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作者:Cynosure97 文案: 探险家住进一间两兄弟开的旅馆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 现代 - 奇幻 - 美强 - NP 有鬼啊! 第1章 “姓名?” “塔多。” “‘太郎’?” “是‘塔多’。”线条刚毅的男人站在台前耐心地纠正,“虽然很像,但发出时有气流的区别。” “抱歉。”柜台后的人低头涂掉登记本上之前的笔迹,“您是异乡人吧?但我们的语言却说得很好呢。” “我是个探险家。”说起自己,男人略微得意地取下遮阳帽,捋了一把因为攀爬略微汗湿的头发,“会说很多语言。” “不难看出来。”老板点点头,扫了一眼塔多放在脚边的巨大背包。雪山脚的村落远离人间,虽不至于冻寒,却常年保持低温。然而塔多竟能穿着一件短袖而不觉丝毫寒冷。老板细细观察,甚至能注意到他脖颈处隐约的闪光,那竟然是一层热汗。“代表本地人,欢迎您来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我是风间,这间温泉民居的老板。”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如果没有别的事,我现在可以带您去您的房间。” 塔多扛上包,朝着幽深的走廊做了个“请”的手势。 “塔多先生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因为是小村庄,旅客不多。风间和塔多走在长廊上,竟然一个人也没碰见。“虽然风景不错,但我们这里的雪山和您的经历相比,应该不值一提。”从塔多的身形和被烈日晒成麦色的皮肤就能看出对方身经百战。 “探险的内容很广阔,寻找刺激是一种,满足好奇也是一种。我登过的悬崖峭壁数不胜数,但这次不是为爬山而来。”塔多摇头,“你们这里,是一个长寿村吧?” 风间的步伐忽然少了一步。没有人能察觉到,即使是用最高速帧的摄影机重录慢放,也仅仅只能看见他的木屐的残影。只是从左脚在前变成了右脚,仿佛缺失了刹那时间,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出。 “的确。我们村子的人几乎都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风间点点头,“以前有人来采访过这里。在电视上播出之后,一瞬间游客蜂拥而至。不过也仅仅是热了一阵。大家发现我们没有什么秘方,便失望地散去了。虽然希望能帮助塔多先生,但很遗憾,我也没有任何长寿的秘诀。” “风间多少岁了?”塔多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没有一点失望,“你看起来很年轻,头发却是灰白。” “……三十九。”风间微微低头,手指捻住肩膀旁的发尾。塔多瞪大眼睛,张嘴没说出话。 “如果您好奇我的头发,可以告诉您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我还有一个弟弟,他去村庄里忙了。不出意外,晚上可以见到他。” “太神奇了。”塔多啧道,“你们就像是……老化得比别人更缓慢一样。是和饮用水有关吗,还是食物?” “以前有不少科研团队来我们这里勘测过,不过没有结果。”风间摇头,“假若是我弟弟,现在就会向您推销我们的温泉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不过,我没有那么好的口才。我们的温泉的确非常舒服,但不神奇,只放松神经还是绰绰有余。” “作为老板,竟然告诉客人自家东西不好,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过,不必那么谦虚,”塔多大笑起来,“我觉得你是非常好的老板。”说这话时他自然而然地看向走在前面引路的风间。虽然年龄大到不可思议,但风间的举手投足,的确比塔多想象的更加成熟。和地域有关,村子里饮食相当清淡,风间瘦削的脸颊线条和胳膊突出的青筋,恐怕是拜当地风俗所赐。如果再仔细看,他雪似的皮肤白得发亮,大概从小就喜欢泡温泉。 “话说,我在坐车过来的路上,没看见一个小孩。”塔多忽然发问,“你们的出生率非常低——是这样吗?” “您观察很仔细。”风间点点头,双手忽然交叠放在胸前,“这是自然的平衡。神明给予了我们漫长的寿命,也抑制了新生命的诞生。据说从村子存在开始,人口就相当稳定。如果您对这些感兴趣,晚餐时我们可以继续聊。”他忽然停下脚步,“到您的房间了。我就在刚才的前台,如有需要,请随时叫我。” 风间将钥匙放到塔多手心。两人肤色交界相当鲜明。指腹碰到手掌的那一刻,塔多第一次觉得这雪山的确气温偏低。他出生在日照强烈的沙漠,似乎体温也天生比别人更高。那里没有冬天,塔多在成年后第一次离开家门才知道雪为何物。现在风间站在他面前,他恍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天。 茫茫的,无尽的白雪。 将行李收拾好,塔多舒舒服服地躺上房间正中的被褥。这里没有床铺一说,人们意外地喜欢睡在地板上。对风餐露宿常在睡袋潦草过夜的塔多而言,不但不会难受,反而很适应。 在来之前,他对长寿本身不抱丝毫希望,甚至认为纯粹是媒体炒作的噱头。但在看见风间之后,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人们对生命总是有着稀奇古怪的渴望,痛苦时想要立刻结束,幸福时又想长生不老。塔多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他承认自己害怕衰老——衰老意味着畏缩,意味着他不能再斗志昂扬地挑战每一座险峰。但同时,若要他失去了力量后仍然苟且在世界上拄着拐杖生活,或者以高额费用的仪器吊命,那“生”便是一种痛苦。 想得太多了。塔多在来村子之前已经详细地搜寻过报道。有不少人因为渴望长寿而留在村子里居住,试图和村民吃同样的饭,喝同样的水。起初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容光焕发,回到了青春时代,然而很快他们便开始头晕呕吐,无法生活,最终被迫搬离雪山。奇妙的是,在离开雪山之后,这些病症也就立刻好转了。 总体而言,似乎只有由村民生下的后代,从小住在村庄里,才享有长寿的权力。即使没法长生不老,退一万步,塔多认为来泡泡温泉放松也不错。当地的旅游业发展相当好,在“长生热”过去后,这里就变成了一个不温不火的度假村,人们喜欢到这里来疗养。 他打了个小盹,醒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灿烂流金将雪山染作麦田般的金黄。塔多走出房间,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晚餐。 据风间所言,这座旅馆是他们家自己的院子改造,客人们和他们的住所各在两侧。一道竹墙分割了后院两池温泉。“请不要走错了。”风间向他解释时笑道,“虽然现在没有女客人,但如果被弟弟看到,他会生气的。” 循着香味就能走到餐厅。塔多能明显看出桌上几道菜是风间为他特地做的。当地饮食相当清淡,虽然健康,却食之无味,塔多很难习惯。他在心里感谢了一下风间,便大块朵颐起来。 “关于出生率的事情,您还想听吗?” 塔多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点点头。他对这里一切都很好奇。 “下午我去问过村长。”风间长长地叹息,“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我们认为村庄的总人数变化不大,但近些年,的确是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 “想要长寿,父母双方都必须是村庄里的人。假若有人想与外面的人结婚,再将他带回村子里,虽然能生下小孩,但不会长寿。而伴侣也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出去后就没有回来。您可以推算在几百年后,由于近亲结婚等种种原因,这个村庄最终会被彻底拆掉。大家进入社会生活,被普通人同化,所谓‘长寿’的能力就不复存在了。” 听起来真可惜。虽然塔多知道自己活不到那时候,看见风间皱紧的眉头也还是略微难受。“风间呢?”他问,“有找到延续血脉的人吗?” “没有。”风间摇头,“以生换死,以死换生。我们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这也是我留在村庄的理由。要我放弃能力出去,我做不到。” 塔多不太赞同,但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反驳。所以他迅速地将话题转移到了风间厨艺上。这一餐最终结束得很愉快。风间去收拾碗碟,请塔多先自己换衣服去后院的温泉休息。一会儿他会把物品送过来。 不像游泳池,温泉只需要静静地休息。跋涉一整天,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被蒸汽笼罩,让塔多目之所及都变得朦胧起来。皮肤舒展,缝隙里的沙粒仿佛都被水流冲走。这里抬头便能看到璀璨的星河,血液因升温而加速流动。不知不觉,乏意便从身体内涌上来。 “请喝茶。”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塔多猛地抬起头,才发现风间不知何时回来了。他蹲下神将托盘放到塔多身边,倒了一杯递给塔多。 “……谢谢。”因为困倦,塔多连抬起胳膊都懒洋洋的。杯子很小,他一口喝掉,茶水入口味甘,相当解渴。他忍不住又倒了两杯咕噜噜灌下去。 “真舒服。”他咂咂嘴,“这是什么茶?” “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如果您喜欢,临走时我可以送您一些。” “您真大方。”于是塔多又倒了一杯。除了茶水,旁边还有一碟精致的点心。他过得粗糙,啃干粮是家常便饭很少点这种填不饱肚子的东西。但在风间的招待下,一切都变得美味可口了。 “毛巾放在这里,需要请用。”风间将浴巾放在篮子里,“我就在外面,您可以随时叫我。” 他离开后院,拉上纸门。竹里虫声阵阵,身体越来越舒服,塔多坐在池边,脑袋一耷一耷,星星便渐渐隐入黑暗中了。 鸟从挂钟里跳出来,叫得叽喳乱响。柜台后的风间放下书,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他站起身,轻手轻脚拉开纸门。他说的是实话,他一直就在这扇门背后。 塔多倚在温泉边,脑袋靠着石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他健壮的肌肉上满是高温浮红浸出的水珠。因为热而喘息的胸膛起起伏伏。汗水从额头和脖颈往下滑掉到泉水里,风间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闭上眼睛。 四角挂的小灯泡灭了。唯一的光源是天上明月。风间长发无风自动,高高扬起四散飘飞,其中的白却似有灵气一般,从他头发里慢慢分离出来。发尾变成了普通的灰色。几道白烟在他周围转来转去。 衣服掉在石地上。赤裸的风间一步步跨进温泉。即使已经站在男人面前,塔多也没有一点反应。“今天就在这里吧。”他说。 得了令的白烟忽然分作浓厚的三股,每一股都渐渐变成了一个风间。他们扑向塔多,一个抱头,一个抱胸,还有一个潜入了水下。塔多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他的手指不自然地挣扎,眉头也轻轻皱起,但很快又像是得到了什么宽慰而渐渐放松。风间伸出手,相似的白烟便从塔多左胸处慢慢荡开波纹,像从一潭水里捞出了什么东西,进入风间手掌。 长寿村当然没有什么让人长寿的秘密。因为能够长寿的根本不算是“人”。这些非鬼也非人的奇妙生物,可以将生命能量自由地转换,输入和输出。通过吸取他人而补充自己,就是他们长生的秘密。所谓怪病也不是什么灵异现象,只是因为被过度抽取而导致的疲惫。发现这一问题的村长为了保证游客持续不断的到来,要求每个同胞只能在普通人身上吸取适度的力量,才勉强保住了村子的繁荣。除了第二天有点困以外,没有人会察觉到异常。 但如塔多所言,生命能量只能延缓衰老,却不能阻止死亡。无论吸取再多人的力量,终有一天会慢过流逝的速度。所以村庄的人口还是一个接一个少下去。而风间,是这个村子里极少数具有能力的青壮年。 他有没告诉塔多的事。生育一个生命妖精,不但怀孕的几率本身就低得可怕,更危险的是在孕程中,胎儿会不停地吸取母体能量直到枯竭。仿佛一场赛跑,如果母亲跑不过孩子,就是一尸两命。在这座村庄里,甚至找不到一个能养育后代的母体。换言之,不需要等到几百年之后。在风间这一代去世过后,生命妖精便彻底灭绝。而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办法是有的,但几乎是荒谬,就连村长读完也直摇头。但风间想要一搏。利用开办旅馆和网络渠道,风间不断筛选,却从未成功。生命能量是十分抽象的存在,只有妖精们能看见。即使询问,绝大多数人也是一头雾水。 水纹一下下跳开。风间指尖微微发颤,夹住从塔多身体里流出来的丝线。通过脉搏,他能直接感受到塔多的心跳。强烈的,滚烫的,像太阳一样将雪山融化的能量源源不断流进身体里。仿佛被水冲洗过一番,浑身上下的污浊都被扫荡干净。风间睁大眼睛,手指忽然一弹,那丝线便瞬间收回塔多身体。能量太过充盈。身体恢复的速度是以往三倍以上。风间慢慢放下手,望着眼前仍然睡得死沉的男人。虽然抽取很少,但就算是一滴也足够。 “月浪。”风间开口,天地间只有虫鸣回应他。 “我不去男汤。”良久,隔着竹墙传来一道愤怒的童音。 “我需要你的帮助。”风间叹了口气,“去他房间等我。” 隔壁没有回话,风间也没有开口,站在原地,抬头望向月亮,灰色睫毛微动。 “你确定是他吗?”那头这次犹豫许多,“能量很珍贵,我的招数不能随便用。” “我比你更清楚。”风间低下头,抬手抹掉男人额头的汗水,“不仅仅比别人更强,他的能量甚至像是被压缩过。这甚至不是完全的样子。只要引导出来……” 他没有继续说完,因为天上的月亮被乌云吞掉了。风间回到岸上,朝门外走去,那几缕白烟竟然缠着塔多,让他的身体慢慢浮起来飘在半空中,慢慢跟在风间身后。 “让一个人从社会上‘消失’,风险可不小,哥哥。” 风间带着塔多回到客房时,已经有人坐在廊边了。灰白头发的少年眉眼秀气,胳膊上却有一道夸张的华丽纹身,脖颈仍然带着花掉的红色唇印。 “我已经考虑过了。”风间点头,“之前本来想伪装成他探险意外死亡,但发现他名气不小。出了事会引起更多人注意。” “你想怎么做?”月浪转过身。 “他父母是富商,他也不是长子,对他很放纵。”风间转头,“像这样的人,如果年轻时玩够了冒险,因为身体疾病决定到僻静的地方闭关修养,不意外吧?” “你对新事物的了解比我想象得快很多。”月浪啧了一声,手一挥,纸门便自动推开。 塔多的身体慢慢落到房间正中的被褥上。因为刚才一直泡在温泉里,他浑身一丝不挂,隐约还有些水珠,性器搭在腿间。 “好东西。”月浪抓住那软掉的性器把玩,“可惜很快用不上了。” 风间跪在地上,双手叠放在塔多头顶,对弟弟放浪的言语不予置评。一直飘舞的白烟重新凝结,从塔多的耳朵里慢慢钻进去。风间闭上眼睛,嘴唇轻动。像做噩梦一般,塔多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皱着眉头,痛苦地咕哝,身体一颤一颤。 动作真快。月浪扫了一眼哥哥,不太高兴地分开男人双腿,将手掌贴在塔多性器上。和兄长潜入精神世界造成影响不同,他能够做出极度逼真的幻境。只要中招者信以为真,幻术便永远不会被破解。如果能够配合风间的能力,他们是无敌的。只可惜两人性格爱好全然不同,很难达成一致。若不是为了整个种族的存亡,绝不会有这合作的一天。 而这次需要做的幻术只有一个,就是让塔多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女性。 他们在村长的古籍里找到了秘诀。和普通人类的生产过程不同,生命妖精是生命能量的结晶。只要有提供后续汲取生命能量的容器,则只需父亲一方提供初始能量。利用月浪的幻术,在塔多体内创造出“空间”,再让风间加固意识,让他深信不疑。随着时间流逝,真与假愈发难以分辨,这个“容器”也就越发稳定了。 月亮爬过竹尖时,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对望一眼,点了下头。 “信号?” “‘温泉’。只有我们两有用。”月浪低头,揭开手,看向掌心下两瓣微微张开的蚌肉。因为是新生,过于白嫩,和塔多深色的大腿根格格不入。但在清楚真相的风间眼里,那里仍然是完整的男性性器。 “你呢?虽然我不喜欢麻烦,但你最好不要洗过头把他变成傻子。”月浪撇撇嘴角,“上次你露出马脚差点被人类发现,还是我用幻术才把他骗过去。” “他的意志力相当坚韧,但我又不能彻底击碎他。”风间抿了下嘴唇,“所以只好让他听话一点。” 月浪眉头动了一下。 “来试试吧。”风间闭上眼睛,“温泉。” 第2章 在两人交汇的目光中,塔多眼皮动了动,慢慢撑开了。他的瞳孔倒映出风间的轮廓。 “我……”大脑想要组织言语,四处却都是一片空白。他嘶了一声,捂着脑袋,皱起眉头。 “还记得我吗?” 好听的声音。这让塔多重新睁开了眼睛。男人平静地望着他。他没有张嘴,这让塔多意识到那声音直接从自己脑子里传来。 “看来是忘了。”自己甚至没有开口说话。塔多瞪大眼睛,惊愕地发现对方知道他内心所想,“你还记得些什么?” 塔多努力地想回答他,但最终是徒劳地摇摇头。明明那些东西就在那里,他能感觉到,却隔了一层雾蒙蒙的障壁,怎么也抓不住。风间抬头同月浪迅速地交换了视线。他们成功了。塔多现在是一张白纸,只要他们重新塑造,就能将幻术稳固。 “塔多,这是你的名字。”风间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轻轻吸气。以前不过是玩些把戏,对一个普通人进行如此大幅度的精神控制,就连他也是第一次。“我是风间,和这个人,”他指向月浪,于是塔多随着他的手指转移目光,“是你的主人。” 塔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不存在的新记忆强行介入让他产生了犹豫。这似乎不对,但他无法反驳风间,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任务是生下我们的后代。”风间指头闪着一点细小的光,那是他正在潜入塔多精神的表现,“你是女性,这里是你的阴道,还有子宫。” 随着他的话语,月浪的手指探进塔多下身,这让塔多吓了一跳,朝后躲却被风间按住。一股力量从身下深入进来,仿佛真的探到了中间区域。 “这是你的胸部。”风间抓住他突出的胸肌捏紧,“在生下后代后,你要用自己的乳头给他们喂奶。”被揪到敏感的地方让塔多呜地叫了一声。风间没有松手,反而开始轻轻搓动。褐色乳粒很快在他手中硬起。本能促使塔多呻吟阵阵,夹紧了月浪在他身体里抽插的手指。月浪的指缝已经有湿润的痕迹。 “竟然这么快就发情了。”月浪一巴掌抽在阴处。即使有幻术掩护,该存在的仍然存在。疼得不轻的塔多立刻闭拢腿进行防御。 “把腿打开,塔多。”风间的声音如白雪般冰冷,“现在。” 不愿意。塔多犹豫地看了风间一眼。这个人看起来比另一个温和许多,让他更容易亲近。 “刚才的感觉叫‘疼痛’。如果你不听主人的话,就会被惩罚,而惩罚会带来疼痛。”他双手轻轻掐了一下乳粒,“塔多喜欢疼痛吗?” 不喜欢。塔多立刻摇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分开双腿,将湿润的蚌肉暴露在月浪眼前。 “哥哥对你够耐心,不过我可没有。”月浪解开腰带,浴袍便散向两边,“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前面——”他没有任何客气,扶着性器便埋入穴道。初生的甬道不但完美地裹住了他的阴茎,甚至紧紧咬着他不放。塔多疼得双腿一下弹起来,却被他抓住腿根,毫不留情地开始交合。 塔多想逃,胸部却被风间紧紧抓住,在持续不断的按摩和揉搓中那里已经变得滚热,比刚才软了一大圈,松松地被风间托在手里。从记忆中塔多分析得出那里会在怀孕后流出乳汁,他现在被月浪撞得胸口一晃一晃,好像真的有奶水了。 “慢一点,月浪。”风间抬手示意对方动作放慢,这让下身疼得不轻的塔多相当感激。月浪啧了一下,将坚硬的阴茎慢慢抽出来,上面混合了交合的水渍。这是个好兆头,说明塔多现在完全相信他们的话,这不存在的部位和他的精神连通了。 “小狗该有小狗的样子。”风间看向塔多,“趴下。” 塔多迟疑了。他有一点晕,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听这个人的一切命令。挣扎之中他慢慢翻了个身,还未完全趴下,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快点。”月浪吼道。疼痛让塔多不得不迅速趴在地上。这样他抬起头便正好朝着风间。月浪的阴茎从他身后更加粗暴地挤进来,撞得塔多差点扑到风间身上。这个角度让月浪进得更深,仿佛离他的“子宫”只差一步之遥。 “塔多。” 被唤到名字让塔多自觉抬起头。风间伸手揩掉了他被月浪疼出的眼泪。男人将手指放在塔多面前,某种力量驱使着塔多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手指。这似乎不是他的意志,但后脑勺像被某种力量拧住了。 “乖狗狗。” 愉快。从后脑勺传递出讯号。获得这个指令驱使他渴望得到风间更多的关注。身体动了,而这次来自他自己的意志。他趴下上半身,伏在风间面前。与此同时,腰部因为被月浪掐着而强行抬起。 风间静静地打量着他。停顿令塔多不安地抓住身下被褥。他做得不对吗?头埋得更低些,以表现出对更高等灵魂的臣服姿态。浴袍掉在地板上。风间解开腰带,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一手抬起他的头。 “把舌头伸出来。” 他顺从地照做了。介于他根本无法抵抗风间的命令——一旦有任何犹豫,位于脑干处的力量将直接跳过‘思考’直接接管身体。甚至风间没有说话,舌尖便舔在前端。言语显得多余,只要风间需要,看着他就可以指挥他做任何事。 风间手指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以表扬他的自觉。快乐的信息再次传递到四肢百骸。他如同一条小狗般忠诚又小心地舔舐着风间,直到男人半勃的性器慢慢涨起。 “虽然拥有生命,却还不能成为‘母体’。”就像仓库里堆积的干草,仅仅是置放不会有作用。风间按着塔多的头将阴茎塞得深了些,“自觉产生‘生育’的愿望——必须要有能源才行。” 他双手叠在胸前,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却忽然停下,看向另一头的月浪。 “我该退场了。”在嘴巴被塞住的塔多呜呜的叫声中,月浪随意地再给了通红的臀部一巴掌,抽出了性器。没有东西从被操干得完全撑开的通红穴口中流出来。珍贵的能量一滴都不会被浪费掉,完美注入子宫。在风间凝视的目光中,他站起身系上腰带。 “我把这家伙的屁股当女人操,才勉强能硬起来。”在离开房间之前,他看了一眼风间,“但接下来你不会吧?” 风间不言语,目光转回塔多身上,默认了他的离开。趴在地上的塔多屁股已经被打得大了一圈,呼哧呼哧地喘气。 “月浪喜欢和女性一起玩,只是手段总是很过分,比玩具换得更快。虽然我不在乎,”他看着塔多,却像在喃喃自语,“但这一次,没有他却不行。” “看来只有让塔多先生更努力一点了。” 白烟如蛛网一般在狭小的客房结得密密麻麻。看似缥缈轻柔,却坚韧地将塔多吊悬在空中。男人如同被捕获的猎物被白烟紧紧缠住,除了通气的鼻孔,只暴露出乳粒和下身敞开的门户。若此时有路人从门口经过,一定会大为惊讶:静谧的夜晚,这间屋宅竟从中飘出厚重的浓雾,连门纸的颜色都看不清。 两股人形的白烟一前一后伏在蛛网上,模拟性交在塔多身上来回抽插。站在白烟中,风间观察着这个茧房,偶尔伸出手指拨弄刺激乳头,以蛛网颤动的频率确认猎物的生命体征。白烟作为虚拟物,不能真正为塔多带去精液,却可以通过无限制的延长深入刺激到体内的子宫,让塔多在大脑中一次又一次加固存在。很快丝茧便剧烈颤抖,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那是风间形态的白烟不断刺激宫颈肉环的后果——淫液尽数洒在蛛网上,瞬间被吸收殆尽。新鲜的生命能量让白烟光芒更加强盛,猛然加快了抽插。 如同蛛母一般不停地孕育生命,直到快感压制一切,爱上“生产”这一感觉。因为呼吸急促,越来越多的烟雾被塔多吸进鼻腔,他的思维更加容易为风间所掌控。随着风间手一挥,趴在塔多身上的白烟便没了形态,而是慢慢沿着穴道钻进了塔多身体。 风间将手放在男人腹部的位置。那里开始发光,即使隔着烟雾也能明确地看见一团光源。那是刚才钻进去停留在“子宫”里的白烟,随着风间手指画出的形状在塔多的身体里搅动。剧痛令身强力壮的男人开始疯狂挣扎,整片蛛网都被他踢得晃动。在他身后的白烟不得不加固了蛛丝的防御,停止抽插,紧紧地将塔多锁在网上。 “‘生’下来。”风间说,“就不痛了。” 塔多不喜欢疼痛。听主人的话,就不痛了。 塔多还在喘气,隔着网都能听见他竭力地呼吸。也许是风间暗示的影响,他挣扎的弧度渐渐小下去,却也只是安静,而没有其他动作。他的新和旧记忆里都没有“生”这一概念。 蛛丝被拉动了,大腿分向两侧。从风间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那口幽深的穴如何在他面前完全敞开,肉壁小幅翕动。当他闭上再睁开眼,那里便变回了一具高高勃起的男性器官。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能破解幻术。风间托住悬吊在半空中的大腿,含住塔多尺寸可观的性器。 茧房里发出了哭叫,因为隔着厚厚的白烟听起来只是一声哽咽。塔多果不其然开始发抖,不知所措地蹬着腿想逃离这陌生的触感。风间的舌头一舔到他前端,他便会激动地流出清液。而此时在塔多的世界里,他下身的阴户正源源不断流下液体。痛苦和快乐在大脑中不停冲撞,胃部像被人捏住一般绞得生疼。有什么正从他下腹一点点往外吐。要将那东西挤出体外。潜意识这样告诉他。在这带给他剧烈快感的吮吸中,那些小小的圆球正在朝外滚动。塔多一下一下用力呼吸,腹部鼓起又下沉,试图控制节奏。 那吮吸不是持续不断的。它只在塔多遇到困难时出现。假如产出过程顺利,它便会消失,如果因为力量不足受到阻碍,它便会及时出现,利用吸力帮助塔多将它们拖动。如此三五番,塔多开始忍不住期待着那股吮吸力出现。一旦下身被舔舐和吮吸,他分泌出的体液就会帮助润滑,进而让异物更轻松地滑动。 快到出口了。他意识到最外侧的异物与穴口不过指宽。只需要一点刺激,他就可以解脱。激动令塔多忍不住更加用力,然而很快,他便意识到穴道里面还有什么也在一起朝外涌。 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想竭力阻止的那一刻,那股神秘的吸力忽然加大。液体随异物一道喷出,塔多想阻止,穴肉却根本不受控制。他流下眼泪,却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排泄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哭? 看着从不断抽搐的茧房中喷出的液体和白烟球,风间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如果明天塔多还想喝茶,他很愿意替男人煮一点。 第3章 塔多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似乎做了漫长的梦,但又对内容一无所知。他坐起身掀开被子,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毛孔像被清扫过一般舒爽,骨头似乎注入了空气,像飞鸟一样轻飘。睡衣散乱地盖在重点部位。他试着伸了个懒腰,于是浑身噼里啪啦地乱响,似乎贯通了电流。 实在是——太舒服了! 就算没有魔法,这里的各种东西也一定有健康的功效。塔多站起身,睡衣顺着他大腿掉到地上。他俯身捡起,手指忽然一顿。 为什么……他会在房间里醒来? 塔多闭上眼睛试图回忆。温泉里的景象再次在眼前浮现。他仰头看星星,喝了风间送来的茶,然后…… 然后他和老板聊了一会儿,又在对方的推荐下尝试了特酿的酒。上升的体温加速循环,虽然仅仅是一小口,他却迅速地醉了,最后在风间的搀扶下回到卧房。真是麻烦了。塔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穿上衣服。他今天应该去谢谢风间。 简单活络了一下身体,塔多推开纸门。完全没有想到日已偏西。他到底睡了多久?虽然精神头现在很足,但如此深度的睡眠,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本想去看看风间在做什么,但目光却先扫见了庭院中的白发。 “风——” 声音戛然而止。那人虽有和风间一样的头发,但气质截然不同,尤其露在外面的花臂,根本不是举止优雅的风间会有的风格。听见声音,蹲在景观流水旁的“风间”回过头朝他的方向问去。他很精致,如果风间像一团白雾,虽然彬彬有礼却令人难以捉摸,那么这个少年就像劈过山顶的闪电,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吸引力。不一定是正面的,但很难注意不到他。 心中已经有了八九不离十的答案。少年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塔多只思索片刻,便主动朝他招了手。 “你好,我是塔多。”他尝试露出像过去一样人见人爱的笑容,“你就是风间的弟弟吧?” 少年扫了他一眼,哼一声扭过头去,继续逗水里的鱼。院子里一片静默,塔多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决定也在院子里转转,塔多向前走了一步,那少年却忽然开口。 “离我远点。”他说,“我讨厌男人。” 真是不客气!饶是脾气再好,听了这话塔多也有些恼怒。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但对方毕竟是风间的弟弟,他不想招惹。想到这里,塔多往前跨出一步,走下门廊。 “你知道风间去哪里了吗?” 脚落到地上时,塔多觉得青草下的泥土松软得过分,好像要陷进去。在他进入院子时,少年的脸一瞬间黑成锅底。 “啊,”少年说,“他去打扫‘温泉’了。” 脑后仿佛忽然受到重击,一阵天旋地转,塔多向前摔下去,扑在草坪上。月浪静静地看他一会儿,解除了幻术。静谧的庭院竟然消失了,草坪竟然变成了漆黑的空间。 “把衣服脱掉,爬到我这里来。” 趴在地上的塔多身体忽然抽搐,片刻之后缓缓抬头。他目光空洞,伸手呆滞地去解纽扣。因为指尖颤抖,动作慢慢吞吞。深色皮肤暴露在外,很快他便一丝不挂,朝着月浪露出腿间的女性器官。 双臂放在“地”上,塔多对这种行走姿势还很陌生,一步步走得缓慢,月浪等了一会儿,不再同他磨蹭,手一挥,黑色空间里飞出几条黑色光带,缠住塔多,将他瞬间拉至月浪身前。光带将男人悬吊在空中拉成大字型,确保月浪能将他浑身上下一览无余。 月浪起身,手掌从塔多大腿根处向下走,男人过长的体毛便唰唰落下。不美丽的东西都该消失。因为害怕,塔多的身体本能地轻颤着,但光带将他的身体锁得太死。嘴唇,手臂,胸口,最后到阴户,月浪将他剃得光溜溜的。那些毛发掉进他们脚下的黑泥里,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还差什么呢?月浪在脑海里勾勒出他喜欢的形状。他掐了一把塔多的大腿内侧,又绕到身后拍了拍结实的臀部。塔多不安地夹紧屁股,痛叫被光带盖住,于是月浪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呜了一声,却没敢再抵抗。 肌肉纹路像山脉一般在塔多背上流淌。双手握住侧腰,月浪慢慢朝上走,最终紧紧地拧住了男人褐色的乳头。被揪住敏感点的塔多浑身剧烈颤抖,摩擦着双腿。 “不错。” 指甲忽然锋利如针。一条光带遮住了塔多的目光。月浪抬起食指,将指甲尖端慢慢刺进小小的乳孔。 “有东西堵在里面了。”月浪说。 塔多发出痛苦的尖叫。即使害怕月浪,他也无法忍受了。指甲开始变粗,将他的乳头硬生生撑开,像是在往里面灌输什么东西。胸肌一点点被撑大,膨胀,异物与干瘪的空间互相挤压。塔多疯狂地蹬腿踢打着光带却无济于事,到最后嗓子里只能发出沙哑的干嚎。 “放。” 随着话音落下,月浪猛地抽开手指。白色的液体如清泉一般从撑开倍大的乳孔里喷出,淅淅沥沥朝塔多身下流去。月浪用力捏住他的乳房,随着有气无力的呻吟,一股白液又喷了出来。 好玩具。自他背后,月浪双手托住因为被强制撑大而下塌的胸部。虽然现在不好看,但只要让塔多蓄满奶水,很快又会变成坚挺的姿态。他抓住两团肉熟练地揉捏,快感压过了痛苦,无法躲开恶魔的塔多呻吟着,浑身肌肉绷得硬挺凸起。 一只手从胸前移到下腹。很快,塔多的腹部浮出交汇的黑白光芒。那是昨夜兄弟二人留下的能量,现在正互相冲突着争夺地盘。 “你应该会先怀上我的孩子吧。”月浪将他推下去趴在地上,“毕竟,哥哥什么都让着我嘛。” 抓住晃动的胸部,月浪毫不客气地插进这具逐渐符合喜好的身体。他的阴茎和他胳膊上的刺青一样凶恶。实则那不是纹身,而是精灵们的能力。肉臀被撞得啪啪作响。旧记忆被新的体验覆盖。塔多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一处如此纵深的穴道,能够被男人的性器捅开驾驭。尖利的指甲刺入乳头,塔多扭动着身体,穴口流出越来越多的淫液。虽然刚被拓宽时略微刺痛,但在月浪熟练的驭使下,坚韧的身体很快接受,转而渐渐柔顺地裹住了茎身。 他趴在地上,咿咿呜呜地呻吟,但由于谨慎的风间封印了太多记忆,他只能像初生婴儿一般用简单的肢体动作和语气词表达,而无法组织出完整的句子。就像现在他紧张地朝前爬,试图离开那可怕的凶器,又回头看向月浪,似乎在请求什么。 月浪皱了下眉头。不像兄长能直接阅读大脑,他无法确定对方的意图。只当塔多是害怕又想逃跑,便不客气地狠狠一顶,用力抽在被打得通红的屁股上以示警告。 随着他的惩罚,塔多发出一声近似哭泣的嚎叫,缩紧身体。一股热流淌过月浪阴茎,从结合处淅淅沥沥流下。塔多尿在了他身上。 “真脏。”他嘁了一声,挥手便让四周恢复成流水庭院。尿液流进草地,塔多蜷缩在地上,脸色通红。赤身裸体暴露在阳光下让他觉得心似火烧,却不明白原因,似乎那些只是被遗忘的本能。 “做得还不错。” 塔多震惊地瞪大眼睛,回头看向月浪。由于刚才心中升起的惶恐,他一直认为自己一定做了一件错事。可没想到总是臭脸的月浪难得表扬了他。脑子还没转过弯,他便被月浪抓着头发提起了脑袋。“以后这院子就是你撒尿的地方了。”少年声音冰冷,“能听懂吧?” 塔多头皮被扯得疼,只好赶紧嗯嗯应答。虽然总感觉应该是在其他地方,但既然主人这么说了,他只需要听就好。 月浪放了手,从一开始就黑着的脸色难得由阴转晴。这里是他伪装的幻境,根本不是旅馆的庭院。塔多从出门的那一刻就已经中招,只要每次看到这个场景,就会开始隐约产生尿意。在风间回来修改塔多的记忆以前,他都可以和这个人好好玩玩。 “躺到桌子上去。” 顺着月浪指的方向,塔多看见凉亭下的木桌。那是饮茶用的——他为什么会知道?想不明白,塔多迷迷糊糊地爬过去。干净的木圆桌很大,却也只够他刚好躺下。手脚被月浪用绳子捆在桌上,少年自长袍里摸出一管油膏,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抹。凝固的脂膏与体温接触很快融作水状,流得身上湿嗒嗒的。被阳光一晒,闪闪发光。 “唔,呜……” 塔多不自觉地轻轻躲开腿间的手指。虽然四肢被束缚住让这种逃避毫无意义,他还是有种不妙的直觉。流出的液体和月浪手指上的黏液混在一起,穴肉被搅得咕叽咕叽响。身体深处和两个乳头都痒得像有蚂蚁在啃,仿佛月浪给他抹了一层甜腻的蜜糖。始作俑者不知从哪里掐了一根细细的草茎,紧紧缠在花蒂处,狠狠一提。 “啊!” 塔多惊叫一声,大脑霎时空白。那是什么?除了舒服以外脑海没有任何杂物。月浪玩心大起,一下又一下拉扯草茎,很快塔多竟被操弄得浑身发抖,淫液吐湿了桌子。他张嘴啊啊叫着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更令他惊讶的是,牵扯花蒂的藤蔓正在渐渐生长,绕住他的身体。 “你流得越多,它们长得越快。”月浪将两个从树上随手扯下的刺果与草茎一道塞进塔多下身,“先让你休息一会儿……到开花为止吧。” 第4章 月浪说完便消失了,留塔多一个人呆在庭院里。阳光晒在麦色皮肤上,照进他晶亮的下身。塔多先前还松了一小口气。月浪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仅仅是站着不动就让他难以喘息。里面已经被灌过一次能量,他闭上眼睛,试图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应对下一轮少年的奇思妙想。 然而很快,他便开始难耐地在桌子上扭动。那些藤蔓的生长速度是塔多意想不到的快。它们沿着肉壁攀爬,不断往塔多深处钻,而塞进去的球果表面被他湿热的液体泡软,表层由硬刺变得满是小疙瘩,在穴里不停地滚来滚去。他痒得想并紧双腿摩擦,脚踝却被牢牢固定在木桌边缘动弹不得。百爪挠心,就连没受到太大刺激的乳头也渐渐痒得难受。他想用手指狠狠地揉自己的乳头或是插进穴里,唯有如此才能遏制疯狂的痒意。塔多甚至主动抬起屁沟摩擦木桌。然而除了让上面的湿痕面积扩大以外,没有什么作用。 救救他。 塔多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明白这株植物违背常理地有了自我意识。它似乎决定选择塔多作为宿主,枝叶散开,爬山虎一般吸附在坚实的皮肤上。细小的须扎进皮肤里,不算刺痛,像蚊子叮入般有轻微的痒意。塔多想去挠,手却抓不到,只好徒劳地在木桌上打滚。 月浪回来时,藤蔓已经多得快把塔多淹没了。他勃然大怒,手一挥,那正茂盛生长的藤蔓便瞬间化为灰烬。塔多正被它抽插得神志不清,呻吟连连,身体里的东西忽然消失令他惊讶地睁开眼睛。月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手指深深掐入他脖颈。 “傻子,”他冷声怒吼,“它会把你吸成干尸的。” 男人瞳孔中倒映着他即使扭曲也依旧俊朗的面容。见塔多根本无法理解,月浪便干脆利落地扯着他脚踝将男人拖到自己跟前。两指凶狠地插进湿润的甬道,一道红光自月浪之间一路从塔多皮肤下向上爬。 “完了。”月浪讥讽道,“临死前,它已经把种子留在你身体里了。” 疼痛令塔多剧烈翻滚。他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肌肉抽搐,甚至拼了命想扯断绳索捂住肚子。月浪竟也皱紧了眉头,细看之下,白皙的皮肤上竟凝了一层薄汗。红光如丝线般在塔多腹部下不断盘旋,最终如拨弦般“叮”一声振开,两人俱是一颤。月浪倒退一步,轻吐一口气,抬头看向塔多时,男人已经昏迷过去。艳丽的红火在腹部跳跃,随后静静沉入皮肤消弭于无形。 “月浪。” 月浪身体一震,回过头去,果不然,在屋檐下的拐角处发现风间。兄长似乎赶了急路,长发末梢缠在一块。 “哥——”他急忙开口,便被风间抬手止住。 “我明白,”风间走过去,“他比我们想象得危险。”他手指点在塔多眉心,白光闪现,记忆再次被剪断。兄弟二人静默相对,像是时间被夺走一般,院子里连一丝风都闻不见。 “不可思议,”良久,风间长出口气,缓缓松开手,“我们竟然会被反噬。” 藤蔓正在汲取他的生命,难以承受的剧痛唤醒了塔多的本能,即使没有记忆和认知,强烈的求生欲也让他想要活下去。而月浪注入体内的力量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令他拼了命想要留住。 “要放走他吗?”月浪咬牙,“你可是好不容易……” 若是想,现在的确还来得及收手。但族群必须得以延续,否则,他们将是这世界上最后的两名精灵。塔多体内的确有超乎想象的力量,只是如果男人不彻底服从,所导致的暴走很可能令他们自己命丧黄泉。 风间抿紧嘴唇,沉默以对。月浪一挥手,院子便又回到鸟鸣鱼跃的欢欣景象。“随你吧,这是你带回来的。”他耸肩,“另外,我今晚和人有约。没有我帮忙,你最好小心。” 塔多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竹流水在不远处咕噜噜响,脑袋还晕乎乎地,他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浑身酸痛。 他记得自己醒了,然后出门见到了风间的弟弟。然后…… 想起来了。那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和温文儒雅的兄长截然不同,有着年轻的焰气,像锋利的刀。他们在院子里喂池塘里的鱼,直到风间回来。 “您醒了。”熟悉的声音令塔多自然地移动视线。竹椅上的风间将书本放在腿上,正巧与他对视。“真巧,差一点错过晚饭时间。” “啊……抱歉让你等我。”塔多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果然是受环境影响吗?来到这荒无人烟的村庄后,生活变得尤其缓慢,令他总是不想动弹,睡得也沉,每一次睁眼闭眼,太阳便在空中转了大圈。 “您是客人,不需要道歉。”风间摇摇头,“月浪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如果您饿了,可以和我一起去餐厅。” 塔多点点头。长期高强度的活动令他相当需要食物的能量支撑,虽然来这里后几乎没太动弹,肚子却还总是觉得饿。风间从椅子上站起,于是他也起身,回头竟发现自己趴着的石桌多了一滩湿润的痕迹,那是他刚才睡觉时溢出的汗水。塔多低头看向自己胳膊下,发现也全是汗。 明明不远处就是寒风呼啸的雪山,他却热得想抖衣领。自己体温这么高吗?塔多疑惑地停住脚步,在前面领路的风间便也回过头。他不想让男人发觉奇怪,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跟上去。 “没有了。” 轻轻晃了下空荡荡的茶壶,风间起身走向厨房,“您确实很喜欢我们这里的茶。” 塔多不知该如何回答,顺势点点头。他今晚异常口渴,明明穿得够凉快,浑身却燥热难忍,只有不停喝水。不过风间待客礼数周到,茶不但不苦涩,且清香四溢,是塔多走遍各地也难得一见的珍品。 “如果您不舒服,可以先回房间休息。”风间没走多远,回头,“我来收拾就好。”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塔多还是匆匆点头,逃一般地窜出餐厅。直到躲进房间拉上门,他才长出一口气,解下裤子。 性器以惊人的状态高高昂起,周身因为泌出的清液而湿滑不堪。因为过热,他又脱下上衣丢到一边。两颗挺立的乳珠早在晚餐时就从薄背心下顶起,疼痛难忍,弄得他十分尴尬,不知风间是否有注意到。是吃错东西了吗?塔多回忆了一番这两天的饮食。虽然是风间下厨,但他冒险多年,对食材很熟悉,风间一家口味清淡,甚至到了单调的程度,不会如此引火。 塔多试着碰了碰乳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医生检查过,他的身体相当健康,欲望比别人相对旺盛些,也许是最近旅途奔波,令他有段时间没有发泄过了。跪在垫子上握住性器,塔多闭上眼睛慢慢撸动。 “啊,哈……” 虽然很舒服,但不知为何总有些意犹未尽。在发泄后迅速清理好现场,塔多疲惫不堪地躺下。明明该是不应期,身下却还半软不硬的样子。更奇怪的是,他总隐约觉得真正需要纾解的欲望在体内,而非前端。塔多想要入睡,乳尖却被凉被柔软的丝质来回摩擦。只要稍有移动,浑身就泛起触电般的快感。高温令塔多烦躁不堪丢了被子,大大咧咧躺在地上。雪山村庄的凉意总算自身下慢慢悠悠入侵身体,惬意极了。 风间推门进入时,见到地便是全裸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以及挺立的乳头和股间高昂的性器。他眉头轻轻动了动,在白烟的缠绕下缓缓靠近。 睡梦中的塔多似乎也被高热困得难受。嘴唇张合呼吸,双腿摩擦挣扎。他似乎正在做噩梦,浑身肌肉无意识地绷紧,像在防备什么人的攻击。白烟从风间身边离开,自他两个耳洞钻入。 “醒来吧。” 第5章 给予安全感,噩梦中的男人就会无条件地信任自己。很快,塔多睁开了眼睛。他发现了风间,先是迷茫片刻,很快起身习惯性在风间面前跪下。 “月浪训练过你了。”风间自言自语地用鞋底去踩高昂地性器,“‘火种’在你身体里。”木底很硬,疼痛令塔多叫出了声。风间稍稍摩擦了一会儿,他便呜呜地叫起来,因为不知道如何表达,直觉令他摇头抗拒。 “不……现在不行。” 随着话音落下,“咔哒”一声,塔多低头,看向系在脖子上的银链。 “如果你不想再这样。”风间轻轻踢了一下,塔多便疼得蜷缩身体,“就听我的话。” 完全无法分辨状况的塔多用力点头。是和否,这是他现在学会的两个简单指令。 “跟我到院子里来。”风间轻轻拽了下链子,金属便撞击出脆响,“还记得该怎么走吗?” 手肘和膝盖贴地,塔多立刻趴在他身后,四肢向前爬行。实话说,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某部分被隐藏的直觉令他十分羞耻,浑身发热,以至于在爬行到廊下的过程中,勃起的性器一路滴着满溢而出的清液。 “喝了那么多茶,肚子应该难受吧。”风间提起链子,令塔多对准院下的大树,“就在这里。” 竹流水叮咚作响,将雪山夜空中的星星倒在水池里。抬起腿释放完毕的塔多更加放松地跪在风间面前。不知为何,和这个主人在一起令他感到很舒服。 “真不错。” 虽然听不懂,但塔多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赞誉。这让塔多心情愉悦,而他能为这种愉悦付出任何代价。 “留下了‘火种’,也就意味着‘它’成型了。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核,但百无禁忌地吃下去,果然还是有害。”两根银针自风间掌心闪过,再现时,竟与塔多的乳孔只有毫厘之差。 “虽然被月浪抢先我不意外,但是,”风间闭目,两根银针竟瞬间刺入塔多身体。男人因剧痛而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座旅馆早已被月浪留下的幻术封锁在内。 “‘养育’这件事本身,没有你可不行。” 强烈的刺激令塔多面容痛苦地扭曲。他的性器几乎完全挺直了,青筋朝外凹出,无法控制地伸手去捏自己乳头,却被风间瞬间拦下。塔多的胸部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仿佛哺乳期一般打开扩张。他唇舌发出无意义的音节,睁开眼睛,勉强爬到风间跟前,脑袋拼命摩擦男人大腿。 “你想被摸一摸吗?” 塔多剧烈点头,仿佛再不做点什么,他就会在地上打滚。一道虚无的白烟牢牢制住他手腕,塔多拼命挺起胸口,就差将双乳送到风间面前。风间伸手,拇指忽然用力狠狠摁在男人乳尖上。猝不及防,塔多仰头发出惨烈的尖叫,与此同时,他下身高昂的性器不停喷发出浓烈的白精。健壮的身体如遭雷劈一般剧烈颤抖,发麻的舌头啊啊地吐出音节。 入侵身体的白光自两头向深深刺入体内向下交替延伸,与月浪留下的火种缠在一处。塔多蜷缩在地板上,眼泪直流。他翻来覆去地挣扎,捶打自己的身体,却因为不知问题出在哪里而一无所获。 “啊、呜,呜呜……” 有了白光的浇灌,那团火焰灼烧得更加旺盛。塔多十指将皮肤揪红变形。他发出沙哑的哭叫,拖着身体爬到风间脚边,牙齿咬住裤腿,却只得到男人轻柔的抚摸。 “把它挤出来。” 像天空中降下的福音,塔多铆足全身力气捏紧了自己的胸部。他力气本就大得惊人,皮肤被挤压扭曲变形。风间引着他的双手圈圈揉捏,从痛苦中得到片刻快感的塔多,竟然主动按摩起胸口。 “难受的时候……像这样。” 风间双指夹住勃起的乳头轻轻一拉,没有任何反抗之心的塔多就主动抬起了胸口。他跪在地上爽得直打哆嗦,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塞进风间手里。布满茧的手指被风间白嫩的指尖捏住,按在上面。无需再多做任何指导,塔多开始亵玩自己的乳头。不知为何,在风间目光下做这样的事情令他既奇怪又愉快。情欲的高涨令能量急速扩大。在风间眼中,白光已经膨胀到足以包裹住旺盛的火苗。这是生命精灵的诞生方式。并非以血肉,而是以“能量”的形式存在。 他们的后代正在生成。属于“母亲”的意志正在保护幼小的火种。从与母体相连到脱体而出需要漫长的时间,但仅仅是从那白光中偶尔闪动过的一丝红,也足以令风间激动得失去言语,就连对塔多下手的力气都轻了半分。 塔多躺在地上喘气。他目光茫然,额头净是汗水。胸口的确好像如风间所说不再疼痛,但肚子却越发沉甸甸的。一只手递到他面前,那是风间。他伸出舌头,卷掉对方掌心里的草药糖。换做平日他对这样味道清雅的食物兴趣一般。但因为是风间的赏赐,任何食物都是美味。 “‘孩子’饿的时候,记得喂它。”风间两指捻着他乳尖轻轻拨弄,“它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塔多吐出舌头喘气,双手乖乖放在地上。虽然身体已经发抖,却没有闪躲风间的手指。 “这里是生命精灵的故乡。即使你离开,它最终也召唤你回到这里。”风间手掌覆盖在男人平坦坚实的腹部,“月浪的幻术会掩盖你怀孕的事实。胸部的膨胀会让你愈发渴望我们的灌溉。回去做好一切准备再前来时,”他轻微停顿,“你就回不去了。” “好像什么都没做,时间却过得很快。” “是吗?”风间放下筷子,“以前的客人总说,在这里,仿佛时间慢了。” “说得没错。”塔多捏了下自己的拳头,胳膊上的肌肉绷紧,“明明应该去爬雪山或者在村里走走,每天却只想在院子里躺着。” “偶尔的休息不是坏事。很多人都想在我们这里终老。只可惜会遭遇一些怪异现象。” “话说,”塔多忽然来了兴趣,“你们自己都不好奇吗?面临绝种的危机,你们自己也想了很多办法吧。” “我们相信这是生命的平衡。不属于这里的人,注定不会被雪山接纳。”风间摇头,“不过,若雪山的心胸仁慈宽广。不抱着长寿的愿望,而是纯粹为欣赏风景来到这里的游客,就不会发生问题。” “真神奇。”塔多轻轻托着额头,“幸好我没有去探索……”三天以后就要回家,纯粹作为旅游景点而言,这座村庄带给了他不错的体验。 “如果只是您想参观我们这片小地方,我可以为您带路。”风间倒了一小杯酒,清澈液体自壶口流进莹白瓷杯,“您来到这里几天,几乎没有出过院子呢。” “我想是因为这里太舒服了。”塔多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后背,“总觉得村里的人应该也和风间你一样,一副对外面的世界漠不关心的样子。” “塔多先生,想留下还是离开?”风间捻着酒杯,“在看完这一切之后。” “虽然这里的温泉是我泡过最好的。”塔多转头看向半开的纸门,庭院外的池塘在月下发光,“但想到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就忍不住要出发了。” 风间默然将酒饮尽。 “您的客车已经安排在明天下午。这次很高兴认识您。”他将塔多的杯子也斟满,“若胞弟在此,应该会无限向往像您一样的生活吧。” “他走了?” 从走廊经过看见站立在庭院中凝视竹流水的兄长时,月浪顿住脚步。这庭院是他做出来用于娱乐的幻象,风间从来不感兴趣。 没有回答便是默认。 “……你确定能成功吗?”月浪犹豫片刻,“相信‘他自己会回来’这种事。”一旦塔多对雪山生出任何厌恶心理,他们留在男人身上的幻术便不攻自破。就算胎儿可以吸取母体的生命能量供养自身,塔多也必须回到雪山的生命之源接受两人的注入,否则他的身体会不断衰老。 “我在他的大脑里种下了暗示。当他重病缠身时,只有放弃一切,来到这里修养才能治好。”风间指尖绕着白烟,“跨越大洋的远距离操控……我以前从来没有冒过这种风险。” 他的哥哥总是会让每一步的胜率都在百分百。而像这样犹豫的神色已经是多年不见。月浪摇头,“如果成功,我们就可以离开这地方回家了吧。”他仰头看向群星下的山尖,“也不用再当老不死们的探子了。” “我倒是觉得你这些年乐在其中。”风间踩着草地回到廊下,“没有要补偿别人的吗,负心汉?” 月浪嘁地笑出声,跟在兄长身后。 “剥夺一个人的完整‘人生’……该赔罪的是你吧。” 第6章 医生摇摇头。 “很遗憾,”他说,“我们无法确定这种病症的来源。它有可能是一种外来病毒,在您回到本土之后发生了异变。” 他在本子上写了些字,从塔多床边站起身。“您的情况我们会再做研究,在此之前,请您安静休养身体。这些药有安定情绪的作用,应该能暂时缓解您的疼痛。” “谢谢。” 塔多脸色苍白地擦掉额头汗水。腹痛已经持续数月,最初只是身体有些疲乏,但这些日子越发严重,只好停下了预定的计划 。身体明明缺乏运动,却没有变得臃肿,反而日渐消瘦,如同提前迈向古稀一般,手臂的皮肤甚至隐约起了褶皱。 明明正值青壮年却会因衰老而死,简直不可思议。四处求医也无能为力,脑海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些都是徒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能救他。 望着屏幕上风景优美的雪山,塔多拨打了电话。 “好久不见。” 像早有预料一般,风间坐在院子的木椅里,漫不经心地抬头微笑。 男人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皮肤下方红光灼灼发亮。他双腿颤抖,因为无法支撑身体而摇摇晃晃。而这一切塔多浑然不知,他只知道自己已经疲惫不堪,跨进院门的一刻,仿佛就已经回到了摇篮。 “接下来交给我吧。”风间握住他的手,耳语道,“欢迎回来。” 淫浪的水声在房间内回响。午后阳光外的阴影将交缠的身体圈住。塔多跪在地上,贪婪地舔舐着风间的性器。 “你可真是……”月浪抓住肉实的臀部狠狠一撞。塔多长长呻吟一声,趴下身不停发抖。他隆起的腹部贴着地面,胸部也摇摇晃晃。饥饿的生命幼体需要能量,促使塔多主动坐在月浪身上前后动腰索要精华。 “太棒了……” 在低低的沉吟中,月浪的指甲竟渐渐生长刺入了塔多胸部。他抬腰撞击,男人挣扎着,却被风间托住身体,流着眼泪射出些乳汁。只是那些白液还没落到地上,便在空中被两人夺走。 幼体因为被抢走了营养而不快地大闹。塔多红着眼睛,分不清是谁的手触到了哪里。他只想要能量,只有这两个人可以给予他。张嘴再次将风间的性器深深含入,塔多脸颊被撑得圆鼓。寒风拂吹的天气里他一丝不挂,浑身却净是汗水。他也浑然不在乎纸门大开而自己只差一步就暴露在阳光下。他需要能量,需要精灵们的体液,只要再舔舐得努力些,主人就会怜悯地施舍给他一点。 “差不多了。”风间稍稍抽离,他便急不可耐地追上去。风间不得不以手指探入他齿间稍稍撬开一些留出余地,“如果一切顺利……” “生下第一个后代,”他低头亲吻塔多额头,“他就能得到长辈们的认可与我们同化。”无数人求之不得的长生,最终将实现在一个不在乎寿命的人身上。 “知名探险家在雪山中病死终老,真是浪漫又讽刺的新闻。”眼见塔多逐渐有些支撑不住身体,月浪抽出性器稍稍撸动两下,对着男人敞开的门户射进去。有营养的支撑让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塔多趴在地上,身体不住颤缩。月浪将他翻过身,令他躺在被褥上,手掌盖住男人腹部。 “我的孩子……吗。” 与人类的血缘纽带不同,作为能量体的生命精灵从出生起就是独立的个体。风间和他也不是兄弟,只是出生时年相仿而被一起抚育。它们出生时甚至没有形态,而是如烟般仅有轮廓,经过时间成长,才会随自己的心思产生变化。所谓生育后代,更像是两个精灵从自己的身体里分出一半能量组合为新的个体。 然而这是第一次,生命精灵依托人类的身体成型。老人留下来的古籍告诉风间和月浪,塔多体内的红光,是人类称为“心脏”的器官。唯有拥有“心脏”,胎儿才能从塔多体内汲取营养。但生命精灵们没有心脏。即使月浪将手放在胸前,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掌心缓缓下沉,月浪手掌慢慢穿过皮肤,捏住赤色的核心。仿佛自己的心脏被捏住,不清楚月浪的目的,塔多浑身发抖,汗水将身下软垫浸得湿透。 “这可是,‘爸爸’给你的东西。” 赤色的光辉自他身上迸出,沿着手臂上的血管尽数流进塔多身体。一接触到心脏,饥肠辘辘的胎儿便开始不停吸吮。月浪呼吸加快,身体渐渐透明。风间额头细细一层冷汗,腕下白烟凝聚。一旦月浪有生命危险,即使牺牲这个来之不易的胎儿,他也必须中断仪式。如狼虎般缠咬在胳膊上的纹身似有了生命在月浪周身流动,竟然被婴孩一点点吸掉。那是月浪自身的能量。 他想加速成长,直接将胎儿从塔多身体里扯出来! “不行……” 危险来临的直觉令风间出口想要阻止,然而月浪已经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他急性子的“弟弟”胆子大得过分,总是做出些吓人的事情。但这一次,恐怕月浪自己也没有底气。情急之中,风间深吸口气,两指按在塔多太阳穴处。 能量逆向输送。与人类分享自己的生命,是精灵们从未做过的事情。然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塔多和月浪都不会被胎儿吸干。得到支援,有了分担让月浪的表情渐渐缓和,呼吸之间,塔多的腹部渐渐发鼓。 “呜,唔……”陷入迷狂塔多翻着白眼发出无谓的尖叫。赤色与白色的烟雾旋转集汇,自皮肤下缓缓浮出。塔多声音嘶哑,到最后几近昏迷。 “来了……” 手指在颤抖,月浪小心翼翼捧着一团不成型的烟雾。虽然还不足以称之为精灵,但毫无疑问,那是它们初生的模样。 “替我抱一抱他,哥哥。”他将幼体放到风间手中,“我想我需要休息……” 连人形都难以维持,月浪闭上眼睛,化作一缕烟雾缠在塔多手臂上,变作火焰状的纹身。风间以白烟缠住婴儿。又将塔多摆成合适休息的姿势。他需要尽快将这个孩子带给长老。虽然核心是月浪的,却混入了塔多和他的力量,才会有两种颜色的混合。 风间忽然意识到,从头到尾他都无需插手此事。生命精灵应当是独立的个体,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月浪力竭而亡,他恰好享有独占塔多的权力。而如今却是割出自己几乎一半的能量,才勉强填补够塔多的损耗。这样一来,他也必须休息好长时间。 这并非冷静的判断,而是直觉——他不想谁消失,无论月浪,还是塔多。 “最初明明是为了血统纯净,才要远离人类的污染。但现在,该说是抛弃了人类,” 轻轻拉上纸门,风间抱着幼体,化作雾气直朝着雪山飞去。胸口很热,是它,或者月浪的“心脏”在发出温度。 “还是更接近人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