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作者:李一珞 文案 当陆思淮知晓夜锦城是前朝遗腹子时心里感慨万千。 “原来你一直告诉我你姓林,是这个缘故。”林锦城笑了笑,站在前朝的城墙上看着万里河山,是啊,他每每听他喊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在提醒自己是龙腾国的皇子,而从来不是南夜国的皇儿。 多讽刺,母亲当年给自己娶这个名字也是让我记住这曾经的繁荣是父皇一手打造的吧!今日,我来到了你们曾经的地方,可是你们呢却都离我而去了。 陆思淮看着红了眼眶的林锦城,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别想了,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林锦城抱着陆思淮的手更是紧了紧:“我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这一路走来,他们躲过朝堂的暗杀,却躲不过对方的真心相待。 冷艳闷骚受vs白切黑攻 注:架空文,一切以作者设定为主 内容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竞技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思淮,林锦城 ┃ 配角:青桉,宁初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奈何皇上想归隐 立意:兄弟之间的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故事 第1章 天下银庄 秦淮河的水阴阴的,像是前朝的战士洒下的血泪,在诉说着不明,船上的歌姬在翩翩起舞,婀娜的身姿像是蝴蝶般好似快要飞了出去。 帘内只见一男子在一旁候着,等着桌上的公子给个回话,良久。 “这次我亲自去查,你和我一道吧,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说完便将唇边的酒一饮而尽。 玄色长袍衬着高大的身躯,一阵微风吹过,带着他唇间的酒滴滑落至喉结处,只微微一动,像是少女的手探进衣襟边消失不见。缓缓站起轻声道:“青桉,走吧。” 少年闻声便跟了上去。 “公子,这一次要不我替你去吧,毕竟庄子里不能没人啊!” 公子想了想说“无事,庄子里有福伯在我很放心,他是庄里的老人了,都是自己人,无需担心,而且,你也该出去走走了。”陆思淮思索着,青桉自跟随自己后好似还没出过金陵城。 青桉不再做声,他知道这是公子的一贯作风,一旦定了的事就不会再更改了,况且还是这么大的事。转念有一想,出去玩玩也是好的。想着想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深层内敛,经过热闹处总有少女探头张望,看的青桉好不自在。 “青桉,若是以后相中了哪家姑娘定要和我说,我替你去提亲,虽说你是我的书童,但是在我心里,我还是把你当弟弟对待的,婚姻大事,我这个做兄长的可不能耽误你。”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青桉一跳,好在跟在公子身边,这种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谢谢公子好意,只是暂时还未遇到合适的,况且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个不急不急。”青桉结结巴巴的拒绝着,自己才不要那么早结婚呢。 陆思淮见他无心儿女之事便也不问他了,是啊,急不得。 一只脚刚踏进府里,福伯就像后面有狗追他似的,差点撞到了公子。还好青桉眼尖挡在公子身前用内力定住了福伯。 “福伯,你怎么毛毛躁躁的”青桉不满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毛毛躁躁的,还不是怪你,你从哪里弄来的狗跟疯了似的想咬我,还好我聪明弄了围栏,不然今天我可算交代在里面了。” 陆思淮想了想悠悠道“给他找个老婆就好了。”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回房了。 留下青桉和福伯两人面面相觑。福伯抹了抹额头的汗,心想,或许可以一试。 青桉被雷的外焦里嫩,这什么跟什么啊,那明明还是个宝宝,即便心里这样想,但是他还是决定去去看一看,好家伙,那狗围着他狂吠。气的青桉捡起地上的树叶运着内力飞过去。 大狗呜咽了一声,还不忘舔舔自己嘴角的血。望着那个带着血的树叶,它知道这个主人不能得罪,毕竟他救过自己的命,想完便乖乖的回到了窝里独自疗伤了。 书房内陆思淮看着手里的情报,上面赫然写着:狗望北月。心下思索道,父亲辛辛苦苦栽培的人竟然投靠了敌国。 看完便将其一角就着火苗,那火苗像是见了欣喜之物,快速的攀附而上,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灰烟。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那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我陆家的钱庄可不是谁都能动的了得。 青桉看着陆思淮脸色黑了黑,他知道又要有人遭殃了。他们家的这位公子,要么不出手,一出手那一定是要斩草除根的,就像当年的曹员外想要吞并银庄的分号,才刚刚有了半天的动作,结果自己的银庄直接变成了别人的,直接气吐了血,不久便呜呼了。 连老爷做事都要询问公子一声,如今天下银庄做的这么大,这背后其实公子才是功不可没。 陆思淮看着底下跪着的黑衣人厉声道:“配合他的一切行动”。黑衣人领了指令便运着轻功飞走了。 “公子,宫里递了请帖,这一次要去吗?”往年宫里的宴会都是父亲去的,而今年父亲他是去不了了,一想到此,陆思淮就难过的不行,明明可以享福的年纪却不能守候在他老人家身边。 原来去年陆元明从宫里回来的路上半路被人给截杀了,也不知是谁下的黑手,那刀直通心脏,一点反抗都没有,后来推测想必是熟人作案,不然凭父亲的功夫不可能一点反手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即便聪明如陆思淮也依然还没有找到头绪。 “去”说完便回了房,青桉看着陆思淮失落的背影,他一定是想老爷了。 还记得老爷临走时还说:淮儿,父亲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在家好好的替我守住家业,这都是你母亲和我的心血,切记,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要自乱阵脚,不过去,你这么聪慧,我也不担心了,陆家有你是我陆元明的福气。” 如今想来,就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哎,可怜少爷还没娶亲生子呢。 关上门的瞬间,陆思淮的眼角断断续续的落下了泪珠,这么大一个家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心里难过的扯着被角将自己的脸全部埋进里面,无声的哭泣着。 想到小时候母亲父亲陪着自己放风筝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这一恍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曾想却是天人永隔。 “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可以走了”案前的陆思淮叮嘱着福伯银庄一些重要的事情,福伯一一记下,他自小就在府里长大,更是把公子当做自己的孩子照看着,这一次将这么大的身家托付于他,自然不敢懈怠。 陆思淮将信物交托给了福伯后附在耳边说道:“如果关于陆二狗的申请,你就这样做......”福伯沉吟道:“好的,公子,小的定不会乱了公子的计划。” 陆思淮看着福伯诚心的说道:“福伯,你以后就叫我阿淮吧,您和我父亲这么多年生死之交,叫您一声伯父都不为过,就不要再叫我公子了。” “哎...哎,阿淮”福伯激动地热泪盈眶。心下道:老爷,你就放心吧,阿淮我一定替你好好的照看着,绝不让人欺负了去。 随即转身对着握着青桉的手抽泣的说道:“阿淮此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你且好生照看着,出门在外低调些,俗话说财不外露,切记不可惹是生非。”说完,恋恋不舍的才放他走,直至把陆思淮送上了车才去银号。 第2章 救人 “青桉,你可知这是哪里不?”陆思淮掀开车帘望着绿水和满眼的油菜花田问道。 “这是入了江南地界了吧,听说江南风景好,我一直以为是说书的夸张说辞,却不曾想这里竟比我们金陵还要美,连空气都是那么的滋润,公子,这里可真是好地方。”青桉兴奋的跳下车一蹦一跳的和陆思淮说着自己的感想。 陆思淮见他那欣喜的模样笑了笑,这孩子在金陵待得有点久了,看来要多带着出来走走。 “啊......”闻声望去青桉竟然跌坐在油菜花田里,金灿灿的一大片竟不知跌落到哪里去了。 没一会儿就听青桉叫道:“公子,你快来看呀,这里有个人,还有气儿,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陆思淮听青桉说有个人,立马从车里飞了出去。 探了探鼻息,又把了把脉,这脉搏怎么跳动的这么快“不对,好像中毒了。”随即伸进自己的袖口掏出了百毒丹。 看着脸上的红色彼岸花的面具就好像这人是从地狱走来一般,张狂,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别的词汇能够形容躺在他怀里的人。 青桉揭开这位男子的面具,不曾想面具之下竟是一位玉面书生模样的男子,陆思淮就这样看着他,愣了愣。 “公子,是有哪里不对吗?”青桉看着公子迟迟不喂解药,以为没救了,不忍的问了一句。 陆思淮被青桉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中的是噬心,我这个解药也只能维持半年,若是我一直给他喂百毒丹,估计也只能活个两三年了,可惜了”陆思淮倒出解药摊在手心轻柔的喂了下去。 怀中的人轻咳着,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后,又昏了过去。 “公子,公子,他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青桉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吓得不轻。他虽会武功,却还未杀过人。 “没事,毒血吐出来了,只是想要根治有点难,我们先上车吧,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就将怀中人,公主抱似的抱上了车,将他平躺在车里,好在车子够大,睡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青桉架着马车向着城里驶去。 “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竟然杀不了那个孽种”即便是富丽堂皇的宫殿也压不住女人的愤怒,脚下的黑衣人颤颤巍巍的跪着,浑身抖得不行。 “皇后娘娘,太子在前厅等您了。”进来的是她的贴身婢女也是她的初始丫头春香,信任的很,皇后摆了摆手,女孩了然,伏了伏身便退出去回话了。 她望着站在一边的粉衣女子,绝情道:“一个不留。”说完便仪态万千的离开了暗室,好像刚才愤怒的那人根本不是她一般,只留下身后一片惨叫声。 “川儿,你怎么来了?” 皇后看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是了,只有她的儿子才配坐上那个位置,那个孽种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儿的皇位。 “母后,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夜铭川担心的问着母亲,他害怕万一失手让对方知道是自己,向父皇告状的话,那么自己的皇位可能就不保了,他懊悔了,懊悔自己不该答应母后兵行险招,毕竟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 “他中了我的噬心,虽然当时没有杀了他,但是也绝不可能活的太久,皇儿放心,母后绝不会拖你的后腿”噬心,听闻这种奇毒是从北月传过来的,凡是中毒者不出三日就会心痛致死,故命名为噬心。 “噬心?母后,你怎么会有噬心呢?那不是北月失传已久的奇毒吗?而且我听说已经失传了。”夜铭川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后,这一刻他好像又不懂母后了。 “孩子,母后没有骗你,当时我偶然认识北月奇人,他赠我两瓶防身,我当时并不知道它的功效,只是在你还小的时候用过一瓶,我才知道它是失传的毒药。” 原来当年何贵妃圣宠不断,她虽然身为皇后,可还是害怕万一她产下皇子,自己岂不是要退位让贤了,她绝不可以坐以待毙,便在她生产之日用了噬心,只是没想到那毒着实霸道,不过才两日就一命呜呼了。 只是没想到那孩子却是个命大的,当时她念在是个孤儿的份上没有赶尽杀绝,却不想是给自己留下个祸害。 况且皇上一直以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妃,以至于这个五皇子不过是名存实亡。 “那另一瓶是给谁用了?”太子疑惑地问着母后,他实在想不通这世间谁值得让母后亲自下手。 “你别管了,这都是上一辈的事了,现在当下最要紧的是那个孽种怎么样了,派人去盯着他的府邸,有风吹草动你也好有所准备,不过我这次派出去的人都是江湖中人,若他命大侥幸活了,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 “母后办事,儿臣自然是放心的,那儿臣且先退下了”。太子见皇后办事妥当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问完安便回去了。 皇后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一转眼已经这么大了,遥想当年自己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入了宫和皇上也是浓情蜜意,如今却是想见一面都是那么难。 “客官,可是要住店啊,后院有可供停车的地方。” 小二看着还算华丽的马车,立马笑嘻嘻的上前招呼着。 “给我们来三间上好的客房。”青桉想着今天捡来的少年,心下算了算。好人做到底吧,多要一间。 “不好意思,小店就剩两间天字房了,不过环境绝对的安静,绝不会打扰到公子的。”小二面露难色的说着。 “青桉,两间就两间,我们先上去,小二你带下路。”小二听车里的公子说要落脚,立马笑嘻嘻的上前引领着。 陆思淮抱着林锦城上了客房,看了看房间确实安静,正好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给我们烧点热水送上来,我们要洗漱一下,顺便饭菜也送上来吧。麻烦你了”陆思淮说完就让青桉给了些碎银给小二,小二高兴的连连道谢。 不一会儿小二吩咐着下人将饭菜都端上来了,陆思淮见他们想要的东西都送了上来,便径自坐下。 “客官有什么需要就在楼上吼一声,我就上来了。既然公子有事,那我就不打扰各位爷休息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青桉,吃完饭,你就先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这里有我就行了。”青桉看着公子不给自己一点照顾的机会,也就只好去休息了。 梦里林锦城在森林里走着走着好似迷了路一般,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在叫他“城儿,快醒醒,城儿,快醒醒。” 陆思淮拿着手帕一点点的擦拭着他的手,脸庞,脖子间的汗渍。 “娘,你不要走,你出来,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城儿你该回去了,这里不是你该待得地方。” “娘,你别走,你别走,娘。” 林锦城眼角的泪水断断续续的从眼角溢出来。 抓着陆思淮的手也越来越紧了。 “我不走,我不走”陆思淮拍拍林锦城,好似安抚孩子一般“没事的,你安心休息会儿吧,都过去了。” 好在刚才青桉出去的时候点了舒眉。舒眉是陆思淮为父亲调制的安眠香,这一次外出怕休息不好,索性就带了些。 也不知是舒眉的作用还是真的拥有了娘亲的抱抱,这一夜林锦城睡得很安心。 陆思淮见手抽不出来,也就这样坐在床边和衣而眠。 第3章 不辞而别 睡梦中的林锦城总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压着好难受,但是又动弹不得,心口一阵阵的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睁开眼看着陌生的一切,一时竟不知自己在哪里,他记得书砚替自己挡了一刀,并将中了毒的自己带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实在是记不住了。 手腕处的温热让他醒悟,原来旁边还有一个人,看来自己被救了,那书砚呢,不行,得赶紧去找下,不然就真出大事了。 还在梦中的陆思淮浑然不觉手中的人儿已醒,林锦城看着身旁熟睡的翩翩公子竟有些恍惚,好像在哪里遇见过一般,可是不应该啊,他自小在宫里长大。 想着想着顺手点了个睡穴,将他抱上了床,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准备走的时候又觉得这样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走到案前,拿了宣纸握着毛笔想了想,简洁些吧,还是不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感谢公子相救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林锦城字。 林锦城望了望少年,心里道了谢,轻轻的掖了门,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玄色长衫,高大的身影从后门出去再也未见回来。 林锦城走后不久,天已大亮,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有着小贩的吆喝声,青桉一夜都睡不踏实,听到外面有声音,索性洗漱一番去看看公子,也好搭把手。 进去一看,哪有昨晚那个受伤人的身影,只有公子在床上。 青桉推了推陆思淮“公子,醒醒,昨晚的人呢?”穴道到了时间也就自动解开了,他翻身起来,不应该啊,昨晚明明自己睡在床边的,怎么现在在床上。 青桉在屋里巡视一番,又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行李,什么都在,当他经过案前看见了林锦城的纸条,于是拿开了镇尺,将纸递给了陆思淮。 陆思淮扫了一眼上面的话。 “既然他有要紧事要做,那就随他去吧,只是他那个毒不知能否解了,可惜了一条鲜活的生命。”陆思淮叹了口气。 “公子也不能这么说,你说他万一要是坏人,我们是不是就好心办坏事了。”青桉就见不得自家公子这慈悲心怀,虽说救人没错,但是也害怕呀。 “你呀,主要还是看人的。”陆思淮摇摇头,拿起手帕擦脸,等收拾妥当后就拿着包袱出发了,估计还要有几日才能到京城。 暗影阁内一阵骚乱,书砚负伤而归,为了将杀手引开,他不得不将昏迷的阁主放在隐秘处,自己则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只是早上待他回到总部通知星泽时,只知道被人救走了,就在无宗分析阁主可能中毒的时候,就瞧见大门口站着红衣男子带着那标志性的彼岸花面具“阁主,你总算回来了”书砚喜极而泣,要是阁主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是会愧疚死的,好在他回来了。 “无宗,你跟我来一下,其他人去查一下昨天是谁在暗杀我。”大家见阁主吩咐了任务都各自散去了。 无宗跟着林锦城上了三楼他的卧室,这是他一直以来第一次进这个房间,真没想到他的房间红的不像话,就好像婚房似的,这也太离谱了,哪有男子这么热衷于红色,嘴里啧啧称叹。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阁主大婚了呢!”无宗踱着步慢慢的欣赏着。 “好了,别光顾着看了,帮我看一下我中了什么毒,为什么我昨天动手到一半的时候心绞痛,甚至功力都减半了。” 无宗闻言抓过他的手腕探了探,奇了怪了,你是遇到什么神仙人物了,身中噬心居然能够活下来,真是妖孽,不过他这个药最多也就能维持半年,万一半年后没有百毒丹你一样会心痛致死,只是。” “只是什么。” 陆思淮看着无宗,眼里满是震惊,他竟不知这世间居然有如此歹毒的药。 “只是这百毒丹我暂时炼不出,是一种失传很久的炼术,不过我尽力去找,你放心吧,对了,那家伙是谁。” 无宗倒是好奇那是个什么人竟然有延缓半年之久的解百毒的丹药。 “我也不知道,因为赶着回来就留了字条,估计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吧!” 这就是命吧,算了,以后是生是死不重要了,半年,足够了,他会为自己报仇的。 “阁主,属下查到了,是北月那边的暗杀组织,只是还没查到隶属是谁,但是幕后的指使人好像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林锦城听着门外手下的汇报,心下了然,估计这个皇后也是被人忽悠了。 私以为能让她儿子顺利登上帝位,却不知这根本就是无声的仗,更何况自己根本不在乎这皇位,如今她的手竟然伸到了这里,那就不要怪我毁了她的太子,谁都可以做这个皇位,但是他不行,这个仇记下了。 林锦城换回了自己五皇子的常服从暗道回到了府邸,只听三皇子在客厅等候多时。 “三哥,你怎么来了,可是父皇他老人家有什么事找我?”陆思淮一身白衣,衬着光影,好似神明降世般缓缓走来。 有那么一瞬间夜希言想到了父皇早朝时的模样,也是这般,陆思淮自他面前走过,他才回过神来:“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夜希言思考良久才慢慢道。 “那三哥你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陆思淮顿了顿问道。 “我是想问你,那个位置你可否想争一争,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 夜希言想着只要他母后安然无恙,他们母子可以时时团聚,那么谁做那个皇位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想到处走走,其他的不想多要,人生在世自然要吃喝玩乐到尽兴。 “那就多谢三哥了,只是父皇还在呢,这些问题不是咱们该想的了。”陆思淮知晓夜希言只是想保全自己和淑妃娘娘,只是这种事不能着急,万一逼急了,皇后联合北月后果不堪设想,以现在的国力还不足以和他们一拼。 夜希言知晓夜锦城有自己的打算,也好,再等等,若他需要自己,到时候也能鼎力相助,毕竟自己早已和母妃说好了,只要家族安然就好,至于皇位上做的是谁都没关系。 “三哥明白了,五弟多多注意,听说皇后最近在想法子对付你。” 陆思淮讶异夜希言竟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自己“三哥放心,她伤不了我。”夜希言拍了拍夜锦城的手背便骑着马回去了。 隔街巷子里的小贩见三皇子从五皇子的府邸出来,心下了然便隐了身。 第4章 时月 “你当真看到夜锦城出来了,那他气色如何?” 夜铭川急急的问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小贩“和往常无疑,并不像......并不像将死之人的模样。” “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根本没有中毒?” 夜铭川哑然失笑,母后算计了这么久,还是失手了,夜铭川摇了摇手示意下人全部退下。 “幽魂,你今晚去一趟锦王府,他中了噬心应该不会错,你去试探一下,能得手很好,不能得手你也不要恋战。”夜铭川还是觉得母后应该没那么大意。 “属下遵命”幽魂好似幽灵般早已不见踪影,不愧是太子的首席暗卫,来无影去无踪。 是夜,一道黑影落在了锦王榻前,正当剑刺入睡着的那个人时,房间里落下一网,幽魂暗道不好,中计了,怪不得刚才进来的时候那般顺利。 原来夜锦城一直在他对面看着他进入了府里,这一次为了抓他,不惜动用暗影阁的星泽和无宗,星泽虽然擅长追踪,但是这些小机关还是难不倒他的,更何况还有擅长制药的无宗,搭配起来简直无敌了, 啪啪啪,黑暗中响起来三声掌声。 “我到底是小看了锦王府了”幽魂不甘,自己怎么就这么栽了,想运用内力冲破这层阻碍时,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你对我干了什么?”陆思淮邪魅一笑“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新制的失魂散,正好在你身上试试,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无宗,你再把夺魄给他试试,我真想看看这个毒药的效果,自你制出还从未用过,这个小白鼠可不能放过,赶紧的。” “咦,真没想到你也挺歹毒的。”无宗嫌弃的看了看林锦城,便径直走了过去将药丸丢进了幽魂的嘴里。 “你是暗影阁的人,你怎么会和锦王在一起,难道你们,不可能......不可能”幽魂心下想到,暗影阁的人是最不喜欢和皇室打交道的,更何况是暗影四杰里的无宗了,难道,难道“你是暗影阁阁主”林锦城对于这个称呼很是满意“到底是猜出来了,可惜啊,你回不去了。” 幽魂眼神失了色,自己真是不自量力了,那暗影阁阁主虽说不是天下第一,那也是在江湖榜上上了名号的人,若是他早知道,也不会毫无准备的就来。可是即便他准备了也不会胜了他。 “在死之前,我想问问阁主,你是否中了噬心?”林锦城手下一顿“自然是中了的,我知你在太子府不容易,念在你也是忠仆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这药无解。”说完,林锦城便转身出去了,末了留下一句“处理干净些。” 难怪,难怪动用了自己暗影阁的主力,看来锦王这次真的怒了。幽魂用药不久后便倒下了,无宗拿出无影水往身上一倒,尸体便消失了,只留下一股刺鼻的气味。 不久后王安管家便带了几个蒙着面罩的女婢进来打扫,他们仔仔细细的清洗着,没人知道刚才在他们清洗的地方躺过一具尸体。 书房里林锦城看着江山图“让时月去太子那里。” 无宗不解“这天下,你想争?” “有何不可,这天下,本来就该属于我。” 无宗无言反驳,在暗影阁,他是林锦城最好的伙伴,既然他想,那便搏一搏,更何况还有这名正言顺的身份。再说,这天下确实是他的。 时月听到任务时愣了一下,随后便说“何时过去?” “后天皇上生辰,你扮成舞女过去,务必一举拿下,让他带你回去。” 暗影四杰里的时月擅长媚术,在这中原可谓是第一人。 这一次出动时月也只是想从内部瓦解太子,攻心为上。 林锦城最讨厌这些勾心斗角,只是他必须报仇,而且他查到母妃当年的死或多或少和皇后逃不了干系,只是目前都只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是毒杀自己一事决不能放过。 “公子,公子,你看,我们到京城了”青桉高兴的对着轿子里的陆思淮叫到。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陆思淮宠溺一笑,还好没有进宫,不然可要坏了规矩了。 “轿内可是天下银庄庄主陆思淮?”青桉看着眼前的公公“回禀公公,我家公子正是陆思淮,不知公公可有何吩咐。” “不敢不敢,我只是带皇上尽尽地主之谊,前面不远处就是皇家驿站,这位是彭大人,有何需要尽管吩咐他就是,咱家姓何,叫咱家何公公即可。” 陆思淮下了轿子抱拳道:“思淮见过何公公。” 何公公见庄主像他行李,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庄主客气了。”说着便扶了扶陆思淮。 一路走着说着,陆思淮便问了皇上的事情“不知皇上最近身体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只是最近又在忧思黄河流域那一块的洪涝,不久就要到夏季了,雨水骤增,只怕两岸居民吃不消,这几年为了修建堤坝,连圣上的私库都动用了。” 说着说着已经到了驿站“老奴就先退下来,庄主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彭大人。” “青桉”陆思淮叫了一声青桉。 青桉会意,取出袖中荷包,将它塞进公公的手里。 “庄主,这可使不得”何公公说着就将荷包往回推。 “公公且拿着吧,他日若进了宫,可是少不了麻烦您呢。”何公公应了一声哎,就将荷包揣进了兜里,道了谢便回宫复命去了。 青桉同样也给了彭大人一个荷包,道了谢也就退了下去。 “公子,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些,他们不是官家人吗?”青桉不解的问着陆思淮。 “他日进了宫,你就明白了,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到时候少说话。”青桉好似懂了,又好似不懂。 “陆思淮可有什么不悦”皇上批着案前的奏折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老奴见陆庄主应该是愿意的。”何公公小心翼翼的回话。 “你怎知他愿意,怕就怕他和他那个父亲不一样。” “老奴和他闲聊中,他曾说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国家有难,天下银庄又岂能冷眼旁观。” 夜北渊看了眼何公公后思虑着“倒是个大胸怀的,是朕小人之心了。” “圣上才是胸怀宽广,自圣上登基以来,减负税,建水利,哪一样不是为国为民,天下银庄岂能和圣上相比,圣上自谦了。” 何公公磨着磨,笑嘻嘻的数着皇上做过的丰功伟绩。 “你啊,论商业之道,还是陆家更胜一筹,好在陆家忠于南夜,不然还真是一大隐患。” “皇上多虑了。” 何公公扶着皇上回寝宫的路上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啊,朕突然觉得有个公主也不错,可惜了。” 夜北渊摇头一笑,似无奈又觉得可笑。 “皇上为国为民,皇子们又个个知书达礼,老奴觉着做兄弟也无不可。” 夜北渊开窍一般“朕倒忘了这一茬了,明天早朝后就让锦王去陪他吧,若是有缘,倒是不失为锦王的一大助力,万一我哪天魂归,他也不至于被其他皇子欺负,欠了他这么多年的父爱,终究是我不对。” “还是皇上想的周到。”何公公提着灯笼跨过台阶,扶着皇上的手稳了稳。 “只怕太子那边会有意义。”何公公想了想轻声说道。 “他还想要什么,朕把太子之位都给他了,要不是念在他仁孝又是嫡子,这个位置恐怕他也是坐不稳的。”何公公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再也不言语了。 第5章 是你 这一日早朝,大殿上无人敢出声,对于黄河流域的治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可行的方案。 钱没有,方法也没有“朕要你们有何用?若是洪涝灾害来临,且不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万一再引发瘟疫,我看朕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 “皇上息怒”众大臣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却谁也不敢出头。 皇上气的把奏折仍在了地下跪着的那些大臣头上。 夜锦城上前奏道“启禀父皇,儿臣愿意捐献两千万两白银。”众人见五皇子捐了,而且捐了这么多,不禁咂舌。 “启禀父皇,儿臣也愿意捐献一千五百万两白银”紧随其后的是太子的声音,虽然比五皇子的少了些,但是这已经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众大臣见皇子们一个个都捐了这么多,自己不拿出一些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陆陆续续的多则几千两少则几十两,暂时缓解了当前的困境,夜北渊欣慰的说道“众爱卿有心了,锦王稍后来御书房一趟!”说完便示意何公公退朝。 只听何公公扯着嗓子喊道“退朝。” “父皇召儿臣何事?”夜锦城冷着一张脸,全然不像在朝上那般恭敬。 “城儿,或许我没有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但是我是一个君王,所以我很抱歉那些年对你的疏忽。” 夜北渊懊悔自己因为失去何贵妃的那段时间沉迷于悲伤之中,甚至因此牵连到他们俩唯一的孩子。 时间久了,等他记起来时,却因为繁重的国家大事而耽搁了,这一耽搁就是十年,他无法想象一个孩子在无人护着的情况下是怎样生存的,小小年纪却早已有了大人的心思。 夜锦城眼睛一闭,双眼红彤彤的,自自己记事起便是由宁姑姑带大的,他们为了活着,吃过馊掉的饭菜,为了一个馒头和大他十几岁的太监打架,有时候甚至需要变卖母亲的遗物来维持生活,要不是宁姑姑刺绣做的好,自己能不能活着都是另说。 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孤儿,然而在他十岁的时候,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时,而且权利还那么大,他实在绷不住了。 “我没有那么大度,要不是我当年有幸遇到会些拳脚的师傅,或许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不过,你也不必愧疚,有事说事,你就当没有我这个皇子就是了,我早就不奢望你能对我另眼相看。” 夜北渊看着夜锦城,到底是亏欠了这个孩子的“天下银庄的陆家少庄主来京了,你去接待下吧?” 林锦城诧异的看着夜北渊“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交给你的宝贝太子,指使我去算怎么回事,你还嫌我活的太久了吗。”夜锦城并不觉得这是个好差事,这背后定有阴谋。 “他太弱了,我怕办砸了,你去说服他让他支持一下黄河流域的水利工程就好,如今国库空虚,朕也是没办法。” 夜锦城看着案前坐着的皇帝,竟有些心疼,罢了,这一次为了天下百姓便跑这一趟吧。 而且,自从宁姑姑说他不是自己父亲的时候,就已经不恨了,相反,更多的是感激,只是,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他会不会难过呢?或许他根本不在意吧,他爱得自始至终是自己的母亲。 “谢父皇恩典,儿臣这就去办。”夜锦城道了谢就去了驿站。 夜北渊看着离去的背影,百感交集“终究还是我错了。” 辰星见自家主子出来,忙上前伺候着“今天我骑马,你先自己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说完便翻身上马流星般的飞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驿站。 门卫见来人是锦王纷纷行李“免了免了,听说陆庄主在这,他现在还在驿站吗?” 驿站为首的彭大人见来人是锦王,舔着脸说道“陆庄主出去了,这会儿快晌午了,应该快要回来了,请锦王稍候片刻,微臣这就派人去寻。” 夜锦城从未去过驿站,之前打仗的时候也不过是在空旷处搭着帐篷随意凑合,过了前厅,来到院中,入眼是园中的一汪池水,水中的鱼儿欢快的游着,熙熙攘攘的花树在池边的一隅。 “是这里了,这边是陆庄主住的那间。” 几人在陆庄主的房门口候着,在锦王进门的那刻早就有人去寻了陆思淮。 夜锦城看着这素色的房间仿若置身于仙境,白色纱帘在风中摇曳着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有那么一刻恍惚,仿若这住的是个女孩子。 向里走是书房,书架上放着各种兵法策论,民间话本,这到底是个什么人,话本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能入了他的眼。夜锦城越来越好奇这个人了。 “草民参见锦王殿下”陆思淮见一身青色长衫的俊俏公子站在自己的案前,就已知晓这是皇上最喜欢的五皇子殿下了。 夜锦城听着清亮的声音缓缓转身“起来吧,这不是宫内,不必行此大礼。” 夜锦城双手扶起陆思淮,当陆庄主对上锦王殿下时愣了一下,锦王也愣了一下。 “你们都退下吧,我和陆庄主有事要说。” 驿站大人带着一众人撤了出去,话说五皇子高冷,这一见果真如传闻所说。 “真没想到你竟是陆庄主。” 锦王微微一笑,不知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自己不必那么快死去了。 “草民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救得,居然是大民鼎鼎的锦王殿下。”陆思淮客套的说着,毕竟那件事是机密,自己却卷进来皇家斗争中。 “客套,父皇叫我来带你熟悉熟悉京中,以后就别锦王锦王的叫了,你直接叫我夜锦城就可以了。” “夜锦城?那为何当初留的是林锦城,是怕被发现身份?”夜锦城一愣,倒也不是,那才是真正的自己,只是不能明说。 “倒也不是,那也是我的名字,以后你就知道了。”夜锦城一副不可说的样子。 “今天我请客,”夜锦城拉着陆思淮夺门而出,陆思淮被他拉着浑身不舒服“那个,你先放手,我可以自己走的。” 夜锦城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我就是太过高兴了,抱歉。”夜锦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松了陆思淮的手。 “没事,你最近身体可有不适?”陆思淮想起来夜锦城便问了一下,因为他怕百毒丹抑制不住他的噬心。 夜锦城闻言顿了顿“无事,不过还真是要谢谢你。” 说着便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仙味居,这是锦王私下开的,小二见是自家老板来,悄默默的引领着去了顶楼。 不愧是自己的地盘,和楼下的吵闹声比起来,这里安静的连根针都能听到。 推开窗,京城美景尽收眼底“这真是好地方,若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锦王殿下的铺子吧!”陆思淮一副我知道了你秘密的模样。 “别人或许我会考虑考虑,但是你不一样,知道了也无妨。我也不喜欢藏着掖着,这一次来,父皇是叫我说服你资助一下黄河流域的水利,事情办好了,以后你们的税收减半。” 陆思淮笑笑不说话,思虑良久“若我不愿呢!” 夜锦城未想到他会拒绝“若你不愿,我自然会护你周全。” 陆思淮受不了他那炙热的目光,仿佛带着钩子一般,要把自己的心勾出来“不劳烦锦王了,为了天下苍生,我愿意捐出八千万两白银,只是这笔款项需由你安排,其他人我不信任。若是圣上同意了,我还会献出治水的计策。” 夜锦城听到治水的计策时,眼睛放着光芒“你会治水?” 陆思淮白了一眼“我也是最近才找到的方案,只是不确定能否管用。” “不知可否一听?”夜锦城眼巴巴的望着陆思淮,像个孩子要糖吃一样 “堵不如疏。” 夜锦城嘴里念叨着这句话,随后像是得了至宝一般“我觉得可以一试,明天我就去和父皇说。” 陆思淮看着夜锦城那白痴样“随你。” 小二陆陆续续的把菜上完了。自动的退了出去。 “陆庄主,本王有一事相问,还请陆庄主帮忙解惑。” 两人渐渐的熟络了起来“有屁快放。” 夜锦城嘿嘿一笑“我想知道,我身上的这个毒可有解。” 陆思淮端着的酒杯顿了下,随后一饮而尽。“只能用我的百毒丹抑制,只是后面毒发会慢慢地从半年,3个月,到一个月,到一星期,时间越短,毒发越快,估计能有个三五年。只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毒。”陆思淮想着是毒总有解的。 夜锦城听说有个三五年,欣慰的笑了笑“够了,我还以为就半年呢。”说完便又饮下一壶酒。 陆思淮第一次见人这么不怕死的,难道是因为他上过战场所以见惯了生死吗?不由得心疼了一下。这一晚,两人痛饮十几坛。 夜锦城想了想说“你以后别叫我夜锦城了,你就还当我是初遇你时的林锦城吧!” 陆思淮痛快道:“早就想和你说这个事了,既然你把我当自己人,那我也就不见外了。”两人又对饮里几坛上好的桃花酿。 林锦城碎碎念道:“陆兄,我还从未见过拿钱不当钱的人,虽然我是皇家人,但是我却觉得这种行为太过不耻。” 陆思淮傻笑着“林兄,你可知,当你坐拥身家数亿,身边却连一个亲人都没有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太孤独了,太孤独了。”陆思淮念着念着醉倒在了林锦城的身上。 林锦城只觉肩膀一重,心里想着我又何尝不是呢。看着陆思淮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眸,微不可闻的吻了一下额头,是疼惜,是爱怜,他好想护着他。 陆思淮抬着惺忪的眼眸,望着林锦城,好像看到了心爱的姑娘一般,撅着嘴巴碰了一下。 林锦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彻底醒了。自己在干什么,看着怀里睡着的陆思淮,于是跌跌撞撞的把他扶到了床上。随后掖了掖被角,便逃也似的回府了。 第6章 暗杀 青桉起来时,自家公子还未回来,就拿起换洗的衣物去仙味居找公子。 原来昨晚林锦城回府就命人给青桉带话,说他家主子在仙味居歇下了,明天带着换洗衣服过去。 仔细想想昨晚那酒气对于陆思淮这样身带洁癖的人,确实难以接受。 青桉看着还未醒酒的公子,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他戒酒,虽说酒量可以,但是架不住他们如此喝呀,还好没吐。 林锦城在御书房汇报着关于陆思淮的捐款和治水方案,皇上听了连连夸赞,就允了他的要求。 皇上寿辰,北月和西戎都派了使者前往,而这些人都是太子和二皇子夜彦北招待的,表面上一切平和,暗地里却是杀意四起。 夜色中只听一黑衣人说“如果那陆思淮不愿倒戈就将他......”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 “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南夜皇帝。”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主人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这样做,你去办吧。”另一个黑衣人在夜幕中隐了身。 前后不过一刻钟,一位商人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就出现在了驿站门口。 “请问陆思淮陆庄主在吗?” 驿站大人瞧了瞧此人打扮,似乎不像中原人士“在的,有何事?” “有些生意找陆庄主谈谈。” 驿站大人不疑有他“进来吧!” 青桉见驿馆大人带着一个人到公子房间,立马放下来木盆小跑着进屋。 “青桉,无事,你去忙吧!” “不知阁下贵姓。”陆思淮瞧了瞧此人,喝了口茶 “在下免贵姓苍,是北月的商人,想和陆庄主合作养蚕的技术。” “你是扶桑那边的人?” “我家主子是的。” 陆思淮在听到对方是北月来的时候心下想到,这绝不是巧合,哪有这么好的事,只怕这背后是条大鱼,也可能和父亲有关。 “既然是北月来的,就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题外话了,若在下猜的不错,合作是假,别有目的才是真吧!” 北月商人尴尬的笑了笑“陆庄主果然年轻有为,短短几句就能猜到我为何而来了,我家主子仰慕陆庄主已久,十分羡慕陆庄主的才华,想要交个朋友,不知陆庄主意下如何?” “你家主子是?” 这个时候和我交朋友的北月人,莫非是呼声最高的北月太子。 “不瞒你说,是我们家的下一位主理人,只要您在他即位时支持一下,让他稳稳的坐上那个位置,以后只要是您的店铺赋税都不需要交了。” 陆思淮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条件很诱人,但是你的主子莫过于自信了些,我是南夜人,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种合作的事,和卖国求荣没什么区别,让他别再打我天下银庄的主意来,还有,北月现在的皇帝还在,以后恐怕还有诸多变数,让他收收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青桉,送客” 青桉进来向北月商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北月商人气急败坏说道“陆思淮别给脸不要脸,你迟早会后悔的。”说完便甩袖而去。 “公子,刚才那人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陆思淮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条疯狗想咬人而已。” 青桉听得一愣一愣的,想不明白,算了,太高深了。 到底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只是陆思淮并不知道当北月商人走后,屋顶上来了一群黑衣人,腰间别着刀,刷的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青桉察觉到不对劲,向前一步,而驿馆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被蒙汗药药倒了。 “王爷,您猜的没错,北月那边确实派了人去拉拢了陆思淮,只是陆庄主好像拒绝了,刚才属下来的时候看见一群黑衣人在驿馆外围,具体做什么,暂时还没探查到。” 话落,只听另一人来报“王爷,陆庄主遭遇暗杀,驿馆众人中了蒙汗药至今昏迷不醒。” 林锦城听到陆思淮遭遇暗杀,身体一颤“蠢货,不知道先救人要紧嘛!” 说完,便自顾自的飞了出去。 陆思淮见青桉实在架不住这北月的五位忍者时,就在他将要拔剑时,林锦城一个扇子飞过去直接灭了上前的两个人。 “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敢动老子的人,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林锦城狠狠的看着底下的此刻。 剩下的三人只觉浑身不对劲“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林锦城站在屋顶哈哈笑道“哦,你们不知道锦王的扇子,那我就悄悄告诉你们,一把扇子威力也就那样,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感觉浑身无力。” 林锦城跳下屋顶来到陆思淮身边,见他无事便幽幽道“只不过我浸了毒”和那两人死不瞑目相比,这三个还知道怎么死的,只听后面轰的一声,倒下了三个人。 “王爷,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林锦城看了看跪下的那人。 “你是该死,当罚。”林锦城看着陆思淮“阿淮,你说我该怎么罚他呢?” 陆思淮没好气的白眼道“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问我干嘛?”说完便进了屋。 跪着的那人额头断断续续的冒着冷汗。 “那就罚你把这里收拾干净。”林锦城开心的进了屋。 还好还好,跪着的人松了一口气,便吩咐手下快速的收拾了战场,等陆思淮再出来时,外面早已不见尸首了。 “阿淮,你忙好了没有,都不见你夸夸我,你看我来的多快”陆思淮觉得这人莫不是有那个大病吧,怎么短短一天不见就这般油腻,身上不禁一抖擞。 林锦城见陆思淮抖了下随即解开了自己的风衣给他披上,深怕他冻着。 陆思淮越来越无语了,只能默默的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舒眉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觉得很安心。 “思淮兄,你这是什么味道啊,闻着闻着,似乎我的心口没那么痛了。” “那是我自己调配的熏香,安眠的,以前父亲还在时,经常用”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和你父亲还有关系。”林锦城抱歉的说道。 “没事,我已经看开了。你先自己看下书吧,我处理下事情。” 林锦城坐在塌上像个慵懒的猫儿一般侧躺着,他最近太累了,虽然只一天,但是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闻着闻着就睡着了。 陆思淮处理好金陵来的信后,看见侧躺着的林锦城,无奈的摇摇头,这才一天未见,他怎么累成这个样子了。 将他放平拿着被褥盖了一下,大手一挥灯已灭。 柔柔的月光洒在林锦城的脸上,幸福的笑了笑。 陆思淮盯着痴迷,两人相对,好一幅美景。 第7章 忘忧 林锦城醒来时见自己居然在陆思淮的塌上睡着了,伸了伸懒腰,见陆思淮还未醒,突然想挑逗一番。 林锦城悄悄的坐上了陆思淮的床榻,刚躺下,他就感觉旁边有人望着自己,睁开眼一看,陆思淮那看着傻子的感觉,林锦城尴尬一笑“我那边太冷了。” 陆思淮见窗户开着不疑有他,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就在他要起来时,手压住了林锦城的衣角,林锦城只觉身体翻动,一时失了重心,将正要起床的陆思淮撞了个满怀,又压在了床上。 林锦城的嘴角刚好碰到了陆思淮脖颈处,只听嘤咛一声,林锦城的身躯微微一怔。 立马弹跳起来,尴尬的说道:“起来也不说声,下一次我可不能保证自己还有这样的定力。”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回府了。 只留下一头凌乱的陆思淮,他在说什么,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脸色一红,该死的,自己竟被一男子调戏,太丢人了。 青桉见公子还未起,就进来看看公子是否还在休息。 “公子,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红,要不要给你叫个郎中。”陆思淮更是羞的无地自容“不用了,我只是受了凉,没什么大碍。” 青桉奇奇怪怪的看了看陆思淮,总觉得自家公子最近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公子,锦王刚才派辰星来说,让我们晚上和他一起去皇宫。”陆思淮嗯了一声便又低下头作画,只是那幅画始终未画上眼睛。 皇宫这边热热闹闹的筹备着寿辰,皇后对着众丫鬟说道“其他人先这样安排,春香留下。” “今晚,你找人在陆思淮酒里下药,他这个人已经不是我们这边的了,不如用一用,怎么做你知道的,这件事切忌干净利落不要被察觉,不然你知道后果。” 春香衷心的说道“奴婢定不负皇后娘娘所托。” 皇后安心的点了点头“你在本宫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这次寿辰结束后,本宫便找个好人家将你嫁了。” 春香热泪盈眶“奴婢不嫁,愿意一辈子伺候娘娘。” 皇后欣慰的说“傻丫头,你跟我这么久了,是时候该享享福了,快去把事情办了吧。” 春香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哎,奴婢这就去。” “对了,这件事就不要让太子知道了。” “娘娘放心,奴婢晓得的。”“好,去吧” 待春香走后,皇后头顶的金凤簪突的滑落下来,这是皇后当年封后大典上的簪子,就这样摔成了两截,隐隐有些不安,当她将她捡起时,手又被扎了一下,皇后看着手上的血珠惶惶不安,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不会的,巧合而已,是的,一定是巧合。 转身进了佛龛前,拿起木鱼敲着,嘴里念念有词。 傍晚时分,只见驿馆门口停着一顶华丽的轿子“青桉,你家公子好了没?” 青桉见林锦城打扮的跟蝴蝶似的,花枝招展,谁家少年穿红配绿,偏偏这家伙穿着还那么的闪瞎眼,真是不忍直视。 “就好了。” 青桉简直没眼看,天天过来勾搭公子,知道的是这两天才认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龙阳之好呢,这样形影不离,还怕被人抢了去。 青桉顿了一下,连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瞎想什么呢!” 陆思淮见青桉行为反常的站在门口还打自己嘴巴,这孩子莫不是魔怔了“青桉,你干嘛呢” 吓得青桉一哆嗦“啊,没...没干嘛,哦,是锦王来了,他问你好了没。” 陆思淮浑身不舒服,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顺着望去,我的天,这哪里像平时高傲的锦王。 “怎么,看呆了,就这么爱慕本王啊,不用这样盯着,只要你勾勾手指,本王就是你的人了。” 青桉听着这话,嫌弃的不行,可是这是锦王他不能不敬“下流,你走不走”陆思淮没好气的怼道。一袭蓝杉衬的他的皮肤更加白嫩。 就在他们要上车时锦王的手下附在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话,林锦城阴险一笑低声说道“将计就计,把东西给她宝贝的儿子享受一下” 林锦城一想到父皇那张脸就高兴的哈哈大笑,陆思淮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随即摇头,也不知是谁家又要遭殃了。 正当他掀开帘子时见里面坐着一位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正玩着手里的七巧板,抬首间见到陆思淮不禁赞叹道“好美的美人儿啊,父亲,你从哪里拐来的漂亮姐姐。” 林锦城听到忘忧郡主的声音,随即小声训斥道“什么美人儿,叫陆叔叔。”“叔叔,这也太离谱了,长得也太美了吧!忘忧见过不少美女,可长这样的,平生还是第一次见。” 陆思淮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青桉更是不敢吱声,在座的可都是主子。 林锦城将陆思淮推了上去“怎么,你都已经上了我的轿子了,想跑,那是不可能了。” “父亲,你莫不是想把他娶回家吧,只怕皇爷爷会揍得你找不到北。” 陆思淮不想在听两位讨论下去了“锦王好福气,年纪轻轻却有这么一位机灵的郡主。” 陆思淮特地加重了机灵二字。 忘忧郡主还想说些什么见林锦城瞪了自己也就不敢多言了。 “陆庄主,这是吃醋了?”陆思淮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林锦城赶紧挪了挪身子做他一旁。 “这是我义女,我还没娶亲呢。”陆思淮讶异的看着他,按理说皇家有这么大的皇子皇孙不稀奇。 “我真没骗你,不信,你问她。” 哪需要陆思淮问,无忧郡主自己就倒腾的说着“我是父亲从路边捡回来的。” 陆思淮看着孩子委屈的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 “无事,无事,童言无忌嘛。” 林锦城看着陆思淮“所以,你承认了你是我的美人了。” 说完邪魅一笑,在陆思淮耳边吹了吹风,惹得陆思淮浑身颤栗。 陆思淮望着林锦城,嘴角在他脸颊轻轻一碰。 看着林锦城手足无措的模样哈哈大笑,终于反将一军,痛快。 “思淮,孩子还在呢,下次可不兴这样”林锦城的耳朵像熟透了的红苹果惹人怜爱。 “你们继续,反正我什么都没看见。” 不愧是流浪郡主,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些还污不了她的眼,一个人正在那里研究着无宗叔叔给的医书。 想起无宗叔叔的样子,小丫头就开心的不知所以。 看着前面的两人心下想到,自己将来要找就找无宗叔叔那样的人。 第8章 勾引 皇上的寿诞自然要比往常热闹的多,只有锦王脸色似乎不太好,无宗见自家兄弟这样,上前说道:“有时候,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好的一切,还不将它丢掉,你是打算来恶心自己的吗?再说,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别垮着个脸了,没意思。” 林锦城见陆思淮应酬了一圈又被国舅拉走心里更是不开心,“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揶揄我,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却不曾想你比他们还要让我难过。” 无宗一时无语,是啊,自己是不是站在了道德高点,却从未体会过他的心情。 “我只是想让你以正事为主,那些不好的东西就让他过去吧!” 林锦城不再言他“我只是想母妃了。” 看着皇后和太子母子俩谈笑风生,林锦城很是羡慕,蓦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无宗还未听清,陆思淮却应酬完回到了林锦城身边。 “她老人家在天上看着你呢,所以好好的。”林锦城转身见陆思淮安慰自己,心里很是高兴。是啊,不管母亲当年是怎么离世的,都已经过去了,珍重眼前人。 “皇上驾到。” 何公公扶着夜北渊坐上了他的主位,只见堂下跪倒一大片“皇上万岁万万岁。” “好,好啊,众爱卿都起来吧。” 皇上向何公公示意酒席可以开始了。 歌舞陆续上场,众人都沉浸在美妙的歌声里,却不曾瞧见太子的奴婢悄悄退下,经过走廊见送酒的姐妹边问“这是陆庄主那桌的吗” 女婢见是一起当差的就不疑有他“是的。” “那我送去吧,你也好歇息一下。” 女婢见可以休息会儿也就不跟她抢这个近身伺候的机会了,更何况陆庄主最讨厌女子伺候了。 太子的女婢淡定的端过托盘,见四下无人赶紧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进了酒里,只是在她回头张望时被一人影掉了包。 太子女婢拿着酒杯进去交给陆庄主的侍女躲在身后见陆庄主喝下去才安心的回去,林锦城见女婢走后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陆思淮只觉身后有人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林锦城见陆思淮这样问自己说明他已经猜的差不多了“等着看好戏吧,喝酒。”说着便拿着酒杯碰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太子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身下只觉不舒服,便退了宴席,由太监领着去了茅房方便,出来时不小心碰到了端着水的太监,一时不查竟全洒在了身上。 “太子殿下恕罪。”一盆冷水让太子清醒了些,“无事,赶紧带我去换身衣服吧!” 太监带着太子殿下去了偏房。“请太子殿下先洗漱一番,奴才这就去给你拿些换洗衣物。”说完便将门关起来。 夜铭川只觉身上一阵燥热,在他将衣物脱得只剩一阵里衣时,走进浴桶旁在看清女子在桶里好似睡着一般,闭着眼睛享受着宁静。 夜铭川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视觉刺激身上的燥热越来越浓,踏进浴桶将女孩控制住,桶中的水淹没了女孩的呼救,桶里的水慢慢的溢了出来,太监拿着衣服回来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让人脸红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宴会结束都未见到太子的身影,只听一个太监悄悄趴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混账” “怎么了”皇上看着皇后的神情不对便好奇问了句。 “川儿那孩子今天高兴酒喝的有点多,现在头疼的很正在休息。” “身体不舒服就让他歇着吧,顺便待会儿派个太医去瞧瞧。” “臣妾谢皇上恩典。”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不要多礼了。” 说着便扶起来正要谢恩的皇后。 林锦城看着这夫妻俩真是好笑。陆思淮怪异的看着林锦城,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什么,这哪里像是儿子看父亲的态度,简直就像看个笑话。 太子搂着身旁的女子往怀里紧了紧:“本宫既然要了你,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待会儿你就跟本宫回府吧,好在你是外面进来的舞女,出去也不是个难事。” 身下的女子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奴家都听太子的。”说完便羞的直往怀里钻,钻的太子心里痒痒的,一时按奈不住竟又要了她。 锦王府的桃花大片大片的开着,入眼一片粉红,好似人间仙境,这是林锦城第一次邀请陆思淮来他的王府,他看着陆思淮喜欢的样子心里更是得意几分“这是我见到忘忧时种下的,想来今年正好是第三年。” “真没想到你这个父亲做的真是称职。挺有意义的,难怪取名忘忧”林锦城见他想到了这一层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皇上答应了我的请求,不知陆兄是否愿意和我一道前去黄河流域的地界。” 陆思淮见林锦城办事效率速度真不错,想来自己的臭银子也不算白花,去看一看也无不可“锦城兄如此邀约,那我也去瞧瞧。” 林锦城会心一笑。“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 “陆兄请说。” “我以后是叫你夜兄还是林兄呢,那晚我喝醉了,所以今天想问个明白。” 林锦城哈哈大笑“我当是多大的事呢,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都是我的名字,你要觉得拗口,我是不介意你叫我锦城兄的。” 这林锦城平时看着正经的很,怎么两个人在一起这么的下流,对就是下流。 陆思淮索性不搭理他,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林锦城见他不搭理自己,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望着陆思淮心里感叹道,真美,天下怎会有如此美腻的男子。 陆思淮被看的浑身不舒服:“锦城兄,非礼勿视。” 谁知林锦城压根不理他,拿过他刚喝过的杯子,自己给自己来了一杯。 陆思淮见他这般,此刻也是绷不住了,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捏住林锦城的脸便亲了下去“这是你招惹爷的下场。”林锦城唔唔的想说什么,早已被陆思淮的吻给盖住了。只是林锦城也不是吃素的,搂着陆思淮腰间的手早已探进来衣襟,两人你来我往,一时竟分不出个胜负。 青桉端着酒壶看着凌乱的两个人居然难得的平静。原来忘忧早就和青桉通了气,说他家公子绝对喜欢她家父亲的,不然不会那么不管不顾,这下算是坐实了这感情,虽然他初时接受不了,但是好在大夜国民风开放,倒也不至于成为笑谈。 第9章 太子妃 “本宫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皇后悔啊,自己当初就应该掐死何贵妃的那个孽种,也不至于现在为了除掉他费尽心机。可是皇后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夜北渊不愿意,那个孩子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不过是母凭子贵。 “母后,你当真是为了孩儿还是纯粹为了那个位子呢?” 夜铭川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自己心里已久的疑问,皇后讶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又说“母后既是为了家族也是为了皇儿你啊,只有在那个位子,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夜铭川哑然失笑“那个位子有什么好,你看父皇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差点连皇位都不要了,可是母后你呢,这么些年你连看他一眼都难,更别说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顿饭了,母后,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皇后听的一愣一愣的怒扇了夜铭川一巴掌。 夜铭川从小到大从未被母亲打一下,可是今天就为了那个位子扇了自己,真的是疯了她他瞪着自己的母亲“从此以后,我不会在听你一句劝说了,那个位子谁要做就做吧。”说完就大步大步的走开了。 “娘娘,你这是何必呢?太子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身旁的嬷嬷心疼的看着走掉的太子,又看了眼脸色难看的皇后。 “金嬷嬷,你说,我真的错了吗?可是我不这么做的话,那他以后要怎么活呀,那些个皇子虎视眈眈的,我还不是为了他好。” 到底是皇家的事情,即便是嬷嬷也不能议论皇家之事“太子些许最近遇到了些挫折,缓缓或许就好了。” “罢了,到底是本宫亲生的,这脾气委实像了他父皇你去叫春香过来,其他人退下吧!” 嬷嬷退出来房间,看着院子里的海棠花开的异常茂盛,想不起来这是多少个年头了,又好像这颗树一直都在。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春香诚挚的叩拜着。“起来吧,你我主仆二人就不需要行此大礼了。” 皇后来回的踱着步,大概三四圈这样拿出了手里的令牌“你拿着这个令牌去找”春香看了一眼手里的铁质令牌,上面印着令,背面是一把弩顶端印着玄机阁。 这是玄机阁阁主亲自做的十块儿令牌,只有身份不一般的人才能拥有,而这一块儿本应是她父亲的,只是出嫁的时候父亲当做陪嫁送给了她,也是她最后的一块筹码了。 据说拥有玄机阁阁主令牌的人,玄机阁都会不遗余力的为其满足一个心愿,心愿达成则收回令牌。 夜铭川回到自己的住所,看着那日从宫内带出来的女子时月,虽然他府里女子众多,可唯有这个时月让他觉得他是活着的,她看着他的眼里是有光的,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他包容着她的小脾气,她吃醋的小性子,不像他的太子妃总是高高在上,哪怕是在夫妻之间也是遵循祖制,甚是无趣,甚是无趣啊。 时月见到太子回来了,谄媚一笑“殿下回来了,妾身厨房熬了银耳雪梨汤,妾身现在就去端过来,殿下也好润润嗓子。” “你有心了,先别忙活了,这些活儿让下人去忙活吧!” 时月面上喜悦的说道:“那怎么可以,就这一次,下次妾身就不会多事了,好不好嘛?”时月边说着边摇着殿下的胳膊,太子一脸的阴霾瞬间像照射到了阳光,温柔的说:“好,好,好,那你小心些,别烫着自己。”时月娇俏的连连点头,一路小跑着去厨房。 “太子妃,这个是时姑娘炖给殿下的,你不能撒啊,娘娘。” 只听厨娘喊道,但是又制止不了。 “妾身见过太子妃。”时月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太子妃上下的打量一番“果然是烟花之地出身的,这身段,只怕是学了很多勾人的本事吧。” 厨房嬷嬷见两人的架势实在是不敢多想,毕竟时姑娘现在是殿下的心头好,万一出了岔子,自己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赶紧派了手下去通报一声。 太子听说二人争锋相对也是气急了,在母后那里已经很不自由了,难道到了王府还要如此受气,想着想着更是怒急了,心口竟有些许疼痛。 刚到厨房门口就瞅见太子妃嚷道:“你别以为仗着太子殿下护着你,你就能够骑到本宫的头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就算是太子也要让我三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一听上前一耳刮“去祠堂闭关一个月,此事本宫也不与你计较了。” 说完便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时月,太子端详了时月一会儿发现这丫头居然哭了,想必受委屈了,罢了,到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又有娘家撑腰,自己一时半会儿还动不得,但是不代表永远动不得,他早就看不惯太子妃的所作所为了。 “殿下,妾身无事,只是姐姐不该受如此重的责罚,不过是一碗银耳汤罢了,我再给殿下熬一碗也是一样的,只是要委屈殿下再多等半个时辰了。” 时月小声的哭泣着婉转的说着,“这碗汤她既然那么想喝,那就给她喝个够,林嬷嬷,未来一个月,早晚各一碗送到太子妃房里好好补补身体,可别说本宫虐待了她。”话落,便牵起时月的手回了紫竹苑。 “你啊,下次不要别人欺负你你还替她人求情,本王最见不得你委屈的模样了,在这个偌大的东宫,本宫还是能护得住你的,下次记得有困难找我。” 时月温柔的点了点头,虽然嘴上还想请太子开恩,但是嘴巴已经被封住了。 太子妃回到自己的院落便是一通脾气大发,洒落的花瓣,打碎的花瓶静静地躺在地上“哟,这是谁惹得我的宝贝这么生气,看我怎么教训他?” 只见屏风后出来一墨色长衫的儿郎。“知煦,你怎么来了。”原来此人正是北月太子叶知煦“我想你了,就来找你了。”说着便将哭泣的女子搂在了怀里。“你不是说杀了他吗,怎么还不动手?我天天在这里,实在是憋屈,你带我走吧,知煦。” “好,这一次,我就是想带你去我的国度,别害怕,快了,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说完便覆上了太子妃的唇角,一点点的吞噬着这些日子的思念。门外的女婢看到灯熄灭的时候只当是太子妃气累了就自己睡了,这时候林嬷嬷端着银耳汤过来,看见熄灭的灯,毕竟是主子,两边都不好得罪,女婢见林嬷嬷为难便说“到底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妾始终是妾,以后谁在这个府里当家,你自己掂量着,可别站错了队。” 女婢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警告。林嬷嬷老脸失色,是啊,到底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啊,便道了谢,端着银耳汤回去了。 第10章 太子薨了 天微微亮,叶知煦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太子妃方沐晨只觉脑袋失了重一时惊醒,瞧见叶知煦已穿戴好。 她娇嗔的说道:“不能多留一会儿吗?他不会过来的。”说着便楼上了叶知煦的腰上。 叶知煦见方沐晨如此恋恋不舍,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一切妥当了我再来寻你,到时候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绝不会让你如此委屈。 方沐晨拿着他手中的要带替他系好“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不可以忘了你对我的誓言,不然我会亲手了解决了你。” 叶知煦只当是女儿家的占有欲,宠溺的亲了亲额头便跳了窗出去。 方沐晨望着叶知煦渐行渐远的背影,看着他对自己的温柔,不禁想到初遇他时,还不知他是谁,自己在江南游玩,一时不查竟掉进了河里。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唇边有些许温热,缓缓地睁开眼睛,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让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快要跳了出来,好在这位公子为了顾及自己的脸面没有在人群面前将自己救出,而是寻了无人的河边上了岸。 那一晚,他们烤着彼此的湿衣服,她看见那坚硬的胸膛上还有些刀疤,看着看着竟红了脸。 一阵冷风吹过,惊醒了陷在回忆里的方沐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小跑着钻进了被窝,吸了吸枕边他的气味,当年终究是不合时宜,好在还来得及,想着未来的日子心里不禁替他担心了起来。 今天是各国使臣回去的日子,而叶知煦在安排了人手后便乔装打扮回去了,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消息有多惊人,熙熙攘攘的街市出奇的热闹。 太子府里的人见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未见太子起来,不禁暗暗着急起来。这时,宫里的何公公来寻太子今日为何不去早朝,皇上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下人只好实话实说,何公公一听,这还得了,于是在下人的带领下,敲了敲紫竹苑的门,好久也未曾见人开门。 “太子殿下,你在不开门,奴才可就进来了。” 不见回声,何公公壮着胆子推开了门,怪罪就怪罪吧,皇上最大。 扑鼻而来的气味差点让何公公吐了,但是为了叫醒太子不得不往里走,只见地上散落的衣服,再往里走只见两人身上不着一缕衣襟,何公公急忙捂住眼睛:“太子殿下恕罪。”连忙跪下认罪。 后面的下人不知遇到何事,但也紧忙跪下。屋里暧昧的气味随着房屋大开,而散的差不多了。 何公公见无人回应,偷偷望着,依然还是那个动作,何公公心里暗叹不妙,一边起来上前,探了探口鼻,吓得一抖索“太子殿下,薨了。你们几个,赶紧将太子衣服穿好,今日之事不要乱说,否则”对着几个婢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而自己则赶紧回宫,并命人守好门口,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上在听闻何公公的禀报后竟昏了过去,好一会儿才醒“皇后知道了吗?” “回皇上,皇后娘娘暂时还不知道。” 皇上虚弱的点了点头。“宣大理寺必须严查。” 皇上这一次难得的到皇后的宫里坐坐,皇后受宠若惊“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将其扶起,你我夫妻二人不必行此大礼,以后你在我面前不要这么拘束了,朕不想你不开心。 皇后听的云里雾里的,怎么觉得今天皇上不一样。 呆了一会儿后,始终不敢将消息告诉她,出门后吩咐何公公“让这些下人嘴巴严实一点,我不想在太子的那些消息流进皇后的耳朵里。” 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了,没有爱也是有亲情的,终究不忍心她受打击。 林锦城在听到太子薨了的消息愣了一下,按理说不应该呀,他派时月过去也只是想让他沉迷于温柔乡,但是并未想要杀了他。 怎么这么突然,这里面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于是派了无宗过去查探一番。 陆思淮经过房门时听到太子死了,还和林锦城有关,就在听到关键处,无宗开了门,四目相对。 “你先去办事吧!”无宗听到后便去了。 “怎么回事?太子好好的怎么会死呢?”陆思淮疑惑的打量着林锦城。 “不是我,虽然那个时月是我的人,但是我又不是大魔头,我只是想让他无心政事罢了。”林锦城赶紧解释道,生怕陆思淮误会了自己。 “那就好,我不希望你变成那种滥杀无辜的大魔头,毕竟,每一个生命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陆思淮放心的教导着,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对林锦城可以说是很信任了。 “放心吧,只要别人不对我动杀心,我一般不会动手的。”陆思淮嗯了一声。 “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是吗?”林锦城舔着脸问道。 陆思淮没好气的打掉他搂在腰上不安的手“老实点,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到的而已,好了,现在我该回去了。” “等一会儿吧,无宗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死的吗?” 林锦城拉着陆思淮的手,不愿意放开。陆思淮看了看林锦城又看了看手被攥着,无奈的小声斥责道:“正经些。”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快看,这是我新画的画像。”林锦城拉着陆思淮的手来到他的案前,桌上赫然放着一幅画,两个少年郎依偎在一起看着门前的桃花,只是,眼睛还没点缀上。 “为什么不画上眼睛呢?”陆思淮不解的问着,全然想不起来自己的那幅画也未画上眼睛。 林锦城神秘一笑“我怕我画不好你眼里的爱意。”陆思淮嘴角抽抽,拿起桌上的毛笔给那两人的眼睛添上了明媚的眸子。 “果然还是我家思淮画的浓情。”说完便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陆思淮笑着说道“天天没个正经,这才几天啊,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我倒是想藏着呢,但是见了你,实在是藏不住了,是它自己露出来的。” 陆思淮看着没个正行的林锦城,心道,这人好在也是个皇子,怎么一天天的这么无赖。 “好了,别闹了,待会儿你的那个无宗可是要回来了。” 林锦城听着醋味满满的话语“那是我的小伙伴,你别多想。” 陆思淮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是你多想了。” 林锦城听完哈哈大笑“是的,是弟弟想多了。” 太阳落山,披着余辉的无宗敲了敲林锦城的门。“进来吧。” “太子的死查出来了,是合欢散,而且是特别霸道的那种。” 只是这种密毒很少有人知道,看来这背后之人定不简单。 “合欢散,应该不会置人于死地吧?” 林锦城不懂药物,疑惑地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无宗接着说“如果正常的合欢散固然不会,但是这是加了秘药的合欢散,药力霸道,中了毒的人会贪恋那种极致的快乐,直至筋疲力尽而亡。” 林锦城抖了抖身体,心想,以前怎么没听过这么霸道的药物,望了望陆思淮,被瞪了一眼,赶紧回神。 “那你先忙去吧,估计咱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无宗看了看林锦城又看了看陆思淮总觉得两人有问题。不急细想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你最好别打那个药的主意,我可不会研制那个鬼东西。”陆思淮刚才就看见了林锦城那狼子野心的模样,他不得不提醒着。 “我哪有,再说了,我要那个也没啥用。”说完便心虚的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着。 心下想到,这东西要是下在了北月太子的碗里,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陆思淮疑惑的看着林锦城“你又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没什么”林锦城满口否定。 第11章 偷听 数日后,大理寺将调查结果呈给皇上,正好林锦城也在。 “启禀皇上,太子是吃了禁药所致,以致于筋疲力竭而亡。”林锦城一时竟觉得这个草包能当大理寺卿,真是抬举他了。 皇上也无可奈何,并且那样的场景,确实算是事实了。 “启禀父皇,儿臣有个建议,还请父皇明示。”夜北渊见自己儿子难得的开口脸上的失落才好一些。 “既然查不出来,那不如瓮中捉鳖。”林锦城想到了好计策。 “瓮中捉鳖,这没有凶手上哪里去捉,五皇子不觉得有点冤枉别人吗?”大理寺卿谢大人对于锦王当众拆自己的台很是生气。 “据我所知,太子并不是放纵之人,怎么可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难道谢大人你就不觉得蹊跷。”皇上夜北渊恍然大悟,言之有理啊。 “那你且说说要怎么办?” “现在出去就说太子被神医救好了,之前怕歹人陷害,所以才放出来薨逝的消息,若是真有人对太子下狠手,那一定还会回来确定一下的。” 夜北渊想了想觉得说的甚是有理,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便允了。 “这段日子辛苦谢爱卿了,你就在家休假几天吧!”大理寺卿颤颤巍巍的谢过陛下,就退了出去。 “锦儿,谢谢你。”夜北渊来到林锦城身边拍了拍林锦城的肩膀,激动地说着。 “我也只是不想看着太子枉死罢了,父王不必谢我。”林锦城说完便告退了。 夜北渊却觉得这是儿子在和自己亲近的模样,心里乐了几分,继而想起太子,实在是可惜,心中暗暗发誓,若是抓到了人,定要将其刑法都试上一遍,方解心头之恨。 陆思淮坐在桃林下抚着琴,正当高山流水结束后,远处传来清脆的掌声。 “陆庄主,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谈古琴。” 陆思淮理了理衣袖“锦王殿下过谦了,只是怡情的玩物罢了,略知一二。” “哦,是吗?我看不简单。”说完便凑近了身“陆庄主,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技能,一并展示了。”林锦城期待的问着。 陆思淮敲了敲林锦城的头“不告诉你,若都告诉你了,就没那么多惊喜了。” “不说就算了,且等我一个个发现。”林锦城心想一辈子那么长,就不信你不露出马脚。 “你从宫里回来可有说了太子何时下葬。”陆思淮心想这么多天了,也该将事情办完,去其他地方转转了。 “我在宫里想到了引对手出来的办法。我让他们将太子复活的消息散出去,然后我们来个瓮中捉鳖。”林锦城巴拉巴拉讲着。 “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回来。”陆思淮总觉得这个计划不妥当,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 “你别忘了,太子薨逝这么多天不下葬,好奇的不止平民百姓,还有凶手,他一定好奇自己到底有没有灭了对方。”陆思淮点了点头道“到时候我们先不抓,看看他会去哪里,这样就能找到幕后黑手了。” 林锦城觉得这个方法比自己的更稳妥,就这么办了。 三更天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黑影摸摸索索的来到太子的灵前,又去棺材里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肉感,确定是本人,暗道不好,只是这时家丁都冲出来了。 从天而降的网限制了自己的逃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掏出了自己的弯刀,狼狈的跑掉了,就在众人准备追上去的时候,被林锦城给拦了下来,而自己则运着内力飞了出去。 就在他不知该去哪里寻找时,陆思淮飞到了他的面前“跟我走。” “你会武功?那为什么上次你没出手?”林锦城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我可不会轻易出手的,再说了,那个时候也不需要我动手,不是还有你和青桉呢嘛!”林锦城雷的大大的黑线,感情这人会武功,而且还不弱。 村庄里寂静的像是无人居住一般,只有几只狗的吠声。角落里的房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林锦城拉着陆思淮贴着墙壁,隐隐约约的听到不属于中原的对话。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陆思淮瞧见了那黑衣人的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 回去的路上林锦城和陆思淮说着太子灵前的事“这一次好像是北月人,刚才那个刺客拿着弯刀,你要知道中原人是不会拿弯刀这种武器的。”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那个人地位绝对不低于你。”陆思淮有种直觉,这个人和自己父亲的死有关。 “你这样一说,我倒好奇了,杀了太子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林锦城很是费解。 “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 林中微风习习“既然天快亮了,咱们去山头看看日出吧!好久没有像今晚这么静谧的散步了,真好。” 是啊,真好,陆思淮淡淡的笑着,有人陪着自己疯,陪着自己闹,真的挺好的。 运着内力飞到山顶去,路上顺带捕了只兔子,一边烤着,一边喝着林锦城酿的桃花酿,岁月静好。 “你说,如果我们的每一天都如今天这般该多好,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朝堂纷争,也不必为了所谓的抱负而负累,单单纯纯的做一只咸鱼,也挺好的。”林锦城闭着眼睛幻想着说道。 “是挺好的,就怕那条咸鱼到时候被吞了。” “真是没情趣。”林锦城扫兴的喝了口酒。 陆思淮看着正在喝酒的林锦城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罢了,一想到黄河流域的百姓在未来的日子可能会遇到的险情,总觉得自己会的不够多,救得人太少,他除了白银,似乎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们赶紧去黄河流域地界今早开山引流,只有这样,老百姓才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你我才能享受真正的安宁,上苍既然给了我们这样的一个身份,那一定是带着任务来的。” 林锦城看着这位忧天下苍生的陆庄主,瞬间觉得他高大了很多,会赚钱的人很多,可是帮助他人的人很少,即便拿出来了,图的也不过是个美名。他果然没看错人。 “等天亮了我就进宫回禀皇上,你放心吧,这盛世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第12章 暗杀 夜北渊看着锦王跪着请旨的模样,到底是不忍心“三天后你们再启程吧,国丧期间,你若不参加,到底还是会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 林锦城心领神会“还是父皇想的周到,那儿臣再等几天,先让下面的大臣做好准备工作。” 夜北渊看着与自己越来越亲近的五皇子,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欣喜的,虽然还是有点疏离,较比之前已经很好了。 待到锦王出宫后,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 “辰星,陆庄主可还在?”辰星边架着马车边回“陆庄主带着青桉出门去了,至于去哪里了,没和小的说。” “嗯,那你这几天准备一下,我们三日后出发山西。”辰星一点都不惊讶王爷做这个决定,毕竟他也是和王爷东征西讨过的人。 陆思淮看着锦王枕头下的玉佩怔愣了好久,这不是父亲的玉佩吗?当初临走时自己亲手给他系上的,难道父亲的死和锦王有关,但是自己的身份,锦王是知道的,难道都是假的。他将枕头放下,心里思索片刻,也许自己太过相信锦王了,还是离他远点好。 陆思淮走到自己的卧室,看着收拾行李的青桉,简单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回金陵。 “不是还要有两天吗?怎么这么急?”青桉诧异的问着。 “我们这次回去骑马吧,收拾好了吧?现在就走,不必等锦王了。”青桉拿着那为数不多的衣服,翻身上马,和主子一起出了城门。 等到下人反应过来时,才知他们已经走了。与此同时锦王也刚回府,就听下人禀报陆思淮庄主已经回去了。 “什么?他们走了,有没有说去哪里?”锦王沉声问着女婢。 “没有,他们骑马而去,没有交代半句话。” “知道了,下去吧!”难道他们遇到什么急事了。林锦城踱着步来回的走着。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倏地,看到了那个枕头和自己早上起来时不一样。拿起来一看,只见是一枚玉佩,他才想起来,那是自己会回京时遇到一人遇害,那人临死托付给自己的,只说了金陵二字,就已经没气了。 难道这玉佩还有什么来历。算了,等我办完了事去金陵找他吧。“金陵,金陵”等忙完了,我得快点去找他,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思来想去还是不妥,便坐在案前写了封信给了陆思淮,信中问了他是否安好,为何不打招呼就走了,又说到玉佩的来历。写完,便招来无宗,让他快速送往金陵。 陆思淮骑着马,跑了一段距离才发现,自己跑啥,是害怕什么。 青桉看着陆思淮一会儿苦笑,一会儿深思,甚是看不懂,公子这是怎么了“公子,咱们银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这般着急,要不,我们换匹马继续跑,应该两三天就可以到家了。” 陆思淮看着青桉“不是银庄的事,骇,没什么,我们先歇息一会儿吧,马儿跑了这么远也累了,你迁到河边让它喝口水吃点草。”说完,青桉就把马拴在离河边就近的树旁。 夕阳的余辉洒在河面上,风儿一吹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青桉,如果有一天你的杀父仇人就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办?”青桉想了想。 “我一定会宰了他,公子,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杀了老爷,你找到凶手了?”陆思淮被青桉这么一连串的问着,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还没。” “哦哦,不过没事,总有一天我们会抓到凶手的,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他尝尝万箭穿心的痛苦。”青桉愤愤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陆思淮的失常。 希望不是你,又害怕是你,若真是你,我可能不会手软的。 两人席地而眠,万籁俱寂的林中时不时传来几声狼嚎,扰的陆思淮实在不能安心睡眠。 他会追来吗?不会的吧,毕竟他还有很多事要忙,我算个老几。想着念着,渐渐地陷入梦乡,梦里见到林锦城拿着刀捅进父亲的身体,而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相救。 “不要”青桉被陆思淮撕心裂肺的声音惊醒。 “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青桉看着渐渐醒来的陆思淮,公子最近怎么了,太反常了,他以前不做噩梦的。 陆思淮看着翻了白肚的天边,是天亮了“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许是太累了。” 青桉看着他们睡得地方,确实没有家里的好,不疑有他“我们在赶路就找客栈睡吧,也不能为了快点到家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嗯嗯,下一站找客栈睡吧,你快去眯一会儿吧,等会儿大亮咱们就赶路了。” “没事,公子你睡吧,青桉不困了”青桉说着就把被子给盖在公子身上,看着公子睡得安稳些,他才敢眯一会儿。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越来越多,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青桉拿着毛巾给公子擦了把脸又从包里拿了点干粮。吃饱喝足后跨身上马,开起了下一站。 这时,丛林里出来几个黑衣人,嗖嗖的一阵箭雨,青桉上前抵挡,奈何箭太多了。 陆思淮见青桉一人招架不住,运着内力飞到枝头看见十几个黑衣人拿着弩。当他们瞧见运着内力的陆思淮惊了一下,随即放下了弩抽出自己的佩刀齐齐扑了上去。 他们太小瞧了陆思淮了,只见陆思淮一个旋转,抽出自己的佩剑,刷的一下围着的一圈人倒下,剩余的三人一愣,这杀伤力也太大了吧“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是不会,只不过那是在活人眼里,死人的话,你觉得他还能活着说出去吗?”三人一抖,为首的人看着他手里的剑“满月,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满月剑,这可是失传已久的满月剑,果然杀人不见血。” “怎么来的我可不知道,要不你下去问问你祖宗。”只见一道剑影出去,三人缓缓倒地。陆思淮抖了一下剑头,血珠自两边落到地上,光亮刺眼,果然是传世名剑。 “公子出手就是不凡。”青桉一脸崇拜的看着公子。 “你啊,功力还要多多练习,去看看这是哪里来的黑衣人。”青桉闻声去翻找着,摸着摸着,摸出了一块儿令牌,上面写着锦。 青桉结巴了下,“不可能啊,这”陆思淮察觉到青桉的不对劲,更是好奇了。 接过一看,居然是锦王府的令牌,果然大手笔,到底是势不两立的人这么快就派高手来杀自己了,他是不是算到了自己不会武功呢,真是让他失望了。 第13章 再次刺杀 帘内的男子来回走着“再派人去,他离开京城是个好机会,这一次我不想在看到你们全军覆没了。” “谨遵命令。”一黑衣人从室内退了出去。 “主子,为何我们一定要杀了这个姓陆的呢?留着他拉拢一下岂不是更加省事。”旁边的随从忧虑良久才说出自己的疑惑。 “你以为我不想啊,但是据夜鹰说北月的太子都请不动他,而且他和老五走得近,父皇那个人他以为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为老五铺路。”四皇子夜亦书哼哼着不满。 原来这人就是云游在外的四皇子夜亦书,听说是某个宫女生下的孩子,以至于夜亦书总能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嘲笑,再大一点便开始了残害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路经扬州时实在太累了“公子,要不我们歇一会儿吧?”青桉虚脱着不满这天气,太热了。 “前面有家客栈,我们歇会儿吧,倒也不必那么着急。”陆思淮骑着马蹬的一脚窜了出去。 “小二,给我们一间上好的房间,要清净些的。”陆思淮说着就已到了柜台。一身的汗臭味,小二憋着气将他带上了房间。 “等会儿你下去给我们弄点吃的上来,顺便打点洗澡水上来。”青桉说着给了些碎银给小二“够吗?” “够了,够了,二位客官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给你们打点。”小二拿着银子咬了咬,开心的下去整理客人要的东西。 青桉耳朵一动,来到陆思淮身边“公子,今晚怕是不安宁啊,这天还没黑呢?”可能还是那一拨人,这还是不死心,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招谁惹谁了?青桉很是费解,没一刻消停的。 “暗处的,店里人多就别在这里打闹了,有什么冲我来,我去二里外的亭里等着各位。”说完,陆思淮就运着内力从窗户飞了出去。他已经不在乎自己会武功的消息会走漏了,也省的麻烦。 青桉不放心也一道出去了。 小二端着菜,抬着水上来,看到房里无人,就将浴桶放在房间,菜用东西盖了起来,一切收拾妥当后便出来了,心下想到,冷了再热就是了,估计出去有事了。小手一挥将几个随从一并招呼出来,将门关上。 待青桉赶到时,黑衣人死的差不多了“公子,留个活口问问怎么回事?” 陆思淮也觉得事情不对,可能自己太过先入为主了。于是掏出一粒真话丹塞入那个头头的嘴里“说吧,谁派你来的。” “你给我吃的什么鬼东西?”黑衣人想要咬破舌下的毒药,但是来不及了。舌头不听使唤的说“四皇子。”黑衣人话刚出口,真的是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为什么要杀我?”陆思淮松了一口气继续追问道。 “因为你和五皇子亲近,而且皇上有意传位于锦王,杀了你,锦王就会少了一大助力。”陆思淮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他刚沉思,黑衣人就咬舌自尽了。他实在愧对主人。 “思淮,我终于找到你了。”闻言只见一身红衣的林锦城在树梢眺望着他找了几天的思淮。 “这些人怎么回事?”林锦城刚来,有点搞不清状况。 “杀我的。”陆思淮翻着地上的尸体,在身上搜出了锦王府的令牌。 “你没事吧?”林锦城看着陆思淮身上无伤,心里放松了下。顺着陆思淮的目光看到那个锦王府的令牌。 “啧,啧,这些杀手太差劲了,杀个人还想栽赃我,岂不知我们锦王府早在两年前就更换了令牌。”林锦城知道陆思淮肯定误会自己了,他前边为了追他在林子里看到了十几具尸体,皆是一剑封喉。 他又看了看青桉又看了看地上同样一剑封喉的尸体。“青桉,这些人都是你的杰作?” 青桉望了望陆思淮“我可没那么高武功。” 陆思淮想着刚才林锦城的话,在想着黑衣人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又对不上。他实在不想猜了“林锦城,我问你,你枕头下的玉佩怎么来的?我不想听你说谎话。” “你是说这个吗?”林锦城从怀里将玉佩掏了出来。“我就知道这玉佩来历一定不简单,不然你怎么可能不打招呼就离开了,其实,这个是我去年回京的时候,一个快要死的老头给我的。” 陆思淮听到老头二字激动地抓住林锦城的胳膊“他有没有说什么?” “你抓痛我了。”陆思淮赶紧放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就说了两个字金陵,然后就去世了,哎。”陆思淮眼里含着泪水。 “对了,你也是金陵的,莫非这个玉佩和你有关系?”林锦城察觉到陆思淮的不对劲“难道那个人是你父亲。”林锦城试探的问着。 陆思淮含着泪水“你见到的人应该就是我的父亲陆明远了。还好他的玉佩是给了你了,若是旁人拿了,事情就更复杂了。” “对不起,如果当时我能早点赶回京,或许还能就伯父一命。”林锦城在听到他的确定答案后心里也是难过的不行,到底是自己迟了一步。 “不是你的错,这就是一个局,一个觊觎我们家银庄的局,不管什么时候终会发生的。”陆思淮想着这一幕幕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局,他决定要破了它。 “别难过了,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请你也要相信我,我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林锦城将手搭在陆思淮的肩上,想要给他一切的力量。 “我会查到凶手的,一定不会让父亲1枉死,我会让他们一个个付出代价。”说完便在柱子上捶了一下拳头,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失态。 “这一次是谁想杀你们,查到了吗,我刚才好像听说是四皇子,真的是他吗?”林锦城说着刚才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 青桉抢答“我们公子给喂了真话丹,他自己说的。主要还是皇上想传位于你。”林锦城惊讶了一下,什么。 “是的,四皇子那边以为皇上把你推来拉拢我是为了你以后登基有人帮你。”陆思淮补充道。 “管他呢,就这样吧,我们先办自己的事。”林锦城不想在想这些破事了。“对了,你们住哪里,我们先回去洗漱一下吧!我实在受不了这个血腥味。” 陆思淮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差点晕过去,三人相视一笑“走吧!” 第14章 大仇得报 一行三人回到了客栈,青桉也出去寻了吃食准备路上吃。 “你的鸽子来找你来了。”陆思淮看着手中的白鸽,竟不怕人,也没有飞走。 “也是你的白鸽,你帮我看看写了啥?”正在里面洗浴的林锦城大大方方的让他去看自己的机密,他不想什么都瞒着他,毕竟他们要在一起好久好久,想着想着竟痴痴的笑了。 陆思淮打开鸽子的绑带,拿出纸条,一眼扫过去,瞳孔放大,这,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纸条滑落到脚底。 “思淮,帮我把衣服拿一下。”好久没出声“思淮?”只听一阵窸窣声。 林锦城穿着里衣出来了“思淮,你怎么不出个声儿啊,对了纸上写了啥?” 林锦城掰过陆思淮的脸只见眼睛通红“谢谢你。”说着便将他拥入怀中。 “不用谢,我们不需要这么见外的,到底怎么了。”林锦城懵懵的。 低头看到了地上的纸条,原来,原来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死在了谁的手上。 “太子下,那个锦王已经查到了是谁杀了陆定远了,我们赶紧回国吧,这样安全点。” 叶知煦看着底下的黑衣人,随即决定“既然查到了,那就将他们一并宰了,你去通知,今晚动手,我会派所有隐卫过去,放心吧,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的。” 黑衣人得令便下去准备了,树旁的乌鸦落到瓦片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死一般寂静。 哗的一声,二三十个隐卫在瓦片上走着。 陆思淮刷的睁着眼睛,林锦城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别怕,耳朵听着声音大概的猜测着人数。 “都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林锦城大声说着。 只见黑衣人一窝蜂的向着两人砍去,渐渐的两人体力有些不支,青桉听到动静也赶忙过来帮忙。 “你们是北月太子的人吧?”林锦城瞧着不是本土功夫。 陆思淮也猜到了是谁,拔出满月像是泄愤一般一个接一个,就在这时,叶知煦拿着暗箭射了出去,同时感慨陆思淮的战斗力。 陆思淮一声闷哼,摔倒在地。 “纵使你在厉害,中了我的毒,你还是一样倒了,陆公子,我叶知煦惜才,可没想到你这么不知趣。” “呸。”林锦城杀了最后一个此刻,来到陆思淮身边。 “你是来灭口的吧?”林锦城想着叶知煦的人品,果然,到底还是亲自来了。 就在北月太子沾沾自喜的时候,一柄软件刺中了身体。 “怎么会这样?”太子不甘心“林锦城,你以为我死了就没人杀你们了吗?真是可笑。” “我知道,但是不足为虑。”陆思淮抽出手中的剑喃喃到“让他死的太便宜了。” 爹,孩儿终于为你报仇了。 “思淮,别难过,伯父在天上他一定很欣慰的,现在我们赶紧走。” “去哪?我感觉我已经没有家了”陆思淮瘫坐在地上,好像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跟我走吧,以后我们两就是一家的。”陆思淮倒在林锦城的怀里“我们是一家的”闭着眼默默道。 皇宫里也乱了套,听说皇后想杀皇上居然被抓住了,皇上只当她是得知太子死去受不了,只是没想到居然对自己下了黑手,被隐卫一剑结果了。 第二天直接废后,抓了不少同党,也查到了当年林锦城母妃的死因,一时竟气不过竟晕了过去。 醒来看到了守在床边的锦王,竟落下了泪水,这是他们俩的孩子啊,可是林锦城却知道,自己不过是前朝的遗腹子罢了,一时竟也没有戳破,毕竟那太残忍了。 “朕想传位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林锦城看了看思淮又看了看三哥“父皇,儿臣不想一辈子圈在这个宫里,恳请不要考虑孩儿,三哥不错,淑妃娘娘也是个好母亲,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治理好这个国家的。” 夜北渊看着三皇子欣慰的点了点头,笑着笑着便躺下来,再也没有起来过。 林锦城探了探鼻子“皇上,薨了。”一时,宫里宫外全部跪下,三皇子在一阵急促中登上了皇位。 “锦城,你呢打算怎么办?” 林锦城看着旁边的陆思淮笑了笑说道“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