要离开。 皇上一急,要比狠,他自然狠不过夜魅影,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用心凌来威胁夜魅影,“你若怕那个女人死的很难看,你不防试试。” 夜魅影的身躯再次一滞,快速而细微,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根本不容易发现,并未转身,他只是半真半假地说道:“若是有全弈月国的人这心儿陪葬,心儿的死,倒也值了,而且我到时候也可以去陪她,若不能陪她生,便陪她死。” 皇上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夜魅影会说出那样的话,一个不怕死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好,我们就在五日后,刑场见。”他已经让人去请幼年曾经与他一起练武的楚天佑,他的武功应该与夜魅影不相上下,到时候还有南宫在场,夜魅影想要劫走心凌,只怕没那么容易。 夜魅影冷冷一笑,“好,到时候若心凌伤到一根头发,我决不会放过你。” 快速的身影快速地一闪,便没有了影子,只有冷冷的声音在黑夜中回荡。 出了皇宫,疾风担心地问道,“盟主,现在要怎么办。”疾风自然也知道玉龙珠根本就不是盟主偷的,到时候要用什么去救小姐? “你去啸王府。”夜魅影双眸一闪,突然说道。 疾风一怔,双眸是快速地闪过不解,“去啸王府?”他已经被羿凌冽识破了身份,这个时候去啸王府,难道要他去送死吗? 夜魅影扫了疾风一眼,解释道:“我们现在便利用羿凌冽找到心儿的下落。”他现在已经很清楚羿凌冽是真的喜欢上了心儿,所以皇上将心凌另关在别处的事情,羿凌冽应该还不知道,所以现在只能想办法让羿凌冽去找皇上,希望能在这五天内找到心儿。 疾风一愣,“属下现在应该怎么做。” 夜魅影微微冷笑,“不用你做太多,只要写个纸条想办法传到羿凌冽的手中,就写心儿不在天牢,他一定会想办法去找心儿。”唇角虽带着淡淡的笑,但是那丝笑中却隐着太多的无奈,还有害怕。 若是可能,他真不希望羿凌冽再插手心儿的事。 疾风依言,将纸条传到羿凌冽的手中,果然羿凌冽没有片刻的迟疑,急急地赶到了天牢,甚至不顾皇上的命令,强行闯了进去,果然在天牢中没有发现心凌。 羿凌冽的心猛然一沉,想起今天在御书房时皇兄的异样,猛然明白,原来皇兄早就有所安排。 没有丝毫的犹豫,羿凌冽连连赶进了皇宫。 “啸王爷,皇上已经就寝了,若有什么事,啸王爷还是明日再来吧。”正乾宫内,一个太监轻颤地拦住羿凌冽。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羿凌冽手臂一挥,将那个太监摔在了地上,太监爬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刚欲推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皇上一脸寒气地立在门前,“这么晚了,你找朕何事。” 羿凌冽一怔,却仍就愤愤地说道:“你将心儿关在哪儿了?” 皇上脸色愈加的阴沉,双眸中亦闪过寒气,“你去了天牢?” “是,我去了天牢。”羿凌冽毫无犹豫,毫无惧怕地说道,“可是皇兄根本就没有将心儿关入天牢。” 看到羿凌冽的样子,皇上微微一愣,隐下双眸中的寒气,声音放柔了些许,“朕当然没有将她关进天牢,朕若是将她关进天牢,现在只怕早就被夜魅影救走了,刚刚夜魅影可是才从朕这儿离开,若是朕没有猜错的话,心儿不在天牢的事应该也是他告诉你的吧。” 羿凌冽一怔,这才想起刚刚突然收到那张纸条的确有太多可疑,但是当时他根本想不未想,就急急地冲出了天牢,甚至都没有找正在啸王府的南宫商量一下。 看来,只要是扯上她的事情,他连最起码的冷静都没有了。 “那皇兄也不应该将这件事瞒着臣弟。”羿凌冽亦明白自己刚刚的鲁莽,还算恭敬地对皇上说道,只是声音中的埋怨却很是明显。 皇上微微一笑,“朕不想让你知道,就是怕因为你泄露了,到时候夜魅影又怎么可能会将玉龙珠叫出来。” 羿凌冽一怔,心中虽然有些不满,却仍就不得不承认皇兄说的很对,若照刚刚的情形看,只需夜魅影稍稍用计,便能从这儿骗出关心儿的地方,略略冷静后,他略带疑惑地问道:“玉龙珠真的是被夜魅影偷走的?” “不错,他已经亲口承认了,还答应五天之后,刑场上会拿玉龙珠来换心凌。”皇上接口道。 羿凌冽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划过一丝担心,若夜魅影真的交出玉龙珠,他是不是真的要将心儿交给夜魅影? 只是此刻的情形根本就不容他去考虑那么多,就算真的将她交给夜魅影,总比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好吧。 “让我看看她。”羿凌冽淡淡的声音隐着太多的伤痛与不舍。 “不行。”皇上却无情的一口回绝了他。 羿凌冽愕然抬起双眸,伤痛地望向皇上,“我只是想看看她上否安全。” 皇上微微一怔,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恍惚,“朕可以给你保证,这五天内,她绝对会安然无恙,但是朕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看她,朕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 羿凌冽望着皇上的眸中闪过几丝冷意,“皇上竟然对我如此绝情,还是皇上不相信我。” “朕并不是绝情,朕是不敢拿弈月国来开玩笑,真相信你也不希望弈月国有任何闪失吧。”皇上双眸扫过羿凌冽,话虽然有些婉转了,但却仍就无情地拒绝了他。 羿凌冽身躯猛然一滞,他自然能够听的出皇兄的话外之意,毕竟是因为他的可以隐瞒才发生了这样事,“我只求皇兄不要为难她。”现在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心凌待在地下室中,饿到前胸贴后腹了,才盼到地下室的门终于被打开,还是那个侍卫提着一个篮子走了下来。 侍卫将饭菜放在心凌面前,这次想到心凌现在被困的紧紧的,根本就无法吃饭,犹豫了片刻,才端起碗筷,递到了心凌面前。 心凌一冷,明白了他的意思,倒还算温顺地张开口,由着他一口一口一口喂她。 “你最好多吃点,我只怕要隔一天才能再来。”那个侍卫犹豫了片刻,似乎做了一个很难的决定。 “一天吃一顿饭?”心凌抬起眸子,错愕地望向他,一天给她一顿饭,那个皇上这不是诚心虐待她吗?但是心凌不知道的是,皇上吩咐侍卫这五天中只能给她送一次水,只要留着她一口气就行了,也免得她到时候有力气逃跑。 那个侍卫一愣,有些不忍地望了她一眼,“我已经尽力了。” 心凌恍然明白,定是哪个恶魔皇帝吩咐的,却也明白,那个皇上只怕对她还要残忍吧。 看来这个侍卫是在背着皇上暗中保护她,她又怎么能让他为难呢,遂轻轻一笑,“谢谢你。” 那个侍卫一滞,脸上也不由的泛上一层红晕。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还是哪个侍卫将她带了出来,心凌终于见到光明了。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她身边的侍卫微微一怔,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淡笑。 心凌也微笑地望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似乎又有些矛盾。 心凌猛然记起他给她送饭的事,本来说一天一次,可是后来,他一天最少会给她送两次,而她也在一次无意间说到皇上命令只能中间给她一些水喝。 心凌对他淡淡一笑,会意地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侍卫一愣,没有说什么,却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心凌去了御书房。 进来御书房,才发现御书房内不止有皇上一人,羿凌冽在,南宫逸在,还有一个她不曾见到过的人。 看到羿凌冽,心凌猛然一滞,双眸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微微垂下。 羿凌冽亦是猛然一滞,但看到心凌一副虚弱的样子更是心惊,心痛,“心儿,你怎么样?” 心凌这才抬起眸子,唇角也扯出淡淡的疾风,“怎么?你若是被饿上五天五夜,看看会怎么样?”虽然心凌并没有真的被饿了五天五夜,但是皇上是那样下令的,她的这句话是说给羿凌冽听的,却更是说给皇上听的。 羿凌冽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愕然地望向皇上,“皇兄?……”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带她去刑场,天佑,你负责看守她,不要让夜魅影将她救走。”皇上打断了羿凌冽的话,随即对着旁边的男子吩咐道。 他只虽然没有请南宫逸来负责看守心凌,只因为知道南宫逸只听羿凌冽的话,怕羿凌冽会因为心软而误事。 刑场之下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毕竟是事关玉龙珠的事,亦是事关整个弈月国的事,而且还是皇上,王爷亲自监斩,大家自然要来看热闹了。 心凌被捆的紧紧的,押在刑场中心,一个身形强大的男子拿着一把刀,立在心凌的身侧,而哪个被皇上喊做天佑的人亦定定地立在心凌的身后。 场下纷纷扬扬,场上却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息。 皇上的双眸时不时环视过四周,自然是在等待着夜魅影。 羿凌冽的眸子一直紧紧地望着心凌,眸子中亦隐着担心,紧张与伤痛。 心凌却故意地侧过脸,刻意地不去看他。 大约过了一刻钟,眼看离行刑的时刻越来越近了,却仍就不见夜魅影的影子,皇上冷冷一笑,大声说道:“夜魅影,你尽管躲着,时辰一到,你可不要怪朕没有给你机会。” “哈哈哈……”随着一声大笑,夜魅影猛然跃入了场上,在离心凌不远的地方站定,双眸担心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冷冷地望向皇上,“你急什么,不过你若急着去见阎王,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其实夜魅影早就来了,在心凌还没有到来之前,他就带人隐在了四周,只是看到一直紧随在心凌身上的那个个人,夜魅影微微惊愕,他自然能够看得出,那人武功极高,只怕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有他守在心凌的身边,要想救出心凌,只怕很难,何况还有南宫逸,羿凌冽,还有那么多的侍卫。 这五天内,他命令所有的人是找玉龙珠下落,但是却毫无音讯,他怀疑,玉龙珠是不是真的被偷。 但是不管怎样?今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没有找到玉龙珠,他便只有孤注一掷地来劫刑场了。他早就料到哪个狐狸皇上会有准备,却没有想到他会请来了这么一位高手。 如今要救出心儿,只怕更难了,但是他却不敢露出丝毫的紧张,仍就一脸平静。 皇上脸色一沉,双眸中亦闪过愤怒,冷冷道:“废话少说,交出玉龙珠。” “你先让人把心儿松开,我自然会交出玉龙珠。”夜魅影慢慢地装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心中却紧张到了极点,说出那样的话也只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他也知道弈凌睿绝对不可以让人松开心儿。 皇上却没有表态,只上未置可否地冷冷一笑,“你先把玉龙珠拿出来。” 子珠没有亮,那就证明母珠根本不在夜魅影身上,但是外人却不知这一点。 夜魅影亦冷冷一笑,随口应道:“好。”说话间,手伸向怀中,取出一颗用黑布紧紧包裹的珠子。 其实里面是一颗很珍贵的夜明珠,是夜魅影早就准备好了的,希望以此可以骗过皇上。 皇上冷冷一笑,唇角扯过明显的讥讽,“夜魅影,你是想要戏弄朕呢?还是想要拿她的性命开玩笑?”子珠根本没亮,皇上不用想都知道夜魅影手中拿的是假的。 夜魅影一怔,双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却随即隐了下去,“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双眸直直地望向皇上,想要看到一丝异样,看皇上是否故意诈他。 只见皇上双眸中的寒气愈加冰冷了几分,唇角的讥讽愈加明显,“朕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你手中拿的绝对不是玉龙珠,你若不想看到她死,最好是快点让人将玉龙珠送来。” 夜魅影一惊,看到皇上的表情,不想在诈他似乎非常肯定他手中的不是玉龙珠,而且似乎知道玉龙珠并不在这儿。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但是此刻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弈凌睿,你若是想要用弈月国来陪葬,我夜魅影不会介意送你一程。”冷冷的声音高高的扬起,努力隐下心中的紧张,只是双眸微转,看到身侧的心凌时,心猛然揪起。 皇上一滞,双眸中划过一丝狠绝,“好,只要你让人送来玉龙珠,朕就立刻让人放了她,这也是我们事先说好的,朕想,你今天既然来了,就不会后悔吧。”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取回玉龙珠,其余的,事后再说。 而现在夜魅影竟然根本就不曾将玉龙珠带来,让他不能不担心。 夜魅影此刻亦是担心到了极点,他身上根本就没有玉龙珠,本来想要先用个假地珠子骗过皇上,却不料被他一眼看穿了,夜魅影知道,他不交出玉龙珠,那个狐狸皇上根本就不可能会放了心儿,如今以这样的情形来看,越脱下去,情形只怕越对他不利,心儿只怕也越危险,现在已经顾不了太多,他只能孤注一掷地做最后一搏了。 夜魅影微微一笑,轻声道:“好。”手中的珠子猛然扬起,手中珍贵的夜明珠瞬间化为灰烬,扬向场中立在心凌身后的楚天佑。 楚天佑却连丝毫的躲闪都没有,仍就定定地立在那儿,脸上亦没有丝毫的表情,若非他那时而转动的眸子,真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座雕塑。 夜魅影微微一怔,却仍就在灰烬散尽之前猛然出手,手中的剑直直向着楚天佑刺去。 楚天佑微微一闪,便躲过了,身形快的让人恍惚,若不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会怀疑他根本就不曾动过。 但是他却躲过夜魅影那快而狠的一剑,一个伸手,手中亦多了一把剑,映着夜魅影手中的剑刺了过去。 夜魅影暗暗心惊,看来这个的武功真的不在他之下,不过两人若想分出胜负。却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楚天佑倒是不急,但是夜魅影却不能不急,心凌还被绑在那儿,而且行刑的时辰也已经快要到了。 “时辰到。”监斩官的声音突然响起,羿凌冽一惊,猛然起身,却被皇上狠狠地按了下去,然后有两个侍卫亦一前一后,拦住了羿凌冽的面前。 羿凌冽略带愤怒地望皇上。 皇上微微避开他的眸光,沉声道:“放心,朕不下令,没有人敢斩的。”羿凌冽求救般地望向南宫逸,南宫逸亦微微避开了他的眸光。 场中央的心凌突然感觉到一阵淡淡的风漫过她的耳边,很淡,很轻,她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不是那种自然的风,而是好像是什么东西突然闪过。 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却听到场上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斩。”那个声音是她熟悉的,此刻却陌生的让她恐怖,她万万没有想到下令斩她的,竟然会是他,那个她以为是真心爱她,也对他交了心,付出感情的男人。 猛然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他,却恰恰被一个立在他面前的侍卫挡住了视线。 心凌冷冷一笑,心却猛然痛了起来,不过,这应该是她最后的一次疼痛了。 随着他那声冷冷的,无情的斩字,那把大刀狠狠地砍了下来,刀起刀落,刚刚还跪在刑场上的人儿已经一分为二。 在场的人纷纷僵滞。只是让人奇怪的是,那把刀落得太快,快的让夜魅影都没来得及阻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61章 “啊.........”四周猛然而其的惊呼声,隐住了一声嘎然而止的惊呼,那一声分明是心儿的声音,却不曾喊出便戈然而止,是被斩之前的最后的恐怖的惊呼?不过那似乎略略在些迟了。 羿凌冽整个人猛然僵滞,透过面前的侍卫望向心凌的眸子亦僵住,一动不动的,如死人一般的盯着地上尸首分离的人,双眸中甚至没有了丝毫的情绪,有的指事还来不及反应的死寂。 仍旧是那张面孔,仍旧是那身衣衫,仍旧被紧身锁链捆真,让他连怀疑的借口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双眸中终于有了情绪,却让人看不懂到底是恨,是痛,是怨,是怒。 想过起身,微微抬起,却猛然又跌落了回去,这才发现整个身体竟然如同被抽干了一样,没有了丝毫的力气,或者是说完全僵滞了,不再受他的意识的控制了。 “王爷。”站在他身前的侍卫想要去扶他。却被他那冷冷的如死人一般的眸子惊得失了心魄。 “冽。”皇上微微一愣,亦伸出手相要扶他。 羿凌冽晶莹地转动着脖子对上他,“你是我皇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人摸不着头绪,却让皇上瞬间僵滞。 他很明白冽这句话的意思,冽是怨他的,但是她真的没有下令杀她也,玉龙珠都还没有取回,他怎么可能会杀她。 他虽然有过要杀她的心,但那也是为了冽着想,他不能看着冽在收到那个女人的伤害。 但是却万万没有像到会出现这种情形。 如今这种情形,他又岂能不害怕,玉龙珠没有找回,而夜魅影也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我没有下令杀她。”皇上沉声解释道,声音略略地提高,不仅羿凌冽能听到,夜魅影同样也听的到。 羿凌冽突然放声大笑,“不是你,,是我,是我害死了心儿。”发狂般的笑声震荡着全场,场下的百姓纷纷掩住耳朵,他那脸上那有半点的笑意,只有让人感觉到恐怖的疯狂,还有让人心惊的沉痛。 笑声未止,他仰天长吼,“啊......”眼角竟然点点晶莹隐落。 一个男人的眼泪,一个男人心痛到不能再痛的眼泪,此刻他毫不顾及在仍着它滑落。 双手扶向面前的桌子,他略带僵硬地向了身,连南宫逸欲妖向前,亦被他那绝望地没有丝毫升级的眸子惊回。 羿凌冽艰难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地上的尸体走去。岛内工作迟缓而僵硬。 短短的瞬间,他的身体变得苍老而无力。 只是块要走到近前是,一把剑快速地冷冷地拦在他的面前,不用看,羿凌冽也知道那是夜魅影的剑。 其实,夜魅影也比羿凌冽好不了多少,望着地上的尸体道现在都还难以置信,知道羿凌冽迈到了近前,他才如大梦初醒般地拦住了他。 若不是因为他,心儿也不会死,如今就算心儿死了,他也绝对不允许别人靠近。 羿凌冽却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的剑一般,仍旧直直地向前迈进,夜魅影的剑自然不可能有丝毫的退让,那锋利的剑刺透了他的衣衫,刺破他的手臂,眼红的血随着他继续向着倾进的身躯坠落,隐入地上那一滩的红艳中,相融。 夜魅影一滞,仍旧不曾有丝毫的退让,“羿凌冽,你竟然下令杀了心儿。”其实此刻既然是他的剑正对向羿凌冽的咽喉,他都不会有丝毫的退让,他刚刚清洗地听到那个‘斩’是分明是羿凌冽的声音,只是他不懂,他一直以为羿凌冽是真的喜欢心儿的,怎么可能会下令杀心儿,而现在看到羿凌冽的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只是如今心儿已经死了,而且还死的这么惨,他绝对不会放过羿凌冽,亦绝对不会放过羿月国,现在一剑解决了羿凌冽,岂不太便宜了他,他要让羿凌冽看着自己的最亲,最爱的人一个一个地在他面前死去,他也要让羿凌冽明白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 只是此刻羿凌冽的痛根本就不比他少丝毫,甚至羿凌冽的心,只怕比他还要痛上几分。 羿凌冽双眸这才慢慢抬起,似不解,却又似没有听懂地望向夜魅影,只是此刻他却没有丝毫的解释,因为此刻他心中似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眸,进不了他的心,就连思绪也已经停止,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夜魅影在说什么,只是挺到一个心儿,让他下意识地抬起双眸。 “羿凌冽,你少在我面前装,我夜魅影今天在此发誓,魅月盟从今天起,正是想羿月国宣战,魅月盟那怕只余下最后一人,也要将羿月国铲平。”双眸狠狠地扫过在唱的所在人,那种如猛兽般势在必得的恐怖,让人纷纷惊滞。 夜魅影收起拦在羿凌冽面前的剑,“今天我就先留你一命,让你看着你的子民,你的亲人一个一个地在你面前死去,也让你尝试一下这种痛。”一个转身,弯下身,手亦伸向地下的尸体。 羿凌冽一惊,似乎这才回复了些许理智,“不需动她。”只是他却定定地立在哪儿,并没有向前,他在害怕,害怕去碰到她,或者在没有碰到之前,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那不是她。 夜魅影的手猛然顿住,其实夜魅影亦在害怕,那尸首分离的人真的是她吗? 与其说他是因为羿凌冽的喊声停住,还不如说是他自己因不心中的害怕而停住。 “疾风。”夜魅影双眸一扫,沉声喊道。 疾风这才一个闪身,快速地飞了上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双眸中亦染上伤痛。 “带......带她离开。”那声心儿,他终究喊不出口,或许是心中仍旧不愿承认那是心灵。 “你,不可以带走她。”羿凌冽快速地闪到了疾风的面前。 疾风微怔,不得不停了下来,犹豫地望向夜魅影。 夜魅影冷冷一笑,“不可以?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可以?”双眸中的阴冷与愤怒亦直直地射向羿凌冽。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滞住,是呀,他要用什么资格说不,她是他的女人?这样的理由现在他却万万说不出口,他连她的性命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他的女人。 微微恍惚间,疾风已经抱起了地下的尸体,由夜魅影掩护着离开。 “羿凌冽,我绝对不可能把心儿留给你,那怕是她的尸体,我会让你留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夜魅影待到疾风离开后,冷冷地笑道。 “夜魅影,把玉龙珠交出来。”皇上突然喊道,他心心念念的仍旧是玉龙珠,因为玉龙珠关系着羿月国的兴败,他却忽略了刚刚夜魅影的毒誓。 夜魅影微微一顿,双眸微抬,冷冷地对上皇上,“玉龙珠?你们羿月国拿它当宝,但是在我夜魅影的眼中却是一文不值,我也没有那么多无聊的时候,却做那么无聊的事。” 皇上一惊,“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拿玉龙珠,哼,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前几日你可是亲口承认你拿了玉龙珠的。”声音亦着紧张与担心有着几分急切,江山对他而言,太过重要。 夜魅影的唇角扯出淡淡的疾风,“哼,我夜魅影还不至于敢做不敢当,不过没有玉龙珠,我照样可以毁了玉龙珠。”他那阴狠的话让皇上不由得一滞,皇上很清楚,夜魅影想要杀的人,只怕没有杀不了的。 羿凌冽这才从疾风刚刚离去的方向调回目光,望向夜魅影,“你真的没有拿玉龙珠?”若夜魅影没有拿玉龙珠,是不是就代表着玉龙珠的失踪与心儿没有关系。 此刻他之所以由着疾风将心儿带走,是想,或许魅月盟才是心儿真正的家,或许魅月盟也是心儿最希望的。 夜魅影的眸子再次冷冷地对向羿凌冽,“不错,我没有拿玉龙珠,玉龙珠的失踪根本就与心儿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心儿根本就没有做过丝毫危害到羿月国的事,羿凌冽,你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而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恕罪的机会。” 话未说完,他的身影一闪,快速地离开。 羿凌冽再一次的猛然僵滞,这么说来,他真的误会了心儿,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亲手将她送上了断头台。 ........................................................................... .................. 再说心凌。 当时心凌感觉到耳边微微有阵劲风闪过,疑惑间,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抱她的人影,心中一惊,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锁链已经被解开。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便看到地下一分为二的尸体,禁不住的惊呼出声,却只喊出半声,再望向地上那一分为二的尸体,那身衣衫,那副面孔,分明就是自己呀。难道她...... 看来,她又死了一次了。 感觉到自己此刻似乎被抱着正要离开刑场,心凌心中一急,她想要停下来,看一下,那怕是一下,他想要看到羿凌冽,看到羿凌冽再看到她死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刚刚他亲口下令斩她,此刻呢,看到她那尸首分离的样子,他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般地向着场外漂去,远远地,她看到羿凌冽仍旧一动不动地做在那儿。 这样的一个男人,既然下令斩了她,她还要期待他有什么反应呢,如此无动于衷地做在那儿,自己还在奢望什么? 心冷了,也已经死了,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死了,应该已经没有心了,可是为何,她却分明地还能感觉到心痛。 那就是她付出了感情的一个男人,回到她原来的身体上?回到二十一世纪?还是再次飘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一次地附在另一个陌生的身体上? 似乎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一切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只是越飘越远,心凌似乎仍旧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抱起的,而且还能感觉到微微的暖意,自己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亦发现与平日一样,有着温度,有着心跳。 “鬼也有温度,也有心跳的吗?”喃喃地低语,是她心底的疑惑,却突然听到‘噗’的一声笑声。 “是谁?”心凌一惊,双眸不由得环视过四周,是谁在笑,她没有看到有人呀,难道是她变成了鬼就看不到人了,可是为何又能听到人的笑声呢? “是我?”慵懒的声音,带着沉沉的磁性,清晰地在心凌耳边响起,心凌甚至还微微感觉到一丝淡淡的热气呼在她的耳边。 疑惑中,她竟然感觉到那声音有些熟悉。 心凌心中一惊,“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此刻既然是自己已经‘死’了,心中却仍旧忍不住害怕。 “呵呵......”沉沉的笑声低低地逸开,“你为何不先问问你自己是人、还是鬼?” 心凌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当然是鬼呀,遂有些懊恼地说道:“我现在当然是鬼,可是我为何看不到你。” “呵呵......”又是那种沉沉的笑声,“我是厉鬼。” 心凌一愣,“原来是你?”想起那夜在明月阁的事,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原处。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他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愉悦。 “当然,你那么特别,你怎么可能忘记呀?”心凌也不由得取笑道,突然响起什么,疑惑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呀?”鬼步是都要投胎的吗? 心凌突然感觉抱着自己的身躯微微一滞,这才明白自己是被他抱着的。 思考间却感觉到一丝暖暖的气息不断地呼在她的耳边,“因为我要等你呀。”沉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真假。 心凌的身躯亦微微一滞,却不知识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那丝暖气,“难道这也可以自己控制吗?”那她可不可以选择再回到二十一世纪呢。 “因为我是厉鬼呀,阎王都拿我没办法呀。”又是沉沉的声音,半真半假的语气。 心凌心中一动,“那你能不能帮我回到我原来的地方呀。”声音因着心中的那丝希望而急切,但心底似乎却又有着一丝不舍。 那个身躯再次僵滞,“回去?与我在这人做一对鬼夫妻,不好吗?”试探的声音中却似乎隐着一丝紧张。 心凌一惊,鬼夫妻?以前在电视中似乎看到过,却不想这种事今天竟然会记她遇到了,“那个,我还是比较想回去。”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担心会不会因此激怒了那只鬼。 心中却不由得暗暗懊恼,原来做鬼也要这么小心呀。 久久的并没有听到声音,心凌下意识地再次环视四周,仍旧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哦应该说连半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好了,不要再东张西望了。”略带懊恼的声音猛然想起,紧接着,心凌的头被他轻轻地敲了一下。 “原来你还在呀。”心凌不满地说道。 “我当然在,要不是我现在抱着你,你早就跌在地上了。”仍旧是略带懊恼的声音,却微微有了一丝笑意。 心凌疑惑地扭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鬼步都是用飘得吗?你能看到我吗?我为什么看不到你?”一连串的问题,再一次引起那沉沉地笑声。 “呵呵呵...,你呀,功夫还不到家。”模棱两可的回答,对心凌而言,跟不回答没有任何的差别。 心凌心中不由得划过懊恼,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继续问他,那人也不再出声,心凌就只感觉到自己飘呀飘得,不知道要飘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要飘到什么地方。 突然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心凌一怔,确定那声音中从自己的肚子中发出来的,随即感觉到好像真的饿了,可是鬼也会饿的吗?那么鬼妖吃什么呢。 “鬼饿了要吃什么?”疑惑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她这也是不耻下问。 “呵呵...”仍旧是那沉沉的声音,只是这次却有些夸张。 心凌恼怒地向着那笑声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笑什么笑,难道你不会饿吗?难道你不要吃东西吗?” 那笑声这才止住,却似乎拼命地压抑着,“我当然会饿,我现在也饿了,这就带你去吃东西。” “哦,那要吃什么呢?”心凌小心地问道,“不会是吃那些蛇鼠虫蚁吧。” “嗯,差不多。”听似一本正经的声音,却不难听出正在压抑着什么。 心凌一惊,真的是吃那种东西,她想象就感觉到恶心,感觉到恐怖,遂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小心地说道:“我又感觉到不是很饿,我想,我还能忍一会。” “可是我饿了呀。”那个该死的沉沉的声音伴着再也无法压抑地小声,再次响起。 心凌不由得懊恼,恨恨地说道:“想笑就笑,憋死了,我可不负责。”突然想起他与她已经是鬼了,遂补充道:“再死一次,鬼都做不了了。” “哈哈哈......”笑声肆无忌惮地想起,“放心,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拉着你的。” 心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神经。”猛然抬起双眸,却发现前面竟然是一家酒楼,“你要呆我去酒楼吃东西?”心凌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兴奋,想想现在么有人可以看到她,那么她就可以进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呵呵呵,,, “你在傻笑什么?”又是那个该死的伴着笑意地声音。 “我在想,我们进去可以尽管吃呀,反正又没有人可以看到我们......”身躯猛然一滞,声音亦猛然顿住,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她刚刚好像看到有人,双眸一扫,果真看到满街的人来人往,繁华的很。 咦!原来她现在可以看到人了,不过那也没关系,反正别人又看不到她,遂轻笑道,“不要紧,不要紧,反正别人有看不到我,我还是可以偷偷地吃。” 却看到四周的人都纷纷奇怪地望向她。 “哎,没想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竟然会是个傻子。”一个同情的哀叹声。 “是呀,还想要去酒楼偷吃,只怕等会会被打死呀。”又一个同情的声音,当然也配着同情的目光。 “姑娘,不要进去了,这家酒楼的老板很凶的,你会被打死的。”一个好笑的老太太说道。 心凌微微一愣,“你能看到我?”她现在不是鬼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能看到她。 “呃...”那个老大娘身躯摇摇头,“哎,竟然傻成这样......” 心凌僵滞,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微微转身,对向那个刚刚一直都在取笑她的声音。 心凌愈加的僵滞,不是因为她现在能够看到她,而是因为他...他...他...他不就是那夜在皇宫中刺杀羿凌冽的那个人。 为什么会是他呢,那他应该不是鬼呀,可是刚刚的那个厉鬼呢?猛然记起那夜在皇宫中,她先前就遇到过他,他似乎说过一句话,让她很熟悉,那句话恰恰是有明月阁是那个厉鬼对她说过的话。 这么说来,他们是同一个人,照现在的样子看,他应该不是鬼,可是为何她第一次的时候看不到他,而刚刚她也看不到他。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她刚刚似乎连自己都看不到呀,她不是在刑场被斩了,为何别要都能看到她,而且她都现在身上还有热气,还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跳,她真的死了吗? 突然记起以前听人说过,鬼是没有影子的,心凌急急地向着地下望去,看到自己的影子映着阳光清晰地映在地下,她不确定地微微走动,影子也跟着她移动。 如此看来,她应该还没有死。 这一切,一定与他有关,心凌脸色一沉,冷冷地望向他,此刻看到他那一脸的笑意,她突然感觉到特别的碍眼,“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那满脸的笑意微微一滞,“我刚刚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淡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但心凌知道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那么说,我真的没有死?”心凌不由得脱口说道。 周围的人再一次地纷纷望向心凌,有些胆子小,更是急急地避开她。 “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那张脸上再次染上笑意,似真似假地说道。 “是吗?真的只是那么简单?”救她?或许这些他是救了她,要不然,她可能就真的死在羿凌冽的那一声令下了,但是她也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有阴谋的。 那个微微一怔,“要不然呢?我说过,我绝对不会伤害你,自然也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 心凌一愣,他的确说过那样的话,只是为何他总是感觉到他冬季不纯呢,为何他总是感觉到他的背后会有很大的阴谋呢? “那为何,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看不到,而且刚刚我也看不到你。”这才是她心中最奇怪的。 那人一愣,望向心凌的眸中有着一丝犹豫,“走吧,进去吃饭,你不是饿了吗?”说话间,手很自然地去拉心凌。 心凌猛然一摔,“你不解释清楚,我不会跟你进去的。”说完猛然转身,向着酒楼背对的方向走去。 那个一急,快速地闪身,拦在了心凌面前,“你现在要去哪儿,你沈五分文,又不懂武功,在这个地方,你能去哪儿。” 心凌抬起眸子,冷冷地望向他,“这就无须你担心了,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天无绝人之路。”她妩心凌,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那人双眸一闪,似乎闪过一丝诧异,似乎还有另外一些特别的东西,“好了,跟我进去,我慢慢地跟你解释。” 心凌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妥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中却暗暗地思索,她现在在这儿的确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何况她现在也饿了,亦更好奇,先前自己为何看不到她,甚至连她自己都看不到。 “好吧。”心凌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径自走向酒楼。 那人微微一笑,也随着她走进酒楼,“掌管的,给我们准备一个单间。” “来了,来了。”掌管的一脸堆笑地迎了出来,一看到他的装扮便知道他的身份非贵即富。 “客官,您里边请。”亲自将他们带到了楼上,一脸殷勤地问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才统统端上来。”那人冷冷地吩咐道。 “是...是...”掌管的一脸堆笑地,恭敬地退了下去。 心凌并没有管他点了什么,点了多少,看着掌管的已经离开,冷冷地问道:“性命?” 那人一愣,似乎有些不解地望向心凌。 “怎么?不懂呀,看你长得还不错,怎么会这么迟钝,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不会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吧。”心凌连讥带讽地说道,不知为何,她对着他总是有着莫名的愤怒,谁让他一开始就在骗她。 那人一愣,却随即笑道:“狂隐。” 心凌一怔,“狂饮?”这是什么名字? “是隐藏的‘隐’。”那个解释道。 “哦。”心凌淡淡地应了,“说出你的目的?”这次扯到了正题,她可不认为那夜在明月阁只是偶然,那次在皇宫中值是意外,还这次救她只是巧合。 狂隐微微一滞,双眸中快速地上过一丝恍惚,“对你,我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那淡淡的声音中却仍旧隐藏着什么。 心凌冷冷一笑,“没有目的?你不会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意外吧?那夜在明月阁是意外,进皇宫去刺杀羿凌冽遇到我也是意外?而这一次救我也是意外?” 狂隐再次滞住,这次双眸却是定定地望向她,“遇到你的确是一个意外。”只是却不知,他的意外到底包含了多少。 心凌一怔,知道这么问下去,根本就问不出什么。“那么为什么那次在明月阁,我会看不到你,还有这一次,我甚至连我自己都看不到。” 狂隐微微一笑,“因为我用了隐身术。”这次他倒是没有隐瞒,本来这隐身术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就算听说过的也只当是谣言,但是此刻他却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她。 “隐身术。”心凌喃喃地低语,没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神奇的武功,要是她也能练成那样的武功,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想到此处,心凌不由得开始兴奋,却不曾流露出来,故作平静地说道:“那你为什么要一次有一次的骗我。” 先来个兴师问罪,先让他有点愧疚。 狂隐双眸含笑地盯着她,附和着解释道:“的确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 “呃......”心凌愕然地望向他,这个男人有这么温顺? “不如这样,我就将我的隐身术传给你,将功补过,如何?”狂隐仍旧微微一笑道。 “呃...”原来这个男人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心凌也不再隐瞒,爽快地应道:“好吧,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时,店小二已经将菜端了上来,“快点吃吧,吃了我们回去,我就来教你。”狂隐仍旧是一脸的笑意,笑意中却隐着淡淡的宠爱。 心凌一愣,“你不会有什么目的吧?”为何她总是感觉到怪怪的,按理说这个男人不应该这么温顺呀。 狂隐仍旧含笑地望着她,“对你,我能有什么目的?从你身上,我能得到什么,劫财?你没有,劫色?”双眸直直地盯着她,略略地思索着,“倒还有几分姿色。”只是含笑的眸子伸出却隐着一丝怜惜。 “你...。”心凌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不要在我身上打什么鬼主意,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狠狠的声音,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刻意的威胁要目前而言还没有丝毫的资本。 但是狂隐却猛然一滞,双眸中亦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微微垂下眸,“快吃吧,菜豆已经凉了。”再次抬眸时,双眸中仍旧换上他那淡淡的笑,“你放心,我说过绝对不会伤害你,便绝对不会让你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心凌一怔,这句话,她似乎应该相信他,看着满桌有人的饭菜,早就忍不住了,拿出碗筷,快速地吃了起了。 狂隐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双眸中仍旧是那淡淡的疼爱。 吃过饭后,心凌由狂隐带着回到了一座山庄,山庄似乎坐落在一个山上,四周再也没有了别的人家,似乎很隐蔽。 放下心凌,狂隐的手很随意地挽起心凌的腕,脸色猛然一沉,“你身上怎么还有异心魄的毒?” 心凌一愣,“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异心魄的毒?”他怎么会知道她身上的毒,而且那个还字是什么意思。 狂隐微微一怔,顺势挽起她的手,“我刚刚发现的。”只是含笑的眸子中却微微有些躲闪。 心凌奇怪地望着他,“你也懂医术?”当初太医都不能检查出她身上的毒,后来是南宫逸来了,才查了出来,而且她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狂隐再次一怔,“懂一点?” 心凌的脸色猛然一沉:“懂一点?异心魄的毒,当日太医都查不出,你仅仅是懂一点医术,就能这么轻易地差得出?” 狂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紧张,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快的根本让人很难发现,随即双眸中再次淡开轻轻地笑,“谦虚不是罪吧。” 心凌一怔,也是,她好像太过多以了,怎么说,也是他救了她的命,她应该好好感激别人者,怎么可以这么低怀疑他呢,遂低声道,“好吧。”他既然说能除掉她身上的毒,那就让他试试吧,却忘记了,她现在的体内还有一个灵魂的事。 心凌看他取出一包银针,不由得随口问道,“又是银针?” 狂隐微微蹙眉,“什么叫又是银针?” “上次,南宫瑶帮我解毒时,也是用的银针。”心凌回道,却突然想起那次体内的阮心凌的灵魂的事,不由得有些犹豫,随即一想,或许这么久了,她已经离开了呢。 狂隐一怔,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南宫曾经给她解过毒,那就证明羿凌冽一惊发现了她身上的毒,可是为何羿凌冽没有怀疑她,却并没有多问,只是关心地问道:“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嗯。”心凌轻声应着,然后微微比起双眸,躺在了床上。 朦胧中似乎睡着了,迷糊间再闪看到了那个影子。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占了我的身体,现在还要将我赶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将所有的灾难都降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她狠狠地望着心凌,指控道。 心凌一惊,原来‘她’还在这儿,看到‘她’的样子,有些不忍,遂急急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在。” ‘她’的眸子中突然闪过愤怒,“我当然在这儿,我还没有报仇,我怎么可以离开。”只是双眸却又瞬间黯淡,“只是我现在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了。” 心凌看到她的样子,也不由得心酸,“你到底有什么仇呀,我能不能帮你呀。”看她的样子,应该有什么很大的仇恨吧,自己占了‘她’的身体,若是能帮到她,也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吧。 ‘她’猛然抬起双眸,眸中亦山东这希望“你真的愿意帮我?” 心凌一怔,“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不过我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了,未必能帮得到你。” “不会,你一定可以帮我,或许上天对我还不至于那么残忍,将你送来,就是要为替我报仇的。”‘她’急急地喊道,似乎一切真的像‘她’说的,只是心凌知道自己现在那有能力帮她呀。 “只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呀?”心凌望着她,虽然有些不忍心,却不得不告诉‘她’实情。替‘她’报仇,她只怕还没有那个能力。 “不会的,我身上有我以前公里,只有你让那个人帮略略教导一下,就可以运用自如了,你再学会了他的隐身术,到时候你就能帮我报仇了。”‘她’望了望正在帮心凌解毒的狂隐说道。 心凌一惊,原来‘她’隐在这副身躯上,能够听到她与别人对话,不过想想自己可以拥有一身的武功,那样也不错,到时候若是可以,就顺便帮她把仇报了。 “那你有什么仇呀。”心凌不由得脱口问道。 “国恨家仇,夺国之恨,杀父杀母之仇。”‘她’狠狠地说道。 心凌一惊,这仇似乎也太大了吧? 正文 第62章 国恨家仇,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一个小女子,说家仇还有可能,但国恨,一个国家似乎也跟她扯不上关系呀,除非……。 心凌一惊,难道‘她’是个公主?难道是弈凌睿他们夺了‘她’家的江山,所以‘她’嫁给羿凌冽是为了报仇,难怪弈凌睿想要置她于死地。 “难道现有的弈月国,以前是你们家的?”心凌能想到的也只有这种可能。 ‘她’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解,“弈月国祖祖代代已经相传了一千多年了,怎么可能是我的?” 心凌一愣,“那你为何要害弈月国呢?”害的她也被误会,还差点丢了性命,一想到羿凌冽最后的那一声斩字,她就痛到快要窒息,也难怪他要杀她,国家总比她要重要。 ‘她’亦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伤悲,“那只是一个误会,我并非要害弈月国,而是想要借弈月国之力帮我夺回应该属于我的国家?” “你的国家?”心凌愕然地望向她。 “是,我的国家,我本是星月国的公主,十一年前,司马烈叛乱,杀了我父王,母后,还将我跟太子哥哥逼下了万丈山崖,幸好我当时挂在了一个树枝上,后来被夜魅影救了,而太子哥哥,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如今仍就生死不明。我那年只有九岁,为了报仇,我可以牺牲一切,却没有想到最终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收场,看到司马烈那个老贼如今仍就肖瑶自在,我就好恨,好恨,恨自己的无力,恨老天的不公,我这样子,又有何脸面去见我的父王,母后。”‘她’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脸上满满的伤痛。 心凌亦不由的为‘她’心痛,一个只有九岁的女孩,却承受了那么多,自己虽然十四岁就没有了妈妈,爸爸也无情的抛弃了她,但她至少没有那么多的仇恨,至少她是活的轻松,看心的。 心凌心中一动,竟然上天安排她来到我这副身躯上,总是有它的道理的,那么竟然她占了‘她’的身躯,似乎就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好,你的仇我为你报。”此刻心凌并没有想过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只是因着心中的不忍,还有心中那份莫名的难以控制的伤痛,她便毫无犹豫地做了决定。 ‘她’猛然抬起眸子,惊喜地望向心凌,“你真的愿意帮我?” 心凌淡淡一笑,“谁让我占了你的身体呢,我当然有这个责任帮你呀,何况我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坏人逍遥法外呀。”微微思索,“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对于这儿的一切,心凌本来就很陌生,而对于‘她’的事情,心凌更是一无所知,要从何入手呢。 ‘她’微微一怔,随即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很聪明,什么事都难不倒你的,你可以去找夜魅影,他一定会无条件的帮助你的,我想,他一定很快就能发现带回去的尸体是假的,一定会到处找我。”双眸身躯黯然,“不过先不要告诉他,我们现在的事情,我怕他会伤心。” 心凌一怔,看来‘她’对夜魅影是有感情的,遂低声应道:“好。” ‘她’的唇角扯出勉强的一丝笑意,“还有,我胸前的那块玉佩,跟太子哥哥身上的是一对,若我太子哥哥没死,将来有一天这个玉佩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心凌记得胸前的确有一个很漂亮的玉佩,微微点点头。 ‘她’淡淡的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不可以食言的。” 心凌一惊,自己真的要将这么重的担子揽在身上吗,但是看到‘她’的伤悲,心中总是有些不忍,也只能答应了。 心凌看到‘她’的脸上漫过欣慰的笑,只是‘她’的身影却越来越淡,最后慢慢的消失。 心凌一惊,猛然睁开眸子,狂隐双眸含笑地望着她,“好了,你身上的毒我已经完全帮你解除了。” 手顺势把上她的腕,微微点头道:“现在你身上的真气也已经汇集了,只要你略加练习一下,你身上的功力就可以动用自如了。”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动,原来’她’的离开是为了成全她,只有‘她’离开,她身上的真气才能被她所用。 接下来的几天,狂隐真的毫无保留地教心凌隐身术,还有教她如何动用体内的功力。 虽然很辛苦,但心凌却学得很认真,因为自己已经答应了‘她’要替‘她’报仇,现在‘她’已经离开了,自己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魅月盟内。 夜魅影望着已经被装入棺木中的‘心凌’,已经有两天了,他一直都这样望着她,不曾吃过任何东西,甚至不曾喝过一滴水,就这样一动一动地俯在棺木之上,已经两天了,他仍不能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了,不相信她会那么的残忍,就这样舍他而去,她的仇都还没有报,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盟主。先吃点东西吧。”疾风将饭菜端了进来,担心地说道。 夜魅影头都不曾抬一下,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 “盟主,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一点东西了,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小姐也不想看到你这样虐待自己。”疾风有些心急地劝道。 只是夜魅影却仍就无动于衷。 疾风不由的暗暗心急,却也明白盟主现在的心情,盟主对小姐的感情,他是最清楚的,如今小姐竟然就这样死了,盟主怎么可能不伤心。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总不眼睁睁地看着盟主这样的折磨自己吧。 突然记起盟主那天在刑场上的毒势,疾风心中一动,“盟主不是发过势要替小姐报仇吗?盟主这个样子要如何为小姐报仇。” 夜魅影的身躯微微一怔,这才有了一点反应,是呀,他还要为她报仇,不仅仅对弈月国,还有她的国恨家仇,他怎么可以这样的任着自己消沉。 双眸仍就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似乎这会才恢复了一些理智,刚想要起身,突然感觉有些异样,那张脸,似乎有些奇怪,为何两天了,那张脸的颜色没有任何的改变。 夜魅影猛然一惊,手快速地向着那张脸上伸去,掩着颈部扯起了一层薄薄的人造面皮。 夜魅影猛然僵滞,双模中却快速地漫了狂喜,‘她’不是心儿,那么是不是证明心儿还活着。 疾风亦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张突然改变了面容的脸,不由的暗暗惊愕,他可以算是易容的高手,却没有想到竟然还这样轻易地被骗了,可见那人的有多么的厉害。 “盟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疾心连连地问道。 “不管是怎么回事,只好可以证明心儿并没有死,这或许是弈凌睿的阴谋。”夜魅影淡淡地说道,只要想到心儿还没有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心儿。 “这真的是弈凌睿的阴谋吗?可是以属下看来,当时弈凌睿的表情似乎不是装出来的,还有羿凌冽,他的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是装就能装得出的,那种伤痛,连属下都看得很清楚。”疾风疑惑地说道。 夜魅影微微一怔,似乎陷入了深思。 “盟主可还记得那夜在啸王府的事,还有羿凌冽被刺的事,盟主那时不是怀疑有个想要故意提起魅月盟与羿凌国的战事,现在会不会与那个有关?”疾风继续分析道。 夜魅影没有说话,微微蹙眉,他记得那日在刑场似乎听到心儿的惊呼声,但是那一声似乎有些迟了,似乎是在人斗落地的那一刻,难道是有人在那时劫走了心儿,可能又是那个懂得隐身术的人。 要不然,那个刀不可能会落得那么快,当他发现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么说来,心儿没死的事,羿凌冽应该不知道,双眸一沉,冷冷地说道:“这件事暂时保密,千万不要让羿凌冽知道心儿还没有死。” “是。”疾风自然明白夜魅影的心思,“那么我们魅月盟还要不要对付弈月国?” 夜魅影一愣,“还要继续,心儿现在还下落不明,都是拜弈凌睿所赐,我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而且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羿凌冽有所怀疑,也可以想法引出那个背后的人。”不知那人为何要故意挑起弈月国与魅月盟的战争,为何要带走心儿? 皇宫御书房。 羿凌冽冷冷地站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怪谁。 怪也只能怪他当初没有相信心儿,夜魅影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惊滞,夜魅影说过心儿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到弈月国的事,其实若没有南宫的信,若没有玉龙珠的失踪,心儿的确根本就不曾做过什么。 而心儿一直都否认玉龙珠是她偷的,后来就连夜魅影亦说玉龙珠的事根本与心儿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当时他却没有相信她。 皇上担心地望了他一眼,“冽,你不要太相信夜魅影的话,他也许是故意那么说的。” 阮心凌一死,要找到玉龙珠只怕更难了。 羿凌冽双眸微抬,冷冷的望了皇上一眼,“夜魅影必要故意那么做吗?我很怀疑玉龙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踪了。”声音中此刻才带了明显的怒意。 玉龙珠,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真的很怀疑,玉龙珠是不是真的失踪了,还是皇上为了要杀死心儿找的借口。 要不然,为何皇兄把心儿关压在别处,甚至都不让他知道。 在刑场之上,若没有皇上的命令,何人敢杀心儿?当时他虽然没有听到皇上亲自下令,但是他也想到,可能是哪个斩杀心儿的人早就得了密令,否则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虽然事后,皇上处斩了他,但是羿凌冽总是感觉到有些怪异。 皇上双眸一寒,“你在说什么?”双眸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羿凌冽的双眸中亦闪过冷冷的寒光,“若没有得到你的密令,哪个侩子手怎么敢将自己手中的刀落下。”虽知自己没有怨恨的资格,但他却必须要弄清楚。 皇上的双眸上顿时漫上焚烧般的怒火,“你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朕一而再的忍让你,难不成你还想要造反。” 羿凌冽一滞,双眸亦瞬间黯然,“我不会造反,从今天起,弈月国再也没了羿凌冽。”沉沉地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皇上一惊,“你给朕站住,难道弈月国的安危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如今玉龙珠被偷,而夜魅影又放了狠话,夜魅影的厉害,他虽然未曾亲眼见识过,但是却也知道那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人物。 羿凌冽在这个时候离开,那么弈月国岂不要…… 弈月国的兵符一直都在羿凌冽的手,因为所有的外正内乱,都是由羿凌冽来解决的,皇上之所以那么放心地将兵符交给羿凌冽,是因为,他知道羿凌冽没有丝毫的反叛之心。 其实此刻皇上是矛盾的,因着刚刚羿凌冽那一句职责的话暗暗心惊,这是羿凌冽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话,以前他万事顺着他,是因为知道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但是现在,他却不敢再那么肯定了。 虽然现在皇上不能再完全地相信羿凌冽,却也明白,弈月国绝对不能没有羿凌冽。 羿凌冽的离去的身影微微一顿,不曾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弈月国还有你,而心儿只有一个。”而且已经失去了,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他知道她生前最想要的就是随心所欲地浪迹天涯,现在他便代她去完成这个心愿。 一直立在一边的南宫逸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双眸中不由的漫是伤痛,“冽,虽然这样的结局不是大家想看到的,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她嫁给你的目的……” “南宫,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不要连我们最后的一点情谊都扼杀。”羿凌冽仍就没有回头,是有冷冷的声音中有着他的绝裂与怨恨。 他在想,若是南宫没有出现,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他还记得当日心儿曾经说过,她是真心喜欢他的,但是他却没有好好的珍惜。 现在一切都太迟了,没有如果了,他甚至想就让那一次,她因为中毒而死,不去请南宫,或许那样,她就不会冤死,而他也不会这么心痛。 南宫的身躯猛然僵滞,多年的情谊,因着这一句话生硬,他能明白羿凌冽的心情,但是他那么做也是为了他好,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而他更没有想到羿凌冽对阮心凌的感情会有那么深。 难道他真的错了? “冽,你到底要去哪,现在弈月国正处在危难之际,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弈月国被毁吗?”皇上看到羿凌冽意要离去的身影再次开口。 羿凌冽身影僵滞,唇角却扯过冷冷的笑,“我心已经死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而且你才是弈月国的皇上。”这么多年,他为他做的应该够多了。 外正内乱,他都一一帮他解决,他只是做着他安稳的皇上,若是没有心儿的出现,或许他会一直那样做下去,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入不了他的眸,更进不了他的心了,以后的生活他要为自己而活。 在皇上的错愕与愤怒中,在南宫的伤痛与无奈中,羿凌冽毅然打开了御书房的门,却发现太后定定站在门外,身后还有羿凌梦与羿凌轩。 太后一脸的憔悴,双眸中还隐着伤痛,羿凌冽知道太后是真的喜欢心儿,那日心儿被斩的消息一传入宫中,太后当时差点晕倒。 可是如今母后亦来阻拦他。 “二王兄,心儿真的死了吗?”羿凌梦到现在仍就难以相信,何况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心儿的尸体。 她却不知道,那样的问题,听到羿凌冽的耳中,会有怎样的伤痛,羿凌冽微微闭了眸,他好像告诉梦儿,说心儿还没有死,心儿还活着,但是当时那么多人眼睁睁看到的事实,他又如何能自欺欺人地去骗她呢。 看到羿凌冽的沉默,羿凌梦红红的眼眶再次湿润。 羿凌轩更是一脸的伤痛,双眸却愤愤地望向羿凌冽,“当时你若是让我将心儿带走,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他也后悔自己当时为何不能再勇敢一些,就偷偷的将心儿带走,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唇轻轻动了几下,却没有吐出一个字,轩说的对,若当初他让轩带她离开,她便不会死了。 黯然却又满是伤痛微微轻抬,望向太后,“母后也要拦着我吗?”虽然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但是若母后执意要拦他,的确会让他很为难。 太后微微一滞,她的确舍不得让他离开,但她最能明白此刻他的心情,当年先皇离世后的那种痛,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如今她又如何能狠下心来为难冽。 深深呼了一口气,太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般,“好,你若想离开,母后不会拦你,…” “母后,你怎么可以让冽在这个时候离开。”皇上走出来,微带责怪地说道。 “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那要在什么时候离开,”太后微微蹙眉,她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一怔,“现在弈月国正是危难之既,冽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他明白若是连母后都不能拦下冽,那么… “冽儿的确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但是母后太了解冽儿的心情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毕竟你才是弈月国的一国之君。”淡淡的话语,却也表明了她的心意,最后的一句话亦是说给皇上听的。 皇上一怔,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羿凌冽略带感激地望向太后,“谢谢母后。”这是他这两天来,第一句带有感情的话。 太后的脸上亦染上一丝淡淡的欣慰,“要记得回来看母后。”她十一哥母亲,她疼爱自己的儿子,所以她宁愿选择让弈月国处于危险中,也不能为难了自己的儿子。 “对不起,若不因为我,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南宫满脸伤痛地说道。 若不是他多管闲事,阮心凌就不会死,也许弈月国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羿凌冽更不可能会舍弃弈月国与不顾。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自作主张,难怪师傅要他不要去管冽的事,难道师傅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微微扫过南宫逸,却并没有说什么。 太后轻轻一叹,“这件事不能怪你,你也是好意,只是没有想到心儿她……”太后欲言又止,双眸中染上弄弄的伤悲。 南宫逸微微垂下双眸,眸子深处的愧疚愈加深了。 羿凌冽的双眸扫过太后,羿凌梦,羿凌轩,然后深深地望了一眼皇上,最后才望向南宫逸,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猛然的转身,他无所留恋的离开。 她的心中总是有着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总是感觉有一天,他能够在遇到心儿,虽然知道那种想法有多么的荒唐,但是那种奇怪的想法总是隐在他的心中,也正是因为这种想法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让他想要去浪迹天涯。 看着羿凌冽离去的身影,太后的双眸中终于无所顾及地漫上了伤痛,为了他,亦是为了心儿,现在她也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心儿,她后悔,自己当初若再坚持一点,再多相信心儿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羿凌梦红红的眼眶终于变得模糊,任着那一点一点的晶莹慢慢滑落。 羿凌轩伤痛的眸子扫过皇上时闪过一丝恨意,若不是皇上那几天一直让人软禁了他,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让心儿死去,心儿的死,皇上要付很大的责任,他也好想跟二王兄一样去浪迹天涯,但是现在的弈月国的确不允许他那么做,还有母后也承受不了太多的打击了。 恨恨地望了皇上一眼,羿凌轩亦转身离去。 太后无奈地望了羿凌轩一眼,微微摇头,他还是放不开。 “都散了吧,该做什么的都去做什么吧。”太后淡淡地说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应该结束了,以后的生活还是要过,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等等着弈月国的会是什么样的残酷。 说完亦与羿凌梦离开。 看到众人都已离去,皇上望扫仍就怔怔地发呆的南宫逸,“南宫,你留下来帮朕吧。” 南宫微微一怔,似乎有些错愕地望向皇上,“事间的这些俗事,我不想再管了。”除了冽的事,他本来就不曾理会过世间的一些俗事,就算他是皇上,亦不可能改变他。 皇上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怒意,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就算是为了冽,现在弈月国正是危难之既,冽也只是一时想不开,难道你希望当冽清醒时,看到的是一个被人毁灭的弈月国吗?”皇上知道只有冽的事才有科恩那个打动南宫,所以此刻他只有用冽来说服他了。 南宫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却仍就是深深的伤痛,“或许是我错了,我本来就不应该管实践的事,包括冽的事。”只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挽回了。 皇上的双眸中闪过明显的怒意,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君,他这样放下身段求他,他竟然拒绝他,遂冷冷地说道:“你别忘记了,弈月国会有今日,也是拜你所赐。”一句话,击中了南宫的要害。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僵滞,这的确是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我做错的事,我会自己惩罚我自己。”声音中亦带着明显的僵硬,然后不顾一旁愤怒的皇上,毅然的离开。 南宫逸回到清仑山,却在山脚下遇到了正在玩耍的龙儿。 龙儿看到他,兴奋地奔向前,“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南宫逸微怔,无奈地望了他一眼,“怎么?你又惹了什么祸,等着我回来给你求情。” 龙儿微微翘起唇,不满地说道:“才不是呢,我只是忘记了告诉你一件事。”龙儿虽然有特殊的能力,但他毕竟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孩,自然有着小孩子贪玩的秉性。 南宫逸微微蹙眉,“什么事?”他会有什么事告诉他,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南宫逸这次倒是猜对了,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就是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件事呀。”龙儿无辜地接道。 南宫逸一怔,“什么事?”心中却不由的暗暗心惊,他上次让龙儿查的事,不就是阮心凌的事,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龙儿无辜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健忘了,就是你让我查的关于一个叫做阮心凌的事呀。”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中亦愈加的害怕,“你忘记了什么?” 龙儿红唇微翘,“忘记告诉你,她本来是星月国的公主,那年司马烈杀了她的父王,母后,然后将她推下了悬崖,后来是被夜魅影所救,然后就是我给你的那些事了。” 南宫的身躯瞬间的冷硬,双眸难以置信地望向龙儿,“你说什么?” 龙儿奇怪地望着他,“师兄,今天不见,你不仅变的健忘了,怎么连耳朵也背了。”龙儿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南宫逸猛然抓住龙儿,双眸中闪动着害怕,“我若让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过的话。” 龙儿一惊,惊愕地望着南宫逸,从来没有看到师兄这个样子,心中有免有些害怕,只好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南宫逸的双眸中闪过死灰般的绝望,他本来以为,阮心凌的死就算跟他有关,但他那么做也是为了救冽,而阮心凌想要害弈月国,也是事实,可是如今原来是他错了,一切都是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阮心凌竟然是星月国的公主,当年司马烈叛乱,他记得很清楚,那年他只有十四岁,父亲那时还是弈月国的大将军,亲眼看着先王被杀,父亲知道救不了先王,只好带了他,还有当时的太子与公主冲出包围,却不料被逼到了一个悬崖高处。 当时,为了救太子,父亲让他与太子换了衣衫,然后太子悄悄地躲在了一个石洞中。 他还清晰地记得当时人情形,当时他也是害怕的,他也怕死,他很清楚父亲那样做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却无法选择,她知道身为一个臣子的心酸,他也明白太子与他的命相比谁轻,谁重,所以他当时没有太多的犹豫,其实当时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时间。 他记得当时公主吓得全身发抖,只是哭喊着要找母后,似乎根本连他与太子换衣服的事都不曾看到。 当司马烈的追兵赶到时,他与父亲,小公主被逼到了悬崖的最边缘,他知道那是父亲故意,那一刻他也明白了父亲要做什么。 他知道一旦让司马烈看清他不是太子,那么司马烈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找到太子,到那时,父亲的一片苦心就毁于一旦。 想要真正的救太子,只有他死,而且小公主也必须死。 他伸出颤颤的手,握上那只抖得如秋日的树叶般柔软地小事,明明自己也怕的要死,却低声地安慰她,“不怕。” 她那爽纯洁,却有满是害怕地眸子,怔怔地望向他,“我们会死吗?”嫩嫩的声音,有着她的害怕,也有着她的无助。那一刻,他为这个失去了一切的女孩心痛。 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有轻声的安慰她,“不会,我父亲会救我们的,你忘记了他可是大将军呀。”可是心中却知道那样的理由在此刻是多么的无力,就算父亲是大将军,但是此刻也已经全身是伤,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他们了。 但是哪个小小的女孩却相信了,露出浅浅的笑,“嗯,我知道了,父王以前就说过南宫大将军是最厉害了。” 看到他纯纯的笑,南宫逸突然有些不忍,但是此刻他还能做什么呢,只能愈加地握紧她的手。 她再次甜甜地对她一笑,“有大哥哥在,月儿就不怕了。”那种信任的目光让他的心中一暖,那一刻他似乎也忘记了害怕。 只听到司马烈狠狠地说道:“南宫天,你将出太子,我便饶你一命,否则你就让他们一起跌入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吧。” 南宫天微微犹豫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抬起双眸,略带怀疑地说道:“我若交出太子,你真的会放过我。” 司马烈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南宫天会这般轻易的屈服,刚刚那般顽固,此刻却轻易的投降,不能不让他怀疑,却仍就说道:“当然,只要你交出太子,我不但不杀你,而且这大将军一职,仍就是你的。” 南宫天再一次陷入了深思中,司马烈看到深思中的他,双眸中的那丝怀疑也不由的淡了几分,毕竟人在生死关头,为了生存,什么事都可能做的。 南宫天是聪明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去的先王做那么大的牺牲。 片刻之后,南宫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抬起双眸,一脸绝裂地说道:“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天我南宫天只能对不起先王了。”然后望向身后与太子换了衣衫的南宫逸,双眸中划过深深的沉痛。 “我可不可以在最后有一个请求,留下公主,她只是一个女儿身,对你不会造成什么威胁的。”南宫天到了此刻仍就希望能保住公主。 司马烈的双眸中闪过一道狠光,“不行,她虽是女儿身,但留下她,终究是个祸根,斩草要除根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南宫天一滞,双眸中闪过愤怒,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 “南宫天,你倒是快点,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司马烈说话间慢慢地向着悬崖边靠近。 南宫天一惊,知道这样脱下去,可能暴露了太子,遂狠下心道,“好,不过请让我为先王再做最后一件事,让我亲自将太子与公主推下悬崖吧。”他怕别人一靠近,发现南宫逸不是太子,那么到时候,他就救不了太子了。 司马烈一怔,疑惑地望向他,看到南宫天的双眸中可以渲染的狠绝,冷冷一笑,“好,我就成全了你,没想到你南宫天比我还狠,哈哈哈……” 南宫天双手猛然收紧,几次想要伸出,却终究下不了手。 司马烈双眸一寒,“你还在犹豫什么,不会是想反悔吧,还是你在等救兵,我可以告诉你,你等的救兵不会来了,弈月国的皇上,早就被我在半路上杀了。” 南宫天一惊,“你说什么?你杀了弈月国的皇上,你知不知道那样会挑起星月国与弈月国的战争,星月国与弈月国是联盟之国,你这么做不是将百姓推入水深火热中吗?” “哈哈哈……”司马烈放声大笑,“我当然没有那么笨,我自然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不是还有一个替罪鬼吗?到时候我便就是星月国的皇上杀了弈月国的皇上,而我是为了给星月国报仇,才杀了皇上,到时候,弈月国不但不会来对付星月国,还会感激我呢。”司马烈狂妄,无耻地大笑道。 南宫天大怒,“司马烈,你太卑鄙了。” “哈哈哈……”司马烈再次放声大笑,“卑鄙,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怪,只能怪他没用。” “你……”南宫天一时气结,愤愤地望着他,天下竟然又这么无耻的人。 “我怎么了?南宫天,你刚刚不是也说要亲自把太子推下悬崖吗?怎么?现在后悔了,还是你本来就是想要拖延时间,来人,过去把他们捉过来。”司马烈突然话语一转,狠狠地说道。 南宫天一惊,若是真的让他靠近,那他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而现在他也还不能死,他要留着这条老命,救出太子。 现在也是他应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微微闭眸,隐下那深深的伤痛,心下一横,“不必了,我会亲手将他们推下悬崖。”转身时,双眸猛然闭上,伸出南宫逸的手僵硬却快速,他怕自己再一次的心软。 南宫逸看着父亲伸自己的手,绝望地闭起眸子,他知道这一刻终于还是要来了的,但是他不能选择,他的父亲也没有选择。 他感觉到自己地坠落的那一刻,父亲推的手猛然一挽,扯住了他的衣衫,却最终还是无奈地松开。 后来,他便失去了只觉,再后来,被师傅救了回来,他再次回去时,却听到星月国人人唾骂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虽然现在仍就是星月国的大将军,却成了人人唾骂的罪人。 他知道父亲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太子,他暗中招兵买马,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帮太子夺回星月国。 所以他回去后,父亲再一次将她送回了山,说让他好好学艺,将来帮助太子,也让他想办法找到小公主,他当日没事,说不定小公主也没事。 可是今天,他却害死了她,他星月国的公主,哪个他最应该保护的人。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不仅对不起冽,对不起公主,而且他才成了星月国真正的罪人。 第63章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不仅对不起冽,对不起公主,而且他才成了星月国真正的罪人。 难过不再上山,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师兄,等等我了。”龙儿看到意欲离去的南宫逸急急地喊道。 他每次下山,师傅都不让,这次他一定要跟着师兄回去,跟着师兄,师傅也就不会怪他了。 南宫的步子微微顿下,疑惑地望向龙儿:“还有什么事吗?” 龙儿一脸笑意地走向前,“师兄带我一起下山吧。” 南宫逸微微一怔,带他下山,不知道他又会惹出什么祸,遂沉下脸说道“师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乖乖地待在山上等师兄回来。”他可不敢带着这么一个惹祸精。 “师兄,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呀。”龙儿急急地说道。 南宫一怔,双眸中微微染上一丝怒意,“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龙儿微微垂下头,也知道自己的确做错了事,却仍旧不死心,再次抬起双眸时眸中有着让人不忍的悔意,“师兄,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贪玩,不过,龙儿向你保证,这绝对是个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师兄就带我下山,有很多事,我可以帮师兄查呀。”反正不管如何,他今天一定要磨到师兄带他下山。 南宫逸微微思索,想到这次下山,必定有很多事要处理,十一年前的很多事,也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带上龙儿,的确会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但是龙儿生性好玩,有怕他会误事,不放心地说道:“你跟我去可以,但是不可以惹事,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不惹事。”龙儿自然是连连应着。 南宫这才带着他回了星月国,他要向父亲赎罪,他要向全星月国的人赎罪。 再说心儿,跟着枉隐已经练习了差不多半个月了,隐身术她也已经掌握了个大概,也算是会用了,不过有时候还会有一点小小的失误。 而她体内的功力,现在也完全可以运用自如了,就连狂隐的易容术她都学了二成,一枉隐的能力来算,他的二成在江湖上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开山庄,然后想办法为‘她’报仇。 她在想,要如何对狂隐说,毕竟是他救了她,带她回山庄,管她吃,管她住,还教她武功,自己都不曾有丝毫的回报,就这样离开,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这天,狂隐如平日一样教她,其实,他不仅仅教她如何运用体内的功力,他也把自己地一些武功教给了她,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练武的天赋,只不过短短的十几天,她便掌握了他差不多三成的本事。 这可是他用了二十多年练成的,若是换了一般人,只怕一辈子都无法达到这样的境界。 “师傅,你觉得我学得怎么样了?”心凌看到微微有些发愣的狂隐试探地问道。从狂隐开始教她的那一天,心凌便坚持喊他师傅,虽然狂隐几次的强调,他不会收她为徒,但是心凌仍旧坚持,因为她觉的那样会拉近一些关系,也会扯断一些不应该有的关系。 狂隐一怔,微微回神,“不错,很好,”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个好徒弟。 心凌心中一喜,“那我可不可以闯荡江湖了。”说话间,她仍就小心地望着他。 狂隐的脸色一沉,“你想离开。”话虽是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心凌微怔,“当然了,既然师傅说我已经学成了,徒儿自然就可以离开了呀,因为徒儿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呀。”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随即淡淡一笑,“我有说过你已经学成了吗?要想学成我的本事,只怕你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话外之言,便是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 心凌一惊,“可是徒儿觉得学到这些已经足够受用一生了,再多的对我而言就有些浪费了。”浪费她现在的时间,她可不想花一辈子的时间都在学这样的东西,枯燥无味,要不是为‘她’报仇,当然也是为了方便自己以后可以自由自在的闯荡江湖,她自怕连着半个月的时间都不会浪费。 狂隐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仍说就淡淡地笑道:“但是我可不想教出一个失败的徒弟,竟然你要认我做师傅,那就必须要听我。”开始她喊他师傅,他从心底里抵触,但是此刻他却觉得不错,至少现在他可以用这个来命令她。 心凌微愣,没想到他竟然用这个来压制她,双眸一闪,亦轻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出去不会说你是我的师傅的,那要你就不怕我给你丢脸了。” 狂隐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愤怒,她就这么想着离开,却不曾表露出来,“可是我也不想我的徒儿出去后天天被人欺负呀。”其实他的话也只是为了吓吓心凌,现在的心凌,江湖上能比的过她的,只怕找不出几个,何况她还懂得隐身术,那怕是千军万马只怕也是捉不住她,更不要说被人欺负了。 再说,这天下,除了师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根本就会怕心凌会丢他的脸。 心凌一愣,难道她学了这么多天都白学了,出去以后竟然还要天天受人欺负,没有可能呀,‘她’本身就是魅月盟的人,听别人的口气,应该本来就很厉害呀,而自己瑞在有学了隐身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让人欺负呀,何况她阮心凌是谁呀,就算不懂武功,她都不可能由着别人欺负的。 看到狂隐仍就轻笑的面孔,心凌双眸微微一闪,“徒儿跟着师傅学了那么久了,竟然还是只有受人欺负的份,徒儿很怀疑,你这个师傅到底够不够格。” 狂隐微怔,仍就笑道:“不是师傅不够格,而是收了一个好高骛远的徒弟。”说话间还装似无奈地摇摇头。 心凌明白,他是打定可主意不放她走了,跟他说那么多,也是白费口舌,不如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 她好不容易出了啸王府,好不容易有了自由,她不可不想就这样白白地浪费在这个山庄里。 “好了,好了,我以后认真跟着师傅学习就是了。”心凌故作一脸无奈的说道。 狂隐仍就淡淡地笑道,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他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心凌的心思,他之所以没有揭穿她,是因为知道她决定的事,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阻止而改变,既然她想离开,他便由着她离开,要她好好出去散散心,不过他会暗中跟着她,保护着她,虽然他也明白,此刻的她或许根本就不用他来保护。 深夜,心凌估计狂隐可能已经睡着了,这才悄悄地起了身,大略地收拾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推开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刚刚学会了隐身术吗,为何不用呀,哎,还真是笨呀,按着狂隐教她的方法,心凌暗暗运功,果然看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消失了。 心凌在心中暗暗大笑,哈哈哈···她终于成功了。这样以后她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悄悄地望了一眼狂隐的房间,虽然她现在已经隐身,但是心中却仍就担心狂隐会看到她,可能是第一次还不能适应吧。 看到他的房间静静的,没有任何反应,她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快速地出了山庄。 却没有看到狂隐微微一笑,紧随着她出了山庄。 出了山庄,心凌并没有按当时‘她’吩咐的去找夜魅影,她怕找到了夜魅影,到时候可能也会被羿凌冽知道,何况她也想凭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她要证明一个女人的能力,不管在什么时候,女人都不能被藐视。 既然‘她’说还有一个太子,她应该想办法找到那个太子,那样也算师出有名了。 若是真的找不到,到时候也可以自己揭竿而起,推翻那个可恶的司马烈,不过,她要事先查看一下民情,话说,从百姓的生活,便可以看出一国之君是否合格,便也可以确定司马烈是否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坏。 心灵一路打探,两天后终于到了星月国,看到京城倒还算繁华,街上的生意似乎还不错。 心凌暗暗想到,这司马烈管理的星月国似乎还算可以呀。 已经正值中午,心凌也已经饿了,便走进了一个小饭馆,饭馆有些破旧,里面的装饰也很陈旧了,不过打扫的还算干净。 心凌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只有两三个桌子上坐了几个人,其余的都是空的,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现在正值中午,应该有很多人吃饭才是呀,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 “这位姑娘要吃点什么?”正在心凌微微思索间,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怯怯地响起。 心凌微微一怔,快速地回神,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不由的更是奇怪。 难道这儿的民风这么开放,竟然雇佣女服务员。 心中虽然疑惑,却并不曾问出口,毕竟他刚刚到这儿,有很多事都还不清楚。 “给我来两盘小菜,一碗米饭。”心凌随口说道,这样的饭馆中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何况她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她的手中并没太多的银两,当日离开时,因为不想亏欠狂隐太多,所以她只拿了少许的碎银子。 如今她已经出来两天了,身上的银子也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只怕今天晚上的住宿都成问题。 “好,你稍等一下,马上就来。”女孩怯怯地脸上中国玉淡开微笑,心凌看得出,她应该做这种事没有多长时间,一切都很生疏。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份量也很足,心凌对那个女孩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快速地吃起来。 刚吃到一半,门外突然闯进几个身形高大,而且凶狠的人,心凌微微侧目,看这几个人样子,应该不是来吃饭的, 果然看到刚刚那两个桌上还在吃饭的人,慌乱地站了起来,快速地跟掌柜的结了帐,然后颤颤的逃般地跑了出去。 心凌仍就慢慢地吃着饭,并没有理会他们。 这时一个穿着华丽,但是长相却不敢恭维的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 “少爷,您请。”前面几个大汉恭敬地为了让出一条路。 那个少年斜斜地扫了一下四周,看到仍就在吃饭的心凌,微微一怔,却没有理会,径自走到掌柜的面前,“死老头,你想死呀,还敢跟本少爷说没生意,这是什么?”手指向正在吃饭的心凌。 显然是不讲理,正值中午,已经是吃饭的高峰,可是现在整个店中只有心凌一个人,这也算有生意。 掌柜的一脸的惊慌,“李公子,我这生意,连官府的税都挣不出来,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那还有多余的钱给你呀。” 心凌暗暗冷笑,原来是地头蛇,应该是要收保护费之类的吧,但是看看这家的生意,的确不怎么样,这些人也太狠了,总要给人留一条生路吧。 “哼,没钱,没钱就不要再这儿做生意。”小小的眼睛微微一扫,恰恰看到刚刚出来的那个女孩,小小的眼睛微微眯起,眸中闪过猥琐的目光,本来就小的眼睛,此刻就只剩下一条线了,“没钱,就拿你的女儿来抵。”说话间手已经不规矩地向着那个女孩伸去。 女孩一惊,快速地躲过了过去,老汉亦顿时慌了,急急地应求道:“公子高抬贵手,她还只有十六岁呀。” “十六岁还小呀?本公子觉得刚刚好,带回去刚好给本公子暖床。”那个男子,一脸淫笑地说道。 那老汉一惊,急急地说道:“公子,万万使不得,我家闺女已经许了人家了。” 心凌暗暗好笑,跟这种人讲道理根本就是浪费口舌。 果然,只听到那男子愈加无耻地说道:“许人家怎么了,本公子又没有说要娶她,跟着本公子回府,待过几天本公子玩腻了,自然会放她回来。” 说话间,手再次向着那个女孩伸去。 心凌的手不经意地轻轻一挑。 “啊!”顿时听到那位男子杀猪般地高喊声,“是谁,是谁敢暗算本公子。” 如黄豆般地眸子,快速地扫过四周,看到整个房间只有心凌一个人,遂狠狠地对着心凌说道:“是你,暗算本公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暗算本公子,哼,本公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公子的厉害。”手下意识地抹向脸上的米饭,却没有抹掉,再次的用力,仍就没有抹掉,那粒米饭就像是长在了他的脸上一样,怎么抹都抹不掉。 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的一张脸,此刻更是······ 他身边的几个家丁,看到他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拼命地憋着。 心凌仍就慢慢地吃着饭,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 那位男子大怒,“本公子问你话呢,你是聋子吗?”说话间已经冲到了心凌的桌前,狠狠地击向心凌的桌子,桌子上的饭菜颠了几下,不过并没有撒出来。 心凌这才抬起头,并没有丝毫的奴役,反而带着淡淡的笑,“公子是在问我吗?” 那位男子瞬间僵滞,失了魂般地望着心凌,他身后的几个家丁也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心凌,有几个口水都留出来了。 心凌的双眸扫过他脸上的米饭,脸上的笑意愈加深了几分,故意说道:“公子脸上的痣还真特别呀。” 那个男子这才回了神,快速地用手捂住脸上的米饭,“呵呵,,,我叫李世宝,我爹是星月国的将军,请问姑娘芳名。” 心凌再次微微一笑,再一次迷得李世宝失了三魂六魄,“哦,原来公子的爹是将军呀。”其实心凌也想了解一下星月国现在的情况,不过身为一个大将军,却任由着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可见那个将军也不是什么好鸟。 “是呀,是呀。”李世宝炫耀地说道。 “那应该很威风吧。”心凌故意奉承着,微微一顿,却转了话语,“可是跟我有什么总关系呢?” 李世宝微微一怔,随即双眸再一次地笑成了一条线,“很简单呀,只要你跟本公子回去,那不就跟你有关了。” 心凌心中一怒,竟然敢打她的主意,看来他是活的不耐烦了,但是却仍就一脸轻笑地说道:“跟你回去?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呢。” 李世宝脸上顿时笑的鼻子,眼睛都堆到了一起,“本公子看上了你,娶你回去做我的六房夫人,那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我回去了。”说完小的可怜的眸子还刻意地向着心凌一挑,让心凌浑身起了一身的冷疙瘩。 要不是怕会给这个饭馆的掌管和那个女孩带来麻烦,要不是不想那么轻易地解决了他,想要好好地整治一下他,心凌真的不想对着这种恶心的面孔说那么多的废话。 她真的很想一下解决了他,可是那样似乎太便宜了他了。 “原来公子有那么多的夫人呀。”心凌故意微微地叹道,心中却暗暗地骂道,这个男子也只不过才二十岁的样子,竟然就娶了那么多的老婆。 李世宝微微一愣,“怎么?你还没有过门就吃醋了,若是美人嫁了过去,本公子边将那些女人都赶出府去。”他一脸得意地笑道,“那些女人怎么能跟美人你比呢。”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浓浓的愤怒,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这个男人到底把女人当什么,她阮心凌不好好教训他,难解心头之恨。 今天碰到她算是他的‘运气’,她会让他知道玩弄女人的下场。 遂微微犹豫般地说道:“公子真的愿意为我赶走其他所有的女人吗?”心中却恨不得一剑杀了他,手亦不由得收紧,极力的压抑着,才没有让自己的手伸出。 “当然,当然,能得到你这样的美人,就算让我舍弃所有,我都愿意。”李世宝一脸陶醉地说道。 “可是刚刚公子还说要把那个小女孩带回去呀。”心凌的双眸刻意地扫向刚刚为她端菜的小女孩,她本来也只是想救那个小女孩,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将军的儿子,心凌想,也许可以通过他了解一些事情。 “她?”他的双眸斜斜地扫了那个女孩,唇角扯出明显的讥讽,“那样的货色,本公子还不看不在眼里。” 心凌的双眸中再次闪过怒意,不过却看到那个女孩与掌柜纷纷松了一口气,只是那个掌柜的望向心凌时,双眸中有着担心。 “好,那我跟公子回去。”心凌微微转生,故意装做药随他回去。 他的双眸中闪过意外的惊喜,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样的一个大美人,而且还这么容易上钩。 只是刚走出两步,心凌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为难地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我爹刚刚还要我去买东西,我差点忘记了。对不起,我要先走了。”说话间故意的闪身要走。 李世宝亦停下脚步,看到心凌要离开的身影,快速地伸手,心凌微微一闪,避了过去,但是也停住了脚步。 李世宝一脸堆笑地说道:“这简单,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让人去告诉你爹,随便把你爹请到将军府,毕竟他以后就是我的岳父。 心凌微微点点头,却仍就一脸为难地说道,“不行呀,我爹爹是个老顽固,而且我也已经许了人家的,若是让我爹爹知道了,我只怕会被爹爹打死呀。” 李世宝一怔,愤愤地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心凌暗暗冷笑,却故做不解地说道:“难道公子有什么办法?公子不会是想为难我爹吧?” 李世宝一愣,急忙对上一脸的笑意,“怎么会呢,你放心好了,只要对你爹说出我的身份,还怕你爹不答应吗?” “不行呀,我爹的性子,我很清楚,不如这样吧,公子先回府,我晚上再去找公子。”心凌故做羞涩地笑道。 心中却是愤怒到了极点,要不是碍于在大街之上,又怕给这儿的百姓惹麻烦,她真想一下解决了他。 “为什么是晚上?”李世宝再次一愣,疑惑地问道。 “因为晚上有些事做起来会方便些呀。”心凌仍就是淡淡地笑着,晚上有些事的确是方便些,这种猪狗不如的男人,她不好好的教训一下,就对不起这天下的女人,何况她现在手上银两也不多了,这个男子平日里一定搜刮了老百姓不少钱财,她就顺便去取点来用。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逃走?”李世宝望向心凌的眸中有着几分怀疑,不过显然因为心凌刚刚的话有些犹豫。 “怎么会呢?公子可是将军之子,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逃呀,公子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去。”心凌轻声笑道。 李世宝微微愣住,随即一脸猥琐地奸笑道:“好,很好,没想到小美人喜欢来这一套呀,本公子也很期待这种感觉,本公子今天晚上就自爱将军府等你,到时候我会吩咐下手,小美人尽管放心,绝对没有人敢为难你的。”他以为心凌晚上是要去与他偷情,所以笑的让人恶心的想吐。 “好,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去的。”心凌仍就一脸的笑意,心中却暗暗想道,今晚会让你好看的,就算整不死你,也让你以后无法危害百姓。 看到他们离开,掌管的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心凌面前,担心地说道:“谢谢姑娘刚刚救了小女,只是你是哪家的闺女,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呀。”他在这儿做生意已经几十年了,这儿的人他几乎都认识,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这个女子。 心凌微微一笑,“我并不是这儿的人,我是今天才到星月国的。” “哦,那么刚刚姑娘是他骗他的,那么姑娘就快点离开吧,他可不是我们一般百姓惹得起的,。”掌柜小心地向外瞄了一眼,低声说道。 心凌一愣,“他都做了些什么事呀,让你怕成这样,他若真的做了一些为非作歹的事,难道官府不管吗?”心凌试探地问道。 掌柜的再次小心地向外瞄了一眼,“官府?官府只会与他们狼狈为奸,怎么可能会管呀,而且他爹还是将军,哪有人敢惹他呀,现在的皇上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不像以前的皇上,爱民如子。”老人微微摇头道。 “我这点子那时生意好的不得了,但是自从换了现在的皇上以后,税也加了好多,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苦,自然来吃饭的就越来越少了,现在的生意连自己一张嘴都顾不过来,前几日没法,只好把店中的小儿辞了,让小女来帮忙,却不想······” 心凌微微蹙眉,“当今的皇上真的这么过分?”身为一个皇上,竟然不管百姓的死活。 掌柜的一愣,“是呀,以前,太子还有两个皇子也是经常出宫危害百姓,不过,去年三个人前后没隔了多久便相继去世,听说是有妖女为害宫中,不过却为百姓减少了不少灾难呀。”继续小心地说道。 心凌一愣,三个皇子相继去世,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却听到那个掌柜的继续说道:“自从三个皇子死后,皇上愈加的残暴,动不动就杀人,百姓的苛税也越来越重了,再这样下去,百姓那还有活路呀,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朝廷官员的公子呀,少年呀,亦是到处的横行霸道,危害百姓,就像刚刚的那个李公子,前几天强抢了张大爷的女儿,张大爷去要人,被打了出来,没过了几天,将那女儿送了回来了,却早已经死了,像这种事情多的很呀,哎,现在的日子,只能过一天是一天呀。”掌管的唉声叹道。 心凌的双眸中不由得满上愤怒,这个司马烈真是太可恶了,抢了别人江山,还这样的危害百姓,为了‘她’,为了星月国的百姓,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到心凌沉默不语,掌柜的以为她在害怕,遂关心地说道:“你快点再天黑之前离开吧,否则······” 心凌只是淡淡一笑,随口应道:“好。”她知道掌柜的也是担心她,掌柜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凌付了帐,出了门,却感觉有人跟踪,冷冷一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李世宝的人,不过跟踪她?只怕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 身躯微微一闪,便没有了身影,那几个跟踪的人迷惑地眨眨眼睛,难以置信地四处张望,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瞬间就不见了,现在要他们如何去向公子交待? 荒野小路上,稀稀疏疏的并没有几个人,所以远远走来的两个穿着华丽的男子分外的引人注意。 走到前面的男子一身的冷冽,棱角分明的脸上亦是冷冷的没有其余的表情,跟在他身后的男子亦是一脸的冷硬,看他那紧随在身后一脸恭敬地样子,可以看到定是一个护卫之类的。 路上偶尔路过的几个人纷纷不由的转身望向他们,在这种地方,很难看到这种尊贵的,而且长得这般俊逸的男子。 只是看到他们那一脸的冰冷,又不由得纷纷收回了目光。 “王爷,前面就是星月国了,王爷可要去看看。”跟子啊身后的侍卫一脸恭敬地问道。 前面的男子微微一愣,星月国?当年父王接到星月国的求救,搬兵前来相救,过不料没过几天,竟然传来了父王被杀的消息。 当时,听说是星月国的皇上杀了父王,而司马烈为父王报了仇,从而登上了星月国的皇位。 当时他还小,有很多事情还不懂,一切事情都是皇兄处理的,那时他只有十二岁,而皇兄那时已经成年,已经十八岁了。 他只记得,当时皇兄将父王的尸体带回时,母后哭晕了几次,他与梦儿,轩儿也只记得在一边哭,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是由皇兄一人处理的。 现在想想,却感觉到事情有着太多的疑点,当年,星月国也羿月国的关系非常好,父王与星月国皇上亦是以兄弟相称。 所以父王在接到星月国皇上的求救信后,来不及召回在远在边疆的大将军,亲自带兵前去营救。 又怎么可能会被星月国的皇上害死? 而当时父王带的都是皇宫中武功高强的侍卫,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人杀死,他一直怀疑是否是有人泄露了秘密,否则父王不可能会在半路上受到埋伏,而······ 当时他记得也问过皇兄这个问题,可是当时却被皇兄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要他不要添乱。 想想当时父王突然去世,的确有很多的事一下子压到皇兄的肩上,的确是有些应付不过来,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心中却一直都存着一个疑惑。 但是现在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要想查清,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既然今天他走到了这儿,不妨去看一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我们就去星月国。”羿凌冽冷冷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声音亦冷硬的让人害怕,但是那种坚定却让人不敢不服从。 “是。”杜言恭敬地应道,这次是真正的杜言,当日疾风离开后,便将杜言放了回来。 当羿凌冽离开啸王府时,杜言便执着要跟着他,以便好好的保护他。 羿凌冽拗不过他,便只好答应了。 两人边走边荡,如今出来也已经半个多月了。 羿凌冽每经过一个地方都要细细地逛上几天,看似随意,但却看得非常认真。 杜言明白,王爷是想要找王妃,可是王妃当日已经被斩,早就不在人世了,为什么王爷到现在还不能看透呢? 跟随了王爷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知道王爷竟然也会有犯傻的时候。 “走吧,我们在天黑之前赶进城去。”羿凌冽看看天色已经晚了,不过星月国的京城里这儿也不远了,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进城。 “是。”杜言依言共进地应道,只是猜测着王爷会自在星月国停留几天。 到了星月国的京城时,天才微微有些黑,却看到一些百姓急急地向着城里跑去,似乎后面有着猛兽在追赶一样。 “大爷,你干嘛跑的这么急呀。”杜言扶起一个被人挤倒的老人,奇怪地问道。 那位大爷站起来后刚想继续向前跑,却想到刚刚是别人好想帮了他,遂急急地说道:“马上就要关城门了,再不快点,就进不了城了。”说完不待杜言回答,便急急地向着城门赶去。 羿凌冽微微一愣,这么早就关城门,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杜言,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羿凌冽微微蹙眉。 “是。”杜言想要去问行走的路人,可是每一个人都急着赶路,根本就没有人回答他。终于抓到了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奇怪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关城门?” 那个男子微微一愣,脸上有些急切,却仍就停了下来,回道:“你是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自从去年三个皇子死后,皇上就下令,天一黑就关城门,有时候甚至更早,害的我们这些百姓不到逼不得已不敢出城,你们也快点进城吧,再不快点,就要被关在城外了。” 羿凌冽微微皱起眉,怎么可以有这样的规定,一个皇上,竟然不为百姓着想,又如何能得民心,又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 看来这个司马烈不能算是一个称职的皇上,羿凌冽对于当年父王的死愈加的怀疑,冷冷说道:“进城。”他一定要查清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迎宾客栈。 看着天已经黑了,总要先找一个住的地方再说,可是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钱,不过今天晚上,可以去将军府好好的捞一笔,那样明天再跟老板结账应该也可以吧。 想到此处,心凌迈进了这件装饰还算不错的客栈。 “客官,里面请,请问客官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掌柜的一看心凌的装扮,满脸堆笑地迎了出去。 心凌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要住店,不过我现在没钱,等我明天再一起结账,可以吗?” 掌柜的脸色猛然一沉,“什么?没钱,没钱你来这儿做什么?没钱还想住店?哼,你最好快点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心凌心中一怒,不由的愤愤说道,“你开门做生意怎么可以这样,我又不是说不给钱,我只是说明天一起结账呀。” 掌柜的冷冷一笑,“明天就有钱了?难不成你谁一夜,钱就自己飞进你的口袋,又不是春花楼的姑娘。”双眸微眯,“不过你的姿色倒是不输于那些春花楼的姑娘,要想弄钱,就出了门,向左转,没多远就是春花楼。”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愤怒,“你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 “怎么?你没钱,倒还敢来我这儿撒野,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还敢威胁吗?没钱就快点给我滚,否则小心我把你卖到春花楼去。”掌柜的恶狠狠地说道。 心凌刚想发怒,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她的钱,我来出。” 第64章 心绫不由的转身望去,双眸瞬间圆睁,难以置信地望向那个男子,“大哥。”口中的称呼也不由的脱口而出。 看着那个慢慢走向她的男人,那深邃的眸子,那飞扬的眉,那坚挺的鼻子,毅然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时,只有哥哥会时不时地去看她,给她买一些东西,给她一些钱,开始她很抵触,每次都想方设法的拒绝,但是后来,她却感觉到那份亲切的真诚,所以在那时,哥哥是她心目中唯一的亲人。 今天在此见到,不能不让她惊讶。 难道大哥也来了这儿?还是只是同像的人? 那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有一丝不肯定的异样子,看到心凌那副惊愕的样子,微微一笑,“姑娘,你认错人了。” 话虽是那么说,但心中却对她那一声大哥一点都不反感,从他走进客栈的,看到她的背影的第一眼,他便觉得莫名的熟悉,似乎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他或许会细细地问一下,但是现在的他,却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不时刻都提高警戒。 所以在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之前,他还是防备一些的好。 心凌微怔,尴尬地一笑,“对不起,因为你长的太像我的大哥了。”心中却微微失望, 也有些伤悲,大哥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 那个男子一愣,看到她的伤悲突然有些不忍,“姑娘应该是刚到星月国吧?不知道姑娘是哪儿人?” 心凌微微一愣,收起眸中的伤悲,淡淡一笑,“我是羿月国的人。”现在也只能这么说,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吧。 “羿月国?”他微微思索,“羿月国到这儿还是比较远的,姑娘独自一人来的吗?姑娘是来寻亲,还是来……”莫名的,他就是想要关心她,想要知道她的事情。 “我只是来玩的。”心凌不由地打断了他,毕竟对他,她没有丝毫的了解,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司马烈的人。 他微微一愣,“那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能效劳的,一定会尽力。”一个女孩子自己出来玩?的确有些怪异,但是他却不知为何,总是莫名的想要接近她,想要帮助她,甚至忘记了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好了,好了,你不要姑娘,姑娘地叫了,你叫我心凌好了。”心凌红唇微微翘起,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罗嗦,不过这一点跟她那个大哥倒是有点像,看在他长得那么像大哥的份上,她打算交他这个朋友,“你呢,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这般的主动,却仍就回道:“我是南宫逸。”这是他现在的身份。 心凌一惊,猛然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他,南宫逸?怎么?南宫逸这个名字那么好听吗?这么多人叫这个名字,想起那个南宫逸,心凌心中就不由的不怒,要不是那个南宫逸多管闲事,她也不会被太后误会,被羿凌冽误会,最后还差点死在羿凌冽的手中。 不知道这个南宫逸跟那个南宫逸有没有关系?还是只是巧合。 “原来是南宫少爷,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掌柜的立刻满脸堆笑的走向前,心中却暗暗猜测,自从十一年前,先皇被害,南宫天虽然仍就是大将军,却并没有多少实权,而且还被星月国的人骂做卖主求荣。 而这南宫逸亦是很少出现,今天倒算是希奇了。 男子的脸瞬间阴沉,从身上取出一绽银子,扔在了台柜上,冷冷地说道:“这是这位姑娘的定金。”整整一绽银子,够心凌在这儿住上一个月了。 “是,是……”掌柜的眉开眼笑地收起银子。 双眸望向心凌时,淡出微微的笑意,“若是不够,可以再找我。” “谢了。”心凌并不清楚那绽银子有多少,不过看到掌柜的表情也猜到肯定不少,想着眼前的南宫逸,跟那个每次只要一出现,她肯定倒霉的南宫逸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便没有了刚刚的热情,淡淡地说道:“明天我会把银子还给你。” ‘南宫逸’一愣,她既然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投亲的,那有那么快就能弄到那么多的银子,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曾多问,只是轻声笑道:“不必了,能帮上心凌姑娘的忙,也是在下的荣幸,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他很少出现在这种公共场合,今天是看到她的背影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觉,不自觉间跟到这儿来的,如今已经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是应该离开了。 “喂,留个地址,明天把钱还你。”心凌急急地拦住他。 他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闪过一丝阴沉,声音比起刚才也冷了几分,“不必了。”心中却有着几分怀疑,难道她的出现会是某些有心人的安排?要不然一个女子,一夜间去哪儿弄那么多的银子。 “那怎么行呀,我可不想无缘无故欠人人情。”心凌固执地说道。 他的双眸微微眯起,声音愈加冷了几分,“姑娘若是不想领情,那么在下就不多管闲事了。”说完,转身望向掌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若她真是某些人的刻意安排,那么他绝对不会给她接受他的机会。 掌柜的一愣,有些犹豫地望向心凌。 心凌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有些气恼地说道:“把钱还给他,我保证明天会给你钱。”竟然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谁稀罕他的钱呀。 ‘南宫逸’双眸微微一闪,难道他猜错了? 掌柜的微微一愣,讥讽道:“你一个姑娘家说什么大话,一个晚上你就能弄到钱吗?笑话,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心凌微怒,快速地抽出身上狂隐送给她的一把很别致的剑,“用这把剑做抵押,一个晚上应该够吧,若是我明天没有拿钱来,就用这把剑抵帐。” 因为狂隐特意为那把剑做了隐形,所以那剑挂在她身上时并没有看到。如今猛然抽了出来,大家都纷纷惊滞。 暗处的角落中似乎突然有一股怒火闪过,让人莫名其妙的迟滞。 那自然是狂隐,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将自己送她的东西就这样抵押了,而且还只是一个晚上的房钱,她知不知道这把剑是江湖上人人想要得到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特意为它做了隐形,还告诉她不得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拿出来,她倒好。她就这么不把他送的东西当回事。 ‘南宫逸’亦惊愕地望向那把剑,不仅仅因为它的猛然出现,更是因为它的厉害。 心凌只是在狂隐送给她时,便随意地将那把剑收了,却不知道,它是江湖上失传了尽三百年的一把名剑。 ‘南宫逸’再一次地望向心凌,心中暗暗衡量着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掌柜的虽然不懂剑,但是却也能一眼就看得出那把剑定是价值不菲,遂连连点头道:“好,好。”亦同时将手中的银子还给了‘南宫逸’。 ‘南宫逸’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去,在没有弄清这个女人的身份之前,他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双眸再一次深深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看到他离开的身影,心凌不由的微微撇撇嘴,这个男人虽然有着大哥一样的容貌,却没有大哥的风度。 “掌柜的,帮我弄几个小菜,然后替我准备一间客房。”心凌转身向着掌柜的吩咐道。 掌柜的一愣,奸笑道:“姑娘的剑,只抵房钱,不抵饭菜钱的。” 心凌一愣,双眸中不由地染过一层愤怒,这把剑怎么说都不止一夜的房钱,这个掌柜的还真是黑心呀,有机会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不过现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忍了,“那就快点帮我准备一间客房。” 等明天有了钱,拿钱砸死你。 “小三,为这位姑娘准备一间客房。”掌柜的吩咐一边的小二,双眸不屑地扫过心凌,没钱还逞能,活该。 心凌忍下心中的气恼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晚饭都没有吃,只好先上床休息了,养足了精神,也方便晚上行动。 羿凌冽与杜言刚进了城,城门便猛然关上,而门外还有很多的百姓没有进来。 羿凌冽微微蹙眉,这些官兵也太过分了,就算规定了要早关城门,但也不会眼睁睁地把这么多的百姓关在城外。 杜言看到微微蹙眉的羿凌冽,自然明白了他的心思,王爷虽然平日里看似无情,但是对百姓却是十分的爱护。虽然今天被关在城外的不是羿月国的百姓,但是他却明白,看到这样的情形,王爷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外面还有很多百姓没有进来,你就这样将他们关在门外,今天晚上要他们怎么办?”杜言向着一个看似头头的士兵说道。 那个士兵双眸一横,“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本大爷的事,这是皇上下的命令,难不成你还想违抗皇位不成。” “皇位也要兼顾人情,身为一国之君就应该为百姓着想,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百姓。”杜言也不由的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讲皇上的坏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他给我捉起来。”那个头头一脸嚣张地说道。 杜言脸色一沉,双眸不由地望向羿凌冽,等着他的吩咐。 羿凌冽的双眸中亦划过一丝寒意,“打开城门。”他知道跟这些人讲道理根本就讲不通,听他的口气,皇上似乎也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杜言听到羿凌冽的命令,双眸一寒,在几个士兵靠近他时,身躯猛然一闪,快速地飞到城门前,强行打开了城门,直到城外的百姓都进了城,才关了城门。 那个士兵头头一脸愤怒地吼道:“反了你了,快来人,把他捉起来,交给皇上,就说捉到了乱党。” 杜言手中的剑一闪,快速地横到了那个士兵的脖子上,那个士兵顿时禁声,也瞬间没有了刚刚的气焰,“现在还要不要捉我?” “不…不…不敢了…大侠饶命。”那个士兵颤颤地喊道。 “以后给我记住了,要等百姓全部进了城,才能关城门,否则,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将百姓关在城外,小心你的颈上人头。”杜言狠狠地威胁道。 “是…是…”那个士兵哪还敢说半个不是,连连应着。 杜言这次放开他,回到羿凌冽身边。 羿凌冽的眉头愈加的皱起,他这么做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一切还是要看星月国的皇上。 但是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羿凌冽冷冷地走在街上,转遍了差不多半条街,整个京城似乎连几家像样的客栈都没有。 “王爷,前面有一家客栈。”杜言突然说道。 “嗯。”羿凌冽冷冷地应了,走到近前,不由地抬起双眸望向那间客栈,迎宾客栈,名字还算不错。 踏步走了进去,看到店中生意还算不错,整个店内差不多都坐满了。 “客官,里面请,里面请。”掌柜的一看到羿凌冽与杜言的装扮,双眸猛然一亮,快速地迎了过来。 羿凌冽微微蹙眉,似乎有着一丝反感,却还是随着他走了进去。 “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掌柜的一脸堆笑地问道。 “先准备些饭菜,再帮我们准备两间客房。”杜言开口说道。 “是,是,小的马上去准备。”掌柜的一脸的热情,与刚刚对心凌时完全判若两人。 心凌睡了一觉,看到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才起身,换了衣服,悄悄地溜了出去。 将军府?白天忘记问一下将军府在哪儿了,现在只能慢慢地找了。 找了半天,张开看到座看上去似乎有些破旧的府地,心凌疑惑地盯着上面的将军府三个字,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为何将军府这么破旧,可是今天看到那个少年的样子,完全一个纨绔子弟,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样的儿了,老子也一定不怎么样,可是看到这样的将军府的确是太让她意外了。 不管了,先进去看看再说,心凌微微一闪,便没有了身影。翻过高墙,隐入了将军府中。 里面的情形更是让心凌惊滞,到处都是破破旧旧的,没有一点将军府应该有的气势。 整个将军府,似乎没有几个人,甚至连侍卫都没有,只有几个偶尔路过的几个丫头,还有几个家丁。 这就是将军府,若不是她刚刚看得清清楚楚,门外写着将军府,她真的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心凌绕过了几个房间,也没有看到今天那个李世宝的影子,难道她真的走错了地方。 心凌刚想要退出去,却看到前面一排还算不错的房间,心凌不由的悄悄靠近。 贴到近处,听到房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今天太冒失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最后不要在公众场合出现。”略略责怪的声音却有着让人感到奇怪的恭敬。 心凌微微贴近,沿着门缝望去,猛然惊滞,怎么会是他?今天在客栈遇到了那个也叫南宫逸的人。 而他的面前立着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老者,刚刚那个苍老的声音应该就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 “我今天的确是有些冒失了,又让南宫将军费心了。”‘南宫逸’的眸子闪过一丝愧疚。 听这个南宫逸刚刚的称呼,他们应该不是父子,可是南宫逸又称那老者为南宫将军,同样是姓南宫,却不是父子,心凌不由暗暗疑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老者微微一叹,“算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南宫逸’顺从地退了出来。 心凌便紧紧地随着他,看到他转进了一个房间,也紧跟着转了进去。 ‘南宫逸’突然立住,双眸中猛然一沉,“朋友,竟然来了,就出来吧。” 心凌一惊,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她,都怪自己刚刚太过好奇,也觉得反正没有人可以看到她,便有些得意了。 现在被他发现了,想起刚刚他与那老者的谈话,那老者似乎怪他今天冒失了,还要他不要在公众场合出现,是不是怪他今天帮她的事,还刻意提醒他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却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 自己若是此刻出去,肯定会被他怀疑,他长的太像大哥,对他,心凌会有着一种意外的亲切感,所以不想让他对她有所误会,只好悄悄地退了出去。 离开将军府,心凌心底仍就有些疑惑,为何将军府会是这个样子呢,现在要她怎么办,银子没弄到,明天的剑要怎么取回。 恰恰在此时,看到一个打更的老人路过,心凌快速地向前问道:“大爷,为何将国府会这么破呀。”心凌倒还真是心直口快。 老人微微一愣,随即愤愤地说道:“哼,还破,像他那样的人就应该拉去喂狗。” 心凌一惊,有这么夸张吗?她刚刚看到那个南宫将军虽然有些严厉,却应该是一个正派的人,这个老人为何这样一副愤怒的样子。 老人看到了呆愣的心凌一眼,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这个南宫天,当年亲自将太子推下了悬崖,换得了自己一条命,像这种卖主求荣的,你说是不是应该拉去喂狗。” 心凌微怔,南宫天,南宫逸,这样的名字应该是父子才对,可是刚刚南宫逸为何要那样称呼南宫天呢。 “南宫天有儿子吗?”心凌不由的脱口问道,心底却有了一个新的疑惑。 “有呀,有一个儿子叫南宫逸,南宫天虽然保中了一条命,但是却没有得到当今皇上的重任,只不过是给他留了一个将军的虚名而已,所以这十多年来,南宫天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儿子身上,请了各种师傅来教南宫逸。不过很少有人见到过南宫逸。”老人接口道。 心凌微微蹙眉,如此说来,南宫逸真的是南宫天的儿子,但是按刚刚的情形来看,怎么都不像,猛然记起在羿月国记得的南宫逸,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关系? 还是…… 想到刚刚见到的南宫天,怎么看都不像是卖主求荣的人,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 心凌心中猛然一动,会不会,现在将军府中的并不是真正的南宫逸,那是当年的太子? 以刚刚南宫天的态度来看,的确是有些像,南宫天刚刚虽然是在指责南宫逸,态度却是非常的恭敬。 不过那也只是她的怀疑,是不是真的,还要待进一步的确认。 “姑娘,你怎么了?”老人看到呆愣中的心凌,奇怪地问道。 心凌一惊,快速地回神,“没什么,那这京城应该还有一个将军府吧?”看来她今夜真的找错地方了,不过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老人微微一愣,“是还有一个,姑娘想做什么?”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担心,“那个李将军可是十分凶狠,还有他那个儿子更是坏事做尽,我劝姑娘还是不要惹他们。” 心凌微微一愣,看来那对父子的确是做了太多的危害百姓的事,把百姓都吓成这样,身为一个将军不是保家卫国,保护百姓,反而来危害百姓,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她今天晚上一定要为百姓好好出一口气。 按着老人说的方向,心凌很快便找出了这个她真正要找的将军府,看着眼前华丽的装饰,心凌不由的暗暗砸舌,这也太夸张了吧。 一个闪身,心凌隐了进去,看着里面的装饰,愈加的愕然,这儿,只怕比羿月国的皇宫中还要华丽,看来这对父子的确是搜刮了不少百姓的钱财,今天,她就让他们全部吐出来,还给这京城的百姓。 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愤愤的怒吼声,“你们这些饭桶,本少爷白养了你们了,让你们盯个人都盯不住。” 心凌暗暗一笑,看来这次绝对不会错了,身形一闪,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移去。 走到近前,看到李世宝正拿着皮鞭抽着几个家丁。 几个家丁忍着痛,胡乱地躲着,心凌暗暗好笑,微微闪身,从暗处走了出来。 “李公子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呀。”心凌淡笑着走向前。 李世宝一怔,手中挥动的动作也滞住,双眸猛然抬起,愕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心凌,惊颤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心凌妩媚地一笑,“不是公子要我来的吗?难道公子忘记了吗?”双眸扫过几个狼狈的家丁,脸上愈加多了几分笑意。 李世宝一愣,“你是怎么进来的?”的确是他让她来的,可是她这样的出现不是太奇怪了吗。 “从大门进来的呀,我说是来找公子你的,他们就让我进来了,你有什么问题吗?”心凌无辜地问道,话语微微一转,“难道公子不欢迎我?那我还是回去好了。” 李世宝一急,快速地拦到心凌面前,“我怎么会不欢迎你,我可是等了你一个晚上了。”一脸的笑意,带着他那猥琐的目光,转向几个家丁,狠声道:“你们都给本公子下去。” “是…是…”几个家丁如获重释地逃了出去。 待到几个家丁全部退下,李世宝一脸堆笑地望着心凌,手也不由的向着心凌的脸上伸去,“美人,可想死我了。” 心凌微微一闪,不着痕迹的避了过去,“公子真的这么想我吗?” “当然,当然。”李世宝连连点头,手再次向心凌伸出。 心凌再次闪过,却独自向着房间走去。 李世宝一喜,紧紧地跟着心凌走进了房间。 “那么公子想用什么招呼我呢?”心凌双眸环视过四周,看到房内华丽的尽乎夸张的装饰,心中不由的愈加增了几分愤怒。 今天晚上,不把他们将军府的钱财榨光,她就不是阮心凌。 李世宝一愣,倒还算聪明,得意地笑道:“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只要你想要的,本公子一定给你弄来。” 心凌心中暗暗一笑,看来这个人倒是不笨,挺配合她的。 再次对着他妩媚的一笑,“我对珠宝倒是特别的情有独衷。”心凌不经意间般地说道。 因着心凌刚刚的那一笑,他猛然滞住,早就被迷得失了魂魄,连连说道:“好,好,只要美人想要的,我一定满足你。”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应该是钥匙的东西,走向床边,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柜子,然后用那个钥匙,打了开来。 心凌只感觉到眼前一晃,定眼看去,不由的一怔,竟然有一满柜的金银珠宝,这些肯定都是从百姓手中搜刮而来的。 不过心凌也知道,整个将军府绝对不止这些,应该还会有更多,古代的人不是都有一个密室,专门用来藏金银珠宝的吗?这将军府肯定也会有,这天,她就一次来挖个干净。 心凌随意的捡过那些珠宝,装似遗憾地说道:“这些珠宝,好是很好,但是没有我喜欢的,我要的不多,只是喜欢就好,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我看还是算了。” 李世宝一怔,“这些都不喜欢?”这么多的珠宝她竟然都不喜欢,这要是让他的其它几个小妾看到,早就抢光了。 心凌微微一叹,“是呀,没有我喜欢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想这将军府应该没有我喜欢的东西,我还是先回去了。”说话间,心凌转身,做势要离开。 李世宝一急,虽然进了这将军府,就不怕她跑了,但是对待这么美的一个人,他还是有些不忍心用强的,刚好今天爹不在府中,他可以带她去自家的宝库去找,他就不信,那儿会找不到她喜欢的,反正她要的也不多。 “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能找到你喜欢的。”李世宝炫耀地说道。 心凌暗暗好笑,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却故做为难地说道:“我很挑剔的,很少会找到我中意的东西的。” “放心吧,保证会有你喜欢的。”李世宝得意地保证道。 “那好吧。”心凌勉为其难地应了。 心凌跟着他几折,几转,走进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房间,进去后,发现里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心凌知道这儿一定会有密室,却故意不满地说道:“公子是在戏弄我吗?把我带到这儿来,什么都没有呀。” “小美人,不要急。”李世宝的双眸中亦闪动着兴奋,走到墙边,手对着墙上一个微微凸出的地方用力一按,墙的另一面便闪开一道门。 “这是什么?”心凌故意惊讶地问道。 “来,你进去就知道了。”他一脸得意地笑道。 心凌紧随着他进去,猛然惊滞,满满的一屋的金银珠宝,而且这个房间也大的出奇,只怕一个国家的国库都未必会有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心凌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的确很多,这些应该都是你们父子从老百姓那儿搜刮来的吧。” 李世宝听到她突然变冷的声音,不由的一怔,快速地转身望向她,看到她阴沉的面孔,这才惊觉,“你,你想做什么?” 心凌冷冷一笑,“我想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将这些东西都还老百姓罢了。” 李世宝猛然一愣,却不由的笑道:“就凭你?” “就凭我?怎么,我不够格吗?现在我不妨告诉你,我可不是人呀。”冷冷地面孔,配上心凌刻意阴森的声音,在这黑夜之中恐怖的让人惊颤。 李世宝的身躯也不由的一颤,却随即笑道:“不是人,那你是什么?难不成还是鬼…哼,想来吓本公子,你还……”双眸一扫,环视过四周,却没有看到心凌的人影。 他的身躯再一次的轻颤,“你不要装神弄鬼的吓人,我才不怕呢。”但是声音中却是禁不住的轻颤。 “呵呵……”心凌阴阴地笑着,“不怕,不怕就干嘛发抖呀。”只是整个密室里只有声音却看不到人影,愈加的让人恐怖。 “你…你…在哪儿,快点出来。”李世宝吓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就在你的面前呀。”心凌仍就阴阴地说道,随手拿起几串珠宝,在手中扬着。 只是此刻看在李世宝的眼中,却只有几串珠宝在空中飘荡,而根本就看不到心凌的人影。 此刻便由不得李世宝不害怕了。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他颤颤的声音伴着不断发抖的牙齿碰触声,让心凌不由的好笑。 “我…我当然是鬼了。”心凌的声音愈加的恐怖,“而且还是被你们害死的冤鬼。” “啊!”李世宝猛然大叫,快速地转身向外跑去,只是没跑出两步,却突然被绊倒。 心凌奇怪地望着平平的地下,没有什么东西呀,这样也会跌倒,真是厉害。 心凌此刻哪有心思理会他,现在最重要是想办法将这些东西搬出去。 哎,在这儿,她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只能自己辛苦点了。 还好,她现在是有武功的,力气自然要比别人大了很多,整箱,整箱地搬应该没问题,不过要将这些银两搬去哪儿呢,去分给百姓,现在这儿有这么多的银两,就算要分也分不完呀。 又不能带回客栈,突然记起刚刚去南宫天的将军府时,看到好多房间都没有人居住,不如就搬到那儿去吧,反正这些都是意外之财,相信李将军就算明天发现了,也不敢声张,而且她会把一部分分给老百姓,这样,那只恶将军就算要查也查不出来。至于剩下就留做将来招兵买马,对付司马烈。 心凌在南宫将军府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看上去应该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房间。 心凌用了大半夜的时间,终于将全部的金银珠宝搬了过去,还好,南宫天的将军府与这个将军府离的不是太远,否则她非累死不可。 心凌突然想到,古代的侠客都会有个特别的标记,她不防要留下一个记号,这样也以防那个恶将军到时候迁怒他人。 可是要留个什么标记呢,一支花,好像太俗了点,最好是能够特别一点,有能让人害怕的。 心凌心中微微一动,就画一条蛇吧,够特别,也够冷。 心凌看到墙上还挂着几把剑,便随手取下了一把,在墙上画了一条蛇,看着自己的杰作,心凌满意地一笑,不错,今天,她也成了一名侠客,趁着天还没亮,就将那些银两分到各个百姓家中吧。 刚欲离开,看到墙上几把剑,能让一个将军藏在这儿,定然是宝剑,不如随手带走吧。 心凌重新折了回去,取下那几把剑,这才微微一笑,快速地消失在黑夜中。 …… 忙了一夜,心凌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客栈,想到明天,百姓睡醒,突然发现门前竟然会有一块金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而那个将军,明天一觉醒来,看到所有金银珠宝,都被人偷光了,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一定会气的火冒三丈,不过量他也不敢声张,那些本来就是他背着皇上贪污的,心凌就不信他敢有那个胆去报官。 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心凌快速地闪进客栈,刚上了楼,迎着楼道的门猛然被拉开。 心凌下意识地抬眸,不由的僵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是杜言?还是疾风?想到疾风已经被羿凌冽识破了身份,已经回到了夜魅影的身边,那么此刻的他应该是真正的杜言才对。 可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疾风已经离开了,他应该会回啸王府才对,他此刻应该陪在羿凌冽的身边吗才对呀? 那么他出现在这儿,会不会代表羿凌冽也会出现在这儿,心凌猛然一惊,望向杜言的双眸不由的带了一丝戒备。 杜言亦奇怪地望向心凌,杜言回到王府时,心凌已经死了,所以杜言并没有见到过心凌,此刻看到这样的一个女子凌晨从外面回来,还用这种略带戒备的目光望向他,他不由的暗暗奇怪。 心凌看着独自走出房间的杜言,微微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她多心了,羿凌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怎么他也是羿月国的王爷,羿月国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或许杜言是因为自责,所以离开了啸王府,离开了羿凌冽,独自来到了星月国。 心凌微微猜测着,心中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扫了杜言一眼,装似不经意地上了楼。 只是她刚刚迈了两步,杜言似乎也感觉到那样对着一个女孩子看不是很礼貌,便淡淡一笑,随即走向隔壁的房间,轻声道:“王爷,你醒了吗?” 刚刚上了楼,立在身后地心凌猛然惊滞,王爷?杜言喊王爷的人?那不就是羿凌冽吗? 第65章 从这边经过杜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有短短的几步,其实她只需一个闪身就可以过去了,但是她的速度若是过快,就难免会引起杜言的怀疑,现在若是再折回去,肯定也会引起杜言的怀疑,毕竟自己刚刚那样盯着他看,杜言应该本来就感觉到奇怪了,若她此刻再有一点的异样,只怕愈加的引起他的怀疑,毕竟跟在羿凌冽身边的人,应该不是一般的简单的人物。 所以心凌现在便只能一步一步地按正常的速度走过去。过了羿凌冽的房间,就是她的房间了,没想到,她的房间竟然就在羿凌冽的房间的隔壁。 现在她只希望羿凌冽还没有起床,那样或许她就可以安全地过去了。 只要她走过去,只要她进了房间,那么就…… 一步,两步,心凌在心中暗暗祈祷着羿凌冽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来。 可惜她怕什么就来什么,在她恰恰走到羿凌冽的门前时,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脚步下意识地一顿,但是却并没有停下。 双眸微微下垂,并没有抬头,仍就继续向前走着。 羿凌冽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便僵住,双眸猛然圆睁,却仍就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 难道他还没有醒?还在做梦,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在这儿看到心儿。 虽然她微垂着脸,但是她的身影,她的一举手,一抬足都是那刻在他心底刻骨铭心的记忆。 僵滞的身躯微微的轻颤,是因为那让人难以置信的惊讶还有那失而复得的惊喜。 拉着房门的手不曾松开,似乎是为了支撑他僵滞的不受控制的身躯。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去,他的心中猛然升起慌乱,心儿为何会不理他?难道真的是他在做梦? “心儿……”颤颤的声音试探地喊道,声音很是轻柔,似乎是怕吓跑了她吧。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她知道他一定会认出她,如此近的距离,他若是认不出她,那将是怎么样的一种悲哀。 但是他认出了她又能怎么样,以前的她,以前那个曾经对他交出自己的心的她已经死了,在那日的刑场上,在他亲口的命令下。 心中若说没有怨,那是不可能的,若说刚开始他的不信任,她能帮他找出一千个,一万个的理由,那么他的那一声斩字,那一声为了他的国家,要置她于死地而毫不留情的残酷,却让她彻底的心寒,的以今日的她,心已经死了,她甚至害怕,害怕与他再一次的相处,哪怕只是短短的瞬间,她都会怕到心碎。 所以她不可能因为他的喊声停下来,她现在能做的便是与他相对而不相识。 看到没有任何的反应,仍就继续向前走的心凌,羿凌冽猛然一惊,一个跨步,快速地迈到了心凌的面前,手也快速地伸出,抓住了她的腕,“心儿。”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压下心中的慌乱,这才慢慢地抬起双眸,一脸的惊愕,一脸的不解:“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声音亦是按照狂隐教她的,可以在关键时刻,变换自己的声音。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明白,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认得,若知道他会在星月国出现,她应该早些做些易容,那样至少不会这么容易地被认出。 可是,现在再想这些已经太迟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狂隐说的方法改变自己的声音,至少有一点不同,她就多一点胜算,毕竟那天在刑场,她是在众目睽睽下被斩,而那个被斩的尸体事后是被夜魅影带走了。 就算发现她没有死,那也是夜魅影,而不是羿凌冽,而夜魅影似乎也不可能把她没死的消息告诉羿凌冽。 所以羿凌冽到现在之止,应该还是相信她真的已经死了的,至于为何他会出现在这儿,心凌就不知道了,此刻她也不想知道。 羿凌冽刚刚恢复了控制的身躯再一次僵滞,双眸中的狂喜亦微微一滞,但是盯着眼前的这张日思夜念的脸,他怎么都不相信她不是心儿。 “心儿,我知道是你,不要逃避我。”羿凌冽紧紧的抓着她的腕,手不自觉的用力,心凌只感觉到腕间猛然传过一阵疼痛。 “这位公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想你可能是认错人了。”仍就是刻意伪装的声音,心凌一脸平静地说道,微微抬起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还有,公子,你弄痛我了。”其实那样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若是以前,她根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而且现在她身体内有着‘她’以前的真气,这点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但是此刻,心凌却故意地夸张的喊痛。 羿凌冽的身躯愈加的僵滞,心儿是从来都不会在他的面前喊痛的,难道她真的不是心儿。 可是天下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像的人,这张脸,身躯,甚至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神似,只除了声音不像,其余的完全就是心儿。 “不可能,心儿,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当初没有相信你,我知道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现在上天让我再遇到你,就是要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心儿,我不期望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不要逃避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我记得你说过,你是真心喜欢我的。”羿凌冽急急地说道,此刻的他,没有丝毫平日的冷冽,狂妄,有的只是一颗伤到不能再伤的心。为了挽回,不仅仅学会了道歉,还用这种乞求的语气。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这样的他,让她太过意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羿凌冽。 只是心已经痛过一次,她也已经被他彻底地伤过一次,她又如何还能相信他。 杜言亦是猛然惊滞,这真的是他那个狂妄霸道的王爷吗?何时见过王爷竟然用这样的语气跟人说话呀。 面前的这个人是王妃?可是王妃已经死了,或许这个人长的太像王妃,让王爷一时忘形了吧。 “王爷,她不是王妃,王妃已经死了,现在夜魅影还在不断的攻击羿月国,就是最好的证明书。”杜言小心地提醒道。 只是羿凌冽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杜言的话,双眸仍就一眨都不眨地望着心凌,似乎怕眼睛只是微微一眨,她就会消失了一样,“心儿,回答我,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我也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羿月国的事,心儿,我只要你回答我,哪怕只要一句,不要将我拒之千里之外。” 心凌微微一怔,原来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她不曾做过伤害羿月国的事,所以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的心中,她永远比不上他的国家,为了他的国家,他可以牺牲她,心猛然冰冷,脸色亦微微一沉,“这位公子,对不起,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心儿,我叫楚婉儿。”心陵随意地扯了一个名字,只是为了能够摆脱他。 只是羿凌冽却仍就不肯放过她,仍就紧紧地抓住她,“不,你是心儿,我知道你一定就是心儿。” 拉着她的手,猛然一用力,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 心凌一怔,双眸快速地划过愤怒,“公子,请自重。” 他却没有丝毫的松开,仍就紧紧地抱着她,恰恰贴近她耳边的唇,喃喃地低语道:“心儿…心儿,我知道是你,不要逃避我。”那低低地声音中却满是伤痛,让人听了忍不住的心酸。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亦猛然的一痛,不,她不可以再给他一次伤害自己的机会,刚想要用力挣开他。 却在此时,她的房门亦被人从里面打开,天下便是有那么多恰合的事,她的房间竟然是跟羿凌冽的房间紧隔着的。 房门被打开,让心凌惊讶的是,走出来的人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奇怪那明明是她的房间呀,怎么会有其它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看到那人双眸中的愤怒,心凌愈加的惊讶,只是看到他的手上的剑时,心凌猛然恍悟,原来是狂隐,只是易了容,所以心凌一时没有认出他。 原来狂隐也跟着她来到了星月国,或者狂隐在她一离开时就发现了吧,哎,也是,她的一切都是狂隐教的,她又怎么可能躲得过狂隐呢。 只是狂隐怎么可能会在她的房间内。而更让心凌惊讶的是狂隐那一脸的愤怒与双眸中闪动的暴戾。 “婉儿,你在做什么?”愤愤的声音伴着恶狠狠的嘶磨声,宛若一个抓到老婆出墙的老公。 心凌听到他的称呼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应该听到了她与羿凌冽的谈话,此刻出现,应该也是想要帮她吧,可是他那表情,他那眼神,也太逼真的,心凌不由的赞叹,若他去当演员,一定会红。 羿凌冽亦猛然一滞,下意识地转身,望向一脸愤怒的男子。 狂隐猛然伸手,一个用力,猛然将心凌拽了过去,“这个男人是谁?”双眸狠狠地望向羿凌冽,“你不是说要出去散散步的吗?怎么会在这儿与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狂隐的样子完全是一个捉住老婆红杏出墙后快要发狂的丈夫。 心凌心中暗暗一愣,“他只是认错了人,可能把我当成了一个他的朋友吧。”淡淡的声音却没有人知道其中隐藏了什么。 狂隐双眸一寒,“认错人?还是想要调戏别人的妻子?”狂隐那狠狠地眸光似乎要将羿凌冽撕裂了般。 心凌微微一怔,别人的妻子?她何时成了别人的妻子了?但是此刻羿凌冽在场,她即便是有疑惑,亦不敢问出口。 羿凌冽却是猛然一惊,双眸中漫上难以置信的惊讶,“别人的妻子?心儿,他……” “这位公子,你最好听清楚了,她不是什么心儿,她是我的妻子,——楚婉儿。”狂隐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手亦很自然地挽住心凌的腰。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略带疑惑地望向狂隐,看到他冷冷的面孔,还有双眸中那超出她的意外的愤怒,心凌愈加的不解。 这人也太入戏了吧。 只是她却明白此刻自己必须要配合他,便微微放松,顺势依在他的怀中。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望向心凌时,眸中深处闪过深深的伤痛,还有难以置信的沉重。 “这位公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的妻子,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狂隐狠狠地瞪着羿凌冽威胁道,双眸不由的扫向心凌仍就平坦的腹部,故意地说道:“而且我的妻子现在已经怀有身孕,你若是不小心伤到了她,后果……”威胁的话不曾说出,只是双眸中的狠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心凌一惊,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怀有身孕的事。他到底是什么人?似乎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羿凌冽的身躯顿时僵滞如雕像,双眸中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不得不隐了下去,她是别人妻子,而且还怀了身孕,那么,她真的不是心儿? 可是世间真有那么神似的人吗?不可能,她一定是心儿,或许那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怀有身孕,一切都是假的,即便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仍就不能相信。 “心儿,告诉我,他说的都是假的,心儿,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羿凌冽有些急切却仍就有些沉重地说道。 心凌一怔,却微微一笑,说道:“公子,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什么心儿,而公子所说的假的到底是指什么?难道公子还怀疑我的相公是假的吗?还是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 羿凌冽再一次的僵滞,身体微微晃了几下,唇微微轻启,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心凌的心猛然一痛,那日,在祥宁宫中,他也是如此的,微微垂下眸子,低声道:“相公,我累了。” 狂隐再一次冷冷地扫了羿凌冽一眼,然后双眸转向心凌,瞬间换上一种温柔的呵护,“来,婉儿,小心点,我扶你进去。” 心凌顺从地随着狂隐走进了房间,然后看到狂隐关上了门,将仍就是一脸僵滞的羿凌冽关在了门外。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心凌瞬间瘫软,似乎顷刻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狂隐紧紧地揽住她。 心凌一惊,似乎猛然回神般,快速地推开了狂隐,险险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轻声说道:“谢谢你。”刻意压低的声音,是怕仍就站在门外的羿凌冽听到,亦是她心中那难以控制的沉重。 狂隐的双眸一寒,眸中的愤怒亦猛然升起,只是心凌不曾抬头,所以不曾看到,待到她发现了他的沉默,抬起双眸时,却看到他一脸的如平日一样的笑意,“谢我?你要怎么谢我?”身躯刻意地贴近她,低低的声音中有着刻意的暧昧。 心凌的身躯不由的一滞,双眸中闪过疑惑,但看到他那一脸的笑意又微微释然,“那你想要我如何谢你?” 狂隐一愣,似乎也没有想到心凌会那么回答,双眸微眯,半真半假地说道:“就按刚才说的,你做我的妻子,我做你孩子的爹。” 心凌再次的一滞,却亦同他一样微微一笑道:“你做我孩子的爹?呵呵,你可是我的师傅,我的孩子若是叫你爹,那岂不是乱套了。”心凌避重就轻地与他开着玩笑。 狂隐双眸一闪,刚要开口,却听到门外传来杜言低低的声音。 “王爷,还是回去吧,她真的不是王妃,王妃真的已经死了。”杜言无奈地望着仍就呆愣的王爷担心地说道。 羿凌冽仍就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心儿已经死了,所以他知道刚刚那一定就是心儿。 她不承认,只是为了逃避他,不要紧,他会有办法让她承认的,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王爷,还是先回去吧。”杜言看到天色已经亮了,客栈内已经陆续起来的客人都纷纷奇怪地望向这边,杜言的声音也不由的有些急切。 只是同样的话,他已经说了差不多十遍了,可是王爷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 他真的不知道王爷打算要站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站到那位夫人再出来吗? 就算她再出来,也是别人的妻子,而不是王妃呀,什么时候王爷竟然变的这么… “好,我们回去。”羿凌冽突然说道。 杜言微微一怔,谢天谢地,王爷终于听进他的话了,终于松了一口气,等着王爷离开。 羿凌冽再一次深深望了一眼心凌的房间,定定地说道:“不过,本王不会放弃的,心儿,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装多久。”只是双眸却没有他的声音那么坚定,双眸中的紧张与伤痛泄露了他的一切情绪。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房内的心凌与狂隐听到,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望向房门,双眸中亦闪过一丝异样,听到他离去的声音,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心情却愈加的沉重。 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还要做什么? 狂隐的双眸中却闪过随戾,双手亦不由的握紧,心中暗暗的想到,羿凌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收拾一下东西,跟我离开。”狂隐忍下双眸中阴戾,望向心凌时已经换上一脸的轻柔,有那个羿凌冽阴魂不散地跟着,他怎么都不能放心,何况他也看得出心凌是爱着羿凌冽的。 所以只有趁着心凌还没有改变主意前离开这儿。 “不行。”心凌急急地说道,只是没有想到为何自己要这么激烈地拒绝。 狂隐的双眸一沉:“怎么?你不是想要避开他吗?还是你心软了,想要原谅他,想要再上一次当?”一字一句的声音,虽然轻淡,却狠狠地击中心凌的要害。 心凌一惊,却快速地争辩道:“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狂隐冷冷一笑,“你在这儿会有什么事?找借口也要找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唇角亦扯出刻意的讥讽。 心凌一愣,脸色不由的一沉,“我的事似乎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吧。”或许是因为一时的心急,或许是因为心中那层异样。或许是因为被他说中了心事。 狂隐的脸色瞬间一沉,双眸中也快速地升起愤怒,“怎么?你这桥似乎也拆的太快了吧,河还没有过去,就要拆桥,你就不怕掉进河里。”只是在那焚烧般的愤怒中却隐着一种深深的沉重。 心凌一怔,双眸也不由的望向他,“桥是你自己搭的,你想要什么时候拆就什么时候拆。”虽说他救过她,亦教了她很多,但是在她的心中,对他仍就有着一层隔阂,心底还总是对他有些猜忌。 他这个人太过神秘,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 狂隐一愣,双眸中的愤怒快速地隐了下去,换上淡淡的笑,“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情,算了,我狂隐遇到你算是我的劫,只能认了,你想要留在这儿也可以,但是必须要让我留在你身边陪你。” 心凌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转变的这么快,看到他一脸的笑意,微微点点头,她知道,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要想让他改变主意,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她也需要有一个像他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帮她。 看到心凌微微点头,狂隐的双眸中这才染起笑意,“好吧,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吃饭了,我想你折腾了一夜一定快要饿死了吧。” 心凌微微一怔,折磨了一夜,她的确是又累,又饿,若不是刚刚遇到了羿凌冽,此刻她可能早就吃了饭,上床休息了。 经过刚刚的事,现在天已经大亮了,是应该下去吃饭了,只是若是再遇到羿凌冽…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却仍就笑道:“你不会想一辈子都躲在这个房间里吧,那可不像是你的个性呀,还是为了那个男人,你情愿饿死呀?” “当然不是。”心凌懊恼地反驳道,只是话说的太急,似乎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既然不是,那就走吧。”狂隐淡淡一笑,随即打开了门,待到心凌踏出房门时,亦随即跟上,而手亦很自然的揽上她的腰。 心凌一滞,刚欲挣开,狂隐的双眸却意有所指地望向羿凌冽的房间,双眸一愣,便不再挣扎。 双眸也下意识地望向羿凌冽的房间,只是直到她走向楼梯,羿凌冽的房间都没有丝毫的动静,心凌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有着淡淡的失望,又似恼怒的异样。 靠在狂隐的怀中,任着狂隐揽着她下了楼,双眸微微一转,却猛然对上羿凌冽那隐着伤痛,带着愤怒的眸子。 心凌依在狂隐怀里的身躯微微一滞,狂隐却淡淡一笑,体贴地说道:“婉儿,小心点,小心楼梯。” 走下楼梯,狂隐故意选择了一个离羿凌冽比较远的位子坐了下来,沉声喊道:“掌柜的,把你们店中最好的菜统统端上来。”昨天的事,狂隐亦在场,只是没有人看到他。 他之所以没有出现帮她,一是怕她会怪他跟踪她,二,也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若不是今天羿凌冽的出现,或许他会一直暗中跟着她。 掌柜的一脸堆笑地走向前,看到一边坐着的心凌时猛然一愣。 狂隐一看就是那种狂妄到不可一世的人,那张棱角分明,英俊不凡,却不怒便让人惊颤的脸,那双深邃有神,却不寒便让人冰冻的眸子,任谁看来都想要避之三尺。 也只有对心凌时,他才会有那让人惊讶的笑意与温柔。 如今掌柜的看到他竟然与心凌坐在一起,不得不猜疑他与心凌的关系。 看到掌柜的双眸一直盯向心凌,狂隐的眸子一寒,“我的妻子也是你可以看的。”随手抄过一根筷子,轻轻一弹,那只竹筷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沿着掌柜的耳边上侧穿过。 掌柜的还来不及惊呼,只感觉到耳朵上方微微一凉,一撮头发便慢慢地飘落。 掌柜的双腿瞬间瘫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一命。” 心凌微微扫了不断发抖的掌柜一眼,冷声道:“我的剑呢?”像这种人的确应该好好教训一下,所以狂隐此刻那样对他,她并没有丝毫要阻止地意思。 掌柜的一愣,“在…在…在…”在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望向心凌时身躯抖的愈加的厉害,昨天晚上他那样的对她,今天,她会放过他吗? 羿凌冽望向心凌的双眸中便多了几分疑惑,她用剑?那么说来,她懂武功?南宫说过,心儿是懂武功的,只是刻意隐藏了。 那么她也懂武功是心儿的可能性便更大,只是为何此刻她不再隐瞒了呢?因为已经离开了他,没有那个必要了? 就算离开了他,她也应该回到夜魅影的身边才是,为何会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又是谁?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狂隐的双眸一寒,掌柜的便完全瘫痪在了地上,颤颤地对着小二喊道:“快…快…快把这位姑娘的剑拿来。” 店小二也早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听到掌柜的吩咐,一边颤颤地向着台柜望去,一边还不断地转身望向狂隐,似乎在担心狂隐一根竹筷会突然穿向他。 他蹲在台柜下,半天没有站起来,似乎打算就那么蹲一辈子,直到那掌柜实在撑不住了,颤颤地开口催他,他这才小心地站了起来。 拿着手中的剑,他的手抖的如秋日的落叶,颤颤地走到心凌的身边,将剑递到心凌的面前,“姑…娘,你…你的剑。” 心凌看到他浑身瑟瑟的样子,接过剑,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欺人太甚的是掌柜,跟店小二无关,所以她不想把那个店小二吓成那样。 店小二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明白时,这才松了一口气,略带感激地望了心凌一眼,便快速地离去,他可不想落得跟掌柜的下场。 “一把剑只抵一夜的房钱?”狂隐却不会那么轻意放过那个掌柜,他的剑何止一夜的房钱,就算用整个星月国的京城来换,他都不换。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掌柜的自己伸出手狠狠地打向自己的脸,希望狂隐可以放过他。 只是狂隐是什么样的人,就连心凌都不清楚,但是惹到了心凌,只怕惹到他更加的可怕,如今掌柜的惹到了心凌,他又怎么可能轻意罢手。 “听说你昨天故意为难我的妻子。”狂隐阴阴的声音让掌柜的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只是掌柜不知道的是,狂隐不是听说,而是亲眼看到的。 坐在另一边的羿凌冽听到狂隐的话,双眸亦猛然一寒,冷冷地望向掌柜的。 “这…这…误会,一场误会。”掌柜的额头不断的渗出汗水,却不敢去擦拭,任着那汗水流进了眼睛,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狂隐的双眸中猛然闪过狠光,“误会?你也配跟我说误会。”手微微一动,剑随着他的挥动快速地伸出,直直地刺向掌柜的咽喉。 心凌一惊,他不会真的杀了那掌柜的,掌柜的虽然可恶,却也不能随意取了他的性命呀。 “不要杀他。”心凌急急地喊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不能这样随意的取人性命吧。 狂隐的剑猛然滞住,双眸微转,疑惑地望向心凌,“怎么了?他昨天那么欺负你,我今天怎么可能放过他。” 掌柜的双眸惊恐地望着狂隐的剑,发疯般地爬了起来,快速地转身向外跑去。 待到经过羿凌冽的身边时,羿凌冽的脚微微一伸,掌柜的此刻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这些,一时不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想跑?欺负了她,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冷冷的声音是羿凌冽独有的那种恐怖,比起狂隐来也好不了哪儿去。 掌柜的拼命的爬了几次,却没有爬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全部汗湿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昨天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子,竟然会有这么硬的后台,看来他们今天是特意要来替她报仇的,只怕今天自己有十条命都不够他们杀的了,悔只悔,不该惹了惹不起的人呀。 掌柜的浑身瑟瑟的趴在地上,拼命地向前爬了几下,却没有移动多少,似乎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羿凌冽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双眸微微调向心凌,柔声道:“心儿,怎么处置他?” 心凌一怔,双眸不由的微微抬起,对上他询问的目光,看到他眸中猛然闪过的惊喜,心中暗暗一惊,她因着他的询问而这般望向他,其不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遂微微一笑,“谢谢这位公子。”看到羿凌冽的双眸瞬间黯然,心凌的双眸转向狂隐,说道:“夫君,你想要如何处置他?” 杜言更是一脸惊愕地望向羿凌冽,王爷做事,何时会询问别人的意见,看到王爷因着那女子的话瞬间黯然的双眸,杜言的双眸中染上无奈与担心,看来王爷还是不死心呀。 狂隐一愣,脸上瞬间满是欣喜,“一切听娘子吩咐。”含笑的眸子望向她,柔柔的声音中亦满是宠爱。 羿凌冽的眸子愈加的黯然,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心中猛然的痛着,双眸中亦是深深的沉痛,隐在衣衫下的手亦是猛然的收紧,紧到连自己都感觉到麻木了。 心凌扫了那瑟瑟抖的掌柜一眼,“杀了他,太血腥了,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会太血腥,也不会太残忍,不过却会让他心痛到极点。”心凌微笑着说道。 “哦,娘子到底有什么好主意?”狂隐双眸一挑,好奇地说道。 羿凌冽黯然的双眸也不由的抬起,望向心凌。 “就让他的客栈免费开放十天,十天内,不管是吃饭的,还是住店的,都一律免费,而且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走进这家客栈,都必须要热情招待。”心凌淡淡地说道,她知道,像掌柜这种势利的人,把钱看的比性命还重要,要他免费招待来往的客人,的确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心痛。 不过此刻,到底他是选择性命,还是选择钱?不用问,答案也很清楚了。 羿凌冽的脚随意地踢向地上的掌柜,狠声道,“听到没有,还不快谢谢心儿的不杀之恩。”羿凌冽仍就刻意的称呼她为心儿,反正不管心凌怎么做,不管狂隐怎么说,他永远认定,她就是他的心儿,他唯一的王妃。 “是,是…是…谢谢心儿的不杀之恩。”掌柜的连连顺着羿凌冽的话说道,虽然他平日里把钱财看的比性命还重要,但是若真的让他选择,他还是要先保住性命才行。 羿凌冽的脚再一次狠狠地踢向他,冷冷地说道:“心儿也是你叫的。” 掌柜的连连喊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与几位大爷饶命。”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刚刚保住的一条命,因为自己的一声口误而失去。 “还不快起来,按着那位姑娘说的去做。”杜言看到事情也差不多了,接着说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做。”掌柜的连滚带爬地跑进柜台后面,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算是拣回了一条命。 “哦,太好了。”客栈内猛然响起一阵欢呼声,有的是因为能吃到免费的饭菜,有的也是因为掌柜的平日里太欺负人了,今天终于算是有人替他们出了一口气了。 心凌看到掌柜的双眸恨恨地望向那些欢呼的人,不由的一怔。 心凌微微一笑,“掌柜的,我刚刚忘记提醒你了,让人在客栈外面,挂上一个牌子,就写着,从今天起,十天之内,本客栈所有的东西都免费。” 掌柜的一滞,双眸难以置信地望向心凌,看到心凌一脸的淡笑,但是她身边的男子,还有刚刚那个将他拌倒的男子,都是一脸的冷冽,不得不应了,吩咐店小二按心凌说的去做。 牌子刚挂出去,只有几个人偶尔望上一眼,却也只是一眼,然后便如同没有看到般,各做各的事去了。 心凌微微一怔,不会吧,难道这儿的百姓觉悟这么高,有免费的东西都不要,她昨天明明看到有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呀,而且她昨天晚上去百姓家分银两的时候,也发现很多百姓家差不多都是一贫如洗的呀。 现在竟然有免费的饭菜,还这般的无动于衷。 看到掌柜的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凌双眸微微一闪,一定是大家都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想必这个掌柜的平日里就像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现在突然说一切都免费,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呢。 心凌的双眸不由的望向狂隐,狂隐似乎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速地躲过她的眸子,垂下头,拿起碗筷,连连地说道:“吃饭。” 心凌微微一笑,“相公?”柔柔的声音有着她刻意的妩媚,心中却不由的暗暗好笑,他以为她的相公是那么好当的吗? 既然要做她的相公,当然要随时准备为她服务。只是她没有看到羿凌冽的双眸中那一闪而过的伤痛。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手中的动作也顿住,抬起双眸,轻叹道:“好了,你说吧。” 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遇到她到底是福,还是祸。 “呵呵…”心凌低低地笑道:“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去把外面的那些百姓引进来吃饭。”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狠狠地宰掌柜的一次,当然是要尽量为百姓做点事了。 “这……”狂隐脸色一沉,她竟然让他去招揽生意,这也太过分了吧。 “怎么?不行呀,不行就算了,那我就……”心凌一脸遗憾地说道,她本来是想说不行,她就自己去想办法。 但是狂隐却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双眸一沉,狠声道,“好,我去。”双眸还不由的狠狠地望向羿凌冽。 第66章 心凌淡淡一笑,望着狂隐的背影突然感觉到有一些好笑,让他去做这种事的确是难为他了。 双眸回转时,却恰恰对上羿凌冽望向她的双眸,微微一怔,脸上的淡笑也微微一滞,却装似随意地垂下眸子,故意忽略掉羿凌冽那瞬间染起的失望。 狂隐走到客栈门外,犹豫了片刻,唇微微动了几下,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若是此刻让他去杀一个人,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他可能用不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是让他来招揽生意,那还真是…… 过了大约一刻钟了,却仍就没有听到狂隐说出一句话,只见他一个人冷冷地立在那儿,就像是一座冰雕的塑像,哪儿是在招揽生意,说是赶生意的还差不多,别人看到他那一脸的冷冽,哪一个还敢进来。 心凌无奈地摇摇头,哎,一个大男人,让他去做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来,还是需要她亲自出场了。 放下手中的碗筷,心凌慢慢地起了身,向着客栈门外走去。 羿凌冽却一个起身,快速地拦在她的面前,心凌微微一愣,双眸微抬,不解地望向他,“公子有什么事吗?” “这种事,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望向心凌的眸子中有着一丝犹豫,却仍就定定地说道:“我去。”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王妃,他怎么会让她去做那种事。 心凌心中微怒,他就这么看不起女人吗?女人怎么了?她一个女人能做的事,他们这些大男人就未必能做好,就像刚刚狂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是心凌却没有表现出来,“好。”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感情,她倒要看看他能做些什么,是不是会比狂隐强些。 羿凌冽的双眸中微微闪过失望,却又漫过了一丝希望,毕竟她接受了他的帮助,这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不再像刚刚那样排斥他了。 只是这件事,却似乎真的有些难,但是为了她,他必须要去做,有些犹豫地望了门外的狂隐一眼,羿凌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步向外走去。 “王爷,还是让我来。”杜言看到羿凌冽一脸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自从今天早上遇到那位夫人后,他的王爷已经不是以前的王爷,所以他不能再用以前的标准来猜测王爷,所以王爷现在答应去做这种事,他也不就不觉得奇怪了。 羿凌冽的双眸望向杜言,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让杜言去做,但是看到立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心凌,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沉声道:“本王自己来。”可是他是一国的王爷,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一个转身,他不再犹豫,径直向着门外走去,心凌暗暗一笑,竟然敢看不起女人,看不起她,她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大男人要如何把外面的百姓拉进来。 羿凌冽倒是比狂隐略略强了一些,径直走到了刚刚那个小二挂的牌子边,冷冷地一站,手微微一指牌子上的字,冷声道:“这都是真的……真的是免费的。”看来羿凌冽也明白大家之所以没有进来,是因为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天上掉馅饼的事,的确是很难让人相信。 狂隐看到走出来的羿凌冽微微一怔,听到他说的话,唇角不由的扯出几丝讥讽,双眸中也闪过一丝狠光。 本来还围在边上的几个人,听到羿凌冽这般冷冷地一说,纷纷都向后退去。都暗暗猜测着,今天这客栈的老板是怎么了?还请这么两个厉害的保镖。 心凌无奈地摇摇头,他这般冷冽的表情,这般僵硬的说辞,怎么可能会招揽到客人,还好,他们两个不是做生意的,否则,一定会饿死。 这下好了,他们两个,一边一个,冷冷的,冰冰的,立在那儿,谁还敢进来,别说是老百姓,就是本来想要进来吃饭的客人也都被他们两个吓跑了。 狂隐的唇角扯开讥讽的笑意,微微扫了羿凌冽一眼,却恰恰看到微微摇头的心凌,双眸瞬间一沉。 心凌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到了最后,还是要她出场呀。 心凌径直走了出去,很自然地站在了挂着牌子一边,也就是羿凌冽站的一边,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瞬间变得轻柔,唇角也绽开淡淡的笑意。 而狂隐的双眸瞬间阴沉,狠狠地瞪了羿凌冽一眼,望向心凌时,亦是满满的愤怒。 心凌却并没有顾及那么多,只是因为牌子挂在这边,方便睦。 “各位乡亲们,迎宾客栈的老板为了答谢大家一直以来对他的客栈生意的照顾,所以决定,从今天起,十天内,所有的东西都一律免费,不收一分钱,大家尽管进来吃呀,绝对不要钱的,走过的,路过的,可千万不要错过呀。”心凌清了清嗓子,满脸轻笑地高声喊道。 羿凌冽与狂隐纷纷错愕地望向她,这个女人……这样的词到是说的很溜。 路过的百姓纷纷顿足,有些犹豫,也似乎仍就有些不信,“真的吗?”有人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绝对不要一分钱,我刚刚就已经吃过了,而且客栈内还有那么多的客人,你们不信可以问他们。”心凌仍就微笑地解释着,原来免费送东西都这么麻烦呀。 早就有些好奇的百姓围在门外,听到心凌这么一说,都争先恐后地向客栈里冲去,在这个社会中大多数的百姓都吃不饱,现在真的有免费的,当然是纷纷抢了进去。 一下子冲进的人群,让心凌微微一惊,身躯下意识地向一边躲去,羿凌冽也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恰恰揽住了她。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怔,同时也感觉到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微微用力,想要挣开,羿凌冽却抱得更紧,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站在对面的狂隐双眸一寒,同时漫上浓浓的愤怒,只是碍于中间横冲直撞的百姓,一时间过不去,只能双眸狠狠地盯着羿凌冽,若是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只怕羿凌冽早就化为灰烬了。 只可惜,羿凌冽此刻根本就感觉不到,在揽起心凌的那一刻,他的身躯便猛然僵滞,那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柔软中,带着温暖,带着温馨的感觉,是只有心儿才能带给他的,还有她那一惯的执着与倔强,此刻他再没有丝毫的怀疑,她绝对是心儿。 “心儿。”唇微微地贴近她的耳边,喃喃地低语,是他日日夜夜的思念,带着他的狂喜,也隐着他的害怕。 心凌的身躯再次一滞,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他,只是用尽了力气,却仍就无法挣脱他,心凌暗暗的懊恼,狂隐不是说她现在武功已经很高了,为何她还是不能挣脱羿凌冽。 却忘记了羿凌冽也是练武之人,而且不管怎么说,男人的力气总是要比女人大些。 羿凌冽并没有因为她的挣扎有着丝毫的微怒,反而淡开微微的笑意,“心儿还是那样的倔强。”言下之意,她的挣扎是很正常的。 心凌一滞,停下挣扎的动作,双眸一沉,冷声道:“这位公子,我希望你能自重,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而且我是有夫之妇,我的相公正在看着呢,难道公子跟我有仇吗?要这样破坏我与相公的感情。”心凌下意识地望向狂隐,便恰恰对上他那愤怒到了极点的眸子。 羿凌冽微微一僵,“我不相信,心儿,不要再骗我,我知道,你就是心儿。” “公子,我真的不是什么心儿,公子最好是放开我,我现在怀有身孕,若是一个不小心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心凌淡淡地说道。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僵滞,“你真的怀有身孕?”若她怀有身孕,那…… 心儿离开也只有半个月,不可能那么快就有了身孕,而且他与心儿除了新婚之夜并没有同过房,太医也曾说过心儿并没有怀有身孕?好说怀有身孕,一定是骗他的。 心凌微微一愣,也难怪他要怀疑,当初在皇宫中,太医亲自为她检查的,说并没有怀孕,如今她说自己怀孕了,他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意相信,不过,这一点似乎恰恰可以帮到她。 “这位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怀有身孕这种事可以拿来开玩笑吗?”心凌的脸上带着刻意的怒意。 “不可能。”羿凌冽急急地脱口喊道。他明白若她真的怀有身孕,那便可能不是心儿,但是她分明注是心儿呀。 心凌冷冷一笑,“公子,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这种事,是我与我相公的事,公子有什么资格来断言。” “你是心儿,我便有资格。”羿凌冽微微一怔,却仍就坚持地说道。 “可惜我不是心儿。”心凌仍就冷冷地回道,看到客栈内已经挤满了人,看到狂隐那狠不得杀人的目光,微微一怔,“公子是想等我相公过来打我,还是打你呢?”看到狂隐的那一个样子,她一点都不怀疑那种可能。 狂隐一个跃身,竟然就那样直直的跳了过来,心凌一愣,他刚刚在做什么了,怎么现在才想起用跳的,却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他狠狠地拽了过 。 而更让心凌想不到的是,狂隐在拽过她的同时,手便狠狠地向着羿凌冽击去,狂隐的速度有多快,心凌很清楚,那日在皇宫中,那么多侍卫的围攻下,他都能一剑剌中羿凌冽,何况是现在。 所以,狂隐的拳,直直地狠狠地击向羿凌冽的腹部,躲闪不及的羿凌冽就那样被他狠狠地击中了,猛然的疼痛让他弯下了腰。 心凌一愣,双眸猛然一闪,却又快速地隐了过去,沉声道:“公子,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还希望公子以后能好自为之。”对他,她的心已经冷了,所以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的纠缠。若是这样能让他对她死了心,她情愿做一个狠心的人。 却没想到狂隐猛然将她揽入怀中,狠声道:“女人,你最好也给我安分点。”心凌微怔, 不知,他此刻是在演戏,还是说的真的,她总是感觉到狂隐有些怪怪的。 杜言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快速地闪了出来,担心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羿凌冽没有理会杜言,只是双眸怔怔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闪动的是那深深的伤痛。 心凌并没有望向他,反而一脸委屈地望向狂隐。 狂隐一怔,明知她是假装的,却仍就有些不忍,遂轻声道:“我是怕再这样会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我去找个大夫来看看。”一连串的问题,却也是说给羿凌冽听的。 心凌一怔,却也明白了狂隐的意思,为了彻底的打消羿凌冽心中的疑惑,她决定配合狂隐,只要找一个大夫来确定她真的怀孕了,那羿凌冽也就会死心了,遂轻声应道:“好。“心中却暗暗疑惑,为何狂隐会知道,羿凌冽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羿凌冽一愣,心是有着几分期待,却也有着几分害怕。 看看客栈内已经挤满了人,看到掌柜的一脸的心疼,却不得不吩咐小二上菜,心凌不由的微微一笑。 狂隐的双眸满是宠爱地望向她,略带责怪,却又有些好笑地说道:“你呀……” 恰恰在这时,听到刚刚走进的几个百姓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将军府被盗了。” “真的吗?哪一个将军府呀。”旁边的一个疑惑地问道。 “笨呀你,当然是李将军府了,南宫天的那个将军府有什么东西好偷的。”另一个人略略笑道。 “是呀,是呀。”另外一人附和道,“听说昨天晚上呀,整个将军府所有的财宝都被偷光,而且李将军的那个儿子也被吓疯了,口口声声喊,他家的金银财宝是被鬼偷走的,而且今天李将军早上回府,看到所有的财宝都被偷光了,唯一的儿子也疯了,当时就急晕了,现在正到处找大夫呢。”看来这人倒是知道的不少。 “什么鬼偷的,明明是一个侠客,听说还在墙上留了一个很可爱的标记呢,还把那些偷来的钱分到了老百姓的家中,我家今天早上门外就有很大一块银子。” 心凌一愣,很可爱的标记,她记得自己明明是留了一条蛇的呀,可爱吗?是她记错了,还是…… “是什么标记呀?”此时恰恰一个人替心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一条很可爱的蛇。”那个略带得意地答道:“以后有这样的侠客,就不怕那些贪官恶霸了,说不定,那位侠客会将整个京城那些所有的贪官的钱财全部偷光呢。” 心凌一怔,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过,不过老百姓的钱都被那些贪官榨干了,的确是够苦的了,也的确是应该想个办法让他们把那些搜刮的钱财吐出来。 但是总不能让她一家,一家地去偷吧,再说了,她也不知道别家的宝库在哪儿呀。 心中猛然一动,心凌微微一笑,有了,竟然不能去偷,那就用来‘抢’的,昨天,她看到整个京城只有一两家像样的酒楼,而里面也都是一些穿着华丽的公子哥们,而且那里的价格也是贵的吓人,但是那些公子哥们却是无所谓了,那样的生意跟抢钱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不如,她就来想一些特别的花样,想法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大把大把地把银子掏出来。 这样她也可以多多帮助那些老百姓,又可以存一些银两,以备以后特别的用途。 想到此处,心凌心中有了主意,对身边的狂隐说过,“跟我来。”她昨天吃饭的那个饭馆,地方不错,也很大,就是很久没有装修了,看起来有些陈旧,而且整条街的生意都很差,死气沉沉的,若是她能够将那些店铺都买过来,再好好的装修一番,让整条街都变得华丽,高档,就不信那些有钱的人不来。 狂隐一怔,“做什么?”口中虽然有疑问,但却没有丝毫迟疑地跟在她身后,而羿凌冽自然也紧随其后,杜言无奈地摇摇头,王爷真的是中邪了,这样下去,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呢,却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找到那条街,生意真的是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心凌真的不知道他们这样的生意能不能养活自己。 再一次走进昨天的那家饭馆,老板看到心凌微微一怔,却随即满脸微笑地迎了过来,“姑娘你没事,就好了。”看来这个大爷还在为心凌担心呢。 大爷望了望跟在心凌身后的几个同样的一脸冰冷的男子,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慌乱,“这…这…” 心凌微微一叹,这几个人,像三个冰人般地跟着她,走到哪儿,都会让人害怕,遂轻声道:“大爷,你不用害怕,他们不是坏人。”她只能这样解释,双眸一一扫过身后的三个人,怒声道:“若是想要跟着我,就不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脸上带点笑容。” 狂隐一愣,脸上随即漫上微笑,“娘子,这样可以了吗?” 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羿凌冽本来欲扯动的唇角听到狂隐的话微微僵滞,而杜言看到王爷的表情,只有一脸的无奈,那还笑得出。 大爷一愣,“原来这位公子是姑娘,不应该是夫人的相公呀,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呀。”大爷的双眸略过心凌身后的狂隐,满脸带笑地说道:“不知道夫人今天来,想要做什么?”虽然看到他们这样的装扮,不像是会来他们这样的店子吃饭的,但是客人进了门,总是要笑脸相迎的。 羿凌冽听到他的话,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望向他,店老板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心凌微微犹豫了片刻,试探地问道:“大爷,你这店的生意如何?”其实心凌的话也只是为了探探老板的心意。 老板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解,却仍就如实地说道:“不瞒您说,这几年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而且税收却越来越重了,根本就连自己都养不活呀。”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撑着呢?”心凌继续问道,其实老板说的跟她想的也差不多。 “这…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呀,何况这是我经营了多年的,总会有些不舍,而且现在哪有人敢接这样的店子呀,明知道亏钱。”老板无奈地说道。 “这样吧,你说说你的店子想卖多少钱,我来给你接了。”心凌淡淡地说道。 老板一愣,似乎有些不信地说道:“这…夫人是在开玩笑吧,我这样的店子,夫人怎么会看在眼里。” 心凌微微一笑,“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钱由你来说,你说多少,便是多少。” “真的?”老板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的吗?”心凌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我还想大爷您帮个忙,我想把这整条街的店子都买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让夫人您多出一分钱的。”老板爽快地应了。 “钱不是问题,不过不要勉强人家。”心凌微微思索着说道。 “夫人放心,不会勉强了,我在这儿做了快二十年的生意了,各家的情形我都了解,夫人这么做,可是帮了我们呀。”老板感激地说道,“我这就去办,夫人稍等。”说话间,老板已经急急地向门走去。 “等一下。”心凌突然开口说道。 老板的身躯猛然一僵,脸上的笑意在瞬间僵滞,“夫人是不想要了吗?不要紧,不要紧,说真的,把这样的店子扔给夫人,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心凌微微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若是他们想要继续留下来帮助的,我会付工钱给他们,反正我将来也需要人手。” 老板一愣,脸上随即再次漫上笑容,感激地说道:“好…好,夫人真是好心人。”说完便急急地跑了出去。 只是羿凌冽听到那老板,一声一个夫人地喊着心凌,整张脸慢慢地变黑。 看到老板离开后,狂隐一脸疑惑地望向心凌,“你买这么多旧店铺做什么?” “做生意呀。”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狂隐一愣:“做生意?这儿哪有生意做呀?你是不是钱多的没有地方放了。”也是,昨天晚上偷了那么多,只怕几辈子都用不完。 羿凌冽也满脸疑惑地望向心凌。 心凌微怒,愤愤地说道:“听好了,我是要赚钱。” “呵呵……好好赚钱。”狂隐附和地笑道,只是却很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心凌,笑着补充道:“不过,娘子,你不用那么辛苦的,难道你还怕你的相公我养不活你呀。” 心凌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双眸微微扫向羿凌冽时,亦看到他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暗暗懊恼,这些可恶的男人,她一定会证明给他们看。 不到一个时辰,老板就返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应该是那些店子的老板。 “应该按照夫人的吩咐都办好了,他们都愿意把店子卖给夫人,价钱,我们也已经商量好了,每家一百两银子,夫人若是觉得不可以,我们可以……” “好了,你去把所有的老板都喊过来,我们在这儿签一下协议。”心凌没有丝毫的犹豫,爽快地说道,然后转眸看到身边愣愣的狂隐,愤愤地吼道:“还不去拿钱。”她知道狂隐一定知道她放钱的地方。 一看到狂隐的那副表情她就生气,他那表情,分明是看不起她。 “好,好,我这就去拿钱。”狂隐连连陪笑道,心中却暗暗好笑,哪有像她那样做生意,若是那样,还不赔死了,不过反正她有的是钱,而且就算那些钱都用完了,他也绝对有办法帮她弄到更多。 羿凌冽的手微微伸向杜言,杜言会意,立刻从怀中取出一把银票,递到羿凌冽的手中。 走到心凌的面前,羿凌冽冷冷的眸子自觉的放柔,将手中的银票递到心儿面前,“心儿,这是一万两银票。”声音亦是平日里不曾有的轻柔,他的意思很简单,只是想要帮助她。而他刚刚也看过那些店铺,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家。 但是此刻看在心凌,与狂隐的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心凌的双眸不由的染上一丝愤怒,还未开口,便只听狂隐冷到滞血的声音猛然响起。 “你这是做什么?”狂隐的双眸此刻完全可以喷出火来,狠狠地瞪着羿凌冽,双手也不由的收紧,若不是心凌在场,只怕此刻他已经将羿凌冽撕成几块了。 羿凌冽冷冷地扫了狂隐一眼,自动忽略掉他那完全可以凌人焚烧的怒火,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要帮心儿。”言下之意便是与他狂隐无关。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你最好给我记清楚,她是我的娘子,你若再敢对她有所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狠狠地声音中是无法掩饰的愤怒。 羿凌冽却并没有发怒,反而淡淡一笑,“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娘子,你知,我知,不必那么紧张。”跟心凌相处久了,倒是学了不少心凌的歪理。 狂隐的双眸中闪过嗜血的阴戾,紧握的手微微轻颤,猛然抬起。 心凌一惊,快速地向前,“好了,这位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的钱就放在客栈中,离这儿不远,等我相公去取来便是。”手亦顺势压下了狂隐意欲挥向羿凌冽的手。 双眸这才转向狂隐,略带责怪,却语气轻柔地说道:“相公,你还不去。” 狂隐微微隐下双眸中寒气与愤怒,略略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跟我一起去。”他可不放心让心凌与羿凌冽单独在一起。 心凌一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么多的老板在这儿等着呢,她怎么可以跟他一起去呀,遂轻声道:“这么多老板都在等着,我离开似乎有些不妥。”不管怎么样,面子,她还是要给他留,毕竟他现在是她的相公,至少要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特别是在羿凌冽面前。 狂隐一怔,明白这也算是她的让步,不敢再逼她了,自然只能快去快回了。狠狠地望了羿凌冽一眼,这才快速地离开。 心凌让各家老板分别写好协议,自己便拿了几张纸,略略地勾画着接下来要装修的样子。 羿凌冽直直地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快速地在纸上画出的图案,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惊讶。 这些构造很是特别,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画出的构造的确很别致,很独特。 一张一张的勾勒下来,每一张都有每一张的独特,羿凌冽猜测着,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看到她认真的样子,却不忍心打乱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心凌只不过是凭着记忆中一些经常去的餐饮和娱乐场所的格式画的,所以根本就不用多想,画的非常快,等到狂隐回来时,她已经将她心中想的大略的样子画的差不多了。 狂隐背了一大包的银子进来,她敢说,他根本数都没有数,看到他急急地样子,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 “娘子,我拿过来了。”狂隐将银两放在桌子上,邀功般地说道。 心凌不由的暗暗白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这笨呀,不会先拿去钱庄换成银票呀,他们可是外地而来的,带着这么多的银两,像话吗? 羿凌冽的双眸望向桌上的银两时,也不由的微微一怔,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既然拿来了,心凌也没办法了,一一收起那些协议书,数了数,一共有三十六家。 看看桌上的银两只怕有一百多个吧。 心凌微微蹙眉,然后双眸一闪,“这样吧,每家我出二百两银子。”然后让狂隐一一分给大家。 狂隐一怔,她这真的是要做生意吗?还是要做善事呀?可是就算做善事,也不用这么麻烦呀。 但是她下的命令,他却不敢有疑问,看看他拿来的银两,的确多出了很多,便只能一家,一家地分下去了。 所有老板纷纷一滞,还没有见过这样做生意的,难以置信地说道:“这……这怎么可以。” “好了,大家也不容易,拿着吧。”心凌打断了他们的话。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几个人连连说道。 等狂隐分完了,心凌也终于将装修的图纸画完了,随手递给狂隐,“按我画的去装修。”现在狂隐完全成了她的奴仆了。 狂隐一愣,疑惑地接过图纸,双眸中亦不由的染上惊愕,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她,“这是你画的?”语气中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怎么?看不懂吗?”心凌不解地说道,她刚刚的确是画的有些快,可能会有些乱。 狂隐一怔,“不是,我会按你画的弄好,保证你满意。”虽然仍就是满脸的笑意,只是此刻他却早也没有了刚刚的质疑,他相信经过她的装修,这样的格式,这样的独特,一定能够把那些有钱的人全部吸引过来。 只是为何他有些看不懂,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特别是前面的三间,真的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心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狂隐忍不住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只要按我画的去做就行了。”心凌淡淡地说道,反正现在要跟他们解释,只怕也不是一会半会的事。 看来,他还是没有完全了解她,他狂隐,自认为这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也没有他不能做到的事,但是,独独对她,他费尽了一切心思,仍就感觉到无力,为了她,还甚至…… 心凌已经设计好了一切,最前面的三间,她要打通了,用来做现代式的剧院的,她是艺术学院的,这正是她的特长,也是她最喜欢的。 在这古代,并没有剧院之类的东西,但是大家对于那些戏剧还是特别着迷的,她还记得第一次进宫时,她与梦儿特意为太后演的那场,那时,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也都迷住了,她还记得太后那时候好像还哭了。 所以她想在这古代开一个戏院,一来可以赚钱,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完成二十一世纪时没能完成的心愿。 只是这演员要去哪儿找呢,一般的百姓家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去抛头露面,突然记起,这星月国的京城好像有几家妓院,她可以去那儿找呀。 那些人本来就能歌善舞的,倒还可以让她省了不少心。 想想那些女子也很可怜,有哪个好好的女子会愿意去那儿呀。 她这么做,也可以救那些可怜的女子脱离灾难。 只是就怕那些妓院的妈妈会不同意,不过只要她多带些银两,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心凌不由望向桌子,想要看看还剩下多少银两,这才发现,剩下竟然都是黄金了,一绽,一绽的黄金,晃晃的有些闪眼。 心凌不由的一滞,她真的有些怀疑,狂隐刚刚到底有没有看,她敢保证,他是整箱地倒的,因为,她昨天晚上向那些百姓家分的时候,就发现有很多箱子,上面是银子,而下面是金子。 这样也好,省的再跑一趟了,这些黄金,只怕把整家妓院买下都不成问题了。 看到狂隐仍就立在一边,心凌微微蹙眉,“你还不快点去弄,还在等什么?” 狂隐一愣,疑惑地说道:“现在就去?”这也太快了吧,总要让他喘口气吧。 心凌微微斜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 “那你呢?”狂隐双眸扫过一边的羿凌冽,装似随意地问向心凌。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心凌随意地说道,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去逛妓院,不过她可不会告诉狂隐,否则百分之百地去不成了。 “不行,我必须陪在你身边。”狂隐双眸一冷,沉声道。 心凌双眸微微一眯,“我现在去做我的事,你现在去做你的事,我们各有各的分功,这样才能将事情快速地办好。” “不行,我说过,我必须要陪在你的身边。”狂隐双眸担心地望了羿凌冽一眼,坚持说道。 心凌的脸色不由的一沉,她有她的自由,她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替她决定,“你确定。”声音中已经有着明显的怒意。 狂隐一怔,知道自己已经惹怒她了,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真的无法预料,因为,她从来都是不按理出牌的,遂改口道,“好,我去。” 想他狂隐是何许人,天不怕,地不怕,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他怕的人,他怕的事,但是自从遇到了她,一切就都变了,他甚至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嗯。”心凌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才拿起桌子剩下的黄金。 狂隐一愣,刚想开口,但是看到心凌的表情,终究不曾说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凌向着外面走去。 羿凌冽当然随即跟在后面。 狂隐一个闪身,拦在他的面前,“你做什么?” 羿凌冽微微一笑,“怎么?难道我还不能离开了,是不是我的行动还要请示你呀。” 狂隐冷冷地扫了羿凌冽一眼,然后望向心凌,有些急切地说道:“婉儿,你就任由他跟着你。” 心凌一怔,轻声道:“难道你觉得我有支控他的资格吗?” 狂隐顿时无语,只能看着羿凌冽紧随着心凌离开。 心凌停下脚步,双眸直直地望向羿凌冽,淡淡地说道:“你真的要跟着我吗?” 羿凌冽一怔,却随即快速地答道:“当然。” “不管,我去哪儿?”心凌继续淡淡地问道。 “是。”羿凌冽回答的简单而干脆。 “那好吧。”心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向前走去。 羿凌冽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意地让他跟,心中一喜,随意地问道:“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心凌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没有转身,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妓院。” 第67章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脚下的步子也猛然停住,难以置信地望着心凌的背影,看到心凌仍就若无其事般地向前移去,双眸中不由地染上一丝愤怒,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去妓院?亏她敢说出口。 “等一下。”羿凌冽终于忍不住,开口喊道,只是没有流露出自己的怒意,“你要去哪儿?”或许他以为她只是跟他开玩笑,或许他以为她只是为了摆脱他才那么说的。 心凌这次停下步子,慢慢地转身,一双无辜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怎么?你没有听清楚吗?好,我不介意再说一遍,听好了,我说…我…要…去…妓院。”心凌刻意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羿凌冽的双眸中这才升起浓浓的怒火,“那种地方岂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去的地方。” 心凌却淡淡一笑,“我不能去,但是你能去呀。”这也是她任由羿凌冽跟着她的原因,若是她一个女孩子去妓院,别人肯定不会让她进去,但是若是有羿凌冽一起,那就不一样了,呵呵…… “阮心凌……”羿凌冽愤愤地吼道,惊的路人纷纷地转身望向他们。 心凌仍就用那种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只是双眸间多了一丝笑意,“公子这么大的火气,是应该去消消火。”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略过羿凌冽的全身。 杜言一双眸子瞬间圆睁,难以置信地望向心凌,一个女孩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还… 羿凌冽双眸中的怒火不断的升腾,双手也不断的收紧,狠不得,狠不得……只是狠不得如何,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能愤愤地吼道:“本王从来都不去那种地方。”这是这次再与心凌相遇后,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自称,以前都是用我,现在用本王,可见他的愤怒。 再说,他一个羿月国的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心凌的双眸一沉,“看来,这位公子行情还不错,想必家中一定是妻妾成群了。”沉沉的声音却隐着一种莫名的愤怒。 羿凌冽一怔,双眸直直地望向她,那眸中的愤怒慢慢地淡去,换上微微的欣喜,“怎么?你生气了?我家中有没有妻妾,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这一生,我羿凌冽认定的女人就只有一个,无论她是生,是死,都是一样。”沉沉的声音,却是他一生一世的承诺。 心凌不由的一惊,这样的话出自他的口,不能不让她意外,不能不让她震撼,可是若真是如此,他怎么会亲自下令杀了她。 男人终究都是虚伪的,男人的话若是可以相信,那么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没想到这位公子倒是一个痴情的人,既然如此,那么公子最好不要再跟着我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凌微微转身,男人,得不到的,他会想方设法地得到,但是得到了,却永远不懂的珍惜。 羿凌冽一愣,一个急步,快速地拦在心凌面前,双眸也微微一沉,“心儿,到现在你还想要逃避我?”她明明就是心儿,可是为何总是要避着他呢,就算当初他误会了她,可是他也已经向她忏悔过了,而且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他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也是为了保护她呀。 心凌双眸微抬,淡淡地望向他,“公子刚刚还宣誓着自己坚定不一的爱情,这才过了没有几秒钟,公子就来纠缠我这个有夫之妇了?” 羿凌冽一怔,“心儿,你为何……” 心凌脸色一沉,略带冷意地说道:“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不是你要找的心儿,公子若真的想找姑娘,就跟我到妓院去找吧。”说完,不再理会他,略过他的身侧,径直向着春花楼走去。 羿凌冽看到她的表情,知道此刻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只是此刻他到底要不要跟着她呢?不跟?他又放心不下。跟着吧,又怕她误会他真的是要去找姑娘。 如今还真是左右为难。 微微抬眸时,却发现她已经走出了很远,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羿凌冽快速地跟了上去。 杜言惊愕地望着王爷急急离去的背影,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诧异,王爷竟然真的要去妓院?他没有听错吧? 可是看到紧紧跟在那位夫人身后的王爷,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羿月国的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可是今天竟然会去妓院,这若是让太后知道了,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风波呀。 心凌听到紧紧跟上来的羿凌冽,暗暗一笑,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跟过来,遂故意地打趣道:“看来,公子还是想去呀,我就说嘛,男人,怎么可能会忍的住。” 羿凌冽一愣,双眸再次漫上愤怒,“阮心凌,你给我住口,你若是再这样口无遮拦的乱说,你信不信我把你捆回羿月国。”他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直接捆回去,但是他却不敢真的那么做,他知道,以心儿的性子,若他真的那么做了,心儿定然不会原谅他了。 心凌的双眸瞬间一沉,“你不防试试看。”冷冷的声音中有着她毫不掩饰的怒意,他以为她还是以前的阮心凌,任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羿凌冽一滞,“怎么?你现在的武功恢复了?”一句刻意试探的话,却是想要逼着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只是心凌却似乎早就想到他会这么做,隐下双眸中的愤怒,淡淡地说道:“我一直都懂武功的,我的武功都是我相公一点一点教的。”她这么说也没有错,她现在的武功也的确都是狂隐教的。 “还有,你以为我的相公是吃素的吗?就算你是王爷,又如何,总不能强抢别人的妻子吧。”心凌沉声地补充道。 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淡淡的伤痛,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反而轻笑道:“本王自然不会强抢别人的妻子,本王要抢也是抢自己的妻子,所以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本王。”一句轻淡的话,却是他永远不可能改变的决心。 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惊,他的言下之意是,待到真正确定了她的身份,就可以…… 心凌在心底冷冷一笑,只是他可能不会想到,现在的她,永远不可能再被他捉回去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春花楼,心凌仍就独自走在前面,来到门外时,羿凌冽的步子不由的停住,仍就有些怀疑地问道,“你真的确定你没有走错地方?” 心凌微微一愣,回过身,淡淡一笑,“当然没有,这儿不是男人最想来的地方吗?”说完,含笑的眸子意有所指地望向羿凌冽。 羿凌冽双眸微怒,眉头亦微微皱起,“可是你是女人。”真不知道,她到底又想要做什么,自己跟着她来,真的做对了吗?自己真的就这样由着这个女人为非作歹吗?可是他不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 哎,不管如何,总不能让她一个女人去逛妓院呀,算了,既然都来了,就认命吧,只是心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羿凌冽顿时火冒三丈。 “可是你是男人呀,我只是陪你来的呀。”心凌淡淡的半真半假地说道。 羿凌冽大怒,“阮心凌,你真的把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呀,本王说过,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 “好了,好了,王爷消消火。”心凌看到走出来的妓院的妈妈,满脸带笑地走到羿凌冽的面前,柔声地说道。 羿凌冽一滞,口中的话亦猛然滞住,双眸愕然地望向她,暗暗猜测着她又要做什么,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她只是单纯的关心他。 刚刚走出来的妓院的妈妈看到羿凌冽的装扮,再听到心凌对羿凌冽的称呼,双眸猛然一亮,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这位爷,里面请。” 羿凌冽的眸子冷冷地扫向那位妈妈,狠声道:“滚。” 妈妈猛然一僵,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慌乱,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客人呢。 来这儿的人可都是来寻乐子的,哪见过像他这样凶的,这种事,又没有人逼着他,只是妈妈不知道的是,就算有人真的逼着羿凌冽,他都不会来这种地方,但是此刻没人逼人就比有人逼他更让他为难。 心凌微微一笑,双眸淡淡地扫了羿凌冽一眼,然后望向那位妈妈,含笑地说道:“这位妈妈不要介意,我家王爷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有些害羞。” 妈妈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笑道:“爷,来了这种地方,保证你会逍遥快活,以后还会天天想着要来,我们这儿的姑娘呀,可是全京城中最漂亮的。” 羿凌冽的双眸瞬间阴沉,一双冷冷地眸子狠狠地望向心凌,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是换了别人,此刻只怕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他一而再的忍她,不是要为了让她得寸进尺的。 杜言亦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个夫人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敢这样惹怒王爷的,她是第一个,而惹怒王爷还能安然无恙的,她只怕也是空前绝后了。 “阮心……”狠狠的声音伴着他那让人惊颤的嘶磨声,猛然响起。 心凌的手装似很随意地拉向他的手,仍就含笑地说道:“好了,王爷,进去看一下嘛,说不定会有中意的呢。”当然她心中很清楚,这儿的姑娘,羿凌冽只怕看都不会看一眼,怎么可能会有中意的,要说有中意的,那也是她中意的。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狂怒的话也不由的禁在了口中,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拉起他的手,哪怕是以前在羿月国时,她都没有这么主动过。 一时间惊得忘记了呼吸,亦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由着她将他拉进了春花楼。 待到他清醒过来时,已经坐在了大厅中,现在再想要离开,似乎已经太迟了,算了,进都进来了,就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吧,他若不愿意,他就不信,她还能强迫他不行。 只听说过男人强迫女人的,还没有听说过女人强迫男人的。 “妈妈,把你们这儿所有的姑娘都叫过来,让我们王爷慢慢选。”心凌将羿凌冽按在椅子上,这才松开了手,语出惊人地喊道。 本来羿凌冽还在因着她的松手微微失望,一听到她的话,猛然一滞,双眸也不由的再一次愤愤地望向她,难不成这个女人今天非要帮他找个女人不成。 想到此处,他的心中愈加的愤怒,就算她不想认他,也不能这样随便地把他让给别人吧,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的女人,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难道在她的心中,他就是这样的不堪?心中突然划过一丝伤悲。遇到她,到底是他的福,还是他的劫,或者都有吧。 看到她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再也无法忍受,猛然起身,意欲离开。 心凌一愣,转身望向他,看到他意欲离开的样子,微微一惊,这又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本来就是想要借羿凌冽来这儿选几个姑娘的,她怕,她若是直接说明了来意,妈妈肯定不会轻意的放人,所以才想出借用羿凌冽的。 现在他离开,她还怎么选呀。 “王爷,你这又是怎么了?”心凌故意地问道,心中也明白羿凌冽定然是生气了,自己这般自作主张,以他的身份,以他平日的性子,不生气才怪。 羿凌冽双眸一冷,难以置信地望向她,“你问本王怎么了?你把本王当什么?”愤怒的声音中却仍就隐着他无际的伤悲。 心凌一愣,的确也明白自己这么是有些过分了,怎么说,他也是羿月国的王爷。 只是此刻,他走了,她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有什么误会,她也只能事后跟他解释了,现在是退不得的呀。 “王爷,我也知道你会生气,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么做,王爷若是真的生气,就罚我吧。”心凌一脸委屈地说道。 羿凌冽一愣,这个女人竟然会有向他道歉的时候,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只是看到她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又有些不忍,遂轻声说道:“算了。”他又怎么忍心罚她。 心凌心中暗暗一喜,抬起双眸,仍就有些伤心地说道:“王爷不怪我了。”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本王何时怪过你了。”一句似自言自语的喃喃低语,却包含了他心中太多的无奈。 心凌淡淡一笑,“那就好,那既然来了,就当散散心吧,你看这儿的姑娘真的都很漂亮,说不定会有中意的。”心凌的双眸不由的扫向齐齐地站在她面前的打扮艳丽的女子们。 的确长的还都不错。 羿凌冽不由的再次一怒,“阮心凌。”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心凌闻声转过双眸,瞬间再次换上难过的样子,“王爷不是说过不会怪我的吗?” 羿凌冽不由的一愣,“你……”看到她的样子,心中的愤怒亦无法发作,只能悻悻地住了声,先由着她吧。 心凌也才微微一笑,再次望向面前的女子,淡淡地说道:“你们每人跳只舞,唱支歌,让我…让我们王爷,看看,听听。” 众女子一愣,哪有这样选人的,不过这样选人,说不定不止是要一夜销魂,可能还有…… 所以众女子一个一个的用尽全身解数地表现着。 “爷,这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姑娘烟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容貌更是不用说了,我敢说这天下再也找不出像她这么绝色的人了。”妈妈很热情地向羿凌冽介绍着。 可能是看到一切都是心凌在做,觉得心凌的那种方法太麻烦,也暗暗猜测着心凌可能也是这位王爷的女人,自然是有些妒忌,不愿意给他选最好的。 羿凌冽冷冷的眸子狠狠地扫了她一眼,让那位妈妈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羿凌冽的双眸下意识地望向心凌,在他的心中,没有人比她更美,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妈妈看到羿凌冽的表情,不由的一愣,这个男人真的不像是来逛妓院,相反那个女人倒是十分的热衷,遂摆动着自己的腰肢走到心凌面前,略带不满地说道:“姑娘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个个漂亮。” 而对心凌而言,她要的是那种有气质的,有潜力的,而容貌倒还是其次。 “我这可是为我们王爷选的,当然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当然要细细地选了,你自己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心凌不耐地摆手道。 妈妈一愣,愤愤地瞪了心凌一眼,还没有见过这样选姑娘的,还好现在是白天,没有什么生意,否则她才不会由着她乱来呢。 经过第一次的筛选,心凌选出了十个虽然不算是绝色,但是气质都很不错,而且嗓子也都不错的女子,“你们十个留下,其余可以走了。”心凌挥手示意道。 众女子不由的再次愣住,就这样,这到底是算什么,只是随意地舞两下,唱支歌就完了,而选出的那十个女子跟她们这些落选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呀。 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却仍就不得不退了下去。 妈妈亦是奇怪地问道:“这十个人都要?”这似乎也太离谱了吧。一个男人,就算连上旁边的那个一直沉默的也只有两个,两个男人,十个姑娘,这似乎太夸张了吧。 心凌一愣,随即明白了妈妈的意思,意有所指地望了羿凌冽一眼,故意地说道:“十个人呀,好像有点多呀,我怕我家王爷应付不过来,万一搞垮了身子,那就不好了。”妈妈的话倒是给了心凌一个理由,本来她就还想要再看看她们的琴技如何,所以妈妈这么一问,她便随意地那么一回,只是在心凌看来不怎么样的话,听到别人的耳中却是纷纷的惊愕。 羿凌冽自然不用说,那双愤愤的眸子完全可以将她焚烧了,却也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的,他也只能看看她最后到底想做什么了。 留下的那十位女子亦纷纷错愕地望向她,这样的话就算她们平日里都未必说的出口,可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文雅,纯净的女子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就连妈妈亦不由的错愕。 而杜言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知道还要不要为心凌的表现而惊讶了,遇到这个女人还不到一天,他感觉到自己的惊讶次数,已经比他这二十年的总共还要多。 “你们再各自弹首曲子让我听听。”心凌对站在她面前的十个女子说道。 十个女子依言分别弹了一首,最后,心凌选中了其中的七个。 “好了,就是你们七个了。”心凌对着自己选出来的女子,很满意地说道。 妈妈一愣,七个跟十个也差不了多少呀,十个太多,七个就不多了吗?但是她是久经红尘的人,这种话自己不会问出口。 “这七个,姑娘都要吗?”妈妈仍就不太确定地问道。 “嗯。”心凌轻声应了,“我还有点事要私下里问问她们,妈妈不会介意吧。”她总要事先跟她们说清楚,要征的她们的同意才行。 妈妈一愣,有些不解地望向心凌,看到心凌并没有太多表情的面孔,双眸不由地望向羿凌冽,暗暗猜测道,难道这位王爷有什么怪癖? 但是双眸对上羿凌冽的冷冷的眸子,哪敢说半个不字,只好悻悻地应了。 心凌这才带着最后选出的七位姑娘走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我问你们,你们若是有机会离开这儿,会不会离开。”心凌开门见山地说道。 众女子微微一愣,纷纷不解地望向心凌。 “我们不明白姑娘的意思,难道那位爷真的想要买我们吗?”其中的一个疑惑地问道,但是连她自己都明白没有那种可能,那位爷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们。 而且自始至终,那位爷都一直是冷冰冰的,根本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一双眸子根本就不曾离开过这位女子身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位爷是喜欢这位小姐的。 心凌一怔,却随即解释道:“不是他要买你们,是我,当然也不算是买,我会为你们赎身,然后到我那边去……” “原来姑娘是来这儿挖人的,这样换来换去,对我们有什么差别吗?”其中一个女子略略讥讽道。 心凌不由地望向她,虽然长的不算绝色,但是她的那种气质,身上不自觉间发出的那种倔强,却让心凌很喜欢。 心凌微微一笑:“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那儿可不是这种卖身的勾当,我开的是剧院。” “什么是剧院?”又是一个疑惑的声音。 “剧院,就是演戏的。”心凌只能这样跟她们解释。 “还不是换药不换汤。”又是刚刚那个女子淡淡的讥讽的声音。 “当然不一样,我要你们演的可不是那些专门取悦男人的,我们演的戏,男人可以看,女人也可以看,而且小孩与老人都可以看,我们是用自己的感情与热情来演,用自己的努力与汗水来换得大家的认同与掌声,我要你们向大家证明,我们女人同样是可以独立的,我们女人的人生,没有了男人的操控同样是精彩的。”心凌定定地望着她们,双眸中亦闪过异样的光彩。 “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吗?”其中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子惊讶地问道。 “当然可以,相信我,也相信你们自己。”心凌对她微微点头。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仍就是刚刚那个略带讥讽的女子。 心凌一怔,她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遂定定地说道:“我只能以我的人格向你们保证,而至于你们信还是不信,那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跟你去。”那个可爱的女孩略带憧憬地说道,随即双眸一沉,“再惨也惨不过现在吧。” 心凌的身躯不由的一滞,双眸中也不由的染上了一丝伤痛,为着她们的遭遇,为着她们的无力,却也明白此刻再多的安慰都是枉然,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也是她最真的安慰。 那个刚刚略带讥讽的女子微微一愣,随即亦定定地说道:“好,我相信你,我也跟你去。” 其余的几个女子,看到那个女子同意了,也纷纷同意了。 心凌微微一笑,随即低声说道:“不过,等一会,我会说是我家王爷要买你们,省得到时候你们的妈妈不放人。” 几个女子纷纷一怔,却随即明白了心凌的意思,微微点点头。 心凌这才带着她们转回大厅,羿凌冽的脸似乎愈加阴沉了,看到心凌走出来,这才微微缓和了一些。 心凌走到羿凌冽面前,故意地问道:“王爷觉得这几个姑娘怎么样呀?” 羿凌冽一愣,愤愤瞪向心凌,并没有回答。 心凌微愣,心中不免有些着急,遂再一次问道:“王爷对她们还满意吗?” 羿凌冽望向心凌的眸子不由的更多了几分愤怒,“今生今世能让本王满意的,只有一人。”说话间,双眸微微眯起,似乎在警告着心凌不要乱来。 心凌一滞,“我知道王爷是痴情的人,可是王妃已经死了,王爷当然要……” “她有没有死,你心中最清楚。”羿凌冽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 心凌心中微微一痛,这个男人,说真的,还不是一般的固执,却随即淡淡地笑道:“既然这样就把这七个姑娘都买回去,让王爷慢慢选吧。” 羿凌冽双眸猛然一寒,这个女人竟然要把这些女人都带回去给他?她把他当做什么? 杜言双眸子都快要鼓出来了,他没有听错吧,那位夫人说要把这几个女人给带回去,让王爷慢慢选,这…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妓院的妈妈也一脸的难以置信,在这妓院中,个别的会为姑娘赎身的也有,但是那都是些无药可救的傻男人,今天竟然一次要买七个姑娘,她在红尘中打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 “妈妈,开个价吧。”心凌不理会大家的错愕,还有羿凌冽那冷到可以让人滞血的眸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妈妈微微犹豫着,心凌选择的这几个姑娘都不是什么妓院的主角,被她带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次带走这么多,却让她有些为难,而且价格上,她也猜测着那位王爷到底能出多少钱。 虽然一切都是心凌在做决定,但是妈妈仍就以为最后出钱的会是羿凌冽。 而那位爷看起来,似乎根本就不领情,而且还一脸的冷冰,一脸的愤怒,说什么都不会出很高的价格。 “这可都是我们这儿百里挑一的姑娘,你一下带走了,要我如何做生意呀。”妈妈有些不满地说道。 心凌暗暗冷笑,“你就开个价吧。”这些姑娘从衣着上来看就知道在这儿并不是很受欢迎,心凌就是不想选那些所谓的头牌。 “这…”妈妈仍就犹豫着,双眸不由的望向羿凌冽,猛然对上羿凌冽投过来的狠狠地目光,身躯不由的一颤,“我看这位爷好像并不喜欢。”妈妈很识相地说道。 心凌一怔,望向一脸阴黑的羿凌冽也不由的微微蹙眉,却仍就淡淡地笑道:“谁说我们王爷不喜欢了,我们王爷只是害羞。” “阮心凌,你到底把本王当什么?”还不等妈妈开口,羿凌冽终于忍不住地吼道。 那声音让整家的妓院都震上三震,妈妈更是一脸的害怕,那七位女子也不由的微微一颤。 “怎么了?”心凌装似无辜地望向他。 羿凌冽的双眸中瞬间漫上暴戾,“你还敢问本王怎么了?你给本王选回七个妓女回去,你还敢问本王怎么了?”狠狠地声音是他再也无法控制的愤怒。 那七个女子纷纷轻颤,双眸中也闪过伤痛。 心凌的双眸中也不由的划过愤怒,“妓女?若不是有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男人,她们又何必要忍受那种苦难。”这些无耻的男人,糟蹋了她们的身子,竟然还来践踏她们的尊严。 那七个女子纷纷感激地望向心凌,却又忍不住为她担心,看到那个男人那个样子,真的让人不能不害怕。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僵,“你敢骂本王?”双眸中愤怒源源不断的射出,似乎狠不得立刻将心凌焚烧。 “我骂的是那些禽兽不如的男人,王爷若是自己急着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心凌不服软地说道。毕竟在她的心中,最痛恨的就是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羿凌冽的手猛然收紧,收紧,“阮心凌……”咬牙切齿的声音泄露了他此刻的愤怒,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一个女人骂他禽兽不如,何况心凌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怎么?王爷想要打我吗?”心凌看到他紧握的手,冷冷地说道。 “若是可以,本王真的想撕了你。”羿凌冽狠狠地说道,双眸中亦闪过狠狠的暴戾。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来妓院为他选女人,而且还骂他禽兽不如,他若此刻还能无动于衷,那就不是男人。 心凌一滞,“好呀,王爷撕了我,还有七位如花似玉的美女陪着,岂不更逍遥。”愤怒下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中的带出让人疑惑的意思。 羿凌冽猛然一愣,双眸中的愤怒快速地散去,反而淡淡一笑,道:“那么本王还是留下你好好陪我吧。”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心凌暗暗心惊,她刚刚说了什么?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了,也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道:“那么王爷的意思是答应带这几个女子回去了。” 羿凌冽微怔,因为她没有立刻反驳,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欣喜,“只要你能陪着我,其余的事随便你,反正也与我无关。”羿凌冽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坚定地说道。 心凌微愣,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给他买美女还与他无关。 不过心中却微微感觉到有些轻松,遂转身对妈妈说道:“好了,我家王爷答应了,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价格了。” “好,每个姑娘五百两银子。”妓院的妈妈狠心地说道。 “妈妈,你心也太狠了吧,你当初买我们只用了五两银子,现在竟然喊五百两。”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讥讽冷冷地说道。 心凌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心中也不由的暗暗骂这个老太婆也太狠了。 妓院的妈妈的双眸中快速地染上愤怒,狠狠地说道:“老娘养你们不用钱呀,教你们不用钱呀,你翅膀还没硬呢,就敢跟老娘顶嘴。”说道间,手也狠狠地向着那位女子的脸上扬去。 心凌一个闪身,快速地拦在她的面前,手也很轻松地嵌住她扬起的腕,微微用力,她便拼命地喊了起来,“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心凌双眸一寒,冷冷地说道:“今天我就算拆了你的妓院都只不过是顷刻间的事,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在我面前打我选中的姑娘,你最好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对付这种人,根本就不能手软,否则,她们只会踩着鼻子上脸。 “是,是…是…”妓院妈妈慌乱地应着。 “总共五百两银子。”心凌冷声说道,不是疑问的商量,而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妓院的妈妈虽然不愿意,好也没办法,只能无奈地应了,心凌掀开包袱,这才发现没有五百两银子了,剩下的全是黄金了,给她黄金,也太便宜了她了。 看到心凌的犹豫,羿凌冽立刻会意,随手拿出一打银票,选出一张五百两的,随手扔在了桌上。 心凌一愣,却没有拒绝,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便宜了那些可恶的坏人,而至于羿凌冽,她可以回去以后再还他。 心凌带着那七个姑娘就那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春花院。 心凌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差不多快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了,便将那七位女子直接带到了,刚刚买的那些店铺中,那里面也有一家客栈,可以暂时先让她们住在那儿。 “心儿,你刚刚答应了我要陪在我身边的。”离开春花院,没有走出多久,羿凌冽便忍不住说道。 她身边的七个女子微微一怔,纷纷不解地望向心凌,那个男子,一看就知道绝非一般的简单人物,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的低声下气,而且还仅仅只是为了让她陪在他身边。 心凌身躯一滞,转过身时,淡淡地笑道:“我可不想被我相公打死,还是你想被我相公打死?”心凌说的话绝对不是吓他的,她与羿凌冽都很清楚,狂隐绝对有那样的能力。 那七位女子更加的错愕,原来她竟然还是有夫之妇。 “你…”羿凌冽的双眸中漫过一层愤怒,“别忘了你刚刚答应本王的。”双眸还意有所指地望向她身后的七位女子,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他却看得出,她似乎很重视她们。 看到羿凌冽愤怒的样子,刚刚那个出言讥讽心凌的女子低声说道:“其实这位爷误会了,这位小姐替我们赎身,将我们带出春花院,是想看看我们能不能在小姐开的新店里面帮上一些忙。”她不卑不亢的话语很让心凌满意,看来,她以后可以把一些事情交给这个女子处理。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瞬间闪过失望,但却也漫过一丝欣慰,毕竟刚刚她并非真的去给他找女人。 回到店铺,狂隐看到心凌身后的女子不由的一愣,脱口问道:“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多女子,想做什么?” “这是心儿怕你寂寞,特意去春花院为你找的女人。”不待心凌开口,羿凌冽一脸冷冽,却一脸认真地说道。 心凌愕然地望向他,没想到他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68章 心凌愕然地望向他,没想到他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而且他那认真的表情,只怕连她都自叹不如。 狂隐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再次扫过那些女子,那样的穿着,不用猜,狂隐也明白她们是从哪儿来的,只是狂隐却不相信羿凌冽的话,他没那么傻会上他的当。 但是他却不明白心凌带这些女子来做什么?一些妓院的女人,除了陪男人,还能做什么? “婉儿,你找这些女人来做什么?”狂隐疑惑不解地问道。 “已经说了是心儿给你找来的,怎么?不相信呀,心儿已经决定回到我身边,为了答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也怕你以后会寂寞,所以特别找了这些女人来陪你。”羿凌冽再次抢先道,让心凌还未收回的眸子再次圆睁。 杜言的一双眸子今天已经快要凸出来了,听到羿凌冽的话,此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呈现了,王爷竟然连谎话都说。 这个男人,还真敢说,心凌却也很清楚羿凌冽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从狂隐那边找到突破口,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兵不厌诈? 狂隐猛然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望向心凌的眸子已经不曾刚刚的那般温柔,轻松,眸子深处似乎隐着一丝紧张。 难道她已经原谅了羿凌冽,难道她真的要回到羿凌冽的身边,那么他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不可能,以她的性子,不可能那般轻意地相信羿凌冽的,更不可能那么轻意地原谅他的。 他就不信,对于一个亲自下令斩她的男人,她会轻意的原谅。 而且她与羿凌冽之间的误会也不可能那么轻意地解开的。 心凌看到他猛然变化的面孔不由的一愣,对狂隐,她的心中总是有着一些莫名的疑惑,总是感觉他似乎有很多事瞒着她,遂随口说道:“你不觉得这些女子都很漂亮吗?”淡淡地声音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冷道:“然后呢?”声音亦是瞬间冷的让人惊颤,难道真的像羿凌冽说的那样,那些女子真的是她带回来给他的。 心凌一惊,愕然地望向他,这个人的反应似乎太过了,甚至超过了她的预料。 “然后?她们都是我为他们赎了身,以后就要永远留在这儿的,当然要让你满意才行呀。”心凌故意模棱两可地说道,她总是在想,狂隐到底为什么要救她,为何事情有那么的巧,恰恰他就能出现在那儿,而且他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替身,她记得当时她问起他时,他只说那是一个马上就要被问斩的死囚,真的有那么巧吗? 她总是感觉这件事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可是每次问到他,他总有办法搪塞过去。 还有,他为何要在羿凌冽面前,说她是他的妻子,真的只是为了帮她吗?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阴戾,“你不要忘记了,我现在可是你的相公。”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是他的愤怒,却也是对心凌的提醒。 心凌暗暗一惊,是呀,她只为了想要试探狂隐,竟然忘了要瞒着羿凌冽这回事,遂随口说道:“可我现在怀有身孕,我不是不方便……” “所以呢,你让这些女人来服侍我?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你的体贴呀。”狂隐一双喷火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心凌,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双手不断的收紧,根根青筋暴出,显示着他的愤怒。 看到狂隐快要发狂的样子,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惊,他这样的表情让她不能不惊颤,他这样的反应,恰恰也验证了她心中的一个疑惑。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目的,看到他这副愤怒的样子,心凌自己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在演戏,难道他喜欢她。 可是似乎也不太可能呀,他明明知道她曾经是羿凌冽的王妃,而且现在肚子里还怀了羿凌冽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别有用心呢? 以他的行情,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只是此刻,羿凌冽在场,她不能问出口,而且他这副愤怒的样子,就算她问了,他也未必会认真的回答,遂略略不满地说道:“你们一个一个的想的倒是美,难不成你们真的以为我请她们回来,就是为了服侍你们这些臭男人的?” 狂隐微微一怔,双眸中的愤怒这才慢慢地淡开,却仍就不解地问道:“那你带她们回来做什么?”她们本来就是专门服侍男人的,难不成是带回来养着当大小姐的,只是这样的话,狂隐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却不敢当着心凌的面说出,他太了解心凌的性子。若他真说出那样的等方面,说不定她会杀了他。 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当然是请回来做生意的。” 狂隐一滞,“你要开妓院?”其实也难怪狂隐会那么想,带这么多女人回来,还说是要做生意,自然会让他想到那一点。只是她开妓院,似乎那种可能性不大。 那七个女子微微一滞,疑惑地望向心凌。 “怎么?难不成你用骗的将我们买过来,做的还是同样的事。”仍就是那个女子,仍就是那冷冷的略带讥讽的声音。 心凌一怔,双眸直直地望向她,定定地说道:“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改变,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把你们带回来,你们就是我的姐妹,你们要做的,我自己同样会参与,这样,你们应该放心了吧。” 那个女子一惊,看到心凌一脸坚定地,一脸真诚的表情,双眸中的疑惑变的有些惭愧,亦定定一说道:“好,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心凌看到她的样子,微微一笑,“你不用说的那么恐怖,相信我,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欺负的,而且至于我让你们做的事,你相信你们一定很喜欢的,若到时候你们真的不喜欢,那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们的。”记得当初羿凌梦就每天缠着她,要她教她。 七个女子皆是一脸的感激,她们多是生于贫苦人家,从小受苦,受人欺负,被卖入妓院更是受尽了屈辱,如今心凌将她们从那种地狱般的灾难中救了出来,还说要好好保护她们,怎么能不让她们感动,哪怕只是一句空话,也让她们很知足了。 只是狂隐与羿凌冽却忍不住了。 羿凌冽也只是刚刚听那女子说过心儿将她们带回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忙的,他以为心儿也就是让她们做做洗刷的事情,但是此刻听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心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婉儿。你带她们回来到底要做什么?”羿凌冽与狂隐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这件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心凌故做神秘地说道。 狂隐一滞,“女人,你最好安分点,别玩出火来。”他虽然万事都由着她,宠着她,却不能凭着她做出太过分的事。 而羿凌冽的心中亦是有着同样的担心,他真害怕,以心儿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根本就不把俗事规矩放在眼中的个性,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只是心儿不说,他也不能勉强她,也只能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真的到太过份的时候再阻止她,应该还来的急。 心凌微微白了狂隐一眼,气恼地说道:“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她的事,她自己会处理。 用过午饭,心凌将那七个女子安排在刚刚买回的那家客栈中,狂隐要装修,也要几天,这几天就只能先证她们在这儿住一下了。 “店子装修还要几天,这几天,各位姐妹就先在这儿委屈一下吧。”心凌将她们安排好,略带歉意地说道。 众女子纷纷一滞,她们从小到大,何时受到过这种的尊重,一切都帮她们安排妥当,还对她们说出那般让她们温心,让她们感动的话。似乎长到这么大,她们直到今天才有了一个人的尊严。 她们又怎么可能不感激心凌,纷纷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做。以此来报答心凌。 “我看现在店子正在装修,或许我们还能帮上一些忙。”仍就是那个比较冷清的女子说道,让她们在这儿白吃白住,她会过意不去。 “不用了,你们等会还有更重要的事。”心凌微微一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各自都把自己的名字报一下,让我认识一下。” “我叫青鸾。”那个女子双眸一沉,沉声道。 “青鸾?很特别的名字,应该是你的起名吧?”心凌看到她的表情,试探地问道。 青鸾一愣,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是呀,是我的父亲为我起的名字,只是到了这儿后,妈妈就另外给起了名字,在这儿,我能用我自己的名字吗?”略带惊喜的声音,却隐着淡淡的紧张。 “当然可以,在这儿,你们都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心凌微笑着说道,对于她们,她的心中总是多多少少有些同情的,但是她不想可怜她们,她想让她们自己找到真正的自我,有一天,她们同样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真的?”众女子纷纷开心地喊道。 “好了,你们以后就叫我心…”猛然想起羿凌冽还在这儿,遂改口道:“就叫我婉儿吧。” “这……”众女子纷纷犹豫着,看到心凌一脸的真诚,没有丝毫的做作,遂感激地一笑,轻声应了。 下午,心凌又依计到其它的几个妓院找了几名女子,加上上午找的,总共有二十个。 暂时能找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这样的剧院应该也就能开张了,只是让她们受些累了。 “好了,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来排练。”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心凌这才离开了,回到现在住的客栈。 回到客栈竟然还有满屋的人,心凌微微一笑,看来生意还真是好的很呀,只是可惜,都是免费的。 看到心凌他们回来,客栈掌柜的虽然一肚子的不满,却仍就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各位客官回来了,我马上让小二去准备饭菜。”只是那脸上的笑太过勉强,一看就是拼命地挤出来的。 心凌也不想太过为难他了,遂低声,“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径自上了楼,羿凌冽与狂隐自然是紧跟在她身后。 掌柜的微微一愣,双眸中闪过不解,但是却也不敢多问,何况他们不吃,多少还是给他省一些的。 看着门外仍就不断进来的客人,心疼的流血呀。 上了楼,心凌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发现紧随着她要进入的狂隐微微一怔,刚要开口。 狂隐却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望了羿凌冽一眼,然后轻声笑道:“娘子累了一天了,为夫的去帮你打些热水来,来帮你洗个热水澡。” 说完,并不等心凌回答,便走下楼。 心凌微愣,这狂隐又想做什么,就算真的要想给她准备洗澡水,那也可以直接吩咐店小儿呀,有必要他亲自去弄吗? 微微转眸,对上羿凌冽那隐着愤怒,隐着伤痛的眸子,一双脚定在门边,进退两难。 狂隐竟然说要去打水来,给她洗澡,他与她真的那么亲密吗?不,不可能,心儿不可能会那么做,只是…… “心儿,难道你为了躲我,要跟他……”羿凌冽沉沉地声音中隐着无奈的伤痛,话虽没有说完,却也很清楚。 心凌微怔,双眸轻抬,装似无辜地望向他,“公子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奇怪吗?他是我相公,我与他自然……” “真的是吗?”羿凌冽愤愤地打断了她的话,“心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说过,当初我对你误会的确是我的不对,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不可以吗?就因为那一次的误会,你就判了我的死刑。” 心凌一愣,双眸中也不由的染上了愤怒,仅仅是一个误会,他倒是说的轻巧,她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中,而他竟然还敢说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脸色一沉,心凌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要休息了。”身躯有些僵滞地迈进房间,随手意欲关门。 羿凌冽一个急步,快速地向前,挡住了她,“心儿,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够原谅我?” 原谅他,若是现在她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他要如何让她原谅他,难不成还能让她死而复生吗? “公子何必浪费时间来求我,我不是心儿,我没有那个权利,但是公子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很清楚,能不能让人原谅,公子心中应该也最清楚。”心凌仍就冷冷地说道,那声斩字,早就斩断了他与她的一切,他做的那样绝情,心中就不会有愧疚吗?还敢口口声声地请她原谅。 “我唯一做错的一件事,便是那天在祥宁宫中没有相信心儿,难道心儿觉得,那样的误会真的无法原谅吗?”羿凌冽定定地望着她说道。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为何羿凌冽只说是误会过她的事,而从来就没有提过在刑场上的事,是他刻意的隐瞒,可是那种事,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只怕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可能想隐瞒就能隐瞒得下的,而且以她对羿凌冽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人呀。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心底微微闪过一丝疑惑,遂试探地问道:“我很怀疑,公子这般痴情,怎么会与尊夫人走散的。”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心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仍就如实地回道:“是因为我的误会,将心儿推上了刑场。”声音中是他沉重的自责。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其实她很清楚,那一切都是皇上的决定,再加上南宫逸的所谓的什么信,在所有人的人眼中,都成了证据确凿,当时,连太后那般疼她,那般护她,还不是最后误会了她,所以对于那次的误会,她并不怪他,就算怪,也只是怪在她被押走的时候,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不过她也明白,那时的他应该也是无能为力了吧,如今,他将一切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是太过自责?还是想要博得她的信任?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证明他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刑场?”心凌刻意地惊呼道:“那么说来,尊夫人已经死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本来应该是那样的,但是我知道,她没有死,我从来就不相信她就那么死了。”他的双眸怔怔地望着,双眸中是他的思念,也是他的希望。 “哦,这么说来,我就不懂了,那尊夫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呢?”心凌的心中也微微划过伤痛,却仍就装做不知地问道,她的确很想知道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大家所看到的她的确是死了,但是……”羿凌冽强忍着心中的伤痛,沉声说道。 “竟然尊夫人已经死了,公子这样缠着我,不觉得太过荒谬了吗?”心凌猛然打断了他的话,是他判了她的死刑还有什么可但是的。 “不,心儿,我知道你没有死,我知道……”羿凌冽略带急切地说道。 “公子不是亲眼看到尊夫人已经死了吗?”心凌再次打断他的话,心中却猛然地痛了起来。 “是。”羿凌冽困难地点点头,“当时太过突然,谁都没有想到那个侩子手的刀会落的那么……”羿凌冽急急地解释,并不是想为了替自己开脱,只是想让她明白,当时的他的确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突然,若是知道事情的最后结局会是那样,那他就算是违抗了皇兄,也不会由着她被那样利用。 可是一个男人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这般的解释,或许只是想要为自己挣得一分机会。 “娘子,我回来了。”狂隐却在此时恰恰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桶正在冒着热气的水,含笑的双眸中有着一丝异样的闪忽,看到仍就立在门外的羿凌冽,竟然奇迹般的没有生气,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公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看到双手挡着门边的羿凌冽,狂隐冷冷地讥讽道。 然后双眸转向心凌,半真半假地笑道:“婉儿,为夫的去帮你打水,你就站在这儿跟别的男子聊天,你就不怕为夫的生气吗?”只是说归说,此刻狂隐的声音中并没有丝毫的怒意,或者有,只是被他隐了下去了。 心凌一滞,双眸不由的望向羿凌冽,暗暗猜测着,他到底没有想到什么?没有想到那人的刀会落得那么快,也对,当时夜魅影亦在场,一般的侩子手的刀怎么可能会快的过夜魅影,或许他以为夜魅影能够救得了她吧,只可惜,就连夜魅影都没有快过那个侩子手。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一个可以为了他的目的,随他利用的棋子。 那一声斩字,将她的生命推到了悬崖的最边缘,而他还奢望能有一个两赢的局面,这样的他,愈加的让她痛恨,那似乎微微异动的心也瞬间冰滞。 心凌的双眸中快速地漫过愤怒,却又随即快速地隐了下去,双眸转向狂隐时,便是满满的笑意,略带娇柔地说道:“我只是在等相公回来呀。” 狂隐一怔,随即淡笑道:“娘子还真是体贴。”说话间唇竟然猛然落上她的额头。 心凌一惊,却不能避开,只能任由着他的唇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只是双眸中的笑却微微滞住。 羿凌冽的双眸中的愤怒猛然升腾,双手紧紧地握紧,喷火的眸子直直地射向狂隐,似乎狠不得立刻将狂隐撕裂一般。 狂隐却装做没有看到一样,仍就双眸含笑地望着心凌,“娘子是怀有身孕的人,不能太劳累了,还是快点回房休息吧。”说话间,手温柔地揽向心凌的腰,径直向着房内走去。 将心凌扶到椅子上,这才返回身去取刚刚提来的水桶,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沉沉的伤痛,真的无法想象到接下来,他们会发生什么事。 只要想到,她与狂隐孤男寡女地关在同一个房间内一个晚上,他的心却痛的如撕裂一般。 看到狂隐弯向水桶的手,羿凌冽突然出手,快速地拦住了他。 狂隐倒是不急,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那么做,慢慢地立起身,似笑非笑地望向羿凌冽,“公子有何指教?”这句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若不是心凌在场,狂隐说不定早就一剑解决了羿凌冽了。 羿凌冽亦是脸色一沉,冷冷地望向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样接近心儿,到底有何目的?” 狂隐冷冷一笑,“你说了一天的胡话不累吗?我劝你还是快点回房做梦去吧。”他的唇角是明显的讥讽。 “到底是我在说胡话,还是你在说胡话,你我心中都很清楚。”羿凌冽冷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绝。 狂隐的心中暗暗一惊,却丝毫都不曾泄露出来,只是冷冷的眸子愈加的冰冷,似乎隐隐闪过嗜血般的红焰,“她是我的娘子,不是你要找的什么心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以后最好不要再纠缠她,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狠狠的声音,不仅仅是他的威胁,他狂隐从来就没有怕的事,杀人,对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若不是因为心凌,只怕羿凌冽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杀的了。 只是羿凌冽却没了丝毫愤怒,反而冷冷一笑道:“怎么?被我言中了?恼羞成怒了?” 狂隐的手猛然收紧,似乎还在极力地压抑着,但是紧握的手似乎不受控制地向着腰上的剑移去。 心凌猛然一惊,她很清楚,狂隐的剑一旦拔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羿凌冽绝对挡不住,羿凌冽的武功,虽然并不差,甚至还可以说是高手,但是在狂隐的面前,却只怕连他的一剑都挡不下,她若没有见到,或许还可能会有所怀疑,但是她亲眼见识的事实,却不能不让她惊心,那日,在皇宫中,那么远的距离,而且狂隐还被那么多侍卫同时攻击,都能一剑击中羿凌冽。 何况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不用猜都知道。 “相公。”装似随意的轻喊,却只有心凌自己明白心底的紧张。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紧握的手也不由的松开,微微转眸望向她,双眸中的冷冽也快速地隐去,“娘子有什么事。”此刻的他双眸含笑,似乎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心凌不由的一惊,这个狂隐,真的是有着太多的秘密,这样的表情变换,似乎也太快了些,却仍就淡淡地笑道:“你快点吧,我真的累了。” 双眸微微躲闪,故意忽略掉羿凌冽那沉重的眸子。 狂隐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却仍轻笑道,“好了,我马上就好。” 转向羿凌冽时,双眸瞬间再次地漫上冰冷,狠声道:“你最好记住我今天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不等羿凌冽有所反应,提起水桶快速地进了房间,快速地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让人咋舌。 杜言亦是惊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样的速度,刚刚若是他真的对王爷出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这次王爷真的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只是王爷现在完全像入了魔一般,只怕谁劝都没用了。 羿凌冽怔怔地立在门外,身躯僵滞的如冰雕的塑像,他不明白,为何心儿要那么做,若是狂隐,他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他进那个房间,可是偏偏是她的要求,让他伤痛而无奈。 “王爷,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吧。”杜言担心地说道,他真的很怀疑,王爷是不是打算在人家的门外站一夜? 羿凌冽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杜言的话,双眸仍就怔怔地望着房门,只是眸光黯然,似乎没有了焦点。 狂隐关上房门时,双眸怔怔地望着心凌。心凌一愣,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你在帮他?”狂隐自然明白刚刚心凌的主动,绝对不可能是因为真的想让他进来,而是为了救羿凌冽。 的确,若是她刚刚不曾出声,或许羿凌冽此刻已经没有了呼吸了。 “我只是不想在客栈中闹出人命。”心凌双眸一沉,低声说道,其实她为何会那么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其实当时也由不得她想太多。 狂隐的速度,一旦出手,就会要了人命,她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 “是吗?他那么对你,你不是应该恨他吗?怎么?还是舍不得他?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呀。”狂隐却是摆明了不相信。 “这是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心凌的脸色也不由的变冷,对于狂隐的做法,她真的有太多的不赞同。 “你…”狂隐微微气结,望向心凌的眸子中闪动着愤怒,“怎么?又想过河拆桥,你就不怕我把真像告诉了羿凌冽。” 心凌猛然一怔,却又随即淡笑道:“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对这一点,她非常的肯定,狂隐似乎比她更怕让羿凌冽知道她的身份,否则他也不会出面帮她。 狂隐突然贴近她的身边,轻声地笑道:“女人,你的确很聪明,你现在可是我的娘子,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告诉他。” 心凌一愣,“你别忘记了,我们只是假的,只是在演戏。”这一点,她需要提醒他一下。 狂隐的双眸一沉,脸上的笑也微微一滞,却半真半假地说道:“假戏可以真演呀。”说话间手向着心凌的唇上点去。 心凌一闪,却未想到狂隐似乎早就料到了心凌会有这一招,手指只是微微一动,便点住了她的唇。 双眸中瞬间染上笑意,故意地说道:“没想到娘子这么的主动,不如我们今晚就……”说话间,一只修长的手指轻点着她的唇,而另一只手顺势揽上她的肩。 心凌的双眸中快速地泛过愤怒,心底却不由的划过一丝紧张,她知道自己若是用强,根本就不可能挣脱,暗暗稳下心神,冷冷地说道:“别拿我对你的感激做为来要挟我的借口,我绝对不会做出违背自己的意愿的事,哪怕是对于救命之恩的你也是一样,感激是一回事,报恩是另一回事,但是不管如何,我不会勉强我自己,你若是想要以此来强迫我,我不介意你现在取走我的性命。”冷冷的话语,是她的无情,却也是她的坚持。 狂隐的身躯猛然僵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但是他却明白,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遂收起脸上的淡笑,认真地说道:“好,我不勉强你,但是,对你,我不会放弃。”定定的声音是他第一次的宣誓。 心凌一惊,难道真的如她所料,狂隐对她真的是……可是他与她以前总共也只见过两次面,而且每次都是那么的匆忙,他是何时对她动了感情的,这似乎也太快了些。 “你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妇?”似乎从他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羿凌冽的王妃了。 狂隐微微一怔,却随即淡笑道:“现在已经不是了,不是吗?”一句简单地话,是一种简单的陈述,却也是在提醒着她。 心凌微微一愣,“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这样的事,似乎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而且她也不想与他淡那些事,对他,她只有感激,不可能会有感情。 “你现在赶我出去,就不怕会被羿凌冽发现。”狂隐双眸微沉,却仍就淡淡地说道。 “你若是不想让人发现,谁有那个能力发现。”心凌微微扫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 “呵呵……”狂隐突然轻声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只是,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羿凌冽一定在拼命地倾听着我们这边的动静,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制造出一些特别的声音来给他听吗?”他的双眸略带暧昧地扫过心凌。 心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冷冷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仍就冷冷地说道:“我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你觉得那些声音对我合适吗?” 狂隐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悻悻地说道:“你就忍心,在这三更半夜的赶我出去。”半真半假的话语,似乎是想博得她的同情,却似乎是一种刻意的试探。 “你不是每次都是在三更半夜才出巢的吗?”心凌却冷冷地讥讽道,隐身术,在晚上用起来会方便些。 狂隐的双眸再次闪过失望,还伴着深深的懊恼,却也明白再这样缠下去,对他没有半点的好处,遂无奈地说道:“好,一切听你的安排,我离开。” 而羿凌冽的确是极力地倾听着心凌的房间中的动静,只是听了半天,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应该喜,还是应该忧。 此刻他真的想冲过去,但是冲过去以后,他又能做什么?又能改变什么? 看来,今夜的他注定一夜难眠,只是却没有人知道,那无眠的夜中,是多么的苦。 …… 深夜,南宫逸悄悄地回到南宫将军府,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的将军府,此刻一片的静寂,府内的人早都已经睡了,如今的将军早已不比当年,连个侍卫都没有。 所有的房间都是一片的漆黑,南宫逸慢慢地靠近整个将军府看上去应该算是最好的房间,轻轻地击了几下门,轻声道:“爹,开门。” 南宫天猛然一惊,快速地起身,沉声喊道:“是谁?” “是我?逸儿。”南宫逸沉声答道,声音中却隐着一丝无奈与悲哀,自己的父亲竟然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 南宫天这才起了身,点上床边的煤灯,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南宫逸时,双眸中忍不住划过一丝伤痛,却仍就冷冷地说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爹的命令你不能回来的吗?” 南宫逸一愣,双眸瞬间地黯然,这么多年来,爹为了掩护太子的身份,十多年来,都不让他回家。心中就算明白父亲的苦衷,可是心中却仍就会有些不舒服。 “爹,我这次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也是来向爹请罪的。”南宫逸沉声说道,心中暗暗猜测着,若是告诉爹,他害死了公主,以爹对父王的忠心,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 第69章 “爹,我这次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也是来向爹请罪的。”南宫逸沉声说道,心中暗暗猜测着,若是告诉爹,他害死了公主,以爹对先王的忠心,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 “请罪?”南宫天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儿子,他早年丧妻,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对儿子从小也是疼爱的很,可是为了太子,当年他不得不选择牺牲自己的儿子,如今他与儿子十几年都不曾见面,就是上次儿子回来帮他医好了病,他仍就毫不留情地将儿子赶走了,这样做,的确是太过残忍,可是,他却不能不那么做。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对儿子,他有着太多的愧欠。 南宫逸微微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如何对父亲说起这件事,思考了很久,却终究无法开口,毕竟这件事有多么的严重,他心里很清楚, 南宫天看到沉默不语的儿子,不由得愈加疑惑,再次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南宫逸一怔,知道要来的终究是躲不过的,遂沉声道:“前段日子,我在羿月国遇到公主了。”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他还是想要先试探一下父亲的口声。 南宫天一惊,不由得惊呼道:“公主?风月公主?”当年他只能保得住太子,而对于公主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当时逸儿落下悬崖却没有摔死,回家时,他也想过公主会不会也没有死,但是过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一点消息,他也就已经死心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公主的消息。 南宫逸微微一愣,有些沉重地说道:“是。” “好呀,太好了,这是个好消息呀,快点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太子。”南宫天兴奋地说道。 未等南宫逸有所反应,便急急地向着太子的房间走去,南宫逸一滞,知道这件事早晚还是要让太子知道,避也避不了的,他竟然回来,也就没有想过要去逃避。 “太子,太子,快开门,老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太子。”南宫天有些忘形地喊着,还好这将军府中并没有多少个人了,当年他已经将那些侍卫,奴婢都遣走了,留下的都是几个信得过的,很忠心的,所以南宫天在这将军府中才敢如此忘形。 太子一惊,快速地起了身,衣服都来不及穿,胡乱的披了一件衣衫,便急急地开了门,“真的有风月的消息?” “是呀,逸儿说在羿月国遇到了风月公主。”南宫天一脸欣喜地解释道,只是南宫逸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南宫天一听到有了公主的消息,估计是太高兴了,竟然忘记了南宫逸刚刚说的是来请罪的,若是找到了公主,那应该是喜讯,怎么可能会是来请罪呢。 “南宫逸见过太子。”南宫逸向前行礼。 “好了,好了,你快说风月现在在哪儿?你竟然找到了她,为何不将她带回来?”双眸不由的扫向南宫逸的身后,只看到一脸的好奇,东张西望的龙儿,并没有看到南宫逸所说的公主呀,风月现在也应该差不多快二十岁了,那个小孩绝对不可能会是风月。 南宫逸双眸一沉,脸色亦愈加的难看,“太子,我今天回来,是向太子请罪的。” 太子一惊,双眸不解地望向南宫逸,强迫着自己不向坏的地方想,高声说道:“你找到了公主,应该是请功,何罪之有呀。”只有声音中却有着淡淡的轻颤,似乎在因为心中的猜测而害怕。 南宫天的脸色亦瞬间一沉,任谁在这种时候都能南宫逸的话中听得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想承认,或者是不敢承认。 南宫逸的身躯微微一滞,抬起双眸,一脸沉痛地说道:“我是在羿月国遇到了公主,不过现在公主她已经….已经去世了。” 太子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伤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竟然找到了她,为何不想办法救她。”太子猛然抓住南宫逸喊道。 南宫逸亦是瞬间僵滞,本来以为会是个喜讯,却没想到到了最后却成了如此的噩耗,若是一直都没有公主的消息,那倒还好,反正大家也都一直以为公主已经不在人世的,可是如今偏偏给了太子希望,又给了他当头一棒,这样的打击,只怕比这么多年没有公主的消息更让他沉痛。 这么多年,太子过的也是见不天日的生活,虽然暗下里不断的招兵买马,一心只想要为先王报仇,从司马烈那老贼的手中夺回星月国,但是这么多年来,太子最大的心愿仍就是能够找到公主的下落。所以他刚刚一听到有了公主的消息,便急急地赶来想要告诉太子这个消息,可惜…… 怪只怪他,应该听完逸儿的话再做决定。 “是我害死了公主,请太子处罚我吧。”南宫逸猛然跪下。 太子一愣,双眸中的伤痛快速地蔓延,但是这件事又怎么能怪南宫逸呢,自己刚刚也太过冲动了,遂沉声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只是风月是怎么死的?” 他知道风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了,很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上次南宫逸回将军府时,他就见识过南宫逸的能力,若是连南宫逸都不能救风月,那么其中定有原因。 南宫逸的身躯再次僵滞,他若告诉太子,公主是在羿月国被斩的,那么可能会引起太子对羿月国的仇恨,遂沉声说道:“是我亲手杀死公主的。”如今只有他来承起所以的责任,本来这一切也都是因他而起的。 他早就知道羿凌冽对公主的感情,羿凌冽甚至为了保护她而对皇上隐瞒了他的信,可见羿凌冽那怕是知道她会给羿月国带来危害,都要舍身保护她。 是他,是他明知道羿凌冽对她的感情又多深,却仍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本意是为了救冽,却反而害了冽,而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是他星月国的公主。 若不是他将那些事告诉皇上,太后,就不可能会有那样的误会,而公主嫁给羿凌冽也只是为了得到羿凌冽的帮助,根本不可能会加害羿月国。 所以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是他的误会害死了公主,也害到了羿凌冽。 他知道,现在羿凌冽已经放弃了王爷的身份,决定要去浪迹天涯,他不知道羿凌冽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却绝对能够了解羿凌冽心中的沉痛。 他曾经想将事情的真像告诉羿凌冽,告诉他公主的真正身份,那样,羿凌冽便会明白,公主嫁他,并非是为了害他。 可是他却不敢那么做,他怕若是真的告诉羿凌冽,到时候羿凌冽会愈加的自责。 所有的痛,所有的罪,都有他一个人来承吧。 南宫天双眸猛然圆睁,“你说什么?是你害死了公主?” 太子更是一脸惊愕地望着南宫逸,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南宫逸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本以为南宫逸的请罪,只是因为没有能力保护好公主,却万万想不到竟然是南宫逸亲手杀死了风月。 “是。”南宫逸定定地说道,既然是他做错了事情,他必须要自己承担。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杀死公主?”太子显然是无法相信南宫逸的话。 “的确是我亲手杀了公主,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公主,所以……”南宫逸低声说道,这也是唯一的理由,他若知道她是公主,就算牺牲了自己,都不可能会让她伤到一根汗毛。 “所以你就杀死了她。”南宫天喃喃地低语,却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南宫逸说。 他南宫天,世代忠良,他为了救太子,差点牺牲了自己的儿子,可是如今他的儿子竟然亲手杀死了公主。 南宫逸只能无力地点点头。 南宫天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子的面前,痛声喊道:“是老臣的错,教出了这样一个儿子,请太子处死老臣吧。”他强忍着心中的疼痛,双眸甚至不敢望向南宫逸,这么多年,他对他没有尽到一丝一毫父亲的责任,如今,这愿意用他的这条命来换得儿子的一条命。 南宫逸猛然惊滞,没想到父亲会为了他,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他一直以为父亲并不重视他,如今看来,是他错了…… 太子猛然一惊,心中却不由得划过一丝疑惑,沉声问道:“风月的尸体现在在哪?” 南宫逸一愣,却仍就回答道:“在魅月盟。” “魅月盟?”太子不由得惊呼,“风儿怎么会在魅月盟。” “我想,公主当年应该是被魅月盟所救,所以现在公主是魅月盟的大小姐。”南宫逸猜测着。 “既然风月是魅月盟的大小姐,为何魅月盟不曾向你寻仇。”太子微微蹙眉,他总是感觉到事情并非像南宫说的那样。 南宫逸猛然一滞,“这……”他总不能说,现在魅月盟正向羿凌国寻仇吧。 “会不会风月根本就没有死,要不然,以魅月盟的做事风格,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罢手。”太子不由的猜测道。 “没有死?”南宫逸惊道,当日他亲眼看到她尸首分离的,怎么可能会没有死,而且现在魅月盟似乎正在对付羿月国,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呀,但是他却不想再一次的打击太子,只是不确定地说道:“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当年你与风月都跌落悬崖还不都没事,何况魅月盟的厉害我早有耳闻,他们应该会有办法救风月的。”太子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希望,他不相信上天会那么残忍,他们兄妹还没有相认,就那样残忍地让他们再一次忍受那种生离死别。 南宫逸微微一滞,魅月盟再厉害总不能让死人复生吧,若当时不是公主被直接砍下了首级,她只要有一口气,他就有可能有办法就得了她,可是…… “师兄,不如让我去帮你查一下吧。”龙儿看到有些破烂的将军府,早就快要闷死了,听到太子的疑惑,不由得开口请命,那样他就可以到处去玩了。 太子与南宫天纷纷一惊。 “这位是……”太子客气地问道,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口气,到魅月盟去查消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去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江湖的凶险呀,但是他毕竟是跟着南宫逸而来的,所以最起码的客气还是不能少的。 “他是龙儿,若是太子有所怀疑,倒是可以让他去查,这天下只要他想查的事,还没有查不到的。”南宫逸看到太子眸中的疑惑,接口回道。 “哦。”太子显然还是有些不信,不过竟然南宫逸都那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悻悻地应了。 “太好了。”龙儿立刻欢呼道,不待大家有所反应,欢声喊道:“师兄,我走了,三天后给你消息。”说完,便快速地消息地黑夜中。 南宫逸无奈地摇摇头。 “他就样去不会有危险吗?”太子仍就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太子,放心,龙儿不会有事的,只是我……” “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相信你绝对不可能会故意伤害风月,我又怎么能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查出风月的下落。太子快速地打断了南宫逸的话,一脸凝重地说道。 “老臣多谢太子的不杀之恩。”南宫逸叩首谢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让逸儿回去。”南宫逸在这儿,太子的身份很容易暴露。 “老将军快快请起。”太子亲自扶起南宫天,双眸转向南宫逸,沉声道:“还是让他留下来吧,司马烈那个老贼越来越残暴,我想也应该到了我们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只是若是被那个老贼发现了,很可能会暴露了太子的身份,到时候只怕会……”南宫天仍就不放心地说道。 “小心一点就是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那只老贼对将军府早就没有防备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太子淡淡地笑道,其实他也是不忍心再看着南宫父子分离,为了他,南宫天牺牲的应该太多了,现在也应该让他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 却不知,这样的决定,将他们一切的计划都打乱了,而接下来事情发展出乎每个人的预料。 ……………………………………………………………………. 再说心儿,早上天刚微微亮,心凌才刚穿好衣服,枉隐便闪了进来。 心凌一怔,他也太会算时间了,还是他一直都守在这儿。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曾问出口,她知道即便是她问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娘子,早呀。”枉隐双眸含笑地望向心凌,看到她因为刚刚起床,脸上那种红晕,还有那种不自觉中的妩媚,身躯微微一滞,不自觉的贴近她的身边,“娘子,你好美。”喃喃的声音在心凌的耳边荡开,声音中是他独有的磁性,还隐着一丝微微的沙哑。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不是因为他的刻意贴近,而是因为那种声音,她似乎在哪儿听到过,而且似乎又不是与枉隐在一起时听到的。 可是到底在哪儿听过的,她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微微思索中的心凌没有发现枉隐的唇已经慢慢地移向她的面前,离她的唇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心凌猛然一惊,身躯下意地识向后仰去,枉隐一个伸手,扶住了她,而他的唇便也顺势覆向她的唇。 心凌暗暗心惊,双眸猛然圆睁,愤愤地盯向他,只是此刻距离太近,枉隐根本就看不清她双眸的表情,按着她的后脑的手微微用力,吻也慢慢地深入。 心凌紧紧咬住的贝齿让他不得而入,他却似乎也不急,只有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一咬,心凌只感觉到猛然一痛,双齿却仍就紧紧的咬着。 后脑被他压着,她无法睁开,只有猛然提脚,猛然地向着他踢去。 枉隐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招,微微一闪,便躲过了,不过唇也离开了她的唇。 心凌的双眸愤愤地望向他,手也不由得收紧,这个男人,竟然偷袭她。 只是枉隐却一脸的笑意,轻声说道:“娘子的唇真的很甜,也很销魂”本来应该很轻的声音,他就似乎在故意提高着音量,似乎是想故意让人听到,心凌心中猛然一惊,他这么做,这么说,是为了让羿凌冽看到,让羿凌冽听到,他很清楚,羿凌冽现在一定在凝听着她这边的动静,他是故意的。 心凌双眸猛然一沉,冷冷地望向他,“枉隐,你最后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狠狠的声音中隐着她努力控制的愤怒,刻意压低地声音却是怕被人听到。 枉隐双眸微微一沉,却又随即染上轻笑,“怎么?娘子生气了?以后在没有得到娘子的同意之前,绝对不会再吻娘子了,这样可以了吧?”一脸的无辜,声音中亦有着为了博得她的同情,而故意装出的可怜。 那样的声音仍就能够很轻易地被外面听到,心凌知道再这样与他纠缠下去,只会没完没了,遂狠声道:“你最后记住了,不要以为你救过我,便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说完,便打开门,独自出了房间,却看到羿凌冽怔怔地立在她的门外。 心凌一怔,他不会在她的门外站了一夜吧,看看他身后站着的杜言,心凌知道那似乎很有可能,但是她此刻却不能说什么。 微微垂下双眸,她想从他的身侧走过,却猛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的双眸狠狠地盯着她唇,心凌知道刚刚因为枉隐的刻意,她的唇现在一定肿了。 他一定能够猜得出是怎么一回事,何况刚刚枉隐的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一直就在门外,应该听的很清楚。 “公子,这么早,有事吗?”心凌故做不解地问道,却暗暗担心身后的枉隐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羿凌冽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双眸仍就怔怔地盯着她的唇,眸子深处隐着极力压抑的愤怒,也隐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伤痛。 此刻羿凌冽的脑子中或者根本就没有想到任何事,他只是盯着她的唇,想到刚刚枉隐吻了她,他的心中就有着快要将自己焚烧的愤怒,还有心底那说不出的疼痛,那种疼痛,就如同有一把刀狠狠地挖进了他的心中,还不断地旋转着。 血肉模糊的残裂,钻心刻骨的疼痛,为何?为何心儿会这样对他?不可能,他的心儿绝对不会这样对他的,可是为何要让他看到这样的情景,为何要让他听到那样的谈话。 难道他的一个错误,便注定了他一生的惨败。 心凌看到他双眸中的伤痛,不由的猛然一滞,这样的羿凌冽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而这种感情似乎不是可以装的出来的,心中亦不由的微微一痛,但是想到他对她的残忍,想到他对她的利用,想到他竟然为了羿月国,拿她的性命来做赌注,她便永远不可能原谅他。 脸色微微一沉,冷声道:“公子这样对我,不觉得很过分吗?我本来念在公子也是一个痴情的人,不想怪你,可是公子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就不怕我的相公会生气吗,我也真的很怀疑,公子对夫人真的有那么痴情吗?”绝情的话,只是为了彻底的了断。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似乎这才回了神,有了一些反应,盯着她的眸子这才微微转动,沉痛地说道:“你敢对天发誓,你不是心儿。” 心凌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羿凌冽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为了让他彻底的死心,她不介意发誓,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他们说的那个心儿。遂冷冷地盯着他,沉声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这个社会中的阮心凌,若是我说的是谎话,就天打雷劈。” 她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游魂,只不过是借用了现在的阮心凌的身体,所以她这么说应该没事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这样的毒誓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她既然对他发这样的毒誓是不是代表,她真的不是心儿,可是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人,一举,一动,甚至连性格,脾气,只除了声音,所以有的地方都是那么的神似。 枉隐也不由的滞住,她竟然发这样的毒誓,就算是为了骗羿凌冽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呀。 心凌看到羿凌冽微微疑惑地眸子,知道此刻他一定是有些动摇了,遂淡淡地说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羿凌冽猛然一惊,似乎这才回过神,双眸不解地望向她,只是眸子中的沉痛仍就不断的蔓延,喃喃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只是那喃喃地声音,不知是对心凌说的,还是想要继续自欺欺人地骗自己。 杜言看到神色恍惚的王爷,双眸中不由的泛出担心,双眸亦是带着浓浓伤痛,直直望向羿凌冽,沉声道:“王爷,她真的不是王妃,王妃真的已经死了,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当时南宫逸不是也在场吗?他可是神医呀,他都说王妃已经死了,王爷还需要怀疑吗?”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僵滞,双眸略带僵硬地望了杜言一眼,仍就喃喃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没有见过心儿,你若是见过心儿,现在也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不是因为属下没有看到王妃,而是因为王爷入魔太深了,这位夫人明明是有相公的,而且还怀有身孕的,怎么可能会是王妃。”杜言不得不狠心地提醒羿凌冽,他不能看到王爷再这样沉沦下去了,他昨天晚上已经见识到那位夫人的相公的身手,他与王爷一起只怕也抵不过他的一招,若王爷真的激怒了他,那么王爷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枉隐看到羿凌冽的表情,微微一怔,这羿凌冽还真是固执,心儿都说出那样的毒誓了,他还怀疑,有谁会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连性命都不顾了,不过她偏偏就能做出那样的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何这么久了,他仍就无法真正的了解她。 听到杜言的话,枉隐一愣,脑中一闪,突然有了主意,既然羿凌冽还有所怀疑,那么他今天就来彻底打消他心中的疑惑。 心凌怀有身孕的事,羿凌冽应该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也是在为她解除了身上的毒以后才发现的,当时心凌在羿月国时,身上还遗留有异心魄的毒,所以那些宫中的一般太医应该不可能查出心凌怀有身孕的事,所以现在他只要想办法让羿凌冽知道心凌怀有身孕的事,那么羿凌冽自然就可以完全死心了。 想到此处,枉隐才慢慢地迈了出来,走到羿凌冽的面前,双眸冷冷地扫过他,然后落在他抓着心凌的腕的手上,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嗜血般的暴戾。 杜言暗暗心惊,双眸紧张地望向枉隐,手也不由的握紧了身上的剑。 羿凌冽却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一眼,仍就紧紧地握着心凌的手腕,双眸中仍就是难以置信的伤痛,口中亦仍就喃喃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心凌的双眸中也不由的染上一丝伤痛,让恰恰对上她的眸子的枉隐微微一愣,他的双眸中愈加的冰冷。 “看来,你似乎没有听到我昨天的话?”枉隐双眸狠狠地望向羿凌冽,双手也不断收紧,但是他却不敢出手,因为他知道,他若真的杀了羿凌冽,那么心凌会恨他一辈子,说不定还会把他当做这一辈子的仇人。 杜言愈加的紧张,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似乎想要待着枉隐一有行动,便快速地出手,只是心中却也明白,若枉隐真的出手,只怕他还来不及出手,王爷便……,想到此处,杜言的心底愈加的惊慌。 双眸不由的望向心凌,眸子中有着他的求救与担心,杜言知道,昨天晚上,若不是她极时的开口,只怕枉隐早就动手了,现在能救王爷的也只有她了。 心凌微转的眸恰恰对上杜言双眸中的担心,自然明白杜言的意思,遂转向枉隐,轻声道:“算了,这位公子也是因为夫人去世,太过伤心,而我又恰恰与他的夫人长得很像,认错了人,也不能全怪他。”心凌轻声的解释,却也是为了向羿凌冽表明她的身份。 枉隐的眸子仍就冷冷地望着羿凌冽,狠声道:“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双眸转向心凌时,才微微缓和,手很自然地揽向她的肩,“娘子,我们走。” 羿凌冽似乎到此刻才回过神来,看到意欲离开的心凌,心中猛然一痛,似乎感觉到她这样离去,便会永远走出了他的生活,他以后便会永远失去她一惊,“心儿……”一声喃喃的喊声,却让听到的人忍不住地心酸。 枉隐的揽在心凌肩上的手猛然收紧,双眸中亦闪过嗜血般的阴狠,“或者你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冷冷的声音,让人不由的惊颤。 “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也阻止不了我与心儿相认。”羿凌冽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定定地说道。 枉隐冷冷一笑,“好,这是你自找的。”冷冷的唇角扯过嗜血般的残忍,手松开心凌,将她扶在一边,然后转向羿凌冽,冷冷地说道:“杀你,对我而言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差别。”手慢慢地移向腰上的剑,手移动的很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心凌一惊,快速地脱口喊道:“不要。”看到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望向她的双眸中快速地染上狂喜。 而枉隐的身躯亦猛然僵滞,只是与羿凌冽不同的是,他的双眸中却是冷到足以让人冰滞的寒魄。 心凌突然意识自己刚刚的喊声太过冒失,遂急急地改口道:“枉隐,不要在这儿弄出人命,我也不想孩子还没有出世做沾染上血腥。” 枉隐的身躯猛然一滞,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轻柔地叫他的名字,他知道她不喜欢血腥,而且非常抵触那种残忍的杀戮,为了她,他忍了,手从他的剑上慢慢的收回,双眸中的阴冷也慢慢地散去,只是心底却有了一个主意,双眸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狡猾。 羿凌冽猛然冲到心凌的身边,双眸中仍就是他那猛然升起的狂喜,轻颤着说道:“心儿,真的是你,你仍就是关心我的?”双手不由的再次抓住心凌的肩膀。 心凌刚想回答,却突然感觉到肩上传来猛然的疼痛,随即感觉到头晕,身躯如同猛然失去了控制般,瞬间瘫软。 羿凌冽一惊,快速地揽住了她。而立在身后的枉隐双眸一寒,快速地走向前,一把扯开羿凌冽,将心凌抱了过来,狠声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羿凌冽一愣,他也不知道心儿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他现在不止是担心,心也狠狠地揪起,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心儿呢。 “我什么也没有做,心儿到底怎么了?”羿凌冽急急地问道,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却被枉隐狠狠地挡开。 “没有做什么?没有做什么她怎么会晕倒,你接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还真是狠,连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都忍心下毒手。”枉隐冷冷地望着他,说道。 心凌迷迷糊糊中似乎能听的懂枉隐的话,只是想要说话,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而想要睁开眼睛,却用尽了力气,都不能睁开。 她到底是怎么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为何突然会晕倒,这种无边的感觉,她似乎曾经有过,只是为何她会变成这样呢? 枉隐说是羿凌冽想要害她,可是羿凌冽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现在不是想要认她,想要得到她的原谅吗?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可是似乎刚刚的确是被羿凌冽抓到双肩后才会晕倒的,而且她刚刚也明显地感觉到双肩异样的疼痛。 她不愿相信,是羿凌冽要害她,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无法解释。 为何,羿凌冽会出现在这儿,他是羿月国的王爷,怎么可能会与杜言突然出现在星月国? 而且为何事情会那么巧,她第一天来到星月国就遇到了他,而且还用她住在同一家客栈,而且是相邻地房间,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一切,难道真是巧合吗? 思索间便听到羿凌冽担心而急切地喊道:“快,快去请大夫。”看到心凌晕迷的样子,他的心猛烈地痛着,似乎用一把非常钝的剑一点一点的刺入他的心,硬生生地撕裂的疼痛。 心凌暗暗一愣,他声音中的急切,打消了她对他的些许莫名的猜测,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害她的?心中那么地想着,却不知是想要确定着什么,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我马上去请大夫。”是杜言的声音,仍就是浓浓的担心与急切。 然后心凌感觉到,似乎枉隐将她抱回了房间,轻轻地放回了床上,她想要睁开眼睛,只是眼睛却仍就不受她的控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仍就无法睁开。 “婉儿,醒醒。”这是枉隐的声音,也难为了他了,在这种情形下竟然还想着要为她隐瞒身份。 “心儿到底怎么样了?”是羿凌冽那沉痛的,担心的紧张的声音,似乎离得她也很近。 心凌不由的一怔,在这种情况下,枉隐竟然还让羿凌冽进入她的房间,是因为太担心她而忽略了吗? 正在疑惑中,却听到枉隐狠狠地说道:“你最好给我滚出去,若是婉儿有什么事,我会把你剁成肉浆去喂狗。”那般的根裂让心凌都不由的一惊,不知道羿凌冽会…… 却久久地并没有听到羿凌冽的声音,难道羿凌冽出去了?细细地凝听,感觉到有一个略略的急促的呼吸仍就在离她的不远处。 心凌知道,那个呼吸绝对不是枉隐的,因为枉隐的呼吸永远是轻微的让人很难感觉的到,就像现在,枉隐离她这么近,以她的功力,却仍就很难感觉的到。 以此推来,那个呼吸应该是羿凌冽的,那么,现在羿凌冽应该仍就在房间内。 羿凌冽没有离开,她一点都不奇怪,但是枉隐却任由着羿凌冽站在房间中,却让心凌非常的意外。 似乎过了没多久,她听到外面传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杜言着急地声音,“大夫,快点。”杜言基本上是用拖,这可是关系到他家王爷的清白与性命呀,他不能不急呀。 进入房间看到房间内两个冷如冰霜的,让人一看便不由的惊颤的男人,大夫微微一愣,不由的转身望向杜言,“病人呢?”脚下的步子却不由的顿住,不敢向前移动了。 杜言双眸向房内一扫,看到床上的心凌,这才沉声道:“是床上躺着的那位夫人。” 大夫的双眸微微扫过枉隐,猛然垂下,这个男人太让人害怕了,他真的不敢…… 犹豫间,猛然听到一个冷到滞血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你还不快点进来,你磨蹭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枉隐的声音。 “大夫,快点。”羿凌冽亦转过身,急急地喊道,脸色因为那揪心的担忧而愈加的阴沉。 大夫虽然仍就害怕,却不得不走了进去,慢慢地移向床边。 看到枉隐那冷冷地眸子,不由的一颤,伸向床边的手也不断的轻颤。 枉隐的冷眸一扫,“快点看看我娘子到底怎么了。” 大夫一惊,伸出的手亦猛然一抖,却也恰恰伸出了心凌的手腕处。 这才轻轻把上心凌的腕,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一丝欣喜,说道:“恭喜公子,夫人有喜了。” 枉隐双眸却愈加的一沉,“这我早就知道,我是问你,我家娘子为何会突然晕倒?” 大夫一惊,颤颤地回道:“夫人可能是因为身体有些虚弱,才会晕倒,并没有什么大碍,应该一会就醒了。” 第70章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狂隐双眸一闪,冷冷地对着大夫说道。 大夫微怔,哪有这样看病的,十万火急地将他拖来,结果呢,连药都不要他开,再怎么说,这位夫人现在还没有醒呢,他总是感觉哪儿怪怪的,却有说不出怪在哪儿,看看狂隐那冷到让人惊颤的面孔,大夫颤颤地想要离开,却想到他们还没有付诊金呢? 但是又不敢开口向狂隐要,只能转身望向将他拉来的杜言,杜言微怔,随即明白了大夫的意思,遂取出一些碎银子给了大夫,打发他快点离开。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王爷,王爷从听到大夫说那位夫人怀有身孕后,便瞬间僵了,似乎也傻了,他现在要想办法来说服王爷才行。 羿凌冽听到大夫说的心凌怀有身孕后,身躯猛然僵滞,她怀有身孕?那代表着什么? 心儿在皇宫时,太后曾经特意请太医为她诊断过,太医当时说心儿并未怀有身孕,就连南宫,为她解读,试她的武功时,都没有发现她怀有身孕,如今她怎么可能会怀有身孕。 事情发展到现在,便只有一种可能说的通,她不是心儿,可是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神像的人,而且他明明可以感觉的到,她就是心儿呀。 这样的事实,对羿凌冽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本来他离开羿月国,浪迹天涯,本来就是因为心底的那丝希望,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会真的找到了心儿,那种惊,那种喜,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可是如今再告诉他,她不是心儿,而且铁般的证据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相信,那种从失到得,再从得到失的大喜大悲的感情起落,似乎已经挖尽了他所有的意志。 这一刻,僵滞的不仅仅是他的身躯,还有他的心,甚至还有他全身的血液,全身的神经,甚至包括他的思维。 这样的打击,如同让他生生忍受了心儿的又一次死亡,那种痛苦,那种绝望,又谁能懂。 “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杜言看到他的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愈加的担心,却亦愈加的不忍,此刻连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安慰王爷了,但是现在他们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这儿,现在那位夫人仍就昏迷中,若是那位公子要对王爷不利,只怕…… 狂隐这才冷冷地转身,双眸阴狠地望向羿凌冽,“现在,你应该可以死心了吧。”冷冷地生意,太过无情,太过残忍,谁都明白此刻这样的话对羿凌冽来说是何等的残酷。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颤,似乎回复了些许的意识,双眸不由的望向仍旧躺在床上的心凌,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她不是心儿。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羿凌冽喃喃地说道,这样的事实,让他一下子接受,的确很难。 狂隐的唇角扯过冷冷的讥讽,隐着嗜血般的狠绝,愈加残忍地说道:“她是我的娘子,她的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所说的不可能,是指什么?”貌似简单的问话,却是步步的紧逼,冷硬的让人透不过一丝气。 杜言的身躯也不由的僵滞狂隐这么说,无疑是在打击王爷,王爷现在已经承受的够多了,哪还受得了他这样的刻意打击呀。 “这位公子,我家王爷并非故意冒犯尊夫人,公子何必将话说的那般残忍。”杜言亦脸色一沉,冷声说道,此刻为了王爷,他竟然忘记了狂隐的厉害,或者看到这样的王爷,他真的是不忍心,不能看着狂隐这样的打击王爷。 “并非故意?好,今天事情已经彻底清楚了,我想你们也应该死心了,所以从今以后,你们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与我娘子的面前,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而且我也很怀疑你们是真的认错人,还故意想要靠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今天我家娘子没事,我就暂时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最好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狂隐冷冷一笑,略带讥讽地说道。 杜言一滞,也明白狂隐不是开玩笑的,若是以后王爷再纠缠那位夫人,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了,遂转向羿凌冽,说道:“王爷,她真的不是王妃,我们还是离开吧。” 羿凌冽似乎这才微笑回神,双眸慢慢地转身杜言,其实他心中也早就有了这样的答案,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如今经杜言说出,无疑是在他的流血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痛到窒息,通到刺骨,可是杜言说的确实实情,他连丝毫反驳的借口都没有。 杜言知道这样的话,对王爷会是如何的伤害,但是此刻,他却不能不说,总不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去送死吧。 羿凌冽满是伤痛的眸子,再一次望向躺在床上的心凌,双眸微闭,似乎想要隐去双眸中的伤痛,但是眸子睁开时,却仍旧是那让人禁不住心酸的伤痛。 “走吧。”双眸仍旧望着心凌,但是口中已经做了决定,是呀,她不是他的心儿,他又怎么可以再去纠缠她,那样对他的心儿也不公平,既然已经确定了她不是心儿,就算再不舍,就算再痛,他都必须要放手。 杜言听到羿凌冽的话微微一怔,没想到王爷竟然能够自己想明白,但是看到王爷双眸中那让人想要落泪的伤痛,杜言明白,王爷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多大的一种割舍,而此刻心中只怕痛到流血。 杜言不由得走向前抚着羿凌冽,因为他知道,就算王爷已经做了决定,但是要让他自己离开,似乎需要太多的时间,他是无所谓,不管王爷待多久,他都会等着,但是狂隐,却不可能会有那样的耐性,所以既然王爷已经做了决定,那他就想办法带王爷离开吧。 长痛不如短痛,越是在这儿待下去,王爷就会越痛苦,不过杜言也明白,就算王爷离开了,还是一样的会痛苦。 羿凌冽随着杜言僵硬地转身,然后一步一步的艰难地迈了出去,他知道此刻的离开,代表着什么。 狂隐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双眸微微一闪,似乎有着一特别的异样闪过,转身望向躺在床上的心凌,双眸不由得放柔,脸上亦淡开柔柔的笑。 这一次,羿凌冽应该会死心了吧,望向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种势在必得的狂妄,他狂隐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当然也包括她。 羿凌冽回到自己房间,仿若瞬间瘫软般的,身躯猛然地向下坠去,杜言急急地揽住他,将他扶到椅子上。 “王爷,我们在星月国已经待了几天了,不如,我们明天离开这儿吧。”杜言小心地试探着,他知道,若是让王爷继续留在这儿,每次看到那位夫人,都会激起他心中的伤痛。 羿凌冽猛然一滞,离开这儿,离开星月国,那么他就不能够在看到她了,就算是已经知道了她不是心儿,但是他的心中却还是放不下。 “在星月国,还有事要处理。”羿凌冽有些含糊地说道,想起自己来星月国,本来是想查处父王当年被杀的真相,却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她,结果也把那件事都忘记了,如今再次的提起,他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借口。 杜言一愣,王爷在星月国会有什么事要处理,分明只是借口,但是却也明白了王爷的心意,便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想办法好好地保护王爷了。 心凌慢慢地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微微用力,睁开双眸,便看到狂隐一脸担心地面孔,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回过四周,看到空空的房间,心中不由得划过莫名的失望。 狂隐的双眸一沉,却又随即漫过淡笑,“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心凌怔怔地望着他,“没什么,只是感觉到头有些晕。”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疑惑。 她到底是怎么晕倒的,而且她记得狂隐是懂的医术的呀,为何还要请大夫呢? “大夫有没有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凌淡淡地问道,刚刚晕倒时,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似乎也还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可是为何到了最后,自己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大夫只是说你怀有身孕,不能太累,不能太激动,要注意休息。”狂隐双眸含笑地说道。 心凌微怔,“真的吗?”她总是感觉到事情有些奇怪,她明明感觉到精神很好,精力也很充沛,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晕倒的。 “怎么?你还怀疑我呀?”狂隐微愣,然后轻笑道。 “我记得你自己就是大夫,而且医术应该比那些一般的大夫要好很多,何必多此一举的要去请大夫。”心凌直直地望着狂隐,说出心中的疑惑,她身上的毒便是狂隐解的,当时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羿凌冽才不得不请来了南宫逸,可是狂隐却很轻易地就帮她解了,由此可见,狂隐的医术绝对非常了得。 狂隐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也微微一闪。 直直的望着他的心凌怎么可能会错过他的这些变化。 双眸一沉,冷声道:“你是故意的?”事情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他是为了让羿凌冽彻底死心而故意那么做的。 记得当时她晕倒时,似乎只听到羿凌冽着急地声音,而没有听到狂隐的,那就表示,狂隐早就知道她没事,当时,狂隐故意的没有出声,可能就是想让羿凌冽主动的去找大夫,那样羿凌冽就不可能会怀疑大夫说的话了。 狂隐的计划确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虽说他这么做,是为了帮她,但是,他这样的做法却让心凌感觉到害怕。 狂隐倒也没有隐瞒,反而淡淡地笑道:“不错,我的确是故意的,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方法,结局不是也正是你想要的吗?”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心凌,观察着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心凌冷冷一笑,“这么说来,我之所以晕倒,也是你所作所为了?”既然一切都是他设计的,那么她晕倒应该也是他动的手脚了。 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划过可以的愤怒,“怎么?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的不堪,你怎么就不怀疑是羿凌冽所为,毕竟是他碰到你之后,你才晕倒的。” 心凌微愣,疑惑地望向他,却随口说道:“他没有理有那么做?”那样的话是为羿凌冽辩驳,却也的确是她心底的想法,此刻的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随口说出的。 狂隐的双眸瞬间一寒,此刻才涌起真正的愤怒,“他没有理由?那我就有理由,你不要忘记了,是谁害了你,而又是谁救了你?”愤愤的声音中隐着一种嗜血般的狠绝。 心凌一惊,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狂隐,这样的狂隐,让她不由得害怕,而且还是那种心底最深处的害怕,对狂隐,她一直都不了解,以前相信他,是因为感觉到他不会害她,但是这一刻,她却有些动摇了。 “我并非怀疑你,我只是按照事情的一般情况推理的,既然不是你,那就算了,你也不必那么愤怒,大不了我道歉。”心凌淡淡地说道,心中的疑惑却没有任何的消减,只是此刻她却不想再去追究了,有些事情,追根到底,可能会有所发现,但是也可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说话间心凌独自下了床,狂隐一愣,急急地说道:“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心灵微微一笑,“我又没病,为什么要休息呀,而且店铺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说完不再理会,径自打开门。 看到空空的门外,心凌下意识地微微一怔,却又随即一笑,似乎这几天每次开门,羿凌冽都在她的门外,让她有些习惯了。 狂隐知道,她决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还好,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便只好随她去了,自己也紧紧地随在她身后。 经过羿凌冽的门外时,心凌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看到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的房间,心凌的双眸中划过一丝黯然的伤痛。却又随即一笑,他与她,现在,总算真的结束了,相信他以后一定不会再纠缠她了。 到了店铺,看到那些老板都已经等在那儿了,而她昨天找来的那些女子,正在打扫着。 心凌微微一笑,“大家早呀。”甜甜的笑,是她独有的可爱,也让人不由得感觉到亲切。 大家纷纷一怔,随即纷纷轻笑,这样的老板,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就带着大家开始装修房子吧。”心凌转身对狂隐说道。 “那你呢?”狂隐一怔,疑惑地问道。 心凌神秘地一笑,双眸不由得望向那些女子,轻声笑道:“我当然是带她们去做女人要做的事了。”含笑的眸子轻轻地扫了一眼呆愣的狂隐,大声地喊道:“姐妹们,走吧。” 众女子纷纷一愣,不解地望向心凌,都是一脸的疑惑。 狂隐亦是一脸的疑惑,有什么事是只有女人能做的,还搞得这么神秘,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心凌将她们逮到昨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关了房门,在这排练的期间当然要保密,否则到时就没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惊喜了。 “夫人,我们到底要做什么?”青鸾一脸的疑惑,缺页是一脸的好奇地问道,西安在她对心凌已经没有丝毫的怀疑了,只是好奇她到底要她们做什么,还搞得这么的神秘。 心凌微微蹙眉,夫人?这个称呼让她很不爽,遂不满地说道:“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夫人,比我小的呢,就叫我婉姐姐,比我大的就叫我小婉,或者是婉儿。”夫人那个称呼不属于她,至少现在不属于她。 众女子纷纷一愣,“这怎么可以……”她不仅救了她们,还收留了她们,尽管她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很么事,但是她们都相信她不会害她们,但是这样的称呼也太随便了。 心凌红唇轻翘,“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后记得了,若是谁喊错了,可是要罚的呀。”心凌半真半假地怒道。 众女子再次愣住,纷纷犹豫着。 青鸾轻轻一笑道:“好吧,竟然婉儿坚持,我们就随她的意思喊吧,不过婉儿,你都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年龄,我们怎么知道会不会喊错,还是你想故意罚我们呀,不过我肯定是比你要大些了,我是不可能会喊错的。”青鸾也随着心凌开起玩笑。 心凌一愣,她多大?在二十一世纪,她已经二十二岁,不过她现在的这副身躯,一那天‘她’说的话来推论,应该只有二十岁,好,就按现在的年龄说吧,女人不是都喜欢把自己的年龄说的小一些吗?何况她用‘她’现在的年龄,也容易找到那个太子呀。 “我二十岁了。”心凌随口说道,“你们就用自己的年龄对比着来称呼我吧。” “好。”众女子齐声应了,脸上都是满满的喜悦,毕竟她们的年龄都不大,还都是有着梦想,有着憧憬的年龄,这样的随和,是心凌对她们的尊敬,却也可以换的她们绝对的忠心。 接下来的几天,心凌精心的教她们排练,要教她们歌舞,又要教她们台词,的确也够辛苦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喊累,反而都是一脸的兴奋,一脸的期待,从来没有想到,她们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 这几天,心凌一直告诉她们,她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她们的事业,需要她们的努力,需要她们的拼搏,刚开始她们不太懂,但是这几天下来,她们已经都明白了。 这几天中,她们的欢笑远远超过了她们以前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欢笑,而这几天,她们才明白,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活的这么精彩,这样的生活,是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五天后,狂隐已经将店铺都装修好了,心凌不得不佩服狂隐,似乎不管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这五天内,心凌教了她们很多诀窍,然后把一些台词写了下来,让她们记住,然后再让她们按着自己的想象来发挥。 开业第一天,心凌准备让她们出演天仙配,那种带着神话色彩的爱情故事,应该是这些古代人最喜欢的,而且有了神话的掩饰,也免得与一些世俗礼规发生冲突。 在这五天中,心凌也会偶尔遇到羿凌冽,只是每次都不曾说话,羿凌冽只是每次会直直地望着,知道她远去,再也看不到身影,而且,她感觉到羿凌冽这几天似乎在忙着查什么事情。 而狂隐也很少有机会与她在一起,因为她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排练上,狂隐曾几次问她,到底在做什么,她都是一笑而过,被他烦的很了,便只好告诉他,到时候就知道了,搞的狂隐好奇的不得了。 这天,她的店铺终于开张了,前面的三个店铺已经打通了,是心灵付出了绝对心血的剧院。 后面的有洒楼,有客栈,还有专门的衣服设计,其余的便是狂隐安排的,心凌发现狂隐的确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将一切都准备的一丝不乱。 至于,心凌安排的专门的衣服设计的门面,也主要是为了以后剧院的需要,当然若是有特别订购的,她自然也不会拒绝,她本来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为的就是赚钱。 话说,新开的茅房还三天香,何况心凌这是一整条街的店铺同时开张,而且还是每一个都是独特而新颖,想不吸引人都难,何况先前几天,心凌就已经让狂隐打出了广告,所以今天,整个街道都是人山人海,挤得满满的。 还不到中午,酒楼里就已经坐满了人,按照心凌当初的图纸,二楼全部都是包间,当然是为了那些特别有钱的人准备的,每个房间的费用都是贵的吓人,而一楼便是一个整个大厅,但是却布置的特别典雅,舒适,让人有一种一进来就不想离开的感觉。 而心凌特意安排的那件衣服店子更是人头挤人头,当然都是一些女性,心凌的那些衣服本来就是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画出来,然后让青鸾设计的,没想到青鸾倒是这方面的高手,将每一件衣服都做得特别的漂亮,有的甚至超乎心凌的想象,每一件衣服有着古韵的典雅,却又有着现代的时尚,所以没意见,都是独特,而精美,自然会让那些爱美却一天到晚只能看到那几样传统的样子的衣服的女人大开眼界。 一进来,也就不想出去,对每一件都爱不释手。 那些有钱的太太,小姐,恨不得将所有的衣服都包了回去,临时请的一个裁缝老板只能一一地给她们解释,说这些都是样品,她们若是想要,可以定做。 大家便纷纷地涌向前,要求定做,这样一来,自然就忙不过来了。 当初狂隐可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生意,所以并没有请太多的人手,这样一来,店铺中的人便忙不过来了。 所以便不得不从周围的百姓中选了一些人。 心凌躲在剧院的后台,偷偷喘口气,几个女人有些紧张地围在她面前。 “婉儿,好多人呀,我有些害怕。”一向淡定的青鸾此刻也不免有些紧张了。 “好了,不要紧张,你到时候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千万不能紧张呀,”心凌也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害怕她们万一到时候太过紧张,一下把台词忘记了,怎么办? 但是就算心中有些担心,心凌也不会在此说出口,现在她们需要的是信心,是鼓励,遂大声喊道:“要相信自己,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晚上,她们的表演才知道的压轴戏,心凌早就吩咐人在前面售票,主要是二楼的雅座,专门是为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准备的,一个雅座要五百两银子。至于楼下,到时候心凌打算让那些百姓免费进来看。 一切都按照心凌安排的,进行的很顺利,待到天色慢慢变暗时,剧院面前便围了越来越多的人。 羿凌冽亦是早早地来了,亦在二楼占了一个很好的位置,这一切心凌早就料到了,所以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南宫逸也悄悄地隐在人群中,他几天前就听说过这儿要开一个剧院,至于什么是剧院他并不清楚,所以今天便隐在人群中想要来看个究竟,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大手笔,一下买了整条的店铺,而且还装潢的那么的华丽,那么的高雅,以他看来,绝对不是一般的简单的任务可以做到的。 他也是想看看此人能否结交,以备将来,或者还能帮上忙。 听到门外的售票的说,楼上的雅座要五百两银子时,南宫逸猛然一惊,这个老板,还真敢喊,这简直跟抢没有什么差别吗。 但是看到二楼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南宫逸愈加的惊愕,这些人,真的是钱多的没有地方放了。 双眸微转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身躯猛然一滞,冽怎么会在这儿,他是什么时候来星月国的,这几天,他为了隐藏身份,都不敢露面,自然是没有机会见到羿凌冽,今天若不是有这样的场面,他只怕不知道羿凌冽来了星月国呢。 心中不由得划过欣喜,刚想要上楼,却被人硬生生地拦住,“这位公子,你还没有买票呢。”那个售票的拿出心凌特意制作的对号入座的牌号,客气地说道。 这也是心凌特意吩咐的,做生意,来者便是客,一定要对人客气,礼貌,当然也不需要过多的奉承。 她要求他们面对客人时,要有不卑不亢的服务。 等到楼上的位子全部坐满,心凌便吩咐让那些百姓都进来,而且不收他们一分钱。 南宫逸也被挤在人群,听到剧院门外的人那么一说,心中愈加的疑惑,这个老板到底在想什么,若说她是为了赚钱,为何又让那么多的百姓免费进来。 若说她不是为了赚钱,那么就不可能一个雅座喊出五百两的添加,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的争先恐后地往上挤? 南宫逸真的想不懂,那个幕后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看看楼上的大多都是惊城中那些专门搜刮百姓,自然也都是家财万贯的人,而下面的都是一些老百姓,都是些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 心中微微一怔,看来这个人,并不是那刚刚想象的那么坏,至少对老百姓不会那么的残忍。一个会体贴百姓的人,绝对不会是个坏人,以后就不定对他们的起事真的有帮助。 不过若不是看到羿凌冽在楼上,他此刻是绝对不可能会进来的,他现在的身份本来就不能让人知道,若是万一遇到不应该遇到的人,暴露了他的身份事小,若是到时候连累了太子,那就麻烦了。 只是看来他现在要想到楼上去,只怕是不可能的,一,他没有那么多的银两,而,他若上去,就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突然房间内的灯都同时熄了,然后看到让大家一直最好奇的那副布帘缓缓地拉开。 隐在后面的夜明珠发出淡淡的光亮,那颗夜明珠也是狂隐弄来的,心凌怕它太亮,便在周围蒙了一圈纸。 所以此刻让整个台上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 首先出场的自然是七个偷偷下凡的仙女,一个一个的缭绕的身姿,配上心凌特意为她设计的衣服,一出来,便震惊了全场。 整个剧场,瞬间静了下来,一双双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台上的众女子,或妩媚,或纯真,或可爱,各有各的特色,当然自然是七仙女最美。 如此这般生动,另类的表演,身为古代的这些人怎么可能见识过,早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就连南宫逸也不由的瞬间错愕,双眸不由的望向台上,而并非看向羿凌冽了。 随着故事的慢慢展开,大家便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沉迷。 待到故事终于结束了,大家似乎仍旧意犹未尽,仍旧怔怔地望着台上,似乎还都在等待着什么。 狂隐亦是完全的惊住了,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本事,这样的表演,且不说故事的新颖,动人,单单是衣服的设计,还有场景的设计,还有那些生动的表演,每一样都让他陷入了惊愕中。 他现在才明白,他是真的不了解她,这个女人,脑子中到底装着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聪明,但是绝对不会想到她会给他带来那么的意外。 羿凌冽亦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台上,与大家不同的是,他要找的是那个让人日思夜念的身影,虽然知道她不是心儿,但是他仍旧控制不了自己,仍旧忍不住的时时去想她。 这几天,他一心在查,当年父王被害的事,他想用那样的事情来麻痹自己,但是每每一有空闲,他就会忍不住地想她,甚至有时候,有处理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常常走神。 今天的表演,他早就想到她会给大家带来一个意外,带来让大家一时无法回神的震撼,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却仍旧被深深地震撼了。 想到当初心儿在皇宫中为太后演的那场戏,那是主要是有心儿和梦儿,那是便让他震撼了,也许正是从那一刻起,他的心变迷失了。 但是今天,她带给他的确是一种另外的震撼。 羿凌冽猛然感觉到,这场戏似乎与当日在皇宫时,心儿与梦儿演的那一场有所相同。 她真的与心儿有着太多的相似,若不是那天亲耳听到她发的毒誓,然后又听到大夫说她怀有身孕的事,他真的无法相信她不是心儿。 羿凌冽双手微微轻抬,猛然地击掌,大厅内所有的人似乎这才微微回神,相继地击起掌来。 猛然响起的掌声顿时响彻整个角落。 躲在后台,一直紧张的不得了的女子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意,这是大家对她们的认可,这是她们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掌声,而不是靠出卖容貌或肉体。 今天的她们是成功的,所以她们也应该是骄傲的。 心凌双眸含笑地望着她们,轻声地笑道:“我们终于成功了,大家待会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一句我们,便是将这些女子真正当成了自己的姐妹。 而她们又怎么可能不懂,现在,她们对心凌除了感激意外,还有着深深的尊敬与崇拜。 “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说一声,让大家散场。”心凌满意地笑道,对于这样的结果,她真的很满意,但是对外面的那些人似乎还不肯罢休。 刚想出去,却突然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猛然狂妄地喊道:“嗯,的确是不错,好了,就让刚刚那个演什么七仙女的跟朕回宫吧。” 青鸾的身躯猛然一滞,刚刚七仙女正是由她扮演的,如今那个人自称朕,而且还说要带她回宫? 她现在刚刚找到了一些自我,有了一种不需要男人同样活得精彩的向往,如今难道又要去服侍那些男人吗? 虽然他是皇上,带她进宫,可能会有这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那样的生活却不是她想要的,若是在以前,她或者还会略带感激地跟着他进宫,毕竟那样可以救她脱离苦海,可是现在,她不想,她真的不想离开这儿。 心凌亦猛然僵住,没想到皇上也会出现在这儿,皇上在这儿放出这样的话,的确很让她为难,但是她却绝对不会任着任何人欺负她的姐妹。 双眸微转,看到青鸾一脸的紧张与担心,还有双眸中那种让她不忍的伤悲,微微一惊,轻声安慰道:“放心,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姐妹被人欺负,我既然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到。”声音虽然很轻,却隐着她那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 青鸾一愣,双眸中快速地漫过感激,却仍旧担心地说道:“可是,他是皇上呀。”这个社会中,皇上随便说的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你的命,谁又要敢跟皇上斗呢。 “他为百姓,那他就是百姓的皇上,他若不为百姓着想,那么他就不是百姓的皇上。”心凌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 这个司马烈还真是荒淫无道,既然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 他以为他是皇上就了不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今天遇到她阮心凌,她就要让他知道,就算他是皇上,惹了她,她一样会让他好看,何况她本来就是要对付他的,难不成还怕了他。 南宫逸看到猛然站起的司马烈,猛然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也会来这儿,若是让皇上认出他,那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都怪他,刚刚只想着冽的事,竟然连那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而羿凌冽看到司马烈亦猛然一僵,经过他这几天的调查,他觉得事情越来越可以,他怀疑,当年父王不是被星月国的先王杀死,而很有可能是被司马烈杀死的。 只是此刻他还没有找到具体的证据,否则,他绝对不会任着他在这儿逍遥。 第71章 南宫逸明白自己在这儿多待一刻,便会多一份身分暴露的危险,为了太子的安全,也为了太子将来的大业,他现在必须要离开。 他深深地望了羿凌冽一眼,双眸中闪过沉重的歉意,冽,对不起了,龙儿已经去查公主的下落,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那时候再给你解释吧,若公主真的没有死,你也就不会再忍受这么多的伤痛了。 虽然他自己并不抱多少希望,但是太子这几天一直在他面前提起这种可能,他心中竟然也落了这种思想,若公主真的没死,那该多好呀。 只是,真的会有那种可能吗? 南宫逸沿着拥挤的人群慢慢他向外挤去,大家都还未从刚刚的表演中回神,此刻又冒出皇上,再演上这么一处,大家都凝神静气地望着楼上。 所以没有人注意南宫逸的离开,但是也正是别人都没有离开,而南宫逸的独自离开,更容易落入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心凌并没有急着出去,毕竟外面闹场的是当今的皇上,而她还要多多少少顾及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她觉得这件事若是让狂隐去处理会比较好。 狂隐的武功那么高,就算皇上带了再多的侍卫也奈何不了他,何况狂隐现在易了容,也不会转易的泄露身份。 但是等了大约一刻钟,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很显然,枉隐似乎并不想为这件事出头。 狂隐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此刻,竟然会躲起来了呢,还是他觉得只是一个女人,让皇上带走就带走,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但是,这似乎不是狂隐的做事风格,就算他不在意这样的一个女子,但是这几日,他一直把店铺的事当做自己的事,这种情况下总应该出面解释一下才是呀。可是狂隐为何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难道他现在不在这儿? “怎么?难不成这儿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既然如此,就直接进去将那人给联捉出来。”司马烈身边的一个侍卫嚣张地吼道。 青鸾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也微微一沉,低声道:“不若就让我跟他回去吧,否则他肯定不会罢手的。”青鸾看到心凌的犹豫,以为心凌怕了,便无奈地说道,毕竟那人是皇上,谁都惹不起的。 双眸略带沉重地望向心凌,心中也有些不忍了,就算她是真心的想要保护她们,可是现在面对的是星月国的皇上,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敌得过皇上呢,而且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位不是她的相公吗?为何到了这种时候便连个影子都没有了,把一切的事情扔给她一个女子处理。 心凌脸上闪过微微的怒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青鸾一怔,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而得罪了皇上,那样我们的剧院就… … ” 心凌双眸一沉,“若是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这个剧院我也就不用再开了。”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人,竟然狂隐不出面,那她就自己出面解决。 羿凌冽看到司马烈的嚣张,双眸中快速他闪过暴戾,刚欲向前,却被杜言拦住,“王爷,你要用什么身份出面?” 杜言一句话提醒了他,是呀,他要以什么身份出面,他若暴露了身份,说不定就会引起司马烈的疑心,到时候他再想推续查父王的事,可能就更难了。 而且他这样出面,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她现在是有夫之妇,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形下,要出面,也是她的相公。 羿凌冽微微疑惑,为何今天不见狂隐出面,按理说,这种时候狂隐应该早就出面了呀。 “给联进去搜。”司马烈终于忍不住,愤愤她吼道。 心凌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双眸一沉,慢慢地走了出去,双眸冷冷地一扫,对上面前嚣张跋扈的司马烈,淡淡的说道:“是谁在这儿狂吠呀?”一双冷冷地眸子,直直的望向司马烈,她很清楚,自己此刻根本就不能有丝毫的妥协,因为妥协的结局便是牺牲青鸾。 所以观在,她能做的只才与他硬碰硬,胜算如何,她心中也不太清楚,毕竟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就连狂隐都不知做什么去了。到现在都不曾露过面。 众人纷纷惊滞,这个女人竟然敢说皇上是狂吠?那不是很显然在骂皇上是只狗吗?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黑,再看清心凌的容貌时,一双眸子猛然圆睁,狠声喊道:“妖女,上次让你逃了,没想到这次你倒是自已送上门来了,那可就怪不得联了?来人,先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 心凌一惊,她何时变成妖女了?可是看到司马烈那副狠不得杀人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以前的阮心凌就曾经得罪过司马烈,这样一次,她岂不是真的暴露了身份。 但是此刻她若是对他解释,他一定不可能会相信,说不定还以为双眸她是害怕了呢,遂冷声道:“捉我,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司马烈大怒,双眸中闪动着嗜血般的狠毒,狠很地说道:“你害死了朕的三个儿子,你以为联有可能放过你吗?” 心凌一愣,以前好像听说过皇上的三个儿子都时隔不久都相继离世,没想到竟然是原来的心凌做的,看来原来的那个阮心凌似乎厉害的很,那么自己现在似乎也应该勇猛一些才行,遂沉声道:“难不成,你怕他们太寂寞了,也想去陪他们。” “大胆,你竟然如此对皇上说话,真是反了你了。”司马烈身边的一个公公尖声喊道。 心凌冷冷一哼,“皇上?他若为百姓着想,那他就是百姓的皇上,他若只知道鱼肉百姓,那他有什么资格做皇上,你难道没有听过说一句话,水能载舟,也同样能覆舟,他的皇子能做多久,那要百姓来决定。” 心凌知道,不管怎么样,此刻她都不能怕他,因为她要保护的人太多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你们这些人还呆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捉住她。”那个公公一脸错愕地喊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处处跟联做对?”司马烈脸色阴沉,却仍就冷冷地问道,双眸亦疑惑地望着心凌,他此刻的确很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以前进宫,害死了他的三个儿子,今天在这儿开个剧院,到底才何目的? 他可不觉得她只是单纯地做生意那么简单。 “我跟皇上做对?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好像是皇上先来闹场的吧。”心凌冷冷一笑.唇边越扯越明显的讥讽,她现在呢,只是想要做生意赚钱,可没有招惹他,当然赚来的钱,就是为了对付他的了,到时候…… “联来闹场?联看上你这儿的姑娘是你的荣幸,你应核……”皇上嚣张地喊道。 “我们这儿不需要那种荣幸。”心凌冷冷一笑.快速地打断了皇上的话。 在场的众人惊的目蹬口呆,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不仅仅骂皇上,还敢那般不屑地打断皇上的话,真的是…… 司马烈的双眸中漫上哮血般的残暴,“好,你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联不客气了,来人,把她给我捉起来。”此刻愤怒的他,早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其实司马烈的心中还是有所疑惑的,刚刚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以为是那个妖女,但是细细地看来,似乎又不像,不过,不管是与不是,还是先将她捉回去再说。 “是。”紧随在他身后的侍卫领命,快速地向前,手中的剑纷纷快速地晃出,直直地向着心凌刺去。 这样的阵势让心凌一惊,并非害怕,而是有些不解,这些侍卫对付一个女子,有必要这般的夸张吗?突然想起以前,原来的阮心凌曾经去皇宫中报过仇,想必他们也都曾经领教过‘她’的厉害了。 今天的她,也绝对不会比以前的阮心凌,她自然不可能会怕他们,她的手快速地移向腰间,拂向狂隐为她准备的剑。 只是在她的剑刚要拔出的那一刻,一个人影快速地闪到她的面前,心凌本能地以为是狂隐,但是待到看清面前的人影时,猛然一惊,他,竟然是羿凌冽。 她万万没有想到羿凌冽会在此刻出手,她很清楚,此刻羿凌冽出手会带来什么后果,一个是羿月国的王爷,一个是星月国的皇上,这般的情形下的对立,搞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她没有想到,羿凌冽竟然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来。 杜言亦猛然一惊,但是看到已经冲上去的王爷,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见机行事了。 “星月国的皇上,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还真是可笑。”不急不慢的声音,却透着羿凌冽独有的冷冽,让那些意欲围攻的侍卫猛然滞住。 “你是何人,竟然敢管联的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司马烈愤怒的吼道。 “本王是羿月国的羿凌冽,皇上是不是觉得我活的不耐烦了?” 羿凌冽冷冷地说道,他知道此刻以武力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今天把司马烈打败了,但是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来这儿找麻烦,现在也许只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以羿月国的势力来压住他。 他也明白这么做,可能会给羿月国带来麻烦,但是现在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司马烈猛然一滞,羿凌冽?羿月国的啸王爷,早就听闻,羿月国的啸爷文武双全,在朝理政,在外抗敌,从未败过,是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可是今天他为何要抽手这件事,难道这个剧院是他开的? 可是,他为何好好的羿月国不待,要跑来这儿做生意呢,还是他另有目的?难道他发现了当年的事,不可能呀,当年的事,其实也与羿凌冽撇不开关系,羿凌睿不可能会让啸王爷来查那件事。 那么羿凌冽,现在出现在这儿到底走想要做什么? 他竟然与这个妖女混在一起,便让他不能不防,但是却又不取惹怒他,毕竟以羿月国现在的势力,他是惹不起的。 遂脸色微微缓和,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原来是啸王爷呀,啸王爷来到星月国,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联也好略尽地主之宜,好好地款待啸王爷呀。” 羿凌冽冷冷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司马烈的话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仍就是冷到可以滞血,“款待就不必了,只希望皇上不要在这儿闹事就行了。”冷冷地话语,竟是一点都不给司马烈留情面。 司马烈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却又随即快速地隐了下去,仍试探地问道:“怎么?难不成这儿是啸王爷开的? “这个,就不需要皇上操心了,皇上若是不想再与羿月国另生过节,最好少到这儿来。” 羿凌冽仍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仍旧是没有给司马烈留半点情面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现,却仍就表明了维护这儿的意思。 “你…… ”司马烈一时气结,却仍旧不敢在羿凌冽面前发做,他很清楚羿凌冽的厉害,虽然不似羿凌冽那般的狡猾,但是论谋,论智,论勇,都是无人所能及的。 双眸扫过羿凌冽身后的心凌,司马烈阴阴一笑,“难道啸王爷与这女子有什么关系?” 话语中的那丝暧昧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声音中也带着一丝试探。其实他的心中也有着一个疑惑。 羿凌冽一愣,他今天这般的为她出头,若说是没有关系,别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而若是顺便地说一个关系,只怕别人更会想歪了,看看狂隐今天竟然不在,他深深的望向心凌,走到她的面前,手臂微伸,轻轻的揽住了她。 心凌一滞,却没有推开他,因为她知道,羿凌冽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她若是不领情,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没法对付得了司马烈,到时候她只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况是后面的那些姐妹,所以此刻,为了大家,她只能接受他的帮忙。 何况心凌也很清楚,羿凌冽这么傲,对他,对羿月国,很可能会遭成危害。 以他的聪明,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这样的他,让她不忍心拒绝。 所以此刻,她很顺从他依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那独有的拥抱,感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心凌允许自己就这样信赖他一次。 只是接下来羿凌冽的话却让她猛然一滞。 羿凌冽看到她的顺从,唇角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双眸亦定定地望她,郑重地说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心凌猛然惊滞,双眸猛然抬起,愕然地望向他,他不是已经确定她不是心儿了吗?怎么今天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羿凌冽的唇微微的靠近她的唇边,低声地说道:“不要乱动,你要明白,我若不这么说,司马烈是绝对不可能会罢手的,现在你的相公不知道去了哪儿,你自已可以应付这一切吗?”淡淡的声音是他难得的解释,这么长的解释,对他羿凌冽来说,的确是第一次,但是此刻,他的话说完了,他的唇仍就不想离开她的耳边,他的唇此刻似乎可以微微触到她的肌肤,那种若隐若现的陶醉,让他不舍的离开。 但是此刻他却不能不离开,他微微抬起脸,唇也不舍地离开她的耳边,只有腰的手微微收紧,感受着她独有的柔软。 司马烈猛然一惊,其实,那个妖女嫁给羿凌冽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前段时日也听说那妖女已经被羿凌冽斩了,所以刚刚看到她时,他心中才会有所怀疑,何况看到她的表情,看到她的言行举止但乎跟以前的妖女有着太多的的差别,所以他心中以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与那个妖女长的有些相像的人。 但是此刻羿凌冽出来,他便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女人便是当日的妖女,只是不明白羿凌冽当初不是已经下命斩了她了吗?她为什么还会好好的活着,而羿凌冽怎么可能还会与她在一起。 他明明得到确切的消息,说她已经被斩,而且现在魅月盟与羿月国正在激战中,玄隐的弟子带来的消息是不可能有假的。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羿凌冽被她完全她迷住了,为了她宁愿牺牲羿月国,早就将她调了包,所以那人斩的并不是她,而只是一个替死鬼? 这何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羿凌冽就算再勇猛,也难过美人关呀。 当初她还不是将世儿迷住,世儿不顾一切地将她带进了皇宫,甚至还要封她为太子妃,当时,他也同样被这个女人迷住了,那样的绝色,那样的妩媚,再加上她刻意的勾引,只怕没有男人能够抵抗得了。 只是世儿却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后来鲁儿,远儿也相继死去,他才不得不怀疑,特意请了玄隐的弟子,才查出这一切竟然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搞的鬼。 本想要将那个女人烧死,玄隐的弟子却说想要查出那个女人的真正身份,所以他才故意让夜魅影救走了她。 后来知道她妹嫁给了羿凌冽,才让人去故意陷害,为的就是要挑起魅月盟与羿月国的战争。 今天,他要的结果已经看到了,只是没想到会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不管怎么样,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还是不能惹怒了羿凌冽,一切等他查清楚了再做打算。 司马烈隐下双眸的愤怒与狠绝,淡淡地笑道:“哦,原来她是啸王爷的王妃,联刚刚不知,这还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得一家人了,我们星月国,可是与你们羿月国世代交好,既然啸王爷与王妃来到了星月国,那就跟联回宫,让联好好的款待两位。” 羿凌冽双眸一沉,他虽然不知道司马烈想做什么,却知道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安了什么好心,遂冷冷地说道:“不必了,这儿,我与心儿都走不开。”此刻,羿凌冽倒是没有像刚刚那般僵硬地回绝,语气微微婉转了一些,他明白,现在是在星月国,多多少少还是要给司马烈留一个台阶。 司马烈微微一愣,仍就笑道:“既然如此,联也就不勉强了,啸王爷若是那日空闲了,便到联的宫中坐坐,联随时欢迎。” “嗯。”羿凌冽淡淡他应了,也想给司马烈一个台阶,好让他快些离开。 “好,那联就不打扰了。”司马烈悻悻地笑着,心中却狠狠地想道,羿凌国,总有一天,联也会一并收了来,转向身后的侍卫时,双眸中猛然闪狠绝,沉声道:“回宫。”这才一行人相继离开。 羿凌冽望着司马烈离去的身影,冷冷一笑,老狐狸,总有一天我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看到司马烈已经离开,心凌这才微微挣开了她。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怔,看着自己空空的臂弯,双眸中闪过失望。 “好了,我们今天的节目这到这儿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晚上继续,欢迎大家继续来看。”心凌自动忽略掉羿凌冽双眸中的那丝失望,对着台下,大声地喊道。 大家仍就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听到心凌那么一说,便也只好离开了。 那些老百胜,看到这老板竟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敢骂皇上,皇上最后还对他们那么可气,看来这老板是大有来头呀。 而且还不收老百姓一分钱,让他们免费进来看,可见绝对是一个好心人。 那些楼上的,多半都是朝廷的官员,看到皇上今天都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的灰,一个个是又惊,又怕,以后这儿只怕是谁都不敢来闹事了。 ------------------------------------- 回到皇宫,司马烈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可以发出来了,狠声道:“羿凌冽,总有一天,联会让你知道与联做对的下场。” “皇上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公公一脸谄媚地说道。 “滚。”司马烈一个挥身,那个公公一个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颤颤地爬来了起来,急急地跑了出去,动不动就会要人命的,只怕自己一个跑的慢了,就会没命了。; 司马烈的双眸中闪动着嗜血般的狠毒,突然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公公一愣,看到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的皇上,心下会意,每当这个时候,皇上只会去一个地方,那就是眷思宫。 也只有到了那儿,皇上的愤怒才会稍稍减一些,遂紧紧地跟在皇上身后去了眷思宫。 只是刚刚走到半路,一个侍卫一脸急切地走了过来,看到司马烈微微一怔,犹豫着喊道:“皇上。” 司马烈双眸中闪过一丝暴戾,冷冷地说道:“何事? “属下,刚刚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离开,属下便留了心,让人去跟踪他,发现那人竟然进了南宫将军府。”侍卫恭身答道,本来这件事,他这做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奖赏,只是此刻皇上在气头上,不知道会不会…… “什么?进了南宫将军府?”司马烈一惊,双眸中闪过错愕,猛然望向那个侍卫,当初没有打到太子的尸体,他便让人一直注意着南宫将军的情况,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南宫天一天到晚就知道请人教他那个儿子,似乎所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而且还自动交出兵符,请求免去了他大将军之职,他也只当南宫天可能是心中有所愧疚,再说他对南宫天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便顺势答应了他。 侍卫心中一喜,看来皇上对这件事还是比较重视,遂继续说道:“是的,属下也是怕他会发现,所以吩咐跟踪的人不要离的太近,只要能找到他的住处就行。属下派去的那个人轻功相当了得,所以没有被他发现。”侍卫略带得意他说道。 “皇上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太子。”紧跟在司马烈身后公公亦谄媚地说道。 司马烈猛然一滞,“太子?难道当年太子真的没有死?”脸上除了惊愕,何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就连刚刚双眸中的愤怒与狠绝也隐了下去。 侍卫暗暗一愣,皇上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按理说,皇上有了太子的消息,应该会有一种恨不得杀人的感觉才对,可是皇上现在的表情真的让他不懂了,难道皇上不相信他的话,遂再次开口说道:“属下也觉得很有可能是太子。” 思茅烈的身躯再次一滞,双眸微微转回,似乎这才回神一般,沉声道:“招集人马,去南宫将军府。”不管是与不是,先捉到人再说。 “是,属下马上就去。”那个侍卫心中暗喜,恭敬地应了,然后快速地离去,他走的太急,没有看到司马烈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那个侍卫倒还真是神速,没用了多久,便急急他赶了回来,面带喜悦地说道:“皇上,属下都已经准备好,皇上要一起去吗? 司马烈微微一怔,双眸亦微微一闪,沉声道:“嗯,联当然要去。” 说完,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便急急地大步离开,那种急切让侍卫与公公一愣,却又双双会意,当日,皇上不断的派人去找寻太子的尸体,但是找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找到,这么多年,太子的事,在皇上的心中便永远成一个心病,如今听说有了太子的消息,怎么可能会不急。 司马烈带了一百多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浩浩荡落地向着南宫将军府赶去,还好,现在已经差不多到深夜了,大家也都已经休息了,街上没有人,否则只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惊慌与动乱了。 来到南宫将军府,那个侍卫便吩咐所有的侍卫将南宫将军府团团的围住。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不能让任何人逃出来,否则要了你们的脑。”侍卫恨声地说道。 司马烈微微一愣,似乎还有着一丝犹豫,似乎没有了平日的凶狠与狂妄,这让安排好一切再次转回来的侍卫微微一怔,心中便再次升起疑惑。 他总是感觉到皇上今天的反应有些奇怪,太不正常了。按理说有了太子的消息,皇上应该会比谁都急切才是,为何,他却感觉到皇上好像有些犹豫呢,难不成皇上心中才什么顾虑? 司马烈看到转回来的侍卫,对他微微挥挥手。 侍卫会意,快速地向前,狠狠地敲着大门,“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过了片刻,才听到一个苍老的,似乎还没有睡醒的声音,“是谁呀,这么晚了。” “是皇上来了,还不快让南宫天出来迎接。”侍卫大声地喊道。 那个刚要去开门的老管家猛然一惊,皇上?皇上这么晚了来将军府做什么?他是南宫将军府的老管家了,可以说是看着南宫逸长大的,所以这南宫将军府中的事,他是最清楚的,自然也包括太子的事。如今太子就在府中,而且南宫少爷也在,若是让皇上看到了,那… … 心中虽然暗暗惊慌,口中却仍就沉声说道:“老奴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来迎接。”却故意没有去开门。 话还未说完,便向着南宫天的房间赶去,南宫天,南宫逸与太子也已经听到了动静,也都纷纷起了身,惊愕的问道:“怎么回事?” “老爷,不好了,皇上来了。”老管家一脸惊慌的说道。 “什么?皇上来了?”南宫天一惊,猛然喊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会突然来将军府,难不成皇上发现了什么?” 南宫逸双眸微微一沉,却并没有开口,心里却暗暗猜测着,难不成是他今天被人发现了,引起了皇上的怀疑? “这个老贼。”太子的双眸中闪过让人惊颤的仇恨,双手也不断的收紧,“今天就让我好好的会会你。”这么多年的仇,也是时候应该好好跟他算算了,他虽然也知道此刻还不是他与司马老贼对立的时候,但是司马老贼找上门了,他就不会再躲避了。 只是看到一边的南宫老将军,双眸中划过一丝不忍,遂满带歉意地说道:“只是要拖累了老将军了。”他知道,司马烈既然深夜前来,必定是收了什么可靠的消息,所以现在将军府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不过到时候,他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住南宫天与南宫逸。 他欠他们的已经太多了。 “老将军,到时候你便说,是我威胁你让我留在将军府的,到时候司马烈就不会太为难你了。”太子望向南宫天,沉声说道。 南宫天一惊,“太子,这万万使不得,今天我南宫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 ,也绝对不会让那个老贼伤害太子的一根头发。”略带苍老的声音,略显憔悴的身体,说出这样的话,让仍就有一种让人敬佩的魄力。 “不必了,我想,皇上今夜来,可能是因为发现我,他肯定以为我才是太子。”南宫逸的双眸微微扫过太子,然后望向南宫天, “爹把我交给他吧,这样竟能保住将军府,也能保住太子。”就如当年一样,牺牲了他,来救的太子。 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当年,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向悬崖,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心中的痛,心中的伤,如今再一次地让他亲手将儿子送上死路,他还能承受那样的痛,那样的伤吗? 但是若是逸儿不出去,那太子便… … 南宫天双眸微微闭起,两颗满是伤痛的热泪沿着眼角慢慢地流下,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南宫天现在的伤与痛,莫说是流泪,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流血。 双眸睁开时,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仍就是深深的痛,却不得不狠心地说道:“我永远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太子看到南宫天的表情,亦猛然一滞,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很清楚宫老将军心中的痛,心中的苦,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南宫将军在外人面前流露过,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又怎么忍心再看着老将军忍受一次骨肉分离,遂定定她说道:“这次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已行不是当年的小孩了,现在,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决定。”言下之意也非常的明显。 南宫天刚欲说什么,却恰恰在此时,门外的侍卫与司马烈等不及了,已经破门而入了。 那个侍卫猛然冲过来,冷冷地扫了南宫逸一眼,然后转向司马烈,略带得意地说道:“皇上,就是他。” 太子一愣,没想到他们一进门便认定了南宫逸,明明自己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南宫逸替他去受死了,刚欲向前,却被南宫逸一个抢先,拦在了他的前面。 南宫天微微扫了司马烈一眼,并没有向前行礼,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知皇上深更半夜的带着这么多的侍卫来老臣这将军府有何事?” 那个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少在那儿装蒜,你窝藏前朝天子,是不是想要造反呀。” 只是司马烈的一双眸子却只是怔怔地望向南宫逸,并设有说话,心中暗暗猜测,他真的会是太子? 南宫天亦冷冷一笑,唇边扯出淡淡的讥讽,“笑话,你说老巨窝藏太子?谁都知道,当年太子是被老臣亲自推下悬崖的,且不说太子到底有没有被摔死,你说老臣窝藏太子,不觉得很可笑吗?”南宫天故做无情地说道,心中却不由的暗暗紧张,尤其是看到司马烈一直怔怔地望着逸儿,他心中愈加的害怕。 “那么你说,他是谁。”侍卫手猛然抬起,直起挡在太子面前的南宫逸。 南宫天微微一笑,脸上是一片平静,沉声道:“他说老臣远房的一个亲戚。 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还想要狡辩,他明明就是当年的太子,你以为皇上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南宫天的脸色一沉,冷声道,“老臣不明白李护卫的意思,怎么老臣这个将军府来个亲戚都不行吗?若真是太子,老臣只怕避都避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住在府中。” 司马烈微微一愣,双眸终于从南宫逸的身上调开,对上南宫天,冷声道: “南宫天,你最好跟朕说实话,他到底是不说太子。” 虽然当年他亲眼看着太子摔下的万丈悬崖,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太子的尸体,说不定,太子真的没有死,只是那日他也是亲眼看到南宫天把太子推下悬崖的,按理说,南宫天的确不可能会收留太子才是。 所以,他很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太子,时隔这么多年,太子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他刚刚是真地盯着他看,就是想要找到一些当年太子的影子,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 南宫天一愣,随即快速地接口道:“当然不是,难道皇上是在怀疑老臣。” 皇上,双眸一沉,眸子深处突然一闪,双眸再次地扫向南宫逸,“给朕搜身,看他的身上是否有一块刻龙的玉佩。”太子与公主的身上分别有一块玉佩,那是先王当年亲自给他们带上的,这件事,他很清楚,所以若是他的身上有那块玉佩,一定就是太子,若是没有,那可能就不是。 太子的身躯猛然一滞,他身上的确有一块刻龙的玉佩,而风儿身上的那一块是刻着凤的图案,只是这件事,只有父王与母后知道的,司马烈这个老贼怎么会知道? 第 72 章 南宫逸亦微微一滞,微微转眸,看到太子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只是,他却从来没有见到那块玉佩,不知道此刻是否带在太子的身上,若是皇上在自己身上没有搜到玉佩,会不会搜太子的身,以司马烈的多疑,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 若是那块玉佩现在正在太子的身上,到时候司马烈一旦从太子的身上搜出,那太子岂不是很危险了,不行,他不能让太子就那样的牺牲,若是那样,父亲这辈子都不可能安心了,而且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若不是因为他今天的冒失,就不可能暴露身份,也就不可能会连累到太子了。 南宫逸的双眸猛然一沉,在侍卫靠近他的身边时,猛然喊道:“不用搜了,我就是太子。”沉沉的声音中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 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沉痛地望向南宫逸,却不能说出一句话,此刻的他,还是只能救一个,此刻的他,仍就选择了救太子,只是他的心中却是如千万根的针同时刺入般地痛着。 太子一惊,急急地喊道,“他……”只是只喊了一个字,却被南宫逸一个装似不经意的伸手时点了哑穴。虽然平日里,南宫天给太子请了专门的师傅来教他武功,但是那毕竟都是其次的,南宫天的意思也主要是为了让他防身,而最重要的是请人教他一些用兵的谋略,还有就是如何理政。所以论武功他当然无法与南宫逸相比。 “你真的是太子?”司马烈显然也有些惊愕,双眸怔怔地望向南宫逸,有些急切地问道,只是他的声音中的那丝让人无法忽略的急切,似乎是正常的,却又似乎有些怪异。 “哼,司马老贼,本太子这次回来便是为了取你的人头而来,今天落在你的手中,算我倒霉,不过除非你今天便杀了我,否则我就算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一定会杀死你。”南宫逸双眸一沉,狠声说道,狠狠地声音中有着他刻意的愤恨。 司马烈一滞,这般的仇恨,的确应该的太子,当年他杀了先王,夺了星月国的江山,也难怪他会那么恨他,只是有些事情却总是那么残忍,你越是无法承受的,上天却偏偏要让你去承受。 司马烈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伤痛,挥手道:“将他带回去吧。”一个带走,而不捉字,让侍卫不由的错愕,也让南宫天与太子有着太多的不解。 他们还一直在担心,司马烈会立刻杀了南宫逸,却没有想到司马烈竟然没有半点要动手的意思,而且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的确的太让他们迷惑了。 司马烈到底想要做什么? 侍卫虽然不解,却仍就走到南宫逸的身边,冷冷地哼道:“哼,你的死期到了。”然后转向着身后的几个侍卫喊道:“将他给我绑了。”几个侍卫快速地围了上来。 司马烈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说道:“是谁让你绑他的,他可是我们星月国的太子,好好的把他请回去,若是伤到他一根汗毛,朕拿你们试问。” 几个围上去的侍卫猛然僵滞,而那个下命令的侍卫更是猛然惊滞,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会对太子这么客气,他可是前朝的太子,可是会危害到皇上的地位的头号危险人物呀。 南宫天与太子亦是愈加的不解,司马烈现在应该是把南宫逸当成太子了,可是为何要对太子这般客气呢?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司马烈的双眸深深地望了南宫逸一眼,对上南宫逸双眸中的愤恨,微微一滞,随即微微轻叹道:“走吧。”说完,独自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去吩咐任何人。 南宫逸亦微微蹙眉,这一切也太让他意外了。他本来以为,司马烈会下令杀他的,他还在暗暗地想着,是任司马烈杀了,还是想办法逃走,虽然司马烈带了很多侍卫,但是他若是独自逃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那样可能会害了父亲与太子,所以他正在犹豫着呢,却没有想到司马烈竟然没有下令杀他,而只是让人把他带回皇宫中,难道司马烈想要将他带回去,好好折磨他,那样也好,进了皇宫,他同样可以找机会逃走,而这段时间父亲与太子,也可以有所准备了。 所以南宫逸没有任何挣扎地跟着司马烈离开。 南宫天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双眸中的伤痛迅速地蔓延,虽然司马烈没有立刻下令杀逸儿,但是这却让他愈加的担心,司马烈的狠毒,他很清楚,这十几年来,只要稍不顺他意的,便被他杀了,而自从去年,他的三个儿子相继去世后,他便变得愈加的阴毒,朝中的官员亦每日里都是提心掉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性命不保了,有些年纪大些的,干脆都告老还乡了。 逸儿被他带入皇宫,只怕…… 待到众人都已经离开,南宫天才解开了太子的穴道。 “老将军,你为什么不跟司马烈说清楚,为何又要让逸大哥替我去冒险。”太子有些气恼地说道,却不知道此刻是气自己,还是气…或者是真的气自己的无能为力吧。 更让人懊恼的是,杀父仇人就站在他面前,而他却没有能力为父王报仇,还有眼睁睁地继续看着那老贼继续害人。 南宫天的身躯再次猛然一滞,双眸中伤痛亦愈加的深了,却仍就喃喃地说道:“这是逸儿的选择。”他说这一次是南宫逸的选择,却也是因为他的认可。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来。”太子双眸一凛,沉声说道。 南宫天脸色一沉,瞬间变得凝重而严肃,“太子快去收拾一下,今夜便离开京城。” 太子一惊,双眸中亦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南宫老将军,你说什么?” “司马老贼,生性多疑,今天晚上将逸儿带回宫中,若是发现逸儿不是太子,到时很有可能会怀疑到太子你的身上,所以太子最好今夜便出城。”南宫天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此刻仍就能冷静地分析着。 太子微怔,“若是我离开,那老将军岂不是更危险,而且若是司马烈没有怀疑,我的离开,也可能会引起司马烈的怀疑,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离开。”其实那种可能他也想到了,但是他却更明白自己离开后的后果。 南宫天的脸上微微带了些急切,“太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司马烈怀疑,到时候太子再想离开就不可能了,所以太子今天晚上必须离开。” 太子的脸上亦闪过凛然的坚定,“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置老将军于危险中。” 南宫天脸色猛然一沉,双眸中也染上刻意的愤怒,“太子应该为全星月国的百姓着想,老夫这条命与星月国所有的百姓相比,谁重,谁轻,难道太子还分布清楚吗?”严厉的声音中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魄力。 太子微微一滞,双眸中也闪过一丝无奈的伤痛,却仍就固执地说道:“若是我连老将军都救不了,还谈什么去救全星月国的百姓。” 南宫天的身躯微微一颤,太子的话其实是让他感动的,先王能有这样的儿子,应该也可以瞑目了,他能教出这样的太子,也应该感到欣慰了,而星月国将来能有这样的君主,必定能昌盛,繁荣。 所以,现在他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了,遂沉声道:“太子难道想让先王死不瞑目吗?太子难道想看着全星月国的百姓继续受到司马烈的残害吗?太子若是因为顾及老臣而被司马烈捉了,那老臣只怕也没有脸去见先王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老臣先走一步,先去向先王请罪。”说话间已经抽出身上的剑猛然向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太子大惊,快速地向前挡了,微微闭了眸,沉痛地说道:“老将军这是何苦呀,我离开就是了。” 只是,就这样离开,心中却有着千万个的不放心。 但也明白南宫老将军的性子,说道,便一定会做到的,不管如何,他总不能看着南宫老将军在他面前自刎吧。所以他必须要离开。 南宫天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递到太子面前,“这是老臣这十一年来召集的兵马,出了京城,向东三十里,有几个村庄,所有的头领都隐匿在那儿,只要太子拿着这个令牌去,到时候他们自会听太子的调遣,只是现在太子还不能去,他们现在的势力还不能与司马老贼抗衡,若是暴露了,损失将会很惨重。” 太子一惊,没想到南宫老将军这十几年来,不仅仅请师傅教他,还为他招兵买马,难怪整个将军府会那么的落魄,连个丫头都没有。 他本来以为,是南宫老将军怕人多了会泄露了他的身份,却没想到原来老将军是把所有的钱用在了招兵买马上。 太子此刻的心情岂是一句感动便能表达的,但是此刻他却不知道还能对南宫老将军说些什么,南宫老将军那般的为他牺牲,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儿子的性命,他真的要如此舍弃老将军不顾吗? “竟然老将军早有准备,我们为何不直接与司马老贼开战,说不定,我们还能救出逸大哥。”太子有些沉重地说道,虽然他也知道那样很是冒险,但是那样也说不定能救出南宫逸,就算有一丝机会,他也要试试。 南宫天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现在起事,我们的胜算太小,若是失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万万不能冒险,至于逸儿,既然司马烈没有下令杀他,那他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太子不必太担心,还是早些出城吧。”南宫天怎么可能不明白太子的心思,太子能有那样的心思,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这样,他的牺牲也算值得了。 “这……”太子双眸略带犹豫地望向南宫天,他也明白南宫老将军一旦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可能改变的,但是真的让他南宫老将军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中吗? “太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太子离开京城,最好先找个地方隐匿起来,待过了这段风声,再从长记忆。”南宫天仍就不放心地交待着。 “嗯。”太子微微点头应着,“我知道了,我离开后,老将军要多多保重。”他本来也想要带南宫天一起离开,但是若是南宫将军府一天内所有的人都走光了,那样势必会引起司马烈的怀疑,而南宫逸现在还在宫中,生死未卜,南宫老将军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再说心儿这边,待到所有的人都慢慢散去了,心凌仍就没有看到狂隐的影子,她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今天晚上,可是她的店铺开业的第一天,狂隐到底跑哪儿去了。 倒是羿凌冽一直都在帮忙,但是对于他,心凌却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谢谢公子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公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心凌待到所有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好了,这才对羿凌冽说道。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在想什么,她终究不是他的心儿。 “你自己多加小心,只是今天晚上为何没有看到你的相公。”羿凌冽微微不解地问道,平日内,那个男人不是跟的她很紧吗,怎么今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甚至在她受人欺负的时候,都不见他出现。 羿凌冽的双眸不由的划过愤怒,却也不由的有些疑惑。 心凌微滞,这也正是她所疑惑的,但是却有不能告诉羿凌冽,她也不知道狂隐去哪儿,遂淡淡地笑道:“他今天刚好有些事,出去了。” 她也猜测着,狂隐可能根本就不在这儿,否则不可能不出现的。 “有事出去?这么大的场面交给你一个人应付,有什么事比保护你还要重要?”羿凌冽不由的怒道,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 杜言微怔,不由的开口说道:“王爷,或许人家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王爷也已经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羿凌冽听了微微一愣,也明白自己刚刚有些冒失了,或者在他的心中,仍就把她当做心儿吧。 双眸微微一沉,却随即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你的。”羿凌冽沉沉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尴尬,他羿凌冽何时要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心凌一滞,心中也微微一动,淡淡地说道:“谢谢公子。”只是声音中却有着一丝让自己都无法把握的恍惚。 她的微微恍惚看在羿凌冽的眼中,却以为她多心了,遂解释道:“你不必多心,我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你长的与心儿太像了,我做这些,也算是为心儿做一些事吧,而今天我那么做,也是怕司马烈以后会来找麻烦,而你相公又不在,还请你不要生气。”淡淡的声音中却隐着他浓浓的思念与伤痛。 心凌的心中划过莫名的伤痛,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直到看到他离去,她仍就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发呆。 “女人,你还有发呆到什么时候呀?”一个天真的声音却故带深沉地响起。 心凌猛然一惊,不由的顺声望去,看到一个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盘腿坐在角落中正在吃着手中的甜食,不由的微微一愣,这是谁家的孩子,难道是刚刚与家人走散的? 心凌快速地走了过去,蹲在小男孩身边,轻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还在这儿呀?你是不是与你的爹娘走散了呀?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呀?你告诉姐姐你的家在哪儿,姐姐送你回去呀。” 小男孩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略带讥讽地说道:“我有你那么笨吗?”说完继续吃着手中的甜食。 “呃……”心凌一时无语,她很笨吗?好像头一次有人说她笨呀,而且还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这似乎有些…… 心凌收起脸上的轻笑与关心,脸色微微一沉,说道:“那你说说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我这儿,想要做什么?小心我报官,到时候……”略略带有威胁的口气,却让心凌暗暗的有些好笑,不知道这个小孩会不会被她吓到。 却不料那个男孩再次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仍就带有讥讽地说道:“你以为我稀罕在你这儿呀。” 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愣,看来这个男孩好像有些难缠,遂沉下脸,说道:“你爹娘没有教你,跟人说话要有礼貌吗?”是谁家的孩子,一点都不懂礼貌,而且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他的爹娘一定会担心死了。 听到心凌的话,那个男孩脸色一沉,手中的动作也不由的停住,望向心凌的双眸中露出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符的冷意,“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声音中也带着一股冷意。 心凌一滞,他猛然变化的表情让她不由的暗暗疑惑,却也明白自己刚刚的话肯定说中了他的痛处,遂也略带不屑地说道:“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呀,懒得理你,走了。”说话间作势要起身。 小男孩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急切,却仍就不屑地说道:“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勉强可以看看。” 心凌微怔,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今天剧院的表演,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这个小家伙,明明是喜欢的很,却故意口是心非说出这样的话。 “哦,我们这儿可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不同的表演的,而且绝对一天比一天更精彩,你呢?可千万不要让自己太勉强呀。”心凌故意地说道。 小男孩双眸中猛然一亮,却又快速地隐下去,“哼,谁稀罕呀。” 心凌自然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光亮,遂故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离开吧。”心凌现在已经不再为他担心了,这个男孩看起来绝对不是一般的简单的小男孩,所以绝对不是迷路之类的。 心凌猛然起身,然后对正在关门的伙计喊道:“先不要关门,这儿还有一个……” “阮心凌,你少得意,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没有死。”那个男孩突然冷声说道。 心凌双眸愕然地望向他,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身份,她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男孩,难道他认识以前的阮心凌,遂轻笑道:“小弟弟,你认错人了。”若是他这样乱讲,难保不会再让羿凌冽怀疑。 小男孩微微点点头,“嗯,也对,阮心凌的确是已经死了。” 心凌微微一愣,这个小男孩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却不由的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小男孩接下来的话,却让心凌彻底的惊滞。 “阮心凌虽然死了,但是她的身体却被你占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称呼你呢?”小男孩故作思考地说道。 心凌惊愕地望着他,双眸中是难以置信的惊讶,这件事,她只告诉过狂隐,而且狂隐似乎也没有完全的相信他,这个小男孩怎么会知道的? 心凌隐下心中的惊讶,微微一笑,“你在胡说什么呀?什么死了,什么占了的,这么小就说胡话了,还是你现在在说梦话呀。”说完,心凌很轻很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头。 小男孩嫌恶地避开,“到底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我知道真正的阮心凌是中了异心魄死的,而你应该只是一个游魂,恰恰借用了她的身体。只是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心凌再次的惊滞,她本来以为这个男孩是随口胡说,乱打乱撞的,却没有想到他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心凌有些惊慌地问道,心中也暗暗猜测着这个男孩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男孩再次不屑地扫了她一眼,“这天下,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不知道的,而你的事呢,恰恰引起了我的兴趣,所以现在你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包括你知道的,也包括你不知道的。”小男孩得意地说道。 心凌一愣,他所说的不知道的,应该是以前的阮心凌的事情吧。 他会不会太夸张了,但是他连她借尸还魂的事都知道,应该也不是在说谎吧。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查我的事?”心凌双眸一沉,冷声问道,虽然现在她面对的是一个小孩,但是这个小孩却比大人还危险。 小男孩却没有回答心凌,反而慢慢地站起身,故意地说道,“你刚刚不是要赶我走的吗?好了,我现在要走了。” 心凌一愣,这个小孩分明是故意的,遂仍就冷冷地说道:“好,慢走,不送了、”她就不信,他真的会走。 小男孩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心凌会那么说,遂轻轻一笑,“好呀,我这就去告诉啸王爷,说你肚子怀的是他的孩子。”说完便真的迈步要离开。 心凌一惊,没想到连这件事他都知道,若是让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羿凌冽,那岂不是暴露了她的身份,遂一个急转身,拦在他的面前,无奈地说道:“好了,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心中却不由的懊恼,竟然被一个小男孩威胁,还真是…… 小男孩这才望向心凌,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在这儿玩几天。”其实他从昨天就注意到这儿了,昨天从魅月盟回来,也是为了追查心凌的下落,才会到了这儿,却没有想到这儿会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所以,他忘记了南宫逸交待他的事,也忘记了自己答应三天后会给南宫逸答复,便在这儿玩上瘾了,不想回去了。 反正师兄交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玩两天再回去告诉师兄也不迟呀。 心凌一愣,“就这样?”他费尽心思,不会就为了这个吧。 “是呀,就这样呀,要不然,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来威胁的。”小男孩反倒理直气壮地说道。 心凌微微犹豫了片刻,这才低声说道:“好,你留在这儿可以,但是你不能乱说话,尤其不能对羿凌冽说起我的事。” 小男孩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乱说的。”看到心凌微微松了一口气,再次补充道,“可是啸王爷认识我呀。”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难以置信地望向他,暗暗猜测着他的话是真是假,但是看到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遂试探地问道:“羿凌冽怎么可能会认识你。” 小男孩双眸一横,不满地说道:“怎么?你不相信呀,羿月国的皇宫中的人差不多都认识我的,因为以前他们有什么查不到的事,都是让我查的,大家都知道,我要想查的事,没有查不到的。”小男孩得意地说道。 心凌微怔,猛然想起那日在祥宁宫中好像听到太后问起过南宫逸那信上的消息是从何而来,当时太后显然有所怀疑的,但是听到南宫逸说的龙儿查的后,便没有丝毫的怀疑了,难道他就是南宫逸说的龙儿。 “你是龙儿?”心凌沉声问道,都是这个小鬼,也不知查了些什么东西,结果把她害的差点丢了性命。 龙儿呵呵一笑,“呵呵……对了,龙儿就是我,我就是龙儿,看来你这个女人还是有点脑子的嘛!” 心凌双眸猛然一沉,狠狠地望向他:“你还敢说,你差点害我丢了性命,你知不知道?”声音中有着刻意的阴狠,他害她差点送命,她吓吓他总不过分吧,而且他似乎也太皮了。 龙儿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慌乱,“你……你想做什么?”毕竟是小孩子,不会想太多,此刻也只是本能地反应,害怕便是害怕,连掩饰都不会。 心凌仍就冷着脸,狠狠地说道:“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你把我害的那么惨,我当然是要杀了你一解心头之恨呀,而且杀了你,也可以顺便灭口,就免得你去羿凌冽面前乱说话。” “你……你不要乱来呀,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龙儿慌乱地说道,身躯还不由的慢慢向后退去。 心凌故意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保证不会将你的事告诉啸王爷?”龙儿急乱地说道。 “那若是羿凌冽问起你呢?”心凌仍就慢慢地逼近他,沉声说道。 “那我就告诉他,你不是他要找的人。”龙儿急急地举起手说道,只差没有发誓。 心凌心中暗暗好笑,却仍就冷冷地说道:“你告诉了南宫逸,还不是跟告诉羿凌冽一样。”心凌明白,一定是南宫逸让他继续查她的事,若是让南宫逸知道了,那羿凌冽自然很快就可能知道。 “我…我不告诉任何人。”龙儿的声音已经开始带着微微的轻颤。 心凌一怔,心中也有些不忍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遂说道,“你要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若是说话不算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呀。” “嗯,知道了,知道了。”龙儿连连地应了。 心凌再次微微一笑,“好了,现在跟我去睡觉了。” 龙儿一愣,这样就没事了,那个女人不会又要耍什么诡计吧,遂仍就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心凌心中暗暗好笑,看来自己刚刚真的把他吓到了,遂声音不由的放柔,轻声说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所以呢,现在你要乖乖地跟我去睡觉。” 龙儿脸色微微一沉,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可是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怎么可以一起睡呀。” “呃……”心凌一时愕然,随即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个小毛孩,才只有十一二岁,竟然把自己说成男人,遂故意逗他道:“你是男孩,不是男人,所以当然可以跟我一起睡了。” 龙儿双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不满地说道:“女人,听好了,我是男人,不是男孩。” 心凌脸色故意一沉,“我说你是男孩,你就是男孩,怎么?你有意见?” 龙儿微微一怔,双眸中的愤怒瞬间化去,悻悻地说道:“我跟你睡就是了,凶什么凶,凶成这样,看谁敢娶你。” 心凌亦微微一怔,本来她说要带他去睡,并不是要他跟她一起睡,现在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挺不错,这个男孩虽然嘴巴毒了点,但是还是可爱的很,红红的小脸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她还是很喜欢他的,却仍就故意气恼地说道:“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事,我嫁不嫁得出去,还轮不到你操心。” 龙儿微微靠近心凌,故作神秘地说道:“要不然我介绍我的师兄给你,我的师兄可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你的师兄?”心凌微愣,暗暗猜测着他的师兄是谁,脑中猛然一闪,愤愤地说道:“南宫逸?” “对呀,对呀,原来你认识我师兄的,那就不用我介绍了。”龙儿微笑着说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只因为当天在山上时,看到师兄的表情似乎太过紧张,他总是感觉到师兄对这个女子似乎并不是因为她是羿凌冽的女人,或者她是他的公主那么简单,好像还有种似乎连师兄都没有发觉的情思。 心凌冷冷一哼,“他,就不用了。”她与南宫逸严格说来现在应该算是仇人,虽然她知道南宫逸也不是成心想要害她,但是要她去与南宫逸相处,那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我师兄……”龙儿仍就不死心地做着说客。 “停。”心凌猛然挥手,止住龙儿的话,也恰恰到了心凌现在住的房间,“现在乖乖地去睡觉。” “嗯。”龙儿倒算乖顺地应了,其实龙儿也并不是真的怕心凌,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会怕心凌,若心凌真的想要对他怎么样,他就算打不过心凌,逃跑却绝对不是问题,这也是他最厉害的本事,这一点,连南宫逸都比不上他。 他之所以那么做,一,是因为他真的想要留在这儿玩,二,是因为他早就对心凌了如指掌了,他知道心凌是绝对不会真的伤害他的,三,就是,心凌给他的那种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去依赖,那种可以由着他任性,又有着关心与爱护的感觉,是他不曾感受过的,却也是他心中最渴望的。 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爹,也没有娘,从小,他便跟在师傅身边,听师兄说过,当年师傅是把他们两个一起捡回来的,只是师兄找到了自己的家,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而他却永远不可能知道他的亲人在哪儿。 所以,他从心里的身上,似乎找到了一种他心底一直渴望的感觉。 见心凌推开门,他便猛然钻了进去。 心凌微微一愣,看到他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便只好无奈地笑笑,微微转身时,却看到龙儿已经跳到了床上。 心凌的额头慢慢 爬过一条线,看来她给自己惹来了一个麻烦,遂轻声嗔道:“龙儿,快点下来洗澡。” 龙儿微微白了她一眼,故意奇怪地问道:“哪儿有水呀?” 心凌一怔,现在应该是深夜了,她已经让所有的人去睡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去为她准备水了,看来今天要自己去弄了。 心凌到了厨房,看到锅炉里还有一下热水,应该是他们故意给她留的。 装了满满一水桶,心凌刚去提起,一只小手快速地伸到她的面前:“我来吧。” 心凌微微一怔,心中却划过淡淡的暖意,其实她早知道他不坏,只是嘴巴有些毒而已,或者小孩子就是这样,有时候会把你气的半死,有时候却又会给你种很温馨的感觉。 “我们两个一起来抬。”心凌并没有拒绝他,但也不会让人一个人去提那么重的水。 龙儿微微一愣,却随即笑道:“好。”其实他自己提这一桶一点也没问题,但是他却很喜欢那种跟她一起做事的感觉,所以他很欣然地接受了她的建议。 心凌将水准备好,感觉了一下水温,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对着龙儿说道:“好了,可以洗了。” 龙儿犹豫着望向他,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心凌微怔,随即明白了,这个小家伙肯定是害羞了,遂急急地催道,“快点呀,你想要磨蹭到天亮了呀。” 龙儿的脸微微一红,故意大声地喊道:“你不能偷看。” “哈哈……”心凌这才放声大笑,“你一个小毛孩有什么好偷看的,求我看我都不稀罕……”突然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动,心凌的笑声猛然滞住。 ............. 第 73 章 心凌猛然一惊,静静的细听,似乎隐隐听到有人靠近,从脚步声来分辨,似乎应该有几个人。 还未等心凌有所反应,龙儿一个跃起,快速地吹熄了房间的蜡烛。 房间内顿时变得一片漆黑,心凌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连龙儿在哪儿都看不到,心中不免有些紧张,遂极力压低声音,轻声喊道:“龙儿?” 龙儿不知在何时已经来了她的面前,轻声地嗔道,“笨女人,吵什么?” 心凌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顺手牵住了龙儿的手,龙儿微微一怔,却并没有挣开,反而拉着她躲在了床边的一个角落里。 所有的动作只不过是瞬间的事,待到心凌与龙儿躲好,便听到那几声刻意放缓的脚步慢慢靠近了他们的房间。 只是脚步声在他们的房门外停住,便再没有了声音,心凌暗暗奇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进来呢? 静等了片刻,仍就没有声音,若不是微微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心凌真的以为他们已经走了。 正在疑惑间,突然闻到一种淡淡的香气飘了进来,心凌一惊,想到那肯定是迷药之类的东西,快速地捂住了鼻子,另一只手也快速地捂向了龙儿的脸。 龙儿轻轻地拿开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你那么做没用的,这可不是一般的迷药,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呀。”小小的人儿,说出的话却是老成十足,让此刻的心凌亦不由的微微一怔。 心凌毕竟是来这儿不久,而且以前在羿凌冽的身边,也没有接触过江湖上的一些事,对于这些江湖上的险恶,心凌根本就不懂,自然也没有任何经验,反而是龙儿,为了查一些事情,经常出入一些危险的地方,这方面的经验反而多了很多,所以此刻不是心凌在保护龙儿,反倒是龙儿在保护心凌了。 只是房间内的那种香气越来越重,而心凌便感觉到头似乎有些晕了,看看旁边的龙儿,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惊,若是这样下去,她与龙儿等会还成了别人的板上肉,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深更半夜的偷偷前来,而且还用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龙儿,抱紧我,我带你出去。”就算不清楚来人的势力,她也要拼一把,总不能就这样被人迷晕了,然后让他们为所欲为吧。 她想用隐身术带龙儿出去,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隐身术能否把龙儿一起隐匿,她从来没有试过,而现在她还似乎已经中了迷药,其实心凌也没有半点把握。 感觉到龙儿转身望了她一眼,虽然看不到,但是心凌也可以想象的到一定还是那种不屑的眼神。 其实这一次,心凌却猜错了,龙儿没有想到心凌在这种时候会说出这种话,这种情况下,她一个人冲出去都很危险,她还要带上他。 龙儿的心中有着的只是那种莫名的感动,但是看到心凌似乎微微有些异样的样子,微微一惊。自己刚刚只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忘记了她有可能会中了他们的迷药,他自己从小便是百毒不侵的,所以这会变忘记了心凌会不会中毒。 在这黑暗中待的习惯了,自然就能分辨出一些东西了,心凌看到龙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很小,很精致的小玉瓶,轻轻地打开,心凌感觉到一种淡到不能再淡,几乎闻不到的气味慢慢的散开,她顿时感觉到精彩一震,没有了那种昏晕的感觉。 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这个龙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刚刚好像没有中毒的样子。 正在疑惑间,突然感觉到门慢慢地被推开,四个人影快速地同时闪了进来,慢慢地向着床边靠近,他们在离床边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 其中一人望了一眼掩着的床幔,沉声说道,“将她们绑了,带回去。” 其余的三人,继续向床边靠近,在其中的一人刚欲掀开床幔时,龙儿的小手微微一扬,只看到那三个人猛然一滞,然后同时痛呼出声,纷纷蒙中了自己的眼睛,而心凌也在此刻猛然起身,趁着混乱,制住了刚刚说话的那人。 龙儿,点起蜡烛,拿过他们手上的绳子,将他们捆了。 “说,你们是什么人?”龙儿拿了一把小小的匕首慢慢地在他们几个人的面前晃着。 四个人却一个字都不说,保持着沉默,而那个刚刚说话的人,更是冷冷地瞪向龙儿。 “瞪什么瞪,小心把你的眼睛挖了。”龙儿也狠狠地瞪着他,喊道。 那个人便转过脸去,不再望向龙儿,不管龙儿问什么,他们都不回答,要不是刚刚清楚地听到那人说过话,心凌真的怀疑他们是哑巴。 “来,给我。”心凌从龙儿手中接过匕首,慢慢地走到了他们四个人面前,装似随意地玩着手中的匕首,云淡风轻地说道:“龙儿,你有没有削过木棍呀。”心凌知道,不管他们的目标是她,还是龙儿,她都一定要想法问出幕后主使之人。 龙儿微微一怔,不解地说道:“木棍,我当然削过呀。” 心凌双眸一沉,冷冷地扫向面前的四人,“那你有没有削过人体棍棍呢。” 龙儿一愣,却随即明白了心凌的意思,遂微微地笑道,“以前没有呀,不过今天倒是可以试一下了。” “好,那我们今天就来试一下,一刀一刀的来削,削他个几千几万刀,但是呢,千万不要把人削死了,要给人家留一口气呀,也不能太残忍了呢。”心凌继续残忍地说道。 “好呀,好呀,姐姐要我来,我一定不会把他们削死的。”龙儿很配合地笑道。 四个人脸色瞬间变黑,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害怕,可能他们不怕死,但是那种非人折磨,却不是一个人所能承受的。 心凌双眸一寒,望向他们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狠绝,冷声道:“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你们最好乖乖地说出是谁你们来捉我们的,否则,我今天就来玩点刺激的。”说话间匕首不断在他们面前晃过。 四个男人身躯都微微一滞,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犹豫,但是却仍就都没有开口说话。 心凌的匕首故意贴向一个人的脸,冷冷地说道:“不如,就先从你来开始吧。” 他人的身躯猛然一僵,颤颤地说道:“我说,我说。” 心凌这才慢慢地移开匕首,双眸中也露出淡淡的笑,轻声道:“这还差不多,说吧。” “是……”那个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但是只吐出一个字,便被旁边的人喊住,出声阻止的那个也正是刚刚下令要绑心凌与龙儿的人。 心凌微怔,刚要开口,却突然看到那人猛然张口,然后狠狠地一咬,紧接着口中便流出黑色的血痕,其余的三人也纷纷仿效他,还未待心凌反应过来,四个人纷纷断了气。 心凌一惊,看来这几个人早就有所防备了,而这一切想必也是那幕后之人安排的。 如今人已经死了,也问不出什么了,这深更半夜的,连狂隐都不在,心凌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只能先将他们四人的尸体移到后院,等到天亮了,狂隐回来了,或许会有所发现。 等把一切处理好了,天都已经快亮了,心凌这才跟龙儿上床休息。 刚开始龙儿似乎还有些害羞,但是不一会儿,等他睡着,竟然自动地将心凌抱紧。 心凌淡淡一笑,试图移开他,却听到他喃喃地喊道:“姐姐。” 心凌微怔,她不知道他的那声姐姐是不是在喊她,但是那种感觉却让她的心中不由的划过温暖,手臂也微微伸出,情不自禁地将他揽住。 第二天,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心凌一惊,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天已经完全亮了,微微转眸,看到龙儿也已经醒了,淡淡一笑,“龙儿是要起来,还是要继续睡呀。”昨晚睡的那么晚,他肯定没有睡好。 龙儿却一下跃了起来,“我当然要起来了。” “婉儿,婉儿,你起来了吗?”门外的是青鸾的声音,显然等了太久,可能有些担心,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紧张。 “起来了。”心凌这才应了一声,龙儿却已经跑下床,打开了门。 青鸾一怔,奇怪地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心凌打趣地说道:“以前不知道,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了。”既然龙儿想留在这儿,她当然会把他当做一家人。 龙儿微微一滞,双眸不由的望向心凌,眸子深处闪动着感激。 “什么?你说这个孩子是你捡的?”青鸾不由的惊呼道。 龙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也去捡一个这么聪明,可爱,英俊潇洒的男人来看看。” “呃……”青鸾彻底无语,这人也太…… 心凌淡淡一笑,“好了,龙儿不要闹了。”突然记起昨天晚上,放在后院的那四个尸体,微微蹙眉,问向身边的青鸾,“有没有看到狂隐?” 青鸾微微一怔,狂隐不是婉儿的相公吗?怎么婉儿反过来问起她来了,遂奇怪地说道:“没有呀,好像从昨天晚上就没有看到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替婉儿出头的那个男人好像也说是婉儿的相公,不知道婉儿到底有几个相公呀,但是青鸾却聪明地没有问出口。 刚出了房间,便恰恰看到迎面而来的狂隐,心凌不由的微微皱起眉,狂隐昨天到底跑哪儿去了? 狂隐看到心凌,似乎也微微一滞,随即脸上漫上淡淡的笑,快速地走到心凌面前,“婉儿。” 心凌并没有问他昨天去了哪儿,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权力去问,只是心中却愈加的疑惑,她总是感觉到狂隐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她。 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凌沉声说道:“你跟我来。”她知道狂隐是江湖中人,说不定会从那几个人的尸体上发现什么。 只是,心凌万万没有想到,到了后院,找到了昨天晚上她与龙儿放尸体的地方,却发现那儿空空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 昨天晚上,已经那么迟了,而且她还故意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尸体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 心凌心底不由的愈加疑惑,也不由的愈加担心,到底是谁? 龙儿的脸色也瞬间一沉,有些不可思议都望向心凌。 看到心凌亦是一脸的迷惑,双眸不由的微微一转,看到身后的狂隐时,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狂隐给他的感觉让龙儿的心底有了一层怀疑。 “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狂隐走到心凌的身边,轻声问道。 心凌微微一滞,事情似乎有着太多的巧合,而狂隐偏偏昨天晚上一直都没有现身。 心凌微微摇摇头,随即淡淡地一笑,“没什么,我昨天与龙儿藏了件东西在这儿,没想到今天早就不见了,不见就不见了吧,也没什么。”这一刻,心凌突然不想告诉狂隐,若是这件事与狂隐有关,那么无论她怎么做,他都能一一化解,若是与他无关,那么现在尸体都不见了,也查不出什么了,告诉他也没用了。 了狂隐的双眸微微一沉,却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随意地问向心凌身边的龙儿,装似随意地问道:“龙儿?他是龙儿?婉儿清楚他的来历,背景吗?”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龙儿双眸不由的愤愤地瞪向狂隐。 心凌猛然一愣,双眸也不由的一沉,有些愤怒地说道:“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关系吗?而你的来历与背景,这么久了,我还不是不清楚。”心凌意有所指地说道。 狂隐一滞,随即含笑,“我的事,婉儿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可是婉儿的相公呀。”狂隐亦意有所指地望向心凌。 “你是她的相公,哈哈哈……”龙儿突然放声大笑,“你也配做别人的相公?”不知为何,从他第一眼看到狂隐,他就觉得狂隐一定有问题,他想要做姐姐的相公,想都别想,只要有他龙儿在,他就绝对不会让他得逞,不行,他一定要把心儿姐姐的事告诉啸王爷,或者是师兄,不能让狂隐占了便宜。 狂隐双眸一沉,脸色也不由的变冷,“小鬼,你在乱说什么?”声音也不由的变冷。 心凌微怔,虽然知道狂隐是有些过分了,但是龙儿绝对不可能因为那样便害怕,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却仍就轻轻地揽着他,轻声说道:“好了,龙儿不怕,有姐姐在这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狂隐的身躯不由的猛然一滞,龙儿的身份他很清楚,龙儿的特殊的能力,他也很了解,所以此刻他才会忍不住害怕。 若是让龙儿跟心凌在一起,那恐怕会…… 狂隐心中不由的一惊,遂轻声说道:“婉儿,昨天我发现,京城之外,有一个很美丽的湖,不如今天带婉儿去玩一下,随便散散心,这几天婉儿也够累了。”他要想办法将心凌与这个小鬼分开。 心凌冷冷一笑,“难不成,你昨天就是被那片湖迷住了?在哪儿待了一夜。”心凌也并不是怪他昨天晚上不在场,她只是感觉狂隐有什么事瞒着她,微微还感觉到那种事似乎与她有关,而且昨天晚上的尸体也她不得不怀疑他,所以心凌的确也想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去做什么了。 狂隐微微一怔,随即淡笑道:“我昨天晚上的确是有点急事,出了一趟城,怎么了?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心凌心中暗暗一笑,就算他昨夜真的出了城,但是他今天回来,也应该已经听到过昨天晚上的事了,他现在竟然装做什么都不知地来问她,遂冷冷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最后出了一点点事故,不过还算顺利地解决了。” 心凌回到前厅,听到路过的人纷纷地议论着什么,心凌本不想理会,本来呢,那些百姓聊的多半都是一些饭后的一些无聊的事,刚想离开,接下来一个人的话,却让她不由的滞住。 “听说呀,昨天皇上将前朝的太子带回宫了?” “是吗?那太子岂不就惨了,十一年前,皇上在悬崖深处没有找到太子的尸体,这么多年,太子,可一直都是皇上的一块心病呀,这一次,太子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皇上似乎没有要杀太子的意思,听说今天的早朝时,皇上还提出要让皇位给太子呢?” 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惊,太子被捉?司马烈竟然没有杀他,而且还要让位给他,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凌下意识地望向龙儿,龙儿也微微摇摇头,他知道太子应该在南宫将军府,为何会突然被皇上捉了,那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龙儿心中不由的开始担心,遂急急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他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心凌急急地喊道,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放心让龙儿一个去。 龙儿一怔,却并没有拒绝她,点头道:“好。”只是望到一边的狂野,双眸微微一闪。 “狂隐,你在这儿帮我照顾一下店铺。”心凌刻意地安排道。 狂隐双眸一沉,“不行,你去哪儿,我便陪你去哪儿,你一个出去,我不放心。” 心凌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昨天晚上那般的惊险,我还不是安然无恙。你现在又在担心什么呢?” 狂隐微微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无奈的伤痛,但是看到心凌的样子,显然是在怪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了。 心凌看到他应了,却仍就有些不放心,若是他要暗暗地跟着她,她根本发现不了,而她与龙儿去查的事,关系着太子,说不定还关系到整个星月国,所以心凌不能让他跟着。 恰恰在此时,看到青鸾走了过来,心凌微微一笑,喊过她,故意低声地说道:“鸾儿,我现在有点事情,我出去一趟,你呢,好好地替我看着他,不由让他像昨天一样不见了人影,”刻意压低的声音却又故意让狂隐听到。 青鸾一愣,却又随即会意地一笑,微微点点头,心凌这次别有深意地望了狂隐一眼,然后跟着龙儿出去。 龙儿带着心凌刻意地在城内转了几圈,然后去了南宫将军府,看到仍就紧闭的大门,没有去敲门,而是直接翻墙而入。 心凌微微一愣,不解地望向龙儿,“来这儿做什么?”却又随即想到前段日子她在客栈遇到的那个年轻人,看来那人真的是太子。 “进来就知道了。”龙儿低声说道,与心凌一起来到南宫天的住处。 看到房门同样的紧闭着,不由的暗暗惊讶,这次发现整个将军府中竟然没有一个人。难道所有的人都被皇上捉进宫去了。 “咳咳…”却恰恰在此时从房间内传出几声轻咳,然后略带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是谁在外面,进来吧。” 心凌一下便听出,那个声音正是南宫老将军的声音,那天晚上,她来将军府的时候,也正是这个声音。 龙儿推开门,看到南宫天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双眸中也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光彩。 心凌一惊,不由的快速地向着,担心地问道:“老将军,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太子被捉,他太伤心了? 南宫天微微抬起双眸,望了心凌一眼,然后转向龙儿,“她是谁?”龙儿他是认识的,那天晚上,逸儿曾经为他介绍过。但是这个女子,又是谁呢? “她就是你们要找的公主。”龙儿淡淡地说道,然后双眸再次环转,疑惑地问道:“我师兄呢?”他最关心的还是南宫逸,虽然他知道以师兄的武功,很少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但是没有看到师兄,他仍就不放心。 南宫天的双眸中瞬间染上光彩,猛然抬起双眸,惊愕地望向心凌,颤颤地说道:“你…你真的是公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公主真的没有死,老臣也好对先王有所交待了。” 心凌微微一怔,刚刚龙儿问起他南宫逸的事,他都似乎没有听到一样,而偏偏对龙儿说她是公主,便这般的激动,可见他对父王的忠心,这么忠的人,真的是难得呀。 双眸微转,望向空空的房间,房内的一切装饰都十分的陈旧,应该有很多年没有动过了,可见他这几年一定过的很艰苦,心中不由的微微有些伤感。 想起今天她是为了太子的事而来的,遂沉声问道:“太子真的让司马烈捉去了。”其实看到南宫天伤心,沉重的样子,心凌也知道刚刚听到的不是传言,而是真的。 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划过让人心酸的沉痛,但是却又略带欣慰地说道:“公主放心,司马烈捉去的不是太子。”脸色微微一沉,双眸也微微垂下,“司马烈捉去的是逸儿。” “什么?”心凌不由的惊呼,司马烈捉去的是南宫逸? “什么?”龙儿也不由的惊呼,只是与心凌不同的是,龙儿的双眸中却闪动着愤怒,“你又让我师兄去替太子受死。”一个小孩子并未多想的话,却恰恰击中了南宫天心中的最痛。 心凌也明白南宫天心中的痛苦,两次的牺牲自己的儿子来救太子,那是多大的割舍呀。 遂轻声安慰道:“老将军也不要太担心,既然司马烈没有杀南宫逸,还说要让位给太子,一定在短时间内不会伤害到他。”心凌也只有这样的安慰他了。 南宫天已经,愕然地抬起双眸,望向心凌,“你说什么?司马烈并没有杀逸儿,而且还说要让位给他?”显然这件事,南宫天也想不通。他本不以为,这次司马烈肯定不会放过逸儿的,他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今天早上遣走了将军府中的所有的人,甚至害怕听到外面的消息,他想这次,若是逸儿被杀了,那他也就活不下去了。 “是呀,我刚刚在外面,听到大家都在这么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确定,但是至少现在南宫逸应该是安全的,所以南宫老将军就不要太担心了。”心凌继续说道。 南宫天瞬间松了一口气,却随即微微蹙眉,“司马老贼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我也想不通,会不会是司马烈知道了南宫逸不是太子,想要用这办法引太子现身。”心凌说出自己的猜测。 南宫天微微点头,“嗯,也有这种可能?还好老臣昨天已经让太子悄悄出城了。” 心凌一惊,“太子已经出城了?”那她就是又和太子错过了,不过想到现在的这种情况,太子再继续留在这儿,的确很危险。 “太子去了哪儿?”心凌不由的问道,她想,南宫老将军一定知道太子去了哪儿,也方便以后联系。 南宫天微微一怔,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次,老臣,也不知道太子去了哪儿。”这一次,他是做了必死的准备,他也怕司马烈会用逸儿来威胁他,所以他干脆让太子自己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样也怕…… “好了,你们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不管太子去了哪儿,我都能帮你们找到的。”龙儿看到有些着急的心凌,开口说道。 心凌微微一喜,是呀,还有龙儿呀,只要龙儿在,要找到太子也是很容易的事,而至于司马烈到底有什么阴谋,她想今天晚上进宫,去试探一下。 龙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故作神秘地靠近心凌的身边,低声说道:“你是不是今天晚上想要去皇宫玩呀,我告诉你呀,可不要忘记了我呀。” 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什么玩呀,我是有事要做。”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龙儿固执地说道。 心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龙儿似乎比她更懂得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所以若是带着龙儿,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但是她的这个决定暂时却不想告诉南宫天,她不想南宫天再为这件事操心了,遂沉声道:“老将军,现在的情形还不太明朗,我若是在这儿待的久了,可能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若是引起司马烈的怀疑,就糟了,所以我现在先回去了。” 南宫天一愣,惊疑地说道:“公主要走?公主要去哪儿?” 心凌微微一笑,“老将军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会留在京城,若是有什么事,我会与将军联系的。” 南宫天再次一怔,没想到公主处事竟然这般冷静,既然一点都不输给男儿,应该也不会输给太子,先王能有这样的一对儿女,应该也很欣慰了。 羿凌冽早上起床后,仍就不放心心凌,起了身,便想要到心凌的店铺去看一下,不知道昨天他走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刚到了客栈,便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说什么皇上昨天晚上捉了前朝太子,而且还要让位给太子。 羿凌冽不由的一怔,司马烈怎么可能会将皇位让给太子,当年司马烈为了斩草除根,可是将公主与太子双双推下了悬崖的,而今天的太子到底又是何人呢? 事关十一年前的事,也关系着他父王的死因,所以不免引起了羿凌冽的注意。 不知道司马烈到底又要做什么,以他的推断来看,现在宫中的太子,多半不是当年的太子。 心中虽有疑惑,脚下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地向着心凌店铺的方向走去。 只是找遍了整条街,却没有发现心凌的影子,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沉,难道她出事了,但是看到大家都是一脸的平静,各忙各的事,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羿凌冽走进剧院,恰恰看到一脸阴沉,端坐在楼上的狂隐,羿凌冽心中暗暗一惊,狂隐今天又出现了?只是为何没有看到她呢? 狂隐看到羿凌冽,脸色愈加的阴沉,冷声道:“你还来做什么?你最好快点离开,我今天心情不好,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冷冷的声音中是他的无情与狂妄。 羿凌冽却微微一笑,“怎么?你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还怕别人进来吗?”只是声音中却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愤怒,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司马烈在这儿闹事的时候,他去哪儿了,留她一个在这儿面对那样的场面,羿凌冽一想到这儿,心中就不由的生气,却没有想过自己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 狂隐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对不起,我们这儿要到晚上才会开门,你这个时间来,只怕太早了吧。”双眸微转,望向刚刚走进来的青鸾,沉声喊道:“将他们赶出去。” 杜言的双眸中瞬间漫上愤怒,他竟然这样对他们的王爷,既然说要将王爷赶出去,这也太过分了。 青鸾却微微一笑,走向羿凌冽客气地说道:“公子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替婉儿谢谢公子了,公子今天来应该是来找婉儿的吧,婉儿刚刚有事出去了,公子不如先等一会吧。”青鸾似乎没有听到狂隐的话,或者直接把狂隐的话忽略了,她总是感觉到,婉儿对这位公子似乎比对自己的相公更加的在意。 虽然婉儿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同样都是女人,而且她也是混过红尘的人,对这种事,她一向看得很准,何况昨天晚上的事,也让青鸾对狂隐有着很大的不满。 杜言的脸色这次微微有些缓和,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等着王爷的回答。 羿凌冽心中暗暗一惊,她出去?上了哪儿?到底做什么?为什么狂隐在这儿,而她一个人出去呢,若她是心儿,他一定会紧紧地跟在她身边,一定不会让她独自去面对危险,可惜她不是心儿,所以现在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既然她不在,那我就先告辞了。”羿凌冽微微扫了狂隐一眼说道,他本来也只是担心她,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如今知道她没事,而且看到狂隐也已经回来了,他也就放心了。看到狂隐那阴沉的脸,他又怎么可能在这儿等她,他也不想给她带来麻烦。 心凌与龙儿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几个官差在贴着告示,心凌微微向前,想要看个究竟。 却听到一个官差不解说道:“你说皇上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呀,将皇位让给前朝的太子,既然这样,当初又何必要抢呢?” 另一个比较稳重地官差说:“兄弟,多做事,少说话,我们只管按命令做事,其它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心凌这次放眼望去,看到真的是司马烈下令的要将皇位让给太子的事,说什么找了十一年终于找到了太子,现在将这星月国的江山还给太子。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冷笑,说的倒是好听,谁知道那只老狐狸到底想要什么。 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心凌与龙儿悄悄地退了出来,快速地回到店铺,心凌看到一脸的阴沉坐在楼上的狂隐,不由的暗暗好笑,没想到他倒还算听话。 青鸾看到心凌,快速地跑了过来,微笑着说道:“婉儿,刚刚那个王爷来找过你了。” 心凌微怔,羿凌冽?他还来找她做什么?遂脱口问道:“他来做什么?” 青鸾微微一怔,随即双眸含笑地说道“他没有说,我也不敢问,不过我想他可能是不放心你,特意过来看看你的吧。” 心儿自然看到了心凌的表情变化,双眸微微扫了狂隐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怎么了?难道姐姐想他了,若是那样,我便去帮姐姐跑一趟,请他过来。”他敢保证,他若是去请啸王爷,啸王爷绝对会立刻赶过来。 心凌猛然一惊,双眸不由的望向青鸾,毕竟这件事,她不曾对别人说过。 却见青鸾仍就一脸的笑意,似乎还隐着一层别有的深意,其实青鸾早就怀疑她与狂隐并非真正的夫妻,而且她自己也感觉到婉儿与那位王爷更加的相配。 狂隐的脸似乎整个都变黑了,一个跃起,跳了下来,愤愤地说道:“小鬼,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在这捣乱。 龙儿故作害怕地躲在心凌的后面,故意颤声地说道:“姐姐,他好凶呀,龙儿好怕。”心中却暗暗的好笑,同时也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查出狂隐的真正身份,查出他接近姐姐的目的,查出他到底对姐姐做了什么事,让姐姐认清他的真面目。 到时候姐姐就不会与这个可恶的人在一起了,到时候他或许可以帮一下他那个可怜的师兄。 第74章 真相解密 心凌暗暗好笑,知道龙儿是假装的, 而她也不想跟狂隐去计较什么,所以只是淡淡地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深夜时,心凌悄悄地起了床,其实她本来也没有睡,只不过是为了瞒过狂隐,才与龙儿假装睡下的。 心凌换好衣服,龙儿也早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悄悄地隐出客栈,直直地奔向皇宫。 皇宫的戒备自然非常森严,但是龙儿似乎特别有经验,带着心凌几折几转,很快便找到了南宫逸现在住的房间。 龙儿透过薄薄的窗纸,看到房间内不止南宫逸一个,还有几个宫女,太监。 龙儿随手取出身上的一个小玉瓶,打了开来,让着那淡淡地香气慢慢地散。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他当然可以闻出那种气味是龙儿身上独有的。 南宫逸脸色一沉,冷声对着房内的宫女,太监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几个宫女纷纷一楞,随即回答:“奴婢来服侍太子休息。” 南宫逸一楞,故意略带怒意地说道:“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 宫女微微忧郁着,有些为难地望着南宫逸。 南宫逸的双眸微微一沉,冷声道:“怎么,你们既然喊我太子,而司马烈既然说要将皇位还给我,我的一句话你们都不听?” 几个宫女与太监纷纷一滞,连连地应道:“奴婢不敢,”“奴才不敢。” 南宫逸继续冷声道:“不敢还不快点出去。” “是。”他们这才不得不退了下去。 看到他们离开,南宫逸的双眸中不由划过一丝喜悦与宠爱,“龙儿,你可以出来了。” 龙儿这才从窗口跃了进去,“师兄,你要当皇上了,呵呵,当皇上一定很好玩吧。” 南宫逸微微一笑:“你就知道玩。”双眸微微一闪,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父亲与太子还好吧?” 龙儿调皮地吐吐舌头,“师兄不用担心,你没事,他们当然就不可能有事了。”龙儿这次的话倒是很有深意,让窗外的心凌也不由暗暗好笑。 南宫逸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兄,我给你带来一个人。”龙儿故做神秘地说道。 南宫逸微微蹙眉,“谁?”龙儿能带谁能见他,难道是父亲。 龙儿神秘地笑道:“保证是你最想见的人,而且见了以后一定会让你特别激动的人。” “难道是父亲?”南宫逸不由的一滞,喃喃地说道,双眸也不由的向外望去。难道父亲不放心他,进宫来看他。 龙儿微微白了他一眼,“你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看你呀,师兄你怎么越来越苯了,我带来的人是个女的。” 女的?南宫逸猛然一滞,难道是。。。。。 龙儿看到南宫逸的表情,开心地说道:“对了,你猜对了,就是她了,是你日思夜想的公主了。”然后望向窗外喊道:“公主姐姐,快出来吧。” 心凌这才闪了进来,虽然在羿月国时因为南宫逸,她被羿凌冽误会,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但是她知道那一切南宫逸都不是故意的,南宫逸也只是怕她会伤害到羿凌冽,而且南宫逸为了救太子竟然宁愿牺牲自己,他的这种勇气与胆识也很是让她钦佩。 “南宫逸,别来无恙呀。”心凌故意酸酸地说道。 看到心凌的出现,南宫逸的双眸中瞬间闪过狂喜,原来她真的没有死,心中的那份喜悦,竟是难以控制般地涌了上来,似乎现在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但是听到心凌的话,南宫逸的身躯猛然的僵直,是呀,当初是他差点害死了她,今天他难道还以为她会原谅他吗? 心中猛然一沉,心底更是毫不预兆地痛了起来,那种痛,让他莫名,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她会怪他那么简单,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却也说不清楚。 龙儿暗暗的摇头,他的师兄,他聪明万能的师兄,现在似乎真的变笨了。 南宫逸双眸的狂喜慢慢地散去,瞬间变得黯然,沉重地说道:“南宫逸差点害死公主,请公主降罪。” 心凌微微一笑,“好了,我又没说怪你。”本来,南宫逸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是以前的阮心凌做的,所以当时的她不知道,不能解释,所以严格说来,南宫逸并没有什么错。 南宫逸的身躯再次一滞,猛然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她,“你真的不怪我。”眸子深处猛然划过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惊喜,而他的问话的声音亦是小心中带着紧张,就连称呼也变成了你,而不是公主,这一切,南宫逸也只是随心而做,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什么。 倒是心凌不由微微一滞,看来这段时间,这件事在南宫逸的心中应该是一个很沉重的阴影,淡淡地笑道:“你又不是故意。”话语微顿,双眉微微一挑,故意夸张地说道:“难不成你是故意的呀。”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僵住,连连急急地说道:“当然不是,我若是知道你是公主,我这么可能会。。。。。” 心凌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好,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就算了,我与龙儿这次来,主要是想弄清楚司马烈到底要做什么?”提到司马烈时,心凌的脸色不由的变得凝重。 南宫逸亦微微蹙眉,“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不知道为何司马烈回不杀我,而且还下旨说让位给我。” “会不会是司马烈已经知道你是假的,想要引出真正的太子?”心凌猜测着说道。司马烈现在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危害她们大家的性命,所以他们不能不小心呀。 南宫逸的脸色也变得凝重,沉声道:“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司马烈自从将我带回宫后,并没有问过我什么,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半点怀疑的样子。” 心凌的双眸微微眯起,“这就奇怪了,司马烈根本没有理由可能这么做呀,若说是他良心发现,打死我,我都不相信。我只怕那只老狐狸可能会有什么阴谋。” 南宫逸的双眸不由地望向心凌,她虽是女儿身,但是处事的冷静,思考的全面,一点都不输男儿,他微微有些恍惚,眸子深处似乎也闪动着一丝连他不曾发现的异样。 心凌也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望向南宫逸,自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也只有龙儿,一双灵动的眸子,不断的在南宫逸与心凌的身上转动,眸子深处也不由的露出了调皮的浅笑。 现在,他可以肯定师兄是真的喜欢姐姐了。 “皇上驾到。”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 南宫逸与心凌纷纷一惊,司马烈怎么会突然来这儿,难道他发现了他们。 心凌不由的转身,看到窗外闪过的侍卫,猛然一惊,现在想要出去,似乎不可能了,若是让司马烈发现了她,不止她会有危险,肯定还会连累到南宫逸与龙儿。 双眸猛然一闪,突然想起,她可以用隐身术,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帮龙儿一起隐身。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试一下了,遂一把抱过龙儿,按照狂隐教她的,慢慢地开始隐身。 看到南宫逸望着她的双眸中慢慢的变出惊愕,心凌知道自己应该成功了,双眸微垂,看到龙儿与自己慢慢消失的身躯,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龙儿的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却仍就兴奋地喊道:“姐姐好厉害呀,我也要玩,姐姐教我呀。” 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也就是他,现在还想着玩,却恰恰在此时,看到房门被推开,司马烈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穿着并不华丽,但是本身却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心凌暗暗猜测着这个女人的身份,难道是司马烈的女人?哎,这样的女人跟了司马烈还真是可惜了。 那个女子,一进门,一双眸子便直直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有着狂喜,却亦有着几分悲,几分伤。 心凌不由的暗暗一楞,这个女人看到南宫逸的眼神似乎太奇怪了。 南宫逸的双眸也不由的望向那个女子,微微感觉到似乎有些棉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只是到底在哪儿见过,他却一时记不起来了。 “思儿,他就是翼天。”司马烈的双眸从南宫逸的身上慢慢调向那位女子,双眸中不由的换上一种轻柔,却似乎隐着太多的无奈。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一滞,翼天是太子的名字,这个他自然知道,自然也不需要惊讶,他所以惊讶的是司马烈对那位女子的称呼,思儿,难道她是当年的思妃?可是,她是先帝的妃子,为何现在还会留在宫中,而且司马烈对她,似乎....... 那女子慢慢地走向南宫逸,双眸中的表情愈加的复杂,不过那份狂喜却不断的蔓延。 她走的很慢,似乎还带着一丝忧郁,隐着一些沉重,口中喃喃地说道:“翼儿,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呀。” 这才一个快步,迈到南宫逸的面前,双手也不由的紧紧地握住南宫逸的手,“翼儿,真的是你,母后等了你十一年了,老天有眼,终于让母后找到你了。” 南宫逸猛然僵滞,如此看来,她真的是思妃了,也就是太子的母后,但心中却有着更多的不解,遂沉声道:“你真的是思。。你真的是母后。”突然记起他现在的身份是太子,所以南宫逸急急地改了称呼。 女子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的狂喜也才快速地漫开,眼角也慢慢有点晶莹滑落,激动地说道:“真的是你,真是我的翼儿。”似乎这一刻,她心中才肯定了南宫逸。 而司马烈似乎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 南宫逸看着面前的思妃,心中突然有些不忍,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太子,可是思妃为何会与司马烈在一起呢,当年,听说帝妃已经随先帝去了的呀,怎么可能好在宫中呢。 但是他却不能问出口,双眸微闪,扫过司马烈,难道是司马烈将思妃囚禁在了皇宫中,而现在让思妃来,可能也只是为了确认他的身份。 双眸一沉,南宫逸猛然将思妃扯到身后,双眸冷冷地望向司马烈,狠声道:“司马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现在要杀司马烈本来也是易如反掌,但是现在却有太多的事让他不解,所以为了太子,他也必须要把事情查清楚。 没想到司马烈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淡淡一笑,说道:“朕已经说过了,要将这星月国还给你,以后,你就是星月国的皇上了。”声音中并没有平日的狠绝,反而带着一种让人惊讶的亲切。 南宫逸一楞,若说以前司马烈不杀他,是因为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是现在有思妃的确认,按理说,司马烈应该不可能再怀疑了,为什么还要。。。。。 “司马烈,你不用再装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南宫逸再次恨声说道,这一次,他却是想要试试司马烈的心思。 司马烈看到南宫逸双眸的仇恨,身躯不由的微微一怔,遂有些沉痛地说道:“朕知道当年的确做错了,为了弥补当年的错,所以朕决定将这皇位让给你。” “哈哈......”南宫逸猛然放声大笑,“司马烈,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双眸随即一寒,冷声道:“好,若你真的想要弥补,那就让我杀了你,替父王报仇。” 说话间,南宫逸猛然抽出身上的剑,狠很地向着司马烈刺去。 “不要......”思妃猛然拦在南宫逸的面前,急急地说道:“不要,你不能杀他。” 南宫逸猛然一滞,难以置信地望向思妃,“你为何要拦着我,他作恶多端,鱼肉百姓,你竟然还护着他,难道你不想为父王报仇,难道你想让父王死不瞑目吗?” 思妃的双眸中划过深深的伤痛,直直地望向南宫逸,沉痛地说道:“是,他作恶多端,鱼肉百姓,天下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将他碎石万段,母后也想,但是独独你不能。” 南宫逸一楞,双眸不解地望向思妃,“他杀死父王,夺我江山,最应该杀他的就是我,母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完,双眸再次恨恨地望着司马烈,剑也不由的再次刺近。 “不,不行。”思妃再次的惊呼。 南宫逸的剑不由的停住,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行,难道母后忘记了父王是怎么死的了吗?” 思妃微微闭起双眸,再次睁开时,双眸中仍旧是那深深的伤痛,“翼儿,你真的不能杀他,因为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思妃的声音中有着太多的沉重不忍,却也有着太多的无奈,这一点,是睡都不能改变的,所以不过司马烈做了什么,别人都可以杀他,就独独翼儿不能。 她知道这么多年,翼儿一定心心念念地都是要为先王报仇,杀死司马烈,今天,她告诉他这样的事实,对他而言,是多么沉重的事情,但是她总不能看着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呀。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僵住,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子成了司马烈的儿子,那太子这么多年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这对太子是何等 的残忍呀。 心凌也猛然的僵滞,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太子既然是司马烈的儿子,那要他继续来反抗司马烈不是太残忍了吗?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南宫逸难以置信地喊道,当然他这句话是为太子喊的。 思妃的双眸中的伤痛愈加的深了,却不得不说道:“是真的,当年,司马烈将我送给皇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怀了你了。”当时,连司马烈都不知道。 她本来只是司马府中的一个丫头,她本来是服侍老夫人的,她从十二岁就被卖入了司马府,刚开始她长的又瘦又黑,根本就不讨人喜欢,所以她被送去了洗衣房。 但是随着她慢慢地长大,亦变得越来越漂亮,司马烈在一次无意中发现了她,便将她收入了房,就这样,她成了司马烈的小妾。 她本来以为司马烈会好好的待她,没想到还不到两个月,司马烈竟然将她送给了皇上,因为心中的不满,她当时没有告诉司马烈,她已经怀孕的事,后来进宫,不到十个月,便生下了翼儿。 皇上当时也曾经怀疑过,但是当时太医说,是早产,皇上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因为翼儿是皇上第一个儿子,所以皇上对他特别的疼爱。 而皇上对她,也是特别的宠爱,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幸福,但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司马烈竟然会造反。 杀了皇上,还将公主与太子都推下了悬崖。当时司马烈没有杀她,而是让人将她捉了起来。 当司马烈返回皇宫时,当他告诉她,他已经将太子与公主推下悬崖时,那一刻,她彻底的崩溃,冷冷地笑道:“有道是,虎毒尚不食子,司马烈,你竟然连畜生都不如,你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哈哈哈。。。。” 从那以后,司马烈将她囚禁在眷思宫,也派人去找太子的尸体,却没有找到。 没想到事隔十一年,还能让她看到她的翼儿,老天也算是可怜她了。 南宫逸的身躯再次当然僵滞,此刻他也不得不相信了,只是这样残酷的事实要如何告诉太子,而现在,他又能怎么办呢? 双眸微微一沉,有些沉重地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现在,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要怎么做,而且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父亲呢?父亲为了救太子牺牲了一切,若是让父亲知道太子其实是司马烈的儿子,只怕连父亲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 思妃一滞,伤痛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南宫逸,喃喃道:“你在怪母后吗?” 司马烈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欣喜,他就知道,翼儿知道了他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定不会再怪他的,到时候翼儿做了皇上,这星月国仍就是他司马家的。 南宫逸此刻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思妃,他也不知道若是换了太子,要如何面对,所以只得微微转身,刻意地不去望向他。 思妃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身躯微微轻晃,似乎要晕倒一般。 司马烈快速地扶起她,轻声道:“好了,我们先出去,相信翼儿会想明白的。” 心凌看到司马烈离开,这才现身,惊讶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呀,这件事,若是让太子知道了,不知道太子会怎么样的感觉呀。”南宫逸喃喃地说道。 心凌微微一怔,沉声道:“这件事,先不能让他知道。”她明白,若是让太子知道,那对太子会是怎么样的残酷,而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就这样的放过司马烈。 “你想让太子继续与司马烈做对,但是万一有一天,司马烈真的死在太子的手中,到时候......”南宫逸不由的惊呼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到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完美解决方法的。”心凌喃喃地说道,但是心中却并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南宫逸一楞,不由的脱口问道:“你有好的办法?” “还没有?”心凌沉声回答,“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们现在最重要是要找到太子。” 南宫逸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忧郁,“那我现在陪你去找太子。”他心中突然有些不放心,到底不放心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心凌一楞,不满地说:“你当然要继续留在皇宫中,暂时呢,就按司马烈说的去做,你呀,做做过皇帝的瘾,也没什么不好呀。”反正知道现在司马烈不会害他了,也就不用担心了。而且他若是现在离开,肯定会引起大乱。 南宫逸猛然一滞,双眸略带不解地望向她,让他当皇上?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是公主,难道这皇位可以让人随便坐的吗? 现在知道了太子是司马烈的儿子,那就只有公主才最有资格......南宫逸心中猛然一闪,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中虽有着千万个疑惑,南宫逸却不敢问出口,只是望着她的眸子中闪过更多的异样。 龙儿的双眸不断地在心凌与南宫逸的身上扫过,嬉笑着说道:“好了,师兄。你就按姐姐说的去做吧,说不定做皇上真的很好玩,到时候你真的上瘾了呢。” 龙儿无心的话,却让南宫逸不由的惊滞。 心凌离开皇宫,直接回到店铺,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青鸾的房间。 “婉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青鸾奇怪地问道。 心凌环视了一下四周,放底声音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城一趟,可能要段时间不能回来,这儿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青鸾一惊,不由的脱口而出:“什么,把这儿交给我,那怎么可以,而且我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呀,婉儿,你要去哪儿?” “好了,我相信你,反正现在店铺的生意也应该走了正轨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了。”心凌轻声安慰道。 青鸾微微犹豫着,不解地问道:“婉儿,你要去哪儿?我有事要怎么找你?” 心凌微怔,无奈地说道:“我暂时也不知道,不过,到时候我会跟你联系的。” 交代好一切,心凌与龙儿连夜出了城,现在她要找到太子,接下来的事,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第二天,青鸾起床后,先去了心凌的房间,看到空空的房间,青鸾知道心凌是真的做了,昨天并不是她做的梦。 南宫逸看到街上的公告不由的微微蹙眉,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不知道司马烈到底想要做什么? 经过那天晚上的事,司马烈已经对他有所防备了,所以对于他正在查的关于当年父王被杀的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断了,他知道一定是司马烈做的,却愈加怀疑父王的死与司马烈有关。 “王爷,你说现在皇宫中的太子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根本就是司马烈的儿子,是司马烈为了平最近不断愤起的民怨故意那么做的吧。”杜言不由的猜测道。 “这一点本王呀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司马烈的三个儿子,去年都已经离世了。”羿凌冽沉声说道。 “那也可以是司马烈的私生子呀。”杜言继续地猜测着。 羿凌冽不由的冷冷一笑,“这的确也有可能,好了,不用再这儿猜了。今天晚上,我们进宫去探个明白。” 杜言猛然一惊,不由的惊呼道:“什么?王爷,你要进宫,那样很危险的。” “放心,就算被司马烈发现了,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羿凌冽冷冷地笑道。 杜言微微一楞,便不再说话,他知道王爷决定的事,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深夜,羿凌冽与杜言亦潜入了皇宫中,只是皇宫中那么多的房间,不知道司马烈会在哪儿? “这是皇上吩咐送给太子,你要小心点。”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太监的尖细的声音,然后便听到宫女颤颤地应着。 羿凌冽双眸微微一闪,找不到司马烈,他可以先去会会那个太子。 遂悄悄地跟着那个宫女后面。 看到那个宫女进了太子殿,“太子,这是皇上特意吩咐奴婢送来的,还请太子....” “好了,放下吧。”南宫逸略带不耐、说道,他知道若是他不喝,司马烈一定会为难这些宫女。 隐早外面的羿凌冽猛然一滞,这个声音,对他而言太熟悉了?分明是南宫逸的声音,可是南宫逸怎么可能会变成太子呢。 看到那个宫女离开,羿凌冽悄悄地闪了进去,看到正在看书的南宫逸,不由的惊道:“逸?真的是你?” 南宫逸猛然抬起双眸,看到羿凌冽,双眸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亦惊呼道:“冽,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我怀疑当年父王的死与司马烈有关,所以才想要进宫来查清楚,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你怎么会成了太子。”羿凌冽简单地解释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南宫逸大略地将事情跟羿凌冽讲了一遍。 羿凌冽越听。眉头便皱的越紧,沉声道:“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是呀。”南宫逸亦无奈说道:“不知道太子以后会怎么做。”猛然想起昨天遇到心凌的事,遂急急地说道:“你应该已经见到过公主了吧?”他那晚便看到羿凌冽在公主开的店铺中,想必公主已经与羿凌冽相认了,这样,自己便也可以放心了,只是心底为何会有一种莫名的疼痛划过。 让他不解,也让他惶恐。 羿凌冽一楞,不解地望向他道:“公主,什么公主,难道梦儿也来了这儿?” 南宫逸微微一怔。看在冽还没有见过公主,遂微微笑道:“我说的不是你们羿月国的公主,而是我们星月国的公主。” 羿凌冽愈加地不解,“星月国有公主吗?”具他所知,司马烈好象只有三个儿子,而且三个儿子也都在去年死了,要说现在也只有一个太子了。 南宫逸微微一笑,“是我们前朝公主。”只是他却没有一次说明,心中似乎还有着一丝忧郁,却又不知自己是在忧郁什么,他不是最想看到的就是公主与冽和好吗,为何这一刻他心中竟然有些不想告诉冽了。 南宫逸猛然一惊,为着自己刚刚的忧郁不由的暗暗懊恼,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前朝的公主?哦,就是你以前一直提起的与你一起摔下悬崖的公主,她真的没有死,那你这么多年的心愿岂不就可以了,什么时候也让本王见见。”羿凌冽意有所指地打趣,以前,他经常听南宫逸提起那件事,让南宫逸提起的事,必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而且每次看到南宫逸提出他的公主的表情,他早就明白了南宫逸的心思,只是以前南宫逸感到伤悲,毕竟人死是不能复生的,而今天听到南宫逸说她没有死,他当然要替他开心了。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一滞,突然有些不明白羿凌冽的意思,但是心底的那些酸痛却越来越重了,却仍就淡淡地笑道:“其实你认识她。”只是那笑却看起来有些勉强,而声音亦有些沉重。 羿凌冽不由的一楞,奇怪地问道:“我认识她?”他认识的女人?会是谁? 南宫逸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伤痛,却仍就笑道:“她就是你的王妃。”虽然不知道自己心底的伤痛是为何,但是他却不可能不把这件事告诉冽。 羿凌冽猛然的僵滞,“我的王妃?”他的王妃,就只有一个人,今生今世只可能有一个人,南宫逸最清楚这件事的,遂颤颤地说道:“你是说心儿?”他的王妃,别无他人。 南宫逸微怔,微微点头,“是,怎么你在京城没有遇到她吗?”按理说,羿凌冽早就见到公主才对呀,怎么,现在看起来,羿凌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沉痛地说道:“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心儿,她只是与心儿长得很像而已。”他也曾经以为她是心儿,但是她却是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怀有身孕。 南宫逸微微一楞,不解地说道:“你见过她?”她明明就是公主呀。为何冽会这么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误会。 羿凌冽无奈地苦笑,“我当然见过她,所以我也尝受了,有失到得的惊喜,也再次承受了那种失去的沉痛。”有时,他会想,若是没有遇到她,自己就不会忍受那种痛苦,但是若是没有遇到她,他变连那份惊喜都不会有了,那份惊喜虽然短暂,但是却如同给他了另一次生命,让他的心中重新有了希望,直到现在,那怕知道了她不是心儿,那份希望仍就还在。 “她是我们星月国的公主,也是你的王妃,你若是已经见过她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怀疑?”南宫逸不解的眸子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但是他却很肯定她便是他的公主,也正是羿凌冽要找的人。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一僵,“她不是心儿,她只是与心儿长得神似而已,而且她是别人的妻子。” “这这么可能?她绝对是心儿没错。”南宫逸虽然不明白羿凌冽为何会那么说。但是他知道,她是心儿,绝对不会错的。 羿凌冽的双眸中因着南宫逸的话再次放出希望的光彩,但是一想到她怀有身孕的事,不由的微微黯然,沉声道:“她真的不是,她现在怀有身孕,怎么可能会是心儿。” 南宫逸微微一楞,双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也对,这件事,他一开始便隐瞒了冽,遂满带歉意的说道,“其实,她在羿月国时,便已经怀有身孕了。” 羿凌冽的身躯完全的僵滞,因着南宫逸的话,却似乎又是因着自己心底地惊撼,“你,你说什么?”声音也禁不住地请颤。 “我说,心儿早就怀有身孕了。”南宫逸再次的重复道。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微微转过,似乎想要寻找着什么,却又不知道此刻到底想要找什么,口中喃喃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当时太医明明说她没有怀孕的。”这也是他相信了她的话的原因之一。 南宫逸微楞,看到羿凌冽的样子,似乎到此刻才明白了羿凌冽对心儿的感情,心中莫名的有一种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感觉,应该是对羿凌冽的歉意吧,那么现在对羿凌冽解释清楚一切,他就应该不必在内疚了。遂沉声道:“当时,心儿身上还有异心魄的残留,所以太医不能查出她怀有身孕的事也很正常,我也是在试她的武功时发现的。” 羿凌冽的心中的狂喜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这么说来她真的是心儿,而且心儿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样的惊喜让他一时间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说话,忘记了思考,甚至忘记了呼吸。 南宫逸看到羿凌冽的表情,不由的僵滞,他对心儿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他到现在都看不清了。 似乎过了很久,羿凌冽才回过神来。心中却也不由的升起一丝疑惑,“那为何你当时没有告诉我呢?”若当时南宫告诉他,他绝对不会让心儿受那种苦。 南宫逸一怔,不得不说道:“当时,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以为她接受你是为了害你,所以我以为她怀的可能不是你的孩子,我怕你会因此会受到伤害,所以才.......”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难以置信地望着南宫逸,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恨意,“你......”只说了一个字,便彻底无语,这一刻,羿凌冽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将南宫逸掐死的冲动。 冷冷望着南宫逸,羿凌冽的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决裂,“你最好乞求上天,保佑她平安无事,还有让我近快找到她,否则,我与你......”话不曾说完,但是却足以让南宫逸惊滞。 羿凌冽一个转身,快速地离开,看也没有再看南宫逸一眼,现在,他要去找心儿,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有多困难,他都要找到他,而且要一辈子陪在她身边,永远也不会再离开她。 漆黑的夜色中,两个身影快速地离开了皇宫,羿凌冽直直地想着心凌的店铺奔去。 杜言一惊,快速地说道:“王爷难道现在就要去找王妃吗?”听到南宫逸的话,杜言也已经确定了心凌的身份,只是现在是深更半夜的,现在去找王妃,似乎也太…… 羿凌冽的身形并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微微转眸望向杜言,“既然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现在去找她,有什么关系吗?”似乎略带责难的语气,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阴沉,反而带着一种重见天明般的轻松,还隐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喜悦。 杜言一怔,这样的话似乎并不适合王爷,但是现在从王爷的口中说出,他却感觉到非常的自然,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王爷,那种没有冷冽,变得轻松,变得喜悦的王爷。 杜言这么多年一直跟在王爷的身边,王爷的一切他都最清楚,这么多年,王爷为了羿月国付出了太多,虽然在外人的眼中,他是战无不胜的统帅,但是背后,王爷的付出的代价却只有他最清楚。 所以,现在,他是真的为王爷感到开心,跟着王爷离开羿月国的这么多天来,王爷对王妃的感情,他已经看得很清楚,王爷的那种伤,王爷的那种痛,让他看了都有些不忍,特别在是王妃遇到王妃时的那种狂喜,他看得最清楚,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兴奋的王爷,但是后来他被王妃骗了后,以后那真的不是王妃时的那种如同瞬间失去了生命力般的沉重,让他愈加的惊愕。 他甚至曾经怀疑过,若是王妃真的离世了,王爷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若不是王爷的心中还有着那么一个希望,王爷会不会就那样随着王妃去了…… 现在好了,终于找到王妃了,王爷也就再也不用再忍受那种痛苦了,王爷说的对,既然她是王妃,王爷当然什么时候都能去找她了。 杜言微微一笑,也跟着打趣道:“属下,只是怕王妃已经睡着了,王爷这样去,岂不是吵醒了王妃。” 羿凌冽微微一怔,吵醒她?他就是要吵醒她,他要让她明白,这一生,她只能属于他,无论她逃到哪儿,他都有办法找到她。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好的疼她,好好的爱她,然后将她囚禁一辈子。 “你先回客栈?本王自己去就行了。”羿凌冽突然对杜言说道,他找到心儿,自然是要跟心儿好好的独处。杜言跟着,似乎不太方便。 杜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王爷的心思,含笑着打趣道,“怎么王爷刚找到了王妃,就不要属下了。”虽然只是玩笑的话,但是想到只是让王爷一个人,他怎么能放心呢,遂沉声道,“王爷不必顾虑属下,属下会在外面等王爷的。” 羿凌冽便没有再说什么,他明白杜言的心中,保护他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让杜言回去,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心凌的店铺,可是心儿到底住在那个房间呢,这么多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而且肯定每个房间都有人住,若是找错了,那…… 正在为难时,却恰恰看到一个晃悠悠地荡了过来,羿凌冽一愣,仔细望去,看到那人迷迷糊糊地进了茅房。 片刻之后,看到那人出来,杜言这才向前问道:“你们当家的住在那个房间?” 那个很显然是还没有睡醒,仍就迷迷糊糊的答道,“楼上,左边第三个房间。” 淡淡的月色,朦朦胧胧地映在地上,若隐若现地光亮,让人看不清这黑暗中的东西。 羿凌冽直直地上了楼,漆黑的楼道让他不由的放慢了脚步,但是心中的急切却又让他不由的想要加快脚步。 上了楼按着方向,羿凌冽准确地找到了刚刚那人说的房间。 带着心中难以压抑的激动,羿凌冽的手猛然伸出,快速地伸向门拴,但是在他的手触到门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有了一些犹豫,心儿一直都在逃避着他,而且心儿现在似乎还与狂隐在一起,这会,心儿的房间内,会不会…… 虽然他相信心儿不会那么做,但是心底却忍不住地开始害怕,他怕,万一他进去后,看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那么,他要如何做,而且,若是心儿还是不认他,那他又要怎么做。 只是心中的犹豫却仍就压不住心中的急切,羿凌冽还是情不自禁地推开了门,只是此刻他却没有想到,若是狂隐真的在里面,那么他在门外犹豫了那么久,狂隐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他。 推开门,羿凌冽借着淡淡的月色,看到床上独自卧在床上的人儿,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是呀,他的心儿,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看到她熟睡的样子,羿凌冽突然不想吵醒她。 脱了鞋子,羿凌冽轻轻地上了床,慢慢地躺了下去,手下意识地伸出,揽向那熟睡中的人儿。 有多久没有抱到她了,想到那种抱着她的感觉,那怕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什么都不做的感觉,他的心中划过莫名的激动。 只是他的手在触到她的身躯的那一刻,猛然僵滞,身躯也同时跃起,快速地跳离了床,冷声道:“你是谁?” 刚刚那人明明是说这是心儿的房间,为何床上的不是心儿,他刚刚已经看得很清楚,他是绝对没有找错房间的,难道是刚刚的那人说错了,还是,…… 青鸾猛然惊醒,快速地坐了起来,黑暗中看到立在房内的身影,猛然惊滞,听了一秒,才猛然惊呼,“你……你是什么人?” 只是青鸾也能感觉到这个应该不是来伤害她的,否则也不可能会站在那儿不动了,所以叫的声音还不算太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这个声音,他也是比较熟悉的,应该是跟在心儿身边的那个丫头,心中便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真的走错了房间了。 羿凌冽随手点起蜡烛,随着慢慢放出的光亮,青鸾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孔,遂惊讶地问道:“公子,怎么是你?”心中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却愈加的疑惑,他这么晚上,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杜言听到惊呼声,而且听出那不是王妃的声音,快速地上了楼,来不及多想,快速地推开了门,“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也明白,王爷肯定是进错了房间了,不,应该是说刚刚那个人告诉他们的是错的。 刚刚那个女子的惊呼声,可能会惊醒其它的人,所以杜言没有等到王爷的吩咐就进了房间,主要还是怕王爷被人误会,若是真要被人误会,那样他也可以为王爷背起那个骂名,免得到时候再加深王爷与王妃的误会。 可是一进房间,双眸不由的望向床上,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儿,杜言的脸猛然红了,快速地别过头。 青鸾看到杜言的表情猛然一惊,猛然记起自己还只穿了亵衣,快速地扯过薄被,将身躯紧紧地包起,脸上也不由的染上一丝红晕。 倒是羿凌冽刚刚点起蜡烛,便听到杜言的声音,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杜言竟然就闯了进来,看到杜言的异样,亦不由的微微一怔,双眸中微微划过一丝不解。 想到自己是来找心儿的,这才转向青鸾,略带着急说道:“心儿呢?” 青鸾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心儿?”她们这儿没有心儿这个人呀,但是知道羿凌冽肯定是来找婉儿的,岁淡淡地问道:“你是来找婉儿的吧?” 羿凌冽的脸色微微一沉,她本来就是心儿,一想到那个狂隐喊她婉儿,他心中就不由的生气。 杜言看到王爷的脸色,不由的开口说道:“是呀,就是你们的老板。” “她前天晚上就已经出城了,说是有点急事要处理,现在这儿,暂时由我代她看着。”青鸾略带为难地说道。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什么,她已经离开了,看来他还是迟了一步,急急地问道:“她去了哪儿?”不管她去了哪儿,他都会去追她回来。 杜言这才微微恍然,他们只说要找主事的人,而刚刚那人显然以为他们是要找青鸾。 看到青鸾的脸色虽然没有了刚刚的红晕,但是却仍就有些羞涩,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怔。 青鸾看到杜言望向她的目光,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紧张,脸上自然不由的露出一丝羞涩,微微垂了眸,说道:“婉儿她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懊悔,他开始就认定了她是心儿,就不应该相信那些无聊的话,那样,现在,心儿就不可能会离开他了。 且说心凌与龙儿,那夜出了城后,便开始寻找太子的下落,还好,有龙儿跟着,找起来自己方便了很多。 但是还是用了十几天,才找到了太子的下落。 原来,羿月国为了抵抗魅月盟,现在正在征兵,而暂时无处可去的太子,便借机躲到了羿月国的军营中。 心凌不由的暗暗想道,“这个太子倒是很聪明吗?躲在这儿,只怕谁都想不到,而且他这种能屈能伸的性格,也很让她欣赏。 太子,有着与她大哥同样的容貌,所以她不想看着他受苦,她一定要帮他。 心凌与龙儿今天早早地来到了军营。 “这是啸王爷的军营,不如我们直接报啸王爷的名号就行了。”龙儿随意地说道。 心凌一惊,不由的惊呼道,“这是羿凌冽的军营?” 龙儿微微白了她一眼,“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了,这是羿月国的军队了吗?” 心凌微微撇撇嘴,“可是你没有说这是羿凌冽的呀。” 龙儿猛然停住脚步,错愕地望向她,“哦,我的天呢,难道你不知道羿月国的所有军队都是由啸王爷亲自带的吗?而且啸王爷征战多年,从来没有败过呀” “是吗?”心凌心中不由的微微惊叹,没想到羿凌冽还这么厉害,她以前似乎对他的事了解的太少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士兵报名的地方,心凌现在已经换了一身男装,想要进去,也是非常容易的事,只是带了龙儿,有些不太方便。 “你是来征兵的?”那个管事的士兵望了心凌一眼,略带怀疑地说道,身为女儿身的她,自然看起来虚弱了一些。 “是呀,是呀。”心凌连连地应着,“兵大哥,你不要看我瘦,但是我很厉害的。” “是吗?”略带怀疑地说道,“我看你连桶水都提不动,走吧,走吧,不要在这儿捣乱了。” 龙儿一急,愤愤地吼道:“你可不要看不起人呀。”敢看不起他的心儿姐姐,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个士兵双眸微微一转,似乎这才发现了龙儿,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小孩子在这儿捣什么乱,快点滚。” 龙儿双眸一沉,冷声道,“你竟然看不起我们,哼,你可知道他是谁。”双手微微指向身边的心凌。 那个士兵眉毛一挑,不屑地说道,“他是谁?他不就是一个来征兵的吗?怎么,难不成你们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不就是想来骗钱的。以为我不知道呀。” “你……告诉你,你听好了……”龙儿双眸一横,愤愤地说道。“她可是……” “算了龙儿,我们再另外想办法吧。”心凌小声地说道,她可不想在这儿惹麻烦。 但那个士兵却愈加的嚣张,“怎么,没话可说了,哼,我就知道你们是来捣乱的,我警告你们,最好快点离开,要不然,我可对你们不客气了。” 心凌的脸色微微一沉,“对我们不客气,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对我们怎么样?”没想到羿凌冽的军队有这么嚣张的士兵。 那个士兵双眸一横,狠声说道,“把你们怎么样?哼,再不走,就把你捉起来。到时候就有你受的了 。”他可是奉了皇上的命来这儿征兵的,正是因为啸王爷不在,上次与邻同的战争损失严重,而现在魅月盟还天天来捣乱,所以皇上才不得不下命招兵。 那个士兵狠狠地瞪了心凌一眼,“怎么,还不走,来人,却把他们捉了,说不定他是敌国的奸细。” 几个周围的士兵依言走向心凌。 心凌微微一怔,难道真的要在这儿与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猛然响声的声音让大家纷纷滞住,刚刚那个很嚣张地士兵一脸含笑地望向来人,恭敬地说道:“回大人,卑职捉到一个奸细。” 心凌微怔,这个人也太能胡扯了吧,微微转眸,刚要辩驳,待看清来人的长相时,微微一滞,他不是那日在皇宫中给她送饭的侍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那个侍卫的双眸也恰恰对上心凌,亦猛然一惊,显然是也认出心凌了,双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欣喜,却也同时漫上一种恭敬,急步向前,恭敬地说道:“王……”突然想到这军营是不能让女人进的,遂改口道:“公子请……” 刚刚那个士兵看到他的样子,猛然惊滞,怎么连总兵大人都对他那么客气,难道这个人真的大有来头,刚刚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他,现在只怕…… 心凌微微一笑,还好,这个侍卫还记得她,双眸随意般地一转,恰恰对上刚刚那个士兵的慌乱,紧张的表情,遂沉声道:“难不成,羿月国就让这等无理嚣张的人管事的。”淡淡地声音中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抗拒的魄力。 那个侍卫一怔,双眸微沉,冷声道,“把他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后逐出军营。” 那个士兵猛然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只有几个士兵将他拖了下去。 心凌亦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军队中怎么可以有这种嚣张,势力的人,她今天这么做,也算是为羿凌冽清除一下污垢。 进了军营,那个侍卫支开了所有的人,低声问道:“原来王妃真的没死?”声音中带着一份无法掩饰的狂喜。 心凌一怔,怎么叫她真的没死,难道有谁怀疑过吗?还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想到此处,不由的微微蹙眉,双眸中也不由的地闪地一丝疑惑。 侍卫似乎并没有看到心凌的疑惑,仍就继续说道:“当时啸王爷便说王妃没有死,大家还都不相信,但是王他却仍就坚持舍弃了所有,说要浪迹天涯去找王妃,甚至连羿月国的安危都不顾了,当时连皇上与太后的挽留都没有阻止了王爷的决定。” 心凌猛然一惊,这么说来,她在星月国遇到了羿凌冽并不能算是意外,看来,他是特意来找她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巧,在星月国遇到了她。 但是想到他那日的残忍,冷声道:“他说我没死?我若真的死了,或许就随了他的意了,所以我就算没死,也不关他的事?” 那个侍卫一愣,“王妃何必再为难王爷呢?王爷为了那日误会王妃的事已经很后悔了,他现在连羿月国的王爷都不做的,而且他离开的时候还正是羿月国最危险的时候,自从王爷离开后,皇上有很多事都顾不过来,国内有魅月盟的特意破坏,前几日,邻国还借机侵犯,让我军在伤元气,其实这些啸王爷他早就应该想到了,但是他为了去找王妃,却故意忽略了这一切,难道王爷对王妃的这份情,还不能让王妃感动吗?” 心凌的心中暗暗心惊,羿凌冽真的为了她做了那么大的牺牲吗?的确,若是这个侍卫说的是真的,那么羿凌冽做的一切,的确是不得不让她感动,但是,这个侍卫毕竟是羿月国的人,谁知道,他不是故意帮着羿凌冽的。 何况那日在刑场之上,他的那声斩字,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遂冷冷的略带讥讽地说道,“他做的那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有他心中清楚。” 侍卫的双眸中闪过不解,“王妃又何必那么固执,王爷的性子,属下也是了解的,王爷可是敢作敢当的人,从来都不会做那些虚假的事,而且对王妃的感情也从来都不是表现在口上的,也只是属下自己看的。” 心凌的双眸慢慢地对上他,双眸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你干嘛那么为他说好话?”也因为当日他曾经帮过她,所以对他,她心中也有着一份感激,还有一分亲切。 那个侍卫双眸一沉,喃喃地说道:“我为他说好话,其实说出这些话,对我来说,并不是很轻松的事。”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他却不能不说,因为他看到得王爷对她的情,而且她这样的女子也只有王爷那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心凌微微一愣,不解地望向他,“既然你自己不愿意,又何必为难自己,难不成,真是他让你来做说客的。” “王爷对王妃的情,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楚,不需要任何人来做说客。”侍卫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急切。 心凌再一次的滞住,羿凌冽对她的情,她并不是感觉不到,只是有时候她不得不去逃避,所有的一切真的都像这个侍卫说的那样吗?若真是那样…… 突然想起那日在刑场,这个侍卫也在场的,应该也听得到羿凌冽喊的那声斩字,遂冷冷地说道:“他若是真的有情,那日在刑场,就不会下下令杀我了。”心凌的声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沉重,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最痛。 那个侍卫猛然一惊,双眸猛然抬起,愕然地望向心凌,不解地问道:“王妃何出此言?” 心凌微微一愣,不由的冷声笑道:“怎么?你不会连这件事都想替他隐瞒吧?” 侍卫的双眸中的疑惑愈加的深了,“属下真的不明白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王爷下令杀王妃?王爷怎么可能会那么做,王妃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话若是让王爷听到了,不知道王爷会多么的伤心呀,”而且当时皇上都没有下令,王爷怎么可能下令。 心凌的心底也不由的划过一丝疑惑,到底是这个侍卫的故意隐瞒,还是另有隐情,但是这个侍卫是皇上的人,没有必要为了帮羿凌冽面说谎吧。 “那日,在刑场,不正是羿凌冽下令,那个刽子手才斩的吗?”心凌的声音虽然仍就冷冽,却多了一丝疑惑与犹豫。 侍卫猛然惊呼道:“王爷下令?王妃何时听到王爷下令了?”他的脸色也不由的阴沉,这里面似乎有着什么阴谋。 “当日,我听的很清楚,明明是他的声音,你可不要告诉我是皇上下的命令,皇上与他的声音我还是可以会的清楚。”心凌仍就冷冷地说道,但是心中却暗暗疑惑,会不会真的是皇上下的命令,难道她真的听错了。 侍卫愈加的疑惑,有些错愕地说道:“属下越听越糊涂了,当时根本就没有人下令斩王妃,皇上没有,王爷更不可能,当时是那个刽子手自己斩下去的。后来,皇上已经将那人斩了,王爷曾经怀疑是皇上暗中吩咐那个刽子手,但是据属下所知,皇上似乎根本就没有那么做。”他之所以说的那么肯定是因为,皇上所有的事,一般都是吩咐他去做的,若是真有那种事,皇上也一定是让他去做,但是他不记得皇上有那么做。 心凌猛然一惊,“你说王爷与皇上都没有下令?”她当时明明很清楚地听到那个斩字,而且当时,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思考,便判定那是羿凌冽的声音,侍卫怎么会说羿凌冽与皇上都没有下令呢,难不成还是她见鬼了。 “是,我当时站的位置离王爷与皇上最近,我可以证明皇上与王爷都没有说没有下令。”侍卫再一次一强调道。当时若真的是王爷或是皇上下令,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只是当时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个刀落的太快了,谁都没有了机会。 他事后也曾经问过那个刽子手,他说当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手中的刀就那么不受控制地落下了。 心凌再一次的惊滞,这么说来,她真的见鬼了,这个侍卫应该不可能会骗她。 鬼?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那个声音,别人都没有听到,只有她一人听到,那么分明那个人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而那时离她最近的应该是狂隐,而且狂隐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声音,难道会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明明救了她的?可是却为什么要制造那种误会呢? 心中微微一动,狂隐说过喜欢她的,还说一定不会放弃的,难道狂隐是故意让她与羿凌冽产生误会。 想起在星月国的一切,心凌的心中便愈加的肯定,现在细细想来,事情的确有着很多疑点。 这么说来,她一直误会了羿凌冽,而且在星月国还故意那么做,那时候他一定会很痛苦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似乎陷入深思中的心凌,侍卫不由的脱口问道:“王妃当时真的听到有人下令的声音?”看王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应该也不可能听错,难道是有人故意设计。 若是当时王妃听到了那个命令,那是不是代表着半时里王妃最近的夜魅影也听到了,难道是有人想要挑起羿月国与魅月盟的矛盾? 想到最近,魅月盟的不断进攻,那种可能性似乎很大。 心凌微微一怔,随即回神,双眸却不由的变得阴沉:“不错,我当时的确听到了,而且我也很肯定我自己没有听错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侍卫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王妃是相信王爷了。”不知为何,他总是喜欢看到那种满足的轻笑,就算当日她被皇上关在了那种地方,每次他却给她送饭时,他都能从她的脸看到那种满足的笑,没有丝毫的抱怨,没有丝毫的不满,虽然与她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他却似乎只有在那几天中才感觉到了生命的快乐。 他承认他的心底是喜欢她的,所以他想看到她脸上幸福的笑,而唯一一个能让她真正幸福的人,就只有啸王爷。 心凌亦微微一笑,“若真的是误会,解释清楚了自己就没事了。”若真的是她误会了羿凌冽,那么让她向他道歉都可以,在她看来,爱情还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侍卫一愣,望着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却仍就有着一丝欣慰,开心地说道:“不如我通知王爷来军营与王妃相聚。” 心凌一愣,脱口说道:“你不是说他现在去浪迹天涯了吗?怎么还会与他有联系。” 侍卫微微一笑,“属下与我的哥哥杜言一直都有联系的。”只是杜风没有想到,羿凌冽与杜言为了找心凌,早就忘记了每到一个地方便给他报信的约定,所以此刻他若真的去找羿凌冽,也未必能找的到。 心凌一惊,不由的脱口说道:“杜言是你的哥哥?” “是呀,杜言是属下的哥哥,属下是杜风,属下与哥哥从小学武,我与哥哥都是中了武状元后进宫的,不过哥哥比我先进宫,跟了啸王爷,而我留在了皇上的身边。”杜风含笑地说道。 其实他很羡慕哥哥能够跟在啸王爷的身边,跟着啸王爷征战南北,而他跟在皇上身边,却只是为皇上处理一些琐碎小事。 心凌这次微微笑道:“你比杜言可爱多了。”在她的记忆中,杜言似乎很少说话,偶然说话也是为了羿凌冽,比起杜言来,她更喜欢杜风的活泼。 杜风猛然一怔,脸上快速地漫过红晕,双眸中也闪过一丝不自在,连连岔开话语道:“王妃怎么会突然来到了军营。” 心凌这次记起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遂兴奋地说道:“我是来这儿找人的。” 杜风一愣,疑惑地问道:“找人,不知王妃要找什么人?”王爷现在不在军营,王妃找的自己不是王爷,那么王妃到这军营中要找什么人呢?这军营中可是清一色的男人呀。 心凌微微一颤,她也不知道太子现在会用什么名字,不过却可以肯定不会自己的名字,也不可能会用南宫逸的名字。她现在要找到太子,只能一个一个地去找了。 “你们这儿最近半个月以来,征了多少士兵?”心凌沉声问道,太子是半个月前出城的,那么来么这军营中最多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内应该不会收太多的人吧。 杜风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却仍回道,“这半个月总共收了有三万多人吧。” 心凌一惊:“什么?三万多人?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大家的觉悟都这么高,那么自觉地来当兵。 杜风轻声笑道,“这儿离星月国很近,星月国,自从司马烈继位以后,只顾自己享乐,根本就不管百姓死活,所以星月国的百姓都过的很苦,这一次皇上为了征兵,特意规定,每个士兵一进军营就先将十两银子,所以星月国的很多人都来参兵。” 心凌心中暗暗叫苦,还差不多都是星月国的人,那她要找起来,岂不是很麻烦了。 “王妃到底要找什么人?属下帮你去找。”杜风看到心凌懊恼的样子,开口说道。 “哎。”心凌微微叹了口气,“关键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用的是什么名字,这样吧,你把这半个月内收的兵都叫出来,我来一个一个的认。” “什么?”杜风不由的惊呼,这也太夸张了吧,把那么多士兵聚集起来,让她一个一个的找,就算她是王妃,那样做也不合适呀,“王妃到底要找什么人,那人很重要吗?” 心凌微怔,知道自己那样做的确也是有点为难了杜风了,但是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太子,在这个社会中,她占了原来的阮心凌的身体,太子是她的哥哥,而且他还与她二十一世纪的哥哥长的一模一样,遂沉声道:“的确是很重要,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杜风一怔,随即快速地应道:“好,属下马上就安排。” …………………………………………………………………………………… 羿凌冽当日在星月国没有找到心凌,又听青鸾说心儿已经出了城,心中自然是万分的着急,不知道心儿会不会有事? 在京城等了两天,仍然不见心凌回来,羿凌冽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于是便吩咐青鸾若是心儿回来,不管如何都要想办法通知他,自己便出城去找心儿。 他怕万一心儿会有什么危险,若是那时,他不能陪在她的身边,那样到时他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心中仍就还有一种希望,或许,他会像上些一样,不用多久就能找到她呢。 但是与杜言找了半个月了,却没有任何她的消息,羿凌冽的心中便愈加的着急,心底也不由的愈加的紧张与害怕,心儿不会有事吧? 听青鸾说,心儿是深夜离开的,甚至都没有通知狂隐,是与龙儿两个离开的。 青鸾说狂隐也是第二天发现心凌不见了以后才离开了,所以按此推论,心儿的身边应该只有一个龙儿,这江湖之中,处处险恶,若是…… “王爷,你不要太着急的,相信王爷一定可以找到王妃的。”杜言看到羿凌冽心急的样子,安慰道。其实杜言也很清楚,这样的安慰对王爷来说根本就没有用。 羿凌冽的双眸微沉,深邃的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无力的伤痛,“不急,我们都已经找了这么多天了,仍就没有一点消息,你让本王怎么能不急。” 杜言一愣,他自然明白王爷心中的担心,遂轻声安慰道:“王爷放心,王妃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羿凌冽没有再说话,只是不断收紧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紧张与心底的恐惧,他真不能再忍受她有一丝一毫的意外,那种伤,那种痛,他真的无法再承受一次了。 “王爷,这儿离我们的军营已经不远了,不如我们去军营多请些人去找王妃,那样的机会也会大些。”杜言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的喜道。 羿凌冽的身躯不由的一怔,这才细细地看去,果然发现者远离他们羿月国的军营不远了,但是他已经决定离开羿月国,也已经交出兵符,自然就没有资格再去调动羿月国的军队了。 看到王爷的犹豫,杜言继续说道:“杜风现在在军营中,我们可以请他帮忙找王妃。” 羿凌冽再次一滞:“杜风在这儿?”杜风不是一直都留在皇兄身边的吗,怎么皇兄竟然连杜风都支出来了,难道现在的羿月国真的…… “是呀,杜风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这边征兵的。”杜言的话打断了羿凌冽的话,也彻底的让羿凌冽僵滞。 羿凌冽大惊,征兵,他的军营中,士兵很充足的呀,为什么要征兵,难道…… “听说上次惜月王朝突然对我朝发动了进攻,让我军伤亡惨重。”杜言的再次说道,也再一次地打断了羿凌冽的思绪。 羿凌冽愈加的惊愕,怎么他来离开了一个多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曾记为了心儿的事,怪恨皇兄,但是他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羿月国陷入危难而不顾吗? 不管怎么样,他既然经过军营,就一定要去看看,他若不知道,还可以自欺欺人地为所欲为,但是知道了,便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 杜言看到王爷赶去的方向猛然一愣,双眸中快速地划过欣喜,看来王爷是想要回军营了。 杜言亦紧紧地跟在羿凌冽的身后,说不定王爷又要重新到羿月国了,其实这么多天来,他跟在王爷身边,到处游荡,他看得出,王爷除了对王妃的思念与想要找到王妃的那种急切外,还是会对羿月国放心不下,还是会在有些时候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自责与担忧,怎么说他也是羿月国的王爷,他怎么可能做到对羿月国完全置之不理,就算他当时怪皇兄也不能成为他逃避的借口。 王爷并非放的下羿月国,而只是太紧张王妃了,在王妃与羿月国的安危之间,王爷选择了王妃。 这儿离军营并不远,依他们的速度,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羿凌冽来到军营外时,不由的放眼望去,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也不由的瞬间变冷。若不是对这儿太熟悉,他真的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这是他的军营吗? 这那像军营,帐外依稀的散乱的站着几个士兵,整个军营显得空荡荡的,而那仅有的几个士兵,还都不知正在议论着什么。一点军营的严肃都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会就只有这么几个士兵,难道军营里没人了吗,不是说这几天都在征兵的吗,难道就征了这么几个人?周进他们都在做什么,他们都跟了他那么多年了,难道他离开了,他们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吗? 仗打输了,他倒是可以原谅,但是军营中乱成这样,他却绝对不能置之不管。 羿凌冽的双眸慢慢的变得阴沉,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 杜言的脸上亦慢慢变得凝重,紧紧地跟在羿凌冽的身后,他看得出王爷已经生气了。 快要进入军营时,门外仅有的两个士兵拦住了他,“站住,做什么的?”两个士兵细细的打量着羿凌冽,问道。 有了昨天的例子,这两个士兵自然不敢太过嚣张。 羿凌冽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叫你们现在的主帅来见我。”这样的军营,若是有人来犯,后果不堪设想。 “主帅?你要见我们的主帅?”两个士兵犹豫着打量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两个也是新征来的,自然没有见过羿凌冽,而他们所知道的也就是主帅并不是军营中。 羿凌冽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冷声道,“羿凌冽。” “羿凌冽?”一个士兵微微思索地说道,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这时一个应该算是巡逻的年纪略长的士兵恰恰走了过来,看到羿凌冽猛然一惊,快速地向前,恭敬地喊道:“小的见过啸王爷。”他在这军营中也已经有几年了,所以曾经见到过羿凌冽。 那两个站岗的士兵纷纷惊滞,他,他就是啸王爷? 羿凌冽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看整个军营只有几个少数的士兵,紧紧皱起眉,沉声道:“人都到哪儿去了?”竟然连基本守护的人都没有。 那个士兵一滞,低声说道,“总兵大人说要找一个什么人,所以招集了所有的士兵到后面的教场上去了。”他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今天总兵大人突然下令,说要招集所有的人,到教场,本来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也只是在后来无意中偷听到总兵与将军的谈话才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要找什么人,竟然招集了所有的人。看来那个人应该很重要吧。 羿凌冽的眉头愈加的皱紧,“总兵?是袁启兆?”袁启兆平日里做事挺稳重的呀,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而且他已经跟了他多年,很了解他的规定的,像这种情况,可是严重违反了他的规定。 那个老士兵脸色瞬间阴沉,沉重地说道:“不是袁总兵,袁总兵在上次惜月国的进犯中,中箭身亡了。” “什么?”羿凌冽大惊,袁总兵已经跟随他多年,没想到他只不过离开一个月,就发生了这种事,隐下双眸中的沉重,他狠声问道:“那现在的总兵是谁?”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他绝对不会轻易的饶过他。 “现在的总兵大人是皇上亲自派来的,听说是姓杜?” “姓杜?”杜言不由的惊呼,双眸中也快速地划过担忧,姓杜,不会是那么巧吧,杜风恰恰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而来军营的,虽然他不知道杜风是什么职务,但是心中却仍就忍不住担心。 羿凌冽听到杜言的担心,自然也就明白了杜言的担心,沉声道:“带本王去。” “是。”那个士兵恭敬地应道,然后带着羿凌冽来到了后面的教场。 来到教场,看到整个教场站满了士兵,排的倒还算整齐,周兴,王进同,都是跟随了他多年的,现在在军营中也应该是副将,此刻却只是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为所欲为。 “大家都站好了,等阮公子看过之后,你们就可以走了。”杜风对着开始小声议论的士兵喊道。 心凌穿梭才人群中认真地找着太子,虽然知道这种办法很是麻烦,但是现在在这军营中这么多的人,连他现在用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要找到他,也只有用这种办法了。 杜言听到杜风的声音猛然一滞,整颗心也猛然提起,怎么真的是杜风,他跟随王爷这么多年,很清楚王爷的性子,对于违法军纪的事,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今天杜风这么做,很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王爷,杜风他初来军营,不知道军营中的规矩,还请王爷饶他一次。”杜言看到羿凌冽阴沉的让人惊颤的脸色,紧张地为杜风求情。但是他自己心中也很清楚,那么做根本就救不了杜风。 心中却也暗暗疑惑,杜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平日里杜风做事是很有分寸的呀,所以才跟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皇上的一些事情也都是交给杜风处理的,今天怎么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听说是在为别人找人,到底是为谁找人,难道是皇上,若是那人是皇上,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他不知?那周将军,王将军总知道吧?”他的眸子不由地望向站在一边有些为难的两个副将。 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们并不是很赞成杜风的做法,很显然,他们一定把军中的规矩告诉过杜风,显然是杜风一意孤行…… 杜言猛然僵滞,是呀,就算杜风真的不知,两个将军也一定会提醒他的,而杜风仍就坚持这么做,这样一来,就是罪上加罪了。 羿凌冽走到两个副将身后,猛然冷声道:“你们不觉得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周兴与王世同猛然一惊,快速地转身,双眸愕然地望向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人,眸子深处划过狂喜,纷纷恭敬地说道:“王爷,属下见过王爷。” 羿凌冽微微蹙眉,双眸也微微眯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身为将军,就由着这种事情发生,自然也不可能推卸责任。 两个副将微微垂下双眸,“是属下的失职,请王爷将罪。” 羿凌冽的双眸中愈加的冷了,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说道:“明知故犯?” 军中的规定,他们两个是最清楚的,可是却任由着这种事发生,那岂不是明知故犯。 两人猛然一滞,快速地抬起双眸,刚想要反驳,但是看到王爷身后的杜言便犹豫着禁了声。 杜言自然明白他们是在顾虑着他,都知道杜风是他的弟弟,但是他也不可能为了维护自己的弟弟而害了平日里一起拼搏的好兄弟。 “我知道这一切肯定是杜风逼着你们做的,你们不必护着他。”杜言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的沉重。 两个将军亦无奈地望了杜言一眼,纷纷垂下眸子,便也算是默认了杜言的话。 “去把他给我叫过来。”杜言指着杜风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道,“就说将军请他过来,有事相商。” “是。”那个士兵恭敬地应了,然后快速地跑了过去。 “杜总兵,将军请你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士兵走到杜风的面前说道。 杜风微微一怔,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紧张,放眼望去,却没有看到王妃的身影,也不知道王妃找到她的哥哥了没有,他也明白这样做是违背军纪的事,但是王妃提的要求他却不能不答应,而且王妃找的是她失散了十一年的哥哥,王妃又那么肯定地说她的哥哥就是在这军营中,他也很想能帮她找到她的哥哥。 这会两个将军喊他,一定是在催他,他也不想再让两位将军为难,所以此刻难免要着急,只希望王妃能快点找到她的哥哥。 “好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快去。”杜风双眸望着下面的军队略带敷衍地说道。 “杜总兵,将军说要你马上过去。” 本就十分着急的杜风听到士兵的话不由的愈加的心烦,愤愤地说道:“我说一会过去,你没有听到吗?”双眸不由的回转望去,看到羿凌冽与杜言时猛然僵滞。 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杜风快速地赶了过去,恭敬而又紧张地说道:“属下见过王爷。”双眸却不由的望向杜言,看到王爷与杜言都是一脸的阴沉,自然明白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杜言双眸一沉,恨恨地说道:“怎么?连王爷都请不动你了。”口中那么说,也是说给外人听的,心中却忍不住暗暗着急。 杜风微微一怔,沉声说道:“属下不知王爷驾到,还请王爷恕罪。”想到王妃还在军队中,心中愈加的紧张,不由的脱口说道。“王爷怎么会突然来到军营?”他昨天才让人去星月国通知王爷与大哥,没有可能会这么快呀。 羿凌冽猛然一滞,双眸中快速划过一丝阴戾。 杜言猛然一惊,眸子深处的担心愈加深了,这个杜风在这个时候不是自己请罪,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遂恨恨地说道:“王爷若是不回来,你岂不是要把整个军营都要翻过来了。” 杜风一愣,他当然明白自己做的不妥当,但是若是王爷知道王妃在军营中,王爷若是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帮王妃找她的哥哥,或许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杜风压低了声音说道。 杜言大怒,望向他的双眸中亦划过愤怒,“你有原因?你以为这是在你的家呀,由着你玩这无聊的游戏?” 杜风看到如此大怒的杜言不由的一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对他发过那么大的火呢,看来哥哥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呀。遂转身羿凌冽,恭声说道:“王爷,属下这么做,是为了……” 羿凌冽双眸一沉,冷声道:“什么原因可以让你在军营中乱来。”做了这样的事,不自己认罪,还要找这么多的理由? “是因为王……”杜风再次开口说道。 杜言愈加的着急,狠声喊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罪,还要找理由。”王爷最看不起的人就是那些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的人,杜风这么做,只会愈加的激怒王爷。 杜风一惊,微微垂眸,沉声道:“的确是属下的错,属下知罪。”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先认罪吧,等大家都散去了,他再跟王爷说清楚。若是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也不恰当,那样可能会让王爷为难,也可能会连累到王妃,因为王爷曾经明确规定,女人是不能进入军营的,所以这整个军营中,连军妓都没有。 “在这军营中,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一句知罪就可以了。”羿凌冽冷冷地眸子扫了杜风一眼,然后转身两个将军,“你们两个身为将军,却由着他乱来?” 杜风一滞,快速地说道:“王爷,不管他们的事,是属下逼着他们这么做的,王爷要罚就罚属下一人,这一切与两位将军无关。” 的确当时杜言提起这件事时,两个将军是极力反对的,当时,是他搬出皇上来压他们,他们才同意的。 “王爷,的确是我等的失职,请王爷惩罚。”两个将军纷纷沉声说道。 “王爷,是属下平日里没有教好他,让他做出这种事,属下也愿接受惩罚。”杜言亦沉声说道。 羿凌冽的眸子冷冷地扫过他们,“你们跟随本王多时,竟然让军营中发生这样的事,来人呢,将他们都押下去,听候处置。” “杜风,,,杜风……真的所有的人都在这儿了吗,我怎么还是没有找到呀?”心凌有些懊恼地喊道,看到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龙儿,心中愈加的郁闷。 猛然响起的声音让大家纷纷一怔,刚刚只是在想着杜风违纪的事,倒忘记了那最重要的一个人物。 只是心凌现在是女扮男装,所以声音也故意用的男声,羿凌冽自然也没有听出是她的声音。 而心凌在这些男人群中,自己显然显的有些矮小了,在外面自然看不到她。 羿凌冽的脸色瞬间阴沉,双眸也瞬间地变冷,这个人还真是猖狂,他倒要看看,是谁在他的军营中如何嚣张。 众人亦纷纷的惊滞,那个人此刻的话,分明是火上加油,看到王爷现在的表情,大家都不由的为那人暗暗的担心。 “王爷,他是……”杜风刚欲开口解释,杜言急急的拉了他一把,这个时候,他还敢说话,不管他是谁,今天只怕都没有命活着出去了。 但是杜风却仍就向前,放低声音说道:“王爷千万不要为难她。” 杜言一急,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恨声道:“你现在还有心思管别人?”他自己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连累了他,连累了他倒是不要紧,但是还连累了两位将军,若是两位将军因此受到惩罚,他又怎么过意的去呀。 心凌没有听到杜风的声音,不由的暗暗疑惑,难道杜风已经有事离开了吗,可是现在龙儿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现在她只有先出去再想办法了。 哎,找个人还真是麻烦,在这人群中,这么多的人,让她怎么找呀。 突然发现自己在这密密的人群中,连方向都分不清楚了,遂大声喊道:“杜风,我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出个声,让我知道你在哪边。” 众人再一次的惊滞,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确够厉害,心中却暗暗的猜测着,若是他知道出来后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一定不会再急着出来了。 杜风的额头不由的划过黑线,王妃这不是存心想要害死他吗,这个时候出声,王爷会不会当场一掌劈死他。 但是他却也不能让王妃一个人混在里面出不来吧,遂猛然大声喊道:“在这边。” 众人愈加的惊滞,杜言更是难以置信地望向杜风,他真是不怕死了呀,到底是什么人让他这么做,但是却不敢问出声。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声道:“本王倒向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的军营中捣乱。” 杜风一愣,小心地说道:“其实这个人,王爷也认识。”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不解地望向杜风,“本王认识。”眸子深处却快速地划过一丝暴戾,“就算是本王认识的人,也绝对不能轻饶。” “哎,终于出来了,快要憋死我了。”心凌一出了军队,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口中还不满的抱怨着,只是听到众人的耳中,却不由的为他担心。 只是羿凌冽看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身影,猛然的僵滞,这个在他的心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她吗?还是他在做梦? 杜言也不由的滞住,那不是王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那个在军营中找人的人就是王妃,这…… 做了几个深呼吸,心凌这才放眼去找杜风,双眸微转,看到杜风的身影,微微一喜,刚欲过去,但是待她看清杜风身边的人时,猛然地僵滞,想都没想,她便下意识地转身。 羿凌冽一惊,看到意欲逃开的身影,这才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遂急急地喊道:“阮心凌,你最好给本王站住。”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看到他,还想跑。 众人的心也不由的提起,这般失态的王爷,他们还不曾见到过,今天那人的命运只怕…… 心凌的身躯不由的一滞,脚下的步子也不由的滞住,对呀,她在跑什么呀,她不是已经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吗,现在应该要好好的面对他才是呀,怎么反而要跑呢。 想到此处,心凌收回了刚欲迈出的脚步,快速地转过身,而羿凌冽也恰恰赶到了她的面前,看到她停下脚步,转身了他,不由的微微一怔,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熟悉的面孔,心中划过一阵激动,只是此刻他却仍就不敢相信,自己找了她那么久,都毫无音讯,此刻竟然会在军营中遇到了她。 军营?想在她在这军营中费尽心思的就是为了找人,这军营中可都是一些男人,她在这儿找人?…… 双眸猛然一沉,“你在这儿做什么?”其实他最想做的就是将她狠狠地抱在怀中,但是这是军营,他若是那么做,只怕…… 而此刻,他也仍就在害怕她仍就不会认他。 心凌双眸微抬,装碎不经意般地望向他,“找人呀?”看到杜风的样子,她想羿凌冽应该已经知道了才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羿凌冽的双眸中愈加冷了几分,而且快速地漫上一层愤怒,“你知不知道这军营都是男人?”她竟然还敢告诉他是来找人。 心凌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这儿都是男人呀,我找的也正是男人呀。”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这儿都是男人,她又不是没有长眼睛,还需要他来告诉她吗? 只是心中却有着莫名的愤怒,她万万没有想,他一看到她,就知道指责她,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应该离开的。 羿凌冽的双眸中的愤怒猛然升腾,“阮心凌。”他竟然还敢承认,一个女人家,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正是要找男人,她就不能含蓄一点,她到底把他放在什么地位,而最让他紧张的是,不知道,她现在要找的人是谁?但是羿凌冽显然忽略了心凌现在是一身男装。 心凌无辜地掏掏耳朵,“好了,不必喊那么大声,我听的到。” 众众纷纷惊愕地望向心凌,这个真的是不要命了,王爷现在这个样子,他竟然还敢去激怒王爷。 接下来的事,大家不用想,也都知道了,不由的微微叹气,为心凌捏了一把汗。 只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羿凌冽竟然没有发火,而似乎猛然僵滞了一般,只是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地漫上狂喜,这么说了,她就是承认自己是心儿了,隐下心中的狂喜,他小心地,试探地喊道:“心儿。”声音中带着欣喜,带着一种把握的小心。 心凌猛然一滞,却不知是因为他的喊声,还是因为他声音中的那份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有一双眸子怔怔地望向他。 看到她的不语,羿凌冽的双眸瞬间黯然,眸子深处也不由的划过阴沉,她还是不肯认他。但是就算她现在仍就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也约对不会放弃。 “找到了,我找到了。”龙儿兴奋地声音突然响起。 龙儿早就想到,太子可能不会出现在这儿,所以才悄悄地到别处去找,不过这个太子还真是会躲,连他龙儿都费尽了心思才把他找出来。 当然太子认得龙儿,既然龙儿是南宫逸身边的人,他当然也是非常的信任,当龙儿告诉他,已经找到风儿时,他心中顿时涌出一种狂喜,想都没有想,便跟着龙儿来到了教场。 心凌顺着龙儿的声音望去,果然看到龙儿带着太子走了过来,心中微微一喜,望着那与大哥完全相同的面孔,心中不由的划过暖意,脸上也不由的露出淡淡的微笑。 羿凌冽看到心凌的表情,双眸猛然一沉,双手也不断的收紧,而看到走向心凌的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眸子深处愈加多了几分冷意。 太子,直直地走向心凌,似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包括那一脸阴沉的羿凌冽,他现在的双眸中,只容得下心凌,只看得到心凌,他找了十一年的人,终于找到了,不能不让他激动,她是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 几个跨步,他已经来到心凌的面前,双手猛然伸出,不管众人的惊讶与错愕,紧紧地将心凌抱在了怀中,颤颤地喊道:“风儿,真的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心中的狂喜让他忽略掉了周围所有的一切。 心凌感觉到他的怀抱,心中的暖意慢慢地划过,脸上的笑也愈加的深了几分,喃喃地说道:“是我,真的是我。”但是说这句话时,他却不知道自己是说给太子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心中的大哥听的。 众人纷纷的睁大了眸子,难以置信地望向面前这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男人,这……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羿凌冽的整张脸完全地变黑,双眸狠狠地瞪着面前紧紧地拥在一起的人,双手不断的收紧,收紧,根根指尖泛着骇人的白,而手背上根根青筋暴出,显露着他的愤怒,那不长的指尖已经根根地嵌在了手心中,渗出丝丝的红,但是他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感觉。 杜言也不由的惊滞,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样的事,现在王爷已经完全确定她就是王妃,而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这…… 而只有杜风知道,那个可能就是王妃的哥哥了。 只是羿凌冽却不知道,看到心凌脸上幸福的笑,心中愈加的愤怒,双眸中也不由的泛起冰寒。 这个女人,他为了找她,放弃了一切,甚至让羿月国遭受了惨重的伤亡,而她,竟然到处的招惹男人,而且现在竟然又有了一个新名字,风儿?哼,难不成,她每招惹一个男人都要改一个名字吗? 这一刻,心中的愤怒,冲尽了他所有的理智,猛然伸手,将心凌狠狠地拽了过来,顺势揽入了怀中。 众人再次地睁大了眸子,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王爷竟然与别人抢一个男人,虽然那个男人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但是那毕竟是男人呀,难道王爷有断袖之癖?但是以前啸王府中也是美女成群的呀,而且前些日子才听说王爷为了王妃连王爷都不做了呢。 太子猛然一惊,这才抬起眸子望向羿凌冽,似乎这才发现羿凌冽,心中不由的暗暗猜测着这个男人是谁,看他的表情,对上他那双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撕裂的样子,太子明白,他一定是与风儿关系匪浅的人。看到他的那个样子,应该是很紧张风儿的。 只是他会是谁呢,能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这儿的,一定是羿月国的人,而且身份也一定不简单,双眸微转,看到大家的表情,太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应该就是羿月国的啸王爷。 只是风儿怎么会与啸王爷扯上关系的,上次听南宫逸说,风儿现在是魅月盟的大小姐,而且现在魅月盟似乎与羿月国正在发生冲突,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羿凌冽并没有理会太子的打量,双眸狠狠地望向心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底还有几个名字?”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到底还招惹了多少个男人? 心凌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望向他,看到那满脸的阴沉与满眸的愤怒,不由的一滞,故做思索地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 她的确不知道她还有几个名字,太子喊她风儿,看来公主真正的名字应该是有个风字的吧,至于还会不会有其它的名字,她暂时真的不知道。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划过一丝暴戾,揽着她的腰的手也不由的收紧,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招惹了多少男人,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阮心凌,你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 此刻的羿凌冽根本就没有思考,没有了冷静,此刻他真的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双眸直直地望着她,任凭那完全可以将人焚烧的怒火直直地射向她,揽在她腰间的手紧紧地握着,却没有嵌向她,似乎就算他失去了理智,下意识中都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太子与羿凌冽相距也只不过一米多的距离,所以羿凌冽所有的表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着风儿的。 太子微微一笑,双眸故意忽略掉羿凌冽,直直地望向心凌,轻笑着问道:“风儿,他是谁?风儿,过来,我那么久没有见到风儿了,风儿知不知,我有多么想你。”太子的这句话都是真心而发的,但是在这种情形下说出,却分明带着故意的挑衅。 心凌一惊,双眸猛然望向太子,这个男人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想要害死她呀,他没有看到羿凌冽,现在快要杀人了吗? 但是看到太子一脸的认真,有脸的轻柔,心凌的心中划过一丝不忍,毕竟‘她’与太子已经十一年没有见过了,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也不过分。 羿凌冽冷冷地眸子中射出完全可以将人瞬间冰洁的寒气,揽着她的腰的手也不由的收紧,冷冷地望向太子,狠狠地说道:“来人,将他给本王拖下去,斩了。”敢招惹他的女人,他就让他知道那么做的下场。 众人不由的愈加惊愕,王爷虽然平日里有些冷冽,看似有些无情,但是却绝对不会这般轻易地拿着一个人的性命开玩笑的。 “不要……”心凌不由的脱口喊道,声音中的急切让刚欲向前的几个士兵不由的滞住。 太子的脸上淡出微微的笑意,“风儿仍就是最关心我。”双眸却不由的扫向羿凌冽,万万没有想到传言中那没人可以战胜的啸王爷竟然也会有抓狂的时候,他到很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其实太子只所以会那么做,也是因为看得到羿凌冽不可能会伤害心凌。 羿凌冽的双眸中的寒气完全的冰洁,揽在心凌腰上的手猛然用力,“怎么?你在担心他?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他因着心凌的那一声不要而惊滞,却也因着太子的那一种他是她最关心的人而愤怒。他是她最关心的人,那他呢,她到底把他放在什么地位。 此刻的羿凌冽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军营之中,是在几万人的注目之下,他那满脸的醋样,恨不得杀人的样子,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只有他一个人不自知。 心凌猛然一滞,不由的开口说道:“他是……” “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太子却在此时猛然开口,打断了心凌的话。太子的双眸中仍就含着淡淡地笑意,而他的声音中也有着丝丝的捉弄,只是此刻正在愤怒中的羿凌冽却没有听出来。 羿凌冽双眸猛然扫向太子,冷冰冰地说道,“本王没有问你,你最后给本王闭口,否则本王让你永远开不了口。”一字一字的话,伴着他咬牙切齿的嘶磨声,让人不由的惊颤。 可是偏偏太子丝毫都没有理会他的冰冷与愤怒,仍就继续说道:“好,我不说,那你问风儿。”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爱他的妹妹,爱到什么程度。 他一直都听说,羿月国的啸王爷,英勇善战,聪明绝顶,但是今天,他却有些怀疑了,这就是那个传言中的啸王爷,看来传言真是不可信呀,太子微微摇摇头,心中却也不由的暗暗好笑。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不由的望向心凌,但是眸子深处也不由的划过一丝紧张,沉声问道:“心儿?”声音中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轻颤,他真的很害怕心儿的回答会真的像那个男人说的那样。 心凌的双眸扫过太子,然后望向羿凌冽,太子的确应该算是‘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毕竟他是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她若是按着太子的话来说,那羿凌冽不知会不会直接掐死她,微微思索了片刻说道:“他的确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因为他是……”她将最字改成了很字,虽然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差别,但是细细品味来意思却完全变了。 但是羿凌冽却没有想那么多,一听到她的话,双眸猛然一寒,眸子闪过不由的划过嗜血般的暴戾。“他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咬牙切齿的嘶磨声在她的耳边突兀地响起,让心凌不由的打过一个冷颤,他为何为听她把话说完呢。 羿凌冽揽在她腰上的手猛然用力,这次似乎忘记了控制力道,心凌真感觉到一阵疼痛猛然侵过,不由的微微蹙眉。 太子看到心凌微蹙的眉头也不由的一怔,双眸中划过一丝后悔,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玩笑的,若是风儿因此受到了伤害,那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第77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太子的双眸瞬间的变冷,她是他的妹妹,从今以后,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管是谁,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羿凌冽,你竟然敢伤害风儿。”太子冷冷地眸子直直地望向羿凌冽,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冷意。 众人不由的惊滞,他只不是一个刚刚来的新兵,竟然敢直呼本王爷的名讳,还有这种语气质问王爷。 只是口中的风儿是谁,难道就是王爷现在正揽在怀中的那个男子。 杜言与两个将军也是双眸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太子,只有杜风知道那是王妃的哥哥,自然也是一个非同一般地人物。 羿凌冽猛然一滞,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松开,只是看到太子眼中的毫不掩饰的担心与愤怒,双眸愈加阴冷,冷声道:“你给本王听好了,她不是什么风儿,雨儿的,她是本王的王妃。”这一刻,羿凌冽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毫无顾虑地喊道。 四周一片哗然,他是王妃?可那分明是个男人呀,而且不是说王妃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全场只有杜风与杜言的双眸划过了然,但是却又忍不住的担心,王爷在这种情况下承认王妃的身份,接下来会不会…… 王爷可是亲自下过命令,女子不能进入军营的,否则军法处置。 太子亦是瞬间的僵住,他万万没有想到风儿会是羿凌冽的王妃,他怎么没有听南宫逸谈起,看来南宫逸瞒了他很多事情。南宫逸为什么要瞒他呢,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若是风儿是羿凌冽的王妃,为何他第一次见到风儿时,她连住宿的钱都没有,而且还是独身一人? 太子的双眸从原先的阴沉变得错愕,然后再慢慢变回阴沉,“你说风儿是你的王妃?”沉沉地声音中似乎就有着一丝不相信。 羿凌冽看到太子的表情,微微一笑,双眸不由的望向心凌,定定地说道:“不错,她是本王的王妃,不过她不是你说的什么风儿,她是本王的王妃——阮心凌。” 太子微微一怔,他的确听到南宫逸说过风儿现在的确是用的这个名字,双眸一闪,冷冷地说道:“既然她是你的王妃,你怎么会让她陷入危险中,还让她差点丢了性命,你怎么会让她独自一个人来到星月国,甚至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这就是你为人夫君所做的事吗?”太子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指责,虽然他不是很清楚风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风儿差点死掉是事实,而且他看到风儿独自在客栈被刁难也是事实,她既然是羿凌冽的王妃,羿凌冽怎么可以让她面对这种危险,受到这种苦。 羿凌冽猛然一滞,惊愕地望了太子一眼,然后这次转向心凌,双眸中划过深深的不忍与伤痛,“的确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不知道在她离开后是怎么过了,受了什么样的苦。 太子的双眸一寒,“既然你不能好好保护她,那就让我带走她。”他不可能再看着她受到任何伤害。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双眸猛然调向太子,狠声道:“你想带她走,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太子冷冷一笑,“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仗势欺人?”双眸冷冷一扫,是他凛然的狂妄。 羿凌冽亦冷冷一笑,“对付你,需要仗势欺人吗?”唇角微微一扬,扯出淡淡的讥讽。 “那好,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传闻中的啸王爷的厉害。”太子的唇角亦微微扯动,扯出的自然是不屑与讥讽。 “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力,竟然敢在本王的军营中闹事。”羿凌冽冷冷地望着,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暴戾。 有些不舍地松开揽在心凌腰间的手,羿凌冽沉声喊道:“拿剑来。” 杜言快速地走上前,将剑递到王爷的手中,心中却不由的担心,王妃招惹的这个男人不知道武功如何,会不会像那个狂隐那样深不可测。 太子淡淡地一笑,也快速地抽出了身上的剑。 心凌一怔,刚欲向前阻止,太子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异样,柔声道:“风儿不用替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至于那个啸王爷,我就不太清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像传言中的那般厉害。”太子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只是想要知道羿凌冽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心凌自然明白太子的意思,便只好禁了声,真希望他们不要伤了对方。 羿凌冽听到太子的话,再看到心凌的表情,双眸中快速闪过暴怒,手臂猛然一挥,手中的剑直直地向着太子刺去,太子猛然一惊,快速地挡了。 虽然南宫在找了人专门教太子武功,但是太子也仅仅只是习,从来没有与人真正对打的机会,这一次应该算是第一次,而第一次便遇到了像羿凌冽这样的高手,他自然不可能赢得过羿凌冽。 数招之后,太子已经略拜下风,不由的微微有些急了,而羿凌冽冷冷地笑,手中的剑猛然的向着他的腰部刺去,太子一惊,急急地去挡,但是没想到羿凌冽的剑却快速地一闪,猛然刺向太子的咽喉。 心凌猛然一惊,心也顿时悬起,不由的大声喊道:“不要……” 羿凌冽的剑在离太子的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但是却因着心凌的喊声,双眸中划过一丝暴戾。 太子却微微一笑,“啸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你似乎不算赢呀,至少风儿还是向着我的。”双眸在心凌与羿凌冽的身上别有深意地扫过。 羿凌冽猛然一怔,双眸中的怒火瞬间的蔓延,狠声道:“是吗?你信不信我的剑只要再微微一动,你就永远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太子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怕意,仍就淡淡地笑道:“我当然信,不过我也知道,你若真是那么做了,风儿会恨你一辈子。毕竟我才是心儿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有我是真心对她,不会有任何的目的。”说话间双眸故意轻柔地望向心凌。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地漫上嗜血般的阴戾,握着剑的手猛然地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出,手微微的向着太子的咽喉推动,只是那仅仅一寸的距离,却对他来说却成了一件最艰难的任务。 太子的双眸中闪过会心的笑,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很爱风儿,就因为怕风儿可能会恨他,竟然连他自己心目中的情敌都无法下手。 “好了,你们够了。”心凌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喊道。 太子双眸中的笑愈加的深了,仍就带着别有深意的暧昧,刻意地说道:“难道风儿决定跟我走了。” 羿凌冽手臂一伸,快速地揽过心凌,狠狠地瞪着太子,冷声道:“你想要带走心儿,做梦。” 太子却丝毫都不理会羿凌冽的愤怒,仍就淡淡地笑道:“那就让风儿来选择吧。”其实他也很想知道,在她的心中,是羿凌冽比较重要,还是他比较重要。 心凌望了他们一眼,双眸中闪过一丝无力,“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夫君,真不知道太子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有什么好争的。 太子脸上的笑愈加的灿烂,有风儿这句话,他就知足了。 但是羿凌冽的脸却愈加的阴沉,紧紧地揽着她,霸道地说道:“你的生命中只能有我,不能有其他的男人。” 心凌暗暗好笑,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却故意地说道:“可是,这也是无法选择的事呀。” “什么?”羿凌冽的双眸中顿时漫过焚烧般的愤怒,“无法选择,难不成,你的心中可以同时爱着两个男人?不可以,本王绝对不允许你的心中同时装着别的男人。” 心凌故意忽略掉他的愤怒,无辜地说道,“是呀,对他,这是上天注定的,我真的是不能选择的,倒是对于王爷你,我是可以选择的,难不成王爷要我……” 羿凌冽双眸中的愤怒不断的升腾,虽然她承认了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样的答案很让他激动,但是他的心儿,心中只能有他一个,绝对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 双眸一沉,霸道地说道:“心儿不需要选择,我来帮你选择就行了,从今天起,心儿的心中便只能有我一个人,因为我才是心儿夫君。” 心凌心中划过淡淡的暖间,却也愈加的好笑,仍就无辜地问道:“难道要有了夫君,就不能有亲人了吗?” 羿凌冽微微一怔,“亲人不一样,不过心儿的亲人是谁?不会是那个夜魅影吧,他不算。”语气仍就霸道,却有着另一种紧张。 “哦。”心凌故意思索地片刻,这才说道:“那要是亲哥哥呢?” 羿凌冽的脸上终于淡开一丝笑意,这样的心儿,让他感觉到温馨,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他的心儿终于回来了,“亲哥哥当然不一样呀。本王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心儿连亲哥哥都……”心中猛然一动,不由的惊问道:“心儿的哥哥?” 看到心凌满脸的笑意,双眸这才慢慢地调向太子,看到太子那种一脸的可恶的贼笑,羿凌冽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 他羿凌冽,竟然会让人耍了,这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但是只有遇到她的事,他似乎便没有平日的精明,甚至连基本的冷静都没有了。 “他就是星月国的太子?”羿凌冽有些懊恼地说道,其实他应该想到的,南宫逸不是应该告诉了他,心儿是星月国的公子,还说自己是为了太子才进宫的,那么心儿来找太子,也是很正常的事,他刚刚只顾着生气,既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太子这次收起脸上的笑,沉声道:“不错,我正是星月国的太子,楚翼天,今日能结识啸王爷,真是三生有幸呀。”声音中也没有了刚刚的不屑与捉弄,而是一种带有敬佩的恭敬。 他本来只有躲在这羿月国的军营中,只有为了逃避司马烈,没想到竟然在此遇到了风儿,还遇到了啸王爷,既然风儿已经是啸王爷的王妃,那么也就是一家人了,对羿凌冽,他自然不应该再隐瞒了。 羿凌冽终于松了一口气,双眸的笑慢慢地淡开,“你竟然是心儿的哥哥,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何必太客气了。” 太子微微一怔,脸上再次染上笑意,打趣地说道:“那倒是,说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兄长。” 羿凌冽愣了一愣,随即笑道:“兄长请,本王立刻让人准备酒菜,自然要好好的款待兄长。” 心凌略带疑惑地望了望羿凌冽的眼,心中却不由的暗暗好笑,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般随和呀。 龙儿这次嬉笑着走向前,微微叹道:“哎,解释清楚了,就没有热闹看了。” 羿凌冽这次转身望向他,似乎道现在才发现了他,轻嗔道:“你竟然早就在这儿,为何不早点跟本王解释清楚,还在一边看热闹。” 龙儿却嬉笑着望向心凌,别有深意地说道:“姐姐都没有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 羿凌冽的双眸快速地对上心凌,眸子深处故意渲染着一丝怒意,沉沉地喊道:“心儿?” 她竟然故意的耍他,都不跟他解释一下。 心凌故意委屈地说道:“我刚刚也没有机会解释呀,难不成王爷还要怪我?” 没有机会,羿凌冽微微一愣,她分明是故意的,想到在星月国时,她为了避开他,竟然用狂隐来骗他,心中便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意,“你没有机会?那在星月国的时候呢,也没有机会。” 心凌的脸色微微一沉,想到在星月国时,的确是她做的太过分了,她错就错在,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定了他的罪,遂低声说道:“是我错了,王爷要怎么罚我。”她从来都不认为感情必须要与男人来妥协,是她的错,她不会逃避。 羿凌冽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心凌会这么乖地认罪,罚她,他怎么忍心,却仍就故意严肃地说道:“你的确是应该受罚,至于要如何罚你,那我倒要好好想一下。” “羿凌冽,你想罚她,那要先问过我才行,或者你想让我干脆带她离开。”太子双眸故意一沉,冷声说道。手却故意地伸出,想到去揽过心凌。 羿凌冽脸色一沉,双眸中下意识地划过紧张揽着心凌的手也下意识地收紧,闷声道:“我怎么会罚心儿。”闷闷的声音倒是他的真心话,他的确是不可能会忍心罚她。 心凌的心中划过暖暖的感动,有个哥哥护着感觉真的不错。 杜言和杜风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露出会心的微笑,王爷与王妃经过那么多的磨难,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只是两个将军也不由的滞住,王爷不是下过命令,说女人进军营就要按军规处置吗,看来是已经忘记了,没想到王爷也有忘记军纪的时候。 羿凌冽揽着心凌走了两步,却猛然停了下来,“她是本王的王妃,却也是星月国的公主,这次来军营是代表星月国来的,也算是星月国的使臣,所以本王自然不能用军规处理这件事了。” 只是这样的解释却让大家觉得有些多余。 心凌的唇角也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这个男人有时精明的让人害怕,可有时又傻的让人感觉到可爱。 心凌当然也知道这个男人只有在她面前时,才会偶尔犯傻,心中微微一动,有一种幸福的暖意流过,被他揽着的身躯也下意识的向他贴近。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不由的望向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心凌微微抬起脸,那满脸的轻笑,满脸的幸福,便毫不掩饰的映在他的眼中。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异样的光彩,这样的心儿,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却让他激动的想要抱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中,若不是现在正在军营中,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真的会狠狠地吻中她那诱人的唇。 现在的他能做的只是不由收紧揽在她腰上的手,但是又不敢收的太紧,怕会伤到她,感觉到有些丰满的腰,感觉到她独有的柔软,他心中划过幸福的甜蜜。 心中猛然一动,突然记起,南宫逸说过她已经怀有身孕,她已经坏了他的孩子,心中的那份激动快速地漫过心胸,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与感动,此刻的他是最幸福的,拥有她,是他今天最大的幸福,就算拿全天下来换,他都不会换。 “心儿,你终于回来我的身边了,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保护你。”轻轻的声音,却有着他执着的承诺。 心中划过感动,双眸含笑地望着他,“你可要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不可以再怀疑我。”他与她这一次之间的伤害,都是因为对彼此的不信任。这一次的伤已经够了,她再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羿凌冽的脸上瞬间变得严肃,郑重地说道:“我保证,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对心儿有丝毫的怀疑,若是我失信,便让我……” 心凌快速地伸出了手,点住了他的唇,轻笑道:“好了,我相信你,我以后也不会再怀疑你了。” 羿凌冽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开灿烂的笑,那笑满过脸上的每一处的神经,唇角,眉角,似乎连那随风飞扬的发丝都感染着那种喜悦。 杜言微微回首看到已经明显落在后面的王爷和王妃,不由的微微蹙眉,王爷也走的太慢了吧,他们明明已经刻意放慢了脚步了,可是王爷竟然还落下了那么大一截,现在可是有星月国的太子在这儿呀。 但是看到王爷那一脸的陶醉的笑意,杜言又不忍心去打扰王爷,双眸不由的望向太子,不由的有些着急。 太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杜言的着急,淡淡地笑道,“哎,我那妹妹身体有些虚弱,把王爷都拖在后面了。”含笑的声音中有着一种满意与欣慰,有这样的人照顾心儿,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杜言微微一怔,望向太子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感激,“竟然如此,不如太子先随属下到军帐中休息吧。” “那样也好。”太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地应了,他想,风儿与羿凌冽好不容易相遇的,是应该给他们一些独处的时间。于是便跟了杜言进了专门议事的军帐。 心凌微微抬眸,这次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人影了,脸上不由的划过一丝懊恼,她刚刚竟然都没有注意地,而哥哥不知道会不会多心。 “王爷,他们都已经走远了。”心凌不由的提醒着羿凌冽。 羿凌冽这次抬起双眸,眉头也不由的微微蹙起,却漫不经心的说道:“管他们呢,有杜言在,你放心好了,他会好好款待你的哥哥的。”其实他们走了正合他的意,他本来就觉得他们在这儿碍眼。 心凌不由的也微微蹙眉,不满地说道:“这就死王爷的待客之理呀?” 羿凌冽这才轻轻地笑道:“好了,他们应该去了议事厅了,我们这就过去。” 羿凌冽带着心凌走进了议事厅,仍就是一脸的自然,没有丝毫因为自己的耽搁而有所不自然,太子也只是双眸看笑地望着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眸转向心凌时,轻笑着说道:“风儿,来哥哥这儿坐。”说话间故意拍拍身边的一个空位。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快速地一闪,“心儿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了,还是留在本王的身边,那样本王才会放心。” 太子的双眸中快速地划过惊喜,不由的脱口喊道:“风儿真的已经怀有身孕了。” “嗯。”心凌含笑地点点头。 “这么说,我就要当舅舅了。”太子不由的欢呼道。 羿凌冽微微白了他一眼,略带不满地说道:“你有必要高兴成那样吗?我还马上就要当父亲了呢。” “呃……”杜言顿时无语地望向王爷,这真的是他的王爷吗?王爷怎么说出这般幼稚的话。 心凌也不由的望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太子收起脸上的笑,双眸瞬间变得沉重,“对了,你们从京城来,可听到过什么消息?” “你是说南宫逸吗?”羿凌冽的脸上也恢复了严肃,既然心儿是星月国原来的公主,他当然有责任帮心儿夺回星月国。 太子的脸上漫上一层凝重,急急地问道:“是呀,南宫老将军与南宫逸现在可好?” 心凌听着羿凌冽与太子的谈话,并没有出声,毕竟这种场合,她不方便说话,只是随手拿起桌上的茶为羿凌冽斟着茶。 “你放心,他们都没有事。”羿凌冽沉声回道。 “真的吗?南宫逸被司马烈带到了皇宫中,真的没事?”太子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 “是。”羿凌冽见他不信,再次郑重地强调,“他不仅没事,而且司马烈把他当做是你,还说要把皇上传给他,所以你不必为他担心。” 太子一惊,双眸中划过难以置信的错愕,“这怎么可能?到底是司马烈疯了,还是你在骗我?” 羿凌冽微微一笑,“司马烈没有疯,本王也没有骗你,司马烈一惊为了此事张贴了公告了。” 太子的双眸微微眯起,略带思索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司马烈为什么要这么做?” 羿凌冽微微一顿,“那是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太子早晚都要知道,不如早先告诉他,让他早有打算,免得以后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可能是因为司马烈怀疑南宫逸不是太子,想要故意设计引出你。”心凌快速地打断了羿凌冽的话,在心凌看来,这件事对太子而言,太过残忍,他若知道自己一直想要杀死的杀父仇人,竟然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他就连最后的那丝坚持都没有了,何况她与他刚刚相认,她也不会让他从刚刚的狂喜的巅峰顷刻间坠落到痛苦的深渊。 那就如同把一个人从天堂推入了地狱,那种残忍,谁能承受。 太子微微一愣,双眸不由地在羿凌冽与心凌的身上扫着,眸子深处隐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却微微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有可能,只希望南宫逸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要不然我真的无法再面对南宫老将军了。” “太子放心,我师兄不会有事的,就算司马烈想要害他,也没有那个能力,我的师兄岂是任何人都能伤害的。”龙儿听到此处,忍不住得意地说道。 不过他的话,却让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这个我倒是没有怀疑,我自然知道南宫逸的本事,但是若是这样拖下去,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只怕……”太子仍就担心地说道。 羿凌冽微微一笑:“这个太子不用担心,既然心儿是星月国的公主,本王当然对星月国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本王一定会帮心儿从司马烈的手中夺回星月王朝。”羿凌冽的声音中有着让人不敢忽视的坚定,只是羿凌冽的这句话却说的有些含蓄,他说的是帮心儿从司马烈的手中夺回星月国,而不是说帮太子,这听起来或者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细细品起来,却有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深意。 太子一怔,没有想到羿凌冽会这般干脆,自己提出要帮助他,却并没有去细细品味羿凌冽话中的意思,遂郑重地说道:“我代表星月国的百姓先谢谢啸王爷。” “太子不必客气,这事,还需要细细地商议。”羿凌冽双眸含笑地说道,只是双眸在望向心凌时,却划过一丝异样,看到酒菜已经上齐,遂2似随意地说道:“来,本王敬太子一杯。” 接下俩的他们的谈话,心凌并没有听进去,只是随意地把了几口饭。 心中暗暗思索着这件事要如何处理,告诉太子,又怕他会受不了,但是若不告诉他,到时候若是司马烈真的死在了太子的手上,那岂就是…… 想到此处,心凌猛然一惊,脸色也瞬间的阴沉,双眸不由的望向羿凌冽。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羿凌冽也转眸望向她,看到她略略阴沉的脸色,猛然一惊,急急地说道:“心儿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心凌一怔,趁机说道:“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我先告辞了。”说着,慢慢地收起了身,意欲离开。 但是还未待她转身,羿凌冽也猛然起身,很自然地揽向他,心凌微怔,不解地望向他。 却见他一脸的轻笑,“我陪你去休息。”双眸故意地望向太子,“我想太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太子看到心凌的脸上的异样亦是不由的担心,听到羿凌冽这么说自然没有意见,连连地应道:“好,好,你先带她去休息吧。” 回到羿凌冽平日里住的营帐,心凌才小声地问向羿凌冽,“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瞒着太子,做的不对呀。”本来羿凌冽是要打算告诉太子的,是她阻止了,她现在也很矛盾,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羿凌冽轻轻一笑,“其实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会伤害到太子,所以只能顺其自然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可是……” “好了,没有可是,我可不希望你在我的面前心中还想着另一个男人,就算他是你的哥哥都不行。”双眸微闪,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怔怔地望向心凌,沉声道:“你与他是同一个母后所生的吗?” 心凌微怔,“我也不知道。”这个她的确不知道,她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了太子时思妃所生,那“她”到底是谁生的,也不太清楚了。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紧张,也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疑惑,“你怎么可能会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当时应该已经有八九岁了,应该记得的。” 心凌怔怔地望着羿凌冽,或者她应该把事情的真像告诉他了,毕竟他是她心爱的男人,却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她,岁试探地说道,“我若是说,我并不是真正的公主,你会相信我吗?” 羿凌冽一惊,疑惑地望着她,但是看到她一脸的认真,遂轻声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心凌一愣,听到他的话也微微松了一口气,遂继续说道:“其实现在这副身躯是星月国的公主的,但是这个身躯里现在的灵魂是我的,而不是公主的,真正的公主已经死了。”心凌一口气说完,紧张地望向他,毕竟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太过荒谬,不知道他能不能相信…… 羿凌冽微微蹙眉,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心凌,久久的没有开口,心凌的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失望,刚想要放弃时,却突然听到他说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是从什么时候附出她的身上的?” 心凌心中一喜,这么说来,他是肯相信她,遂继续说道:“是在你与‘她’成亲的那天晚上,她中了异心魄死了后,我的灵魂便附在了她的身上。确切地说来,真正跟你相处的都是我。” 羿凌冽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想到新婚之夜‘她’的确曾经昏迷过去了,当时他还曾经怀疑‘她’已经死了,原来当时的‘她’真的已经死了,而活过来的是重新一个人。 难怪他会觉得她与那日他在皇宫中遇到的有着天壤之别,原来是这样的。她是在他们成亲之夜来的,那么说来,她才是他真正的王妃。 心凌看到他的眉头越 皱越紧,心中不由的划过紧张,他不会是在怪她吧。 羿凌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双臂紧紧地环住她,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唇贴近她的耳边,低沉却激动地说道:“这么说来,你自始至终都属于我一个人。”就连夜魅影曾经拥有的也只是以前的‘她’。 心凌微怔,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微微思考了一会,这才回道:“按理说,应该是的。” 羿凌冽的脸上绽开满意,亦是满足的笑,也只有与她在一起,她才会有着这般真心的笑,唇若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耳垂,带着神情,带着诱哄地喃喃地说道:“心儿,答应我,以后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心凌的心底划过暖暖的幸福,却仍就故意地说道:“可是这样对我似乎有些不公平呀?” 羿凌冽微楞,微微蹙眉,转过脸不解地说道:“不公平?什么不公平?” 心凌抬起头,望向他,红唇微微翘,略带不满,却又认真地说道:“你以前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凭什么要求我只能有你一个男人呢,我算一下,你当时一共有十二个女人,那么我也去找十……唔……” 后面的话被羿凌冽狠狠地堵在了口中,心凌微微闭上双眸,隐下眸子深处满满的笑,双手也不由的环上他的肩膀。 而羿凌冽却是整张脸都快成了黑色的了,这个女人还真敢说,让她去找十二个男人,想都不要想,要想去找别的男人,除非他死了。 看到心凌的主动,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他的吻也由刚刚的愤怒,霸道,慢慢变得轻柔,双手抱起她,快速地走向床边。 慢慢地将她放到床上,他也随即压在了她的身上,而他的唇却一直都不曾离开,只到感觉到她微微有些窒息了,这才不舍地松开她的唇。而他的唇却沿着她的玉颈慢慢地滑下。 心凌睁开迷茫的双眸,感觉到他轻柔而煽火的亲吻,身体不由的微微轻颤,却想到自己现在怀有身孕,不能…… “你在做什么?”刻意保持冷静的声音中却仍就带着一丝急促。 而羿凌冽似乎没有听到般,仍就细细吻着她,他的唇柔柔的滑过她的脸,让她的身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轻颤。 感觉到她的发现,他这才抬起脸望向她,“怎么?你会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呵呵……不过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在努力地满足你,最好是让你下不了床,看你到时候怎么到处招蜂引蝶。”话一说完,他再一次地吻向她的胸。 心凌暗暗好笑,强忍着身体中传来的异样,不满地说道:“你忘记了,我现在可是怀有身孕呀。”都说男人时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来一点都不错,刚刚还说自己就要做父亲了,这会就全忘记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滞住,双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懊恼,微微侧身,躺在了她的身侧,看到心凌脸上的笑意,不由的微微一怔,无奈地望着她,略带轻嗔地说道:“怎么,捉弄本王很好玩吗?” 心凌灵动地眸子无辜地望向他,微微思索般地说道:“都说啸王爷聪明绝顶,我怎么能捉弄王爷,我又怎么敢捉弄王爷。” 羿凌冽的手轻轻刮过她的鼻梁,略带无奈,却又满是宠爱地说道:“你还有不敢的事吗?”要说找男人这样的事,她都敢说,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心凌轻轻地笑着,“当然有呀,我不敢做的事可多了。” 羿凌冽微微一怔,好奇地说道:“哦,说来听听,本王倒是很好奇,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嗯,”心凌故意地思考着,“我不敢的事太多了,一时也说不清呀,不过刚刚便又多了一件不敢做的事。”心中却暗暗好笑,说真的,若说什么是她不敢做的事,她一时都想不起来。 “是什么事?”羿凌冽愈加好奇地问道。 “哎,我刚刚受某人的威胁,不敢去找别的男人呀,”看到羿凌冽微微阴沉的脸,却仍就故意地说道:“王爷,你说我是不是好命苦。” 羿凌冽双眸狠狠地瞪向她,随着她的意思说道:“你知道怕就好,我就怕你不怕。”却也明白她是故意的,手微微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道:“心儿,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以前的人生,没有你的参与,我所拥有的只是一颗空虚的心,今后的人生,有了你,我所拥有的便是全天下所有的幸福,感动,就算拿全天下来换你,我都不会做丝毫的考虑,所以以后的人生有你便足以,所以我无法看着我的心儿去找别的男人,那样我会崩溃。”甜言蜜语向来不是他的专长,但是这般深情的话,却不逊与任何的甜言蜜语。 心凌猛然一滞,双眸怔怔地望向他,认真地说道:“放心,我今生只要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就够了。”甜甜的笑,是她不必怀疑的幸福,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遂微微蹙眉道:“可是若是我生下一个儿子呢。” 羿凌冽无奈地望向她,无力却有宠爱地说道:“你呀……” 手却慢慢地拂向她微微有些凸起的腹部,想到不久的将来,便会多一个小生命,一个他的儿子,一个她与他的儿子,他的心中便满满的都是感动与幸福。 心凌靠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与平静,几日的劳累让她慢慢地闭起了双眸。 羿凌冽微微一滞,脸上却尽是宠爱与怜惜,紧紧地揽住她,一夜的平静,却也是一夜的幸福,一夜的温馨。 第二天,心凌睁开双眸,便对上羿凌冽微微放大的脸。 看到她醒了,羿凌冽微微一笑,随手拿过特意让人给她准备的衣服,轻声道“来换上。” 心凌这次倒是很听话,乖乖地穿上,待到一切装扮妥当,这才发现,换回了女装,不似男装那般宽松,腹部已经 很明显地凸出了。 “王爷,夜魅影突然闯进了军营。”杜言急急地在帐外喊道。 夜魅影的武功,他们几个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杜言只得先来通报羿凌冽。 只是杜言话语未落,夜魅影已经快速地闪了过来,“不必通报了,我已经进来了。”说话间竟然径自闯进了羿凌冽的营帐。 看到羿凌冽身边的心凌,夜魅影猛然僵滞,看到心凌明显凸起的腹部,双眸中快速闪过惊喜,“心儿,原来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第78章 他的醋意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同时也明显地感觉到身边的羿凌冽的身躯亦猛然僵滞,这样的情形,谁都不曾想到过,自然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 看到夜魅一脸的狂喜,似乎又不像在开玩笑,心凌知道夜魅影,当时与羿凌冽成亲的‘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所以‘她’与夜魅影肯定早已有过肌肤之亲,那么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 夜魅影满是欣喜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心凌,根本就没有理会到周围的一切,似乎连紧挨在心凌身边的羿凌冽都自动忽略了,他的双眸在心凌的腹部停留了片刻,然后慢慢地对上那张让他夜夜辗转难眠的绝美容颜。 “心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喃喃的声音是他多日来的担心与思念,狂喜的眸子深处仍就隐着一丝紧张与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的惊愕。 心凌的双眸对上他,突然有些不忍,他若是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他所爱的那个心儿,不知道他要如何承认那种痛,那种失去最爱的痛。 心凌记得当时‘她’曾经说过,夜魅影为了替‘她’报仇,宁愿牺牲他的所有,为了‘她’,他无怨无悔地为‘她’做着一切,甚至明明深深地爱着‘她’,为了‘她’的计划,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人,看着‘她’依在别的男人的怀中,那种痛,那种无奈,心凌能够懂。 今天,她要如何对他说起这件事? 可是不是听说夜魅影现在一心对付羿月国,要为她报仇的吗?但是夜魅影见到她的那一刻似乎没有丝毫因为她还活着而意外,他应该早就知道她还没有死了。 “你早就知道我没有死?”心中的疑惑不由的脱口而出。 夜魅影微微一滞,双眸亦微微一沉,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望向心凌的双眸中明显的带了一种责怪,“心儿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找我?”淡淡地声音中,有的不仅仅是对她的思念,还有着这多天来的心酸的痛楚。 她可知道,为了找她,他这么多天来,连觉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他故意进攻羿月国,为的就是麻痹凌冽,就是想要让羿凌冽以为心儿真的死了,他一定要在羿凌冽之前找到心儿,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心儿既然会来到了羿凌冽的身边,难道他的心儿真的变心了吗? 他的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沉重的伤痛,这也是他一直害怕的事情,当初心儿说要嫁给羿凌冽的时候,他便极力的反对,他知道羿凌冽不同与星月那几个不成气的阿斗,他怕,他怕有一天,心儿会被羿凌冽迷住,怕有一天心儿会喜欢上羿凌冽。 没有想到,他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这么的快,这么的突然,让他如何去承受。 “这……”心凌微微犹豫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夜魅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跟闯入本王的军营 。”羿凌冽的双眸中漫过愤愤的暴怒,手猛然伸出,紧紧地揽住了心凌,直直地望向夜魅影的双眸中有着狠不得想要杀人的愤怒。 夜魅影的身躯猛然一滞,看到羿凌冽揽向心凌,他的双眸中快速地划过愤怒,但是看到心凌竟然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双眸中的愤怒不由的变为伤痛,双眸微眯,沉声道:“我来,自然是带回我的女人,还有我的孩子。” 站在身后的杜言也猛然僵滞,怎么王妃怀的竟然是夜魅影的孩子,这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那对王爷岂不是……. 羿凌冽的双眸中也泛起嗜血般的暴戾,狠声道:“你的女人?你的孩子,本王看你是走错地方了吧?这儿只有本王的王妃,只有本王的孩子。” 夜魅影冷冷一笑,“是吗?她是你的王妃?”双眸微转,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再次转身羿凌冽,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不错,她是你的王妃,可是她是我的女人。”一句看似矛盾的说,却点出了一个他心中一直很肯定的事实,只是却没有想到,这一切,似乎并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 羿凌冽的脸色瞬间阴沉,猛然的变黑,这样的话,他似乎也说过,是的,他曾经在祥宁宫对太后说过,他说风落裳是啸王府的王妃,而心儿是他的女人,所以今天这样的话从夜魅影的口中说出,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懂。 看到羿凌冽突变的脸色,夜魅影脸上的笑意愈加深了几分,心中也愈加的有了几分把握,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糟,遂淡淡地笑道:“怎么?无话可说了,看来啸王爷似乎非常理解我的意思呀,哈哈哈……” 心凌的脸色也不由的阴沉了几分,夜魅的话让谁听到了都无法忍受,何况是羿凌冽,他向来是一个狂妄,骄傲的人,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侮辱。 看到他阴沉的脸,心凌的心底划过无奈的伤痛,为何,他与她的关系刚刚有了一点缓和,就要发生这样的事,现在的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吧。 只是却突然看到羿凌冽微微一笑,含笑却认真的说道:“她是本王的王妃,也是本王今后的人生中唯一的女人。”并不大的声音,甚至听起来似乎还有些随意,但是心凌却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说出这样的话,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他这么做,不仅仅是对她的信任,还是对她的认定。 心凌的心中划过暖暖的感动,望向他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欣慰与感激。 夜魅影猛然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错愕,他万万没有想到羿凌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看到他那认真的样子,看到他望向心儿时的那种宠爱与温柔,夜魅影暗暗心惊,难道羿凌冽爱心儿竟然爱的那么深。 再看到心儿凸起的腹部,已经很明显,相信羿凌冽早已经知道了心儿怀有身孕的事,可是为何羿凌冽竟然…… 疾风明明告诉他,心儿与羿凌冽并没有圆过房,那么心儿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他的,羿凌冽难道真的爱心儿那么深,情愿为了她,连别人的孩子都认了。 “羿凌冽,你又何必再继续自欺欺人?你明明很清楚,心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夜鬼魅影的唇角扯过淡淡的讥讽,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却也有着一丝紧张。 刚刚走进来的太子,杜风,还有两个将军听到夜魅影的话也不由的纷纷僵住,这又是什么情形?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的僵滞,听到夜魅影那么肯定的语气,他的心底不由的开始害怕,心儿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夜魅影的吗?为何夜魅影会说的那么肯定,以心儿现在的腹部的样子来看,最多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那与他与心儿的成亲的日子恰恰吻合,夜魅影凭什么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 看到羿凌冽的沉默,夜魅影再次的大笑,“哈哈哈……,都说啸王爷冷酷无情,没想到还会为别人养孩子,不过啸子爷的好意呢,我心领了,我夜魅影自然有能力养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 “夜魅影,你凭什么说,心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羿凌冽的双眸猛然阴沉,愤怒地问道,只是这样的问话却略显不理智,或者他自己也正在疑惑中吧。 “呵呵……孩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你以为会是你的吗?”夜魅影唇角的讥讽愈加深了几分,那笑声亦愈加的刺耳,当然刺的也是羿凌冽的耳。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滞血般的寒光,冷冷地却又坚定地说道:“当然是本王的。” “哈哈哈……”夜魅影笑的愈加猖狂,“羿凌冽,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不如,你自己问心儿,孩子到底是谁的?” 夜魅影的眸子突然直直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的肯定让心凌也不由的微微一怔,也真的,她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了,虽然她的记忆中与夜魅影不曾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她与羿凌冽成亲的那天晚上,她不是处子之身那是事实呀,所以现在问她,她也无从回答了。 太子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也略略听懂了他们的谈话,而刚刚听到羿凌冽对喊那人为夜魅影,那么那人应该是魅月盟的盟主才对,应该也是救心儿的人,可是为何要说心儿肚子中的孩子是他的呢,难道他与心儿也…… 看到心儿的沉默,太子愈加的着急,不由的急急地问道:“风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心凌小声地说道,双眸中闪过一丝为难,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呀。 太子猛然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怒意,恨声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真的与他们两个……”太子的话猛然顿住,但是大家却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众人的双眸中都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太子的双眸却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羿凌冽的双眸中那种无力的伤痛,其实这件事,他心中早就知道了呀,新婚第一夜就知道了,但是今天由夜魅影当众说出,却让他避都无处避了。 而奇怪的是,连夜魅影的双眸中都闪过难以置信的惊讶,心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心儿与羿凌冽有过…… 不可能,不可能,疾风明明告诉他,心儿与羿凌冽并没有肌肤之亲的,还是心儿已经变了心,故意那么说的。 夜魅影的心中猛然一寒,在心儿心中,没有什么比报仇更重要的了,心儿为了报仇,的确可能会故意说谎,以羿凌冽的能力,的确是比他强,毕竟羿凌冽是羿月国的王爷,可是心儿,你这么做,要我情何以堪,这么多年,我付出的一切,难道你没有看到,还是那就是那么残忍的忽略了。 十一年的忍让,十一年的付出,他做的已经够了,他不可能再由着她乱来了,那怕那样,终有一天,他会真正的永远失去了她,不,他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所以他必须要争取,为了他的幸福来急取。 隐下双眸事伤痛,夜魅影的脸上换上认真而严肃的表情,微微向前,靠近了心凌的身边,低沉却又清晰地说道:“心儿忘记了吗?心儿说过这一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无论是心,还是身,心儿的承诺,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心凌猛然一惊,身躯也不由的一滞,同时也感觉到抱着她的羿凌冽的身躯也猛然的僵滞,那种瞬间的僵滞似乎像是冬日里的寒冰,冷而硬,让心凌的身躯也冰结了一般,她甚至似乎感觉到了他那僵滞中的沉痛。 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说出这样的沉痛,她明白羿凌冽对她的情,所以她更了解羿凌冽此刻心中的痛。 心凌双眸一沉,“我已经不是你以前的那个心儿了。”虽然‘她’曾经说过,不要把‘她’已经死的事告诉夜魅影,但是‘她’能给夜魅影的爱,她却不能给,那样对夜魅影来说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所以她选择告诉他,也只有这样,才让夜魅影真正的清醒,这样做,也才能让夜魅影尽快地从伤痛中解脱出来。 夜魅影的身躯猛然一僵,双眸也快速地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沉重的害怕,“你……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变了。”声音中也带着微微的轻颤。 心凌一愣,这样的他,也让她有些不忍心,但是却不得不继续说道:“不是我变了,而是你爱的那个心儿已经死了。” 夜魅影阴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沉重的伤痛,“现在的你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却告诉我你已经死了,难不成,你当自己当成鬼,还是你以为我老年昏花了。”略带讥讽的声音中却仍就隐不过他那深深的作痛,心儿为了避开他,竟然会说出这样可笑的借口,难不成,现在,她连敷衍他都不能好好的编一个借口吗? 心凌心中微微有些着急,这样下去似乎也无法解释清楚,遂急急地说道:“以前的心儿真的已经死了,我现在是……” “你现在是什么?”夜魅影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现在是羿凌冽的王妃,心儿,你为了报仇,真的什么都可以舍弃吗?以前,我千方百计地帮你,我以为那样是在帮你,但是我现在发现我错了,我不应该去帮你报仇,不应该让你活在仇恨中,我应该让你活得开心,快乐,那次的刑场,亲眼看到你被斩,你不会知道,那时的我,心就如同一下子被人挖空了,只剩下血淋淋的撕裂般的疼痛,那时我便后悔了,后悔不应该由着你去报仇,所以现在,心儿,无论如何,我不可能会再由着你乱来了。” 在心凌还没有听懂他的话,还来不及反应时,夜魅影猛然望向羿凌冽,沉声说道:“啸王爷,心儿嫁给你,本来就只是一个设计好了的计划,她那么做,只是为了报仇,但是却差一点赔上了性命,你若是真的为了她好,就放手吧,从今以后,我只想好好的照顾她,好好的爱护,让她开心,快乐,其余的一切都不想再计较了,也希望啸王爷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夜魅影的声音低沉,严肃,却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诚恳。他夜魅影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何时曾这般委曲求全的求过人,但是今天为了心儿,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的去求羿凌冽。 羿凌冽不由的愣住,他可以看得到,夜魅对心儿的爱很深,但是让他对心儿,放手,他却万万做不到,遂沉声道:“这一切,本王都知道,其实本王早就知道心儿嫁我是另有目的,但是我对心儿的感情也是真的。心儿现在爱的人也是我,你能给她的快乐我同样可以给她,你不能给她的幸福,我也可以给她。所以,应该放手的人是你。”羿凌冽的话说的同样的真诚,他已经知道了现在的心儿不是以前的心儿,所以对于夜魅影,心儿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所以心儿跟着夜魅影不可能会有幸福。 夜魅影猛然一惊,羿凌冽说他都知道,羿凌冽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心儿接近他的目的,知道了心儿的身份,还是知道了…… 不,不可能,夜魅影双眸猛然一寒,冷声道:“羿凌冽,你若是已经知道了,你就更应该对心儿放手。” 羿凌冽双眸也微微一沉,却也很明白夜魅影此刻的心情,遂有些无奈地说道:“夜魅影,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心儿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王妃,而她的肚子里也已经怀了本王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一切都随缘……”,他知道,心儿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会是夜魅影的,但是不管那孩子是谁的,他都会视如己出,因为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心儿的孩子。 夜魅影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嗜血般的暴戾,再次放声大笑,“哈哈哈……你与心儿根本就没有同过房,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心凌与羿凌冽的身躯同时僵滞,双眸中也同时闪过不解,夜魅影的这句话是从何说起的,他与她明明在新婚之夜就已经…… “夜魅影,你在胡说什么?”羿凌冽不由的脱口喊道。他明明与心儿有过…… 夜魅影猛然收住脸上的笑,冷冷地说道:“我可没有胡说,新婚之夜与你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心儿,怎么心儿没有告诉过你吗?”双眸在心凌和羿凌冽的身上微微扫过,唇角扯出明显的讥讽,“怎么样?你现在还敢说心儿是爱你的吗?哈哈哈……心儿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羿凌冽,你被她骗了。”那夜,他早就让疾风调了包,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疾风将那个替身送入羿凌冽与心凌的新房后,有人又重新给他换回来了。 羿凌冽的双眸瞬间变得阴沉,那一夜,真的不是心儿吗?不可能,心儿昨天晚上明明告诉他,那是她的,不,他应该相信心儿,遂再次沉声道:“夜魅影,本王的新婚之夜与本王同房的绝对是心儿,这一点本王没有丝毫的怀疑。” 夜魅影冷冷地笑,唇角的讥讽愈加的明显,“那夜,我早就让疾风将心儿换了,不过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以疾风的易容术跟在你的身边那么久你都没有发现,何况只是一个深夜中与你有过一次欢欲的女人,不过这一点,心儿却是很清楚,而且也是我与心儿事前商量好的。” 羿凌冽亦冷冷地一笑,“夜魅影你不要试图在这儿挑拨离间,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吗?”他说过,他不会再怀疑心儿,所以他一定要相信心儿,但是夜魅影的话,却偏偏如一根深深的刺,刺入了他的脑中,拼命地搅着,让他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思考。 “我挑拨离间?好,那你问可以问心儿。”夜魅影的双眸别有深意地望向心凌。 心凌一怔,双眸微转,望向羿凌冽,心中不由的暗暗担心,羿凌冽现在会不会又要怀疑她了,遂定定地说道:“那夜,与王爷同房的的确是我。”这种事,本来在这种情形下说出的确是有些难为情,但是心凌却不能不说了。 夜魅影的身躯猛然一僵,双眸中快速地划过难以置信的沉痛,却又随即淡淡地一笑:“心儿,你在我的面前还要说谎吗?心儿早就是我的人了,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难道心儿会让啸王爷知道这件事吗?”他很确定心儿不可能会让羿凌冽知道这件事,当初想到要让疾风调换的,也正是她。 羿凌冽却似乎松了一口气,双微转,深深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转向夜魅影,定定的说道:“现在,本王可以完全地肯定,那夜的人绝对是心儿。” 夜魅影的身躯猛然地僵滞,如冰雕的塑像一样,冰冷而僵硬,双眸中是难以置信的惊愕,“这……这不可能。”声音中已经带着明显的颤意,但是看到羿凌冽双眸中的坚定,他却瞬间的僵硬,似乎连全身的血液也已经滞住,羿凌冽话中的意思,他又怎么可能不懂,他是说,早就知道了心儿不是处子之身,也就是说,他与心儿真的已经…… 想到此处,夜魅影整颗心猛然地揪起,仿佛有人用一把不太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在割着他那已经破碎的心。 血肉模糊的惨烈,侵心刺骨的疼痛,痛到滞血,痛到连呼吸都困难。 难道上天真的对他这般残忍,难道他的心儿真的对他这般残忍,一想到,他的心儿竟然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心痛的再也无法呼吸。 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是他不再掩饰的沉痛,“心儿,你竟然这般的对我,心儿,你竟然如此地残忍,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语气微顿,似乎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双眸也微微轻闭,双眸再次睁开时,便是一种深深的指责,“心儿,你曾经答应过我的,难道心儿已经忘记了吗?” 心凌猛然一滞,看到他的伤,看到他的痛,不管怎么样,心中总会有些不忍,“夜魅影,我不想再继续骗你了,我知道再这样欺骗你,对你也很不公平,其实你的心儿,在与羿凌冽成亲的那一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夜魅影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望着他,久久的,沉沉的,当大家都不由疑惑时,他却再次的猛然大笑,“哈哈哈……心儿何必为自己找这样的借口,怎么?难道心儿也怕了吗?” “怕,我怕什么?”心凌不解地问道。 “呵呵呵……心儿不会连自己发的毒誓都忘记了吧?”夜魅影望向她的眸子愈加地增了几分冷意。 心凌微怔,看来‘她’与夜魅影之间曾经有过誓言,只是她不是‘她’发的什么毒誓,遂沉声道:“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你以前的心儿,所以我当然不知道什么毒誓。”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吗?你可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真的会……”夜魅景的双眸中划过嗜血般的阴戾。 “我没有做过,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夜魅影,你的心儿真的已经死了,我其实只是一个附在她身上的灵魂,所以你与她之前的一切,我根本就不知道,而对你,我可以说是完全的陌生的。”心凌终于狠下心说道,反正这件事,她早晚就跟他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让他早些明白了也好。 夜魅影的身躯再一次僵滞,双眸也闪过不可思议的惊讶,却随即冷冷一笑道:“心儿,我是不是应该称赞一下你,看来你不仅仅演技越来越好了,连扯谎的本事也越来越强了,这种荒谬的事,你都编的出来,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呢?” 营帐里的人,除了羿凌冽纷纷惊滞,这样的事情也的确太荒谬了,难怪夜魅影会不相信,连他们也无法相信。 心凌一愣,继续说道:“我没有骗你,我敢对天发誓,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你发誓?”夜魅影的唇角重新扯上讥讽,冷冷地望着心凌,“你的誓言跟谎言有什么差别?” 心凌的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愤怒,这就是他口口声声的爱吗?他爱她,会把她的每一句话都当成谎言吗?双眸微闪,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爱心儿,但是她的话,你却一句都不相信,这算是爱吗?”至少他现在还是把她当成原来的阮心凌吧。 只没有想到夜魅影却不怒反笑,怔怔的望着她,“怎么?心儿的谎言扯不下去了吗?呵呵呵,……我说过,心儿在我的面前,是不能说谎的。” 心凌双眸一沉,冷声道:“夜魅影,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在自欺欺人地骗自己?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感觉到我与你记忆中的心儿有所不同吗?你若是真的爱她,你怎么可以会感觉不到我与‘她’的不同,就算容貎是完全一样的,但是表情,说话,神情,难道会是一样的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怀疑过。” 夜魅影的身躯猛然滞住,双眸也猛然圆睁,直直地望着心凌,是的,这一点他早就发现的,只是他不想去怀疑,也不敢去怀疑,他只知道,她还是他的心儿,但是现在经她说起,他便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没有了。 看到他的沉默,心凌继续说道:“那夜的啸王府时,我是第一次见到你,那时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我与你的心儿有什么不同吗?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时候你明显是怀疑我的。” 夜魅影似乎陷入了深思中,双眸只是怔怔地望着心凌,并没有出声,的确,那夜他去啸王府时,第一眼,便发现了她与心儿的不同,他的心儿的眼中不会有那种单纯的快乐的,而且当时他似乎还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连心儿对他一阵的称呼都喊不出。当时他曾经怀疑她是羿凌冽为他设的计,本来以为是有人易容成了心儿的样子,但是当时,他已经仔细地确定了,她是心儿没错,可是那种感觉却偏偏又不是他的心儿,难道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她的心儿真的已经死了,而现在她有的只是另外一个灵魂?…… “不可能……不可能……”夜魅影喃喃地说道,双眸中有着不愿相信的痛苦。 “没有不可能,只是你自己不愿相信而已,其实你的心儿是真的爱你的,‘她’怕你伤心,曾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她’已经死了的事,但是这件事你早晚都会知道的,所以我也不想再继续骗你了。”心凌继续说道。 “不可能,我的心儿不可能死。”夜魅影突然放声大吼,手臂同时猛然一伸,以快的让人意外的速度,将心凌从羿凌冽的怀中夺了过去。 羿凌冽猛然一惊,“夜魅影,你不要伤害她。”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都怪自己刚刚太大意了,没有想到夜魅影会突然出这一招。 众人也不由的惊住,不由的担心地望向心凌。 “哈哈哈……”夜魅影狂妄地笑道:“我当然不会伤害她,她可是我的心儿,是我今生今世深深爱着的心儿,我怎么会舍得伤害她,我就算伤害自己都不可能会伤害到她。”狂妄的笑声,有着刻意的夸张,那笑似乎只是一种机械的面孔的扯动,根本就不带丝毫的感情,只让人感觉到一种恐怖,一种想躲都躲不过的恐怖。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紧张与着急,却沉声道:“夜魅影,她真的不是心儿,心儿已经成亲的那夜,中了异心魄的毒死了,这一点,南宫逸可以证明。”他略带低沉的声音却仍就隐不住他的急乱。 “异心魄?”夜魅影喃喃低语道,异心魄他当然听说过,若心儿真的中了异心魄,那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真的已经死了,而另一种可能说是,她的毒过到了别人的身上,但是那两种可能都让他心痛,当然若是可以让他选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种可能。 “不错,正是异心魄,原来的心儿,就是因为中了异心魄而死的,在她死后,她身上毒一点一点地快要散尽的时候,我便附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当时的她并没有离开,而是与我同时存在这副身躯中。”心凌接着解释道。 众人不由的纷纷愕然地望向心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一个身躯里面有着两个灵魂。 羿凌冽也是愕然地望向心凌,唇微微启动了两个,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这么说来,心儿还没有离开,心儿还在这儿?”夜魅影的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欣喜,只是这样的话,也让心凌明白了其实他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下意识中,他已尼相信了。 羿凌冽的脸上也露出凝重的严肃,双眸也是眨都不敢不眨地望着心凌,等待着心凌的回答,他此刻的心情似乎比夜魅影愈加的急切。 看到夜魅影双眸中的希望,心凌的心中划过不忍,却仍就不得不残忍地说道:“‘她’现在已经离开了。” 羿凌冽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真的,他也害怕她的身躯中有着两个灵魂,万一有一天,那个灵魂突然回来了,把他的心儿赶跑了,那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夜魅影的双眸瞬间黯然,眸子深处闪过深深的伤痛,让心凌看了愈加的不忍,她很明白那种失去最爱的痛,那时离开羿月国时,离开羿凌冽时,她的心亦是痛的快要窒息了,只不过是她故做坚持,逼着自己去忘记而已。 “那么现在心儿去了哪儿?”夜魅影的双眸猛然抬起,再次直直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不由的闪过一丝希望。 心凌猛然一怔,双眸中也不由划过了一丝伤痛,犹豫了片刻,这才不声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是天堂?是地狱?还是仍就在继续游荡,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夜魅影的双眸一寒,眸子深处闪过凶狠与暴戾,“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占了她的身体,逼走了她,你现在竟然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他的手猛然嵌住她的双肩,狠狠地用力的摇着。 羿凌冽的双眸亦猛然一寒,快速地向前,“夜魅影,你若是伤到心儿一根头发,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只是看到夜魅影嵌在她的肩上的手,他却只能担心,不敢轻举妄动,他怕夜魅影会一怒之下,真的伤到了心儿。 夜魅影的眸子冷冷地扫了一眼羿凌冽,“伤她?你放心,这副身躯是心儿的,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冷冷地眸子再次转向心凌,淡淡地说道:“你说呢。”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夜魅影此刻的眼神让她感觉到恐怖。 她不知道,夜魅影接下来会做什么? “夜魅影你先放开她,不管你要做什么,本王都会答应你。”羿凌冽也看到了夜魅影那恐怖的眼神,心中不由一惊,竟然不加思考地软声说道。 众人不由一惊,他们的王爷,他们那个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的王爷,今天竟然用这种语气来求夜魅影。 夜魅影也不由的一怔,但是双眸中却闪过冷冷的讥讽,“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我要我的心儿,你能给我吗?” 羿凌冽心中大惊,但是却仍就冷静地说道:“夜魅影,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强人所难,而真正苦了自己。” “哈哈哈……”夜魅影再次狂妄地大笑,“人死不能复生?”双眸再次转向心凌,冷冷地说道:“那也不一定呀,她不是死了又重生了吗?既然她能复生,我的心儿当然也能,今天,我就让她,把所有的一切统统还给心儿。” 第79章 羿凌冽的真面目 羿凌冽惊的瞬间僵住,似乎连呼吸都瞬间停住,“夜魅影,你不要乱来,有话慢慢说。”只是此刻,他原本应该是威胁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点发抖,那般狂妄的一个人,此刻竟然没有了丝毫的强势。 此刻他的整颗心都紧张地悬起,双眸直直地望着夜魅影,深怕他一个激动,伤到了心儿。 太子也是整颗心都揪起了,她是他刚刚找到的妹妹,他真的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就算刚刚听到她说,她不是风儿,而只是借用了风儿的身躯的一个灵魂,他也不能看到她出事。 但是夜魅影的厉害,他也早有耳闻,而且现在她在他的手中,要想解救她,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众人也都是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都担心地望着心凌。 “有话慢慢说,哈哈哈……羿凌冽,我跟你之间有什么话好说的?”夜魅影继续狂妄的笑着,他的手仍旧紧紧地嵌着心凌的肩,心凌似乎感觉到他的身躯有着微微一点轻颤,不知是因为他笑的太夸张,还是因为…… 心凌猛然感觉到,他似乎在害怕,可是他在害怕什么呢? 羿凌冽的脸上是掩饰都掩饰不掉的紧张,“夜魅影,你先放开心儿,你先放开她。”双眸紧紧地盯着夜魅影,深怕他会有什么动作。 夜魅影猛然止住笑,冷冷地望向羿凌冽,“放开她,你让我放开她,羿凌冽,你认为可能吗?若是今天换了是你,你会放开她吗?”沉沉的声音中是他无际的伤痛。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滞住,双眸中也随即划过伤痛,是呀,若是今天换了是他,他会放手吗?在星月国的时候,他还不是明知道她不是心儿了,仍旧放不下,但是,他却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她的。 双眸一沉,他沉声道,“无论如何,我绝对不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事。”现在,也只希望夜魅影不要伤害到她,其它的只能慢慢来了。但是夜魅影会不会带走她呢,想到此处,他的心中突然划过了不舍,但是夜魅影带走了她,总比伤害她好呀。 夜魅影也猛然一滞,但是随即双眸中又划过一丝凶狠,“她是你爱的人,你当然不会伤害到她,但是她却是夺走了我深爱的心儿的性命的人,你以为我可以放过她吗?”说话间手已经移向了心凌的脖子。 羿凌冽愈加的惊滞,猛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似乎也瞬间停住了,急急地喊道:“夜魅影,你住手,她不是杀死你的心儿的人,若是没有她的出现,你的心儿现在尸体可能已经腐烂了,你应该感谢她,感谢她为你的心儿保住了一副完整的身躯。” “哈哈哈……她为我的心儿保住了这副身躯,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谢她了,但是她刚刚也说过,她附在心儿的身体上的时候,心儿的灵魂仍旧存在,是她,是她把我的心儿赶走了的。”夜魅影狠声地说道。 “夜魅影,你清醒一点,若不是因为她,你的心儿早就走了,是她将你的心儿多挽留了几日,但是……”羿凌冽一脸的急切,此刻,他连掩饰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救心儿,其它的一切都对他无所谓了。 “哈哈哈……这么说来,我真的是应该好好感谢她。”笑声猛然止住,双眸猛然一沉,狠声道:“既然她逼走了心儿的灵魂,那么我就逼走她的灵魂,让心儿回来。” 嵌在心凌的脖子上的手,不由的加了几分力道,心凌只感觉到咽喉猛然一紧,呼吸也顿时变得困难起来。 “夜魅影,你就算逼走了她,你的心儿也不可能会回来。”羿凌冽惊的整张脸都黑了,心也如同被一把不太锋利的剑狠狠地刺入,狠狠地搅着。 夜魅影的双眸冷冷地扫向羿凌冽,“羿凌冽,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心儿不会回来,你在紧张什么?” “夜魅影,你杀死了她,你的心儿也根本不可能回来,你现在跟亲手杀死你的心儿有什么差别。”羿凌冽急急地喊道,此刻他根本就顾不得做为一个王爷应该有的仪态。 夜魅影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不由的调向心凌。 心凌的双眸直直地望向他,她能明白他的心情,所以她不怪他,或许她应该听‘她’的话,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他,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有这般激烈的反应。 双眸微微一沉,心凌慢慢地说道:“夜魅影,你的心儿的确是因为成全我才离开的。”心凌知道,‘她’本来可以一直留在这副身躯里的,只要她不除去这副身躯上的毒,‘她’就不会离开,‘她’是为了成全她,才离开的,所以‘她’临死前的嘱托,她一定要想办法为‘她’完成。 听到心凌的话,夜魅影的双眸中瞬间划过狠绝,“怎么?你终于承认了。”羿凌冽更是大惊,心儿现在说这种话,分明是火上浇油呀。 “但是,就算她不离开,她也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在大家面前。”心凌望着夜魅影无奈地说道。 夜魅影的身躯再一次的滞住,但是望向心凌的双眸中却闪过愤怒,“若是没有你,她就会回来。” 心凌望向他的双眸中不由增加了几分无奈的沉重,却不得不说道:“夜魅影,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难道你要做出让你后悔终身,让你的心儿死不瞑目的事吗?”其实她一直感觉到夜魅影身躯的轻颤,她现在可以肯定,他是因为害怕了。 “哼,不可能,只要你离开,我的心儿就会回来,我就能与我的心儿在一起了。”他的双眸中狠光猛然闪过,嵌在她颈上的手再次加重了几分力道。 “夜魅影,放开她。”羿凌冽再次急急地出声,但是却也只能干着急,他现在真的很恨自己,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你……你……既然……那么……肯定,为何……要害怕。”心凌困难地说道。 夜魅影的身躯猛然一滞,望向心凌的双眸中又多了几分愤怒,“我没在害怕,我杀了你,我的心儿自然就会回来了。” “夜……魅……影,你……何必……要自欺欺人。”心凌再次断断续续地说道,却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脸也慢慢的涨红。 “我没有,我没有,是你,是你逼走我的心儿。”夜魅影慌乱地喊着,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被心凌说中了,心中的痛处,声音中都带着几近崩溃的疯狂。 “真……的是……那……样……的吗?你应……该……很……清楚……中……了……异……心……魄,……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心凌已经感觉到窒息的感觉,说话也愈加的困难。 夜魅影猛然僵滞,他当然知道中了异心魄的后果,在毒发的时候,若是没有人与之交欢,那么她是必死无疑的。 脑中猛然一闪,双眸也猛然一沉,冷冷地望了羿凌冽一眼,这次调向心凌,“若是没有你,或许现在死的就是羿凌冽,你还敢说不是你害死了心儿。” 心凌猛然一愣,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般的不讲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遂双眸也猛然一沉,冷声道:“你……可……不……要……忘记……了,在……她们……成……亲……的……那……夜,你……可……是……让……人……调……了……包……的,若……是……真……的……按……你……的……计……划……去发展,你……以……为……你……的……心……儿……还……有存活……的……机……会……吗?”心凌并不是想要指责他,只是想要点醒他,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地钻了牛角尖。 夜魅影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心中也划过沉重的伤痛,是呀,心儿的死,他也是有责任的,他应该阻止心儿的,不应该由着她乱来的,若当时,他阻止了她,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了,但是现在心儿已经永远离开他了,一想到这儿,他的心就痛的无法再呼吸,而且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不行,他的心儿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他要为心儿报仇。 “就算我的心儿不能回来,我也要杀了你,替她报仇。”夜魅影的双眸中闪动着让人惊颤的阴戾,近似疯狂地喊道。 “你……要……杀……我,是……为……了……替……心……儿……报……仇,还……是……想……要……减……轻……你……自……己……心……中的……悔……恨?”心凌的双眸直直地望着他,愈加困难地说道。 “当然是要为心儿报仇。”夜魅影急急地喊道,只是太过急切的声音却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若……是……杀了……我……,可……以……消去……你……心……中……的……恨……,若……是……杀……了……我……,可……以……减……去……你……心……中……的……伤……痛,那……么你……动……手……吧。”心凌微微闭起双眸,若是一切注定了这样的结局,那么就让她来偿还吧,但是她的心中却在赌,赌夜魅影不会真的对她下此狠手。 “心儿,不可以。”羿凌冽的双眸中的伤痛不断的蔓延,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以为我不敢吗?”夜魅影的双眸猛然一寒,嵌在她颈上的手猛然用力。 “夜魅影,不要,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羿凌冽双眸一闪,急急地喊道,他现在也只能试试用这个办法来说服夜魅影了,毕竟这个孩子也可能是夜魅影的。 夜魅影的身躯顿时僵住,手也不由的微微松了几分,是呀,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不能杀了她,双眸不由的扫向她的腹部,喃喃地说道:“他是我的孩子,他真的是我的孩子。” “是的,他真的是你的孩子。”羿凌冽突然出声喊道。 夜魅影猛然一滞,双眸快速地望向羿凌冽,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疑惑。 心凌也不由的一惊,双眸也快速地望向羿凌冽,但是她的眸子深处却有着深深的感动与幸福,这个男人,为了救她,竟然当众承认自己的王妃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这怎么能不让她感动,怎么能不让她震撼。 众人也是纷纷惊愕地望向羿凌冽,王爷怎么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侮辱每个男人扔都扔不急的,他竟然还自动揽在自己的身上。 夜魅影的双眸中慢慢地划过一丝欣喜,“我的孩子,我与心儿的孩子。”手也慢慢地松开,心凌贪婪地吸着气。 他的双眸慢慢对上心凌的脸,有些欣喜,又有些紧张地说道:“他……他真的是我的孩子?”声音中有着明显的轻颤。 心凌微怔,双眸怔怔地望向他,却不知要如何回答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要她如何来回答。 “孩子是你的,你伤害了心儿,便也等于伤害到了自己的孩子。”羿凌冽再次急急地说道,双眸也紧张地望向心凌。 “怎么?你为什么不说话?”夜魅影的双眸再次一沉,冷声道。 “我若说是你的,你就会相信了吗?你是想要我来骗你,还是想要自己骗自己。”心凌双眸直直地望向他,慢慢地说道,她知道这样对他很残忍,但是这件事,她本来就不知道答案,若是现在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万一生下来,发现孩子不是他的,那么到时候,他会更伤心,更痛苦,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那样对夜魅影,对羿凌冽,对她,甚至对孩子都没有好处。 “你……”夜魅影的双眸中再次闪过狠绝,“你们竟然这般戏弄我?”抓住她的肩的手猛然用力,这一刻的夜魅影根本就没有了理智,只怕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没有戏弄你,其实,是还是不是,现在我们都不能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不是吗?”心凌并没有丝毫的害怕,也没有因为身上的猛然的疼痛有着丝毫的痛吟,只有微微轻颤的身躯泄露了她的疼痛。 夜魅影一滞,“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回魅月盟,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羿凌冽猛然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紧张与着急,但是看到夜魅影紧紧嵌住心凌的手腕,唇轻轻地动了两下,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他怕,他的阻止会再次的激怒夜魅影。 “我不能跟你回去。”心凌也不由的一急,脱口说道。 夜魅影猛然一滞,双眸也猛然一沉,冷冷地望向心凌,“你以为此刻还由得了你吗?” “我答应了‘她’要为‘她’报仇,要为她抢回星月国的,在还没有完成‘她’交代的事情之前,我不能跟你离开。难道你不想完成‘她’最后的心愿吗?难道你想让‘她’死不瞑目吗?”心凌亦冷声说道。 夜魅影冷冷一笑,“我当然要为我的心儿报仇,这跟带你回去,没有任何的冲突,我要证明给心儿看,没有羿凌冽,我一样能帮她夺回星月国。” “既然我们都是要为‘她’报仇,那为何不能连手一起,那样要将司马烈拉下来,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心凌慢慢地冷静地解释着。 “你想让我与羿凌冽连手,哈哈哈……你觉得可能吗,我看你是舍不得羿凌冽吧。”夜魅影略带讥讽地,狂妄地笑道。 “你可以不与羿凌冽连手,但是,你却不能不与星月国的太子连手。”心凌双眸不由的望向太子,沉声道。 夜魅影一惊,错愕地望向太子,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他是太子?” “不错,我正是星月国的太子。我知道当年是你救了风儿,而这么多年来,你为了替她报仇也付出了很多,既然现在风儿已经不在了,那么我们就连手来对付司马烈,替风儿报仇,这样风儿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太子定定地望向夜魅影,沉声说道。 夜魅影微微有些犹豫,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相信他,但是片刻之后,双眸微抬,冷冷地说道:“不管你们是谁,我为心儿报仇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与任何人连手。” 说啥间突然揽起心凌,意欲离开。 杜风,杜言,太子快速地拦在了他的面前,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沉重的伤痛,无力的说道:“放他走吧。”让他带走心儿,总比让他伤害到心儿的好,但是随即双眸一沉,冷声说,“夜魅影,你给我听清楚,你最好,好好的照顾心儿,她若是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夜魅影冷冷一笑,双眸别有深意地望向心凌,“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她,还有我的孩子。” “夜,黑暗是你的影子,我是你的灵魂,所以我是你永远的心儿。”心凌突然记起‘她’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由的脱口喃喃地说道。 当时,她或许不太了解这句话,但是此刻她却有些懂了,夜魅影的个性,本来就是亦正亦邪,而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心中的最爱,难保会做过不理智的事。 夜魅影的身躯猛然地僵住,双眸也快速地漫过狂喜,直直地望着她,急急地喊道:“你是心儿,你是心儿,对不对?” 羿凌冽的身躯亦是猛然的惊滞,双眸中却是快速地漫上害怕,难道真正的阮心凌已经回来了,那他的心儿呢?他的心儿去哪了? 心凌微怔,双眸怔怔地望向夜魅影,沉沉地说道:“夜魅影,我不是你的心儿,但是你的心儿却是真的爱你的,其实她在报仇的时候也知道那样会伤害到你,她也很心痛的,她会为了你心痛,仅仅是为了你而心痛。” 夜魅影的身躯再次一滞,双眸仍就紧紧地盯着心凌,心儿曾经对他说过这种话,所以他才会为了心儿付出了一切,但是现在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从这个有着心儿的身躯,却是别人的灵魂的口中说出,却让他愈加的震撼。 “夜魅影,你把我带回去,是把我当做心儿的替代品,对你,对她,对我都不公平。”心凌继续说道,其实她知道,夜魅影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杀她,他若是真的要杀她,根本就不用跟她说那么多的废话,或许将她带回去,才是他唯一的目的,但是带回去之后呢,她就成了‘她’的替代品,但是她却不能接受他的爱,也不可能代‘她’来爱他。 爱都是自私的,爱也是唯一的。 夜魅影的身躯再次的僵滞,双眸怔怔地望着她,却无话反驳。 心凌看到他的犹豫,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自己想想看,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对着一个明知不是心儿的人,你真的会幸福吗,会快乐吗?” 夜魅影的双眸变得黯然,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喃喃地说道:“不,不,不可能。”只是什么不可能,却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你的心儿是真心爱你的,而你也是真心爱着你的心儿的,我若是夹在你们中间,那我就成了第三者,就算我现在的身躯是你的心儿的,你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心凌轻声说道。 只是心凌轻轻地声音却让夜魅影瞬间的惊滞,本能地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只是再次喃喃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 心凌看到他的伤痛,心中有些不忍,手微微挣开他的手反握住了他,轻声说道:“其实你是幸福的,有这样一个爱你的人,而且还有一个可以让你这么深爱的人,至少你已经拥有了这个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有些事,是永远无法强求,但是人生,能有如此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而且又是深爱着自己的人,那他的人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夜魅影的双眸中划过淡淡的迷茫,却也慢慢地升起一丝欣慰,心凌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至少夜魅影现在已经可以真正去面对这件事了。 却没想到,他再次猛然抓起她的手腕,沉声道:“那孩子呢?” 心凌也不由一愣,是呀,这个才是最麻烦,思考了片刻,沉声道:“你应该明白,在我的记忆中,就只曾经与冽有过……”话语微微一顿,她的脸上不由的染上一丝红晕,毕竟这种事在这种情形下说出,的确是让她有些难堪。 夜魅影的双眸中猛然闪过寒光,“你的意思是说,孩子是羿凌冽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在这之前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我根本就不能断定孩子是你与你的心儿的,还是我与冽的。”心凌也有些无力地说道。 夜魅影微怔,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也对,但是这件事总应该有个结果呀,遂冷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心凌微微一怔,双眸微抬,望了夜魅影一眼,然后直直地望向羿凌冽,定定地说道,“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会与冽在一起,绝对不可能会分开。”短短地一句话,却很清楚地表明了她的决心。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不由的望向心凌,眸子深处闪动着浓浓的惊喜与感动。 夜魅影的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狠声道:“若是孩子是我的,难不成你也要带着我的儿子跟着他?” 心凌一愣,脸上却随即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反问道:“难不成,你想让我为了孩子跟在你身边?” “这……”夜魅影顿时无语,是呀,他总不能为了孩子把她强行留在身边,那样对他的心儿同样的不公平。 看到两人都保持了沉默,太子这才沉声说道:“风儿最大的愿望就是杀死司马烈,夺回星月国,我们现在应该一起完成她的心愿,其余的事可以慢慢再说。”他这么做也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这样子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 夜魅影这才微微回神,思索了片刻,沉声道:“好,我会先杀了司马烈,为心儿完成了她的心愿再说。” 太子微微一笑,“好,你能这么做,心儿若是知道,也一定很欣慰,不如你就留下来,与我们一起来共商大计。” “不必了,心儿交待的事,我会自己去完成。”夜魅影冷冷地说道,双眸再次深深地望了心凌一眼,眸子深处微微一闪,却没有人可以看得懂,他的眸中闪的是什么。 “孩子若是我的,我一定会来带他回去。”冷冷的话语,坚定的语气,让心凌不由的一惊。 还未待大家有所反应,他一个转身,快速地离开。 心凌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无奈的伤痛,他离开也好,若是让他天天面对着这个他以前深深爱着的身躯,现在却不能再爱了,他一定会更痛苦。 “王爷,星月国的京城传来消息,说南宫逸被打入大牢。”一个侍卫的声音突然从帐外传来。 众人纷纷一惊,南宫逸怎么会突然被打入大牢,难道司马烈已经知道了他不是太子。 太子更是愈加的惊愕,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懊恼,急急地转身,意欲向门冲去。 羿凌冽手臂一伸,急急地拉住了他,“你想要做什么?” “我去救南宫逸出来。”太子狠声说道。 “你要怎么去救,司马烈这么做,分明是想引你出去,你这样做岂不是刚好中了他的计。”羿凌冽冷静地说道。 “那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逸为了我受苦,甚至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不管吧。”太子急急地说道,若是南宫逸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他怎么对的起南宫老将军。 “救,当然要救,不过我感觉到这件事有些蹊跷,我们还是先去京城再说。”羿凌冽微微蹙眉,按理说,既然太子是司马烈的亲生儿子,而且他的身份也已经经过思妃的认定了,司马烈怎么又会突然怀疑呢?都已经事隔那么多年了,根本就没有人认得太子了,司马烈又怎么能断定南宫逸不是太子呢,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要先回京城再说。 于是,羿凌冽带着心凌,还有太子,杜言再次回到了京城。 一进京城,便听到大家的议论声,“听说,明天就要斩那个假太子了?” “是呀,前几天还说要让他当皇上,这才没几天,就要斩头了,这皇上,还真是变化无常呀。” “是呀,你没有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吗?人间有四不长,就是春寒,秋暖,老健,君宠,这君宠呢就是最靠不住的。” 众人心中愈加的惊愕,司马烈竟然下令要斩南宫逸了,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就算司马烈知道了南宫逸不是真正的太子,也不应该这么急着杀他呀。 大家一起回了心凌前些日子开的店铺。 太子刚刚走进去,便不由的惊呼道:“风儿……不,心儿,这真的是你开的?”太子现在知道心凌不是真正的公主了,所以也不好再继续称呼她风儿了。 “嗯。”心凌微笑着点头。 进了剧院,青鸾双眸猛然睁圆了,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心凌,双眸中却慢慢地染上了狂喜,过了几秒后,才大声地惊呼道:“婉儿,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羿凌冽不由一愣,青鸾喊她婉儿,便让他不由地想起狂隐,心中便有些不舒服,遂沉声道:“她不是婉儿,她是本王的王妃,心儿。”只是心中却暗暗奇怪,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过狂隐,是狂隐没有找到心儿吗,不可能呀,以狂隐地能力,绝对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心儿才对,他总是感觉到事情有些奇怪,而且这次进城,他似乎感觉到有一种特别怪的感觉。 但是到底怪在哪儿,他又说不出来。 青鸾一怔,这才发现心凌身后的人,看到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欣喜,看来,婉儿,不应该是心儿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 接下来,大家自是好好地计划着要如何去救南宫逸,本来心凌也一直在一边听着,后来却突然感觉到有些困了。 羿凌冽发现了她的异样,轻轻地揽过她,柔声道:“心儿,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太子的双眸也不由的调向心凌,半真半假地说道:“是呀,还是让啸王爷把你送回房间休息吧,要不然累坏了身子,有人会心疼的。” 心凌的脸上微微染上红晕,略带娇嗔地瞪了太子一眼,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累了,反正她现在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吧。遂微微点点头。 羿凌冽这次揽着她,将她送回了房间,“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陪你。”羿凌冽有些心疼地说道。 “好了,我没事的,你快去吧。”心凌含笑地说道,她知道南宫逸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所以她很清楚此刻他心中的担心。 羿凌冽微微一笑,这次轻声说道:“好,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 看到羿凌冽离开,心凌微微失神,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轻轻地摇摇头,心凌想要摆脱那种无聊的想法,上了床,想要休息,却竟然没有了丝毫的睡意。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了,仍就不见羿凌冽回来,心凌不由的微微蹙眉,心中也不由的暗暗疑惑,谈事情有必要谈这么久吗? 反正躺着也睡不着,不如出去看看吧,省的躺在这儿难受,想到此处,心凌起了身,轻轻地推开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门外,却突然发现有个黑影闪过,尽管那个影子闪的很快,但是心凌仍就认出了,那是羿凌冽,这么晚了,羿凌冽要到哪儿去?要去做什么?而且还走的那么快,连她在这儿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要去皇宫救南宫逸,但是若是去救南宫逸,那太子与杜言也应该一起,不应该是他一个单独行动,羿凌冽做事一向稳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他到底是要去哪儿?心凌越想越疑惑,不由的快速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心凌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他的速度仍就很快,心凌用尽了全力,才勉强跟的上他,突然,羿凌冽似乎发现了她,猛然停下了脚步。 心凌一惊,快速地隐了身,她只是奇怪,只是感觉到羿凌冽似乎有些反常,所以才会跟着他来,她自然也不能让羿凌冽发现她。 羿凌冽转身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这才急急地向前赶去。 心凌看得出现在的方向并不是去皇宫的,心中便愈加的疑惑,羿凌冽到底是要做什么? 突然羿凌冽在转进前面的巷子,心凌快速地跟了上去,发现他竟然径自进了一个房间。 心凌悄悄地向前,透过窗纸望向里面,她的身躯猛然僵滞,里面的人竟然是萧依柔,萧依柔怎么会在这儿?羿凌冽这么晚了,来会萧依柔,到底是什么意思。 依柔不是已经被羿凌冽嵌出王府了吗?怎么还会与羿凌冽有联系,难道…… 不,不可能……心凌暗暗地想道,她要相信冽,不能怀疑他。 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心凌彻底的惊滞。 “王爷,你怎么才来呀,让柔儿等了好久呀。”心凌不用猜就知道是依柔那媚的蚀骨地声音。 而接下来的声音,才是让心凌彻底惊滞的原因。 “本王不是走不开吗。”这分明就是羿凌冽的声音,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走不开,什么走不开?羿凌冽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王爷难道都不知道人家会想你吗?”又是萧依柔的声音。 心凌不由的再次向房间内看去,看到萧依柔慢慢地走到羿凌冽的身边,手也揽向了羿凌冽的脖子。 心凌的心中猛然划过沉痛,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个女人竟然这般的勾引她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放过她,她现在恨不得拧断她那双揽在羿凌冽的脖子上的手。 但是接下来,羿凌冽的话,却让心凌猛然的心寒。 “本王也想你呀,要不然本王会深夜来与你约会。”那个声音曾经对她轻声柔语过,却从不曾说出这般肉麻的话,现在,对着别的女人,他却说的出,这…… 心凌忍住心中的伤痛,继续向房间内望去,却赫然发现羿凌冽竟然也紧紧地将萧依柔抱在了怀里。 萧依柔略带娇嗔地说道:“可是人家等了你好久呀。” 羿凌冽微微一笑,宠爱地说道:“可是我不是走不开吗?我若是没有支开那个女人,会被她发现的,你也知道,她那么聪明,要避过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心凌的身躯猛然的惊滞,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指她吧,他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了麻烦吗?还是有什么阴谋。 不,这不可能是羿凌冽,羿凌冽绝对不会这样对她,不可能,一定是假的,突然想起上次,在刑场也可能是狂隐模仿他的声音,而且狂隐也懂的易容术的,所以现在房间里的那个人有可能会是狂隐。 双眸猛然一闪,心凌刚欲进去看个清楚,却突然被一个手臂紧紧地揽住,“不要乱动,继续听下去。” 心凌一惊,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才是狂隐的,那里面的那个人,难道真的是羿凌冽,双眸不由的微微转向身后的人,心凌的双眸中快速地划过伤痛,现在揽着她的人才是狂隐,那么里面的人,就一定是羿凌冽了。 也许是羿凌冽有什么苦衷,可能是为了救南宫逸,才来找萧依柔的,但是,连她自己都感觉到那样的理由太过牵强,而这时房间内传出的声音也彻底的毁掉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王爷,你已经有几天没有与柔儿……最后的那一次,还是在军营那边,今天晚上就让我好好的服侍王爷。” 心凌现在连最后的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没有了,原来羿凌冽一直与萧依柔在一起,就算在军营中对她许下承诺时,都还与萧依柔…… 而她竟然就这样傻傻地相信了他。 第八十章 真像? 心在顷刻间停止了跳动,仿若没有了任何的生息,但是却仍就痛的彻骨,如同在被狠狠地撕裂着,撕裂着,硬生生地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浸在冰如刺骨的寒水中,一半却又似乎在燃燃的烈火中焚烧,此刻,心凌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水深火热。 一份她付出了一切的感情,换得的到底是什么? “王……爷……”房间内断断续续地传来萧依柔情不自禁的轻吟声,心凌微微闭起双眸,心也完全沉入了谷地。 房间内,萧依柔的娇躯紧紧地贴在羿凌冽的身上,双手也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红艳的唇在他的唇边若有若无的蹭着,慢慢地挑逗着他。 羿凌冽的双眸深沉中慢慢地升腾着情欲,唇微微一动猛然擒住了她的唇,霸道地侵入,似惩罚般地肆意蹂躏着,只是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迷茫,似知非知,似解非解的迷茫,淡淡的,让人无法察觉。 “王爷……你好坏呀。”待到羿凌冽离开她的唇时,萧以柔含娇带嗔地说道。 但是她的手也开始去拉扯他的衣衫。 羿凌冽似乎微微一怔,身躯也微微僵了一僵,却并没有阻止她,任由着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放肆地游动,双眸中情欲也愈加的弥漫,慢慢隐下了他眸子深处的那层迷茫。手也略带粗鲁地扯碎了她的衣衫。 “王爷,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女人呀,这样的日子,我还要忍受多久呀。”趁着他迷乱的时刻,萧依柔媚声问道,王爷只说等到事情解决了,便会带她回啸王府,到时候,她便是啸王府的王妃,可是这样的日子,她真的不想继续忍下去了,什么时候能快点除去阮心凌那个贱人。 羿凌冽的双眸中微微有些恍惚,却仍旧开口说道:“放心,快了,等夺了星月国,她就没有利用的价值,到时候,本王就会接你回啸王府。” 声音中丝毫都没有他平日的气势,反而还带着一种淡淡犹豫,只是说出那样的话时,他却不由的微微蹙起眉。 心凌的心彻底的冰洁,这个男人原来一直都在利用她,利用她来得到星月国,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的阴谋,这样的结果,让她情何以堪,双眸中的狠光猛然闪过,羿凌冽,我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 躲在外面的狂隐看到微微皱眉的羿凌冽,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划过一丝异样,揽在心凌腰上的手却下意识地收紧,唇微微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心儿,难懂你还想要继续看下去吗?” 心凌猛然一惊,是呀,她还在看什么?难道她还对他存着希望吗?明明已经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她还在怀疑什么?还在等什么?难懂还在等着萧依柔来取笑她吗。 心中是这般想着,身子却没有丝毫的动静,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揽着她的腰再次用力,略带强硬地想要带她离开。这般急切地样子,反而让人感到有些反常。 只是心凌现在的所有的心思都在房间内两个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注意到狂隐的异样。 “那王爷接下来会有什么计划呢?”萧依柔将自己若隐若现的胸紧紧地贴在羿凌冽的身上,还故意的不断的蹭着。她想知道还要多久,她才名正言顺地回到啸王府,成为真正的王妃。 羿凌冽的眉头愈加的皱起,游动在她身上的手也微微滞住,似乎在微微思索着什么。 萧依柔看到他的犹豫,手慢慢地扯去了羿凌冽的衣衫,然后双手再次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而她的胸部便刻意地在他的裸露的胸前蹭着。 羿凌冽的双眸中再次变得深沉,情欲也再一次的蔓延,“我与太子已经商议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这种话,他好像曾经说过,还是曾经听别人说过,为何这句话这样的脱口而出,是出自他的口,却又似乎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或者说好像有些失去了控制般。 心凌再一次的惊滞,原来太子也知道这件事,原来他刚刚认的,自己那般信任的人,也在设计害她,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她以为会是最亲的人,却在商议着要如何害她。 “那么说,王爷应该很快就会把我接回啸王府了。”萧依柔双眸妩媚地望着他,柔声说道。 “嗯。”羿凌冽微微点头,双眸微垂,看到面前诱人的春光,双眸微微闪动,只是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可是王爷这次真的可以除去她吗?上次在刑场,王爷也下令要杀她,明明眼看着她被斩,她却仍就平安无事,这次王爷真的有把握吗?”萧依柔仍就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心凌的心中猛然地一寒,难道那天在刑场听到的真的是羿凌冽的声音,那么杜风是骗她的,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这次,本王不会再那么大意了。”羿凌冽沉沉地声音,如地狱中猛然传来的魔音般传入到了心凌的耳中。 心凌这次真的是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没有了,是呀,竟然他都能骗她了,那他吩咐杜风骗她有什么不可能的,或许连太子都是他计划好的。 突然心凌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相信谁,一个个,她以为是可能信得过的人,都成了算计她的人,上天真的对她这般残忍吗? “心儿,你没事吧?”狂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担心,但是担心的眸子深处却划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异样。 心凌微微一怔,至少现在还有一个人是陪在自己身边的,但是现在这个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真的是关心她的吗? 心凌僵硬的身躯慢慢地回转,双眸亦略带迷茫地望向狂隐,颤颤地问道:“那日,你在刑场救我时,可曾经听到是谁喊的斩字。”她不知道此刻自己为什么还要去问,她刚刚明明听到羿凌冽自己亲口承认了,不是吗?为何她还要去问狂隐。 狂隐微微一怔,身躯思索了片刻,“我当时只是听到一声斩字,当时,只是急着救你,并没有细细分辨是谁的?”狂隐的回答却让心凌的心彻底的冷了,她本来是怀疑狂隐的,但是听到狂隐这么说,她真的不知道那是真,那是假了。 双眸再次不由的向房间望去,看到,萧依柔微微一笑,双手随即松开了羿凌冽,妩媚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自己慢慢除去了自己身上仅剩的衣衫,她那妩媚的,诱人的身躯便完全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羿凌冽却并没有向前,双眸只是怔怔地望着她,似乎在欣赏着她,却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双眸中明明有着那种让人一看便会失控的情欲,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此刻竟然没有立刻的向前,按理说,他应该快速地向前抱住她,然后再……他总是感觉到有股力量在引导着他,或者应该是说在逼迫着他去做着什么。 俯在外面的心凌也不由的微微一怔,似乎也在暗暗猜测着羿凌冽到底在做什么,此刻,面对萧依柔这般的妖娆,那个男人能够抵抗,为何,他现在却没有丝毫的行动,他不是一直都在与萧依柔有着……为何现在却不动了。 “心儿,走吧,难不成,你还想看到他们的……”狂隐的双眸再次一闪,唇贴近在心凌的耳边,再次说道。 心凌正在思索着,自然没有理会狂隐,狂隐的双眸猛然一沉,随即淡淡地笑道,“难不成,心儿希望看这种场面,若是心儿想,那还不如我们回去,然后慢慢地……”说话间,手慢慢地移向她的胸,隔着衣服柔柔地轻拂着。 心凌的身躯猛然地僵滞,双眸猛然回转,狠狠地瞪向狂隐,冷声道:“拿开你的手。”心中却不由的暗暗的恼怒,他以为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还以为她在看别人的床戏呀,若不是今天的人是羿凌冽,若不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她会深更半夜地待在这儿看这个吗? 狂隐的手却并没有移开,反而握得更紧了,“心儿若是不喜欢,为什么要留在这儿看呢……我可不想让心儿看别的男人,要看也是看我的,怎么样?心儿要是想要再继续看一下,那么我说……。”说话间,手刻意地在胸上用力地一握,心凌的双眸中猛然闪过怒火,却没有细想过,狂隐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 刚想要发怒,却突然听到萧依柔甜的腻人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王爷,你好坏,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王爷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人家的身子,难道还没有看够吗?” 手柔柔地伸向他,扯去他的上衣,然后再次紧紧地抱住了他,低低地喊道:“王爷。”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动,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身躯却猛然地僵住。 狂隐快速地揽起心凌,“走。”争议中带着明显的强迫的意味。 “等一下。”心凌突然出声喊道,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她要当面向羿凌冽问清楚,她说过,他们之间要互相信任的,她不能就这样走了,他要当面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羿凌冽与萧依柔的对话,她刚刚已经听的很清楚,她开始的时候也怀疑,羿凌冽是为了什么计划而想要利用萧依柔,但是听到他们刚刚的谈话,这个可能性已经不大可能了,毕竟,羿凌冽一直都与萧依柔有着联系,她想不出有什么事,是羿凌冽需要利用萧依柔才能完成的。 而且她认识的羿凌冽也不可能会因为某件事而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定要弄清楚。 她想,现在房间内的羿凌冽一定不是真正的羿凌冽,她绝对不相信她会爱错了人,里面的人绝对是别人易容成了羿凌冽的样子,故意来骗她的。 就算事情真的那么残酷,她也好让自己彻底地死了心,我不会就那样傻傻地被人骗,被人利用。 想到此处,心凌猛然起身,狂隐猛然一惊,不由的惊呼道:“心儿,你要做什么?” “我要进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凌的双眸中划过一丝紧张与伤痛,却仍就定定地说道:“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我。” 狂隐的双眸快速地一闪,却又随即漫过愤怒,“事实都摆在你的面前,你还有什么不相信才,我看你是在自欺欺人。” 心凌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就是不想自欺欺人,更不想有所误会,才会要进去问清楚。”她要的感情是彼此的信任,她不想因为丝毫的误会而让两人后悔。 狂隐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淡淡的紧张,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心儿,你现在这个样子进去,只怕不合适。”狂隐的双眸别有深意地望向房内。 心凌一怔,是呀,房内的人正在……她就这样的闯了进去,似乎是真的不合适,但是那个男人是她的夫君,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难道她还要当做没有看到吗?她并不是想要什么捉奸在床,她只是想要羿凌冽给她一个说法,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合适吗?那个男人是我的夫君,你觉得不合适吗?”心凌的双眸冷冷地望向狂隐,狂隐的阻拦,让她的心底有了更多的怀疑,狂隐为何要阻止她,难懂真的只是不想让她看到羿凌冽与萧依柔的……,还是另有隐情,双眸直直地望着,沉声道:“你为什么那么紧张?这件事似乎与你无关。”心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佩服一下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冷静地去思考。 “你现在进去,你以为羿凌冽会承认吗?”狂隐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愤怒,却又随即隐了下去,“再说了,男人就算是有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事呀。” 心凌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疑惑,“狂隐,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奇怪吗?我现在进去,羿凌冽怎么可能会不承认,我明明刚刚亲眼看到的,也是亲耳听到的呀。他就算想要否认,只怕也否认不了。”双眸微微一眯,细细地打量着狂隐,“我现在只是怀疑,里面的那个羿凌冽并不是真正的羿凌冽。而是有人假扮的。” 这是心凌现在能够找出唯一的一个理由,她不相信她真的认错了人,不相信羿凌冽竟然会是那样的人,看到狂隐的紧张,她心底便愈加的怀疑。 所以现在,她更要进去看个清楚。 狂隐的脸上明显地划过紧张,急急地拉住了她,“心儿,你不能进去。”只是此刻狂隐的紧张却也是有些让人感觉到奇怪,以狂隐的深沉,怎么可能会将这样的表情明显地表露出来。 心凌的双眸一沉,冷冷地一笑,“怎么?你何必紧张成这样,不会真的像我猜的那样,里面的人真的不是羿凌冽……”话语一顿,声音亦瞬间的变冷,“还是这里面的人是你让人假扮的,故意想要让额与羿凌冽之间发生误会。” 狂隐的双眸一沉,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明显的愤怒,眸子深处也快速地漫上一丝受伤,沉痛地说道:“难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般的不堪,我只不过是怕你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却没有想到会换来你这样的怀疑,好,我现在不再拦着你,你可以进去的,只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是男人,所以很了解男人,若是羿凌冽还想要继续利用你,不承认,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心凌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迷惑,对于狂隐的话更是似懂非懂,只是此刻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怕此刻自己再不进去,两个人就真的滚到床上去了。 她只需要证明房间内的人不是羿凌冽,就行了,一切就是那样简单,但是一切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吗? 心凌快速地起身,猛然推开了门,这次发现,不仅仅是萧依柔全身的衣服都脱光了,就连,羿凌冽,也只是仅仅只有一件亵裤遮住了身上的主要部位。 听到响声,羿凌冽快速地转身,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心凌似乎微微一惊,却又似乎仍就有着一丝迷茫。 而萧依柔看到进来的心凌,却是微微地一笑,得意地望向心凌,整个身躯就那样依进羿凌冽的怀中,竟然没有做丝毫的遮蔽。 竟然她自己都不知道避,故意想让人看,那她就不看白不看了,不过她若是知道还有一个狂隐也在看,不知道还会不会这般得意呀。 心凌微微一笑,“不错呀,身材不错呀。”淡淡的声音中,轻含着笑意,却也带着微微的讥讽。 羿凌冽从她进来,只是那瞬间有着一点惊讶的表情,除此之外,就没有了任何的反应,心凌心中便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羿凌冽。羿凌冽,绝对不会这么做。就算真的像刚刚说的,他要利用他,现在他也不可能会是这种反应,现在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是羿凌冽,而且,他已经不是很熟悉他。 萧依柔微微一怔,双眸中快速地划过愤怒,狠狠地说道:“怎么?你妒忌呀,王爷现在真正喜欢的人可是我。”双眸含情地望着羿凌冽。柔声说道:“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呀。” 羿凌冽微微一愣,微微蹙起眉,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萧依柔的双眸猛然一沉,狠狠地瞪了心凌一眼,再次柔柔的对着羿凌冽说道:“王爷,你告诉那个女人,你真正爱的人是我?” 心凌突然放声大笑,“萧依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跟在王爷身边也不短,你不会连那人是不是真的王爷都看不出吧。”说话间,双眸还别有深意地望了那个羿凌冽一眼。 萧依柔一惊,是呀,他已经跟在王爷身边快两年了,王爷的性子她也是很清楚的,这短时间与她一起的王爷,的确让她感觉到奇怪,她只以为就如王爷说的是突然发现真的喜欢上了她,才这样对她的,但是若是以王爷的性子,就算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也不可能会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才对呀,身躯猛然一滞,难道这个王爷是假的,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哼,阮心凌,我看你是妒忌王爷喜欢我,才故意这么说的,他不是王爷,那你告诉我,他是谁。”萧依柔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绝对不可能会在心凌面前承认,只是却快速地捡起地上的衣衫,快速地遮在了身上。 羿凌冽在听到阮心凌三个字时,微微再次的微微一滞,双眸中的迷茫却仍就慢慢的散开,似乎仍就有些恍惚,却又似乎…… 心凌微微一笑,略带讥讽地扫了萧依柔一眼,然后转向羿凌冽,双眸猛然一沉,冷声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装啸王爷。” 羿凌冽的双眸顺声望向心凌,双眸中的迷茫似乎快速地散去,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惊愕,似乎这才发现了心凌,不由的惊呼道:“心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心凌一愣,这是做什么?态度突然变了,刚刚还似乎不认识她,这才一会怎么又突然变得这般热情了。 心凌冷冷一笑,“好了,你不要再装了,在我面前,你以为你能装的下去吗?”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疑惑,“心儿,你在说什么?”猛然向前,手快速地伸向心凌,想要拉住她,心凌一惊,快速地避了开去。 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心儿,你到底在做什么?” 心凌心中暗暗地心惊,却仍就沉声说道:“说,你到底是谁,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羿凌冽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愤怒,“心儿,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 心凌一怔,却随即冷冷地笑道,“呵呵……没想到,你不仅易容术不错,就连演技也不错呀,只是遇到我,你就自认倒霉吧,我可是专业出身的,你以为你这样的演技可以骗得过我吗?” “心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呀?”羿凌冽双眸微微眯起,却隐不下双眸中的疑惑。 心凌心中冷冷地一笑,趁着他一时不备,她的手快速地向着他的脸上伸出,在他的脸颊两侧,用力的揉着。 羿凌冽的双眸中漫过一层笑意:“心儿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双手也不由的环住了她,她这般主动地投怀送抱,他当然不会拒绝。 心凌的手上的动作却猛然僵住,这个人根本不是易容的,那么他就是真正的羿凌冽,而刚刚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真的是羿凌冽做的。 双眸猛然抬起,直直地望向他,看到他含笑的眸子,心凌的心瞬间的冰洁,这个男人,到了这种时候还能笑的出来,或者他以为她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还是以为就算听到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闭,猛然睁开,直直地望向他,颤颤地问道:“真的是你?” 羿凌冽却是微微一笑,低语道:“当然是我,要不然你以为是谁。”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愤怒,“难不成你还想要对别的男人这样投怀送抱。” 心凌愕然地望向他,这个男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她说出这种话,手猛然扬起,狠狠地掴在了他的脸上。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愤怒,却也隐着更多的疑惑,“你在做什么?” 站在羿凌冽身后的萧依柔亦是猛然一惊,但是却不敢有丝毫的动静,以王爷的性子,被一个女人打了耳光,只怕…… 心凌冷冷一笑,“你问我做什么?羿凌冽,你还敢问我做什么?你为何不说说你在做什么?” 羿凌冽不由的蹙起眉,“我做了什么?你也不能动手打人,我可不想我的心儿变得这般的粗鲁,这般的不讲理。” 心凌难以置信地望向他,他的意思是,他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能怪他,他就算在背叛她,她也不能怪他吗? 还是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曾有过她,更不会有所谓的忠诚,是呀,刚刚她不是都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吗?为何她还要进来。 “我粗鲁,我不讲理?羿凌冽,我今天终于算是看清了你,从今以后,我与你不再有任何的关系,我们之间完了,彻底的完了。”心凌冷冷地望着他,伤痛地说道,心中却是痛的快要窒息了,为何,为何他要这样的对她,为何,他要这样的骗她,利用她,她第一次的感情,就这样彻底的完了。 羿凌冽猛然一惊,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同时也隐着深深的愤怒,“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完了,你以为我们之间,你一句完了,就可以结束了吗?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王妃。”此刻的他,也禁不住生气了,她就以为他与她之间就如同儿戏吗?说完了就完了吗? “哈哈哈……王妃?”心凌突然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却未达眼角,似乎只是一种房间的渲染,没有丝毫真正的笑意,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疯狂的恐怖,“羿凌冽,我现在知道了,我是你的王妃。”是呀,就如他以前说过,正如夜魅影说过的,是他的王妃,而不是他的女人,王妃,就是可以利用的,可以伤害的,不需要感情的。 羿凌冽双眸着也才微微缓和,却仍就沉声道:“竟然知道,就不要说出这样的话。”说话间,手再次伸向她,想要揽住她。 心凌一闪身,快速地避过了,冷冷地说道:“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王妃,羿凌冽,你听好了,今天,我就休了你,我与你,再也没有了关系。”话一说完,快速地转身离去。 羿凌冽一惊,快速的想要跟去,但是却突然被萧依柔从身后紧紧紧紧地揽住,他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不由闪过惊愕,慢慢的转过身,看到全裸的萧依柔时,双眸猛然园睁,“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萧依柔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刚刚心儿误会了他,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却突然感觉到头痛的厉害,根本就想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萧依柔的红唇微微翘起,轻轻地娇嗔道:“王爷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不是王爷来找柔儿的吗?王爷,不要去理那个女人,让我来好好的服饰王爷。”她再次紧紧地抱住羿凌冽。进过刚刚心凌的认可,她现在再也没有丝毫的怀疑的,这个要真的是王爷,那么说来,王爷是真的爱她的,所以才会对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阮心凌那个贱人,肯定是妒忌她,才这么做的。 羿凌冽双眸望向心凌离去的方向,眸子深处不由的划过一丝着急,心儿就这样跑了,不会有事吧,但是他却必须先要弄清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依柔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双眸不由地环过四周,发现这儿太过陌生,知道不是自己的地方,心下不由的猛然一惊,难道真的如萧依柔说的,他是来找她的,但是他怎么可能会来找他呢,在羿月国时,他早就已经将她遣出王府了,怎么可能还会与她有所往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对刚刚发生的事,没有一点记忆。 双眸微微一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也近乎全裸,心下愈加的惊愕,难道他刚刚与萧依柔发生了什么事,想到刚刚心儿那般愤怒,那般决裂的样子,他的心中猛然闪过害怕,难道他真的与萧依柔……,而且还被心儿看到了…… 不行,不管怎样说,他现在先要去跟心儿解释清楚才行,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以后再来找萧依柔问清楚了。 想到此处,羿凌冽猛然扯开萧依柔,刚想要离去,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随即慢慢地倒了下去。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萧依柔不由的惊呼道,想要扶起羿凌冽,却没想到反而被他重重地压在了地上。 心凌走到漆黑的夜色中,突然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全身都是软软的,为何,上天为何要如此对她,为何要在她以为找到了真爱,真正的敞开了心扉的时候,才来给她一个如此致命的打击。 为何,羿凌冽要这样的骗她,阮心凌,你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怎么会被人利用了这么久还不知道。 一想到刚刚听到的羿凌冽与萧依柔的对话,她的心便痛的无法呼吸,那个男人,竟然如此对她,她绝对不会再原谅他了。 这一切能怪谁呢,怪她吗?有用吗?他不是在那种情形下,还以为她应该理所应当地体谅,不应该跟他生气吗?是呀,他是他的王妃又怎么样,是他的王妃,就更应该被他利用,对他而言,这是多么的理所应当的事呀,阮心凌,你真的是太可恶了,竟然在这个社会下,却爱上一个男人。 这一切都是她错了,是她错了,她不应该去相信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不拿女人当人的,以前妻妾成群的男人,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利用她的什么。 她不知道,她不明白,她也不想再去想了,全身无力的她,走得缓慢,儿蹒跚,却不见他追来的影子,她还在想什么呢,他连一个解释都不给她,或许,他现在正在轻声哄着萧依柔呢。 阮心凌,你应该清醒了,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哈哈哈,一个男人,一个那般阴险又卑鄙的男人,她却允许自己相信了他,甚至还爱上了他。 阮心凌,应该到了了断的时候了,她走的虽然慢,却还是来到了自己的店铺。 “心儿,你去哪儿了?”太子正紧张地站在门外,似乎正在等待着,看到她回来,急急地走向前,担心地问她。 心凌微微抬起眸,看到他,微微一怔,突然想到,刚刚羿凌冽好像说过,是跟太子商议好了的,又一个为了达到目的牺牲了她的男人,这个男人,她以为他会成为她唯一的亲人,因为他有一张与大哥一样的脸,但是现在,他却同样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设计害她,她很好奇,他与羿凌冽到底有什么阴谋,他们到底想要把她怎么样? 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心凌沉声道:“我去了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怎么?你干嘛紧张成这样?” 太子微微一怔,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疑惑,不解地说道:“你突然不见了,我当然紧张了。” 心凌冷冷一笑,“呵呵……你紧张?你紧张什么?是紧张我吗?还是紧张我知道了你们什么计划?”男人呢,不要用你这般虚伪的嘴脸来面对我。 太子一怔,双眸中微微一闪,略带一闪忽地说道:“你……你都知道了?啸王爷都告诉你了……”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伤痛,心底也猛然的揪起,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连太子都承认了,她还想,还想为自己找一个借口呢,看来现在没有必要了。 “是,我都知道了。”心凌双眸一沉,冷冷地望向太子,“我虽然不是你真正的妹妹,的是我却是真的把你当做我的哥哥,因为,你与我在我的那个地方的哥哥长的一模一样呀,可是你们却瞒着我,做出……” 太子一惊,双眸中快速地闪过紧张,急急地打断了心凌的话,“不是的,在我的心中,我也是真的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的,所以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为你着想,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会担心。” “哈哈哈……”心凌突然放声大笑,“怕我担心?好一个怕我担心,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还想要隐瞒吗?”她虽然没有听到羿凌冽说起时双眸计划,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说出的,是背着她说的,却比对着她说的更真实。 太子一惊,双眸不由的微微一沉,“心儿,你听我解释,我们那么做……” 心凌冷冷地望着他,“好了,你不必再说了,从今以后,你们做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不必对我说,从明天起,从额的地盘上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声音中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心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太子急急地喊道。 心凌冷冷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们能做的出,难道我就应该傻傻的被你们骗。”她现在的心都已经完全的死了,没有了理智,没有了思考,她现在已经快要崩溃了。 太子微微一怔,唇微微动了两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怎么?,没话可说了。”心凌看到他的沉默,心中愈加的疼痛。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太子看到她的异样,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担心,轻声说道。 “呵呵呵,,,明天,明天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而且,我也不需要再听你们任何解释了,解释就等于是掩饰。”心凌再一次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径自上了楼,回到房间,看到空空的房间,心中猛然的绞痛,泪便再也禁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是那些泪水却不听她的话,不受控制的不断的流出。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最爱的人,和她认为会是最亲的人,竟然联手来算计她,这儿还有什么是值得她相信的呢? 双眸微转,看到桌上的纸笔,心凌的心中猛然做了一个决定。 隐下心中的伤痛,心凌慢慢地走到了桌前,略带颤抖的拿起了笔,双眸微微一沉,却闪过深深的伤痛,羿凌冽。我们之间真正的结束了,再也没有可能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王妃,我与你再也没有了任何关系。 第八十一章 休书 拿起笔,心凌的手带着微微的轻颤,心中亦是如撕裂般地痛着,就算明知是欺骗,明知是伤害,要完全的放下还是不简单,一直以为自己够洒脱,但是今天才明白,有些伤会是你一辈子的痛,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 但是一想到刚刚羿凌冽与萧依柔说的话,一想到他与萧依柔紧紧抱在一起的情形,她就不得不恨,想到,她进去的时候,他竟然就那般理所当然地望着,竟然没有丝毫的顾忌与心虚,当时她还以为那不是羿凌冽。但是事实就是那么的残酷,他真的是羿凌冽。而且他到最后都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是她在他心中太不重要。还是觉得那样对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想到他竟然还问她去做什么?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是呀,她去做什么,就是去要捉奸在床吗?但是结果呢,被捉的人一个洋洋得意,一个理所当然,想想还真是可悲。 理所当然,心凌脑中一闪,为何羿凌冽竟然一直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的,似乎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很正常,她记得,她刚刚进去时,羿凌冽只是略带惊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反应了,所以那一刻她怀疑他不是羿凌冽。 当时羿凌冽为何要假装不认识她的样子,怕萧依柔生气,可是萧依柔早就知道她的存在,这样也讲不通呀。不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羿凌冽为何要那么做,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当时似乎不认识她,可是被她一问,又突然转变了态度,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但是当时她看到的羿凌冽神情似乎很正常,双眸中的表情也似乎很正常呀,不像是被人控制,或者是被人催眠的样子。 正是中间的那一点点异样,还是有些奇怪,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或者真的是有什么隐情吧,她总是不能相信羿凌冽真的会那样对她。 想到此处,心凌不再犹豫,快速地又折回了刚刚的那个房间,只是她没有发现隐在黑暗中的那双眸子中漫过阴沉,却又随即闪过冷笑。 心凌只是想要弄清楚真像,却没有想过,羿凌冽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也许是今天晚上发现了太多的事,让她的脑中也有些混乱了,有些事情就想不到那么全面了。 因为心中的急切,心凌想要快点赶去,想要快点弄个明白,但是,心底却又有着一些害怕,再加上折腾了快一个晚上了,浑身似乎也已经没有了力气,所以她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些。 再次回到那个房间,心凌的心慢慢的揪起,慢慢地走近,似乎感觉到房间内太过寂静。她的脚步不由的停住,心中暗暗的疑惑,难道羿凌冽已经离开了,可是羿凌冽并没有回店铺呀,若是羿凌冽已经离开了,应该是要回到店铺才对呀。 猛然听到房间内传出细细的低吟声,带着微微的娇喘,心凌的身躯猛然的滞住,难道羿凌冽并没有离开,而是与萧依柔…… 若是刚刚她还觉得有些怪异,那么现在呢,她离开的时候羿凌冽可是完全的正常的,完全清醒的,现在她还要找什么借口来自欺欺人呢。 心中微微一动,或许那里面的人不是羿凌冽呢,她离开这儿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或许羿凌冽已经离开了,或许已经换了别的男人了。 心凌明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的自欺欺人,但是却仍就不愿相信羿凌冽会做出这样的事,不相信羿凌冽会这样对她。 脚下的步子微微的向着门窗迈进,却是僵滞中带着沉重,她的步子很慢,很慢,但是她站的地方离门窗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她就算再慢,也很快就到了。 人虽然已经贴近了窗外,她却突然没有了去看的勇气。 “王爷……”萧依柔睁开迷茫的双眸中,有些错愕,却又有些惊喜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王爷,你刚刚不是已经晕……”只是心中却仍就有些奇怪,王爷她刚刚不是已经晕倒了吗?怎么突然就又醒了,而且还…… 只是话未说完,她的唇便猛然被她吻住,她的心中漫过狂喜,看来王爷对她真的是很迷恋,双手不由的攀上他的双肩,自己的身躯也不由的向他贴近。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还有双眸中流露出地情欲,只有那最原始的冲动,驱动着房间内的,两人的共进。 待到萧依柔已经完全的沉迷时,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略带暧昧,却似乎又带着一种刻意的热情地说道:“怎么?本王就不能再要你一次吗?” 心凌的身躯完全的僵滞,现在,她还需要再找借口吗?现在他还想要继续逃避吗?里面的人明明就是羿凌冽,那个声音明明就是他的,那个对她而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个曾经深情款款地对她许下承诺的声音,此刻听到她的耳中,却如同是来自地狱的魔音,残忍地充斥着她的耳膜,决裂地分裂着她的神经,让她顷刻间,失去了意识,没有了思考,似乎连呼吸都停住了。 看来她刚刚离开,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而且刚刚他与萧依柔显然已经缠绵过一次了,而她竟然还傻傻地为他找着借口。 萧依柔微微一怔,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刚刚王爷不是已经晕倒了吗?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却随即因着他的挑逗再次变得沉迷,完全沉浸在他的轻抚中。口中情不自禁地发出让人想入非非的低吟,身子更加紧紧地贴向他。 心凌的心如同瞬间沉入了谷地,身躯亦是僵硬的动都不能动了,手紧紧地扶着窗口,拼命的支持着自己的身躯,此刻她的心已经彻底的死心了,她不会再允许自己为了他而心疼了,她想要转身离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躯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用力的转身,却险些摔倒,一个手臂快速地揽住了她,一个沉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亦带着沉重的伤痛在她的耳边响起,“心儿,小心点。” 那个声音,她是同样的熟悉的,但是却是一直都在防备的声音,但是此刻听在耳中,却如同一个快被河水浸没的人,突然拉出了一个稻草,心凌这一刻真的就要崩溃了,僵硬的身躯也根本就早已不受控制了,所以,她不得不依进他的怀中。 狂隐的双眸中终于闪出了一丝笑意,揽在她腰上的手也不由的收紧,轻声说道:“走吧。” 心凌任由着自己僵滞的身躯随着他的带动而移动,慢慢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彻底绝望了的地方。 心凌心中冷冷一笑,现在,她与羿凌冽之间才算是真的结束了吧,她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一趟的,她不应该让自己来这样的伤害自己,但是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完全的死心了,不需要再找什么理由来自欺欺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店铺的,她 只是任由狂隐抱着她,自己此刻根本就没有了思索,没有意识。 回到自己的房间,心凌才似乎微微回了神,看到桌上,刚刚自己准备好的笔与纸,身躯再一次的猛然僵住,双眸怔怔地望着桌上的纸与笔,喃喃地说道:“你先回去吧。”她的话显然是对狂隐说的,现在,她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现在她也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了。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沉,却又随即漫过担心,沉声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眉头也不由的微微蹙起,“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去做傻事,她会好好活着,她要证明给他看,没有他,她会活得更快乐。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随即轻声说道:“这样吧,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若是不想我出现在这儿,我会自动离开,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不会让你看到心烦,但是我却不能离开,我怕你会发生什么事,何况若是明天,你再遇到了羿凌冽,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心凌猛然一滞,是呀,她明天要如何去面对羿凌冽,去指责他,不,那样的事她绝对做不出,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那样,除非她疯了,还是把一切都讲清楚了,若是那样做,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会不会不承认,还是他会承认,但是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她是他的王妃,而萧依柔是他的女人,这样的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管是哪一种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不管是哪一种,对她只会是再一次沉重的伤害,她就算装的再坚强,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 或许,她应该离开这儿,这样他与她之间便也就不需要再见面了,也就不会再有那些不伤害了。 拿起桌上的笔,心凌快速地写了几行字,然后转身望向狂隐,沉声道:“带我离开这儿吧。”她知道,要想真正的离开羿凌冽,只有跟着狂隐走,因为狂隐的踪迹,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就连龙儿,都查不出狂隐的真正身份,但是龙儿最后也说过,他没有查出狂隐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 这已经足够了,至少他没有伤害过她,不是吗?至少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帮了她,不是吗? 早知道会有今天的结局,她是不是应该早些让龙儿去查一下羿凌冽的所做所为呢。 心中微微一怔,这几天,她怎么没有见到龙儿,不知道龙儿去了哪儿,龙儿做事向来是不与人打招呼的,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不知道这次又去做什么了? 狂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心凌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双眸中快速地闪过狂喜,却又有些犹豫着说道:“你就这样离开了吗?难道你不待羿凌冽回来,吧事情问个清楚吗?” 心凌亦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狂隐会这么说,她以为狂隐会恨不得她快点跟他离开呢,只是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遂沉声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好问的吗?你觉得这一切还不够清楚吗?” 狂隐双眸微微一闪,唇微微动了几下,却又似乎又有些犹豫。 心凌看到他的犹豫,不由的微微疑惑,双眸一沉,冷声道:“难道你还知道什么?” 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是明显的担心,犹豫着说道:“其实,羿凌冽与萧依柔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心凌猛然一怔,不由的脱口问道:“那你为何不早说。”狂隐不是一直都想要告诉她的吗?为何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却不好好利用,没有将这件事早些告诉她。 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无奈的伤痛,“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反而还以为是我故意要破坏你与羿凌冽的感情,而且我也怕你知道了这件事后,会伤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心凌再一次滞住,眸子深处亦划过深刻的伤痛,微微抬眸,有些疑惑地望向他,沉声道:“那为何你现在又要让我知道了。”声音中有着无奈的沉痛,却也有着不知是怨还是恨的痛苦。 狂隐一怔,却随即轻声道:“我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羿凌冽会去见萧依柔,更没有想到你会刚刚出来,恰恰就看到了,我当时若是阻止你,你会听我的吗?” 心凌一愣,狂隐说的很对,当时若是狂隐出现揽住她,根本就阻止不了她,甚至会让她愈加怀疑。 心凌的双眸慢慢的黯然,也许这一切早就注定了的吧,也好,让她早些知道了,总比继续被他骗下去的好。 狂隐的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担心,双眸一闪,沉声道:“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知道,我不能分担你心中的伤痛,当时我却不能看着你沉浸在这种伤痛中。” 心凌的双眸中划过不解,疑惑地望向他,“你想要做什么?” 狂隐直直地望向她,定定地说道:“至少让你有些事情可以做,不去想那些伤痛的事。” 心凌愈加不解的望向他,心中暗暗猜测着,现在她还能做什么? “你忘记了星月国的公主临死前对你的托付了吗?你明知道现在的太子不是先王的儿子,而是司马列的儿子,你明知道现在羿凌冽对星月国中是有所企图的,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星月国落到他们的手中吗?那样对于死去的星月的公主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你真的要放任他们去那么做吗?”狂隐直直地望着她,慢慢地分析者。 心凌微微蹙起眉,狂隐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星月国的江山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那样的确是太对不起死去的公主了,但是现在太子与羿凌冽已经联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狂隐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你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帮你,我这么做,没有任何的原因,只是不想让你一味沉浸在伤痛中。”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是呀,至少做事的时候可以让她暂时的麻痹,可以暂时的忘记伤痛,只是狂隐那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她吗?她现在还要相信他吗? 想到龙儿说过的话,心凌又感觉到那样做对狂隐太不公平,龙儿曾经说过,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真的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看来,他似乎也是完全被你迷住了。 这至少可以证明,狂隐的确没有伤害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在帮她的,她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吧,总不能任何人都要怀疑吧。 她不知道狂隐所说的帮她是要如何的帮她,因为,她不知道狂隐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但是现在,她只想要快点离开这儿,她不想看到那些她最信任的,却是伤的最深的人。 当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口射进房间,散在床头上,羿凌冽微微睁开双眸,手臂中抱着的娇躯让他微微一怔,但是双眸中却慢慢地淡开一丝微笑,只是双眸一转,看到房间内陌生的一切,身躯猛然的僵住,双眸猛然转身看枕在他手臂上的娇躯,顿时,身躯完全的僵住。 他怎么会在这儿,儿萧依柔怎么也会在这儿,而且看到萧依柔裸露在外的身躯,他是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惊愕与害怕,慢慢地扯开薄被,看到自己同样全裸的身躯,他的身躯完全的僵硬,似乎连那全身的血液都瞬间的僵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会与萧依柔同时出现在这儿,而且还…… 他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与萧依柔发生什么,只是他却感觉到现在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来。 萧依柔也在此刻慢慢地睁开了双眸,看到呆愣中的羿凌冽,微微一怔,却双眸含笑地揉揉地笑道:“王爷……你怎么又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只是口中虽然那么说道,却慢慢地坐了起来,任由薄被慢慢地滑了下来,将她那诱人的身躯展露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羞涩的样子。 羿凌冽的双眸由惊愕慢慢变得冰冷,并没有因为眼前的诱人的娇躯有任何的反应,双眸中也只有冰冷到滞血的寒气,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情欲,似乎现在他看到的只是一块石头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中冷到让人惊愕,冷冷地眸子望向萧依柔的脸,愈加的变冷。 萧依柔猛然一楞,身躯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却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双眸中却不由划过疑惑,随即柔柔地笑道:“王爷,你还问人家,王爷昨天晚上那么疯狂,让柔儿都……。”话语一顿,后面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但是羿凌冽却也完全明白了,本来吧,看到两个人这样的情形,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为何,他却没有一点记忆呢。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似乎心儿也来过这儿,心儿似乎误会了什么,然后伤心的跑了,而他想要去追心儿的时候,便突然晕倒了,而以后的事,他便完全不知道了,难道他会在晕倒的情形下雨萧依柔…… 但是萧依柔说的又不像是假的,而且现在这种情形,似乎又不能不让他相信,双眸猛然一沉,手突然狠狠拖住萧依柔的腕,冷冷地说道,“说,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 萧依柔猛然一惊,脸也吟哦他的用力的嵌掐而慢慢地涨红,急切却又困难地说道:“王……王……爷,……我什么……都没有……做呀,……是王……爷,……你自己……来找……我的。” 羿凌冽的神情再一次的猛然僵住,是呀,萧依柔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对他做什么,难道有人想要害他,但是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的心中猛然一惊,快速地起了身,急切地穿上衣衫,快速地向着店铺赶去。 那人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制造他与心儿之间的矛盾,而昨天晚上心儿也来这儿,那么心儿一定会误会了什么,不行,他一定要去跟心儿解释清楚,但是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不再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而是…… 急急地赶回店铺,却恰恰遇到刚要出来的太子,太子一怔,疑惑地问道:“啸王爷这么早,去哪儿了?” 羿凌冽微微蹙起眉,快速地扫了他一眼,急急地问道:“看到心儿了吗?”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快速地向着心凌的房间赶去。 太子一惊,似乎也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昨天晚上心凌回来时,似乎很气愤,很伤心的样子,他本来是以为心儿是在为了他们瞒着她做的决定的事而生气,他本来想这件事还是由羿凌冽对她解释比较好,但是看到羿凌冽现在的这个样子,难道羿凌冽都没有向她解释。 双眸猛然一沉,低声说道:“我昨天晚上看到过心儿,不过她好像很气愤,好像还很伤心,你到底是对她怎么说的,这件事,她生气,我倒是还能理解,但是她伤心,我就有些不懂了。” 羿凌冽的步子终于微微顿下,这么说,心儿昨天晚上就已经回来了,遂沉声问道:“我没有对她说什么?”他昨天跟她说的几句话,根本就不可能会惹她生气,他只是不知道,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都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知道是怎么到那儿去的,又怎么会在那儿遇到了萧依柔,而他与萧依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统统不知道。 太子一愣,双眸划过疑惑,但是看到羿凌冽一脸的凝重,好像有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但是心儿昨天晚上那么伤心地跑回来,他却是亲眼看到的呀,心儿当时甚至都不听他的解释,他不觉得心儿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就算她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似乎也不应该那样。 “你没有跟她说什么吗?你不是跟她说了我们的计划吗?”太子疑惑不解地说道,他昨天晚上明明听到心儿说是羿凌冽告诉她的,而且当时他想要解释,也被她挡了回去,可是羿凌冽却为什么说,没有对她说什么呢? 羿凌冽再一次的滞住,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复杂,他告诉了她,他们的计划,但是他记得很清楚,根本就没有跟心儿谈起那件事呀,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但是太子说的话,应该也不是假的,但是他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呢,不可能,他连自己说的话都没有记忆呀。 心中猛然一惊,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般单纯,他不仅仅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而且甚至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他昨天晚上就像着了魔一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所能掌控,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的心儿会伤心。 想到此处,羿凌冽心中愈加的着急,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快速地冲进了房间,看到空空的房内,他的身躯猛然的僵滞。 心儿不在房内,难道这么早就已经出去了,刚想到处去找,这时仅仅地跟上来的太子发现了桌上的那张心儿留的纸条。 快速地拦住了羿凌冽,手微微指向桌上的纸条,羿凌冽的双眸直直地望着那张纸条,心猛然的悬起,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紧张与害怕,双脚如同真的僵住了一般,迈都迈不动了。 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的划过担心,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微微一怔,这才松开羿凌冽,快速地走到了桌前,拿起那张纸,只需一眼便能看懂的意思,她却怔怔望着,久久地无法移开双眸,这是心儿留的,应该没错,但是这上面写的内容,却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看到太子的僵滞,看到太子难以置信的错愕,羿凌冽遇见的紧张,身躯禁不住有些轻颤,却也快速冲了过去,顺手夺了太子手中的纸条。 只需一眼,他便完全的呆住,这是什么?这算什么?这是心儿写的没错,可是这里面的内容为何他却看不懂呢? 不是他看不懂,而是他不愿看懂,不敢看懂,羿凌冽望着开头的“休书”两个字,久久的不能回神。 这是心儿给他的休书,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说过要相信他的吗?可是为何她却不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留下这么一个纸片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不敢当面与他说清楚呢?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惊,心儿现在人呢,现在只看到这一张休书,却不见心儿,心儿去了哪儿,遂急急地喊道:“心儿…….” 太子也急急地跟着他跑了出去,只是看到心儿留的纸条,应该不难猜出,心儿可能昨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了,羿凌冽这么久找,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 但是他却明白,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说什么,羿凌冽都不可能听得进去。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羿凌冽到底对心儿说了什么,但是想起心儿的休书,他就忍不住咂舌。 一个女子竟然写休书休自己的相公,这样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出来,敢做的出,但是想到她的话语间的决裂,他又忍不住的担心,是什么事,竟然让她做出那样的决定,写出那般决裂的话。 能够写出那般决裂的话,足以证明,她是完全的伤透了心,想到她昨天晚上回来时的那种伤心,太子再一次的滞住,难道羿凌冽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要不然,心儿不可能会那么伤心的,虽然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他却记得心儿说过,他是男人便只能爱她一个,要是让她发现她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太子的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愤怒,他一定要找羿凌冽问清楚,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了,但是他的心中对她却从来都没有过一丝改变,一直都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的。 羿凌冽急急地到处找着心凌,青鸾听到羿凌冽的喊声,也急急地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羿凌冽看到她,双眸微微一闪,急急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心儿。”心儿有什么事都是与她商量的,或许她会知道心儿在哪儿。 青鸾一愣,不解地问道:“公子有很急的事要找心儿吗?那我建议你还是在这儿等一下,要不然心儿等会回来了,公子又出去了,走错了路,只怕越是浪费时间了。” 羿凌冽微微一愣,细细一想,青鸾说的也对,他若是此刻出去找心儿,说不定心儿会从另一条路回来了,到时候岂不是越加浪费时间,都是心中却仍就忍不住着急,此刻他便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断地打着转。 其实羿凌冽此刻已经被心凌留下的休书,彻底地击晕了,一时间,根本就不能冷静的思考了,要不然,他早就应该从心凌的信中看得出,心凌根本就是留书离开了。 或许他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愿去相信,不敢去相信。 太子看懂楼下的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愤怒,一个跃身,快速地跳了下来,直直地跳在了羿凌冽的面前,羿凌冽一楞,双眸抬转,疑惑地望向太子。 “羿凌冽,你昨天晚上到底对心儿做了什么?”太子的双眸愤愤地望向羿凌冽,恨声说道。 羿凌冽一怔,微微蹙眉,低声说道:“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声音中却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心儿既然能够对他写出休书,一定是受到很大的打击与伤害,要不然,以心儿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轻易地做出这般草率的事。 太子看到羿凌冽双眸中那丝犹豫与不确定,双眸中怒火愈加增了几分,恨声道:“你没有做什么?你没有做什么,心儿怎么可能会写休书给你。”太子的声音因为愤怒而不由的提高,店中的几个人,还是外面刚刚的路过的人,不由的都纷纷地滞住,双眸都不由的望向这边。 青鸾也是彻底的惊愕,心儿给这位公子写了休书,这,,,这也太夸张了吧,心儿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双眸一沉,也不由的愤愤地望向羿凌冽,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做了对不起心儿的事。 羿凌冽不由的滞住,双眸中也不由的划过懊恼,沉声道:“我也不知道。” 青鸾的双眸中也漫过愤怒,愤愤地说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让心儿看到了。”心儿以前曾经说过,两个人的感情,需要太多的磨难,有时候伤害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只有彼此之间都是忠诚的,没有背叛对方,那至少还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儿心凌现在做出这般决裂的事,一定是他做了对不起心儿的事。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僵滞,想到昨天晚上,心儿的确看到他与萧依柔在一起,而且当时两个人还衣不蔽体的,就算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明白,那对心儿而言是怎么样的伤害,遂微微垂下双眸,他现在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也许只能爆出沉默了,他只希望心儿还能给她一个机会,至少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看到他的沉默,太子与青鸾的双眸中纷纷燃起怒火,异口同声地喊道:“难道你昨天晚上是真的去找女人了?” 太子的话倒是还带着一丝犹豫,但是青鸾的声音中却因着愤怒而是直直的指责,何况她也曾经在妓院中呆过,对于那些男女之间的事自然是很清楚的,所以她以为羿凌冽昨天晚上是去了妓院。 那般的大声,而且是两个人同时的喊出,让大家再一次的纷纷望向这边。 羿凌冽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懊恼,有些气愤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心儿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会让心儿伤心的事。”急急地声音,是他的解释,却也是他心底的声音,不管怎么样,他是绝对不可能去做对不起她的事的。 太子与青鸾不由地滞住,看到羿凌冽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的。 太子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疑惑,仍就冷声问道:“那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双眸地方,做了什么事?心儿为什么会那么伤心?”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划过深深的伤痛,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但是现在他却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遂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等心儿回来后,跟她解释清楚。” 太子一怔,双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不由的脱口而出道:“你以为心儿还可能会自己回来吗?”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愣,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但是却仍就急急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回来?” 太子不由的一愣,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同情,沉声道:“你好好看看心儿留的信吧。” 羿凌冽一怔,颤颤地展开手中的休书,双眸再一次的望向那张让他心痛,让他害怕的休书,顿时身躯猛然地僵住。 第八十二章 峰回路转 羿凌冽一怔,颤颤地展开手中的休书,双眸再一次的望向那张让他心痛,让他害怕的休书,顿时身躯猛然僵住。 ‘你我夫妻缘分到此结束,今天我便做这千古第一人,休夫,从今以后,你我再相见时,便是陌路人。’ 那上面的内容,刚刚他虽然已经看过,这次,再细细的看来,却让他遇见的惊滞,愈加的心痛,每一字,都是她的决裂,每一字,她能感受的到她当时的伤心。 虽然这一切,不是他的本意,却也是因为他,才会让她如此的伤心,他能想像的到,当时的她会是如何的伤痛,如何的绝望,要不然,她绝对不开能会写出这样的话。 他羿凌冽,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真的是很没用,为何心儿跟在他的身边,受到的总是伤害,什么时候他才能给她一份真正的安定的幸福呢? 他奢望中的这一天,到底离他们还有多远?…… 羿凌冽似乎到此刻才真正的意识到心凌是真的离开了,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 “现在怎么办?”青鸾着急地问道。“我们现在要到哪儿去找心儿?” “心儿若是存心要离开,只怕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太子也微微蹙眉,担心地说道。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一动不动,双眸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封休书,一个字都没有说。 “对了,今天南宫逸要被司马烈问斩了。”太子猛然一惊,看看天色,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紧张与着急。 羿凌冽的身躯这才微微一动,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双眸微转,望向太子,“心儿不在了,现在按以前的计划已经行不通,我看,现在只能去劫刑场了。” 太子微微一愣:“劫刑场?到时候司马烈肯定会有多准备,我们只有三个人,只怕……”双眸一沉,却随即冷声道:“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南宫逸有任何的闪失,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去试试,好,我们现在就去刑场。” 太子也知道这般仓促的决定,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没有多少把握,而且也明白,司马烈一定会有所防备的。 心凌并没有离开京城,也与狂隐来到了刑场,心凌与狂隐夹在拥挤的人群里,看到刑场上,被人按在台上,似乎昏迷着的南宫逸,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怔,难道南宫逸中了什么暗算,想想也极有可能,要不然以南宫逸的身手,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司马烈捉住。 心下却不由的暗暗着急,这样一来,他们若是想要救出南宫逸只怕有些困难了,看看四周都站满的侍卫,心凌不由的微微蹙眉。 司马烈坐在高台之上,双眸也四下地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双眸一遍遍地过,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司马烈到底在找什么?找真正的太子?可是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太子呀,他又怎么能在这茫茫人群中找得到太子呢? 正在疑惑中,却突然感觉到司马烈的双眸望向自己这边,心凌心中一惊,司马烈不会看到她了吧?但是想到这么多的人,又是那么远的距离,司马烈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她。 但是心凌却看到司马烈的双眸微微一滞,然后眸子深处似乎划过一丝了然的欣喜,而且似乎猛然松了口气。 心凌一惊,想必那只老狐狸已经看到她了,但是,就算他看到了她,也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呀,她不觉得司马烈看到她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按理说他应该恨她入骨才是。 突然,心凌心中猛然一闪,似乎暗暗意识到,刚刚司马烈的目光并不是对向她的,那么司马烈的双眸刚刚是望向谁了。 心凌双眸微转,看到周围全都是一些平民百姓,似乎根本就没有可以让司马烈欣喜,让司马烈可以松一口气的人呀。 心凌微微蹙起眉,双眸转回,却不期然地对上狂隐略带探究的眸子。 心凌心中暗暗一惊,难道刚刚司马烈看到的是狂隐,双眸微微一闪,看到一身白衣的狂隐的确是很引人注目,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仍就一眼就可以让人认出。 狂隐向来都喜穿白色的衣衫,这倒也没什么奇怪,但是,司马烈为何看到狂隐后会有那样的表情呢? 难道司马烈认识狂隐,可能吗?狂隐会与司马烈扯到一起吗?似乎没有那种可能呀。 可是司马烈刚刚明明是望向她这边时,才显露出那种表情,让司马烈有那种表情的,绝对不会是她,除了她,若不是狂隐,会是谁呢。 “心儿,怎么了?”狂隐似乎看出了心凌的异样,轻声问道,只是双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心凌微微一怔,“为什么?”或许是她多心了吧,司马烈怎么可能会认识狂隐,那夜,司马烈去剧院闹事的时候,狂隐都不曾出现过,司马烈都不曾见过…… 心凌心下猛然一惊,想到那夜狂隐竟然一夜都没有出现,本来心凌就有所怀疑了,难道那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天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狂隐向来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的,为何单单那夜出了事,他却不见了呢,那夜若不是有羿凌冽出面,只怕她会有危险的。 狂隐口口声声说爱她,怎么会任由着她陷入危险中而不顾呢,那天,剧院第一天开张,难免会出状况,这一点狂隐应该早就想的到才对,可是为何那一夜,狂隐竟然离奇的失踪。 后来,他说是有事出城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是什么事?这一点,心凌虽然不曾问起过,却一直都有所怀疑,昨天晚上,只是因为羿凌冽的事对她打击太大,让她一时间甚至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思考。 都说再聪明的人,遇到了爱情都会变得迟钝,而昨天晚上,她突然面对那样的事情,难免会做出有些草谁的决定。 现在想想,却不由的开始怀疑,狂隐若真的爱她,若是真的想要让她离开羿凌冽,应该将她尽快地带回京城才是,为何却要让她留下来,虽说是为了帮助公主,虽说是为了让她找些事做,免得她一味的陷入沉痛中,但是能做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呀,狂隐没有理由冒着她有可能再次与羿凌冽见面的风险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呀。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开始怀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与狂隐无关,而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也不由的愈加的疑惑。 现在想想,她每次去那个房子的时候,狂隐似乎都跟去了,以狂隐的身手和聪明,若想要做一些手脚,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刚刚她进去的时候,不是已经感觉到羿凌冽有些异样了吗?而第二次她去的时候,只是在外面听到声音,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影,当时房间内那么黑,她连人影都分辨不清楚,又怎么可以肯定那就是羿凌冽。 她与羿凌冽相处了那么久,羿凌冽的性子她也应该很了解了呀,他绝对不是那种里外不一的人,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若是要女人,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去找萧依柔,若说像萧依柔说的,是因为羿凌冽是真心喜欢她的,若是羿凌冽是真心喜欢她的,就绝对不可能会将她遣出王府,就分明只是萧依柔的一厢情愿,而关于萧依柔的说的,羿凌冽一直与她有见面的事,现在想来,却感觉到特别的奇怪,心凌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怪就怪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好好的想一下,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想到自己给羿凌冽写的休书,心中微微闪过懊恼,不过也好,她现在可以跟在狂隐身边,查出这件事到底与狂隐有没有关系,到时候也便明白羿凌冽到底有没有骗她了。 虽然龙儿说过,他不曾查出狂隐做过伤害她的事,但是龙儿没有查出,并不代表着狂隐真的不曾做过,龙儿还不是不能查出狂隐的真正身份。 心中有了怀疑,心凌自然也就对狂隐有了一些防备,只是她却也知道狂隐的厉害,要想不让狂隐发现,她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她必须要万分小心。 正在思索着,却突然听到台上高声的喊道:“时辰到……”斩字,还未喊出,心凌便只感觉到眼前一闪,三个人影快速地闪到了台上。 不用看,心凌就知道,他们三个肯定是羿凌冽与太子还有杜言。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一紧,司马烈准备了那么多的侍卫,而现在南宫逸似乎又陷入了昏迷中,若想救出南宫逸,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心凌定神望去,便看到周围的侍卫已经团团的将他们三人围住,不,应该是四人,还有昏迷中的南宫逸。 接下来的激战肯定是避免不了了。 “把这些反贼给朕统统的抓住。”司马烈恨声说道。 周围的侍卫快速地一起涌上,羿凌冽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仅仅只有三人,而对方那么多的人,而且还个个都是高手,羿凌冽他们不要说是救南宫逸,只怕连自己逃走都有写困难。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慢慢悬起,这样下去,对羿凌冽他们会是十分的不利,心凌突然发现在一个小小的人影从人群中穿了过去,那般的灵活的身手,心凌一看,便知道是龙儿。 只见也不由的开始心急,心中更是暗暗的惊愕,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连他的药都解不了。 狂隐的双眸中却闪过淡淡的讥讽的笑意。 心凌心下着急,双眸不由的望向狂隐,便恰恰捕捉到狂隐的双眸中那还来不及隐去的笑。 心凌微微一怔,却装做没有发现般地说道:“看来,司马烈早就有所防备,他们要想救走南宫逸,只怕很难。” 狂隐亦是猛然一怔,快速地收起双眸中的笑意,然后淡淡地说道:“怎么?你还在关心他吗?” 心凌自然明白狂隐说的他是羿凌冽,心下微微一滞,却随即笑道:“你以为我到了现在还可能会再继续关心他吗?”只是微微垂下的眸子中闪过担心与紧张。 狂隐淡淡地一笑,“那样就好,那我们就可以安然地看热闹了。”说话间,手很随意地揽向她的肩。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却没有推开他,但是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懊恼。 双眸再次望向羿凌冽他们时,看到他们似乎慢慢地落了下风,本来,他们就没有准备,何况现在还要顾及龙儿,还有昏迷中的南宫逸,心凌的眸子深处不由的划过着急。 心凌再次望向狂隐,双眸中的担忧也快速地隐了下去,淡淡地说道:“我觉得南宫逸死了,对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司马烈愈加的嚣张。” 狂隐的双眸一沉,却又随即淡淡地笑道:“怎么?你又在为他担心了,照这样下去,会死的可能不止是南宫逸呀。”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狂隐早就知道了什么,心中不由的愈加的急切,但是却故作冷静地说道:“就让耳膜这样的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眸子中仍就含着淡淡的笑,“嗯,的确是有些太可惜了,就让他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了他了,怎么可以解去我心儿的心头只恨呢。” 心凌微微一怔,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呀,我可不想还没有正式交锋,敌人就都死了。”口中说着这般的残忍的话,但是心中却紧张的要死。 “哈哈哈……心儿说的对,好,那我就出手救他们,我不介意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狂隐突然的笑,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仍就引得周围的人侧目。 心凌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狂隐出手,一定可以救得了他们,不管怎么说,先脱离了危险再说吧。 只是狂隐却仍就直直地望着她,话语突然地转,故作随意,却带着深沉地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心凌心中暗暗一惊,不由的脱口问道:“什么要求?”她心中很明白,狂隐在此刻提出的要求,一定是会让她为难的要求。 狂隐淡淡地笑道:“呵呵……其实对心儿而言,很简单,那就是嫁给我。”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下也不由的大惊,看来狂隐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早就知道她是因为在担心着羿凌冽。 而此刻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显然是要威胁她,她可不可以理解为,狂隐对她已经失去原有的耐性,想要对她用一些强硬的方式呢? 但是此刻却由不得她想太多。 “怎么?难不成心儿还对羿凌冽念念不忘?”狂隐的双眸一沉,声音中也有着一丝冷意,“若是那样,我想,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明知道羿凌冽是我的情敌,还让我去救他,那似乎也说不过去呀,你说是不是呀,心儿?”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僵住,但是却也是知道现在唯一能救羿凌冽的就只有狂隐,现在她若是不答应他,只怕……但是若是让她就这样答应了,她也做不到。 双眸微微一闭,隐下心中的无奈与伤痛,心凌再次睁开双眸时,眸子深处,便只有轻松的笑意,“我说过,救他们,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个敌人,而至于你与我的关系,你觉得有必要为我们强加上一个如此沉重的枷锁吗?这样就算是真心相爱,也成了勉强了。” 狂隐的身躯亦猛然的一滞,双眸中却不由的闪过懊恼,但是随即双眸中快速地染上轻笑,淡淡地说道:“既然他只是一个敌人,那么我可以不必浪费力气去救他呀,我狂隐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敌人。” 心凌微怔,双眸中不由的再次闪过紧张,看到刑场上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心不由的慢慢揪起。 但是此刻她若是答应了狂隐,以狂隐的能力,她以后便再也脱不开了,不管怎样,她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遂双眸微微一闪,云淡风轻的说道:“想想也对,那啸王爷,可是人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若是平日,谁能对付得了他呀。”淡淡的话语中有着刻意的讥讽。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暴戾,“就他,我还不放在眼里,所以你就不必浪费口舌了。”他狂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此刻他偏偏不想随了她的意。 心凌仍淡淡地笑道:“也对,那我就不再浪费口舌了,反正现在他的生死也与我无关了。”话一说完,心凌便做势要离开。 狂隐一怔,不由的脱口说道:“你要去哪儿?” 心凌微微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离开呀,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反正这儿的所有的事情对我都无所谓了,我想,不如干脆离开这儿,想办法回到我原来的地方。”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紧张,“离开,你要去哪儿,不是说好了要……” 心凌微微蹙眉,继续说道:“我现在感觉到,那些对我都不重要了,而且我觉得自己那么做,就算从司马烈的手中夺回了星月国又能怎么样,我总不能自己做女皇吧,那样只怕星月国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同意,所以干脆算了,反正这些事本来也与我无关。”心凌说话的同时,双眸不由的扫向狂隐,她总是感觉到,狂隐对她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狂隐一滞,快速地说道:“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心凌的双眸快速地望向他,直直地望着他,沉声道:“帮我?帮我什么。帮我夺回星月国,还是帮我替我做皇帝。” 狂隐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却仍就定定地说道:“我说过帮你,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是吗?”心凌的双眸别有深意地望向了台上,“我要对付的是司马烈,我不觉得,现在让羿凌冽,太子,还有南宫逸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狂隐微微一笑,“说到底,你还是想要让我去救羿凌冽,既然如此,那我去救他就是了,至于我刚刚说的要求,就只当我没有说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真正的爱上我。”狂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沉,刚刚他的确是有些心急了,他明明知道,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根本就是不受威胁的,不过,他也看得出,她的心中仍就是在意着羿凌冽的,他今天出手救的可是自己的情敌,也好,就让羿凌冽再多逍遥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他会让心儿彻底的爱上他。 狂隐抱着心凌的手猛然一紧,一个跃身,快速地闪到了台上。 心凌一惊,没有想到狂隐会把她也一起带上来,让她此刻去面对羿凌冽,她…… 心凌的双眸微微扫向羿凌冽,看到羿凌冽那猛然闪惊喜的双眸,微微一怔,快速地闪了过去,双眸微转时,却恰恰对上司马烈双眸中的惊愕,而此刻心凌看的很清楚,司马烈的双眸时望向狂隐的,那种有惊,却也有喜的表情,让心凌再次的一惊,却也愈加的肯定司马烈是认识狂隐的。 只是狂隐却并没有望向司马烈,径自走到了昏迷的南宫逸的身边,仔细地看了一下南宫逸的样子,这才立起身来,双眸望向司马烈,恨声道:“拿解药来。” 司马烈的双眸中再次闪过错愕,同时也漫过明显的疑惑,显然是没有想到狂隐会那么做,微微犹豫了片刻,这才猛然喊道:“解药?你以为你们还能救得了他吗?现在只怕你们都逃不出去了。” 而因为狂隐的出现,侍卫的动作很明显地放慢了,羿凌冽趁机快速地移到心凌的面前,一边抵挡着侍卫的剑,一边急急地说道:“心儿,昨天的事……”狂隐的双眸猛然的转身看羿凌冽,眸子深处闪过一丝阴戾。 心凌一惊,快速地喊道:“昨天的事,我不想再听了,我在信上已经说地很清楚了,我与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还说的了。”她现在愈加的怀疑这件事与狂隐有关,所以她现在不能让羿凌冽解释,她怕,怕羿凌冽那么说,狂隐会对他…… 何况她也知道,她就算听了羿凌冽的解释,就算相信了羿凌冽,狂隐也不可能会让她重新回到羿凌冽身边,而那样做,只会连累了大家,而且她也想要留在狂隐的身边,查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儿,你不是说过,我们之间应该互相信任地吗?为何你现在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羿凌冽仍就不死心地喊道。 心凌心中猛然一痛,却不得不狠下心,冷声说道:“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亲眼看待你与萧依柔……,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心儿,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不知道……。”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无奈的伤痛,愈加急切地说道。 “你不必再说了。”心凌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做了什么,跟谁在一起,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划过深深的伤痛,刚欲再说什么,突然听到司马烈恨声喊道:“把他们统统给朕捉起来。” 几十个侍卫快速地围了起来,却只见狂隐抱起心凌,几个转身,那些侍卫便都纷纷立在原地,动都不能动了。 心凌猛然一惊,狂隐的速度真的是快速的让人看得不清楚,他抱着她都还能有这样的速度,只怕这天下,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他。 狂隐快速地闪到司马烈的身边,恨声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交出解药了吧。” 司马烈的身躯微微一怔,但是心凌却发现他的眸子中只有惊愕与诱惑,而没有害怕,面对狂隐这样的速度,一眨眼的时间,便将他的所有侍卫都放倒了,可是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这不是很奇怪吗?除非他心中很肯定狂隐不会伤害他。 司马烈的双眸一闪,沉声道:“拿解药给他。”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不愿。 狂隐接过解药,快速地给南宫逸服下,心凌也趁机松开了南宫逸身上的绳子,太子与羿凌冽快速地走向前,扶起了南宫逸。 羿凌冽的双眸也一直都紧紧地望着心凌,看到心凌竟然任由狂隐揽着,双眸中不由的漫过沉痛。 狂隐的双眸冷冷地扫过羿凌冽,然后望向心凌,轻声道:“怎么样,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心凌微微一滞,故意忽略到羿凌冽的目光,微微点头应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僵,双眸中也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他万万没有想到,心儿竟然会就这样跟着别的男人离开,竟然真的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可能,心儿不可能这样对他。 狂隐微微一笑,揽着心凌的手刻意地收紧,随意地迈开脚步,意欲离开。 羿凌冽一个急闪,快速地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双眸仍就直直地望向心凌,“心儿,你真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心凌的身躯不由的一滞,双眸微抬,怔怔地望向他,“我亲眼所见的,我亲耳所听的,还有假的吗?还需要解释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查清楚的。”龙儿突然闪到了心凌的面前,略带得意的说道。 狂隐的双眸中猛然一闪,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阴沉。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急,她现在已经明白这件事的确是一个误会,而且也越来越怀疑狂隐所为,也只有狂隐,才会有那样的能力,所以她现在甚至有些害怕羿凌冽的解释,她怕,若是事情一旦揭穿了,以狂隐的能力,他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要活着离开,所以,她现在必须要安抚好狂隐。 心凌的脸上闪过刻意的阴沉,双眸中也闪过明显的冷意,沉声道:“让你去查,我怎么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相信你们的话,你与他本来就是一伙的,在羿月国的时候,我不就差点被你们害死吗?” 羿凌冽的双眸瞬间黯然,却仍就急急地说道:“心儿,那一次的确是我不对,那一次是因为我没有相信你,但是你也说过,我们以后要互相信任的,绝对不会再让那种误会产生了的,可是现在你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还要我们之间因为误会而再忍受那种折磨吗?” 心凌故意地冷冷一笑,“我就是给了你太多的解释的机会,所以才会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给你机会继续伤害我吗?”冷冷地说出那种绝情的话,她的心中却忍不住地划过伤痛,只是感觉到揽在她的身上的不断收紧的手,心凌却不得不那么做。 她在想,若是这一切都是狂隐设计的,那么狂隐也的确太可怕了,他怎么会知道她会在那个时候出来,恰恰看到羿凌冽的离开,心凌心中一惊,或许那晚她先前的不舒服也是狂隐搞的鬼,而很有可能狂隐是给羿凌冽下了什么迷惑了心智的药,那么她刚刚出来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有可能并不是羿凌冽,而极有可能是狂隐找的一个比较像羿凌冽的替身,对了,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似乎感觉到那个的速度有些快,按理说,羿凌冽的轻功应该没有那么好。 至于那个房间中的羿凌冽应该早就在那儿了吧,只是等她到了以后,才演出了那样的一幕。 难怪当时狂隐会不断的催她离开,应该是怕羿凌冽的药效过了,怕露出破绽,才想要让她快点离开的吧,但是后来她说是怀疑房间内的羿凌冽不是真的,狂隐才干脆让她进去看个清楚,也好让她彻底的死心,难怪狂隐当时会说,羿凌冽可能会不承认,当时她就奇怪,以羿凌冽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不承认,而且在那种的情形下,也不由的他不承认呀。 现在想来,应该是知道羿凌冽醒过来后,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肯定是不承认,只是她当时应该被气昏了头,根本就不曾给羿凌冽开口否认的机会。 那么后来,她再一次回去的时候,房间内的那个人应该早就换成了别人了,只是当时羿凌冽去了哪儿呢,并不见他回店铺呀,应该也是被狂隐迷晕了藏起来了吧。 心凌越来越感觉到可怕,她从来不知道狂隐竟然会是如此可怕的一个人,以前,她只以为狂隐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虽然她无法回报他的感情,但是她却也不想伤害他,而且他还一次又一次的帮过她,她那时,只是感觉到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但是现在,一切似乎都不是那样的。 狂隐为了达到目的,似乎什么事都做得出,而他与司马烈之间的关系也让心凌不由惊颤。 狂隐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她那天晚上,若是没有跟着他离开,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会不会打着为她出气的口号而明目张胆的伤害羿凌冽。 她知道竟然狂隐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可能不达目的就会轻易罢手,或许她在那种伤痛的,失去冷静的情形下做出的决定有些仓促,却也是在无意识的情形下救了羿凌冽。 而现在,她只能继续留在狂隐的身边,想办法将所有的事情查清楚,包括他与司马烈的事。然后再想办法脱身。 却不知道,这天下有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狂隐,不知道夜魅影若是在这儿,能不能有一丝把握。 想到此处,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双眸再次望向羿凌冽时,便只有冷冷的无情。 羿凌冽的双眸中的伤痛不断的蔓延,“心儿,你明知道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你明知道这一切……”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望向羿凌冽,眸子深处射向冷冷的凶狠,恨声道:“羿凌冽,你做出那种伤害到心儿的事,还敢在这儿狡辩,你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为心儿出出这口气。”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看来她猜的倒是没有错,看来狂隐真的有这种想法,若是那夜她不曾离开,说不定第二天,狂隐就有可能以羿凌冽伤害她为理由来对付羿凌冽了。 心凌双眸一沉,冷冷地说道:“不必了,杀了这种人,只会玷污了你的剑。”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划过难以置信的伤痛,“心儿,难道在你的心中,我竟是如此的不堪吗?” 心凌的身躯不由的一滞,却也同时感觉到揽着她的狂隐的身子也不由的一僵,只能愈加无情的说道:“现在我已经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所以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与我无关了。”双眸微抬,望向狂隐,“我们走吧。”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似乎闪动着一丝疑惑,怔怔地望着心凌,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狂隐看出了什么吗?遂脸色一沉,冷声道:“我不想再继续留在这儿,不想再继续看到这些人,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继续留在这儿吗?”这种语气,可以说是心凌以前一直对待狂隐的语气。 狂隐微微一怔,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笑意,“我当然不想再继续留在这儿,我只是怕你们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所以才…….” 心凌冷冷一笑,“我与他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狂隐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加深,轻笑道:“呵呵呵……那好吧,那我们就离开吧。” 羿凌冽却仍就不死心,再一次急急地拦在他们的面前,沉声道:“心儿,你的心中明明在意我的,为何你要如此的折磨我,同时也折磨你自己。” 心凌再一次的冷冷一笑,双眸亦是冷冷地扫过羿凌冽:“在意?若说是以前,我的确在意的,但是若是我的在意换来的只是伤害,那我的在意是不是太不值了,所以我现在,对你应该完全的死心了。” 羿凌冽的双眸中的伤痛仍就不断的蔓延,却仍就不死心地说道:“不可能,你若是真的已经死心了,你就不可能会让他出手救我们。”羿凌冽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细细地观察着心凌脸上的表情,想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只是狂隐听到他的话时,双眸却猛然一沉,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而心凌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揽在她身上的手猛然的收紧。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但是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只能以冷冷的表情来掩饰她心中的无奈与紧张。 双眸亦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一字一字的说道:“羿凌冽,你听清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就那么轻易的死掉,接下来,说不定会有让你更意外的精彩。” 第八十三章意外惊喜 双眸亦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一字一字地说道:“羿凌冽,你听清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就那么轻易地死掉,接下来,说不定会有让你意外的精彩。”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僵滞,望向心凌的双眸中仍就蔓延着沉重的伤痛,但是他的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淡淡的疑惑,虽然心儿的话这般的冷硬,这般的无情,他却似乎没有感觉到那种绝裂,反而感觉到她似乎有着不舍,无奈地不舍,只是他不懂,为何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看到心凌要离开的身躯,他猛地一急,快速地挽住了心凌的手。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却并没有挣开他,只是冷冷地转身望向他,沉声道:“啸王爷还有何指教?” 羿凌冽亦直直地望向她,“心儿,难道你这么的不信任我?”沉沉地声音中是他无力的伤痛,望向她的双眸中也是他不知所措地紧张。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怔,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微微一闪,被羿凌冽握着的手微微一挣,却并没有挣开,不知是因为他握得太紧,还是她用力太小。只是给她刚刚的一挣,他与她紧握的手反而掩在了他的衣袖之下。 心凌心中猛然一动,她知道今天若是不对羿凌冽讲个清楚,他一定不会那般轻易地放手。遂灵机一动,手指微动,在他的手心快速地写了一个信字。看到羿凌冽瞬间错愕的眸子,心凌知道他应该懂了,遂再次地开口道:“现在,我信与不信还有什么关系吗?我已经决定要跟狂隐走了。”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滞住,双眸中的错愕却快速地隐了下去。 心儿在他的手心中写的那个信字,让他明白,原来心儿并非因为误会他才说出那样的话,可能心儿早就知道昨天的事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只是他却不懂,竟然心儿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为何还要跟着狂隐离开。只是对上心儿双眸中的坚定时,他只有选择放手,不管心儿是为了什么,他都会支持她的。 他的手在心凌再一次的挣扎时,下意识地松开,带着一丝舍,带着一丝怜惜,他不得不松手,手却仍就僵在半空中,看着她跟着狂隐就这样地离开。 狂隐紧紧地揽着心凌,双眸中闪动着淡淡的笑意,却仍就有着一些怀疑,装似随意地说道:“你真得舍得他?”不用猜也知道狂隐说的他是羿凌冽。 心凌微微一怔,她知道此刻若是回答说舍得,只怕难以让人信服,她这副伤心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是能舍得下的样子,肯定也会引起狂隐的怀疑,遂沉声道:“舍不得。” 狂隐脸上的笑猛然地滞住,揽着她的手臂也猛地收紧,冷声道:“怎么?到现在你还舍不得他?” 他的这样的反应,统统都在心凌意料之中,双眸不由地一沉,沉痛地说道:“我若说舍得,你会相信吗?曾经的爱,难道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吗?只是,我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我会好好地保护自己,不会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心凌别有深意地说道,双眸也不由地望向狂隐,淡淡的眸子却传送了她的坚定,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她不会给羿凌冽伤害她的机会,却也不会给他机会? 狂隐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再次望向她时,便再次换上了淡淡的笑意,“你放心,在我的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心凌亦淡淡地一笑,“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我也相信留在你的身边,别人也不可能会伤害到我的,除非是你……”心凌的话语一顿,看到狂隐的双眸中快速闪过的错愕,继续淡淡地笑道:“不过,我也知道,你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对吧?”双眸直直地望着他,是肯定,却更是试探。 “当然。”狂隐的双眸一沉,随即定定地说道,“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就绝对不会伤害到你。” 心凌猛然一惊,他的话中很明显的威胁,她很是听得懂的,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心凌知道,他昨天没有带她离开京城,就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带她离开,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的来‘帮’她? …………………………………………………………………………………………………………………… 羿凌冽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心凌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却仍就不曾回头,久久地,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皇上,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带头的侍卫望了望刑场上的人,担心地问道。 司马烈微微一愣,似乎还陷在疑惑中,双眸不由地望向台上的几人。现在,南宫逸服了解药,场上的侍卫刚刚也已经被狂隐打倒了,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算,他虽然不知道狂隐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竟然狂隐要救他们,或许会有一定的原因吧,还是回去问问狂隐再说吧。 但是此刻面子却是不能失的,遂沉声道:“大胆叛贼,竟然敢劫法场,朕……” 羿凌冽听到司马烈的声音猛然回神,一个转身,冷冷地望向司马烈,冷冷地说道:“本王今天的确是来劫刑场的,不过我想先要请问一下皇上,南宫逸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让皇上亲自问斩呢?” 司马烈微微一愣,望向羿凌冽的眸子中也闪过几分愤怒。前些日子,在剧院中的事,羿凌冽便让他威风扫地,那次他便怀恨在心,只不过碍与他是羿月国的王爷,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他,所以刚刚见到羿凌冽来劫刑场,他本想借机除掉了羿凌冽,到时候羿月国也说不出什么。何况前些日子,他因为发现了羿凌冽在查十一年前,羿月国的先王离世的事,所以写信给羿凌睿,羿凌睿似乎对羿凌冽也是有所忌惮,若是他能借此除去了羿凌冽,羿凌睿说不定会感激他呢。 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狂隐却出来捣乱,所以这让他完全的惊愕。本来这一切都是司马劣策划的,包括迷晕了南宫逸,也是狂隐亲自动手的,若不是狂隐用隐身术,只怕也不能那么轻易地将南宫逸迷晕,可是现在,狂隐又出手救南宫逸,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马烈的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解,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对付羿凌冽,遂沉声道:“他假冒太子,难道还罪不当斩吗?” 羿凌冽冷冷地一笑,双眸微微眯起,眸子深处闪动着危险与冰冷,直直地望着司马烈,“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皇上亲自去南宫将军府捉的人吧,到底是他假冒太子呢?还是皇上诬陷他是太子呢?” 司马烈一惊,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却一时间无话反驳,只能是愤愤地瞪着羿凌冽。 羿凌冽的双眸愈加冷了几分,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暴戾,“在羿月国,谁都知道南宫逸是本王的生死挚交,难道本王能看着自己的好友被诬陷而袖手旁观吗?” 司马烈再次地惊住,没有想到南宫逸与羿凌冽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关系,双眸中闪过几分犹豫,司马烈知道羿月国所有的兵权都掌握在羿凌冽的手中,惹怒了羿凌冽只怕比惹怒了羿凌睿更可怕。若是刚才,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时,他可以借机除去,只是现在他应该没有了那个机会,遂隐下双眸中的愤怒,沉声道:“既然他是啸王爷的好友,那朕今天就给啸王爷面子,饶过他。。 其实司马烈现在不饶也不行呀,现在他也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羿凌冽再次冷冷一笑,“那本王就谢过皇上了。”羿凌冽当然也知道,现在不是与司马烈对立的时候,只好见好就收了。 一行人在司马烈恨不得杀人的目光中逍遥自在地离开。 “皇上,为什么要放过他们。”那个带头的一直站在司马烈身边的侍卫说道。 司马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可以捉得住他们吗?” “皇上可以调配御林军呀。”那个侍卫仍就不死心地说道。 司马烈再次狠狠地瞪向那个侍卫,“调配御林军?在羿凌冽面前,你以为他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只怕朕还没有下命令,朕的命就先丢了。”司马烈愤愤地说完,便气冲冲地回到了皇宫。 …………………………………………………………………………………………………………………… 羿凌冽与南宫逸等人回到了店铺,太子才紧张地问道:“难道真的就这么让心儿跟着那个狂隐离开了吗?”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冷冷说道:“这是心儿的意思。” 太子的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担心地说道:“为何心儿会这般的激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在他看来,心儿应该不是那般没有理性的人呀。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其实心儿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本王现在怀疑应该是那个狂隐所为,心儿肯定也是这般怀疑的,所以她会留在狂隐的身边,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太子猛然一惊,“你是说心儿已经知道一切都是狂隐设计好的?”双眸一沉,眸子中深处闪过一丝阴沉,“心儿明明知道是狂隐设计的,却还要跟狂隐离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保护大家。”他刚刚很清楚地看到了狂隐的身手,那种速度,他们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若真得与他对立起来,只怕一个人都不能活着离开,所以心儿为了大家的安危,才选择跟着狂隐离开。 羿凌冽的双眸愈加的阴沉,眸子深处闪过深深的伤痛,却还仍有一丝无奈。 南宫逸的双眸也不由一沉,眸子深处闪过难以掩饰的紧张,“公主跟在狂隐身边,会不会有危险?”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总不能为了他们的安危而牺牲公主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僵,沉声道:“狂隐不会伤害她的。”只是声音中却仍就有着担心与紧张。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如何救出公主?”南宫逸急急地问道。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沉思,沉声道:“要对付狂隐,单靠我们几个人还不够,本王在想,若是南宫跟夜魅影联手,或许可以对付他。而要对付司马烈,就需要好好地调配军队了。” “好,那我们就来分头行动,让南宫逸与夜魅影对付狂隐,而我们便来想办法对付司马烈。”太子接口道。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眯起,并没有回话,只是眸子深处,似乎还闪动着一丝疑惑。 “冽,难道你还有什么发现吗?”南宫逸对羿凌冽应该算是相当得了解,自然能够看得出羿凌冽得犹豫。 羿凌冽双眸微闪,略带思考地说道:“本王总是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跷,本王觉得,羿凌睿与司马烈似乎早就相识。” 太子与南宫逸一怔,双眸纷纷错愕地望向羿凌冽,惊讶地说道:“你的意思是狂隐与司马烈狼狈为奸?可是狂隐为何会救我们呢?这似乎又说不通呀?” 羿凌冽微微蹙眉,“这个本王也不是很肯定,但是我总是感觉到司马烈望向狂隐时,双眸中的表情有些奇怪。狂隐向他要解药时,他的双眸中似乎只是惊愕,连最起码的愤怒都没有,更加没有丝毫地害怕,而且狂隐离开时,司马烈根本就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羿凌冽细细地分析着,久经沙场的他,那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异样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南宫逸也微微蹙眉,“听冽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很有可能,想起那晚,无端端地被人迷晕,我到现在还觉得怪异。” 太子也不由地一愣,胶口说道:“是呀,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被迷晕。”而且南宫逸还是用药的高手,很少有药可以迷晕他的。 南宫逸的眉头愈加地皱紧,“我当时也感觉到很奇怪,明明感觉到有人靠近,却看不到人影,待感觉到明显的动作时,便已经迟了。我怀疑很可能是有人用隐身术对付我,我记得公主也懂得隐身术,说是狂隐教她的。所以,我怀疑那晚给我下毒的人正是狂隐。” 羿凌冽的脸色愈加得阴沉,双眸中的担心也不断地蔓延,若是真得那样,心儿会不会有危险的,遂沉声道:“南宫,你速带着龙儿去找夜魅影,无论如何,一定要说动夜魅影,让他来帮忙。” 双眸微转,对向杜言,“你拿着本王的令牌,火速赶去军营,调十万兵马。”想到现在羿月国的军营中因为上次的损失,能调动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杜言微微一愣,“十万兵马,只怕无法与司马烈的兵马对抗。”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这星月国的兵马主要由李将军手下的两名副将掌控,其中一个王将军还算正直,倒还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而且是先王时的军队中的,对先王还有着几分恭敬之意,早就对李将军不满了。他的手中就有大约十万兵马,若是太子能够出面,或者能够……”羿凌冽的话微微顿住,但是大家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南宫逸与羿凌冽相识,相交,自己明白羿凌冽做事的周密与远虑。 杜言一直跟在羿凌冽的身边多年,自然更是清楚。 只有太子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惊愕,“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这些事情,连他都没有那么清楚,而羿凌冽只是在这京城待了短短的几日,竟然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得这般清楚,不能不让他敬佩。还好,他不是他的敌人,否则只怕永无安宁之日了。 羿凌冽微微蹙眉,“本王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的身上可有先王的遗物,可以让他立刻信服的。” 太子微微一怔,随即沉声道:“有,星月国的传国之宝——玲珑匙。这是星月国的人都知道的,当年先王临死之前闪到了我的手中,司马烈这么多年来,一直追查我的下落,可能也是为了得到它。” 南宫逸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犹豫,看来太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此刻他却也不方便告诉他。 “好。”羿凌冽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对付司马烈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羿凌冽再细细地交待了一些细节,太子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错愕与敬佩,早就听闻羿凌冽机谋过人,用兵如神,今日一见,才真得是让他心服口服呀,就算他以前从老师那里学的再多,却仍不及羿凌冽的冰山一角。 …………………………………………………………………………………………………………………… 狂隐将心凌送回了客栈,关上门后,轻声说道:“心儿一定累了,先休息一下吧,”心凌很是顺从地答应了,她昨晚上一夜没睡,本来就已经累了,而且她也知道,狂隐一定是有什么事去做。 心凌上了床,慢慢地闭上双眸,待到片刻之后,故意发出淡淡的呼声,像是完全地沉睡了一般,耳朵却是细细地听着房间的一切动静。 果然片刻之后,便听到狂隐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心凌心中暗暗地疑惑,不知道狂隐要去哪儿,但是她也明白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跟踪狂隐而不被他发现,就算她用隐身术也极有可能会被他发现。但是心凌却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心凌心中暗暗猜测着,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狂隐这会多半是去见司马烈,她可以不跟踪他而直接去皇宫。 待到可以确定狂隐已经离开了,心凌才急急地起身,快速地向着皇宫赶去。因为街上的人太多,她若是用轻功,可能会引起大家的诧异,所以心凌便直接用隐身术。 因为上次与龙儿来过,所以可以算是轻车熟路了,心凌直接去了御书房。 心凌看到御书房外站着那个侍卫正是每次都跟在司马烈身边的那个,所以愈加地可以肯定司马烈应该就在这儿。 心凌刻意地走到那个侍卫身边,这样,就算是被狂隐发现有人偷听,她也可以推到那个侍卫身上。 心凌慢慢地经过那个侍卫的身边,那个侍卫似乎有所查觉,微微转身,看到身后空无一人时,不由地微微蹙眉,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疑惑。 心凌心中不由地暗暗好笑,屏住呼吸,贴近在门边,毫无意外地看到狂隐与司马烈在里面。 心凌心中暗暗地冷笑,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能尽量地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狂隐,你到底在做什么,说要杀南宫逸的是你,救南宫逸的也是你,朕都被你搞糊涂了。”司马烈的声音中虽然带着指责,却也隐着几分忌惮。 狂隐微微一笑,“就再让南宫逸多活几天也无所谓,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淡淡的声音中却是残酷与无情。 司马烈冷冷一哼,“哼,我看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吧?你不是说想要利用她去挑起羿月国与魅月盟的战争吗?现在为何反而去帮她了,你不会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吧?” 立在门外的心凌猛然一惊滞,原来狂隐早就与司马烈串通好的,要用她来引起羿月国与魅月盟的战争。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那声斩字是狂隐模仿羿凌冽喊的,她想,当时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听到,当时夜魅影一定也听到了,而且那把斩刀应该也是他砍下的,要不然没有皇上的羿凌冽与羿凌睿的命令,一个小小的刽子手,怎么敢斩她。 也难怪,当时那刀落下的速度,连夜魅影都来不及阻止了,这一切,根本就是狂隐设计好了吧,说不定玉龙珠也是他偷的。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是呀,现在想来,那样将她带到皇宫中的应该也是狂隐了,她还记得那人,还给她垫了一铺垫,也只有狂隐会在害她的时候,还会刻意地做着那些吧。 狂隐仍旧微微地笑着,只是他的笑中却有着几分冷意,“那是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司马烈一惊,快速地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狂隐,惊问道:“她的身份?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朕没有记错的话,她现在应该还是羿凌冽的王妃吧?你现在应该算是横刀夺爱吧。”司马烈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满,今天若不是狂隐放走了南宫逸,说不定他会连羿凌冽也杀了,那样羿月国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阴沉,冷冷地望向司马烈,一字一字地说道:“她是星月国的公主。” 司马烈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地惊愕,颤颤地说道:“你说什么……?” 狂隐冷冷一笑,“我说她是星月国的公主,这次你应该听得很清楚了吧?” 司马烈大惊,双眸中不由地闪过疑惑,还隐着几分害怕,狠声问道:“那你还帮她?” 狂隐唇角的笑意愈加地明显,却让人感觉到愈加地冰冷,“我现在已经决定要帮她了。” 心凌微微一惊,狂隐说的现在决定帮她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做什么? 司马烈的双眸中猛然闪过一丝恐惧,却冷下面,沉声道:“怎么?你想要与朕对抗吗?你不要忘记了,你可是奉了你师傅的命令来帮朕的。” “哈哈哈……”狂隐突然放声大笑,“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师傅了,你觉得他老人家还可能会让我帮你吗?” “你……”司马烈愤愤地望向他,一时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很清楚狂隐的能力,不要说这皇宫中的侍卫,就算是调配所有的御林军,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呵呵呵……”狂隐仍旧轻声地笑道:“很简单,要你让出皇位,将这所有的一切物归原主。” “你……”司马烈双眸中的愤怒快速地蔓延,却又不敢发做,只能再次冷声道:“你所谓的物归原主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你自己想要做皇上吧。” 狂隐双眸一沉,狠狠地望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似乎就与你无关了。” 司马烈亦冷冷一笑,“哼,与朕无关,想要让朕交出皇位,休想。” 狂隐不怒反笑,只是双眸中的笑意,却让人不由惊颤,“好,那我不介意送你去向星月国的先王赎罪。”冷冷地声音中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司马烈的双眸中也不由地漫过恐惧,身躯也不由地微微轻颤,他知道狂隐若是真得想要杀他,只怕谁都救不了他,遂再次狠声道:“你杀了朕,拿不到朕的传位昭书,你以为那些大臣会服你吗?” 狂隐再次地冷冷一笑,唇角不由地露出淡淡的讥讽,“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难道你连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都不知道了吗?” 司马烈的身躯完全地僵滞,他当年能从先王的手中夺到星月国,狂隐自然也可以从他的手中夺去,而且狂隐的能力,可是远远地超过他。 “怎么?还在犹豫吗?你可不要忘记了,我的手上可是还有一个公主呀,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所谓的让位昭书吗?”狂隐继续冷冷地说道。他口虽然说是不在乎,但是他这般说,就代表着他是在乎的,不为别的,他只是想让要她能够明正言顺地拿了回羿月国,让司马烈亲自交出皇位,对她,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只是心凌听到他的话,双眸中也快速地漫过愤怒,原来狂隐真正将她带在身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她夺得皇位,心凌冷冷一笑,狂隐你还真是够毒的。 司马烈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难不成,要让朕把星月国的皇位传给一个女子?” 狂隐冷冷一笑,“你可以将皇位让给我,我与她是一样的。”说话间,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笑意,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不,应该是他的皇后。 司马烈亦冷冷地笑道:“狂隐,你终于露出真面目,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想要做皇上。”司马烈知道现在就算他真得写了昭书,将皇位让给狂隐,狂隐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相反,他若是不写,倒还有一丝生机,遂冷声道:“朕是绝对不会写这个昭书的,你就死了那个心吧。”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眸子深处瞬间划过冰冷的残酷,“好,竟然你不写,那我留着你也没用了,现在我就……”狂隐慢慢地向着司马烈逼进,司马烈轻颤着后退,退到无处可退时,双眸中的恐惧不断地蔓延。 狂隐冷冷地望着他,“你想怎么死呢?我杀人的方式,你也见过不少了,不如你自己来选一种死法吧。”淡淡的声音中,却是让人不由地惊颤得残忍。 司马烈的身躯禁不住地开始颤抖,“你最好是一剑杀了我。”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轻颤,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在不自觉中改成了我。 “一剑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了你吗?你觉得我可能会让你那么轻易地去死吗?”狂隐冷冷地望着他,继续残忍地说道。 司马烈双眸中的恐惧不断地泛出,狂隐杀人的方式他的确见过不少,当时,他或许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现在要用在他的身上,他便不能不害怕了,遂颤颤地说道:“好,朕写,但是你要保证不能杀朕。”司马烈颤颤地商量着。 “你放心,你的命,我不希罕,留着你,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精彩呢。”狂隐嚣张地笑道。 司马烈只好颤颤地拿起笔,按狂隐说得写下了让位的昭书。 心凌不由再次惊滞,狂隐现在不杀司马烈,还说会有更多的精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中猛然一惊,想到司马烈才是太子亲生的父亲,难道狂隐想要让司马烈死在太子的手中,想到此处,心凌心中禁不住地惊颤,这个狂隐,也太恐怖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去通知羿凌冽。 想到此处,心凌慢慢地退身,慢慢地离开,还好,门外本来就站着几个侍卫,狂隐就算发现有什么异样,也会以为是侍卫发出的,而且现在又是白天,狂隐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戒。 出了皇宫,心凌快速地回到了店铺,她现在一定要先去找到羿凌冽,要不然,若是一切都按照狂隐的安排去发展,到时候若太子真得亲手杀死了司马烈,只怕会愧疚一生的。 心凌赶到了店铺,却没有看到羿凌冽他们,整个剧院都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心凌不由地暗暗奇怪,这人都到哪儿去了。 她必须要在狂隐回来之前,赶回客栈,现在却一个人都找不到,心凌的心中不由得开始着急,却恰恰看到刚刚走进来的青鸾。 青鸾看到心凌,猛然一惊,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欣喜,急急地跑向前,喊道:“心儿,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就这样地走了,我都担心死了,而且那个啸王爷,他都快要疯了。心儿,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爱着你的,所以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所以你一定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呀。你……”青鸾一看到心凌,可能是太高兴,噼里啪啦地说着,根本就不给心凌一点说话的机会。 “停……”心凌猛然喊道:“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他们人呢?”再这样被她耽搁下去,狂隐只怕早就回去了。 青鸾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看到你太高兴了吗?他们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到你的相公是跟太子出去的,刚刚没出去多久。” 心凌的心中一凉,他们刚刚出去,一会半会,应该不会回来的吧,这要她如何是好? 心凌心中不由得愈加着急,双眸微微一闪,看到桌上的纸,心中微微一动,不如就给他们留张字条吧。 想到此处,心凌走到桌前,拿起笔,快速地写着。 再说羿凌冽本来与太子去找王将军,却没想到王将军并不在府中,只好折了回来。 羿凌冽回到剧院,脚步刚刚迈进,双眸微微一抬,顿时猛然地僵住,脚也不由地滞在了半空中。他不是在做梦吧,要不然,为何他会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的身影呢,她现在明明应该在狂隐的身边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 紧随着他进来的太子也不由地僵住,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错愕,不由地脱口惊道:“心儿……”太子的一声心儿让心凌猛然一惊,快速地转身。 而那声心儿,也惊醒了羿凌冽,原来他不是在做梦,原来她真得回来了,双眸中的狂喜快速地散开,恰恰对上了心凌那快速地转身后的欣喜。 一个跃步,羿凌冽快速地走到了心凌身边,双臂快速地伸出,紧紧地揽住了她,不需一句话,更不需要解释,他与她都明白,这一切都对他们而言是多么地珍贵。 紧紧的,他忘情地抱着她,真得想就这样紧紧地抱一辈子,一辈子不放手。他也知道,心凌这次回来,必定是有急事的,但是他却不想再让她去冒险了。 唇贴近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心儿既然回来了,就让我来保护你。”轻轻地声音中有着他的坚定,有着他的凛然无畏。 心凌微微一惊,这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想到狂隐有可能已经出宫了,她必须马上回去才行,遂轻轻地推开他,将写好的信交到了他的手中,“这个你好好看看,我现在必须要回到狂隐那边,要不然等他回来,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怀疑的。”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双手愈加地紧紧抱着她,“你竟然已经回来了,就不再回去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只是他也知道此刻南宫逸去请夜魅影了,而杜言去搬救兵,他与太子根本不是狂隐的对手,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冒险了。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中也划过暧暧的感动,羿凌冽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根本就没有能力对付狂隐,却仍想着要保护她,这份情对她而言,已经够了。 看看南宫逸与杜言都不在,心凌心中了然,羿凌冽一定是有所准备的。只是此刻大家都不在,要对付狂隐,只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她现必须先回到狂隐身边,安抚住狂隐才行,那样羿凌冽他们才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她相信,羿凌冽一定会有办法对付狂隐的,想到此处,心凌不由露出会心地微笑。 第八十四章 虽然她的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舍,她也很想就这样安心地依在他的怀中,这种安静的幸福是她最向往的。但此刻却还不是时候,此刻有狂隐在,她与羿凌冽就不可能会有安宁的日子。 心凌试探着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却抱得愈加紧了,心凌无奈地叹口气,“冽,先放开我,听我说。”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贴在她耳边的唇也微微一颤,“你若是想要说回到狂隐那边的事,就不用开口了,我不会再让你回去的。”声音中是他独有的霸道,此刻却让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她发现自己喜欢他此刻的霸道。 “是呀,心儿,你就不要回去了,啸王爷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到夜魅影来了,就有办法对付狂隐了。”太子也在一边担心地说道。 心凌微微一愣,没想到羿凌冽竟然会去请夜魅影,但是现在,可能也只有夜魅影才有可能对付得了狂隐了吧。 心凌微微蹙眉,双眸不由地望向太子,“那现在呢,现在我若是不回去,狂隐只怕……”话未说完,但是大家心中也都明白。 羿凌冽紧紧拥着她的身躯猛然一滞,心凌这才微微推开他,“你应该明白,现在若是狂隐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双眸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不让他有丝毫地躲避。 羿凌冽的双眸中仍旧是那种凛然的无畏,“难道我真得怕了他不成?”若不是每次都为了心儿,他怎么会做出让步,就算狂隐武功再高,他羿凌冽也没有怕的时候,唯一怕的就是她受到伤害。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却不由地闪过担心,有些急切地说道:“你以为狂隐若是发现了我偷偷来见你,他会放过我吗?”虽然心凌的心中不知道狂隐会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但是此刻,她却只能对羿凌冽这么说,因为她知道,只有她的安然,才是羿凌冽最担心的。 果然,她感觉到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住,望向她的双眸中也闪过沉痛,带着无力,却也隐着懊恼,是对自己的无力,也是对自己的懊恼。他羿凌冽,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太子的双眸猛然一沉,狠声道:“难不成,狂隐还敢来这儿抢人?”狠狠地声音中有的只是愤怒,却没有多少强势。 “若是等他来,只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心凌淡淡地说道,只是双眸中却划过沉重。狂隐若是真得发现了她来找羿凌冽,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呢。但是这样的话,她却不会说,当然也不用她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太子并没有与狂隐相处,自然对狂隐没有多少了解,也难怪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的双眸不由地划过愤怒,“你若是不同意,难道他还敢勉强你?”他看得出,狂隐是真得喜欢心儿,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吧。 心凌微微一愣,她是应该说太子太善良了呢,还是应该说太子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若是换了以前,她也相信狂隐不会逼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了那样的把握。狂隐以前那样帮司马烈,现在还不是逼着司马烈交出皇位。 心中微微一闪,双眸中也猛然一沉,冷声道:“现在,狂隐已经逼司马烈写了让位昭书了,所以你们现在要对付的人,就只有狂隐了。” 太子猛然一惊,双眸中不由地闪过错愕,惊呼道:“你说什么?狂隐逼司马烈写了让位昭书,看来这个狂隐野心不小呀。” “不管他有什么野心,本王都不会任他那般地肆意妄为。”羿凌冽双眸一沉,一丝狠光猛然闪过,直直地望向心凌,沉声道:“特别是伤害到心儿的事。” “这样一来,我们反倒是少了一个敌人,以后便只对付狂隐就行了。”太子微微蹙眉,却也有些侥幸地说道。 羿凌冽双眸一闪,冷声道:“不见得,这样一来,我们要对付狂隐就更不容易了。” 心凌下意识地望望天色,心中不由地有些紧张,说不定狂隐已经回来了,遂沉声道:“所以我现在要先回去,稳住狂隐才行,只有等夜魅影到了,我们才有把握。”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地僵滞,望向心凌的双眸中仍旧带着不舍和犹豫, 心凌当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遂直直地望向他柔声道:“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狂隐他是不会伤害我的。”狂隐既然千方百计就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又怎么可能会我伤害到她呢? 但是若再耽搁下去,若是让狂隐发现了她来找羿凌冽,就算狂隐不会伤害她,羿凌冽也会有危险。 所以现在,她必须要尽快地离开。 “我现在,必须要马上回去了。若是被狂隐发现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心凌沉声说道,但是看到羿凌冽双眸中沉痛,心中也不由地划过不忍,遂故做轻松地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回来的,我相信你。” 羿凌冽猛然一滞,双眸中伤痛却并没有丝毫地消减,只是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执着的坚定。不错,他一定会救心儿回来,但是不是现在,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很清楚,什么样的情形对他最有利。 就因为她的信任,他也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他也很明白,现在心儿回到狂隐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遂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心凌猛然一惊,望向他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错愕,她有没有听错,他送她回去。但是看到羿凌冽双眸中的不舍与沉痛,心凌不由地僵滞,他现在想得只是多看她一眼,只是尽可能地想要保护她的平安。 只是她却仍旧不能那般地冒险,遂轻声笑道:“怎么?你这么不放心我呀,难道还怕我不认得路了呀。” 虽然是带笑的声音,却仍旧隐着一份沉重。 羿凌冽微微一愣,望向她的双眸中愈加多了几分疼惜,却也明白若是自己真得去送她,若是真得碰巧让狂隐看到了,反而给心儿带来麻烦,遂只好无奈地说道:“好,那我望着你离开。” 现在的分离实属无奈,为得只是以后他们的幸福,所以,她与他,都必须做出选择。 虽然都有不舍,虽然都会心痛,但是,总比眼睁睁地看着发生那可以预料的伤害好吧。 心凌直直地出了门,甚至头都不曾回,告别的话都不曾说一句。她怕,她怕自己也会心痛,也会不舍,所以她不能给自己任何回头的机会。 羿凌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双眸慢慢地越来越阴沉,那让人滞血的冰魄慢慢地在他双眸中蔓延。但是那冰冻之下,却仍旧是他的担心与伤痛。他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心儿离开太久,他绝对不会给狂隐任何可以伤害心儿的机会,所以现在,他要加快自己的计划,不能让心儿一个人去面对狂隐。 …………………………………………………………………………………………………………………… 心凌刚出了剧院,便急急地赶回客栈,可能是赶路有些,而且也可能是刚刚自己太激动,她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心凌猛然一惊,不会是却了胎气,心猛然一沉,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紧张与担心,但是此刻她却还要赶回客栈。 强忍着腹部的不适,心凌勉强地向前走去,刚刚转过一路角,双眸微微一抬,却突然发现迎面而来的狂隐。狂隐的脸色阴沉,双眸中还闪动着骇人的暴戾,很显然狂隐已经回过客栈了,现在应该是出来找她的。 心凌还来不及思索,便快速地退了回去,轻轻地拍着胸口。心凌感觉到自己的身躯不由地微微轻颤,心也因为紧张而跳动加速,腹部也因着刚刚的惊吓,愈加地痛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若是让狂隐看到了她,那…… 这条路是去她的店铺的最近一条路,狂隐若是发现她失踪了,一定会去店铺找她,一定会经过这条路。心凌试着隐身,发现竟然也失败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还是因为腹部的疼痛。心凌的心不由地悬起,想到狂隐应该离这边越来越近了,心中不由地愈加紧张。 正在没有主意的时候,双眸一抬,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就是一家医馆。心凌心中猛然一动,快速地闪了进去,刚刚的惊吓,虽是短短的几秒钟,却让心凌惊出了身汗。 心凌径直走到了大夫的身边,刻意坐在了一个显眼的地方,这样,狂隐若是转过来,就会很轻易地发现她了。 待她坐定时,双眸装似随意地向外一扫,便看到狂隐恰恰转了过来。 “这位夫人,你感觉那儿不舒服吗?”大夫看到心凌明显凸起的腹部,略带担心地问道。 “我肚子突然有些痛,我想可能是动了胎气。”心凌故意略略提高了声音说道。她想,这样的声音,外面的狂隐绝对能够听到。 果然,看到狂隐的脚步猛然顿住,带着一丝迟疑,带着一丝怀疑,慢慢地迈了进来。 大夫小心地为心凌把着脉,而心凌却细细地感觉到狂隐慢慢地向她靠近。 “大夫,我到底怎么样呀?”心凌有些着急地问道,一是为了说给狂隐听,二,心中也的确有些担心。 大夫微微蹙眉,却随即淡淡地笑道:“嗯,是动了胎气,不过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些安胎药就行了。” “好……”心凌微微松了一口气,轻声应着,“谢谢大夫。” 狂隐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双眸冷冷地望向大夫,让大夫也不由地惊颤。在大夫以为狂隐是在闹场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冷得到让人滞血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我娘子怎么了?” 大夫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相公脸色这般难看,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娘子,遂略带安慰地笑道:“公子放心,夫人只是动了胎气,并没有什么大碍。” 狂隐双眸中猛然闪过狠光,再次冷冷地说道:“是吗?”很显然,他并不相信大夫的话,明明他离开的时候,心凌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动了胎气。 大夫以为狂隐仍旧不放心,遂急急地说道:“是的,是的,公子不必太担心,我给夫人开几副安胎的药,夫人就会没事了。”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沉声道:“那就好。”双眸中的冷意却没有丝毫的消减,甚至望向心凌的后背时,都是那种让人惊滞的冰寒。 “当然,当然,公子尽管放心。”大夫也感觉到了狂隐的异常,额上不由地渗出细汗,但是口中也仍旧不断地应着。 心凌这才转过身,望向狂隐的双眸中一片清澈,没有丝毫的躲闪,轻声道:“你回来了。我刚刚突然感觉到肚子有些痛,怕孩子有什么事,就过来找大夫了。” 狂隐双眸中的冰寒这才慢慢地隐去,但是眸子深处,却闪过明显的疑惑,手装似随意地挽起心凌的手腕,心凌自然明白狂隐是在怀疑她,她知道狂隐是懂医术的,此刻很显然是想要验证她有没有说谎。 但是此刻,她却是真得动了胎气,自然不会怕他检查,遂淡淡地一笑,不但没有挣开他,反而轻笑着说道:“对了,我忘记你也懂医术的,只可惜你那时不在,要不然我也不会跑到这儿来了。现在大夫虽然已经说没事了,但是你若是不放心,不防再帮我检查一下。”心凌的主动,让狂隐脸上的冰冷彻底地散去,双眸中闪出轻轻的笑意,但是那笑的背后却仍旧带着一丝怀疑,毕竟事情也太巧了。 双眸直直地望向她,轻声地笑道:“我当然不放心,自然是要亲自检查了以后才能放心,心儿的身体,我怎么可以大意。”手搭向她的手腕,细细地把着脉,片刻之后,他双眸中那的那丝怀疑才完全地散开。 只是双眸中却也不由地闪过担心,拿过大夫给心凌开的药,略带责怪地说道:“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只是双眸在扫到她的腹部时,闪过一丝阴沉。 刚刚转眸的心凌,恰恰对上了微垂的眸子中还来不及收起的阴沉,心头猛然一惊,狂隐不会想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吧。 心不由地猛然悬起,以狂隐现在的所做所为来看,他的确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不管孩子是羿凌冽的,还是夜魅影的,她都不能让孩子出事。 心中因为担心,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地有些迟缓,狂隐的双眸一沉,却随即轻声问道:“怎么了?还感觉到哪儿不舒服吗?” 心凌微微一怔,却随即转过双眸,望向他,有些担心地说道:“我没什么,只是怕孩子会有事。” 狂隐的双眸一闪,手臂紧紧地揽过她,出了门,才沉声道:“这个孩子,可是羿凌冽的,你又何必太紧张。”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心凌的心中大惊,看来狂隐真得有了害她孩子的意思。 双眸中不由地闪过愤怒,脸色也瞬间地阴沉,冷冷地望向他,说道:“他是我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他。”定定的语气是她的宣誓,却更是她的警告。 狂隐的双眸瞬间地阴沉,但是随即隐了下去,继续轻声地笑道:“好了,孩子不是没事了吗?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回去后,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心凌心中微微一怔,自然明白狂隐说的好消息是指什么,但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疑惑地望向他,“什么好消息?” 狂隐故作神秘地一笑,“回去,再告诉你,到时候一定会很高兴的。”说话间,紧紧地揽住她,快速地离开。 心凌便不再多问,心中却在暗暗想着等狂隐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应该有什么反应。而且,她也对刚刚狂隐的态度有些不放心,怕狂隐会暗中害她的孩子。所以以后,要特别得小心才行。 心凌被狂隐紧紧地揽着,便只能随着他的脚步走动,但是心凌却突然发现,他们现在要去的方向并不是回客栈,而是…… 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狂隐想要直接带她去皇宫,这似乎也太快了一点吧。她猛然转身故做诧异地望向狂隐,明知故问道:“我们现在不是要回客栈的吗?” 狂隐微微一笑,“我们现在不需要再回客栈,我可以直接带你回家。”他淡淡地笑着,看起来轻松而自然,但是却让心凌感觉到一种心寒。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喃喃地问道:“回家?”低低的声音是她刻意的疑惑,却也是她意外的惊愕,狂隐竟然将皇宫说成家,而且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但是他呢,是呀,现在他已经是星月国的皇上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狂隐却仍旧淡淡地笑道:“是呀,回家,我相信这也正是你最想要的家。”狂隐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骄傲,却不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自己。 心凌明明知道现在狂隐是带她去皇宫,但是却又不得不故意问道:“我不懂,你说最想要家?我最想要的家到底在哪儿。”她最想要的家,便是与羿凌冽在一起的家,其余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无所谓。 狂隐故做神秘地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抱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地收紧,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地加快。 狂隐自然是毫无意外地带着心凌去了皇宫,心凌微微蹙眉,故做不解地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狂隐双眸中的笑意愈加地深了,轻声说道:“我说过要带你回家,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心凌故意露出一脸的错愕,惊愕地问道:“这儿?这儿可是皇宫呀,而且司马烈现在还没有……”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你只要记住,现在,整个皇宫都是你说了算,整个星月国也必须都要听你的。”狂隐嚣张地笑道。 心凌的眉头愈加地皱起,愈加疑惑地问道:“狂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以为司马烈会那么容易地交出皇位吗?” 狂隐微微一怔,略带奇怪地望向心凌,淡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司马烈交出皇位的?”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没想到刚刚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差点说露了,遂沉声道:“我是说,现在司马烈还是星月国的皇上,这儿还不是我的家。” 狂隐这才收起双眸中的疑惑,再次淡淡地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有我在,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说话间从怀中拿出司马烈写出他的昭书,递到心凌的面前。 心凌自然知道那正是司马烈写的昭书,但是却仍旧故做不知地问道:“这是什么?” 狂隐双眸怔怔地望着,淡淡地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心凌这才接过来,快速地展开,略带急切地看起来。看到上面的内容,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沉,这上面写得很清楚,是要将皇位让给狂隐。但是,她呢,狂隐把她又当然什么,这是她的家吗?她可没有嫁给他的意思,但是此刻她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微微调节了一下心情,双眸中闪动着刻意地惊愕,抬头望向他,惊呼道:“司马烈真地写了让位昭书,这……这是真的。”她故做惊喜的声音中却隐着一丝沉重,亦刻意地没有提起,司马烈要让位的人是狂隐的事。 狂隐双眸中的笑不断地蔓延,直直地望向心凌,“心儿对这样的结果还满意吗?” 心凌微微一笑,“当然,这样,我也可以向星月国真正的公主交待了。只是,狂隐,司马烈怎么会答应写昭书的?”刻意地追问,只是为了迷惑狂隐,掩饰自己。却也明白,对于这个问题,狂隐是绝对不可能回答的。 果然看到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沉声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皇后吧。”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做皇后?狂隐的意思是要逼着她嫁给他吗? 狂隐自然感觉到了心凌的异样,遂略带关心,却又略带冷意地问道:“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呀。” 心凌猛然一惊,快速地回神,淡淡地笑道:“没有,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沉,眸中深处快速地闪过阴沉,“那是心儿不想嫁我吗?”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地僵住,脸上刚刚勉强挤出的笑意也僵住,“我现在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模棱两可的回答,却不能让狂隐满意。 “心儿,难道你还在想着他,他那样地伤害你,你还是忘不了他吗?现在,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我现在可是星月国的皇上。”狂隐的双眸中闪过浓浓的愤怒,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 心凌微微一愣,心中却有些为狂隐感觉到可悲,难道在狂隐的心中,她是那样想要荣华富贵的人吗?她真正想要的只是一种安静的幸福与甜蜜,心中微微思索着,便忘记了去回答狂隐。 看到她的沉默,狂隐双眸的愤怒愈加的蔓延,愤愤地说道:“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心中还是只有他?”他现在已经是星月国的皇上,对于羿凌冽,根本就不需要再顾及什么。若不是为了心儿,他可能早就送他去地狱了。 心凌猛然一惊,明白现在的狂隐已经不是以前她所认识的狂隐了。现在的他,只怕什么事都做得出,遂沉声道:“这件事,我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她的考虑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她只希望羿凌冽能够早些来救她出去,心中不由地暗暗担心,不知道到时候,羿凌冽他们能否对付得了狂隐。 狂隐的双眸猛然闪过一丝寒光,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轻声说道:“好,我相信我的心儿,一定会想明白的。我也知道我的心儿一定会嫁给我的。记住了,只有我,才是真正地爱你,才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心凌心中愈加地惊愕,但是脸上仍旧是一脸的平静,不敢露出丝毫,轻声道:“我有点累了,你先送我回去休息吧。”她相信,狂隐一定已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她真得是不想面对他了。 狂隐将心凌带到一座很豪华的宫殿,淡淡地笑道:“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我共同的房间。” 心凌心中又是一惊,现在狂隐似乎连她的感受都不顾了,似乎都不在意她的意思了,难道他以为夺回了星月国,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得到她吗?遂脸色一沉冷声道:“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我现在可还是羿凌冽的王妃。”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阴戾,却又随即笑道:“你不是已经写了休书吗?怎么,难不成你的休书是假的?” 心凌的身躯再次僵滞,“就算我不是他的王妃,在没有正式嫁给你之前,也不可能与你住在一起。” “有差别吗?反正你早晚都要嫁给我,不是吗?”狂隐轻轻地笑道。 心凌冷冷一笑,“你说过要给我时间考虑的,而且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就不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你觉得,我若是不同意,你可能勉强得了我吗?”她跟在他的身边,却不表示会受他的威胁。而她若是事事顺着他,也就不是她的性格,那样说不定愈加会引起狂隐的怀疑。 “哈哈哈……”狂隐不怒,却突然放声大笑,“好,好,这才是我的心儿。好了,我早就让人给你准备好了房间,现在就送你过去。” 心凌微微一愣,原来刚刚狂隐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试探她,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也忍不住愈加感觉到狂隐的可怕。 狂隐将心凌送到专门为她准备好的房间,然后轻声说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会让宫女熬了药给你送来。”声音很是轻柔,带着那种明显的温柔与关心,但是他的双眸却在望向心凌的腹部时,猛然一沉,却又快速地染上笑意,速度快得让人恍惚,“大夫刚刚开的药,可一定要记得喝呀。” 细细地留意着他一切表情的心凌却看到了他那快速的一闪,心中不由地愈加担心,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遂轻声笑道:“嗯,我知道了。” 狂隐这次立起身,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快速地离开,只是在转身离开时,双眸中却闪过明显的狠绝。 心凌望着狂隐离去的身影,心不由得紧紧揪起,担心若是狂隐真得想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她也没有办法一一避过。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宫女将药端了进来,小心地说道:“小姐……不,夫人……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来称呼心凌,心下一紧张,便愈加地害怕了。 心凌轻轻一笑,扶起了她,随意地说道:“你就喊我心儿好了,在我这儿,你不用害怕。”心凌不知道,这个宫女,是不是狂隐的人,但是,她却不能不小心。 “这……这……奴婢不敢。”那个宫女颤颤地说道,双眸还紧张地望向心凌。 心凌看出她的害怕,可能,她也是被狂隐逼着来照顾她的。遂再次柔柔地一笑,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药,随意地放在桌上,然后亲切地挽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轻声道:“来,坐下来。”心凌知道,她不是狂隐的人,而只是宫中的一个宫女,看到她双眸中的害怕,心凌便知道她应该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女孩。所以,心凌要好好地安慰她,让她完全信任她,也可以帮助她。 那个宫女明显地一惊,双眸中却闪过难以置信地错愕,颤颤地说道,“这……这……奴隶怎么敢跟您一起坐。” 心凌再次柔柔地笑道:“无妨,来,坐吧。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惊愕地望了心凌一眼,低声地说道:“奴婢叫青儿。”只是却仍旧不敢与心凌坐在一起。 心凌也不再勉强她,轻声笑道:“嗯,我现在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青儿一惊,快速地脱口说道:“可是您的药还没有喝呢。” 心凌微微一怔,知道这肯定是狂隐特意交待她的,一定是要宫女看到她喝下了药才能离开的。 心凌微微蹙眉,知道若是她喝,就一定会暴露了。心中却也明白,狂隐就算要给她下打胎的药,也不可能一次便将她的孩子打掉。他不会傻到做得那么明显。遂狠下心,快速地将药喝了下去,然后微笑着望向青儿,轻声说道:“好了,现在可以了吧。”青儿望着心凌淡淡地笑意,双眸中害怕与紧张也慢慢地散去,小心地说道:“不如,奴婢就在这儿服侍你吧。”她从十岁便被卖到宫中,从来就没见到过这么好的主子,所以她是真心想要服侍心凌。 心凌微微一笑,“好,那你就留在这儿吧。”心凌明白,现在这个宫女应该是向着她的了。她若是向狂隐说明,要这个宫女来照顾自己,狂隐也一定不会反对。 所以青儿便很自然地留在了心凌的身边,第二次的药,心凌便当着青儿的面倒掉了。心凌很清楚,这些药,她根本就不能多喝,而若是青儿想要向狂隐报告,她也是防不胜防,所以,只能选择这种孤注一掷的办法。 青儿一惊,不解地问道:“您为什么要将这些药倒掉呀,这不是为你安胎的药吗?” 心凌抬起双眸,直直地望向她,严肃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药。我若是再继续喝这些,只怕孩子才会更危险。” 青儿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疑惑,不解地说道:“可是皇上明明说这是安胎的药呀。”狂隐现在已经登上皇位,也已经开始在处理着一些朝中的事情,所以青儿自然是喊他皇上。 “这不是安胎药,而是打胎药。”心凌双眸一沉,冷声道,虽然她没有绝对的把握,却不能防备。 青儿愈加地惊愕,“这……这怎么会呢,皇上怎么可能会打掉自己的孩子呢?” 心凌直直地望向她,沉声道:“因为我肚子里怀的并不是他的孩子。” 青儿的双眸瞬间地圆睁,眸子深处闪过难以置信得惊愕,却也知道这种事不是她能问出口的,所以很自觉地选择了沉默。 心凌的双眸仍旧直直地望向她,试探地问道:“现在,你要去向皇上禀报吗?” 青儿一愣,随即快速地说道:“奴婢当然不会去向皇上禀报。你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感激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您呢。” 还好青儿没有让心凌失望,真得没有向狂隐禀报。但是心凌也害怕,时间久了,狂隐一定会起疑心,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她已经进宫有三天了,却仍旧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不知道羿凌冽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心凌正在思索间,青儿端了一碗参汤进来,“这是奴婢亲自熬的,您可以放心地喝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手准备的,而且还是趁皇上去上早朝的时候熬的。”然后双眸含笑,小心地将参汤端到了心凌的面前。 这是从那天心凌将药倒掉后,青儿怕心凌身体太弱,特意每天坚持给她炖的。心凌既然选择相信了她,自然也就不再有所怀疑,何况她也不能天天不吃喝呀,就算她能撑得住,肚子里的孩子也撑不住呀。 喝完了汤,心凌将碗递回到青儿的手,轻声问道:“皇上今天早上有没有上早朝呀。”问出这样的话,心凌微微感觉到有些恍惚,狂隐接过皇位已经是第三天了,昨天好像没有去上早朝,今天不知道有没有去。 青儿收碗的手却猛然一僵,双眸愕然地望向她,奇怪地问道:“奴婢不是刚刚已经告诉您,奴婢的参汤是趁着皇上早朝的时候熬的吗?您怎么还问皇上有没有早朝呀。” 心凌微微一怔,喃喃地说道:“你刚刚有说过吗?”她怎么不记得青儿有说过,她要仔细地想清楚,却发现一点都想不起来刚刚青儿说得什么了。心下微微一愣,她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青儿望向她的双眸中愈加多了几分疑惑,却定定地说道:“奴婢当然说过,可能当时您在想别的,没有听进去吧。” 心凌微微一愣,“也许吧。”但是心中却禁不住暗暗疑惑,真得只是这样吗? 第八十五章 她刚刚有在想别的吗?可是她也不记得刚刚自己想过别的东西呀,心凌突然发现,她越想记起,却越是想不起,心中不由地有些着急,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连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您可能是太担心了,想得太多了,所以有些事都没有在意到。”青儿在一边略带担心地安慰道。 “是吗?”心凌微微蹙起眉,总是感觉到,似乎有些事情在她的脑中晃过,但是此刻却理不出丝毫的头绪。 “是呀,您有时候想起事情来,会发半天的呆。奴婢有时候喊您,您都听不到呢。”青儿的双眸中淡出微微的笑意,略带安慰地望向心凌。 心凌微微一怔,轻声地应道:“嗯,可能是这几天自己都在担心羿凌冽的事,所以有时会有些恍惚吧。” 心凌淡淡一笑,抬起双眸望向青儿,“这几天,皇上有没有问起过什么?”这三天来,狂隐可能是朝中的事情太多,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她甚至怀疑,狂隐是不是忘记她了,是不是只是利用她得到皇位,接下来便将她关在这儿,不管不问了呢?但是也没有理由的,就算没有她,狂隐还不是一样可以轻松地得到皇位。 青儿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抬起双眸,望向心凌,“皇上,这几天并没有特别问什么,只是会问一下您的身体还好不好。” 心凌微微一愣,狂隐到底是什么意思,将她关在这儿,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知道……不知道…… 心凌猛然感觉到脑中突然一闪,然后便再次变得一片空白,不知道什么?她到底在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突然之间,她根本就什么也不想不起了。 脑中明明有着残留的记忆,心中明明有一个非常非常在意的一件事情,为何突然想不起来了。 心凌微微闭起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静静地想着,脑中似乎闪过很多的人影,似乎是同一个人,又似乎不像,但是却又感觉到那个人影太过模糊,有些看不清楚。 看到那个人影,虽然有些模糊,却让她的心顷刻间变暧,紧接着心中划过一丝沉痛。 感觉到那个人影由模糊渐渐地变得清晰,心凌的心中慢慢地划过暖意,心中微微一动。那个人,不就是她最爱的人,羿凌冽,心凌的唇角不由地露出一丝微笑。 慢慢地睁开眼睛,唇角的笑意仍旧不断地绽开,那个男人,那个她用生命去爱着的男人,只有他,才会让她绽开这种幸福的笑,但是刚刚,她竟然一时想不起他了。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惊愕。她,她刚刚竟然忘记了羿凌冽,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算忘记了自己,也不可能会忘记了他的。 难道是狂隐给她下了什么药,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住,双眸转向青儿,定定地说道,“青儿,你确定,我这几天用的饭菜都是你亲手准备的吗?” 正在收拾房间的青儿,听到心凌的话后,微微一愣,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疑惑,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望向心凌,“是呀,都是奴婢亲手弄的,这不是您特别交待的吗?”双眸一闪,眸子深处不由地划过担心,“难道奴婢做的饭菜不合您的意?” 看到青儿的疑惑与担心,心凌不由地微微蹙眉,青儿应该不会骗她。她看得出,青儿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那就是狂隐趁青儿不注意的时候加了什么药进去。 以她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是加了让她慢慢失去记忆的药。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没想到狂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竟然为了等到她,想要抹去她所有的记忆。想到此处,心凌心中不由地一寒,身躯也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感觉到心凌的轻颤,青儿快速地走向前来,担心地说道:“您怎么了?”那带着明显急切的声音中是明显的关心,不是那种刻意装出来的。 这一切,应该是与青儿无关,一定是狂隐瞒着她下的。但是狂隐到底将药下在什么里面呢,参汤里面?她从现在起,自然是不敢再喝那参汤了,但若是狂隐将药下在饭菜里面呢?她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天天连饭都不吃了吧。 心凌猛然抬起双眸望向青儿,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压低声音,沉声道:“从今天起,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天天帮我准备饭菜,但是要另外从你们那些宫女的厨房中为我准备一份。” 青儿一惊,双眸中不由地闪过惊愕,却也隐着一丝疑惑,不由地脱口问道:“难道您怀疑饭菜中有问题?”双眸中快速地闪过害怕,有些颤颤地说道:“难道你怀疑奴婢做了什么……奴婢真得没有做过伤害您的事,真得没有。”说话中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也隐着微微地呜咽。 心凌微微一笑,“我当然没有怀疑你呀,我若是怀疑你,怎么会再交待你去另外帮我准备一份呢?” 青儿微微一怔,似乎还有些不相信,疑惑地望向心凌,不确定地说道:“真的?” 心凌的唇角绽开略带疼爱的笑意,轻声地说道:“当然是真的。”青儿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青儿的脸上这次露出淡淡的笑意,定定地说道:“奴婢绝不会做出伤害到您的事的,您放心,奴婢一定会按你说得去做。” “嗯。”心凌轻声应了,“不过要小心,不能让皇上发现了。” 接下来,中午的饭,晚上的饭,青儿都为心凌准备了两份,第一份特意为她准备的,拿进来后,心凌便偷偷的倒掉了。而等青儿将碗筷收拾出去,过段时间后,才会再为她端来一份宫女们用的饭菜,虽然有些艰苦,但是心凌总算吃的放心,现在自然不是去计较那些的时候,她可不想到时候,把一切都忘记了,包括羿凌冽。 心凌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便对青儿说道:“你先去休息吧。” 青儿微微地笑道,“那奴婢要先服侍你睡下才行呀。” 心凌望着窗外漫漫无际的黑暗,微微蹙眉,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我想坐一会,你先去休息吧。”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她不知道,羿凌冽,什么时候才会来救她。这几天,她待在这儿,根本就不曾出去,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青儿略带担心地望了望心凌,虽然只跟在心凌身边几天,但是青儿却也已经清楚了心凌的脾气,既然她说了,她便只能按她说的去做了,所以只好悄悄地退了下去。 心凌怔怔地望着窗外,呆呆地,似乎并没有想什么,只是此刻心却已经完全不在这儿了。 正在神游的她,自然没有听到狂隐走进来的时候,狂隐在她的身后站了很久,久到狂隐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心凌却仍就没有丝毫的觉察。 狂隐的双眸不由地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暴戾,沉声道:“这么晚了,在想什么?”心凌猛然一惊,快速地回神,但却没有立刻回头。这几天,她在这儿,狂隐并没有来过,今天晚上狂隐怎么会突然来这儿呢,想到早上她竟然差点就忘记了羿凌冽的事,心凌双眸中不由闪过丝紧张。 若是狂隐真的给她下了药,那么她现在应该要用什么样的样子去面对,若是真的给她下了忘记以前的事情的药,她是不是应该连他也不认识呢。狂隐这几天都不曾来过,而今天却突然来了,是不是表示他的药应该已经起到一定的作用了,或者,她应该把一切都忘记了才算正常吧。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只能这么做了,心凌微微稳住神,并没有回身,仍旧怔怔地望着窗外,喃喃地说道:“我就是在想事情呀,但是我现在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快速地移到她的面前,微微俯下身,让心凌的眸子恰恰对上他,喃喃低语道:“你想要想起什么事情呀?” 心凌微微蹙眉,双眸中闪过刻意的苦恼,懊恼地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呀。我只是感觉到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狂隐的双眸中再次的一闪,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但是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快得让人感觉到恍惚,淡淡地笑道:“不用急,慢慢想,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就会想起来了。”淡淡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心凌虽然装似迷糊地望着他,但是却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自然也看到了狂隐双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快的如同错觉的欣喜。心凌自然明白那不是她的错觉,这么说,就真的如她猜的那样,狂隐真的在她的饭菜中下了药。而现在,她这样的表现应该还算让狂隐满意。 心凌的双眸直直地望向他,很近的距离,让她感觉到似乎很远,很远。因为她看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口中说着爱她,却又不断地做着伤害她的事。 看到直直地望着他的心凌,狂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紧张,再次试探地问道:“心儿,怎么了?这般的看着我,不会是连我也不认识了吧。” 心凌微微一怔,她现在的确应该连他也不认识才算正常吧,遂再次的微微蹙起眉,似乎在拼命地思索着,但是最后,却仍旧无辜地说道:“我……我好像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狂隐这才淡开轻轻地笑意,手臂一伸,快速地揽过心凌,将她放在他的腿上,轻声地笑道:“心儿怎么可以把我忘记呢,真是该打,我可是心儿的相公呀。”声音中是他浓浓的宠爱。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用力地挣了下来,双眸略带愤怒地望向他,“你是我相公,不可能,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相公。”反正她现在已经什么事都不记得了,那她自然也可以不记得他,何况还是他肆意的谎言。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伸出闪过一丝愤怒,却又随即隐了下去,再次漫上淡淡的笑意,“心儿要乖,我真的是你的相公,怎么?难道心儿只是几天没见到我,就忘记了我吗?心儿这样,我会很伤心的?”狂隐的脸上真的露出伤心的表情。 心凌微微一怔,没想到这狂隐倒是真的很会演戏,若她此刻真的忘记了过去的以前,一定会相信了他,还好,她早些发现了。 “不可能,若你真的是我的相公,我怎么可能几天就忘记了,你分明是骗我的,你最好快点出去,否则……。”心凌气愤地说道,此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狂隐双眸中闪过一丝伤痛,让心儿忘记了他,却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为了让心儿忘记羿凌冽,他就不能不那么做。他可以与心儿重新开始,那样,心儿的记忆中没有了羿凌冽,才会接受他。 此刻心儿竟然真的连他都不认得了,他的心中仍旧有着淡淡的伤悲,但是想到这样的心儿,才可以完全的属于他,他的双眸不由的闪过一丝笑意。 狂隐再次伸出手臂揽向她,双眸含笑地说道:“否则怎么样,难不成心儿还想要将自己的相公赶出去吗?”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用力得想要再一次的挣开他,但是狂隐却刻意加重了力道,不至于弄痛了她,却也不会让她挣开。 心凌微垂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冷意,但是此刻她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遂快速地抬起双眸,愤怒地望向他,愤愤地说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相公,我当然可以将你赶出去。”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望向她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冷意,眸子深处还隐过一丝疑惑,略带冷意地问道:“我不是你的相公?那你告诉我,谁是你的相公?”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脸上却不曾有丝毫的表露,双眸也仍就愤怒地盯着,“我根本就没有相公。” 她现在在狂隐的面前是一个完全失去了记忆的人,当然不可能会记得羿凌冽,所以此刻她只能这么说了。 狂隐的双眸中冷意这才慢慢地散去,重新换上他特有的轻笑,“心儿净说些胡话,你若是没有相公,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儿来的?”他的双眸望向心凌的腹部时,仍就快速地闪过一丝阴沉。他的确是想把这个孩子打掉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心凌根本就不喝他的药,他便明白心凌的心中仍就没有忘记羿凌冽,所以他才选择抹去心凌的记忆。 心凌猛然一惊,是呀,她怎么忘记了她现在还怀有身孕,若是现在她再继续推却那就不像了,遂双眸怔怔地望向狂隐,眸子深处是明显的疑惑与不解,“孩子?我的孩子?”双眸不由的望向自己的腹部,喃喃地说道,“孩子是你的?”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连声应道:“当然,孩子当然是我的。”此刻,他真的很庆幸孩子没有被打掉。 心凌的双眸故意在他与自己的腹部扫过,喃喃地说道:“孩子到底是谁的?”脸上虽然是一脸的迷茫,心中却是暗暗的骂着狂隐还真是阴险。 狂隐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愤怒,揽着她肩的手也猛然一紧,有些恼怒地说道:“孩子当然是我的,这一点,心儿还需要怀疑吗?” 心凌的双眸中仍旧是无际的迷茫,宛如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般,眸子深处是那种让人一看便感觉到很无助的孤寂。 “是吗?孩子真得是你的吗?”喃喃地声音,是她装出的迷惑,却也是对他的一种质问。 狂隐身躯微微一怔,双眸中也快速闪过一丝异样,却仍旧轻笑着说道:“当然是我的,要不然心儿认为会是谁的?”他轻笑的声音中也带着淡淡地试探。 心凌心中不由的一怔,此刻的她自然是无话反驳,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怕狂隐会伤害到孩子了,遂再次喃喃地说道:“真的吗?你没有骗我?”虽然仍旧是疑惑的声音,但是却明显是有些动摇了,开始相信他了。 狂隐的双眸中淡开浓浓的笑意,双手紧紧地将她环在怀里,双眸紧紧地望着她,定定地说道:“当然,他是我与心儿的孩子,而我是心儿的相公,记住,可不能再忘记了。” “嗯。”心凌不得不点头应了,她懂过犹不及的道理,有些事做的太过了,就难免会露出破绽。狂隐是那么聪明的人,到时候若是让他发现了什么,说不定他又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所以现在她只能先顺着他了。 狂隐这才松了一口气,双眸中的笑意愈加的深了,唇慢慢地贴近心凌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既然心儿将我这个相公给忘记了,我就重新给心儿补上一个婚礼,这样,我的心儿就可以永远记得我了。”而且是永远只记得他了,狂隐在心中暗暗地补充道。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这么一来,她不就真的要嫁给狂隐,遂微微蹙眉道:“既然我们早就是夫妻,为什么还要办一次婚礼?” 狂隐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心儿会在这个时候反对,随即淡淡地笑道:“因为心儿忘记了,为了让心儿记得,我才想要重新给心儿一个婚礼呀。” 心凌微微一怔,有些急切地说道:“不用了?” 狂隐一滞,双眸快速地望向她,眸子伸出也快速地闪过一丝怀疑,“为什么不用了,我可不想让心儿的心中有所怀疑,我要让心儿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妻子。” 心凌的心中不由暗暗一惊,这个狂隐太聪明了,稍微不小心,就会让他怀疑,遂轻声解释道:“我现在已经没有怀疑了,现在孩子都有了,我怎么可能会怀疑?”既然狂隐会有孩子还威胁她,她当然也可以用孩子来敷衍他。 狂隐不由地微微一怔,“可是我想让心儿记得,我们曾经有一个隆重的婚礼。我一定会给心儿一个特别隆重,华丽的婚礼,这样,我也才能安心呀。” 心凌微微挑眉,反问道:“难道以前我们没有过婚礼吗?现在不记得了,并不代表我以后就记不起来了。我若是有一天记起了以前的事,那样,若是我的记忆中有过两次婚礼,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狂隐的身躯再一次地僵滞,望向心凌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阴沉,若是真的有一天她记起了以前的一切,那么,她就很可能会离开,不,他不可以让她记起……。 遂沉声道:“心儿不会记起以前的事,所以不会有你说的那样的事发生,心儿尽管放心好了。” 心凌的双眸故作不解地望向狂隐,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会记起来的?”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闪,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却又随即笑道:“心儿可能也忘记了,我的医术也是很高明的,我已经帮心儿看过了。” “哦。”心凌一知半解地应着,心中却不由的暗暗想到,药是你下的,你自然是很清楚了,只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真的忘记了一切。 “所以,我要给心儿一个隆重的婚礼,心儿,要乖,要听话呀。”狂隐略带宠爱地哄道。 心凌不由的暗暗咂舌,他以为她是三岁的小孩呀,竟然连哄带骗的,但是要想让她嫁给他,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遂沉声道:“我不需要什么隆重的婚礼,我只是想要一个真正爱我,疼我的而且也是我真心爱着的相公。”这样的话,她是说给狂隐听的,也是自己心中真正的心声,而她心中的那个人,只有一个,就是羿凌冽,而永远不会是他狂隐。 狂隐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却仍就笑道:“我当然是最疼你,爱你的相公,但是现在,你却忘记了我,我就是想用这次的婚礼,让你记住我呀。”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怔,淡淡地笑道:“若你是我的相公,要让我重新记得,并不一定非得需要一个婚礼呀。” 狂隐的双眸中闪过淡淡的笑意,“好,心儿就不用再说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客人我都已经请好了。” 心凌猛然一滞,看来狂隐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只怕就算她反对也没有用了。 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她,淡淡地说道:“而且我还特意请了羿凌国的啸王爷,羿凌冽。”声音虽然很轻,却带着特别的紧张与试探。 心凌心中不由地一惊,他请了羿凌冽?这是什么意思,羿凌冽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接受狂隐的邀请。狂隐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试探她。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疑惑地问道,“羿凌国的啸王爷?”喃喃的声音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紧张,略带急切地说道:“是呀,是啸王爷,羿凌冽。”此刻不再是简单地试探,而是带着一丝害怕,双眸也紧紧地望着心凌,细细地观察着心凌的表情变化。 心凌思索了片刻,猛然抬起双眸望向狂隐,眸子深处闪动着刻意的惊喜。 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的紧张与担心快速地变成的阴戾,沉声问道:“怎么了?心儿有什么问题吗?”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冷意,心中却在暗暗的懊恼,或许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起羿凌冽,但是却没有想到羿凌冽在心儿的心中竟是这般的重要,她已经喝了他三次药,竟然还记得羿凌冽。但是狂隐所不知道的是,心凌的最后的那一次药,根本就没有吃下。 心凌双眸中狂喜并没有丝毫的消减,在狂隐就要发作地时候,突然开口说道:“听到名字就知道这个人一定很厉害了,这样,我倒是很想见一下了。”心凌口中是那般的说着,心中却不由的暗暗好笑,狂隐,你可能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失误的时候,遇到了我阮心凌,一切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成有可能。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冷意这才慢慢地散去,“好,只要心儿喜欢就好。”这才终于完全放下了心,心儿听到羿凌冽的名字没有想起他,见到了他,也一定不会记得他了,这样心儿就可以永远地留在他的身边了。 “既然心儿已经答应了,那我们就在后天举行婚礼。”狂隐的唇慢慢地贴近心凌的身边,柔柔的说道。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闪,若是她不知道狂隐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这个男人,这般优秀的男人,的确也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可是他却为了得到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在他的心中,只是为了完全的占有她,她真的不知道,狂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 两天后,是心凌与狂隐举行婚礼的日子,心凌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不知道羿凌冽会不会真的来,若是他来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真正的对付得了狂隐。 青儿精心地为心凌装扮着,双眸中式羡慕的震撼,“您真的好美呀,比起以前皇上的思妃都还要美上十倍呢。”青儿随口地称赞道。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怔,装似随意地问道:“你照顾地思妃?”思妃是太子的母亲,到时候若太子真的进了宫,就知道了思妃在什么地方,也好去救她。 青儿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略带担心地说道:“是呀,奴婢从一进宫就是服侍在思妃的身边。思妃对奴婢,就像您对奴婢一样,也是好得很。”青儿也正是因为一直待在思妃地身边,所以才没有学得皇宫中的那种丑陋的算计,仍旧单纯而善良。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怔,急急地问道:“那你现在来照顾我,现在思妃谁在照顾?” 青儿微微一怔,双眸中不由地露出一丝伤心,微微带着呜咽地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那天皇上让我来服侍您,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思妃了。”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狂隐应该不会加害思妃吧,遂急急地问道:“思妃现在住在哪儿?”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曾经想去看看思妃,但是却发现思妃以前住的地方已经空了,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住,也不知道思妃去了哪儿。” 心凌的身躯猛然地惊滞,看来狂隐似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把司马烈与思妃藏在了什么地方? “娘娘,皇上问娘娘准备好了没有。”正在思索间,却听到外面已经有人来催她,只一个小太监,不是以前跟在司马烈身边的那个,看来狂隐已经将宫中的很多人都换掉了。 心凌双眸一沉,冷声道:“回去告诉皇上,还没有呢?”心凌并不是故意耍性子,她只是想着羿凌冽有可能会在今天又什么行动,她只是想故意拖延一点时间,也是为了能给他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那个小太监为难地说道:“可是娘娘,时辰已经快要到了。” 心凌的声音不由地微微提高:“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披头散发的出去吗?” 那个小太监顿时没有了声音,只能悻悻地退了回去,心凌知道,他一定是回去告诉狂隐,那样也好,若是狂隐亲自来喊她,她至少可以磨蹭一些时间,让狂隐也在这儿待一些时间。 所以心凌猛然扯乱了刚刚青儿已经帮她梳好的发型。 青儿一惊,疑惑地望向她,心疼地喊道:“您……这……”这可是她用了半天的时间终于弄好的,而且她自己也是非常的满意,可是却没想到心凌竟然一把扯乱了。 心凌转过身,望向她,淡淡地笑道:“好了,再重新梳一个。” 青儿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现在时间真的快要到了,奴婢只怕没有那么快梳好了。” 心凌微微一笑,双眸中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轻声道:“放心,你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青儿虽然不知道心凌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宫女而已,只能是心凌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所以青儿又重新帮心凌梳着发丝。 果然不出心凌所料,片刻之后,狂隐果然赶了过来,脸色阴沉,双眸中也隐着一种深深的愤怒,走进心凌的房间时,双眸中的愤怒才慢慢地隐去。 看到了心凌的发丝真的还没有梳好,狂隐的双眸猛然望向青儿,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寒意,冷声说:“你是在做什么的?到现在还没弄好。” 青儿一惊,身躯不由地打过一冷颤,手中的梳子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快速地跪了下去,颤颤地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狂隐的双眸中却快速闪过暴戾,“饶你,这般重要的事情竟然就让你耽搁了,你还想让朕饶你。” 青儿的身躯愈加地颤了起来,颤颤地说道“奴婢……奴婢……”她本来是想说,她已经弄好的,但是想到她若是那么说,皇上肯定会怪心凌,所以只好禁了声。 心凌的心中不由地划过一丝感动,没想到这个丫头在自己的性命有危险的时候还想着要保护她,遂轻声道,“相公不要怪她,是我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头发扯乱了。” 狂隐的双眸望向心凌时,快速地隐下了眸子深处的冷意与暴戾,换上淡淡的笑意,“好了,娘子,就不要为这个奴婢找理由了。” 心凌慢慢地站起身,声音刻意地放柔,“相公,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乱的,你若是想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我可不想因为我的错而连累了别人,而且若是你现在惩罚她,谁来继续为我梳头呀,我可是只喜欢青儿梳的发型的。”心凌的声音中刻意地带着一丝撒娇。 狂隐不由地微微一愣,看到心凌略略带着妩媚的样子,心中不由地微微一动,双眸中这才淡到微微的笑意,轻声道:“好吧,一切都按娘子的意思去做。” 然后转身望向青儿,狠声道:“你还不快点。” 青儿连连爬起来,继续为心凌梳起头发,青儿的动作很熟练,只是就算她再快,现在要赶在拜堂的吉时前梳好,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狂隐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急燥,不由地狠声催着青儿,“快点。” 心凌也故意微微一笑,“相公急什么呀,你这样催她,她怎么能帮我梳好呀,若是她没有梳好,我不能满意,那我可是要扯了重新来梳的。” 狂隐微微一怔,听到心凌这样说,自然也就不敢再催青儿了,但是看到时间慢慢地过去,心中却不由的愈加着急,外面可是有很多星月国的大臣都在等着呀,而且,他也担心羿凌冽今天会有什么行动。 但是他总不能就这样带着心凌出去呀,就算再急,现在他也只能等下去了。 心凌看到狂隐心急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却不露声色地嬉戏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本来就绝美的一张脸,经过青儿的这一装扮,想让人不惊艳都难呀。 狂隐透过镜子,看到现在的心凌也不由地微微滞住,这样的她,美得让人惊魂,美得让人震撼。 “皇上,时辰已经过了,是不是应该出去了,大臣们还在等着呢。”小太监倒是不怕死地催道。 青儿的速度真不是盖的,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她重新梳好,狂隐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快速的挽起心凌。 心凌微微一怔,难道就让她这样出去,都没有喜帕之类的盖住吗? 不知道是狂隐忘记了,还是这儿本来就没有这种风俗,但是既然大家都没有说,她自然也不会自己开口问,便随着狂隐急急地走了出去。 进大殿的那一刻,心凌突然感觉到狂隐的身躯微微一怔,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奇怪,难道狂隐在怕什么? 进了大殿,双眸一扫,看到坐在大殿里的羿凌冽,心凌猛然醒悟,狂隐肯定是怕她看到羿凌冽,会记起羿凌冽吧,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感觉到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着自己,心凌知道,狂隐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心凌的双眸只是淡淡地扫过了大殿,在羿凌冽的身上停留地时间跟在别人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没有任何的差别。 只是狂隐的心中却仍旧不放心,反正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此刻他也不会再去急着拜堂了,竟然带着心凌径直走到羿凌冽的身边。 第八十六章 心凌看到狂隐带着她走向的方向心中猛然一惊,狂隐这是想在做什么?不是要拜堂的吗?怎么反而走向羿凌冽的面前。难道他要…… 羿凌冽看着狂隐与心凌走来的身影,也不由得猛然滞住,双眸中是那种可以完全将人冰冻的寒气,还有那可以将人完全焚烧的愤怒,但是眸子深处却隐着深深的伤悲,双眸扫向揽在心凌的腰上的手,眸中的寒气愈加冷了几分。 而狂隐的双眸中却露出淡淡的笑意,虽然有着几分冷,有着几分试探,但是他此刻的笑,却让羿凌冽恨不得将他撕裂。 在场的大臣也不由得纷纷望向狂隐,不明白这拜堂的时辰已经过了,这皇上怎么一点都不急。但是这个皇上才上任没几天,大家自然不是很清楚皇上的习性,所以大家也不敢贸然地进言。 狂隐的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却不由得紧张,毕竟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心儿会不会记起羿凌冽,但是他却必须要赌这一次,要不然以后的日子,他永远不能安心。 他们离羿凌冽坐的地方本来就不远,也只不过只有几步的距离,自然是很快就到了。狂隐的双眸虽然一直地望着羿凌冽,但是双眸的斜光却一直地注意着心凌的表情。 心凌自始至终,都一直淡淡地笑着,在走向羿凌冽的这段距离中,那丝笑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时而望向羿凌冽的眸子,也没有任何的特别,甚至没有丝毫刻意的停顿。 狂隐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心儿是真的忘记羿凌冽的,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 羿凌冽看到心凌那种随意的目光,不由得微微蹙眉,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心儿怎么会是那样的表情对他,太过冷漠,太过随意,好像他在她的心中根本就无所谓的样子,就算上次误会他时,她的眸子中对他仍就有着那种明显的不舍。何况上次的误会不是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但是此刻,她望向他的眼神,竟然好像是一点都不认识他,他的心中猛然的一紧,不会是狂隐对心儿做了什么,让心儿把他忘记了吧? “心儿,这就是朕跟你提起的啸王爷。”狂隐的双眸扫了羿凌冽一眼,然后柔柔地望向心凌,轻声说道。 羿凌冽猛然一惊,狂隐这样的介绍让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真的像他刚刚猜的那样,心儿真的已经忘记他了吗? 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他宁愿心儿恨他,怨他,也不能接受心儿忘记了他。一想到,心儿竟然忘记了他,一想到那种可能,他的心就猛然地痛了起来,一阵一阵地生生地痛着。 心凌的心中也不由得一怔,她自然很明白狂隐这么做的用意,就是为了进一步的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忘记了羿凌冽。但是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她的心中却划过不忍,难道就这样看着羿凌冽伤心。但是现在她却还不敢让狂隐知道,她没有失去记忆的事。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脑中突然灵光一动,既然狂隐想要玩,她就陪他玩一会也无妨。 心凌的双眸微微地转向羿凌冽,直直地望着他,毫无顾忌地打量着他,眉头还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狂隐的心中猛然一紧,难道心儿仍就记得羿凌冽,不,不可能,他给她的药足以让她忘记一切了。 羿凌冽的心也是狠狠地揪起,心儿这样的打量,让他的心中猛然划过沉痛。那种陌生的,带着思索的目光,让他明白,他的猜测是真的。 “心儿?怎么了?”狂隐揽着她腰的手也不由得微微收紧,声音中也隐着一丝紧张。 心凌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怎么?怕了,你狂隐也有怕的时候,既然知道怕,又何必做得这么绝呢,现在只怕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想跟我阮心凌玩,那好,我奉陪到底。 心凌的双眸仍就直直地望着羿凌冽,并没有因为狂隐的问话有丝毫的反应,根本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而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越来越多了几分迷惑,还带着刻意的几分欣喜。 狂隐心中愈加的担心,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阴戾,揽在她腰上的手也愈加的紧了几分,似乎想要将她拉走的意思,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毕竟是他自己带着心凌过来的,总不能再这样的急急地将心凌拉走吧。 “心儿,你这般盯着别的男人看,你的相公我可是会生气的。”刻意压抑的声音中仍就让人可以听出几分愤怒。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欣慰,这么说来,心儿应该还是记得他的,就算狂隐真的给她用了什么药,心儿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但是对他还是有记忆的。他的心中不由得划过一丝暖意,如此看来,他在心儿心中的地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重要,如同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这一点,谁都无法代替,谁都不能改变。 听到狂隐的带着明显的愤怒的声音,心凌这才微微转眸望向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为什么要生气呀?”迷茫的眸子,让人想要怀疑都难。她就是故意要盯着羿凌冽看,不仅仅上为了气狂隐,也是因为心中那深深的思恋,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扑到羿凌冽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那才是她心中最渴望的。 狂隐微微一怔,快速地隐下双眸中的愤怒,“难道心儿忘记了,今天可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心儿这样对这别的男人看,我当然会生气呀。”声音也刻意地放柔,却仍就掩不住他声音中的担心与紧张。 心凌微微蹙眉,故意不解地问道:“可是,不是你给我介绍的吗?我也只是想认识他呀。” 狂隐一愣,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我是给你介绍没错,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这别人看呀,这样对别人也不礼貌呀。” 羿凌冽的身躯也不由得一滞,心儿说想要认识他,这么说来,心儿是已经完全地忘记了他了吗?双眸不由得微微一沉,心便愈加狠狠地揪起。 心凌微微侧过脸,迷惑地说道:“嗯,我知道这样对着别人看,是不太有礼貌,但是……”心凌的话语故意地顿住,脸上也是一片的迷茫,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狂隐猛然一惊,双眸快速地望向她,急急地问道:“但是什么?” 羿凌冽的心也不由得揪起,心儿到底还记不记得他,心儿现在这般迷茫的样子,让他不由得紧张,却也不由得心痛。 心凌的双眸再一次地望向羿凌冽,脸上绽开淡淡的笑,“但是,我感觉到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呀,而且他也很帅呀,我好喜欢他呀。”心凌真所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 狂隐的脸瞬间地变黑,不仅仅是因为心凌还隐约地记得羿凌冽,更是因为心凌的话。今天是他与她成亲的日子,而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喜欢别的男人,而更可恶的是那个男人还是羿凌冽。 他不知道心凌是因为记得羿凌冽,还是因为只是心中的第一感觉,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众大臣的脸上也纷纷露出惊愕的表情,那个女人,竟然当着皇上的面说喜欢别的男人,而她还是今天皇上要娶的女人,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完全可以想得出了,只怕…… 羿凌冽的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意,原来就算心儿忘记了他,也会在心底对他有着那种情不自禁的好感。 狂隐的双眸中愤怒猛然地升腾,揽在她腰上的手不断地收紧,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出,泄露着他所有的愤怒。 心凌自然能够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双眸微微抬起,无辜地望向他“怎么了?”淡淡的声音亦是理所当然的不解。 狂隐猛然一滞,双眸中的愤怒却愈加深了几分,她竟然还敢问她怎么了?难不成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连这最基本的人之常情都不知道了。 狂隐心中猛然一动,是呀,或者她真的连这些也都忘记了,所以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样的话,他又怎么能怪她呢。遂极力地压下心中的愤怒,轻声道:“我才是心儿的相公,所以心儿喜欢的人只能是我,不能喜欢别的男人。” 羿凌冽冷冷地望着狂隐,没想到这个男人连这样的谎言都说得出,竟然会告诉心儿,他才是她的相公。心中虽然气愤,但是他却不曾出声,只是冷冷地望着狂隐,看着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吗?”心凌仍旧疑惑地问道,只是双眸却不由得再一次望向羿凌冽。 狂隐的双眸再次地瞬间变冷,略带粗鲁地将心凌猛然拽紧,迫使她望向自己:“我已经说过,不能这样看别的男人,心儿可要记住了。”声音没有了刚刚的轻柔,里面明显地带着愤怒。只要心凌一看向羿凌冽,他的心中就不由得燃起愤怒,还有一种不能言语的害怕,害怕心儿会记起羿凌冽,毕竟他心中也很清楚,心儿对羿凌冽的爱到底有多深。 心凌故作害怕地打了一个冷颤,望向狂隐的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害怕,身躯也很配合地向后挣去。 狂隐看到心凌的动作猛然一滞,双眸中的愤怒这才快速地隐去,柔声道:“好了,心儿只要记住就行了,不用怕的。” 羿凌冽的双眸中却瞬间漫过阴沉,冷冷地望向狂隐,不得不开口说道:“狂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狂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她是我的娘子,我对她做什么需要告诉你吗?难不成你还想要听听我们的床上私语。”冷冷的声音中却有着故意的挑衅。他早就料到羿凌冽今天会有所行动,他也早就有所准备,所以,他也不怕与他针锋相对。只是这样的话说出,却再一次的让全场上的人变了脸。 这一次是羿凌冽的脸瞬间地变黑,双眸中划过难以置信的伤痛,双眸不由得扫向心凌,看到心凌仍旧迷惑的眸子,他的心猛然地痛了起来,若是心儿已经失去了记忆,自然会相信狂隐说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他根本就不敢再想了。 他没想到狂隐会是这般的卑鄙,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 心凌的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愤怒,但是此刻她又不敢有丝毫的流露,就算看到羿凌冽投过来的询问的目光,她也不敢做出反应。 羿凌冽的双眸从心凌的身上再一次地转向狂隐,冷冷地说道:“她是你的娘子?狂隐,你连这种弥天大谎都说得出吗?”眸子望向狂隐紧紧地揽在她的腰上的手,双眸中的冰冷更甚了。心中不由得暗暗着急,不知道太子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狂隐不怒,却反而淡淡地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与我夜夜同床共枕,夜夜柔情私语,夜夜的销魂缠绵,她不是我的娘子,是谁的娘子呢?”双眸含笑地望向羿凌冽,但是那笑却让人从头冰到脚,他的唇角也露出明显的讥讽。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地僵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沉重的伤痛,目光望向心凌时,眸子深处便不由得闪过一丝怜惜。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让她再一次地回到狂隐的身边,要不然,她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就不会忘掉以前的所有的记忆,更不会……想到此处,他的心中不由得划过深深的懊恼。 心凌的双眸微微转动,对上羿凌冽的眸子时,心中也不由得划过深深的伤痛,狂隐的话,对羿凌冽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有哪个男人,听到自己深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夜夜……而能无动于衷,狂隐还真够狠的。 羿凌冽隐在衣襟下的手猛然地收紧,收紧,但是此刻心儿在狂隐手中,若是他轻举妄动,只怕狂隐会伤害到心儿,而且,他那样做也很有可能会坏了大家的计划。 只是他却不能让狂隐那般地嚣张,遂冷声道:“她到底是谁的娘子,你我心中都很清楚,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同床异梦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了她了吗?就算你抹去了她的记忆,你以为你可以抹去她心中的爱吗?”羿凌冽意有所指地说道,他说的自然是刚刚心凌就算忘记了他却仍旧说出喜欢他的话的事。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狠狠地望向羿凌冽,只是此刻他却又不能发怒,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只是揽在心凌腰上的手却愈加地收紧。 腰上猛然传过的疼痛,让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微微蹙眉,不满地喊道:“痛……”这个狂隐,竟然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到她的身上。 狂隐的身躯也猛然一滞,这才惊觉到自己刚刚太过用力了,遂快速地松开了一些,但是手臂却仍就占有般霸在她的腰上。 羿凌冽的双眸中却划过深深的伤痛,再也无法忍下去了,愤愤地说道:“狂隐,你放开她。” 狂隐却冷冷地看着他,略带讥讽地说道:“你让我放开她?哈哈哈……今天可是我与她成亲的日子,你竟然要让我放开她,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怎么?你以为你是羿月国的啸王爷,我就会怕你吗?” 在场的大臣,不由得纷纷一惊。错愕地望向了羿凌冽,有几个人小声地议论着。 “没想到,他就是羿月国的啸王爷呀,还真是气度非凡呀。”一个衷心赞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钦佩,只是却忘记了此刻的啸王爷正在和他们的皇上发生冲突呢。 “是呀,早就听说啸王爷文武双全,一表人材,今日一见,果然……”又是一个钦佩的声音,只是却被狂隐冷冷的目光一扫,不由得禁了声。 羿凌冽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而且看到刚刚大臣的反应,似乎并不是很支持狂隐,不由得微微一笑:“我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才是她真正的相公,他是我羿凌冽明媒正娶的王妃。”羿凌冽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双眸中是那种温柔的疼惜,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的人听到。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不由得纷纷议论着。本来狂隐就是刚刚当了几天皇上,朝中的人根本就都不服他,所以此刻自然是毫无忌惮地议论着。 “怎么会这样,这么说皇上是抢了啸王爷的王妃,怎么可以这样的呀,这样不是明显地想要挑起羿月国和星月国的矛盾吗?” “是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这个皇上本来也是抢来的,只有一封诏书,我们连原来的皇上都没有见到,不知道原来的皇上是不是被他杀了,这诏书也一定是他逼着皇上写的。”虽然司马烈并不是很得人心,但是总也是做了十几年的皇上了,如今一下被狂隐换了下去,大家肯定是有很多的疑惑,也有很多的不满,这会,自然是要好好地发泄一翻。 众人的议论声自然都能一字不露地传到狂隐的耳中,狂隐的眼眸中瞬间变得阴冷,眸子深处闪动着丝丝的暴戾,冷声道:“都给朕住口”说真的,他没有想到羿凌冽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毕竟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抢了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他更没有想到,大臣们的反应会这么的激烈,敢当着他的面这般的议论他。 说真的,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对于这些朝中的事并不是很在行,所以虽然当了几天的皇上,大臣们却都不服他,每天上朝,也没有几个人上奏折的,这种事,他又不能用武力解决,所以…… 羿凌冽的心中却愈加有了几分把握,冷冷地望着狂隐,略带讥讽地说道:“看来,连你的臣子都不服你呀。”这样的局面,对他们更加的有利。只要太子来了,相信那些大臣不会对他们多说什么,都一定会支持太子的。 狂隐双眸中的愤怒不断地升腾,眸子深处闪过嗜血的暴戾,“不服我者,杀无赦。”冷冷的,残酷的声音猛然地响起,让大家纷纷地惊滞,大殿顿时没有了丝毫的声音。 狂隐的双眸中露出满意的笑意,双眸再次望向羿凌冽,冷冷地说道:“你说她是你的王妃?呵呵……我看是你想来抢我的皇后才是,你不如问问她,到底谁才是她的相公。” 双眸微转,望向心凌时,不由得放柔,淡淡地说道:“心儿,告诉他,谁才是你的相公。” 羿凌冽的身躯也不由得一滞,双眸中不时地闪过紧张,他清楚地看到心凌刚刚的表现,早已经猜出她可能已经忘记了一切。 现在的心儿,应该是认识狂隐了,她现在肯定是会听狂隐,一定会按狂隐的意思去选,所以她选的人一定是狂隐,遂急急地喊道:“你到底对心儿下了什么药,为何她会失去记忆。”现在羿凌冽也不想再顾及太多了,直直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狂隐微微一怔,却冷冷地笑道:“啸王爷?你何必急着这样的,她是我的娘子,我怎么可能会做伤害她的事呢?分明是你怕了,怕大家知道原来啸王爷竟然会是……”他的话语,刻意地顿住,下面的意思自然是由大家去想了。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小声地议论着。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紧张,却又快速隐了下去,直直地望向心凌,轻声道:“心儿,你看着我,我才是你的相公,记住了我才是你的相公。”羿凌冽这么说,自然是想要心凌记起他,而就算她记不起他,那她认定的人也只能是他,而不是狂隐。否则就算太子攻下了星月国,打败了狂隐,只怕……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她真的很想告诉羿凌冽,她是记得他的,但是此刻却仍旧没有看到太子他们,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若是现在认了羿凌冽,就怕狂隐会一怒之下…… 而她现在继续待在狂隐的身边,说不定到时候可以出其不意,能够帮助到大家,所以此刻还不是她与羿凌冽相认的时候。 心凌在心中暗暗想道,再等一会吧,等太子他们来了,真正地夺回了星月国的时候,我再与你相认。 看到心凌的犹豫,不仅仅是羿凌冽的双眸闪动着紧张,就连狂隐的眸子深处也不由得漫过紧张,双眸不由得扫向心凌,轻声道:“心儿,这个问题还需要考虑吗?”她想得越久,他便愈加的害怕,但是此刻,他却也不能逼她。 心凌这次抬起双眸,迷惑地望向他,淡淡地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忘记了以前的事呀,到底谁是我的相公,我也不记得了呀。”要她自己承认狂隐是她的相公,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现在她要做的便是与他拖延时间。 狂隐的双眸中瞬间地变冷,眸子深处还闪动着一丝愤怒,略带懊恼地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声音中有了明显的冷意,还带着明显的愤怒,却不知是气她,还是在气自己,或者是在恨羿凌冽吧。 而羿凌冽的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这样的回答虽然也让他有些意外,却已经让他非常的满意的。至少心儿没有认定狂隐是她的相公,至少她自己是怀疑的,是不确定的,那样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就怕她会认定了狂隐,到时候会帮着狂隐,或者跟着狂隐,那样,他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现在看来,心儿至少会愿意留在他的身边的。 只要她能回到他的身边,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她记起他,一定会帮她找回她对他的爱。 心凌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刻意的委屈,不满地说道:“可是他也说是我的相公呀?”说话间手还微微指向羿凌冽。 狂隐的双眸中的愤怒愈加深了几分,但是望向她时,却又不得不压了下去,“他?他只是一个外人,是你第一次见到的人,而我是一直陪你身边的人,你到底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心凌不由得暗暗咂舌,这个狂隐还真敢说,说出这样谎言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 心凌故意微微垂下双眸,似乎在微微思索着,狂隐的双眸中冷意这才慢慢地散去一些,因为心凌相信了他的话了,但是看到沉默的心凌,却又忍不住地开始紧张。 片刻之后,心凌抬起双眸,定定地说道:“你们两个人的话,我都相信。”一句很矛盾的话,注定会是没有答案的结局。 众人不由得纷纷一滞,这个皇后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两个人的话都相信,那不就是承认两个都是她的相公了吗? 狂隐的身躯也是猛然一滞,望向她的双眸中有着愤怒,还有些懊恼,沉声道:“心儿,你只能相信我的话。”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明显的强迫。 羿凌冽的双眸中却不由得淡开丝丝的笑意,心儿就算忘记了他,却还是会下意识地相信他的话,哪怕他的话听起来是这般的冒失。 “狂隐,你这分明是在逼她,你抹去了她的记忆,,然后逼着她相信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拥有她吗?”冷冷地话语却带着明显的伤痛,因为他心中很清楚,心儿现在忘记了一切,自然也就忘记了他的一切,都是狂隐害的。 看到羿凌冽的伤痛,心凌的心中猛然划过一丝不忍,只是此刻,她却还不能告诉他真相。 狂隐冷冷一笑,“今天的婚礼,是我特意为她准备的,过了今天,她就不用再有丝毫的怀疑了。”双眸望向心凌时,不由得放柔,轻声地说道:“心儿,我们现在就拜堂,这样,你就不会再去怀疑了。”说话间,揽在她腰上的手猛然地收紧,根本就不给她一些反抗的机会。 心凌的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划过丝丝愤怒,心中却不由得有些着急,难道她今天真的要与狂隐拜堂。 羿凌冽的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紧张,快速地向前,冷冷地拦住他们面前,沉声道:“狂隐,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够得到她吗?你这样的逼迫她,她会幸福吗?” 狂隐冷冷的一笑:“我会倾其所有地疼她,用我的生命来爱她,我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这一点,就不用你担心了。” 羿凌冽也冷冷地一笑,“你这样是爱她吗?你只是想要占有她,为了得到她,不惜伤害她,你还敢说你爱她。” “哈哈哈……”狂隐突然放声大笑,“我逼她,你有看到我逼她吗?心儿现在可是心甘情愿地要与我成亲的。”双眸不由得望向心凌,轻声地问道,“心儿,是吗?” “你还敢说没有逼她,她明明是本王的王妃,你先抹去了她的记忆,然后再逼她与你成亲,还说没有逼她。”羿凌冽冷冷地望着他,沉声道。 “哈哈哈……”狂隐再次地放声笑道,“你说他是你的王妃,那么谁可以作证?” 心凌的心中不由得划过愤怒,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双眸一沉,刚要说话。 突然南宫逸一群人猛然冲了进来。 “我可以证明她是啸王府的王妃。”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猛然地响起。 众大臣不由得顺声望去,看到慢慢走进大殿的人,不由得纷纷惊愕,众人的脸上也是表情各异,有愤怒的,有不屑的,当然也有些事不关己的,专门看热闹的。 狂隐看着突然闯入的人群不由得微微一怔,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冲了进来,他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了的呀。但是他却忘记了,他的对手是谁,这天下,若是说起带兵打仗,只怕还没有比得过羿凌冽,所以狂隐的输是必然的结果。 狂隐心中暗暗怪他太过大意,轻视了羿凌冽的能力,现在只怕这皇位是坐不得了,不过还好,心儿还在他的手中,他只要有了心儿,就知足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天,大家也是因为先前对他的误会,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太子也紧随在南宫天的身后走了进来。 南宫天看到众大臣望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不由得划过一丝伤感,他南宫天忠心耿耿,为了先王,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却被大家误会了十一年。不过还好,今天,太子终于夺回了星月国,先王也可以瞑目了,而他这么多年的冤屈也终于可以洗清了。 羿凌冽这次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是双眸一一望向进来的人,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为何没有看到夜魅影,南宫不是说夜魅影已经答应了要赶过来了的吗,为何现在还没有到。 南宫天直直地走到了狂隐的面前,愤愤地说道:“狂隐,你以为娶了我星月国的公主,就可以得到星月国了吗?” 大殿内又是一片哗然,而此刻大臣们有的就不再仅仅是错愕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她是公主,公主不是在十一年前就死了吗?不是被南宫天亲自推下了悬崖了吗?现在怎么可能……这会不会是南宫天的什么阴谋。 狂隐冷冷一笑:“我要娶的只是她,不管她的身份。什么身份都无所谓。”说话间,揽在心凌腰上的手愈加的收紧。狂隐的话却是在一定的程度上承认了心凌的身份,大臣也不由得再一次地纷纷猜测着。 太子的双眸中不由得闪过愤怒,冷冷地说道:“就算她早就已经是别人的王妃也无所谓吗?你夺了别人妻子,还这么的理所当然。”双眸望向心凌时,才不由得换上一丝轻柔,“心儿过来,现在,你不用再怕他了。” 心凌的心中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想要掐开狂隐,却听到他冷冷地说道:“心儿在我的手中,谁有这个本事从我的手中将她抢过去。”在心凌的腰上猛然收紧的手,不由得让心凌猛然一滞,不敢再乱动了,她也知道,她现在在狂隐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轻易地逃开。 “是吗?我倒很想试一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一个略带魅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紧接一个人影快速地闪了进来,速度快得让人感觉到恍惚。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夜魅影。 夜魅影的双眸淡淡地扫过狂隐,在扫到狂隐拥在心凌的腰上的手时,双眸不由得一沉,冷声道:“放开她。”上次他肯放手,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心中现在只有羿凌冽,所以他不得不放下。 但是今天,这个男人竟然强迫她,他夜魅影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狂隐冷冷地望向夜魅影,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讥讽,沉声道:“就凭你,你因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还有我呢?”南宫逸也快速地闪了过来,双眸亦是冷冷地望向狂隐,“你还不快点放开公主。”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但是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冷冷地说道:“放开她,现在她是我的娘子,我怎么可能放开她。”双眸再一次地望向心凌,轻声道:“心儿,你说呢?”只是这次的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担心与紧张。 “心儿,你现在不用怕他了,你就清楚地告诉他,说你早就知道是他陷害啸王爷的,你现在可以放心地回到啸王爷的身边了。”太子急急地说道。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望向心凌的双眸中也不由得有了几分冷意,原来她早就知道了,知道是他陷害羿凌冽的,那她还留在他的身边,那她留在他身边的目的便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稳住他,为羿凌冽争取足够的时间。 他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本来,他还在为了给她下药让她失去了记忆的事而有些愧疚,没有想到她留在他的身边,就完全是为了羿凌冽,现在他便没有了丝毫的愧疚了,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记忆,他现在只要带走她,以后,她仍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双眸不由得扫向南宫逸和夜魅影,若是平日,对付他们两个,他自然有绝对的把握,但是现在要带着心儿,只怕就有些麻烦了。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略带沉重地望向太子,沉声道:“心儿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了,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伤痛,让心凌不由得一滞,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什么?”太子不由得大声惊呼,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难以置信的愤怒,“狂隐,你竟然对心儿做出这种事,你……”一时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夜魅影的双眸也瞬间的变冷,但是望向心凌时,却仍就有着一丝淡淡的希望,轻声问道:“心儿,你不会连我也忘记了吧?” 第87章 心凌微微一怔,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她若是把羿凌冽都忘记了,自然会连他也忘记了,这一点还用问吗?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竟然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看到心凌的沉默,大家纷纷紧张地望向她,夜魅影的双眸中也是那种期盼的紧张。 狂隐此刻自然也是非常的紧张,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揽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地收紧,收紧,心凌的沉默让他的心高高地悬起,终究还是忍不住了,略带急切地说道:“心儿的记忆中只有我。”那是他要的结果,他相信也是他现在得到的结果。 太子的双眸中的愤怒不断地蔓延,愤愤地说道:“我看不必再与他啰嗦,先救了心儿再说。”说话间,手中的剑猛然地亮出。 夜魅影与南宫逸也纷纷向前,一场激战在所难免了。 只有羿凌冽的双眸在望向心凌时,漫过深深的担心与紧张。 狂隐现在抱着心凌,要对付他们几个显然有些麻烦,胜算不大,但是他又不敢将心凌放开,他若是放开,只怕羿凌冽会趁机…… 正在犹豫着,太子的剑已经直直地刺了过来,狂隐只能急急地躲了,但是紧接着南宫逸,夜魅影与羿凌冽,同时的进攻却让他不得不反击了。 狂隐一手抱着心凌,一手要抵挡四人的同时攻击,自然是有些困难,但是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要松开心凌的意思。 心凌明白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双眸微微一闪,趁着狂隐在与他们周旋的时间,猛然用力,用力地击向他的臂腕,狂隐一时不备,手臂中猛然传过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松开紧紧地抱着心凌的手。 心凌借机快速地逃了开来,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疑惑地望向心凌,惊问道:“心儿,你做什么?” 羿凌冽他们也都纷纷停了下来,纷纷不解地望向心凌。夜魅影离心凌最近,手臂一伸,便将心凌拦了过来,双眸不由地紧张地望向她,轻声道:“你没事吧?”羿凌冽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懊恼,看到被夜魅影拉住的心凌,心中划过一种紧张,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紧张,不过,至少现在的心儿应该是安全的了。 心凌微微一笑,双眸也不由望向夜魅影,轻声道:“放心好了,我没事。”夜魅影能来救她,她的心中真的很欣慰。 夜魅影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急急地问道:“这么说来,心儿还记得我?” 心凌的心中不由地暗暗好笑,她当然记得呀,她现在记得他们每一个人,遂轻笑道:“我当然记得你呀。” 夜魅影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狂喜,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心儿真的记得我,真的记得我?” 心凌的笑慢慢地绽开,再次强调道:“我当然记得你,夜魅影呀。”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地一沉,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伤痛,她竟然还记得夜魅影,她忘记了他,却还记得夜魅影,难道在她的心中,夜魅影比他更重要? 不,不可能,他不相信事情会是这样,遂急急地走向前,定定地望向她,略带轻颤地问道:“心儿……” 狂隐的双眸也是猛然一沉,心儿怎么可能还记得夜魅影,没有理由,她连羿凌冽都忘记了,却还记得夜魅影,难不成她的心中爱的是夜魅影。 心凌听到羿凌冽那带着明显的轻颤的声音,身躯不由地微微一滞,双眸也直直地望向他,淡淡地笑道:“你是不是想要问我是不是还记得你呀,你放心,我就算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忘记你的。”在她的心中,他永远是最重要的。 羿凌冽的双眸中这才划过深深的惊喜,手臂一伸,快速地揽住了她,只余下夜魅影的手就那样僵硬地凉在了一边,此刻却也只能是悻悻地收了回来,双眸也瞬间地黯然。 太子看到紧紧相拥的两人,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欣喜,却仍旧急急地问道:“心儿,那你还记得我吗?”虽然他是她的哥哥,但也只是名义上的,而且他与她也只不过是相遇还没几天,心儿忘记他的可能性的确很大。 心凌微微推开羿凌冽,淡淡地笑道:“我当然记得,我记得你们每一个人,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失忆。” 大家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呀。 只有狂隐的双眸中闪过嗜血般的愤怒,眸子深处的冰冷与愤怒快速地漫开,狠狠地望向心凌,沉声道:“你骗我?” 心凌的双眸也快速地一沉,亦冷冷地望向狂隐,沉声道:“我并非骗你,而只是不想就那样被你害了,你没有权利抹去我的记忆。” 狂隐冷冷一笑,“原来你自始至终都在骗我,好,很好,没想到我狂隐竟然会败在你的手中。”冷冷的笑声却让人不由地惊颤。 心凌亦冷冷一笑,“若说是骗,只怕我怎么都比不上你呀,你为了陷害冽而精心策划的那一幕,说真的,的确是太高段了,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狂隐的双眸愈加的阴沉,声音亦变得愈加的冰冷,“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道了,哼,看来,你那天晚上跟着我走,就是另有目的的,是为了怕我伤害到羿凌冽?” “不错,我是早就知道了,不过不是那晚就知道了,而是在第二天的刑场上才发现的,那天,司马烈望向的目光泄露了一切秘密。”心凌慢慢地说道。 狂隐微微一怔,双眸中的冰冷继续地蔓延,“那天,我就不应该去救他们。”此刻他心中的确是后悔的,若是那天他没有去救南宫逸,说不定连羿凌冽也会被司马烈杀了,就不会再有今天的矛盾了,他那么做是为了讨好这个女人,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他的。 他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嗜血的暴戾,狠声道:“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眸子深处,却仍就带着一种受伤。 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滞,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伤悲,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利用他,她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她总不能看着他伤害到大家吧。 遂淡淡地说道:“我并不是想要利用你,我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到我身边的人。” “哈哈哈……”狂隐突然放声大笑,“所以你便选择伤害我……”他狂妄的笑声,却掩不下他此刻心中的伤痛,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竟然会这般的痛,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般地对他。 心凌的双眸中的伤悲愈加深了几分,沉声道:“若是我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伤害到你,但是你却从来没有给我过选择。”一句话,是心凌的无奈,却也说出了狂隐的强硬与霸道。 狂隐猛然收住笑,双眸中的寒气却快速地漫开,冷冷地望向心凌,“是吗?那我现在让你选择,你选择他,还是选择我?”此刻的他,像仿若是一只失去了理性的野兽,让人不由地感觉到那种嗜血般的恐怖。 心凌微微一滞,现在让她选择,她现在还需要做什么选择吗?遂沉声道:“爱情,不是能够选择的,心是永远不能勉强的。”虽然没有正面的回答他,但是心凌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确。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欣喜与感动,揽着她的手不由地收紧,带着珍惜,带着怜爱,还带着他对她刻骨铭心的爱。 狂隐的双眸微微眯起,眸子深处猛然射出的阴戾让心凌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心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突然感觉到有些害怕,虽然她知道狂隐为了得到她,做过一些伤害到她的事,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狂隐,这般恐怖,仿若是来自地狱的催命阎王。 羿凌冽似乎也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气氛,揽着她的手愈加的收紧,大家也纷纷戒备地望向狂隐,以防狂隐会做出什么事来。 狂隐却冷冷一笑,唇角露出淡淡的讥讽,轻声地笑道:“大家何必那么紧张?不会是害怕了吧,只是这样的情形,你们有必要怕成这样。” 羿凌冽将心凌紧紧地护在身后,冷冷地扫了狂隐一眼,沉声道:“怕?我羿凌冽从来就没有怕过你。”他唯一怕的就是怕狂隐会伤害到心儿,现在心儿在他的身边,他会拼了命地保护她,不会再让狂隐伤害到她丝毫,所以此刻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狂隐再一次的放声大笑,“羿凌冽,我会让你后悔的。”他大笑中的一句话,却让大家纷纷地惊滞,不知道狂隐说的后悔是指什么?难不成…… 心凌的心中也不由的微微一惊,不知道接下来,狂隐会做什么,只是心中的那丝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了。 “狂隐,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夜魅影冷冷地望向狂隐,双眸也微微地眯起。 狂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双眸仍旧直直地望向心凌,冷声道:“心儿,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是选择他,还是选择我?”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总是感觉到狂隐话中有些奇怪,但是却仍旧说道:“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又何必勉强呢?你应该明白,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 狂隐的双眸瞬间的阴沉,眸子深入的暴戾直直地射向心凌,冷声道:“好,很好,既然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既然我自己得不到,那么我就毁了他。”双眸中是那种疯狂地让人感觉到一种毁灭般的恐惧。 众人一惊,双眸纷纷戒备地望向狂隐,而羿凌冽带着心凌,快速地退了开去,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狂隐伤害到心儿。 “你们以为,我狂隐要做的事,你们可以阻止得了我吗?哈哈哈……”狂隐嚣张地笑着。双眸猛然一闪,笑声也猛然止住,随手一挥,手中的剑直直地挥了出来。 众人一惊,纷纷小心的应对,但是狂隐武功虽然,想要很快地击败这么多的人,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何况夜魅影与南宫逸的武功也是不容小视的。 狂隐最可怕的就是他的速度,还有他的隐身术,他双眸微转,不断围攻他的南宫逸等人,还有那周围的侍卫,冷冷一笑,他狂隐要做的事,谁敢阻拦? 只见他的身形猛然一闪,便顷刻间不见了身影,众人纷纷一滞,羿凌冽却并没有太多的紧张,亦冷冷一笑,手臂微微一挥。 众人齐齐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粉纷纷向着空中撒去,顿时,整个大殿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而狂隐的身影便也随即闪了出来。 狂隐一惊,万万没有想到羿凌冽会用这种办法,此刻他的隐身术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便也只能现了身。 只是双眸中却漫过狠狠地愤怒,直直地盯向羿凌冽,冷笑道:“羿凌冽,没想到你还真的有点本事,不错,这样的对手,才有点意思。”只是双眸中的狠绝却完全不似他话中的那般轻松。 心凌也不由地滞住,没想到羿凌冽竟然会想出这种办法,看到整个白茫茫的大殿,还有一个个白白的人影,突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羿凌冽的双眸中却明显地淡开一丝笑意,轻松地说道:“呵呵……承让,承让。”只是那唇边的明显的讥讽却没有半点承让的意思。 狂隐隐下双眸中的愤怒,不再理会羿凌冽,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沉声道:“心儿,我再问你最后一句话,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你只要回答我,我便再也不会纠缠你。”沉沉的声音中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伤痛。 众人不由地纷纷一滞,不知道,狂隐接下来又要做什么,但是听到他那声音中明显的伤悲,又有些不忍,遂只能静静地等着了。 心凌微微一滞,双眸不由疑惑地望向他,看到他双眸中那明显的伤痛,不由地一怔,不管怎么说,狂隐也是因为爱她,才会那么做,虽然他的方式太过了些,但是心意却是真的,犹豫了片刻,红唇微微轻启,轻声道:“你本来就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找到真正可以与你携手一生的人。” 狂隐的双眸一沉,声音不由地变冷,“如此说来,你从来就没有对我动过半分感情?”沉沉的声音是他刻意的执着。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为难,“我……”只是一个我字,却猛然地顿住,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一颗小小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快速地飞进了她的口中,她还来不及有些反应,那个小小的东西便顷刻间化掉了。 心凌的心中猛然地一惊,她刚刚似乎看到狂隐的手微微闪过,难道是狂隐又给她吃了什么,心凌快速地低头,想要吐出来,却是却发现自己此刻竟然什么也吐不出来,连一丝口水都吐不出,心凌的心中不由地闪过一丝害怕,狂隐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众人自然也是纷纷惊住,他们也只是看到狂隐的手似乎微微闪了一下,并没有看清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看到心凌的动作猛然惊滞,这才恍然,刚刚狂隐的那一闪,是向心凌的口中射出了什么药。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担心与紧张,手轻轻地拍着心凌的背,急急地问道:“心儿,怎么样了?你感觉到哪儿不舒服?” 心凌只是感觉到自己吐不出什么,便也知道狂隐给她吃的东西已经全部吞到自己的肚子里了,但是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遂淡淡地笑道:“我没事。”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仍旧不放心地问道:“真的吗?”他不相信狂隐费尽心思,给心儿服下的会是一种无关紧要的东西。 南宫逸的双眸中也猛然一沉,眸子深处也闪过担心与紧张,快速地走到了心凌的身边,细细地为心凌把着脉,羿凌冽一脸紧张地望着他。 片刻之后,南宫逸微微蹙眉,慢慢地松开了她的腕,羿凌冽看到南宫逸微微皱起的眉头,心中不由地愈加的紧张,急急地问道:“怎么样?到底怎么样了?” 南宫逸这才抬起眸,奇怪地望了心凌一眼,不解地说道:“的确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心凌这才松了一口气,淡淡地笑道:“我都说了没事了呀。”南宫逸的医术应该算是相当的高明了,他竟然都说没事,应该就没事了,只是心中却不由的暗暗奇怪,狂隐为何要那么做呢? 狂隐冷冷一笑,夸张地说道:“本来就没什么,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只是望向心凌的双眸中却有着一种别有深意的微笑。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冷冷地说道:“狂隐,你到底给心儿吃了什么?”他的心中总是有些害怕,害怕心儿会出什么事。 狂隐冷冷地望向他,略带讥讽地笑道:“你想知道什么?呵呵,慢慢地你就会知道了,好了,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了,后面的,你们就自己慢慢地去享受吧。”说话间,双眸再次深深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快速地离开。 众人知道,若是狂隐想要走,没有一个人可以追的上他,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狂隐离开了,只是狂隐最后的那一句话,却让众人不由的不惊滞,纷纷担心地望向心凌。 “心儿,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到哪儿不舒服呀?”太子急急地问道,双眸中也是明显的紧张与担心。 心凌微微一笑,略带安慰地说道:“我真的没事呀,连南宫都说我没事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话间双眸不由地望向羿凌冽,看到羿凌冽阴沉的脸色,还有那双眸中的担心,不由地轻笑道:“怎么?现在我已经回到你的身边,你还不开心呀。”虽然她的心中也有着疑惑,也因为狂隐临走前的那句话有些担心,但是她却不想再让大家为她担心,特别是不想再看到羿凌冽那般阴沉的样子。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自然明白心凌的意思,但是一想到刚刚狂隐的话,他,就不能不担心,遂只能求救般地望向南宫逸,“南宫,你来说?”毕竟南宫逸的医术只怕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南宫逸的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疑惑,他刚刚的确没有检查出任何异样呀,他不相信这天下会有他检查不出来的毒,所以他觉得狂隐最后的那句话,可能只是为了吓大家的。 微微思考了片刻后,南宫逸微微抬起双眸,微微扫过了大家一眼,然后沉声道:“我的确没有查出什么异样的,我想,狂隐可能只是吓吓大家的吧。”话虽是那么说,但是心中却仍旧有些不放心的,毕竟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就真的会有那种让人查不出的毒,但是此刻心儿没事,他也只能先让大家多多少少安一下心了。 心凌的双眸直直望向羿凌冽,微微地笑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羿凌冽微微一怔,看到她含笑的样子,这才略带宠爱地说道:“没事就最好了。”相信上天也不会那么残忍了吧,他们经过了那么多的苦难,总应该让他们好好地去享受属于他们的幸福了吧。 大家也纷纷松了一口气,纷纷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有夜魅影的双眸中仍旧带着淡淡的伤痛。 看着大局一定,而大殿中的大臣皆是一脸的疑惑,南宫天带着太子走向大殿之上,高声喊道:“他是我星月国的太子。” 众大臣纷纷的惊愕,纷纷地小声议论开来,“太子?他是太子?太子不是已经死了吗?不是说已经被南宫天推下悬崖了吗?” 大家的眸子中有着猜忌,有着怀疑,有着不解,纷纷望向南宫天和太子。 南宫天的双眸微微一沉,大家到现在还是不相信他呀。 太子看到南宫天的瞬间阴沉的脸色,心中不由地划过难过,南宫将军为了他,受了太多的委屈了,今天,是他为南宫将军洗清冤屈的时候了,遂高声喊道:“我的确是太子楚翼天,当年南宫老将军推下悬崖的不是我,而是他的亲生儿子南宫逸,他为了救我,却牺牲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众大臣愈加的惊滞,双眸中也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这么说来,南宫将军不仅没有背叛先王,反而是……但是却也不能因为这个年轻人的话,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他呀。 “你说你是太子,那你有什么证据?”一个大臣略带疑惑地问道,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小事,不能轻易地就相信了。 太子微微一怔,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血红色的像玉,却又不是玉的东西。 众大臣纷纷一惊,却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怀疑,纷纷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老臣见过太子。”这玲珑匙可以说是星月国的国宝,见物如见君,大家自然不敢再有所怀疑了。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太子沉声道。 “太好了,终于找到真正的太子,是先王在天有灵,保佑我们星月国呀。”一个老臣满带感动地说道。 恰恰在此时,几个侍卫带着司马烈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太子,司马烈已经捉住了,请太子发落。” 太子的双眸冷冷地望向司马烈,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狠狠的暴戾,狠声道:“司马烈,你杀死我父王,母后,夺我江山,鱼肉百姓,今天,我要为父王与母后报仇,要为全星月国的百姓除害。” 心凌不由地一惊,双眸略带疑惑地望向羿凌冽,轻声道:“难道太子还不知道?” 羿凌冽微微一怔,亦轻声道:“不是你说了先不要告诉他的吗?” 心凌一愣,可是她上次去剧院的时候不是已经告诉他了吗,脑中猛然一闪,这才想起,当时自己好像是真的忘记说了,遂沉声道:“现在要怎么办?”她总不能就这样让太子杀死了司马烈,若司马烈真的是太子的亲生父亲,那么…… 但是此刻,她却也不能告诉太子这件事,当着这么多的大臣的面,若是说出这样的事,只怕太子的命也保不住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由的有些着急。 却又听到太子冷冷地说道:“将司马烈拖出去,斩立决。” 司马烈微垂的双眸中闪过沉重的伤痛,但是他却并没有说出一个字,任由着侍卫将他向外拖去。 心凌的心中猛然的一惊,根本就来不及思考,急急地说道:“慢着。”看到众人纷纷望向她的惊愕的目光,这才沉声道:“就这样斩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了。” 众人也都微微点头附和,“是呀,就这样斩了他,的确是太便宜了他了,他害了父王,而且还害死了星月国的很多大臣,就这样斩了他,的确是难解大家的心头之恨。” 太子微微一怔,双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跟在南宫天身边这么多年,南宫天一直都是教他和善待人,要以德服天下,所以他才想,就这样斩了司马烈算了,但是听到大家的意见,遂沉声道:“那就先把他关入天牢,等候处置。” 心凌也才微微松了口气,而司马烈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并不是因为自己现在逃过了一死,而是因为这样一来,至少他不用再死在他自己的亲生的儿子的手中了。 接下来,大臣们自然是纷纷欢呼,毕竟星月国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待到大臣们都离去后,心凌突然想起思妃,遂沉声道:“不知道狂隐将思妃藏在什么地方了。” 太子的身躯猛然一滞,不由地脱口问道:“思妃?你是说我的母后?”双眸中不由闪着难以置信的惊喜,连声音都带着微微的轻颤。 心凌淡淡地一笑,微微地点头,“是的,她应该还在后宫中,只是不知道,此刻被狂隐关在什么地方了。”心凌的声音中不由地带着一丝担心,青儿说,思妃已经不在原来的宫殿了,不知道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太子双眸中的欣喜快速地漫开,急急地说道:“我现在就让人去找。”遂不待心凌回答,便急急地带着人去找了。 心凌微微一怔,望着太子离去的身影,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担心,但是想到,若是由思妃亲口来告诉他这件事,也好。 狂隐并没有伤害思妃的意思,所以只是将她关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所以侍卫很快便找到了她。 待到侍卫将她带到太子的面前,她慢慢移动的脚步猛然地滞住,双眸亦直直地望向太子,眸子深处是一种不太确定,却又似乎十分肯定的惊喜,喃喃地说道:“翼儿,是我的翼儿。”声音中也是那种让人不敢怀疑的肯定。 心凌微微一怔,她怎么知道这就是太子,当日她认南宫逸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肯定呀。 太子的身躯也微微一滞,快速地向前,紧紧地拥住了思妃,颤颤地喊道:“母后……” 思妃的声音明显地划过轻颤,双眸中的欣喜不断地漫过,但是双眸却瞬间变得模糊,泪水便快速地流了出来,颤颤地说道:“翼儿,我的翼儿,我终于等到你了。”其实那天,她见到南宫逸的第一眼便知道南宫逸是假的,但是她为了不让司马烈伤害到南宫逸,便只好假装认下了他,却不知道为何,后来司马烈又是怎么会知道南宫逸是假的呢? 太子的双眸也不由地慢慢地变得模糊,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呜咽,“是我,是我,母后,我以后再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思妃这才微微地笑了,只是脸上却仍挂着滴滴晶莹,略带安慰地笑道:“你回来,你父王在天若是有灵,可以安息了。” 心凌一惊,上次思妃不是说太子是司马烈的儿子吗?怎么这次又成了父王的,可是看到思妃现在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的呀,但是这种话,她却不能在这种场合问出口。 南宫逸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疑惑,略带不解地望向思妃。 思妃可能是看到南宫逸双眸中的疑惑,遂微微推开太子,双眸也不由地望向南宫逸,轻声道:“你心中一定有些疑惑吧,上次我说翼儿是司马烈的儿子……” 太子一惊,急声道:“母后,你说什么?”他怎么会是司马烈的儿子的。 思妃微微一笑,“你听母后说完,当年,我是为了让司马烈去救你,才说了那样的谎话,而你恰恰又是不足月便出生,所以司马烈很轻易地就相信了。” 心凌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的,那上次,思妃当着南宫逸的面那么说,应该也是为了救南宫逸的。 果然听到思妃,再次地说道:“上次,司马烈将这位公子捉进了宫中,让我去相认,其实,我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我的翼儿,但是我怕司马烈会伤害到他,便只能假装不知地认了他,而且还说了那样的话。” 心凌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太子是星月王父王的儿子,这一点是肯定不会错的,这样,太子当了星月国的皇上,她对星月国的公主也就算是有个完美的交代了,这样她也就可以完全的安心了,本来她还在想,这星月国的皇上到底要让谁来当才最合适,现在不要再为这个烦恼了。 大家也不由地都纷纷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样的结局才是大家最想看到的。 羿凌冽紧紧地揽着心凌,双眸中也不由地划过欣喜,轻声道:“这下,你终于可以放心了吧。” 心凌微微一笑,“是呀,这样我就彻底放心了,至少那个司马烈,你们想怎么对付都可以了,我没意见了。” 太子微微一愣,双眸不由地惊愕地望向心凌,“你早就知道这件事?”随即恍然大悟,难怪刚刚心儿会阻止他,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怕他会错杀了司马烈会后悔,才会阻止他的,想到这儿,他的心中不由地划暖暖的感动,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就算她现在的灵魂已经不是风儿的了,但是她却仍旧是他的妹妹,遂手臂微微一伸,拉住了心凌,对着羿凌冽微微一笑道:“心儿,先借我一下。” 羿凌冽一怔,却也随即明白了太子的意思,遂轻轻地松开了她。 太子将心儿带到了思妃的面前,开心地说道:“母后,这是风儿,她也还活着。”他直接把心凌喊成风儿,也就是直接承认了她的身份,现在对他而言,心凌不再是一个借用了他的妹妹的身躯的灵魂,而是他真正的妹妹。 心凌的心中划过暖暖的感动,这种亲人的感觉其实是她的心底一直所期盼的,今天太子能够认她,对她而言,可以说是很大的一个惊喜。毕竟这个太子本来就跟她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思妃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狂喜,那种喜与刚刚见到太子并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可以说是比刚刚更加的惊喜,双手微微轻颤地伸向心凌,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惊喜地说道,“你真的是风儿,真的是风儿?“声音中有些难以置信的激动,却也有着一种意外的惊喜。 心凌微微一怔,看到思妃的惊喜,突然有些无措,双眸不由地望向太子,太子双眸含笑地对她微微点点头。 心凌这才转身看向思妃,轻轻地点点头,心中却仍旧有着一丝淡淡的愧疚,她占了“她”的身躯,却还要夺了“她”的亲人,但是转念一想,这应该也正是“她”最想要看到的呀,这样的结局,相信,她在天若是有灵,能够看到,一定会很欣慰的了。 思妃颤颤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我竟然还能等到这一天,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皇上,你看到了吗?翼儿和风儿都平平安安的,而且也已经替你夺回星月国了,你应该可以安心了吧。” 羿凌冽走到心凌的身边,双眸中闪动着真正的幸福的笑意,这样,心儿的心结才能完全的放开,这样,以后心儿才能真正的幸福,遂轻声道:“如今总算是完美了,以后,你也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思妃双眸微转,疑惑地望向羿凌冽,轻声问道:“这位是?”只是看到羿凌冽那双眸中的关心与怜爱,她自然已经能够猜到过大概了,再看到羿凌冽那气度不凡的神采,双眸中不由地露出一丝欢喜。 “这位是羿月国的啸王爷,也是风儿的夫君。”太子双眸含笑地在一边解释着。 “羿凌冽见过娘娘。”声音中带着一种恭敬,却也隐着一丝欣慰。 思妃脸上的笑再次地绽开,双眸更是闪过满意的笑意,轻声道:“嗯,太好了,太好了,以后风儿就交给你照顾了。” “娘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心儿的。”羿凌冽连声应着。 心凌调皮地笑道:“好了,我现在也有了靠山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哈哈哈……”太子突然放声大笑,“他敢欺负你,你不欺负他,就是他的万幸了。” 大家的双眸中都纷纷露出欣慰的笑意,这样的结局,才算是完美的结局。但是接下来的事,却…… 第88章 久别重逢,有太多的思念要倾诉,所以心凌很自然地被留在了宫中,仍就是心凌以前住的房间,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羿凌冽,思妃与心凌聊了很久,看着天色实在是太晚了,这才不舍地离开。 羿凌冽看到思妃离开,急急地关了门,似乎怕她会突然转回来似的。 心凌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却也明白,这么多日不见,他一定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等他转身时,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依在他的怀中,那种感觉,安心又幸福的感觉,是她最思念的感觉。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怔,双眸中随即漫过信息与宠爱,双手也很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 唇紧紧地贴近她的颈上,感觉着她那独有的柔软与清香,只要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他的心便已经知足了。 一时间,想要对她说的话便也禁在了口中。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幸福的笑意,却带着一丝调皮,搂着他的脖子的双手不由得收紧,柔软的唇,也沿着他的颈一寸一寸地掠过。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地僵住,双眸中也猛然闪过一丝异样。 感觉到他的僵滞,心凌的双眸中的笑意愈加深了几分,唇继续在他的颈上留恋地滑过,而手却松开了他的脖子,慢慢地似无意,却分明又带着故意地伸进他的衣衫中,轻抚向他的胸膛。 羿凌冽的身躯完全地僵住,双眸中有着极力压抑的情欲:“女人,你在惹火?”声音中也因为极力的压抑而带着一丝低沉,但是他却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着她在他身上点着火。 心凌这才微微仰起脸,双眸直直地望向他,带着一丝妩媚,亦带着一丝柔美,轻声地问道:“你不想我吗?”淡淡的话,是她的思念,此刻听来,却带着一丝挑逗。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僵住,双眸中也慢慢地变得深邃,他怎么会不想,每日每夜,每分每秒,他都在想。 双眸直直地对上她的眸子,淡淡地说道:“想。”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字,他不会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却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心凌明白他那简单的一个字中,包含了他怎样的感情。 只是感觉到她明显的凸起的腹部不由的一惊,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 心凌自然明白他心中顾虑,但是现在她怀孕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所以…… 看到他的犹豫,心凌微微踮起脚,柔软的唇紧紧地贴向他的唇,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侵入。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微微轻颤,终究还是无法再忍下去了,双眸一闪,快速地完全地侵入她的口中,缠绕着她那灵活的舌,反被动为主动,不断地缠绕着,不断地侵入着。 霸道中却带着下意识的轻柔。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满意的轻笑,她终究算是成功地勾引了这个男人。 她的手肆意地在他的身上游走,带着刻意的轻柔,却处处点起他那极力压抑的欲火,而随着她的手不断地游走之处,他的衣衫也慢慢地滑落了。 羿凌冽虽然此刻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但是却仍旧记得她怀有身孕,仍怕会伤害到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此刻,他不得不极力地压抑着。 在心凌的手肆意地游向他的胸前时,他的手猛然伸出,紧紧地握住了她那在他的身上到处惹火的手,略带沙哑地喊道:“心儿……” 心凌抬起双眸,疑惑地望向他,淡淡地说道:“怎么了?”明知他那么做是怕会伤到孩子,却仍旧故意委屈地说道:“难道你一点不想我吗?还是你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声音中明显得带着委屈,自然还有那心底的一丝丝喜悦。 羿凌冽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懊恼,略带急切地说道:“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只是怕会伤到你,伤到孩子。” 看到他的急切,心凌的双眸中闪过欣慰的笑意,轻声地说道:“其实,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是可以的……”话语微微顿住,她相信羿凌冽应该能够听得懂。 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中随即闪过一丝欣喜,揽着她的手不由地收紧,脸微微垂下,快速地覆向她的唇,此刻,才是真正的肆意地缠绕着。 心凌双眸中笑意慢慢地逸开,双手也再一次地攀上他的肩。 衣衫一件一件地滑落,他的与她的紧紧地贴在一起,没有了孤单,只有彼此的相依相融。 羿凌冽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动作中带着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心凌的心中慢慢地划过深深的感动,这个男人,是这般的在意她,哪怕是……还是怕会不小心伤到她,她这一生,能够得到他的爱,知足了。 接下来,自然是柔情的缠绵,羿凌冽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说道:“心儿,今生能够拥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淡淡的声音却是他心底的最真挚的声音。他只希望能够这样平平淡淡地与她相爱,相守,便足够了,只是却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却是…… 只是心凌似乎是太累了,似乎已经睡着了,久久的没有听到她的回应,羿凌冽双眸微转,含笑地望向她,看到她沉睡得如同婴儿一样纯净的面孔时,不由得微微一怔,双眸中却随即再次漫过幸福,满足的笑意。 第二天,当第一缕曙光淡淡地散进房间,映在他们的床前,羿凌冽慢慢地睁开双眸,感觉到怀中柔软的身躯,笑意下意识地漫上他的双眸。 微微侧过身,望向心凌仍旧沉睡的脸,他的双眸再一次微微一怔,心儿一向早起的,今天怎么到了现在还睡得这么熟,他本来就想要让她多休息一会,怕自己起床会吵醒了他,所以才故意没有早起的,但是现在都这么晚了,心儿也应该要起来了呀。 随即想到,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吧,双眸中便也随即闪过一丝心疼,轻轻地起了身,怕吵醒她,但是心凌却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仍旧睡得很沉。 宫女见他起了身,片刻后便打了洗刷的水,羿凌冽的双眸再次望向沉睡中的心凌,微微摇摇头,不忍心,喊醒她。 “风儿,风儿醒了吗?”思妃却在此刻走了进来,看到仍旧在沉睡的心凌,不由得微微一怔,看到早已洗刷完毕的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轻笑,这个男人还真是体贴,是真心地疼风儿了,风儿能找到这么一个好男人,也应该知足了,她也可以放心了。 “娘娘早。”羿凌冽看到突然走进来的思妃,略带恭敬地说道,双眸也不由地望向床上的心凌,眸子伸出不由地闪过一丝疑惑,按理说,刚刚思妃的声音已经够大了呀,为何心凌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怎么说,心儿也是懂武功的,不可能会这般……心中猛然一惊,不会是…… 思妃的双眸中虽然含着满意的笑,只是看看这天色也不早,这个丫头却仍旧在睡,这似乎也有些过分了,思妃走到床前,手微微推向心凌,“风儿,起床了。”推了两下,却不见心凌醒来。思妃不由地微微一怔。 而站在思妃身后的羿凌冽却是猛然的一滞,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紧张,顾不得思妃在场,一个疾步,迈到床前,急急地喊道:“心儿,心儿……”手也急急地摇向她。 心凌的身躯微微动了一下,羿凌冽那颗紧悬的心慢慢地落下,含笑地说道:“心儿,起床了,思妃来看你了。” 心凌也才慢慢地睁开双眸,在羿凌冽的脸上还有思妃的脸上一一扫过,那双眸子纯净得让人感觉到有丝怪异,淡淡地说道:“你们做什么?我还没有睡好呢?” 思妃微微一怔,含笑地说道:“好了,快起床了,我已经特意让人为你准备了早膳。” 心凌的双眸微微蹙起,不满地望了他们一眼,略带撒娇地说道:“可是我还没有睡好呀,你们不要吵我。”说完,竟然一转身,再一次地闭起双眸,继续去睡觉了。 羿凌冽与思妃不由地微微一愣,心凌向来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不可能会做出这般没有礼貌的事呀,若是仅仅对羿凌冽,倒可以说是她在故意撒娇,但是现在……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地一惊,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地方有些奇怪,再次急急地摇向心凌,轻声喊道:“心儿,心儿。”只是轻轻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急切。 心凌一个翻身,快速地爬了起来,而爬起的速度与姿势让羿凌冽与思妃再一次地一滞。 心凌的双眸圆睁,不满地喊道:“你们做什么,人家想睡觉都不行吗?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讨厌?” 羿凌冽与思妃的身躯纷纷猛然僵住,难以置信地望向心凌。 “心儿,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阴沉,却急急地问道。 心凌再次不满地望向羿凌冽,略带气愤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呀,你们到底是谁呀,为什么在我家里,我妈妈呢?” 说话间,径自下了床,双眸微转,看到房间内的装饰,不由地微微蹙眉:“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双眸快速地望向羿凌冽,眸子深处闪过害怕,略带紧张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眸子深处闪过一种本能的害怕,还有一种全然的陌生。 羿凌冽的心猛然地掀起,心凌此刻的表情,让他的心中有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狂隐临走前给心儿服下的,是让她完全失去记忆的药,现在心儿很显然是不认识他了。 思妃的双眸中也闪过一丝错愕,疑惑地望向心凌,不解地说道:“风儿,你怎么了?” 心凌的双眸不由地扫向她,生气地说道:“什么风儿呀,谁是风儿呀?你们带我到这儿做什么?” 思妃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不解,还有一丝沉重,难以置信地问道:“风儿,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心凌再次扫了她一眼,略带奇怪地问道:“我当然不认识你们呀,我有没有见过你们。”双眸再一次扫过四周,眸子深处不由地闪过一丝奇怪,“这人是什么地方呀,好奇怪呀”,灵动的眸子中还闪过一丝好奇。 思妃似乎到现在才真正的明白心凌不是在开玩笑,双眸不由疑惑地望向羿凌冽,沉声道:“啸王爷,现在是怎么回事呀?” 羿凌冽的双眸一直都在紧紧地盯着心凌,细细地观察着心凌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出心凌是真的不认识他了,对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记忆,但是她醒来后,似乎还听到她提起过妈妈,这么说,她的记忆并没有完全地消失,但是为何,她却单单将他忘记了呢。 心中猛然一紧,却又仿若被成千上万根的细细的针,猛然一下齐齐地刺入了心脏深处,那种痛,说不出,却痛到刺骨。 心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想到昨天晚上她的主动,羿凌冽的心底就不由地划过一丝惊喜,但是为何,只是一个晚上,只是睡了一觉,她就完全地忘记了他了呢? 想起狂隐临走前说过的话,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惊,他就知道狂隐不可能会那般轻易地放手,可是为何昨天连南宫逸都没有查出些什么呢? 想到南宫逸,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动,猛然高声喊道:“快,快去南宫将军府请南宫公子。” 门外的杜言,听到王爷带着明显的急切与紧张的声音,不由地一惊,王爷很少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难道是王妃又发生了什么事,心中虽然有所疑惑,但是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缓,快速地向着南宫将军府赶去。 羿凌冽想要走近心凌,却看到她双眸中快速闪过的戒备,心中猛然一沉,遂轻声道:“心儿不怕,难道心儿真的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心凌的双眸直直地望着他,但是眸子深处却只是那种单纯的疑惑,似乎又在微微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微微摇摇头,“不认识。” 羿凌冽的心再一次地猛然一沉,虽然早就想到心儿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但是,真正地听到她说出,心中却仍旧忍不住地撕裂般得痛了起来。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此刻绝对不能放弃,双眸仍旧直直地望向他,“心儿,我是你的相公,你要记住了,不可以忘记我的。”声音中带着轻柔,却也隐着紧张与伤痛,脚步再次慢慢地向着心凌迈近。 心凌的双眸中的疑惑愈加增了几分,眸子微微眨了几下,然后一脸好奇地问道:“相公?相公是什么?” 羿凌冽猛然一惊,脚下的步子也猛然滞住,心中却暗暗地疑惑,心儿就算失去了记忆,也不可能连相公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呀,难不成失去了记忆,便连这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了,只是此刻却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什么,看着她那双不断转动的,却满是无助,害怕,还有戒备的眸子,羿凌冽此刻除了伤痛,还是伤痛。 微微闭起双眸,隐下他心中的那无际的伤痛与无奈,再次睁开眸子时,便随即淡开微微的笑意,仍旧直直地望着她,定定地说道:“相公就是可以保护你一生的人。”这样的解释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但是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不管她是否认识他,这都是他唯一不变的誓言。 心凌听到他的话似乎微微楞了一下,双眸划过半知半解的疑惑,红唇微微翘起,不太确信得说道:“可是,只有妈妈才能保护我呀。”她从小便是与妈妈相依为命的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一滞,他不知道,心儿口中的 妈妈到底是她的什么人,说真的,此刻他真的很妒忌她口中的妈妈,为何,心儿忘记了他,却唯一记得那个什么妈妈。 双眸微微一闪,却也明白此刻不能与她讲道理,只能再次郑重地说道:“心儿,现在我才是那个可以保护你的人。” 心凌半信半疑地望向他,看到他微微带着笑意的脸,虽然笑得有些勉强,但是却也让心凌明白了,他是没有恶意的,应该不会伤害她的,双眸中的那丝害怕与戒备也不由地慢慢地消减,却仍旧带着一丝不确定地说道:“是吗?” 羿凌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是,当然是,心儿要相信我?”就算心儿忘记了他,但是只要心儿不排斥他,让他继续留在她的身边照管她,他相信总有一天,心儿会记起他的。 心凌的脑袋微微斜起,眉头不由地蹙起,喃喃地说道:“可是,妈妈说了,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地僵住,陌生人?心儿竟然说他是陌生人,是呀,就她现在的记忆中,他的确算是一个陌生人了,想到此处,他的心中再一次撕裂般地痛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而她口中的那个妈妈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心儿那般刻骨铭心地记得的人,对她而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此刻他便愈加地妒忌心儿口中的那个妈妈。 “心儿,我不是陌生人,我是心儿的相公。”羿凌冽心中不由地有些急躁,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急切,脚步也再次向着心凌迈进。 心凌听到羿凌冽的声音,身躯微微一颤,双眸中再次闪过害怕,双脚也不由地向后退去,愤愤的说道:“你骗人,你根本就是陌生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不要过来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顿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伤痛,他万万没有想心儿会这般的抵触他,就连一个靠近她的机会都不给他,完全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她竟然还说他骗她,他又怎么可能骗她,难道现在在她的心中,他就成了一个骗子,就算她失去了记忆,就算她忘记了他,但是,她也不可以这般的抵触他呀。 思妃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沉重的伤痛,但是眸子深处却又隐着一丝疑惑,望向羿凌冽,轻声道:“啸王爷,你不要太急了,那样会吓到她的。”她也看出,现在的风儿不仅仅是不认识他们,而且还是怕他们的,那种怕,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的本能的害怕,她不懂,风儿,怎么会那么的怕他们,他们的样子,应该说没有丝毫想要伤害她的意思呀,按理说,她不应该这般的抵触他们的呀。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懊恼,是呀,也许是他太急了,但是看到心儿的这个样子,他又怎么能不急呢,他的心儿,一夜之间,竟然就这样完全地忘记了他,不仅仅是忘记了他,而且还在害怕着他,戒备着他,他的心中怎么可能不急,此刻他的心中有的不仅仅是急,有的更多的是伤与痛呀。 看到心里已经退到了桌子边,已经无路可退了,羿凌冽一个疾步,快速地靠近心凌,手臂一伸,快速地将心凌揽在了怀中,沉痛地说道:“心儿,不怕,不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的。”双臂没有刻意的收紧,却也不会让心凌轻易地挣开。 心凌的身躯用力地拗着,完全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是不管她怎么挣扎,羿凌冽都紧紧地抱着她,不曾有丝毫的放松,不敢放手,更不能放手。 羿凌冽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她乱动的身体,唇贴近她的耳边,低声地说道:“心儿,相信我,相信我。” 但是心凌却似乎一点都听不进去,双眸中的害怕愈加得深了,更加用力地挣扎着,口里也拼命地喊道:“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坏人,快点放开我。” 羿凌冽紧紧地抱着她的身躯,猛然一僵住,心儿竟然骂他是坏人,他羿凌冽虽然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但是坏人?却从来没有人会这般说的,但是今天,却被自己最深爱的人骂成坏人,此刻,他的心中有的不再仅仅是那份心疼,还有一种无奈的悲哀,为何,为何上天要这样的折磨他? 思妃看到拼命地反抗着额心凌,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心疼,急急地说道:“啸王爷,不如你先放开她,你这样,可能真的会吓到她的。” 此刻的羿凌冽根本就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根本就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看到心凌对她的抵触,他的心中便狠狠地揪痛着,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他本能的下意识的反应。 听到思妃的话,羿凌冽不由地微微一愣,脑中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沉声道:“心儿,你真的怕我吗?”极力压抑的声音中却仍旧让人感觉到一种心酸与伤痛,还隐着一种担心,这样的问题他问出口,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住她的答案,而紧紧拥着她的手臂并没有半点的松开。 心凌的双眸中此刻却不再仅仅是那种害怕,显然还多了一些愤怒,还有一种倔强,那种与生俱来的倔强,生气地喊道:“你这个坏人,你快点放开我,我才不会怕你,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让警察来捉你。” 羿凌冽的身躯此刻可以说是完全的僵滞,他显然没有听到心凌后面的那些话的意思,但是,仅仅是前面的那几句话,却足以让他冷到心底,心凌的话,便如同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地锥着他的心脏,彻骨般得痛着。 此刻完全僵滞的他,不仅仅是没有平日的冷静,没有思考,甚至没有了丝毫的力气,甚至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羿凌冽僵滞的时刻,心凌突然张口向着他的肩上狠狠地咬去,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咬着,羿凌冽猛然感觉到一阵疼痛,但是那种痛,与他心中的痛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他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让他放开她,但是此刻他真的不敢,也不能放开她,他好怕好怕,若是自己一个放手,自己便会永远地失去了她,虽然他也知道这样抱着她,也起不了多少的作用,但是,至少这样,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 心凌见他仍旧不放手,贝齿愈加的用力,似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身躯还微微轻颤v,足以看得出,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羿凌冽却是极力地忍着,不曾轻哼一声,甚至不曾皱一下眉头。 几道鲜明的血痕沿着他的肩慢慢地流下,所到之处,便流下惊心的红艳,让思妃也不由地惊滞,却只有羿凌冽似乎没有知觉一样,任由她咬着。 闻讯而来的太子,刚刚走进房间,看到的便是这种情形,本来满是紧张与担心的脸上快速地换了惊愕,急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儿到底怎么了?”心儿现在的样子,完全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用说什么理智,似乎连最起码的思维都没有了,为何一夜不见,心儿会变成这个样子了。看到仍旧用力咬着羿凌冽肩膀的心凌,太子的双眸中的担心与惊愕愈加得加深了几分。 听到太子的声音,羿凌冽的身体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双眸也微微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而思妃此刻似乎完全被心凌的行为惊住了,也或者是吓住了,身躯已经完全的僵住,双眸中也闪动着惊愕与一丝害怕。 而心凌根本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太子的话,仍旧拼命地做着她现在做的事,那就是用力地咬着羿凌冽。 见没人回答自己,而看到心凌的样子,似乎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不,应该更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太子的眼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疑惑,双眸微转,望向身边的思妃,疑惑地问道:“母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思妃微微一怔,似乎这才回神,双眸微转,对上太子,颤颤地说道:“风儿她……她……”双眸不由地再次下意识地望向心凌,双眸中的那丝害怕便慢慢地散开。 太子感觉到思妃的异样,手臂微伸,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地说道:“母后不怕,心儿,不,风儿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思妃这时的情绪才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却仍旧惊魂不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来是做了早膳,想要来喊她的,却没有想到,她一醒来就不认识我们了……”话语微微一颤,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伤悲,声音中也不由地多了几分伤痛,“啸王爷想要安慰她,结果就……”此刻她却害怕地躲在了太子的怀中,一想到刚刚心凌疯狂的样子,她就不由地害怕。 太子猛然一惊,母后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心儿真的失去记忆了?母后刚刚说,心儿一醒来就不记得我们了,母后所说的我们是指谁?当然包括母后,难道还有羿凌冽,难道心儿连羿凌冽都忘记了吗?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样,他可以忍受心儿忘记了他,忘记一切,但是他却不能让心儿忘记羿凌冽,这段日子,他清楚地看到羿凌冽对心儿的感情,也很清楚心儿的心中是真心爱着羿凌冽,若是让心儿忘记了羿凌冽,不仅仅是对羿凌冽太残忍,对心儿而言,又何尝不残忍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不会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一定是一个误会,或者只是心儿还没有睡醒,过一会就会什么都记起来了,就算不记起别的事,至少要让她记起羿凌冽呀。 双眸一闪,急急地喊道:“快,快去请太医。”刚刚紧随着他而来的一个小太监快速地应声跑了出去。 思妃微微一愣,刚刚她只顾着担心,都忘记了让人去请太医了,不过刚刚好像听到羿凌冽说要让人去请南宫逸的,遂轻声道:“刚刚啸王爷隐进让人去请南宫公子了。” 太子微微一愣,随即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对了,我怎么忘记了南宫逸了,有南宫逸在这儿,心儿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是仍旧在紧紧地抱着心凌的羿凌冽,以及仍旧紧紧地咬着羿凌冽的肩膀的心凌,双眸仍旧不由地一沉,闪过深深的担心,昨天南宫逸好像也说过心儿不会有事的,但是现在心儿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有事了,南宫逸真的可以救心儿吗? 羿凌冽与心凌此刻似乎是完全地僵上了,羿凌冽坚持着不松手,而心凌便坚持着不松口,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僵滞到什么时候。 太子急急地走向前,轻声道:“心儿先松口,听话。”他不知道现在的心儿能不能听进他的话。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怔,贝齿竟然慢慢地松开了,却不知道是因为累了,还是听了太子的话,总之终于算是松开了,大家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羿凌冽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双眸中愈加的阴沉,愈加的担心了。 似乎知道了羿凌冽不会放开她,心凌求救般地望向太子,急急地说道:“大哥哥,救我。”不知道为何,看到太子,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因为,她的记忆中似乎有这个大哥哥的影子,虽然看起来,似乎大了很多,但是,她却感觉得到,他就是那个一直关心着她的大哥哥。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的僵住,这一次却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因为惊讶,为何心儿不记得了他,却会记得太子? 太子也不由地微微一愣,刚刚母后不是说心儿失去记忆了吗?为何这儿心儿还记得他呀,还是刚刚真的只是一个误会,遂急急地问道:“心儿,你还记得我?” 心儿微微歪了一个脑袋,似乎在微微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开心的说道:“恩,我记得,你是我的哥哥呀,是你告诉我的呀,你还说会保护心儿的,但是为何大哥哥,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心凌的疑惑没有人可以给她回答,因为太子也并没有完全地听懂心儿的话,但是心儿记得他,这却是真的。 太子疑惑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微微转向思妃,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心儿不记得我们了吗?” 思妃微微一怔,双眸中闪过不解,奇怪地说道:“是呀,刚刚她的确是不认识我们的了,或者现在她又想起来了吧。”思妃微微蹙起眉,声音中却带着几分不确定。 羿凌冽的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希望,急急地问道:“心儿,你记起我了吗?” 心凌似乎这次记起羿凌冽的存在,猛然转过脸,望向他时,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愤怒,“坏人,快点放开我。” 然后再望向太子,急急地喊道:“大哥哥,快点救我。”羿凌冽的身躯瞬间地僵住,心儿仍旧不记得他,但是心儿却记得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疑惑,没有理由心儿忘记了羿凌冽,却还记得他呀,他很清楚,在心儿的心中,没有人可以比得上羿凌冽重要的呀。 太子的双眸不由地望向羿凌冽,看到他双眸中伤痛,不由地微微一怔,他自然能够明白羿凌冽此刻心中的痛苦,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遂只能轻声地向心凌说道:“心儿,他不是坏人。” 心凌疑惑地望向太子,不解地问道:“他不是坏人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捉住我不放呀?” 太子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心凌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羿凌冽抱着她,只是因为太担心她了,而显然心凌误会了他的意思,遂再次轻声道:“他不是捉住心儿,他是抱着心儿呀,他只是想保护心儿。”太子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哄小孩一般,自己的心中都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心凌再次微微地思索起来,片刻之后,再次说道:“他为什么要抱心儿?” 太子再一次愣住,“因为他是心儿的相公。”这个问题,似乎也只能这样回答了,但是他却突然感觉到这样的话,此刻的心儿似乎听不懂。 果然,他看到心凌的双眸中再次的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有些不解,却又似乎有些释然,还微微点了点头,再次望向羿凌冽时,便没有了刚刚的抵触,而羿凌冽看到心凌的转变,却不知道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悲,他的心儿,还要听了别人的解释以后,才能相信他。 第89章 太子见心凌不再那般的抵触羿凌冽,便微微松了一口气,再次地柔声说道:“这儿所有的人都是你的亲人,都是最关心你的人,所以心儿不用怕。” 心凌的眸子微微转动着,似乎又思索着什么,但是却又有着一丝疑惑,不解的说道:“可是我只有一个亲人呀,那就是我的妈妈,大哥哥也能勉强算一个。”灵动的双眸再一次地扫向房间内的人,不满地说道:“他们,都不是心儿的亲人。”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僵滞,他不懂为何心儿记得太子,却为何记不得他,心儿现在把太子当做亲人,而他却只是一个陌生人,想到此处,双眸不由的黯然,唇微微动了几下,却不知要说什么,只能怔怔地望着心凌,眸子深处闪过无奈的伤痛。 太子也微微一怔,没有想到,此刻在心儿的心中竟然把他当做亲人,那就证明心儿是记得他的呀,可是他却又想不明白,为何心儿只记得他,而忘记了别人呢,遂轻声道:“心儿,他们真的都是你的亲人,哥哥不会骗你的。”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心儿接受羿凌冽,接受大家。 心凌疑惑地望向太子,双眸中的疑惑仍旧存在,但是却似乎不想违背太子的意思,只能微微点点头,轻声地应了,但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惊道:“我的妈妈呢?”众人不由得一滞,双眸中也纷纷地划过不解,本来他们就不知道心凌口中所说的妈妈到底是什么人,何况他们对心凌以前的事根本就不知道,就连她以前住的地方都不清楚,现在要他们到哪儿去给她找一个妈妈呀。 看到大家的沉默,心凌的双眸中的疑惑慢慢地散开,双眸不由地扫了一眼房间内的人,然后才有些害怕地望向太子,略带轻颤地问道:“大哥哥,我的妈妈呢,他们把我的妈妈藏到哪儿去了?”现在的心凌唯一相信的就是太子。 太子微微一怔,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心凌,只是双眸中却不由闪过懊恼。 看到太子的沉默,心凌有些急了,不满地说道:“你们到底把我的妈妈怎么了,我的妈妈到底在什么地方?” 看到心凌急切慌乱的样子,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心疼,轻声说道:“好了,心儿不急,你的妈妈……”安慰的话语却不由地顿住,他连妈妈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怎么回答她呢? 思妃微微一愣,看到心凌此刻的表现,似乎完全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不由地慢慢走向前,轻声道:“风儿不急呀,你的妈妈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心儿只有好好听话,你的妈妈才会回来的。” 心凌这才静了下来,疑惑地问道:“是吗?” 思妃微微一笑,急急地说道:“当然,所以心儿要听话才是。” 南宫逸走到房间时,便恰恰看到心凌那副无助而又有些害怕的样子,他不由地猛然一滞,眸子深处也不由地闪过一丝担心与心疼。 一个疾步,他快速地走到了心凌的面前,细细地为心凌检查着,羿凌冽看到南宫逸,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希望。 只是南宫逸的脸却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变得阴沉,双眸中也不由闪过害怕,甚至把在心凌腕上的手也不由地带着轻颤。 羿凌冽看到南宫逸的异样,心中猛然一惊,从来没有见到南宫逸会有这种表情,难不成,心儿的病……但是此刻他却连问出口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地等着南宫逸开口。 太子自然也看到了南宫逸的紧张,还有那种让他也不由地跟着害怕起来的惶恐,沉声问道:“南宫,心儿到底怎么了?”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中也带着微微的轻颤。 羿凌冽的心猛然地悬起,双眸不由地直直望向南宫逸,等待着南宫逸的回答,但是心底却不由地划过一种无法控制的害怕。 只是心凌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双迷惑的眸子,不断地转动着。 南宫逸慢慢地松开了心凌,双眸中也变得阴沉,唇微微动了两下,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羿凌冽看到南宫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便愈加的紧张,心底的那丝害怕不受控制地散了开来,看到心凌现在的样子,再看看南宫逸犹豫的表情,他的心猛然地沉入了谷底,他知道,心儿的毒一定不是一般的毒,现在只怕南宫逸都未必能够救得了她了。 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急切,看到南宫逸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愈加的紧张,急急地问道:“南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 南宫逸的双眸微微扫过众人,眸子深处,却不由地闪过一丝沉痛,低声道:“心儿中了狂隐的毒,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们了。”南宫逸犹豫地说道,却仍旧有所保留,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这样的事情告诉大家。 羿凌冽微微一怔,这一点他们刚刚就已经知道了呀,但是心儿现在的样子,好像不是仅仅失去记忆那么简单,而且她还记得太子,这也解释不通呀,看到南宫逸双眸中的躲闪,不由地沉声问道“还有呢?”竟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他就必须去面对,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能逃避,不管心儿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他会疼爱她一辈子的誓言…… 南宫逸的双眸不由地望向羿凌冽,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为难,还隐着明显的沉痛,只是却不知,他眸子深处的痛是为了心凌,还是为了羿凌冽,或者两者都有吧。 犹豫了片刻,他才低声说道:“心儿现在只记得小时候的事,大约只有六七岁的事吧。”他知道这件事,羿凌冽早晚都要知道的,所以就算他心中不忍,却也不得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羿凌冽一愣,这么说来,心儿还没有完全地失去记忆,这么说来,似乎事情比他想象得要好些了,至少心儿还是有一部分记忆,那样,是不是代表着心儿的记忆也有可能会恢复呢。 但是看到南宫逸的犹豫,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不由地划过疑惑,南宫说心儿只记得六七岁时的事,但是心儿为何会记得太子呢?难道…… 太子也不由地蹙眉,双眸中也划过不解,奇怪地问道:“可是心儿为何会记得我呢?” 羿凌冽的双眸也满是疑惑地望向南宫逸。 南宫逸微微一愣,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不由地脱口说道:“这怎么可能,现在的心儿只有六七岁的心智,根本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她怎么可能会记得太子,除非太子,在她童年的记忆中出现过。但是这也讲不通呀,心儿遇到太子才没多久呀,甚至比认识我的时间都短,更不用说是冽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地僵住,双眸难以置信地望向南宫逸,颤颤地说道:“你说什么?”刚刚南宫到底说了什么,是他的耳朵有问题吗?还是脑子一时间不能思考了,为何他会感觉到听不懂南宫的话。 太子与思妃也是猛然地僵住,双眸中也都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怎么可能,照南宫逸说的,现在心凌不就成了一个孩子了,想到心凌刚刚的表现,的确像是一个孩子般的任性。 南宫逸当然能够明白羿凌冽的心情,沉声安慰道:“冽,你先不要太担心,或许会找到办法……”但是他话语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连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他真的不知道,这天下能不能找得到救心儿的人,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还怎么去安慰别人? 听到南宫逸的话,羿凌冽完全地心冷,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自信的南宫逸,对于医术上的事,也从来就没有能够难得到南宫逸的,但是现在,却连南宫逸都没有了办法,他还敢有什么奢望呢? 若是心儿只是忘记了他,他会有尽一切办法让她记起他,就算她记不起他,那他也会让她重新爱上他,但是现在,南宫逸却说心儿只有六七岁的心智,他要如何对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孩谈情说爱呢?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深处的伤痛毫无掩饰地漫了出来,却仍旧有些不死心地望向南宫逸,沉声道:“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救她吗?”他虽然刚刚已经从南宫逸的话中听出了答案,但是却仍旧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南宫逸的双眸也不由地一沉,沉痛地说道:“这种毒只怕连我师傅都束手无策,我……”他的话未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确了。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僵滞,双眸中的沉痛继续不断地蔓延,眸子望向心凌时,微微闭了眸,这一刻,他竟然不知要如何来面对她了。 太子也不由地惊滞,双眸一闪,急急地问道:“若是找到解药呢,若是能够从狂隐那儿拿到解药,能不能救心儿。”虽然他也知道要找到狂隐并不简单,而要从狂隐的手中拿到解药,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但是只要能救心儿,他什么办法都愿意去试。 羿凌冽猛然一滞,双眸也快速地睁开,急急地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闪过一种垂死挣扎后的希望,就如同一个落入水中,快要被水淹没的人,猛然捉到了一根稻草一样。 若是狂隐有解药可以救得了心儿,他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粉身碎骨都要为心儿拿到解药。 南宫逸微微一怔,双眸不由地再次一沉,眸子深处的沉痛也愈加的增了几分,沉声道:“这种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当初心儿刚刚服下毒药时,他都不曾查出,所以……”南宫逸犹豫中却带着伤痛的话再一次地将大家打入了地狱,刚刚的那一丝希望也完全地破灭,或者说此刻每个人的心情愈加的沉重了,听南宫逸的这种口气,难不成以后的心儿就永远是这个样子了。 羿凌冽此刻的心已经完全的冰结了,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至似乎没有跳动,硬生生地冰结的,宛如一块极地冰封了多年的冰块。 “难不成,心儿以后就永远是这个样子了?”太子忍不住再一次地问道。 南宫逸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为难,“这……这个……也许吧……。”其实他想回答是,他知道中了这种毒,以后便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但是看到羿凌冽的伤痛,看到太子急切,南宫逸突然有些不忍,生平第一次说了谎,他只是想要给大家一个希望,哪怕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至少现在,对大家,算是一种最好的安慰。 但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却并不能给大家任何的欣慰。 羿凌冽的身躯不由地一僵,快速地问道:“那么说来,心儿还是会有好的可能?”他的话太过急切,并没有经过太多考虑,所以他并没有去想,会得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者此刻,他真的需要一个希望,一个从南宫逸的口中说出的希望。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地僵住,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这样子的羿凌冽,冽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从来就没有半点的犹豫的时候,但是此刻,他却只是为了他一个某棱两可的话,非要勉强他给出一个答案,冽明明可以听得懂他刚刚的意思的,但是他却刻意地忽略了。 他一直都知道冽是真心爱着公主的,但是却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竟然这么的深,为了她,为了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他竟然选择这种自欺欺人的愚蠢的逃避。 但是现在他真要残忍地告诉他真实的残酷吗?看到羿凌冽那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心中微微一动,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他何不就给羿凌冽一个确定的希望,给他一个可以努力下去的理由,遂低声道:“嗯,应该会有那种可能。”只是此刻,南宫逸却不知道是在安慰羿凌冽,还是安慰他自己了。 大家这才微微透了一口气,羿凌冽那张僵硬的如雕塑般的面孔也微微有些缓和,只要有那种可能,不管要他做什么,不管要他牺牲什么,他都一定会让心儿好起来。 南宫逸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的确是比那种残酷的事实更让人容易接受,让大家有个希望也好,而就算心儿真的不能好起来,至少她的情况也不会再进一步地恶化了。 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地划过一丝欣慰,却仍旧积极的说道:“那你还不快点救她。”却忘记了刚刚南宫逸已经说了,自己并不能救心儿的事。 羿凌冽的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希望,不由地直直地望向南宫逸。 南宫逸微微一愣,他?他若是有能力救得了心儿,也就不用这般的为难了,但是他刚刚也说了心儿有可能会好起来,现在便愈加不忍心再打击大家了,遂沉声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过,我想若是请我师傅来,或许会有希望的。” 太子微微一愣,急急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去请?”现在,对大家而言,没有什么事比心儿的事更重要了。 南宫逸微微有些犹豫,“这……”师傅想来不理这些俗事的,就连他下山,师傅都是有些不赞同的,现在要师傅下山,只怕也有些难度。 恰恰在此时,杜言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递到了羿凌冽的面前,恭敬地说道:“王爷,皇上来信,要您急速会羿月国,说是有急事相商。”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不由地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疑惑,却仍旧微微松开一只手,接过了杜言书中的信,而心凌只是疑惑地望着他,这个男人,不管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放开她,到最后,她也累了,便也放弃了,便只能任由他抱着,只是现在,她也已经感觉到,他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南宫逸与太子也不由地疑惑地望向羿凌冽,不知道,羿月国的皇上,在这个时候这般急切地招羿凌冽回去,到底是什么事。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沉,快速地打开了书信,快速地扫了一眼,脸色不由地猛然一沉,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暴戾。 羿凌冽快速地收起书信,只字未提信中的事,只是有些急切地说道:“南宫,你请到尊师后,直接到羿月国。” 双眸微转,望向太子,略带歉意地说道:“本王有点急事,必须要马上赶回羿月国,所以不能参加你的登基大典了。” 太子微微一滞,双眸中也不由地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事,会让羿凌冽这么的着急,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却并不曾问出口,微微笑道:“啸王爷太客气了,这次要不是有啸王爷帮忙,我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夺回星月国。”双眸望向心凌时,不由地微微一顿,沉声道:“只是,心儿……” 羿凌冽一滞,却随即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心儿我会带她回羿月国,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管他走到哪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能让她再离开他半步,只是世事难料,他却不会想到,将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太子很清楚羿凌冽对心凌的感情,所以虽然不舍得心凌这么快就离去,却也没用阻挡他,亦沉声道:“嗯,心儿跟在你的身边,我自然放心,只是现在心儿的情形,只怕会有些麻烦。”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定定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心儿变成什么样子,她对我而言,都不可能会是一种麻烦。”对他而言,她永远都是他心中最大的幸福,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她懂,还是不懂,他的心都永远不会变。 听到羿凌冽的话,太子微微一滞,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欣慰,遂轻声道:“好,那你就带她回去吧。” 羿凌冽略带感激地对太子微微一笑,只是那笑中却带着太多的苦与涩,还有着一丝丝的勉强。 羿凌冽很自然地揽着心凌:“本王先告辞了。”说话间,便要向外走去。大家虽然都有些不舍,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们早晚都是要回去了,何况现在羿凌冽似乎有很急的事,自然不好再出言挽留了。 只是心凌再被羿凌冽揽着,经过太子的身边时,却急急地喊了起来:“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我要跟大哥哥在一起,我还要等我妈妈回来。”现在,在她的心中唯一有点记忆的便是太子,所以现在让她离开太子,她自然不会同意。 羿凌冽的身躯不由地一僵,脚步也不由地停了下来,双眸不由地望向心凌,柔声道:“心儿乖,我现在带你回家。” 心凌微微蹙眉,红唇也不由地微微翘起,喃喃地说道:“回家?” “嗯,回家,回我们的家。”羿凌冽直直地望着她,定定地说道。 心凌的双眸不由地疑惑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再次地转向太子,不满地喊道:“我不要跟你回家,我要跟大哥哥在一起。” 太子的心中不由地划过一丝暖暖的异样,却又同时闪过一丝心疼,轻声地说道:“心儿乖,你先回家,过几天,哥哥会去看你的。” “可是……”心凌仍旧不依地说道。 太子的脸色不由地一沉,双眸中也带着刻意的严厉,“没有可是,心儿现在先回家,哥哥说了会去看你,就一定会去,但若是心儿不听话,哥哥就不喜欢你了。” 心凌的脸色微微一沉,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难过,却顺从地说道:“好,心儿这就回家,但是哥哥答应了来看心儿,就一定要来呀。” 太子的脸上这才淡开微微的笑意,轻声道:“好,等哥哥把这边的事处理好了,就一定会去看心儿的。”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懊恼,为何心儿记得的人不是他,而是太子,现在心儿跟着回家,却还要太子来说服,但是却也不由地暗暗庆幸,至少心儿还记得太子,还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说服得了她。 双眸再一次地感激地望了太子一眼,然后这才揽起心凌,继续向前走去,而杜言也紧紧地随在身后。 心凌却是一直扭着头望向太子,双眸中是浓浓的不舍,但是身体却被羿凌冽紧紧地揽着,不得不跟着他离开。 羿凌冽的双眸不由地微微闪过妒忌,心凌现在对太子的不舍,让他的心中有着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算知道太子对心儿有的只是兄妹之情,但是心儿现在对太子的依留,却仍旧不由地让他吃醋。 所以,他揽着心凌的手不由地收紧,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地 加快,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他在硬生生地拉着心儿离开一样,所以此刻他的心中除了那份沉重的伤痛之外,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懊恼。 但是心凌的脸却一直转向后面,双眸也一直不舍地望着太子,里面似乎还有着一丝求救。 太子不由地微微一滞,看到心儿现在的这个样子,心中的那份不舍愈加的增了几分,但是想到羿凌冽对心儿的感情,他却不得不狠下心来让她跟着羿凌冽离开,但是心中暗暗地发誓,等这边的事情一处理完了,他就会去看她。 心凌直到再也看不到太子的影子,这才不得不转过脸,双眸却愤愤地望向羿凌冽,很明显是在生羿凌冽的气。 羿凌冽对上她那愤怒的眸子,不由地一惊,心中却猛然一沉,眸子深处也不由得闪过一丝伤痛,她现在还是在生他的气,就因为他要把她带回去,想到此刻,心中便不由地闪过一丝懊恼,双眸中也不由地染上一丝怒意,脸上也不由地冷了几分,双眸微微转开,不再望向她,而是直直地望向前面。 他明明知道此刻的她失去了记忆,而且还只有六七岁的心智,知道有些事,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但是此刻他却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愤怒,但是却不知是气她,还是在气自己,或者是两者都有吧,或者是气自己多一些,为何,每次,他都不能保护她,每次都要看着她受苦呢。 心凌看羿凌冽故意地转过身不看她,双眸中的愤怒不由地又深了几分,恨恨地说道:“我不要跟你回去。”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也不由地一沉,没有想到心儿会在这个时候还闹别扭,明明说好了要跟他回去的呀,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呢?遂轻声道:“心儿乖,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回去的吗?” 心凌的双眸中仍就是明显的愤怒,仍旧愤愤地说道:“但是我现在不想跟你回去了。”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僵住,双眸中不由地再一次闪过懊恼,“心儿为什么不想跟我回去了?”心中虽然有着千万的恼怒,但是声音却仍旧轻柔。问出这样的问题,其实羿凌冽的心中能够想到心凌的答案,她一定会说要跟太子在一起,所以眸子深处不由地再一次地闪过嫉妒。 但是心凌这次的回答,却完全出乎羿凌冽的意料,只听到她仍旧带着恼怒地说道:“因为你太凶了。” 羿凌冽微微一怔,他什么时候凶她了,转念想到,可能是刚刚他拉她走时的那种强硬,还有就是他刚刚的下意识中的流露出的愤怒,让她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他的心中猛然一动,如此看来,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是她太敏感,还是她还在意着他,不管是哪一种,都让羿凌冽有着淡淡的欣慰。 羿凌冽先回到了剧院收拾东西,却没有想到会在剧院遇到萧依柔。 萧依柔看到迎面走来的羿凌冽,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欣喜,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快速地向着羿凌冽迈去,但是看到羿凌冽怀中的心凌时,不由地顿住,脸色也瞬间的阴沉,双眸中也不由得划过一丝狠光。 羿凌冽自然也看到了她,不由地微微蹙起眉,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不耐。 看到羿凌冽紧紧地揽着心凌走了过来,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萧依柔的脸色愈加的难看,她不明白,明明前几夜,王爷还……可是现在王爷却这般冷淡地对她,她不相信王爷会真的对她这般无情。 但是看到羿凌冽就要到她的身边走过,她的心中不由地一急,快速地拦在了羿凌冽的面前,柔声喊道:“王爷……” 羿凌冽的双眸不由地微微眯起,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狠声道:“怎么?你竟然敢拦本王?”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狠绝,若不是这个女人捣鬼,心儿便不会误会他,那么心儿也就不会跟在狂隐的身边,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心儿今天变成这个样子,萧依柔也是脱不了关系。对她,他本来就没有感情,若不是念在她也跟了他两年多的时间,他真的会…… 但是现在,他却也明白,就算杀了萧依柔,对心儿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萧依柔不由地一怔,她万万没有想到羿凌冽竟然会用这般残酷的语气对她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前几天,他与她还是柔情缠绵的,怎么可能,只是短短的几天,就完全的变了呢? 双眸中的狠光猛然一闪,直直地望向心凌,对上心凌那纯净的眸子,她不由地微微一愣,似乎感觉到哪儿有些不对,但是具体哪儿不对,她却说不出。 心凌看到她投过来的狠狠的目光,微微一愣,不由地闪过一丝害怕,但是与生俱来的那种倔强让她不会那么轻易的屈服,随即双眸也不由地狠狠地瞪向萧依柔。 萧依柔再一次地愣住,总是感觉到今天的心凌太异常了。 看到萧依柔的沉默,羿凌冽的双眸中愈加的冷了几分,声音亦愈加的冷硬,“还不给本王让开。”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突然跑来有什么事,但是,他却知道不管她有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萧依柔猛然一惊,似乎猛然回神般,双眸微转,望向羿凌冽时,眸子深处快速地换上了妩媚的笑意,“王爷,你已经有几天没有去看柔儿,柔儿想王爷了,所以……”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却只是冷冷地扫了萧依柔一眼,便转身对杜言道:“杜言,这儿就交给你了。” 萧依柔的身躯猛然地僵滞,“可是,王爷,难道你不要柔儿了吗?” 她自然明白王爷的意思,但是她却仍旧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前几天,王爷明明还说是爱她的呀,怎么可能会对她这般的无情呢,双眸一转,扫向心凌时,眸子深处闪过狠绝,都是这个贱女人,要不是因为她,王爷不可能会这般的对她的。 心凌似乎感觉到了萧依柔直直地射向她的狠光,不由地微微抬眸,望向她,再次的一惊,这个女人好狠呀,她现在从心里讨厌这个女人,遂双眸微微一转,望向羿凌冽时,淡淡地一笑,那笑纯真中却带着一丝调皮。 羿凌冽的身躯不由地一滞,心儿现在是在对他笑吗?从今天早上心儿醒来后,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笑,虽然他也感觉到她的笑中带着一丝调皮,隐着一丝捉弄,但是这样的笑,却也不由得让他的心中划过暖暖的感动。 心凌看到羿凌冽那略略缓和的脸,双眸中的笑意愈加的深了几分,她虽然现在只有六七岁的心智,但是却也看得出,那个女人是来找羿凌冽的,也能看得出那个女人是喜欢着羿凌冽的,那么那个女人望向她时的那种狠绝应该也是因为他了。 心凌记得刚刚大哥哥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的相公,还说相公就是要照顾她一辈子,疼爱她一辈子的人,她虽然还不太懂感情的事,但是她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的,对于那种事,自然还是有些了解的,而且以前也曾见过那样的电视呀。 心凌的双眸含着淡淡的笑意,慢慢地从羿凌冽的脸上转向萧依柔,甜甜地笑道:“可是,他是我的相公呀,他怎么可以要你呀。”她从小就只有妈妈,没有爸爸,虽然妈妈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但是,她却也知道是爸爸不要她们了,所以她经常会看到妈妈一个人偷偷地哭,今天,她怎么说,那个女人一定也会很伤心才对。 果然看到萧依柔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双眸中愈加的闪过狠绝,直直地望向心凌,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心凌只怕早就化为灰烬了。 羿凌冽的身躯却是猛然地僵滞,双眸中不由地闪过难以置信的震撼,眸子深处也不由地划过一丝欣喜,难道心儿记起他了吗,遂急急地问道:“心儿,你刚刚说什么?” 心凌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说你是我的相公呀,怎么,难道不是吗?”声音也完全像平日里一样。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地快速地漫过狂喜,“心儿,心儿,你记得我了?”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抱起她,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带着微微的轻颤。 心凌微微一愣,但是看到萧依柔怀疑的目光,不由地继续说道:“你是我的相公,我自然会记得你呀。”心凌的话自然是随口说道,是为了打击萧依柔。 但是羿凌冽的双眸中狂喜却不断地漫开。万万没有想到,心凌会这么快就记起他的,他的心中也不由地划过激动,还有那种幸福的感动。 他现在的心情,就如同一个被医生宣布了死刑的人,却突然被告知说,拿错了结果,其实他是健康的,那完全就是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她的生,却更是他的生。 心凌被他紧紧地抱着,微微感觉到快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了,可能是羿凌冽太激动了,一时之间太用力了,只是心凌此刻却不懂羿凌冽心中的那份激动与幸福。 杜言看到这样的王爷与王妃,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双眸不由地划过一丝欣慰。 看到羿凌冽这般失常的样子,萧依柔的双眸微微一闪,里面的狠光不断地射出。 只是此刻纷纷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之中的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远处那双矛盾的眸子中闪过的复杂的情绪。 错孕逃妃,第90章 心凌的眸子再次的对上萧依柔,触上她双眸中的狠绝,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狠毒的女人,突然想起小时候,就有那样的一个女人,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哥哥。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愈加对她多了几分的厌恶,手臂下意识的紧紧地拦像羿凌冽,似乎害怕他会被萧依柔抢走似地。 心凌下意识的动作却让羿凌冽心底的狂喜愈加的扩散开来,揽着她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脸上也淡开满意的笑容。 只是这样的情形,看着萧依柔的眼里,似乎更加激发起她的愤恨,双眸中闪动着浓浓的恨意与妒忌,直直的射向心凌,几乎恨不得将她撕裂开来一样。 只见她双眸微转,扫向心凌已经明显凸起的腹部时,眼中的恨意更加深了几分,眼底深处迅速划过一丝狠绝,只是一闪而过,并未流出任何异常,转向羿凌冽,柔声道:“王爷…,我有件喜事想要告诉王爷……”声音微微顿住,似乎是等着羿凌冽来问她,但是羿凌冽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仍旧紧紧的抱着心凌,唇也紧紧地贴近她的耳边,喃喃的说道:“心儿,谢谢你,终于记起了我。”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怔,他的唇离她实在太近,暖暖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但是他刚刚的话却让自己不由的产生一种安心的感觉,或许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语气,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感觉到他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是真的在意她的,或许,就这样跟在他的身边也不错,这一刻起,自己对他不再有任何的排斥了。 没有听到心凌的回答,羿凌冽微微推开了她一些,疑惑的皱眉道:“心儿,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心凌微微嘟起红唇,轻声说道:“我没事呀。"淡淡的语气并未有任何一样,让羿凌冽顿时放下心来。 “王爷,我们还是早点赶回羿月国才是。”杜言看到似乎有些忘情的王爷,低声提醒道。 羿凌冽闻言一愣,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沈声道:“好,你立刻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启程。”然后便自顾自的揽着心凌向剧院走去,看都不看萧依柔,貌似完全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人站在自己跟前。 心凌微微抬眸,看到眼前的剧院时,双眸猛然一亮,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这是剧院!”肯定的语气,坚定的神色,看来对这个剧院的格式,她显然还是有记忆的。 “嗯,是呀,这是心儿的剧院。”羿凌冽眸里含笑地应道,他以为心凌已经记起了一起,包括她的剧院,所以心中的那份欣喜之情也不断的蔓延开来。 “真的?这是我的?”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不由的惊呼道,她从小说喜欢演戏,所以对于剧院自然是特别的喜欢,他竟然说这个剧院是她的,这怎么可能呀? 羿凌冽闻言又是一愣,眼中不由的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这不是心儿自己开的剧院吗?怎么心儿这会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仍然轻声说道:“当然是真的,这都是心儿自己开的。” “哦,太好了!”心凌猛然地欢呼起来,然后急急的睁开羿凌冽的环抱,完全不顾自己已经有些笨拙的身体,快速地向着剧院跑去。 萧依柔的双眸一闪,眸子深处迅速的闪过一丝狠绝,待到心凌经过自己面前时,看似不经意的挪动了一下,却是悄悄把脚伸了出去…… 羿凌冽此刻满眼都是心凌的背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也就没有看到就在他面前几步之遥,萧依柔的小动作,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萧依柔胆敢当着自己的面,让嫉妒冲昏了理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待到心凌发出一声惊呼,羿凌冽才顿时警觉过来,但已经赶不及了,只能急急地喊道:“心儿,小心!”飞身抢上前去,满眼都是紧张与担心,双眼扫向一旁的萧依柔时,却是立时变得冰冷暴戾,浑身散发出一种恨不得将萧依柔死沉碎片的狠绝。 心凌其实并未被萧依柔绊住,只是脚下稍稍一顿,随即敏捷的就着萧依柔的脚面跳了过去,一脚刚一落地,另一脚却像条件反射般的快速向萧依柔的脚下横扫过去。 萧依柔万万没想到她会躲过自己刚刚那一绊,更没有想到心凌的脚会反扫向她,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哎呀!”一声尖叫,萧依柔自己就非常不优雅的重重坐倒在了地上,摇散了一头青丝,掉落了钗环,弄污了衣裙,已经没有丝毫形象可言。 心凌一切的动作其实都是在下意识中完成,所以一看到萧依柔倒地,听到她的尖声惊叫,立时停下动作,双眸疑惑的看着倒地不起的萧依柔,再看看自已的双脚,仿佛不相信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羿凌冽上前迅速的检查过心凌的周身,确认她并未受伤之后,紧张的望着她,担心的问道:“心儿,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可曾受了惊吓?” 眼见心凌只是摇头不说话,羿凌冽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萧依柔,眸子猛然爆射出寒光,冷冷到:“你好大的胆子。”那阴冷刻骨的音调宛如来自地狱的催命阎罗。 没想到垂首站在一旁的心凌闻言,双眸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略带轻颤的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低低的声音,为难表情,完全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乞求原谅。 闻言,羿凌冽的身躯彻底僵住了,缓缓转头,看向心凌的眼神早已不复之前的阴冷,但也难掩其中的疑惑,缠声道:“心儿……你……”心儿现在的样子,似乎又像是南宫逸说的那样,完全变成了一个孩子……可是就在刚刚她还是好好的呀,现在怎么会…… 心凌见羿凌冽只是看着自己不放,身躯再一次微微颤抖起来,小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她只是为自己不小心“绊倒”萧依柔而有点不知所措,偏偏又以为羿凌冽在质问自己。 羿凌冽看到她因害怕而瑟缩的样子,心中慢慢涌出一丝心疼的感觉,缓缓放松了自己僵硬的身形,双手温柔的揽向她的腰,小声安慰道:“没事,不关心儿的事。”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心中却任然放不下,心儿现在是不是已经记起了以前的事呢? 萧依柔坐在地上看到这一幕的同时,心中不由也是一怔,顿时忘记了害怕,双眸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当她看到羿凌冽温柔的安慰心凌时,心中的妒火又再次燃烧起来,这个女人明明绊倒了自己,害自己出丑,居然还在那里装可怜,想博王爷的怜惜,却压根忘记了自己现在丢脸的样子根本都是因为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见她双眸猛然一闪,慢慢的坐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捂住腹部,脸上也满是痛苦的表情,口中也夸张的喊道:“啊……好痛!” 心凌的双眸不由的再一次的望向她,看到她的表情,微微一怔,双眸中却闪过一次疑惑,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就算她刚刚被自己绊倒,要不至于痛成那样吧,而且她为什么还要捂着肚子喊痛呀,总不能跌倒摔到肚子了吧? 听到心凌的疑问,羿凌冽似乎才想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双眸一沉,望向萧依柔时,眼中的狠绝展露无疑,冷声道:“你最好快点给本王离开,否则……”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让萧依柔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若不是心儿没事,若不是他怕会吓到心儿,他绝对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她竟然敢在他的面前想要伤害心儿,她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但是此刻,心凌本就害怕,似乎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很容易让心儿害怕,若是此刻他杀了萧依柔,说不定会给心凌留下阴影,会怕自己,那样心儿刚刚对他产生的那种信任与依赖只怕也就瞬间消失了。所以他现在必须忍下来。 心凌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担心,小声的说道:“可是,她好像很痛的样子啊?”毕竟是自己将她绊倒的,所以,心凌的心中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羿凌冽的双眸调向心凌,那层寒冰快速的隐了下去,换上了淡淡的轻柔,轻声说道:“她没事的,心儿不用管她。”他自然看出萧依柔是在装痛,刚刚心儿那一扫腿,也只是将她绊倒而已,还不至于伤到她的身体。 没想到萧依柔的双眸中狠绝的神色再一次闪过,却又随即隐了下去,再次抬起双眸,望向羿凌冽时便已经是那种柔柔的深情,还有一种明显的委屈,痛声地说道:“王爷,柔儿已经坏了你的孩子,刚刚被她绊倒,可能是动了胎气,柔儿不是装的。”若不是因为她怀有身孕,若不是因为王爷这段时间对她的特别宠幸,她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来着羿凌冽,她就是因为自己有了绝对的把握,才会来找羿凌冽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破坏了。 双眸不由的再一次的狠狠的望向心凌,眸子深处不由得闪过一丝得意,现在他的肚子可是也怀了王爷的孩子,现在看王爷还会不会敢自己离开,她要看看她阮心凌还能嚣张多久。只要让她回到了啸王府,就一定有办法迷住王爷,到时候自己就有办法对付阮心凌了,萧依柔得意的想到。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怔,似乎终于听到了萧依柔的话,脚步不也不由的听了下来,只是却不曾转身,眸子深处也不由的划过一丝寒气。 萧依柔看到羿凌冽停了下来,双眸中的得意愈加的散开,同时也漫上一层惊喜,她就知道,只是王爷知道她怀了孩子,一定会将她带回啸王府的,遂再次柔声说道:“王爷,柔儿真的好痛呀,那个女人想要害死王爷的您的孩子呀!”说话间双眸不由的得意的扫向心凌,王爷那晚亲口说过,他爱的是她,而不是那个阮心凌,王爷跟阮心凌在一起,是因为知道她是星月国的公主,王爷是想要通过她得到星月国,才不得不将她留在身边,而她萧依柔才是王爷真心爱的那个人,而其她也还记得那晚王爷要她的那种疯狂,那种迷恋,王爷根本就不可能舍得她。 而且现在情形不同了,她现在可是怀了王爷的孩子,就算阮心凌是星月国的公主,就算王爷仍旧顾忌着她,但是王爷也一定会念在孩子的份上,带她回去的。想到此处,萧依柔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得意的笑容,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 羿凌冽冷冷的转身,冷冷的望着她,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讥讽的冷笑,沉声道:“你说你怀了本王的孩子?”那语气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事情一样,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惊讶,更没有半点的情义,有的只是冰冷的讥讽,这个女人,离开王府都已经有几个月了,竟然还敢跑来告诉自己,她怀了他的孩子,是不是想回王府想疯了。 萧依柔微微一怔,却随即柔声笑道:“是呀,柔儿真的怀了王爷的孩子。”说完她双眸微转,轻笑着望向自己的腹部,手也轻轻地拂着那根本没有丝毫变化的腹部,脸上闪过一丝甜蜜,双眸中隐过一丝得意。 羿凌冽的唇角扯出明显的讥讽,冷声道:“你早就离开啸王府了,现在来告诉本王你怀了本王的孩子?哼,真是可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他揽着心凌继续向前走去。 萧依柔猛然滞住,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不解,急急的说道:“王爷,你虽然将柔儿送出了啸王府,但是您也曾经来找过柔儿几次吗?而且那天晚上,王爷可是很疯狂的要了柔儿几次呀,孩子自然是在出了王府之后怀上的。”萧依柔为了让羿凌冽相信她的话,竟然连那种房中的私语都说了出来。 羿凌冽的步子再一次的顿住,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猛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难不成,那天他与萧依柔真的……但是也不可能呀,他根本就一点记忆都没有,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暴戾,说打底,那天的事与萧依柔也脱不了关系,说不定是这个女人与狂隐串通好了,来害他的。 双眸冷冷的扫向她,沈声道:“那天晚上,你还敢跟本王提那天晚上事?” 萧依柔微微一怔,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不解,轻声问道:“柔儿不懂王爷的意思,那夜王爷不是说想柔儿,才会……” 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嗜血般的暴戾,冷声道:“你给本王住口!”双眸一闪,有些担心的望向心凌,不知道现在的心儿能不能听得懂萧依柔的话,不知道心儿会不会误会,但是看到心凌那双迷茫的眸子,羿凌冽微微一怔,却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应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懊恼。 萧依柔的双眸一直都望向羿凌冽与心凌,所以羿凌冽所有的表情都一丝不落的映入她的眼中,看来王爷还是怕阮心凌会误会,所以才会这般的对她的,但是她刚刚听到杜言说,他们马上就要回羿月国了,若是这次她不能让王爷带她回去,那以后,他可能就要一个人留在新月国了,遂急急地说道:“王爷,现在柔儿的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亲骨肉呀。” 羿凌冽玮玮一愣,在此的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你的事与本王无关。”羿凌冽自然明白萧依柔想要什么,无非就是想要他带她回去啸王府,就算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可能会带她回去的,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萧依柔猛然的僵住,她万万没有想到羿凌冽竟然会这般绝情的对待她,就连她怀了他的孩子,他都这般的残忍的对她。难道那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一切,他都忘了吗?为何她感觉到,今天的王爷与那天晚上的王爷,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但是她却仍旧不死心,快速的爬了起来,快速的拦在了羿凌冽的面前,双眸却是狠狠的盯着心凌,沉声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王爷也不会这般的对我,我今天要杀了你!”说话间,双眸里不由闪过一丝狠绝,猛然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快速地向心凌刺去。 羿凌冽猛然一惊,因为萧依柔里心凌太近,而此刻萧依柔已完全像是疯了一般,速度竟然出奇的快,羿凌冽想都未想,便用自己的手臂快速的挡了过去。 锋利的匕首快速的划破了他的肌肤,触目惊心的鲜血迅速地涌了出来,羿凌冽的双眸一寒,手臂一挥,讲萧依柔手中的匕首击了出去。 心凌看到羿凌冽手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害怕,却担心的说道:“你流血了。” 羿凌冽微微转眸,看到心凌双眸中的担心,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暖意,但是当他看到心凌眸子中的害怕时,却又不由的升腾起一丝懊恼,衣袖一挥,快速的遮住了手上的伤,安慰道:“没事的,心儿不要怕。”声音中是只有对心凌才有的那种轻柔,而对自己手上的伤,仿佛根本就没有丝毫在意。 萧依柔双眸中的恨意愈加的深了,狠狠的说道:“阮心凌,你不要装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一个魅月盟的杀手,杀人无数,会怕这点血吗?”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不解地望向萧依柔,看到萧依柔双眸中那狠不得将自己撕碎的眸光,不由的一惊,快速的将眸子调向羿凌冽,略带轻颤地说道:“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一丝寒光猛然闪过,但是望向心凌时,却下意识地将那丝寒气隐了下去,轻声地说道:“心儿不必理会她。” 双眸再次望向萧依柔时,瞬间的变冷,脸上闪过让人惊颤的恐怖,双手也不由得收紧,嗜血般地表情看着萧依柔,这个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伤害心儿,今天,他绝对不可能再放过他,他一定要…… 但是却感觉到心凌的身躯猛然的一滞,羿凌冽不由的一惊,快速的转过双眸望向心凌,轻声问道:“心儿,怎么了?” 心凌却只是直直的望着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他的双眸中有着明显的害怕。 羿凌冽一惊,他怎么忘记了,他现在的样子会吓到心儿的,遂再次冷冷的扫了一眼萧依柔,狠声道:“萧依柔,最好不要再让本王看到你。”他今天没有杀她,是不想吓到心儿,所以,他选择让萧依柔离开。 萧依柔似乎到现在才明白了羿凌冽对她的无情,双眸猛然地一沉,眸子深处划过一丝阴森的凶狠,心中暗暗发誓,她绝对不会放过阮心凌那个贱人的。 她跟在羿凌冽的身边两年的时间,她自然很清楚羿凌冽的性子,若是此刻她激怒了他,只怕真的会……所以她现在还是先离开的好。萧依柔双眸再一次狠狠的瞪了心凌一样,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看到她离去的身影,心凌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但是,却又说不清楚那种模糊的感觉,双面微转,看到羿凌冽微微蹙眉的样子,这才想起他手上的伤,遂略带急切的问道:“你的手还在流血呢!”说话间,便要伸手去拉他的手,但是羿凌冽却急急的避开了她的手,他怕心儿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后,又会害怕。 这时杜言恰恰走了出来,双眸一扫,便看到了王爷那还在滴着鲜血的手,不由得猛然一惊,快速的向前,惊惶地问道:“王爷,怎么回事?您怎么会受伤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急切与懊恼,说着便要去检查羿凌冽手上的伤势。 羿凌冽却微微一闪,躲开了,轻声道:“本王没事。” 紧随在杜言身后的青鸾也不由的一惊,但是看到羿凌冽怀中的心凌后,双眸中有不由的闪过惊喜,开心的喊道:“心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心凌的面前,若不是此刻心凌被羿凌冽抱在怀里,她一定又会拉着心凌问东问西的了,青鸾本来是一个很冷淡的人,平时很少说话的,倒是每每遇到了心凌的事情时,她便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心凌微微转过双眸望向青鸾,眸子深处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奇怪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青鸾闻言一惊,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诧异,却又随即微微笑道:“好了心儿,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心凌闻言微微蹙眉,双眸中疑惑愈加深了,不解地说道:“我没有跟你玩笑呀。” 看到心凌这个样子,羿凌冽的双眸不由的一沉,看来心儿根本就不得青鸾了,显然是又失去记忆了,只是刚刚为何心凌偏偏会记得他呢?还说自己是她的相公呢? “心儿,你还记得我吗?”羿凌冽的双眸中仍旧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小心的问道。 心凌微微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我记得你呀,你是我的相公,是哥哥告诉我的呀。” 羿凌冽闻言微微一怔,双眸瞬间黯然下来,原来刚刚心凌所说的话,只是因为是太子告诉她的,其实,她从一开始就不曾想起什么,想通了这一点后,遂正声道:“好了,我们走吧。” 青鸾一急,快速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还有,为何心儿刚刚回来就要走了?现在心儿要去哪儿呀?”一串的问话快速的从她口中吐出,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啰嗦了,但是此刻,她是真的担心心凌。 羿凌冽微微扫了她一样,不悦的蹙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杜言看到王爷的表情,急急地接口回道:“王妃现在失去记忆了,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王爷现在要带王妃回羿月国。”所真的,杜言也是一向话少的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要对青鸾解释,可能是因为她是王妃的朋友吧。 青鸾闻言一惊,略显惊愕的喊道:“什么?心儿失去记忆了?这么说来,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杜言微微一愣,沉声道:“她现在连王爷都不记得了,你以为她还可能会记得你吗?南宫公子说,她只有六、七岁的心智,现在的心儿就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一样。”杜言再次难得地解释道。 青鸾的双眸再一次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怎么可能,心儿失去了记忆,而且还只有六、七岁孩子的心智。她的心中不由的一急,若是心儿就这样离开,她 怎么能放心,遂急急地说道:“我也要跟你们去羿月国,我要照顾心儿。” 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这才微微一转,略带疑惑的望了青鸾一眼,只是那冷冷的双眸中并没有任何的感情,沉声对杜言说道:“杜言,我们走。” 杜言看到青鸾的着急,不由得一愣,竟然开口对羿凌冽说道:“王爷,王妃现在也的确需要一个人照顾,而她毕竟是王妃的朋友,若是由她来照顾王妃,对王妃应该也有好处。” 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不由得望向杜言,眸子深处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总是感觉到杜言似乎有些怪异,但是细细想想杜言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微微点头答应了。 青鸾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略带感激的望了杜言一眼,然后快速地跟上羿凌冽的步伐,杜言不由得微微一愣,心中似乎微微赶到一丝异样,却只能摇摇头,然后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三天之后,他们赶回了羿月国,羿凌冽轻轻的将沉沉睡着的心凌抱下了车,望着她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怜惜,刚想要送她回房间休息,心凌却微微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呀?” 羿凌冽宠溺的一笑,轻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家呀。”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不由得望向着啸王府的大门,惊奇的说道:“这是我们的家?可是我的家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地呀,而且,我的家也没有这么大呀!” 羿凌冽闻言一愣,随即耐心的解释道:“那是心儿的家,这是我与心儿的家,自然是不一样的,好了,心儿乖,先进去休息吧。”温柔的声音中是他明显的宠爱,心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任由羿凌冽抱着,进了啸王府。 只是刚刚踏进王府里,却看见一个太监快速的迎了过来,急急地说道:“啸王爷,皇上让奴才在此等候王爷,说让王爷一回府,就立即前去皇宫见皇上。” 羿凌冽闻言微微蹙眉,双眸不由得望向怀中的心凌,有着一丝担心,却也知道皇上这般急着招他进宫,一定是有急事,遂轻轻放下心凌,对她柔声道:“心儿先进屋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心凌双眸不由的环视了一席四周,看到陌生的环境,眸子深处不由的闪过一次害怕,不依的说道:“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 羿凌冽微微一怔,对于心凌话里对他的依赖,有着一丝欣喜,却也有着一丝无奈,遂再次轻声说道:“心儿乖,我马上就会回来的。”若是心儿现在是正常,他一定会带她进宫,想必母后看到心儿,也一定会很开心的。但是心儿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让他不放心,何况他现在急着进宫是有要事与皇上商议,带着她的确也不可能。 心凌的红唇微微嘟起,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不满,仍旧倔强的说道:“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跟在羿凌冽的身边,这儿对她太过陌生,她也发现,自己只有待在羿凌冽的身边,才会有一种安全感。 跟在身后的青鸾急急地走到了心凌的面前,柔声道:“心儿乖,王爷现在有事,不能陪心儿,不如就让我来陪心儿吧。”这三天,心凌接触的人,除了羿凌冽便是青鸾,所以对青鸾也不是那么排斥,双眸犹豫的望向青鸾。 青鸾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来,我跟心儿一起玩游戏。” 心凌的脸上立刻闪过欣喜,毕竟小孩都是贪玩的,羿凌冽双眸微微一闪,再次望了心凌一眼,这才急急地赶去了皇宫。 御书房内。 羿凌冽走进御书房,看到一脸阴沉的皇上,不由得微微一怔,沉声喊道:“皇兄。” 皇上微微一愣,快速地抬起双眸,看到羿凌冽时,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欣喜,却略带责怪的说道:“冽,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羿凌冽微微一怔,略带歉意地说道:“是冽有事耽搁了。”想到皇上在信上提到了,域僵国进犯的事,若不是他调走了十万的兵马,羿月国也不可能会有那么沉重的损失。 皇上的双眸一沉,冷声道:“你可知道,现在城僵国已经占了我羿月国两座城池了。” 羿凌冽猛然一惊,不由的惊呼道:“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也只不过是三天的时间,他可是一接到皇上的信,便立刻赶了回来的,怎么可能会…… 皇上微微叹了口道:“自从你离开,邻边的国家不断的进犯,我羿月国早就无力抵抗了,何况这次你还……”皇上的话语微微顿住,不曾说完,但是言外之意羿凌冽却很明白,这是皇上在怪他,其实,他自己也是怪自己,不应该只是为了心儿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置羿月国于不顾,现在羿月国被他国被他国侵犯,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双眸不理,沉重地说道:“都是臣弟的错,臣弟这次回来,一定会将功补过的。” 皇上的双眸中这才漫过一丝欣喜,也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嗯,你现在回来了,朕也就放心了,你就准备一下,这两天就出兵吧。” 羿凌冽一惊,这两天就出兵,他若出兵,那心儿要怎么办,但是他却也知道战场上的事,是不等人的,若他不马上出兵,说不定,羿月国的损失会更惨重。 犹豫了片刻后,才不得不应道:“好,臣弟这两天就会出兵。”只是想到心凌时,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担心。 “嗯,那你先去看看母后吧,母后她一直很担心你。”皇上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羿凌冽的心中微微一动,是呀,他已经离开这么久了,连一封书信都不曾给母后来过,母后一定很担心他吧,遂退出了御书房后,便急急地去了祥宁宫。 太后看到突然走进来的羿凌冽,身躯猛然的滞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喜,有些难以置信的颤颤地站了起来,慢慢地向着羿凌冽走去,颤颤地说道:“冽儿,是你吗?”颤颤地声音中显然仍旧有着不敢相信,当然还有一份意外的惊喜。 羿凌冽微微一怔,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愧疚,疾步走到太后的面前,沉声说道:“是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太后似乎现在才完全地相信,双眸中的欣喜这才慢慢地散开,却仍旧颤颤地说道:“冽儿,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回母后,是儿臣,儿臣回来了。”羿凌冽再沉声回道。 太后的双眸细细地打量着羿凌冽,看到他安然无恙,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道:“好,回来就好,回来……”,话语微微一顿,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双眸不由的向门外望去。 羿凌冽微微一怔,不由的脱口问道:“母后,你在找什么?” 太后微微蹙眉,不满的说道:“我当然是在找心儿呀。”看到羿凌冽略带阴沉的脸色,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担心,着急的问道:“怎么,难道心儿没有跟你一起回来?”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她知道了心儿还没有活着的事,但是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激动的一夜无眠,不断的感激上天,给了冽儿这一次机会,她也知道了心儿当初根本就没有害羿月国的意思,一切都只是误会,都怪他,她当时应该相信心儿的,若是当时不怀疑心儿,心儿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了。 她也知道了心儿是星月国的公主的事,不会是心儿还不原谅她,不原谅冽儿,留在了星月国,不回来了吧。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沉,却又随即笑道:“母后放心,心儿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儿臣府里休息呢,明天我便带心儿来看母后。” 太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不满地说道:“为何要等到明天,你现在就带心儿来,母后这几天真的很想她呀。”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有些犹豫地说道:“心儿现在怀有身孕,又赶了几天的路,有些累了,所以我让她在啸王府休息……” “什么?你说心儿有了身孕了?”太后猛然打断了羿凌冽的话,不由的惊呼道。 羿凌冽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轻声的应了,但是一想到心儿现有的样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况是孩子呀,不知道心儿现在身上的毒会不会影响到孩子,而且若是母后知道了心儿现在的情形,不知道会不会…… 太后的双眸中快速地漫过狂喜,却略带责怪地说道:“心儿怀有身孕的事,怎么没有人告诉母后呀,不行,母后现在就去啸王府看心儿。”这毕竟是太后的第一个孙子,太后自然是万分的惊喜,何况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心儿的。 羿凌冽微微一惊:“母后,这怎么可以。”不管怎么说,都是应该心儿来看母后,怎么可以让母后去看心儿呢。 太后的脸色微微一沉,不满地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呀,母后现在想心儿,难道还不能去看看她吗?”太后的性子向来直爽,那些俗礼规矩,自然是不太在意。 羿凌冽微微一怔,心中还是有些害怕太后看到心凌现在的样子,但是这件事也不可能瞒太久,太后总是要知道的,何况他后天就要出兵,以后心儿的事,还是需要母后照顾的,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儿臣现在就去接心儿来给母后请安。” 但是心中却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道太后知道了心儿现在的情形,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她,而且若是让皇兄知道了,只怕又要惹起了一些事端。 错孕逃妃,第91章 羿凌冽回到啸王府,远远地看到心凌正与青鸾开心的玩着,脸上也不由的露出淡淡的微笑,这样的心儿,喜怒完全形于色,纯净的如一张白纸,那种单纯的快乐,让他有了一种淡淡的欣慰,这样子的她,没有了那些俗事的缠绕,简简单单的,快快乐乐的,似乎也不是太糟,至少现在她是无忧无虑的。 慢慢地走向前,却看到心凌正追赶着一只蝴蝶,看到那只蝴蝶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慢慢地伸出双手,猛然向着那只蝴蝶扑去,只是却没有想到那只蝴蝶似乎也发现了心凌,快速的飞走了。 心凌微微翘起红唇,双眸中也闪过一丝不满,却又快速的追了过去。 她的双眸只望向那只飞在她前方忽快忽慢的蝴蝶,因而根本就不看脚下,急急跑着的她突然拌到了脚下的一块石头,身体便直直地毫无预兆的向前扑去。 羿凌冽猛然一惊,快速向前冲去,急急地揽住了她下坠的身体,略带轻嗔的说道:“小心点,摔着怎么办?”脸色也不由的微微阴沉起来,双面钟不由的闪过担心,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他若是不在她的身边,她要怎么办呢? 心凌无事般地望向他,双眸中闪过一丝喜悦,开心地说道:“你回来了。”双眸含笑的望着他,此刻也早已忘记去捉蝴蝶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与依赖,让羿凌冽不由的一滞。心中划过淡淡的欣喜,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他对她的依赖虽然让他的心中有一丝欣喜,但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却让他百味陈杂。 看到他的沉默,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小心的问道:“你生气了吗?”难道他是在为自己刚刚差点摔倒的事生气吗?遂有点急切的解释道:“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会了。” 羿凌冽闻言微微一愣,却随即微微笑道:“我没有生气,我现在带心儿去个地方好吗?”含笑的眸子中却闪过一丝担心的神色。 心凌微微犹豫地望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心,不由的微微一愣,却随即开心的说道:“好呀。”她现在从心底里不希望看到他为难的样子,所以她现在会听他的话,他要带她到哪儿,她都会跟他去的。 羿凌冽再一次的被心凌直接的反应怔住了,似乎没有想到心凌会答应的这般爽快,脸上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笑意,双眸中的那丝担心也慢慢的隐了下去,随即轻声道:“好,我们走,不过心儿要乖乖地听话,可不能到处乱跑,只能待在我的身边,知道了吗?” 心凌微愣,要她不能到处乱跑,只能待在他的身边,这样好像会让她有些为难,但是看到他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却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拒绝,只能乖乖的点头应了。 羿凌冽看她点头答应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揽着心凌上了马车,再次向皇宫赶去。 马车上。 “心儿,等会到了皇宫之后,见到母后要记得请安呀。”羿凌冽略带忧郁的轻声说道。 正在自顾自的玩耍的心灵猛然转过身,不解的望向他,奇怪的问道:“请安?怎么请安?” 羿凌冽微微一怔,明白现在让心儿去做那些事的确是有些为难她了,随即再次耐心的说道:“等回到了祥宁宫,见到一个慈爱、雍容的夫人时 ,你要喊‘母后’,还要给母后请安,明白了吗?”他会直接带心儿去祥宁宫见母后,若是母后发现了心儿的异样,到时候他再想办法跟母后解释吧,若是母后没有发现……、想到此处,他微微摇了摇头,母后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母后那么聪明的人,而且他又是真心喜欢心儿的,对心儿的一切都是很了解的,所以要想母后不发现,只怕很难。 “母后?什么是母后呀?”心凌一脸好奇的问道。 羿凌冽微怔,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轻声道:“母后就是母亲了,就是民间喊的娘亲。”他现在能想到的解释就是这些了,他希望这样的解释,心儿能够听得懂。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恍然大悟地说道:“就是妈妈的意思。” 羿凌冽闻言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前几天,在星月国时,心儿刚刚醒来,口中就只喊着“妈妈”,原来“妈妈”就是娘亲的意思,亏他当时还暗暗地妒忌心儿口中的“妈妈”,原来……想到此处,遂不由得轻轻笑道:“是呀,所以,心儿要记得给母后请安呀。” 心凌微微一笑,顺从的应道:“嗯,我知道了,妈妈说的,对长辈要有礼貌的。” 羿凌冽的脸上绽开淡淡的笑意,轻声道:“嗯,是的,这样才乖。”至少这样,心儿就不会让人感觉到太离谱了,不管怎么样,在那些下人的面前,总还是要做做样子的,至于母后,他会慢慢地再跟她解释的。 只是却没想到,刚一走进后宫,竟然恰巧遇到了皇上,羿凌冽的脚步不由的微微一顿,不知道为什么,羿凌冽的心中总是不希望皇兄知道这件事。 所以羿凌冽揽着心凌,刚想要从岔路躲开,却没想到皇上恰恰已经看到了他,微微蹙眉,沉声说道:“冽,你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在刻意躲开朕吗?” 羿凌冽的脚步猛然的顿住,不得不转身,揽着心凌走到了皇上面前,沉声道:“臣弟不敢,臣弟怎么会躲着皇兄呢?” 皇上看到倚在羿凌冽臂弯里的心凌,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错愕的神情,却又随即将眸子调向羿凌冽,故意轻笑道:“你没有躲朕?你现在不是应该要去祥宁宫吗?你可不要告诉朕,那是去祥宁宫的路。” 羿凌冽微微一愣,他刚刚急乱中走向的那条路的确不是去祥宁宫的,而是去梦幻宫的,遂轻声回道:“是心儿说要去看看梦儿,所以臣弟才……”,说话间他双眸微转,却看到心凌一双灵动的眸子,正直直地望着皇上,一眨都不眨的。 羿凌冽的一惊,快速拉了一下心凌,有些急切地说道:“心儿,给皇上请安。” 心凌自从看到皇上的第一眼开始,双面便不曾移开过,这个人,一脸的轻笑,却让人感觉到丝毫的笑意,只是让人感觉到一种狡猾,就像是狐狸的那种狡猾。 皇上看到心凌直直的望着他的目光,也不由得微微蹙眉,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女人,一想聪明的很,而且不是一直对他很不屑的吗?怎么现在竟然这样大喇喇的盯着他看,心中不由得感觉到一种怪异,但是却又说不出怪到什么地方。 心凌正看得出神,经羿凌冽微微一扯,不由得转身望向他,不满的说道:“做什么?” 羿凌冽的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没有想到会遇到皇上,所以根本就不曾对心儿提起皇上的事,现在要教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再次轻声的说道:“心儿都忘记给皇上请安了吗?” 心凌的红唇微微翘起,奇怪的说道:“他是皇上?”声音中有着明显的疑惑而不是怀疑,对于现在的她,皇上是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此刻皇上的脸色微微一沉,双眸中的疑惑愈加的深了,却仍旧淡淡的笑道:“怎么?你不会只离开了几天,就连朕都不记得了吧?”心凌的话让他的心中暗暗一惊,她是什么意思,他不是皇上,那谁才是皇上,但是这种话他却不可能就这样问出口。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心叫不好,连忙急声道:“皇兄,心儿只是……”他急急地只想为心凌解释着,但是心凌却根本就没有那方面上自觉。 只见她微微侧过脑袋,看着羿凌冽不解的问道:“可是,什么是皇上呀?” 皇上闻言,脸色猛然的一沉,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愤怒,在他看来,现在心凌的这个样子,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是故意的。 羿凌冽也是吃惊的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快速地说道:“皇兄不要怪心儿,心儿只是……” 心凌却不满的瞪了羿凌冽一眼,再次说道:“他为什么要怪我呀,握有没有做错事,我看他的眼睛好像动画里的狐狸的眼睛一样。”还真是童言无忌,虽说这种感觉当初心凌第一次见到皇上时就有,只是那时候她不敢说,但是现在的心凌,孩童心性,什么顾忌都没有,自是什么都敢说的。 皇上的脸色此刻慢慢地变黑了,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暴戾,狠狠的盯向心凌,这个女人,现在是在做什么?实在报复他吗?想要为了报那天,他将她推向刑场的仇?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僵直,他万万没有想到心儿会说出这样的话,看到皇兄瞬间阴沉的脸色,心中不由的闪过担心,但是此刻,他却不愿将心儿的事告诉皇兄,因为他知道,皇兄一开始就不喜欢心儿,若是让皇兄知道现在的心儿只有六、七岁孩童的心智,皇兄一定会阻止自己迎娶心儿的。 但是此时此刻,看到皇上明显越来越不善的面色,还有心儿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羿凌冽心知自己此时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遂略带急切的说道:“心凌刚刚只是开玩笑的,皇兄请不要介意。” 只是这样的解释,似乎对于现在的皇上来说,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缓解作用。 皇上双眸一沉,冷声道:“听说她现在是星月国的公主?”话应该是对羿凌冽说的,但是双眸却是直直的望向心凌。 羿凌冽猛然一愣,却随即明白了皇上的言外之意,遂急道:“这与她的身份无关。”皇上的意思分明是说,因为心儿现在是星月国的公主,所以故意要与皇上做对,这样的误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发生的。 皇上的眸子这才微微转向羿凌冽,双眸中的冷意也隐去了大半,却仍旧沉声道:“和身份无关?那你现在告诉朕,她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平常人应该有的样子吗?”那般的可以无视,还有这个女人竟然敢骂他是狐狸,这可是公然的挑衅。 他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难不成,还这样任由一个女子这般的戏弄诋毁吗? “这……”羿凌冽闻言一时竟然无语,现在的心灵根本就不是一个平常人,而她干过说的话也只是随口说出,根本也没有什么恶意,但是皇上现在却不明白。 心凌的双眸疑惑的望了羿凌冽一眼,看到他好像有些着急的样子,双眸不由得再次望向皇上,看到皇上那一脸的阴沉,不由的微微一怔,再次脱口说道:“原来狐狸生气的样子是这样的!” 羿凌冽的身子此时已经是完全僵住了,心凌这样的口气,这样的话语,的确有着几分故意的味道。 皇上此刻的身躯猛然一僵,双眸中的暴戾猛然地射向心凌,那种恨不得将她撕碎的狠绝,让心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心凌下意识的向羿凌冽的怀中靠近,双眸望向皇上时,不由的闪过一丝害怕,却仍旧倔强的说道:“湖里生气的时候会吃人呢?” 皇上的双眸猛然一寒,狠声道:“阮心凌,你不要以为你是星月国的公主,朕就不能那你怎么样,敢这般辱骂朕,朕不会……” 羿凌冽看到皇上双眸中闪过的嗜血般的暴戾,心中不由得一惊,看来皇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说真的,他还从没有见到皇兄这般生气过,心儿这次的话也的确有些过分了,但是,他也知道心儿不是有意的,自然也不忍心责怪心儿,只能再次的向皇上解释道:“皇兄,心儿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向羿凌冽的怀中缩了缩,红唇微微翘起,不满的说道:“吼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难不成这位大叔的耳朵已经背了?”看到皇上那般凶狠的样子,心凌从心底开始讨厌他,说真的,此刻她也是有些怕他的,但是,想到还有羿凌冽在她的身边,她就安心了,总是感觉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羿凌冽都能帮她挡着。 只是她却不知道,现在的羿凌冽也是已经左右为难了。 皇上的身躯再一次的僵住,双眸中的寒气更甚,猛然爆射出来,似乎要将那天地间的万物都要冻结一般,冷声说道:“冽,你现在还要为她说话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你还要继续纵容她吗?”眸子中的寒光直直的射向心凌,让心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羿凌冽猛然一滞,双眸不由的扫了一眼还正在一脸得意的心凌,现在若说心凌不是故意的,只怕有眼睛的都不会相信的,他现在只能先让心儿不要在继续说话了,但是他又不能捂住她的嘴,那些话,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就说出来了,她忘记了一切,但是偏偏那张嘴人就是那么能言善辩。 羿凌冽望向心凌,脸色故意沉,冷声道:“心儿不要在胡闹了。”现在,他也只能这样吓吓心儿,希望心儿不要再继续口出狂言了。 心凌微微一愣,看到羿凌冽猛然阴沉脸色,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害怕,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委屈,却仍旧倔强的说道:“我没有胡闹!” 皇上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再次的猛然阴沉,这个女人还敢说自己没有胡闹,那她就是故意想她挑衅了,好,很好,今天他就要让她知道惹了他的后果。双眸一沉,冷声道:“来人,将她给朕拖下去。”就算她是星月国的公主,就算她是应越过的公主,就算她是冽的女人,这次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他是羿月国的皇上,是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等的故意辱骂,这口气,叫他怎么能咽的下。 羿凌冽猛然一惊,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惊愕,急急地说道:“皇兄,你想做什么?”揽在心凌腰上的手也不由的收紧。 皇上的双眸微微扫向他,仍旧冷声道:“朕想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难道你觉得朕能任由着这个女人这般辱骂吗?”说完,双眸望向心凌时,再次射出那完全可以将人结冰的寒气。 羿凌冽的双眸中部有的闪过紧张,急急地说道:“皇兄,心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她……” 皇上冷冷的一笑,说道:“哼,她不是故意的?冽,你何时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你还敢说她不是故意的?” “这……”,羿凌冽一时语塞,现在心凌的样子,任谁不知情的人来看都会说她是故意的,也难怪皇兄会气成那样。 皇上再次扫了心凌一眼,冷声道:“她分明是因为上次的事,故意来挑衅朕的。” 羿凌冽不由的微微蹙眉,双眸也不由的一沉,低声道:“心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那次的事,心儿根本就不记得了,她怎么可能还会为了以前的事儿故意来骂皇上,倒是他自己想到那一次,心儿差一点就死在了刑场,他的心中仍旧有些愧疚。 皇上微微一怔,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阴沉,冷声道:“你说她不是故意的,那你说他现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一切其实是你纵容的?”自从上次心儿在刑场被斩的事以后,皇上便不像以前那样信任羿凌冽了,而这次,他又带着这个女人回来,还这般的辱骂他,便不能不让他怀疑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震,猛然的望向皇上,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沉声道:“臣弟不明白皇兄的意思。”只是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僵硬。 皇上冷冷一笑,道:“你不懂吗?她敢这么对朕,难道不是因为知道又你保护她吗?”看到心凌紧紧地贴近羿凌冽的怀中的样子,皇上双眸中的怀疑愈加多了几分。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皇兄是在怀疑臣弟?”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冷意,还有一种失望与悲哀。 皇上的双眸玮玮眯起,在心凌与羿凌冽的身上来回扫过,说道:“你若是想让朕相信你,便把这个女人交给朕来处置。” 羿凌冽闻言冷冷一笑道:“皇兄想让我把心儿交给你处置?”,羿凌冽的唇角扯出一抹冷冷的讥讽,沉声道:“除非我死。” 皇上的身躯猛然的一滞,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却也隐着一丝暴戾,愤愤的说道:“你现在是想与朕公然敌对吗?” 羿凌冽的双眸中寒气并没有丝毫的消减,仍旧冷冷的说道:“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女人,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容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 皇上的双眸中也漫过无际的寒气,眸子深处仍旧闪动着那丝骇人的暴戾,冷声道:“是吗?就算她骂朕,你也要护着她。”那声音中的冰冷让心凌再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羿凌冽微微一愣,却仍旧执着的说道:“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的。”仍旧是重复那句话,但是这次,却带着明显的反抗的意味。 皇上的身躯猛然的僵住,冷冷的笑道:“好,很好,现在若是那个女人要杀朕,你也会护着她?还是说,要帮着她来杀朕呢?” 羿凌冽闻言猛地一惊,双眸猛然望向皇上,眸子深处不由的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快速的说道:“心儿怎么可能会杀皇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心儿现在就只是一个小孩子,看到血都会怕,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皇上冷冷一笑道:“不会吗?那也不见得,她今天竟然这般公然辱骂朕,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阴沉,仍旧冷冷的低声说道:“心儿的话根本就没有恶意,是皇兄想得太多了。”但是心中却不由的划过一起莫名的伤感,为何现在他总是感觉到皇兄没有了以前的亲切,他对皇兄一直都是很尊重的,但是现在,他的心中不知为什么,对皇兄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排斥。 “朕想的太多了?到底是朕想的太多了,还是她太过分了?”皇上仍旧冷冷的说道,似乎不惩罚心凌,就不罢休。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的闪过一丝恼怒,他不懂,皇兄为何会为了这几句话就这样与心儿过不去,以前的皇兄可不是这样的,遂冷声道:“相比与皇兄上次差一点就杀死她的事而言,她的这几句话应该不算过分。” 皇上的身躯猛然的一滞,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阴狠。冷声道:“怎么?你不是说她不是故意的吗?现在又算什么?” 羿凌冽冷冷一笑,唇角不由的闪过一丝讥讽,冷声道:“皇兄什么时候变了,竟然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起来了。”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他就是不明白,他心目中的皇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上的双眸中寒气再次不断的漫出,冷冷的望着羿凌冽说道:“你这是在指责朕吗?难不成,你也想辱骂朕不成?”心中的怀疑也不断的扩散,心底也同时漫过一丝害怕,他自然知道羿凌冽的厉害,若是羿凌冽想要反抗他,只怕…… 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闪过一丝错愕,他什么时候辱骂过皇兄,他以前跟皇兄说话时,更加过分的话都说过,都没有见皇兄生气,但是今天为何皇兄会…… 羿凌冽的心底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遂再次开口说道:“臣弟没有辱骂皇兄的意思,只是希望皇兄能绕过心儿这一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儿,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 皇上的双眸微微一闪,冷声道:“饶了她?她辱骂朕可是死罪一条,你要让朕如何饶她?”双眸不由的扫向心凌,看到心凌现在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专心的玩着羿凌冽身前的衣扣,眸子深处不由的快速地闪过愤怒。 羿凌冽茫然一惊,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皇兄竟然说为了心儿那几句无心的话,就要杀心儿,这还是他皇兄吗? 他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伤痛,沉声道:“皇上若是要杀心儿,那就得先杀了我。” 他绝度不肯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心儿,就算是皇兄也不可能。 皇上的身躯微微一滞,冷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朕吗?”唇角微微的扯动,扯出的却是一抹冷冷的残酷笑容。 羿凌冽冷冷一笑道:“威胁皇上?臣弟不敢,不过皇上可不要忘了,臣弟后天还要带兵出征,皇兄真的要……”话未说完,言下之意不言自明,这次却是明显的威胁了。 皇上的身躯猛然的僵住了,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狠绝,但是却也清楚,现在羿凌冽如是不出兵,只怕羿月国就保不住了,那么到时候一切就免谈了,他现在虽然怀疑羿凌冽,但是却不得不依靠羿凌冽来保住国家。 想到此处,在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郁闷,但是此刻,若是让他就这样的放过心凌,面子上却也过意不去呀。 “心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呀。”却恰恰正在此时,羿凌梦快速的跑了过来,看到羿凌冽怀中的心凌,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狂喜,大声的欢呼起来。 心凌听到有人叫她,微微一怔,不由的转过脸去,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跑过来的羿凌梦微微一愣,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但是为何这人都认识自己呢? 羿凌冽看到迅速跑过来的梦儿,也不由的心理暗暗发愁,在看到心凌一脸迷惑的样子,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担心,现在若是心凌再对梦儿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只怕会让皇兄看出破绽,此刻,他愈加的害怕让皇兄知道心凌的真实情况了。 皇上听到梦儿的声音,不由的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他也就可以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了。 羿凌冽兴奋的跑到了心凌的面前,急急地喘着气,却开心的大喊着:“心儿心儿,你真的还活着!”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的疑惑神色愈加深了,只望着她道:“你……”。 羿凌冽快速的打断了心凌的话,轻声的笑道:“好了。我们现在要去祥宁宫给母后请安,梦儿也一起来吧。” 皇上的双眸一直都紧紧地盯着心凌,看到他双眸中的那份疑惑,还有刚刚羿凌冽的急切,不由得微微蹙眉,总是感觉到两个人有些怪异,说真的,这次羿凌冽回来,他本来就不是很放心,而且上去司马烈还让人送来书信,说冽在星月国追查当你父王被杀一事,他也不知道冽查到了多少,但是他却不能不防备。 现在司马烈已经被杀,听说是以前的太子说了皇上,而阮心凌又是星月国的公主,便不能不让他怀疑了。 双眸微微一闪,脸上去随即当过一丝笑意,轻声的笑道:“好,既然大家都要去给母后请安,那朕也一起去,冽这么久没回来,我们也应该好好的聚一聚了。”此刻绝口不再提起刚刚的事情了。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不由得微微望向皇上,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皇上说要去祥宁宫,他也不能阻止,只能微微一笑,算是应了,只是那笑中带着一丝勉强与为难。 看到羿凌冽的表情,皇上的双眸中的怀疑不由得再一次闪过,看来冽这次是真的有事瞒着他。 羿凌梦连声的应道:“好呀,好呀,母后每天都在念着心儿呢,连我都有些吃味了呢。”唇不由的微微翘起,却并没有丝毫不满的意思,反而晓得越加的灿烂。 看到羿凌梦那灿烂的笑容,心凌从心底里喜欢她,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那笑纯净而自然,让皇上不由得一滞。 羿凌冽的双眸中也闪过了担心与紧张,心儿现在的样子,只怕用不了几句话就会被皇兄看出破绽了,刚刚皇兄之所以没有看到心儿的异样,是因为皇兄误以为心儿是故意的,但是现在若是心儿连梦儿都不认识,只怕…… 羿凌梦看到心凌脸上的甜甜的笑意,愈加的开心,走到她面前道:“心儿,你这么久都到哪儿去了?一定遇到很多很有趣的事情了吧?”羿凌梦最向往的就是那种江湖儿女般的自由,所以此刻自然是羡慕得很。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解道:“我没有……”。 “好了,心儿,等一会就能看到母后了。母后可是一直都很想你呀。”羿凌冽再次岔开看心凌的话。 羿凌梦奇怪的望了羿凌冽一眼,不满的说道:“二王兄,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抢心儿的话说呢?” 皇上的双眸也微微一闪,不由的紧紧地望着羿凌冽,这两次,羿凌冽分明是故意不然心凌说话,冽为什么要怎么做,他在害怕什么? 羿凌冽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梦儿一向大大咧咧的,这一次却又这般的心细,遂支吾的说道:“有吗?” 羿凌梦微微翘起红唇,不满的说道:“当然有呀。”双眸再次望向心凌,轻笑道:“是吧,心儿。”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得闪过紧张,紧紧的盯着心凌,等待着她的回答,这次,他不能再打断她的话了,刚刚梦儿已经提起过了,如果他在那么做,只怕会愈加的引起皇兄的怀疑了。 心凌却微微的笑道:“是呀,他每次都不让我说话。”双眸微转,对上皇上那疑惑的目光,不由得笑道:“呵呵,可能是因为心儿刚刚说错了话吧。”她刚刚骂皇上,的确是她的不对,而且刚刚皇上好像也很生气的样子,还说要罚她,羿凌冽肯定是怕她再次说错了话,所以才不让她开口的吧。 羿凌冽微微一愣,没想到心儿这次的回答却恰到好处,完全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不由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 皇上也微微一愣,双眸愈加疑惑地望向心凌,心中不由得暗暗猜测着,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暗地里向他道歉,可是刚刚她还是那般的强硬,没有理由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呀。 心中虽然有着太多的疑惑,但是此刻他却不能问出口,只因他心中有着怀疑,有着猜忌,所以对羿凌冽,便不会再那么信任了。 羿凌梦仍旧是一脸的笑意,只是那小说却多了一丝调皮,奇怪的问道:“你刚刚说错了话?说错了什么话呀?” 羿凌冽再次的一愣,微微蹙眉道:“梦儿,好好的走路。” 羿凌梦微微撇嘴,不满的说道:“我又没有问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干嘛不让心儿说,应该不会是刚刚你凶心儿了吧?”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眯起,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严厉的神色,看得羿凌梦微微一愣,乖乖走到了心凌的身边。 但是心凌却没有看到羿凌冽的表情,而且现在就算她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遂含笑的望向羿凌梦,微微靠近她的身边,故意低声地说道:“我告诉你呀,我刚刚骂人了,所以呀,你不能怪他的。”只是她那低低的声音却一丝不漏的传到了皇上与羿凌冽的耳中。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他现在真的不能预测到心儿会说出什么话,而且他也不能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现在,他真的很想将心儿带回啸王府,他甚至想就算出兵也要带着心儿,但是一想到战场上的危险,他的双眸随即不由得一沉,他怎么又能让心儿跟着自己去冒险呢?但是心儿现在的这个样子,留下她一个人,自己真的更不放心。 皇上的中心暗暗一惊,双眸直直的望向心凌,这个女人,刚刚那般的嚣张地骂他,现在却又说出那种话,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一向都知道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而且他也知道,她是魅月盟的人,武功也是相当的了得,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想要做什么? 羿凌梦猛然一愣,随即夸张的喊道:“你骂人,你骂谁了?骂我二王兄了?难不成二王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在她的记忆中,心儿是绝对不会骂人的,只有那些得罪了心儿的人,才会……,双眸不由的再次望向羿凌冽,生气的说道:“二王兄,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心儿的事呀?” 心凌突然放声笑道:“呵呵……我不是骂他了,我是骂的……”,手指微微向皇上一指,轻声地笑道:“是他啦。” 羿凌冽的脸色猛然一沉,严厉的喊道:“心儿!”声音中已经带了明显的警告,自然是提醒她不要再说话了,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心儿,根本就不可能会那么乖乖的听话。 羿凌梦闻言倒抽一口冷气,双眸中不由的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再次的惊呼道:“什么?你骂皇兄了?你竟然敢骂皇兄,难道皇兄得罪你了吗?”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 皇上的双眸中再次的闪过一丝冰凉,这个女人现在是在得寸进尺吗?她以为他真的不敢动她吗?她以为有羿凌冽为她撑腰,有星月国为她做后盾,他就不能动她吗?她也太小看了她了,哼,这个可恶的女人,今天这般的羞辱他,他会清楚地记得,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得罪他的后果。 心凌听到羿凌梦的话,微微一愣,好笑地说道:“没有呀,他没有得罪我呀。” 羿凌梦的双眸中不由得再次闪过疑惑,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何要骂皇兄呢?” 错孕逃妃,第92章 心凌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因为……”。 羿凌冽心中不由得一惊,不知道心儿又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看到皇兄那双恨不得杀人的眸子,他微微一愣,急急地喊道:“好了,安心走路。”声音中带着可以的严厉。 让心凌不由得禁了声,也让羿凌梦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乱问了,乖乖的跟在心凌身后。 皇上的脸色是越来越黑,冷冷的眸子不断地扫过羿凌冽与心凌,双眸不由得微微眯起,只是看到就要到祥宁宫了,所以便没有出声,将心中的愤怒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太后的双眸一直地望着门外,一看到羿凌冽看着心凌走了进来,双眸中不由得划过意思狂喜,亲自急急地迎了出来。 “心儿。”太后略带激动的喊道,看到平安无事的心凌,她心中也不由得划过一丝安慰。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不由得望了羿凌冽一样,看到羿凌冽微微点点头,这才转向太后,脸上也露出甜甜的笑容,轻声说道:“心儿给母后请安。”羿凌冽刚刚就是这样教她的。 太后的脸上这才绽开笑意,她心中还一直害怕心儿会怪她,看到心儿现在甜甜的笑意,听到她那开心的话语,太后终于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太后微微伸出双手,想要去挽心凌的手,心凌微微一愣,却并没有避开,她对太后从心底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所以她便任由太后挽起了她的手。 羿凌冽微微一愣,看到心凌没有避开,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到目前为止,心儿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但是揽着她腰上的手却并没有松开,仍旧紧紧的揽着她,似乎害怕她被人抢走了一样。 “心儿,来,到母后这儿坐。”太后慈爱的说道,看到心凌明显凸起的腹部,双眸中的笑意愈加增添了几分。 此刻的心凌一点都不排斥太后,反而开心的应道:“好。”在心凌眼中,太后便如同她的妈妈一样。 只是,羿凌冽的身躯却微微一怔,仍旧紧紧地揽着她,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太后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有些不解的望了他一眼,但是随即双眸中又闪过了一丝了让的笑,戏谑道:“怎么?难不成,将心儿交给母后你还不放心呀,还是你连这一会都舍不得呀。”淡淡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揶揄,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别有深意的笑。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不由得望向太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心儿现在怀有身孕,还是让儿臣来照顾他吧。”说话间双眸不由得扫了一眼立在他身边,一直细细观察着心儿的皇上。 太后脸上的笑慢慢的散开了,双眸中那层揶揄便愈加的明显了,却略带轻嗔的说道:“怎么?难不成你怕母后照顾不好心儿呀,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们几个都是母后生的,难道母后不必你更有经验?” 羿凌梦也一脸笑意的凑上前去,微微的取笑道:“母后,你难道还看不出呀,这分明是二王兄舍不得心儿呀,呵呵……两个人都要黏在一起了。”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是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担心与紧张。 而心凌一双灵动的眸子,却在羿凌梦与太后的脸上一一扫过,眸子深处是那种半知半解的迷惑与好奇。 皇上的双眸再一次的微微眯起,随即走向前,低声道:“可不是嘛,冽,你就是真的爱她,也不用把她宝贝成这样吧。”但是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阴沉,望向心凌时,眸子中的冰冷愈加深了几分。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疑虑,皇上这番话的确是让他有些意外,他一直都知道皇上不喜欢心儿的,而且这次,他总是感觉到皇上对他,还有心儿似乎有一种防备。虽然他有些不愿承认,但是心中却总是摆脱不了那种感觉。 太后似乎也有些意外,也是微微一愣,却又随即笑道:“好了,母后那么久没有看到心儿了,真的是想心儿,还是让心儿陪陪母后吧。” 说着,不由分说的,从羿凌冽的怀中讲心凌拉了过去,轻声问道:“心儿可想母后呀?”太后问这句话时有些小心,带着一丝试探,她不知道心儿的心中是否还在怪她,怪她那一次没有相信她。 心凌微微斜起脑袋,似乎在微微思索着。 羿凌冽的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紧张,现在的心儿根本就不认识母后,接下来的回答…… 却不料突然听到心凌开心地说道:“当然想了……”心凌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为什么要这么回答,或者是因为心中的那份亲切吧。 羿凌冽微微一愣,便随即松了一口气,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意。 太后脸上的笑意也是在不断的扩散,双眸中闪过一丝激动,笑道:“好,这样就好,心儿不怪母后,母后就放心了,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心凌似懂非懂地听着太后的话,脸上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此刻并没有说出让羿凌冽害怕的话。 皇上的双眸慢慢地扫过心凌与羿凌冽,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看到此刻的太后见到了心凌似乎根本就忘记了大家的存在,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郁闷,遂冷声道:“朕还有事,你们先聊,今天晚上朕就在宫中设宴,为冽庆祝一下。”他口中说的祝贺,应该是指心凌没死的事吧。 羿凌冽闻言微微一惊,连忙说道:“皇兄不必了,心儿赶了几天的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皇上的双眸一冷,听到羿凌冽的拒绝,心中的怀疑再次扩散开来,冽虽然有时候是有些随心所欲,但是却也从来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的,今天先是为了那个女人,差点与他对立,现在同样是拿这个女人做借口来拒绝他。因为心中的那份怀疑,他的双眸也愈加的冰冷,沉声道:“怎么?难道你就这样辜负朕的一片心意?”声音中也有着明显的冷意。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一僵,他之所以拒绝,自然是害怕心凌会在大臣们的面前说出一些出格的话,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到时候只怕更难以收拾。 但是现在皇兄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皇兄这次变得这么爱计较。 双眸也不由的一沉,冷声道:“臣弟怎么敢辜负皇上的一番好意,只是心儿有孕在身,恐怕……” 皇上的双眸更寒,冷冷的扫了心凌一眼,沉声道:“是吗?朕看她的精神好得很。”羿凌冽越是拒绝,皇上心中的怀疑越是加深,所以与其便愈加的冷冽。 太后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一一在羿凌冽与皇上的身上扫过,他们兄弟二人从来都没有为任何事情起过争执,只除了心儿上次险些被斩的事,只是她知道那次是因为冽儿伤透了心,可以说是心灰意冷了,所以才会离开羿月国,但是现在既然冽儿已经回来了,为何两个人却似乎变得水火不容了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眸微微望向心凌,看到心凌灵动的眸子不断的转动着,却不知是看着什么,还是在听什么,太后不由的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道:“是呀,我看心儿的精神的确不错,再说母后也想要心儿多陪在母后的身边一会,就按皇上说的做吧。”不管怎么样,她总是要给皇上留着几分情面的。 羿凌冽微微蹙眉,心中自然是有着千百个不愿意,但是母后都已经开了口了,他也不好再拒绝了,只好勉强地答应了。 皇上的脸色这才微微缓和了一些,平静的说道:“好,朕这就让人去准备。”说完,双眸再微微扫了心凌一眼,然后转身迅速地离开了。 心凌看到气冲冲的离开的皇上的背影,微微翘起红唇,奇怪的说道:“咦,他怎么又生气了?” 太后一怔,双眸猛然望向心凌,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疑惑,不由得脱口问道:“心儿,你刚刚说什么?”她刚刚的确是听到了心儿在说话,但是,刚刚那样的话真的是心儿说的吗?当然每个人都看得出皇上生气了,但是心凌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称呼,却不能不让人惊讶。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也微微一转,再次开口说道:“我说,那个人怎么又生气了,刚刚他就被我气的快要喷火了,现在又生气了。”有些幼稚的话语,似乎根本就没有经过任何思索。 这次不仅仅是太后愣住了,就连羿凌梦也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心凌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猛然想起刚刚与心凌的对话,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羿凌冽这次并没有阻止心凌。因为他知道,心凌的事总有被母后知道的那一天,他也希望,自己出兵的这段日子,母后可以好好的照顾心儿。 太后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看出了心儿的异样,略带僵滞的眸子不由的望向羿凌冽,颤颤地说道:“冽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暗,低声说道:“心儿她,失去了记忆,所以不记得任何人了。” 太后的身躯猛然一僵,双眸中不由得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再次颤颤的说道:“什么?心儿失去了记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双眸猛然一闪,再次抬眸望向羿凌冽,惊问道:“就算心儿失去了记忆,也不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呀。”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得涌上一丝沉痛,颤声说道:“南宫说,现在的心儿,只有六七岁孩童的心智。” 太后闻言,身躯再一次僵住,双眸也似乎不会动了,不知道此刻还能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样的事实,只能反复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上天怎么可以这么折磨她呀!” 羿凌梦也是一时间僵住,双眸中同样的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不由的惊呼道:“这么说,心儿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了?” 羿凌冽的双眸再次涌上沉痛的色彩,眸子深处的伤痛也再次漫开,却又不得不点头应了。 太后微微闭了闭双眼,隐下眸子中那深深的悲哀,再次睁开双眼中闪过一丝果断,随即沉声道:“这件事不能让你皇兄知道。”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说不定会阻止心儿与冽儿,虽说冽儿的事,可以由冽儿自己决定,但是却也不能容忍他娶一个只有六七岁心智的女人做王妃,这样的事若是让朝臣们知道了,也只怕是将会引起一场纷争。 羿凌冽微微一愣,看来母后的担心与他的担心是一致的,遂沉声道:“我也是怕让皇兄知道了,所以才会拒绝皇兄刚刚的提议,而且今天晚上一点还会有很多大臣,所以……”羿凌冽的话语微微顿住,但是接下来的意思,太后也已经明白了。 “嗯,这件事,我来跟皇上说,你先带心儿回去。”太后微微蹙眉,沉声道,要想不让皇上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心儿快点离开皇宫。 羿凌冽闻言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犹豫,沉声道:“只怕这样,皇兄会更加生气,而且还有可能会怀疑儿臣,不知为何,儿臣这次回来,总是感觉到皇兄似乎变了。”这种话,他也只能跟太后说起,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母后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是相当清楚的。 太后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深处不由得闪过一丝阴沉,的确,她也看出皇上变了很多,似乎是在怀疑冽儿,若是就这样让冽儿直接回去,只怕会愈加的加深皇上对他的怀疑,遂沉声对门外的太监说道:“马上去请皇上过来一趟。”这件事由她来说,不过最好是冽儿在场。 双眸微转,望向一脸迷茫的心凌,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对梦儿说道:“梦儿,你先带心儿出去玩一会。”若是让心儿继续留在这儿,只怕心儿又要乱说话,倒时候,只怕是再也瞒不住皇上了。 羿凌冽微微一愣,担心的说道:“现在让心儿出去?”万一要是让某些有心人看到怎么办? 太后也微微一愣,却有些为难地说道:“那总比让她留在这儿的好呀。” 羿凌冽的双眸望向心凌,看到她那茫然的样子,不得不承认母后的话,遂对梦儿微微点点头,示意她们先出去。 羿凌梦也有些担心的带着心凌走了出去,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她虽然懂为何二王兄与母后要将心儿的事瞒着皇兄,但是看到他们一脸凝重的样子,也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所以,此刻,她的心中也不由的划过一丝害怕。 若是真的让人看到心儿现在的这个样子,......现在要是能把心儿藏起来就好了。 羿凌冽的脑中猛然一闪,拉过心凌说道:“心儿,我们来捉迷藏。”那样,她就可以让心儿藏起来了。 心凌的双眸一闪,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兴奋,开心的说到:“好呀。” 羿凌梦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柔声地说道:“好,现在心儿去藏,我来找,我没找到心儿之前,心儿可不能自己出来呀。” 心凌脸上的笑意不断的散开,高兴的说道:“好,我知道了。”然后便快速的跑去找藏身的地方。 羿凌梦便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 心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正气闷的时候突然看到面前的一个也别的宫殿都不同的房子。 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兴奋,然后便急急的闪了进去,连紧随在她身后的羿凌梦一时间都没有注意到。 心凌走进房间,发现里面的摆设非常的特别,一时间引起了她的好奇,透过门缝,看到羿凌梦好像没有找过了,便开始翻动里面的东西。 话说,六七岁的孩子是最皮的时候,什么都敢动,什么地方都敢去,而心凌又是属于那种特别好动的。 所以没用了多久,心凌便差不多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翻了个遍,就连墙角都没有放过。 只是她感觉到有些无聊的时候,突然感觉碰到的墙角似乎有些松动的感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凌慢慢的用力推了一下,竟然将墙上的石头推动了,露出一个四方的空间来。 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愣,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好奇,随手拿起一个黄色的圆形的东西,慢慢的展了开来,发现上面写着一些字。 有些字,她不太认识,她便挑那些她认识的字来读。 让位诏书。 大皇儿虽然聪明,但不及二皇儿足*多*(*是指心凌不认识的字),所以,*要重立太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冷冷的声音猛然的响起,让心凌的身躯猛然的僵滞,下意识地抬起双眸,望向那张阴沉的眸子时,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93章 “你在这儿做什么?”冷冷的声音猛然的响起,让心凌的身躯猛然的僵滞,下意识地抬起双眸,望向那张阴沉的眸子时,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羿凌冽冷冷的眸直直的望向心凌,本来从祥宁宫回来,因为冽拒绝了今天晚上的宴会,而且还有太后在一旁替冽说话,让他不得不答应,但是他心中的怀疑却是越来越深,冽这次回来......。 正在思索着,却突然听到微微翻动东西的声音,心中猛然一惊,双眸猛然的抬起,却并没有看到人,双眸不由的望向前面的祠堂,眸子深处猛然闪过一丝阴沉,难道有人在祠堂。 这个时间,会是谁在祠堂?他刚刚才母后那边过来,可以肯定不是母后。 他慢慢地靠近,透过门窗,便看到心凌正从墙后面的一个空洞中拿出一封诏书,皇上心中猛然一惊,他怎么不知道这儿会有一个石洞,而且还有一封诏书,难道是父王留下的,会不会是...... 皇上的身躯微微僵滞,双眸也不由的微微眯起,心中暗暗怀疑着诏书的内容,却突然听发哦心凌的声音猛然的传来,而那内容让他彻底的惊滞原来这真的是父王生前留下的诏书,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这封诏书,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 一想到她是冽的女人,皇上心中猛然的一滞,快速的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心凌手上的诏书时,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阴沉。 心凌看到突然出现的皇上,亦是猛然的惊住,再看皇上那阴沉的脸色,她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害怕。 皇上冷冷的眸子由心凌的脸上慢慢的移向心凌手上的诏书,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紧张,却也隐着一丝狠绝,冷声到:“把你手上的诏书给朕。” 心凌微微的一愣,垂下眸子,看了看手上的诏书,疑惑的问道,“你是要这个吗?”声音也因着皇上那骇人的双眸带着一丝害怕。 皇上微微一愣,双眸中的暴戾快速的漫开,看到她那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他的心里不由的划过一丝害怕,若是这女人将这封诏书交给冽,还有母后,那么当年的事就可能,想到这儿,皇上的身躯猛然的一滞,快速的走向前,手快速的伸出,夺过了心凌手中的诏书。 心凌撇撇嘴,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我给你就是了,干嘛要用抢的,你不知道抢人家东西是不对的吗?”不满的声音带着一丝稚气,一丝不满。 羿凌冽微微的一怔,冷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猛然想起刚刚她已经看过了诏书的内容,双眸中不由的快速地闪过一丝杀气,他绝不能软让她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抢了她手中的诏书,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鬼,但是不管她想做双眸,他都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双眸中快速的闪过嗜血般的暴戾,手中的剑也不由的握紧。 心凌猛然的一惊,突然感觉到那种压迫的气氛,那种让人惊滞的杀气,心中不由的闪过害怕,轻颤地问道:“你要做什么?我已经将东西给了你,你还要做什么?” 此刻的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可怕,一时间竟然被那种可怕地杀气滞住,忘记了逃跑。 皇上不由的滞住,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害怕,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现在竟然会是这样一副害怕的样子,她是魅月盟的人,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怕他,他还在担心自己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呢,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越是这样,皇上便越是怀疑,皇上的双眸一闪,眸子深处猛然的闪过一丝凶狠,难不成这个女人是想要拖延时间,等冽来,到时候只怕..... 想到此处,皇上的心中猛然的一惊,双眸中的狠绝也再次的闪过,手中的剑快速的挥向心凌。 心凌看到猛然挥向她的剑,整个身躯猛然的僵住,竟是动都不能动了。 就在那剑离心凌的咽喉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一个惊愕的声音猛然的响起,“皇兄你在做什么?” 皇上的手中的剑猛然的顿住,其实在他刺向心凌时,看到心凌那害怕到僵滞的样子,心中便有些疑惑,手下的动作便微微的缓了一些。 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拦在了皇上的面前,双眸直直的望向皇上,忿忿的说道:“皇兄,你为什么要杀心儿?”羿凌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却也隐着一丝担心与疑惑,心下却不由的暗暗庆幸着,还好,他来的及时,若是再来迟一步,心儿岂不是就...... 皇上的身躯微微一滞,趁着羿凌轩不注意时,将手中的诏书掩到了衣袖之下。冷冷的望向心凌,“她在祠堂中乱翻,不知道又想要做什么?......。”话语微微的顿住,他本来是想要来个先声置人,但是,却又发现心凌似乎完全僵住了一般,直到现在都是一动不动的呆着。 羿凌轩似乎也发现了心凌的异常,顺着皇上的目光望向心凌呆愣的样子,不由的微微一愣,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道:“心儿,你怎么了?” 心凌却如同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仍旧呆呆的站着,羿凌轩的心里猛然的一惊,心儿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但是不可能呀,心儿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在啸王府时,她面对二王兄快速刺来的剑,都可以面不改色,而上次在皇宫中,她为了救他,替他挡剑,这回怎么可能会被吓到呢,但是她现在的样子除了被吓到,他也找不到别的理由呀。 羿凌轩再次试探的喊道:“心儿,心儿......”手也不由的推向心凌。 心凌的身躯这才微微有了一点反应,双眸僵滞的转动着,看到羿凌轩时,不由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竟是越哭越凶。 羿凌轩猛然的愣住,万万没有想到心凌竟然就这样哭了起来,完全就象一个孩子一样,一时间有些慌了,轻声的安慰道:“心儿,不哭。”连他自己都感觉这样的安慰让人无语,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为何他感觉到心儿似乎有些怪异呢? 皇上的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在做什么,不由的微微蹙眉,为何这个女人变得这么不正常,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难不成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哪个阮心凌,但是天下不可能有这么神似的人呀,只是现在她这个样子,真的是让他迷惑了,她现在的样子完全就像是孩子一样呀。 心凌感受到羿凌轩的安慰,心中也微微安心了,不由的停下了哭声,却顺势僵满脸的泪水,鼻涕尽数擦在了羿凌轩的衣袖上。 羿凌轩微微一愣,双眸中的疑惑愈加的深了,但是却又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心儿,太让他意外,简直是让他迷惑了。 而皇上的双眸也不由的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 羿凌轩看到心儿停下了哭声,这才转身望向皇上,仍旧带着责备的说道:“皇兄,就算是心儿进了祠堂,你也不能杀她呀。”他不懂,皇兄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杀心儿,真是让他太失望了。 心凌看到有人替她出头了,红唇微微翘起,不满的说道:“他好凶的,他抢了......” 皇上的双眸中快速的闪过暴戾,狠狠的瞪向心凌,让心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说的话也不由的顿住。 羿凌轩微微蹙眉,转身望向心凌,奇怪的说道:“心儿,皇兄做了什么?”他总感觉事情并不向皇兄说的那样简单,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只是看到心凌那副撒娇的样子,却不有的滞住,这真是他认识的心儿吗?心儿怎么会......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僵,他现在有点后悔刚刚停了下来,毕竟这个女人看到了诏书上的内容,若是她将诏书上的内容说了出来,那他这个皇上只怕就是做不长了...... 双眸一狠,冷声道:“你偷偷的进祠堂,只怕是不怀好意,被朕捉到了,竟然还敢诬陷朕,”微微转向身后闻声赶来的侍卫,冷声道:“把她关入大牢,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探视。”就算是没有杀了她,他也不能再给她向大家提起这件事的机会,虽然到现在,她丝毫都没有提起那件事情,但是他却是不能不防,毕竟这个女人太狡猾了。 “皇上这是在做什么?”太后淡淡的却带着一丝严厉的声音突兀的传了进来。 皇上的身躯再次滞住,猛然的转身,看到身后随即走进来的太后,还有羿凌冽时,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紧张,“母后,她......” 太后微微蹙眉,轻声说:“好了,刚刚母后已经听到了,不过就算是心儿进了祠堂也没什么呀,她可是冽儿的王妃,有那个资格。”双眸不由的望着羿凌轩身边,仍旧一脸害怕的心凌,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心痛,唉,都是他的错,她不该将这样的心儿交给梦儿去照管,现在害的她差点就没有性命,太后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愧疚。 心凌看到羿凌冽,才真正的放下了心,快速的跑到他的面前,一脸委屈的说道:“他抢我东西,还有杀我,他......” “你给朕住口。”皇上猛然一惊,猛然狠声喊道,“你私动祠堂中的东西,还要狡辩。”声音虽然狠绝,但是心中却不有的紧张,他绝不能让这个女人说出诏书上的内容。 羿凌冽微微一愣,不由的微微蹙眉,以心儿现在的样子,的确可能乱动祠堂的东西,但是看到祠堂并不是很乱,而那些牌位也都很整齐,他想不懂,心儿到底动了什么,竟然会让皇兄这般的生气,遂望向心凌,轻声道:“心儿,你拿了什么?” 太后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直直的望向心凌,等待心凌的回答,她也很想知道,到底心凌动了什么,会让皇上这么的生气。 心凌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着,犹豫片刻后,才猛然开口道:“是.....” 皇上猛然一滞,双眸中猛然的闪过一丝狠绝,快速的打断了心凌的话,“她将这祠堂翻的乱七八糟,分明是对我羿月国的祖先不敬。” 羿凌冽猛然一惊,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但是看到有些凌乱的祠堂,却也明白的确是心儿的不对,遂沉声道:“心儿不是有意的。” 太后望了一眼皇上,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再次开口道:“是呀,心儿不是故意的,这可也是她的祖先呀。”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太后现在只想快点让冽儿将心儿带回啸王府。 皇上微微一愣,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再次望向心凌时,眸子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个女人现在的行为的确是太怪异了,而且,为何冽每次都会说她不是故意的,那不成,她将祠堂弄成这样,还是无心的。 双眸猛然一沉,冷声道,“不是故意的?哼,我看她分明是成心的。冽,你不要忘记了,她可是星月国的人,而且当年父王也是死在星月国的,虽然不能肯定杀死父王的是她的父王,但是也不能排除这个怀疑......” 羿凌冽猛然一惊,当年跟随父王一起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所以父王到底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而司马烈的话母后根本就不相信,不相信父王真的是被星月国的皇上害死了,而新月国的皇上当年也被司马烈杀了,所以事情的真相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今天皇上提起这件事,不由的让他猛然惊滞,他前些日子在星月国时本已查出那件事的一些疑点,但是后来因为司马烈的防备,又因为心儿的事,耽搁了,但是他心中却明白父王绝对不是被星月国的国王害死的。 双眸微微眯起,沉声道:“父王的死与星月国的皇上没有关系。” 皇上一惊,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担心,不由的脱口说道:“你又怎么知道和他没有关系?”声音智能光也隐着一丝紧张。 太后也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虽然当年她也不相信是星月国的皇上害死了皇上,但是并没由证据呀,冽儿今天说的这般肯定是因为找到了什么证据,还是为了心儿......心中不由的一惊,若是睿儿怀疑是心儿的父王杀了皇上,那么冽儿与心儿之间就更......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他忽然觉得皇兄的声音似乎有着一丝怪异,皇兄的反应似乎太过了一点,不过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皇兄也真的想要找到真正杀死父王的凶手吧。 遂沉声道:“臣弟前些日子在星月国时,曾暗暗的查过,发现......” 皇上的身躯再次的僵住,不由的急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只是声音中的那份急切,似乎真的是有些过了,而且那里面还隐着一种害怕。 羿凌冽不由的一愣,微微抬起双眸,错愕的望着皇上,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为何,他总是感觉到皇兄似乎在害怕着什么,难道...... 羿凌冽猛然的一惊,为自己刚刚猛然闪过的想法而僵滞,他自己可以有那样的想法,皇上可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呀,不,不可能...... 但是心中的那层疑惑却仍旧无法散去,双眸微微一闪,不由的扯谎道:“我查到父王并不是被星月国的皇上害死的,而是......”话语微微顿住,双眸却不由的望向皇上。 第94章 皇上的身躯明显的一僵,双眸也快速地一闪,直直地望向羿凌冽,惊问道:“是谁?” 羿凌冽不由的一愣,双眸微微一愣,低声道:“皇兄似乎也太急切了一点吧?”父王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见皇兄去调查过,现在这般急切的反应,让他不由不怀疑。 皇上猛然一怔,双眸微微一沉,略带阴沉地说道:“事关父王的事,朕怎么可能不急。” 羿凌冽微微一笑,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怀疑,“是吗?你若是紧张,为何从来都没有去追查过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的脸色猛然的一沉,“怎么?你这是在指责朕?”声音中有着故意的责难,但却隐着一丝紧张,“朕要处理羿月国上上下下所有的事,你觉得朕就不想吗?可是朕要处理羿月国上上下下所有的事,……” 羿凌冽微微一愣,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动,是呀,当年父王突然离世,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皇兄的身上,皇兄的确也很为难了,他怎么可以去怀疑皇兄呢,遂沉声道:“我怀疑父王的死与司马烈有关。” 皇上也会暗暗松了一口气,双眸微闪,惊问道:“司马烈?真的是他害死了父王?”声音中有着刻意的惊讶。 “这个,我也不太肯定,当时我追查那件事时,被司马烈发现了,所以并没有找到证据。”羿凌冽微微蹙眉道,当时,他是为了救心儿,不得不暴露了身份,后来也是为了心儿的事而耽搁了,说起来,的确是他太大意了。 皇上也才直正地松了一口气,沉声道:“朕听说,司马烈已经被楚翼天杀了。”淡淡的声音,略带疑惑的问向羿凌冽。 羿凌冽微微一愣,轻声道:“嗯。”当时太子夺下了星月国后,第二天便将司马烈斩首示众了。 皇上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的喜色,却沉声道:“竟然司马烈已经死了,若真是他杀了,那也算是为父王报了仇了,毕竟能够夺下星月国,你也是功不可没呀。” 羿凌冽微微顿住,虽然皇兄说的没错,但是为何他的心中总是还有着一丝疑惑呢,他总是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太后的双眸不断地在皇上与羿凌冽的身上扫过,眸子深处不由的闪守一丝疑惑,再看到一边一脸迷惑的心凌,轻声道:“好了,竟然司马烈已经死了,若是还有什么事就以后再说吧,现在冽儿先带心儿回去吧,母后看心儿也累了,要好好休息才行。” 说话拉过心凌,意欲向外走去。 皇上一惊,快速地说道:“她私闯祠堂,乱动祠堂里的东西,难不成就这样算了。”他真正担心的自然是怕心儿会把诏书上的事告诉大家。 太后的脚步猛然的滞住,不由转身,双眸错愕地望向皇上,沉声道:“那皇上还想要怎么样呢?”不高的声音中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违抗的严厉。 羿凌冽的身躯也不由一僵,惊愕地望向皇上,双眸微微眯起,不知道皇兄想要如何处置心儿。 皇上的双眸一沉,冷冷地望向心凌,沉声道:“我们羿月国的律法中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双眸微微扫过羿凌冽,转向太后,“我想冽与太后已经比朕更清楚。”是呀,不管是那个皇室,私闯祠堂便是死罪,更何况心儿还将祠堂翻的乱七八糟的。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僵滞,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直直地望向皇上,冷声道:“难不成,皇上还想将心儿杀了不成。” 皇上的双眸亦微微一沉,冷声道:“难道你还想包庇她不成?”冷冷地反问让羿凌冽的身躯愈加的僵滞,而太后也不由的滞住。 太后的双眸微微一闪,轻声道:“是哀家让心儿到祠堂来找件东西的。”太后此刻也只是为了救心儿随意说的一句话,但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了。 皇上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母后让阮心凌来找东西?难道母后本来就知道那封诏书的事,是母后特意让阮心凌来找的,想到此处,心中猛然的一惊,沉声道:“母后让她来找什么?” 太后微微一怔,她本来就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本来就有些牵强的理由,被皇上一问,顿时无语,犹豫着说道:“这……” 但是太后的犹豫看到皇上的眼中却让他猛然的惊滞,难道真的是像他猜的那样,母后早就知道有那封诏书,若真是那样,他就更不能留下阮心凌了,遂冷声道:“母后不会是为了这个女儿而欺骗朕吧,母后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祠堂。”皇上此言也只是想要确定一下,太后到底是不是真的让心凌来找东西的。 “这……”太后不由的一惊,脸色也不由的一沉,她在祠堂之中,怎么可以说谎。可是那要是不那么说,难不成还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心儿被皇上关入天牢而不管吗? 心凌的双眸为由的在太后的脸上扫过,看到太后为难的样子,也听到太后是为了她的事而与那个皇上再争吵着,遂急急地说道:“这件事不管母后的事,是我与梦儿在捉迷藏而躲在这儿的。” 羿凌冽不由的一惊,双眸不由的担心地望向心凌,她这样话根本就是火上加油呀。 皇上微微一怔,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怀疑,却冷声道:“你还敢说,捉迷藏竟然藏到祠堂中。”双眸一扫,望向门外的侍卫,“来人,将她押入大牢。” 羿凌冽一惊,双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急急地说道:“皇兄,心儿真的是无心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祠堂,还请皇兄原谅心儿。” 皇上微微一愣,双眸中的怀疑愈加的明显,冷声道:“你说她不知道这儿是祠堂,哼,你是把她当三岁小孩,还是把朕当三岁小孩,”声音中式明显的愤怒,冽竟然为了救她,扯也这种可笑的理由。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微微回视过四周,看到门处聚集的侍卫,沉声道:“皇兄可以先让他们都退下吗?” 皇上微微一怔,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但是看到羿凌冽凝重的样子,遂挥手示意大家都退了下去,双眸再次转向羿凌冽,沉声道:“现在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却闪过一丝犹豫,若是可以,他真不想把心儿的事告诉皇兄,特别是这次回来,明显的感觉到皇兄的变化后,他真的不知道告诉皇兄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凌被皇兄关入大牢,所以此刻便不得不将心儿的事告诉皇上了。 双眸微微一沉,羿凌冽有些为难地说道:“其实心儿的确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她现在只有六七岁的心智。” 皇上猛然一惊,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讶,错愕地望向心凌,“你说,她现在只有六七岁的心智?”声音中却仍就带着一丝不相信。 羿凌冽的双眸怔怔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不由的闪过一丝伤痛,沉重地点了点头。 皇上的双眸微微一闪,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但是看到羿凌冽那沉痛的表情,应该不是假的,而且他也了解冽的个性,为可能会拿这种事来骗他。 难怪他总是感觉到她有些怪异,原来是这样的,心中微微一动,若是那样,她刚刚的确应该是无心之举,竟然如此,他也不用太害怕她会将诏书的事说出去,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 脸色也不由的微微缓和,轻声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点跟朕说明。”声音中虽然有着淡淡的责怪,但是却没有刚刚的冷意。 羿凌冽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欣喜,“皇兄的意思是不怪心儿了,”他没想到皇兄会这般轻易了放过心儿,心中不由的闪过感激。 “难不成,你把朕当成那种暴君,连一个孩子犯了错都要惩罚?”皇上微微地笑道,毕竟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他也就不会太担心了,但是心中却猛然一闪,有些急切地问道:“她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可有办法治好……”话语微微一顿,双眸不由的一沉,却仍就试探地说道,“要不要朕去找个太医来给她看看。” 羿凌冽的双眸中感激慢慢的散开,看来他以前的担心是多余了,皇兄并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他没有想到皇兄会那么关心心儿,但是却也明白宫中的太医根本就医不好心儿,遂沉声道:“不必了,连南宫都没有办法,何况是那些太医。”他们都知道南宫逸的医术,在他们看来,这天下只怕没有人能比得过南宫逸了。 所以皇上终于松了一口气,却故意沉痛地说道:“难道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羿凌冽猛然抬起双眸,眸子深处不由的闪过一丝希望,定定地说道:“不可能,我相信心儿一定会好起来的,南宫已经去请他的师傅,道时候心儿就会有救了。” 皇上的双眸微微一闪,略带急切地说道:“请南宫的师傅?”南宫逸的医术已经可以说是出神入画了,他的师傅…… 若是到时候将她的病医好了,她会不会还记得今天的事呢?只在思索间,门外杜言的声音突然传来,“王爷,南宫公子来了。”因为知道王爷正为着王妃地事着急,所以,南宫逸一到啸王府,杜言便将他带到了皇宫中。 羿凌冽微微一怔,没想到南宫这么快就到了,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欣喜,心儿是不是很快就会好了,遂揽着心凌,急急地走了出去。 皇上也不由的微微一怔,不知道南宫这次来,能不能医好她,但是他的担心,却恰恰与羿凌冽相反,他自然是希望南宫不要医好她。却也急急地随着羿凌冽出了门。 羿凌冽出了门才发现,与南宫一起的,还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应该就是南宫的师傅吧,遂恭敬地行礼道:“羿凌冽见过老前辈。”南宫算是江湖中人,这样的称呼应该还是比较恰当吧。 那老者微微转眸望向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笑意,“啸王你,客气了。”然后望向羿凌冽怀中的心凌时,双眸微微一沉,“她的毒已经越来越深了,我要将她带回去,才能替她解毒。” 羿凌冽微微一愣,惊愕地喊道:“什么?要将心儿带回去?” 但是心中却不由的暗暗惊讶,为何,他一看就说心儿的毒越来越深了呢,自己为何没有看到心儿有什么异样呀。 老者微笑着点点头,轻声说道:“不错。” 羿凌冽的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犹豫,“一定要将心儿带回去吗?在这儿,不能替她解毒吗?”一想到,心儿要离开他,他的心中就不由的担心与害怕。 老者的双眸不由的微微扫向在场的所有的人,只是目光在皇上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钟,淡淡地说道:“她身上的毒,就算是将她带回了清仓山,都不一定能解,何况是在这儿。” 皇上的身躯猛然一怔,他感觉到刚刚那个老者望向他的目光中似乎有着一丝特别,有丝怪异,但是他与他根本就不相识,他没有理由会有那种目光望向他呀。 羿凌冽的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沉声道:“那么前辈到底能不能医好心儿。”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若是要将心儿带回清仓山才能救得了她,那么他便陪她去清仓山。 老者仍旧微微一笑道:“尽人力,听天意。”这样的表怀,这样的话语,根本就让人听不出答案。 若说他那般自信的笑意,让人有着几分肯定,但是他那模棱两可的话,却让人不得不担心。 “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吗?话都不能说清楚?”羿凌梦微微翘唇,有些着急地说道。她本来就是个性急的人,所以这样的话,对她而言,的确是…… 太后一愣,双眸一沉,严厉地说道:“梦儿,不得无礼。”只是她的心中也像羿凌梦,很想知道答案。 羿凌梦微微耸松耸肩,不满地说道:“本来就是呀。” 那老者却并没有丝毫的恼意,脸上的笑意甚至愈加的明显了,轻声道:“人世间,事事难料,我又岂敢妄言。” 羿凌冽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应该有把握医好心儿,遂沉声道:“好,那我就陪心儿去清仓山,等心儿的毒解了,再……” 皇上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阴沉,有些急切地说道:“冽,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忘记了,你后天还要出兵呢?”他本来就在害怕,那个老者能医好心儿,到时候心儿会……,但是现在听到羿凌冽竟然说要为了这个女人而要去清仓人,连出兵的事都忘记了,双眸中不由闪过愤怒。 羿凌冽也不由的一愣,中呀,他后天还要出兵呢,刚刚竟然把这件事都忘记了,双眸担心地望向心凌。 却见那老者的双眸微微一闪,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滞住,沉声道:“啸王爷,清仓山是不容外人涉足的,她已经是个另外……”话语微微顿住,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大家却也已经听懂了。 皇上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诏书的事,心中仍就忍不住担心。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沉重的伤痛,低声问道:“那前辈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医好心儿。” 老者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这个,我也不能肯定,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吧。”淡淡的声音,似乎在谈天论地一般,但是却让众人纷纷惊滞。 南宫逸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双眸微转,愕然地望向师傅。 羿凌冽的双眸更是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不由的惊呼道:“什么?要那么长时间?”那不就是说要他至少五年不能见到心儿。 皇上的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双眸不由的微微一闪,五年的时候,到时候冽只怕早就将那个女人忘记了,更别说是接她回来了,这样,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羿凌冽的双眸紧紧地望向心儿,喃喃地说道:“五年?我与她要分开至少五年,到时候,她能记得我吗?” 老者的双眸微微一闪,亦喃喃地说道:“情生,情断,一切随缘。” 第95章 羿凌冽猛然的惊住,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不解,情生?性断?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 看到羿凌冽的疑惑,老者微微笑道:“啸王不必担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羿凌冽微微蹙眉,总是感觉到他的话中似乎藏着什么玄机,但是一时间却又参不透其中的意思。 “她的毒要尽快除去,越拖下去,只怕对她的伤害会越大,所以我要尽快带她回山。”老者的双眸微微扫过众人,眸子深处似乎闪过一丝让人疑惑的深邃。 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伤痛与不舍,但是为了心儿的身体,他不得不忍下心中的不舍与伤痛。 羿凌冽将心凌带到南宫逸的身边,双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与担心,沉声道:“南宫,心儿就麻烦你照顾了。”其实他知道就算他不说,南宫也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心儿,不管怎么说,心儿也是他星月国的公主,南宫于公于私都会好好照顾心儿。 南宫逸微微一愣,双眸有些心疼地望向心凌,轻声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声音虽轻,但是却隐着一种让人不敢忽略的坚定。 羿凌冽微微点头,但是望向心凌的双眸中却更多了一分不舍,却又不得不柔声道:“心儿,你先跟南宫去清仑山……” “我为什么要跟他走呀,难道你不要我了吗?”心凌却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双眸不由闪过一丝委屈。 双眸微转,看到皇上那仍旧有些阴沉的脸,略带无措地说道:“你不要送我走,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地听你的话,再也不到处乱跑,也不会乱翻东西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因着心凌对他的依恋,心中有着一丝欣慰,但是却看到她那无措的样子,心中又忍不住划过心疼,若是可以,他怎么会忍心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但是现在,她身上的毒要尽快除去,他不想因为他的不舍,而让她陷入危险中。 双眸中漫过心疼与怜惜,他的双手紧紧地揽着她,低声道:“我不是不要心儿,而是因为心儿现在生病了,必须要跟着南宫回去治病。”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却不相信地说道:“哼,都是借口,你分明是不想要我了,要把我送走。”望向他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伤心。 羿凌冽的心猛然的一痛,仿若千万根的细针同时猛然的刺入到了他的心口,痛到窒息,却看不到伤痕。 他的双眸微沉,眸子深处的伤痛便也不断的漫开,却仍旧轻声道:“心儿,我不会不要你,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不要你的,你先跟南宫回去,等我回来,便会去清仑山找你。”到时候就算南宫的师傅不让他进山,他也要在山下等心儿,不管多久。 皇上的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不由地闪过一丝担心,羿凌冽的话,虽然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却也害怕有个万一,万一,羿凌冽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收兵回朝时就去清仑山,那么…… 心凌微微怔住,但是双眸中却仍旧有着一丝不相信,“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生病呀,你还是在骗我?” 羿凌冽微微一愣,“我没有骗心儿,心儿现在的身体中有一种毒,若是不清除,心儿会有危险的,而且现在也只有那位前辈可以救心儿了,所以心儿现在必须要跟他回去才行。”他继续解释着,但是心中的不舍却让他感觉到有些无奈。 心凌灵动的眸子微微转动,“那为何,你不陪我一起去呢?”以前她生病的时候,每天都是妈妈陪着她的呀,现在,他竟然说他是要保护她一辈子的人,为何,她生病了,他却不能陪她。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无奈的挣扎,“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他总不能看着羿月国被他国攻占,总不能弃这羿月国的百姓与不顾呀,更何况,前辈也说了,清仑山是不能让外人进去的。 心凌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恼怒,“这么说,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妈妈不管有什么事,都会先放下,来照顾她,而现在,他却说因为有重要的事,无法照顾她。 羿凌冽一惊,有些不解问道:“心儿怎么会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关心心儿?”声音微微的有些提高,也隐着一种无奈的不能被理解的愤怒。 心凌的红唇微微翘起,不满地说道:“你若是真的关心我,怎么可能会让我一个跟着他去山上治病?” “那是因为……”羿凌冽有些急切地说道,但是却突然想到,就算他说了,心儿也未必能明白,只怕自己越解释,心儿会愈加误会他,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心凌的双眸不由的闪过一丝伤心,略带指责地说道:“怎么了?你现在没有话说了吧,好了,你竟然不想要我了,嫌我麻烦,我跟他走就是了。”说话间,猛然用力,想要挣开羿凌冽的怀抱。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的一惊,心底更是剧烈地痛了起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心儿对他有这种误会,“心儿,你听我说,虽然我现在不能陪你去,但是我保证我一回来,就会去看你,到时候,我就会天天陪着你了。”他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到时候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他一定要陪在心儿的身边。 南宫的师傅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怜惜,却不知是对心凌,还是对羿凌冽。 心凌抬起双眸,直直地望向他,“是真的吗?那你要多久才能去看我?”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太任性,毕竟妈妈以前的时候也会因为工作的关系而让人帮忙照顾她。 羿凌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欣慰,定定地说道:“当然,我保证一回来,就去找心儿,我也保证,我会尽快回来。”为了心儿,这次,他必须要速战速决,希望能尽快地击退敌人。 心凌微微犹豫,思索了片刻,才轻声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快点来,我会等你的呀。”声音中却有着浓浓的不舍,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羿凌冽陪在她的身边,现在要突然离开,心中的那份不舍,让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嗯。我一定会的。”羿凌冽郑重地点点头,只是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不舍。 皇上的双眸微微一沉,看到羿凌冽的样子,他的心中不由的闪过担心,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老者双眸扫过羿凌冽时微微一顿,眸子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担心,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望向心凌时,轻声道:“好,竟然如此,我们也应该走了。” 羿凌冽揽在心凌的腰上的手,不得不松开,心凌的双眸中也闪动着不舍,一双灵动的眸子,直直地望着羿凌冽,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挽留。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的一痛,他现在多么想留住她,但是他却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只能沉声道:“心儿要乖,要听南宫的话呀。” 太后也微微走向前,双眸中也是浓浓的不舍,紧紧地挽住心凌的手,轻声道:“放心,到时候,母后也会去看你的。”她真的不想就这样让心儿离开,而且还是一去就那么久,但是心儿身体的毒要是不除,不仅仅不能接受冽儿的爱,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就算她心中再不舍,还是不得不放手呀。 心凌的脸上这次绽开淡淡的笑意,轻声应道:“好呀,你们都要来看心儿呀。” 羿凌梦与羿凌轩也双眸含笑地走向前,“好,我们都会去看心儿的。”羿凌梦的双眸中闪动着喜悦,毕竟心儿这次去清仑山,是治病,到时候心儿再回来时,就能像以前一样了。 而羿凌轩的双眸中却闪过深深的心痛,不知道,为何上天要让她受那么多的苦,她终于与二皇兄重逢了,为何却又要分离了。 只有皇上的双眸中愈加多了几分担心。 南宫逸的双眸略带沉重地望向羿凌冽,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就算是拼了自己的生命,他都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羿凌冽,还是为了…… 南宫的师傅,微微叹了口气,“好了,走吧。” 南宫逸走向前,拉起心凌,轻声道:“心儿,走吧。”只是心凌却没有丝毫的走的意思,仍旧怔怔地立在那儿,双眸中是明显的不舍。 羿凌冽不由的一怔,知道心儿对他的不舍,让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欣喜,但是…… 他的双眸一沉,低声道:“南宫,带她走吧。”他知道这样拖下去,对心儿没有一点好处,他也害怕这样耽搁下去,到时候万一心儿有什么危险,到时候他后悔都来不及。 南宫逸微微一怔,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异样,他自然明白羿凌冽心中的痛,还有他那浓浓的不舍,遂微微点点头,拉向心凌的手也不由的微微加了几分力道。 心凌被南宫逸拉着向外走去,但是双眸却仍旧不舍地望向羿凌冽,眸子中的那份伤心与不舍,让羿凌冽的心中不由的再次痛了起来,他在心中暗暗地说道,心儿,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了。 直到心凌的身影彻底的消失,羿凌冽却仍旧怔怔地站在那儿,久久的不能回神。 “好了,冽儿,你也不要太担心的,心儿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太后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不忍,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什么话都不能安慰他了。 “是呀,二皇兄,心儿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又可以一起与心儿玩了。”羿凌梦略带欣慰地笑道,她本来就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所以她相信心儿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你就知道玩,到时候你也要出嫁了,难不成还要天天与心儿溺在一起。”太后的脸上这才绽开淡淡的笑意,不由的轻嗔道。 羿凌冽微微一愣,是呀,前辈刚刚说心儿的病最少要用五年才能好,五年,他与她,能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浪费呀。 羿凌梦微微翘唇,“哼,我才不要嫁呢。”要嫁也要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才行,要找一个真正爱她的,就像是二皇兄对心儿那样的。 太后微微一愣,“不嫁?那倒好了,有人可以陪我这个老太婆了。”其实对于他们的亲事,她从来就不想勉强,她只希望他们都能找到自己的真爱,却没有想到心儿与冽儿,会有这么的磨难。 羿凌梦微微地笑道:“好呀,那我就一辈子陪在母后身边。”但是声音深处却仍旧有着一种向往。 太后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略带挪揄地说道:“到时候,只怕母后留都留不住呀。”当梦儿有了真正爱的人的时候自己就明白了。 羿凌梦的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羞涩,不依地说道:“母后,你取笑人家。” 皇上这才走向前,双眸中也闪过淡淡的笑意,“过几天,朕就为你选一个才貌双全的。梦儿,也的确是到了应该嫁的的年龄了。” 羿凌梦微微一愣,不满地说道,“我才不用皇兄找呢,我要自己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羿凌轩扫了一眼仍旧发呆的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担心,却望向羿凌梦,轻笑道:“怎么?刚刚还说不要找,现在就要自己去找了,还真是不知羞呀,不用皇兄帮你找,那就让二皇兄帮你找吧,二皇兄认识的人,可是有很多多的才貌双绝惊才风逸的人。”双眸含笑地望向羿凌冽,故意有些大声地说道“二皇兄,你说是吧,不如你就快点帮这个丫头找一个,快点把她嫁了出去,也好让大家安静几天。”他明白二皇兄心中的伤痛,自己的心中何尝不是深深地痛着,但是他总不能看着二皇兄一昧的沉浸在伤痛中,所以才想要借梦儿的事,分分他的心。 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也不由的微微一闪,这才转身望向大家,双眸扫过羿凌梦时,微微一顿,梦儿的确也到了该嫁的的年龄了,遂轻声应道:“嗯,若是有……” 羿凌梦的心中一急,大声地喊道:“二皇兄,连你也跟他们一起捉弄我?” 皇上的双眸微微一闪,双眸中却随即淡过微微的笑意,“好了,不要再闹了,冽,你跟朕回御书房,商量一下后天出兵的事。” 羿凌轩不由的一怔,快速地说道:“皇兄,这也太快了,二皇兄他……”在他的心中,羿凌冽的地位是远远超过皇上的。 “我明天就出兵。”羿凌冽却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心儿既然不在他的身边了,他当然是越快越好,到时候也可以尽快会合找心儿。 皇上微微一愣,双眸却随即闪过一丝欣喜,而太后自己明白羿凌冽的心思,便没有多说什么。 …… 南宫逸出了宫,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地问道:“师傅,心儿身上的毒真的要那么长时间吗?”明明他刚开始告诉师傅的时候,师傅说要解那种毒,可能要用两年的时间,但是现在师傅为何要对冽他们说至少要用五年呢?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有谁能料到五年之后,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老者微微一笑,“为师这么做,自有道理。”他自然明白南宫逸真正想要问的是为何他要对羿凌冽那么说。 南宫逸微微一愣,双眸中的疑惑愈加的明显,但是眸子深处却又隐着一种欣喜,“这么说来,心儿身上的毒,并不需要那么长时间,但是师傅,你为何要那么做呢?” “好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他却模棱两可地回道。 羿凌冽第二天便真的动身了,与以往的出征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羿月国兵力,财力上,都因为前几天的败战,损失很大,所以这次的征战的确有着太多的艰难。 不过,不管是多大的困难,都不可能阻挡得住羿凌冽。 经过两多月的苦战,羿凌冽终于收回了被夷蛮国夺去的两座城池,将敌人赶出了羿月国。 但是敌国却并不肯就次放弃,重新调动了大匹的军队,继续进攻。 “王爷,现在怎么办?”杜言看到不断在城外叫阵的敌军,担心地问道,前几天,两个将军受了伤,还都没有好,根本就不能出战,现在……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蹙起,“帮本王准备战马。” 杜言一惊,“王爷,您要亲自出战?”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担心与紧张,“不如就让属下替你……” “按本王的话去做。”羿凌冽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杜言微微一怔,却也明白王爷一旦决定的事,是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便只能快速地去为王爷准备。 身穿盔甲的他便像那从天而降的战神,不战,便让人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压迫。 羿凌冽一出城,便让敌人的将军微微一惊,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害怕,那种让人不能控制的害怕。 “我羿月国与你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你们夷蛮国却一而再的侵犯,你今天若是退兵,本王就饶过你这次,否则……”羿凌冽的双眸中漫过那种让人滞住的冰冷,而那种与生俱来的魄力更是让敌军不寒而颤。 “废话少说,有种的就来比试比试。”敌军将领双眸一沉,眸子深处不由闪动着害怕,但是却仍旧大声地喊道。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的一寒,眸子深处那完全可以将人冰结的寒气便漫无边际地射了出来,“好,竟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王了。”说话间,便策马向前。 敌军将领微微一怔,却也快速地策马驰来。 两个交锋,只需一个回合,便也能定出胜负,羿凌冽冷冷地一笑,长剑一挥,只用了两招,便将他击落下马。 杜言不由的一喜,快速地向前,刚想要将那个敌军将领捆了,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慌乱的惊呼声,“救命呀,救……”那呼喊声突然中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羿凌冽的身躯却猛然的滞住,不是因为那声呼喊声,也不是因为那声音猛然的顿住,而是因为那声音太像一个人,太像他日思夜想的心儿的声音。 但是心儿现在应该是在清仑山才对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双眸猛然的一沉,眸子深处却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 杜言自然也听到了那声呼喊声,自然也听出了那是心凌的声音,但是王妃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 也就是他们微微滞住的片刻,敌军的人马,猛然的冲了过来,救走了那个摔落下马的将领,然后快速地撤了回去。 羿凌冽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策马追去,忘记了这战场上,穷寇莫追的道理,而且这里面似乎还有着一些怪异。 杜言一惊,急急地喊道:“王爷,小心有诈。” 羿凌冽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但是却仍旧继续策马追了过去,虽然他知道心儿在清仑,有南宫照顾着,不可能会出事,但是他的心中仍旧忍不住害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怕万一那真的是心儿,到时候……所以就算明知前面有危险,却仍旧追了过去。 远远的,他看到了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身影,此刻正被人捆在马背上,急急地向前奔去。 羿凌冽猛然的一惊,怎么会真的是心儿,心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到底是谁,抓了心儿,在清仑山上,有南宫,还有南宫的师傅,心儿不可能会那么轻易地被捉。 他的心中闪过千万个疑惑,但是速度却没有丝毫的消减,拼命的向着前方疾驰的马儿追去,完全忘记了他现在的处境,忘记了战场上的危险。 “救我,快点救我……”前方的女人的声音再次远远的传来,那个声音,的确是心儿的声音,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怀疑,只有害怕与紧张。 “心儿,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他一边策马疾驰,一边大声地喊道,希望可以让心儿安心一些。 听到羿凌冽的声音,她不由的转身向后望去,看到那疾驰而来的人,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欣喜,再次大声地喊道:“快点,快点救我,我好怕。”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一滞,双眸中不由的快速地闪过了紧张,整颗心也猛然的悬起,此刻,他再也没有时间去想,心儿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 “心儿,不怕,我马上来救你。”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沉,看到伏在马背上的人,眸子深处不由的闪过沉重的伤痛。 不由的愈加用力的击打着马儿,速度也愈加的快了起来,听到耳边疾驰而过的风声,感觉到那飞扬的灰尘不断击打着他的脸,生生地痛着,他知道,这样的速度,他的马儿并不能坚持多久,只怕用不了多久,马儿就会虚脱了。 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但是看到前面的马儿亦是越跑越快,他现在也只能不断的加快速度。 前面马背上的人,双眸微微一闪,脸上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 突然看到前方的马儿猛然的一转,瞬间便失去了踪影,羿凌冽猛然一惊,快速地拉住缰绳,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前方突然冒出一队弓箭手,齐齐地对准了他。 羿凌冽知道现在后退已经来不及了,要想冲过去,可能还有几分把握,但是冲过去以后也是敌国的军营了,那样只怕会更危险,此刻他的确是有些进退两难了,而且想到心儿会突然消失,心中不由的愈加的担心,不知道那人将心儿带到哪儿去了。 此刻就算是他能退回去,他也不可能就这样退了回去。 他的双眸猛然一沉,冷声道:“怎么?难不成,夷蛮国就只会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冷冷地眸子扫过在场的人,让众人不由的一惊,身躯也不由的微微轻颤。 “哈哈哈……啸王爷果然好胆识。”突然一声狂妄的笑声猛然的响起,紧接着走向前的人,显然就是那个刚刚被羿凌冽击落下马的那个将军。 羿凌冽冷冷地眸子直直地射向他,“手下败将,就只能用这种手段了?”唇角扯过明显的讥讽了。 那个将军微微一怔,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愤怒,狠声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别人!” 羿凌冽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愤怒,但是却又被那如来自极力冰层般的寒气逼了下去,冷声道:“你最好把心儿交出来,否则……”狠狠地声音中却隐着紧张与害怕。 那个将军微微一怔,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不解,但是却又随即笑道:“呵呵呵……现在你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想救人?省省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一滞,这么说了,刚刚的那个人真的是心儿,他们怎么会知道心儿的,又是怎么能够抓到心儿的,他现在的心中是有着千万个的疑惑,却没有人能够替他解答。 他暗暗猜测着,敌军这么做的目的,他们应该只是为了抓住他,抓了心儿,也只是为了要挟他,遂冷声道:“你们的目标是本王,何必要为难一个女人?” 那个将军再次的笑道:“因为你啸王爷太厉害了,要想抓到你啸王爷,只怕比登天都难,只可惜再厉害的人,他都会有弱点,而刚刚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弱点。”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的一寒,心中却更多了几分疑惑,沉声道:“你们是怎么知道心儿的,又怎么可能会抓到她的?”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那个将军微微一愣,双眸也快速地一闪,继续笑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总之嘛,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呵呵呵……不过啸王爷倒是也可以自己去猜猜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本将军相信这不难猜出的。” 羿凌冽不由的一愣,双眸也不由的再次一沉,知道心儿去了清仑山的人,就只有母后,梦儿,轩儿,还有皇兄。他们都不可能会害他的,再说就是南宫,但是心儿是星月国的公主,而且又是他的王妃,南宫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还有什么人想要害他,而且还如此的了解他的一切…… 想到此处,羿凌冽的心中猛然的一惊,若真是有人设计好了一切想要害他,那么心儿现在只怕就愈加的危险了,可是为何他现在已经中了他们的圈套了,但是却仍旧不让他见到心儿呢。 “你们想做什么?”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冷冷地说道。 “我们想要怎么做?呵呵呵……”那个将军微微地笑着,突然双眸一沉,狠声道:“自然是要你们羿月国,还有就是你的命……” 羿凌冽猛然的一惊,看来他们是真的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不知道,他们把心儿怎么样了,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暴戾,冷声道:“把心儿带出来见本王。”他的心中仍旧就有着一丝疑惑,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心儿吗?若是真的是心儿,他们现在应该将心儿带出来,威胁他才是呀,可是为何,他到了这儿后,却再也看不到心儿了。 “哈哈哈……”那个将军再次狂妄地笑道:“想要见她,那就到黄泉路见吧。”狂妄的笑声中带着一种残酷的凶狠。 羿凌冽的心中不由的暗暗一惊,难道,他们已经将心儿……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的心便撕裂般的痛了起来,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心儿不会有事的,心儿绝对不会有事的!他现在还没有死,他们绝对不可能会伤害心儿的,所以他现在要想救心儿,便要先保住自己才行。 双眸猛然一沉,冷冷地笑道:“就凭你们,也想要抓住本王?”冷冷的唇角再次扯过明显的讥讽,但是双眸中却隐着深深的担心。 那个将军微微一怔,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紧张,却又随即冷冷地笑道:“你以为今天你还能够逃得了吗?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飞了。” 羿凌冽的双眸冷冷地一扫,唇角扯过冷冷的笑意,狂妄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困得住本王?” 双眸微微一闪,手中的缰绳狠狠地一挥,马儿猛然快速地向着前方疾驰,竟然直直的闯过了那些弓箭手,直直地向着那个将军奔去。 那个将军猛然的一惊,急急地喊道:“放箭,放箭,快放箭。”自己却快速地向着军营跑去。 只是刚刚的那些弓箭手被羿凌冽那么一冲,早就慌了神了,一时之间,根本就不能快速地对准羿凌冽,何况羿凌冽的马的速度太快,他们就算对准了,也未必能射准。 那个将军一边跑,一边还回身,望向快速追来的羿凌冽,看到羿凌冽离他越来越近,心中不由的大惊,“快,快来人,给本将军拦住他。” 但是这天下能拦得住羿凌冽的,只怕找不出几人,何况是那些士兵。 羿凌冽自然是想要抓住那个将军,想要以他做条件来换回心儿,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在马儿离那个将军不到一米的距离时,猛然的伸手,快速地抓住了他,然后急急地勒住了马儿。 那些急急地追上来的弓箭手也不由的滞住,只能犹豫地望着羿凌冽。 羿凌冽冷冷地一笑,沉声道:“让他们交出心儿,本王倒可以考虑放过你一命。” 那个将军的身躯不由的一颤,急急地说道:“好,好,一切都听你了。”此刻再也没有刚刚的狂妄与嚣张,急急对着他的手下喊道:“还不快点去……去……去把……”却结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哈哈哈……啸王爷,果然是名不虚传呀。”一声带着恭维,却又隐着讥讽的笑声,猛然的响起,随即走出来一人,让羿凌冽不由的微微一怔,这个人,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声音,但是他却总是感觉到似乎在哪儿见过他。 那个将军看到出来的人,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欣喜,大声地喊道:“元帅,快点救我!” 羿凌冽再次的一怔,这个人是敌军的元帅,这么年轻的元帅,他的年纪应该跟自己差不多,为何,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呢? 那个人却冷冷地扫了那个将军一眼,冷冷的唇角是明显的讥讽,“你让本元帅救你?被啸王爷抓到的你,你要本元帅如何救你呀?” 那个将军微微一怔,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却又急急地说道,“元帅只要将……” 那个元帅却双眸一寒,冷冷地望向他,让他的身躯不由的再次一颤,不由的禁声,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害怕,难道,元帅会见死不救? 羿凌冽也不由的一怔,看来这个元帅根本就不把这个将军的命当回事,双眸微闪,不由的暗暗打量着他。 那个元帅似乎看穿了羿凌冽的心思,冷冷地笑道:“怎么?难不成啸王爷还想连本元帅也抓了……”话语一顿,双眸寒,沉声道:“只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羿凌冽暗暗一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难不成,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就这样送了命?”说话间双眸一沉,手也快速地扼上那个将军的咽喉。 那个元帅却仍旧淡淡地笑着,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啸王爷要杀的人,又有谁可以阻止呢?”很显然是不顾那个将军的死活。 羿凌冽不由的一惊,手下不由的加了几分力道,但是却也不至于马上要了他的命,冷声道:“你身为一个元帅,竟然连自己手下的性命都不顾,你……” “本元帅都不急,啸王爷在急什么呀,他能为夷蛮国牺牲,是他的荣幸,何况他能与你啸王爷一起死,他也应该知足了,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声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残忍。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僵住,冷声道:“你把心儿怎么样了?” 那个元帅的双眸猛然一沉,冷声道:“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说完,绝然的转身。 残忍地喊道:“放箭。” 那些弓箭手不由的纷纷滞住,看到羿凌冽手上的将军,微微有些犹豫。 那个将军也是猛然的一惊,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真的下令放箭,狠声道:“你竟然……” “还不快放,怎么?难不成你们想要违抗本帅的命令。” 众人一惊,快速地将箭对准了羿凌冽,齐齐地拉开了弓。 羿凌冽猛然一惊,双眸不由的一沉,快速地向后撤去,但是那箭却齐齐地向着他射了过去,他手臂一挥,将那个将军甩到了地上,然后拿起手中的剑快速地挥动着。 那个将军微微一愣,望向他的双眸中不由的多了几分疑惑,却也多了几分感激。 就算羿凌冽的身手再快,总也无法挡住那么多的箭,不由的快速地后退去,但是却不料,他的身后竟然是一条长长的战壕,背后不长眼睛,而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马儿一个站立不稳,狠狠地摔了下去,而他快速地跃起时,却被一些猛然扑来的烟雾迷住,晕了过去。 当他晕晕沉沉时,似乎听到那让他心痛的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响起,他猛然的睁开双眸,却仍旧感觉到自己头晕的厉害,朦胧中看到那个让他心动,却又心痛的人影,他的身躯猛然的滞住,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欣喜。 “你醒了?”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柔声,也带着明显的关心,在他的耳边响起。 第96章 拼命的睁开眸子,待看清眼前的人影时,羿凌冽的不由得僵住,她不是心儿,虽然与心儿有着几分相似,但是她不是心儿,猛然想起先前的事,看来这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了的,他若不是因为心中担心着心儿,也不可能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他的双眸猛然一寒,眸子闪过闪过滞血般的冰冷,直直的向她,冷声道:“说出你们的目的?” 那女子微微一怔,双眸也微微一闪,却随即有些恼怒地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羿凌冽冷冷一笑:“救命恩人?哼,不要在本王面前耍花样。”试探着起身,却感觉到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心中不由得一暗,双眸中的寒气愈加深了几分。 那个女子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伤感,“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但是,你想想,我若是真的想要害你,何必又要救你呢?” 羿凌冽的唇角扯过冷冷的讥讽,“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别在本王的面前耍花样。”他的双眸危险的眯起,双眸中闪过一丝狠绝。 女子微微一愣,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带着一丝犹豫,片刻之后,才好像终于做了决定一般,沉声道:“其实我是夷蛮国的公主郁兰,本来我父皇已经打算退兵了,但是有个人却突然找到父王,说可以帮父王夺下羿月国。父王一时糊涂,相信了他,还任命他为国师,但是他却说要用我来引你上当,我虽然不愿,但却无力阻止,只是当他将你献开父王时,我求父王放过了,所以你想在才能躺在这儿。” 羿凌冽微微一怔,似乎在猜测着她话中的真实,但是双眸中那滞血的冰冷却没有丝毫的消减,敢扮心儿来骗他?不管是谁,他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郁兰看到沉默中的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欣慰,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相信她的吧? 羿凌冽暗暗思考着,夷蛮国本来应该退兵,却又突然再次攻入,的确是有些奇怪,而她说的那个元帅,他总是感觉到有着几分熟悉,“那人是谁?” 郁兰微微一愣,“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连我父王都不知道他是谁,他并不曾透露自己的名字。”她也一直都感觉到那个太过神秘。 羿凌冽微微蹙眉,总是感觉到这件事太过蹊跷,那个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很了解他与心儿之间的感情,心中猛然一惊,难道他是…… “他人呢?”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狠意,若真是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已经走了,不过父王已经答应不再攻打羿月国了,还想要亲自到羿月国向贵国的皇上求和。”郁兰有些开心地说道、只是双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发现的羞涩。 羿凌冽的眉头愈加的皱紧,这夷蛮国的皇上变得也太快了,一时之间让人感觉到有些惊讶。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郁兰微微笑道:“啸王爷不必疑心,父王已经决定等啸王爷的身体好些了,就可以起程了。” 羿凌冽虽然心中仍有着太多的疑惑,但是此刻却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三天后,夷蛮的皇上,真的如郁兰说的,与羿凌冽一起起程去了羿月国。 杜言看到平安归来的王爷,一颗紧悬的心终于落下,那日,王爷冒险追去时,他也紧随在王爷身后的,但是王爷的速度太快,他一时间根本追不上,而且后来,不知是中了什么迷……药,竟然就那么晕倒了,等他醒来时,已经被人抬回了城,但是却始终不见王爷回来,他已经派人不分昼夜地找了三天了,可是却毫无音讯,现在,看到王他平安的回来,他的双眸中快速地满过狂喜,快速地迎了出去。 “王爷,您没事吧?”狂喜的眸子,在看到身后的大队人马时,不由得僵住。 “本王没事,他是夷蛮国的皇帝,是专程到羿月国来求和的。”羿凌冽淡淡的解释着,虽然他也觉得那么做有些太夸张了,但是,人家毕竟是一国之君,亲自到你的国家来,你总不能拒绝吧。 杜言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到底发什么了事,但是王爷不说,他自然是不敢问了。 没有太多的耽搁,四日后便赶到羿月国的京城,羿凌冽因为心中担心着心儿,所以向皇上说明了大略的情况后,便要向清仑山去找心儿。 皇上双眸一沉,冷声道:“你刚回朝,就这么急着去找那个女人,难道整个羿月国的安危,竟然还比不是一个女人吗?”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解,沉声道:“臣弟不明白皇兄的意思,臣弟如今不是应该将那夷蛮国击退了吗?” 皇上的双眸一闪,却又随即沉声道:“但是现在夷蛮国的皇上刚刚来到羿月国,你就这样离开,岂不是太过无礼了吗?” 羿凌冽微微一顿,黄雄说的的确也有道理,他就这样的离开,是有些不应该,但是,他现在的心中唯一牵挂的就是心儿,其他的所有事的,现在都不能引起他的关心了。 “好了,就算你心中再急,也不急于这两天呀,何况心儿的病应该没有那么快好,你去了,也未必能够见到她。”皇上话锋一转,低声安抚道。 羿凌冽微微蹙眉,心中却不由的划过一丝伤痛,心儿的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 看到羿凌冽的犹豫,皇上的双眸再次一闪,“何况你这才回来,总应该去看看母后吧。” 羿凌冽微微一愣,是呀,他至少应该去看看母后才行呀,遂低声应道,“好,臣弟现在就去看望母后。” 皇上的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嗯,朕今天晚上会设宴款待夷蛮国的皇上,到时候可不能少了你呀。” 羿凌冽离去的身影微微一顿,却并未转身,也不曾拒绝或者答应,迈步向祥宁宫走去。 皇上看到羿凌冽离去的身影,双眸中闪过一丝阴沉,还有一丝紧张。 晚宴时,羿凌冽心不在焉的端着酒杯,心却早就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冽,你觉得如何?”皇上的声音将他猛然的惊醒,愕然的抬起双眸,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刚刚刚皇兄在问他什么? 看到他的无语,皇上双眸微微一沉,不由的提高了声音说道:“夷蛮国的公主美丽贤惠,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也是你的福气呀。”双眸直直地望着羿凌冽,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是羿凌冽的双眸中疑惑却愈加深了几分,夷蛮国的公主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刚刚到底漏听了什么?遂沉声道:“臣弟不明白皇兄的意思?” 皇上微微一顿,双眸中不由得闪过愤怒,“你不懂?好,竟然如此,那朕就再跟你说一遍,夷蛮国的公主喜欢上了你,所以想要与我羿月国联姻。” 羿凌冽猛然的一惊,双眸中也闪过给以置信的惊愕,“皇兄,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有了心儿。” 皇上的双眸微微一闪,淡淡地笑道:“心儿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怎么可能当你的王妃呀。倒是夷蛮国的公主……” “皇兄不必说了,在我的心中,只有心儿才是我的妻子。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羿凌冽冷冷地打断了皇上的话,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愤怒,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也是他开始不想告诉皇兄心儿的事的原因。 夷蛮皇上的脸色也猛然一沉,冷声道:“啸王爷的意思是嫌弃朕的公主了。”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的愤怒再次的漫开,却冷声道:“本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本王已经有了王妃了。” “是吗?那为何不见啸王爷的王妃?”夷蛮国的皇上继续追问。 羿凌冽脸色猛然一沉,双眸中闪过让人滞血的冰寒,猛然起身,冷声道:“本王有事,恕不奉陪。”说完,便转身,意欲离开。 只是他这样的狂妄,不仅仅让夷蛮国的皇上感觉到颜面尽失,就连羿凌睿的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暴戾。 “你给朕站住。”羿凌睿狠声喊道:“难不成,你还想激起两国的战争,难道你还想要让羿月国的百姓陷入这水深火热中。” 羿凌冽微微一顿,却冷冷地笑道:“没有任何事可以分开我与心儿。”说完不再理会那愤怒的想要杀人的皇上与惊愕地近乎呆滞的众大臣,快速地离开。 他知道,夷蛮国的皇上,竟然亲自来求和,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能再攻打羿月国的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皇兄刚刚说的。 他现在唯一牵挂的就是心儿,他现在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能够飞到清仑山。 心中微微一动,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份喜色,竟然连夜备马,向着清仑山赶去。 不眠不休了干了一天两夜的路,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赶到清仑山。 却在山脚下遇到了南宫逸,南宫逸似乎知道他要来一样,似乎正在等他。 看到南宫逸,羿凌冽也不由得微微一怔,却急急地向前,紧张地问道:“南宫,心儿现在怎么样勒?” 南宫逸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深处微微一闪,沉声道:“现在师傅正在为心儿解毒,师傅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接触心儿,连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了。” 羿凌冽微微一惊,“心儿不会有事吧?”为何连南宫逸都不能见心儿,心儿身上的毒真的那么严重吗? 南宫逸微微一愣,“放心吧,有师傅在,她不会有事的,只是你暂时也不能见她。”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伤悲,有些意切地说道:“我只是想要见见心儿,哪怕是远远地看看她也好。” 南宫逸的身躯微微一滞,但是一双眸中却闪过一丝为难,他自然很清楚羿凌冽的心情,但是师傅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能去见心儿,而且现在的心儿在密室中,也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 看到南宫逸的沉默,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急切,“南宫,我只是想要见见心儿,都不可以吗?” 南宫逸微微思索了片刻,沉声道:“不是,我不让你见心儿,而是现在心儿的身体根本就不能接触外人,连师傅,也已经有有二十几天,没有出过密室了,师傅曾经交待过,在他给心儿解毒的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密室,否则,不仅心儿会有危险,就连师傅他老人家都会有危险。”对于羿凌冽的事,南宫逸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但是这次,为了心儿,还是师傅,他却不得不拒绝他了。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惊呼道:“心儿身上的毒真的这么危险吗?”以前,他只因为心儿也就是失去记忆,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毒对她的生命也有危险。 “不会的,等心儿身上的毒解了就好了。”南宫逸急急地安慰道,只是连他的声音中都没有多少的把握。 羿凌冽的心中不由愈加的担心,直直地望向南宫逸,沉声道:“好,我就在这儿等心儿出来。” 南宫逸微微一愣,似乎这才想起手中的信,“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的信。”他将信递到羿凌冽的面前,双眸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不知道师傅为何会给羿凌冽书信,更不知道信中写的什么? 羿凌冽疑惑地接过信,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快速地打了开来,双眸不由得猛然一沉,脸色也瞬间阴沉。 南宫逸看到羿凌冽突然变成阴沉的脸,也快速地凑了过去,看到信上的内容也不由得惊住,不由得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信中的内容让他不能不惊讶,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为何师傅会知道这一切。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眯起,眸子身处闪过一丝阴沉的暴戾,但是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为难与伤痛。 “冽,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南宫逸隐下双眸中惊讶,沉声问道。 “为了心儿的安危,我必须那么做了。”他能有所选择吗?现在心儿身上的毒都没有解,信上说的办法是现在唯一能救心儿的办法。 南宫逸微微一怔,双眸中却闪过一丝不舍,沉声道:“现在,你真的要……” 羿凌冽的双眸中也闪过一丝沉重的伤痛,喃喃地说道:“我现在还有的选择吗?”若是他现在选择,杀了他,他都不会那么去做,但是现在是事关心儿的安危,他能选择吗? 南宫逸的双眸微微一沉,担心地说道,“但是你若是真的那么做了,将来心儿要是误会你怎么办,而且就算心儿不会误会你,只怕心中也无法释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僵滞,双眸中的伤痛漫无边际的溢出,是呀,他这么做,心儿将来能明白他的苦心吗?就算是心儿明白,以心儿的性子,也未必能够…… 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无法选择了。 羿凌冽的双眸中一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猛然抬起双眸时,眸子深处闪过那种坚定的凛然,“就算将来心儿会怪我,我也要这么做。” 南宫逸猛然的滞住,冽对心儿的感情,真的让他震撼,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用情可以这般深,而自己对心儿的那份隐藏的情谊与冽比起来,只怕太过薄弱了。 —————————————— 三年后,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子,与一个飘逸的让人陶醉的男子,温馨地走在街上。 “娘亲,这儿好热闹呀。”男子怀中的小男孩一双灵动的眸子转个不停,双眸中满是好奇。 女子一双美丽的眸子转向小男孩,“是呀,是很热闹,翌儿很快就能见到爹爹了。”心凌看到那张与羿凌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心中划过暖暖的幸福。 第97章 来到啸王府外,心凌却有些犹豫了,三年了,三年来,他都没有去看过她,她还记得,她走的时候,他说过,会去看她的,但是三年的时间,他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她每次都在心中告诉自己,他忙,他有太多的事要做? 但是心中却仍旧有着多多少少的怨意。 如今,她的毒已经完全的解了,其实在三年前,她就已经恢复记忆,只是身上的毒并没有完全的除去,师傅说,要彻底的除去她身上的毒,必须有一件东西,只要有人将那件东西送上山,她就有救。 她不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送那个东西的认识谁,她只知道前几天,师傅突然说,可以帮他解读了,所以她的心中是欣喜的,却也是茫然的。 但是,就算心中有着怀疑,有着犹豫,她还是在解毒后的第一时间下山来找他,却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还记得她,或者…… 南宫逸走向前,对站在外面的门卫说道:“去通报你们王爷,就说有两个老朋友求见。”南宫逸的双眸中隐者一丝无奈与犹豫,与他平日的温柔与灿烂极不相称,只是站在他的身后的心凌并没有看到。 那个门卫微微一怔,双眸疑惑地望向心凌,然后装神向南宫逸怀中抱着小男孩,微微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王爷现在不在府中,若是两位有事,我代你们去通报王妃,如何?” 心凌的身躯猛然的僵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一个快步,走向前,急急地说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门卫微微一愣,“我说王爷不在府中,两位若是有急事,我便去通报王妃。” 本来,心凌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现在,她却连那丝怀疑的借口都没有了,难怪,难怪这三年来,他都没有去看过她,原来如此,竟然这样,她这次来,又算是什么? 双眸微转时,却看到南宫逸的双眸中的一闪而过的躲闪,他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心中猛然一滞,难道南宫逸早就知道这件事?难怪这么多年来,南宫逸从来都不是她的面前提起羿凌冽的事。 双眸一沉,心凌直直地望向南宫逸,沉声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直直地望向他的眸子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让他没有了丝毫躲闪的机会。 “心儿,你听我说……”南宫逸的心中猛然一惊,他早就想到过会有这样的局面,但是他却一直都不知道要如何对她说起这件事。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你真的知道。”他竟然知道,还有着她来打羿凌冽,“你知道,却还看着我来自食其辱?”喃喃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指责,反而带着一种让人不敢忽略的心伤。 此刻,心凌却不知道自己是为谁而心伤,为自己?为羿凌冽?还是为南宫逸? 或者她是知道答案的,但是她却不想去面对。 南宫逸猛然的一惊,惊呼道:“心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冽当时也是为了你,才会那么做的?” 心凌冷冷一笑,“为了我?为了我去娶别的女人?”这真是她听到的最可笑的话了,为了她,就是要舍弃她。 南宫逸愈加的急切,双眸中却不由得闪过一丝伤痛,急急地说道:“心儿,当时是因为……” “是谁在外面啊?怎么这么吵呀?”一个轻柔的声音,却让心凌感觉到熟悉的声音突然的传来,那个声音与她的声音似乎很像呀。 双眸猛然抬起,想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心凌愕然的眸子猛然的滞住,这个女人,不仅仅声音与她相似,而且连长相都有着几分相似。 心凌的身躯猛然的一僵,心中却是猛然的一寒,难道这就是南宫逸说的原因,那个与她相似的声音,相似的面孔,这算什么?对她得一种思念?她是不是还要去感激他呢? 僵滞的身躯慢慢地转身南宫逸,略略滞住的眸子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这就是你说的原因。”只有那淡淡的声音中有着一种让人心酸的悲伤。 南宫逸再次的一惊,望向郁兰的双眸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他也不知道冽娶得女人竟然与心儿这么想像,面对这样的情形,不管他怎么解释,心儿都可能不相信的。 看到南宫逸的沉默,心凌冷冷地一笑,“怎么?现在无话可说了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为这样的原因而感激他呀?”冷冷的唇边却扯动起明显的讥讽,只是却没有人知道,那层讥讽之下,会是怎么样的伤痛。 “心儿,你听我说,冽他并不是因为她与你长的想象而娶她的?”南宫逸急急地喊道,为何,冽要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呢,他本来就在担心着心儿可能会不原谅冽,现在可好了,就连他,心中都有了意思怀疑了,何况是心儿。 “不是?那你打算给他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心凌冷冷地望向他,她知道南宫逸不会说谎,现在南宫逸双眸中的怀疑与慌乱已经说明了一切。 南宫逸微微一怔,知道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心儿都不会相信了,但是,他却不能不说,“冽他是……” 郁兰在看到心凌的那一刻也猛然的僵住,心中也已经略略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双眸微微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无奈的伤痛,柔声道,“两位有什么事吗?”声音虽然与心凌有着几分相似,但是却有着心凌没有的那种温柔。 心凌微微一怔,转身她时,脸上已经回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现在没什么事了,打扰了。”若知道等待她的是这样的结局,她根本就不会来。 郁兰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没有想到,她就这样的离开了,她应该就是王爷日思夜想的那个心儿吧,双眸微转向南宫逸怀中的翌儿,不由得猛然滞住,这个男孩,跟王爷长得好像,他应该是王爷他的儿子才对呀。 看到意欲离开的心凌,郁兰微微一急,快速地喊道,“你们是来找王爷的吗?” 心凌的脚步微微一顿,却不曾转身,只是冷冷地说道:“不是。” “可是,娘亲,你不是说要翌儿来找爹爹的吗?”翌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不慢地问道。 心凌的心中猛然的一痛,是呀,她本来是要带翌儿来找他的爹爹,她的相公的,但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她的相公了。 双眸微微一转,看到郁兰那略带探究的目光时,微微一怔,随即轻声道:“你的爹爹不是正抱着你吗?”翌儿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南宫逸为爹爹,她并没有去在意,这是南宫逸的意思,还是翌儿随口喊到,但是她知道,翌儿需要有那么一个疼他,而南宫逸似乎也很喜欢,所以,她便顺其自然了。 翌儿微微转动着一双灵动的眸子,不解地问道:“可是,娘亲不是说我还有一个爹爹吗?” 心凌微微一愣,有些气恼地说道:“爹爹就只能有一个。” 南宫逸猛然的一滞,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异样,他是很想做翌儿的爹爹,但是他却知道,她的心中只有冽,而冽爱的也只有她,所以,他只能将自己这多年的感情隐藏。 郁兰已经可以肯定,那个男孩一定就是王爷的儿子,双眸含笑地走向前,轻声道:“这个小男孩长得好可爱呀,而且好面熟呀。” 翌儿斜起小脑袋,望向她,“面熟?虽然你跟我的娘亲长得有些相似,但是你又没有见过我,怎么会面熟呀。” 郁兰微微一笑,“那是因为……” “南宫,我们走。”心凌猛然一惊,快速地打断了她的话。 南宫逸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犹豫,望向郁兰时,双眸微微一闪,“请王妃转告王爷,就说是两位故友在兴隆客栈等他,让他一定要……” 心凌离去的脚步微微顿住,猛然转身,双眸中闪过愤怒,却略带警告地喊道:“南宫……” 南宫逸却微微一笑,“好了,马上就走。”说话间,已经快速地来到她的面前。 他想,所有的误会,还是等冽自己来向心儿解释吧。 心凌微微一怔,这么多年来,南宫逸总是这个样子,不管她说什么,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微笑着包容她,所以面对他的那张笑脸,她真的无法发火,却仍旧略带轩嗔地说道:“谁说我们要住在兴隆客栈的?” 南宫逸仍旧淡淡地笑着,只是那笑中却隐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我已经在兴隆客栈订好了房间。”他知道,以心儿的性子,知道了冽娶了别人,是绝对不可能会留在啸王府的。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猛然转向他,只是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冷意,“你倒是想得很周到呀,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不可能会住在啸王府了。” 南宫逸微微一愣,双眸含笑道:“那是不是说明,我很了解你呀?”声音中有着刻意的讨好,却只是不想让她太过伤悲。 心凌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若是了解我,就应该早些告诉我。”南宫,你既然了解我,为何又不早点告诉我呢,若是你早点告诉我,我也许就不会来了。 心中微微一动,若是南宫逸早点告诉她,她就真的不会来了吗?她很清楚,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一定还会来,她要亲眼见到,才会相信。 这也许就是南宫逸没有告诉她的原因吧。 南宫逸的双眸微微一沉,“其实当年冽那么做,真的是为了救你。”这件事,他最清楚,他真的希望,心儿与冽能够…… 心凌却冷冷一笑,“南宫,找个好点的理由吧?”就她,她当时在清仑山,要救她也是师傅的事,与他羿凌冽何关。 南宫逸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是白费了,但是心儿应该知道冽对她的情有多深呀,“你应该明白,他是多么的爱你。” 心凌微微一愣,她知道,她的确知道,她还记得,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的,但是现在呢,她只不过是在清仑山住了三年,他就…… “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有多么的爱,他爱到娶一个替身当作我,不是吗?” 南宫逸猛然一惊,但是此刻却无言以对,只能喃喃地说道:“一切等冽来了以后在跟你解释吧。” 心凌微滞,“你以为他会来吗?”她不认为那个女人会告诉他,那个女人看到她,看到翌儿时,已经早就明白了一切,她不认为一个女人,会将自己的相公推向别的女人。 南宫逸微微一愣,是呀,他怎么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不会告诉冽呢,看来他等会要再去一趟啸王府,通知一下冽。 看到南宫逸犹豫的表情,心凌自己知道他在想什么,遂恨声道:“南宫逸,你若再去啸王府,我边跟你绝交。”她要的爱情不是怜悯。 翌儿小嘴微微一翘,不满地说道:“娘亲,你又在欺负爹爹了。” “呵呵呵,,,”南宫逸轻声地笑道:“连翌儿都在为我抱不平了。” “哎,爹爹只有我替你抱不平没用呀,你要学会反抗才行呀。”翌儿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 心凌微微一怔,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笑意,这个小家伙,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些奇怪的想法,虽然才只有二岁半,但是说出的话,却时时会让人感觉到惊讶。 南宫逸脸上的笑意慢慢地逸开,略地轻嗔望向他,“人小鬼大。”然后转向心凌,轻声道:“好了心儿,你已经赶了几天的路了,先去休息一会吧。” 心凌的双眸微微扫向他,意有所指地笑道:“怎么?想要支开我?” 南宫逸微微一怔,双眸微微一闪,“我没有……”只是声音中却有着一丝心虚。 心凌的双眸一沉,“你最好是没有,否则……”威胁的话却并不曾说出口,因为,对这微笑的南宫逸,她什么都不能做,与其说南宫逸每次以笑向她妥协,还不如说,她是因为他的笑而妥协。 南宫逸的身躯明显的一滞,他了解心儿的个性,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他若是去告诉冽,只怕心儿真的不会原谅他了,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为难。 但是他却不能看着冽与心儿之间的无回越来越深。 心凌看着犹豫的南宫逸,并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要面对的早晚要面对。 无奈的转身,“翌儿,走吧。”牵起儿子的小手,柔柔软软的可爱,但是她的心中却漫过苦涩,她与他终究还是要见面的吧。 翌儿的一双灵动的眸子在心凌与南宫逸的脸上转过,总是感觉到今天的娘亲与爹爹有些奇怪。 小小的脑袋中却已经在开始思索事情了,娘亲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找另一个爹爹的吗?为何又回到客栈了,而且娘心似乎很伤心,爹爹也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心凌回到房时,他的双眸中仍旧闪动着一丝疑惑,趁着心凌在整理东西,他便又悄悄地留了下去,他要看看南宫爹爹要去做什么? 翌儿下了楼,却没有看到南宫逸,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边急急地向门外冲去,因为冲得太急,一时间没有看到急急走进的人影,他小小的身体就那样直直的撞到了来着的身上。 翌儿委屈地摸摸自己被撞的酸痛的鼻子,慢慢地抬起双眸,待到看清自己刚刚撞到的那个的面孔时,不由得微微怔住,这个人,怎么这么像我呀,她不会就是娘亲说的我的另一个爹爹吧。 羿凌冽也是微微的滞住,他今天一回府,郁兰便告诉他,说有两个故人来找过他,说是在兴隆客栈等他,他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而看到郁兰那有些沉重的表情时,心中不由得猛然一闪,便快速地赶来了客栈。 却没想到在门口撞了这么一个小孩。 这是谁家的小孩呀,为何,他会觉得有些面熟呢? 第98章 羿凌冽微微蹙眉,扶住他小小的身躯,轻声道,“你这么急,要去哪儿呀?”对这个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翌儿圆圆的眼睛微微地转动着,“我要去找我的爹爹。”双眸直直地望着羿凌冽,心中却在枉测着,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念亲跟他说起过的爹爹呢? 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你的爹爹去哪儿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莫非是与他的家人走散了。 翌儿双眸不由得向外探去,发现早就没有了南宫逸的影了,微微翘起唇说道:“刚刚还在这儿的呀。” 羿凌冽微次愣住,难处耐心的说道:“那你就在这儿等你的爹爹吧,不要到处乱跑了。”是谁这么大意,竟然将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丢在客栈。 翌儿倒是很听话地点头应了,只是望向羿凌冽时,却微微一笑,“你不觉得,你长的跟我很像吗?” 羿凌冽不由得滞住,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再次直直地望向那张小脸,的确,是与他长得很像难怪他刚刚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眼熟呀,只是为何…… 他的心中猛然的一惊,难道他是…… 羿凌冽快速地弯下身,急急地说道:“你的娘亲呢?”急急地声音中却带着一丝轻颤,双眸中也闪动着激动,这个小家伙会不会是他的儿子,那么郁兰说的去找他的人,是不是就是心儿。 “我的娘亲她就在楼上。”翌儿小手微微一指,乖顺地答道。 而在楼上的心凌收拾好东西时,却突然发现翌儿不见,心中猛然一惊,快速地冲出房间,急急地喊道:“翌儿……”待看到站在客栈门前的小小身影,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是双眸微抬,对上羿凌冽那惊愕中带着狂喜的眸子,不由得猛然的滞住。 双眸故意地略过羿凌冽,略带严肃地喊道:“翌儿,上来。” 羿凌冽这才从那震撼与狂喜中醒了过来,一个急步,快速地跃上了楼梯,却突然想起把翌儿忘记了,这才急急地转身,抱起翌儿,上了楼。 看着比以前更加美丽妩媚的心凌,羿凌冽感觉到微微恍惚,似乎感觉到一种不真实的缥缈,“心儿,真的是你?”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沉,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抱过了翌儿,毅然的转身,欲回房间。 羿凌冽猛然一惊,急急地喊道,“心儿……”身躯也快速地移到了心凌的面前。 心凌的脸上仍旧毫无表情,只是冷冷地说道,“请问,你有事吗?”她虽然想过早晚都要面对他,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么,看到南宫逸并没有在客栈,应该是去找他了才对,可是他却这么快就出现了客栈,应该是他现在的那个王妃告诉他的吧。 这一点的确是让心凌有些意外,不明白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是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对他太放心,不管是什么原因,对她,都是一种伤痛。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僵住,“心儿,难道你还是不认识我?”看到心儿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好了呀,可是看到心儿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难道心儿根本就没有记起他。 心凌的双眸一闪,沉声道,“我当然认识你,赫赫有名的啸王爷,有谁会不认识?”冷冷的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讥讽。 羿凌冽再次的惊住,心儿现在的语气,让他感觉到一种陌生,一种害怕,突然想起,自己这次才客栈找她,是郁兰告诉他的,那么,心儿一定与郁兰见过面了,也就难怪她会生气了。 当初,他娶郁兰的时候,他就想到过会有这样的结果,想到过心儿可能会怪他,但是为了她的性命,他却不得不那么做,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他的心中也不由得划过一丝欣慰,“心儿,你真的好了吗?”只是那丝欣慰之下,却是无奈地苦涩。 心凌冷冷一笑,“是,我已经全都好了,怎么?你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好吧?”或者他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好了,所以才会去娶那个与她想像的女人吧? 羿凌冽不由得一愣,他的确是没有想到心凌会那么快说好,当年,南宫的师傅不是说,最少要用五年的吗? 看到他的沉默,看到他那深深的伤悲,心凌微微一怔,却仍旧冷声道:“啸王爷不在家陪你的娇妻,跑来这儿做什么?”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无奈,“心儿,我……”他想要告诉她当年的一切,但是他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而且他也不知道心儿能否真正的原谅他。 “我累了,啸王爷若是没事,我想要休息了。”看到他犹豫的样子,心凌的心中猛然一寒,他连一个解释,一个理由都说不出? 羿凌冽心中一急,快速地说道:“心儿,你听我解释……” “啸王爷,你只怕找错人了吧,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对我解释。”心凌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而且解释就是掩饰,但是再多的解释都掩饰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沉,他早就想到过这样的局面,却没有想到,心儿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急急地赶到啸王府扑了空的南宫逸,赶回客栈时,看到已经相遇的心凌与羿凌冽时,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心凌一脸的阴沉,而羿凌冽也是一脸的沉重,双眸中也不由得划过一丝伤痛。 “心儿,你必须要听冽的解释。”南宫逸急急地上楼,沉声道。 心凌微微一怔,“好,我就听听他的解释。”她看得出南宫逸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也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改变不了,他已经娶妻的事实,所以他与她…… 羿凌冽却只是怔怔地望着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她知道,以心儿的性子,他说什么都没用的。 看到羿凌冽的沉默,心凌的心中猛然一紧,“若是你无话可说,那我就告辞了。” 南宫逸微微轻叹,“还是我来说吧,冽会娶那个女人,是因为这一切都是狂隐设计好的。” 心凌微微一怔,不由得转身望向南宫逸,双眸中也不由得划过一丝疑惑,怎么这事又与狂隐扯上关系了,难不成还是狂隐逼着羿凌冽娶妻。 就算是狂隐设计好的,羿凌冽也不可能那么乖乖地束手就擒呀? 似乎看出了心凌的疑惑,南宫逸继续解释道:“当年冽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因为师傅说了,要彻底解除你身上的毒,就必须要狂隐交出玉龙珠才行,而这天下,只怕还没有人能多狂隐的身上夺回玉龙珠,所以必须要他自愿交出,所以冽只能依计娶了那个女人,让狂隐以为冽已经放弃了你。” 心凌微微滞住,让狂隐交出玉龙珠,难道师傅说的,最后能解去她身上的毒的东西就是玉龙珠,而且要狂隐交出玉龙珠,这么说来,当年的玉龙珠是狂隐偷的? 可是为何,狂隐要等那么就才交出玉龙珠呢?竟然羿凌冽是为了他才娶的别人,那么冽跟那个女人肯定是有名无实的,怎么可能骗的过狂隐,还是说,经过了三年的时间,羿凌冽是真的对那个女人对了情了,所以狂隐才会交出玉龙珠。 “而且师傅当时还说,若是冽不娶那个女人,你与冽都会有危险,师傅的一丝,好像说是当时要害你们的不止狂隐一个人。”南宫逸微微蹙眉,继续说道。 羿凌冽也不由得微微蹙眉,当时,南宫逸的师傅的确提到过,除了狂隐之外,还有人要加害他们,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呀。 心凌微微一愣,就算羿凌冽为了她,那又怎么样呢,他竟然娶了别人,就对那个女子有了一份责任,所以,她与羿凌冽之间终究还是没有可能了。 双眸微微一闪,隐下眸子深处的伤痛,沉声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对她都有着一份责任。”这是她现在不能再争取的。 南宫逸猛然一滞,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担心,急急地说道,“可是,心儿……” “好了,南宫,不要再说了。”羿凌冽却打断了南宫逸的话,现在,这件事,只能等他彻底的解释了,才能给心儿一个交待,她知道,现在要心儿接受他,对心儿太不公平了。 深深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望向站在他脚下,一脸惘然的翌儿,他的心中不由得深深地划过伤痛。 第99章 结局 带着不舍,带着留恋,他却不得不转身离去,现在,心儿已经好了,他也应该有所行动了。 看到羿凌冽离去的身影,心凌的身躯猛然的僵滞,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她也明白了,他对她的情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但是,她却做不到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那样,还不如杀了她,来得干脆。 南宫逸的双眸中闪动着无奈与挣扎,但是他却也知道此刻他根本就帮不了他们,所有的一切,还是要等他们自己去面对。 羿凌冽回到啸王府时,却看到郁兰等在外门,看到他回来,略带急切,却又带着明显的胆怯地迎了过来,疑惑地问道,“王爷,难道没有找到他们吗?”郁兰看到羿凌冽空空的身后,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不解,他们明明说的是在兴隆客栈呀,王爷难道没有找到他们?若是那样,王爷会不会以为是她在骗他?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不由的望向那张与心凌有着几分相似的脸,这三年来,她虽然名为他的王妃,但是三年来,他却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而她似乎也明白他对她的无情,所以也是默默地躲着他,从来没有来烦过他什么。 他知道当年的事与她无关,而且他也明白当年若不是她救了他,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对她,他心中还是有着一分愧疚的,他倒是希望她能像别的女人那样吵,那样闹,那样他至少还可以找到一个烦她的理由,可是她偏偏就是那么温柔地顺着他,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是对与错。 现在,心儿回来了,他…… 双眸微微一闪,沉声道,“见到了。”三年的无语,三年的冷漠,他也明白自己对她的残酷。 郁兰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有想到羿凌冽会回答她是的,但是双眸不由的四下张望,“既然王爷已经见到了,为何没有将她们带回来。”郁兰说的自然是心儿与翌儿。 羿凌冽微微一愣,望向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她竟然让他接心儿回来?是她太大度,还是她另有打算?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却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现在接她回来,对她不公平。”这是他心中的想法,却也是对郁兰的试探。 郁兰的身躯猛然的僵住,他说那么做,对那个女人不公平?那她呢?难道对她就公平吗? 这三年中,她早就明白了他对她的残忍,但是她也明白,他对她的残忍是因为他的心中早就存在了别的女人,虽然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有些怨,但是,她却也为他的痴情而感动,这世间只怕再也找不出像他这般痴情的男人了。 所以她才想要把那个女人接回府中,不为炫耀,不为争夺,只是不忍再看到他的心痛,但是他却说那样对那个女人不公平。 该心死了吧,早在嫁他的那一刻就应该心死了,可是她却还是嫁了,三年来,她是他的王妃,而她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夫君,却还不如没有。 同样的孤独,还多了太多的伤悲。 “王爷的意思,是要将我赶出王府吗?”喃喃的声音,有些恍惚,却带着明显的伤痛。 三年来,她从未争过什么,更不曾计较过什么,但是现在她…… 羿凌冽微微一滞,双眸也不由的一闪,“有你在,心儿绝对不会回来。”这般的回答,虽然带着一丝委婉,却更伤人。 “好,我明白了。”郁兰喃喃地低语,然后拖着略带僵滞的身躯离开。 羿凌冽微微颦眉,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她到底明白什么了? 南宫逸走进房间,看到心凌正在收拾着行李,不由的微微滞住,“心儿,你在做什么?” “收拾一下,回清仑山、”心凌头都未抬一下,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工作,或许她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南宫逸不由的一惊,急急地说道,“心儿,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你应该等冽……” 心凌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转身,望向南宫逸,无奈地笑道:“等他做什么?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娶那个女人,他都应该对她负一份责任。” “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离开呀。”南宫逸微微一怔,仍旧急切地喊道。 心凌的微微一滞,喃喃低语道:“不离开,还能怎样?”她若不离开,岂不得成了别人的第三者了。 南宫逸的双眸中不由闪过着急,微微一闪,急声道,“可是我已经通知了我星月国的皇上,皇上说这两天就会赶到羿月国来的。” 心凌微微一惊,“你说什么?你通知了大哥过来。”她怎么不知道呀,南宫逸是什么时候通知大哥的。 南宫逸的双眸快速地一闪,郑重地说道,“是呀,我已经通知了皇上,你若是现在离开,岂不是会让皇上扑个空吗?” 心凌微微颦眉,“那我们可以现在赶去星月国,到时候也就不用大哥特意的跑一趟了。” 南宫逸微微一愣,“但是若是皇上已经起身了,那我们要是与皇上错过了,岂不是更糟。” 心凌微微愣住,南宫逸说的也对,她若是现在离开,或者现在赶去星月国,都有可能与大哥错过了。 再说,反正她也已经见过羿凌冽了,而且羿凌冽临走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她这么的离开,岂不成了可以的逃避了。 “好吧,那我就在这儿等大哥吧。”心凌最后妥协道,却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单纯地为了等大哥,还是…… 突然想起刚刚南宫逸说的,当年还有人要加害她与羿凌冽,“南宫,你说当年还有人想要加害我与冽?”到底是谁还要加害她呢,她在这儿并没有哦什么仇人呀,脑中猛然一闪,难道是他……是羿凌睿,当年她记得在跟着师傅离开宫之前,好像看了一封昭书,她依稀记得上面的内容,难道是他害怕她会说出那封昭书的事,所以想要加害于她,甚至还想要对冽不利。 但是那却终究只是她的猜测,皇上毕竟是羿凌冽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他不可能会那么狠心吧? 南宫逸微微一怔,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地说道:“是,当年师傅的信上的确是那么说的,但是,冽这么多年,似乎也并没有发觉另外有人要害他。”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若是师傅说有人要害他们,一定错不了,但是冽却没有发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冽根本就不曾去怀疑过那个人,而且冽娶了别的女人,他便同时也感觉到没有什么威胁了,若是按这样想来,那么皇上的确有着很大的嫌疑,但是她也只能是在自己心中想想,没有证据,她是绝对不可能会说出来的,她很清楚,若是事情真像她猜的那样,那对冽会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一切事情,等大哥来了再说吧。 第二天,没有等到楚翼天,却接连等到了让心凌意外的人。 等青鸾挺着一个大肚子出现在心凌的面前时,心凌的确是吃惊不小,双眸不由的圆睁,惊喊道,“青鸾?” 青鸾的双眸这才由刚刚的震撼慢慢换成狂喜,急急地向前,揽住了她,“心儿,真的是你呀,真的是你,你记得我了。” 心凌仍旧有些愣愣的,似乎还没有完全的进入情况,愣愣的说道,“青鸾,你已经成亲了?”青鸾那明显的凸起的腹部,已经明显的说明了一切,显然心凌的这个问题有些多余。 青鸾这才微微松开她,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羞涩,低声道,“是呀,我已经成亲了,这一切,都要谢谢你呀。”若不是因为心儿,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又怎么可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还能成亲生子。 心凌的脸上这才露出会心的笑意,“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够娶到你呀。”双眸不由的四下望去,却看到除了杜言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不由的轻噌道,“他竟然让你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到处乱跑,也太大意了,改天见了他,我一定要好好的说他一餐。”青鸾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就快要生了,作为她的夫君,却还敢让她一个人出门。 杜言的双眸微微一闪,脸上却不由的闪过一丝红晕。 青鸾微微一愣,脸上不由的绽开淡淡的笑意,“他就在这儿呀,你想怎么说就怎恶么说,保证他不敢反驳。”含笑的眸子带着浓浓的幸福望向身边的杜言。 心凌不由的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错愕,“你不会说,你的相公就是杜言吧?” 这次,却是真的让她意外了,不过像杜言那样的男人,的确也算是很难道的男人了,也难怪能打动青鸾的心了。 杜言的脸愈加的红了,低声道,“让王妃见笑了……” 一声王妃,让心凌猛然的一僵,沉声道,“你不必再喊我王妃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 杜言一愣,急急地说道,“王妃,在王爷的心中,永远都只有王妃一人,所以在属下的眼中,你才是真正的王妃。”王爷的感情,他看得最清楚,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想办法化开王爷与王妃之间的误会。 心凌不由的一滞,杜言的话,她相信,她也相信羿凌冽对她的感情,但是现在,他的王妃的确已经不是她了。 青鸾也怔怔地望向她,轻声道,“是呀,心儿,王爷三年的苦与痛,杜言看得最清楚,王爷对你的心意,从来就没有变过,你要相信他呀。”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我相信他,但是我相信他有什么用呢?难不成你想让我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以容忍这么荒唐的事。 杜言与青鸾顿时无语,其实他们这三年中也看得出现在啸王府中的王妃,温柔善良,让人挑不出半点的不是,而且还是蛮夷国的公主,要是王爷休了她,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们也都了解心凌的个性,她所要的是唯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你有什么打算。”沉默了片刻后,青鸾担心地问道。 心凌微微一怔,“我现在在等大哥来,一切等大哥来了再说吧。”现在她心中突然有些不放心,她既然现在出现在了羿月国,那么皇上也一定会知道了,只怕到时候会对她,还有羿凌冽不利,所以她现在,反而不能离开了。. 青鸾的脸上这才露出欣喜,“这么说,你会留下来了。”声音中也带着意外的惊喜,只要心儿肯留下来,一切就都有可能了。 心凌微微一笑,知道青鸾是真的关心她,自己也明白青鸾的心中在想什么,遂淡淡地点头道,“是,我暂时会留下来。”心中却划过淡淡的暖意。 “对不起,打扰了,我可以进来吗?”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心凌微微转眸望去,待看到看清来的人面孔时,不由的微微一滞,她怎么会来这儿。? 杜言与青鸾也是猛然的滞住,纷纷疑惑地望向立在门外的郁兰。 杜言心中猛然一惊,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紧张,快速地走向前,略带恭敬,却带着几分戒备地问道,“王妃怎么会突然来这儿?”心中却暗暗猜测着,她想要做什么,不过就算她现在是王妃,他也不能让她伤害到心儿,他知道伤害到心儿,伤心的不仅仅是王爷,还有青鸾。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她伤到心儿丝毫。 郁兰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伤痛,还有一丝紧张,她没有想到杜言会在这儿,若是让王爷知道了她来找心凌,王爷不知道会不会怪她。 “我是来看看心儿姑娘的。”淡淡的声音,双眸却不由的望向心凌。 心凌看到她双眸中情绪,不由的微微一怔,她不懂这个女人今天来找自己做什么,但是她却看得出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恶意,遂轻轻地笑道,“杜言,让她进来吧。” 郁兰不由的微微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她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怕心儿根本就不会见她,但是现在看到心凌脸上的笑意,她的心中也不由的划过一丝欣喜,这个女人,应该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 杜言这才微微让开身,只是望向她的双眸中却仍旧有着一丝戒备,“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看到门外紧随着郁兰来的侍卫,双眸不由的一沉,那个侍卫是蛮夷国的人,是蛮夷国的皇上派来专门保护她的。 郁兰望了望杜言与青鸾,双眸不由的闪过一丝犹豫,她不想,他们的谈话让别人听到。 心凌看到她的犹豫,自然明白她心思,遂轻声道,“杜言,青鸾你们先出去一下吧,对了,翌儿跟南宫也应该快回来了,你们出去看一下吧。” 杜言微微一怔,望向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担心地说道,“可是……” 心凌微微一笑,“放心好了,王妃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面前的这个女子,让她没有丝毫的抵触,她不觉的这个女人,会伤害她。 杜言微微犹豫地望了心凌一眼,这才慢慢地退了下去,其实,他并不需要为心凌担心的,心凌既然恢复了记忆,她的武功自然也就恢复了。 等到杜言与青鸾已经离开,心凌才淡笑着望向她,轻声道,“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她微微一怔,似乎仍旧有些犹豫,片刻之后,才似乎下定决心,“我想请你回啸王府。” 心凌猛然的愣住,双眸中也不由的快速地闪过一丝错愕,心中暗暗猜测着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她应该很清楚自己与羿凌冽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还要请她回去呢。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沉,隐下眸子深处的错愕,略带冷意地问道,“为什么?” 郁兰微微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伤痛与无奈,喃喃地说道,“其实我知道,王爷当年之所以答应娶我,完全是为了你,而三年内,他心心念念的也只有你,我在想,若是没有我,王爷就不必忍受这么多的痛苦。” 心凌望向她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恍惚,看来这个女人是深爱着羿凌冽,沉声道,“看来,你很爱他。”沉沉的声音中隐藏不住她心中的伤悲。 郁兰猛然一惊,双眸猛然的抬起,快速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却无法否认心凌的话,低声道,“是的,我很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他,所以我才背着父王救了他,却没有想到,父王竟然会将我许配给他,我明知道父王这么做事另有目的,我也明明知道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别的女人,可是我还是选择了嫁给他,我以为,只要陪在他身边,早晚那有一天,他会注意到我,但是三年了,他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过我一眼,甚至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只除了昨天,他也是因为心凌的事,才跟她说了第一句话。 心凌的心中猛然的一惊,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震撼,三年,羿凌冽竟然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她想过羿凌冽可能不会接受她,却没有想到,冽竟然会…… 但是既然羿凌冽并没有真正的接受郁兰,为何狂隐会交出玉龙珠救她,她记得当时师傅曾经说过一句话,‘他终究开窍了,’师傅说的他,到底是谁?是羿凌冽,还是狂隐?为何,她总是感觉到这里面有些蹊跷。 看到郁兰双眸中的伤痛,心凌突然有些不忍,其实最无辜的就是这个女人了,若硬要说她有错的话,那就是她不应该爱上羿凌冽,若是不爱,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的苦,还要为了讨好羿凌冽来求她回啸王府。 心凌双眸微微一闪,淡淡地说道,“我不会回去的。”若是她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心凌倒还可以狠下心将羿凌冽夺回来,但是她偏偏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 郁兰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失望,却仍旧固执地说道,“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王爷心中的苦。”淡淡地望了心凌一眼,看到心凌双眸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她继续说道,“王爷每天晚上都会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中,开始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一次无意中,我却发现,原来他每夜每夜的都在画你的肖像。” 心凌微微一愣,她不记得羿凌冽会画像呀。 似乎看出了心凌心中的疑惑,郁兰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你是不是要说王爷并不懂的画像呀,是呀,他的确是不懂,但是他却每夜每夜的画着,从刚开始的凌乱,粗糙,到慢慢的精致,再到后来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并非去刻意的努力,却只是为了心中深深地思念。” 心凌的身躯完全的僵住了,她从来没有想到,羿凌冽竟然…… 但是她现在却能明白他心中的苦,他心中的痛,而她却还要误会着他。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郁兰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再次喃喃地说道,“他那么的思念你,而我与你总算是还有几分相似,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就算长的再像你,在他的心中,都不能引起丝毫的波动,因为,你才是他的唯一。” 心凌再次的惊住,望向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连她自己都不懂得情绪,“我回去,那你怎么办,你可想过,我若是回去,他就更不可能注意到你,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毕竟她才是羿凌冽现在的妻子,自己怎么能够…… 她却淡淡的一笑,“公平?”只是那笑中却隐着太多的苦涩,而唇角也扯动着淡淡的自嘲,“三年的时间,我心都死了,还要什么公平,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们再继续受到折磨,若是没有我的出现,王爷不娶我,说不定早就陪在你的身边了,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所谓的公与不公,也只不过是自己的自寻烦恼。”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僵住,这一次却是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就连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都不能做到这般的豁达,而这个女人竟然……这的确是太让她意外了。 心凌现在也明白,不管自己回不回啸王府,羿凌冽都不可能会去接受郁兰,不管自己回不回去,都改变不了她命运中的悲剧。 “那你有什么打算?”心凌轻声地问道,声音中有着一丝犹豫,也有着一丝不忍。 郁兰微微一怔,“打算?”她还能有什么打算,她的人生再嫁给羿凌冽的那一刻就应该结束了,“我也不知道,若是你不介意,只要能在啸王府随便留一个房间给我就行了。”她明白自己不能离开啸王府,因为她知道,父王还有那个元帅,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心凌猛然的一惊,她这般可怜的语气,她这般的委曲求全,真的让她忍不住心疼,“你先回去吧。”她不能让自己那么做,虽然她与羿凌冽是真心的相爱,但是她却做不到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郁兰不由的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双眸微微一闪,快速地闪过一丝了解,轻声道,“好了,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想让王爷来接你回去,我回去告诉王爷,让他来接你。”唇角不由的淡开一丝笑意,只是让隐着让人不不忍的苦涩。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心凌一怔,急急地拦住了她,“我不会回去的,你还是先回去吧,还有今天你到这儿的事,不要告诉王爷。”她知道郁兰是好心,但是羿凌冽却未必会那么想。 郁兰猛然的滞住,不由得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肯回去,王爷的样子,连我看了都心疼,难道你就那么狠心吗?还是因为我在啸王府,你才不肯回去。”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为难,“若不是因为父王,还有那个元帅,我会离开,但是我现在若是离开,很有可能会引起蛮夷国与羿凌冽的矛盾,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心凌有些急切地打算了她的话,“在我看来,婚姻不仅仅是有爱情,还有这一份责任,而你难道能看到自己的相公拥抱着另一个女人吗?” 郁兰再次的滞住,只因,她的心中是爱着他的,所以才会看到他的伤痛不忍,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他拥抱着别的女人,能不能忍受,但是他却也明白,不管到什么时候,他拥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她,三年的时间,足够她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想争什么,求什么了。 看到她的沉默,心凌沉声道,“那样,只会让大家更痛苦。”郁兰会心痛,而她也会于心不安。 郁兰淡淡一笑,“你不回去,丝毫都减轻不了任何人的痛苦,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做决定吧。”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她只是不忍心看着他们再忍受折磨,不想让自己再继续愧疚。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凌久久的僵滞着。 话说,善恶终有报,像她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上天不应该对她这么残忍的,或者有一天,她也会找到自己的真正的幸福的。 郁兰有些恍惚地走在街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是走了这一趟后,她的心中却是欣慰了不少,她早就已经明白了,王爷是永远不可能会属于她,竟然早已明白了,何不放手,成全了他们的幸福呢。虽然心中仍旧有着不舍,仍旧会痛,但是她却不后悔今天的做的一切。 正在思索间,却突然听到一个凶狠的声音猛然的响起,“阮心凌,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郁兰快速的抬眸,便看到一个疯狂的女人,一脸凶狠地向着她冲过来,那种凶狠的目光,让她不由的滞住。 而那个时候,那个女人手中的匕首也已经快速地闪到了她的面前。 “啊!”她不由的惊呼出声,而身躯也不由的向后退去。而跟在她身后的侍卫,猛然的冲向前,一脚将那个疯女人踢倒在地上,而她手中匕首便恰恰地插在了自己的胸前。 郁兰一惊,望向她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慌乱,“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萧依柔狠狠地瞪向她,冷冷地说道,“阮心凌,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要杀你,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郁兰猛然的一惊,心中却暗暗想到,原来她认错人了,错把她当做阮心凌了,若是刚刚被她一刀杀了,是不是她也就算解脱了,但是她也就是那么一想,她还没有消极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郁兰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轻声道,“我什么时候夺走你的一切了。”她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因为心中的一份好奇,她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萧依柔的双眸中愈加的凶狠,恨恨地说道,“要不是你,王爷怎么可能会不要我,而且我还有了王爷的儿子,若不是你,王爷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都是你这只狐狸精,不知道在王爷的身边说了什么,才会让王爷不要我的。”她疯狂的吼道。 自从当年,羿凌冽将她扔在了星月国,而带着心凌离开时,她的心中便只剩下仇恨了,她发誓,一定要杀了阮心凌,经过了三年的时间,她才回到了羿月国,所以她并不知道现在的啸王妃并不是阮心凌。 她一直都在找机会,要杀她,今天发现郁兰出了王府,她便…… 郁兰微微愣住,双眸中却不由的闪过一丝无奈,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只是她的选择与自己完全的不同。看到萧依柔的样子,她愈加的庆幸自己所做的决定,她不能让自己被仇恨与妒忌蒙住了眼睛,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快,快去请大夫。”她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毕竟同是情场失意的人,她对她不由的产生了几分同情。 “但是属下怕她会再次伤害公主。”侍卫有些担心地说道。 郁兰微微一笑,“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会伤害到我呢,你快去吧。”她看到萧依柔身上不断涌出的鲜血,不由的微微一惊,她这个样子,只怕…… “那公主自己要小心呀。”侍卫虽然仍旧不放心,却也不敢违背公主的意思,他知道公主从小就善良,是绝对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萧依柔看到那个侍卫离开,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闪过狠绝,猛然的起身,再次的向着郁兰刺去。 郁兰猛然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再一次的刺向她,身躯猛然的一闪,萧依柔一下扑了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小男孩略带蹒跚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萧依柔,不由的哭道,“娘亲,娘亲……” 萧依柔的身躯猛然的一滞,快速地转身,看到小小的人影时,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伤痛,却对着郁兰喊道,“阮心凌,他也是王爷的儿子。”声音中透着一丝炫耀。 郁兰微微一愣,这个男孩也是王爷的儿子,可是为何,她感觉到这个男孩跟王爷一点都不像呢,而心儿的那个儿子,跟王爷就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郁兰的双眸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男孩,双眸不由的微微一闪,为何她会感觉到这个男孩的双眸有些熟悉,但是那却绝对不是跟王爷相同的。 郁兰微微颦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这个男孩真的是王爷的儿子吗?双眸猛然一沉,冷声道,“你是谁?” 萧依柔猛然一滞,双眸直直地望向郁兰,狠声道,“阮心凌,你会不认识我,当初……”话语却猛然的顿住,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错愕,惊问道,“你……你不是阮心凌?”刚刚太急,她没有看清楚,但是现在,她却发现,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与阮心凌有着几分相似,但是却并不是真正的阮心凌。 郁兰微微一笑,“不错,我并不是软心凌,我是蛮夷国的公主。” 萧依柔猛然的僵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的?”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地问道,“可是你现在是啸王爷的王妃。” 郁兰微微点头,“是,我现在是萧王爷的王妃。”但是却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哈哈哈……”萧依柔突然地放声大笑,“原来不是,原来不是,哈哈哈,阮心凌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还不是一样的被王爷抛弃了,哈哈哈,……”她近似疯狂地笑着,但是她身上的伤本来就很重,而且刚刚又流了太多血,再经过刚刚的一扑,狠狠地摔在地上,现在的她,已经…… “公主,大夫属下已经找来了。”侍卫带着大夫急急地赶了回来,看到平安无事的公主,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恩。”郁兰微微点头应着,转向大夫说道,“大夫,你快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萧依柔看到郁兰的担心,不由的微微一愣,看到她的样子,似乎不是装出来的,而现在的身体的确也有危险,便任由大夫帮她检查。 大夫的脸色慢慢的变得阴沉,微微摇摇头,“她伤的太深,而且失血太多,我也无能为力了。” 萧依柔猛然一惊,其实自己的身体,她自己也很清楚,但是看到身边的儿子,双眸中不由闪过伤痛,她若是死了,她的儿子要怎么办了,双眸猛然转向郁兰,恳求道,“我求你,把他带回啸王府吧,他真的是王爷的儿子。”现在她完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去求郁兰,她却没有想过,若是换了是她,她会不会把别的女人的儿子带回啸王府。 郁兰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错愕,望向萧依柔身边,那小小的身影,心中不由的划过不忍,遂微微点头道,“她,我会替你照顾他的。”但是她的心中却仍就有些怀疑,这个男孩真的会是王爷的儿子吗?以王爷对心凌的深情,怎么可能会让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儿子,所以她并不太相信萧依柔的话,不过不管是不是,她都想要好好地照顾这个孩子,也算是为自己找一份安慰吧。 看到她答应,萧依柔不由的愣住,双眸中却仍旧有着几分不相信,但是现在,她根本也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此刻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只怕自己也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竟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呀,否……则……”只是声音中却越来越弱,淡淡地没有了声息。 郁兰不由的一怔,双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不忍,“那去把她安葬了吧。”弯下身,拉起那个小男孩,轻声道,“走吧。” 小男孩却用力地挣开了她,哭喊道,“我要我的娘亲,我要我的娘亲。”两岁多的孩子,还不了解生死的残酷,更不知道他的娘亲已经永远不可能醒过来了。 郁兰看到他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划过心疼,只能由着他,看到将萧依柔收了棺,看到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这才不得不抱着他回到了啸王府。 回到啸王府时,却恰恰遇到了羿凌冽,看到她怀中抱着孩子,他微微一怔,不由的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郁兰不由的一惊,“是一个孤儿,我看他可怜,所以就将他带回来了,若是王爷不高兴,我就……”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孩子是王爷,所以还不是要节外生枝的好,她真的不希望王爷与心凌之间再有什么误会了,而且她也知道王爷不是那种无情的人,所以一定不会让她把这个孩子送回去的。 羿凌冽微微蹙眉,却只是轻轻地扫了那个男孩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郁兰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抱着小男孩快速地回了房。 三天后,楚翼天与思妃果真来到了羿月国。 心凌看到那熟悉的,亲切的面孔,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感动,”皇兄,母后,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楚翼天淡淡地笑道:”当然,一接到南宫的信,朕就马上赶来了,在朕的心中,宝贝妹妹才是最重要的。”淡淡地声音中却带着一份感动,终于又可以看到完好如初的心儿了。 “南宫逸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南宫逸恭敬地行礼。 “娘亲,他们是谁呀?”羿儿灵动的眸子好奇地扫过,不解地问道。 楚翼天与思妃不由的纷纷转眸望向羿儿。 “他们是你的舅舅,还有外婆。”心凌含笑解释道。 思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孩子长的真可爱,简直跟啸王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楚翼天双眸猛然一沉,”朕听说,他三年前就已经另立王妃了。”皮子深处不由的闪过一丝愤恨,当初是他保证会永远照顾心儿,自己才同意让他带走心儿的,大事,心儿刚去了 清仑山,他就娶了别人。 南宫逸不由的一惊,快速地说道,”皇上,冽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那么做也是为了……” 楚翼天却冷冷一笑,”哼,原因?他的原因就是见异思迁,朕这次,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朕的宝贝妹妹岂是让好他这般欺负。” 南宫逸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慌乱,急急地说道:”皇上,你听我解释,冽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救心儿的,这件事,心儿也已经知道了。” 楚翼天微微蹙,双眸中仍旧闪过一丝怀疑,他也知道南宫逸与羿凌冽的关系,”心儿,你说。” 心凌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一闪,沉声道:”皇兄这件事,的确是不像你想的那样,他真的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的。”而羿凌冽这么多年的苦,却没有人能够了解,就连她,刚 开始也误会了他。 楚翼天微微一愣,”你还想要袒护他。”他仍就有些不相信,为了救心儿而娶别人,终究是讲不通呀。 “皇兄,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让南宫给你解释吧。”心凌微微轻叹道,现在的她,一想到那件事,就会心痛。 南宫逸这才将所有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楚翼天的眉头越皱越紧,待南宫逸说完后,低声道,”啸王爷可知道,那个另外要害你们的人是谁。”听了南宫的解释,他心中不由的对羿凌冽敬佩万分,但是心中却突然闪过一丝疑惑。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心凌的双眸一闪,沉声道,心中的怀疑在没有证据之前,她是不敢随意说出口的。 楚翼天的双眸微微眯起,”朕倒是有个怀疑的人。”沉沉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肯定。 心凌见南宫逸猛然一惊,快速的抬起双眸,望向他,同时惊呼道,”皇兄怀疑是谁?”“皇上怀疑谁?”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吃惊,听皇兄的口气,似乎很有把握,却不知道皇兄怀疑的人是不是与她怀疑的是同一个人。 南宫逸自然更是惊讶,这件事,冽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皇上怎么可能会知道。 楚翼天并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侍卫将房门关上,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些信件,递到心凌的面前。 心凌微微蹙眉,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 楚天易双眸一沉,低声道,”你自己看看吧。”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疑惑地展开信纸,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不由的滞住,而立在她身后的南宫逸的脸上也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 “羿凌睿竟然与司马烈一直有来往。”南宫逸不由的惊呼道,他记得冽说过,虽然当年司马烈说是星月国的皇上杀死了他的父王,但是他与母后却一直都不相信,反而有些怀疑是 司马干的,但是皇上却不让他查那件事,说父王突然离世,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来处理,若是再惹到星月国,只怕会更麻烦,而且到底是不是星月国的皇上杀了父王,已经是死 无对证了。就算怀疑司马烈,也不能轻举妄动,要查也是等所有的事情安定下来了,再去查,但是羿凌睿后来却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可是现在的羿凌睿竟然私下跟司马烈一直有来往,而这件事从来就没听羿凌冽提起过,很显然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南宫逸的心中猛然一惊,难道要害冽的人是羿凌睿?这就难怪了,难怪冽这三年来都没有查出,因为冽根本就不可能会怀疑他。 “但是,他为何要害冽与心儿呢,当时司马烈已经死了,按理说,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呀,再说,他还要利用冽为他打天下呢。”南宫逸就有些不解,”而且这三年中,他 似乎也没有半点要害冽的意思呀。”要不然冽也不可能会没有任何的发现了。 心凌微微一愣,沉声道,”其实,他真正想要杀的人是我。” 南宫逸猛然一惊,”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你,你当时已经失去记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了,他没有理由会杀你呀。” 楚天易的双眸中也闪过不解,错愕地望向心凌。 心凌的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明显的冷意,”那是因为,当年,我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的僵滞,不由的脱口惊呼道,”是什么?” “是冽的父王留下的一份诏书,是为了改立太子的事。”心凌冷声道,当时,她记得,自己还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下,若不是羿凌轩及时的出现,那一剑早就穿透她的咽喉了。 南宫逸的双眸猛然一沉,眸子深处也快速的变冷,”这么说来,师傅说的那个想要杀你与冽的人就是羿凌睿?” 楚翼天的双眸微微眯起,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暴戾,”朕觉得,一定就是他了。” 南宫逸微微一怔,”这件事,要是让冽知道了,只怕很难接受这样的打击。” 心凌也猛然的一滞,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心疼,是呀,这件事,若是让冽知道了,他又如何承受得了呢,自己的亲生哥哥,竟然要杀他,这样的残酷,要他如何去面对。 “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心凌考虑了片刻,低声道。 “什么?不告诉他?难道要等着羿凌睿来害你们?”楚翼天不由的惊道。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犹豫,喃喃地说道,”若是这次羿凌睿不再对我与冽下毒手,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帝王之争向来都是最残酷的事,所以不管羿凌睿做了 什么事,那都成了过去了,若是她现在硬生生的将过去的伤疤扯开来,那么受伤的不止是羿凌冽,还有太后,梦儿,轩儿,深知还有可能会让羿月国的百姓跟着遭殃。 “这怎么可以,这……”楚翼天有些难以置信的喊道,”若是他不死心呢,那你与冽岂不是很危险。” “我会小心的。”心凌沉声低语道,”你想,他若是真的不死心,要杀,也一定是先杀我,所以冽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 楚翼天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浓浓的担心,”不行,朕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皇上,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公主的,所以这件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他很明白心儿的苦心,其实他也知道若是羿凌睿真的能够放手,不再伤害心儿,心儿这样做,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对大家都好。 “请问,心儿姑娘是住在这个房间吗?”一个尖细的声音猛然的响起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众人不由的纷纷一惊,那个声音不难听出,是一个太监的声音,应该不会是羿凌睿想要做什么吧。 心凌定了定神,收起脸上的惊讶,面无表情的打开了们,”我就是心儿,不知道公公有何事?” 那个公公微微一怔,公事公办地说道:”太后让奴才传来心儿姑娘进宫。” 心凌微微一惊,她来到羿月国已经有几天了,她本来还以为太后会很快就让她进宫的,但是等了几天,仍不见任何动静,而现在为何皇兄刚刚到了羿月国,太后就招她呢。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淡淡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进宫去见太后。” “好,那奴才就先回去禀报太后,心儿姑娘可要快点,不要让太后等得太久。”太监倒还算和善。 看到那个太监离开,南宫逸才略带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太后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招你入宫呢?” 楚翼天也微微一愣,”该不会是羿凌睿假借太后之命传你吧。” “不会,应该是太后的意思,否则那个太监不会那么好说话,不过我这次进宫,,一定会见到他。”虽然传她的是太后,但是极有可能与羿凌睿有关。 所以她这次进宫也要多加小心。 “我陪你一起去。”南宫逸的双眸微微一沉,担心地说道。 “朕也一起去,来到羿月国,也应该去拜访一下羿月国的皇上。”楚翼天也沉声道。 心凌微微犹豫了片刻,轻声应道,”好,就一起去吧。”皇兄说的很对,他来到羿月国,按理说,也应该先去拜访羿凌睿,现在既然太后宣她进宫,也正是个机会,有皇兄陪她一 起,羿凌睿也不敢太放肆。 再次踏进皇宫,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有些伤感,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踏入这个地方。 走到祥宁宫,远远地便看到太后竟然等在门外,看到心凌一出现,便急急地赶了过来,激动地喊道,”心儿,你终于回来了,来,让母后看看,三年了,真是想死母后了。” 楚翼天不由的一愣,看到这般亲切的太后,而且也看得出太后是真心喜欢着心儿的,不由的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有太后支持着心儿,那心儿就安全的多了。 心凌的心中也不由的划过暖暖的感动,太后可以说是她穿越到这儿后,第一个真心关心她的人,那种呵护,那种体贴,让她不能不感动,遂轻笑道,”太后,我已经没事了。” 太后的脸上绽开慈祥的笑意,却略带轻嗔地说道,”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母后,母后是今天才听到皇上说你回来了。” 心凌微微一怔,她回来了这么多天,太后竟然不知道,难道冽都没有告诉太后吗?而且今天还是皇上告诉太后的,那么很显然羿凌睿是另有目的的。 心凌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心儿都已经回来几天了,怎么王爷没有告诉你吗?”心中却不由的暗暗奇怪,为何从那天后,便再没有见到过羿凌冽了。 “哦,怎么冽儿知道你回来了?那你应该知道冽去了夷蛮国的事了。”太后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地问道。 心凌不由的一惊,什么?羿凌冽去了夷蛮国?羿凌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了夷蛮事,是羿凌睿的意思,还是他自己要去的? 正在思索间,却听到太后疑惑地问道,”这位是?”心凌微微转身,双眸含笑地说道,”他是心儿的皇兄,因为听说心儿回来了,所以特意来看心儿的。” 太后微微一愣,随即双眸中闪过意思赞赏,”原来是星月国的换上,哀家失礼了,快请进。哀家曾听冽儿说起过几次,今日一见,果真是才貌双绝惊才风逸呀。” 楚翼天微微一笑,”太后过奖了。”便跟心凌他们一起进了房间。 刚进房间,还未坐下,羿凌睿便急急地赶了过来,看到心凌时,双眸微微一闪,却望向楚翼天,含笑地说道,”星月国的皇上今天来到羿凌国,朕一定要好好的款待呀” 楚翼天刚刚坐下,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说道,”多谢了。” 羿凌睿微微一愣,双眸猛然一沉,却又随即笑道,”心儿也已经回来了,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吗?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记起来了吗?”可以关心你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心凌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托皇上的福,已经全好了,应该记得的事情也都记起来了。只是中毒后的事,却都忘记了,”那些事情,她真的想要忘记,但是不应该记 得的,她也记得了,不过只是羿凌睿肯放手,她也不会再去追究了,只希望羿凌睿能明白她的意思。 羿凌睿的双眸却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紧张,却仍就笔道,”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只是那笑却有些勉强,让人感觉道意思不自然。 楚翼天淡淡地一笑,”皇上还真是关心朕的皇妹呀,朕再次替心儿谢谢皇上了。”既然心儿决定不将羿凌睿的真面目揭露出来,那么他就不能打草惊蛇。 羿凌睿双眸微微一闪,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虚假地笑道,”那是应该的。”只是声音中却有着明显的冷意。 心凌微微一惊,难道羿凌睿仍就不肯放过她,还是仍就怀疑她,只是此刻她却不能有丝毫的表露,轻笑道,”皇兄大可放心,在这儿,没有人会欺负我的。” 楚翼天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心凌的意思,淡淡地笑道,”嗯,那就好,看到你平安,朕也就放心了,星月国还有很多事等着朕处理,过几天,朕就要回去了。”他也看出了羿凌 睿对他有所戒备,所以这话自然是说给羿凌睿听的。 羿凌睿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双眸也变得自然了许多,”好,今天晚上朕就设宴,好好的宽带星月国的皇上。” “心儿,心儿……”正在此时,一个欢快的声音突然传进来,心凌不用想,出了羿凌梦不会有其他的人了。 她刚刚没有看到羿凌梦,心中还有些奇怪呢,以为梦儿她已经出嫁了呢,原来仍就待在皇宫中呀。 太后也不由的微微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却也隐这一丝疼爱。 羿凌梦快速地冲进房间,看到心凌,便急急地扑了上去,毫无顾忌地抱起心凌,开心地喊道,”心儿,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说出的话,竟然与太后有些相似。 心凌的脸上绽开淡淡的笑意,却故意轻嗔道,”我是回来了,但是,不会我刚回来,你就想勒死我吧。”双眸不满地扫向紧紧揽着她的双臂,羿凌梦本来就是习武的人,力气自然 比一般的人大的多,若不是心凌也会武功,只怕此刻就真的被她勒死了。 羿凌梦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松开了心凌,轻声道,”人家只是太高兴了吗?” 楚翼天错愕地望着羿凌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活泼’的女子,可是这也太活泼了吧,双眸不由的微微一闪,对上她精致的面孔,还有那灵动的眸子,心中不由的快速划过一丝异样,一丝连他自己斗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样。 羿凌睿望向他们的双眸中闪过深深的思索,对于刚刚心凌的话,他仍旧有些怀疑,他不相信心凌就那么恰巧独独忘记了中毒后的事。 刚刚心凌刻意的解释,并没有让他明白心凌的用心,反而愈加的引起了他的怀疑。 “你们先聊,朕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心儿,你就好好的陪陪你的皇兄,相信你们兄妹这么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羿凌睿突然起身,双眸含笑地硕大。 心凌微微一愣,羿凌睿的举动让她有些担心,但是此刻却不能阻止只能轻声应道,”谢谢皇上。” 双眸不由的望向楚翼天时,看到他双眸中的怀疑,心中愈加的有些担心,而现在的羿凌冽又不在羿月国,若是羿凌睿对他不利,那…… 太后也微微一愣,却随即笑道,”皇上说的也对,心儿与她的皇兄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而且母后也有好多话要跟心儿说,皇上在这而,反而让大家有些拘束了。” 羿凌睿淡淡地笑道,”那你们就先聊着,晚上朕再好好的作陪。”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是转过身时,双眸中却闪过一丝阴沉。 他知道羿凌冽已经于阮心凌见过面了,但是他不明白冽为何突然要去夷蛮国,也不知道阮心凌有没有将那天的事告诉冽,若是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冽这才去夷蛮国会不会是 …… 想到此处,他的心中猛然一惊,快速地回到御书房,沉声对自己的贴身侍卫道,”你立刻带人去查清啸王爷这次到夷蛮国是为何事,若是发现他有丝毫的叛逆之意,便……”羿凌睿双眸中狠光猛然闪过,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侍卫一惊,”皇上真的要那么做吗?羿月国每次有难,都是啸王爷……” 羿凌睿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盯向那个侍卫,狠声道,”你现在是在跟朕说话吗?”他也知道,羿月国的确离不开冽,但是这种话从自己的属下的口中说出,让他不由的产生了更大的愤恨,而且若是冽知道了当年的事,到时候没命的人,只怕就是他了。 侍卫猛然一颤,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意思害怕,颤颤地说道,”属下这就去办。”他身为皇上的侍卫,便只有服从命令,虽然他平日里也是非常敬佩啸王爷,但是皇上既然已经下令,他又怎么敢违抗呢。 看到侍卫急急地离开,羿凌睿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种狠绝,沉声道,”冽,你不要怪朕无情,要怪就怪那个阮心凌太多事。” 晚上宴会上。 心凌一走进房间便不由的微微蹙眉,既然是要款待楚翼天,怎么会没有一个大臣坐陪呢,不管怎么说,楚翼天可是星月国的皇上呀,不由的一沉,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戒备。 楚翼天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心中也不由的猛然一惊,这羿凌睿该不会是想连他也一起害吧。 南宫逸贴近心凌的身边低声道,”看来羿凌睿另有阴谋,你一定要小心。” 心凌轻声应道,也明白羿凌睿今天晚上定然会有所行动,还好,她没有将翌儿带回,要不然只怕连翌儿也有危险了。 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惊,翌儿现在跟母后在客栈应该不会有事吧? 太后也不由的微微愣住,疑惑地问道,”皇上,今天可是要款待星月国的皇上,怎么一个大臣都没有呀。”睿儿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但是今天这事,似乎也太不合礼仪了。 羿凌睿却淡淡地笑道,”母后,心儿是星月国的公主,大家都是一家人,所以朕想干脆一家人好好的聚聚,不要那些外人坐陪。” 太后微微蹙眉,”这……”皇上说的虽然也有几分道理,但是对于星月国的皇上似乎有些不尊重,双眸不由的望向楚翼天,征求着他的意思。 楚翼天微微一笑,”皇上说的对,都是一家人,这样更显亲近些。”只是在亲近两个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心中却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待到大家坐定,羿凌睿微笑着举起酒杯,朗声道,”来,朕敬大家一杯。”只是那含笑的眸子却快速地一闪,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狠绝。 心凌,楚翼天与南宫逸不由的滞住,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不得不怀疑羿凌睿在酒中下毒,但是却又不得不喝,不由的纷纷犹豫着端起酒杯,却不敢喝下去。 羿凌睿的双眸微微一沉,随即笑道,”怎么,朕亲自敬的酒,各位都不领情呀,还是怀疑朕再酒里下毒呀。”说完,自己便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众人不由的纷纷僵滞,南宫逸细细地望向杯中的酒,并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的痕迹,遂含笑道,”皇上敬的酒,我们怎么敢不领情呢。”说完便也饮下了自己手中的酒。 心凌见南宫逸喝了,便明白这酒应该没问题了,依南宫逸的能力,若是酒中真的有毒,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难道是她多心了?遂也轻笑着饮了下去。 太后这才微微笑道,”好,这才像是一家人吗?来,哀家也来敬你们一杯。” 太后敬的酒,大家自然更不能推托,只是大家心中却仍旧有着一些戒备。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羿凌睿并没有什么行动,心凌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一样,不由的微微松了口气,或者真的是他们多心了。 却正在这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地说道,”皇上,不好了。” 羿凌睿双眸一沉,冷声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慢慢的说。” 那个侍卫微微稳了稳神,这才继续说道,”啸王爷在从夷蛮国回来的路上,被人杀死了。” 心凌的身躯们干的僵住,双眸中漫过难以置信的伤痛,快速的冲到那个侍卫的面前惊声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在场的所有人,出了羿凌睿之外,都猛然的僵住,双眸中也都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纷纷地望向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被看到突然闪到他面前的心凌,不由的愣住,颤颤地说道,”啸王爷他,他被人杀死了。” 心凌的身躯猛然的僵硬,心也猛然的痛了起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让他这样的离开,不,不可能,她不相信,遂狠声道,”啸王爷,现在人呢?”人死了,总会有尸体吧,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她绝对不相信。 众人的眼眸中也都漫过深深的伤痛,自然更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噩耗,只是却没有注意到,此刻羿凌睿的手中的一个很精致的小瓶子里面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待到众人发现时,已经迟了,只感觉道全身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众人不由的大惊,双眸纷纷冷冷地望向羿凌睿,狠声道,”羿凌睿,你竟然敢下毒。” 心凌用着仅有的力气转身望向羿凌睿,冷冷地说道,”冽根本没有死,对不对。”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冽的安危。 羿凌睿冷冷一笑,”不错,冽现在的确还没有死。”话语微微一顿,看到心凌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残忍地说道,”不过,也快了。” 心凌双眸一沉,狠声道,”羿凌睿,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下的去毒手。” 太后也猛然的滞住,望向羿凌睿的眼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皇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害冽儿,怎么会下毒害心儿她们,而且她现在似乎也中了毒,感觉道晕晕的,没有力气。 羿凌睿望向太后时,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内疚,但却快速地被他的狠绝隐掉,沉声道,”母后,你不要怪朕,朕也是被他们逼的。”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这么做,一直都因为当年的事提心吊胆的,没有一天安宁过,现在只要他们都死了,他也就不用害怕了。 心凌冷冷一笑,”逼你?没有人要逼你,只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自己害怕而已。”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当年羿月国先王的死,一定与羿凌睿脱不了关系,否则他没有必要那么害怕。若真是那样,现在不管他们做什么,说什么,羿凌睿都不可能会放过大家了。 太后愈加的震惊,颤颤地问道,”睿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羿凌睿的双眸再次的望向太后,却微微一闪,快速地转向了心凌,狠声道,”要不是你,朕也不会这么做,你们也就不用死了,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此刻的他,显然是有些疯狂了,忍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心凌心中猛然的一惊,他的意思是,要置他们于死地,而且现在太后与梦儿,羿凌轩都在场,难不成,他要连太后他们一起害死。 心凌双眸一沉,冷声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那件事,我本来就想要将它烂在肚子里,只要你放了大家,我保证以后也绝对不会对别人提起那件事,而且我会与冽一起离开羿月国,再也不会回来。”现在,救大家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若是羿凌睿肯放过大家,她绝对不会再提起那件事。 “哈哈哈……”羿凌睿却突然放声大笑,”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吗?朕放过你们,让你们去找当年的证据吗?” 太后的身躯不由的一颤,惊声道,”睿儿,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事情会变成这样。” 心凌现在彻底的明白羿凌睿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了,而且她现在似乎对当年的事情并不在掩饰了,心中不由的暗暗奇怪,当年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怕成这样,难不成,先王根本就是被他害死的,想到此处,心凌的心中不由的一寒,若真是那样,羿凌睿可说太残忍了,为了夺得皇位,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害。 现在竟然他自己都不再掩饰了,也应该让大家都明白当年父王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遂冷声道,”羿凌睿,原来父王真的是被你害死的,你真是禽兽不如,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害。” 太后猛然的僵滞,双眸也猛然的圆睁,眸子深处漫过难以置信的错愕,颤颤地说道,”心儿,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他不相信睿儿会做出那样的事,但是心中却禁不住害怕,她知道心儿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说那种话,而且今天睿儿的样子,的确让她……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忍,这件事一旦真相大白,受伤最深的就是太后了,遂低声道,”太后还是亲自问他吧。”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根本就再也无法隐瞒了。 太后僵滞地转过身子,颤颤地望向羿凌睿,艰难地问道,”睿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羿凌睿双眸一闪,却快速地漫过一丝凶狠,冷声道,”不错,当年父王的死,的确是朕造成的。”事情随即走到了这一步,他就不想再掩饰了,他当年既然为了皇位连自己的父亲都害死了,今天自己也就能够不牺牲他们的性命。 太后的身躯完全的僵住,如同冰雕的塑像般,冰的刺骨。 羿凌轩的双眸中不由的漫过愤愤的恨意,狠声道,”你……竟然是你杀了父王,你……”你的半天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只有双眸中的愤怒慢慢地变成了沉痛。 而羿凌梦却只是呆愣着,似乎早已经没有了知觉。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连你的父王都杀害。”太后的双眸中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喃喃地低语着。 羿凌睿双眸一闪,冷声道,”那是因为父王想要另立太子。”若不是他在无意间发现了父王写的诏书,他怎么可能会害父王? 太后微微抬起双眸,眸子深处闪过无力的愤恨,”就算他要另立太子,你也不应该害死他,而且还骗哀家,说是星月国的皇上害死了你的父王,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眸子深处,出了那无力的愤怒外,便是那无际的伤痛。 羿凌睿冷冷一笑,”的确也算是星月国的皇上害死了父王,若不是他突然写信来求救,我也没有那么好的机会。”此刻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顾虑了,这十几年,他已经忍够了,今天他就要将这件事彻底的解决,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统统除去。 “畜生,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哀家今天就为先王除去你。”太后咬牙切齿的吼道,愤愤地起身,却又无力的跌了回去。 羿凌睿的双眸微微一闪,却仍残酷地说道,”母后,你放心,朕不会伤害你与梦儿,还有轩儿的。”这几个人对他的江山根本就造不成威胁,而对他们,他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太后冷冷哼道,”哼,你最后是一起杀了哀家,否则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这样的生,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羿凌睿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好,既然母后执意如此,那就怪不得朕了。”双眸转向门外,大声的喊道,”来人,将他们都给朕押入天牢。” 只是等了片刻,却并不见丝毫的动静。 羿凌睿微微一惊,不由的再次大声喊道,”来人……” “皇兄,你是在喊臣弟吗?”羿凌冽却在此时冷冷地走了进来,在看到虚弱的心凌时,双眸猛然一沉,狠声道,”皇兄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呀。” 心儿回来后,他知道要想将心儿接回小王府,那就只能休了郁兰,但是他也明白郁兰是夷蛮国的公主,所以他才特意到夷蛮国,向夷蛮国的皇上说明了情况,希望他能明白。 毕竟当日也是夷蛮国的皇上逼着他娶郁兰的,而且相信夷蛮国的皇上这么多年来已经知道了,他与郁兰其实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所以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郁兰以后的幸福。 本来他这次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却没有想到,夷蛮国的皇上竟然同意的,他心中虽然有着太多的疑惑,但是心中更多的却是意外的惊喜。 所以便急急地赶回来,想要告诉心儿这件事,却没有想到在今天进城时,竟然遇到了皇上身边的贴近侍卫。 那个侍卫一看到他,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慌乱,还有着意思挣扎,最后为难地说道,”啸王爷,你还是快点离开京城吧。” 羿凌冽微微一惊,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他现在急着要将这件好消息告诉心儿呢,怎么可能会离开。 侍卫微微犹豫了片刻,这才靠近他的身边,低声道,”因为皇上正下令追杀王爷。” 羿凌冽猛然一惊,难以置信地惊问道,”皇兄怎么可能会下令杀本王,你若再在这儿危言耸听,小学呢本王先拿你问罪。” 侍卫猛然一惊,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害怕,却仍旧继续说道,”王爷,属下怎么敢说这样的谎,皇上的确是让属下派人追杀王爷,但是属下一向敬佩王爷,所以才不忍心下手,才会劝王爷快点离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却仍旧不相信地说道,”本王不相信皇兄会那么做。” 侍卫的双眸微微扫过四周,然后才继续说道,”王爷再不走,只怕就来不及了,而且现在王爷以前的王妃,还有她的皇兄,以及南宫公子都在宫中,只怕皇上对她们也会不利呢。 “ 羿凌冽猛然一惊,双眸不由的圆睁,急急地说道,”你说什么?心儿现在也在皇宫中。” “施压,虽然是太后下令请王妃进宫的,但是属下却知道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王妃似乎知道皇上什么秘密,所以属下猜想,皇上可能会……” 羿凌洌的心中暗暗惊愕,心儿会知道皇兄什么事?皇兄怎么可能会害他,突然想到三年前,南宫的师傅交给他的那封信,信上说,要害他与心儿的不止狂隐一个人,而且那个人 比狂隐更可怕,会让他防不胜防,难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皇兄。 再次想到心凌被带走的时候,皇兄似乎就有意将心儿置于死地,或者真的是在那个时候,心儿发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 心中猛然的一惊,羿凌洌急急地向着王府赶走,他一定要救心儿,他绝对不能让心儿有任何的危险。 侍卫微微一愣,看到快速离开的羿凌洌,急急地喊道,”王爷,王爷…………” 羿凌洌不由的微微顿住,沉声问道,”还有什么事?” “既然王爷不想离开,那么属下愿意帮助王爷。”侍卫似乎下定了决心,定定地说道,他虽然是皇上的侍卫,但是却一直都敬佩着啸王爷,虽然说一臣不侍二主,但是前提是那 个君主必须是明君才行,皇上既然做出那样的事,他就不能昧着良心去执行命令。 羿凌洌微微一滞,看到那个侍卫双眸中的坚定,微微点头道,”好,你就跟着本王来吧。”若一切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的确可以帮上很大的忙。 所以现在皇宫中的侍卫都是被刚刚那个侍卫调走的,毕竟他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他的话还是很管用的。 羿凌睿看着突然出现在的羿凌洌,猛然地一惊,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紧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不是已经下令派人去杀洌的吗?洌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 现在皇宫中。 羿凌洌冷冷一笑,”怎么?本王出现在这么,皇兄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本来他还不相信皇兄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刚刚看到了一切,也听到了皇兄说的话,他的心中彻底的 寒了,没有想到,父王竟然是被皇兄害死的。 心凌看到突然出现地羿凌洌,双眸中闪过狂喜,看到洌平安无事,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惊喜地喊道,”洌,你没事,太好了。” 羿凌洌的双眸中也闪过一丝欣慰,一个急步快速地走到心凌的身边,轻轻地揽住她,柔声道,”心儿,放心我没事。” 太后的双眸中也闪过一丝欣喜,却仍旧隐着一丝伤痛,轻声道,”洌儿,洌儿,你回来就好了。”双眸望向羿凌睿时,不由的瞬间变冷,沉声道,”你机关算尽,只可惜上天有眼,不会让你阴谋得逞,有道是天做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你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作自受。”就算他中她的亲生儿子,她也不能纵容他,他做出这身禽兽不如的事 ,她若再包庇他,只怕也不能向先王交待。 羿凌睿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害怕,惊颤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的,朕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的。”他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了,为何到头来,所有的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 羿凌洌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深深的伤痛,”皇兄所说的安排就是派人去杀本网王,然后再对心儿还有母后他们狠下毒手吗?”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一向敬爱的皇兄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羿凌睿猛然一惊,双眸中快速的闪过错愕,直直地望向羿凌洌,”你怎么会没事,怎么会这么赶进皇宫的。”就算他派去的人不能杀死羿凌洌,羿凌洌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进宫的呀。 “皇上,是属下告诉啸王爷的。”侍卫快速的走了进来,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沉重。 羿凌睿的双眸一寒,狠声道,”原来是你背叛了朕,你……” 侍卫双眸也不由的一沉,痛声道,”是,是属下背叛了皇上,但是属下真的不能去杀啸王爷,既然属下做出了背叛皇上的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他猛 然抽出身上的剑,快速的向着自己的颈部抹去。 羿凌洌猛然一惊,快速的抬脚,快速地踢掉了他手中的剑,沉声道,”你根本就没有错,根本就不用自责。”错的人是皇兄,不仅害死了父王,还想要害死他,害死心儿,甚 至还想要害死母后。 双眸不由的扫向羿凌睿,痛心地说道,”皇兄,你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怎么可以……” “哈哈哈……”羿凌睿突然的放声大笑,”哈哈哈……不错,一切都是朕做的,是朕害死了父王,当年,是朕通知司马烈,告诉了他父王的路线,也是朕下令要杀你,还给母 后他们下毒,一切都是朕做的。”他疯狂地笑着。”这十几年来,朕已经受够了,今天又这样的结局,朕也认了。”十几年的折磨,的确已经够他受的了。 这十几年来,他不仅仅要时时承受着心中的愧疚,还要时时地担心着当年的事被人发现,所以他才会铤而走险,没想到,连他平日里最担心的侍卫都背叛了他。 也许母后说的很对,他的确是自作孽,不可活呀,趁着大家错愕中,快速的拿起了手中的剑,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或者这样死了,也必须忍受着那种痛苦干脆。 众人纷纷的惊滞,没有想到羿凌睿竟然会选择自尽,待到想要阻止时,已经太迟了。 看到羿凌睿的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羿凌洌的双眸中不由的漫上深深的沉痛,痛声喊道,”皇兄……”不管怎么说,他是他同父同母哥哥呀。现在他却亲眼看到自己的哥哥在 自己的面前自尽。 太后的身躯也猛然的滞住,她的心中虽然对羿凌睿有着恨意,但是却仍就无法忍受这般残酷的事在她面前发生,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了羿凌睿的身边,痛喊道,”睿儿, 睿儿,你怎么可以……” 羿凌睿虚弱地抬起双眸,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笑,一丝终于释然的笑意,”母后,你不必为我伤心,这是我咎由自取的。”这一刻,所以的一切都对他不重要了。 羿凌梦与羿凌轩也不由的僵住,双眸中也不由的纷纷闪过沉痛。 “皇上……”猛然的惊呼声,让大家不由的一怔,顺声望去,看到快速冲过来的皇后不由的纷纷僵滞。 皇后跑到羿凌睿的面前,看到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涌出的鲜血,不由的猛然僵住,却颤颤地喊道,”皇上,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然后转身太后,恳求道,”太后,求求你救 救皇上呀。” 太后一愣,不解地望向她,”哀家又何尝不想救他,可是……” “太后若真的想要救皇上,就快点传太医呀。”皇后急急地打断了太后的话。 一句话惊醒了所有的人,太后也猛然的一滞,急急地喊道,”快,快去请太医。” “是,属下马上就去。”刚刚那个侍卫快速地起身,急急地跑了出去。 看到皇后双眸中的着急,羿凌睿微微一愣,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欣慰,没有想到,他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遂微微拉过她的手,轻声道,”没用了,我的身体, 我自己很清楚,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却从来没有好好的珍惜过你,我死了后,你就出宫吧。” 皇后急急地摇着头,”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她从进宫的第一天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她才会信了别人的话,去害心儿,这么多年来,这个男 人虽然没有真心爱过她,但是她却一直都在默默地爱着,不怨不悔。 羿凌睿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心疼,轻声道,”我,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的他,自私,无情,忽略掉了身边所有的应该珍惜的东西。 皇后仍旧拼命地摇着头,手却狠狠地按着皇上胸前的伤口,只是那血却仍旧从她的指间快速地流出,触目惊心的红艳,让大家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沉痛。 “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我爱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所以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皇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颤,却拼命地喊着,这么多年来,她虽然爱着他 ,却不曾说出口,因为她害怕,自己一旦说出口,只怕会被他无情的抛弃。 但是现在,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羿凌睿的身躯猛然的僵住,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了一丝欣喜,轻声笑道,”有你这般的爱,我也就知足了。”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真心的为他付出着,若是他早先发现, 或许就不会…… 但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卖,所以一切都太迟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他似乎感觉道自己身上的血已经流光了。 轻轻地抬起手,想要拂向她的脸,却都发现没有了力气,手在她的面前,猛然的沉下。 皇后猛然一惊,快速地握起他的手,将她那沾满鲜血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脸上。 羿凌睿的双眸中绽开淡淡的笑意,那笑是真心的,灿烂的,不带任何的算计和阴谋的笑,只是那笑却慢慢地淡开,他双眸中的身材也慢慢的淡去。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从他的双眸中消失,皇位,权势,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太后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望着已经停止了呼吸的羿凌睿,颤颤的喊道,”睿儿,睿儿……”只是他却再也听不到了,更不可能再回答她了。 皇后的身躯也猛然的滞住,双眸慢慢地转向他的脸,看到他已经闭不起的双眸,双眸中闪过漫无边际的伤痛,猛然喊道,”不…………不………………不可以这样的!!!!!! “ 然后双眸猛然的一沉,快速地抽出羿凌睿身上的剑,向着自己的胸扣刺了下去。 众人正因为羿凌睿的死震撼着,根本没有人想到皇后也会那么做,看着皇后身上猛然涌出的鲜血与羿凌睿的血慢慢地融在了一起,众人不由的纷纷沉重地垂下了眸子。 这样的结局,不是大家想要看到的,但是却也不是他们能够阻止的。 啸王府内,郁兰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影,双眸不由的一沉,冷声道,”你来这儿做什么?”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都是这个男人,给父王乱出主意,这才会发现那么多的事,才会让她这三年中忍受了那么多的苦。 来人微微一愣,淡笑道,”怎么?我可是夷蛮国的元帅,公主就这样对我。” 郁兰冷冷一笑,”哼,说,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之所以会让我嫁给王爷,就是想要分开心凌与王爷,你不会是喜欢心儿,才会这么做的吧?” 来人微微一滞,双眸不由的一沉,冷声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这人正是狂隐。 三年前,也的确是他设的计,目的就是想要让羿凌冽娶了那郁兰,然后对心儿死心,但是三年了,羿凌冽却看都不曾看郁兰一眼,他自以为自己爱着心儿,但是却也明白自己绝对 做不到羿凌冽那般的痴情。 三年的时候,身边有着一个与心儿极为相似的人,他却无动于衷,他自问,若是换了自己,一定做不到。 所以,他也明白,羿凌冽对心儿的爱,绝对超过自己,或者,他对心儿,有的只是一种占有,一种霸道的占有。 为了这种占有,他一直都做着伤痛着心儿的事,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所以才会交出了玉龙珠救心儿。 他只所以交出玉龙珠,并不是因为羿凌冽放弃了,而且因为自己想要放手了。 所以羿凌冽这次去夷蛮国,他便让夷蛮国的皇上答应了羿凌冽的要求。 他在心中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爱着心儿,是的,他是爱着心儿的,他是他的爱的方式却错了。 今天他也是想要来带郁兰离开的,但是看到床上熟睡着的小小人人影时,却不由的惊信,这张脸,他太熟悉了,因为,这张脸跟他的太相似。 狂隐慢慢地走向床前,双眸直直地望着那张小脸,眸子深处闪过一错愣,这个小男孩到底是谁,怎么会跟他长的这么像,他不记得自己有儿子呀。 郁兰心中猛然一惊,快速的揽在他的面前,恨恨地喊道,”不要伤害他。他不是王爷的儿子。”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孩是不是王爷的儿子,但是现在为了不让狂隐伤害到他,她只能这么说了。 狂隐微微一愣,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羿凌冽的儿子,他见过心儿的儿子。一眼便知道那是异凌冽的种,而这个小男孩一眼便知道是他的。。。 可是他并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儿子呀? “那他是谁的儿子?”因为心中的疑惑,他的声音也有着几分轻柔。 郁兰微微一怔,”我也不知道,我是看到可怜,才带他回意府的。”郁兰心中仍就有着戒备,所以并没有提起萧依柔的事。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看他的样子,应该只有二岁多一点,三岁多,那就是三年前的事,三年前,他应该还在星月国,心中猛然一动,难道是。。。。。。 他记得,三年前,为了利用萧依柔那个女人曾经伪装成羿凌冽与她。。。 想到此处,心中猛然的一喜,没有想到,他狂隐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遂急急地问道,”他的母亲是不是姓萧。”现在也只有那种可能了。 郁兰猛然一惊,不由的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还是她后来才从杜言的口中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呢。 话一说出口,她却猛然一惊,快速地说道,”不是,不是的,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是我。。。。。。” 但是狂隐却不听她的啰嗦,侧过她,绕到床边,快速地抱起了那小小地身躯。 郁兰猛然一惊,急急地喊道,”你不可以带他走。” 狂隐微微一笑,”你说我不可以带走他?”他是他的父亲,最有资格带走他。 “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他的,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他的。”郁兰虽然心中害怕的要死,但是却仍就定定地说道。 狂隐微微一愣,双眸不由的快速地一闪,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异样,这个女人不仅仅与心儿长得很像,就连声音也像,而且连性格也有着几分相似。 其实他知道这三年中,她在啸王府中忍受了太多的痛苦,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见她消极过,更没有见过她怨恨过内子的心中猛然一闪,闪过一个让他都感觉到意外的想法,或者,他可以带她走,让他陪在自己的身边,那样,对她,对心儿,都好。 双眸微微一笑,然后取下了脸上薄薄的面具,”现在,你觉得我不能带走他了吗?” 郁兰不由的滞住,却不知是因为那张英气逼人的脸,还是因为那张脸与床上的小人的神像。 郁兰的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愣,”这。。。。。。。怎么会这样?” 狂隐双眸中的笑意愈加深了几分,再次故意地问道,:现在,我可以将他带走了吗?” 郁兰微微转动着双眸目光在狂隐与小男孩的脸上扫过,眸子深处的疑惑慢慢地的变成了错愣,最后变成了失望。 狂隐的双眸一直盯着她,看到她的样子,他的眸子深处的笑意不断的溢开,或者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郁兰的双眸瞬间的黯然,现在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够看得出,这个小男孩是他的儿子,他自然就不会再伤害到他了,所以她也就放心了,只是心中却仍就有着深深的不舍,这几天的相处,已经让她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个孩子,现在却怎么突然的要离开,她。。。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扫向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舍不得?” 郁兰双眸一橫,快速地白了他一眼,恨声道,”当然舍不得,你以为所有的都像你一样无情呀。” 狂隐淡淡地一笑,”既然不舍,那就一起离开吧。”声音中有着半真半假的意味,但是却是他的真心话。 郁兰猛然的滞,双眸中却随即闪过一丝愤怒地的说道,”怎么?难不成,你也想让我做别人的替代品。”三年的时间,已经够了,她不可能会傻的再一次让自己陷下去。 狂隐微微一愣,双眸却快速地一沉,冷声道,”我狂隐绝对不会找一个替代品。”他若不是因为刚刚心中那猛然闪过的一丝异样,他绝对不会让她跟着他走。 郁兰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不解,疑惑地问道,”可是你为何要让我跟你走。。。。。。”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因为你舍不得我儿子呀,而且我也想要找一个能够真心痛爱我儿子的人。”看到刚刚郁兰维护那小的家伙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定会好好的照顾他。 郁兰的双眸中再次闪过愤怒,”难不成,你想让我去做一个奶妈。” 狂隐却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愿意吗?你不是舍不得他吗?还是你想要在这儿等羿凌冽与心儿回来?” 郁兰的身躯猛然的僵住,她不能在这儿等他们回来,他们好不容易团圆了,她不能再让他们之间有什么顾虑,思考了片刻后,她定定地说道,”好,我跟你离开” 三年的时候,他对王爷,早就死了心了,所以现在她的确是应该离开了,以前是害怕王爷会不同意,现在竟然这个元帅都没意见,那她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狂隐双眸中这才绽开会心的笑意,突然想起了什么,突兀地说道,”你不觉得你应该给羿凌冽留下点什么?” 郁兰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留什么?” 狂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猾,淡淡地说道,”休书。”他记得心儿当初就曾经给羿凌冽写过休书,他今天将郁兰带走,自然也就不希望以后郁兰与羿凌冽还有什么关系,所以才想起用心儿当初用的那一招。 郁兰猛然的愣住,错愣地说道,”你说什么,要我给王爷写休书,这。。。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要走就走的干脆点。”狂隐有些不耐地说道。 郁兰微微一愣,双眸不由的一闪,”好,我写。”于是,由狂隐说,郁兰写,羿凌冽再一次被休了。 心凌离开皇宫后,听到羿凌冽说夷蛮国的皇上已经同意解除婚姻了,心中虽然有着一丝欣喜,但是又有些不安,那样对郁兰太不公平了,但是大家这次劫后重生,她真的不想让彼此 错过了,若是上天注定如此,那就让她与郁兰共待一夫吧。 他们先到了客栈翌儿竟然还没有睡,还是等着他们,看到心凌回来,开心地迎了上去,”娘亲你回来了。” 心凌也紧紧地抱起了翌儿,”宝贝,娘亲好想你呀。”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儿子了。 羿凌冽从心凌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她跟翌儿,为了这一刻了幸福,他们已经付出了太多了,他发誓,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与她分开了。 翌儿抬起灵动的双眸望向羿凌冽,认真地问道,”你就是我的爹爹吧?”其实他一看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那天娘亲为何不让自己认他。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感动的笑意,轻声道,”不错,我就是你的爹爹。”他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员了。 “哦,太好了,我终于找到爹爹了。”翌儿不由的欢呼着。 心凌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淡淡的笑意,看来翌儿的心中也是跟他们一样,可望着一家的团圆呀。 大家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这样的温馨,眸子中纷纷绽开欣慰的笑意。 回到啸王府,一个道丫头急急地跑了过来,害怕地说道,”王爷,王妃不见了。” 心凌不由的一惊,怎么会这样,郁兰怎么会不见了,不会是。。。心中不由的一寒,若是郁兰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她造成的。 羿凌冽也不由的愣住,有些急切地说道,”怎么会不见了,有没有到找找。” 他知道,若是郁兰真的出了什么,他与心儿都不可能安心。 丫头的身躯猛然一颤,害怕地说道,“已经找过了,没有找到,只是在王妃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 “给我。”心凌快速地抢过那封信,待看清了上面的内容时,猛然的滞住,竟然是一封休书,而且这封休书的内容竟然跟她三年前写的一模一样,三年前,她写休书的时候就只有狂隐在场,而后来看到那封休书的其它人今天都一直跟她在一起,那么很显然是狂隐来过了。 心中猛然的一惊,狂隐不会对郁兰做了什么吧?但是细细一想,狂隐若真的想要害郁兰,根本就不会偷偷的下手。 羿凌冽也凑到心凌面前,看到那封休书时,不由的微微蹙起眉,却沉声道,“这的确是郁兰的字迹。”以前郁兰曾经在书房中给他留下字条,要他好好休息,要他注意自己的身体。 心凌微微一愣,看来这封休书是郁兰写的,但是内容却是狂隐提供的,心中猛然一动,难道郁兰跟着狂隐离开了,突然想到师傅说的话,师傅说过,他终于开窍,当时她不知道师傅说的他是谁,但是现在明白了,师傅说的是狂隐。 狂隐明明知道羿凌冽对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放弃,却仍旧交出了玉龙珠,便证明他已经选择放手了,所以羿凌冽去夷蛮国要求退婚,夷蛮国的皇上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了,郁兰的善良,郁兰的温柔说不定已经打动了狂隐,要不然,以狂隐的性子,绝对不可能会带郁兰离开的。 双眸中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样的结局,虽然让她意外,但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她相信,郁兰跟狂隐一定会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奇怪地望向心凌,“心儿,你笑什么?” 心凌微微转过身,望向他,淡淡地笑道,“我笑你又被休了呀?而且我相信郁兰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羿凌冽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半真半假地笑道,“是呀,我现在又被人休了,好可怜了,娘子就收留收留我吧。” 翌儿的眸子微微的转过,望向心凌,认真地恳求道,“娘亲,爹爹真的好可怜呀,不如我们就收留了他吧。”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的笑意却不断的漫开,半真半假地说道,“他哪里可怜呀,你看这整个的羿月国,可都是他的了呢?”现在羿凌睿死了,羿凌冽当然就必须担起这份责任,她虽然有些不愿,但也要体谅他的苦衷。 翌儿斜起脑袋想了片刻,才开口说道,“那我们就抢了他的东西,然后再收留他。” 众人纷纷的愕然,这个小家伙也太…… “哈哈哈……”心凌却突然的笑道,“好,就这么办。” 羿凌冽的双眸中却满是幸福与感动,附和道,“好。就这么办。” 为了弥补当年的错,羿凌冽特意再次安排了一场婚礼。 这一次,他发誓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丝毫的委屈。 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她,慢慢地向他走来,他的心跳猛然的加速,有着紧张,也有着激动。 “等一下。”却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猛然的响起。 羿凌冽猛然的一惊,快速地走到心凌的身边,将心凌紧紧地拥在怀中,这才愤愤地望着来人,沉声道,“夜魅影,你又来捣什么乱?”这个男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的心中已经够紧张了,哪还经得起,他这么一吓呀。 夜魅影望向心凌时,双眸微微一沉,却随即笑道:“怎么?这么不欢迎我?” 羿凌冽狠狠地望向他,很没风度地说道,“不错,这儿不欢迎你。” 众人不由的纷纷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错愕,没有想到,他们的皇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夜魅影却微微笑道,“我来看看儿子。”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与羿凌冽再次成亲的事,所以便急急地赶来,心中却也已经预料到,心儿的儿子可能不是他的。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声道,“翌儿不是你的儿子,而是朕的儿子。”伸手拉过身后的翌儿,“不信,你自己看。”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夜魅影破坏了他的婚礼。 心凌微微一愣,她明白,夜魅影肯定是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来的,现在却不得不失望地离去。 夜魅影看到翌儿,双眸瞬间黯然,唇角也扯起淡淡的苦笑。 心凌快速的扯下头上的喜帕,便恰恰看到夜魅影双眸中的失望,遂轻笑道,“不如就让翌儿认你做干爹好了。”这样,至少对夜魅影算是一种安慰。 夜魅影猛然一滞,不由的惊道,“可是,他是皇上的儿子呀。”现在羿凌冽已经做了羿月国的皇上。 心凌微微一笑,“我认识的夜魅影可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呀。” 夜魅影微微一愣,双眸中这次闪过会心的笑意,“好,这个干爹我当定了。”然后转身望向羿凌冽,略带得意地笑道,“怎么样?现在他可也是我的儿子了。” 羿凌冽的双眸仍旧愤愤地盯着他,恨恨地说道,“你少得意。”心中虽然仍旧有些不放心,但是他却明白心儿这么做的苦心,那样,或多或少对夜魅影算是一种安慰吧。 婚礼总算是顺利地完成了,夜深人静,三个身影悄悄地在皇宫中不断的闪过。 翌儿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兴奋,“娘亲,爹爹,我们现在真的要去流浪吗?” 心凌不由的一愣,微微呼出一口气,流浪,亏他想的出,却仍旧轻声道,“是呀,我们一起去流浪去。” “哦,太好了,我们要去流浪了。”翌儿开心地喊道。 心凌快速地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我的小祖宗,你轻点声音,让你皇奶奶听到了,你就不用想出去了。”毕竟羿凌冽现在是皇上,虽然现在羿月国一片安定,但是她这样拐着皇上出去玩,还是有些不安的。 羿凌冽却只是淡淡地笑着望向他们母子,眸子深处是那种满满的幸福。 “为什么不让皇奶奶知道呀,皇奶奶早就知道了呀。”翌儿扯开心凌的手,不满地说道。 心凌微微一愣,这才转身望向羿凌冽,看到他双眸中那淡淡的笑意,不由的闪过一丝愤怒,“你早就告诉母后了。” 羿凌冽微微一笑,轻声道,“是呀。”这件事,当然要告诉母后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为何发现她似乎变笨了。 心凌一怔,双眸中的愤怒愈加的升腾,“既然母后都已经知道了,我们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 羿凌冽继续笑道,“我以为你喜欢呀。” “羿凌冽!”心凌猛然大声的喊道,感情是她一个人在当傻子呢。 猛然的喊声,惊醒了所有的侍卫,“有刺客呀,快捉刺客呀。” “呃……”心凌不由的愣住,现在是什么情形,她竟然被当成刺客了。 羿凌冽却快速地拉过她,“快走呀,难不成,你还等着被捉呀。”说话间快速地向着皇宫外飞驰而去。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笑意,双眸含笑地望向羿凌冽,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的宠着她,爱着她,她这一生,知足了。 …… 【全文完】 小说在线阅读尽在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wuyaojay】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