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长胜跟他的女人们 作者:天增福 文案 退伍军人王长胜一心只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三十亩地一头牛,简单而又安逸的生活,一场突如其来灾难性的遭遇,却把这个简单人的人生变的曲折而复杂...... 受伤的女人,拾荒的孤儿,看看土鳖王长胜如何带着她的女人跟孩子们,走出阴霾踏上人生辉煌.... 我是个没有大志向的小男人,小男人的大梦想,把老婆当孩子养!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长胜 ┃ 配角:曲琳,钱茜,杜岩红 ┃ 其它: ================== ☆、冬日海难 阴霾的天空中,零零星星的散落着雪花,“笃”的一声,“顺风号”吹响了启航的号角,轰鸣的马达,卷起港湾中一股股浓黑的淤泥。长胜没有像往常那样站在甲板上,回望这个让他迷恋的城市…… 长胜把抽了半截的香烟弹进了大海,无心欣赏船桨掀起的白色浪花,转身走进船舱中,拉紧身上的防寒服,找个没人的座位坐下来,把书打开盖在脸上,往椅背上一靠,仿佛旅途疲惫的旅者做好了睡觉前所有的准备。 其实长胜睡不着,无论是船舱中嘈杂的声音,还是这次回来所发生的事情,都让他的头脑始终处于一种思考状态。但无论如何思索,这几天所发生的事,都让他想不明白,做出的所有的决定,也都出于一个雄性动物的本能。 长胜觉得自己该恨,但到底最该恨谁,长胜想不明白。恨自己深爱的女人!这个从16岁开始就占据着自己心中关于爱的空间的女人,这个贪婪的女人,这个负心的女人……恨那个躺在自己女人床上的男人!这个该死的奸夫,趁自己不在,睡了属于长胜的女人。 特别是当被长胜捉奸在床的时候,那种轻蔑的眼神,极大的损害了长胜自尊心。那个负心的女人肯定没有告诉他,长胜是特种兵退伍的。不然他的眼神中绝对不会只有挑衅而没有丝毫的愧疚和畏惧。 公司也该恨,干嘛非要派自己去哈尔滨办事处呢,一个月才能回来3-4天,如果自己不去哈尔滨,自己的女人也绝不会和这个大款勾搭成奸,也tmd的怪自己,非想当什么经理,老老实实在总部做自己的业务多好,不做业务,做拓展培训也行啊. 就怪自己,干嘛下手那么恨啊,一对狗男女值得自己动手吗?长胜没有想到会动手打自己深爱的女人,从在一起那一天起,长胜没用他洗过衣服,做过饭,更不舍得骂她,打她。要是长胜打奸夫的时候,她不光着身子上来拉架,长胜也绝不会返身侧踹她那一脚。 看着被踢倒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身躯,长胜的心还是戈登的疼了一下,就这一下,让长胜一下清醒了过来。地上没有血,他像条吃多了死狗一样,卷缩着不停的呕吐,长胜知道,这是脑震荡的症状。长胜在部队曾无数次练过的组合拳,别说是个普通人,就算真正的练过的几年的练家子,只要挨上一下,接下的右勾拳、下勾拳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还好最后的返身侧踹,让□□替他挡了,要是都招呼在这个家伙身上,现在他肯定得躺在医院里。 想到这里,长胜猛的掀开脸上的书,坐直了身体,狠狠的吸了口气,仿佛刚才所有的回忆都夹杂着乌烟瘴气,让人无法呼吸。 长胜,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出自己的烟和火机,抬步走向甲板,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大了起来,大风卷着密集的雪花,像一把把尖刀,斜斜的刺了下来,扎在脸上生疼,有几个乘客手把着船的护栏,佝偻着身子,痛苦的向大海里倾吐着的着自己的呕吐物,长胜仿佛也有呕吐的感觉,望一眼灰蒙蒙的天,返身又走回船舱。 长胜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3点半,船是1点半起航的,此时的船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但总感觉船一直在上下的颠簸,并没有直往向前,“这该死的天”长胜嘟囔了一句,走向自己的座位,身旁一对老年夫妇,在不停的安抚着哭闹的小孙子,小家伙似乎身体不舒服,一边吐着奶,一边发出尖利刺耳的哭声。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跟随着压抑的天气,变得压抑起来。长胜实在不知道此时,自己能做点什么,该做点什么,睁开眼睛,眼前没有一点让人心悦的景色,闭上眼睛,女友那雪白的裸体总在眼前不停的晃动,让长胜感觉恶心。 长胜感觉似乎应该把自己灌醉,醉了,也许整个世界就不那么清晰了,长胜打开自己的包,掏出一小瓶白兰地,拧开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见了底,长胜心想,要是在陆地上,这样喝完了,肯定是把瓶子往地上一摔,仰天长啸一声,然后一个义无反顾的转身…….. 可是现在不行,现在在船上,在船舱里。喝完了酒,长胜往椅子上一靠,醉意马上就上来了,其实就长胜的酒量,三个小白兰地也喝不醉,只是人在想醉的时候,喝凉水都醉,醉只是一个状态,一种精神不再控制自己的语言和肢体的状态…… “船掉头了………”混乱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阵剧烈的震动,把长胜从座椅上摔了下来,长胜一只手扶着椅子,一只手撑住地,快速的爬了起来,抬头一看,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似乎所有的乘客不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家各自找个可以依附的东西,紧紧的把着。女人和孩子们都不同程度的扯开嗓子,发出刺耳的尖叫。 叫喊声,略微的低了一下,马上又重复着,人们并不知道船掉头意味着什么,或许就和长胜一样,只知道船掉头,就是驶回始发港,不能按时到达目的地,就这鬼天气,能按时到达才怪……. 但接下来的事实,却让人们明白了,这个庞然大物的掉头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时的风浪似乎更大了,每一个浪头卷来,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的砸向顺风号,然后把它高高的擎了起来,人们的心脏仿佛也被提到了嗓子眼,当船从浪尖落下来的时候,心脏又跟着落了下来,人们的惊呼声也越来越高,越来越有节奏。风,雪,巨浪,人们饱满着惊恐与无助的惊呼,这所有的一切,紧紧的扣在一起,一齐摧残着这首海浪中的钢铁勇士……. 长胜紧紧的抱着椅背,想极力的控制住自己,但无论怎样去控制,心脏还是和船体一个规律一个频率的起起落落,几个起落以后,刚才喝的那瓶小白兰地,以及其他被消化的一半的食物,和着胃液一起从嗓子眼里喷了出来。 当然呕吐的不止长胜一个人,整个船舱里都弥漫着呕吐物的味道,人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都集中了精神,与船体一次次的起伏颠簸努力的做着抗争,“彭…….”的一声金属断裂的巨响,惊恐中的人们恨恨的被甩到了船的一边,人们的叫喊中夹杂着哭声,船舱中变的更加混乱。但很快,哭喊声,叫骂声就静了下来,人们明显的感觉到了船体的倾斜。一种恐怖的阴云,笼罩着人们惊惧的心灵………. 正当人们惊恐万分,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船舱里的报警铃声响了起来“起火了,起火了,……”“哪里起火了…….”铃声的响动,让骚动的人群更加惶恐不安,“亲爱旅客们,货仓起火,请大家穿好救生衣,到甲板上集合………” 船舱的广播传来了最高的指示,随即有乘务人员赶过来,打开了船舱里的货柜,一件件橘红色的救生衣,被火速的在船舱里传递着,长胜接过一件顺手传递到下面,转身再接,再传,下家却迟迟的不接,长胜,定眼一眼,身边是个穿着很考究的眼镜男,正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救生衣,“cnm,先传…..”长胜恨恨的骂了一句,“眼镜”似乎并不在意长胜骂他,接过长胜递过来的救生衣,传下去,还是抓紧时间忙活自己身上的那件。 “大家都有了吗?大家都有吗?”乘务小姐,大声的叫喊着,喊了几声没有回答,乘务小姐也拿起一件救生衣,往自己身上套着。长胜在部队训练过武装泅渡,对救生衣的使用,很是熟练,但拿起救生衣套了几次都觉得别扭,原来自己的羽绒服太厚,救生衣缧不紧,长胜把羽绒服脱了下来,把救生衣穿在里面,再套上羽绒服,还是觉得不得劲,想来想去,缺根武装带,长胜又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往羽绒服外面一扎,这才找到了武装泅渡的感觉。 乘务小姐穿好了自己的救生衣,开始过来帮助那些不会穿戴的人们,穿戴整齐的也逐一的检查了一下,长胜突然感觉这个乘务员特别像自己当兵时候的连长,当兵时,每次武装泅渡下水之前,连长都要过来挨个人检查一下装备,所以当乘务小姐,走到长胜面前检查的时候,长胜站直了身体,双腿一并,啪的一个军礼,“士兵王长胜准备完毕!” 乘务小姐被长胜的反常举动吓了一跳,短暂的一愣,抬头看了一眼长胜,见长胜不伦不类的装束,轻轻的一笑“你的救生衣呢”,长胜放下敬礼的手臂,在自己胸前恨恨的拍打了两下,发出“碰…..碰….”的声音,乘务员知道他是穿在里面了,也不多说什么,继续检查下一个去了,长胜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是什么说不好,反正和高大,伟岸什么的,有关………. ☆、冰海沉浮 “大家穿戴整齐,跟我走…….”乘务小姐在人群中,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转身走到舱口,长胜听到乘务小姐的喊话,像突击的士兵接到了冲锋的号令,急忙的挪动身体向舱口移动,移动的人群开始混乱起来,恐怖的尖叫,变成杂乱的吼叫,这不同的声调,不同的频率,发出的不同声音,在长胜听来,还不如那齐刷刷的尖叫让人受用。 “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慢慢走…….”长胜再一次的听到那个乘务小姐的声音,舱口,乘务小姐一只手把着们,一只手疏导着混乱的人群,长胜想过去帮忙,但人群已经死死的卡在了舱口附近。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股股的烟雾,渗透进来,夹杂着物体烤焦的味道,钻进人们的鼻腔中,更加加剧了人们的恐惧,着急的人们掀起了一股人浪朝门的方向涌了过去,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的尖叫,孩子们的啼哭! 长胜卷在人流中,被动的朝着门的方向移动着:“放下手中的行李,放下手中的行李…….”长胜扯开嗓子大声的叫嚷着,但这野兽般的嘶嚎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人们还是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行李,继续朝门的方向涌动,仿佛那扇门,就是生命之门,闯出去了,便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啊…..啊….”随着一声尖利的哀号,一个苍老无助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清晰“别挤着孩子,别挤着孩子啊…….”长胜知道,这可能是刚才吐奶的那个孩子,被疯狂的人们给挤着了,长胜把身体向下弯了弯,然后弓了起来,用自己的肩膀死死的抗住拥挤的人浪,一步一步向那个苍老的声音移动, 看见了!孩子,老人,顺着人浪一起的摇摆,老人死死的抓住孩子,把孩子提起来,悬在半空,随着人群涌动而左右的摇摆,又一次涌动席卷而来,借着这股力量,长胜终于抓住孩子,双手用力把孩子拖了起来,放到老人怀里:“你抱紧孩子………”然后一把抓住了老人的腰带,跟老人紧紧黏在了一起,船体抬起,长胜就死死的抗住要倾倒的老人,船体下落,长胜又紧紧的拉紧老人的腰带。 船舱里的人们慢慢挤出仓外,最后走出仓外的是长胜,抱孩子的老人,还有那个长胜觉得像连长的乘务员,长胜和乘务员一起连拉带拽的把老人孩子送出仓外,相互的对望一眼,谁也不肯先一步走出舱门“女士优先”长胜首先说话, “不….这是我的…….”女乘务员的话没说完,一个巨浪袭来,连长乘务员一个踉跄,猛的扑向长胜,长胜一直手抓着门边的把手,一直手牢牢的拦住乘务员的腰,突然让长胜想起新兵连的时候,练习单杠,自己吊在单杠上,副班长在下面抱着自己的腰,往下拉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在脑海里停留了瞬间,随着这个巨浪的退去,船体再一次的摇摆,只是这一次是向相反的方向。 长胜的一只手,再也无法控制2具躯体,5个手指松开的一瞬间,两句身躯象座钟的钟摆一样被荡了出去,只是没有钟摆那么幸福,还会荡回来,两人相拥着被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长胜并没有觉得疼痛,因为亲爱的连长,在他的身下,长胜想快速的爬起来,但船体再一次向相反的方向倾斜,长胜趴在连长的身上,象驾着一艘雪橇,从船舱的一方,快速的滑向船舱的另一方,地板很滑,人们的呕吐物充当了润滑剂的作用,使雪橇滑了很长的距离,最终被坐椅给挡住了,停了下来。 长胜一只手抓住椅子腿,一只撑住地面想爬起来,但一使劲感觉不对,地面软绵绵的,随着“哎呦….”低低的嘤咛声,长胜大脑嗡的一下,坏了,“踩地雷上了”胳膊一软,身体再一次的倒下,“嗯……你……”长胜脸红了,连长的脸也红了,因为刚才,往下沉的那一下,两个人的身体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包括裸露的肌肤---脸! 长胜望了一眼身下的连长,连长一眼无辜的眼目,正望着自己,没有任何的埋怨,长胜翻了个身,跪在地上,伸出手,用力一拽,让“连长”坐了了起来,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仓外的风很大,巨浪撞击船体,溅起的浪花,被风席卷着像一道黑夜里的雨幕,无情的向人们砸来,甲板上的哭喊更加尖锐和无助,绝望的哀号,弥漫着整个甲板,最终被风浪带走,消失在探照灯无法抵达的暗夜,人们无心关心行李,手紧紧的抓住一切能抓住的固定物体,一个巨浪袭来,甲板上退去的海水,卷着人们的行李物品,一齐的落入黝黑的海水中,在浪头颠簸着,仿佛秋风带入水中的落叶。 “看来是不行了,宝儿她妈,我要是真的回不去了,你就找个好人嫁了吧……喂喂…..喂……….咱三姨夫欠咱2万,你去找他要,银行里的….喂…银行里的钱,你取出来,给咱爸咱爸留点,其余的你存起来,给咱宝上学用………..”长胜望了一样,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一手把着船栏杆,一手拿着电话,泪流满面的打着电话,在他的身旁,一个老人跪在甲板上,不停的磕着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我该做点什么?长胜突然这样问自己,该给谁打个电话吗?长胜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是那个“□□”的身影,长胜想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会想起她,也许这个女人在内心深处驻扎的太深太久。 要不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呢?现在正是上客的时候,大马路水产学院对面的饭店,父母肯定忙碌着,不能打,真的不能打!即使今天真的石沉大海,葬身海难,也要给父母留个希望,想到这里长胜突然莫名的悲凉,两股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最终还是落了下来,长胜抬手掳了一把头发上的海水,顺势抹了一把脸,唇齿间传来咸涩的味道。 “有船来救咱们了......有船来了”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沮丧的人群立刻添了几分喜悦,人群开始朝着船的尾部快速的移动,“啊呀.....啊....”甲板很滑,移动的人群开始有人摔倒,“年轻的小伙子们,把着栏杆,别让人掉进海里"长胜扯着嗓子大喊,立刻有几个小伙子站了出来,挡在护栏边,一个挨着一个,站成了一排人墙,但大多的人还是不停的朝船尾涌动。 长胜望了一眼,一个昏暗的灯光在海里沉浮,忽闪忽暗,慢慢朝着这边移动,船尾的一道门,不停的冒着浓烟,不停传出”砰....砰“的爆炸声,长胜知道,底舱全是车,底舱着火,这是汽车轮胎或者邮箱爆炸的声音,四五个工作人员,拿着水管不停的朝那扇浓烟滚滚的门,浇着水。 长胜不在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自己对救火确实一窍不通,还是不要去添乱,夹在人群中,老实的做一个期待者吧,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隐约中可以看见,那是一首货轮,上半部分为白色,而下半部分为铁红色,货船越来越近,顺风号上的人们,变得活跃起来,人们不停的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喉咙里发出了,最大分贝的求助哀嚎。货船“笃........”拉了一声很长的汽笛,算是回应人们的召唤,但好像并没有减速的样子,匆匆而过,匆匆而去,没有做片刻的停留........... 沮丧的人群开始变的有些愤怒,因为眼看的一点希望,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快速的消失.........愤怒过后人们似乎感觉到的不是无助,而是寒冷,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走进船舱,最后甲板上,只剩下五六个不怕冷的人,长胜不是不怕冷,是不想进船舱闻那股难闻的气味,宁肯让自己的肌肤挨冷受冻,也绝不欺负自己的鼻子,挑战自己的胃。 风越来越大了,卷着雪花无情的摇晃着船体,昏暗的灯光,无法照的太远,只是可以让人,清楚的看清,近处的是雪,远处的是夜。 两首小型的拖船慢慢的驶来,但风浪太大,根本无法靠近,也只有若即若离的跟着‘顺风号’,一齐的跃上浪尖,又沉入浪底,时间慢慢的流逝,长胜有些倦意,这寒冷的夜,这无尽的的折磨,已经让人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让长胜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架,长胜不知道别人是否也跟自己一样,特别是船舱里的那些人们,对了还有那个写着一脸坚强和从容的‘连长’。 想到了连长,长胜的精神仿佛突然震了一下,长胜挪动了脚步,围着摇晃的船体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连“长的影子,或许她和她的乘客们在一起,都在船舱里呢。 远处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一道耀眼的光束,穿破风雪,刺了过来,紧接着是高音喇叭的喊话声:;顺风号请注意,顺风号请注意,这里是海军515给养船,这里是海军515给养船,前来救援,请做好准备.......; 顺着灯光远远的望去,一首不大的军用船,正快速的朝顺风号驶来,听到喊话的声音,首先窜上甲板的是船上的工作人员,随后陆续的有乘客从船舱里出来,”快放救生船......“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长胜像接到了命令的士兵,四处的找寻救生船,放下救生船的是船上的工作人员,救生船被放到了海里,紧接着打开的是救生索道,人们通过这个索道可以直接滑到救生船里,但风浪太大,刚放开的充气救生索道被大风给卷了起来,如同没有放好的风筝拧了几下,彻底的达拉在船舷上。 ”跳下去,跳下去啊。。。“人群里有人大声喊,人们一起的把目光投向那个喊叫的人,因为人们都知道,这么大的浪,落到水里,浪一卷,撞到船体上,就会粉身碎骨...... 船已经开始慢慢的下沉了,倾斜的幅度已经超过了45度,人们变的更加的焦虑,长胜望了一眼远处的515号,那船近在咫尺,只要游过去了,命就能保住。 这时候,又有工作人员把救生筏,和绳梯放开,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开始把着绳梯往下滑,船体一个大幅度的左右摇摆,绳梯上的年轻人,象荡秋千一样,被高高的荡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砸向船体,纷纷的落入水中,顺着几声尖叫,没有人再敢做这样的尝试,只有无助绝望哀嚎,划破这并不宁静的夜. 船继续慢慢下沉,也一点点让你们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甲板上的能立足的地方越来越少,船长踉跄的走上甲板,猛的跪倒在地,长跪不起。 船还在下沉,一股股的海水冒了上来,开始有人往水里跳,长胜也想跳,跳进去,游过去,只要能抓住海军抛出来的绳索就会获救,就在长身转身要跳的那一瞬间,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长胜,长胜抬头一看,抓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连长’ “坚持,坚持,不到最后绝不放弃,“长胜望了一眼,那个坚定的眼神,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叫王长胜“”我叫雷晓璐“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了,长胜不知道如何定义此时的这份情感,肯定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是友情吗?长胜不懂,也无心去懂。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剩下了”连长‘和长胜,一股海水从下面涌上来,顺风号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淹没在无情的海底,连长和长胜被海浪远远的卷了起来,又深深的卷到了水底,不知道何时,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分开了,长胜只感觉,耳膜被什么挤压的好疼,张开嘴一股海水灌进嘴里,长胜定了定神,屏住呼吸,终于一股无形的力量又把长胜带出了水面..... ☆、无名荒岛 长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下一次的沦陷,抬头望去,身边不少的漂浮物,也有几个遇I难的同胞奋力的挣扎着,515号船上的官兵们,不停的往海里扔救生圈,抛缆绳,长胜定了定神,发现不远处有一橡皮筏,凝聚了全部的力量,长胜开始朝橡皮筏游动,其实长胜离橡皮筏的距离很近,但此时长胜却感觉,距离那么的远,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救生筏始终跟自己保持着若即若离看的见摸不到的位置,这种感觉特别像自己追女朋友的感觉,“我靠,我还就不信了”长胜心里暗暗叫狠,双I腿猛的一瞪,最终一把抓I住了橡皮救生筏。 长胜想爬上去,但全身像灌了铅一样,实在再挤不出一点力量了,长胜只有不停的呼吸,快速的呼吸,一个巨浪袭来,长胜就死死的拽住橡皮筏,生怕一脱手,被巨浪卷走,再游回来就难了, 巨浪并没有把长胜卷走,而是把一堆的东西,推向长胜,“救我,救救我啊….”随着呼喊,长胜望了一眼,是个人,一个女人,长胜一只手抓着救生筏,双I腿猛的一蹬,一把抓I住了那个女人的救生衣,呼喊的女人,也死死的抓I住了长胜,长胜仔细的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才分开的雷晓璐. 长胜使劲拽了一把,“别抓我,抓I住救生筏”长胜一边喊,一边加大手上的力度,“上救生筏,快上去”“我没力气,我上不去…..”雷晓璐的声音带着极度的虚弱和恐惧,“md女人就是女人,”长胜嘟囔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沉入了水中,拽着雷晓璐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借着海浪的涌动,猛的往上一抗,长胜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松,心里知道雷晓璐是上去了. 长胜浮出I水面,还是紧紧的抓I住救生筏,‘抓I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快啊……’救生筏上的雷晓璐,向长胜伸出了手,长胜一只手抓着橡皮筏,一只手紧紧的扣住雷晓璐的手腕,两人一齐用力,但长胜实在没有力气了,刚才扛雷晓璐那一下,似乎已经让自己的力气枯竭了,又一个巨浪卷来,卷着长胜的身体,狠命的向海底拉扯,几乎要把救生筏上的雷晓璐,也拽下来,长胜松手了,手指划过雷晓璐的手掌手指,最终远离……….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雪依然在下,下的很大,四周一片灰蒙蒙的雪,这是哪里啊,这是天堂还是地狱,长胜实在想不明白,身体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自己的大脑尚能思考,长胜闭上眼睛,所能回忆起来的,也就是那只紧紧抓I住自己的手。 松开手到现在这一段的记忆是一片盲区,雷晓璐,那个像连长一样的女人,他在哪里,他获救了吗?想了这些,也只是想了这些,长胜开始有点倦意,眼睛禁不住的要闭上,不能睡,真的不睡,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我要活着,我要活着,长胜暗暗的告诫自己。 长胜开始找寻一切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生机,身边漂浮着大量的行李,还有苹果,长胜知道,这是底舱贩运苹果车上拉的苹果,长胜想游过去够它们,但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大脑的指挥,长胜只有默默的等待……… 长胜等到的第一个东西,是一个大皮箱,带密码锁的那种,长胜抬手就把它拉到了自己身边,但长胜无法打开它,现在的状态真的没有那个心思去破解什么密码,身边也没有什么破坏性的工具可以撬开它,即使有,也没有那个力气,长胜只有把好容易盼到的东西,推离自己! 第二件碰到自己身体的,是一个救生圈,一番殊死的拼搏,把脑袋跟一条胳膊套进救生圈里,有了这个救生圈做帮衬,长胜的活动范围大了许多,胳膊轻轻的一划,就会前后左右的移动,长胜又够到了几个苹果,拿起一个苹果,狠狠的咬下去,并没有咬掉,只有一股带着咸涩味道的甘甜汁I液,流进嘴里,让长胜口腔里麻木的细胞慢慢的苏醒,也让长胜的精神为之一震。 长胜从来没有感觉,这个在老家遍地都是的红富士,味道是这么好,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长胜从来没有这么斯文的吃东西,真正的细嚼慢咽,不是慢慢品味红富士的味道,而是现在咀嚼和吞咽,都那么的费力。 连续的吃了2个苹果,长胜的体力好像恢复了一点,开始加大了搜索范围,不错过身边每一个漂浮的物体。 期望总是伴随着失望在不断的冲击长胜大脑,接下来长胜够到的物体都是些长胜感觉用不上的东西,就当长胜失望到极点的时候,一个漂浮的塑料袋,让长胜从新获得了生存的希望。 打开塑料袋,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亭的可乐瓶子,里面的可乐被喝了三分之一,里面还有2根火腿肠,一包榨菜,2块芝麻糖瓜,长胜如获珍宝,快速的打开可乐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大口,可乐灌进了肚子里,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从长胜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也许长胜是想到了活着,一种活着的享受,哪怕只是一口可乐……… 长胜把塑料袋系在自己的手腕上,糖瓜放在自己竖起的衣领里,这样不用抬手,只要一低头,就可以舔I到。 长胜的脑子想了许多,好像自己的思绪又不受自己的控制,总是在向纵深无限的蔓延,也仿佛自己的灵魂正在慢慢脱离自己的躯体,正在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而剩下的这具麻木的躯体,只是任凭海水浸泡着,慢慢的漂移………… 长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所能看到的是一片干净的沙滩,海浪推着自己的身体,在沙滩上,来回的摩擦,不知道痛,也感觉不到冷,只是一种无助的感觉折磨着自己的灵魂。 长胜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胳膊尚且能动,下肢完全的失去了知觉,而双臂的力量,不足以带动自己沉重的身躯,长胜用手扳住自己的膝盖,狠狠的超前一拉,让膝盖圈了起来,再俯下I身子,双手一起用力,让身体向前,这样一下一下艰难的挪动着……… 当长胜的嘴唇被牙齿咬的出了血,长胜终于爬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片盖满了积雪的岸。抓一把雪,摁给嘴里含I着,让他们慢慢的融化,然后艰难的咽下去,再抓一把。。。。。。 意识在慢慢的苏醒,身体也比刚才灵活了许多,长胜开始抓起雪,拼命的挫自己的身体,先是手,再是胳膊,胸膛,长胜知道,要抓紧时间,这么冷的天,一会自己的裤子就会结冰,那个时候,想脱都脱不下来了,想到这里长胜加快了速度和力度,玩命的搓I着自己麻木的身体,长胜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渐渐的随着自己的喘息,一股股的白气从自己的嘴里冒了出来,自己的下肢,也慢慢的有了感觉,长胜尝试着站起来,但一个踉跄,长胜又栽倒在雪地里。 长胜看了一眼,被扔在一边的塑料袋,里面还有半根火腿肠,一点点的可乐,长胜拧开可乐瓶子,把最后一点可乐一饮而尽,剩下的半截火腿肠,也全塞进嘴里,狠狠的咀嚼,补充完了能量,长胜又用雪,搓了一会自己的身体,这才尝试着再一次的站立,这一次长胜成功了,虽然步伐有点蹒跚,但这毕竟是走,不是爬,速度也快了许多。 长胜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到哪里,只是下意识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长胜一边走,一边环视四周,这应该是一个岛,脚下是细软的沙滩,沙滩的边缘是陡峭的峭壁,自己现在的身体,肯定爬不上去,也没有爬的必要,所以长胜就一直沿着海岸线不停的超朝前走,或许走到沙滩的尽头就是路了…… 长胜没有回头,一直朝前走着,越过山嘴突起的礁石,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那是一条深沟,两座小山丘之间的深沟,山丘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松树和槐树,而突起的礁石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凹陷。长胜一屁I股坐在凹陷里,这里让长胜感觉到了舒适,因为没有雪,没有风,神经一旦放松,困意马上席卷而来,长胜掐了一下自己,不行不能睡,在水里没有淹死自己,不能在这里冻死,要找东西生火,让自己暖和起来。 长胜扶着身边的大石头,再一次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山脚下的松树林挪动,来到一棵大的松树下,长胜跪了下来,扒I开厚厚的积雪,正如长胜想的那样,积雪下面是厚厚的一层松针松球,长胜划拉了一堆松针,抱在怀里,又蹒跚着步伐,回到刚才歇脚的山坳里,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颤颤巍巍的点燃了松针,火苗串了起来,带着一股松香的味道,也带来生命的迹象。 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冒着白色的气体,一股温暖的气流在长胜的体内涌动,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长胜弄来的松针太少了,只燃烧了一会,就化作了一堆灰烬,应该多弄点回来,长胜又站起来,这一次长胜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轻快了许多! 松林离山坳的距离并不长,这让长胜省了不少的力气,连续划拉干净了3棵松树下的松针和松球,长胜感觉可以了,这些柴火最起码能烧两天,长胜这才回到山坳里,点火烤衣服。 松针松球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长胜一边往火堆里舔I着柴火,一边转着自己身子,让自己的衣服尽快的干起来,忽然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串进长胜的鼻子里,找一根小木棍扒拉了一下火堆,“啊….是蘑菇…..”长胜兴奋的叫了起来,但接下来长胜感觉自己有点傻,这个岛上就自己一个人,语言仿佛是多余的,“管他呢..”长胜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火堆里扒拉出,烤熟的干蘑菇,贪婪的塞进嘴里。 干蘑菇的味道不错,但就是嚼起来有点费劲,长胜暗暗的想,可以断定,这个小岛,肯定离自己的家乡不远,因为每年的夏末秋初,自己老家山里的松树下,也会长出这样的蘑菇,老家人把他叫做松伞,野蘑菇长出来,没人采摘,遇上干旱的天气,就会变成蘑菇干。 一边嚼着嘴里的蘑菇干,一边在松针堆里寻找干蘑菇,找到的都让长胜扔进火堆里烤了,暖暖的篝火燃烧着,烤的长胜全身暖洋洋的,身上开始出现阵阵的疼痛。是躺下睡一觉呢,还是出去找食物,天灰蒙蒙的下着雪,长胜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最终长胜还是下定决心出去寻找食物,如果现在是下午,天黑了,找食物就难了! 长胜恋恋不舍的离开自己的窝,临走时,还往火堆里填了点柴,多烘烤一下这个山坳,去去这里的湿气,晚上会睡的舒服点。 走出山坳,长胜首先想到是跟自己一起漂到岸边的那些苹果,应该回去把它们捞上来,想到这,长胜边抬脚,按着来时的路,往前走。 首先长胜走到刚才用雪搓自己身体的那个地方,找到了刚才自己扔在地上的塑料袋,提着塑料袋,沿着海边,一边走,一边捡着苹果。 风不是很大,浪也不大,只是呼啦呼啦的涌动着,长胜抬起头,向远处望了一眼,远处一个黑色的物体,一半浸泡在水里,一半搁在沙滩上,‘是什么,是漂上的行李,还是人……...’ 长胜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快速的朝黑色的物体靠近………… ☆、漂亮女人 是个人,应该是个人,长胜与黑色物体的距离越来越近,看的也越来越清楚,可以肯定那就是个人,长着一头披肩长发的女人。 女人侧卧在沙滩上,一头秀发把脸遮的严严实实,长胜无法看清她的脸,更无法确认她的死活,长胜只能扳着女人的肩膀,让她平躺。 那是一张俊俏的脸,长长的睫毛,高鼻梁,长的有点像西方美女,或者像那个电影明星,反正长胜觉得有点面熟,只是这张脸太过苍白,没有一点的血色。 长胜把手指探到女人的鼻孔前,“有呼吸,她还活着,活着。。。。。。。哈哈。。。。。。。。。。”长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以至于又犯了那个傻毛病,长胜放下手中装苹果的塑料袋,双手从女人的腋下穿过,死死的扮住肩窝,向岸边拖拽。 长胜救女人的方式,跟救自己一样,把女人拖进雪堆里,用雪给女人搓身体,解开女人黑色羽绒服的扣子,里面套着救生衣,救生衣的带子系的是死扣,长胜怎么也解不开,只能俯下身,用牙齿把带子给咬断,救生衣的里面是一件很薄的贴身衣服,很软很光滑,但长胜实在想不出那是什么面料,褪下贴身的衣服,里面是女人的胸罩,长胜有点犹豫,该不该把胸罩也给她解开,犹豫了一下,长胜还是没有去解她,一边抓着雪搓着女人的胸口,嘴里一边嘟囔着“我搓的是她的胸口,又不是□□,解她的胸罩干嘛。。。。”话虽这样说,但搓着胸口,那个讨厌的罩罩,还真的挺碍事。 搓完了胸口,搓肚皮,然后一路向下,最后搓的是女人的脚掌,女人并不像长胜那样,搓一会就恢复了,长胜感觉是自己搓的力度不够,接着又从到脚的挫了一遍,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会死了吧……”长生急忙又把手指探到女人鼻子下,女人没有死,不但没有死,呼吸比刚开始的力度强了许多,也有了热气。 “哎!你醒醒,你醒醒,长生,摇晃着女人身子,”女人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长生有点着急,是接着搓雪,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长胜望了一眼,那被自己已经搓的通红的躯体,不能搓了,还是把她弄回自己那个小窝烤烤火吧,烤烤火,暖和了,也许就好了。 长胜想背着女人走,但长胜实在没有力气把女人弄到自己的背上,抱着她那就更不可能了,自己两条灌了铅的胳膊,根本无法托起这个身材高挑的身躯,连尝试都不要尝试,最终长胜抓住了女人外套的衣领,拖着,也只有拖着,衣服在雪地上滑行,速度倒也不慢,也很省力,只是女人□□在外边的大腿,总让长生看着不舒服,走了几步远,长生还是回去,把女人的长筒皮靴给捡了回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给女人穿上。 就这样拖着,长生的身后没有留下蹒跚的脚印,一道深深的拖痕抹去了长生的足迹! 长胜把女人安放在火堆旁边,随手又往火堆里添加了柴火,俯下身吹了吹,火苗慢慢的从松针下串了出来。应该给她找点东西吃,也许她这是俄的,吃什么呢,烤蘑菇干,她肯定吞不下去,长胜再一次的想到了苹果! 长胜不得不再一次的起身,去找寻自己遗忘在沙滩上的苹果,起身离去的那一霎间,长胜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火堆旁的女人,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依恋,似乎这一次的离去,回来,她便不在了,长胜一边起步,一边思考,她又不是我的亲人,又不是我的亲戚,我干嘛要这样依依不舍的,长胜真的闹不明白! 苹果拿回来了,但长胜又犯愁了,这个女人根本不张嘴,她不张嘴,也就无法啃咬苹果,无法咀嚼,更无法下咽,要是有个勺子就好了,长胜想到了,自己的大奶奶,一个没有牙齿的孤寡老人,老人不管是吃苹果还是吃萝卜,都是用铁勺子刮,刮下来的果肉,放在嘴里抿一下,就吞下去了,可惜现在是在岛上,没有勺子. 长胜手里拿着苹果急得团团转,对了,要不我喂她吧,也只有这样了,长胜拿起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快速的咀嚼,用手捏开女人的嘴巴,把嚼烂的苹果,用舌头推进女人嘴里,“妈的这不是亲嘴吗?”长胜囔囔的自言自语,仿佛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苹果泥含在女人的嘴里,女人并没有下咽,只是一直那么含着,这样的情形让长胜更加的着急,长胜明白了,这个女人已经无法自主的吞咽了,怎么办,总不能拿东西,往里捅吧!不行,得给她弄点流食,这荒山孤岛的,我上哪给她弄流食啊,长这么大长胜从来没有如此的无助,“这….这tmd….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时长胜的情绪极度的沮丧! 不管怎样,长胜还是站了起来,长胜想出去转转,找点能给女人做流食的东西……… 顺着海岸线长胜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慢慢搜索着海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长胜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除了有几个苹果,也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好东西。。。 海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卷着雪粒敲打在脸上,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子,一刀一刀犀利的切着脸上有点麻木的肉,长胜不得不卷起衣领,把头低下来,加快了自己艰难的步伐。 不知道蹒跚了多久,几块大石头挡住了长胜前进的步伐,长胜想回去,去自己那个有温暖(火)有女人的小窝,但想到那个生命垂危的女人,长胜知道不能就这样回去,这样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漂亮的女人死去,还要往前走,对还要往前走。。。。、 长胜深深的呼吸几口,给自己加把劲,从几块大石头的缝隙里,慢慢的往前蹭,爬过这几块大石头,眼前的景象不禁的让长胜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小海湾,三面都是大块的石头只有一面通向大海,海湾里风浪很小海水有节奏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船….有船………..长胜惊叫起来,身体在这一刻仿佛打了一针兴奋剂,双腿移动的频率瞬间快了起来….. 岸边的礁石堆里搁浅着两只破船,长胜对这船很熟悉,这是二战的时候,侵华日军制造的小船,老家的小渔港里很多这样的小船,虽然人们不再利用它捕鱼,但仍有不少的渔民用它在浅海里搞养殖,或者三五人驾一首这样的小船在近海垂钓…. 这里怎么会有船呢?难道岛上有人居住,或者有人在这搞养殖吗?想到这里长胜有点兴奋,快速的爬上了小船,上了小船长胜刚燃起的兴奋马上又消失了,这船破损的太厉害了,已经不能出海了,只有一种可能,这两首小船跟自己一样,都是被风浪送到这里的外来物种。。 小船的舱盖上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长胜拽了几下没有拽动,不得不跳下小船,在岸边捡一块大石头,从新上船砸锁,,三环锁,这是三环锁啊,难道这个岛真的离老家不远吗? 长胜掀开舱盖,一股霉味迎面扑来,强忍着这压抑的气味,长胜跳进了船舱,掏出身上的打火机,舱内破烂的一幕展现在眼前。 四根老式钓鱼竿,三件破的露棉絮的军大衣,以前这些扔在垃圾堆里没人捡的破烂,现在在长胜眼里都成了宝贝,火机有点烫手,长胜赶忙灭了火,再次点亮火机长胜移动到了舱尾,继续扒拉着舱尾的杂物堆,接下来的发现的宝贝几乎让长胜兴奋的有点窒息,一把布满铁锈的菜刀,一个已经有点散架的煤油炉,一把铁锅虽然绣的不堪入目,但值得庆幸的是它还没有漏……. 接下来长胜又找到两个木箱,一个里面装着钳子螺丝刀等简单的工具,另一个没有盖子的箱子是个调料箱,里面的调料已经发霉了,能用的是两袋已经结成盐疙瘩的食用盐,还有半瓶子黄黄的液体,应该是植物油,还有四个大瓷碗,一个小搪瓷盆,火机再一次的熄灭,长胜一屁股坐在木箱上,这无意的收货,让长胜兴奋的有点头晕。 黑暗里长胜想:是把那个女人弄到这船舱里,还是把船舱里的东西搬到女人哪里呢,最后长胜还是决定搬东西,因为以现在的力气实在没有办法把女人搬进这个船舱。 长胜找几根粗粗的鱼线把军大衣捆到一起仍到甲板上,然后是刀锅,烟疙瘩还有那半瓶植物油…. 长胜又爬到又一只破船上,这只船破损的更厉害,连舱盖都没有,船舱已经破损,通过几个破损的洞口,射进微微的光线,这个船舱很穷,穷的让长胜有点失望,只有两把挖蛤挖蛏子的铁锹,长胜知道铁锹鱼杆现在都用不上,也就没有拿,暂时先放在,只拿着自己感觉宝贝的几件物品,开始了返程的征程……….. 长胜回来了,火已经熄灭,女人还是没有醒,长胜再一次探了探女人的呼吸,没死,她还活着,长胜开始扒女人衣服,扒光了女人的衣服,长胜只有一句感慨:“真tma的白”。 长胜把一件军大衣铺在地上,把那具白的刺眼的躯体放在军大衣上,然后找件稍微干爽一点的军大衣盖在女人身上。 找三块石头把铁锅支上,往铁锅里捧了几捧雪,找一块石头开始磨刀磨锅……..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风有点停了,但鹅毛般的大雪却随着夜色悄然而至,长胜往火堆里又填了点柴,火苗瞬间窜了起来,锅里的水滚了起来,野蘑菇的味道随着白色的雾气钻进鼻子里,刺激着长胜的神经,口水禁不住的在嘴里渗满,长胜赶紧闭上嘴,以免口水流出来。 晚餐吃的不少,三碗蘑菇汤,2个苹果,女人也让长胜嘴对嘴的喂了半碗蘑菇汤。 长胜穿上最后一件军大衣,卷缩在女人的身边,困意席卷而来,长胜慢慢的闭上眼睛……. ☆、古老疗法 几声清脆的鸟鸣把长胜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长胜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自己的周围全被白雪覆盖,仿佛置身于童话的世界,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长胜的柴火堆里跳跃扒拉着,寻找草堆里松籽。 长胜赶紧起身摸I摸女人的呼吸,呼吸还在,只是这呼吸有点弱,长胜给女人翻个身,昨晚长胜给女人翻过三四次身,长胜知道如果一个姿势躺一晚,女人肯定长褥疮,这么白净光滑的皮肤,多几个褥疮就不完美了。 长胜扶着女人的身体,让她侧身而卧,又圈了圈女人的腿,让她圈起来,保证她侧卧的时候不倒,在女人双I腿圈起来的一瞬间,长胜感觉有点眩晕。这时候才看到女人有一个又大又翘的屁I股,长胜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一下,光滑细腻的感觉从指尖传递而来,让长身的身体猛地一震。 长胜脸红了,身体也微微的有点燥热,但长胜还是感觉到,女人的身体比自己还要热,女人现在没有清醒没有意识,她只所以热,难道是发烧吗?长胜再次把手伸向女人的躯体,女人滚烫的热度让长胜确信,她是在发烧。 怎么能让她退烧呢,长胜有点束手无策,这里没有任何的退烧药,大雪封山,连最起码的草药都找不到,也只能给她多喝热水,多弄点有营养的东西。 长胜把军大衣脱了下来,拿起地上的菜刀,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最主要的,一是去多弄点硬柴,这些松针松球太不禁烧了,一晚上起来加柴四五次,这个天要不是不停的加柴火,一晚上可能就冻死了,还有就是再去弄点蘑菇,最好有时间再去海边转转,看看有没有别的吃食。 昨夜的雪实在太大了,长胜试探着迈进雪里,这一脚进去积雪直接没到大I腿I根,“靠,这是哪里啊,这么大的雪”长胜有点退缩,但长胜知道,如果不出去砍柴弄吃的,自己跟那个女人只有慢慢的等死…….. 想到这里,长胜又坚定的迈出了了自己的脚步,在这么深的积雪里漫步,实在太累了,满山的大雪到哪里去找硬柴啊,漫山的松树到处都是,但这湿柴只会冒烟不会着火。 长胜直起身子,往远处看看,看看没有枯死的松树,死松树没看到,长胜倒是看到几棵粗大的槐矗立在山脚的斜坡上,“这个可以”长胜知道新鲜的槐树可以烧,所以他艰难的挪动着身子,朝着槐树的方向连滚带爬。 距离并不远,但等到了松树下面,长胜已经累的瘫软在树下,急促的呼吸,这种感觉让长胜想起新兵连的时候一天两个5公里越野。槐树下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往嘴里按了两口雪,长胜才提起菜刀朝着槐树的根部一刀一刀的砍去….. 刚砍了两刀,忽然树下积雪里”嗖”一下,串出一个东西,这东西腾空两米多高,又落在了积雪里,这突然的跳串吓的长胜一屁I股坐在地上,缓了缓神,定眼看去,落在积雪里的东西再一次的弹跳,跳起来两米又落到积雪里,这下长胜看清楚了,这是一只草黄色的野兔。 “不对啊,老家的野兔,看见人都嗖嗖的往前跑,这里的兔子怎么上下窜呢,不会变异了吧”长胜暗暗的想到,但不怪变异不变异,野兔绝对的美味,有只兔子吃活下来就有希望了。 想到这里长胜浑身充满了力量,朝着野兔落下的积雪里滚了过去,这个时候滚要比走要快的多,刚才过来的时候,长胜就领悟到了,刚到野兔落下的雪窝边,野兔再一下跳起来,半空中长胜抓了一把,兔子灵活的在半空中扭动了一下I身体,并且发出了一声近似绝望的嘶吼。 这一次野兔落下的地方就在自己的身边,长胜看清楚了,野兔落到积雪里,两条后腿在雪里不停的蹲蹬着,只是这雪是昨晚刚下的雪,软软的踩在上面,如同踩在棉花上,野兔根本发不上力,所以只有不停的蠕动身体,等后腿彻底的找到积雪下面的土地,才能接力再一次的弹跳,只是积雪太深,野兔的弹跳只有高度,没有距离。 这下长胜彻底明白了,野兔并没有变异,只是赶上这场大雪了,长胜手握着菜刀,就等着野兔再一次的弹跳,果然不出所料,野兔在积雪里蠕动了一会,再一次的弹跳起来,半空中长胜出刀了,这刀出的又恨又准,狠狠的砍在野兔的身上,野兔像一块黄色的土疙瘩,重重的摔在积雪里,一抽一抽的抖动着自己的身体,一串鲜血从野兔的口中喷出,喷洒在积雪上格外的耀眼,长胜挺了挺自己的身体,这一刻长胜感觉自己像小说里出刀见血的刀I客,并且是特别牛逼的那种刀I客。 野兔在积雪里颤抖了一会就停止了蠕动,长胜抓起了尚有点体温的野兔又补了两刀,生怕这到嘴的肥肉跑了,野兔到手,长胜继续的砍树,在树的一侧根部砍了20几刀,再到树的另外一侧,用肩膀猛的一扛,碗口粗的槐树,咔嚓一声,向山下倒去,倒地的槐树,激起一层积雪,像一场小型的雪崩。 寂静的山谷中也发出一声巨响,随着这一声巨响,这一面山坡瞬间热闹了起来,如同沉睡中的怪兽被惊雷惊醒,积雪下沉睡的野兔野鸟,瞬间从积雪下窜了出来,能飞的飞,能跳的跳,还掺杂着各种哀嚎。 “好家伙,原来这里藏着这么多飞禽走兽啊,都是肉。。。。。都是肉。。。哈哈哈”这些天里长胜第一次笑,并且笑的这么没心没肺。 长胜知道在这个岛上饿不死了,但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抓什么山鸡野兔了,提着自己的战利品,把菜刀往腰里一别,拖着砍倒的槐树,朝自己的小窝滚去。 放下野兔菜刀,长胜还是第一时间过去,探探女人的气息,女人似乎烧的更厉害了,但微弱的呼吸一直都还在,长胜又给女人翻了个身,这次长胜的眼睛在女人俊俏的脸蛋上稍作停留,“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能死。。。。。。” 长胜快速的剥了兔皮,掏干净了野兔的内脏,把野兔砍成小块,直接丢进锅里,加了点雪在锅里,往锅下填了点柴火,看着火苗串了起来,长胜起身,想在松针里寻找几个干蘑菇,找来找去一共才找出两三个,“这不行,自己第一顿正式的美餐,要多弄蘑菇才会美味”想到这里长胜,不得不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再一次向山坡爬去。 来到山坡,长胜看到,山坡上一个一个的雪洞,这些雪洞应该是那些逃走的野兔的窝,窝边的雪有点黄,长胜猜想这要不么是兔子尿染的,要么是兔子的呼吸把雪给弄成这样的,积雪下的兔子窝里的草倒是很厚,“md挺会享受啊”长胜突然想到应该给女人弄点草垫在身子下面,这样又暖和又舒服,她得褥疮的可能性就少很多。 整个上午长胜都在不停的用菜刀砍草,用腰带捆起来,再一次一次的把这些草运回自己的小窝,这一上午的成果不错,女人身下的草足够的厚,长胜也给自己用杂草铺了个暖和的舒服的小狗窝。 午餐格外的鲜美,长胜一边啃着兔肉,嚼着野蘑菇,一边喝着汤,瞅一眼身边昏睡的女人,长胜觉得让她先吃,补充点营养也许能快点好起来,这地方没有什么勺子,长胜只能嘴对嘴的喂她喝汤。 吃完午餐长胜本来想睡一会,补充一下自己的体力,但天却又阴了起来,阵阵的小北风夹杂着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去海边看看吧,说不定能检点有用的东西。 吃了中午的野兔大餐,长胜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到海边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今天是退潮,海水退出了几百米,几块突兀的礁石矗立在一片沙滩上,长胜一眼就看到,这些□□的礁石上布满了野生的生蚝,这一刻长胜的眼睛有点潮I湿,从上岸到知道自己没有死到现在,这是长胜第一次感觉有种想哭的感觉,有这些生蚝,长胜知道自己活下来绝对没有问题,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只是时间的问题。 要掘下这些生蚝,是要用点工具的,那些坚硬如刀的生蚝皮,不用工具,只会让自己的双手伤痕累累,长胜想起前面海湾的破船里还有个工具箱,里面几把破螺丝刀,撬这些生蚝没问题。 加快了脚步,长胜朝着破船的方向走去,走出去不到20米,不再是沙滩,是一片片的小点的礁石,走在上面比较滑,长胜不得不走的小心翼翼,万一踩在青苔上,一下摔倒,再摔在生蚝上,那可不是好玩,躲着脚下的小礁石以及一个个尚存积水的小水坑,长胜意外的发现,水坑的海草里藏着让人颤抖的惊奇。 “海螺,大..海..螺…我靠!八爪鱼,嘿嘿,又一个八爪鱼,靠,发财了,发财了……” 长胜兴奋的尖叫在寒风中格外的刺耳,退去的海水留下了太多的海鲜,今晚注定一顿海鲜盛宴。 ‘这么多海螺八爪鱼这怎么拿啊’这些突来的收货让长胜有点不知所措,最后长胜不脱下自己的裤子,把两个裤腿扎来,用来装这些海鲜。 沙滩到小海湾的沉船,并不是很远,但这一路边走边捡边喊,让长胜走出了一身的汗。 坐在破船的甲板上,长胜把收货从裤子里倒了出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共13个海螺5只八爪鱼还有2个鲍鱼,这些东西足够长胜今晚吃了,生蚝不用撬了,留着以后再撬,但工具还是要带回去,长胜找了两把螺丝刀一把榔头别在了腰带上,还扛了一把稍微好点的铁锹,长胜相信,山脚下的沙滩里肯定有蛏子哈喇,所以带上铁锹有时间去挖。 回来的路上长胜依然走的匆忙,因为长胜知道,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在等着他,他要赶紧的回去,万一这岛上有什么野兽,把他给咬死了,那就…………想到这里长胜有点害怕,不得不加快自己行进的速度. 回到自己的窝,长胜赶紧给火堆里填了几块劈柴,让火苗壮起来,用来抵御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雪,摸了摸女人光滑的肌肤,身上还是那样的滚烫,没有丝毫退烧的迹象。 给女人喂了几口温水,长胜把锅里没有吃完的兔肉,都分到碗里,用雪擦了擦锅,就把海鲜一股脑的倒进锅里,吃海鲜不用什么烹饪技巧,就是煮,这里的条件也只能煮。 海鲜在锅里慢慢的煮着,长胜开始劈柴,劈柴准备的越多越好,这四下漏风的窝,这暴风雪的寒夜,没有足够的劈柴御寒,自己跟这个女人真的要冻死在这里,这满山的野味,这满海滩的海鲜还没有好好享受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海鲜煮熟了,只留下差不多一碗左右的汁水,长胜把女人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口口的喂女人,喂完了女人才开始自己的海鲜盛宴 海螺味道不错,就是有点沙,八爪鱼味道也不错就是嚼不动,吃了不到一只,长胜感觉可能是自己煮的时间长了煮老了,在家吃八爪鱼都是拿热水焯一下,粘着辣根吃,煮这么长时间嚼不动就是煮老了,把两个鲍鱼吃了,剩下的长胜实在是吃不下了。 摸着自己的吃撑的肚子,躺在软软的杂草上,顺手找一根草剔着牙,一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人心啊这么的容易满足,又何必苦苦的追求那么多呢,想到这里长胜无奈的一声长叹,摇摇了自己的脑袋,仿佛自己大彻大悟了…. “嗯。。。嗯。。。嗯”正在长胜胡思乱想的时候,几声异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长胜相信这不是错觉,这声音更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长胜赶紧收回自己的思绪,竖起自己的耳朵“嗯..嗯..嗯”的声音再次的响起,长胜一骨碌爬起来,是女人,长胜确信这声音是女人发出来的。 解开女人头部包裹的衣物,长胜看见女人紧锁着眉头,一张娇美的面容扭曲着,看的出此时她极度的痛苦…… 她这是要醒了还是回光返照,女人此时的表情长胜真的不知道,但长胜能感觉到女人现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天啊,我该怎么办啊,我怎么去救她…..” 把女人抱在怀里,看着女人痛苦的表情,女人虚弱的□□,像针一样刺扎着长胜的心,长胜闭上眼睛,极力的搜索脑海深处所有的记忆,希望能找出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艾草,对了,艾草可以的”极力的回忆中,让长胜想起,小时候村里的三柱子媳妇早产生的女孩,因为早产生下来就持续的发烧,最后奄奄一息的时候家人不得不让三柱子抱到西山的桦树林里埋了,三柱子抱着孩子刚出村口遇见了从山里割猪草回来的瞎二婆婆,瞎二婆婆看看孩子还有一口气,就让三柱子再等等,让她来救一下试试。 三柱子又抱着孩子一溜小跑的跑回瞎二婆婆的家,可怜瞎二婆婆那双三寸金莲的小脚,想快跑又跑不快,跟在三柱子后面,像左右摇晃的不倒翁,一路摇摆着就进了家门。 瞎二婆婆要救三柱子的死孩子,这个如同晴天响雷的消息,迅速的在小山村里炸开了,那天几乎半个村子的大人孩子,都见证了那次奇迹般的拯救。 长胜清楚的记得,自己那天是趴在瞎二婆婆的墙头上,看瞎二婆婆救人,奄奄一息的孩子,被剥光了衣服,浑身通红,像一只被剥了皮的死猴子一样被三柱子托在手里,瞎二婆婆从自己的厢房里拿出两条艾绳(用艾叶编成都的绳子),用火点着,艾叶冒出的青烟熏着女孩的身体,肚脐、屁I股、□□,艾绳的烟雾,始终围绕着孩子,三个部位不停的熏烤。 热闹的人群,顺着救援一步步的进行,嘈杂的声音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这远离都市喧哗的小山村,实在没有什么令人兴奋及振奋的事情发生,这从死神手里抢人的场面,多少年难得见一回,所以人们的神经仿佛都跟三柱子,瞎二婆婆一样,紧紧的绷了起来。 “哇…”的一声啼哭,抻断了人们紧绷了神经,围观的人群几乎同时呼出憋在心底的那一口气,“活了…..活了…..孩子活了……”围观的人群再次的陷入嘈杂,三柱子抱着孩子,满脸布满泪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的给瞎二婆婆磕了三个响头. 那几天村里孩子们几乎所有的话题都离不开瞎二婆婆救孩子,似乎谁知道的更多一点,谁就是孩子里的焦点人物,长胜的小奶袋里同意充满了好奇,夏天用来熏蚊子的艾绳怎么就能救人,村里的五保户,瞎了眼的二I奶奶怎么就能救人呢? 后来长胜才从大人哪里知道了一些事情,瞎二I奶奶其实并不瞎,只是哭的多了,眼睛一直红红的,不停的流眼泪,所以口袋里一直装一条干净的手帕用来檫眼睛,二婆婆为什么会哭瞎眼睛,这里又是一段曲折哀怨的故事…………不容长胜多想,救人要紧…… 上午砍草的时候,长胜就发现,砍回来的杂草里夹杂着太多枯死的艾草,只是这种草在长胜的老家遍地都是,人们除了端午节,弄几支挂在门上,再就是夏天的时候编成长长的艾绳,门前杏树下面乘凉的时候点上,熏跑那些伺机喝点血的蚊子,没有谁知道它还是什么中药药。 放下抱在怀里的女人,长胜开始从杂草里分拣艾草,然后把艾叶一把把的撸下来,时间紧迫,长胜没有时间去编什么艾绳,往搪瓷盆里放两块火炭,抓两把艾叶盖在火炭上,一缕青烟就慢慢的升起来,长胜赶紧解开女人的军大衣,端着搪瓷盆,让那些冉冉袅袅的青烟,聚集在女人肚脐□□…………. 奇迹并没有再一次的上演,长胜几乎用光了所有的艾叶,也没听到那一声让人期待的啼哭,放下手中的搪瓷盆,长胜有点绝望的瘫坐在哪里,为什么他不醒呢,是这个方法不行吗?不会啊,瞎二婆婆艾叶救人的场面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长胜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是大人可能需要更多的艾叶,想到这里长胜坚定了自己的信心,明天多去撸些艾叶回来.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趁着天黑以前,长胜把撸光了艾叶的艾杆掘断了,加了点水,给女人熬了一碗艾叶苦汤,就着被寒风卷起的火光,好不容易的给女人灌了半碗 包裹在军大衣下面,卷缩着身子躺在杂草上,长胜放开自己的思绪,要想的事情很多,家里的父母,公司里的同事领导,自己以后的该怎样的生存,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死是活………… 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礁石,偶尔一阵强风间杂着雪花从自己的头上略过,火堆中摇曳的火光,传递而来的温暖,让长胜的思绪慢慢变得慵懒……. ☆、女人醒了 “水..水…...水”睡梦中,长胜被以一阵阵干涩的呼喊惊醒,女人的声音,她醒了,长胜猛的坐起来,抱起身边盖着军大衣的女人,“水…水….”干涩的声音再一次从女人喉咙发出。“哦,水,”她要是要喝水啊。 放下怀中的女人,长胜赶紧把剩下的半碗艾叶汤倒进锅里又加了几把雪,用棍子捅了捅火堆让火苗快速的旺起来….. 把女人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长胜还是一口一口的喂女人喝着苦水,但长胜能明显感觉女人吞咽速度要比以前快了很多,满满的三大口药汤喂下去后,女人再次陷入昏睡的状态。 放下熟睡中的女人,长胜再无睡意,把昨天吃剩的兔肉八爪鱼都海螺都扔进锅里,再盖上满满一锅的雪,长胜感觉女人马上就要醒来,醒来第一时间就是要给她补充营养补充体力,把兔肉海鲜多熬一会,熬成肉粥给她喝,应该没问题。 看着锅里的海鲜肉粥煮着,长胜想天亮以后要做的事情,上午撸多一点的艾叶,陈现在大雪封山野兔好抓,再多抓几只野兔,抓野兔光用手用那把破菜刀不行,必须准备点趁手的工具。 长胜站起来接着火光开始整理,昨天傍晚从破船哪里带回来那一张破网,这张破网捕鱼是不行了,长胜带回来本来想在自己小窝四周架起一道网墙,以防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什么野兽来偷袭。 做网墙的工程太大,暂时也无心去做,长胜就把破网截下两米长,在网的四角绑上石头,凑合着算一件捕猎的简单工具,又从槐树上砍下一根粗细合适的树枝,把树杈收拾干净,看着自己准备的工具,长胜对天亮后的狩猎充满信心。 锅里不断的飘着肉香,在长胜给锅里填了三次雪后,一锅浓浓的肉粥熬好了,天也逐渐的亮了起来,红红的太阳慢慢的从海平面上爬出来,新的一天就这样静静的来临。 长胜喂饱了女人,把剩下的能吃的都填进肚子里,就拿起自己的工具朝着山坡爬去, 下了一夜的大雪,山上的积雪更厚了,每迈出一步,长胜都要用棍子先插下去试试深浅,生怕一脚进去,雪没过头顶,自己就出不来了。长胜一边小心翼翼的朝前挪步,一边观察着,看看雪白的雪地上有没有黄色的洞孔,有黄色的雪洞,下面肯定就有货. “嗨,来了”长胜看见雪洞,不用犹豫就把手里的破渔网甩出去,盖在雪洞上,轮圆了手里的棍子朝雪洞炸去,这一棍子下去并没有打到兔子,只是把藏在雪下的野兔惊了起来,受惊的野兔本能的一跳,没有跳多高就被破渔网缠住,长胜一棍一棍,不停的敲打着野兔,没有几下野兔就没有了挣扎…… 一上午的狩猎采药,几乎榨干了长胜所有的力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小窝,长胜把一上午抓的六只野兔,往雪地里一扔,就倒在自己杂草小窝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侧身掀开女人军大衣.伸手摸去,女人的身体似乎没有那么烫了,只是还在昏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长胜爬起来把5只兔子埋在雪里,留一只体型稍微大的,开始耐心的剥皮,长胜想把这些兔皮拼接起来,拼成一张兔皮褥子,所以剥皮的时候剥的比较仔细,怕自己一失手把兔皮弄碎了………. 把兔肉炖上,长胜拿起地上的搪瓷盆子,加上火炭加上上午采摘回来的艾叶,走到女人的身边,把女人身下的杂草拢起来垫高,让女人的上身靠在草堆上,解开女人身上的大衣,用艾叶的青烟熏慢慢烤着女人的臀部,看着女人精美的翘臀,长胜浑身燥热起来,有点出神的想入非非………. “你是谁,你在干嘛?”这一声弱弱的责问,把长胜从意yin的畅想中拉了回来,猛的一激灵,手一哆嗦,搪瓷盆子掉在地上,此时的长胜特别像正在做坏事的孩子,被家长发现了,满脸的羞红中夹杂着些许的惊恐与窘迫,“我….我…我…我在给你治病”长胜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搪瓷盆,一边下意识的回答。 猛的抬头朝女人的脸上看去,女人正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谨慎而又惊恐的望着自己,“你….你….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一向口齿灵活的长胜紧张的有点口吃,一边放下手里的搪瓷盆,一边伸手撤过军大衣,盖住女人□□的躯体。 “水……我想喝水…….“女人的说话的声音很低,“哦,对,喝水,喝水“长胜赶紧起身把凉在碗里的热水端过来,扶着女人,看着女人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水,女人喝了大半碗,才用眼神示意长胜她喝饱了。长胜把女人放躺,却看到女人呼哧呼哧大口的喘着气,似乎刚才喝这几口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我这是在哪里啊?”女人轻咳了两声,再次问道。“我也不知道们现在在哪里,这里应该是一个没人居住的荒岛”,长胜赶紧的回答,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女人的声音异常的虚弱, “沉船,沉船,你还记得吗?沉船了我们就漂到这里了‘’ “真的沉船了,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女人又轻咳了几声 “我也希望这是场噩梦,可这不是梦,船真的沉了,哎……还好我们还活着“抬头看一眼女人的脸,女人娇媚的面容带着一脸的疲惫,眼睛也半张半合。 “你刚醒来,还是好好的休息吧,锅里我炖着野兔肉,等肉炖好了,我喊你起来‘ 长胜把女人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用军大衣把她的身体盖严,女人没有再说话,轻轻的闭上眼睛。 一上午再雪地里的狩猎采药,早已经让长胜的裤子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刚才这一阵的忙活,冰渐渐的化了,长胜才感觉到湿冷,往火堆里填了几块柴火,长胜就坐在火堆旁,烘烤自己的湿衣服,一道道的白色的气雾从长胜的身上散发出来,倦意也席卷而来,长胜也拖过自己的军大衣,往自己的身下一垫,靠着火堆呼呼的睡去……. 睡梦中醒来,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头顶,锅里的兔肉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从盐疙瘩上刮下点盐加进锅里,拿气用树枝做成的筷子,夹起一块兔肉味道不错。 长胜一手端着碗,一只手轻推熟睡中的女人 “嗨,起来了,起来吃饭‘ 女人慢慢的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一眼长胜手里装满兔肉的碗,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看到女人淡淡的浅笑,这一刻长胜有点蒙,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笑倾城吗?太美了,怪不得都说红楼梦里的林妹妹很美,这种病态的较弱之美,确实让人无法抵御。 “来,起来吃野兔肉”长胜把女人扶着坐了起来,挑一块兔腿上的肉递给女人,女人接过兔肉,贪婪的咬了一口,女人此时肚子真的很饿,所以毫不顾及吃相,吃了三四口,女人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能吃那么多,把咬了几口的兔肉递给了长胜 “怎么了,怎么吃这么少”,长胜接过女人递过来的兔子腿。 “我吃不下了,感觉很饿,就是咽不下去‘’女人的声音很小,身体还是很弱。 “哦,那还是喝点汤吧,我晚上给你做海鲜肉粥”,长胜一边说话,一边从锅里给女人倒了一碗兔肉汤,女人接过碗喝了两口汤,就递过来了, 看着女人有点迷离的眼神,长胜知道女人又要睡觉,长胜伸手摸向女人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女人的身体一边扭动身体闪躲,一边责问, “哦,我想看看,你还发烧吗?拉你上岸后,你一直在发烧,好不容易用艾叶把你救醒了“ “我醒来的时候,你真的在给我治病啊“想到醒来第一眼看到,长胜埋在她双腿之间,色眯眯的眼神,女人的雪白脸蛋,瞬间平添两抹霞红。 “你以为我在干嘛?‘’听到女人怀疑的空气,长胜有点生气,其实长胜这生气的语气,有半分是装出来了,以此来掩饰意淫被发现的尴尬。 “你用什么给我治疗的”女人的语气少了几分怀疑, “艾叶熏烤法,“长胜为了表明自己的青白,就把瞎二婆婆给三柱子死孩子治病的事情跟女人说了一遍。 “哦,这样啊,”女人忽闪着会说话的大眼睛,认真的听着长胜讲故事, 长胜再一次去摸女人脖子,女人没有闪躲,乖乖的让长胜把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放了一会。 “还是有点热啊,看来还要继续治疗”长胜眼睛故意不看女人的,以免四目相对,两人都会尴尬。 “还要那样治疗啊”?女人的语气带着太多的无奈 长胜看一眼女人,女人的眉头又紧紧的锁上了,”不用这个办法,你有什么办法退烧吗?” “我….我没有…” “那咱们还治吗“?长胜反问到, “那就治吧”女人的声音有点小,小到如果不是长胜认真的倾听,都听不到。 ☆、高烧不退 长胜把自己的军大衣叠起垫在女人的背后,让她半躺半坐的靠着,搪瓷盆里加点火炭加点艾叶,岔开女人的腿,就开始熏烤,女人微闭着眼睛,长胜不知道她是睡了,还是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羞涩,熏烤了半个小时,长胜放下手里搪瓷盆,扶女人躺下。 这时候长胜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呢,随手拿起一块兔肉啃了起来。 “哎,你叫什么名字?”女人轻轻的问道 “你没睡啊?”长胜抬头看一样女人“长胜…..王长胜,你呢?” “我叫曲琳,谢谢你,救了我”女人的声音很甜美 有这一句真心的谢谢,长胜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要客气,没什么的,以后咱们还要相依为命呢”长胜的一边嚼着兔肉一边回答。 女人不再说话,长胜也找不出什么话跟女人说,只是贪婪的啃着肉骨头,一锅兔肉长胜很快干掉一半,实在吃不下了,又喝了半碗汤。 吃完了午餐,长胜又往火堆里填了几块劈柴,把锅里的剩下的兔肉都分到碗里,用雪刷刷锅,准备烧点水喝。 长胜知道每天的退潮都会比前一天推迟一个小时,所以长胜不着急去海边撬生蚝,往自己的草窝里一躺,准备眯一会。 “长胜我怎么光着身子,我的衣服呢?”躺在身边的女人再次说话? “你的外套,就是那个长款的羽绒服,已经烘干了,一直盖在你的头上,你的裤子及内衣内I裤,救你的时候都扔在沙滩上了,一会我去帮你找回来,”长胜一边说话一边坐了起来,准备收拾东西去海边沙滩去给女人找衣服。 锅里烧的水滋滋的响着,一道道白色的雾气从锅里飘了起来,长胜在火堆边坐了一会,等水彻底的滚了,就把锅从火上拿下,拿起螺丝刀榔头别在腰带上,把铁锹扛在肩上,回头瞅一样熟睡中的女人,迈步向海边走去……. 走到海边,长胜有点傻眼,连续两天的大雪,女人的衣服早已经不被埋了雪下,长胜只有沿着沙滩慢慢的走,一边走一边用铁锹撂着雪,还好通过长胜艰苦的努力,终于把女人的几件衣服找到了,海水还没有完全的退到底,长胜只能再次沿着海岸线走,希望能找到点有用的资源。 冬天的大海肆虐而又疯狂,海浪一个接着一个涌到岸边,又深深的退回海里,反反复复的涌动中,沙滩礁石也慢慢的显现出来。 没用多长时间,女人的衣服裤子里,都塞满了生蚝,海螺,八爪鱼鲍鱼。。。。长胜知道这些海鲜足够自己吃几天了,带着自己丰收的喜悦,长胜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我回来了”长胜把战利品扔在雪上,嘴里嘟囔了一句,女人并没有回话,长胜走过去把盖在女人脸上的羽绒服解开,女人仍在昏睡,摸I摸女人的额头,女人还是发着高烧,“唉。。。。”长胜无奈的摇了摇头。 把锅驾在火堆上,又往锅里加了几把艾叶,给她熬点艾叶汤吧,这是长胜唯一能想到的治疗方法。 喝艾叶汤,吃肉粥,女人都在半迷糊的状态中进行的,搂着女人虚弱的身体,长胜感觉女人的身体异常的滚烫,她的高烧似乎更加严重了。 天还没有黑,就着晚霞的余晖,长胜又出去砍了两颗槐树回来,这个天实在需要太多的劈柴,就着火光长胜一直劈着柴火,直到累的自己胳膊抬不起来了,长胜才把手里的菜刀丢在一边,顺势就倒在自己的杂草窝里,疲倦的身躯无力再去思索,没有梦,长胜睡的很沉。 “嗯。。。。嗯。。。。。冷。。。。爸爸。。我冷。。我冷。”睡梦中的长胜一咕噜爬了起来,仿佛士兵听到了紧急集合号。 揭开蒙在女人头上的羽绒服,女人的脸烧的通红,嘴里含含糊糊的□□着。 长胜把自己身边的杂草都堆到女人身边,把自己的军大衣也盖到女人的身上,在女人的身边再生起两个火堆,尽量的把火弄旺,干完这些活,长胜都感觉自己身上有汗要冒出来,侧身躺倒女人的身边,隔着军大衣紧紧的把女人搂在怀里。 今夜没有雪,风却很大,火苗随着大风舞动着身姿,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长胜能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不停的颤抖,轻轻揭开盖在女人头上的羽绒服,“爸爸。。。我冷。。。。我冷。。。。救救我啊爸爸。。。。”女人上下牙齿不停的打着架,喉咙里发出痛苦的求救声。 “怎么办,怎么办?”长胜紧锁着眉头苦苦的思索,女人的脑袋紧紧的靠过来,似乎要钻进长胜的怀里。 长胜快速脱I光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条内I裤,快速的钻进女人的军大衣,紧紧的抱住女人,女人似乎也很配合,紧紧的靠了过来,使劲的往长胜的怀里挤,仿佛要挤进长胜的身体里。 女人的身体真的很烫,如同一个小火炉,燃烧着长胜的身体,也点燃了长胜的灵魂,一股异样的暖流在长胜的身体里乱窜,似乎要把长胜撕裂,长胜的脑子有点迷糊,但却能感觉到,这股暖流让自己的呼吸急促而粗重,也让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弟弟粗I壮了起来,支起了自己的内I裤,肆无忌惮的顶在女人的小肚子上。 昏迷中的女人似乎也感觉到了长胜身体的变化,张开自己的手臂,紧紧的抱住长胜,一对柔软的□□死死的抵在长胜的胸前,此时女人的身体长胜的身体已经合二为一,贴切的没有一点缝隙。 长胜不能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那已经不争气的小弟弟,一会把持不住,把自己的内I裤弄I湿,就真的尴尬了。 “爸爸….爸爸….爸爸”女人一边紧紧的抱着长胜,一边喊着爸爸,长胜感觉自己有点无耻了,这种脱衣供暖的情节,不记得在哪个电视剧中看过,只是想给女人一点温暖,自己却在这个时候有了那样的反应。 “无耻,丢人啊。。。。”长胜心里暗暗的想,人家需要的是爸爸一样的温暖,想到这里长胜守住自己有点迷茫的心神,把女人抱的更紧,一张羞红的脸也贴到女人滚烫的脸上。。。。。。 漫长的一夜,折磨的一夜,怀抱娇柔身躯,连动都敢动一下,对于长胜来说真的就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折磨。 后半夜女人似乎烧的不那么厉害了,身体停止了颤动,也不再发出那难受的□□,躲在长胜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长胜轻轻拿开女人的胳膊,从军大衣里窜了出来,长胜害怕女人醒来看见自己这样赤身裸I体的跟她抱在一起,又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穿上衣服,长胜再无睡意,给三个火堆都加了点劈柴,就擦干净锅开始熬艾叶汤,坐在火堆旁边长胜放开思绪,想起自己小时候发烧,母亲总是在锅里烧点茶叶水,打一个荷包蛋,吃完荷包蛋喝点茶叶水,躺在烧的滚烫的大炕上,盖上厚厚的被子,酣畅淋漓的出一身大汗,第二天就好了。 “茶叶水,荷包蛋,被子,热炕,出汗”长胜嘴里轻声嘟囔着,思路也渐渐的清晰起来,“对,让她出汗”摇曳的火光映照着长胜的脸庞,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长胜…..长胜”听到的女人的呼喊,长胜赶紧转身,掀开盖在女人头上的羽绒服, 女人的眼睛盯着长胜的脸,“我…..我….我…..”女人的脸涨的通红,后面的话却没憋出来,“你要干嘛,快说啊,”看到女人这样子,长胜有点着急。“我想尿尿….”女人的声音很小很小,仿佛这个声音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长胜的听力不错,她还是明白了女人要干嘛? “我扶你起来吧?”长胜轻轻的问女人,“我没力气,起不来”女人的声音很弱, 那怎么办啊,长胜急的团团转,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快点啊。。长胜。。我憋不住了”女人焦急的看着长胜,眼睛中闪烁的泪水仿佛要流下来。 长胜付下I身,用羽绒服把女人包了起来,然后一把把女人抱了起来,“你……你….”女人没有力气挣扎,语气中却吐露出着急惶恐,抱着女人走到雪地上,长胜蹲了下来,两只手扶着女人的两条腿,“我把你尿”。 长胜的话音刚落,一股热气伴随着让女人羞涩的声音,从女人的身体里喷射I出来,长胜蹲在哪里,一段把尿的往事快速的从长胜的记忆深处钻了出来,占满了长胜的大脑….. “好…了”女人尿完了见长胜还没有起身的意思,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埋怨,长胜收回自己的思绪,抱着女人抖了两下,才起身把女人抱回杂草小窝,长胜不知道女人尿完尿抖不抖,反正自己尿完要抖两下,所以见女人尿完,也就顺便抖了两下……… 把女人放躺,用军大衣给女人盖严实了,“不要着急睡,我给你熬了艾叶药汤,你喝了药再睡”长胜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火堆旁,把锅里的药汤倒进碗里,一边吹着风,一边用两只碗来回的倒着,希望药汤能快点凉。 扶着女人喝了半碗的药汤,长胜把女人盖严,思绪再一次的回到那个发生在军营里的把尿故事。 故事的主人翁,是长胜的老连长,连长的婚礼是在连队里举行的,婚房就是连长平时住的屋子,临时贴了两个大喜字,连队饭堂里了喝了喜酒,闹够了新娘,连长就领着自己漂亮的媳妇进了洞房,却不知道连里的几个坏小子提前躲到了连长的床下。 一对新人忙活完了,新媳妇要尿尿,连队里根本就没有女厕所,所以只能让新媳妇尿在痰盂里,第2天再倒厕所,女人起身要下床,刚刚享受完温柔甜蜜的连长,却一把把新媳妇抱在怀里“我把你尿”,新媳妇一双迷离的眼神看着连长也没有回绝。 连长坐在床上,把着新媳妇往痰盂里尿尿,躲在床下的几个坏小子,见平时那么严肃的连长,能做出这么暧昧的事情,其中的一个坏小子没憋住,就笑了出来,连长听到床下的笑声,心里一惊手一松,新媳妇就掉在地上,一屁I股坐在痰盂上。。。 新媳妇脊髓损伤,下肢瘫痪,甜蜜的新婚之夜,却成了这一对新人一生的悲哀,连长没有舍弃自己瘫痪的妻子,在团里的临时来队家属院要了一间房子,一边继续当着连长,一边照顾着自己的残妻,那几个坏小子,虽然在连长的力保下,没有受到什么处罚,但这一生都难以抚平自己内心的愧疚,退伍多少年了,依然每个月都给老连长寄钱……… 想到这里长胜的内心有一股莫名的惆怅,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一首军营里的老歌在长胜的嘴里哼唱“ 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的老班长,你还会不会想起我,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我时常还会想念你你说你喜欢听我弹吉他,唱着我们军营歌………” 天亮了,长胜把昨天吃剩的兔肉海鲜倒进锅里,准备煮一锅肉粥,长胜知道今天的任务很艰巨,她要给女人打一铺大坑,能烧的热热的,能出汗的大炕。 锅里的肉粥煮着,长胜就出发了,先去海边找石头,大的小的,只要长胜能扛的动,长胜都玩命的往回扛,感觉石头足够了,长胜又扛着铁锹去挖土,这寒冷的天气,土地冻的足够的厚足够的结实,挖土运土,几乎耗尽了长胜所有的力气,长胜的小窝边也堆满了准备要打炕的材料 早饭午饭,长胜都是在劳作的间隙中匆匆的吃了几口,女人倒是两顿都吃的不多,一上午倒是喝了不少的水。 吃完午饭,躺在自己的杂草窝里,长胜感觉自己异常的疲惫,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自己此时特别需要抽根烟,但这荒岛上哪里会有烟啊,长胜顺手扯一根草棍,夹在手指间,送到嘴里当做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困意慢慢的袭来,长胜知道自己不能睡,今天不能睡,今天的任务太艰巨了。 想到这里长胜爬了起来,走到女人身边,扒I开衣物露出女人的脸,“我要出去忙活了,你要尿尿吗?” 女人慢慢的睁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长胜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长胜还是抱起女人,走到雪地里,把女人尿了一泡。 天没有下雪,海风带着浓浓的海腥,迎面刮过,湿冷湿冷的,长胜没有停下脚步,菜刀夹在腋下,加快脚步朝山沟走去。 山钩里有一条小溪,小溪的两边长慢了腊条,大都有手指那么粗,长胜来山沟里,就是来砍这些腊条的,冬天里的腊条很脆很好砍,几乎两刀一根,长胜砍了两捆,感觉足够了就扛着一捆拖着一捆,朝自己的小窝挪去。 长胜对这些腊条很熟悉,老家的邻居就是个老篾匠,整天用腊条编各种的篮子各种的筐,篾匠家的二闺女跟长胜同岁,也是长胜的同班同学,长胜整天在老篾匠家玩,所以老篾匠的一些编框手法,长胜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没编过篮子没编过框,但长胜曾经用腊条编过一个鱼篓,模样不是怎么好看,很实用,长胜用了好几年。 这一下午,长胜都在不停的编着,长胜不知道自己编的这个东西叫什么,只是长胜心里明白,编好的东西,两边都糊上泥巴,烤干了就是一张张的炕板。 这样造大炕的炕板,长胜编了了四张,泥巴里掺进了杂草搅拌均匀,糊在编好的条排上,用菜刀抹平,然后就在湿泥巴上点了火堆,这样泥巴就会干的快。 晚饭长胜吃的很简单,就找了些的生蚝煮了煮,女人只吃了3个肥嫩的生蚝,剩下的全部被长胜消灭干净。 天黑以前,长胜给女人挪个窝,把女人原来躺的地方,跟自己睡觉的杂草窝,连到一起,这么大的地方足够造一铺大炕,借着火堆发出的光亮,长胜用白天扛回来的石头,垒起几道石墩,这样等泥炕板烘干了,放在上面就可以在下面烧火了。 天黑的很透彻,小北风在天黑后,就小了很多,长胜又劈了一些劈柴,给四个火堆都加了一些柴,长胜才在女人身边躺了下来,摸I摸女人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只是没有昨晚那么厉害,三件破军大衣,一件在女人的身下,两件在女人身上盖着,长胜只有使劲的靠近女人,这就是抱团取暖吗?长胜没有再去想什么,实在是太累了,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体I香,长胜的意识慢慢的就模糊了………. ☆、你是流氓 这一夜长胜睡的很沉,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抬头看看女人精致的脸,女人睡的一脸的安详。 长胜悄悄的起身,先把四个火堆的火都聚集到一起,填了点劈柴,再从雪堆里扒出一只野兔把皮扒了,女人昨晚烧的并不厉害,今天早饭应该能多吃点,所以长胜的早餐做的很认真,舍不得用的植物油用了一点,干蘑菇也用温水泡开了才放进锅里。 锅里的兔肉炖上了,长胜把昨晚烤了一夜的四张泥床板都翻了个,把另一面也糊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巴,然后在上面又点上了火堆. 忙完了这些锅里的兔肉已经炖好了,把锅从火堆上拿下来,长胜又转身拍了拍熟睡中的女人“曲琳..琳琳…起来吃饭…”第一次喊女人的名字,长胜有点不习惯,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曲琳..琳琳…琳琳…曲琳..” 女人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尿尿不?”长胜看女人醒来,急忙问道。“嗯…”女人点了一下头,一脸的娇羞。 把女人尿完,把女人放回被窝里,长胜顺手递过来一块兔肉,“你没洗手..”女人迟迟没有伸手来接,长胜瞅一样女人,把兔肉塞进嘴里,一边无奈的在雪堆里抓起两把雪快速的搓了几下,“又不是我尿尿”一边嘟囔一边又递给女人一块兔肉,女人从大衣里伸出自己洁白如玉的胳膊,接过长胜递来的兔肉,可能感觉冷,胳膊又快速的缩回大衣里,只留下一只小手露在外面。 “你的秋衣我给你找回来了,只是被海水泡过,虽然干了,但贴身穿着不舒服,等我找淡水给你洗洗,你再穿,”长胜一边啃着兔肉一边说着话,女人没有回话,只是像一只贪嘴的小狐狸,专注的啃着自己手里的兔肉…… 吃完了饭,长胜又给女人熬了艾叶汤药,才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女人今天吃的不少,状态也比前几天好了许多,喝完了艾叶汤,没有忙上睡觉,也不说话,瞪着一双大眼睛,静静的看着长胜忙碌的身影。 昨天编完床排,还剩下不少的腊条,长胜准备编一个大大的篮子,做大抗还需要很多的土,用衣服往这里兜,实在是太费劲了,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大篮子,现在用来运土,以后可以用来撅生蚝装海鲜。 一上午长胜都在忙着编他的篮子,有昨天编床排的基础,今天编篮子长胜编的得心应手,开始的时候女人还一直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的睡着了,长胜虽然一直忙活着手里的活,但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没有了女人的关注,长胜明显感觉,干活的动力少了很多。 中午饭做的很简单,早上吃胜下的兔肉,又加了几个生蚝煮了一下,女人吃的不多,就吃了几个生蚝喝了点汤……… 简单的吃完了午饭,女人继续睡她的觉,长胜继续编他的篮子,下午又编了将近两个小时,长胜的腊条篮子才大功告成。 为了实验自己的成果,长胜用铁锹撅起自己的大篮子,就离开了自己的小窝,大篮子的个头足够的大,一整篮子的土,长胜撅着有点吃力,还是半篮子半篮子的来回了运了5-6次,长胜本来想着下午退潮的时候,再去搞点海鲜回来,只是等挖完土,太阳已经慵懒的在挣扎在西方的海岸线了。 长胜本来想凑合一下,把剩下的海鲜煮一下就行了,但想到女人的身体,长胜还是又剥了一只兔子。 晚饭女人吃的异常的少,看着女人红红的脸,长胜知道女人可能又烧起来了,女人吃不下饭,长胜实在难受,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忽然想到杂草堆里,还有几个苹果,一直没有吃,就摸了一个递给女人,看到苹果女人眼前似乎饱含感激的神情一闪而过,很多的是疑问,仿佛在问:这苹果哪里来的? “这苹果跟咱一起漂过来的”,没等女人问,长胜抢先回答。 女人啃着苹果,长胜赶紧忙活自己的,看女人的样子,今夜估计又要烧起来,还是早点把大炕做好,给她发汗。 长胜把炕板上的火堆都归集到一个大的火堆,然后把炕板,一张一张掀起来,然后整齐的铺在已经提前垒起的石头墩子上,又重新烧水和泥,用湿泥把坑板之间的缝隙都给密上,再在炕板上抹一层湿泥,用湿泥来找这个大炕的水平。 剩下的的湿泥,长胜都糊在四周支撑大炕的石墩上,只留下两个洞口,一个用来往里面加劈叉,一个洞口留着冒烟。 夜色中长胜不知疲惫的忙碌着,理想中的大炕也逐渐的显现在眼前,虽然比老家的那张长胜睡着长大的大炕差了很多,但眼前这个大炕是长胜第一次独立完成的杰作,长胜还是比较满意。 “琳琳…..琳琳….快看咱的大床..”长胜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自豪跟炫耀,女人听到长胜的叫喊,慢慢的睁开眼睛,努力的挤出一点赞许的笑容,长胜知道女人可能发烧又厉害了,能挤出这样的微笑已经很不容易了。 长胜无心想太多,赶紧劈柴在大炕下面生起火,整个大炕的湿泥开始冒出白色的雾气,场面异常的壮观,长胜看一眼沉睡中的女人,心里暗暗的想到“放心吧女人,今夜一定让你睡上大炕”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但长胜却没有停止劳作,不停的劈着柴火,把扛回来的两颗槐树都劈完了,长胜又在大炕下面炕洞的地方,用剩下的石头跟湿泥垒了一个灶台,虽然灶台的模样不怎么样好看,但做饭烧炕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夜色中北风夹杂着雪粒,从头顶呼啸而过,还好这铺大炕,造在突出的石崖之下,没有雪能落在炕上,转头看一样杂草窝里的女人,却有半个身体被雪粒侵袭,已经有薄薄的一层雪落在女人身上。 长胜急忙摸I摸大炕的炕面,大炕早已经没有了雾气,只是湿泥抹的比较厚的地方还有淡淡的湿气,行了可以睡了,长胜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 把女人身下I身边的杂草都铺在大炕,再把盖在女人身上的军大衣,铺在杂草上,长胜付下I身把女人抱起来放到大炕上,又给女人盖严。 长胜并没有跟女人一起上坑躺下,而是给锅里加满了雪,开始给女人熬药。 下半夜里,女人的高烧真的严重了,让女人靠在自己的胸前,喂女人把药汤喝下,长胜感觉到女人身体滚烫的厉害,扶女人躺下,长胜摸了一把大炕,大炕已经烧的滚烫,又摸了一把女人的被窝,被窝也热呼呼的,这个温度不会把女人烫着,万事俱备只欠出汗。 这一夜长胜都没有睡,一次一次的去摸女人的身体,看她出汗了没有,但女人的汗仿佛真的很难出,这不行啊她在水里泡了好几天,体内的寒气一定要逼出来,她的烧才可能退,“热炕,热水,厚厚的军大衣”能做的长胜都做了,接下来能做的,也只有不停的加劈柴,保证大炕的温度了。 “爸爸…..我热…..热啊…….爸爸….”听到女人的声音,长胜快速的爬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累又困的长胜,坐在地上,靠着刚垒砌的灶台睡着了,长胜伸手摸进女人的被窝,女人全身都是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长胜忘记了把手从被窝里缩回来,傻傻的呆立在炕边,眼睛有点酸涩,有点湿I润。 “爸爸我热….我要死了…..”女人再一次的□□,把长胜的心神拉了回来,扒I开盖在女人头上的衣服,只露出女人的鼻子跟嘴,女人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鼻子里不知道哼着什么,“忍一下啊,出了汗就好了”长胜也不知道此时的女人能不能听见自己说什么,只是轻拍着女人,不停的安慰到。 出了这么多汗,她不会脱水吧,长胜赶紧起身,把锅里剩下的艾叶汤,又热了热。 长胜感觉如果这时候扶女人起来喝汤药,女人一身汗,受冷一激,发烧可能会更严重,所以还是最开始的办法,自己满满的喝一大口,然后嘴对嘴,慢慢的流进女人的嘴里。 这时候的女人仿佛并不在意长胜这种暧昧的喂药方式,如同吃奶的娃娃贪婪母亲的乳汁一样,闭着眼睛,小I嘴着急的等待着长胜嘴里流出的艾叶汤。 喝完了药汤女人继续的嗜睡,天渐渐的亮了起来,长胜没有再睡的欲I望,开始收拾东准备早餐,趁兔肉在锅里炖着,长胜把自己仅有的几把工具扔到篮子里,挎着自己的大篮子朝着海边的方向走去。 在岛上死里求生的这几天,长胜几乎把小时候农村里所学的一切生存本领,都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现在长胜才发现,当时部队里的野外生存训练,对于一个在大山里刨食吃的农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长胜今天早上没有太明确的目标,就是想挎着篮子海边转装,看看能不能捡到点用的上的宝贝。 长胜不知道在这个岛上住多久,怎样才能回到以往的人类文明,只是长胜坚信自己肯定不会永远在这个岛上做一个只有两个人的野蛮岛主。 但眼下最主要的事情要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长胜一边思索,一边迈着步子沿着海岸线慢慢的搜索…… 长胜挎着大篮子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醒了,“长胜你干嘛去了?”看长胜回来了女人着急的问道。 “捡宝去了”,长胜一边放下篮子,一边嘟囔着“怎么?要尿尿吗”长胜问道。 “不啊”女人害羞的回答,“被窝里全湿透了,有点凉”。 长胜赶紧凑过去摸了摸大炕,此时的大炕虽然不再滚烫,但保持着温热的温度,长胜没有太多的言语,起身找了几块劈柴,扔进炉灶里。 把女人用大衣包紧,轻轻的抱起来放到炕尾,把女人身上,最上面的一件军大衣铺在杂草上,再把女人放上去。 女人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长胜,也不说话,只是乖巧的任长胜抱起又放下,仿佛自己就是长胜漂亮的瓷娃娃。 伺候女人吃了饭,长胜就开始收拾早上出去捡回来的宝贝,“长胜,这就是你捡回来的宝啊,这不都是一堆破烂吗”?“在这荒岛上这些东西都是宝贝”长胜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从篮子拿出一个篮球大小的黑色塑料球,后面还连着一根长胜的尼龙绳子。 长胜知道这是一个养殖扇贻贝或者海带的架子上的浮漂跟绳子,只是不知道怎么随海水漂到了这个无名的岛上。 “长胜这是你做的床吗”?女人看着身下的大炕,又开始问长胜,长胜不是性格内向珍惜言语的人,不知道怎么跟眼前这个漂亮的让人没有自信的女人沟通。 “这是大炕,不是床,下面能烧火加热,能让你出汗,你出了汗,发烧很快就会好了”长胜赶忙的回答,“怎么你对这个大炕不满意啊”长胜反问道。 “挺好的,只是在这空旷的山崖下孤零零的一张大床,有点怪怪的”女人翻了一下I身,侧身望着拆绳子的长胜。 长胜站起来,走到炕边,“在这大炕的四周,支上四根柱子,用几根木棍横着连起来,再编几张草帘子,挂在上面,就能挡风避雪了,再编两张草褥子,这大炕就完美了…”长胜一边比划,一边阐述着自己的宏观规划,炫耀的味道十足。 低头看一眼女人,想得到女人赞许的目光,却见女人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的愁容。 “怎么了不舒服吗”?长胜伸手摸I摸的女人的额头,高烧明显的退了。 “没有不舒服,你说长胜,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长胜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从海边捡到的东西来看,这里应该离有人居住的地方不远,你好好的养病,说不准过几天,就会有渔船或者货轮从这里经过,就把咱救了”长胜的这些话说的很坚定,给女人希望的同时,也是暗暗的激励自己。 长胜真的不知道在这个岛上会呆多久,不管呆多久,都要首先完善自己的生存环境,让自己跟这个漂亮的女人健康的活下去,只有活着就有希望。 长胜不再多想什么,扒拉一些杂草归集在一起,一屁I股坐在上面,就开始破早上捡回来的那根粗粗的尼龙绳,尼龙绳有八股细一点的尼龙绳拧成,细的尼龙绳又有无数的细尼龙丝组成,长胜就是要把这粗粗的尼龙绳破解成你尼龙丝,再把尼龙丝四根一组的缠在几根木棍上,这些尼龙丝的用途太大了,以后棒柱子,编草帘都要用到,所以长胜一上午,都在认真的破解整理尼龙绳。 女人也不说话,也不再睡觉,一双大眼睛直愣愣饿盯着长胜,仿佛要从长胜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或许想彻底的读懂眼前这个陌生而有熟悉的男人。 一天的时间,长胜处了弄吃的,一直在缠着手里的尼龙丝,只是傍晚的时候,去了一趟海边,搞了一篮子生蚝回来。 天色暗了下了,空气也变的异常的寒冷,长胜往炉灶里填了几块劈柴,就脱了鞋子,上了大炕,在女人的身边躺下。 “你也要睡床上啊”女人见长胜在身边躺下,轻轻的问长胜,“我不睡床上,你让我睡哪里?”长胜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那你能到那头睡吗?”女人再一次的问道,“那头是烟口,呛一晚上的烟能呛死”听到女人的话,长胜有点生气,这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刚退烧了,就要把我赶走。 矫情什么啊,全身上下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该摸不该摸的也都摸了,想到这里一股邪恶的思想在长胜的脑袋里升起。 伸手摸一下女人的额头,“你还是有点烧啊,还需要治疗啊”长胜一边摸着女人的额头,一边信誓旦旦的说道,其实女人早已经退烧了,现在的体温很正常了。 “还烧吗?你不是说出了汗就好了吗?”女人的语气带着疑问 “出汗了,你体内的寒气是逼出来了,但你身体还热,证明你体内还有炎症,咱又没有消炎药,所以咱还要治,炎症不消,还会反复的高烧,再烧自己,说不定就把你烧傻了,我可不想带着一个傻娘们满岛的跑。”长胜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还有撒谎的天赋,自己的妹妹小辣椒比自己小两岁,天生就有撒谎的天赋,但即使是这样,小辣椒撒的慌,十次有八次都会被母亲拆穿,所以长胜那点撒谎的计量从来就没敢拿出手。 “那要怎么治疗啊,长胜….?”听到长胜的话语,女人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惶恐。 “咱也没有别的办法啊,这荒郊野岭的,只能艾叶熏烤,唉…..”长胜无奈的语气中还带着一声哀叹,还好天黑,女人没有看见长胜那张憋的有点通红的脸,长胜快速的起身下炕,心里暗暗的默念,好险好险,差一点就笑出来了。 从地上捡起搪瓷盆,加了火炭加了点艾叶,把女人挪动床边,把一件衣服叠起来,垫在女人的屁I股下面,把女人的两腿岔开,借着火盆里火炭的光亮,细细的观赏着女人浑I圆的肥I臀,以及那完美极致的隐私I部位。 长胜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女人,除了那个出了轨让长胜伤心的女人,这是长胜今生见过的第二个女人的隐私I部位,只是这具躯体太过的完美,像一块毫无瑕疵的温玉,一块带着温度,晶莹剔透带着灵性带着魔性的暖玉,玉I体透出的魔性似乎慢慢的侵袭着长胜的大脑,让长胜的大脑不知觉中,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一只罪恶的大手慢慢的伸向那含苞欲放的花蕊,此时长胜也许只是想让她完整的绽放,让她绽放的肆意而又灿烂………. “长胜….你干嘛呢?”一声惊呼中,女人快速的合上自己的双I腿,“啊”的一声,女人又把腿打开,搪瓷盆有温度,烫着女人的腿了。 女人这一声惊呼,把大脑被侵蚀的长胜从失神中的状态中,拉了回来,长胜没有傻愣,不知道改用怎样的语言去掩饰此时的失态与尴尬。 把搪瓷盆放在地上,长胜还是凑过去强装镇定的给女人盖严,在极度的自责与不安中,脱鞋上了大炕,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女人的身边躺下。 长胜不知道自己怎么看着看着就出手了,是因为这具躯体太过完美,还是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流氓胚子,藏在灵魂深处的流氓潜质,在面对诱I惑的时候,不经意的展露。长胜脑子很乱,现在他想不明白。 “长胜..你….你….你流氓”见长胜躺在身边,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去指责长胜,流氓两个字根本就无法彻底表达她心里的委屈与愤怒。 “搪瓷盆里的火炭,把你毛毛点着了,我用手给你灭火。。。”长胜想破脑袋想出一个这么牵强的理由搪塞着,长胜不知道女人会不会伸手去摸自己的毛毛验真自己的谎言是真是假,只是女人反了个身,背对着长胜不再说话。 长胜屏住呼吸,静静的聆听,见女人并没有哭泣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长胜想想自己的谎话实在撒的没有理由,女人稀少柔顺的毛毛紧紧的贴在身体上,又怎么会点着呢,女人没有说话,也许她信了吧。 长胜也翻了个身,也把后背留给女人,瞅一样漆黑的夜色,脑海中却浮现出妹妹小辣椒那古灵精怪的身影……………. ☆、握手言和 一夜无话,早上长胜起的特别早,早餐简单的煮了点生蚝,女人一直没有醒来,长胜不知道女人是真的没醒还是醒了故意的不睁眼,长胜给女人扒了一碗生蚝肉,放在大炕上女人醒了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自己草草的吃了几个生蚝,就挎起自己的大篮子,朝着山沟的方向走去。 前几天长胜砍腊条的时候,就看见山沟里小溪两旁的草,因为有溪水的灌溉,长的特别的高,这样的草才适合做草帘子,所以长胜今天的目标就是把溪边的这些草砍回去,一上午长胜都没有挪窝,一直在小溪边挥舞着手里的那把菜刀,身后放倒了一堆一堆的长草。 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上,长胜也出了一身的汗,跪在小溪边,喝几口溪水,猛然发现小溪稍深一点的水坑里有鱼儿游动的身影,长胜脱下鞋子袜子卷起库管,慢慢的走进水坑,尝试着去抓这些鱼,鱼儿却没有长胜想象的那么傻,几次长胜都要得手的时候,鱼儿却一摇尾巴,向远处逃脱。 现在不缺食物长胜并没有非要捉鱼的必要,所以长胜心想,反正这些家伙也跑不了,等回去准备了工具再说,长胜快速的上了岸,把一上午砍下的草一次尽量的往大篮子里塞,把装满长草的大篮子往肩膀上一扛,跨开大步朝自己的小窝走去。 山沟与小窝的距离不远,只是路不好,每一脚下去都要准确的踩进来时所踩的雪洞里,才能稳住脚。 回到自己的小窝,远远的望去,长胜发现有点不对头,因为女人并不在炕上,两件军大衣都被掀开,搁在炕边,只是不见了女人身影,“女人去哪儿了,不会被什么猛兽叼走了吧”,想到这里,长胜心猛地紧了一下,把肩上的大篮子往地上一扔,几步就串到炕边。 到近前却看见,女人身穿着她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光着屁I股坐在地上,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站起来却起不来,长胜赶紧俯下I身抱起女人,女人扭动了一下I身体,在长胜怀里哭了起来“死长胜你放下我,我不用你管…”长胜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这样,也不去管她,把女人放回被窝,扯过一件军大衣给她盖上。 “早饭、水,不是都给你放在炕上了吗,你还下地干嘛?”长胜一边收拾床上的杂草,一边不解的问道。 “谁要你管了,破长胜,呜呜呜…..”女人一边哭,一边往上拉盖在身上的军大衣,用军大衣盖住自己的脑袋,躲在下面呜呜的哭着,军大衣盖住了她的脑袋,小I腿却有一大块露了出来,长胜又扯过一件军大衣,盖在女人腿上,女人下意识的蹬了两下腿,被窝里哭泣的声音仿佛又大了。 长胜傻站在床边,实在闹不懂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表现,此时就是问女人,也问不出什么结果,这个点了该做午饭了,先弄点劈叉把火弄旺吧,转身刚迈出一步,忽然感觉地上一滩的水,“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呢?”长胜嘴里嘟囔着,转念一想,长胜就明白了,脸上露出不I厚道的笑容。 这不是什么水,应该是女人的尿,早上起来做饭的时候,女人应该也醒了,或许那个时候就被尿憋醒了,只是因为昨晚长胜摸她的屁I股的事情,还在生长胜的气,故意装睡,等上午长胜出去砍草了,自己尝试着下地尿尿,身上没有力气跌倒在地上,结果没有憋住就尿了一地。 长胜收起自己脸上的浅笑,不管怎么说,还是因为自己昨晚耍流氓才引起的矛盾,才导致这样的结果,长胜想给女人道歉,但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长胜不是那种会哄女人的男人,长胜感觉对一个女人的好,不应该挂在嘴上,应该记在心里,付诸于行动,所以以前跟那个出轨女人相处的时候,只要她生气了,长胜都会给她买很多好吃的,给她做很多好吃的。 这荒郊野岭的孤岛,买是没有地方买,做也没有什么调料材料,长胜无奈的摇了摇了头,“兔肉,海鲜,海鲜,兔肉,”长身忽然脑袋里灵光一现,笑着朝海边跑去。 听到长胜离去的声音,女人心里有点奇怪,停止了呜呜,仔细的听听,长胜确实是离开了“这家伙不做饭又去哪里了,他没发现自己的尿吧,天灵灵地灵灵,这个家伙太笨看不见,看见了也不知道是尿”女人心里暗暗的祷告。 正在祷告,却又听见了长胜回来的脚步声,赶紧的又呜呜起来,长胜手里提着两根长长的海带回来了,前几天长胜捡海螺八爪鱼的时候,就捡到了这两根海带,只是当时想,有海鲜吃,谁吃这个这个伪海鲜啊,就顺手给扔在了岸边,今天突然想起以前吃的海带炖排骨味道不错,自己想尝试着做一个海带炖兔肉,才又跑去把海带给捡了回来了。 剩下的四只兔子长胜都已经扒了皮,埋在雪堆里,因为长胜发现,冷冻起来的兔子扒皮特别难扒,想吃的时候要先解了冻才能扒皮,太麻烦,所以早早的就解了冻,一次性全扒了皮埋在雪堆里,7张兔子皮也都贴在石崖下几块平整的石头上。 从雪堆里扒出一只兔子砍成小块,把一根海带也切碎,锅里放了点植物油,把兔肉海带倒进锅里煸炒了一下,挖了一些干净的雪加进锅里,锅里的肉炖上了,长胜起身去收拾那几张兔子皮。 把兔皮从石头上揭下来,半干的兔皮已经很平整了,把这些平整的兔皮平摊在大炕上烘干,晚上用尼龙丝连起来,就能给女人做一张舒服的兔皮褥子。 长胜坐在炉灶前,一边照看着锅里的炖肉,一边砍着劈柴,一边听着女人有一声没一声的呜呜……. 长胜端着两碗兔肉炖海带,来到炕边,“嗨,起来吃饭了,别哼哼了”长胜伸手推一把还在假装哼哼呜呜的女人。 “不用你管,你让我死….呜呜”听到长胜的声音,女人仿佛又有了哭泣的力气,哭声再次提高了一个八度。 “你想死,你早点告诉我啊,害我那么费劲的救你。”长胜有点无奈的站在床边,想笑又不敢笑。 “谁让你救了,谁让你救了,你让我死”女人反驳道。 “行啊,你起来吃点东西,有劲了,你死远点,你死在这大炕上,我晚上还要抱着死尸睡,万一把持不住,奸了尸,那真的禽兽不如了”长胜一边说,一边在炕沿上坐了下来。 “长胜你混I蛋,”女人一把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长胜,“你说,你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时候,那个什么我了” 长胜一直以为,今天女人的闹腾只是在掩饰自己尿一地的尴尬,所以不管女人说什么,长胜都在嬉笑着敷衍,刚才看到女人那满带杀气的眼神,以及像审问罪犯一样的语气,长胜感觉到女人真的生气了。 “我什么你了,把你从海水里拉上岸,我用雪搓过你的身体,你不能喝水,我嘴対嘴的给你喂过水,害怕你一个姿势躺的时间太长,身上长褥疮,我一晚上给你翻三次身,为了让你退烧,我用艾叶烟熏烤过你的肚脐、□□、下I身,你不能自己尿尿,我把你尿过,你还想我什么你?”长胜真的生气了,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救活的女人,会这样的质问自己,长胜虽然从没想过救活女人,女人会以身相许,但也从来没有想过,女人会像审问犯人一样的审自己。 “你确定没上过我?”女人看长胜真的生气了,气势被长胜压低了许多,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超级漂亮,全天下的男人都想上你啊有病!”长胜把手里的碗往炕上一扔,起身走开,抓起自己的大篮子朝山沟走去。 上午砍下来还没有运回去的长草,都让长胜一堆一堆的晾晒在小溪边,来到小溪边,长胜往草堆上一躺,闭上眼睛,晒着太阳,内心里的怨气却难以消除。 女人….女人…..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长胜实在想不明白,长胜这一辈子真心真意的对两个女人好多,一个是那个出轨的女人,长胜一直用尽自己的一切,来对她好,跟她在一起从来没用她洗过一次衣服做过一次饭,连她的头跟脚都是长胜给她洗,她还是背叛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救她上岸那一刻起,就把她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绝不是为了她娇美的容颜,更不是因为她那完美无暇的身躯………. 到底为什么,长胜不明白,此时长胜也不想明白,只是有几句歌词,在长胜的脑海里不停的萦绕: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你始终有千万种理由,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让你疯让你去放纵,以为你有天会感动,关于流言我装作无动于衷,直到所有的梦已破碎,才看见你的眼泪和后悔,我是多想再给你机会,多想问你究竟爱谁,既然爱难分是非,就别逃避勇敢面对,给了他的心,你是否能够要得回,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I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怎么忍心让你受折磨,是我给你自I由过了火,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伤痛我背,伤痛我背,唱完了歌曲,脑海里只剩下这四个字,在长胜的脑海里久久不愿离开。 男愁唱,女愁哭,难道自己这是愁了吗?长胜无奈的摇摇头。 太阳西下,躺在长草上的长胜感觉又冷又饿,起身把长草装进大篮子,然后压紧,尽量的多装一些,长胜才扛着大篮子回到自己的小窝。 女人没有醒来,还是军大衣盖着脑袋昏睡。长胜给炉灶里填了点劈柴,看火苗起来,把锅架上,中午做的兔肉炖海带还没有吃,长胜简单的热了一下,吃了一碗。 起身来到床边,把中午烘在床上的几张兔皮收拾起来,用细木棍做成的锥子,扎上眼,然后再用尼龙丝线串起来打上结,把七张兔皮结成一张暖暖软软的兔皮厚褥子。 把下午扛回来的长草,从篮子里掏出来,都堆到炉灶前,晚上长胜不想再上炕睡觉,就往草堆里一躺,把兔皮褥子盖在身上,开始假寐。 长胜的大脑很乱,想什么事情都理不出头绪,想睡又睡不着,就傻愣愣的看着炉灶里的火光,把思绪放开,能想到什么就想什么吧! “长胜…..长胜…….”听到女人的呼喊,长胜并没有回应,她不知道这个刁蛮的女人,又有什么事。 “长胜…..长胜”女人见长胜没有回话,还以为长胜睡着了,没有听到她的呼喊,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你又要干嘛?”长胜感觉如果自己再不回话,女人会一直喊下去,所以不情愿的回答。 “长胜我饿了”女人听到长胜的回应,声音降了下来,里面掺杂着点小女人撒娇的意味。 “你不是不活了要死吗,还吃什么饭”长胜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起身把锅架在炉灶上,锅里还有半锅的兔肉炖海带,热一下就好了。看着长胜忙碌的身影,女人没有再回嘴,只是忽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长胜。 锅里的兔肉冒了大气,长胜把兔肉装了满满一碗,又给另一个碗里倒了大半碗的汤,给女人端到炕边,“给,起来吃吧”长胜把碗放到炕沿上。 长胜刚把手里的碗放下,女人一把抓I住了长胜的手,“长胜我错了,你原谅我吧长胜”,女人这突然的举动,弄的长胜不知所措,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女人的眼睛充满奢求的望着长胜,两只手紧紧的抓I住长胜的大手,给长胜的感觉就是,你不原谅我,我今天就不放手了,看着女人摆出的这副赖皮腔调,长胜实在不知道该继续的矜持,还是就此妥协。 “你没错,干嘛要我原谅你啊,快吃你的饭吧”长胜挣脱女人的手,走到炉灶前,把锅里剩下的兔肉海带,都倒进搪瓷盆里,用雪把锅蹭干净,挖了慢慢一锅干净雪,架在炉灶上,长胜知道女人一天也没好好的喝水,吃完饭应该让她多喝点水。 其实长胜说的不是气话,女人的质问真的有错吗?长胜下午躺在溪边的草堆上想了一下午。虽然跟眼前这个女人朝夕相处好多天,但长胜真的不了解她,如果她是一个保守矜持,懂的自重自爱的女人,对自己这样质问审问,又有什么错。如果面对自己的流氓举动,不理不睬,不懂的自爱,这又跟那个出轨的女人有什么区别,所以虽然长胜不了解眼前这个女人,长胜还是希望她是一个圣洁的女人,所以白天女人的审问,又有什么值得生气呢。 抬头看一眼女人,女人从被窝里探出一只小手,抓着一根兔子腿正贪婪的啃着,只是脸上哭的有点花,一道一道的,像一只贪食的小花猫。 长胜走到小窝的雪地里,拿起那只海边捡来的圆球大浮漂,走到炉灶前,从炉膛里拽一支一头带火炭的木棍,放在圆球的正中间慢慢的烘烤着,随着火炭的烘烤,圆球浮漂的中间开始慢慢的融结萎I缩,最后破损,露出一道口子,顺着口子继续的烘烤,圆球最终被一分为二。 长胜把分成两半的圆球拿到雪地里,好一顿擦拭,才在其中一个里面加了一些雪,锅里烧的水已经开锅了,长胜倒出了两碗,其他剩下的都让长胜倒进了加了雪的浮漂里,然后又给锅里加满了雪继续烧水。 从雪堆里的树枝上,拿起一块破布,(树枝上的几块破布都是长胜从海边捡回来的,去溪边的时候,已经用溪水洗过,都挂在树枝上晾着)放进浮漂的温水里,轻轻的揉搓,拧干,起身走到炕边,把温热的破布递给女人,“来,把脸擦擦”。 女人接过长胜递来的破布,一刹那间,破布湿I润的温度,激起女人内心一阵涟漪,一股莫名的情感潮I湿了女人的眼睛,曲琳赶紧摊开破布,盖在脸上,任泪水肆意的从眼眶中涌I出…… 长胜没有发现女人的异样,收拾着女人吃完的碗筷,又往炉灶里加了两块劈柴,“擦完了吗?扔给我我,洗一下,你再擦擦屁I股。”女人没有回话,长胜只有走近,从女人手里接过破布,在水里揉搓了几下,拧干,再次递给女人。 长胜不会再去偷看女人如何擦屁I股,俯下I身,把半拉浮漂里的水都倒掉,试了一下锅里的水温,把锅里的热水都倒进浮漂,背对着女人坐在炉灶前的草堆上。 女人似乎擦的很仔细,好一会,才听见女人说了一声“好了”,长胜起身,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破布,再次在水里揉洗干净,抬头看一眼女人“还要吗?” “后面没有擦,够不着,你能帮我吗?”女人望着长胜怯怯的问道 长胜没有回答,拧干手里的破布,走到炕边,辅助女人,让女人趴在大炕上,把温热的破布摊在女人光滑的后背上,轻轻的擦拭着,生怕稍微用力,把这如雪的肌肤擦破,后背、屁I股、大I腿、小I腿,长胜擦的很小心很仔细,如同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长胜把破布在浮漂里洗净,还是晾到树枝上,端过碗里的水递给女人,女人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才把碗递给长胜,“尿吗?”长胜接过碗,轻声的问女人,女人也不回答,咬着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长胜放下手里的碗,抱起女人蹲到雪地里,等女人尿完,并没有直接把女人放回被窝,而是把女人放在了炕头。 把女人身下垫着的军大衣掀起来,把炕上的杂草用手摊平,把刚做好的那张兔皮褥子盖在杂草上,这才把女人抱在上面,扶着女人躺下,女人身体接触兔皮褥子的一瞬间,一股柔软顺滑的感觉,从自己的皮肤快速的传递到自己全身,此时的女人好想抱抱长胜,但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扯过一件军大衣给女人盖好,又把女人的羽绒服盖在军大衣上面,这才准备起身下炕。 “长胜晚上你还是上床睡吧,”见长胜要下炕,女人再次开口,长胜“嗯。。”了一声,算是给女人一个肯定的回答。 长胜还是先下地,把地上的长草,抱一些摊在女人身边的大炕上,把一件军大衣铺在草上,脱鞋上床,脱下自己的外套,只剩下贴身的秋衣秋裤,再拉过一件军大衣盖在身上,一种舒适的感觉遍布全身,军大衣上传递出女人的体I香,一种迷幻的感觉充实着长胜的大脑。 见长胜躺下了,曲琳,侧身面向长胜,一只小手隔着军大衣轻轻抓I住长胜的胳膊,身体也轻轻的向长胜靠了靠,以示友好。 女人的小动作长胜都看在眼里,会心一笑,慢慢的逼上了眼睛。 ☆、我是党员 这一夜是长胜在岛上睡的最舒服的一夜,看看身边躺着的女人,睡的一脸的安详,只是那只小手还是紧紧的拽着长胜的胳膊,长胜轻轻的把女人冻的发凉的手塞进被窝,把自己的衣服都扔到地上,悄悄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站在地上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生怕闹出点动静,惊扰了女人的好梦。 给炉灶里填了几块劈柴,轻轻的把早饭炖上,长胜就拿起自己的柴刀,朝山坡的方向走去,山坡的积雪还没有融化,长胜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步伐,脑海里也在计算着,四根竖立的柱子,两长两段四根横梁,需要八砍八颗小树,不对,顶上也要盖上草帘,最起码也要两根短的横梁。 山坡上有一片小山坳,里面有一片槐树林,可能因为长的太密集,一棵棵的小槐树都长的不粗,却格外的笔直,正是做炕帏的好材料。 冬天的槐树比较脆,深深的一刀砍下去,有手轻轻一推,一课小槐树就硬生生的倒下去,长胜砍了四棵手腕粗的小槐树做立柱,又了6棵稍微细一点的做横梁,把槐树上部的枝枝杈杈都清理干净,找几根长长的茅草把这些小槐树困成一捆,拖着朝小窝的方向挪动。 回到自己的小窝,女人已经醒了,看长胜回来,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长胜把砍回来的小槐树往地上一扔,一边大口的呼气一边走到炕边。 “尿尿吗?”长胜看了一眼女人,女人的脸一红,轻轻的“嗯”了一声。 女人尿完并没有再躺下,贴身穿着自己的羽绒服坐在床上,长胜则忙碌着,烧水给女人洗脸漱口,吃饭。 长胜也是匆匆的吃了几口,就开始忙着做炕帏,女人坐在大炕上,睁着大眼睛,看着长胜忙碌的身影,心里却在不停的想:“眼前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会?” 长胜先把四根手腕粗的立柱竖立在大坑的四个角,再用六根细点的横梁链接好,用尼龙绳捆结实,用手推了推,感觉这个木头框架有点晃动,嘴里禁不住的嘟囔着“不行,还要几根横梁连一下,脚不稳,来场大风就倒了”。 听长胜嘴里嘟囔着,曲琳还以为长胜是跟她说话,“长胜你这是做的什么啊?”轻声问道。 长胜记得刚做大炕的时候,跟女人描述过,用木头做框架,上面挂草帘子,给这个大炕做一个大大的炕帏,没有想到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又开口问,“我做一个框架,上面挂上破渔网,这样我不在的时候,狼啊老虎什么的野兽,就不能把你叼走了”长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哦这样啊?”女人的语气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是真的相信了长胜的胡说八道,“这岛上真有老虎狼吗?”女人抬头,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长胜的眼睛,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谁知道呢,暂时还没发现,即使没有狼啊老虎,有只老鹰也不得了,我老家就有老鹰经常来村里叼山羊,叼小孩,就你这体重,有只山羊重吗?”长胜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狂喜,这傻娘们说什么都信。 长胜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拿起自己的菜刀,准备再去山坡砍几根横梁回来,转身刚要走,炕上的女人再一次开口说话“长胜你干嘛去啊?” “到山坡再砍几根木头,这框架有点晃,要再弄几根横梁加固。” “你不怕山坡上有野兽吗?”女人看着长胜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不怕,你没看见我每次出门都带着刀吗?”长胜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菜刀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可….可我害怕啊长胜,你早点回来啊!”女人此时的表情,像个舍不得爸爸妈妈上班的孩子。 长胜觉得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大,但真的不想再跟女人去解释什么,有那个功夫,能干太多的活,走到炉灶前,拿起地上的一把螺丝刀,一把榔头,走到坑边,“来来,你拿着这个,来了猛兽,你跟它比划….” 看着女人左手握着螺丝刀,右手握着榔头的样子,长胜使劲的憋着才没有笑出声来,“你这个厉害了啊,你左手的螺丝刀如果换成镰刀就无敌了”长胜瞅女人一样,临走还不忘拿女人开心一下。 看长胜迈开脚步要走,“为什么啊长胜,为什么螺丝刀换成镰刀就无敌了?” 听女人在身后焦急的追问,长胜不得不停住脚步,“一手镰刀,一手榔头,就是党啊!” 长胜不管女人听不听的懂,加快脚步朝山坡的走去。 等长胜扛着五六根小槐树回来,曲琳手里还是紧紧的握着她手里的螺丝刀榔头,“长胜你回来了,如果我有镰刀榔头,来了野兽能挡住,是这个意思吗?”曲琳看见长胜回来,着急的把自己的答案告诉长胜,希望得到长胜的正确答案。 “嗯,差不多,”长胜搪塞着曲琳,继续往木头框架上绑着刚砍回来的横梁,绑完了用手推推,框架不再晃了,才回头看看女人说道“这下好了”,女人也嫣然一笑,学着长胜的语气“嗯,这下好了”。 匆匆的吃了点东西,长胜就开始编制草帘子,编草帘的技术长胜是在部队学的,长胜曾经的老连队是整个军区种菜的模范连队,连队有自己的塑料大棚,保证连队战士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新鲜蔬菜,为了给大棚保暖,连里曾专门请来专家,教连里的士兵编制草帘子给大棚穿棉衣,以此避免霜冻。 在连队编制草帘子的时候用的是稻草,这里只能用这些不知名的茅草替代,先在地上扯四道平行的尼龙线,两头固定在地上,再用四团尼龙线用于捆绑,抓一小巴茅草,放在平行的四根线上,就用四团丝线捆一道。 整个下午长胜都在重复着这个无聊的动作,曲琳坐在炕上,看了一会,实在觉得无聊,就脱了羽绒服,躺进被窝里,呼呼去了。 编草帘子是个细活,不是有一膀子力气就能加快速速,一下午的时间,长胜只编了一条完整的,另外一条刚编了三分之一运回来的茅草就用完了,长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开始做晚饭,整天的海鲜兔肉,实在吃的没有胃口,但现在没有精力去开发这个荒岛,也只能将就着吃点野味海鲜。 伺候“党”吃完饭喝完水,长胜把下午编好的草帘子铺到大炕上,编好的草帘子躺在上面又平整又舒服,比原来那些杂草舒服多了。 劳作了一天,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长胜的困意马上席卷而来,女人睡了一下午了,却完全没有了睡意,挪动着身子朝长胜身边靠了靠“长胜,长胜,你睡了吗?”女人的声音很轻,但两人的距离很近,长胜听的很清楚。 “没呢”长胜翻了个身,侧过身跟女人面对面说话,“你能抱着我睡吗?”女人的声音更小了。 长胜没想到女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大脑仿佛在这一瞬间不够用了,长胜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一会像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一会又像个没断奶的孩子的孩子,要自己抱着他睡,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我害怕”见长胜迟迟没有回答,女人再次的开口,长胜不再想那些他暂时想不明白的事情,神出自己的胳膊,却不知道怎么去抱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有点难受,放到女人的腰上够不着,长胜都尝试了一下,实在不知道哪一个姿势更符合女人的要求。 女人可能也感觉到了,这样的抱抱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抱抱,翻了个身,背对着长胜,伸出一只手拉住长胜的胳膊,轻轻的放到自己的腹部,身边也蠕动一下,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似乎是做好了睡觉前,所有的的准备工作。 长胜一直没说话,只是极力的配合着女人的举措,尽量让女人满意,见女人做好了睡前的准备,长胜也闭上了眼睛,准备跟上“党”的步伐。 这个完美的姿势躺了没有两分钟,女人再次蠕动起来,动了几下,可能实在没有找到让自己满意的姿势,军大衣一掀坐了起来。 女人没有穿衣服,借着炉灶里微弱的火光,女人雪白的躯体,长胜看在眼里有点发晕,虽然在女人昏迷的时候,长胜曾已经无数次,无死角的,以救人为目的的,研究过这具完美的躯体,但这样运动起来却充满灵动的诱I惑,特别是那一对□□的小兔子,随着女人身体的活动,偶尔微微的颤动,每一次细微的颤动,似乎都能点燃长胜这堆干柴。 女人又掀开上长胜身上的军大衣,身体轻轻地畏进长胜的被窝里,把自己的军大衣盖在长胜的军大衣上,还是背对着长胜,抓过长胜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又找到长胜的另外一只胳膊,放到小腹上“就放在这里,不准到上面,也不准往下”女人一边做着动作,一边给长胜下达命令。 长胜不知道女人要做什么,只是长胜知道,不管做什么自己不会吃亏,所以任由女人各种摆布,都没有吱声。 女人的小腹光滑而又温暖,没有一点赘肉,手掌间传来的感觉细腻而又柔软,让长胜瞬间没有了睡意,突然有一种坏坏的念头在长胜的心头涌起。 这可不是我主动耍流氓的,既然你摆好了姿势让我占便宜,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等她睡,等她睡着了,先I摸上面再摸下面,想到这里,长胜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女人女人现在就睡着………. “长胜你想什么呢?”黑夜里刚安静了一会的女人再次说话,这没有准备的一句问话,着实吓了长胜一跳,心里暗暗的想道“人啊,真不能做亏心事,还没做呢,光想了想,就这么让人心惊肉跳的。” “哦,我在想,你就是党”长胜假装睡意朦胧的回答道。 “什么党啊,”女人可能实在是没有睡意,恨不得长胜能陪她彻夜长谈,见长胜回了话,突然就来了精神,赶忙接话。 “党旗上的标志,就是一把锤子,一把镰刀,代表着工人跟农民,”长胜实在不想这个时候给女人普及党旗知识,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女人赶紧睡觉。 “哦…你怎么这么明白,你是党员吗?”女人再次问长胜。 “是啊,党员,老党员,”长胜无奈的应付着。 “好吧,我是党,你是党员,是不是以后,你要听我的啊,党员同志”女人说话的语气有点欣喜若狂的感觉。 “好啊党,听你的,咱睡觉吧党”长胜一边回话,一边在女人的小腹上拍了拍,长胜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哄女人赶紧睡。 “不准动”女人一只手,紧紧把长胜的大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不动,睡觉”长胜嘟囔着安抚女人,心里却暗暗的告诫自己不能睡,不能睡…… ☆、初次钓鱼 朦胧中长胜从睡梦中醒来,确切的说,长胜是被女人的头压醒了,长胜第一次感觉原来楼女人睡觉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半边身体仿佛都被女人的脑袋压的麻木了。 轻轻的把胳膊从女人的头下抽了出来,“该死,该死,怎么就睡了呢!”长胜暗暗的自责,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偷偷看一眼女人,女人并没有醒,娇美的容颜,均匀的呼吸,仿佛睡梦中都带着一丝甜美。 轻轻的动了动搁在女人小腹上的手,见女人并没有动静,长胜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手开始顺着女人的身体慢慢的上移,女人却在这关键的时刻,不合时宜的翻了身。 长胜快速的把手缩了回来,心脏突突的跳着,嘴里禁不住的蹦出一个字“kao”。 这一刻长胜感觉自己特别像家里那只慵懒而又狡猾的老猫,家里的平台是家里唯一的晾晒场地,晾晒过麦子谷子,总会有一些麦粒谷粒遗落在角落里,门前的榆树上的麻雀们,也总能及时的聚集来捡食,麻雀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躺在窗台上打呼噜的老猫。 老猫迈着自己轻I盈的步伐,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目标靠近,行进的过程中还尽量借助一些东西,来遮挡自己的身影,老猫捕食猎物似乎超级的有耐心,每次抬脚放脚,都极力的控制着,眼看着就到了攻击距离,老猫猛的一跃,麻雀们却“嗡”一声,飞到了树上,一边在树枝上跳串着,一边叽叽喳喳的嘲讽着老猫,而老猫只是无奈的望一样即将到嘴的肉,继续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不失华贵的迈着猫步,找一个暖和的小窝,继续去念它的经。 长胜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手,或许就应该像老猫一样,偷嘴不成起码给自己保持一点最后的尊严,再说了自己的小心脏,也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I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晚继续,嗯,今晚继续………. 想到了这里,长胜似乎一下就是释然了,轻轻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穿衣服,做饭。 把兔肉海鲜炖上了,长胜心里想到,今天主要做的事情,是去小溪边砍草,搬回来继续编草帘,想到小溪边砍草,长胜禁不住想起深水坑里的那些鱼,上次长胜就看清楚了,水里的鱼应该是一些梭鱼,应该是夏天山洪随溪流入海,逆流而上觅食的梭鱼,等山洪泄I了,这些梭鱼却被搁浅在这些深水坑了,梭鱼在海水淡水里都能生存,所以即使搁浅在溪流里,也依然活的很滋润。 梭鱼是近海常见的鱼种,长胜喜欢钓鱼,所以看到这些鱼,长胜就想到破船里的那几根鱼竿。 肉在锅里炖着,长胜扛起铁锹,朝破船的方向走去,长胜没有想错,这确实是一首在近海钓鱼的破船,虽然船舱里的东西都已经破烂不堪,但钓鱼的工具却一应俱全,长胜这一次想把整个工具箱都搬回自己的小窝,用火机照照船舱的各个角落,连几个方便面袋子长胜都没有放过,在船舱的角落里,还找到一块,已经返碱的洗衣皂,长胜都一一的扔到工具箱里。 回小窝的路上,长胜又用铁锹在海边的泥沙里挖了一些沙婵(海蚯蚓)做鱼饵。 回到自己的小窝,女人已经醒了,坐在炕上,用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见长胜回来还扛着箱子,拿着鱼竿,着急的问道“长胜,你这些东西在哪里弄的” “哦,前面海湾里有一首破船”长胜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回答。 “有船,谁的船,我们是不是可以坐船离开这里啊”听说有船,女人兴奋的似乎要从炕上跳下来。 “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近海钓鱼的一首破船,可能跟咱俩一样都是被风浪给漂到这里来的”长胜没有闲着把炖着兔肉的锅从炉灶上拿了下来。 “长胜….长胜….你会开船吗?”女人似乎更加的着急的追问长胜。 “你想多了党,那条破船没有发动机,装个船撸,装个帆,或许能在这岛屿附近转转”长胜往碗里盛着饭,一边打击着女人。 “有船总是有希望离开的不是吗?”女儿似乎并没有因为长胜的打击,而就此放弃追问。 “我刚把你救活没几天,你现在连走路都不能走,”长胜把一碗肉递给女人“我们先保证活下来吧,等你康复了,天再暖和一点,我们只要准备足够的水,带上这几只钓鱼竿,在海上漂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怕。” 女人一边啃着手里的兔肉,一边看着长胜“然后呢?” “我们是被北风吹到这里的,到了春天刮南风了,我们就上船,再让风把我们给刮回去,我记得船沉了,我在海上飘了两天两夜,漂到这个岛上的,我们准备半个月的食物跟水,理论上是应该能回去”长胜一边吃饭一边阐释着自己的求生计划。 女人听长胜这么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长胜,“嗯,你说的对,我们会成功的”,有了返航的希望,女人的食欲仿佛也大了起来,抓起一块兔肉,故意装作野蛮的样子,狠狠的咬住兔肉,猛的撕扯了一下。 “哎,长胜,你是干嘛的啊,你怎么懂的这么多”女人可能感觉自己有点失态,眯起眼睛朝长胜一笑,继续问道。 “我是党员啊,党,”长胜故意调侃。 “我说的真的啊,你别闹,快说,你到底干什么的?”女人见长胜不好好回答,有点着急。 “我以前,是农民,后来是军人,再后来我成了工人,现在在这岛上,我就不好确定自己的身份了”长胜的语气中仍然带着一些调侃。 “为什么不好确认身份了”女人看了一样长胜。 “我是又当爹,又当妈,又当医生,又当护士的,昨天还光荣的入你的党,”长胜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 女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大声喊骂“好你个破长胜,你占我便宜….” 长胜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收拾着碗筷。 “我上午要去小溪边砍草去,随便钓几条鱼,中午咱吃鱼啊,咱换换口味”长胜把菜刀跟鱼饵扔进大篮子里,拿起来鱼竿,转身就要走。 “长胜………你等等…”见长胜要走,女人着急的喊道。 “哦,忘了”,长胜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尿尿是吧?”长胜走到炕边,顺势就要抱起女人。 “不是啦。。”女人扭动一下I身体,阻止长胜抱她。 “你是要这个吗?”长胜把地上的螺丝刀跟榔头捡起来。 “长胜我也想..去钓..鱼..”女人的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带足了撒娇的味道,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长胜,生怕长胜开口拒绝她。 “来,穿衣服,”长胜回答的很干脆,把晾在树杈上的秋衣秋裤,毛衣毛裤,都给女人扔到床上。女人见长胜答应了,开心的拿起了衣服,犹豫了一下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不穿了”长胜问道 女人羞涩的看了长胜一眼:“还是先尿尿吧”此时的女人的语气,像烦了错的孩子。 “女人事真多”长胜帮女人把秋衣毛衣穿上,顺势抱起女人,走到稍远一点的雪地上蹲下。 秋裤毛裤,靴子,羽绒服,女人磨蹭了好一会,才在长胜的搀扶下,下了地,下地刚迈出一步,女人却脚一软,差一点跪在地上,长胜胳膊一用力,像拎小鸡一样,把女人拎起来,放到炕上。 “对不起长胜,我….我腿没劲….”女人抬起头委屈的看着长胜,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似乎马上要流出来。 长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是害怕女人哭,看着曲琳要哭的样子,急忙说道“别哭啊,不怕,我背你去。 长胜拿起钓鱼竿放到床上,把女人背在身上,两只手再抓起钓鱼杆,这样女人的屁I股如同坐在钓鱼杆上,再蹲下I身,让女人两只手提着大篮子,起身迈开大步朝小溪的方向出发。 “长胜,你说我会不会瘫痪了啊”趴在长胜的背上,女人问道。 “哎呀,长胜,你掐我I干嘛”长胜没有回答,女人却尖叫一声。 “你的腿有知觉,不会瘫痪的,现在不会走,有两个可能,一是大病初愈,身体太虚,这需要补,这个好办,退潮了赶海能赶到鲍鱼,都说男吃海参女吃鲍,鲍鱼最补女人的身体,第二个可能还是你体内的寒气还是没有完全逼出来,今晚开始给你烫脚”长胜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找着雪地里的脚窝,一边安抚着背上的女人。 来到了小溪边,放下背上的女人,长胜砍了一些茅草给女人坐着,“今天咱俩分工啊,我负责砍草,你负责钓鱼” “可我不会钓鱼啊?”女人其实就是想来凑热闹的。 “很简单的,这里的鱼很傻,很好钓,你看这里的水坑不大,你不用甩杆,挂上鱼饵,把杆伸到水坑里,把这钢圈一掰,自然就放线了,等鱼钩到水底,再把这钢圈掰回来,这样行了,只要鱼把线拉直了,你就开始摇轮子”长胜手把手的给女人演示了一遍。 “好嘞,行了”女人干脆的回答,长胜看一眼女人,心里暗道:“我靠,隐藏的挺深啊”长胜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较弱的女人,还有女汉子的一面。 女人全神贯注的手忙脚乱,长胜没有再去帮忙,就在离女人不远的地方卖力的砍着茅草。 “鱼…….鱼………长胜……快点……..快点啊长胜………..”长胜猛然抬头望去,见女人尖叫着,两只手把鱼竿举得很高,一条梭鱼离开了水面,在鱼钩上死命的摆动着身体。 长胜赶紧跑过去,拉住鱼线把,一条一斤多的梭鱼从鱼钩上摘了下来。 “我厉害吧长胜…我厉害吧?”女人似乎一直沉浸在收货的喜悦中,嘴里不停的问着长胜。 “厉害,厉害,长这么大,我敬佩两个女人,一个□□,一个是你”长胜第一次见女人这么高兴,简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 “真的吗?”女人丝毫没有听出长胜语气中的调侃味道。“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 给女人的鱼钩换了新的鱼饵,长胜还是去砍的她的草。 “长胜,长胜…….又上鱼了………这个大….大鱼”长胜还没砍几刀,再一次听见女人兴奋的尖叫。 “你这不行啊,你这钓鱼,影响我砍草,下一条鱼自己摘,自己换鱼饵啊”长胜一边摘鱼,一边嘟囔着。 “你个大男人,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曲琳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一边捣鼓着手里的鱼竿,一边跟长胜回话。 一上午长胜往小窝运了三大篮子草,回来接曲琳回去的时候,已经钓了四条鱼的曲琳却不肯回去。 “再钓一会儿啊长胜,再钓两条”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鱼线,跟长胜央求道。、 长胜拿女人没有办法,就顺着小溪朝上游走去,想看看上游的水坑里还有没有鱼,想着以后再来钓,刚走出不远,长胜在小溪边的杂草里有了意外的发现,“野蒜”,杂草下面长了一片一片绿汪汪的野蒜,长胜的老家,田间地头有许多这样的野蒜,当地人都叫它“小I泽蒜”,人们一般都是把小I泽蒜,挖回家掺在玉米面里,做菜饼子吃。 长胜一溜小跑的奔回小窝,取来铁锹,挖了一捆野蒜,又在小溪边把女人钓的5条鱼,都收拾干净了,女人才在长胜的劝说下,依依不舍的收了杆。 “长胜以后你还会带我来钓鱼是吗?”趴在长胜的背上,女人不停的问长胜 “会啊,以后想吃鱼了就来钓,天暖和了,我们去海里钓,海里的鱼更多更大” “太好了长胜,一言为定啊”此时的曲琳,生怕长胜变卦。 中午的野蒜炖鱼,长胜跟女人吃的都不少,梭鱼的油脂很多,不用加植物油,也有厚厚的一层油,这几天一只是兔肉海鲜,肚子里确实缺少油水,还有就是第一次菜里有了绿色的植物,不说味道怎么样,这绿汪汪的颜色,看着就有食欲。 吃完午饭,长胜继续编着他的草帘子,而女人却没有乘机补觉,而是不停的跟长胜探讨着钓鱼的技巧,仿佛有了一上午的钓鱼经历,一下就迈进了钓鱼的门槛。 长胜见女人这么高的兴致,就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女人讲解,台钓、矶钓、远投、路亚、船钓等等的一些钓鱼技巧,听得女人露出一脸的崇拜。 晚饭还是吃的鱼,匆匆的吃完晚饭,给女人烫了脚,长胜早早的上了床,躺进被窝里,长胜暗暗的告诫自己,今晚一定不能睡。 今天曲琳的心情很好,看长胜躺下,很自然的就畏进了长胜的被窝,长胜刚要转身,想像昨天那样,从背后搂着曲琳,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女人却使劲推了长胜一把,你转过身去,今晚我抱着你。 “为什么啊”长胜很不情愿的侧身,背对着女人。 “你….你…你那破东西老顶我~”女人今天的心情比较好,所以这尴尬的事情,从嘴里说出来,也没有太多的谴责。 长胜不知道自己夜里还有那样的龌蹉行为,既然让人发现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不再言语,闭上了眼睛,酝酿睡意。 女人的身体靠了上来,一只胳膊搭在了长胜的腰上。 ☆、死里逃生 长胜醒了,天似乎并没有亮,揉了揉自己的睡眼,却发现天又下雪了,狂风夹杂着大雪在天地间翻滚,10米之外一切都变的模糊不清。 长胜赶紧起床,把炉灶里草木灰底下埋着的火炭扒拉出来,抓一把杂草放在上面,使劲的吹了两口,明火窜了起来,赶紧加两块劈柴在上面。 家里的余粮不多了,只有一只兔子,两条梭鱼,这该死的雪,又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万一大雪封山出不了门,还真怕在这里饿死。 长胜把最后一只兔子炖上,就开始继续编自己的草帘子,昨天下午编了两条长的,已经卷起来,放到了炕脚,今天再编一条长的,两条短的,就可以完全把整个大炕都罩起来了。 风大,雪更大,其实长胜离炉灶很近,但仍然感觉有点冷,赶紧起身,来到床边,把所有的军大衣羽绒服,都盖到女人身上,转身给炉灶里多加了几块劈柴,才又坐下编制自己的草帘子。 女人似乎很嗜睡,长胜编完一张草帘子,第二张短的都编了一半了,女人才睡醒,“哇,下雪了啊!这么大的雪”长胜没有想到女人见到下雪还露出兴奋的语气来,“是啊又下雪了,这个该死的雪,耽误事啊” 长胜见女人醒了,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吃饭,女人坐在炕上,把自己的羽绒服套在秋衣外面,经过这几天的磨合,长胜与曲琳之间似乎早已经有了默契,长胜赶紧走过去抱起女人,走到稍远一点的雪地里,给女人放了个水。 吃完早饭,雪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长胜想出去也出不去,还是坐在地上,编草帘。 曲琳则包着军大衣,坐在炕上,连羽绒服的帽子都扣在头上,很像女村坐月子的女人,一边看长胜编草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长胜聊天。 “长胜你多大了,有女朋友吗” “我24,没有女朋友”长胜心里想说女朋友死了,但心里清楚,一旦说女朋友死了,曲琳肯定会刨根问底,长胜真的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自己女友出轨的事情,感觉那是男人最大的耻辱。 “你呢,你多大了,有男朋友吗” “我22岁,还是学生,没有男朋友” “不会吧,现在的大学生,哪有不谈恋爱的,再说了,你长的又不丑,追的你男生肯定不会少。” “真的没有啊,对了,我小时候有个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从上幼儿园就在一起,一直到初中的时候,他全家都移民国外了,小的时候真的想,等长大了就嫁给他,这个算男朋友吗?” “这个吗…..算吧”长胜自己也拿不准,这到底算不算。 “对了,曲琳,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发烧的时候,无论是冷的浑身哆嗦,还是发汗的时候,都喊爸爸我冷,爸爸我热,爸爸救我,你怎么就不喊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没了,我是爸爸带大的,”曲琳伤感的回忆着往事。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我对妈妈所有的感受,只是照片里那个跟我长的很像的女人”曲琳虽然安抚着长胜,但好像没有了聊天的兴致“困了,我要睡个美容觉,”说着话,把羽绒服脱下来,畏进了暖和的被窝。 没有了女人的打扰,长胜编草帘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临近中午的时候,把所有的草帘都编好了,也不管女人是否真的睡着,就忙着把编制好的几条草帘都挂到早已搭建好的木头框架上。 坐在被草帘罩住的大炕上,长胜感觉置身在一个黑暗的小屋里,虽然小屋里的光线不怎么好,但温度却在不断的升高,长胜环视了四周一下,感觉缺点什么,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温暖的小屋,缺个窗户。 长胜恋恋不舍的从大炕上下来,找了一个大点的塑料袋子,把塑料袋剪开,找了四根木棍做了个四方形的框架,用火把剪好的塑料烤软,小心的粘到木头框架上。 从工具箱子找出一把生了绣的壁纸刀,在石头上裆了几下,把草帘割了个四方形的洞口,再把做好的小窗户,绑在草帘上,看看自己的杰作,虽然不是很好看,但黑暗的小窝,确实亮堂了不少。 其实女人早就醒来,只是被窝外面实在太冷了,所以一直躲在被窝里假装睡觉,不愿露头,用耳朵听着长胜忙忙碌碌干活的声音,只要长胜在身边,女人就格外的有安全感,自己可以安心的躺着,享受这被窝里的温暖。 炉灶里的火格外的旺I盛,小屋里的温度也在持续的升高,被窝里的女人几乎有要出汗的感觉,这才从被窝里把头伸出来。 “长胜。。。长胜。。。天黑了吗,你怎么不喊我吃饭啊?” 长胜掀开草帘的一角,把身子探进小屋,女人这才看明白,大炕的四周以及上面,都围上了草帘子,自己现在是躺在一个带大床的小草屋里。 “你饿了吗,我马上做饭?” 女人坐了起来,眼睛还是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小屋,“长胜你真厉害,你这些本领都是跟谁学的啊?” “垒大炕的技术,是跟我爸学的,我们老家每家都睡大炕,而我爸是村里出了名的瓦匠,所以村里不管谁家垒炕都会找我爸爸帮忙,而我从小就给被我爸拽着当小工,干些搬砖,和泥的杂活,虽没亲自垒过,但大体的流程还是很清楚的”长胜一边说话,一边把锅驾在炉灶上,准备把早上吃剩的兔肉再热一下。 “这编草帘的技术,是当兵的时候学的” “当兵还学这个啊,当兵不是天天训练,摸爬滚打吗?”女人在草帘的里面说话,怕长胜听不见,故意很大声。 “革命战士像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长胜不知道怎么回答女人,所以脑海里一闪就蹦出这么一句。“跟你这么说吧,当过兵的男人,除了不能生孩子,别的就没有什么干不了的!” “哈哈哈……….你就吹吧你”女人在小屋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外面太冷,午饭,长胜跟女人,是在小草屋里吃的,虽然小屋的光线不怎么好,但吃饭这个天生就会的本领,总不会把饭吃到鼻子里。 吃完午饭,长胜也想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眯一会,但家里的余粮只剩下两条梭鱼了,下午如果不出去弄吃的,明天也真的只能喝西北风吃积雪了。 长胜很不情愿的走出小屋下了地,“长胜你要干嘛去啊”看长胜要走,女人着急的问,“家里没有余粮了,出去找点吃的,”说着话,长胜开始准备工具。 “下这么大的雪,你去哪里找吃的”女人掀开草帘,探出脑袋继续追问。 “出去看看吧,能找到什么吃的,咱就吃什么,总不能这样干等着雪停,就这个天,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 说着话,长胜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是上山坡抓兔子呢?还是去海边撅生蚝,撅生蚝应该更省力一些,但家里的劈柴也不多了,如果真的连下几天雪,上不了山坡,没有劈柴,不饿死也会冻死,最终长胜还是拿起了那张破网,把柴刀别在腰上,拿起了那根试雪深浅的木棍。 下了一上午的大雪,似乎并没有要停的感觉,远远的望去,根本看不到山坡上的树,长胜只能大体的确定了方向,艰难的迈出了自己的脚步。 风真的很大,吹的长胜抬不起头来,长胜的身体几乎贴着积雪,一步一步的朝前挪,每挪一步,都在眼睛能看清的范围内极力的搜索,希望能在白色的积雪上,看到黄色的洞口。。。。。。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坐在炕上的女人一次一次的掀开草帘希望看到长胜归来的身影,但最终看到的是四周一片的漆黑,竖起耳朵,静静的聆听,只有肆虐的北风,在山间呼啸。 “长胜不会出事了吧”想到这里女人的心紧紧的纠到一起,似乎呼吸都有些困难,“不会的,不会的,长胜很厉害,长胜不会出事”女人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 夜晚的风似乎比白天刮的更厉害了,寒冷的夜色中,如同厉鬼的哀叫,一声声,加剧着曲琳内心的恐惧,女人知道,没有了长胜自己一个人在这个荒岛上,根本无法存活,“长胜…………长胜………..呜呜…….呜呜” 恐惧终于彻底撕碎了女人的坚持,曲琳一边哭,一边开始穿自己的衣服,她不知道长胜在哪里,也知道自己根本救不了长胜,但她却不想就这样躺在床上,静静的饿死或者渴死。 掀开草帘,伸腿下地,在地上站稳了,自己的手才慢慢的离开了大炕,直起了身体,一步,两步,三步,四………第四步没有迈出去,曲琳就感觉双I腿一软,紧接着一屁I股坐到了地上。 “呜呜呜。。。。啊啊啊。。。。。”坐在地上的女人,瞬间哭的更加伤心,声音也更大,此时女人哭泣并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感觉自己真的太没用,连正常的走路都不能,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长胜……….长胜……….呜呜呜呜…………长胜……….”坐在地上女人,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点什么,能做点什么,只是一边哭,一边喊着这个跟自己的生命紧紧连在一起的名字。 炉灶里的火早已经熄灭,四周处了漆黑就是寒冷,坐在地上的女人浑身发抖,哭声也渐渐的低了下来,疲惫的困意席卷而来,如同死神在耳边轻轻呢喃,“睡吧…..睡吧…” “琳琳…..琳琳….”半梦半醒之中,曲琳仿佛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猛地清醒起来,四周却依然的漆黑,“呜呜呜………..长胜………..”女人再次哭了起来,女人坚信刚才是在梦中听到了长胜的呼唤。 “琳琳,别..哭”黑暗里再次传出长胜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很疲惫。 “长胜,长胜,你在哪里长胜?”这次女人确信这是长胜的声音,真实的声音,绝不是在梦里。 “啪”一声脆响,一道微弱的亮光,划破了眼前的黑暗,借着这道光亮,曲琳看到,一块人形的冰块趴在地上,冰块里伸出一只僵硬的大手,手里握着火机。 “长胜…..长胜…..”女人朝着冰块的方向爬了过去,这时,光亮再一次的熄灭。 “没事,太累了….让我歇会…..”这几个字,仿佛从兵窟窿蹦出来的一样,深深刺痛着曲琳的心。 女人继续往前爬了几下,伸手摸I到了长胜冰冷的身躯,曲琳并没有就此缩手,而是紧紧的抓I住了这个大冰块,似乎只有紧紧的抓I住它,自己悬着的心,才能平复。 黑暗中,一只冰冷僵硬的大手,慢慢的伸过来,找到了女人的手,女人摊开手掌,一个火机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打火”冰窟窿里再次蹦出两个字。 曲琳赶紧“啪”的一声打着火机,长胜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以此来快速的恢复自己的体力,女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道眼泪,无声的从眼中流了下来。 火机亮了又灭,灭了再亮,几次黑暗与光亮的交替中,趴在地上的大冰块,再次的蠕动起来,朝着炉灶的方向慢慢的蠕动。 “你要干嘛啊,长胜……啊啊啊…呜呜呜…?”女人看到长胜又开始蠕动,压抑在内心的情绪,瞬间崩塌,再次哭了起来。 “生..火..啊..”长胜一边爬,一边从嘴里往外蹦字。 “你别动了,让我来…..呜呜呜”女人知道自己虽然腿没劲,走不了路,但现在肯定比长胜爬的快,只是女人一下收拾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是禁不住的“呜呜”。 炉灶就在大炕的一头,曲琳爬了几下就爬到炉灶跟前,到了炉灶跟前,曲琳却有点傻眼,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生火。 正犹豫,不知所措的时候,长胜也爬到了炉灶前,一只手,正艰难的抓起一把杂草,朝炉灶口伸去。 “哦,哦,知道了,”曲琳赶紧的从地上抓起杂草,一把一把的朝炉灶里塞。 “加劈柴,小块的…”趴在地上的长胜,抬手指向劈好了码放在炉灶一边的劈柴,曲琳又爬了两步的距离,在劈柴堆里,捡了几块小的,压在杂草上面。 “点火,点草” “嗯,知道,知道!”曲琳停止了哭泣,认真的执行着长胜的指令。 炉灶里的火苗串了起来,女人这才看清趴在地上的长胜,长胜全身的衣服都结了冰,如同坚硬的盔甲套在长胜身上,头发眉毛上也都结着厚厚的一层白霜。 “你怎么这样了长胜?”女人伸手摸向长胜冻的紫红的脸,眼泪再次禁不住的流下来。 长胜没有说话,只是冻的僵硬的脸,使劲的挤了挤,希望能挤出一点微笑,以此来安慰女人。 炉灶里的火旺了起来,温度也高了起来,曲琳不停的往炉灶里加着劈柴,似乎只有这样,长胜才能快速的恢复。 长胜往前挪了挪,努力的坐了起来,整个上半身都靠在炉灶的一边。 借着炉灶里发出的亮光,两个人相互的凝视着,此时没有语言,似乎在彼此的眼神中,能找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在彼此的脸上,能看到生的希望…….. 温度慢慢的升高,长胜头上,眉毛上的冰霜已经融化,慢慢的冒着白色的雾气。 “你怎么掉地上了”长胜恢复了体力,说话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洪亮。 “我想去找你,可是我没有力气走路,对不起啊长胜,呜呜呜…..”女人再次哭起来,心里仿佛有万般的委屈。 “别哭,别哭,你已经帮到我了,没有你我就回不来了,谢谢你”长胜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擦女人的眼泪。 女人似乎并不相信长胜的话,擦了一把眼泪,紧紧的盯着长胜。 “我掉进雪洞里了,好容易挣扎出来,等折腾出来,天已经黑了,根本找不到回来的路,只有在黑夜里四处乱闯,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就爬,还好后来听到了你哭的声音,还好像听到你喊我的名字,就靠着你的哭声找到了回家的路” 抬头看一眼女人,长胜真切的说了一声“谢谢”,女人没有说话,脑袋朝长胜身上一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很彻底,哭的很痛快,心里所有的情绪,都汇聚在着这哭泣中,或许只有哭出来,哭痛快了,内心才会平静。 “别哭,别哭了,我身上凉!”长胜轻轻的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女人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执拗的使劲朝长胜身上靠着,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哭的酣畅淋漓。 女人哭舒服了,也哭累了,靠在长胜的肩膀上,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来,我扶你上炕睡,”长胜托住女人pi股,使劲往上一推,把女人推到大炕上,自己也尝试着扶着大炕慢慢的站了起来,把拴在腰带上的两只野兔两只野鸡解下来,扔到雪地里,掀开草帘,稳稳的倒下,就势一滚,整个人就躺倒大炕上。 躺了一会,还是起来,把身上已经化了冻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都扔到炕尾烘着,揭开军大衣,疲惫而又贪婪的躺进被窝。 长胜全身的衣服湿透,所以脱的□□,还好小屋里足够的黑,女人看不见,也不会有什么尴尬。 长胜正在思索着,身上的军大衣却被掀开,女人快速的闪进被窝,一具滚烫的躯体缠绕在长胜身上。 长胜知道女人钻进了被窝了,只是长胜没有想到,女人会脱的这么彻底,跟自己一样的□□,更没有想到女人会毫无设防的,缠绕在自己身上……… ☆、葡萄梳子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长胜疲惫的身躯有点抵抗不住,一阵阵的眩晕,心里暗暗的叫苦“这傻娘们要干嘛啊,不会要以身相许吧,以身相许你也别现在啊,现在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什么事也干不成啊” 长胜现在真的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既不能拒绝,又不能回应,还好自己的大脑尚能思考,“不对,不对,这不是以身相许的节奏”,长胜明显感觉到,女人并没有急切的直奔主题,似乎滚烫的躯体,一直都在蠕动,一直都在找寻,找寻长胜身上最需要温度的部位,此时长胜整个身体最凉的部位是双I腿跟脚,身体轻轻的接触,女人毫不犹豫的打开腿,把长胜冰凉的大I腿,紧紧的夹住。 长胜心里顿时明白了,女人是在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自己。 “长胜,你救我的时候这样用身体给我暖过没?”女人半个身子敷在长胜身上,嘴巴贴着长胜的耳朵问道。 “没有,把你从海里拉上岸,第一时间脱了你的衣服,用雪给你搓身体” “哦…”女人淡淡的一声哦,带着些许的遗憾。 “后来你高烧最厉害的那天,嘴里不停的喊着,爸爸,我冷,爸爸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脱I光了,让你抱了一夜” 听到这样的回答,曲琳不再说话,把脑袋放在长胜的胸脯上,尽心的履行着火炉的职责。 “可是那天我给你取暖的时候我穿着内I裤的”长胜虽然身体不能动,仍然不错过用语言调侃曲琳。 “你。。。你”曲琳狠狠的掐了长胜一下“你。。不准多想,不准流氓。。睡觉!” “好的党,睡觉”长胜真的害怕女人生气,不再让他享受这样的福利,赶紧的闭上嘴巴,闭上眼睛。 严重透支的身体,再也难以支撑,困意就像一滴浓墨滴落在清水里,瞬间散开,一切都变的模糊不清。 这一夜长胜睡的很沉,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的难受,长胜相信自己能在这温暖的小草屋里,睡上一天一夜。 女人仿佛内心深处,秉承着一种执著,依然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半个身体敷在长胜的身上。 从女人的缠绕中轻轻的挣脱,长胜摸过烘在炕尾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掀开草帘下了地,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现在饿的走路都有点发飘。 今早杀野鸡炖鸡吃,“哎。。。刀呢,刀哪去了,”准备杀鸡,长胜却找不到菜刀了,“菜刀。。。想起来了,”菜刀应该跟那棵没有拖回来的槐树一起被扔在了回来的路上。 长胜往炉灶里加了几块劈柴,把锅加满了雪,烧上水,转身就要去找柴刀,刚迈出两步,女人却掀开草帘,露出一个脑袋紧张的盯着长胜“长胜你又要干嘛去啊?” “昨天回来的时候,把菜刀给落在半路上了,我去找菜刀,”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女人放下草帘,着急的找衣服穿衣服。 “你怎么去啊,我背你,还是把你放在雪上拖着你啊”隔着草帘,长胜大声的跟女人沟通。 “那你小心点啊!”女人再次露出自己的脑袋,无奈的看着长胜。 “放心吧,不会再掉到雪洞里了”长胜一边回话,一边迈开大步。 风停了,雪依然在下,羽毛一样的大雪片,洋洋洒洒,飘落的舞姿有些轻灵,昨夜的风雪,仿佛填平了长胜爬回来的痕迹,但仔细的观察,长胜还是确定了自己昨晚回来的路。 曲琳着急的等待中,长胜回来了,一手拖着一棵碗口粗的槐树,一手握着他的菜刀,“我回来了,没事了,你继续睡你的觉吧,做好了饭喊你” 锅里的水滚了,长胜盛出两碗留着喝,其他的热水,都小心的浇在野鸡毛上,这样鸡毛很容易就从野鸡身上剥落干净,野鸡收拾干净,剁成小块用热水焯了一下,野蒜炝锅,最后填上水清炖。 “长胜这是什么肉,这么好吃”坐在大炕上,曲琳一边啃着野鸡块,一边含糊的问长胜。 “这是野鸡肉,” “野鸡会飞吧,这天上飞的你也抓到啊,长胜你快跟我说说,你昨天怎么抓兔子,抓野鸡的”跟吃野鸡比,曲琳似乎对怎么抓野鸡更感兴趣。 “昨天下那么大的雪,兔子也不愿意动,你不踩在它头上,它都不带跑的,所以要一边走一边在雪地找洞,找黄色的洞” “为什么要找黄色的洞啊?”女人好奇的打断长胜。 “你尿尿的雪地里不是黄的吗?”长胜一边说,一边坏坏的看了曲琳一眼。 “长胜…..”女人虽然明白了长胜为什么要找黄色的雪洞,但拿自己尿尿说事,还是很着急。 “找到黄色的洞,就把我那张破渔网盖上,然后拿棍子朝雪洞里捅,兔子从雪地里往外一串,就被渔网缠住了,然后就拿棍子一顿敲”长胜绘声绘色的讲着,曲琳已经听的入了迷,都忘记了咀嚼嘴里的野鸡肉。 “然后呢?”讲长胜不再讲,曲琳赶紧追问。 “昨天雪大风大,能见度太低,兔子洞真的很难找,抓了两只兔子,砍了一棵槐树,我就想回来了,回来的路上,我看见几块凸起的大石头的缝隙里,有棵很粗的野葡萄树,就爬上去砍,砍了几刀,觉得差不多了,用力一掰,野葡萄树咔嚓一声断了,我也一跟头从大石头上滚了下去。” “啊………”女人听故事太入戏,听到关键时刻,禁不住喊出声, “靠,你这吓我一跳”长胜端起碗,喝了一口鸡汤。 “快讲,快讲啊长胜” “然后我就掉到雪洞里了,谁知道这雪下面压着一片矮乔木,一群野鸡躲在这些乔木里,我一掉下来,就呼啦啦的四处乱扑腾,我当时摔的有点蒙,下意识的就用手里的野葡萄棍子打,结果就打死两只” “然后呢”曲琳忽闪着大眼睛,着急的等待下文。 “后来发现,雪洞太深,自己出不来了,就用身体压雪,把雪压严实了,就躺在上面往外滚,等滚出来了,天也黑了,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再后来听见你的哭声,我追随着党的召唤,就回来了,所以我不感谢天,我不感谢地,我要感谢党,我亲爱的党,请受我一拜”长胜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坐在炕上,身体向前倾了倾,算是给曲琳鞠了个躬。 曲琳知道长胜在调侃她,拿眼睛撇了长胜一眼,嘴里嘟囔一句“没劲!”刚把脸撇到一边,好像又想起什么事,正过脸,一把抓I住长胜的手,“长胜以后再去抓兔子野鸡,你带着我行吗?” “多大点事啊,等你能走了,一定带着你去,麻烦你以后别一惊一乍的行吗,吓人啊。” 早饭吃的很过瘾,聊的也很开心,曲琳的聊天的兴致异常的高涨,收拾完碗筷的长胜,却并没着急上炕,一直在炉灶前捣鼓着什么,曲琳几次掀起草帘探出脑袋催促长胜上坑暖和,长胜只是嘴里应付着,却一直坐在炉灶前,用那把生锈的破壁纸刀,认真的刻着木头。 中午长胜给女人做了老家的特色名菜鸡焖鱼,吃了午饭,下午的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长胜不得不钻进小草屋,坐在大炕上,继续他的雕刻。 “长胜你这是在刻什么啊?”女人往长胜的身前凑了凑,想看看长胜手里刻的东西。 “你离我远点啊,我这飞刀手法,万一一不小心飞刀你脸上,破了你的像,你嫁不出去,赖上我怎么办,你那么能吃,吃就把我吃穷了,我可养I不I起”没事调侃曲琳,似乎成了长胜在岛上唯一的乐趣。 “哼,美的你吧”曲琳不再搭理长胜,拉起军大衣往身上一盖,顺势倒下,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但是不得不承认,曲琳绝对是睡神级别的人物。 长胜也没再主动找曲琳聊天,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雕刻工艺上。 在曲琳看来长胜是中毒了,一连几天长胜处了睡觉吃饭,剩下的时间,都在不停的刻,刻完了,又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不停的搓,搓完了再磨,先是用破布磨,后来又用兔皮磨。 长胜的专注,深深的吸引着曲琳,几次探问,都让长胜用调侃的口吻给搪瓷过去,越是这样,曲琳越是好奇,这好奇心几乎折磨的曲琳到了疯狂的地步,晚上趁长胜睡着了,偷偷的起来搜过长胜的身,但长胜的反侦I查能力似乎更高一成,最终曲琳也没能搞明白,长胜鼓捣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下了三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天空露出了难得的阳光,下午长胜去海边转了转,撅了一堆的生蚝,还给女人弄了几只鲍鱼回来。 吃完晚饭,长胜早早的躺进了被窝,曲琳感觉今天长胜有点不对劲,想了老一会,才想起,从中午开始,就没看见他捣鼓这几天一直I捣鼓的那件宝贝。 想起长胜的宝贝,好容易压下去的好奇心,又从曲琳的心底冒了出来,曲琳往长胜身边靠过来,胳膊压在长胜的肩膀上,“长胜。。。。长胜。。。你今天怎么不捣鼓你的宝贝了。” “捣鼓完了,大功告成了,”长胜眯着眼睛,故意吊着曲琳的胃口。 “你那是什么宝贝啊,给我看看呗” “行啊,你求我,求我,我给你看一眼” “让我求你,你想的美,破长胜……”曲琳见长胜软硬不吃的样子,就从故意拉开与长胜的距离,把身子扭到一边 长胜知道女人的脾气,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继续眯着眼睛酝酿睡意 “我求你了长胜,给我看看吧”曲琳身子扭到一边的几十秒里,仿佛就想通了一样,转过身来,用手摇晃着长胜的身体。 “好吧,看在你求我份上,把手打开” 黑夜里曲琳乖乖的伸出手,摊开自己的手掌,长胜一直手摸索着找到曲琳的手,另一只手拿着宝贝放到曲琳的手掌里。 曲琳手掌接触到宝贝的一刹那间,真的感觉这确实是一件宝贝,一种暖玉般的细腻与柔I滑,穿过肌肤传递过来,但好像又不是玉石,因为没有玉石的冰冷与生硬。 “这是什么啊长胜?”黑暗中,曲琳再次开口 长胜没有回答,却“啪”的一声,打着了手里的火机,曲琳赶紧瞅向手里的宝贝,却看见手掌里,放着一把古董一样的小木梳。 雕刻精致的小木梳,真的如同一件古董,褐红相间的花纹里,透着古木打磨胞浆后返出的亮光,掂在手里还能感觉到稀有木料那份厚重。 火光灭了,小草屋里再次陷入黑暗,古董小木梳的影子,却深深的印在女人的脑海里。 “长胜,你这是给我做的吗?谢谢你长胜”女人的语气中夹杂的太多的激动与兴奋,黑暗里摸I到长胜的头,俯下I身,在长胜脸上重重的“吧唧”了一下。 火机没有再次点亮,女人如获珍宝一样,双手,不停的抚摸I揉搓I着手里的小木梳, “长胜这是什么木料啊,很珍贵吧?”曲琳一边触摸着手里的宝贝,一边问长胜。 “不珍贵啊,野葡萄木,这个木头质地硬,花纹漂亮,我们老家的老人,都用它刻烟袋锅”长胜漫不经心的回复着女人。 “野葡萄木?…………长胜…………..”女人喊了一声长胜,就没有再说什么,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小草屋很静,静的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 “你怎么了,曲琳,怎么不说话了?”长胜见女人迟迟没有说话,张口问道。 女人并没有回话,而是贴着长胜的身体慢慢的躺下,一张脸紧紧的贴紧长胜的后背,紧握着小木梳的手轻轻的颤抖,她看不懂这个整天跟她嬉皮笑脸的男人,但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为了给自己做一个小木梳,为了砍一棵野葡萄树,差点丢了自己的命。。。。 “长胜值得吗?”女人贴着长胜的身体,轻轻的质问,眼泪却悄悄的滴落,长胜马上明白女人心里想什么了,转身跟女人面对面,虽然黑暗中看不见彼此的脸,但长胜觉得这样说话,显得更正式一点。 “别哭。。别哭啊,我真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如果我知道砍根野葡萄木,能掉雪洞里,我就不去砍它了”长胜轻轻的安抚着女人。 “你也是有心给我做木梳,才去砍野葡萄的不是吗” “你看你吧,身材不错,皮肤白净,脸蛋也好看,但这个脸蛋上顶个鸟窝,就大打折扣了,是吧”长胜实在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女人,就又开始认真的胡说八道,东拉西扯。 “明天给你洗头啊,洗完了,梳平滑了,让我见见真正的大美女” 长胜有点词穷了,女人却一直没有回答,长胜不知道女人心里想什么,所以也不好在一个人说单口相声。 但总要有个办法打破此刻的宁静,这样的宁静让长胜感觉到压抑。 “啊…..好冷……好冷…报告党,党员需要党的温暖”长胜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去抱女人。 女人却轻轻的拿开长胜伸过来的手,人慢慢的坐了起来,长胜真的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想什么事情,还要坐着想。 见女人迟迟没有动静,长胜只有合上眼睛,让自己快点进入梦乡,或许梦中的情形会比眼前的要精彩。 正在长胜酝酿睡意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女人却掀开长胜的被窝,轻轻的在长胜身边躺下,跟那晚贴身给长胜取暖一样,躲的精光,半个身子趴在长胜的身上,只是这一次女人穿着内I裤,只是这一次处了滚烫,女人的身体还传递着一些温柔。。。。。。 “不能耍流氓”女人嘴巴贴着长胜的耳朵,轻轻呢喃,一股暖暖的气流在耳朵边略过,吹的长胜心里痒痒。 ☆、矛盾再生 长胜睁开了眼睛,小草屋里很暗,不知道外面的天是否亮了,反正自己是睡舒服了,睡饱了,真正的睡到自然醒,大脑从朦胧中慢慢的清醒,心却猛的一紧,昨晚趴在自己身上,抱着自己睡的女人却不知道去哪了,长胜的意识里就没见女人早起过,每次长胜醒来,女人都还在熟睡,每天醒来看一眼身边熟睡女人,长胜的心里就会觉得很踏实。。 长胜不再多想,猛的掀开大衣坐了起来。 “长胜你醒了?”女人坐在角落里,用小梳子梳理着头发,见长胜起来轻轻问道。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丢了,怎么起这么早?”长胜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着话。 “我以后不天天睡觉了,我要锻炼身体,早点能走路,跟你一起上山打兔子抓野鸡,去海边赶海”睡了一夜,女人似乎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说话的语气异常的坚定。 “行啊,以后我跟着你混,以后我那就是,听党的话,走党的路,决绝执行党的方针政策”长胜穿好了衣服,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就下了地。 长胜心里明白,不管曲琳的目标多么明确,这打猎赶海,做饭劈柴的活还是要自己做,但不管做什么有女人的陪伴也不错,俗话说的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昨晚吃的太饱,早饭长胜就简单的煮了点生蚝,给女人煮了3个大鲍鱼。 昨晚说好要给女人洗头的,吃完了饭,长胜就把锅刷干净,烧了满满一大锅水,“来,琳琳洗头”水烧开了,长胜喊小草屋的女人。 “真洗啊,在这怎么洗?”女人掀开草帘子,探出脑袋问道。 “干洗,我给你洗”说着话,长胜把草帘往上卷了几道,然后找个小木棍固定住,“你趴在床上,把脑袋移到炕外边就好了。” 曲琳不知道长胜要怎样的给她洗头,但她现在深信长胜,感觉长胜神一样的无所不能。 长胜把所有的碗、搪瓷盆,都倒满水调好温度,找出那块返了碱的洗衣皂在水里泡湿,先用温水把曲琳的头发打湿,再在上面轻轻的涂上肥皂,看到长发起了泡沫,再轻轻的揉搓,轻挠………. 曲琳没有想到长胜还有这个手艺,跟发廊里的师傅有的一拼,只是她没有想到,长胜这个洗头的功夫,是拿别的女人的头发练出来的,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有现在这种舒服的想睡的感觉。 地上放着浮漂做成的两个水瓢,碗里盆里的清水轻轻的从头顶顺着头发流到水瓢里,把女人头发上的肥皂泡沫冲刷掉。 头发洗干净了,女人并没有就此起身,还是趴在床上,控着头发上的水,长胜伸手到女人的腰部,把女人的秋衣往上一拽,包住女人的头发,使劲的揉搓女人的头发。 “长胜你干嘛啊,流氓……”见长胜掀她的秋衣,以为长胜要耍流氓,一边挣扎一边喊。 “别动,给你擦干头发,不用秋衣擦,你想用秋裤擦吗?”长胜一边擦着女人的头发,一边解释。 “不用你擦,我自己来,”女人躲进小草屋里,把草帘放下。坐在大炕上,直接把秋衣脱下来,擦拭着自己的长发。 长胜往炉灶里填了几块劈柴,坐在炉灶前烤火,“一会把秋衣、秋裤、内衣、内I裤,都脱了啊,脱下来,扔出来!”长胜抬起头朝着草屋说道。 女人听到长胜让她脱I光,心里咯噔的紧张了一下,脸瞬间红到耳根,心里暗暗的想到“这个破长胜要干嘛啊,不会昨晚脱I光了抱他,他误会了吧,他不会是想耍流氓吧….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女人一阵阵的心慌,紧张的手里的小梳子都差点掉到床上。 “长胜你想干什么啊?”女人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还是小心翼翼的问。 “不干什么啊,今天天好,一会去小溪边给你洗洗衣服去啊?你的衣服从海里捞上晾干了就穿,穿到现在不难受吗?”屋外传来长胜的声音。 听到长胜的回话女人的心稳下来了,但脸却更红了,不是因为误会了长胜羞涩的脸红,而是没有想到,流氓的是自己,人家一个大男人没有耍流氓的心思,倒是自己……….曲琳越想脸越红,如同喝了半斤二锅头,还是牛栏山的那种,多亏长胜在屋外,不会看见自己的囧态。 不管女人脸多红,多不好意思,还是把自己的衣服,扔到草屋外,“这个天洗衣服,水不凉吗?要不过几天再洗把。” “没事的,上次抓鱼的时候,我试过水温,是温的,应该是底下泉水,你也看见了,都不结冰,”长胜说着话,把女人扔出来的衣服收拾起来,丢到大篮子里,“从第一天看到兔子各种鸟开始,我就怀疑这岛上有地下涌I出的淡水,没有四季不干涸的淡水,动物是没法存活的”长胜拿起地上的铁锹撅起自己的大篮子,迈步就走。 “长胜你早点回来啊”听见长胜离开的脚步声,女人赶紧的喊道。 “嗯,一会儿就回来了”长胜脚步身渐渐的远去。 □□着身子坐在大床上的女人手握着小木梳静静的发着呆,她不知道,长胜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难道长胜爱上自己了,还是…….女人从失神中收回心神,轻轻的摸一下自己□□的小白兔,如果他强要怎么办,现在真的不能给他…….. 长胜回来了,挎着他的篮子,手里提着铁锹,把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凉在树枝搭起的晾衣架上,再把几把洗的干干静静的野蒜掏出来,放在小搪瓷盆里。 这才收拾东西做午饭,还是家常菜,兔肉炖生蚝,只是这次做法细致了一下,兔肉焯了水,生蚝煮熟扒出肉,真正做了一顿生蚝肉炖兔肉,加了野蒜的乱炖,味道好的不得了。 女人的衣服还没有干,长胜把炖好的兔肉递到草屋里,吃完了饭,长胜并没有上炕睡觉,而是又挎着他的大篮子,踩着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的走了,女人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假睡,她很想知道长胜又要去哪里,但她不敢问,似乎现在她不敢跟长胜走的太近,怕,很怕,怕长胜把持不住,更怕自己把持不住。 长胜去了趟海边,捡了几个矿泉水瓶子,2个空的易拉罐,还有一个绣的不行了的的罐头盒,回到小窝,长胜只是短暂的呆了一会,往炉灶里扔两块劈柴,把晾衣架往炉灶边挪了挪,把菜刀跟一捆尼龙绳扔进大篮子里,挎起大篮子提起自己的打狗滚,踩着积雪又咯吱咯吱的离开了小窝。 长胜忽然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小时候记忆里,那些走街串巷的乞讨者,也是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挎着一个大篮子,篮子里装着从各家乞讨来的,饼子、地瓜、玉米棒子,手里同样有一根这样用来撵狗的棍子。 长胜一边回忆,一边走到山坡上,在一棵大松树下停了下来,在松树的树体上,割开一个大大的口子,然后把塑料瓶子用刀把头割掉,用尼龙绳捆在树体刀口的下面,长胜这是想接点松树油。 听爷爷讲过,长胜的老家几百年前就用松油点灯,但怎样接松油,怎样点灯,爷爷也没弄过,只是爷爷听她的爷爷讲过,电视里见过南方橡胶园割胶是这么干的,所以长胜就做一个大胆的尝试,准备割点松树油回去点灯。 绑完了所有的塑料瓶子,长胜又往那片槐树林走去,砍了一捆小槐树,挎着篮子,拖着槐树,长胜艰难的走回了了自己的小窝,长胜有点累,想想今天还有太多的活要干,坐了一会儿喝了口水,长胜又起身开始忙活。 把砍回来的一捆小槐树都剥了皮,挑出连根粗细长短都差不多的,放在炉灶的火上靠,一边烤,一边用脚踩着进行弯曲,弯曲到差不多45度角了,长胜才住手,然后又截了四根一般长的木棍做横梁。 从工具箱子里找出几根有点生锈的铁钉在石头上磨了磨,把四根横梁钉到已经烘烤弯曲的的木棍上。 躺在被窝里的曲琳一直没有睡着,一直胡乱的想着什么,耳朵听着长胜出去回来的声音,早就想起身跟长胜说话,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 见长胜回来了,也没上炕,还是叮叮当当的,做着什么,实在憋不住了,掀开草帘,探出脑袋“长胜你做什么呢?” “做个扒犁,也就是雪橇,以后把你放在雪橇上,我拖着你,哪里都能去”长胜砍着手里的木头,头也没抬的跟女人说。 虽然今天女人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生起的情感,撞的自己的小心脏蹦蹦直跳“你还会做雪橇啊?” “我老家村后有个大水库,每年冬天都会结很厚的冰,我们一群孩子们就在冰上打陀螺,滑冰,我就会做一个雪橇,拉着小辣椒在冰上疯跑”长胜停下了手里的活,此时的回忆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小辣椒,是谁啊,”女人问道。 “小辣椒,是我妹妹,比我小两岁,跟你一样上大学呢?”长胜收回自己的回忆,又开始忙活自己手里的营生。 想到长胜拉着别的女人在冰上疯跑,曲琳内心还是升起一股酸酸的味道,即使知道那个女人是长胜的妹妹。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吃醋吗?难道我爱上了这个男人了?“不可能,不可能…….”曲琳摇了摇头。 长胜又用剩下的木头做了把简单的小椅子,又把椅子固定到底盘上,这才结束了,一日的劳作。 简单的吃了晚饭,长胜把晾在晾衣架上的女人衣服,都收拾起来,扔到炕上,“衣服还有点潮,你摊在炕尾,烘一烘明天就能穿了”长胜一边烧着洗脚水,一边跟女人说。 给女人烫了脚,自己也简单的洗洗,长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大炕。 “还是屋里暖和,还是被窝里舒服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长胜一边嘟囔着,一边在被窝里躺下。 曲琳不知道长胜这是在跟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她没有接话,此时曲琳心里很矛盾很挣扎,她不知道今晚自己该不该,还光着身子进长胜的被窝,如果长胜耍流氓,自己有抵抗的能力吗? 长胜见曲琳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里有点奇怪,她睡了一天了,不应该这么早就睡了啊。 “你想什么呢,琳琳?”长胜轻轻的问道。 女人心里猛的惊了一下,仿佛被长胜窥探到了内心的心思,“没….没想什么….我想我爸爸了”曲琳不是会撒谎的人,但女人天生具备撒谎的天赋,所以长胜并没有觉察到这是谎言。 长胜侧身转向曲琳,伸手隔着军大衣,拍了拍了女人,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女人,只是轻轻的拍了拍。 “长胜,你不会强上我是吗?”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黑暗里女人突然就问一句。 “你怎么又来了啊,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自恋?”听到这样的问话,长胜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无奈,自己真的会强上一个女人吗?长胜感觉自己绝对不会,如果女人肯以身相许,长胜倒不会拒绝,但要长胜强迫一个女人,长胜觉得自己还真干不出来。 “那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呢?”女人的问话有点傻,彻底的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不要对你那么好了呗,咱俩这是生死之交你懂吗,咱俩的命都连在了一起了,假如现在没有了你,我一个人在这孤捣上与兔子野鸡为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样的,如果没有了我,这岛上只剩下一个你,你觉得会活的开心吗?”一直以来长胜并没有考虑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只是感觉,能有个人与自己说话聊天,自己就有活下去的勇气。 “真的是生死之交吗?”女人似在问长胜,又似乎在自问。 “不管在这岛上呆多长时间,或许有一天我俩被救了,离开了这个岛,从此天各一方不像往来,你会忘了荒岛上,这个与你同生共死的兄弟吗?”此时长胜特别想坐起来说话,“你I的I人生中,可能没有这样的朋友,这样的经历,但我有,我的那些个,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的兄弟们,现在都退伍了,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但是他们一辈子都会印在我的记忆中。” 长胜不知道说这些,曲琳听不听的懂,跟曲琳的关系真的跟那些兄弟们一样吗?长胜说不准,这个女人很漂亮,她的躯体同样的诱人,几次长胜都想去触摸,去亲吻,只是长胜从来没有想过去占有她,因为她不属于自己。 女人似乎一直在琢磨长胜的话,所以一直都没有回话。 “我如果要强上你,干嘛等到现在啊,你昏迷了好几天,那时候我做什么不行”长胜说完,也不再言语了。 “长胜,我信你……”女人一边说话,一边畏进了长胜的被窝,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姿势……….. 信我,你也不用这样天天□□裸的考研我啊,长胜心里一边暗暗叫苦,一边用心享受着,这幸福的折磨。。。。。。 ☆、雪橇打猎 一夜无话,长胜舒服的睡到自然醒,匆匆的穿衣服下床,开始张罗做早饭,女人立志不再睡懒觉,要早早的起来锻炼,但似乎到了早上就忘记了自己的誓言,贪婪的畏缩在被窝里,不愿意睁开自己的眼睛。 直到长胜喊她吃饭,才很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的双眼。 长胜虽然退伍两年多了,但身上依然保持着军人的风格,早上不赖床,吃饭做事都是雷厉风行。 长胜吃完了早饭,拿一件军大衣铺在雪橇的椅子上,曲琳还在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嘴里的兔肉。 “快点吃,吃完了带你上山抓兔子去,”长胜看着细嚼慢咽的女人有点着急。 “真的吗,真的吗,长胜?”女人快速的嚼了嚼嘴里的兔肉,使劲咽下去,腾出嘴来说话。 “嗯,雪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完饭,咱们就出发!” “我不吃了,咱们走吧,”女人用手抹了一下嘴,把碗推到一边,就开始赶忙的穿衣服。 “不差这一会儿,你先吃饱了,再说,”长胜见女人匆忙的样子,劝慰道。 “我吃饱了,咱们还是早点出发吧”从来没见过女人穿衣服这么快,似乎生怕衣服穿慢了长胜不带她出去玩了。 “咱先练习一下走路再上雪橇吧?”长胜搀扶着曲琳慢慢的下了地,等曲琳站稳,才慢慢的松了手,曲琳小心翼翼的迈步,朝着雪橇的方向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十二步,”曲琳艰难的走了十二步,走到雪橇前,似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身子往前一倾,两只手按在雪橇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不错不错,有进步,加油,”长胜不停的给曲琳加油打气。 曲琳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一边斜眼瞅了长胜一眼,长胜扶着曲琳坐到已经铺上大衣的宝座上,再把大衣的扣子扣上,把曲琳的腿都包裹在大衣里,帮曲琳把羽绒服的帽子带上,整理一下曲琳的衣服,抓起雪橇上的绳子套在肩膀上,喊一声“我们出发了……….” 上山一路的小上坡,不管长胜怎么努力,雪橇的速度也没快的起来,还好曲琳并不在乎雪橇的速度,可能在炕上憋的时候太长了,一路的风景极力的吸引着她的眼球,恨不得多长出几只眼睛来。 雪橇在昨天长胜割树皮取松油的松树下停了下来,“长胜,书上的瓶子你是绑的吗,用来干嘛的?”女人看到书上绑着的瓶子问长胜。 “我昨天绑的,取点松油回去点灯”长胜瞅一眼取松油的瓶子,里面的松油并不多,也就没着急取下来。从曲琳身后的大篮子里取出破网,木棍子,长胜开始以雪橇为中心,在曲琳的视线范围内进行搜索。 曲琳知道长胜这是在找野兔,所以也紧张的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闹出点动静,惊跑了猎物。 长胜挪动了两步,停了下来,仔细的瞅了瞅了,又侧身瞅了瞅,转身朝曲琳轻轻挪动,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走到雪橇前,贴到曲琳耳朵边,悄悄的说“我发现兔子了,你要不要看看?” “嗯…嗯..”曲琳一边快速的点着头,一边兴奋的紧紧抓I住长胜的手。 长胜把雪橇朝野兔窝的方向推了两步,用手里的棍子朝着雪地里的一个拳头大小的黄洞指了指,曲琳朝着长胜棍子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并没有看见兔子,从雪橇上探起身子,伸长脖子,也学者长胜的样子左瞅右瞅瞅。 “啊……..呜呜呜”女人的莫名其妙的一声尖叫,兔子“嗖”的一声,从雪窝里串了起来,长胜被吓了一跳,来不及撒网了,下意识的用手里的棍子,朝着兔子扫了一棍,却并没有打中,兔子落进积雪,身子在雪里挪动了几下再一次的弹起,长胜一击不中,身子往前一滚,紧接着又是两棍,插在雪里的腿拔不出来,还是滚的方式,移动的很快。 补上的两棍,有一棍打在野兔身上,兔子不再弹跳,但却没有死,身子蜷缩在雪洞里,一边挣扎,一边发出最后的哀嚎,长胜没有犹豫,棍起棍落,又补了几棍,野兔才消停的安息了。 长胜抓着野兔的两条后腿,返回雪橇前,曲琳还在身子一颤一颤的,“呜呜呜….着。” “嗨,我说你哭什么?”长胜把野兔递到曲琳面前。 “长胜….它….它…拿大眼珠子…..瞪我……呜呜呜..”曲琳哭的很委屈。 “靠,它瞪你,你就哭啊,来来来,你来瞪它”长胜把兔子提起来,让曲琳跟死兔子对眼。 “讨厌了,破长胜…..”女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哭,只是当时心里万分紧张,想看到雪窝里的兔子,却不经意间发现,兔子正用一双大眼睛骨碌骨碌的看着自己,心里再也承受不住了,就啊的一声喊了出来,随后就哭了。 长胜不敢再让女人看兔子了,下一个野兔,直接破网覆盖,几棍子打死。 有了两只收获,长胜怕女人在山上呆太长时间受不了,趴开松树下的积雪,用粗鱼线做了几个套野鸡的扣,绑在松树根上,就准备带曲琳回小窝。 “长胜,刚才你在松树下,做的什么啊?” “绑了几个野鸡扣,现在满山的积雪,野鸡不好找吃的,我把树下的积雪扒I开,露出雪下的杂草松针,这里面有草籽松籽,野鸡野鸟会来找吃的,只要他们来,就会被套住,明天我们来捡就行了”长胜边说边把女人包严实,把雪橇调个头。 回去的路,一路的下坡,长胜一只脚踩在篮子里,两只手抓I住曲琳的椅背,另一只脚在地上用力的一蹬,雪橇就飞快的朝山下滑去。 雪橇的的速递很快,风在耳边呼呼的呼啸着,一种风驰电掣的感觉,让长胜放开了喉咙“啊…………..我们回家了…………..”,喊声在山间产生的回声,在群岚间不停的传递,渐渐远去,坐在雪橇上的女人也异常的兴奋,也同长胜一样的扯开喉咙大喊“啊……..回家啦…………我们回家啊。。。。” 回家的速度很快,还没有飞够,雪橇已经稳稳的停在小窝边上的雪地里,长胜从篮子里跳出来,准备把绑在椅子上的篮子解下来,抬头看一眼满脸通红的曲琳,眼角挂着泪痕,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兴奋的。 “长胜….长胜…我们再飞一次吧?”女人拽着长胜的胳膊哀求道。 “我怕你在外面呆时间太长了,身体受不了,明天再飞吧”长胜一边说,一边准备解开曲琳身上大衣的扣子。 曲琳见长胜要解大衣的扣子有点着急,“长胜..长胜..好长胜,再飞一次,我…我….今晚我还给你暖被窝….我让你抱我….”曲琳实在没有什么条件,诱导长胜带她再飞一次,所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再飞一次可以,但下午你要在家锻炼身体,今天十二步,明天十五步,我还带你飞两次” “成交……..快点长胜……快点长胜………..” 长胜不得不调头,再次拖着曲琳,朝山坡爬去,长胜一边爬着心里一边想“就这样给女人当驴做马了,”长胜的记忆里拉雪橇的有麋鹿、狗、驴、马,但最常见的还是驴跟马,禁不住女人的哀求,心甘情愿的做了驴马。 在女人的催促下,长胜终于把雪橇拉到了半山坡,调整好姿势。 “预备………走起…….”“同志们…………冲啊………” “啊…………..我要飞啦…………..啊………..回家啦………”站在女人的身后,长胜能感觉到女人的兴奋。 不知道是上午的滑雪让女人心情大好,还是因为早上吃的太少,女人中午吃的很多,一张小I嘴不停在动着,一边吃着饭,一边跟长胜说着话,长胜都替她感觉累。 吃完午饭,长胜并没有给女人时间补觉,让女人扶着炕沿,练习蹲下起立,自己却准备去海边转转,再给女人去弄几个鲍鱼。 “你好好练啊,我一会回来检查,十五步…..”长胜挎起大篮子朝海边走去,临走还不忘给女人布置任务。 到了海边,潮水并没有退尽,长胜准备在退出的泥沙里挖点蛏子哈喇,却不小心挖出了爬虾,这意外的发现让长胜惊奇不已,整个下午都忘记了自己是来找鲍鱼的,找了一下午的爬虾洞,一边找一边挖,竟然忘记了时间的流失,太阳偏西,海风渐大,长胜才提着自己满满的收获,朝自己的小窝走去。 “长胜,你怎么才回来,”女人坐在炕沿上,见长胜回来,着急的问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长胜把篮子递到女人眼前。 “啊…爬虾….”女人异常兴奋“你怎么抓的长胜……….” “在泥沙里挖的,一会检查你走路,合格了,明天带你挖爬虾” “好啊..好啊…说话算数….” “嗯,我说话向来算数”长胜边说边开始耍锅煮虾。 长胜看的出女人很喜欢吃爬虾,只是剥虾皮的技术差了点,最后不得不,长胜只管剥,曲琳只管吃。 这一天似乎是女人最开心的一天,玩的开心,吃的也开心,吃完饭,趁着长胜收拾碗筷,烧洗脚水,女人已经躲光光,只穿着自己那条卡通的纯棉内I裤,在被窝里等着长胜。 长胜忙碌完了,天完全黑透了,摸黑脱下衣服,钻进被窝,女人滚烫的身子就贴了上来,长胜知道女人这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但自己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抱他。 女人侧身背对着长胜躺下,pi股动了动,身体顺在长胜的腿弯里,手朝后,拉住长胜胳膊把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长胜自然的把另一只胳膊,放在了女人头下。 放在女人肚子上的手掌传来柔软细腻的感觉,长胜心意荡漾,手掌悄悄的往上,轻轻的握了一下女人的□□,女人的身体轻轻的抖了一下,却没有责怪与呵斥。。。。。。。 ☆、计划有变 长胜从梦中醒来,习惯的想伸手揉揉眼睛,却发现整个身体,被女人控制住,长胜平躺在被窝里,一只胳膊横过女人的脖子轻搂着女人的后背,女人侧身畏缩在长胜的臂弯里,一只手放在长胜的胸口,一条腿蜷缩着压在长胜的身上。 长胜瞅一眼女人如同孩子般安逸的睡相,把女人盖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跟腿,轻轻的拿开,慢慢的扶着女人的身体,把女人放平。 长胜不想马上起床,侧身躺着,用胳膊支起自己的头,借着小窗户射I进的微弱亮光,欣赏着女人娇美的容颜,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孔,红颜如血的嘴唇,像熟透了的樱桃一样,红I润里透着光泽,长胜真的很想低下头,亲一口…… 手轻轻的抚摸着女人光滑细腻的皮肤,偶尔在女人柔软□□的大白兔上停留,长胜心里暗暗的惊叹“完美”,女人的身体完美的让人心动,却没有那种冲动…….. 轻轻的触摸还是惊扰了曲琳的美梦,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长胜正支着脑袋,痴迷的看着自己,不禁问道“长胜你醒啦,你在干嘛呢?” “我在欣赏你,”长胜毫不避讳的说道, 女人这才发现长胜的一双大手,还盖压在自己的大白兔上,“流氓….”女人想侧身背对长胜,躲过长胜的手,但长胜却稍微的用力,抱住女人,不让女人乱动,瞅着女人很认真的说道“你的躯体,让我想到一件完美的没有瑕疵的瓷器,可以静静的欣赏,可以小心的拿在手里抚摸感觉,但谁也不会舍得去粗I鲁的摧残它…..” 女人第一次听长胜这样□□裸的称赞她的美,欣喜中带着一份羞涩,顺着长胜的劲,身子往长胜怀里一倒,头深深的埋进了长胜的臂弯,此刻时间仿佛被定住了,两个人都不说话,都在用心感受着彼此传递来的信息。 躲在长胜的怀里,曲琳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踏实与安全感,两个人散发出的情愫,已经充满了整个小草屋,女人又有了朦胧的睡意。 “你再睡会,我做好了饭喊你,”长胜轻轻的把怀里的女人放进被窝,赶紧的穿衣下地,深怕自己会沉迷于女人的温柔乡不能自拔。 昨晚的爬虾还没有吃完,还有前天吃剩的炖兔肉,长胜一一的热了一下,早饭简单却很丰盛,匆匆了吃了早饭,女人不用长胜催促很自觉的穿好了衣服,等着跟长胜一起去狩猎。 上雪橇之前,长胜还是先扶着女人尝试走路,今天的状况要比昨天好了许多,女人稳当的走了25步,才坐到了雪橇的小椅子上。 路上的积雪有了昨天的碾压,坚实了许多,所以雪橇滑动的速度也快了许多,这让长胜节省了不少体力,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昨天下扣的松树下,果然不出长胜所料,真的有野鸡上套,粗鱼线做成的套扣,死死的套在野鸡的脖子上,树下的杂草松针上,明显有野鸡生前催死挣扎的痕迹。 “长胜你真的太厉害了,还真能套到野鸡,”女人看到套子上的两只野鸡,崇拜的看着长胜,“长胜这两只都是野鸡吗,怎么一只好看,一只那么丑?” “漂亮的是公的,丑的是母的,”长胜把野鸡放到篮子里,又去把套扣重新整理好。 “你就忽悠吧,怎么会母的丑呢?”曲琳有点不服气。 “我忽悠你干嘛,动物都是公的勾引母的,只有人是女人的勾引男的,野鸡你没见过,公鸡母鸡你总见过吧,鸳鸯你知道吧?”长胜说着话,又把附近收集的松树油,收集到那个锈的有点难看的罐头盒里。 女人想了想,觉得长胜说的有道理,就没有再去反驳,看着长胜在松树下忙碌着。 “走吧琳琳回家吧,我们飞!” “我们今天不抓兔子了吗?” “今天不抓了,抓那么多又吃不完,”长胜说着话,就把雪橇调了头。 “手扒紧了啊,今天可比昨天快” “嗯嗯….”女人好像很期待那飞一般的感觉。 “嗨…..我们飞了……………”长胜后腿一蹬,雪橇嗖一下就窜了出去。 女人闭着眼睛,跟长胜一样,嘴里一边大声的呼喊,一边享受着风驰电掣的感觉,如同在时间隧道里穿梭。 上午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做,长胜就又带着女人飞了两次,才把雪橇稳稳的停在小窝旁边的雪地上。 为了下午能跟长胜去海边挖皮皮虾,回到小窝,曲琳主动的扶着炕沿练习蹲下起立,而长胜则在炉灶前劈着柴火。 午饭长胜把那只好看的野鸡给曲琳炖吃了,吃完饭长胜想让女人上炕休息一会,但女人却怕自己一觉睡到天黑,吃完饭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催着长胜赶紧走,去海边挖皮皮虾。 沙滩上没有积雪,但长胜还是把雪橇给拉到了沙滩上,一边教曲琳找爬虾洞,一边用手里的大铁锹用力的挖。 “长胜….长胜你看看这个洞是爬虾洞吗?”曲琳虽然不能走多远,但还是能走出去几步赶紧蹲在沙滩上找洞。 “长胜长胜,快过来,这个肯定是”女人似乎比长胜还要忙活,手扶着大篮子,蹲在沙滩上,不停的招呼长胜。 “啊。。。。长胜。。。。她用抓子弹我。。。”见长胜不搭理她,曲琳伸手去玩篮子里的皮皮虾,没想到被皮皮虾给弹了。 “长胜。。。。你看看。。。。都出I血了。。。” 长胜赶紧走过去,把女人出I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吸了吸,“你这不是被弹出I血的,是被她身上的刺给扎的,你有那么矫情吗?” “我晕血行吗?哼!”女人听到长胜说他矫情有点小生气。 “晕血,那你每次来大姨妈怎么办,带着墨镜处理吗?”长胜扶起女人,走到雪橇的椅子上坐下。 “对啊,大姨妈。。。。长胜今天几号?” “沉船是11月24号,我们在海上飘了两天,在岛上也有十几天了,今天应该是12月7号或者8号吧” “不对啊,我大姨妈每个月月初准时,怎么就没来呢?…….长胜你!”女人想问,“长胜你不是趁我昏迷上了我吧?”但长胜肯定的回答过自己,再这样问,肯定会造成尴尬,所以话到一半,还是忍住了。 女人喊出一半的话,长胜听见了,也听明白了,“你还是怀疑啊,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不想解释什么了,让事实证明一切吧!” 见篮子里的爬虾够吃了,长胜就拉着女人,回到了小窝,长胜不知道怎么能打消女人心里的猜疑,或许是两个人过于亲近,才会让女人心里有了这样的忧虑吧,长胜心里想不明白,但长胜还是决定跟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夜色总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来临,长胜没有着急上床,用破布条搓成很细的线绳,把线绳在采集回来的松油里浸透,再把粘满松油的线绳点燃,油灯发出光亮的同时,也带着一股淡淡的松树香气。 坐在炉灶前,借着松油灯微弱的光亮,长胜用他手里的破壁纸刀,认真的刻着木头,曲琳见长胜迟迟没有上炕,几次都掀起草帘,探出脑袋,喊长胜上炕。 “长胜你又刻什么啊?外面冷,上炕刻吧?” “我刻几把勺子,铲子,你先睡!”长胜一边干着活,一边搪塞道。 夜深了,寒夜里只有风吹着油灯,发出摇晃的光影,草屋里女人辗转反侧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长胜才悄悄的吹灭了油灯,摸黑悄悄的上炕,只把最外面的防寒服脱了下来,拉过军大衣往身上一搭,卷缩着身子安静的睡去。 一夜无话,清晨醒来,长胜发现女人侧身面向自己躺着,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仿佛睡梦中都担心长胜会舍他而去,看到这一幕,长胜心里有点发酸,但还是轻轻的拿开女人的手,穿上自己的防寒服,掀开草帘下了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长胜依然每天都为了吃饱穿暖,而在岛上奔波劳作,女人虽然明显感觉到,长胜在悄悄的拉开与自己的距离,但依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长胜后面,在她看来,打猎,赶海,钓鱼,长胜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那么的神奇有趣。 没有了长胜每天调侃式的聊天,女人真的不习惯,尝试着用尽一切可能缓解的方法,长胜却如同一头倔强的老牛,任I劳I任I怨的重复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也似乎根本没把女人的小计量放在眼里。 每天还是等女人睡着了,才悄悄的上炕,在女人没有醒来的时候,又悄悄的下炕,女人知道是自己的猜疑伤了长胜的心,所以连与长胜的简单交流都变的小心翼翼,每天也加大了锻炼的力度与时间,经过自己不断的努力,效果也很明显。 最开始长胜给曲琳做了个小凳子,背在身上,走个二三十步,走累了,就在小凳子上坐一会,慢慢的小凳子就换成了棍子,一个月后,女人终于丢掉了棍子,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行走了,虽然短时间内,还不能跟长胜一样,满山遍野的疯跑,但能够正常行走,还是让曲琳激动地几个晚上在梦中都笑醒。 日子一天天的重复着,这荒凉的小岛,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的发生着变换,山间的积雪早已经融化,化成了溪水流进了大海,寂寞的小岛不经意间热闹了起来,山上的小树慢慢的突出新芽,各种野菜小草,也都从湿I润的土地中冒了嫩绿的笑脸,满山的鸟语花香,常常让长胜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世外桃源。 饭桌上的饭菜也丰盛了许多,长胜的大篮子总会装着曲琳不知名的菜,不知道名的花草,但不管自己认识不认识,只要长胜敢做,自己就敢吃。 现在长胜跟曲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爬到小岛的最高点,远远的望着小岛的四周,幻想着有一条船从此路过,从而能带两个人离开这里。 “长胜,你不是说,等春天来了,刮南风了,春风就可以把我们吹回去了吗”躺在草地上,陪长胜看蓝天白云的曲琳轻轻的问长胜。 长胜猛的坐了起来,伸手也把女人拉起来,“你知道咱俩从哪里上岸的吗?是那里,”曲琳顺着长胜手指的方向看去,小岛并不是很大,站小岛的最高点,能看到整个小岛的全貌。 “我们就是从那片沙滩上岸的,你看看如果我们是被北风刮过来的,我们怎么会从那个地方上岸呢?” 长胜转个身,指向另外一个方向,“你看看,那边才是南,我们不是从南方刮到北方的,我们是从西面漂到东的” 说着话,长胜又蹲了下来,用手摊平一片土地,找个树枝在地面简单的画了一个地图,曲琳也赶紧的蹲下,继续听长胜讲解。 “我们从港城出发,最后在这里,沉船,如果北风直接吹着我们往北走,正北就到了大连,如果是东北风,我们会被吹到丹东,西北风我们会被吹到秦皇岛,那天到底是西北风还是东北风,我不记得了,你记得吗?”长胜抬头看一眼女人。 “我也不记得了”女人尴尬的跟长胜笑笑。 “我们如果是从西往东漂,正东的话,会到这里,这里是韩国,如果偏北一点,就是这里,这里属于朝I鲜”长胜一边解说,一边在地上指指点点, 女人认真的听着长胜讲解,吃惊的表情堆在脸上,久久不能抚平,“长胜,你怎么想到这些的?” “从想离开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琢磨,如果按我推想的,我们在韩国或者朝I鲜,此时坐船往南,短时间能都不可能着陆,” “长胜你的意思是,我们离不开这里了是吗?”听到长胜的分析,女人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一定会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现在每天都在记录天气以及风向,只要掌握了气候规律,我们就能走出去”为了给女人信心,长胜用眼神坚定的看了看女人。 “现在天暖和了,我们应该尝试着驾船了,能熟练的驾驭那首小船,我们离开的希望才更大。”长胜伸出手,曲琳紧紧的握住,其实曲琳很想扑进长胜的怀里,哭一会,只是感觉长胜现在真的像是把自己当生死之交的战友了,万一被长胜从怀里推开太尴尬了。 “走,我们回家”长胜扯着曲琳的手,站起来,并肩朝着山下小窝走去,曲琳紧紧拽着长胜的大手,此时,她真的不放开,不管长胜愿意不愿意,反正就是不想放开。 “你会游泳是吗?”长胜看一眼曲琳。 “嗯,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爸爸就送我去学游泳锻炼身体,游了好多年”曲琳一边说着话一边朝长胜靠了靠。 “那就对了,我们是被暗流卷到这里的,你当时是被暗流卷进海底了吗?” “嗯嗯,当时有当兵的往海里扔救生圈,离我很近,我游过去想抓I住,抓了四次,都没抓I住,最后一个大旋涡就把我卷进去了”曲琳极力的回忆着。 “我跟你一样,也是被卷进来的,只是当时我想不明白,被卷进旋涡的,绝不仅有咱两个人,为什么漂到这个岛上的只有咱两人,现在我明白了,救你的时候,你的救生衣跟我一样,是穿在羽绒股里面的,并且你的救生衣结的是死扣,” “那天上船我有点晕船,所以上船就把羽绒服脱下来,准备睡觉,后来迷迷糊糊的有人喊出事了,挨个人发救生衣,我就套上一件,从来也没穿过,不知道怎么就打了死结,要出舱门才发现自己的羽绒服没有穿,想把救生衣脱下来,也脱不下来了,就把羽绒服穿在救生衣外面。” “天意啊,你的命太好了,如果不是你无意打了死结,估计你现在就在海底与鱼虾为伍了,”长胜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命好的女人。 “为什么这么说啊长胜?”女人紧紧的抓着长胜的手,这个男人的脑子里似乎有太多,自己想不明白的东西。 “我也是救生衣穿在防寒服里面,虽然没有打死结,但我用腰带把防寒服跟救生衣,紧紧的捆到了一起,也只有这样,我们被卷进旋涡的时候,救生衣才没有被海浪卷走,可能还有一个原因,你会游泳,肺活量大,潜水很厉害!” “你也是这样吗长胜,我最喜欢的就是潜水,因为一起学游泳的小朋友,谁也没有我潜的时间长,所以就特别的喜欢,”长胜好久没跟自己说这么多话了,扯着长胜手的曲琳有点兴奋。 “全团我就游不过一个人,他是八一体工队回来的,但他潜水潜不过我”回忆起部队的往事,长胜的心情也不错。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路,速度并不慢,温馨的小窝在视线里渐渐的清晰。 “长胜。。。你能背背我吗?”曲琳突然停步,用渴求的眼神看着长胜。 “走累了吗来吧!”长胜身子一矮,蹲好了马步。 曲琳绕到长胜身后,猛的一窜,就跳到了长胜的背上,把头靠在长胜的肩膀上,一股暖暖的暖流在心底流淌,曲琳想放开喉咙歌唱,却找不到一首歌,能将内心压抑的情感彻底的释放。。。。。。 ☆、学抓螃蟹 回到小窝,长胜赶紧忙活着做午饭,做了一道地道的胶东土菜,槐花炒生蚝肉,这道菜似乎很适合曲琳的口味,女人大口小口的往嘴里扒拉着菜,还不忘腾出嘴来夸奖长胜的厨艺,“长胜这是什么菜,这么好吃啊,咱以后天天吃这个吧?” “这是槐花炒生蚝肉,加的野蒜,我们老家是用韭菜槐花海米来炒的,那样会更好吃,”长胜咽下嘴里的槐花菜“槐花过几天就凋谢了,想吃也吃不到了,只是撸槐花的时候,我看到许多土蜂采槐花蜜,过几天我们去找找土蜂窝,弄点槐花蜜吃吃,那才叫好吃。” 听到会有蜂蜜吃,曲琳的眼睛瞪的贼圆,口腔里瞬间生满口水,“怎么弄蜂蜜,咱下午就去弄吧长胜!” “现在不行,要让土蜂多采几天蜜才会多,下午我带你看咱的小船去,”长胜吃饱了,放下手里的碗筷。 长胜想着下午要去整理破船,开始收拾准备可能要用的工具,除了工具箱长胜还把松油灯也都装进大篮子。 好吃的东西,曲琳吃的也挺快,吃完了饭,把碗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长胜就带着曲琳朝小船停靠的小海湾走去。 曲琳第一次看见荒岛里的小船,有点兴奋,不用长胜帮忙就往小船上爬,长胜先把大篮子递到船上,自己才爬上去,点上松油灯,跳进船舱,把松油灯找个地方放稳,才伸手接女人下来。 “长胜,这里不错啊,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搬到这里住?”曲琳一边四处查看,一边兴奋的问长胜。 “嗯,可以,赶上天下雨,我们就到这里睡,天热了,草帘揭来都铺到船舱里,躺着就舒服了”长胜把油灯放在一边,开始打扫船舱里的垃I圾,把那个生锈的破煤油炉扔出仓外,再把调料箱里发霉的调料也都扔掉,船舱里彻底的整理干净了,两个人才从船舱里爬出来。 “现在我们需要准备一只船撸、一根桅杆,一根又粗又长的缆绳”站在甲板上,长胜遥望着大海,跟曲琳说道。 “还要准备船帆不是吗?”曲琳给长胜补充道 “把咱俩那两张兔皮褥子连起来,就可以当船帆了,”长胜扶着曲琳下了船。 “长胜,那支船不用整理吗?”曲琳指着另外一支破船问长胜。 “那支太破了,船体都破了,对了,里面还有一把破铁锹,一会拿出来,回去收拾一下给你用,”长胜说着话,走了两步还是爬上了破船,点上油灯,钻进船舱,拾起船舱里的那把生锈的铁锹,转身敢要走,却发现船舱里的角落里,还有一个渔民自制的潜水镜,长胜如获至宝,赶紧的捡起来,大声的喊女人“琳琳,你看我捡到宝贝了。” 长胜把铁锹、潜水镜、油灯,伸手放到甲板上,人也快速的从船舱里爬上来,“你看这是什么?”长胜手里拿着简陋的潜水镜递到曲琳面前,有点卖弄宝贝的意思。 “这是什么啊长胜?”曲琳真的看不出,长胜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值得长胜这么高兴。 “这是潜水镜,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潜水了,水底的螃蟹、海参、鲍鱼、章鱼…..我们都可以抓了,哈哈”长胜讲的有点兴高采烈,用手试了了试水温,恨不得现在就潜到水底,感觉水温还是有点凉,最终放弃了下水的念头。 下午长胜并没有着急回小窝,一直带着曲琳在海边转悠,撅撅生蚝,挖挖虾,直到潮水退的差不多了,长胜才脱了鞋,踩着脚腕深的浅水,在石头下摸起了螃蟹,曲琳不会摸螃蟹,提着一个大篮子跟在长胜后面,给长胜打下手。 “长胜摸螃蟹,很难吗?我也想摸螃蟹?”看着长胜一个一个,轻松的将螃蟹仍进篮子里,曲琳有点不甘心做一个旁观者。 “螃蟹夹手啊,你不怕吗?” “我…我不怕吧”曲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要亲自试试。 “退潮了,螃蟹都藏在这些石头下面,不管是大石头小石头,说不准哪个石头下面就有螃蟹,你的手顺着石头摸一圈,有螃蟹在的石头下面都有两个洞口,用一只手,往其中的一个洞口伸进去,螃蟹就会从另外一个洞口逃跑,另外一只手,就放在螃蟹逃跑的洞口前,碰到怕螃蟹,用手一抓,就抓到了,记住,要抓螃蟹屁I股,抓别的地方真的夹手,”长胜一边摸着潜水里的石头,一边给曲琳讲解。 “来来,你试试这个石头,”长胜让曲琳去摸脚下一个感觉有螃蟹的石头。 曲琳慢慢蹲下,像长胜说的那样,两只手先I摸石头的四周,“长胜,有洞….真的两个洞”曲琳兴奋的叫喊“长胜我我碰到螃蟹了,它躲进石头了…..” “一只手往里慢慢伸,赶它从另一个洞逃跑”长胜蹲在曲琳的身边耐心的指导。 “啊….”的一声尖叫,曲琳快速的站起来,手里捏着一个螃蟹,激动的有点颤抖。 “扔进来”长胜提起篮子 “长胜我抓到了,我真的抓到了,”曲琳沉浸在抓螃蟹的喜悦中,有点得意忘形。 “嗯,你厉害,教会你了,你自己找石头,自己抓吧”长胜说着话,继续找石头。 女人尝到了收获的喜悦,干劲十足,加快脚步的移动速度,超过长胜抢先占领没有开发的领地,“嗨,长胜,又一个”曲琳潇洒的把螃蟹扔进篮子里,赶紧蹲下接着摸“又一个又一个,长胜我厉害吧,长胜咱俩比赛吧,看谁抓的多”曲琳感觉自己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摸螃蟹技巧,并且有势力挑战一下长胜。 “好啊,现在我们每抓一个都报数”长胜答应了曲琳,就准备蹲下开始。 “你等等,我喊开始才能开始”曲琳快速的朝远处跑了几步,找到一片石头多的水域站住“预备…..开始!”曲琳快速的蹲下摸石头。 “啊……长胜………….长胜……..”长胜没有听到曲琳的报数,却听到了曲琳哀痛的喊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去,一只足有半斤的大赤甲红(螃蟹的一个品种),吊在曲琳的的手上,曲琳一只手擎着,另一只手,抓着这只手的手腕,夸张的流着眼泪,大声的哭喊着。 长胜知道曲琳这是被夹住了,赶紧跑过去,很利索的把夹住曲琳手指头的大钳子掰断,又用力的掰开这只断臂,把曲琳的手指,从蟹钳中解脱出来。 “长胜,你看看,都快出I血了,真的很疼!”曲琳擦一把自己的眼泪,跟长胜解释,生怕长胜又说他矫情。 “都告诉你了,螃蟹会夹手了,你还抓吗?” “我受伤了,我抓不了………..哎,长胜,刚才夹我的螃蟹呢?你放跑了啊,我怎么报仇啊”女人都疼的流眼泪了,还不忘夹她手的那只螃蟹。 “它不会跑远的,肯定钻进这附近的石头里,一会摸I到一只一个钳子的螃蟹,就是夹你的凶手”长胜见女人没什么事了,还是赶紧四处找石头摸螃蟹。 潮起潮落,退尽的潮水,又慢慢的涨了上来,长胜跟曲琳才提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了小窝。 曲琳今天的心情不错,胃口也不错,实施了复仇计划之后,还把中午剩的槐花炒生蚝肉,吃了大半碗。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长胜点起了松油灯,依然想找点事做,错过与女人一起上床的睡觉的尴尬,女人却没有着急上炕,在长胜的身边坐坐下,“明天我们干什么啊长胜?” “明天先做缆绳吧,桅杆,船撸都好做,就是绳子需要点时间”长胜见女人坐下来,并没有刻意的去躲。 “用什么做缆绳,我们到哪里去找材料啊”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跟我妹妹小辣椒的故事,”长胜看一眼身边的女人,仰头看着夜色中,闪烁的群星。 我妹妹比我小两岁,从新就是我的小尾巴,不管走到哪里总是跟着我,我们农村的孩子,每天放学都要下地干活,离我家最近的地就是我家的果园,果园里除了有苹果,还会种点蔬菜,我会找一个大大的苹果,咬一口,在我咬过的地方,找一个朝天辣(最辣的小辣椒)捏碎,涂抹在在我咬过的地方,然后对小辣椒说:“妹妹,这个苹果我咬了一口了,你敢在我咬的地方咬一口吗”小辣椒从小是不服软的:“敢,怎么不敢”,小辣椒嘴上这么说,接过苹果还是很小心的,左看看右瞅瞅,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咔嚓一口下去,哇的一声,辣的就哭了,现在小辣椒特别能吃辣,我俩吃鸭脖子,她吃超辣的,我连微辣的都吃不了,你说这不是是跟我小时候提炼有很大的关系。 长胜看一眼听故事出了神的女人继续讲: 果园里干活的间隙,我总借尿尿的之机,偷偷的跑到回家的路上,把路两边的草,拢到中间打一个解,再拢拢杂草,掩饰一下,这样的套索,隔不远就设一个,然后再偷偷的回去,故意拖延时间,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给妹妹讲鬼故事,一直拖延到太阳下山,天色仓灰了,猛的拍小辣椒一下,“妹,你听,什么声音啊刷拉刷拉的,不会是鬼吧,快跑啊”其实什么也没有,那是故意吓唬小辣椒的,喊完我撒腿就跑,“哥.....哥...你等我啊.....”小辣椒带着哭腔,后面紧跟了过来,我呢跑的远远的,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小辣椒一路跑来,路过我事先设好的套索,脚下一拌,一个跟头远远的飞了出去,我看小辣椒摔倒了,阴谋得逞了,哈哈大笑的继续朝前跑,小辣椒胆小啊,顾不得疼痛,一边哭着,一边继续朝前跑,跑着跑着又是一觉,爬起来继续跑,三四个套索以后,小辣椒才能安全的走平常路,其实小辣椒挺笨的,她要是第一次摔倒的时候,坐在地上哭不起来,多哭一会我肯定会过去拉她,这个笨蛋,就是不会,每次都摔的满身尘土,满脸泪痕。 长胜的故事讲完,再次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 “长胜,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听了长胜的故事,曲琳感觉自己就是故事里的小辣椒,一边呵斥着长胜,一边去抓长胜的胳膊,却无意间看到长胜,眼角里隐藏的闪动。 这一刻曲琳的心软了,很软很软,软的似乎撑不住自己身躯,身体轻轻的靠向长胜。 “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啊,我天生就是坏蛋,”长胜式的调侃,还是在曲琳面前展露出来。 “我给你讲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我在这岛上发现了,那种绊倒我妹妹的草了,我们老家叫它(绊倒驴),学名我不知道叫什么,这种草特别的有韧性,我们老家的老人都用它编绳子,用几年都不会坏,我们明天就去砍这种草” “嗯,好啊,听你的”曲琳小鸟依人的靠着长胜“长胜,今晚跟我一起上炕睡吧,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说着话,曲琳抬头紧紧的盯着长胜的眼睛,等待长胜的回答。 长胜并没有回答曲琳,只是冲曲琳轻轻的笑笑,拉着曲琳的手站了起来。 曲琳感觉长胜是同意了,兴奋的帮长胜铺好兔皮褥子,自己也快速的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长胜随后也吹灭了油灯,脱了鞋,掀开草帘上了炕。 现在的温度不用再穿防寒服,长胜只穿着毛衣,所以也用不着脱,往被窝里一躺,就想睡觉,女人赶忙靠过来,“把衣服脱了吧长胜,穿衣服睡觉不舒服,”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帮长胜宽衣解带。 长胜并没有刻意的执拗,自己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了下来,脱到只剩下一条内I裤,才缓缓的躺下,女人靠着长胜侧身躺下,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长胜的肚子上,抚摸着长胜的六块腹肌………. ☆、学抓螃蟹 回到小窝,长胜赶紧忙活着做午饭,做了一道地道的胶东土菜,槐花炒生蚝肉,这道菜似乎很适合曲琳的口味,女人大口小口的往嘴里扒拉着菜,还不忘腾出嘴来夸奖长胜的厨艺,“长胜这是什么菜,这么好吃啊,咱以后天天吃这个吧?” “这是槐花炒生蚝肉,加的野蒜,我们老家是用韭菜槐花海米来炒的,那样会更好吃,”长胜咽下嘴里的槐花菜“槐花过几天就凋谢了,想吃也吃不到了,只是撸槐花的时候,我看到许多土蜂采槐花蜜,过几天我们去找找土蜂窝,弄点槐花蜜吃吃,那才叫好吃。” 听到会有蜂蜜吃,曲琳的眼睛瞪的贼圆,口腔里瞬间生满口水,“怎么弄蜂蜜,咱下午就去弄吧长胜!” “现在不行,要让土蜂多采几天蜜才会多,下午我带你看咱的小船去,”长胜吃饱了,放下手里的碗筷。 长胜想着下午要去整理破船,开始收拾准备可能要用的工具,除了工具箱长胜还把松油灯也都装进大篮子。 好吃的东西,曲琳吃的也挺快,吃完了饭,把碗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长胜就带着曲琳朝小船停靠的小海湾走去。 曲琳第一次看见荒岛里的小船,有点兴奋,不用长胜帮忙就往小船上爬,长胜先把大篮子递到船上,自己才爬上去,点上松油灯,跳进船舱,把松油灯找个地方放稳,才伸手接女人下来。 “长胜,这里不错啊,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搬到这里住?”曲琳一边四处查看,一边兴奋的问长胜。 “嗯,可以,赶上天下雨,我们就到这里睡,天热了,草帘揭来都铺到船舱里,躺着就舒服了”长胜把油灯放在一边,开始打扫船舱里的垃圾,把那个生锈的破煤油炉扔出仓外,再把调料箱里发霉的调料也都扔掉,船舱里彻底的整理干净了,两个人才从船舱里爬出来。 “现在我们需要准备一只船撸、一根桅杆,一根又粗又长的缆绳”站在甲板上,长胜遥望着大海,跟曲琳说道。 “还要准备船帆不是吗?”曲琳给长胜补充道 “把咱俩那两张兔皮褥子连起来,就可以当船帆了,”长胜扶着曲琳下了船。 “长胜,那支船不用整理吗?”曲琳指着另外一支破船问长胜。 “那支太破了,船体都破了,对了,里面还有一把破铁锹,一会拿出来,回去收拾一下给你用,”长胜说着话,走了两步还是爬上了破船,点上油灯,钻进船舱,拾起船舱里的那把生锈的铁锹,转身敢要走,却发现船舱里的角落里,还有一个渔民自制的潜水镜,长胜如获至宝,赶紧的捡起来,大声的喊女人“琳琳,你看我捡到宝贝了。” 长胜把铁锹、潜水镜、油灯,伸手放到甲板上,人也快速的从船舱里爬上来,“你看这是什么?”长胜手里拿着简陋的潜水镜递到曲琳面前,有点卖弄宝贝的意思。 “这是什么啊长胜?”曲琳真的看不出,长胜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值得长胜这么高兴。 “这是潜水镜,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潜水了,水底的螃蟹、海参、鲍鱼、章鱼…..我们都可以抓了,哈哈”长胜讲的有点兴高采烈,用手试了了试水温,恨不得现在就潜到水底,感觉水温还是有点凉,最终放弃了下水的念头。 下午长胜并没有着急回小窝,一直带着曲琳在海边转悠,撅撅生蚝,挖挖虾,直到潮水退的差不多了,长胜才脱了鞋,踩着脚腕深的浅水,在石头下摸起了螃蟹,曲琳不会摸螃蟹,提着一个大篮子跟在长胜后面,给长胜打下手。 “长胜摸螃蟹,很难吗?我也想摸螃蟹?”看着长胜一个一个,轻松的将螃蟹仍进篮子里,曲琳有点不甘心做一个旁观者。 “螃蟹夹手啊,你不怕吗?” “我…我不怕吧”曲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要亲自试试。 “退潮了,螃蟹都藏在这些石头下面,不管是大石头小石头 ,说不准哪个石头下面就有螃蟹,你的手顺着石头摸一圈,有螃蟹在的石头下面都有两个洞口,用一只手,往其中的一个洞口伸进去,螃蟹就会从另外一个洞口逃跑,另外一只手,就放在螃蟹逃跑的洞口前,碰到怕螃蟹,用手一抓,就抓到了,记住,要抓螃蟹屁股,抓别的地方真的夹手,”长胜一边摸着潜水里的石头,一边给曲琳讲解。 “来来,你试试这个石头,”长胜让曲琳去摸脚下一个感觉有螃蟹的石头。 曲琳慢慢蹲下,像长胜说的那样,两只手先摸石头的四周,“长胜,有洞….真的两个洞”曲琳兴奋的叫喊“长胜我我碰到螃蟹了,它躲进石头了…..” “一只手往里慢慢伸,赶它从另一个洞逃跑”长胜蹲在曲琳的身边耐心的指导。 “啊….”的一声尖叫,曲琳快速的站起来,手里捏着一个螃蟹,激动的有点颤抖。 “扔进来”长胜提起篮子 “长胜我抓到了,我真的抓到了,”曲琳沉浸在抓螃蟹的喜悦中,有点得意忘形。 “嗯,你厉害,教会你了,你自己找石头,自己抓吧”长胜说着话,继续找石头。 女人尝到了收获的喜悦,干劲十足,加快脚步的移动速度,超过长胜抢先占领没有开发的领地,“嗨,长胜,又一个”曲琳潇洒的把螃蟹扔进篮子里,赶紧蹲下接着摸“又一个又一个,长胜我厉害吧,长胜咱俩比赛吧,看谁抓的多”曲琳感觉自己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摸螃蟹技巧,并且有势力挑战一下长胜。 “好啊,现在我们每抓一个都报数”长胜答应了曲琳,就准备蹲下开始。 “你等等,我喊开始才能开始”曲琳快速的朝远处跑了几步,找到一片石头多的水域站住“预备…..开始!”曲琳快速的蹲下摸石头。 “啊……长胜………….长胜……..”长胜没有听到曲琳的报数,却听到了曲琳哀痛的喊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去,一只足有半斤的大赤甲红(螃蟹的一个品种),吊在曲琳的的手上,曲琳一只手擎着,另一只手,抓着这只手的手腕,夸张的流着眼泪,大声的哭喊着。 长胜知道曲琳这是被夹住了,赶紧跑过去,很利索的把夹住曲琳手指头的大钳子掰断,又用力的掰开这只断臂,把曲琳的手指,从蟹钳中解脱出来。 “长胜,你看看,都快出血了,真的很疼!”曲琳擦一把自己的眼泪,跟长胜解释,生怕长胜又说他矫情。 “都告诉你了,螃蟹会夹手了,你还抓吗?” “我受伤了,我抓不了………..哎,长胜,刚才夹我的螃蟹呢?你放跑了啊,我怎么报仇啊”女人都疼的流眼泪了,还不忘夹她手的那只螃蟹。 “它不会跑远的,肯定钻进这附近的石头里,一会摸到一只一个钳子的螃蟹,就是夹你的凶手”长胜见女人没什么事了,还是赶紧四处找石头摸螃蟹。 潮起潮落,退尽的潮水,又慢慢的涨了上来,长胜跟曲琳才提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了小窝。 曲琳今天的心情不错,胃口也不错,实施了复仇计划之后,还把中午剩的槐花炒生蚝肉,吃了大半碗。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长胜点起了松油灯,依然想找点事做,错过与女人一起上床的睡觉的尴尬,女人却没有着急上炕,在长胜的身边坐坐下,“明天我们干什么啊长胜?” “明天先做缆绳吧,桅杆,船撸都好做,就是绳子需要点时间”长胜见女人坐下来,并没有刻意的去躲。 “用什么做缆绳,我们到哪里去找材料啊”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跟我妹妹小辣椒的故事,”长胜看一眼身边的女人,仰头看着夜色中,闪烁的群星。 我妹妹比我小两岁,从新就是我的小尾巴,不管走到哪里总是跟着我,我们农村的孩子,每天放学都要下地干活,离我家最近的地就是我家的果园,果园里除了有苹果,还会种点蔬菜,我会找一个大大的苹果,咬一口,在我咬过的地方,找一个朝天辣(最辣的小辣椒)捏碎,涂抹在在我咬过的地方,然后对小辣椒说:“妹妹,这个苹果我咬了一口了,你敢在我咬的地方咬一口吗”小辣椒从小是不服软的:“敢,怎么不敢”,小辣椒嘴上这么说,接过苹果还是很小心的,左看看右瞅瞅,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咔嚓一口下去,哇的一声,辣的就哭了,现在小辣椒特别能吃辣,我俩吃鸭脖子,她吃超辣的,我连微辣的都吃不了,你说这不是是跟我小时候提炼有很大的关系。 长胜看一眼听故事出了神的女人继续讲: 果园里干活的间隙,我总借尿尿的之机,偷偷的跑到回家的路上,把路两边的草,拢到中间打一个解,再拢拢杂草,掩饰一下,这样的套索,隔不远就设一个,然后再偷偷的回去,故意拖延时间,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给妹妹讲鬼故事,一直拖延到太阳下山,天色仓灰了,猛的拍小辣椒一下,“妹,你听,什么声音啊刷拉刷拉的,不会是鬼吧,快跑啊”其实什么也没有,那是故意吓唬小辣椒的,喊完我撒腿就跑,“哥.....哥...你等我啊.....”小辣椒带着哭腔,后面紧跟了过来,我呢跑的远远的,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小辣椒一路跑来,路过我事先设好的套索,脚下一拌,一个跟头远远的飞了出去,我看小辣椒摔倒了,阴谋得逞了,哈哈大笑的继续朝前跑,小辣椒胆小啊,顾不得疼痛,一边哭着,一边继续朝前跑,跑着跑着又是一觉,爬起来继续跑,三四个套索以后,小辣椒才能安全的走平常路,其实小辣椒挺笨的,她要是第一次摔倒的时候,坐在地上哭不起来,多哭一会我肯定会过去拉她,这个笨蛋,就是不会,每次都摔的满身尘土,满脸泪痕。 长胜的故事讲完,再次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 “长胜,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听了长胜的故事,曲琳感觉自己就是故事里的小辣椒,一边呵斥着长胜,一边去抓长胜的胳膊,却无意间看到长胜,眼角里隐藏的闪动。 这一刻曲琳的心软了,很软很软,软的似乎撑不住自己身躯,身体轻轻的靠向长胜。 “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啊,我天生就是坏蛋,”长胜式的调侃,还是在曲琳面前展露出来。 “我给你讲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我在这岛上发现了,那种绊倒我妹妹的草了,我们老家叫它(绊倒驴),学名我不知道叫什么,这种草特别的有韧性,我们老家的老人都用它编绳子,用几年都不会坏,我们明天就去砍这种草” “嗯,好啊,听你的”曲琳小鸟依人的靠着长胜“长胜,今晚跟我一起上炕睡吧,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说着话,曲琳抬头紧紧的盯着长胜的眼睛,等待长胜的回答。 长胜并没有回答曲琳,只是冲曲琳轻轻的笑笑,拉着曲琳的手站了起来。 曲琳感觉长胜是同意了,兴奋的帮长胜铺好兔皮褥子,自己也快速的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长胜随后也吹灭了油灯,脱了鞋,掀开草帘上了炕。 现在的温度不用再穿防寒服,长胜只穿着毛衣,所以也用不着脱,往被窝里一躺,就想睡觉,女人赶忙靠过来,“把衣服脱了吧长胜,穿衣服睡觉不舒服,”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帮长胜宽衣解带。 长胜并没有刻意的执拗,自己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了下来,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才缓缓的躺下,女人靠着长胜侧身躺下,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长胜的肚子上,抚摸着长胜的六块腹肌………. ☆、陷入绝境 睡梦中,长胜被身边女人痛苦的□□声惊醒“怎么了琳琳?”看到女人卷缩着身子,痛苦的样子,长胜着急的问道。 “对不起,长胜,我真的误会你了….我姨妈来了!”曲琳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是从身体挤压出来的。 长胜赶紧穿上衣服,下了地,抓了把杂草,把炉灶里的碳火引燃,把锅里填满水烧上,长胜又把空了的水瓶子放到篮子里,挎着篮子朝山涧的溪流走去,山上的积雪早已融化,现在用的生活用水,都是长胜用捡到的瓶子,从小溪中灌回来。 长胜把烧开的热水分到碗跟搪瓷盆里,用把一个葡萄糖瓶子灌满热水,找一块破布抱住,递给女人。 长胜不知道女人来大姨妈I的肚子疼有多疼,只是看到曲琳扭曲的面容,感觉可能挺严重,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降低女人的痛苦,所以凭着自己的感觉,把大坑烧热,准备了足够的热水。 早饭长胜把已经风干了的野鸡炖了一只,添加了足够的水,给女人熬了一碗浓浓的野鸡汤,看着女人把汤喝完,长胜才挎着自己的大篮子,走出小窝,向上坡走去,去寻找搓绳子的‘绊倒驴’。 长胜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如何能降低女人大姨妈I的痛苦,记忆里女人来大姨妈了,都会喝点红糖水,可这荒岛上哪里去弄红糖呢,没有红糖,甜的东西也应该差不多吧,这荒岛上甜的东西,茅草根是甜的,可以挖点茅草根煮水喝,只是茅草根的甜度不够,还有就是土蜂蜜,对去弄点土蜂蜜吧,还是先减少女人的痛苦更重要。 确定了目标,长胜直接来到那片小槐树林,现在季节正是槐花开的最盛的季节,白色的槐花,随着阵阵山风,散发出甜丝丝的花香,一群土蜂在花丛中飞舞穿梭,一时间看的长胜眼花缭乱。 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这些野蜂来自何方,去之何处,长胜干脆把大篮子往地上一放,紧紧盯着一只刚飞过来的土蜂,看它闪动着翅膀,在几朵槐花上探索了几下,最终选定了一朵槐花,头使劲的钻进花心,贪婪的吸吮着花蜜,长胜伸出一只手,两个手指悄悄的靠近,猛地一捏,捏住了槐花,把土蜂的脑袋,卡在花心里,再用另一只手,捏住土蜂的翅膀,被抓I住的土蜂,使劲的耸动着肚子,露出pi股上的毒刺,四处乱扎,长胜哪里会给它刺着自己的机会,两只手交错用力,把土蜂的翅膀,掐去一小块,猛的松开手,土蜂乘机逃脱,挥动着残缺的翅膀,仓皇逃串。 土蜂极力的挥动翅膀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飞的更高更远,奈何翅膀被长胜掐去一截,再怎么折腾,速度依然比别的土蜂慢了许多,长胜就紧紧的尾随着这只受伤的土蜂,土蜂起起落落终于在一个小土包前落了下来,在一个土洞前转了一圈,就爬进洞里,长胜隐藏在一片草丛中,开始认真的观察,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就陆续的有土蜂从这个洞口飞出,又有许多双I腿沾满了花粉的土蜂从远处飞回来,在洞口稍作徘徊就钻进洞里。 长胜可以确定这就是土蜂的老窝,只是长胜又犯愁了,一点防护的措施没有,也没法开发这个土蜂窝,躺在草丛里想了半天,长胜最终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灭了它满门。 打定了注意,长胜从草丛中站了起来,来到一个大松树下,把树下的杂草松针扒I开,露出下面的潮I湿的泥土,团了两个大大的泥团,棒着这两个大泥团,再次贴近土蜂的老窝,瞅准机会,快跑过去,用手里的两个泥团堵住土蜂洞口,然后又狠狠的在上面踩了几脚,“哈哈,这下完蛋了吧,把你们都捂死在里面,明天带着铁锹来挖,”长胜心里暗喜,都差点被自己的聪明所感动。 长胜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又在洞口的土堆上,踩踏了几脚,“嗡….嗡….嗡…..”一阵嗡嗡的声音,让长胜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顺着声音看去,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跟脚下的这个洞口差不多的小土洞,一群土蜂从洞口涌I出,如同一个小型战斗机群,呼啸着朝自己飞来。 “我靠,我的妈啊,要了命了,”长胜不敢多想,撒开双I腿就跑,野蜂的战斗号角已经吹响,就不会让敌人轻易的逃串,越集越大的蜂群,像悬在空中的黑色大网,跟着长胜快速的追击,就等着追上长胜,猛的罩下。 长胜刚开始的爆发冲刺还拉开了一点距离,但随着自己的速度下降,土蜂却慢慢的追了上来,长胜心里暗暗叫苦,这万一给追上,一群土蜂一人刺自己一下,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一群土蜂能蛰死一头牛,自己这一百来斤简直就是白给啊。 想到这里长胜挤出身体里最后的一点力气,希望再一次拉开与土蜂的距离,但土蜂的耐力似乎要比长胜好的多,嗡嗡的轰鸣如同野兽的嘶吼,就在长胜的耳边响起,长胜知道再跑也跑不过这些带翅膀的战斗机,顺势一个腾空卧倒,窝在一片长草里,快速的向草丛深处翻滚,几只飞在最前面的战斗机,也跟着一个俯冲,钻进草丛,长胜只觉得肩膀像被针I刺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的疼痛。 “啊……….我靠…….”长胜赶紧加快翻滚的速度,身体却猛的感觉在坠落中,“完了”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眼前一黑,意识就完全的消失了…………. 抱着长胜给她准备的热水瓶,极力的抗拒着腹部的酸痛,全身的骨头都跟要散架一样,“长胜呢,长胜怎么还不回来,该做午饭吧?”虽然曲琳的肚子并不饿,但此时真的希望长胜呆在自己身边,哪怕跟自己说说话,握握自己的手,也许都能减轻点自己的痛楚。 腹部的酸疼折磨的曲琳没有一点力气,卷缩在大炕上,时而清醒,时而混混入睡,“几点了,长胜怎么还不回来啊?”曲琳一边嘟囔着一边掀开草帘,看一眼外边的天,太阳已经西下,释放着一天中最后的一点温度。 “长胜….长胜….长胜不会又掉洞里吧?”这突来的想法,让女人惊出一身的冷汗,“长胜一定是出事了,知道自己肚子疼,需要人照顾,长胜绝不会一天都不回家,”想到这里女人再也顾不上肚子的酸疼,赶紧胡乱的往身上套衣服。 掀开草帘下了地,女人差点一头摔到地上,原来疼的不紧紧是肚子,自己的腿骨也是那么疼,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女人还是迈开自己的如同灌了铅的双I腿,一步一步的朝山顶走去,必须在天黑前爬到山顶,在山顶上,可以看到整个小岛的全貌,长胜不管在哪里都会看到。 此时的女人身体真的没有力气,腹部的疼痛,让她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稍作停息,积攒点力气再迈出下一步,一步两步三步………….,曲琳咬着牙,靠着自己的毅力,天黑前还是挪到了山顶,环顾全岛,哪里有长胜的影子,“长胜………长胜………….你在哪里啊长胜。。。。。呜呜呜。。。。” 站在山顶的曲琳绝望了,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呼喊着长胜的名字,天逐渐的黑了下来,一种莫名的恐惧席卷而来,让曲琳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长胜….长胜……..”曲琳不知道自己是够还有力气回小窝,但他知道,呆在山顶上没用,帮不了长胜,只有不停的哭喊着长胜的名字,一步一步朝山下挪,最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山下挪……. 挪回到小窝,曲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四周一边漆黑,摸索着找到装水的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肚子凉水,黑夜里曲琳多想突然听到长胜那句熟悉的“琳琳,”但黑夜中除了了偶尔的虫鸣哪里有长胜的声音,上次长胜迷路了是听到自己的哭声喊声才回来的,长胜你是迷路了吗长胜,曲琳想继续的喊长胜,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曲琳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有摸黑爬到炕上,现在她的身体除了疼痛就是疲惫,自己还能做什么,只有等,等长胜回来。 躺在炕上,曲琳虽然身心疲惫,但却无法入睡,脑海里回忆着自己从睁开眼睛看到长胜那张陌生的脸开始,所发生的一切点点滴滴,曲琳从来没恋爱过,也没有用心的爱过谁,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长胜,她生命中唯一在乎的是自己的父亲,如果自己的父亲遇到危险,自己宁可牺牲的生活,也会换取父亲的存活,如果现在拿自己的命换长胜的,自己愿意吗?曲琳心里暗暗的问自己。 答案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在曲琳的脑海里确定,“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老天啊,你听到了吗?我愿意,把我的长胜还给我吧,我愿意拿我的命去换。。。。”曲琳爬了起来,虔诚的跪在炕上,一边不停的磕着头,一边肆意悲壮的流着眼泪。 似乎这一刻,上天就会听到她的呼喊,用自己的命,去换取长胜的生命。 曲琳摸I摸自己的头发,取下插在头发上的那把精致的小梳子,紧紧的握在手里,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长胜….我爱你….我知道我爱上你了长胜…..你听到了吗长胜,你快回来吧长胜,让我好好的爱你….” 女人张着嘴巴呼喊,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这确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喊……….. ☆、绝处逢生 长胜醒了,随着意识渐渐的清晰,首先感觉到的是浑身的疼痛,轻轻的呼吸,自己的肋骨跟胸腔就异常的疼痛,还有脑袋的胀痛,疼的自己有呕吐的感觉,肩膀上被土蜂蛰的那一下,也疼的厉害,连带着脖子跟腋窝都疼。 长胜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水里,确切的说是躺在温水里,四周一片的漆黑,长胜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琳琳,琳琳。。。。。。”长胜喊了两声,没有女人的回应,自己的回音却异常的响亮,长胜感觉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山洞里,自己怎么会在山洞里呢?长胜慢慢的思索。 白天被土蜂追,然后躲进草丛,在草丛中翻滚,有下坠的感觉,后面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没有猜错,草丛中应该是个洞口,自己从山洞的洞口落下,摔在了山洞里,摔晕了,还好山洞有水,自己落在水坑里,才没有摔死。 想到这里长胜就不想再动了,爬上岸不一定就比在水里舒服,还是在这温热的水里养养身体等天亮了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忍着疼痛长胜划了两下水,让自己的身体往浅一点的地方动了动,坐在水里,依着岸边,慢慢的闭上眼睛。 “曲琳呢,她现在一定很着急,她肚子还疼,有没有吃饭,她会做饭吗,给自己烧热水了吗………”闭上眼睛,长胜满脑子的曲琳,仿佛曲琳就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并且还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 清晨的鸟鸣把曲琳从梦中惊醒,曲琳想睁开眼睛,眼睛却因为昨晚的哭泣,被眼屎给沾到了一起,使劲的揉了几下,才慢慢的把眼睛打开“长胜…….长胜……….”身边哪里有长胜的存在,悲痛再一次涌上心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有要夺眶而出的感觉,“不能哭,哭不能决绝问题,我要去找长胜…..” 曲琳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这才感觉,肚子虽然没有昨天那么疼了,但骨头的酸疼却依然不减,努力的爬了起来下地,从晾衣架上拿起一块破布条叠了叠,把内I裤里沾满血的布条换下,锅里还有吃剩下的野鸡肉,想生火热一下,却发现炉灶里的炭火早已经熄灭,胡乱的吃了两口凉饭,曲琳从地上抓起一支装了溪水的瓶子,就挪动着自己僵硬的身躯,朝外面走去。 沿着海岸线,慢慢的前行,曲琳首先来到了小海湾里停着的破船,两只小船依然孤零零的躺在哪里,“长胜怎么会舍弃自己偷偷的离开呢,傻I瓜……”曲琳心里暗暗的自责,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会怀疑长胜自己驾船离开。 爬过小海湾上面的几块大石头,再翻过一道山脊,就来到了长胜以前带自己抓野鸡,取松油的松树林,接松油的瓶子,依然捆绑在松树的躯干上,里面已经积攒了不少的松油,看来长胜是没有来过这里,“长胜会去哪里呢?”曲琳坐在松树下,极力的思考,“我说要天天吃槐花,长胜会不会去摘槐花呢?” 曲琳爬了起来,寻找一下那片槐树林,确定了一下方向,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再次挪步。 “篮子,长胜的大篮子….”在槐树林下,女人发现了长胜遗落的大篮子,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流了下来“长胜,长胜。。。。。。。你在哪里啊长胜。。。。。”女人干涩的声音并不大,心里的焦虑与哀痛也无法释放。 长胜仿佛听到了曲琳在喊他的名字,睁开眼睛,屏住呼吸去听,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天已经大亮,一道眼光,通过洞□□在洞里的石壁上,坑坑洼洼的石壁上,布满了鸟窝,鸟窝用一些干树枝搭建而成,像是喜鹊的窝,只是要比喜鹊的窝少许多,还有好像鸟窝是空的,让长胜想到了烂尾楼,或者危楼楼群。 长胜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身体已经没有昨晚那晚疼了,起码可以正常的呼吸,挣扎着从水里爬上岸边,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晾在岸边的石头上,这才光着身子,在山洞里走动,仔细的侦I查。 山洞的空间并不大,处了那个两铺大炕大小的水坑,剩下的陆地面积,也就有六七十平米,地上散落着从石壁上风化后落下来的石头,走在上面有点格脚,长胜赶紧找块大点的石头坐下,抬头看看天空,山洞的高度还是有点高,起码超过七层楼高,自己如果徒手攀登的话,爬上去的难度还是有点大,但总是要尝试的,总不能捆死在这个山洞中。 身上的疼痛逐渐减轻,长胜的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想要出去,起码要先填饱肚子,保证有体力了才可以”想到这里,长胜不得不站起来觅食,在山洞里又转了几圈,长胜彻底的失望了,这光秃秃的石洞,除了石头,实在找不出什么能吃的东西。 长胜无奈的提起头,看着头上明亮的洞口,“怎么不掉下来个兔子呢,不掉兔子,掉个蚂蚱也成啊,真的要这样饿死吗?”一缕阳光照在长胜脸上,刺的长胜赶紧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阳光直射在水坑里。 水坑里的水很清澈,能清楚的看到水底金色的细沙,一股水流从地下石缝中冒出来,顶起一团大大的水花,然后向水坑的四周散去,最终通过石壁的缝隙,流到洞外。 “那是什么东西?”长胜,正在观察石缝,却发现一个长长的黑影,从石缝中钻了出来,身体扭动了一下,就钻进水底的细沙,只把自己的一段尾巴露在外面,长胜轻轻的下水,用自己的双手,慢慢的靠近,然后猛的一捂,黑影却从自己的手掌心挣脱,快速的逃进石缝,虽然这一捂,没有得手,但长胜却看清楚了,那应该是一条又粗又大的泥鳅。 “我靠,水中人参啊,这里怎么会有泥鳅呢,长胜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事情,留着以后慢慢的想,但眼前的关键问题是怎么把它抓I住,”长胜爬上岸,坐在大石头上,埋头苦苦的思索,怎么才能抓I住这即将到嘴的肥肉。 “对了,泥鳅在这水坑里吃什么呢,等着天上掉馅饼吗?应该是天上掉什么吃什么才是,天上能掉蚂蚱虫子,草。。。。。。。”长胜再次抬头,看到头上一片鸟窝,“对了,鸟粪……….”长胜赶紧起身,拿起自己的军I警靴,走到石壁下,开始收拾落在石壁下的鸟粪。 长胜感觉收拾的足够多了,再捡起一块石头,把军I警靴里的鸟粪,死死的压住,以免鸟粪遇水漂起来,把装鸟粪的两只军I警靴都放躺在水坑底,焦急的等待着猎物入靴。 射I进洞里的光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化着光照的位置,光照离开了水坑,长胜看不到水底了,也没有办法看到泥鳅进没进靴子。 长胜总觉得不能干等着泥鳅进靴子,自己该干点什么呢?找柴火生火才对,一会抓到泥鳅了,好烤来吃,想到这里长胜赶紧把自己的内I裤,牛仔裤穿上,来到石壁下,在石壁上仔细的找着落脚点,一步一步小心的往上爬,,爬到手能勾着鸟窝的位置,一只手紧紧的把住石头,一只手赶紧的拿起鸟窝,扔到石壁下面,长胜不知道拆了几个鸟窝,感觉足够自己烧了,才收手,借着洞□□进来微弱的光亮,从新找落脚点,慢慢往下移动。 安全着陆,长胜把洒落在地上的鸟窝都收集起来,这时长胜才看清楚,鸟窝的外部虽然粗糙,但内里却用细细的软草、羽毛,做了豪华的内部装修。 长胜觉得水底的军靴笼子,放的时间足够长,才轻轻的下水,把军I警靴猛的从水里提起来,快速的跳到岸上,把靴子倒扣,三I条粗大的泥鳅从军I警靴里滚落在地上,蠕动着身体,向四处逃串。 长胜也不去管它们,拿过来两个鸟窝,打开火机点火,鸟窝内部的装修材料,基本上都属于易燃品,遇火滋啦一声火苗就串了起来,长胜这才捡起在地上翻滚的泥鳅,找一跟小细棍直接从泥鳅嘴里插进去,放在火堆上烧烤,一会儿的功夫,一股浓浓的肉I香散发出来,刺I激的长胜口水直流。 长胜从小就抓泥鳅,村里的大桥下,没有别的鱼全是泥鳅,在长胜很小,小的没有能力抓别的鱼的年纪,抓泥鳅就是长胜一帮孩子们唯一的乐趣,但手里这么大的泥鳅长胜还是第一次见到,手里捏着粗粗的□□,特别像小时候放的‘二踢脚’。 送到嘴里狠狠的咬一口,细腻的鱼肉在唇齿间翻滚,浓浓的肉I香带点鱼腥,“好吃,好吃,如果撒点盐,就更好吃了,应该多抓几只,给琳琳这个吃货尝尝。。。。对啊。。。琳琳现在在干什么呢,她吃了吗?” 曲琳提着长胜的大篮子,一天都在小槐树林四周转悠,她相信长胜就在这附近,长胜把篮子放在这里,肯定就不会离这里太远,槐树林的每一寸土地,都仔细的找过,也没有找到一点关于长胜的痕迹,找累了就在槐树林下坐坐,饿了就撸两把槐树花放在嘴里嚼嚼,太阳偏西,阵阵山风吹来,曲琳感觉有点冷“长胜会不会已经回家了,会不会也在四处找我呢?” 想到这里,曲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回去看看,提着大篮子,快速的朝小窝的方向挪步。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长胜并没有回来,小窝还是冰冷的小窝,没有长胜的存在,小窝失去了原有的温暖,曲琳想给自己做点吃的,但没有火,又能做什么呢,曲琳在小屋地上坐了一会,忽热想起长胜准备的余粮。 为了准备出岛在海上漂流,长胜早早的做了准备,把吃不完的海鲜都煮熟了晾干,野鸡兔子也都风干了,都装在长胜做的储物框里,用绳子拴在突出石崖下面的阴凉处。 “谢谢你长胜,你这是给我做的准备是吗长胜,”曲琳一边挑着储物筐里的可以吃的东西,一边暗暗的流泪,野鸡兔子是生的不能吃,海鲜都是煮熟了才嗮成干的,虽然嚼起来有点费劲,但味道比新鲜的一点不差,最好吃的,还是去了皮的爬虾肉干,似乎比新鲜的皮皮虾都好吃。 三I条泥鳅,长胜吃了两条,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自己的血液似乎在快速的流动,一边流动一边加热,热到了沸腾的程度,自己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团火苗在串动,身体的肌肉都在暴涨,涨的自己呼吸急促,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跟胳膊,皮肤的颜色红的有点发紫,紫里还透着光亮,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弟弟,也雄壮的抬起了头,如同一根铁棍把自己的内I裤高高的顶起。 “我靠不会是中毒了吧,”长胜赶紧把剩下的泥鳅往地下一扔,快速的钻到水坑里,希望用水来降降温,水坑里的泉水本来就是温热的,但在长胜感觉真的没有自己身上热,身上的热度并没有因为自己躺在水里,而减少多少,自己的身体似乎一直没有停止暴涨,连身上的骨骼都仿佛在噶噶的直响。 “对不起了……..琳琳,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你保重啊…..琳琳………”长胜放开自己的喉咙,大声的爆吼一声,以此来发泄自己身上的暴虐之气,吼了一声,长胜感觉心里的暴涨的感觉轻松不少,赶紧从水坑里爬上岸,胡乱的穿上自己的军I警靴,在山洞里打起了军体拳,“弓步冲拳。。。。。。穿吼弹踢。。。。。。马步横打。。。。。”长胜一边练拳,一边大声的喊着招式名称。。。。。。。 曲琳扒拉着储物筐里的爬虾肉,贪婪的咀嚼着,却忽然听到一声长胜的怒吼在山涧传荡,“长胜没死,长胜还活着,长胜你在哪里啊?”女人放下手里的储物筐,赶紧站起来,边哭边跑出去,手放到耳朵边,想再听听长胜的声音,山涧却只有风吹着树木发出的“呜呜”声,“不是错觉,不是错觉,长胜,一定还活着。。。。”曲琳一屁I股坐在地上,大声的痛哭。 长胜不知道自己打了多长时间,三套军体拳轮换着打,直到自己身上暴涨的感觉,渐渐的消退,才停手,坐在大石头休息。 地上的火堆没有完全的熄灭,加点羽毛软草,使劲的吹两口,火苗马上就串了起来,把剩下那条泥鳅拿到眼前,仔细的研究,除了比普通的泥鳅粗大点黑点,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再试试自己的身体,也不像中毒的样子。 长胜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弟弟,依然高高的挺举,没有半点要萎靡消停的样子,“靠,这不是水中人参,这是千年人参啊……..” 长胜当兵的时候,每年都要去农村驻训,一般都是住在老百姓家里,到了农村,战士们总会找机会给自己改善点伙食,经常是买了老乡的鸡鸭,利用老乡的锅炖了。有个战友是东北吉林的,家里是养参的,有次炖鸡,非要加点料,放了根人生在里面,结果一个班的战士,集体流鼻血,跑马,当时身体就有这种暴涨的感觉,只是没有这么强烈而已。 “好东西啊,可不能浪费了,”长胜赶紧把剩下的一条泥鳅,继续放在火上烤着,心里暗想“都说泥鳅有壮I阳,助气血的功能,没想到这么强,人参是年数越大药力越足,这泥鳅不会也是吧,这是千年泥鳅还是万年的?”泥鳅烤好了,长胜毫不犹豫的消灭干净,也不管会不会流鼻血跑马,既然吃不死,吃饱了不饿才是正道。 吃饱了肚子,长胜借着火光继续的往靴子里收集鸟粪,然后放在水底诱鱼,自己却拿起自己的衣服放在火边烘烤。 长胜不能静下来,只要静下来就满脑子的曲琳,曲琳的身影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一幕的略过,自己的躯体却更加的火热,“曲琳现在□□的躺在自己身边,自己能把持住吗?”长胜瞅一眼自己膨I胀如炬的弟弟,内心深处有点痛,无法平复的痛。。。。。。 ☆、什么是爱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曲琳没有再去吃东西,拖着沉重的身I体,早早的上炕躺下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现在自己所能做的只有真心的祈祷跟默默的等待。 长胜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刚才的军体拳在力度方面似乎比在部I队的时候提升了不少,是时候尝试着离开这里了,抬头看看头上的洞I口,一片漆黑,还是等天亮再说吧,找块大点石头,身I体往上一靠,闭上眼睛,身I体却仿佛置身于部I队的那个温暖舒服的猪圈里。 “记得那是个初春的季节,北方的大地初暖乍寒,天津北I京一带刮起了一年中最大的沙尘暴,操场上训练的兄弟们,被风沙吹的睁不开眼睛,长胜找个理由,去卫生所找自己的老乡弄两包含片,一边嚼着含片,一边想找个地方眯一会,想来想去,长胜还是觉得养猪场的猪圈最向阳。连里的猪圈特别的干净,饲养员每天无次数的用水冲刷,猪圈的边上,码了两垛晒干的猪草,长胜抱了一捆,在猪圈里散开,然后往猪草上一躺,嘴里含I着含片,晒着春日的暖阳,呼呼的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 “小I鬼怎么躺在这里啊,你是哪个连的?” 长胜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帮军官围在猪圈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说话的是团里的副参谋长,长胜吓的一激灵,腾的站了起来,双I腿站的笔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I长,我是四连的!” “你怎么在猪圈里睡觉啊?”副参谋长似乎对这个小兵怎么在猪圈里睡觉很感兴趣。 “报告首I长,我是养猪的饲养员,猪吃饱了睡舒服了,才能长肉,我这是在实验一下,这猪圈里睡的是否舒服,”长胜似乎天生就具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能力。 “你们都看看,部I队有这样的饲养员,怎么能养不好猪”副参谋长投来赞许的目光,对身边的随从人员说着话。 “小I鬼你叫什么名字啊?” “报告首I长,四连饲养员王长胜”其实长胜想说自己是耿占彪,但今天这事不知道是福是祸,如果真的是祸,嫁祸给人家老耿就太不地道了,平时跟老耿关系不错,所以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嗯,不错,你继续睡,”说着话,副参谋长带着一帮军官考察下一个连队的养猪场去了。 长胜哪里还敢继续啊,从猪圈里跳了出来,一溜烟的跑回来操场,归了队。 过了几天全团的基层干I部会I议,刚从团部开I会回来,老连长在连队走廊里,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他I妈I的王长胜你给老I子滚过来,行啊你小子,猪圈里睡觉,还能睡个全团点名表扬,还能混个团嘉奖,你长能耐了!” 长胜快速跑到老连长面前,见老连长并没有真生气的样子,心里才踏实了不少,但连长怎么还说全团点名表扬,什么团嘉奖,弄的长胜有点蒙圈…… 长胜醒了,仿佛做了一夜的梦,梦里自己还是在部I队里,还是跟那一帮一起训练生活的兄弟们在一起,混着部I队里紧张而又快乐的日子。 长胜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看洞I口,天已经大亮,“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出去,”长胜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晾在石头上的衣服,已经干了,穿上衣服,轻轻的下了水坑,把靴子猛的提起来,扔到岸上,一晚上靴子里又钻进了四条泥鳅,生了火,把这‘千年人参’烤熟了,吃了三I条,生下一条装进口袋准备出去给曲琳补补。 借着全身暴I涨的气力,长胜顺着一面石壁,慢慢的攀登,山洞顶部,一排鸟窝的地方是个不错的落脚点,踩在鸟窝上,再往上爬,长胜却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困阻,头顶上是一块突出的岩石,如同一个大蘑菇的伞盖,自己现在就在伞盖下面,根本就没有可以借力立足的地方。 长胜背贴着石壁,慢慢的蹲了下来,向洞I口外的四面八方看去,四面的情况,跟头顶的情况差不多,都有突出的岩石,同样的的无法逾越,“妈I的,原来这是个鸡笼洞啊,”长胜暗骂一句,却并没有放弃。 再仔细的观察一遍,洞I口外,三I点钟方向长着几棵胳膊粗细的松树,“现在如果有一根绳子,拴在松树上,自己拽着绳子上去就比较容易了,对,这就是突破口,造根绳子去!” 长胜又快速的从鸟窝上退了下来。安全落地,长胜没有犹豫,把自己的秋裤脱了下来,在地上找一块有棱角的石头,把自己的秋裤割成一缕一缕的长条,沾着水把布条搓成一条长长的绳索,再找一块长方形的石头,绑在绳索的一头,绳子的另一头拴在自己的手腕上,以免一会抛出去,脱了手。 准备好了工具,此时的身I体暴I涨的程度已经到了极点,现在如果有谁不服,长胜觉得自己能打八个,借着自己身上的暴I虐之气,长胜赶紧确定方向,再次攀爬,同样在鸟儿着窝的地方,找到落脚点,身I体紧I靠着石壁,手里的绳索轮了几圈,快速的出手,绳索抛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向头顶的松树落去。 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往后拖拽,第一抛,不成功,绳索被快速的拉了回来,收拾好绳子,调整好身位,第二抛再次的出手,往后拉一拉,依然没有没成功,第三抛…..第四抛………..直到第7次抛投,绳索才死死的卡在松树上,长胜用双手使劲的拽了拽了,确保绳索能完全承载自己的体重,才把全身的重力点转移到绳子上,双手I交替抓着绳子攀爬,一条腿搭在洞I口的岩石边缘,膝盖用I力一点,整个身I体就到了岩石上面,成功的逃脱。 “啊……….”长胜长吼一声,把体I内寄存的暴I涨之气发I泄掉,自己却一屁I股坐在松树下面,大口的喘着气。 睡梦中曲琳仿佛被一声吼叫惊醒,“长胜。。。。。”闭着眼睛,摸一把身边的被窝,长胜却并不在,女人猛的坐了起来,“自己难道做梦了吗?怎么不记得自己做的什么梦呢!” 昨晚睡觉曲琳并没有脱衣服,掀开草帘下了地,曲琳一边找水喝,一边想着今天到哪里去找长胜,曲琳感觉还是应该去槐树林看看,以槐树林为中心扩大搜索范围。 想到这里曲琳不再犹豫,朝着槐树林的方向快速走去。 长胜从地上坐了起来,把秋裤绳子从松树上解下来,往腰带上一挂,准备赶紧回去找曲琳,临走回头看一眼山洞,这才看清整个山洞外面的地形,这个山洞离槐树林并不远,只隔了一道山脊,过了山脊有几块凸起的石头群,石头群下面是一条溪水沟,也就是长胜平时洗衣取水的水沟,只是长胜取水的地方,是在水流的山根处。 长胜想起自己的大篮子还遗落在槐树林,所以从石头群里爬出来,朝着山脊的另一边,槐树林的方向走去。 “琳琳…….是琳琳”刚过山脊,长胜就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槐树林边徘徊,“琳琳……….”长胜大声的喊着女人的名字。 曲琳听到呼喊,顺着声音看去,却见长胜向风一样快速的向自己吹来,“长……….长……….长胜…….”女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股热泪,从眼中狂泻而出,控I制不住,也不想控I制,伸开自己的双手,张I开自己的怀抱,迎向长胜。 拥I抱,紧紧的拥I抱,没有声音的拥I抱,没有声音的落泪,曲琳的泪水湿I润了长胜的胸膛,长胜的眼泪浸染了女人的长发。 慢慢的长胜发现,躲在自己怀里的躯体不再颤I抖,一只手扶着曲琳的细I腰,一只手扶住女人的脖子,把女人从自己的怀里慢慢的移开,才看清楚女人的轻闭着双眼,眼下两道湿I润的泪痕,苍白憔悴的脸庞带着一丝幸福与安详。 长胜轻轻的坐下伸直双I腿,把女人的身I体放躺,让女人头枕着的大I腿,用手轻轻擦拭着女人的泪痕,梳理着她的头发。 女人慢慢的睁开眼睛,“长胜这不是做梦吧,你真的回来了长胜,呜呜呜…..抱抱我长胜……抱紧我………..”女人终于哭出了声音,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用眼泪尽情的宣I泄着自己的情感。 长胜扶女人坐起来,盘起腿让女人坐在自己的怀里,紧紧拥I抱着女人,女人两只胳膊紧紧搂住长胜的脖子,柔I软的嘴唇紧紧的贴紧长胜的嘴唇,深深的吻去,突来的幸福让长胜有点晕,身I体禁不住的向后倒去,女人顺势趴在长胜的身上,贪婪的吻着长胜的脸庞、脖子、嘴唇,此时曲琳心里千万句我爱你堆积在胸膛,只是感觉吻比语言更能将自己的情感释放。 “死长胜……破长胜……你去哪里了……你也不带着我……你要是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死长胜……”女人吻够了,又一边哭,一边捶打长胜的胸膛。 长胜并不说话,一把拉住女人,让曲琳躺在自己的胳膊上,胳膊往身前一拉,就把女人紧紧的拥进自己的怀里,“不会离开你了,今生都不会离开你。。。。。” 曲琳似乎等的就是长胜这句承诺,像个乖巧的小猫咪,躲在长胜的怀里,享受着这浓浓的情意,享受着春天里的暖风暖阳。 舒适的环境总会让人彻底的放松,依靠着爱人的胸膛,曲琳微闭着双眼渐渐的有了睡意,一双小手却紧紧的拽着长胜毛衣。 “琳琳,起来了,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长胜喊起女人。撸了点槐树花,装满两人身上所有的口袋,才踏上了回家的路。 “来琳琳,我背你”长胜身子一矮,把女人让在背上,迈开大步,朝小窝快速的移动,长胜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浑身充满力量,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温暖幸福的感觉在心里流淌。 “琳琳你这两天都没有开火吗?”长胜收拾着锅里的几块吃剩的野鸡骨头。 “我想做饭的,可是炭火灭了,”曲琳委屈的说。 “哦,是我不好,来,火机给你保管,” “我不要,你说了,以后不管去里都带着我,永远不离开我的”女人真的很像长胜的小尾巴,不管长胜做什么都跟在长胜后面,“对不起啊,长胜,我把你准备的余粮吃了” “余粮就是应急的,就是用来吃的,看来你不傻,还知道找余粮吃。” “你才傻,傻长胜…….对了长胜,这两天你去哪里了,害我漫山遍野的找你。。。。” “妈I的,别提了,本想弄点野蜂蜜吃吃,结果被土蜂给算计了”长胜一边从口袋里往外掏槐树花,一边给曲琳讲着被土蜂追赶掉进山洞的过程。 “长胜。。。。”女人紧紧的从身后抱住长胜,此时女人真的只有心存感激,感激上帝让这个男人死里逃死,并且完整的还给了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我说了,咱俩都是命硬的人,死不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我现在就从来没这么幸福过”长胜轻轻的安慰着女人。 “有你,我也很幸福,长胜!”女人仿佛又有要哭的冲动。 “好了,好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咱先做饭啊,今天中午咱吃什么啊,领I导!” “咱吃皮皮虾肉干吧长胜,真的好吃” “行啊就吃皮皮虾肉干”长胜说着话又把曲琳兜里的槐花都倒出来,勾下储物筐,把里面的虾肉干,捡出一碗,倒点水泡着。 “今天中午咱吃虾肉干炒槐花,都是你喜欢吃的,可以吗?” “嗯嗯,”曲琳快速的点了点头,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想到美味,口水都要流I出来了。 “我去溪边挖野蒜,随便取水,你去吗?” 曲琳没有直接回答,赶紧的去把空水瓶子收拾起来放到篮子里。 长胜做的虾肉干炒槐花野蒜真的很好吃,曲琳头也不抬的往嘴里扒拉,“呜呜,长胜这是什么什么啊”曲琳筷子夹I着一块泥鳅段,着急的问长胜。 “千年人参啊,补身I体的,吃吧,我在山洞就靠吃这个保存体力” 曲琳小心翼翼的把泥鳅放在嘴里尝了尝“嗯嗯,好吃”,眯起眼睛朝长胜笑笑。 长胜不知道女人的身I体能不能顶I住这大补的东西,所以只给女人吃了一小段,剩下的自己吃了。 “对了,琳琳,你的大姨I妈完了吗?”长胜边吃边问。 “嗯,完了,不知道怎么了,这次时间这么短,”跟长胜谈论自己的大姨I妈,曲琳还是有点害羞。 “能来就不错了,你体I内的寒气还没有散净,还天天的吃海鲜,既然你大姨I妈完了,下午我带你泡温泉去啊!”长胜吃饱了,放下了手里的碗。 “哪里可以泡温泉?”曲琳两眼放光的看着长胜,对于一个每天都要洗澡的南方姑娘,到这个荒岛上还没有真正的洗过澡,洗温泉多奢侈的事情。 “快点吃,吃完了带你泡温泉。”长胜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把一些要洗的东西,都扔进大篮子,曲琳却把碗往地上一放,跑在长胜前面,把自己那两条带血的布条,团起来,放在篮子里,娇羞的看了长胜一眼。 长胜挎着大篮子,女人扛着铁锹,来到溪流的最顶端,正如长胜所想,洞里温热的泉水,就是通I过几块大石头的缝隙流I出来。 水流从石缝中冲出,在石头下面,冲出一个小小的水坑,只是水坑太浅,长胜又从四周找一些石头,把水流堵了堵,保证坐在水里,坑里的水能到腰的位置。 “好了,现在可以下水了” 曲琳蹲下,用手试了试水温,果然是温热的,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其实吃了泥鳅,曲琳的身I体已经滚I烫了,皮肤也平添了一层红I润,只是曲琳不知道这滚I烫燥热的气息来自何处,还以为是想到要跟长胜一起洗澡,自己害羞才这样的。 “你转过身去,我脱衣服,”曲琳娇羞的命令长胜。 “你的身I体,我哪里没看过啊,你还矫情,”说着话长胜还是转了身,背对着曲琳。 “那也不让你看,”曲琳快速的脱着衣服,匆匆的蹲进水里,一张羞红的脸,如同肆意绽放的桃花,白润里透着艳粉,在朦胧的雾气中,格外妖I娆。 “长胜你不洗吗?”蹲在水里的女人,轻轻的问长胜。 “我在泉水里泡了一夜,皮肤都泡皱了,你自己洗吧”其实长胜也想下水,水坑不大,在水里肯定会有身I体接I触,只是吃了泥鳅的长胜,此时身体已经处于喷发的边缘,万一让女人看见,难免产生误会,所以只能坐在岸边,找一个石头,搓洗着要洗的东西。 “长胜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洗,”曲琳一边搓I着自己的身I体,一边跟长胜说话。 “什么你的我的,你不是我的吗?好好泡你的,什么时候泡够了,咱什么时候回家”说着话,长胜来女人脱I下的衣服堆边,捡起里面的内衣裤。 “长胜,那个真的不可以……”女人着急的似乎要从水里跳出来抢夺长胜手里的衣物。 长胜这才看清楚,原来女人来姨I妈,弄脏了内I裤,也不跟女人争辩什么,干脆连秋裤也捡起来,回到洗衣服的石头边,打上点肥皂,用I力的搓起来。 女人瞅一眼执拗的长胜,浑身滚I烫的感觉加剧,似乎马上就要涨爆的感觉,两颗羞涩的粉红,也偷偷的立了起来,女人不知道长胜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万般娇羞聚I集于胸,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老天啊,我怎么可以这样,我这是爱了,还是流氓了………..” 摊在石头上的衣服完全的晾干了,曲琳才从水坑里爬出来,这个澡泡的舒服,似乎泡掉了身上几斤的尘土,连走路都轻I松了许多,穿上衣服,像新I婚娇羞的小媳妇一样,跟在长胜的后面,蹦蹦哒哒的就回了小窝。 晚饭长胜把中午吃剩的虾肉干炒槐花,加了许多的水,又砍了两只兔子腿进去,一起炖上,一人一只兔子腿,一碗槐花虾肉汤,吃的两个人就想马上躺下什么也不想动。 女人这几天都没吃好睡好,所以吃完饭就早早的上了炕,长胜则又给炉灶里填了点柴,大炕几天没点火,需要点大火I热透。 长胜掀开草帘,进了草屋,把自己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一条内I裤,才躺倒了自己的兔皮褥子上,一股舒适的感觉油然而生,“如果此生都不能离开这个岛,在这里就这样幸福的度过余生也不错。” 女人的身I体靠了上来,一具赤露的躯体,熟练的攀附在长胜身上,黑I暗里女人准确的找到了长胜的嘴唇,吻,黑夜里深深的热I吻。 长胜不敢胡思乱想,专心的迎合着女人深请热烈的吻,细心的感觉,曲琳却是个接I吻的菜鸟,只会一味的磨蹭,就没有什么变化。 长胜一翻身把女人侧压在身下,舌I头,在女人的双I唇I间轻轻的一划,把女人的下唇轻轻的含在嘴里慢慢吸了吸,轻轻的咬了咬,在女人还没有做出回应,舌I尖抵到女人上下牙齿之间,轻轻的敲开了女人嘴,找到了女人香舌,温柔而又放肆的搅动在一起,等女人的柔I软的香舌递过来,长胜温柔的吸吸,在舌I尖的最前部,轻I咬住最少的一点舌肉,轻I咬了一下,女人的身I体剧烈的颤I抖一下,一声压抑的□□,身I体完全的瘫I软在长胜的怀里。 长胜的紧紧的搂住女人的身I体,恨不得把女人柔I软无骨的身I体,揉进自己的身I体里,长胜想伸手触I摸女人的……,又怕这么急切的动作引起女人的不适,所以只用自己滚I烫的胸膛,紧紧的贴近女人。 “长胜,不要,不可以………..”女人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赶忙用I力去推压在身上的长胜。 长胜知道刚才女人的腿,碰到了自己的暴I涨,才发出了这样的惊呼,只是长胜并没有就此放开女人,而是把女人滚I烫的躯体楼的更紧,嘴巴贴在女人耳边轻轻的问道“你想结婚那一天给我是吗” “嗯,对,结婚那天,”女人慌乱的回答,身I体却不再挣扎,似乎舍不得离开长胜坚I实的怀抱。 “好吧,睡觉……”长胜在女人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爱欲挣扎 这一夜长胜睡的很踏实,一夜无梦,凌晨朦胧中,却感觉身体有异样的感觉,意识逐渐清晰,长胜心头猛的一惊,“是曲琳,曲琳正在研究自己的狰~狞暴~涨的弟弟,”长胜可以确定曲琳确实是在研究。 曲琳一只小手放在长胜身上,用一根手指轻轻的触碰一下,手指赶紧的拿开,见长胜没有什么反应,手指再移过,再次触碰,这样反复几次之后,一只小手变的更加的大胆...... 这时候长胜已经清醒,只是装睡,不想此刻惊扰了曲琳,以免尴尬,还有就是想看看,曲琳到底想干什么? 曲琳见长胜一直没有什么反应,胆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手悄悄的伸了进来,小手像把玩一件艺术品一样小心而又轻柔,似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他碰裂…… 长胜虽然一直装睡,微微逼着眼睛,慢慢感受着曲琳的轻微动作,长胜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维,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曲琳也似乎发现了~~的微妙的变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把脸慢慢的靠近,希望能看的清楚点。 吃了千年人参的长胜,这几天一直处于喷发的边缘,哪里经得住这番□□,体内的暴涨如同狂风掀起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似乎马上就到了决堤的边缘…… “啊……”长胜想坐起来推开曲琳,却不想本来就不牢固的大堤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长胜…..”女人哀怨娇羞的喊长胜一声,赶紧侧身倒下,躲进被窝里,用军大衣,擦着脸上的‘口水’,曲琳知道自己脸上的东西是什么,这让她更加感觉到无地自容,真想现在大炕就有个洞,自己就此钻进去,不要再见到长胜。 长胜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不彻底的给自己,还要趁自己睡觉的时候,偷偷的研究自己的弟弟,“王长胜啊…..王长胜…..人家女人第一次不都是矜持羞涩的吗,你还装什么,曲琳都这么主动了,还要怎样,男人不该更主动点吗?” 手掌传递来的信息,刺~激着长胜的大脑,坚定了长胜的想法,一只大手抓~住曲琳的内~裤,想用最快的速度把它褪~下。 这时曲琳的小手却紧紧的抓~住了长胜的大手“长胜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长胜…….”女人似乎急的要哭出声来,“求你了长胜,现在不可以…等我到26岁,过了26岁,我什么都给你,完整的给你………” 曲琳苦苦的哀求,长胜的心马上软了下来,停止了自己的侵略,“为什么要等到26岁?”长胜盯着曲琳娇红如霞的脸庞问道。 “长胜这是秘密,我对你,唯一的一个秘密,好吗长胜?”女人的语气夹杂着复杂情感,让长胜觉得心疼。 “嗯,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生日,过了26岁生日,马上就………..” “11月21日,”曲琳轻轻的说道。 “11月21我记住了,以后每年都会给你过不一样的生日!”11月21这个日子,即使不是曲琳的生日,长胜也永远忘不了,也就是在11月21日这天,长胜发现了前女友出轨,并打了那对狗男女,回到公司3天报完帐,坐24号的船准备回东北分公司,却意外沉船。 想到了那对狗男女,长胜心里还是有点堵。 “长胜你的生日呢?”女人见长胜迟迟不说话,急忙问道。 “我护士节的生日” “护士节是哪一天啊,”女人真的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过护士节。 “5月12日” 长胜想躺床上抱着女人再温存一会,只是今天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所以还是离开女人的温柔乡,穿衣服下地。 “长胜今天我们去山上砍草做绳子吗?”曲琳见长胜穿衣服下地,自己也赶紧的穿衣服。 “今天我们不砍草,我们今天要去报仇”长胜一边刷着锅,一边跟女人说话。 “报什么仇啊,找谁报仇?”女人听到长胜要报仇,有点着急。 “找土蜂报仇,敢哲我,还把我撵的摔进山洞,我要去把她老窝端了!” “不会有危险吧长胜?”女人还是担心长胜出什么事。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都想好了怎么干~它们了”长胜底气十足的说道。 早饭长胜把昨晚吃了两条后腿的野兔炖了,两个人简单的吃了早饭,长胜就开始准备工具,把菜刀,铁锹都带上,还收拾了两块抹布,拿了两件军大衣,一起都放在篮子里,这才带着曲琳朝山坡爬去。 长胜并没有直接去土蜂窝,而是先去了自己取松油的地方,把自己绑在松树上取松油的几个塑料瓶都解下来,放到篮子的一角,这才信心十足的朝土蜂窝进发。 来到土蜂的老窝,长胜想把篮子的工具都取出来,把塑料瓶里的松油,都倒在了两块抹布上,提起菜刀又去槐树林里砍了一根细长的木棍回来,让曲琳把军大衣穿上,趴在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又把大篮子扣在曲琳头上,自己把另一件军大衣也穿上。 用那根细长的木棍把一块沾满松油的抹布挑起来,轻轻的放到土蜂的一个洞口,再用木棍挑起另一块松油抹布,掏出打火机点燃,伸出木棍用带火的抹布把先前放在洞口的抹布点然,然后把木棍上串着火苗的抹布放到土蜂的另外一个洞口,这才转到快跑到曲琳的身边趴下。 “叫你们还疯狂,叫你们还撵我,”长声看一眼紧张的曲琳,嘴里嘟囔着。 “长胜这样行吗?”曲琳小声的跟长胜说话,生怕土蜂听到声音,过来攻击自己跟长胜。 “你等着看吧,嘿嘿!”长胜找到曲琳的小手,轻轻的握了握。 曲琳也很想知道,长胜松油抹布点起来的火,会有怎么样的效果,目不转睛的盯着火苗。 土蜂似乎马上感觉到了洞外的危险,匆匆的从窝里爬出来,奋不顾身的朝火苗扑去,却不知道这火苗并不像长胜那样的不堪一击,不管土蜂如何的凶猛,如何的不畏死亡,也无法熄灭肆虐的火苗。 越来越多的土蜂从洞里爬出来,加入了攻击的队伍,外面采蜜归来的土蜂,看到了洞外的敌人,也露出的毒刺,疯狂的投入战斗。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一场没有任何胜点的战斗,最后长胜都被土蜂视死如归的壮烈所感动。 “走吧。。。。咱俩撸槐花去,”长胜拉一下~身边的曲琳。 “不报仇了吗长胜?”曲琳似乎还没有从紧张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没什么好看的了,让它们自己飞蛾扑火吧”长胜伸手把曲琳拉起来,曲琳却不敢直视长胜的眼睛,好像现在仍然无法消除早上被长胜喷一脸的尴尬。 牵着长胜的手,曲琳一边慢慢的走着,心里一边暗暗想“傻长胜,我何尝不想现在就把自己交给你,从你回来抱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今生再也不离开你了,可是算命的先生说,我26岁以前不能出嫁不能破~身,如果破了,我的父亲,我唯一的亲人,就会有躲不过去的劫,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敢说出来,说出来,破了天机,父亲真的出了事………傻长胜,你爱我,能理解我是吗?” 长胜似乎感觉到了女人有什么心事,“怎么了琳琳,有什么事吗?” “没事,想家,想爸爸了,”说着话,曲琳的眼泪,在眼眶里直转。 “没事,没事,不用多长时间,我们就会离开这个岛,相信我!”长胜把曲琳拥进怀里,紧紧的抱了抱。 槐树林里撸够了足够吃的槐花,长胜并没有着急离开,这里是长胜跟曲琳确定关系,第一次深情拥抱的地方,弥留着两个人美好的回忆,长胜用脚踩倒一片干草,把军大衣往草上一铺,跟曲琳一起躺下晒太阳。 蓝天、碧海、白云,青山、绿水、美女,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长胜沉浸在如诗如画的美景中…… “琳琳,我给你唱首歌吧,”长胜侧脸看看曲琳。 “你还会唱歌啊长胜,”曲琳不敢想象,身边这个钢铁一样的男人,还会唱歌。 那是一个柳絮纷飞的春天,一个潮~湿阴暗的小房间, 一个不一样的你,给了我无限柔情温暖 阳光穿过苹果绿的窗帘,窗台上打着呼噜的赖猫睡的很香甜, 街角那对相依的小情侣,女孩那张羞涩脸 我的爱你来猛烈又那么的突然,让我惊奇的面容充满感叹, 无数次幻想着我的未来,却没有给你留一点点的空间, 我的爱我舍不得合上我的眼,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 总害怕这是甜蜜而又残忍的梦幻,梦醒后一切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 让我牵着你的手,轻轻触摸你的脸,相依相偎的平平淡淡,何必苛求海枯石烂, 让我牵着你的手,触摸你的脸,相亲相爱到永远,让岁月淡漠那些如歌的誓言。 长胜的歌唱完了,曲琳却沉浸在歌曲中,久久的不愿意出来,长胜也不愿打破此时美好的意境,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女人传递来的浓浓柔情。 “长胜,这歌叫什么名字,这么好听,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曲琳抓着长胜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这歌现在还没有名字,我自己写的歌,你给起个歌名吧”长胜看一眼曲琳,征求她的意见。 “你还会写歌,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曲琳快速的坐起来,好奇的看着长胜的眼睛,仿佛要从长胜的眼睛里,彻底的看清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心里却暗暗的想“他真的属于自己吗?” “我都告诉你了,我以前是农民,农民的儿子,后来是个军人,再后来,我就是个做业务的小业务员,再后来就遇到你了,”长胜拉一把曲琳,让她继续枕着自己的胳膊躺着。 “那你怎么还会写歌,还唱的这么好?”曲琳似乎并不完全相信长胜的话。 “音乐是我的从小的爱好,我跟我妹妹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本来当兵的时候,是被文工团选中去当文艺兵的,只是新兵连军事训练太突出,下连队的时候,让新兵连长给替换了。”回忆起往事,长胜似乎有些遗憾。 “哦,这样啊,我说呢,”曲琳这才信了长胜,安心的靠着长胜躺着。 “我现在特别想有一把吉他,把自己唱给你听,”长胜搂紧曲琳,低头去轻吻,曲琳本想忘情的去回应长胜,却又担心自己像昨晚那样,太投入控制不了自己,更控制不了长胜。 “长胜…..长胜…..”曲琳挣扎着坐了起来,“长胜,我问你…..那个…..那个……”女人的眼神很坚定,但话到嘴边却吞吞吐吐。 “什么啊,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我可没有什么秘密对你保留”长胜又开始调侃曲琳。 “男人为什么总想要女人的身体?”女人的声音不大,眼睛看向远处,不敢与长胜对视。 “洞房花烛,那是最舒服最快乐的事情,小说里没看过吗?”长胜感觉曲琳问这样的问题有点傻。 “我爸爸不让我看乱七八糟的书,”曲琳赶紧回答。 长胜没有想到曲琳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女人讲太多,也许等女人慢慢成熟自然就懂了。 “那…..那…….”曲琳似乎,又有什么开不了口的问题要问,“那”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有什么话,你就说,以后我会是你最亲近的人,都说穿衣见父母,脱衣见丈夫,夫妻是比父母更亲近的人,我们现在虽然不是正式的夫妻,但我们相互见过对方的身体,只要你愿意,今生我都都会不离不弃!” “长胜,你今生真的不会离开我是吗?”曲琳紧盯着长胜的眼睛。 “琳琳,我今生永远不离开你。。。。。。”长胜大声的喊了出来,回音,在山涧回荡。 “我也是长胜,永远不离开你!”曲琳眼里含~着泪花,举起手,深情的对长胜起誓。 “行了,行了,别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的,有什么你就问,”长胜紧紧的抱抱曲琳,稳定一下她的情绪。 “今早上,你怎么就,弄我脸上…..”这样的话题,曲琳还是放不开自己,声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听得见。 长胜挠了挠头,真的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傻姑娘,解释这个问题,想了想,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 “男女那事吧,就是男人的弟弟进入女人的身体,摩/擦产生快~感,快~感慢慢的积累,最终达到极致了,就喷发了,男人在没有结婚前,大多会通过手与弟弟的摩/擦获得快~感,以此来释放自己的欲~望。。。。。这么说你明白了吗?”长胜说完,看一眼曲琳,却见女人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嗯。。。。”女人嗯了一声,算是给长胜一个答复,“今天早上,你也到极致了是吗?”女人的脸更红了,此时恨不得拿东西把脸盖上,只有使劲的把头埋进长胜的怀里。 “嗯,是啊,很舒服,谢谢你琳琳,”长胜看到女人娇羞的样子,异常的可爱,轻吻了一下女人的脑门。 “长胜。。。。”女人娇羞的喊一声,身子却紧紧的往长胜身上靠。 此时曲琳的内心无比的幸福,不紧紧是因为长胜坚实温暖的怀抱。 不能把自己给长胜,心里其实一直有一种隐隐的自责,刚才长胜的讲解,却让曲琳明白,不把身体给长胜,一样可以让自己的爱人幸福快乐。。。。。。 想到这里曲琳更加的羞涩,一张脸,红的有点烫手,却不知道找点什么话题消除内心的紧张羞涩与尴尬。 “长胜,刚才你唱的那首歌,就叫《温暖》吧,你再给我唱一遍吧”曲琳躲在长胜的怀里,享受着小女人的幸福。 那是一个柳絮纷飞的春天,一个潮~湿阴暗的小房间, 一个不一样的你,给了我无限柔情温暖。。。。。。 歌声再次在耳边想起,曲琳也跟着长胜慢慢的和,春日的阳光下,幸福就这么的简单。。。。。。 中午的骄阳,盖在了头顶,长胜才想起,上午出来的主要任务是报仇,赶忙拉起曲琳,一起是看自己的战果。 战斗打的很惨烈,最终以土蜂一方,全体阵亡而告终,火苗早已经熄灭,硝烟仍然在战场上弥漫,看着满地土蜂战士的尸体,长胜只能无奈的说一句“跟天斗,跟地斗,不要跟人斗。” 拿起铁锹,从洞口的边缘挖去,几下,土蜂的匪窝,就露了出来,长胜加快挖掘的速度,越挖越吃惊,“这是他~妈~的土蜂窝吗,怎么会这么深,这么大?” 长胜觉得挖的差不多了,揪住匪窝的顶端,使劲往外一拽,一个一米多高,椭圆形的大蛋,被长胜从土里拽了出来,“我靠,琳琳,你看看,你这个东西,比你的腰都粗!” ‘大蛋’的外侧包着一层牛皮纸一样的‘蛋壳’,用手轻轻的把‘蛋壳’剥开,一座雄壮的蜂塔立在眼面,“靠,这太厉害了,一二三……….十三层。” 长胜坐下来仔细的研究这雄壮的蜂塔,上面的三层并没有蜂蜜,从第四层开始,越往下,蜜越多,多的溢出蜂塔,在蜂塔边缘结成一块块的结晶,长胜顺手掰下一块,看一眼女人“张嘴!” “嗯嗯,太好吃了长胜,好吃。。。好吃。。。。”女人吃着蜂蜜,眼睛瞪的贼圆,跟长胜说着话,嘴还不敢张大,生怕蜜从嘴里流出来。 “哈哈,发财了,发财了,走,咱回家”长胜把蜂塔放进大篮子里,扛在肩上,朝小窝的方向迈步,曲琳则拖着铁锹,像小尾巴一样跟在长胜后面。 中午长胜无心做饭,跟曲琳你一口我一口的品尝着蜂蜜大餐,这么美味的东西,哪还有心思吃别的东西。 “琳琳你说这个东西,咱放哪里啊,挖坑放地上,容易着蚂蚁,吊在空中怕引来别的土蜂,”长胜吃的差不多了,开口问曲琳。 “你编个框,把它装起来,再吊起来,别的土蜂就进不去了,”曲琳舔~了一下嘴唇,像偷嘴的小狐狸。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下午咱不干别的,就编框了。” 太阳偏西的时候,长胜终于编好装蜂塔的藤条框,框底铺了一层树叶,把蜂塔放进去,上面再用大大的树叶盖严,直接用绳子挂在大炕炕帏的横梁上。 长胜本来想下午去海边撅点生蚝回来炒槐花,编了一下午的框,也没腾出时间,只有泡了点干的生蚝肉,凑合了一下。 吃完晚饭,洗漱完毕,曲琳还是先长胜一步,上了炕,把长胜的兔皮褥子跟自己的褥子并到了一起,自己的羽绒服,长胜的防寒服都叠起来,做成枕头,也紧紧的摆放在一起,这才满意的躺下,等长胜上炕。 彼此相爱的恋人之间,总会有难以解释的默契,长胜刚脱~光躺下,胳膊一伸,曲琳顺势就躺了过来,枕着长胜的胳膊,半个身子敷在了长胜的身上。 热吻截然而至,夜色失去了白日里的温度,却能点燃这一对小恋人狂热的身躯,曲琳放在长胜胸前的小手,慢慢的下移,越过长胜棱角分明的腹肌,在小腹前稍作停留,最终到达了目的地。。。。。。 “琳琳,不要委屈了自己”长胜在女人的耳边轻轻耳语,呼吸有些粗重。 “长胜,你幸福,我才更幸福…….”这一声长胜,万般柔情,瞬间把长胜融化。。。。。。。 ☆、初次出海 小岛的春天似乎异常的短暂,借着春雨滋圌润,苏醒的大地,快速的换上了绿色的新衣,以崭新的姿态迎接夏日的到来。 长胜与曲琳肆无忌惮的秀着恩爱,却也忘记了,孤岛的荒凉与劳作的辛苦,这些日子里长胜所有的努力都在为小船的首航做准备。 小海湾里的小破船,经过长胜的一番收拾,简直是换了模样,如同穿戴整齐准备坐上花侨的新娘子。 “长胜我们什么时候出海啊?”曲琳坐在破船上,手里扯着船帆下面用来控圌制方向的绳索。 “看你着急的样子,要不我们明天出海试试水吧!”长胜在船尾,一边调整着船撸,一边跟曲琳说话。 “好啊好啊,那我们赶紧准备东西吧”说着话曲琳就要从破船上往下跳。 “你慢点,慢点”长胜也紧跟着曲琳从破船上跳了下来。 曲琳听说明天就要出海,浑身充满了激圌情,不停的催促着长胜,“快点….快点….” 下午长胜把出海要用的一切物质都搬到了船上,去海边挖了足够多的沙蚕,才回小窝做晚饭。 晚饭曲琳吃的很少,可能要出海了,心里比较激动,吃饭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长胜这次出海我们出去几天啊?”曲琳放下碗筷,抬头问长胜。 “看情况再说吧,我们去深一点的海域,你负责钓圌鱼,我潜水,弄海参、鲍鱼、海螺,弄到东西我们就在船上做饭,晚上就在船舱里睡觉,什么时候淡水用光了,我们也玩够了我们就回来。” “太好了,长胜,爱死你了,”曲琳一激动,站起身来,亲了长胜一口。 “长胜,今圌晚我们去船仓里睡吧?”曲琳的心思早飞到了船上。 “听你的船长…..”长胜起身把锅碗瓢盆都放到大篮子里,曲琳则赶紧上大炕,把大床圌上的几件军大衣收拾起来。身上穿一件军大衣,怀里抱着两件,跟在长胜后面,踩着夕阳的余晖,来到小破船上。 夕阳在海天一线挣扎了一下,最终藏起了自己的身影,躺在船舱里的草帘上,依偎在长胜的怀里,曲琳还是难掩内心的澎湃。想跟长胜说点什么,但似乎所有的语言都无法表达内心的激动,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小手伸进长胜的衣服里。。。。。。 次日清晨,从睡梦中醒来,长胜爬出船舱,呼吸着舱外新鲜空气,慵懒的神了个懒腰,天真的不错,适合出海的天,长胜知道,女人昨晚可能过于兴圌奋,一晚上不停的翻身,不知道几点才睡着,也就没有叫醒她。 跳下小船解圌开缆绳,猛的推了一下小船,跑了两步,抓圌住船舷,翻身爬到船上,扯动控圌制船帆的绳索,让船帆兜住风,又把绳索固定到船上,这才准备收拾东西,准备做早饭。 长胜在船上用石头泥巴做的土炉灶,早已经干了,找一把松针把劈柴引燃,锅里添点水,把昨天下午撅的生蚝扔进锅里。 “长胜这是到哪里了长胜,”曲琳揉圌着眼睛,从船舱里爬出来。 “报告船长,船已经出海一个小时了,”长胜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把一碗生蚝肉递给女人。 “破长胜,船离港怎么不叫我船长啊?” “看你睡的跟小死猪一样,怎么好意思叫你,”说着话,长胜继续用螺丝刀撬着生蚝肉。 “哼,还不是因为你,我手腕都要断了,”曲琳假装生气,却一脸的娇羞。“长胜….长胜….这船上怎么方便啊………” 长胜赶紧把那个用塑料浮漂做成的水瓢递给曲琳,“尿这里,倒海里就行了。” 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吃早餐,曲琳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慢慢吃着长胜给她准备的生蚝肉,却仔细的看长胜收拾鱼竿,绑鱼钩,挂铅坠。 鱼钩上挂上沙蚕,打开鱼竿上的渔轮,鱼线“嗖嗖”的往海底串,鱼钩到底了,长胜轻抬鱼竿不停的抖动着“靠,这里的水,起码有三四十米深,嗨….嗨…有鱼………..中。” “长胜给我,给我……”女人把碗往甲板上一推,赶紧起身去抢手里的鱼竿。 “把鱼竿往上拉一下,然后快速摇轮,对,对,把握住这个节奏….”长胜在曲琳身边,紧张的指导着曲琳,长胜刚才已经感觉到了,鱼钩上的鱼绝对的够大,挣扎的力度十足,真的担心女人没有力气把它给弄上来。 “啊……….啊………好沉……”曲琳一边使劲的摇着渔轮,一边不停的尖圌叫。 “挺不住了,把鱼竿给我啊,可别撒手把鱼竿扔海里,” “想什么呢破长胜,就扔海里,让你脱衣服下去捞,”曲琳一边跟长胜斗嘴,一边死死的抱住鱼竿,大鱼催死挣扎发出的力度,让曲琳娇柔的躯体,在甲板上有点站立不稳。 长胜一只手赶紧抱住曲琳的腰,一只手帮曲琳把住鱼竿,此时曲琳也不敢跟长胜斗嘴里,用尽所有的力气,极力的控圌制着手里的鱼竿。 “长胜…..长胜…..你看…..好大的鱼,看见了吗…..长胜?”随着渔轮的摇动,一条大鱼浮出圌水面,贴着水面四处的乱串。 长胜赶紧转身,拿起破网做成的抄网,把曲琳的第一尾钓获,给抄了上来。 曲琳把鱼竿一扔,一屁圌股坐在甲板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长胜,这是什么鱼?” “这是黄鱼,大黄鱼,我也从来没钓过这么大的黄鱼,最少有五六斤,够咱吃一天了,厉害了船长…..” “你以为呢,白跟你抢船长啊,”跟长胜接圌触时间长了,曲琳似乎学会了长胜式的脸皮厚。 “那你还想钓更大的鱼吗,船长?”看曲琳吹牛的样子,长胜就想作弄一下曲琳。 “肯定要钓啊,但你让我先歇会,”曲琳靠着桅杆,大口的喘着气,却没有要服软的意思。 长胜把水瓶递给曲琳,把鱼线的鱼钩换下,换了一个更大一号的钩子,从工具箱里拿壁纸刀,从刚钓上来的黄鱼身上,割下巴掌大的一块带鱼皮的鱼肉,挂在了钩子上。把鱼竿轻轻的往手里一抛,这一次并没有让鱼钩沉底,而是放一会儿鱼线,就抱着鱼竿在甲板坐着,鱼竿抖一抖,收一收,放一放。 “快来琳琳,中….鱼…了……”长胜一扬杆,快速的摇了几下渔轮,曲琳腾的从甲板上弹了起来,一把抓圌住长胜手里的鱼竿。鱼竿的杆头,在曲琳接手的一瞬间,被水里的大鱼拉的向下弯曲了九十度。 “啊….啊…..不行了….长胜….”女人手里的鱼竿不停的抖动,女人的身圌体也在抖动。长胜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鱼可能真的很大,赶紧接过曲琳手里的鱼竿,跟水里的大鱼搏斗起来。 这条鱼,确实太大了,长胜跟它较量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大鱼弄到船上。大鱼上了船也不消停,庞大的身躯不能的拍打着甲板发出“砰,砰…”的声音,曲琳似乎很害怕,在甲板上跳串着躲避大鱼。 “长胜,这是什么鱼,怎么这么大?”曲琳拽着长胜,好奇的看着大鱼。 “这应该是金枪鱼,近海没有,我也是第一次钓它,怕有二十多斤,”说着话,长胜抓起大鱼尾巴,提了一下,胳膊却一阵阵的酸痛。 “船长咱不钓了吧?”长胜看一眼曲琳。 “不钓了,不钓了,钓了也吃不完”说着话,曲琳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把长胜给她编的草帽扣到头上。 长胜收拾好鱼竿跟两条大鱼,也挨着曲琳坐下,“来船长,我给你捏圌捏,”说着话长胜开始按圌摩曲琳的胳膊,其实长胜很想让女人给他捏圌捏,只是不好意思说。 长胜的按圌摩手法不错,舒服的曲琳顺势躺在长胜的腿上。眼望着蓝天白云,清爽的海风略过身圌体,幸福的感觉,让曲琳有想哭的冲动。 “长胜我给你做饭吧?”女人闭着眼睛,轻轻的跟长胜说话。 “你会做饭吗?” “你教我做,我想以后天天给你做饭,给你做一辈子的饭”曲琳说的有点动圌情,匆匆的起身,伸手去拉长胜。 在长胜的指导下,曲琳给长胜做了一道,‘蜜圌汁金枪鱼’,蜂蜜,干蘑菇,海带,植物油,盐…..曲琳几乎把所有能用的材料都用上了,这一顿饭做的时间也足够的长,几乎把午饭跟晚饭一起做了。 别说女人搞的海鲜乱炖,味道真的不错,似乎女人天生就有做饭的天赋,也多亏女人做的足够多,要不还真不够这两个人吃。 吃完了饭两个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坐到甲板上聊天,长胜把船帆降下来,不能让船再漂了,如果漂的太远,划不回去那就麻烦了。 夜晚的海风还是有点凉,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赶紧的躲进船舱。把舱盖盖上,船舱狭小的空间,瞬间一片漆黑,摸黑脱圌光衣服躺在军大衣上,不用盖什么东西,也不会感觉冷,依偎在长胜的怀里,曲琳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长胜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曲琳感觉现在的样子特别像小时候躺在爸爸怀里,被爸爸哄着睡觉的样子。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也不会讲故事啊!”长胜腾出一只手,无奈的挠挠脑袋,“我不管我不管,你就就要讲!”曲琳一边撒娇,一边把小脑袋往长胜怀里钻。 “好好,我想想啊,对了琳琳,我给你讲我第一次收到情书的故事吧。”“什么?你还收到过情书呢长胜,你快讲你快讲,”听到长胜要讲自己的情史,曲琳马上来了精神,挣脱了长胜的怀抱,摆好了听故事的姿圌势。 “记得那是麦子拔节的时节,齐刷刷的麦子来到大圌腿,放眼望去一片绿色的海浪随风荡漾,我们村里放露天电影,邻村的大人小孩都跑来看,放露天电影对于我们孩子们来说,就是一个狂欢节,知道村里要放电影,学校早早放了学,孩子们回家后,拿着干粮,手里掐着大葱,便吃便聚圌集到放电影的地方,等待着镇里电影队的到来,有着急的孩子,都迎接到村口,老远跑来报告,电影队来了,电影队放电影的我们都认识,都想讨好这个干瘦的年轻人,积极的围着他转,帮他抬抬桌子,挂挂大幕,似乎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电影队的人调试机器,我们就开始按机器的位置,抢占地盘,找一个最佳的观赏位置。然后把自家的凳子摆上,我家一起抢地盘的有我,二哥,还有小辣椒,二哥的外号叫大喇叭,是村里最厉害的骂手,骂人绝对的有一套,小辣椒是个超级厉害的人物,人小脾气不小,往往是二哥和小辣椒和别人争吵起来了,而我出手摆平,每次放电影,准有孩子被打哭,当然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是我打哭的,也有不理智的家长,因为孩子之间的矛盾发生争执,我家是个大家族,在村里的威望极高,所以我家的大人们绝对不会因为孩子间的吵闹,而与别人伤了和气,父亲一生只打过一次架,还是因为母亲,爷爷一辈子别说打架了,就是和别人拌嘴都没有过,我家出了个我这么个能打架的,母亲说是我家给祖圌宗上坟烧纸钱烧了牛粪了,才生了我这么小坏蛋。 太阳落山了,大人们开始呼唤各自的孩子回家吃饭,吃了饭的大人孩子们,搀着老的,抱着小的,陆陆续续的聚圌集到放电影的大场上,找到各家早已经占好的位置,坐下来等着电影的开始,在人们的等待中,放电影的小瘦子,终于从村长家里走了出来,打着饱嗝,叼着烟卷,很满足的坐在放映机前。5,4,3,2,1,随着孩子们的一声欢呼,电影正式开演了。 我们这些猴孩子们虽然给家里人占了好的位置,但我们却并不在父母的身边,父母的身边有约束,而我们更喜欢野,我喜欢尖圌叫喜欢跑,或树上,或墙头,或在那个边边角角,用我们独特充满野性的方式观赏电影,电影再精彩,我们也坐不住,我们的屁圌股上都长着刺呢。 农村的露天电影,只有一台放映机,所以倒换胶片的时候,中间有间隙,这个时候,照明灯会被打开,男人们会乘机卷上一颗喇叭嘴(自圌制烟卷)吧嗒上两口,女人则喜欢和周围的人评论刚才的剧情。而我却被人拉了一下,低头一看是眼镜妹妹,我从小墙头上跳了下来,眼镜妹妹看我下来了,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我知道眼镜妹妹意思,以前我俩放学一起玩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前一后,什么也不说,一直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才开始说话聊天,照明灯再一次灭了,电影又开始了,喧闹的人群静了下来,当所有的人们都专注于电影的时候,我俩偷偷的,到了村外的麦田里。 夜很静,只有小虫子在轻轻的叫着,月亮很亮,月光下的麦浪,轻轻的摇晃,拉着眼镜妹妹的受我能感觉,她的心和我心一样跳的厉害,天并不热,但她的掌心却在冒汗,我俩走进麦田的深处,踩倒一边麦子,坐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不是害怕语言打破这浪漫的夜色,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镜妹妹轻轻的靠了过来,这让我举手无措,这一刻我的意识已经停止了,我所能感觉到的是眼镜妹妹急促的呼吸,和滚圌烫的躯体,一向敢想,敢做的小坏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只想哭,体圌内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的体圌内串来串去,撞击着我弱小的躯体,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控圌制它,它已经完全的控圌制的我,让我想哭。 眼镜妹妹轻轻的抱住了我的腰,软圌软的,暖暖的,还有女孩子的体圌香,这让我的血液沸腾了,彻底的沸腾了,我猛的把眼镜妹妹按倒在倒下的麦子上,紧紧的抱着她,脸紧紧的贴着她的脸,我的脸烫,她的脸更烫,我的心跳的厉害,已经跳的有点疼了,眼镜妹妹心也在激烈的跳动,我能感觉到她每次的呼吸都有点困难,就这样的抱抱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不做,夜光下,一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圌女,在摇摆的麦浪里紧紧的拥圌抱翻滚,燃圌烧的躯体,展现给天,展现给地…… 电影散场了,远处隐约传来,散场后,大人们呼喊孩子们回家的声音,我俩也分开了,眼镜妹妹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塞给我一张纸条,我接过纸条,眼镜妹妹却紧紧的抓圌住我的手,久久的不放,纸条就在我俩的手之间,任然没有一句话,还是眼镜妹妹在前面,我在后面,回到了正在收场的放映地。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样回的家,回家后,我就躲进我的小屋里,打来纸条,纸条写的很多,满满的一张纸,不记得写的什么了,所能记得的是,里面写了太多对我的思念,也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子说爱我,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但我真的爱了,爱真的来了 那一夜我失眠了,顽劣的我,整天疯跑疯颠的,晚上倒床圌上就着,但这一次我失眠了,我不停的翻来覆去,脑海了不停的闪现着纸条里的文圌字,爱来了,来的太突然了,我都还没有准备好呢…..我弱小的心灵如何能经的起这样幸福的摧圌残,我这该死的爱…..真让人受不了……”长胜的这个悠长的故事勾起了自己的太多的回忆,轻轻搂圌抱听故事的曲琳,才知道这个不称职的聆听着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长胜看曲琳已经入睡,就没有再打扰她,轻轻拉过羽绒服给她盖上,自己也调整好睡姿,酝酿睡意....... “长胜…………长胜………”睡梦中长胜听到曲琳轻声的呼唤,“嗯...”长胜迷糊中做了个应答,“长胜....我要尿尿...” 听到曲琳的话,长胜赶紧爬起来,摸索着找到火机把松油灯地上,扯过一件军大衣让曲琳披上,这才扶着曲琳爬出舱外。“长胜......长胜.....”刚爬出船舱的曲琳大声的呼喊。 长胜不知道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两手一撑,身圌体窜上甲板。 “长胜……….长胜…….你快看………..有亮光……有船啊,长胜…….呜呜呜……”女人一边摇晃着长胜,一边激动的哭了起来。 ☆、韩国货船 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去,远处的海面上果然有亮光闪动,仔细的看看确实是一首停在海面的货船。 “快,穿衣服,”长胜一把把曲琳抱进船舱,摸黑找到自己的衣服,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把松油灯点上。 “长胜,是船是吧,长胜……”女人一边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着急的问长胜。 “嗯,是船,快点穿,”长胜穿衣服速度要比曲琳快的多,匆匆穿上衣服,快速的跳到船尾,全力的摇着船撸,朝着货船的方向划去。 “嗨……….救命啊…...救人啊………..”女人穿好了衣服,站在甲板上,大声的朝货船呼喊。 但自己与货船的距离并没有目测的那么近,所有的喊叫,都被浩瀚的大海吞噬,“长胜快点长胜……”女人见呼喊不起作用,又着急的催促长胜。 还好那首货船并没有急着要离开的样子,静静的屹立在海面,如同指引船只航行的灯塔,也给长胜确定了前进的目标。 长胜奋力的摇着手里的船撸,小船也一点点的朝货船靠近,货船也在长胜的视线中渐渐的清晰。 “长胜,你看,真的是大船。。。呜呜呜,”曲琳再次激动的哭了起来。 船并不是什么太大的货船,比渔民远洋出海的铁皮渔船稍大一点,只是跟自己划的这只小破船比,那就是庞然大物了。 “嗨…….有人吗?…..有人吗?”长胜驾着小船,靠在货船的船下,朝着大船大声的呼叫。 大船上甲板上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又闪进了大船,一会的功夫,陆续的有四五个人汇聚到甲板上,其中的一个人手拿着一个大探照灯,一道灯光射I向长胜与曲琳,强光照的两个人睁不开眼睛。 “你俩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大船上有人张口说话。 “长胜…是中I国人……”曲琳紧紧的拽住长胜,毫不掩饰内心的激动。 “去年11月24号,港城顺丰号沉船知道吗?我们是沉船的生还者,被海浪给漂到这里的,”长胜一边用手遮着眼睛,一边对大船上的人,大声的说话。 刚才说话的人好像并不管事,回头跟身边的人嘀咕着什么,好一会儿,一根粗I大的缆绳才从大船上扔了下来。 长胜用手拉过缆绳,绑在女人的腰上,女人被快速的拉上大船,缆绳再次从大船上扔下来,长胜却没有让船上的人拉自己,双手I交替抓I住缆绳,脚在大船的船体上蹬了几脚,人就上了大船。 见长胜也上了船,曲琳一头钻进长胜的怀里“长胜,我们获救了,我们真的获救了长胜!呜呜呜。。。。。” 长胜心里同样激动的有点颤I动,但还是用手拍拍怀里的女人,让她稳定情绪,手伸向刚才跟他说话的人,“谢谢!”,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船上的其他四个人这时候也围上,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长胜听不懂的话,“他们都是韩国人,这是韩国货船,”会说汉语的年轻人,张口跟长胜解释。 “那你……”长胜看着年轻人。 “哦,我是中I国人,我是他们的翻译,”年轻人说话着开始给长胜介绍身边的几个韩国人。 “船长朴明哲……舵手李I昌浩…..船员权在恩……船员权在雨…..”长胜暂时记不住这些韩国名字,但还是一一握了手,一群人说着话进了船舱。 进了船舱才知道,这些韩国人正在吃饭,小餐厅的桌子上放着大家吃到一半的食物,米饭,泡菜,不知名的汤。 满脸络腮胡I的船长跟翻译嘟囔了几句韩国话,翻译恭敬的点了点头,就走过来安排长胜跟曲琳坐下,又起身找碗给长胜跟曲琳盛了米饭,弄了泡菜。 晚饭长胜吃的很饱,但半年没见米粮,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边的曲琳见长胜端起了碗,吃相就不那么雅观了,一边往嘴里扒拉着米饭,一边抬头看着长胜“嗯嗯,好吃…….” 旁边吃饭的几个韩国人,看到曲琳贪婪的吃相,也都笑了起来,曲琳似乎并不知道大家是在笑她,还是埋着头,细细品味着朝思暮想的美味。 船长跟舵手似乎吃的比较少,匆匆吃完就离开了小餐厅,临出门的时候,喊了翻译一声,年轻的翻译,快速的起身,也跟着两人出了船舱。 长胜心里想,这韩国船长还不错,可能是把翻译叫出去,给自己跟曲琳安排住宿吧。曲琳往嘴里送了一小块泡菜,忽然抬头看着长胜“长胜,我们的土蜂蜜还没吃完呢,可惜了!”长胜看一眼曲琳,真是苦笑不得,这个吃货,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她的土蜂蜜,“没有什么好可惜的,等回了家,我带你去挖,老家也有土蜂。” 现在长胜没有心思去顾及什么土蜂蜜,满脑子想的是怎样回家,“等这个韩国船,把自己跟曲琳带到韩国,就直接去中I国驻韩国大使馆,让大使馆协助自己跟曲琳回国,”长胜心里暗暗的想着心事,翻译却又进了小餐厅,跟喝酒的两个船员说了几句韩语,还是在长胜跟曲琳身边坐了下来。 “朴船长,给你俩安排了床铺,这位女士,是不是过去看一下,看看是否满意”年轻的翻译,殷切的看着曲琳。 曲琳却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长胜,长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默契的目光交流,翻译都看在眼里,见长胜点头同意,就赶紧的起身在前面带路,曲琳也站来跟在翻译后面走出小餐厅。 长胜放下自己的饭碗,从翻译放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狠狠的吸一口,一股麻酥的感觉,在全身扩散直达脚底,半年了,第一口烟,长胜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潮I湿……… “流氓……..放开我……放开……..长胜救我……”外面传来女人的呼救,长胜略微一怔,本能的弹了起来,朝着餐厅门口奔去,两个喝酒的船员,却堵在长胜面前,高个子的船员,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匕I首,驾到了长胜的脖子上,一只手推搡着长胜,让长胜坐下。 “混I蛋………流氓……”长胜似乎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有衣服撕扯的声音。 长胜伸手一搭,高个子的手腕,抬腿用膝盖朝高个的裆I部一顶,高个子猛的身I子一矮,长胜的左手顺着高个子的小胳膊,顺势一撸,手掌在高个子的手腕处停住,手掌盖住高个子的手背,狠狠的往前一推,“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锋利的匕I首落在了地上。 长胜没有片刻的犹豫,抡起的胳膊,使出了自己在部I队演练了千万遍的组合拳,长胜的这一套组合威力很大,还没有一个人挨了这三拳,还能站里不倒。 眼前的这两个韩国人,好像很不禁打,一人仅挨了一拳,就倒在地上,卷缩着身I体苦苦的□□,长胜不再停留,朝着曲琳的呼喊声赶去。 曲琳的呼喊声从餐厅不远处的一个小屋里传出来,长胜推了一下小屋的铁门,没有推动,铁门应该是从里面反I锁了,长胜跳起来踹了两脚,铁门还是文斯不动。 “啊……你他I妈I的还咬人…..啪啪” 长胜知道可能是女人咬人了,里面有人在打女人,每一声啪啪的击I打声,都深深的刺痛着长胜的心,更激发了长胜的愤怒。 长胜左右的环顾,顺手抄起,一个干粉灭火器,朝铁门上部的玻璃小窗,狠狠的砸去,小窗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材料,似乎很坚固,长胜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才把玻璃窗上的玻璃砸碎。 胳膊从小窗户伸进去,找到里面的把手,准备从里面把门打来,自己的手臂却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长胜强忍着疼痛,大手一掰把手,身I子用I力一撞,铁门被撞开了,长胜身I子一个趔趄,摔进了屋里。 趁长胜身形不稳,一个高大雄I壮的身影,铺了过来,一只粗I大的胳膊夹I住长胜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紧I抓I住夹I住长胜脖子的手臂,两手同时用I力,把长胜紧紧的勒在腰间,长胜不敢怠慢,一只手从他的pi股朝裆I部伸去,手握住他的命I根,用I力往后一拉,雄I壮的身I体“啪叽”一声趴在了地上,长胜也趁式解脱。 长胜身I体尚未站直,“呼”的一声,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朝着自己的头部迎来,长胜下意识的提起胳膊一挡,一脚朝着要铺上来的身I体踢去,这一脚似乎用尽了长胜全部的力量,一道身影顺着这一脚的力道,闪出了小屋,撞到了船帮上,最终趴在甲板上一动不动。 “别过来,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就,我就弄死她….”年轻翻译,用胳膊死死的勒住曲琳的脖子,曲琳发不声音,脸憋的通红,身I体却极力的挣扎着。 “放开她……..”长胜一声怒吼,身I体就要靠前,这时却感觉,躺在地上的舵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小I腿,“我靠….找死…….”长胜一只手抓I住舵手的头发,一只手立掌朝他的后脑勺一砍,舵手就乖乖的松开了手,如同一滩烂泥,瘫I软在地上。 长胜一个健步闪到翻译面前,伸手掐住翻译的脖子,鹰钩手找到他的喉管,长胜很想狠狠的一拧,把他的喉管拧断,但内心本能的善良,却阻止长胜没有下这样的杀手。 “放手…….”长胜似乎打红了眼,满脸杀气的盯着翻译,发出一声谁也无法抗拒的怒吼。 翻译身I体哆嗦着松开了勒住曲琳脖子的胳膊。 “咳咳咳…..”曲琳揉I着自己的脖子,干咳了几声,才能正常的呼吸,“长胜他们欺负我….呜呜呜,”缓过心神的女人委屈的跟长胜哭诉。 “我知道,你别哭,我给你报仇,把这些烂人,都ТAMa的扔进海里喂鱼,”长胜恶狠狠的说道。 “饶命啊大侠…….饶命啊爸爸……饶了我吧爷爷…………”翻译听到长胜的话,吓的小I脸苍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长胜也不理他,从小床I上,拽起床单“嗤嗤”的扯了起来,把一条床单扯成一条条的长布条,“你起来,用这些布条,把他们都捆起来,”长胜踢一脚跪在地上求饶的翻译,“捆紧点,捆不紧,人跑了,先把你扔海里。” 翻译听到长胜的命令,不敢言语,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布条就开始捆绑昏死在地上的舵手。 “长胜,你出I血了….”女人看着长胜滴血的胳膊,心疼的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刚才伸手进来掰把手,里面的人划了我一刀可能,”长胜说着话,想用手里的布条去包扎流I血的手臂,却使不上劲。 “船上有医药箱吗?”曲琳也学着长胜,踢了一脚正在捆绑舵手的翻译。 “有有,我去拿….”翻译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跑出小屋。 长胜也不顾得自己受伤的手臂,用手里的布条把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绑紧,都拖到小餐厅,把小餐厅地上翻滚的两个船员,也都绑紧,用布条栓在桌椅上,这才找个椅子坐下,让曲琳帮他清理伤口。 “说说吧,你们都是干什么,现在我们是在什么地方?”长胜开口审问蹲在地上的翻译。 “我们是干走私的,往中I国走私香烟,再从中I国往韩国走私毒蛇,”翻译不敢抬头看长胜。 “走私毒蛇干嘛?”曲琳接口道, “毒蛇走私到韩国都卖到餐馆,韩国人喜欢喝蛇汤,特别韩国男人,用蛇汤壮I阳,” “呸,这些不I要I脸的死流氓!”曲琳又想到刚才韩国人干的龌蹉事,禁不住的开口说脏话。 “你继续说,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现在在这个地方,是中I国、韩国、朝I鲜,三国的军事重叠区,都说自己的地盘都派人过来管,也都不真的管,都看着自己的边境线,过了边境才真正管。”翻译抬头看一眼长胜,视乎在询问长胜是否继续。 “你们走私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有,这里怎么没有别的船经过?”长胜的胳膊被曲琳包扎好了,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点上。 “这里全是暗流,除了有不怕死的渔民来扑鱼,平时很少人来这个地方,我们这次闯进这里全怪舵手,昨天晚上过了中I国边境就被中I国海警给发现,我们调头逃跑跑进军事重叠区,后面的中I国海警船就不追了,舵手却挑衅的鸣了两声气笛,然后就惹怒了中I国海警,一路的撵啊,害的我们在军事重叠区里逃了一天,直到被I逼到这个暗流死亡区,才不追我们了。”翻译讲完抬头看着长胜手里的烟,似乎也很想抽一根。 长胜抽I出一支递给翻译,翻译赶紧的点上,猛吸一口继续说话“本来想这里吃饱饭,过了下半夜,再出去的,没想到遇到了你们,” “这里离中I国最近的海岸有多远,开船要几个小时才能到,”长胜继续问翻译。 “多远我也不太清楚,开我们的船大概6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如果开快艇有三个小时差不多就能到,”翻译似乎烟瘾很大,一根烟几口就抽的剩了眼屁。 “你会开船吗?”长胜瞅一眼翻译。 “我不会,这里只有舵手会,爷….你不会想开这船回中I国吧”翻译的脸上露I出惊恐的神色,“绕了我吧爷爷,这万一被海警抓到,他们几个韩国人会被遣I返回韩国,可我却要坐牢啊,我就是个打工的,你绕了我吧爷爷,”翻译说着话,又在地上磕起了头。 “行了,行了,别他I妈I的给中I国人丢人,别跟韩国人学的没骨气,”长胜实在看吧惯翻译那副可伶的卑微像。 “对了,这里有一首快艇,你们可以驾驶着回去,” “快艇在哪里带我去看看,”长胜站起身来,跟着翻译走出小餐厅,来到前甲板。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翻译一边说话,一边赶紧去解捆在大油布上的绳索,把绳子揭开,把大油布一掀,一首崭新的快艇,展I露在眼前,快艇不是很大,用铁制的架子固定在甲板上,“这快艇是我们逃命用的,里面淡水,压缩饼干,急救药箱什么都有。” “有航海图吗,还有指南针?”看到快艇的那一刻起,长胜就坚定了回国的信心。 “有,舵手的驾驶舱里都有,”翻译似乎觉察到了,长胜有驾驶快艇回国的想法,生怕长胜改变注意。 “长胜这个快艇怎么下水?”曲琳这一会儿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看到长胜真有驾驶快艇离开的意思,才开口问长胜。 长胜看一眼翻译,翻译是聪明人,不用长胜开口就明白什么意思,“用那个塔吊,吊起来放到水里。” “你会开塔吊吗?”长胜又问。 “算会吧,这快艇弄上船的时候,我见舵手弄过,看着不难,”为了让长胜跟曲琳能驾驶快艇离开,翻译十分的配合。 “我们驾驶这个回去吧船长?”长胜回头看看身后的曲琳。 “听你的长胜,”此时的曲琳格外的听话,经过刚才的一番生死搏斗,曲琳更加感觉,长胜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己在他身边安静的做一个小女人就是今生的所有的幸福。 “你去准备航海图,指南针,两桶汽油,再准备两件雨衣,对了再拿几条香烟给我,”长胜把要的东西告诉翻译,翻译如同领到命令的士兵,赶紧一溜小跑的去准备。 “琳琳你怕吗?”长胜握了握曲琳的手。 “有你在身边,去哪里都不怕,”曲琳说着话,朝长胜身I体靠了靠。 长胜爬进快艇里,检I查了一下,储物箱里准备的物资,又拿出快艇的说明书,翻了几页全是韩文跟英文,自己两眼一抹黑,根本就看不懂,但还是拿着说明书下了船。 “琳琳你看的懂英文吗?”长胜把说明书递给曲琳。 “差不多吧,我学的是国际贸易,英文还可以,”曲琳接过长胜手里的说明书,凑到灯光下翻了起来。 “长胜,你看,这里是电启动……..”曲琳一边看着一边给长胜解释。 “哈哈,你不用告诉我,你看懂了就行,一会你来驾驶,让你当一次真正的船长,”长胜说话的语气很坚定,没有丝毫调侃的味道。 翻译回来了,背着一个大旅行袋提着两小桶汽油回来,“爷,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翻译把大旅行袋递给长胜,把两桶汽油放到快艇里。 “有钱吗?”长胜看一眼翻译,其实长胜不是贪I财的人,只是心里想,这快艇又不能开到自己家门口,上了岸总要钱坐车回家。 “韩币有,人I民币不多,”翻译小心翼翼的看着长胜,生怕长胜过河拆桥,把自己给处理了,说着话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给长胜。 “我只要人I民币,这个我没用,还给你…….”说着话把韩币递给翻译,把三张百元大钞装进口袋里。 “你的手表不错啊?”长胜见翻译伸手过来借钱,却看中的翻译的手表。 “我这个是假的,不值钱,船长那挂手表才是名表,”翻译一边解着手腕上的手表一边跟长胜说,现在只要不要他的命,长胜要什么都给。 长胜不在乎什么真假,只要能看时间就行,翻译说过,从这里到最近的中I国海岸,需要三个小时,如果过了三四个小时还没到岸,那就证明自己偏离航线了,所以一定需要一挂手表。 长胜把旅行袋打开,检I查了一下自己要的东西,把里面的航海图拿出来想研究一下路线,却发现细心的翻译,已经把航海图译成了中文,在几个重要地方,用中文添加的标识。 “这几个画圈的地方,是舵手来的时候画的,这些圈都是有暗流的地方,你们要小心,”翻译见长研究航海图,赶紧的解释。 “不错兄弟,有良心,我,港城王长胜,咱们后会有期啊!你去启动塔吊吧,我们走了!”说着话长胜来到快艇下,把油布上的绳索扯下来,在快艇上绕了几圈,打个结,把塔吊顺下来的钩子,勾到缆绳上,才拉着曲琳的手,躲到一边,静静的看着翻译启动塔吊,把快艇吊起来,再放到海里。 曲琳扭I动了快艇的钥匙,发动机闷I哼了一声,船尾瞬浪花瞬间涌动,推动着快艇向前窜去。 飞奔的快艇激起层层的波浪,长胜赶紧从履行袋里拿出雨衣,给曲琳穿上,自己也匆忙的套I上一件,“现在时间12点25分,先向南行驶20分钟,再向西行驶3小时,全速出发!” 曲琳猛踩一脚油门,快艇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向前冲去。 “啊……….长胜………我爱你………….”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说,长胜你个大坏蛋,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小女人………………我要给你生孩子……………. ☆、长胜回家 黑夜的里的驾船驰骋,女人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中,而长胜则时刻查看着航海图跟指南针,生怕跑错了方向,再遇到什么难以预测的灾难。 快艇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长胜感觉应该是到了祖国的海域,因为陆续的看到挂着中国国旗的渔船,“砰砰砰”的冒着柴油机发出的黑烟,在海里拉着网,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让女人把速度降下来,一边欣赏着渔船上渔民忙碌的身影,一边朝目标靠近。 天蒙蒙亮的时候,快艇跟在一些返航的渔船后面,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港,小港不是很大,却是异常的热闹,渔民把出海一夜打捞的海产品,一箱箱的搬到岸上,岸上早有自家的女人带着海鲜贩子,在等着过称,长胜知道这些贩子赶在这个点来拉海鲜,正好回去赶早市售卖。 “嗨,哥们帮忙栓一下,”长胜把快艇上的缆绳扔到岸上,让岸边一个吊着香烟,仿佛在等自家船回来的中年大叔帮忙栓上。 “哥们,船不错啊,多钱买的……”中年大叔,一边帮长胜栓缆绳,一边跟长胜搭着话。 临近渔港曲琳就一直在落泪,此时更是紧紧抓着长胜的胳膊,哭的浑身颤抖,只是雨衣的大帽子盖着整个脑袋,忙碌的人们的没有在意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漂亮女人! “这个船从韩国弄回来的,准备卖了,大哥您帮忙问问这附近有想买船的吗?”长胜伸胳膊搂了一下,以示安慰,嘴里还是跟中年大叔说着话。 长胜站在船上跟岸上的大叔说话,声音故意提高了八度,岸上有人听说长胜要卖船,有几个好事的人凑了过来,开始仔细的打量长胜跟曲琳的快艇。 “哥们,这船你多少浅卖啊”一个留着光头的的年轻人张口问价。 “六万块,不讲价!”长胜从旅行袋里掏出一包三五烟,打开烟盒,抽I出几支抛上岸,让岸上几个过来看船的人分分,自己也叼上一颗点燃。 “六万?哥们你这船是偷的吧,”光头瞅了瞅长胜抛上岸的烟,别在耳朵上,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长胜。 听到光头发问,长胜心里猛的一紧,女人的身体也紧张的抖了一下。 “算偷,也算抢吧,还是说拐比较合适,”长胜看一眼有点紧张的曲琳,开始胡说八道“我在韩国打工,他I妈I的黑心韩国老板不把咱中国人当人啊,看看把我这胳膊打的,”说着话长胜把雨衣的衣袖挽起,露出自己包扎着伤口,“老I子一生气,把他的船,连他的闺女,都给拐回来了,”长胜伸手去握曲琳的手,曲琳伸手在长胜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没看出来,你小子牛逼啊,”光头把耳朵上夹着的三五取下来,用手里的眼屁续上,“你这船真的六万卖吗?” “对就六万卖,这船电打火的,可不是咱国内的‘一拉得’,双发动机,储物箱里,淡水,药箱,压缩饼干,什么都有……..”长胜以为胖子嫌他要价高了,赶忙开始做起推销,其实长胜不懂船,真不知道这首快艇能卖多少钱,只是钓鱼的时候,听渔民说过,一个进口的发动机都要两三万,这首快艇是双发动机,怎么也应该值五六万。 “别看了,都别看了,这首船,我要了。。。。。”光头似乎是个很干脆的买主,一边哄着看热闹的人群,一边从夹在腋下的皮包里,掏出自己的砖头大哥大,走到人少的地方打起了电话。 “哥们试试船行吗?”光头打完了电话,走到快艇的前,蹲在码头上跟长胜说话。 “来,下来试试吧!”长胜拽住缆绳,让快艇紧紧的贴在岸边,光头解开快艇的绳子,趁机跳了下来,长胜搂着女人往后挪了挪,把驾驶的位置让给胖子。 光头似乎是个很懂船的主,熟练的启动快艇,转动方向盘,几个扭动把快艇驶出码头,来到空旷的水域,一脚油门,快艇就串了出去,胖子似乎很满意快艇,几个加速减速之后,光头故意秀起了驾驶技术,在海上玩起了飘逸,吓的长胜跟曲琳紧紧的抓I住船帮,曲琳一边紧抓着长胜一边还惊叫了两声。 光头回头看了一眼惊叫的曲琳,立刻被曲琳娇美的容颜所吸引,看着曲琳泪眼模糊,楚楚可怜的样子,内心更加深信,这是长胜从韩国拐来的韩国娘们,曲琳的惊叫跟眼泪,似乎大大满足了光头的虚荣心,不再刻意的卖弄技术,缓缓的把快艇,又开回了码头。 “你这技术,可比我强多了,有你这技术,配上这条船,去韩国什么东西都弄的回来……”长胜真心佩服光头的驾驶技术,但还是卖船的心思比较多。 光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睛却不老实的瞄向曲琳。 “大哥,钱拿来了,”岸上一个留着飞机头的年轻人,对着光头说道。 “走,上岸,点钱!”光头瞅一眼长胜跟曲琳,率先爬上岸。 长胜把旅行袋背在身上爬上岸,又回头伸手拉曲琳上岸。 “兄弟,港城人吧,听你港城口音,你这船怎么不在港城卖?”光头,似乎要把长胜带到人少的地方交易,一边说着话,一边前边带着路。 “是港城人,这不摸黑跑了一夜,跑到咱这个地儿了吗,靠了岸就随口一问,这船在哪里卖都一样,对了哥们咱这里属于威海还是文登?”长胜从打鱼的渔船上印着的‘威渔xxx号’上已经看出,这应该属于威海与文登的地界。 “这里是荣成成山头,”光头停顿了一下,从飞机头里接过一个黑色的塑料带,往长胜眼前一递“哥们这里五万块,你点点,不是哥哥欺负你这外地人,手里就这么多现金,我看中的船,我不买别人也不敢买。”光头说着话,揉了揉手指上的大金戒指,露出一股的痞子味。 “大哥,跟他费什么话,他敢抢韩国人的,我们就敢抢他的,一首破船还敢跟我们要六万…..”光头身后一个干瘦的小个子,咋咋呼呼的说着话,似乎有上前打人的冲动。 “对,大哥把那个韩国娘们也抢了?”飞机头,一双淫I邪的眼睛,从曲琳上了岸就没有离开过,这会也看着光头,嚷嚷道。 曲琳听到有人要抢船抢她,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紧紧的抓I住长胜的胳膊,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一双眼睛也无助的望着长胜。 “就你们几个也有这个能耐?”长胜故装藐视的瞅了一眼飞机头,却伸手把曲琳让到自己的身后。 “他I妈I的,你小子找死…….”矮个瘦子,似乎脾气很火爆,一声怒喝,近前就抓I住了长胜的衣领。 长胜没有拉扯,也没有伸手去掰瘦子的手指,只是向前一大步,紧紧贴住瘦子的身体,肩膀猛的一抖,瘦子如同被一堵移动的大墙撞了一下,脚步快速的后腿七八步,最后终于站立不稳,“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我I草I你I妈…….”瘦子一边大骂,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往上冲。 “滚一边去,”光头怒喝自己的小弟,却对长胜一抱拳“成山小崔,威海梅花螳螂李龙海的弟子,敢问兄弟,在港城跟哪位大师学艺” “我一个偷蒙拐骗之辈,怎敢报师傅明号,侮辱了师门…….”长胜其实根本就没跟什么大师学过艺,但又怕说自己没师傅,镇不住这些混混,还有就是顺便还讽刺了这个所谓的‘成山小崔’,“你一个堂堂的梅花螳螂的门派弟子,学了功夫出来干这些,巧取豪夺的营生。” 光头似乎听出了长胜话里讽刺的味道,“误会,误会,都是我平时对这几小兄弟管教不够,这位兄弟莫怪,咱不打不相识,以后到了成山头,遇到什么事,提我小崔好使。” “真的没什么,这船又不是我买的,不管卖多少钱我白得的,我还真不在乎那万八千的,还有都是练武的,都有点脾气这个可以理解”长胜极力的打着圆场,想尽快的摆脱这帮混混。 “这么说,那哥哥我就沾便宜了,”光头说着话,还是把手里的装钱的袋子递给长胜。 长胜接过塑料袋,也没有细数,大体瞅了一眼,就往旅行袋里一扔,背上旅行袋,拉着曲琳的手就要走。 “兄弟,你俩这要去哪里啊,我找车送送你啊,”光头看长胜要走,急忙问道。 “我急着回家,回港城,你也不用找车送我,帮我叫个出租车就行,” “我们这还真没什么出租车,你等会儿”说这话,光头又从包里掏出大哥大,还掏出一个电话本,找了一个号码播了过去。 “我找了个车,把你们送到威海吧,到了威海你们再打车回港城,”光头打完电话,走到长胜的跟前。 功夫不大,一辆老的不能再老的桑塔纳轿车,开了过来,光头走过去跟司机嘀咕了两句,就招手让长胜跟曲琳过去。 “这是老孙师傅,让孙师傅送你们去威海吧,咱们就此别过了!”光头给长胜介绍着司机师傅,顺便给长胜开了车门。 长胜跟孙师傅紧握一下手,把曲琳先让上车,再把自己的旅行袋,丢进车里,转身要跟光头说再见,光头却伸手握住长胜的手,身子贴上来,在长胜耳边轻轻的耳语“兄弟这个韩国娘们,你卖不?” 长胜瞅一样曲琳,眉头一皱,“你不是没有钱了吗?” “你在我这呆两天,要多少钱,我去凑啊”光头看到长胜真有卖女人的意思,两眼放光,着急的跟长胜说。 “哈哈,为了这个韩国娘们,我的命都差点丢了,你要是喜欢,开船去韩国弄一个,还有啊,韩国女人的脸都是整的,那胸都是假的。” 长胜一边调侃,一边上了车,关了车门摇下玻璃,从车窗里朝光头摆摆手,车子启动起来,闷闷的吭哧了两声,冒出一团黑烟,把一脸失望的光头的埋没在黑色的烟雾里。 汽车远离了光头小崔的视线,长胜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伸手去楼身边的曲琳,曲琳却狠狠的在长胜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破长胜,是不是价格合适,就把我这个韩国娘们给卖了?” “哈哈哈,怎么会呢,我说话向来算数,只要你愿意,我今生都会不离不弃,”长胜说着话,再去搂曲琳,曲琳不再躲避,紧紧的靠着长胜,此时获救的喜悦才渐渐的又在心里燃起……. “长胜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下了老孙破旧的桑塔纳,曲琳第一时间要找公用电话,长生给了老孙一百块钱,也背上旅行袋,紧着曲琳到处的找公用电话。 路边的一个小商店,长胜与曲琳终于找到了公用电话,曲琳着急的抓着电话播着号码,长胜则要了一瓶可乐,细细的品味着这久违了的人类文明。 “呜呜呜……长胜……我爸爸的手机关机,”曲琳哭着跟长胜说道 “你打家里的电话啊,”长胜搂紧曲琳的肩膀安慰道。 “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啊,长胜………..呜呜呜”女人的哭声似乎更大了。 “别哭,别哭啊,你爸爸可能出差了,不在家,手机又欠费停机了说不定,我们明天下午就坐车去你家,别着急!”看着女人痛苦的样子,长胜心真的很疼,只是除了安慰,长胜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长胜接过电话,也给家里打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开口说话,“你好,你找哪位?”长胜脑海里快速的想一遍可能接电话的人,但这个声音真的很陌生,“这不是小橧火锅店吗?我找一下王老板,”长胜对着话筒急切的说道。 “这里是小增火锅店,只是老板不姓王啊!”电话陌生的声音带着疑惑的跟长胜解释。 “怎么可能,不姓王,那老板姓什么啊?”长胜面对对方的疑惑,真的有点着急。 “喂喂,你是找原来的老板吧,原来老板儿子去年海难死了,店不干了,转给我们了,”电话那头换了一个声音,才把事情说清楚。 “靠,都以为我死了啊,琳琳我们走,咱们回家,”长胜把给曲琳买的一堆零食递给曲琳,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港城火车站。” 长胜跟出租车说着话,从零食袋里拿出一瓶可乐拧开盖子递给曲琳,却见曲琳一脸的泪水都还没有干,赶紧撩起衣襟给曲琳擦眼泪。 “琳琳,我们先去火车站,港城没有直达凌云的火车,我们先买明天下午去上海的火车票,从上海到凌云的车就多了,买完票,我们今晚在我家住一晚上,带你见见你的公公婆婆” 长胜与曲琳在火车站买了火车票,不做丝毫停留,直接打车赶往长胜的老家,一个藏在大山里,鬼子扫荡都扫不到的小山村。 “长胜叔,你没死啊,你回来了长胜叔?长胜叔回来了……………长胜叔没死啊…..”在村口的玩耍的大浩,看到在村口下车的长胜,先是一阵震惊,在确定领着漂亮女人往村里走的确实是长胜的时候,才一边叫喊着,一边抢先朝村里跑去报信。 这个不到200户的小山村,没有外姓,都是同一个祖I宗所延续,所以村里的人们都能排上辈分,听说长胜没有死,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回来了,整个小山村顿时轰动了,只要没有下地干活的人们,几乎都走出家门跟随着长胜的脚步,组成一个大大的人流,朝长胜家的方向涌动。 “长胜你没死,这半年去哪里了?”;“长胜你这是你媳妇吗长胜?”………涌动的人流不停发出问话。 “沉船了我被海浪卷到了一个岛上,在岛上呆了半年,”“对对,这是我女朋友,我未来的媳妇。”长胜耐心的回答着关切的人们。 涌动的人流行进的速度很慢,却早有腿快的孩子们,跑到长胜的家里报了喜讯,到了家门口,母亲早已泪流满面的的站在门口等候。 “妈,我回来了……”长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一双滚烫的热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曲琳傻站立哪里不知所措,在岛上从没见长胜流过眼泪,眼里的长胜总是一副嬉皮笑脸兵痞子的样子,却不知道刚强的长胜还有脆弱的一面。 看到长胜落泪,曲琳的心里也一阵的酸痛,想伸手去拉长胜,自己的膝盖却一软,跟着也跪在地上,给眼前这个慈祥的母亲磕了个头。 长胜的母亲见跟长胜一起回来的女人也跪下给自己磕头,赶紧的迎上去,扶他俩起来,迎他俩进屋子,一些眼窝浅的婆姨们,也都擦着眼泪,跟进了屋。 看热闹的人们久久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仿佛都想细听长胜死里脱险的精彩故事,长胜一边给母亲跟乡亲们讲着自己荒岛求生的故事,一边解开自己的旅行袋,把里面的烟拿出来分给大家抽,曲琳也如同第一次上门的小媳妇,羞涩的红着脸把长胜给她买的一大包零食,拿出来分给看热闹的孩子们。 村里的大喇叭这时候也响了起来,“呼呼…呼呼….增儿他爸,你在哪儿,听到广播赶紧回家啊,增儿回来了,增儿回来了……..”听到广播里亲切的喊着自己的乳名,长胜的眼泪再一次的在眼里打转。 父亲扛着锄头急匆匆的从山里回来了,父亲明显的老了,两鬓填了不少的白发,长胜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爸”,刚要给父亲磕头,父亲却闷闷的蹦出一句“走,去拜祖I宗。”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拥着长胜去了王氏祠堂,却有不少的三姑六婆仍留在长胜家里,评判着长胜这个漂亮的新媳妇。 中午简单的吃过了面条,长胜的父亲就张罗着杀猪,晚上要摆个流水席,希望全村的老少爷们都能来热闹热闹。 长胜却带着曲琳,去给爷爷奶奶,大伯,大娘,二伯,二娘,道了平安。 乡村的宁静被长胜的归来所打破,人们如同过年一样,庆祝着长胜的死而复活。淳朴的山里人饭吃的开心,酒喝的开心,更为长胜的归来而开心。 夜深了,累了一天的父亲,送走了最后一波乡亲,就早早的躺下了,母亲却过来给长胜跟曲琳找铺盖,安排住宿。 “今晚让琳琳住你妹妹屋吧,”母亲边给长胜铺着床,边问长胜意思。 “妈,不用了,在岛上我俩一起住了半年,你铺一张床就行了,”长胜跟母亲轻轻的说话着,一旁的曲琳却像犯错的坏孩子一样,满脸通红的低着头,不敢言语。 “对了妈,明天下午,我就要去上海,送曲琳回家” “不在家多住几天啊?” “妈,曲琳的父亲在家也着急不是吗知道我没事就行了,以前当兵我不是三年才回来一次吗” “嗯,早点回去好,你们是不知道当父母的心啊,”说着话,母女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长胜赶紧找东西给母亲去擦眼泪,母亲却转身退出长胜的小屋,“早点睡吧,你们也累了,明天还要坐火车……….” “长胜,你家人对我满意吗?”依偎在长胜的怀里,曲琳轻轻的问长胜。 “当然满意了,没看见中午给你吃面条吗?我们这的规矩,新人第一次去对方家,满意就吃面条,意思是要捆住她(他)的腿,别让她跑了,如果不满意就给吃饺子,意思是滚蛋!”长胜一边给曲琳讲解,一边把曲琳搂的更紧,一只大手也放肆的握住了曲琳的大白兔。 “别碰,破长胜,你不是说这是假的吗?”曲琳故意在长胜的怀里挣扎,心却是暖暖的,今天给长胜母亲下跪的那一刻,自己真的差点也跟着喊“妈”,自己从小没有妈妈,没有享受过母爱,看到长胜母亲的那一刻才明白,父爱厚重如山,而母亲的爱温暖细腻如水,人生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了母爱,虽然那是长胜的母亲,自己未来的婆婆……….. ☆、曲琳突变 勤劳的山里人总是起的特别早,屋外的公鸡响亮的叫了几声,曲琳便听见隔壁屋子里,长胜的父母起了床,曲琳无心再睡,总觉得第一次到长胜家,给人家留下睡懒觉的印象不好,所以也匆匆的穿好了衣服下了地。 来到院子里看到长胜的母亲正在收拾昨晚宴席用的餐具,“阿姨,我能帮您做点什么?”曲琳赶忙蹲下要帮着干活。 “闺女,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你们年轻人觉多,你再睡会去,这里你插不上手,不用你帮忙,”长胜的母亲,连忙阻拦曲琳插手干活。 曲琳实在没干过什么家务活,也就没有执意要做的意思,上了厕所,就回了屋,见长胜闭着眼睛,睡的香甜,也没有叫醒长胜,坐在床边,开始翻看书桌上长胜一些书籍影集。 睡梦中的长胜,翻了个身,一只胳膊很自然去搂睡在身边的女人,一楼之下,却搂了个空,“琳琳,”长胜猛然惊醒,嘴里喊着琳琳,掀开盖在身上的夏凉被就坐了起来。 “长胜你醒了,”曲琳放下手里的相册,看着睡眼朦胧的长胜。 “怎么起怎么早,再睡会吧,今晚在火车上,肯定睡不好,”长胜伸手去拉曲琳,其实是想把曲琳拉进被窝里再温存一番。 “长胜你别闹,你爸爸妈妈早就起来忙活了,让你I妈妈听见了多不好,”曲琳一边挣脱,一边催促长胜穿衣服起床。 “长胜没看出来啊,你还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优秀学生?”曲琳放下手里的相册,开始翻看长胜放在书桌上的一摞荣誉证书。 “我吧,就是那种除了学习不行,什么都行的学生,你看我的那些荣誉证书,就没有一个跟学习有关的,”长胜说着话,开始穿衣服。 长胜下了地拉着曲琳去院子里洗漱,母亲已经把院子里餐具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父亲也在院子里帮忙收拾着桌椅板凳。 一家人简单的吃了早饭,长胜就跟父母道别,要尽早的去市里,上午带曲琳逛逛港城,给曲琳买几套衣服,下午2点的火车去上海。 听说长胜跟曲琳要急着走,母亲赶紧回屋,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沓块钱出来,握住曲琳的手,“闺女,穷家富路,这五千块钱你收着,路上用。” “阿姨,不用啊,我们有钱的,”曲琳一边推脱,一边看着长胜,向长胜求助,心被母亲的伟大所感动。 “妈,真的不用,我们真的有钱,”长胜知道父母年纪大了,挣钱不容易,再说自己卖船还卖了五万,只是不敢告诉父母,害怕母亲知道了这是抢来的船卖的钱,心里会烦嘀咕,所以偷偷的把4万块钱放在自己床下鞋盒子,只留了一万放在旅行袋里。 长胜回来轰动了整个小山村,走的时候长胜不想再惊动村里的乡亲,连父母也没让送,只是让自己的发小小武,开着他的农用三轮车,把自己跟曲琳送到了县城,两个人又从县城打车去了市里。 只有一上午的时间,要充分的利用,长胜领着曲琳像打游击战一样,逛街、购物、浏览风景,直到曲琳再也走不动了,才找了个饺子馆,请曲琳吃港城正宗的鲅鱼饺子。 吃过了午饭,买了点水果零食,两个人打车去火车站,赶下午两点港城到上海的火车。 火车终于在人们的焦躁的等待中缓缓的动了起来,曲琳的心也跟着动了起来,上午逛街的间隙,又找公用电话,给家里打过电话,跟昨天情形一样,父亲的手机关机,家里的座机没人接,这让曲琳一直惶恐的心更加的不安。 所坐的这趟列车,港城是始发站,所以上车的人旅客并不多,长胜跟曲琳所在的软卧车厢里,除了曲琳跟自己并没有其他的乘客。 放好了自己的旅行袋,跟曲琳一起坐在车厢里的小床上,长胜明显感觉到曲琳心里有事,长胜知道曲琳心里想什么,为了消除女人心里的惶恐不安,长胜故意找话题分散曲琳的注意力。 “琳琳,你说港城好,还是你们凌云好,以后我们在凌云生活呢,还是在港城安家,”说着话,长胜打开装水果零食的塑料袋,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曲琳。 “都差不多吧,只是爸爸岁数大了,我们要留在他身边帮他搭理公司,所以暂时不能回港城,”轻轻的靠着长胜,曲琳还是有些伤感。 “你不是才上大二吗,你不要继续上学了吗?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不在哪个城市上大学,为什么会在顺风号上呢?”长胜把被子放开,想让曲琳睡会,早上起的太早,又走了一上午,长胜怕曲琳的身体吃不消。 “我在青岛海洋大学上学,放假了,想四处走走,先到港城玩了几天,又准备到大连玩几天的,才上了顺风号,”曲琳慢慢的躺下,并没有着急睡觉。 “回去问问我爸爸,我爸爸如果同意,我就不上学了,我想跟你在一起长胜,”曲琳深情的望着长胜,视乎在期待长胜给她一个爱意浓浓的吻。 长胜怎么会不懂女人的心思,低头轻吻女人的额头,“傻I瓜,上学也可以跟我在一起啊,我陪你上学去,我们公司青岛有分公司,我可以申请调到青岛分公司,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给你当保姆。” 轻轻的敲门声,门被推开,列车员过来换车票,等长胜忙活完了,回头看看曲琳,却见曲琳闭着眼睛,似乎有了睡意,长胜不敢惊扰女人,拿起一本书扔到对面的下铺,脱下鞋子,就想到对面躺下,女人的身体往里动了一下。 “长胜,抱抱我,”女人的话语很轻,带着些许的无助与酸楚。 长胜赶紧上床,侧身躺下,把女人娇弱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身体尽量贴紧女人的身体,希望以此传递内心深深的爱意,来化解女人内心的焦虑…… 绿色的普快,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咣当了十二个小时,才到了终点站上海,长胜跟曲琳不敢耽误,直接换乘汽车赶往凌云市。 上海到凌云,长途汽车两个小时的车程,曲琳也哭了两个小时,长胜不知道曲琳为什么离家越近哭的越厉害,只是长胜知道,女人想告诉他的事情,不用长胜问她也会说,女人不想说的事情,长胜问了,只会让女人更加的不舒服,所以长胜不问也不劝,任由女人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肆意的落泪。 下了汽车,曲琳收住了自己的泪水,迫不及待的下车招手拦出租车,长胜则一溜小跑的紧随其后,给人的感觉像一个漂亮的女明星,带着一个奶妈一样的保I镖。 “师傅,到曙光区荔湖园小区,”曲琳跟的士司机说了一声,就不再言语,手紧紧的握住长胜的手,长胜明显的感觉到女人紧张的有点颤抖,长胜心里更加的疑惑,按理说初次见曲琳的父亲,紧张的应该是自己,怎么女人会这么紧张呢,带着满腔的疑惑,长胜看一眼靠着自己的女人。 “长胜,有件事情跟你说………”女人似乎纠结了半天,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向长胜述说自己埋藏心底的秘密。 “没事的琳琳,不好讲,可以不说,”长胜不想女人为难,只要女人能开心,自己一切都无所谓。 “不是的长胜,其实,其实我有后妈,她只比我大六岁,我感觉她是为了我爸爸的钱才跟我爸爸在一起的,所以自从她跟我爸爸结婚,我就再也没有回家,所以即使学校放假了,我也不回家,继续在外面玩,其实就是在逃避………呜呜呜…..”女人说着话哭了起来,司机师傅不知道这对小恋人出了什么问题,听到女人大声的哭泣,赶忙从后视镜里查看,却见长胜把曲琳紧紧的拥进怀里。 “没事的琳琳,没事的,什么事情,有我呢不是吗?不管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扛”长胜没有想到曲琳心里藏的是这个事情,这个在电视里才见到的豪门恩怨,真的就在身边发生了,虽然暂时不知道怎样的去解决,但在长胜看来这还真不是什么事。 出租车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停下,长胜付钱下了车,抬头一看,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惊了一下,这种两层的高低档别墅,长胜只从外面见过,还真没进去过,没想到曲琳这个傻乎乎的大二学生还真的是个豪门大小姐。 曲琳跟长胜道出了心底隐藏的秘密,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牵着长胜的手向小区里面走去,很像一个富家大小姐领着一起私奔的男人回家见父母,一身的悲壮与凄凉。 “嗨,你俩是干嘛的,知道也是什么地方吗,就往里闯?”一个穿着深色制I服的保安,喊住了长胜跟曲琳。 “我家就住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进,”曲琳不想搭理这个小保安,拉一把长胜就要接着走。 “你住在这里,我怎么不认识你呢?”小保安,一口天津味的普通话,似乎并不想就此放曲琳跟长胜进小区。 “我在外地上学,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也不认识你啊,我家住二期11号,我爸爸是曲江峰,你查一下好了,”小保安的阻拦让曲琳有点生气,语气生硬的的回敬了几句。 小保安也真的很负责,快速的跑回治安室,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的播着电话号码,长胜不知道小保安在给谁打电话打了那么久,过了好一会儿,小保安I拉开窗户,从窗户里探出脑袋“嗨,我说那个姐姐,您了叫嘛?” “我叫曲琳……”曲琳本来等的就有点不耐烦,一个看着比她大很多的保安张口喊她姐姐,心里顿时来了气,气呼呼的报了自己的名字,长胜心里却很清楚,天津人不管叫多大的女人都喊姐姐。 小保安又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才放下电话,拿了两把椅子从保安室里出来,“来,坐一会儿吧,一会业主会来接你俩进去。” 虽然小保安客气了不少,但到了家门口,被挡在小区外,还是让曲琳很难堪,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似乎要跟小保安死扛到底,就想看看小保安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 长胜也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眼睛禁不住的四面环顾,欣赏这南方高档别墅区的美丽风景。 “滴滴….滴滴….”一根香烟还没抽完,几声清脆的的汽车鸣笛在耳边想起,把长胜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一辆的红色的高级小车停在眼前,车门打开,一只染着红色指甲的小脚踩着一双高跟凉鞋,从车里伸了出来,抬头观望,一个带着墨镜的妖I艳贵妇站在眼前。 长胜还没反应过来,曲琳直I挺I挺的站了起来,紧紧抓I住长胜的肩膀,“长胜,这是黄姨…..”长胜不知道曲琳怎么会叫这样一个妖I艳的小少I妇叫阿姨,但转念一想马上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曲琳的小妈,心里暗暗嘀咕“靠,怪不得曲琳的父亲,禁不住诱I惑,就这样的尤物,有几个男人能抵抗的住。” “真的是琳琳啊,这半年你去哪里了琳琳?”女人一边扭动着腰I肢慢慢的走近,一边摘下自己的墨镜。 曲琳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拉着长胜的手,极力的掩饰着内里的波动,长胜不知道,此刻女人心里是愤怒还是恐慌。 “先上车吧,咱们回家再说,”女人拿眼睛扫了一眼背着旅行袋的长胜,招呼两个人上车。 长胜看看身边的女人,曲琳拉着长胜,步履坚定的上了车。 小区不大,小车在小区里拐了两个弯,就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长胜赶紧打开车门下车,抬头仔细的看看曲琳的家,却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再往左右看看,就看出,曲琳家的这栋别墅,好像比左右的别墅都要荒凉,院子的花圃里长满杂草,似乎好长时间没人打理。 女人夹着小坤包,扭动着腰I肢走在前面,曲琳长胜跟在她身后,只是手仍然是紧紧的握在一起,女人用钥匙打开房门,把长胜跟曲琳让进屋里,自己也关了房门跟了进来。 进屋的一瞬间,长胜坚信这个敞亮的小别墅,确实好长时间没人住过了,豪华的实木家具上落满了灰尘,一股呛人的霉味,让人的呼吸都有点困难。 “呜呜呜,琳琳哪,你怎么刚回来啊……….”身后妖I艳的女人突然发出哀嚎,吓了长胜一跳,急忙回头,只见女人,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呜呜的哭着。 曲琳也是心头猛的一抽,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女人。 “琳琳啊,你爸爸他,你爸爸他没了………”女人一边哭着,一边扭着身体过来拥抱曲琳。 曲琳似乎并不想让这个女人抱他,一把把女人推开,“你说什么,我爸爸怎么了,你快说,我爸爸到底怎么了?”曲琳死死的盯着这个黄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琳琳啊,你爸爸他走了啊………..你爸爸脑溢血走了……呜呜呜……”女人一边哭诉,一边用眼睛偷偷的瞄了曲琳一眼。 “你骗我,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曲琳似乎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在大声嘶吼,嘶吼戛然而止,曲琳两眼一黑,身体一晃,就要倒下。 长胜赶紧抱住曲琳,抱着曲琳往前走了两步,把曲琳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掐了掐曲琳的人中,把曲琳上衣领口的纽扣解开。 黄姨见曲琳晕倒,也收住了自己的哭泣,踩着高跟鞋,“嘎嘎嘎”的跑进洗手间,两根手指捏着一块湿毛巾递给长胜,长胜接过毛巾,先把毛巾的水拧干,再轻轻的擦拭曲琳脑门上憋出的一头冷汗。 “呜…..呜呜….呜…………….”女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呜呜的哭了出来,“长胜…..我爸爸没了,我爸爸没了长胜………呜呜呜…..”女人紧紧的抓I住长胜的手,呜呜呜的哭着,哭的长胜心里也是无比的伤感,只是强忍着没有像女人那样放声痛哭。 女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伸手狠狠的扇了长胜一个耳光,“长胜……你混I蛋………你个骗子…………你给我滚……..” 长胜一脸无辜的看着曲琳,不知道女人为何会突然责骂自己,难道曲琳受了强烈的打击,神经出了问题了,“琳琳,你这是怎么了啊?”长胜伸手想把曲琳摇醒。 “别碰我,你个骗子,就是因为你,你赔我爸爸……..”女人并不像神经出了问题,更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紧盯着长胜恶狠狠的嘶吼,“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曲琳一边怒吼,一边挣扎着身子,一头朝长胜的胸口撞来。 长胜有点蒙,眼见曲琳朝自己撞来,赶紧张来怀抱,把曲琳紧紧的抱在怀里,任凭曲琳在怀里死命挣扎,就是没有放松的意思,心里暗暗的想,也许只有这种强迫的方式能让曲琳安静下来。 曲琳挣扎几下,见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哀怨的眼神狠狠的瞪了长胜一会儿,一张嘴,狠狠的咬在长胜的胸口,这一口似乎用尽了曲琳浑身所有的气力,一边撕扯,嘴里一边发出“呜呜”声音,如同一只咬住猎物的猎豹,发出了恐吓的怒吼。 长胜很痛,痛的不是胸口被咬的皮肉,而是自己的心在滴血,刚才曲琳那恶毒怨恨的眼神,长胜看懂了,那是仇恨,不同戴天的仇恨,今生都无法化解的仇恨,看到了这个眼神的这一刻起,长胜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离开了自己的躯体,所以当曲琳全力的撕咬,长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本能的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愿意也不舍得把她推开……. 曲琳终于安静了下来,松开了咬住长胜皮肉的嘴巴,“琳琳,琳琳…”长胜轻喊两声,曲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长胜低头细看,发现女人再次昏迷。 长胜把曲琳放躺在沙发上,起身对身后一脸茫然的黄姨说道“黄姨,我也不知道琳琳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听到父亲的死讯,伤心过度所致,你打电话叫辆救火车吧,她既然不想见我,我就走了……..” “好啊好啊,”黄姨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黄姨不知道曲琳跟长胜什么关系,刚开始看着很亲密,可刚才曲琳刚才又是责骂又是撕咬的,好像两个人之间又有什么难以化解的恩怨,“难道曲琳消失的这半年,跟这个小伙子有什么关系吗?” 长胜没有再做停留,生怕曲琳清醒后见到自己,再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举动,背上自己的旅行袋,最后回头望一眼曲琳苍白的脸,转身迈出大厅,眼泪从眼眶中流出,长胜并没有去擦它,任凭它悄悄的滴落,外面的天阴了起来,雨前的大风吹着泪水流进嘴里,有点涩有点咸……….. ☆、雨中激战 长胜不知道怎样走出的荔园小区,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里,只有麻木的挪动着自己疲惫的步伐,漫无目的蹒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连下雨都跟自己故乡的雨下的不一样,这里的天情感似乎更加丰富,不用稍作酝酿,大雨就如同撕破天盾的利剑,从空中直射而下,这里的人们也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都赶紧的拿出随身携带的雨具,只有长胜这个初来此地的外乡客,背着一个大旅行袋,倔强的移动在大雪中。 “啊…………”迎着风雨,长胜仰天一声长啸,冰冷的雨水击落在脸上。心里无人倾诉的痛,似乎马上就能把长胜击垮,身躯摇晃了两下,双手赶紧扶住自己的膝盖,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最终没有摔倒在这雨水横流的马路上。 路上的行人好多收住脚步,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个在雨水中摇晃的怪物,怪物脸上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里正经承受巨大的的痛苦,只是人们无法猜测这怪物被怎样的伤痛所折磨,其实不光是这些看光景的陌路,就连长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究竟自己错在哪里? 既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现在该去哪里,又何必要走下去呢,长胜迷糊的意识里感觉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找个地方把自己灌醉,然后快点的睡着,等明天醒来,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曲琳对自己所有的仇恨跟哀怨也许只是一个误会。 抬头向四周看看,临街一个写大牌大排档的店铺,屋里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炒菜,长胜稳稳情绪,迈步朝大排档走去。 “老板你吃点什么?肉菜3元一份,素菜2元一份,米饭管够不要钱,”排挡老板娘,见长胜进店,赶紧凑近招呼。 “随便来几份下酒菜,白酒有吗,随便来两瓶,”说着话,长胜把旅行袋从背上放下来,找一个临街的座位坐下。 “老板我们这没有白酒,只有啤酒,” “那就来一捆啤酒,”长胜把自己外面的短袖衬衣脱下来,走到门口拧干了水,搭在身边一张椅子的椅背上,坐下来就等就等着上菜上酒。 大排档的老板娘从长胜一进门就觉得长胜是个大客户,听长胜让她随便上几样下酒菜,就真的随便了,捡着最贵的硬菜,给长胜满满的摆了一桌,特殊的客户总要特殊的服务,大排档老伴娘吃力的把一箱啤酒搬到长胜面前,也随便给长胜拿了条毛巾,让长胜擦擦湿漉漉的头发。 谢过了老板娘,长胜也没有太多的顾及,用牙咬开瓶盖,对着酒瓶就吹了起来。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穿过浓浓的雨雾,映照着积水横流的路面。 长胜把手里的空酒瓶子,放到脚边的啤酒箱里,又顺手从瓶酒箱里提起一瓶,,但这南方的啤酒可能度数太低,长胜已经喝光四瓶啤酒,但始终没有一点点长胜想要的晕乎的感觉。 “站住,别让他跑了……….抓I住他……….抓I住他…….”几声喊叫夹杂着脚步声,从不远处的路边传来,大排档里三五个吃饭的年轻人都放下手里的碗筷,涌到门口看热闹。长胜也放下手里的酒瓶,缓缓的抬头,向嘈杂的声音看去。 顺着马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背着一个老太太踩着积水跑过来,男人身后七八个年轻人手里拿着片刀木棍,一边呼喊一边追赶,虽然背着老人的男人奋力的奔跑,但毕竟身上背着一个人,没跑多远,就被后面的一群人追上。 七八个年轻人把中年人围在中间,一边不停的辱骂,一边推搡戏耍着他,中年男人踉跄了几步,脚下一拌,人摔倒在雨水里,身上的老人也“啪叽”一声,重重的摔在路基上,倒在地上的男人急忙爬过去,查看老人的是否受伤,一个年轻人趁机朝中年人踢了一脚。 摔在路基上的老人,佝偻着身躯不停的抖动着,嘴里发出虚弱的□□,“哥几个,老娘心脏I病发作,需要马上去医院,让我把我妈送到医院,要打要刮,随你们的便,”中年男人,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几个围着他的年轻人。 “操,老I子在这蹲了一个月,可他娘的抓到你了,你想跑,今天就让你跟你老娘一起上路…..”带头的年轻人一脚踢在跪着中年人的胸口,男人捂着自己的胸口,侧身倒到积水里,几个年轻人顺势围上来,对卷缩在地上的中年人I拳打脚踢起来。 堵在门口看热闹的年轻人,感觉要出人命,都赶紧的从门口散开,回到自己的坐位坐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冷漠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靠,杀人不过头点地…….”长胜嘴里嘟囔一句,手里剩了一半啤酒的啤酒瓶子就飞了出去,人也瞬间弹了起来,朝着几个施暴的年轻人人奔去。 几个年轻人正打的起劲,根本没有注意,一道黑色的闪电快速的靠近,“啪”,第一拳长胜打在一个黄毛年轻人的耳根后,年轻人回头直愣愣的看了长胜一眼,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旁边的年轻人见黄毛瞬间倒地,齐齐的把目光转向长胜,长胜顺势一个侧步,抬起脚又踢向另一个大个子的裆I部,大个子还没弄明白怎么事,摇晃着身子,就跪在了地上。 “我I操,林三的小弟,兄弟们往死里砍,砍死算我的,”领头的年轻人把长胜当成了中年男人的小弟,招呼着其他几个年轻人一起朝长胜扑来。 几个年轻人听到命令,不再管趟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轮起手里的家伙,一起朝长胜的头上落下来,“我靠,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长胜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扭身往斜里一窜,撒腿就跑。 “别让他跑了,砍死他….”长胜只听见身后传来带头大哥的呼喊跟追赶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往前撂,长胜一边跑,一边观察四周的地形,想找找有可能借助脱身的障碍物,前方十米处的两个垃I圾箱,让长胜心里一亮,身体猛一提劲,朝垃I圾箱拐去。 “嗖嗖”,两团不明飞行物,从垃I圾箱飞出,贴着长胜的脑袋,直接砸向身后的追兵,“我I操……..”身后传来一声惊叫,长胜回头一看,见跑在最前面的年轻人因为躲避飞来的物体,脚步稍微停顿,被后面疾跑的同伙撞倒,三四个人倒在地上滚做一团。 长胜哪里肯放过这天赐的良机,大跨步靠前,一个横扫腿,扫在一个年轻人的头上,就式在地上一滚,一把抓起地上的一根棒球棍,斜着朝一群人抡去,昏暗的灯光下长胜也不知道这一棍到底打在谁身上,只听到“碰”的一声,长胜知道这一棍子打的很实在。 这时没有受伤的三个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最先爬起来的家伙提起明晃晃的大片刀,朝长胜劈头盖脸就是一刀,长胜双手横起木棍用力一挡,出脚踢向对方的膝盖,年轻人膝盖吃疼身子一矮,长胜抓I住要倒下的身体,用力一甩,挡住了即将冲到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垫步向前,抓I住一个家伙的胳膊,猛的往上一抬,侧身靠在他的腋下,用自己的胳膊肘狠狠的撞击他的肋骨。 “碰碰碰….”实实在在的三下肘击,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嘴里发出一声闷I哼,慢慢的向地上倒去,长胜转身去找最后一个站立的目标,见大势已去的年轻人把手里的片刀一扔,朝黑暗里的小巷深处跑去。 长胜惦记着倒在地上的中年人跟他的母亲,没有继续追赶,给躺在地上的年轻人一人补了两脚,抬头朝垃I圾箱看去,见垃I圾箱后面露出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小脑袋,正用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看着自己。 长胜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跟这个侠肝义胆的少侠打招呼,顾及大排档门前那连个倒地受伤的娘俩,只好对着垃I圾箱后面的少年抱了抱拳,转身朝大排档门前跑去。 中年人的伤势好像并严重,已经起身把老人扶起,正伸手拦着出租车,见长胜跑过来,深深的给长胜鞠一个躬“兄弟,大恩不言谢,我急着送我老娘去医院,记得来江南娱乐找我,我叫林笑尘,咱们后会有期兄弟。”说着话中年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长胜,抱着老人钻进出租车里。 送走了林笑尘跟他的母亲,长胜走回大排档,准备继续喝自己的啤酒找自己的感觉,仿佛经过刚才的激战,心里的哀伤轻松了不少,走进大排档才发现,大排档里的人们如同躲瘟I神一样的躲避着自己,老板娘壮着胆子走近长胜“大哥,您别吃了,您块点走吧,一会儿那些人找上门来,我的小店也不用开了,”老板娘颤巍巍的跟长胜解释。 长胜无奈的穿上自己的短袖,背上自己的行囊,掏出一百钱递给老板娘,转身走出店外,“大哥,不要你的钱啊,大哥…..”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声音,长胜却并没有回头,顺着马路朝垃I圾箱走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唯一让长胜感觉到欣慰的就是垃I圾箱后,那个怯生生的眼神。 走近垃I圾箱却没有了少侠的身影,长胜只能顺着道路继续向前走,身旁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着从身边擦肩而过,长胜知道可能刚才打架有人报了警,想想自己身上连个身份证都没有,在这个城市自己就是一个盲流,还是躲着点才好,想到这里长胜赶紧加快自己的脚步,朝黑暗里的角落里挪步。 ☆、拾荒家园 曲琳醒了,躺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苏醒的曲琳仍然处于假死的状态,卷缩着身子侧躺在病床上,任由泪水不停的滴落。 曲琳不知道为什么会是眼前这种情况,从来没有真心的去爱过一个人,第一次爱了,却被自己的爱,伤的这么彻底,为了避免长胜破自己的处子之身,用尽一切办法极力的去满足他,连睡觉都睡的不安稳,却不知道这个骗子,早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上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曲琳内心一阵阵的绞痛,上下牙齿不停的撞击,整个身体都跟着理不清的思维一起剧烈的颤抖。 她救我了我的命却害我失去了父亲,上帝,你怎么对我如此的不公平,让我怎样的去面对他……… 医院楼梯间里的黄小娟,正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讲着电话“干爹,曲琳回来了,”“嗯嗯,对,就是曲江峰的女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干爹,”黄小娟似乎很依赖电话那头的干爹,带着哭腔征求干爹的意见。 “沉住气,稳住她,劝她继续上学,每个月给她一万钱的生活费,等她毕业了,我们已经把公司平稳的交接了,”电话里传来干爹沉稳干练的声音。 “干爹如果她不去上学,追查她父亲的死因,或者要参与公司里的事情怎么办啊?”女人想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只是商量的事情似乎远在她心里承受范围之内,所以声音有点颤抖。 “如果她成为我们的绊脚石,我们就直接让她消失………”干爹似乎对黄小娟颤抖的声音有点不满,讲完直接挂了电话…….. 黄小娟收起电话,在楼梯间了呆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才从楼梯间走了出来了。 刚才在楼梯间里黄小娟已经想明白了,就现在曲琳的状态不可能去跟她商量事情,还是先让她在医院里修养一端时间比较好,所以走出楼梯间,直接去给曲琳办理住院手续,办理好手续又找了护工,领着护工来到病房,见曲琳依然一副失魂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所谓的女儿开口。 在病床边干坐了一会,看了看手表,见曲琳一时半会实在没有要醒的样子,最终还是开口说话“琳琳,我知道你爸爸没了你心里难受,我心里同样的难受,但再难过,人死也不能复生,我们都还要活着不是吗?”说出这些违心的话,黄小娟心里难免没底,生怕稍微有点差池,让曲琳听出什么破绽。 “我给你办了住院手续,你先在这修养几天,什么时候想出院回家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找了个护工刘大姐,有什么事情叫刘大姐去做就行了,对了,我身上没有多少现金,这3000块钱,你先用着,我明天给你送钱来,”见曲琳一直没有回声,黄小妈心里有点心虚,把钱放到曲琳的枕头下,躲贼一样,扭着自己的腰I肢,快速的闪出了病房。 曲琳那里听到黄小妈说的什么,此时曲琳的脑子只有那个让她幸福让她痛,让她为之疯狂的骗子长胜,“他现在去哪里了,他连身份证都没有,今夜他会住到哪里,他不会回港城了吧………..”曲琳心里禁不住的想着长胜,却又暗暗的恨自己,“曲琳,长胜这个流氓,这个骗子害死了你的父亲,你还想他干嘛?”曲琳很无助,真的很无助,以前遇到事情了,有自己的父亲帮自己解决,后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长胜帮自己解决,可现在那个该死的破长胜又在哪里…….. 长胜匆匆的往前小跑几步,躲进马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停身驻足,想听听外边警车的动静,黑暗里一双冰冷的小手,伸了过来,紧紧的拉住了长胜的手。 “怎么是你啊?”长胜心头猛的一惊,仔细看去,拉自己手的,正是垃I圾箱后面那个扔暗器帮助自己脱险的英勇少侠,“嗨,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拉住自己的少侠似乎比较酷,一直没有回答长胜的问话,只是固执的拉着长胜的手,带着长胜在小巷子乱窜,长胜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家伙,要带着自己去哪里,只是知道她娇小的身躯下,有一副侠肝义胆,就任由他拉着自己,漫步在这个阴暗的雨夜。 少侠似乎熟悉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在小巷子里游走了一段时间,最终从一个不知名的巷口归入有路灯的马路,拉着长胜的手,顺着马路又走了能有两站地,少侠才在一个立交桥下停了下来。 “小五你死哪去了,让你去买个包子,你去这么长时间,包子呢?”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一边叫骂着,一边朝少侠跟长胜的身边挪了过来,长胜这才看清楚,这立交下原来是一个拾荒者的露营地,确切说应该是拾荒者里最最底层的那一波人的基地,一帮老弱病残,散聚在桥下,或躺着或坐着,三俩儿成堆的说着话聊着天。 小五听见少年骂他,也不敢回话,急忙的往长胜身后躲,“草,这小子是谁啊小五,你家亲戚啊?”少年见长胜魁梧的身躯挡在小五前面,故意露出一副吊儿郎当难惹的样子,身后几个稍微小几岁的少年,也都围了上来,似乎要一起驱赶长胜这个不速之客。 “嗨,哥们你干嘛的啊,这是我的地盘你知道吗?”领头少年见小五不说话,张口问长胜,“对,这是我们曙光青龙帮的地盘,这是我们大哥,人称外号玉I面小飞龙!”一个看来腿有点残疾的少年马上在旁边拍着马屁。 看着一帮入乳臭未干的小破孩,有模有样的学大人混社会,长胜有点想笑,但看看眼前这些孩子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样子,长胜真不忍心去伤了这些孩子的自尊心。 “哦,没想到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既然大家身在江湖了,那就按江湖规矩办事吧,”长胜没混过什么江湖,但没吃猪肉怎么见过猪跑,脑海里搜寻着关于江湖的字句,嘴里随便的演义着,“今天兄弟落难,今晚想借兄弟们的地方休息一晚上,还望兄弟们行个方便。” 几个少年听到长胜的回话,你看看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复长胜,“混我们的地盘,你要请我们吃饭”还是刚才那个小马屁精最先开口,“对,对,你要请我们喝酒吃肉,”“还有给我大哥抽好烟”孩子们,七嘴八舌的提着自己的要求。 长胜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我也不知道哥几个喜欢吃什么,这里有三百块钱,大家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吧,”说着话,长胜把手里的钱往前一递,却没有一个孩子敢上来接。 “干哈啊,这钱烫手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生,操着一口纯正的东北口音,从不远处的地上快速的爬起来,毫不犹豫的一把接过长胜手里的钱,向远处跑去,围着长胜的四五个少年,也瞬间散去,追逐着女孩运去的身影渐跑渐远。 “小五,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去”长胜拉一下躲在身后的小五,小五还是不说话,只是一只小手紧紧的拽住长胜的手不放。 长胜见小五不说话,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拉着小五的手,慢慢的走出桥下,在街边寻找饭店,希望给眼前这个叫小五的少侠买点吃的。 “对了小五,我请你吃肯德基吧,”长胜低头问小五,小五没有说话眼睛却一亮,长胜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去最近的肯德基。 来到肯德基找个座位坐下,长胜给小五要了两个汉堡,两个烤翅,一袋炸薯条,一个冰激凌,自己则要了一杯可乐,慢慢的喝着可乐,看着小五贪婪的吃相,心里却再次想起曲琳,刚刚有点平复的内心再次阵阵酸痛。 这一餐小五吃的很快也很开心,把长胜点的所有东西一点不剩的消灭干净,长胜没有想到小五娇小的身板,会有这么大的饭量,真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天生饭量大,还是饿坏了,不管他吃没吃饱,也不敢再给他吃了,生怕撑坏了他,起身又买了十个汉堡,十个鸡翅,让小五用手拎着,才拉着小五的手走出肯德基。 返程长胜没有再打车,因为来的时候,长胜知道肯德基,离拾荒者乐园并不远,溜达着回去也不用多长时间,正好让小五消化一下积食,随便也能跟小五沟通一下感情,看看能不能撬开这个小家伙的金口。 吃饱了的小五如同长胜贴身的小宠物,拉着长胜的手,蹦蹦哒哒的往回走,却始终没有要张口说话的意思,长胜很满足这种被依赖的感觉,也就没有用语言去打破这种难得的默契。 回到拾荒者乐园,大桥下正进行着一场别样的聚餐,七八个孩子围坐成一圈,真的有酒有肉,各种小吃,大家一边胡乱的往嘴里填着食物,一边模仿的大人的样子,豪情的碰着酒瓶,看到眼前的一幕,长胜莫名的有点心酸,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跟自己一样,在爱情的困惑中苦苦的挣扎,却不知道还有一些这样的孩子,正在为吃一顿饱饭,而努力的藏匿于,这都市斑斓的霓虹阴影下。 “大哥,一块儿整点呗?”东北小丫头见长胜跟小五回来,赶忙起身打招呼。 “你们继续啊,我刚吃饱了,”说着话,长胜跟小五一起把买回来的汉堡跟烤翅,分给几个年老的拾荒者。 “大壮给大家来一曲,”领头的少年对身边胖乎乎的少年说道,少年赶紧起身走向自己睡觉的地方,从蛇皮袋子掏拿出一把破吉他,一边胡乱的弹着,一边哼唱着大街小巷都在热放的歌曲《你是风儿我是沙》,叫大壮的少年,吉他弹的不怎么样,歌也唱的不怎么样,只是表情跟肢体都很投入,夸张的投入,迎来了伙伴们阵阵的呐喊跟喝彩。 “来来来,我给你调调琴弦,”趁大壮唱完一曲,长胜接过大壮手里的吉他,想给他调调琴弦,吉他拿在手里,长胜才看清楚,这把吉他只有四根琴弦,长胜还是很认真的把这仅有的四根琴弦调准。 “来一个,来一个”孩子们似乎发现长胜才是真正会弹琴,会唱歌的人,不知道谁发起,一齐的起哄。 轻拨着琴弦,长胜确实有歌唱的欲I望,心中挤压的悲伤,似乎只有放声歌唱,才能完全的释放,“一首《当》送个兄弟姐妹们”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笑容 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 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作伴 活得潇潇洒洒……… 长胜一边动情的歌唱,眼泪紧随着震动的琴弦悄悄的滴落,孩子们似乎并没有发现长胜的失常,都跟着长胜的节奏大声的唱起来,一首情歌唱着每一个人内心不同的喜怒哀乐! 夜深了,曲尽了,吃饱喝足的孩子们,都各自找到自己的小窝,或盖一条黑心棉的破被,或裹一条破烂的毯子,卷缩在大桥下,枕听着雨水落地的声音,悄然睡去。 长胜没有睡觉的铺盖,只挤在小五的硬纸壳上,用一件破衣服把小五盖严,头枕着自己的旅行袋,轻轻的合上眼睛。 依偎在长胜的怀里,小五很快的入睡,一双小手死死的抓I住长胜的胳膊,这种情形再次让长胜想起岛上曲琳,下午离开曲琳的家,长胜一直在想,是离开凌云回港城,还是继续留着这个城市。 现在似乎有了答案了,曲琳没有了父母,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还有什么亲人,真的忍心就这样离她而去吗,自己做不到,长胜深信自己曲琳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是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给自己给曲琳一点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首先应该为这些孩子们做点什么才对。。。。。。 ☆、流浪歌手 长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迷迷糊糊之中,听到身边有响动,睁开眼看一眼,却见孩子们都已经醒来,都提着自己的蛇皮袋,陆续的走出拾荒者乐园,躺在自己怀里的小五,仿佛也听到了声音,蠕动着身子也要爬起来,长胜轻轻的拍拍他,小五没有挣扎,往长胜的怀里畏了畏,继续睡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天之计在于晨吗?为了生存,这些孩子们也是蛮拼的,天还没亮就要起来劳作,闭上眼睛长胜没有再想曲琳,而是满脑子想着怎样去帮这些孩子们。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有几个孩子已经背着自己的蛇皮袋子回来了,正在桥下给捡来的东西分着类,长胜揉着眼睛起了身,想带着小五去吃点早点,“哥几个吃早饭了吗?”想到吃早点,长胜想带着所有拾荒的孩子一起去。 “我们不吃早饭的,”叫大壮的孩子抢先跟长胜说话。 “我请你们吃早饭,你们去不去啊?”长胜望着一群孩子继续问道。 孩子们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无功不受禄的疑惑,“大哥,你是干哈滴,干啥对我们这么好腻,不会是卖小孩的吧?”昨晚伸手拿钱的东北丫头,仿佛比别的孩子心眼都要多一点。 “跟你们一样,我也是沦落在这个城市,没有带身份证,没地方住,暂时就跟着你们混了,你们看我像卖小孩的吗?再说了,你们也不是小孩啊。”长胜想起昨天这些孩子们推杯换盏的样子,实在不敢把这个孩子当孩子看。 “我叫王长胜,今年25岁,今天算是正式结交各位兄弟姐妹们了”长胜双手抱拳,给眼前的这几个孩子们足够的尊重。 “我叫隋怡虎,大家平时叫我老虎,今年10岁,”最先说话的是腿有点残疾的小马屁精,可能昨晚有点感冒,先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一下鼻子,一边说话一边学着长胜的样子抱了抱拳。 “俺叫周大壮,大家都叫我大壮,今年11岁,”大壮有模有样的给冲长胜抱抱拳,只是腿上的裤子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有点大,抱完拳,赶紧的伸手去提自己的裤子。 “我…我叫叫叫叫…..李…毛蛋….,也也也….10岁,”李毛蛋有点结巴,但虎头虎脑的样子很惹人喜欢。 “你呢?你怎么不说话?”长胜瞅一眼,坐在地上看杂志东北丫头。 “幼稚,”东北丫头拿眼睛扫了长胜一眼,嘴里嘟囔一句,继续埋头看她的杂志。 长胜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很热情的东北小丫头,对陌生人有个极强的防备心里,也不再去惹她,继续看向其他的孩子。 “还有我,”一个瘦小的孩子,举着手说话,“我叫张来福,今年7岁,”瘦小的孩子,厚厚的嘴唇,一说话,露出两个大板牙,格外的喜感。 “他叫小瘦猴,”周大壮提着裤子,插一句,身边的几个孩子,都一起哄笑起来,张来福也不争辩,继续抱着他的拳,似乎正在纠结,到底哪一只手是掌,哪一只手是拳。 “你呢,你叫什么啊?”长胜询问站在外围,一直不说话的的男孩。 “他不会说话,他是哑巴,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周大壮再次说话,替哑巴少年做了解答。 “你呢小五,你不会也是哑巴吧?”长胜抬头看向身边的小五。 小五怯怯的看了一眼长胜,低下了自己的头 “她不是哑巴,她叫小五,她9岁了,她不跟陌生人说话,她怕别人知道她是女生,把她拐走了,卖给别人当媳妇,哈哈哈……”隋小虎及时的插嘴,惹起了一帮孩子的哄笑,小五看到自己心底的小秘密被揭穿,羞涩的躲到了长胜的身后。 “对了,你们的帮主玉I面小白龙呢?”长胜抬头看向隋小虎。 “肖斌跟顺子去网吧上网去了,”小虎似乎也很向往网吧上网。 “你们的帮主跟顺子多大啊?”长胜继续追问。 “肖斌不知道是16还是17,顺子是15岁”小虎忙着擦他的鼻涕,倒是周大壮抢先回话。 “大壮,把你那把吉他卖给我吧,”长胜昨晚弹过那把吉他,音色不错,比在部队的时候,连队里那把木棉吉他好多了,虽然长胜这个业余的吉他手,只能熟练的操作六个和弦,但也不耽误长胜用它释放心中压抑的哀怨。 “一把破吉他送给你了,”周大壮豪爽的拿起四根琴弦的破吉他递给长胜, “走兄弟们,吃饭去,我请大家吃早点,”长胜一声呼喊,把破吉他扛在肩上,手拉着小五的小手,走在前面,身后一帮蓬头垢面的孩子,兴致盎然的跟在身后。 长胜忽然有种在部队当班长的感觉,只是自己这一个班的娃娃兵,没有什么战斗力,这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早点摊进发,惹得路上的行人都侧头观看,这些久混江湖的孩子们似乎早已习惯了人们异样的目光,目中无人的嬉笑吵闹,混杂在城市的人流中,快速的行进。 来到早点摊,孩子们各自把自己蛇皮袋子找地方放下,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绅士般的静I坐在椅子上,等待服务员上菜。 长胜没有直接坐下,把孩子们装满垃I圾的蛇皮袋,整齐的码放在路边的路基石上,又跟早点摊的老板要了脸盆打了水,端到孩子们围坐的小桌子前。 “洗手洗脸,再吃饭,嗨…..嗨……女生先来……”长胜一边吆喝,一边从自己的旅行袋里拿出自己跟曲琳的毛巾,递给孩子们。 早饭很丰盛,孩子们吃的很饱很满足,虽然来的路上长胜曾怀疑过这一个班的战斗力,但吃饭的架势却并不比真正的军人差,这一顿早餐把早点摊的老板,都吃的喜笑颜开。 吃完早点长胜没有继续跟孩子们厮混,而是要找一个乐器店,把吉他的琴弦补上,长胜上初中的时候就有一个梦想,背着一把吉他四处流浪,做一个流浪歌手,这个梦想一直追随着长胜好多年,当兵时候,长胜刚学会弹吉他,就写了一首叫做《流浪》的歌曲,现在既然已经在流浪了,就做个流浪歌手吧。 长胜对这个城市不熟,还好小五这个活地图,一直不离不弃的跟着自己,在乐器里给吉他配齐了琴弦,肩带,还配了一个不错的吉他包,准备齐了装备,长胜拉着小五的小手走出乐器店,“小五,你知道哪里有地下通道吗?”现在长胜有种习惯,不懂的问题问小五。 小午还是不说话,抬头看看长胜,拉着长胜的手就走,长胜从小在山里长大,上学的时候是学校的体育健将,又经过当兵三年的强化训练,体能很好脚力更好,没有想到的是,小五娇小的身躯,似乎一点不输给长胜,一双小I腿快速的交替挪步,引领着长胜穿梭在着阴雨笼罩的城市。 地下通道,长胜与小五最终在通道里停止了脚步,长胜把自己的旅行袋解下来扔到地上,坐在旅行袋上,把吉他横在身前,把吉他包带来放到地上,梦里想了千百次的情形,有模有样的做好演唱前的准备工作,长胜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唱什么歌。 当兵的时候大家一起唱军歌,一起唱byang的歌,难道在这里也要唱这些歌吗?这是曲琳的家乡,曾经有个冲动就是把自己唱给她听,虽然现在曲琳不在身边,长胜还是想起那首,曲琳给她起名字叫《温暖》的歌曲。 琴弦轻轻的拨响,长胜轻展歌喉:那是一个柳絮纷飞的春天,一个潮I湿阴暗的小房间,一个不一样的你给了我无限柔情温暖 阳光穿过苹果绿的窗帘,窗台上打着呼噜的赖猫睡的很香甜,街角那对相依的小情侣,女孩那张羞涩脸 我的爱你来猛烈又那么的突然,让我惊奇的面容充满感叹无数次幻想着我的未来,却没有给你留一点点的空间, 我的爱我舍不得合上我的眼,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总害怕这是甜蜜而又残忍的梦幻,梦醒后一切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 让我牵着你的手,轻轻触摸你的脸,相依相偎的平平淡淡,何必苛求海枯石烂,让我牵着你的手,触摸你的脸,相亲相爱到永远,让岁月淡漠那些如歌的誓言。 长胜闭着眼睛,弹着吉他,用心吟唱这首原创情歌,不知道在自己唱歌的时候,身边已经聚集着太多人,一曲唱罢,围观人群发出毫不吝啬的掌声。 听到掌声长胜睁开眼睛,被围观的人海所震惊,回头看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小五,也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一脸的崇拜。 围观的人们似乎都在期待长胜接下来的演唱,耐心的等待着长胜吉他再一次的响起,长胜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唱什么,“琳琳,你听到了吗?我只是想把自己唱给你听。” 琴弦再次响起,长胜根本没有想好演唱什么,只是心里对曲琳所有的爱与思念,都顺着琴弦的颤动,从胸腔迸发出来。 曾经你的泪水湿I润了我的胸膛 曾经你把爱的印记烙印在我的心上 你说你要牵着我的手,一生一起慢慢的走,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天堂, 你却在下一个路口独自离去,把触手可及的幸福,变成永远的梦想。 多情反被无情误,痴情的人儿,总被情所伤,深爱人啊, 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仰 没有了爱的指引,哪里才是我的方向 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仰,让我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独自迷茫,独自彷徨 曾经有一首情歌我们总是一起轻轻的唱 曾经你告诉我你要做我漂亮的六月新娘 你说你要背上你的行囊,跟我一起四处流浪,不管前方是寂寥还是忧伤 你却在比翼双I飞的天空收起翅膀,把风雨同路的悲壮,变成了孤独的远航 多情反被无情误,痴情的人儿,总被情所伤,深爱人啊, 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仰 没有了爱的指引,哪里才是我的方向 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仰,让我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独自迷茫,独自彷徨………. 长胜唱完了,人群格外的安静,没有掌声,没有喧哗,太多的人跟长胜一样,双眼挂满泪水,人们不知道这个用心歌唱的歌手,心里经历着怎样的痛苦,被怎样的情感所伤,只是这首动情的歌曲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厚重的爱情味道,浸染着关于爱情所有爱的喜怒哀乐,所有的无奈跟感伤。 长胜扬着头,手里紧紧的抱着吉他,任由泪水悄悄的从脸上滑落,围观的人群渐渐的动了起来,纷纷上前把手里的钱放到吉他包里,带着被刚才这首情歌所勾起的情愫,悄悄地离开。 坐在长胜身边的小五,一脸懵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虽然她不明白长胜唱的是什么,但她知道长胜心里很痛,所以慢慢的向长胜靠靠,希望长胜能握握她的小手。 围观的人群走散了,只有一个女人还留在原地,跟长胜一样暂时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傻傻的站在哪里,任由眼泪肆意的从眼眶里流出,小五死死的瞪着这个女人,刚才长胜唱歌的时候就见她不知道拿个什么东西在照长胜,这会别人都走了,她还不走,傻站哪里哭,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坏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长胜终于从哀伤中苏醒过来,看一眼身边安静守护着自己的小五,再看看身前吉他包里的钱,长胜还是有些震惊,长胜感觉刚才的一首即兴发挥的歌唱,已经榨干了自己所有的激情跟力气,今天自己是真的没法再唱了。 匆匆收起自己的装备,拉着小五,走出地下通道,这个城市似乎总是浸I淫在雨水里,看着雨水中绿意朦胧的城市,长胜才猛然觉I醒,现在正是南方的梅雨季节,这个在初中地理教科书里学到的字眼,倒现在才真真的得一认证,真的是阴雨绵绵,要多烦有多烦。 长胜没有急着回拾荒者乐园,拎着小五的手,在城市里瞎逛,只是为了防止这烦人的阴雨,买了把大伞,给自己跟小五遮雨,这个南方的水城似乎天生跟雨水有缘,有了雨水的洗礼,更平添一份意境。 穿街走巷在城市里逛荡了一整天,也吃遍了这个城市的小吃,临近傍晚,老天下了一天的雨,似乎也下的有点累了,雨水终于在路灯亮起之前停了下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夜市,被雨水阻扰几天没有摆摊的小商贩们,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摆了出来,长胜跟小五边走边逛,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要买的东西,路过一个卖毛绒玩局的小摊,长胜明显感觉小五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老板,那个熊多少钱,对,就那个棕色的”长胜赶紧蹲下,准备给小五买个玩具, “这个三十块啦”小摊贩,一边把熊递给长胜,一边张口要价。 “二十行吗?”长胜伸手付钱, “小本生意啦,没有那么大的利润,”摊贩一边说话,一边犹豫要不要接过长胜递过来的二十块钱。 “二十卖吧,就这个天,再过几天你的玩具就长毛了,” “好了好了,卖给你啦,”小摊贩接过长胜递过来的钱,扯一个塑料袋把I玩具熊装在里面,递给长胜。 长胜接过玩具熊,转手递给小五,小五兴奋的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小手都顾不得拉长胜的手,两只手紧紧的抱着小熊,欢快的挪动着脚步跟在长胜身后,向拾荒者乐园走去。 ☆、新孩子王 回到大桥下的立脚点,天已经黑透,三五个孩子围在一起嬉笑聊天,见长胜跟小五回来,还给大家带了盒饭,都急忙围过来,跟长胜也不客气,各自领了自己的饭菜,找个路灯光亮稍强点的地方吃了起来。 长胜想心里明白,要想帮助这些,首先要先了解他们,知道他们擅长做什么,他们真正的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吃过了饭,长胜就张罗着孩子们一起玩牌,喊小五去买了四副扑克回来,长胜喊了五个孩子,加上自己一共六个人,教孩子们玩山东人常玩的够级。 拾荒的孩子们业余生活过于匮乏,能一起玩扑克大家的热情都很高,除了实际操作的几个人,剩下的几个孩子,也都站在外围观战。 “我靠,□□仔子们,还玩起扑克了,不干活,拿什么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头大哥肖斌回来了,正靠着一根桥墩子,嘴里吊着一根香烟,恶狠狠的瞅着打牌的一群人。 打牌的一群孩子如同见到了瘟I神,惶恐的看着眼前的肖斌,急忙收起手里的牌,不知道这牌还要不要继续的打。 “都看你I妈I逼看,把今天的份子钱交了,”肖斌看孩子们都一齐的看着他,心里的火气似乎更大,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听到肖斌跟大家要什么份子钱,长胜有些疑惑,看看身边打牌的孩子们,却见孩子们都急匆匆的放下手里的牌,从自己藏钱的衣物里,翻腾着自己卖废品换来的养命钱。 “一共多少钱啊,我替他们给,”长胜瞅一眼一脸骄横的肖斌, 肖斌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抽着他的眼,眼睛斜瞅着筹钱的孩子们,似乎故意用冷漠藐视长胜的存在。 “一人一天三块钱,”见肖斌不回长胜的话,一边的东北小丫头,怯怯的小声说话,像是说给长胜听,其实更感觉是在自言自语的发泄心中的不愤。 “闭上你的臭嘴,谁他I妈I的让你说话了,”肖斌见东北丫头插嘴,有点恼羞成怒,要上来打人的样子。 长胜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卖艺挣的一大把零钱,“给,他们七个人加上我的,一共24元,这是25,不用找了….” 肖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快步近身,一把抢过长胜手里的钱,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一边走,嘴里还轻蔑的冒出一句“傻I逼…….” 听到这一声‘傻I逼’,长胜有冲上去揍这个小子一顿把钱抢过来的冲动,但心里转念又一想,十七八的孩子自尊心最强的年纪,真的在这些孩子面前,灭了他的威风,说不准对他的成长更不利,今天他有这样的性格与行为,人生中肯定遭受过别人不知道的痛苦经历,所以长胜压了压火,没有起身,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继续招呼孩子们打牌。 刚才的情形长胜第一次见到,可孩子们可能早已经见怪不怪了,都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围坐在一起,几轮牌以后热闹的气氛又慢慢的恢复了起来。 长胜一边打牌,一边跟孩子套问着孩子王肖斌的事情,孩子们似乎现在跟长胜更亲近一些,你一嘴我一言的把肖斌卖了个干净。 把孩子们各自的阐释拼凑了一下,长胜大体知道了玉I面小飞龙肖斌的故事,肖斌是本地人,家就在曙光区,离这个立交桥并不远,父母离异,她的抚养权判给母亲,但肖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学生,加上父母离异没有人管教,肖斌在学校里就更加的肆无忌惮,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旷课泡吧,肖斌几乎干遍了所有坏学生能干的事情,最终因为勾结校外无业人员堵截调戏女学生,被学校开除。 出了学校的肖斌,继续干着他的偷鸡摸狗混网吧的日子,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些狼藉在立交下,靠拾荒生存的孩子们,以保护孩子们的理由,成了这些孩子们带头大哥,对外自称自己是青龙帮老大,实际上只是每天从这些孩子们身上压榨点辛苦钱。 长胜听了孩子们的阐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些失去父母呵护的孩子,靠着拾荒靠着别人的施舍,艰难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这样的混小子,连这些命苦的孩子都不放过,还要从他们的嘴里扣钱,长胜有种要拳打镇关西的冲动,可惜现在肖斌不在眼前,如果在眼前的话,相信长胜真的会替孩子们出了这口恶气。 长胜知道孩子们都是起早去翻垃I圾桶,所以就没有跟孩子们玩太晚,早早的收了扑克,把蚊香点上,招呼孩子们睡觉。 长胜没有自己的小窝,还是跟小五挤在一起,只是今晚小五紧紧的抱着玩具熊,而不是长胜,多少让长胜有点失落,侧躺在硬纸壳子上,长胜放开自己的思绪,思考着这些孩子们能干点什么,如何去帮助他们。 长胜在苦苦的思索,身边的小五也仿佛有什么心事,不停的翻动着身体,翻腾了好一会,最终拉住长胜的手,把套在自己手腕上的一根红绳编的手链,套在长胜的手腕上。 “小五,为什么要把你的手链给我啊,”长胜压低了声音,轻轻的问小五。 “你送我玩具熊,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小五依偎在长胜的怀里,贴着长胜的耳朵轻轻的说话,似乎生怕别人偷听到自己说话一样。 第一次听到小五开口说话,长胜心里还是有点激动,“小五,你属马的吗?”长胜抚摸着手链上悬吊着小木马,猜测可能是小五的属相。 “嗯,是啊,我过生日,我爷爷给我买的,” “那你I爷爷呢?”问出着一句,长胜心里突然感觉很冒昧,如果爷爷好好的,怎么会舍弃这么可爱的小五呢。 “爷爷跟坏人打架,被警I察抓走了,我在这里等爷爷回来,”小五似乎并没有长胜想象的那么脆弱,很平静的回答着长胜的问题。 “小五,你最想要的是什么?”长胜心想,小五把自己最喜欢的手链送给自己,自己一定要送小五一件像模像样的礼物。 “我想要一个家,一个没有蚊子咬,可以吃饱睡好的家,”小五思考了一会儿,很认真的描述着自己的愿望。 听到小五的话,长胜瞬间有点哽咽,是啊,给什么礼物也不如给小五一个安全的家,一个可以吃饱,睡好,没有蚊子咬的家。 “会的小五,我一定给你一个这样的家,”长胜紧紧的把小五搂在怀里,心里暗暗的下决心,自己赶紧的多赚I钱,去租一个大点的房子,让这七八个命苦的孩子都住进去。 “□□妈I的肖斌,你今天还给老I子跑…..”摩托车的轰鸣声夹杂着叫骂,把刚刚进入睡梦的人们惊醒,长胜赶紧起身,见失魂落魄的肖斌,被三辆摩托车围在中间,三辆摩托车上坐着五个人,一个个脸上充满了邪气,夸张的装束,故意露出身上纹身,“肖斌你收了我的钱,要给我找个处,你找的处呢?”一个家伙坐在摩托车上,双脚撑地,似乎一只野狼正在调戏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 “海哥,海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给你找个处,”肖斌一边大口的缓着气,一边向坐在摩托车上野狼苦苦哀求。 “去你I妈I的,先把老I子的钱拿来,今天不还钱,就砍了你的腿,”说着话,叫海哥的野狼从摩托车车下来,身后几个小弟见大哥下车,也都停好摩托车,跟着海哥一步一步的朝肖斌围上来。 “海哥,你看看这个,这个妞才十三岁,真正的处……”狗急跳墙的肖斌,一把抓I住,躲在一边看眼的东北小丫头。 “啊……放开我…..放开我……..”被抓I住胳膊的小丫头,一边疯狂的挣扎,一边大声的呼喊。 野狼听到小丫头的哭喊,似乎真的来了兴致,开始仔细的打量被肖斌抓在手里的处,东北小丫头虽然个子不矮,但并没有真正的发育,干瘦干瘦的躯体,一看就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 长胜见野狼色I眯I眯的眼神,感觉这个人真的色到无耻的地步了,似乎真对眼前这个尚未发育的小丫头动了心思,猛的一声大呵:“放开她…….” 随着一声怒吼,人也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冲到肖斌面前,一把拽过小丫头,用身体把小丫头挡在自己的身后。 “我I操,肖斌,这谁啊,这不是你的地盘吗?”野狼海哥,一脸鄙视的看着长胜。 “海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昨天刚来,今天就不死活,敢坏你的好事,”肖斌,一边贼兮兮的看着长胜,一边挑拨着,恨不得现在野狼就跟长胜干起来,自己好悄悄地解脱。 长胜打心眼瞧不起这种只会背后使坏的小人,哪里肯给他挑拨的机会,垫步靠近,一个侧身,一个标准的上钩拳,直接把肖斌干躺在地上。 “兄弟们抄家伙,”野狼发现情况不秒,一边远离长胜,一边呼喊自己的兄弟。 长胜一拳把肖斌干倒在地,几个小弟都看在眼里,不用野狼招呼,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都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家伙,做好了战斗准备,只等大哥再一声招呼,一齐上前殴打。 长胜环顾四周,正想找件趁手的临时武器,却看见小哑巴,递过来一根拇指粗细,一米多长的扫把杆,长胜赶忙接过扫把杆,顺势就往对方的人群中砸去。 眼前的这几个混混,一看就是刀头舔血的主,平时也没少打架,四个人围着长胜,没有着急出手,其中的一个混混,则快速的绕过长胜,把手伸向了身材最瘦弱的孩子小五。 长胜一看小五马上就要被混混抓I住,急忙抽身向小五移动,围住长胜的另外四个人,则同时舞动手里的武器阻挡长胜的脚步。 长胜眼睁睁的看着小混混伸出的手马上就要抓I住小五的脖子,却见小五身体轻轻一侧,一脚踢在混混的小I腿胫骨上,小混混完全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孩子会踢自己,并且会踢的这么疼,“哎呦”一声,身子一矮,小五乘机往后一撤步,身体蓄满力气,双I腿用力往前一蹬,用自己的头顶,狠狠的顶在混混的鼻子上,混混直觉眼前一片火星,捂着鼻子倒在地上翻滚,一群孩子们也不用谁招呼,都抄起手里的家伙,什么啤酒瓶,烂砖头,破皮鞋,一齐朝这个家伙身上轮去。 长胜顿时又惊又喜,没想到小五练过武,还顺利替自己放倒了一个,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 长胜双手把扫把杆紧紧的握在手里,如同抓着自己在部队里那把熟悉的钢枪,用杆头把一个家伙手里的片刀亲轻一拨,右腿向前一个弓步,嘴里大呵一声“杀………”全身的力气汇聚扫把杆上,胳膊送出,这一枪,狠狠的捅在对方的肚子上,这一捅,是□□刺杀操的动作,力道十足,杀气十足,被刺中的小混混直接被捅翻在地。 一个混混见同伴被刺倒,举刀边砍,长胜双手举起扫把杆用力一挡,左手略抬,用木杆把刀身往下一压,收手用力一劈“杀….”,一枪劈向敌人的脖子,虽然不像刺刀那样,能在敌人的脖子上劈出一道血口子,但这一劈,也劈的小混混喘气都困难,长胜一个撤步,手里的木棍,向前轻轻一点,正中敌人眉心,被点的小混混如同喝醉了酒,身体摇晃了几下就倒下了。 剩下的两个混混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早已经被长胜两声“杀”给吓破了胆,丢下了手里的武器,撒腿就跑,长胜也无心去追,赶紧转身去看孩子们,却见孩子们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还在用力击打I倒在地上的混混,特别是东北小丫头,正一脚一脚狠狠的踢着倒在地上哼哼的肖斌。 “孩子们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长胜见孩子们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急忙进行劝阻。 听到长胜的吆喝,孩子们都收了手,只是东北小丫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长胜的话,拳打脚踢的发泄着自己的新仇旧恨。 “行了,行了,别打了…….”长胜伸手拉住小丫头,小丫头却转身扑进长胜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躲在长胜怀里哭够了,小丫头才从长胜的怀里离开,深深的给长胜鞠一躬,“我叫徐婷婷,以后我会报答你的…….”说完转身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去整理自己的情绪去了。 “我叫王长胜,以后这是我的地盘,这些孩子们都归我管,以后有什么事,奔我来,别跟这些苦命的孩子们较劲………”长胜瞅着地上躺着的四个混混,说完话也不再管他们,招呼孩子们赶紧的睡觉。 ☆、歌迷钱茜 撵走了玉I面小飞龙肖斌,拾荒者乐园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孩子们每天照样早出晚归的拾荒,长胜依然每天背着他的破吉他,去地下通道做他的流浪歌手,只是对往返的路程早已熟悉,不用小五再牵着他的手,给他做活地图。 被情感所困,陷落在这个城市,长胜一时半会还没有从情感的失落中走出来,所以每天还是拨I弄着吉他,宣泄着内心苦涩的情感,这样悲情的情歌也似乎很适合观众的口味,每天总有不少的观众,跟顺着长胜的旋律与节拍悄悄的落泪,长胜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一个真正的流浪歌手,因为自己心中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以前是曲琳,现在是什么这些孩子们,对了,还有每天来都来听长胜唱歌的固定观众。 钱茜就是长胜唯一一个最忠实的观众,钱茜今年28岁,就在地下通道上面的医院里工作,几天前上班路过地下通道,偶尔听到长胜那首《爱情信仰》,几天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再一次被长胜的歌声所唤I醒,并且逐渐的沉迷在这种回忆与宣泄之中,钱茜曾经一度感觉,自己的爱情已经死去,自己的身心也早已经麻木了,只是当第一次听见长胜那略带嘶哑的嘶吼,才知道自己情感的心湖,即没有干涸也没有冰封,只是没有一块有分量的小石块,能打破它的宁静。 钱茜相信这个看起来棱角分明的年轻人,内心肯定跟自己一样被情所伤过,并且肯定伤的跟自己一样,只剩下一具躯壳,成为这个世界上观望者。钱茜很想找机会这个流浪歌手聊聊,但却没有勇气主动去跟他打招呼,生怕自己被残忍的拒绝,到时候连站在他面前静静的听他哼唱的机会都彻底的失去。 所以钱茜最终还是选择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用自己手里的数码相机录下长胜每一首的歌,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一边聆听,一边哼唱,一边流泪。 长胜也早已感觉到了钱茜的存在,虽然她每天只是安静的站在远处默默的听自己唱歌,偷偷的抹眼泪,但他典雅的气质,即使在这行色匆匆的人群中,也难以掩饰他不俗的举止。 长胜也习惯了钱茜的存在,虽然彼此没有交流,但长胜知道这个着装得体气质娴雅的女人,能听懂自己的心,心里也常常的想,“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知音吧!” 周末的傍晚,天空的雨大了起来,行色匆匆的人们,并没有太多人肯停下脚步,听长胜歌唱,所以长胜也没有了歌唱的兴致,想早早的收拾东西,给孩子们准备晚饭去,抬头看看身边的观众,只有气质美女,还手持着数码相机傻傻的站在哪里,期待长胜手机的吉他再次响起。 长胜把手里的吉他收起来,把屁I股下的旅行袋让出来,冲气质美女点点头,又拍了拍自己的旅行袋,气质美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的走近,仔细的整理一下自己的长裙,才小心的坐在长胜的旅行袋上。 长胜见气质美女坐下了,伸出自己的右手,“拾荒人王长胜,很高兴认识你,”美女略一迟钝,赶忙握了握长胜神来的手,“我是外科医生,你的歌迷,我叫钱茜,” 望着身边这个美的让人仰视的女人,长胜不知道该怎样跟他交流,为了避免尴尬,只有不停的收拾着自己东西。 “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女人见长胜迟迟不再开口,鼓足勇气道出心中的想法。 “哪有让女人请吃饭的,我请你,”长胜听到女人要请他吃饭,心里顿时充满受宠若惊的感觉,“我请你去我家里吃饭,你敢去吗?”长胜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眼前这个高贵典雅的美女,会成为自己的朋友吗?长胜不知道,但有一点长胜很明白,是朋友就不会在意朋友的身份贵贱,长胜现在处于人生的低谷,跟一帮拾荒的孩子们为伍,如果这个叫钱茜的美女,真的不在意跟孩子们一起吃一顿饭,那他真的可以成为自己的朋友,如果她嫌弃,就只当她是一个生命中的过客好了。 女人听到长胜带有挑衅意味的问话,没有直面回答长胜,而是赶紧的起身,顺便拿起长胜的旅行袋,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帮长胜背在身上,长胜把吉他提在手里,看一眼钱茜,转身朝拾荒者乐园走去。 钱茜跟着长胜走出地下通道,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急忙撑起手里的雨伞,靠近长胜,一把小伞,尽量的把两个人都罩在伞下,女人典型的南方女人,皮肤白I嫩细滑,五官精致,唯一的缺点就是身高有点缺陷,手撑着雨伞想盖住长胜,有点吃力,长胜伸手接过女人手里的雨伞,很像热恋中的小男女,男生无微不至的关爱。 钱茜抬头感激的看一眼长胜,却见长胜机会把整个雨伞都让给了自己,而自己的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雨水中,一股异样的暖流在心底升起,身体也刻意的向长胜靠靠,希望一张小伞尽量的能替两个人遮挡风雨。 依靠在长胜的身边,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也不知道长胜要带去哪里,只是钱茜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北方人的流浪歌手,在这个城市还有家。 来到了立交脚下的拾荒者乐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孩子们聚集在大桥下,着急的等待着长胜带回来的晚餐,“孩子们,等着急了吧,今天我们有客人,来大家认识一下,这是医生钱茜姐姐,”说着话长胜把钱茜让到身前。 看到眼前一帮衣衫褴褛的孩子,钱茜有点蒙,尽力的压抑着内心的震惊,脸上挤出一点微笑,有礼貌的冲孩子们招招手“大家好!” 眼前的孩子们跟钱茜一样的震惊,没有想到长胜能带回来一个,平时在杂志封面上才能看到的美女,一个个的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上前打招呼。 “怎么都不说话啊,都傻了啊,列队报数!”长胜这几天一直在军事化管理这批野孩子们,虽然时间有限,还没能训出军人的样子,但最基本的稍息、立正、列队、报数,还是做的有模有样。 孩子们听到长胜班长的命令,马上从梦中惊醒,一溜小跑的按平时操练列队,“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一二三四………”“请稍息……”长胜一个转身,小跑到钱茜面前,双脚立定,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同志……..拾荒班,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钱茜很想配合长胜跟孩子们演绎一下,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又不好意思问长胜,看着孩子们一脸认真的样子,特别是周大壮,双手紧紧的提着他肥大的裤子,最终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长胜心里很是无奈,看来这个首长不是谁都能当的,眼前这个首长,就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场,长胜只能无奈的挠了挠脑袋,看一眼同样憋着笑的孩子们“解散…….”。 长胜给了顺子100块钱,让她跟东北小丫头徐婷婷,去给大家采购晚餐,自己则找了几块破纸壳子给钱茜做了个舒适的座位,两个人自然的聊起了拾荒者乐园的孩子们,长胜点上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一口,开始跟钱茜讲述跟这些孩子们的渊源。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可能陷入低谷,而我正是陷入人生低谷的时候,与这些同样陷入人生低谷的孩子们有缘相识,所以我想带着这些孩子们一起拼搏,一起努力,走出低谷,走出一片属于我们的阳光大道,我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并不是高尚的要做什么慈善,我还不具备哪样的势力跟能力,相反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孩子们帮了我很多,小五救过我的命,这把破吉他还是周大壮送给我的。” 长胜弹了一下烟灰,把烟送到嘴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股烟雾从长胜的鼻孔里冒出,笼罩着他略显苍凉的脸。 钱茜抱着双膝,静静的聆听着长胜的叙说,也琢磨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大男孩,以前从他的歌声里,只听到了被情所伤的悲痛伤感与无奈,却不知,他还有一个成熟男人都难得的高贵品质-责任,眼望着长胜,眼神中禁不住流露出些许的欣赏与赞同。 长胜紧吸两口,把眼屁扔在脚下,用脚踩灭,“其实每一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都有大人的关爱与帮助,而这些孩子们却没有,所以他们要付出比别的孩子更多的努力,而眼前他们所有的努力紧紧是为了更好的活着,知道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吗?”说到这里,长胜抬起头,询问的目光看向钱茜。 钱茜轻轻的摇了摇了头,同样询问的眼光,等待长胜的的答案。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家,一个能遮挡风雨,能吃饱睡好,没有蚊子咬的家,”说到这里长胜有点哽咽,稳稳情绪继续说话“这几天我一直在找房子,希望给孩子们租个房子,可惜我的身份证丢了,没人愿意把房子租给我,看来我有时间真的要回一趟老家,补个身份证了。” “你们要租一个什么样的房子,”钱茜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楼房平房都无所谓,有水有电,能放几张床,给孩子们睡觉,有个厨房能给孩子们做饭就可以了,”长胜发现钱茜有想要帮助自己的意思,赶忙说出心里的想法。 “我堂I哥刚搬进了楼房,以前住的平房还没有租出去,房子倒是不小,还有个小院,就是在老城区,地脚有点偏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拆迁,你要觉得可以话,我给你问问,” “太好了,有时间你抓紧给问问,房租多少钱无所谓,只有肯租就行,”长胜着急的看着钱茜,生怕钱茜是在忽悠自己。 钱茜看着长胜猴急的样子,赶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机,站起身,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给自己的堂I哥打电话,长胜很想跟过去,听听电话里堂I哥说些什么,但又感觉,偷听别人讲电话,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所以只有远远的盯着打电话的钱茜,着急而又耐心的等待着结果。 “怎么样,怎么样,肯租吗?”长胜看着钱茜挂了电话,慢慢的朝自己走过来,干净张嘴问答案。 “一个月600房租,水电费自理,”钱茜,微笑着回复长胜,能帮到长胜跟孩子们,自己心里也格外的开心,忽然觉得自己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开心过。 “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长胜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但总感觉千万句谢谢,也不能表达内心的谢意跟激动,现在恨不得把钱茜抱起来,只是害怕突兀的拥抱会吓着钱茜,只能转身对面向孩子们,“孩子们,我们有家了,咱们租到房子了,哈哈哈,”孩子也被长胜的热情所感染,只是没有长胜那么兴奋。 “我们什么时候,看房子啊?”长胜情绪稍微稳定,又急急的问钱茜。 “明天吧,明天我有休班,我带你去我堂I哥哪里拿钥匙,” “嗯嗯,好啊,好啊?你家在哪里,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你,”长胜恨不得现在就能拿到钥匙,搬进要租的房子。 “我就住在你唱歌的地下通道附近,医院给我们分的单身公寓,明早7点你在地下通道等我就行了,” 长胜跟钱茜正商量着租房子的事情,顺子跟婷婷把晚餐给买回来了,把长胜跟钱茜那一份放下,孩子们也无心打扰她们聊天,都领了自己那份,知趣的找个安静的角落,安心的消灭自己的晚餐。 钱茜似乎并不在意,跟长胜在这个破落的地方,抱着盒饭就餐,虽然吃的并是很多,但依然吃的很香,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嫌弃,这让长胜心里非常的舒服,无形间拉进了两个人之间距离。 吃过晚饭,孩子们依然张罗着打扑克,长胜跟钱茜则还是坐在角落里聊天,虽然长胜很健谈,一直在规划着自己跟孩子们的未来,但钱茜总感觉自己很想跟长胜聊,但聊的却不眼前这些问题。 内心一直压抑的情感,如同刚刚结痂的伤口,不碰它会很痒,碰它会感觉痛,但即使是疼痛,钱茜还是想去碰它,哪怕解掉新结的痂,会血流如注,钱茜也希望酣畅淋漓的痛一次,也许那样就能彻底的放下心中的积怨。 见实在没有机会跟长胜能推心置腹的聊聊内心的情感,钱茜委婉的道明自己要回家,长胜不敢挽留,起身去送钱茜,知道钱茜就住在地下通道附近,长胜并没有给她叫的士,而是跟来时一样,两个人共同撑一把小伞,一边聊天,一边慢慢的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的路并不长,二十分钟的路程,长胜似乎还没有走够,钱茜就停下了脚步,“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钱茜微笑着跟长胜说话。 “哦,你就住这里啊,那我走了,明天早上,我在楼下等你,”长胜抬头看一样眼前的高楼,跟钱茜挥挥手,转身就走。 看着长胜渐渐远去的身影,钱茜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心中有太多想说的话都还没有说,他就这样走了,他走了以后还会有跟他单独交流的机会吗?“王…….王长胜……你等等!” 听到身后的钱茜喊自己的名字,长胜紧忙回头,疑惑的看着钱茜。 “那个,你上来坐坐吧,洗洗澡,换换衣服,”钱茜的话说的很没底气,所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好长胜的听力比较好,听了钱茜的话,心里也暗暗的想,“明天要去别人家做客,洗洗澡换身衣服,穿的干净点,比别人也是一种尊重。” 想到这些长胜就没有再虚伪的跟钱茜客气,跟在钱茜的身后,一步一步的数着楼梯的台阶,黑暗里能感觉到钱茜很紧张,几乎能听到她“砰砰”的心跳声,长胜不知道钱茜为什么紧张,难道是担心自己是坏人,有引狼入室的恐惧吗?长胜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见钱茜已经在找钥匙开门,才没有临阵脱逃。 钱茜推开房门,把长胜让进屋里,自己换上了拖鞋,也给长胜找了一双,长胜一脸苦涩的看着钱茜,实在不好意思脱下自己的鞋,自己半个月没洗脚,不要说别人受不了,恐怕这臭脚的味道,都能把自己熏晕,“那个,我还是先洗澡吧,我这身上的味道太重,别熏着你,”长胜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钱茜。 钱茜善解人意的一笑,回到自己家里,自己内心激动的澎湃,似乎都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也行,我给你准备一下东西,”说着话钱茜闪进了卫生间。 长胜把身上的旅行袋放下来,放在门旁的鞋架前,等了好一会儿,钱茜才擦着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进去洗吧,洗完了脏衣服扔洗衣机里,我一会给你洗洗。” 长胜也不言语,提着自己的旅行袋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才快速的脱下自己的衣服鞋袜,调好水温,整个人站在蓬头下,任凭温水尽情的冲刷,这么多天,一直紧绷的心似乎瞬间松弛下来,一股疲惫的慵懒袭来,让长胜感觉自己现在就需要一张大床,睡,昏天黑地的睡他一天一夜...... ☆、知己情人 不管自己的身体有多疲惫,三年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长胜洗澡的速度还是比一般人快很多,从自己的旅行袋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放在鼻子下闻闻,找一件霉味稍微少的点的衣服套在身上,才推门走出卫生间。 “我洗好了,看看我穿这身,去你堂I哥家行吗,”长胜一边整理着自己有点皱的衣服,一边征求钱茜的意见。 钱茜抬头看一眼站在眼前的大男孩,洗完澡的长胜还是让钱茜心头一惊,长胜不是那种小白脸型的美男,但一股英姿飒爽的帅气,还是深深的刺了一下钱茜的心。 钱茜缓缓走近,一边上下打量着长胜,一边伸手帮长胜整理着身上的短袖衬衣,“不错,很帅气,可是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大的霉味啊?” 长胜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的衣服都装在旅行袋里,来到凌云,天就没晴过,也没有地方晾晒,所以衣服都带着霉味。” 钱茜听了长胜的话,稍微犹豫,转身走到自己的衣柜前,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宽大的T恤递给长胜“你把这个换上,我给你洗洗衣服,洗衣机甩干,再用电熨斗熨烫一下,你的衣服就差不多干了。” 长胜不做犹豫,赶紧把身上的短袖衬衣跟里面的背心都脱了下来,才伸手接过钱茜递过来的T恤,在钱茜看来宽大的T恤,穿在长胜身上,却如果穿着一件紧身的小背心,把长胜的肌肉轮廓都彰显出来,看的钱茜内心一阵阵的悸动。 钱茜很想伸手摸一下长胜凸起的肌肉块,但想到孤男乖女的做出那样暧昧的动作,都会让人觉得轻浮,还是急忙接过长胜脱下来的衣服,快速的走向卫生间,以此掩饰内心的惶恐与羞涩。 看钱茜走进卫生间,长胜这才四下环顾,打量起钱茜的闺房,这是一个大通间式的公寓房,一进门就是一个厨房操作台,操作台对面是卫生间,往里算是一个小客厅,一张小餐桌,四把椅子,小餐桌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冰箱,对面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不大的电视,电视柜子旁边是一个书柜,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书籍,客厅跟卧室是连着的,只是有一道布帘挡开,卧室里也很简单,一张小床,小床的床头旁边,放着张别致的小书桌,床的对面是一个立式的衣柜,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是紧凑精致干净温暖。 “衣服洗上了,一会儿就好,你不要着急,”钱茜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用毛巾擦着着手上的水渍,“你喝点什么吗?我这没有饮料,来点红酒吧!”说着话钱茜拉开小冰箱的门,取出一瓶干红,又找了两个高脚杯,给长胜跟自己各倒了一杯。 长胜接过钱茜递过来的高脚杯,轻轻的晃动了两下,“你还有这个爱好啊?” “这是我的安眠药,睡不着的时候,喝一杯……”钱茜急忙解释,生怕长胜误会她是一个嗜酒的女人,“我这只有这一种酒,也不知道喝不喝的惯?” “这是我老家产的酒,经常喝,不错……….”长胜瞅一眼放在小餐桌上酒瓶,端起酒杯轻蔑一口。 “你是港城人吗?”听说长胜说这种干红是自己老家产的,钱茜有点吃惊。 “是啊,我是港城人,土生土长的港城人,”想起自己的故乡,想起老家的父母家人,长胜略微的有点伤感。 “你是港城人,怎么会在凌云呢,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钱茜放下手里的酒杯,认真的盯着长胜的脸,似乎要用自己的眼神窥探长胜内心的秘密。 “怎么对一个流浪歌手的经历好奇吗?故事有点曲折伤感,还有点长,你真要听吗?”长胜瞅着一脸认真样子的钱茜,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阐释自己的故事。 “是,好奇,但不是你想的哪样的,第一次听你的歌,就是那首关于爱情信仰的那首,总感觉那首歌是为我而写,写出了内心的所有的感受,所以我相信你肯定有过跟我一样的情感经历,你等等….”钱茜着急回答长胜,语言组织的有点混乱,惶惶的走向床前的小书桌,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双手郑重的递给长胜。 “我的爱情日记,你看看,就明白了,”钱茜一脸诚恳的看着长胜,她坚信长胜等读懂自己。 长胜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接一个漂亮女人的日记,看着钱茜一脸渴望的样子,还是把日志本接过来“这合适吗?”长胜还是还是有点犹豫。 “合适,我相信你能读懂,也只有你能读懂,”钱茜用坚定的语气,鼓励长胜勇敢的翻看自己的日记。 长胜见钱茜坚定的目光,不再怀疑,轻轻的翻开手里的日记本,一行行娟秀的字体映入眼睑。 “你先慢慢看,我去给你洗衣服,也冲个凉…….”钱茜不想打扰长胜,从衣柜里取了衣服快速的闪进卫生间。 手捧着钱茜的日记,认真阅读每一行带着眼泪的文字,长胜慢慢的发现这整本的日记,细细的记载着一个女人,对爱所有的付出与执著,爱到极致原来并不幸福,也不快乐,爱到极致只有一个字,那就“怕”,怕他不开心,怕他钱不够花,怕伤了他的自尊,怕他吃不饱穿不暖,更怕会失去他………. 长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掏出一根烟点燃,继续融进女人的日记里,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走了,走的很洒脱,留给这个女人的只有撕心的痛疼,跟看不到任何I光明的绝望,一个真正把爱情当成生命全部,当成信仰的女人,当自己的爱离自己而去,自己连呐喊的勇气都没有,感觉整个世界都背叛了自己,而自己只是像一只受了伤,被人遗弃的小狗,躲在无人的角落,一边轻轻的哼哼,一边独自舔I着自己的流I血的伤口………… 手里的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尽,长胜赶紧把手里的眼屁掐灭,合上女人的日记本,这是长胜今生第一次去触碰一个女人的内心世界,除了震惊,长胜就想骂人,震惊于看似柔弱娇小的女人怎么可以爱的这么无私,爱的这么伟大,爱的这么无微不至,更想骂那个不懂的珍惜的男人,怎么忍心辜负这个爱的失去了自我的女人,怎么忍心伤害这么纯情的爱。 长胜特别后悔今晚来的时候,没有带自己的吉他,如果现在有吉他在手,真的可以放开的喉咙,把这真实的爱情故事给唱出来。 “看完了吗?”女人抱着洗好的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头上扎着的马尾辫已经散开,半遮着自己的一边脸,上身套一件宽松的大T恤,下I身没有穿裤子,露出一大截细长光滑的大I腿。 美,让人窒息的美,长胜惊叹于女人完美,但心里却无心去欣赏去意I淫,自己更想看透眼前这个娇小的身躯,怎能掩藏那些常人无法承受的伤痛,长胜没有回答女人,而是站起来,迎上去,接过女人怀里的衣服扔到椅子上,一把把钱茜拉进怀里,紧紧的拥抱,没有暧昧,没有情I色,似乎只有用这样一个深情的拥抱,才能温暖女人受伤的心。 夜很深,很静,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长胜没有急着松开自己的胳膊,钱茜也没有着急脱离这个温暖的怀抱,依偎在长胜的怀里,如同远航的小船,疲惫的停靠在避风的小港,内心轻轻的荡漾,温馨而又安详。 “想哭,就哭出来吧,憋着太累…….”长胜轻轻拍拍钱茜的后背。 “不哭了,哭的太多,哭累了,也麻木了,我们喝酒吧……….”女人慢慢的从长胜的怀里滑出,抓I住桌子上的酒瓶,“咕咚”的对着瓶口吞了一大口。 “喝酒……….”长胜也把自己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接过女人手里的酒瓶,给女人的高脚本倒满,也给自己倒满。 女人盘腿坐在椅子上,举起手里的高脚杯的跟长胜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碰“干了,”仰头把一杯红酒倒进嘴里,“咕咚咕咚,”分几小口咽下,伸手抹一把自己的嘴,一股悲壮的豪情从身上蔓延出来。 “你不是想听听我的经历,我的故事吗?你这种喝法只是想把自己灌醉。”长胜又给女儿的杯子里倒了点酒。 钱茜也不说话,轻蔑一口红酒,期待的眼神的眼神看着长胜,似乎做好了聆听的准备,如同等待外婆讲故事的孩子。 “去年11月24日,港城顺丰号沉船听说过吗?一船300多人,生还22人失踪5人,我跟她就是失踪5人里的两个,我是港城人,她叫曲琳是凌云人,我俩被海水漂到一个无人的小岛上,我们相互的扶持,相互的鼓励,在荒凉的小岛上,顽强的活了下来,也建立了生死不渝的情感,最终经过我们的努力,我们成功的离开了小岛,回到了陆地。 我们说好了今生不离不弃,但等我陪她回到凌云,她听到了父亲逝世的噩耗,却依然跟我决裂,不光是决裂,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更多的是仇恨,仿佛她父亲的死因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我就这样被舍弃了,”长胜举起手里的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拿的起放的下,唯独爱情不行,虽然我闹不明白到底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俩的决裂,但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亲人,我舍不得就此放手,在岛上我救过她一次,我既然救了她,就要对她的余生负责,所以我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只希望有一天再次听到她的召唤,你说我是不是傻?”长胜苦笑着看着钱茜,举起手里的酒杯。 “人生最大的遗憾,是认准了,却不能为此而现身,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钱茜一边感慨,一边跟长胜碰了一下酒杯。 “谢谢你的懂,干,”长胜仰头把酒杯里的喝干净,“你要讲讲你的那个他吗?” “给我来根烟,”钱茜看一眼长胜,似乎要讲自己的故事,需要积累很大的勇气。 长胜赶紧掏出香烟,抽I出一支给钱茜点上,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送到嘴边,轻轻的吸一口,烟雾在嘴里停留一会儿,又从嘴里吐了出来,动作异常的洒脱优美,但长胜知道钱茜根本不会抽烟,但会不会抽又何妨,漂亮的女人抽烟,本来就是故事…… “他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我被他的才华所征服,在众多的追求者里,依然选择了他,大学生涯还是比较甜蜜的,虽然他家庭条件很差,不能给我物质上的享受,但青春永远那样的灿烂。 后来我毕业了,他却继续留校考研,我毕业分到医院做实习医生,一个月2000块钱的工资,几乎都给他了,每到周末都会赶最晚的火车去他的城市,跟他相见,周一又要坐最早的火车回来上班,我的意念支持着我,我相信有爱,再苦的生活,只要坚持一下,等他毕业了就好了,家里一直反对我俩在一起,我宁肯跟家人闹翻,也坚定的跟他在一起。 再后来,他硕士毕业了,本来想自己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幻想着跟他领证结婚,他却告诉我要出国,让我跟他一起走,也怪我,我是个恋家的人,我不想出国,我太累了,就让他在出国与我之间做一个选择,本想着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他会选择我,但事实很残酷,他还是走了,没有了爱,没有他,我就没有了一切。 绝望中,我选择了自杀,我是个倒霉的可怜鬼,阎I王爷都不收我,我被救活了,从此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总感觉自己是个木讷的没心的稻草人,直到那天听到你的那首歌,我才知道我的心并没有死,只是把所有的情感存积在心底的一个小房子里,而房门上了一把没有钥匙的锁……..”钱茜抽了一口烟,咳嗽了两声,眼里的眼泪,不知道是被烟呛的,还是被无奈伤感的回忆所浸染。 “没有想到你的那首歌就是这把心锁的钥匙,从新唤起我的伤感,我悲痛,也让我感觉,我还活着,所以我天天跟别人换班去听你唱歌,痛苦流泪不一定就是痛,对我来说是一种宣泄,谢谢你,”钱茜把眼屁扔在烟灰缸里,向长胜伸出手。 长胜紧紧握了一下钱茜的手,“这个世界爱与被爱本来就不是一会事不是吗?我们都渴望自己的爱与被爱成正比,但这个世界却没有衡量爱情的天平与砝码,难道我们会因为爱与被爱不成正比而拒绝爱吗? 我们无法去要求别人如何的来爱自己,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去爱别人,我想我们是一样的,爱就爱的轰轰烈烈,爱的失去自我,既然无私的付出过,真心的爱过,又何必在乎有没有结果,不给青春留遗憾,毕竟我们爱过,用心的爱过,不知道若干年后,会不会有人也会这样的爱我们,如果有的话,相信你我都会好好的珍惜………..”长胜看一眼钱茜,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跟钱茜说的这些话,似乎也肯定了自己的爱。 钱茜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阅历不深的阳光男孩,能有这样的感悟,也豪爽的把酒杯里的酒喝尽“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好好的活着,为爱我们的人而活着,期待着有一个人,能像我们爱别人一样来爱我们…….”钱茜的酒量并不高,连着干了几杯酒,一抹红I润布满自己的俏I脸,但心锁被长胜所打开,整个人的状态就像给心灵洗了一个桑拿,一身的轻松带着一点点的疲惫,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今晚别走了那个…那个….对,王长胜,我困了没法给你熨烫衣服了,今晚在这挤挤吧,明天我们一起去我堂I哥那里……”钱茜感觉跟长胜很熟,熟悉到把长胜当成一个男版的自己,这个世界可以不放心任何人,但没有谁会不放心自己。 说着话,钱茜也不管长胜同意不同意,大大咧咧的走到床边,顺势往床上一倒,拽过床上的枕头抱在怀里,佝偻着身子,就要睡觉,连自己的白色内内,暴露在长胜的眼前都不管不顾。 长胜傻坐在哪里,不知道今晚留在这里该睡在哪里,这里连个沙发都没有,难道要在地板砖上凑合一晚吗? 钱茜趴了一会,见长胜迟迟没有动静,睁开眼睛看着长胜还傻坐哪里发呆,自己的身子往床的一边挪了挪,伸手在腾出的地方拍了拍,“上来睡吧,挤挤,凑合一晚上。” 长胜稍微犹豫,起身打开床头灯,又把卫生间客厅的灯都关了,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在钱茜腾出来的地方躺下。 钱茜瞅一眼拘谨的长胜,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把抱在怀里的枕头扔给长胜,自己不客气的抓过长胜一只胳膊,枕在头下,侧着身,一脸红I润的看着眼前的大男孩,眼神有些痴迷,很像一个思春的小女生。 长胜摆好枕头,也侧身躺着,床头灯微弱的暖光,照在女人脸上,白里透着红I润的肤色,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I惑,女人嘴里呼出带着酒气的热浪,缓缓的吹来,更是吹的长胜心I痒难耐,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想从对方的眼里探寻对方心里所想,其实又何必去想,两个的脸都在慢慢的靠近,鼻尖都碰到了一起,两个人的嘴唇却迟迟没有贴到一起,内心里都在苦苦的挣扎,为什么挣扎,为信仰,为爱情,还是为了矜持,或许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 屋内的气氛很暧昧也很压抑,枕着长胜的胳膊,钱茜明显的感觉到长胜心脏有力的跳动,长胜也通过女人的脸庞感觉到了女人身体散发出的燥热,两个人碰在一起的鼻子,都感觉到了彼此逐渐粗重的呼吸。 最终女人先憋不住了,深深的呼出一口压抑在心底的热气,身体一放松,两个人火热的嘴唇紧紧的贴到了一起,撕去了虚伪矜持的面纱,两具火热而又饥渴的躯体,疯狂的缠绕到了一起,钱茜一边贪恋着长胜的吻,一只手穿过长胜T恤,轻轻的抚摸着长胜宽阔的胸膛,而长胜一只大手,却在肆意的游离在女人的后背。 两个人本来就火热的身体,在慢慢的沸腾,身上的衣物仿佛都是那么的多余,在无限的缠I绵中,身上本来很少的衣物,都被连撕带扯的扔到了地上,两具躯体都如同患了肌肤饥渴症,相互的触碰与摩擦中都能感觉无比的舒畅。 钱茜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渴望,但又不知道该怎样的引导长胜直奔主题,实在难以忍受这份炙烤。 一扭头轻轻I咬住长胜的耳~垂,“要.....我…”长胜急忙翻身把钱茜压在身下,用腿分开钱茜的双~腿,轻轻的探索,却发现钱茜早已经泛~滥成灾...... 钱茜感觉长胜像一只在飞翔在湖面的蜻蜓,偶尔在湖面上轻点一下,激起阵阵的涟漪,而自己更像一块干裂的土地,正张开自己的胸怀,酣畅淋漓的吸收着雨露的滋润, 慢慢的钱茜感觉,长胜的速度跟力度都在不断加强,自己的身体,也紧紧的跟随着长胜的节奏,慢慢的迎合,嘴里不停的发出难以压抑的哼吟,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还会这样的贪婪与渴望,似乎整个身体都在期待长胜更强烈的撞~击,而每一次撞~击,都会让自己全身的肌肉~紧绷,以此控制住撞击所带来的舒畅,随着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块,自己的身体再也绷不住了,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整个人都如同躺在了软软的云朵里。 钱茜感觉自己刚才一瞬间短暂的失去了意识,等意识渐渐的清晰,却感觉到长胜依然趴在自己身上,轻轻的抚摸长胜略有汗意的后背,长胜才慢慢的爬起来,躺在了钱茜的身边。 钱茜不敢去看长胜的眼睛,自己刚才的表现,肯定极度的淫I荡,眼前这个男人不会看不起自己吧,赶紧起身,扯一点卫生纸,把床上自己落下的污渍擦净,光着身子赤着脚丫,躲进卫生间,摸黑坐在马桶上,捂着自己的双脸,“呜呜…..”的哭了起来,钱茜哭的很小心,很压抑,生怕长胜会听见自己哭,自己会更加丢脸。 钱茜哭不是因为羞愧跟自责,而是从来没有感觉到,做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的幸福快乐,从来没有过的身体欢愉,来的那么的强烈,那么势不可挡,彻底摧垮了自己所有的矜持与尊严,这跟爱无关,跟金钱,地位,名利一切都没关系。 长胜不知道钱茜在厕所里做什么,连灯也不开,自己到底该不该这样做,已经不重要了,钱茜刚才的身体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自己,她的身体跟自己一样的渴望,那成熟I女人才拥有的丰盈与包容,是今生从来没有过的酣畅淋漓。 女人回来了,带着一脸的幸福与羞涩上了床,轻轻的躺在长胜身边,忽闪着眼睛看着长胜,“你在想什么,感觉自己背叛了自己的爱跟信仰吗?” “我没有那么纯情或者说是矫情,我只是不明白,我们为何会如此默契,如果不是爱,难道是因为惺惺相惜吗?”长胜扯过被单盖住自己裸I露的身体,看着钱茜,一脸的疑惑。 “性跟金钱绑定在一起是□□,跟名利地位绑定在一起是性贿赂,难道性非要跟爱情绑定在一起吗?那些没有爱情的婚姻,他们的性I爱又算什么?”钱茜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在给自己的贪欲找借口,只是同长胜一样,一时半会无法解释刚才那难以预料的甜蜜与幸福。 “我以前从来不在乎这个,觉得只要两个人有爱,有没有性都无所谓,只是今天你第一次,让我感觉做一个女人是如此的幸福,谢谢你!”女人向长胜靠靠,内心很渴望长胜此刻能抱抱自己。 女人的举动长胜怎会不懂,伸手把女人往怀里一拉,仔细的欣赏着女人完美的身躯。 “今天跟我做了,你后悔吗?”长胜抚摸着女人光滑的身体,轻轻的问。 “我不会后悔,我心甘情愿,” “那你感觉幸福吗?”长胜生怕自己一时的冲动,给女人带来更大的伤害。 “嗯,从来没有过的幸福,”钱茜把身体尽力的往长胜的怀里畏了畏。 “好吧,我不是不负责的人,但我却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不管如何以后我们是不是朋友,我都希望你幸福快乐,”长胜看着女人有点痴迷的眼神,认真的解释。 “谁要你负责了,有人倒是给了我太多的承诺,那又怎样,活着,开心活着就好,我也真心希望,我带给你的是快乐,不要任何的伤害…….”想起曾经的那些承诺与誓言,女人似乎有万般的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也瞬间潮I湿了起来。 长胜感觉到了钱茜情绪的波动,深深的吻住钱茜的嘴唇,大手也肆意的在女人娇柔的身体上游走。 女人的身体似乎很敏感,根本无法招架长胜爱~抚式的挑逗,身体慢慢的燥热,呼吸也逐渐的粗重,长胜伸手探索,立刻发现了女人隐藏最深的秘密,会心一笑轻轻问道“还行吗?” 女人也不回答,仿佛长胜问的都是废话,轻轻把长胜推到,翻身趴在了长胜身上…….. ☆、老城新家 这一觉长胜睡的很沉也很舒服,清晨从睡梦中醒来,钱茜已经不在床上,揉着眼睛坐起来,才见钱茜还是穿着他那件宽大的T恤,站在地上熨烫着衣服,自己昨晚扔在地上的裤子也整齐的码放在枕边,看一眼钱茜忙碌的身影,一股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眼前这种情形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在梦里无数次的出现过,一个贤惠漂亮的妻子,一个温暖的家。 “你醒了,衣服给你熨烫好了,你穿上吧,”钱茜拿着长胜的衣服走到床边,看着长胜穿衣服,却看见长胜胸前刚刚愈合的伤口,“这怎么弄的,谁咬的吧?”轻轻抚摸着长胜的伤口,钱茜莫名的心痛。 “哈哈,这是爱的印记,现在好多年轻人,都把爱人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她自己把她的爱与恨印在了我的身上,”长胜一边打趣,一边穿上钱茜递过来的衣服。 听着长胜的话,钱茜心里忽然平添一股淡淡的失落,这样一个阳光一样灿烂的男人,早早的让人印上了烙印,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跟长胜有太多的感情纠葛,但心里还是涌I出些许的伤感。 “王长胜,你多大了,你长的这么帅气,名字有点土,”为了掩饰内心的波动,钱茜赶紧的找一个话题。 “哈哈,我25岁,你呢,我爷爷有三个孙子,大孙子王长勇,二孙子王长谋,我是三孙子,你觉得我的名字土,你给我起个洋气点的呗!”昨晚长胜睡的特别的好,所有今早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的不得了。 “我28岁,大你三岁,老女人了,”提到自己的年纪钱茜的内心还是有点抗拒,这也许是女人的天性,看着英姿飒爽一脸阳光的长胜,脑海灵光一现,“你是个阳光一样温暖的大男孩,你应该叫王灿,”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长胜,觉得这个名字真跟长胜很配。 “不错,这个名字,确实比王长胜要洋气多了,以后在这个城市,我就叫王灿了,长胜哪个名字回老家再叫,”长胜觉得起个新名字也好,房子找到了,也算是在这个城市正式的扎根立足,应该算是个新的开始。 “好啊,那我以后可就叫你灿灿了,灿灿…..灿灿….”钱茜嘴里不停的喊着灿灿,内心却有着小女人的狡黠,那个叫曲琳的女人在你身上,烙上了她的印记,我给你起个新名字也不错。 “你都给我起新名字了,我也要给你起一个,叫什么呢,钱,钱………你叫钱多,不对,你应该叫钱多多,哈哈哈,以后我叫你多多,”昨夜一番云雨,散尽了压抑在心底半个月的哀伤,虽然内心深处关于曲琳的那一方净土,不敢轻易的去触碰,但自己的心情真的好了起来。 “我比你大,你该叫我多多姐,”钱茜并没有感觉长胜在调侃她,反而感觉能有一个长胜专属的名字,是一件很甜蜜很亲密的事情。 “你喜欢别人叫你姐姐啊,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受了伤,需要人去呵护去保护的小女孩,暂时还没有感觉姐姐的照顾,等有一天你伤口愈合了,再做姐姐吧,”长胜感觉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老在家跟钱多多闲聊,所以起身帮忙钱茜收拾起屋子来。 钱茜也不跟长胜客气,“灿灿你去把床单收起来扔洗衣机里,我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咱就走,” 说着话钱茜快速走向卫生间,长胜领了命令,走到床前,扯起床单,看到床单遗留的斑斑污渍,长胜才知道钱茜为什么让自己洗床单,昨夜太投入,根本没发现两个人原来这么狂野,整洁的床单早已经不堪入目。 长胜第一次领略了,女人出门前的繁琐,说好的换件衣服就走,却足足捯饬了四十分钟钱茜才满意的带着长胜出门。 两个人下了楼,也顾不上吃早饭,打个的士,直接朝钱茜堂I哥的家赶去。 周末的的城市道路并拥堵,的士跑了15分钟就到了目的地,敲开钱茜堂I哥的家门,堂I哥的一家人早已准备好了一切,焦急的等待着贵客上门,推门进屋,屋里的景象把钱茜都吓了一跳,堂I哥家的客厅里坐满了人,坐的还都是自己的家人,爸爸妈妈,叔叔一家,伯伯一家,连80多岁的老奶奶都坐在沙发啊,笑呵呵的打量着有点发蒙的长胜,“哥,你们这是干嘛啊?”钱茜一脸着急的看着堂客。 “茜茜,处I男朋友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不给大家介绍一下,”堂I哥一边招呼着给长胜让座,一边埋怨钱茜。 “你们……..你们真的误会了,这是我朋友,不是我男朋友,”钱茜急的几乎要哭出来,这一家人阵势的,就是迎接新女婿上门的架势,这让刚认识的长胜怎么想,说好了不让人家负责,今天却安排了见家长,自己跟长胜解释他会相信吗?完了完了,怎么办? 家里的女眷们似乎并不想听钱茜的解释,拉着长胜的手,查起长胜的底细“小伙多大了,哪里人啊,做什么工作啊,跟我们家茜茜怎么认识的?”刚进们长胜确实被眼前的阵势所震慑,但转念一想,就立刻明白了,钱茜失恋自杀,从此把自己的情感冰封起来,家里人又不好再干预,生怕勾起钱茜的的伤感,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几年过去了,钱茜第一次要带男人回堂I哥家,也难怪家人多想,想明白了这些,长胜的心里就坦然了,自然要帮钱多多,把戏给演圆满了。 “叔叔阿姨,我叫王灿,山东港城人,我刚到咱们凌云,暂时没有合适的工作,跟钱茜是在做义工的时候认识的,今天来堂I哥这里就是准备租堂I哥的老屋,准备给一些孤儿居住。”长胜的话真真假假,但态度绝对诚恳,不容别人去揣测它的虚实。 “做义工啊,不错不错,”“小伙长的挺帅气,跟咱家茜茜倒是挺般配,”屋里的几个女人就在长胜的眼前小声的评价着长胜,这让长胜略显尴尬,感觉自己如同摆在案板上的土豆白菜,被一群小媳妇老太太翻看评论。 “叔叔阿姨,我今天来,主要是跟堂I哥谈谈租房子的事情,还有7个孩子等着被安置,改天有时间一定正式登门跟大家认识,”说完话,长胜赶紧看向钱茜,希望钱多多能帮自己解脱。 “哥,老房子钥匙给我,”钱茜真的有点生气了,说话的语气异常的生硬。 今天家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堂I哥一手安排的,见钱茜为这事似乎真的生了气,惹毛了这个平时看起来性格温和的小堂I妹,再惹出什么乱子,还真是自己承担不起的,所以赶紧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钱茜。 “王灿,我们走吧”钱茜看一眼屋里的家人,眼神中饱含I着太多的委屈与埋怨。 “叔叔阿姨,奶奶,我先走了,有时间咱再聊啊,”长胜一边跟大家道别,一边慢慢的向门口的方向移动。 出了们换上了自己的鞋子,两个人像打了败仗的逃兵,匆匆的向楼下窜去。 “看见了吗?他俩拉手下楼的,我就说不那么简单,”“嗯嗯,我看茜茜,看他的眼神也不一般,”“小伙长的不错,就是没有工作……….” 一家子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远去的两个年轻人,只是两个年轻人却像做错事被大人发现了的孩子一样窘迫。 “灿灿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这真不是我安排的,”坐在出租车上,钱茜眼里含I着眼泪跟长胜解释。 “我知道不是你安排的,你有这样的家人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他们都关心你的婚姻大事,但又不敢干预,生怕触碰你心底的伤痕,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你要领男人上门,当然会误会了,”长胜轻轻的安慰钱茜,但说心里话,刚才的阵仗,自己还真有点I招架不住。 “你真的这么想啊灿灿,”钱茜没有想到,长胜想的会比她想的透彻。 长胜把身体侧向钱茜,嘴贴着钱茜的耳朵,“你昨晚光顾得喊了,哪有心思安排这些。” “灿灿!……….以后不准你拿这事笑话我,我是你姐…….”钱茜一声娇怒,瞬间羞红了脸。 长胜也不回话,脸上挂着长胜独有的浅笑,看着出租车司机把车行驶在老城区狭窄的街道上,跟曙光区的高楼大厦相比,长胜更喜欢老城区古色古香的味道,小桥流水人家,江南别致的青石小巷,每一处景色都触动着长胜的神经,只是肚子的诗歌词赋资源匮乏,实在拿不出什么优美的词句来抒发心中的惊叹。 在钱茜的指引下,出租车最终在一个小巷的入口处停了下来,长胜抢着跟钱茜付了费,跟着钱茜的脚步,踩着被雨水润湿的青石板,走过一个不大的小石桥,才在桥头的一个小院前停了下来。 钱茜从包里掏出掏出钥匙,打开了小院的院门,小院要比长胜想象中的院落要好的多,小院没有因为长期无人居住而显得荒芜,院子里一族不知名的绿色植物长的郁郁葱葱,跟小院增添了不少的灵气,正屋三间,东头的两间连在一起,有一个正门进,进屋看到里面的摆设,以前的主人应该用它来当客厅,客厅东边有个室内小门,推开门屋里的东西已经搬空,只剩下一张小床跟一张陈旧的小书桌,这应该是以前堂I哥孩子住的小屋。 最西头一间正房,有独立的房门,屋里只剩下一张大大的藤床,以及一个带着镜子的老式衣柜,“这应该是你堂I哥堂I嫂的卧室是吧?”长胜一边欣赏着自己未来的家,一边揣测着房东以前对这房子的分配。 “嗯,是啊,这是我爷爷奶奶留下来的房子,我们几个孩子小时候就在这里长大,这间房子最开始,是爷爷奶奶住的,”钱茜从长胜的眼神中,能看出来长胜对这个小院很满意。 长胜像参观古迹一样,从正屋出来,又急匆匆的进了西厢房,西厢房是两间,一间是厨房,另一间小点的是卫生间,钱茜的堂I哥似乎对以前厨房用具并不满意,液化气罩液化气灌,一些简单的厨房用品,都被舍弃在老宅里。 东厢房只有很小的一间,用钥匙打开房门,长胜立刻明白,这间应该是房东的储物间,一些乱七八糟主人没有带走的东西,塞满了小屋。 “你说这么好的小院,你堂I哥怎么就舍得扔下,去住楼房呢?”从东厢房出来,长胜一边发着感慨,一边跟钱茜进了客厅,在客厅的破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个院子我很满意,我想孩子们也会跟满意的,我先付一个季度的房租吧,我身上的钱不多,还要添置许多东西,”说着话长胜从自己的旅行袋里拿出2400块钱递给钱茜。 钱茜并没有着急伸手接钱:“灿灿,我想跟你一起照顾这些孩子,这次的房租我帮你出吧,”长胜把身体往旁边挪挪,让钱茜也坐下来,“钱多多,你是钱真的多的花不出去了,还是看上我了,想包养我?”长胜拉住钱茜的手,还是把手里的钱塞到钱茜手里。 “不是的灿灿,你那么阳光的人怎么会做这么阴暗的事情呢,我相信你在凌云能闯出一番属于你自己的事业,我只是想帮帮这些孩子们,” “你真的要帮助这些孩子们啊?我先替孩子们谢谢你,只是帮助孩子们的方式很多,不一定非要出钱,特别是咱俩现在的关系,不能跟钱染上一点关系,为孩子们出点力你愿意吗?”说着话站了起来,:“我想好了,最东头的房子给两个女生住,需要一张高低床就好,最西头的房子给5个男生住,需要三张高低床,我住东厢房,所以我们先把房间收拾一下,然后去买床以及床上用品。” 说着话长胜就从沙发上弹起来,四处环顾,看看从哪里先下手。看着长胜准备动手干活了,钱茜也急忙把手里的钱塞进钱包,挽着自己的衣袖站了起来。 “我们先收拾东厢房,你这身衣服不适合收拾,我收拾你看,一会搬床的时候,帮帮我就好,”长胜做事一向的雷厉风行,根本不给钱茜思考回应的时间,话没有说完,已经出了正屋,奔向東厢房。 长胜把东厢房里不需要的东西都扔到院子里,剩下的一些书籍,儿童玩具的什么,找一个墙角码放起来。整理好东厢房,才让钱茜搭手把西头正房里的藤床抬到东厢房里,又把最东头房间里的小床抬出来,放在客厅里。 “行了,地方腾出来了,我们接下来去买床,买被褥,买生活用品,你知道去哪里买吗钱多多同学?”长胜拧开院子里的水龙头,洗了洗手。 “离这里不远,过两条街,有个小批发市场,叫白马河市场,应该什么都能买到,”等长胜洗完,钱茜也紧跟着洗了洗,并顺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长胜的行动速度钱茜有点跟不上,自己散发的头发还没有重新扎好,长胜一手拎着自己的旅行袋,一手拎着钱茜的小包,就站在了钱茜面前,钱茜苦笑了一下,接过自己的包,紧随着长胜的脚步走出小院。 白马河批发市场的东西很齐全,等真正开始买东西,长胜才知道自己的准备工作没有作好,要买的东西很多,想起一件买一件实在费劲,还好钱茜包里有笔有纸,两个人坐在路边想了好一会才把要买的东西都想齐了,高低床4架,其他生活用品,被褥、蚊帐、脸盆、牙膏、牙刷、毛巾………都要买8份。 两个人刚买了高低床,就临时做出了分工,钱茜只管买,长胜负责要家里运,还好卖高低床的小夫妻比较仗义,把脚蹬的三轮车借给长胜,这一上午长胜蹬着三轮车足足跑了三个来回,才大体把要买的东西置办的差不多了。把三轮车还给卖高低床的小夫妻,长胜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让钱茜带着着急去了踩市场,油盐酱醋各种调料,油米肉踩,又采购的一番,才大包小包的提着往家赶。 两个人手提着居家必备的物质,有说有笑的把家还,活脱脱一对刚成家的恩爱小夫妻,这个场景,曾无数次的在钱茜的梦里出现过,只是梦里的男主角不是长胜。 回到温馨的小院,钱茜往沙发上依靠,又累又饿真的一动也不想动,长胜倒是毫无疲惫的迹象,把一堆的东西提到厨房,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活开了。 等长胜做好了饭菜走进客厅,钱茜早已经在沙发上酣然入睡,昨晚折腾了一夜,又跟着长胜跑了一上午,一个平时不干体力活的女人怎么会受得了,长胜并没着急叫醒钱茜,把上午买的可折叠餐桌在客厅里放开,把做好的两菜一汤,米饭,碗筷,都摆放整齐,才喊钱茜起来吃饭。 “嗨,多多,钱多多,起来吃饭,”听到长胜的呼唤,钱茜揉着眼睛很不情愿的醒来。 “起来吃饭了,吃完了饭再睡,”长胜见钱茜不愿意起来,伸手去拉钱茜。 意识逐渐的清晰,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钱茜的心头一阵,口水都从嘴里渗了出来,“灿灿这是你做的啊,你还会做饭?”钱茜一边围着餐桌仔细的端量着长胜的做的饭菜,一边不相信的问着长胜。 “我老家是鲁菜的发源地,是个成年人都会做饭,”长胜也有点饿了,看钱茜坐下,也赶紧的就坐,把筷子递给钱茜。 钱茜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嗯嗯好吃,太好吃了,这怎么做的长灿灿?”钱茜一边往嘴里送着饭菜,一边问长胜。 “这不是我老家的做法,这是我跟一个内蒙古的炊事班长学的,先炖肉,肉炖出肉汤,放土豆块,土豆块炖的差不多了,再放圆葱跟头菜丝,最后放盐味素出锅,”长胜往嘴里扒拉了两口米饭,不忘显摆自己厨艺。 “你们北方男人不都是大男子主义吗?怎么饭也做的这么好?”钱茜又把一小块肉放进嘴里,轻轻的一抿,肉炖的真的是入口即化,肥而不腻。 “我可不是什么大男人,我是个恋家的小男人,小男人的大梦想,把媳妇当成孩子养,”这不是长胜的调侃,长胜一直以来都有这样豪壮远大的梦想,能像宠孩子一样宠自己的女人,将是一生里一件特别快乐的事情。 听了长胜的豪言,钱茜有些哽咽,含在嘴里的饭菜难以下咽,赶忙转身,以免让长胜看见自己猩红的双眼。 “你怎么多多,”长胜见钱茜转身,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伤了她。 “没….没….没什么……..咬到舌头了,”钱茜赶紧掩饰自己的失态。 “哈哈,你这是馋肉了吧,来,吃块肉,”长胜夹起一块肉放到钱茜的碗里。 “灿灿,你说,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钱茜没有急着把肉放进嘴里,而是痴痴的看着长胜有点发呆。 “我想要一个猫一样的女人,首先她很安静,总会把自己梳理的干干净净,找一个舒适的地方,晒着阳光取暖,其次,她需要爱I抚,不管你在哪里,她总会找到最合适的时机依偎你的身边,苛求你轻轻的触摸梳理她的毛发,温暖了自己也温暖你,还有呢就是她的高雅独立,最重要的一点,她在夜晚动起来的时候动作迅捷而又狂野……..”长胜一边往嘴里送着饭菜,一边描绘着自己的理想,“对了,你昨晚很像猫…..” 钱茜仿佛跟随着长胜的描述,进入了冥想,直到听到长胜最后一句才从冥想中惊醒,“真的吗?难道我只有昨晚才有猫的样子的吗?”钱茜并没有发现长胜正在用昨晚自己狂野的表现调侃自己,而是纠结自己为什么只有晚上才具备猫的特性,难道自己离长胜理想中的女人相差太远吗? “其实,你具备猫女人的特性,高贵文雅,安静睿智,只是这些年,你却干着狗一样的工作,忠诚于你的主人,摇着尾巴讨好于别人,完全放弃了你的高贵文雅……”长胜吃饭的速度很快,扒拉完了自己碗里的米饭,准备给自己盛碗汤。 “灿灿………..呜呜呜…..”钱茜猛的扑进长胜的怀里,把头埋在长胜的胸前,呜呜的哭起来起,长胜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深深的刺痛了自己,把自己剖释的清清楚楚。 “嗨,怎么还哭了呢,不是说好了,活着开心的活着吗?怎么还哭起来了,”轻轻拍拍女人后背,极力的安抚着女人,“是我不好,不该揭你的伤疤,说好了只让你开心快乐的!” “嗯,”钱茜离开长胜的怀抱,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硬硬的挤出一点微笑,重新端起自己的饭碗。 “下午本来打算给孩子们收拾屋子的,突然感觉,还是等他们自己安置自己的屋子,才更有意义,我去整理一下我的房间,铺一下我的床,一会吃完饭,你在我的床上睡一会,我下午去招呼孩子们过来,”钱茜慢慢的品味着长胜做的饭菜,长胜则两口喝静碗里的汤,从上午买回来的东西里,找出自己的褥子床单,枕头。 钱茜慢慢的吃完了自己的午饭,正准备收拾碗筷,长胜又风一样的闪了进来,“从这里去孩子们的住的立交桥坐几路车,” “到咱上午买东西的白马河批发市场,坐3路车到月牙湖立交桥下车,”钱茜的情绪似乎好了许多,收拾着碗筷走进厨房。 “我把床铺都铺好了,睡会吧,我去召集孩子们过来,一会儿就回来了,”钱茜在厨房里刷着碗筷,只听到长胜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回复,长胜已经背着他的旅行袋出了院子。 收拾完了厨房,钱茜走出厨房,天上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连日来的阴雨,让人的眼睛一下适应不了这刺眼的阳光。 躺在东厢房长胜的大床上,崭新的被褥床单,都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味道,一股阳光穿过窗户照在身上,暖暖的勾起了自己的睡意,忽然想起长胜说起的猫一样的女人,自己真的能做猫一样的女人吗? 钱茜一边慵懒的晒着太阳,一边慢慢的回忆着长胜的话,仔细的推敲着每一个词句,“你昨晚很像猫…….你昨晚很像猫…..”脑海里不停的翻滚着长胜的这句话,身体不知觉中慢慢的燥热,一股酥I痒的感觉在心中荡漾,自己的手禁不住的滑向自己的小腹,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却在对自己说“流氓,钱茜你怎么这么流氓………”钱茜瞬间羞红了脸,紧紧的抱着长胜的枕头,以此来平定自己惶惶的心跳。 ☆、钱副班长(上) 回到了拾荒者乐园,孩子们都不在,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周大壮跟李毛蛋一对活宝,有说有笑的往回走,长胜知道周大壮跟李毛蛋是一起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所以两个人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 “你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其他人呢?”长胜见两个人走近,急忙问道。 “班长昨晚,你去哪里了?今天早上大家还等你吃早饭呢,”周大壮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根绳子捆在腰上,以至于走路不用再提着裤子了。 “我昨晚去大家租房子了,房子租下来,我回来就是准备带大家去咱们的房子,”长胜不好意思告诉这两个孩子,昨晚在钱茜哪里跟钱茜鬼混了一晚上。 “我我…..我们….真真…..真有房子了吗?”李毛蛋越着急,口吃的越厉害, “大壮你去找找其他人,找到了让他们直接坐3路车到白马河市场下车,毛蛋你跟我一起先坐车回白马河市场,你在站点等人,往家里领,”两个孩子听说租到房子有了家,马上来了精神头,三个人分两路分别奔赴各自的战场。 长胜领着李毛蛋到了新家,钱茜依然躺在长胜的大床I上呼呼,看着她睡的一脸的安详,长胜也没有叫醒她,只是让毛蛋记住门牌号青石桥巷1号,然后去白马河市场站点等着,来一个人往家里领一个。 整天穿街走巷的孩子们记路的本领都很强,只跟着长胜走了一次,毛蛋就跟长胜拍着胸I脯保证,自己肯定不会走丢,保证把人都领回家,送走了毛蛋,长胜也没闲着,把上午买回来的洗漱用I品都一分八份,每一个脸盆里放一份。 长胜小心翼翼的干着活,生怕弄出点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钱茜,但不多会毛蛋带着小五跟徐婷婷两个丫头,嘻嘻哈哈的走进小院,还是把钱茜给吵醒了,站在新家的院子里,两个小丫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想到在这个城市里还能有个自己的家,并且是这么漂亮的家。 “班长,班长,以后咱就住这了呗?”徐婷婷站在院子里,操着一口纯正的东北口音,一边打量着房子,一边冲屋里的长胜叫嚷着。 “进屋,进屋,以后咱就住这里了,这里以后就是咱的家了,”长胜放下手里的活,赶帮把站在院子里的两个小丫头,让进屋里。 “钱多多同学你醒了,”见钱茜睡眼惺忪的站在东厢房门口,长胜赶忙招呼钱茜一起进屋。 “灿灿,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叫醒我,”见长胜把上午买回来的东西,都分好了,感觉长胜肯定早就回来了,只是没有叫醒自己。 长胜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钱茜,心里想说:“昨晚你折腾的太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一下,”只是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只能用自己的眼神表达一下心里的意思,也不管钱茜是否能看懂。 “你们两个小丫头别傻站了,来看看你们俩的房间,”说着话领着两个丫头来到了正房最东头的房间,这个房间本来就是堂I哥的女儿以前住过的房间,屋内装饰以及布局都很温馨。 “班长,俺俩人,以后真的住这里啊?”两个小丫头吃惊的表情,让长胜心里顿时涌I出一种酸酸的感觉,在正常人家,这么大的女生,正式享受万般宠爱的年龄,可怜这些四处流浪无家可归的孩子,能住到这样的一个简陋的小I平房里,却成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嗯,以后这就是咱家两个大小I姐的闺房,你俩可要好好收拾,大家别站着当客人了,这个屋子以后是你俩地盘,咱们一齐动手装饰一下吧!”说着话,长胜钱茜两个小丫头,一齐的忙活起来,在长胜的招呼下,先把西头屋子里带镜子的衣柜,给抬了过来,又把两个小丫头的高低床给装上了,温馨的小屋更加有了家的味道。 “我跟钱茜姐给你俩铺床,挂蚊帐窗帘,你俩领了你俩的洗漱用I品先洗澡去,别等一会那些臭小子回来,还要抢卫生间,”长胜走到物资堆里,把两个装满洗漱用I品的脸盆递给两个小丫头,“洗完了,随便把身上的衣服洗洗,我给你一人买了一条大短裤,一件T恤,洗完了换上干净衣服再出来。” 钱茜抬头瞅一眼长胜,真的不明白这个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大男孩,心怎么可以这么细,对这些萍水相逢的拾荒孤儿想的都这么周到。 长胜似乎发现了钱茜眼神里的异样,微微一笑“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还请钱医生帮我家的两个大小I姐去调试一下水温,谢谢!” 钱茜瞪一眼长胜,想回敬长胜一句,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还是带着两个小丫头,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看三个人进了卫生间,长胜抱了两套被褥,给婷婷跟小五铺起了床。 两个小丫头可能好久没好好洗澡的原因,迟迟的没有从卫生间里出来,长胜也不催促她们,这里本来就是孩子们的家,有自I由有尊严的家。 太阳偏西,毛蛋才带着几个男孩,一溜小跑的进了家门,“班长,班长…..我们把你吉他背来了…..”孩子们吵吵嚷嚷的喊着长胜,汇聚到长胜身边,“孩子们这里就是咱们以后的家,都过来看看,”领着一帮男生来到已经收拾好的女生屋,洁白的蚊帐,整齐的被褥,天蓝色的床单…….. “哇塞………”周大壮站在最前面,嘴里发出一声惊叹,张着嘴,似乎已经被眼前的情形所惊呆。 “看看就行了啊,这是女人的闺房,以后没事不准擅闯女生宿舍,跟我走,去布置你们的房间去,等等,一人抱一套被褥别空着手,”走出客厅,孩子们高兴的跟着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顺子,这里你最大,以后你就是男生宿舍的舍长,床我已经帮你们支好了,你带着男生们把自己的床都铺好,把蚊帐,窗帘都挂上,不知道怎么弄,去女生宿舍看看。”长胜不是不想帮这些男生,只是见时间不早了,准备着张罗晚饭。 长胜在厨房里切着肉,钱茜闪来进来,“灿灿晚上吃什么啊,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晚上咱吃五花肉炖土豆,再做一个西红柿炒蛋,削土豆会吗?会就削削土豆,不会的话,就搬个板凳看我做就行了,”长胜说话不耽误干活,手里菜刀没有丝毫的停顿。 “别瞧不起人好不好,”钱茜找个盆拾起几个土豆放在里面,拧开水龙头放水,冲洗起来,“灿灿,你以前做什么的,看你年龄也不大,怎么什么都会呢?” “哈哈,我曾经是个军人,中I国式的军人就这样,不能说无所不能,但能熟练掌握一切生存必备的技能,”长胜接过钱茜手里的盆,拿起一个没有洗好的土豆,握在手里,来回一搓,用水一冲就好,动作干净利索,弄的钱茜一阵阵的脸红。 “我说你怎么那么健壮,身上还有一股痞痞的味道,不知道,还以为你性格天生的轻浮呢,”钱茜一一针见血的指出长胜身上的缺点,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 “我有吗?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长胜耍杂技一样的削着土豆皮,一边不忘跟钱茜打趣。 钱茜没有回话,心里却暗暗的想道:“是啊,上学的时候,有太多的女孩被长胜这样长得帅气,能打架,能惹事,坏坏的男生所吸引,当时自己一直是班里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I生,躲瘟I疫一样躲着长胜这样的学I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也会被这样的男生所吸引,是我变了,还是这个世界变了?” “班长….我们洗好了,”小五跟徐婷婷,端着自己的脸盆,站在厨房门口,长胜放下手里的活,故意很认真打量眼前站着的两个小丫头,“嗯,不错,差点都认不出来,这谁家的小妞这么漂亮。” 见长胜故意露I出色I色的眼神,模仿着小流氓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两个小丫头都格格的笑了起来,小丫头笑,长胜也笑,长胜笑的是站在婷婷身后的小五,小五的短袖跟短裤显然是买大了,短袖差一点盖过膝盖,而短裤则到了小I腿,成了标准的七分裤。 “去吧,去吧,去你们自己的小屋看看,把脸盆放到床下,去帮帮那些男生,”长胜支走两个小丫头,回头继续忙活晚饭。 五花肉炖土豆在锅里“咕嘟咕嘟”的炖着,长胜又切起了西红柿,长胜想找个话题跟钱茜聊聊,却听见徐婷婷正扯着大嗓门,在指责男生们的蠢笨,想抬头过去瞅一眼,却见小五正抱着自己的小玩具熊,悄悄的站在厨房的门口,“你站这里干嘛啊小五,快进来,”长胜喊小五进厨房,找一个板凳让她坐下。 小五也不说话,就安静抱着小熊坐在小板凳上,一双清澈如水的小眼睛,直直的看着长胜,仿佛她的眼里只有长胜,根本忽略了钱茜的存在,这难免让钱茜感觉尴尬,见也帮不上长胜什么忙,干脆跟小五一样,也找个板凳坐下,抱着自己的膝盖,也静静的看着长胜忙碌的身影。 长胜知道小五是个敏I感的孩子,心里的感受要比别的孩子细腻强烈的多,只是她不善于表达,能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就是她表达心中情感的一种方式。 “小五去把你的熊宝宝放下,准备吃饭了,”长胜一边吩咐小五,一边把锅里的西红柿炒蛋盛到小铝盆里。 盛好饭菜,长胜站院子里大喊一声:“列队,”屋里的孩子们,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反正听着长胜在院子里喊,都急匆匆的跑出来,“列队…列队了……..”孩子叽叽喳喳的相互督促着,“排队洗手吃饭!”长胜把自己的脸盆跟香皂,放在院子的水龙头下,起身走向厨房,跟钱茜一起把盛饭菜的盆端到客厅里。 洗好了手,孩子们围着饭桌坐了下来,“孩子们,吃饭前我啰嗦两句啊,今天我们正式算是有家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是你们的班长也是家长,很荣幸的邀请到了钱医生成为我们拾荒班的副班长,大家鼓掌欢迎,”孩子们天真的眼神看着钱茜,都跟着长胜,热烈的鼓I起掌来,只有钱茜脸上尴尬的堆着笑容,她没有想到长胜会以这种方式邀请自己融入这个大家庭。 “好了好了,继续任命徐婷婷为女生宿舍舍长兼任我们的会计出纳,也就是管钱的管家啊,任命张顺为男生宿舍舍长,兼任生活委I员,带领大家做好咱们这个大家庭的卫生工作,大家鼓掌,”孩子们一边鼓着掌,眼睛都紧盯着盆里的五花肉炖土豆。 “我讲完了,开饭,顺子负责分菜,一人碗里一勺,吃完了自己盛,吃多少盛多少,婷婷给大家盛米饭,第一晚婷婷盛,吃完了不够的,第二碗自己盛,”听到了班长的命令,顺子跟婷婷这两个小领I导,都开心的履行起自己的职责。 这一顿饭孩子们吃的很开心,长胜依然保持着部I队里的优良传统,吃的很块,看着孩子们还贪婪着往嘴里扒拉着饭菜,长胜心里被莫名的满足感所充斥,没有坐着看孩子们吃饭,走出客厅,去男生宿舍看了看男生们布置的情况。 ☆、钱副班长(下) 吃完晚饭,副班长钱茜带着孩子们洗了自己的碗筷,孩子就吵吵着打扑克,“今I晚不着急打扑克,男生排队去洗澡,洗完了把衣服换上,咱们开个小家庭会I议,” 男生们端着自己的脸盆,嘻嘻哈哈的去卫生间洗漱去了,两个小丫头吃饱饭躲进自己的小屋,一直在屋子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你今I晚住在这里还是回去?”屋里只剩下长胜跟钱茜,长胜赶紧问钱茜的去留。 钱茜其实很想留下,回去一个人,太寂寞了,寂寞压抑的环境,有点让人窒I息,更容易唤I起自己伤心的情绪,但又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犹豫了半天,才红着脸说“明天你们有什么安排,需要我帮忙,我就留下来,明天周日我不上班。” “今I晚跟孩子们商量一下,虽然我们叫拾荒班,但以后我不想孩子们再拾荒了,要给孩子们找一份适合他们做的事情,所以我真心的希望,你能留下来,也帮孩子们出出主意,”长胜掏出一颗烟递给钱茜,钱茜轻轻的摆了摆手,长胜自己把烟点燃。 “那我今I晚睡哪里啊?”钱茜的声音很轻很小,内心里禁不住的想起昨晚跟长胜同床共枕还激I情四射,心里有点发虚,所以既担心又渴望的说,‘今I晚咱俩睡一张床吗?’ 长胜也很想跟钱茜睡一张床,昨晚钱茜的渴望,给了长胜今生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以前跟自己的女友,更像是是一场交易,长胜洗衣服、做饭,所有的付出,换取女人履行责任一样的应付,既没有激~情也没有柔情,女人心情好了,会哼哼两声,心情不好了,会很不耐烦的催促长胜快点,这让长胜很没有面子,也没有自信。 自己暗地里常常发誓不再去碰它,但又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所以对于长胜来说,那段时间白天与黑夜永远是个矛盾体。 跟曲琳在一起,没有实际性的举动,虽然曲琳尽力的想让长胜快乐,毕竟是未经雕琢的璞玉,对男女之事,只是浅意识里的摸索,根本不可能像钱茜这样,用一个成熟女人的万般柔情换来两个人的一拍即合。 但这里毕竟还有这里孩子们,让孩子们知道两个人不清不楚的关系并不好,思考了半天还是狠狠心对钱茜说道“今I晚你睡客厅这张小床也行,睡厢房我的床也行,” “哦,好吧!”钱茜的回答里些许的无奈,长胜怎能听不出其中缘由,只是两个虽然已经有了亲I密的身I体接I触,也有惺惺相惜的默契,毕竟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不能直白的去说。 两个人说着话,洗澡的孩子们陆续的洗完澡,从卫生间里端着脸盆走出来,“把脸盆都放回自己的床下,来客厅开I会,” “开I会了,开I会了,”孩子相互的传递着消息,放下手里的东西,都快速的朝客厅聚I集,两个小丫头也扭扭I捏I捏的从自己的闺房里探出脑袋。 “我靠,你俩这是要干嘛?哈哈,快洗了去,你俩太小,不适合化妆,”长胜极力的憋着自己的笑,最终还是没憋住,两个小丫头躲在屋里嘀嘀咕咕的,原来没干别的,给自己画了个跟自己年龄极不相称的熊猫妆。 等两个小丫头极为不舍的卸了妆,长胜才让孩子围坐在自己身旁,“好了,都不要说话了,先听我说啊,今I晚咱也不算什么开I会,就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大家共同商量一下,我们以后干什么,怎样能团I结I起I来,闯出一条适合我们发展的路子。” “顺子你先说,”长胜看一眼岁数最大的张顺。 “咱们可以玩游戏挣钱,我跟着肖斌去网吧,看到好多人都在玩游戏打装备卖钱,”顺子似乎很向往网吧里的生活。 长胜轻轻的摇摇头,“婷婷你说,”长胜看向东北小丫头,希望她能提出可行的观点。 “班长,你做饭那么好吃,咱开个饭馆呗,”徐婷婷用手支着自己的脑袋,极力模仿着大人思考的样子。 “大壮你说看看,”长胜知道自己的斤两,也就这些孩子们不嫌弃自己做的饭,还开饭馆。 “班长咱去抢垃I圾场吧,手里有点钱的,骑着三轮车的到处收废品,收废旧家电,没有钱,有体力比较横的人,霸占几个高档小区的垃I圾站,最苦是我们这些没有钱没有体力的孩子、残疾人、跟老人,只能到处扒拉没人愿意抢的垃I圾箱垃I圾桶,最牛逼的是那些跟道上人有关系的人,他们霸占着垃I圾场,哪里的好东西太多了,捡都不捡不完,全是钱啊……”周大壮,一边滔滔不绝的跟长胜讲解着,一边看着身边有着拾荒经验的伙伴们,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对对,去抢垃I圾场,”“抢下垃I圾场,我们就发财了…….”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发表自己的意见,一致的赞同大壮的观点。 “我带着你们去跟人家抢地盘,你们都很能打吗?”长胜的声音故意提高八度,以此盖住孩子们的声音。 “你教我们功夫,等我们学好了功夫,再去跟那些犊子干,”东北小丫头,再一次抢着说话。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你看看现在打架哪里有赤手空拳的,我带着你们人手一把大刀片,跟人家对砍去啊?”长胜一边摇着头,一边否定了大壮跟婷婷。 见长胜把大家一致看好的买卖给否定了,孩子们都沉静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样的想法才能令班长满意。长胜抬头环视围坐在身边的孩子们,鼓励大家继续发言,孩子们却没有一个再出声的,气氛显得异常的尴尬。 “班长,我们去擦皮鞋吧?”一直没有张口说话的小老虎,怯怯的出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会擦皮鞋吗?”长胜听了隋怡虎的建议眼前一亮,觉得这个比较靠谱。 “嗯,我以前擦过皮鞋,在普通的摊位,擦一个皮鞋6元,在大酒店门口擦一个皮鞋10元或者15元,”小老虎听到长胜的语气有赞许的味道,说话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底气。 “嗯,我感觉这个行,你怎么不干这一行了?”长胜急切的追问,眼睛紧盯着说话的隋怡虎。 只见小老虎的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霹雳巴拉的掉了下来,“呜呜呜,我老家发大水,地都给淹了,我爸爸就带着我来这个城市擦皮鞋修鞋,后来……呜呜……….后来有一天,我爸爸骑车驮着我,被车给撞了,撞人的车跑了,我爸爸没了,我爸爸没了…..我的腿也撞断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听了小老虎的故事,长胜一阵阵的心酸,轻轻拍拍小老虎的肩膀,却见身边的几个孩子跟钱茜,都悄悄的抹着眼泪。 “好了,都别伤心了,不开心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新生从今天开始,路在我们脚下,能走出什么样的明天,就看我们的努力吧,明天我就去批发市场,去买擦鞋工具,回来让小老虎教大家擦鞋,副班长你觉得怎么样?”长胜转头看向钱茜,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钱茜见长胜问她,赶紧的抹净自己的眼泪,“我觉得也可以,大家都能做,技术含量也不是很高。” “谁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长胜环顾一周,眼睛扫过所有的孩子们。 “都没有什么意见,大家解散,现在八点半,大家可以打扑克玩到十点,十点关灯睡觉,”长胜一声令下,孩子呼啦一下散开,似乎早就等着打扑克了,刚才消沉的气氛也瞬间的活跃起来。 十点一过,孩子们自觉的收了扑克,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长胜去男生屋检I查了一下,帮孩子们把蚊帐塞严实,回到客厅,帮钱茜把客厅的窗帘拉上,才悄悄的回来自己的东厢房。 躺在大床I上长胜知道,今天是孩子们第一晚住进新家,肯定跟自己一样兴I奋的无法入睡,但好习惯是慢慢培养的,所以自己也应当做个表率,起身关了屋里的灯。 停了一天的雨,在夜幕下又稀稀拉拉的下了起来,长胜放开了自己的思绪,回想起来到凌云所经历的事情,仿佛做了一场梦,是梦总有醒来的一天,但脚下的路却要继续走,并且要跟这些孩子们一起走…….. 长胜的思绪反反复复,断断续续,似乎不管怎么想,也理不出头绪来,也不知道几点了,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私I语,早已经安静下来,估计是都睡着了,只是自己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起身从衣兜里摸出自己的烟跟火机,点上一根烟,坐在床沿上,不知道该怎样打发这无聊的夜。 正屋客厅的门“吱嘎”一声悄悄的打开,轻I盈的脚步踩着雨水急匆匆的去了厕所,长胜心想,不知道是钱多多,还是两个女生里,哪一个上厕所了,只是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正屋客厅的房门再次想起的声音。 长胜略一思考,马上明白怎么会事了,会心一笑,轻轻的走到房门前,慢慢的把自己的房门打开,跟自己想的一样,钱茜正一脸犹豫的站在自己的门前。 见长胜把门打开,黑I暗里有点走神的钱茜吓了一跳,刚要出声,一只大手堵住自己的嘴巴,一只胳膊揽住自己的腰,身I子微微的一倒,便旋进了长胜的小屋。 长胜轻轻的把门关上,把怀里的钱茜放开。“灿灿,我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也不知道你睡没睡?”钱茜压低了声音,急切的跟长胜解释,脸却红的如同一块红布,只是屋里没有开灯,长胜看不到。 长胜并没有说话,轻轻拉着钱茜的手,靠近自己的大床,掀开自己的蚊帐,扶钱茜一把,钱茜顺势钻进床里。 长胜也脱了鞋,上了大床,把蚊帐压严实,“我也一直睡不着,正在抽烟呢,你想跟我聊点什么?” 在客厅的小床I上,钱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自己有太多的话要跟长胜说,真正的躺在长胜身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晚跟长胜那么轻易的突破防线,酒精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虽然昨晚能不能做,该不该做的都做了,但今I晚头脑清I醒的躺在长胜身边,内心一阵阵的恐I慌,期待而又担心接下来必定要发生的事情。 长胜见钱茜迟迟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伸出一只胳膊,让钱茜枕着,自己慢慢的俯下I身,嘴唇轻轻的触I碰,找到钱茜的嘴唇,把心中所有的需求跟渴望都用这一个热I吻传递给钱茜。 “灿灿…..灿灿…..我们这样不好吧?”钱茜粗重的喘着气,压低了声音在长胜的耳边,轻轻的呢喃。 “问你个问题你来问答,说新I婚之夜,男人问了女人两句话,女人是这样回答的,男人问第一句,女人回答‘嗯呐,’男人问第二句,女人回答“不嘛!”问:男人问女人的两句话是什么?”长胜没有停止对女人触I摸,只是很认真的问了钱茜问题。 钱茜思考了一会儿“第一句的是,“你是处~女吗?”女人回答“嗯呐,”男人问第二句,“我们开始做吧,”女人回答 不嘛!”钱茜小声回答了长胜的问题,自己羞的不行了,整个头都迈进了长胜的怀里。 “你回答错了,男人问的第一句是“疼吗?”女人回答“嗯呐,”男人问第二句“那拿出来吧,”女人回答“不嘛!””长胜贴着钱茜的耳朵,悄悄的道出答I案。 “灿灿…..你真坏…..当过兵的都像你这么坏吗?”钱茜娇羞的回着长胜。 长胜并没有回答钱茜的问题,而是贴着她的耳朵继续说话:“这个时候,你问我好不好,好不好又能怎样,能停下来吗?” 钱茜没有想到长胜问题是绕个圈给自己的问题做了最有力的解答,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钱茜不再压抑自己,任由自己的渴望极力的宣~泄,如同渴望吃奶的婴儿般,一边轻声的哼哼,一边慌忙的吻着长胜。 狂I吻中,两个开始忘情的解除对方的衣服,长胜的上身一件背心,下I身一件内I裤,很容易的被钱茜拽掉,钱茜的长裙却让长胜好一通的忙活,黑I暗里长胜捣鼓半天,也没搞明白长裙上的扣子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怎么结都结不开。 见长胜迟迟没有解I开扣子,钱茜也有些着急,伸手往身后的裤腰处,找到拉锁,轻轻的一拉,裙子就完全的解I开了,长胜这才明白,那几个扣子只不过是装饰品而已。 长胜解扣子子耽误的时间,似乎更加膨I胀了钱茜的渴望,体I内的燥热似乎正从自己的眼睛里丝丝的往外冒,待长胜解除了她最后的束缚,手掌探索到他的......,钱茜最后的矜持也被彻底摧毁。。。。。。 ☆、开始创业 这场没有硝烟没有胜负的持久肉i搏战,在钱茜跟长胜身i体双双剧烈的颤i抖中结束,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狼藉不堪的战场,相拥躺在床i上,相互的爱i抚着对方的身i体,都没有言语,静静的聆听着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灿灿,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不会瞧不起我这种贪欲的人吧?”依偎在长胜的怀里,欢i愉过后的钱茜,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惶恐。 长胜略微迟疑,轻轻抱抱钱茜:“你相信你自己吗?”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个有自信的女生,成绩好,长的也还可以,上初中开始就有男生追求我,所以我一直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的选择,当初跟他恋爱的时候,家里人那么反i对我俩在一起,我依然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可是当他舍弃我,离我而去以后,我每天都在犹豫中挣扎,所以我现在真得不知道我相信不相信自己,”钱茜残i忍的剖释着自己,希望能从这痛楚的剥离中得到答i案。 “是啊,你失去了你的深爱,也失去了你的自信,所以你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人的语言可以骗别人,人的大脑可以骗自己,但是身i体是诚实的,渴了就要喝水,饿了就要吃饭,当你还在犹豫该不该相信自己的时候,你的身i体已经给了你最好的答i案,”长胜开导着钱茜,其实也是在慢慢的理清自己的思绪。 “其实我也一样的纠结,我纠结的是,这样没有责任的欢i爱,会不会给你造成更大的伤害,你已经伤痕累累一身疲惫。再经历一次伤害,还有没有能力从新爬起来,本来应该给你一份看得到希望与未来的承诺,但我心里却有放不下的牵绊,所以我心存愧疚,”长胜还从来没有这样长篇大论过,总感觉跟钱茜在一起心中有太多的话要讲,因为自己不管说什么,钱茜听得懂。 “灿灿,不要这样说,我不要你的承诺,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我也希望你快乐,如果有一天我们感觉在对方身边不快乐了,我们悄悄的离开,绝不给对方伤害好吗?我们拉钩,”黑夜里钱茜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找到长胜的小手指,紧紧的钩在一起。 “其实我们之间有一份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默契…..”勾着钱茜的小手指,长胜真的感觉,自己内心好多想法,都从钱多多的嘴里说出来了。 “嗯,对……万i人宠,不如一人懂….”钱茜彻底的释然了,一直不能理解,自己跟这个阳光的大男孩才刚刚认识两天,怎么就跟相守多年的老夫i妻一样没有任何的距离感,现在彻底的明白了。 自己的身i体慢慢的向长胜的怀里靠靠,自己一对小白鸽,轻轻的抵在长胜的胸膛,如同婴儿细i嫩柔i软的小手在轻轻的触i摸,撩i拨的长胜内心一阵阵的酥i麻,伸手托住钱茜的小白鸽,用嘴轻轻的含i住。 “嗯,灿灿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一会天就亮了,孩子们该醒了,”钱茜执拗着从长胜的怀里挣扎出来,四处摸索着自己的衣服,长胜不敢开灯,摸出枕头下的打火机,“啪”一声脆响,钱茜洁白丰盈的身躯展i露在长胜的眼前。 这样毫无遮拦的暴i露在长胜的眼前,钱茜还是有些羞涩娇i呼一声:“讨厌了,灿灿…..”也没有刻意的去掩饰自己,赶紧借着火机的光亮找到散落在床i上的衣服。 “我回客厅睡去了灿灿,你也早点睡,”摸黑穿上衣服,钱茜慢慢的下了地,在长胜脑门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就偷偷返回自己住的客厅,一股香风渐渐的远离自己,长胜心里万般的不舍。 次日清晨,孩子们并没有长胜想象中,起的那么早,起床跟孩子们一起吃过早饭,让孩子在家里收拾卫生打扑克,自己则跟钱茜一起出门,准备去批发市场看看擦皮鞋所需要的材料。 两个人说着话溜达到了白马河批发市场,钱茜抬头娇羞的看一眼长胜:“灿灿,上午你自己看擦鞋材料吧,我有事先回去一趟,我下午还回来?” “有什么事情啊,需要我陪你吗?”钱茜突兀的改变想法,让长胜感觉钱茜家里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钱茜的脸色更加的红i润,憋了好一会儿才悄悄的开口说话:“两晚上了,都没有做安全措施,万一中招怎么办,我回家买点药,还有你晾晒我哪里的衣服,我帮你拿回来。” 听了钱茜的话,长胜羞愧难当,自己真的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这样的事情还要女人提醒,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那你早去早会,路上小心点。” 送走了钱茜,长胜沿着白马河市场,开始扫街,挨家的探问哪里有批发擦鞋用的鞋油等材料,转了半天好容易找到一家批发鞋油的小店,小店不大,但生意格外的好,长胜走进店里,并没有人上来招呼,长胜也不着急,假装很懂的样子,在店里翻看着货架子上的商品。 这是一个典型的夫i妻店,老板娘正张罗着给选好商品的客户结账,男老板却在柜台后面,跟一个上i门推销的业i务员谈着什么,虽然长胜离的太远,听不到两个人在谈什么,但长胜第一份正式工作就是做业i务,从小老板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不管年轻的业i务员怎么推销,小老板并没有对业i务员推销的产品有半点兴趣,见实在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年轻的业i务员,才背着自己的黑色大背包,无奈的走出小店。 长胜看到年轻的业i务员,一脸沮丧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刚做业i务的时候,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禁不住的想跟业i务员谈谈,所以不再留恋,紧跟着年轻人的脚步出了鞋油店。 “嗨,哥们,慢点走,”长胜见年轻的业i务背着大包,走的一点都不慢,急忙喊了一声,年轻人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停住脚步,急忙转头。 “是你喊我啊,有什么事吗?”年轻人一脸疑惑的看着长胜,实在闹不懂这个看起来年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喊自己有什么事。 “做业i务的吧兄弟,推销什么产品,”长胜走近,掏出自己的烟,递给业i务员一根,自己也吊一根,掏出火机给两人都点上。 年轻人嘴里吐出一口烟,才正式的介绍起自己:“对,俺做业i务滴,推销我们厂里最新生产的超级鞋油,” “太好了,我正需要一批鞋油,能介绍一下你们的产品吗?”长胜听说年轻人是推销鞋油的,顿时来了兴趣。 年轻的业i务员,听长胜要他的产品感兴趣,顿时来了精神,“老板,你的店在哪里,咱去你的店里谈!” 长胜也不去辩解自己不是老板自己没有店,转身带着年轻人,朝自己的新家小院走去,两人一路无话,各自抽着手里的烟,想着自己的心事。 越邻近长胜的小院,业i务员心中越发毛,这越走离白马河批发市场越远,这老板的店到底在哪里?他真的是要买鞋油吗? 业i务员正在怀疑着,长胜带着业i务员,拐进了自己的小院,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屋里打牌的孩子们狂i热的呼喊,业i务员瞬间感觉进了贼窝,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胆怯的跟着长胜进了客厅。 长胜走进客厅,看着满脸贴满纸条的孩子,真是既生气又想笑,“收拾一下,西屋玩去,我跟客人要在客厅谈事,”长胜一声令下,孩子快速的收拾起桌子上的牌,提着桌子凳子转移了战场。 “来来坐,”长胜招呼着业i务员在沙发坐下,“你也看见了,我不是什么老板,只是我想让这些孩子们学着擦皮鞋,需要一批鞋油,” 一脸萌呆的业i务员眼珠一转,似乎明白了长胜的意思,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问道:“厉害啊哥们,你这些孩子从哪里拐来的?” “什么叫我拐来的,这是我捡来的,不对,不对,靠,我让你给弄迷糊了,”长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组i织一下自己的词汇“这是些靠拾荒生活的孤儿,偶然的机会跟他们认识了,所以我租了这个房子,把他们安排在这里,后来又想,这些孩子都太小,不能一辈子靠捡破烂生活,所以昨晚大家商量了一晚上,最后觉得还是擦皮鞋这个活,大家都能干。” “哦,误会,误会,”业i务员一脸尴尬的看着长胜,想了想还是介绍起自己的产品,“这是我们的新产品,比普通的鞋油要耐用的多,并且价i格上也有优势,擦出来的皮鞋更亮,持久度更高,你要是要的多,我给你最低批发价3元一支,外面零售10元一支。” “靠,这么暴利啊!”长胜眼前一亮,一个新的想法在脑海里慢慢生出苗头,“那个,小老虎….小老虎….你来一下,”长胜冲着西屋一顿喊,小老虎拖着一条残腿,快速的跑了过来,“你喊我啊班长?”“你来试试这个鞋油,比普通的鞋油怎么样?” 业i务员从包里拿出一支鞋油递给小老虎,小老虎接过鞋油,才想起自己擦鞋的家伙忘在拾荒者乐园了。 “傻站着干嘛啊,来来,擦擦我的鞋,”把自己脚上的皮鞋脱i下,却见小老虎并没有给自己擦鞋的意思,“我靠,忘了,没有工具光有鞋油有什么用,”长胜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我这里有,我这里有,”业i务员急忙拉开自己的大背包,把鞋刷,蹭布等工具一股脑的掏了出来,递给小老虎。 小老虎接过工具,往地上一蹲,仔细的处理起长胜的皮鞋,“班长,你这双鞋,长时间没有打理,有点吃油啊,”小老虎一边鼓捣,一边跟个大人似的跟长胜攀谈。 还别说,小老虎不亏是擦皮鞋的老手,一双鞋子在手里快速翻转鼓捣,五分钟不到,已经闪着漆黑的光亮,“小老虎,你觉得这个鞋油,跟你以前用的比起来怎么样?”长胜穿上小老虎擦好的皮鞋,急忙问道。 小老虎想了想说道“看起来比我以前用的鞋油要耐用,”又拧开鞋油盖子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刺鼻味也轻,应该不会伤皮子。 “哈哈,专i家啊,你看我就说吧,还是有人懂我们的产品的,”业i务员听了小老虎的夸赞,脸上露i出灿烂的笑容。 “行了兄弟,看来你们的这个新产品,还真的不错,先来500支,对了擦鞋的工具你们有吗?”长胜看着一脸惊讶的业i务员,“别惊讶,我估计这是应该是半个月的量,一个月我应该能要1000支,但价i格你要还再给我让让利。” 年轻的业i务员吃惊的看着长胜,老一会儿没说出话,似乎不敢相信长胜的话。 “行还是不行啊,你给个痛快话,”长胜不知道业i务员在想什么,急忙的催促。 “行行,这个可以,一只我再给你让5i毛,我这次来凌云就是开发市场的,量上去了,我就能在这里开分公i司,我就是分公i司的经理,只要你帮我把量搞上去,价i格没有问题,还有还有,那个,擦鞋的工具,都是我们的促销产品,我们哪里都有……”业i务员如梦方醒,着急的回答着长胜,生怕长胜改变了主意,耽误了自己这个大单。 “行,这个量,不用我们亲自去提货吧,我们想尽快的拿到货,”长胜办事向来干脆利落,“对了我姓王,王灿,灿烂的灿,兄弟怎么称呼?” “我….我叫孙i明,我马上回去给你拿货去,”孙业i务员见长胜这么干脆了定了500支有点小激动,说着话,背着自己的大包,一边跟长胜道别,一边快速的走出小院。 “班长,定这么多鞋油,我们用的完吗?”小老虎见长胜一下订了500支鞋油,有点疑惑的问长胜。 “哈哈,擦一个皮鞋,除去成本,我们差不多能挣5元,但卖一支鞋油,我们能挣七块五,”长胜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商人的狡黠在脸上绽放。 “班长,这鞋油好卖吗?这么多能卖出去吗?”小老虎擦鞋比较在行,从来没卖过鞋油,鞋油能不能卖出去,自己心里真没有底。 “哈哈,这个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教你们卖,肯定能卖出去,放心吧!”这么快搞定了鞋油擦鞋工具的事情长胜心情大好,想想上午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招呼孩子们过来打牌。 “婷婷你过来,这里有200块,现在你是管家,咱们家里的所有的东西以后都要你去买,我们以后每天每人10元伙食费,在家里吃两顿,这200块钱,你要让我们吃三天,你选一个人跟你买菜去,对了,我们每顿饭两个菜,一荤一素,还有一个汤,你掂量着买。”长胜把钱递给徐婷婷,心里暗暗想,“孩子的各种能力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自己的亲妹妹小辣椒,七岁就能踩着板凳擀面条了。” 婷婷接过长胜递过来的钱,有点兴i奋有点紧张,把钱紧紧的拽在手里,“谁要跟我去买菜啊?” “我,我我….”孩子们纷纷的举手,都抢着跟徐婷婷出去采购,长胜知道天天在外面疯跑的孩子,让他们一整天呆在家里,有点坐不住。 “大壮跟我去吧,”说完转身回自己的小屋,背着一个不错的小皮包从屋里走出来,带着一脸兴i奋的大壮,快速的闪出小院。 没有被选上的孩子略微的有点遗憾,但几圈扑克打下来,发自内心的欢喜,又从新的挂在了脸上。 临近中午了长胜着急的看了几次手表,徐婷婷跟周大壮,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回了小院,“靠,累死了,再也不跟她出去买东西了,买个土豆,从市场这头问到那头,”大壮一个手里提着一兜子土豆,一个手里提着一兜子圆葱,气喘嘘嘘的嚷嚷着。 “哈哈,做管家就应该这样,去,把土豆跟圆葱放厨房里,”说着话,长胜也跟进厨房,想看看,管家徐婷婷到底买了什么东西。 ‘西红柿,豆腐,土豆,圆葱,肉……’长胜检i查着东西,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婷婷,你买个本子,做个帐,咱家收入多少钱,每天支出多少钱,还剩多少钱,心里好有数。” 婷婷往小竹筐里捡着鸡蛋,听到长胜的话,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书包,“买了班长,今天的帐都记上了。” 长胜心里一惊,看来自己没有看错,徐婷婷还真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好手,有点滴水不漏意思啊。 中午长胜给孩子们做了一个家常豆腐,做了一个鸡蛋炒圆葱,外加一个榨菜肉丝汤,张罗着孩子们吃完了中饭,长胜有点犯困,连续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长胜再强的精力也扛不住,让孩子自己玩,自己则躲到小屋里呼呼的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屋外的响动把长胜惊醒,长胜以为是送鞋油的孙i明来了,赶紧爬起来,迎出去,却见钱茜抱着一个大纸箱向自己的小屋走来。 钱茜换了一身衣服,一件棉麻料的长裙,上身穿一件对襟的紧身小短袖,更加彰显自己曼妙的身材,“看什么看啊,还没看够啊,快帮我接着,”钱茜话一出口,马上感觉自己的话语隐藏着暧昧,脸一红,更舔一份风韵。 长胜被钱茜一声娇i呼从失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赶紧接过钱茜手里的纸箱子,“怎么把自己的衣服搬过来了,你要在这里长住吗?”看到箱子里全是女人的衣服,长胜有点开心。 “什么呀?我偶尔在这里过夜,总不能不让我换内i衣i裤吧,我收拾了几件内i衣i裤过来,下面都是你的衣服,你也别总把你的衣服放在旅行袋里,我的衣服你给我拿出来,再找个箱子装着,放你床下就好了,你的衣服就放在这个箱子里,”钱茜说着话就坐到了床沿上,见长胜把箱子放好,急忙招呼长胜“灿灿,你来。” 长胜见钱茜喊他,拽过一把凳子,坐在钱茜的对面,钱茜拉开自己的双肩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长胜“灿灿,我觉得你需要一部手i机,所以就给了你买了一部,号码也给你办好了,你看看喜欢吗?” 长胜急忙把接到手里的盒子递给钱茜,“这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怎么跟我这么见外啊,说好的默契呢,现在你还没有工作,我给你买,等你挣钱了,你再送我一个不就完了吗,”见长胜不肯接盒子,钱茜直接把盒子拆开,把手i机递给长胜,“卡,我都给装好了,我的电i话号码也存在里面了,” 见钱茜一直伸着手,长胜还是接过了手i机,把手i机握在手里,长胜的心里不是滋味“你不会是想把我变成,第二个那个他吧?” “怎么会呢灿灿,你都忘记昨晚我们的约定了,我们之间是超越爱情的情感,万i人宠不如一人懂,只有开心快乐,没有伤害。”钱茜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北方人的大男子主i义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来,灿灿,这件东西你也收下,这不是专门为你买的,是买给那个他的,他没来得及用就走了,我也没舍得扔,你要不嫌弃,就背着,”说着话,钱茜又从自己的包里拽出一个精致的男用小皮包,“这里有个带子,可以斜肩背,”钱茜把小包的带子挂上,起身把包套在长胜的脖子上,“这么阳光帅气的小伙,天天到那里都背着旅行袋,真的不搭。” 长胜傻傻的坐着,听着钱茜不停的唠叨着,突然感觉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以及看自己的眼神特别像自己的母亲,带着欣赏,自豪,包容,呵护……….让人感觉温暖…….. “王老板,王老板,上午来没记住你的门牌号,让我这一通找啊,”业i务员孙i明,在院子扯着嗓子喊。 长胜把包跟手i机递给钱茜,人赶紧的迎了出来,“货呢?”见孙i明只是一个人,长胜紧忙的问。 “在门口车上呢,”说着话孙i明先朝门口出去。 “孩子们,卸车了,”长胜一声呼叫,孩子放下手里的东西,都从屋里奔了出来。 “一箱子50支,一共10箱,另外两个箱子里,是擦鞋用的毛刷,海绵,蹭布,你点一下,”孙i明抹着脑门上的汗,跟长胜报着数。 “徐会计,点货,”长胜还没有说完,徐婷婷早已经拿着自己的小本本,认真的查验起来。 长胜递一根烟给孙i明,两个人抽着烟,慢慢的等着徐婷婷验货,“查好了班长,都对,帐,我记好了,”徐婷婷合上自己的小本本,很认真的跟长胜汇报。 “这是1250元,您数一下,对了留个电i话给我,最迟半个月后,你还要给我送货,”长胜把钱递给孙i明,顺手接过孙i明递过来的名片。 送走了孙i明,钱茜走近长胜,满心疑惑的问长胜“灿灿,你一下买这么多鞋油干嘛啊?” 长胜浅浅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说着话走进客厅,“孩子们开i会了………” 看孩子们都到齐了,长胜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孩子们,昨晚本来我们商量好了,准备大家都跟着小老虎,学习擦皮鞋,但今天呢,遇到了推销新产品的孙i明,上午小老虎已经验证了这个鞋油,比老牌的鞋油质量要好,我们擦皮鞋呢,是等着客人上i门,遇到天气等原因呢,可能直接影响我们营业,所以我打算,充分发挥我们的优势,流动作战,以擦皮鞋的方式销i售这些鞋油。” “班长什么叫以擦皮鞋的方式销i售鞋油啊?”最能听出门道的还是擦皮鞋老手,小老虎,所以率先提出疑问。 “简明点说就是,扫街扫店,看见门脸就进,见到穿皮鞋的人,上去就免i费的给擦鞋,把他们的鞋擦亮了,不要钱,要他们买一支鞋油,鞋子是免i费擦的,所以这些人,不会在乎你擦的好坏,擦个鞋子最少要6元,而一支鞋油只卖10元,所以呢,被擦了鞋的人,更多的是会买一支鞋油,而不是付6元钱的擦鞋费。” “班长,那擦了鞋子,又不买鞋油,又不给钱咋整?”徐婷婷,张嘴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遇到这样的人,就不要跟他计较了,赶紧换另一家,别浪费了咱的时间擦鞋卖鞋油挣钱,这个世界这样不i要i脸的人毕竟是小数,”长胜一番解说,迎来了孩子们一阵哈哈大笑。 “都不要笑的太早啊,你们这几天i主要任务是在家里跟着小老虎学习擦鞋,学好了本领才能出门干活,手艺练不好,就一直在家里练,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出门!” 孩子们收起了笑声,人群中却传来一声怯怯的嘟囔“没有皮鞋,拿什么练啊,”顺子一边挠着脑袋,一边自言自语。 “对啊,没有皮鞋,拿什么练手啊,自己就一双皮鞋,擦烂了,也不能让孩子们练成手艺啊,”长胜一边思考,眼睛却慢慢的看向了钱茜。 “钱副班长,看来你要跑一趟了,回去把你的皮鞋都拿来,让孩子免i费给你擦擦吧,最好联i系一下,你的家人朋友,把家里冬天的皮鞋都送来,我们免i费的擦,免i费的保养,还给送到家,”长胜看着钱茜,是商量,更像是下达命令。 “行,你跟我一起去,”钱茜回答的干脆,也不墨迹,匆匆走进东厢房,把自己的包跟长胜的包都拿出来。 “婷婷,顺子,把擦鞋的工具先给大家分了,小老虎先给大家讲讲擦鞋工序,一会好实践,”说着话长胜没有驻步,跟钱茜一前一后的走出小院。 ☆、特大冤案 长胜跟钱茜抱回了一大纸箱的皮鞋给孩子练手,小老虎一边擦着鞋子,一边耐心的给孩子们做着讲解,长胜见自己插不上什么手,就招呼着钱茜一起去厨房给孩子张罗晚饭。 “灿灿,你以后也跟着孩子们一起卖鞋油吗?”钱茜择着手里的菜,说出心中的疑虑。 “擦鞋卖鞋油是孩子们暂时快速积累原始资金的办法,不是可以持续发展的事业,等孩子们手里有足够多的钱了,我会帮孩子们选择一个有光I明前途的事业,而我现在要做的是了解这个城市,寻找这个城市的基本需求,所以等过几天孩子卖鞋油的活走向正轨了,我去找个正式的工作,”长胜忙着手里的活,展望着自己的未来。 “你找工作有什么意向吗?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钱茜把洗好的菜递给长胜,也没有走远,就站在长胜身边,看长胜秀着刀工。 “我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只能从最底层做起,所以不要替我费心,让我自己闯一闯,说不好就闯出一片属于我的天地,”在工作的事情上,长胜不想求别人帮助自己,因为长胜总觉得在人生的道路上没有捷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什么都经历一下,然后慢慢的走向死亡,走了捷径,说不定就错过了什么美好的风景。 见长胜拒绝了自己的帮助,钱茜不再说话,找个小板凳坐下,学着小五的样子,看长胜做饭,心里却暗暗的在想“陪伴也许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温暖。” 吃完晚饭,孩子们继续加班加点的练习擦鞋,钱茜下午拿回来的那些鞋子已经被孩子擦了好几轮了,看着孩子们丝毫没有放过这些鞋子的意思,长胜无奈的看看钱茜“钱副班长,你任重道远啊,看来你得赶紧的联I系,多给孩子们找点皮鞋练手!” 听了长胜的吩咐,钱茜不敢迟疑,急忙的躲进长胜的小屋里打起电I话,长胜则留在客厅里,检I查着孩子们的擦鞋质量。 忙碌的夜晚总是显得那么短暂,孩子们热情高涨的比拼中,时间悄悄的临近10点,“好了孩子们,今天就到这里,洗漱准备睡觉,男生院子的水龙头洗,女人卫生间洗,抓紧时间,十点准时熄灯。”班长一声命令,孩子们赶紧的收拾好手里的工具跟鞋子,都端着自己的脸盆忙活起来。 十点一过,两个宿舍的灯都准时的熄了,只有钱茜还在东厢房里没有出来,长胜把客厅的小床铺好,把客厅的窗帘拉上,才悄悄的走到东厢房,推开东厢房的屋门,钱茜正躺在长胜的大床I上,眉飞色舞的讲着电I话,见长胜推门进来,急忙对着电I话说道“不跟你说了啊,明天见面再说,挂了” “我跟我同事说话呢,没看见你进来,孩子们都睡下了吗?”钱茜的脸色有点红I润,似乎正在掩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孩子们都睡了,客厅的小床给你铺好了,你是在客厅睡,还是就在这睡,”长胜微笑着看向钱茜,期望钱茜能做出勇敢的选择。 “灿灿,我明天上早班,今I晚不能睡这里,几点了啊,我得赶紧走了….”钱茜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遗憾,只是身I子却没有丝毫的停歇,背起自己的双肩包,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送送你,”长胜关了屋里的灯,紧跟着钱茜出了门,长胜没有出门打伞的习惯,总感觉这稀稀拉拉的牛毛细雨没有打伞的必要,用手接过钱茜手里的雨伞,两个人的身I体紧I靠着,轻轻漫步在老城区青石板铺就的巷子里,昏暗的街灯,朦胧的细雨,让人不舍得大声的言语,生怕打扰了这份如画般的静怡。 穿过青石巷,来到宽敞的马路上,老城区的出租车却没有曙光区那么多,长胜只有陪着钱茜在路边慢慢的等。 躲在长胜撑起的雨伞下,钱茜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急忙转身正对着长胜“灿灿,这两天你花了不少钱吧,身上还有钱吗?我给你拿点钱把!”说着话就要卸下自己的背包。 “不用了多多,我还有点钱,暂时够了,再说了,现在有固定住所了,我准备让家里帮我补办一个身I份I证,给我邮寄过来,等有了身I份I证,我办个卡,家里就可以往我的卡里打钱了,”长胜从来没有花过女人的钱,也不想花女人钱,今天收下钱茜买的手I机,已经让长胜心里很是不安了,怎么可能再要钱茜的钱。 钱茜见长胜说的干脆,也就没有再去纠结这个事情,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一辆出租车,长胜帮钱茜打开车门,等钱茜上了车,才把手里的雨伞递给钱茜,钱茜接过雨伞,意味深长的看一样的长胜,心里很想说“灿灿,今I晚去我哪里睡吧!”但话到嘴边还是生生的咽下了,长胜把车门关上,钱茜隔着玻璃跟长胜挥挥手,别离的伤感在心里慢慢涌现。 出租车扬起一团雾气,快速的消失在雨雾中,长胜慢慢的转身,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孩子们的嘈杂声早已经平息,躺在自己的大床I上,长胜心久久的不能平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自己都没有来得及细细的沉淀,现在自己的生活总算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场所,孩子们的生活工作,也有了眉目,曲琳,心中那抹不去的爱与痛,再一次从内心深处走出,快速的占满了长胜的大脑。 “你还好吗琳琳,你还好吗?”长胜心里不停的喊着曲琳的名字,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定,不管怎样,这几天一定找时间,去曲琳的家里看看,哪怕只是看一眼,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曲琳出院了,三天前就出院了,其实曲琳的身I体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突来的变故让自己一时无法承受,所以躺在医院的病床I上,苦苦的想了半个月,想自己的父亲,想长胜,也想自己的未来,想到最后,曲琳只感觉,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都已经离自己而去,自己活着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这空旷压抑的环境,让曲琳莫名的想到死亡,想到死亡曲琳并没有落泪,总感觉死亡并不可怕,那将是自己最好的归宿,只有彻底的停止了呼吸,自己的心才不会这么痛。 只是让自己纠结的有两件事,一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自己死之前真得很想看长胜一眼,哪怕能亲手抚I摸一下,他胸前让自己撕咬的胸口,这茫茫的人海中到哪里去找长胜,他留在了凌云还是回了港城,即使回了港城,他又能呆在家里吗,真的要去他家里找他吗,见了他的父母,又怎样的面对那对可敬可爱的老人。 思绪无限的延伸,也无限的折磨着曲琳,周日的下午,饿了一天的曲琳正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找点水喝,自家的门铃却“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听到门铃I声,曲琳的心里猛的皱了起来,“是谁,谁会来这里?是长胜吗?”想到了长胜,曲琳一肚子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泪瞬间就要流I出来,赶紧拖着疲惫的身I体奔到门口,把门打开。 “琳琳,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站在曲琳面前的并不是长胜,而是一个年轻的女警I察,曲琳快速的搜素自己的脑海深处的记忆,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的人里,还有一个警I察,只是眼前穿着制I服的女警,仿佛跟自己很熟,亲I热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曲琳稳定了一下情绪,仔细的打量了女警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糖糖,怎么是你啊……呜呜呜….”糖糖姓唐叫唐思颖,是曲琳初中跟高中一直以来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在学校里特殊的身份导致了两个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两个人都不是成绩特别好的学I生,但曲琳的父亲是企业家,糖糖的父母是有点小权的公I务员,所以在学校里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不同于别的同学的待遇,两个人关系很铁,但性格却截然相反,曲琳性格温和娴熟,糖糖在学校里却有男人婆的外号,所以性格相补的两个人,整天形影不离的混在一起,也是学校里一段让人琢磨不透的事情。 曲琳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这个同学,几天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悲痛,似乎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心里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眼泪却禁不住的打了头阵,不停的席卷着内心的委屈从眼里涌I出。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咱进屋慢慢说,”糖糖轻轻拍着曲琳的后背,两个人慢慢的移到客厅的沙发上,两个在在沙发上坐下来,糖糖抽I了几张纸巾递给曲琳,曲琳接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糖糖,我爸爸,没了。” “我知道你爸爸没了,我也是为这事来的,”糖糖说话的语气依然保持着上学那会的直来直去,别人可能不习惯,曲琳可是很依赖,“琳琳,你这半年去哪里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害的大家找你都找疯了,我也是今天刚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紧过来看你。” “去年11月24号,港城大顺号沉船,我就是在那首船上,沉船了,我被漂到了一个荒岛上,在荒岛上呆了半年,才想办法,逃了回来,可是回来却发现,我爸爸已经没了,”曲琳手里的的纸巾已经沾满泪水,干脆把纸巾盒都抱在怀里。 “那你的命还真大,对了,你知道你爸爸怎么没的吗?”糖糖并没有被曲琳伤感的情绪所牵引,而是仍然纠结在曲琳父亲的死因中。 “不是因为脑溢血,在第一人I民医院没的吗?黄姨告诉我,我爸爸是这样的没的啊!”曲琳疑惑的看着糖糖,仿佛从糖糖的语气中,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父亲的死因另有蹊跷。 “靠,就那个妓一样的女人,我都觉得她有问题,你父亲是在第一人I民医院,因为脑溢血病故的,可是在这以前,你父亲以走私毒I品被抓了起来,在拘I留所里突发脑溢血送进的第一人I民医院的,咱俩从小认识,你父亲我很明白,你父亲创业这么多年,公I司的收入也不错,没有必要贩毒啊,这就是疑点,”糖糖快速的给曲琳讲着事情的经过,并及时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啊,真的是这样吗糖糖?怎么会这样呢!”曲琳现在才发觉,自己做事真的很冲动,几天来只知道悲痛,连自己父亲的死因都没有弄明白,自己就想到了轻生。 “这是真的,这件事情真的很蹊跷,案卷里说,在你父亲的货柜里发现了大量的冰I毒半成品原料,而我据我所知,你父亲主要进口医药所用的精细化工产品,主要进口国是美国德国,而这些做冰I毒的基本原料根本就不用进口,国外的一些制毒的分I子,都在中I国建厂,利I用国内的原料制毒,比如韩国在东北,香I港东南亚的毒枭在广东一带建厂,你父亲倒腾化工产品一辈子,怎么不明白呢,还有就是,脑溢血如果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救治,死亡的可能性不大,即使死亡,也是在几天后才死亡,在拘I留所里死人,警I察是要负很大的责任的,又怎能好长时间才发现你父亲脑溢血,延误了救治时间呢?”糖糖这个年轻的警I察,似乎对案I件分析很有一套,不断的道出了整个案I件的疑点。 “我该怎么办啊糖糖?”曲琳没有想到父亲的死因,有这么多疑问,自己的人生经历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波折,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如果长胜在,他一定会替自己想办法,可现在长胜又在哪里,难道父亲的死,就跟长胜没有关系吗? “我觉得你应该去查,查货物的源头,也就是这个装冰I毒的货柜从哪里发过来的,有哪个公I司发的,经手人是谁,运输公I司是哪个公I司,货柜上岸,哪个装卸公I司卸的货,”糖糖的思维似乎要比曲琳活跃的多,不停的阐述着自己的想法,给曲琳出着招。 “这些不都是你们警I察应该做的事情吗,我从哪里查啊?咱俩是好朋友,你要帮我啊糖糖,还有你怎么就当警I察了糖糖,”曲琳现在很无助,听了糖糖的话,真的感觉父亲的死因有问题,可是明知道问题,也不知道该怎样的去解决,只有央求眼前这个唯一的好朋友。 “我现在是实习的小片I警,这个事情,我根本就查不了,再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没人会再去追查这个事情了,我觉得你应该回你父亲的公I司,公I司现在还在运行,肯定能查到,当时这批货的一些详细资料,到时候,有需要我帮忙的,你打我电I话,我肯定为朋友两肋插刀,”糖糖坚定的眼神看着曲琳,似乎凭自己跟曲琳一起努力,肯定能翻了这个特大的冤案。 听了糖糖的话,曲琳的思路慢慢的清晰起来,进父亲的公I司从源头查起,不管怎样,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父亲一个青白。 ☆、初战告捷 送走了好友糖糖,曲琳傻傻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杂乱,糖糖传来的消息深深的刺I激了自己的神I经,在医院的半个月里也曾怀疑过身I体健壮的父亲,怎么会突发脑溢血而病故,只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是这么多曲折的疑点。 按照下午跟糖糖商量的结果,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回父亲的公I司,从源头查起,只是现在自己的身I体情况精神状态,又能做点什么,紧紧的咬了咬牙,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曲琳,振作起来,不要再软弱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要再陷在儿女情长的纠结中不能自拔,该死的长胜,如果不是你,我父亲,也不会遭此大劫!”想到这里曲琳觉得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自己的身I体状况,只有调理好自己的身I体,才有精力去给父亲报仇……. 一连两天,长胜都躲在老城区的小院里,陪孩子们练习擦鞋,钱茜的家人陆续的送来了皮鞋,他们也借助送皮鞋的机会,来接I触一下钱茜的新男朋友,最终钱茜的这些家人们,都被长胜饱满的创业激I情所感染,同时也被长胜对孩子们不舍不弃的责任心所感动。 钱茜的电I话被家人打爆了,钱茜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家人受了长胜什么样的蛊惑,都一致的夸赞长胜优秀有责任心,同时也催促钱茜早点跟长胜确定关系,早早的修成正果,刚开始钱茜还奋起解释,到最后连解释都赖的解释了,只是嗯嗯的应付着,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应对亲人们暴I力且不讲道理的关爱。 其实这几天钱茜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抹去长胜的身影,只要稍有空闲,长胜那阳光帅气的身影,总在自己的脑海里晃动,长胜健壮的身躯,欢I愉时那急促而霸气的喘息,也总能在不经意间让自己的脸浮现难掩羞涩的红I润,身边的几个同事似乎也都感觉到了钱茜的失态,总在钱茜失神的状态中,开起玩笑“钱医生,处I男朋友了啊,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看看啊?……….”“钱医生,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啊?”钱茜则总是一边极力的否认,一边躲闪着同事们的眼神。 长胜的擦鞋小分队被长胜困在院子里苦苦的强化训练了三天,三天里无论孩子们如何迫切的想出去试试,都被长胜强I硬的驳回,第四天,长胜实在不忍心打击孩子们高涨的战斗热情,终于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早早的吃了早饭,孩子们便背上了长胜为他们准备的军用小挎包小水壶,每个小挎包里放20支鞋油以及擦鞋的必备工具,按照长胜的指示从最熟悉的拾荒者乐园也就是月牙湖立交桥开始扫街,每人20支鞋油,卖完回家,卖不完天黑以前也要回家,中午在外面吃饭,吃大排档,一个素菜一个肉菜米饭管够正好5块,领了长胜的指示,孩子们信心十足的走出了小院。 最后走出小院的是哑巴,长胜并没有让哑巴也去卖鞋油,而是给哑巴准备了20把雨伞,准备个牌子,牌子上写上雨伞20元一把,让哑巴背着这20把雨伞,到火车站卖伞去。 送走了孩子们,长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也出了小院,直奔菜市场,今天是孩子们第一次出征,不管战况如何,都要给孩子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以施鼓励。 长胜提着买回来的食材进门,已经临近中午,简单的给自己弄点了吃的,就开始杀鱼择菜,为晚上的大餐做准备,长胜一边切着洗好的菜,一边惦记着外出征战的孩子们,自己想的这条路能不能行,自己心里真的很没底,毕竟这是一批整天扒拉垃I圾箱的孩子,带着他们走向正规是需要点时间跟耐心的,不能奢求他们一下就取得成功,能养活自己就是最大的成功,想到这里长胜内心的纠结仿佛瞬间释然了,收起了自己的思绪,手里的刀起刀落也快了起来。 长胜不停的忙活着手里的活,猛一抬头,却见小哑巴,正一脸兴I奋的看着自己,“干嘛呢,吓死我了,”长胜提着手里的菜刀,嘴里嘟囔着,根本忘记了小哑巴听不到自己说什么,哑巴见长胜朝他走来,一脸兴I奋的直比划,手伸进军用小挎包,掏出一把的钱,直往长胜手里塞,长胜这才从哑巴的比划跟啊啊中明白过来,原来哑巴一上午就就卖光了20把雨伞,早早的回来了。 长胜没有想到最先凯旋的会是卖伞的小哑巴,跟着哑巴的节奏也兴I奋起来,也是一边比划一边啊啊的跟哑巴沟通,比划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上午一列到站的列车,一波下车的乘客就买光了哑巴的雨伞,这让哑巴无比的高兴,要让长胜兴I奋的手舞足蹈,知道哑巴还没有吃饭,赶紧给哑巴下了碗面条,卧了两个鸡蛋。 哑巴坐在小板凳上,西里呼噜贪婪的吃着面条,长胜则赶紧的继续收拾菜,为晚上的庆功宴做准备。 “班长,班长,我们回来了,”院子里传来女生的呼喊声,长胜急忙放下手里的刀,迎了出来,第一次放孩子出去卖鞋油,长胜最担心的还是两个女生,女生脸皮薄,让人拒绝几次,脸上挂不住,可能就此就丧失了战斗的意志。 “班长,我们全卖完了,”见长胜从厨房里出来,徐婷婷一脸的兴I奋与自豪,小五站在徐婷婷的身后,也一样开心的样子,似乎打了胜仗的士兵,等待首I长的夸赞,“不错不错,你俩厉害,吃饭了没?我给你俩下面条。” 说着话长胜领着两个孩子走进厨房,看到小哑巴坐在小板凳上吃面条,两个骄傲的小丫头,高涨的自傲感,瞬间遭到打击,本来以为自己是最先卖完回来的,没有想到小哑巴比自己还要厉害,徐婷婷略微的迟缓便跟哑巴比划起来,孩子们呆I子一起的时间比长胜长多了,所以比划了几下便明白了,哑巴并没有出去卖鞋油,而是去火车站卖伞去了,一波下车的乘客便买光了他的伞。 “你俩去哪里卖鞋油的,卖的这么快?”长胜一边给两个丫头下面条,一边问两个孩子,“我俩找一个写字楼,一层层一间一间的办公室卖,只卖了三层就卖光了,下午我俩再多带点鞋油,继续的去写字楼哪里卖去”徐婷婷开心的汇报着自己的销I售经历。 “吃完饭你俩就好好休息,不用再出去了,你要做好帐,每个人每天卖了几支,卖了多少钱,都要记录下来,钱也收好,以后我把鞋油批发商那个孙经理的电I话也给你,没有鞋油了,你给他打电I话让他来送,” “嗯嗯,知道了班长,”婷婷回着长胜的话,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面条,散发面条的热气。 收拾完了食材,三个孩子也吃完了面条,长胜从自己床下的纸箱里翻出几本旧的童话书给孩子们,几个小家伙如获至宝,都挑了几本书,躲进自己的小屋看书去了。 长胜想出去给婷婷买一部小灵通,但又不知道去哪里买,只好掏出自己的手I机拨通了钱茜的电I话“喂,钱副班长,忙什么?”“我不忙啊吗,找我什么事啊灿灿?”“也没什么事,想你了,今I晚请你吃饭行吗?”“真的啊灿灿,不用你请我,今I晚我请你,你想吃什么?”钱茜没有想到长胜跟自己一样,也在想对方,其实早想找个机会跟长胜见面了,只是女人的矜持压抑着自己没有主动联I系长胜,孤独的夜晚,自己的手I机从来没有关过机,就是期待长胜的电I话。 “今I晚你来小院吃,我都准备好了,今I晚咱吃大餐!对了我想给孩子们买部小灵通,不知道去哪里买,你知道去哪里买吗?” “嗯,你不用出来,我们医院附近就是通讯一条街,下班了我去买,晚上吃饭给你带过去。”挂了长胜的电I话,钱茜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刚才真的是极力的控I制着自己的心跳,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钱茜就找科室主I任请了假,早早的给自己下了班。 买好了小灵通,坐在去青石桥的出租车上,钱茜的内心又开始莫名的徘徊,自己真的悄悄的爱上了这个阳光帅气的小男人,只是他心有放不下的牵挂,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爱自己,自己该以怎样的身份跟姿态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呢!爱情,友情,或者只是彼此追求肉I欲的情人呢,痴痴望着窗外的景色,这个想了好几天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还是困扰着钱茜。 “对了,灿灿曾经说过,这个世界爱与被爱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既然爱了,又何必在乎他爱不爱自己呢,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是快乐的就好,绝不让爱变成无奈,更不会让它变成伤害。”想到这里钱茜的心突然间就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的精神都清爽了很多。 来到了青石桥街的小院,长胜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晚上的大餐,孩子们则围着徐婷婷,一边报账,一边兴I奋的交流着卖鞋油的心得与经验。 “灿灿,我们晚上吃什么啊,需要我帮忙吗?”钱茜像个小馋猫一样,闪进厨房,长胜看一眼钱茜,轻轻一笑,“你一身的消毒水味道,不用你帮忙,去客厅把桌子放下吧,菜马上就好!” 厨房里不停的传出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一道道美味的饭菜,也陆续的端上了饭桌,最后一道糖醋鲤鱼出锅上桌,长胜终于解下了围在腰间的围裙,走进客厅坐在孩子们为他准备好的座位上。 “来…..来…..孩子们,都把饮料满上,徐会计给大家报一下账”长胜一边给孩子们倒饮料,一边招呼徐婷婷,小丫头听了长胜的话,急忙的跑进自己的小屋,取了自己的账本。 小丫头认真的打开自己的账本,“小哑巴,卖伞20把,共卖400元,本钱100,坐车花2块,纯收入2⑨8元,徐婷婷卖鞋油20支,共卖200元,本钱50元,坐车花2元,纯收入148元………..今天我们纯收入是1309元。” 小丫头的话音刚落,孩子们雷鸣般的掌声瞬间响了起来,“来,孩子们,为你们的初战大捷干杯,你们都是最棒的,我为你们感到自傲,来,干了,”孩子们都端起手里的酒杯,学着长胜的样子豪壮的把酒杯里的饮料一饮而尽。 “孩子们开动,吃菜...吃菜…….徐会计我让钱班长帮你买了部小灵通,以后I进货什么的都要你去联I系,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的电I话,也可以打钱班长的电I话,还有钱好好收好,每10天给钱班长送一次钱,让钱班长帮咱存起来,”徐婷婷认真的听着长胜的吩咐,钱茜则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帮孩子们买的小灵通,顺手递给徐婷婷,“我和灿灿的电I话都存在里面了,先吃饭,吃完饭我教你用,”徐婷婷伸手接过钱茜递过来的小灵通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忽略了满满一桌丰盛的大餐。 晚饭孩子们吃的很尽兴很畅快,满满的一桌饭菜在孩子们嬉笑声中,逐渐的见了底,吃完了晚饭,孩子们分批的去洗澡,长胜则往每个孩子的挎包里装了20支鞋油,把上午买菜时配的钥匙,每个挎包里放了一套。 两个小丫头围在钱茜的身边,认真的学习着小灵通的操作,没有洗澡的几个男生,也都围坐在外围,羡慕的眼神看着徐婷婷手里把I玩的小灵通,“孩子们不要着急,过几天咱有钱了,给你们每个人配一个,对了钱班长小灵通多少钱,让徐婷婷给你钱…..” 长胜整理着孩子们的挎包,不经意间加了一句。 “真的吗班长,我们每人都能有一部小灵通吗?”顺子听了长胜的话,赶紧追问。 “真的,真的,以后你们都会独挡一面,到时候通讯工具是必须配备的,” “班长万I岁………班长万I岁……..”孩子们一齐的高呼万I岁,喊的长胜一脸的尴尬,“行了,可别让我活一万I岁,一万I岁那不是老妖精了吗,哈哈哈……….”长胜一边说笑,一边催促孩子们赶紧的洗澡睡觉。 孩子们兴I奋高涨的情绪终于在夜色中慢慢的沉寂下来,熄了灯的小院,没有了白日里的高温,也没有了孩子们噪杂的嬉笑与吵闹,长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跟钱茜一起去了东厢房自己的小屋。 “灿灿,你真的太厉害了,祝贺你取的成功,”坐在长胜的大床I上,钱茜轻声的跟长胜说着话,“我有什么厉害的,厉害的是这些孩子,不得不承认社I会环境更能锻炼人的生存能力,孩子们第一天就取得这样的成绩,我也没有想到,他们都是好样的,以后应该给他们提I供更大更高的平台。”长胜掏出自己的香烟抽I出一根点上,借着火机点烟的亮光,钱茜依然看见长胜有点深邃的眼眶里,有泪光闪动。 “今I晚还走吗?”长胜深深的吸一口烟,轻声的问钱茜,黑I暗里钱茜有些犹豫,沉默了一会回到“你希望我留下来吗?”夜,很静,虽然钱茜的回I复很轻,但长胜依然听得清晰,还从这轻I盈的言语中听到了一个女热闹的纠结矜持与羞涩。 “当然,不能分享的喜悦根本就算不上喜悦,今I晚喊你过来,就是一起分享这成功的喜悦,这份成功里,有你太多的付出,没有你我们就不会就这个家,没有这个家,就没有孩子们今天的收货,我要替孩子们谢谢你!”长胜说的很动I情,钱茜真的害怕长胜的眼泪从眼眶里流I出来。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客气的话灿灿,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现在依然还是个活死人,我去洗澡啊,你等我………”说着话钱茜蹲下I身从床下的纸箱里找了一套换洗的内I衣I裤,端着长胜的脸盆去了洗手间。 长胜贪婪的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把烟屁掐灭在烟灰缸里,拧开床头的台灯,把光亮调的很低,借着台灯的光亮,铺好床,放下了蚊帐,静静的躺在床I上陷入深思,“孩子们…自己的未来……远在家乡的父母……..还有那永远抹不去的身影,那每每想起都会心痛的情感。” 洗完澡的钱茜一边用毛巾轻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迈着轻I盈的步伐,快速的闪进了长胜的小屋,“外面有蚊子,你上I床来擦,我也冲个凉,”长胜把钱茜让进蚊帐,自己则端着脸盆奔向洗手间。 老城区的青石桥街的夜晚是安静的,即没有繁华都市的灯火阑珊汽车轰鸣,也没有乡村夜晚偶尔的犬吠虫鸣,昏暗的街灯映照着青砖灰瓦,再浮躁不安的心都会被这安静的意境所浸染。 躺在长胜坚I实的臂弯里,钱茜也很安静,安静的感受着长胜的呼吸心跳,安静的感受着这个小男人的气息,长胜也没有言语,熄了床头灯,黑I暗里轻拥着钱茜,一只手却在钱茜光滑的躯体上慢慢的游走,似乎在一张I洁白的纸张上勾勒一幅爱意浓浓的江南山水。 ☆、江南娱乐 一夜时而舒缓时而骤急的云雨深深的鞭挞着两具年轻的躯体,如同一剂最有效的催眠药,催促着两个人在疲惫与舒畅中慢慢的合上了慵懒的双眼,这一夜长胜睡的很沉,孩子们嘈杂嬉闹的声音才把长胜从睡梦中惊醒,眯着眼睛摸I摸身边,睡在自己臂弯里的钱茜早已不在,伸着懒腰从蚊帐里钻出来,走出小屋,发现钱茜买回了早点,正在客厅里张罗着孩子们吃早餐。 “灿灿你醒了,赶快洗漱吃早点了,”钱茜见长胜走进客厅,面带娇羞的跟长胜搭话,长胜见钱茜娴熟的身影,一股暖流从心底躺过,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句去回I复,只是轻轻的一笑,幸福满满的转身洗漱去了。 孩子们在长胜的调I教下,吃饭的速度都很快,钱茜饭还没吃两口,吃完饭的孩子们已经在徐婷婷的催促下,背上了自己的小挎包,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征程,“今天午饭都在外边吃,吃完再回来,我今天出去找工作,白天不在家,每个人的包里我都给配了一串咱家的钥匙,晚饭如果我回来晚了来不及做,顺子跟婷婷,你俩张罗晚饭,有什么事处理不了,婷婷记得给我打电I话。”孩子们领了长胜的命令,相互簇拥着走出小院。 “灿灿你真的要去找工作啊,想好了找什么样的工作了吗?”送走了孩子们,钱茜一边吃饭一边轻声的问长胜,“嗯,孩子们稳定了,我也该找份工作了,总不能让孩子们养着我啊,我现在连个身I份I证都没有,工作不好找,刚来凌云的时候认识个大哥,说是江南娱乐的,我想去看看,弄个保安干干也行。” “江南娱乐吗?凌云最大的夜I总I会,有迪厅,有练歌房,有洗浴中心,你去酒吧做个驻唱也不错啊!”钱茜放下手里的饭碗,抬头认真的看着长胜。 “我唱歌也只有你喜欢听,我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别去丢人了,我还是干点自己有把握的工作吧,对了,今I晚你还过来吗?”长胜吞下嘴里的油条,询问的眼神看着钱茜。 钱茜见长胜紧盯着自己,羞涩的低下了头,“本来今I晚不想过来了,怕孩子们发觉我们的事不好,但今天你出去找工作,找到合适的工作了,今I晚给你庆祝,如果回来晚了,今I晚我给孩子们做饭。” “嗯,这样也好,孩子们自己做饭我还真的放心不下,我回来晚了,你让婷婷他们帮你做晚饭,锻炼他们一下也是好事,”说完话两个人抓紧时间吃饭,没有了太多的交流。 吃完早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如同一起出门上班的小情I侣,说说笑笑的出了青石桥街的小院。 早起上班的公交车有点拥堵,长胜跟钱茜还是叫了一辆出租车,先送钱茜去了医院,长胜又倒公交去了江南娱乐。 来到了江南娱乐,这个号称凌云市最大的娱乐中心并没有营业,一把大锁紧紧的锁着大门,趴头往里看看,里面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看到,长胜无奈的摇摇头,从身上的背包里找出杨笑尘的名片,名片上只印着江南娱乐杨笑尘,再就是一个座机一个手I机号码,根本没有标注什么职务,这让长胜有点为难,拨通电I话该怎么称呼,杨总,杨经理还是杨老板?管他呢,长胜还是掏出手I机拨通了名片上的手I机号码。 电I话响了几声终于有人接起,“喂你好,你是哪位?”电I话里传一个中年人带有磁性的问候,长胜赶紧的回话“您好啊杨哥,我叫王灿,一个月前,下雨天的傍晚,您送您的母亲去医院的路上,我们一起打过架,当时您给我一张名片,让我来江南娱乐找您。”“啊,是你啊兄弟,你在哪里呢,我派人找了你一个月也没找到你。”电I话里中年人的声音有点兴I奋有点激动。 “我就在江南娱乐门口呢,见这里关着门呢,我也进不去,”长胜抬头看看紧锁的大门,轻轻说道。 “兄弟,你待在哪里别走啊,我马上就到……”杨笑尘急急的挂了电I话。 长胜收起手I机,觉得杨笑尘打车来这里怎么也需要点时间,干脆坐在路边的路基石上,点上一颗烟,悠闲的抽着烟,慢慢的打发着等人的无聊。 “您是王灿先生吧?”长胜手里的香烟刚抽I了两口,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甜美的声音,长胜起身转头,见一个体态姣好的女人带着一脸的疲惫站在身后,“对对,我就是王灿,”长胜用脚踩灭香烟,回着女人。 “您跟我来,杨总让我带您去他的办公室,”女人转身扭着腰I肢带着长胜,朝大门旁边的一个小门走去,望着女人背影,长胜心里一阵的嘀咕,听着女人带着江南乡音的普通话,如同江南的糯米粥一样,糯糯的让人听着舒服,但看着女人扭I动的腰I肢,又带着几分风尘的味道。 跟着女人走进小门,拐了弯便是一个小电梯,跟着女人进了电梯,女人熟练的按了一下6层,也就是这个电梯能到达的最顶层。 电梯缓缓的启动,糯糯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您是杨总的朋友吗?”,长胜不知道该怎样的回答,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是四楼领班,顾凌静,还望多多关照,”女人面带微笑,伸出自己柔I弱的小手,长胜伸手轻轻一握,还是回以浅浅的微笑。 电梯在6楼停下,顾凌静扭I动着腰I肢走在前面,引领者长胜穿过一条走廊,在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下,掏出钥匙打开们,把长胜让进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长胜眼前一亮,杨笑尘的这间办公室是长胜见过的最另类的最富有诗情画意的办公室,办公室没有什么名人字画珠光宝气,但宽大的办公室里,却建造了一具小型的小桥流水人家,潺I潺的流水从假山上落下,顺着石头垒成的河渠缓缓的环绕着整个办公室慢慢的流淌,穿过精致的石桥,石湖,竹林,最终又回到假山,几尾不知名的小鱼在水渠里游I动,更给这人造的山水平添了几分灵性。 “王先生,您请坐,”耳边再次传来顾凌静的声音,打断了长胜的鉴赏,长胜找一张老式的太师椅坐下,顾凌静则赶紧的给长胜泡茶。 长胜伸手接过顾凌静递过来的盖碗,轻轻的放在茶几上,“你别忙活了,你也坐啊。”顾凌静并没有就此落座,只是恭敬的站在一边,脸上挂着浅笑,静静的看着长胜,宽畅的办公室,孤男寡女相对浅笑无话,这让长胜难免有些尴尬,但又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打破这份尴尬,只有轻轻的端起茶几上的盖碗,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用盖碗的盖子,轻轻拨着盖碗里漂浮的茶叶。 长胜不懂品茶,但看着几片嫩绿的叶芽轻飘在水里,浸染的水带着淡淡的绿,不用去浅尝,光看着这一碗的的春意,都让人心里舒服,长胜料定这应该是不错的绿茶才对,跟父亲平时的喝的茉I莉花茶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顾凌静安静的站在一边,好奇的打量着长胜,真不知道这个不善言语的年轻人端着一杯茶在琢磨什么,平时那些来这里消费的男人,总是用一双如同小刀一样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恨不得能用眼神剥光自己的衣服,而眼前的这个帅气的年轻人,仿佛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茶碗里,难道自己没有化妆就没有吸引力了吗,难道自己还不如几片茶叶有吸引力吗? “兄弟真的是你啊?”顾凌静这里正暗自琢磨,一道身影风风火火的闪进办公室,听声音顾凌静就知道进来的是自己的老总杨笑尘,只是从认识杨总那一天从来没见过杨总这么急躁的样子,更没有见过杨总这么亲切的称呼一个年轻人兄弟,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刚才没有做的不周的地方吧,顾凌静心里暗暗的泛起了嘀咕。 长胜见杨笑尘走进来,急忙的起身相迎,杨笑尘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长胜的手,紧I握了好一会两个人才双双落座,“小静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听到杨总的吩咐,顾凌静浅浅一笑,轻轻的转身离开办公室。 “兄弟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是到处找你啊,那天如果没有你,我跟老I娘都要完了,”杨笑尘说到动I情处眼睛有点红,“我没事啊,刚来这个城市,刚找个落脚的窝,老I娘身I体还好吧,”长胜轻轻的问道。 “老I娘老I毛病了,现在没事了,就是整天念叨你,非要让我找到你,好好谢谢你,”杨笑尘一边说话一边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前,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用钥匙打开办公桌下面的保险柜,抱着厚厚几沓百元大钞走向长胜,“哥I哥我是个粗人,不知道兄弟缺点什么,这点钱你收下,不要嫌少,不要嫌弃哥I哥俗气。” “杨哥,我不是为了钱帮你打架的,就是看着一帮人欺负一个背负老人的人,心里觉得不服气,所以才出的手,我一个人吃饱全I家不饿,我不需要这么多钱,我来找你其实就想找份工作,我的身I份I证丢I了,在这个城市工作不好找工作,”长胜把堆在自己面前的一堆钱朝杨总面前推了推,娓娓道出自己内心真I实想法。 “工作好说,以后就留在哥I哥身边,做个副总,只要有哥I哥我吃的,就绝对饿不着兄弟,”杨笑尘见长胜不肯收钱,拍着胸I脯跟长胜保证,一副患难与共,有福同享的态度。 “杨哥,让我当副总我真的不敢当,听人说过,江南娱乐是咱凌云市最大的娱乐中心,我从来没接I触过这个行业,先让我熟悉一下你这里的环境,你也考察一下我的能力,我适合做什么,我的能力能做什么就让我做什么好了,”长胜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杨总,“都说百善孝为先,杨哥对老I娘的孝心我是亲眼所见,无论让我I干什么,只要能跟着杨哥我觉得错不了。” “好好兄弟,别的咱不说,孝敬老人咱绝对无话可说,你就留在这里先熟悉一下情况,以后兄弟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兄弟叫什么名字,我这个当哥I哥的还不知道呢,你看看我,粗人,粗人啊!”杨笑尘听了长胜拍马屁的赞扬,心里很是受用,一张大嘴简直快裂到了耳根。 “杨哥我叫王灿,山东港城人,是个退伍兵”长胜被杨笑尘的豪情所感染,心也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兄弟北方人啊,怎么跑到凌云来了,” “本来处了了个凌云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所以留在了凌云,”长胜并不想把所有的故事都告诉杨总,毕竟两个人第一次深谈,总觉得自己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真的不值得一提。 “兄弟,是为了女人啊,这个好说,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女人多,过几天哥I哥帮兄弟物色个好的,”杨笑尘一边乐呵呵的说着话,一边走近自己的办公桌,抓起桌子上的电I话,“小静,你通知一下各部门经理,主管,领班,到会I议室开个会” 放下电I话杨笑尘继续回到长胜身边,从茶几上拿起两沓钱,塞到长胜手里,“兄弟,这钱你一定收下,就当我提前预付的工I资,兄弟刚到这个城市,总要租个像样的房子,添置几件衣服是吧,就是每天打车来上班也需要钱,收着收着!” 长胜见杨笑尘执着的样子,不得不把两沓钱放进自己的包里,不太好意思的抬头看看杨笑尘,“兄弟抽烟,尝尝我这个硬货,”杨笑尘从兜里掏出一个烟盒,抽I出一根粗I粗的雪茄,先用雪茄钳在烟嘴处剪了一下,用火柴轻轻烤了烤烟头递给长胜,长胜把雪茄吊在嘴里,杨笑尘急忙划火给长胜点烟,长胜哪里好意思让杨总给自己点烟,急忙起身接过杨笑尘手里的火柴,“杨总,我自己来…..” “以后人前叫杨总,就咱两个人的时候,还是叫我杨哥,听着舒坦!”杨笑尘自己也点上一根雪茄,惬意的吸了一口,长胜学着杨笑尘的样子,猛吸了一口,却呛的咳嗽了起,“慢慢来,多抽几次就好了,”杨笑尘看着长胜窘迫的样子,急忙安慰。 两个人这里有说有笑的品着雪茄,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下,“进来吧,”杨笑尘喊了一声,顾小静推开门慢慢的走进办公室,“杨总,人差不多到齐了,都在会I议室里等着呢!” “走吧兄弟,咱去会I议室坐会儿,”听了杨笑尘的话,长胜急忙起身,把手里的雪茄放在烟灰缸里,准备跟着杨笑尘去会I议室,“别放下啊,抽着,抽着…….”杨笑尘拿起烟灰缸里的雪茄递给长胜。 长胜不知道杨笑尘为什么执意要自己继续抽雪茄,总觉得跟一个娱乐公I司的老总,一人吊一根雪茄出现在公I司管理层的面前不大合适,长胜心里不明白,但整天混在杨笑尘身边的顾凌静心里却暗暗的吃惊,从来没见过谁抽过杨总的雪茄,杨总手里的雪茄似乎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就连跟着他一起打江山的几个大佬,也没见过谁敢在杨总的面前抽雪茄,这个叫王灿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更加让顾领班心里琢磨不透。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会I议室,闹哄哄的会I议室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疑惑的看着杨笑尘跟长胜,不知道杨总为什么这个点把大家从大家从被窝里拖出来开I会,公I司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了,几个心急的家伙,都把目光投向顾凌静,希望能从顾凌静哪里得到一点暗示,顾凌静知道大家的意思,但确实不知道杨总喊兄弟的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各位不好意思啊,把大家从睡梦中吵醒过来开这个会,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给大家介绍个新人,我的一个小兄弟,接下来几天呢,会在咱们娱乐中心熟悉一段时间,暂时没有确切的工作安排,就是各个楼层转转看看,看看什么工作适合他做,各楼层的经理负责人配合一下。”杨笑尘说完,抽一口手里的雪茄,瞅一样长胜,点头示意长胜做个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王灿,山东港城人,以后可能会是各位的同事,还望大家多多关照,”长胜说完轻轻的给大家鞠了一躬,后撤一步,慢慢的退到杨笑尘的身后。 “看来我这个小兄弟大家不欢迎啊,连点掌声都没有,”杨笑尘仍然带着笑意说着话,但语气里明显的夹杂着恼怒,在坐的这些个小领I导,都在用心揣摩长胜的身份,根本忘记了鼓掌这回事,听了杨笑尘带着恼怒的训斥,急忙卖力的鼓I起掌来。 “来,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一楼迪厅经理肖新春,总管孙晓霞,”一楼的两个负责人赶紧的起身跟长胜握手,“二楼酒吧经理,林夕瑶,服I务部总管候斌,演绎总管林夕梦,销I售部总管丁蕊,”酒吧部的队伍庞大,一齐的站起来跟长胜握手,不用杨笑尘介绍,长胜也能感觉到,林夕瑶跟林夕梦应该是姐妹俩,“三楼ktv部,经理杜志鹏,领班顾凌静,服I务员主管郭军,”三楼的经理杜志鹏一看就是个会溜须拍马的人,抓着长胜的手,点头哈腰久久不放,“四楼是洗浴中心,经理王海涛,主管刘莉,领班鲍丽娜”四楼的几个领I导早早的站起来,一一的跟长胜握手,只是那个领班鲍丽娜过于热情,半个身I体都倒向了长胜的怀里,“这是咱们公I司的保安经理张浩杰,也是跟我一起打拼的兄弟,咱们公I司,每一层都有固定的保安,但所有的保安都归保安部统I一管理”张浩杰一脸自傲的起身,很不情愿的跟长胜握了握手,“这位是咱们公I司的会计,杨I晶杨老I师,”长胜不知道为什么杨笑尘会称这位中年妇女为老I师,还是有礼貌的握了一下手,“这位是我们公I关部的经理孙家彤”长胜没有想到江南娱乐的公I关部的经理会是一个仿佛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年轻人,年轻人赖洋洋的站了起来,极度藐视的瞅了长胜一眼,手都不情愿伸出来,还是长胜热情的把手伸过去,蜻蜓点水式的表示了一下。 “好了,大家今天算是认识了,以后工作上大家要好好的配合,多多的帮助,散会!”杨笑尘一声散会,所有的公I司领I导都快速的站起来,似乎每个人都急着有什么事情要做。 长胜跟杨笑尘走回办公室,顾凌静也跟在后面悄悄的进了屋,“小静回去叫两个小妹,一起陪小兄弟吃个饭,”顾凌静匆匆走出办公室,杨笑尘则带着长胜下了楼,坐进自己的凌志轿车里,“兄弟看这个领班顾凌静怎么样?”杨笑尘看着长胜一脸的坏笑,“模样的不错,身材也不错,说话的声音是她最大的优势,只是难掩一身的风尘,如果这份风尘换成书卷气息,他会成为真正的男人杀手。” “兄弟不错啊,我看你天生适合做这一行,不像我只会打打杀杀的混江湖,让你调I教一批小妹,一定会抢占凌云市更多的高端客户,”杨笑尘轻轻拍了拍长胜的肩膀,似乎这么快就找到了长胜适合做的工作。 两个人在车里聊了没几句,顾凌静便带着两个打扮妖I艳的小妹从楼上下来,打开车门在后座坐下,杨笑尘发动汽车,拉着一车人找吃饭的地方。 吃饭的地方离江南娱乐并不远,杨笑尘似乎是这里的常客,服I务员见杨笑尘下车,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熟悉的带着一波人,进了杨笑尘特定的包间,杨笑尘点的菜很多,但长胜吃的并不轻I松,几个小妹,领了杨笑尘要陪好长胜的命令,使出浑身的招数陪长胜喝酒,长胜其实并不怕喝酒,在部I队的时候长胜就知道,除了内蒙古人东北人,喝酒能喝过山东人的还真不多,但这南方小妹劝酒的招数花样百出,让长胜招架不住。 中午几个人喝的都有点多,顾凌静带来的两个小妹更是早早的趴在了桌子上,杨笑尘喊来了饭店经理,跟经理嘀咕了一会儿,经理出去叫了辆商I务车把这一桌的醉鬼送回了江南娱乐。 回到了江南娱乐,顾凌静领着两个小妹回5楼休息了,杨笑尘则带着长胜去了四楼的洗浴中心,舒舒服服的泡了醒酒澡,找了个按I摩师按了按,便在洗浴中心的贵宾房里睡觉I醒酒。 ☆、乔颖黄蓉 一觉I醒来,已经是下午3I点半了,原来睡在对面另一张床I上的杨笑尘不知去向,长胜起身,往肚子里灌了两杯凉茶,才匆匆的走出贵宾室。 一个年轻的服I务员见长胜走出贵宾室,紧忙近身说话“王先生您醒了,杨总有事先走了,走的时候让我告诉您,咱们这里6点半上班,凌晨3I点下班,5点种以后5楼餐厅有工作餐,您可以到5楼就餐,晚上1-4层,您随便转转,现在您还没有正式入职,想几点离开都可以,对了杨总还交代,遇到什么事情让您打他电I话,”年轻的服I务员传完话,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现在才3I点半,离晚饭的时间还早,长胜溜达着走进休息大厅,找一张休息床躺下,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看了一会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起身想要四处转转看看,却突然想起,今I晚不能回去给孩子们做饭,应该给钱茜打个电I话。 “喂,钱多,我王灿,”“我知道是你,怎么样灿灿工作找到了吗?”电I话里传来钱茜急切的追问,“嗯,基本上是定了,只是先熟悉一下环境,熟悉了以后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恭喜你啊灿灿,你几点下班,我给你庆祝,”听说长胜的工作有了着落,钱茜似乎比长胜都要开心,“我这里凌晨3I点才下班,张罗孩子们吃了晚饭你就早点睡吧,不要等我,”“好吧,那你安心工作,下班早点回来……”长胜能听出来钱茜的语气里掺杂着些许的失落。 挂了电I话长胜信步走出四楼的洗浴中心,直接坐电梯去了1楼,准备从1楼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上走,每层都看看了解一下,第一层迪厅没有什么好看,这个点大门还是紧紧的关着,长胜坐电梯又上了2楼,2楼的酒吧,虽然跟一楼一样也是一片的漆黑没有亮灯,但长胜却听到了熟悉的吉他声,仔细的寻找吉他声源,发现吉他的声音从吧台旁边的一个门里发出,轻轻的推开小门,长胜眼前一亮,原来小门的后面是一个小型的排练场,一个长发美I女正抱着吉他轻轻的哼唱,长胜无心打扰,进了门就在门口站着,安静的听着美I女演奏,虽然长胜的推门声脚步声都很轻,长发美I女还是感觉到了有人进来,手里的琴声停顿,抬头瞅一眼闯进来的人,听到有人进来闯进来,长发美I女有点恼怒,这小门后面不光是排练厅也是女生的化妆间服装间,所以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吧台左边的小门不能进。 长发美I女一边抬头,一边不耐烦的呵斥起来“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女人换衣服的地方,不能随便的进……你是…..王……….”长发女人抬起头,遮住半边脸的长发垂立两边,长胜才看清楚,弹吉他的正是酒吧的演艺部经理林夕梦,“这里不能进啊,我还真不知道,”说着话长胜转身就要退出去。 “你…不要紧的,”林夕梦见长胜要走,急切的挽留,上午开完会姐姐林夕瑶就跟自己说过,这个刚来的年轻人绝对有来头,要么是杨总的什么亲戚,要么是凌云哪个官二代家的少爷,从装束跟神采上看,更像是杨总的亲戚,但不管是杨总的亲戚还是管家少爷,都是林夕梦这些小领I导招惹不起的主,刚才冒昧的训斥,不知道会不会就此惹了祸,林夕梦心里没底,所以说着话急忙起身挽留。 长胜听林夕梦说话,停住脚步转身,一脸尴尬的看着同样尴尬的长发美I女,“您是王灿,杨总的亲戚吧,对不起,刚才不知道是您进来,”林夕梦慢慢的走近长胜,红着脸跟长胜道歉,“是是,我是王灿,但我不是杨总的亲戚,我是杨总的朋友,是我初来乍到,不懂咱这里的规矩,”长胜一边解释一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长胜尴尬无措的囧态,顿时让林夕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这个新来的年轻人,真的没有什么架子也没有什么城府,应该是刚出来混的雏,“来来,这边坐”林夕梦硬拉着长胜往里走,把长胜让到靠墙的一排沙发坐下,“您也会弹吉他吗?”林夕梦在长胜身边坐下,忽闪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深情的望着长胜,眼神中I出传递着纯情专注与求教,这个眼神是林夕梦的杀手锏,无数个男人都被这柔情似水的眼神所征服。 “我只能算是喜欢,业余初级水平,实在不敢说会弹,”长胜谦虚的回答着林夕梦,说实话,林夕梦这个眼神让长胜觉得不舒服,究竟是什么问题让长胜感觉不舒服,长胜一时又感觉不出来,心中细细一掂量,‘假’,太假了,人的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人可以通I过语言撒谎,但人的眼神直接反应了人的心里活动,此刻林夕梦的内心绝对没有想专注的向自己讨教,她的内心也绝对没有所要表达展示的那么纯情,只是这个长发美I女眼睛尚且清澈,证明她还还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生,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能洁身自好,也能看出她姐姐保护她保护的不错。 初中的时候有段时间长胜特别喜欢看武侠小说,小说里但凡提到采花大盗淫I荡之徒都是双眼浑浊脸色煞白,为验证这事是否真I实,长胜特别的留意过身边的人,虽然身边没有什么采花大盗淫I荡之徒,但长胜看到初生的婴儿,个个眼睛清澈的如一潭深水,但岁数大点的老人则是两眼浑浊无光,长胜觉得这应该是跟纵I欲有点关系,岁数再大点参加了工作,公I司是租的长途汽车站大厦的写字楼,楼下就是长途汽车站,楼下一到傍晚就有很多的站街女游走拉客,长胜刻意的观察过这些女人,确实个个眼睛都会比良家妇女浑浊,后来长胜又观察过庙里的得道高僧,眼睛确实是清澈的,所以通I过林夕梦的眼睛,长胜能感觉到,她应该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处子之身。 长胜这里暗自思索,林夕梦则起身去拿起自己刚才拨弹的民谣吉他,把吉他轻轻的递给长胜,“王哥I哥,您弹一曲吧,我也学习一下”,林夕梦的声音很甜,甜的让长胜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是专I业的,我是业余的,我怎么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哈哈哈………还是你弹吧,”长胜只能用笑声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弹吉他我也不专I业啊,我专I业学的是钢琴,吉他我也是刚学,您就弹一曲吧王哥I哥!”林夕梦把手里的吉他硬塞到长胜的怀里,接着用那甜的发腻的声音,蹂I躏着长胜。 “好吧,那我就试试,你可不能笑话我,”长胜轻轻扫了扫琴弦,翘I起二郎腿,把吉他放在合适位置,唱起自己那首原创的歌曲《温暖》。 那是一个柳絮纷飞的春天,一个潮I湿阴暗的小房间, 一个不一样的你,给了我无限柔情温暖 阳光穿过苹果绿的窗帘,窗台上打着呼噜的赖猫睡的很香甜, 街角那对相依的小情I侣,女孩那张羞涩脸 我的爱你来猛烈又那么的突然,让我惊奇的面容充满感叹, 无数次幻想着我的未来,却没有给你留一点点的空间, 我的爱我舍不得合上我的眼,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 总害怕这是甜I蜜而又残I忍的梦幻,梦醒后一切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 让我牵着你的手,轻轻I触I摸你的脸,相依相偎的平平淡淡, 何必苛求海枯石烂,让我牵着你的手,触I摸你的脸, 相亲相爱到永远,让岁月淡漠那些如歌的誓言 长胜轻拨着吉他,闭着眼睛轻轻的哼唱,一曲唱完,慢慢的睁开眼睛,却见林夕梦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长胜不知道这样打破沉寂的尴尬,只得轻轻的再次拨响琴弦。 弦声再起,林夕梦如梦方醒,“这歌太好听了,这是谁的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 长胜见林夕梦脸上假装的纯情与讨教悄悄的散去,多了几份真诚,轻轻一笑,“这是我胡乱写的歌,没有人听过!” “真的吗王哥,您还会写歌啊,您太有才了,这首歌您能教给我唱吗?酒吧里天天都要有新节目,我们这驻唱的几个歌手,唱来唱去也就那么几首歌,客人们早就听腻了,再这么下去,我这个演艺部的经理就要下I岗了,您的这首歌,要是在咱酒吧里演艺,肯定会很火,”林夕梦一脸渴望的看着长胜,生怕长胜会拒绝自己,刚才林夕梦已经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刚出来混的雏,似乎根本不吃自己那一套,有礼有节的保持着两个人的距离,哪怕一个贪欲的眼神都没有,真的怀疑这个年轻人是不是‘gаy’,所以此时真的担心这个自己驾驭不了的小男人会拒绝自己。 “教给你唱没问题啊,如果你能在酒吧里演艺成功了,那就更好了,”说着话长胜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纸笔,把歌词写了下来,又在歌词上简单的写了简谱,林夕梦见长胜没有拒绝自己,还认真的写起歌词,急忙跑出小门,一会儿抱着两罐饮料跑进来,“砰”的一声拉开易拉罐,把饮料递给长胜,也接过长胜递过来的写了歌词简谱的纸张。 “王哥,您能再唱一遍吗?我跟着你轻轻的哼唱找找感觉,”林夕梦走到钢琴前坐下,轻弹了两个键,却转身望着长胜提出了新的要求。 长胜没有执拗,伸手抄起吉他,拨响琴弦,轻轻的哼唱起来,林夕梦不亏是专I业学钢琴的,很快用钢琴合上了吉他的弹奏,有了钢琴的伴奏,整首歌曲就更加的饱满,歌曲被长胜演艺的更加酣畅,本来长胜只想轻轻哼唱,想让林夕梦去主唱这首歌,但优美的旋律在耳边想起,还是引导者长胜完美的演艺了这首自己的原创。 “算了王哥,我还是不学了,这是您的原创,只有你才能唱出感觉,刚才我试了一下,我怕糟蹋了您这首歌,”林夕梦对音乐的追求还是比较严谨的,谈起音乐来,一脸的严肃。 “这有什么啊,随便弹弹,随便唱呗,有什么糟蹋不糟蹋的,”看到林夕梦一脸认真的样子,长胜赶紧出言安慰。 “这可不成,对了王哥,要不今I晚你上台演唱吧,我用钢琴给您伴奏,行吗王哥?您就算帮帮我,我明天请您吃饭,今I晚下班请您吃夜宵也行,”害怕长胜拒绝,林夕梦抓I住长胜的胳膊,轻摇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酒吧演艺部经理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撒娇耍泼的邻家女孩。 “好吧那今I晚咱就试试吧,唱不好,你可要担待,”长胜实在没有学会拒绝女人的功夫,从小跟比小自己两岁的妹妹一起长大,就从来没有拒绝过妹妹的任何要求。 “太好了王哥,谢谢您,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加油!”林夕梦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鼓劲的动作,长胜心里暗想,林夕梦可能没少用这个动作给上台演出的歌手鼓劲,看他那一脸兴I奋的样子,这样的林夕梦才是真I实的。 林夕梦见长胜爽I快的答应了自己,赶紧把放在沙发上的饮料递给长胜,长胜接过饮料,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五点半了,该去五楼吃饭了吧。” “嗯,是到点吃饭了,王哥一起吧,”说着话林夕梦起身从里面把小门给锁上了,林夕梦起身锁门把长胜吓了一跳,不是说好了上楼吃饭吗?这妞锁门干嘛,不会是要做什么怕见人的事情吧?长胜警觉的看着林夕梦,林夕梦锁好了门,见长胜望着自己,浅浅一笑“王哥我们不走这个门,我们走后面的员工电梯,”一边说着话一边领着长胜朝后门走去。 走在林夕梦的身后长胜暗暗的自嘲,“靠,王长胜,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谨慎吗?自己难道还担心被这个小姑娘强I暴了不成,” 电梯在5楼停了下来,长胜跟在林夕梦的身后,慢慢的往餐厅走,“王哥,5楼是公I司的仓库,员工宿舍,一些单身的员工都住在这里,所以餐厅也就安排在5楼,本来五楼是保龄球馆,六楼是健身中心,后来运营的不好就停了,杨总觉得这些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员工发了福利了,”林夕梦一边走路,一边给长胜讲解。 “哦,这样啊,那你呢,你住5楼吗?”按长胜的推理林夕梦是处子之身,肯定是单身,那就应该住在五楼了,“我有时候住五楼,有时候住学校,再有一年我就毕业了,”长胜没有想到林夕梦还是个在读大学I生,只是林夕梦的身上看不到一点学I生气。 两个说话着,很快的来到餐厅,一些就餐的员工,看着平时骄傲的酒吧演艺部经理,客气的招呼着一个年轻走进餐厅,都投来了询问的目光,林夕梦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两个人找一张没有人坐的桌子坐下,林夕梦让长胜坐着,自己则走向窗口去打饭。 江南娱乐的职工饭菜还不错,长胜从这大锅饭里吃到了部I队的味道,所以晚饭吃的很香甜,吃饭的速度如同风卷残云,自己喝光了最后一口汤,把汤碗放到桌子上,坐在对面的林夕梦刚吃了几口,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似乎在询问,您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王哥,我再给您打一份饭去吧…….”林夕梦怯怯的对长胜说话。 “我已经吃饱了,你慢点吃,我吃饭就是快…….”长胜摸I摸自己的头,吃完饭总想抽根烟,但餐厅的墙上明显写着禁止吸烟,“你慢点吃,我找个地方抽烟去,对了留个电I话,要上台演出了,你电I话喊我,”林夕梦掏出手I机响了一下长胜的手I机,便目送着长胜离开餐厅。 长胜不知道这个江南娱乐哪里是吸烟室,也不愿意随便找个人问,所以直接坐电梯去了一楼,还跟早上来的时候一样,坐在路基石上,掏出兜里的香烟,点上一颗,狠狠的抽一口,一道白烟从嘴里吐出,探头看一眼身后的江南娱乐,霓虹灯亮起,整座大楼似乎瞬间活了起来。 抽完烟长胜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走向马路对面的小卖部买了瓶水,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熙熙攘攘奔波而来的人群,从这些人脚步行进的速度长胜很容易分辨出那些是来上班的员工那些是来消费的顾客。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凉风吹散了白日的闷热,似乎正在酝酿夜晚即将到来的大雨,长胜出门没有带伞,害怕大雨突然而至把自己堵在小卖部里,也担心自己错过了江南娱乐今夜精彩的开始,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匆匆的朝江南娱乐走来。 走进一楼的迪厅,一帮早早赶来赶早场的年轻人手里拿着门票,焦急的等在迪厅的大厅里,通I过大厅的玻璃门,长胜往里瞅一眼,主管孙晓霞正一脸严肃的给工作人员开着会,长胜听不到孙晓霞在说什么,应该是在做今I晚的工作安排。 长胜见迪厅还没开门,想想其他楼层这个点估计差不多也都在开I会安排工作,所以也没有心思去其他楼层观摩,干脆混在年轻的人群里,偷偷的打量起身边这些来蹦迪的年轻人,来赶早场的年轻人I大多是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跟在校大学I生,这些人一般会在宿舍熄灯前赶回去,所以早早的来赶早场。 眼神轻轻的划过一张张稚气而又充满活力的脸,最终在一张漂亮的脸蛋前停下,细细的打量,女孩长着一双爱笑的眼睛,眼睛里闪烁着古怪精灵的灵性,让长胜禁不住想起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只是女孩子圆I润的小I脸,陪着一头齐耳短发,更平添了几份可爱,长胜毫无避讳的偷I窥,还是引起了女孩的注意,跟自己的两个同伴,一边嬉笑一边偷偷的耳语。 长胜不知道这几个女孩在偷偷的说些什么,但总感觉说的话题应该跟自己有关,因为几个女孩嬉笑着,眼神都看向自己,长胜受不了这种评判的眼神,不经意的摸I摸头,把脸转向一边,逃避自己无端引起的尴尬。 “帅哥,来蹦迪的吗?”长胜猛一转头,见‘黄蓉’站在眼前,正用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神望着自己,长胜被这个眼神瞅的有点心虚,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女生,只能僵硬的点点头,‘黄蓉’没有想到用放肆的眼神看人的帅哥,面对自己的问候会显得这样的憨态可掬,“你好帅哥,乔颖,很高兴认识你,”女孩大方的伸出自己的小手,“你好,王灿,也高兴认识你,”长胜轻轻I握了握乔颖的手,内心的紧张慢慢消除恢复了自己的常态。 “第一次来这玩吧,从来没见过你呢,”乔颖似乎很健谈,忘记了自己还有两个随行同伴,热切的跟长胜攀谈起来,“嗯嗯,是啊,第一次来,”跟眼前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孩聊天,长胜总是感觉她的眼睛能窥I探到自己的内心深处,虽然自己的内心深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掩藏,但还是会有点紧张。 “我感觉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玩,来这里玩就放开了玩,没什么好I紧张的,一会一起啊,我带你….”乔颖抬头瞅一眼长胜,装作老成的样子,轻轻拍拍长胜的胳膊,长胜看着乔颖不到一米六的娇I小身躯,装出这么老练的样子,有点想笑,但又怕自己的笑会再次让局面陷入尴尬,不如今I晚就跟着这个精灵混吧,跟着‘黄蓉’混,好像不会吃亏。 两个人这里聊着天,迪厅的玻璃门打开,焦盼的人群慢慢的涌I向大门,乔颖伸手招呼自己的两个同伴,“给你们介绍一下啊,帅哥,王灿,美I女菲儿,美I女丹丹,”涌动的人群有点嘈杂,乔颖提高了声音的八度,长胜跟两个女孩礼貌性的握了握手,几个人被人群簇拥着慢慢走进迪厅。 走进玻璃门,就是刚才主管孙晓霞开I会的小厅,几个服I务员站在吧台后面忙活着,长胜陪三个女孩寄存了包,便转向吧台旁边的进场门,两个保安一边验着票,嘴里一边嘟囔着,“请您收好您的票,一会儿会有抽I奖活动,”长胜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进场的票,轻轻拍怕身前的乔颖,贴紧她的耳朵“忘记买票了,你们先进去,我买票去,”说着话长胜便挤出排队的人群。 挤出人群长胜并不知道去哪里买票,只好来到吧台前,询问几个在吧台上忙活的服I务员,“美I女,麻烦问一下,咱这迪厅门票,去哪里买啊?”几个忙碌的身影似乎并没有听到长胜的问话,各自忙活着手中的活,没有人回话,长胜稍等一会儿,见没人回I复自己,以为是大厅里过于嘈杂,服I务人员没有听到,所以加大了说话的气力,“美I女,咱这迪厅的门票哪里买!”长胜这一次的声音足够大,大到几个服I务员都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排队的人群也一齐投来询问的目光,站在一边手拿着对讲机的主管孙晓霞,以为这边有人闹I事,赶紧的凑到近前,孙晓霞并没有一眼就认出长胜,而是直接追问几个服I务人员出了什么事。 “孙经理,咱这迪厅的票在哪里买啊?”长胜见孙晓霞并没有认出自己,急忙开口追问,孙晓霞听到有人喊自己孙经理,这应该是个熟人才对,但这个帅气的脸庞又是那么的面生,长胜见孙晓霞并没有认出自己,不得不再次提醒“上午咱们会I议室刚见过!”听了长胜的话,孙晓霞猛一激灵,“王………王先生……..看看我记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买票是吧……您不用买票啊……咱自己的地方…….”孙晓霞认出长胜后有点紧张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杨总让我一到四层层随便转转看看,没有门票咱这里我也进不去啊,哈哈,”长胜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诉着苦。 “对不起,对不起,王先生…….是我工作失职,您跟来,”说着话,孙晓霞便带着长胜从吧台另一侧的出场门走进去,乔颖本来准备在入场口等长胜买票回来,见长胜被一个工作人员领着从出场口进去,三个女孩也急忙验了票,进去跟长胜回合。 “王先生,这是您朋友吗?”孙晓霞见三个女孩直奔长胜,轻轻的问道,“嗯,是啊,我朋友,”孙晓霞带着四个人,直接去了贵宾休息区,找了个好的位置安排几个人坐下“王先生,您们好好玩,有什么需要让服I务员喊我……”孙晓霞叮嘱了几句,慢慢的离开贵宾休息区,朝楼下走去。 “你说你到底是干嘛的,还说第一次来这里玩,连这的主管都好像很怕你,你小子演技不错啊,”乔颖凑近,又用那摄人心魄的眼神瞅着长胜,“你们猜猜我是干嘛的,”长胜不想被别人怀疑,更不想被别人误会,所以用这种缓兵之术消除眼前不和谐的气氛,“你不会是警I察吧,看你的气质有点像,这娱乐场所都害怕警I察,”最先开口的还是乔颖,长胜没有回答乔颖的问题,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贵宾休息区,每桌最低消费888元,你不会是个富二代吧?”丹丹眼神坚定的望着长胜,似乎对自己的猜测有十足的把握,其实从丹丹的穿着打扮说话的语气,长胜觉得丹丹才应该是个真正的富二代,“哈哈,你怎么就看出来我跟你一样是富二代呢,我怎么就不能是富一代呢?”长胜跟几个女孩熟悉了,身上那股老兵痞子味又彰显出来,不经意间就占了丹丹的便宜,听了长胜的话,三个女孩更加的惊奇的望着长胜,三个人惊奇的是长胜为什么能一眼就看出丹丹是个富二代。 三个女孩子这里正猜疑,年轻的服I务员却送来了饮料跟水果“王先生,要不要给您开瓶红酒,”长胜用询问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坐在身边的女孩,女孩们都不停的摇着头,“不用了,忙你的去吧有需要我喊你!”服I务员一脸媚I笑的离去,长胜觉得应该是孙晓霞跟服I务员有了交代。 “哪个菲儿是吧,你来猜猜,我是做什么的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富一代,刚才丹丹也猜错了!”长胜打开饮料盖子,把饮料推到女孩们面前,让她们自己选,菲儿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搓I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在用心的思考,“你家亲戚是当I官的吗?”菲儿小心的道出自己的猜测,一桌的几个人都发出了鄙视的声音,没有想到菲儿想了半天会提出这样的猜测,“你的意思我是官二代是吧,有我这么土的官二代吗?再说了,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玩,在这里你见过官二代吗?”长胜一脸坏笑的看着菲儿,看的菲儿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你别让我们猜了,说说你到底是干嘛的,”最沉不住气的丹丹再次张口,“我以后可能会是这里的员工,今天第一次来这里面试,今I晚算是在这里熟悉环境,所以我才不知道在哪里买票,”长胜想抽根烟,但想到眼前有三个女孩,所以伸进包里的手,又缩了出来,“你撒谎,这里的主管怎么会害怕一个刚来面试的员工呢?”乔颖一脸得意的看着长胜,似乎拆穿了长胜的谎I话很有成就感,“我不撒谎,我真的是第一天来面试的,那个主管怕我吗,我没觉得,如果怕我的话,可能怕我入职了以后,当了她的领I导,给她小鞋穿吧!”长胜认真的胡说八道,糊的三个女孩一愣一愣的。 几个人进来落座以后,楼下的舞台上,一直有各种表演暖场,暖场的表演似乎很老套,没有引起三个女孩足够的兴趣,这时候舞池里的灯光闪了了几下,一束追光落在领舞的小台子上,一个衣装性I感暴I露的女孩站在领舞台上,手拿着麦克风,用极度沙哑的声音煽I动着气氛“先生们女生们,欢迎您今夜来到江南娱乐,三剑客迪厅,今夜的姑娘因你而漂亮,今夜的小伙因你而阳刚,让我们尽情的舞蹈吧,让我们的青春今夜在这里尽情的绽放…………” 震撼的音乐响起,灯光闪烁,兴I奋的人们扭I动着腰I肢,闪进舞池,四个保安站在舞池的四个角,像四尊门神,用警惕的眼神瞅着舞池里沸腾的身躯,乔颖贴紧长胜的耳朵,“我们下去跳舞吧?”长胜以后要在这里工作,所以并不想在自己的同事面前,展示自己的舞姿,只是稍作犹豫正想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搪瓷过去,乔颖却已经拉着自己的手起身,长胜不想挣脱,驳了乔颖的面子,所以也慢慢的起身跟在了三个姑娘后面一步一步的走向舞池。 ☆、动感舞王 二楼的服I务员见长胜几个人下楼进了舞池,从腰里取下对讲机,“孙姐,孙姐,那个王先生带着三个妞,进了舞池,哦,哦,是是是,是美I女,我注意,我注意!” 孙晓霞放下手里的对讲机,转身继续批着几个服I务员,“一会儿找机会去给王先生道歉,他原谅你了,说不好还有机会,他不原料你,你们都ТMD的要滚蛋,弄不好我跟你们一样卷铺盖卷回家,”孙晓霞说话的语气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哀伤,想想自己从四川的农村老家来这个城市打拼,一步一步混到现在的位置,自己付出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如果这个王先生把服I务员不搭理他的事情告诉杨总,肖新春这个老流氓能保住自己的职位吗?答I案孙晓霞心里很明确,所以才会这样的伤感,想想自己老家的弟I弟妹妹还等着自己挣钱交学费,如果就此失去这份工作………孙晓霞越想越委屈,红着眼睛回头看着几个惹祸的服I务员“我知道你们几个平时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上了肖经理的床才爬到这个位置的,所以平时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对顾客也是爱答不理的,咱都是一起打拼的姐妹,平时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极力的给你们瞒着,今天你们惹的这个人是杨总的朋友,今天早上杨总专I业开I会把他的这个小兄弟介绍给大家,你说他若是告诉杨总你们不搭理他,你们能留下,还是我能留下,”说完话孙晓霞转身闪进一边仓库,用I力的擦I拭着眼上的泪水。 别人眼里只看到自己跟肖新春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都以为自己是用身I体换了现在这个职位,却不知第一次是肖新春用酒灌醉了自己,把自己强上了,当时自己想报警想离开江南娱乐,但架不住肖新春的威I逼利诱,只能委曲求全的留在这里,毕竟家里实在是需要自己挣钱养家,想到这里孙晓霞更加的委屈,压抑的哭泣再也无法阻挡,渐渐的哭出了声音。 吧台上的几个服I务员明显的听到了孙晓霞的哭声,默不作声的相互对视,心里这时才真正的害怕起来,“怎么办,我们不会真的要被开除吧,管吃管住,这么轻I松的工作真的难找啊,”一个身I体微胖的服I务员首先发话,“孙姐都吓哭了,八成错不了,小奶牛你去搞定他,”说话的女生是这几个服I务员里岁数最大的,平时说话也最有分量,所以听了她的话,几个服I务员更加的担心起来,“我……我怎么搞定啊?”绰号小奶牛的女孩子带着哭腔,一脸无助的望着其他的几个服I务员,“你有本钱啊,我要是你这大长I腿,有你这要爆I炸了球,我去搞定他,用不着你们出头,”岁数稍大点的女孩一边用手指点着小奶牛的‘球’,一边用言语刺I激着她,“这……这…能行吗?”小奶牛岁数小,刚参加工作不长时间,所以对能否搞定一个男人还是没有信心,“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来这里的男生,有几个不色I眯I眯的盯着你的球看的,我就不信还有不吃腥的猫,我们在这里帮你盯着,你去换套性I感的衣服,今I晚你的任务就是去里面跳舞,把那个什么王先生搞定,”岁数稍大点服I务员似乎是个很强I势的人,没有留什么商量的余地直接给小奶牛下了命令,小奶牛听了这命令的话语,无助的望着身边的几个人,看到大家鼓励的眼神怯怯的说了话“好吧,那我试试吧!” 江南娱乐的迪厅基本设施还是不错的,无论是灯光还是音响都能很好的烘托出气氛,特别是舞池,站在舞台的地板上,你根本就不用动,舞池的地板会带着你动起来,长胜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音乐生,学的是民I族舞蹈,最后是让部I队文工团以舞蹈演员的身份招进部I队的,要不是新兵连连长偷梁换柱,现在长胜说不定还是部I队文工团里的舞蹈演员呢,所以走进舞池动感的音乐,击醒了长胜身I体里的舞蹈细胞,随着音乐尽情的舞动起自己的身躯。 乔颖紧挨着长胜,娇I小的身躯随着动感的音乐,跳的很忘我,本来以为长胜是个初来乍到的雏,看到长胜的舞姿才知道,长胜对音乐节奏的把握似乎要比自己强很多,这也激起了乔颖的斗志,舞动的动作更加舒展有力,一双精灵古怪的眼神平添了几份挑I逗,这让长胜禁不住的想起自己高中的时候跟人斗舞的情形。 那会小县城的年轻人一夜之间似乎个个都成了迈克杰克逊的粉丝,河滨路的临河公园里,每天都会有一些年轻人提着手提录I音机,在公园里展示着自己的舞姿,争夺着舞王的殊荣。长胜那会还是高一的学I生,跟几个一起混的舞蹈生,翻录了一盒mj的录影带,每天最后一节课的课外活动,都躲在学校的舞蹈房里,生生的扒了两个月的带子,最终在学校的元旦联欢会上,一曲beatit唱沸腾了全校的师生。 格中I出了小舞王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小县城,那段时间里,学校的小操场上,长胜曾无数次的跟人斗过舞,最后连市里的年轻人都跑来跟长胜比试舞蹈,但似乎长胜天生骨子里就渗透着舞蹈的细胞,在长胜的斗舞历I史记录里没有败绩,这也坚定了长胜走舞蹈这条路信心。后来有人问过长胜为什么能把mj的舞蹈演艺的这么淋漓尽致,长胜的结论是,好多人为了让自己的动作跟mj的更像更到位,都会极力的去控I制自己的肌肉骨骼,从而摆出更惟妙惟肖的造型,其实你一旦控I制了自己的肌肉骨骼,整个人的身I体从静到动的转换就会生硬,就会滞缓,这样就失去了mj舞蹈里所传递的精髓洒脱,所以整个人要完全放松,同音乐融为一体,把自己完全的交给音乐,让音乐引领你从静到动,从动到静。 长胜这里正跟乔颖斗着舞,一个靓丽的身影慢慢朝自己靠来,一件破损的网兜罩着一对排球,随着舞动的身躯慢慢的蹭着自己的身I体,长胜并没有看出这就是吧台的小服I务员小奶牛,心里暗暗的惊叹“自己又不是帅的掉渣的哥,这样火I辣身材干嘛老往自己身上蹭呢?”心里一边暗暗思索,一边慢慢的闪躲,乔颖也感觉到了情况有变,一边用自己摄入心魄的眼神传递着敌意,一边移动着身I体替长胜抵挡着,这个火I辣的身躯似乎并不在意乔颖的抵挡,随着音乐舞动着身I体,变换着身I体的位置,像不知疲惫的飞蛾,一次一次的用自己的身I体扑向长胜这团烈火,长胜心里暗暗的叫苦,这火I辣的身材又蹭又碰的,这是逼着自己出丑啊,这个季节穿的这么少,这万一小弟I弟不争气出点状况,那就糗大了,想到这里长胜不得不快速的躲闪,看着长胜躲闪,火I辣身材似乎并没有要放过长胜的意思,扭I动着小蛮腰,摆出各种撩人的动作,逐渐的把长胜逼到了舞台下的死角。 长胜见实在没有地方再躲了,双手一撑身I体一跃就上了舞台,舞台上的人并不多,几个领舞的工作人员,还有几个舞跳的特别好的年轻人,在舞台上演艺着华丽的舞姿,带动着整个舞厅的节奏。 台上的几个年轻人见长胜跳上舞台,都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似乎都在问,“你哪来的雏,舞跳的行吗?你什么水平就敢上台?”轰鸣的音乐中长胜没法用语言去回答大家的疑问,把身上背的小挎包摘下来,递给台下正抬头望着自己的乔颖,身I体站直,双手“啪”的一下往后拢一下自己的衣角,轻灵的一串滑步滑I到舞台中I央,一条腿猛然提起,舒展的轻轻一踢,快速的收回,在舞台的地板上狠狠一踏,整个身I体快速的旋转起来,这个动作长胜练过无数次,就在部I队的时候只要有功夫,长胜就会练这个旋转动作,mj能转7圈半,长胜最好的记录是5圈,今I晚众人面前准备用舞蹈来证明自己,震撼的音乐声中,长胜超常发挥转了5圈半,转完身I体就势后倾双膝跪地,身I体在舞台上滑I出很远的距离,长胜这一套连贯的动作,看傻了舞台上跳舞的年轻人,大家停止舞蹈,都慢慢的散向舞台四周,把整个舞台彻底的让给了长胜。 长胜快速的起身,一边打着响指,一边似跑似跳的围着舞台转了两圈,回到舞台中I央,身I体猛然定住,头部跟打响指的胳膊同时一甩,快速的定住,大家顺着长胜的眼神手指看出,长胜所指的正是台下的dj,台下控I制音乐的dj,瞬间明白了长胜的意思,舞厅里轰鸣的音乐切断,一首mj的音乐响起,舞厅内的所有灯光瞬间也全部熄灭,寂静的人群I发出“欧”的一片惊呼,一道追光把长胜罩在下面,此时的长胜如同mj附体,感觉整个舞台整个舞厅都是属于自己的,随着熟悉的音乐,演艺起自己曾经演练过千百遍的舞蹈。 跳舞之前长胜曾经担心自己好长时间不跳,会不会跳不出当年的感觉,但这里有最刺I激的音响,最好的灯光,最热情的观众,眼前的一切点燃了长胜高涨的情绪,随着人们的呐喊与掌声,长胜完全的融入了音乐,正用自己生命的全部,演艺着这首音乐。音乐临近尾声舞台上的喷烟壶,轻轻的喷I出两道浓烟,借着这两道烟雾,长胜连续的做了十几个后空翻,随着音乐的结束,身I体稳稳的站在舞台上,但瞬间直I挺I挺的倒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整个身I体埋没在舞台上尚未散去的烟雾里,台下的观众见长胜倒下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长胜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深深的给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然后轻轻跟dj及灯光师挥挥手,慢慢的跳下舞台,来到乔颖身边,拉着乔颖的小手慢慢的走出舞池,舞池里的人们自动让出一条道,年轻的人们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长胜牵着乔颖的手,在人们的掌声与口哨声中,走回了贵宾休息区。 长胜的舞蹈把舞厅的气氛推向高I潮,动感的音乐没有再次响起,而是放了一曲轻缓的音乐,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站上舞台,带领大家做游戏,抽第一波奖。 长胜跟乔颖在自己的座位落座,长胜拿起自己的饮料喝了一口,旁边邻桌的人都投来赞许的目光,更有人远远的给长胜伸出大拇指,长胜或扬起手里的饮料,或轻轻的点头回敬。 从长胜拉起乔颖手走出舞台的那一刻起,乔颖一直都在用她怪异的眼神瞅着长胜,“骗子….”乔颖嘴里轻轻的嘟囔了一句,长胜听到乔颖的声音,急忙看向她,“看什么看,你就是骗子,还说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玩,分明就是个骗子,”乔颖说完话,急忙把脸转向一边,躲避长胜的眼神。“我怎么就是骗子了,我真的是第一天来这里面试,第一次进这个迪厅,当然了也是第一次认识你,”长胜见乔颖躲避自己,不知道她是真生气还是假装生气,自己的身I体还是轻轻的向乔颖倾斜以示友好,“你说,你要是不经常来这种地方,你的舞蹈是怎么练出来的,还真以为你是个雏呢?”乔伊转过头回敬两句,瞟一眼长胜,又把头转过去。“哈哈蛤,我跟你说吧,我上高中的时候是个mj迷啊,真的没少在mj的舞蹈上下功夫,你看我吧家里穷,人长的也丑,学习又不好,那会就靠这点功夫泡妞了!”长胜贴着乔颖的耳朵轻轻的说着悄悄话,也不知道是长胜哈出的气吹的乔颖耳朵痒痒还是乔颖真的信了长胜的话,一边翘I起嘴唇呵呵的笑着,一边用手把长胜推离自己,“离我远点,你那么丑,注定没有女朋友!” 长胜见乔颖不再生气,也不再说话,把乔颖的饮料轻轻的推给她,乔颖拿起饮料把吸管含在嘴里轻轻吸一口,用胳膊轻轻撞一下长胜“哎,你现在有女朋友吗?”“你不是说我长的丑,注定没有女朋友吗?哈哈哈…….”长胜说着话大笑起来,“咦,你个大男人那么小气呢!”“我都跟你说了,我的舞蹈是泡妞用的,我有女朋友今I晚我就不跳了,”对于长胜来说,调侃一个小女孩,似乎永远都乐趣无限,“我感觉刚才那个波霸就不错啊,硬往你身上靠,八成是看上你了,”乔颖一边说着话一边双手在胸前托了托,“我对排球没什么兴趣,我喜欢你这样的大屁I股的女生,我们老家老人都说大屁I股的女人好生养,能生儿子!”长胜见乔颖开始调侃自己,急忙回敬。 “啊…….你怎么知道我屁I股大,不会是刚才跳舞的时候摸I我屁I股了吧,你流氓!”乔颖一边怒呵,一边整理自己的长裙,“我一个小猴子怎么敢摸老虎屁I股呢,我是猜的,你包的那么严实,连看都看不出来你大小,”长胜见乔颖真有点生气,急忙解释,“你这个人,怎么没点正经的,算了不理你了,我给你找找你的排球”说着话乔颖拿起自己的饮料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在舞池舞动的人群里寻找着小奶牛的身影。 此时的小奶牛早已经偷偷的溜出舞池,在吧台后面跟自己的几个同事做着汇报,“怎么样怎么样小奶牛,搞定了吗?”岁数稍大点的服I务员见小奶牛跑回来着急的开口问道,小奶牛无奈的摇摇头一脸的委屈写在脸上“哪不是个人…..”“怎么小奶牛,他怎么欺负你了,”体态丰I满的服I务员着急的插嘴,“不是的,他没怎样我,他确实不是人,他是舞神,一个能把舞蹈演艺到淋漓尽致的人,你是没看到他跳舞时候的神采与自信,仿佛整个舞厅都是他的,舞厅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这个世界都是他的,我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小奶牛一脸痴迷的描述着长胜的跳舞样子,“你个骚蹄子,不会是发I情了吧,你看你那个样子,这么快就让人给征服了,”大姐大开口说话,“你们别不信,你们没见过,刚才听到里面的呐喊声口哨声掌声了吗?那都是因为他的舞蹈,一个字‘帅’真ТMD的帅,”小奶牛似乎一时半会走不出长胜的震慑。“别意I淫了,快想想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吧,难道明天真的卷铺盖卷滚蛋吗?”身I体微胖的服I务员似乎更在乎自己的这份工作,“一起给他道歉去,多大点事,头掉了不过碗口大个疤,喊孙姐来给咱盯一会,我们几个一起道歉去”岁数最大的服I务员又发出命令式的口吻,似乎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管。 乔颖趴在栏杆上说是给长胜找小奶牛,实际是想自己的心事,想这个让他琢磨不透的雏,自己的父母都是公I务员,从小就跟着父母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真的可以说是阅人无数,自己上初中开始几乎一眼就能看透一个人,但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掩藏的太深,深的让人害怕,这样的人是不是该离她远一点呢! 乔颖这里正暗自思索,却见一直寻找的小奶牛正带着三个服I务员装束的女孩朝楼上走来,“靠,没见过这么不I要I脸的,舞池里勾引不成,带着帮手直接来摊牌吗?”乔颖心里一边暗自思量,一边快速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用胳膊撞击一下长胜,眼睛朝楼梯口一挑“哎,你的排球,找你来了,”长胜被乔颖话语说的有点蒙,但是还是顺着他的眼神朝楼梯口看去。 小奶牛的身影在楼梯口出现,真的吓了长胜一跳,但紧着后面走来的三个服I务员,长胜心里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用目光迎接一行四人走到自己桌位前,四人并没有着急说话,像排练好了一样,一齐的鞠躬不起“王先生,我们错了,请您原谅!”四个人这突来的举措,弄得长胜一脸的尴尬,也让邻桌的客人都投来了疑问的目光,“快起来,快起来,你们没做错什么,没必要向我道歉啊,”长胜赶紧起身扶起鞠躬不起的几个女孩,“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你问话我们都装着没听见!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把这事跟杨总说,”岁数稍大一点的服I务员首先开口,诚恳的给长胜道歉,“这多大点事啊,这点事值当的跟杨总说吗,这都是咱内部的小事,以后注意点,别这样对待顾客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都忙去吧!”长胜受不了整个贵宾休息区人们关注的眼神,所以急忙打发这几个道歉的服I务员快点离开,几个服I务员并没有想到长胜会这么好说话,一边用怀疑的眼神观望着长胜,一边慢慢挪动着脚步朝楼梯口走去。 “你真的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啊,那个杨总是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跟你很熟吗?”乔颖再次开口问长胜,“杨总是这里的总经理,就是今天给我面试的人,想让我做个助理来着,只是我对娱乐行业不太熟,所以要熟悉一下这里的工作环境,看看自己到底适合做什么?”长胜说的很诚恳,乔颖似乎相信了长胜的话,也诚恳的点着自己的头。 “给你俩留了足够多的时间了吧,聊的怎么样啊,乔大小I姐,”丹丹跟菲儿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在自己的桌位坐下,拿起自己的饮料喝了起来。“跟这个骗子有什么好聊的,你俩跳嗨了吧?”乔颖跟两个同伴闲聊着,瞅都不瞅长胜一眼,似乎长胜这样的骗子看一眼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一桌人这里正说着话,长胜包里的手I机响了起来,掏出手I机接了电I话,正是2楼的演艺部经理林夕梦打来的电I话,喊自己上楼准备登台唱歌,“我要走了,你们是继续在这玩呢,还是跟我上楼上玩去,”长胜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跟三个女生打着招呼,“楼上有什么好玩的?”丹丹听说长胜要带几个人去楼上玩,急忙问长胜。“楼上是酒吧,我上楼唱歌去,“长胜并不想在迪厅里久留,回了丹丹的话,已经迈步准备朝楼梯口走,“走,我们一起看看去,我倒要看看这个骗子,还有什么花样,”说着话乔颖赶紧起身跟在长胜的身后。 四个人出了迪厅,直接奔向吧台取自己的包,吧台里的几个服I务员见是长胜一班人,还是不忘给长声鞠躬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 三个人走出迪厅的玻璃门直接坐电梯去了二楼,演艺部主管林夕梦早已经等在门口,见长胜领着三个女孩进来,略微一怔带着三个人朝酒吧里面走去,“咱酒吧不要门票吗?这三个是我在迪厅交的朋友!”长胜跟在林夕梦身后,轻轻的说着话,“酒吧男生要门票,女生免I费的,”林夕梦说着话,找一张没人的座位让三个女生坐下,自己则领着长胜,直接去了酒吧的小舞台。 舞台上一个年轻的女歌手,正在演唱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曲,歌手唱的很投入但观众们似乎并不买账,歌手唱完歌曲只迎来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这让女歌手有点尴尬,快速的离开舞台,闪进酒吧左面的小门。 林夕梦见女歌手唱完,提起自己雪白的长裙,优雅的走向钢琴坐好,长胜也慢慢的走上舞台,台下的观众见林夕梦走向钢琴,掌声立刻响了起来,长胜没有想到林夕梦这么受欢迎,真的不知道这些顾客里有多少人是奔着林夕梦来的,长胜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来,抱起靠在椅子上的吉他,看一眼林夕梦,轻轻的拨响琴弦。 林夕梦的伴奏似乎比下午的时候,更加的熟练,加了许多的技巧跟和I弦,使长胜的这首原创更加的丰I满,随着悠扬的旋律,长胜把这一首小清新的民谣,唱的跌宕起伏,长胜感觉并没有尽兴,一首歌已经演唱完毕,台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长胜知道,自己的这首原创看来还挺受大家欢迎,林夕梦起身跟长胜并肩站在台上给观众鞠躬,立刻又赢得台下一片掌声,有几个年轻人抱着鲜花跑上台献给林夕梦,也趁机抱了抱这个漂亮的美I女,长胜知道这献花没自己什么事,所以想早早的下I台去招呼自己的那几个朋友,长胜正要迈步,却见一个女孩抱着一束百合奔向自己,把鲜花送到自己怀里,也有模有样的抱了抱,长胜知道这应该是林夕梦的安排,所以回头深情看一眼林夕梦,所有的感谢都饱含在这个眼神里。 长胜找到乔颖三人的座位,随手把怀里的百合递给乔颖,“骗子东西我不要,”乔颖把脸转向一边,长胜手举着鲜花有点尴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这个古怪的精灵,“他不要,我要,给我….给我…..”菲儿有脸没皮的接过长胜手里的百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了闻,“你也不准要这个骗子的东西,”乔颖小声的命令菲儿,菲儿仿佛早已经摸透了乔颖的脾气,伸了伸舌I头,继续低头欣赏着怀里的鲜花,“你们不要干坐着啊,想喝点什么,我给你们叫,”长胜坐了下来,见三个女生并没有叫东西,“我们不喝骗子的东西,哎对了骗子,这首歌是谁的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乔颖的语气不冷不热,让长胜听着很不舒服,“这是我自己写的歌,第一次在这种场合演唱,”“你还会写歌啊,厉害厉害,能给我写首歌吗?”丹丹像发现了新大I陆一样,崇拜的看着长胜,“我也是随便写着玩的,有时间吧,一定给你写一首,”长胜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知道该怎样消除乔颖对自己的敌意,“咱还是喝点什么吧,在这干坐着多没意思,”“不喝了,我们要回学校了,回去晚了进去不了宿舍,”乔颖冷冰冰的回了长胜的话,拿着自己的包站了起来,朝酒吧门口走去,长胜跟菲儿丹丹,也急忙跟着站了起来,一行人一起走向酒吧门口。 四个人走出江南娱乐,天空果然下起了雨,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见有人出来,赶紧的靠了上来,长胜拉开车门,把三个女孩子让进车里,又把车门轻轻的关上,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丹丹说话的声音,“帅哥,以后怎么找你啊,留个电I话呗,”长胜走近车门,把自己的电I话号码写在了车门玻璃上,轻轻的挥挥手,转身走到屋檐下,点燃一根香烟,目送出租车消失在雨雾中。 出租车里的三个女生见汽车启动,都掏出自己的手I机,把长胜的电I话号码存到电I话里,“你那么讨厌人家,干嘛还记他的电I话号码啊,”坐在乔颖身边的菲儿见乔颖也在存长胜的电I话,禁不住的挖苦起乔颖,“他就是个骗子,我存他的电I话号码,让我爸爸查查他不行啊,”说完话乔颖把脸转向车窗,再也不说话,菲儿和丹丹不知道长胜怎么得罪了乔颖,从认识乔颖以来,从来没见过乔颖像今天这样情绪波动这么大,所以都闭上了自己的嘴不再言语,车内的气氛如同这漫漫的雨夜有点压抑,其实乔颖也不知道自己今I晚的情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波动,从回国后,自己的心似乎从来没有像今I晚这样恍惚不安,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看不透这个憨乎乎的男人吗? ☆、江南初战 送走了乔颖一行三人,长胜本想坐电梯回二楼酒吧,但想到自己刚刚在酒吧里唱过歌,肯定会有认出自己,长胜不想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所以还是直接去了三楼ktv,现在整个江南娱乐,也就只剩下三楼的ktv没有去过了,走出电梯便是三楼ktv的大厅,大厅很宽敞围着大厅摆放了一圈的沙发茶几,几个客人悠闲的坐在沙发山抽烟聊天,更有一对年龄稍长的顾客,正对坐在一个小玻璃茶几俩边下象棋。 长胜看了一下表11点40,这个点正是ktv里最热闹的时间,着装统I一整齐的服I务员,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井然有序的忙着自己的事情,长胜不想打扰别人,就想一个人随便的转转看看,所以也没有打扰服I务人员,绕过吧台朝ktv深处走去,“您好老板,您是来唱歌还是找I人?”一个年轻的服I务员挡住了长胜的去路,“你忙你的,我就是随便的转转看看,”说着话长胜并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还是顺着走廊,往ktv的深处走。 年轻的服I务员愣了一下,似乎一时间闹不明白来ktv转转看看的是什么主,所以一边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快速的奔向吧台,长胜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走廊两边的包厢里传出各种鬼哭狼嚎的噪音,让长胜禁不住的皱起自己的眉头,“靠,这些人这是来唱歌的吗?简直是来糟践音乐的!”长胜边想边走,刚刚过了两个包厢,身后传来快速跑动的脚步声,一个小领I导一样的年轻人跑到自己跟前“您好先生,这是唱歌娱乐的地方,是不准闲人随便观光的,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还请您离开,”小领I导客气的撵着长胜。 “以后我也将是咱江南娱乐的工作人员,还没有正式入职,所以今天我的工作就是四处转转看看,了解一下咱这里情况,”长胜耐心的跟眼前这个尽职尽责的小领I导解释,小领I导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是怀疑长胜的身份,“您好先生,我们没有接到通知,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是要担责任的,还是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工作,先生您请!”年轻的小领I导摆出了请的动作,再一次下了逐客令。“你还不相信我的话,我真的是咱这里的工作人员,”长胜嘴里解释着,但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跟一个小领I导在这里纠缠实在没什么意思。 正在转身离开,却见顾凌静正领着几个小妹从走廊的另一头迎面走来,晚上的顾凌静化了淡淡的晚妆,一头秀发挽个小簪盘在头上,一身淡雅的旗袍把完美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既能体现出成功女士的气质,又不失女人的妖I娆,顾凌静扭I动着腰I肢,高跟鞋踩着节奏,“咔,咔,咔…….”的走到长胜面前,“王哥啊…….真的来我们这里检I查工作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给你安排个小妹陪着你转啊!”顾凌静糯糯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还是听的长胜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哪有资格检I查你们的工作啊,我就是随便的转转看看,”长胜摸I摸自己的头发,眼睛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不知所措的小领I导,“东子,你在这干嘛,是王哥让你陪他转转吗?”顺着长胜的眼神,顾凌静看到三楼保安主管闫东,正站在旁边样子有点紧张,“不是的,静姐,这位先生要四处走走看看,我不知道是您的熟人,所以想请他离开这里,”闫东心想顾凌静亲切的喊王哥的人,得罪这个人估计自己没什么好,所以心里有点紧张,“没事了东子,你忙去吧,王哥我这里还点事要忙,不能陪你,燕儿,你陪王哥转转,把咱三楼的情况仔细的给王哥介绍一下,我先去了啊王哥,一会儿忙完了,我找您!”顾凌静领着一群花蝴蝶匆匆而去,只留下叫做燕儿的小妹站在长胜身边,等着给长胜介绍ktv的情况。 “我们走吧,”长胜看一眼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燕儿,“王哥你跟我来,这是咱这的小包厢,一共有30个………走廊走到头是左拐是中包一共是50个,中包一般可以供10个人左右一起娱乐,中包的音响效果也比小包的好,里面有独I立的卫生间………..”燕儿一边走一边仔细的给长胜做着介绍,“对了燕儿,咱厕所在哪儿,我想去个厕所?”燕儿提到卫生间,长胜一直憋着的尿有点憋不住,“哪个王哥…….我….我…不做那个的,您要是想吃快餐…….我给您叫个小妹去……….”叫做燕儿的小妹,一脸委屈的看着长胜。 “我是想尿尿啊,咱这厕所里还有快餐吃吗?什么口味啊这是,”长胜说完话,心里立刻明白自己领会错了,原来ktv的厕所不光是用来解决二便的,还有其他的用途,听了长胜的话小妹也知道自己领会错了长胜的意思,一张白净的娃娃脸羞的通红,“对不起王哥,我领会错了,您跟我来,”燕儿低着头,领着长胜快速的朝卫生间的方向移动。 两个人走到卫生间门口,一对男女正在卫生间的门口拉扯着,长胜真的有点憋不住了,无心去顾及这两个人争吵什么,赶紧的往里窜,一边窜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放完了水,长胜一身轻I松的走了出来,在洗手盆里慢慢的洗着手,却听见外面“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长胜心里猛的一惊,心想应该是刚才在门口争吵的两个人动手了,长胜把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赶紧从卫生间了冲了出来。 “鲍瘸子,你今天就是打死我,老I娘也不会陪你……….”决绝干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长胜抬头看去,声音是从一个气质美I女嘴里发出的,女人烫着一头的大I波浪卷,身上着一件短款刚刚盖住大I腿的旗袍,刚硬的脸上挂着宁I死I不I屈的神采,只是白I皙光滑的脸上印着红红的4个手指印,女人的眼里并没有泪水,一道犀利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向站在她对面高大的男人。 “挨打的是她,但哭的不是她,那是…….?”长胜轻轻转头,见燕儿一脸泪水的站在远处,浑身哆嗦的望着厕所门口的几个人,“燕儿你先回去,这没什么事情,”长胜快速的走过去,拍拍燕儿的肩膀,让她赶紧离开。 “老I子有钱,有钱就能到这里玩你,有本事你别这里卖!”打人的男人嘴里一边吐着粗I鲁的脏话,一边往前紧逼,“鲍瘸子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忘了当初浩哥一棍I子打断你的腿,你跪下求饶的时候了,”女人似乎跟姓鲍的男人很熟,两个人之间的仇I恨好像有很深的渊源,“你ТMD的臭婊I子,你还敢说,还不是因为你…..”鲍姓男子猛然向前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把女人抵在墙上,一张蒲I团一样的大手,发起了狠劲,朝女人的脸上招呼过去。 “住手!”长胜见情况不妙,大呵一声,一把抓I住了鲍瘸子的手腕,“哥们,跟一个女人较劲有I意思吗?”长胜初来乍到,不了解两个之间的恩怨,所以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不忍心看这个高大的男人去打一个女人,“你ТMD的谁啊,想死了是吧,谁的闲事你都敢管?”鲍瘸子说着话,猛的抖了一下的自己的胳膊,想挣脱长胜的束缚,鲍瘸子的个子足有一米八三四,比长胜足足高了一个头,本想这一抖就能把长胜甩一边,没有想到长胜抓I住自己手腕的手如同一把老虎钳子,死死的卡在自己的手腕上,这一抖,年轻人没有动,反而是自己往前挪了半步,差点跟年轻人撞上。 “你放开…..你放开…...你放不放…我…….”鲍瘸子极力的挣脱着自己被抓I住的手,憋的满脸通红,长胜见鲍瘸子有点急眼,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哥们出来混,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是把这个女人打的在地上爬,又能怎样?”长胜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做着和事佬。 “行,小贼,今天我不为难这个女人,你敢站出来为这个臭婊I子打包袱平,挡我的道儿,证明你小贼有两下子,我找个小兄弟跟你过两招,你赢了,今天我就饶了她,你若输了,让这个臭婊I子跪下来,喊我一声鲍爷,敢吗?”鲍瘸子一脸挑衅的看着长胜跟女人。 长胜刚想说如果输了自己跪,女人却在身后应了下来,“打就打,跪就跪,什么时候怕过你,鲍瘸子,”“行,你有种,你ТMD就是个扫帚星,把曾云浩弄废了,今天这个小子也好不了…….”鲍瘸子一边发着狠,一边掏出手I机打着电I话。 一会儿的功夫,鲍瘸子的一帮兄弟伸胳膊挽袖子的冲过来,咋咋呼呼的围着鲍瘸子,似乎鲍瘸子一声令下,马上动手的架势,这里一帮人还没弄清情况,走廊的另一头也呼啦啦的冲过来一帮人,长胜远远看过去,带头的正是江南娱乐保安部的经理张豪杰,长胜心想这应该是燕儿回去报的信,把保安经理给惊动了。 张豪杰走到近前,见惹事的是鲍瘸子,双手一抱拳,“鲍哥能到江南娱乐玩,给足了兄弟面子,谁惹哥I哥不开心了,跟兄弟说,兄弟办他?”张豪杰说着话,眼睛扫了扫长胜跟被打的女人,“没事,没事,认识你这里一个小兄弟,觉得拳I脚有点意思,想让他跟我的兄弟切磋切磋!你给找个地方吧张兄,”说着话鲍瘸子看向长胜。 “他啊,他今天刚来的,年轻人不懂事,鲍哥你别跟年轻人较劲,栽面儿,”张豪杰虽然不喜欢长胜,但毕竟是大哥杨笑尘亲自介绍的兄弟,总要给大哥点面子,所以还是极力的打着圆场。 “我不跟他动手,我让我的兄弟给他过过招,咱江南娱乐这么大的盘子,该不会连过过招都不敢吧,咱们这批兄弟,可都是打打闹闹一起走过来的,总不会以后咱们出来混靠拍黑狗的马屁吧!”鲍瘸子似乎对自己兄弟信心十足,看张豪杰出来打圆场,竟然用起了激将法。 张豪杰是跟着杨笑尘一路打打杀杀混到今天的职位的,也是整个凌云市打架能排上号的角色,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堵啊,“行,鲍哥,今天咱就切磋切磋,我找个兄弟,你也找一个,”“你不用找了,我就看中这个敢站出来挡我道的兄弟了,行不行,不行让你这个小兄弟跪下来喊声鲍爷,今天这个事就过了,”鲍瘸子一脸鄙视的看着张豪杰,故意激起张豪杰心中的怒火。 “靠,打就打,兄弟看你的了,”张豪杰拍拍长胜的肩膀,满脸的激励,“跟我来,六楼健身房宽敞!”说着话张豪杰走在最全面,呼啦啦的带着两帮人直接奔向六楼的健身房。 张豪杰手下的一个小弟打开六楼健身房的大门,“啪”的一声,打开了灯,宽敞的健身房立刻映入眼帘,健身的场地面积不小,只是里面的健身器材早已经被搬空,只剩下一个乒乓球台子,一个桌球台子,摆在场地的一角,显得很苍凉,两帮人熙熙攘攘的进了健身房都站到自己大哥身后,等待着大哥发话。 “今天两位小兄弟切磋,点到为之,但既然是切磋,难免会有磕碰损伤,咱先把话撂这,损伤磕碰自理,咱没有规矩没什么限I制,就是把对方打服为止,张兄弟,你看怎么样啊?”切磋之前鲍瘸子首先立了个道。 “行,我没意见,规矩你定!”张豪杰是个爽I快人,心里没有鲍瘸子那么多弯弯绕绕,说完看一眼长胜,长胜知道该自己上场了,把自己身上的挎包跟短袖衬衣都脱I下来递给身后挨打的女人,慢慢的走到场地中I央,鲍瘸子看长胜已经上场,朝自己的身后喊了一声“胡和鲁,你上!”好多人没听清鲍瘸子说什么,却清楚的看到一个巨塔从鲍瘸子身后,慢慢的挪了出来,这个巨塔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大脑袋,最震撼人心的是他大的个子,看样子足有1米九,紧紧I握着两只小孩脑袋大小的拳头,慢慢挪到长胜面前,嚣张的扭I动着自己的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I脯。 大家看到这个庞然大物的怪兽,心里不禁的都为长胜捏了一把汗,这具巨塔站在长胜面前,也镇了长胜一下,但长胜没有胆怯,一边挪动着自己的步伐一边找着对手的缺憾,心里不禁的想到“这个巨汉,笨拙应该就是他的缺点,而力量是他的最大的优势,要想让他的拳打不出力量,就不能给他距离,所以应该贴身近战,”想到这里长胜一个垫步贴近怪兽,用自己的胳膊肘狠狠的撞击怪兽的肋骨,长胜的这一肘击是长胜的杀手锏,一般是一招制敌的招式,但今天长胜这一击却没有取得应有的结果,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下一刻长胜只觉得手腕被一搭一扭,整个身I体被撅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身I体与地面快速接I触,激起一层的尘土,长胜忍住身I体传来的疼痛,不敢多想,就势往旁边一滚,怪兽巨塔般的身躯“哐”的一声砸了下来,激起了更加浓重的尘雾。长胜暗叹“好险!”一个翻滚起身,顺势提腿就是一个横扫,长胜知道怪兽的身I体笨重,爬起来的速度肯定没有自己快,自己这用I力的一个扫腿,扫到怪兽的头上,就能让怪兽倒下。 但令长胜没有想到是,这是一个灵活的胖子,本想扫到对方头上的一脚,只是扫到了胖子的胸前,并且被胖子的胳膊挡了一下,卸了不少的力,怪兽的身I体晃都没晃一下,就快速的站了起来,长胜的心里暗暗的思量“靠,这不可能啊,就这身躯,直直的摔倒,没有受伤也不会这么灵活的爬起来啊,”怪兽爬起来后,一边甩着自己的两条胳膊,一边左右晃动着自己的身躯,一步一步的逼向长胜,“靠,蒙古式摔跤,”长胜这才明白,这是一个摔跤运I动员,怪不得被他一粘,就来了个过肩摔,天天在地上摸爬滚打的人,当然不怕摔了。 摸透了对手的底细,长胜从新调整了打法,那就是不能让他粘着自己,长胜迅速的跳跃着,偶尔试探的踢出一脚,用脚控I制着两个人的距离,怪兽见长胜不再贸然靠近自己,一时半会也没找到什么办法,只是挪动着庞大的身躯,跟着长胜打转,转了一会儿,场边观战的人们跟怪兽一样,都有点沉不住气了,都感觉长胜这是在拖延时间,怪兽不想再这样跟长胜耗下去了,瞅准机会待长胜的脚再次踢来,猛的一弯腰去够长胜的脚腕,准备抓I住长胜的脚腕给长胜来个更狠的抱摔,长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个垫步身I体迅速后撤,紧跟着一个上勾拳,重重的砸在怪兽的面门上,不等怪兽反应,紧跟着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这一套组合拳,长胜曾演练过无数次,也多次用于实战,每次都会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长胜打完这三拳,脚下再一个垫步,闪向一边,静静的等这怪兽倒下。 这一次长胜轻视了怪兽的抗击I打能力,怪兽的身I体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轰然倒下,只是轻轻的晃了了两下,如同一头发了狂的疯牛,快速的朝自己冲过来了,长胜略一迟疑,怪兽伸手朝自己一划拉,长胜急忙闪躲,却没有想到怪兽的攻击目标根本不在长胜的上半身,而是脚下狠狠的一勾,把长胜勾倒在地,这一次怪兽见长胜倒地,并没有用身I体重重的砸下来,而是抬起自己的大脚,朝着长胜的面门一脚踩了下来,长胜不敢怠慢,下意识的用手把怪兽的脚王往旁边一推,圈起身I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向怪兽的胫骨,胫骨是人I体最脆弱的骨头,所以足球运I动员都用护腿板来保护自己的胫骨,长胜这一脚并没有把怪兽的胫骨踹断,只是让巨塔直直的趴着倒了下来,长胜就势一滚,没有起身,双膝跪在地上,一拳砸向怪兽的耳根,长胜这个动作很难看,但很实用,笨重的怪兽闷I哼一声,便死挺挺的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长胜知道这一次应该是得手了,自己的格斗教练曾无数次的提醒过自己,人的耳根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击I打,重则死亡,轻侧晕死,但今天这种情况,真的算是鱼死网破了,想起教练的话,长胜又害怕起来,自己不会跟人切磋一下就把人跟弄死了吧,拖着自己酸痛的身I体,长胜快速的挪动到怪兽身边,把手神到怪兽的脖子上,摸了一下怪兽的脉搏,怪兽的脉搏跳动有力,长胜紧绷的身I体,瞬间放松I下来,长胜这才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酸疼的让自己的面孔都有点扭曲。 围观的人们见巨塔倒下不再起来,都围了上来,鲍瘸子的几个小兄弟扶着巨塔坐了起来,巨塔呼和鲁并没有醒,脑袋耷I拉着如同被霜打过的南瓜,“掐他人中,”长胜一边被几个保安扶着慢慢的站起来,一边不忘告诉对方的人怎样救治怪兽。 巨塔呼和鲁被掐了几下人中,终于醒了过来,只是目光呆滞,嘴里不停的呕吐着,“我兄弟不会废了把?”鲍瘸子狠狠的瞪着长胜,“他没事,他是训练有素的专I业摔跤运I动员,轻微脑震荡而已!”长胜说着话,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两声轻咳咳的长胜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后背一阵阵的裂痛。 “兄弟,凌云以后会有你一席之地,杜岩红的帐一笔购销,咱们走,”鲍瘸子怒气匆匆的带着一帮兄弟走出健身房,张豪杰见鲍瘸子要走,也急忙带着自己的一帮小兄弟去送客,走到门口不忘回头给长胜伸了一下大拇指。早上开I会的时候张豪杰横竖看着这个叫王灿的年轻人不顺眼,自己早上还趴在自己小秘的身上辛勤的耕耘,就被杨总叫来开I会,本来以为大哥一早喊自己开I会,会有什么大事,却不知道只为了介绍这么年轻人给大家认识,还有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跟大哥杨笑尘一样,手里夹I着大哥的雪茄,跟大哥混了这么长时间,也就是江南娱乐开业后,大哥高兴才赏了一根。今I晚这一战彻底改变了张豪杰的对长胜的看法,今I晚鲍瘸子弄的这个怪物,让自己赤手空拳的打,自己也绝对不是对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确实有两下子。 围观的人们渐渐散去,空旷的健身房只剩下,一身酸痛的长胜,跟拿着挎包衣服的杜岩红,长胜慢慢的坐下,轻轻的呼吸,调整身I体的状态,“你受伤了,我给拿药去,”说着话杜岩红放下长胜的挎包衣服,一溜小跑的离开健身房。 长胜慢慢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回望自己在江南娱乐的这一天,认识了不少人,做了不少事,给自己做个评价,自己太高调了,要想在这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混,还是应该把自己隐藏起来,否则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死在这里,今天就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人生世事难料,怎敢保自己每次都会这么幸I运。 自己这里正想着事,包里的手I机响了起来,“兄弟听说你跟鲍瘸子的小弟干了一架,没事吧!”电I话里传来杨笑尘关切的问候,“我没事啊大哥,看到鲍瘸子欺负咱们这里一个叫杜岩红的小妹,心里不服气就劝了几句,没想到鲍瘸子就非让我跟他的小弟切磋一下,不好意思大哥,第一天来就给您惹事!”长胜简单的向杨笑尘汇报了事情的经过,“鲍瘸子的腿是杜岩红的老公浩哥给打断的,当初就因为鲍瘸子调I戏杜岩红,他们这是旧账,杜岩红这个女人不简单,你有时间跟她好好聊聊,她是见证了凌云江湖起落的女人,你没事就好,早早回去休息吧!”杨笑尘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急匆匆的挂了电I话。 长胜收起电I话,把电I话扔进包里,抬头望去却见杜岩红一手提着一个小塑料桶,一手提着瓶洋酒,正朝自己慢慢的走来,“杜姐,您这也是药啊,”长胜一边傻笑一边用手指了指杜岩红手里的酒。 “兄弟今I晚姐一定要跟喝点,好久没见过你这么豪情的兄弟了,一会我给你涂上药,再弄上两口就不那么疼了,”说着话杜岩红也不啰嗦,开始帮长胜脱身上的背心,虽然杜岩红的动作轻柔,长胜还是疼的皱起了眉头,杜岩红把长胜的衬衣往地上一铺,让长胜趴在上面,自己则从桶里捞出一个带水的毛巾拧干,轻轻的搭在长胜的背上,毛巾与后背轻轻的接I触,长胜猛的激灵的一下,这才知道小塑料桶里装的是冰水,“兄弟你这没多大点事,原来跟着浩哥混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她疗伤涂药,那会浩哥跟你差不多年纪,而那会我才十六,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杜岩红说话的语气里无奈夹杂着自豪,长胜听到杜岩红讲起自己的故事,不禁的来了兴致,吃力的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I体,“哎,兄弟你别动!”杜岩红见长胜要起来,急忙伸手去拦,“我没事啊,不就上了冷敷吗?坐着来也行,这样趴着跟你说话费劲!” 说着话长胜还是执拗的坐了起来,“像,你跟浩哥真的很像,”,杜岩红看着长胜一脸的执拗,看的有点发痴,长胜轻轻坐正,手伸进自己的包里掏出香烟,递一根给杜岩红,自己也吊上一根,摸出打火机把两个人的烟都上,长胜这才正眼打量起坐在面前的女人,杜岩红看着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张精致的脸庞很大气,有一种让人臣服的大气,一双柳叶丹媚的眼睛,似乎每一个滑I动的眼神都隐藏着一个动人的故事,身上一件紧身的短旗袍勾画出玲珑的曲线,女人的胸不是很大,但却很坚I挺,坚I挺的乳I房平坦的小腹,足以证明这个女人没有没有生育过,女人旗袍太短,可能不方便女人坐下,被女人撂到了腰间,两条雪白的大长I腿,以及半拉臀I部都展I露在长胜眼前,长胜没有想到杜姐会对自己这么放心,但觉得这样放肆的观望辜负了别人的信任,急忙把脸转向一边,但却不争气的吞了一口口水。 看到长胜的憨傻的样子,杜岩红咯咯的笑了起来,“兄弟别那么拘谨,想看就看吧,我这样被别人摸都摸遍了女人,不怕看!”听了杜岩红的话,长胜慢慢的把头转了过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却故意躲避着杜岩红的眼神,“兄弟缺女人吗?不嫌弃姐老,姐给你,姐虽然做这一行的,但还算干净!”长胜虽然不是拘谨的人,但这么近距离,跟这样一个女人,聊这么撩人的话题,长胜还是有点放不开。 “不是的杜姐,您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有I意冒犯,只是感觉您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坐起来就是想听听您的故事,再说了您确实不老,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有女人味的年纪,年轻一些经历沉淀不足多份幼稚,年长一些特别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会失去女人的润泽,所以您这个年纪的女人才最具诱I惑!”长胜的说的很诚恳,但却引来了杜岩红又一阵咯咯的笑声。 “兄弟你这是在哄姐姐吧,但姐爱听,姐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就凭这一点,你比浩哥强,起码你会哄女人,”杜岩红说着话,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眼屁在地板上掐灭,起身来到长胜身后,把长胜肩上的凉毛巾又换了一次。 “姐,您老说浩哥,浩哥是谁啊?”刚才电I话里其实杨笑尘已经说过了,曾云浩是杜岩红的老公,但长胜还是想听听这里的故事,也确实想知道杨总眼里不简单的女人,到底有怎样的事情发生,“浩哥,是我老公,也是凌云最早的大哥,那会人们混江湖,混的是义气,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不像现在这些混社I会的哥,混的是钱,靠的是关系,黑白两道自古势不两立,现在却好混社I会的个个都有白道的庇护伞,谁有钱谁是老大,谁关系硬谁说话硬气,像浩哥那样曾经一根棒球棍,横扫一条街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唉…..!”女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拧开地上的洋酒“咕咚”的灌了一口,然后把酒递给长胜,长胜接过酒瓶,也豪壮的喝了一口。 ☆、云浩岩红 “哪现在浩哥去哪里了呢杜姐?”长胜把手里的酒瓶递给杜岩红,轻轻的问道,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接过酒瓶,“咕噜噜,”如同渴极了见到水的人一样,大口的往嘴里灌着酒“浩哥残废了,是我整残的………”杜岩红放下手里的酒瓶,两道眼泪从自己的眼里流I出来,滴落在自己雪白的大I腿上。长胜没有想到浩哥跟杜岩红还有这样悲伤的故事,只是默默的陪着杜岩红哭泣,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劝她。 杜岩红独自哭了一会,抹干自己的眼泪,起身又给长胜换了一次冷毛巾,从新又坐回长胜的对面,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又张口给长胜讲起了故事“哪会我们的日子不错,有自己的录像厅,桌球厅,最赚I钱的是一间大型的游戏厅,只是哪会浩哥迷上了摩托车,每天晚上一帮摩托车迷,都会聚I集在一起,每人身后带着一个女人,去赛车,赛车你懂吗?就是进口的那种雅马哈摩托?”杜岩红抬头看一眼长胜,算是一种沟通,“就是那种公路赛呗,我见过!”“对,就是公路赛,记得那天是深秋了,天有点冷,晚上浩哥跟人赛完车,驮着我往家走,我怕浩哥冷,就把自己的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准备给浩哥围上,只是风比较大,迎面吹来的风,把围巾吹起来,挡住了浩哥的头盔,浩哥一个急刹车,整个车翻了跟头,我被甩到了路边的河里没有什么事,而浩哥则摔到了路基石上,中枢神I经损伤,下肢瘫痪了!”杜姐说到这里,把自己的头高高的仰起了起来,尽力的控I制着自己的眼泪不再掉下来。 长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有静静的看着杜岩红,早已经了忘记了自己身I体的疼痛。杜岩红稳定了一下情绪,喝了一口酒,把酒瓶紧紧的握在手里,不再递给长胜,似乎只有借助酒量的力量,才有勇气把故事讲下去,“浩哥残了,以前的仇家都在四处找浩哥,浩哥的场子也慢慢的都被人夺走了,我只有带着浩哥一边治疗,一边四处躲藏,只怪我害残了浩哥,也只怪我有钱的时候,不知道攒点钱,刚开始浩哥对从新站起来还饱含信心,总是有说有笑的安慰我,但随着所有的继续花光,国内几乎所有的大医院都看了一遍,浩哥彻底的绝望了,他打我骂我,虐I待我,让我滚,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离开,然后他去自I杀!浩哥是我害成那样的,你说兄弟我能离开他吗?我怎么忍心看着死,他曾那么的优秀,他曾那么的爱我!呜呜呜,”杜岩红讲到这里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长胜知道杜岩红这是压抑了太久了原因,哭出来比憋在心里面,也许会舒服的多,所以并没有出言相劝,只是向前凑着凑,把杜岩红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尽情的哭泣,杜岩红哭泣并不像别的女人那样,一发不可收拾,哭了一会,还是爬起来,整理一下的头发衣服,擦干自己的泪水,伸手揭下长胜背上的毛巾拧干,轻轻擦了擦长胜背上的水渍,然后把红花油倒在手上,手掌对搓搓热,然后轻轻的按I压推动长胜背部的肌肉。 “积蓄没有了我们不能干等着饿死,所以我必须出来工作,别的工作我不会,出力的活挣钱又少,我要给浩哥请护工,还要给他买营养品,所以我只能出来做这个,还好杨三有点良心,他肯收留我,在这里也罩着我,平时有不少浩哥以前的仇家来这里消费,指名道姓的点我的台,其实我知道他们点我,就是为了羞辱我,从而得到心里平衡,其实这些人都是些窝囊废,打不过浩哥,通I过羞辱我,得到心里的满足,刚开始我觉得我挺可悲,可是后来我觉得可悲的是他们,羞辱我还要给钱,其实做了这一行,收了人家的钱,摸一下,亲一口,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说是吧兄弟?”杜岩红酒喝的有点多,白I皙的皮肤平添了一抹红I润,更加增添了几份魅惑。 “那浩哥现在在哪里啊杜姐?”长胜见杜岩红有点醉态,害怕错过后面的精彩,“他被我藏到了郊区,我给他找了一个不错的护工,每个月回去给他送一次钱,回去看看他,但每次回去我俩就是争吵,他总感觉我挣这么多钱是在外面做妓I女,丢尽了他的面子,让他活的没有尊严,其实虽然我做这一行的,今生唯一睡过我的男人就是浩哥,我这么坚持为了什么,别人不懂,他怎么可以不懂,我不知道我还能挺多久,真的很累!”杜岩红说的很随意也轻,但长胜却从这随意里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无助。 “杜姐你是伟大的女人,值得所有人敬重,以后有时间我去见见浩哥,我去跟他解释一下,”听了杜岩红的故事,长胜真正的理解了为什么杨总说杜岩红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没用的兄弟,谁去也没有用,我都死心了,就这样凑合着过吧,我把他害成这样的,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要挣钱养他,现在我还算有点姿色,还能在这一行混,真的有一天混不下去了,也只有卖自己了,我想了那是迟早的事,什么时候他死了,我也就解脱了,兄弟你知道吗,人I世I间可怕的事情不是死,而是死都不敢死,因为你欠的债太深!”杜岩红再往嘴里灌一口酒,直接把长胜推I倒。 杜岩红这突来的动作把长胜吓了一跳,极力的想挣脱杜岩红坐起来,却被杜岩红拉住,“别动,我给你推推胸I部跟双肩,姐不吃你,姐没你想的那么骚!”说着话直接骑到长胜身上,倒点红花油在手上,认真的推起长胜的肩膀。 这个季节人们穿的太少,两个人的隐秘I部位紧I贴在一起,长胜明显能感觉到来自杜岩红的潮热,杜岩红一下一下慢慢给长胜推着肩膀胸I部,身I体的隐秘I部位也一下一下,若即若离的触I碰着,没有几下便让长胜有了反应,杜岩红是过来人,怎会不明白长胜身I体的变化,眼神闪过一次妩媚,轻轻的付下I身在长胜的耳边,轻轻的呢喃“兄弟想要吗?姐给你…….”杜岩红说的很柔很轻,这让长胜差点把持不住,但转念一想,“杜岩红的坚持,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的信I仰,如果打破了这份信I仰,他会以怎样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要沦落到以卖肉为生,消极等死吗?不能,自己绝不能因为自己的贪欲,而去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杜姐你先起来可以吗?我有话跟你说,”长胜轻轻推了推杜岩红骑在身上的大I腿,丝滑的感觉通I过指尖传遍全身,让自己早已膨I胀的宝贝变的雄伟,长胜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禽I兽不如,只是骑在身上的杜岩红,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慢慢的从自己身上滑了下去“兄弟你这是嫌弃姐,姐知道,你这么豪情阳光的男人,姐怎么配!”杜岩红双手盖在脸上,慢慢的搓I着脸搓I着头发,往脑后拢去。 “杜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如果嫌弃你怎么会有反应呢!”长胜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失落的杜岩红,只有把自己的尴尬袒露I出来,“杜姐我知道你这些年你的坚持不容易,而浩哥却怀疑你,这让你很委屈,但在你眼里我是豪情仗义之人,又怎能做对不起浩哥的事情呢,人残疾了,不是残废了,坐在轮椅上的人一样可以创造一份辉煌,只是他需要放下所有曾经一切的骄傲,敢于面对自己残疾的事实,你是他的女人,他的依靠,他的依赖与依恋,他需要你的鼓励与肯定,而不是需要你挣钱养他,你爱他,就应该让他像个男人一样有尊严的活着,而不是让她好吃好喝的在埋怨与抱怨中等死,我想如果让浩哥选择,我想浩哥肯定会选择轰轰烈烈的一天,而不是窝窝囊囊的一生,您说是吧杜姐姐!”长胜一口气把自己内心的话都说了出来,然后着急看着杜岩红的表情,也不知道杜岩红是够能接受自己的观点。 杜岩红傻傻的看着长胜,这个在他眼里跟浩哥一样豪情的小男人,似乎一下让她看不懂了,多少男人曾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弄上I床,但他却在即使有了反应了情况下,还能依然决绝的推开自己,他的话又一下子命中自己跟浩哥的问题根源,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怎样的的一个人,“兄弟你说的对,我也曾这样考虑过,只是浩哥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斗志,心里已经扭曲表态了,我除非远远的躲着他,只要两个人稍有亲近,非打即骂,似乎我这辈子都无法偿还对他的孽债。” “杜姐,您知道残疾人为什么会心里扭曲会变I态吗?”长胜深深的看一眼杜岩红,“兄弟你说,我听着呢!”杜岩红似乎完全被长胜的观点所折服,“残疾人只所以心里扭曲变I态,是因为残疾人没有正常的性I爱,别说是残疾人,就是正常人性I欲长期得不到满足,心里一样可能扭曲,”“可是兄弟,浩哥他下肢瘫痪,下面已经没有反应了啊?”杜岩红一脸焦急的看着长胜,似乎长胜的脑海里装着她所需要的一切答I案,“杜姐,没有反应了,不代I表没有需求,人的性,不淡淡是一种身I体的需求还有心里需要,人类的性I行I为也不淡淡的指是隐私I部位的交I合,触I摸,接I吻,爱I抚,一样的可以自己的爱人得到满足,”长胜第一次跟一个岁数大自己很多的漂亮女人谈论这么隐私的话题,“兄弟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杜岩红似乎比长胜要能放开的多,并没有长胜显现出来的窘迫,“看书看的呗,我从小就喜欢看书,只要不是学习的书,什么书我都看,” “对了杜姐,能问你个隐私的问题吗?”长胜一脸严肃的看着杜岩红,“兄弟你问,”杜岩红不知道长胜这么严肃,会问自己什么样的问题,“浩哥不碰你,你坚持着不让别的男人上你的床,这些年您是怎样解决自己性I欲的?”虽然长胜虽然一脸严肃,但问出这样的问题,仍然有点不好意思,“我自I慰,”杜岩红小声的回答着长胜,似乎这是很罪恶的事情,“用什么?”长胜继续追问,“用手指!”杜岩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如果长胜如果再问,自己就没有勇气回答了,“如果你让浩哥用手给你满足呢!”长胜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杜岩红,看的杜岩红抬不起头,“不会的兄弟,浩哥他不会让我靠近他的!” “你没尝试怎么会知道浩哥就不不让你靠近呢,这需要过程,你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浩哥肯定会觉得你脑子出问题了,或者会感觉您这是在羞辱他,前期你必须给浩哥灌输一些这样的思想,比如:他是你的依靠,你的依赖,今生今世,他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等,等他从新振作起来,他下肢失去直觉了,你就是他的腿,只要他的脑子还好用,你可以按照他的意念去做一切事情!”长胜极力的搜寻着大脑里所有的词汇,尽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更清晰易懂。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兄弟?”杜岩红无助的看着长胜,似乎刚才的酒醒了不少,“不尝试又怎能知道行不行呢,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人,现在沦落到这种程度,我感觉最害怕的是大家的舍弃与放弃,我觉得你还可以去找几个浩哥混的不错的朋友,一起去向浩哥讨教,去骚扰他,让他感觉他还有用处,还有活着的意义,这样才能慢慢培养浩哥的自信!”长胜说完话,觉得自己有点词穷,还是掏出自己的烟,跟杜岩红分抽。 “行,兄弟,听你的,明天我就回去试试去,谢谢你兄弟!”杜岩红说着话站起来,深深的给长胜鞠了一躬,“您这是干嘛啊杜姐,”长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扶起杜岩红,长胜抬手看了一眼时间,“2点半了杜姐,咱们该下班了,咱们回去休息吧,咱们有时间再聊,”“行啊,兄弟,姐真的没有跟你聊够,有时间一定跟姐好好聊聊,如果浩哥真的从新振作起来了,你就是我跟浩哥的再生父母。” “杜姐你这话说的严重了,人与人都是缘分,能交您这样的朋友,也是我今生的荣幸,”说着话长胜不再啰嗦,急忙帮杜岩红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兄弟这个红花油你收着,一会回家,睡觉前再摸I摸,明天估计就没什么事了,”长胜把红花油拧紧,丢进包里,穿上自己的短袖衬衣,跟杜岩红一起,慢慢朝健身房的门口走去,“杜姐您住哪里,一会打车先送你回去啊?”长胜轻轻地问杜岩红,经过刚才一番交流,两个似乎真的成了最真挚的朋友,“我就住这附近,步行几步就到,不用打车,你住哪里啊兄弟”杜岩红跟在长胜身后,多年都不曾有的安全感慢慢的找了回来,“我住老城区,青石桥街,”长胜说着话开始在门口找寻控I制健身房灯光的开关,“你住那么远啊,今I晚要不住我哪里吧,跟姐挤挤,”长胜不知道杜岩红这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对自己那么放心,“我可不敢去跟你去挤,你那么漂亮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找到了控I制灯光的开关,长胜瞅一眼杜岩红,“啪”的一声拉下了健身房的总闸,亮堂堂的健身房立刻陷入一片黑I暗,长胜害怕杜岩红怕黑,想伸手去拉杜岩红的手,杜岩红却猛的靠上来,用身I体把长胜抵在墙上,一只手抓I住长胜的手,按I压在自己胸前,夜很静静的长胜更听到杜岩红心跳加速的声音。 长胜本想挣扎,但看到杜岩红的坚决,心里知道再挣扎的话,真的会伤了他的心,一只手紧紧的把杜岩红拦在怀里抱紧,按I压在胸上的手,只是轻轻的贴着,并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动作。 黑I暗里杜岩红静静的感受着长胜有力的心跳,见长胜贴近自己胸I部的手,并没有再做什么贪婪的动作,轻轻在长胜的脸上亲了一下,“兄弟,你是这个世界上难得的好人,好男人!”长胜并没有言语,感觉此时所有的话语都显得很苍白,两个人的身I体慢慢的分开,各自怀着一份温暖慢慢的离开了健身房。 走出江南娱乐,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长胜站在屋檐下,朝等候的出租车招招手 ,一辆出租车慢慢的靠过来,长胜大步的跑过去,快速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师傅,老城区,青石桥街!”出租车轻轻的启动,长胜慢慢的合上眼,慢慢的回忆着一天来所发生的事情,这是长胜的一个习惯,长胜不记得这个习惯从何时养成的,每天晚上总是把自己一天内所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过滤一遍,那些话说的对,那些话说的不到位,细细的品锻后,自会有所收货。 出租车在雨雾中穿梭了一段时间,慢慢的在老城区狭窄的街道边停了下来,长胜付了车费,拉开车门正准备疯跑回家,却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举着一把小伞,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钱茜,你怎么在这里,这大晚上的多危险啊!”长胜躲进小伞,一把把钱茜娇柔的身躯拉进怀里,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转最终慢慢的滴落,“知道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带伞,这个点,差不多该回来了,就出来迎迎你,”钱茜躲在长胜的怀里,两个人共撑一把小伞,慢慢的朝小院走去,“哎,灿灿,你身上怎么一股红花油的味道啊!”钱茜停住脚步,皱起鼻子轻轻在上身衣服上闻了闻,“没事,没事,今天不小心摔了一下,”长胜一边搪塞着钱茜,一边拥着她的身I体,往前走。 “快跟说说怎么摔的,你的工作很危险吗?危险咱就不做了,再换个工作,”钱茜着急的望着长胜,生怕长胜出点什么事,“你想多了钱多,真的没什么事情,”说着话,两个人已经来到小院,轻轻的打开小院的门,两个人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闪进长胜东厢房的小屋。 “灿灿快脱I下衣服我看看,”进了小屋打开床头灯,钱茜急忙去脱长胜的衣服,“真的没事啊,上I床,上I床,上I床给你检I查!”长胜一边脱衣服,一边催促着钱茜赶紧上I床,“你不洗澡了灿灿,”钱茜见长胜猴急的样子,以为长胜又急着干坏事,“今天太累了,真的不想洗了,”说着话,长胜疲惫的躺在床I上,“什么工作啊,这么累,你等等,我给你擦擦!”说着话,钱茜拿起长胜的毛巾,快速的走出小屋。 钱茜拿着湿毛巾扒I开蚊帐,上了床,跪在床I上,仔细的给长胜擦I拭着身I体,却不小心弄疼了长胜的伤处,弄的长胜“哎呦”一声闷I哼。“怎么了灿灿?”钱茜急忙扔了手里的毛巾,用手慢慢的抚I摸长胜的肌肉骨骼,“灿灿你怎么摔的,会把自己摔的这样,我是医生,你不能骗我,”钱茜的责怪中带着哭音,让长胜听了心疼。 “真的摔的,跟人摔跤摔的,对方是一个专I业的摔跤运I动员,所以就摔成这样了,”长胜故意把事情说的很轻I松,“你到底做什么工作啊灿灿,怎么还要跟你摔跤呢?”钱茜跪在床I上,轻轻I抚I摸I着长胜的伤处,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 “真的没什么事啊,江南娱乐的六楼是健身房,在哪里遇见一个专I业摔跤运I动员,就想跟人家切磋一下,结果就被人家摔了一个过肩摔,就成这样了,真的没设么事了,这跟工作无关,我今天只是去熟悉一下情况,还没正式入职,还没有找到适合我做什么,”说着话长胜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挎包掏出两万块钱递给钱茜,这钱你拿去存上吧。 “你这是干嘛啊灿灿啊,我又不缺I钱,你给我钱干嘛?”钱茜把钱放到一边,委屈的看着长胜,“我连个身I份I证都没有,你帮我存着还不行吗?”“你身上总要有点钱吧,我帮你存一万,”钱茜收起一万块钱,把另一万还是塞I进长胜的包里。 “灿灿你摔到哪里了,我给你按按,”钱茜把床头灯调暗,从长胜的包里拿出红花油,“后背还有肩膀,已经用冰水冷敷过了,应该没什么事了,”长胜嘴里说着没事,但还是翻了个身,趴在床I上,钱茜轻轻的坐在长胜的屁I股上,在长胜的背部滴几滴红花油慢慢的推了了起来,杜岩红跟钱茜推拿的的手法部位都差不多,但长胜能明显的感觉钱茜推的更专I业更舒服,推的长胜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长胜刚刚犯迷糊,却听见钱茜在耳边轻轻耳语,“翻身,我给你推推前面,”长胜轻轻的翻身,却感觉自己的身I体真的好了很多,翻身也不是那么的费劲,钱茜还是坐在长胜身上,双手涂满红花油,像把I玩一件艺术品一样,小心的触I摸抚I慰着长胜的肌肉,长胜忽然想起杜岩红骑上自己身上,妩媚妖I娆的样子,内心深处的小马猛然清I醒,不停的在长胜身I体里乱窜,自己的欲I望深深的膨I胀,顶的钱茜一脸羞红,“灿灿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还………...” “江南娱乐里全是些惹人的妖精,我被撩I拨一天了,折磨啊!”长胜慢慢回忆着一天遇到几个美I女,不知羞耻的向钱茜诉着苦,“美的你吧,这下你可满意了…….”钱茜一边跟长胜开着玩笑,推拿的双手却加大了力度…… ☆、长胜新装 一觉I醒来,天已经大亮,长胜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出自己的手表看了一眼,已经是上午10点了,“靠,怎么睡的这么死,孩子们呢?”长胜赶紧坐起来,竖I起耳朵仔细的听听,院子里很安静,长胜知道孩子们可能早已出征了。 长胜急忙撩I开蚊帐,坐在床边,开始穿钱茜帮他准备好的衣服,刚把内I裤套I上,钱茜用手提着几件刚洗好的衣服走了进来,“灿灿,你醒了,赶快去洗个澡,吃饭!”钱茜一边说着话,一边找衣架把洗好的衣服撑了起来,挂在房间里的凉衣绳上,“你今天不上班吗钱多?孩子们呢都走了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长胜说着话还是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衣服,“今天周六我休息,我们是轮休,我明天上班,孩子们都可乖了,知道你回来的晚,怕打扰你睡觉,早上洗漱吃饭都悄悄的进行,生怕弄出一点动静!”钱茜用手抻了抻挂在晾衣绳上的,慢慢的转过身来,“灿灿,你怎么不洗澡就穿衣服啊?”钱茜看长胜继续往身上套着衣服有点着急。 长胜是北方人没有天天洗澡冲凉的习惯,“我没出汗,身上也不脏,不用洗吧!”说着话长胜开始拿起自己的衬衣,准备穿上,钱茜却一脸羞红的抓I住长胜的衬衣,“灿灿,我….我…昨晚弄了你一身…多脏啊,有味的!”想起昨晚钱茜骑在自己身上忘情的样子,长胜一把钱茜搂进怀里,“这有什么脏的,带着你的味道出门,多幸福的一件事,”“灿灿,你讨厌了你,”钱茜假装生气要挣脱长胜的拥I抱,却是装装样子,真心不舍得这个温暖安全的怀抱,“钱多,不能给你承诺,不能给你希望,贪婪的让你照顾我,照顾这些孩子,我真的觉得愧疚,觉得特对不起你!”长胜加大拥I抱的力度,真切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灿灿,你再这么说,我真的生气了,我不要你的承诺,也没有更多的奢望,能跟你跟这些孩子们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我知道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既然早已经有了这样的心里准备,我想到时候应该不会太痛苦,所以我也更加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请你不要让我离开,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们,继续去过那活死人一样的生活!”钱茜说的比较动I情,长胜能明显钱茜身I体的颤I抖。 “怎么,还哭了呢?我答应你,今生永远做你最真挚的朋友,不离不弃的朋友,以后你生个孩子,就叫我舅舅行吗?”长胜轻轻拍怕钱茜的后背,以示安慰! “谁稀罕你当舅舅了,不洗澡的脏舅舅!”钱茜推开长胜,不好意思的抹着自己的眼泪,“快洗澡去,我去给你盛饭去,”说着话钱茜闪出长胜的小屋,朝客厅走去,长胜只能乖乖的脱I下自己的衣服,端着脸盆走进洗手间。 早饭钱茜准备的很丰盛,稀饭油条,茶叶蛋,还有几种爽口的小咸菜,昨晚回来就没吃东西,长胜现在是真的有点饿了,一根油条恨不得都塞嘴里,胡乱的嚼了两口,就生生的往下咽,嘢的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钱茜放下手里剥了一半的茶叶蛋,赶紧把稀饭递给长胜。 长胜接过稀饭灌了两口,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忽然却想起了什么“对了钱多,孩子昨天卖的还顺利吧!”“都挺顺利的,早早的就回来了,就是昨天白天没下雨,小哑巴的雨伞卖的不顺利,晚上都快吃晚饭了才回来,”钱茜把手里剥好的茶叶蛋递给长胜,“那就好,我这个当班长的工作没做到位,你这个副班长要多费心啊,”长胜望着钱茜一脸的歉意。 “孩子们有我,你就安心工作吧灿灿,对了,你今天几点上班啊?”钱茜早已经跟孩子一起吃过早饭了,现在围坐在桌边,只是喜欢看长胜狼吞虎咽的样子,“我每天傍晚5点半上班,今天我跟你一起给孩子们做好了晚饭,我再走!”长胜吃饭的速度一向很快,喝光可最后一口稀饭,随手收拾起桌子上碗筷! “那白天没事陪我逛逛街吧!”钱茜见长胜收拾碗筷,也急忙的起身收拾起桌椅,“你要买什么东西啊?”其实长胜不喜欢陪女人逛街,觉得女人买东西,太浪费时间,“我也没有什么要买的,就是想给孩子舅舅,买几件衣服,”钱茜似乎也学会了长胜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领,“孩子舅舅……好你个钱多,还记仇,”长胜想了一会,才想起钱茜嘴里的孩子舅舅是自己,“来来,我看你的孩子在哪里?”说着话长胜把手里的碗筷放在桌子上,说笑着扑向钱茜,去挠她的痒痒,钱茜一边退缩,一边躲闪,最终倒在了沙发上,卷缩着身I子,抵I抗着长胜的蹂I躏! “好了灿灿,我投降,我投降……”钱茜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向长胜求饶,长胜见钱茜求饶,不再去挠他,一屁I股坐在钱茜身边,身I体往沙发上深深一靠,一把把钱茜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拥着钱茜娇柔的身I体! 卷缩在长胜温暖的怀里,钱茜轻轻的抬起头,“灿灿,跟你说正经的,你这也算找到工作了,总要有几套像样的衣服,老是军I警靴陪牛仔裤,不是那么会事!”“男人吗,不像女人需要衣服来衬托自己的美,有件衣服穿着就行了,”长胜似乎对穿着似乎并不上心。“不行,这事你要听我的,人靠衣衫马靠鞍,穿的太随便了,人家会轻视你!”钱茜一把推开长胜,在沙发上坐直身I体,一脸决绝的看着长胜,长胜从来没有见过钱茜这么认真,只得臣服妥协“行行,钱多多小I姐,这事听你的,”长胜又伸手去拉钱茜,想继续把钱茜拉进自己的怀里温存,钱茜却灵活的一闪,快速的从沙发跳下来,收拾起饭桌上的碗筷“你去收拾一下,灿灿,我们马上出发!” 长胜早就领教过钱茜的马上出发,所以根本就没有着急,从沙发上起来,点上一根饭后烟,悠闲的抽I了起来,但这一次钱茜的马上出发好像跟上次不太一样,把手里的碗筷泡在厨房的水池里,回到客厅见长胜还坐在沙发上抽烟,禁不住的有点着急“灿灿,你怎么还在抽烟啊,不是让你收拾一下,马上出发吗?” 长胜见钱茜着急的模样,有点害怕真的惹她生气,急忙掐灭手里的烟,满脸堆着笑容,跑进东厢房自己的小屋,套I上自己的衬衣背上挎包,一溜小跑的跑到钱茜面前,“啪”一个立正,一个标准的军礼“报考首I长,士兵王灿准备完毕,请首I长指示!”钱茜见长胜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憋住自己的笑声,还是一本正经的小手一挥“出发!” 两个人锁好了院门,还是共撑一把小伞,开心的漫步在这都市淅沥沥的小雨中,钱茜似乎很熟悉这个的城市的购物地点,没有带长胜去逛什么商城大厦,而是带着长胜在一家一家的专卖店里转,钱茜按着自己的风格装扮着长胜,长胜根本没有发言权,只是不停的试穿着钱茜为他选好的衣服。 对于长胜来说,试衣服不是一件轻I松的活,转了几家专卖店,长胜手里的购物袋多了起来,长胜觉得买这些衣服真的差不多了,但钱茜似乎却并没有尽兴,还是精力充沛的带着长胜从一家出来再进入另一家,长胜抬起手腕看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首I长,我饿了,咱吃点饭,再逛行吗?”长胜可怜兮兮的摸I着自己的肚子,“刚吃过饭,你又饿了啊,走,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米线店!”说着话钱茜也不问长胜是不是喜欢吃米线,信心十足的拽着长胜拐进小巷。 刚拐进巷子,没走两步,长胜被街边一个卖玉石的老汉所吸引,停住了脚步,在老汉的摊前蹲了下来,钱茜走在前面,走了几步感觉没有长胜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长胜蹲在一个摊位前,又急匆匆的走回来,“你不是饿了吗灿灿,怎么又在这里蹲下来了,”钱茜急忙伸手去拽长胜,“来,你试试这个,”说着话长胜把一个玉镯子递给钱茜。 “街边的玉石你也敢买啊,都是些石头骗人的,”说着话钱茜拉着长胜就要走,“姑娘,你咋埋汰人呢,你不买就不买,看都没看就说我这是假货啊?”卖玉石的老汉似乎脾气火爆,“大I爷,您东北人啊?”长胜听出卖玉的老汉一口东北口音,“辽宁岫岩滴,”“哦,我好几个战友都是岫岩滴,我战友跟我说,你们哪里搞玉石的都发财了,个个都是百万富翁,您老人家怎么还在这摆摊卖玉呢?”长胜继续摆I弄着老汉摊位上的货,“哎,别提了,这不儿子找个凌云媳妇吗,两口子都在这旮旯工作,生个孩子没人带,我这是过来看孙I子来了!今天周末,两口子不上班,我找个机会出来处理一下以前手里存的老货,小伙子你也不是凌云人吧?”老头似乎终于找到了能听得懂的话了,拉着长胜聊起了家常,“是啊,大I爷,我山东港城的,”长胜说着话掏出烟递给大I爷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 站在长胜身后的钱茜,看着长胜跟卖玉的老汉抽起来烟,知道长胜一时半会肯定走不了,所以就把长胜递给自己的玉镯子套在手腕上,比量起来,“小伙子,你媳妇长的白净,带上这个老料的镯子好看!”听了老汉的话,长胜急忙转头,看着钱茜手腕上的镯子,确实跟钱茜的气质肤色很配,“大I爷,您这个镯子多少钱啊?”长胜抽一口手里的烟,轻轻的问老汉,“小伙子,这种老料不好找了,这个镯子我卖800块,要不是想给我孙I子买个好点的小车,这镯子我舍不得卖!”钱茜听说这个摆在小摊上的镯子要800块钱,急忙的想把这个镯子脱I下来,“多多,别脱,带着!”“大I爷,便宜点这个镯子我要了!”长胜看钱茜想摘下镯子有点着急,“小伙子,看你也是实在人,卖玉买玉也讲缘分,我在这卖了一上午,这些南方人听了价就跑,跟你媳妇一样,都觉得摆摊的就没好货,就凭你这份信任,给我500块!”长胜害怕卖玉的老汉后悔这个价I格卖给着急,急忙的从钱包里掏了500块钱递给老汉,“谢谢了,大I爷,以后有缘再见面,咱爷俩喝点!”说着话长胜站了起来,跟大I爷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拥着钱茜慢慢的消失在雨巷中! “灿灿,你真的敢买,不怕这是假的啊?”钱茜一边把I玩着手腕上的镯子,一边轻轻的问长胜,“你喜欢吗,多多?”“当然喜欢,你买的什么都喜欢,”依偎在长胜的怀里,钱茜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喜欢就好,管的是真是假,只要你喜欢,你带着漂亮就行,真的是块石头又怎样,再说了,玉,本来就是一块石头!”轻拦着钱茜的肩膀,长胜心里满满的幸福。 钱茜说,好吃的米线店,生意真的很火爆,早已经了过了饭点,店里依然满座,长胜跟钱茜好容易找到个空桌坐了下来,叫了两碗米线,贪婪的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长胜包里的手I机响了起来,长胜抽一张纸巾擦擦嘴,把电I话接起来,电I话那头传来林夕梦甜腻腻的声音,“王哥干嘛呢?吃饭啊,下午过来帮帮忙再串一首您的原创呗,昨天那首歌曲,真的是太火了,你走后下边的观众,出高价邀您再唱一首,可惜你走了,今天你怎么也要帮帮妹子,再来一首,要不然非冷了这些老顾客的心不可,求你了,王哥,你别吃了,来酒吧找我,妹子请你吃,”“我安排一下,看看尽快的过去吧!”长胜挂了电I话,抬头看着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钱茜,“对不起,多多,看来不能跟你一起给孩子们做饭了,昨晚在酒吧演唱一首,我的原创《温暖》,刚才演艺部经理打来电I话,说效果特别好,我走后有客人高价点歌,要我下午再去串一首,算是帮帮她的忙!”说着话,长胜又抄起自己的筷子,吃起自己碗里的米线。 “灿灿,我就说,你的歌能火,你还说只有我才喜欢听你唱的歌!”钱茜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脸欣赏的看着长胜,似乎自己就是长胜的伯乐。 “别看了,快吃,吃完饭,你是继续逛街,还是回家,要不你跟我去江南娱乐吧,晚上看我的演出,”长胜让钱茜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感激催促着钱茜吃饭。 “我不逛了,昨晚你那么贪,累坏了我了,我下午回去补觉!”钱茜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但语气中明显带着小女人的幸福与温暖,“真的不跟我去江南娱乐看我晚上的演出吗?”一碗米线让长胜几筷子扒拉进肚子里,放下筷子,抽起纸巾擦着自己的手。 “不了,傍晚要给孩子们做饭,你一定行的灿灿,加油!”钱茜似乎忘记了碗里的米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长胜身上,“快点吃,一会儿吃完了,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去上班!”长胜见钱茜忘记了吃饭,急忙催促。 “江南娱乐离这不远,先回家的话,会绕路,你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上,直接去上班吧,我吃完了,自己回家!”说着话钱茜挑了几件衣服让长胜去换,“不用吧,上班就上班,还换什么衣服啊?”长胜不知道钱茜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今I晚不是要上台唱歌吗?让你换你就换,你看看你又不听话,”钱茜一边假装生气,一边推着长胜找地方换衣服。长胜看着钱茜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得不伸手接过钱茜递过来的衣服,朝着米线店的洗手间走去。 换好了衣服长胜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立刻引来了店里吃饭的顾客的关注,长胜贴身穿一件孔雀蓝的纯棉T恤,外套一件深蓝与白色相间的格子短袖衬衣,下I身一件靛蓝色的牛仔裤,脚下一双浅褐色的休息皮鞋,从上到下一身蓝色,彻底衬垫出长胜清爽干练的风采。 长胜快速走到钱茜面前站定,似乎正在让钱茜尽情的欣赏由他一手描绘的图画,钱茜满意的点点头,却忽然想起什么,从自己的大包里掏出一个眼镜盒,把一副很酷墨镜亲自驾在长胜的鼻梁上,“长胜我想你抱抱我,”钱茜在长胜耳边轻轻的撒娇,“在这里吗?”长胜没有想到一向矜持得体的钱茜在众人面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嗯,就现在!”钱茜坚定的点了点头,长胜想不明白钱茜的心里想什么,但又不想回绝她,所以还是轻轻的张口怀抱,紧紧的抱了抱钱茜,轻轻拍怕钱茜后背,“早点回家,早点睡,今I晚不要出来接我!” 长胜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钱茜,慢慢的走出米线店,拦了一辆出租车,朝江南娱乐赶去。这个陌生的城市,每一寸土地对于长胜来说,都是新奇的,所以坐上出租车,长胜禁不住的把脸看向车窗外,尽情的欣赏着这个城市别样的风景。 出租车穿过一个十字路口,长胜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色有点熟悉,出租车继续往前,长胜清楚的看到了荔湖园三个大字,这是荔湖园小区,曲琳的家,哪个风雨交加的雨夜,长胜就是含I着泪从这里出发,迈出了自己在这个城市流浪的第一步。 “曲琳我的爱,你还好吗?”长胜深情的看一眼荔湖园小区转过身紧紧的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停的闪烁着曲琳的身影……… 其实曲琳这个时候就在荔湖园自己的家里,正坐在沙发上,跟自己的同学糖糖策划着大事,“糖糖,我给我继母黄小娟打了几次电I话了,说要回公I司上班,她一口答应下来,但每次都是说等过几天,我觉得她是在敷衍我,你觉得我是不是该直接去公I司!”曲琳一脸询问的看着糖糖,似乎糖糖是她最得力的军师,“嗯,她越是这样,越证明这里面有鬼,下周一你就直接去公I司,她不给你安排工作,你就自己找事做,公I司是你爸爸的,你爸爸没了,公I司就是你的,跟那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有半毛钱关系,”糖糖喝了一口曲琳给她泡的咖啡,一脸坚定的鼓励着曲琳,“行,糖糖我听你的,下周一早上一上班,我就直接去公I司,我就要去看看现在的公I司到底成了什么样子,那可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曲琳动I情的说着话,想起了自己含I冤而去的父亲,眼泪禁不住的又在眼里打着转。 “琳琳,你不要整天这样哭哭啼啼的了,你这样不解决问题,你要坚强起来,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帮你,只有你自己足够坚强,才有勇气有能力去面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我今天休班,你也别整天憋在家里了,下午我们去逛逛街吃吃饭,找找我们当年快乐的感觉!”说着话糖糖并没有给曲琳过多思考的时间,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牵着曲琳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等等啊糖糖,你让我洗把脸,简单收拾一下,你永远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曲琳挣脱了堂堂的手,快速的朝卫生间走去。 出租车在江南娱乐的大门前停下,长胜下车直接坐电梯去了二楼的酒吧,听听酒吧后面的排练厅里并没有声音传出,也不知道林夕梦在不在,长胜这一次很懂规矩,轻轻敲了敲酒吧左边的小门,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门“吱嘎”一声被拉开,林夕梦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王哥,你来了啊,真够意思,”急忙挽起长胜的胳膊,把长胜让进排练厅。 “王哥你今天换衣服了啊,这身衣服真帅,”两个人在排练厅的沙发上坐下来,林夕梦瞅着长胜的全新的着装,禁不住的赞不绝口,“哈哈,帅什么啊,从来没觉得我还跟帅靠边,”长胜自嘲的说着自己,却赶紧伸手抓起靠在小茶几上的吉他,“我还有一首比较熟练的原创,是一首比较悲伤的情歌,不知道适不适合在咱这里唱,”长胜轻拨了一下琴弦,一脸认真的看着林夕梦。 “要不您先唱一遍听听啊王哥?”林夕梦从沙发上站起来,拖过一把椅子,坐在长胜的对面,似乎做好了聆听的准备,长胜知道林夕梦是一个对音乐比较严谨的人,所以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如果这首歌不行,也好留出更多的时间做调整。 弦音响起,长胜慢慢的哼唱起自己的那首《爱情信I仰》,曾经你的泪水湿I润了我的胸膛,曾经你把爱的印记烙印在我的心上。你说你要牵着我的手,一生一起慢慢的走,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天堂,你却在下一个路口独自离去,把触手可及的幸福,变成永远的梦想……….长胜不敢太过动I情的去演艺这首歌曲,生怕自己失态在林夕梦的眼前哭泣,引起林夕梦不必要的追问与质疑。 但这一次失态的是林夕梦,长胜一曲唱完,轻轻的抱着吉他,却见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林夕梦,正用一双白I皙的小手,深深的盖住自己的脸,泪水正偷偷的从他的手指间隙慢慢的渗出,长胜心里不禁暗暗吃惊,没有想到一脸纯情的林夕梦,也会有心酸的情感经历,他哭的无声而又压抑,似乎这种无声的泪流更加撕心。 长胜不知道该不该去安慰林夕梦,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安慰他,只好抱着吉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慢慢的等待着林夕梦独自疗伤,独自调整自己的情绪。 小排练厅里很静,静的似乎能听见林夕梦眼泪滴落的声音,压抑的气氛都会让人怀疑时间过的太慢,长胜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中,林夕梦终于从失态中走了出来,“王哥,您的这首歌太棒了,今I晚一定要唱,我想听了你的歌,今I晚不知道会有多少I女人被男人哄上I床,”林夕梦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一脸认真的跟长胜说话,“我这歌,跟哄女人上I床有什么关系吗?”但问完话心里仔细一想,钱茜不就是听了这首歌跟自己上I床的吗?好像这里也有点关系。 “来酒吧消费的女人,一种是来找机会的,希望在这里找到自己的跳板,从而改变自己的人生,还有一种是受过感情伤害的,在这里寻找刺I激寻找慰藉的,这样的女人在咱酒吧里占了大多数,你的这首歌曲势必击中他们心中的旧伤,女人在感情脆弱的时候,更需要安慰与呵护,所以更容易被男人哄上I床,”林夕梦滔滔不绝的跟长胜说着酒吧里的故事,似乎她真的很明白酒吧里的事。 “照你这么说,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吗?这歌还是不唱了”长胜没有想到自己的这首原创,还会有这样的功效,禁不住的有点胆怯,“王哥,您想多了,您的这首歌一定要唱,没有您的这首歌,酒吧里仍然是艳遇最高的地方,是应该有这么一首歌,去揭开人们内心不敢触I碰的伤疤了!”林夕梦说着话,眼神有些飘忽,似乎自己已经在揭自己的伤疤了。 “王哥,您的这首歌,是不是加一个这样的前奏比较好?”说着话林夕梦在钢琴前坐下,熟练的弹奏出一段华丽而又哀伤的旋律,“不错,不错,我跟你合一下,”长胜紧随着林夕梦的旋律,轻轻的弹响吉他。 有了昨天的配合,今天两个人的合练似乎有了许多的默契,整个下午长胜跟林夕梦都待在小排练厅里,一边探讨,一边演艺,时间就在这严谨的推敲与演练中慢慢的消失,直到晚上5点到了饭点了,两个人似乎也没有演练出一次,让两个人都满意的排练,虽然一次比一次更默契,一次比一次更加好,但两个人总感觉这首歌曲可以添加更多的东西。 “行了王哥,今天咱就排练到这吧,这首歌曲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慢慢的推敲,今I晚的演出,就看我们的临场发挥了,但愿会有新的突破,”林夕梦从钢琴前坐了起来,还是去管排练厅的小门。 ☆、舞厅宝贝 同昨天一样,长胜跟林夕梦还是一前一后结伴去五楼的餐厅用餐,餐厅里用餐的工作人员见长胜跟林夕梦走进餐厅,都投来异样的目光,长胜知道昨晚自己一到三楼都转了一圈,都惹出了不少的动静,肯定会有不少的工作人员认出了自己,此时可能正在揣测自己的身份,长胜很不习惯人们关注的目光,但又管不了别人看自己,所以只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在林夕梦的身后,继续朝餐厅的深处走去。 刚走两步,路过几个小保安就餐的餐桌,几个小保安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王哥好!”,几个小保安齐声喊话,吓了长胜一跳,惊恐的环顾四周,却见整个餐厅里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自己,长胜心里清楚,这几个小保安,可能昨晚亲眼看见了自己跟那个巨塔切磋的场面,所以急忙的跟这几个小保安招招手,“兄弟们,坐!兄弟们坐…..”长胜安抚几个小保安坐下,急忙跟在林夕梦身后急匆匆的向前赶了几步,找一个空桌坐下。 “行啊王哥,混的不错啊,一天的时间,都混出知名度了!”林夕梦并不知道昨晚长胜跟人打架的事情,只是刚才那几个小保安齐声问候,确实让自己有点震I惊,这个并不张扬的年轻人,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混出了这么高的人气了呢! “什么知名度啊,三楼的保安兄弟,昨晚闹了点误会,误会解除了就成了朋友了,”长胜说着话,准备站起来去打饭,总让人家一个演艺部的经理给自己打饭有点不好意思。林夕梦见长胜站起来,要亲自去打饭急忙起身阻拦,“王哥,您坐着,我给您打饭去,”说着话不容长胜争辩,拿起餐盘,急忙朝打饭的窗口奔去。 长胜实在不习惯在人们的关注下吃饭,所以加快了自己吃饭的速度,狼吞虎咽的架势,看的林夕梦有点蒙,放下了自己筷子,一脸认真的欣赏起吃饭的长胜,“我吃饭有这么好看吗?别人看我你也看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长胜吃完饭,憨笑着跟林夕梦说话,我先走啊,晚上上台以前给我打电I话,长胜用手在耳边比划了一下,抽I了一张纸巾擦着嘴,迈开步子朝餐厅外走去。 出了5楼餐厅,长胜还是想去楼下抽烟去,进了电梯直接按了1,屋外的小雨的似乎比白天的时候要大一些,所以长胜准备在电梯前的小厅里过过烟瘾,望着门外缥缈的烟雨,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吊在嘴上,伸手去口袋里摸火机,“啪”一声脆响,一股火苗在自己的眼前的串起,吓得长胜身I体猛的向后一仰,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正手举着打火机给自己点烟,“对不起啊,王哥,吓着你了,”瘦小的年轻人见长胜一脸警觉的看着自己,急忙道歉。 “没事的兄弟,你也是咱这的工作人员吧?”长胜觉得年轻人喊自己王哥,应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说着话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年轻人,年轻人恭敬的接过长胜递过来的烟,吊在嘴上,再次打着手里的火机把两个人的烟都点上,“王哥,我是三楼的保安王磊,以后我跟着你混吧王哥!”叫王磊的小保安,贪婪的吸一口手里的烟,讨好的看着长胜,“干嘛要跟着我混啊,我才来江南娱乐第二天,肯定没有你在这里的时间长,”长胜明白了眼前给自己点烟的小保安并无恶意,也就放松I下来,一边抽着烟,一边跟小保安攀谈起来。 “你能打啊王哥,连五小福里排行第二的呼和鲁都打败了,看来凌云五小福又要从新排名了,”保安王磊说着话,一脸崇拜的看着长胜。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靠能打打杀杀混江湖的事情,只在小说电影里,”长胜在电梯前的垃I圾桶里弹了弹烟灰,“对了,你说的凌云五小福是什么鬼?都很能打吗?” “王哥,你不会连五小福都不知道吧?”王磊听到长胜问她五小福的事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凌云道上混的,不可能连五小福都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五小福,我刚来凌云不到一个月,只是跟咱们杨总认识而已,我也不是什么混江湖的,”长胜一脸认真的看着王磊,正用自己的眼神鼓励他把五小福的事情讲完。 看到长胜鼓励的眼神,王磊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把手里抽I了没几口的香烟掐灭往垃I圾桶里一扔,便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凌云道上有四大金刚,五小福,四个金刚已经是过去式了,但他们的辉煌事迹仍然在道上传扬,四大金刚最厉害的是浩哥,曾云浩,疯传他从小就跟着悲凉寺的扫地和尚学功夫,所以凌云道上就没见过比他能打的人,悲凉寺你知道吧,就在凌云山,我去好几次也没看见什么会功夫的和尚,四大金刚排第二的是咱们杨总的亲大哥杨笑峰,曾经凌云道上的杨家三兄弟,靠着自己的义气收罗了一批兄弟,也打出了属于自己的一份事业,排汗第三的是欧阳秋鸿,传说人家祖上是皇宫里的带刀侍卫,所以靠着家传的功夫,在凌云道上也有着自己的位置,排行第四的,是小李飞刀李荣刚,这个人传说就是狠,跟他交过手的十个有九个都残了,这个人过于暴I虐,所以排在了四大金刚的第四,这个人的仇家太多,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介绍完四大金刚,王磊赶紧抬头看看长胜,似乎在询问长胜是否讲下去。 长胜见大厅里的人逐渐的多了起来,再在这里谈下去不不太好,“这个地方人太多,走兄弟,咱找个人少点的地方聊聊,”长胜心里,整个江南娱乐除了六楼的健身房似乎就没有人少的地方,王磊看了看长胜的眼神,似乎看明白了长胜心中的疑虑,急忙带着长胜转进电梯大厅傍边的一个小门,两个人在楼梯间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继续一边分享着香烟,一边听着王磊,扯起凌云市的江湖故事。 “现在凌云市最能打的是五小福,排在第一的是,西城老大于二虎的保I镖,听说是个泰国人,从小练泰拳的,后来比赛中受了伤,就不能□□拳了,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来了中I国,给于二虎做了保I镖,不知道他泰国名字叫什么,反正听说于二虎给他起名黑豹,排名第二的就是昨晚跟你打架的那个,蒙古族,呼和鲁,他是鲍瘸子鲍玉涛的小弟,也是他的打I手,这个人听说是鲍瘸子从自己的工地上捡到的,现在当成了宝贝,天天不管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排在第三的是欧阳秋鸿的侄I子欧阳子健,这是有钱又能打的主,整天跟一些有权有钱的公子哥们混在一起,他是他们那个圈子里最能打的,所以排名比较靠前,这个人经常来咱们这玩,我见过他,长的有点奶油,没看出来他能打,排在第四的是咱们江南娱乐的张哥,张瑞,张哥是东北人,人长的难看点,但真的能打,我们几个兄弟都近不了他的身,只可惜他现在被杨总安排到别处,忙别的事情了,否则江南娱乐有你俩坐镇,再厉害的角色,也不敢在咱这里惹事,排在最后的,是开发区一哥李乾的养子李小斌,这个人可以说凌云武术界的公I众人物,前几天在电视上还见过,参加中I国散打王的比赛,不知道真I实的能力如何,看眼神就够恨的………..”王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说的自己口干舌燥,一脸渴望的看着长胜,希望自己这番详细的讲解能得到长胜的认可。 “兄弟你知道的这么多,看来在道上混了很长时间了吧?”长胜轻轻拍拍王磊的肩膀,无形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这算什么啊王哥,我这样的哪敢称自己是在道上混的,我们这些小保安没事就在宿舍里讲这些事,似乎认清了道上的这些事,说不准那天就会被那个哥看上,跟着大哥抱大I腿,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出人头地最快的捷径,”王磊见长胜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所以言语中也多了几份真诚。 “谢谢兄弟,谢谢你没把我当外人,给我讲了这么多,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混江湖,更没有想着一夜暴富,或者一夜成名,我来咱们江南娱乐就是想找份工作,踏踏实实的工作,踏踏实实的生活,我总感觉成功没捷径,一份付出一份收货,人能活着才会有更多的机会,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功名利禄跟活着比起来都不值一提,”长胜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有这样的心态,或者沉船的时候,人们绝望的呐喊与眼泪,深深的刺痛了自己,也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态度。 听了长胜的话,王磊的心里有点泄气,好容易认准了一个能带自己的哥,希望能死心塌地的跟着哥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却没有想到空有一声本领的长胜,并没有雄霸天下的壮志,但长胜坦诚的跟自己讲的这些话,还是让王磊感觉到温暖。 “兄弟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都在这个楼上上班,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咱都是兄弟!”长胜看到了王磊脸上的失落,所以说话安慰,“兄弟不早了,到了上班的点了,你也忙去吧!”长胜看了一眼时间,已经6点半多了,这个点估计各个楼层都忙活起来了。 听了长胜的话,王磊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点名打卡,“我先走了王哥,以后什么事情要兄弟办的,你找我!”跟长胜打了一声招呼,顺着楼梯朝楼上爬去。 王磊顺着楼梯往上爬,长胜则一步一步的朝一楼走,长胜在江南娱乐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除了晚上跟林夕梦有一首情歌之约,其他时间长胜都还只是一个观望者,心想着今天是周六,乔颖他们几个估计还会找迪厅找自己玩,所以今I晚还是打算从一楼开始自己的观望。 到了一楼迪厅,迪厅的玻璃门早已经打开,检票口排起了长队,长胜没有想到周末来蹦迪的年轻人会有这么多,自己往人群外站了站,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乔颖她们几个的身影,找了半天并没有看到乔颖娇I小的身躯,长胜心里平添了一份失落,心想这三个小丫头可能今I晚有事不能来了,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朝吧台的方向挪动脚步,想过去找到主管孙晓霞,让他带自己从出场口进去,走近吧台,才看到丹丹跟菲儿,正在吧台前跟小奶牛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 “你俩怎么在这呢?乔颖呢?”长胜走近两个人轻轻拍了拍丹丹的肩膀,丹丹感觉有人碰自己,惊恐的转身却见站在自己身后的是长胜,“是你啊王哥,我俩正在这里找你呢!”说着话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菲儿,你看我说吧,人家这个舞王眼里就根本就没咱俩,张口就问乔大大姐,我看咱俩别在这里自讨没趣了,咱们还是走吧!”说着话拉起菲儿的手,两个人假装要走。长胜知道这是小女生,故意撒的小把戏,所以既不去点破,也不会让这两个小丫头带了节奏,只是身I子靠着吧台,面带着微笑看着两个小丫头拙劣的表演。 “王哥你怎么不挽留呢,真的希望我俩走啊,”丹丹见长胜并没有出言挽留,走了两步,又拉着菲儿的手,走了回来,一脸委屈的看着长胜。“你在哪里剽窃的剧本,多老套啊,一点新意没有,看到开头想到了结局,再说了你的演技也不到位啊,一点不走心,你要把内心的失落与委屈慢慢的,由内到外的展现出来,用你的表情与肢I体语言,表达出你内心的不满和眷恋,不渴望你能流I出委屈的眼泪,起码你该有个哀怨的眼神吧!”长胜一边讲解,一边自己演练了一遍,长胜身高一米七I五六的壮汉,惺惺作态的演艺着小女儿失落委屈的神情,立刻引来了吧台上小奶牛她们几个服I务员的笑声,同时也逗的丹丹跟菲儿捂起了自己的嘴。 “乔颖今I晚有事不能来了,我俩在宿舍呆着没什么事,就跑来找你玩了,”丹丹强憋住了自己的笑,道出了实情。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非要在我这里拼演技,虽然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但你们也要看看跟谁在演是吧,以后谈男朋友了,遇到搞不定的,来找我,我帮你速成一下,绝对就没有搞不定的男生,”长胜一边厚I颜I无I耻的吹嘘着,一边让孙晓霞带着自己跟两个小丫头,从迪厅的出场口进了迪厅。 长胜本想随便找个桌位坐下,孙晓霞却任然带着三个人去了二楼的贵宾休息区,“王哥,您还是坐这里吧,今I晚的客人太多,下面的散座会爆满,这个贵宾区从来没有坐满的时候,”说着话孙晓霞喊来服I务生,给三个人上果盘饮料。 迪厅的舞台上几个工作人员正卖力的舞动身躯暖着场,长胜往楼下看看,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陆续的涌进迪厅,看一眼坐在对面的两个小丫头,心里不禁暗暗的感叹,年轻的生命拒绝孤单,内心的激I情确实需要宣I泄。 迪厅里震撼的音乐响起,舞池里年轻的生命沸腾起来,人们伴随着音乐舞动着自己的青春,把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淹没在这绚烂的灯光中,丹丹跟菲儿见音乐响起,急忙的拉着长胜下楼,长胜今I晚本来不想再跳舞,只是又担心两个小丫头说自己眼里只有乔颖,乔颖不来,自己就不跳舞了,所以三个人还是慢慢的挤进舞池,尽情的舞动起来。 长胜刚扭I动两下,就感觉情况有点不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丹丹似乎正用自己的身I体,有I意无意的往自己身上贴,虽然丹丹的身材比小奶牛的身材差太多,但却是她们三人组里最有料的一个,长胜不知道丹丹为什么会这么大胆的触I碰自己,但总感觉不能再窝囊的被这些小丫头调I戏,昨晚被小奶牛逼上了舞台,今I晚总不会被丹丹撵出迪厅吧,想到这里,一个邪I恶的想法在长胜的脑海略过。 长胜小跨步闪到丹丹身后,双手从后面轻轻环住丹丹的小蛮腰,腹部贴紧丹丹的臀I部,左右的摇摆了几下,随着音乐猛烈的又撞击了两下,长胜想再收紧自己的胳膊,把丹丹紧紧的抱进怀里,丹丹却奋力的挣脱,红着脸挤进拥挤的人群。 长胜见吓跑了丹丹,心里暗暗的高兴“小样,还跟我玩,我是流氓我拍谁啊!”长胜慢慢舞动着身躯,想找一下逃串的丹丹,却被一个火I辣的身躯挡住,女孩苗条高婷的身躯,上身穿一件很小的运I动背心,下I身穿一件比长胜的三角内I裤都小的豹纹短裤,说是短裤却有大半个屁I股露在外边,脚上穿着一双过膝的皮靴,长胜瞅一眼女生浓重的烟熏妆,感觉这张脸有点眼熟,猛然想起,这不就是站在dj身边那个小台子上领舞的女孩吗? 女孩似乎并不是要跟自己跳舞,直接抓I住的自己胳膊,拖着自己挤开人群朝dj的操作台走去,打开操作台的小门,领舞快速的爬上自己的阵地,长胜不知道这个妖I艳的姑娘干嘛把自己领进操作台,正迟疑间,女生却跪下来,抓I住长胜的胳膊,把长胜往小I平台上拉,“这是让我上台领舞吗,这么小个台子,我的mj舞蹈,在这个跟菜墩子差不多大的台子上也跳不开啊!”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被小姑娘拽上了菜墩子。 上了菜墩子长胜马上明白了,问题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菜墩子上的空间特别小,两个人站在上面,身I体要紧紧的贴在一起,领舞小妞完全把长胜当成了一根钢管,如同一条发了情的白娘子,一边抚I慰着长胜强壮的身躯,一边做出各种摩擦撩人的动作,这众目睽睽之下赤I裸裸的诱I惑,对于长胜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心里暗暗的叫苦,“报应啊,报应,刚才不就是这样欺负了一下丹丹吗?这马上遭到了报应!”,长胜这里叫着哭,台下的人们却投来了羡慕嫉妒的目光跟尖I叫,领舞I女孩子听到下面的呐喊与尖I叫,似乎受到了鼓舞,加大了摩擦扭I动的幅度与力度,这让长胜更加的难堪,“靠,今I晚还是被调I戏了,赤I裸裸的调I戏啊,就这样被人玩,还是玩人,”长胜心里暗暗的权衡,心一横牙一咬,长胜做出了决定,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多大点事。 长胜做出了决定,立刻付诸于行动,一把抱住女人的腰,一条腿插在女人两I腿之间,让她骑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摊开,手掌顺着女人的大I腿慢慢的上滑,在女人臀I部稍作停留,再次顺着女人的脊背上移,最终按住女人的后脑勺,让女人的下巴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人们似乎都沉浸在长胜这柔情的挑I逗中,长胜却猛的把女人的身I体一甩,女人的双I腿腾空,从长胜的背后绕到长胜的胸前,长胜双手眼花缭乱的交替中,把女人的身I体紧紧的横抱在胸前,台下的人们被这突来的举动所震I惊,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长胜却猛的把女人抛向空中,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丝丝相扣,立刻引来了台下一片惊呼,灯光闪烁中,长胜不敢怠慢,伸手接住身I体快速坠落的女人,抱着女人的身I体,在菜墩子转了一圈卸掉了女人下坠的重力,然后猛一按女人的屁I股,让女人岔开双I腿,骑在自己的腰间,身I体再猛的一收站直,把骑在自己身上瑟瑟发I抖的女人的放了下来。 长胜这如同杂技般的动作,引起台下骚I动,呐喊尖I叫掌声口哨声,直接掩盖了迪厅里震撼的音乐,放下了怀里的女人,长胜轻轻从台下的观众挥挥手,跳下这个让自己难堪的菜墩子,快速的挤出舞池。 出了舞池长胜并没有直接上二楼的休息区,而是直奔洗手间,刚才女人的撩I拨,弄的自己有点憋涨,所以急需要放放水缓解一下,放完了水,长胜在洗手盆里洗着手,却发现刚才被自己吓的浑身发I抖的女人就站在自己身边,正在另一个洗手盆里洗着手,“怎么吓尿了吗?”长胜一脸坏笑的看着女人,眼睛里传递着再叫你撩I拨我的幸灾乐祸。 女人的火I辣的身I体轻轻往长胜身边一靠,嘴巴贴着长胜的耳朵,“我说我湿I了你信吗?敢不敢跟我进去检I查一下!”说着话女人格格的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瞅一烟长胜,高跟皮靴,踩着节奏,咔咔的走出洗手间,留下长胜一脸发蒙,洗手间里短暂的较量,长胜不知道谁赢谁输,但自己并没有胜利的喜悦,这让长胜想起同曲琳一起回凌云,火车上看的那本新书《上I海宝贝》,里面同样的精彩在洗手间里。 长胜一边朝二楼的休息区走着,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曲琳的身影闯进了自己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却不知道此时的曲琳跟自己近在咫尺,此刻正被她的好友糖糖拽着站在去二楼酒吧的电梯里。 丹丹跟菲儿见长胜走回休息区,都急忙靠上来跟长胜说话,“真有你的王哥,你就不怕那个女人掉下来,你接不住吗?”菲儿把长胜的饮料推给长胜,心有余悸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害怕,台下的那些饿狼们,恨不得我接不住呢,我接不住下面的那些饿狼们会接住,那么火I辣的身材,谁接住了不摸两把,她总要为她撩I拨我付出点代价吧!”长胜说完话喝了一口手里的饮料,眼睛却看向了丹丹,看的丹丹红着脸急忙闪躲长胜的眼神。 有了今I晚领舞的小插曲,长胜并没有再进舞池的欲I望,只是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观赏着舞池里疯狂宣I泄的人们,偶尔高大的保安窜进舞池,拉出几个趁混乱占女生便宜的小子,更是给长胜有点无聊的观望,增添了几份乐趣。 迪厅里实在没有了乐趣,长胜想起二楼今I晚的任务,看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半,是该上楼看看了,所以喊了菲儿跟丹丹,三个人一起出走迪厅,去了二楼的酒吧,周末的酒吧也比昨天热闹,宽敞的酒吧里坐满了顾客,林夕梦并没有在门口等自己,长胜知道她这个时候,肯定是在安排演出,所以直接带着两个女生往里走,想找个没人的桌位坐下,刚走了两步,一个服I务员见到长胜一行三个,以为是新到的客人,急忙上前招呼,“是王哥啊,林姐在排练厅等你,这两位是您的朋友吧,您两位请跟我来,我给您找个桌位”,长胜回头歉意的看一眼丹丹菲儿,直接朝酒吧左边的小门走去! 轻轻的敲了敲排练厅的小门,开门的依然是林夕梦,看见敲门的是长胜,急忙把长胜让进屋里,排练厅的沙发坐着一圈,身高体长穿着泳衣的美I女,女人们有的抽烟有的补妆,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见长胜进来,有的赶紧并起自己双I腿,有的则拿条毛巾盖在自己的大I腿上,“行了别装纯情了,给大家介绍一下,王哥,我们江南娱乐的总经理助理,以后我们都要跟着王哥混饭吃!”长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总经理助理了,刚要说话解释,一帮大高个美I女都直直的站了起来,“王哥好,请多关照!”长胜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仗啊,站在一群比自己高的女人面前,总让长胜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大家坐吧,大家坐!”长胜有点局促的说着话,不知道自己是该坐下还是该离开这里,倒是林夕梦及时看出了长胜的尴尬,急忙拖过一把椅子,让长胜坐在自己的身边,“我什么时候就成了总经理助理了,”长胜一边就坐,一边悄悄的跟林夕梦耳语。 “这是杨总亲自说的!”林夕梦一脸认真的看着长胜,“昨晚你一楼跳舞,二楼唱歌,三楼打架,一夜之间已经是咱江南娱乐的名人了,今天一上班,好几个领I导都给杨总打电I话问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都怕你抢了他们的饭碗,杨总说他希望你做他的助理,我也是晚上开始营业的时候才听我姐姐说的,”林夕梦说着话,轻轻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屋外响起一片掌声,赶紧催促着屋里沙发上坐着的这些美I女出场。 丹丹跟菲儿见长胜离开自己去了吧台左边的小屋,拘谨的坐在桌位上,喝着服I务员送来的饮料,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放肆的,在自己的旁边坐了下来,吃惊的抬头一看,“爸,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丹丹没有想到会在酒吧里碰见自己的父亲,“我不是不让你来这种地方吗,你怎么还是偷偷的来了,”丹丹的父亲有点生气,正一脸凶煞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我是在一楼跳舞认识个朋友,他让我上来听他唱歌的,”丹丹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天天混这里的就没什么好人,”丹丹的父亲严厉的教育着丹丹,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把自己也绕进去了,所以假装咳嗽两声,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说他叫王灿,今天是第二天来这里上班的,还没有正式入职,”丹丹看着生气的父亲有点害怕,只有小心的实话实说。 “什么?你说你的朋友叫王灿?是哪个二十五六岁的北方人吗?”丹丹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带着小弟跟长胜切磋的房地产商鲍瘸子鲍玉涛,其实鲍瘸子今I晚来,也是为长胜来的,确切的说是来挖江南娱乐的墙角,来挖长胜这个人才。 “是啊,爸,你怎么知道的,你也认识他啊,他说他昨天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的啊!”丹丹发现自己的父亲也认识长胜,不禁的有点好奇。 “嗯嗯,算认识,这小子不错!你们玩吧,不要玩太晚,”鲍瘸子似乎并不反I对自己的女儿跟长胜做朋友,自己确实是看好这个年轻人,正直义气,胆大心细,最关键的是能打,这样的人才如果到了自己手里,对于自己的事业来说,那真的是如虎添翼了,所以自己今天才又来江南娱乐,希望能更多的接I触一下这个年轻人。 丹丹没有想到,父亲听到自己的朋友是王灿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离开自己的桌位,眼睛却不停的看着酒吧旁边的小门,希望能早点看到长胜的身影。 ☆、伤心情歌 目送着这些高个美I女走出排练厅的小门,长胜心里不禁暗暗的纳闷,林夕梦这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大个子?“怎么样王哥,我调I教的模特,”林夕梦轻轻关一下小排练厅的门,一脸自傲的问长胜,“不错不错,专I业的吗?”长胜轻轻冲林夕梦竖I起了大拇指,林夕梦见长胜伸拇指夸赞,有点不好意思,眼睛一眨,“身高是专I业的!” 长胜不知道林夕梦为什么要调I教一批模特,穿着暴I露的在酒吧里走秀,总觉得这跟酒吧的格调有点不搭,但接下来酒吧里传出的各种尖I叫与口哨声,让长胜瞬间明白了,个高身材好着装暴I露的美I女,只要有男人的地方都会守到欢迎。 听到外边的声音,林夕梦轻轻的把小门拉开一道缝隙,把自己的头探出门外,门外传来顾客们有节奏的掌声,似乎正在用掌声敲响模特们走秀的节奏,长胜没有想到这些模特们会这么受欢迎,直接把今I晚的酒吧气氛推向了高I潮,也不禁让长胜对接下自己的演出有点担心。 长胜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模特们的演出确实太受欢迎了,模特们的演出在人们的掌声中又返了两次场,疲惫的模特们,才在林夕梦的解围下,匆匆的回了小排练厅,长胜知道接下来该自己出场了,想到一会要演艺的那首歌,自己肯定会控I制不住情绪,所以出门前,早早的把墨镜带上了。 骚I动的人群,见长胜走上舞台,都很不买涨的起哄,最终这一片片的嘘声,在林夕梦的钢琴声中慢慢的沉寂下来,长胜轻轻抱起吉他,在钢琴的伴奏下,深情的唱起自己那首原创《爱情信I仰》,曾经你的泪水湿I润了我的胸膛,曾经你把爱的印记烙印在我的心上,你说你要牵着我的手,一生一起慢慢的走,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天堂,你却在下一个路口独自离去,把触手可及的幸福,变成永远的梦想。 多I情反被无情误,痴情的人儿,总被情所伤,深爱人啊,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I仰,没有了爱的指引,哪里才是我的方向,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I仰,让我在这黑I暗的世界里独自迷茫,独自彷徨,曾经有一首情歌我们总是一起轻轻的唱,曾经你告诉我你要做我漂亮的六I月新娘,你说你要背上你的行囊,跟我一起四处流浪,不管前方是寂寥还是忧伤,你却在比翼双I飞的天空收起翅膀,把风雨同路的悲壮,变成了孤独的远航,多I情反被无情误,痴情的人儿,总被情所伤,深爱人啊,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I仰,没有了爱的指引,哪里才是我的方向,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I仰,让我在这黑I暗的世界里独自迷茫,独自彷徨。 长胜投入的演唱着歌曲,脑海里却不停的闪动着曲琳的身影,从满天飘雪的那个下午,从海水里拖上那具冰冷的躯体开始,荒岛上两个人朝夕相处生死相依的情形历历在目,荔湖园那个风雨交加的雨夜,自己撕心的疼痛,让长胜唱到最后嗓音有些哽咽,这点演唱中的瑕疵,都让林夕梦及时的用钢琴的旋律给做了补救。 这首哀伤的歌曲长胜每一次演唱,都如同揭开自己尚未痊愈的伤疤,所以一首歌演唱完毕,长胜无心去顾及别人的感受,因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被这首歌曲所掏空,长胜紧紧的抱着吉他,仰头看着头顶的灯光,任凭自己的泪水,缓缓的滴落。 钢琴声落下,长胜的最后一句歌词,颤I抖着从自己的嘴里发出,酒吧里便陷入了沉静,这种沉静似乎不应该出现在酒吧这种场合,所以让人们感觉到一丝怪异。 最终这压抑的气氛,被一个女人哭泣着冲出酒吧所打破,这个失态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闺蜜糖糖拖到这里玩的曲琳,其实长胜走上舞台的时候,并没有引起曲琳的注意,无论是前面几个歌手的演唱,还是刚才的模特们的比基尼表演,都没怎么引起曲琳的兴趣,反而是长胜刚刚哼唱了两句,曲琳马上感觉这个嗓音有点熟悉,感受着音乐的旋律,慢慢解读着歌词里传递的意境,荒岛上那个暴风雪的夜晚,那个在地上爬动的冰坨,在脑海中浮现,慢慢的摧毁了曲琳内心情感的壁垒,音乐结束,长胜仰头泪流的情形,让曲琳深信,台上的歌手不是别人,就是一直折磨着自己的爱人,王长胜! 没有长胜的日子里,曲琳曾经找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可能长胜早已经离开了凌云回了港城,荒岛上两个人的生死之恋,对于长胜来说,或许只不过是一段别样的猎艳,自己或许只是长胜众多猎物中的一个…….但今天长胜这撕心裂肺的歌曲,彻底打破了曲琳所有的猜测,曲琳的心里在慢慢的滴血,或许都怪自己没有把事情的真像告诉他,他碰了自己的身I体,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曲琳想压抑住自己悲伤的情绪,但整个酒吧里似乎都传递着长胜的哀怨与无奈,所以最终极力控I制的壁垒还是彻底的崩塌,曲琳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快速的奔出酒吧,按了两下电梯,见电梯并没有及时的到来,转身又转向楼梯间,顺着楼梯间的台阶往下走了两步,却一屁I股坐在台阶,放肆的哭了起来。 “琳琳,你慢点,你这是怎么了琳琳,”糖糖莫名其妙的跟在曲琳的身后,在糖糖看来刚才台上的歌手只不过唱了一首有点哀伤的情歌,想不明白曲琳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所以紧跟在曲琳的身后,边走边追问。见曲琳在楼梯台阶上坐了下来,糖糖也急忙的坐了下来,轻轻的摇着曲琳的胳膊,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糖糖那个人是长胜,呜呜…..唱歌的那个人是长胜……….呜………”曲琳紧紧I抓I住糖糖的胳膊,如同抓I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唉,琳琳你别哭啊,你认识那个唱歌的小子啊,他是不是欺负过你,你等着我去收拾他,”说着话糖糖就要挣脱曲琳的纠缠,准备找长胜拼命。 “糖糖……不是你想的那样啊糖糖………呜呜……我们还是走吧,”说着话曲琳似乎马上就扶着糖糖站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啊琳琳,就知道哭,就知道哭,哎,简直让你愁死了,”糖糖真不知道怎么去解决琳琳的事,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弄的自己不知所措,“糖糖你别问了,我以后慢慢告诉你行吗?呜呜…….咱们走吧糖糖,”看着曲琳哭的梨花带雨的,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只能依着曲琳,快点离开这个有点邪乎的地方。 刚才曲琳哭着冲出酒吧,立刻惊醒了沉静的人们,人们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都希望用自己掌声来冲破这压抑的气氛,而更多的女人们,则不停的抹着自己的泪水,一个小姑娘冲上台,把怀里的花束轻轻的递给长胜,却很有诚意的抱了抱长胜,长胜知道这肯定又是林夕梦早已经安排好的,所以收了花急忙下I台,想去找找跟自己一起进来的丹丹跟菲儿,刚要起步,又有一个娇I小的身躯抱着一束更大的百合,冲长胜而来,把花束往长胜怀里一塞,转身就要走,但转身的一瞬间看见长胜那两道尚未抹去的泪痕,献花的小女生,楞了一会儿,猛的抱住长胜,紧紧的抱紧,似乎想用自己娇I小的身躯,去温暖长胜受伤的心灵。 娇I小的身躯似乎并不想马上就放开长胜,整个身I子吊在长胜身上,直到台下再次响起掌声并伴着起哄声,娇I小的身躯才感觉,因为抱的太紧,自己胸前的两个小馒头被挤得的有点疼,所以慌乱的松开手,快速从台上奔了下来,长胜本来想这个林夕梦够大方的,今天还安排了两个献花的,但女生转身下I台的一瞬间,长胜看清楚了,刚才紧紧抱自己的是小精灵乔颖。 乔颖好像还在生长胜的气,下了台急匆匆的朝自己的桌位走去,长胜不知道乔颖什么时候来的江南娱乐,不是说今I晚有事吗,怎么又会突然跑出来给自己献花呢,该不会想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吧,真是这样的话,她还是真的有心了,该好好谢谢她才是。 紧跟着乔颖的步伐,长胜一手抱着一束百合下了舞台,却吸引了更多异性同I胞欣赏的目光,长胜跟乔颖在一个空桌位坐下,乔颖还是故意的把脸转向一边,“丹丹跟菲儿说你今I晚有事,还以为你今I晚不能来了呢,谢谢你的花,”长胜话说的很诚恳,是发自肺腑的诚恳,其实乔颖心里早已经释然了,刚才看见长胜眼泪的那一瞬间自己就释然了,一个男人可能会用语言去欺I骗一个女人,但今I晚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根本不会用一首悲情的情歌来吸引自己,更不会让一首情歌唱的自己泪流满面,他跟那些整天抱着目的围在自己身边的男生不一样,他有他的世界,他有他的故事,只是自己没有读懂! 精灵一样的乔大小I姐是高傲的,即使明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长胜,但心里还是不能低头认错,倔强歪着脑袋,拿眼角的余光扫了长胜一眼,似乎长胜不知所措的憨态,更合她的胃口。 长胜跟乔颖这里正演艺着琼瑶阿姨的情深深雨蒙蒙你侬我侬,一个不长眼的服I务生,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啦,“王哥,那边一个客人,给两千块钱请你过去喝一杯酒,”服I务生说着话,把托盘里的两千块钱递给长胜。 长胜手拽着这两千块钱,再看看坐在对面的乔颖,乔颖见长胜看她,故意的使劲一转头,似乎在说这事跟我无关,你自己看着办! 长胜见在乔颖哪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I案,不得不起身跟在服I务生身后,去了邻桌,想去见见到底什么人请自己喝酒,走到桌前长胜才看明白,一桌子人I大多是30左右的女人,从着装跟气质来看,这些人肯定不是上班族,应该都是不差钱的主,“王哥,就是这位姚女士,邀请您过来喝酒的!”小服I务生一脸得意给长胜介绍,似乎在给长胜介绍一颗摇钱树。 长胜把手里的钱轻轻的放在茶几上,随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姚女士,谢谢您的欣赏,这钱就免了,我来陪您喝一杯,先干为敬!”长胜一仰头,一口喝干了酒杯里的酒。“本来听了小哥的歌觉得小哥是个有故事的人,没有想到小哥还是性I情中人啊,但好像小哥不懂规矩是吧,也不问问你拿的是谁的酒你就喝,”姚女士轻轻拨了拨盖住自己半边脸的长发,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神看着长胜,让长胜看不出她心里到底是喜是怒。 “今天第二次在这唱歌,确实很多规矩不懂,还望姚女士见谅!”长胜确实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不妥,急忙出言道歉。“刚来的啊,没看出来,这还是个刚出来混的雏啊,”旁边一位一脸妖I娆的女人,发出恨不得整个酒吧都听得见的腔调,这让长胜多少有点尴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 “不懂规矩那就自罚三杯吧,”姚女士眼瞅着长胜,如同首I长发出的号令,身边的一个奶油小生赶紧腾出三个杯子倒满了三杯洋酒,长胜也不跟他们啰嗦,抬起酒杯,一口一杯,快速的清除了自己的惩罚。 “没看出来还挺能喝,姐给你一万,咱们换个地方喝去,”姚女士瞅了长胜一眼,伸手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扔在茶几上,嘴里的话语不冷不热似邀请更像是命令。 “对不起姚女士,我有点喝高了,不能陪您尽兴了,您几位慢慢喝,我先告辞了!”长胜从来没应付过这种场面,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语去搪瓷。 “两万…….”姚女士见长胜不肯就烦,又加了一万钱,“我真的喝高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喝吧,谢谢各位!”长胜双手抱拳,轻轻的作揖,转身就要离开,却让一只手紧紧的抓I住了手腕“姚姐给你脸,别不I要I脸,知道自己这是在跟谁说话吗?”长胜心头一惊,急忙抬头看抓I住自己手腕的人,抓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给自己倒酒的那个娘们一样年轻人。 看着娘们一样的年轻人抓着自己那只白净而又修I长的手指,长胜有点想笑,就这样的手,撅断他跟撅断根筷子一样简单,但转念又一想,这是杨总的地方,自己来杨总的地盘混口饭吃,总不能天天给杨总惹事,在酒吧里把这个年轻人干倒简直太容易了,但估计今I晚酒吧的收入会大打折扣,所以心里略一迟疑,希望能找出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长胜这里正想着办法,一个娇I小的身影闪了过来,一把把抓I住长胜的年轻人推I倒,然后转身瞪着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长胜出糗的姚女士,“怎么人家不愿意,这还要动武逼良为娼啊,想男人想疯了吧!”长胜没有想到身材娇I小的乔颖会在这个时候为自己挺身而出,心里不禁对乔颖多了一份感激。 “你谁啊,说话这么放肆,信不信今I晚找几个人轮了你,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片子,”气质高贵的姚女士听了乔颖的辱I骂,终于失了自己的风度,猛的站了起来,扯着嗓子跟乔颖对骂起来,酒吧里两个女人吵架,立刻引来周围邻桌的观望,酒吧经理林夕瑶也慢慢的往这边移动,同桌的一个女人似乎发现情况有点不对,站起来轻轻的在一脸怒气的姚女士耳边嘀咕了几句,姚女士的脸上的怒气马上消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乔颖,像斗败了公鸡,乖乖的坐回自己的桌位。 乔颖见姚女士不再跟自己争吵,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沓钱数了起来,一边数着钱,嘴里一边嘟囔着“一杯两千,一共四杯八千,”数够了八千快钱,把钱王长胜手里一塞,“王灿这是你该得的咱们走,”刚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慢慢的走到姚女士的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话:“这是我的男人,以后别打他的主意!”,说完还是那副古怪精灵的表情,轻轻挽起长胜的胳膊朝自己的桌位走去。 长胜这里跟别人喝酒吵架,远处的丹丹跟菲儿都看在眼里,刚想起身过来一起帮着乔颖给长胜解围,鲍瘸子却一把抓I住自己女儿的胳膊“闺女,乔大小I姐都出手了,没你什么事了,咱们走吧,你俩是回学校还是回家,我送送你们俩,”鲍瘸子并不给丹丹反驳的机会,轻拥着丹丹跟菲儿就朝门外走。丹丹也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意思,乔颖看上的男生,无论是凭家室还是凭心智自己都没有去抢的能力,唯一能比乔颖优势的地方是自己身高跟自己体重,所以并不去执拗什么,乖乖的跟着父亲走出酒吧。 看着长胜跟乔颖回到了自己的桌位上坐下,姚女士紧绷的心才放松了下来,轻轻的问刚才跟自己耳语的女人,“你没有看错吧,她真的是…..”,“是的姚姐,没错,虽然跟这个小丫头几年没见了,但她那个犀利的眼神,只要看一次,就让人忘不了,再说了在这种场合,哪个这么大的小丫头有这么大的气场,能压倒你啊,你看看你看看,她那个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是她会是谁?”顺着说话女人目光看去,乔颖真的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长胜有说有笑的攀谈着什么。 姚女士把桌子上剩下的钱划拉了一下,狠狠的丢给刚才抓长胜手的娘炮,“你可以滚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着话自己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今I晚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一桌子人灰溜溜的退出了酒吧。 “谢谢你乔颖,今I晚要是没有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围,对了我觉得她们好像很怕你,你们认识吗?”长胜轻靠着乔颖,深深表达着自己的谢意。“我跟她不认识啊,其实刚才我过去逞能,自己心也跳的厉害,心想啊能唬住就唬住她们,唬不住,我拉着你就跑,你看看她们都穿着高跟鞋,肯定追不上咱们是吧,”乔颖喝了一大口手里的饮料,似乎刚才的壮举真的是一时冲动,但长胜却总觉得问题并没有乔颖说的那么轻I松。 “你说吧,我帮你解了围了,你怎么谢我啊,”乔颖闪动着机灵的小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长胜,“我明天请吃饭啊,吃大餐!”长胜询问的目光看着乔颖,“不吃,我减肥呢!”长胜轻轻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来感谢乔颖,长胜哄女人的办法就只有给她做好吃的,给她买好吃的,这个乔大小I姐仿佛对吃的并不感兴趣。 “要不你明天陪我玩一天吧!”乔颖眯起了自己的小眼睛,似乎在讨好长胜,长胜第一次见到乔颖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心早已经被这个眼神征服“行,行,没问题,”长胜不停的点着头。 “先说说你会都玩什么?”乔颖继续追问,“咱这里有山吗,爬山,游泳,钓I鱼摸虾,我都成,”长胜心目的玩,仿佛都在自己童年的回忆里。“咱们明天去郊区钓I鱼吧?凌云到处都是水,找个水坑就能钓I鱼,”听说长胜会钓I鱼,乔颖显得有点兴I奋。 “可惜我刚到凌云,还没有准备自己的钓具,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到哪里买钓具去……..一会我找这里工作人员问问,看谁有借一套,最好能再借辆摩托车驮着你,”长胜看到乔颖一脸兴I奋渴望的样子,真的不忍心让她失望。 “钓具,摩托车好办啊,这个我来准备,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我们学校的东大门不见不散怎么样,对啊忘了告诉你了,我在凌云大学,外国语分院上学!”乔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自己白I嫩的小手。 “行!明天八点,不见不散,”长胜紧紧的握了握乔颖的小手,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一前一后走出酒吧,在江南娱乐的门口,给乔颖叫了一辆出租车,看着汽车远远的消失在午夜的霓虹中,长胜想转身返回江南娱乐,但被风一吹,一阵阵的头晕恶心,长胜知道可能是刚才的洋酒喝的太急,急忙闪进一楼的厕所,把肚子里的酒都倒了出来,用冷水洗了把脸,长胜想给杨总打电I话早早的回去,又怕这么晚了打扰了杨笑尘,所以干脆去3楼ktv,找顾凌静打个招呼,如果杨总找自己的话,一般会让让她找自己。 此刻出租车里的乔颖正打着电I话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爸爸,还没睡呢,我明天要跟同学去郊区钓I鱼,你帮我准备一套钓具一辆摩托车呗!对对,就要摩托车,能载两个人的摩托车,不要汽车…….爸爸我不需要你给我安排…….爸爸你能不能不这样啊………你再这样,真的是逼着我回美国………明天八点以前用,嗯嗯…..好的爸爸,晚安!”乔颖轻轻的合上电I话,一脸的幸福。 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长胜出了电梯直奔吧台想通I过吧台的工作人员,找一下顾凌静,走近了才看到原来保安经理张豪杰,正在吧台里跟几个小保安聊着天,“张哥,您在这里啊,”长胜急忙跟张豪杰打个招呼,“靠,刚才有几个小子酒喝多了,在这里闹腾,过来看看,你这是刚上来啊兄弟!”张豪杰见长胜跟自己说话,急忙让小弟给长胜拖了把椅子,“明天白天有点事,今I晚想早点走,所以过来跟顾主管打个招呼,杨总如果找我,就说我先回去了,既然张哥您在这里,我就跟您打个招呼吧,”长胜一边接过张豪杰递过来的烟,一边给张豪杰戴个高帽。 “对了张哥,六楼健身房的钥匙在您哪里吧,能不能给我配一把,”长胜抽I了一口烟,轻轻看向张豪杰,“兄弟你要钥匙干嘛?不会又要跟谁切磋把?跟谁交手,你喊上我,我带着兄弟给你站站桩,壮壮气势,”张豪杰一脸仗义的看着长胜,完全没把长胜当做外人,“不是的张哥,上次切磋我是侥幸赢了,可不敢再跟人切磋了,我就是觉得吧,自己没有个休息的地方,平时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长胜诚恳的说着心里话,却惹来张豪杰一阵哈哈哈大笑,“兄弟啊,哥I哥明白了…..想找咱这里小妹小服I务员找个安静的地方交交心是吧,哈哈哈,哥I哥也是过来人,哥I哥明白…….六楼健身房原来的经理室、仓库、男女淋浴I室,都空着呢,一会带几个兄弟上去看看,看好哪一间了,让小兄弟们帮你清出来,东子你招呼几个兄弟跟着王兄第上去。” 张豪杰是个实在人,谈笑中便给长胜解决了问题,虽然他想的并不是长胜的真I实想法,但毕竟一片诚意,长胜也不愿意过多的去解释,跟张豪杰打声招呼,带着东子他们几个便上了六楼。 在六楼转了一圈,张豪杰所说的几个空房间长胜都没看上,因为长胜觉得这几个房间都太大了,自己根本要不了那么大的地方,转来转去,还是相中了一个吸烟室,“就这里了!”长胜并不想更多的占用这些小保安的时间,所以看中,马上就订了下来,“王哥,您这里都需要什么东西,我们几个给您搬去,”“也不用什么东西,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就好,其他就不用了,对了帮我弄个烟灰缸,哈哈!”东子一边跟长胜说着话,一边把吸烟室的钥匙递给长胜,“我还有事先走了兄弟们,辛苦各位了,”长胜说着客气话,匆匆的走向电梯,心想着明早八点就要跟乔颖不见不散,今I晚得早点回去补觉。 长胜打车回到青石桥街看看时间才12点多一点,估计钱茜想不到自己会这么早回来,所以并没有在街边等自己,长胜迈开大步,匆匆的奔向小院,似乎真的有归心如箭的感觉。 悄悄的推开小院的院门,院内很安静,估计孩子都已经睡着了,踮起脚尖轻轻的往里走,却看见东厢房自己的床头灯亮着,钱茜正躺在床I上,手抱着一本书,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是睡着了,长胜不想惊扰了钱茜的好梦,所以轻轻的进了洗手间,也没有亮灯,摸黑用凉水冲了冲,提着自己的衣服跟鞋子,只穿着一条内I裤,慢慢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钱茜睡的很安详,一张俊俏的脸蛋,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显得娇柔似玉,看的长胜有点痴醉,渐渐的出了神……. 长胜正看的入迷,枕头下钱茜的手I机闹钟响了起来,听到手I机的震动,钱茜马上睁开了双眼,看到长胜正躺在身边,睁着一双痴迷的眼睛看着自己,吓了一跳“你…灿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怎么这么早,你回来也叫醒了我,”说着话钱茜想爬起来,却被长胜一把按住,“你起来干嘛啊,还定闹钟,”“我给你热饭去,你躺会儿,一会就好了,”说着话就想挣脱长胜爬起来。 “你别起来了,我真的不饿啊,你都累了一天了,你躺着我们聊聊天,”长胜慢慢的把钱茜拦进自己的怀里,让钱茜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孩子们今天还顺利吗?”说实话长胜这两天早出晚归I真心的有点对不住孩子们,“都好着呢,今天卖的都很顺利,就是天天看不着你,吵吵想你呢,”钱茜抬头看看长胜的脸,忽然想起什么事,急忙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长胜,“给你买了把电动剃须刀,几天不刮胡子,胡子都有点扎人了,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怎么早啊,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钱茜紧紧的盯着长胜的眼睛,生怕长胜说假话搪塞自己。 长胜见钱茜一脸认真的样子,有点心疼,一边打开剃须刀刮着自己的胡子,一边把今天酒吧里唱歌,被别人刁I难,被乔颖解救,答应陪乔颖玩一天的事情,详细的给钱茜讲了一遍。 “唱个歌还有这样的事,这帮人也真是的,多亏今I晚有人解救,今I晚你要是跟着那些饥I渴的女人去了,还不被榨成干了,”钱茜一边说话一边呵呵的笑了起来。 “所以我不去啊,我倒是想让你榨干I我,来吧多多……..”说着话长胜假装去脱钱茜的衣服,“灿灿,你别闹,别闹,我问你啊,感觉这个帮你解围的女孩,对你很有好感的样子,简直是奋不顾身啊,他会成为你的女朋友吗灿灿?”钱茜的语气带着一丝伤感,却没有一点埋怨与抱怨。 “怎么会呢,多多,我现在有女朋友,我的女朋友是你啊,”长胜紧紧的抱着钱茜,恨不得把钱茜揉进自己的身I体,“灿灿你不要这么说,我不是……”钱茜说着话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虽然我没有给你女朋友的名分,但你却做着女朋友该做的所有事情,并且是个称职的女朋友,一个值得向所有人炫耀的女朋友,我只所以不给你这个名分,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人,不能完整的给你全部的爱与呵护,一旦给了你承诺,如果有一天不能兑现这个承诺,那将对你是更大的伤害,但我极度的自私与贪婪,真的舍不得推开你,真心的舍不得…….” “不要说了灿灿,就要我们静静的享受彼此带来的快乐吧,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不是靠想象出来的,现在我们都是幸福的,没有谁对谁亏欠,活在当下比什么都好!”钱茜一脸泪水的望着长胜,有长胜这样的肯定,自己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长胜没有想到几句发自内心的话会让惹的钱茜哭的梨花带雨,伸手擦干钱茜眼中的泪水,轻拥着她娇柔的躯体,一份彼此珍惜的默契在两人心中无限的传递………… ☆、周日钓鱼 这一夜两个人睡的很沉,如果不是钱茜定了闹钟,两个人真的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听到手I机的震动,钱茜揉I搓I着自己惺忪的双眼,慢慢的从长胜怀里爬了起来,刚要伸手去抓散落在床I上的衣服,自己胳膊却让长胜一把抓I住,“多多几点了,再睡一会儿……”长胜闭着眼睛嘴里含糊的说着话,脸朝着钱茜被抓I住的小手轻轻的靠了靠。 钱茜看到长胜粘自己的样子如同一个孩子,心里不禁一阵温暖,慢慢把自己的手从长胜的手里抽I出,轻轻的穿着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扒I开蚊帐准备下床,却很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长胜赤I裸的身躯。 眼睛划过长胜轮廓分明的腹肌,那暴I涨依然的雄I壮,吓了钱茜一跳,钱茜难以想象昨晚折腾了一夜,这个面目狰狞的小怪兽为何还会如此的坚I挺?想到自己昨晚被这个小怪兽折腾的时而颤I抖时而求饶,禁不住夹I紧自己的双I腿,拉过一件长胜的衣服盖上,一脸羞红的下了床,端起自己的脸盆赶紧闪进洗手间。 拧开洗手间的蓬头,钱茜用用冷水不停的冲着自己的身I体,希望用水来消除周I身的燥热,钱茜知道此刻自己的身I体很敏I感,根本不敢用手去触I碰。自己怎么会变的如此贪欲呢,难道真的像灿灿说的那样,两个人相处过程中身I体也会产生彼此的依赖与依恋吗?钱茜想不明白,强I迫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羞羞’的事情,简单的刷刷牙洗洗脸,换了一身衣服,就去外边买早点了。 长胜起来的时候,钱茜已经把早点买回来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小五梳头,洗手间被孩子们占着,长胜只有端着脸盆在院子里的水龙头接了一盆水,光着膀子冲洗起来。 孩子们两天没见长胜的面,见长胜今早跟自己一起洗漱,都兴I奋的不得了,特别是徐婷婷,不停的围着长胜,汇报着这两天的收支,“不用天天向我汇报,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事业,你们的收入能保证你们健康快乐的生活就好,对了婷婷今天回来早的话,带上顺子他们,去商场转转买个电视,你们天天晚上打扑克也不是个事!”长胜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轻轻的跟徐婷婷说话。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班长,我们去买电视你放心吗?”徐婷婷听说长胜让她带着几个孩子去买电视,有点不敢相信。 “我今天白天还有事,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你们现在已经能像大人一样的挣钱了,为什么不能像大人一样的花钱,就你们自己去买,不要心疼钱,看中哪个了就买哪个,”长胜把自己的脸盆送回自己小屋,招呼着一群孩子进客厅吃饭。 今早的徐婷婷有点兴I奋,根本就顾不上吃饭,真的如同一个小领I导,帮孩子准备着白天出去要用的东西,“都快点吃,吃完了今天早点出发,班长说了,今天回来早了,我们买电视去,看中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我们自己去买!” 徐婷婷的话如同放了个小型的炸I弹,立刻引来孩子们兴I奋的骚I动,孩子们急匆匆的喝光自己碗里的豆浆稀饭,一人抓了两根油条一个茶叶蛋,挎上自己的军用小挎包就奔出小院。 看着孩子们匆匆的踏上征程,长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钱茜,“你说多多我们是不是老了,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激I情跟斗志了!” “谁说你老了,你才多大啊,属于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灿灿,一会儿吃完,你去冲个澡去,”钱茜撕了一块油条送进嘴里,一边嚼动,一边跟长胜说话。 “刚才在院子里,我不是洗了吗,还要洗啊,”长胜拿起一个茶叶蛋,认真的剥了起来。 “我是说……算了,爱洗不洗,我今I晚回单身公寓那边睡去,”钱茜压低了自己声音,伸手接过长胜递过来已经剥好了的茶叶蛋。 长胜见钱茜似乎真的有点挂不住的感觉,伸手抓I住钱茜的手,轻轻一拉把钱茜拉进自己的怀里,“听你的,马上去洗还不行吗………你给我洗啊?” “你想的美!”钱茜奋力挣脱长胜的拥I抱,坐回自己的桌位,认真处理着自己的早餐,不再跟长胜说话,其实钱茜很享受这种恩爱小夫I妻般的斗嘴,只是知道长胜一会还有事,不能这样一直闹下去。 长胜草草的吃了几口,真的去了洗手间呆了一小会儿,钱茜也不再计较长胜到底洗没洗,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碗筷,就一起走出了小院。 长胜看了一下时间七点二十,离跟乔颖不见不散的时间还早,心想着先送钱茜上班,“多多,我这时间还早,先打车送你上班去啊?” “不用了灿灿,我们医院在海曙区,凌云大学在梅江区,你要是送我会绕很远的路,我怕你时间来不及,”钱茜轻轻整理着长胜的衣服,“今天去钓I鱼,你也不带个帽子,你也不怕晒黑,时间还早的话,你去市场转转买顶帽子去,”两个人正说着话,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长胜拉开车门,把钱茜让进车里。 送走了钱茜长胜真的溜达着去市场买了两顶草帽,然后才打辆出租车,去凌云大学赴乔颖的不见不散。 清晨的凌云大学东大门还是比较的热闹的,各种小吃摊贩都在收拾着自己的摊位,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在摊位间穿梭,另有一番别样的味道,长胜在东大门门口,观望了一会并没有看到乔颖那个精灵的身影,想想自己的手I机里又没有存她的电I话,只能坐到路边的花坛边上一边抽烟一边等。 一支烟刚抽I了两口,一道身影快速的闪到身边站定,“王灿,你怎么不去找我,坐这里抽什么烟啊,”不用看听声音长胜也知道跟自己说话的是乔颖,“不好意思,手里忘记存你的号码了,”长胜抬起头看一眼乔颖,乔颖今天穿一件白色的运I动服,脚上穿着一双旅游鞋,似乎真的要做什么剧烈的运I动。 “我说你穿这一身不热啊,”长胜掐灭手里的香烟,站了起来,“热也比晒黑了强啊,走带你看看装备,”长着话乔颖拉着长胜就往校园里面走,“来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防晒的装备,”长胜一边走,一边把手里的草帽递给乔颖。 乔颖接过长胜递过来的草帽,急忙戴在头上,身I体站直立在长胜面前“怎么样怎么样?”乔颖着急的问长胜。 “嗯,像,很像………像个农I民!”长胜点着头,一脸坏笑的看着乔颖,“真的吗?真的像啊,”乔颖似乎并不在意长胜说她像农I民,开心的拉着长胜的手,穿梭在凌大的校园里。 “灿灿,看看我准备的摩托,你选一辆吧,”乔颖把长胜领到一个小型篮球场,说着话伸手一指,顺着乔颖所指看去,长胜立刻被眼前所看的一幕惊呆了,篮球场上密密麻麻排着一排各式各样的摩托,少说也有二十辆。 “你家,卖摩托的,还是修摩托的,怎么一下搞来这么多,”长胜兴I奋的走过去,轻轻I抚I摸I着一辆辆型号品牌各异的摩托。 “你就别管了我从哪里弄的了,选一辆你会骑的,我们准备出发,”钱茜似乎并没有过多的炫耀自己准备的这些摩托,反而很着急长胜带着她上路。 转了一圈长胜最终选定了一辆侉子,长胜在部I队的时候经常开这种摩托,感觉驾驶它轻车熟路,最关键的是,这么热的天,两个人骑一辆这样的摩托会很舒服,长胜翻身骑上侉子,拧动钥匙发动起车,脚下换挡一哄油门,偏斗摩托迅速的绕着篮球场转了一圈,华丽的停在乔颖面前。 “王灿,你选来选去,怎么选了一辆日本鬼I子的摩托啊?”乔颖一脸疑惑的看着长胜,似乎长胜选的这辆摩托车,只在电视里日本鬼I子骑过。 “嘿嘿,一看你家就不是卖摩托的,更不是修摩托的,这车最早是二战时期,德国宝马公I司生产的BMW-R71边三轮摩托车,曾随德军横跨整个欧洲大I陆,所以它的血统高贵啊,咱这辆虽然不是德国造,但却是正宗的长江750,不是那些改装拼凑出来的水货,这俩车力气大的很,套I上犁能犁地,比牛都好用,”乔颖没有想到长胜对摩托车还有研究,也不去追问,瞪着两只精灵一样的小眼睛,就坐进侉子的偏斗里。 长胜发动摩托拉着乔颖绕着凌大的林荫路转了一圈,引来了无数羡慕关注的目光,可惜校园里的路行人太多,长胜不敢开的太快,摩托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停在了小篮球场。 “这辆确实不错,咱们出发吧王灿,”乔颖似乎并没有坐过瘾,一脸期待的催促着长胜出发。 “钓具呢?我们还要买点水,买点吃的吧?”长胜询问的目光看着乔颖,“都准备好了,我放宿舍楼管阿姨哪里了,走走,我们去拿!”乔颖似乎很是着急,一个劲的催促长胜,“别着急,你先把这个带上,”长胜从车把上摘下一个头盔,一个挡风眼镜递给乔颖,紧接着把另外一套装备,套在自己头上。 乔颖看着长胜带着头盔的样子,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王灿,你这演个德国兵,不用化妆啊,哈哈哈……”乔颖手拿着头盔眼镜并没有要带的意思。 “快带上吧,骑摩托不带头盔要扣车罚款的,那个眼镜现在可以不带,一会出了市区速度快了,风会吹的你睁不开眼睛,”长胜连唬带蒙的忽悠着乔颖,最终让乔颖把头盔套在了头上。 两个人驾驶着摩托车,去乔颖的宿舍取了装备,轰鸣的马达在宁静的校园里,发出一串不和谐的音符,在人们的异样的眼光中,窜出了凌大校园。 “王灿,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啊?”摩托车遇到红灯停了下来,乔颖急忙抓紧时间问长胜。长胜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凌云地图递给乔颖“咱们顺着梅江河边上的梅江公路,一路向东,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到郊区了,现在我只是个驾驶员,你是领I导,你来指挥我,你让我拐弯我就拐弯,你让我直行我就直行……..”绿灯亮起,摩托车慢慢的行驶在公路上,乔颖则坐在偏斗里摊开了地图,找寻着梅江公路。、 “找到了,找到了,现在直行,过两个十字路口拐弯……..”乔颖手抓着地图,兴I奋的朝着长胜喊了起来,长胜也不言语,加大油门,长江750像憋住了力气的野马,一声铿锵有力的嘶嚎,向前冲去。 摩托车在乔颖的指挥下,快速了转出了市区,上了梅江公路,周日的梅江公路车辆并不多,长胜想试试长江750的马力,加足了油门,让自己驾驶的摩托,尽情的奔跑,迎面吹来的风,掀起了长胜衬衣的衣角,也点燃了乔颖的激I情。 “同志们冲啊……超车….超车…超过它………”乔颖一边大声的喊叫,一边兴I奋的手舞足蹈,不知道怎样才能完全宣I泄自己的激I情,长胜不知道乔颖为何会如此的兴I奋,想起带着曲琳滑雪的情形,曲琳同样的兴I奋异常,难道速度真的能点燃女人的激I情吗? 乔颖的尖I叫中摩托车又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这是梅江河的一个很小支流,河边长着高大的树木,长胜是北方人,所以叫不出这种大树的名称,但这几棵高大的树木,却在这烈日当头的夏日里,撑起了一片难得的树荫。 长胜在大树下停了下来,跳下摩托把乔颖从偏斗里扶了下来,然后把钓具从摩托上一一的拿了下来,到岸边找一块平稳的地方,开始整理起钓具,长胜不知道哪里搞的这些钓具,真的可以说是专I业级别的台钓准备。 整理好了钓具,长胜往窝子里投了点打窝料,从一钓箱的鱼饵里选了几包商品饵,和起了鱼饵,长胜知道跟乔颖这样不会钓I鱼的人一起钓I鱼,不要想着掉大鱼,能钓点小鲫鱼就很满足了,所以选的是鲫鱼饵。 看着长胜和好了鱼饵,乔颖有模有样的学着长胜的样子,坐在小钓凳上抛竿收杆,看似轻巧的活,到乔颖手里却并不是那么会事,乔颖很不服气,为什么鱼竿到了自己手里就那么的不听话呢,长胜看到乔颖笨拙的样子想过来帮忙,乔颖却不买账,谢绝了长胜的好意,专心的捣鼓I起手里的鱼竿鱼线。 长胜见乔颖并不需要自己帮忙,也加快了自己的抛竿速度,见自己的窝子里翻起了鱼星,才停止抛投,挂上饵料抛出鱼竿,紧盯着自己的浮漂,等待着鱼饵上钩。 “中…….”随着长胜一声自信的中,长胜手略微一抖,一尾二两左右的小鲫鱼,颤巍巍的被长胜拉出I水面,乔颖转身瞅一眼长胜的钓获,还是不服气的钓起自己鱼。 鱼儿进了窝了,长胜上鱼的频率就快了起来,或大或小的小鲫鱼连着杆的上,似乎在故意的气乔颖一样,长胜又连着上了两条鱼,彻底钓没了乔颖的信心,把手里的鱼竿外地上一扔,打开自己的双肩包,掏出一堆的零食水果吃了起来,吃了一会儿,仿佛有了新的领悟,把自己的零食水果一一的挂在鱼钩上,抛到自己的窝子里。 “我觉得你干脆挂上一百钱扔水里,鱼想吃什么,让它们自己买吧,你给他们准备的它们不一定喜欢吃啊,”长胜瞅一眼乔颖,呵呵的笑了起来。 乔颖知道长胜这是在笑话自己,所以直接起身,提着自己的鱼竿,顺着岸边朝远处溜达,长胜看着渐渐远去的乔颖,心中暗暗的感叹,“这个乔颖哪里都好,就是不愿意服软,个性太强。” 长胜这里正想着心事,远处却传来了乔颖大声的尖I叫“王灿………王灿……”,长胜心头一惊,“靠,怎么了,不会是被蛇咬了吧?”长胜扔下手里的鱼竿,快速朝乔颖跑去。 长胜的步子很大,几步跨到乔颖身边,“怎么了?”长胜焦急的问道,“王灿,我我我….我的鱼竿被鱼拖走了……..”乔颖一边激动的说着话,一边手指向河里,顺着乔颖的所指看去,乔颖的鱼竿在河水里飘着,似乎真的被什么东西拖拽着,慢慢的向远处漂去。 长胜快速的脱I下自己的鞋子衣服,只穿着一条短裤,一头扎进水里,甩开膀子快速的划拉,慢慢的靠近漂在水面的鱼竿,抓I住鱼竿猛的一提,杆头剧烈的抖动了起来,长胜知道,乔颖的鱼钩上还真的挂着一条不小的鱼。 长胜一边晃动着身I体踩着水,一边紧紧的抱着快弓成九十度的鱼竿,乔颖站在岸边焦急的看着水里跟大鱼搏斗的长胜,只是自己干着急,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长胜在水里足足跟大鱼搏斗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耗尽了大鱼的力气,一手抓着鱼竿,一手划着水,慢慢的游回了岸边。乔颖伸手拉长胜上岸,瞅一眼长胜的身I体,赶紧把脸转向一边,长胜低头看看自己的内I裤,原来自己湿I透的内I裤紧紧的贴在身上,跟没穿没有什么两样。 长胜急忙收杆,把自己费了半天劲才拉回来的鱼从水里弄上了岸,原来拉走乔颖杆子的是一条足有二三斤的翘嘴,长胜不知道乔颖鱼钩上挂的什么,会钓起专门吃小鱼吃小虾的翘嘴。 长胜快速套I上自己的衣服,把鱼竿跟鱼都递给乔颖,“你厉害啊,随便就能钓起这么的大的鱼,”“咱这叫拼不过技巧,拼运气,服气吗王同学?”乔颖蹲在地上把I玩着奄奄一息的翘嘴,一脸兴I奋的跟长胜说话。 “哎,刚才你鱼钩上挂的什么东西,不会真的挂了一百块钱吧?”长胜看着乔颖得意的样子有点来气,还是不忘去调侃她,“切,我刚才挂的桑葚好不好,”乔颖看到自己钓的大鱼快被自己玩死了,急忙提着大鱼跑向自己的钓位,把大鱼扔进鱼护里。 翘嘴为什么会吃桑葚长胜并明白,但这是巧合还是翘嘴独爱桑葚长胜却要尝试一下,跟乔颖了要了几个桑葚挂在鱼钩上,轻轻的抛进自己的窝子里,耐心的看着鱼漂,鱼漂在水里一个翻身立直,轻轻的颤I抖一下,一个大黑漂,长胜赶紧提竿,鱼线拽着鱼竿发出“呜呜”的声音,长胜心里明白这应该是上了大鱼了,一手抱着鱼竿慢慢的溜着鱼,一只手拿起了地上的抄网。 乔颖见长胜中鱼,赶紧的跑了过来,接过长胜手里的抄网,两个人合力把长胜钩上的大鱼弄了上来,长胜一看果然又是翘嘴,这样看来,桑葚还真的是翘嘴的极品钓饵,没有想到乔颖无心插柳,却找到了钓翘嘴的诀窍。 “乔颖,刚才你钓的大鱼不是偶尔,钩子上继续挂桑葚,我这条翘嘴也是挂桑葚钓的,”长胜一边挂饵抛竿,一边跟乔颖交流心得。 接下来两个人进入了上鱼高峰,持续的上了翘嘴,并且每条的个头都不小,“抱住鱼竿,把鱼竿立起来,不要让鱼把鱼竿拉直……”长胜抱着鱼竿,溜着自己竿上的鱼,一边指导着乔颖。 两个人双双上鱼,把今天钓I鱼活动推上高I潮,在长胜的帮助下,把钩上的鱼弄上岸,乔颖一屁I股坐在地上,似乎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刚才的这条鱼给耗尽了。长胜看一眼鱼护里慢慢的收货,知道再钓下去就不是玩了,这些鱼吃又吃不完,还是不钓了。 拉着乔颖的手走到大树下,两人喝水吃东西,补充体力,开心的分享着钓I鱼的心得,吃完了东西长胜走到河边放水,却发现水里的水葫芦下面有很多的小龙虾,“来来,乔颖,你来”长胜放完水,急忙喊乔颖。 乔颖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的挪了过来,“喊我I干嘛?”,“这下面有很多小龙虾,你要钓龙虾吗?”长胜手指着水葫芦,悄悄的跟乔颖说,似乎怕自己的声音大了,把龙虾吓跑了。 “在哪里?在哪里?我看看…….”听说有龙虾,乔颖疲惫的身躯立刻如同充满电一样,闪动着一双灵动的眼神,找寻着龙虾。“在水葫芦下面呢,你等等我去准备工具去,”说着话长胜赶紧在树林里找了两个树枝,绑上一截鱼线,又在草丛里抓了两只小青蛙做饵。 细瞅着水葫芦,只要露I出两个钳子,就挑着饵料放到钳子旁边,贪婪的小龙虾看见有吃的,便伸出两个大钳子夹I住饵料慢慢的往嘴里送,这个时候时候轻轻的把树枝提起来,一个小龙虾就从水葫芦里挑了出来。 找到了新的玩法,乔颖跟长胜都来了兴致,如同比赛一样,你一只我一只的上着龙虾,长胜觉得一趟趟的往鱼护那么送太累,直接把钓箱里的商品饵都倒在地上,把钓箱打来盖子,放在岸边,离了水的小龙虾并不会松钳子,把龙虾提到钓箱上面,轻轻的一抖,龙虾松了钳子,直接就掉在了钓箱里。 乔颖兴I奋的钓着龙虾,完全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长胜却觉得这样钓不过瘾,捉一支小青蛙,扒了皮直接绑在抄网上,然后把抄网伸进水里,过一会儿,猛的提上来,抄网里就会有七八只龙虾。 两个人各自用自己的方式钓着龙虾,天却慢慢的阴了起来,“乔颖,天有点要下雨的样子,我们撤吧?”长胜一边说话一边收拾东西,“再钓一会吧?不会说小就下吧?”乔颖似乎并没有钓够,说着话还是蹲在河边,认真着找寻着水葫芦下面露I出的的大钳子。 长胜也不去管她,把所有的工具都收拾好,一件一件的往车上搬,一阵凉风吹来,似乎隐隐的闻到了雨水的气息,长胜上了摩托拧动钥匙,用脚猛的一踩,把摩托车发动起来,哄着油门,等着乔颖。 这时候乔颖才感觉,天真的变的很暗了,赶紧扔了手里的树枝,依依不舍的跑向摩托车,快速的钻进偏斗里,长胜不敢怠慢,挂上档位,手腕一拧,加大油门,摩托车轰鸣着奔驰在返程的梅江公路。 ☆、受伤精灵 摩托车上了公路不久,零星的雨点便不停的滴落下来,长胜不得不加大油门,希望能赶在大雨来临之前返回去。来的时候长胜开了半个多小时,但返程却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已经进了市区,密集的雨点如期而至,惊扰着城市的宁静,乔颖急忙打开自己的双肩包,把自己的折叠伞打开,自己也坐到了长胜的身后的座位,一只手搂紧长胜的腰,一只手撑着一把小伞,为两个人遮挡风雨。 “乔颖……雨马上就要下大了………我先送你回学校啊还是找地方吃饭?”长胜一边哄着油门,一边大声的呼喊,“你听我的,前面的红绿灯左拐…….”乔颖贴着长胜的耳朵也学着长胜样子扯着嗓子喊。 有了乔颖的指示,长胜不再多想,摩托车在乔颖的指挥下,穿梭在梅江区风雨交加的街道,最终摩托拐进了凌大附近的一个新小区,在乔颖的指挥下长胜把侉子停到了楼下的车库里,自己则提着装满鱼跟龙虾的钓箱鱼护,跟在乔颖的身后慢慢的朝楼上爬。 两个人走到三楼,乔颖用钥匙打开房门,把长胜让进屋里,进了屋长胜却停住脚步,不敢往里走,这是一所装修的特别别致的房子,如同进了一个童话王国的公主房,整体白色的装饰格调,配上黄色的灯光,更加显得温暖。 “站这干嘛,进来啊”乔颖换了拖鞋,招呼长胜,“厨房在哪里,我去找个东西把鱼装上,”长胜也急忙换着脱鞋,生怕不小心弄脏了干净的发亮的地板。”进来左边那个推拉门………”乔颖一边跟长胜说着话,一边快速的冲向洗手间。 长胜走进厨房,找了三个盆,把一上午的收货做了分类,又在洗菜盆冲洗起鱼护钓箱,“王灿,你先把外面的湿衣服脱下来,别一会感冒了,我先冲个澡,换身衣服,我洗完了你再洗。”说着话乔颖抱着一套衣服再次闪进厕所。 长胜待在厨房里也没什么事,把自己的衬衣脱了下来,找个小凳子坐下,开始收拾起上午的钓获,长胜刚才找盆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虽然这个公主屋看起来好长时间没人住了,但厨房里的各种调料都很齐全,一会儿也不用出去吃了,清蒸条翘嘴,麻辣个龙虾,再弄个鲫鱼汤,蒸点米饭就是一顿不错的午餐。 长胜认真的杀着鱼,清洗着龙虾,不经意的转头吓了一跳,乔颖正穿着睡意,趴在厨房的门边,瞪着一双古怪精灵的小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你洗完了啊,不声不响的瞅我I干嘛?这是谁的房子啊乔颖?”长胜一边摘着虾线,一边轻轻的问乔颖,“王灿,你还会做饭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乔颖有点答非所问,也搬个小塑料凳子,拖着下把认真的看长胜杀鱼洗虾。 “做饭有什么难的,我曾经是个兵,当兵的洗衣做饭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不是跟你吹,我们在部队的时候,连被子都是自己缝,”提起自己的军旅生涯,长胜总会莫名的感到自豪。 “哦……那你当的什么兵…..怎么还会跳舞唱歌呢?”乔颖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长胜,似乎要从长胜的表情里分辨长胜话的真假。 “音乐是我从小的爱好,天生就有音乐天赋,可惜我们农村学校的音乐教育水平太低,没有受过什么系统的音乐基础训练,好容易读到高二,被部队文工团选上,心想着去部队的音乐殿堂熏陶一下,谁知道新兵连的时候表现太突出,新兵连结束往下分兵的时候,让我们新兵连长给雪藏了,弄了个身体素质很差的兵给我换了,”新兵连被人替换一直是长胜的一个心病,每每提起来,心里总是一阵感慨。 “王灿,那你怎么看我的,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乔颖往下拉一拉自己的睡衣,把自己的膝盖包在里面,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一脸期待的等着长胜。 “受伤的精灵!你有一双窥视人内心的眼睛,但眼神中,却隐藏着一份恐惧与忧虑,虽然你一直在刻意的掩饰,但就是你的这种掩饰,暴露了你内心的创伤!”长胜一边干着活,一边头也不抬的做着评述,“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缺点葱姜蒜,哎,乔颖这附近哪里有菜市场,我买点葱姜蒜去。” “王灿,快说你到底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受过伤……….”乔颖两只手死死的拽住长胜的胳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似乎身上原有的那份灵性都已经被恐惧所吞噬。 长胜好奇的看着情绪失控的乔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在板凳上坐下,“我都告诉你我做什么的了,以前我是农民,是个学生,上到高中二年级被部队文工团以舞蹈演员招进部队,新兵连的时候因为身体素质太出众被新兵连给替换,下了连队直接去了教导大队强化训练了三个,回来当的副班长,后来因为要去北京给大学生搞军训,就给带队的参谋长当了一年的通讯员,回连队后部队裁军,我们整个师都转成了武I警,我被选进了特警队,但后来因为眷恋家里的女朋友放弃了深造的机会,也放弃了提干的机会选择了退伍,退伍后没有回家继承父亲衣钵继续做农民,而是应聘到一家网络公司业务部做业务,再后来因为喜欢一个凌云的女孩,就跟着她来凌云了,后来不明不白的就分手了,想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就去江南娱乐找工作,结果第一天就遇到你了,这就是我的全部,”长胜一口气说把自己18岁以后的人生,做了一个简单的诠释,再看看情绪失控的乔颖,身体颤抖的已经不那么里厉害了,只是还是用那难以琢磨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你怎么会看到我内心深处,而我却看不到你的呢?”乔颖轻轻的嘟囔着,仿佛一时半会难以从这失态中走出来。 “你的眼神很犀利,跟人对视的时候,仿佛能窥探到人们心底的秘密,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躲避你的眼神,但眼神的传递都是相互的,你通过别人的眼睛窥探别人的内心,别人也通过你的眼睛窥探你的内心,所以你很担心别人通过你的眼睛窥探你的秘密,每次跟人对视以后,你眼神收的太快,就如同哐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心门,并切在关门的同时,还不忘向左右环顾一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这些足以说明,你的内心受过很深的创伤,并且现在都还没有痊愈,”长胜慢慢的倾诉,像是回答乔颖的疑问,更像是一个侦探在分析案情。 “而为什么你看不懂我,不是我伪装的太深,也不是你的阅历太浅,而是我跟你的世界里的人都不一样,今天你弄的一堆摩托车,你准备的专业级别的钓鱼装备,以及现在的这所装修别致的房子,都说明你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咱们不是一路人,我是生存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就在十几天前,我还跟一帮拾荒的孩子们睡在月牙湖立交桥的下面,人无欲则刚,跟你交往我既不想贪你的钱,更不想贪你的色,所以在我的眼里,你找不到贪欲,但凡我内心里装着一点点对你的贪欲,都会跟其他人一样躲闪你的眼神,”长胜已经收拾好了鱼虾,干脆拖过小板凳坐在乔颖的对面。 “那你能看出我受过怎样的伤害吗?”乔颖收起自己灵力的眼神,怯怯的望着长胜。 “我看不出来,但我敢肯定不是情伤,因为酒吧里我唱情歌,几乎唱哭了整个酒吧的女人,而你一点哀伤的感觉都没有,应该是一种惊悚的突然事件吧,比如绑架,车祸等事情,既给你的身体造成了伤害,又刺I激了你的神经,”长胜瞅一眼乔颖,希望从乔颖里的表情来判断自己猜测的是否准确。 “王灿,你能替我保密吗?”乔颖紧紧的抓I住长胜的手,一脸恳求的表情。“我肯定替你保密,只是我并不知道你的秘密,只是感觉你受过伤害而已,”乔颖的话语直接回答了长胜,长胜还是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跟乔颖拉了钩。 “你去休息一下吧,告诉我哪里有菜市场,我去买点葱姜蒜,一会儿回来做好了饭,喊你起来吃饭,”长胜简单收拾了一下刚才用的工具。 “你还是洗澡吧王灿,我给丹丹菲儿打电话,这个天估计他俩也没什么事,他俩知道我这个地方,让她俩捎点葱姜蒜上来就好了,”乔颖跟在长胜的身后,乖巧的不得了,仿佛自己身上的那份孤傲的□□在长胜面前真的没有什么打开的必要。 听了乔颖的话,长胜也不再执拗什么,直接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洗手间,“王灿,洗手盆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的毛巾,你自己拿一条,还有把你的湿衣服脱下来,扔洗衣机里,连我的一起洗了,一会甩干了晾上,你走的时候就能穿了,”乔颖站在洗手间门口,不停的指挥着长胜。 “我衣服洗了,一会我怎么出去啊?”长胜听了乔颖的话,着急的问,“我打电话给丹丹,让她帮你买一条大短裤就行了,我们学校门口好多卖衣服的店,”乔颖说着话,离开了洗手间门口,长胜心想可能真的打电话了去了。 长胜洗澡的时间不长,只是乔颖这新式的洗衣机长胜有点捣鼓不明白,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洗衣机转了起来,丹丹跟菲儿还没来,长胜也出不了洗手间,只能无聊的坐在马桶上发呆。 长胜坐在马桶上无聊的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却猛然听到了几声急促的敲门,乔颖快速的跑过去开了门,把丹丹跟菲儿让进了屋,“干嘛呢乔大小姐,让我们买葱姜蒜是要做饭给我俩吃啊,也没听说你会做饭啊?”丹丹提着手里的葱姜蒜直接进了厨房,却发现了早已经收拾好了的鱼跟龙虾。 “情况不对啊,这些都是你收拾的,不对不对,你让我想想…..男人大短裤….哈哈…..乔颖你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藏在哪里了,快请出来让我们看看!”丹丹说着话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找寻起来。 乔颖也不跟她计较,伸手拽过丹丹手里装大短裤的袋子,走到洗手间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刚才丹丹跟乔颖的对话长胜都听见了,听见敲门声急忙把洗手间的门开了一道缝,接过乔颖递进来的大短裤。 长胜穿着大短裤光着膀子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立刻看的丹丹跟菲儿目瞪口呆,“行啊,王灿,这么快就把我们乔大美女拿下了,够神速的啊,”两个女人询问挑衅的目光看的长胜一阵阵的脸红。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跟王灿上午去钓鱼,回来的路上被雨给淋了,只能到这里洗洗澡,换换衣服,你们看那些鱼那些龙虾都是我俩钓的,”乔颖一边解释,一边手指着厨房里的鱼虾。 “那么多鱼虾都是你俩钓的?吹牛吧,你什么时候会钓鱼了?”菲儿走进厨房瞅了一眼盆里的鱼虾,一幅不相信的样子。 长胜也不去解释什么,感觉这样的事情,越去解释,越显得心虚,跟这些女生斗嘴实在没什么意思,赶紧的闪进厨房,坐在小板凳剥葱掰蒜,开始准备起自己的河鲜大餐。 三个女生都站在厨房的门口看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做饭,有点不好意思,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三个人还是相互推搡着进了乔颖的卧室。 鱼虾长胜早已经收拾好了,所以做起来并不麻烦,两个炉灶一起开火,三道菜半个小时便上了餐桌。 “开饭了…..”长胜冲着卧室喊了一声,自己则在厨房里最后收拾一下,三个女生听见长胜的呼喊,快速的推开卧室的门,一边嗅着鼻子,贪婪的闻着饭菜的香味,一边快速的围坐在餐桌边上。 看着餐桌上的饭菜,三个女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拿着筷子,迟迟的不敢去碰,“看什么看,怕有毒啊,开动啊….”长胜一声提醒,三个女生如梦方醒,赶紧的下了筷子。 “嗯嗯,好吃,好吃,菲儿,你尝尝这个,哈….哈…..辣…过瘾!”三个人里就丹丹第一筷子奔的是龙虾,尝了一口马上被这麻辣的味道所征服,急忙的给菲儿跟丹丹推荐。 今天长胜虽然只做了三道菜,但量绝对的足,翘嘴选了一条足有四斤的清蒸了,所有的鲫鱼炖了一锅汤,所以炖出了一锅奶白色的鲜汤,所有的龙虾也全做了,足足有一小盆,长胜相信这几个菜足够这三个女生吃了。 “觉得辣就喝口汤,”长胜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碗给三个女人盛汤,乔颖接过长胜递过来的鲫鱼汤,轻轻的喝了一口,头还没抬起来,就急忙的给长胜伸出了大拇指,丹丹跟菲儿看着乔颖的表情,也都赶紧的尝了一口,一齐朝长胜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这一顿饭长胜吃的很快,两碗米饭半条鱼,一碗鲫鱼汤,快速的喂饱了自己,长胜开始给三个女生做起来了服务员,三个女生似乎对清蒸翘嘴并不感兴趣,龙虾陪鱼汤似乎才是她们的最爱。 长胜看一眼乔颖贪婪的吃相,心里暗暗的想笑,昨天还说自己要减肥,看来只是吃饱了才有劲减肥。 三个女生完全不顾及自己吃相,一双油腻的小手不停的剥着龙虾,每人的面前都堆起了一小堆龙虾壳,三个人吃相贪婪,但吃的速度并不快,这一顿午餐,一直吃到了下午4点,才算真正的收场。 “王灿,你做的饭太好吃了,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们做一顿啊,”乔颖一边用餐纸擦着手,一边急切的问长胜。 “你嫁给他,不就天天能吃到他做的饭了吗?”菲儿瞅一眼长胜跟乔颖,一脸的坏笑。 “你那来的那么多话,没吃饱是吧,来来来,这还有汤你喝点!”乔颖手指着捞完了龙虾剩下的半锅红油。 “下周末看看有时间吧,带你们一起抓龙虾去,看来你们都挺喜欢吃龙虾的,”长胜说着话,走到阳台上,收起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洗手间把自己的衣服换上。 “真的吗王灿?下个周末,咱们一起去啊!”丹丹听到长胜的话有点兴奋,但说完话,又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点不对,急忙怯怯的瞅了乔颖一眼。 “你们慢慢玩啊,我晚上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长胜换完了衣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跟乔颖她们打着招呼。“乔颖,这些翘嘴,你们也不会做,也不怎么喜欢吃,我拿回去,给孩子们吃了,”长胜找个塑料袋把几条收拾好的翘嘴装在里面,提着鱼就准备离开。 “什么….孩子?长胜你有孩子们了,”乔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着急的问长胜。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十天前还跟一帮拾荒的孩子们一起,住在月牙湖立交桥的下面,现在我跟这些孩子在老城区租了个房子,算是有了立足之地吧!”长胜并不想久留,说着话就开始换自己的鞋。 “王灿,你的意思是,你收留了一批孤儿?”菲儿一脸崇拜的看着长胜,似乎发现了一个灵异的外星人。 “不是我收留了他们,是他们收留了我,没有他们的帮助,或许我仍然露宿街头,或许早已经了离开了凌云!”长胜穿戴整齐,回头看看三个女人,似乎等待三个人尚未说出来的问话。 “哪有时间我们能去看看这些孩子们吗?”乔颖的眼睛里没有往日的犀利,此时正有一丝朦胧的湿I润,在眼睛里滚动。 “谢谢你的好意乔颖,我不想别人去打扰孩子们,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他们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平静的生活,连我都只是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大哥哥,放手让他们自己闯,闯出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的路,只有那样,不管我在不在他们身边,他们都会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你们三个慢慢玩,我真的走了,”长胜说完话,推开房门,快速的下了楼。 三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长胜消失在雨雾中的身影,内心各自装着自己的心事,相互无话,默默的走向餐桌,收拾起餐桌上的垃I圾。 “乔颖,你晚上还去江南娱乐不?”丹丹用垃I圾桶接着龙虾壳轻轻的问乔颖。“今天钓鱼太累,不去了,一会儿我在这睡会儿,睡饱了回宿舍,你俩是在我这玩,还是回去啊?”乔颖疲惫的神态,真的如同累了一般,完全没有了刚才吃龙虾的干劲。 “那你睡吧,我跟菲儿先回宿舍了!”乔颖的话语里,丹丹听出了送客的味道,所以识趣的放下手里的垃I圾桶,给菲儿递个眼神,两个人会意的点点头,一起跟乔颖道了别。 两个人刚走下了楼便立即打开了话匣子,“菲儿你有没有觉得王灿跟乔颖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丹丹一脸神秘的看着菲儿,“王灿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倒是乔颖今天有点怪怪的,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菲儿轻轻撑开自己的雨伞,两个共撑一把小伞方便说话,“你看乔颖,又是献花,又是解围,今天跟王灿去钓鱼也不带我们,是不是看上王灿了,”丹丹停了一下脚步一脸肯定的看向菲儿。“看上了又能怎样,乔颖的家庭能允许乔颖嫁给一个拾荒的流浪汉吗?”菲儿的言语并不多,但却总能说出问题的关键。 “嗯嗯,你说的对菲儿,所以乔颖才会那么失落,哎哎,王灿坐在板凳上掰蒜的时候,你看见了吗?那个那个,”丹丹有点兴奋,听了菲儿的话,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有机会。 “看见什么啊,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菲儿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不可思议瞅一眼丹丹。 “就是那个,男人的那个,他穿着大短裤,里面没穿内I裤,我隐约的看见了,真的好大!”丹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欣喜。 “谁像你啊不I要I脸,老盯着人家男人那里看,”菲儿故意把脸装向一边,似乎不愿意跟丹丹同流合污。 “真的很大啊,你说这么大一根,那得有多刺I激?”丹丹并不在意菲儿的的话语,还是一副情痴的样子,一脸的向往。 “别跟我谈这个,我连男朋友都有过,我可什么都不懂?”菲儿实在看不下去丹丹那一脸骚I情的样子,所以极力的撇清自己。 “拉倒吧,别装纯了,晚上忘情的时候,床都被你弄的吱吱响,憋的吭哧吭哧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啊?”丹丹揭了菲儿的短,怕菲儿报复她,一边哈哈的笑着一边快速的逃出菲儿的伞下,跑开了一段距离,才从自己的包里掏出自己的伞。 “你………你……..丹丹……..”菲儿见丹丹远远的跑开,恨的直跺脚,但菲儿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偷偷的小动作,会被丹丹发现,菲儿清楚的知道乔颖跟丹丹都很喜欢王灿,他俩都喜欢的男人,根本轮不到自己,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菲儿只有无限的遐想,而这无限的遐想也总能引领着自己一步步的走向罪恶与快乐并存的深渊……. 送走了丹丹跟菲儿,乔颖无心再去收拾,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就回到自己的卧室,还是用自己的睡衣把自己包裹严实,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脑袋放在膝盖上,脑海里一遍遍想着长胜的话,应该说是细细的品味长胜的每句话,一句一字的推敲,似乎长胜里的话里,有给自己疗伤的灵药。 回到青石桥街的小院,已经将近5点了,长胜本想给孩子们做熟了饭再去上班,看看时间有点来不及了,走进小院想把鱼走进厨房,但刚进院子就听见孩子们欢快的吵闹声,长胜没有进厨房,提着鱼直接进了客厅,却见几个孩子们正围着一台崭新的电视机,争论着什么。 “班长,你回来了,你看看我们买的电视机,”徐婷婷见长胜回来,一脸自傲的让长胜看新电视。 “不错不错,这么快就买回来了,你们争论什么呢?”长胜轻轻摸I摸了小五的头,一脸安详的看着孩子们,分享着孩子们的快乐。 “大家都在争论看那个台呢?”小老虎听了长胜的问话,抢先回答。“这个好办啊,大家做个投票表决,小数服用多数就好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问题,就投票,你们慢慢捣鼓啊,我急着上班呢,”说着话长胜把手里的鱼放在桌子上,“婷婷一会告诉钱医生,鱼我都收拾好了,晚上让她给你们做,对了,每天钱医生买菜买早点用了多少钱要给人家,别让她一个月的工资,不够你们这一帮疯孩子吃!” 说着话长胜不敢耽搁,赶紧的闪出客厅,朝院外走去…… ☆、长胜探案(上) 出了小院长胜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忙朝江南娱乐赶,来到了江南娱乐,这座在夜晚才会展现辉煌的娱乐中心,已经慢慢的进入了状态,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到位,长胜不知道自己今晚的工作从哪里开始,正想去六楼看看自己的休息室,包里的手机却突然的响了起来。 “王哥啊,你到公司了吗?刚才吃饭的时候一直找您没找到,来公司了,您能来一下二楼吗?我姐姐找您有事!”长胜没有想到林夕梦会打自己的电话,更没有想不到只有一面之识的林夕瑶找自己到底会有什么事。 想想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工作,所以直接进了电梯去了二楼,二楼酒吧上客的时间似乎要比一楼要晚很多,冷清的酒吧里只有几个服务生忙碌的身影,长胜喊住一个服务生问了一下林夕瑶的办公室,便直接敲响了吧台右边的小门。 “门没锁,请进!”门后传来林夕瑶百灵一样清亮的声音,长胜慢慢的推开了屋门,酒吧右边小门后的空间要比左边的排练厅大的多,一条宽敞的走廊,两边各有两个大的房间,长胜不知道这些房间都用来做什么的,只是努力的辨别着声音,找寻着林夕瑶的办公室。 “哦,是王灿啊,来这边请,”林夕瑶见有人进来,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探出头,见进来的人是长胜,赶紧的把长胜让进去自己的办公室,“您请坐,喝茶还是喝咖啡?”林夕瑶一边给长胜让座,一边等待长胜回复。 “林经理,您不用忙活啊,我喝水就好了,”长胜回着话,却抬头打量起林夕瑶的办公室,一张枣红的老板桌,一张老板椅,一组真皮沙发,一个玻璃钢茶几,屋内的一切简洁明朗,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只是办公桌的右手边还有一个小门,长胜不知道里面是厕所还是林经理的卧室,连杨总的办公室里都没有这样的小门,这独特的布局不禁让长胜心里平添一份疑惑。 “来,王灿,您喝茶,”说着话林夕瑶端着着一个小茶盘进来,把茶盘放到茶几上,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林夕瑶没有坐回自己的老板椅,而是陪自己坐在沙发上,忽然就拉近了跟长胜之间的距离,让长胜的心里顿时对林夕瑶多了几份好感,抬头看一眼林夕瑶,虽然跟妹妹林夕梦长着同样轮廓的漂亮脸蛋,但体态却要比林夕梦丰I满,更多了几份成熟I女人才有的圆I润跟持重。 “王经理,也不知道您今年多大,是该叫您一声哥,还是该喊你一声弟弟?”林夕瑶说着话,给长胜到了一杯茶,轻轻的递给长胜。 “我76年生人,今年26岁,属龙!”长胜轻轻的接过林夕瑶递过来的茶,慢慢送到嘴边品了一口,琥珀色的茶水跟杨总的龙井有着别样的滋味。 “哦,我74年的,比你大两岁,以后就喊你弟弟了,我只有梦梦这么个妹妹,一直都想有个弟弟,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就你是你姐姐了!”林夕瑶一边说话,一边露出一脸的欢喜,仿佛突然找到了自己家人的感觉,而这份过于热情的攀谈,给长胜的感觉如同荒岛上,自己吃的第一口野蜂蜜,甜的发齁。 “瑶姐好!”长胜轻轻的欠了欠身,脸上也挤出一点僵硬的微笑。 “瑶姐多难看听啊,以后就喊姐姐好了!”林夕瑶一脸兴奋的看着长胜,似乎真的把长胜当成了家人。 “好啊,姐!”长胜在林夕瑶的面前还有点拘谨,无形中总感觉林夕瑶身上有一份压迫式的气场,让自己感觉很不舒服。 “哈哈太好了弟弟,今天叫你过来呢,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感觉你跟梦梦配合的不错,你在江南娱乐也没有具体的工作,所以就跟杨总打电话,想让你暂时过来帮一下梦梦,杨总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你觉得呢弟弟,先来姐这里帮几天忙可以吗?”林夕瑶一脸恳求的看着长胜,这讨好式的表情,让长胜没有勇气去拒绝。 “那我试试吧姐,我没做过,但愿不给您添乱就好,”长胜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心里一直暗暗的思量,林夕瑶为什么这么热情的给自己弄来酒吧工作,难道真的是希望自己帮林夕梦吗? “行,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弟弟,一会我就给杨总打电话,再找几个人在梦梦的办公室旁边给你清理出一间办公室出来,”林夕瑶见长胜答应下来,兴奋的握了一下长胜的手。 “不用什么办公室啊姐,昨晚让保安经理张哥在六楼的吸烟室给我清理出来个休息的地方,如果我不在酒吧,打我电话就好,”长胜说着话,端起那杯琥珀色的茶水,又轻轻的呡了一口。 “你都准备好了啊,你看看我还是晚了一步,行啊,你在哪里休息都成,我这没什么事情,你去梦梦那边帮她看看吧,”林夕梦说着话就站了起来,似乎有立刻送客的意思,这突然的逐客令,让长胜感觉自己的言语可能哪里说的不到位了,让这个刚才还热情如火的林经理突然就不高兴了。 长胜也不想去追问缘由,赶紧起身走出办公室,朝着小门走去,小门突然被人从另一面推开,一个男人低着头走进来,差点跟长胜撞个满怀。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都一齐的驻步抬头观望,两个人眼神短暂的交接,似乎都认出了对方,眼神中也同样都充满了疑惑,最终两个人还是相互的点了点头,便错开了身子,相背而驰。 长胜想不明白,公关部的经理孙家彤来找林夕瑶什么事,进来的时候门也不敲,似乎跟林夕瑶很熟,林夕瑶那么着急的撵自己走,不会是在等孙家彤吧,想到这里长胜心里的疑惑,似乎慢慢的清晰起来。 同样疑惑的是孙家彤,刚来两天就搞出了名的家伙,来林夕瑶的办公室干什么呢,“林姐,王灿这个小子,来你办公室干嘛?”看着茶几上的残茶,孙家彤直接道出心中的疑惑。 “你能来,人家就不能来啊?”林夕瑶掏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吊在嘴上,身体深深的往沙发上一靠,似乎正等着孙家彤给她点烟。 “我来是因为……靠……你不会是跟这个臭小子勾搭上了吧………妈I的敢碰老I子的女人真的是找死…….”孙家彤撸I着袖子一副要跟长胜去拼命的架势。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只会唬人的架势吧,你打的过他吗?再说了谁是你的女人,你敢娶我吗?你敢娶我敢嫁,你不敢吧,所以在老娘这得了便宜别卖乖,”林夕瑶见孙家彤并没有给她点烟的意思,自己一边数落着孙家彤,一边找火机点烟。 “那…..那也不行,他算那根葱,也配进你的小屋,信不信只要他在江南娱乐,我就能玩死他……..”孙家彤似乎被林夕瑶拿住了死穴,对林夕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长胜身上。 “你最好别动他,你动不起,真动了,怕你舅舅的位子都保不住,你舅舅要是下来了,你还有什么?”林夕瑶深抽一口烟,一股烟雾缓缓的从嘴里吐出来,“别拿那种眼神瞪着我,不相信是吧,知道昨晚鼎鑫工贸那个小富I婆吃瘪的事情吗?替王灿解围的女学生,知道是谁吗?”林夕瑶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香烟,一副女特务的腔调吊着孙家彤的胃口。 “谁啊?这么不知道死活,敢挫姚富I婆的晦气,”孙家彤一脸疑惑的看着林夕瑶,但语气明显的软了下来,能让姚富I婆吃瘪的主,绝对值得自己掂量。 “乔颖………昨晚姚富I婆前脚刚走,我就给她打电话了,毕竟是我这里的常客,姚富I婆明显的很怕这个女学生,也没有给我透露太多,只告诉这个女生是认识的人叫乔颖,想想看,让姚富I婆害怕的,姓乔的,你能想到谁?”林夕瑶深抽了一口烟,把半截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一脸嘲讽的看着孙家彤。 “乔颖……….乔…….乔……….你是说乔弘文…….不可能,怎么会?”孙家彤想到乔弘文,嘴巴张的快裂到了耳根,游离不定的眼神,更是多了几份恐惧。 看了孙家彤的表情,林夕瑶有点想笑,这个整天谁都瞧不起的公子哥,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大点本事,自己心里明白的很,“对,你猜的没错,就是乔弘文,你惹的起吗?在江南娱乐有杨总罩着他,出了江南娱乐有乔弘文的闺女罩着,真的狭路相逢你俩单挑,他能打的你找不到家,你说你怎么跟他斗!”说着话林夕瑶嘎嘎的笑了起来,把桌子上的残茶一饮而尽,似乎从数落孙家彤的言语里得到了极大的快I感。 “林姐,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是吧,咱俩谁跟谁啊,念在旧情的份上,你也不能一脚把我踹开啊……”说着话孙家彤一副二皮脸的样子,挪动着身子就往林夕瑶身上靠。 “离我远点…….”林夕瑶躲贼一样躲着孙家彤,“就你哪风风火火的三分钟,以后找别人解决去,咱江南娱乐别的缺,就不缺这个………”林夕瑶鄙视的眼神瞅着孙家彤,似乎想用自己的言语跟眼神,彻底的击碎孙家彤的自尊。 “行,姓林的,算你恨,要不是跟了老I子,你他I妈I的现在还在畜牧局给牲口配种呢,算你恨,你等着你等着………”孙家彤彻底被激怒了,骂骂咧咧的出了林夕瑶的办公室。 看着孙家彤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夕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股眼泪却禁不住流了下来,“都怪自己年轻的时候向往富贵,感觉有钱了就有了一切,现在这种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曾经是多么想嫁给孙家彤,仿佛嫁入豪门,人生就踏上了一个跳板,真的嫁给他了,又能怎样,自己就真的幸福了吗?现在这个畜生又看上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人生毁了,又怎能再亲手毁了妹妹的人生,绝对不能,绝对不能!”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长胜轻轻敲响了林夕梦排练厅的小门,林夕梦一脸兴奋的给把长胜让进屋“王哥,我姐跟你说了吗?你同意了吗?”林夕梦一脸着急的说着话,长胜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王哥,谢谢您,对了今晚您要唱歌吗?昨晚给您解围的朋友还来不来啊,”林夕梦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问题,一时间弄的长胜不知道怎么回答,无奈的看了一眼林夕梦,林夕梦也感觉自己有点唐突,轻轻的吐了一下舌头,赶紧给长胜找椅子。 “今晚就不唱了,也没有提前排练,以后我辅助你工作,不要让我的到来打扰了你正常的工作,哦,对了,我那个朋友今天说累了,就不来了,怎么问起他了,你们认识吗?”长胜在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回答林夕梦的问题。 “我不认识啊,只是挺佩服他的,一个小姑娘能站出来替你解围,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你们是什么样的朋友啊?”看长胜坐下,林夕梦急忙给长胜拿水。 长胜不知道林夕梦为什么对乔颖突然感兴趣,难道今晚林夕瑶找自己也跟乔颖有关系吗?长胜心里暗暗的琢磨,但还是回答了林夕梦的问题,“一楼迪厅跳舞认识的,不是很熟,今天上午一起去钓过鱼,也算是不错的朋友吧!” “那以后让她常来咱这里玩,不介意的话介绍给我认识,我也很想交这种有胆气的朋友,”林夕梦一脸渴望的看着长胜,长胜却从这份渴望里,看出太多的水分,林夕梦脑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长胜不知道,但总感觉怪怪的。 两个人这里正聊着天,排练厅的后门轻轻的传来了几下敲门声,林夕瑶赶紧过去开门,一对歌手模样的年轻人跟在林夕梦的身后走了进来,长胜见有人进来赶紧的起身,“你们有事先聊,我上六楼看看张经理帮我准备的休息室,这里有什么事,打我电话,”长胜跟林夕梦I交代了几句,就赶紧的奔出排练厅,坐员工电梯直接去了六楼。 长胜掏出钥匙打开吸烟室的房门,里面的布置让长胜心头一亮,看来这些保安小兄弟们还真是用心了,除了长胜要求的桌子椅子,房间里还准备了一张小单人床,被褥枕头,一切床上用品也都准备齐全,床头的一个小台灯,更让长胜感觉到了温暖。 长胜在自己的小床上坐了坐,又躺了一会儿,感觉真心的不错,躺了一会觉得无聊,掏出手机想给钱茜打个电话,问问今晚的鱼怎么做的,却忽然想起,应该给杜岩红打个电话,问问他昨天回去跟浩哥谈的怎么样。 翻看自己的手机里面并没有存杜岩红的电话,心想杜岩红归顾凌静管,顾凌静应该有她的电话,“顾经理,是我,王灿,那个杜岩红杜姐的电话,你有吗,算了…….现在估计你们还没到上客的高峰,你告诉她,我在六楼健身房旁边的吸烟室等她,找她有点事,”长胜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悠闲的讲着电话。 “没看出来啊王哥,口味够重的,怎么喜欢岁数大的啊,我可知道这个杜岩红不出台的,不管谁,给多少钱都不行,你要是真的需要,我给你安排个漂亮的小妹上去啊,”顾凌静格格的笑着,其实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自己长的比杜岩红一点不差,自己跟他也挺熟悉的,他要找I女人怎么不找自己而找杜岩红呢? “顾经理,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你误会了,我要是想女人,肯定先找你啊,是杨总让我没事跟杜姐聊聊,说她是见证了凌云江湖起伏的女人,我这闲着没事,就想找她聊聊!”长胜被顾凌静的误会弄的一头雾水,急忙坐了起来,认真的讲起了电话。 “真的啊,我可记着呢,等你找我啊……….稍等吧,我让杜岩红马上上去………”顾凌静挂了电话,让身边的一个小妹去找一下杜岩红,自己则坐在ktv暗房的小屋里,琢磨起这个没来两天便红遍江南娱乐的年轻人。 长胜挂了顾凌静的电话,知道杜岩红一会儿要来,从床上站起来平整了一下床单,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掏出一根烟点上。长胜这里一根烟刚吸了几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长胜赶紧给杜岩红开了门。 ☆、长胜探案(下) 杜岩红进了长胜的小屋,没来及观望一下长的办公室,便兴奋的打开话匣子,“兄弟,真的谢谢你,我回去找浩哥谈了,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他真的一样的渴望,只是他不会表达,是我不好,是我根本不懂他的心,”说着话杜岩红轻轻的抽咽起来。 长胜想找点东西给杜岩红擦擦眼泪,却发现床头叠起的被子旁边还真的有一卷卫生纸,“靠,这帮小子,还真以为我弄间休息室是泡妞用的啊!”心里想到这些,会意的笑着笑,却伸手扯了点卫生纸递给杜岩红。 “怎么样,你们和解了,他碰你了吗?”长胜手捧卫生纸,还有有点拘谨。 “嗯,摸我胸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搂着我睡了,7年了,7年了你知道吗兄弟,我们两个人7年来,第一次在一个被窝里睡,他搂着我睡,真的睡的很踏实,感觉我不是一个人在苦撑,感觉我撑的有意义,有盼头………”杜岩红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更不顾及是够会哭花了自己的妆。 “慢慢会更好的杜姐,您先别哭,我今天骑摩托车去郊区钓鱼,一路上我总在想,你跟浩哥出车祸的事情,我猜想你们摩托车应该是向前翻滚的,如果向后翻滚的话,被甩进河沟的会是浩哥,”长胜掏出两根烟,递一根给杜岩红。 “是往前翻滚的兄弟,往前往后有什么区别吗?”杜岩红接过长胜的烟,抹一把自己的眼泪,好奇的看着长胜。 “摩托车翻滚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行驶速度过快,车轱辘撞到石头等硬物,这种情况下,车头会猛的抬起来,车子向后翻。车子向前翻的话,一般是行进过程中,急刹前刹车,也就是猛的固定住了前轱辘,车子就会向前翻滚,浩哥经常跟人赛车,遇到紧急情况下踩后刹车,这是一个车手的本能反应,只有在后刹车失灵,或者辅助性的借助前刹车的时候才会用到前刹,所以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摩托车在出事的时候,后刹车是出了问题的,”长胜说着话把自己跟杜岩红的烟都点燃。 “兄弟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啊?”杜岩红手里拿着烟,似乎忘记了往嘴边送,一脸错愕的望着长胜,似乎想马上就明白长胜话里的意思。 “难道浩哥没有跟你提过这个问题吗?没有猜错的话,赛车前浩哥肯定是检查过赛车的,因为比赛中车速过快,一旦刹车出了问题,这就是致命的,既然比赛前检查过车辆,但为什么比赛后会出现刹车失灵呢?”长胜慢慢的抽着手里的烟,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揣摩着事故的经过。 “兄弟,你的意思是,翻车不是因为围巾挡住了浩哥的眼睛所造成的是吗兄弟?是这样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的,我给浩哥打电话…….”杜岩红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话,一边浑身颤抖着去摸自己的电话。 “你先别着急杜姐,你先稳定一下情绪,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真实情况怎么样,这需要事实说话,你这样贸然给浩哥打电话,会伤了浩哥的心的,对了,浩哥出事后,那辆摩托车去哪里了,如果摩托车还在的话,瞅一眼就明白了,这么多年了,估计早就不知道弄哪里去了?”长胜把手里的香烟掐灭,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头发,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验证自己的猜测。 “摩托车…….摩托车……摩托车还在的兄弟,摩托车还在那里?”杜岩红激动的抓着长胜的胳膊,似乎马上要带着长胜去看出事的摩托车。 “你别着急杜姐,你慢慢回忆,慢慢说,”长胜轻轻拍怕杜岩红紧抓住自己有点冰凉的手。 “我从河沟里爬出来,浑身虽然疼痛,但还是清醒的,看到浩哥昏死马路边上,并没有流多少血,心想浩哥命硬,多少惊险都经历过了,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看看那辆摩托车也没有散架,就跑到附近一家宾馆借了人家的电话,打了120了,也给浩哥的一个兄弟打了电话,让他找个车把摩托送回家里楼下的小棚,心想着等浩哥好了,修修还能骑,没有想到浩哥是摔了脊骨,损伤了中枢神经,从此跟摩托车无缘了,”杜岩红的眼泪又从眼里渗出,用手里的纸张轻轻的擦了一下,继续回忆起那些冰封在心底的陈年往事,“再后为了给浩哥治疗,那套房子就卖了,虽然房子卖了,但房子里一些觉得还有用的东西,没地方放,就放到了小棚里,所以那个小棚没有卖,前几天我还去过一次,什么都在,那辆摩托车也在。” “是吗,那太好了杜姐,有时间你带我去看看那辆摩托车,”长胜听了杜岩红的故事,心里有点小激动,说不准自己真的能解开杜姐的冤屈。 “现在就去可以吗兄弟,姐求你…….”杜岩红手抓着长胜的双手,身体慢慢的下滑,似乎要给长胜下跪。 “你这是干嘛啊杜姐,快起来,咱现在就去,”长胜赶紧的扶起杜岩红,伸手又扯点纸巾递给杜岩红,关了屋内的灯,锁了房门,拥着情绪失控的杜岩红,慢慢的走向电梯。 坐在出租车里长胜掏出手机给林夕梦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算是给自己请了个假,想打顾凌静的电话再给杜岩红请个假,但心想自己大晚上的带着杜岩红出门,在顾凌静哪里解释不清,所以电话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出租车行驶在凌云的夜色中,杜岩红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一只手却始终紧紧的抓着长胜,似乎生怕长胜改变了主意,不跟自己去老屋的小棚。 出租车在杜岩红的指引下,终于停在了一个老小区,老小区里的照明有点差,但杜岩红却拉着长胜快速的在幽静的小区里穿梭。 走到杜岩红所说的小棚前,杜岩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才哆嗦着用自己手里的钥匙,打开了小棚的门,小棚昏暗的灯光亮起,那辆被摔的面目全非的摩托安详的躺在小棚一角。 长胜慢慢的蹲下,一只手使劲按住脚刹,一只手去摇后车轱辘,果然不出长胜所料,摩托车的后刹车真的失灵了,看着飞快转动的车轱辘,杜岩红一屁股坐在脏乱的地上,失神的望着摩托车,不哭不闹,如同一具失了魂魄的尸体。 长胜看完后刹车,又来捏了捏前刹,捏完前刹,长胜又仔细的看看了前车轱辘,最后围着这个摩托转了一圈,长胜心里彻底有数了,只是长胜看到杜岩红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想再说什么刺激她的话,轻轻的扶起杜岩红,搀扶着她走出小棚,走去小区。 “杜姐,你家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家,今晚你就不要上班了,”长胜看一眼杜岩红,她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再去上班。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杜岩红含糊的报了自己的住处,长胜跟杜岩红并排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伸出一只胳膊轻拦着杜岩红的肩膀,一路无话,倒是的士司机,不停的透过后视镜不停的观望着这对年龄有点差异的夫妻。 进了杜岩红跟别人合租的屋子,长胜轻轻的扶杜岩红坐在床上,抬头瞅一眼杜岩红的住所,只能用脏乱来形容,一堆要换洗的衣服丝袜胸衣,散落在床上桌子上,跟一堆的方便面调料袋,混合在一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插满烟头,旁边丢着两个装安定片的小药瓶,看到这些长胜心里暗暗的心痛,看来真的像杜岩红说的那样,她只是为了还债儿活着,活的已经没有任何了任何的希望。 长胜不知道怎样打破这份宁静,想就此离开,让杜岩红早点休息,又担心他此时的状态下会做出什么傻事,所以只能安静的坐在凳子上,默默的陪着一脸麻木的杜岩红。 “兄弟,真的不是我的原因是吗?”杜岩红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打破了屋内的沉静,“不能说没有你的原因,如果没有你的围巾挡眼,浩哥可能就不会猛捏刹车,只能说浩哥出车祸,不是你的全部原因,我还发现一些疑点,只是你现在的状态我怕说出来,你受不了,所以等过几天你状态好了,我再跟你说吧!”长胜见杜岩红肯开口说话,急忙给她递烟,希望能通过抽烟来平缓她的情绪。 “你说吧兄弟,让我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会事,别等我死了也死的稀里糊涂,”长胜没有想到杜岩红这一路的不声不响,是在想着死,不禁暗暗为自己的贸然的言语感到自责。 抬头看一眼一脸憔悴的杜岩红,话到了嘴边忍了忍又咽了回去,真的不忍心解开问题的真像,彻底摧毁一个女人人为此付出一切的坚持。 “你怎么不说啊?怕我受不了吗?什么都经历过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你不说也可以,我打浩哥电话,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事情的真像,只是他不告诉我,他折磨我,折磨了我七年,折磨了我整整七年啊………”杜岩红一边哭诉,一边转身去找自己的包,找自己的手机。 “你别找了杜姐,浩哥不告诉你事情真像,可能有他的原因,你别激动,咱俩一起分析一下,”长胜起身按住杜岩红,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见她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才又开口,“今晚我检查了一下摔损的摩托车,除了后刹车失灵,前刹车也调的特别的灵,也就是轻轻的一捏,摩托车就会翻跟头,这肯定不是浩哥自己调的,而你们在这之前刚参加过比赛,比赛中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也就是说,比赛后到你们骑上车回家,这段时间里有人碰过你们的车,而碰过你们车的人,很有可能给车动了手脚,你好好想一想,比赛后谁动了你们的车,”长胜说完话,静静的看着杜岩红,期待着杜岩红能延续自己的问题。 杜岩红并没有接着长胜的疑惑继续思索,而是弯腰从自己床上,拿出一瓶白酒,解开盖子,“咕咚”的灌了一口,喝完顺手把酒瓶递给长胜,一道眼泪奔涌而出,长胜不知道她这是被酒给呛的,还是这烈酒烧痛了她的心。 杜岩红也不擦眼泪,两只手指都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回忆着什么。 “难道是黄德子,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是他呢?”杜岩红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伸手跟长胜要酒,长胜把酒瓶递给她,杜岩红接过酒瓶又是“咕咚”一口,这一口喝完,并没有再把酒瓶递给长胜,手里抱着酒瓶,慢慢的讲起了故事。 “黄德子真名叫黄安德,是浩哥的一个小弟,后来跟人打架,让人踢瞎了一个眼睛,从此以后浩哥就没再让他参加打打杀杀的事情,出钱让他学了一门修摩托车的手艺,学成手后,又给他开了了一个修摩托车的修理铺,自己的兄弟修车放心,所以每次跟人赛车,浩哥都带着黄德子,赛前验验车,比赛完了也检车一下,有点什么小毛病黄德子就给弄好了,出车祸那天,比赛完浩哥跟人算钱了,我每次赛车的时候都会紧张,赛完车去路边的小树林方便去了,只有黄德子一个人在检查车,”杜岩红说完话,又想再来一口,却让长胜一把给拽住了。 “咱说完话,你再喝,别一会喝多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你好好想想,这个黄德子跟浩哥有什么恩怨吗?” “黄德子跟浩哥能有什么恩怨,一个初三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的小破孩,整天在街上瞎混,最后不知道怎么认识了浩哥的一个小兄弟,这才跟了浩哥,虽然后来跟着浩哥打架眼睛被踢瞎了一个,但浩哥对他也不薄啊,出钱给他学手艺,给他开车铺,他没有必要对浩哥下毒手啊?”杜岩红还是没能忍住,趁长胜不注意,抱着酒瓶又咕咚了一口。 “那这个黄德子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你知道吗杜姐,有时间我想去会会他,还有一个问题,浩哥出事了,谁得到的好处最多,”长胜无奈的瞅一眼杜岩红,看她没有一点醉态,心想着喝就喝吧,总比刚才那副活死人的状态要好很多。 “好几年没见他了,听人说现在给于二虎看场子呢,你是问浩哥出事后得到好处最多的应该是于二虎吧……兄弟!你是说………于二虎?” ☆、真像残忍 “是的杜姐,如果你跟浩哥的车祸真的是人为的话,这可能要么是浩哥的仇家所为,还有一种可能弄倒了浩哥收益最大的人,刚才你说黄德子现在给于二虎看场子,而浩哥倒下了,这个于二虎的收益最大,你把于二虎的情况再给我讲讲,我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长胜又点上一根烟,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于二虎曾经也是跟着浩哥混的,现在是西城那片的老大,听人说这个人现在控I制着整个凌云的毒I品市场,白道上的关系很硬,这个小子老家是梅县的,就是凌云产杨梅最多的那个地方,村里有个挺风I骚的小寡妇,于二虎跟村里好几个人都跟这个小寡妇有染,后来于二虎跟人争风吃醋把人捅I了,就躲到了凌云了。这个家伙打架心狠手辣,办事有心机,慢慢的就爬了起来,是浩哥手下得力的干I将,后来浩哥出事后,几个场子都让他带头看着,本来以为以他的能力,能管理好,但不到两年的光景,这些场子都被别人抢去了,后来干脆就联I系不上他了,最近这几年才又在凌云露头,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西城那边的老大了,”说着这些陈年往事,杜岩红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了许多,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也慢慢的消失。 “对了,出事那晚,我第一时间给她打电I话找他,他应该在台球厅那边看场子的,但那晚他却回了梅县老家!”杜岩红点上长胜刚才递给他的香烟,贪婪的抽I了一口。 “杜姐,你看啊,我们做个假设,现在黄德子跟于二虎走的很近,如果当初是于二虎跟黄德子两个人商量好了,给摩托车做了手脚,浩哥出事,于二虎负责看场子,最终把这几个场子转手给别人,自己把所有的好处跟黄德子平分了,以你的脾气,当时知道这个事情了,你会怎么做?”长胜认真的看着杜岩红,希望能快速的得到杜岩红的答I案。 “真是这样的话,老I娘肯定带着兄弟们去砍了他,”杜岩红直接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这就对了,出事后,当浩哥清I醒了,马上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浩哥知道你的脾气,所以强忍着把这事压在里心底,如果真的是于二虎搞的小动作,那么他是想要你跟浩哥的命,而不简单的弄残浩哥,浩哥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浩哥害怕他再下杀手,在明知道是他的情况下,还把场子交给他管理,就是怕他起疑心再下黑I手,浩哥已经残了,生死都无所谓了,而你呢,他一次次的骂你让你滚,就是让你离开他,以免找致杀身之祸,你应该明白浩哥这份良苦用心啊,”长胜述说着自己心里的猜测,整个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顺理成章了。 “可是兄弟他骗了我七年,折磨了我七年,这七年我天天活在自责中,天天浑浑噩噩的活着,这种心情你懂吗兄弟,真的不如痛痛快快的给我一刀,呜呜呜……..”杜岩红一边哭着,一边摸出了自己的手I机。 长胜知道杜岩红这是要给浩哥打电I话,看杜岩红的情绪不至于跟浩哥发生什么大的争吵,让他哭诉一下发I泄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也是好事,所以自己急忙的闪出杜岩红的房间,走到了阳台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着这个城市的夜景,脑海里却想起了曲琳,自己理清了杜姐跟浩哥的恩怨,谁又能来解I开自己跟曲琳的恩怨呢。 此时的曲琳正在坐在自己小屋里跟自己的闺蜜糖糖聊着电I话,“糖糖我今天去公I司了,但是好多人我都不认识,认识的几个老员工,似乎也都在刻意的躲着我。” “那你今天在公I司里就没有什么别的收货吗?”糖糖认真听着曲琳的汇报。“我去的时候黄小娟不在,我偷偷查看了我爸爸的电脑,但里面被I删除的很干净,什么也没有?”曲琳把今天在公I司里发生的一切仔细的说给糖糖听,生怕自己漏掉了那个环节,耽误了大侦探的探案。 “我觉得,你应该在这里混下去,起码先把公I司现在的情况了解清楚,混熟了,你可以以公I司员工的身份去海I关统计局查看公I司的进出口记录,”糖糖跟曲琳是同学,但似乎懂的要比曲琳多很多。 “好的糖糖听你的,我继续在这里混下去,反正看黄小娟的样子,也拿我没什么办法……..嗯嗯,好的糖糖,你也早点休息!”曲琳挂了电I话,躺在自己的床I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栋小别墅太大,大到自己一个住在里面有点害怕。 长胜抽完了烟,觉得口渴又在厨房里给自己烧了一壶水,正找了个碗准备给自己倒点热水喝,却听见杜岩红在自己的屋里喊自己,长胜心想这两口子的电I话打的也够长的,放下手里的碗,匆匆的走向杜岩红的房间。 推开房门,眼前的情形把长胜吓了一跳,急忙转身想要出来,却被屋里的杜岩红一把抓I住,人被拉进屋,身后的房门也杜岩红“哐”一声关上,随着门锁“咔哒”一声脆响,长胜的内心猛的一纠。 “兄弟你说的没错,他真的知道事情真像,也猜想摩托车应该是黄德子跟于二虎合伙做的手脚,他骗我了我七年,让我愧疚了七年,自责了七年,我不恨他,但我不再欠他设么了?要了我兄弟,我是自I由的,无论我的肉I体还是我的灵魂我是自I由的,我的是自I由的………”杜岩红一边语无伦次的嘶吼着,一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炎热夏日的几件小而薄的衣服,哪里禁得住杜岩红近似疯狂的撕扯,在长胜的阻挡下,杜岩红还是几下扯烂了身上的衣服,脸上挂着泪水,一脸坚定的慢慢的走向长胜。 “杜姐,别……不要这样杜姐………”杜岩红白的耀眼的身I体,让长胜回绝的有点违I心,但自己骨子里的正义仿佛又在轻轻的呼喊“不可以,不能乘人之危!这不是君子所为。” “你在等什么王灿,难道我真的让你厌恶让你恶心吗?”杜岩红再次把长胜挤到了墙上,一对坚I挺死死的抵I制长胜的身I体,“不要告诉我你不敢,不要告诉我你不想,是个男人你就要了我……….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的啊?…….呜呜呜!”杜岩红一声嘶吼过后,一边呜呜的哭泣,一边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长胜的怀里。 长胜一只手轻轻的抱着杜岩红,一只手轻轻的按下了屋内顶灯的开关,漆黑的屋里,长胜双手紧紧的搂I抱着杜岩红,真的不知道该怎样的去安抚她,难道真的要把她抱上I床吗?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以后怎么去面对杜岩红,怎么去面对浩哥。 但如果今I晚什么都不做,又怎样收场,自己如果真的就此推开一个,脱I光了面对自己的女人,这会让这个女人自尊受到多大的伤害。 长胜自以为自己的脑袋很好用,反应一向都很快捷,但此时的长胜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杜岩红见长胜关了灯,本以为长胜会有接下来的动作,满心期待了一会儿,见长胜依然只是抱着自己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不禁又狂躁起来,扭I动着身I体想摆脱长胜的搂I抱,长胜明白杜岩红的意思,所以赶紧加大了拥I抱的力度,杜岩红见自己摆脱无望,张嘴狠狠的咬在了长胜的肩膀。 长胜感觉肩膀一阵吃疼,知道杜岩红的心里已经心生怨恨,这份怨恨来自于浩哥的隐瞒,也来自于自己的无I动I于I衷,搂住杜岩红后背的双手,轻轻在杜岩红光滑的后背。上下轻轻的触I摸两下,又轻轻的拍了几下,以此示意杜岩红放松。 杜岩红心领神会,慢慢松开了咬住长胜肩膀的牙齿,紧绷的身躯也慢慢松I弛的下来,长胜见杜岩红放松了下来,把嘴轻轻贴到杜岩红的耳朵“杜姐,我知道你心有怨恨,也有无法倾诉的委屈,但这样不是解决的办法,不是我不想要你,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想,只是如果今天我们做了,以后我们怎样面对彼此,我们是当什么都没发生呢,还是保持一种情人的暧昧,跟情人相比,我更喜欢我们现在这种状态,无话不谈的知己,”长胜轻轻的安抚着杜岩红,轻轻的抱他横抱起来,摸黑走到床边,摸索着扯过一条单子给他盖上,这才返身又摸索着打开屋内顶灯我开关。 “兄弟我知道你有一腔的豪情,觉得上了我会对不起浩哥,但我今天能把自己脱I光了站在你的面前,真的证明我俩从此再没有了夫I妻的情分了,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解脱而已,你放心我不会放下他不管的,毕竟他的伤I残也有我的原因,但夫I妻之间受不了这七年的欺I骗,不管他是对我好还是怎样,这七年我的心早已经死了,今天我真的想就此了解了自己,但于二虎还活着,黄德子还活着,我就要好好的活着,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动不了他们,但只要活着总是有机会的不是吗?”杜岩红的表情逐渐的从羞涩变的凝重坚定,这份坚定曾经是那样的熟悉,但长胜知道杜岩红的自责变成了仇I恨。 “杜姐,我感觉人既然选择了活着,就应该开心的活着,心存愧疚也好,心存仇怨也好,都不能让人开心,以前你是不知道事情真像,所以活在自责里,活的压抑,你跟浩哥之间的夫I妻的恩怨,我作为一个外人无权干涉,我只是想说,如果没有了你,他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还有关于于二虎跟黄德子,你首先要比他们活的开心快乐才对,否则这些坏人恶I人比你这样的好人活的开心,这还有什么天理,所以不要一心想着报复,慢慢收集他们的罪证,迟早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长胜知道自己驱走了杜岩红的自责,却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仇I恨,真的不知道自责与仇I恨哪一个更可怕。看到的情绪多了许多,急忙掏出烟递一支给杜岩红。 杜岩红伸手去接长胜递过来的香烟,盖上身上的单子轻轻的滑落,一对坚I挺放肆的跳了出来,长胜想转脸躲避,但想到自己刚才该不该看的都看了,再闪躲真就有点装了,所以干脆坦然的面对眼前的一切,不能让自己的矜持伤了一个跟自己交心的女人。 长胜还是扯过单子给杜岩红盖严,“姐你早点休息吧,我还要回去上班,你留个我的电I话,想找我聊天了,打我电I话,咱们六楼吸烟室聊去。” 长胜跟杜岩红相互留了电I话,就给杜岩红关了灯,慢慢的走出杜岩红的小屋,屋外的雨已经停了,长胜想打车回江南娱乐,但自己刚才被杜岩红撩I拨的浑身难受,所以还是决定早点回家找钱茜解决。 长胜拦了一辆出租车踏上了回家的路,坐在出租车上,长胜掏出手I机看了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十点,心想这个点了杨笑尘估计还没睡,所以还是拨响了杨笑尘的电I话,“兄弟,我听说你跟杜岩红一起出去了,不会这么快就把她搞定了吧,你厉害啊兄弟,整个凌云市有多少人想把这个女人弄上I床都没能得逞,你这才两天就上手了?哈哈哈”电I话刚接通,电I话里就传来杨笑尘一顿炮轰乱砸。 “杨哥您是误会了,我只是陪杜岩红看了看浩哥当初出事的那辆摩托车,里面大有隐情啊,”长胜讲着电I话,让刚起步没跑多远的出租车停下,从包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司机,自己匆匆的下了车,路边找一块路基石坐下,把杜岩红跟浩哥的故事从头到尾认真的讲了一遍。 “你说什么,于二虎黄德子,还真是这个于二虎,浩哥出事于二虎看场子,我就觉得有问题,后来于二虎通I过别人来问过我,是否想买浩哥的游戏厅被我拒绝了,当时还以为是浩哥治疗需要钱想卖场子呢,这么看来于二虎是卖了浩哥的场子,弄了点钱到南方去找的白货缘,直接又把白货带回了凌云市,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围堵我跟老I娘的那些人吗?那就是于二虎的人,因为放线在咱迪厅里放药丸,被我给打了,所以一直怀恨在心,想直接做了我,占了我的江南娱乐,这个烂货,祸I害的人还不小呢,有时间咱俩当面谈谈,我正四处搜集他的资料呢!”杨笑尘电I话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长胜心里知道杨笑尘跟于二虎的仇怨,肯定比他电I话里所说的要严重的多。 长胜与杨笑尘电I话里又谈了一会儿,长胜跟杨笑尘请了假便挂了电I话,拦了辆出租车,匆匆的赶回青石桥街的小院。 回到小院长胜看了一下时间刚刚十点过一点,孩子们房间的灯已经了熄了,只有东厢房自己的小屋里发出微弱的光亮,长胜隔着玻璃往里瞅一样,钱茜正躲在蚊帐里看书,长胜轻轻的推开门。 “灿灿你今天怎么早回来了,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钱茜见长胜回来,急忙放下手里的书,一脸疑惑的看着长胜。 “我能有什么事啊,唯一的事情,就是太想你了,”长胜一边说着疯话,一边快速的扒I开蚊帐钻了进去,上了床长胜猴急的抱起钱茜,自己的热I吻深深的吻I向钱茜的红I唇。 “呜呜…灿灿你小声点,孩子们刚睡!”钱茜好不容易摆脱长胜的吻,小声的提醒长胜。 “好吧,那我小声点,”长胜话很短,说完话伸手就去关台灯,“你干嘛啊灿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开灯,让我看看你,”钱茜从认识长胜以后,还从来没见过长胜这么急这么粗I暴,不禁担心起长胜。 “对不起是我太急躁了,”听了钱茜的话长胜又把台灯拧亮,一脸歉意的看着钱茜。 “灿灿,说读I不I起的应该是我,我来例假了,今I晚不能给你!”钱茜轻轻的说,“你真的没什么事吗灿灿?” “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只是我想,我该去冲个凉了,”说着话,长胜一脸无奈的从蚊帐里爬出来,端着自己的脸盆,快速的走向洗手间。 看着长胜一脸失落的委屈样,钱茜轻轻的一笑,心里暗暗的想,“再强的男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孩子!”心里想着事情,自己也慢慢的爬起来,找一条睡觉穿的大短裤跟背心给长胜放到床I上,自己则悄悄的去了厨房。 长胜冲完澡端着脸盆进了小屋,却见大床I上,摆着一个小盆,还有几样小咸菜,钱茜正用开瓶器开着一瓶红酒。 “你这是干嘛啊钱多?”长胜放下手里的脸盆,换上钱茜为他准备的睡衣,急忙爬上了床。 “没事啊,今I晚不能给你,我陪你喝酒,让你尝尝我做的鱼,”钱茜把两个酒杯倒满酒,递一杯给长胜,腾出手来,夹了一筷子鱼肉,简单的清了一下鱼刺,然后把鱼肉送进长胜嘴里。 “嗯嗯,好吃好吃,比我做的好吃,你怎么做的多多,”长胜嘴里一边细细的品着鱼肉的美味,一边着急的腾出嘴夸赞。 “别问怎么做的了,好吃以后经常做给你吃啊,”钱茜端起酒杯跟长胜轻轻的碰了一下,一脸开心的呡了一口酒,钱茜这鱼是一边看着菜谱一边做的,到底怎么做的自己已经忘记一半了,怎么好意思告诉长胜呢。 “灿灿你今天肯定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吗?你就说说呗,”钱茜一边帮长胜剔着鱼刺,一边轻轻的说道。 “今天这不是一般的撩I拨,就是赤I裸裸的诱I惑啊!”长胜猛灌一口酒,打开自己的思绪,开始给钱茜想起杜岩红与浩哥的故事。 长胜一边喝着红酒,吃着钱茜做的鱼,一边绘声绘色的讲着故事,猛然抬头,却看见钱茜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你怎么哭了多多,我跟杜岩红那样了,你伤心了吗?对不起啊,以后我一定注意保持跟她的距离。” “不是的灿灿,我不是因为这个,跟这个女人比,我的那点事情,又算的了什么呢,这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也是坚强的女人,真的不敢想象这七年里,她经历着怎样的痛苦,”钱茜一口把酒杯里的喝干,扯了点卫生纸轻轻的擦起自己的眼泪。 “灿灿这样一个无助的女人,你怎么不给她呢,还一次次的拒绝?”钱茜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双泪汪汪的眼神望着自己,让长胜看着心疼的不行。 “多多,男人跟女人那事看着简单,其实真的不简单,首先做了很简单,但以后怎样面对杜岩红,怎样面对浩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还是偷偷的保持暧昧做情人关系,第二,我觉得做了对不起你,虽然我知道即使你知道了,也会原谅我,但我同样跟杜岩红一样要承受着自责,第三,杜岩红今天的情绪失控,意识并不完全清I醒,假如明天清I醒了,她后悔了呢,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吗?”长胜拿起酒瓶,给钱茜跟自己的酒杯里都添了点酒。 “跟我怎么就那么简单呢?”钱茜的声音很轻,看似在问长胜,更像是在问自己。 “你我都了无牵挂,不管我俩做了什么,都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还有啊,就是你太漂亮了,我把持不住啊!”长胜说着话,一把把钱茜拉进怀里,在他的小I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虽然长胜最后的半句话有调侃的味道,但钱茜听在心里仍然开心的不行。 “多多,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没把持住,跟杜岩红那个了,你会恨我吗?”长胜喝光了酒杯里的酒,见钱茜的脸已经泛红,就没有再给她倒酒,慢慢收拾起东西。 “应该不会,你不是个随便的人,真的发生了什么,肯定是身不由己,或者真的难以自控了,但灿灿,如果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不要告诉我好吗?……..因为我很小气,知道了会伤心!”钱茜一脸认真的看着长胜,刚刚收住泪水的眼睛,似乎又有泪水在里面滚动。 “行啊,小气鬼,这什么都没做呢,都哭了,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要哭死吗?说实话,真不舍得你哭!”长胜轻轻刮了一下钱茜的鼻子,端起床I上小盆跟小碟子,悄悄的送到厨房。 收拾干净了小屋,两个人结伴去洗手间刷了牙洗了脸,夜色中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床I上,看钱茜已经有了微醺的感觉,长胜不再跟她说话,伸手关了床头的台灯,轻拥着钱茜娇柔的身I体,慢慢的酝酿着睡意。 两个人相拥而卧,温暖的情愫充斥着整个小屋,均匀的呼吸如同午夜的威风,轻轻的吹到身上,让人感到莫名的舒畅。 “哐哐哐……哐哐哐……班长…..班长…..”急促的敲门声把长胜从睡梦中惊醒,听声音好像是小五的声音,“小五出什么事了?”长胜猛的坐了起来,拧亮台灯,胡乱的套I上衣服,打开屋门。 “班长,婷婷姐姐受伤了!”小五一脸着急的看着长胜,“婷婷怎么了,你慢点说小五,别着急,”长胜说着话,就跟着小五往客厅里走,钱茜也套I上一件外衣紧紧跟在长胜的身后。 “班长,婷婷姐姐流I血了,屁I股流了好多的血,班长你快救救她吧,”听小五说徐婷婷流了很多血,长胜有点着急,迈步就往女生宿舍闯,却让钱茜一把抓I住,“女人的事,你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回去睡觉去,”钱茜推了长胜一把,自己则跟小五一起进了徐婷婷跟小五的卧室。 长胜听钱茜让自己回去睡觉,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屋点了一根烟,抽I了两口,还是不放心,一边抽着烟,一边又走回客厅,男生宿舍那边似乎也听到了动静,也亮起了灯。 长胜走到男生宿舍门前,房门刚开了一条缝,“女人的事情,你们睡你们的觉”,长胜一嗓子,男生宿舍的门赶紧又关上了,随后一阵洗洗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灯还是“啪”的一声关上了。 长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着急的等待着徐婷婷的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徐婷婷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裙,端着自己的脸盆由钱茜陪着走出女生宿舍,见长胜坐在沙发上,羞涩的低下了头。 “婷婷你……”“告诉你女人的事情,快回去睡觉,”长胜刚想开口说话,被钱茜的娇I呼打断,只能一边摸I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慢慢的走回东厢房,躺在了自己的大床I上。 钱茜把婷婷送到洗手间,偷偷的潜回东厢房,拉开自己的皮包找着什么东西,“婷婷到底怎么了?”长胜见钱茜进来,赶紧起身追问。 “初潮!”钱茜只蹦出两个字,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要出去,“等等啊多多,初潮是什么啊?”长胜见钱茜又要出去,着急的追问,“你个大男人老问这个羞不羞啊,女孩子第一次来大姨I妈,明白了?”钱茜说完鄙视的看长胜一眼,拿着东西朝洗手间走去。 “靠,这个也传染吗?你俩吃什么了,一起来亲戚…………” ☆、折翼天使(上) 从梦中醒来,钱茜并没有睡在身边,长胜不知道昨晚怎么就睡着了,看看外边的天已经放亮,心想着昨晚钱茜肯定睡的太晚,看到自己已经睡了,所以就没再过来惊扰自己,想想天天都是钱茜早起给孩子们准备早点,自己好容易早起一次,所以就没有再赖床,穿衣服起床,直接去了厨房,一个人悄悄的准备起早餐。 锅里熬上了粥,长胜又出去买回了油条包子茶叶蛋,才端着脸盆蹲在院子里刷牙洗脸,“灿灿,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吗?”钱茜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双眼,从客厅里走出来。 “嗯,没你睡在身边,睡的不踏实!”长胜一边刷着牙,一边色I眯I眯的瞅着钱茜,似乎要拉着钱茜去睡回笼觉的感觉,“小样吧你,别闹!”钱茜闪躲着的长胜,匆匆的走进厨房,“灿灿,你什么时候起来的,饭都做好了?”刚才长胜的胡说八道,钱茜只当他是开玩笑,但看到一锅的皮蛋廋肉粥,还有案板上一堆的油条小笼包,钱茜知道长胜可能真的是没睡好,早早的就起来了做饭了,心里不禁一阵阵的心疼。 “刚做好的,天天让你做饭买早点,心里不过意,好容易早起一次,就给你们露一手,天还早呢,要不你再回去睡一会儿?”长胜看着一脸惺忪的钱茜轻轻说道。 “都起来了不睡了,灿灿一会儿孩子们走了,你再睡会吧!”钱茜关切的看着长胜,内心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温暖。 “嗯,吃完饭补觉,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长胜说着话,收起自己的洗漱用品。 男生宿舍传来了孩子们起床的声音,长胜没有想到孩子们也会起这么早,心想可能是自己跟钱茜的谈话吵醒了孩子们,意味深长的看了钱茜一眼,便赶紧进厨房把自己准备的早餐一一的摆放到餐桌上。 早起的孩子们打破了小院的宁静,看着孩子们嬉笑吵闹的洗漱,长胜跟钱茜的脸上都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洗漱完了孩子们快速的围坐到餐桌边上,一边跟长胜有说有笑的交流,一边贪婪的享受着长胜为他们的准备的早餐。 长胜瞅一眼在一边忙碌的徐婷婷,小丫头感觉到长胜关注的眼神,抬头看一眼长胜,小I脸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慌乱的整理着孩子们的小挎包。 “婷婷你身体没什么事情吧,要不今天休息一天吧?“长胜看着婷婷忙碌的身影关切的问道。 “婷婷姐,你身体不舒服吗?“孩子们听到徐婷婷身体不舒服,都投来关切的目光,”婷婷姐姐,昨晚屁I股流I血了,“小五看婷婷不说话,急忙的开口解答了大家的疑问,”小五,你闭嘴,都赶紧吃饭,吃完了早点出发!“婷婷看到小五揭了她的短,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 孩子们似乎很怕这个天天带领他们闯荡的小领导,没有人敢再吱声,疑惑的眼神相互观望着,嘴巴不敢说话,嚼动的频率自然就快了起来。 徐婷婷放下手里的挎包,走近餐桌,快速的抓起一根油条一个茶叶蛋,顺便瞪了长胜一眼,像个小怨妇一样,咬着嘴里的油条,坐到了沙发上,长胜一片好心换来了徐婷婷莫名其妙的白眼,心里有点郁闷,询问的目光看向钱茜,钱茜却故意把脸转向一边,快速的躲避着长胜的眼神,大有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搞定的意思。 早餐在压抑的气氛中进行,长胜实在找不到什么事做,只能用胳膊肘去碰碰心情同样郁闷的小五,小五偷偷瞅一眼徐婷婷,也同样用胳膊肘回敬长胜,两个人吃着饭,偷偷的小动作,玩的不亦乐乎。 “都吃完了吗?吃完了出发,”徐婷婷一声令下,吃没吃饱的孩子都放下了早餐,赶紧的列队背起自己的小挎包,“别这么着急啊,吃饱了再走,来来小五,把这鸡蛋装上……“长胜一边急切的说话,一边抓起桌子上的茶叶蛋往孩子们的手里塞。 钱茜看着长胜,心里真的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刚才跟小五在餐桌上的小动作,活脱脱一个一声稚气的孩子,而现在手里拽着鸡蛋的孩子,又像一个担心孩子们吃不饱穿不暖的老妈妈! 看看孩子们匆匆的走出小院,钱茜也放下自己的饭碗,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跟长胜说话“灿灿,我也要上班去了,就不帮你收拾了,你收拾完了上午补补觉啊!”说着话钱茜贪恋的瞅一眼长胜,挪动步子走出客厅。 送走了钱茜长胜回到客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躺倒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长胜无心去观看电视上的节目,打开电视只是为了有点声响能打破独处的孤寂,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长胜发现自己特别害怕一个人独处,安静的环境总会让长胜的脑海里浮现出海难时候,甲板上面对死神,人们无助的表情以及绝望的哀嚎,长胜越刻意的强迫自己不去想它,那些让人窒息的情形却变的愈加的清晰。 “靠,我这是怎么了?”长胜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曲琳,现在怎么样,她会不会也像自己这样?”想到曲琳长胜心里咯噔的疼了一下,分手前钱茜那怨恨而又幽怨的眼神,在脑海里轻轻一闪,让长胜禁不住的摸了摸自己胸前被曲琳咬伤留下的伤疤,伤口早已经愈合,留下的伤疤也极浅极淡,此刻的长胜却感觉到伤口隐隐的作痛。 长胜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想找点事做,以此来驱赶藏匿在脑海深处的伤痛,在屋里转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最后干脆回到自己的小屋,从床头扯一本钱茜的医学书籍,强迫自己耐心的翻阅。 上学时候养成的得的恐书症(一看书就犯困),似乎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痊愈,强睁着眼睛看了几页,不争气的眼皮还是慢慢的打起了架,最终那本无辜的书籍被扔在了一边,粗重的呼吸弥漫在小屋。 长胜做梦了,梦见自己跟自己儿时的伙伴们奔跑在故乡那松软的土地上,大家嬉笑狂奔,正当伙伴们跑的浑身热汗直冒,耳边却响起上课的铃I声,长胜的意识慢慢的清醒,仔细的听去确是自己的电话铃I声在响。 长胜一个翻身爬起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电话,长胜来不及看是谁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喂,您好!”“班长救我们……..山海区老铸造厂…………啊………”孩子们出事了,电话里徐婷婷的声音急促而又惶恐,长胜定了定神,把电话反播回去,徐婷婷的小灵通却处于关机状态。 “山海区老铸造厂,山海区老铸造厂,”长胜嘴里一边默念着这个陌生的地名,一边推开房门跑了出去,跑到街上长胜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山海区老铸造厂,麻烦快点!”长胜着急的催促司机快点开。 出租车司机是个年龄有点大的老司机,从长胜的焦急的言语与表情中察觉到了长胜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没有过多的言语,一脚油门踩到底,出租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如同赛场上的竞技车辆,快速的穿行在凌云老城区并不宽敞的街道上。 长胜无心去感受这风驰电掣的感觉,一只手紧紧的把着头上的扶手,心早已经飞到了孩子们的身边,恨不得这移动的飞车能伸出一对翅膀,躲过这个城市所有的红绿灯。 在长胜焦虑中,出租车终于在郊区一片废弃的厂房边上停了下来,长胜扔给司机师傅一百块,没有多余的言语,推开车门,朝着厂房深处跑去。 山海区的老铸造厂很大很空旷,长胜不知道这么大的厂房为什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空旷的院落里四处散落着铸造用的黑沙,破旧的厂房似乎好久没有人修缮,窗户上仅存的几块玻璃,也都破损,越发显得苍凉。 “孩子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长胜一边暗暗的思索,一边迈开自己的大步走进没有了任何设备的空厂房。 “都他I妈I的别哭了,给我闭上嘴,你,你他I妈I的刚才给谁打电话了?你不说是吧…….“”啊!………..“长胜走进废弃的厂房,刚转了几步,耳边猛然传来一个男人略带沙哑的怒呵,最后一声惊叫应该是小丫头徐婷婷发出来的,“这个男人对小丫头做什么了?”长胜心头咯噔的颤了一下,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的奔了过去。 “你他I妈I的还有电话,看来你们老板对你不错啊,不会是这么小就让你们的头给睡了吧…..哈哈哈……”几个成年人放肆的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听着长胜内心一阵阵的恶心。 “快说,你们老大是谁,他混那一片的?”嗓音沙哑的男人,一把抓I住徐婷婷的衣领,色I眯I眯三角眼里射I出恐吓的暴虐,“呸!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一会儿等我们班长来了,弄不死你们………”徐婷婷毫不畏惧的仰着自己的头,坚定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的脸。 “你他I妈I的还嘴硬,你他I妈I的还嘴硬,”徐婷婷的言语似乎激怒了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的大汉,一只手抓着徐婷婷衣领,一只手朝徐婷婷的脸上招呼过去…….. “住手………“长胜见大胡子伸手打人,大喊一声冲了过来,奔到跟前,一把抓I住大胡子的手,“放开她…….我让你放开她!”长胜见大胡子迟迟没有松开抓徐婷婷衣领的手,有点着急,似乎积攒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短促而具爆发力的怒吼。 大胡子怯怯的看一眼长胜,再回头看看身后坐在破旧椅子上的老大,慢慢松开了抓小丫头的手,长胜见大胡子松手,胳膊猛的一拉,把大胡子的身体往自己身前一带,伸腿向前一步,肩膀猛然一抖,大胡子庞大的身躯如同小时候手里的玻璃球,迅速的被弹了出去,大胡子脚步踉跄的后退几步,然后一屁I股坐在地上。 大胡子的几个同伙见大胡子受挫,紧忙的围了上来,长胜不敢怠慢,一个弓步架起双拳做好了搏击准备,“慢着,”顺着一声尖利的呵斥,围上来的两个手持棍棒的年轻人,停住了脚步收起了手中的棍子,长胜稳了稳神,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一直坐在破椅子上,穿着花衬衣带着墨镜的男子,男子身材修长消瘦,脸色有点苍白,陌生人打眼一看会觉得这是一个大病初愈刚走出医院的病人,但长胜却感觉这应该是一具被女人掏空了的躯体。 掏空了他身体的女人,就站在他的身边,手里叼着一根香烟,身子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睛瞅着长胜。 “哥们混那条道的啊?”花衬衣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翘I起了二郎腿,似乎调整好的这个姿势,能从气势上压倒长胜。 “我那条道也不混,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要控制这帮孩子,”长胜慢慢的站了起来,把一帮孩子挡在身后开口质问。 “不是出来混的啊,那兄弟拜的谁的码头啊?”花衬衣一边跟长胜说话,嘴角却漏出了难以察觉的浅笑,似乎长胜跟这些孩子们就是他嘴口的一块肉。 “我不是出来混,也没拜过什么码头,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走了,孩子们我们走!”长胜实在不想跟这些人纠缠下去,虽然内心也无比的好奇这些人是干嘛的,为什么要绑架小五这些孩子们,但从这些人的架势上能看出,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闹不好一会儿真的打起来,会伤及这些孩子们,所以撂下几句话,就招呼孩子们走。 “嗨!别急啊,没拜过码头,就敢归集一帮孩子,帮你赚I钱,兄弟胆子不小啊!哈哈……….兄弟以后跟我混怎么样,我这手底下七八个兄弟,二十几个孩子,你要是跟了我,我给你个二把手,只要这些孩子们卖点力,什么女人票子,要什么有什么!”花衬衣说着话站了起来,慢慢的挪着步子靠近长胜。 “呵呵,对不起,我不想跟谁混,这些孩子们也不是为我在挣钱,我们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兄弟姐妹,今天的事情可能有点误会,大家不不打不相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见谅,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听花衬衣的语气,他们手底下有二十几个孩子,也许可能是同行,婷婷她们抢了人家的生意有可能,所以语气稍微的缓和一些,说了几句软话,还是想带着孩子们早早的摆脱这些人。 “别着急啊兄弟,看你也是聪明人,咱做笔生意怎么样?这些孩子卖给我,五百块钱一个,马上拿钱走人,实在舍不得你那个小丫头,那个小丫头你领走,其他的给我留下,”说着话花衬衣往身后打个响指,靠在椅背上的女人,赶紧把一个黑色的皮包递到花衬衣手里。 “跟你说了,这些孩子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卖,你见过卖兄弟姐妹的吗?不好意思,请让条路!”长胜听花衬衣的话越来越不靠谱了,有点恼怒,说话的语气也生硬I起来。 “别他I妈I的给脸不I要I脸,别跟她啰嗦,兄弟们做了他!”一直抽着烟斜着眼睛瞅人的女人突然开了口,长胜心头一惊,还没等做出什么反应,猛然有人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另一个手拿棍子的年轻人,看自己的同伴得手,抡起棍子朝着自己的小I腿扫来,长胜一看不好,下意识的身体一扭,带着抱自己的人,转了半个圈,抡棍子的年轻人急忙收手,但使出的力道太大,已经挥出的木棍还是落在了同伴的小I腿肚子上。 小I腿挨了一棍子的年轻人,并没有就此松开搂抱长胜的胳膊,反而加大了力度,把长胜死死的锁在自己的胸前,长胜左右摇晃两下,见无法摆脱,脖子一缩身体一矮,略微的下蹲,然后身体猛的上窜,用自己的头顶狠狠的顶在搂抱自己的那个家伙的下巴上,“咔吧”一声响,长胜心想,这个家伙肯定掉了几颗牙齿,这种念头刚刚一闪,呼呼带风的木棍再一次朝自己扫来。 ☆、折翼天使(下) 长胜哪里还敢想太多,只能拽着搂抱自己的躯体做盾牌,一边极力的闪躲,一边用膝盖胳膊肘招呼着盾牌的裆I部跟肋骨,可怜这个掉了两颗大门牙的盾牌,一边受着木棍的袭I击,一边受着长胜的肘击,周旋了两圈不到,终于光荣的倒下了。 长胜伸手拉了一把盾牌,希望他能站起来继续替自己抵挡一会儿,但此时的盾牌兄弟,哪里还能站起来,如果脑海还有思维的话,一定在想“大哥们绕了我吧,还是让我躺会儿吧!”长胜见手里的盾牌成了扶不起来的烂面汤,也不再使劲拽他,就着他倒下的力道,就势往地上地上一滚,滚到手持木棍年轻人的跟前,顺势一个扫荡退,把这个家伙扫倒在地上. 身后的一帮猴孩子们,见长胜得手,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全部的趴在了这个家伙身上,按胳膊的按胳膊,抱腿的抱腿,顺子的年龄大一些,能察觉到问题的关键,两只手死死的把住这个家伙手里的木棍,两个人你拉我拽的形成势均力敌的拉锯战,一旁的小老虎见顺子迟迟不能得手,朝着这个家伙的手上就咬了一口,顺着“啊……”的一声喊叫,木棍终于落到了顺子的手里。 长胜见孩子们招呼这个家伙没什么问题,起身去招呼有点胆怯的大胡子,大胡子见长胜红着眼睛,一步步的朝他走来,一边挥动着手里的匕I首,一边步步后退:“别过来,别过来,刀子不长眼啊…….”长胜知道这个大胡子,虽然长着一副莽汉样,但却有一颗脆弱的心,所以并不在意大胡子的威胁,坚定的脚步,一步步的靠近,“把刀放下!”长胜一声怒吼,似乎是给自己下了个命令,根本不在乎大胡子是否听清楚自己的话,一个垫步向前,一把抓I住大胡子拿匕I首的胳膊,脚尖一勾大胡子的脚腕,大胡子庞大的身躯,直直的倒下,长胜顺势把大胡子的胳膊往他身后一别,用膝盖顶I住他的后背,用手一推他的手背,大胡子手里的匕I首就到了长胜手里,夺下了大胡子手里的匕I首,长胜起身,蹦起脚面,朝大胡子的胸口狠狠的踢了两脚,大胡子卷缩着身子,如同一只煮熟的虾米侧躺在地上,痛苦的呻I吟。 “啊……”“住手,别过来,过来我就弄死她!”随着一声尖叫,长胜猛然望去,花衬衣一直胳膊勒着婷婷的脖子,一只手拿着跟长胜手里差不多的匕I首比划着,喧哗的厂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长胜跟孩子们都被眼前的情形震到了,这种在电视剧才有的片段此刻就在眼前上演,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弄出点声响,惹怒了持刀的花衬衣,对婷婷做出什么残I暴的举动。 花衬衣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匕I首,一边挟持着婷婷一步一步朝门口的方向挪动,刚才发话的妖I艳女人,这时也抱着那个装钱的黑包,往上抹了抹自己的一步裙,踩着高跟鞋,急促而又缓慢的朝门口挪步,花衬衣夸张的表情有点狰狞,路过小五身边,长胜明显感觉到小五的身体有点颤抖,两只小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两个衣襟,嘴唇紧闭银牙紧I咬。 “啊!……”这一声啊的尖叫是从花衬衣的嘴里发出来的,别人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长胜看的却很清楚,花衬衣是让小五朝裆I部踢了一脚,原来小五并不是被花衬衣狰狞的面部表情吓的浑身颤抖,而是内心正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在最危及的关键时刻使出了一招撩阴脚。 花衬衣挨这一脚身体吃痛,身体猛的一蹲,徐婷婷顺势摆脱花衬衣胳膊的束缚,朝着孩子们的方向跑去,长胜不敢错失这个良机,甩开胳膊迈开大步朝着花衬衣发起了百米冲刺,离花衬衣还有三四米的时候,长胜忽然身体腾空,双I腿斜着踹向花衬衣,给他实实在在的来了个腾空侧踹,这一脚踢的很实诚,把花衬衣踹出了五六米远,花衬衣“啪”一声摔在地上,又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安详的睡在地板上。 “踢死了吧……”“一动也不动了,”孩子们见花衬衣倒在地上的躯体,没有了动静,都担心的议论起来,长胜慢慢的走过去,先拿开花衬衣手里的匕I首,再用手指摸I摸花衬衣脖子上的颈动脉,见他的脉搏跳动有力并没有什么问题,转身去寻找那个妖I艳的女人。 此时妖I艳的女人已经出了厂房大门,一手提着自己的高跟鞋,一只手提着黑色皮包,超短裙码在腰间,如同跳梁小丑,正在院子里蹦跶着朝院外逃窜,“别让她跑了,把她抓回来!”长胜指了指逃跑的女人,孩子们领了命令,呼啦一声,吆喝着奔向院子里抓逃兵去了。 孩子们推搡着女人走进厂房的情形长胜感觉有点熟悉,静心一想,这不就是红孩儿的小妖们抓猪八戒的情形吗,妖I艳女人扭动着身体躲闪着孩子们的推搡,浓妆艳抹的脸上极力的堆积着牵强的笑,“大哥,你放过我吧,大哥,这里有钱都给你………”妖I艳女人说着话把手里的黑色皮包递过来。 长胜并没有伸手去接女人递过来的皮包,恨恨的瞪了女人一眼:“孩子们把她的丝I袜扒了!”听了长胜的指令,孩子们毫不迟疑,抱腿的抱腿,楼腰的搂腰,分分钟就把女人放躺在地上。 “啊!大哥不要啊,大哥我以后跟你混,大哥你要我给,别当着孩子们啊大哥,啊…….呜呜呜…….“女人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大声的哀嚎,当腿上的丝I袜被孩子们连扯带拽的给扒下来,女人彻底放弃了抵抗,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在她俊俏的脸蛋上冲出两道粉沟。 长胜伸手接过女人的丝I袜,蹲下I身用女人的丝I袜捆绑住女人的手脚,女人见长胜并没有侵犯她,也没有动手打她,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一双模糊的泪眼惊恐的看着长胜,绑好了女人,长胜又用匕I首把几个男人的衣服割成布条,把他们一一的绑个结实。 “婷婷你带着大家回家,打车回,马上回!“长胜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抬头看一眼徐婷婷,”班长我的小灵通还在他们手里呢?“徐婷婷一脸委屈的看着长胜。 这个时候了还能想着她的小灵通,真的难以想象这些在社会最底层靠拾荒生存的孩子们都经历了什么,要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早就吓的瘫软了,想到这里长胜心里一阵阵的心疼。 “你们翻翻他们的口袋,翻翻皮包,找到你的小灵通,带着孩子们赶紧撤!“说着话,长胜也开始在地上躺着的人身上摸索起来,”班长,班长,这里有很多钱啊,我们拿不拿?“周大壮激动的说着话,把手里的皮包递给长胜。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的钱,我们用我们的双手去挣,这个钱我们不要!“见长胜并没有接过皮包的意思,周大壮手里像拿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样,一把把皮包扔到了地上,觉得不解气,又在皮包上踩了两脚。 “班长我的小灵通找到了!“徐婷婷手里拿着小灵通,兴奋的的朝长胜摆摆手,”你们先撤,打车直接回家!“长胜着急的催促着孩子们,”那你呢班长,你不跟我们回家吗?“站在长胜身边的小五,轻轻的扯了扯长胜的衣服,眼泪旺旺的看着长胜,长胜轻轻摸I摸小五的头,”你们先走,我马上也回,我要弄明白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绑架你们,如果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会报警,别担心我,你们先走“。 送走了孩子们,长胜提着手里的匕I首蹲到了被捆成粽子的女人面前,“靠脸吃饭是吧,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回答的我不满意,别怪我一失手在你脸上划两道,你就不能靠这个吃饭了,“长胜说着话用手里的匕I首在女人的脸上比划了两下。 “大哥你问,我都说我都说,“女人哆嗦着身体惶恐的看着长胜,”你们是干什么的,干吗要绑架这些孩子?“ “我们靠孩子挣钱,女孩子上I街卖花,男孩子弄残弄哑上I街乞讨,大哥这都是他们干的,跟我没关系啊大哥,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大哥…..“女人说着话再次哭了起来。 “我靠,你还好意思哭,我还以为街上乞讨的孩子都是天生残疾的,原来都是你们这帮畜生弄残的,你们他I妈I的还是人吗?“说着话长胜朝着女人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啊……….饶了我吧大哥,真的不是我I干的……..“挨了一耳光的女人,脸蛋吃痛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 “叫什么叫,你们不是有二十几个孩子吗,孩子们都在哪里?“长胜抓起女人的衣领,一双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女人。 “几个残疾的男孩,都上I街干活去了,卖花的小姑娘们,都关在后面的小仓库里,呜呜呜……….“妖I艳女人从长胜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与恐怖,所以呜呜的哭泣明显带着一份忌惮。 “你他I妈I的还哭,快说仓库在哪儿?“长胜使劲的摇晃着女人的身体,”顺着这个大厂房一直往西,走到头左面那个上锁的门就是,钥匙在胡子身上,他…他…管看孩子,“长胜狰狞的表情彻底镇住了女人,让她一时间忘记了抽泣。 听了女人话长胜把女人的身体一推,快速的奔到大胡子的身边,在大胡子的身上找到钥匙,便按女人所述,朝厂房最西头跑去,跑到头果然像女人说的那样,厂房西头靠左有个带锁的木门。 长胜快速的用手里的钥匙打开门锁,虽然开门之前长胜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打开门那一刻,还是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惊,一屋10几个女孩子,大的十二三岁,小的六七岁,穿着还算整洁,但苍白干瘦的身体,一看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 看长胜进屋,孩子们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神,慌乱的从地上的纸壳子或者凉席上爬起来,不错所措的看着长胜,“孩子们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自I由了…….“长胜说话的情绪有点激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言语跟这些受害的小天使们交流。 长胜的话并没有引起孩子们的骚I动,似乎长胜是在跟撒一个早已经让她们识破了谎言一样,小屋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窒息,这突来的安静,一时间让长胜也举手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或者该做点什么。 “哇…”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打破了潮I湿小屋里的安静,大家的目光一齐朝啼哭声看去,长胜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看清楚,昏暗的角落里,一个婴儿赤身躺在一张垃I圾棉做的破垫子上,光滑的皮肤上长满痱子,长胜单膝跪地想抱起这个小可怜,却发现横着铺在地上的垫子上还卷缩着两具佝偻的身躯。 “这……这他I妈I的怎么回事啊?“长胜彻底被眼前孩子们惨状所震怒,哽咽着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问话,抬头望一眼站着的小丫头们,希望有人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但小丫头只是惶恐的相互观望,都不肯定张口说话。 “叔叔…..你真的不是跟胡子他们一伙的吗?真的能放我们走?“终于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女孩子,胆怯的张口发出质问。 “来,你们跟我来,看管你们的人已经被我绑起来了,你们跟我出来看看,“长胜抱起垫子上的婴儿,伸手拉住刚才说话的女孩,连拖带拽的走出小屋,其他的女孩子也悄悄的跟在长胜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出小屋。 “看见了吗,这些坏人,都在这里了,你们自I由了孩子们,”长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指着地上被绑的结实的几个人,“啊…..”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安静的人群里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一个较小的身影,朝着躺在地上的大胡子冲了过去,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朝胡子的身上拳打脚踢。 长胜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跟大胡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让这个小女孩会这样拼尽全力的发泄自己的怨恨,看到小女孩动了手,其他几个岁数稍大点的女孩子也都相继出了手,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用拳脚招呼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 更有两个女孩,一边哭,一边朝厂房门外跑去,“回来,你俩去哪里啊?“乘机逃跑的两个孩子,听了长胜的话,瞬间定住了脚步,一脸绝望的表情看着长胜,这种绝望的表情长胜见过,沉船前的甲板上船舱里这种表情长胜看了十几个小时,长胜没有想到再次看到这种眼神会在两个年幼的孩子眼睛里看到。 孩子绝望的眼神,让长胜的心瞬间软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轻了很多,“你们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吗,你们身上有钱吗?你们就这样跑出去,再遇到坏人怎么办,回来回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两个逃跑的孩子,见长胜并不是在责怪她们,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如同被I操纵的木偶,一步步慢慢的朝长胜身边挪动,长胜不知道接下来用怎样的言语去安抚这些受伤的心,刚才闭口不说话,就让孩子们尽情的哭,尽情的发泄。 长胜觉得自己站着看孩子哭有点不合适,抱着手里的婴儿,一屁I股坐在地上,脑子里却不停的想着该怎样处理这些孩子,以自己眼下的能力肯定收养不了这些孩子,即使能收养这些女孩子,屋里还有两个急需治疗的伤I残,怀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有十几个伤I残乞讨的男孩需要解救,这都是凭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无法完成的事情,还是应该报警,这件事还是应该有警I察来办。 “咳…..孩子……你干嘛呢,把刀放下!“长胜这里正想着事情,却见刚才第一个冲向大胡子的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把匕I首,手握着匕I首正一步步的走向大胡子,从孩子坚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孩子是想拿刀子结果了大胡子。 长胜不敢怠慢,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奔过去一把夺下小丫头手里的匕I首,小丫头见手里的匕I首被夺,一屁I股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你还我刀,还我刀,我要给我姐姐报仇………呜呜呜……“ “你们都别哭了,谁来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长胜眼瞅着几个年龄稍大点的女孩子急切的问道,”小燕儿的姐姐,领着小燕逃跑被大胡子抓回来,带小屋里上刑,折磨了一夜,早上放回来,下面不停的流I血,血流干了就死了…….“刚才在小屋里第一个跟长胜说话的女孩子再次开口。 “我靠,这个畜生,来来来,小燕儿,给你刀子,你扎他的屁I股,“长胜把手里的匕I首递给小燕儿,把本来平躺在的地上的大胡子翻个身,接过匕I首的小燕儿,颤抖着小手,拿着匕I首朝着大胡子的屁I股扎了一刀,小燕儿这一刀并没有扎透大胡子的皮肉,只是扎疼了大胡子,嘴里塞着袜子的胡子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长胜伸手接过小燕儿手里的匕I首,朝着大胡子的屁I股”噗嗤….噗嗤…“扎了两刀,大胡子庞大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鼻腔里的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几份颤音。 长胜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孩子们面,做出这么血腥的事情,但如果大胡子摧残杀害的是自己的姐妹,自己会饶了这个畜生吗,想到这里长胜想提起刀子再补他两刀,却看到孩子们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所以举起来的手又慢慢的放了下来。 “孩子们都别哭了,来来来,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知道自己家在哪里的举手,“长胜环视一下围坐在身边的女孩们,只有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女孩缓缓的举起手,”给你钱你能自己回家吗?“长胜继续追问,举手的女孩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给你们钱,你们也回不了家,所以呢接下来我们只能报警,一是让警I察来抓这些坏人,让警I察帮助你们找家,还有就是还有十几个伤I残的男孩需要解救,你们有什么意见?“长胜说着话还是用询问的眼神环视一周。 安静的人群并没有人说话,长胜知道这些孩子肯定都受过不同程度的伤害,一个一个都成了只会听话做事的小傀儡了,此时肯定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一会我打电话报警,警I察来了,你们要把你们的遭遇详细的告诉警I察,只有这样这些坏人才能得到严惩,对了警I察如果问谁救了你们,谁把这些人绑起来的,你们就说是我,我叫………“长胜不愿意留自己的真名,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霸气的名字来。 “我叫老党员,对,就说老党员救了你们,至于我的模样你们就随便的编吧!“说着话长胜站起来,找到那个装钱黑皮包,从里面掏出一部手机准备报警,”叔叔,你不跟我们一起等警I察来吗?“一个女孩稚I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就不跟你们一起等警I察了,你看我打了他们几个,还拿刀子扎了大胡子,我这这是犯法的,所以我不能等警I察来。“长胜嘴里这么说,但心里早就琢磨了,自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警I察一来,自己在这个城市就成了轰动人物了,自己倒无所谓,但自己的那些孩子们还要生存,势必会给孩子们造成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长胜从包里掏出电话,发现皮包里确实有不少钱,没有一万少说也有七八千,“孩子们你们把这些钱分了,都藏好啊,警I察来了也不给啊“长胜说着话,把怀里的婴儿递给一个年龄稍大点女孩,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两把匕I首两根棍子,快速的朝厂房外奔去。 “老党员叔叔谢谢你,谢谢你老党员叔叔,“身后传来孩子们齐刷刷的谢谢,一股热泪在长胜的眼眶里乱转,长胜很想再回头看一眼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但又生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最终一咬牙快速的朝厂外奔跑。 “喂,110吗,我要报警,山海区老铸造厂,有儿童绑架案,四名歹徒已经被制I服,有10几个孩子需要解救,请叫救护车,有伤I残需要救护,对,山海区老铸造厂,“长胜打完电话,把手机跟匕I首棍子直接扔进铸造厂旁边的一个荷花塘里,自己找加快脚步奔向铸造厂不远的一个小山坡藏起来,静静的关注着铸造厂里的一切动静,焦急的等待警I察的到来……….. ☆、钱茜生气 凌云110的出警速度还是挺快的,长胜躲在草丛中等了一会,呼啸的警车闪着警灯就出现在长胜的视野中,长胜紧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相信警I察叔叔能处理好,草丛中的蚊虫太多,长胜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呆,所以起身抄一条小路,朝山下的国道奔去。 长胜想招一辆出租车早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怎奈所处的地方是山海区的郊区,很长时间也难看到一辆出租车的影子,站在马路上焦急的等着车,出租车没有等到,一辆辆的警车救护车新闻采访车,却一辆接一辆的从身边匆匆而过,长胜相信这些车肯定都是去老铸造厂,解救那些苦难孩子的,内心释然的同时一种不知缘由的伤感油然而生,弄的长胜鼻子一阵阵的发酸,伸手摸I摸自己的口袋,想点一根烟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却发现口袋里并没有烟。 长身无奈的把手插进口袋,转身仰头看向天空,深深的吸一口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身后一辆中巴车缓缓的停下,吓了长身一跳,转身来不及看清楚这是到哪里的中巴,随着车门咣当一声打开,长胜轻轻的一跃就上了车。 年轻的乘务员走近长胜,操着一口纯正的凌云郊区普通话示意长胜买票,“去市里….”长胜一时兴起模仿着乘务员小姐的口音来了一句,乘务员小姐似乎感觉到了长胜是在模仿她,忽闪着大眼睛狠狠的瞪了长胜一眼,动作麻利的接过长胜递过来的钱,找零撕票的动作同样带着情绪,接过女乘务员递过来的票跟零钱,找一个没人的座位坐下,把脸转向窗外,脑海里却浮现出刚才跟人打架救人的经过……… “班长回来了,班长回来了………..”刚刚走进小院,长胜就听见孩子们呼喊的声音,长胜刚刚稳定的情绪,再一次的激动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批孩子在担心自己关心自己,此刻的内心一股暖流在体内快速的涌动。 “班长你怎么才回来啊?”小五的声音乖巧而又透着埋怨,特别像一个焦急等待爸爸回来的乖乖女,“没事没事,这不是回来了,来来,进屋说话,”长胜关上院门,招呼着孩子们进了客厅。 长胜没有着急坐下,找了自己的香烟给自己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一股残存的烟雾从嘴里轻缓的呼出,长胜才一屁I股坐在沙发上,“婷婷,你过来,你来给我讲讲今天怎么会事儿,”长胜一边贪婪的抽着手里的烟,一边招呼徐婷婷。 “班长…..班长….我…….”徐婷婷的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哭什么啊,我也不是责怪你,只是想知道,你们怎么遇到的那些坏人,怎么就被人绑架了?”长胜见徐婷婷流泪有点着急,急忙的开口宽慰。 “顺子你来说说,”长胜见徐婷婷哭的悲切,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就让顺子说。“我们今天是去山海区扫街的,约定好了中午大家一起在十字街的大排档吃饭,这样上午卖的好的,可以帮卖的少的分担一点,中午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发现少了老虎,正在我们准备去找隋老虎的时候,有个年轻人过来跟我们说,后面街上有个瘸腿的小孩出了车祸,问是不是我们一伙的,我们一听就是隋老虎,听说隋老虎出车祸了,都很着急,就跟那个年轻人去找隋老虎,结果被带到一个死胡同,好几个拿棍子拿刀子的人,就把我们给堵在死胡同里了。” “隋小虎,你来说说吧?”弄哭了徐婷婷,长胜心里很过意不去,有了前车之鉴,这次长胜的语气尽量的显得亲切,“班长,我错了,我错了班长,我对不起大家,”说着话隋小虎拖着一条瘸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开始哭了起来。 “唉唉,别哭啊,男子大丈夫,有话说话,有什么好哭的,”说着话长胜赶紧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小老虎,“呜呜……..今天卖鞋油在路上碰见一个姐姐,我给她擦鞋,她就问我……呜呜…….问我帮谁卖鞋油,卖鞋油挣不挣钱,我看她不像坏人……..呜呜…….然后…….然后…..就把我们几个一起卖擦鞋卖鞋油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她夸我的鞋油好,说带着我去给她老板看看,看能不能一下把我们的鞋油全包了,呜……呜…….去找老板的路上,我把我们中午在十字街大排档集合的消息也告诉她了,呜呜…….呜呜呜…….她是个骗子……….呜呜呜……” 小老虎一边哭,一边讲着自己的遭遇,最后讲到悲痛处彻底的讲不出话了,“行了行了,你也别哭了,你是被她骗了,你也是受害者,你没有什么对不起大家的,来来,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讲讲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长胜招呼孩子们围过来,干咳一声清清嗓子。 “这些人是专门利用小孩赚I钱的,男孩打残疾,上I街乞讨要饭,女孩子逼I迫上I街卖花,你们今天真的好险啊,多亏了徐婷婷给我打的电话,否则我去晚了,你们全完蛋了,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小老虎了,行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们快谢谢你们的婷婷姐姐吧!”长胜说完,瞅向尚且在独自委屈的徐婷婷。 “婷婷姐,谢谢你………….谢谢你…婷婷姐姐…….”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表达着自己的谢意,听了孩子们感谢的言语,徐婷婷似乎感觉更加的委屈,刚才已经雷声大雨点小的小I脸,瞬间转成了瓢泼大雨,雷声大,雨更大。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多没有礼貌啊,大家都说谢谢了,你连声不客气没关系都说,”长胜一边嬉笑,一边数落着徐婷婷,“呜呜呜……呜呜呜……….没….没关系啊………啊….啊……..”狂风暴雨中的徐婷婷听了长胜的,还是利用雷雨的间隙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这边哭边说的窘态,让长胜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行了行了,都别傻站着了,中午都没吃饭吧,咱们做饭吃饭,谁来给我打下手啊,”长胜拍一下自己的大I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我….我…..”孩子们吆喝着,拥簇着长胜走向厨房,看到所有的孩子闹哄哄的挤在狭小的厨房里,长胜内心无比的欣慰,心里不禁暗暗的想“今天这一次有惊无险的波折,无形中加强了这些孩子们的凝聚力”。 “你们都要做饭啊,好吧,今天我指挥你们做,婷婷小五,你俩刮土豆皮,顺子你淘米,把米饭焖上,两个人一碗米……….”长胜站在厨房的门口,指挥着热情高涨的孩子们。 孩子们的做饭的技术不行,但有积极的态度已经足够了,在炊事班长长胜的监督下,终于完成了四菜一汤,长胜看一眼时间已经将近下午的四点了,这些早饭都没吃好的孩子们早饿的不行了,长胜一样把菜给钱茜留了一些,就赶紧的招呼孩子们吃饭。 这顿饭孩子们吃的急,长胜吃的也急,着急吃饱还要去上班,手里的一碗饭刚刚吃了两口,长胜的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瞅一眼是顾凌静来的电话“静静姐,打我电话有什么指示啊?” “呵呵,王灿啊,你这个称呼,姐爱听,以后就喊我静静姐,姐姐罩着你,呵呵呵…….”电话里传来顾凌静清脆的笑声,“到底什么事啊静静姐,打电话来不会就是想听我喊你一声静静姐吧?”长胜听到顾凌静的笑声,心就放下来了,肯定不会是什么大事,否则顾凌静也不会笑的这么轻松放肆,“没什么事,今晚全市对娱乐场所进行综合整顿,所以们江南娱乐关门休息,我就是通知你今晚不用来上班了,对了,灿灿弟弟,今晚不上班,你有什么安排吗,要不到姐姐这里来,我请你喝酒啊?”顾凌静一边传达着正事,一边发出了私人的邀请,“你天天陪人喝酒还没喝够啊,算了吧,你也歇歇吧,再说我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万一被查到,进去了,你们还要费劲捞我,对了静静姐,您认识做假证的吗,帮我弄张□□呗”。 “冲你喊我姐,这事我也要给你办啊是不是啊弟弟,姐给你弄张真的,今晚真的不来啊,别后悔啊,行…..尽快给你办好…..放心吧,挂了啊,拜拜!”收起了电话,长胜继续扒拉自己手里的那碗饭,心里却对对顾凌静暗暗的佩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办事还真的是痛快,看来大哥杨笑尘选定的秘书还真的有两下子。 没有了上班的顾虑,长胜吃饭就不着急了,细细的品味起孩子们做的晚餐。长胜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能跟孩子们共享晚餐了,似乎立交桥下的患难与共,更值得回味,所以吃完饭,长胜便招呼孩子们一起打扑克。 “灿灿,今晚不上班啊?”长胜这里正聚精会神的跟孩子们牌桌上厮杀,却不知道钱茜什么时候走进屋来,“啊,多多,你下班了啊,来来,小老虎你来打,好好打啊,我这把牌不错………”长胜把手里的牌递给一旁看眼的小老虎,转身跟钱茜说起话,“今天,全市对娱乐场所综合整顿,我们关门休息,所以不用上班,你去洗洗手,我给你盛饭去,你在哪吃啊,在厨房还是在客厅?”长胜说着话,就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我在客厅吃,我要看看新闻,凌云可能出什么大事了,我下班回来的路上,全都是警I察,每个十字路口都有好几个警I察,有的手里拿着枪,一看就不是交警,刚才你又说全市对娱乐场所进行综合整顿,看来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了,”钱茜放下手里的包,一边说着话,一边跟着长胜进了厨房。 “今晚的饭菜都是孩子们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长胜把放在锅里的几碗菜一一的端出来,又给钱茜盛了一碗米饭,等钱茜洗了手,两个人一人端着几个盘子碗,进了客厅,把盘碗放在客厅的小床上,钱茜顾不得吃饭,先用遥控打开电视,调到凌云电视台,才坐回小床,边吃饭边等凌云的晚间新闻。 “本台最新消息,我市干警今天下午在山海区成功破获一起拐卖伤I残儿童案,当场解救被挟持儿童十几名,抓获犯罪嫌疑人八名,据犯罪嫌疑人交代,另外还有十几名的犯罪嫌疑人尚在本市进行犯罪活动,还有将近二十多个已经被致残的乞讨儿童需要解救………”电视里播音员一脸正气的读着稿件,看的钱茜忘记了吃饭,认真的盯着电视,“吹牛啊…..明明是四个非说八个…..”长胜瞅着电视轻轻的嘟囔一句,“灿灿,你说什么?”钱茜紧盯着电视,没有听清楚长胜说什么急忙追问,“吃你的饭,我没说什么”。 “另具被解救的儿童交代,实际上在警I察赶到之前,已经有四名犯罪嫌疑人被制I服,制I服犯罪嫌疑嫌疑人的是一名自称老党员的年轻人,这名新世纪的活雷锋,在制I服了歹徒,解救了被困儿童后,却悄悄的离开隐姓埋名,本市市委希望广大群众积极提供线索,找出这名新时代的雷锋这名新时代的英雄,市委将对提供线索者予以物质奖励………“今天的凌云新闻似乎没讲什么,全是围绕这一个主题在演绎。 “班长,你成了英雄了………..“张来福,茨着自己的两个大板牙,兴高采烈的说,”班长是新…..新…..时代的,活…….活…活雷锋!“李毛蛋有点着急,口吃的更加里厉害。 “灿灿,这事是你干的吗?到底怎么会事,你快说!“钱茜放下手里一直端着的碗,一脸委屈的看着长胜,长胜从她的眼睛里隐隐的看到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先吃饭,吃完了,我仔细的跟你说,“长胜看到自己已经彻底的被这些小家伙们给出卖了,就无心再隐瞒,催促着钱茜快点吃饭。 “我不吃了,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还拿我当不当………..当不当朋友了?“说着话钱茜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从眼里掉了下来,”你别,你别这样啊,你看看当着孩子们的面你就哭!“长胜轻轻的去触碰钱茜的手以示安慰,刚接触到钱茜的皮肤,却让钱茜一把给甩开,”你们都瞒着我,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行了吧,这里不需要我,我走…………“说着话钱茜起身抓起自己的挎包就要往外走。 “你这是干嘛啊,要去哪儿啊?“长胜也随即起身尾随着钱茜来到了院子里,见钱茜没有停留的意思,伸手抓I住钱茜的胳膊,挡住了钱茜的去路。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你放我…..“钱茜极力的挣扎,想挣脱长胜有力的大手,长胜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去劝慰钱茜,在长胜看来钱茜的苦恼简直是莫名其妙,但又不能一直抓着钱茜的胳膊不放,就这样在院子里傻站着啊,所以干脆心一横,不管钱茜的挣扎,直接给钱茜来了个公主抱,任凭钱茜的小拳头捶打在自己的胸口,抱着钱茜进了东厢房自己的小屋。 进了屋长胜用脚把门抵上,却并没有把钱茜放下来,抱着钱茜在区里转了一圈,一屁I股坐到了床上,就这样抱着,如同抱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钱茜在长胜的怀里挣扎了一会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长胜宽大温暖的怀抱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男人独有的气息,让钱茜感觉特别的舒服,慢慢的冷静下来不禁暗暗的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我也变的这么矫情,这么小女人了?“ “说说吧,钱宝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情绪啊,听说女人来例假了情绪波动都很大,是不是这个原因啊?“长胜瞅着怀里的钱茜打趣道。 “才不是呢,你说你王灿,你把整个凌云的公I安都惊动了,搞出这么大的大事,你还想瞒着我,你们还一起瞒着我,“说着话钱茜顿感委屈,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要流下来。 “行了,你别哭啊,没想瞒着你啊,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你别哭了,我给你从头到尾仔细的说,“长胜伸手抹了抹钱茜的眼泪,把钱茜娇小的身躯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上午你们都走了,我没事干,就躺在床上,想找本书看看,你的那些医学书跟我上学时候的课本差不多,一看就犯困,看了几页就睡着了,后来婷婷的一个电话把我吵醒了,电话里只告诉山海区老铸造厂救人……….“长胜抱着钱茜,像在哄孩子睡觉一样,把老铸造厂打架的救人的事情绘声绘色的给钱茜讲了一遍。 “你放我下来灿灿,“钱茜轻轻的挣扎了一下,“我不放,放下来万一你又要跑怎么办,不放,”长胜执拗的把钱茜抱的更紧,“我不跑了,你放我下来吧,你看看那些熊孩子,一趟一趟的上厕所,精往这里瞅了,多难为情啊?”钱茜轻轻的说着话,一脸的羞涩,“就不放,你说,哥哥我错了,我再不跑了,我就放你下来,”长胜不怀好意的看着钱茜,“讨厌了灿灿,你放我下来吧,”钱茜的语气里明显的多了几份求饶,“你到到底叫不叫哥哥,叫不叫,”说着话长胜故意把钱茜抱的更近,故意把自己的嘴凑近钱茜的脸蛋,“好了,别闹,我叫……..灿灿……….灿灿哥哥我错了,我再不跑了……..”钱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张脸蛋涨的通红。 长胜把钱茜从自己的坏里放下来,钱茜脚一着地立即奔向木门,长胜以为钱茜又要跑,伸手去抓,却见钱茜奔到门前,快速把门上的门帘拉上,转身又把窗帘拉上,这才回身痴痴的看着长胜。 “灿灿你是不是傻啊,接到婷婷的电话,你怎么不报警呢,你就那么胆大,敢一个人去救人,万一出点事怎么办啊!”钱茜动情的说着话,似乎眼泪今天很不值钱,随时有流出来的可能。 “第一时间我也想过报警啊,但我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万一进了遣送站把我发回老家怎么办,还有咱的这些孩子,警I察一插手,估计这些孩子大多都会进孤儿院,跟孤儿院比,我还是希望这些孩子呆在我身边,所以掂量了一下,我还是想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再决定报不报警,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去了没几句话就打起来了,打架费体力啊,回来就做饭,刚吃完饭,你不就回来了吗,你看看我实在不是诚心瞒着你的,你I的I人你的心都交给我了,我还有什么好防着你的!”说着话,长胜嬉笑着张开自己的怀抱就要去搂抱钱茜。 “灿灿别闹,我跟你说正事呢,……灿灿,以后你可不能这样,这些采摘折割的人都心狠手辣的,万一你出点事怎么办………”钱茜并没有刻意的躲闪,心甘情愿的被长胜得逞,说着话眼泪却再一次的流出来。 “你说什么,采摘…..什么?”长胜似乎感觉到刚才听见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词汇,“采摘折割啊,就是拐骗孩子把他们弄残了,然后上I街乞讨,哦,这是古代的叫法,在古代这些人是要除以极刑的,要凌迟的……..” “我靠,原来这残忍的手段,在古代就有啊,我还以为是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们想出来的呢,钱宝宝,你懂的挺多的啊,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长胜好奇的盯着怀里的钱茜。 “我从一本古医学书籍里看到的,当时印象比较深刻,所以就记下来了,你啊,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叫人放心不下,对了,灿灿,你是不是应该回趟老家,补办个身份证啊,”钱茜的埋怨里更多的是关爱与不安。 “这事已经搞定了,你放心吧,过几天就拿到了,”长胜静静的楼了一会儿钱茜,两个人红着脸,走出东厢房。 今晚的孩子们似乎格外的懂事,走进客厅早已经没有了孩子们的身影,电视已经关上了,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男生宿舍那边还有几个孩子压低了嗓子说话的声音。 长胜悄悄的关了客厅的灯,轻轻的拉着钱茜的手,两个人静静的走向自己温馨的小窝…….. ☆、今夜有你 长胜跟钱茜牵手走进东厢房的小屋,长胜顺势往自己的小床上一倒,这一天的所发生的事情,让长胜的感觉格外的疲惫,只有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才感觉是那样的温馨与踏实,“你困了吗灿灿,不会这么早就要睡觉吧?”钱茜坐在床沿上体贴的问长胜。 “我不困啊,从当兵起,我从来没有十二点以前睡过觉,部队十点种熄灯,熄灯后我总是打着手电战斗到一两点,”说起部队长胜忽然就来了兴致,从床上爬起来,斜靠在床上,“你打着手电都战斗什么啊?”对于长胜这个演讲者来说最好的搭配就拥有钱茜这样一个的好奇的聆听者,“我能战斗什么啊,看情书写情书啊,对了,偶尔我也写检查,我写那个检查,让人看了都能流泪,那绝对是发自心灵深处的检讨与悔恨………”长胜打开话匣子有点滔滔不绝的得意忘形,“没看出来啊灿灿,你还是个会写情书的情圣哪?”钱茜话说的轻巧,但明显里面透着酸酸的味道。 “哪是啊,在部队我的外号就是情圣,全连的情书大部分都是我写的,”长胜并没有听出钱茜话里的调侃,话到得意处直接坐了起来,盘腿坐到床上,“小样吧你,看你得意的样子,什么叫全连的情书都是你写的啊?”长胜兴奋的样子,让钱茜感觉长胜孩子那一面又回来了,“我们在部队的时候,没有女兵,别说女兵,在部队大院里连个女人都看不见,但这阻挡不了我们向往异性的心啊,我们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利用训练劳动的间隙,坐在部队大院的墙头上欣赏品论过往的女人,还有就是交女性笔友,给女性笔友写信,”长胜说话的语气无比的兴奋,好像无比向往部队的生活。 “多多,我跟你说个搞笑的事情啊,当兵那会我们每天晚饭前都要在宿舍楼的大门前集合整队,所以将近吃饭点了,我们一批老兵会很自觉的在大门前聚集,一边砍着大山,一边等待集合,说那一天吧,我们正吹着牛逼,远处从办公楼哪里远远的走过来两个女人,从着装上一看就是两个年轻时尚的女人,我们这个激动啊,当时我们指导员也跟我们一起聚在大门前聊天,这些搞文职的看着平时斯文老实,其实吧,一个个的蔫坏,当时就发话了,这两个女娃肯定是来我们这个宿舍楼的,也不知道是去几连的,谁过去问问啊,我一听就来劲了啊,本来就想过去拦住搭个讪,这下有指导员的指示了,我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直接跑过去挡住了两个女孩的去路,‘别动,说你俩干吗的,去那个啊连啊,找谁?’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两个看似女大学生的女孩子,肯定就不怕我,还立刻质问我是哪个连的,还喊我新兵蛋子,我这个来气啊,关键身后还有一帮的兄弟们看着我呢,我这面子过不去啊,当时我这个驴脾气就上来,死死的拦住他俩,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坚决不放行,我们这里正纠缠着呢,我们指导员远远的就发话了,’嗨……嗨…….王长胜行了行了,那是我妹妹!’一边喊着,一边屁颠屁颠的跑了过了,原来我们这个指导员吧近视眼,那天没带眼镜,远远的根本就没认出是自己的两个妹妹,听了指导员的话,这给我吓的啊,光I天I化I日之下,公然调戏指导员的妹妹,要是指导员给我小鞋穿,那我不就完了吗?”听到这里钱茜咯咯的笑了起来,长胜也借机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最后怎么样了,你们指导员给你小鞋穿了没?”钱茜极力的收起自己的笑,轻轻的问道.“我是谁啊,王长胜啊,当时我看着指导员领着两个小丫头进了我们连部,整个人都颤抖了,顾不上一帮嘲笑我的臭小子们,直接奔向部队的小商店,买了一堆的雪糕回来,想想那会我一个月才45块的津贴,”说到这里长胜摸I摸自己的头,似乎还在心疼自己买雪糕的钱,“看看你那抠门的样,指导员不给你小鞋穿就不错了,还心疼你的钱,”钱茜再次嬉笑起来,“这事就让你用几根雪糕摆平了吗?”“哪有那么简单啊,把雪糕送进连部,指导员又让我去连队饭堂给两个丫头打饭,就我们连队那个伙食就别提了,不饿急了真的吃不下去,没办法啊,我拿着两个碗全团的饭堂挨家讨饭啊,你说说哥们在部队大院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什么时候丢过这个脸啊…….”说到这里长胜有点郁闷,伸手去掏兜里的烟,“活该,谁让你没事调戏小姑娘的,人家都不出头,就你胆大,”钱茜咯咯的嬉笑着,一把夺过长胜手里的火机,“啪嗒”一声打燃,给长胜把烟点上。 “你继续说啊灿灿,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钱茜痴痴看着长胜,忽然觉得眉飞色舞讲故事的长胜,才是最吸引自己的长胜,“讲什么啊?”长胜悠悠的抽一口烟追问道,“讲你打着手电写情书的事情啊,”长胜这才发觉,钱茜最想听的还是自己的情史,“跟你说了,我当时一个月45块钱的津贴,那就是我全部可以支配的钱了,除了偶尔牙膏卫生纸,这些每个月必备的支出,每个月的烟钱都不够,所以我就想办法挣点烟钱呗,那会兄弟们闲着没事都交笔友啊,为了保证交I友的成功率,他们就来找我代笔,一封情书一包烟,所以每天晚上,我比别人多了一项看情书写情书的工作,那会我的烟都抽不完啊,到了月底了,一帮臭小子们天天围着我要烟抽,”长胜说的太投入,看看手里香烟的烟灰,赶紧在烟灰缸里弹了弹,“你们当时抽什么烟啊,多少钱一包?”钱茜看着长胜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被长胜的情绪所感染,“昆湖,龙泉……差不多两块钱一包的样子,”长胜极力的回忆,尽量使自己的表达更加的清晰。 “一封情书才两块钱,你的劳动太廉价了吧,对了长胜,你自己交了几个笔友啊?”钱茜还是想打探长胜的情史,“哎,别提了,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交了几个笔友,我们部队信件的邮寄不花钱,没事就写呗,后来有个当地的笔友聊的不错,聊了几次,非要到部队来看我,满心欢喜的把她给盼来了,来了以后一见面,我的心就凉了,好不容易强迫自己跟她聊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敢抬头看她的脸,从那以后再也不敢随便交什么笔友了,”“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女孩子长的什么样啊,让你不敢抬头看,”长胜夸张的面部表情,让钱茜十分的好奇,“除了丘陵就是沟渠找不到一块平整的土地………”长胜用最简单的语言,做了最淋漓尽致的表达。 “去你的,你有这么形容女孩子的吗?你也太夸张了吧,灿灿,你什么时候给我写封情书啊?”钱茜似乎对长胜的情书更加感兴趣,眼睛闪动着乞求的目光。 “来来来,找纸笔,我现在给你写,”长胜说着话,就要爬起来找纸笔,“不用着急的,等你有时间写吧,”钱茜看着长胜认真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暖暖的甜蜜。 “要不,我给你唱歌吧,我把自己唱给你听,一首佩着音乐的情书,”长胜说着话,便从床上跳了下来,把挂在墙上的吉他拿了下来,拖一把椅子坐下,认真的调起琴弦,看着长胜认真的样子,钱茜不敢怠慢,赶紧脱鞋上了床,抓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静静期待长胜陪着音乐的情书。 不要在意上天给了你多少荣耀与委屈, 不要在意窗外是繁星点点还是绵绵细雨, 忙忙碌碌的反反复复总有讲不完的大道理, 反反复复的忙忙碌碌总有理不清的乱思绪, 放下所有的矜持与骄傲,轻轻的拥你入怀,因为今夜有你, 不要在意那些付出没有收获的失落与失去 不要在意那些悄悄逝去的光年那些没有来得及道别的别离 匆匆忙忙的磕磕绊绊总有太多难以预料的惊喜 磕磕绊绊的匆匆忙忙却有早已经设定的美丽相遇 打开尘封的心扉尽情挥霍今夜的暧昧,因为今夜有你 面对心灵之约的惺惺相惜,所有的语言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感受着彼此加速的心跳,感受着你温暖而又舒缓的呼吸,因为今夜有你, 轻轻的将你眼角的泪水逝去,这温馨浪漫的夜晚不需要眼泪更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只要留一份感激在心底,今夜就让我疯狂让我痴迷,因为今夜有你 长胜一曲唱完,慢慢的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的钱茜抱着枕头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钱宝宝,你哭什么啊,不喜欢这首歌吗?”长胜没有想到自己的自己的一首即兴创作,能让钱茜哭成这样,一时间有点举手无措。 “灿灿,这真是你即兴创作的吗,真的写给我的吗?”钱茜抹了两把自己的眼泪,认真的问长胜,“不是我写的啊,一边弹着琴,一边想着我们的相遇相识,自然的就唱出来了,刚才你记住我唱什么了吗?旋律我记得,你让我唱一遍,歌词就不一定跟上次一模一样了,”长胜看着钱茜认真的样子,不敢嬉笑调侃,认真的回答了钱茜的问题。 “灿灿,你抱抱我…….”听了钱茜的话,长胜赶紧把吉他放到一边,张开怀抱把床上爬过来的钱茜抱在怀里,“谢谢你灿灿,能与你相遇相知,让我好好的享受了做小女人的幸福,真的觉得我人生没有什么遗憾了!”说完话钱茜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埋进长胜的怀里,“你说什么呢,钱宝宝,怎么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我可告诉你啊,刚才那首歌是唱给你的,我可记不住歌词,你下次还想听,就赶紧的把歌词记下来,”怀抱着钱茜长胜轻声的嘟囔着。 听了长胜的话,钱茜“嗯”了一声,赶紧挣脱长胜的怀抱,拉过自己的包包,找起纸笔来,找了半天没找到,钱茜灵机一动抓起自己的手机,“我编个短信不就完了吗?不要在意……上天给了你多少……..荣耀与委屈,第二句,第二句是什么来着灿灿?”钱茜极力的回忆着歌词,想不起来的地方就问问长胜,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才把长胜这首即兴创作编辑完。 夜….慢慢的沉了下来,钱茜嘴里哼唱着长胜为她写的歌,督促着长胜洗漱,洗漱完毕两个人上了床,继续用两个人的相惜与相依,温暖着东厢房狭小的空间。 孩子们昨晚睡的早,早上起的更早,天刚放亮,长胜便被孩子们起床吵杂的嬉闹声吵醒,看着睡在身边的钱茜蜷缩着身子一脸的安详,禁不住的低头轻吻了一下她俊俏的脸蛋。 看钱茜没有醒来的意思,长胜便不再惊扰,轻轻的穿衣服下地走出小屋,“起这么早干嘛啊,你们休息几天,这几天不要上I街卖鞋油了,”长胜对院子里洗漱的几个孩子说道,“为什么不卖鞋油了,不卖鞋油我们做什么啊?”听了长胜的话,孩子们着急的发出心中的疑虑,七嘴八舌的围着长胜追问。 “昨天钱茜回来说下班路上全是警I察,还有拿枪的,估计是在抓绑架你们那些人的同伙,还有就是解救被弄残乞讨的孩子们,所以啊,你们上I街肯定会被盘问检查,抓到你们肯定不是送福利院就是孤儿院,要么就是遣送站,所以你们还是不要出门了,在家呆两天吧,等势头过了再说,在家也别光想着玩,没事在家认认字,学习学习!”长胜说着话便走进厨房,开始给孩子准备早饭。 不用出去劳作的孩子们早饭吃的很悠然,倒是最后起床的钱茜,一边埋怨长胜没有叫醒她,一边匆匆忙忙的洗漱,早饭也是简单的吃了两口,就背着包上班去了。 送走了钱茜,长胜把孩子们归集到客厅,一本正经的想感受一下做老师的瘾,怎奈这些整天混街头的学生们实在没有什么学习的欲I望,一个个无奈的表情最终消磨掉了长胜的耐心,“算了,算了,我是看出来了,你们他I妈I的都跟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学习的料,都玩去吧!”长胜无奈的把手里的纸笔往餐桌上一扔,斜斜的倒在沙发上,而这些被禁锢了一个多小时的孩子们,却兴奋的鸟散,让长胜禁不住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下课铃I声一响,屁I股就离开了板凳,就等着老师一声下课,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教室,抓紧一切时间,充分的利用课间十分钟,能好好的弹几把玻璃球。 长胜这里回忆着自己的童年,兜里的手机的铃I声把长胜从回忆中惊醒,“喂……..静静姐找我什么啊,今晚上班吗?哦,不上班你找我什么事,不会又是找我喝酒吧,不喝酒啊,那不会是又想听我喊你姐是吧….哈哈哈…….什么身份证弄好了,行行行……我马上过去,”电话里长胜听说顾凌静帮他把身份证弄好了,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孩子们我去单位一趟有点事,你们把门关紧了,在家好好玩啊,”说着话,长胜背起自己的挎包,奔出了小院。 正如钱茜所描述的那样,去江南娱乐的路上,似乎每个路口都有好几个警I察,让人无形中感觉这个城市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整个城市似乎都变的异常的冷清宁静,坐在出租车里,长胜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在哪个路口被拦下检查,对于自己这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外地人,肯定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还好一路上长胜所乘的出租车并没有被拦下,出租车稳稳的停在江南娱乐门前,长胜付了钱下了车,直接从侧门坐电梯去了5楼,下了电梯长胜有点蒙,只知道顾凌静在5楼的宿舍,并不知道在哪个房间,这个点大家都还在睡觉,敲开房门问,有点不妥,所以还是掏出电话拨通了顾凌静的手机,“静静姐,我到5楼了,你在哪个房间啊,”“过了餐厅的门一直往里走,看见一条东西的走廊,右拐看见了门进来,我在518房间,”长胜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按着顾玲静的提示,往里走,“喂喂,静静姐,门我看见,但是门上写着男士止步啊?”“让你止步,你就止步啊,你怎么那么听话呢,你就进来了,也没人放狗咬你!”电话里顾玲静咯咯的笑了起来。 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长胜轻轻敲响了518房间的门,房门打开,顾凌静披散着头发,身上套一间宽松的长款睡裙,睡眼惺忪的站在长胜的面前,“愣着干嘛,进来啊,怕我吃了你啊?”顾凌静见长胜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急忙把长胜让进屋。 “这么早来找你,没打扰你休息吧静静姐,”第一次进女生宿舍长胜有点窘迫,况且进的是一个漂亮而又妩媚的女人房间,“自己人客气什么啊,喝水还是喝饮料自己拿,”顾凌静说着话,随手找一根皮筋扎着自己散乱的头发,长胜这才观察起顾凌静的房间,一张大床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半,床尾一个立式的衣柜,床头一个小办公桌,椅子上搭着几件衣服,整个房间很简单,但却塞的很满。 “静静姐,你一个人啊,”长胜一边四处环顾,一边轻声的问道,“我不一个人住,跟谁一起住,要不你来,我分一半床给你睡啊?”顾凌静再次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公司待遇这么好,每个人都有单独宿舍,”长胜见顾凌静误会,急忙辩解。 “主管经理都是单独的宿舍,普通员工4个人一间宿舍,咱们单位的经理主管大都在外面租房子或者买了房子,我这是没办法,杨总总有事找我,我不敢住的太远,对了弟弟,以后人前你可不能喊我姐姐,杨总跟你兄弟相称,你再喊我姐姐,传到杨总的耳朵里多不好啊,”顾凌静说着话递给长胜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颗,抽着烟开始收拾搭在椅子上衣服。 “这有什么啊,我就觉得,咱们整个公司,无论是经理还是普通的员工我们都是兄弟姐妹,”长胜说着话,顺势坐到顾凌静让过来的椅子上。 “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长胜与顾凌静的交谈,“门没锁进来吧,”顾凌静I坐在床上,大声的喊了一句。 “静姐我………..啊……..”一个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推门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长胜,发出“啊”一声尖叫,紧忙用手挡着自己暴漏的身体,女人上身穿一件紧身的小背心,下面穿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内I裤,“靠,真剩布料,”长胜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把脸转向一边,虽然女人暴露的躯体极具诱I惑,但一个大男人盯着人家看,难免有些尴尬。 “叫什么叫,没见过男人啊,男人一天不摸不舒服的浪蹄子,还怕男人看,把们关上,”顾凌静的言语里散发出一个领导的威严,让长胜第一次看到原来看着和善的顾凌静还有霸道的一面,贸然闯进的女生听了顾凌静的话,乖乖的把门关上,一脸无辜的看看顾玲静瞅瞅长胜。 “这是杨总的助理王灿,没见过,听说过吧!”顾凌静给女生介绍起长胜,长胜听见顾凌静介绍自己,缓缓的转过头,冲女生点点头轻轻的一笑,这时女人解除了进门时的一级防备,整个躯体完全的展现在长胜的面前,那条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内I裤不但小,还很透,一簇黝I黑若隐若现,看的长胜热血贲张,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长胜急忙低头研究起手里抽了半截的香烟。 “王哥好,我是静姐手下的小妹,我叫娇娇,还望王哥关照,”娇娇大方的自我介绍,长胜却没有勇气抬起自己的头。 “嗨,嗨,跟你说话呢兄弟,别装了,想看就看吧,看了不挖你的眼,不要钱,”看到长胜窘迫无措的样子,顾凌静再次咯咯的笑了起来,“娇娇你看你看,这家伙还会脸红,哈哈哈…….”看到长胜满脸羞红的样子,顾凌静瞬间兴奋了起来,一边说笑一边凑到长胜面前,像打量宝贝一样仔细的端详着长胜。 “兄弟还没有女朋友吧,来来,姐姐今天做件好事,娇娇你去把你屋那三个浪蹄子都叫过来,”听了顾凌静的话,娇娇快速的拉开门闪了出去,“静静姐,你别这样,我…..我先走了,”说着话长胜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你还要不要你的身份证了?“刚迈出两步靠近门口的长胜听了顾凌静的话,瞬间定住了脚步,”是啊,自己是来干什么,这正事还没办呢,有什么大不了的,二楼的酒吧也不是没见过模特们的比基尼表演,靠,这帮女人还能强I暴了自己不成,“长胜心里有了主意,带着一副奔赴战场的无谓,慢慢的走了回来,一屁I股坐在椅子上,还故做潇洒的翘I起自己的二郎腿。 看到长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顾凌静脸上轻轻的挂着难以察觉的浅笑,似乎在说,“小样还跟我斗……“长胜这里跟顾凌静正斗着法,出门喊救兵的娇娇带着她的一帮同伙急冲冲的杀了回来。 “静姐…….“涌进门来的四个女生,自然的站成一排,一齐的喊静姐,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长胜抬头一看,心里暗暗的叫苦,自己逞什么能啊,自己留下来绝对是个错误,看来今天不脱层皮是离不开这里了。 “姐妹们,咱们的王助理最近火气比较大,妹妹们辛苦一下,给我这好兄弟败败火呗?”说着话顾凌静轻轻的往旁边挪步,把更大的空间留给了四个穿着暴漏的女人跟长胜。小妹们听了顾凌静的话,没有多余的啰嗦,一齐朝长胜靠了上来。 “别……别…..啊“长胜一边极力的躲闪,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向顾凌静,顾玲静感觉到长胜在看她,故意把脸转向一边。 长胜此时的想法就是站起来,推开这些女人冲出去,女人们似乎早已察觉到长胜心里所想,根本就没给长胜站起来的机会,四个女人把长胜死死的按在椅子上,八只手同时在长胜的身上游走,“我靠,这那是给我败火啊,整个是让人上火的这是“长胜再次看向顾凌静,但这次长胜眼里是乞求的目光。 “妹妹们,加把劲啊,这么个大帅哥,就看你们谁厉害了,谁把他拿下,姐让她自选客户一个月……..哈哈哈….“顾凌静看着长胜的脑门上已经渗出汗珠,更加的兴奋起来。 听了顾凌静的话,长胜的心里彻底凉了,今天看来不失身还真的无法解脱了,长胜这里正在苦苦的挣扎,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姐弟情深 长胜挣脱缠住自己胳膊的手,伸手把手机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双手合十冲着四个美女连续的做个几个拜托的动作,几个女人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发I情况发生,放开了缠绕长胜的胳膊手,一齐把目光投向一边看热闹的顾凌静,似乎在等待顾凌静的命令。 长胜没有给顾凌静下达命令的机会,拿着手机冲出门,在走廊里接起电话,“喂,恩是我,我在公司呢,没事今天不上班,我过来拿点东西,去你哪里啊,行,我一会儿就到,“电话是杜岩红打来的,让长胜去她哪里有点事,长胜本来很想跟杜岩红再聊几句,以此来解除自己面临的困境,只是杜岩红的情绪好像很压抑,草草的挂了电话。 “静静姐,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啊……..“长胜站在走廊里,朝着屋里喊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嗨…..你的包不拿的啊?“顾凌静说着话拉开屋门,一副胜利的喜悦挂在脸上,长胜这才发现一直背在身上的挎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四个女人给卸了下来,”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你等等,我给你拿身份证去,“顾凌静收起了讥讽的嬉笑,转身进屋拿了长胜的包递给长胜,又带着长胜慢慢的走出女生宿舍。 长胜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证会在6楼杨笑尘的办公室,“来,选两张吧,“顾凌静从杨笑尘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一堆的的身份证,摊在办工桌上,”这都是谁的啊?“长胜一边嘟囔着,一边仔细的看着身份证上的照片以及各种信息,”你第一次来这的时候,说自己的身份证丢了,别的工作不好找,还记得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身份证都是杨总根据你的模样,找人给你弄回来的,看出来了吧,杨总对你这个小兄弟有多上心,“说着话,顾凌静也拿起一张身份证,跟长胜比对起来。 “静静姐,杨总从哪里弄的这些身份证啊?“长胜专注的挑着身份证,轻轻的问道,”你管她从哪里弄的,偷的抢的跟你有关系吗?“顾凌静看长胜专心的挑身份证,头也不抬的说话,心里有点生气。 “静静姐,你看看,看看这张……“长胜的语气有点惊喜,急忙的把手里的身份证递给顾凌静,”像……..真像……..这不会是你走散的兄弟吧弟弟…….“顾凌静仔细的看着身份证又抬头看看长胜,嘴里禁不住的发出感叹。 “孙磊……….吉林省靖宇县………哈哈,这以后该喊你孙磊还是王灿啊弟弟,“顾凌静把手里的身份证递给长胜,”你叫我弟弟就好了,名字这东西就是个记性,“长胜接过身份证,又仔细的看了两眼,才小心的放进自己的挎包。 “身份证的事情搞定了,谢谢你啊静静姐,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啊,“收好了身份证,长胜跟顾凌静打个招呼就想脚底抹油,”着急什么啊,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啊,等等,我跟你一起出去,“说着话顾凌静把桌子上的身份证划拉到一起找张报纸包了起来,”这些姐替你收着,等你那个孙磊丢了,再到姐这里来找一张,“顾凌静把身份证包好,往腋下一夹跟着长胜就往门口走。 “嗨,你慢点走啊弟弟,弟弟姐姐给你叫的小妹,你怎么就一个没看上呢,你不会是不行吧?“顾凌静追上长胜,抓I住长胜的胳膊,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庸脂俗粉,我没什么兴趣,要是静静姐,你这样的挑逗我,我早就把你放躺了,“男人可能最怕的,就是说她不行,所以听了顾凌静的话,不客气的给以回击,”真的啊弟弟,要不我们试试啊,“长胜没有想到顾凌静听了自己的话不但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还很开心的去撩自己的睡裙,“别……..别……….”长胜看见顾凌静露出嫩白的一片大I腿,急忙伸手阻拦,“哼,小样儿,就知道你是忽悠我,”顾凌静假装生气,还是跟在长胜的身后慢慢的向外走。 “真没有忽悠你啊,今天这不家里有急事吗,等有机会啊,有机会弟弟找你败火,”长胜嘴里狡辩着心里却暗暗叫苦“我惹谁不好,非惹这个天天跟男人周旋的小妹头,这不是找死吗。” “行,这可你的说啊,我等着你,”说完,顾凌静再次咯咯的笑了起来,这肆无忌惮的笑分明就是胜利的微笑,“那我先走了静静姐,真的有急事,”说着话长胜再也不敢久留,如同一只被老鹰追击的兔子,尥蹶子的跑啊,“你慢点……...我可记着你的话了………哈哈哈……….”身后传来顾凌静得意的笑声。 走出江南娱乐,长胜站在马路边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靠,这都是什么事啊,人生第一次被女人调戏,还他I妈是一帮女人,”长胜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稳定了一下的情绪,这才迈开大步朝杜岩红的家走去,虽然刚才的被调戏,让长胜感觉有点憋屈,但顾凌静的那一片嫩白却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抹去。 轻轻敲响了杜岩红的房门,一阵脚步声快速的靠近,杜岩红一脸疲惫的给长胜打开门,虽然长胜是抽着烟来的,但屋内浓重的烟草味道还是熏的长胜眼睛有点疼,屋里的东西比长胜上次来的时候整齐了不少,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来,杜岩红刚刚的收拾过,“杜姐,你找我什么事情啊?“长胜说着话,慢慢的走到窗边,随手把窗户打开。 “兄弟我跟浩哥离婚了,“杜岩红说的很轻松,没有太多的情绪,似乎讲的是别人的事,”什么…离婚了,为什么要离婚,没有了你,浩哥怎么活?“长胜听了杜岩红的话,一连串发出了好几个问句,”不是我要离婚,是浩哥坚持要离婚的,其实我就是个傻I逼………哈哈哈………“杜岩红语无伦次的蹦出一句,轻I咬着自己的嘴唇,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没能控制住的眼泪,一股热泪,还是从眼眶中慢慢的渗了出来。 长胜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杜岩红,或者说是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去安慰她,总感觉哭出来会比憋在心里要好的多,这个坚强的女人心里装着太多的委屈。杜岩红轻轻抹了一把眼泪,把自己的头发向后拢了拢,从桌子上抓起烟盒,掏出两根烟,扔一根给长胜,自己也点一根,一股浓浓的烟雾从杜岩红性I感的嘴唇I间喷出,杜岩红皱了一下眉,“兄弟你知道D吗?“杜岩红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让没有心里准备的长胜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D就是abcd的D,我他I妈I的也第一次知道,这世界有一种人叫D,慕残者,只喜欢残疾人的人,这世界太疯狂了,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批这样的人,对……..浩哥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D,年轻漂亮的D,…………我他I妈I的在他们眼里算什么东西,靠卖x争钱的机器………哈哈哈…….“杜岩红的笑声中带着太多的凄苦与哀痛,听的长胜浑身不舒服。 “兄弟陪我喝酒吧,不把自己灌醉,这个槛我真的过不去,“杜岩红把手里的烟屁在烟灰缸里掐灭,蹲下I身就要从床下面拿酒,”杜姐喝酒总要弄两个菜吧,不能就这样干喝啊,你现在就是把自己灌醉了,酒醒了还是过不去这个槛,洗把脸,换身衣服,咱俩上I街买点菜,回来整几个菜咱好好的喝,“长胜不给杜岩红考虑的时间,直接拉起蹲在地上的杜岩红,推着她朝卫生间挪动。 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长胜也没有闲着,转身去了厨房仔细的检查了炒菜做饭必备的油盐酱醋,心里基本上明白了都需要购I买什么东西,这才回到杜岩红的房间,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待杜岩红洗漱化妆。 洗漱完的杜岩红化了淡淡的妆,换了一件可体的连衣长裙,虽然情绪有点低落,但站在长胜的眼前,还是让长胜眼前一亮,不得不承认这些超过常人承受能力的遭遇,慢慢的沉淀下来,让眼前这个女人越发的成熟,浑身上下透露着别的女人所没有的韵味与气质。 “走吧,美女,逛街……..“长胜轻呼一声,站直身体,架起自己的胳膊,杜岩红看着长胜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挽住了长胜的胳膊,两个人手挽着手下了楼。 “杜姐,以前你的的人生不属于你自己,你为了别人活着,为了责任活着,现在你自I由了,你想怎样演绎你I的I人生,你还在江南娱乐吗?“,两个人相依走在人行道上,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不做这个我能做什么啊兄弟,我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又不会做生意……哎………“杜岩红一声无奈的叹息,传递着一个女人的无奈与无助。 “其实不管做什么,开心就好,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对了杜姐,你真的能放下浩哥吗?总感觉我的出现,让你跟浩哥走到了这一步,真的感觉到深深的自责,“长胜转头看一眼杜岩红,这份歉意发自长胜的内心深处。 “残联I帮浩哥申请了一个福利彩I票站,虽然不能富贵但养活自己没有问题,我相信他会跟她的D活的很好,我很高兴认识你兄弟,也特别感谢你帮我解开了这个压抑了我七年的真像,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还要被骗多久,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我还能坚持多久,以前有时候真的想,喝酒,使劲喝,喝死了,再也醒不来,我就解脱了…….“说着完杜岩红放慢自己的脚步,眼泪再次布满了眼泪。 “哎,别哭啊,哭花了妆就不漂亮了,来擦擦…….“长胜急忙从包里掏出手绢递给杜岩红,”我什么时候漂亮过啊,奔四十的女人了,怎么还敢提漂亮,“杜岩红接过手绢,轻轻的擦擦眼泪,自嘲的说道。 “恩,是不能用漂亮评价你,你是美,一个成熟I女人的美,是别的女人没有的高度与气质,一种让人不敢轻浮的美,你懂我的意思吧杜姐,你的这种气质真的不好用语言来表达,“长胜收起杜岩红递过来的手绢,搜索着脑海中所有能搜索到的词汇,尽量把自己心里的感觉表达的更清楚。 “你就哄我吧你,但是你就是哄姐,姐也开心,“杜岩红稳定了一下情绪,脸上露出了浅的不能再浅的微笑。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我真的不是哄你啊,跟你接触的时间越长,越被你这种气质所吸引,“长胜定住脚步,静静的看着杜岩红,想用自己坚定的眼神来证明话语的真实性。 “我在你心中这么完美?给你你却不要…….“杜岩红嘴里轻轻嘟囔一句,羞涩的把脸转向一边,”不是所有的欣赏都要占有的,我总觉得,做兄妹我们可以做一辈子,做情人的话,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向陌路,还有你身上那种拒人千里的气质,让我不敢去轻浮,对了对了,那叫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长胜的脑门上都有汗意,真的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词穷了。 “好吧,就勉强相信你吧,我也很想真的拥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弟弟,“杜岩红转过脸询问的目光看着长胜,似乎在等待着长胜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啊,那咱就这么定了,从今以后咱俩就是姐弟了,真正的一家人,苍天在上,我王灿今天与杜岩红结为姐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长胜哐当一声跪在地上,学着电视里别人结拜的样子拜起天来,”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看到长胜跪地祷告,杜岩红也跟着跪倒,一边磕头,一边把传统祷告词给补全了。 长胜没有想到杜岩红也会跪地磕头,其实自己刚才的跪地祷告,就是自己的即兴发挥,表演的成分太多,完全是为了哄杜岩红开心,没有想到杜岩红会这么认真,看看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停下脚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跟杜岩红,长胜赶紧的扶起杜岩红,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意思是击掌为誓,永不反悔的意思,谁知道杜岩红根本不在意长胜伸过来的手,身子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长胜,长胜被杜岩红热烈而又浓重的气息所感染,也深深的抱住了杜岩红颤抖的身体,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搂抱在人行道上,疑惑的行人都以为这是一对情不能自禁的恋人。 两人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杜岩红哭够了,才离开了长胜的怀抱,两个人找了最近的超市大大的采购了一批食材,采购的过程中杜岩红的神态慢慢的回转,久违的微笑终于挂在了脸上,长胜明显的感觉到如同无根浮萍一样的杜岩红,今天终于落地生根了,而她的根就是自己,长胜享受欣喜的同时,也感觉到一点淡淡的压力,自己决不能辜负了杜岩红的信任。 两个人提着一大堆的食材回了家,长胜不敢懈怠,扎上围裙就开始收拾食材,而杜岩红则一旁听着长胜的指挥,帮忙打个下手,“姐,你在凌云还有家人朋友吗?“长胜边择着菜,边问杜岩红。 “家人……算没了吧,我打小就没了母亲,一直跟着我爷爷奶奶过,前几年两位老人都去世了,后来听说我爸重新找了媳妇组成了新家,这么多年了他不找我,我也不找他们,早就没了联系,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杜岩红痴痴的看着长胜,自己这个干弟弟真是越看越觉得亲,”朋友吧,都是跟浩哥在一起的时候,认识的江湖上的朋友,现在大家都有家室了,联系的也少了,“ “杜姐,你跟了浩哥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想要个孩子呢?“长胜洗好了菜开始改刀,”刚开始小不知道保护自己,怀过好几个,怀了就做掉了,哪会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那么早生,后来想生的时候怀不上了……哎…….上天啊就这么的作弄人…….“杜岩红深深呼一口气,搬一个小板凳坐在靠门的位置,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看着长胜忙碌的身影。 杜岩红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温馨的家庭氛围,跟浩哥在一起除了风风火火的打打杀杀,好像真的没一起上I街买过菜,浩哥也从来没像长胜这样围着小围裙,为自己做过一次饭,自己曾经是那么的瞧不起围着灶台转的男人,而今天自己才真正的感觉到,这个专注于做饭的男人是那样的温暖,想到这里心里一股暖流渐渐潮I湿了自己的心……. 杜岩红喝多了,长胜也喝多了,两个内心都受过创伤的人,把所有的话语都倒进了酒里,然后一杯一杯毫不吝啬的吞进了肚子里。 下午长胜醒来的时候是被电话铃I声吵醒的,“灿灿,你在哪呢,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感觉你说话的声音不对,“电话里传来钱茜关切的问候,”我没事啊,中午喝酒喝的有点多,睡了一觉,接你的电话才醒“长胜揉着自己有点晕的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杜岩红。”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你多喝点水啊,对了,我今晚加班,可能会回去的晚一点,你们做熟了饭,就吃吧,不要等我……“钱茜电话里叮嘱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长胜看看时间下午3I点多,并不着急回家做饭,冲了蜂蜜水,自己喝了一杯,弄了一杯给杜岩红放在床头柜上,起身把满桌狼藉的饭菜收拾干净,又给杜岩红熬了一锅粥,这才悄悄的离开杜岩红的家。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长胜给杜岩红发了条短信,“姐……给你熬了粥在锅里,睡醒了记得喝一碗……\" ☆、酒里下药 凌云市的治安综合治理连续搞了三天才逐渐的落幕,三天里老城区青石桥头小院里的孩子们已经憋的要发疯了,拾荒班班长长胜感觉,如果再憋这些孩子几天,这些孩子们可能会把整个小院子拆了,还好这个轰轰烈烈的运动在人们的焦虑中结束了。 在家里憋足了劲头的孩子们,在综合治理结束的第二天一大早便背起了自己的挎包,从新踏上了自己的征程。送走了出去挣钱的孩子们,长胜更加感觉无聊,在家里呆了一上午,实在觉得没什么事干,中午吃完饭,早早的去了公司。 到了江南娱乐才知道,其实像长胜这样,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的人,不是只有自己,刚进了二楼酒吧,就听到排练厅里传出的钢琴声,不用多想,林夕梦肯定早早的就来了,加快脚步走近排练厅轻轻敲响了排练厅的小门。 “王哥你也来了啊,快进来……”开门见到长胜站在门外,林夕梦一脸的惊喜,急忙把长胜让进屋里,“王哥,您坐,”林夕梦给长胜拉一把椅子,自己则继续坐回钢琴前的凳子上。 “王哥这几天放假在家做什么啊?有没有写什么新歌啊?”看长胜落座,林夕梦无聊的扯着话,“歌倒是即兴发挥,写了一首,只是不太成熟,”长胜现在是来配合林夕梦工作的,所以更多是想跟林夕梦探讨一些业务上的事情,“是吗?王哥您太厉害了,来来来,唱来听听吧!”说着话林夕梦急忙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吉他递给长胜。 接过林夕梦递过来的吉他,长胜调整好了坐姿,简单的调了调音,便轻轻的哼唱起那首为钱茜即兴创作的情书: 不要在意上天给了你多少荣耀与委屈, 不要在意窗外是繁星点点还是绵绵细雨, 忙忙碌碌的反反复复总有讲不完的大道理, 反反复复的忙忙碌碌总有理不清的乱思绪, 放下所有的矜持与骄傲,轻轻的拥你入怀,因为今夜有你, 不要在意那些付出没有收获的失落与失去 不要在意那些悄悄逝去的光年那些没有来得及道别的别离 匆匆忙忙的磕磕绊绊总有太多难以预料的惊喜 磕磕绊绊的匆匆忙忙却有早已经设定的美丽相遇 打开尘封的心扉尽情挥霍今夜的暧昧,因为今夜有你 面对心灵之约的惺惺相惜,所有的语言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感受着彼此加速的心跳,感受着你温暖而又舒缓的呼吸,因为今夜有你, 轻轻的将你眼角的泪水逝去,这温馨浪漫的夜晚不需要眼泪更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只要留一份感激在心底,今夜就让我疯狂让我痴迷,因为今夜有你…….. 长胜唱完歌曲,抱着吉他静静的望着林夕梦,等待着林夕梦的评判,“王哥,你真的太厉害了,这首歌,虽然有点暧昧,但真的适合在咱们酒吧里唱,”林夕梦似乎沉浸在这首歌曲里,好长时间才给了长胜评判。 “不对啊,王哥,你怎么会突然写这么暧昧的歌呢,不会是放假这几天干什么坏事了吧?”林夕梦像发现了长胜的奸I情一样,一脸坏笑的看着长胜,让长胜感觉这种表情与神情,跟林夕梦的气质特别的不符,“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坏事,什么是好事吗?”长胜看着林夕梦的样子,同样用坏坏的表情与语气回击。 “我说的坏事就是那个…….那个….男人跟女人那个…….哎呀,你欺负人………哼….”听了长胜的问话,林夕梦极力的想解释清楚,但越解释越觉得自己进了长胜的套,说着说着差点把自己的眼泪给说出来,到最后只能把羞红的脸转向一边,不敢直视长胜。 “男人跟女人那个就是坏事啊,你懂什么啊,你个小p孩,”说着话长胜呵呵的笑了起来,不再去理会窘迫的林夕梦,慢慢的站起来,找一张纸笔认真的写起新歌的歌词,“给,新歌歌词简谱,咱们合一下吧,”长胜把写好的东西递给林夕梦,便坐回自己的椅子,抱起自己的吉他。 林夕梦似乎一直没有从刚才的窘迫里走出来,连续弹了两遍,都没有找到感觉,“算了,我们休息一下,再合吧,我看你今天没有什么状态啊,”长胜看林夕梦有点着急的样子,轻声的安慰,“嗯,好啊,我们休息一下,”林夕梦站起来,出了排练厅,一会儿手拿着两亭饮料进来,递一亭给长胜,自己侧拿着饮料坐回钢琴前,仔细的看了新歌两眼又放下,“王哥……跟你‘那个‘的女生是谁啊?是你那个姓乔的朋友吗?”林夕梦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好奇的看着长胜。 长胜这才明白,原来林夕梦今天不在状态的原因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跟谁那个了,这首歌曲是写给谁的。“跟我那个的女人多了去了,咱们江南娱乐不就是女人多吗?我又何必费力出去找别的女人啊,所以你就不要纠结了!”长胜笑呵呵的瞅了林夕梦一样,继续专注于手里的饮料。 “流氓………”林夕梦嘴里蹦出两个字,用眼睛深深的剜了长胜一眼,”对,对,我就是流氓……以后啊离我这个流氓远点,可别坏了你的名声…….哈哈哈……….”长胜说笑着放下手里的饮料,抱起吉他继续哼唱起自己的《今夜有你》。 听到长胜继续哼唱,林夕梦不敢怠慢,急忙放下手里的饮料,修长的手指又在琴键间跳动起来,心结被解开林夕梦在音乐方面的灵性很快的展露出来,很容易的合上了长胜的节拍,顺畅的把一首歌曲演绎完毕。 “哎,我说林同学,你没谈过恋爱吧?”长胜抱着吉他,抬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怎么就知道我没谈过恋爱啊?”林夕梦一脸傲慢的看着长胜,似乎今天就跟长胜杠上了,“你的琴声里,缺了一份柔情,虽然你的技巧让你把这首歌演绎的很流畅,但缺了一份恋爱I女人该有的似水柔情,这是一首写恋人之间惺惺相惜默契相依的歌曲,既要有相见恨晚的幽怨,又要有舍身扑火不顾一切的悲壮。”长胜认真的给林夕梦解释着这首歌。 “谁像你啊,流氓……经历那么多,懂的那么多…..”林夕梦斜着眼瞅长胜一样,虽然嘴里不服气,但内心里感觉长胜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艺术高于生活,但来自于生活,没事你多听听梁祝你就明白了,既有无限的缠I绵,又有催人泪下的哀怨,用音乐真正述说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讲到这里长胜不再言语,从林夕梦飘忽的眼神可以看出,林同学内心已经被自己说服。 长胜吉他声音再次想起,林夕梦随之而来的琴声里明显多了几份少女的柔情,虽然离长胜理想中的心灵之约还差很远,但这样的演绎已经让这首暧昧的情歌饱满了很多,长胜心里暗道“这就不错了,又怎能让一个没有恋爱过的少女,去领悟两I情I相I悦难以自持的心境,”想到这里长胜一边弹着吉他哼唱,一边用激励的眼神跟林夕梦I交流。、 长胜的歌曲唱完,林夕梦一个轻轻的完美小旋律收尾,这个即兴的小旋律如同在刚刚平静的湖水中,扔了一块小石头,从而激起了阵阵涟漪…… 林夕梦的手指离开钢琴,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长胜,“不错,不错,这个即兴的小旋律太有感觉了,“听到长胜的夸赞,林夕梦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骄傲的仰起自己的小I脸,拿起自己的饮料如同品一杯庆功的香槟。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长胜跟林夕梦都没有太多的言语,又精益求精的合练的几遍,才结束了排练,两个人看看时间不知不觉中,早过了饭点,急忙的收拾了一下,匆匆的赶往5楼的餐厅。 今天来的有点晚,所以餐厅里坐满了就餐的员工,两个人走进拥挤的餐厅都在四处环顾,两个人并不是在找座位,看到长胜跟林夕梦进来,早有识趣的员工给两个人腾坐,林夕梦四处环顾是想看看那些人表情不对,说不定就看出跟长胜‘那个’的女人是谁,而长胜环顾的原因是想找找,几天前在顾凌静屋里调戏自己的四个女生在不在,最好离她们远点,以免尴尬。 长胜并没有找到调戏自己的女生,而林夕梦却发现似乎这里所有就餐的女人,看长胜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似乎每个人跟长胜都有奸I情。 两个人打了饭,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吃着饭,没有言语没有沟通,更加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与猜疑。这顿饭长胜吃的很压抑,所以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草草的扒拉完了自己餐盘的饭菜,跟林夕梦简单的打个招呼,便匆匆的离开餐厅直接去了6楼自己的小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个凌云最大的娱乐中心,在夜色中慢慢的活跃起来,长胜在六楼的小屋里休息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还是坐电梯去了一楼,似乎每天的工作从一楼的迪厅开始已经成了习惯,或许一楼的迪厅里会让长胜偶遇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也算是长胜在这个城市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长胜并没有进舞池,而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尽量想借着舞厅里闪动的灯光,寻找哪几张年轻而又熟悉的身影,但努力的观望过后,留给长胜的只有遗憾,心里不禁暗道“乔颖她们几个可能今夜有事不来了,是啊,她们几个都还是学生,又怎能天天泡迪厅呢,”长胜苦笑一下,喝一口手里的饮料,还是把目光投向舞池,思绪却在音乐的轰鸣声中慢慢的放开……….. 捉奸、海难、曲琳、孩子们、钱茜、江南娱乐………不敢想象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甚至没有给自己一点让自己喘息思考的时间,长胜手捧着饮料,出神的眼神看着忘我舞动身躯的人们,让所有经过身边的人都会感觉这是一个忍受着失恋苦楚的男人。 长胜感觉到了身边异样的眼光,急忙收回自己的心神,觉得迪厅里没有什么意思,起身走出迪厅,直接去了二楼酒吧,一会儿还有自己跟林夕梦的演出,所以想尽快的挥去自己压抑的情绪,找回自己的状态。 走进排练厅的小门,林夕梦正跟几个一会儿要上台的演员说着什么,长胜无意打扰她们,一边点头示意林夕梦继续,一边靠边找个椅子坐下,抱起吉他轻轻的弹拨,慢慢酝酿着演绎的情绪。 在排练厅里呆着了大半个晚上,长胜才明白,原来来酒吧演出的演员们,大多都不是江南娱乐的,而是四处串场的独立演义者,他们大多是卡着时间匆匆而来,再卡着时间匆匆而去,好的节目一晚上要串六七个场。 目光迎送着这些形色匆匆的年轻人,长胜也被她们饱满的激情所感染,等到自己上台的时候,那个自信阳光的长胜又从新满血复活。 停业了三天的酒吧,今天的上座率很好,长胜与林夕梦携手走上舞台,立刻引来台下毫不吝啬的掌声,长胜在舞台上的椅子上坐下抱起吉他,深情的望一眼台下期待满满的人群,轻轻的跟钢琴前的林夕梦点了一下头。 不要在意上天给了你多少荣耀与委屈, 不要在意窗外是繁星点点还是绵绵细雨, 忙忙碌碌的反反复复总有讲不完的大道理, 反反复复的忙忙碌碌总有理不清的乱思绪, 放下所有的矜持与骄傲,轻轻的拥你入怀,因为今夜有你……… 一曲带点暧昧的小情歌演绎完毕,当长胜沉醉在自己与林夕梦完美的配合中的时候,台下热烈的掌声口哨声,却并没有给长胜留下太多细细品味的时间,长胜慢慢起身,冲着台下的观众深深的鞠躬,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一大束鲜花,便朝着长胜奔了过来,‘乔颖’,长胜没有想到今晚乔颖会来,迪厅里等待的失落,在这一刻已经被深深的感动所驱赶。 看着乔颖欢快的返回自己的座位,长胜手捧着花束,紧紧的跟随,下了舞台刚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一个熟人拉住,“王经理,来来,有事跟你聊聊,”公关部经理孙家彤似乎并没有给长胜什么思考反应的时间,一边说着话,一边揽着长胜的肩膀,走向酒吧右侧的小门。 坐回自己座位的乔颖静等着长胜过来跟自己打招呼,远远的却见长胜跟着一个陌生的男生在人群中拐了几下,便消失在视野里,刚才有点激动的心,猛的像被冰水激了一下,失落的情绪让乔颖委屈的想哭,人生中似乎第一次感受这种被冷落的感觉,遂端起桌子上的饮料,气哼哼的喝了一口。 “嗨,美女,一个人玩啊,喝饮料多没意思啊,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请你喝杯酒……服务员…….”乔颖这里正暗暗的生长胜气,两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凑了过来搭讪。从两个人的着装跟谈吐乔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应该是在夜场装绅士猎艳的富二代,乔颖心里正为长胜的不辞而别而暗暗生气,本来想把火撒到这两个不死活的替死鬼身上,但转念一想,“你个破王灿,你不搭理我,本姑娘还不搭理你呢……” 想到这里本来堆着怒气的脸立刻转变,一朵无形的桃花瞬间在脸上绽放,“好啊……喝什么?怎么喝你俩说……..”说着话乔颖嘴角微微上I翘,露出难以察觉的坏笑。上来搭讪的年轻人,没有想到乔颖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急忙招呼服务生上酒。 “孙经理你找我就这个事啊,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跟林家两姐妹都没有什么关系,跟林夕瑶只见了两面而已,跟林夕梦也是只是业务上的来往……….”长胜不知道孙家彤为什么今晚会拽着自己,一直追问自己跟林家两姐妹的关系,从孙家彤的语气里长胜似乎感觉,孙家彤是孙家两姐妹的恩I人,没有孙家彤就没有林家两姐妹的今天,“王经理,我知道你是杨总的朋友,但不是我孙家彤吹牛,没有我孙家彤,就是江南娱乐也开不安稳,所以想在这发展,还是离林家两姐妹远点………”看长胜并没有服软,孙家彤继续的给长胜施压。 “哦哦,这样啊,那我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明天我就跟杨总商量一下,不再来酒吧了…….没什么别的事了吧孙经理….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忙活了………”长胜听了孙家彤的话有点生气,但又不知道孙家彤的话里有多少水分,所以干脆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准备摆脱他的纠缠。 “嗨….你想在江南娱乐混下去…..就要学聪明点……..到杨总哪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走在酒吧仓库的走廊里,身后还传递着孙家彤有点急躁的警告。 长胜不再搭理他的恐吓,加快自己的脚步,匆匆的推开酒吧仓库的小门,借着昏暗的灯光找寻乔颖的位置。“喝多了………不喝了……..”远远的看去,乔颖一副喝酒喝多了样子,摇晃着脑袋,手按住自己的酒杯,任凭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不管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再喝。 看到眼前的一幕长胜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两个大跨步欺到三个人跟前,一把夺过乔颖手里的酒杯,把酒杯送到嘴边,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王灿,不能喝,酒里有药,”乔颖看到长胜端起酒杯喝酒,猛然从醉酒的状态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伸手去抓长胜的胳膊,但长胜的喝酒的动作过□□捷,看长胜一口饮尽杯中酒,急的乔颖直跺脚。 两个灌乔颖酒的年轻人,见酒里下I药的计量被识破,急忙转身要溜,却让长胜一把抓I住了胳膊,“彤哥………彤哥……..”被抓I住胳膊的年轻人,一边极力的想挣脱,一边嘴里的不停的喊着彤哥,长胜猛的转头一看,原来孙家彤就站在身后,“彤哥救命…..彤哥是你……”“闭嘴!”孙家彤一声怒喝,走到长胜面前。 “王经理,给个面子,都是常来咱这里玩的兄弟,误会…..一场误会……….”孙家彤摆出一种和事佬的样子,笑呵呵的看着长胜,“这叫什么误会?”看着长胜迟迟没有做出下一步的举动,乔颖有些着急,抬起脚就去踹被长胜抓I住手腕的年轻人,长胜看到乔颖一副恨不得把对方撕碎的样子,急忙松开抓着年轻人手腕的手,双手紧紧的抱住乔颖。 解脱了束缚的年轻人,借机撒腿就跑,急的乔颖恨不得咬长胜一口,“谢谢兄弟给面子….谢谢….谢谢…..”孙家彤见两个年轻人相继逃脱,一边跟长胜道谢,一边也快速的消失在酒吧昏暗灯光下。 “王灿………你….你…..走,跟我去医院啊?”看着几个人都趁机溜走,乔颖急的语无伦次,拽着长胜的手就往门口走。 “去医院干嘛,不就是下I药了吗?迷I幻I药睡一觉不就好了吗?你先回去吧,我上楼去我的休息室睡一觉就好了,”走出酒吧,电梯前长胜直接按了六楼,“王灿,你怎么不听话呢,咱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两个人这里正说着话,电梯门开了,长胜闪进电梯中,乔颖看执拗不过长胜,紧跟着也进了电梯。 “不是让你先回去吗?你跟上来干嘛?“长胜看看一脸焦急的乔颖轻轻的问道,”我不放心,我跟你上来看看,真的有什么问题,我好打120,“乔颖说出自己内心的不安,跟着长胜到了六楼。 来到六楼长胜感觉并没有困意,也就没有进自己的小屋,带着跟屁虫一样的乔颖直接进了健身房,两个人走到墙根处,相继坐下来,“你说说吧乔同学,今天喝酒怎么回事?“长胜摸出自己的香烟点上一根,稳稳情绪轻声的问道。 “给你献完花,本来想等你一起玩,谁知道你招呼不打就跟别人走了,我就生气了,正好有两个富二代过来找我喝酒,我就想跟他们喝酒,一会儿等你过来的时候,不搭理你,谁让你惹我生气……..“乔颖斜着眼睛瞅一眼长胜,偷看一下长胜的表情,看长胜认真的聆听,并没有生气,接着道”后来喝着喝着,我就发现,一个小子跟我喝,另一个在偷偷给酒下I药,我就装醉不喝了,谁知道你冲过来,直接就把酒干了,你说你不会有什么事吧王灿?“ “我能有什么事,这药是给你下的,估计就是把你灌迷糊了,背你出去,先奸后杀,还好你这个丫头机灵,如果真的被奸杀了,你说我是不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到时候你爸爸妈妈找我要女儿,我拿什么还………“长胜调侃着乔颖,心里却暗暗的觉得今晚真的好险。 “嗯,我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我爸肯定能杀了你…….“长胜是在调侃,乔颖却仰着小I脸,说的一本正经。 两个人背靠着墙席地而坐闲扯着话,长胜连续的抽完了两根烟,并没有想象中犯困犯迷糊的感觉,而是隐隐感觉身体有点燥热,长胜心里不禁暗暗的质疑,“难道酒里下的不是迷I幻I药,难道真的像小说里说的那样,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阴阳合欢散吗?吃了阴阳合欢散不发I生I关I系,真的会暴毙而亡吗?“长胜无奈的摇摇的头,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不相信阴阳合欢撒的存在,”不对,难道酒里下的是大补的药吗?自己在岛上的时候,误食了黑泥鳅,吃完了也是浑身燥热跟现在这种感觉很像!“想到这里长胜站了起来,想用山洞里误食黑泥鳅那会那样,用军体拳来释放身体的暴涨。 “王灿,你要干嘛?“看长胜站起来拉开架势,乔颖急忙追问,”没事,没事,我觉得酒里下的可能是什么大补的药,我身体有点燥热,我打几套拳,散散火气………“说着话长胜一招一式,认真的演练起军体拳。 一套军体拳打下来,身上燥热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减轻,反而使身上的燥热变的愈发的厉害,长胜明显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快速的流动,体内一团热火似乎要从自己的眼睛中喷涌而出。 “王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都红了,咱们去医院吧王灿?“看到长胜气喘如牛,瞪着一对猩红的眼睛,乔颖有点害怕,怯怯的问着长胜。 “没事,没事,你回去吧,我去4楼泡个澡就好了,以前我也误食过这种大补的东西,当时就是打了几套拳,泡了澡就好了,“说着话长胜脱下外面的衬衣,想缓解一下I身体的燥热。 “你看你身体都变红了,真的没事吗王灿,要不去医院吧,“乔颖焦急的看着长胜失去了往里的那份灵动与从容,”告诉你没事,就没事,你快点走啊,“长胜见乔颖久久不愿意离去有点着急,声音里也突出暴虐。 听到长胜恼怒的呵斥,乔颖的身体猛然颤抖了起来,委屈的看了长胜一眼,眼含I着泪水,匆匆跑出健身房。看着乔颖远去的身影,长胜嘴里呼出一口热气,一屁I股坐在地上,收拾起来地上的挎包跟衣服,准备去四楼泡澡去,拿起挎包的一刹那间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掏出电话拨出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哎…..姐……我在六楼呢,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知道酒吧里那些富二代们给女生们一般都下什么药吗?还有就是误食了这些药怎么治疗,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嗯,恩,她没昏迷,也没有意识不清,就是浑身燥热…….多喝冰水……还有泡澡出汗……行了姐,我知道了…….”长胜关了电话,轻轻的抹了一把脑门上渗出的汗珠,心里暗暗琢磨着去里弄冰水,冰水二楼三楼应该都有,但现在这个样子,去二楼三楼找冰水,不会吓着别人吧。 长胜这里正琢磨着去哪里找冰水,屋外的走廊里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长胜把目光投向大门,心里暗想这个时候谁会来六楼呢?“小样儿,还说你就是问问,我听你的声音就不对,快先把水喝了,”冲进屋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跟长胜通电话的杜岩红。 长胜伸手接过杜岩红递过来的冰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谁给你下的药啊弟弟,你怎么这样了?”杜岩红接过长胜手里的冰水,关切的问道“走,去你的小屋,我用冰水给你擦擦身体,”杜岩红没等长胜回答,就急切的推着长胜往外走,长胜这才看清楚杜岩红手里提着一个装满冰块的小桶。 走进了长胜的小屋,长胜按照杜岩红的指示,脱I光了上衣露出一身发着红光的健硕肌肉,平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说说吧,谁给你下的药,”杜岩红拧干冰桶里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长胜的身体,心疼的问道。 “刚才在二楼酒吧,两个坏小子,给一个女学生的酒杯里下I药,我不知道酒里下了药,误喝了就这样了,本来以为他们下的是那种让人睡觉的迷I幻I药,谁知道是这种大补的药?”长胜看着忙碌的杜岩红,一脸无辜的说道。 “什么大补的药啊,这是扩张血管加快血液流动的药,你刚才是不是做什么剧烈运动了,要不药效不会发挥的这么快,看看你的样子,”杜岩红把被长胜身体烫热的毛巾从新放回冰水泡一下,再次拧干。 “姐,你怎么知道是这种药啊?”长胜一脸崇拜的看着杜岩红,似乎想从杜岩红那里了解更多的东西。 “天天靠陪男人喝酒挣钱的女人,有几个没被下过药的,刚来上班的小妹,首先要学的就是如何保护自己,现在最常用的药物有三种,一种是加强安定,让人睡觉的药,但这种药太明显了,一般人很少在咱这种地方用,还有一种就是摇I头I丸一类的药,吃了以后跟喝酒喝多了感觉差不多,意识模糊任凭别人摆布,还有一种就是你今天误食的这种扩张血管加快血液流动的药物,”杜岩红说着话,手里却不停的忙碌着。 “姐…..我想不明白的是,给人下这种药有什么用吗?”长胜感觉男人给女人下这种药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用处,所以急忙追问。 “人的血管扩张血液加速流动了,人的皮肤就会特别的敏感,轻轻的触碰就会有欲I望……….这种药一楼迪厅里用的多,女人吃了这种药,迪厅里一运动药物快速发挥,再不经意间的触碰,女人很快就有感觉了,很容易被人带走………你个坏小子你想什么呢?”杜岩红干着活跟长胜说着话,不经意间感觉到了长胜的暴涨。 “我…….没……没想什么…….”长胜明显说话的底气不足,“都这样了,还说没想什么!”杜岩红的语气有些急躁,但并没有过多的责怪,“快把裤子脱了,用冰毛巾敷上,”杜岩红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更不不给长胜回绝的机会,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长胜的腰带。 “姐,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着话长胜推开杜岩红的手就要起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这些,四个小时不消就要去医院了,治疗晚了,你这辈子就萎了,还想不想娶媳妇了?”杜岩红把长胜推倒,拽着长胜的两条裤腿,麻利的扒了长胜的裤子。 虽然长胜与杜岩红已经结拜姐弟,但毕竟不是亲姐弟,再说了即使是亲姐弟在这种情况下也会觉得尴尬,长胜干脆闭上眼睛,任凭杜岩红处理,长胜只觉得的一次次的冰冷由下I体传遍全身,但下I体的暴涨似乎并没有因为冰水的浸染而消退。 长胜不敢睁开自己的双眼,只是感觉时间过的太慢,身体的不适并没有消除心里的煎熬,有点胀痛的大脑根本无力去完整的思考什么,“啪”的一声脆响,小屋瞬间黑了下来,长胜尚且没弄明白杜岩红要干什么,一阵温暖的舒爽传遍全身……. ☆、医院重逢 长胜略一迟疑,马上明白这是怎么会事了,杜岩红见频繁的换冰毛巾冷敷并不见效,只能给长胜的暴~涨放~水,否者很难让它消退,长胜想起身阻止,但转念一想,此刻如果说话会让两个更加尴尬,所以干脆闭上自己的眼睛咬紧牙冠,任凭杜岩红一双灵巧的小手上下翻飞…… 小屋里很静,静的让长胜能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随着杜岩红的运动,长胜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小火山,全身快速流动的血液如同不受约束的溶液猛烈撞击着自己的躯体,撞的长胜一阵阵的颤溧,此刻长胜真的很想起身把杜岩红推倒,然后疯狂的………只是尚存的一点意识告诉长胜,不能……不能……… 长胜感觉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爆炸了,压抑在胸腔的一口浊气似乎也马上就要冲破喉咙化作一声嘶吼,长胜只能紧紧的咬紧牙,身体绷的壁纸,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 “嗯……”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这座震颤了太长时间的小火山终于喷发……,长胜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两下,死死的瘫软在小床上,长胜感觉自己的意识变的异常的模糊,四周的空气都带着炙热的温度……. “臭小子弄了我一身……”杜岩红娇羞的埋怨打破了黑暗里的沉寂,“休息一会儿,去四楼泡个澡去,记得多喝水啊,”杜岩红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毛巾给长胜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我先回去了,再起来了,不行四楼找个小妹帮你解决……”杜岩红见长胜迟迟没有说话,知道自己的这个干弟弟脸皮薄,也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起身摸索着开了们走出小屋。 出了小屋杜岩红用手捋了捋自己有点散乱的头发,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顾凌静发了短信,便直接坐电梯去了一楼,今夜注定是没法再工作了。 听到杜岩红远去的脚步声,长胜慢慢的坐了起来,虽然身体的燥热已经消退了不少,但此刻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的疲惫,慢慢的站起来摸索着开了灯,把剩下的半瓶冰水灌了下去,便拖着疲惫的身躯朝四楼走去。 “王哥是您啊,一直等着您来我们四楼考察呢,”四楼洗浴中心迎接长胜的是四楼的主管刘莉,“考察什么啊,喝酒喝的有点多,上来泡个澡醒醒酒,”长胜跟这个刘莉只见过一次,王哥这个亲切的称呼,让长胜感觉很不舒服。 “哦,这样啊,我给您拿点醒酒汤,”刘莉说着话,从吧台里走了出来,“醒酒汤就不用了,多给我来几瓶冰水就行了,”长胜冲刘莉浅浅一笑以示感激,“那行,王哥今晚要住这里吗?要不要找个小妹陪你?”刘莉站在长胜身边献着殷勤,似乎把长胜当成了大客户大领导。 “我就泡一会儿就好了,不在这里过夜,也不用什么小妹,谢谢!”刘莉亲切热情的招呼让长胜有点受宠若惊,“小芸你过来……带王哥去6号包房……”听到刘莉的呼叫,一个身材娇小的服务员快速的跑了过来,接过刘莉手里的钥匙,冲长胜微微鞠躬,浅浅一笑“王哥您跟我来………” 打开六号包房的门,长胜眼前一亮,这个房间的装饰风格很别致,迎门一张榻榻米,榻榻米正中间一张精致的小炕桌上摆着同样精致的茶具,通过毛玻璃的浴I室门,可以见到一个大大的浴缸,“王哥,您先休息一下,我给您调水,”说着话叫小芸的服务员把手里的钥匙放到炕桌上,自己便快速的闪进浴I室。 调好了水温,小芸乖巧的离去,长胜快速解除身上的衣服,在宽大的浴缸里躺下,一股舒适的感觉布满全身,让长胜禁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呼,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长胜本想躺在这个宽大的浴缸里美美的睡上一觉,但有点胀痛的大脑却总有抹不去的身影在闪动,乔颖,杜岩红………. 此时的杜岩红刚刚到家,用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脱着被长胜弄脏的衣服,从包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根,狠狠的抽一口,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脸上带着幸福的满足感慢慢的走到床边,舒服的往床上一趟,“这个臭小子这么雄壮……年轻真好……”想到这里杜岩红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手里的香烟随手插在烟灰缸里,急忙欠身把自己早已经湿透的内~脱下来,简单的团一下扔到床下。 脑海里浮现着六楼黑暗小屋里里的暧昧,杜岩红刚刚恢复平静的心,又慢慢的骚~动起来,身体燥热感逐渐加强,杜岩红感觉仿佛有东西流出,急忙扯点纸巾去擦,刚刚触碰,身体禁不住的一阵颤抖,杜岩红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此时会这么敏~感,“都怪这个子…….”想到长胜杜岩红羞红的脸,更加的红~润,手指慢慢的伸向…… 6号包间里的长胜一边泡着澡,一边不停的喝着冰水,一直折腾到将近2点,自己的身体,才慢慢的恢复过来,穿上衣服走出包间,把房间的钥匙还给总台,长胜没有在江南娱乐逗留,直接打车回家。 青石桥头的小院今晚很安静,每次深夜下班回家,总会有一盏昏暗的灯光等着自己,但今晚小院却一片黑暗,“钱茜今晚怎么了,怎么不开灯,不会有什么事吧!”想到这里长胜的心猛的颤了一下,快速跨进东厢房自己的小屋,摸黑打开灯,宽大的藤床空空的,根本没有钱茜的身影,“钱茜呢?”长胜不敢怠慢,冲出小屋直接进了客厅,客厅里给钱茜准备的小床上,照样没有钱茜的身影,“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长胜急忙从包里掏出电话,拨响钱茜的手机,“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出事了,钱茜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长胜轻轻敲响了女生宿舍的房门,“你回来了班长,什么事啊…..”徐婷婷揉着惺忪的双眼轻轻的问长胜,“钱多多晚上没有回来呢,打她电话也关机,我怕她出什么事,我去她单位找找她去,明天早上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带孩子们出去吃……”交代完了,长胜转身就往外走,“对,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保持电话畅通….”长胜转头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这才迈开脚步匆匆的消失在夜幕中。 打车进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院,长胜才想起了自己根本不知道钱茜在那个科室,只知道她是个外科医生,这个医院外科最起码应该有十几个,长胜一边走一边想着,走进门诊的大厅,墙上大幅的医生简介,长胜研究了好一会儿,才从照片里找到钱茜,4楼普外一科。 长胜坐电梯直接去了四楼普外一科,“您好,请问钱茜钱医生在哪里办公啊,”走在空旷的门诊楼里长胜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钱茜,遇到一个穿白大褂的赶紧追问,“钱医生在住院部那边呢,您是?”白大褂看着长胜质问道,“哦哦,我是他朋友,打她电话关机,所以过来找他,”白大褂质疑的眼神看的长胜浑身不自在急忙解释。 “后面住院部9层东……”白大褂嘟囔一句,也不管长胜听没听清楚,转身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住院部9层东………..9层东,”长胜嘴里一边轻声的默念,一边拔腿快速的找电梯。 “您好护士,请问钱茜钱医生在吗?”长胜站在护士站前,轻声问一个值班的护士,“钱医生查房去了,您稍等一下吧,”听了护士的话,长胜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灿灿!你怎么来了?”看到长椅坐着的长胜,钱茜显得有点激动,长胜抬头看一眼钱茜满心的委屈,“没什么,看你这么晚了没回家,打你电话关机,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说着话长胜急忙站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事啊?”嘴里虽然说的很轻松,但钱茜心里满满的幸福,被一个人担心,原来是这样的甜蜜与幸福,如果现在没有护士在眼前钱茜确信自己肯定会躲进长胜的怀里给他一个温柔的吻,但一堆的护士在眼前,钱茜只能装的很矜持,伸手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看一眼,“手机没电了,不好意思!” “今晚我替同事值个班,本来觉得没什么事找时间给你打个电话来着,突然来个跳楼的急症,一个年轻的女孩跳楼了,一直在昏迷,我这一忙活就把你给忘了,别担心了灿灿,我这没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钱茜跟护士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拉着长胜在长椅上坐下说话。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等你下班,”钱茜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感觉长胜倔强起来,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在这等我,你睡哪里啊,”钱茜看一眼长胜,轻声的问道,“今晚我不睡,我等着你下班回家一起睡,”长胜倔脾气上来牛也拉不动,“你小点声,多难为情啊,你跟我来……..”钱茜说着话站起来面带羞涩领着长胜去了自己的值班室。 “多多你就在这里工作啊,对了,你吃饭了吗?我给你买点吃的去吧?“长胜跟着钱茜走进值班室,一边四下观望着,嘴也没有闲着,”你快坐下吧,弄的我跟个不能自理的孩子一样,对了,你怎么都找到这里呢,真的担心我啊?“两个人找个椅子坐下,钱茜还想重温一下被担心的幸福,所以柔和痴痴的眼神看着长胜,等待长胜的回答。 “是啊,每天下班回家,你总会给我留一盏灯,一盏让我感觉温暖的等,但今天一进小院一片漆黑,心里就猛然颤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找遍小屋跟客厅都没找到你的影子,打你电话又关机,就真的确认你肯定是出事了,所以就出来找你了………“长胜的话语让钱茜感觉无比的幸福,拖着椅子坐到长胜身边,把自己的身体轻轻的靠向长胜。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钱茜的幸福回味,贴近长胜的身体马上分开,慌乱的整理一下的白大褂,站起身来”进来……“ “钱医生……钱医生您快去看看吧…..新来的那个36床女病人醒了,情绪失控,不但打翻了我们的药盘,把真真的手都抓破了………“一个年轻的护士站在门口,着急的向钱茜汇报情况。 “灿灿,你先坐一会儿啊,我去看看,“钱茜跟长胜简单说一句,跟着小护士一起快速的朝病房走去。 “靠,这是什么病人啊,怎么还带挠人的,钱茜那么娇小……..“想到这里长胜坐不住了,赶紧起身追随着钱茜跟小护士匆忙杂乱的脚步声快速的来到病房。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家…….呜呜呜………“站在病房门口往屋里看,病床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边痛苦的嘶吼,一边极力的扭动的身躯,躲避着两个护士的安抚,长胜忽然感觉这个女人的身影很熟悉,扒I开堵在门口观望的人群,慢慢的走进病房,站到钱茜的身边,仔细的端详起眼前这个疯狂的病人…… “琳琳…….是你吗琳琳……….你怎么这样了琳琳……….“长胜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病床上的女人听到有人喊她,停止了跟护士的撕扯,慢慢的抬起头,惊恐的目光快速的瞅向长胜。 “琳琳真的是你啊………“长胜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奔流出来,一步跨到病床边,女人的反应有点迟钝,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等长胜到了床边,女人才如梦方醒,颤抖的身躯直接从病床上扑了过来,直接扑进长胜的怀里,拥抱…….紧紧的拥抱…….两具颤抖的身躯紧紧的抱在一起……….. “啊…………呜呜呜………“躲在长胜怀里的女人终于发出一声哀怨而又委屈的啼哭,像受了伤了孩子见到了自己的亲人,”破长胜…..你去哪里了……你怎么才来啊……..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离开我吗………呜呜呜………“女人一边捶打着长胜,一边宣泄着自己心中的委屈。 “呜呜呜…….长胜我对不起你啊长胜,我误会你了,你原谅我好吗……你原谅我吧……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长胜……..“听到女人哭诉长胜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这个让她心疼的有点窒息的女人,把自己所有的爱跟思念都深深的融进了拥抱里。。。。。。 ☆、黑衣杀手 “琳琳…....曲琳…..多熟悉的名字啊,在长胜的梦语中钱茜曾无数次的听到过这个名字,如果没有猜错就是眼前长胜怀里的这个女人,在长胜的胸前咬下了她的印记……”钱茜的心里莫名的失落,有种想哭的感觉,但却找不到哭的理由。 轻轻的拉一把站在身边傻傻观望的护士,三个人悄悄的离开病房,“走吧,都回去吧,没有什么好看的,”护士小姐哄散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们,把病房的房门带上,给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留下足够的私I密空间……. “长胜……..呜呜…..他们害死了我爸爸…..他们还要杀我……….”躲在长胜的怀里,曲琳如同受伤的孩子,向长胜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琳琳……不要怕我会保护你……..”长胜轻拍着曲琳的后背,极力的安抚。但长胜的内心却无比的震惊,只知道曲琳这次回来面临着丧父之痛,没有想到连曲琳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刚才听钱茜说,曲琳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她到底遇到了怎样的遭遇,长胜知道现在曲琳精神状态,不适合去回忆去诉说,所以虽然心中特别着急知道事情的真像经过,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疑虑极力的安抚这个内心与躯体都伤痕累累的爱人。 “别哭了琳琳…..来来……躺下…你现在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等你明天睡醒了,我带你回家,”长胜说着话,把病床上的枕头摆正,扶着曲琳的后背就要把她放躺在病床上,“长胜…….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走啊…….呜呜呜……”曲琳感觉长胜要放开她,搂住长胜脖子的手臂瞬间加大力度,整个身体都吊在了长胜身上,“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放心吧琳琳,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了…..即使你打我骂我咬我我也不离开你…….” 长胜见无法摆脱曲琳手臂的纠缠,干脆跟曲琳一起躺倒病床上,就这样让她搂抱着,一只胳膊给曲琳当着枕头,一只手轻轻的拍打如同哄宝宝的睡觉的父亲,“睡觉吧琳琳,我们一起睡…….”在长胜的安抚下,曲琳的哭啼慢慢的变成的抽泣,抽泣的频率越来越慢,依偎在长胜温暖安全的怀里,曲琳终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侧躺在曲琳对面,看着曲琳带着泪痕的小I脸,长胜心疼的如同刀割,“这个命苦的小女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她还要经历什么……不能让她再经受苦难了,对,等她好点了,一定要带着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长胜看怀里的曲琳已经睡熟,扯过一条单子给她盖上,轻轻的抽I出自己的胳膊,慢慢的起身关了灯,打开房门走出病房。 “多多,你怎么站在这里,”打开房门长胜看到钱茜背对着病房门,安静的看着窗外幽暗发黄的街灯,听到长胜的呼叫,钱茜并没有着急转头,伸手去擦自己的眼泪,“对不起,钱多.....”站在钱茜的身后,长胜有点不知所措,“傻灿灿,干嘛说对不起啊?”钱茜转身,尚且带着眼泪的脸上,生硬的挤出一丝微笑,“对不起多多,明知道给不了你承诺,还是贪婪的留你在身边,是我不好,再一次伤害了你………”长胜不知道该怎样的安慰钱茜,只有真诚的去表达自己的歉意。 “没有啊灿灿,我哭不是因为我失去了什么,我是为你俩能够再次相逢并且消除了误会而感到高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属于我,我只是占用你一段时间而已,现在她回来了,我把你还给她,完完整整的还给她…..”说着话钱茜抿住嘴唇,古装潇洒的笑笑,抬手轻轻摸了摸长胜棱角分明的脸。 “说说吧灿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钱茜背靠着窗栏,手自然的揣进衣兜,“我想带着她离开凌云这个是非之地,”长胜躲闪着钱茜询问的眼神,如同做错事的孩子,紧张的回答着老师的问题,“恩,哪那些孩子们怎么办?”钱茜似乎猜到了长胜的抉择,听到长胜的回答并没有过多的异常举动,“孩子们,我也带走,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不会舍弃他们,对了多多,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带你回港城爬山看海……”长胜说出这些心里的想法有点激动,急忙去拽钱茜的胳膊,期望能得到钱茜的肯定答复。 听了长胜的话,钱茜的眼泪再一次从眼中流了出来,“傻灿灿,想什么呢,你想让姐姐给你当一辈子的电灯泡啊,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起码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我就不跟你走了,不管走到哪里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安心就好了!”钱茜说完了,立即转身背对着长胜,用手去抹自己奔涌而出的眼泪。 “多多,对不起!”长胜看到钱茜伤心的样子,想去拥抱她,但放佛觉得又有些不妥,只能傻站在钱茜的身后,说着对不起,“傻灿灿告诉你了,不要说对不起,以后不要喊我多多了,你叫我姐姐,叫我茜茜姐姐,我们说好了的,只让对方幸福快乐,你忘了吗?”钱茜轻轻的推了一下长胜,“我给曲琳检查过了,她的外伤不严重,左胳膊有点肿,应该是有点骨裂,头部有擦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的最大问题是心伤,她有处I女膜撕裂伤,应该是受过性I侵,也可能是她跳楼的真正的原因,你要好好的照顾呵护她!”钱茜从个人的恩怨情伤中走出来,认真的给长胜讲着曲琳的病情。 “什么?你是说曲琳被人………这帮畜生…….”长胜不敢相信的耳朵,不敢相信曲琳经受过这样的悲惨的遭遇,“灿灿,你不要激动,你要冷静,现在曲琳需要你用心的去呵护去安慰,你这么狂躁,你让曲琳怎么办?”钱茜看着浑身颤抖的长胜情绪有点失控,急忙出言劝慰,“明天你再带曲琳做个全身检查,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安心的照顾她吧,孩子们有我呢!” “谢谢你,茜茜………”长胜想喊茜茜姐,但话到嘴边那个姐最终没有叫出口,“跟我还这么客气,你快进去吧,我尽量让她们不给你们的病房安排病人,你可以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睡,回去吧,”钱茜说着话轻轻的打开病房门,把长胜推进病房里,自己转身关门的那一瞬间,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钱茜知道自己的内心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坚强,早知道这一天会来,没有想到即使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真的来了,自己的心里还是这么痛,放佛从此就要跟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天各一方的感觉,进了值班室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钱茜慢慢的安慰自己,认识长胜应该心存感激才对,要摆正自己的心态,摆正自己的位置,安静的在他身边做一个知己,又何必要天天在一起呢。 长胜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曲琳,“真的就这样带着曲琳离开这个城市吗?难道真的就让曲琳白白受了这样的委屈吗?不……..绝对不能,一定要让摧残曲琳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放心吧琳琳,我一定替你报仇!!”长胜紧紧的握紧自己的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强I暴曲琳的凶手,让他们好好尝尝自己拳头的厉害,但长胜转念又一想“听曲琳的意思,她的父亲是死于他杀,这帮人现在又要杀曲琳,这些人到底跟曲琳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呢,看来强I暴曲琳并不是他们最终要的结果,不对,曲琳有危险,”想到这里打了个冷颤,急忙站起来冲到病房外,朝着门外上的走廊左右环顾,寂静的走廊里哪有什么人影啊。 长胜无奈的摇摇头,也许是自己过于紧张了,但特种兵的警觉告诉自己,曲琳的事情绝不止这么简单,隐隐的感觉到事情的背后似乎隐藏更大的秘密,长胜想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以便于能够静下心来,从这仅存的信息里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想给自己点根烟,烟拿到手里才想起,这是医院的病房是不能抽烟的。 长胜手捏着烟盒在屋里来回的走动忽然灵机一动,我跑厕所关着门打开排风扇不就没事了吗?坐在马桶上,黑暗里长胜深深的吸一口,烟头忽闪的光亮映照着长胜锁紧的眉头,“是谁要杀了曲琳的父亲又要杀曲琳呢?难道是曲琳的后妈黄小娟,曲琳的父亲死了,她继承了曲琳父亲的遗产与公司,现在曲琳回来了,她害怕曲琳跟她争夺财产吗?这个打扮妖I艳的女人,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啊,如果真是她的话,背后会有帮凶,如果是仇杀呢,曲琳的父亲一个开公司的生意人,会跟谁有仇呢,仇恨到了杀了曲琳的父亲不算,也曲琳也要斩草处根呢?……” 长胜这里正抽着烟分析着事情,猛然听得病房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这个点了会是谁呢,护士还是钱茜?不对,护士或者医生推门,绝对不会这么小心的控制门的声音……不好!”想到这里长胜腾的一下拉开厕所门。 “谁?”长胜低沉而又刚烈的喊了一句,一道黑影听到长胜的呵斥,转身就往外跑,长胜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本能的伸脚一勾,黑影一个踉跄,如同推倒的墙壁一样,噗嗤一声,向前扑倒在走廊里。 长胜怎能给他逃窜的机会,一个腾空前扑,按住正在努力站起来的黑衣人,顺势用自己的胳膊死死的锁住了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见脖子被锁,死命的挣扎想挣脱被控制住的身体,长胜胳膊使劲往后一勒,胸脯往前一挺,被卡住喉咙的黑衣人瞬间停止了抵抗,“cnm的,你还跑啊?”长胜见黑衣人不再反抗,把他的衣服从后面扯起来,越过头顶往脖子上一卡,把他往地上一扔,手伸进包里就去摸手机,想打电话报警,手指刚碰到手机,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冷风袭来,眼前一黑脚底一软,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慢慢的摇晃着倒在地上。 长胜虽然眼冒金星四肢发软,但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努力的回头想看一眼身后的偷袭者,只看见一个花衬衣在眼前晃了一下,架起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就跑,长胜想起身追赶,怎奈自己的双I腿像灌了铅一样,难以支撑起着自己的身体,只能望着两个行凶者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听到声响的病人家属都从病房里探出脑袋,护士小姐钱茜也都急忙跑了过来,“灿灿,你这是怎么了?”钱茜急忙俯身去拉瘫坐在地上的长胜,拉了一把没拉动,身边的一个小护士也急忙的去拽长胜的另一只胳膊,三个人同时用力,长胜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长胜这才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生疼,刚才肯定是被躲在门后的花衬衣用木棍什么给打了,“灿灿,你没事吧,来,找个地方坐着我给你检查一下,”钱茜心疼的看着长胜,扶着长胜往前走几步,走到一条长椅上坐下来,“我没事…….就是后脑勺被人拿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长胜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慢慢的说,“是什么人要打你啊灿灿,咱们报警吧?”钱茜看着一脸痛苦的长胜,心疼的快要哭了出来,“他们不是故意来打我的,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奔着曲琳来的,曲琳在这里不安全,茜茜姐,曲琳现在能出院吗?”长胜轻轻I握了一下钱茜有点颤抖的手,以示安慰。 “我们还是报警吧灿灿!报警,”钱茜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掏手机,掏出手机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不要报警!有空病房吗?先给曲琳换个病房,”长胜瞅一眼钱茜急切的说道,“有有,空病房有,小巴你你去安排一下,”钱茜跟身边的小护士说了一声,仔细的检查起长胜的后脑勺,“没出I血灿灿,我去找点冰给你冷敷一下,”说完话,钱茜急忙起身往护士台跑去……. ☆、阴云密布 长胜没有坐等钱茜给自己冰敷,而是强忍着伤痛,跟着两个小护士给曲琳换病房,熟睡中的曲琳并没有被病房外的噪杂所惊醒,仍然紧锁着眉头昏昏沉沉的睡着,长胜不想惊扰她的睡梦,直接把曲琳横抱在怀里走出病房。 长胜的搂抱虽然已经精力的小心动作尽量的轻柔,但曲琳还是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看一眼长胜熟悉坚定的面容,又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重新安顿好了曲琳,长胜走出病房,在走廊的长椅一边简单的接受着钱茜的治疗,一边警觉的观察着走廊里的动静,“茜茜,曲琳在这里很危险,她什么时候能出院啊?”长胜揉着自己脑袋鼓起的大包轻声的问钱茜,“曲琳的外伤不严重,天亮了你带她做个全身检查,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出院,灿灿你为什么不报警呢,这么大事,你自己处理不了的,你看看你,还没怎么样,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说着话钱茜心疼的伸手握了握长胜的手。 “茜茜,从你告诉我曲琳被性侵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不报警了,暂时也不会离开凌云,我要亲自找出祸害曲琳的凶手,并且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长胜紧紧的咬住了牙齿,一脸坚定的看着钱茜。 “灿灿,你可不能做什么傻事,你知道吗?你还有父母还有那些孩子,你还要照顾曲琳………”听了长胜的话,钱茜内心无比震惊与担心,相处的日子里早知道长胜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但想到长胜会凭一己之力去跟坏人斗,钱茜紧张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不光有父母曲琳还有你……放心吧茜茜,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我知道我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你们都会是我今生不能推卸的责任……不舍弃不放弃……….”长胜说着话有点动情,紧紧的握住钱茜冰凉的双手。 “灿灿……..我……..我………我不要你负责,我只要你平安健康就好了灿灿,”说着话钱茜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似乎今天自己的眼泪真的很不值钱,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失恋的那段时间感觉自己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但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么多愁善感这么柔弱了。 “不行不能这样了,自己绝对不能这样成为灿灿的负累,自己要坚强要冷静,灿灿需要一个能帮他拿注意替他分担的助手,而不是一个整天哭哭啼啼需要保护跟安慰的小女人,”想到这里钱茜强忍着自己的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灿灿…...我知道你是个言出必行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认识你真的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是最忠实的支持者,”这些话钱茜说的很真诚,一股悲壮的情愫在自己的内心快速的流淌。 “茜茜谢谢你……”长胜想伸手把钱茜拉进自己的怀里,钱茜却借着长胜的手劲站了起来,轻揽长胜的头,让长胜的脸轻轻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去吧灿灿,曲琳需要你的照顾,”钱茜轻轻拍了拍长胜的肩膀,慢慢挣脱长胜的束缚,依然转身悄悄的离去…….. 在长胜焦急的等待中天终于亮了起来,凌云第一人民医院普外科的病房打破了黑夜里的沉静,来来往往的行人,更加刺激了长胜紧绷的神经,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警觉的窥视着身边每一个擦江而过的陌生人。 长胜跟曲琳简单的吃了点钱茜送来的早点,便按照钱茜的安排,给曲琳做了各项必要的检查。 “没什么事了灿灿,给曲琳开了点药拿回去吃就行,胳膊上的夹板,等胳膊彻底消肿了再拆了,对了灿灿,你准备带曲琳回青石街吗?”忙活了一上午,钱茜有点疲惫。 “不了,曲琳现在情绪还不算稳定,我暂时带她去自己家,等情绪稳定了再说吧,孩子们还是需要你费点心,”长胜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没有得逞肯定不会就此罢手,领曲琳回青石街小院,只会给孩子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孩子们你就放心吧灿灿,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你放心以后电话不会关机了,”钱茜把手里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长胜,“这是我的一套衣服,你让曲琳先穿着回家,她的衣服都撕破了…….” 长胜很想再跟钱茜说点什么,怎奈钱茜已经转身慢慢的离去,长胜只能伫立在原地,目送着钱茜逐渐远去的身影,此刻才真正的发现这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么的陌生,没有来得及细细的感觉,却让她受伤的心灵再一次经历了伤痛,长胜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钱茜,只是感觉此刻自己的心很疼,失落空洞的疼痛,难道人真的只能爱一个人吗?自己的这份失落又算什么,是贪婪还是欲望,放佛都不是…… 牵着曲琳的手走出凌云第一人民医院,长胜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左右环视了一下确保没有人跟踪,急忙闪进出租车,催促着司机开往荔枝园小区。 “长胜,我们回不了家了,我的钥匙丢了,”出租车临近目的地曲琳才想起,自己被绑架的过程中,自己的挎包以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啊…….谁手里还有你家里的钥匙,你小妈黄小娟哪里有吧?”长胜着急的看着曲琳,暗暗的责怪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曲琳的钥匙丢了呢。 “黄姨哪里应该有,我丢的钥匙就是黄姨赔给我的,可是我的电话也丢了,我记不住黄姨的电话号码啊,要不我们去公司里找黄姨吧?”曲琳委屈的说着话,生怕自己的麻烦事惹的长胜不开心。 “别着急,我想想?”长胜想的是带曲琳去青石桥小院还是去公司找黄小娟,“先生荔枝园到了,要不要下车?”出租车师傅一句问话打断了长胜的思考,“下……..”长胜急忙从包里掏钱付了车钱,拉着曲琳下了车。 “嗨,怎么又是你俩啊?您了这是干嘛呢?没事遛弯啊?”下了出租车刚往前走两步,门岗熟悉的天津口音问候,让长胜一眼就认出,第一次跟曲琳回家,拦住自己不就是眼前这个天津小保安吗。 “嘿,哥们是你啊,好久不见啊?”长胜往前走两步,从兜里掏出烟递一根给小保安,“谢谢您了,值班班呢,不准抽烟!”小保安谢过了长胜的香烟,大义凛然的挺直了腰板。 “哥们,上次我们第一次回来被你拦了,然后你给业主打个电话把业主叫来我记得,你能把业主的电话给我吗?我们的钥匙丢了进不了家门了?”长胜抽一口烟,满脸堆着笑,跟小保安攀谈起来。 “嘛玩意儿,您了就别跟我打岔了,业主信息绝对保密,介个万一出点事儿我就崴了!”小保安夸张的表情加上搞笑的天津话,弄的长胜苦笑不得。 “行啊,兄弟我也不为难你,就麻烦你再给业主打个电话,就说她女儿曲琳钥匙丢了,进不了家门了,让她回来送躺钥匙,这个行吗兄弟?”长胜说着话开始打量起小区门口的环境,心里暗想:“如果真的是曲琳的小妈搞的鬼,接到电话,说不定会在小区门前动手。“ “您了早说不就完了吗,“小保安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岗亭,从抽屉里掏出电话薄,认真的查起11号院业主电话。 “喂……..干爹………干爹…….出事儿了………曲琳没死她又回来了,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给她送家里的钥匙…….“接了荔枝园保安的电话,黄小娟吓的脸都丢了血色,颤巍巍的播通了干爹的电话。 “你说什么…..你说曲琳没死,现在就在荔枝园家里?行,我知道了,你现在就去送钥匙,记住,一定要稳住,不能漏出什么马脚,这个事情我会来处理的“干爹干脆的挂了电话,掂了掂手里的手机,又熟练的播响了一个电话号码。 “二狗,怎么会事,曲琳怎么还活着,你到底能不能办点事了,没让你弄死曲江峰你把他给弄死了,现在让你把曲琳做掉,曲琳现在还活着,你这是生意做大了视金钱如粪土了是吧?“干爹讲着电话,狠狠的捏了捏手里的一对核桃。 “干爹……干爹……是我手下的小弟色迷心窍了,绑了曲琳没有直接去沉海,而是弄回出租屋给上了,本想着睡两晚再动手的,可是曲琳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了,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是是是….是我管教不严,后来曲琳被送进了医院,那两个小弟去补刀了,但又被人救了……..“二狗手拿着电话像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小心的替自己辩解。 “你说什么?有人救了曲琳,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干爹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事情似乎慢慢的超出了自己控制的范围。 “这个人好像跟曲琳认识,派去盯梢的兄弟有人认出来,这个小子可能是江南娱乐杨笑尘的小弟,刚才盯梢的兄弟告诉我,曲琳跟这个小子已经回了荔枝园小区,今晚我会亲自带着兄弟把曲琳给办了!“二狗心里暗暗叫狠,都怪自己的小弟不给力,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去动手了。 “你是说,杨笑尘跟曲琳牵连在一起了是吗?你确信,救曲琳的是杨笑尘的手下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件事就棘手了,今晚你别着急动手,出了这件事,相信曲琳短时间内不会去查她父亲的死因了,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小不忍则乱大谋,继续派人盯着,及时向我汇报…….“干爹收起电话,身体深深的往沙发上一靠,摘下自己的眼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黄小娟艳红的小车在荔枝园小区门前华丽的转了一下,稳稳的停在长胜跟曲琳跟前,“琳琳啊,这两天你跑哪里去了,这两天没看你来上班,还以为你去哪里玩了呢,“黄小娟说着话推开车门,”怎么钥匙丢了啊,哎,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前段时间跟琳琳一起的回来的,叫什么来着……“黄小娟走近了才看清楚,站在曲琳身边的就是那个跟曲琳一起回家,却让曲琳赶跑的年轻的人,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跟曲琳又在一起了,她们是什么关系,难道曲琳这次脱险跟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关系吗? “您好黄姨,我是曲琳的朋友王灿,“长胜礼貌的招呼,把黄小娟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哦,你好,你好,琳琳这两天跟你在一起啊,琳琳这是家里的钥匙,“黄小娟说着从包里掏出钥匙递给曲琳,”哦对了,琳琳你这几天在家好好跟你朋友玩吧,不要来上班了,哦对了缺钱吗?“黄小娟说着话拉开自己的小坤包,几乎掏净了所有的钱,满满的一大把,也不管曲琳要不要,生生的塞到曲琳手里。 “我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琳琳,“黄小姐并没有想过多的跟长胜曲琳交流,说着话匆匆的上了车,坐到车上长长的呼了一口,这才发动引擎加足油门扬长而去,看着黄小娟远去的身影,长胜细细的品味着黄小娟的每一句话,话里话外并没有什么疑点,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你后妈对你不错啊?还给你钱花,“长胜收回自己的思绪,轻声的奚落曲琳,曲琳并没有回话,低头瞅了一眼手里的一大把钱,然后把钱统统的塞到长胜手里,腾出双手来,又死死的抓住长胜的胳膊,似乎长胜是她失而复得的宝贝,松开手这宝贝就跑了一样。 进了曲琳家的小别墅,长胜并没有闲着,把房门锁紧,又仔细的检查了房屋的各个窗户,长胜坚信,这些人第一次杀曲琳没有得手,第二次医院里再次动手被长胜给破坏,这些人绝不会就此罢休,难道曲琳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吗?要不他们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曲琳呢。 回了家的曲琳精神状态并没有什么好转,还是一声不响的跟着长胜,长胜站着她也站着,长胜坐着也跟着坐下,整个人仿佛成了长胜的影子,没有思维的影子,长胜想问问曲琳,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曲琳失神无主的眼神,长胜又担心此时的提问会勾起曲琳更多的伤痛,所以几次到了嘴边的问话都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宽大的空间里,两个相对无话的人,显得格外的无聊跟尴尬,长胜实在想不出来能干点什么,只能打开电视跟曲琳一起卧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电视里演的什么,长胜根本就无心观看,满脑子都想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安抚曲琳,怎么找出绑架曲琳的凶手。 从曲琳呆滞的目光中也能感觉到,曲琳的注意力也没在电视上,似乎一时半会曲琳很难从被绑架的伤痛跟恐惧中走出来。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失神中,门铃“叮咚…….“一声脆响,长胜下意识猛的从沙发上弹起,大喊一声”谁?“……. ☆、深藏秘密 门口按门铃的人听到长胜的呵斥并没有说话,这更引起了长胜的警觉,抬脚正要靠近门口,自己的胳膊却猛的被曲琳抓I住,长胜明显感觉到曲琳的身体正在剧烈的颤抖,惊恐的眼神中透露出让人心痛的焦虑与怯弱。 “琳琳………琳琳你在吗?我是糖糖啊,”门外按门铃的人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发出了声音,“长胜是糖糖……….我同学……”曲琳听到门外的叫门声,用无助询问的眼神看着长胜,似乎是在征求长胜的意见开不开门。 长胜给了曲琳一个肯定的眼神,轻轻I握了握曲琳有点冰凉的手,慢慢的走到门前拧开门锁打开房门。 “啊…….?”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开门的长胜跟敲门的糖糖同时都被对方震了一下,长胜震惊的是门前怎么会站着一个穿警服的女警,而糖糖感觉诧异的是曲琳的房里怎么藏着一个男人,看着曲琳站在他身边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胳膊,糖糖似乎马上明白了怎么会事了,再抬头认真打量长胜的脸,“你……你………歌手……….长……对,长胜….”,女警的言语顿时让长胜更加诧异,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认识自己并且还知道自己当过歌手,难道自己早就被人追查了吗,自己怎么没有察觉到呢? “你好,片警唐思颖,琳琳的同学,很高兴认识你,”糖糖站在门前,大方的向长胜伸出手,“你好,曲琳的男朋友王长胜,”长胜轻轻跟糖糖握了一下手,“哈哈,我认识你,跟琳琳去江南娱乐听过你唱歌,就是你这个臭小子,唱歌唱的我们琳琳嚎啕大哭,那会我就猜到了,你跟琳琳的关系肯定不一般!”长胜没有想到曲琳会去江南娱乐听自己唱歌,既然早就知道在江南娱乐了,为什么不早早的找自己呢?长胜转头看一眼身边的曲琳,却见曲琳的面孔已经慢慢的扭曲,似乎正酝酿的一场暴风雨。 “糖糖他们要杀了我,啊…….他们绑架了我,”曲琳见唐思颖进屋,放开抓I住长胜胳膊的手,猛的扑进糖糖的怀里放肆的哭了起来。长胜见两个的情形,心里暗想,曲琳的这个同学唐思颖肯定知道曲琳整个事情的经过,看着唐思颖搀扶着曲琳慢慢的走向屋内的沙发,长胜赶紧的关门上锁,然后闪进厨房烧水沏茶,一双耳朵却支了起来,仔细的倾听着客厅里曲琳的哭诉。 “琳琳,你这两天到底去哪里了,打你电话关机,别哭别哭,你慢点说,”首先说话的是唐思颖,“糖糖…..照你说的那样,我去海关查我爸公司的通关记录,但因为没有公司的证明,所以就没让我查,本来想着过两天偷偷在公司开个证明再去的,可是………呜呜呜……….”曲琳的哭诉并不流畅,长胜仔细的拼凑大体明白了意思,“到底怎么了,你别哭了行吗?”糖糖扯一把纸巾递给曲琳,着急的看着哭的全身颤抖的曲琳。 “昨天下午我去给我爸爸扫墓,扫完墓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两个年轻人把我绑架了,他们给我打了一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呜呜呜…………”回忆起这些苦痛曲琳哭的更加的厉害,“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外屋两个人的争吵给惊醒的,只是听到一个人说,老大让你把这个女人沉海,你把她弄到这里来干嘛?另外一个嗓音有点尖利的声音说,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沉了海多可惜,我刚给她破了处真ТMD的爽,六子这是老大觉得咱俩办事得力给咱发的福利啊,再玩两天,咱再动手………...听了这两个人的争吵,我才意识到我的双手被绑躺在一张床上,全身骨骼酸痛,下I身也撕裂的疼痛……….我知道我被他们……….呜呜呜……..”讲到这里曲琳实在没有勇气再回忆,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琳琳……琳琳………你怎么了琳琳……….你醒醒啊………”唐思颖见曲琳晕倒,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一边摇晃着曲琳的身体,一边不停的喊着曲琳的名字,长胜在厨房里听到唐思颖的呼叫,急忙跑了出来,把曲琳揽进自己的怀里,使劲掐着曲琳的人中。 两个焦急的呼唤声中,曲琳终于慢慢的睁开了泪眼,抬头看一眼搂抱着自己的长胜,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长胜……….呜呜呜………长胜我对不起你啊长胜………”听到曲琳哀怨的哭泣,长胜心如刮骨的疼痛,把曲琳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要说了琳琳,没有什么的,你没有对不起我……….” 依偎在长胜的怀里,曲琳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是不停的抽泣着,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看一眼身边的唐思颖略显尴尬,“糖糖是吧,你在这正好,你陪陪曲琳开导开导她,我出去买点菜,刚才看了一下冰箱,里面什么吃的也没有,对了,我没回来以前不管谁来请不要开门,我不回来你也不要走,留下来一起吃饭!”长胜说着话把曲琳放回沙发上,起身背起自己的挎包就往外走。 “长胜……..”曲琳见长胜起身要走,立刻从朦胧中惊醒,惊恐的喊了一声“长胜”,“没事啊琳琳,我不走,我去买点菜一会儿回来,让糖糖陪你一会儿,”长胜回身安慰了曲琳几句转身离开。 唐思颖见长胜离开,起身锁上了房门,“琳琳,我看你有点困了,我扶你去卧室睡会儿吧?”见曲琳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唐思颖慢慢的扶起曲琳去了二楼的卧室,拉上卧室的窗帘关上房门,卧室里柔和的灯光,似乎慢慢的温暖了曲琳的心,这个属于自己的私I密空间让曲琳找回了失落的安全感。 “琳琳,你能跟我说说,你跟长胜到底怎么会事吗?”糖糖见曲琳进了卧室并没有睡意,开口找了一个自己觉得还算轻松的话题。 “去年11月24号港城到大连的顺丰号沉船,我跟长胜都在那首客轮上,船沉了我俩并没有死,而是漂到一个荒岛上,是长胜救了我,并且尽所有的努力去照顾我疼我,几次为了我差点丢了性命,慢慢的我发现我爱上了这个男人,并且深爱很爱,可以拿我的生命去换他的命那种爱,你明白吗糖糖?”曲琳侧躺在床上,说话的语气很轻,但却透露着对往事的向往,“我以前从没这样爱过一个人,原来爱一个真的会想着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我想长胜也是深爱我的,他真的处处惦记着我,为了给我做一把葡萄梳子,自己掉进雪洞里出不来了,最后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是一块大冰坨慢慢的在地上爬,为了让我吃上蜂蜜,被土蜂追赶掉进山洞,也是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糖糖你能感觉到长胜的爱吗?虽然有时候他痞痞的油嘴滑舌还有点色,但他真的是个好人,尽他所能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其实我也想把我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我有什么呢?我只有我的肉体,他那么想要,我却没有给他,你说我不是傻啊糖糖………..呜呜呜…….”讲到这里曲琳再次哭了起来,糖糖跟长胜没有什么接触,只是从曲琳的言语中感觉长胜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那后来呢琳琳?”糖糖轻轻的追问。 “几年前我跟我爸爸出去旅游,遇见一个相面算命的老人,老人说我26岁以前不能嫁人不能破I身,否则我爸爸就会有灾难,所以在岛上的时候我是那么想把自己完全的交给长胜,但又担心爸爸有什么灾难,真的很纠结,还好长胜他尊重我爱惜我,并没有强迫我…….”曲琳抱抱自己怀里的抱枕,好像抱着长胜一样。 “后来我们修好那条破船,我们出海钓鱼,遇到了一首往中国走私的韩国货船,我跟长胜就获救了,我跟着长胜回了他的老家见了他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那个村子里所有的人,当长胜陪着我回到凌云回到家里的时候,迎接我的却是我爸爸去世的噩耗……….我第一反应就是我爸爸的去世跟长胜有关系,肯定是长胜趁我昏迷的时候偷偷的破了我的身,所以才导致了我父亲的去世,我恨他,我打他,我骂他,我狠狠的咬他,让他滚………..他就这样被我撵走了………..糖糖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糖糖………..你说长胜会原谅我吗……他会原谅我吗?”曲琳像是在询问糖糖更像是梦呓。 “长胜会原谅你的琳琳,他现在不是已经回到你身边了吗?还那么细心的照顾你呵护你,我都嫉妒你了琳琳,”糖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曲琳听到长胜的那首哀伤的情歌会那样的伤感,这首歌不就是阐释了曲琳与长胜凄美爱情吗? “可是……….可是…….我现在被玷污了,我已经不是处I女了,长胜他会嫌弃我的不是吗?当我从绑架我的歹徒嘴里听到是他们破了我的身,我第一时间感觉,我就该死,我是那么的愚蠢,没有弄清事情的真像,就这么残忍的误解了长胜,伤害了我们的爱情,我只有死,死了才能免受那两个歹徒的□□,我没有脸再去面对长胜,我只有死,所以跑到阳台上直接跳了下来……….”曲琳合上了自己的双眼,任凭自己的泪水肆意的横流,这种无声的泪流,似乎更加的压抑跟悲痛。 “都过去了琳琳,长胜不会嫌弃你的,再说了长胜不知道你被性I侵了吧,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我替你保密!”糖糖轻轻拍打曲琳的肩膀以示安慰,“说说看,你是怎么又遇到长胜的?” “站在阳台上,我只记得我喊了一声,长胜我对不起你啊,然后我就跳下来了,后面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身边围着几个小护士,当时我特别的害怕,我只想回家,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长胜,他就站在我床边,看到长胜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我错了,我不能死,我舍不得死,我爱他,我爱长胜,我还没有爱够,我想今生我再也不会放手,只要他还爱我需要我,今生我再也不离开他了…….”曲琳把自己挂满泪水的脸深深的贴紧抱枕,似乎在用自己全部的力气去爱去表白。 此刻唐思颖再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只有慢慢的拍打着曲琳,脑海里却深深被曲琳与长胜的爱情故事所感动,“长胜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曲琳已经遭受了绑架跟性I侵,曲琳父亲的冤案看来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到底还要不要鼓励曲琳去追查呢?” 低头看一眼曲琳,曲琳紧抱着抱枕逼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显然已经沉稳的睡去,唐思颖轻轻的扯过一条毛巾被给曲琳盖上,慢慢的退出曲琳的卧室,找一张椅子坐在窗前,眼望着荔枝园美丽的景色,放开自己的活跃的思绪。 长胜回来了,两只手各提着袋子,连小区的保安都帮着杠着一小袋大米,按响了11号院的门铃,“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吃的完吗?”糖糖一边给长胜开门,一边惊叹长胜的大采购,“没有人帮我照看琳琳,我只能一次多买点,我又不能带着她去买东西,对了,琳琳怎么样了,”长胜一边往厨房搬东西,一边问糖糖。 “琳琳没什么事了,刚刚睡了,”说着话糖糖也过来帮忙,拎着门口剩下的几个购物袋跟着长胜进了厨房,“长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啊?”糖糖看着蹲在地上给东西分类的长胜,轻声的问道。 “这□□了了琳琳就是想要她的命,没有想到曲琳跳楼被救,在医院里又进行了二次行凶,还好被我及时给冲散了,我想这帮人不会就此罢休的,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大的凶险在等着我们,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静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就是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们………..”长胜起身把鸡蛋小心的拾进冰箱。 “只是我现在我不知道,曲琳到底跟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让他们一次次的对一个柔软的女生下手?”拾完鸡蛋长胜又开始往橱柜里摆放起各种调料。 “你知道琳琳的父亲去世了吗?是我发现了曲伯伯死因蹊跷,所以跟曲琳商量一起追查曲伯伯的死因,我想琳琳这次被绑架,肯定跟追查曲伯伯的死因有关系……..”糖糖手插在裤兜里,仰着头,似乎瞬间福尔摩斯又附体了。 “你说什么?你俩去追查琳琳父亲的死因了?”听了唐思颖的话,长胜猛然从地上站了一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陷入思考状态的唐思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说详细点…………” ☆、风雨欲来 长胜严厉的质问把糖糖从思考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在糖糖的意识里长胜一直以温和的性格存放在自己的脑海中,长胜这种冰冷如钢的认真,让糖糖感觉特别不舒服,收起自己的思绪,怯怯的看了长胜一眼,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娓娓道来:“去年冬天我们大家都一直在找没有了音信的琳琳,所以那个时候,我几乎每天都来琳琳家,但就在快过年的时候,曲伯伯却因为公司进口的化工原料里夹杂病毒半成品而进了看守所,在看守所里呆了不到一个月,又突发脑溢血送进了医院,最后因为抢救无效而去世,”糖糖一边努力的回忆,一边瞅着长胜,想从长胜的表情中感觉到一点赞同或反驳,但长胜的表情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直板着一副冰冷的面容紧邹眉头倾听着糖糖的倾诉。 “嗯嗯……..”糖糖清了清自己的喉咙,似乎是在提醒长胜认真点听别走神,“我一直觉得曲伯伯的被捕去世,存在着许多疑点,所以曲琳回来,我就把这些疑点统统的告诉了琳琳,并跟琳琳一起商量找出曲伯伯真正去世的原因,”糖糖停止述说,突然感觉没有长胜的搭话,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少了很多交谈的乐趣。 长胜见糖糖突然不说话了,探头瞅一眼糖糖,“你继续说,你到底发现了怎样的疑点?”说着话长胜掏出自己的香烟,递一根给糖糖,糖糖接过长胜递来的香烟夹在手里,长胜打燃火机,准备给她点上,糖糖却急忙的摆手阻止,长胜仔细的一看糖糖手指夹烟的姿势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唐警官根本就不会抽烟,手夹着香烟装样子而已。 “据我仔细的推敲分析曲伯伯的案子确实很多的疑点,第一,曲伯伯是化工专业毕业的老化工了,制造病毒的原材料根本就不用从国外进口,没有必要舍近求远给自己找麻烦啊,第二,曲伯伯是在看守所里脑溢血被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后来因为抢救无效死亡,如果发现治疗及时脑溢血死亡的几率是很小的,在看守所里死人狱I警是要负责任的,又怎能发现的不及时呢?”糖糖一只手擎着手里的香烟,一只胳膊横着托着另一只胳膊肘,一脸得意的看着长胜,似乎在等待长胜的赞许。 “琳琳刚到家的时候,我跟琳琳也认真的分析了一次,所以我让琳琳先去曲伯伯的公司工作,然后慢慢的查找线索,琳琳在公司里呆了一端时间给我汇报,公司电脑清理的很干净,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后来我觉得吧,曲伯伯的病毒半成品是从进口原料的货柜里发现的,所以就让琳琳去海关查报关记录,谁知道还没等查出什么结果琳琳就出事了,你看看是不是我分析很对,曲伯伯的死因肯定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糖糖说着话,一脸得意的看着长胜,从长胜的脸上糖糖没有看到丝毫的赞许,却看到了长胜一脸的愤怒。 “是你……..是你让琳琳去查案的,你差点让她丢了性命,你知道吗?……”长胜向前一步,一把抓I住糖糖的衣领,把她按在墙上,一双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糖糖,似乎有要吃了糖糖的架势。 糖糖被长胜突然的冲动行为所镇住,略一迟疑马上双手夹住长胜抓I住自己衣领的大手,然后用力下压抬起自己的右脚踢向长胜的裆I部,长胜不敢怠慢身体快速向前一靠,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双I腿一夹夹住了糖糖的大I腿,长胜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片警还会女子防身术,抓I住糖糖衣领的大手稍微用力,憋得糖糖满脸通红。 “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啊,你还疑点,你还断案,觉得自己很牛逼,你自己查去,别ТMD拿曲琳当枪使……..”长胜狠狠的瞪一眼糖糖,抓I住对方衣领的大手用力一甩,放开了糖糖,向前走了两步心中的怒气无法宣泄,转身朝着糖糖靠着的墙上狠狠的砸了一拳,这一拳就贴着糖糖的脸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吓的正在大口呼吸的糖糖发出“哇”的一声尖叫,刚刚放松的身体,也瞬间笔挺的站直,死死的贴在墙上。 长胜没有理会糖糖,继续转身蹲下,整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么暴躁,长胜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心很乱很痛很压抑但更多是怨恨,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绑架被性I侵,做为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还算什么男人,都怨自己天天沉迷于女I色与安稳,早想着过来看看曲琳,却一拖再拖,多亏曲琳命大捡了一条命,如果没有及时跳楼,那岂不是再也看不到琳琳了…….. 想到这里长胜的眼泪布满双眼,一双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拧开洗菜盆前的水龙头,用冷水使劲的冲刷着自己的脑袋。 糖糖被长胜疯狂的举动所震惊,一声不吭的看着长胜发疯,自己心里却禁不住的暗想,“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难道明明知道曲伯伯死的不明不白就不去追查了吗?” “长胜……….长胜…….”糖糖这里正想着心事,却猛然听见曲琳渐行渐近的呼喊,原来睡梦中的曲琳被厨房里糖糖的尖叫所惊醒,醒来发现自己独自躺在卧室里,就一边呼喊着长胜的名字,一边下了楼。 “琳琳,我在厨房呢,”长胜听到曲琳的呼喊,赶紧关上水龙头,转身想找个东西擦擦头发,却见糖糖一脸委屈的递过来一条干毛巾,长胜略一迟疑,冲糖糖一个歉意的干笑,接过干毛巾快速的呼噜着自己的脑袋。 “糖糖你也在这里啊,长胜你这是怎么了?”曲琳看着满头湿淋淋的长胜着急的问道。“我没事,刚才出去买东西,把头发弄脏了,就洗了个头,你睡醒了啊琳琳,对了,那个糖糖同学你先陪琳琳出去聊会天,我饭做好了喊你们,”长胜说着话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心想着琳琳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吃东西,肯定饿的不行了,所以急忙蹲下快速的整理起地上的食材。 “你还挺会撒谎………”糖糖似乎对刚才长胜的施暴并没有太多的芥蒂,转头脸偷偷的奚落长胜一句,紧跟着曲琳出了厨房。 长胜饭做的很快,简单的四个家常菜快速的被摆上餐桌,给曲琳炖的一锅鱼肉粥也关了火,“琳琳,糖糖,吃饭了………”长胜一边往碗里乘着粥,一边喊两个女人吃饭。 “这真是你做的啊?”糖糖瞅着满桌子的饭菜不敢相信,这个看似粗狂的北方汉子,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整出这么一桌子的饭菜,说着话糖糖并没有客气,从小就在糖糖家蹭饭蹭习惯了,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外人,拉过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抓起筷子夹起一片笋片送到嘴里,“嗯嗯…….好吃……”糖糖毫不吝啬的给长胜竖了个大拇指,便埋头往嘴里扒拉起饭菜。 长胜见糖糖毫不客气的先开了动,自己也坐了下来,给曲琳的碗里夹了一块西红柿炒蛋,满眼期待的眼神看着曲琳,这个持久温柔的关注,让抬头夹菜的糖糖给捕捉到了,这个眼神是那么的熟悉,哦,对跟小时候奶奶给自己碗里夹菜看着自己吃饭的眼神一样。 “嗨,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啊,这么肉麻的眼神,还让不让人吃饭了?“糖糖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碗,嘴里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嘟囔了一句。 长胜听了糖糖的话憨憨的笑了笑,收回自己的眼神,专心的吃起自己饭。长胜吃饭速度很快,虽然糖糖首先开动,但一碗饭只吃了几口,长胜喝光最后的一口汤放下自己手里的碗筷。 “我吃饱了,你俩慢点吃,我昨晚一晚没睡,我去补会儿觉,你俩吃完也上楼睡觉去吧,吃完了碗筷不用收拾,等我睡醒了整理,“说着话长胜抽了纸巾擦擦嘴,信步迈出餐厅,来到客厅的沙发就势一倒,其实长胜睡不着,只是这些接二连三的突然事件,占据着长胜的大脑,扰乱了长胜的正常思维,长胜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拆了包装抽I出一根点上猛吸一口,一团烟雾从长胜的嘴里吐出,长胜慢慢的闭上自己的眼睛!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是用曲琳当诱饵,引敌入瓮呢,还是主动出击,变被动为主动呢,敌人在暗我在明,主动出击又该从哪里下手呢,整合一下I身边所有的资源,钱茜,杜岩红,杨笑尘,江南娱乐里的几个兄弟……还有青石街小院里的孩子们,对,还有小片警唐思颖,怎么合理的运用自己的这些资源呢?………“长胜锁紧眉头,提起手里的香烟想再抽一口,一大截没有来得及弹掉的烟灰,掉在了大I腿上,长胜赶紧把剩下的半截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烟灰,继续坐回沙发闭眼冥思。 长胜睡着了睡得很深很沉,手机的铃I声把长胜从睡梦中惊醒,睁开双眼摸出自己的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傍晚5点多了,电话是杜岩红打来的,长胜急忙的接听,“臭小子,你没事了吧,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给姐姐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电话里杜岩红扯着自己敞亮的声音埋怨着长胜,看来心情不错。 ”我身体没事了姐,就是女朋友出点事,这几天暂时不能去上班了,“ “什么你女朋友出点事,出什么事了?对了,你臭小子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带给姐看看,“杜岩红的思绪被长胜搞的有点乱,所以说话也语无伦次的。 “我早就有女朋友啊,我女朋友是凌云人,我就是因为她才到这个城市的,只是前段时间闹了点误会,分开了一段时间,过几天一定会带着她去认你这个姐姐,嗯嗯,好的姐,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嗯,好的再见!“长胜挂了杜岩红的电话,又给杨笑尘打了个电话,给自己请了个长假。 收起电话长胜想上楼看看曲琳,站起身来却听见厨房里传来阵阵的响动,“琳琳,你怎么在做饭啊,你的胳膊还肿着呢,快去歇着吧,糖糖呢?“长胜走进厨房看到曲琳正吊着一个胳膊,用一只手在厨房里忙活着,禁不住的一阵心酸。 “糖糖回单位了,她说她晚上还过来,“说着话曲琳并没有听长胜的话,还是忙活着手里的菜,”长胜,从认识你那一天起,一直是你给我做饭,你就让我给你做一顿饭吧!“曲琳乞求的眼神看着长胜,这柔和的眼神让长胜没有拒绝的勇气。 “行,我帮你,我给你打下手,你当大厨你来指挥我,“长胜说着话也不管曲琳答不答应,直接把曲琳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围在了自己身上。 看着长胜忙碌的身影,曲琳真的很想把自己为什么误会长胜的事情告诉长胜,彻底的解开长胜的心结,但每每话到嘴边,曲琳又难以开口,曲琳害怕,很怕长胜知道自己失身了,会嫌弃自己从而离开自己,自己是那么的依赖长胜,如果长胜就此离开,自己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意义跟勇气了。 曲琳的犹豫与徘徊中陪着长胜做完了晚饭,糖糖回来的很及时,卡着饭点回来的,三个人草草的吃了晚饭,糖糖便跟曲琳躲进卧室聊天去了,而长胜则在曲琳家宽大的房间里转了起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今夜注定不会是个平安夜,所以长胜要利用一切时间来熟悉这个陌生的环境,尽量利用环境的优势来与敌人周旋………… ☆、真正目的 曲琳家的二层小别墅设计的还是紧致的,整个二楼一间是曲琳的卧室,一间是曲琳父亲的卧室,另外一间是独立的卫生间,一间书房,长胜挨个房间检查了一遍,最终在书房里呆了下来,长胜没有想到曲琳家的书房藏书会这么多,真的如同一个小型的图书馆,长胜上学不多,但书的读的不少,长胜做梦就想拥有一间这样有一屋子书的书房,春日暖阳的照耀下,捧一本耐读的书坐在玻璃窗下,多么惬意的意境,可惜眼前着杂乱的情形,让长胜根本没有读书的兴致,在书房的老板椅上,坐了一会儿,长胜还是站起来,准备去楼下看看。 “利福平…….”长胜起身刚要转身,却看到书桌上,放着几瓶药,顺手拿起一瓶看了一眼,“本品与其他抗结核药联合用于各种结核病的初治与复治……..”长胜一边看着药瓶,一边默念着药品的功效说明,“这是谁吃的药,难道曲琳的父亲患有肺结核?如果曲琳的父亲患有肺结核,看守所是不收押的,不可能像唐思颖说的那样曲伯伯在看守所看押期间脑溢血治疗不及时去世,如果不是曲伯伯谁还会来这个书房,黄小娟吗?”长胜想到这里似乎又发现了重大的疑点,急忙冲出书房,敲响了曲琳卧室的房门。 “长胜啊,也没外人你敲什么门啊,进来吧…….”糖糖打开房门把长胜让进屋子,“琳琳,你爸爸患有肺结核吗?”长胜进了屋子,脚步尚且没有站稳愣愣的问出一句,“没有…….啊…….没听我爸爸说起啊………你怎么这么问?”曲琳抬起头一脸懵懂的看着长胜,“哦,你看看这个,我在书房发现的,”说着话长胜把手里的药瓶递给曲琳,曲琳伸手接过药瓶,糖糖也急忙凑上来,“1、该品与其他抗结核药联合用于各种结核病的初治与复治,利福平胶囊制品包括结核性脑膜炎的治疗。2、该品与其他药物联合用于麻风、非结核分枝杆菌感染的治疗。3、该品与万古霉素(静脉)可联合用于甲氧西林耐药葡萄球菌所致的严重感染。利福平与红霉素联合方案可用于军团菌属严重感染。4、用于无症状脑膜炎奈瑟菌带菌者,以消除鼻咽部脑膜炎奈瑟菌;但不适用于脑膜炎奈瑟菌感染的治疗。” “不一定是肺结核啊,这不还治疗脑膜炎跟麻风病吗?”糖糖读了读药品的功效与说明,抬起头质疑的目光看着长胜。 “嗯,我记得你说过,曲伯是在看守所里脑溢血治疗不及时而去世的?”长胜看着糖糖的眼睛,希望得到糖糖肯定的答复。 “是啊,我看了案卷了,确实是这样写的啊,有什么问题吗?”糖糖跟曲琳,一齐把目光投向长胜,希望长胜能快点说出问题的关键。 “案犯进看守所是要进行体检的吧,如果体检时发现案犯患有传染病及危及生命的疾病是不收押的,是这样吧唐警官?”长胜见两个人着急的眼神,不再卖关子,直接道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嗯嗯,是这样的…….”糖糖不停的点着头,“所以曲伯伯进看守所首先就是疑点啊,所以我现在想的是,如果患病的人不是曲伯伯,那会是谁在吃这些药,难道会是黄小娟吗?我感觉这个人也不是个爱看书的人,她不会到书房吃药才对,”长胜说着话,抬头征求曲琳跟糖糖的意见。 “这药是不是还治疗别的病呢,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医生问问?”曲琳好久没说话,冷不丁的蹦出一句,似乎一下就把问题生生开出一条新的思路。 “对对,找个医生问问总比我们瞎猜的要好?”长胜赶紧掏出手机,播响了钱茜的电话,“喂,茜茜……...嗯,我在曲琳家,她好多了,现在基本稳定了,有个事情想求你帮忙,您知道利福平这个药吗?治疗肺结核的药,我就是想问问这个药除了说明书写的功效还治疗什么病,还有就是脑膜炎会引发脑溢血吗?…….你给找个人问问啊?嗯………好的,好的…….我等你电话!”长胜收起电话,看一眼紧盯着自己的曲琳跟糖糖,“我朋友说她给找个医生问问,让我等她电话。” “长胜………钱茜是谁?感觉你们很熟的样子?”女人的第六感似乎总是那么准,长胜的电话中,曲琳感觉长胜似乎跟电话里的这个茜茜好像很熟,熟悉的超出正常朋友关系。 “钱茜就是你住院时的主治医生,她是我朋友,我租的她堂I哥家的老房子……”听了曲琳的问话,长胜急忙组织语言应对,长胜并不想现在就让曲琳知道自己跟钱茜的关系,以后会不会主动坦白,那是以后的事情,但眼下曲琳的状态不适合去接受这个对她来说有点残忍的事实。 “长胜刚才你电话里说,你怀疑曲伯伯的脑溢血会是因为脑膜炎引发的吗?”糖糖及时的问话,打断了曲琳质问警觉的眼神,把大家的注意力从新拉回肺结核脑膜炎。 “是啊,如果曲伯伯真的得的是脑膜炎,如果脑膜炎引发脑出I血的话,那么曲伯伯看守所里的脑出I血似乎就找到问题的根本了,”长胜这里正认真分析着自己的观点,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灿灿,刚才找我同事问了一下,利福平主要治疗的就是功效说明书里说的那几种病,但最常用的还是用于肺结核的的治疗与预防,对了灿灿长期运用这种药会导致血小板降低,谁要吃这种药啊,得了肺结核最好去正规医院治疗,国家对治疗肺结核有标准的治疗流程,不要乱吃药,还有……还有………哦,对了,脑膜炎不会导致脑溢血,倒是脑出I血会导致脑膜炎………跟我就别客气了灿灿………你们什么时候回青石街啊?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嗯嗯….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的什么啊……..好的再见灿灿” 长胜收起电话,急忙道出茜茜打听到的消息“这个药不治疗别的什么病,主要还是治疗肺结核,看来曲伯伯得的还是肺结核不是脑膜炎,因为脑膜炎不会引发脑出I血,反而是脑出I血会引发脑膜炎,哪,曲伯伯的脑溢血会是……….?”长胜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似乎自己的思路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对,血小板降低………刚才钱医生电话里说了,长期服用这种药会导致血小板降低,血小板降低,如果外伤导致脑出I血的话,那么血液根本无法凝固,这样曲伯才会抢救无效导致死亡………..”长胜说出自己的看法,急忙看向曲琳跟糖糖。 “所以你是说,曲伯伯的脑溢血去世是个意外,而不是人为的?”糖糖接过长胜的话,急忙表达自己的观点。 “是的,我觉得是这样的,这些人嫁祸栽赃曲伯伯,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命,或许是为了别的其他目的才对,”长胜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伸手掏出自己的烟,看了一眼曲琳跟糖糖,放弃了点火的冲动。 “既然曲伯伯的死因是个意外,那么他们又干嘛要追杀琳琳呢?”糖糖说出自己的疑虑,急忙把泪流满面的曲琳搂进自己的怀里。 “栽赃嫁祸让曲伯伯被抓,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他们并不怕你们去查曲伯伯的死因,而是怕你们解开曲伯伯死因背后隐藏的秘密,也就是凶手嫁祸曲伯伯真正的原因,开始我怀疑是黄小娟所为,弄倒曲伯伯她就可以继承曲伯伯的公司,看到琳琳回来又担心琳琳跟她抢公司,所以才□□了琳琳,现在看起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黄小娟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人帮忙,绝对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我隐约的感觉,这么大一盘棋似乎并在于曲伯伯的公司那么简单!”长胜分析着案情,隐瘾的感觉身后似乎正有一张大网已经慢慢的张开,而自己跟曲琳已经被困在大网之中,正在无力的等待收网。 “长胜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就这么等着任人宰割吗?”糖糖搂紧曲琳,一脸无助的看着长胜。 “鱼死网破!….哦,对不起,糖糖,其实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你真的没必要扯进来,今晚你不应该来的,”长胜看着糖糖惊恐的看着自己急忙的说声对不起。 “说什么呢长胜,你是不知道我跟琳琳的关系,琳琳的事就是我的事情,我俩比亲姐妹都亲,”糖糖气哼哼的瞅长胜一眼,骄傲的挺起自己从来就没自信过的胸。 “行,行,既然你做了这样的决定,我也就不推却了,以后咱就是一条绳子的蚂蚱了,以后要面临怎样的凶险,谁也无法猜测,所以你要做好迎接危险与灾难的准备……….”长胜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拉唐思颖下水,只是现在实在是需要帮手。 “你才是蚂蚱呢?咱们以后都是兄弟姐妹,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以后别叫我什么唐警官,什么糖糖了,你以后叫我妹妹,或者…….对,你干脆叫我小I姨子就好了,哈哈哈……”糖糖不合时宜的哈哈大笑,让紧张压抑的谈话气氛瞬间活跃了很多。 “我觉得还是喊你妻妹好一点,喊小I姨子有点别扭,”长胜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糖糖也搂着曲琳一起坐在床上。 “我说姐夫,你说说吧,接下来我们三个怎么迎敌,”糖糖称呼转变的够快,让长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糖糖是在喊自己。 听了糖糖的问话,长胜并没有着急回答,抬手看一眼时间,“糖糖你照顾琳琳早点休息,等琳琳睡下了,你来书房找我,我有话跟你讲!”长胜说完便跟琳琳道一声晚安,慢慢退出曲琳的卧室走向书房。 长胜伸手从书架上扯一本书,坐到书桌前摊开想看几眼书,满脑子却都是曲伯的死因,素性放下手里的书,找一张纸,把自己的脑子里所有的疑点都记在纸上,慢慢的勾勒,勾勒出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图,这使长胜一直找不到头绪的一团乱麻,逐渐的找到了一根线头。 曲伯被栽赃陷害----有人可以获得利益----迫I害曲琳证明利益没有得到----还有就是迫I害曲琳是在保护人-----保护正在窃取利益实施实行动的人----实施行动的人包括亲自绑架曲琳的人…….. “姐夫,你找我什么事啊?”糖糖悄悄的推开书房的门,慢慢的走进来。 “琳琳睡了吗?”长胜见糖糖进门,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里的纸张递给糖糖。“琳琳睡下了,这是什么啊?”糖糖说着话,垫了一下脚,稳稳的坐到桌子上,认真的看起长胜涂鸦。 “你是说,要从绑架曲琳的人查起,这怎么查啊?”糖糖手拿着涂鸦,急转身差点从桌子上掉下来。 长胜伸手急忙扶了了一下糖糖,“你看啊,我们这样死等着人家慢慢的收网,这样太被动了,我们要找回主动,所以我们三个人要分工,不能都呆在这里瞎等,我保护曲琳继续诱I惑敌人上钩,而你要走出这里,去追查线索,整合我们身边所有的资源去查线索,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跟琳琳是蝉而你是黄雀,”长胜鼓励的眼神看着糖糖,随手递一根烟给她。 “可我一个人怎么查啊,我又没见过绑架曲琳的人?”糖糖接过长胜递过来的烟,还是装模作样的夹在手指间。 “你没见过我见过啊,来来点上!”虽然糖糖极力的摆手,长胜还是打燃火机给糖糖点上了手里的烟。 “咳咳……这什么烟这么呛,你这是拉小I姨子下水你知道吗?等过几天我从我家老爷子哪里偷几盒好烟给你,”糖糖有模有样的抽了一口烟,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医院里,我跟绑架琳琳的黑衣人交过手,所以那个杀手的模样深深的印在我的脑子里,只可惜我不会画画,你要帮我找一个会画画的人,帮我把这个人画像给画出来,有了杀手的画像,你的资源我的资源,一起帮忙寻找,我相信肯定能找出线索,”长胜贪婪的恨吸一口手里的香烟,接过糖糖手里的纸张,认真的叠起来,揣进自己的挎包。 “这个好办啊,我有个同学,就学的这个专业,你等着啊,我给他打电话,哎…….我电话呢?”糖糖摸I摸自己的口袋,想起自己的手机忘在曲琳的卧室,急忙从桌子上蹦下来,转身推门…….. “姐夫………”糖糖推开门一刹那,只听到“轰…..轰……….”几声沉闷的爆炸声在耳边想起,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姐夫……… ☆、烈火求生 听到门外的呼喊,长胜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步跨到糖糖身边,还没来得及问糖糖怎么会事,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响起,紧接着是几声摄人心魄的爆炸声,浓烟夹杂着汽油味弥漫了整个房间,瞬间窜起的火苗,沾染到房间里的家具,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不好,起火了,琳琳……...”爆炸声过后,刺耳的摩托轰鸣声在楼外响起,长胜知道敌人砸碎玻璃把点燃的汽油瓶投进来放火,放完火又骑着摩托车快速撤离了,长胜不敢怠慢,快速冲进曲琳的房间,拉起一脸惊恐的曲琳就往冲,长胜本想拉着曲琳冲到一楼,但三个人刚到楼梯口,一股热浪捐杂着浓烟迎面而来,熏的长胜一阵阵的眩晕。 “跟我来…….”长胜大喊一声,一手拉着曲琳一手拉着小I姨子糖糖,往后急退,三个人退到二楼的洗手间,长胜扯下几条毛巾扔到洗手盆里,把洗手间里所有的水龙头都打开,“来来,用湿毛巾捂住住嘴…….”长胜把手里的湿毛巾递给曲琳跟糖糖,就在两个人伸手接毛巾的同时,屋内的灯光忽闪了两下就失去了亮光。 黑暗中长胜感觉到,一双熟悉的小手紧紧的抓I住了自己,“琳琳别怕,你跟糖糖进浴盆,就在浴盆里别出来,”黑暗里长胜发出号令,只是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么办,脑海里却是一片的空白。 “长胜,你也一起进来吧,”黑暗里长胜听到曲琳的声音,“琳琳你家有地下室吗?”长胜摸索着找到一只手,也不知道是曲琳的还是糖糖的,紧紧的握了一下。 “有,可是地下室的入口在一楼的储物间…..咳咳….”曲琳紧张的回答了长胜的话,但同时却被屋内的浓烟熏的大声的咳嗽起来。 “你俩就呆在浴盆里别动,等我啊……”说着话长胜把手里的湿毛巾往脑后一系,摸索着冲出洗手间。 出了洗手间长胜明显感觉到,屋内的的浓烟更加的浓密,二楼阳台上的火光因为没有什么可I燃I物已经慢慢的变弱,而一楼传来的“噼噼啪啪”的声音以及浓烈的热浪火光告诉长胜一楼的火势已经开始蔓延,长胜急忙窜进曲琳父亲的卧室,从衣柜里找出几条夹被跟床单,又抱着这些东西,奔回曲琳跟糖糖藏身的洗手间。 “来,把这些东西浸透水,”说着话长胜借着走廊里传来的火光把手里抱着的被褥床单扔进浴盆。 “姐夫,你弄这些东西干嘛啊?”糖糖一边忙活着手里的被套,一边急促的问长胜。“一人找一件批在身上,盖住头啊,跟我来………”说着话也抓起一件浸水的褥子顶在头上,回头看一眼装备齐全的曲琳跟糖糖,“冲……..”长胜大喊一声,带头冲出洗手间。 此时一楼客厅的火苗已经窜了起来,偶尔借助窗户吹进来的风势,火苗左右猛烈摇摆,然后一个快速的拉升,火苗会直接窜到天花板,一楼到二楼楼梯上的地毯已经被点燃,呼呼的冒着烟,却并没有多大的火苗,“走啊,下去,直接去储物间,”长胜大喊一声,带头就往楼下的火堆里闯。 长胜的速度很快瞅准风势,火苗稍微的低落,长胜两个大跨步,然后一跳,整个身体稳稳的落在了一楼,回头迎接两个女人,却见一个浅蓝色的床单,在楼梯上挪动了两步,脚底一个拌蒜,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长胜大喊一声“不好……..”,向前大跨一步,一把抱住了滚下来的浅蓝色床单,“琳琳,你没事吧,”长胜脚步刚刚站稳,急切啊追问。 “姐夫是我啊,我没事,”浅蓝色的床单,轻轻的揭开,糖糖漏出自己的一头短发,长胜不敢耽搁放下怀里的糖糖,急忙抬头观望,“下来啊,琳琳,不要怕,下来啊……….”长胜用身上的湿褥子阻挡猛扑过来的火苗,朝着站在楼梯前止步不前的曲琳大喊。 “长胜救我啊长胜,我不敢……呜呜呜…….”曲琳听到长胜的呼喊,慢慢的探出一脚,火苗呼啦一下的猛窜,吓的曲琳又把自己的脚缩了回去,“长胜……救........我…….”曲琳放下手里的湿毛巾,大喊一声长胜救我,一口浓烟吸进口腔,呛的曲琳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一下,便直接躺倒在楼梯上。 “琳琳,长胜大喊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上楼,扛起曲琳就往储物间的方向跑。 “姐夫,进来进来….”糖糖拉开储物间的房门,着急的喊着长胜,进了储物间长胜才看清楚,曲琳家的这件储物间其实是在楼梯下面的一个小房间,因为没有靠外的窗户,所以储物间里并没有被扔汽油瓶,只是没有火光的照耀,储物间里仅存的一点光亮,是客厅里熊熊燃起的大火所映照进来的。 “姐夫,琳琳怎么了,没事吧?”糖糖见长胜肩膀上的曲琳没有一点言语,急切的问道。“被烟给呛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快,地下室的门在那里?”长胜并没有放下曲琳,而是继续抗着她,着急的找地下室的入口。 “这里……这里…..高中的时候,我跟琳琳在这里偷看过手抄本……….”说着话糖糖急忙拉起墙脚的一块地板,自己摸索着找到楼梯,“铛……铛……..铛…….”的踩着铁质楼梯进了地下室。 长胜肩抗着曲琳,没有糖糖下的那么利索,一边小心护着曲琳的头,一边小心翼翼的试着脚步踩稳楼梯,才迈出自己的另一步。 长胜小心的交换脚步,好容易摸索着来到地下室,却没有着急把曲琳放下,伸手到自己的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用手机照亮地下室,却发现曲琳地下室里被收拾的井然有条,有床有床头柜,还有一个小书柜,不用细想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人在这里住过。 “来糖糖帮忙,”长胜说着话,跟糖糖一起小心的把长胜肩膀上的琳琳放到了屋里的小床上。 “琳琳,醒醒……..醒醒啊…..琳琳………..”长胜一边解下自己的湿毛巾,擦拭着曲琳被熏的发黑的脸,一边摇晃着昏迷不醒的曲琳。 “咳咳咳………咳咳……..”曲琳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长胜…….长胜……..” “琳琳,我在这里呢,”长胜急忙蹲到床边,紧紧的握住曲琳的手。 “长胜,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我们没有死吧?”曲琳眼角挂着泪水,轻轻的问长胜。“这是在你家的地下室呢,有我你怎么会死呢,在岛上你都昏迷那么多天了,我都能救活你,放心吧我们都活的好好的,我们死不了,”长胜说着话,轻轻拍拍曲琳,慢慢的起身,爬上楼梯把地下室的盖子盖上,这才拿着手机慢慢的环视起曲琳家的地下室。 曲琳家的地下室很大,长胜目测了一下,起码也应该有一百平,宽敞的地下空间像一个地下城堡,更像一个童话王国,确切的说应该是属于曲琳的童话王国,地下室的墙壁上,全挂着曲琳从小到大的生活照艺术照,屋里的陈列柜上,也都摆放着曲琳从小到大玩过的各种玩具。 长胜明白了,地下室里的这张小床是曲琳父亲的,这个伟大的父亲,用自己的方式深爱着自己的女儿,在曲琳不在身边的日子里,这个慈祥的父亲可能有更多的时间,躺在这个小床上,回忆着曲琳成长中的点点滴滴,用自己所有对女儿的美好回忆,来填补自己对女儿的思念。 “糖糖你帮忙找找,看看这里有没有蜡烛手电什么的,我的手机快没电了,”长胜环视完地下室,急忙喊糖糖帮忙找东西。 “曲伯伯什么时候,把这里弄成这样的,我以前来不是这样的啊?”糖糖一边说着话,一边借着长胜手机的光亮找起东西来。 长胜跟曲琳这里正找个东西,地下室的一角却传来救火车鸣笛的声音,然后是人们嘈杂的说话声,长胜跟琳琳急忙移步到传来声响的角落,抬头向上观望,“这应该是地下室的通风口,外边的声音是通过通风口传进来的,”长胜说着话转身刚要走,却看到墙上的电表以及自来水阀门。 “119来了,警I察估计也来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吗姐夫,”糖糖紧跟在长胜身后,轻轻的问长胜。 “你可以出去了,但我跟琳琳要留在这里,”长胜用手机仔细的照看着配电箱,慢慢回答着糖糖。 “为什么啊,你俩为什么不出去,而是我一个出去啊,你俩不走,我也不走,”糖糖不明白长胜什么意思,一边发出自己的疑问,一边紧跟在长胜身后。 长胜并没有着急回答,打开配电箱,把里面所有的闸门都拉了下来,只留下地下室的一路,然后再把已经跳闸的总闸合上,长胜走到曲琳的床边,按下床头灯的开关,黑暗的小屋瞬间亮了起来。 “哈哈,姐夫你真棒,你怎么什么都会啊,”糖糖一直跟在长胜的身后,像长胜的小尾巴,“姐夫,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你跟琳琳不出去,非让我一个人出去呢?” “起火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三个人要分工,我跟琳琳当诱饵,你出去找人来画像找线索,我没有想到这些人会下手这么恨,不光要杀了曲琳,连咱俩都想一起烧死,现在看来不杀死曲琳,这些人是不会罢手的,所以我俩呆在这里比出去要安全的多,”长胜抓起放在曲琳床边的毛巾,随手递给糖糖。 “把脸擦擦……..你出去的任务很重啊糖糖,你要给我跟糖糖准备饮食以及其他的生活必需品,还要找人来见我画像找线索,哦,对了,我刚才看了一下,地下室除了储物间里的那个入口,还有透风口可以往这里输送给养,以后给我们买了东西直接从透风口扔下来就好了,或者直接放到储物间,然后打我电话我上去拿,”长胜说着话抬头看一眼一脸不情愿的糖糖。 “可是………可是我也想跟你们一样,做地下工作者啊………”糖糖一脸委屈的看着长胜,给长胜的感觉很像一个大家都不跟她玩的小朋友。 “你出去要干的活才是真正的地下工作者,我们现在不是在玩啊,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他们下手这么恨,肯定不会是一般的社会混混,布局布的这么大,他们的目标肯定不会只有曲伯伯一个,我想肯定有更多的受害者会被卷到这场阴谋里,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警I察,我觉得你应该站出来。”长胜说完话偷偷的瞅瞅糖糖,突然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很想自己当兵时候的指导员。 “哪好吧,我出去就是了,我现在出去吗?”糖糖受了长胜的鼓励,现在的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跟那些坏人恶势力,拉开架势真刀真枪的厮杀一番,从糖糖的表现可以看出,长胜的战前动员,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你记下我的电话,一会儿你偷偷的出去,如果客厅的大火被扑灭了,你就可以偷偷的溜出去了,记住一定要小心,偷偷的混在警I察队伍里。我想啊,这帮人放了火,一定会留下人来查看结果的,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行踪,如果你成功的混到人群中了,你可以大喊一声,纵火杀人犯在哪里…….如果留下来查看的人心里素质不过硬的话,他肯定会夺路而逃的,如果外面的警I察足够多,相信他跑不了,”长胜说着话,便起身去找纸笔给糖糖写自己的电话号码。 “真的吗姐夫,真的就这么容易就抓到纵火杀人犯了吗?”糖糖听到长胜的分析,有点蠢I蠢I欲I动的冲动,跟在长胜的身后,兴奋的嚷嚷着。 “给,我的电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记住,保全自己是第一步,千万不能让对方看到你,隐藏好自己,再喊抓贼,切记!切记!如果不隐藏好自己,你或许马上就要面临危险!”长胜把手里的电话号码递给糖糖,轻轻拍了拍曲琳的肩膀,“去吧糖糖,上去后找点杂物把地下室的入口盖上,记住小心!” “请姐夫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糖糖双I腿并拢,身体站直,给长胜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踩着楼梯,“铛……..铛…….铛……”的上了楼。 看到糖糖的匆匆离去,长胜无奈的摇了了摇头,突然发现,这个短发平胸的小警I察真的挺可爱。 “起来把湿衣服脱了吧琳琳,”送走了糖糖,长胜来到曲琳床边。听了长胜的话,曲琳听话的从床上爬起来,把身上那件宽大的睡衣脱了下来,床头灯柔和的光亮,照着曲琳洁白如雪,光滑如同丝绸的皮肤,看的长胜一阵阵的眩晕,仔细去打量这具完美的躯体,长胜的眼泪却禁不住的流下来,曲琳的躯体长胜是那么的熟悉,完美的躯体上真的是一个疤痕一个污点都没有,但此时曲琳的身体上,却布满了擦伤跟淤青,看的长胜心如同刀割。 “长胜你怎么哭了,你怎么哭了长胜,你是在怨我不给你是吗?”曲琳坐在床上轻轻抚摸着长胜的头发,“别哭了长胜,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长胜,你不嫌弃我,我现在就给你,你来吧长胜………”说到这里曲琳如同怀着必死的悲壮走向战场的士兵,轻轻的抹一把自己的眼泪,轻轻的平躺在小床上,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长胜心疼的瞅一眼曲琳,扯过一条毛巾被给曲琳盖上,跪在床边,轻轻的吻了一下曲琳带着眼泪的眼睛,“琳琳,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受了这么大的伤,作为你的男人我真很失职,我会娶你的,在老家我们的小村子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全村的人都来喝喜酒,都来祝福我们……….” “真的吗长胜,谢谢你………..谢谢你…….我的男人……..琳琳的男人……..”曲琳流着眼泪坐起来,把长胜的头紧紧的搂进怀里,似乎恨不得把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心里……….. ☆、寡妇明珠 “于二狗,你他I妈I的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不让你轻举妄动吗?荔枝园大火是你干的吧!”干爹捂着手里的手机,整个脸被气成了猪肝的颜色,对着话筒一阵的咆哮。 “干爹!干爹,您听说我解释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觉得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直接弄个干脆利索,免得夜长梦多,杨笑尘的这个手下不是什么善茬,上次我派人蹲了将近一个月,好容易在杨笑尘老娘的楼下堵着杨笑尘了,就是让这个小子给解了围,他现在跟曲江峰的女儿混在一起,你说他会善罢甘休吗?万一让这个小子查出点什么,您的计划不就全盘泡汤了吗?所以我才让我的兄弟们直接放火,彻底的解决掉这两个人……..”于二虎一边说着讨好干爹的话,心里一边暗暗的骂娘,“这个老不死的,你以为你还在位子上啊,都退休了,还这样牛逼呼呼的,要不是有把柄落在你手里,老I子会干这些出力捞不到好处的事情吗!” “于二狗,你给我听好了,我们要的是钱不是命,我现在已经退了,现在我去做点事,也要疏通关系也要去求人,别把事情搞的太大,真到了控制不了的局面,我也保不了你,就你犯的那些事情枪毙你十次都绰绰有余,你自己心里有点数……….既然曲琳跟杨笑尘的那个手下已经被你一把火烧成了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做事小心点给自己留点后路,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干爹放下手里的电话,一屁I股摊在沙发上。看来自己在位时一手扶持起来的这只咬人的狗,已经偷偷壮大成一只狼,一只不受自己控制使唤的狼。 “去他I妈I的老不死的还他I妈威胁老I子,”于二虎把手里的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真他I妈I的把我当狗使了………”于二虎摔了手机不解气,又把脚下的手机零件,狠狠的踢了一脚。 “二虎,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一个体态丰盈的女人,听到客厅里于二狗的咆哮,急忙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一眼地上散落的手机零件,胆怯的看着于二虎。 “彭建国这个老不死的威胁我,说什么事情闹大了他也保不了我,他这是卸磨杀驴啊,开始让我帮他做事的时候说的好,说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事他担着,现在事情做的差不多了,他又说出这话,这ТMD典型的过河拆桥!”于二虎如同疯I狗一般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实在找不到什么其他泄愤的方式,把丰盈的女人往怀里一拉,搂着女人跌坐在宽大的沙发上。 “二虎…..不要…..”女人似乎早已经明白了于二虎要干什么了,一边扭动着丰盈的躯体躲闪,一边苦苦的哀求,女人知道每次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于二虎都会通过死命的折腾自己来泄愤,似乎他所有的伤痛与苦闷都是自己造成的,可怜自己一个死了丈夫的半老徐娘,在于二虎这里还能享受别人羡慕的荣华,真的离开于二虎了自己又能干点什么,真的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吗?原来在农村的时候,晚上敲自己的窗户的男人倒是有不少,但有几个是真心的喜欢自己,愿意把自己娶回家的,所以即使于二虎的□□有些变I态,但自己仍然是难以割舍委曲求全。 “你ТMD什么时候学会犟嘴反抗了,你反抗啊………你反抗啊……..”于二虎一边撕扯着女人的睡袍,一边用力抽打着女人。 “二虎真的不要啊,我求你了二虎…….二虎……..二虎….我怀I孕了………”女人身体颤抖着说完话,身体往沙发一躺不再动弹,似乎是在用身体语言告诉二虎反正我怀了你的孩子了,你看着办吧。 “你说什么,你怀I孕了?你不是告诉我你怀不上了吗?”二虎双手抓I住女人的衣襟,把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直接拽了起来,睁着一双牛眼死命的盯着女人。 “嗯,是啊………以前可能人流做多了,一直怀不上,我觉得这辈子我可能就怀不上了,可不知道这次怎么就怀上了,前天我去医院检查了,我真的怀上你的孩子了二虎………所以我回来问问你,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好容易怀上的孩子,如果不要,可能这辈子真的怀不上了………”女人说着话,“呜呜………”的哭了起来。 “哈哈…….要,怎么不要,这是老天开眼啊,让我于二虎也能有个儿子……….哈哈哈…….你给我好好养身体保孩子,如果你把我的孩子给我弄掉了,我要你的命……….”于二虎说话,在女人的身边坐下,放佛感觉自己说的话有点过,伸手轻轻的触摸起女人。 “二虎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就死命的折腾我,但我一个死了丈夫的半老徐娘,你能不嫌弃我把我留在身边,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可是现在我有孩子了,你不能再这样折腾我了,还有就是我觉得,你不能再整天打打杀杀的,应该为孩子想想,为孩子攒点钱,积点德……”女人怯怯的看着二虎,生怕那一句不到位又惹毛了二虎。 “是啊,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我要给孩子攒钱……….”于二虎一边嘟囔着,自己的思绪却在慢慢的蔓延……… 闯进于二虎脑海里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发飘逸的漂亮女人,这个人就是于二虎初一二班的语文老师,那会正是于二虎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女人所有的好奇与向往都寄托在这个漂亮的如同仙女一样的女人身上。 那会年少的于二虎除了课堂上常常看着漂亮的语文老师发呆,逐渐的发展成课余时间偷偷的跟随,最终在一个夏日闷热的夜晚,幽灵一样的于二虎,在语文老师的宿舍窗下看到了赤露着洗澡的语文老师,从此以后于二虎如同一只发I情的公狗,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守护在语文老师的窗前。从最开始的偷I窥,慢慢的发展成看着女老师的躶体自I慰,对于坏小子于二虎来说,这似乎是整个学生生涯里最值得回味的幸福,但这龌蹉的幸福并没有延续多久,又一个激动万分的洗澡时刻,偷看着老师洗澡的于二虎正在忘我的激荡中,背后一声怒喝,紧接着就是一阵自己无法招架的肉体鞭策。 殴打自己的是学校的体育老师,那个长着胸毛的粗I壮汉子,语文老师众多追求者里的一个,刚刚身体发育的于二虎根本无法招架一个心生忌恨的男人的殴打。一身鲜血的于二虎是被家人抬回家的,学校没有因为老师殴打学生而处罚体育老师,反而因为于二虎的流氓行为,直接开除了于二虎。 对于本来就无心学习的于二虎来说,学校开除不开除能不能继续上学自己并不在意,而这件事件却在弱小的于二虎心里埋下了永远不可能化解的仇恨。身体上的伤痕慢慢的好了起来,但于二虎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刚刚发育的雄起,再也抬不起头了,这难以启齿的压抑,让年少的于二虎变的越来越怪异与暴虐,忧虑的眼神里永远闪动着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阴冷。 整天无所事事在街上瞎晃悠的日子里,于二虎曾用过无数种方式来刺I激不争气的兄弟,但似乎这一小坨肉疙瘩,除了撒尿就失去了其他的功能,这样无奈的日子,直到于二虎在村西头的竹林里,发现了村里的小寡妇与村长的交I媾而画上了一个句号。 记得那天于二虎在镇上的录像厅看了一上午的录像,中午兜里没有一分钱吃饭,就骑着自己那辆破自行车匆匆的往家里赶,走到村西头的竹林,这个村里人都远远躲避的坏小子,又生坏心眼,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偷偷的钻进竹林。 因为夏日的中午,竹林旁边的小河边上总会有些妇女在洗衣服,女人有个内急,也都会跑到这片竹林里解决,坏小子虽然雄起不举,但偷I窥的坏毛病一直没改,每次走近这里都会偷偷的钻进来饱个眼福。 这一次坏小子于二虎没看到那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白花花,却意外的发现两条被高高翘~起的腿,于二虎屏住呼吸偷偷的俯身静听,女人压抑而急促的呼吸,立刻沸腾了自己的血液,这真实刺~激的情形比录像厅里的那些片要刺~激的太多。 于二虎屏住呼吸,小心的窥视着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的苟且,不经意间却发现一直缠扰自己的顽疾有了变化,自己那因为挨揍再也没有抬起头的小兄弟,却在身子下面隔的自己有点疼。 于二虎很想冲过去,把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干倒,然后自己尽情发泄自己的狂暴,但于二虎知道如果现在冲出去,倒霉的只有自己,媾和的两个人,一个是村里的小寡妇刘I明珠,另一个是村里的村长。村长兄弟五个,个个长得彪悍,没人敢惹这个五兄弟,所以村长是村里真正的土皇帝,跟自己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夏日里的夜晚总是无法消除白日里的闷热,躺在竹床上的二虎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耳边不停的响着小寡妇明珠那销I魂的嘤咛,最终于二虎翻身起床,偷偷的摸I到了小寡妇家的窗前,在窗前酝酿了半天积攒足了足够的勇气,刚要伸手敲门,却听见屋里有人说话声音。 “二姐夫,你快走吧,让人知道了传到我二姐哪里就不好了?”二虎听得明白这应该是明珠的声音。 “怕什么啊,她知道更好,我跟她离,她又不是你的亲二姐,你男人都死了,他二姐跟你还算什么亲戚…….再亲I亲…….”说话的男人二虎认识,应该是明珠死去男人的二姐夫,邻村那个卖猪肉的屠夫。 “你真的想离婚娶我啊二姐夫……….怎么不说话了……….就知道你这是给嘴过年……..快走吧…….”屋里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于二虎一直躲在窗户下,直到小寡妇的男人走远,屋里的灯熄灭,于二虎才挥挥手驱赶了一下叮咬自己的蚊虫,悄悄的从窗户下来到屋前。 站在寡妇的门前于二虎犹豫了一会儿,“他I妈I的骚I货,万人x的贱x,别人能x,我就怎么就不能…….”想到这里于二虎轻轻的敲响了寡妇的房门。 “谁啊,二姐夫你怎么又回来了啊,什么东西撂下了吗?”屋里的女人说着话,打开灯,穿着拖鞋,“踢嗒……….踢哒………”的来给二虎开了门。 “二虎……..怎么是你…….”女人看到站在门前的二虎有点诧异,这个在村子里人见人躲的坏小子,跟自己并没有交集,他半夜来敲门干嘛。 “别动……….别喊………喊我就弄死你………..”于二虎一步窜进屋里,伸手抱住女人的的腰,连拉带拽的把女人摔倒在床上,随手关了房门关了灯。 女人开始有点害怕不知道这个二十出头的半大小子要干什么,等他关了灯,呼哧呼哧喘着粗重的气息扑向自己的时候,寡妇明珠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能跟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睡,也是自己魅力的一种表现,看来自己的魅力依然,还会被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看上。 只是这个看起来挺雄壮的小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只是象征性的折腾了几下,就一个激灵,重重的趴在了自己身上。小寡妇明珠有点恼怒,想出言奚落这个年轻人,但转念立刻明白了什么,“你…….你是第一次吗?”明珠说话的语气里透着欣喜。 于二虎并没有说话,小寡妇的这句问话似乎是在耻笑自己的无能,一双大手变得野蛮跟粗~鲁...... “你慢点…”女人小声的哀怨,慢慢的指导着这个有激情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 这一夜二虎都没有走,小寡妇家里的藤床,也吱嘎吱嘎的唱了一晚上的歌谣……… 有了这一夜的激情四射,于二虎本来感觉自己难以启齿的怪病,从此就痊愈了,但随后的日子于二虎发现,除了在寡妇刘I明珠哪里,自己的小兄弟依然是萎靡不振,似乎小寡妇的手里捏着一根特殊的火柴,只有她那根火柴才能点燃自己心中的欲I火。 所以此后的日子里于二虎更加的迷恋小寡妇的床,小寡妇也同样迷恋于二虎年轻雄壮的身体。后来于二虎因为跟村长争风吃醋,拔刀捅伤了村长,不得不跑到了凌云,后来在浩哥的手下慢慢的发展起来,领着兄弟回村里报了仇,也把小寡妇接到了城里,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 于二虎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跟小寡妇明珠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自己确实离不开这个大自己很多死了男人的寡妇,但每每想到别的男人也曾趴在过这具躯体上,于二虎就格外的暴躁与狂虐,所以每次自己不顺心总会用最暴虐的方式去折腾这具他难以割舍的躯体。 可是她现在怀I孕了,怀的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孩子的母亲………于二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孩子,自己还能当爸爸,所以以前挣了钱于二虎总是尽情的挥霍,总是在暗暗的告诉自己,挣钱就花,死了不冤,可是现在自己马上就要有孩子了…….. ☆、爱的纠结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把于二虎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坐在自己身边的明珠赶紧站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被撕扯的有点变形的睡袍,一边快速的往门边移动。 “大哥大哥出事了………..”门刚打开,一个年轻人一边呼喊着,一边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cnm,死了爹啊,你这么急,”于二狗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走到年轻人的身边,“快说什么事啊,有事情不知道打我电话啊?” “打你电话打不通啊大哥,兔子他们出事了,我们放完火,让兔子跟三I条留在荔枝园混在人群中,等着看那两个人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就被人发现了,一院子的警I察在追他俩啊…….”年轻气喘吁吁的汇报着情况,明珠趁年轻人喘息的间隙,急忙递一瓶水给他。 “操,这两个成事不足的家伙,被抓到了没………..“于二虎着急的追问。 “我回来的时候还没被抓到,我跟六子在小区门口接应,听到呼喊抬头,一帮人在追兔子跟三I条,我跟六子也没敢上去接应,就看着兔子跟三I条顺着荔园路朝西跑了……..六子继续跟着了,我跑回来报告………”年轻人汇报完情况,急忙喝了一口手里的矿泉水。 “你继续回去盯着点,真的被抓了话,及时通知我,”于二虎的语气格外的烦躁,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屋里转了起来。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年轻人领了命令,转身就要走,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兔子跳河了,三I条趁机逃了……..”年轻人手握着手机,抬头看向于二虎,“大哥是六子电话,兔子跳河了,三I条趁机逃了………” “你告诉六子,让他继续盯着,你赶紧多找几个人,一起去找跳河的兔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反正不要落在警I察手里,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于二虎听了年轻人的汇报,急躁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也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急匆匆的奔向自己的书房。 “二虎………你要干嘛啊?”明珠紧着于二虎的脚步进了书房。“你拿着这些钱出去躲两天……….”于二虎拉开书桌的柜子拿出两沓钱递给明珠,“出了什么事了吗?”明珠接过钱,轻轻的问道。 “药厂这摊子事,我都是交给兔子负责的,现在这小子跳河,万一被警I察给抓了,我怕这小子会把我供出来…….你先到老家去躲几天……放心吧现在村里的村长是我堂I哥,我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派人照顾你的,再说了老家杨梅批发市场哪里,还有十几个兄弟呢!”于二虎说着话,就推搡着明珠去卧室收拾东西。 “二虎啊,有这么严重吗,要不要给彭建国打个电话啊?”明珠一边往自己的箱子里放着衣服,一边紧张的问着话。 “操,彭建国的这个老狐狸,遇到事了只会先把自己撇清,事情现在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他恨不得我出点事,想让我当替罪羊,哼,他想的美!”于二虎说着话,紧紧的咬了咬牙,眼里那份阴冷瞬间多了一份狡黠。 “你不会出事吧二虎,你现在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你可不能出什么事啊二虎,”明珠放下手里的衣服,急忙起身忧虑的看着二虎。 “你放心吧,我一会儿让刚子开车送你回老家,我上船上去呆两天,这船有老狐狸的股份,我想他不会让船出事的,”于二虎说着话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刚子,你给我弄部手机,然后开车到我楼下接我…….” 荔枝园11号院的地下室里,长胜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12点半了,头上的吵杂声早已经远去,长胜猜想大火可能已经被扑灭了,几天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长胜现在心一静下来一阵阵的犯困,脱下I身上被烟火熏黑的衣服,长胜躺在曲琳的身边,慢慢的合上眼睛。 睡意慢慢袭来,长胜却突然想起什么,从床上爬起来,在地下室里转了一圈在工具箱里找了一根铁丝两根钢钉,把地下室入口的盖板用铁丝固定了一下,确保外边人打不开这个盖子,长胜这才安心的又上了小床。 见长胜上床,曲琳把身体急忙往床的一侧挪了挪,等长胜在床上躺稳,曲琳火热的躯体急忙的靠了上来,多熟悉的感觉啊,荒岛上长胜造的那铺大炕,那些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两人就是这样的相依相偎抱团取暖。 “长胜……..你抱抱我…….”长胜关了床头灯,突然的黑暗让曲琳有点害怕,一边往长胜怀里躲,一边轻声呼喊着长胜,荒岛上两个人早已经了有了默契,长胜伸出一条胳膊给曲琳枕着,曲琳顺势侧身,把自己的一条腿跟半个身子都盖在长胜身上。 长胜慢慢的闭上眼睛,黑夜里慢慢的感受曲琳带来的柔软丝滑,却感觉曲琳的温暖的嘴唇在自己的脸上轻点一下,迅速的找到自己的嘴唇,疯狂的吻了起来。长胜不知道曲琳为什么会这样的动情,荒岛上两个温存的时候,曲琳总是羞涩而舒缓,如同山涧潺I潺的溪水。 这似惊涛拍浪般的狂热,让长胜心存怀疑,怀疑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心爱的琳琳,伸手触摸曲琳如丝顺滑的后背,却又是那么的熟悉,长胜脑海略一迟疑,曲琳的火热的激吻瞬间变的更加的狂热,似乎把自己全部的思念与爱恋都融进了自己的吻里………. 曲琳疯了,疯狂的吻着长胜的嘴唇,脸庞…… 这疯狂的热吻,吻的长胜身体一阵阵的颤栗,长胜刚想翻身回应曲琳的激吻,曲琳逐渐下移的吻却停在了长胜的胸前。 长胜不知道曲琳的吻为什么突然停止,只是感觉曲琳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胸口那个曲琳撕咬留下来的伤疤,紧接着几滴湿热的眼泪悄悄的滴落在胸前。 长胜伸手搂紧曲琳,让曲琳侧躺在自己的身边,黑暗里却隐隐的听见曲琳压抑的哭泣,“长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长胜………”曲琳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哇”一声哭了出来。 长胜紧紧的楼住曲琳,扯过毛巾被轻轻的帮曲琳擦着眼泪,“傻琳琳,你哭什么啊,这是只属于你的印记,你就是不自己印,我也想去纹一个,你做这个烙印与众不同啊,如果你嫌弃不好看,等这件事情过了,我找个纹身师把你做的这个印记纹一个‘心‘型,你觉得怎么样啊?”黑暗里长胜轻轻拍打着抽泣的曲琳,用自己温和的言语宽慰着她。 “长胜……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拿什么回报你,拿什么去爱你,今生让我给你做牛马吧,如果这辈子不够,下辈子让我早早的遇见你,下辈子我也你做牛做马,行吗长胜…….只要你不要离开我……..”曲琳语无伦次的抒说着自己的肺腑之言,火热的躯体再次探了起来,一边忘情的流着眼泪,一边疯狂的激吻长胜。 “琳琳,我不要你做什么牛马……只要你安心做我的小女人……..嗯嗯嗯………”长胜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自己的嘴就被曲琳吻给赌上了,长胜明显的感觉到曲琳炙热的身体所传递来的渴望与动情,曲琳快速有力的心跳,已经让她的呼吸有些窒息的感觉,长胜猛然翻身把曲琳压在身下,伸手去扯曲琳那仅剩的一条小内内,曲琳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长胜不知道曲琳的颤抖意味着什么,是过度的兴奋,还是对性I爱的一种恐惧…….. 正在长胜稍微犹豫的时刻,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长胜打开床头灯,瞅一眼身边的曲琳,一脸羞红的曲琳羞涩的用毛巾被盖住自己的脸,“喂你好…….”长胜接起电话。 “喂,什么喂,姐夫是我啦糖糖,我到家了,这是我家的座机,我的手机忘在琳琳卧室里了,姐夫,你真厉害,照你说的,我从地下室上去,偷偷的混进人群,大喊一声放火的杀人犯在哪里,抓I住他,你猜怎么着?猜不到吧,还真有两个男人撒腿就跑,我们这一同追啊,你说什么?抓I住了没有啊,很可惜,我们顺着荔园路一路朝西追,追到梅江河三号桥哪里,有一个罪犯直接从桥上跳了下去,顺着河水漂走了,另一个趁机跑进河边的枇杷林里了………..”糖糖躺在自己卧室的小床上,眉飞色舞的讲着电话,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在曲琳家差点被烧死的恐惧。 “嗯,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记得我交给你的任务啊,先找你哪个会画画的同学,还有明天记得给我跟琳琳送吃的,地下室里有电,你弄个能煮面的电饭锅,买点方便面火腿肠榨菜就好了……再买两个脸盆毛巾什么的,对了,给我弄两盒烟……..嗯嗯…….没有别的了,挂了吧,晚安……”长胜挂了电话,转头瞅一眼毛巾被下的曲琳,轻轻关上床头灯。 曲琳感觉长胜躺下了,轻轻的翻身把屁I股对着长胜,身体顾雍了一下顺在了长胜的腿弯里,长胜从后面轻轻的抱着曲琳慢慢的进入了睡梦。 长胜睡着了呼吸粗重舒缓而有力,依偎在长胜的怀里,曲琳却久久不能入睡,“长胜为什么不要我,他不是一直很想要我吗?她是不是知道我是破I身了?他会嫌弃我吗?他会的,他一定会,这个世界哪个男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睡了呢,我脏了我不干净了,我是个脏女人,肮脏的女人怎么佩拥有长胜这样无私伟大的爱呢,可……..可长胜我离不开你啊长胜…….”曲琳紧I咬着毛巾被,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曲琳哭的很压抑也很悲怜,心中各种的纠结,最后只能暗暗的宽慰自己,只要让自己留在长胜身边就好,哪怕做不成长胜的老婆,可以做一个丫鬟,做一个保姆,做什么都好,只要能不离开长胜,做牛做马又何妨! 曲琳轻轻的擦干自己的眼泪,小心的翻个身使劲的钻进长胜的怀里,“自己不能整天哭哭啼啼的,要留在长胜身边,起码要让长胜开心才对。” 荔枝园11号院的地下室,凉快而又安静,让人睡的很深很沉,“长胜………长胜………”睡意朦胧中长胜感觉有人在喊自己,急忙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灯。 “长胜………我的眼睛睁不开了,我是不是瞎了啊,”曲琳的话语里带着太多的惶恐,听了曲琳的话长胜赶紧瞅向曲琳的眼睛。 “你昨晚是不是一直在哭啊,你为什么哭?”长胜说着话,想找点东西给曲琳擦擦眼睛,怎奈昨晚那条自己系在嘴上遮挡烟雾的湿毛巾早已经干了。 “我…….我……我没哭……….”曲琳天生就不会撒谎,所以说话有点结巴。 “还说你没哭,眼睛都让眼屎给糊上了,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弄点水擦擦脸,”长胜从床上爬起来,拿起那条毛巾踩着铁质的楼梯慢慢的往上爬。 长胜不知道昨晚糖糖用什么东西遮挡的地下室入口,自己在下面好一顿的顶,才把盖子顶开,爬出地下室长胜才看清,原来天已经大亮,看看干净的储物间才知道,昨晚的大火并没有涉及到这里。 长胜止步,仔细的听了听声音,确认这两层的废墟里没有什么动静,才悄悄的从储物间里探出脑袋,“我靠,太惨了………”眼前一片黑乎乎的狼藉看的长胜一声惊叹,长胜坚信这样惨烈的景象,相信没有什么人愿意进来,所以放心的走出储物间。 储物间的对面就是一楼的洗手间,洗手间的外边是厨房,厨房显然是火灾的重灾区,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烧的面目全非,烧焦了剩了一半的门倒了下来,一头支在地上,一头斜搭在楼梯上,正好挡住储物间到卫生间的路,让外边的人从外往里看,只能看到这半扇破门,而看不到里面。 长胜小心的推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里的景象与外面漆黑的惨淡完全不同,显然昨晚一楼的卫生间也没有着火,长胜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抬头看一眼卫生间的窗户马上明白了,一楼卫生间的窗户又小又高,所以昨晚扔汽油瓶子放火的歹徒,放弃了这个难以投准的小窗。 长胜不敢怠慢,急忙找个脸盆接了半盆水,又把牙杯接满,扯两条毛巾扔进脸盆里,端着脸盆就要返回储物间。 “这里烧的是挺厉害啊……..”长胜刚要迈步,猛然听得院子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反击号角 长胜端着脸盆刚要出门,猛然听得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刚刚抬起的脚步慢慢的又缩了回来,侧着身子躲在门后,屏住呼吸听着屋外两人的交谈。 “郭经理,我家曲总活着的时候给这栋别墅投了保的,现在起了火,您看看多长时间能给理赔,能陪多少钱啊?”长胜听着这个声音很熟悉,仔细一想马上想到说话的应该是曲琳的后妈黄小娟。 “我们保险公司理赔是有明确的流程的,首先需要公I安机关的责任认定,一般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们也会派人对火灾所造成的具体损害做一个评估,还有我记得这栋房子的真正户主是曲琳曲女士,她才是真正理赔的收益人…….”被称作郭经理的男人,认真的给黄小娟讲述着火灾理赔的流程。 “郭经理,如果曲琳一直不回家,或者找不到这个人,我我直白点说吧,如果曲琳死了,那我可以拿到理赔的钱吗?”黄小娟的话听的长胜心里一惊,黄小娟就这么就判了曲琳的死刑,或者可以说黄小娟心里早认定了曲琳会死亡,或许……….想到这里长胜身上一阵阵的冒冷汗,看来黄小娟肯定知道这里的□□…….. “黄女士,如果第一收益人出了什么意外,这需要公I安机关出具书面的死亡证明,然后有受益人的直系亲属,平均分配这笔理赔,对了,如果受益人有遗嘱的话,她遗嘱里的受益人,会是第一受益人……….”郭经理似乎对眼前这个妖I艳的女人并不感兴趣,话语说的如同背诵课文一样。 “那好吧,谢谢郭总您能亲自跑一趟,”黄小娟听了郭经理的话,满心的欢喜凉了了一半,两个人说着客套话,慢慢的离开了这片废墟。 长胜听两人慢慢的走远,偷偷的端着脸盆,匆匆的回了地下室。 “长胜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啊?”长胜去楼上弄水的这段时间,曲琳已经慢慢的揉开了自己被眼屎糊住的双眼。 “没事,上去给你打了点水,来来洗洗脸吧,”长胜把手里的脸盆放到床边,伸手把脸盆里的毛巾拧干,长胜正准备把毛巾递给曲琳,被自己调成震动状态的手机,却呜呜的震了起来。 “姐夫快上来帮忙啊……..”电话里传来糖糖焦急的呼喊,长胜赶紧挂了电话,匆匆的爬上楼。 “姐夫这里,在这里呢……”长胜刚越过厨房门口那半扇屋门,边听见糖糖在院子里的呼叫。 “你能不能小声点,你这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来了是吧?”长胜说着话,还是左右环顾了一下,走出废墟。 “你怕什么啊姐夫,昨晚留下盯梢的人,让我们给追跑了,现在他们还敢派人来啊,对了,这里的火灾责任认定有我们所配合消防勘察,我来这里是执行任务…….”糖糖兴奋的说话着,长胜这才注意,院子里停着一辆七成新的黑色桑塔纳轿车。 “这是你开来的车啊,怎么不是警车呢?”长胜伸手接过糖糖递过来的购物袋。 “这车是我借的,我们所里一共两辆警车,怎么也轮不到我开啊………”糖糖说着话,继续从车的后备箱往外拎着东西,糖糖带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两个人足足搬了两趟才把车里的东西一一的搬到地下室。 “糖糖你快说说,你跟你那个会画画的同学I联系了吗?”长胜把糖糖弄来的东西找个地方放下,急切的追问自己关心的事情。 “看你急得,饿了吧琳琳,先吃东西,”糖糖扒拉起购物袋,从购物袋里掏出面包递给曲琳跟长胜。 “姐夫你先吃东西,吃完东西,我送你去我同学哪里,他今天休班,我送你去她家,”糖糖见长胜接过面包,又递一根火腿肠给他。 “不用不用,你在这里陪着糖糖就好,她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你把你同学的地址给我,我自己打车去,”长胜胡乱的往嘴里填着面包,似乎在用最快的速度填饱自己的肚子。 “哎呦,真是服了你了,看你身上的衣服黑乎乎的怎么出去啊,来来,试试这身!”说着话糖糖把一套折叠整齐的衣服扔给长胜,“这是我发的夏季作训服,要的时候就要个大号的,想给我爸爸钓鱼穿,还没来得及穿呢,先便宜你了……” 长胜接过衣服,挪动到阴暗的角落里,把仅剩的一点面包都塞进嘴里,快速的换上作训服。 “哇塞,帅,真帅………”长胜换好了衣服,从角落里走出来,立刻引来了糖糖一阵惊呼,曲琳虽然没有糖糖那么善于表达,但这身衣服穿在长胜身上,确实更能衬托出长胜与众不同的气质,心里不禁暗暗的惊叹“长胜似乎天生就是军人,他干嘛非要退伍,留在部队上多好!” “来姐夫,这是我同学的地址电话,”看长胜从角落里走过来,糖糖急忙起身,把写着地址电话的纸条递给长胜。 “我先走啊,我不回来,你俩哪里也不准去,就在这里呆着啊,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长胜收起手里的纸条,转身要走,却不忘回头再做一番叮嘱。 出了11号院的废墟,长胜把作训服的帽檐使劲往下拉了拉,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墨镜带上,给人的感觉很像一个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警I察。 出了荔枝园小区,长胜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糖糖的同学家。 迎接长胜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穿着警服却略显文弱的年轻人,见长胜摘下墨镜快速的走来,急忙迎了上来,“你好,我是唐思颖的学长,方圆,思颖说你是她朋友,没有想到您也是咱内部的人,兄弟那个单位的,你们想要破案画像,应该找技侦帮忙啊,怎么会来找我呢?”年轻人说着话,客气的带着长胜往小区里面走。 “哦,我不是警I察,我这身衣服是糖糖的,”长胜并不想解释太多,简单了嘟囔了一句,紧跟着年轻人步伐往里走。 “什么…..糖糖………您跟唐思颖很熟吗?你怎么会穿她的衣服呢?”年轻人的脚步稍微停滞了一下,长胜明显感觉出这个叫方圆的年轻人话里透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哦,说熟悉吧,也不是太熟悉,我是她闺蜜的男朋友,平时她喊我姐夫……….这身衣服是唐思颖要来给她父亲穿的,你看看这是前开门的,不是女式作训服的侧开门,”长胜扯一下宽松的作训裤,极力的化解误会的尴尬。 年轻人听了长胜的话,本来有些冷峻的脸立刻平添了几份温和,领着长胜慢慢的上了楼,“王先生是吧,您先坐,您喝什么茶………”年轻人领了长胜进了屋子,急忙给长胜让了坐。 “您就别忙活了兄弟,咱们还是办正事吧,您好容易休息一天,我不想占用您太长的时间,”长胜轻轻的站起来,很后悔自己来的时候,路上没有给人家带点礼物,现在人家这么客气,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王……..王哥…….您跟我来,”年轻人信步就往屋里走。 “哈哈,你不用这么客气啊兄弟,你可以跟着糖糖喊我大姐夫……..”长胜跟在年轻人身后,两人前后脚进了书房。 “大姐夫,您坐,您抽烟………”年轻人在书房里给长胜让了坐,急忙拆着烟, “您真得不用客气啊兄弟,您这里连个画板都没有怎么画啊兄弟?”长胜环视一下收拾整齐的书房,好像跟脑海里画师的画室相差太远。 “来来来…….大姐夫点上,点上…....”年轻人递一根烟给长胜,很不熟练的打燃火机,双手恭敬的给自己点烟。 长胜急忙站起来用手客气的挡了一下火,使劲吸了一口,心里不禁暗暗惊叹,“没有想到啊,唐思颖这个男人婆还真有人喜欢。” 年轻人给长胜点完火放下手里的火机,熟练的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大姐夫,现在画像都不用画板了,大家都用电脑,您来看看,这是我跟我几个同学一起开发的人物画像软件。”方圆说着话坐在电脑前,熟练的点开软件。 “大姐夫您看看是什么脸型………”方圆打开脸型一栏,移动着手里的鼠标让长胜选择。 “这个………这个……..这个最像,只是下巴还要再尖一点,”长胜一边回忆着,一边用手点向自己的选择。 “好嘞,这个,下巴再尖一点…….”方圆嘴里嘟囔着,熟练的在键盘上按下了ctrl+t,“大姐夫,您看看这行行吗?”方圆移动了几下鼠标,电脑上的人脸下巴瞬间就尖了不少。 “好了好了,就这样……..”长胜惊叹于眼前的神奇,兴奋的拍怕方圆的肩膀。 “接下来是嘴唇……您选一下吧,大姐夫………”方圆被长胜的兴奋所感染,大姐夫也叫的更加亲切。 一上午的时间方圆跟长胜都盯在电脑前,一遍一遍的修饰着长胜记忆中的画像,随着方圆熟练的操作,长胜记忆中的脸终于完整的展现在电脑的显示器上,“行了,兄弟,就这样吧,很完美了…….对了,你怎么发给我啊…..”听了长胜的话,方圆轻轻在键盘上按了ctrl+shift+s。 “大姐夫,我给你打印出来可以吗?我这里有彩色喷墨打印机………” “行啊兄弟,您帮我多打印几份可以吗?”长胜看着屏幕里的画像,脑海里却想着这个画像要不要让曲琳确认一下,说不定这个人就是绑架曲琳的人。 “大姐夫,这是十张画像,你看看够吗?”方圆把已经打印好的十张画像递给长胜。 “够了,兄弟……真心的谢谢你,给你填麻烦了……”长胜接过画像,真切的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跟我客气什么啊大姐夫,对了,大姐夫天不早了,咱俩楼下饭馆吃点饭去吧?”方圆关了电脑,似乎真的拿长胜当自己的亲姐夫了。 “改日吧兄弟,我现在太忙,有时间我喊上跟糖糖琳琳,咱们一起好好的吃一顿,我这比较着急………”方圆帮忙捣鼓了一上午,长胜很想请方圆吃一顿,只是想到曲琳跟唐思颖还在废墟下的地下室里等着自己,心里就放心不下,所以谢绝了方圆的邀请,拿着这些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温度的打印纸匆匆的离开了方圆家。 坐在返程的出租车里,长胜着急的拨通了唐思颖的手机,手机嘟嘟嘟的响着,却并没有人接,“怎么回事,这俩丫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想到这里长胜心里猛的一惊,“师傅麻烦您快点……….”长胜说着话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 “哥们,您这是在查案吧,你们是人民公仆,保卫人民的安全,我怎么能收您的钱,快点是吧您坐稳了,”司机师傅把长胜递过来的百元大钞还给长胜,脚底油门一踩,出租车如同张开翅膀的雄鹰,“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快速的飞驰在凌云并不宽敞的公里上……….. ☆、岩红钱茜 司机师傅的一句人民公仆把长胜说的有点蒙,略一迟疑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警I察的作训服,长胜没有刻意的去辩解,心不安理不得的占了一次人民公仆的便宜。 出租车在荔枝园小区门前停下,长胜下了车急匆匆的往小区里赶,门口的门卫警惕的看了长胜一眼并没有阻拦,可能这两天进进出出的警I察太多,保安们已经习惯了。 院子里糖糖早上开过来的那辆黑色桑塔纳已经不在,这让长胜的心里更加的疑惑,“车也不在了,这两个人到底去哪里了,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长胜不敢多想,匆匆的迈步走进焦烟味道尚未丧尽的废墟。 地下室入口处的盖子被人巧妙的伪装了一下,几根拖把横七竖八的倒在盖子上,看到这些长胜紧张的心有点释然了,看来是糖糖带着曲琳出去了,临走前还给这个入口做了简单的掩饰,长胜伸手开始整理倒在盖子上的拖把,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你俩去哪儿了,没出什么事吧,为什么刚才打你电话不接?”接起电话长胜没等糖糖说话,急切的开口问话。 “没什么事啊姐夫,刚才陪琳琳洗澡,没听到你的电话,你的事情弄好了吗?” “我的事情办完了,现在就在储藏室里,都什么时候了还洗澡,你俩在哪里洗澡,我去找你俩去,”长胜语气有些着急,真闹不明白这个小片警,到底有没有安全意识。 “我说姐夫同志,你到底懂不懂女人,琳琳被人……….被人绑架到现在还没洗过澡呢!我跟琳琳在我家呢,你不用过来了,我俩一会儿就回去。”琳琳急忙挂掉电话,刚才电话里差点把琳琳被人性I侵的事情说漏嘴。 听着浴I室里发出的水流声,糖糖无奈的一声叹息。 上午长胜前脚刚走,曲琳就求自己带她出去洗澡,总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碰过,自己很脏,这样的身体躺在长胜身边,长胜去抱她去碰她,都让曲琳感觉到深深的自责,觉得自己真心的对不起长胜,所以自己想洗个澡,用水使劲的冲刷自己肮脏的躯体,可怜的琳琳,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受害者,现在在爱情面前爱的失去了自我,内心只剩下亏欠与对长胜深深的依恋,不对,应该叫做依赖…… 是啊琳琳现在不依赖长胜,又能依赖谁呢?琳琳依赖自己的话,自己靠的住吗?如果不是自己感情用事,鼓动曲琳去探案,琳琳又怎么会被人绑架被人性I侵呢,现在回头想想,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似乎别那些侦探小说迷惑了头脑,那天厨房里长胜没有揍自己真的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可是……..可是那天长胜掐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按墙上简直是太帅了,瞪着自己的那个眼神,刚毅里透着些许的无奈,看的自己的内心“碰碰…..“乱跳………..”啪.“一声脆响,糖糖不轻不重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靠,我这是怎么了,琳琳的男人也想,流氓…..流氓…….“糖糖做贼心虚的瞅一眼浴I室,浴I室里的水流声依然,看来琳琳不洗掉一层皮,是出不来了。 “琳琳………琳琳……..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家长胜哥哥担心你了,你快点吧!“糖糖轻轻拍了拍浴I室的门。 浴I室内的曲琳,听到糖糖的呼喊,赶紧关了水龙头,抬头摸一把脸上的泪水,慢慢的转身,看着镜子中朦胧的身影,痴痴的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扯过一条毛巾,慢慢的擦拭起自己的身体。 曲琳跟糖糖回到11号院地下室的时候,长胜已经煮好了方便面,三个人都有点饿了,没有太多的言语,各自捧着自己的饭钵,西里呼噜的往嘴里填着食物,长胜吃饭的速度很快,吃完饭自己找个角落,慢慢的享受饭后一支烟。 “姐夫,你下午还有事要出去吗?“糖糖使劲咽下嘴里的方便面,冲着角落里的长胜轻轻问道。 “嗯,是啊,我要出去把上午画好的画像分给我认识的朋友,让大家帮我寻找医院里行凶的黑衣人,“长胜说着话,急忙把挎包里的画像拿出来。 “什么黑衣人啊长胜?“曲琳抬起头,惊悚的看着长胜。、 “医院里那天晚上,你睡着了,有个穿黑衣服的陌生人偷偷的溜进你的病房,让我给赶跑了,那会你睡着了所以你不知道这件事,你来看看,就是这个人!“长胜说着话把手里的画像递给曲琳。 “啊………“曲琳接过画像,瞅一眼,一声惊恐的惊呼,手里的饭钵瞬间被扔在了地上,如同撞了鬼一样,两支胳膊交叉在胸前,紧紧的抱着拽住自己的衣领,身体也在剧烈的颤抖。 “琳琳,你怎么了琳琳?“长胜跟糖糖,看到曲琳的变化,几乎是同时发出问候,都放下手里的东西,凑到曲琳眼前。 “长胜……..长胜……….就是这个人绑架了我……….“曲琳上下两排牙齿不停的打着架,颤抖着说出自己心中的恐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琳琳,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长胜心里明白了,医院里行凶的黑衣人,就是绑架性I侵曲琳的凶手,冤有头债有主血I债要有血来还。 “糖糖你在这陪着琳琳,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长胜深情的瞅一眼曲琳,转身朝爬上楼梯。 “长胜你要去哪啊?“哭泣中的曲琳听到长胜要出去,急忙太逗追问。 “我出去见个朋友,一会儿就回来,“长胜并没有再耽搁,铁质的楼梯发出,”铛铛铛……..“的脚步声,长胜渐行渐远,曲琳的心却越来越惶恐不安。 “姐,你在哪呢?我找你有点事,哦,那行我一会儿就到!“走出地下室长胜先给杜岩红打个电话,她在这个城市认识混社会的比较多,这种绑架行凶的事情,肯定跟这些人脱不了干系,所以长胜首先还是想请杜岩红帮忙。 长胜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杜岩红的出租屋,上了二楼长胜轻轻的敲响了杜岩红的屋门,杜岩红接了长胜的电话就一直在期盼长胜的到来,听到敲门声急忙开门。 杜岩红看门看到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警I察,并不是自己的干弟弟长胜,想都不想瞬间把门“哐…….“的一声把门关上,”靠,警I察没事找我I干嘛,长胜出什么事了,还是浩哥出什么事了?“杜岩红转身脑海里快速的滚动了一番。 长胜不知道杜岩红为什么开门看自己一眼就又把关上,静静的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原因,只能伸手再次敲门,“姐…….是我啊,王灿……….你开门哪?“ 听到长胜的呼喊,杜岩红从猫眼里看了半天,这才把门打开,“你个臭小子,在哪里弄这么一身虎皮,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摊上什么事了呢?“杜岩红微笑着把长胜让进屋里。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你怕什么警I察啊?“长胜进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收拾的井然有条屋子,”收拾的挺干净啊姐,就是烟味有点大,你收拾的这么干净,我都有点不习惯了,“长胜说着话,在杜岩红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不习惯干净啊,还是在你心目中,姐姐就是个邋遢的女人,你要不习惯下次你来之前我就不收拾了,“杜岩红说着话,急忙给长胜倒水,”弟弟,我这没有茶,只有白开水“ “谁说的,你还有酒呢,咱姐弟俩就别那么客气了,白开水就行,你这屋子是接了我的电话才收拾的啊,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你的乱东西都藏哪里了?不会都藏床地下了吧?“长胜说着话,附下了身子就要去撩床帏。 杜岩红知道自己那几条没来得及洗的内衣裤都藏在床下呢,这些东西让长胜看见多难为情,“王灿……..“杜岩红焦呼一声,急忙坐在床上,用自己的腿挡住床帏。 “臭小子快说你来我I干嘛?“杜岩红的脸犯红晕,想到帮长胜祛毒的那个晚上,自己的那条湿透的内I裤,内心如同初吻的少女,心中像有一只初生乱蹦的小鹿,蹦的自己的内心一阵阵的惶恐。 “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啊,非要有什么事,才能来找你,“长胜看到杜岩红的窘态,心里就明白了,床下肯定藏着杜岩红的脏乱衣服,所以并没有执意的继续。 “算你臭小子有良心,我还以为你小子有了媳妇就会忘了姐姐呢,对了,你快给姐姐讲讲,你跟你女朋友怎么认识的…….“杜岩红似乎对长胜的女朋友更加的感兴趣。 “说来话长啊姐,我就简单的给你说说吧,去年11月24号,我老家港城有条去大连的客船沉了,后来才知道这次沉船死了300多人,当时我跟我女朋友就在这条船上,我俩很幸I运没有死,而是被飘到了一个荒岛上,我俩在荒岛上呆了大半年才找机会重新回来了,当然了我俩都是俗人,岛上就我俩人,没事了只能谈谈恋爱了………“慢慢的回忆让长胜的心情郁结,伸手掏出自己的烟,递一根烟给杜岩红,自己也点上一根。 “她是凌云人,跟你一样从小就没了母亲的女人,我陪着她一起回来的,没想到到了家,她唯一的亲人,她的父亲也去世了,她知道她父亲去世的噩耗后,整个人就疯了,放佛我跟她父亲的死有很大的原因,像撵贼一样的把我给撵走了……..“长胜猛然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就是从她家里走出来的那个晚上,我在街边的大拍档喝酒,遇到了大哥杨笑尘正被一群人追杀,当时杨哥还背着他的病重的老母亲,我当时看不过眼,就出手帮了一把,我这个人吧就爱管闲事,“ “你爱管闲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我,不就是你管闲事管来的吗?谢谢你弟弟……“杜岩红放下手里的烟,想起第一次见长胜,自己被鲍瘸子欺负长胜出手相救,眼里瞬间有些湿I润。 “后来因为没有身份证找不到工作,就来咱们江南娱乐找个活干,结果就认识你了,前天晚上咱俩六楼的小屋分手后,我就按你说的去了四楼泡了澡,泡完澡直接回了青石桥街我租的房子……….“长胜掐灭手里的烟屁,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了一下接下来该怎样跟杜岩红说。 “到了家发现孩子们已经睡了,可是一直帮我照顾孩子的钱茜姐,却并没有回来,打她电话也不接,我有点着急就直接去了她单位第一医院…….“ “什么?臭小子还有个茜茜姐,你俩住在一起吗?她是不是你的情人,你俩是不是那个了?“长胜一张嘴,杜岩红立刻感觉到长胜嘴里的这个茜茜姐跟长胜的关系不一般,一连串带着惊叹的疑问从嘴里蹦出。 面对杜岩红的追问,长胜只能轻轻的点点头,心里却暗暗的惊叹,女人的第六感太他I妈I的准了,在女人面前撒谎简直就是自杀,那些相信男人谎话的女人,肯定是不想揭穿而已。 “好你个臭小子,她是你的姐姐,我也是,为她可以而我…….“杜岩红想说为什么同样是姐姐,你为什么跟她可以发I生I关I系,而跟我不可以,但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妥,剩下的半句话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快跟我说说,你跟这个茜茜姐姐又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她还有孩子吗?什么叫帮你照顾孩子啊?“ “话真的有点扯远了姐,“长胜抬头看一眼杜岩红坚定的眼神,只能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接着讲述自己在凌云的遭遇,”出手帮杨哥打架的那个晚上,其实打架的时候,我被一个拾荒的小孩出手相求,后来送走了杨哥娘俩,我便跟着这个九岁的孩子去了他们他们在月牙湖立交桥下的拾荒者家园,跟七八个靠拾荒度日的孤儿们混在一起,算是在这个城市有了个睡觉的地方,“长胜抬头看一眼杜岩红,再抽I出一根烟吊在嘴里,杜岩红赶紧的打燃火机给长胜点上。 “找到落脚点以后,我没什么事干,就整天抱着吉他在第一医院十字口的地下通道里唱歌,唱的都是自己失恋的伤痛,茜茜就是我的一个忠实的粉丝,每天都来听我唱歌,一边听一边哭,后来我才知道她也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并且是伤的体无完肤,后来有缘相识相知,她帮我跟孩子们租了一个房子,也让我在凌云有了一个像样的家,“杜岩红听了长胜的故事,知道了长胜苦楚,紧紧的握住长胜的手。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心里放不下我的女朋友曲琳,但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贪欲,沉浸在了茜茜姐的温柔里不能自拔,每一次亲密的接触,我都心存惶恐,很担心自己的这份贪婪却不负责任的暧昧会再一次的伤害了她,但是每次面对她的温柔我又难以自持,哎!现在琳琳回来了,我还是伤了她了,姐,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太自私了?“长胜猛吸一口烟,嘴里喷出的残烟笼罩着自己有些秃废自责的脸。 “弟弟……你太善良了,其实女人的心里很复杂也很简单,有种最真实的简单叫心甘情愿。有人说爱人的爱像水,平淡无味但是是活着的必需,而情人的爱像可乐,会让你上瘾,但却不能让你以此为生,但如果身在沙漠饥渴难耐,谁还在乎喝的是水还是可乐,聪明的女人绝不会一边享受可乐的滋润,一边埋怨可乐不能共度一生………还有你,我的傻弟弟,你是个男人,男人都是雄性动物,雄性的动物的天性拥有更多的配I偶跟交I配权,只是道德法律在约束着人们的行为,即使被约束了,不照样会有男人偷腥吗?即使不偷腥的,又有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想呢,面对女人的诱I惑,如果你能狠心的自持,那就不是真实的王灿了,你之所以吸引你的女友,吸引你的茜茜姐,我想她们肯定跟我一样,都是被你没有丝毫伪装的真诚所吸引………“杜岩红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发表这样深刻的言论,似乎自己内心所有对爱,对情的理解都酣畅淋漓的表达了出来。 “对了弟弟,你那个茜茜姐是不是很漂亮,肯定比我漂亮比我年轻,姐姐我老了……“杜岩红轻扶一下自己的卷发,表情瞬间黯然。 “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已经伤了一个女人怎忍心再去伤你,你们是不一样的美,她是那种江南女人的淡雅娴熟如同淡然芬芳的百合,而你却有着可远观不可卸完的气质,如同水中的荷花,遇到你们我心存感激,又怎能过分的贪欲而不能偿还,让我永远活在阴暗与自责之中……..“ “我的傻弟弟,好了不谈这些了,还是接着说你的女友吧……….“听了长胜的解释,杜岩红心里舒服了很多,毕竟长胜的心里尚且有个自己的位置。 “那天我到医院里找茜茜姐,无意间再次遇到了曲琳,她跳楼了,被人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啊,她为什么跳楼啊,是因为你吗弟弟?“杜岩红听到这里心里有点震惊,急忙追问。 “她被绑架了,这些人是想杀了她,还好她机智从楼上跳下来才得救了,否则可能我这辈子都难再看到她了,“长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舒缓一下自己心中的堵闷。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你说的是真的吗弟弟?“杜岩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说话确认。 “是真的姐,这些人绑架曲琳没有得手,在医院里再次准备动手,还好被我给冲撒了,昨天我带着曲琳回家,然后她家的别墅被人给放了火,还好我们及时躲到了地下室里才躲过了劫难“长胜说着话从包里掏出画像递给杜岩红。 “你看看姐,就是这个人绑架的曲琳,“ “弟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杜岩红是有经历的女人,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血雨腥风,一边看着画像一边冷静的问长胜。 “敌人在暗我在明,总不能总等着任人宰割,所以我要主动出击,找人画了这个画像,我想找出这个人,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弟弟你放心,姐一定尽力的帮你,可是弟弟…..这些人为什么要杀曲琳跟她的父亲,是经济纠纷还是有什么仇怨,这件事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啊?“杜岩红毕竟是混过江湖的人,马上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是的姐,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曲琳是去调查她父亲的死因而被人绑架的,只有仇杀还说的过去,如果为了利益纠纷没有必要杀曲琳是吧?“ “不是的兄弟,你等等,你让我想一想……….“杜岩红慢慢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慢慢的渡步,”弟弟,如果是仇杀,他们会在曲琳回来的时候就动手,用不着等曲琳去查父亲的死因的时候,再动手啊,不是仇杀,没有这么简单。“杜岩红的阐述,让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思考。 “不管他们隐藏的是什么秘密,我一定要找出绑架曲琳的凶手,这个畜生性I侵了琳琳!“长胜一开始并不想把曲琳遭受性I侵的事情说出来,只是此时长胜感觉到把事情的全部告诉杜岩红,能让这个老I江湖,更多的帮自己出主意。 “弟弟,真的吗?姐不说什么了,姐支持你,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我们干,我们一起查,“杜岩红坚定的眼神看着长胜,用自己的肯定表达着自己与长胜视死如归,患难与共的决心。 “谢谢你姐,“长胜不知道怎样感激杜岩红,只有一句发自肺腑的谢谢,”姐,我在犹豫该不该找杨哥帮忙,他认识的人多“。 “我看还是算了弟弟,杨哥这个人够可靠,但是他的手下就不好说了,万一让敌人知道了你在追查他,你跟琳琳势必又会招致杀祸,还是稳一稳,咱慢慢的查!“ “行,姐,听你的,我哪里还有8个天天走街串巷的孩子,我让孩子们也帮我留意,我们一起慢慢的查,我现在就找茜茜姐去,“长胜说着话站起来,似乎要马上离开。 听说长胜要去找他的茜茜姐,杜岩红的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悲凉,但却没有过多的挽留,“自己小心点弟弟,不管怎样,姐都支持你………….“ ☆、人生意义 从杜岩红的家里出来,长胜心里一股暖流在慢慢的流动,几天来压抑的心情略微有些缓解,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起码还有人在默默的关心支持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埋怨与抱怨的。 长胜从包里掏出电话,想问问钱茜是否在单位,电话打通了才知道钱茜今天休班此刻就在青石桥街的小院,长胜听了这个消息,内心莫名的欣喜,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那个给了自己太多温暖与快乐的家。 “灿灿你来了,曲琳怎么样了,你还好吧?你坐啊灿灿……”虽然钱茜极力的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当是一双躲闪着长胜的烟幕中,却闪动着难以掩藏的喜悦。 “曲琳没什么事了,我也很好,你今天很美!”长胜忽然感觉自己跟钱茜之间那份随意的默契已经不在,两个人彼此的客气,无形之间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从钱茜的着装以及脸上淡妆就可以看出,知道自己要来,钱茜刻意的捯饬了一番。 “茜茜,这是绑架曲琳的凶手,也就是在医院要杀曲琳的那个黑衣人,我找人画了画像,晚上等孩子们回来,你把这个画像拿给孩子看看,让孩子们记住这张脸,以后上I街的时候多注意点,”长胜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跟钱茜过多的去解释情感的话题,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不是你刻意的追求就有的,所以直奔主题,把今天回来要办的事情直接表明。 “灿灿,你明明已经有了线索了,为什么不报警,把抓坏人的事情交给警I察去做,你自己去查多危险啊?”钱茜伸手接过长胜递过来的画像看了一眼,关切的目光紧盯着长胜。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茜茜,昨天晚上给你打完电话,有人就给曲琳家放了火,还好我带着曲琳躲进了地下室,逃过一劫,但我想这些人不会就此罢休的,我跟曲琳只不过是他们围网中的两条鱼而与,所以我们不能坐等别人收网,我们要主动出击,找出这些人的真正目的,查出真凶……..”长胜用平和的语气去叙述这些事情,尽量避免引起钱茜的恐慌。 “那更需要报警啊灿灿,只有警I察才能保护曲琳,保护你,灿灿你听姐姐的话咱报警把,”钱茜听了长胜的话,再也难以自己的情绪,所有的关切跟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茜茜,你别激动,你听我说,”长胜轻轻的扶了一把身体有点轻I颤的钱茜,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曲琳只所以被绑架被性I侵,是因为曲琳去追查他父亲的死因,他父亲的死因存在着很大的蹊跷,我想这面肯定有警I察的原因。” “记得昨晚我给你打电话,问你‘利福平’的事情吗?我想吃这个药的应该是曲琳的父亲,一个得了肺结核的病人收容所是不收监的,这首先就是个很大的疑点,即使凌云的收容所有专门给传染病病人准备的单间治疗室,曲琳的父亲又怎么会突发脑溢血呢,所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曲琳的父亲在看守所里是受了外伤或者很大的刺I激才导致的脑溢血,因为长胜服用‘利福平’导致血小板降低,脑部出I血无法救治,所以这里面凌云市收容所肯定有问题,眼前的这个事,我只能亲自查,查到凶手了找电视台曝光,让电视台跟踪报道,以此监督警I察办案,这件事情本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隐藏了一个大的隐秘,还有一个大的团伙在策划运做这件事情。”长胜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静静的看着钱茜。 “这太危险了灿灿,你一个人去查案,你万一出点事情,你让我…….你让孩子们怎么办?”此时的钱茜再也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站起身来死死的抱住长胜,躲在长胜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是一个人去查案啊,有很多人在帮我,刚才去见了杜岩红,红姐答应我一直会支持我,还有你,还有孩子们,大家一起留意一起寻找,我相信人多力量大,凌云一共才这么大,肯定会找到罪犯的,”长胜边说话边轻轻拍打曲琳的后背,以此来安慰这个把她的所有都给了自己的女人。 “灿灿,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还有你说曲琳家的房子着火了,你们现在住哪里啊?”听了长胜的话,曲琳不安的心略微有点放松,觉得自己躲在长胜的怀里有点不妥,急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从长胜的怀里挣脱出来。 “我们暂时住在曲琳家的地下室里,放心吧茜茜,曲琳家的地下室很大也很干净,我俩住着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我觉得你俩还是搬回来住吧,孩子们更需要你,你在这里也能更好的照顾曲琳,别忘了曲琳现在还是个病人,听姐姐的话,今晚就搬回来,我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钱茜似乎并不想给长胜辩解的机会,转身走出客厅奔向东厢房的小屋。 “灿灿,你别傻站了,你也过来帮忙!”东厢房里传来钱茜的呼喊,长胜也急忙赶了过去。 进了东厢房长胜看到钱茜正在往纸箱里放着自己的衣服,看着钱茜忙碌的身影,长胜莫名的心酸,这个阴暗潮汐的小房间,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给了自己的太多的柔情跟温暖,一会儿她马上就离开这里了,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现在能做挽留吗?即使把她留下来又能怎样,自己根本给不了她承诺,自己更不能舍弃曲琳,曲琳是自己一点一点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又怎能亲手把她还给死神……….上帝啊,我该怎么办? 长胜傻傻的站在钱茜身后,眼泪不停的在眼睛里打转,只能扬起自己的头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滴落,因为长胜知道自己如果忍不住的落泪,此时肯定会跟钱茜抱着哭成一团,哭不解决问题,说好了只让彼此快乐,但说的容易,这个世界唯一拿得起放不下的东西只有感情。 “长胜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美丽花朵总有凋零的一天,让她在怒放的季节里悄悄远离,你的记忆里只会留下美好的回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灿灿?好了,好了,是个男人就硬I起来,别让我瞧不起你……..送送我吧!”钱茜强装潇洒的冲长胜笑笑,抱起自己装衣服的箱子递到长胜的怀里,自己则抱起了装书的纸箱率先的走出东厢房的小屋。 两个人各抱一个纸箱,一前一后的走出青石桥街,长胜伸手给钱茜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曲琳的两个纸箱装到后备箱,看着一直屹立在车边不肯上车的钱茜,长胜感觉心中有太多的话要对钱茜说,只是到底该说点什么,长胜一时间想不起来,倒是一直显得异常坚强冷静的钱茜,慢慢的走近长胜,轻轻的张开自己的怀抱,深情的抱住了长胜。 “灿灿,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收货,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幸福,虽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我的人生没有什么遗憾了…….说好了我们都要让彼此快乐,我们都要坚强的活着…….”脸靠在长胜的肩膀,轻轻的诉说了心中酝酿了很久的话,钱茜依然绝决的推开长胜,转身钻进出租车。 出租车快速的远去,长胜如同失了神一样,傻傻的站在原地,朦胧的双眼目送出租车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出租车里的钱茜回头看一眼傻站在路边的长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I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肆意的落下来……… 街边的长胜不知道站了多久,天空中一声响雷,把长胜惊醒,抬手看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3I点半了。“我这是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这样的婆婆妈妈儿女情长的,王长胜啊王长胜,你还能干点什么……….”长胜暗暗的自责,快速的朝自己的小窝走去。 “糖糖啊…….是我,我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我觉得琳琳住在地下室不合适,你还是把琳琳送到我这里吧,我在青石桥街1号院,对对…..老城区青石桥街,过了青石桥第一个院子就是,嗯……….天黑了你俩再过来,小心点,小心被盯梢,快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你俩!”长胜挂了电话,匆匆走进厨房,拉开冰箱看了看,好几天没正经的给孩子们做顿饭了,该出去买点菜了。 走出厨房酝酿了一下午的大雨终于下了起来,长胜找一把雨伞,撑起雨伞快速的朝菜市场走去。 长胜从菜市场回来的时候,孩子们大多已经回来,看见长胜穿着一身警服手提着菜回来,孩子们都惊喜的围了过来,“班长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当警I察了吗?”首先张口的还是小五,这些孩子里最先接触长胜的是小五,小五对长胜的感情似乎也比别的孩子更深。 “没有啊,这是朋友的衣服,我衣服脏了,借她的衣服穿穿,”长胜拎着购物袋走进厨房,几个孩子也跟了进来,“班长你要做饭吗,要不还是像上次那样,你指挥我们做吧?”徐婷婷一边帮着长胜给购物袋里的东西归类,一边问长胜。 “不用了,今晚咱家有客人要来,还是我来做饭,你们都别闲着,去把屋子好好收拾收拾,别让客人笑话.......” 听了长胜的话,孩子们快速的走出厨房,在孩子头徐婷婷的带领下认真的打扫起卫生。 今天的雨下的格外的大,似乎是长胜到凌云以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雨,整个天空的乌云似乎就在自己的头顶,只要你大声的呼喊好像就能把雨从头顶上震下来,天也在倾盆大雨的肆虐中过早的黑了下来。 长胜的饭菜还没有完全的做好,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姐夫出来接我们,我们没带伞,我们就在你门前左边的电线杆子这里,”电话里传来糖糖的急切的声音,长胜放下电话,急忙撑起伞,踩着地上的积水,快速的跑了出去。 “集合报数………”长胜领着两个人刚走进小院,长胜就冲着客厅里向外张望的孩子们发出了集合的号令,孩子们听了班长的命令,快速的在客厅里按高挨个站好队。 “孩子们,我给大家介绍两个新朋友,这位是曲琳姐姐,这位是唐思颖糖糖姐姐,大家鼓掌欢迎,”长胜领着两个人走进客厅,很隆重的给大家做了介绍,孩子们热烈的掌声,把这两个人弄的有点蒙,相互的对望一眼,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那个徐会计你带领大家做个自我介绍,介绍完毕,解散队伍准备开饭,”长胜说完话,急忙冲进厨房,厨房的锅里还炖着排骨呢,万一炖糊了今晚的宴席就不完美了。 长胜在厨房里张罗着晚饭,曲琳悄悄的走了进来,“长胜,这就是你说的那些孤儿啊,跟这些孩子们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 “是啊,我觉得我的人生是幸I运的,上帝仿佛是我家亲戚,你看啊,沉船了死了那么多人,唯独让我给活下来了,怕我一个人在岛上孤独,还专门给我安排了一个大美女陪着我,后来呢还让这个大美女爱上我了,你说我幸I运吧,再后来呢,觉得我一个人在凌云孤苦伶仃的寂寞,就安排了一帮孩子给我,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幸I运啊琳琳?”长胜忙着活手里的活,用长胜式的说笑带动着曲琳的情绪。 “长胜……..你的心太善良了,在岛上明明是你救了我,一直在照顾我,生生的让你说成了,这是上帝对你的馈赠,明明是你在帮这些孩子照顾这些孩子,也被你说成了,是上帝怕你寂寞…….”曲琳坐在长胜为你准备的小马扎上,一边看着长胜忙碌,一边抒发着自己的感慨。 “琳琳啊,咱俩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开心的活着更重要呢,你比我更厉害,都死过两次了,所以人生啊,活着一天就要开心一天,开开心心也是一天,崔头丧气也是一天,我们干嘛非要选择崔头丧气呢是吧,其实谁的一生也都或多或少的有点波折,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我觉得这就是人活着真正的意义,有能力的人呢处理大问题,比如国家领导人,处理的都是忧国忧民国际纠纷,没有能力的人呢就处理点小问题,像我们的俗人就解决好吃喝拉撒睡就好了,”长胜把最后一个菜从锅里盛出来,却没有着急把饭菜上桌。 “所以啊我觉得吧琳琳,我们暂时是遇到点问题,遇到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呗,反正我不想让哪些坏人做的坏事影响了我们的心情,我们要笑着去解决问题,笑着去面对人生,总会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你说呢琳琳?”长胜送走了钱茜回来的路上,就在考虑人生活着意义。 “嗯,好的长胜,什么都听你的,只要能跟在一起,我就感觉幸福快乐!” “行,那就一起幸福快乐!”长胜把手递给曲琳,曲琳紧紧握住长胜的手,长胜顺势一拉把曲琳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抱了一下。 “孩子们开饭了……….”长胜端着两个菜,曲琳给长胜打着伞,两个人快速的跑进客厅,客厅里的饭桌板凳早已经摆好,只是一帮孩子跟糖糖在客厅里疯闹,她的警帽带到了顺子的头上,上衣外套则批在了徐婷婷身上。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开饭………”长胜制止了孩子们的疯闹,大家围坐在饭桌边上,一起品尝长胜为他们准备的大餐………. ☆、愿赌服输 大家开心的吃完了晚饭,大雨似乎并没有要停的意思,没有风的侵扰,雨直直的落下来,在院子里已经形成深深的积水,长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饭桌,就组织孩子们打扑克。 “婷婷顺子你俩负责教两个姐姐打够级,想看电视的就看看电视,”说着话长胜撑起雨伞冲进雨幕中。 “班长,你要干嘛去啊?”看长胜走出客厅,孩子们都着急的问道,曲琳也站了起来,急切的关注着长胜的行色匆匆。 “你们玩你们的,院子里的积水太深,我去疏通一下下水道,”长胜在院子里一边忙碌着,一边朝屋里的人们喊了一句。 屋里打牌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牌,一齐的站在客厅门口,看着长胜一手撑着伞,一只手拿着拖把杆使劲的捅着水道,似乎长胜的劳作比打牌更加有乐趣,长胜的动作快速有力没几下就捅开了水道,看着院子里的积水快速的涌I向水道,长胜开心的跑回客厅。 “你们不打牌都在这站着干嘛啊,来来来,打牌………”长胜收起雨伞,招呼着孩子们一起打牌。 屋外的肆虐的暴雨似乎更加衬托出屋内的欢快,孩子们玩的开心,长胜跟两个新来的姐姐玩的照样开心,欢愉嫌夜短,寂寞恨更长,大家欢快的气氛中时光偷偷溜走,长胜看一眼小哑巴几个年龄小一点没有凑上桌的孩子,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长胜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午夜11点多了。 “孩子们时间不早了,今天就玩到这里吧,洗漱睡觉!“听了长胜的话,玩的正起劲的孩子们,无奈的收起了扑克,各自回到自己屋子,端着脸盆排着队洗漱洗脚。 “糖糖这么晚了,外面的也没有停的意思,给家里打个电话,今晚就睡这里吧,你跟琳琳睡东厢房的大床,“ “姐夫,我早就给我家老爷子发短信了,在这玩的这么开心,我可不想回家听我家的两个老古董念经,嘻嘻,你要不撵我走,我天天来你这蹭饭!“今晚打扑克糖糖的手气不错,一直摸大小王,所以说起话来,语气也格外的轻松。 “走走咱么去东厢房小屋说话去,别耽误孩子们睡觉,“说着话长胜撑起雨伞,三个人同撑一把小伞快速的跑到东厢房。 “你俩白天刚洗的澡晚上不用再洗了吧,这是新牙刷毛巾,一会等孩子们洗完了,你俩去刷牙洗脸吧!“长胜说着话从床下的纸箱里,掏出两件自己的T恤扔给两个人,”我这没有女式睡衣,就穿着这个睡吧。“ 长胜给两个女人安排好,转身就要回客厅,“长胜你去哪里啊?“曲琳见长胜要走,急忙追问啊。 “我回客厅的小床睡觉啊,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琳琳?“长胜止步抬头关切的看着曲琳。 “长胜,我害怕,你……你能不能留下来?“曲琳的声音很小,似乎很怕长胜会拒绝。 “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不是有糖糖在陪你吗?“长胜看一眼唐思颖,糖糖却故意把脸转向一边,快速的躲避着长胜的眼神,似乎在说,”这是你俩的事,你俩商量吧,跟我没关系。“ “可是……...可是糖糖也是女生啊,她也需要保护,“曲琳委屈的眼神看着长胜,让长胜失去了回绝的勇气。 “糖糖,你什么意思啊?“长胜轻轻的问糖糖。 “不要问我,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要你俩晚上不要弄出那些儿童不宜的动静影响我睡觉就好了,“糖糖一本正经的说着荤话,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倒是曲琳被糖糖的这一番话说的满脸通红。 “好啊,你俩快洗漱吧,今晚你俩睡床,我在地上打地铺,“说着话长胜还是走回客厅。 长胜利用两个女人洗漱的时间拆了一个纸箱铺在地上,又把客厅小床上的凉席铺在了上面,等两个女人洗漱完毕,长胜已经打好了简易的地铺。 热闹了一晚上的小院,终于在这暴雨的雨夜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长胜起身给两个女生掖好蚊帐关了灯,轻轻的在凉席上躺了下来。 躺在凉席上,长胜慢慢的合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钱茜临走时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总是不停的闪动在自己的眼前,长胜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一个贪婪人吗?自己为什么明明拥有了曲琳的爱,还对钱茜这么依依不舍呢?难道自己对曲琳不是真爱,还是像杜岩红说的那样,男人本身就是雄性动物,而雄性动物的天性就是拥有更多的配I偶跟交I配权……… 长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长胜很想坐起来抽根烟,只是感觉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抽烟,会呛着床上的两个女人,所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翻个身。 “长胜……你睡不着吗?是不是地板太硬了,要不你上来睡吧?“虽然长胜极力的控制自己翻身的声音,但还是被同样无法入睡的曲琳给听到了。 “没事啊琳琳啊,我跟孩子们在月牙湖立交桥下睡觉的时候,就扑一张纸壳子,连个凉席都没有,照样睡的挺好,“长胜不知道糖糖睡了没有,所以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长胜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弄清楚事情真像就把你给撵走了,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听了长胜的话,曲琳说话的语气带着太多的歉意跟伤感,”糖糖……..糖糖…….你睡了吗?让长胜上来睡好不好?“ “你俩这卿卿我我的,我能睡的着才怪呢,上来吧,你俩动作轻点,我怕咱这床受不了,“糖糖说着话把身体侧向一边,给长胜让出一点空间。 “哈哈,我可不上去,以后见过方圆兄弟,我没法交代,“长胜见糖糖总是拿自己跟琳琳说事,禁不住的想起帮自己画像的方圆。 “嗨,你这个人矫情啊,你上不上床跟方圆什么关系?“长胜的话语激起了糖糖的斗志,干脆直接坐了起来,做好了跟长胜死扛的准备。 “我都跟人家方圆说了,你是我小I姨子,你说以后让方圆知道了,我这个当姐夫的上了小I姨子的床,我说不清楚啊!“黑暗里长胜看不到糖糖的表情,但从糖糖的话语里仍能感受到糖糖的愤怒。 “干嘛要解释,就是要解释,干嘛要给方圆解释,姐夫你什么意思啊,你今天得给我说清楚,“说着话糖糖悉悉索索的摸索着什么,长胜知道糖糖可能真的生气了,肯定是在找灯的开光。 “方圆不是你男朋友吗?上午找方圆画像,我说穿的是你的衣服,方圆的脸色都变了,不停追问我到底给你什么关系,后来知道你喊我姐夫,他也一口一个大姐夫的喊我,我还暗暗的替你高兴呢,找了这么个年轻有为的男朋友,“长胜并没有起身开灯,依然躺在凉席上,调侃着糖糖。 “长胜,你闭嘴,我爸我妈都没着急给我找我对象,你这倒好,刚认了你个姐夫,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给我配好对了,琳琳……..琳琳……你说句话,你快管管你家男人“糖糖找不到灯的开光,素性摇晃起了曲琳。 “行了,行了,你俩别闹了,长胜是误会了,睡觉啊……….“其实琳琳很喜欢听糖糖跟长胜斗嘴,长胜的嘴曲琳早就领教过了,跟他斗嘴只有吃亏的份。 “不行不行,我要让他给我道歉,“ “行啊,多大点事情啊,对不起啊小I姨子,我是误会了……..其实吧我觉得人家方圆同学挺好的,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你说什么啊?什么叫挺好,典型的奶油,一点男人味没有,我的男朋友必需是铮铮铁骨的硬汉,“糖糖愤怒的情绪似乎缓和了许多,此时正在阐述自己的择偶标准。 “行,我们都知道了唐大小姐,以后真的遇到史泰龙施瓦辛格那种硬汉我们帮你撮合啊,“长胜实在不想再跟糖糖纠缠下去,就这样争吵,说不准能吵一宿。 “姐夫,我说你吧,你就不够爷们,明明很想上床来抱抱琳琳,非要给自己找那么的多借口,你这么虚伪的活着累不累,男人吧就该是,内秉刚健之德,外抱柔顺之态,想做什么就放开了去做,就受不了你们这种整天唧唧歪歪光说不练的男人,“糖糖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评判起长胜。 “没看出来啊糖糖,对周易还有研究啊,不简单啊?“长胜没有想到从糖糖的嘴里还能蹦出这样的字眼,不禁对糖糖肃然起敬,”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个风一样的女子肚子里还有自己看不透的高度吗?“ “什么周易八卦的,我家老爷子的话听多了,自然就蹦出两句,你到底上不上来,你不会是想让我下去睡地铺吧?好好,我下去,我好人做到底,我成全你俩还不行吗?“说着话糖糖抹黑就要往床外爬。 “啊呀……..你干嘛啊糖糖,你压着我了,“曲琳一声惊呼,及时的阻止了糖糖的鲁莽冲动。 “你躺你的,我上来就是了,多大点事啊,我上初中的时候就睡过女生宿舍,“说着话长胜慢慢的爬起来,摸索着揭开蚊帐在曲琳的身边躺了下来。 “姐夫,你真的睡过女生宿舍啊,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琳琳,你也很想知道是吧琳琳,“听到长胜说起初中时候就睡过女生宿舍,糖糖马上来了兴致,也不跟长胜斗嘴了,侧身冲着琳琳跟长胜,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嗯嗯……..那是我上初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到了初三我们就住校了,我们学校是建在远离村庄的一个小山包上,到了晚上就格外的冷清,后来二班的一个女生宿舍晚上进去人了,一个女生晚上上厕所忘记了锁门,让一个流氓趁机闯了进去,其实流氓进屋所有的女生都听到了,只是女生们都很胆小,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眼睁睁的看着流氓猥亵一个睡在下铺的女同学,看着自己的同学跟流氓极力的撕扯,还好最后被吓破胆的女生还是喊了出来,黑夜里的嘶喊惊醒了睡梦中的我们,我们一帮半大小子,冲出来赶跑了这个流氓!“ “你们怎么没抓I住他,往死了揍他呢,可惜了………姐夫你继续说,关键的的事情不要略过,“ “第二天学校就开了全校师生大会,对出事的女生宿舍的不作为,不施救,提出了严厉的批命,并且提出了全校总动员,全民皆兵,再遇到这样的流氓,大家要群起而攻之。动员会是开了,当是不管校长教导主任如何的义愤填膺,都无法消除女生们的恐惧,女生们私下的决定在男生里找一个,又能打又可靠长的又帅的男生住进女生宿舍,做一个护花使者的工作,我就这样光荣的入选了!“想起自己初中的时候的事情,长胜也觉得自己太单纯,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值得回忆跟吹嘘的东西。 “姐夫,你就臭美吧,你那会肯定特别的娘,所以女生们都拿你当姐妹,没有人拿你当男人……呵呵呵……”糖糖说着话,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好不好,什么叫不拿我当男人啊,女生们是害怕流氓才把我弄进女生宿舍护驾的,如果把我当姐妹,我进女生宿舍有什么必要吗?” “长胜你别听糖糖瞎说,你继续讲,你到底跟几个女生睡过?”曲琳轻轻的接了长胜的话,让长胜继续。 “其实吧,护花使者的活挺不好干的,晚上不管哪个女生起来上厕所,我都要起来作陪,大冬天谁愿意一次一次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啊,当时一个女生宿舍4张高低床住八个女生,女生们似乎早就商量好了,八个女生轮流跟我一个床睡,这样的话,大家都跟我睡过了,就不能把女生宿舍藏男生的事情说出去了,” “啊……….你那么小就睡了八个女生啊长胜……你…你…你也太流氓了,”曲琳轻轻的掐了一下长胜,不可思议的道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快。 “什么叫流氓啊,这个睡不是你想的哪个睡,我当时很单纯的好吧,要是按你想的每天伺候一个女生睡觉,那我一个月下来还不成药渣了啊,我可没有你跟糖糖那么龌蹉。” “我俩怎么龌蹉了,我俩又没跑男生宿舍去睡觉……”糖糖听了长胜的话,极力的反驳。 “还说你俩不龌蹉,昨天晚上,你不是告诉我,你跟琳琳初中的时候就跑地下室看过手抄本吗?不要告诉我你们看的手抄本是初中英语教程,” “长胜……长胜我没看,是糖糖在看的…….“黑暗里琳琳轻轻抓I住长胜的胳膊,不停的替自己辩解。 “好你个琳琳,你也太不够意思,见色忘义啊你是,就这样就把我卖了,行……你俩都高尚,就我龌蹉行了吧,哼…….你们一对狗男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这算什么本事,“糖糖气呼呼的说着话,狠狠的翻了身。 “长胜……….你刚才说成了药渣什么意思啊?“曲琳知道糖糖的脾气,一会儿就没事了,所以并没有去在意她,而是继续追问长胜的故事。 “这个药渣吧不是我的故事,是一本宫廷剧,说有一天皇帝见后宫妃子一个一个的都病怏怏的,就寻太医诊治。太医开方:猛男若干。”几天后,皇帝见妃子们面若桃花,而后宫不停有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男人被人搀扶出宫,遂又问太医这些男人都是什么人,怎么一个个的如此潦倒。太医曰:“禀告皇上,这些都是药渣。”“ “哈哈……姐夫…….你怎么就没成药渣呢?天天跟女生一个被窝睡觉,你就没有点反应,我不信,除非你那个不行……“听了长胜的笑话,糖糖没有憋的住,没羞没臊的转过身,继续搭话。 “糖糖,长胜那个行,很行的……“曲琳小声的替长胜辩解。 “你又没跟他做过,他行不行你怎么知道?“ “我……….我…….我就是知道!“曲琳显然不好意思,把自己跟长胜的秘密都告诉糖糖,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解答清楚。 “嗯嗯………..“长胜清了清嗓子,”其实吧并不是跟一个女人一个被窝睡就会有反应的,这关键要看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还有就是你喜不喜欢这个女人,心无杂念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就比如你吧,现在我们三个不就在一个床上吗,我就没一点反应啊,“长胜看到曲琳被糖糖堵的语无伦次,有点不服气,急忙替曲琳解围。 “你就忽悠吧你,你当我是十八岁的小孩啊,我就不信了,你敢不敢打赌?“糖糖面对长胜忽悠直接发出的挑战。 “你说吧咱怎么赌?赌什么?“黑暗里两个人隔着曲琳,发起了战争。 “我要是今天让你有了反应,算我赢,要是你一点没有反应算我输,怎么样敢不敢赌,“糖糖干脆又坐了起来,长胜暗暗的感觉,这次糖糖是要动真格的了。 “赢了又怎样,输了咱又怎样?“长胜心想这个时候决不能被糖糖吓倒,能纠缠拖延一会儿就拖延一会儿,说不定就会有新的转机。 “我赢了的话,你要跟我说对不起,并且你要跟琳琳那个,就今天晚上就在这张床上,就在我身边做,你敢不敢?“长胜不知道糖糖脑子里都想的什么,这个想法真的比流氓都流氓。 “你要是输了呢?“长胜天生就是个不服软的人,心里想了,反正自己跟曲琳迟早的事情,可是就是糖糖在身边有点不好意思。 “我要是输了,随便你怎么处置,只要不弄死我,今晚你想怎样随便你,你敢吗?不敢的话,直接说糖糖姑奶奶我错了,我饶了你。“ “哎呦我去,春风吹战鼓擂,这个年头谁怕谁啊,来来来……..还怕你了呢?” “琳琳……咱俩换个位置………“糖糖说着话就去拉曲琳。 “糖糖……..糖糖……..不要闹了,我替长胜说对不起不行吗?“曲琳看到糖糖跟长胜动了真格的了,急忙出言劝阻。 “琳琳,别那么小气好不好,我又不能把你长胜哥哥给你弄坏了,他要是输了还不是便宜你了,你自己偷着乐了,以后念我个好啊,记得是我成全了你………“说着话糖糖连扯带拽的把曲琳移到一边,鸠占鹊巢,自己在曲琳的位置躺下来,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长胜,一双不老实的手,快速的在长胜的身上游走起来。 长胜一看情况不妙,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糖糖,没有想到撩I拨男人的手法那么老道,这一看就是没少研究岛国动作片。想到这里长胜不敢怠慢,手悄悄的摸I到枕头下面,摸出一根牙签,用牙齿把牙签的尖咬断,拿起牙签全神贯注掏起自己的耳朵来。 长胜夜里睡不着总有躺床上抽烟的习惯,但蚊帐里抽烟各种的不方便,所以干脆放一盒牙签在枕头下面,想抽烟了,掏一根牙签吊在嘴上,一解烟瘾之扰,没有想到今天这些牙签还排上新的用途。 “我说糖糖妹妹咱差不多行了吧,跟我睡一个被窝的女同学,可没有你这么娴熟的手法,我可没经受过这么热烈的挑逗,“长胜感觉糖糖的动作的尺度越来越大,似乎马上就要动嘴了,急忙出言制止了糖糖的挑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不对,有问题,肯定是你的身体有问题,你肯定不行,我说你那些女同学怎么能让你进女生宿舍,肯定她们都知道你不行,“糖糖一边远离长胜的身体,嘴里一边嘟囔着,显然是输的很不服气。 “输的很不服气是吧,琳琳你来,咱让她输的心服口服,“黑暗里长胜轻轻找到曲琳的手,慢慢的把曲琳抱到自己的身边,一个饱含激情的深吻,吻的曲琳有点窒息,长胜拉住曲琳的小手,轻轻的放到自己~~…….. “讨厌了长胜……“曲琳一声羞涩的呢喃,身体却紧紧的靠住长胜,似乎此刻两个还在荒岛长胜造的那铺大炕上,爱意浓浓,情意绵绵,根本忽视了糖糖的存在。 “琳琳,你告诉糖糖我到底行不行,让她输的心服口服吧!哈哈…”长胜在曲琳的耳边轻轻的低语,慢慢感受着曲琳呼吸中传递的温暖……… “糖糖……..你真的输了,长胜真的可以……“曲琳的言语里既有羞涩,又带着满满的自傲,但更多的是幸福。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两口子一起忽悠我,“说着话糖糖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直接把长胜推倒,伸手轻轻一碰,”啊……“糖糖一声惊叫,傻傻的坐到床的一边,”好吧,我输了,想怎样你随便吧?“ “算了算了,睡觉吧,打个赌而已,不当真,”长胜轻松的把话题略过,心想今天这件事情确实闹的有点荒唐,就此结束最好。 “不行,什么叫算了,愿赌服输,我要是赢了决不能让你这么容易算了,我唐思颖虽然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但也是言出必行,玩的起输的起的,来吧,别那么婆婆的妈妈I的。“ “行行,这这是你说的啊,可不能怪我,“说着话长胜匆匆的下了床,悄悄的推门走出小屋………. “长胜,你要干嘛去啊?“见长胜下床,曲琳着急的问道。 “没事上个厕所,一会儿回来我再收拾她,“说着话长胜真的去了一趟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到客厅的小床下找了根绳子跟鸡毛掸子,这才重新回到东厢房的小屋。 长胜把屋门关紧,又把窗帘门帘都拉严实,这才打开床头灯,把床头等光亮调到最低,把蚊帐也撩了起来。 “长胜,你这是要干嘛啊?“曲琳看着长胜手里拿着绳子跟鸡毛掸子回来,急忙问长胜。 “我能干什么啊,把她捆起来,拿鸡毛掸子抽一顿呗,“说着话拿着绳子走到糖糖的那一边。 “我看算了吧长胜,你就饶了糖糖吧,行吗?“曲琳委屈的看着长胜,小心的替曲琳求着情。 “行啊,只要她说一句,我服了我错了,今晚就这样了,咱们关灯睡觉!“ “糖糖你快说吧糖糖,长胜不会真的打你的,他只是吓唬吓唬你,你快说啊糖糖。” “我说什么啊,我都说了,愿赌服输,我输了,想怎么样我他随便,只要不弄死我就行!“糖糖狠狠的瞅了长胜一眼,似乎今晚就跟长胜扛上了。 “行行,你厉害,你才是共I产党员,“长胜听了糖糖的话,不再犹豫,直接拿起手里的绳子把糖糖的两只手,两只脚,都捆到了床栏杆上,又用一条毛巾蒙上了糖糖的眼睛,整个捆绑的流程糖糖都极力的配合,没有一点反抗,倒是看的曲琳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真要打啊长胜?“曲琳看长胜把糖糖绑个结实,拿起了鸡毛掸子,惊悚的问道。 “嘘………“长胜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从鸡毛掸子上抻下两根鸡毛,递一根给曲琳,自己则拿着一根,轻轻的在糖糖的耳I垂脖子上扫动起来。 糖糖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等待了一会儿,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刺骨的疼痛,而是挠心的麻痒,糖糖略一迟疑马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但自己倔强的性格绝不允许自己低头,只能咬紧牙冠,死死的抵抗着这蚀骨的酥I痒。 “啊……哈哈………”长胜看到糖糖咬紧牙冠死死的抵抗,只能把扫动的目标换到糖糖的肚脐附近,这一通的撩I拨,终于撬开了糖糖的嘴,嘴里所发出的笑比哭还难听。 “快说服不服,快说你错了,你投降…….”长胜见曲琳迟迟不动手,干脆夺过曲琳手里的羽毛,双手齐下,用轻柔的羽毛轻轻的扫动着糖糖的肌肤。 “我……我…哈哈….啊……我不服……”糖糖似乎并没有放弃抵抗,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嘴里还是不肯服软。 长胜见糖糖还是嘴硬,直接拿着羽毛移到了糖糖的脚掌心,一个脚掌一个羽毛,上下的拂动。 “啊………呜呜呜………” “长胜行了吧,你看看糖糖都哭了,”曲琳坐在床上,眼看着长胜□□自己的好闺蜜,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糖糖实在坚持不住了,急忙又替糖糖求情。 听了曲琳的话,长胜也觉得对糖糖的惩罚差不多了,扔掉了手里的羽毛,急忙给糖糖松了绑。 “哼……..流氓……有本事你弄死我………”被松了绑的糖糖,狠狠的撤掉蒙在眼上的毛巾,气呼呼的夺门而出,直奔卫生间。 “长胜……….糖糖这是怎么了?”曲琳看着气呼呼冲出小屋的糖糖,轻轻的问长胜。 “没事,可能刚才笑尿了吧,哈哈哈……”长胜收起起绳子跟鸡毛掸子,轻轻的在床的最外面躺下,仍然把最里面的位置留给糖糖,而曲琳还是挡在两人中间。 冲进厕所的糖糖快速的褪~下自己的内~裤,一抹羞红立刻布满了糖糖的脸,“这个该死的破长胜,他到底什么人啊?等着瞧吧,老娘可不是曲琳,让你随便的欺负……..” ☆、家的温暖 糖糖不知道在卫生间里做什么?迟迟没有回来,长胜与曲琳的等待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长胜做梦了,做的是春梦,梦中跟自己缠绵的女人很模糊似钱茜又像是杜岩红,梦中的缠绵让长胜的身体有了反应,就在长胜临门一脚即将喷发的一瞬间,长胜醒了,慢慢的睁开双眼回味着依稀清晰的梦境,却看见糖糖正蹲在床边,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雄起。 “我靠!你要吓死人啊,你不睡觉,你盯着我看什么?”长胜一边压低自己的嗓音,小声的呵斥,一边赶紧扯过被单盖住的羞涩。 “姐夫,你刚才是不是做春梦了?”糖糖把嘴巴轻轻的凑到长胜的耳边,呵出的热气弄的长胜有点痒。 “你怎么知道?”长胜警觉的看一眼一脸坏笑的糖糖,心里暗想“难道这个不着调的小姨子还会什么巫术不成,怎么会知道我刚才做春梦了呢,难道我刚才一边做梦一边有什么动作吗?” “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个人也怪,都做春梦了,怎么就没梦遗呢?”糖糖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一脸失望的瞅了长胜一眼,轻轻的绕过床尾回到里边自己的位置。 长胜无心再睡,悄悄的爬起来,拿了自己的烟,准备去洗手间方便一下,随便抽根烟,刚下地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底有点异样,遂坐在床沿,用手摸了一把脚底黏糊糊的东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长胜马上明白了,原来糖糖根本就不会什么巫术,而是在自己的脚底抹了牙膏。 这个整人的方法部队里的时候,经常有人搞,一般都是站夜岗的兄弟,闲着没事要么把人的蚊帐掀开一角给人家的蚊帐放蚊子,要么在人家的脚底板上摸牙膏清凉油,也不知道这个看着有点愣的小片警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整人的办法,只可惜她只有理论没有实践,自己肯定是她的第一只小白鼠。 长胜无奈的摇摇头,抬步就要往外走,糖糖见长胜要出去,紧忙翻身下床,“姐夫……..姐夫……你干嘛去啊?”糖糖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曲琳,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你又要干嘛,阴谋没有得逞不甘心是吧?以后这些损人的招数别在我身上试,当兵的时候我经历的多了,我上厕所,你要跟着来吗?”说完就往外走。 “姐夫……你不会是要去厕所自己解决吧?”糖糖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长胜的意思,快速的挪动脚步跟在长胜身后。 “我靠,你真的要跟我上厕所啊,我不解决,我去厕所放放水抽支烟,你快睡你的吧,”长胜见糖糖跟上来,只能止步跟她交谈。 “不是啦姐夫,我的意思是…….你……你都那样了,要不我去客厅睡,你就跟琳琳………..你自己知道的,”糖糖羞涩的低下了头,虽然自己脾气上来了,敢亲自动手撩拨长胜,但这股争斗的气息熄灭,少女的羞涩还是很难让她把男欢女爱说的很随意。 “琳琳今生注定是我的妻子,我又何必着急这一时呢,你看看她现在全身的乌青擦伤,胳膊上还夹着夹板呢,再说了她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以为她像你一样啊没心没肺的,所以我要等,等她最好的精神状态,能够心平气和好好享受恩爱的时候再给她………再说了我俩这个事,似乎不是小姨子应该关心的问题吧?”屋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雨后凉爽的小院倒是很适合聊天,长胜站在门前,不时的回头瞅瞅床上嗜睡的曲琳,生怕两个人的交谈把曲琳吵醒。 “我这不是关心你俩吗?好心没好报!对了姐夫,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做春梦不会梦遗吗?”糖糖腆着脸冲着长胜嬉皮笑脸的笑笑,但求知的眼神很坚定。 “我们在部队的时候都是在大家跑了五公里越野,武装泅渡这种高体能的军事训练以后再抹牙膏的,只有这样的话才能成功,原因有两个一是高强度训练后人睡的更沉,还有人体力消耗过大以后,对自己的控制不行了,所以我有了反应就会醒了,这如同有的人憋不住尿,但有人会憋醒的道理差不多,这下你没什么疑问了吧?以后别拿我当小白鼠,要试的话等你以后结了婚,在你老公身上试……”长胜说完话,不再搭理唐思颖,快步的走进卫生间。 这一夜长胜睡的并不好,从卫生间抽完烟回来,躺床上刚迷糊了一会儿,手机的闹铃便响了起来,长胜怕惊扰了曲琳跟糖糖的好梦,紧忙关了闹铃,悄悄的起床穿衣服,给孩子准备早餐……. “长胜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把我叫醒,跟你一起做早餐呢?”曲琳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早餐,轻轻的责怪长胜。 “我这个人可能就这么个命吧,在岛上的时候,我就是给你又当爹又当妈给你当牛做马的照顾你,现在我多了八个孩子,一个羊也是喂,一群羊也是赶,照顾好你们这一群宝宝也是我的荣幸吧…..哈哈…….对了,糖糖呢?” “糖糖还在赖床呢,长胜,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只会给你找麻烦?”曲琳轻轻的靠近长胜,一脸的歉意。 “你说什么呢琳琳,天生我才必有用,你现在还只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女孩子而已,就我家那个小辣椒,也就是你小姑子,跟你一样大,也整天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什么也不会干,用咱奶奶的话说,那叫小姐身子丫鬟命,哈哈………别想那么多了,你没看见街上遛弯的老头老太太们,一般都是老太太搀扶着老头吗?前半生我照顾你,后半生你照顾我,以后我还担心我成为你的累赘呢,”听了长胜的话,曲琳美丽的面容,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长胜的左一个小姑子,右一个咱奶奶的,如同一颗最有效的定心丸,瞬间消除了曲琳心中的不安。 “孩子们吃饭了,”听了长胜的呼喊,孩子们快速的围了上来,“大家吃着饭,我跟大家说件事,大家把这张画像传递着看看,多看几眼,记在脑子里,谁在街上发现这个人了,第一时间回来报告我,”长胜把手里的画像递给孩子们,自己也坐了下来。 孩子们在长胜的□□下吃饭的速度都很快,曲琳碗里的粥刚喝了几口,孩子们已经放下手里的碗筷,背起自己的小挎包准备出发了,看到孩子们做好了踏上征程的准备,长胜也急忙站起来,千叮万嘱中把孩子们送出了小院。 “琳琳,你要不要叫糖糖起来吃饭,她今天不用上班吗?”送走了孩子们长胜重新落座,一边帮曲琳剥着茶叶蛋,一边跟曲琳说话。 “你就别管她了,她比我还能睡,睡不够的话,她是不会起床的,”没有孩子们及糖糖的骚扰,长胜跟曲琳这一顿早餐都吃的爱意浓浓。 吃完了早饭长胜并没有闲着,把孩子们以及自己的床单都收了起来,趁着晴天,都给洗了,曲琳想插手帮长胜的忙,但看着自己吊着的胳膊,只能是有心无力。 糖糖睡到将近中午才走出了东厢房的小屋,“姐夫……….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看着长胜坐在院子里洗床单,糖糖一边伸着懒腰一边问长胜。 “你睡饱了啊?你这是白天睡觉晚上折腾我是吧?你这人民公仆不用上班啊?”长胜说着话,还是站了起来,准备去厨房给糖糖下一碗面条,看看时间也该做了做午饭的点了,干脆连三个人的饭一起做了,三个人一人一碗正宗的港城手擀面。 “糖糖吃完饭,准备继续睡觉吗?”长胜咽下了嘴里的面条,张口问糖糖。 “我睡饱了,下午回趟家,换身衣服,晚上继续来当电灯泡…..怎么样,怕了吧?”糖糖平生第一次吃这种纯手工的面条,吃的开心,聊的也很开心。 “这有什么害怕,恨不得你天天来,但有个条件啊,我们这可没有吃闲饭的,你看孩子们都早早的吃饱了上街挣钱去了,一会儿吃饱饭把院子大盆里剩下的几条床单洗了,”长胜扒拉完自己碗里的面条,扯张纸巾擦擦嘴。 “洗就洗这有了不起,嘿嘿…..姐夫………我拿回家洗行吗?我家有洗衣机?” “不行,两个原因,一是趁中午的阳光强赶紧洗完了好晾晒,第二个原因,洗衣机洗的不干净,要是不想干活,晚上自己带饭,” “那好吧,不就是洗衣服吗?”糖糖也吃完面条,把碗跟筷子往桌上子上一推,站起身来,有模有样的挽起自己的袖子,在院子里的塑料棚边上坐了下来。 其实长胜并不是真的想让糖糖洗衣服,只是对她晚上折腾自己,白天睡一上午感到气愤,故意想整整她,看到糖糖真的有板有眼的搓洗起床单了,还是但掐灭手里的香烟,快速的走过了过去。 “行了,小姨子,还是我来洗吧,你早点回去吧,记得给琳琳买两套换洗的内衣裤,买质量好点啊,回来我给你报销!” 听了长胜的话糖糖似乎屁股上长了弹簧,兴奋的从小马扎上弹了起来,“谢谢姐夫,我就说嘛,姐夫你就是活雷锋啊,怎么舍得让我这么人见人爱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干活呢是吧?”糖糖说着话把自己湿漉漉的双手在裤子上铛了两下。 “就你还弱女子呢,你站在那不说话,十个人有九个半把你当汉子,你还弱女子呢,”长胜卖力的搓起洗衣盆的床单,头也不抬的数落了糖糖一通。 “行,行,王长胜,你就这么埋汰我吧,告诉你,唐大小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哼……..”糖糖转身进了东厢房,穿上自己的外套,拦肩背着自己的小包,气呼呼的朝门外走去。 “长胜你不要再说糖糖像汉子了,她上学的时候为了别人喊她男人婆,她可没少跟人吵架,”曲琳看到糖糖气冲冲的走了,急忙搬个小马扎在长胜的身边坐下。 有了曲琳的陪伴长胜床单洗的很快,所有的床单洗完晾上,长胜看看时间才下午一点多,呆在家里实在没事干,长胜索性拉着曲琳依偎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长胜喜欢看足球篮球,但曲琳却喜欢看肥皂剧,所以长胜只能把遥控器递给曲琳,陪着曲琳一起看肥皂剧打发起无聊的时间。 可能是昨晚长胜没有睡好,也可能是慢节奏的肥皂剧实在是无趣,躺在曲琳腿上的长胜,呼吸慢慢的粗重,眼睛使劲撑了几下,最终没有撑住还是逼上了眼睛,听着长胜均匀有力的呼噜声,曲琳低头认真的打量起长胜,跟这个男人认识这么长时间,真的从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欣赏,看他脸上的各个零件长的并不是多好,但拼凑到一起却是那么的让人着迷,曲琳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长胜额头,内心的爱意满满,但瞬间又莫名的有点感伤,“这个帅气的家伙,到底会迷倒多少女人?如果有一天有别的女人也看上他怎么办,很明显自己的闺蜜糖糖就很喜欢长胜……..” 这一觉长胜睡的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只觉得一阵阵的冷风吹起,睡意朦胧中忽然感觉曲琳并不在自己身边,猛地从沙发上滚起来,“琳琳……琳琳……..”长胜一边急促的喊着曲琳,一边冲出客厅。 “长胜我在这里呢?”曲琳从床单后面应了了一声,“变天了长胜,我出来把床单收了。” 听了曲琳的话长胜这才注意,睡觉前灿烂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乌云遮挡,黑色的云彩借着风势在空中翻滚,预示着暴雨即将来临。 “我来吧琳琳,”长胜伸手接过曲琳手里的床单,把晾衣绳上的床单也一一的收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长胜,昨晚床那么挤,你肯定没睡好,你再睡会去吧,” “都几点还睡了,我没你那么多觉,这雨眼看着就要下下来了,一下雨孩子们就要回来了,我也要准备晚饭了,对了,琳琳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长胜收起晾晒的床单,又拿着这些带着清香洗衣粉味道的床单,朝孩子们宿舍走去。 “中午你做的手擀面挺好吃的,晚上我们还吃面吧长胜,”曲琳是南方人,很少吃面,所以初试面食感觉很不错。 “咱晚上不吃面条了,咱吃饺子!”长胜给孩子们都铺好了床,连烟都没来得及抽一根,就急忙进了厨房,准备晚上的饺子。 “咱们8个孩子,3个大人,每人13个饺子,最少要包130个饺子才够吃,”长胜检查了冰箱,家里的菜不多,比较多的菜只有土豆跟圆葱,长胜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圆葱猪肉馅的饺子更好吃一点,从冰箱拿出冷冻的肉扔进水盆里化冻,立马收拾起圆葱。 傍晚的大雨如期而至,一个个如同小元宝一样精致的饺子,也一一的展现在曲琳的眼前,引得曲琳惊叹不已,紧盯着长胜的大手,很想从长胜哪里学会这门看来不可思议的手艺。 孩子们顶着大雨回来了,穿着长胜为他们准备的黄色小雨披,如同一只只在雨中舞蹈的小黄鸭,糖糖也回来了,很意外的穿了一件很淑女的长裙,顺着裙摆往上看,糖糖那张表情特别夸张的脸上化了很不专业的妆。 “我靠,糖糖今天怎么特意的打扮起自己了,这是要去跟方圆约会吗?”长胜一边下着饺子,一边数落起糖糖。 “哼,我告诉你长胜,你再拿方圆说事,我真的跟你急啊?”糖糖本来想自己好不容易的一番打扮,能得到长胜赏识,没有想到不但没有得到长胜的夸赞,还迎来了长胜的数落,心中越想越气,这个破长胜这个嘴欠的家伙,眼里怎么就只有琳琳呢? “你赶快跟我急吧,急了最好不吃饭,我这还一直担心今晚包的饺子够不够吃呢?” “什么你包饺子了姐夫?你还会包饺子啊………厉害厉害…….”听说晚上吃饺子,糖糖立刻改了口,腆着脸凑上来,贪婪的瞅着锅中翻滚的饺子。 长胜看着糖糖馋嘴的样子,越看越觉得糖糖配不上她身上的那件长裙。 晚上的饺子宴,大家都吃的很开心,欢愉的气氛吃出了家的味道,吃出了过年的喜庆,长胜暗暗的想今年过年一定把杜岩红钱茜都招呼来,大家真正的吃一顿午夜饭的饺子。 吃完了晚饭,小院里的欢乐气氛更加的高涨,趁长胜洗碗的功夫,孩子们早已经拿出了扑克牌,战斗了起来,等长胜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牌桌上早已经没有了长胜的位置,长胜只能坐在曲琳的身后给她做参谋。 欢乐的时光都是过的很快,当孩子们脸上的纸条将近贴满的时候,客厅里的老式座钟,“当………当………当…..“的响了十下,”孩子们十点了,洗漱睡觉吧,咱们明日再战“长胜看时间不早了,赶紧喊了停。 孩子们恋恋不舍的收拾起客厅里的桌椅板凳,曲琳跟糖糖也心有不甘的扯下脸上的纸条,慢慢的走回东厢房的小屋。 “糖糖,你明天还不上班吗?“长胜紧跟两个人走进东厢房,心里却一直在犹豫今晚是继续三人同床,还是坚持睡在地板上。 “上啊,我总不能天天请假吧,再不喜欢片警这个工作,我也要上班啊,否则我家老爷子能唠叨死我“糖糖今天虽然穿了一件很淑女的长裙,但却根本没有淑女的气质,更没有淑女应有的行为举止,说着话便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倒,毫不在乎长胜与曲琳的关注。 “既然明天上班,今晚就别瞎闹了,好好睡觉啊?“ “谁喜欢跟你闹啊,是你跟我较劲好不好,你一个大男人跟个女生较劲你有意思吗?“糖糖在床上咕噜翻了身,抬起头来瞅着长胜。 “行行,是我不好,今晚咱都不闹了,咱好好睡觉!“长胜慢慢的放下蚊帐,端着脸盆洗漱去了。 热闹的小院在雨水的敲打中,终于恢复了白日里的宁静,长胜关了床头灯,轻轻在曲琳身边躺下。 “长胜你讲个故事吧?你讲个你小时候的故事,“黑暗中传来曲琳轻声的嘤咛。 “我这个人不会讲什么故事啊,你让我想想,让我酝酿一下!“ “你平时的嘴不是挺厉害的吗?真让你说了,你又扭捏起来了,没劲!“躺在床铺最里侧的糖糖及时的插了一嘴。 “嗯嗯……..“长胜请了清喉咙,”1976年注定是不平淡的一年,主席去世了,唐山地震了,□□粉碎了,5月12日凌晨时分,在胶东半岛一个美丽的小山村里,随着哇的一声啼哭,一个伟大的生命诞生了,那一天是二十四节气里的小满,所以大人们给我起了个响亮的名字王小满……..“ “长胜,你到底是叫王长胜还是王小满啊?“黑暗里曲琳碰了长胜一下,轻声的追问。 “我大名王长胜,小名王小满,“ “外号叫狗剩是吧?琳琳你别信他的,这个人就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糖糖这个战争贩子,好像总能从与长胜的斗争中找到乐趣。 “糖糖你别闹,长胜你继续说,“有曲琳这个和事老在,糖糖跟长胜战争还是没有摩擦起火花。 长胜刚想继续演义自己的故事,枕头下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长胜伸手把手机握在手里,急忙撩开蚊帐走出小屋。 “姐……还没睡呢……….你说什么,人找到了,是于二虎的人,行,我马上去江南娱乐找你,哦……哦………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去你家里找你,咱们详谈,好的姐,谢谢!……..“ ☆、曲琳自卑 “长胜谁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啊?”听到长胜进屋,曲琳关切的问道。 “是岩红姐打来的电话,琳琳,跟你说件事你不要激动,绑架你的凶手已经找到了,”长胜说着话,紧紧的握住曲琳的手,但还是明显的感觉到,曲琳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真的吗姐夫?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抓人?”长胜明显感觉到糖糖带着风,坐了起来。 “睡你的觉,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本来想今晚跟岩红姐谈谈的,只是今晚岩红姐在上班,外面的雨又下的太大,我俩约好了明天上午去她家里谈。” “岩红姐是谁啊,没看出来啊姐夫,在凌云认识的人不少吗?”长胜听出了糖糖的话里有话,也这个时候也不愿再跟她计较。 “曾云浩知道吧,凌云最早,名气最大的黑道大哥,大家都叫他浩哥,杜岩红就是浩哥的老婆,” “浩哥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啊,我们上学那会,只要在学校里很牛逼的主都称自己是浩哥的小弟,我那会就很好奇浩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还幻想着嫁给他呢,对了,姐夫这个杜岩红很漂亮吧?你说是琳琳漂亮还是杜岩红漂亮啊?”白天睡够了觉的糖糖,到了晚上显得格外的兴奋,嘴里总有说不完的话。 “嗯,杜岩红是很漂亮,如果非要跟琳琳比的话,只能说那是不一样的两种美,杜岩红16岁就跟着浩哥混江湖,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也有了太多的沉淀,所以她的美是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气质,如同水中的荷花,而琳琳呢,未经世事的少女,仍然保持着少女的羞涩与矜持,如同怒放的合欢花,似绒又似羽,像怀春少女脸上的那一抹羞红,又似朦胧晨雾中的绯霞,让人心生爱恋不忍摧残…….”说着话长胜紧紧的抱了抱身边的曲琳。 “姐夫哪我呢?我像什么花?”糖糖听了长胜的话,急忙追问。 “咱俩是一个类型的,基本上属于绿叶,都是用来衬托鲜花的,”长胜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花来比喻糖糖。 “哼,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对了姐夫,你明天要出去办事,用不用我请假在家陪着琳琳啊?”糖糖似乎早知道自己的问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听了长胜的话并没有生气。 “你上你的班,我明天让小五留下来陪琳琳,小五练过,真动起手来,你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真的假的姐夫,没看出来啊,你这里还卧虎藏龙呢,等找个机会,我跟小五切磋一下,” “切磋什么啊,你个成年人跟一个9岁的孩子切磋,赢了又怎样?明天都有事,睡吧!”长胜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让自己跟曲琳的身体贴的更近。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长胜还是早早的起来为大家准备早点,曲琳似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虽然长胜及时的按停了闹铃,曲琳还是悄悄的穿起了衣服,跟着长胜下了床。 吃完了早饭送走了孩子们跟上班的糖糖,长胜把自己的手机留给了曲琳,“有什么事打杜岩红的电话,我手机里存着杜岩红的电话号码了,小五你在家好好陪着琳琳姐姐,我会尽量在午饭前赶回来,给你们做午饭,”长胜叮嘱完了,背起自己的挎包,信步走出小院。 长胜敲响杜岩红屋门的时候,杜岩红并没有起床,长胜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杜岩红才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睡意朦胧的给自己开了门。 “臭小子,来这么早啊,还以为你来之前会跟我打个电话呢,也好给我点时间收拾一下,”杜岩红说着话坐到床上,从烟盒里掏出香烟,扔一根给长胜,自己也娴熟的打火点燃。 “咱俩谁不知道谁啊,用不着刻意的收拾,我更喜欢你的随意,到你这里不会有拘束感,”长胜抽了一口烟,眼睛却偷偷的瞄了一眼杜岩红睡衣里若隐若现的小葡萄。 “你个臭小子,给你你不要,这会倒是喜欢偷着看,”杜岩红明显感觉到长胜眼神略过的位置,说着话还是起身把一件薄外套套在睡衣外面。 “跟你说正事,那天你把画像给我,我就觉得在凌云能干这种烧杀抢掠的事情,于二虎应该排在第一位,所以就找了个以前跟浩哥很铁现在于二虎手下做事的兄弟,这个兄弟看了画像,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于二虎的得力助手,大名不知道叫什么,大家都叫他波哥,外号叫花眼,一个是这个人平时比较花心,还有就是有一只眼睛有块花斑,”杜岩红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然后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但是最近几天花眼好像突然从凌云消失了,可能是出了事,出去躲事去了吧?”杜岩红一边说话着,一边起身朝厕所走去,为了方便说话,厕所的门并没有关,长胜依稀感觉到杜岩红极力的控制着小便的声音。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猜想于二虎会把花眼送哪里躲避啊姐?”长胜见杜岩红冲了水,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急忙问道。 “于二狗在他老家梅江镇有个水果批发市场,有一帮兄弟在帮他看着,所有哪里的果农都必须到他的批发市场批发水果,外地的批发商从他这个市场里收货,一斤会提一两毛钱,所以当地的关系于二虎这几年经营的不错,听说他原来村子里的村长现在就是他堂哥,所以我感觉,花眼应该被于二虎派到水果批发市场哪里去了,”杜岩红认真的分析着事情,说着话又拿出一袋方便面,慢慢的走进厨房。 “姐你继续说,让我来?”长胜接过杜岩红手里的方便面,麻利的给杜岩红煮起面来。 “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去批发市场看看去,说不定就能让咱找到花眼,”杜岩红站在厨房门口,长胜做饭的身影,总是让杜岩红感觉温暖。 “不用了姐,我自己去就好了,你站在人群中太招眼了,我们还没等找到人,先被人给发现识破就不好了, ”长胜端着煮好的方便面小心翼翼的走出厨房。 “你自己去要千万小心点,现在这个季节是杨梅上市的旺季,好多外地水果商人,你可以打扮成一个水果商,去批发市场转转,找到人了也不要着急出手,他们人多势众,你再厉害也容易吃亏,”杜岩红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并没有着急吃饭。 “行啊姐听你的,你快吃饭吧,一会儿我先去买身衣服去,把自己打扮的老成点,总要像个水果贩子才行啊,” “不用买我给你找找,我这有几件给浩哥买的衣服,都是中年人穿的,”说着话杜岩红赶紧起身,从自己的床下拖出两个纸箱,认真的给长胜找起衣服来。 “就这两件吧,你再弄个草帽带上,腋下夹个皮包,就很像了,”杜岩红手里拿着衣服,在长胜身前比量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行了姐,你赶紧吃面吧,曲琳跟个孩子一起在家,我有点不放心,我要早点回去,”长胜把杜岩红找给自己的衣服叠好,准备塞进自己的挎包里,试了试还是感觉挎包太小。 杜岩红急忙给长胜找了个塑料袋,让长胜装着衣服,“弟弟,我就不留你了,记得千万要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离开了杜岩红的家,长胜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到了离家不远的白马河批发市场,长胜买了一个草帽一个廉价的小手包,随便又买了点菜,这才信心满满的回了家。 推开小院的门,院子里很安静,安静的让长胜感觉有些不安,“琳琳……….小五……”长胜边往里面走边轻声喊着两个人的名字,“班长……..你回来了,”小五手里拿着那本让孩子已经翻的有些毛边的动画书,出现在客厅的门口。 “琳琳姐姐呢?”长胜往屋里瞅一眼,并没有看到曲琳的身影。 “琳琳姐姐说她不舒服,在小屋里睡觉呢,”听了小五的话长胜赶紧把手里的菜递给小五转身奔向东厢房的小屋。 “琳琳,你怎么了琳琳,哪里不舒服啊?”长胜走进小屋在床沿坐下,伸手去摸曲琳的额头。 曲琳见长胜进来,慢慢的坐了起来,“长胜你不会离开我是吗长胜?”长胜这才看清楚,曲琳双眼猩红,眼泡都有点肿,显然是哭了很长时间了。 “琳琳你怎么哭成这样了,你做噩梦了吗琳琳,我怎么会离开你呢?”长胜伸开双臂准备去拥抱曲琳,却让曲琳轻轻的推开。 “长胜你答应我,即使有一天你结婚了,也不要舍弃我好吗?我做你的妹妹,做你的丫鬟保姆都可以,请你不要离开我……….呜呜呜…..”说到最后曲琳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如同短了线的珠子哗哗的滴落。 “你怎么这么说呢琳琳,我怎么会舍弃你呢,就是结婚我也是跟你结婚啊,什么妹妹保姆的,你都想什么呢?”曲琳莫名的哭诉把长胜弄的一头雾水。 “你不要再哄我了长胜………你是因为我被绑架受伤了,才一直在我身边是吗长胜….谢谢你长胜…….我……我…..我会努力学习干活挣钱,不会成为你的拖累的……….我知道你是同情可怜我才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曲琳的话语断断续续,长胜努力的拼凑也很难从曲琳的言语中找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琳琳,你到底是怎么了,你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没有什么原因会让你我分开,”长胜抓住曲琳的两只胳膊,轻轻的摇动,很想把曲琳从梦幻中摇醒。 “长胜,你没有重新找到我的之前,不是跟茜茜姐姐一直一起睡在这张床上吗?茜茜姐姐,就是你电话里的钱医生吧,我怎么这么傻呢,你这么优秀这么体贴,怎么会没有女生喜欢你呢?长胜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妻子,但不管怎样你不要舍弃我,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曲琳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的劈了长胜一下,让长胜明白了,肯定是小五上午跟曲琳说起了钱茜的事情。 “ 是啊孩子们那么喜欢钱茜,跟钱茜之间早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孩子们肯定感觉是曲琳的到来而赶走了钱茜,小五到底说了什么?” “琳琳,我确实跟钱茜姐睡过这张床,但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男女朋友关系,我们也从来没想过谈婚论嫁,你相信我琳琳,我是爱你的,发自内心深处的爱………”长胜真的不知道怎样跟曲琳解释自己跟钱茜的关系,其实说实话,自己也解释不清这种暧昧而又相敬如宾的关系。 “长胜你不要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是个把责任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你能跟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又怎能不负责任呢,放心吧长胜我不会跟茜茜姐抢你的,就让我在你身边安静的做一个妹妹好了,如果钱茜 姐姐容不下我,我就去你老家,帮你照顾你父母,”曲琳停止了抽泣,但眼泪却一直在流,这种无声的泪流似乎更加的让人痛心。 “琳琳真的不是你想象的这样,绑架你的人,我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几天我就出去找这个人,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我又怎能安心的出去办事呢?”长胜无助的挠挠脑袋,从曲琳的言语中长胜能感觉出,曲琳铁定了心思是想让自己跟钱茜在一起。 “谢谢你长胜,今生如果不能偿还你的大恩,来生做牛做马我继续偿还,”说着话曲琳跪在床上,“彭…….彭………”的给长胜磕起了头。 长胜赶紧的扶起曲琳,“你这是干嘛啊琳琳,从我们在荒岛相遇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紧紧的联在了一起,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如果不能庆生我又怎能苟活,别闹了琳琳,我们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知道了长胜,我不闹,我不哭………”曲琳听了长胜的话,乖巧的坐起来,两只袖子交替着擦着自己的眼泪,曲琳的这份乖巧让长胜看了更加的心疼,眼眶里一直滚动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琳琳啊,你应该任性,你应该撒娇才对,我怎么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呢,”长胜的内心已经被深深的自责填满。 “长胜,我给你做饭去……….”曲琳擦着自己的泪水,慢慢的起身下床。 “琳琳你还是坐着,让我做吧,”长胜转头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轻声的说道。 “长胜你就让我做点事吧,我不想成为一个废人,”曲琳的脸上写满了执着,长胜见曲琳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默默的跟在曲琳身后,帮曲琳搭着下手。 三个人吃了午饭,整个下午曲琳都在默默的找着事做,曲琳最能干的活就是打扫卫生,手里的一块抹布,一下午都没有闲着,似乎擦干净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连屋里的板凳腿都没有放过。 长胜一直陪伴在曲琳的身边,跟曲琳一起忙活,长胜很想找个话题,打破这份压抑的气氛,但似乎又找不到什么可以扭转乾坤的言语,长胜的内心只能暗暗的告诫自己,“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就让自己用实际行动,用自己关心与呵护去温暖曲琳冰封的心灵。” 晚饭也是长胜跟曲琳一起做的,虽然曲琳跟长胜极力的掩饰内心的不悦,但糖糖跟孩子们还是能感觉出今晚的气氛有点异样,吃完了饭曲琳早早的回东厢房的小屋躺下了,而糖糖则没心没肺的继续跟孩子的打牌胡闹。 长胜收拾完餐具,直接去了东厢房的小屋准备好好的陪陪曲琳,但两个人的独处却格外的安静,根本找不到什么交谈的话题,长胜觉得气氛实在的是压抑,只能从墙上拿下自己的吉他,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拨响了琴弦……… 那是一个柳絮纷飞的春天,一个潮湿阴暗的小房间, 一个不一样的你给了我无限柔情温暖 阳光穿过苹果绿的窗帘,窗台上打着呼噜的赖猫睡的很香甜, 街角那对相依的小情侣,女孩那张羞涩脸 我的爱你来猛烈又那么的突然,让我惊奇的面容充满感叹无数次幻想着我的未来, 却没有给你留一点点的空间, 我的爱我舍不得合上我的眼,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总害怕这是甜蜜而又残忍的梦幻, 梦醒后一切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 让我牵着你的手,轻轻触摸你的脸,相依相偎的平平淡淡,何必苛求海枯石烂,让我牵着你的手,触摸你的脸,相亲相爱到永远,让岁月淡漠那些如歌的誓言………… 长胜本来想用这熟悉的旋律,勾起两个人岛上相依相偎的恩爱缠绵,但回忆是勾起来了,但更加勾起的曲琳的伤感,头下的枕巾早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打湿,长胜一曲唱完,抱着吉他痴痴的看着曲琳,空有一腔的心痛,但却找不出一个哄曲琳开心的办法。 此时的长胜心里非常的堵,想找个人倾诉,但又不知道找谁?手里握着电话,竟想不起究竟该给谁打。 正在长胜手握着电话,犹豫不定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及时的呜呜的震动起来,长胜看一眼电话号码,钱茜打来的电话,长胜赶紧把吉他挂在墙上,拿着手机走进厨房。 “喂,灿灿,你还好吗?没事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今天下午我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里也惶恐的不行,所以还是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电话里传来钱茜关切的问候,让长胜郁闷了一下午的心,略过一丝难得舒缓。 “我没什么事钱茜,我挺好的,你这几天过的好吗?哦,曲琳啊,她的身体康复的不错,就是今天下午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小五把咱俩同床的事情告诉她了,她好像很自卑,非要给我做妹妹,让我跟你在一起,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啊钱茜,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也许是上帝对我贪婪的惩罚吧…………我明天不在家,杜岩红帮我找到了绑架曲琳的人,我明天去探探路,找找这个人,行……….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真的不要多想啊茜茜……….真的跟你没什么关系………嗯嗯,好的再见!”长胜的关了电话,抬头瞅一眼灯光昏暗的东厢房,内心一种莫名的伤感在体内窜动。 晚上曲琳剥夺了长胜三人同床的福利,把长胜撵回了客厅的小床,躺在客厅的小床上,长胜一夜无眠,但究竟想的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老座钟咔哒咔哒的声音,以及屋内蚊子轻轻的哼哼,都让长胜异常的烦躁……….. ☆、情敌见面 一夜的折磨让长胜显得很憔悴,换上杜岩红为她找的衣服,带上草帽夹着手包,在镜子前照了照,长胜感觉跟理想中的水果商已经很接近了。 “长胜你这是要干嘛啊?”曲琳见长胜换了行头,急冲冲的要出门,关切的问道。 “我要去水果批发市场去找绑架你的那个人,怕人认出我,所以要乔装打扮一番,对了电话给你留下,有事打杜岩红的电话,杨笑尘的电话都可以,就说是长胜的女朋友就行,”长胜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曲琳转身就走。 “长胜,你还是别去了吧,万一你……”曲琳说了一半,剩下的半句深深的咽下,不敢说也不敢想。 “没事的琳琳,你忘记我说的了,我俩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大风大浪我们都经历过,这又算的了什么?等我回来…….”长胜轻轻捏了捏曲琳的脸,冲曲琳一个淡淡的微笑,转身走出小院。 送走了长胜,曲琳内心一下就好像被掏空一样,想找小五说说话,这个孩子仿佛天生就言语高贵,除了长胜跟其他人还真的没什么话说,曲琳不得不拿起抹布重新擦拭起小院各个屋子里所有能擦的东西,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惶恐的心得一平静。 擦到客厅的时候,曲琳突然看到长胜早上换下来的衣服,放下手里的抹布,拿起长胜的衣服,走到院子里,拧开院子里的水龙头,一只手给长胜洗起衣服来。 “曲琳,你怎么在洗衣服啊,长胜也真是的,不知道你的伤没有好啊,就让你干体力活,”曲琳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吓了一激灵,猛然转头,却见身后站着一个气质高雅的美女。 “哦,我是钱茜,长胜的朋友,我来洗吧,”说着话钱茜急忙把曲琳搀扶起来,自己则坐在小板凳上认真的搓洗起衣服来。 “钱茜姐姐好!”曲琳只别扭的喊了这一句,就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说什么了,这个女人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她也会是长胜以后的媳妇。 “你别站啊琳琳妹妹,你也找个凳子坐下,我今天来不是找长胜的,我来就是想找你谈谈,”钱茜轻轻I撩一下垂下来的一缕秀发,冲曲琳淡淡的笑一笑。 “她的笑是那么的美,怪不得长胜能喜欢她呢,哎,她叫我妹妹,我是不是该叫他嫂子呢?”曲琳心里胡乱的想着事情,眼睛痴痴的看着曲琳俊俏的脸。 “怎么这么看我啊琳琳,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I要I脸的女人,睡了别人的男朋友,还恬不知耻的送上门来找骂,想骂你就骂我吧,说实话我自己也瞧不起我自己,但我真的不后悔跟长胜在一起的日子,长胜是好人,你该狠该怨的是我才对,”钱茜干脆放下手里的衣服,拉起曲琳的手走进东厢房的小屋,两个并排坐在床沿上。 “钱茜姐你长的真漂亮,怪不得长胜会喜欢,你的工作又好,那么能干,长胜能认识你娶你是长胜的福分,你俩才是天生的一对,我只求你钱茜姐你俩在一起了不要赶我走行吗,我绝不打扰你俩,只要让我留下就好了,”曲琳怯怯的看了钱茜一眼,泪水偷偷的又流了下来。 “你说什么呢傻妹妹,长胜是你的,跟长胜结婚生子的人是你,有我什么事情啊,其实琳琳这个名字,我早已熟悉,熟悉的如同自己的家人,我是在长胜无数次梦语中听到的,你早已经在长胜的胸前烙下你的印记,她的心不会再属于第二个女人,”钱茜轻轻拉住曲琳的手,轻声的安慰。 “还是跟你说说我跟长胜怎么认识的吧,其实我曾经也是纯情的女人,一个把爱情当成信仰的人,但我的信仰却伤害了我,并且伤的我体无完肤,我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以为我的心已经已经死了,直到在地下通道里,听到长胜的歌,我眼泪再一次的流下来,他的歌曲仿佛是专门为我而写,把我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无助都给唱了出来,以后的日子里我几乎天天都来听长胜唱歌,从他的歌声中寻求对于人生对于爱情的共鸣,我觉得我慢慢的又活过来了……….”钱茜轻轻的擦擦眼泪,抬头看一眼曲琳。 “后来终于在一个周末的雨后,我俩相识,他领着我去了拾荒者乐园吃了一个盒饭,我第一次知道,一个被爱所伤,睡在立交桥下纸壳子上处于人生低谷的人,还有着要带领一群孤儿奋斗的责任,我真的被长胜的这份担当所感动。知道他们急需要租一个房子,我就把我堂I哥这个小院帮我长胜联系了一下,”曲琳痴痴的听着钱茜讲述,没有任何要打断的意思。 “后来长胜送我回家,送我到楼下,我主动邀请长胜上楼,说是让长胜洗个澡,其实我只是想把自己内心的苦楚找个人说说,那一夜我们喝酒聊天,各自述说了心中的苦闷,其实平时我是很矜持的人,但那一晚我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长胜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她都这么懂我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给她,确切的说我不是给,是我很想要,其实我知道长胜一直在犹豫,如果不是我主动我挑逗,我跟长胜真的就不会有什么暧昧了…….我不是很贱啊妹妹!”钱茜仰头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泪水,苦笑了一下。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长胜不属于我,他说你们之间有个误会,是误会总会解开的,只是我是那么的贪婪,真的舍不得这个给我太多快乐与幸福的男人,我总是暗自存在侥幸心里,心想只要你重新回到长胜身边,我就悄然的离开,这样不管是对于长胜还是对你都不会造成伤害,但是我错了,还是给你带来困扰,姐姐对不起你妹妹,” “钱茜姐你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误会长胜又怎能让长胜经受这么多的苦难,姐姐谢谢你,谢谢你照顾长胜这么多,跟你比起来我才是长胜的累赘,呜呜呜…….”曲琳的头轻轻靠在钱茜的肩膀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傻妹妹,现在误会不是解开了吗?长胜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你跟她一定会幸福的,”钱茜真的如同一个大姐姐一样,轻揽着曲琳的肩膀轻声的安慰她。 “没有啊,姐姐,为什么打他骂他撵他走,到现在我也没有告诉长胜,因为……….因为被人绑架的时候,那些人强I暴了我,我担心长胜知道我不是处I女了,他会嫌弃我,在岛上的时候他那么想要,我都没有给他,可现在………..呜呜呜……….姐姐,我真的害怕失去长胜……….”曲琳哭的很委屈,弄的钱茜也情不自禁的落泪。 “傻琳琳啊,长胜在医院里就知道你处I女膜撕裂,可能遭受过性I侵,他知道只是他不说而已,如果他真的在意你是不是处I女,又怎能还像现在这样对你呢,再说了我跟长胜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过性I经I历的……….”钱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睡的是人家曲琳的男人,难免底气不足。 “真的吗姐姐,长胜真的早就知道了吗?”曲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的看着钱茜,希望得到钱茜肯定的回答。 “真的啊琳琳,本来长胜想等你病好了就带着你带着这些孩子离开凌云回港城,但知道你被性I侵后就放弃了原来的想法,一定要亲自找出绑架你的凶手,所以长胜的心装着太多的苦痛,作为女人应该给她更多的宽慰与温柔,” “是啊姐姐,我做的不好,我就知道哭哭啼啼的瞎猜瞎闹,我真的对不起长胜,我不会做女人,哎,长胜如果能娶两个媳妇多好,姐姐要不让长胜娶咱两个吧,你做大我做小,或者你做妻我做妾,”曲琳脸上尚且带着眼泪,一脸认真的看着钱茜。 “傻琳琳你想什么呢?都什么年代了还妻啊妾的,你可不能把长胜宠坏了,”钱茜被曲琳的单纯弄的哭笑不得,但内心却是满满的感动。 “钱茜姐姐难道你不喜欢长胜吗?我没有意见,我想长胜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再说了,我怕……..我怕……我受不了长胜那个,”曲琳说着话一脸的羞红。 “啊,你们不是没做过吗,你怎么知道长胜那个厉害?”曲琳想起长胜的威猛,脸色也瞬间红了起来。 “是没做过,但在岛上我给他………..”曲琳贴着钱茜的耳朵,悄悄的把后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俩都这样了,还矜持什么,今晚就赶紧的洞房花烛吧……….哈哈……….”两个人彼此交换了心中的秘密,瞬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距离,心结被打开,两个人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你搬回来住吧姐姐,今晚就搬回来,”曲琳轻摇着钱茜的胳膊,像个撒娇的孩子。 “今晚你俩洞房花烛,你让我回来给你做灯泡啊,还是想让我难受,我可不回来,你俩睡大床,让我一个人睡客厅小床,我不找虐,我不,”钱茜假装一本正经的回绝,但内心的幸福满满,自己虽然不能像曲琳这么任性,但有曲琳的这句话就够了。 “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睡这个大床啊,前天晚上我跟糖糖还有长胜,我们三个就睡着一张床的,哦,糖糖是我闺蜜,是个警I察,”曲琳说着话,偷偷用眼神去看钱茜的反应。 “你真可以的琳琳,你这样真的会把长胜给宠坏的,”钱茜真的不知道说曲琳什么好,但真的不忍心去指责曲琳的这份单纯。 “呵呵,这有什么啊,我相信长胜,姐姐,我跟你说个事,长胜真的很厉害啊,前天晚上糖糖跟长胜打赌,糖糖撩I拨了长胜半个小时,长胜都没有反应?” “什么?你真的就容忍她们俩胡闹?长胜不会是心里压力太大,有什么问题了吧?”钱茜焦急的追问。 “呵呵,我就知道你心里喜欢长胜担心长胜的,他能有什么问题,跟我一个深吻,就起来了,”曲琳所有的自信跟得意都写在了脸上,倒是被揭穿了心事的钱茜格外的拘谨起来。 “你既然也这么放不下长胜,你就搬回来吧茜茜姐?”曲琳似乎真心的想与钱茜同伺一夫。 “你俩洞房,让我在旁边看啊,算了吧,这事你还是让你的闺蜜糖糖来干好了,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啊,”说着话钱茜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姐姐,我让你先………”曲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紧跟在钱茜的身后,着急的说道。 “你人不大,满脑子都想的什么啊?”钱茜想不明白曲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爱情不都是自私的吗? 其实在曲琳的心里,跟长胜发I生I关I系的是钱茜,钱茜如果跟自己抢长胜,自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没有想到钱茜是这么大度的女人,默默的关心呵护着长胜,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所以让钱茜搬回来,或许能填补自己对长胜对钱茜的亏欠。 走到院子里钱茜才想起,长胜脱下来的衣服还没有洗完,只能坐下来继续洗起衣服来,“跟你说啊琳琳,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跟长胜好好过,我什么时候想孩子们了,过来看看,你不要有意见就行!” “我怎么会有意见呢,这也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来的姐姐,”曲琳蹲在钱茜的身边,看着曲琳卖力的搓洗着衣服,心里突然感觉,如果真有钱茜这么一个姐姐该多好。 “行了,好好准备你的洞房花烛吧,我真得要走了,”钱茜把洗好的衣服拧干,抖了了几下,晾晒到晾衣绳上,跟曲琳打个招呼,心情愉悦的走出小院。 送走了钱茜,曲琳赶紧走进小屋,认真的收拾起卫生,似乎真的在准备自己跟长胜的第一次真正的融合………… ☆、凶手被抓 长胜花了3块钱坐小巴去了梅江镇,下了车不用张口打听,随着熙熙嚷嚷的人群很快找到了梅江镇的水果批发市场,这个批发市场规模很大,这让长胜想起了自己老家的过年赶大集,只是老家大集销I售的货物林林总总,而这里只有单一的一种产品,那就是杨梅。 长胜夹着自己的手包,把头上的草帽往下拉了拉,尽量遮住自己的脸,随着肩挑车拉的人群,慢慢的像市场里面移动,“老板,来来来……..看看我家的吧,个大还甜…..”,见长胜迎面走来四处张望,面前竹篮里装着杨梅的果农,急忙的招呼长胜,似乎真的把长胜当成了水果贩子。 长胜的心思并不在杨梅上,虽然今生第一次见到新鲜的杨梅,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杨梅,但这些都无法引起长胜的兴趣,嘈杂的人群中,长胜正努力的寻找,那个早已经印在自己脑海深处的身影。 “大哥……大哥……你别这样……….”人群中传来一个女人的无奈的疾呼,引着大家一齐把目光投向声音的源头,长胜来这个市场的目的很明确,并不想过多的惹事,只是女人无助的呼喊,还是引得长胜禁不住的抬头观望。 “知道这个市场谁管吗?叫什么叫,不想在这里卖趁早滚蛋,”一个尖利的声音撕破嘈杂的人群,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几个市场管理模样的混混,也挤开围观的人群,快速的移动到人群最中间。 “操I你I妈I的花眼,又是你小子,你他I妈I的惹了事大哥让你到这里躲事,你他I妈I的还不收敛,你真的觉得大哥让你到这里当爷来了………..” “花眼?”长胜心里一震,急忙推开人群朝前挤了挤,是的,就是这个小子,长胜看到斜着一只带花斑的眼睛,瞅着说话的人的年轻人就是在医院里被自己扑倒的黑衣杀手。 “妹子没事啊,你继续卖你的杨梅,误会误会,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事了,”带头大哥一边驱赶着围观的群众,一双眼睛却没有离开女人那一对似乎要撑破自己衬衣的大胸。 被带头大哥训了一顿的花眼,被没有出言反驳,而是古装洒脱的“哼”了一声,朝着市场头上一间简易的房屋走去,长胜不敢怠慢,也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在花眼的身后紧紧的跟随。 走到市场尽头长胜看清楚了,这是一间临时用石棉瓦搭建的仓库,里面装着各种竹筐,塑料框,保温箱,长胜不敢走近生怕花眼认出自己来,所以就在果农停放农用车的停车场呆着下来,一边蹲在地上抽着烟,一边远远的观察着花眼的动静。 管理仓库的混混似乎跟花眼并不熟悉,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继续招呼着来仓库批发东西的客户,花眼在仓库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见实在没有什么意思,还是斜着自己的脑袋,瞪着他的花斑眼,如同一只饥饿的豺狗,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一边慢慢的朝市场的出口走去。 长胜见花眼有所行动,急忙起身把自己手里的半截烟在脚底踩灭,快速的向前窜了几步,保持好自己跟花眼的距离,走到市场出口的花眼,停了下来又跟门口值班的两个混混攀谈起来,长胜此刻正好走到仓库的位置。 “大哥,你要点什么?”管仓库的小哥,见长胜过来,急忙张罗。 “给我来两卷胶带,”长胜刚才蹲在远处看着花眼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抓着这个家伙用什么捆绑,看到仓库里有胶带出I售,长胜就感觉这个东西比绳索都好用。 长胜付了钱把胶带装到包里,并没有着急离开,用眼睛的余光远远的瞟着花眼,直到花眼停止了攀谈,朝市场外面走去,长胜才重新起步。 长胜远远的跟着花眼,两个人前后脚走进离市场不远的一个上下两层的小饭馆,长胜不知道花眼这个点,来饭馆做什么,现在这个点吃早点有点晚,吃午饭有点早。 但进了饭馆长胜马上就明白了,饭馆里吃饭的人并不少,大多是早起过来卖自己杨梅的果农,因为早起采摘,采摘完了又过来卖,所以错过了吃早饭的时间,卖完了杨梅虽然不到午饭的点,但还是会到这里吃点东西。 花眼并没有在一楼止步,直接踩着楼梯去了二楼,长胜见花眼上了楼心里暗暗的琢磨,难道楼上是雅间吗?花眼不会一个人去雅间吃饭吧,长胜这里正暗自琢磨,一个服务员急忙迎了上来,“大哥您吃点什么?” “小姐,咱这楼上有雅间包间吗?”长胜轻声的问服务员。 “大哥,您是新来的吧,咱这楼上没有雅间,楼上是男人们耍钱的地方,”服务员热情的给长胜做着介绍。 “谢谢,谢谢,你忙你的去吧,我上楼试试手气去,”长胜支走服务员,慢慢的朝楼上走去。 上了楼长胜才发现,楼上的空间的跟楼下几乎一样的大,屋顶一台老式的电扇无力的扭动着身体,却并不能吹散屋里浓重的烟雾,一个个赌徒手里拽着钱,嘴里吊着香烟,光着膀子把衣服搭在肩膀,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眼玩命的吆喝着。 长胜并不想在这里久留,仔细环视了一下二楼的环境,这个二楼除了刚才上来的那个楼梯,并没有其他的出路,瞅一眼花眼,慢慢的下了楼。 长胜在楼梯口找了个饭桌坐了下来,叫了两样小菜两瓶啤酒,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慢慢的等花眼下来。 花眼的赌瘾似乎很大,长胜桌子上的空酒瓶几乎摆满了桌子也没见花眼的身影,不得意长胜只能找几个果农攀谈起来,一是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二是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花眼才一脸得意的从二楼蹒跚着脚步,似乎横着走下楼梯,长胜见花眼下来,想赶紧收住跟几个果园关于杨梅深加工的话题,怎奈几个果农此时兴趣盎然缠着长胜根本不给长胜解脱的机会。 还好似乎是赢了钱的花眼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满满的叫了一桌子菜,一个人吃着没劲更是把吧台里一个长的有点丰I韵的小姑娘给喊了出来陪自己喝酒,这个丰I韵的小姑娘似乎跟花眼很熟悉,见花眼招呼自己,扭动着自己的水桶腰面堆着微笑就出了吧台。 “波哥啊,今天这么大方,赢钱了啊,”女生拉过椅子,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坐下来身体几乎是就靠在了花眼身上。 花眼见女生靠了上来,伸手搂抱了一下女生,女生假装矜持的闪动的一下,却没有闪出花眼手臂的控制范围,花眼见女人的媚俗的样子,急忙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掏出一把带着杨梅味道的纸币硬硬的塞到女人手里,自己的手也趁机抓I住女人的手再没有放来过。 两个人众目睽睽之下的调情,看的长胜一阵阵的反胃,慢慢的收住自己的畅谈,时刻准备着跟踪花眼。 花眼的花酒喝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长胜听不清两个人的耳鬓私语,只看到女生一边浪笑一边不停的摇头,花眼伸手进口袋又掏了一把钱给女生,女生这才站起身来,跟着花眼向饭馆后门走去。 长胜见花眼领着胖妞去了后门,也急忙的给几个果农留了电话,草草的结束了谈话,喊服务员过来结账,“美女,咱这后院是什么啊,有厕所吗?” “嗯,后院有厕所,还堆着杂物,再后面就是一片竹林了,所以咱们这个饭馆就叫竹林饭店,过了竹林就是梅江河了,”服务员一下午给长胜上了好几次菜,似乎已经跟长胜熟悉起来,一边跟长胜结着账,一边开心的给长胜介绍着饭馆。 “哦,哦,那我先上个厕所再走,”长胜伸手接过服务员的递过来的找零,从吧台的牙签盒里掏出一根牙签吊在嘴上,慢慢的朝后院走去。 长胜出走饭店后门,这里算不上一个院子,简易的篱笆墙的围了一下,院子里堆着各种的空酒瓶纸壳子,踩着泥泞地面的砖头,走到尽头就是一个简易的不能再简易的厕所,出了厕所靠右一点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 长胜没有多想,花眼带着胖妮一定是去进了竹林了,这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昏暗,长胜只能支起自己的耳朵,一边听着声响,一边慢慢的挪动脚步,朝竹林的深处搜索。 “啊………啊………”几声压抑的呻I吟在耳边响起,长胜知道这一对狗男女,已经进入实战了,长胜追寻着声音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越过一簇长势茂盛的竹群,映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有几张石棉瓦油毡纸拼凑的窝棚,女人压抑的叫喘就是从这个窝棚里发出来的。 “我靠,这也许是世界最简易的炮房了,”长胜心里暗叹,尽量的放慢自己的脚步,探着身子往窝棚里瞅了一眼,花眼光着屁I股,正努力的开垦着胖妞的荒地。 长胜手伸进手包,慢慢的摸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胶带,摸索着找到胶带头慢慢拉开一点,再折叠一下,这样一会绑人的时候,找胶带头就容易多了。 准备好了工具,长胜一个跨步踏进窝棚,一脚踩住花眼的后背,“别动,动一动我就弄死你俩,”长胜压低了声音的怒喝,吓的这对忘情的狗那女同时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 长胜把嘴里一直叼着的牙签捏在手里,轻轻的在花眼跟女人的腰间各划了一下,“别动,也别出声,别怪我刀不长眼,”长胜说完,扯开胶布把花眼的嘴粘住,再把花眼的两支胳膊往身后一拧,快速的用胶带缠了几圈。 长胜绑好了花眼,又去绑浑身瑟瑟发抖的女人,“配合点,我不会伤害你,”长胜伸手把女人的腰间的裙子拉下来,盖住女人裸I露的身体,女人乖乖的伸出自己的两支双手,让长胜用胶带缠绕。 长胜这里正绑着女人,猛听得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被绑住了胳膊的花眼正扭动着身体逃跑,长胜怎能给他机会,抬起脚一脚踢向花眼的胫骨,只听得“咔嚓”一声,花眼一头栽倒在地上,身体痛苦的扭动了几下,彻底放弃了抵抗。 被绑住了双手的女人看到长胜的身手,吓的小胖脸没有了血色,颤抖着说道,“大哥………你别杀我……….要什么我都给你…….” “闭嘴,”长胜一声怒喝,用手里的胶带粘住了女人的嘴,把女人的双脚也紧紧的捆了起来,见胖妞彻底没有了反抗的机会,这才转身把地上挣扎的花眼像木乃伊一样,从头到脚一层一层的捆绑的严严实实。 捆绑好花眼长胜一屁I股坐在了地上,狠狠的舒了口气,“人是抓到了,怎么把他们弄回凌云呢,现在报警吗?这是于二虎经营了很长时间的地盘,万一受到堵截呢,不行,不能报警,”长胜心里盘算一番,起身摸了摸花眼的口袋。 长胜摸出花眼的小灵通,想给糖糖打个电话,因为糖糖有辆桑塔纳,可以偷偷的来把花眼运走,但打开手机却发现自己根本记不住糖糖的电话,长胜想了一下,按下的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长胜你在哪里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呢,长胜你早点回来吧,我………我........我今晚……….我今晚等你”曲琳最终没好意思把话说出口。 “琳琳,糖糖到家了吗?你让糖糖接电话,”曲琳的言语让长胜摸不着头脑,但从曲琳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曲琳的心情不错。 “喂,姐夫,你找我什么事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糖糖,绑架曲琳的人让我抓到了,现在已经被我制I服,你开你的车到梅江镇水果批发市场来接应我一下,把这个人运走,对对你自己来,过了梅江河6号桥有个饭馆叫竹林饭店,你把车停到饭店东边200米的地方,然后给我打电话,对了我现在拿着罪犯的小灵通,你看一下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行,我等你!”长胜放下手里的电话,看到胖妞的身下有一张破凉席。 长胜把胖妞搬到一边,用这张破凉席又把花眼给卷了起来,这才坐在地上抽起烟来。 “琳琳,长胜抓到绑架你的那个人了,我现在就去接应他,”糖糖的兴奋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曲琳,急忙抓起自己的包就外冲。 “真的吗琳琳,”糖糖并没有听到曲琳的追求,冲出小院发动起车,就往梅江镇的方向赶。 曲琳看着糖糖冲出小院,紧紧I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长胜本来算计曲琳从老城区赶到梅江镇怎么也需要半个小时,没有想到短短的不到20分钟,长胜手里的小灵通就响了起来,“姐夫我到了,你在哪里啊?”电话里传来糖糖急切的问话。 “你坐在车里别出来,等我找你,别挂电话,”长胜快速的绕过竹林,远远的望去糖糖的那辆桑塔纳果然停在饭店东边200米的路边,“看到你了,车不要熄火,把后备箱打开,打开后备箱到车里等我!” 长胜挂了电话来到胖妞身边,扯下胖妞嘴上的胶带,“从现在开始数数,数到500喊人来救你,如果数不到500,就喊的话,我还没走远,我会回头来杀了你,”长胜说完话,扛起地上的凉席卷就朝糖糖的方向奔去。 “走,快走!”长胜把包的掩饰的花眼塞进后备箱,快速的钻进车里,催促着糖糖快点开车。 “姐夫,真的抓到了啊,你怎么这么厉害,太崇拜你了,啪!”糖糖一边开着车,一边在长胜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好好开你的车,别走神,”长胜现在没有心思享受小I姨子的热吻,胖妞马上就会喊救命,这些人一旦发现花眼被捆,马上就会组织人追赶。 “姐夫,我们拉着这个人去哪里啊?”糖糖一边快速的换着档位,一边抬头问长胜。 “送他去公I安局啊,还能去哪里?”长胜说着话,拿起手里的小灵通,拨响了电视台的新闻热线,“喂,电视台吗,重大新闻线索,绑架性I侵的犯罪嫌疑人被群众抓获,现在正在送往公I安局的路上,估计20分钟会到市刑警大队。” “姐夫,你都知道啦!”糖糖见长胜挂了电话,着急的追问。 “我知道什么了?”长胜瞅一眼糖糖,似乎并没有闹明白糖糖话里的的意思。 “就是……就是琳琳被…….被强I暴……”糖糖偷偷的瞅一眼长胜,长胜却并没有说话,似乎在用镇定的沉默答复糖糖的疑问…... ☆、长胜入狱 “大哥不好了,花眼被人绑了,”负责管理市场的的小头目,手捧着手机身体有点颤抖。 “被什么人绑了,现在人在哪里?”于二虎听了电话,脑袋嗡的一声炸了起来。 “是一个带草帽的中年人,刚刚被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给接走了,往市里的方向开过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把这几天的收入收拾一下,一半送到我老家找我堂哥送给明珠,另外一半给弟兄们分了,大家准备跑路,”于二虎快速的挂了电话,想都没有想就拨响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 “刚子,花眼小波被人绑了,你带两个人去市刑警大队门口看着点,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不行就出点车祸,找准机会灭口吧,他知道的事太多了!对了把狼狗带上。”于二虎挂了电话,仍然举得不妥,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拿起了电话。 “干爹,绑架曲琳那个兄弟被人绑了,估计是被杨笑尘的那个手下绑的,我现在已经派人去了刑警大队门口,不行了就搞个车祸,灭他的口……..”于二虎实在不想给彭建国打这个电话,但这件事还是因为帮彭建国办事才惹的事,真的坏了老彭的大事,估计自己在凌云也呆不下去,于二虎相信老彭有这个能力。 “于二狗你嫌事不够大是吧,刑警队门前搞车祸,你这是往老虎嘴里扔肉,赶紧让你的人去第一医院等着,你这个兄弟被绑之前,肯定会跟绑他的人有撕扯搏斗,身体有外伤的话,肯定要先到医院检查,医院里动手比别处动手更容易,如果医院里动不了手,你看守所里不是还有兄弟吗?让看守所的兄弟给这个兄弟带话,定案需要人证物证,让这个兄弟咬死了不认罪就是了,于二狗这件事完了,你最好消停点,以后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干净……..还有我要提醒你,杨笑尘的人怎么会轻易的找到绑架曲琳的人呢,你的队伍里可能有内鬼!”彭建国本来很想发火,但现在这种情况容不得自己发火,自己要冷静,万一这一步没走好,全盘皆输。 “刚子,不要在路上造车祸了,去第一医院,花眼估计会到哪里接受检查,那里动手会更简单一些,如果医院里没得手或者花眼没去医院,你就找人给看守所的小军带个话,让他找机会告诉花眼死咬住不认罪,我这里会帮他消除人证物证。”于二虎放下手里的电话,认真的琢磨起彭建国的话来。 “对啊,我把花眼弄到梅江镇批发市场,如果没有内鬼,怎么会有人知道,花眼被藏到哪里了呢,如果有内鬼的话,这个人又是谁呢?看来这个人还是个身边人,要不然也不会知道绑架曲琳的人会是花眼。” 糖糖的黑色桑塔纳停在市局的院子里,几个警察把包裹的如同木乃伊的一样的花眼从后备箱拉出来,解掉了缠满的全身的胶带,却发现花眼的右腿的胫骨骨折,已经不能自主站立。 “小斌小谷,你俩带着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去,你俩跟我进来做个笔录,”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给院子里的人下了命令。 糖糖抬头看一眼长胜,紧跟着这个有些邋遢的中年人,倚在长胜的身边,慢慢的走向屋内,“来,说说事情经过,你先说,姓名…….“中年男人给长胜跟糖糖让了座,摊开桌子上的记录本,往椅子上一靠,似乎很不情愿的示意长胜先说话。 长胜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公安局,莫名的有点紧张,转头看一眼一脸无所谓的糖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程序化的报了自己的姓名年龄性别,就把自己女友琳琳如何遭人绑架性侵,如何跳楼自救,如何在医院里再次遇到危险,回到家里又是如何的被人放火,以及自己又是如何找人抓人的经过,详细的跟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交代清楚。 “嗯,……….你是怎么会事,那个所的?“中年男人听了长胜的阐述,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似乎对眼前这个案件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我吗?我是曙光区老庙所的实习警员,警官,我姐夫说的都是说话,他们放火的那天晚上,我也在的,真的差一点被烧死!“糖糖听到中年人问自己,急忙的开口。 “他是你姐夫“中年男人皱紧眉头,似乎一下理不顺眼前这两个人的关系。 “他女朋友琳琳,也就是被绑架性侵的女人,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闺蜜,所以我就喊他姐夫了,“糖糖抬头羞涩的看了长胜一眼,似乎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欣赏。 “按他刚才说的,你没参与抓人,只是把人给运回来了是吧?”中年男人把眼前的笔记本往前一推,抬头紧盯着糖糖,似乎在等待糖糖肯定的回答。 “嗯嗯,是啊,人是我姐夫一人抓的,我只是帮他给接回来了?”糖糖不知道中年人为什么会这么问,急忙回答了长官的问话。 “行,你可以走了,他要留下,那个……陈子你安排人,送他去看守所,”中年男人把眼前的笔记本合上,说着话站了起来,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送我姐夫进看守所?”听到这个消息糖糖有点震惊,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解的望着中年男人。 “你到底是不是警察,你们抓来的嫌疑人,现在还无法确认到底有没有你们所说的犯罪事实,但你这个姐夫在抓人过程中,已经造成了嫌疑人腿骨骨折的犯罪事实,现在要等法医鉴定伤残程度,如果轻伤3年以下有期徒刑,重伤的话,10年以下有期徒刑,所以我们现在要把他暂时收押,等待法医鉴定,”中年人似乎很不耐烦的给糖糖解释这些,一双疲惫的眼神传来撵人的光芒。 “可是,可是我姐夫这是见义勇为啊?”糖糖听说长胜可能要面临三年的牢狱之苦,有点着急,抓着中年男人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诉与求助。 “小片警,我觉得你该回警校重新学习了,知道什么是见义勇为吗?如果你们抓的是通缉犯或者犯罪嫌疑人正在实施侵犯公共财产或侵害他人人身安全的时候,你出手制止抓人,这是见义勇为,你们的抓人动机时机,跟这些都不沾边知道吗?没事赶紧走,我这里事多着呢,”中年男人说着话,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走走走……”中年男人一边催促着糖糖,一边抓起桌子上的电话。 “糖糖,回去告诉琳琳,人我已经帮她抓住了,仇也算给她报了,能让这个恶魔得到应有的惩罚,让我在里面蹲个三年两年的,我觉得值得………”长胜跟糖糖交代完毕,转身伸出自己的双手,叫陈子的年轻警察赶紧给长胜上了手铐。 “等等……….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你们抓的那个人在医院里死了…….兄弟我敬你条汉子,但这一次你摊上大事了……..你………小片警别在哪傻站了,赶紧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给你姐夫找个好律师吧,”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电话,从嘴里蹦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姐夫………”糖糖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了一声炸开,瞬间没有了完整的思维。 “陈子送他去第一看守所,外面叫个人跟你一起去,他现在是重大嫌疑人……”中年人有点憔悴脸上,多了一份冰冷。 叫陈子的小警察,轻轻的推了长胜的胳膊一下,示意长胜赶紧走,长胜得到暗示,毫无意识的迈出了自己沉重的步伐,“明明只是踢断了他的小腿,这个人为什么会在医院里突然死亡呢?”长胜想不明白,似乎这个惊雷一样的消息,已经完全捋走了自己所有思维。 “姐夫……….姐夫……..”糖糖见长胜慢慢的走出屋外,一边喊着姐夫,一边追随着长胜的脚步赶了出来。 “回去告诉琳琳,让她找个好人嫁了吧,能与她相遇相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不管为她做什么我不后悔,”长胜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简短的跟糖糖交代了两句,转身钻进闪着警灯的警车。 “姐夫………你这让我怎么跟琳琳交代啊……..呜呜呜………”糖糖望着呼啸而去的警车,一声哀叹,呜呜的哭了起来,“找个好律师,对,要找个好律师……”糖糖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快速的跑向自己的桑塔纳,手忙脚乱的发动起车,一边擦着似乎永远擦不干净的泪水,一边快速的朝着青石桥街1号院飞奔。 “喂,小谷到底怎么事,让你们送医院的时候,人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死了呢,到底什么死因?”中年人从窗户上,看到长胜跟糖糖都离开了大院,急忙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按了回拨。 “我们也不知道啊队长,带着这个人做个ct,磁共振,就给他安排个病房住下,等待明天继续完成其他的检查,我们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再进门见这个人就没了呼吸……..”电话里小谷紧张的向队长做着汇报。 “你们等我,我马上就到………”中年男人果断的挂了电话,从桌子上抓起自己的帽子跟车钥匙,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医生,这个人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中年男人闯进病房,几个医院的员工,正在处理尸体,小谷站在病床头上,着急的问正在做记录的医生。 “我们的最终诊断结果是病人死于中毒,但究竟是那种哪种毒素,这需要你们的法医进行鉴定,”手里抱着记录夹的医生,见年轻的警察没有礼貌的问话,绷起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打起官腔。 “哦,对不起医生,这小孩不懂事,您一看就是行医多年有经验的医生,以您多年的行医经验,您觉得导致这个人死亡的毒素会是哪一种呢?”站在门口的队长,听到医生的言语,马上明白怎么会事了,急忙走过来,送了几句恭维的话。 “哈哈……..有经验说不上,首先死者的没有呕吐现象,证明死者不是服食有毒物质导致死亡,死者眼睛以及鼻粘膜都没有遭受损伤,身体也没有明显外伤,毒素也不可能是通过呼吸或身体接触传入死者体内的,这样的话大概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药物注射,但我刚才粗略的检查过了,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注射针孔……”姜还是老的辣,队长的几句恭维,掏出了医生憋在心里的好多话。 “那个…….那个医生您看,能不能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再检查一下?”中年男人憔悴脸上,很不容易的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行啊,你们检查吧,检查完了通知我们一声就好,”说着话,医生带着几个工作人员退出病房。 “队长,人都死了还查什么啊?不就是抓人的那个小子给死者注射了药物吗?”小谷见医生退出病房,很不理解的问起队长。 “你懂个p,你俩赶紧把死者的衣服扒了,刚才我在队里做笔录的时候了解到,这是一起绑架性侵,纵火案件,但之所以被绑架性侵纵火,都是为了杀人,被杀者是因为追查自己父亲的死因,才遭受这一系列侵害的,所以联系起来,这是一件有阴谋有组织的连环案,背后肯定有一个大的利益集团,他们的打手爪牙被人绑了,要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办?” “队长,您的意思是杀人灭口?”叫小斌的警察看样子比小谷还要年轻,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此时却一语点破队长所想。 “好好想想,从你俩在咱们大院里接手这个人,在现在,死者有没有,离开过你俩的视线?”队长瞪着自己的牛眼,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两个年轻人的眼睛,似乎根本不给两个人思考撒谎的机会。 “队长…….死者进了病房后,我去了趟厕所……..”小斌怯怯的看着队长的杀人的眼神,轻声的说道。 “你呢?小谷!”队长一声怒呵,吓了小谷一激灵。 “队长…….小斌去厕所的时候,我去楼梯口接了女朋友的电话…..”说着话小谷慢慢低下了自己的头。 “你两个sb,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赶紧把他衣服扒了好好给我检查,”队长气愤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如果真的在你俩的监护下,让人给死者做了手脚,你俩不光会丢了职务,还会坐牢懂吗?”队长说着话,也急忙的在死者已经僵硬的躯体上,认真的检查起来。 “队长,你看看这里?”小斌抬着死者僵硬的胳膊,着急的喊队长。 顺着小斌所指,死者的腋窝下,果然有个微微隆起的小凸起,凸起泛着淤青,淤青上有一个很小但很明显的针孔。 看到淤青上的针孔,队长一屁股坐在屋里的椅子上,“你俩小子完了,真的摊上事了?”队长使劲码了一下自己有点沧桑的老脸,似乎两个下属的失职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啊队长,难道不会是那个绑人的年轻人给注射的吗?你看看还故意注射在腋下,遮人眼目,”小谷听了队长的话,并没有像小斌那样吓的脸色煞白。 “说你不适合做这一行,老胡还偏不信,非要让你在我这里历练历练,药物注射是要控制药量来控制人的死亡时间的,他一个刚退伍不久的退伍兵,怎么就能这么准确的控制药量,要等死者到了医院再死呢,如果他身边有学医的帮手,又何必脱裤子放屁,注射完了再送咱们这里来呢?直接注射完药物,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是更省力吗?愚蠢,愚蠢!”队长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的手下,不知道接下来该袒护他俩,还是公事公办。 “队长接下来该怎么办?”小斌看到队长并没有过多的责怪自己,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稳了了情绪这才张了口。 “给这个人拍照录指纹,通知下面所有分局派出所协查,彻查这个嫌疑人,找出他该死的铁证,这样你俩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这里就交给你俩处理了,我回队里安排一下,去办个协查的手续,”中年队长,回头瞅了一眼病床上的花眼,似乎想把这张苍白的脸,深深的印进自己的脑海深处。 在队里安排好工作,回到市局家属院,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刑警队长魏涛轻轻的推开自己家门,小心翼翼的换了拖鞋,慢慢的摸向厨房,往常的这个点老婆孩子早就睡下来了,老婆最近因为房子的问题,跟自己的关系闹的有点紧张,所以老魏并不想吵醒自己的爱人,因此引来那永远吵不出结果的争吵。 “老公你回来了?累了吧,你去坐着休息,我给你拿饭去?”客厅的灯被突然打开,媳妇李静穿着一件真丝的睡袍,面带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这带着万般柔情的言语,让老魏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老魏早已经不记得这个曾经以温柔漂亮享有凌大四大美女称谓的妻子温情如水的样子了,似乎这个自己干掉万千情敌追来的美女,娶到家里性情就变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娘们不按套路出牌啊,不对,没事献殷勤,今天有事,”老魏心里暗暗的思索,“不用了,你睡去吧,我自己在厨房随便吃点就行,”老魏瞅一眼一脸妩媚的妻子,还是匆匆的走进厨房。 “让你坐着你就坐着,今晚我好好伺候伺候我的男人,”李静使劲的推了老魏一把,把老魏推向客厅的沙发,自己故意大幅度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走向厨房。 “今天有什么事吗?”老魏往嘴里送了一口饭,抬头不解的看着坐小马扎上托着下巴,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的妻子。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啊?”妻子说着话,拿起筷子,朝老魏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不对啊,没什么事,你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呢,”老魏吃着肉,嘴里却嘟囔着自己的疑问。 “非要有什么事情才能对你好啊,我是你媳妇,对你好不应该啊?” “呵呵…….楠楠呢,睡了吗?”老魏见从媳妇哪里掏不出实话,急忙岔开话题,问起自己的女儿。 “哦,楠楠跟着谷善芳去老胡家找乐乐玩去了,今晚就睡她家不回来了,你快点吃,吃完了好好洗个澡……我在床上等你……”李静说着话站起来,妩媚的回头挑逗的眼神看一眼老魏,慢慢的走向卧室。 “我靠,这娘们今晚这是怎么了,这份摄人心魂的妩媚,只在新婚蜜月里见过,难道受了高人指点,变了路数了,”老魏虽然想不明白,但领了夫人的暗示,还是草草的填饱了肚子,拿着妻子为自己准备的睡衣闪进浴室。 老魏不记得多长时间没跟李静这么酣畅淋漓过了,今晚的李静像变了个人一样,完全跟往日里的应付不一样,主动的配合着自己,完成了一次在自己的婚姻里似乎从来没有过的默契。 “老公,今天晚上谷善芳来过了,她说,听老胡的意思,下个月就能给咱解决住房的问题,”老魏这里正慵懒的回味着刚才李静带来的万般柔情,俯在自己身上的李静却轻轻的开了口。 “什么,给咱解决房子问题,不会吧,我的级别还达不到享受大三居的待遇,怎么会主动给咱解决房子呢?”老魏伸手搂住身体有点发福的妻子,不解的问道。 “你啊,你的脑子是不是都用在查案子上了,你跟老胡是同班同学,看看人家老胡混的,看看你混的,老胡的舅子小谷是不是惹什么事了,谷善芳说了,只要你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剩下的事老胡去办,” “这怎么可能,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老魏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今晚对自己所有的温情似水只不过是一场赤果果的交易而已,这让老魏想起发廊门前哪些浓妆艳抹的小姐。 “哼,就知道你这头倔驴不能答应,小谷真的出了事,你不担责任啊,呜呜呜………我跟了你算是倒了霉了……”李静哭着从老魏身下翻了下来,大幅度的翻了个身,把自己的后背留给老魏。 老魏见李静翻身哭了起来,伸手想搂住李静安慰一下,自己的手刚触碰到李静,李静身体猛的一甩,把老魏的手甩开,“别碰我,你不需要老婆孩子,你自己去当你的英雄去吧。” 老魏吃了憋,并没有再次动手,而是望着天花板痴痴的发起呆,“是啊,小谷出了事,自己也要担责任的,小谷还有他姐夫老胡保他,小斌呢,就这样断送了这个年轻人的前程吗?如果袒护住自己的这两个手下,责任又让谁背呢?那个一身正气,一腔热血的退伍兵吗?”……… ☆、三个女人 糖糖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车开回青石桥街的,车停在桥头1号院旁边,糖糖使劲擦了擦自己的泪水,这才推开车门,慢慢的向院内走去。 “糖糖,你回来了,长胜呢?糖糖你哭了啊?长胜不会出………..”糖糖刚进院子,焦急等待的琳琳,急忙迎了出来,看到糖糖哭的猩红的双眼,琳琳似乎马上意识到可能是长胜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身体也剧烈的颤抖起来。 “琳琳……对不起…….长胜出事了………”糖糖紧赶两步,紧紧的搂住了曲琳,靠在曲琳的肩膀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而此时的曲琳却如同失了魂魄一样,傻傻的站在哪里。 “琳琳,你怎么了琳琳?你别吓我琳琳,”在琳琳的肩膀上哭了一会儿,糖糖终于发现了曲琳的不对劲,曲琳这无声无泪的沉寂落寞让糖糖感觉一阵阵的惶恐,“琳琳,你醒醒啊,琳琳…….”糖糖使劲摇晃着曲琳的身体。 “糖糖,长胜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情了?“糖糖奋力的摇晃中,曲琳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这话说的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琳琳,长胜抓到绑架你的人了,我俩把这个人送到了市局,但这个人却在医院里死了,长胜成了杀人嫌疑犯,现在被送进了第一看守所………“糖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曲琳倾诉。 “琳琳,长胜让我告诉你,他让你找个好人嫁了,能与你相遇相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不管为你做什么他都不后悔…….“ “啊………..长胜……….呜呜呜………“曲琳终于哭了出来,这一声嚎啕,惊天地泣鬼神,一个女人发自内心深处撕心的疼痛,孩子们听到曲琳的哭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急忙的跑了出来,一脸疑惑的望着糖糖跟曲琳。 “孩子们都回去吧,这是大人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糖糖看孩子们围了上来,急忙开口说话,但孩子们却并没有糖糖的一句话就散开,”婷婷,你是大姐姐,你带着孩子们进屋看电视去,你听话!“ 看到曲琳跟糖糖并没有想把事情的真像告诉自己,孩子们相互观望了一下,还是在婷婷跟顺子的带领下,慢慢的返回了客厅。 “我们别在院子里呆着了琳琳,咱们进屋说话吧?“看着孩子们回了客厅,糖糖也搀扶着曲琳,缓步进了东厢房的小屋。 “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长胜啊糖糖,我生是长胜的人,死是长胜的鬼,如果救不不了长胜,我自己也不活了…….呜呜呜……….“坐在东厢房的藤床上,曲琳还没等说两句话又哭了起来。 “琳琳你不别哭了,哭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现在首先要想的是怎么救长胜,那个刑警队长说了,要给长胜找个好律师,“糖糖似乎要比曲琳坚强的多,止住自己的哭泣,轻轻的安慰起曲琳。 “对,不能哭,救长胜,救长胜………“曲琳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救长胜,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却没有主意,身体在床上转动几下,一眼看到放在床头的电话,曲琳一把抓住电话,翻开电话本,颤抖着播出了一个号码。 “钱茜姐,是我琳琳啊,长胜………长胜出事情了………呜呜呜……“曲琳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泪水,尽量把长胜出事的经过说清楚,但电话接通刚说两句,失控的情绪已经让自己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喂…….喂………琳琳……琳琳……….你说话啊?“电话里传来钱茜急切的呼叫。 “长胜抓住了绑架琳琳的凶手,并扭送到了市局,可是这个人在医院里死了,长胜作为重大嫌疑人被关进了第一看守所,“糖糖见曲琳迟迟不能说话,急忙夺过曲琳手里的电话,把事情的真像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了一遍。 “你们在哪里呢,青石桥街吗?行……我马上过去,“钱茜挂了电话,一把抓起自己的包,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穿着宽大的T恤,快速的奔出自己的单生公寓,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青石桥街的小院赶去。 “姐姐,长胜出事了,“曲琳见钱茜风风火火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立刻从藤床站了起来,直接扑进钱茜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琳琳别哭,我们都要冷静,我们一起想办法,长胜不会有事的?“钱茜极力的安慰着琳琳,其实自己的眼泪,也已经慢慢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钱茜扶着曲琳,两个人并排坐在藤床上,钱茜急忙从包里掏出手绢,慢慢的给曲琳擦着眼泪,见曲琳的眼泪一时半会没有停止的意思,干脆把手里的手绢递给曲琳。 站在一旁的糖糖被曲琳与钱茜的亲昵举动所震惊,自己从小跟曲琳就是闺蜜死党,曲琳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亲密的朋友,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这位姐姐您是?“糖糖看着钱茜,轻轻问道。 “哦,我是长胜的………“钱茜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跟糖糖解释自己长胜的关系,所以语言有些支吾。 “糖糖,钱茜姐姐是长胜的大老婆,我不在的时候,一直是姐姐在照顾长胜,“哭泣中的曲琳,见钱茜不好意思说自己跟长胜的关系,赶忙出言介绍。 “姐姐好,我是糖糖的闺蜜唐思颖,“听了琳琳的话,糖糖马上明白了,为什么长胜出事了,琳琳会第一时间给钱茜打电话,眼前这两个漂亮女人,一个是长胜的爱人,一个是长胜的情人,这两个人应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才对,怎么会亲密的如同亲姐妹一样呢,难道就是因为长胜出事了吗? 听到糖糖的自我介绍,钱茜轻揽着曲琳的肩膀,轻轻的跟糖糖的点了点头,“刚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你能把长胜出事的经过再说的详细点吗?“ “今天傍晚我正在小院里陪着孩子们玩呢,突然接到我姐夫的电话,我姐夫就是长胜,我跟着琳琳叫,喊他姐夫………姐夫电话里说,抓到了绑架琳琳的凶手,让我开车去接回来,我就开车去了梅江镇………..“糖糖详细的跟钱茜曲琳述说着长胜抓人,进市局做笔录的经过,床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曲琳拿起电话,看屏幕里显示的来电人是杜岩红,也不知道这个杜岩红到底跟长胜什么关系,现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犹豫着把电话递给钱茜,钱茜接过电话,轻轻点了一下绿色的接听键。 “臭小子今天去查的怎么样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不知道姐姐担心你啊?“电话里传出杜岩红关切的埋怨。 “红姐,我是钱茜……”钱茜接通电话,一股莫名的情绪立刻涌上心头,刚才在曲琳面前强装的坚强,在杜岩红面前瞬间崩坍。 “臭小子跟你在一起啊,还告诉我今天去查凶手,女朋友都回来了,还去找你鬼混,这小子也太没有正事了,呵呵……臭小子呢,让他接电话,“ “红姐,长胜出事了,我现在在青石桥街长胜家,跟她女朋友曲琳在一起……..“钱茜强忍着伤痛,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 “什么?臭小子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妹子,你别着急,慢点说,“杜岩红本来听到钱茜的声音,有点生长胜的气,吃钱茜的醋,但听到长胜出事的消息后,整个心都纠了起来。 “绑架曲琳的那个凶手被长胜抓住了,并送到了市局,但这个人在医院里检查救治的时候死了,现在长胜被关进了凌云第一看守所………“讲到这里钱茜终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瞬间纷纷滴落。 “行,我知道了妹子,你跟曲琳都别着急别哭啊,老城区青石桥街1号是吧?我马上就到………“杜岩红没有犹豫挂了电话,匆匆的跟顾凌静打了招呼,从江南娱乐直接赶往青石桥街。 “姐姐杜岩红跟长胜什么关系啊,不会也是……..“糖糖看钱茜放下电话,着急的追问。 “杜岩红是浩哥的媳妇,是长胜的同事,也是长胜在凌云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杜岩红确实喜欢长胜,只是长胜善意的回绝了,杜岩红算是长胜的红颜知己吧!“钱茜尽量把杜岩红跟长胜的关系解释清楚,以免有什么误会,一会儿大家见面了闹出不必要的尴尬。 “我靠,我今天算是开眼了,一个男人的爱人,情爱,知己,凑一块,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我又算长胜的什么呢?小姨子吗?“糖糖心里暗暗的嘀咕,但同时有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在心底慢慢的涌动。 小院东厢房里的三个女人,相互安抚着彼此的情绪,各自谈论着如何救长胜的办法,床上的手机再一次的响了起来,钱茜伸手接起电话。 “妹妹,我在青石桥这里了,你们在哪里,我再往哪里走啊?”电话里传来杜岩红的声音。 “红姐,我出去接你,”钱茜挂了电话,回头看一眼情绪缓和了许多的曲琳,匆匆的向屋外走去。 “您是红姐是吧,我是钱茜?”钱茜出门走到桥头,见一个着装得体,气质大方的女人站在桥上左右的环顾,相信这应该就是长胜的知己杜岩红。 “钱茜啊,你就别您您的了,我是灿灿的干姐姐,你是灿灿的女人咱们都是一家人,咱用不着这么客气……..”杜岩红说着话跟在钱茜的身后,快步向小院移动,内心却不禁的感叹,“灿灿这个臭小子眼光还真是挺高的,眼前这个小女人,虽然没有化妆没有华丽的服饰,但言谈举止间显露出来的高雅与娴熟,却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走进小院,钱茜望一眼杜岩红,温和的眼神示意杜岩红进东厢房,刚才杜岩红一句一家人,无形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琳琳,这是长胜的干姐姐,红姐!姐姐这是灿灿的女朋友琳琳,”见两个人进屋,曲琳紧忙的起身迎接,钱茜也赶紧给两个人做起介绍,。 “姐姐…..长胜他出事了,”曲琳现在似乎不敢提到长胜,一提到长胜眼泪马上就涌了出来。 “妹妹,别哭,没事的,灿灿不会有什么事的,大家一起想想办法,问题没有你们想想那么的可怕,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这个人肯定不会是灿灿故意致死的,如果灿灿真的想下杀手,也不会送这个人去市局,这样想来这个人的死另有隐情,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一是弄清楚死者真正的死因,第二,找到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把看守所里的关系弄顺了,不能让灿灿在里面受苦,第三,给灿灿找个好律师,大家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意见?”杜岩红的大气在这一刻展现出来,这让一直站在旁边的糖糖心里暗暗的赞叹。 “看来大哥的女人不是谁都能当的,这临危不惧的大度,不是光靠历练就能历练出来的,这个长胜到底是什么命啊,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还tmd的不争风吃醋,真的跟一家人似的,这要是在古代,长胜把三个女人都娶了,这个杜岩红绝对是当大太太的料……….” “这位妹妹,你怎么称呼啊,看你一直在思索,你有什么意见吗?”糖糖这里正暗自思考,猛然听到杜岩红的问话,急忙收起自己的思绪。 “哦,姐姐,我是琳琳的闺蜜,长胜的小姨子,长胜绑了人是我帮他从梅江镇拉回来,一起送到市局的,死者的死因我可以找我的同学帮忙去查……….”糖糖一直感觉,杜岩红身上有一种霸气的气质,让自己在她面前说话底气不足。 “嗯,小姨子啊,半个屁股是姐夫的,一家人,我看行,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杜岩红这半生阅人无数,打一进门看到糖糖那一刻起,就觉得这个不言不语的短发美女,是个直肠子的热心人,从她对这个事情的关注程度也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子也是欣赏喜欢长胜的。 “红姐……..”糖糖喊了一声红姐,羞涩的低起了头,似乎是被人发现了内心掩藏的秘密。 “红姐,死者是在我们医院出的事,我也可以去医院打听一下死者的死因,”钱茜看糖糖羞涩的窘态,赶紧说话给她打圆场。 “嗯,我也去找一下关系,一会儿给江南娱乐杨笑尘打个电话,长胜救过他娘俩的命,这事他不会不管,他的人脉广,会比我们几个都有用,就是律师,我们平时接触的都少,大家都关注一下,打听一下哪家了律师事务所知名度大,在凌云哪个律师厉害,找律师需要花钱,我觉得我们应该准备钱了…….”杜岩红看着屋子里的几个女人,娓娓道出心中的想法。 “姐姐,我认识个很厉害的律师,是我爸爸生前的好友,以前没事总来我家找我爸爸下棋喝茶,我现在就去找他…….”几个人一起商量,一起承担,慢慢的消除了曲琳先前的无助与惶恐,说着话起身就要去找律师。 “琳琳,不用那么着急,灿灿现在这种情况取保候审是没什么希望了,司法鉴定起码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出结果,出了结果了才能真正确定死者死因,然后立案批捕递交法庭进行公诉,那个时候律师才能起到作用,时间不早了,大家都还没吃饭吧,你们几个谁会做饭,我这个大姐本来做饭给你们吃的,但我做的饭也只有我自己吃的下…….”杜岩红不好意思的撩一下自己波浪大卷的头发,抬头看了一眼身边几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美女们。 “红姐,我去做饭吧,”钱茜说着话,赶紧起身朝厨房走去,“姐姐我帮你……..”说着话曲琳也赶紧的起身,紧跟在钱茜身后,两个人前后脚的走进厨房。 “靠,这两个人倒是挺默契的,臭小子好福气啊……….”杜岩红看着两个美女默契的背影,禁不住的一声感叹,却想起了屋里还有个小姨子,一边尴尬的浅笑着,一边抬头看一眼糖糖。 “那个………那个琳琳说了,钱茜姐是长胜的大老婆,”糖糖见杜岩红抬头看自己,赶紧开口补了一句。 “那你呢?你要做小三吗?”杜岩红听了糖糖的话,心中莫名的纠了一下,紧盯着一脸红晕的糖糖,语气有点生硬。 “谁喜欢他啊,脾气硬的像头倔驴,”糖糖嘴硬的辩解着,但恍惚的眼神却快速的躲着杜岩红的关注。 “琳琳喜欢,钱茜喜欢,我也喜欢,你不喜欢啊?呵呵……….”杜岩红忽然觉得逗着眼前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女生有股莫名的快感。 “红姐,不跟你说了,我去安排孩子们睡觉去,”糖糖说着话,像躲瘟神一样快速的跑出小屋,直奔客厅而去。 杜岩红见糖糖躲了,往椅子背上深深一靠,缓缓的呼出一口胸中的浊气,拉开自己的包,掏出一根520香烟点上,深深的吸一口,“大老婆小老婆,一个姐姐,一个小姨子,一群孩子,一个男人,如果这一群人真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会幸福吗?灿灿啊,我的小弟弟,你可不能出事,你是这一家人的依靠……….” 大小老婆一起做饭,饭做的很快,孩子们已经在糖糖的安排前,洗漱完毕各自进了宿舍睡觉去了,四个女人围坐在客厅的餐桌上,似乎都没有什么食欲。 杜岩红抬头看看身边的几个女人,心里暗想“长胜现在不在,自己作为大姐有责任帮长胜担起这个家,”想到这里杜岩红率先拿起筷子,“来来……..都别哭丧着脸了,咱们吃饭,”杜岩红夹了一筷子炒蛋,犹豫了一下,把炒蛋放到了曲琳的碗里。 “谢谢,姐姐……….”看到杜岩红给自己夹菜,曲琳有些哽咽。 “好好吃饭,别哭哭啼啼的,你们谁出点问题,也不能让灿灿放心,今晚大家挤挤都住这里吧,明天大家各自按照分工去忙活自己的事情,琳琳你跟钱茜睡厢房的大床,小姨子你睡客厅的这个小床,我就这沙发上对付一夜…….”杜岩红看着姐妹们都动起了筷子,一边吃饭一边分工。 “红姐还是你跟琳琳一起睡大床吧,这里我身材最小,我睡沙发,”钱茜咽下嘴里的饭菜,小声的提议。 “不用了,我晚上抽烟,我会呛着你们的,还是我睡沙发自由,”杜岩红似乎天生就有让人臣服的领导能力,今天面对这样的大事,更是显示出别人女人少有的冷静。 四个女人草草的吃完了饭,简单的洗漱一下,就按照杜岩红的安排,各自休息了,但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躺在客厅的小床上,糖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最后干脆翻过身,看着黑夜里沙发上那若隐若现烟头的光亮。 “红姐,你说长胜会喜欢琳琳多一点还是喜欢钱茜姐多一点呢?”黑暗中糖糖轻轻的说出心中的疑问。 “你个小丫头都什么时候了,心里还想这些,我又不是灿灿我怎么知道………按我对灿灿的了解吧,她一般会一个也不放弃,只要这个女人还需要他。” “红姐你说现在琳琳跟钱茜姐会聊什么呢?”糖糖见杜岩红并没有给自己满意的答复,停顿了一会儿,又提出一个更加无聊的话题。 “能聊什么,聊灿灿呗,你怎么这么八卦,要不你过去听听去,”杜岩红抽完手里的烟,把烟屁在烟灰缸里掐灭,“睡觉了小姨子,睡不着就数羊……” 东厢房的大床上,曲琳轻靠着钱茜,“姐姐,你说长胜真的不会有事是吗?” “没事的琳琳,红姐都说了,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说不准啊过几天长胜就回来了,睡吧琳琳,”钱茜轻轻拍拍曲琳,身体动了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酝酿睡意。 听了钱茜的话,曲琳不再言语,但大脑却没有停止思索,“哎,都怪自己太幼稚,一次次的错怪长胜,长胜那么想要自己,却没有机会给他,假如长胜真的出不来了,那自己真的要悔恨一生了……”想到这里曲琳再次偷偷的哭了起来,虽然曲琳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但轻颤的身体,还是惊动了一样无法入眠的钱茜。 钱茜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去安慰曲琳,如果此时开口,恐怕两个人会哭成一团,所以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胳膊穿过曲琳的身体,紧紧的搂住了曲琳柔弱的身体。 曲琳感觉到了钱茜的温暖,略微迟疑了一下,身体马上紧紧的靠着钱茜,自己仿佛突然明白了,长胜为什么会一边爱着自己,一边跟钱茜睡在一起了,这具充满了母性的躯体,柔和而又温暖,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疗伤神器。 钱茜轻轻抚慰着曲琳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内心的感觉难以解释,既为长胜拥有这样曼妙的女人感到高兴,同时也有一股淡淡的失落,在体内慢慢升起……… 这一夜大床上的两个女人似乎都把自己当成了长胜,都在极度的依恋呵护着对方的躯体…….. ☆、监狱奇遇 凌云第一看守所似乎应该在郊区,从市局到看守所的这段漫长的路程,给了长胜充足的思考时间。长胜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把自己从见到花眼那一刻起,直到把花眼押送到市局交到警I察手里的全部过程,仔细的又过滤一遍,但始终没有找到花眼暴毙的疑点。 押送长胜的两个警I察跟看守所做了简单的交接,长胜被带到一个空旷的屋子,在狱I警的指示下,脱I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包括内I裤跟鞋子,紧接着一个穿白大褂带口罩的人过来给长胜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这让长胜想起参军前武装部里做的检查。 检查完毕,长胜被带到一个小屋里,洗了一个凉水澡,长胜本来想着洗完澡,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给自己发一套统一的监狱制I服,但光着身子从浴I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狱I警递给自己的还是自己原来的衣服,只是衣服上的纽扣跟拉链已经都被拆掉了,还有就是自己的腰带跟鞋子被没收了。 长胜穿戴好衣服,穿着监狱里发的拖鞋,一手提着自己的裤子一手里端着着脸盆,慢慢朝监区的号房走去,脸盆里早已经放好了牙膏、牙刷、汤勺、饭钵等日常用品。 监区号房的走廊里很安静,安静的让长胜感觉这里只关押着自己一个人,狱I警在13号号房门前停了下来,伸手在门上拍了两下,然后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转头示意长胜进去。 “把手伸出来,”狱I警关上了号房的门,冲着长胜吼了一句,长胜慢慢放下手里的脸盆,把手从门上的小I洞里伸了出去,狱I警在外面给长胜打开了手铐。 解除了手铐的束缚,长胜刚想转身,猛然觉得有人在身后抱住了自己,刚才在走廊里的时候长胜就想起,曾经有人跟自己说过,进了号子号房里的狱I霸都会给新来的来个下马威,没有想到袭I击会来的这么快,连转个身打个照面的机会都不给。 长胜不敢怠慢身体猛然下蹲站好马步,两只胳膊向上一架,把搂在自己胸前的胳膊架开,身体左右轻轻一抖,顺势抓I住背后偷袭自己人的一只胳膊,然后用的胯部轻轻的一挺,直接来了个背肩摔。 “啪….”一声脆响,被摔在地上的偷袭者发出一声闷I哼,长胜像冲上去补上一脚,刚刚抬步,眼前黑影一闪,一股带着拳风的重拳朝着自己的面门呼啸而来,长胜急忙扯步,头往旁边一闪让过拳头,伸手往袭I击者的手腕上一搭,领着拳头直接砸在铁门上,砸的铁门“砰…..”的一声。 袭I击者的重拳力道十足,这一拳砸在门上,砸的是结结实实,长胜根本不给袭I击者再次发动攻击的机会,向前一个跨步,身体靠住袭I击者的身体,用自己的肩膀使劲一抗,袭I击者庞大的身躯瞬间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四五步,长胜两个垫步继续欺进,伸手下压袭I击者保护自己的双手,胳膊一收,再次发力,双拳直接砸向袭I击者的喉咙,袭I击者喉咙受了重创,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咳咳“的咳嗽起来,眼泪也哗哗的往下I流。 号房的狱友见自己的同伴遭袭I击,立刻从大通铺上又跳下来几个人,面带杀气的慢慢的逼向长胜,长胜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暗叹一声,“不好,看来今天难逃这一劫,一会抓I住一个就往死里弄,“想到这里长胜立刻拉开弓步,架起自己的双拳,做好迎敌准备。 长胜死死盯着走在最前面的人的身体,长胜从小打架中摸索出来的经验,人一旦出拳肩膀会先动,只要他的肩膀动了,一个急垫步上前,一套组合拳估计就把这个家伙放倒了。 长胜这里正在全神贯注,猛觉得门边大通铺最头上,飞过来一个身影,一把抓I住了自己的小臂,长胜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抓,急忙反转手腕一个小擒拿手,反抓对方的手腕,长胜的反应绝对够快,在长胜的记忆里似乎这个反抓的小擒拿手从来没失手过,但这一次长胜的这闪电式的反抓并没有得手,对方的抓I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如同一把钢铁做的大钳子,死死的卡主自己的手腕,根本没有给自己挣脱的可能。 长胜心头一惊,抬头一看抓I住自己手腕却是一个60多岁的干瘦老头,长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干瘦的一具躯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度,想到这里长胜闲着的一只手,快速的搭在老头抓I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上,双手一齐用力,想给老头来一个大别臂,但这一次长胜又失败了。 “臭小子,力道不错啊,快说,你这个东西哪里来的?“老头气定神闲的看着长胜手腕上的红绳,迫切的问着长胜。 “这个吗?朋友送的,“长胜不知道眼前老头干嘛对自己手腕上这个小五送的红绳感兴趣,只是自己的手腕被控,有点恼怒。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老头似乎一时半会并没有要有放开长胜的意思,听到长胜说手链是朋友送的,握住长胜的手加大力度,握的长胜的手腕一阵阵的麻木。 “小五,我的一个小朋友,“说着话,长胜往老头的怀里一靠,身体轻轻一转,想给老头来一个过肩摔,但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点力气试不出来了。 “臭小子省省吧,来来来,既然你是小五的朋友,过来给我讲讲,你怎么认识小五的,小五现在过的怎么样,“老头松开长胜的手腕,一个垫步窜上大通铺,变戏法一样从枕头下摸出个酒瓶,对着酒瓶就咕咚了一口,顺手把酒瓶递给长胜。 长胜并没有伸手去接老头的酒瓶,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头,把长胜弄的一头雾水,看来这个老头跟老五很熟悉,连手上这个红绳都知道是小五的,小五说红绳上栓的小马是爷爷给她做的,难道眼前老头是小五的爷爷吗? “老爷子,你怎么认识小五,你是小五的爷爷吗?老爷子您贵姓?“ “呵呵,臭小子反应挺快啊,对,我就是小五的爷爷,来来来,“老头一边笑呵呵的笑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床位,示意长胜上床,”你跟小五丫头是朋友,你会不知道我姓什么吗?“ 长胜得到老头的示意,并没有真的上床,只是慢慢的坐在床沿上,“小五这孩子平时言语高贵,她只告诉我她爷爷跟坏人打架被警给抓了,她留在凌云就是在等她爷爷,别的还真没说。“ “哈哈,我就说我这个孙丫头聪明,她都把我给她做的手链都送你了,看来你俩关系不一般啊,快说说你俩怎么认识的,她现在在哪里过的怎么样?“有了小五的消息,老爷子似乎心情大悦,”你们几个别在那傻站了,都上床睡觉,别耽误我听我孙女的故事…..“ 听了老爷子的话,地上站着的几个对长胜虎视眈眈的狱友,都乖乖的上了床,假装忙活自己的事情,眼睛却不时的瞟一眼跟邵老头讲话的年轻人。 “别管他们,都是一些将死的人了,你快点给我讲讲小五,“长胜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就这么给这些人判了死刑,看到老头着急的样子,酝酿了一下,从雨夜垃I圾箱后那个扔东西救自己的少侠一直讲到青石桥街1号院孩子们擦鞋挣钱,其中立交下战流氓,铸造厂里救人,两次小五都及时出手扭转战局更是讲的绘声绘色,听得旁边听话的狱友也慢慢的凑了上来听故事。 “行啊,小兄弟,你够仁义,你比我老头子强多了,我邵云通一生酷爱武学痴迷武学,一生立志做个响当当的大侠,但我却没有你这一身侠骨,也没有你的仁义,我这一辈子光到处跟人打架比武了,还真没做出什么杀富济贫,声张正义的大侠该做的事来,哎,就连自己的孙女都没有照顾好,比你这救了一帮采生折割的孩子,还照顾一帮拾荒孩子我这差的太远了,小兄弟,你坐正,请受小老儿我一拜,”老头说着话,腾的一下从床上跳到地上,跪在地上就给长胜磕头。 “嗨……海…..老爷子,这不行啊老爷子,”长胜急忙蹲下I身,把跪在地上的老人扶起。 “小兄弟,以后这头床的位置你来睡………..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啊,以后这个年轻人就是咱这个号子里的号头,大家都要听他的,谁要是不服,找我邵老头说话,”老人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底气十足穿透力也强,像一根根钢针生生的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事进来了,”老爷子拉着长胜的手,把长胜拉上床,把长胜安排到一进门第一个床铺,长胜不知道这头床在号子里意味着什么,只是当长胜坐到第一个床铺上的时候,许多狱友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老爷子,我叫王长胜,但我进来时候用的是孙磊的身份证,我不知道在这里我该叫孙磊还是叫长胜,”长胜抬头看一眼紧盯着自己的老头,把自己如何沉船荒岛上遇到曲琳,两个人如何回的凌云,曲琳如何被绑架逃脱,医院里认清杀手,如何找人抓人,详细的跟老爷子说了一遍。 “小兄弟,你这是侠骨柔情啊,”老爷子听完了长胜的故事,猛灌了一口酒,发出一声感慨。 “老爷子您言重了,我什么侠骨柔情啊,我就是一个俗人,一个老实本分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俗人,” “嘿嘿,小兄弟,你以为我这是夸你呢,这个世界本应该男人侠骨,女人柔情,一个男人既有侠骨又有柔情,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你这种又讲义气又温暖体贴的男人,很容易猎取女人的芳心,但这种温暖也容易伤女人的心,所以一个男人可以去占有一个女人的肉体,但不要轻易去触碰一个女人的心……”老人似乎看透了长胜一样,像一个年老的尊长在传教自己的晚辈,又像一个多年的挚友在随心的攀谈。 “老爷子,那以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我现在确实觉得,自己有的时候深陷儿女情长,难以自持,“长胜一生遇到的人不少,但第一次见面,就能一语点破自己际遇的人这还是第一个,所以语气更多的是讨教。 “哈哈,小兄弟,这是你的运,桃花劫,应该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冲了你的运,才让你遭受此劫难,但世间万物有因就有果,有根就有本,渡过此劫难,你会得到意外的收获,“ “老爷子,您说这些,我听不大懂,但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我现在面临的这个牢狱之苦,何时才能解除,我的感情问题,又何时才能稳定下来,“邵云通的几句话,让长胜感觉到今天是碰上高人了,所以听老人讲完,急切的追问。 邵云通并没有着急回答长胜的话,而是笑呵呵的伸出三个手指。 “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三天三十天还是三年,“长胜一边比量着三个手指,一边更加焦急的望着邵老头。 “哈哈,你现在面临着三个女人的感情纠葛,你在这号子里要呆三个月,而你感情稳定修成正果却要三年,“邵老头说完这些话,不再言语,眯起自己的眼睛笑呵呵的品着酒瓶的里酒。 “老爷子您真是太神了,您是怎么看出来,我现在面临着三个女人的感情纠葛的?高人,高人啊?“ “呵呵,我这都是些雕虫小技,我师妹邵云霞,她才精通术数,我没那个脑子只学了点皮毛。“ “老爷子,您还有师妹啊,您都这么厉害了,那按你这么说,你师妹邵云霞那不更是通神的世外高人了,您给我讲讲呗老爷子?“长胜被邵老头彻底的征服,似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深陷牢狱,追着邵老头给自己讲故事。 “不讲……不讲……..她有什么好讲的,整天装神弄鬼的,就知道糊弄人……….“邵云通一边肚腩着,一边转过身躺下,”睡了睡了,睡觉了…….“ 长胜见邵老头一提到师妹,就假装睡觉,心想这个邵老头肯定跟她的师妹,有什么恩怨,他不讲又不能逼着她讲,所以直接下了床,端着自己的脸盆,就往通铺尽头摆放物品的架子走去。 “大哥,我来………“一个睡在通铺尾的年轻人,急忙起身接过长胜手里的脸盆,把长胜的洗漱用品一一的摆放在架子上。 “谢谢兄弟,我叫孙磊…….“ “孙哥好,我叫邱支军…….“ 长胜跟邱支军点点头,上了个厕所,慢慢走回自己的头床,轻轻的躺了下来,“自己真的会在这里呆三个月吗?为什么自己的感情稳定要需要三年呢?“长胜现在想不明白,但邵老头很容易的看出自己生命里现在有三个女人跟自己有感情纠葛,相信他的话应该不会错………….. ☆、新的希望 钱茜早上起的特别早,瞅一眼熟睡中的曲琳,轻轻拿开曲琳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慢慢的下了地,拿了自己的包,想上街给这一大家子人买早点去。 推开小屋的房门,却听见厨房里有轻微的声响,“谁会这么早在厨房里呢?哪个孩子饿了在找吃的吗?”钱茜一边暗自思索,一边慢慢的推开厨房的门。 “红姐是你啊,你怎么起这么早,”钱茜尽量压低自己说话的声音,但还是吓了杜岩红一激灵。 “哎呀!吓死我了,钱茜啊,你怎么起这么早,”杜岩红回头看一眼钱茜,慢慢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我想起来给大家准备早餐,没想到你起的比我还早,要不你再睡会儿去吧红姐”钱茜说着话,在洗菜盆里洗洗手,帮杜岩红把豆浆热上。 “我睡不着啊,我不像你们白天要上班,等你们上班走了,白天我可以继续睡的,其实我很享受这种一家子人在一起生活的感觉,”杜岩红说着话,搬一个马扎给钱茜,自己也找个板凳在钱茜的对面坐下。 “嗯,你的事情,灿灿都跟我说过,这些年,你过的也不容易啊红姐” “哎,谁的人生也会遇到点波折,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一提起来都是眼泪,其实我倒是挺羡慕你的妹妹,真的!”杜岩红言语说的有点伤感,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姐姐,没遇到灿灿之前,我也是像个活死人一样活在这个世上,” “你有灿灿啊,现在跟琳琳相处的也这么融洽,昨天糖糖告诉我,琳琳说你是灿灿的大老婆,你真的想跟琳琳一起跟随灿灿吗?” “姐姐……琳琳还是个孩子,你别听她瞎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这怎么可能呢!”钱茜听了杜岩红的话,一边辩解一边羞涩的地下了头。 “哎,女人啊,女人的心总要有个归宿的不是吗?你的心已经给了灿灿了,人即使不在他身边又能怎样,还不是放不下他,”杜岩红点上一根烟,烟雾缭绕中,越发的显得成熟干练。 “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得这么深,虽然我也很迷恋跟灿灿跟孩子们在一起的这种感觉,但理智却告诉我,我不能这样沉沦下去,这样对琳琳是不公平的,对灿灿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自己没事细细的想想,能跟灿灿有过一段幸福浪漫的平淡,自己的人生其实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姐姐你呢,你不是也喜欢灿灿吗?”钱茜述说着自己的幸福与幽怨,直接把话题推给杜岩红。 “呵呵,我啊,我比不了你,姐姐老了,没有你的魅力,给臭小子,臭小子都不要,这就是姐姐的遗憾,”杜岩红浅笑一下,算是缓解一下内心的尴尬,但言语里却表露的更加直白。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啦,灿灿曾跟我说过,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如果跟你暧昧了,无法面对你更无法面对浩哥,后来又觉得做朋友可以做一辈子,做情人却不一定长久,你都不知道灿灿被你撩拨成什么样子了…….”钱茜的性格很含蓄,没有杜岩红那么豁达,话说到这里,后面的话真的就说不出口了。 “我是没见过,都便宜你这个闷骚的小浪蹄子了,哈哈……….”私密的话题总能拉近女人之间的距离,杜岩红一边嬉笑,一边放肆的伸手摸了一把钱茜的小白鸽……. “姐姐……….”钱茜假装躲闪,红润的脸上更平添了一份羞涩。 “姐姐,你说灿灿现在还在里面呢,我们却在这里没心没肺的说笑打诨,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没事的妹妹,灿灿不会有事的,昨晚我给杨笑尘打电话了,他跟我保证今天一早就开会,调动整个江南娱乐的资源,不管花多少钱,一定会把灿灿捞出来,”杜岩红轻轻握握钱茜的手,两个女人之间顿时多了一份彼此的理解与依赖。 两个人这里正闲聊着,陆续的有孩子起床往厕所跑,两个人见孩子们都醒了,也停止了聊天,站起身来,一起把准备的早餐往客厅的餐桌上搬。 杜岩红是最后一个走进这个小院的,但实际的年龄以及做人的高度,让她很快成了这一大家子的顶梁柱,整个早餐杜岩红都在张罗孩子们以及几个妹妹吃饭,直到大家吃饱了陆续的走出小院,杜岩红才坐下来,一边收拾着餐桌上的杂乱,一边简单的往嘴里填了点东西。 收拾完了屋子,杜岩红总算能安静的坐一会儿,心里暗暗的感叹,“其实当好一个家庭主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种平淡而又忙碌的平常女人的生活,似乎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如果当初没认识浩哥,自己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呢?”杜岩红无奈的摇摇头,往沙发上一靠,点上一根香烟,刚抽两口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哦,您好杨总,您说有人能捞灿灿出来,行……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杜岩红挂了电话,把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拿起自己的包走到院子里,打开院子里的水龙头,胡乱的呼噜了两把脸,便匆匆的离开了小院。 “砰砰砰…….”杜岩红轻轻的敲响了杨笑尘办公室的门,“来来进来吧,红姐,”杨笑尘急忙把杜岩红让进办公室,走进办公室杜岩红才看清楚,酒吧演艺部的经理林夕梦也在杨总的办公室里。 “红姐好“林夕梦其实跟杜岩红并不认识,见杜岩红进来还是一边给杜岩红让坐,一边问好。 “哦,红姐,这是咱们酒吧演艺部的经理林夕梦,我今早开会,调动咱们整个江南娱乐的资源去捞王灿兄弟,小林最后留下来告诉我,可能有一个人能救小兄弟!小林还是你跟红姐说吧,“杨笑尘递一杯茶给杜岩红,自己也找个椅子坐下来,认真的听林夕梦阐述。 “红姐其实是这样的,王哥呢认识一个朋友,是一个在校女大学生,这个女生叫乔颖,经常来咱们酒吧听王哥唱歌,每次来都给王哥送一大束百合,这个女生还在酒吧里替王哥解过围,最后一次来咱们酒吧,也是王哥最后一天来上班的时候,当时可能是咱们公司公关部的经理孙家彤指使两个经常来咱这里玩的富二代给乔颖的酒里下药,这药酒让王哥给喝了,从此以后王哥就再没来上班,乔颖也没有再来过了,对了,咱们公关部经理孙家彤也从此销声匿迹了………..“ “嗯嗯,王灿喝了药酒的事情我知道,妹妹,你继续说………..“杜岩红瞅一眼有点紧张的林夕梦,示意她继续。 “这个女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乔弘文的女儿,如果不是她,咱们的公关部经理孙家彤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他消失了他舅舅咱们的区长大人也不会不找咱们江南娱乐要人……..“林夕梦一口气把话说完,抬头望着杜岩红杨笑尘,希望自己的分析能得到两个人的认可。 “真的妹妹,这样的话就太好了,臭小子这下真的应该没事了,可是妹妹你有这个乔颖的联系方式吗?我们怎么找他啊?“杜岩红兴奋过后,似乎马上感觉事情并没有得到解决。 “红姐是这样的,这个乔颖应该跟鲍瘸子的闺女丹丹是同学,两个人经常一起来咱们这里玩,我跟鲍瘸子不是很熟悉也说不上话,所以这个事还是要您跟鲍瘸子去沟通一下,“杨笑尘知道杜岩红跟鲍瘸子有恩怨,但毕竟两个人能说上话。 杜岩红犹豫了一下,心想着如何跟鲍瘸子沟通,却猛然想起长胜的手机现在在曲琳手里,长胜的手机里肯定存着乔颖的电话。 “杨总不用找鲍瘸子了,灿灿的手机现在在他女朋友手里,我想灿灿的手机里肯定存着乔颖的电话,谢谢您杨总,也谢谢你林妹妹。“杜岩红说着话,一边伸手掏自己的电话,一边朝门口的方向走。 “红姐,您不要太着急,看守所那边,我已经让浩杰去打点了,先给小兄弟办个卡打点钱,他在里面也不会吃什么苦,这件事大家一起努力,小兄弟不会有什么事的,“杨笑尘见杜岩红风风火火的急着要走,急忙趁这个机会说了两句。 “我替我弟弟谢谢你杨总,“杜岩红转身深深的给杨笑尘鞠了一躬,起身快速的朝门口走去。 看着杜岩红匆匆而去的身影,杨笑尘看一眼林夕梦,慢慢的朝着杜岩红的背影,伸出了大拇指………. “琳琳啊,我是红姐,你在哪里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你赶紧回家,我也往家里赶呢,灿灿手机里存着一个电话号码,这个人如果肯帮咱们,灿灿应该马上就没事了?“杜岩红站在马路边上,一边伸手拦车一边跟曲琳讲着电话。 “冯伯伯家里有事,我要先回去了,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曲琳现在就在他父亲生前的好友,冯占海的家里,为了防止冯占海上班不在家,曲琳早餐只简单的吃了两口就赶往冯占国的家里堵人。 “嗯,好啊琳琳,没事常到家里来玩,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电话,你想好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好设法救人,对了,这件事情一定不要跟别人说,万一让那些人知道了,救你男朋友就没那么容易了“冯占海递一张自己的名片给曲琳,老伴听说曲琳要走也匆匆的从厨房里出来,一起送曲琳下楼。 “老冯,你干嘛忽悠人家曲琳出国,曲琳真的出国了,你就真的能把他男朋友救出来吗?“老冯的老伴看着曲琳远去的背影,赶紧责问起老冯。 “你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那个臭小子已经弄的咱俩人面扫地了,现在又要出国,说什么国外同性恋是合法的,你说咱们哪有那么多钱给他出国啊,“老冯一边踩着楼梯,一边转头跟老板说着话。 “咱们有没有钱跟曲琳出国有什么关系?“老冯的老伴是个朴实的农村女人,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老冯话里的意思。 “曲江峰临死前给他女儿留了一大笔钱在我这里,如果让咱们的冯震跟曲琳结婚,他就会拥有曲江峰一半的遗产,那就是300万啊,有了这300万,冯震这个臭小子在国外爱怎么折腾那是他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也能放心点了,“两个人说着话进了门,老冯急忙把门关严。 “老冯,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住死去的老曲了,再说了人家曲琳就这么听你的话啊,“ “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能送曲琳出国就是替老曲保了曲琳一条命,老曲地下有知,应该感谢我才对,至于曲琳啊,这个孩子太单纯,从小被曲江峰捧在手心里没经历过什么事,我说的话她应该会信,再说了,她真出国了,我还真替她那个牢里的男朋友打官司,这个官司不难打,这个家伙最多判个三五年,那个时候曲琳就是从国外回来了,也不会怪罪我们的,“老冯说完这些,似乎找到了心里平衡,抬头瞅一眼时间,急忙抓起自己的公文包,匆匆的朝事务所赶去。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曲琳的脑海里反复思索不能平静,“冯伯伯似乎说的很有道理,这些人想杀的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原本就跟长胜没有一点关系,长胜只所以会被关进看守所,也是因为插手追查绑架自己的凶手才进去的,如果真的像冯伯伯说的那样,自己出国让那些人感觉我放弃了追查,是不是长胜就没事了,可是……可是…….还要跟冯震假结婚,这要是让长胜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呢?“曲琳想到这里眼泪再一次湿润了眼眶,长胜只所以有今天的遭遇,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长胜为了自己死都愿意,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没有了自己长胜还有钱茜姐,还有岩红姐姐,长胜会幸福的……… 曲琳委屈的纠结中,出租车终于停在了青石桥街,曲琳精神恍惚的付了钱,一步一步朝1号院子走去。 “琳琳啊,你怎么才回来啊,急死我了,“站在小院门口的杜岩红远远的看到曲琳回来,急忙迎了上去。 “琳琳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杜岩红走近才发现曲琳的精神状态不好,急忙开口追问。 “我没事的姐姐,冯伯伯答应给长胜打官司了,“曲琳强装轻松的笑了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院门钥匙开了门。 “琳琳你把灿灿的手机给我,“两个人刚进了院子,杜岩红张口就跟曲琳要长胜的电话。 “什么事啊姐姐,这么着急,“曲琳一边乖乖的把长胜的电话递给杜岩红,一边轻轻的问道。 “臭小子的手机里存着一个叫乔颖的电话号码,这个乔颖应该是乔弘文的的女儿,如果她肯帮忙的话,灿灿应该马上就能出来!“杜岩红一边翻着长胜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一边欣喜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曲琳。 “姐姐,乔弘文是谁啊,很厉害吗?“ “傻妹妹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你电视里没见过他讲话吗?“ “姐姐你是说,凌云的……“曲琳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 杜岩红已经拨通了乔颖的电话,只能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肯定的跟曲琳点点头……….. ☆、乔颖帮忙 杜岩红紧张的听着电话,但听筒里“嘟嘟……”几声后,电话里的“嘟嘟….”声就急促了起来,显然是对方拒接挂了电话。 “姐姐,怎么样了,没有打通吗?”曲琳见杜岩红放下手里的电话,一脸失望的样子,急忙追问。 “对方挂了,可能是在上课或者在忙吧?我们一会儿再试试,”杜岩红收起手里的电话,跟曲琳前后脚走进客厅,杜岩红从早上到现在连水都没有好好的喝一口,现在有点口干舌燥,从茶机上拿起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转头看一眼曲琳,“琳琳喝水不,我给你倒一杯?” “我不喝水姐姐,谢谢,”曲琳谢绝了杜岩红的好意,一双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杜岩红手里的手机,似乎在催促杜岩红再打一遍试试。 杜岩红怎会不明白曲琳的意思,但自己想了一下,觉得既然对方挂了自己的电话,肯定是对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再盲目的打过去,只会引起对方反感。 “来,琳琳坐会儿,你别着急,咱等等再打,”杜岩红这里刚安慰曲琳,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杜岩红急忙按了接听键。 “挂了你的电话,你不知道再打过来啊死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大歌星,上次的药酒把你药傻了是吧,呵呵呵………”电话里传来乔颖银铃般的笑声。 “对不起啊妹妹,我不是王灿,我是灿灿的干姐姐杜岩红,灿灿出事了,我今天打你电话就是想求你帮帮灿灿……..”杜岩红是个万事不求人的人,生命里第一次张嘴求人难免有点紧张与别扭。 “你说什么王灿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不会是上次喝药酒把身体喝坏了吧?”电话里传来乔颖急切的追问。 “不是的妹妹,跟药酒没有关系,灿灿抓了绑架他女朋友的凶手扭送到了市局,但这个人却在医院里死了,灿灿现在被关进了凌云第一看守所,”杜岩红见乔颖这么急切,心里暗想,看来这个乔颖跟长胜的关系还真的不一般,心中不禁一阵的窃喜。 “什么王灿被关进了看守所了,还有他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啊,怎么还有人绑架他女朋友呢?”乔颖发出了一连串的问句,似乎一下很难从杜岩红的言语里理出头绪。 “妹妹,说来真的话有点长,您有时间吗?我去找您去,我跟你详细的说,”杜岩红看一眼,一直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曲琳。 “行啊,我下午没课,您来凌大新校区北门找我,快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从电话里杜岩红可以感觉出来,乔颖应该是个豪爽的女孩子,估计她肯定会帮长胜。 “姐姐怎么样?她答应帮我们了吗?”曲琳见杜岩红放下手里的电话,急忙追问。 “嗯嗯,应该是差不多了,这个妹子听说话就感觉是个爽快的人,我现在要去凌大去找她详谈,你自己在家给自己弄点吃的,等我消息啊琳琳,”杜岩红说着话,又匆匆的拿起包。 “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还有求人办事,是不是要给人带点礼物?”曲琳见杜岩红又要出门,着急的说话。 “不用了琳琳,你就好好的在家呆着把门关紧了,你现在也不安全,现在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这个叫乔颖的丫头跟咱们不熟悉,肯不肯救灿灿,那是她跟灿灿的交情,真的不肯帮忙,咱们送什么礼物也没用,再说人家是乔弘文的闺女,咱们拿什么拿的出手,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你自己在家记得给自己弄点吃的啊琳琳……….”杜岩红跟曲琳说这些话,似乎耽误了自己的时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哒哒哒….”急促又有节凑的声音……… “乔颖乔小姐是吧?王灿的干姐杜岩红,”杜岩红伸手跟乔颖简单的握了一下手,两个人却同时被对方的气质所吸引。 “您好红姐,那边有个咖啡厅,我们去那里谈吧?”杜岩红跟乔颖都没有过多的言语,好像一对心有默契的闺蜜,前后脚朝乔颖所说的咖啡厅走去。 行走在凌大北门前的林荫路上,这一对有着年龄差异的美女,还是引来太多的人的关注,一个是带着一身灵动的精灵,一个却有着拒人人千里之外的高傲,似乎这两个人不用什么夸张的肢体语言,天生具备鹤立鸡群的气质。 “红姐,您快说说吧,王灿到底是怎么会事,”乔颖给两个人各叫一杯冷饮,找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 杜岩红看到乔颖着急的神情也没有什么酝酿与过度,直接从长胜与曲琳的孤岛生存开始讲起……..两个人,一个人讲的投入,一个听的入迷,似乎两个人都被长胜与曲琳爱情磨难所感染……… “红姐你说什么,曲琳被人性I侵了?”杜岩红讲到曲琳被绑架性I侵的时候,乔颖突然全身急剧的颤抖了一下,言语有些夸张的追问杜岩红。 “是的妹妹,曲琳确实是被绑架性I侵了,长胜本来想带着曲琳离开凌云的,但知道曲琳被性I侵的事情后,就决定留下来,亲手抓I住这个凶手,”杜岩红看一眼情绪有些激动的乔颖,喝一口面前的冷饮,放慢了说话的节奏。 “是的,要是我是王灿我肯定也会这么做,真的没看错他,像个男人…….姐姐你接着说,” “后来曲琳跳楼才逃脱了这些恶魔的摧残,在医院里……..” “啊……曲琳跳楼了…….呜呜呜………”乔颖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呜呜…”的哭了起来,“是啊……自己当初不也是无数次站在窗前想跳下去,以此来结束自己的耻辱吗?可惜自己还是没有哪个勇气………..”乔颖想到自己的遭遇,眼泪更加流的无法控制。 杜岩红不知道乔颖为什么会突然的情绪失控,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精灵哭的梨花带雨的,自己的心跟着纠了起来,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伸手轻轻的拍怕乔颖的肩膀以示安慰。 杜岩红及时的安慰也让乔颖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擦干自己的眼泪,把头转向窗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又转过身点头示意杜岩红继续。 “曲琳在医院里跟灿灿再次相遇,但当天晚上就有人在医院的病房里对曲琳再次行凶,多亏灿灿发现及时,把行凶的这个人给打跑了,这也让灿灿认清了行凶者的脸,第二天灿灿领着曲琳回了曲琳家,曲琳的家却被人放了火………”杜岩红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的尽量的详细,以便乔颖能掌握更多的信息。 “行了姐姐,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不管是为了王灿,还是为了曲琳,我都会帮忙,今晚我就回家跟我爸爸说,你等我的消息吧红姐,我也感觉这个人的死跟长胜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就是死也死有余辜,这样的人I渣就该死,还有啊红姐回去好好的安慰曲琳,她真的需要人呵护……….” “对了妹妹,灿灿进去的时候用的是一个叫孙磊的身份证,吉林靖宇县孙磊!”杜岩红见乔颖一口答应帮忙,激动的把要叮嘱的话说了出来。 “知道了红姐,你放心吧,王灿不会有事的……..” 从咖啡厅里出来,杜岩红一身的轻松,从听到长胜的消息到现在,自己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沉了下来,心情一放松,这才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饿,想找个地方弄点东西吃,忽然感觉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低头略一寻思,才忽然感觉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曲琳跟钱茜她们,所以也顾不得咕咕叫的肚子,急忙的打起电话……… 长胜迷迷糊糊的渡过了自己在号子里的第一夜,并不是长胜一下适应不了号子里的环境,自己当兵的时候野营拉练,在田地里挖个坑就能睡觉,就是连队的猪圈里也不耽误长做美梦,只是长胜一夜都感觉,有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似乎时刻准备着等自己睡踏实了好对自己动手。 “臭小子没睡好啊,看你的神色不是很好啊,”邵老头一边啃着自己手里的馒头咸菜,一边轻声的问长胜。 “是啊,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是不是昨晚跟我动手的那两个兄弟吃了亏,想等我睡熟了扁我一顿啊?”长胜昨晚就没吃饭,看到了馒头口水呼呼的往流,但馒头吃到嘴里,却让长胜感觉,这个馒头跟新兵连的馒头有的一拼。 “哈哈,你想多了年轻人,这是号子里晚上执勤的人在看你,臭小子你这是第几次进来了,这样的馒头你也吃的那么带劲,一个馒头不够是吧,来吃这个?”邵老头一边跟长胜说话,一边扔一袋方便面给长胜。 “咱这号子里也站岗放哨啊,防火还是防盗?”长胜接过邵老头递过来的方便面,“老爷子我这是第一次进号子,但我当过兵啊,你是不知道新兵连的饭菜啊,这么跟您说吧,有个老兵中午吃饭,嫌饭难吃,用手握了一下馒头,啪叽往墙上一摔,馒头就占在墙上了,好几天都没有掉下来,就这样的馒头一顿能吃8个,临走的时候还偷偷的往口袋里塞两个,留着晚上做完体能训练躲被窝里吃!” “哈哈,你这是这是吹牛吧,照你这么说,当兵的比这号子里吃的都差啊?”邵老头拿眼睛瞅一眼长胜,似乎是识破了长胜的谎言。 “不是所有的当兵的都这样,只有新兵连的时候才这样,新兵连是临时组建的单位,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过了这三个月还不知道这些兵都分到哪里去了,所以临时司务长要要想方设法的节省,节省下来的钱好留给自己的连队,节省钱是一种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炊事班不给好好做,所以馒头能占墙上,米饭都是夹生的,用手一撵里面一个白色的硬核,”长胜撕开方面面,直接拿着面饼啃起来,这吃饭的架势看的邵老头有点蒙。 “你们都是饿死鬼的托生的啊,就那样的饭菜你们也吃?” “不吃,不吃饿啊,每天两个5个公里越野,从早上4点睁开眼,这一天不是跑就是跳的,晚上还有搞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当兵三年所用的基本体能都是这三个月给练出来的,”长胜“嘎嘣,嘎嘣”的嚼着手里的方便面,搜索着所有生动的词汇,尽量把这时常会出现在脑海里的景象描述的更清楚。 “嘿嘿,有点意思,你继续讲,你们干嘛每天早上4点就起床啊?”邵老头似乎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听长胜讲自己当兵的故事马上来了劲。 “每天4点起来叠被子啊,军人被子的豆腐块,那是需要时间的才能整理出来的,新兵一个是叠被子的业务技术不熟练,还有就是被子也是新的,还没有叠出痕迹,所以每天早上4点一醒,闭着眼睛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子瞪到地上,”长胜吃完方便面,又两口喝光了饭钵里的糊糊。 “你们把被子瞪地上干嘛?地不脏啊?”旁边一个走过来听话的胡子哥及时的插了话。 “我们连队的那个地比镜子都干净,新兵啊,都比较积极,我们那个地一天不知道会被抢着擦多少遍呢,刚才我都说了,新兵叠被子的技术都不熟练,那么小一张床,根本就施展不开,所以要抢着占领地面,只有在地上才能把被子叠好…….” “点名了,点名了……..”长胜这里正讲的起劲,两个管教使劲拍了两下铁门,开始点名。 “老爷子,你还没告诉我,昨晚他们执勤防什么呢,还有啊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啊?”长胜见两个管教走远,轻声的问邵云通。 “还能防什么,防自I残自杀呗,”邵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长胜,“接下来,就是学习喽,你想去干嘛啊?” “不是说进了号子都干活吗?怎么光学习呢,都学习什么啊?对了老爷子,监狱里自杀的人多吗?为什么还要专门有人值班防这个呢?”长胜这个新进来的新兵,似乎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这里关的跟你一样,都是犯了重罪的重刑犯,你们啊没有享受劳动的权利………..哈哈……….不是自杀自I残的人多不多,是有人自杀自I残,管教们是要受处分的,所以啊,在这里啊不管是犯人还是警I察都不好过,大家相互理解吧,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邵老头说完话,腾一下像个孩子似的蹦上床,盘腿往床板上一坐,闭上眼睛认真的打起坐来。 ☆、拜师练气 长胜见邵老头上了床铺,也赶紧的在床沿边上坐下,“老爷子,您也是重型犯吗,您进来了多长时间了?” 邵老头听到长胜的话很不情愿的睁开自己的刚刚闭上的眼,“你小子话怎么这么多,我进来七八个月了吧,我可不是什么重刑犯,我进这个号子是看着你们的,”邵老头被长胜的追问打断练功,干脆盘着腿跟长胜攀谈起来。 “哦,您既然不是重型犯,你应该很快就出去了吧,您要是出去了,回青石桥街小院住,小五在那里,还有一帮跟小五差不多大的孩子,大家住在一起很开心,”长胜见邵老头跟自己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不禁用小五跟邵老头打起感情牌。 “谁说我要出去了,没有悟出破解欧阳老道的那个什么破回阳功的办法,我才不出去呢,这里有吃有喝的多好啊,你都不知道我为了留在这里费了多大的劲,对了,我昨天晚上看你什么身手也不错,你也练过吧,练的哪家功夫?” “我吗?我算是练过吧?”长胜一边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嘟囔着,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邵老头的问题。 “你这个年轻人,练过就是练过,没练过就没练过,什么叫算是练过吧,练武之人首先就要实事求是,不能含糊!”邵老头是个武痴,对待武术的态度很严谨,所以听到长胜模棱两可的言语有点生气。 “老爷子,您看啊,我小时候看霍元甲少林寺,把我们一帮孩子看的热血沸腾的,小山村里曾掀起过一段时间的武术热,也不知道哪个孩子弄了一本号称是少林武术的书,我们很认真的照着上面的招式练啊练的,练了好长时间也没练出点什么来,后来当兵了,练过三套军体拳,一套擒敌拳,一套捕俘拳,再就没有练过什么了,“长胜认真的回答着邵老头的疑问,生怕哪里说错了,又惹这个脾气古怪的老人生气。 “呵呵,你这也叫练功,不对啊,昨晚看你使用的两招,一招是太极的起式,一招是通背拳的招式,你小子不说实话……哼…..“邵老头说着话,夸张的把脸转向一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老爷子,老爷子,昨晚第一招确实是太极起式,但我真的没练过什么太极,我当兵的时候,被香港的武打片动作片给祸害了,看见里面的动作巨星提起脚来都能来回的抽人家的嘴巴子,看了以后,我就拼命的练啊,真的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当时全连的战士都怕我啊,唯独四班长一个来自河南陈家沟的兄弟,他不怕我,有一次我从背后的抱他,被他轻松的化解,还被他狠狠的摔了一下,他这一摔让我当时很没有面子,晚上睡觉都在琢磨这一招的妙用,后来在实战中,这一招确实很好用。“ “至于你说的第二招,什么通背拳,我是真没练过,那是第二套军体拳里的一招,让我稍微的做了一个改动而已,听说部队的军体拳都是从各家拳法里提取的精髓,说不定那一招还真是通背拳里的招式呢?“长胜说完话,紧盯着邵老头,也不知道的回答是否能让邵老头满意。 “你就没练过气吗?不对啊,我昨晚抓你的手腕,明显感觉感到你气血很足,根基也很扎实,应该是从小打下的了深厚的基础才对,难道你吃过什么厉害的补气血的补药吗?“邵老头听了长胜话,感觉长胜不像说谎的样子,但凭自己的经验,这个年轻人的身体,似乎又不像他说的那样,没经过什么淬炼,”难道这是个天生练武的奇才吗?“邵老头轻轻的嘟囔着。 “我真的没练过什么气啊老爷子,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的,跟我同岁的孩子,哪一年我们村子生了八个男孩,加上岁数上下相差不大的,十几个孩子们,从我记事起我们就天天饿摔跤,田边地头,村前的小树林,村后的水库边,似乎只要我们聚在一起,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摔跤,村里的大人们似乎也很喜欢看我们摔跤,摔脏了撕烂了衣服,大人从来不会骂,即使那个孩子摔断了胳膊,磕破了皮,也从没有家长会找上门来。“ “我们呢就这样摔着摔着就长大了,一个个长的都很皮实,老爷子你还别说,我这个从小练就的摔跤功夫,还是挺管用的,都说内蒙古人都很能摔,小孩从小就会摔跤,新兵连的时候,新兵三营有个内蒙古的新兵在我们团摔出了名,后来在我们班长跟副班长怂恿下,我跟他试了一下,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他那些看似花哨的招式,在我这里一点都不管用,老爷子,你说我根基不错,是不是跟我小时候摔跤有关系啊?“长胜也不管邵老头愿不愿意听自己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搜索着记忆里关于根基的事情,口若悬河的讲个没完。 “不对,不对,从小摔跤,只会锻炼你的肌肉骨骼,那都是些横练的功夫,我的根基是说你的气血,你是不是打小吃过什么补气血的东西啊?“ “我从小家里穷,父母都在生产队里干活,挣点公分,抵点粮食,新分的家还要请瓦匠搞工程,弄点白面都让他们吃了,我几乎是吃着玉米面饼子地瓜长大的,直到八三年改革开放了,我家的生活才逐渐的好了起来,算是能顿顿吃上白面馒头了,但也没有钱买什么补品啊?“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长胜觉得有点心酸,脑海总闪动着一个让人落泪的画面。 “对了,老爷子,我当兵的时候,有一次在河北玉田驻训,住在老百姓家里,大家伙凑钱买了一只老百姓的鸡个炖了,有个战友家里是东北种人参的,炖鸡的时候就放了两根人参在里面,结果把我们一个个吃的跑马流鼻血……对了…….对了…….我在荒岛上的时候,被困在一个山洞里,实在没什么吃的,我在温热的泉水里抓了几根这么粗的黑色的大泥鳅吃了,这泥鳅吃的我是浑身暴涨燥热,感觉自己的两个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长胜一边用手比划着泥鳅的粗细,一边色情并茂的跟邵老头阐述。 “嗯嗯,这还差不多,“邵老头一边点着头,一边抓起长胜的手腕认真的把起脉来。 “哎,我说这个小兄弟,你说的这个岛在哪里啊,能不能带着我邵老头也去抓两条你说的这个泥鳅吃吃啊?“邵老头似乎对长胜说的这个大泥鳅很感兴趣,为了讨好长胜,连称呼都变了。 “老爷子不是我不想带你去,实在是这个地方想找都不一定找的到,我是沉船后被飘到这个岛上的,只知道这个地方是中国韩国朝I鲜三国的军事重叠区,究竟在哪里还真不知道,要不等咱俩出去了,咱弄个船再去找找啊?对了那个岛上我还有好些土蜂蜜没吃呢?“想起跟曲琳落难的荒岛,最让长胜恋恋不舍的只有那一窝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的野蜂蜜。 “这个我看行,这样大补的东西是千金难买可遇而不可求的稀罕东西,你小子命好,什么东西都让你碰上了,今天你还碰上我了,也算你小子运气好,要不这么好的练功奇药被你小子吃了也是浪费……..臭小子,你拜我为师吧?等你练成了,咱俩一起出去找那个欧阳老道去,就不信咱俩还打不过他?“邵老头跟长胜闲扯着话,似乎突然找到了战胜对手的办法,兴奋的望着长胜,等待长胜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长胜没有想到刚才对自己还爱答不理的的邵老头,现在竟然要收自己为徒,直愣愣的看着邵老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臭小子你不愿意啊,你要是不想拜师,咱俩结拜兄弟也成,“邵老头看长胜略有迟疑,以为长胜不想拜自己为师,急忙拉着长胜的手要与长胜拜把子。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长胜听了邵老头的话,如梦方醒,挣脱邵老头的手,跪在地上”碰碰….“的磕起头来,其实长胜心里权衡了一下,跟这个老爷子结拜兄弟,那小五不就要喊自己爷爷了,还有就是可不能跟这个老头同年同月同日死,所以还是当徒弟来的实惠。 长胜跪在地上一通小鸡啄米式的磕头,引来号子里看电视狱友们的关注,都投来询问的目光,邵老头见长胜行了拜师礼,急忙的下床把长胜扶了起来。 “师傅,你要教我什么啊,不会像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每个新进门的徒弟都要从练蹲马步开始吧,还有啊师傅,你教我的功夫是哪一种?是断碑劈石的还是点穴飞檐?“长胜刚刚站了起来,就急切的追问起邵老头。 “你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点穴吗,我还是可以教教你的!“邵老头似乎很不喜欢长胜这么多话。 “真的啊师傅,真的有点穴啊?我还以为电视小说里说的都是假的呢,行了,你就教会我点穴我就心满意足了,以前总感觉传统武术都是花架子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还是国外那个,把人关在笼子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来的实在,“长胜听说邵老头肯教自己点穴有点兴奋。 “肤浅,你们所看到的传统武术本来就是花架子,其实传统武术,按用途分,有杀敌术,擒敌术,养生健身术,舞术………..杀敌术是古代的士兵从杀敌过程总结出来的本领,但后来被刺客总结升华,这种功夫多为阴毒之功,刀刀见血一招毙命,擒敌术多为历代捕快、镖局的镖师所学,学了这门功夫就有了养家户口的本领,算是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所以擒敌术学的人特别多。” “养生健身术据传为少林达摩祖师始创,但中国的道家更是把养生健身术,研究的更加透彻,因为修道根本还是希望能修道成仙,修成阳神,有了神通变化,能够升迁自如,已了生死大事。“ “舞术,不用细说相信你也能感觉到,他就是像舞蹈一样,表演给人看的,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传统武术逐渐向舞术靠拢,杀敌术,擒敌术,因为没有用武之地也逐渐的被人们所遗弃,冷兵器的时代早已经过去,再厉害的高手,也打不过手握冲I锋I枪的人…….“ “师傅,按你这么说,武术就不用学了呗,反正也用不上,我们也不想修炼成仙,真的需要跟人打架,买把枪比什么都好用,“长胜从师傅的话里似乎感觉的只是练武没什么用处。 “哈哈…….武术这个东西说有用就有用,说没用也就真的没有什么用处了,但这个东西是老祖I宗遗留下来的精华,跟医术(中医),术数一样,不懂的人感觉深不可测,半知半解的人只会用来糊弄愚昧无知的人,真正深入之中潜心研究,才能深知此中的微妙,“长胜没有想到师傅邵云通听了自己的话并没有生气,可能他这一生遇到太多跟长胜一样,无法真正的领悟传统文化的底蕴的人。 “臭小子,你先想好了到底要不要跟我学,不学我不逼你,但学了你就不能三心二意,“邵老头的脸突然绷了起来,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学啊,我怎么能不学呢师傅,我打小就酷爱武术,只是没遇到师傅您这样的高人,今生有幸拜您老人家为师,我怎么会错过这个天赐的好机会呢!“长胜见师傅邵云通生气了,赶紧的溜须拍马。 “中华上下5000年,无论是阴阳五行,还是周易太极,其实都只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平衡,我们的人体一样,也需要一个平衡,打破了这个平衡,人就会生病,练武也是一样,只练肌肉筋骨,不修气血,只是让你有了一定的蛮力,当蛮力达到一定程度了就很难再突破了,因为的人的身高体重骨骼都是有比列的,打破这个比例了,人不但不能有更大的力量,反而会因为打破了平衡而出现问题,所以我们现在所要练的就是气,你曾服用补气血的奇药,体内有大量的气在乱串,最近你是不是有头晕目赤,下I身暴涨的感觉啊?“邵云通一语道破长胜现在的病态,听的长胜目瞪口呆。 “是啊,师傅,你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是上次被人家从背后焖了一棍子的后遗症呢?“长胜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似乎隐隐的感觉,后脑勺还有点疼。 “哈哈,这就是你无法控制体内的气所造成的,气分为先天之气跟后天之气,先天之气又叫元气,是生命的原动力,至于后天之气指的是呼吸之气,也就是宇宙空间外在之气,对于人的生存来说,呼吸之气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们所要练的就是通过控制吸纳后天的外在之气,巩固壮大我们的元气,从而加强我们的生命的动力………..“长胜认真的听着师傅的教导,越到最后听得越是云山雾绕的。 “跟你小子讲太多你也消化不了,反正说白了就是,一颗树,你想它长得枝繁叶茂就要壮大它的根系,吸收更多的养分水分……….“邵云通讲了这些似乎是讲累了,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师范,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长胜一看师傅来真格的了,不敢怠慢,也赶紧的在邵云通身边坐下,照葫芦画瓢,支起耳边,一边听着师傅的教导,一边有模有样的练起气来………… ☆、左右为难 杜岩红给妹妹们报完喜讯,几天来一直抑郁的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匆忙的吃了点东西,便朝青石桥的小院赶去,在白马河市场下了车,杜岩红随便去市场里买了点菜,昨天走进这个一群人的小院,忽然让杜岩红找到了家的感觉,这七年来如同浮萍一样的心,终于找到了寄托,所以杜岩红非常想给孩子们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曲琳见 杜岩红提着大包小包的菜走进小院,急忙从客厅里迎了出来,接过杜岩红手里的东西,两个人相继走进厨房。 “姐姐,你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吗?乔弘文的闺女真的答应帮忙吗?”曲琳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案板上,着急的问起杜岩红见乔颖的事情。 “是的琳琳,真没有想到乔大小姐是个这么爽快的人,听了事情的经过,一口答应帮忙,还让我回来好好陪陪你呢,说你需要呵护……….”杜岩红说着话,看着眼睛里含着眼泪的曲琳,伸手轻轻掐了掐曲琳俊美的小脸,“傻丫头,这下放心了吧,我都说了灿灿不会有事的。” 曲琳受到杜岩红的爱抚,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的浅笑,跟杜岩红一起收拾起案板上的东西。 “琳琳,你中午吃东西了吗?”杜岩红干活跟她做人一样都是干脆利索,“我想你肯定没怎么吃,心里惦记着灿灿,怎么能吃好呢,咱俩做晚饭吧琳琳。” “现在就做啊姐姐,这也太早了吧?” “咱这不是笨鸟先行吗?咱都不是会做饭的人,要做这么一大家子人的饭菜,不抓点紧,到时候让大家等着就不好了,哎,对了琳琳,你会做饭吗,你要会做,你指挥我做?”杜岩红说着话,麻利的把围裙围在腰间,坐在小板凳上,有模有样的择起菜来。 “我也不怎么会啊姐姐,但…但我会好好学的………”从昨天见到杜岩红那一刻开始,杜岩红一直以大姑姐的形象在曲琳的心中存在,并且还是一个厉害的大姑姐,所以杜岩红不经意的问话,让曲琳有点胆怯。 “姐姐,长胜的床头有本《家常菜大全》,那应该是钱茜姐买的,不如咱俩照着菜谱做吧,“ “我看行,你快去拿书,我看看我买的这些材料,能对付几个菜?”有了杜岩红的指示,曲琳快速的闪出厨房,去东厢房的小屋菜谱去了。 “琳琳,你看看我买的这只鸡,已经杀好了,都有什么做法?”杜岩红见曲琳拿着书回来,急忙问道。 “鸡的做法……….红烧鸡块、家常辣子鸡、小鸡炖蘑菇、新疆大盘鸡、白切鸡………..”曲琳一边翻着菜谱,嘴里一边嘟囔着。 “这么多做法啊,来来,给我看看,”杜岩红站起来伸手接过曲琳递过来的菜谱,认真的翻起来,“琳琳,这么看来都不难哈?对了,琳琳你喜欢吃什么,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做?”菜谱拿在手里,似乎瞬间就给了杜岩红信心。 “我无所谓了姐姐,我吃什么都行,只要不油腻就好!” “嗯,那咱就做的清淡一点………咱就做这个白切鸡,”心中有了方向,杜岩红把手里书一合,转手递给曲琳,“琳琳,你找到白切鸡那一页,你来读,我来操作!” “杀好的鸡一只洗净……….准备好,生姜、香叶、大料、陈皮………”曲琳手捧着书,认真的读起来了。 “鸡咱有了,生姜……生姜要刮皮是吧………香叶……”杜岩红听着曲琳的指示,快速的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整个下午杜岩红跟曲琳都躲在厨房里认真的研究着菜谱,努力的为大家准备着晚餐,俗话说的好,看花容易绣花难,虽然曲琳跟杜岩红手握兵书心有韬略,怎奈平时少于练兵,真的临阵杀敌,才感觉力不从心。 下班回来的钱茜看到这两个人把厨房弄的跟战场一样,急忙替换下杜岩红,亲自上阵操练,似乎孩子们今天也特别的照顾杜岩红的心情,孩子们今天回来的特别晚,回来以后也没像往常那样,围在厨房门口吵吵着要吃饭。 几个孩子都躲到了男生宿舍,一帮孩子啊在屋里嘀咕着什么,杜岩红虽然跟这些孩子们接触的少,但还是感觉孩子们遇到了什么问题,刻意的躲避着这些大人。 “孩子们怎么了,你们研究什么呢,还关着门堵着窗的?”杜岩红轻轻推开男生宿舍的门,走了进来。 “没………没…..没什么的红姐!”徐婷婷看红姐进门,话说的有点结巴。 “不对,你们肯定有事瞒着大人了 ,”杜岩红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轻轻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个孩子。 “来福,你这脸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快告诉我,”看到坐在下铺床沿上,捂着自己肿胀的小脸的张来福,杜岩红马上意识到这个孩子跟人打架了。 “我……….我…………呜呜………”来福看到杜岩红关切的追问,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话,紧张了看了看徐婷婷跟顺子,委屈的哭了起来。 “婷婷你是姐姐,你说来福这到底是怎么了?”杜岩红心疼的摸着小来福的头,有点气氛的言语,让徐婷婷没有了撒谎的勇气。 “来福今天给人擦皮鞋卖鞋油,遇见无赖了,非说来福把他的皮鞋擦坏了,让来福赔钱,来福没有钱就抢了来福的十几管鞋油,来福跟他理论赖在他店里不走,这个人就把来福给打了,这个无赖敢欺负来福,我们不会让他白打来福的,我们正商量呢,今晚一起过去把他的店砸了……..”徐婷婷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显露出一个大姐大的风范,这让杜岩红忽然从这个孩子身上,隐约的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对对,今晚就去把他的店砸了?”孩子们在一边都振臂高呼起来,杜岩红被孩子们团结义气的情绪多感染,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这个人开什么店的,多大年龄啊?”杜岩红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开口问道。 “开发区通城路上的新温州发廊,发廊的老板,一个30左右岁的男人,”徐婷婷听了杜岩红的问话,急忙回答。 “行了孩子们,今晚大家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明天一早我带着来福去找他讨个说法,相信红姐,红姐不会让来福白挨打的?”杜岩红一脸诚恳的看着孩子们,“都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杜岩红从男生宿舍里出来,直接进了厨房。 “红姐,最后一个菜马上好了,这里不用你了,你跟孩子们玩去吧!”钱茜见杜岩红进厨房,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一边跟杜岩红说话。 “不是啊,我过来看看咱冰箱里有没有冰,小来福,在外面被人打了,脸上老大一个手掌印子,脸都肿了,我来找点冰给他冷敷一下。” “什么?来福被人打了?”钱茜跟曲琳似乎是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叹。 “是啊,今天他遇见个无赖,非说来福擦坏了他的皮鞋,抢了来福的鞋油,来福赖在他店里不走,就打了来福,”杜岩红说话着,打开冰箱的门找起冰来。 “姐姐,还是我去看看吧,琳琳你看着点锅啊,”钱茜伸手接过杜岩红手里的冰块,急忙的走出厨房。 晚饭大家吃的很压抑,虽然杜岩红为这自己第一次的大餐准备了一个下午,但孩子们都沉浸在小来福被打的悲痛中。 吃完晚饭,孩子们继续躲到男生宿舍,抱团取暖去了,几个大人却都集聚在客厅里,无聊的看着电视,其实大家心照不宣,都在等着乔颖的电话………. ****************************************************************** 乔颖在咖啡厅跟杜岩红分手后,先回宿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给自己的父亲去了一个电话说晚上要回家。电话里乔弘文听说乔颖今晚要回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先打电话给家里的保姆芬姐,让她晚上多准备几个菜,又打电话叫了自己的秘书小马,让他推掉今晚所有的应酬。 乔弘文知道自己亏欠女儿的太多,似乎自己的亏欠自己今生都难以还清,自己的夫人也因为这个跟自己闹了多年的分居,想到这里乔弘文掂了掂自己手里的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给自己的夫人去个电话,邀她晚上一起回来吃饭,但惦着手机在办公室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乔颖推掉了父亲派车来接自己回家的想法,坐公交回到自己这个陌生家里的时候,父亲乔弘文早已经等候在家里。 “琳琳啊,今天怎么有时间回家了?”乔弘文迎接女儿乔颖进了门,慈眉善目的问道。 “这是我的家,我想回,就回来了,来爸爸,这是我给你买的茶叶,”乔颖从包里掏出茶叶递给父亲,转身在屋里视察起来。 “呵呵,回来就回来,还买什么茶叶啊,来….芬姐,泡一壶颖颖买的茶叶,咱们尝尝,”乔弘文虽然嘴里说着违心的客套话,还是乐呵呵的喊保姆芬姐帮忙泡茶。 “颖颖啊,我在想要不要给你妈妈打电话,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乔弘文把茶叶递给保姆,讨好的拉着乔颖的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不用了吧,我妈的脾气你也知道,他都不一定会接您的电话,其实我回来是有事情求你帮忙的,”乔颖陪着父亲在沙发上坐下,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事啊还要你专门回来一趟,又是买茶叶又是求的?”乔颖一个求字,让乔弘文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自己这个没事连爸爸都懒得喊一声的女儿,肯定是遇上什么大事了。 “我的一个朋友叫孙磊,她的女朋友被人绑架性侵了,还好自己跳楼逃了出来,但逃出来当天晚上在医院里就遭到了二次伤害,幸好被我这个朋友把凶手打跑了,第二天女朋友出院带着女朋友回家,她家里又被人放了火,”乔颖说着话,瞪着机灵的眼睛看了看父亲,见父亲的表情足够关注,才接着阐述。 “后来我这个朋友,找人帮忙画了医院里行凶者的画像,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个绑架他女朋友的凶手,并且亲自抓到了这个凶手,然后把他扭送了市局,但这个凶手却在医院里救治的时候死了……….所以我朋友呢,现在被关进了第一看守所……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求您帮个忙,督促一下尽快查清这个案子,还我朋友一个公道,”乔颖一口气把话说完,抬头询问的目光看着父亲乔弘文。 “琳琳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吗?还有你这个朋友跟你到底什么关系,”乔弘文抬头看着女儿,一脸认真的追问,其实女儿求自己办的这件事真不是什么大事,但自己的女儿参合一件杀人案,难免让一向做事谨慎的乔弘文心有不安。 “我敢保证我说的句句实话,这个朋友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在凌云唯一一个男性朋友!这件事情很难办吗爸爸?没让您为难吧?” “哈哈,不难不难,我就是担心你被坏人利用,马秘书…….”听到了乔弘文的呼唤,一直在厨房里给芬姐打下手的马秘书,一手抱着茶壶,一边小跑了过来。 “马秘书,你打电话到市局问一下,一个叫孙磊的年轻人,抓了一个绑架案犯送到市局,但案犯在医院里死了,你问一下这个案子到底谁负责,进展情况怎么怎么样,督促一下市局尽快办案……….” “好的乔书记,我马上打电话问,还有那个乔书记,芬姐说饭菜准备好了,是否开饭,”乔弘文的秘书垂手站在沙发边,认真了听了领导的吩咐,小心翼翼的的说了句话。 “颖颖啊,我们边吃边等消息吧,”乔弘文慈祥的看着乔颖,征求女儿啊意见。 “嗯,好吧,”乔颖见自己的父亲这么爽快吩咐秘书办事,也想给父亲一个爽快,本来压在自己心中那句刻薄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芬姐,这么一桌子菜怎么吃的完啊,来来,一起吃吧?”乔颖见保姆芬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急忙喊芬姐一起吃。 “你们吃你们吃,我这厨房里还没忙完呢!”芬姐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赶紧又闪回厨房。 “乔书记,打听清楚了,这个案子是刑警大队队长魏涛接手的案子,现在已经全城协查了,死者叫邓士雄外号花眼,医院给的死亡证明是药物中毒,初步调查,这个人涉黑涉黄还跟多宗毒品案有牵连………”马秘书简单的做了汇报,恭敬的站在饭桌边,等待乔弘文的答复。 “别那么拘谨啊小马,乔颖又不是外人,坐下来一起吃,”乔弘文听了秘书小马的汇报,心里基本有数了,看来女儿的这个朋友还真的是清白的。 “小马啊,抓人的那个年轻人你问了吗?他现在什么情况?”乔弘文知道女儿现在想知道的是自己朋友的消息,所以看秘书小马坐下来,急忙的开后追问。 “哦,抓人的年轻人叫孙磊,吉林靖宇县人,是个退伍军人,在本市江南娱乐上班,是个驻唱的歌手,无犯罪记录,现在以杀人嫌疑人的身份被第一看守所暂时收押…….”听乔弘文问话,刚拿起筷子的小马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认真的回答。 “哦,是个歌手啊,是这样的吗颖颖?”乔弘文听说长胜是个歌手有点失望,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一个歌手交朋友,这让自己多少有点意想不到。 “谁说是歌手的,她只是偶尔唱唱歌而已,他是江南娱乐的总经理助理好不好,”其实长胜到底是干什么的自己也不知道,总经理助理这个消息,还是丹丹告诉自己的。 “哦,这是我们的没有调查清楚,对了,上次钓鱼你就是跟这个年轻人一起去的吧,”乔弘文听到女儿的辩解,心里暗暗的吃惊,看来女儿跟这个歌手的关系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是啊,我都说了,他是我在凌云唯一一个男性朋友,你们说了这么多,到底要不要帮忙,到底怎么帮?”乔颖其实很不习惯父亲跟马秘书这些人的官腔,感觉他们做人做的太累。 “小马,这件事你觉得怎么样,怎么处理比较合适?”乔弘文见自己的女儿有点着急,急忙把皮球推给秘书小马。 “乔书记,我觉得吧,死者死因是中毒,跟抓人的年轻人孙磊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如果孙磊下了毒,根本不可能再送到市局,这典型的自投罗网啊,所以我觉得可以给孙磊办个取保候审,等案子查明真像,孙磊去法院走个过场就可以了,”马秘书知道乔弘文的心思,这样的决定怎么会从乔书记的嘴里说出来呢,所以凭着自己对乔弘文的了解,探索着说出乔弘文想说的话。 “嗯,小马说的有道理,我觉得案情也很有可疑,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明天上班你就去办这个事情,”乔弘文下达了最后的命令,给乔颖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从新端起碗开始吃饭。 “谢谢爸爸,”乔颖见长胜的事情办的这么干脆利落,开心的漏出笑容,赶紧夹了父亲爱吃的菜送到父亲的碗里。 “嗯嗯…….好………”乔弘文没有想到女儿会为自己夹菜,自从女儿出事后,夫人搬出了,女儿在凌大上学很少回家,天伦之乐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今天没有想到女儿能回来陪自己吃饭,还能给自己夹菜,乔弘文内心的感动,似乎让他拿筷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一顿饭,乔颖跟乔弘文都吃的很开心,乔弘文那感动的小动作都没有逃过乔颖的眼睛,乔颖也暗暗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下那惨痛的过往,还母亲一个安定温馨的家,”所以吃完饭乔颖本来想早早回学校,但还是留下来陪父亲喝了一会儿茶。 “爸爸,把你的烟给我两条,”乔颖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父亲抽起烟来,张口要烟。 “你要烟干嘛,你学会抽烟了吗?”乔弘文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抬头看着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儿。 “我才不抽烟呢,我明天看看王灿去,哦,就是我那么朋友孙磊,”乔颖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改口。 “怎么你要去看守所看他吗?”听了女儿的话,乔弘文真的感觉,自己的女儿跟这个年轻人的关系不一般。 “怎么很为难吗?这不都是你的管辖范围吗?我去看守所看看朋友,不违背您的原则吧?” “芬姐,你给颖颖拿两条烟,”乔弘文朝厨房喊了一声,算是变相答应了乔颖的请求,今晚女儿的表现真的让自己很惊讶也很感动,这个时候又怎能让这点小事寒了女儿的心呢。 从家里走出来,乔颖第一时间掏出自己的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杜岩红,这也让小院里的几个女人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从窗户里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身影,乔弘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人生啊,人活一生到底要的是什么?用自己的家庭幸福换取自己的职位,这到底值还是不值,这真的是个很难抉择的选择。 乔弘文刚要再点一支烟,忽然茶机上已经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呜呜….”的响了起来,“这个点了,谁会打电话呢?”乔弘文一边思索着一边拿起电话。 “您好乔叔叔我是李亮啊,好久没去看您了,最近身体可好啊乔叔叔,我家老爷子,一直喊着想你呢,说明年的换届,您是凌云最有可能往再走一步的领导……….哈哈,我家老爷子啊,好,很好,就是每天太忙,他关心的都是国家大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乔弘文不知道李润生的小儿子李亮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到底什么事,肯定不会是问候一下这么简单,但提到明年换届的事情,乔弘文还是来了兴致。 “亮亮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会就是给我问个好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就直说,乔叔叔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你,” “乔叔叔您就是痛快人,怪不得我家老爷子这么看重您,是这样的乔叔叔,我有个朋友在凌云投了个项目,但有些人却在背后使坏,现在他们有个叫孙磊的爪牙被关进了凌云第一看守所,现在听说这些人在运作关系准备把他给弄出来,这件事,乔叔叔您可要看点紧,别让这些人钻了空子,万一惹出点什么事,影响了乔叔叔您的大好前程就不好了………”乔弘文没有想到李亮找自己会同样是孙磊的事情,看来孙磊案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案子。 “哦,还有这样的事吗?行,谢谢你的提醒亮亮,这件事我会留心让下面查一查的,行……带我向老领导问好……..好的,挂了!”乔弘文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李亮在凌云投资项目,这个花花公子到底会对什么项目这么感兴趣呢,这件事情是李亮私自搞的,还是得到了李润生的认可了呢,这个叫孙磊的年轻人明明只是个酒吧驻唱的歌手,怎么又会耽误了李亮捞钱呢?”孙弘文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似乎自己一下陷入了一个困境。 “看来这个项目牵扯了许多人,自己刚刚让秘书打了电话查了一下,李亮的电话马上就打过来了,看来李亮为了这个项目还真的安排了太多的耳目,难道真的是得到了李润生的认可了吗?这样的话,自己如果刻意的插手这件事,说不好真的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特别是换届的关头,更不能出半点的差池,可是如果不彻查不放人颖颖哪里又怎么交代呢?”乔弘文在烟缸里把手里的香烟掐灭,还是抓起了电话。 “马秘书,明天你陪颖颖去看守所,找辆信得过的出租车去,尽量别引起别人的注意,关于这个孙磊,你跟市局打个招呼不能查,也不能放,看守所哪里交代好,让他吃好喝好,尽可能的满足他的要求,只要让他在里面好好呆着就行………..对了,这件事不要跟乔颖讲,我跟乔颖说就好了,”乔弘文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乔颖的电话号码。 “颖颖啊,是我………刚才市局那边给我做了个汇报,你那个朋友可能牵扯的是一件,关系到走私毒品的大案,现在对方正组织一切力量准备报复,所以你那个朋友呆在看守所,比出来更安全,看守所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会尽可能的满足他一切要求,只是断时间内,不会放他出来……….” 乔颖挂了父亲的电话,内心平添了一份纠结,吃饭的时候就听马秘书说,死者邓士雄涉黑涉黄还跟多宗毒品交易有关系,难道王灿真的在跟一个涉黑的贩毒集团在争斗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似乎父亲说的就很有道理,呆在里面比呆在外面更安全了,还是等明天见了王灿,跟他商量一下吧………. ☆、人在江湖 这一夜小院里的女人们睡的都很踏实,钱茜惦记着赶在杜岩红之前起床给大家准备早点,但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还是没有杜岩红起的早。 一股强大的责任感驱使着杜岩红,为这大家子的人奉献着自己的所有,张罗着孩子们吃完早饭,把所有的人都送出小院,杜岩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领着小来福去开发区通城路去讨I说I法去了。 在小来福的指引下,杜岩红很快找到了通城路上的新温州发廊,找到了地方却发现,两个人来的似乎早了点,临街的一排发廊饭馆都没有开门,杜岩红只能领着小来福,去广场上看了一会儿老人们的晨练,等晨练的人们散尽了,杜岩红跟来福才又转了回来。 发廊的卷帘门已经拉开,还没有客人光顾,几个年轻人在发廊里慵懒的打扫着卫生聊着天,杜岩红往屋里瞅了一眼,手拉着小五抬步迈进了发廊。 闲聊的几个年轻人,见一个气质冷艳的女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都放下了手里的营生,抬头询问的目光看着这一对来者不善的顾客,细细的观望却发现女人手里拽着孩子,却正是昨天给老板阎明擦鞋,被老板抢了鞋油还抽了耳光的孩子。 “来福,你看看这些人里,有打你的那个人吗?”杜岩红环视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张口跟来福说话,似乎完全的忽视了屋内的这些打扮的花哨,头型更花哨的年轻人。 小来福紧紧拉着杜岩红的手,胆怯的环视一圈,最终失望的摇了摇了头。 “这里的老板是谁?打电话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杜岩红紧盯着一个头发染了好几个颜色的女孩,说话的语气短促却气势十足,似乎根本不给地方反驳的机会。 女孩子被杜岩红凛冽的眼神所震慑,目光一边闪躲着杜岩红的射杀,一边快速的打开店里的一道小门,“咚咚咚……..”的朝楼上跑去。 “谁啊?谁他I妈I的大早上的找不痛快…….”一阵嘈杂的喧哗从楼梯上传来,一个光着膀子下I身穿着大短裤的年轻人推开楼梯前的小门,出现在杜岩红的眼前。 “我I操,又是你这个小x崽子,昨天没挨够是吧,”大短裤说着话奔着小来福就冲了过去,小来福赶紧机灵的往杜岩红身后一躲,“红姐,昨天抢我鞋油的就是他。” “你给我住手,”杜岩红一声怒喝,把要上来动手的大短裤定在原地,大短裤抬头瞅一眼杜岩红,立刻被杜岩红冷艳而又大气的气质所震慑。 “你…….你他I妈I的是干啥的……….”大短裤犹豫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聚集起心中的怒气,发出一声带着挑衅的问候。 “冤有头债有主,我是这个孩子的家人,刚才你也承认了你昨天打了这个孩子了是吧!”杜岩红紧盯着眼前这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心里顿时有数了,这个年轻人虽然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惶恐,但他故意流露出来的痞子味,却出卖了他。 “我靠,你算那根葱啊,我就打他了怎么了?他擦坏了我的鞋,我还没找他赔呢,你来了正好,先把我的鞋给我赔了,”大短裤往后退了两步,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色I眯I眯的眼神,上下打量起杜岩红,似乎要用自己的眼神扒了杜岩红的衣服。 “你别管我那根葱,擦坏了鞋,我自然会赔给你,只要你的鞋有价就行,我这个孩子被你打成这样,你总要有个说法吧,”杜岩红没有想到大短裤会用这种放肆的眼神看自己,心有怒气,说话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两个这里正据理争辩,有个前来理发客人,一只脚刚跨进发廊,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对,转身又退了出去。 “你俩给我出去,别他I妈I的在这影响我做生意,”大短裤一边叫嚷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指指点点,留着长指甲的手指几乎搓到了杜岩红的脸上,杜岩红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伸手一把抓I住大短裤伸来的手指,猛然往下一掘。 “啊……我X你I妈……”大短裤一声哀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我上啊,弄死她……….”大短裤抱着自己受伤的手指,杀猪般的嘶嚎。 店里的几个年轻人听到大短裤的哀嚎,急忙的围了上来,杜岩红一见形式对自己不利,一边保护着小来福,一边急忙向店外急撤。 “别让她跑了,弄死她…..”大短裤见杜岩红跟小来福挪出发廊,一边抱着自己疼痛的手指,一边撵到店门口。 有了老板阎明的指示,几个年轻人也都跟了出来,把杜岩红跟小来福围在了中间。虽然大家围住了杜岩红,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动手,似乎大家都被杜岩红身上所散发的那种临危不惧,藐视一切的大度所震慑。 “上啊,你们都他I妈I的给老I子上啊……”阎明见自己的几个员工迟迟不敢动手,有点着急,歇斯底里的吆喝着,随手抓起门前的一根拖把,朝着杜岩红跟来福挥了过去。 “住手……..”杜岩红眼见了拖把朝着自己挥来,急忙转身把小来福抱在怀里,准备用的后背生生的接住这狠狠的一击,但只听到一声成熟男人的怒喝,拖把却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杜岩红转头一看,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正一手抓着拖把,反身一脚把大短裤阎明踢翻在地。 “老四,是你吗老四,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杜岩红不敢相信的眼睛,记忆里曾经那个帅气阳刚的老四杜鹏辉现在怎么会满脸的胡茬,还挺了个将军肚。 “红姐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红姐?………傻娘们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打电话叫人……告诉老五跟老七,让他俩赶紧过来……….”老四杜鹏辉一边放下手里的拖把,一边呵斥站在身后的女人。 “X你I妈,敢动手打老I子,有本事你别走,你等着,”大短裤阎明吃了亏,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继续的叫喧。 “你四爷我不走,今天就在这等着你,赶紧叫人,”老四杜鹏辉说着话,抬脚又要踢阎明,阎明却一个翻滚,连滚带爬的躲进发廊,催促着店员赶紧把店门关紧。 “红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几年没见了你跟浩哥都好吗?”老四杜鹏辉说着话,嗓音有点哽咽,曾经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姐妹,多年未见,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心酸。 “老四,我跟浩哥都好着呢,这个新温州发廊的老板,昨天抢了我这个孩子的鞋油,还把孩子给打了,你看看这小I脸到现在还没消肿,”杜岩红一边心疼的看着小来福,一边说道。 “这个狗I娘养的,这事您别管了红姐,这事交给我了,只要这个孙子敢在凌云呆着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杜鹏辉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股江湖男儿的豪情瞬间已出,看的小来福一脸的崇拜。 两个人这里正说着话,两边陆续的有人赶来,一波是年龄偏大一点的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有骑摩托的有打车来的,能跟红姐说上话的,凑到跟前来跟杜岩红打招呼,说不上的,远远的站在一边,等待自己的大哥说话。 “老七………老五…….德子………你们都来了,这几年你们都干什么呢?”杜岩红看到曾经跟着浩哥一起打拼的兄弟们来了这么多,瞬间潮I湿了眼睛。 马路上另外一边过来的人看来是发廊老板阎明喊来的人,两辆面包车在路边一停,车门“霍…”的一下拉开,两辆面包车里跳出将近20几个年轻人,个个留着夸张的头型,穿着极不利索的服装,每人手里提着大刀片子,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站在马路边上围观的人们看到这个架势,都赶紧的散了,被围在中间的十几个人,相互的对望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鹌鹑哥,就是那个女人还有那个满脸胡茬的胖子动手打的我,”发廊老板阎明见自己打电话叫的人来了,并且在人数跟武器上占了绝对的优势,这才打开玻璃门,一边扯着嗓子的告状,一边用挑衅的肢体语言挑着事。 “敢在我鹌鹑哥的地盘上惹事,兄弟们给我往死里砍,”一个穿着紧身牛仔裤,长的像小鸡仔一样的年轻人一声令下,手持大刀片的小弟们提刀就砍。 被围的十几个人见对方冲了上来,毫不畏惧迎了上去,对面也许都没明白,这些人到底哪里的来的勇气,等一个冲刺过来,一大半的年轻人倒在了地上,似乎他们根本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放倒的,只是身上传来的痛楚告诉自己,自己确实是被人打I倒的。 剩下几个站着的年轻人,看着眼前十几个表情淡定的中年人,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我靠,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特种兵?还是哪个武术学校的教练…….”给这些年轻人思考的时间并不长,他们还没有想出让自己信服的结果,又一波的冲击,再次袭来。 脑袋反应快的年轻人赶紧的扔了手里的凶器,抱头蹲在了地上,反应稍微迟钝点的,却被直接放倒在地上。 叼着香烟靠在面包车上的鹌鹑哥,看到自己带来的一帮兄弟,竟然经不起对方两个回合的冲击,一看大势已去,转身窜上面包车,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 “我靠,还想跑,哈哈……”面包车“吭哧吭哧….”的启动着车,车门被人从另一面拉开,鹌鹑哥像小死狗一样,被人拽着衣领摔到了地上。 “大哥………大哥……..敢问大哥是混那条道的,我大哥是开发区凯旋批发市场雷耀龙,”鹌鹑哥一边摸着自己摔疼的屁I股,一边想用自己大哥的名号镇住眼前这个揍自己的活阎I王。 “我不认识什么雷耀龙,给你大哥打电话,过来领人,数数你们几个人,也不讹你,一个人1000块钱………”胳膊上一排烟头烫疤的中年汉子,在鹌鹑哥的脸上拍了两下,没有多余的废话。 “老七你刚才跟那个小虾米叨咕什么呢?”老四杜鹏辉揉着自己的拳头,一副没有打够的样子。 “那小子告诉我,她大哥是什么凯旋批发市场的雷耀龙,四哥你记得着凌云道上还有这么个人物吗?”老七陈立跟老四说着话,慢慢的朝人堆凑了过来。 “我也不记得什么雷耀龙,现在有点钱,笼络几个不学好的小孩就敢称大哥,我家那个上三年级的臭小子,前几天满身是血的回来了,我以为是跟同学打架了,还想着去跟人家家长道歉去呢,这臭孩子告诉我,放学路上被他们学校的什么哥给堵了,你说老七,咱们是不是真的老了,孩子们都当哥了…….哈哈哈……….” “四哥你老了吗,来来我扶着你点,”老七说着话真的有模有样的扶起老四的胳膊,“四哥,前几天我认识个妞真心不错,盘子亮,活好,那身材真的没得说啊,要不我扶着你去试试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老了,”老七贴着老四的耳朵,胡说八道几句。 “我靠,臭小子刷我啊,都什么岁数了,还不学好,”老四抬起脚朝着老七的屁I股踢了一脚,老七一边摸着自己的屁I股,一边快速的跑开了。 “大哥,大I爷,我错了,哥几个放我一马,多少钱我出,”发廊老板阎明见自己叫来的人,没两个回合全被人家给放倒了,腿哆嗦的几下,最终“扑通……”一声跪在杜岩红跟哥几个的面前,捣蒜一样的磕着头。 “我不是来讹你的,你抢我这孩子的鞋油,先把鞋油还了,医药费出多少,你报个数,”杜岩红实在是见不得这种弱者欺强者怂的怂货,看到今天自己的一点小事,引来自己这么多的兄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想尽早的把这个事了解了。 “鞋油我还,医药费我出500块,”阎明看到杜岩红这么干脆的放过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说着话,赶紧示意店员拿鞋油拿钱。 杜岩红伸手接过阎明递过来的500块钱握在手里,身边的兄弟们跟跪在地上的阎明一样,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做事一向大气的凌云一姐吗?难道红姐真的落魄到500块也看在眼里吗?能联系上的兄弟几乎全来了,还有更多的兄弟正在赶来的路上,大家今天出手就是了500块钱吗? 大家这里正暗自思量,“啪啪……”两声脆响,把大家的思绪拉了回来,跪在地上的阎明狠狠的挨了两个耳光,嘴角慢慢的往外渗着血,侧躺在地上佝偻着身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起来。 “来来…….拿着这是你的医药费………”杜岩红说着话把手里的五张百元大钞一扬,纸币纷纷落在阎明的身上,“来福你过来,揍他……..”一直躲在杜岩红身后的小脆弱的部位招呼。 眼前的一堆大人似乎都被这个只有7岁的孩子震惊了,这熟练流畅的操作,这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让所有人都感觉这个孩子不简单。 “红姐,这个孩子是………….是你干儿子……..还是你调I教出来的?”老四杜鹏辉站在杜岩红身边,悄悄的问起杜岩红。 “不……..不…..不是,这是我I干弟弟王灿收养的孩子,我才跟这些孩子接触两天,”杜岩红也被小来福的表现所迷惑,“这个年少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怎么会一点不胆怯呢?难道是王灿平时在调I教锻炼这些孩子吗?” “王灿……..是江南娱乐哪个王灿吗红姐?”老五戴云舒站在一边,听到杜岩红说到王灿,急忙开口追问。 “怎么老五,你认识我I干弟弟王灿?”杜岩红听了老五的话,抬头询问的目光看着戴云舒。 “想认识但不认识,只是听说过,鲍瘸子那个蒙古族的保I镖,被你这个干弟弟给干趴下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叫王灿的年轻人,可能会是凌云下一代的高手里的佼佼者!”老五一脸赞赏的说着话,说到最后还不忘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我弟弟就是为了我跟鲍瘸子的保I镖动手的,你们也知道我跟鲍瘸子的恩怨,鲍瘸子的腿是浩哥给打瘸的,我弟弟的身手暂且不说,就一身的正气与义气,凌云以后肯定会有我弟弟的一片天下,”杜岩红夸起长胜口若悬河,一点都不脸红。 “真的啊红姐,什么时间有时间介绍这个兄弟给我们认识啊?还有啊红姐,您觉得您这个弟弟跟浩哥比,哪个更强一点,”老四杜鹏辉似乎从杜岩红的话语里听出了杜岩红跟这个所谓的弟弟关系不一般,所以言语里多了一个试探。 “各位老大………各位大哥……..今天怎么都汇到一起,跟我这些不争气的小兄弟们较上劲了呢,都是一家人误会误会………”一辆黑色的本田雅阁,在路边停了下来,雷耀龙推开车门,双手一边作揖,一边满脸挂着虚伪的笑,慢慢的朝大家走来。 “来福,来福,别踢了,再踢就把他给踢死了,”杜岩红见对方的带头大哥露面了,及时的拉住了来福。 “我I草,雷疙瘩,你什么时候改名雷耀龙了,现在混的不错啊,批发市场那边的老大啊听说,”老四等对方大哥走近才看清楚,这个所谓的大哥雷耀龙,只不过是浩哥曾经游戏厅里的一个打杂的小兄弟而已,因为满脸都是青春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大名,都叫他雷疙瘩。 “四哥……….五哥……七哥……….”被人掀了老底的雷耀龙并没有生气,一边喊着哥,一边点头哈腰的给哥几个散着烟,雷耀龙散完烟,打燃手里的防风火机,准备给大家的点烟,但火机不管送到谁面前,谁都赶紧的躲避。 这让一向机警的雷耀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七见雷耀龙摸着脑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把目光扫向正在跟小来福说话的杜岩红,顺着老七的目光看去,雷耀龙犹豫了一下,仔细的瞅了瞅,快速的往前跑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杜岩红面前,“红姐…………” “耀增……….你……….你就是那些孩子的老大?快起来,快起了!”杜岩红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雷耀龙。 “红姐,我该死啊红姐?我对不起您啊红姐,我要知道是您,打死我,我不敢让这些不知死的家伙过来招惹您啊红姐…….”大家被龙耀龙动情的表演所迷惑,这多大点事啊,雷耀龙就是再怕浩哥,也用不着给杜岩红下跪啊,看这架势雷耀龙似乎都要给杜岩红舔I脚趾头了。 “红姐,当初要不是您给我讲情,说不定我现在坟头的草都老高了……….”大家从雷耀龙断断续续的阐述里渐渐的意识到,可能杜岩红对这个雷疙瘩还真有什么再生的恩德。 其实别人心里不清楚,杜岩红心里很明白,当时雷耀增还是个初中刚毕业不久的孩子,在浩哥的游戏厅打工干杂活,因为自己的母亲得了癌症,需要钱治疗。而雷疙瘩的家庭条件很不好,雷疙瘩挣的也少,所以雷疙瘩利用职务之便,偷游戏厅的游戏币,再以低I价偷偷卖给玩游戏的人。 这件事雷疙瘩没干几次就被浩哥给发现了,这种灯下黑I监守自盗的事情是浩哥最难容忍的,所以安排人准备偷偷的把雷疙瘩给砍了,红姐当时知道这件事了,就给雷疙瘩求了个情,还偷偷的塞钱给他,让他回去给母亲治病。 “哎呀,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行了,都是自己人,今天的事就这样吧,”那些陈年往事只会勾起杜岩红更多的伤痛。 “红姐……..你给我个我机会,既然今天大家都聚集到这里了,给我个机会让我请大家吃顿饭!”雷耀龙乞求的目光看着杜岩红,似乎真的一片诚心苍天可鉴。 杜岩红转头看着几个兄弟,想看看其他兄弟们的意思。 “红姐,今天的饭咱是一定要吃,酒一定要喝,但谁请都不是问题,红姐,您说吧,我去哪喝,”今天的这一群人除了杜岩红,说话最有分量的就是四哥杜鹏辉。 “还记得咱台球厅对面那个小饭馆吗?晚上玩够了,我们经常去那里,一只叫花鸡,一盘辣炒螺丝,喝啤酒聊天,也不知道哪家店还在不在了?”杜岩红对吃的没有什么讲究,让她追忆更多的是跟兄弟一起,喝酒吃肉聊天的那些难以复制的回忆。 “搬了搬了,我知道搬到哪里了,我就说他家的菜里放罂粟了,要不怎么会吃着上瘾呢,让我家的那位尝试着做了几回都不是那个味,现在这个店搬到梅江区老织布厂那个院子里了,红姐,咱这么多人怎么走?”老七听说要去吃曾经的小饭馆立刻来了精神,在老七的意识里,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都在哪里,记得自己哪会20刚出头,正是人生中最能吃饭的年纪,似乎肚子永远都是饿的,怎么吃都吃不饱,所以看台球厅的日子里,老七一有时间就往小饭馆里跑。 “老织布厂离这里不远,都知道在什么地方吧,咱有车的开车,有摩托的骑摩托,再不行的就打车,对了红姐你跟孩子坐雷疙瘩的车吧,”有了老四的一番话,一帮兄弟麻利的动了起来。 杜岩红并没有着急上车,在阎明的身前蹲下I身来,轻轻拍怕阎明的肩膀,“嗨,我说兄弟,别装了,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离开凌云吧,今天你见的这些人都是凌云最讲义气最能打的流氓,像你这样连7岁孩子都抢都打的人,最让这些人不耻,今天你算暂时算是安全了,但我不敢保你明天出门不挨砖头……….” 杜岩红说完话,起身拉起小来福的手,快步走向雷耀增已经帮他打开了车门的轿车…………… ☆、长胜被诈 雷耀增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坐在后座上的杜岩红跟小来福,启动了车子缓缓的朝梅江区老纺织厂的方向开去。 “来福,看你打架的力度跟招式都挺厉害的,是王灿平时教你们的吗?”杜岩红轻搂着来福的肩膀,轻轻的问道。 “不是啊红姐,是小五教我们的,班长带着我们跟小白龙还有他叫来的人打过架,后来因为老虎,我们都被抓到一个大房子里的时候,班长又带着我们的打了一次,为了以后打架能帮上班长的忙,小五姐就偷偷的教我们功夫,小五姐说了,我们的力气小,所以打架要,快、准、狠,朝着对方身体的薄弱部位招呼………” “以后别学什么打架了,有什么事情告诉班长或者告诉我也行,让大人帮你们处理,”杜岩红听了小来福的话,心里有点难受,禁不住把小来福搂的很紧。 “嘟嘟嘟…………”杜岩红正想着心事,包里被调成震动的手机,呜呜的响了起来,杜岩红瞅一眼手机,显示的是乔颖的来电,“难道灿灿的事情有什么新进展吗?”杜岩红心里略过一丝不安,赶紧按了接听键。 “喂,乔小姐您好,哦,灿灿啊……你……你….在哪里啊?你还好吗?哦….还在里面啊,我很好,孩子们也都好,哈哈……..你的女人们也都好,嗯嗯,没事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对了,你在里面要照顾好自己啊,嗯…..知道了……..乔小姐都告诉我了,你不会有什么事的………等你出来……”杜岩红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看来乔小姐真的帮忙了,还亲自去看守所看长胜了。 长胜挂了电话,把手里的手机还给乔颖,依然在乔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下你放心吧,都告诉你了,不会出什么事的,我爸爸说了,现在你抓的那个人死了,一股涉黑的贩毒集团正准备报复你,所以你现在呆在里面比呆在外面安全,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孩子还有你的女人,放心吧,我会帮你保护他们的,但前提是你要跟我道歉,”乔颖瞪着机灵的小眼睛,紧盯着长胜的眼睛。 “就你能保护他们吗?还有我给你道什么歉啊?”长胜被乔颖的几句话,弄的有点迷糊。 “我连看守所都进出自如,我还保护不了你的几个孩子吗?”乔颖站了起来,背着自己的双手在审讯室里来回溜达了两圈,故意装作老练的样子,“我说小王同志啊,你这样不对啊,你要深深的检讨你自己,你竟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道歉,这个问题很严重啊。” “好吧,我给你点提示,那天在酒吧里,你喝了药酒,然后在6楼的那个空房子里你做了什么?”乔颖双手撑在面前的审讯桌上,一脸认真的忽悠着长胜。 “我没干什么啊,抽了两根烟,打了两套拳……….”不对,说到这里长胜暗叹一声不对,“难道是杜岩红把小屋里帮自己泻火的事情告诉乔颖了吗?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不用不着跟乔颖道歉啊?” “还没想起来吗?好好想想打完拳你干嘛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灿同志给你机会你要好好的珍惜,隐瞒对于你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乔颖似乎是天生做演员的材料,入戏很快很深,现在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审讯罪犯的警官。 “打完拳,给红姐打个电话,问她误喝了药酒怎么处理,后来他就上来了,我俩去旁边小五简单了处理了一下,就这些没干别的啊?”长胜知道乔颖是在演戏,但还是想不起来为什么要给乔颖道歉。 “啊,你喝了药酒,你俩还进小屋了,快说你俩到底都干什么了?”乔颖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提高了嗓音,严肃的质问起长胜,乔颖本来只是想让长胜为那天6楼健身房里大声的呵斥自己撵自己走给自己道歉。 没有想到从长胜的言语里似乎察觉了长胜与杜岩红的奸I情,总觉得一个干姐姐不会为自己的干弟弟做这么多事,没想到这两个臭不脸的还真有奸I情,这怎么对的起曲琳,我要伸张正义,替我们受伤害的女人们,好好审审这个当代的陈世美。 “王灿你说不说,是不是真想把牢底坐穿?”乔颖见长胜迟迟不说话,狠狠的又拍了一下桌子,现在如果手里有皮鞭什么的刑具,相信乔颖会毫不犹豫的招呼长胜身上。 “我说我说,”长胜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乔颖看来是入戏太深,一时半会走不出来了,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在校大学生,怎么得了这个病了呢,这个官家大小姐可能或多或少的都有点变I态吧,现在自己能做什么,只能陪她把戏演过瘾了。 “红姐说我是喝了,扩充I血管加快血液流动药的药酒,所以需要喝冰水,用冰水擦拭身体降温,所以在小屋里,红姐就是用冰水浸过的毛巾给我擦拭身体了,”长胜说着话,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瞟一眼乔颖。 “不对,王灿你不要不老实,端正你的态度,不要避重就轻,红姐已经跟我说过了,你小子还想蒙混过关,快说!”乔颖没有想到自己能从长胜的嘴里诈出这么多东西,但总觉得还能诈出点水分,所以依然没有放弃。 “靠,不会吧,红姐连这个都能告诉她,看来红姐为了救自己真的是豁出去了!”长胜心里暗暗啊的感叹,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抬头看看乔颖。 “后来药效加快,冰水起不了作用,红姐就给我帮我放了一下水………”长胜简单的把话说完,怯怯的偷望着乔颖,也不知道这个乔大小姐,肯不肯就此放过自己。 “放…..水….?快说她怎么给你放水的,你小子是要死扛到底是吧?”乔颖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这个防水是什么意思,只能接着诈长胜。 “哎,放水就是………..然后就出来了………”长胜用手上下比划了两下,然后摊开双手,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的表情。 乔颖一边思索,一边学着长胜样子,半握着拳头胳膊上下的比划,“王灿……….你流氓…….”想明白了长胜表达,乔颖一声惊呼,赶紧用手盖住自己的双脸。 “我不说,你非让我说,我彻底交代了,你又骂我流氓,你这都是什么警官啊?不玩不玩了,报告警官,你还是把我送号子里吧?”长胜无辜的打着报告,这大小姐的脾气确实摸不清。 “你想回去,门也没走,谁让你说这些了,我是让你对那天你在6楼你打完拳,吼我撵我走,给我道歉,谁让你说这些了,你个臭流氓,你俩都是流氓……….哼!”乔颖似乎真的生气了,狠狠的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长胜。 “哦,这样啊,对不起啊乔大小姐,我不该吼你撵你走,对不起,对不起,”长胜嘴里说着对不起,心里暗暗责怪自己,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让这个小丫头给诈了呢! “快说,你那天干嘛要吼我,干嘛要撵我走,是不是就是想着跟杜岩红做龌龊的事,我就知道你们臭男人没有个好东西?”乔颖听了长胜的话转过头,像个怨女一样,一本正经的数落起长胜。 “谁干龌蹉的事了,是你的思想龌蹉好不好?我喝了药酒了,我知道快控制不了我自己了,你说万一你不走,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对你禽兽了怎么办,你都说了,你老I子会弄死我,我这个人怕死,很怕死,所以我只能吼你把你撵走,我真害怕跟你禽兽了,你老I子弄死我……….”长胜的脑袋有点混沌,反反复复的那几句也不知道乔颖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吼我撵我走,真的是怕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吗?”乔颖似乎感觉长胜说的很诚恳,慢慢的转过身来。 “人只能控制自己的思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能控制人身体的只有药物,我都喝了药酒了,你也看到我身体的变化了,我真的担心做出什么让我遗憾一生的事情来,”长胜见乔颖转过身来,认真的听自己说话,所以言语里加重了情感,差点都把自己感动的落泪。 “真的啊,算你小子有良心,可是可是你跟杜岩红真的很龌蹉好不好?”乔颖说道这里还是娇羞的地下了头,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条烟扔给长胜,“给你的….” “我都那样了,不放水,你想让我死啊,我的干姐姐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干弟弟死吧,也就是你能见死不救…….”长胜像收拾宝贝一样,把烟划拉到自己的面前。 “其实………我……..我也…………你个死王灿…..你还我烟……..”乔颖很想说,其实我也很想救你,但话到嘴边却总也说出口,只能恼羞成怒了跟长胜讨要香烟。 长胜怎能让倒手的宝贝再被要回去,急忙拿起香烟夹在自己的腋下,冲着乔颖嬉皮笑脸起来。 乔颖见长胜把香烟收拾的很紧,笑嘻嘻的打开自己的皮包,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行,我不要烟了,没有打火机我看你怎么抽?”乔颖手摇晃着打火机得意的看着长胜,满脸的幸灾乐祸。 两个人这里正嬉笑打闹,审讯室的门“咚咚咚………”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乔小姐,吃饭的时间到了,您要不是在这里吃饭啊,”门外传来马秘书的声音。 “哦,吃,就在这里吃,你让他们把饭菜送到这里来吧,”其实乔颖不想在看守所吃饭,但想到长胜平时的伙食肯定不好,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审讯室里陪长胜吃一顿饭,相信这帮人肯定不会给自己吃的太差。 “不闹了,给我说说你跟曲琳的事情吧,详细讲啊,”乔颖把手里的火机扔给长胜,扶正椅子坐下来,用手支着脑袋,期待面容等着长胜讲故事。 长胜把香烟拆开,点上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慢慢的拉开自己尘封的回忆……… ********************************************************************* 梅江区老纺织厂的大院里,今天格外的热闹,店老板没有想到,曾经的老邻居以前几乎天天泡在自己小店里的那些年轻人会一下子来这么多,一边仔细的辨认着这些曾经熟悉的面孔,一边张罗着大家进了店里最好的雅间。 杜岩红这一桌,都是曾经浩哥的八兄弟,除了老I二在监狱里没出来,老六在外省回不来,其他的五个兄弟都到齐了,加上一直给杜岩红当司机的雷疙瘩小来福,四哥的媳妇,饭店老板,这一桌正好十个人。 “四哥,我就说没事我们个几个早该聚聚了,你非说聚不起来,”老五戴云舒,一边给大家倒茶,一边跟四哥说话。 “哈哈,大家今天这是给红姐面子,再大的事都给推了,如果我来主持这个事,大家还真不一定给脸,哈哈…….红姐…….您来说两句吧,兄弟们都想知道您跟浩哥这几年的事情,“老四杜鹏辉知道,今天主角绝不是自己,所以还是把话题转移给红姐。 “谢谢兄弟们还惦记着这份情,今天大家能来我真的很感动,正好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把这几年来一直困扰着大家,也困扰着我自己的事情跟大家说清楚,”杜岩红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茶,当着这么多兄弟撕开自己的伤疤,真的有点悲壮。 “兄弟们不知道浩哥在哪里,但我在哪里做什么,我相信在座的兄弟们肯定知道,大家不去江南娱乐,那是怕遇上了尴尬,也是给我跟浩哥点面子,还有总有那么几个年轻人来江南娱乐点名要我陪酒,连我的脸都不敢正着看一眼,却大巴大巴的给小费,我也知道这都是在座的兄弟们安排的,在变相的帮我帮浩哥,我杜岩红在这里谢谢大家…………”杜岩红站起来,深深的给大家鞠了一躬。 “其实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技术,也没积蓄,浩哥需要请胡工需要营养,我又能怎样,浩哥的腿是我弄残的,我要对此负责啊,我就是沦落到卖肉了,我也要养着浩哥不是吗?”杜岩红说的动情,几个眼浅的兄弟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但是,兄弟们,今天借着大家都在的机会,我给我自己澄清一下,浩哥不是完全因为我,才出的车祸,出事那天浩哥的摩托被人动了手脚的,现在这辆摩托车,还在我原来小区的小棚子里,如果哪个兄弟不相信可以找我要钥匙,亲自去看看!”听了杜岩红的话,大家都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我相信在座的兄弟都骑过摩托车,骑摩托遇到突发事情了,第一时间会踩脚刹,然后捏手刹,摩托车是后轮驱动,如果驱动轮被刹住,摩托车不可能翻跟头,只有后刹失灵,只刹前刹,摩托车才会像浩哥出事的那晚那样翻滚……….所以我说这些大家应该明白了,出事那晚浩哥摩托车的脚刹失灵了。其实谁做的手脚,浩哥在医院里醒过来后,就知道了,只是他不说,他骗我我七年,让我自责了七年………呜呜呜……..”杜岩红终于压抑不住的情感,呜呜的哭了起来。 在座的兄弟相互的观望,似乎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大家也都清楚浩哥发生事故的详细经过,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想过这最基本的原理呢,大家都以为浩哥是栽在女人手里,栽在红姐的关爱里,如果没有红姐的围巾挡住视线,浩哥就不会出车祸,没有想到这里还隐藏这么多心酸。 “红姐,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告诉兄弟们,我们去给浩哥报仇,”老三的脾气一直都是那么火爆,所以没了浩哥跟二哥,现在大家还都是听四哥的话。 “没用的兄弟,浩哥之所以不说这个事实,就是怕兄弟们不冷静,引起更多的拼杀,事情都过去了,浩哥自己都认命了,现在大家都有家有口的了,打打杀杀真的没什么意思了,”杜岩红扯一张餐纸擦擦眼泪,望了一眼大家。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大家,我跟浩哥离婚了…….不是我要离婚的,虽然浩哥出事,不是我的全责,但毕竟是因为我给他围围巾所引起的,所以按我的心思,只要浩哥还需要我,我绝对不会放弃他,只是你们浩哥威武,给你们找新大嫂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新大嫂,”杜岩红苦笑着摇摇头,抓起桌子上服务员刚送上来的白酒,“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红姐,您别喝了,这怎么可能?”坐在身边最近的老四一把躲下杜岩红手里的酒瓶,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岩红。 “不相信是吧,其实兄弟我也不敢相信,你说我这七年,我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哈哈哈……….”杜岩红的笑似乎比哭都让大家觉得难受,杜岩红冷笑几声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浩哥的电话直接按了免提,“兄弟你自己问?”杜岩红随手把电话递给老四杜鹏辉。 “浩哥,浩哥,我是老四鹏辉啊,这几年你还好吗浩哥?”电话接通了,老四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四啊,你跟岩红在一起吗?你过的怎么样啊老四,还有兄弟们都干什么呢这几年,”电话里传来浩哥兴奋的声音,这让在座的所有的兄弟,都站了起来,围到老四身边。 “是啊,浩哥,今天在路上无意间碰到红姐了,今天除了了老I二老六,其他的兄弟们都到了,大家都很想你啊浩哥,浩哥,刚才听红姐说,你跟红姐离婚了,找了个年轻漂亮的新嫂子,这是真的吗?”老四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还是把话题引到正题。 “哈哈,是啊,本来以为我残疾了,我的人生从此就暗淡了,没有想到上帝给我安排了一个只喜欢残疾人的天使……….”电话里浩哥的言语里些许的尴尬,但更多的是幸福与甜蜜,好像热恋中的小男女。 老四与浩哥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匆匆的挂了电话,在座的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似乎都没有了刚见面时候的兴奋,对坐在饭桌首席的杜岩红却肃然起敬。 “大家都不要这个表情,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管人生经历了什么,我们都还要活着不是吗?这是七年来大家第一次聚会,大家都开心点放开了喝……….” “老四你刚才说,过几天要过去看看浩哥,我劝你不要去,浩哥已经不是曾经的浩哥了,还他一份清净吧,跟他的小爱人幸福安稳的渡过他的余生,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杜岩红伸手接过老五递过来的香烟点上,贪婪的抽了一口。 ”还有啊老四,上午你问我,我这个干弟弟跟浩哥比起来怎么样,我当时没有回答你,我知道你的意思,明确的告诉你,我俩没有什么,我想给,他不肯要,这是一个真男人,浩哥跟他没有什么好比的,因为你眼里的浩哥,跟我眼里的浩哥不一样,这个孩子是我I干弟弟收养的8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还有于二虎的手下花眼绑架了我弟妹,我I干弟弟把花眼抓了,送到市局了,现在花眼死了,我弟弟被关进了第一看守所………你觉得我这个弟弟的人品怎么样?”杜岩红抽着手里的香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夸赞长胜。 “我们班长还救了一帮孩子呢,都上电视了,电视里都喊他活雷锋老党员……….”来福见杜岩红夸赞长胜,也急忙的插嘴。 从小来福的言语里,大家似乎明白了,前段时间闹得纷纷攘攘的老党员救孩子的事情,难道会是红姐的干弟弟搞的吗? “小朋友,你是亲眼看见了你们班长救人的,还是听你们班长说的啊?”雷疙瘩轻轻摸了摸小来福的头,问出了大家心中同样的疑惑。 “当然是亲眼看见了,我还帮忙了呢,我咬了那个拿棍子的坏蛋一口,”小来福今天上午亲眼看见了这一□□的场景,所以感觉提提自己打架的事,会跟大家更亲近。 “开始他们抓了小老虎,后来把我们都抓了,把我们弄到一个大房子里,多亏婷婷姐打电话给班长,班长才过来救我们,我们班长可厉害了,你们……你们…..都打不过他………..”在小来福的心中,似乎长胜是永远战无不胜的英雄。 杜岩红喝多了,但即使喝的有点摇晃,也没有忘记给青石桥街小院里的孩子打包带吃的。 乔颖哭了,坐在返程的出租车里,坐在后座上的乔颖,一直在偷偷的抹眼泪,为曲琳从小丧母,后来丧父,又连续的遭遇各种的磨难,更为长胜的不离不弃,坚定不移的爱情所哭……….. 自己怎么就没有遇到长胜这样的男人呢,现在遇到了,遇到了又能怎样,他有曲琳有杜岩红,还有钱茜……….. ☆、难以割舍 乔颖离开了看守所,长胜并没有第一时间被送回号子里,而是直接被带到一间办公室,一个四十多岁身体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见长胜进屋赶紧起身给长胜让了坐,“小兄弟你跟乔小姐什么关系啊?”中年警官递一根烟给长胜,自己也点上一根。 “哦,我跟乔颖是好朋友!”长胜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看守所里的什么领导,见对方给自己递烟,一脸的和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拘谨。 “呵呵,上面已经交代过了,只要你安心的呆在这里,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说说吧,你都有什么要求?”听了中年警官的话,长胜有点蒙,这看守所里还可以自己提要求,看来这个乔颖的家庭背景真的很不一般。 “我也没什么要求啊,让我吃饱睡好就行了,”长胜还真得不知道在这个看守所里还能享受什么待遇,这里再照顾,也是呆在号子里呗。 “小兄弟,有什么要求你就提,你这样我们真的很难做,比如这个吃饭睡觉都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说说,”长胜这样的言语似乎让中年警官感觉,长胜是在敷衍自己,这叫上面知道了怪I罪下来,肯定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真的什么可以提啊?”长胜还是不敢相信这个胖警官的话,手里捏着烟,像在厕所里抽烟的初中生被教导主任给抓了一样。 “真的可以提啊小兄弟,有什么想法你大胆的说,我们会尽可能的去满足,”中年警官,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更加的和善。 “给我来个单间,有电视看有书看,最好把邵云通邵老爷子也弄我屋来,陪我聊天解闷,关于吃的吗,我的要求不高,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就行了,”长胜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抬头紧张的盯着胖警官,想知道自己这无理的要求会不会通过。 “就这些了吗?你再想想,还没有别的要求了?”长胜不知道胖警官是在娱乐自己,还是真心的讨好自己,所以疑惑的眼神瞅了胖警官一眼。 “什么都可以啊,哪来个妞吧,”长胜想试探一下胖警官的底线,所以提出了一个想都敢想的说法。 “这个………,行我们想办法吧!”胖警官含糊的答应了长胜的要求,顺手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喊进来一个年轻一点的管教,两个人轻声的嘀咕了一会儿,年轻的管教客气的带着长胜,去了新的监号。 长胜没有想到这个看守所里还真有单间,在监号的单人床上坐下来,仔细的打量起自己的新住所,看到陪自己进来的管教收拾完屋里的东西转身要走,长胜才站起来喊住年轻的管教“领导你告诉刚才那个胖警官,我让他帮我弄个妞是开玩笑的,把邵云通邵老头给我弄来,陪我聊聊天就好了,”。 年轻的管教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冲长胜笑了笑,转身出门锁上了号房的铁门。 “你个臭小子,你自己住单间,你喊上我I干嘛?”邵云通被送进长胜的监号,刚一进门就张口骂人。 “怎么了住单间不好吗?这是做徒弟的孝敬您老人家啊?”长胜不知道师傅邵云通为什么骂自己。 “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这单间都是给马上要吃枪子的人住的,你小子的案子还没开庭呢,怎么就住上单间了呢?你自己住单间也就罢了,你喊我老头子来干嘛?” “师傅咱俩师徒一场,怎么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啊是不是,”长胜见邵云通理会错了意思,也不着急点破,嬉皮笑脸的跟师傅开起玩笑。 “也罢也罢,毕竟咱俩师徒一场,你临走的时候,我陪陪你,也不枉我们师徒情分,哎……”邵云通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傅你不是给我算的,三个月就能出去吗?现在怎么又担心我挨枪子呢?”长胜的话让邵云通感觉自己的这个徒弟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的呢,都住单间了还这么嬉皮笑脸的。 “术数我又不专业,万一我算错了呢?”邵云通也搞不明白,明明算的这个臭小子只有三个月的牢狱之灾,怎么这么快这个臭小子就住进单间了呢,难道自己真的算错了吗? “哈哈,师傅不骗您了,今天来个朋友看我,这个朋友虽然不肯告诉我他父亲是谁,但我感觉他家肯定有背景,他前面走了,后面这里的领导就问我有什么要求,在这里我能有什么要求啊,就要个单间,饭菜呢跟那些管教吃一样的饭就好,”长胜说着话给自己点了根烟悠闲的瞅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可不能连自己的师傅都忽悠,”邵云通似乎还是不敢相信长胜的话,慢慢的靠近长胜追问道。 “我骗你干嘛,你看看我这烟,我朋友来看我送的,”长胜说着话扬了扬手里成条的中华,“不是跟你吹牛啊师傅,刚才我忽悠那个胖警官要个妞,他还真答应了呢。” “吹,你接着吹,你吹牛的功能能当我师傅,有本事你跟我要两瓶二锅头,那样的话,师傅就真的佩服你了,”邵云通看见长胜手里的香烟的时候,就相信了长胜的话,但故意的不相信,以此来刺I激长胜为他要两瓶酒。 “行,一会儿晚上他们来送饭的时候,我给你要酒啊,对了师傅,你能教我点有用的吗?我还是对你说的那个点穴比较感兴趣,”邵云通一张嘴长胜就知道,师傅这是用即将法让自己帮他弄酒喝,但转念一想,既然师傅有求于自己,就应该从师傅哪里掏点自己想学的功夫。 “臭小子我教你的都是有用的,气练不好,穴位认的再准也没用,”邵老头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感觉,师傅领进门修炼靠个人,断时间内让这个徒弟练成武学大家不大可能,还是教点用于实战的东西比较靠谱。 长胜看守所里的生活简单却又充实,师傅邵云通的脑子里似乎装着太多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在武学的探讨与练习中,时光悄悄的流失,时间对于长胜来说,似乎再已经慢慢的淡忘…… 只是小院里的女人们却度日如年,时间慢慢的磨砺着曲琳的耐心,每天小院的孩子们出去以后,留给曲琳的只是无限的寂寞与孤独,在这独孤的日子里,曲琳一遍一遍重复的回忆着,自己与长胜相识相知的林林总总。 泪水在黑夜里流过太多太多,似乎所有的日子里,曲琳总是在莫名的自责中缓缓的睡去,又在惊悚中暮然醒来,最后曲琳在万般的纠结中终于拨通了冯占海的电话。 “琳琳啊,上次说的事你想通了吗?”冯占海接通了电话,开口直奔主题。 “冯伯伯如果我出国,长胜真的可以出来是吗?”曲琳面无表情的讲着话,似乎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已经冰封起来,真的害怕心一软就再也没有勇气去想这个件事。 “是的琳琳,你男朋友的案子其实并不大,只是这么长时间不开庭,对方的势力肯定很强大,明知道一开庭你男友肯定会判刑很轻,所以这个案子一直不立案,也不开庭,就是担心你朋友出来,会继续的追查你父亲的死因………”冯占海耐心的给曲琳分析着案情,把这个案子迟迟不立案不开庭的疑惑添油加醋的讲给曲琳听。 “冯伯伯那我可不可以不跟冯震结婚?”曲琳的心里还是不想结婚,因为知道自己结婚后,肯定会给长胜造成很大的伤害。 “琳琳啊,你不用担心,不怕你笑话,你冯震哥是同性恋,她只喜欢男人,还有啊,如果你俩不结婚的话,这帮人不会相信你真的放弃了追查你父亲的死因,因为你出国后在国外呆两个月,还会回来跟你男朋友一起追查你父亲的死因,只有你结婚了,他们才会相信,你跟你男友彻底的断绝了关系,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放了你男朋友……..” “这几天我通过各种关系打探了一下消息,凌云其他三家跟你父亲一样做化工进出口业务的企业都前后出了事了,汇鑫化工的总经理把公司卖给了别人,全家都离开了凌云,诚信外贸的总经理出车祸现在成了植物人,我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搞这些有进出口资质的化工企业,但我深信能把事情搞的这么大,并且警I察都没有及时破案的案子,肯定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在运作…….” 冯占海听了曲琳的言语,感觉曲琳似乎马上要妥协,所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吐露出来,以此来鼓励曲琳更快的做出决定。 “冯伯伯你真的确定,我出国了,长胜能出来是吧?”曲琳此时的内心十分的纠结,其实在曲琳抓起电话的那一刻起,内心里早已经做了决定,今天的电话只是想听听冯占海的肯定。 “放心吧琳琳,你要相信我,我跟你爸爸是多年的好朋友,你去了国外首先你是安全的,你结婚了,还出国了,这些人再这么关着你男朋友也没意思了啊,我确定他会很快出来!” “好吧,冯伯伯我相信你,你看看我跟冯震什么时候去办手续?我想尽快的出国,让长胜早点出来,”曲琳眼睛里流着泪水,但心却异常的平静,用自己的一生还长胜一个自I由,真的很值得,长胜的所有的遭遇都是因为自己所引起了,自己做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那就明天吧琳琳,明天带着你的身份证,还有你的东西来我家,你俩办完手续,直接去办护照,”冯占海没有想到曲琳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所以不想夜长梦多,催促着曲琳明天就去办这个事情。 曲琳放下手里的电话,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自己拖累长胜太多了,亏欠长胜的更是太多太多,今生看来是没法还了,长胜,来生我一定好好的还你……. 曲琳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开始认真的擦拭起,这个家里每一件器具,自己是多爱这个家啊,似乎这个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浸染着长胜的味道,但明天自己就要离开了,或许这一别就将是永久,永久是多久曲琳不知道,但曲琳清晰的明白,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已经死了……… ☆、84 从民政局办完登记手续出来,天空下起来了大雨,曲琳瞅一眼身边的冯震,此刻正跟他的小男友同撑一把雨伞,正躲在他男友的怀里撒着娇,两个男人之间这份过分的亲昵让曲琳感觉一阵阵的反胃。 迎着风雨慢慢度步到江边,看着滚滚流动的江水,曲琳很想跳下去。就这样离开长胜离开凌云,还真不如就此了却自己的生命,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就让自己的灵魂跟随着长胜吧,想到这里曲琳向前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步伐,双手扶住江边的护栏,深深的吸一口气,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哎呀…….”曲琳正要纵身一跳,耳边传来一个女生娇弱的疾呼,曲琳猛然睁开眼睛,却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个身体娇弱的女生跌倒在地上,她的小男朋友,见自己的女友摔倒在地,急忙扔掉手里的雨伞,把摔在地上的女朋友扶了起来。 帅气的小男朋友把女友扶了起来,一边关切的询问着什么,一边把雨伞递给了女孩,自己却单膝跪在了雨水里,给女生系起鞋带,小女生手撑小伞,低头看着为自己系鞋带的男生,满脸的幸福………. 这雨幕下温馨的画面瞬间融化了曲琳的心,如果长胜知道我死了,他会怎么样,她会多么的悲痛,他会从此颓废一句不振吗?会,肯定会的,长胜是那么的爱自己,疼自己,像宠孩子一样宠着自己,呵护自己,我不能死,我要给长胜希望跟勇气,让长胜活着并不是自己最终的目的,让他开心的活着才不枉自己为此做出的牺牲。 一道闪电划破黑云密布的天空,紧接着一声响雷似乎就在自己的身边炸向,震的曲琳娇弱身体有点摇晃,“我要见长胜,我要见长胜,上天啊让我再让我见他一面吧,你听见了吗?”远传传来滚滚雷鸣,曲琳站在江边,任凭雨水肆虐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我要见长胜,我要见长胜……..”曲琳嘴里轻轻的呼喊,脑海里却不停思索着如何才能最后见长胜一面,“对,乔颖,红姐说过,乔颖去看守所见过长胜,她是乔弘文的女儿,她如果肯帮忙,肯定能让自己跟长胜见一面,” 想到这里曲琳急忙从包里掏出长胜的手机,快步跑到路边的榕树下,拨通了乔颖的电话,“您好乔小姐,我是长胜的女朋友曲琳,乔小姐,您能带我去见见长胜吗?只要让我看一眼长胜就好了,我求求你了乔小姐…………呜呜呜……..”雨水的冲刷彻底冰冷了曲琳的身体,曲琳牙齿打着架,哆哆嗦嗦的坚持着表达完自己的意愿,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喂喂………曲琳………你在听吗琳琳,你现在在哪里啊,我马上过去找你,”电话里乔颖听出了曲琳的无助,这个经历了太多苦难的女人,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乔小姐,我在曙光区民政局对面的江边,榕树下…….”曲琳紧紧的抱紧双臂,浑身颤抖着,电话里乔颖似乎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马上就能见到长胜了,这让曲琳更加激动不已,身体越发颤抖的厉害。 “师傅曙光曲民政局,”挂了曲琳的电话,乔颖急忙冲出校园,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奔曙光民政局,“马秘书我是乔颖,我一会儿想去看守所,看看我的朋友孙磊,还麻烦你跟看守所那边打声招呼!”坐在出租车上,乔颖还是给马秘书打了个电话。 凌云大学所在的梅江区跟曙光区中间隔着一个开发区,路程并不是很近,一路上乔颖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快点,生怕曲琳会出点什么事情…… 出租车在曙光区民政局门前放慢了速度,乔颖透过车窗,向江边的方向一路看去,“师傅停车……..师傅您等我一下,我接了我朋友,咱们一会儿去第一看守所,”乔颖说着,立刻撑开雨伞,从出租车里跳下下来,直奔江边榕树下那团颤抖着的白色身影。 “琳琳,你是琳琳吗?”听到乔颖的呼唤,全身湿透的曲琳,慢慢的抬起了头,“您是乔小姐?……”说着话曲琳慢慢的站了起来,眼泪瞬间从眼睛中流了下来,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瞬间爆发,曲琳跟乔颖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琳琳,你怎么了琳琳,你怎么连个雨伞都不打啊,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咱们找个地方先换身衣服吧,好吧琳琳….”乔颖一边轻拍着曲琳的后背,一边轻轻的安慰。 “不……不要,我只想见长胜啊乔小姐,您行行好,就让我见长胜一面吧……….啊…….啊………”乔颖不知道曲琳经历了什么,让她此时的内心如此的脆弱,似乎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 “好的,琳琳,你别哭,我们马上就去见长胜……”乔颖知道,现在唯一能救赎曲琳的方式,就是带她去见自己的爱人长胜,相信只有爱人温暖的怀抱,才能温暖曲琳冰冷的心。 两个女人同撑一把小伞,相互搀扶着走向出租车,“师傅,第一看守所,”乔颖跟司机师傅打声招呼,便掏出自己的手绢给曲琳擦起湿透的头发,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楚楚可怜的曲琳,把一盒纸巾反手递给乔颖,一脚油门,出租车快速的朝第一看守所的方向开去。 曲琳与乔颖赶到看守所的时候,马秘书早已经给看守所打好了招呼,看守所的胖领导亲自在门口迎接乔颖的到来,曲琳紧紧的握着乔颖的手,紧张的跟在胖领导的身后,穿过一道道的铁门。 此时的长胜正在自己的小单间里跟师傅邵老头拆着招式,“106号孙磊,第一预审室,预审…….”管教敲了敲铁门,长胜赶紧把双手从小窗伸出去,管教从外面给长胜上了手铐,这才打开们,领着长胜慢慢的朝第一预审室走去。 “师傅邵云通说自己会有三个月的牢狱之灾,这马上就要到三个月了,难道自己这个案子立案了吗?”长胜一边走着,心里暗想,看来自己走出这个牢笼真的指日可待了。 走到第一预审室门口,年轻的管教给长胜把手铐打开,“进去吧,里面有人等你,”长胜抬头看了管教一眼,“提审难道不需要带手铐,不会又是乔颖来看自己了吧,”想到乔颖,长胜心里有点激动,乔颖每次的到来都能让长胜有机会给家里打个电话,让长胜知道家里的女人跟孩子们的情况,这对长胜来说,是最大的期待。 “长胜………..”长胜推开预审室的门,迈步走进屋内,自己的眼睛一时间没能适应屋内有点昏暗的光线,一声颤抖的呼喊,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光影瞬间扑进自己的怀里。这突来的幸福让长胜一时间有点发蒙,乔颖…….不对……..“琳琳,真的是你吗琳琳……”长胜紧紧的拥抱着怀里颤抖着的身躯,曲琳身体所传递来的信息似乎在告诉长胜,自己的爱与思念,已经无法用语言去表达。 “琳琳,你怎么了琳琳………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你淋雨了吗?”长胜一边轻轻拍着曲琳的肩膀,一边关切的问道。 “长胜……….呜呜呜…….长胜,你让我好好看看你长胜…….”曲琳眼里闪动着泪花,双手颤抖着捧着长胜的脸,仔细而又贪婪的看着长胜棱角分明的脸,“琳琳,你怎么了,你还好吗?最近家里没出什么事吗?”长胜隐隐的感觉曲琳有点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曲琳并没有回答长胜的问题,看了一会儿长胜的脸,终于送了上了自己的热吻,疯狂的热吻,虽然曲琳的身体有些冰冷,嘴唇同样的冰冷,但曲琳依然吻的热烈,似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激情,吻的自己有点窒息与眩晕。 “长胜…….你要我吧长胜,你要我长胜…….”曲琳一边疯狂的吻着长胜的脸跟脖子,一边在长胜的耳边轻轻的低语,自己的一双手却颤抖的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琳琳,你这是怎么了琳琳?”长胜一把抓I住曲琳有些颤抖的手,“一个女人的思念与爱真的需要用x爱来表达吗?”长胜想不明白,只是尚存的理智告诉长胜此时此地,不适合跟曲琳做这样的事情。 “长胜……..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我给你长胜,我现在就给你…….你要我吧长胜……..呜呜呜……..”曲琳想挣脱长胜的束缚,挣扎了一下并没有挣脱,曲琳彻底放弃了,倚在长胜的肩膀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长胜,你嫌弃我是吗长胜,我知道我自己脏了,我不配………….啊…..呜呜……….长胜我也不想这样啊长胜………”曲琳哭的很委屈,自己是多么爱这个男人啊,真的很想把自己最好的全部给他,只是……….. “琳琳……..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今生都是我的妻子我的媳妇我的老婆……..我要是嫌弃你,又怎么会跟你共度一生呢,你不要多想啊,现在咱这是在看守所的审讯室里,等出去啊,我天天要你,好吧我的小媳妇……..”长胜慢慢感觉到了曲琳的心伤,用自己最和善的语气去安慰她。 “长胜,你叫我长胜…..你叫我老婆,叫我媳妇………你叫我长胜………”听到长胜喊自己老婆小媳妇那一瞬间,曲琳彻底的融化了,有了这个男人的一句老婆,今生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老婆……….琳琳,我的老婆………..我的小媳妇……….”长胜一边呼唤着老婆,一边轻轻的吻着曲琳脑门跟眼睛,似乎要用自己的吻去温暖曲琳冰冷的心。 在长胜的安抚下曲琳慢慢恢复了平静,“这是自己与长胜最后相处的时光,自己还有太多的话要对长胜说,又怎能让这悲伤的情绪,占据了两个人相处的美好时光呢,”想到这里曲琳伸手抹了抹了自己的眼泪,脸上强挤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长胜你告诉我,今生你遇见我,你后悔吗?”曲琳拉着长胜坐到椅子上,自己则横坐在长胜的腿上,一只手紧紧的搂着长胜的脖子,头深深的靠在长胜的胸前,感觉着长胜心脏有力的跳动。 “我不后悔啊,真的从来没有后悔过,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并不是在岛上,而是在顺丰号上,当时我被你撞了一下,当我抬头看你的那一眼,我就感觉我遇到了天使,我被天使撞了一下腰,撞的我丢了魂魄………” “可是长胜从遇见我那一天开始,我带给你的只有麻烦,各种麻烦…….现在你都进了这里了,你不要哄我,你真不后悔吗?”曲琳似乎仍然不敢相信长胜话是实话,但这些话听在心里还是暖暖的。 “哈哈,傻琳琳,真爱需要磨砺与考验,经得起考验的爱才是真爱,古话不是说的好吗?好事多磨,今生所有的悲痛与伤楚都经历过了,留给我们的就只剩下快乐了不是吗?再说了,岛上你的小手不是给我了太多的幸福吗?”长胜紧紧的抱着曲琳,低头轻吻了曲琳一口,伸手刮了一下曲琳的鼻子。 “长胜……….我再给你幸福一次好不好……”曲琳身体使劲的贴着长胜,临走前真的很想再听一听,长胜那幸福亢奋的闷I哼。 “不要…….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25岁你23岁,我们还有太多的时间在一起,我俩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在家好好等我,等我出去了,我带你走,咱们回港城结婚,以后我不要你的手,我要……..”长胜跟曲琳在审讯室里慢慢的说着情话,时光也在慢慢的流失。 依偎在长胜温暖的怀里曲琳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强睁着自己的眼睛,抬头不舍的看着长胜,“长胜,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我怎样了,你都要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你知道吗?“曲琳说完眼睛慢慢的合上,瞬间又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痴痴的看着长胜。 “傻琳琳,你说什么呢,我的人生怎么会没有你呢,以后我们要永远都在一起,你要给我生一堆的孩子,“长胜说着话,却感觉曲琳的呼吸里窜出一阵阵的热浪。 “长胜我知道钱茜姐姐喜欢你,红姐姐也喜欢你,她们都是好人,我不吃醋的………还有那些孩子,你会幸福的………..”说着话曲琳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努力的睁了一下眼睛,但似乎再没有力气睁开,躺在长胜的怀里深深的睡去。 “琳琳……..琳琳………”长胜轻声的呼唤,曲琳只是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睁开眼睛,长胜赶紧伸手去摸曲琳的脑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曲琳发起了高烧,全身滚烫如火……… “管教……….管教……….报告管教……….”长胜横抱着曲琳,一边大神的呼喊,一边用脚狠狠的踢着审讯室的铁门…….. “怎么了王灿……琳琳怎么了?”乔颖跟管教在外面听见长胜的呼喊,急忙打开门。 “乔颖………琳琳,高烧了,需要医生!”长胜抱着曲琳,焦急的看着乔颖与管教。 “你们跟我来,我们去医药室………”管教伸手接过长胜怀里的曲琳,还是给长胜带上手铐…………. ☆、晴天霹雳 三个人急匆匆的去了医务室,医生给曲琳简单的做了检查,打了一阵退烧针,找一张病床让曲琳躺下来休息退烧,长胜却被直接带回了号房。 回到小单间的长胜整个下午都惶恐不安,长胜不知道曲琳为什么会淋雨,总感觉曲琳今天的表现很怪异,但究竟问题出在哪里,长胜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清楚。 晚饭的时候送饭的管教总算带来了曲琳的消息,“没事了106号,曲小姐只是淋雨感冒发烧了,打了针烧退了,已经跟乔小姐回去了。” 长胜听了管教的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吃完晚饭,历来是长胜跟邵云通看新闻联播的时间,但今天长胜却没有了看电视的兴致,平躺在床铺上,眼望着天花板,长胜想曲琳想小院里的孩子们,更想远在家乡的父母………. 师傅邵云通似乎也感觉到了长胜内心的波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逼着长胜练功,想跟长胜说说话,但总找不到可以交流的话题,所以干脆灌了两口酒,也早早的睡下了。 曲琳探望所带来的惊扰似乎一下打乱了长胜规律的号房生活,几天里长胜的内心一直莫名的不安与焦虑,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枯燥的日子日复一日,这种找不到缘由的惶恐,深深的折磨着长胜,让长胜没有精神练武,连吃饭都吃的很少…….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了,邵云通也被长胜这种消极的气息所感染,两个人没有了往日里的说笑练功,这跟其他那些混吃等死的死刑犯没有什么两样,“臭小子,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从上次你出去见了你的朋友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出什么事了吗?说出来听听,师傅我帮你解解心结,”邵云通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压抑,开口询问长胜。 “师傅你不是说我三个月的牢狱之灾吗?这马上就要三个月了,现在我的案子连立案都没有立案,开庭更是遥遥无期,我这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啊?”长胜听师傅邵云通跟自己说话,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跟邵云通攀谈起来。 “是啊,我算的是三个月啊,难道我算的不准吗?要是我小师妹在就好了,哪个小丫头算的才准,对了,我偷了我师妹两本术士方面的书,小五知道我藏在什么地方,你小子脑子聪明,你要是出去了,去找小五让小五带你去找书,你没事学学,你小子肯定比我强………..”邵云通看到长胜肯自己交流说话,心情好的不行。 “师傅,现在的问题是,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长胜感觉师傅的话题有点跑题,急忙纠正了一下。 “这个………这个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问问你那个家庭背景厉害的朋友,让她帮你打听一下,总比你在这里干着急要强,”邵云通的话让长胜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么就把乔颖给忘了呢,等下次乔颖来看自己,一定让乔颖帮忙打听一下。 “砰砰砰……….106号,提审………”长胜这里正想着事情,号房的铁门猛然被敲了几下,管教在门外大声的喊着长胜。、 “说曹操曹操就到,肯定是乔颖又来了,不回是又带着琳琳一起来了吧?”想到这里长胜兴奋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欢喜的把双手从门上的小窗口神了出去。 “乔颖真的是你啊,怎么又来看我啊,琳琳没事了吧,”长胜推开门进了审讯室,看到乔颖熟悉的身影,兴奋的说道。 “王灿…….琳琳…….好像出事了…..”乔颖看到长胜兴奋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把这个坏消息告诉长胜,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按杜岩红的请求把这个消息带给长胜。 “琳琳,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她不是只是淋雨感冒发烧了吗?他会出什么事,难道……..难道琳琳又遭到袭I击了吗?”长胜听到这个消息,急忙往前跨了了两大步,紧紧的抓I住乔颖的胳膊,一脸的急切。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跟岩红姐说吧……”乔颖看到长胜急切的样子,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长胜说这件自己都感觉不可能的事情。 “喂…….姐….是我灿灿,乔颖告诉我琳琳出事了,琳琳到底怎么了姐?”长胜拨通了杜岩红的电话,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弟弟,你要坚强啊,昨天白天琳琳就出去了,到了晚上很晚也没回来,我们去东厢房的小屋才发现,曲琳给大家留了一封信,信里说你今天所面临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是你跟大家的拖累,只有她离开,大家才能过上平淡的日子,所以她选择离开,准备出国………”听到这个消息长胜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几天来的不安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根由。 “糖糖找朋友帮忙查了一下,曲琳确实订了三天后去美国纽约的机票,跟曲琳一起订机票的是一个叫冯震的年轻人……….”杜岩红的电话如同晴天霹雳,一下掠走了长胜所有的意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琳琳为什么要出国,”长胜失了魂魄一样,傻傻的站在原地,任凭手里的电话里,杜岩红着急的发着“喂……….喂……”的问候。 乔颖看到长胜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接过长胜手里的电话,“红姐,没事王灿有我陪着呢,我一会儿再打给你,”乔颖挂了电话,扶着长胜在椅子上坐下来。 “乔颖,红姐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说琳琳为什么要出国呢?”长胜缓了缓心神,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 “是啊,刚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不理解,你那么爱琳琳,不管她经历了什么,你都不舍不弃的,她也是那么依恋你,没有理由离开你去纽约啊,后来我找人查了一下跟她一起订出国机票的冯震………哎,我真得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乔颖似乎已经明白了曲琳出国的理由,但这个理由对于长胜来说,却可能是致命的打击。 “你快讲啊乔颖,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长胜从乔颖的话里似乎感觉了事情另有蹊跷,着急的盯着乔颖。 “其实………其实…….我也不明白琳琳为什么会这样,以我对琳琳的了解,她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你也知道我跟琳琳几乎有着差不多的遭遇,我的世界里真的就缺少一个你这样不离不弃的爱人,我常常都嫉妒她,她怎么会就这么………..”乔颖思量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长胜说这件事情,仿佛对不起长胜的是自己一样。 “乔颖你就直说吧,我抗的住,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就是让我死,也让我死的明白好吗?”长胜看到乔颖支支吾吾的样子有点着急,死死的抓I住乔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哀求。 “琳琳跟冯震登记了………..”乔颖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出了实情。 “什么,什么登记?”长胜抓I住乔颖的手,瞬间加大了力度,握的乔颖“哎呀…..“一声惊叫。 “曲琳跟冯震在民政局婚姻注册登记为合法夫妻,其实上次来看你的时候,我就是在曙光区民政局门口接的琳琳,我想琳琳就是那天跟冯震登记的,“乔颖怯怯的说着话,小心的看着长胜的表情。 “砰砰砰…………“听了乔颖的话,长胜用自己的头,狠狠的磕着桌面,”我怎么就这么傻,我就怎么就这么粗心呢,我………他I妈I的就该死………“ “王灿………你不要这样啊王灿……“乔颖见长胜伤心的用头撞击桌面,一把揽住长胜的头,死死的抱在怀里。 “王灿,你听我说,我觉得琳琳跟冯震的婚姻登记肯定不是自愿的,她肯定有她的苦楚,你想想啊,一对正常婚姻登记的男女,婚姻登记完怎么会把琳琳独自一人扔在江边淋雨呢,我在江边接到曲琳的时候,她一个人蜷缩在雨水里发抖,整个人已经处于崩溃的状态…….“乔颖紧抱着长胜,道出了心中所有的猜测。 “我知道……….我知道……..琳琳肯定不是自愿的,肯定有人胁迫她了,是我傻啊,上次琳琳来看我的时候,种种表现都证明,那个时候她已经做出选择了,她只是想临走之前来看看我,甚至想把她自己的一切都给我,只是我当时傻傻的以为,她是过于思念我,才那么迫切的想……….“长胜的头被乔颖抱住,只是握紧拳头,狠狠的锤打着桌子。 “乔颖,你能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吗?我只想见琳琳一面,我只想当面问问她这是为什么?我见完过儿琳琳,我还回来,给我一天的时间就够了?“长胜挣脱乔颖的束缚,抬头恳切的看着乔颖。 “你别激动啊王灿,我给你打电话问问吧,我不敢保证能放你出去,但我可以找人帮你查找曲琳的下落,让她在出国前再跟你见一面,“曲琳坚定的眼神看着长胜,从长胜的眼神里,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的无助与悲凉,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可以爱到这样,这份揪心的爱意也深深的打动了乔颖。 “谢谢……….谢谢你,乔颖,交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我今生的福分………“长胜不知道该怎样感激乔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乔颖身上。 “王灿,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自己要坚强要挺住,我现在就出去,帮你办这个事情……….“ 送走了乔颖,长胜整个人彻底的瘫软了,在管教的搀扶下,慢慢的挪回了自己的小单间。 “臭小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他们怎么你了?“邵云通看到长胜的失魂落魄,如同死刑犯接到了死刑宣告的样子,心里暗暗的犯了嘀咕,一边着急的问着长胜,一边伸手搭住长胜的手腕,摸起长胜的脉搏。 “师傅我没事啊师傅,您别问了,您让我静静吧…….“长胜躺在床板上,微微的闭上双眼,一股热泪慢慢的从眼角渗出。 邵云通把了一下长胜的脉,并没有发现长胜有什么身体的异常,从长胜的眼泪中可以感觉到,这个小子可能经历的是情伤,想想自己,“想当年,那个月色如昼的夜晚,自己看到小师妹依靠在大师兄的肩膀上,也不是一样如同丢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吗?哎,这世间最伤人的就是一个情字啊………“ 这一夜长胜似乎都没有睡,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下,如同一具尚有体温的尸体,静静的躺了一个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长胜慢慢的坐了起来,轻轻的摇了要摇躺在身边的邵云通。 “师傅……师傅…….你醒醒啊师傅………“长胜一边那摇着邵云通,一边轻轻的呼喊。 “唉唉,别摇了,再摇就摇晕了,你小子不睡觉,喊我I干嘛?“邵云通很不情愿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长胜一眼。 “师傅,你能帮我从这里逃出吗?“长胜见邵云通没有起身的意思,俯下I身轻轻的在邵云通耳边低语。 “臭小子,你疯了,你要逃………“邵云通听了长胜的话,急忙坐了起来,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长胜给赌上了。 “师傅您知道的,我是为我了我的女朋友才进来的,现在我女朋友跟别人登记结婚了,并且马上要出国,我现在要出去,我要亲自问问她这是为什么,我相信我女朋友不是自愿的,肯定有人胁迫她………“长胜放开堵住邵云通嘴的手,悄悄的跟邵云通耳语。 “我就是知道你小子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是被情所伤,不是师傅不想帮你,实在是太难,从这里到外面一共20几道铁门,还有啊咱们住单间,你也不参加劳动,机会就更少了……….“邵云通拧开酒瓶喝了一口,眯起眼睛似乎真的在替长胜想办法。 “师傅您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难道就从来没想过从这里逃出去过吗?“长胜紧盯着邵云通,他坚信自己的师傅这个人精,肯定会有逃出去的办法。 “我要是想出去早就出去了,用不着逃………这个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有点凶险?“邵云通说着话,又灌了一口酒。 “师傅您别喝了,什么办法你快说啊,我不怕凶险,“长胜一把抓I住邵云通的酒瓶,着急的追问师傅。 “吞钉子,一般的小病,咱们这里的医务室就能给解救了,你吞了钉子就必须送你出去到医院里做手术拿出来,只要你到了医院里了看护就没在这里这么严格了,你就有机会逃出去,只是你小子要想好了,这可是要挨一刀的,你可要想好了啊………“ “师傅我想好了,我愿意试一下,可师傅这里哪里有钉子啊?……“听了邵云通的话,长胜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 “钉子我没有,但铁丝我是倒是有,原来在大号的时候,有个小子想自杀,干活的时候,偷偷一截一截用嘴含回来的,后来被我给发现了,我给她没收了,私藏这个东西在号子里是重罪,所以我一直偷偷的缝在衣服角里,你可想好了臭小子,这可要忍受痛苦的………“邵云通说着话,轻轻的掂了掂自己的衣角。 “师傅吞进去钉子了,真的一定会去医院里开刀吗?不会给灌什么东西,逼着排出来吧?“长胜对师傅这个提议还是有点疑惑。 “你小子不会是胆怯了吧,这很正常啊,毕竟人都怕死,钉子铁丝都是带尖的东西,肠子又不是直的,所以吞了钉子很容易扎到肠壁,所以一定会开刀拿出来,但是听说用胶布把钉子剪头包起来,就不会扎到肠壁了,会拉出来,只是咱这里也没有胶布啊?“ “胶布有啊师傅,透明胶布行吗师傅?“长胜听了师傅邵云通的话有点兴奋,看来自己这一刀是不用挨了。 “这里有透明胶布,我怎么不知道啊,透明胶布更好,仪器能拍出你肚子里的铁丝,却拍不到透明胶布,“ 长胜快速的翻着放在床头的几本书,终于找到了,那本内页撕破了用透明胶布粘起来的哪一本书,小心的把书页给撕扯了下来。 “师傅你看这个行吗?就是有点不粘了,“长胜用手慢慢的扯着透明胶布上的纸,抬头无奈的看着师傅。 “没事没事,用这个把铁丝缠紧,把火机烧一下,粘紧了就行了,”邵云通说着话,麻利的把衣服扯破,把藏在衣角里的手指长短的铁丝,都抖落了出来。 师徒二人赶紧把透明胶布撕扯开来,仔细的包好铁丝……. 长胜手握着包好的铁丝,悲壮的眼神看了一眼师傅邵云通,仰头把包好的铁丝添到嘴里,一股热泪慢慢的从眼角渗了出来。 “哎,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枉,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敢为情而付出一切………”邵云通无奈的摇了摇头了,把脸转向一边。 ☆、长胜越狱(1) “你小子好了吗?撞墙!撞墙!哎哎,意思一下就行了,别那么使劲啊………”师傅邵云通上来,一把抱住长胜。 “我靠人生入戏啊,没看出来师傅邵云通的演技还真心的不错,”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自杀了……..”邵云通一边假装跟长胜撕扯,一边奋力的拍打着号房的铁门。 “怎么了……喊什么?”听到邵云通的呼喊,管教快速的跑了过来。 “报告领导106号吞钉子了,他要自杀?”邵云通看到管教过来,把长胜抱的更紧了。 “什么吞钉子自杀!”管教一声惊叹,马上吹响了挂在胸前的哨子。 管教的哨声想起,整个看守所向炸了锅一样,顿时乱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管教领着几个医护人员打开了小单间的铁门。 “把手放在脑后,蹲下!”管教进了号房,大声的呵斥着长胜,见长胜蹲下了,急忙给长胜上了手铐。 长胜没有过多了言语跟挣扎,一切都很配合,反正自己最终希望是被送到外面动手术,没有必要再惹麻烦,在这里耽搁更长的时间。 两个狱I警见长被制I服,一左一右直接架起长胜的胳膊,把长胜带出了号房。 “这些人要带自己去哪里?不会直接就带自己去医院吧?”长胜一边被动的走着路,心里一边暗暗的琢磨。 但刚走了一会儿,事实就给了长胜答案。长胜被直接带进了医务室,几个狱I警粗I鲁的把长胜按到在手术床上。 “我靠,不会要在这里做手术吧,这该死的邵老头,这下自己可能真的出不去了?”长胜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眼泪再一次的流出来,“琳琳啊,看来真的见不到你了” 长胜心里想着曲琳,却猛然感觉,一件冰凉的物件紧紧的贴在了自己肚皮,“我靠,,不会连麻药都不打就要动手术吧?”长胜心动一惊,猛然睁开双眼,却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拿着一块黑色的磁铁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他胃里确实有金属异物!”虽然白大褂带着口罩,但说的话依然清晰,长胜这才明白,原来医生是用磁铁来辨别自己是够真的吞了钉子。 “怎么办?咱这里能处理了吗?”说话的人长胜认识,就是第一次乔颖来看自己的时候,那个找自己谈话的胖警官。 “咱这里没有胃窥镜,拿不出来,他现在需要马上送医院,直接用胃窥镜可以拿出来,如果去晚了,肠胃蠕动,钉子穿破胃壁,就只能动手术了,” “那还等什么啊,这是乔大小姐的朋友,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咱们都要跟着倒霉……..”胖警官说话的语气有点紧张,轻轻的拍了拍长胜。 “我说兄弟,哥哥我对你不薄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几个狱I警听了胖领导的指示不敢怠慢,急忙打开长胜被锁在手术床上的手,把长胜架起来,换到另外一张病床上。 “我靠,不是要去医院吗?怎么又换到这张床上了呢?”长胜心里暗自琢磨,自己躺着的床,却被人快速的推着动了起来。 长胜安静的躺着,听着身边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各道铁门所发出的碰撞声,一股全新的希望在脑海中慢慢的燃起。 长胜虽然被铐在了病床上身体不能动,但大脑却在不停的思索,自己到了医院到底该在什么时候逃脱,自己的双手如果一直被这么烤着,似乎逃脱的机会并不大。 长胜反复的思索中,警车鸣着警笛,一路畅通无阻的把自己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这个犯人吞了钉子,需要胃窥镜取钉子,”随行的医务人员,跟医院里接医的医生简单的做着交接。 “吞了钉子,你们怎么让他平躺呢,如果吞下的异物导致肠梗阻,胃液反流会导致病人窒息死亡的,快让他侧身躺着,”医生听了狱I医护人员的话,急忙大声的呵斥起来。 随行的狱I警听到医生的话,脸都吓的煞白,赶紧松了长胜左手的手铐,把拷在左手的手铐换到了长胜的右脚上。 “先送x光室拍个片子,看看胃内异物数量以及位置,”有了医生的指示,随行的狱I警跟医院里的护士快速的动了起来。 长胜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两个护士一左一右的在急救的担架床边推着自己,一名狱I警却在自己的身后,全程监视,虽然自己的左手被解放里,但自己并没有真正逃脱的机会。 长胜脑海里不停的寻思着到底到底该怎样才能找到逃脱的机会,自己的身体却猛然给震动了一下,原来自己被推进了电梯,进电梯的一瞬间,护士小姐没有控制好的力度,担架床,在电梯里狠狠的撞了一下。 长胜挣开眼,看到最后I进来的狱I警,正按护士小姐的吩咐背对着自己按电梯的按键,机不可失,长胜瞬间平躺,护士小姐见长胜平躺,急忙俯身帮长胜翻身,长胜借着翻身的机会,却偷偷的摘下了护手小姐头上卡护士帽的一根发卡。 这个细小的动过做的粗I鲁但却准确,看似长胜的手不经意的打了护士小姐的头,但一根黑色的发卡,却牢牢的握在了长胜的手心。 手握开I锁利器长胜的心里顿时有了底气,接下来怎么办,只有摆脱了身边的监视,才有机会弄开手上的手铐,“哎呦………哎呦……….报告领导肚子里,想上大号…..”想到避开监视长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厕所,所以随即打了报告。 年轻的小狱I警不知所措的看着痛苦扭动着身躯的长胜,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答应长胜的请求,“他这个时候能上大号吗?”,小狱I警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两个小护士。 “我们也不知道啊?要不我给你找医生问问吧?”身体稍微丰I满一点的小护士看来比较勤快,说着话扭动着身躯,甩开自己的两条胳膊,小跑了起来。 长胜见小护士跑着去请示医生去了,自己也不能想着啊,在担架床上尽力的蜷缩着身子,大声的哎呦起来。 “呼呼………可以……可以…..医生说可以上大号,如果他胃里的钉子能排出来几根,接下来的胃镜取物会轻松不少……..”小护士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急忙回了医生的意见。 小狱I警打开了长胜的手铐,把长胜的两只手铐在了一起,引领着长胜走向厕所。 “你能不能不这么看着我啊,你看着我,我便不出来啊,”长胜脱了裤子,蹲在蹲坑前抬头看着,站在门前看着自己的狱I警,“你有纸吗,给我来点纸?” “你小子别耍花样啊,”小狱I警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并没有翻到什么纸张,跟长胜嘟囔了一句,就出去给长胜找手纸去了。 长胜支开了小狱I警,怎能错过这个良机,急忙把握在手里的发卡送到嘴里,用牙齿咬住,使劲掰了一弯,又用牙齿咬住弯曲的发卡,小心的对准手铐的锁眼,双手同时用力一转,手铐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这种手铐对于长胜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当兵的时候,自己曾无数次尝试,用各种可以利用的工具打开过他,现在手握利器真的是得心应手。 打开了手铐长胜赶紧提上裤子,把门在里面锁上,把住墙板一个翻身,便翻到了旁边的蹲坑,长胜想再翻一下,这样就靠门口更紧一点,一会儿方便自己逃跑。 只是这一次,长胜翻到了墙板的最高点,往下一看,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腿挎长江两岸,手握机密文件,蹲在坑前,正抬头惊恐的望着自己。可是箭已离弦怎能回头,长胜只能控制了一下I身体,轻轻的落在医生的面前。 长胜脚掌落地,瞬间蹲下,竖起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杀人逃犯,别出声,我不要命,我只要你这身衣服……”长胜蹲在医生的旁边,轻轻的在医生的耳边低语,长胜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更大的和善,但还是吓的医生直哆嗦。 “要你的这身白大褂,没听见啊,快脱!”长胜见医生迟迟没有反应,有点着急,握住医生胳膊的大手加大的力度。 “您扶我一把,我的腿不听使唤了,”医生视乎很配合长胜,说话的语气也是尽量的压低,只是颤抖抖的声音里带着几份胆怯。 长胜这才发现,这个胆小的家伙,吓的双I腿哆嗦,肯定无法站立,长胜全身用力,直接把医生提了起来,自己动手利索的扒了医生的白大褂。 被扒了白大褂的医生看着长胜麻利把白大褂往自己身上套,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直接又蹲了下去,长胜接着摘下医生的口罩帽子眼镜,把这些装备,统统的装到了自己身上,回头还是给医生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一边假装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古着轻松的朝门口移动。 “哎呦,年轻人不知道小点啊……”长胜刚到门口,猛然跟找到手指赶回来的警I察撞个满怀,长胜心头猛然一惊,但还是尖着嗓子,训斥了小狱I警一顿。 长胜出了厕所,左右望了一眼,直接顺着楼梯往楼上跑去,长胜知道小狱I警马上就会发现自己逃了,发现自己逃跑,肯定会顺着楼梯往下撵,此时如果自己往下跑,说不准就会被留在院子里的其他狱I警抓I住,所以长胜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 上了五楼,长胜走到电梯前,看到电梯打开,快速的钻了进去,按了一下去负一层的按键,医院的负一层是医院的车库,长胜走出电梯,看到这里的停的车并不多,自己虽然会开车,但却没有偷车的本领,如果就这样从车库里走出去,肯定会被院子里的警I察抓I住。 长胜正在犹豫,兜里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这突来的铃I声吓了长胜一跳,长胜一边掏出手机急忙按关机键,一边做贼心虚的左右环顾。 一辆卸货的小卡车进入长胜的视线,“我可以跟它出去,”看到了小卡车长胜的心动猛然一阵,慢慢的朝卡车移动,趁卸货的几个工作人员不注意,长胜偷偷的躲在了车下。 长胜死死的抓I住卡车的底盘,两条腿绞在一起盘在卡车的传动杆上,长胜焦急的等待中,卡车终于“咔啦啦………”一声,排气管发出一股浓烟,卡车缓缓的朝外面开去。 正如长胜所推测的那样,院子里果然站满了警I察,对所有出院子的车都做检查,长胜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身体也紧紧的贴近卡车,还好警I察只是仔细的检查了车厢跟驾驶室,并没有检查卡车的车底。 卡车再一次发出那“咔啦啦……”刺耳的声响,慢慢的驶出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长胜深深的突出一口气,整个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这个车要到哪里啊,自己这么死抓着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传动杆不停的转动,磨的自己的两条腿也有点生疼………” 长胜这里正琢磨着脱身的办法,卡车却猛然减速,在路边慢慢的停了下来,“我靠这又是怎么了,机会来了,”长胜赶紧松了手脚,身体慢慢的落在了地上。 “停车检查……..靠边停车……..出示你的驾照……….把后备箱打开,”长胜刚想从汽车下面爬出来,猛然听得外面传来熙熙嚷嚷的嘈杂声,“我靠,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快,这么快路口就是开始盘查了吗?” 长胜没敢爬出车底,却朝着车头的方向匍匐前进了几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爬出去,撒腿跑肯定跑不了,就在这下面呆着,万一检查车底,自己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完了,真就见不到琳琳最后一面了吗?”长胜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一下地面。 “砰……..”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我靠,天无绝人之路啊!”听到声响长胜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身体快速的向后挪了两下,伸手使劲揭开了下水道的盖子,身体挪动着旋转了一圈,整个身体慢慢的挪进了下水井。一股刺鼻的氨水味夹杂着恶臭,顶的长胜一阵阵的发晕,长胜双手举过头顶,托着井盖慢慢的盖好。 ☆、长胜越狱(2) 做完了所有的隐蔽工作,长胜这才注意到,下水井里的淤泥积水莫过了自己的膝盖,井盖盖上四周一片的漆黑,只有井盖上的两个小孔能穿进点新鲜空气以及微弱的光线。 汽车一辆一辆的在头顶上停下又走,走了再来,这紧张的盘查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狭小的空间全是积水,也只能站着,站的长胜的双I腿有点酸胀。 头顶上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一会儿的功夫,耳边便传来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我靠,这难道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长胜无奈的抬头观望一下头顶的井盖,雨水汇聚成的水流正顺着井盖上的小孔往井里流……… 头顶上的汽车在继续的来来去去,走走停停,长胜知道即使外面雨下的再大,这严格的盘查始终都没有停止,长胜的身体慵懒的靠着井壁,尽力的躲避着雨水的冲刷,却猛然觉得脚下的淤泥积水在缓缓的流动……. “这些污水最终流到哪里了呢?不是江里就就是海里,第一人民医院在曙光区,离海边太远,这污水肯定是流到梅江河里了,顺着污水一起游走是不是就可以游到梅江河了呢?”长胜心里暗暗的寻思,心里想了想琳琳恨恨的咬了咬牙。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怎样,总比困死在这里要强,即使路口的盘查撤销了,从这个地方出去,也很容易被人给查到,”想到这么长胜蹲下I身体,仰着头,整个身子顺着下水道慢慢的漂了起来。 起初长胜感觉下水道里的水流很缓,长胜需要手脚的协助,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自己的脑袋稍微不注意也会碰到管道的管壁。但游到了一会儿,身体猛的一沉一股湍急的水流直接把长胜毫无防备的身体掀翻,长胜在污水里好一通的折腾,才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顺着湍急的水流,快速的向前飘逸。 长胜不知道这些污水最终流到哪里,本来想着是顺着污水游到排污口,但游了一会儿,长胜心里暗暗的想,我是从下水道口进来的,我再找一个下水道口上去不就完了吗? 想到这里长胜赶紧伸手摸索洞壁,希望自己能抓I住点什么东西,让自己能够站来,但长胜一连抓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光秃秃的管道壁,没有任何能让长胜借助的东西。 “完了…….”长胜心里暗叹一声,放弃了这个突来的想法,但身体却尽量的靠着洞壁,一只手也轻抵着管壁,被水流席卷着继续向前。 “嘭………”一声脆响,长胜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金属给撞了一下,撞的自己半个身体发麻,赶紧伸手去抓,却抓I住了一个插在管壁上的钢筋。 长胜心里暗喜,抓I住钢筋的手臂加大力度,把整个身体都提了起来,双手交替摸索,却发现这是用钢筋做成的阶梯。 长胜稳了稳心神,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手脚并用交替着上爬,抬头看一眼头顶,只有微弱的光亮,并没有雨水流进来,“这是怎么会事,难道雨停了吗?”长胜脑海里不停的思索,并没有停止自己上爬的动作。 用手推开头顶的下水道盖子,长胜慢慢的探出头向四周环顾,原来这个井盖并不在马路上,似乎在一个小房子里,小房子里堆满了各种疏通下水道的工具,但却并没有人,“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个仓库吗?” 长胜用手撑一下小屋的地面,让自己的身体爬出下水道,返身又把井盖给盖上。这才认真的观察起这个小屋。 长胜伸手推了推小屋的铁门,铁门纹丝不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铁门是从外面上了锁,小屋不大,长胜又两步跨到后窗户的位置,伸手拉开窗户。这个小屋应该是在一个老小区里,外面的雨根本没有停,似乎比长胜想象中要下的更大。 后窗户上几根拇指粗的钢筋铁棍,是阻碍长胜出去的障碍,对于长胜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弄开这些钢筋从小屋后窗出去似乎很简单,只是长胜却暗暗的想“是现在出去,还是等天黑了再出去如果出去了应该先去找谁,是找杜岩红还是钱茜或者是糖糖……….” 长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现在就出去,如果雨照这个下法,一直不停的话,到了晚上路上的行人就更加的少了,自己一个人行走在雨夜中,会更加引起别人的怀疑,现在就出去,找个公用电话给唐思莹打电话,问问她曲琳飞机起飞的时间,至于自己随便找个地方,躲两天就好了…….. 长胜捋顺了思绪,随手抄起一根铁锹,用铁锹把横在钢筋铁棍之间,胳膊把住铁锹头,使劲用力一别,竖着的两根铁棍瞬间就变了形,长胜把头伸到已经变形的铁棍间试了试,长胜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只要脑袋能穿过去的洞口,身体都没有问题。 长胜试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了,返身从墙上拿了一件雨衣一个带矿灯的头盔,从新换了行头装备,这才小心的从后窗户爬了出来。 长胜头戴着黄色的安全帽,身披着军绿色的雨衣,肩膀上扛着一把铁锹,活脱脱一个工地上打工的建筑工人。长胜机警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陈旧的小区笼罩在雨幕下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小区里并没有行人走动,更加让长胜的孤单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 “这个居民区看着有些陈旧但却并不小,有人居住的地方,应该有小卖部小超市才对,有超市小卖部的地方,肯定会有公用电话,小卖部会在小区的什么地方呢?嗯,一般会在小区的入口处,”长胜略一迟疑,抬头辨了一下路,朝着小区的出口处奔去。 “我靠,警I察!”长胜一声惊叹,远远望去小区的入口处停着一辆警车,虽然没有鸣警笛,但一闪一闪的警灯,老远就让人触目惊心,两个身披着雨衣的警I察以及几个带红袖股的联防队员,正在盘问着进出小区的行人。 长胜看到警I察,赶紧卸下肩上的铁锹,假装低头用铁锹整理水道,眼睛却远远的瞟向警I察,“我靠,看来追查我这个逃犯的力度很大啊!还是回那个小仓库躲躲吧!”长胜收起自己铁锹,继续抗在肩上,返身朝小区深处逃窜。 “站住………..说你呢………..”长胜知道这是警I察在呼喊自己,但自己假装没有听见,继续扛着自己的大铁锹,拐进居民楼前的甬道,长胜感觉摆脱了警I察叔叔的视线,把手里的铁锹往居民楼之间的绿色植被里一扔,撒腿就跑。 长胜跑了几步,顺时一拐,拐进了一个小区的单元,顺着楼梯,“噔蹬蹬……”的快速的往上爬,老小区的楼层不高,一共才6层,长胜很快爬到了楼顶,坐在楼道的台阶上大口的喘着气,支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声音。 “王大妈,您岁数大了,爬楼吃力,您就在这门口盯着点,我们上去挨家盘查!”楼下传来吵杂的言语声,“我靠,这下是真完了,困在这个楼道里,除非自己有一双翅膀,否则真的…….”长胜无奈的摇摇头,“琳琳哪,看来最后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一股热泪瞬间从长胜的眼眶中渗了出来。 一股夹杂的雨水潮I湿的冷风吹来,似乎瞬间吹醒了长胜毫无希望的大脑,长胜猛然抬头,看到楼道上的小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给吹开了,风卷着雨水正从小窗户往里刮。 “天无巨人之路啊…….”长胜用手快速的抹了一把泪水,直接把着窗框,从楼道的小窗户爬出来,踩着窗户下伸出的水泥展板,往楼角小心的挪了挪,一把抓I住楼房的雨水管道,顺着管道慢慢的往下出溜。 长胜两条腿死死的夹住雨水管,双手也不敢松懈,两只手交替着寻找固定在墙体里的膨I胀螺丝,用这些膨I胀螺丝来做身体的受力点,就这样出溜一断时间,抓一下膨I胀螺丝,延缓下滑的速度。 “哎呀,这下真完了!”长胜心头一惊,手一松,整个身体猛然后仰…….长胜下意识的用手一抓,长胜不知道自己抓I住的是什么,只是下坠的身体被控制住了,长胜颤抖的双手同时用力,身体猛然往上一提,抬腿往上一勾,身体再次借力上提,再倒手往上爬,长胜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抓I住的,一个阳台的铁质围栏。 长声一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往上一翻身,身体哐当一下翻到了阳台上,长胜不知道这是几楼,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静静的躺在阳台上,大口的喘着气….. 刚才手把着的膨I胀螺丝不知道怎么就松动了,自己手一用力就给抽了出来,这才导致自己的身体失控,差点摔了下来,真的好险………… 长胜缓了缓气,这才感觉自己一阵阵的头晕,慢慢的从阳台地面上爬了起来,看看四周堆满了路七八糟的杂物,长胜暗自庆幸房屋的主人并没有发现自己,找一个破旧的纸箱把自己挡起来,卷缩着身子靠在阳台的一角,把自己藏了起来。 现在整个小区已经进入警戒的状态,现在贸然出去只会是自投罗网,还是暂时在这里躲一下,找准时间偷偷的溜出去,继续回那个小仓库,还是进下水道从污水排放口出去比较靠谱一点。 长胜心里有了注意,紧张的情绪稍微的缓和了一点,卷缩着身体慢慢等待夜幕的降临……… 长胜醒了,揉搓I着自己的双眼看看四周,夜晚已经悄悄的来临,对面楼房的窗户里传来了温暖的灯光,下了一天的大雨,似乎也紧跟着夜幕的到来减弱了不少,长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睡着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有心思睡觉,万一警I察进来检查,不就…….. 想到这里长胜心里不禁阵阵的后怕,急忙支起自己的耳朵,仔细的听起屋里的声音,屋里很安静,安静的让长胜感觉,这似乎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空房子。 长胜轻轻的推开遮挡自己的纸箱,慢慢的站了起来,阳台里面是一个小厨房,顺着厨房的门再往里看,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亮跟声音。 “这个点正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看电视的时间才对,为什么这家这么安静呢,是主人没有下班呢,还是早早的睡了,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没人居住的房子?”长胜心里琢磨着,轻轻推开厨房到阳台的小门,惦着脚悄悄的走进厨房。 走进厨房,长胜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亮,仔细的看了看四周,长胜确信这个屋子确实没人居住,厨房里根本就没有油盐酱醋的味道,似乎连油烟的味道都没有,很显然这个厨房好长时间没人用过了。 想到这里长胜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这里没人住就太好了,一会儿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弄点东西吃,吃完了休息一下,凌晨三四点种,大家都睡的比较沉的时候,再出去钻回原来的小仓库,顺着小仓库的下水道……….” 长胜想着心事,慢慢的推开厨房到客厅的门,抬脚走进客厅,客厅里很暗,暗的长胜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自己又不敢开灯,只能摸索着朝前挪步….. “哐……..哎呦……..”长胜刚迈出两步,脚底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脚底一滑身体“啪叽………”一声摔倒在地上,嘴里也禁不住的发出一声“哎呦……….” “啪……….谁?”随着一声惊呼,客厅的灯瞬间被打开,长胜猛然抬头,用胳膊半遮着刺眼的光亮,仔细的看去,却见一个身材娇小的怪物正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 ☆、孤儿筱雅 确切的说这应该是一个生活在垃I圾堆里的怪物,因为长胜现在就摔倒在垃I圾堆里,正快速的从一堆的垃I圾中爬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去,堵住怪物的嘴,可是怪物只是发出了一声惊恐的“谁”再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惊悚的眼神看着长胜,这到让长胜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你是大侠,老党员?”怪物盯了长胜一会儿,终于再次发出声音。 “你是谁,你认识我吗?”长胜摸了摸自己的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凌云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怪物。 “哈哈,真的是你啊,老党员,你怎么会到我家里来了呢?哎呀,我怎么忘了呢,你是大侠啊,你肯定会飞檐走壁,你是从阳台哪里飞上来的,还是自己开I锁进来的啊?”长胜听了怪物的话,更加确信眼前这个怪物脑子有问题。 长胜没有直接回答怪物的问题,而是用手指了指阳台,还是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怪物的装束。 “哈哈,厉害厉害,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大侠,肯定会飞檐走壁的,”怪物说着话,从客厅堆积的垃I圾中唯一的一条小道,慢慢的朝长胜挪过来。 “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你家吗?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怪物走近了,长胜才看清楚,这应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只是这个少年披头散发,身上的着装过于邋遢,所以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从垃I圾堆里爬出来的小怪物。 “哈哈,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啊,你叫王长胜在江南娱乐上班,跟一帮孤儿住在老城区的青石桥街,还在老铸造厂解救过一批被人控制的孩子,我没说错吧?”小怪物走进长胜,一脸崇拜的看着长胜,看的长胜内心,一阵阵的发毛。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听了小怪物的话,长胜不安的心更加的惶恐,眼前的这个邋遢少年,怎么会这么了解自己,难道自己早已经被人所盯梢了吗?盯梢也不会让一个十七八的乞丐盯自己啊,难道这个小乞丐会跟孩子们有关系吗? “你好老党员我叫黄筱雅,是个电脑工作者,也是个孤儿,这是我家,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你怎么会到我家里来了,”黄筱雅说着话,走到沙发前收起散落在沙发的衣物,给长胜让了坐。 黄筱雅见长胜并没有及时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抱着自己的衣服,快速的返回卧室,一会儿手抓着香烟跟火机又返了回来。 “你抽烟,”黄筱雅递一根烟给长胜,自己也送一颗叼在嘴上,熟练的打火点烟。 “嗨!你才多大啊,你就抽烟?”长胜一天都没抽烟了,猛的抽一口,头有点发晕。 “我吗?哈哈,我都21I年了,长的瘦小不代表我年龄小啊,”黄筱雅悠闲的抽着烟,扒拉了一下沙发上的杂物,腾出点地方在长胜的身边坐下来。 “说说吧,你怎么认识我的,听你的口气你好像跟踪过一样,”长胜见黄筱雅对自己似乎并没有敌意,抽着黄筱雅的烟跟这个小怪物攀谈起来。 “你说对了,我还真跟踪过,但请你放心,我绝没有敌意,我跟踪你绝对处于好奇跟崇敬,”黄筱雅细长白I皙的手指夹着烟,说话的语气异常的尊敬,这让长胜不能不相信黄筱雅的话。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立交下,那些我一直都关注的孩子们多了一个孩子头,我不知道你对孩子们到底抱着怎样的目的,所以就暗中观察了你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你只是天天去地下通道里唱歌,还赶跑了小白龙,似乎对孩子们没有什么恶意,我也就放心了……..”黄筱雅狠吸一口手里的香烟,把烟屁扔在地上,用自己的夹脚拖死死的撵了撵。 “再后来突然有一天,你跟这些孩子们都在立交下消失,我当时以为你是个人贩子,把孩子们都拐跑了,就满世界的找你们,最后才发现,原来你跟孩子们在青石桥街租了房子,还帮孩子们找了卖鞋油的好活,跟你说实话啊,当时我也很想跟你们一起住到那个小院子里,只是……..只是……..后来发现,你已经有女人了,还ТMD好几个女人…….” “我有没有女儿你跟臭小子有关系吗?还有啊,你跟那些孩子什么关系,不会你也曾经跟他们一起混的吧?”长胜从黄筱雅的言语里感觉到,似乎黄筱雅是因为身边的孩子们,才开始注意自己的。 “是没有关系,但…….但我想有关系来着……特别是见你在老铸造厂救了那些孩子们,我就更想跟你有点关系了……”黄筱雅说着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有点凌I乱的头发。 “你想跟我有点关系,你不会是同性恋吧,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的,性取向还有问题,”长胜并不是瞧不起同性恋,而是觉得眼前这个小乞丐还不错,同性恋了有点可惜。 “什么叫同性恋啊,我对你的女人不感兴趣,哦,哈哈,你觉得我是男人吗?我是女人我是女人好不好,就是我的嗓音抽烟抽的有点沙哑,我真的是女人啊,”黄筱雅看到长胜怀疑的眼神,有点着急,恨不能脱了裤子让长胜检查。 听了黄筱雅的辩解,长胜仔细的上下打量起黄筱雅,但看了半天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邋遢的小乞丐是个女人,“女生都爱干净,有你这么邋遢的女生吗?”长胜嘴里轻声的嘀咕。 “你……哼……..不理你了…..”听了长胜的话,黄筱雅似乎真的生气了,起身假装要离开。 “你先别着急走啊,不管你是女生男生,你先把话说完好吧,你到底跟那些拾荒的孩子们什么关系?”长胜伸手拉了一把黄筱雅,让她瘦弱的身躯再次坐到沙发上。 “也没有什么关系啦,我也是孤儿,从孤儿院长大的孤儿,所以我很关心这个城市的孤儿,所以以前我没事经常去看看立交下的那些孩子们,有钱了就给他们买点吃的,买身衣服,只是我打不过小白龙,明明知道小白龙,在欺负这些孩子们,我也干着急没有办法,报警了,警I察都不管这件事情…….”说着话黄筱雅的语气慢慢的又恢复了过来。 “后来你收留了那些孩子们,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如果我小时候也能遇见你这样的好人,肯定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其实我也很想帮那些孩子们,只是我的能力有限,我最近就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项目,我想肯定比孩子们挣钱要挣的多,多了不敢说,一年两三百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什么项目,你说来听听?”长胜听说有让孩子们一年挣两三百万的项目,眼睛发亮,急忙追问。 “这个项目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咱详谈,先说说你自己吧,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跑我家里来啊,是不是发现我跟踪你,你来查我的底细啊?”黄筱雅无辜的眼神看着长胜,看的长胜没有了撒谎的勇气。 “我说可以,但听了你千万别害怕,”长胜询问的目光看了看黄筱雅,黄筱雅则坚定的点了点头,眼睛里堆满了期待。 “我是从看守所里逃出来的,就是人们常说的越狱,现在整个城市都在搜查我…….”长胜说着拿眼睛轻轻的瞟一眼黄筱雅,黄筱雅的表情并没有显出应有的惊慌,反而是两眼发亮充满了好奇。 “我靠,这个孩子的好奇心得有多重,”长胜的心里暗暗的嘀咕…… “你接着说,你是怎么进监狱的,又是怎么到我家来的呢?”黄筱雅见长胜不再说话,急忙的开口催促。 “哎,说来话长啊,”长胜深叹一声,缕了缕思绪,把自己如何再次遇见曲琳,曲琳如何被人绑架,自己如何查人绑人的经过,详细的跟黄筱雅说了一遍,听的黄筱雅的表情一阵兴奋,一阵哀怨。 “你越狱就是为了,跟你女朋友,再见一面啊?”黄筱雅似乎被长胜的越狱的目的所震撼,眼睛里含I着泪水轻轻的问长胜。 “嗯,是啊,我跟曲琳在荒岛上相识那一刻起,命就紧紧的绑在了一起,我不相信曲琳会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舍弃我,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所以我要见她一面,我要当面问问她,为什么…….”长胜仰头看着天花板,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别伤心了王哥,从老铸造厂看到你带着孩子们打架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侠肝义胆的大侠,我想你跟你女朋友之间肯定有误会,有误会就能解开,你能误打误撞的闯进我家,也算是我们的缘分,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对了….你这一天还没吃饭吧,我这只有方便面…….”说着话黄筱雅怯怯的看着长胜,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到位,又引起长胜的不适。 听黄筱雅说到吃的,长胜这才发觉自己的肚子确实饿的有点难受,“行,方便面也行,对了,我现在确实需要你帮忙去我帮我做一件事……..” 黄筱雅听说方便面也行,急忙从装方便面的纸箱里拿出两袋方便,直奔厨房,听到长胜说有事情要她帮忙又急忙的停住脚步,一脸期待的看着长胜。 “青石桥街的小院你去过是吧,你要亲自跑一趟那里,你跟徐婷婷肯定认识是吧,去了你找婷婷,告诉婷婷通知杜岩红跟钱茜我逃出来了,让她们不要挂念,还有就是给我要唐思萤的电话,给我拿一身我的衣服…..”长胜伸手接过黄筱雅手里的方便面,走进厨房。 “对了,你要千万要小心,我越狱了,青石桥小院肯定会是警I察重点监视的地方,你要留意,防止别人盯梢,这件事,其实我真的不该把你给牵连进来的,但眼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麻烦你亲自跑一套了,” “哈哈,跟我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黄筱雅双I腿并拢,做了一个很不标准的敬礼的动作,匆匆的进了洗手间洗脸换衣服了。 “我走了啊,你吃完饭把灯关了,我卧室电脑桌上有烟,我自己有钥匙开门,别人敲门你别开啊,”黄筱雅换好了衣服,厨房门口趴着头忘不了一番叮嘱,长胜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还真的是一个娇小白净的小丫头,只是这个丫头有点野…….. ☆、全城搜索 野丫头黄筱雅领了长胜的命令,欢快的走出了室内垃I圾堆,长胜则快速的干下了两袋方便面,长胜一天没有吃东西,所以从来没有感觉方便面如此的美味,西里呼噜几口就把两袋方面给干光了,等吃完了面,才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吃的太快,还是早上吞下的铁丝在肚子起到了作用。 长胜赶紧冲进了厕所,蹲到了马桶上,长胜慢慢酝酿着便意,脑海里却满满的都是这个房屋的主人黄筱雅。跟这个小野丫头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真得不应该把她拉下水,让她帮自己去做事,如果因此给她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自己的良心还真过意不去。 也许如同师傅邵云通所说的那样,自己现在是运气不佳,也不知道自己的桃花劫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自己疲惫的身躯与意志还能坚持多久,自己现在是越狱的逃犯身份,去照顾孩子们暂时是不可能了,连最起码的工作都难,养活自己都成了问题,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是离开凌云回港城,还是再想别的什么办法。 乔颖,对还有乔颖,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乔颖还会帮自己吗?他的家庭是什么背景,她能帮助自己渡过此劫吗?长胜想不明白,想的头有点疼……. 此时的乔颖正在宿舍的走廊里给父亲打着电话,“爸爸我给您说的事情怎么样了,我朋友只想出来跟她女朋友见一面,见完了,他还回看守所…你说什么什么,孙磊越狱了,我不知道,行,我知道了,您别说了爸爸,我知道…..嗯嗯,好的我挂了!”乔颖匆忙的挂了父亲的电话,手握着手机傻站在宿舍的走廊里,自己早应该知道长胜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肯定会为自己的爱拼尽最后一口气力。 怎么办,怎么办,父亲刚才说的很清楚,现在整个凌云的警I察都在全城搜谱王灿,还要自己发现王灿的行踪及时的通知他,自己怎么会对不起朋友呢,再说了在自己的心里,王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爱人,自己也不正是因为他为爱所做的这一切所以才更加的欣赏他的吗?不行我要帮他。 乔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抓起电话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您好啊胡叔叔,我是乔颖啊,我让您帮我查的人,您查的怎么样了?” “哦,颖颖啊,你看看我忙的都忘记给你打电话,帮你查了,跟你朋友曲琳登记的人叫冯震,是一个今年刚毕业的应届毕业生,她的父亲叫冯占海是个律师,一会儿我把他家的地址短信发给你,”胡峰放下手手里的电话,给乔颖发了短信,却紧借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魏,我给你发短信发了个地址,你赶紧安排人去找个地址盯紧了,只要盯紧冯震冯占海父子,就很有可能抓到逃犯孙磊,”胡峰放下了手里的电话,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阴险的眼睛里射I出得意的狡黠。 “哈哈,乔弘文的女儿跟逃犯孙磊有交情,孙磊不定罪,自己的小舅子小谷就脱不了干系,最好孙磊这小子能暴力袭I警就地枪决,这个问题就简单了多了,不对,如果能弄出点线索,证明孙磊的逃狱跟乔弘文有关系,扳倒乔弘文自己往前走一步就简单的多了…….”想到这里,胡峰有点兴奋,似乎应该找个人分享一下这粉喜悦。 “小芸啊,今晚方便吗?是啊想找你谈谈工作,行,一会儿咱们老地方见!”胡峰挂了电话,跟自己的爱人打声招呼,提起门后的一把雨伞,快速的出了门。 乔颖收到了胡峰发来的短信确认了一下信息的内容,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匆匆的冲出了宿舍楼,踩着雨水出了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照着胡峰发来的地址,乔颖准备亲自去会会冯震,乔颖想弄明白,这个冯震到底给曲琳灌了什么迷I魂药,能导致曲琳舍弃王灿,不管不顾的结婚出国。 青石桥街1号院今晚格外的安静,孩子都聚集在客厅安静的看着电视,东厢房的小屋里,杜岩红跟钱茜坐在床上说着话,杜岩红下午接到唐思萤的电话,说长胜越狱了,这让杜岩红本来都惶恐不安的更加提了起来,好容易熬到钱茜下班,安排孩子们吃了饭,两个人赶紧躲进小屋商量对策,其实眼下的两个人根本商量不出什么来,曲琳结婚出国长胜越狱,这些似乎都超出了正常的轨迹,接下来自己该做点什么,真的是束手无策…… 黄筱雅站在院子门前,左右的看了看,轻轻的敲响了房门,“谁啊?”杜岩红听到屋外的敲门声,警觉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喊着话,一边朝院门走去,“难道是灿灿回来吗?”杜岩红想到灿灿,身体略微有点颤抖。 “您是?”打开院门,杜岩红见门前站着一个瘦弱的小朋友,一脸的差异。 “您好姐姐,我找徐婷婷急事,您能让我进屋说吗?”黄筱雅根本不给杜岩红思考的时间,弓了一下腰,从杜岩红的腋下窜进了院子。 “婷婷,徐婷婷…..”黄筱雅进了院子,站在院子中间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听到黄筱雅的呼喊,钱茜以及一屋子的孩子都赶了出来,一齐盯着院子里的不速之客。 “啊,筱雅姐姐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啊,找我有什么事吗?红姐钱茜姐姐,这是我们的朋友黄筱雅,”徐婷婷仔细的看一眼,认出了黄筱雅,急忙给杜岩红跟钱茜介绍。 “哦,你们的朋友啊,你们客厅玩去吧,”杜岩红见这个瘦小的不速之客跟徐婷婷认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跟钱茜对望一下,两个人还是前后脚往东厢房走去。 两个人在大床上还没坐稳,徐婷婷带着黄筱雅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红姐红姐,筱雅姐姐说,班长现在在她家里呢,她过来给我们报信的,”徐婷婷一边着急的说着话,一边抬头紧盯着眼前的两个大人。 “你说什么,灿灿在她家,这是真的吗?”杜岩红跟钱茜听了徐婷婷的话,都急忙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杜岩红更是急切的抓I住了黄筱雅的胳膊。 “姐姐,您弄疼了我了,老党员确实在我家里,他说他是从看守所里逃出来的,他让我过劳给你们报个平安,还有就是要唐思颖的电话,”黄筱雅看着杜岩红跟钱茜急切的眼神有点胆怯。 “这是真的吗?灿灿到底怎么去你家的,你能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她吗?”杜岩红听了黄筱雅的话,松开了抓I住黄筱雅的手,记得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老党员是怎么去我家的,我在卧室上网,听到客厅有声音,出来打开客厅的灯一看,老党员摔倒在我家的客厅,他告诉我他是从看守所里逃出来的,只是想再后见她女朋友一面,想当面问问她到底为什么?”黄筱雅认真的思索着长胜的话,尽量把事情表达的更清楚。 “嗯嗯,我们相信你小兄弟,您能带我去你家看看灿灿吗?”杜岩红听了黄筱雅的话,确信长胜现在就在眼前这个小兄弟家里。 “谁是兄弟啊,我跟你一样是女人好不好,”黄筱雅听杜岩红叫她小兄弟有点生气,高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对不起,对不起啊小妹妹,我这一着急,没看清楚,真的对不起,”杜岩红紧忙的道歉。 “姐姐,不是我不带您去我家,刚才我来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人在监视你们这个小院,我带你们去见老党员,他可能会有危险,您把你们的电话告诉我,我让他给你们打电话不就完了吗?”杜岩红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弱小的孩子,还会这么的沉稳,不禁暗暗的感叹,自古英雄出少年。 “姐姐,我觉得这个小妹妹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赶紧的给她准备点灿灿东西,让她早点回去吧,她就这样出来给我们报信,我想灿灿也会不放心,你说呢姐姐,”钱茜听了黄筱雅的话,也觉得现在去找长胜有点不妥。 “你说的对啊钱茜,给灿灿准备点什么呢?是不是该出去给灿灿取点钱,他现在身上一份钱都没有,” “不用了红姐,琳琳走的时候,把长胜的手机皮包都给放到了床头,我看一下里面几千块钱还有,把电话给灿灿带回去,他真的需要钱的话,我们再给他想办法,对了姐姐,上次灿灿的身份证好像你江南娱乐的同事给弄的,这个人您认识吗,要不要再给灿灿再弄一张身份证……”钱茜一边说着话,一边整理好两套长胜衣服包里起来,“皮包,手机,钱,衣服,姐姐您再想想还却什么?” “鞋子,”杜岩红赶紧的补充,“对对,鞋,”钱茜赶紧低头从床下掏出一双军I警靴。 钱茜把给长胜准备的所有东西,找两个大的塑料袋装了起来,递给黄筱雅,“小妹妹,回去告诉灿灿我们都很好,孩子们也很好,让他放心,对了让他给我们打电话啊?” “行,我知道了姐姐,可是我觉得,我就这样出去,肯定会被外面盯梢的人所注意,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大家应该配合我一下才对,”黄筱雅伸手接过为长胜准备的东西,并没有着急。 “要我们配合,我们怎么配合你啊?”钱茜听了黄筱雅的话,不知所措的看看黄筱雅又看看杜岩红。 “没看出来啊妹妹,人小鬼大,老I江湖了吧,你说说看,我们怎么配合你,”杜岩红听了黄筱雅的话,似乎对眼前的这个瘦小的小女生有了新的认识,不禁的心生敬佩。 “这里我跟徐婷婷的身高差不多,一会儿我跟婷婷把衣服换了,红姐是吧,你带着婷婷先出去溜一圈引开监视的视线,钱茜姐姐过一会儿再出去,也出去转一圈,没有什么情况的话,在马路边给我拦一脸出租车,在车里给我打电话,”黄筱雅像一个老谋深算的指挥者,给大家讲解着自己的思路,听得杜岩红跟乔颖都不敢相信,这些话会出自一个年幼的女生之口。 乔颖打车照着地址找到了冯占海的家,到了地方还没等下车,就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冯占海楼下的挺着一辆警车,警车里晃动的烟头证明警车里有人,“难道警方也盯上了冯占海了吗?不对是我泄露了秘密,胡峰这个老狐狸,肯定是他安排的人,王灿越狱就是来见曲琳,曲琳现在跟冯震在一起,盯紧冯震跟曲琳,不就能抓到王灿了吗?我怎么这么傻呢!” “姑娘地方到了,您下不下车?”司机师傅见乔颖迟迟不下车,轻声的催促的一句。 “师傅,我们回去,回凌大!”乔颖不再犹豫,没有下车,出租车调了个头原路返回…….. ☆、献策献力 乔颖回到凌大校园并没有着急回宿舍,而是在校门口的咖啡店里点了一杯咖啡,找一个安静的角落,慢慢的理着着急的思绪,“王灿越狱肯定是为了能见曲琳一面,他现在会去哪里呢,自己本想帮帮他,没想到直接给警I察指了路,看来还是自己太冲动了,曲琳明天下午三I点的飞机,没有猜错的话长胜肯定会在机场截曲琳,自己能想到,警I察肯定也会想到,明天机场王灿会有危险,自己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帮到王灿?” 乔颖用手紧抓着一把自己的头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不管怎么样明天下午自己一定要去机场,到时候见机行I事吧。 黄筱雅上了出租车,跟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的钱茜点了一下头,转脸看向出租车司机,却感觉这个司机有点怪异,究竟怪在哪里黄筱雅也说不清楚,但司机刻意躲闪的眼神,让黄筱雅感觉很不舒服。 “师傅去山海区幸福花园小区,”黄筱雅跟出租车司机打声招呼,往钱茜的身边靠了靠,顽皮的跟钱茜眨了了一下眼睛。 一路上钱茜很想跟黄筱雅说话,想问问长胜的事情,但每次想到开口说话,都让黄筱雅用乱七八糟的话题给岔开了,这些语无伦次的胡扯,弄的钱茜一头的雾水。 “姐姐,我到了,谢谢您送我,您还坐这辆车回去吧,大家给我打电话,”黄筱雅提着两个大塑料袋,打开车门快速的窜进小区,进了小区一拐弯,急忙掏出长胜的手机给钱茜发了个短信,“姐姐,那个出租车司机有问题,不要跟他说话!” 黄筱雅发完短信,提着手里的袋子,加快自己的脚步匆匆传过小区,从小区的后门出去,越过马路顺着河边的一条小路走了一段时间,再传过一座小桥,这才回到自己居住的河滨小区。 走到小区的门口,黄筱雅有点吃惊,自己离开小区的时候门口就有几辆警车停在这里,这会儿警车不但没有走,似乎整个小区都被包围了,看来警I察认定逃犯老班长就在这个小区,“我靠,老班长不会出事吧?”想到这里黄筱雅心头猛然一惊,加快的自己的脚步,快速的操自己家的方向奔去。 “老党员,老党员?”黄筱雅轻轻的打开房门进了屋,并没有开灯,黑暗里轻轻的呼唤着长胜。 “嗯,我在呢!”黑暗里长胜听出了黄筱雅的声音,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回应。 “来来,我俩阳台上说话,”黄筱雅慢慢的摸索,摸I到长胜的手臂,轻拉着长胜的手慢慢的走向阳台。 “老党员我走后,没人来查吧?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小区外面全是警I察,但我觉得这些警I察一会儿就该走了,”黄筱雅跟长胜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昏暗的街灯。 “你走后是有人来敲过门,但敲了几下,见没人就走了,对了,你怎么知道警I察一会儿就走了?”长胜跟黄筱雅接触的时间越长,越觉得这个野丫头不简单,首先胆识过人,还异常的冷静,她的思维与行动都跟她的实际年龄很不相符。 “哎,别提了,你家青石桥街那个小院,也被人盯上了,我跟徐婷婷换了衣服,让红姐跟婷婷先出去引开别人的视线,然后钱茜姐姐出去打车,打好了车给我打的电话,我才上了的出租车,就这样,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算计,那个出租车司机一看就是个便衣…….还好我机警,提前在幸福家园下的车,”黄筱雅说着话,得意洋洋的抬头看着长胜,似乎在等待长胜的夸赞。 “你到底做什么的,你个小丫头反侦I查能力怎么这么强,不当警I察都可惜了?”长胜说着话,重新仔细的打量起黄筱雅。 “嗨,别看了,有你这么色I眯I眯的看女生的吗?是不是在看守所里憋时间太长了,你早说啊,我把你家里的那两个女人给你领一个过来啊,哎,我问你啊,你家的那两个女人个跟你什么关系啊,看着都挺关心你的,长的还都挺漂亮,你小子艳福不浅啊!”黄筱雅见长胜并没有表扬她的意思,反而对自己产生了戒备心里,不禁拿长胜开起刷来。 “一个是我I干姐姐,一个是…….你别岔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到底是做什么呢,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但没有意思的惊慌,还显得格外的兴奋,你快回答我,” “唉唉,我说就是了,你看看你那么大个人了,还急了,亏我还一直把你当大侠,来来坐着说,”黄筱雅拿起阳台上的纸壳子,扯一半递给长胜,自己侧拿着另外一半,先坐了下来。 “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没有了,我记事起就跟我奶奶一起过,后来我上三年纪的时候,我奶奶也得病离开我了,我就被送进了福利院,没爹妈I的孩子从小就受欺负,所以我的成长之路就是如何保护自己的辛酸史,高考的时候我立志考警校,做一个声张正义跟邪恶势力死磕到底的好警I察,可惜从下营养没跟上,这个身体不达标………”黄筱雅的述说很平淡,似乎讲的都是别人的故事,没有一点的伤感。 “哈哈,我听说人的身高跟性成熟有关系,你这样的身高一看就是性早熟,或者是让心眼拽的没长起来…..”长胜觉得黄筱雅的故事有点压抑,所以及时的开起黄筱雅的玩笑。 “你看看你三I句I话不离老本行啊,我就说吧,你就一个臭流氓,我可要离你远点,我一个弱女子,跟这个流氓在一起多危险啊,”黄筱雅拿眼睛剜了长胜一眼,故意的把脸转向一边。 “哈哈,就你还弱女子,你哪里像个女人了,你就是一个还没发育的孩子好不好,就是我家的婷婷都比你更像女人,”长胜说的实话,这个黄筱雅除了皮肤有点白I皙,哪里长的也不像个女孩子。 “你,你……你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黄筱雅最受不了的就是长胜说她不像女人,只是又不知道该怎样跟长胜辩解,总不能脱了裤子给他看,气的有点语无伦次。 “哈哈,开玩笑的,你啊,好好洗个澡,好好的打扮一下,绝对是个漂亮的女人,你接着说你的故事,我洗耳恭听,”长胜感觉黄筱雅真的有点生气了,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调侃一个小女生有点尴尬。 “考警校没考上,我就考了北京邮电大学,后来因为痴迷于电脑网络,不好好学习被学校给开除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如何的沉迷于网络,或许是因为只有在网络的虚拟空间里,我才能找到我要的自信吧。嘿,老党员我给你说啊,在网络世界里,我也也是老党员,我也是独来独往见义勇为的大侠,以后有机会咱俩强强联手吧,咱俩弄个雌雄双煞,咱们惩强除恶劫富济贫,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真正的做一对新时代的大侠,你说怎么样啊灿灿哥哥?” “我说你个破孩子脑子整天都想什么呢,现在这个社会,惩强除恶的事那是警I察应该做的事情,你想做政I府也不让你做啊,哈哈,我倒是挺想听听你说的带着孩子们发家致富的创业项目,”长胜没有眼前这个瘦弱的身躯下,还隐藏着一颗侠客的心。 “老党员你看,警车真的走了,你等着吧,一会儿他们该去包围幸福花园小区,他们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哈哈,”听了黄筱雅的话,长胜朝楼下的马路看去,几辆警车真的闪动着警灯,快速的离开了河滨。 “行,你厉害,佩服佩服,”长胜说着话,对着黄筱雅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哎呀我这破脑子,光想着跟你瞎扯了,我把你的电话拿回来了,你干姐姐她们还等着你给她们回电话呢?”黄筱雅赶紧的从地上的塑料袋里,扒拉出长胜的电话递给长胜。 “喂,姐,是我灿灿,我现在没事,倒是给你们舔麻烦了,我只想见琳琳一面别的真没想那么多,看看吧,也许我会离开凌云回港城,现在我只想再见琳琳一面,等我见了她以后再说吧,行,好的,…….钱茜,我没事啊,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谢谢你帮我照顾孩子们,行,我自己会注意的,你也要保重身体,好的我会及时跟你和红姐通电话的,嗯嗯,我挂了,“长胜强忍着泪水挂了电话,抬头看着天空,”苍天啊,我王长胜何德何能让我遇见这么好的女人,今生的亏欠,我拿什么去还!“ “灿灿哥哥,你没事吧?“黄筱雅看到长胜伤感的样子,有点担心,轻轻的往长胜身边靠了靠,轻轻的问道。 “我没事,我只是感觉让这些人跟着我担心,有点亏欠她们的,今生都知道拿什么去还她们的情,“长胜稳了一下情绪,拿起手里的手机想了想,又拨通了唐思萤的电话。 “姐夫啊,真的是你啊,我现在在抓你呢,你还真敢打电话来,你现在在哪里呢,你问琳琳的航班,明天下午3I点的飞机,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明天的机场肯定会是天罗地网,你去的话只会是自投落网!“糖糖躲在警车里,机警的环视着四周,小声的跟长胜讲着电话。 “即使天罗地网又如何,只要能让我见琳琳一面,让我跟她说两句话,问问她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出国,我只要她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是立刻再被抓紧监狱又如何?“长胜似乎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为能再见曲琳一面。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姐夫,明天中午你打我电话,咱俩约定了地点我去开车去接你,我想只有我能把你安全的送到机场,各个路口肯定盘查的特别严格,你还没等到机场估计就会被抓,“唐思颖知道长胜言出必行的性格,既然他认定了要再见曲琳一面,相信任何事情都动摇不了他的信念。 “好吧,谢谢你糖糖,明天中午你等我电话,“长胜挂了电话,闭上眼睛静静的思考着明天行动的种种细节。 黄筱雅知道此时不方便打扰长胜,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卧室,拿着香烟递给长胜,自己也点上一根,安静的陪坐在长胜身边,跟长胜一起抽烟,想心事………. ☆、飞蛾扑火 这一夜长胜几乎是没怎么睡,黄筱雅也一直坐在阳台的纸壳子上陪着长胜瞎聊,天亮了起来,没有了蚊子的骚扰,长胜才靠着阳台的墙壁,逼了一会儿眼睛。 上午10点多的时候,长胜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把长胜从睡梦中惊醒,“喂,姐,什么事啊,行,我知道了,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过去,”,杜岩红告诉长胜,在顾凌静那里又给长胜弄了一张身份证,让长胜去她那里拿。 长胜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蹒跚着步伐走回客厅,却发现本来垃I圾堆一样的客厅,显然是被黄筱雅给收拾过,客厅的茶几上放着黄筱雅准备的早点,长胜往里屋瞅了一眼并没有动静,心想这个小丫头忙活了一晚上,可能累了也困了。 长胜没有着急吃早点,拿着黄筱雅带回来的衣服走进卫生间简单冲了冲,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匆忙的吃了口东西,就背着自己的挎包,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长胜觉得就这样悄悄的离去不太好,毕竟这个热情的小丫头,为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所以还是回头走到卧室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灿灿哥哥,你醒了啊,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啊?”小丫头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长胜穿戴整齐,急忙问道。 “哈哈,我去赴我的心灵之约,这一去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所以叫醒你就是跟你道个别,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长胜诚恳的道了谢,想到这一去跟走一趟刀山火海没什么两样,心里不禁一阵暗淡。 “不要客气啊老党员,你不会有事的,我还等着你回来,跟我一起行走江湖,做行侠仗义的雌雄双煞呢!”小丫头黄筱雅似乎对自己的前程充满了希望,饱满深情的鼓励着长胜。 “谢谢你小丫头,如果我能安全回来,我一定还来找你,好好听听你的创业梦想,再见!”长胜说完话,转头冲出黄筱雅的家。 “你等等我啊,老党员,你这样出去危险啊?”黄筱雅见长胜转身出门,一边喊着长胜,一边快速的追了出来。 “灿灿哥哥,你不能就这样出去,你这里等一会儿,我出去给您叫辆出租车,”黄筱雅撵上了长胜,拽着长胜的胳膊,着急的说道。 “是啊,我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还要小丫头提醒自己,”长胜听了小丫头的话,觉得确实有道理,不禁停住了脚步。 “你就在这等着我啊,我马上就回来,”黄筱雅见长胜听取了自己的意见,穿着宽大的睡衣,脚踩着夹脚拖鞋就跑了出去。 长胜见黄筱雅跑远了,干脆坐在了台阶上,静等着小丫头回来。刚坐了一会儿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你出来吧,我在小区门口,红色的出租车里,”电话里传来黄筱雅的声音,“靠,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存了我的电话了,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的不简单,”长胜想着心事,匆匆的站了起来,朝小区门口移动。 “老班长我就不送你了,我家的门还没关呢,有事没事都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啊,没地方住就来我家,我这比较方便,”黄筱雅紧紧握握长胜的手,一脸的恳切。 “师傅去曙光区江南娱乐,后面的小区,”长胜一时间想不起来,杜岩红所住小区的名字,只记得她的小区就在江南娱乐的身后。 出租车缓缓的启动,快速行驶在街道上,一路上长胜都机警的望着车外的路口,心想一旦遇到盘查,拉开车门就跑,还好这一路都很通畅,并没有遇到盘查,在长胜的指挥下,出租车很快开到了杜岩红的楼下。 “砰砰砰…….”长胜轻轻敲了敲杜岩红的门,门猛然打开,一直等在门后的杜岩红,一把把长胜拉进屋里,紧紧的抱住了长胜。 “我没事的姐,我真的没事,”长胜紧抱了一下杜岩红,见杜岩红迟迟没有松开的意思,轻轻拍拍杜岩红的后背安慰道。 “我看看,你让我好好看看灿灿,你受苦了吧,”杜岩红松开长胜,却立即捧起长胜的脸,仔细的打量起来。 “呵呵,姐,你还真把我当孩子啊,我真的没事啊,有乔颖的关照,我在里面吃喝不愁,你看看我是不是胖了,”见到亲人一样的杜岩红,长胜的内心比较激动,强忍着几乎渗出的眼泪,轻轻的安慰杜岩红。 “灿灿你真的要去机场冒险吗?如果再进去,就不会像这一次这么简单了,你想好了吗弟弟,”杜岩红轻抹着自己的眼泪,询问的目光看着长胜。 “是的姐,我只所以费这么大的劲越狱,就是为了再见琳琳一面,给我的爱一个交代,我就是死,我也想死的明明白白,你懂我的意思是吗姐,”长胜伸手轻轻抹了抹杜岩红的眼泪,坚定的眼神足矣表明自己的决心。 “行,灿灿姐姐说过,不管你做什么姐都会支持你,一会儿姐跟你一起去机场,”杜岩红是个干脆的人,见长胜主意已定,没有过多的婆婆妈妈。 “不用了姐,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标,一会儿糖糖会来接我,她会开车送我去机场,她送我的话,一路上如果有盘查会容易点,”长胜想抽支烟,摸I摸口袋却发现并没有烟。 “找什么?抽烟是吧,这有,”杜岩红见长胜找烟,急忙把自己的烟递给长胜。 “对了,你看看我,见了你了,把正事给忘记了,这是顾凌静给你弄的新身份证,”杜岩红见长胜把烟点上了,赶紧从自己的包里把身份证递给长胜。 “陈正明,上海人,22岁……..”长胜伸手接过身份证,轻声读着身份证上的信息,“姐,这个太年轻了吧,这还带着眼镜呢?” “眼镜姐给你准备了,”说着话杜岩红从包里又拿出一副跟眼镜,帮长胜带上,“嗯嗯,像,很像,你等等啊,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拉杆箱,你就这样去机场,肯定会被人注意,你拖个小拉杆箱就像个赶飞机的旅客了,” 杜岩红说着话,又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拉出一个精致的小拉杆箱,“弟弟,你想过见过了琳琳以后,做什么吗?是继续留在凌云还是回港城?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 “说实话姐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但始终我也没想清楚,我舍不得离开孩子们,更舍不得离开你跟钱茜,只是我一个逃犯我在凌云我还能做什么?假如你们都愿意跟着我走,我愿意带着你们一起回港城,只是我现在还不清楚,见了琳琳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们,或者多久才能见到你们,”见长胜说的伤感,杜岩红有点举手无策,只能伸手轻轻的拍拍长胜。 “别想那么多了灿灿,我相信你会没事的,姐跟孩子们都等你回来,不管你走到哪里,只要不嫌弃我们是累赘,我们都跟着你,跟定你了,”杜岩红转过身,匆匆的擦拭自己的眼泪。 “没吃饭吧弟弟,我给你弄点东西吃,”杜岩红极力掩饰自己的伤感,说实话长胜下午去机场真的是飞蛾扑火,但谁又阻止他去呢。 “姐,你不用忙活了,我来的时候简单的吃了两口,真的不要为我担心,我要是被抓进去了,帮我好好照顾孩子,也转告钱茜,让她找个好人嫁了吧,”长胜说完话,稳定了一下情绪,掏出自己的电话,拨通了糖糖的电话。 “糖糖,我在江南娱乐身后这个小区,什么小区我也不知道,就在江南娱乐的后身,你到了打我电话,嗯,我都准备好了,嗯嗯….好的,等你,”长胜挂了电话,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杜岩红,心中想说的话太多,但现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胡峰坐在办公桌前,悠闲的喝了一口茶,有点肥胖的身躯深深的往办公椅上一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所有的警力都调派到机场了,这个孙磊只要去机场肯定插翅难逃,冯占海家也排了人手全程跟踪到机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昨晚小芸说的对,想利用这个年轻人扳倒乔弘文有点难,还不如快刀暂乱麻,就地枪决免除小舅子的后患,“想到这里胡峰急忙睁开眼睛,抓起桌子上的电话。 “老魏,我是胡峰,机场的伏击安排好了吗?我觉得孙磊这个小子不简单,听说是个退伍的特种兵,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如果这个小子暴力抗法,我觉得可以就地枪决,嗯嗯,出了问题我担着!“胡峰放下手里的电话,想了想,脸上漏出得意的坏笑,再次拨了一个号码。 “喂,技侦大队吗,给我接你们队长,“胡峰一手扶着电话,一手得意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喂,尚队长,我是胡峰,下午刑警大队在机场伏击逃犯孙磊,需要你们技侦大队配合,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们监听这个号码,这个人可能会跟案犯联系,具体的行动,听刑警队老魏指挥!“胡峰把乔颖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技侦队长尚利国,挂了电话,一脸得意的继续喝起了他的茶。 长胜在杜岩红家里坐了刚一会儿,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姐夫我到了,你在哪里啊?“电话里传出唐思萤急切的问候。 “哦,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出去,“长胜挂了电话,深情的看了一眼杜岩红,抓起杜岩红为自己准备的拉杆箱转身就走。 “灿灿!“杜岩红见长胜要走,一声呼唤,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长胜听到呼喊急忙转身,杜岩红却猛的扑进长胜怀里,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长胜。 “没事的姐,等我回来,“长胜紧抱了杜岩红一下,咬咬牙强硬的推开杜岩红,拉开门,快速了下了楼。 杜岩红往前追了两步,看着长胜远去的身影,最终还是止步了,转身返回自己的卧室,拉开窗户,从窗户里一边流泪,一边看着长胜渐渐远去的身影。 “姐夫,你憔悴了不少呢?“唐思萤帮长胜把拉杆箱放到后备箱,一脸亏欠的看着长胜,似乎离开长胜背叛爱情的是自己。 “我没事啊,不是下午3I点的飞机不是吗?用的着去这么早吗?现在才12点?“长胜感觉到了糖糖有点伤感的情绪,所以找个话题调节一下气氛。 “我打电话问朋友了,国际航班,提前两个小时换登机牌,也就是1点种就要换登机牌了,咱们开车要40分钟才能到机场,万一路上出点什么状况呢,所以不早了,“糖糖说着话,急忙启动I车。 ☆、痛彻心扉 糖糖轻轻的给了一脚油门,车尾冒出一股淡淡的尾气,汽车拐了两个弯,便驶向了大道,糖糖想找个话题跟长说点什么,但觉得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很苍白。曲琳离开长胜出国似乎大家都能猜到理由,但她为什么要结婚,似乎这是所有人都想闹明白的事情,自己尚且都为长胜感到憋屈,况且是为了爱情为了琳琳可以舍弃一切的长胜。 一路上两个人虽然没什么话,但两个人的神经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生怕在下一路口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还好这一路畅通,似乎警I察并没有把警力布设在去机场的路上。 到了机场,长胜推开车门下了车,从后背箱里把自己的拉杆箱拽了出来,转身就要往机场的候机室走。 “姐夫你等等,”看长胜要走,糖糖及时的喊住了长胜,远远的打量了长胜一下,总感觉少了什么,糖糖快速的钻进车里,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MP3递给长胜,把耳机插到长胜的耳朵里。 长胜带着眼镜,耳朵插着耳机,拖着拉杆箱,更像一个年轻时尚的旅者,糖糖看到长胜的装束,满意的点点头,“姐夫你自己进去小心点,我去停车场停好车,马上就来,”糖糖说着话再次钻进驾驶室,长胜则拖着拉杆箱,脚步沉重的朝候机室走去。 长胜走进候机室左右环视一下,并没有发现可疑的景象,更没有看到什么警I察,长胜知道候机室里肯定布满的了便衣,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长胜一边慢慢的往前走,一边看着候机室里的人,并没有发现曲琳的身影,长胜只能暂时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糖糖在停车场找了个车位停好车,抓着自己的皮包转身准备去撵已经走进候机室的长胜,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方圆你怎么在这里啊?”在机场看到自己的警校同学,糖糖有点兴奋。 “哦,刑警大队在这里抓逃犯,我们技侦过来配合一下,你来机场做什么,你们片警也过来协查吗?看开这个逃犯还真的不简单,”方圆手提着打包好的盒饭,看样子是刚去买了午饭。 “我一个小片警协查什么啊,下午有朋友赶飞机,我过来送送她,你还没吃饭啊,赶紧吃去了,”糖糖心里惦记着长胜,简单的跟方圆搪塞两句,就想离开。 “哈哈,不着急啊,我们技侦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监听个叫乔颖的电话而已,”方圆说着话,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方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我靠,这个孙磊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啊,还要就地枪决,”方圆一边看着手机短信,一边轻声的嘟囔着。 “什么?就地枪决,”糖糖一声惊呼,一把抢过方圆的手机,仔细的看一眼手机屏幕,“所有伏击队员注意,逃犯孙磊,特种兵退伍,具有很强的反侦I查能力,如遇暴力抗法可就地枪决,”看到这里糖糖的脑袋翁的一声炸开了。 “对不起啊方圆,影响你工作,你先忙吧,咱们以后电话联系,”糖糖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把手里的手机还给方圆,一边道歉,一边拖着有些颤抖的腿,快速的朝候机室奔去。 糖糖走进候机室左右环顾,一时间并没有见到长胜的身影,掏出手机想给长胜打个电话,却猛然想起方圆的话,他们技侦过来主要是监听乔颖的电话,这帮人难道不是知道乔颖的身份吗,怎么会连乔颖的电话也监听呢,如果乔颖此时打长胜的电话,长胜不就马上会被定位吗? 想到这里糖糖紧赶了几步,找到一个投币的公用电话,按下了乔颖的电话,“喂,乔颖,别问我是谁,你的电话被技侦所监听,你自己注意点!”糖糖压低着嗓子说完话,急忙挂了电话,快速的离开公用电话,继续在人群中寻找长胜的身影。 “姐夫,姐夫,你个破长胜,你到底在哪里啊?就地枪决,就地枪决啊,”糖糖的急的直跺脚,手掌新都渗出了汗。 “琳琳,”糖糖没有找到长胜,却远远的看到了曲琳,虽然她带着一个大大的太阳镜,但糖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曲琳,糖糖相信自己能一眼认出曲琳,长胜肯定也会,急忙转头查看。 远远的看到坐在桌位上的长胜慢慢的站了起来,正收着自己的耳机,糖糖不敢怠慢,快速的朝着长胜奔了过去,长胜的脚刚刚跨出座位,糖糖冲到长胜身边,直接扑进长胜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长胜。 长胜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曲琳,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强忍着满腔的委屈与哀怨,准备等曲琳走近的自己的时候,强拉曲琳在身边坐下,最后跟曲琳说几句话,但没有想到糖糖会突然的跑过来,阻挡自己的行动。 “糖糖,你干嘛啊,你放开我,让我跟曲琳说两句话,”长胜想推开抱紧自己的唐思萤,糖糖感觉到了长胜的挣扎,禁不住抱的更紧。 “姐夫,你不能去,刚接到通知,要就地枪决你,你听话,真的不能去,”糖糖紧抱着长胜,贴着长胜的耳朵,轻轻的疾呼。 长胜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也猛然一惊,但今天来见曲琳最后一面,已经抱着粉身碎骨的决心来的,此刻曲琳就在自己的眼前,又怎能错过这个最后的机会呢。 长胜加大力度想挣脱糖糖的搂抱,却看到曲琳身后几个疑似便衣警I察的人,紧跟着曲琳的步伐,缓缓的朝贵宾候机室走去,长胜知道此时就是挣脱了糖糖,也会立刻被警I察抓I住,根本不会给自己跟曲琳交流说话的机会,让曲琳看到自己被抓,只会让曲琳更加的担心跟痛苦,既然她选择了离开,就让她安稳的离开吧…….. 长胜感觉心在淌血,眼睁睁的看着曲琳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想喊一句琳琳,却不能喊,只能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糖糖,控制不住的泪水无声的滴落在糖糖的肩头。 糖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骼都被长胜抱的咯咯作响,这一瞬间感觉不到长胜的心跳,只感觉了一个男人的痛,一股痛彻心扉的伤感,一份伤到了骨髓的哀伤………. 这份哀痛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可以瞬间摧毁这世间一切的美好,也摧毁一个人对爱情所有的向往与希望,此时糖糖的身心就在被这股强大的哀伤,以最近的距离所□□,摧残的糖糖体无完肤………. 糖糖稳定了一下思绪,发现身边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这一对,在机场的候机室里深情拥抱的小情侣,“姐夫,姐夫,你冷静点,你冷静点,”糖糖轻轻拍了拍长胜后背。 长胜禁锢糖糖身体的手臂松开了,但整具躯体像瞬间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任凭糖糖怎么呼唤都没有一点反应。 糖糖只能轻抚着长胜慢慢坐回到座位上,紧张的向四周环顾,却发现几个穿制I服的警I察,正对候机室里的旅客逐一的进行排查,“怎么办,怎么办,这马上就要检查到自己跟王灿,就现在王灿的状态,浑身瘫软,就是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也能给他带上手铐啊,” “姐夫,姐夫,长胜…….”糖糖轻摇着长胜,小声的喊了几句,见长胜似乎一时间并没有打算清醒过来。 “我靠!”糖糖把头上的棒球帽使劲往下一压,站起来朝着候机室门口就跑,埋伏在候机室里的警I察,看到糖糖的异样,都朝着糖糖赶了过来围追堵截,一群人在候机室里跟糖糖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机场候机室里旅客,看到一帮警I察捉拿罪犯,顿时乱了起来,人们噪杂的呼喊声,瞬间充斥着整个候机大厅。 身边人们的异常,惊醒了失魂落魄的长胜,“糖糖,这些人为什么追赶糖糖,”长胜略一寻思马上明白这是怎么会事了,“我靠,真难为她了,王长胜啊,王长胜,你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你到底要牵连多少人啊,” 长胜猛然站了起来,刚要大喊一声住手,我在这里,一个娇小的身影,猛然闪到自己身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呜呜……乔颖!”长胜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捂住自己的嘴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友的乔颖。 “别说话,她没事,你跟我来,”乔颖轻轻低语一声,并没有给长胜反应的时间,拉着长胜的手,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 乔颖拉着长胜,并没有直接冲向大门,而是拉着长胜去了机场里的一间咖啡厅,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乔颖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长胜刚坐稳,急忙开口追问。 “对不起王灿,都是我不好,是我暴露了你的行踪,你先别说话,等以后有机会我跟你慢慢解释,”乔颖使劲握了握长胜的手,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 “爸爸,我是颖颖,为什么让技侦的人监听我的手机,还有,谁安排的机场抓人,现在整个机场都乱套了,估计今天会延误好多班飞机,你们这么做也太疯狂了吧?”乔颖挂了电话,又把手机里拍到的照片给父亲乔弘文发了个彩信。 “老胡,是我乔弘文,是谁安排的监听乔颖的电话,还有今天机场的人是你安排吗?你这是胡闹,现在机场乱成了一锅粥,耽误了班机不说,下午上面考察团的班机2点半到凌云,几十亿的项目,在你这里出了问题,你负这个责任吗?下午市局会议室开会!”乔弘文狠狠的摔了电话,抽I出一根烟吊在嘴里却并没有点燃。 “好你个胡峰,让人监听乔颖,就是想抓到乔颖跟逃犯有牵连的证据,这是想对我下手啊,胡峰这个死胖子野心不小啊,对了,乔颖怎么会知道有人监听他的呢,刚才胡峰并没有反驳,看来应该不会错,”想到这里乔弘文不禁有点后怕,自己做事一向严谨,但这一次差点在阴沟里翻船。 乔弘文再次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老尚,我乔弘文,谁让们技侦监听的,139xxxxxxx这个电话,哦,是老胡啊,好的好的,没事没事,我只是问问,”乔弘文确认了监听乔颖的电话,确实是胡峰的命令,心里算是有数了……….. 接了乔弘文电话的胡峰,彻底的瘫软在办公椅上,“是谁,是谁走漏了风声,乔弘文怎么知道我监听了乔颖的电话,他又怎么知道,我安排人在机场抓人呢,完了,看来自己的仕途是走到头了,”胡峰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汗珠,手有些颤抖的抓起了电话。 “老魏人抓到了吗?赶紧收队,不抓了,不抓了,两点半上面有个考察图到凌云,听说是个几十亿的项目,弄砸我们都担不起,赶紧撤人!”胡峰给老魏下达了收堆的命令,满脑子都算计着下午的会怎么开,这个责任推给谁。 ☆、爱与哀愁 长胜坐在咖啡厅里,无心喝咖啡,心里惦记着候机厅里的糖糖,更惦记着国际候机室里的曲琳。 “王灿对不起,是我把今天的事情给搞砸了,本来我是想帮你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顺藤摸瓜,先一步的在机场设伏,”乔颖打完电话在长胜的身边坐下来,轻声的跟长胜说着话。 “你说什么啊?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长胜强忍着撕心的疼痛,抬头不解的看着乔颖。 “跟曲琳结婚的人叫冯震,他的父亲叫冯占海,我找人帮忙查了他们的家的地址,我想到他家去帮你问问曲琳,为什么要跟冯震结婚,为什么要出国,只是我感到冯占海家的时候,发现警I察已经在他家的楼下设伏盯梢,警I察查到了冯震跟曲琳登记结婚,还订了今天下午飞美国的航班,所以他们明白了你逃狱的原因,所以先一步在机场设下了埋伏………..所以整个事情是因为我的自作聪明才造成的,真的对不起啊王灿!”乔颖说着话,虽然长胜没有过多的言语与指责,但乔颖仍能从长胜扭曲的面孔中,感觉到长胜内心的波动。 “你别难过了王灿,真的对不起,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你给我点时间!” “这事不愿你的乔颖,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萍水相逢你却帮我这么多,我真的心存感激,能把冯震家的地址发给我吗?这件事我自己去搞清楚,”长胜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尽量使自己的言语更加的平缓连贯。 “行,我把冯占海家的地址发给你,对了王灿想好了接下来做什么了吗?是准备离开凌云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如果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你尽管说话,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尽力!”乔颖打开手机把胡峰发来的短信转发给长胜。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很早以前我就明白一句话,方向永远比速度更重要,但这一路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脚步也迈的太大太快,根本没有给大脑思细细思考的时间,所以我要想一想,想想我的方向……….”长胜两只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以此来缓解头部炸裂般的疼痛。 “好了乔颖,我要离开了,我们电话联系吧!谢谢你乔颖,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长胜起身深深的给乔颖鞠了一躬,迈开大步朝门外走去。 “王灿…..王灿……….”乔颖叫长胜离去,急忙喊了两声,其实乔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长胜,就是喊停了长胜,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还是能做点什么,乔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两声,见长胜并没有停止脚步,步伐迈的坚定而又苍凉,自己的内心似乎瞬间被掏空,心脏也似乎被使劲拽了一下,拽的自己的心有点慌有点疼……… 长胜走出咖啡厅,候机大厅里已经恢复了平静,长胜转头看一眼,通往国际航班候机室的通道,眼泪再一次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长胜紧紧I咬住了有些颤抖的嘴唇,仰头控制一下自己的泪水,依然走出候机大厅。 长胜刚走到路边,一辆出租车快速的在长胜身边停下,长胜赶紧拉开车门钻进出租车,“师傅去曙光区江南娱乐,”长胜心想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是杜岩红家,所以让出租车直接开到江南娱乐。 出租车缓缓的行驶在公路上,长胜逼着眼睛,脑子里想着唐思萤现在境况,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长胜掏出看一眼,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长胜我的爱,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生是你I的I人,死是你的鬼,爱与生命同在,等我!永远爱你的琳琳!” 长胜看完短信,失落的精神马上满血复活,颤抖着双手把电话回拨过去,听筒里却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长胜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三十分,相信这应该是曲琳登机后,最后给自己发的信息,可怜的琳琳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越狱了,她又怎能知道自己何时才能看到这条短信呢。 长胜只觉得心头一阵的翻滚,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兄弟你醒醒啊,兄弟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唬我啊小兄弟,”长胜隐约的听到耳边有人在急促的呼喊,慢慢的睁开眼睛,却看到司机师傅正一边摇晃着自己,一边大声的呼喊。 “我没事的师傅,对不起啊,吓着您了,您把我送到荔枝园小区吧,谢谢!”长胜虽然醒了,还是感觉头疼欲裂,整个身体似乎一点力气没有了。 琳琳,自己的爱人,现在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与曲琳所有的磨砺似乎都是从荔枝园那栋小别墅开始的,所以长胜现在就想回到那个起点,重新捋顺自己的思绪。 荔枝园小区曲琳那栋着过火的小别墅,似乎已经别人重新收拾过,原来已经烧的变了型的门重新换了新,碎了了玻璃也都做了整修,长胜推了推窗户,见窗户并没有上锁,长胜翻身从窗户跳进屋里。 屋里虽然已经被人打扫过,但并没有重新整修,仍然到处是烧焦的痕迹,长胜没有心思去观看这里的风景,熟练的越过厨房走近储藏室,掀开地下室的挡板,踩着楼梯进了地下室。 长胜摸索着打开地下室的灯,满墙曲琳的照片,立刻映入眼帘,这里曾是曲琳的父亲思念女儿的地方,但今天这份揪心的思念如故,只是思念的人换成了长胜。 长胜一头倒在地下室里的小床上,小床上的床单被褥,似乎仍然带着曲琳的体I香,长胜迷茫中放佛感觉曲琳并没有走远,就在自己的身边静静的看着自己。 长胜感觉自己很冷,这种冷从肌肤冷到血肉,顺着血液在周I身游走,最终彻底冰冻了自己的心,长胜慢慢的闭上眼睛,泪眼模糊中看到了天空飘起了雪花,雪花纷扰中,曲琳那张苍白却美的让人窒息的脸,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小岛,冰雪,海浪,曲琳那浅浅的笑,长胜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岛上,在那张烧的滚烫的大炕上,轻拥着曲琳丝绸般的肌肤,心里温暖而又踏实。 长胜不知道这是错觉还是梦,如果这是梦的话,那就让自己从此不再醒来,就这样沉醉于梦中好了,梦里没有分离,梦里没有哀痛………. “姐姐,你有灿灿的消息吗?打他的电话关机呢,灿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钱茜整个下午心都是悬着的,好容易熬到了下班,打长胜的电话电话关机,这让钱茜更加的惶恐不安。 “我也不知道啊钱茜,你别着急啊,刚才我打他电话也是关机,打糖糖手机不接,对了,你等等我打乔颖的电话,让她帮忙问问,”杜岩红挂了电话,急忙又拨通了乔颖的电话。 “红姐啊,打我电话什么事啊,王灿回家了吗?”乔颖接起杜岩红的电话,没等杜岩红开口急忙追问。 “灿灿没回来啊,打他电话关机,我打你电话,想让你帮忙问问灿灿是不是又被………”杜岩红没敢把话说完,想到后面的话,杜岩红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红姐您别着急啊,下午我是和王灿在一起的,我俩在机场分来的,我还以为他回家了呢,曲琳走了,王灿并没有见到曲琳,王灿不会想不开吧…….”说到这里乔颖心头猛然一颤,自己怎么粗心大意呢,最近这是这么了,跟王灿分手的时候,明显就感觉他精神不对,怎么就不跟着他呢! “不会的,不会的,灿灿绝不会轻生!我们大家分头找找吧?咱们电话保持联系啊,”杜岩红挂了电话,一屁I股坐在沙发上,“灿灿是个用情极深的性情中人,他为曲琳做了这么多,曲琳舍他而去,万一他想不开呢?”想到这里杜岩红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手抓着电话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该做点什么? 杜岩红这里正不知所措,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杜岩红着急的接通了电话。 “喂,红姐你打我电话了,我下午被请到了刑警大队,刚放出来,我姐夫呢,回家了吗?什么他不见了,电话关机!你…….你是说,害怕他想不开轻生!不会的,怎么会呢,我姐夫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好的姐我们分头找找,”糖糖挂了电话,坐在驾驶室里,趴在方向盘上,努力的思索着,“这个不省心的王长胜,会去哪里呢?” 杜岩红挂了电话,又给钱茜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大家长胜并没有被抓,只是担心他会想不开会做傻事。 杜岩红挂了电话,又给黄筱雅去了个电话,确认长胜没有去黄筱雅哪里,这才提着自己的包,奔出青石桥街道的小院,杜岩红准备先去江南娱乐6楼长胜的小屋看看,然后再去自己家看看。 放下电话的乔颖也行动了起来,乔颖相信长胜应该是去了冯占海的家,去找寻曲琳结婚出国的真正目的,所以乔颖直接打车奔向了冯占海的家。 冯占海的家乔颖来过一次,只是因为及时发现了警I察的盯梢,而没有下车,这一次乔颖下车直接上了楼梯,来到冯占海家的门前,乔颖并没有着急敲门,而是耳朵贴近屋门,紧紧的听了听屋内的动静,王灿如果不在这里,自己真的没有必要私闯民宅了。 “呜呜…….这下你满意了,把儿子送走了,明知道曲江峰的闺女曲琳惹事了,还让震震跟她结婚,你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万一仇家找上门,我们震震有了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乔颖隐约听到了曲琳的名字,把耳朵使劲往门上贴了贴。 “你个妇道人家你懂个p,想出国的是你儿子,就是你宠他宠他,把他宠成了同性恋,如果不跟曲琳结婚,他怎么得到曲江峰留下的那笔遗产,就是把咱俩这身老骨头卖了,都不够这臭小子在国外折腾的,这些人要的是曲江峰的公司,曲琳都出国了,这些人不会追到国外的,你放心吧!” “你答应人家曲琳出国了,把她男朋友给捞出来,你如果捞不出来,你以后怎么面对琳琳,琳琳现在可以你儿I媳I妇啊……….”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登记结婚都只是为了拿到曲江峰留下的那笔钱,你真以为你儿子能变了性情,开始喜欢女人啊,你就别做梦了,什么儿I媳I妇,曲琳那个丫头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就是冯震给她提鞋,她都嫌他手指粗,你见他正眼看过冯震一眼吗?” 屋外偷听的乔颖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曲琳为什么要跟冯震结婚出国了,“这他I妈I的都是冯占海这个老骗子的骗局,”乔颖很想一脚把门踢开,拽着冯占海的衣领,朝着老不I要I脸上一顿招呼。 乔颖心里虽然很是气愤,但还是压住了自己的火气,现在主要先要找到王灿,然后把事情的真像告诉他………….. ☆、长胜高烧 糖糖启动了汽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公路上,长胜到底会去哪里呢,凌云这么大长胜会去哪里把自己藏起来,躲起来呢?对!知道了! 糖糖猛打了一下方向,转头朝荔枝园小区赶去,车在11号院的门前停下,糖糖急忙跳下车,走进院子里推了推新换的铁门,没有推动,糖糖又轻轻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屋内任然是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如果不来这里长胜还会去哪里呢?” 糖糖想着心事转身要离开,却突然想起院子里有个地下室的通风口,糖糖围着两层小别墅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隐蔽的通风口,蹲下I身子,朝通风口里瞅了瞅,地下室传来微弱的光亮。 “姐夫…….姐夫…..”糖糖冲着通风口兴奋的喊了两声,却并有什么反应,“不对啊,地下室有光亮,证明应该有人才对,为什么不回应呢,难道长胜真的想不开了吗……”想到这里糖糖打了个冷颤,急忙起身再次围着小楼转了起来。 糖糖挨个窗户推,终于找到了长胜进屋的窗户,糖糖不敢耽搁,也从窗户里爬了进去,从窗户跳下落地的一瞬间,糖糖确信长胜就在这里,因为落脚的地面,显然有长胜军I警靴留下的崭新的脚步。 “姐夫………姐夫………”糖糖呼喊着长胜的名字,快速的朝地下室的入口跑去……. “姐夫……….长胜………你这是怎么了长胜?”进了地下室,借着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糖糖一眼看到长胜卷缩着身子倒在小床上,“长胜……..长胜………”糖糖蹲在床边,轻轻的摇晃着长胜。 听到了呼喊长胜慢慢的睁开了迷茫的双眼,“琳琳,是你吗琳琳,你去哪里了琳琳,你不要离开我啊琳琳,”长胜的意识里叫自己长胜的只有琳琳一个人,杜岩红钱茜乔颖他们都喊自己王灿,所以听到有个女人喊自己长胜,迷恋梦境中的长胜以为曲琳又回来了,一把抓I住了糖糖的手,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糖糖的手上,一股热泪滴落在糖糖白I皙的手背上。 “长胜我不走,我不走啊长胜,”糖糖知道长胜的心痛,知道长胜错把自己当成了曲琳,只是糖糖并没有打算叫醒长胜,如果可以,自己真的愿意变成曲琳或者替自己的好闺蜜去温暖这个受伤的心灵。 糖糖轻轻坐到床上,想抽I出被长胜紧紧抓I住的手给长胜盖上点东西,睡梦中的长胜感觉到了糖糖的逃脱,身子猛的探起了一点,使劲抱住了堂堂的腰,“琳琳,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琳琳,”长胜梦呓般的哀求,彻底融化了糖糖的心。 “我不走,我不走,”糖糖流着泪,紧紧的搂紧了长胜的头,让长胜的头紧紧的贴近自己的身体,“该死的琳琳,你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了,这么好的男人你也会舍弃,”糖糖心中暗暗琢磨,眼泪却更加的肆无忌惮不可控制。 “没事的长胜,还有我们呢,我们都会陪着你的,”糖糖轻轻说着话,却禁不住低头在长胜的脑门上吻了一下,“啊,怎么会这样,”糖糖本想用自己的吻,温暖长胜的心,但深吻下去,自己的唇却被长胜的额头给烫了一下。 糖糖急忙伸手探到长胜的脖子上,这一次滚烫的感觉更加的清晰,“没错,他应该是在发烧,怎么办,怎么办?”糖糖想站起来,自己的身体却被长胜死死的抱住,糖糖挣扎了一下,见长胜是那样贪婪自己的身体,就没有忍心甩开长胜,只能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 “红姐,红姐,我姐夫找到了,在曙光区荔枝园小区二期11号院的地下室,也就是曲琳家的别墅,他……他……不好,他在发烧,迷迷糊糊的,不清醒,行,我知道了,你到了11号院给我打电话。” 听了糖糖的电话杜岩红一直惶恐不安的心,终于稍微了松了一下,“长胜没被抓,也没有想不开,只是发烧这还真不是什么问题,”杜岩红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抓起电话拨通了钱茜的电话。 “姐姐,灿灿有消息了吗?嗯嗯,什么发烧了,在哪里,行,好的姐姐,我马上准备药,我在我们医院门口等你!“此时的钱茜刚从自己的单身公寓出来,钱茜害怕长胜去自己的单身公寓找自己,所以下班后没有回青石桥街,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现在有了长胜的消息,钱茜的身体一松,感觉自己拿步都有些困难。 一屁I股坐在楼梯上,手捂住自己的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自己为什么哭自己也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漂浮的心终于有了着落,或许这些都是哭的理由。 钱茜哭了一会儿,想起还要为长胜准备药,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扶着楼梯的把手慢慢的站来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单位走去。 钱茜准备好了高烧病人所有需要的药物针剂,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读研后再已经等候在那里,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拦了辆出租车,赶往荔枝园小区11号院。 糖糖接到杜岩红的电话,从屋里打开了屋门,把钱茜跟杜岩红迎进门,领着两个人到了长胜藏身的地下室。 看着病床上昏睡的长胜,钱茜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杜岩红也想哭,但她却知道自己不能哭,现在不是抱团痛苦的时候,慢慢的走近钱茜,轻轻搂抱着这个委屈的泪人,别人也许都不懂钱茜为什么会哭的如此伤感,杜岩红的心里却是十分清楚。 其实钱茜是个感情特别细腻的女人,她总是默默的付出着自己的一切,总是照顾着每一个人的感受,悄悄掩饰着自己的感受,所以从长胜在医院里重新见到曲琳的那一刻起,这个娇弱的身躯,一直承受着别人无法承受的痛。 她对长胜的爱恋含蓄而又执着,长胜入狱逃狱的这段时间里,那份执着变成了一种折磨,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在□□着钱茜的身心,只是她不说,不哭,不闹,强大的信念支撑着自己的信仰,但此刻长胜就在眼前,她再也无法矜持…… 杜岩红的安抚下,钱茜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轻擦了一下自己的泪水,附下I身摸了摸长胜滚烫的额头,把体温计给长胜夹在腋窝,便开始用带来的酒精给长胜擦拭起身体。 三个女人手忙脚乱的捣鼓到大半夜,长胜的高烧才退了下来,一脸安详的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 “钱茜你跟糖糖明天还要上班,你俩先回去吧,今晚我来照顾灿灿,明晚钱茜你来!”杜岩红见钱茜一脸的疲惫,就让糖糖很钱茜先回去休息。 “要不我留下吧姐姐,您回去休息,我身体没问题,”钱茜这么长时间没见到长胜,总感觉即使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长胜也感觉心里踏实。 “哈哈,我知道你小心思,我不跟你抢,只是我等他醒来,我还要跟他好好聊聊,我想问问他以后的打算,咱也好有个心里准备,放心吧,我只陪她一晚,从明天开始我把他还给你……”钱茜听了杜岩红的话,羞的一脸通红,偷偷的瞅一眼糖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去吧,让小I姨子送你回去,”听了杜岩红的话,糖糖急忙收起的东西,轻轻拉一下钱茜的衣角,两个人前后脚走出11号院的地下室。 送走了钱茜跟糖糖,杜岩红关了地下室的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在床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长胜的召唤。 杜岩红细心的照顾下,长胜终于在冷晨时刻醒了过来,“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长胜睁开双眼,看到沙发上打盹的杜岩红,轻轻的问道。 “灿灿,你醒了啊,你可吓死我们了,你的手机怎么关机呢,害的我们这一通找啊,都以为你想不开出什么事了呢,还好最后糖糖在这里找到你了,可是找到你的时候,你却在发烧,人都烧迷糊了,糖糖打电话给我跟钱茜,我们才找到这里来了,”杜岩红见长胜醒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水递给长胜。 “姐,真的对不起啊,手机没电了,对了钱茜跟糖糖呢?”长胜接过杜岩红递过来的水猛灌了两口,抬头向四周看看并没有看到钱茜跟糖糖的身影。 “昨晚看你退烧了,我就让钱茜跟糖糖回去休息了,你想钱茜还是想你的小I姨子啊,我打电话给你叫过来,哈哈,”杜岩红见长胜醒来,精神状态还不错,不禁跟长胜开起了玩笑,只要灿灿现在不再纠结于曲琳的离去,一切都无所谓………. “不是啊姐,你又拿我开刷,我只是想我的这点事,牵连你们都跟我担惊受怕的,我真心的过意不去,”长胜从床上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跟杜岩红攀谈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灿灿,我是你的干姐姐,钱茜是你的……嗯嗯…….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可千万不能跟我们客气,客气了显得生分……..”杜岩红不知道在长胜的心里如何给钱茜定位,只是她知道以长胜的为人,她绝对不会舍弃钱茜…….. ☆、奋不顾身 “说说吧灿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是继续留在凌云还是回老家?”杜岩红说着话掏出一根烟递给长胜,自己也点上一根。 “说实话姐,我真的没有任何的打算,我觉得我做人真的是太失败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受尽□□与伤痛,刚开始听到曲琳结婚要出国的消息,真的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是细细一想,自己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长胜猛吸了一口烟,可能吸的太猛,猛烈的咳嗽了两声。 “其实我跟琳琳所有的误会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当时我送琳琳回来,琳琳听到自己父亲去世的消息,咬了我一口,把我给撵走了,当时想不明白琳琳为什么会突然有那样的表现,现在想想,一个经历过海难九死一生的女孩,好容易回到家,又听到自己唯一亲人离世的消息,又怎能保持冷静呢,她只是发泄I了一下,我却真的离开她了……….”长胜说着话,所有的悔恨都写在了脸上。 “自己工作生活都稳定了以后,一直想找个机会来看看她,我却沉迷于稳定的安逸,沉浸在钱茜的温柔乡不能自拔。虽然曲琳没有过多的指责,很大度的原谅了我的不忠,但我真的心生愧疚,对不起琳琳也对不起钱茜。我的贪婪导致了曲琳被绑架被性I侵,虽然绑架性I侵琳琳的花眼被我抓I住了现在已经死了,但这份自责真的会困扰我一生,本来从看守所逃出来,希望能见琳琳最后一面,问她一句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离开我,现在想想,理由已经太充分了,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个不值得信赖的男人,根本给不了一个她所要的安全感….”长胜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仰头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角偷偷的落下。 “灿灿,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的,曲琳的离去肯定有她的理由,只是绝不会是你所说的这样,琳琳是爱你的,你俩的爱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爱恋,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手呢,你是琳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相信我灿灿,作为女人,我更懂琳琳对你那份坚贞不移的爱恋,”杜岩红看着长胜憔悴秃废的脸,一阵阵的心疼。 “呵呵,爱情,姐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吗?以前我觉得我很懂爱情,现在回头看看,我的人生关于爱情的那一部分全都是失败,上学的时候看岑凯伦的小说,小说里说爱情是无私的给予跟付出,我就拼命的付出,从来不用她洗衣服做饭,连她的脚都是我给她洗,最后怎样,她跟一个大款鬼混在了一起,后来在岛上救活了曲琳,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份情感,没想到自己还是在不经意间伤了琳琳的心……” 听到了长胜的话,杜岩红不知道该如何去宽慰长胜的心,第一次知道长胜还有过一段被背叛的情感经历。 “哎,灿灿你知道姐姐我,也是个感情的受害者,我16岁就跟了浩哥了,当时我就感觉我拥有了爱情,拥有了整个世界,我当时对爱情的理解很单纯也很简单,就是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就是爱情了,其实呢,爱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爱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它却真实的存在,它轻易的使人亢奋,又是那么容易的摧毁一个人的希望,所以不管我们懂不懂爱情,我们都默默承受着爱情所带来的一切!”杜岩红抬头看了一眼长胜,也不知道长胜是够能明白的意思,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开口。 “你不在的时候,我跟钱茜聊了很多,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挺嫉妒她的,她嫉妒她的年轻漂亮,我更嫉妒她跟你真实的拥有,但更多的是理解她,对于女人来说,心有个归宿比什么都重要,我想她跟我一样,都被你的敢爱敢恨敢担当所吸引,只是说实话,你现在的表现真的让我很失望……..” 听到了杜岩红的话,长胜有点吃惊,抬头渴望的目光看着杜岩红,以此激励杜岩红把话说下去。 “男人,你是男人你知道吗?什么是男人,一个男人如果只纠结于儿女情长,他还能做点什么,有句话说,男人通过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事业才是一个男人终生的追求,更是一个男人自信的根本,即使你对一个女人再用心再好,但就是没有事业心,没有拼搏的斗志,再善解人意的女人都会离开你,因为女人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 杜岩红说到这里有点动情,直接站了起来,再次点上一根烟,狠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一直胳膊抱在胸前,深深的吸一口气。 “我不懂爱情,但我混了这么多年江湖,我明白一个道理,一个男人不管对一个女人多好,最根本的想法就是想把她弄上床,只是有的男人想睡你一辈子,有的男人只想睡一次,睡几次,就这么简单,如果你对一个女人连触摸亲吻的欲I望都没有,你还提什么爱她,哈哈………..” 长胜听到杜岩红放肆的笑声有点奇怪,猛然抬头,却见杜岩红,拉了一下自己裙子的拉链,身子轻轻一抖,一袭长裙轻轻的滑落,杜岩红又利索的解除了自己的内衣内I裤,赤I裸裸的站在长胜面前。 “姐,你这是干嘛?”长胜被杜岩红大胆的举止所迷惑,想极力的躲闪,但两个人近在咫尺,根本没有逃脱的理由跟机会。 “是个男人要我?别让我看不起你,女人只会选择最优秀的男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杜岩红的眼神有些迷离,言语中却带着十足的挑衅与鼓励。 长胜本来偷偷的把脸转向了一边,听了杜岩红的话,慢慢的把脸转过了过来,怯怯的跟杜岩红对视一眼,杜岩红带着嘲讽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长胜,也激起了一个雄性动物的本性。 长胜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赤I裸的杜岩红,杜岩红作风向来大胆,但此时的内心却如同初恋少女一般的羞涩与惶恐,慌乱中杜岩红伸出一直手,轻轻的关了床头灯……. 杜岩红感觉长胜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更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正抬着高傲的头颅,在杜岩红荒芜的草原上横冲直撞,马蹄杂乱的践踏声中,这片尘封了太长时间的荒原,慢慢的从梦中惊醒…… 杜岩红感觉在做梦,梦境中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似千军万马整齐的践踏,又似天空中的雷鸣,这震撼心扉的声响越来越近,最终杜岩红相信这是雷鸣,因为一场酣畅的暴雨伴随着雷鸣如期而至,雨下的很大,雨水落到了地上,很快汇聚成水流,一股股小水流又汇聚成大水流,气势也愈发的汹涌磅礴,最终水流一路奔腾到杜岩红铸就了太久的堤坝。 汹涌的水流遇到堤坝的阻挡,激起了层层的浪花,伴随着雨夜的狂风快速的消散,但紧跟着一团更加猛烈的水流再次袭来,冲撞的堤坝有些摇摇欲坠,杜岩红死死的抵抗着这绵绵不断汹涌而至的水流,最终这建造了7年的提拔,在水流无情的冲击下彻底的坍塌…… 堤坝倒塌的瞬间,杜岩红感觉自己的魂魄也紧跟着离开了自己的躯体,灵魂悬在半空,回头看一眼,却见那匹骄横的野马在洪水中,倔强的仰起前蹄与头颅,嘶吼了一声,最终疲惫的瘫软在洪流中。 夜很静,静的杜岩红能听到长胜粗重的呼吸,以及那有力的心跳,杜岩红的意识逐渐的清晰,但此时两个人却都没有言语,或许此时的言语会让两个感觉尴尬…….. “姐,咱俩这算乱I伦不?咱俩都跪地结拜了,还这样……..”黑暗中还是长胜先开了口。 “傻灿灿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杜岩红对着长胜轻轻的说道。 “懂什么?” “结拜啊,自古的规矩,男人跟男人结拜成兄弟,女人与女人结拜成姐妹,结拜拜的是什么啊,是天地,男人女人拜天地知道什么意思吧?我以为你懂江湖规矩呢,原来你根本就不懂啊,”杜岩红的话听得长胜一阵心慌,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造成了杜岩红的误会。 “可是姐姐我…….”长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跟杜岩红解释,毕竟刚刚跟杜岩红有了夫妻之实。 “哈哈,逗你的,没让你负责,但有一点是真的,姐真的喜欢你,从此以后姐就真的是你的女人了,这是姐的荣幸,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只要你愿意…….但你放心,姐不会跟你的女人争宠,更不会影响你结婚生子,说我贱也好,骂我小三也罢,我不在乎,姐只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去闯你的事业,我杜岩红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不会委身一个窝囊废……..” 杜岩红说的动情,但还是轻轻的朝长胜的怀里靠了靠,尽情的享受一个小女人所能享受的幸福。 杜岩红的一番话说的长胜有些汗颜,“人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钱茜,曲琳,杜岩红,孩子们,自己的父母,这似乎都是的今生脱不了的责任!” 可能是刚才的酣畅过于激烈,杜岩红与长胜相互依偎,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铁质的楼梯,发出“铛铛铛…….”的声音,杜岩红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服,躲到沙发后面,快速的套着衣服,长胜则赶紧的扯过床单,盖紧自己的裸I露的身体。 “红姐,灿灿,你们在吗?”黑暗中传来钱茜,轻声的呼唤……. “在…….在呢,几点了钱茜,怎么来这么早,”杜岩红一边整理的衣服,一边朝着说话声迎了过去。 “灿灿,你开灯啊?”听到杜岩红的呵斥,长胜赶紧打开了床头灯。 “灿灿你好些了吗?”钱茜说着话,放下手里的东西,快速的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摸了摸长胜的额头。 “这是…….”钱茜试了一下长胜的体温,感觉长胜的烧已经退了,刚要起身,却摸I到了床单上的一边湿I滑,钱茜的话只说出两个字,马上明白了床上到底是什么了,因为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暧昧的味道,还有杜岩红跟长胜,那做错事孩子一样的惊悚眼神,都让钱茜明白了这个私I密的空间里不久前所发生的事情。 钱茜浅笑了一下,轻轻的站了起来走到杜岩红的身边,贴着杜岩红的耳朵悄悄的说道:“他放下了?” 杜岩红羞红了脸并没有说话,只是慌张的点了点头….. “别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不是家长,这事我不管,哈哈,给你们带了早点,一起吃吧!灿灿你赶紧起来,上去洗脸洗手吃饭,”钱茜说着话率先走向楼梯,钱茜虽然早知道长胜跟杜岩红会有这么一天,但真的发现了,内心还是有一丝异样,说不出来的感觉,明知道长胜并不属于自己,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堵。 “钱茜你等等我,”看钱茜上楼,杜岩红快步的撵上钱茜。“钱茜妹妹,我……..”杜岩红很想跟钱茜解释一下,但话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哈哈,我理解你姐姐,曾经我跟你一样,身不由己,明知道是个深潭,还是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但你我注定都不是他的归宿……..”钱茜说着话,轻轻的挽起杜岩红的胳膊,一起找寻着这个小别墅的洗手间。 ☆、圆梦计划 三个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围坐在地下室的下床边开始吃早点,早点钱茜准备的很丰盛,但长胜却没什么胃口,杜岩红的性格一向是粗矿豪爽,但今天却格外的拘谨,如同第一次见公婆的小媳妇,匆匆的吃了两口,便找个理由离开了11号院的地下室。 “钱茜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心没肺的,曲琳刚离我而去,我却跟红姐……….”长胜见杜岩红离开,想跟钱茜解释一下,但话到嘴边,却觉得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无法推脱自己的贪婪与欲I望….. “你别说了灿灿,其实红姐,你我,咱们都是经历过太多苦楚的人,说实话刚发现你们暧昧过的时候,我心里是挺不舒服的,但仔细的一想,我还是要感谢I红姐,曾经我的那个他离开我的时候,我选择了自杀,所以从知道你越狱那一刻起,我就担心你也想不开,说实话我想过很多很多,就是没有想到一种宽慰你的办法,我不知道红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只是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还有我知道,你放下了,不管是真的放下还是假的放下,这都不重要,起码你还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真的比什么都重要,”钱茜看长胜吃完饭,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情真意切的跟长胜攀谈起来。 “其实曲琳的离开我真的很伤心,真的感觉自己整个世界一下就塌了,但我知道我死I不I起,去年的顺丰号的沉船,给了我父母太大的打击,半年后再次见到父母的时候,他们真的苍老了太多,现在我还有你,还有红姐,还有孩子们,我有太多的责任与束缚,我深深的知道就是这些今生都无法摆脱的束缚,才是我活着努力拼搏的动力,红姐骂醒了我,让我明白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大家的依靠,我没有权利去秃废去矫情,我只有做的更好更棒,才能不辜负所有人的期望,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贪欲,我算是在发泄我胸中的抑郁,还是骨子里生性就下I流无耻………” “灿灿,你怎么这样说自己呢?你要这么说,我不更淫I荡不堪了吗?你也知道咱俩第一次,是我主动的………”说到这里钱茜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到底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你不知道但我心里很清楚,你看看这污秽不堪的床单,再看看红姐那走路的姿势,你是多不怜香惜玉啊,也就是红姐,换做是我,肯定要在床上躺一天才能下地”听了钱茜的话,长胜偷偷瞅了一眼床单,这才发现床单上的水渍真的如同小孩子尿床画的地图。 “钱茜你今天不上班吗?”长胜看到自己作案现场有点不好意思,急忙岔开话题。 “我今天轮休,本来想如果你今天还是消沉的话,我就好好陪陪你,现在看你没什么事了,我一会儿回青石桥,我想给孩子们买几身衣服去,”钱茜说着话开始收拾没有吃完的早餐。 “对了灿灿,你以后就住这里吗?最近你有什么打算没有?”钱茜把没吃完的早餐收拾到一个大的塑料袋里,“起来沙发上坐着去,”钱茜催促着长胜起身,自己麻利的把床单收了了起来,也塞到一个大的袋子里。 “这个还是我来洗吧钱茜,怎么好意思让你洗呢?”长胜见钱茜收起床单,心想她可能是要带回去清洗,急忙的伸手去抢。 “谁要给你洗了,想的美,这是你红姐姐的作品,我带回去让她收藏,哈哈哈…….”钱茜一边闪躲,一边嘲讽起长胜。 长胜被钱茜数落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猛然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钱茜,“你想干嘛,收买我啊,你倒是不偏心,雨露均沾人人有份是吧,灿灿,你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钱茜挣扎了一下,长胜却没有就此松手。 “灿灿,我觉得曲琳的离开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这几天我的心一直惶恐不安,真的觉得对不起曲琳,也对不起你,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要对我们的行为负责,所以我们要学会克制,虽然现在曲琳结婚离开了,但以后你注定会有你的爱人你的妻子,我不想我们的贪欲再去伤害另外一个人,” “钱茜,别这样说,我已经有你有曲琳,有红姐了,我怎么还会有别的女人呢,我的字典里没有舍弃这两个字,只要你们需要我,我今生都会不舍不弃,说我贪婪也好,说我多情也罢,我不在乎,我会尽我所有给你们幸福,对了钱茜,你的梦想是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灿灿,”被长胜从背后环抱着,钱茜内心踏实而又温暖,这种久违了感觉,一时间让自己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长胜吹到耳边的暖风,吹的自己的心一阵阵的荡漾。 “在看守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怎样的人生才有意义,后来我就觉得为自己的梦想而拼搏才算是精彩的人生,所以我想去完成我自己的梦想,而我的梦想就是去圆你们的梦…….” “我的梦想其实很简单啊,就是有一天跟你浪迹天涯,做几天流浪歌手,一路边走边唱……” “好啊,没事你学习一下手鼓吧,有时间,你打着手鼓,我弹着吉他,我们一路高歌,做一次潇洒的流浪歌手,说实话,做流浪歌手,一直是我的向往的生活….”长胜紧紧的抱着钱茜,闭上眼睛幻想着跟钱茜一起流浪的情形。 “灿灿,你还是放开我吧,我真的怕我把持不住,现在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只会让我更加的内疚,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时间好吗?”听了钱茜的话,长胜不舍的放开了钱茜。 “今天你有什么事要做吗灿灿?”钱茜整理了一下的衣服,以及有点撒乱的头发,轻轻的问长胜。 “今天想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去见一下黄筱雅,首先是谢谢她为我做的这些事,还有就是她告诉我一个比较成熟的项目,可以带着孩子们创业,比现在孩子们卖鞋油要好的多,第二件事就是去见一下冯震的父亲冯占海,对了冯震就是跟曲琳结婚的男人,我想冯占海肯定知道曲琳为什么结婚为什么要出国………” “灿灿,我觉得第二件事,你还是过几天再去做吧,毕竟现在外面的风头还挺紧,万一这个冯占海报警,你就又有危险了,你听话,这事放一放,过几天咱再查,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没事我们都会过来看你的!”钱茜听到长胜还要追查曲琳的事情,刚刚平复的心,瞬间又揪了起来。 “好的钱茜,听你的,这件事放一放,给自己找点事做,才是最重要的,谢谢你钱茜,”长胜见钱茜着急的样子,一句谢谢发至肺腑。 “哈哈,跟我还这么客气,对了灿灿,你怎么不叫我姐姐啊,你都叫杜岩红姐,你这可不公平啊!”钱茜见长胜听从了自己的劝阻,心情大悦,不禁又跟长胜说笑起来。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一个需要人疼,需要人宠的小女生,你做不了我的姐姐,永远不能,”长胜说的恳切,听的钱茜眼泪在眼眶中直转。 “你什么时候出门啊灿灿,要不要一起出门,对了,你还需要什么啊,这几天有时间一起给你送过来,” “哦,等会儿,我先给黄筱雅打个电话,问问她在不在家,别等去了扑个空,我这不需要什么了,上次跟琳琳在这里避难,糖糖给准备了太多的东西,”长胜说着话,找到自己的挎包,掏出自己的手机,却想起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手机没电了吧,来,咱俩手机一个型号,你用我的电池,充电器我会尽快给你送过来,”钱茜说着话,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把手机电池扒给长胜。 “喂,小丫头是我王灿,你在家吗?我想去找你聊聊你说的哪个项目,嗯嗯,我没事了,我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藏着呢?什么你要来找我,那也行,曙光区荔枝园二期11号院,小门门卫挺严的,你想办法怎么混进来吧,到了院门口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开门,”长胜挂了电话,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钱茜。 “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到底做什么的,她的脑子真的很好用,想事想的也周全,她说我这样出去乱走,会很不安全,还是她来找我比较合适,看来我只有在这里安心的等她来了,不好意思啊钱茜,不能跟你一起出门了,”长胜无奈的摸I摸头,一脸的歉意。 “这有什么啊?还真是的,这个小丫头看着岁数不大,做起事来,还真是胆大心细,遇事不慌,你都不知道那天去咱小院报信,走的时候安排的真是头头是道,比我们都强多了,连红姐这个老I江湖都心服口服,还有在出租上,她一眼就看出那个组出车司机有问题,要不是她及时的提醒,说不准,我还真的就泄露了你的行踪了呢,”提起小丫头黄筱雅,钱茜一脸的钦佩。 “行了,你安心的等人吧,我先走了,”说着话钱茜背起自己的挎包,手提着两个大塑料袋踩着楼梯慢慢的往上爬。 长胜见钱茜要走,也急忙尾随相送,“灿灿,人家小丫头还小,你可不能什么女人都撩,”钱茜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身后的长胜一顿叮嘱。 “我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看见女人就拿不动腿啊?”长胜听到钱茜的叮嘱,一着急爆了粗口。 “你看看,你还说脏话,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太着女人了,比你大的比你小的,就没有不喜欢你的,你可能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咱家的那个婷婷天天打听你的消息,比我跟红姐都上心,你说你这样的男人怎么让人放心,”钱茜见长胜有点急,一脸严肃的跟长胜交涉。 “哈哈,也就你这样想,我都跟你说了,今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发誓!!”长胜没有想到小丫头徐婷婷那么关心自己,满心的欢喜,禁不住的竖起手,发起誓来。 “谁要你发誓了,谁稀罕你,爱怎么撩怎么撩,别等弄的焦头烂额不错所措就好!呵呵…..”说着话钱茜迈着轻巧的步伐,快速的离开了11号院的地下室。 送走了钱茜,长胜返身回地下室,快速的打扫起卫生,等待小丫头黄筱雅的到来。 钱茜出了荔枝园小区,拦了一脸出租车,朝青石桥街的小院赶去,回到青石桥街的老宅,孩子们早已经吃过了早饭出去挣钱去了,家里只有杜岩红在厨房里忙活着,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急忙迎了出来。 “钱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留下陪陪灿灿啊,”杜岩红接过钱茜手里的大塑料袋,开口问道。 “你厉害啊,他被你劝慰的心情好多了,浑身充满了斗志,用不着我陪了,我今天有时间准备给孩子们买几身衣服去,咱家的那个婷婷,都大姑娘了,连个文胸都没有….” 听了钱茜的话,杜岩红羞涩的低下了头,“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对了,这些是什么东西啊?”杜岩红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一脸疑问的看着钱茜。 “一包是早上没吃完的早点,中午热热咱俩对付一下吧,那一包,是你画的地图,我拿回来给你收藏,哈哈哈哈……..” “钱茜,你……….”杜岩红听到钱茜嘲讽,一时语塞,把吃剩的早点,放回厨房的冰箱里,解开另一个塑料袋子,掏出里面的床单,赶紧泡在了院子里的洗衣盆里。 “你等等我啊钱茜,我把衣服泡上咱就走,”杜岩红往洗衣盆里放着水,冲着洗手间里的钱茜喊了一句。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逛街啊,你还是在家卧床疗伤吧,”钱茜从洗手间里出来,模仿着杜岩红别扭的走路姿势走了两步,一脸的坏笑。 “你个小浪蹄子,就会笑话我,你找打…….”杜岩红放下手里的床单,把手在围裙上铛了两下,站起身满院子追赶起钱茜…… “姐姐不敢了,饶命饶命……..”钱茜没有跑两步,被杜岩红一把抓I住,急忙连连求饶。 “你说你怎么刺I激灿灿了,让他这么疯狂…….” “臭丫头,你还说,你还说………” 两个人这里正疯闹,院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远大理想 杜岩红跟钱茜听到了敲门声,急忙停止了疯闹,两个人相互对望一眼,还是杜岩红快速的走过去开了门。 “乔颖,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杜岩红见敲门的是乔颖,急忙的把她让进门。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灿灿的知己也是这个小院的女主人钱茜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妹妹这位就是一直帮助灿灿乔颖乔小姐……….” “乔小姐您好,欢迎您来小院作客,来来咱们屋里坐,”钱茜跟乔颖简单的握了一下手,领着钱茜进了客厅。 “红姐姐,王灿呢,她还没有找到吗?”乔颖进门看到杜岩红跟钱茜轻松的表情,以为长胜肯定是回来了,没什么事了,但进屋却并没有看到长胜,不禁张口问道。 “灿灿没事了,暂时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了,他现在的事情还没了,暂时不方便回家,乔小姐,谢谢您为我们家灿灿做这么多,对了您找灿灿有什么事吧,”钱茜去给乔颖泡茶去了,杜岩红跟乔颖坐在沙发上说话。 “红姐,其实我今天过来,是给王灿道歉的,还有我知道了曲琳出国的真像,曲琳是被人骗出国的,这纯纯就是一个骗局!”乔颖的话如同晴天惊雷,震得杜岩红跟钱茜都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乔颖。 “钱茜姐您也坐,听我慢慢说……..红姐接到您的电话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这里有问题,我根本不相信曲琳会轻易的离开王灿,因为我见过曲琳,还带她去看守所里看过王灿,她对王灿的那份依赖与爱恋,在我看来真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又怎么会轻易的就结婚然后离开长胜呢?” “后来,我找人查了一下,曲琳结婚的对象叫冯震,冯震的父亲叫冯占海,是一个挺有名气的律师……” “你等等乔颖,律师冯占海……钱茜你还记得灿灿进看守所,我第一次进小院,咱们在东厢房小屋里商量对策的时候,当时琳琳就说自己的父亲有个好友姓冯是个不错的律师,不会就是这个人吧?”杜岩红听到乔颖的阐述,忽然觉得乔颖话里的冯占海,似乎真的跟曲琳有很大的渊源。 “是啊姐姐,第二天琳琳好像去见了她的冯叔叔,回来以后一直闷闷不乐,精神恍惚的,还以为她是担心灿灿呢,难道这里还跟冯占海有什么关系吗,乔小姐,您继续说,”钱茜着急的催促着乔颖,似乎更想知道曲琳结婚出国的真像。 “本来我找人查到冯占海家的地址,就是想亲自去问问曲琳,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出国,有什么事情不能大家一起商量解决,等我按着地址找到冯占海家的时候,却发现他家的楼下,有警I察盯梢,我好心没办成好事,还差点把王灿给害了,”乔颖一脸歉意的看着杜岩红跟钱茜,从两个女人的眼神跟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两个女人跟王灿的关系,绝不是干姐姐知己那么简单。 “你怎么这么说啊乔小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您就不要自责了,”杜岩红急忙开口劝慰。 “是我找警I察帮忙查冯震冯占海,才让警I察知道长胜的越狱是因为曲琳的结婚出国,所以警I察才会第一时间盯梢冯占海一家,还有就是在机场设了埋伏,要不是有王灿那个朋友,舍身闹出的动静,怕是王灿现在又给抓进去了?” “王灿的朋友,乔小姐您是说,王灿一个朋友舍身救了王灿,这个朋友是谁啊?”听了乔颖的话,钱茜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记得灿灿提起在凌云还有什么朋友啊。 “什么朋友啊,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是糖糖唐思萤,那天就是糖糖送灿灿去机场的,糖糖是从我家把灿灿接走的,对了乔小姐,唐思萤是曲琳的闺蜜,她整天喊灿灿姐夫,自称是灿灿的小I姨子,是庙街派出所的一个实习片警,” “哦,我说呢,要不是她吸引了警I察的注意力,王灿怕真的会有危险了,还有那天警I察监听了我的电话,也是有个女人用机场的公用电话给我报的信,我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肯定就是你们说的唐思萤……..可是她一个小片警怎么会知道,警I察监听了我的电话了呢,红姐您能把唐思萤电话给我吗?我想问问她,打电话的到底是不是她,如果真是她的话,我怕他会有危险,因为公I安局长胡峰,为这个泄密事件很是恼火,正在偷偷的追查这件事…..” “有这么严重吗?您记一下吧乔小姐,”杜岩红急忙拿出手机,翻出糖糖的电话号码,说给乔颖听。 “乔小姐,您还没说,曲琳到底受了什么欺骗才结婚出国的?”钱茜见乔颖岔开了话题,急忙小心的插嘴追问。 “钱茜姐姐您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在机场的时候我见到了王灿,并在咖啡厅里告诉他,跟曲琳结婚的人叫冯震,还把冯占海的家庭住址给了王灿,我想王灿就想知道曲琳结婚出国的原因,直接问问冯占海不什么就清楚了吗,嗨,还是我做事太年轻太冲动了,昨晚你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找不到王灿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王灿肯定去冯占海家了,所以我就直接拉辆车追到了冯占海家…….” “到了冯占海家门口,我站在门外听了一下,并没有王灿的声音,冯占海的妻子跟冯占海正在吵架,大体的意思是这样的,冯震是个同性恋,可能闹出了很多风言风语,又闹着要出国,但冯占海却拿出太多的钱,正好曲琳的父亲生前给曲琳留了一笔钱在冯占海哪里,冯占海就忽悠曲琳,只要她能跟冯震结婚,就能把长胜从看守所里捞出来,曲琳这才答应跟冯震结婚的,而曲琳跟冯震结婚了,冯震就能拿到曲琳父亲留下的一半遗产………”乔颖的一番话,听到的杜岩红跟钱茜都目瞪口呆,没有想到曲琳的结婚出国并不是背叛长胜,而是真的在为爱情而献身….. 钱茜轻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心里暗暗的琢磨,“自己也算是长胜的女人,也感觉自己爱的无私执着,但跟曲琳比起来,自己真的是那么的渺小,用自己的一生的幸福与委屈,去换自己爱人的自I由,这个经历过太多伤痛的小女人,到底经受着怎样的折磨,自己当初也觉得自己爱的无私忘我,但前男友要出国发展,自己还是不愿再去过艰难困苦的日子,而让他在出国跟自己之间做一个选择,跟曲琳比起来,自己的爱真的不值一提….” “钱茜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您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把这个事情的真像告诉王灿呢?”乔颖看到钱茜伤心的落泪,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不解的看了看杜岩红。 “真没想到曲琳会为灿灿做这么大的牺牲,跟曲琳比起来,我们都………..”杜岩红无奈的摇摇头,想到今早为了让长胜放下曲琳迎接新生,自己还无耻的勾引了长胜,杜岩红不禁一阵阵的汗颜,曲琳这样一个甘心为爱付出一切的女人,又怎么能让爱他的男人放下呢! “我觉得还是不要现在就告诉他好,灿灿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找冯占海理论报仇的,她现在刚刚稳定下来,我们决不能让他再出什么问题了,冯占海家我们去,我们要弄到曲琳在国外的地址电话,这样才能让曲琳尽快的回国跟灿灿团聚…….”杜岩红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急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红姐,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去,我给你们带路,”乔颖听说要去找冯占海算账,顿时来了兴致,一副撸袖子打架的势头。 “我觉得这件事,我跟糖糖去最合适,你跟钱茜你们俩都太瘦弱了,” “我们去又不是真的找他干架,我们找他理论去,咱们人多底气足,吓也吓破他的胆,他要是真的敢动手,我给我爸打电话,要几个人,直接把他关了,” “红姐,我觉得咱们还是先礼后兵吧,先想办法把曲琳在国外的地址电话要过来,至于怎么收拾他,咱们以后再说,您说呢红姐?”钱茜听说这些人又要动武,急忙的开口劝阻。 “钱茜说的对,今晚我跟糖糖去一次冯占海家,尽量套出曲琳在国外的地址电话,”杜岩红说着话,抓起自己的电话给糖糖打起电话来。 长胜打扫完了地下室的卫生,在沙发上刚坐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长胜看了一眼手机,确认是黄筱雅打来的,没有接听按了一下红色的按键,急忙朝楼上奔去。 “你就住在这里啊?你这比我哪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啊,”长胜给黄筱雅开了门,把黄筱雅让进屋里,黄筱雅一边左右打量这个硝烟过后的废墟,一边跟长胜说话。 “有个地方藏身就不错了,你跟我来,”说着话,长胜带着黄筱雅直奔地下室。 “真没看出来,这里还别有洞天啊,哎,这个女人是谁?怎么这么多照片,这里是你布置的吗?”进了地下室黄筱雅看到墙上满是曲琳的照片,不禁惊讶的开口问道。 “这就是我女朋友曲琳,这里是他家,这个地下室就是她父亲生前布置的,你坐吧小丫头,”长胜赶紧的给黄筱雅让座。 “就是这个女人让你越狱的啊,还别说,这个女人真漂亮,”黄筱雅虽然坐下了,但还是回头观看着曲琳各种的照片。 “今天让你来呢,一是想当面感谢你,谢谢你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收留了我,还替我通风报信,真的谢谢你!” “我这算的了什么啊,跟你做的那些事情比起来,我这就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啊,咱们都是江湖中的豪杰,这么点事怎么好意思老挂在嘴上,”黄筱雅身板挺的笔直,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话,一副老I江湖的样子。 “我,我都做什么事情了?能让你这个老I江湖如此抬举?” “你收留了一批孤儿,还解救了一批孩子,你都不知道你在老铸造厂里跟那些坏人打架的时候有多帅,我要是有你这个伸手,我早就行侠仗义去了,老党员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起行侠仗义,你能教我练武不?”黄筱雅看着长胜一脸的诚恳。 “怎么,你见过我在铸造厂里打架吗?”长胜不敢相信,自己在老铸造厂里打架,还有傍观者。 “嗯嗯,是啊,你拿刀子扎那个大胡子的时候,我差点兴奋的喊出来!哦,是这样的,其实这批人我盯了很久了,刚查到了他们的老窝,还没来得及报警呢,没想到就让你给收拾了,要是我有你这个身手,我ТMD的早就动手了……”黄筱雅说的一脸兴奋,伸手不客气的接过长胜递过来的烟,熟练的叼在了嘴上,一副江湖小混混的样子。 “咱们不提这些了,今天主要还是想听听你所说的那个成熟的项目,就是能带着孩子们创业的项目,”长胜给黄筱雅把烟点上,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口。 “哦,你说这个啊,同城鲜花速递!”黄筱雅深深的抽了一口烟,一脸得意的看着长胜。 “现在互联网比较发达了,有太多的人在网上消费,以后会更多,我们可以在网上建一个鲜花速递的网站,网站里放上各种包装好的花束,标上价格,然后申请一个400的电话号码,只要对方看中了花束,下单了,注明收花人的姓名地址电话,我们就能准时的送到……” “按你这么说,那我们是不是要多开几家花店啊,凌云这么大,我们能送的过来吗?再说这里有多大的利润,是长远可持续发展的项目吗?”长胜虽然知道互联网在快速的发展,网络购物是个大的发展趋势,但对于鲜花速递这个陌生的行业,长胜还是比较谨慎。 “哈哈,我说老党员,你的目光也太短浅了吧,凌云,我要送的是全国,我要垄断全国的鲜花速递市场,”黄筱雅的话说的很坚定,似乎并不像在开玩笑。 “什么送全国,送全国怎么送,那我们不是要在全国设立办事处吗?那需要多大的启动资金啊?我觉得你这个项目不靠谱!” “哎,我说你别着急啊,我看你就是网盲,你是真的不懂网络啊,全国的鲜花产地都在一个地方,那就是中国的云南,既然产地都是一个地方,那么鲜花的成本价都是一样的,一支玫瑰也就是几毛钱的价格,但卖到收花人的手里,就是十几块钱,情人节的时候一支玫瑰更能卖到二十几块钱,暴利吧,我们鲜花网站里的花束的价格,比实体店里的鲜花还要贵一点,因为我们要加上配送费,其实呢就是给我们自己多留点利润而已……..” “现在网络比较发达了,网络即时聊天软件越来越多,特别是今年推出的qq2000,更是方便强大,既能发文字又能发图片,有人在我们鲜花网站里下了单,我们只要对照着收花人的地址,找到最近的鲜花店把花束的照片以及收花人姓名地址电话发给花店,让花店包花送花就好了,我们只管接单发单,从中留下一部分的利润就好了………” “我靠,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再说了,我们到哪里找那么多花店啊?”长胜逐渐从黄筱雅的言语里听出点门道。 “凌云我们可以自己开两家花店,自己配送利润更高,初步我打算,我们先从北上广深开始做,前期我们可能要亲自跑一跑这几个地方,每个区找两家比较大的花店,签订一个合作协议书,等以后我们做出点名气了,自然会有别的地方的花店,申请加I盟,到那个时候啊,我们还要加I盟费呢,”黄筱雅看到长胜赞同的目光,有点得意忘形,直接脱了鞋,蹲在了沙发上,真有一统江湖的风范…….. “我靠,小丫头行啊,没看出来,你的小脑袋里还装着这么大的抱负,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我也要好好的学习了,”长胜听了黄筱雅的长篇大论,暗暗的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落伍了。 “这只是本姑娘的一个小小的创意而已,咱可说好了,我只管网站建设,网络维护,实际的操作还需要你跟你的孩子们去做,我的远大理想是跟你组成雌雄双煞,咱俩强强联手,锄强扶弱声张正义,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 ☆、二次创业 听了黄筱雅的话,长胜一时间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个小丫头执意于行侠仗义,不禁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着黄筱雅。 “看什么看,是觉得我疯狂还是我痴傻啊?说实话,你没有过我的日子,所以你不懂我,别看你整天跟你的那些孤儿在一起,你不懂他们的内心世界,我从小就没有父母,跟着一身病的奶奶长大,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早熟敏感没有自信,到哪里都受欺负,我吧从小长的瘦弱,脾气还死倔,所以小时候的记忆里,我几乎是每天都挨揍,回家还不能跟奶奶说,因为怕我奶奶担心……..” “有个笑话叫,吃饭睡觉打豆豆,我想我小时候就是那个受气的豆豆,因为没有家长撑腰,打我的孩子有恃无恐,最后连老师都懒得管我了,所以每当挨揍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忽然出现一个身材威猛一生正气的大侠,把打我欺负我的人都干倒,不用说是天天保护我,那怕让我好好的出一口气就行,我这么说你懂吗?”黄筱雅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有点伤感,摸I摸口袋,掏出半包有点皱的红梅,递一根给长胜。 “别那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同情,我需要一个人跟我一起还这个世界一份公道的人,这个世界不只是黑与白,还有一种颜色叫灰,有太多的人挣扎在灰暗的世界里需要救赎与帮助,我知道你我的力量都很渺小,根本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只是我们要给人们一种希望,一种正能量,就火车站哪里那些打溜的,光I天I化I日之下就敢明抢,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胆大,还不是人人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冷漠的嘴脸吗?只有这种灾难降临到他们自己头上,他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他们才能真正的感觉到这份冷漠的可怕…….” “那以你的意思,我们该做点什么呢,这不是政I府与新闻媒体应该做的事情吗?”长胜觉得黄筱雅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实际怎么去做,长胜的心里确实一点头绪都没有。 “说实话,我以前也不知道我们能做什么,但那次你在老铸造厂里惩治了坏人解救了那批孩子,电视报纸网上铺天盖地报道你的英雄事迹,你成了凌云家喻户晓的大英雄,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论内容,我忽然感觉,这个世界需要英雄,让那些做坏事的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除了法律,还有更多有正义感人在看着他们,随时都可能伸出正义的手,阻止他们正在实施的犯罪…….”黄筱雅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烟屁在烟灰缸里掐灭。 “其实光靠我们俩不行,只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人带头去做,真正做到全民监督人人参与,才能算真正的成功,我准备弄一个论坛,论坛的名字就叫《正大光明》,论坛里下设几个板块,例如爱心救助,民事民生,匿名举报,在线申诉等等吧,只要是不公平的事情,大到了官员贪污受贿,小到老师体罚学生,都可以在咱们的论坛里发,有爱心有正义感的人都可以参与进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真正的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黄筱雅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完,抬头询问的目光看着长胜。 “这事我觉得你一个人就做了,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啊?”长胜听完黄筱雅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论,自己的正义感也被点燃,只是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现在都怀疑,要不要跟你合作了,真是的,我都跟你说了,这个世界需要英雄,需要正义实施者而不是审判者,人都有趋众天性,打个比方吧,大家在公交车上看见有人偷东西,害怕小偷报复,一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只要有一个人喊抓小偷啊,并且亲自带头动手,肯定会有人参与进来,你就是那个带头大哥。开始的时候凌云只有一个做好事不留名,敢与与坏人做斗争的老党员,我相信若干年以后,整个凌云肯定有更多的老党员出现,或者说大家人人都是老党员……….” “我看行,我说了要圆身边所有人的梦,我也圆你一个大侠梦,你去弄你的论坛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了,”长胜被黄筱雅的真诚与正义所感动,一口答应了黄筱雅的请求。 “真的啊,你可不能反悔啊,咱们拉钩,”黄筱雅听到了长胜肯定的答复,直接从沙发上光着脚丫蹦了起来,扯着长胜拉钩。 “行行行……拉钩…...哎我说黄大侠,什么事都要有个轻重缓急,我说咱们是不是先弄那个你说的鲜花速递啊,”长胜一边跟黄筱雅拉钩,一边无奈的跟黄筱雅交涉。 “哈哈,跟你说吧,网站论坛我哪里都是现成的,注册个域名,买个空间就行了,今晚我就把网站的域名发给你,现在你要组织人做的几件事,一是去注册一个400电话,还有我网上找了些北上广深花店的联系方式,没事你联系一下,谈谈合作,还有就是我哪里组装了两台电脑,找时间拉回青石桥街小院,让孩子们熟悉一下电脑的操作,没事我会去指导孩子们的,还有就是咱先找个门脸弄个花店,”黄筱雅安排起工作,大有领导的风范,长胜感觉就黄筱雅的思维以及能力,给她个国家总I理当当都不屈才。 “还有,我的事你也要上点心,没事买张地图熟悉一下凌云的各条街道,越熟悉越好,还有就是最好弄个代步工具,最好是跑的快的摩托,别人撵不上你,还有还有你再弄一个佐罗那样的面具带着,”黄筱雅跟长胜达成共识,也不愿意留在这个地下室里,收拾着东西要走。 “怎么这么着急走啊,要赶着去约会啊,留下来我请你吃饭呗,你请我吃方便面,我也请你吃方便,呵呵,”长胜见黄筱雅要走,急忙挽留。 “哈哈,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懂吗,我回家吃我的方便面吃的安心,你这里满墙的眼睛瞅着我,跟我要抢她的男朋友一样,在着呆着压抑,我走了,过几天论坛真实运营了,你最好搬我哪里住,有事情咱俩好及时的商量,” “你来这里不行吗,楼上的房间很多,我给你收拾一间就行了,”长胜总感觉黄筱雅家太小太乱,两个同住那么小的房间难免有些不方便。 “我无所谓,住哪里都行,只要有网线,我住哪里都一样,你先拉网线吧,”黄筱雅说着话,迈着欢快的脚步,快速的离开了地下室,回去准备自己的梦想去了。 长胜送走了黄筱雅,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急忙拿起了自己的电话,“喂,姐,我灿灿,你在哪里呢,钱茜也回去了吧,你们一会儿来我这一趟,我有事跟你们商量,说大事也是大事,说小事也是小事,你们来了就知道了,嗯嗯好的姐等你们!”长胜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一边悠闲的抽着烟,一边思考着带着孩子们创业的细节。 “灿灿来的电话,让我跟钱茜去他哪里一趟说有事情跟我们商量,我们去一趟吧钱茜,真的对不起啊乔小姐,您第一次来这里,本应该留您吃饭的,您看看灿灿这又临时有事,您跟糖糖聊的这么开心,就让糖糖开车送您回去吧,”杜岩红挂了电话,一脸歉意的看着乔颖。 “跟我说这些就见外了红姐,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让糖糖跟你们一起过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还没见到王灿收留的那些孩子,我以后肯定还会不请自来的,真的很喜欢你们这一大家子,”乔颖说着客套话,起身拿起自己的挎包,就往外走。 杜岩红钱茜糖糖也都急忙起身相送,送走了乔颖,钱茜急忙跟长胜收拾起东西来,床单被褥,长胜要换洗的衣服生活用品,准备了满满的两大纸箱的东西,放到了糖糖的车上,三个女人这才开着车,赶往长胜藏身的荔枝园小区11号院。 “你们怎么进来的“,长胜本想等杜岩红的电话,出去给她们开门,没有想到杜岩红跟糖糖各抱着一个大纸箱,钱茜背着吉他,手提了一个大提兜,踩着楼梯”咚咚咚……….“的进了地下室。 “哈哈……..没想到吧……“糖糖放下手里的纸箱,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在长胜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也来了糖糖,这钥匙哪里来的?“长胜见糖糖晃着钥匙,一脸得意的样子,不禁开口追问。 “我怎么就不能来啊,虽然琳琳走了,但我还是你小I姨子,你这个姐夫我认定了,现在钱茜姐,红姐,都是我的亲姐姐,不管你娶了谁,也都是我的姐夫,哈哈,这个钥匙曲琳留给你的,哦不光是这把钥匙,这栋房子都留给你了,“糖糖说着话,潇洒的把手里的钥匙抛给长胜。 长胜伸手接住钥匙,但听到曲琳把房子都留给自己的消息,些许的失落瞬间堆在了脸上。 “灿灿你找我们来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什么要紧的事吗?“钱茜发现了长胜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急忙的打破沉静。 “来来来,你们都坐下,咱们不着急收拾,咱们谈点事情,“三个女人整齐的坐在床沿,长胜则挪了挪沙发,坐在三人的对面。 “刚才黄筱雅来我这里了,她前脚刚走,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了,她跟我说了一个比较靠谱的项目,发展潜力很大,所以把大家叫过来商量一下,也听听大家的意见,“长胜坐在沙发上详细的把黄筱雅的鲜花速递项目跟大家介绍了一遍。 “嗯,我觉得可以,咱不说鲜花速递,就是每天晚上,江南娱乐消费的鲜花就不少,我觉得鲜花可以开在江南娱乐附近,这些花送到小妹手里,小妹再低I价卖给我们,可以重复利用,“杜岩红听了长胜长胜的话,急忙开口补充。 “我们医院鲜花用量也很大,花店开在医院附近,我感觉也不错,“钱茜也急忙说话。 “我们的目标是送全国,大家要把目光放长远,我们现在主要问题是缺人手,钱茜,还是继续做你的医生,只能有空了过来帮帮忙,红姐我八个孩子是我们的全部的力量,咱们最起码需要三四个接单员,两个电脑接单,两个电话接单,花店那边需要两个包花的,这样剩下的送花的人手就严重不足了,我现在还不能出面办事,只能做幕后策划….“ “姐夫,我准备辞职跟你干,今天乔颖告诉我,市局正在严查泄密的人员,虽然我相信方圆不会出卖我,但万一查到我的头上,我也干不成警I察了,说实话干个小片警也真没什么意思,不如跟你们一起创业痛快!“糖糖听到人手不够,急忙表了态度。 “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啊,想好了再做决定,别等以后后悔,“长胜总感觉糖糖做事总是风风火火,激情有余冷静不足。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就这么定了,我跟你干,“ “哈哈,你不是跟我I干,是我们一起干,“长胜觉得糖糖的话说的有问题,急忙出言纠正,但话说出口,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尴尬的瞅瞅钱茜杜岩红,直接把杜岩红看的一脸羞红。 “钱茜孩子们现在存了多少了钱了,我们现在要租门脸房,花店前期装修买东西要用,还有我准备给孩子们组装几辆小型的摩托三轮,总不能让孩子们骑着自行车或者挤公交去送花。“ “孩子们差不多存了15万左右,还有你的一万,应该能拿出是16万,“钱茜轻松的说着话,倒是杜岩红跟糖糖,听得嘴巴都合不拢。 “灿灿,孩子们可以啊,这么挣钱的生意,丢了多可惜啊,“杜岩红略微惊异,急忙说出自己的想法。 “姐,擦鞋卖鞋油的这个生意门槛太低,现在已经有人组织在校大学生在干这个了,卖鞋油孩子们一年使劲干,也就是40多万,但按黄筱雅的预算,鲜花速递一年最少400-500万,并且还不用孩子们到处跑,您觉得同样的人力物力配备,我们干那个更好,“ “啊,会挣这么多钱啊?“听到长胜的话,屋里的三个女人同时发出惊呼。 “玫瑰批发价格是几毛钱一支,但平时卖7-8块10几块一支,情人节七夕节,更能卖到20几元一支,这才是暴利的生意!“ “现在咱们分配一下工作,前期花店没有盈利之前,所有人都没有工资,从盈利那一天起,我们每个人都发工资,包括孩子们,大家拿同样的工资,每人每月3000元工资,其他盈利我们年底按人头分红,红姐糖糖,你俩没什么意见吧?“ “我没意见,糖糖你呢?“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急忙表态,只要跟在长胜身边,不拿工资杜岩红都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我现在才拿1300多的工资,比我的工资多太多了,“糖糖是个从小就没缺过钱的孩子,所以对钱没什么概念。 “红姐,您负责外围,花店的进货包花送花有你来安排,店铺的选址装修,安排孩子们学习包花这些,都有您来负责,糖糖,你带着小五婷婷,还有顺子,你们四个负责接单,对了黄筱雅给组装了两台电脑,你去他家拉到青石桥小院,黄筱雅会亲自来指导你们,还有就是把青石桥街小院,跟这里都拉上网线,这事糖糖你来负责,“长胜安排了工作,似乎二次创业马上就要开始。 “那我呢,灿灿,我能帮点什么吗?“钱茜看到长胜并没有给自己安工作,急忙开口追问。 “哦,你还是我们的会计,你,红姐糖糖你们三个的名义注册一家公司,申请一部400电话,这事钱茜你去办,办公地址就在青石桥街小院,没问题吧钱会计,你姓钱,就应该管钱,“听了长胜的话,钱茜满意的点点头。 “任务安排完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长胜说完话,抬头环视着对面的三个女人。 “姐夫,这里有网线的,以前我经常来琳琳家上网,网线的账号是琳琳家的座机号码,密码是琳琳的生日,不知道大火烧坏了没有,通讯公司的人来查一下线路就好了,“ “嗯,到时候,给这个地下室也拉一根线,我以后,就在这里办公了!“ “老宅本来也有座机的,我不知道堂I哥撤号没有,等我打电话问问,如果没撤号就方便多了,“钱茜看糖糖补充,自己也补充了一下。 “对了灿灿,接下来几天,你准备一直呆在这里吗?听乔颖说,下半年全国公I安系统的电脑就联网了,你拿着别人的身份证,出门要小心点,“杜岩红最后说话,却是更担心长胜的安全。 “这样啊,那我就回港城一趟,回去看看爹妈,再补个身份证,你们这里先张罗着,我很快就回来,“听到长胜要走,三个女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各自的心里都不舒服。 “都这么傻站着干嘛啊,我真的是回去看看,马上就回来,你们要是不放心,派个代表跟我一起回去不就完了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今天算是我们第一次的公司领导层开会,新的开始值得庆祝一下,我们喝酒怎么样?”长胜看到三个女人有点僵硬的表情,急忙的劝慰。 “对,喝酒,从灿灿进看守所,咱们每个人的心都吊着,现在有了新的开始了,咱们真要好好的喝顿酒,糖糖走,咱俩买菜买酒去,琳琳,你留下来陪灿灿吧,”杜岩红给糖糖使个颜色,轻揽着糖糖的肩膀,两个人快速的走出地下室。 ☆、晨钟暮鼓 屋里只剩下了钱茜跟长胜,这让钱茜感觉很尴尬,一时间竟想不起跟长胜说些什么,心里装着曲琳舍身救长胜的真像,钱茜越发的心虚,简直不敢直视长胜。 “钱茜你坐啊,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啊,哪里不舒服吗?”长胜给钱茜让了坐,伸手去摸钱茜的额头。 “我没事啊,没什么的,”钱茜一边说话,一边快速度的躲闪,“灿灿你真的要回老家吗?” “是啊,你也知道,我被困在岛上半年,好容易回来,只回家跟父母呆了一晚上,我就陪着曲琳来凌云,这一晃又是小半年没见他们了,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有,这次回去就给父母装部座机,还有我的小妹小辣椒上次回去就没见到她,真的很想他们………钱茜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说过要带你回去看山看海的,”长胜紧盯着钱茜,一脸的诚恳。 “嗯,我明天去单位请假,如果能请下年假,我就陪你回去,去看看生你养你的地方,”其实钱茜确实想去港城看看,钱茜知道曲琳跟长胜的误会迟早会解开,等曲琳回到长胜身边了,长胜肯定会带着曲琳回老家,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曲琳已经没有什么挂牵了,而自己不管曲琳多么大度都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起回港城,所以现在有机会去看看也好,也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长胜跟钱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杜岩红跟糖糖则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跟酒及时的回来了。 长胜直接把床上的褥子床垫都掀了起来,买来的东西整整摆了一床,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了自己创业的庆功宴。 杜岩红本想着晚上跟糖糖去冯占海家里要地址电话,所以开始的时候喝的有点矜持,但两杯红酒下肚,这个本来就有酒瘾的女人彻底的放开了自己,不光一口一杯的往自己的嘴里灌酒,还不停的张罗钱茜跟糖糖,这两个本来就很少喝酒的女人,哪经得起杜岩红的忽悠,杜岩红几句慷慨激昂的肺腑之言,直接灌的这两个女人,脸色红I润双眼迷离。 酒喝的很畅快,准备了那么多的菜没有吃多少,几瓶红酒却早早的见了底,钱茜跟糖糖被长胜扶着躺在了床垫上,杜岩红自己倒在了沙发上,一条腿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一边抽着烟,一边豪爽的跟长胜拍胸脯称兄弟。 长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残羹,想躺在床上睡一觉,却害怕这三个女人,那个喝多了,一会吐了,好照顾一下,所以直接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找一本书捧着,眼睛却时不时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个女人。 还好长胜担心的呕吐并没有出现,三个喝的有点多的女,只是沉沉的睡着觉,这安逸和谐的气氛,让长胜不禁想起已经远在他乡的曲琳,抬头看一眼满墙曲琳的照片,长胜有点压抑,借助了酒劲,那么莫名的失落与哀痛逐渐的放大,慢慢湿I润了长胜的眼睛。 长胜合上手里的书,起身抓起钱茜给背过来的吉他,找个远离三个人的角落,席地而坐轻轻拨响了琴弦。 那个冬天,那场大雪, 海天之间你那张苍白而又美丽的脸,让我分不清这是在梦中还是人间, 只是你让我相信这世界真有天使的存在,此刻她就在我的身边 那个小岛,那支小船,死神面前你那从容而又执着的誓言, 总让我担心这份美丽的情感,在梦醒后已经消失如同过眼云烟, 黑夜里我只有屏住呼吸,感受着你的心跳,等待着你的召唤, 从没想过你会这样离去,没有一句埋怨也没有一句再见, 能不能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即使走的太过从容,也不会留下抱憾终生的遗憾, 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再见你一面,我愿用我的余生作为交换, 哪怕让我从此晨钟暮鼓诵经积善只换你一生平安…… 长胜一曲唱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肆意的滴落,长胜坐了一会儿轻轻擦擦自己的泪水,睁开双眼,却见熟睡的三个女人此刻都已经睡醒,都睁着猩红的双眼,哀伤的看着长胜。 “我靠,你们这是干嘛啊?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的,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坏事呢,还不赶紧的梳洗去,”长胜看到三个女人的样子,知道是自己的歌吵醒了她们,所以强忍着心里的忧伤开口说话。 “姐夫,你心中苦闷你就哭吧,我们都能理解你,”糖糖想起机场长胜那让人窒息的拥抱,马上就想到此刻长胜的心中有多痛。 “哈哈,没什么好哭的,我一直都说,两个人是因为快乐才在一起的,如果感觉不快乐了,就悄悄的离开就好了,琳琳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相信她找到了她想要的幸福,所以让我们好好的祝福她吧!”长胜生硬的挤出一丝浅笑,说着话站了起来。 “不是的姐夫,琳琳不是………”糖糖听到长胜的话,急忙替琳琳辩解,但话说到一半,猛然想起杜岩红的叮嘱,这件事情不能告诉长胜,急忙收口。 “糖糖你说什么?琳琳不是什么啊?”长胜听到糖糖的话只说了一半,觉得糖糖话里有话,急忙开口追问。 “不是的姐夫,我的意思是,琳琳离开我们肯定有别的因为,肯定不像你说的那样,什么…什么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糖糖知道自己差点说漏嘴,急忙编排圆话。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又不知道,不管怎么样,真心的希望她过的幸福,从机场回来的时候,在出租车上我收到过她一条短信,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让我等她,有她这句话已经足够了,我会等她的,不管等到什么时候,我都愿意等…….”长走胜到床边,开始慢慢的收拾起自己的床来。 “你们三个还不去洗脸,该不会今晚都要住我这里吧,我这里的床可小啊,”长胜见三个女人只是傻站着,气氛有点压抑,不禁开起玩笑来。 “想的美吧你,走红姐,我们洗脸去,”糖糖说话拉着杜岩红就要往外走。 “灿灿我先回去了,也不知道几点了,我回去给孩子做饭,今晚让钱茜留下来陪你吧,你什么回老家提前告诉我一声,”杜岩红说着话,拿起自己的包就准备往外走。 “红姐你等等我,我也一起回去,他这么大的人了不需要人陪,“说着话钱茜也整理的了一下的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小跑了两步撵上已经到了楼梯口的杜岩红跟糖糖。 送走了三个女人,长胜本想抱着吉他,继续哼唱刚才那首即兴发挥的歌曲,但吉他抱起来,却找不到刚才唱歌的感觉,心想着创业在即要考虑的事情还很多,不能一直沉浸在这种哀伤的儿女情长中,所以还是放下吉他,找支笔找个小记事本,把自己能想到要做的准备工作,一一的写在本子上。 三个女人出了地下室,在洗手间里简单的洗把脸,便匆匆的出了11号院,“钱茜你回去给孩子们做饭吧,我跟糖糖去趟冯占海家里,找个事情越早越好,“刚走11号院,杜岩红便分配了工作。 “那红姐你们小心点啊,“钱茜听说杜岩红跟糖糖要去找冯占海,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的,我们又不是去打架,我们去找他说理要琳琳的电话地址,你放心吧,等我们电话,你也上车,给你捎出去!“杜岩红说着话,上了糖糖的车。 钱茜在荔枝园小区门口下了车,杜岩红跟糖糖则直奔乔颖所说的冯占海家,冯占海家离荔枝园小区并不远,一会儿的功夫,糖糖就把车停在了冯占海的楼下。 两个人没有太多的言语,前后脚上了楼,直接敲响了冯占海家的屋门,可是房门敲的手都疼,也没有人给开门,最后还是对门的一个中年女人打开房门,一脸不解的看着糖糖跟杜岩红。 “大姐您好啊,请问这是冯占海冯律师的家吗?“杜岩红见对门露头,急忙客气的问候。 “哦,你们找老冯啊,搬家了,今天上午刚搬走的,你们是干嘛的啊,这么敲门,扰民知道吗?“中年妇女露出一副不耐烦的面孔,语气很不友善的回答了杜岩红的话。 “警I察,找冯占海了解点情况,问你话老实回答,说不好定你个包庇罪,“糖糖说着话,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一副咋呼老百姓的强调,打击着中年妇女的嚣张气焰。 “知道冯律师搬到哪里了吗?还有就是知道她为什么搬家吗?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糖糖见中年妇女看了自己的警官证有点发蒙,急忙开口追问。 “这个搬到哪里了不知道,家具什么的都没带,只带了几个大箱子,为什么搬家就更不知道了,哦,对了昨晚有几个长的很彪悍的人,来找过冯律师,我好像还听到过摔杯子的声音…….“中年妇女战战兢兢老老实实的回答了糖糖的问题。 “到底来了几个人,都长的什么模样?“ “进屋的是三个人,我老头子昨晚回家碰见的,光跟我说三个人长的挺凶挺彪悍,一看就不像好人,后来我借着下楼去倒垃I圾的机会,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切的也没听出点什么,听见摔杯子我有点害怕就赶紧下楼倒垃I圾了,到了楼下,才看清,楼下有一辆车,车里应该还有人,有几个没看清,“ “好好想想你都听到些什么?“糖糖从中年妇女的话里感觉到,冯占海搬家并不是那么简单。 “只听见有人问曲琳跟冯震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要出国,还问他们在国外的地址电话?“中年妇女极力的思考,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的听到话。 “哪冯占海怎么说的?“糖糖的追问丝毫不给中年妇女反应思考的机会。 “老冯这个人平时说话声音就小,我没听清他说什么,我真没听清,我向毛主I席发誓,我真没听清啊警I察同志!“中年妇女一副哭脸的哀求起来,看样是真的没听清冯占海说什么? 杜岩红站在两个人身边,一直没有说话,见中年妇女哪里也掏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轻轻的碰了碰糖糖,两个人互换个眼神。 “行啊,谢谢您的配合,注意保密,有什么事情找您,还望您继续配合我们的工作,“糖糖一本正经的说了两句,拉着杜岩红匆匆的下了楼。 “红姐,这件事,你怎么看,谁会来找冯占海呢?“糖糖跟杜岩红钻进车里,糖糖马上就开了口。 “我感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便衣警I察,还有一种可能是想追杀曲琳的那帮人,没有猜错的话,肯定还是于二狗的人。“ “红姐我觉得不会是警I察,因为这不复合警I察办法的程序,警I察问话更不会摔杯子,也用不着楼下的车里还留着人,即使车里留人也会是警车,不会开私家车出来办案,所以来找冯占海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说的于二狗的人……“ “嗯嗯,糖糖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些人怎么会查到曲琳跟冯震结婚出国,还能找到冯占海的家呢,难道公I安内部有于二狗的眼线?“杜岩红越想越怕,看来长胜跟曲琳的事情还真的没那么简单。 “红姐,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些人要了曲琳的电话地址,曲琳会不会有危险啊,我们要不要告诉长胜啊?“糖糖看到杜岩红的表情,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糖糖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灿灿,他知道了,一是会替琳琳担心,还有就是他会去找于二狗那些人拼命的,于二狗其实并不可怕,我们很熟悉,原来浩哥手底下的一个小弟,只是现在他跟白道勾结,这件事就棘手了,我们惹不起只能躲,我想冯占海不会傻到把自己的亲儿子往刀口上送,他如果真的给了那些人地址电话了,他也不用这么着急的跑路了………“杜岩红遇事的冷静与沉着,还是让糖糖无比的钦佩。 “行,红姐我听你的,我们现在去哪啊?“ “我们去给灿灿买点凌云的土特产,明天就催促着长胜回港城,让他在港城多呆两天,等这件事风声过了,再让他回来,回去跟钱茜也不要提这件事,就说冯占海搬家了,没找到就好了,“ “好的红姐我知道了,这次我一定不会说漏嘴的,“糖糖伸手做了个发誓保证的动作,启动起车,两个人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难以琢磨 杜岩红跟糖糖采购完了带着大包小包的凌云特产回到青石桥街小院的时候,钱茜早已经安排孩子们吃完了晚饭。 “红姐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事情办的怎么样,要到琳琳的电话地址了吗?”钱茜伸手接过杜岩红手里的东西,急忙问道。 “没有见到冯占海,邻居说他今早搬家了?”杜岩红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忙抓起桌上的水杯,给自己灌了一杯水。 “怎么会这样呢,她为什么要搬家啊?那我们该怎样才能找到琳琳?” “他可能是听说灿灿越狱,他害怕灿灿上门找他麻烦吧,现在追杀琳琳的那帮人还没放下的琳琳的事,我觉得她在国外呆段时间也好,反正会比呆在凌云要安全的多,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做好我们的花店,让我们壮大起来…….”杜岩红甩掉脚上的高跟皮鞋,一股屁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自己有点疼的脚。 “来,钱茜你过来,姐跟你说个事,”杜岩红招呼钱茜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长胜要回港城,要不你跟他一起回去吧,一路上相互有个照应,他最近情绪不稳定,路上你也能好好宽宽她的心,” “嗯,我也想跟他回港城看看,只是怕单位不给我放假,明天我去单位请假,如果能请下来,我这没问题,”钱茜认真的回答着杜岩红的话,想到能长胜一起回家,内心一阵阵的激动。 “那行,你自己也准备一下,灿灿安排你的事情,交给我跟糖糖办就好了,”杜岩红说着话抬头去看看糖糖,中午光喝酒就没怎么吃饭的糖糖,早饿的不行,一边跟孩子说话,一边大口小口的往嘴里塞东西。 “那好吧红姐,今晚我就回单身公寓那边整理一下我的东西,明天咱们电话联系吧!”钱茜说着话,就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自己的公寓。 “你等等钱茜姐,我再吃两口,我开车送你…..”糖糖见钱茜要走,急忙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嘴里,抓起自己的钥匙就要起身。 “快吃你的饭,我自己走就好了,你们都忙活一晚上了,我走了啊,对了,小毛蛋有点感冒,药我放电视柜下面了,一会儿睡觉前你盯着他把药吃上,”钱茜叮嘱了几句,跟孩子了道了别,信步走出小院。 杜岩红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想吃点东西,却忽然想起,应该给乔颖打个电话,所以一边吃着饭一边掏出了自己的电话。 “喂乔小姐,是我杜岩红,今天我跟糖糖去冯占海家里了,冯占海搬家了,我觉得这个事,不方便手机里说,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俩见面细说吧,什么,你来小院,好啊,嗯,正好今晚钱茜回她的单身公寓了,行,我等你,”杜岩红听说乔颖一会儿要来,放下电话,急忙的往嘴里扒拉饭,急三火四的吃个半饱,赶紧的收拾起屋子。 乔颖来的很快杜岩红这里真收拾的起劲,乔颖就快步的走进了小院。 “乔小姐,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啊?还以为从你学校到这里怎么也需要一会儿呢?”杜岩红见乔颖进屋,赶紧招呼乔颖坐下。 “接你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曙光区逛街呢,红姐,哪个是婷婷啊?”乔颖开口问婷婷,弄的杜岩红一时不知所以然。 “哦,是这样的,上午来的时候,钱茜姐说想要去给婷婷买文胸,后来你们去王灿哪里了,我想你们肯定没时间买,晚上没事就出去转转,给婷婷买了两件,”乔颖说着话,把来时带的纸袋提了起来。 “婷婷……婷婷……..你来一下……”杜岩红听了乔颖的话,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红姐,你喊我什么事啊?”徐婷婷听到杜岩红的召唤,急忙从自己的小屋里跑了出来。 “来婷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灿灿的好朋友乔颖乔小姐,叫乔姐姐吧,” “乔姐姐好,”徐婷婷听了杜岩红的介绍,急忙开口叫人。 “婷婷妹妹好啊,来这是姐给你买的衣服,你去试一下吧,不合适的话,我明天去给你换,”乔颖说着话把手里的提袋递给徐婷婷。 “谢谢乔姐姐,”婷婷说了一声谢谢,却并没有伸手去接提袋,而是询问的目光,一脸无助的看着杜岩红。 “收着吧婷婷,乔姐姐专门给你买的,乔颖姐姐不是外人,”杜岩红见徐婷婷的眼神,马上明白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头,此时有点羞涩,看来孩子是真的大了。 “谢谢乔姐姐,”徐婷婷伸手接过东西,再次说了声谢谢,手拿东西,兴奋的躲回了自己的小屋。 “真的不好意思啊乔小姐,还叫您破费,这里孩子多,太吵,我们还是去小屋里说话吧,”杜岩红起身领着乔颖走向东厢房的小屋。 “红姐,你们今天去了冯占海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你话没有说尽呢?”进了小屋两个人在床上坐下,乔颖急忙开口追问。 “昨天晚上有人去了冯占海家里询问曲琳跟冯震在国外的地址电话,还询问曲琳跟冯震怎么认识的,如果没有想错的话,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绑架性I侵曲琳的那些人,应该是于二狗的手下,” “怎么会这样呢,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冯占海家里呢?难道是……”听了杜岩红的话,乔颖一脸的震惊。 “对,没错,于二狗在公I安内部有人,肯定是公I安内部泄密,否则这些人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冯占海,于二狗不可怕,有了白道的保护伞,这事就有点可怕了,看来曲琳即使出国了,这些人也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这么看来,灿灿一时半会还不安全,正好王灿准备回港城看看父母,我想回去躲一下也不错,” “公I安泄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难道于二狗的保护伞会是胡峰吗?那样的话确实太可怕了,我爸昨晚找过我,说这次抓王灿的行动都是胡峰直接安排的,包括监听我的电话,我爸让我最近小心点,尽量避免跟王灿的接触,从我爸的语气中感觉到,这次胡峰监听我的电话似乎还有别的目的,似乎直接影响到我爸的政治前途,所以我爸也很谨慎…….” “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呢?为财还是为权利,曲琳一个弱女子,又阻碍了这些人什么利益呢,才让这些人如此的穷追不舍,咱们知道的,曲琳的父亲曲江峰,灿灿抓的花眼,都莫名其妙的死亡,这些人到底为了掩藏什么秘密呢?”杜岩红像是对乔颖更像是自言自语。 “红姐,你不要着急,我把今天的事情跟我爸说说,如果胡峰真的是于二狗的保护伞的话,这件事似乎就简单多了,” “嗯嗯,我们现在没有精力没有能力去查这些事,咱们惹不起只能躲了,长胜回去躲躲就好了,我想这些人还不会对我们这些女人孩子动手,” “红姐,王灿真的要回港城吗?他还会回来吗?”乔颖听到长胜要回港城的消息,内心莫名的失落与慌乱。 “他只是回去看看父母,肯定会回来的,他今天上午喊我们过去,就是跟我商量了一个把大家都联系起来的创业项目,他是这个项目的总指挥,他怎么能不回来呢!” “什么项目啊红姐,能说给我听听吗?”乔颖听了杜岩红的话,好奇心突起。 看到乔颖兴致这么高,杜岩红就详细的给乔颖讲了长胜的创业规划……… “真的是这样的吗红姐,那真的太好了,我就觉得王灿会有一番作为的,对了红姐,你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呢?”听了杜岩红的话,乔颖内心莫名的兴奋,为孩子们高兴,为王灿高兴,似乎隐隐的也为自己高兴,到底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兴奋,自己也说不清。 “想帮忙你就来呗,钱茜陪灿灿回老家,这里的工作,就落在我跟糖糖的身上,想想压力都很大,明天糖糖去单位提交辞职申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审批下来,” “钱茜姐要跟王灿一起回去吗?红姐,钱茜不是王灿的知己那么简单是吗?”乔颖瞪起自己那精灵般的小眼睛,看的杜岩红一阵阵的发怯。 “你……..你……还看出什么了啊?你个鬼丫头!” “我啊,我还看出,你也跟王灿的关系不一般,似乎并不像你说的干姐姐那么简单,如果没猜错的话,上次王灿替我喝了药酒,你是帮王灿………”乔颖在看守所里套过长胜的话,但乔颖始终不相信长胜跟杜岩红没发生暧昧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杜岩红想到那晚长胜喷自己一脸,一脸的羞涩,恨不得赶紧的把知己藏起来。 “其实当时看他难受的样子我也想帮他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还有就是看他那疯牛般的样子,心里真的很害怕,所以我胆怯的跑开了,想想我真的挺不仗义的,对了红姐你是怎么帮他啊,”最后一句乔颖是贴着杜岩红耳朵说的,这份突来的亲近,弄的杜岩红更加的心慌。 “你个鬼丫头,想什么呢,他不是疯牛,他是一匹野马,一匹难以驯服无人能驾驭的野马?”杜岩红并没有直接回答乔颖的问题,而是纠正了乔颖的言语。 “好吧,疯牛也好,野马也罢,你跟你的野马就没那个什么吗?”乔颖还是想弄明白,长胜是否对自己说谎了。 杜岩红起身把东厢房的屋门关严,把门帘也拉上,这才回坐到乔颖身边,似乎生怕隔墙有耳,窃取了自己的秘密。 “跟你说实话,那一次真的没有,我帮他用冷水擦拭过什么,还帮他………臭小子喷我一脸,”杜岩红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乔颖却听得清楚。 “看来王灿还真没骗自己,如果自己当时留下来的话,自己会像杜岩红那样帮他吗?”乔颖心里暗暗的琢磨,自己的脸也瞬间红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鬼丫头,你是不是也喜欢灿灿啊?”杜岩红看到乔颖羞涩的面容,不禁开口问道。 “喜欢算不上,只能算是不反感吧,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看不懂的人,有着农民的朴实善良坚定,又有着军人强烈的责任感跟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但同时也有着遇事冷静绝不吃亏的圆滑,对爱情的态度吧,一边可以为爱情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但同时又能跟几个女人保持暧昧,不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吗,难道一个人还能同时爱几个人吗?”乔颖紧盯着杜岩红,似乎想在杜岩红哪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你都看不懂,我又怎么能看懂呢,姐姐我没读多少书,我不懂什么爱情,我就感觉呆在灿灿的身边我很踏实,不管别人说我小三也好,说我贱也罢,只要他能开心,只要不影响他的工作生活爱情,让我做什么都无所谓,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跟曲琳抢他,他不属于我,或者说他根本不可能只属于某一个人………”杜岩红说完话,无奈的瞅一眼乔颖,也不知道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是否能懂自己。 “你不是说你跟王灿没那个什么吗?怎么又说………”杜岩红的话,让乔颖一脸的疑惑。 “确切的说是今天凌晨我才把自己给了他了,是我勾引他的,我怕他沉浸在曲琳的不告而别中不能自拔,怕他万一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在早上你告诉我曲琳出国的真像后,我就后悔了,我觉得我特别对不起琳琳….” “红姐你就不要自责了,我想曲琳有一天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不都说女人的身体是宽慰男人最好的办法吗,你能带着王灿走出阴云,大家都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乔颖看到杜岩红的痛苦,不禁安慰起杜岩红来。 乔颖的一番话,似乎让杜岩红找到知己,一脸感激的看着乔颖,心中有太多的话要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乔颖天晚了,今晚就别走了吧,今晚咱俩挤这张大床,咱们好好聊聊!” “行啊红姐,本来就没想走,刚才看孩子进进出出的洗漱,咱们也洗漱去吧,”乔颖说着话从床上弹起来,一脸兴奋的走出小屋…… ☆、再回港城 青石桥街小院东厢房的大床,两个年龄经历家庭相差太远的女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嘀嘀咕咕的聊了一个晚上,凌晨时分才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两个人被孩子们兴奋的嘈杂声所惊醒,杜岩红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光着脚就从东厢房串了出来,记忆里孩子们从来没有这么吵闹过,“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吗?“ 杜岩红心里琢磨着,三两步便跨到客厅,“怎么了,怎了,怎么这么吵啊?“杜岩红进了客厅,扯着嗓门喊了起来。 “红姐,电脑,电脑,我们有电脑了?“孩子们见杜岩红进来,兴奋的跟杜岩红解释。 “红姐好!“听到孩子们叫红姐,一个身材跟婷婷差不多的女生转过身,开心的跟杜岩红打着招呼。 “怎么是你啊,你是黄…..黄筱雅,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杜岩红仔细打量才认出来,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女生,就是上次来给自己报信的小姑娘。 “糖糖姐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今天上午要去我哪里拉电脑,我知道孩子们吃了早饭要出去干活,所以赶着孩子们出去之前就赶过来了,想让孩子们开心一下,“黄筱雅说着话并没有过多的客套,仿佛跟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早已经熟悉。 黄筱雅继续蹲下I身捣鼓她带过来的两台电脑,杜岩红见糖糖跟一帮孩子都围在黄筱雅的身边,觉得自己也插不上手,帮不上什么忙,心想还是去准备早点吧,所以还是转身退出了客厅。 “红姐,孩子们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啊?“杜岩红刚到院子里,乔颖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出了东厢房的小屋,慵懒的问着杜岩红。 “没什么,黄筱雅把电脑送过来了,正给孩子们组装电脑呢,孩子们有了电脑当然兴奋的不行,“杜岩红在院子里的水龙头洗了两把脸,”你没睡好吧乔颖,再睡会去,我去买早点,等我买回来了,喊你起来吃饭。“ “不睡了,我跟你一起买早点去,你等我洗洗脸啊红姐,“乔颖说着话,也学着杜岩红的样子,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前洗漱起来。 乔颖跟杜岩红买齐了早点,说笑着走回小院的时候,黄筱雅早已经组装好了电脑,正坐在椅子前熟练的玩着电脑,一帮孩子围在她身边,眼睛都不眨一下崇拜的看着黄筱雅熟练的操作。 “筱雅糖糖收拾一下准备吃饭了,“杜岩红进了客厅一声招呼,孩子们这才发现,这一早上光看黄筱雅组装电脑了,连洗漱都忘记了。 “都赶紧洗漱准备吃饭,“徐婷婷的话语似乎比谁的话都管用,孩子们像听了命令的士兵,快速的奔回自己的小屋,端着自己的脸盆洗漱用品,洗手间厨房院子里,各找各的地方,像打仗一样的洗漱起来。 今天小院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客厅里的折叠餐桌肯定坐不开这么多人,大人们只能让孩子们先吃,杜岩红张罗着给孩子们盛稀饭豆浆,扒茶蛋,一旁的糖糖黄筱雅跟乔颖则做起了自我介绍。 孩子们吃完了早点,在徐婷婷的招呼下,背起自己的装备自信满满的走出小院,开始了新一天的征程,送走了孩子们,几个大人这才坐了下来。 “糖糖吃完饭,咱是不是出去采购点家具啊,那两台电脑总不能一直放在茶机上吧,还有筱雅肯定要住进来,没事乔颖也要来,以后还有钱茜,所以我打算,把客厅里的这张床撤了,这里并排放两张电脑桌,在婷婷跟小五的屋子里再放一张高低床,对了咱们沙发也要换了,换一张可折叠的沙发床,“杜岩红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应得了大家一直的赞同。 杜岩红这里正跟姐妹们商讨着重新添置家具的事,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瞅一眼手机屏幕是钱茜打开的电话,急忙按了接听键。 “红姐,我的假请下来了,您看我跟灿灿什么时候走比较好,“电话里传来钱茜欣喜的声音。 “越快越好,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记得凌云没有直达港城的火车,你跟灿灿去上海坐火车吧,你收拾一下,我让糖糖去送送你跟灿灿,你买点火车上吃的东西就行,灿灿回家要带的土特产,昨晚我跟糖糖都买回来了,嗯,好的挂了,“杜岩红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身边几个望着自己的女人。 “钱茜的请了年假,她准备跟灿灿一起回港城,糖糖一会儿吃完饭,你去接上钱茜跟灿灿,你开车送他俩去上海吧,回来,你去单位办你的离职,乔颖你要回学校是吧,筱雅买家具的活我看只有咱俩干了!“杜岩红说着话,继续拿起电话,拨通了长胜的电话。 “灿灿,睡醒了吗?钱茜的假请下来了,你们今天就走吧,让糖糖送你俩去上海,什么钱茜都跟你说了啊,那行,你简单的收拾一下,糖糖马上过去接你,“杜岩红放下手机,低头喝一口豆浆,抬起头来,却见一桌的三个女人都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怎么了,“杜岩红被看的有点发蒙,开口问道。 “没怎了啊红姐姐,就是感觉你才是这个家的家长,“糖糖性格一项直爽,开口直接说出了大家想说的话。 “哈哈,我就是个操心的命,快吃你们的吧,吃完了还有好多事呢!“ 吃完了早饭,糖糖最先离开小院,开着她那辆借来的黑色桑塔纳,接上了钱茜跟长胜,直奔上海火车站。 把长胜送到了上海火车站,看着他们买了下午3I点上海到港城的火车票,糖糖就早早的返回了凌云,兜里装着钱茜给自己的卡,这可是孩子们天天早出晚归的辛苦钱,所以糖糖不敢在外面陪着钱茜跟长胜瞎逛。 其实糖糖也很想跟长胜会老家,只是自己只不过是长胜的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I姨子,又怎么能跟长胜一起回去呢,“曲琳,钱茜,杜岩红,现在又有乔颖黄筱雅,自己究竟该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呢,跟这些人分享一个男人吗,这肯定不可能,但机场候机厅长胜那个禁锢的让人窒息的拥抱,却似乎今生都不可能从自己的脑力里移除…….“ 长胜跟钱茜在上海站呆的实在无聊,两个人最后只得找个影院看了一场电影,这才打发掉了等车的无聊,下午3I点,长胜跟钱茜准时的登上了回家的火车。 火车激荡的声响,敲醒了长胜思乡的情绪,更让长胜想起,几个月钱陪曲琳回港城的情形,一抹情愁悄悄的爬上了眉头,这细微的变化,又怎么躲过钱茜细致体贴的观察,轻轻依偎在长胜的肩膀,跟长胜一样,望着窗外快速流失的风景,钱茜也慢慢的打开了自己的思绪。 钱茜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佛睡在小院那张熟悉的大床上,不对,确切说应该说是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正用他用力的大手,轻轻的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唤I醒了自己的渴望,点燃了自己内心的火焰,正当两个人干柴烈火,交战正酣的时候,猛然回头,却见床头一个女人正面带着微笑看着赤I裸裸的自己,钱茜羞涩到了极点,想极力的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却怎么推不开,恼羞的挣扎之下,自己的身体却突然传来难以描述的舒畅,这不合时宜的酣畅,让钱茜更加的羞愧难当,只能扯过一条被单盖住自己的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钱茜,钱茜你怎么了?“耳边传来长胜急切的召唤,钱茜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细细的琢磨一下,眼睛却不敢直视长胜的眼睛。 “刚才做噩梦了吗?看你眼睛都哭湿了了,擦擦吧,“钱茜接过长胜递过来的纸巾,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坐了起来,又接过长胜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从小床站了起来,扯了点纸巾,”我上个厕所“。 钱茜穿过软卧车厢的走廊来到火车简陋的厕所,褪I下的内I裤却发现自己的内I裤早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我靠,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流氓,我太流氓了,“钱茜暗骂着自己,脸却更加的红I润起来,用带来的纸巾仔细的清理了一下,简单的洗了一把脸,这才一脸羞涩的走回自己的车厢。 “钱茜你刚才做什么梦了啊,你哭成那样?“长胜见钱茜回来,重新躺回小床上,焦急的问道。 “我不告诉你…….“钱茜轻轻畏了畏自己的身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稳,轻轻的搬动一下长胜的大I腿,枕到长胜的大I腿上,闭上眼睛慢慢的品味起刚才的梦。 梦中的那个男人很清晰就是近在眼前的长胜,而梦中床头上的那个面带微笑的女人,面孔却很模糊,似曲琳又像是杜岩红,或者又都是,反正是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钱茜想着心事,回味着梦境中的酣畅与幸福,随着火车有规律的晃荡,慢慢的又睡着了。 长胜看了一会儿书,渐渐的有点犯困,想到上铺去睡一会儿,却害怕惊扰了钱茜的好梦,只能身子一斜,斜靠在床头的角落里沉沉的睡去………. “亲爱的旅客们,本趟列车已经到达终点站港城火车站…….”列车的播音唤I醒了熟睡中的长胜,长胜摇醒睡的一脸安详的钱茜,两个人在火车愉快的音乐声中,缓缓的下了火车。 “灿灿,港城不是个有山有海的旅游城市吗?怎么看不见山也看不见海,还有这个火车站也太旧了吧,跟凌云的火车站也差不多了多少啊?”出了火车站,跟在长胜的身后,钱茜轻轻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别着急啊,走,带你看海去,”长胜知道现在才凌晨3I点多,这个点根本没有回老家的车,一手拖着钱茜的拉杆箱,一手拖着一行李车的凌云土特产,长胜加快了脚步,快速的走出了火车站广场,钱茜则一溜小跑的跟在长胜身后。 “灿灿,你等等我,你走这么快干嘛?”一溜小跑,跑的钱茜有点气喘吁吁。 “哈哈,你不知道,我们港城人过马路都是用跑的,”长胜站在马路边,跟钱茜说着话,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港城灯塔,港城山!” “看你俩不像本地人啊,来港城旅游结婚的吧?要不要给你们介绍个宾馆啊,这是我的名片,需要用车包车都可以打我电话,”司机师傅是个健谈的年轻人,见长胜跟钱茜坐稳,一边启动I车,一边跟长胜攀谈起来。 “哈哈,怎么觉得我就不是港城人呢,土生土长的福山人,先去海边看看海,等天亮了回福山,对了,兄弟,我家在福山的乡下,你去不,”长胜换了港城口音,跟似乎小哥说起话来。 “您这是大活啊,您什么时候走,打我电话吧哥们,要不我等你们一会儿?”司机小哥听长胜说要跑乡下,有点兴奋。 “不用了兄弟,现在才3I点多,怎么也要天亮了吃点东西再回去,回去太早了,惊扰了家人的好梦,现在就开始等我,耽误您拉多少活啊,您还是等我电话吧!”长胜跟司机小哥轻声的说着话,长胜又给小哥递一根烟,烟没抽几口,路灯下矗立在海边的港城山就彰显在眼前。 “灿灿,这就是港城的海啊,太漂亮了,”钱茜跟长胜下了车,海风缓缓的吹来,路灯的光亮映照在海面上,随着波浪轻轻的晃动,一种沉静而安详的美,美的让人窒息,海边很静,远远望去只有顺着海岸线排列整齐的路灯,并没有人影。 长胜领带着钱茜往前走了几步,找一根石凳坐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钱茜披上,十月的港城,早晚已经有点凉,这让还穿着长裙的钱茜有点受不了。 两个人静I坐在海边的石凳上,相互依偎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似乎生怕语言会打破这份清晨的宁静。晨雾中港城山朦胧的身影渐渐的清晰,突然一轮火红的骄阳,慵懒的从海天一线间探出自己的身影。 “灿灿,你快看啊灿灿,多美的日出,太漂亮了,”钱茜直接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望着冲出海面的骄阳,一脸兴奋的大呼小叫。 “灿灿,以后你会带着曲琳回港城是吗?天天陪着她看日出日落,”依偎在长胜的身边,兴奋中的钱茜随着朝I阳慢慢的爬高,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问的长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实话,虽然琳琳的短信让我等她,我不知道她是在宽我的心,还是真的会回来,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梦想,你知道吗,港城其实有一百多个岛礁,我就想等有钱了,自己开发个无人居住的小岛,带上你跟琳琳红姐,还有孩子们,我们都到岛上来,过一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世外桃源生活……….”长胜畅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伸手搂紧身边的钱茜。 “你真的要三个女人啊,你倒是一点也不偏心……”钱茜轻轻掐了一下长胜,身体却紧紧的靠了过来……. ☆、地主之家 太阳慢慢的升高,港城这个依山傍海的海滨小城也活了起来,初秋的季节蓝天白云,秋高气爽,深深的吸一口带着大海湿I润的空气,浑身抒发着舒畅。 长胜带着钱茜去古色古香的桃花街吃了早点,便打电话喊来了出租车小哥,两个相依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慢慢欣赏着返乡途中的美丽风景。 “灿灿,那满树红红的是苹果吧,灿灿那黄色的又是什么啊?”钱茜看着窗外风景,像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一脸兴奋的追问着长胜。 “大山我回来了…..”长胜在村口下了车,看着小村庄背后的大山,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家乡的味道,眼睛瞬间却有些湿I润。 手拖着行李箱,带着曲琳,传过村里那座熟悉的小桥,长胜终于来到了阔别已久的家。门口的猪圈里的肥猪,听到有人走近,习惯性的哼哼了两声,似乎生怕人们忘记了它的存在。 “灿灿,这小猪真可爱,“站在猪圈墙边,钱茜看着猪圈里的两头小猪,有点兴奋。 “这有什么可爱的,以后这两头猪,你来喂怎么样?“长胜从猪圈上跳了下来,跟钱茜开着玩笑。 “我喂就我喂,灿灿你等等我,”见长胜提着行李,上了台阶,钱茜赶紧加快的脚步。 门口的街门上着锁,长胜知道,金秋十月,收货的季节,地里有忙不完的活,父母肯定是下地干活去了,长胜伸手揭开院墙边上的一个黑色的瓦片,瓦片下确实仍然放着街门的钥匙。 “灿灿钥匙放这里不怕偷吗?”钱茜见长胜拿钥匙打开门锁,有点不可思议。 “哈哈,民风淳朴,夜不闭户,你懂吗?”长胜说着话,领着钱茜走进小院。 院子里的房门并没有上锁,长胜带着钱茜进了屋,放下了东西,又带着钱茜仔细的参观了自己的家,看到桌子上父母吃完早饭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长胜一阵阵的心酸。自己不在家,秋收也帮不上什么忙,可以想象父母真的受了不少罪,也不知道父母去那块地里干活了,心里还是惦记着给父母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但看看时间还早,长胜还是想去看看自己的爷爷奶奶。 长胜解开行李车,把带回来的凌云土特产,找了几份提在手里,便领着钱茜朝爷爷奶奶住的老宅走去。 钱茜不知道长胜要带自己去哪里,只有跟在长胜的身后,像长胜形影不离的小跟班,“灿灿,这是什么地方啊,”见长胜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门楼停下来,轻轻开口问道。 “这是我爷爷奶奶家,我就出生在这里?”长胜说着话推开街门,一条笔直的,石板铺就的甬道呈现在钱茜眼前。 甬道两旁都是长长的房子,房子的窗户是老式的木条格子窗户,因为没有糊窗户纸,木质的框架越发显得苍凉,“灿灿,这房子没人住吗?这原来是谁住的房子啊,”钱茜轻轻拦了一下长胜衣服。 “哦,这是以前长工住的房子,”长胜回了钱茜一句,“钱茜你知道这个是干嘛用的吗?”长胜手扶着埋在墙体里却突出一块的石头,石头的中间都有一个很圆的穿透圆孔。 钱茜听了长胜的问题,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长胜这到底是干嘛的啊,”钱茜想不明白,但好奇心起,拉着长不停的追问。 “哈哈,留着栓你的,”长胜开着玩笑,拉着钱茜信步上了几步台阶,来到一个石板铺就的平台上。 “灿灿,那个石头是不是用来栓犯错的丫鬟啊长工什么的,”钱茜跟着长胜上了平台,但脑海里始终想着那些石头用处。 “哈哈,我说你这是古装剧看多了吧,那石头栓骡子栓驴用的,看到这间小房子了吗?这是我家的磨坊,以前这里放着一盘大大的石磨,我们一大家子三十多口,每天吃的东西,都是在这里用一头小毛驴拉着,磨出各种的白面玉米高粱地瓜面,”长胜用手指了指平台上一件很小的房子。 “这个台子呢,叫井台,原来这里有一口井,井边还有一颗很高很大的苹果树,后来村里都有自来水了,怕我们这些孩子们疯跑掉井里,就把井给填了,苹果树也老的不结果了,也没了…….”长胜认真的给钱茜解释,钱茜却感觉这个古老的大院里肯定还有更多酸甜苦辣耐人寻味的故事。 “南面这栋房子,是我二爷爷一家子住的房子,二爷爷现在一大家子都在青岛,这个房子就没人住了,”长胜说着话,又打开一道门。 打开这道门,没有看到院子,这里却是一个过道,“钱茜你不觉得这里很凉快吗?这里是我们夏天吃饭的地方,”钱茜感觉了一下,站在过道里,确实凉风习习。 顺着过道走到头往东一拐,钱茜眼前一亮,一个小四合院,呈现在眼前,“北屋是我老爷子跟我老太太住的屋子,南屋是我爷爷奶奶住的,老爷爷跟老太太早就没了,现在都空着,”长胜走在小方砖铺就的小院里,急忙给钱茜做介绍。 “是谁啊,是谁来了啊?”南屋里长胜的奶奶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在屋里喊了一句。 “奶,是我啊,小满啊,小满回来了,”长胜应了一句,回头看看钱茜,奶奶则踩着他的小脚,颤巍巍的给长胜开了门。 “奶,我爷呢?”长胜进屋把手里的凌云土特产放在厨房的木床上,钱茜跟在长胜身后,也有礼貌的喊了一声“奶奶好!” “好好,小满媳妇吧,这闺女越长越俊了,比上次来还漂亮,你I爷里面听收音机呢,”钱茜知道老奶奶这是把自己当成了曲琳,但奶奶说自己长的俊,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长胜并没有纠正奶奶的错误,掀开门帘,进了里屋,“爷,我回来了,” “小满啊,这么长没回来,在外面做什么啊?”爷爷见长胜进门,直起身子,盘腿坐在床上,跟长胜说起话来。 “爷,我能做什么啊,跟朋友一起做点小生意,”长胜递一根烟给爷爷,掏出火机给爷爷点上,自己在大炕对面的枣木床上坐了下来。 “你小子也做生意啊,知道做生意讲的是什么吗?诚信,你要记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昧良心的钱咱绝对不能赚………”爷爷是老生意人,提起做生意,慢条斯理的给长胜讲起生意经来。 屋外的钱茜也想进屋给爷爷打招呼请安,还没等迈步就让奶奶拉住了手,脱不开身,“别听他们爷们扯那些,来来奶奶给你拿好吃的,”奶奶说着话,用手里的拐棍,把挂在梁上的一个个篮子够了下来,“这篮子是我晒的地瓜干,这是刚晒好的柿子干,快吃吧孩子,你们城里的孩子吃不到这些。” 长胜在爷爷的屋里听爷爷讲了大半上午的的祖训家训,才有机会领着提着大包小包的钱茜走出爷爷奶奶家。 “灿灿,你I爷爷奶奶真好,对了,看你家老宅这样子,你家应该是地主吧,你I爷爷一个地主,怎么懂生意经,我在外屋听你I爷爷给你讲了一上午的生意经呢,”钱茜嘴里嚼着香甜的地瓜干,边走边轻声问长胜。 “哈哈,我家成分是地主,但我爷爷却不是土地主,我老爷子是地主,但这个地主却希望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做生意,我爷爷在天津做生意,开什么贸易公司,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古玩字画,米粮油盐,似乎他都捣鼓过,我二爷爷,也就是我爷爷的二弟在东北做生意,做皮货生意的,我三爷爷在青岛开酒楼的,三个儿子在外面做买卖挣钱,往家里捎,我老爷子有钱了就置办地,最后土改了,家里的田地都充公分了……..” “在天津做生意多好啊,你I爷爷干嘛要回来,”钱茜紧跟在长胜身后,见长胜言语停止就急忙的继续的追问。 “我爷爷在天津的时候,感觉战争打响了,屯粮是最好的挣钱方式,就屯了一大批小站稻,谁知道这事让日本人给盯上了,非要买我爷爷这批稻米。我爷爷不卖,这些日本人就要弄死我爷爷,还好我爷爷有个生意上的朋友,是个日本人,提前给我爷爷通风报信,我爷爷这才从逃了出来,就直接回老家,帮我老爷子种地了……” “我说呢,总感觉你身上有着商人那种敏锐的市场目光,根本就不像一个淳朴的农民,”钱茜听长胜说完,嘴里禁不住的吐露出一句。 “哈哈,其实我的经商的头脑不是来自我爷爷,我爷爷教给我的是三纲五常,做人的根本,我妈妈I的姥爷才是港城数一数二的资本家,今早带你看海的时候,看到海边那座建在海边上的宾馆了吗?那是我母亲的姥爷建的,那曾经是个涉外的宾馆,一个从小要饭的穷孩子,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有了自己的宾馆饭店,影楼戏园子溜冰场,懂四个国家的语言,他的一生就是传奇……” 两个人说着话,慢慢的到了家,长胜看看街门还是锁着,自己下地的父母还没有回来,找了钥匙开了们,准备亲手给父母做一顿饭,钱茜则跟在长胜身后,如同一个跟屁虫,不停的催促着长胜讲家史! “我母亲的姥爷生了七个闺女一个儿子,从小对自己的儿子就管教严格,不但请了武术师傅从小开始教儿子武术,还给儿子请了好几个外教老师。等我这个舅姥爷18岁离家出走,参加革命的时候,已经懂四个国家的语言,但后来大部队撤离的时候,把他留下来做地下工作者。今早带你吃饭的那条古色古香的桃花街,还记得吧,那是解放前港城的妓院一条街,我舅老爷为了炸国I民I党的特务机构,把炸I药藏到了桃花街一个窑姐的床下了,但因为瑶姐害怕,举报了我舅老爷,就这样这个年轻有为的地下党就这样被抓进去了。我母亲的姥爷得到儿子被抓的消息,一着急得了半身不遂,剩下一大家子的女人,没有一个能照顾生意的,家就这么没落了,本来想着家里有十几麻袋的钱,足够自己后半生享用了,谁知道到后来,这些印着国父孙中山头像的纸币,都用来生炉子烧火了………..” 长胜一边进进出出的在厨房里忙活着,一边跟钱茜讲着故事。 “灿灿,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商业头脑到底怎么来的呢,”钱茜找个小板凳坐下,安静的听着故事,看着长胜忙碌的身影,不经意的插上一句。 “我想这些应该来自我姥姥吧,我姥姥在家排行老四,家里请老师给小弟弟讲课授武的时候,我姥姥一直是个陪练陪读,所以我姥姥不但懂外语还有一身的功夫的,看见外面那面墙了吗,我姥姥一跺脚,嗖,一下就窜上去了,” “吹吧你,今天上午我可看见奶奶的脚了,那么小的脚怎么可能上蹿下跳呢?” “奶奶是小脚,我姥姥可不是,我姥姥是小大脚,就是刚包了几天又放开的脚,你是不懂大家闺秀啊,我姥姥还穿高跟鞋呢,我姥姥姥爷都不在了,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的姨姥姥,今天都八十多了,还能讲一口流利外语的农村老太太,”长胜开好了面卤,放下案板擀起面条来。 “灿灿没想到你从小受到的教育还真不一样,怪不得你这么与众不同呢?”钱茜看到长胜亲手擀面条,急忙站了起来,凑到案板边,仔细的观摩学习起来…… ☆、千年诅咒 “满儿他爸今天是星期几啊,不会是小I美回来了吧?”长胜听到母亲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急忙放下手里的面条冲出厨房。 “妈,是我啊,是我回来了,”长胜看到刚从地里回来,一脸疲惫的母亲,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儿子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自己回来的还是跟琳琳一起,这位姑娘是?”母亲刚问到曲琳,看到从厨房跟出来的钱茜还以为是曲琳,但仔细的一看却感觉不对。 “妈妈,我给您介绍,这是我在凌云的好朋友钱茜,钱医生,在凌云多亏了钱医生帮我,钱茜这是我妈?” “阿姨好,长胜经常跟我提起您,”钱茜脑海里曾无数次演练过,见到长胜父母的情形,但真的见到了,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小满回来了啊,回来过中秋节吗?”父亲紧着跟母亲的脚步进院,把肩上的头放下来。 “钱茜这是我爸爸,”长胜并没有着急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先给钱茜介绍。 “爸爸好,哦不….不……叔叔好…..”钱茜一着急跟着长胜喊了爸爸,一脸羞红的躲到长胜身后,恨不得能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长胜啊,带你朋友,去里屋玩去吧,我去给你们做面条去,”母亲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前洗着手,催促着长胜带钱茜进屋。 “妈,面卤我都开好了,正在擀面呢,您跟我爸等一会儿,咱一会儿就开饭,”长胜说着话,返身回厨房,继续擀他的面条。 钱茜知道自己进厨房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跟着父母进了里屋,认真而又局促的回答着两位老人热情的问话。 “妈妈不是让您等吃饭吗,您怎么又进来了?”长胜正下着面条,一转脸见母亲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满,这个钱茜姑娘怎么回事,琳琳呢,你是不是跟琳琳吵架分手了,你小子可不能做对不起良心的事,琳琳可是跟你睡了觉的,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人家”母亲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告诫着自己的儿子。 “妈,不是的,一句两句真的说不清,琳琳出国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俩真没吵架,再说了,虽然我俩一个床睡过,但真的只是睡觉而已,没有别的…..”长胜不知道该如何跟母亲解释自己跟曲琳的事情,脑门都急出来汗。 “你们年轻人的事,其实做父母的不该管太多,只是对不起良心的事,咱不能做,真的做了,小心老营祖先的惩罚……”听到母亲说起老营祖先的惩罚,长胜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妈,你说我给你娶回两个儿I媳I妇怎么样?”长胜也压低了声音,靠在母亲的耳边,悄悄的说话。 “你不会真的跟这个姑娘也睡过了吧,作孽啊,作孽,你怎么敢忘了祖I宗的咒怨了呢吃完饭,赶紧的给我到老营上香去,”母亲狠狠的瞪了长胜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失落。 “妈,我说真的,我是不是两个都娶了就不会受到惩罚了?”长胜把锅里煮熟的面条,捞到冷水里,过了一下水,开始用碗盛面。 “看把你小子能耐的,还娶两个,你养的起吗你,对了,你不是没跟琳琳行I房吗?干脆你就娶了这个,我觉得这个姑娘也不错,不比琳琳差,”母亲接过长胜递过来的面条,用勺子浇上面卤。 “妈,我还是放不下琳琳,”长胜嘟囔了一句,曲琳钱茜鱼与熊掌确实难以割舍。 “我不管,也管不了你,儿大不由娘,你听妈I的话,吃完饭,老营烧香发纸去,别坏了祖I宗的规矩,得到惩罚!”母亲狠狠的瞪长胜一眼,端着两碗面条进了里屋。 午饭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母亲似乎整个吃饭的时间,都在认真的打量钱茜,看的钱茜一脸的羞涩,饭都不好意思往嘴里送。 “爸,咱家还有什么没收,我回来这几天帮着家里把庄家收完再走,”长胜吃着面条,轻轻的问道。 “花生,玉米都收回来了,咱家也没什么活了,地瓜苹果要等到下了霜才收,早着呢,现在就有二亩地的玉米秸还没放倒,这几天的活就是把玉米秸子放倒,把豆子收了,种上麦子就没什么事了,”长胜见父亲吃完饭,放下饭碗,急忙的给父亲点上烟。 “种玉米是小灵山脚下的那片口粮地吧?”长胜急忙扒拉了两口面条。 “嗯,就是那块地,对了,你回来了,去看过你I爷你奶了吗?”父亲猛吸了一口烟,张口问长胜。 “我去了,一回来见家里没人,我就去了,”长胜及时回答了父亲的问题,也放下了饭碗。 钱茜吃的很慢,但所幸本来饭量也少,长胜的母亲怕全家人都吃饱了,剩下钱茜一个人,怕姑娘害羞,所以故意拖延了一下,一家人吃完饭,父亲回了东屋准备午休一下,母亲则偷偷的把长胜喊到套房家,把一捆黄纸跟一把香递给长胜,逼着长胜去老营烧香发纸。 “妈,真要去啊,不去不行吗?”长胜别扭的接过母亲强行递过来的黄纸跟香,一脸无奈的看着母亲。 “怎么不信祖I宗了是吧,知道沉船死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能活着不,那是王家地下祖I宗的保佑,你扒拉着手指头数一数,咱村坏了祖I宗规矩的,有一个能躲的过去的吗?”母亲看长胜赖皮的样子,有点着急。 “好好,我去,我这就去,”长胜把黄纸跟香,装到一个塑料袋里,提着走出套房家。 “灿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我跟你一起去,”钱茜见长胜提着东西出来,看长胜是要出门的样子,急忙站了起来。 听了钱茜的话,长胜傻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带钱茜上老营。 “去吧,去吧,一起去也好,拜了祖I宗就是王家人了,”母亲跟了出来,听到了钱茜的请求,一脸的兴奋。 长胜听到母亲的言语有些无奈,拉起了钱茜的手,两个人快速的走出了自家的小院。 “长胜,你这到底要去干嘛啊,你I妈妈说拜了祖I宗就是一家人了,你这是要去拜祖I宗吗?”走出小院,钱茜轻挽着长胜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来来,咱们前面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给你讲个故事,”长胜拉着曲琳,快走了两步,穿过一片果园,再跨过一条水渠,两个人在一个水渠上一座小桥停了下来。 “钱茜,你看那座山,顺着山脊一直往下看,一直到村头那个小土包,你仔细看看像什么,”顺着长胜所指,钱茜仔细的打量着村旁的这座气势磅礴的大山。 “像条蛇…….不对,是一条龙,哈哈,真是一条龙,是不是啊长胜,”钱茜一脸兴奋的看着长胜,等待长胜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来来,你再转过身,你看看这个村子又像什么,”长胜点头肯定了钱茜的答案,又拉着钱茜的手,两个人一起转身。 “这像什么呢?”钱茜嘴里肚腩着,顺着村里淼淼炊烟,仔细的打量着,“灿灿,我感觉你们村子很像中国地图啊?” “哈哈,是的,你看的没错,我们村确实像中国地图,也就是说像个大公鸡,其实呢,这是一只凤凰,我家现在住的地方,是这只凤凰的凤尾,所以我们左右的邻居,生不出儿子来,上午我告诉你了,我出生在老宅,我妹妹就出生了现在的屋子里,这个真的很灵的,真的不是迷I信,我家左右邻居,加上我妹妹一共生了17个闺女,一个儿子都没有,” “真的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钱茜听了长胜的话,更加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小山村。 “还有更加神奇的呢,我们这个村子应该叫龙凤村,刚才给你看的那条山脊,就是龙,也是这个山村的龙脉,而最前面的那个小土包就是龙头,我们祖先都埋在后面的老营里,看到土包上那个白色的石头房子了吗?”长胜说着话,又用手指指向土包上的小房子。 “神奇就出在这个小房子上,从我记事起,这个小房子一直偷偷的被拆,又一直偷偷的被建起来,这是一个传统与潮流的斗争。只要这个房子建起来了,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不管男女,结了婚的女人不受妇道偷I汉子,男人做了对不起自己媳妇事情,出去沾染别的女人了,必回遭到报应……这似乎是一个千年的诅咒,谁也无法逃过祖I宗的惩罚…..”长胜说着话,偷偷的看一眼钱茜。 “哦,我知道了,你母亲让我跟你一起拜祖I宗,拜了祖I宗我就是你王家的媳妇了,如果我再让别的男人碰了我的身子了,我就会受到惩罚了是吗?”钱茜皱着眉头,但脸上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对不起啊钱茜,这都是我妈I的一厢情愿,饭前我妈在厨房,知道了咱俩有过肌肤之亲了,就担心我受到祖I宗的惩罚,所以撵着我来给祖I宗上香发纸,乞求祖I宗的原谅。” “灿灿,你怎么能这样啊,你连这个都给跟阿姨说,你让我怎么见她啊,多不好意思啊,”钱茜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小手握起拳头不停的捶打着长胜。 “这有什么啊,我妈妈还让我娶你呢,一是害怕我受到祖I宗的惩罚,二是真心的喜欢你,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去拜祖I宗的,只是我不想伤了我妈I的面子就是了,”听了长胜的话,钱茜的脸羞的更加的红I润。 “灿灿,其实我愿意跟你去拜祖I宗,只是如果我成了王家媳妇,曲琳怎么办,红姐怎么办,再碰她们你就会受到惩罚不是吗?所以你说的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能拜,我宁愿做你一辈子的情人,也不要你左右为难,更不要你受到着诅咒的惩罚,如果有一天你跟琳琳结婚了,带着琳琳拜了祖I宗,我就悄悄的的离开……”钱茜说的动情,眼泪偷偷的从眼眶中滴落下来。 长胜见钱茜伤心的落泪,紧紧的抱住了钱茜娇柔的身躯………. “灿灿,你放开,你放开,你祖I宗们都看着你呢?”钱茜在长胜的怀里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这万一让长胜的乡亲看见,多难为情啊,所以一边挣扎一边拿祖I宗吓唬长胜。 长胜轻轻的放开了钱茜,抬手轻轻擦了擦钱茜的眼泪,拉着钱茜的手慢慢的朝老营走去。 “灿灿,我问你,你们村那些出轨了人都受到什么惩罚了,”紧跟着长胜的脚步,钱茜怯怯的问道。 “我记忆里的出轨的人,女人有上吊的,喝农药的,还有掉水库里淹死的,我一个同班同学的母亲,就是喝农药死的,哪会我还小,听村里的大人们说,这个女人是得了风流病了,看见男人拿不动腿,跟村里好几个男人有染,我就亲眼看见她跟东塂上一个男人眉来眼去的…….” “竟胡说,哪有什么风流病啊?我可是医生,女人见了男人拿不动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性瘾者,”钱茜及时的反驳了长胜,内心却对这个千年诅咒更加的好奇。 “灿灿,灿灿,如果一个男人同时娶好几个媳妇,会受到诅咒的惩罚不?”钱茜沉寂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又开口追问长胜。 “这个应该不会,我们这个村子自古就人杰地灵,向来都是个富足的村子,解放前一个男人娶好几个媳妇的有很多,但没听老人们提起有受到惩罚的,反而是最近几年,莫名的死了好几个年轻人,细细的追查,这些人大多是违背了祖I宗的诅怨。”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红姐,一直想给你,你却不要了,你是不敢要啊,还以为你王长胜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你也怕死啊,哈哈…..”钱茜似乎发现了长胜天大的秘密,数落着长胜,快速的朝前跑了两步。 长胜并没有追赶钱茜,只是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是发现女朋友出轨,才一步一步的劫难不断,邵云通说这是桃花劫,难道这会跟王家祖I宗的诅咒有关系吗?不对不对,想想那些受到诅咒已经死了的女人,她们的男人们并没有受到像自己这样接二连三的磨难。” “灿灿,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叫我说中了心事,有点不好意思了啊?”钱茜见长胜并没有追赶自己,放慢了脚步,等长胜走近,开口问道。 “不是啊,不是我怕死,只是我从小到大受到的所有的教条,都不允许我乘人之危,去跟一个有夫之妇搞暧昧,不用说祖I宗的诅咒,我自己都过不去我心中这道砍,从小我的信念就是,不是我的东西,我不拿我也不碰,我的东西别人也不能碰,” “那…….那我是你的东西啊……..是不是有人要碰了我,你就会跟他玩命?”钱茜看长胜一脸正气的样子,学起了长胜的嬉皮笑脸。 “是的,我可以为曲琳不顾一切,也当然可以为你,你们都是我王长胜的女人,谁要是敢伤害你们,这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今生无解!”长胜说着话,狠狠的咬了咬牙。 “对不起长胜,我不该说这个?……..”钱茜轻轻抱住了长胜的胳膊,紧盯着长胜有点狰狞的面孔,温柔的道着歉。 “没事没事啊,你看看,前面那一排片松,下面就是老营,”长胜似乎也感觉自己刚才的面容可能吓着钱茜了,所以尽量让自己的言语更加的柔和。 两个人走到老营边上,钱茜停住了脚步,并没有跟着长走进营地,而是远远的站在粗大的片松下面,看着长胜走到一个小土包前,用石头在地上画个圈,然后把带来的黄纸在圈里点燃,又用点燃的黄纸把香点燃插到土包前。 其实钱茜很想跟长胜一起祭拜祖先,能做长胜的女人,自己真的心甘情愿,只是钱茜知道自己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钱茜这里正想着心事,远远的看着长胜,跪在土包前磕了三个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双手合十把硬币夹在中间,嘴里念念有词,猛的把硬币抛向天空,等硬币落地,急切的瞅了一眼,又把硬币捡起来,揣进兜里,这才站起身来,慢慢的朝自己走来。 “灿灿,你刚才抛硬币干嘛啊?”钱茜见长胜走近,急忙问长胜。 “我问问祖I宗,我能不能娶两个媳妇?”长胜回头看了一眼老营,回头再看一眼钱茜,“走吧,咱们回家。” “灿灿,灿灿你等等,你祖I宗到底怎么说啊?”钱茜从长胜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答案,禁不住的更加着急。 “哈哈……..就不告诉你……….” ☆、农村媳妇 钱茜虽然接受不了曲琳两女同伺一夫的想法,但内心还是很想知道,长胜刚才抛硬币到底得到了祖I宗怎样的指示,所以一边往回走,一边不停的追着长胜问结果。 但今天长胜似乎是故意吊钱茜的胃口,不管钱茜怎样耍宝央求,长胜铁定了心思守口如瓶,两个人说着话,玩着矛与盾的游戏,很快的进了家门。 “小满啊,拜了吗?”母亲家长胜跟钱茜进门,着急的问道。 “拜了拜了,虔诚的拜了,下午去玉米地刨玉米秸子是吧,我想去地里等我爸爸,妈下午您就不要下地了,您在家里收拾一下家,给我做点好吃的就行,” “那也行,你俩都换身衣服吧,可不能穿着这身衣服下地,钱茜姑娘带衣服了吗?给你找身小I美的衣服给你换上吧,”说着话母亲就要往小妹的房间走。 “阿姨不用了,我带着衣服呢?”钱茜说着话,但却不敢直视这个慈祥的母亲。 “妈,您忙去吧,我们换好了衣服,自己走就行,”长胜说着话,带了钱茜进了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找出一套自己当兵时候的迷彩服,钱茜则打开自己的箱子,拿出一套牛仔裤换上,两个人换好了衣服走出小屋,母亲还是含I着笑,等在屋外。 “来,把水带上,这是摩托的钥匙,你俩骑你爸的摩托去吧,”母亲把军用水壶跟摩托车的钥匙递给长胜,再仔细的打量一下钱茜,一脸的满意。 长胜接过水壶跟钥匙,拉着钱茜出屋,在院子里的山墙上够下一把小头挂在肩膀上,两个人欢快的走出小院。 长胜家的口粮地,其实离长胜家并不远,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钱茜还没看够一路的风景,长胜便把摩托车停在了一片玉米地前,两个人下了车,长胜并没有着急进地干活,而是领着钱茜在堤堰上摘起酸枣来。 钱茜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酸枣是这么的好吃,酸酸甜甜的还特别的脆,所以手捧着酸枣就再也不说话了,因为根本腾不出嘴说话,长胜见钱茜爱吃酸枣,就多摘了一些,塞满了钱茜身上所有的衣兜,长胜才扛着头走进玉米地。 长胜抡起头快速的放倒了一片玉米秸,让钱茜坐在玉米秸上,这才沿着地垄轮着头,一一棵一一棵的刨着玉米秸。 钱茜坐在新鲜的玉米秸上,闻着乡村泥土与庄稼的气息,吃着长胜为她采摘的酸枣,钱茜突然感觉幸福就这么的简单。抬头看看专注于刨玉米秸的长胜,再看看远处的蓝天白云,满山的郁郁葱葱,钱茜心想,如果让自己远离都市的喧哗,跟着长胜回到着有些神秘的小山村,做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妇,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钱茜放开思绪吃着酸枣胡思乱想,长胜则卯足了劲,把心中对父母的亏欠都用在了劳作上,等长胜的父亲到来的时候,这一拢的玉米秸已经被长胜放倒了。 “小满过来歇会儿,活不是你这么干的,你这好时间不干地里的活,猛的这么干,明天早上起来,胳膊就抬不起来了,”父亲站在地头上,扯着嗓子说了几句,长胜直起腰,把头挂在肩头,慢慢的走了回来。 “爸,下午您就别刨了,我刨您捆吧?”长胜坐在地头喝口水,分享了一支父亲的烟。 “咱家就剩这点活了,不着急,丢当着干,两天也干完了,人家姑娘第一次来咱这,没事你带人玩玩去,”父亲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在地里踩灭,撸起袖子捆起已经给长胜放倒的玉米秸。 “钱茜,走,带你玩去,”说着话长胜伸手拉起坐在玉米秸上的钱茜,领着钱茜朝小灵山爬去,小灵山算不上什么山,充其量只能算个丘陵,但整个山上植被却很茂盛。 两个往前走了不远,长胜跳进一片花生地,拔起两墩花生摔了摔花生上粘的泥土扔给钱茜,“来来,尝尝新鲜的花生,”长胜说着话,坐在地上,亲手给钱茜剥起花生来。 “灿灿,花生是长在地下的啊,”钱茜伸手接过长胜递过来的花生,轻轻的问长胜。 “你以为来,你不会以为花生是长在树上的吧,哈哈,” “嗯嗯,好吃好吃,比我的吃过的所有的花生都好吃,”钱茜并没有回答长胜的话,而是被新鲜花生的美味所震撼。 “别着急,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长胜把花生递给钱茜,着急则往前小跑两步,钻进一片高粱地,一会儿的功夫,又拖着一根笔直的高粱杆跑了回来。 “灿灿,你弄这个干嘛啊?”见长胜回来,钱茜一边吃着花生就酸枣,一边不解的问长胜。 “你吃你的,一会儿就知道了,”长胜坐在钱茜身边,熟练的把高粱杆,一节一节的截断,又开始把这些高粱节段扒了皮。 钱茜吃着美味,看着长胜熟练的操作,一会儿的功夫,一件精致的小笼子,便呈现在钱茜的眼前。 “吃饱了没,,走带你捉只蝈蝈去,”听了长胜的话,钱茜这才知道,原来长胜利用自己吃花生的时间,亲手编了一个蝈蝈笼子。 山上的酸枣树上灌木丛里蝈蝈很多,顺着蝈蝈清脆的叫声,钱茜跟长胜很快捉了几只蝈蝈,比较一下,选了一只叫的最欢的装进了长胜编的小笼子里。 一手提着笼子,一手抓着没有吃完的花生,钱茜不知道接下来长胜还有什么花样,但总觉得,这个陌生的农村田野里,似乎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惊奇,“灿灿,咱们回去吧,咱们光玩不干活,叔叔会责怪咱们的。” “哈哈,不会的,那点活,不禁干,撒个欢搞定的事,带你玩带让你知道我小时候怎么玩的才最重要,”长胜说着话,带着钱茜继续朝山顶的松林爬去。 这一下午,钱茜玩的有点疯狂有点野,等两个人带着慢慢的收货回到地头的时候,太阳已经在群山之间做着落日前最后的挣扎。 长胜抓紧时间又刨了一会儿玉米秸,天色仓灰才驮着钱茜回了家,晚饭母亲做了丰盛的农家特色饭,地瓜,煮花生,煮玉米,满满一桌子钱茜第一次见到的东西,可惜钱茜下午吃花生吃的肚子有点涨,满桌子好吃的东西,一样尝了一口就吃不下了,钱茜没有想到自己下午跟长胜采回来的松伞蘑菇会那么好吃,简直完败自己今生吃过的所有的蘑菇。 吃完了晚饭,父亲抽了根烟,喝了一会儿茶,就起身要往外走。 “爸,您这是要去哪里啊?”长胜见父亲起身,急忙开口追问。、 “哦,西兰坡的苹果地里,搭了窝棚,你爸跟你二哥轮流着在窝棚里睡,看着咱家那片马上就要下果的果园,”母亲见长胜追问,及时做了问答。 “爸,今晚我去窝棚睡吧,让钱茜也体验一下,”长胜听了母亲的话,也紧忙放下了饭碗。 “那也行,我给你俩找条干净的被褥去,”说着话,母亲就要起身。 “妈,您坐着,我自己弄去,就用我当兵时候的被褥就行,携带方便,”长胜跟母亲说着话,抬头看一眼钱茜,钱茜心领神会,急忙起身跟在长胜身后I进了长胜的房间。 进了房间,长胜掀开床垫子,把压下床下的背包带抻出来,从衣柜里掏出叠放整齐的被褥,熟练的打起背包。被褥在长胜手里快速翻转,很快三横压两竖的背包打好。 长胜把打好的背包往身后一背,如同要出征的士兵,这一连串熟练的操作看的钱茜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还愣着干嘛啊,快准备你自己的东西啊,”听了长胜话,钱茜才想起今晚要跟着长胜在山上过夜,兴奋的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找出自己睡觉要用的东西…. 两个人一个人背着背包,一个人背着水壶,提着袋子,撑起手电,顺着山间的小路,慢慢的朝长胜家的果园走去。 “灿灿你不是说,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吗?为什么还要搭窝棚看果园呢?”行走在小路上,钱茜轻轻的问道。 “我们村民风淳朴,不代表别的村子也民风淳朴啊,翻过身后这座山,后面有六七个村,所以每年苹果成熟的季节,总会有山后村的人,晚上偷偷摸进果园来偷苹果,” “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灿灿,”听了长胜的话,黑夜里,钱茜紧紧的抓I住了长胜的手。 “哈哈,你想太多了,几个苹果而已,还不会让人们产生冲突,看到果园里有人看着,贼肯定不会来了,” 两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果园里的窝棚前,长胜掏出火机,把挂在窝棚上的马灯点燃,松开了背包,铺好了被褥,两个人却不着急进窝棚。 “走,钱茜摘苹果给你吃,我们港城的苹果可是全国出名的,”说着话长胜拉起钱茜的手就往果园深处钻。 “灿灿,我真的吃不下了,我都吃撑了,我们还是说说话吧,你看看这皎洁的月光,看看这漫天的星星,在凌云真的看不到,”钱茜轻拉着长胜的手,仰望着天空,一脸的感慨。 长胜见钱茜似乎真的吃不下的样子,掀开窝棚的塑料布,把钱茜让进窝棚里。 “灿灿这么着急进窝棚干嘛,在外面看看月色多好啊?”钱茜脱了鞋子爬进了窝棚,但嘴里却发出了疑问。 “果园里的露水太大,你要是呆在外面,一会儿的功夫,衣服就打湿了,现在这个季节了,晚上会很凉,”说着话,长胜也脱了鞋子,爬上了窝棚里的小床。 “灿灿,你跟琳琳在荒岛上的时候,也住这样的窝棚吗?”见长胜在窝棚的小床上躺下,钱茜也急忙的躺了下来,紧紧的靠着长胜,脑海里却忽然想起长胜与曲琳在荒岛上的情形。 “哎,我跟琳琳飘到荒岛上的时候,是去年的12月份,马上要过元旦了,铺天盖地的大雪啊,琳琳一直在发烧在昏迷,我就用石头给她造了一个大炕,上面有木头绑的架子,然后外围也挡着这样的草帘子,”长胜仰望着窝棚上的草帘,想起往事内心略带伤感。 “钱茜你经历过生死吗?我现在在梦里经常还会看到沉船的时候,人们那绝望的眼神,让我总在梦醒后,会用好长的时间去琢磨人生的意义,或者说是人活着的意义,”钱茜听了长胜的话,紧紧的往长胜的身体靠了靠,想用自己的躯体温暖长胜受伤的心灵。 “其实我觉得这次沉船我改变了太多,可能我一直没有给你们讲我认识琳琳以前的感情经历,包括琳琳我也没有讲给她听,其实我16岁哪一年我就喜欢一个女孩,我就开始追她,这一追就追了八年,八年后我把她追到手了,我很珍惜她,确切的说,我是很珍惜我所有的付出跟努力,从来舍不得让她洗衣服做饭,连她的内衣内I裤包括她的脚都是我给她洗,但沉船前的三天,也就是曲琳生日的那天,我却发现了我深爱的女人,跟一个包工头在一张床上鬼混……怎么这么看我,我是不是很傻…..“长胜轻轻的翻身,借着马灯微弱的光亮,看着钱茜有点晶莹的眼睛。 “是她傻,不懂的珍惜你,她会后悔的,真的灿灿,“钱茜紧抓着长胜的胳膊,把脸贴了上来。 “出事后在岛上,没事的时候,我就想,多亏我还活着,如果我的生命就此结束,那我的世界关于爱情的部分,不只剩下背叛了吗?其实我是个矛盾体,一边深爱着自己的爱人,一边又极度的担心自己的女人会背叛自己,舍弃自己。跟琳琳回港城,第一次被琳琳咬伤赶出她家的时候,我的伤疤再次被揭开了,本来我感觉我经历过生死,什么事情我都会看的很淡,但结疤的伤口还是会流I血还是会痛,有时候我很想做一个跟女人只玩暧昧不谈感情的浪子,但我个性又让我不可能那么做。就像咱俩一样,似乎刚在一起就担心用情太深,以后难免会给彼此造成伤害,但还是越陷越深,其实我们都不用骗自己,你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把你我分开呢………“ “灿灿,你别说了,这么美好的夜晚,你又想让我哭,我们永远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吧,就像你说的那样,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如果不开心了,悄悄的离开,其实我自己并没有什么的,只要能让我有你的消息,想你的时候能跟你说说话,我就知足了,“钱茜轻轻趴在长胸前,动情的说着心里话。 “灿灿,我问一个问题啊,男人整天说女人味,女人味,到底什么才是女人味呢?“钱茜不想长胜老纠结在往事的哀伤中,所以赶紧岔开话题。 “女人味,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吧,我的觉得,女人为坤,坤为地,世间万物皆有地生,同时大地又可以包容一切,所以我感觉‘包容’才是真正的女人味,也是最吸引男人的天性,“长胜绞尽脑汁,认真的回答了钱茜的问题,也不知道这个问题钱茜是否满意。 “那你说,红姐,琳琳,还有我,我们谁最有女人味啊?“钱茜贴着长胜的耳朵,吹出的热气,吹的长胜的心一阵阵的酥I痒。 “琳琳是个从小被宠大的大小姐,虽然心底善良没什么坏心眼,但包容真的不够,红姐吧,虽然经历过很多事情,也很有做人的高度有担当,但江湖气太重,是个敢爱敢恨有仇必报的性格,所以她的包容也差了一些,所以这么一比还是你的包容比较多一点,遇到事情总把自己放在最后,总是在替别人着想……“ “灿灿,你这是哄我的吧,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啊?“钱茜一边说着话,一边呵呵的笑了起来,再大度的女人,内心深处也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最看中的是自己,听到长胜夸赞,一脸的兴奋。 “钱茜你笑起来真好看,真的好长时间没看见你这么笑了,“长胜被钱茜的笑脸所吸引,捧起这张美丽的脸,轻轻的送上了自己的吻。 钱茜不记得上一次长胜深吻自己是什么时候,只是感觉这种感觉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渴望,这一个深吻足矣潮I湿钱茜的心,也潮I湿了他的……… “灿灿,不可以,不可以啊灿灿,在这里让人听见多难为情啊?”钱茜知道长胜要做什么,只是这空旷的果园中实在缺少一份安全感。 “不在这里,回家让我爸妈听见,你就不难为情了吗?“长胜贴着钱茜的耳朵温柔的说了一句,起身把窝棚上的马灯吹灭,翻身回到被窝里的时候,钱茜已经停止了挣扎,顺从而又温柔的迎合着长胜………. 夜很静,静的只能听到偶尔的山风吹过,以及窝棚外面不知道名字的虫子轻轻的叮咛,钱茜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远处村子里偶尔传来的犬吠,似乎都能抻断钱茜紧绷的神经,这紧张而又刺I激的交I合,更加点燃了钱茜的欲I火, 钱茜感觉自己已经彻底的燃烧沸腾,自己的身体似乎下一秒就能点燃这个草帘跟木头搭建的小窝棚,自己的身体好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蒲公英,随着时而舒缓时而骤急的抚I慰,自己也慢慢的在开放开放开放…….最终自己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完全的怒放,一阵清风徐来,自己慵懒的飘了起来,轻轻的飘荡在长胜温暖的怀里……. “长胜你最近怎么了,我说红姐怎么只有一次,走路姿势都那么别扭了,你现在真的很以前不一样,“钱茜躺在长胜的怀里,钱茜的意识逐渐的清醒,温顺的像一只小猫。 “我有吗,难道这是在看守所里练气的结果吗?“长胜紧抱着钱茜,嘴里轻轻的嘟囔着。 “看来,你还真的需要几个女人,如果一个女人,迟早让你折腾死,“钱茜轻轻说话话,像撒娇又像是求饶。 “你会死吗?我可舍不得你死,要不,我们再来一次,看看你会不会……….“ “讨厌死了灿灿,灿灿,你别闹,你别闹,“钱茜说着话,急忙伸手去摸手电筒,”灿灿你看,就怨你,这还怎么睡觉啊,“钱茜看着小褥子上湿哒哒的一片,无助的埋怨着长胜。 “这有什么啊?你起一下I身,“长胜说着话,直接把褥子翻了过来,铺好褥子直接躺了下来,伸手把钱茜拉进被窝,”你看这样不就完了吗?“ “好你个灿灿,你快说,你是不是以前经常这样做坏事,打野I战都打出经验了,“从新躺回长胜的怀里,钱茜禁不住的拿话刺I激长胜。 “我虽然是野I战军,但打野I战这真的是第一次,这个翻床单是我当兵时候练出来的,我这个人懒啊,人家的床单是一个星期洗一次,我是两个星期洗一次,一面脏了,翻过来,还能铺一个星期,怎么样我聪明吧?“ “小样,看你得意的样子,我想吃苹果了?“钱茜紧靠着长胜,跟长胜撒起娇来…….. ☆、喜讯不断 钱茜天天跟着长胜游荡在这个恬静而又安逸的小山村,逐渐的迷上了农村里毫无压力的生活,但自己的假期却马上就要结束了,长胜不得不带着钱茜重返凌云。 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到了村口,钱茜还没忘叮嘱长胜的妹妹小辣椒,“小I美啊,村后池塘里下的虾笼子还没收呢,还有,还有,果园里第二块地,水渠旁边第四棵树上,有一窝刚出生不久的小鸟,你记得去看看……..” “行了,我知道了,你要是没住够,你留下来,让我哥自己回去,”小辣椒似乎很喜欢钱茜,自从长胜给小辣椒买了部手机,说是钱茜送的,这个脾气暴躁的小丫头,就跟钱茜结下了更加深厚的友谊。 长胜回来了,带着太多的港城特产回来了,长胜并没有直接回青石桥街的小院,杜岩红黄筱雅糖糖在荔枝园地下室里给长胜跟钱茜接了风。 大家一边吃着长胜带回来的苹果,一边跟长胜汇报着工作,鲜花网站已经正事的营业,北上广深的业务已经展开,平均一天接500单左右,一天差不多有三万左右的纯收入,凌云的鲜花速递也开始运营,只是花店暂时没有开业,一天也会有50单左右的生意,但自己包花送花的利润更大,差不多一天有7000左右的纯收入。 “我靠,不是说一年四五百万的纯收入吗?怎么会这么多,就你们几个人一天要接发500多单,怎么做到的?还有你红姐,你就手下那几个小屁孩一天连包带送的,50几束花,你们还有时间吃饭吗?”长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很标准的给杜岩红她们几个敬个军礼。 “忙啊,真忙,接单那边如果没有筱雅帮忙,怎么可能,就糖糖跟顺子打字还算顺溜,婷婷跟小五孩子啊努力学习中,我这包花还行,送花也没有什么工具,都是杨笑尘杨总安排人帮忙送的,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人手,今天本来想给你跟钱茜好好接风的,就现在忙成这样,这饭也吃不安稳,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俩,一会儿就要回去了,那个钱会计,你也要赶紧上任啊,这几天收的钱都放小院里了,不放心啊,”杜岩红啃着苹果,说着话一脸的疲惫中,却彰显着太多的兴奋。 “行,我马上给乔颖打电话,让她在学校里帮我们招一批在校大学生,最好是大一大二的学生,可以跟我们多干两年,红姐你那里给你安排男生,你需要几个送花的,送一束花10元怎么样,一个学生一天送10束就是100元的收入,一个月也是3000的收入,跟我们的工资也差多,” “糖糖你哪里给你安排女生,也没有固定工资,接一单发出一单算是一笔,一笔按2元提成,一个人一天完成五六十笔,也有100多的提成,也跟我们的工资差不多,你看看有什么意见,你那里给你安排五六个女生,怎么样?” 长胜的一番话听得几个人都连连的点头称赞,不得不佩服长胜,确实很有领导风范,相信他即使回老家了也没少惦记创业的事情。 “我这里没什么问题,给我安排五六个男学生就行,咱自己的小家伙们留一个看电脑,其他的都跟着我包花,对了,赶紧把送花的工具准备好,咱不能总坐着公交送花,太不方便了,糖糖我觉得你哪里的招的女学生不能太漂亮了,别让有些人老惦记着,哈哈……”杜岩红开着玩笑,眼睛却不停的漂着长胜。 “放心吧红姐,他不敢?”钱茜的插言,弄的杜岩红一脸的诧异。 钱茜见杜岩红疑问的眼神,急忙拉着杜岩红闪到一边,轻轻的耳语起来。 “我这里也没有问题,给我安排五六个打字熟练的女生就行了,”糖糖似乎对长胜带回来的苹果很感兴趣,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小I嘴就没停过。 “筱雅,你哪里还有问题,” “我这里没有问题,只是我觉得咱是不是要尽快的注册公司啊,还要给公司起个响亮点名字,还有啊,咱们的光明正大论坛也正式启动了,注册用户不少,发帖回帖的人也很多,有许多问题需要我们出手,就等着你老党员了…….”黄筱雅的话,似乎只有长胜完全听的明白。 “来来,都过来,大家商量一下,咱们公司的名称,红姐,钱茜你俩别在哪里咬耳朵了,有话今晚你俩青石桥小院说去,”长胜把大家都招呼过来,大家却一齐的把目光投向长胜,似乎都在等待长胜的命令。 “我觉得我们公司是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做起来的,离开了谁都不行,所以我想给咱们公司起名“同心”鲜花速递,这个同心,如果是心情的心就是同心协力的意思,如果是欣喜的欣,就是一起开心的意思,如果是三个金的鑫,就是一起发财的意思,大家觉得怎么样,”长胜抬头看着大家,征求所有人的意见。 “灿灿没看出来啊,你这个脑袋里还装着学问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哈哈…..”杜岩红说着话咯咯的笑了起来。 “咱们公司既然已经开始运营盈利,我觉得要把具体的分工说一下,技术部经理黄筱雅,市场以及售后服务部经理唐思颖,花店运营部及后勤部经理杜岩红,会计以及采购部经理钱茜,我呢,还是那块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砖,会计记得帮我这里弄台电脑桌子给我弄台电脑,对了,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力资源部经理,我想让乔颖来做,只是担心她不愿意或者没有时间,一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大家没有想到做生意的长胜,也跟他当兵一样,做事雷厉风行,分工工作也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心里都不禁对长胜有了新的认识。 “大家看看,还有什么问题?趁今天大家都在赶紧的提出来,”说着话拆开一包从老家带回来的香烟,分给抽烟的杜岩红跟黄筱雅,自己也点上一根。 “嗯嗯,我有问题,”糖糖赶紧咽下嘴里的苹果,伸手举着手里的苹果,“是这样,再给我补充五六个女生,肯定需要五六台电脑,电脑往哪里放啊,还有每天晚上肯定要安排值班女生,值班的女生住哪里,咱小院根本住不开啊!” 长胜听了糖糖提出的问题,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还真的有点棘手。 “我觉得可以这样?咱们花店后院有个小屋,本来我打算用来停送花的车,既然这样的话,咱们给小院搭个天棚用来停车,小屋里放两张高低床,就可以住四个孩子,可以把顺子调出来,他岁数大,可以带三个男孩住小屋,晚上还能看着店,”杜岩红说着话,抬头看看长胜,见长胜点了头,继续开口说话。 “小院的男生宿舍跟女生宿舍调换一下,男生宿舍现在能住六个人,小五,婷婷,糖糖,筱雅,再加上两个值班的女生,一共6个人正好合适,咱们6个男生4个住花店,2个住现在的女生宿舍也正好,客厅沙发电视柜子,全撤了,全安上电脑桌摆上电脑,给糖糖的市场部用……”杜岩红说完话,抬头看看长胜,再看看其他人。 “红姐,我的培训也差不多了,糖糖姐完全能胜任培训指导工作,我就不住小院了,我准备搬到楼上住,”黄筱雅说着话,轻轻指了指头顶。 “啊,你要搬到这里来住?”听了黄筱雅的话,除了长胜,所有的人都漏出了惊讶的表情。 “都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又不跟你们抢男人,我搬这里完全就是为了工作,还有就是帮你们看着点他,省的他偷腥,这个男人吧,天生就是个不安分的料!”长胜没有想到,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黄筱雅会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 “行,我看行,有什么问题,也方便咱俩及时的沟通,”长胜见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自己,赶紧的把话接了过来。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什么问题话,黄筱雅留下,咱俩到楼上给你选个房间去,随便收拾一下,你们三个回去负责收拾采购吧,乔颖那里招人的问题,我一会儿给乔颖打电话,今天接风就算了,现在时间太急,等过几天走上正规了,咱们好好的搞个庆功宴,”听了长胜的话,地下室里的公司部门领导,匆忙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各自忙碌了起来。 “对了王总,这里的网线,我已经让通讯公司过来查过了,从新布了线,账户跟密码一会儿,我短信发给你!”长胜第一次听别人叫自己王总,有点不习惯,迷糊了半天才知道糖糖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哈哈,以后别叫我王总啊,听着不习惯,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姐夫,哈哈,对了红姐,小院里的沙发什么的没地方放,可以搬到我这里,这里地方大,”长胜说着话,跟着杜岩红她们的脚步,往外送她们。 “哈哈,就是就是,不能喊王总,这个姐夫,还惦记着小I姨子的半个屁I股呢,这一下改口了,以后没有机会下手啊!”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觉得大家都是一家人,真的叫什么王总钱会计的,还真的淡漠了大家的情感。 长胜把杜岩红他们送出了屋外,返身带着黄筱雅去了二楼,二楼的家具并没有过多的损坏,救火时被水冲刷过的东西,都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是被烟火熏烤的墙体有些发黑。 “筱雅你看看,这二楼一共三个睡觉的房间,一个书房,你要睡哪一间你自己选吧,”长胜一边带着筱雅参观房间,一边说话。 “我还是选哪间客房吧,客房最靠里,烧的也最轻,”筱雅跟在长胜的身后,不停的打量着这个新住所。 “那行,你一会儿出去,买点砂纸,再买点壁纸,这墙用砂纸搓一下,重新贴上壁纸就跟新的一样了,一会儿你走了,我把窗帘够下来细细,对了,你再买点贴在窗户上那种不干胶透明纸,咱把窗户上的玻璃都贴上,这样,外面的人就看不出来,谁在这里住了,等咱这里弄好了,让红姐跟孩子们帮你把你的东西搬过来,”长胜说着话,就踩着客房的桌子去够窗帘。 “不用他们帮我搬,就我那点东西,找个出租车就拉过来了,她们现在都一个人当成好几个人用,我可不敢用她们,我先走了,我先买东西去,咱好赶紧的收拾屋子,你一走好几天,可攒了不少活呢,”黄筱雅说着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长胜,迈着矫健的步伐,“噔蹬蹬……….”的下了楼。 “筱雅,筱雅,你有钱吗?我给你拿点钱啊…………这孩子………”长胜认真的卸着窗帘,听到脚步声,转头就喊,黄筱雅早已经没了身影。 长胜拿着黑乎乎的窗帘,走到一楼的洗手间,把窗帘泡在浴缸里,坐浴缸边上,长胜点了根烟,仔细的捋了一下自己的头绪,想想自己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却突然想起,应该先给乔颖。 长胜掏出电话,拨了乔颖的电话,但电话响了两声却被挂了,“怎么了,乔颖在上课吗?今天几号啊,应该是十一放长假了吧?”长胜手里握着手机,正在掂量该不该再拨一次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却及时的响了起来。 长胜瞅一眼手机来电是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的接听键….. “王灿啊,听红姐说,你回老家看父母去了,你现在港城呢还是在凌云?”电话里传出乔颖银铃般的声音。 “我回来了,今天下午刚回来了,怎么打你手机干吗拒接,还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过来,你这是给我省电话费吗?………什么?….这是你的新号码,行,我知道了,哎对了,你们学校放假了吧?你现在在哪呢?…..是啊?想你了,很想,不开玩笑了啊,我找你真的有事,十分紧急的事情,什么?你要来找我,行…….曙光区荔枝园二期11号院,对!曲琳家的别墅,嗯嗯,好的等你!”长胜放下手里的电话,心里琢磨着乔颖来也好,让人当人力资源部经理这样的事,不当面谈还真不行。 长胜把电话揣进兜里,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走进浴缸开始给黄筱雅踩起窗帘,长胜这里正踩的起劲,门外传来的急促的敲门声,长胜心想,“乔颖不会这么快就来了吧,”长胜心里琢磨着,还是从浴缸里出来,光着脚丫去开了门。 “嗨,哥们是你啊,来来,进屋坐!”长胜开门,见站在门前的正是第一次跟曲琳来荔枝园,挡住去路不让进小区的天津小保安。 “我说大哥,您还真在这里住啊,我说,这几天老是有人往您这里跑呢,感情您还真住这里啊,就介个屋子,还有法住吗?”小保安进了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哈哈,我这不是出差刚回来吗?正准备重新装修呢,您来有什么事情吗?”长胜说着话,赶紧给小保安递烟。 “也没嘛事,就是最近老有人来,我过来看看,这个小院的业主临走之前,去物业做过交代,告诉我们新业主叫王长胜,新业主是您吗?您了就是王长胜?”小保安抽着烟,站在客厅里跟长胜攀谈起来。 “是是,我就是王长胜,以后还望兄弟多多的关照,” “介个好说,我们就是全心全意为业主服务的,只是兄弟,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怎么到您这里的全是女滴呢?并且还都是漂亮的美女?您到底是干嘛活滴?”小保安跟长胜熟悉起来,禁不住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是个心里咨询师,这些女人都是找我做心里咨询的,漂亮女人烦心事多,对了兄弟,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包在我身上,有时间我给你介绍一个。” “谢谢您了,那些心里有毛病的女人,我还真不敢要,有事您就言语一声,我看您这个架势,在洗衣服吧,要不您先忙着!”小保安说着话就要走。 “兄弟你等等,我这还有点事情,希望您能帮忙?”长胜见小保安要走,急忙开口挽留。 “客气嘛啊,有事您说话!” “是这样的兄弟,您也知道,原来的业主得罪了人,这房子还被人放了火,我现在重新回来住,也是提心吊胆的,所以如果有不认识的人问,这个房子是否有人住,你就说没有就行了,我怕仇家继续找上们,再给我点一把火,我不就完了吗?谢谢!谢谢!” “行了,这事绝对没问题,嗨,大哥,不是我说啊,你们上次得罪的人可够狠的啊,我们一大帮人顺着马路那个追啊,眼瞅着马上就要追上了,这小子,噗通一胜,就从桥上跳下去了,真的可惜了了……….”小保安这里真声情并茂的给长胜讲着那一晚,追赶凶手的事情,屋门“铛铛铛…..”的被敲了三下,吓的小保安猛然一激灵…… ☆、乔颖经理 听到敲门声长胜赶紧的开了门,见乔颖站在门外,长胜急忙的把乔颖让了进来。 “哥们您了来病号了,不耽误您忙了,我先回去了,有事您说话,”小保安见长胜来了客人说着话,拉开门快速的走出11号院。 “王灿,小区的保安找你干嘛啊?怎么我还成你的病号呢?”乔颖进屋见小保安离开,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见这个着了火的房子,最近老有人来,就过来看看,他问我是做什么的,我告诉他我是心理咨询师,来找我的都是做心里疏导的,所以他把你当成我的病人了,”长胜说着话,领着乔颖去了地下室。 “你就住这里啊,不错不错,你这里布置的还真不错,你在哪里弄的曲琳这么多照片啊,”看着满墙曲琳的照片,乔颖禁不住的问起长胜。 “这里不是我布置的,是琳琳的父亲生前弄的,曲琳沉船后不是消失了半年吗?估计老人家觉得曲琳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把这个地下室布置成思念女儿的场所了,”长胜给乔颖让了坐,自己则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来,尝尝我家果园里自己栽的苹果,”长胜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乔颖,“其实今天找你来,真的有重要事情找你帮忙!” “有事你就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啊?”说着话乔颖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腾不出嘴夸赞,只是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我跟红姐糖糖带着孩子们创业的事情,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了,你回老家的这段时间,我还去红姐的花店帮忙包过花呢,虽然我包的不怎么好,但也帮忙了啊….” “嗯,以后不用帮忙包花了,你来做我们这个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怎么样?”长胜见乔颖已经知道了创业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铺垫,直奔主题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好啊没问题,只是,你这么小的送花的小公司,还需要人力资源部经理吗?你不是特意给我安排个经理当当吧,我跟你说,我可不是我爸爸,天生的官迷,我对当领导没什么兴趣,只要能让我跟你一起折腾我就很开心,”乔颖吃着苹果,转动着自己的小眼珠,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小公司,你可真看走眼了,你知道我们刚营业的这几天每天的纯收入是多少钱吗?鲜花网每天差不多是三万的纯收入,花店差不多是7000多,一年纯收入千万的公司不算小吧?”长胜一脸得意的看着乔颖,看着乔颖有点僵硬的表情,内心更是欢喜的不行。 “现在我们的利润是有了,现在缺少的就是人手,所以紧需要你这个人力资源部经理上任,赶紧的招兵买马扩充我们的团队,公司刚刚起步,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但什么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现在我觉得,首先从你们学校里,招学生员工,招五六个勤快肯吃苦的男生给花店那边,跟着红姐送花,初步定的是没有保底工资,送一束花10元,一个人一天怎么也能送个十束八束的,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就3000多,我们公司所有的管理以及孩子们,每个月都是3000的保底工资,年底分红….” “哈哈,这么说,我也有保底工资啦,”乔颖听了长胜的话,一脸的兴奋。 “怎么嫌少还是嫌多,看你的表情很不自然呢?” “没有,没有,我从小到大就没自己赚过一分钱,这还没等干活呢,就一个月3000工资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等我发了工资我请你吃大餐啊,” “先别想着发工资的事,你这个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任重道远啊,再招五六个能熟练操作计算机的女生给市场以及售后服务部经理唐思莹,作为咱们鲜花网的客服,客服也没有保底工资,每接一单发一单为一笔,一笔提成两元,按我们当前接单数量,每人每天会接50-60单,一个人一天也是100多的收入,只是糖糖说,每天晚上要安排两个值班的女生,值班的女生吃住要在青石桥街的小院….你看看行吗?有什么异意你可以现在提,我们商量一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现在的大学生都勤工俭学,出去做家教也好,做促销也好,都不可能赚这么多,还有就是如论做什么也没这么稳定啊,可是就有一点,学生吧还是要以学习为主,肯定不能全天全职的上班,所以我觉得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应该多招几个,有课的上课,没课的上班,这样就完全可以保证我们的正常业务不受影响……” “行,这个你看着办,还有,尽快的整理出员工就业合同,以及员工守则,员工奖励处罚条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我们要做,就要做的正规,你说呢乔经理?” “这些都要我来做啊?”乔颖没有想到自己还要做这么多的事,禁不住的又开始转动自己精灵般的小眼睛。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这些都是人力资源部干的活啊,要不要给你陪个秘书啊,我可说好啊,给你配秘书公司可不发工资,秘书的工资从你的工资里扣,你觉得怎么样?” “那还是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做吧,对了我的办公室在哪里啊?” “你的办公地点在青石桥小院,你也不用天天来坐班,及时的补充员工,做好员工的培训就好了,其他时间你不受约束,在你自己家里躺着干活都没问题。” “哈哈,这么好啊,不对,好你个王灿,你这是变相的骂我,妓才躺着干活呢!哼,不理你了……”乔颖似乎听出了长胜话里的语病,假装生气的把脸转向一边。 “哈哈,我的话说的没毛病,是你心太污了,行了,咱不闹了,你赶紧联系人吧,时间就是金钱啊,糖糖红姐她们现在急需人手,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还吃苹果吗?我给你再削一个,”长胜见乔颖假装生气,心想着再削一个苹果哄哄她。 “一会儿再吃,我先干活!”乔颖说着话,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学校的学生会打了电话,让学生会帮忙推荐一批,品学兼优的学生。 “行了搞定了,明天上午,我带着新员工去青石桥街小院面试,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啊,”乔颖放下手里的电话,一脸兴奋的看着长胜,似乎在等待长胜的夸赞。 “我就不回去了,我担心我再被抓进去,你让红姐跟糖糖跟你一起面试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上次钓鱼我看到你弄的那一批摩托还在吗?”说着话长胜忽然想起摩托车的事。 “在啊,本来想着还跟你一起去钓鱼,就留在哪里了,这几天正想找人弄走呢,你要用吗?我明天把钥匙给你带过来,”乔颖一边品尝着长胜递过来的地瓜干,一边跟长胜说话。 “不着急啊,我需要几辆不需要挂档的踏板给送花的员工用,自己也想弄两辆没事当个代步工具,这个没问题吧,你爸不会还要这些摩托吧,” “哦这样啊,要用都拿去,这些摩托本来都是交警扣下来,长期没人认领的摩托车,我爸爸可能早就忘了这些摩托了,”乔颖从来没吃过地瓜干,跟钱茜第一次吃的样子差不多,一入口嘴就停不下来了。 “那行,你们明天先面试,选定好送花的员工,我到你们学校,培训一下这些学生骑摩托,然后把这些摩托骑到花店那边就行,红姐说花店的后院可以停放,”长胜这里正跟乔颖说着话,长胜行李车上的箱子里发出了“嘟嘟嘟……”清脆叫声。 “什么宝贝,你这里藏着什么了?”乔颖嘴里叼着地瓜干,从床上弹了起来,快速的朝声音奔去。 乔颖快速的打开纸箱,从纸箱里掏出一个更小的小纸盒,小心的打开小纸盒,里面却是一个纯手工编制的小笼子,笼子里一只绿油油的蝈蝈,正攀附在笼子上,惊恐的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蝈蝈,这是蝈蝈吧王灿?太可爱了,太可爱了,”乔颖把小笼子提起来,凑到眼前,欣喜的眼神看着里面的小蝈蝈,简直是爱不释手。 乔颖用刀子切下一小块苹果,塞到笼子里,饿急的小蝈蝈,左右环视一下,用自己的爪子抱住苹果,不客气的张开自己的两个大板牙,努力的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还兴奋的展开翅膀,再次“嘟嘟嘟……”的叫了起来,“太好玩了,这个可以送我吗王灿?” “这是钱茜的,钱茜自己抓的,从我老家带回来的,你要是想要的话,可以问问钱茜,她要是同意,我没有意见,”长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 “好吧!再见了小可爱,下次你回家,给我弄一只行吗王灿?”乔颖无奈的看着蝈蝈,跟长胜提出了新的请求。 “这个没问题,一会儿我给我妹妹打个电话,我让她上山再抓两只,给你快递过来就行了,再说这只蝈蝈,本来就想带回青石桥小院养着,大家一起玩的,给你弄一只,你又不能放到宿舍里养,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叫,会影响别人休息的,” “嗯,那好吧,”乔颖翘I起了小I嘴,一脸的失望,“对了王灿,我想问你个事,红姐,钱茜,曲琳,你是不是最喜欢钱茜,也最宠她啊?”乔颖收起了自己的不快,一脸期待的等待长胜回答。 “其实吧,最需要宠的是琳琳,她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很善良也很单纯,单纯的让人禁不住的想呵护她疼她宠着她,钱茜是最懂的包容的女人,她什么事情都先考虑别人的感受,永远把自己放在最后,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会感觉很舒服很踏实。红姐是一个有经历有担当的女人,她更像一个哥们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不会有太多的浪漫与温馨,当生活中遇到波折了,这种女人绝对能替你担当的起来…….”长胜慢慢的倾诉着,也不知道乔颖是否能听懂自己的话。 “那我呢王灿,我算是什么样的女人,”乔颖抬起头,一脸渴望的望着长胜。 “哈哈,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怎么敢评判你呢?“ “我…….我即便不是,但我也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吧,你就不能客观的评判我一下吗?“听了长胜的话,乔颖有点羞涩,但更多的是着急。 “来来,你放下手里的小笼子,张开你的怀抱,“乔颖听了长胜的话,不知道长胜又要闹什么悬殊,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长胜的话,放下手里的蝈蝈笼子,慢慢的张来自己的怀抱。 长胜慢慢的走近,轻轻的抱住了乔颖,“其实你像一个受伤的精灵,如同一只机灵的小松鼠,迈着矫健而又犀利的步伐,华丽的从一个枝头跃向另一个枝头,警觉的站在枝头,一边梳理着自己高贵的皮毛,一边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略微有点响动,便快速的躲进自己的小窝,你也很渴望外面的世界,但只有你的小窝能给你你想要的安全感,所以你需要一个敏感的爱人,即使你什么都不说他一样能感觉到你内心的喜怒哀乐,他的眼里还必须只有你,因为你太敏感了,他一点点的三心二意,你全能觉察到一旦你感觉到你的爱背叛了你,你的心再次关上就再也打不开了,所以你担心你害怕,你是那种因为担心受伤害而拒绝爱的女生,这种女生在这个世界上太少了……“乔颖躲在长胜怀里,听着长胜的评价,眼泪慢慢的滴落。 这个敏感的能洞察自己的男人,此时就抱着自己呢,而她却不是自己的……….. ☆、两个小丫 长胜感觉到乔颖的伤痛,轻轻拍怕她的后背,双手扶了一下乔颖的手臂,然后握住她的手,“欢迎你加入同心这个大家庭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些孩子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我相信大家抱团取暖,都能走出低谷,闯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辉煌………” 听了长胜的话,乔颖急忙点点头,用手擦擦自己的眼泪,“王灿,我以后喊你哥行吗?我特别想有你这样一个关心我懂我的哥哥,”乔颖紧抓着长胜的胳膊,乞求的泪眼看着长胜,生怕长胜会拒绝。 “行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我的亲妹妹,哈哈,来,喊一声哥我听,让我高兴一下,” “哥……”乔颖低声喊了一声哥,一脸的羞涩…… 长胜这里正和乔颖哥哥妹妹的腻歪,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长胜看一眼屏幕,是黄筱雅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 “你干嘛呢老党员,敲那么长的门你也听不见,快上来开门,我回来了…….”电话里黄筱雅的语气有点着急。 “行了,擦干眼泪,我们上去干活去了,”长胜催促着乔颖,自己先踩着楼梯,“铛铛铛……”的上了楼。 长胜急匆匆的开了门,黄筱雅有点生气的站在门口,院子里堆放着一堆的东西,“谁给你送回来了,怎么东西都给放这里里,”长胜说着话,赶紧的跑到院子里,把东西一件件的往屋子里搬。 “乔颖,你也在啊,哎,你这是怎么了,这个臭男人欺负你了吗?看你怎么好像哭过,”黄筱雅看到乔颖猩红的双眼,急忙开口问道。 “没有,没有,我哥才不会欺负我呢?”乔颖说着话,一边闪躲黄筱雅追查的眼神,一边帮长胜往屋里搬东西。 “什么你哥,他什么时候成你哥了?”黄筱雅跟乔颖完全不同家庭背景出来的孩子,可以说完全是两个极端,所以平日里虽然认识,但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怎么她比我小,叫我哥不行啊,要不,以后你也喊我哥啊?”长胜感觉到黄筱雅的语气并不友善,所以急忙开口打圆场。 “咱俩是合作关系,我才不要跟你哥哥妹妹滴,你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老是姐姐弟弟,哥哥妹妹的四处留情,哎,风流成性啊,没救了你……..”黄筱雅抓起地上的两把刷子,使劲的磕了两下,一脸不屑的瞅一眼长胜。 听了黄筱雅的话,按照乔颖平时不吃亏的脾气,肯定会找话兑回去,只是今天乔颖觉得要真正的融入这个大家庭就要改改自己平时霸道的脾气,所以只是抬头轻轻一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乔颖无声的浅笑,一时间倒弄的黄筱雅有点不好意思了,轻轻的挠挠了脑袋,跟在长胜的身后I进了屋子。 “不是让你买壁纸吗?你怎么买的乳胶漆啊,“长胜望着地上的一堆东西,张口问筱雅。 “卖装饰材料的人说了,贴壁纸太专业了,咱自己弄不好,还是刷涂料比较简单,所以我就买了乳胶漆了,“筱雅说着话,直奔洗手间。 “嗯,反正你自己的屋,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咱先吃饭,吃完饭我帮你刷,说说你们先吃什么?“长胜提高嗓门说着话,把堆在客厅的东西往边上推了推。 “哥,筱雅要住你这里吗?“乔颖听了黄筱雅的话,乔颖轻轻拉了拉长胜衣服,小声的在长胜耳边说话。 “是啊,筱雅是咱们公司的技术部经理,她在楼上选了一间屋子,这样比较方便我们沟通,再说我现在不方便出头露面,好多事情,需要有个人帮我跑跑腿,“长胜的话只说了一半,答应筱雅做正义使者的事,却是守口如瓶。 “那,那,我也要一间屋子,我们人力资源部也要在这里办公?“乔颖像跟哥哥撒娇的小妹妹,但肯定的语气似乎根本不容长胜犹豫与反对。 “你俩又咬耳朵,快说背着我说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啊?“黄筱雅从厕所出来,看到乔颖跟长胜在窃窃私语,急忙开口呵斥。 “你个小破丫头做什么亏心事了,还怕别人背后议论,乔颖也想在楼上要一间屋子,她也想在这里办公,“长胜想不出拒绝乔颖的办法,想把这个皮球踢给黄筱雅。 “什么?她…….想来就来呗,这又不是我家,人多了多热闹啊,我可说好了啊,不准抢我的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是吧?“黄筱雅本来想开口阻止,但话说到一半却觉得如果出口阻止,反而让人觉得自己搬进来是想跟长胜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谢筱雅,走,哥,帮我选个屋子去呗,“乔颖说着话,拉着长胜就往楼上跑,长胜则随手提起乳胶漆,跟着乔颖上了楼。 “什么人啊?觉得自己大小姐了不起啊?“黄筱雅皱起眉头,撅起嘴,轻轻的嘟囔一句,但还是拿着滚子刷子,紧追着长胜的脚步。 “哥,我还是用琳琳的房间吧,另外一个房间太大了,“乔颖在楼上转了一圈,最终选定了自己的房间。 “行,今晚我们给筱雅收拾房间,明天我们买点乳胶漆,再给你收拾,我说咱们还是找地方吃饭吧,这中午饭都没吃呢?这门口有家不错的川菜馆,我们吃川菜怎么样,“说起吃饭,长胜真的感觉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行啊,吃什么都行,我请客,对了哥,要不要给红姐她们打电话,问问她们要不要一起吃,“乔颖听长胜说饿了,嚷嚷着要请客。 长胜觉得乔颖说的有道理,急忙掏出电话,拨通了的杜岩红的电话………. “姐,你在哪呢?筱雅跟乔颖在我这呢,我们想要出去吃饭,你们要不要一起过来,什么你来我这里的路上,行………我等你…….“ “咱们还是等一会儿吧,红姐一会儿就到,老宅的一些东西,红姐找个车送过来了,说白天卡车不让上路,“ 长胜等了一会儿,杜岩红真的拉了一车的床,沙发,桌子过来了,几个人一起动手,把东西都搬到了地下室,这才去了小区不远处的一家川菜馆吃上晚饭。 吃过了晚饭,乔颖惦记着明天带学生去青石桥的小院面试,所以结了账早早的回学校了,杜岩红筱雅长胜则回了荔枝园,三个人忙活到大半夜,才把筱雅的房间收拾利索。 干完活筱雅知趣的想打车回自己家,给长胜跟杜岩红腾地方,但在长胜的强硬挽留下,还是在地下室跟杜岩红睡在了一张床上,长胜则在杜岩红刚运回来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王哥,要不你上来睡啊,我个子小,我睡沙发吧,我睡觉很死的,你俩轻点,我什么都听不见!“躺在杜岩红的身边,黄筱雅一本正经的说着俏皮话。 “你的小屁孩,满脑子都想什么呢?赶紧睡你的吧,“长胜说着话,关了地下室大灯,只留下床头灯,以免半夜杜岩红跟筱雅起夜。 杜岩红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并没有说话,但内心里却很想筱雅能跟长胜换一下,哪怕能躺在长胜身边感受一下他有力的心跳,闻闻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杜岩红不知道自己什么睡着的,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看身边睡的一脸安详的筱雅,屏住呼吸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杜岩红踮着脚走到沙发边,看看睡梦中的长胜,还皱着眉头,也不知道睡梦中的长胜想着什么心事了,杜岩红不想惊扰长胜的美梦,瞅一眼长胜,想偷偷的离开回小院给孩子们弄早点去,但看到长胜那菱角分明,一脸的阳光,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吻了一下长胜的额头。 “你……红姐,你醒了………“睡梦中的长胜一把抓I住了杜岩红,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站在身边的是杜岩红,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跟杜岩红说话。 “我回去给孩子弄早点,你再睡一会儿吧,“杜岩红说着话,转身要走,长胜则急忙坐了起来,手一拉杜岩红在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红姐,你辛苦了,我不在,你替我照顾这一大家子,真的谢谢你,“长胜紧贴着杜岩红,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 “都一家人了,你跟我还这么客气,你再说这么生分的话,我生气了,“杜岩红假装生气,把脸转向一边,转头一瞬间却发现了长胜的异样。 “灿灿,这次回老家,钱茜没让你碰吗?“杜岩红瞅着长胜的小帐篷,一脸的疑问。 “有过啊,姐你怎么这么问?“长胜不知道杜岩红为什么会这么问,眼中的疑问比杜岩红更甚。 “你看看你,“杜岩红用手指了指长胜的异样,长胜马上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钱茜也说我最近跟以前不一样,可能是在看守所里,跟着一个高人练气练的吧,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放佛回到了十八I九岁的状态,每天早上都……“长胜说着话,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毕竟黄筱雅还睡在不远处的床上。 “行了,知道了,今晚让钱茜过来陪你,白天你把筱雅的房间弄好,别让她晚上睡你这里了,这孤男寡女的,再把持不住,别害了人家孩子,我先走了啊,你们自己弄点吃的吧!“ 杜岩红说着话,不舍的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轻的走出地下室。 “哈哈,你俩说什么呢,说的那么神秘,害的我大气都不敢出,哎呀我的妈啊,可憋死我了,今天赶紧收拾我的屋子,我可不在你这里受罪了,我这么单纯的小女孩,迟早要被你们给打坏了,“黄筱雅坐在床上,搓I着自己散乱的头发,似乎数落长胜很有成就感。 “就你还单纯,对了,跟你说个事啊,乔颖马上要住进来了,你以后对她客气点,虽然她出身富贵,但她的内心伤的不比你轻,外表刚强内心脆弱而又敏感的一个女生,还有啊,乔颖搬进来,是不是会影响我们的行动啊,“长胜说着话,扔一根烟给黄筱雅,自己也点上一根。 “嗯嗯,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我向你学习,我也怜香惜玉行了吧!放心吧,昨天我出去买材料的时候,出去仔细的观察了四周的环境,离这里不远有一片芭蕉林,一对老夫妻看着呢,有个小水塘还有三间小木屋,我准备找他们谈谈,咱如果能把这个租下来,以后出去办事就方便多了,“黄筱雅抽着烟,谈起事一脸的成熟,让人感觉她的思维跟她的年纪很不符。 “那就太好了,乔颖有一批摩托放在凌大的校园里,我想弄回来几辆,正愁没地方放呢,如果能把那个地方租下来,摩托车就有地方放了,“长胜听了筱雅的话,心中对筱雅的钦佩之感,犹如滔滔江水…….. ☆、父亲情敌 长胜最近很忙,既要忙着收拾这个经历过火灾的小别墅,又要电话指挥创业伊始的公司,青石街小院,花店,还有黄筱雅的‘正大光明’论坛,每天忙碌而又充实的工作,忙的长胜团团装,根本没有时间去思念曲琳,只有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地下室的大床上,看着满墙曲琳的照片,对曲琳发自内心的亏欠与思念,才又慢慢的占据长胜的大脑,□□着长胜的身心……… 长胜打开手机,一遍一遍看着曲琳最后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长胜我的爱,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生是你I的I人,死是你的鬼,爱与生命同在,等我!永远爱你的琳琳!” “琳琳啊,你现在在哪里呢,你在外面过的好吗?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长胜轻轻的呼喊着曲琳的名字,泪水却模糊了自己的眼睛,“对,我要去见冯占海,乔颖给了自己冯占海家的地址,自己这一拖一个多月过去了,上次就是因为自己的拖沓,导致了曲琳被绑架,有了前车之鉴了,自己怎么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呢,该死该死…………”长胜暗暗的自责,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找个时间去冯占海家。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曲琳,同样思念着自己的爱人长胜。曲琳现在正坐在校园边上的一条小河边,河边有个小广场,一对对年轻的小情侣相互依偎,说着情话,身姿优雅的鸽子,“咕咕…..”的叫着,偶尔会展翅跳跃,向路过的行人讨要面包。 身后这所在国内广告做的十足的大学,其实就是一个野鸡大学,在这里读书的都是一些国内来的富家子弟,学校不好好的教,他们也没心思学,在这里吃好喝好玩好,混张让父母脸上有光的文凭回去,怎么也算是个海归。 曲琳就混在这些学生里,没有多少课,给了曲琳太多的时间去思念长胜,学校门前这条小河,很像故乡的梅江河,所以坐在河边广场的长椅上,曲琳又在用无尽的思念打发着自己无聊的时间。 “长胜现在出来了吗?她自I由了吗?打冯占海的电话总处于关机的状态,一次次想拨打长胜的电话,却又担心自己再会给自己的爱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曲琳心想着长胜,腹部的疼痛再次传来,轻轻的抬头,想控制一下自己的眼泪,刺眼的阳光迎面照来,曲琳只觉得一阵眩晕,脑海瞬间失去了直觉………. 曲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挣扎着沉重的身体,向周围看看,却见一个跟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正用贪婪的目光看着自己。 “丫头你醒了啊,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凌云人吧?”中年男人见曲琳醒来,急忙开口说话。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凌云人?”中年男人问话让曲琳瞬间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挣扎着身体,就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别动别动,我不是坏人,你叫琳琳是吧?你的父亲曲江峰,你的母亲戴琳,你的名字是用了你父亲的姓,取了你I妈妈名,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是吗?”中年男人说着话,一脸和善的看着曲琳。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曲琳听了中年男人的话,越发的害怕起来,紧紧的扯着被单,身体也开始微微的颤抖。 “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应该是戴琳的闺女,像真像,哎,想当初要不是曲江峰这个老小子刷心眼,你现在应该叫我爸爸,”回忆起往事,中年男人一脸的感慨。 “你这都说的什么啊,不准你这样说我爸爸,”曲琳虽然极度的害怕,但见眼前的男人称自己的父亲为老小子,还是奋起反驳。 “我姓赵叫赵玉强,我跟你爸爸还有你I妈妈都是同学,我跟你爸爸是一个寝室的好兄弟,你I妈跟我是老乡,你爸跟你I妈还是我介绍认识的呢,说好了公平竞争的,但你爸曲江峰却偷偷的认了你母亲的好闺蜜做干姊妹,结果你I妈就跟了曲江峰了,毕业后你I妈跟着你爸爸回了凌云,进了凌云外贸进出口总公司化工科,后来又自己下海创业,搞了江峰外贸,我一生气我就跑美国来了,情场上我输给了你爸,我不能在生意场上再输一次,可惜啊………..你爸这么就没了…………对了丫头,你爸应该给你留不少钱吧,你不在凌云呆着,你跑美国来干嘛?”赵玉强提到曲江峰去世,偷偷的转身抹了抹眼泪。 “赵叔叔是您啊,您怎么跟照片上一点也不像呢,呜呜呜………..”曲琳听了赵玉强的话,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父亲一起看相册里那些发黄的老照片,父亲给自己讲过这个曾经跟父亲最铁的好兄弟,他乡遇到父亲的故知,曲琳像遇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心里紧绷的壁垒瞬间坍塌,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丫头别哭,有什么事你跟叔叔说,有叔叔在你放心,不管什么事叔叔帮你扛着,”赵玉强看到曲琳大哭,心疼的看着她,抓起桌子上的纸巾递给曲琳,焦急的等待着曲琳道出心中的哀怨。 “赵叔叔,我爸爸没了,我爸爸是被别人害死的…………” “嗯,这个我知道,不光你爸爸,凌云其他两家做化工进出口贸易的公司都出事了?”赵玉强说着话一脸的悲痛。 “赵叔叔你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你知道这里面的内情?”赵玉强说的其他两家做化工进出口业务的公司也出事的事情,曲琳曾在冯占海那里听说过,难道眼前这个赵叔叔跟冯占海也有联系吗?他不会是冯占海派来监视自己的吧。 “我跟你爸爸都是学化工专业的,我出国后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凌云做进出口化工贸易的公司,跟我都有业务来往,他们先后出事,对我公司的销量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只是我现在暂时不清楚,是谁在背后捣的鬼,还有这些人为什么要对化工进出口公司下手,对了,汇鑫化工的总经理李I斌把公司卖给了别人,前几天听说也来了美国,在芝加哥落脚了,等过几天有时间去会会他,也许他会知道这里的内幕……..” “赵叔叔我跟你一起去,”曲琳听了赵玉强的话,又撑着自己的身体,要爬起来,似乎马上就想去见李I斌。 “丫头,别着急别着急,就是想报仇,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你现在身体还不行,你需要静养,这家医院的医疗条件太差,明后天等你稳定点了,我给你换家医院,丫头,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来的美国呢?”赵玉强安抚了曲琳,但还是想知道,这个昔日好友的女儿怎么孤零零的跑到美国来了。 曲琳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顺风号沉船说起,自己如何别飘到岛上,长胜如何救的自己,在岛上如何跟长胜产生的感情,又怎样历经艰险回到了凌云。 讲到凌琳所经历的一切,曲琳哭成了一个泪人,心中的哀痛,似乎榨干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颤抖的身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哎,傻丫头,你上当了,你这明明就是上了冯占海的当了,当局者迷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化工,肯定给你留了一大笔钱,而这笔钱,就在冯占海的手里,所以她利用你男朋友伤人进看守所的时机,从而魅惑你,让你跟他儿子结婚,这样他儿子名正言顺的,就可以得到你父亲一半的遗产,真正想出国的是他的儿子而不是你,如果真的是想让你避免仇杀的话,祖国那么大,随便把你送出去就行了,又何必非要送到美国来…………” “赵叔叔,你说什么,冯占海骗我,这么说他肯定就救不了长胜,长胜………”想到自己所有的付出,并不能获得长胜的自I由,曲琳只感觉自己的内心一阵阵的疼,揪心的疼痛。 “你涉世不深啊孩子,你爸爸的案子,我托人查过,其实说白了,这些人只是为了控制凌云的化工进出口业务而已,他们诬陷你父亲,撞翻诚信外贸孔炎俊的车,都是为了能控制他们的公司,只是操作上失误,才导致了你父亲去世,孔炎俊成植物人,你父亲是在看守所死于脑溢血,而孔炎俊出事当天开的是一辆不禁撞的日系车………” “赵叔叔,您说的有道理,我男朋友长胜也说,我父亲的死是个意外,因为我父亲去世前一直在服用一种抗肺结核的药,这种药长胜服用会导致血小板降低,所以我爸在看守所里出现脑溢血才导致了救治无效死亡……….”曲琳听了赵玉强的话,突然想起起火的那天晚上,长胜跟自己做的分析。 “看来,你男朋友比你厉害,这小子为了你,连命都敢搭进去,是条汉子,可比你爸爸强多了,” “赵叔叔不准你这样说我爸爸,对了赵叔叔,既然冯占海是骗我的,你说我是不是该现在就回凌云,再想别的办法救长胜啊?”曲琳身边一个朋友一个亲人都没有,现在在异乡遇到父亲生前的挚友,像跟自己的父亲一样的讨教。 “没用的琳琳,你回去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成为他的拖累,这些人要的不是你们的命,他跟你们没有仇恨,只是你们的追查挡住了一部分人的财路,所以才会对你们下手。你男朋友刚刚抓I住了绑架你的凶手,这个凶手马上就被封口了,这证明这些人的利益还没有达到,没有达到的话,他们是不会放了你男朋友的,现在谁去查,谁就是绊脚石,还会被这些人搬掉,再说了,你现在的病情很严重,急需治疗精心的养护………” “什么我的病情很严重,我到底得到了什么病了赵叔叔,”听了赵玉强的话,曲琳一脸的惊恐。 “你昏迷的时候医生给你做过检查,你有很严重的附件炎,现在已经有了癌变的迹象,最好的办法就是手术治疗,但可能从此你就没有生育能力了?”赵玉强尽量把言语说的柔和,虽然第一次跟曲琳见面,但曲琳这张跟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却是那么的熟悉,曾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不要,不要,长胜还要我给他生一堆的孩子呢!呜呜呜……….”想到长胜,想到自己从此不能生育,曲琳再一次伤心的哭了起来。 “别急别急,医生说还有保守的治疗方式,抗生素加物理治疗,需要长时间的治疗,但一旦真的癌变了,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琳琳啊,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关系生死的大事,”赵玉强自己没有孩子,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哀伤的曲琳,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如同慈父一样轻声劝慰着曲琳。 “呜呜呜……赵叔叔谢谢您,我想好了,如果不能给长胜生儿育女,我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如果不能能他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曲琳的话深深的刺痛着赵玉强的心,这种如歌的爱情神话,人们似乎只有在经典的爱情故事里能看到,只是眼前的这一对小男女,一个为爱进了看守所,一个面对生死的抉择,依然想着自己的爱人。 赵玉强不再言语,转过身背对着曲琳,不忍心再去看曲琳哀伤的面容,“想想自己这一生,因为爱情失意,远赴重洋来了美国,虽然凭着一副不拍死的干劲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事业,但爱情似乎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孩子别难过了,美国的医疗条件还不错,不管你选择了什么,叔叔都支持你,你安心的养伤,凌云那边我找人帮忙,不管花多少钱,叔叔一定帮你把男朋友给捞出来,”赵玉强说着话,心里却惦记着该怎样去运作这件事情……… ☆、远洋电话 小别墅住着的两个人,地下室里的长胜跟楼上住着的黄筱雅作息时间完全相反的两个人,早上长胜早早的起来,在一楼宽敞的客厅打了几套拳,在厨房里煮好了方便面,见黄筱雅迟迟没有起床的迹象,长胜只能上楼去叫早。 长胜轻轻的走到黄筱雅房门口,铛铛铛的敲了几下门,屋里并没有任何的反应,长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伸手推了一下门,门却并没有关,站在门口朝屋里看去,黄筱雅只四仰八叉的躺着在床上呼呼大睡。 “嗨嗨,筱雅起来了,起床了筱雅,”长胜走到床边,轻轻的推推了筱雅瘦小的身躯。 “这才几点啊,你再让我睡会儿…….”黄筱雅逼着眼睛,很不耐烦的嘟囔一句,转个身,抱着枕头,似乎并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嗨嗨,起来了,不是说好了,上午咱俩一起去芭蕉林找那对老夫妻谈谈吗?”长胜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摇着赖床的黄筱雅。 “嗯嗯,知道了,我起,我起还不行吗?”黄筱雅应了一句,逼着眼睛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最终在长胜的拉扯下下了床,逼着眼睛去了洗手间。 “赶紧换衣服下来吃饭啊?”长胜听到厕所里马桶冲水的声音,冲着厕所喊了一句,就走出小屋下了楼。 长胜跟黄筱雅简单的吃了早餐,出了门坐上了长胜从凌大校园骑回来的摩托车,两个人出了小区,顺着荔枝路往西走了不远,就来到了乔颖所说的芭蕉林。 长胜在水塘边停好摩托车,顺着木头的小桥,向远处的三间房子走去,门前一条黑色的小狗,听到长胜跟筱雅的脚步声,抬起头不客气的叫了几声,屋里的主人听到狗叫,推开屋门疑问的眼神,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您好啊大I爷,”长胜见老人看着自己,急忙开口打招呼。 “你好!”老人不知道这两个人来,找自己什么目的,嘴上说着话,警惕的点了点头。 “大I爷,这个地方是您的吗?您这个地方不错啊,”长胜说着话,赶紧的掏出烟给大I爷递烟。 “嗯,是我的地方,有什么事吗年轻人?”大I爷接过烟,一边说话一边伸手阻止长胜帮他点烟。 “是这样的大I爷,我觉得您这个地方吧,就一个鱼塘围着鱼塘一圈的芭蕉林,我想一年也不会有多少收入吧,我想把您这个地方租下来,没事带朋友在您这里聚聚,可以钓钓鱼,烧烤一下什么的,不知道您有没有要出租的意思?”长胜见大I爷没有点烟的意思,自己也没点。 “哦,这样啊,来来,咱坐下来说?”老人听了长胜的真实想法,放松了警惕,拉过门前的竹椅板凳给长胜跟筱雅让了坐。 “哎,其实我这个地方吧,政I府已经给我补助了,也给我分了套楼房,只是我这个干了一辈子农活的的农民即使搬到楼上了,我也闲不住,所以没事还是愿意在这里干点活,心里踏实,”老人坐下来,掏出火机,给长胜点火,自己也把长胜递给自己的烟点上。 “我就一个闺女在上海工作,也嫁上海了,一直催着我跟老板去上海,我就一直舍不得我的鸭子我的鹅,这不闺女刚生了个小外孙,我老婆子伺候月子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你们要是愿意租,那就太好了,你们租下来,我收拾一下,我也看外孙去……”老人比较健谈,跟长胜筱雅聊了一会儿就熟络起来。 “大I爷,您这个地方一共有几亩啊?您准备一年租多少钱,”长胜抽着烟,慢慢的跟大I爷攀谈。 “我这地以前一共是五亩八分地,前几年发水,离这里不远的梅江河堤坝有个地方渗水,然后就在我这里取的土堵的漏,然后一大片芭蕉林就给毁了,生生的挖出这么个大坑。后来政I府就给了补偿,只是我岁数大了,也没有精力再折腾了,就没想着拉土回填,就在大炕的四周,种点树,在这水坑里养养鱼,养养鸭子养养鹅,你们肯租就不错了,你们想出多少钱你们说…….喝茶不你们,我给你们泡茶去……”说着话老人就要站起来泡茶去。 “大I爷,您别忙活了,我们不喝茶,大I爷地方是您的,多少钱还是您说吧!”长胜这里跟大I爷说着话,一边的筱雅却跟那只小狗玩的不亦乐乎的。 “小伙子,我看你是个痛快人,我就给你个实在价,一年3000元您看怎么样?”老人咬咬牙,喊出了3000一年的价格。 “大I爷您别亏了啊,这样吧,我给您4000一个年,我先承包三年,三年期限满了,如果您外孙大了,想回来我把地方换给您,如果不想回来我们续租,如果这个地方有一天被占了,我随时还给您,您看怎么样啊大I爷?” “行行行……那这鱼塘里的鱼我也不捞了,还有20几只鸭子10只鹅都留给你们?”大I爷见长胜豪爽,自己也爽快了一下。 “别啊大I爷,这样吧,你不是要去上海伺候月子去吗?您什么时候走,我帮您杀一批,您收拾干净了,带上海去,您看怎么样?” “行行行,小伙子还是你想的周到,咱们什么时候签个租赁合同啊,”老爷子听了长胜的话有点兴奋,“你们先聊着,我打个电话给闺女老伴,报个喜讯!” “大I爷,这只狗可以给我吗?”黄筱雅见大I爷要进屋,抚摸着小狗,急忙说出自己的想法。 “给你给你,本来也不能带上海去,找别人帮忙养,还不一定有人愿意呢!”大I爷乐呵呵的进了屋子,长胜也赶紧的掏出电话,拨通了钱茜的电话。 “钱茜,你今天上班吗?我急需用钱一万二,什么?给婷婷打电话,嗯嗯,行,我知道了,对了,婷婷什么时候成了出纳了?哈哈,也是也是……行行,我知道了,”长胜挂了电话,又急忙拨通了徐婷婷的电话。 “婷婷,是我,班长,想我啊,我也想你啊,一会儿你就能见到我了,我现在急需用钱,你取一万二打车送到荔枝园小区二期,往西不远有片芭蕉林,我跟筱雅就在这里,恩恩好的,等你,找不到地方打我电话!”长胜挂了电话,站了起来,认真的观察起,这片马上就要属于自己的土地。 “你别一直摸狗了,你赶紧的起草租赁合同,你带纸笔了吗?”长胜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吩咐黄筱雅。 “哈哈,你现在越来越像个领导了……早给你准备好了,这是我从网上下载的,昨晚就打印出来了,”说着话黄筱雅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已经打印好的租赁合同。 “哈哈,来来小伙喝茶,姑娘你也来,喝茶,喝茶,”打完电话的大I爷,手端着茶壶茶杯走了出来。 三个人这里正喝着茶签着合同,徐婷婷背着她的双肩包,一溜小跑的赶了过来,远远的看到长胜,更是加快了脚步,直接冲了过来,扑进长胜的怀里,“班长,你去哪了,真的好想你啊,呜呜呜……”躲在长胜的怀里,徐婷婷呜呜的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别哭,这么大个闺女了,让人家笑话,”长胜轻轻拍拍徐婷婷的后背,抬头冲一脸不解的大I爷笑笑。 “筱雅姐姐好,爷爷好!”婷婷放开长胜,轻轻摸着眼泪,点头跟筱雅跟大I爷打招呼。 “婷婷,钱带来了吗?”长胜见徐婷婷的情绪略微的缓和了,张口问道。 听了长胜的问话,徐婷婷并没有问题,而是直接卸下自己的双肩包,拉开拉链掏出一个大的档案袋递给长胜,“这是一万五,你看看够不?” 长胜接过档案袋,数出3000还给徐婷婷,随手把档案袋递给大I爷,“大I爷您数数这是一万二!” 大I爷伸手接过钱,却一脸的怀疑,似乎再说,这么多钱怎么就放心让一个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给送过来呢? 送钱过来的徐婷婷办完事,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跟着长胜筱雅一起,帮大I爷收拾起要带走的东西。 破家值万贯,老爷子的三间小I平房看着没有什么东西,但真的收拾起来,却让一帮人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几个人,都留在了芭蕉林,长胜用大I爷的大锅炖了一只鹅,一条鱼。 吃完可口的农家大餐,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长胜帮大I爷找辆车,把上午收拾好的东西运回了大I爷的楼房,黄筱雅跟徐婷婷则继续在芭蕉林的三间房跟那条小狗玩。 长胜帮大I爷把东西搬上楼,准备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苍灰了,长胜惦记着去冯占海家,就没有再返回芭蕉林,而是直接给黄筱雅打个电话,让她把中午吃剩的鹅跟鱼热热跟徐婷婷吃,然后把家禽小狗都关好再回家。 长胜按照乔颖发给自己的地址找到了冯占海家,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并没有动静,长胜心想着可能是自己来早了,冯占海还没有下班,既然来了,就等一下吧。 长胜顺着楼梯往上走了几步,找个台阶坐下,掏出香烟,抽着烟想着心事,打发着等人的无聊。 长胜脚下的烟头在不断的增加,上下楼的人们投来了太多警惕的目光,这些警惕的目光终于消磨掉了长胜的耐心,长胜扶着楼梯扶手站了起来,却发现坐的时间太长了,自己的腿脚有点麻,长胜只能矗在那里,心想着等腿脚恢复了再走。 正在这个时候,长胜却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索索的掏出钥匙打开了冯占海家的房门,“难道这就是冯占海,”长胜心头念头一闪,两步从楼梯上冲了下来,在冯占海进门的一瞬间,一把抓I住即将关上的房门,身体猛的一挤就进了屋。 “大哥饶命啊大哥,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国外的地址电话,”冯占海见长胜进门,身体哆嗦着不停的求饶。 “你是冯占海吧?怎么你认识我吗?”长胜看到冯占海的样子有点奇怪,冯占海怎么会这么说,难道还有别人来问过曲琳的事情吗? “我………我不是…….我不认识你………”冯占海仔细的辨认着长胜的脸,觉得这张脸很陌生,似乎不是上次上门来问地址电话的那两个人,脑袋一转,不禁撒起谎来。 “哈哈,别跟我装了,我也不跟你啰嗦,我也不伤害你,我叫王长胜曲琳的男朋友,对,没错我越狱了,今天来就想问问你,曲琳为什么跟你儿子结婚,又什么要出国?”长胜看到冯占海惊慌的表情,已经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冯占海,并且他还很清楚曲琳跟自己的关系。 “曲琳跟冯震结婚出国都是曲江峰的意思,这跟我没有关系,曲江峰早就感觉到了自己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出事前就在我这里给曲琳留了钱,留着一封信,所以曲琳是看了自己父亲的遗言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冯占海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把心里早已经编好的瞎话说了出来。 “别撒谎,你是不了解我跟曲琳的感情,她怎么会因为看父亲遗言就不辞而别呢,你动动脑子想想,我是因为抓绑架曲琳的凶手才进的派出所,按你这么说曲琳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冷血了,这话你自己信吗?”长胜一声冷笑,彻底否决了冯占海的谎言。 “她就是因为爱你,才出国的,因为她知道,这些人要的是她的父亲的命,是她的命,你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所以只有她远远的离开了,这些人才有可能放过你……..”冯占海谎言被否决,脑筋一转,马上打起了感情牌。 “哈哈,她因为爱我才出国,那她又为什么要跟冯震结婚呢?她是爱我啊,还是爱冯震啊?”长胜实在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谎话连篇,他到底在掩饰什么。 “年轻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女人的心呢,她只所以跟冯震结婚,是担心你放不下她,继续纠结在为她报仇的情节中不能自拔,从而继续连累你,实话跟你说冯震是同性恋,他是在帮曲琳的忙……”冯占海闪动着狡黠的目光,不停的用谎言圆着谎言。 “那你看看,这又怎么说?”长胜听着冯占海的话有点生气,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把曲琳最后发给自己的那条短信,展示在冯占海的面前。 “这……….这……..”看着手机里的文字,冯占海的大脑终于跟不上节奏,一时间支吾起来。 “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了,告诉我曲琳的在国外的电话,我自己会亲自问她,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的电话,我会找人查你家座机以及你手机的通话记录,你直接告诉我呢,还是让我自己去查,我是个越狱的逃犯,你不要逼我………”长胜彻底的被冯占海逼急了,咬着牙狠狠的跟冯占海说话。 “我说我说………”冯占海看到长胜面漏凶相,怯怯的从兜里掏出手机,把手机存的电话,读给长胜听。 “不要再骗我,如果这个电话号码是假的,再让我遇见你,我绝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长胜狠狠的瞪了冯占海一眼,把存了曲琳手机号码的电话装进兜里,拉开门迈步消失在夜幕中。 长胜快步走到楼下,但想想不对,“就这个点了,邮电局已经下班,到哪里去找可以打国际长途的公用电话呢,如果没有猜错,冯占海家里的座机肯定开通了国际长途,”想到这里,长胜又踩着楼梯上了楼,再次敲响了冯占海家饿房门。 “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冯占海从猫眼里看到敲门的是长胜,颤巍巍的开了门。 “别怕,用一下,你家里的电话!”长胜并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推开冯占海进了屋门。 听了长胜的话,冯占海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如果眼前这个人,跟曲琳通了电话,识破了自己忽悠曲琳的计策,他还能不能保持冷静呢,看着长胜走进书房,抓起座机播着电话号码,冯占海哆嗦着身体,慢慢的朝门口移动,最终拉开屋门,连门都没有关,撒腿就往楼下跑。 拨通了冯占海给自己的电话号码,长胜有点紧张,屏住了呼吸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长胜放佛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根本没有察觉冯占海已经脚底抹油。 “喂,您好,您找哪位,”听筒里传出一个女生清脆的声音,长胜一阵欣喜,但仔细一听,这却不是曲琳的声音。 “喂,您好,你是谁啊,你找谁……..”电话的女生,再次发出问候。 “哦,哦,您好啊,我找一下曲琳,我是曲琳的朋友,我这是从国内打过来的,”长胜想着心事,赶紧的应答。 “哦,您找琳琳啊,琳琳不在,昨天一天都没回来,哦对了,她可能生病了,今天一个姓赵的叔叔过来给琳琳办了休学,还来宿舍拿走了很多曲琳的衣物……..看样子,琳琳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住了…….” 听了电话里女生的话,长胜的头嗡的一声炸开了,“琳琳生病了,她到底生什么病了,这个姓赵叔叔又是谁?” “喂喂,您在听吗?”电话里的女生,见长胜不说话,再次呼叫。 “恩恩,谢谢您,我想知道,这个姓赵的叔叔,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没有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哥哥,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 “哦,谢谢你小妹妹,这样吧,如果曲琳回来你让给我回个电话,你就说王长胜打电话找过她!谢谢,” “好的哥哥,我知道了,我一定帮您转达,哥哥再见!”女生说了一句再见,匆匆的挂了电话。 长胜放下了电话,魂魄也似乎也被这远洋电话所带走,如同一具僵尸,拖着生硬的步伐,蹒跚的走出冯占海家,根本没有在意,此时的冯占海早已经逃的没有了踪影……. ☆、献身爱情 长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看到院子停着的摩托车,知道这可能是筱雅把摩托车给骑回来了,无心顾及筱雅与婷婷,长胜径直走回自己的地下室,往大床上一躺,又开始担心起远在她乡的曲琳。 无限的思念与牵挂中,长胜慢慢的睡着了,脑海处于昏昏欲睡的感觉,睡的很不踏实,脑海一直纠结着曲琳的病情,想不出什么让自己满意的方法与结果,自己的身心就难以完全的放松,进入酣睡的状态。 半梦半醒之中,长胜模糊的感觉自己的床轻轻被人碰了一下,猛然睁开双眼,却见徐婷婷站在床边,局促的看着自己。 “婷婷怎么是你啊,今晚没回青石桥啊,你给红姐打电话告诉她你今晚不回去睡了吗?”长胜睁开疲惫的眼睛,张口发出一连串的问句。 “我早就打了,傍晚的时候我就打了,班长我想……我想跟你睡?”婷婷说话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干脆,展现出难得的思春少女的柔情。 “嗯嗯………那边还有一张小床,就是原来咱客厅那张,你睡那张床吧,”长胜坐了起来,从床头的冷水杯里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班长,我害怕,我想在你床上睡?”徐婷婷站在床边看着长胜放下水杯,有点胆怯的说话。 “哈哈,有什么好害怕的啊,这孩子,来吧!”长胜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把床让出一块地方给婷婷。 “谢谢班长,班长你真好!”徐婷婷见长胜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有点兴奋,麻利的甩掉了脚上的鞋,身体灵活的如同一只小狐狸,快速的上了床。 长胜见婷婷躺了下来,扯过毛巾被给婷婷盖好,调了调床头灯的亮度,这才重新躺了下来。 徐婷婷见长胜躺下,急忙伸手抓I住长胜有力的胳膊,把自己的小I脸也紧紧的贴了上来。 一个小女生对自己这么的依赖,瞬间温暖了长胜的心,禁不住的让长胜想起,原来在拾荒者乐园立交桥下搂着小五睡觉的情形,小五睡梦中也总是紧紧拉着自己的手,似乎生怕自己睡着了,长胜会偷偷的离开。“哎,都是一些缺爱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啊“ 长胜内心默默的一声叹息,伸手轻轻拍了拍婷婷的后背,“快睡吧婷婷,我不会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班长………班长……“ “嗯,什么事情啊婷婷,“ “没事,我就是随便叫叫!“婷婷说着话,继续把脸贴着长胜的胳膊。 “没事啊,心里有什么事你就说,有什么难处,我会帮你的?“长胜看到婷婷欲言又止的样子,感觉这个孩子心里有事。 “班长……班长…….班长你要了我吧?“徐婷婷犹豫了一下,果断说出自己心中折磨了自己太长时间的想法。 “你说什么啊?你这个孩子,脑子里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长胜说着话,猛然甩开徐婷婷的胳膊,坐了起来,一脸气氛的看着徐婷婷。 “班长,我不是孩子了,我刚过了15岁生日,我是成年人了,你现在要了我不犯法了,“徐婷婷见长胜甩开自己的手,又紧忙的抱住了长胜的大I腿,一脸渴望的看着长胜。 “这都是谁告诉你的,红姐,还是糖糖,不行,不行,我要给红姐打电话,这都怎么教的孩子,好好的孩子给教成了这样了!“长胜有点气愤,说着话左右的转身,去找自己的手机。 “班长……..不要啊班长,这跟红姐没关系,我十二岁的时候他们就想要我接客,我就是为这个事,才从家里跑出来的,呜呜呜……..“徐婷婷抱着长胜的大I腿呜呜呜的大哭起来,长胜手握着手机,听到徐婷婷的哭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别哭了婷婷,我知道你心中有委屈,有什么事你慢慢说,“长胜放下手里的电话,轻轻的拍了拍徐婷婷。 “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住在发廊里,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但不管到哪里,我妈妈干的永远是不理发的发廊,从小我就知道,我妈妈跟那些阿姨在后面的小屋里干什么……..“长胜从来没听婷婷说起自己的身世,只知道这个孩子胆大心思并且很懂事。 “我从小上学就被身边的小朋友看不起,所以我就拼命的学习,只有学习好了,老师才会喜欢我,老师喜欢我了,我才不会受同学们的欺负。十二岁那年我妈妈因为□□还吸毒给抓了进去,然后店里的其他阿姨就想让我接客挣钱,说不能白养活我,还说女生的第一次最值钱,我表面上答应了她们,晚上我就偷偷的跑了出来…….“徐婷婷回忆着往事,哭的更加的伤心。 “你看看婷婷哭的,你要了人家女生第一次了,人家当然要一辈子跟定你了,你个臭流氓我ТMD的跟你拼了…….“黄筱雅怒喝一声,再次朝长胜冲了上来,似乎真的要跟长胜拼命的架势。 婷婷看见黄筱雅误会了长胜,想出口帮长胜解释,但黄筱雅暴虐的气势压I倒I一I切,根本不给长胜跟婷婷解释的机会,婷婷见黄筱雅再次冲上来,二话不说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抱住黄筱雅娇弱的身躯。 “婷婷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替你报仇,“黄筱雅一边奋力挣扎,想摆脱婷婷的拥抱,嘴里一边大声的疾呼。 婷婷见黄筱雅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脚下轻轻一勾,直接把黄筱雅勾倒,翻身骑到黄筱雅身上,伸手死死的掐住了黄筱雅的脖子,“你还打班长,快给班长道歉….快道歉……. “婷婷,你怎么还替这个老流氓说话,你放开我,你不要害怕,有我呢,我替你做主,“虽然筱雅被婷婷骑在了身下,还被掐住了脖子,但黄筱雅还是不相信长胜跟黄筱雅是清白的。 长胜见两个女人扭做一团,急忙伸手拉起徐婷婷,“行了婷婷,筱雅她是误会了,但她也是在呵护你,“长胜伸手摸I摸自己的生疼的脸,”妈I的,这个小丫头下手还真重!“ “婷婷你说,这个臭不I要I脸的到底怎么忽悠的你,睡了你了,还让你这么护着她?“黄筱雅从地上爬起来,气焰低了不少,但还是不依依然的看着长胜。 “他是我的男人,我这辈子都跟定他了,我不护着我自己的男人,我护着谁?“黄筱雅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敢为长胜付出一切的架势。 “婷婷你,哎呀,我靠………“长胜紧紧的抓一把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无奈。 “你看看,你个臭流氓,还说你冤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卑鄙、无耻、下I流……….哼……..婷婷我们走……“黄筱雅狠狠的瞪长胜一眼,拉着婷婷就要走。 “筱雅姐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真的没做啊……..“婷婷甩了一下I身,阻止黄筱雅来拉自己的手。 “婷婷啥也别说了,离这个流氓远点,她会毁了你一生的,她糟蹋了你,我会让他血I债血偿的………“黄筱雅的话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能生吞了长胜。 “哎呀,说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你自己来检查好了!“说着话婷婷呼啦一下褪I下黄筱雅借给自己穿的睡裤,连内I裤一起褪了下来,”来来,你自己看看,看看我的第一次还在不?“ 长胜站在婷婷的身后,只见婷婷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屁I股展现在眼前,赶紧的把脸转向一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快速的朝楼上走去,今天这个事情,自己不善于解释,越解释越黑。 长胜并没有走远,上了楼梯就坐在储藏室的地上,点上一根烟无奈的抽的,“我靠,这都什么事啊,看来这个婷婷是真的黏上自己了,找谁来劝慰一下这个孩子呢?“ 长胜在储藏室抽了两根烟,黄筱雅才从地下室里走上来,“对不起啊哥,我真的误会你了,看到论坛里一条让人气愤的帖子,本来心情就不好,想下来找你聊聊,还以为婷婷在乔颖的房间里上网呢,没想到她会在你床上哭,所以就误会了,真的对不起…..“ “没事,没事,误会解开了就好,对了,婷婷这个孩子一副死跟着我的架势,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个事情交给你了,你去摆平她,这个没问题吧,“长胜递一根烟给黄筱雅,自己再续上一根。 “说说吧,到底看到什么帖子了,让你这么生气啊?“长胜猛吸了一口眼,抬头看看黄筱雅,心想今天这个事越早翻篇越好。 “有人在咱们论坛里发帖,说中医院里有一伙专门偷病人救命钱的小偷,已经偷了好多人了,让许病人失去了最佳的治疗时机,最可恶的是一个得了尿毒症的孤儿寡母,孩子用来换肾的钱,都是前段时间凌云论坛联合凌云电视台发起的捐助活动给募捐的,但这个钱也被偷了,好容易看到希望的娘俩……..哎……….“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这事咱得管,一定要管,你先发帖问问,这孩子换肾需要多少钱,不行我们多给点,还有尽快的参与这件事,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凌云的警I察都干嘛去了?“长胜有点生气,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在地上掐灭。 “这应该是一帮惯偷,这帮人不光出现在中医院,凌云的几个医院都相继的出现过被偷的事情,只是中医院这一起数额比较大,社会反响也比较大,凌云的警I察,在各个医院设点,但似乎都没有突破………“黄筱雅见自己的话激起了长胜的愤慨,真刀真枪的刺刀见红似乎马上就在眼前,不禁一阵阵的激动。 “今晚你俩睡地下室吧,我去楼上乔颖的屋子睡,你好好的劝劝婷婷,明天吃完早饭,我们就去医院……..“说着话,长胜站起身,摸着自己有点发烫的脸,朝楼上走去…….. ☆、盗亦有道 长胜来到二楼在乔颖房间的床上躺下,脑海却格外的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细细想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任然心有余悸,“让这些孩子们有饭吃有钱赚还不行,关注孩子们的成长,培养他们的健康的人格似乎更加重要,还有这些孩子们迟早有一天会长大,给他们一个正当的身份,似乎比什么都重要,顺子跟婷婷都十五六岁了,应该办个身份证,但又怎样给他们办身份证件呢!” 想到这里长胜突然坐了起来,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棘手,又有点麻烦,要是有个律师问问就好了,可是除了冯占海,在凌云还真的不认识别的律师了,长胜想了想,没想出什么结果,只能又躺了下来。 长胜刚躺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急忙起身,拨通了乔颖的电话…….. “喂,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啊哥,出什么事了吗?”电话里传出乔颖焦急的问话。 “别那么紧张,没有什么大事,但也不是小事,是这样的,咱们小院的孩子们你都见过了,孩子们现在吃喝住宿都没问题了,只是我今天想啊,这些孩子还需要一个身份,你说这些孩子,怎样才能落上户口呢,你家公I安系统有关系,你帮我问问呗?” “哎呀就这个事啊,用不用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我明天帮你问问吧,你没别的事了吧?”在乔颖看来这些根本就不是事,长胜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肯定还有别的事。 “这可不是小事啊,婷婷都过了15岁生日了,顺子今年也16了,以后出门如果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什么事都很难办你说是吧?” “嗯,知道了老奶妈,我一定拿他当个事做,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事我睡了啊,真是的,你就不能说声你想我,让我开心一下吗?哈哈……..”乔颖见长胜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也放心了,不禁的开起玩笑来。 “哈哈,你是我妹妹,咱俩天天见面,我想你干嘛?睡了!晚安…..”长胜实在不敢撩乔颖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今天婷婷的事情是真的给自己长记性了,从今以后见着单身女性得躲着点。 长胜挂了电话重新躺好,放下了孩子们身份的问题,脑海里一会儿琢磨曲琳的事情,一会儿又在琢磨筱雅所说的医院里小偷偷救命钱的问题,两个问题交替着在脑海里折腾,结果是那个问题也想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长胜觉得,应该先放一放自己的儿女情长,现在琳琳在美国,她现在是安全的,起码要比在凌云安全的多,自己短时间又不能去美国找她,即使把她找不回来,在凌云她还是不安全,又不能带着她离开凌云,等慢慢的揭开曲琳父亲被害背后隐藏的秘密,再接曲琳回来也不迟! 放下了曲琳的事情,长胜的内心顿时轻松了不少,闭着眼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黄筱雅破天荒的早起,上楼来敲长胜的门,“嗨,老党员起来了,”黄筱雅敲了几下门,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 “婷婷呢?”长胜听了黄筱雅的喊叫,揉着眼睛下了床,打开房门直接问道。 “回去了,一早起来就回去了,咱们出去吃还是在家煮面?”黄筱雅看来心情不错,似乎等着长胜的答复,自己要去做饭。 “那个……那个…..你跟她说了吗?她到底肯不肯放过我啊?”长胜紧盯着黄筱雅,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黄大侠还有搞不定的事吗?哎,还别说,这个孩子性子够拗的,害我挖空了心思讲了大半宿,你以后还是检点点吧,别弄的那么拉风………”黄筱雅鄙视的瞅一样长胜,转身就要下楼。 “说说呗,你是怎么搞定她的,你都跟她说了什么啊?你教教我,我虚心向你学习,”长胜见筱雅要走,紧忙追问。 “也没什么?我就告诉她,她还是女生不是女人,说你根本不喜欢平胸的女生,你只喜欢丰I乳肥I臀的熟I女,看看你的女人那个不是有料有沟的主……..”黄筱雅无奈的说着话,似乎实在没有什么话要跟长胜说。 “就这,她就信了吗?”长胜不敢相信,从小在发廊里长大,十二岁就敢跑出的徐婷婷会相信这么幼稚的话。 “不信拉倒,爱信不信,我估计你家婷婷回去拼命的丰胸去了,这个月发工资了,你让红姐他们看着点,别去买什么乱七八糟的丰胸药,别再吃坏了?”黄筱雅说着话,再也不理长胜了,迈步朝楼下走去。 长胜返身回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也推开房门下了楼,“嗨别做了,一会儿咱们出去吃去,”长胜见黄筱雅在厨房里,烧着开水准备煮方便面,急忙开口说话。 “哎对了,筱雅你看看我这脸,你昨晚打我那一下,你的手掌印消了吗?别等一会儿出门让人笑话,”长胜站在厨房门口,面对着筱雅轻轻说道。 “早消了,哎,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有意思吗?都给你道歉了,还拿这一巴掌说事,怎么着啊,来来来,你打我一耳朵,我不欠你的,来啊,来啊….”黄筱雅低着头,一副无赖的样子,冲着长胜奔了过来。 “我靠,我就不说能说话了我,好男不跟女斗,”长胜说着话,赶紧冲进了厕所,洗漱起来。 长胜简单的洗漱完毕,跟黄筱雅一起走出11号院,“我怎么感觉你像个打了胜仗的公鸡呢,你看,你看你那趾高气昂的样子,”长胜走在黄筱雅身后,看着黄筱雅左右摇摆的样子,想生气气不起来,想笑笑不出来。 “你才公鸡呢?”黄筱雅嘟囔一句,并没有回头,还是迈着她的四棱步继续往小区外面走。 “你就横吧你,以后你再这么凶,我把三间房的小黑狗给卖了!”长胜实在抓不住黄筱雅什么软肋,禁不住的想起芭蕉林三间房的小狗。 “你敢,你要是敢卖我的狗,我就……..我就哄着婷婷天天缠着你………”黄筱雅听长胜要卖她的狗,急忙止步转身,直接点上了长胜的死穴。 听了黄筱雅的话,长胜的心猛然一颤,昨晚的事,现在想想仍然后怕,所以赶紧闭嘴。两个人相互的抓I住了对方的把柄,也都不再说话,快速的走出了小区。 长胜跟筱雅在小区不远的早点摊吃了早点,又买了两个包子去芭蕉林三间房喂了小黑,把圈里的鸭子鹅放了出来,这才坐着车去了最近的解放军XXX医院。 这一天黄筱雅陪着长胜,转了四五家医院,任何的疑点都没有,跑了一天身体疲惫肚子饿,两个人从第一人民医院出来,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哎,我说黄大侠,都这个点了,医院都下班了。按你分析的,这些贼专门在人多的时候,在挂号处跟医药处排队的时候下手吗?现在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咱先回家,明天咱俩分头行动你看怎么样?”长胜走了两步,真的感觉饿的直不起腰来。 “行啊,先找个地方吃饭,你看,对面有个陕西面馆,你们北方人不是都喜欢吃面吗?咱俩吃面去怎么样?”两个人站在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黄筱雅见马路对面有家很大的陕西面馆,不禁赶紧的提议。 “行,这个点吃点什么都行啊,”长胜说着话,赶紧跟着黄筱雅一溜小跑的过了马路,进了面馆。 “两个人找个临街的座位坐下,各自点了一碗面条,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们,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着上面,”长胜这里正等的着急,兜里调到震动的手机,“呜呜呜….”的叫了起来。 “哥,是我乔颖,我刚从家里回来,回去帮你打听孩子们上户口的事情,我爸爸说了第五次人口普查正在进行,14周岁的以下的孩子,找一家儿童福利院挂靠,14周岁以上的孩子写个详细的书面材料,递交到当地的派出所就行,写材料的事情糖糖比较在行,你让他写就行,挂靠儿童福利院的事情,马秘书会帮我们联系。对了,还有你的事情,这件事似乎真的胡峰有关系,胡峰一直在偷偷的安排警力盯着你的案子………”长胜跟乔颖通着电话,眼睛盯着对面医院的灯光闪闪的办公楼。 “乔颖谢谢你,我先挂了啊,我这里有点事,一会儿给你回电话…….”长胜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急忙拉了黄筱雅一把。 “筱雅你快看对面楼,最顶层那一排,屋里的灯都关着,就左起第二间屋子,有亮光闪动,你看你看,又闪了一下,那是什么?” “手电!”筱雅顺着长胜所指,真的看到了闪动的亮光。 “为什么不开灯用手电筒呢?” “小偷!”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喊了一身小偷。 “筱雅,你现在数数是几楼,电话告诉我,”长胜吩咐筱雅,站了起来快速的朝医院的办公楼跑去。 “刚才闪动亮光的房间是19楼,”长胜跑到了一楼的电梯前按了上升键,筱雅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知道了!”长胜快速的挂了电话,冲进电话,直接按下了19的按键,但连续的按了几下,按键都没有反应,再试一下18的按键,按键却及时的亮了起来。 电梯一路的走走停停,好容易到了18层,长胜快速的出了电梯,直接奔向楼梯,却发现楼梯口,立着一道推拉折叠铁门,铁门上上了一把很大的三环锁。 “我靠,门上锁了,小偷怎么上去的,难道是从十八楼的哪一间房子顺着窗户爬上去的吗?”长略一犹豫,伸手拽了一下门锁,大锁却一下被拽开了。 “我靠高手啊!”长胜摘下大锁,轻轻的拉来折叠推拉门,身子挤进门,再轻轻的把门关上。 长胜垫着脚,小心的迈着脚步,慢慢的走到左手第二间房子的门口,长胜抬头看一眼门上挂着的牌子,‘副院长室’,“我靠,这小偷的胃口不小啊,直接来偷副院长了,”长胜心里暗暗的嘀咕,却没有着急进屋,而是屏住呼吸,慢慢的等着小偷出门。 小偷的下手的动作很轻很柔,站在门外根本听不到屋里发出任何声音,长胜不知道小偷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出门,难道这个副院长的钱藏的很隐秘吗?长胜这里正寻思着,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吓的长胜赶紧把身体紧紧的贴在墙上。 一个矫健的身影轻轻的拉开了门,又返身轻轻的把门带上,小偷关好了门刚一起身,长胜一个扫荡腿直接把小偷扫倒,长胜见一招得手不敢怠慢,身体直接一个飞扑,准备抱住被扫倒在地的小偷。 躺在地上的小偷似乎脑袋后面长着眼睛,倒地的瞬间直接翻身就是一脚,长胜身在半空根本没法躲过这一脚,只能猛吸一口气,死死的挨了一踢,小偷仓皇踢出的一脚力道并不大,没有给长胜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让长胜的身体一偏,侧身倒在地上。 一招得手的小偷不敢恋战,没有爬起来,躺在地上就势往前一滚,超出了长胜伸手能勾到自己的距离,这才爬了起来,快速的朝楼梯口跑去。 长胜见遇到了高手,顿时来了兴趣,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跟着小偷就追。 小偷口带着黑色的口罩,双肩背着一个黑灰相间的背包,刚跑到楼梯口,猛然跟后面跟上来的筱雅撞了个满怀。 小偷跟筱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吓了一跳,禁不住同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黄筱雅定睛一看发现跟自己相撞的并不是长胜,反手就一抓,这一抓有速递没力度,小偷身体一晃直接闪到筱雅身后,紧紧的勒住了筱雅的脖子。 “别过来,过来我就弄死她!”小偷一只胳膊勒住筱雅的脖子,一只手却直接从腰里拔I出一把螺丝刀,直接抵在了筱雅的耳根处。 “我靠,这个小偷看来还真是个高手啊,耳根,人面部最薄弱的部位,往外一点是太阳穴,往下一点是颈动脉,这都是瞬间秒人的部位!”长胜听了小偷的压低了声音的警告,并没有再迈步,也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坚定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小偷。 “呜呜…….咳咳咳……”可能是小偷勒的太近,筱雅呜呜的挣扎了两下,嘶哑的咳嗽了起来。 长胜感觉到了筱雅的危险,紧张的小偷同样感觉到了,一边后退着往下挪步,一边把勒住脖子的胳膊,匆匆下移直接勒住的筱雅的胸I部,小偷继续下了一个台阶,筱雅的重心不稳,身体猛的晃动了一下,小偷还以为筱雅伺机逃跑,一只大手紧紧的抓I住了筱雅的胸。 “啊……….”筱雅胸I部吃疼,禁不住的大喊一声,小偷惊恐之中根本没有看清筱雅是男是女,刚才这用力一握,一份柔软从掌心传来,再听筱雅娇弱的一声惊呼,小偷马上意识到自己搂着的人质是个女生。 筱雅明显感觉到,听到自己的惊呼,小偷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身体猛的朝前一推,快速的朝楼下跑去。 长胜伸手接住筱雅,把筱雅放到一边,向前紧追了两步,却见小偷伸手去拉一把门锁,一把没有拉开,朝着铁门狠狠的踢了一脚,转身拿着手里的螺丝刀,正对着长胜。 “别过来,别逼我伤人!”小偷看着长微笑着朝自己一步步的走来,不禁放出了狠话。 长胜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似乎根本不没有听到小偷的话,继续一步一步的走向小偷。 “啊……”小偷啊的一声惊叫,收回来的螺丝刀并没有刺出去,一条胳膊直接晃荡在胸前,根本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手里的螺丝刀也“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请问阁下是哪一门派的,怎么还会分筋错骨,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泰山,今日出手冒犯,还望大侠放我一马,日后必有重报!”小偷单膝跪地,底气十足的跟长胜说了一通江湖话。 “好说好说,人在江湖讲的是一个义字,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们不义……..”长胜这里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身后的黄筱雅及时的回了话。 “一个连救命钱都偷,一个没点人性的家伙,你还跟他客气个屁啊,你说咱怎么处理他,要不咱直接把他的手废了,让他以后做不成小偷,然后扔到公I安局门口怎么样?”长胜看着眼前的小偷,恨不得再上去踹他两脚。 “我不知道两位出自何门,今天又干嘛要动手抓我,今天我落在你们的手,要杀要刮你们看着办,只是有一点,你说我连救命钱都偷,敢问大侠什么时候见过我偷救命钱了,盗亦有道,我燕子门的弟子,向来做事光明磊落,抓我惩罚我就是我让我死我都没说的,只是我却不敢辱没了燕子门百年的圣名!”小偷的话说的条理清楚句句在理,一时间说的长胜哑口无言。 “你的意思是,凌云最近医院出现的偷救命钱的事不是你干的吗?”黄筱雅走近小偷,轻轻的问道。 “哼,那些无耻卑鄙的行径,跟直接杀人有什么两样,做那样的事有辱先人,你们别废话了,想杀想刮你们给个痛快,对了,我这包里有二十几万,还有一份这个副院长贪污受贿的资料,这两样东西最好不要交给警I察,钱你们送给中医院要换肾的那个孩子,我已经给了他三十万了,再有这二十万,他的手术费用就够了,这份贪污资料,你们最好找媒体曝光……..” 小偷说完话,用左手抓起地上的螺丝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就刺,长胜伸手一抓小偷的手,手腕往下一压,螺丝刀再次掉到了地上……. “老党员,这怎么办?”黄筱雅不知道小偷说的是真是假,站在长胜身旁,小声的问道。 “带他回三间房,关一晚上,明天带着钱去中医院找那个孩子核实一下就知道了,”长胜说着话,一手抓着小偷的手腕,一只手捏住小偷的肩膀,双手同时用力使劲一推,胳膊传来“嘎巴…..”一声脆响。 “开I锁!”长胜放下小偷的胳膊,简单的发出两个字。 “你不怕我跑了,”小偷说着话,从嘴里吐出一根铁丝,朝着锁眼捅了两下,大锁“咔哒“一声瞬间打开。 “哈哈,你觉得你跑的了,你就跑个试试,“长胜还是带着他那优雅的微笑,这神秘莫测笑让谁看了都心中没有底气。 小偷听了长胜的话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冲长胜笑笑,把肩上的双肩包卸下来递给身后的筱雅。 三个人低着头,一路无话快速的出了人民医院的大门,“我们打车回去吗?我去打车!“筱雅见长胜跟小偷都在马路边站定,急忙开口。 “着什么急回家,咱们的面还没吃呢!吃面!“长胜说着话,率先迈步向马路对面的陕西面馆走去! ☆、小偷周华 三个人前后脚进了面馆,筱雅还是先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下,服务员看三个人坐下,拿着菜单走了过来,但看到长胜跟筱雅,表情显得古怪而又委屈。 “怎么了兄弟,怎么这个表情?”长胜看着年轻的服务生表情有点怪异,急忙的开口追问。 “刚才你们点了面,没付钱就跑了,我还让们经理骂了一顿,说跑单的钱从我的工资里扣,”小服务生站在桌边,小心的说着话。 “你没付钱就跑了啊,”长胜冲着筱雅问了一句,“这样啊小兄弟,刚才的那两碗面多少钱,一会儿我一起算给你,现在我们再点三晚,刚才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情!” 三个人重新点了面,继续坐在座位上等着面条上桌,三个人都不说话,但各自的心里都在揣摩着自己的心事,这个点的面馆本来就没什么客人,三个无话的客人,使气氛更加的压抑。 “你俩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感觉你俩不像是反扒大队的,她一身的江湖气,但你却不是江湖人……..”最终沉不住气的,还是被长胜淡漠的浅笑所震慑的小偷。 长胜听了小偷的话,并没有说话,还是带着他那副让人琢磨不透的浅笑,眼睛都不待瞅一眼小偷,这种淡漠的忽视,让小偷本来就慌乱的心更加惶恐不安。 “我们是正义联盟的,我们是雌雄双煞,这是我大哥执行判官‘老党员’,我是联络员,‘骑猪侠’你叫什么啊?对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口罩摘下来啊?“筱雅见长胜不说话,自己急忙张口自报了家门。 长胜没有想到筱雅会给自己起个“骑猪侠“名字,内心一激动差点笑了起来,急忙把脸转向窗户,极力的掩藏着自己憋笑憋的有点夸张的脸。 “正义联盟是哪里的帮派,我还真没听说,“小偷看看长胜又看看筱雅,轻轻的揭下自己的口罩,看到服务生过来上面,又急忙的从兜里掏出一副墨镜带上。 就是这摘口罩带墨镜匆匆的数秒间,却让筱雅看到一张美男子精致的脸,特别是那犹豫里带着灵动的眼神,似乎瞬间勾走了筱雅的魂魄,筱雅只觉得内心轻轻的一颤,急忙夹紧自己的双I腿。 “都说男人分三种,有让人心动的,有让人激动的,有让人感动的…….眼前的这个男人这张脸,绝对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抗,可惜就是个子矮了一点,如果他有老党员的身高,这个男人就完美了………“筱雅心里暗暗的思量,见长胜看到服务员上面转过头来,赶紧的低头吃面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我姓周叫周华,是燕子们的传人,这次是偶尔路过凌云,报纸上无意间看到换肾少年募捐款被偷,才想出手弄点不义之财捐助一下他们娘俩,还问大哥您出自什么门派,所学的又是什么功夫?”小偷说着话站起身双手抱拳,很正式的是长胜行了个江湖礼。 “坐下吃面!”长胜抄起筷子,似乎真的饿急了的样子,“你都说了我不像江湖人,又何必跟我来江湖这一套呢,我没有什么门派,如果中国人民解放军算个门派的话,我就是军人派,学的武功是军体拳,擒敌拳,匍匐拳…….”长胜一边西里呼噜的吃着面,头也不抬的跟小偷周华说着话。 长胜的一番话说的小偷有点蒙,怯怯的拿起筷子,挑起面条慢慢的往嘴里送,心里却打起了鼓,“难道我看错了,刚才交手的时候,他用那招明显就是失传已久的分筋错骨手,并且还用的十分的熟练,自己根本没看清楚对方怎么出手的,自己的一条胳膊就不听指挥了,这个老是一脸浅笑的笑面虎,笑的阳光灿烂的,也不像是在撒谎啊,他的功夫难道真的在部队学的?” “我吃完了,你俩快点吃!”小偷周华这里刚吃了两口,却见长胜已经吃光了碗里的面,捧着大碗喝了两口汤,放下大碗扯点手纸擦着嘴。 “吃的这么快,都说当兵的吃饭都快,看来他还真是军人出身,”周华心中琢磨着,却赶紧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三个吃完面出了面馆,直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芭蕉林的三间房。 三个人路边下了车,筱雅在前长胜在最后,三个人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的摸I到小房子跟前,拴在屋前的小黑早就兴奋的汪汪了起来。 筱雅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三个人进了屋,周华禁不住抬头打量起这件简陋的小屋,“你们就住这里啊?”周华看到简陋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没有任何铺盖的大床,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们不住这,你住这!”长胜说着话,便拉开院子的灯,信步走出小院。 “哥,你要干嘛去啊?”筱雅见长胜出门,急忙的问道。 “你倒是吃饱了,鸭子,鹅,小黑都还没吃呢!”长胜说着话推开厨房的门,从面袋子挖出点白面玉米面,和点水搅拌一下,打开液化气灶给小黑煮起饭来。 长胜又走出门,从地上捡起鸭鹅的食盆,弄点玉米面碎米用水搅拌一下放在地上,长胜用木棍轻轻的敲了敲食盆,鸭鹅们听到招呼,闪动着翅膀,快速的冲了过来,把头挤进食盆,贪婪的吃了起来。 长胜则拉过一条板凳,一边看着眼前热闹的抢食场面,一边悠闲的抽着烟,长胜脸上依然挂着笑,但此时的笑面,却极像一个农村的饲养员打量自己牲口的表情。 看着长胜所做的一切,小偷周华再一次震惊了,“这哪像什么江湖大侠,这不就是一个农民吗?他当兵的时候不会是农场养猪的兵吧?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等长胜忙活完了,把鸭鹅都赶进了圈,重新把小黑栓上,这才洗洗手进了屋子,“走吧,‘骑猪侠’回去睡觉了。” 听了长胜话,筱雅急忙起身,重新背起装钱的黑色双肩包,跟着长胜就往屋外走,只是临走还不忘回头不舍的看一眼那张让人激动的脸。 “嗨,你们这就走了,我呢,我怎么办?”周华见长胜跟筱雅要走,急忙嚷了起来。 “这不是有床吗?你就睡这?你个小偷还想我给你弄个标间啊?”长胜说着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你们就不怕我跑了吗?”周华见长胜跟筱雅根本就不搭理他,有点闹不明白,这两个人把自己抓回来到底是为什么,似乎真的藐视自己的存在。 “腿在你自己身上,你想就跑呗,你个破小偷我要你有什么用,你要是还敢在凌云偷,我还抓你回来,到时候我真废了你…….”长胜话说的很轻巧,似乎抓个小偷跟抓只蟑螂一样容易,长胜这无意间一句话,却深深的伤了周华的自尊。 “我是燕子门的人好不好,燕子门的人你想抓就抓,你以为你是谁啊?”周华说话的语气有点急,没想到让全世界的警I察都头疼的燕子门,在这个年轻人的眼里就那么的不值一提。 “什么燕子门啊,就是小偷门呗,不就是民国的时候出了侠盗燕子李三吗?但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小偷是吧,再说了,这个燕子李三也不是什么好鸟啊,抽鸦片嫖女人,还奸I淫过良家妇女,知道燕子李三怎么死的吗?在监狱里烟瘾犯了抽抽死的……”长胜停住脚步,数落了周华一通,继续朝前走去。 “你……..你……会后悔的…….”周华见长胜筱雅执意要走,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我后悔……..来来来…….我先让你为你说这句话后悔……..”说着话返身就往回走,边走边撸起自己的衣袖,似乎真的要去教训周华的样子。 “哥…….哥…….你消消气……跟他生什么气啊,打坏了,还要给他治……”筱雅见识过长胜的本事,放倒周华那就是一个照面的事,所以急忙抱住了长胜。 “你…….你还不进屋,挨揍不疼是吧?”筱雅紧抱着长胜,看到周华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又急忙开口催促他进屋。 周华没有想到一直言语不多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的长胜,听了自己的话会突然返身,一时间有点蒙,直到听到筱雅的催促才怯怯返身回屋,紧紧的把门关严。 “我靠,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不按江湖规矩出牌,又不是吃公粮的,关键还ТMD一身功夫,打又打不过她,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周华透过窗户见筱雅拉扯着长胜走远,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你们走吧,一会儿我也走,不对啊,这个家伙这么不怕我走,难道他真的强大到想抓我就抓我吗?不对不对,他的笑不是装出来,是胸有成竹的笑,跟自己交手的时候,他就是脸上挂着笑,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直到自己的肩关节脱肘,一直看到的都是那个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难道这个人已经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了吗?”想到这里周华有点紧张,急忙拉开架势活动了一下筋骨,又深深的呼吸了两口,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 “哈哈,小样还吓唬我,”周华感觉身体无恙,哈哈一笑,打开们就要向外走,但脚刚迈出门,又缩了回来,“这么晚了,自己去哪里啊,别的地方不一定就有这里安全,再说如果就这么偷偷的走了,不就显得自己怕了这个老党员了吗?不能走,我倒要看看这个正义联盟是什么鬼?这个老党员又是个什么鸟?” 周华有了决定,返身回屋关了门,直接往光溜溜的大床上一躺,一副跟长胜死磕到底的样子。 “哥…….你真的不怕这个人跑了啊,好容易抓I住他了,让他跑不了多亏啊?”筱雅跟长胜走出芭蕉林,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禁开口说话。 “他想走就走呗,反正医院的案子又不是他干的,你是不是很不舍得他走啊,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要返身去揍他吗?我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偷了,你可不知道,自从见了这个周华,你都不是你了………” “什么叫我都不是我了啊?”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急忙朝前小跑了两步,跟上了长胜的脚步。 “从见你那一天起,你就表现的比爷们都爷们,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的轻声细语过,所以我就假装的要揍那个小子,没想到你还真的过来抱我劝架…….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没想到你黄筱雅也是个花痴,你放心吧你的这块肉跑不了…..” “我有吗?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劝架我是怕你把他打坏了,万一他是个好人,我们误会了他呢,是吧哥?”筱雅让长胜猜透了心思,心里有点羞涩,急忙的说话掩饰。 “哥,你为什么感觉他跑不了啊,万一他跑了呢?对了对了,你怎么看这个人,你感觉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筱雅虽然一口否认自己对周华产生了好感,但还是禁不住的问起长胜对周华的看法。 “你这个年轻人确实有点本事,有本事的人都自负,他的本事不只有他的身手,一个高手靠的是脑子,脑子好的人爱琢磨,所以越这样不在乎他藐视他,越会让他琢磨不明白,越能激发他的斗志,所以他不会走,在没明白我的底细之前他不会走…..” “哈哈,你个老狐狸,没看出来,你还会刷心眼,”筱雅第一次感觉原来长胜朴实的外表下,还装着一颗奸诈的心,“对了哥,你还没说他是坏人好人呢?” “我从小的受的教育跟你们不一样,我爷爷对我的教育是,吃喝嫖赌抽不是毛病,一个男人有钱了,不做这些做什么,挣钱有什么用,但这必须是有钱人才能做的事,坑蒙拐骗偷一样都不能沾,只要沾上一样,就会被赶出家门,名字直接从族谱里抹去…..” “哈哈,所以你就可以有好几个女人?红姐,钱茜姐,还有我一直没见过面的曲琳,说实话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特别那天看到你抱着婷婷,我简直就觉得我救了一个玩弄女人的臭流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你躲在我家的时候,我就该报警把你抓进去了……”筱雅跟长胜说着话,两个人已经走回了家门口。 长胜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谈的正兴的两个人,全然没有睡意,只能坐在楼梯台阶上继续聊着自己的话题。 “筱雅你懂什么是爱情吗?曾经我觉得我很懂,但后来曾迷茫了一段时间,但现在我觉得我的爱就是一种责任………”长胜说着话,摸出烟递一根给筱雅,自己也点上一根。 “切,责任,你也好意思提责任,你这样是对曲琳负责还是对红姐对钱茜负责啊?”筱雅掏出火机,帮长胜点上烟,嘴里却发出了不屑的言语。 “我跟琳琳是因为沉船被飘到了一个孤岛上,在岛上相依为命,彼此产生了深深的依赖与依恋,后来陪她回凌云,就这这间屋子就在这个客厅里,他打了我还狠狠咬了我一口,把我像撵狗一样给撵走了,当时真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塌陷了,我曾怀疑,怀疑自己也怀疑爱情……”回忆起往事想起琳琳,长胜的心又开始揪心的疼痛。 “就在那个夜晚,我遇到了孩子们,跟孩子们一起睡在立交桥下,成了一个真正的流氓汉,就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我遇到了钱茜,他帮我跟我孩子们找到了住处,还跟我一起照顾这些孩子,让我的人生重新燃起了希望,走上了正轨……”长胜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一口残烟从嘴里喷出,却呛的长胜咳嗽了两声。 “后来琳琳被人绑架跳楼求生,在医院里,我又重新见到了曲琳,他还是那么爱我那么的依赖我,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我成了她的唯一,你说我怎么能舍弃她,所以今生只要她不放手我就绝对不会放手,这就是我心中的责任…….” “还有钱茜,看到曲琳回来了,她选择了悄悄的离开,掩藏着自己内心的悲痛就是为了把我完整的还给琳琳,只是在我进了看守所曲琳选择了结婚出国,她又小心翼翼的回来,你说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我该不该对她负责,她需要我,我又怎么忍心把她推开,我觉得我做不到……….”长胜掐灭了烟头,抬头一脸懵懂的筱雅,苦涩的笑了笑。 “还有我的红姐,那是大家的红姐,一个苦命的女人,她只是需要一个家,一个有温暖有关怀的家,这种感觉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我一度尝试着跟她保持距离,但后来我发觉,对于一个渴望跟你亲近的人,你的冷静与克制,对她就是一种伤害……其实她要的不多…….她们要的都不多………..” 说着话长胜轻轻摸了一把的眼泪,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屁I股,“睡觉了筱雅……..” “哥………”筱雅见长胜站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站在抬价上响亮悠长的喊了一声哥。 “睡觉吧!”长胜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晃了晃,拖着疲惫的步伐朝地下室走去……. ☆、以牙还牙 筱雅上了楼来到自己的房间,习惯性的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想看看正大光明论坛的帖子,但脑子却乱的什么也看不进去,傻愣愣的瞅了一会儿电脑,实在觉得无聊,素性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让思绪肆意的延展…….. “到底什么是爱情,这个问题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在孤独失意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这个身影像父亲又像哥哥可以保护自己呵护自己,当看到长胜认真的照顾那些拾荒孤儿的时候,那个身影才变得逐渐的清晰,慢慢的就变成了长胜,以至于每当夜深人静孤独的躺在床上,手指滑向自己那片桃源的时候,长胜的身影总会及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当那颤抖着的舒畅慢慢的脱离了自己的躯体,自己又是那么的失落沮丧与委屈…….长胜不属于自己,自己的男人绝不会是长胜这种滥情的男人,他可以一无所有,只要他心里有自己就行,只要她能一心一意的只爱自己一个,就是跟着他四海为家沿街乞讨也是幸福的,只是长胜不是,所以跟长胜越接近自己的内心越烦躁……… 筱雅想着这个想了千百遍的问题,渐渐的进入了梦乡,确实是梦乡,因为筱雅做梦了。梦中的那个身影又变的模糊起来,只是模糊的身影却有一双清晰而又哀怨的眼神,模糊的身影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就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头,用那双幽怨的眼神静静的看着自己,似乎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勾起自己压抑在心中所有的苦痛…….. 筱雅醒了,是哭醒的,静静的躺在床上筱雅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了,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因为那个哀怨的眼神还是记忆深处自己那些悲痛的人生遭遇……. 筱雅擦擦自己的眼泪,准备接着睡却全然没有了睡意,伸手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已经泛亮,筱雅想到白天跟长胜还要去中医院去送钱验证周华言语的真假,就直接坐了起来,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起身去了洗手间。 筱雅简单的刷了刷牙,又呼噜了两把脸,抻过一条毛巾粗I鲁的擦着自己的脸,却突然想起长胜的话,“难道自己比爷们都爷们吗?”筱雅一边轻轻的嘟囔,一边仔细的打量起镜子中的自己。 “这张脸还算可以吧,这些个零件也算比较正品,就是眉毛有点淡,”筱雅轻捏着自己的下巴,心里暗暗的思量,刚要转身走,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禁用双手轻轻托起自己小的可怜的贫乳,“是没法跟红姐钱茜比,她们怎么就那么大呢?”筱雅清澈的眼睛一闪,把手里的毛巾团了一下,掀开大T恤往里面一塞,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筱雅把毛巾往洗手盆边一扔,快速的跨出洗手间,从柜子里拉出自己的行李箱,翻着自己珍藏了好长时间的宝贝。 筱雅找了一件带水袋的文胸穿上,又拿着自己从来没有用过的化妆包兴奋的走回洗手间,对着镜子,筱雅笨拙的描画起自己的这张脸。“看花容易绣花难,这化妆这事看着简单,随手那么一描一抹就好了,但真的到了自己手里怎么就变的这么难呢,自己平时画画也不差啊,怎么就不能画出一张让自己满意的脸呢,我靠,我ТMD还就不信了,”筱雅把刚刚化好的妆又洗了去,不服气的又拿起了眉笔…….. 这一早上筱雅没干别的,就躲在洗手间里,化了再抹掉,抹掉再接着画,这反反复复的捣鼓,也不知道浪费掉了多长时间,直到筱雅听到门外传来长胜急促的敲门声,才把手里的眉笔口红一扔,鼓足了勇气走出洗手间去给长胜开了门。 “我靠,筱雅你这是干嘛啊?你真的思春啦?”长胜打开门被筱雅脸上的妆给吓了一跳,略一思量觉得这个小丫头可能真的是对周华动了心思。 “思什么春啊,我思你……….”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气呼呼的转身就往洗手间走,没有想到自己一早上的努力,就这么被长当成了笑柄。 “你思你的周华你别思我啊,来来,我帮你化化,”长胜说着话,紧跟着筱雅进了洗手间。 “你个大男人你还会化妆,吹吧你就?”筱雅打开水龙头一边跟长胜说话,一边卸着自己的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叫能者无所不能知道吗?你年轻,脸上也没什么斑没什么豆的,你抹点乳液就行,”长胜说着话,把手边的一瓶‘大宝’递给筱雅。 “来,把脸抬起来!“长胜见筱雅抹完乳液,又拿起眉笔给筱雅画了两下,用眉刷刷了两下,”嘴唇抿一下,对对,就这样,行了,完美……“ 筱雅等长胜帮自己捯饬完,急忙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还别说这个粗手笨脚的爷们,还真的画的比自己强多了。 “这下满意了吧,咱们赶紧走吧,去晚了你的小黑饿不死,估计你的‘小白’就饿死了,“长胜说着话转身就往屋外走,筱雅想反驳几句的,但仔细一想,连化妆都输给长胜,自己还有什么好矫情的,赶紧背上周华那个沉重的黑色双肩包,跟着长胜的脚步下了楼。 两个人小区门口简单的吃了点早点,又给周华跟小黑带了吃的,直接奔向了芭蕉林的三间房。 有小黑的看家护院昨晚周华睡的很踏实,虽然大床上连个铺盖都没有,但这并不影响周华一夜无梦,直到小黑看到筱雅跟长胜到来大声的汪汪,周华才警惕的睁开了双眼。 “昨晚睡的好吗?来吃早点了?“筱雅推门进屋,见周华坐在床上,睁着惺忪的双眼,急忙开口说话。 “还好还好,对了,你们今天干嘛去啊?“周华并没有着急吃饭,而是继续坐在床上跟筱雅说话。 “到中医院送钱啊,以便………“筱雅想说辨别周华话语的真假,但话到了嘴边,生生的咽了下去,总觉得这样怀疑周华有点不好。 “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你今天化妆了啊,化了妆是不一样了,有女人味了….“周华下了床,走近筱雅才看清,这个假小子一样的女生,今天化了妆。 “这个…….这个…..得问我哥,哥…….哥………“听了周华的赞许筱雅一脸的娇羞,一边喊着哥,一边从屋里奔了出来。 “喊我I干嘛?“长胜双手端着一个脸盆从鸭圈里走出来,脸盆里满满的装着大半盆的鸭蛋鹅蛋。 “啊,这么多蛋啊,这下我们发财了,哈哈…“筱雅看到脸盆里的蛋兴奋的忘记了自己要问长胜的事情。 “我说孙大I爷不来杀它们,原来是用来下蛋的啊?“说着话长胜打开厨房的门,把鸭蛋放到了厨房里。 “哥,周华想跟我一起去中医院,“筱雅跟在长胜的身后,轻轻的打探长胜的意思。 “你那么怕见人,你还是在这里老实呆着吧,没事干,工具棚里有铁锹,你把鸭圈里的鸭粪收拾一下,直接扔鱼塘里喂鱼就好了,再弄点干净的土垫垫,怎么不带你的大墨镜了,不怕我俩看啊‘小白’?“ “我怎么害怕见人了,谁是小白,“周华虽然极力的狡辩,但还是从兜里掏出墨镜带上。 “怕不怕见人你自己知道,叫你小白是你的荣幸知道吗?走,筱雅我们走,“长胜打开门前的水龙头洗洗手,冲着喂小黑的筱雅喊了一声。 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想说点什么又不敢,只能抬头无奈的瞅一眼周华,快速的起身背起双肩包,一溜小跑的跟着长胜的脚步。 “我靠,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跟个大仙似的,什么事情都好像逃不过他的眼睛!“周华狠狠的暗骂一句,返身回了屋子,吃起筱雅带过来的早点。 长胜跟筱雅走出芭蕉林,坐了19路车直接到了中医院,“你自己上去吧,我在外面等你,记着机灵点,安全第一,办完事给我打电话,“长胜在医院门口叮嘱筱雅一番,目送着筱雅走进医院大门,自己则信步朝医院对面的市场走去。 长胜在市场里逛了好几圈,买的东西都拿不动了,才接到了筱雅的电话,“我在医院对面的市场呢,现在在一家叫利好土杂品店门前,你过来吧,“长胜挂了电话,打开个马扎坐了下来。 “你怎么又背着它回来了,事没办成吗?“长胜见筱雅背着黑色的双肩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急忙开口问道。 “办成了啊,钱给了,这包里还有周华的作案工具呢,这个总不能一起给她吧?“筱雅压低了声音急切的跟长胜说话。 “你慢点说,事情到底怎么会事儿,怎么这么长胜时间才出来,“长胜扯过一条马扎递给筱雅。 “哎,别提了,咱们中国人就爱扎堆,你是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病房里,记者、志愿者、搞慈善的满屋子人,我进都进不去啊?我只有等啊,好容易等到孩子的母亲上厕所,我在厕所里跟她见了一面。起初我怎么问,她就含含糊糊的不说,后来我拿出钱了,她才告诉我,确实有个年轻的小伙子给她送过两次钱,但每次小伙子都带着口罩,没有看清的他的脸………“筱雅说着话,看着长胜的脸,似乎在等待长胜的答案。 “行了,回去吧,走,前面的店里还放着我买的东西呢,我们一起过去拿去!“筱雅见长胜起身,也紧忙的跟在长胜身后,心情好的不得了。 “哥…….你买这么多日用品干嘛啊?你是给周华买的吗?哥…..你早知道周华说的话是真话是吗?“跟在长胜身后,双手提着东西,筱雅兴奋的问着长胜。 “嗯,我早就知道了?“长胜见筱雅一直吵吵个不休,停了一下脚步说道。 “哥,哥,你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好人的?“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更加的兴奋,嘴里的话没完没了。 “我可没说他是好人啊,好人与坏人都是相比较而言的,就拿咱俩说吧,咱俩一比较我就是个勤快的好人,你就是个懒惰的坏人,哈哈…..“ “哥,你又欺负人……..那你早知道什么了,早知道周华说的是真话吗?你怎么知道的啊?“筱雅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周华身上,即使长胜开她的玩笑也不生气。 “你真的让我说啊,说了你不带生气的?“长胜信誓旦旦的看着筱雅,筱雅不知道长胜的心里又埋着怎样的鬼心眼,怯怯的点了点头。 “你昨晚被人掐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个人面对着生死抉择的时候,当感觉掐疼了女生还能及时的推开女生,而不是不管女生的死活,继续拿她当人质,这就证明,这个人的骨子里有善念,一个心有善念的人又怎么会去偷一个孩子的救命钱呢?“长胜手里提着给周华买的被褥枕头,嘴里慢慢的分析着。 “王长胜你就流氓吧你!“筱雅听了长胜的话,一脸的娇羞,脑海里想着昨晚被周华那用力的一抓,内心慌乱的跳动,瞬间跳红了自己的脸。 “是不是现在想想还疼啊,不要紧啊,哥给你报仇,一会儿咱俩回去,我把着他的手,你去掐他奶,你也把他的奶掐肿,你看看这小子下手这个恨,都肿成这样了!“长胜看着筱雅脸红的样子,心里猜透了筱雅的心思,不禁开起筱雅的玩笑。 “王长胜,有没有你这样的,还想不想好好合作了,你等着,我今晚就找婷婷去…….”筱雅被长胜揭了底羞愧难当,手里提着东西气呼呼的朝马路边上走去。 两个人拦了辆出租车朝芭蕉林的三间房赶去,一路上筱雅都假装生气,以此来掩饰让长揭了底的尴尬,长胜也不去哄她,只是笑呵呵的面带微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三间房的时候,周华还真的挥着铁锹在收拾鸭圈,见长胜跟筱雅回来,急忙从鸭圈里钻了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钱送到了,现在这里证明我是清白的了吧?”周华见筱雅走近,急忙凑上来问道。 筱雅其实很想跟周华说话,只是想到刚才被长胜数落那一顿,内心不好意思再跟周华走的太近,所以并没有跟周华说话,提着东西径直的走进屋子。 周华热脸贴了个冷屁I股,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摸着自己的头,傻站在原地。 “别傻站了,她记恨你昨晚掐了她的胸了,怎么办,你是乖乖的去让她掐一顿呢,还是让我把你绑起来让她掐?”长胜提着东西从后面赶了上来,看到周华傻站在原地,不禁的又开起玩笑来。 长胜的玩笑开的一本正经,这让本来就摸不着头脑的周华,更加的不知所措,正在犹豫揣摩长胜话语的真假,筱雅却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直接捡起地上鸭饿的食盆朝长胜扔了过去。 “王长胜你个臭流氓,你自己流氓就算了,你现在还想带坏周华?你要不I要I脸了你?” “我靠,筱雅你这是见色忘义啊?行,以后你俩合作吧,我退出!”长胜矮身躲过飞来的食盆,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转身朝房子后面的一片芦苇跑去。 筱雅见长胜跑远了也不去管他,俯身去捡地上的东西,“我来,我来……”傻站在一边的周华,见筱雅伸手去捡地上的东西,急忙抢先一步弯腰捡起,跟在筱雅的身后I进了屋子。 筱雅进了屋子跟周华依然没什么话说,从袋子里掏出被褥麻利的给周华铺起床来。 “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抓疼你的…….”周华看着筱雅忙碌的身影,怯怯的给筱雅道歉。 “滚,好你个周华,好的你不学,这么快就跟这个臭流氓学坏了,”筱雅跪在床上,起身发泄I了一下情绪,见周华一脸委屈的样子,顿时心软继续俯身整理床铺。 “你大哥是流氓吗?我觉得她挺阳光的啊?”周华像是在发问,更像是在自问。 “他ТMD三个老婆,你说他流不流氓?”筱雅翻身坐到床上,手指着房后的那片芦苇荡恨的咬牙启齿。 “什么?他有三个老婆?真的假的啊,漂亮吗?”长胜在周华心里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此时听到筱雅说长胜有三个老婆,不禁对长胜更加的好奇。 “你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算看明白了,男人都ТMD一个德行,没救了,你也没救了,”可能是筱雅对周华的期望太高,此时听了周华的话看着周华的表情,筱雅感觉自己的心凉了,凉的透透的………. ☆、他是影帝 “我只是对你哥比较好奇而已,我怎么就成了流氓了呢?”周华见筱雅真的生气了,急忙开口解释。 “你可千万别好奇,人生如同一场戏,这个人就是个影I帝,谁好奇谁就会陷进去……..”筱雅收拾完床铺,利索的从床上跳来下来。 “他是影I帝,那你天天跟着他陪着他演戏,你是什么啊?”周华听了筱雅的话,有点蒙,但想了想还是张口问道。 “这部大戏就他一个主角,其他人都是跑龙套的!给你买了洗漱工具拖鞋什么的,在那个袋子里,你洗漱一下吧!”筱雅说着话,率先出门在屋前跟小黑玩了起来。 长胜在芦苇荡里转悠了一会,手里拿着几截芦苇芯回来,从工具棚子里拿出孙老头留下的钓鱼杆,坐在书塘边惬意的钓起鱼来,“靠,弄点草也能钓鱼?”筱雅嘴里嘟囔一句。 其实筱雅很想凑上去看长胜钓鱼,只是觉得刚才还跟周华哭诉自己是个跑龙套的小配角,此时又恬不知耻的凑上去,显得多没个性个性啊,所以忍了忍,还是抱着小黑狗,看着换了拖鞋大裤衩的周华刷牙洗脸。 “嘿,上鱼了……”长胜一声兴奋的惊呼,只听得长胜手里的鱼竿“呜呜…….”的叫了起来,筱雅似乎瞬间忘记了自己的矜持,推开小黑就冲了过去。 “什么鱼?什么鱼,在哪呢?”筱雅凑近长胜,着急的追问。 “应该是草鱼,个头不小,今天中午有鱼吃了,哈哈……”长胜左右的摇摆着鱼竿,鱼竿被鱼扯的已经弯成了一张弓,这条鱼真的很大,长胜跟大鱼搏斗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一个带点草绿的大草鱼才被长胜,拽出了出了水面。 “快,帮忙抄鱼啊,傻站着干嘛?”长胜见筱雅紧张的在身边乱转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不禁气喘吁吁的叫嚷道。 筱雅听了长胜的话,这才拾起地上的抄网,向前探了探身,把已经翻起了白肚皮的大鱼,抄进了网兜,长胜与筱雅合力把大鱼弄上岸,大鱼在网兜了拼命的拍打着尾巴,做着垂死挣扎,小黑跟小白,也都凑上来看热闹。 长胜今天并没有钓鱼的兴致,只是为了给中午的饭桌添道菜而已,见大鱼上来,就收起了鱼竿,提着大鱼进了厨房,认真的收拾起鱼来。 中午长胜只做了两个菜,鸭蛋抄辣椒,红烧大草鱼,虽然两个菜,但这个四五斤的草鱼,足足的装了一盆,三个人不用吃别的,就吃这一条鱼就吃饱了。 闻着锅里飘出的鱼香,筱雅跟周华早就按捺不住了,早早的围坐在饭桌前,等待着饭菜上桌,“来来,尝尝我做的红烧鱼,吃的满意大家可以尽情的赞扬,有意见可以保留,”长胜把盛鱼的盆端上床,嘴里毫不谦虚的说着话。 筱雅根本就没听清长胜说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鱼身上,“嗯嗯,好吃好吃,那个哥,别给我盛饭了,我就吃鱼就行了,”筱雅往嘴里送了一口鱼肉,顿时眼前一亮。 三个人似乎都有点饿,西里呼噜的吃了一会儿,筱雅觉得自己肚里有点底了,这才重新开口说话,“周华,讲讲你的事,你想在凌云呆多久啊,看你伸手也不错,要不跟着我们干呗?”筱雅认真的挑着鱼刺,张口跟周华说话。 “我今年23岁,是燕子门第5代掌门人,我从小是湖北的一个道观里学艺练武的?主要练的燕子三抄水,九步蹬云等轻功,跟你们干没问题,只是我不知道你们干什么我又能帮上什么吗?”周华端着米饭吃着鱼,看看筱雅又看看长胜。 “你们燕子门现在有多少人啊,现在都干些什么事啊?”长胜听了周华的话有点吃惊,不禁好奇的神情挂在了脸上。 “国内暂时就我一个人,嘿嘿,一解放我们燕子门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所以几乎所有的同门都去了台湾香港或者国外发展,我师傅看破红尘一心修道,所以进了一家道观潜心修道,所以才让燕子门国内这一支得一延续” “感情你是个光杆司令啊,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干比较好,你看看我们起码是两个人,听我们的名字,你就知道了,正义联盟专门跟邪恶力量做斗争,替天行道,侠肝………”筱雅讲的兴起,想把自己的底彻底的兜给周华,但看到长胜拿眼睛瞪自己,赶紧的收住了嘴。 长胜刚想张嘴接筱雅的话,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杜岩红打来的,急忙按了接听键,“喂,姐,是我,什么事?你说吧……..”长胜听着电话,起身朝屋外走去。 “他大老婆的来的电话?”筱雅看到周华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急忙开口说话,“他大老婆可厉害了,那可是曾经的凌云一姐啊!”筱雅见长胜迟迟的没有进门,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跟周华攀谈起来。 “什么一姐?一姐什么意思啊?”周华听了筱雅的话,有点听不明白。 “我靠,你到底是不是混江湖的,连一姐都都不知道什么意思,那一哥你明白不?”筱雅见周华无奈的摇头,心中的自信满满,“这个一姐吧,就是黑道混的最开的女人,黑道里的女老大,这下明白了吧?” “这么厉害啊,那你哥是不是很怕他大老婆?”周华听了筱雅的话,心里更加的疑惑。 “怕老婆,开玩笑,怕老婆的男人还敢有三个老婆?我还真没见过他怕过谁?不对,他怕婷婷,哈哈…….”想起婷婷把长胜折腾的抱头鼠窜的样子,筱雅捂着嘴巴嗤嗤的笑了起来。 “这个婷婷,又是谁啊?”看到筱雅独自笑的开心,周华禁不住的更加好奇。 “婷婷是他收养的一个孤儿,小丫头今年15了,情窦初开天天吵吵着要做他的女人,他现在看见婷婷头都老大,” “什么?他还收养了一个孤儿?”听了筱雅话,周华似乎更对长胜收养孤儿的事更感兴趣。 “什么叫收养一个孤儿,他收养了八个孤儿好不好,我也就是因为他收养孤儿才接近他的,”筱雅听出周华对长胜收养孤儿感兴趣,说话的语气有点夸张。 “三个老婆,八个孤儿,这么一大家子他怎么养啊?”听了筱雅的话,周华不禁对长胜就不是好奇那么简单了,这真是大神一样的人物。 “还有一个连警I察都不干了,一心跟着他干的小I姨子,还有一个官二代漂亮的女大学生,天天哥啊哥的跟着他屁I股后面转,你是不知道有多I肉麻?你…….你别这个眼神看着我啊,我可真跟他没什么关系,我是说我俩没那个暧昧关系,我俩就是合作伙伴,”筱雅看到周华不解的看着自己,赶紧澄清自己跟长胜的关系………. “我跟筱雅在外面吃饭呢,我挺好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姐!”长胜在门外的板凳上坐下来,认真的讲着电话。 “找你有三件事,一是糖糖他们最近业务开展的不错,西安,重亲,天津,青岛一些大点的城市,鲜花速递业务相继的开展起来,乔颖又给招了一批人,只是咱家那小地方是真的放不下这么多人了,我跟糖糖茜茜商量了一下,觉得咱们应该租个写字楼办公了,这样也显得咱正规…….” “第二件事情就是花店虽然运营的不错,但一直没有正式开张,我想咱们是不是找个日子开张,该请的人也请请,毕竟大家对我们的帮助都很大,还有我想再开两家花店…..” “最后一件事,再过四天就是仲秋节了,咱们是不是要给员工们发发福利啊,还有孩子们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是不是咱这一大家子找个机会聚聚吃顿团圆饭你说呢灿灿?”电话里杜岩红条理清楚的把三件事说完,闭嘴安静的等待长胜的意见。 “姐,办公地点一定要选,但我觉得写字楼就算了,江南娱乐六楼还记得吧,那个地方空间大,再多人办公都没问题,你找杨哥商量一下,给点钱把他租下来,记住一定要给钱,毕竟我们也是做生意,还有跟杨哥商量一下,看看给点钱,我们的员工中午,就在五楼的餐厅吃饭了,你看看这个地方行吗姐?”刚才杜岩红说搬家需要宽敞的地方,长胜马上想到了江南娱乐的六楼。 “花店开业,我觉得咱么选8月18吧,因为大家都过节送礼的都比较忙,过了节了,大家有时间了,也好一起聚聚,不要怕花钱,饭店选好点的,弄点正式一点,都请什么人,你们三个人商量着办,我暂时还不方便出头露面…….” “过节发东西的事情,我觉得咱们的员工大多没成家就不发什么过节礼了,对于学生来说,还是发钱比较实在,大方点,员工的心里有公司了,才能真正把公司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做,一个人过节费1000吧,还有啊,咱们孩子们还小,不要给她们发那么多钱,一人给他们办个卡,钱都村卡里,每个人一个月300零花钱,婷婷跟顺子500,你看这样行吗姐…….” “行行……..还是你想事情想的周到,早知道你有这些打算,用不着我们几个天天晚上开会商量到十二点了,快吃饭吧灿灿,”杜岩红没有想到,这些棘手的问题,在长胜哪里那么轻易的解决。 “你俩怎么不吃了啊,”长胜挂了电话走进屋,见周华跟筱雅,大眼瞪小雅的瞅着桌子上饭菜急忙开口说话。 “领导不在,我们当小兵的怎么敢动筷子啊,说吧领导,大领导又有什么指示啊?”筱雅重新拿起筷子,却很想知道长胜跟杜岩红的通话内容。 “也没什么事情,鲜花网业务越来越好,招的员工也越来越多,小院放不下了,准备换个大点的地方,还有就是马上中秋节了,给大家发礼物的事情,我让红姐每个员工1000元过节费,就不发什么东西了,你觉得呢筱雅?” “我说啊,送你一个字‘抠’,你是真‘抠’,你说你挣多少钱,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却很清楚,你说你挣那么多钱,你留着干什么啊?你就不能给大家多发点吗?奸商奸商,无奸不商……”筱雅一边吃着鱼,一边数落着长胜。 “嘿嘿,这钱真的有用啊,钱要用到刀刃上不是吗?最近几天我就在想,等有钱了我第一时间,开一家收养弃婴的收容所,前段时间在老铸造厂的时候,我就是穷,如果当时有钱,那些孩子我肯定一个不少的都收留了!” 听了长胜的话,筱雅惭愧的闭上嘴低下了高傲的小脑袋,没有想到这个很会赚I钱的家伙,内心里还装着这么崇高的理想。 “把头抬起来,我有件事跟你俩商量,既然马上就要过节了,不光我们要开开心心的过节,我觉得我们应该让更多的人过个好节,”听了长胜的话,筱雅顿时来了兴致。 “怎么干I你说吧哥,是不是给那些穷人挨家挨户的发钱啊,我个活我愿意干,嘿嘿….” “闭上嘴好好听,我们现在已经证明了,医院里偷救命钱不是周华干的,那就肯定是别人干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出手了,抓I住小偷,给凌云老百姓一个交代,让更多的人开开心心的吃团圆饭,你俩有什么意见。”长胜说完话抬头看看筱雅跟周华。 “我没意见,只是是谁偷的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抓啊?”听了长胜的话,筱雅首先张口说话。 “你没办法,他是小偷公司的大老板,他肯定有办法,周华你说说吧?”长胜看着周华一直不说话,急忙把话语丢给他。 “嗯嗯,我觉得吧,首先这些小偷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流窜犯,流窜犯的话,一旦作案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会马上脚底抹油,转换战场,医院里连续的作案,并且警方一直无法破案,问题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警方的抓捕思路有问题……”周华摸了摸自己并没有多少毛的下巴,一副老成的样子。 “什么问题,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看了周华的样子,筱雅有点着急。 “是这样的,一个小偷选择一个地点偷东西,首先要踩点,踩点的重点不是能偷多少钱,而是偷了钱以后怎么跑,这才是关键,毕竟命比钱重要,所以呢小偷敢在警I察眼皮子地下作案,这就证明小偷的逃跑路线很安全,或者说小偷偷了钱以后根本就不需要跑…….谁能一直呆在医院里不需要跑呢,医生,护士,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长期住院的病人,病人家属。所以警I察在医院门口的排查是根本没有结果的,” “那你什么意思啊,就按你说的这些人,一一的排查起来也很麻烦啊?”长胜皱着眉头,思量着周华的话,觉得周华分析的有道理,只是运作起来比较难。 “哈哈,筱雅不是说你是影I帝吗?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小偷演一出大戏了,”周华说着话,筱雅却在周华的眼里再次看到了,那灵光一闪的闪动……….. ☆、影帝出击 三个人在饭桌前对这次抓捕行动仔细的密谋了一番,大家意见统一,制定出口头的行动方案,筱雅跟周华兴高采烈的去采购演出的服装道具去了,影I帝长胜一边收拾着饭桌,一边仔细的推敲着行动的细节问题,以免会出现点什么突发I情况。 长胜收拾完饭桌,又喂饱了小黑、鸭鹅,实在没什么事干又割了点草扔到水塘里喂了鱼,这才坐在小屋前,抽着烟享受着秋日里的桥高气爽。 长胜焦急的等待中筱雅跟周华终于回来了,并且是说笑着回来的,看来两个人聊的不错。 “哥,这是给你买的,快带上吧!”筱雅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长胜。 “我靠够粗的,这东西不掉颜色吧?”长胜从袋子里提出一条金光闪闪拇指粗细的金链子。 “老板说不掉颜色,应该不会掉吧,”筱雅说着话,急忙进屋去换他的衣服去了。 长胜见筱雅进屋,自己也赶紧把筱雅周华买回来的行头,一一的都套在了身上,“怎么样?我这身还行吧?”长胜穿戴整齐,腋下夹着皮包,学着大款的样子走了两步。 “像,真像,一看就是个暴发户!”筱雅瞅着长胜的花衬衣,茶色的墨镜,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有点难受。 “都准备齐了,咱们动手吧!”长胜询问的眼神看看筱雅再看看周华,征求两个人意见。 “动什么手啊,我们的计划里动手的部分要放在最后才不是吗?”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有点不解。 “动手打你啊,不是说你要装晕才进的医院吗?总要打你两下,有点外伤才像是吧,那个周华,你赶紧的动手吧,抽她两个嘴巴子,”长胜说着话,身体朝一边挪了挪,似乎生怕一会儿会有血溅到身上。 “我………我………”周华想说我不敢,但说出来又怕长胜笑话他,所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干嘛要打我,咱们的计划里又没有挨打这一步,挨打也是你挨打才对,凭什么打我?”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有点生气,所以说话的语气一点不客气。 “不是说好了,你扮病号进医院吗?为了凌云的老百姓,为了那些被偷了救命钱的人们,你就挨两个耳光又怎么了,还一心想当大侠呢,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来来,我来当病号,你来演大款…….”说着话长胜就开始脱身上的花衬衣。 “别啊,哥!我挨两下不就完了吗?多大点事啊,你看你还急了,来吧周华,打吧!”说着话筱雅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挨周华两个耳光,长胜心里却偷偷的暗喜,看来自己在部队里学的思想工作还真有用。 筱雅这里都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周华却迟迟的没有动手,“动手啊,舍不得打啊,”长胜在一边不停的催促着周华动手,怎么看怎么像挑拨小两口吵架的小人。 “哥,还是你打你吧,我下不去手,”周华瞅着长胜一副可怜相。 “我靠,我能打还用你啊,我这辈子就没打过女人,五年级的时候拽着女生的红领巾去找老师评理,不小心碰了女生的胸,被女生朝脸上连甩好几个耳光,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绝不碰女人………”长胜说起自己的陈年往事一本正经,一脸的委屈,一边的筱雅却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从小就很牛呢,原来你还被女生打过啊,哈哈………周华你就别逼他了,还是你打吧,打吧,我不怪你,“筱雅收住了自己的笑,轻声细语的鼓励周华。 “那……那我可真打了啊,“周华紧盯着筱雅,还是一脸的紧张。 “让你打就打呗,扭扭捏捏的像个姑娘,还燕子门的掌门呢,鸭子门还差……..“长胜这里正煽风点火,猛听的”啪啪……“两声脆响……. “我靠,你打这么重干嘛,意思一下就行了,“长胜看着被打蒙了的筱雅眼泪汪汪的看着周华,急忙出口指责。 “筱雅,筱雅,是你叫我打的,“看着筱雅一言不发,只是眼睛里饱含I着泪水,真的像似一个被自己男人打了的小媳妇,周华彻底的慌了神…….. “没事,没事,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啊,“筱雅稳了稳心神,揉着有点发烫的脸,轻轻的问长胜。 “走,去路边躺着,我打电话让120来拉你,周华我这里好几辆摩托,你随便挑一辆骑着,尾随急救车去医院,“长胜说着话,筱雅跟周华都忙碌了起来,长胜则不急不慢的锁了门,腋下夹着皮包,吹着口哨朝路边的筱雅走去………. 接了长胜的求救电话,120急救车闪着警灯呼啸而来,直接把筱雅抬上了车,长胜按照事先设计好的台词,详细的跟医生们哭诉了,自己的妹I夫跟妹I夫吵架,那个欠揍的小子动手打晕了妹妹的事情。 一场事先设计好的大戏很顺利的拉开了帷幕,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顺利,只是长胜没有想到,来的救护车会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急救车,万一接医的是钱茜,问题就有点棘手了,“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算到这一步呢?”长胜坐在医生身边,心里暗暗的自责。 长胜这里认真算计着真的遇到了钱茜怎么跟她解释,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直接吓了长胜一跳,长胜掏出手机,看是杜岩红打来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电话,“喂,姐找我什么事?”长胜压低了声音轻轻的问道。 “老党员,中医院换肾少年有救了,凌云老党员再次出手,这事是你干的吧?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五十多万啊!灿灿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什么事了?”电话里传来杜岩红急切的问话。 “姐,我这里有点急事,等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长胜急忙按了挂机键,抬头看看身边的医护人员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姐,我姐,找我要点钱…..呵呵……..”长胜冲着医护人员尴尬的笑笑,做贼心虚的说着搪塞的话。 身边的医生看长胜冲自己说话,也礼貌的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长胜为了躲避尴尬,把脸转向救护车后门上的玻璃,看着周华正骑着摩托,在车后紧紧的尾随,一颗慌乱的心,总算稍微的稳了下来。 救护车呼啸着冲进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院,筱雅被人从救护车上抬下来,果然推进了钱茜所在的科室,按照剧本,进了医院长胜应该打呼小叫的交横跋扈,一副土大款的形象,但此时长胜却很害怕自己的叫嚷,把钱茜给引来,如果让钱茜点破,今天的戏就没法演下去了,长胜心情忐忑的跟着担架车,还好接医的医生并不是钱茜,长胜的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 按照事先的策划,等长胜给筱雅办完住院的手续,筱雅及时的苏醒过来,只是一边伤心的哭泣,一边喊着头疼恶心,只有这样才能住院观察,才有可能引出小偷。 长胜见护士给筱雅输上了液,急忙找个机会从病房里溜了出来,穿过走廊,轻轻的敲响了钱茜办公室的门。 钱茜这时候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见有人敲门,急忙伸手拉开了房门,“你是?”打开房门,钱茜并没有第一眼认出长胜。 长胜不敢在门外跟钱茜说话,见屋内只有钱茜一个人,直接粗I鲁的把钱茜推进屋里,反手把们关严。 “你是谁,你要干嘛?”钱茜一边急忙往后退,一边大声的呵斥。 “钱茜是我啊,是我,”长胜见钱茜颤抖着身体连连的后退,急忙摘下自己的茶色眼镜。 “灿灿你怎么穿成这样,你来这里干嘛?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想我了不敢去小院,你可以打我电话,我去你哪里陪你啊!都怪我不好,这几天,天天跟红姐糖糖商量公司的事情商量到深夜,倒把你给忘了,”钱茜说着话,一脸的羞红。 “谢谢你钱茜,你跟红姐都辛苦了,你们商量的事情,今天红姐打电话都跟我说了,今夜来有别的事啊,你看我穿的这身,还有这金链子这个大金戒指,这都是道具,我跟筱雅正在演戏呢!” “演戏,演什么戏啊,拍电影吗你是演的流氓还是土豪啊?在我们医院拍电影吗?”钱茜听了长胜的话有点蒙,禁不住的发出一连串的问句。 “来来你坐着慢慢听我说,凌云的医院不是最近老是出现偷救命钱的小偷吗?我跟筱雅准备装土豪把小偷给引出来,所以筱雅扮演我的妹妹病号住进医院,我扮演土大款陪床…….” “灿灿你你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要是出点事怎么办?你让这一大家子怎么过?是不是那个黄筱雅出的主意,我找她理论去,多大个人了,做事这么冲动呢!”钱茜听明白了长胜的来意,有点失落也有点生气。 “不是的钱茜,你听说我,马上要过节了,我们要开开心心的过节,我也想让那些被偷了钱的人也开心的过节,所以才想做这件事的,你可以不帮忙,只要你不拆穿我们就好,我们也没什么危险,就是把小偷引出来,让警I察抓他们就好了,” “万一小偷没引出来,把警I察引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警I察现在还到处抓你呢!”听了长胜的话,钱茜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会的钱茜,你看看刚才我进来,连你都没认出我来,别说警I察了,真的没事,只要我们发现了谁是小偷,拍个照片,送到警I察局,剩下的事让警I察去办就行了,钱茜你真的放心吧!” “不拆穿你们也行,这个事算我一个,医院里我比你们都熟,我要跟你们一起演戏,我找胡医生换班去……..”说着话钱茜就要往外走。 “行啊,我答应你,演戏你要有剧本啊,连这部戏怎么演你都不知道,就要参与啊?”长胜一把抓I住了钱茜,急切的说话。 “那你快点说,要我怎么配合你们,”钱茜放心不下长胜,所以临时决定今晚换班,陪着长胜演戏。 “筱雅没什么病,假装昏迷的,先把筱雅的吊针扯了,还有就是………”长胜贴着钱茜的耳朵,把自己的想法仔细的说了一遍。 “行,我配合你,这都谁设计的剧本啊,呵呵,你先回病房吧,我跟胡医生换班去,换好了班,我去病房找你们去,”钱茜看长胜走出办公室,又从新换上自己的白大褂,刚要跟着出门,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红姐啊,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我今晚值班,不回去吃饭了,你说灿灿啊,他没事啊,跟我在一起呢?你说什么,今天的报纸我没看,怎么了,灿灿捐了50多万,没有没有,他没从我这里拿钱,你别着急啊姐,我一会儿问问他,”钱茜挂了电话,想找晚上值班的胡医生换班,但脑海里却不停的琢磨着杜岩红的话,“五十万,灿灿哪来的五十万,看来最近灿灿一定在背着我们做什么事!” 钱茜跟胡医生换了班,本打算打电话把长胜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问问五十万的事,但心想着已经答应长胜帮忙演戏了,还是把戏给演完再说吧,不管长胜做什么事情,相信长胜不会做什么坏事,即使他做了坏事又怎么样,自己真的就能舍得离开他吗? 钱茜想着心事慢慢的走向了筱雅的病房,看到长胜正俯身压低了声音跟筱雅说着话,故意咳嗽了一声,慢慢的走近。 长胜听到钱茜的咳嗽,急忙站了起来,三个人却互换眼神心领神会,假装不认识。钱茜走到病床边,把筱雅手上的针头拔了出来,冲着筱雅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长胜,慢慢的朝病房外走去。 长胜见钱茜往外走,酝酿了一下情绪,急忙跟了出去,“换病房,换病房,,老I子有钱,就让我妹妹住这样的破病房,你们这是什么破医院………”长胜来开病房门,站在走廊里,大声的冲着钱茜吆喝。 “有钱了不起啊,我们医院就这个条件,你爱住不住,装什么装啊,看你土鳖样,还装有钱人,”钱茜入戏很深,把一个势力的医生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土鳖,我装,要钱是吧,老I子拿钱砸死你……..”长胜拦住钱茜的去路,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狠狠的摔向钱茜,红色的百元大钞,纷纷扰扰的从钱茜的面前飘落到地上,看的出来看热闹的家属病人一阵阵的眼红。 “哥……..哥………你这是干嘛?”筱雅穿着病号服,一边拉扯着长胜,一边急忙蹲下I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钞票。 “有病!”钱茜轻声的嘟囔一声,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长胜也让筱雅连拉带拽的拽进了病房。 “小巴你去给刚才跟我吵架的那个病号换个单间病房,”钱茜气愤的走到护士站,对值班的护士说道。 “钱医生,这个病号家属这么野蛮无理,还给她换单间啊?”护士小巴不解的看着钱茜,一脸的不愿意。 “让你换你就换吧,换到单间里我才好收拾这个土鳖,”钱茜假装生气,似乎到现在都还没从戏里走出来。 “行,知道了钱医生,明白你的意思了?”巴护士听了钱茜话,眼睛里闪动的狡黠的目光,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保洁,带着保洁给筱雅整理病房去了。 “巴护士,这个房间不是昨天才死了人吗?这就要安排人住啊?“保洁大姐一边利索的把带血的床垫翻了个,一边跟小巴说话。 “刚才那个土鳖拿钱摔钱医生你没看见吗,得罪了医生有他好看的!“小巴帮保洁大姐收拾完病房,快速的朝筱雅的病房走去! ☆、准备收网 长胜知道换单间病房是钱茜故意的安排,方便三个人的交流,所以嘴上骂骂咧咧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还是很顺利的给筱雅换了病房。 给筱雅换好了病房,长胜想再去找钱茜聊聊天,但觉得都这么晚了,钱茜筱雅都还没有吃饭,也该去买点饭了,所以直接拨响了钱茜的电话。 “小I美女,演技不错啊,说想吃点什么,一会儿我给你买去,什么,随便,随便是什么吃的啊,没吃过,哈哈…….什么我背着你们做什么了,没有啊,我能做什么啊?五十万?这个事还真不是我做的,你不要着急,找个机会我详细的给你说说这个事,嗯,快说吧想吃什么?行,好的!”长胜没有想到杜岩红跟钱茜都把周华捐助的五十万,算到了自己头上。 长胜挂了电话,腋下夹着皮包,迈着四棱步嚣张的走出人民医院的大院,医院对面的陕西面馆不错,只是长胜今天主要目的是引蛇出洞,万一被面馆的服务员认出来,那就有点麻烦了,所以长胜只能又往前走了走,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东北菜馆走了进去。 年轻的服务员见长胜进门坐下,赶紧拿着菜单走了过来,“您好先生,您几位?” “我打包带走,”长胜接过菜单,荤素搭配的点了四菜一汤三碗米饭,坐在临窗的座位上,悠闲的抽起烟来。 透过窗户长胜仔细的找寻着周华的身影,“这个臭小子说好了暗中观察,藏在哪里了呢?“心中暗暗的思岑,转动着眼睛几乎看遍了眼睛所能看到的所有范围,长胜也没有找到隐藏在暗处的周华。 “先生您的饭菜好了!“服务员的言语把长胜从深思中拉了回来,长胜跟服务员结了账,提着打包的饭菜,走出饭馆还是不忘左右的环视一下。 “看来周华的分析并不靠谱,自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既没有小偷的追随,也没看见周华的暗中观察,看来要引出小偷还要多住几天,多搞出点动静,”长胜心里想着心事,慢慢的往电梯口走着。 突然电梯里急匆匆的窜出一个年轻的小伙,直接跟长胜撞个满怀,长胜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想小偷的事情上,并没有留意这突来的碰撞,这一撞差点把撞倒,“我靠,小……!”长胜心头一惊,一句小偷没有说完,急忙的去查看自己腋下的皮包。 “我I艹,你个小x崽子,没长眼睛啊,”说着话长胜就要往上冲。 “对不起哥.对不起,对不起……”年轻人被长胜的怒气所震慑,吓的赶紧的给长胜道歉。 “滚!”长胜扶了扶自己的茶色眼镜,嘴里秃噜出一个恶狠狠的滚,见电梯门再次打开,急忙迈步进了电梯。 长胜提着打包的饭菜走进病房,“哥,你回来了,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没有啊?”筱雅见长胜进门,赶紧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哎,别提了,什么情况也没有啊,我现在怎么觉得周华这小子的方案有点不靠谱呢,对了,你这里有什么情况吗?”长胜放下手里的打包盒,急忙的跟筱雅交换意见。 “我这也什么情况也没有啊,就护士来查过一次血压,再谁也没来过,哥,你说,是不是我们的演的有点过了啊?”筱雅可能真的饿了,说着话,急忙去拆塑料袋。 “别急等会,叫钱茜一起过来吃,”说着话长胜拿起手机,给钱茜发了个短信,喊她一起过来吃饭。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有什么情况吗?”长胜听到敲门声,给钱茜开了门,钱茜一进门张口就问的,还是引出小偷的事情。 “哎,我就觉得你们这个计划不怎么靠谱,医院这么大,小偷不可能所有的病房都安插眼线啊,所以想引出小偷,这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成的事,”钱茜见长胜跟筱雅都轻轻的摇着头,急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对,钱茜说的有道理,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咱就好好的住几天,住到中秋节咱们再出院,吃饭吃饭,”长胜听了钱茜的话,急忙出口宽慰两个人,三个人打开饭盒,一起吃起晚餐来。 吃完了晚饭,钱茜为了避人眼目,早早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长胜跟筱雅则各自躺在床上,对这次引蛇出洞行动又做了更加详细的分析与延伸……. 按照长胜的分析小偷很可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手,所以虽然两个人全无睡意,但还是早早的关了灯,躺在床上静等着小偷的到来。 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折磨,躺在病床上,长胜几乎把所有能想的事情统统的想了一遍,既没有想出什么让人满意的方案,更没有等到小偷的到来,长胜只能无奈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嗡嗡嗡…..”正当长胜无聊到了极点的时候,长胜兜里被调成了震动的手机,及时的响了起来,长胜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急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瞅一眼是周华打来的电话,想都没想激动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周华是我,什么情况你快说!”在周华的心里长胜一直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人物,第一次听见长胜这么急促的说话。 “我们可以收网了,”电话里周华的语气,轻松而又坚定,这短短的一句话,像一颗装着欣喜的炸I弹,炸的长胜的脑袋都有点眩晕。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会事,你小子到底藏在哪里,发现了什么啊?”长胜说话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欢喜,听到长胜说话的声音,筱雅也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凑到长胜的床边,静静的等待着喜讯。 “你在医院里的夸张的举动,很快被传了出去,有一个联络员,过来考察了你的情况,发现你确实像是个肉鸡,所以又打电话喊了杀鸡的,也就是真正下手的小偷,给他指引了你,做了一番交代后,联络员撤退,而小偷就留下开始监视你了,我想小偷是在寻找好的下手时机…….” “我靠,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就没发现呢,你小子怎么发现的,你现在在哪里啊?我们如何收网?”长胜没有想到,周华会传来这样让人振奋的消息,周华打电话之前,自己一直在回忆从来到医院的各种细节,但丝毫没发现什么疑点。 “哈哈,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出去买饭的时候,有辆红色夏利停在道边,车里就坐着联络员。你到东北菜馆里点菜的时候,联络员打电话叫来一个十七八岁穿蓝色运动校服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来了以后直接上了红色夏利,两个人在车里做了一番安排,你从饭馆里出来以后,校服年轻人跟着你进了医院,而夏利车开走。而我一晚上跟着夏利车转了大半个凌云市,先后又去了三家医院,样子都跟你的这一次差不多,联络员先确认肉鸡,觉得有料,打电话喊来杀手……..” “我靠,你在哪里看到这些的,我怎么就没发现什么校服年轻人呢?”长胜挠着自己的脑袋,暗暗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后怕。 “哈哈,你就别管我在哪里看到的了,只是我敢保证我看到的属实。通过我一晚上的观察,我可以断定,小偷在医院安排了眼线,眼线看到了可以下手的肉鸡,打电话给联络员,联络员确定了肉鸡可以下手,再打电话喊来杀手,把肉鸡交给杀手,自己就又去忙着确认别的肉鸡去了。这样看来这是一帮组织严明分工明确的团伙作案,今天晚上先后一共出现四个杀手,但联络员只有一个,我想只要我们控制了联络员,既能挖出杀手,又能挖出医院里的眼线……..”周华的一番话说的长胜心服口服,隔行如隔山,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小偷们,还有这样的组织分配。 “行啊小子,你说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长胜听了周华话,心情大悦,禁不住的放开手脚,把决定权交给了周华。 “我现在在老城区的西关柳河巷,联络员跟着一个站街女进了一间平房的出租屋,你们现在应该先把暗中跟踪你们的杀手绑了,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赶紧到柳河巷跟我回合,我们一起把联络员绑了,连夜审问联络员,我不知道这个联络员什么时候能出来,如果他出来,你们还没到的话,我就自己先动手,控制住他,等待你们的支援…..” “行,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尽快的与你回合!”长胜挂了电话,抬头看看一脸兴奋的筱雅,“你还傻站着干啥,赶紧换衣服准备行动,对了老城区西关柳河巷你知道在哪里吗?” “我靠,你住在老城区你不知道柳河巷啊,你这么流氓,这么出名的地方,你会不知道?”筱雅一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裤子,一边跟长胜开着玩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地方,周华现在在柳河巷呢,他让我们去那里跟他回合!”长胜知道筱雅在换裤子,所以背对着筱雅匆匆的说道。 “什么?周华去了柳河巷了,完了,这个人还真让你给教坏了,柳河巷是站街女一条街,一到晚上整天巷子里全是站街女,老城区的西关早早就被开发商给买下了,准备开发成老城区的第一个新住宅小区,拆迁费都发到一家一户了,没有想到凌云政I府领导班子换届,新任市长考虑到西关有几处明清时期的重要建筑,所以把这个项目给否决了,但原住户已经领了拆迁费大多搬走了,所以西关就这样冷落下来了,因为缺乏管理,整个西关连个路灯都没有……..” “后来这个开发商为了补救自己的损失,就开始低I价把西关的平房对外出租,柳河巷的房子相对要好一点,所以开始被一些站街女租去搞暗娼,谁知道慢慢的这个三I不管的地方越做名气越大,现在已经发展成凌云红灯一条街了,虽然连个路灯都没有,但到了晚上生意红火啊…….”筱雅换好了衣服,但还是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演说。 “行了,等以后你把这个好好的说给周华听,看好你的小白,让他没事别往这个地方跑了,现在小偷的联络员去了柳河巷,周华盯着呢,所以我们要去柳河巷跟她回合,准备抓人,” “要抓人你早说啊,害的我还以为你要跟周华一起去找站街女呢?”筱雅想到刚才的误会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不知所措。 “先别着急啊,对了筱雅,你家应该离这里不远吧?你家有地下室或者小棚吗?”长胜本来想一会儿绑了跟踪自己的小偷送到钱茜家先藏起来,但忽然想起上次越狱从医院不远的地下管道,不一会儿就到了筱雅家。 “是啊,我家离这里很近的,出门向东500米过红绿灯左拐4站地就到我家了,我家没有地下室只有楼下的储物棚,你问这个干嘛啊?”筱雅好奇的看着长胜,不知道长胜的心里又埋着怎样的坏心眼。 “这就好办了,这样,你一会儿出去拦一辆出租车开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接我,我把监视我们的小偷绑了,我们先把小偷藏到你家的小棚里,然后再打车去柳河巷跟周华汇合!” “什么这里还有监视我们的小偷,在哪里啊?”筱雅听说有小偷监视自己,不禁有点吃惊,禁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叫,但看到长胜警示的眼神,后半句生神的降低了声调。 “我也不知道小偷在哪里啊?所以我们分头行动,我坐直梯去地下室,如果小偷跟我下去,我就干晕他,直接绑了送你家去,如果小偷不跟踪我,我就直接上车,我们直奔柳河巷!行动吧!”长胜轻轻的给筱雅做了指示,自己也夹皮包稳定了一下情绪,抬步朝门外走去。 ☆、主犯落网 “你等会再出去,等我上了电梯,你再出病房,”长胜见筱雅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回头说了句话,转头推开房门走出病房。 长胜放慢了脚步,故意给暗中监视自己的小偷留点发现自己的机会,但直到长胜走到电梯前,按下了电梯键,也没见周华电话里说的那个穿着运动校服十七八岁的小偷。 电梯门打开长胜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的迈进了电梯,现在时间已经是差不多午夜12点的时间了,电梯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小护士,长胜进了电梯伸手按了一下地下负一层的按键,慢慢的转过身。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等一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边叫喊着,一边快速的朝电梯跑了过来,用手横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之间,电梯门卡顿了一下,缓缓的又打开了,年轻人快速的跨进电梯,一脸歉意的冲长胜跟小护士点点头。 看到这个穿运动校服的年轻人,长胜心头一喜,但脸上故意装出厌烦的表情,少年见长胜很不友好的表情,伸手按了1的按键,还是一脸的歉意,慢慢的走到电梯的一角,眼神极力的躲闪着电梯里的两个人。 电梯继续往下,又陆续的上来了几个人,长胜的心里却在算计着,怎么下手拿住这个小偷,“小偷按的1层,如果他在一层出电梯,自己是跟着他出电梯呢,还是继续直接到地下车库,如果在1层出电梯,又在哪里出手比较合适呢,这医院里可能到处都是便衣警I察,万一一动手惊动了警I察怎么办?”长胜心里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大局为重,小偷能抓就抓,抓不了还是先去跟周华回合才最重要。 长胜想着心事的时候,电梯到达了一楼,电梯里的几个人跟小偷一起在一楼出了电梯,看着小偷远去的背影,长胜恨的牙痒痒,只是现在抓联络员比抓小偷更重要,所以长胜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 长胜在地下车库出了电梯,知道筱雅出去拦出租车,肯定还要等一段时间,所以找个阴暗的角落准备先抽支烟,掏出自己的烟盒抽I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还没来得及点火,兜里的手机再次想起。 “灿灿你去哪里了?刚才值班的护士说,你跟筱雅都出去了,怎么会事?”电话里传出钱茜急切的追问。 “没事啊,发现情况了,我们准备收网……..等等,一会儿打给你,先挂了………..”长胜这里正打着电话,猛然抬头看到校服少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我靠!臭小子贼心不死啊,哈哈………”长胜内心一阵狂喜,迈步冲着少年走了过去,“喂,小兄弟,有火吗?借个火!”出了电梯的少年正在四处张望,找寻长胜的身影,猛然听到长胜喊自己,吓的转头就要跑,但听清楚长胜只是找自己借火,尴尬的笑了笑稳稳心神,手伸进裤兜掏出火机递给长胜。 “谢谢小兄弟,来来,抽一根,抽一根………”长胜点上烟,把火机还给少年,随手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少年,少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手去接烟。两个人的手臂接触的一瞬间,长胜一把扣住小偷的手腕,顺势往怀里一拉。 “啊,不好,”少年只觉得手腕一麻,大脑感觉到危险,手臂本能的往后一抽,谁知道不但自己的手臂没能抽I出来,身体还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引着往前一倒,只觉得后脑勺突然吃疼,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觉。 长胜见顺利得手,一只手叼着烟,一只手提着小偷,把他拖到两辆车之间,让他斜靠着车轱辘坐在地上,自己却抽着烟,焦急的等待着筱雅的到来。 一道耀眼的灯光射了过来,长胜扔掉了手里的烟,伸手朝着进来的车辆招招手,车里的筱雅见到长胜招手,急忙让出租车停了下来。 “兄弟起来了,起了兄弟,让你别喝这么多酒你就是不听……….”长胜连拉带拽的把小偷从地上拽了起来,在筱雅的帮扶下,把小偷扶进了后座。 “看看你找的男什么朋友,今晚先送他去你哪里吧?”长胜大声的呵斥着筱雅,说的筱雅一阵阵的发蒙,但转念一想,长胜这是在演戏给出租车司机听。 “哥,我以后再不跟他出来了哥,师傅去xx小区,”为了配合长胜,筱雅也极力的跟长胜搭起戏来。 筱雅家离第一人民医院确实不远,出租车出了地下车库,油门几乎都没有踩到底,很快又在筱雅家的小区停了下来,筱雅付了车费,又急忙跑到后座,跟长胜一起把小偷从后座上扶了下来。 看着出租车走远,筱雅赶紧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楼下的储物棚的门,长胜拽着小偷的后脖领把小偷拖进了小棚。 “哥,你确信没抓错吗?你看看这还穿着八中的校服呢,是不是周华搞错了啊?”筱雅打开小棚里的灯,看着地上小偷有点稚气的脸,禁不住产生了怀疑。 “应该没错,如果真的是学生,这么晚了他不回家,在医院里呆着干嘛?还有如果是学生,他也不能跟踪我啊,他明明就是跟着我去的地下车库,”长胜说着话,伸手掏起小偷的衣兜,“香烟、火机、电话、不到100块钱的零钱,”小偷的兜里的东西让长胜很是失望,既没有找到可以确认小偷身份的证件,更没有什么作案的工具。 “让你准备的胶带呢,先把这个家伙绑上再说,”长胜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筱雅递过来的胶带,把小偷捆成了粽子。 “手机、钱,你收着,这烟我没收了,这臭小子可以啊,抽的烟比抽的都好,”说着话长胜把手机零钱递给筱雅,自己却打开烟盒准备尝尝小偷的好烟。 “靠,这是什么?”长胜掐住香烟的过滤嘴往外一抽,抽I出一根烟,却带出一枚破损的古铜钱。 长胜把古钱放在掌心,凑到灯光下仔细的打量,铜钱典型被刻意的加工过,铜钱的一边边缘压的很薄,并被刻意的磨过,显得的很锋利。 “哥,这是什么?”筱雅把手机零钱放进包里,看着长胜全神贯注的瞅着一枚铜钱,紧张的问道。 听着筱雅的问话,长胜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面带喜色的从地上捡起一本破书,用铜钱锋利的边缘,轻轻的划了一下,“哈哈,我还以为小偷们都用刀片划包呢,原来是用这个啊,”看着纸张上深深的裂口,长胜马上明白了,这就是小偷的作案工具。 “放心吧,没抓错,走,我们跟去柳河巷跟周华回合去,”长胜把铜钱继续装进烟盒,说着话,跟筱雅出了小棚锁好门,快速的出了小区。 筱雅跟长胜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柳河巷,司机师傅听说长胜要去柳河巷一路上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长胜,“这个点去柳河巷找姑娘的主,自己拉的多了,只是带着女孩去柳河巷的还第一次遇见,再说这个姑娘这么清纯也不像是哪里的站街女啊?”司机师傅内心不停的泛着嘀咕。 “哥们,我说句不该说的啊,你去柳河巷可以,毕竟都是男人是吧,但你带个姑娘去哪里是不是不合适啊?”司机师傅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司机说完话转头看看长胜只是一脸的微笑,并没有什么解释,有点着急,“哥们,你不会是想拉着这个丫头去柳河接客吧?这个丫头也太小了,我觉得人不能什么钱都赚是吧,我看您也不是缺钱的人,不如放过这个姑娘吧?” “兄弟你误会了,我是他哥,他男朋友听说今晚去柳河巷了,我带着我妹妹捉奸去!”长胜本来不想搭话,但看到这个热心肠的司机,误会越来越深,不得不组织了一下思维,撒了个谎。 “哈哈,你看我,误会误会!兄弟需要我帮忙了?”听了长胜的话,司机师傅觉得有点尴尬,一副侠肝义胆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谢谢了兄弟,我自己收拾那小子没问题,你快点开就算是帮我们姊妹俩了,”长胜感觉司机师傅似乎在故意的放慢车速拖延时间,禁不起的出言提醒。 “行啊,瞧好吧!”司机师傅听了长胜的话,一脚油门到底,出租车“嗡…….”的发出一声闷I哼,向前窜去。 “兄弟好人啊,这钱你拿着,别找了!”长胜递一张百元大钞给司机,在巷子口跟筱雅快速的下了车。 夜幕下的柳河巷真的像筱雅说的那样,连个路灯都没有,借着月色缓缓的超前走,隐隐的看到每隔个十米八米的,就会有三两个打扮妖I艳的女人聚在一起或说话或抽烟,见长胜跟筱雅路过,紧忙搔首弄姿的招手,更有甚者直接跑过来伸手来拉长胜。 “我有,我有!”长胜见有站街女来拉自己,急忙指指身边的筱雅,筱雅也不言语,只是夜色下偷偷伸手去掐长胜的腰。 长胜往巷子里走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周华的身影,急忙拨打了周华的电话,“你在哪里呢?我跟骑猪侠来了,没看到你啊,什么一直往前走,看看红色的夏利就到了,行,知道了,”长胜挂了电话,继续拉着筱雅的手往前走,找寻周华所说的红色夏利车。 “这里,这里!”夜色中长胜跟筱雅正努力的找寻着红色夏利,黑暗中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挡在了筱雅跟长胜面前,“跟我来,”窜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此弥留多时,一直在等待联络员的周华。 “人还没出来吗?”三个人在联络员的红色夏利车边蹲下来,长胜压低了声音问着周华。 “没呢,这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没出来,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干嘛,不会今夜不出来,就住在这里吧,”周华似乎被等待磨掉了耐心,嘴里轻声的嘟囔着。 “应该不会,他是联络员,明天肯定还要继续接活的,这样,我们再等一会儿,如果还不出来的,我们直接冒充警I察砸门,” “对了,跟踪你们的小偷你们搞定了吗?”周华想起了小偷,急忙问道。 “搞定了,捆起来,藏到筱雅家的小棚里了,对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小偷划包不都是用刀片吗?”说着话长胜从烟盒里掏出那枚铜钱递给周华。 “靠,这批贼不简单啊,这是老贼们传下来的东西,看来这是真正入了门正宗的小偷,不是街头混混,”周华手里掂量着铜钱,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这还是有身份的小偷啊?”长胜听了周华的话,有点奇怪,从来没听说小偷还有正宗不正宗之说。 “嘘……….来了……来了………..”周华把手指竖在唇I间,发出了噤声的指示。 长胜跟筱雅看到周华的指示,急忙抬头,却看到不远处,一间平房的房门打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被两个女人从屋里送了出来。 “记得常来啊高哥,你不来我们会想你的…….”女人轻挽着男人的胳膊撒着娇。 “来来来,一定来,哈哈哈,”身材瘦小的高哥,手不老实的在女人的臀I部做着小动作,张嘴在女人掉渣的脸上亲了一口。 “靠,也不怕亲一嘴的粉?”长胜心里暗暗的嘀咕,但却活动了一下腿脚准备行动。 联络员高哥跟两个女人腻歪了一会儿,终于迈着有点罗圈的小短腿,慢慢的走了过来,掏出钥匙打开了车门。 长胜见大鱼已经出现,不敢怠慢,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一把拉开车门,直接把高哥从驾驶室里拽了下来,“别动,动就弄死你,”长胜压低了嗓音,小声的呵斥。 筱雅见长胜得手,急忙的抵上手里的胶带,三个人分工协作,几下就把联络员捆了个结实,站街女们听到胶带的撕扯声,都投来询问的目光,没有路灯的夜色下,只朦胧的看到,几个人匆匆的上了车,然后汽车启动,快速的开出了柳河巷。 ☆、连夜审讯 “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啊?”长胜开着红色夏利出了柳河巷,筱雅坐在后座上有点兴奋有点激动。 “先去你家小棚,把那个八中的学生接上,你来指路……….”长胜一边开着车,一边跟后座上的筱雅说话。 在筱雅的指引下,长胜很快把车开到了筱雅的小区,把已经醒来,极力挣扎的小偷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几个人又开着车,直接赶往芭蕉林的三间房。 芭蕉林的三间房子,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客厅卧室,剩下的一间仓库,因为里面的东西大多被孙大I爷带了回去,所以这里现在被长胜当成了临时的审讯室。 长胜找来一张椅子,把联络员捆在椅子上,这才撕掉联络员嘴上的胶带,“你们是谁?干嘛绑架我?”联络员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只是三个带口罩的年轻人并不是警I察,古装强硬的吼叫了起来。 “这个人认识吧?”长胜指着旁边同样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年,轻轻的问着联络员。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们是谁?你们这是绑架限制人身自I由,”联络员看到长胜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对,我们就是绑架,配合点,给你个痛快,你不痛快也别我们不痛快,生不如死是知道吗?不认识他是吧,骑猪侠你把那个学生的手机给我?”长胜说话依然平和,只是这不掺杂任何情绪的言语,却听的联络员的后背一阵阵的返凉。 筱雅听到长胜的话,急忙从包里掏出小偷的手机递给长胜,长胜翻开通话记录,把里面命名为高哥的电话拨了出去,联络员包里的手机,及时的响了起来。 “还要抵抗吗?我们不是警I察,没有什么可以约束我们,让你活还是让你死,只是看我们的心情的事,只是我们现在想找回你们所偷的那些救命钱,你痛快点让我们满意了或许我们可以放了你,你死磕到底话,有两种可能,一是把你交给警I察,就你们犯的这个事,在凌云引起这么大的影响,我想法院不会轻判你们,还有一种可能,在这外面直接挖个坑把你埋了,就看你怎么选择了高哥!”长胜这一声高哥,把联络员吓的一激灵。 “你们想要钱是吗?我把钱都给你们,你们能放了我吗?”联络员抬起头狡黠的瞅一眼长胜,很像一个讨价还价的商人。 “钱不是你的,也不是我们的,是那些病人们的,所以我们要钱也是还给那些病人,我们这么做只是想给凌云百姓一个交代,做了这么大的案子,总要有人出来背锅是吧,你说吧,这个案子是你背呢,还是这些小偷背,你要是不说,把你交给警I察抓到小偷还好说,如果抓不到小偷,这所有的过只能你一个人抗了,你自己想想清楚!”长胜很想抽根烟,只是嘴上捂着口罩,长胜只能抽I出一根烟不停的在手里把I玩着。 “如果我把他们都供出来,你们能放了我吗?”联络员极力的做着最后的挣扎,一点点消磨着三个人的耐心。 “哥,跟他那么多废话干嘛?干脆送公I安局吧,反正抓这些小偷挖医院的线人都需要人力物力的,剩下那些没有技术含量的脏活累活,让警I察去干好了,我相信他们有很多手段能让他开口,”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筱雅,催促着长胜把联络员送公I安局。 “我说,我说,只要你们能放过我,我什么都说,钱也给你们?”联络员看到长胜他们要动真格的了,连连的求饶。 “说吧!”长胜轻轻的说了两个字,朝联络员身后的筱雅点点头,筱雅心领神会的打开录音笔。 “我叫高英俊四川人,今年27岁,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小偷,也不是什么联络员,我无意间才认识了这些小偷,其实三年前我还xx口服液的宣传员,就是公司安排到医院里发传I单进行一对一宣传的宣传员,刚开始的时候医院里的医生对我们还不反感,但时间长了,就认识我们了,见了我们就撵,但公司又会派监察员来督促我们的工作,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每天硬着头皮来医院……….” “后来,我就慢慢的发现,医院里的保洁站的阿姨大姐很好相处,只要没事帮他们打扫一下卫生干干活,每天拿的宣传资料就可以放到保洁站里,所以两年的时间里,我几乎跟凌云所有医院里的保洁人员都建立了很好友谊,这些人就是我在医院里的线人……” “其实她们不知道我是干这个的,我骗她们我现在做保险业务,让她们在医院里看见有钱没脑子的土大款及时的给我打电话,只要我谈成了业务我就给她们提成,所以每次得手后,我都会给个三百四百的,这些阿姨大姐拿了钱也很愿意帮我物色土大款……….” “你这么做,这些保洁员就没有怀疑你的吗?中医院你们一下偷了50多万,这不会引起线人的嫌疑?”长胜认真的听着高英俊的话,仔细的辨别他着言语的真假。 “中医院的那个案子不是我联系的,电视台跟凌云论坛搞募捐晚会,凌云各个电视台轮番的播放,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根本就用不着我的线人提供目标,其实我想我的线人有的也可能会怀疑我,可是事情又不是他们做的,他们干拿钱,就是把情况反应给警I察,她们也是帮凶,所以怀疑过我的,不再给我打电话提供目标人物就是了,举报我或者打电话质问我的还没有……….” “说说吧,你跟这些小偷是怎么认识的吧?”长胜觉得高英俊的话,讲的不无道理,似乎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为什么高英俊在医院里会有那么多的线人。 “哦,今年正月里因为我没有回老家过年,没事就跟一个同样没有回家过年的同事一起去赌场里赌钱,刚开始几天点正,天天赢钱,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运气不好越多越输,输光了钱就借高利贷继续赌,一心想着翻本,结果就陷进去出不来了……..” “我的债主就是他们的师傅,金爷,是他设的局让我负债累累,其实只不过是想要我脖子上的挂的那块翡翠,也怪我自己太爱卖弄所以跟着他越陷越深……”说到这里高英俊的情绪有些沮丧,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发自内心深处深深的悔恨。 “金爷又是干什么?你继续,”长胜听了高英俊的话,心里暗暗的吃惊,看来医院的盗窃案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金爷,是个骗子更是一个神偷,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所有认识的人都叫他金爷,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我估计差不多应该七十多岁不到八十,金爷有两大爱好女人跟玉,几乎是到了痴迷的程度,所以在赌场里,金爷看到我脖子上挂的那块翡翠,就让我先赢后输,一步一步的把我引进了他设的圈…….” “七八十岁了喜欢玉可以理解,这个女人他还有那个能力吗?还有你那块翡翠又是怎么会事?”周I英俊的这些话,让长胜不禁的发出连连的疑问。 “咱们都是俗人理解不了金爷的品味,女人跟玉一样都是用来欣赏把I玩的,所以金爷收藏的玉石件件都是精品,他身边的女人那就是人间极品……..”说着金爷的玉石跟女人,高英俊眼里流露出羡慕向往的神色。 “我靠,一个老流氓的好色,被你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接着说你的翡翠!”长胜看到高英俊的表情有点恶心,急忙呵斥他接着说。 “我的那块翡翠是我偷我师傅的,我16岁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父母看我身材瘦弱不适合下地干农活,就让我跟着亲戚到广东揭阳打工,后来我就就跟着一个做玉石雕刻的师傅学雕刻,师傅管我吃住但每个月只给我很少的一点工资,我那会还小,对钱没什么概念,家里也没催促着跟我要钱,觉得我能学一门手艺就行了,关键是我看上了师傅的独I生I女,一个比我大两岁的美女………” “我在师傅的店里干了8年,八年啊,我当牛做马苦活累活都是我I干,本想着以后娶了玲玲姐,做个上门女婿,我师傅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可是我24岁那年,我师傅竟把我玲玲姐,嫁给了香港一个搞玉石的老头子,我一生气,偷了我师傅最喜欢的一块翡翠就跑到凌云来了,到了凌云也没找到什么合适自己的工作,赶上xx口服液大量找人,我就做了一个宣传员…..” “金爷设局骗去了你那块偷来的翡翠也就完了,你怎么又跟他们继续混到一起了呢,”长胜终于忍不住了,把口罩摘下一边,口罩挂在耳朵上,贪婪的点上了烟。 “能给我一根吗?”高英俊看见长胜抽烟,说出了自己的请求,长胜扔一根烟给高英俊,掏出火机给他点上。 高英俊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因为吸的过猛,被呛出了眼泪,大声咳嗽了两声,却不舍得扔掉手里的烟,轻轻抹抹被呛出的眼泪,继续讲述自己的遭遇。 “刚开始的时候金爷并不直接说要我的玉,说什么要挖卖我的眼睛卖我的肾不断的吓唬我,直到最后说出要的玉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犹豫,金爷看我这么痛快也没有为难我,就问起这块翡翠的来历,我没敢说是从我师傅那里偷的,就胡吹一番,说自己打小就跟着师傅倒腾玉石,对玉石的鉴定雕刻是如何如何的厉害,金爷觉得我是个人物就把我留在他的身边,遇到看不准的东西,就喊我一起帮他带带眼…….” “你帮金爷鉴定玉石就好了,干嘛还干起偷盗来了,并且还偷起了病人的救命钱,”长胜把抽剩的眼屁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的碾了一下。 “金爷身边没有吃白饭的,他的两个徒弟,一个帮他管赌场,一个帮他偷东西,这两个人看金爷比较器重我,心里都不痛快,暗地里老是找我的茬,后来连金爷的这些徒孙们都瞧不起我了,所以我要证明我自己,证明我自己不是吃白饭的,所以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利用我对医院的环境熟悉,跟保洁阿姨大姐们更熟悉的优势,为金爷挣钱,也挣回我自己的面子,我的尊严………” “我靠,你的面子是用好多人的性命挣回来的你知道吗,你个Sв,”筱雅一直在默默的做着录音,听到这里筱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关了手里的录音笔,冲了上来,朝着高英俊的脸上,“啪…….”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她,她打我,你不是说,只要我全交代出来,你可以放了我吗?”高英俊没有想到身材矮小的筱雅会动手打自己,一边揉着发烫的脸,一边委屈的看着长胜。 “我ТMD打你是轻的,你就该打,‘小白’把你包里的刀子借我用用,我先捅他两刀解解气?”筱雅双手掐着腰,气势十足的跟周华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包里有刀啊,还有你俩都叫我小白,小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上次周华听长胜喊自己小白的时候,就搞不明白长胜为什么叫自己小白,难道是小白I痴的意思吗?自己在他的眼里就真的那么傻吗? “你那个包我背过一晚上,我当然知道你包里有刀子了,小白,就是小白脸的意思,他嫉妒你比他好看?你要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就赶紧的把刀子给我,“筱雅说着话,似乎气一点都没有消退的意思。 周华听了筱雅的话,这才明白小白的真正意思,拉开自己的双肩包,把自己那把锋利的折叠刀找出来,看了一眼长胜并没有阻止的意思,随手把刀递给了筱雅。 “大哥,不要啊大哥,我已经全说了,我……..我全说,我小时候往村里的饮水井里撒过尿,还偷看过玲玲姐洗澡,我还偷过他换下来的内I裤,我…….我知道金爷的收藏的玉石藏在哪里,我带你们去偷,不对…….我带你们去拿……….“高英俊看到筱雅打开了折叠刀,瞪着猩红的双眼朝自己走来,吓的脸都变了色,嘴里语无伦次的胡说八道。 “等等,你听他说完,“长胜欺进一步,一把抓I住要行凶的筱雅。 “金爷这几年骗的偷的钱,都让他买了玉石了,满满的一大屋子,最少也值个千八百万的,这些玉石都藏在金爷的地下室里,而地下室的入口,就在金爷卧室的床下面,还有他的钱也都放在地下室的保险柜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拿,“高英俊为了保命,把他的主子金爷卖了个干净。 “金爷住在哪里,你怎么带我们去拿,他就那么相信你?玉石我们不感兴趣,医院里偷的钱要还给被偷者,金爷这个人,我们要抓起来,给凌云百姓一个交代,“长胜重新把口罩挂上,紧盯着高英俊,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内心的虚实。 “金爷住在老城区的东北关,一栋清朝举人的大宅院,明天只要我给金爷打电话,说我遇到个人手上有件不错的玉,金爷肯定会让我带你们去看货,到时候你们动手抓他就行了,“高英俊怯怯的看着长胜,恨不得现在这几个人就能抓到金爷,然后放了自己…….. ☆、深宅大院 “哥,你别信这个小鸡仔的话,你看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一看就一肚子的坏心眼,什么金爷银夜的,咱别着了道,还是揍他一顿,让他去警局里撒谎去吧?”筱雅似乎对打人更来劲,吵吵着就往前直冲。 “等等,我倒是对这个金爷挺感兴趣的,不管是真是假,我们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他现在落在我们的手里,他跑不了,你说呢小白?”长胜把目光转向周华,想征求一下周华的意思。 “对,金爷才是贼头,如果把这个高英俊送到公I安局,惊动了主I谋让他跑了,我们的这次行动就不算成功,”周华岁数虽然跟筱雅差不多,但心智却比筱雅成熟的太多。 “你们要相信我,我说的真是实话啊?”高英俊听了三个人的对话,神色紧张的连连求饶。 “闭嘴,没让你说话呢,你说的金爷那里一共有几个人,你不是说金爷有两个徒弟吗?他们现在都在那里,身手怎么样,手里有什么带响的家伙没有?”长胜心里琢磨着,去会金爷肯定是要去的,只是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金爷的两个徒弟,大徒弟帮金爷管理赌场大家都叫他虎哥,虎哥手下有5个徒弟,只是前段时间被人举报了,赌场被查了虎哥跟他的徒弟们也被抓了,二徒弟大家都叫他龙哥,手下有4个徒弟,让你们给抓了一个,还有三个。虎哥的身手厉害一点,龙哥只是偷盗技术更强一点…….”高英俊低着头狗搂着身子,认罪态度十分的诚恳。 “他们手里有枪吗?”长胜见高英俊话有遗漏,赶忙提醒。 “没有,没有,他们基本是靠骗靠偷,从来不会跟人真正的动手,所以没看到他们有枪……”高英俊感觉长胜听从了自己的意见,明天真的要去会金爷,不禁回答的更加积极。 “行了,好好琢磨一下,明天给金爷的电话怎么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在医院里一共偷了几次,偷了多少钱,你哪里有记录吗?”长胜想结束审讯,但突然又想起了钱的事情。 “有有有,因为每干一次活,我都要给保洁员提成,所以每次我都做记录,那个保洁员提供的线索,得了多少钱,我给了多少提成我都最了记录,在我车里驾驶室的座椅下面有了记录本,我都记在哪里了,”周I英俊很想早早的结束今晚的审讯,以免那句话不到位又引起那个矮个少女的不满,真的拿刀子给自己两刀就不好玩了。 “行了,想想我刚才我说的话,走,我们走!”长胜说着话,带着周华跟筱雅走出了仓库,随手把门关严。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我跟周华带着高英俊去抓金爷去,筱雅你留在这里看住那个八中的学生,快睡觉去吧!”长胜摘下口罩,从兜里掏出烟,扔一根给筱雅,自己也点上一根。 “哥,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说好了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筱雅抽着烟,但却抒发着自己的不满。 “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要分工明确,你的任务很艰巨,这是给我们留的后手,一旦我跟周华那边出现什么问题,你就可以拿着这个八中的学生交换人质,你懂了吧!”长胜轻轻的吐出一口残烟,夜色中慢慢的跟筱雅讲着道理。 “那好吧,你们可要当心点,我总觉得这个高英俊有点不靠谱,”筱雅觉得长胜说的有道理,所以并没有接着纠缠。 “睡觉去吧,今晚你跟小白挤挤,我跟小黑站岗,”长胜说着话,又拉过门前的一把竹椅坐了下来。 “哥,我不跟他睡,我跟你一起站岗,”筱雅听了长胜的话,羞涩的地下了,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在哼哼。 “别那么矫情,快睡觉去吧,他不敢再抓你了,再抓你你就叫,我冲进去揍他!”长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更加羞红了筱雅的脸。 “哥,你又胡说八道,哼,不理你了,”说着话筱雅急忙转身,冲进了卧室。 “哥,要不你跟筱雅去睡吧,我来站岗值班,”周华见筱雅有些为难,不禁张口说道。 “快睡去吧,她矫情你也跟着她矫情,那来的那么多事,”长胜说着话不再搭理周华,身子深深的往椅背上依靠,张开自己的手臂,使劲的伸了个懒腰。 周华听了长胜的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胆怯的走进了卧室。 “你往外点,超过这条毯子我就叫,让我哥进来收拾你……..”屋里传出筱雅连呵斥带吓唬的声音,长胜轻轻的笑了笑,却赶紧掏出兜里的手机。 “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你想急死我啊?”电话里传出钱茜急切的埋怨。 “别生气啊小I美女,我这不是刚忙完吗?明天我忙完了,晚上我带你玩去啊,”长胜像哄孩子一样哄着钱茜,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你们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小偷抓到了吗?我不要你带我玩,你只要别我跟着你提心吊胆的就好了,”电话里钱茜委屈的想哭。 “主I谋抓I住了,明天送到公I安局就没什么了?说吧,你想我带着你打鸟呢,还是一起下虾笼子捉青虾?”长胜害怕钱茜担心所以并没有告诉她明天要去抓金爷。 “我的蝈蝈让乔颖给要走了,你再给我抓一只吧?”电话里钱茜的言语,把长胜带回了老家田野里跟钱茜一起抓蝈蝈的情形。 “行,没问题,明后天有时间,我带你去郊区看看,咱抓一只叫的更欢畅更响的,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小I美女,晚安,”长胜挂了电话,内心慢慢的幸福与安逸。 把手机装进兜里,闭上眼睛,又慢慢的展开自己的思绪,认真的过滤着高英俊的每一句话,希望能从他的话语找出点破绽。 一夜无话,天空刚刚泛亮,被露水打湿了衣服的长胜,睁开了双眼,进厨房熬了一锅粥,煎了几个鸭蛋,这才把推开卧室的门准备喊筱雅跟周华起来吃早点。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不越界的吗?”长胜被床上的情形所震惊,嘴里嘟囔着,赶紧又退出小屋。 筱雅的一条腿放肆的压在周华身上,而周华却紧紧的抱着筱雅的一只胳膊,似乎睡梦中都怕筱雅跑了一样,这两个人的睡相,整个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长胜站在门前不I厚道的笑了笑,站在门前清了清嗓子,“猪猪,小白,起来了,起来吃饭了,”长胜站在门外吼了两嗓子,为了避免尴尬,赶紧的走回厨房,去准备小黑以及鸭鹅的饭去了。 筱雅跟周华听到长胜的叫嚷,睁开了惺忪的双眼,两个人都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惊,筱雅急忙缩回了压在周华身上的腿,周华也匆匆的松开了抓紧筱雅胳膊的手,“你…..你………不准跟我哥说,否则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两个人尴尬的对望了一会儿,筱雅红着脸,跟周华耍起横…….. 两个人匆匆的起了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进仓库给高英俊跟中学生松了绑,5个人一起吃了早餐。 吃过早饭,长胜看着高英俊给金爷打了电话,筱雅跟周华却又把中学生捆了起来。 高英俊的电话打的很顺利,似乎这个金爷真像高英俊所说的那样,对高英俊是绝对的信任,对玉石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听高英俊电话里说,有快不错的玉,开口就让高英俊带着人看货。 长胜见事情紧张顺利,急忙跟周华带着高英俊开着他那辆二I手的破夏利,朝老城区的东北关赶去。 长胜开着车在高英俊的指引下,车很快在一栋高墙大院门前停了下来,长胜下了车,抬头看看古香古色气魄雄浑的门楼,心中不禁对这个高英俊所说的金爷更加的好奇。 再看看足有四五米的高墙,转头看看周华,“徒手没问题吧?”长胜轻轻的问了一句。 “嘿嘿,小菜一碟,”看着周华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长胜轻轻推了高英俊一把。 “叫门!”听了长胜的话,高英俊脸色凝重的走上台阶,伸手使劲的拍了几下大门。 “谁啊,来了来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叫嚷着渐行渐近,大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高哥啊?来来…..师傅等你们好久了?”年轻人开了门,见高英俊带着两个年轻人,说着话,赶紧喜笑颜开的把三个人让进院子里。 “这是金爷的儿徒弟,龙哥!”高英俊一边给两个人介绍,一边抬腿跨过高高的门槛。 “龙哥,幸会幸会!”长胜站在门外,双手抱拳跟龙哥打个招呼,犹豫了一下,跟周华交换了个眼神,这才抬腿朝院子里走去。 “小高回来了,来来,给我看看,你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货?”长胜跟周华刚越过照碑,院子里便传来了,声音洪亮有点苍老的声音。 长胜跟周华听到声音,紧忙抬头望去,却见一个一身白色对襟汉服,满面红I润身体健硕的老人,捋着自己雪白的胡子站在屋前的长廊里,一脸严肃的看着到来的三个人。 看到老人威严的神情,长胜有点吃惊,停止脚步内心略一迟钝,却听得身后的大门,又“咣当….”一声被人死死的关上了。 “不好,中了道了?”长胜心里危险的念头快速的闪过,转头看一眼周华,却见周华也用同样警惕的眼神关注着自己,两个的人眼睛一触碰,又快速的移开,朝院子里的四周打量,各自寻找着自己的逃跑路线。 “两位小兄弟,别看了,敢抓我的人,还敢来我的老宅,看来身手不错,胃口不小啊,咱们冤有头债有主,自曝个家门吧,我金爷手下没有冤死的鬼!”金爷双手背在身后,胸有成竹的说着话,似乎长胜跟周华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长胜没有想到自己被高英俊卖的这么透彻,转头准备去呵斥他,却见高英俊颤巍巍的跑向金爷,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金爷救命,救命啊金爷……” 只是这个傀儡一样的高英俊,刚跑到金爷面前,却让金爷抬起脚来狠踹一脚,一脚把高英俊踢的抱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一个没有信仰,可以出卖自己灵魂的家伙,我就知道你一旦出点事,会直接出卖我,你每天晚上必去柳河巷,出了柳河巷肯定会去街边的川菜馆吃碗抄手,但昨晚你没去,我就知道你小子出事了,哈哈….你们都出来吧,既然这两个小兄弟,不愿报家门,咱们就使点手段,让他们说,”金老头的话语没说完,长廊后面的屋门打开,一帮手持棍棒的年轻人冲了出来。 “冷静,冷静……..”长胜看到这些人心头一惊,但内心却连忙提了一口起,脑海里不停的告诫自己冷静。 提前埋伏下的打I手似乎憋了太长时间了,根本不给长胜周华考虑的时间,提着棍子朝着长胜轮了过来,长胜没有躲闪,杀人的眼神紧紧盯着攻击过来的棍子,等棍子即将落到头山的一瞬间,长胜的脚下一个轻巧的垫步,身体瞬间贴紧攻击者的身体,胳膊肘亲I亲一颤,冲过来的年轻人,如同遭受了电击,身体颤抖了一下,如同烂泥一样瘫软在地。 后面的几个年轻人根本没看清长胜怎么放倒了自己的师兄弟,前赴后继的冲上来把长胜跟周华团团围在中间。 “一会儿你翻上墙头,揭瓦扔他们….”长胜站在原地,轻轻的跟周华低语,一个机灵的年轻人见长胜说话分神,提着棍子就一桶。 长胜手抓I住棍头,使劲往后一拉,年轻人见棍子被抓感觉到长胜的拉力,也急忙的站稳步伐,使劲的向后拉扯,就在这时长胜却猛然松了手,年轻手握棍子向后倒去,长胜却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一个垫步欺进,抓I住年轻人的手腕,灵巧的抖了一下,年轻人抱着自己不听指挥的胳膊蹲在了地上。 围着两个人的年轻人,见自己的两个兄弟在长胜面前简直不堪一击,都把目标转向了周华,周华一看一群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小I腿使劲猛提一口气,快速的朝着院墙跑去。 “我靠,这个人疯了吗?这是要去撞墙自杀吗?”围殴的几个人,心里正暗自琢磨,但只见周华的脚在墙上一踏,快速的交替着双脚蹬墙,在墙上足足踏了四五步,一摸墙头,身体一个漂亮的翻转,整个人就蹲在了墙头。 几个人见周华逃跑,只能转过身来,继续围攻长胜。金爷站在远处,一脸凝重的看着墙头上的周华,两条浓重的眉毛深深的拧到了一起。 “啊…….啊……….”金爷想着心事,猛听得两声哀嚎,收回心神定睛看去,却见不知道眼前这个一脸淡定的年轻人,又用什么方式放倒了自己的两个徒孙。 “靠,这个年情人用的什么武功,绝不是平时外面武校所教的横联功夫,年轻人的招数毫不花哨,但却招招的致命,细细看他的招数,却看不出他的招数究竟出自何们,似乎南拳北腿,大江南北的各家夺命招数混杂在一起,看他移动的步伐飘忽不定却又扎实沉稳很像邵氏的错切步,难道这个人是邵云峰的徒弟,不对啊,邵云峰一生潜心医学,武功根本就不行……..”金爷这里想着心事,自己的徒弟徒孙,却如同快刀切萝卜一样,被这个年轻人放倒在地上。 “金爷,你这些徒弟徒孙功夫不怎么样啊,要不要下来试试身手啊?”长胜放倒了最后一个年情人,一脸轻松的冲着金爷浅笑。 “敢问少侠出自河门,师傅是哪一位高人?”金爷看到大势已去,不禁转动着脑子玩起了缓兵之计。 “哈哈,我没什么门派,师傅倒是很多,有教我擒敌拳的,有教我军体拳的,只是我们一般不叫教练,我们都叫班长,敢问金爷出自哪家门派啊,”长胜不是想不想报出邵云通的名号,只是师傅邵云通根本没告诉自己,自己什么门派,再说现在干的这些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想了想,还是没敢报邵云通的名号。 “吱嘎…….”长胜这里正跟金爷扯着话,猛听着身后的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长胜以为是地上那哪个受伤的打I手要跑,转头查看,却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老实点,不然我就杀了他,”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手持一把锋利的匕I首,抵在筱雅的脖子上,慢慢的朝院子里走来。 “哥,不要管我,我没事,”筱雅被人扭住了胳膊,一步一步艰难的朝前走着,但满脸的悲壮,很像即将英勇就义的女英雄………. ☆、四眼天珠 “放开她,你们敢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们粉身碎骨……….”看到筱雅被人挟持,站在墙头上的周华,一个鹞子翻身直接从墙头上翻了下来,身体略一下蹲卸掉了重力,猛提一口气,向前急冲几步,脚下一弹,身体腾空而起,等身体落地一瞬间,脚下再次用力,身体再次弹起,这个像三级跳远又像三步上篮的动作,快速而又敏捷,似蜻蜓点水,又似脱兔奔命,三个腾空直接来到筱雅面前。 “燕子三抄水!”金爷一声惊呼,却见周华的手臂勾进劫持者的手臂,手臂用力一拉,身体灵活的转了一个风火轮,直接把筱雅从劫持者的怀里换了出来。 周华的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把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傻了,劫持者感觉到自己怀里的筱雅被替换有点着急,提刀朝着周华便刺,长胜一看不好,直接腾空而起一个前扑,紧紧抓I住劫持者的脚腕使劲往后一拉,截肢者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匕I首没用刺中周华的胸I部,却在周华的胳膊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啊,小白,”筱雅见周华的胳膊受伤,急忙冲了上来,长胜则就地一滚,一只手抓I住劫持着的手腕,一只手握拳朝着劫持者的耳根就是一拳。 长胜见劫持者昏死过去,也急忙的起身,走到周华面前,伸手捏紧周华胳膊上的几处大I穴,“快撕块布条,”听了长胜的话,筱雅急忙扯起自己的衬衣撕了几下,没有撕动,记得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地上有匕I首,”长胜见筱雅慌了神,紧忙开口指挥。 “哦,哦,匕I首,匕I首,”筱雅嘟囔着,急忙蹲下捡起地上的彼此,从自己的衣襟上割下一条布条递给长胜。 长胜接过布条,把周华的胳膊捆紧,这才转身盯着一脸茫然的金爷,“金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敢问这位少侠跟周昊阳周师兄什么关系?”金爷低着头,不敢跟周华对视。 “金三娃,哈哈,真的是你啊,今天我要替我们燕子门清理门户了,”说着话周华一把夺过筱雅手里的匕I首,冲着金爷奔了过去。 看到周华提着匕I首奔自己而来,金爷双眼一闭,普通一声跪在地上,“这种事何必让掌门动手,我自己了断就是了,我金三早就是该死之人…….”说着话金爷老泪纵横朝着石凳撞去。 “想死,门也没有啊,你死了,我怎么跟凌云百姓交代,小白别冲动啊,这到底是怎么会事?”长胜一脚把金爷踢向一边,阻止了他的自杀。 “这个人叫金三蛙,是我爷爷的师兄,也是我们燕子的耻辱,你ТMD的还有脸活到现在,人民政I府怎么就没杀了你这个狗汉I奸呢?”周华咬牙切齿的骂着金爷,似乎真的跟金爷有个不共戴天的仇恨。 “1938年日军侵占上海,江浙沪一代所有的有志之士江湖绿林,都自愿的站了出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都献出自己所有的力量抗日救国,当时我们燕子门跟其他的几个帮派一起组织了一个暗杀组织,炸日本人的仓库,暗杀日本人的军官,但就是这个叛徒,自己被抓了以后,出卖了这个组织,导致组织里有大半的兄弟都死在了日本人的枪口下………”周华说的义愤填膺,长胜跟筱雅听了也有点傻眼,没想到追查一起偷盗案,还扯出一个卖国贼。 “不光是这些,这个臭不I要I脸的,还带着日本人挖我们祖I宗的坟墓,他们挖了太多的人坟墓,让日本人掠走了大批的文物,我爷爷就是为了追讨这些被运到国外的文物而丢了性命,”周华说着话,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行了兄弟,别哭了,你杀了他也没意思,还是把他交给人民审判吧,”轻声轻轻拍了拍周华的肩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一会儿我打电话让警I察来,把你们都带走,但你们偷的那些救命钱要还给我,我要还给凌云的老百姓。”长胜说着话,突然想起高英俊的那个记录本,“骑猪侠,你别傻站了,门口红色夏利车的驾驶座位下面有个笔记本,你帮我拿过来,”说着话长胜把夏利车的钥匙扔给了筱雅。 “敢问这位大侠,可是云南邵氏门下的弟子,”金三跪在地上,一脸渴求的盯着长胜,让长胜再一次感觉到了人在临死前的那种无助。 长胜听了金三的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苍天有眼啊,能让我这个早该死的罪人临死前,还能遇见邵氏的子弟,”金三看到长胜点头,一边老泪纵横的嚎啕大哭,一边玩命的磕着头,长胜不知道金三这是在给自己磕头,还是在感谢苍天大地。 “我金三是个罪人,解放后逃过政I府的惩罚,我一直隐姓埋名,勤勤恳恳的做人做事,后来得一结婚生子,再后来儿子又结婚跟我生了一个仙女一样的孙女,可是7年前,一场车祸,儿子儿媳一起去世,只剩下一个12岁的孙女还双目失明,我的老伴也以为因受不了老年丧子的悲痛,得了抑郁最终跳了梅江河………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我带着孙女四处的求医,几乎跑遍了中国所有的医院,但都查出病因,更治不了她的病,后来我就想到了邵氏的邵云峰,带着孙女赶去了云南好容易见到了邵神医,可是你也知道当时邵神医刚刚丢了孙女,心智不清,不肯再给任何人I治疗………” “我今年八十多了,说不定那天就归西了,剩下一个双目失明的孙女怎么办,所以我要为他攒钱,攒很多很多的钱,治疗眼睛的钱,结婚生子买房子买车的钱,我要让她这一辈子即使什么都不做都衣食无忧,钱会贬值,曾经我有那么的钱,日本人的钱,国I民I党的钱,但到头来全成了一堆废纸了,所以有钱了我就买玉,玉石只会增值不会贬值……….” “少侠,只要你肯治疗雯雯的眼睛,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我这个罪人即使政I府立即枪毙我,我死也瞑目了,”说着话金三又给长磕起了头。 “我虽是邵氏嫡传,但我只会武术不会医术啊,我答应你也没用啊,”面对金三的请求,长胜有点无奈。 “你不会,邵云峰会啊,邵云峰是治病救人行善之人他肯定能找到他的孙女,只要找到他的孙女了,你带着雯雯去找他,他肯定会给雯雯治疗的。还有我看你这个人,天庭饱满气宇不凡一双龙眼更是囧囧有神,如果没看错,你应该是甲子日属龙,你这种人非贵既残,而我家雯雯命为遇I难成祥之命,你带她在你身边,可免除你的灾难,如果他今生的眼睛就是治不好了,你就把她带在身边,让她伺候你吧!”金三跪在地上,死死的把着长胜的裤腿,让长胜一时忘记了这是个可以带着日本人杀自己同胞的汉I奸老头。 “我靠,你这个死老头,他都三个老婆了,你还往他怀里推女人,你这是在害你孙女你知道不?”取了记录本回来的筱雅,前面的话没听清,只听到金三要让自己的孙女伺候长胜,不禁有点生气。 “姑娘你肯定不是他的女人,如果你是他的女人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少侠,你答应我吗?你若答应我,我现在便带着我这帮徒弟徒孙们自首去,”金三抹去了眼里的眼泪,恳求的看着长胜,满脸的期待。 “金爷,我答应你,一定带着你孙女,去治疗眼睛,你留给你孙女的财富,我也保证不动一分钱,如果他的眼睛真的治不好了,我会照顾他一生,我说话向来算数,你要是相信我,你就放心去吧!”长胜深深的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即使再卑劣的人,也有割舍不断的儿女情节。 “谢谢少侠,谢谢少侠,”金三听了长胜话,又深深的给长胜磕了两个头,“少侠,您跟我来,我带你见见我孙女雯雯,也让我最后跟她交代一下,“说着话金三站了起来,颤巍巍的走在前面,带着长胜朝后院走去。 筱雅见金三跟长胜起步,自己也想跟着去看看,却让周华一把抓I住了胳膊“你跟着去干嘛?“ “我去看看我的四嫂啊,你放开我,“筱雅使劲扭动身体想摆脱周华的束缚,却不小心碰到了周华的伤口。 “哎呦,“周华伤口吃疼,轻轻的哎呦了一声。 “小白,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对不起,对不起,“筱雅从来没有这么轻声细语过,轻轻的扶着周华的手臂,满脸的歉意与关心。 “爷爷,外面在干嘛啊?怎么这么吵啊?“长胜跟在金三的身后,两个人迈步走进了后面的正屋,一个十八I九岁的少年听到了脚步声,急忙从里面走了出来。 “没事没事,来了几个朋友,“金三强忍着离别的伤痛,轻轻的跟孙女说着话。 “爷爷跟你一起进屋的就是你的朋友吗?“女孩子走到爷爷身边,抓着爷爷的衣袖,说话的声音温柔而又清脆,听到耳朵里如同山涧潺I潺的溪水。 “雯雯还记得6年前我带你去云南邵神医哪里治病的事情吗,这位少侠就是邵神医的门下,少侠,少侠……..“金三想给长胜跟金雅雯介绍,喊了几遍,转头才看到长胜看雅雯看的出了神。 长胜确实是走神了,为眼前这个十八I九岁姑娘的容颜与气质所迷惑,长胜不敢相信这仙女一样的女生,真实的存在在这个世间,丝滑如同瀑布一样的秀发,如积雪般白I嫩的肌肤仿佛吹I弹可破,特别是那乖巧的嘴唇更像熟透了樱桃,殷I红中透着光亮,让谁看了都像咬一口。 但女生不食人间烟火超凡脱俗的气质,似乎又让任何人都不忍心去亵渎她,“完美,难道就是因为他过于完美,所以老天才让她看不见吗?“长胜心里暗暗的琢磨,隐约听到金三的呼唤,急忙收回自己的心神。 “哈哈,我叫王长胜,在凌云大家都叫王灿,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别喊我什么少侠了,“长胜尴尬的摸I摸头,这女生美的让自己没有自信。 “王哥哥好!“女生听到长胜自我介绍,急忙开口说话。 “雯雯啊,爷爷要出趟远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啊我想把你托付给你这个王哥哥,以后他会带着你去看医生,去帮你看眼睛,你记得要听这个王哥哥的话,你的眼睛要是治好了,你想去哪里他不会限制你,如果你的眼睛看不好,他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他有三个老婆,你记得要跟姐姐们处好关系!“金三苦空婆心的说着话,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耐心交代后事的老人。 “爷爷你说什么呢?怎么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呢,这是什么哥哥啊,怎么还会有三个老婆,哼,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爷爷我不管你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我,我谁也不跟,“雯雯听了爷爷的话有点生气,紧紧的拽着爷爷的胳膊不撒手。 “雯雯你听话,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刷小孩脾气了,爷爷不能跟在你身边一辈子啊是吧,姑娘大了都要嫁人的!“金三轻轻拍着雯雯的手,耐心的安慰。 “爷爷,你是不是嫌弃我是累赘了,我不嫁人,我不离开你…….“说着话雯雯委屈的哭了起来,虽然没哭出声,但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 漂亮的女生,连哭泣都是一种美,一种让人心头滴血的美,长胜无奈的摇摇头,“金爷,她也不小了,我觉得您还是跟他实说的好?“长胜说着话轻轻的走出屋子,坐到台阶上,慢慢的抽起烟来。 “雯雯啊你来,爷爷给你讲个故事,“金三牵着雯雯的手,慢慢的走进里屋,爷俩在里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故事要从1938年日本人攻打上海说起,哪会我也就差不多你这么大的年龄………“金三酝酿了一下的情绪,把憋在心里60年的耻辱,残忍的翻了出来…….. “爷爷你别说了,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你这是编故事骗我的是吧爷爷,“里屋传出雯雯倔强的哭泣,长胜知道雯雯并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雯雯啊,别任性,现在咱们燕子们的掌门人就在外院内,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掌门人一心要清理门户,是这个王少侠帮爷爷拦下来的,这个王少侠不简单,你以后跟着他不会吃什么苦的,人在做天在看,我做的这些错事,今生是没有机会去弥补了,只要不把我赶出燕子门,我就是死也没什么遗憾了!记得好好的跟着你这个王哥哥做好人,“金三说着抹一把眼泪,依然站了起来,坚定的朝门外走来。 “爷爷,爷爷,你回来啊爷爷,“雯雯见爷爷站了起来往外走,知道爷爷心意已决,哭喊着爷爷追了出来,却一下摔倒在地上。 “少侠你跟我来,“金三听到孙女摔倒,想回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长胜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金三走到自己的床边,伸手拉开自己的床铺,掀起床下的一块木板,木板下显露出一个木制的楼梯,金三带着长胜顺着楼梯走下去,长的眼里顿时一亮,宽敞的地下室里,摆满了博古架,架上上摆放着形状各异,大小各异,颜色各异的玉石,看的长胜眼花缭乱。 “少侠,喜欢吗,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了,只要你能善待雯雯就行了,“金三看着长胜吃惊的表情,开口说道。 “我对玉石没有研究,所以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一堆的石头,只不过是颜色形状好看的石头而已,我是这样想的,暂时这些东西都不动,就放在这里,雯雯呢也住继续的住在这里,我会给她安排个保姆照顾他,我会定期的过来照顾她,有机会一定带她去看眼睛,你觉得怎么样金爷?“ “怎么你怕把雯雯带回家,家里的三位夫人吃醋还是…….?不要紧,一切听你的安排,你觉得怎么合适怎么来,我这请了一个保姆,雯雯还有一个老师,没事过来教教雯雯弹古筝,给雯雯念念书什么的!“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其实没结婚,我有三个女朋友而已,其中一个在国外,两个人在凌云,但是我们都不住在一起,只是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方便把雯雯带在身边,“长胜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金三解释这些,只是感觉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哦哦这样啊,我觉得,你既然是一个人住,你可以搬过来住,你也看见了,雯雯漂亮吧,是个男人都喜欢,她以后很可能是你的妾,你说万一被别人得逞了,你就遗憾终生了…….“金三说话吓唬着长胜,只是长胜知道,这么一屋子的宝贝,这么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美女,万一让人惦记上,后果不堪设想,金三是在考虑孙女安全。 “行吧,我还收养了一批孤儿,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青石桥桥街1号院,不行让孩子们搬过来,大家住一起热闹,“ “行,少侠您费心了,来,这是我们在医院里偷的钱,一共120多万,我这里都有记录的,保险柜里还有不到300万,都是这几年赌博还有偷的钱,你看看是交工,还是怎么处理,“金三打开保险柜,一脸诚恳的看着长胜。 “这些钱也找不到主了,还是留给雯雯吧,以后如果雯雯的眼睛好了,他想怎么处理随她的便,“ “我没看错,雯雯交给你我真的放心了,你这个人正义但不迂腐,没有那么多条条杠杠的约束。我有个东西,收了好几年了,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要收这个东西,今天遇见你了,我算明白了,来这个送给你,“说着话金三从保险柜里掏出一块长着眼睛的石头递给长胜。 “这是什么啊,很贵重吧,我可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长胜说着话,要把手里的东西还给金三。 “这是四眼天珠,这东西没价的,喜欢他就会觉得他很贵重,不喜欢就会觉得他一文不值,四眼天珠,正好寓意着你的四个女人都用眼睛看着你呢,更重要的是他有四大菩萨除障,成道果、增福慧,代表圆满顺利、财富,而生老病死四苦痛可减轻,地水火风四大调和,灾厄得以消除,你要记得经常带着他!“老人看长胜想看孙女婿一样,亲手将这一块四眼天珠戴在长胜的脖子上。 “你就这么希望,你孙女跟我啊,她才十八I九吧,你怎么忍心呢?“金三的热情,让长胜有点不解,不禁张口问起金三。 “自古红颜多薄命,他一个长的漂亮而又看不见的姑娘,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保护的了她,有钱有势有能力的会因为他的眼睛不珍惜她欺负她,普普通通的人,又用什么来保护她呢,“金三无奈的拍怕长胜的肩膀,”年轻人等你以后有了孩子你就懂了…….“ ☆、胜却无喜 “少侠,我还有一事没有搞懂,你们这到底是什么组织,是我们少掌门发起的,还是你发起的?”金三把说着话,还是不放心重新跟着自己长大的孙女,所以还是对长胜刨根问底的。 “我们不是什么组织,我就是个爱管闲事的闲人,看到你们偷了病人的救命钱不服气,就想抓I住你们给凌云百姓一个交代,外面人称我为老党员,关于你们的少帮主,他跟你们一样,也是我抓来的,他偷东西的时候被我抓了,但觉得他是个义盗,就把他留在身边了,如果有一天他想离开了,我就不会强迫他留下,” “什么?你就是报纸上报道的老党员,中医院那个孩子的50万是你捐助吗?”说这些句,金三有点汗颜,但内心里却暗暗的觉得,把孙女托付给这样人没问题。 “确切的说,那钱是你们少帮主偷的,他偷钱的本意就是为了捐助这个孩子,只是偷钱的时候被我抓了而已,”长胜并不想把周华偷钱的事情说的太清楚,所以含含糊糊的一言带过。 “哦这样啊,那一会儿,你觉得我是自己去自首呢,还是你押送我们去派出所,”金三从长胜的言语里觉得,长胜并不是爱钱的人,但人做事总要有个理由,不为钱做事,那肯定就是想有了名气,混个美名流芳。 “都不用,其实在凌云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就是老党员,我只所以做事留给老党员的名号,就是告诉那些做坏事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在凌云还有个爱管闲事的老党员,做坏事前掂量一下,这样吧,你想自首,你那些徒弟徒孙不一定愿意,还有那个高英俊,更不会愿意,一会儿,我找个车把你们送到狮子林立交桥下,然后打电视台报社电话,让他们监督公I安办案,这样呢,你们偷来的钱,可以全部归还给失主,我老党员的名号,也能更大的传播,起到震慑的作用,你说呢金爷?”长胜左右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让金三自己去自首不妥。 “行行,车就不用找了,我门口有辆金杯,是小龙他们偷回来的,你可以开那辆车把我们送到你说的什么立交桥,还是一件事情,我想向你求个情,你们找了小超是吧?哦,就是那个十七八岁穿校服的孩子,这个孩子年龄虽小,但很机灵还有一副侠义心肠,平时他还跟雯雯关系最铁,我希望你能放过他,你若肯收留他培育他,他以后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你不愿意收留他,还希望你能放他一马,这个孩子也是苦命的孩子………”金三并没有讲小超的悲惨的遭遇,可能小超的经历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明白的。 “行,金爷我答应你,”长胜从抓到那个孩子起,就觉得这个孩子还小,正不知道怎么处理他呢? “这是保险柜,以及这个院子所有的钥匙,以后你就是这个院子真正的主人,这个院子我已经买下来了,只是房本写的是雯雯的名字,”金三说着话,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长胜。 两个人出了地下室,金三又带着长胜见了保姆吴姐,简单了做了交代,这才跟着长胜走到前院。 前院里的筱雅跟周华,早已经把被长胜干倒的打I手们绑的结结实实,见长胜跟金三走了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少帮主,我金三一辈子做过太多的坏事,我甘愿受到惩罚,只是希望少帮主不要赶我出帮,”金三说着话老眼含泪,缓缓的伸出双手。 周华听了金三的话傻傻的站在原地,杀了金三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自己的遗言,此时马上就要实现父亲的遗愿,却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筱雅看到周华的表情,察觉到周华心里的苦楚,急忙把周华拉倒一边,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长胜跟金三都没听清筱雅到底说的什么,只见周华眼中含I着泪,倔强的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看金三跟长胜,筱雅紧张的看着周华,见自己的话语起到了作用,急忙的奔了过来,用事先准备的好的布条,把金三的手捆了起来。 “门口有辆金杯车,把这些人弄金杯车上去,”长胜说着话,率先抓起地上的两个人的衣领,拖着就外走。 周华虽然情绪有些波动,但见长胜已经开始行动,还是伸手抻起高英俊,连拉带拽的朝门外走去。 长胜跟周华,把几个人都搬进了金杯车,筱雅跟金三也一起从院子里走出来,金三回头不舍的望了一眼老宅,含泪转头进了金杯车。 “周华你的胳膊还能开车不,能开车,你开那辆夏利,去人民医院,一是把筱雅的病房退了,还有就是去包扎一下的伤口,我开车把这些人送到狮子林立交桥下,然后打电视台报社电话,报警。我们各自忙活完,会三间房集合……”长胜管上金杯车的门,转头跟身后的筱雅周华说话。 “我的手能开是能开,就是我没驾照啊?”周华无奈的看着长胜,一时间很难走出这个心坎。 “看见交警查车,扔了车就跑呗,哈哈…….这个破车送给交警,交警都愿意要,”长胜知道周华心里别扭,所以不禁开起了玩笑。 “小白,不要听他胡说,咱俩打车走,”此时的筱雅完全跟周华站在了一起,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长胜,似乎长胜做了什么损害两个人的利益一样。 “行,你俩看着办吧,对了,从医院出来,记得去对面的市场,买只老母鸡啊,给你家小白炖汤补补,”说着话长胜熟练的钻进金杯车的驾驶座,扭动钥匙启动I车,朝自己熟悉的狮子林立交桥开去。 长胜把车停在曾经的拾荒者乐园下面,用金三的手机打了电视台报社的电话报了警,躲在远处公园的凉亭下,眼见着警I察把这些人都扭送到了警车上,长胜才悄悄的走出公园,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芭蕉林的三间房。 “我再让你骗我,我再你骗我,你个小骗子,差点要了你们帮主的命!”走近芭蕉林,长胜老远就听到筱雅愤怒的呼呵声。 “行了,行了,这么小个孩子你跟他较什么劲啊?”长胜推开仓库的门,果然见筱雅正在呵斥绑在椅子上的小超。 “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坏人行了吧,呜呜呜…..”筱雅听了长胜的话,闪到一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哎呦我去,女汉子也会哭啊,这怎么了这是,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周华这怎么会事啊,你是不是又欺负筱雅了?”长胜一边给小超松绑,一边开着玩笑。 “我哪敢欺负她啊,动不动就吓唬我,让她哥打我,筱雅是中了这个孩子的道,才被虎哥给劫持,所以他才这么生气,”周华似乎心情好了不少,言语也掺杂起长胜式的调侃与诙谐。 “行了行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不圆满结束吗?来,小超,来见过你们燕子帮的少帮主,”听了长胜的话,在场的三个人都有点蒙,不知道长胜酒里又下的什么药。 “哦,忘了跟你俩说了,我已经答应金爷,收留这个孩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所以大家以后都要团结,不要搞什么内部矛盾。” “什么金爷,金三,金三,一个卖国的老汉I奸,你喊他金爷,我呸…….”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止住了哭泣,回头大声纠正着长胜的话。 “不准你这么说我师傅,我跟你这个男人婆拼了,”小超听到筱雅这样骂金三有点生气,朝着筱雅就冲了过去,似乎真的要跟筱雅拼命的架势。 “不得无理,你身为燕子门的弟子,在掌门面前,怎敢这样无理,你是想被逐出师门吗?”周华往前橫迈一步,挡在筱雅跟小超之间,大声的呵斥。 小超被周华的气势所震慑,怯怯的看着周华,似乎并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师傅金爷一直提起的燕子门掌门人。 周华见小超怀疑的眼神,并没有过多的言语,而是用一只手拽住自己的衣角轻轻的一抖,自己衬衣纽扣瞬间的解开,周华又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背心带,周华胸口纹的那只栩栩如生的燕子,瞬间展露在小超的面前。 “掌门在上,请受门徒小超一拜,小超不认识掌门,所以才敢怎么放肆,还望掌门人不要责罚!”小超跪地不起深深的忏悔,这让长胜对这个燕子门产生了好奇。 “起来吧,先说说你自己跟金三的事吧!”周华并不像跟的跟一个十七八的孩子过去,只是看他想跟筱雅玩命,所以才镇住了他。 小超听了周华的话,从地上爬了起来,瞅瞅屋子里的三个人,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的拉开了自己的回忆。 “虽然我师傅是小偷,你们不能这样说我师傅,没有我师傅我早就死在路边了,是我师傅金爷救了我。我叫金治超今年16岁,其实我最开始姓王,但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出海让皮带给绞死了,我妈改嫁给我找个后爸,但后爸老是找茬打我,14岁那年我从家里跑出来,准备去少林寺学功夫,然后回来找我后爸报仇。谁知道半路遇见了坏人,他们把我关起,抽我的血卖,再后来我的身体就不行了,得了很严重的病,这些坏人觉得我没用不能再抽血卖了,就把我扔到了水田边上………”小超的回忆潮I湿了自己的眼睛,也把一旁听故事的筱雅听的泪眼模糊。 “我师傅路过路边看看我还有气就把我捡了回来,找医生给我看病,给我弄好吃的补身体,就这样我才慢慢的好了起来,后来我师傅又教我功夫教我做人,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师傅是不想让我跟着龙哥当小偷的,可是我知道师傅为了弄钱给雯雯姐治眼睛。我的命都是师傅给的,我没什么可报答师傅的,雯雯姐又待我像亲弟弟一样,所以我就强烈要求龙哥带着一起干…….”小超的一番话,说的几个人心里都很不舒服,这世界的事情真的很难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世间就没有这样一个标准的天平。 “行了小超我们知道了,你师傅跟你的那些师兄弟们都进去了,以后你想跟着我们呢就留下来,如果不想跟着我们我给你点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对了,你可以回老城区的老宅,雯雯还住在哪里,你可以跟雯雯呢作伴去,如果你想工作啊,你告诉我我给你安排个工作,”长胜听完了小超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把我师傅怎么了?雯雯姐没事吧,你…..你又是谁?“小超听了长胜的话,惊恐的眼神紧盯着长胜,如同一直受了惊吓的小鹿,警惕的望着眼前的三个人。 “你师傅大名叫金三娃,是我燕子门里的人,也是我爷爷的师兄,1938年日本人侵占伤害,我燕子门以及江浙沪附近的江湖绿林组成了一支暗杀组织,暗地里炸日本人的仓库,暗杀日本人的军官。可是你师傅金三娃在一次刺杀任务中被日本人给抓了,你师傅受不了日本的酷刑背叛了组织,带着日本人到处抓组织里的人,杀害了组织里太多的兄弟姐妹,不光这样,为了讨好日本人,你师傅还带着日本就挖坟,让日本人盗走了我们太多的珍贵文物,所以我想为我们燕子门清理门户,只是他不让我这么做,你师傅去自首了,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与审判………..“周华看着小超,把记忆深处的苦痛再一次的翻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师傅绝对不是这种人,你们骗人,“小超听了周华的话,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最伟大最善良的人,会是一个汉I奸。 “你认字吧,你可以不相信我们的话,等看报纸吧,你师傅的事情电视台,各大报纸已经全程参与了,我想很快就会见报了,你师傅临走的时候,已经把你跟雯雯交给我了,我现在是你俩的监护人,你要是不想跟着我I干,你就回老城区的老宅,你去保护雯雯我也放心,你自己选择吧?“长胜知道让一个孩子接受这个事实需要时间,所以提出两个选择让小超选。 “我去找雯雯姐,“小超说着话,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筱雅你把我的手机号码帮他存一下,把他的手机还给他,“长胜看到小超要走,急忙说话。 “还有这个,你师傅送你的吧,做个念想吧,别用它偷东西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偷东西,别怪我逐你出师门,“周华说着话,把手里的铜钱扔给小超。 “我知道了掌门,“小超伸手接过铜钱,也接过筱雅递过来的手机,转身朝门外跑去。 “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啊?“筱雅见小超跑远,走到长胜身边说道。 “要不然呢,难道还要开车送他走吗?“说着话长胜从仓库走出来,仓库的霉味太重,让人的呼吸不畅。 “不是的哥,我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有了你的电话,还知道我们这个地方,会不会出卖我们啊,你不知道,这个孩子狡猾的很,我就是听了他的话,觉得你跟周华危险,才追赶到老城区给你们报信,谁知道刚到门口,金杯车里就冲出一个人把我劫持了!“说着话筱雅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想到真正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自己就拖了长胜跟周华的后腿,要不是周华舍身相救,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个孩子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不会举报我们的你放心吧,你也是被个十六的孩子给骗了,智商是硬伤啊,哈哈哈…….不说了,让你买的老母鸡买了吗?“二天一夜紧张的抓捕行动,劳心劳神,事情到现在总算是个完结,长胜紧绷的神经也慢慢的松开。 “母鸡在厨房里呢?对了,哥,金三那个孙女雯雯长的什么样啊,漂亮吗?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啊?“筱雅并没有责怪长胜说她智商不行,跟长胜在一起,被长胜数落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所以筱雅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长胜的身后,不停抒发着心中的好奇。 “漂亮,真的很漂亮,那是我今生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长胜一边解着塑料袋,一边轻声的感慨。 “你看你那色I眯I眯的样,你不会真的想壮大你的妻妾队伍吧?“筱雅听了长胜话,脸色立马变了,在自己的心里,钱茜杜岩红已经都够好看了,还有照片上曲琳,更是一个大美女,比她们更漂亮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呢? “你想什么呢?她才是个十九岁的孩子,我只是答应了金爷照顾她而已,真的没有那个想法,你别瞎猜啊,更不要跟钱茜红姐瞎说,我倒觉得你跟周华,可以搬过去住,相互有个照应,“长胜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着宰杀好了老母鸡。 “让我们去帮你照顾你的小老婆啊,我们可不去,“筱雅明白了长胜的心思,但故意说俏皮话逗长胜。 “我再叫你胡说八道,“长胜手里忙活着,提起脚朝着筱雅的屁I股上踢了一脚。 “哼,不跟你玩了,我找周华去,“筱雅一边摸着屁I股,一边闪出厨房。 中午三个人吃完午饭,长胜有点犯困,但想起答应钱茜带她去抓蝈蝈,急忙给钱茜打了电话。 “小I美女今天休班吧,吃饭没有啊,我一会儿带你去郊区抓蝈蝈去啊,“长胜这几天老师跟筱雅跟周华在一起,自己的心态似乎也跟着他们年轻了好几岁。 “哪有时间玩啊,这都快要忙死了,你也帮不上忙,我们明天搬家,红姐跟江南娱乐的杨总谈好了,我们的鲜花部,要搬到江南娱乐的六楼,糖糖带着人正在那里部线安装新买的桌椅呢,我跟红姐在这里组织人打包,明天一早还要搬家,后天就是仲秋节了,明天上午我要给大家发工资跟过节费,明天下午就放假了…….“电话里传来钱茜急促的话语,看来钱茜还真的很忙。 “这样啊,行,下午我也江南娱乐帮忙去,晚上你跟红姐一起过来呗,咱们一起吃饭?嗯嗯,行,挂了,“长胜挂了电话,走回厨房,却见筱雅跟周华都已经吃饱不在厨房了。 “筱雅筱雅,我下午要去江南娱乐帮忙,咱们的鲜花速递部要搬到江南娱乐的六楼了,你跟周华下午有什么安排啊?“长胜知道筱雅跟周华两个肯定是在周华的卧室,所以冲着卧室大声的喊到。 “周华好几天没洗澡了,我下午带他回别墅那里洗个澡,你看看他的胳膊那样,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是吧,“听了长胜的话,筱雅一脸羞红的从屋子里窜了出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小白又欺负你了吗?“长胜见筱雅羞涩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个年龄相当的年轻人,肯定又搞什么秘密了,所以故意的问道。 “没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你到底走不走啊,讨厌……..“ “你告诉我,在金三大院,你跟周华咬耳朵都说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就走,“长胜想要走,但突然想起了,筱雅跟周华咬耳朵的事情。 “我跟她说,金三把孙女都给你了,他可是你的岳丈爷爷,他要是杀了你的岳丈,你能饶了他吗,我说的对吧哥?“筱雅嬉皮笑脸的说着话,长胜却觉得这个丫头变了,变的可爱有人情味了,但好像智商出了点问题。 “行,我先走了,你俩慢慢玩吧………“说着话,长胜快步走出芭蕉林,骑着摩托车快速的朝江南娱乐赶去…….. ☆、公司搬家 长胜把摩托直接骑进了江南娱乐的后院,从后院坐员工电梯去直达五楼,又从五楼走楼梯去了六楼,长胜走进六楼曾经的健身房,糖糖正带着小五跟婷婷,引领着装修的工人紧张的忙活着。 健身房里忙碌的人们足足有二三十人,从着装上可以看出,这里有通讯公司布线的工人,有装饰公司的工人,更有几个长胜感觉像是江南娱乐的员工,长胜没有打扰大家的工作,只是站在门口仔细的查看着大家的劳动成功。 “这位大哥,您是哪个公司?”糖糖指挥的间隙抬头看到站在门口观望的长胜,急忙走了过来跟长胜打招呼。 “哪个公司也不是,我就是过来看看,”长胜见糖糖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自己,禁不住的跟糖糖的开起玩笑来。 听到长胜说话,糖糖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低头思考之际,小五却飞速的跑来过来,嘴里大喊一声“班长,”身体一跃,直接扑倒了长胜的怀里。 长胜紧紧的抱住小五,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把所有的思念都融进了这个拥抱,“姐夫,你怎么穿成这样啊,”糖糖看到长胜跟小五亲热的样子,一边摸着脑袋,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花衬衣,茶色眼睛的长胜。 “我就不能变个风格啊,哈哈,”长胜说着话,把小五放下来,拉着小五的手,慢慢的往里走。 “你们这进度很快啊,跟我说说你们的设计方案吧,唐经理!”长胜转头跟糖糖开着玩笑。 “昨天下午红姐打电话跟杨总说的这件事,当时杨总就同意了,红姐放下电话,直接打车回的青石桥,召集我跟乔颖开会,我们三个昨天商量了一下午,确定了设计风格,昨晚就各自打电话联系人。今天一早,大家各自分工,乔颖带几个人去联系办公桌隔断电脑,我带着小五婷婷,来这里配合通讯公司布线装电话,还有装饰公司的人帮我们用玻璃,建起几件办公室,红姐跟钱茜姐在家里负责打包装车,我们看看今晚跟明天一上午把家搬过来,明天下午放假……..”糖糖站在长胜的身边,兴奋的跟长胜汇报着工作,长胜突然发现,糖糖变的成熟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风风火火的男人婆了。 “不错不粗,你们都更各自担当一方,真的超出了我的预期,等搬完了家,我们一定好好庆祝一下,”长胜听了糖糖的话,自己也兴奋了起来。 “我们是这样设计的,这个屋子北边这一边没有窗户,我们用钢化玻璃建出四件办公室,最外面是人力资源事,靠里是业务部,再靠里是财务室,最里面是总经理室也就是你的办公室,外面办公为公开化的办公区,电脑桌对电脑桌,桌与桌之间做上隔断,一排暂时先放十五张电脑桌,我们准备放两排,以后员工多了可以继续的加,办公区的最东头用木板建成一个仓库一个综合办公室,我们准备让婷婷来担任我们的办公室主任,小五为办公室副主任,两个人负责我们整个公司的采购以及后勤工作,你觉得怎么样啊王总?”糖糖想喊姐夫,但觉得现在这么多人,还是叫王总更正规一点。 “你们的设计跟安排都很合理,我只有一点意见,我的办公室改成综合办公室,给婷婷跟小五用,我这个人让我坐班比杀了我都难受,我就不用什么办公室了,这个六楼原来就,‘有我一间休息室,在那里面给我放台电脑,给我弄个书柜就行了,然后你们原来设计出来的综合办公室做个员工休息室吧,没事大家接个私人电话,或者有点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去那里,你觉得呢?”长胜的话说的婷婷跟小五脸上乐开了,上午装饰公司把框架一支,玻璃一上,小五跟婷婷就觉得还是钢化玻璃的办公室气派。 “你真的不用办公室啊姐夫?”糖糖听了长胜的话有点闹不明白,这都是大家商量好的事情,就这么就被长给否了。 “哦,对了,还有一点,你们可能没有想到,这个屋子太空旷了,为了避免有回声,墙上最好贴上吸音板,” “好的姐夫,我马上联系这个事情,还有什么事吗姐夫?”糖糖赶紧掏出笔记本,把长胜的话记在本子上。 “对了,如果今晚能顺利搬过来的话,明天上午给你放假,你去买辆车吧,买辆金杯,我觉得咱们这些这么多人,没辆车不行,”长胜今天上午开过小偷们偷的那辆金杯车,觉得那辆车大小适中,开起来也比较舒服,当时就想自己也买一辆。 “行啊王总,对啊王总,要不要给您买辆小车啊,咱们现在有钱了,你出门总打车也不是那么会事是吧?”糖糖不是个会拍马屁的人,想给长胜买车,确实觉得长胜需要。 “我就算了,过几天咱们公司买辆好点的轿车,谁有事出门谁开,主要是为了办事更快捷,对了,你们吃饭了吗?没吃我给你们买饭去,”长胜说着话,转头看看小五跟婷婷,看的婷婷羞涩的低下了头。 “吃过了,杨伯伯找人给我们送上来的,”听了长胜的追问,小五急忙插话回答。 “那行,那行,你们都忙去把,婷婷盯着点你的办公室,有什么需要赶紧的提,小五你跟我来一下,班长有话跟你说,”长胜说完话,带着小五朝自己小屋走去。 糖糖跟婷婷虽然早就知道小五跟长胜的关系格外的铁,但看到两个人大手拉小手的往外走,心里还是禁不住的一阵阵失落。 长胜带着小五走到自己的小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班长,你在这里还有房子啊?”小五跟在长胜身后I进了屋子,好奇的打量起长胜的小屋。 “嗯嗯,我以前在这里上班啊,所以这间是我的休息室,来小五坐吧,”长胜让小五在小床上坐下,自己则搬张椅子坐在小五的对面。 “小五,我看你I爷爷邵云通了,”长胜见小五坐定,急忙开口说出心中的秘密。 “真的啊,在哪里看到他的,他现在好吗?”小五从床上弹起来,紧紧的抓I住长胜的胳膊,一脸的乞求。 “我在看守所里看到他了,他还教我武术呢,他现在很好,就是天天吵吵着想你,”长胜说着话,却见小五眼睛里难得的流出了泪水。 “班长你快跟我说说爷爷,你多说点,越多越好!”小五拉扯着长胜,希望从长胜这里得到更多关于爷爷的消息。 “你坐着你坐下我慢慢给你讲,”长胜让小五坐好,从自己进看守所遇到邵云通开始讲,一直讲到邵云通帮助自己越狱。 “班长,我爷爷那么想我,怎么不出来找我呢?”小五听了长胜的话,一边哭一边埋怨。 “你I爷爷说,在凌云有个很厉害的对手他打不过,所以他要在里面好好的练功夫,等练好了功夫再出来,对了,你I爷爷还说他藏了了一些书,说你知道藏在哪里了,说让你带我把书取出来,”说着话,长胜突然想起了邵云通所说的那些书籍。 “嗯,我知道在哪里,一会儿我带着你咱俩拿书去吧?“小五是个很自立的女孩子,所以不会纠结在对爷爷的思念中不能自拔。 “不着急啊邵武,哈哈,我告诉你了秘密啊小五,你跟乔颖姐姐处好关系,哄着她带你到看守所看爷爷,这个事只有她能办到!“长胜坚定的眼神看着小五,让小五看到了希望,脸上的凝重慢慢的舒展开来。 “真的啊,我一定跟乔姐姐处好关系,乔姐姐对我们可好了,我要是求她,她一定会帮我的,“小五轻轻的擦掉自己的眼泪,一副乖巧的样子看着长胜,看的长胜一阵阵的心疼。 两个人这里正说着话,隐约的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长胜跟小五对视一下,急忙拉着小五的手走出了小屋。 走近办公区长胜才知道,原来是乔颖带着买回来的办公座椅回来了,正张罗着人往楼上搬,长胜见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忙了起来,自己也紧忙的帮着抬起桌椅来。 有了长胜这个重劳力的参与,新买来的桌椅电脑很快的被摆放到了事先设定的好位置,布完线留下的通讯公司的工作人员,看桌子到位置,也开始帮忙组装电脑调试机器。 稍后的功夫杜岩红跟钱茜也把小院里的电脑跟桌椅运了过来,一家人好长时间没有聚在一起了,所以干活的热情异常的高涨,临近傍晚,庞大的工程已经弄的差不多了,江南娱乐的员工早早的离去准备晚上上班,长胜则带着自己的人,打扫起新办公区的卫生。 “这里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晚饭就在这里吃吧,那个婷婷你是咱们新任办公室主任,带你的副主任,再叫上几个员工,你们一起买饭去,“说着话长胜就打开自己的挎包准备给婷婷拿钱。 “不用不用,我这里有钱,回来记得给我报销就成,“婷婷说着话,带着小五跟前来帮忙的几个女学生,欢声笑语的朝门外走去。 目送孩子们出门,好久没见到长胜的杜岩红想过来跟长胜说说话,但却见长胜的手一直I插在包里紧紧的捂着钱,眼神迷茫而又凝重,显然是在想什么心事。 “灿灿,灿灿…..你想什么呢?“杜岩红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小心的喊了长胜两声,把长胜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没,没想什么啊?“长胜轻轻的笑笑,笑的有点尴尬,”我们是不是该买瓶酒,庆祝一下啊?“ “行,我去顾凌静哪里看看去,她哪里好酒很多,我去买一瓶去,“杜岩红感觉出长胜确实是在想心事,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想多问,所以找个机会离开一下,免得长胜尴尬。 其实长胜长胜确实是在想心事,并且想的是小超,伸手拿钱那一刻长胜突然想起了匆匆而去的小超,这个孩子走的太匆忙,连钱都没拿,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回家,现在回去了没有。 其实小超早已经回去了,是凭着两条腿,一溜小跑跑回老宅的,此刻一身疲惫的小超,正在雯雯的屋子里跟雯雯抱头痛苦中。 “姐,你是说,那个坏人把师傅他们都带走了是吗?“小超站在雯雯的身边,看着雯雯哭的猩红的双眼,着急的问道。 “嗯,我听吴姐说了,吴姐亲眼看见,那个进来跟我说话的王长胜把龙哥虎哥他们一个个的拽上车,最后爷爷也上了车,这些人都被他给拉走了,超超,你不是也被他们抓了吗?你怎么跑出来的?“此刻的雯雯的已经停止了哭泣,正跟唯一留下来的小超说着话。 “我是被他们抓了,只是我是他们放的不是我逃出来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放了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师傅把我跟你托付给他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假话,“小超极力的回忆着三间仓库里,长胜跟自己所说的所有话。 “临走前爷爷确实领着这个人来找我过,说以后让我跟着他,还让他带我去治疗眼睛,但爷爷又说这个人有三个老婆,有三个老婆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超超你见过这个人吧,你说说,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雯雯眼睛看不见,不知道长胜长的什么样子,只能问小超。 “第一次见他,穿着花衬衣,带着粗粗的大金链子,金戒指,一副茶色眼镜,第一眼看去像个没有素质的土大款,但后来被关到了农家小院,他又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煮粥煎蛋,喂鸭喂鹅,他又很像一个种庄家的农民,但审问高英俊跟我的时候,他又是那么的沉着老练,让你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对了,连我们的帮主掌门人都听他的话,“超超一边回忆,一边搜刮脑子里的词汇,尽量把自己心中的长胜表达的更加清晰。 “不管他是什么人,是他抓了爷爷跟龙哥他们,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雯雯听了小超的话,紧紧的抓I住小超的手,语气很轻但更坚定。 “好的姐,你说怎么干I我听你的,“小超被雯雯的气势所感动,肯定的给雯雯答复,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可是姐,这个人的功夫真的很厉害,那天我跟踪他的时候,只是一个照面我就失去直觉了,还有龙哥虎哥他们,都那么厉害,一帮人打他一个都打不过,我们俩怎么能打过他呢?“小超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 “不能硬来,我们要智取,我们好好的研究一下,不行先给他下I药我们再动手杀人,“雯雯长这么大,第一心生杀念,说到这里禁不住轻轻的颤抖。 ☆、梦想在变 婷婷小五跟那些学生员工出去买饭去了,杜岩红去3楼,乔颖跟糖糖把打扫完的垃I圾撞进垃I圾筒,两个抬着垃I圾去楼下倒垃I圾,庞大的办公区就剩下钱茜跟长胜,长胜抬头看一眼手握着抹布卖力搽桌子的钱茜,钱茜修长的大I腿,滚I圆的翘I臀,看的长胜内心蠢I蠢I欲I动,长胜很想从身后紧紧的抱住这个勤奋而又贤惠的女人,但又害怕睡会突然回来,所以想了想悄悄的走到钱茜身后,伸手拍了一下钱茜的翘I臀。 “灿灿,你干嘛啊,讨厌了,让人看见多难为情啊,”钱茜受到拍打急忙转身,看到长胜一副色I眯I眯的眼睛瞪着自己,一脸娇羞的呵斥起长胜。 “来,钱茜去你的财务室坐坐,我跟你说点事?”说着话,长胜拉着钱茜的手就往财务室走。 “灿灿你干嘛啊,你放开我,让人看见,”钱茜一边跟在长胜的身后,一边那小声的喊着。 长胜并没有因为钱茜的叫喊而松手,连拖带拽的把钱茜拖进了财务室,让钱茜坐在崭新的办公椅上。 “灿灿,这里也不行啊,虽然都是毛玻璃,外面看不清楚,万一有人回来,还有没有脸见人了,灿灿我知道你想,你听话,今晚我给你啊,你听话,”钱茜一脸乞求的看着长胜,生怕长胜接下来做出什么放肆的举动。 “你想什么呢小I美女?是你想了吧?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话长打开自己的挎包,掏出几张纸递给钱茜。 “这是什么啊?”钱茜伸手接过长胜递过来的纸张,刚才心中的慌乱,逐渐的变成了失落。 “你不是问我中医院捐助孩子的那五十万哪里来的吗?就是从这里来的,”听了长胜的话,钱茜仔细的查看起手里的几张纸。 “这好像是一份医院采购明细表吧,”钱茜仔细一看,就看明白纸张的内容。 “对,没错,这确实是一张医院的采购明细表,并且是你们医院的,这只是某一个医疗器械公司一次的采购明细,看明白了吗?每件物品都有两个标价,一个价格是你们医院的实际采购价,另一个是这个医疗器械公司,给你们医院某个领导的回扣,这一次采购,你们这个领导拿了二十多万的回扣,”长胜坐在桌子上,跟坐在椅子上的钱茜面对面的说话。 “灿灿你的意思是,你偷了我们医院领导受贿的钱,捐给了中医院的那个孩子是吗?”钱茜听了长胜的话,紧张的站了起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小声的追问。 “你紧张什么啊?钱确实是你们领导受贿的钱,但不是我偷的,我哪有那个本事啊。前几天报纸上看到多家医院出现救命钱被偷的事情,我看着生气,就带着筱雅去抓小偷,结果偷救命钱的小偷没抓到,在你们医院的副院长室里抓到一个偷赃款的侠盗,这份文件就是他给我的,”长胜手扶着钱茜的胳膊,又让她坐回办公椅。 “侠盗,这个人不危险吗,现在这个人在哪里呢?”不管长胜说什么,钱茜始终会把长胜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危险什么啊,是个很帅的小白脸,把筱雅迷的鬼迷三道的,现在估计还跟筱雅在一起呢,放心吧,我长这么大最大的成就就是没看错过人,这个小子不是个坏人,对了钱茜,你说这份材料我应该送到纪检部门还是卫生局或者公I安局?” “没用的灿灿,这件事过去几天了,我们医院这个领导发现文件被偷,早就跟医疗公司沟通好了,任何部门去查,也查不出结果的,医院里从医生到领导收红包拿回扣,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只所以这么猖狂,就是因为不好找证据,你就送到报社电台,他们都不一定敢报,”钱茜眼望着长胜一脸的无奈。 “你俩聊什么呢,还躲小屋里聊,”两个人这里正说着话,杜岩红一手抱着一瓶红酒,站在财务室的门前,故意大声的说话。 “闲聊,进来吧,”长胜说着话,紧忙伸手把钱茜手里的纸张收了回来,装进自己的包里。 “聊完了,出来吃饭了,”杜岩红站在门口说了一句,并没有进来。 “嗯嗯,马上来,”说着话长胜跟钱茜对视一下,直接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拉开财务室的门,两个人一起走了出来。 出了财务室长胜才看到出去倒垃I圾的乔颖跟糖糖早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休息室拼着桌子,为一会儿的晚餐做准备,看着杜岩红提着红酒也进了休息室,长胜跟钱茜也急忙赶了过去。 “你俩聊什么呢,还躲在财务室里聊,来,聊的什么悄悄话,说出来也让我们学习一下,”乔颖自从来到小院,跟孩子整天混在一起,性格比以前开朗了不少。 “聊什么,聊你到底是抢了钱茜的蝈蝈,你抢去了你可好好的养,别把蝈蝈给养死了啊!”长胜并不想把聊天的内容告诉所有人,所以故意拿乔颖抢蝈蝈的事情说事。 “我…..我那不是抢,我是帮钱茜姐养几天,过几天我就把它拿回来,”乔颖见长胜数落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好好养着吧你,对了,孩子们还没回来,咱们几个先开个碰头会吧,我突然想起几件事情,跟大家说说,”说着话长胜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首先感谢大家为公司做了这么多,今天看到你们的成就我自己真的汗颜,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今天你们的设计我看了很满意,有几点问题我提一下,第一,我想现在我们有钱了,公司也逐渐的走向了正规,我觉得该让孩子们上学了,以前我觉得只要让孩子们有了挣钱的本领就行,现在我觉得以后我们的公司会越做越大,每一个孩子都要独当一面,没有文化就没有管理,所以我想让咱们的孩子们带薪上学,”长胜说着话,征求的眼神看着身边的几个人。 “孩子们早就该上学了,我一直都纳闷孩子们最应该上学的年龄,你为什么不让孩子们上学呢?”最先说话的还是乔颖,这个精灵一样的家伙,大脑的反应速度似乎永远要比别人快。 “大家没有什么意见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这件事情交给你办怎么样乔经理,”长胜看到大家赞许的目光,长长的舒一口气。 “行,没问题,但你要我答应我,给我做一顿麻辣小龙虾,”乔颖一口答应了长胜的要求,但却提出了交换条件。 “行啊,没问题,明晚我们聚餐,你去买龙虾我给大家做,聚餐的事我一会儿再说,咱先说正事,孩子们去上学了,我们人事要做个调整了,男孩子大多都在红姐那里,所以过了节日要及时的补充包花的员工,鲜花网这边,需要招一个新的办公室主任还有一个可以维修电脑电话的硬件工程师。” “为什么要招新的办公室主任?”随着一声惊呼,大家齐刷刷的把眼神转向声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婷婷手里拎着打包盒站在门口,小I脸上满满的堆着委屈。 “婷婷回来啊,我们正开会呢,你把打包盒放下,一起来开会,小五你也来,你们都来坐,长胜招呼着出去买饭的员工,“看大家都坐下了,长胜稳定了一下情绪”婷婷你不要激动,我们正商量送你们这些去上学呢,因为公司越做越大,以后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独当一面担任公司各部门的经理,就你们现在这种文化水平,你们是管理不了公司的,所以你们都要去学习,每月3000的工资照样给你们发,你们安心的学习,学业有成继续回公司任职……….“长胜一口气把话说完,询问的眼神看向婷婷。 “我不要上学,我觉得我能胜任现在工作,“婷婷其实觉得长胜说的有道理,但这个从小就没把心思用在学习上的丫头,想到上学头就老大,所以低着头,轻轻的抒发着自己的不满。 “你不想去学校上学也可以,我不逼你,但有一点,你要自学,你最起码要拿出大专文凭,否则以后在公司里只有打扫卫生的活适合你做,你要是能保证自学拿出文凭,可以不用去上学,“长胜知道婷婷这个孩子自尊心特别的强,所以用上了激将法。 “行,我自学,我一定拿出大专文凭!“婷婷咬咬牙,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长胜。 “行,我们小院的孩子,个个说话算数,今天公司的领导员工都给你作证,从明天开始自学,不会的地方,咱公司里的这些姐姐都能教你,乔经理,办公室主任就不用招了,招一个专业点的出纳吧,给婷婷多留点时间学习,都这个点了,大家忙活一天也都累了,开饭,“长胜一声开饭,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有去洗手间洗手的,用帮忙摆放碗筷的。 杜岩红开了红酒,大家举起了手中的一次性纸杯,一起为公司走上正规举杯庆贺,“来大家干了,明天中秋节,想回家过节的回家,不想回家的还来这里,提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长胜说完话,率先干了杯中酒。 喝干了杯中酒,年轻人彻底的放开了自己,本来第一次见总经理的几个女学生,见了长胜花衬衣打扮有点局促,但跟长胜相处一会儿却发现长胜是老好人一样的存在,所以也彻底的放开了。 大家正大口吃肉大杯喝酒,尽情享受这有点迟的大餐,杜岩红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杜岩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急忙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快步的出了小屋。 杜岩红是在钱茜的财务室里接的电话,电话讲的时间并不长,但杜岩红却迟迟的呆在办公室里没有回来,长胜夹了两口菜,抬头看看财务室毛玻璃后面的身影,依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出了休息室。 “红姐,红姐……….“长胜站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玻璃门,嘴里喊着红姐,就推门进了财务室。 “红姐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见长胜推门进来,杜岩红赶紧的擦眼泪。 “你回去吧灿灿,我没事的,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了,“今天的日子比较特别,大家都这么高兴,杜岩红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破坏长胜的心情。 “谁给你打的电话,你是不是不把你当我的女人?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长胜看到杜岩红的样子有点心疼,又有点生气。 “灿灿……“杜岩红第一次从长胜的嘴里听到长胜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的流了出来,只是这一次的落泪是被眼前这个小男人所感动。 “浩哥给我电话了,让我回去过中秋节,“杜岩红擦了擦眼泪轻声的说道。 “怎么浩哥的小女朋友跟他分手了吗?“ “没有,她只是问我,过节有地方去吗?没地方去就回来过吧?“杜岩红语气很轻,这让长胜第一次从她身上看到了女人柔顺的一面。 “怎么你心里还放不下浩哥吗?放不下就回去看看呗,明天上午我开车送你回去,“长胜说着这些话,心里隐隐的觉得有点不舒服。 “不是的灿灿,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了,怎么还会惦记别人,我只是觉得我16岁就跟着浩哥风风火火的打打杀杀,到了这个年纪了,却连个安稳的家都没有,突然觉得很委屈,所以我才哭的,”杜岩红看到长胜误会自己了,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 “你现在不是有家了吗?这么一大帮孩子的妈,还没累熊你啊,你说这些孩子哪个能离开你,这以后孩子们上学了,你每天下班除了做饭还要辅导孩子们做作业,你苦吧你就,行了,别哭了,去洗把脸去,别让孩子们看着笑话,”长胜伸手,抹了抹杜岩红的眼泪,杜岩红如同乖巧听话的孩子一样,紧跟着长胜出屋,径直了去了洗手间。 “红姐怎么了?”钱茜见长胜回来,悄悄的贴着长胜的耳朵问道。 “每当佳节倍思亲,想妈妈了呗,你明天晚上是不是应该回家陪陪你爸爸妈妈啊?天天跟这些孩子们混在一起,你爸妈没意见啊?”长胜悄悄的跟钱茜说着话。 “这个恐怕很困难,我爸妈早去澳洲了,让我去澳洲找他们团聚啊?”说着话钱茜嗤嗤的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啊?”听了钱茜的话,长胜有点意外。 “你在看守所的时候,他们就走了,我小I姨在澳洲呢,听说哪里气候好,适合养老,我爸妈退休了,也没什么事,就过去玩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钱茜喝光了酒杯里红酒,心情格外的好。 “对了灿灿,今晚让红姐陪你吧,我觉得她更需要你陪陪她,”看杜岩红从外面走进来脸色不是很好,钱茜赶紧I小声的在长胜耳边嘀咕了一句。 “要不一起啊?”长胜见钱茜说完话急忙躲开,急忙紧跟着钱茜,轻声嘟囔了一句。 “美的你吧,不跟你开玩笑,”钱茜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一眼长胜,找乔颖糖糖喝酒去了。 晚饭大家吃的很开心,两瓶红酒似乎根本不够大家喝,杜岩红执意要去3楼拿酒去,长胜却感觉这些人里有学生,有孩子,所以还是早早的结束了这没有尽兴的晚餐。 “红姐,灿灿今晚喝的有点多,今晚你留下来陪陪他吧,快过节了,我怕她一个人又胡思乱想的,”钱茜跟大家一起收拾着满桌的狼藉,故意凑到杜岩红身边轻轻的说话。 “钱茜我…….”杜岩红说说点什么,但钱茜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抱着一堆的餐盒朝垃I圾桶走去。 晚上聚餐的人们都走了,带走了桌子上的餐盒碗筷,也带走了这里的嘈杂,长胜检查了一下,电脑以及各种电器,关掉了办公区的大灯,两个人心有默契的走出这个曾经的健身房,心照不宣的朝长胜的小屋走去。 “坐吧姐,我们好久没好好聊聊天了,”长胜分一根烟给杜岩红,自己先在小床上坐下来。 “灿灿还记得几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就在健身房里你为了我跟鲍瘸子的那个保I镖打架,当时就被你给身上那种不畏生死的男人味给迷住了,”杜岩红抽着烟,慢慢的跟长胜扯着话。 “什么男人味啊,男人味是臭脚丫子味吧,哈哈,想想当时还真是的,如果没有当时的冲动,就会有我们的今天?”回忆着过往长胜顺势往床上一倒,头枕着被子,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对了,姐,你有梦想吗?”长胜忽然感觉,自己一路走来,完全偏离了自己最终的规划,所以张口问杜岩红。 “我没什么梦想,没遇到你之前,我就想让自己赶紧的解脱吧,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自己就不会活的这么累。遇到你以后我才真正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像无根的浮萍找到了港湾,这辈子都能跟你跟孩子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梦想,你呢灿灿?”杜岩红的一番话,说的自己眼泪汪汪的。 “我的梦想很多,但似乎一直都在变,最开始的时候是当爸爸,当爸爸可以抽烟喝酒陪客人在饭桌上吃饭,兜里永远有钱,想吃几根冰棍就吃几根。上了初中的时候,老师上课问大家的梦想是什么,有的当科学家,有的当音乐家…….而我只想当村长,带着我们村子里的老百姓发家致富,再后来当兵,我又想当好兵当标兵,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我可能就是那个不是好兵的兵吧,” “那后来怎么样,后来你的梦想又发生了什么变化?”杜岩红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梦想的,不禁有点好奇。 “后来我退伍了进了公司,到了公司我才发现,开拓市场才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我立志三十岁以前,做一个上市公司的ceo。后来沉船出事了,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突然觉得跟活着相比,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宁愿踏踏实实的工作生活,一心一意的去爱一个人就好了,可是似乎命运总在跟我开玩笑,一步一步的推着我去面对我极不愿意面对的一切束缚,可是越狱后11号院地下室那一夜,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谁的一生是一帆顺风的,人活着就是不断的遇到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能力大的解决大的问题,能力小的解决点小的问题,人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以前我那么拒绝你的亲近不就是害怕承担责任吗?责任跟束缚才是促使我们成长壮大的动力,”长胜说着话,坐了起来把手里的烟屁在烟灰缸里掐灭。 “真的这么想啊灿灿,我就觉得以后凌云一定会有一片属于你的江山,”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有些激动,似乎又找回了十六跟着浩哥打天下那份激情。 “行了,我是个没有大志向的小男人,我只爱美女不爱江山,上床咱睡觉吧,美女!”说着话长胜伸手去拉坐在椅子上的杜岩红。 “灿灿,等等,关灯光啊!”杜岩红被长胜拉扯的一脸的羞红,呼吸都有点急促。 “关了灯怎么欣赏美女啊,不关,”说着话长胜顺势一拉,把杜岩红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相拥着倒在了小床上……… ☆、仇恨刺杀 一夜的风雨彻底浇透了杜岩红这片干涸了很久的土地,紧抱着长胜健壮的身体,杜岩红睡的踏实而又安稳,清晨从梦中醒来,杜岩红轻轻拿开长胜环抱自己的手臂,从地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匆匆的穿戴整齐,蹑手蹑脚的去了趟厕所。 杜岩红走回小屋,想把昨晚自己弄脏的床单带回小院洗洗,但看到长胜睡的一脸安详又舍不得叫醒他,坐在床边看着长胜带着微笑的脸庞,杜岩红不由的回味起昨夜跟长胜万般缠绵,内心一阵激荡,整个身体都有点酥~软。 杜岩红扶手摸~摸自己滚烫红~润的脸,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长胜的脑门,前倾的身躯却让长胜一把楼主,整个身体彻底趴在了长胜的身上....... 杜岩红急忙扯点纸给长胜擦拭,长胜却一把杜岩红拥进了怀里,“对不起灿灿,没控制住,一会儿你洗洗吧!”杜岩红躲在长胜的怀里,娇羞的像个小女孩。 “哈哈,你这是报复啊,报复我曾在这个小床上喷你一身是吧?”长胜紧搂着杜岩红,满满的幸福。 “谁像你这么小心眼啊,”杜岩红伸手拉过夹被,把两个人的身体盖紧,身体却紧紧的朝长胜的怀里拱。 “灿灿今天中秋节,你有什么安排?”杜岩红头靠着长胜宽阔的胸膛,幸福满满的说着话。 “也没什么事啊,回别墅那边换身衣服,去买点菜,下午我就回这里,借五楼的厨房给孩子们做饭,你不用着急,你那边忙活完了,带着孩子们过来吃饭就行了,” “那我们还是早点起来吧,昨晚就没回去,也不知道那些臭小子们吃饭没有,对啊灿灿你身上买菜的钱够吗?我给你拿点钱,”杜岩红说着话,掀开夹被就去抓自己的包。 “我钱够啊,昨天钱茜提前给我发工资了,”长胜说着话,也坐了起来,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要不要一起洗澡啊,”长胜从床下拿出自己的脸盆,说着话一副淫I邪的表情看着杜岩红。 “我才不要呢,你那个小猴子就没有老实的时候,昨晚折腾了三次,刚才又一次,再折腾我就散架了,”杜岩红撒娇式的责怪着长胜,见长胜起床,赶紧扯下床单装进自己的包里。 “你快洗漱去吧,我先回去了,我下午尽量早点过来帮你的忙,”杜岩红说着话,背起自己的挎包,恋恋不舍的瞅一眼长胜,快速的走出小屋。 长胜洗漱完毕,从江南娱乐出来,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快速回了荔枝园11号院,筱雅跟周华却并不在这里,长胜去地下室换身衣服,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这才骑着摩托车去了芭蕉林的三间房。 “你俩真的在这啊,怎么不回别墅啊?”听到小黑的汪汪,筱雅慌乱的从周华的屋里跑出来。 “这不回来喂小黑,喂鸭鹅吗?一会儿还要带周华去换药,”筱雅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的跟长胜说着话。 “今晚孩子们聚餐,在江南娱乐的六楼,你也过来吧?”长胜捣鼓着棚子里的摩托车,张口跟筱雅说着话。 “我要留下来陪周华,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吃吧!”筱雅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决定,这在长胜的意料之外。 “那好吧,我去买菜,一会儿给你俩也带回一份,你俩在这里开火赏月也挺浪漫的,对了,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加上1000元的过节费,钱茜让我捎给你,”说着话,长胜从包里掏出筱雅的工资袋递给筱雅。 “靠,真的给我发工资啊,我不缺钱啊,”筱雅心里一直觉得,她帮鲜花网做网络维护,换长胜帮自己弄正大光明论坛,没有想到长胜还真得给自己发工资。 “收着吧,你也是公司的一员啊,虽然你不坐班,但怎么也是公司技术部的经理,”长胜说着话,把工资袋硬塞到筱雅手里,返身走进小棚,骑着自己最爱的那辆‘侉子’,快速的驶出了三间房。 长胜在市场头掏出纸笔简单的列个菜单,按着菜单采购齐全了材料,本想骑着摩托直接回三间房,却忽然想起老城区老宅里的雯雯跟小超,长胜不得不从新的返回市场,又给雯雯跟小超采购了一番,这才骑着偏斗摩托朝老宅赶去。 “姐,姐,师傅他们有消息了,”小超手里拿着报纸急匆匆的奔了进来。 “超超,什么消息啊,你就快说,”雯雯听到小超的叫嚷,急忙摸索着下了床。 “喜迎中秋节,老党员送大礼,凌云医院盗窃案终于告破,以金三娃为首的盗窃团伙今已告破,凌云老党员再次出手成功缉凶……”小超一字一句的读者报纸。 “他就是凌云的老党员了,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还不是用爷爷跟龙师兄他们去换他的名气,哼,这个伪君子,这个仇我不会不报的,小超我让你买的刀你买了吗?”雯雯打断了小超读报,仇恨的种子已经深深的埋到了心里。 “姐,刀子,我买了,可是你会用刀吗姐?这杀人的事还是我来吧!”小超听了雯雯的话有点左右为难。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用力刺进他的身体就是了,快给我,”雯雯听了小超的话,极力的反驳,缓缓的伸手,摊开自己的手掌。 “给,这是一把开了刃的蒙古匕I首,很是锋利,你要小心啊姐,别把自己划伤了,”说着话小超轻轻的从腰间拔I出一把锋利的匕I首,递到雯雯手里。 “嗨,你俩在这里啊,聊什么呢?你们怎么不关街门呢,万一进来个坏人怎么办,”长胜在门口停车,见街门并没有关,手提着买的菜走进来,一直走到后院雯雯的房间门口才看到雯雯跟小超正在雯雯房间客厅里说话。 雯雯听到长胜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翻身把匕I首藏到身后,逼着嘴却并不说话,长胜看到两个孩子看到自己只是傻愣愣的站着,有点尴尬,所以提着手里的菜,一边喊着吴姐,一边朝厨房奔去。 “超超,他来干嘛啊,你快去看看去,”雯雯从惊慌中缓过神来,听着长胜远去的声音,着急的催促小超。 “我看他,提着菜还有月饼,朝厨房走了,可能是过来给咱送过节的东西吧!”小超认真的给雯雯做了回答。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个家伙,一定没安什么好心,超超你快瞅着点,”雯雯的话对与小超来说就是圣旨,小超不敢怠慢,急忙奔了出去。 长胜把菜跟月饼送到了厨房,觉得这大过节的,应该给吴姐发点奖金,再给雯雯跟小超发点零花钱,所以直奔向金三的房间,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搬开床铺,又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盖子,长胜从地下室的保险柜里取了一万钱,这才踩着楼梯走了上来。 “吴姐,这是您的工资2000块,再给您发1000过节费,这3000是雯雯跟小超下个月的生活费,一共6000您收好,”长胜先进厨房给吴姐发了钱,又拿着剩下的钱走进雯雯的房间。 “雯雯祝你中秋节快乐啊,刚娶了一万块钱,给吴姐发了工资过节费,还交了你跟小超下个月的生活费,剩下的4000呢,给你跟小超做零用,钱我先放你这里啊,等一会儿你给小超分点,”说着话,长胜把钱放到桌子上就要走。 “给我……..”雯雯坐在床上,脸上冷冰冰的蹦出两个字。 听到雯雯的话,长胜抬头急忙看去,却见雯雯双眼平视前方,一只娇I嫩的小手平展在胸前,似乎是让长胜把钱放到她手上。 长胜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桌子上的钱,缓缓的朝前走了两步,轻轻的放在了雯雯手上。 手掌接触钱的一瞬间,雯雯立马站了起来,抓起藏在身后的匕I首,朝着长胜的肚子就刺了过去。 “啊……“长胜啊的一声惊叫,没有想到这么娇弱的女生会拿刀刺自己,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躲闪已经来不及,长胜只是本能的用手一挡,这一挡让匕I首偏离了目标,也卸下了不少的力道,匕I首贴着长胜的手臂划过,匕I首过于锋利,划破了长胜的衬衣,也割破了长胜的皮肤,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长胜的白色衬衣红白相衬,格外的耀眼。 雯雯见一刀未中,挥手举刀再刺,长胜怎么再给她机会,反手一招空手夺白刃,直接夺下了雯雯手里的匕I首。 “你个坏人,你个伪君子,你把刀还我,我要杀了你,“雯雯的表情从容而又淡定,不哭不闹,这很出乎长胜的意料,难道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孩子真的恨自己恨到骨子里吗? “是,好人坏人都是相比较而言的,跟你比起来我确实是个坏人,但我这个人敢做敢当却不是什么伪君子,你要杀我可以,你要有那个能力才行,要么好好活着好好配合治疗,起码等你的眼睛好了,杀我的可能性更大,如果你的眼睛好不了,你就好好的活,活个大寿命,等我老的躺床上动不了,你想怎么杀怎么杀……“说着话长胜还是把手里的匕I首还给雯雯。 “在不能确保能杀死对手的时候,千万不要轻易出刀,这刀可能会成为杀你的工具,“说着话长胜头也不回的走出雯雯的房间。 “姐,你没事吧?“见长胜走出房间朝前院走去,一直躲在门口的小超,急忙奔了过来。 “超超,你刚才去哪里了?要是你刚才也在,说不定就杀了他了,“雯雯听到小超说话,急忙说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刚才跟他进了厨房,后又跟着他进了师傅的屋子,看到他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盖子进了地下室,又拿着钱出来,给吴姐钱,又来给你送钱………姐咱这么干,杀不了他的,你刚才那一刀除非刺到心脏,刺到肚子上是杀不死他的,他反手就能把咱俩杀了……….“ “你等等超超,你刚才说他有地下室的钥匙是吧?“雯雯听了超超的话,似乎想起什么了,急忙打住了小超的话。 “你个王长胜老党员,你等着瞧吧……..“雯雯狠狠的嘟囔一句,到这里雯雯才感觉有点后怕,身体禁不起的哆嗦起来…….. 长胜知道雯雯记恨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娇弱的刮风能吹倒的女生会有那么大的勇气,拔刀刺自己。 长胜骑上摩托装了一圈,找一间小诊所,给受伤的手臂,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才骑车返回三间房。 长胜知道筱雅跟周华都不会做饭,所以中午长胜还是留下来,给筱雅周华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跟两个人一起在三间房吃了午饭,这才返回了江南娱乐,开晚为晚上的聚餐做起了准备……… ☆、夫唱妇随 长胜把车骑到江南娱乐的后院,坐电梯上了楼,长胜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公司的门,才看到乔颖以及几个女学生正在办公室里说话聊天。 “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来了正好,帮我洗菜做饭,”长胜说着话把手里的东西找个角落放下来。 “哈哈,我们上午照常上班好不好,今天上午我们就是在这里上班的,你都买的什么啊?”乔颖见长胜走进办公室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走上来说话。 “买了很多东西啊,足够你们吃,还有你昨晚要求的小龙虾,你都提出来了,我怎敢不买。” “你也买了啊哥,我今早大早上起床去早市买了小龙虾了,”乔颖听说长胜也买龙虾了,赶紧跑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自己买的小龙虾也提了出来。 “不要紧,不要紧,咱一起做,今晚管够你们吃,大不了咱就弄个龙虾宴就是了,对了乔颖,今晚你不回家跟家人团聚吗?”长胜随便找个桌位坐下来,跟乔颖攀谈起来。 “我跟你说个秘密啊哥,你不要跟别人说,其实我爸爸妈妈分居好几年了,所以中秋节我不知道是去爸爸家还是妈妈家?还是跟你们在一起比较开心,”乔颖倚在桌子边悄声的跟长胜说话。 “要不你喊你I妈妈过来一起玩吧,晚上吃完饭,我去三楼ktv包个大的房间,大家好好玩,” “真的可以吗?我给我妈妈打电话问问啊?”乔颖听了长胜的话,兴奋的拿着手机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长胜正准备抽根烟,猛然听得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长胜站起来往外瞅一眼,却见孩子是孩子们,一边兴奋的说着话,一边朝办公室走来。 “班长,班长,快去看看我们的新车,可漂亮了!”小五昨天就来过这里,所以走在最前面带路,看到长胜快速的跑了过来,拽着长胜的大手,要拉着长胜看车去。 “班长……班长…….”后面赶上来的孩子们看到长胜,一边喊着班长,一边把长胜团团的围住,长胜伸手摸I摸这个抱抱那个,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行了,别缠着你们班长了,快去看看咱新的办公室吧!”糖糖催促着堵在办公室门口的孩子们,伸手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买回来了啊,钱茜跟红姐呢?”长胜看看糖糖的身后,并没有见到钱茜跟杜岩红的身影。 “嗯嗯,早就买回来了,我试试新车,随便把孩子们给接回来了,红姐跟钱茜姐去联系酒水饮料去了,一会儿就来,要不要去试试车啊,姐夫?”糖糖跟长胜说着话,但心思却还是没从开新车的喜悦中走出来。 “我就不开了,一会儿我洗菜做饭去,对了,今晚你要回I回家过节吧,你回家前把钥匙给红姐,晚上让红姐开车送孩子们回去,” “我不想回去过节啊,我一回去我爸爸就唠叨我丢了铁饭碗,你是不知道有多烦,”糖糖实在不想回家,但觉得过节不回家,又有点说不过去,左右的为难。 “不想回也要回啊,你家就你一个孩子,你不回去,你让两位老人怎么过这个节,这样吧你回去陪两位老人吃饭,吃完饭你再回来,我在三楼ktv定个包间,吃完饭咱们一起唱歌,这样你开车回,再开车回来,记住啊不能喝酒!” “知道了,姐夫,谢谢老大,”糖糖给长胜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满脸幸福的进了办公室。 看到孩子们在新办公室里开心的说笑,长胜内心幸福满满,但却并没有进去,长胜知道这些大学生女员工跟自己不熟悉,还有些拘谨,所以干脆在门口抽起来烟来。 “灿灿,你站在这里干嘛啊?怎么不进去?”长胜一根烟还没抽几口,杜岩红跟钱茜抱着酒水饮料上了楼,见长胜站在门口,杜岩红急忙开口。 “我这不是抽根烟吗?里面连个烟灰缸都没有,收拾的又那么干净,我不好意思在里面抽,”长胜说着话把烟扔在地上用脚撵了一下,伸手去接钱茜手里的饮料箱子。 “灿灿,你胳膊怎么了?”钱茜第一眼就看见了长胜胳膊上缠绕着的纱布,着急追问,却并没有把手里的箱子递给长胜。 “没事,没事啊,早上骑摩托去买菜,不小心蹭了一下,”长胜并不想让钱茜知道雯雯跟小超的事情,所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不对,你就天天撒谎吧,你来灿灿我有话问你,红姐你也来,”钱茜把手里的饮料箱子放在办公室门口,拉着长胜的手就朝长胜小屋走去。 长胜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三个人走进小屋,杜岩红跟长胜暧昧的气息尚未散尽,杜岩红满脸的羞涩,赶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地上长胜没来及收拾的卫生纸。 钱茜知道昨晚长胜跟杜岩红肯定没少折腾,但此时钱茜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里,“灿灿,这是怎么会事?”钱茜说着话,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份报纸。 “头版头条,老党员你背着我们都做了什么?”钱茜说着话,生气的坐在床上,等待着长胜给自己答复,杜岩红则感赶紧抓起报纸看了起来。 “灿灿,这真是你干的啊,上次那五十万的事都还给我们解释呢,这又闹出这一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跟我们说说行吗?怎么我们也都算是你I的I人吧?”杜岩红看着报纸,也着急的责问起长胜。 “我这不是害怕你们担心吗,我真不是有意瞒着你俩的,这么紧张干嘛,来来你也坐,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昨晚我都跟你说了,人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只想做点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沉船后我曾一度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但我的命运注定不会走一条平坦的路,人从一出生就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我们只不过是让这个走向死亡的道路更加的丰富多彩,更加的辉煌,所以我想趁我有这个能力,我想做点我想做的事情,做点我觉得有意义的事情,”长胜说着话,抬头看看杜岩红再看看钱茜。 “你做这些冒险的事情就有意义了吗?这是警I察公I安才该干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现在警I察还到处抓你呢!”钱茜说着话,委屈的想哭。 “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但我家祖训教导我家的女人,跟着当官的做娘子,跟着杀猪的翻肠子,夫唱妇随才是女人高尚的品德,你俩都是我的女人,就应该相信你的男人。如果我不管闲事,不收留这些孩子,你会跟我走的这么近吗?还有红姐,如果当初鲍瘸子调戏你,我躲的远远的,咱俩有可能走到现在吗?其实你们看上的不就是我这个爱管闲事的臭毛病吗?只不过我的闲事现在管的宽了一点就是了是吧?”长胜的几句话彻底镇住了钱茜跟杜岩红。 “那你做什么也该告诉我们一声啊,这动不动的就搞出一个头条,谁受得了啊?”钱茜觉得长说的有道理,只是嘴上依然不肯服输。 “你一边上班一边帮忙打理公司,红姐一边打理花店,一边帮我照顾这一帮臭孩子,你们已经解决掉了我的后顾之忧了,我的事你们也帮不上忙啊是吧,所以以后你们就别担心了,我自己小心就是了。昨天那五十万的事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这些小偷就是那个侠盗的同门,是他帮我做的这件事,” “那你这个胳膊怎么会事啊,你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说着话钱茜就去解长胜的纱布。 “哈哈,我说蹭的你不信,非要说出去调戏妇女,让女人咬了一口你才信啊?”长胜感觉气氛轻松了起来,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的胡说八道。 “还调戏妇女,红姐昨晚没榨干I你啊?”钱茜昨晚其实很想留下来陪长胜的,只是感觉昨晚杜岩红的情绪有点低落,很大度的把长胜让给了杜岩红,但是昨晚躺在床上,心里总是空牢牢的失落。 “灿灿,这小妮子满身的醋味,我出去给你把门去,你赶紧的喂饱她吧,这酸溜溜的我可受不了,”说着话杜岩红就往外走。 “别啊红姐,你别走啊,你本事你在旁边看啊,还把什么门啊,在门外偷听多没意思?”看到杜岩红让长胜收拾自己,钱茜急忙开口反驳,钱茜不信杜岩红真的能在旁边看自己跟长胜暧昧。 “这可是你说的啊,看就看,这么什么大不了的,”杜岩红就受不了别人跟她抬杠,本来已经站起来,准备出门了,说着话又返身回来拉了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灿灿,你看你看,红姐她欺负我,你又不管,”钱茜看了看长胜的伤口并没大碍,又给长胜包了起来,此刻看到杜岩红的义无反顾,斗不过杜岩红了,只能摇着长胜的胳膊撒娇。 “这…….这………要不咱们三个一起吧?”长胜知道钱茜是在吃醋,心里只感觉如果三个人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所以脑子短路,心里的话自然的吐露了出来。 “好你个破灿灿,你还有这种龌蹉的想法啊,你还想怎么样?红姐扁他,”说着话钱茜直接把长胜掀翻在床,两个人一齐动手,拳打脚踢的把长胜收拾一通,还没等长胜做出什么反应,两个人已经嬉笑着跑出了小屋。 “我靠,这都是什么事啊,不就是说了句心里话吗?”长胜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I乱的衣衫,慢慢的走出小屋。 长胜走回办公区,看到钱茜跟杜岩红正跟孩子们说话聊天,就没想再去惊扰他们,抬腕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应该开始洗菜准备晚上的大餐了,所以悄悄的走到墙角俯身去提自己买回来的菜。 “哥,你去哪了,我刚才好一通找你都找不到,我妈妈说晚餐不要等她,她晚上会找时间来看看我办公的地方,”乔颖看到长胜进了办公区,急忙跑过来跟长胜说话。 “行,知道了,对了,你I妈妈有什么爱吃的菜吗?我留一道等你I妈妈来了再上,” “我妈妈是上海人,她比较喜欢吃甜食,菜我还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她什么也吃不多,”乔颖说着话就要帮长胜提东西。 “行了,知道了,你快玩去吧,这个你帮不上忙,”说着话,长胜提着东西就要往外走,钱茜跟杜岩红却紧紧的跟了出来。 三个人一起进了江南娱乐五楼的厨房,动手开始为晚上的大餐做准备,“红姐,你数没数今晚的聚餐一共多少人啊?”长胜一边摘着龙虾,一边跟杜岩红说话。 “咱们大人是5个,加上8个孩子,花店那边来2个男生一个女生,鲜花网这边四五个女生,一共二十几个人吧,” “我跟钱茜先忙着,要不你找顾凌静定个二十几个人玩的大包间吧,吃完饭,让孩子们唱歌去,” “你不是跟顾凌静很熟吗?这事还用我啊,你自己打个电话就搞定的事,就拿我跑腿不当回事,”杜岩红忙着手里的活,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悦。 长胜觉得杜岩红说的有道理,用水冲冲自己的手,掏出手机拨通了顾凌静的电话,“嗨,王总,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呢,你这个人不讲究啊,自己开公司就开吧,你挖走我的员工总应该跟我打个招呼吧,”电话里传来顾凌静咯咯的笑声。 “我这算什么公司啊,领着孩子们混口饭吃而已,我可没想挖你的员工,你总不能让红姐在你这里干一辈子吧,不开玩笑了,今晚给我留个二十几人的大包,我们今晚楼上聚餐,吃完了来你这里唱歌,对了,你要是不忙,你也上来喝杯酒吧!” “行啊,没问题,我给你留着,昨晚红姐来我这里拿酒我就想上去的,只是你没请我,我总不能厚着脸皮上去是吧,哈哈,你说什么杨总啊,他还真没时间,估计今晚回家陪老娘去了,她还问我你有没有时间去他家呢,我昨天听红姐说了,你们今晚聚餐,就没打电话叫你,……嗯……行,先挂了,我们晚上见…….” 长胜搞定了ktv的事情,心无挂念,安心的做起饭菜来,厨房里的调料工具都很齐全,长胜做起菜来更加的得心应手,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从锅里盛出来又被钱茜一盘盘的端上六楼。 最后一道麻辣小龙虾,长胜足足做了两盆,长胜跟杜岩红各自端着一盆,三个人一起回到办公区的休息室。 公司中秋节的聚餐在傍晚5点半准时的拉开帷幕,孩子们可能中午就没怎么吃饭,到了这个点早已经饿的不行了,各自找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大快朵颐,其中最受欢迎的还是长胜做的麻辣小龙虾,长胜本来觉得自己跟乔颖买了双份的龙虾,可能会吃不完,但没有想到这麻辣小龙虾真的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大家吃的开心,一股幸福的成就感缓缓在长胜心中流淌。 大家这里正吃的开心,乔颖的手机响了起来,乔颖放下手里的小龙虾,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办公室外面跑去。 “乔颖这是干嘛去啊?也不打个招呼,”钱茜靠在长胜身边,悄悄的跟长胜说话。 “哦,没事,可能是乔颖的妈妈来了,乔颖说她妈妈想来看看乔颖办公的地方,”长胜喝干杯中的红酒,轻声回答钱茜的问话。 “哎呀灿灿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也没好好的打扮一下,就穿着这样的衣服就来了,” “这说什么啊,又不是领导视察工作,你见我妈妈也没看你这么紧张啊?”长胜看到钱茜慌乱的样子,不禁的开起玩笑。 “人家怎么也是教育局的副局长啊,让人家看见我们穿的这么随便,显得我们多不正规啊?” “孩子们这不穿的挺统一整齐的吗?对了,鲜花网这边的服装什么时候能搞定?”说到服装,长胜忽然想起员工工作服的事情。 “尺寸都量去了,过几天就能送过来,”钱茜这里正跟长胜说着话,却见乔颖领着一个体态丰盈,着装得体的中年妇女走进办公区,在乔颖的带领下径直的走向乔颖的人力资源办公室。 长胜看到乔颖母亲来了,跟钱茜交换个眼色,伸手跟杜岩红打着招呼,三个人一起走出休息室,“乔颖妈妈来了,”长胜跟杜岩红说了一句,三个人赶紧的朝乔颖的办公室走去。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妈妈,妈这是我认的哥哥,也是我们公司的王总,这是红姐,我们公司花店的总经理,这是钱茜姐姐,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也是我们公司的会计,”乔颖见三个人进屋,赶紧的做起了介绍。 “阿姨欢迎您来我们这里做客,你们先聊了,我去给您添个菜,”长胜说着话,急忙的退出办公室,快速的朝厨房奔去。 当长端着做好的拔丝土豆从新回到六楼的时候,人力资源办公室里的人们,都已经进了休息室。 乔颖的母亲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可能搞了一辈子的教育工作,很快的跟这些孩子们混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品尝起长胜做的饭菜。 “菜来了,来来,尝尝我做的拔丝土豆,”长胜吆喝一声,把手里的大盘拔丝放到会议桌的正中间,“来来来,大家趁热…….” 大家看到新菜上桌,都拿起了筷子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乔颖妈妈知道这是在等自己先动筷子,所以也没有虚伪的推辞,提起筷子夹起一块土豆,拔I出一道长长的糖丝,在冷水里蘸了一下,轻轻的放进嘴里。 “嗯嗯,不错,王总,这一桌子菜都是你做的啊,真的很不错!”乔颖的母亲吃着菜不停的夸赞。 “阿姨您别这么客气,叫我王灿就行,喜欢吃,您就多吃点,”长胜说着客套话,张罗着孩子们赶紧下筷子。 晚餐大家吃的都很开心,现在的孩子早已经不是刚进小院那会,永远吃不饱的孩子们了,早早的吃饱了饭,各自找台电脑玩去了,倒是几个大学生,可能学校的饭菜没有什么油水,也正是长身体能吃饭的年纪,一直吃到了最后。 晚餐结束,大家送走了乔颖的母亲,长胜告诉大家在3楼给大家订了包间,大家想唱到几点都行,刚刚消停了一会儿的孩子们,再次沸腾了起来。 大家一起去了3楼ktv,长胜率先唱了两首歌,顾凌静过来送了果盘,跟大家喝了杯酒,长胜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员工们有点放不开,所以悄悄的出了包间,继续回到了六楼。 长胜想看看今晚的月亮,所以并没有直接进办公区,而是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头,左手边有道小门,打开小门走出去,就是一个五楼楼顶的一片铺满了沥青的小I平台。 长胜站在楼顶,点上一根烟,轻轻的吸了一口,抬头看看空中明亮的月亮,却不由的想起远在他乡的曲琳……… ☆、两两相望 “丫头今天是中秋节,来吃个月饼吧,这是我托人从国内捎回来的,”此时的曲琳正坐在赵玉强家的院子里悠闲的晒着太阳。 “赵叔叔,我托付您的事……“曲琳接过赵玉强递过来的月饼,张口轻轻的问道。 “哦,你说长胜的事是吧,我托人打听了,长胜应该是越狱了,就在你出国的那天越狱的,“赵玉强说着话,认真看着曲琳的表情,以此来确定后面的话应该怎么说。 “什么长胜越狱了,那他现在在哪里,有消息吗?赵叔你说我是不是该给长胜打个电话呢?“曲琳听了赵玉强的话,浑身轻微的颤抖,手里小小的月饼,似乎都有点拿捏不住了。 “琳琳,你别激动啊,现在别的你别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控制你的病情,长胜越狱后就没消息了,只是警I察一直在通缉他,但以我个人的看法,他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也托人去查你说的青石桥街1号院的孩子女人们了,她们开了花店,还开了一个什么网络公司,现在干的风风火火的,如果长胜真的出什么事,她们怎么还会有心思干这些呢,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安心养你的病才是关键……….“ “那赵叔,我是不是应该给长胜打个电话呢?“曲琳听了赵玉强的话,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下,但任然惦记着给长胜打电话。 “琳琳啊我觉得这个电话还是不要打的好,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长胜,可是电话打通了又能怎样,你能回凌云,还是长胜能来美国找你,长胜现在还是个通缉犯,越少跟以前熟悉的人联系他就越安全,你好好治病,等你身体康复了,我陪你回凌云,“赵玉强还是不想曲琳给长胜打电话,曲琳选择了保守治疗,他的病情虽然暂时控制了,但万一情绪波动,就真的很难说,会不会再让病情恶化。 “好的赵叔,我听您的,我一定好好的配合治疗,“曲琳说着话,轻轻的咬了一口月饼,眼泪在眼眶中滚动,口中慢慢的嚼着月饼,却很难咽下。 赵玉强心疼的看一眼曲琳,无奈的摇了摇头,“琳琳啊,咱们今天吃饺子怎么样?“赵玉强故意拿话引开曲琳的悲伤的情绪,说着话朝厨房走去。 ~~~~~~~~~~~~~~~~~~~~~~~~~~~~~~~~~~~~~~~~~~~~~~~~~~~ “灿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想什么呢?“长胜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抬头看去,说话却是钱茜。 “哦,没什么啊,出来抽根烟,包厢里都是孩子女人,怕抽烟熏着大家,随便出来看看月亮,中秋节不都要赏月吗?“长胜扔掉手里的烟屁,转过头来跟钱茜说话。 “你倒是很有雅兴啊,对了灿灿,我问你个事啊,你要老实的回答,是不是男人都想同时跟两个人女人那个啊?“钱茜知道长胜是触景生情,想起了曲琳,所以故意找个话题引开长胜的感伤。 “哈哈,可能是吧,我以前倒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今天你那吃醋的劲,让我想到如果三个人一起,你不就不会吃醋了吗?所以就随口说了出来,没想到你的反应那么强烈,你真的吃醋啊钱茜?“钱茜的问话,让长胜想起小屋里三个人的尴尬。 “你就会笑话我,我下午都跟红姐道歉了,以后不准再提这个事啊!“钱茜一脸娇羞的向前靠靠,自然的依进长胜怀里。 “其实昨晚我特别想留下来陪你,可能是大姨妈刚走,特别的想,可是看到红姐情绪低落,似乎还哭过,所以就把你让给她了,但昨晚一个人躺在小院的大床上,内心却空洞失落,所以今天说话不经意间就有醋味了。其实今天下午做饭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一起回港城的时候,红姐不也会失落吗?红姐读书没有我多,但做人的高度我却离她差的太远……..“钱茜依偎在长胜温暖的怀里,轻轻抒发着内心深处的感想。 “其实在港城老家的时候我就知道,要不是你疼我,舍不得我,任由你随便折腾,我早就被你折腾死了,女人就是小心眼,自己用不完受不了,也不舍得跟别人分享,灿灿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不不,是我太贪婪,琳琳,你,红姐我一个也舍不得放下,因为有了红姐的大度,你的包容,琳琳的单纯,才成就我的贪婪,我真的心存感激!也是我不好,就没看出来你昨晚是那么的渴望,今晚一定给你…….喂饱你这个小馋猫………“说着话长胜紧紧的揽紧钱茜的肩膀,让两个人的身体靠的更近。 “灿灿,你就会笑话我,你说,昨晚你跟红姐到底折腾了几次,你看红姐那脸色红I润,面如桃花,一看就是滋润的不行,“说着情话,钱茜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了反应,心跳加速,一个暖洋洋的暖流也在小腹间涌动。 长胜感觉到了曲琳的身体的变化,并没有回答,而是一只罪恶的大手,猛然探向钱茜的私I密,钱茜感觉到长胜的侵犯,双I腿用力一夹,“灿灿你坏死了,“钱茜知道自己的秘密被长胜探究,呼吸急促的一声娇呵,整个人彻底瘫倒在长胜的怀里。 “真的这么想啊,要不现在吧?“说着话,长胜的大手更加的放肆! “不要不要啊,灿灿,“钱茜知道长胜言出必行,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所以挣扎出长胜的怀抱,快速的朝楼道里跑去。 长胜见钱茜跑远并没着急追赶,掏出手机给杜岩红发个短信,告诉她自己跟钱茜先回别墅了,让她等孩子们玩够了,早点带孩子们回青石桥,这才加快的步伐了走进楼道。 “钱茜,钱茜……“长胜来到办公区并不见钱茜,所以扯着嗓子喊了两句。 “这呢,你喊什么啊?今晚有值班的女员工,你这么喊让人听见多不好意思啊?“钱茜从厕所里出来,压低了声音小声的教育长胜。 “我们回别墅吧,我给红姐发短信了,让她等孩子们玩够了,带孩子们回青石桥,“长胜说着话,紧紧拉住了钱茜的手,两个人做贼心虚的相互对望一眼,快速的下楼朝电梯奔去。 江南娱乐离荔枝园并不远,长胜开足了马力,摩托车一会儿的功夫便停在了11号别墅的院子里,长胜停好摩托车,拉着钱茜的手小心翼翼的进了屋,蹑手蹑脚的走向地下室,生怕弄出点声响,惊扰了楼上的筱雅。 牵着钱茜的手,走在下楼的楼梯上,长胜感觉到了钱茜加速的心跳,两个人下了楼梯,脚步刚刚落地,两具火热的躯体便纠缠在了一起,两个人缠I绵的相拥,一边热吻一边朝床边移动,身上的衣物也在这激吻中一件件的四处乱飞。 钱茜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的渴望会这么强烈,昨晚躺在床上逼着眼睛,满脑子都是长胜跟杜岩红场面暧昧的景象,越强迫自己不要想,画面越更加的清晰,这无限的纠结深深的刺I激了自己的身心,也不经意间点燃了自己的欲I火,而此刻自己却要在这火焰中沸腾蒸发……… 钱茜不知道自己怎样倒在了床上,贪婪着长胜深情的热吻,滚烫的身躯却渴望长胜更加野蛮的肆虐,微微颤溧的身体终于等来了,那饱满深情的一刺,钱茜身体一紧,嘴里迸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 这一夜钱茜似乎榨干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气力,换来一次次几近崩溃的颤抖,钱茜知道这样的贪欲并不好,只是谁也抵挡不住这风雨欲来的肆虐,与其在烈焰中煎熬,不如让自己彻底的沦陷…… 清晨从梦中醒来,钱茜感觉自己浑身的酸疼,但精神却格外的好,轻轻的从长胜的臂弯中解脱,借着床头灯微弱的灯光,钱茜悄悄的下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看着熟睡中的长胜,钱茜心头涌过一阵阵的甜蜜,把长胜的衣服整齐的码放在床头,回头不舍的瞅一眼长胜,钱茜光着脚丫手提着自己的鞋子悄悄的离开了地下室。 长胜睡的很踏实一夜似乎连个梦都没有做,伸个懒腰睁开惺忪的双眼,却见一个娇弱的身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悠闲的瞅着烟。 “筱雅怎么是你啊?“长胜心想着钱茜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但仔细一看,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却是筱雅,所以一边惊讶的说着话,一边紧张的拉住夹被盖严自己的身体。 “哥,你睡醒啦,昨晚是红姐还是钱茜姐啊,“筱雅大咧咧的抽着烟,似乎并不在乎长胜的尴尬。 “哦,你什么时候来的,没看见钱茜吗?“长胜伸手拿起筱雅扔过来的烟,轻轻的问道。 “我刚来,钱茜姐可能已经走了吧,对了,我来找你有点事……“ “有事你就说罢,怎么说话还吞吞吐吐起来了,“长胜从床头柜上摸起打火机把烟点上。 “哥,我想搬到三家房去住,跟周华作伴去?“筱雅把手里的香烟掐灭,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为什么要搬过去啊,你大早上的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啊,你想好了吗?“ “嗯,昨晚我俩聊了很多,我觉得周华他挺不容易的,我觉得我俩才是一路人,所以我想搬过去跟她相互有个照应,也给你疼出个地方,“ “你想搬就说你的事,别拿我说事,我又没影响你工作休息,你怎么觉得你俩是一路人了,你说给我听听……..“ “其实周华也是个孤儿,十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爷爷奶奶也都去世了,现在成了真正的孤儿,还有我俩虽然武功不如你,但我俩有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惩恶扬善帮助更多受苦受难的人…..“长胜抽着烟,听着筱雅的话,却从筱雅的眼神中查看到一丝欣喜与向往。 “行,你也大了,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我不会阻拦你做什么,只是我告诫你留个心眼,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周华保持距离吗?因为人都对未知的东西心生畏惧,就像我们畏惧死亡一样,在凌云周华肯定有不想见到的人,或者说是躲避的人,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在躲避金三,现在看来不是,还有就是周华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说,他绝对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行了,哥,你别说了,你不了解周华,他真的是个好人,“筱雅不耐烦的打断了长胜的话。 “我没说他是个坏人,你不想听我不说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对了,搬家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哥,被褥什么的,我再去买就好了,我这就一台电脑,一个装衣服的行李箱,一会儿找个出租车就拉了,“筱雅说着话从沙发站起来就要走,长胜想起身送送筱雅,却发现夹被包括下的自己一I丝I不I挂。 筱雅明显明白了长胜的心思,轻轻的走到床边,坐下来紧紧的抱了抱长胜,起身朝楼上走去。 眼看着筱雅渐行渐远,长胜心里莫名的失落,想闭上眼睛继续睡一会儿,却全然没有了睡意,干脆翻身起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想着今天做点什么。 长胜穿好衣服,去楼上洗手间洗漱了一下,掏出电话给婷婷打了电话。 “喂婷婷,“ “班长是我啊,我是小五,你找婷婷姐姐啊,他去新公司上班去了,你打她办公室的电话吧,婷婷姐姐发工资换手机了,把这个小灵通给我了,“电话里小五兴奋的跟长胜聊着电话。 “哦,我不找婷婷,我就找你啊,你今天忙不忙啊,咱俩找书去吧?“长胜觉得没什么事,想找小五一起把邵云通藏的书弄回来。 “我今天没事啊班长,乔姐姐给我们找学校去了,红姐说马上就要去学校了,让我们好好玩两天,你在哪里班长,我去找你吧?“ “你身上有钱吗?你打车来荔枝园小区,到了小区门口跟我打电话,“ “我有钱啊,昨天刚发的100块钱,我还没花呢,你等啊,我这就找你去,“听着能跟长胜一起去找书,小五很是兴奋。 长胜换好了衣服,着急的等待中,终于等来了小五的电话,长胜骑着他的偏斗摩托,快速的出了小区。 “小五吃早饭了吗?你I爷爷到底把书藏在身边地方啊?“长胜在小区门口接到小五。 “我吃了班长,红姐给我们下的面条,你知道一个叫牧陵村的地方吗?书就藏在牧陵村,背后的一个大山里,“小五坐上了长胜的偏斗摩托,开心的跟长胜说着话。 “我又不是凌云人,我还真不知道什么牧陵村,你等等啊,我给红姐打个电话,“说着话长胜掏出手机,拨通了杜岩红的电话。 “喂,红姐是我啊,没有啊,昨天我觉得我在孩子们还有员工都放不开,所以我早早的就跟钱茜回别墅了,红姐我今天带小五去牧陵村拿点东西去,你知道这个牧陵村怎么走吗?“ “你们去牧陵村干嘛,那可是我老家附近,很好找,顺着梅江区往淳安区的国道一直走,在公主陵乡道边有个不大的小山村那就是牧陵村,这个村子就在昆凌山的山脚下,用不用我带你去啊灿灿,“ “不用啊红姐,我知道你忙,我们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带着小五出去玩玩就是了,行,找不到路,我给你打电话,好的挂了姐,“长胜挂了电话,信心十足的发动摩托就要出发。 “班长,咱们就开着这个车去找书啊?“小五看到长胜要出发的样子,急忙开口问道。 “书太多了,这车根本拉不了,“ “有多少啊,这个车还拉不了,要开咱的新车吗?“长胜不知道邵云通到底藏了多少书,让小五这么一说心里有点没底。 “不用不用,找俩小车就好了,满满的一大箱子书,“小五说着话,拉开手臂比划了一下。 “哦哦,知道了,等等我找辆车,“说起车,长胜想起高英俊那辆二I手的夏利,所以掏出手机又给筱雅去了个电话。 “喂筱雅是我,我想问一下,高英俊那辆破夏利的钥匙在你哪里吧,我想用用那辆车,什么让你们开到三间房了,行,我一会儿过去,“长胜挂了电话,轰动油门,脚下换挡,朝着三间房急奔而去。 长胜跟小五,在三间房开上了哪辆破夏利,一路打听一边开,足够开了将近2个小时才把车开到了牧陵村。 健在山脚下的牧陵村并不大,只是长胜却被牧陵村美丽的风景所吸引,虽然自己的老家也健在山脚下,但显然老家的风景比起牧陵村逊色的太多,这里的山式更加的峻峭,植被更加的茂盛,一条潺I潺的溪水环绕着小三村,给人一份安详平和的感觉。 长胜沿着村前一天土路继续朝前开,一直把车开到了山脚下,却见山脚下赫然停着两辆黑色牌照的三菱吉普。 “我靠,这是谁的车,怎么会停在这里呢,难道有人在找邵云通的书,“长胜心里一惊,急忙停好车,拉着小五下了车……. ☆、新精武门 长胜下了车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只有几个孩童在村头的溪水边玩耍。 小五对这里的环境似乎异常的熟悉,下了车就走在前面,欢快的穿梭在山涧的羊肠小路,给长胜带着路,两个人说着话,欣赏着昆凌山美丽的风景,不知不觉之中,两个人走到了一道直立的峭壁之下,长胜抬头看看陡峭的岩壁,心里暗道“如果没有专业的攀登工具,根本无法攀登,也不知道小五为什么会带自己到这里来,难道是时间太长小五忘记了地方了吗?“ 长胜这里正在犹豫,却只见小五走到岩壁根下,扒I开茂盛的灌木丛,一个狭小的洞口赫然展现在眼前,小五回头顽皮的朝长胜眨眨眼,身子一矮率先钻进了山洞,长胜见小五进了山洞,不敢怠慢,也匆匆的跟上了小五的步伐。 长胜本以为这是一个很深的山洞,邵云通的藏书就藏在这里,真正的进了山洞才知道,这个山洞只不过是一个入口,只见小五抬头看一眼头顶的光亮,拉扯一下长胜的衣角,自己还是率先朝上爬去。 长胜知道小五拉扯自己,是让自己跟着她一起爬,所以等小五向上爬了几步,自己也在石壁上摸索了寻找落脚点,长胜这一摸完全明白了,原来石壁上早已经被人凿出了用于攀登的石窝,怪不得小五手□□替着上升如履平地,原来关键在这里啊,长胜心里暗暗的惊叹,手脚却并没有半分的松懈。 长胜紧跟着在小五的身后,似乎还没有爬过瘾,头顶的小五突然身子一跃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长胜心里大惊,急忙加快速度向上窜了两步,耳边却来小五的喊叫,“班长,这里,在这里呢班长!” 随着小五的喊叫,长胜转头看去,在上升的路上,一个旁侧的山洞出现在眼前,小五就站在山洞里跟自己说话,长胜收住脚步,一只脚踩在石洞的边缘,后腿一蹬整个人就跃到了石洞里。 “班长到了,书就藏在这里了,你跟我来,”说着话小五还是前面带路,领着长胜往石洞的深处走出去。 “这个石洞这么大啊,你跟你I爷爷以前就住这里吗?”长胜跟小五说着话,耳边传来了回音。 “我以前跟爷爷在这山里采药的时候发现这个山洞的,后来爷爷被人打伤了,我爷爷就在这里疗伤,再后来爷爷的伤好了,我们就下山了,爷爷觉得背着那些书太不方便了,所以就把书藏到了这里,” “这还真是个不错地方,可是在这里吃饭成问题啊,”长胜紧跟在小五身后,嘴里嘟囔着慢慢的朝前走。 “班长,书就藏在那些石头下面的一个箱子里呢,”小五停住脚步,手指指向一堆乱石。 长胜听了小五的话,急忙蹲了下来,把石堆里的石头,一块一块小心的往旁边搬。 “啊……..”长胜搬着石头,猛然觉得手I感不对,低头仔细一看,长胜啊的一声尖叫,身体猛然后窜,“小五快跑………” “哈哈,跑什么啊班长,班长你也怕蛇啊?那不是蛇,那只是蛇皮箱子而已,”小五看到长胜慌乱的样子,坐在地上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个小坏蛋,怎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真的碰见大蟒蛇了呢,”长胜跟小五说着话,继续蹲下扒拉石块,让整个蛇皮箱子完全暴露出来,长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箱子从石头堆里提出来。 “我靠,这么重,你师傅他怎么弄上来的,”长胜把箱子提到洞口光线比较足的地方,张口问小五。 “一点一点拿上来的呗,” “关键是我们怎么把它给搬下去啊,这一本一本的往下拿,还不是要搬到天黑啊?”长胜坐在箱子上,不知所措的挠着头。 “班长,你这么聪明,怎么突然变傻了,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多了啊,把箱子打开,书倒出来,你提着空箱子下去,我在上面把书扔下去不就简单了吗?”小五蹲在长胜身边,认真的给长胜出着注意。 “嗨,这倒是个办法,没看出来你小脑袋还聪明的,”说干不懈怠,说着话长胜立刻动手把箱子打开,把里面用油布包裹严实的书都掏了出来。 小五的这个办法确实省工省力,两个分工协作,更快的把这些书都运到了山下,又重新的装回了箱子里,两个人这次进山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书,所以装好了书,长胜归心似箭,再也没有心思欣赏这美丽的美景,把大箱子往肩上一抗,踩着小五的脚步,两个人艰难的朝山下移动。 “嗨,哥们,这箱子里装的啥啊?”长胜这里正小心的看着脚下的路,猛然觉得走在前面的小五停了下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长胜吃力的把肩上的箱子卸了下来,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挡住了小五的去路,年轻人身后还站着站着六七个年龄稍大点的中年人,几个人眼神怪异的盯着长胜脚下的箱子。 看到眼前这几个人,长胜立刻联想到村头那两辆黑色牌照的三菱吉普,长胜本来以为,有江湖人也在查找这些书的下落,但看到几个人的装束,一个个的西装白衬衣,却更像是商人。 “哦,这里是书,麻烦让下路,”长胜很不情愿的答了一声,继续提起地上的箱子,准备上路。 听了长胜的话,面前的几个人并没有让路的意思,年轻人向后退了两步,跟身后的几个中年人,轻声的嘀咕着什么,站的太远长胜没有听到他们到底说的什么,但明显感觉到这些人说的不是中国话。 “嗨,哥们,我们老总想看看你的书,能打开箱子让我们看看吗?”年轻人跟中年人嘀咕完,又走近长胜,跟长胜交涉。 “不好意思家传武林秘籍,不能随便给外面看,还望各位行个方便借个道,我们急着回去,”长胜觉得面前这些人有点得寸进尺,所以声音里带着恼怒。 年轻人听了长胜的话脸色有点凝重,急忙回头赶去报告,只是还没等年轻人汇报完毕,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恶狠狠的喊了一声“八嘎……….” “我靠,日本人啊,都什么年代了,你小日本还敢在中国的土地上撒野,”长胜心里暗暗的嘀咕,气哼哼的提起箱子往肩膀上一撩,“小五,我们走,”说着话长胜伸手把小五拉到身后,大步的向人群走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不给我们检查一下,就别想走,”耳边想起一个女人蛮横的声音,长胜猛然抬头,却发现原来这些中年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同样也穿着西装,只是五官长的却格外的清秀,此时女人正抱着自己的胳膊,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是中国人别ТMD的给日本人当走狗,是日本人赶紧滚回你们日本,发展你们的影视产业去吧,”长胜无心跟这些人瞎扯,说着话,身子朝旁边挪了挪,准备从女人的身旁蹭过去。 “别走,”女人说着话,狠狠的扯了一下长胜肩上的箱子,长胜全部的力量都用在肩头的箱子上,被女人用力一拉,重心不稳身子微微的一倾,箱子直接落在了地上。 “怎么不给看,就硬来是吧,真以为这是你们的弹丸之地啊,今天就不给你看了,怎么滴吧?”长胜一只脚踩着箱子,挑衅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几个人。 女人看着长的挺清秀乖巧的,但似乎脾气并不好,也没有过多的语言,抬腿朝着长胜的裆I部就是一脚撩阴脚,“哎呦,够狠!“长胜心里一惊,弓腿用膝盖挡过这一脚,待脚落地,身体猛然向前一个垫步,靠紧女人身体,女人脸上刚刚漏出诧异的表情,长胜肩膀猛然一抖,女人如同喝醉酒的醉汉,脚下拌蒜,直接从小路上,滚进了路边树丛之中。 几个日本人见女生受挫,两个人跑进树丛,去拉滚了山坡的女人,剩下的几个人瞬间拉开架势把长胜跟小五围在中间。 “我靠,今天这是要上演精武门啊,没想到自己今生也能过过手撕小鬼子的瘾,这么多人要一招制敌,不能给她们过多纠缠的时间,“长胜打定了注意,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几个人。 “啊……..“一个人日本人围着长胜转了几圈,终于按耐不住,一边叫嚷着,一边朝长胜冲了上来,长胜见来敌攻式凶猛,没有选择正面迎敌,身子一矮躲过这一拳,伸手搭住敌人的手腕,用力一抖,敌人的攻式尚未发完力,被长胜这四两拨千斤借力发力的一抖,整个身体都飘了起来,身体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啪叽…..“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剩下的几个人见同伴躺在地上翻滚,嘴里一边激励瓦拉的叫着,一边一齐的朝长胜冲来,长胜调整着自己的步伐,辗转腾挪一边穿梭躲闪,一边瞅准时机见缝插针的补上自己的重拳重脚,长胜没有想到,这些看似嚣张的日本人,根本就是应了伟大领袖毛主I席他老人家的那句话,全ТMD都是纸老虎。 长胜最后放倒的是那个会说中国话的年轻人,这个没种的窝囊废,跪在地上苦苦的喊着自己是中国人只是个翻译,这副汉I奸像更加让长胜气炸了废,提脚一脚把这个狗翻译踢的昏死过去。 长胜干脆利索的放倒了眼前着几个人,转头看看身后的小五,却见小五正一只手拽着一块石头,正时刻准备着参加战斗…… “行了小五,没事了,这些都是些不禁打的小日本,我们走,“说着话长胜瞅一眼地上的翻滚的几个人,提起蛇皮箱子就要走。 “班长他们都是日本鬼子啊,你就这么饶了他们了啊?“小五扔掉手里的石头,但听长胜说这些人都是日本人,小五瞪着自己的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你什么意思啊小五,要不咱再揍一会儿,我也觉得今天这架打的很不过瘾,“说着话,长胜放下手里的箱子,直接拽起一个中年人,把他拉到一边,岔开腿往他身上一骑,抓起他的领带抽起了嘴巴子。 “我再让你来中国撒野……..我再让你侵略中国………我再让你杀我同胞…………我再让你……..小五你别光看啊,你也找个动手,“长胜看到小五乐呵呵的看着自己扇耳光,急忙开口催促小五动手。 听了长胜的话,小五一点也不含糊,长胜用手抽,小五用脚踢,两个人又重新给躺在地上的日本人上了一堂深刻教育课。 轮到那个最早跟自己动手的女人,长胜还有有点犹豫,骑在女人身上,扽住女人的衣领,长胜举手还没开始抽,女人闭上眼睛,脖子使劲的一挺,一副打死的不投降的倔强。 “小五这个交给你,别打脸打屁I股,“长胜站了起来,直接抓起刚刚苏醒过来的翻译。 “说,这些人都是干嘛的,为什么要抢我的书,“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他们都是日本拓野株式会社上海分公司的工作人员,他们今天来这里是旅游看风景的,他们只是想看看你的箱子里是不是装着什么宝贝?”年轻的翻译,刚才已经领教过长胜的神武,战战兢兢的回答着长胜的问题。 “以后别助纣为虐,这些日本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敢在中国这么骄横跋扈,就是你们这些人给惯得……“ “小五,你使点劲啊,你让我来,“长胜看到日本女人恶狠狠的盯着小五,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直接从小五手里夺过细竹条,朝着女人丰硕的臀I部恨恨的抽了下去。 “啊………..啊………呜呜……….“长胜使劲的抽了两下,女人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靠,怎么跟岛国动作片里的声音差不多啊,靠,犯贱!“女人一哭长胜就没有了打人的欲I望。 “小五,我们走,“长胜把手里的竹条恨恨的扔在地上,扛起地上箱子继续朝山下走去。 “班长……..班长………岛国动作片是什么啊?“小五紧跟在长胜的身后,不停的问着长胜。 “这个……..这个……..这个岛国就是日本,动作片就是武打片,岛国动作片就是日本人拍的武打片,瞎拍,忽悠小孩的,对了小五,今天的事情回去可不能告诉红姐她们,这是咱俩秘密,听见没,“长胜害怕小五回去乱说,又会让红姐跟钱茜担心,所以提前给小五打了预防针。 长胜与小五回到荔枝园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长胜在小区门口的饭店了要了个两个菜两碗米饭,简单的吃了口饭,长胜便拖着蛇皮大箱子,躲进了地下室,如获珍宝一样,贪婪的翻阅起师傅邵云通一生所搜集的经典书籍。 小五本来很想跟长胜说说话,但看到长胜认真的样子,也觉得不应该去打扰长胜,所以也没让长胜送她,自己乖巧的出了荔枝园,打车回青石桥了……… ☆、花店开业 师傅邵云通收集的书大体分为两类,一类是武术类的书,一部分是中医类的书籍,中医类的书籍相对比较齐全都是蝇头小楷手写的简体书籍,虽然每本书册都不是很厚,但也显得十分的珍贵,武术类的书籍却杂乱无章,全是一些江湖各派的奇门绝续,长胜看着有点吃力,即使这样,长胜也深陷其中,一天一夜长胜除了吃饭就一直的在研究这些书,连睡觉都是抱着书本睡的。 第三天的清晨,长胜刚刚抱着一本点穴方面的书籍打了个盹,床头上的手机响铃把长胜从睡梦中惊醒,“姐,什么事情啊,这么早!”长胜朦胧中接起了杜岩红打来的电话。 “臭小子,昨晚干嘛了,这个点还在睡,钱茜昨晚又没去哪里,你可别告诉我昨晚你跟筱雅那个……..你偷嘴把嘴擦干净点,别伤了钱茜的心,”杜岩红有过太多的人生经历,男女之事早已看淡,所以在这件事上能无原则的包容长胜。 “哎呀我去,姐,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没羞没臊的啊,我昨晚看了一晚上的书,有什么事啊姐,”听了杜岩红的话,长胜瞬间清醒了起来。 “不是你定的今天花店开业吗?你当甩手掌柜的,中午吃饭你总要参加吧,还有到现在你也没看看咱们花店什么样吧?你打扮一下,远远的看看我们的开业仪式,然后中午一起吃个饭,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知道咱的花店在哪里吧,” “我知道啊,凌云第一职业技术学院斜对面是吧,我洗洗脸,一会儿就过去,嗯嗯,放心吧,我一定准时,”长胜挂了电话,匆匆的换了衣服,洗漱一番,开着高英俊那辆二I手的破夏利,朝红姐的花店赶去。 长胜没有想到一个花店的开业会让杜岩红搞成这样,杜岩红,糖糖,乔颖,钱茜都穿着深蓝色可体的职业套装,分工明确的各自带着几个穿深紫色职业套装的员工,前前后后的招呼着客人。 长胜坐在花店不远的夏利车里,带着他的茶色眼睛,悠闲的抽着烟,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这热闹的场面。 “胖子,你看见了吗?那辆4个8牌照的奔驰,你知道那是谁的车吗?江南娱乐杨笑尘的车,多亏你小子没去勾搭那个带着孩子开店的老伴娘,你再看看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都对那个女人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那天要不是我拉着你,就你喝完酒那德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长胜这里正看的出神,车旁饭店门口看热闹的人里,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跟身边的胖子说着话。 “我靠,还真是的,真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样的背景,你说她是那个黑道老大的小老婆还是那个领导的小三?”胖子似乎口水都要滴下来了,睁着色I眯I眯的小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花店门前,穿着职业套装,身材婀娜,神采飞扬的女人们。 长胜很想下车揪住胖子告诉他这是自己的女人,一个出污泥而不染的女人,只是长胜觉得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不能因为一个路人闲言碎语影响了大局,所以还是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花店开业的程序按部就班,临近中午,花店门口放了鞭炮,一个身材微胖的人给花店剪了裁,杜岩红开始张罗着大家往饭店赶,店里只留下几个看店的员工,其他人都挤进了糖糖开的金杯车里。 长胜收到杜岩红的短信,说让长胜直接去什么景逸饭店,这个饭店的名字长听着很耳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所以索性开车紧跟在金杯车的车后,一路尾随着去了饭店,到了地方长胜才知道,这个饭店就是长胜第一次来江南娱乐,杨笑尘跟顾凌静带自己吃饭的地方,这地方是杨笑尘定点的饭店,今天的饭局应该是杨笑尘安排的。 长胜等金杯车里的人都下车进了饭店,自己开了车门往饭店里走,进了饭店长胜才看见原来钱茜在一楼等着自己呢。 “灿灿,你躲在哪呢,怎么一直没看见你啊,走吧,上楼,你在209包间,”钱茜见长胜进门,凑了上来一脸的兴奋。 “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服吗?你穿这身才漂亮,像个空I姐!”长胜上下仔细的打量一下钱茜,一边说着话,一边跟钱茜携手朝楼上走去。 到了2楼,钱茜立刻挣脱了长胜手“你209,我207”,说着话,钱茜急忙打开了207包间的门。 长胜又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敲了敲209的门,开门的却是杜岩红,杜岩红把长胜让进包间,包间里早已坐定的人们,见长胜进门,都礼貌的站了起来。 长胜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却发现这一屋子里除了杨笑尘其他的人全都不认识。 “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I干弟弟王灿,也是我们同心鲜花网络的总经理,”长胜听着杜岩红的话,急忙双手抱拳给大家行个揖礼。 “这位是江南娱乐杨总,想必大家早就认识了,”杜岩红首先还是把杨笑尘介绍给大家。 “灿灿,这些都是曾经跟浩哥一起混的兄弟们,这些日子里,兄弟们确实给了我特别大的帮助,大家也很想认识你,所以借着这个花店开业的日子,介绍大家认识一下,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们几个都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 有了杜岩红的这句话,这些混江湖的男儿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俗套,都一一的做了自我介绍,一圈介绍完毕,209包间里的这一桌才正式落座。 跟豪爽的人喝酒,这酒也喝的豪壮,大家大口喝酒大口的吃肉,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但大家更想听的是最近各大报纸跟电视台,铺天盖地报道的凌云老党员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老党员就是坐在主陪位置上的长胜,只是这个年轻人喝酒挺畅快,就是嘴有点紧,对于自己干的那些事,只字不提。 这一顿大酒一直喝到了下午4点才真正的结束,长胜喝的有点多,不能再开他那辆二I手的破夏利了,杜岩红不放心长胜自己回去,安排钱茜打车陪长胜回了荔枝园。 昨晚长胜几乎是一夜没睡,今天又喝了这么多的酒,回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长胜倒头就睡,根本顾不得身边这个漂亮的假空I姐。 钱茜见长胜刚一沾床就打起了呼噜,看时间还早就帮长胜收拾起屋子来,钱茜不知道长胜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的书,无意翻看了几页,却被这些手写的中医书籍深深的吸引,虽然钱茜是学西医的,但手册里的中医理论通俗易懂,辩证独到,让钱茜拿不开眼,好多西医里的难题,在这里似乎很容易的被解决。 “钱茜你怎么没走啊?现在几点了?”长胜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跟钱茜说着话。 “我也不知道几点了,看书都看忘了时间里,灿灿这些书哪里弄来的,真是奇书好书,”钱茜放下手里的书,轻轻的问长胜。 “这些书都是我师傅邵云通搜集的书,哦,我师傅邵云通也就是小五的爷爷,我俩在第一看所里认识了,我也拜了师,我前两天跟小五去了趟昆凌山,把这些书给找回来了,你喜欢看啊,你喜欢你拿去看吧,反正医学上的书,我也看不大懂,”长胜坐了起来,从床头柜上的冷水杯里倒了点水喝。 “我可不敢要你这些书,你好好收藏吧灿灿,这些书里随便一个方子就可能价值连城,用好了,可以救太多的人,我觉得你没事倒真的可以安心的看看学学,跟你打打杀杀帮别人比,用这些药方救人会更直接,” “行,听你的,有时间我一定好好的看,好好的学,对了,你今晚留这里吗?我去做饭去,”说着话长胜下了地,摸着自己的烟点上一根。 “我想留下来看书,你答应我,今晚不那么缠着我,我就留下来,”说着话钱茜又翻起了手里的书。 “行,今晚咱俩都看书,我先弄饭去啊,吃了饭咱再看,”说着话长胜抽着烟,穿着脱鞋朝楼上走去。 两个简单的吃完了晚饭,还真的都抱着书看了起来,很像一对苦心学习准备考研的学生情侣,只是听了钱茜的话,长胜也放下了那些武学方面书,开始研究起中医来。 钱茜穿着整齐的套装坐着看书有点累,还是觉得长胜那样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书比较轻松,所以还是脱了衣服,只剩下内衣内I裤,钻进了长胜的被窝。 长胜本来专心的看着书,钱茜那诱人的体I香扑鼻而来,立即清醒了长胜的大脑,也唤I醒了长胜的雄壮,长胜从身后轻拥着钱茜,轻吻她的耳根跟脖子,一只手不老实的摸着钱茜光滑的小腹,钱茜知道长胜想干什么,开始假装不搭理他,专心的看着自己的书。 只是自己的身体似乎根本经不起长胜的撩I拨,滚烫泛着红I润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出卖了自己,钱茜半推半就的让长胜解除了自己最后的那点束缚,当长那双有点粗糙的大手,轻轻略过自己的小白鸽,钱茜彻底放下自己的矜持。 钱茜想翻身迎合长胜,但长胜似乎感觉到了钱茜的意图,小腹瞬间贴近自己的后背,那坚I挺的雄壮在自己早已潮润的私I密I处,徘徊了一下,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鸭绿江,这剌剌的一刺,似乎一下刺到了自己的心脏,让自己的心猛然纠了一下,那满足的暴涨瞬间又被抽走,被带走的还有自己的一丝游魂…….. 这个姿势钱茜很被动身体根本无法移动,所以只能屏住呼吸,迎合着长胜的节奏,尽情期待着那即将到来的酣畅,就在钱茜焦急的等待中,随着那只不知疲惫小猴儿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钱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紧,瞬间把小猴儿推出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快速而又夸张的颤抖了几下。 “灿灿,你要干嘛?啊………..”那渗人心扉的舒畅还没有完全散尽,钱茜模糊的意识里猛然觉得,长胜那只不老实的小猴儿,似乎轻轻抵近自己的菊I花,就在自己出口的一瞬间,小猴儿还是不客气了闯了进来。 钱茜感觉吃疼身体一紧,啊的喊了一声,那只乱闯而入的小猴子,却顽皮的吐了两口口水,静静的挺立在哪里装死。 “弄疼你了是吗钱茜?”长胜紧抱着钱茜一脸的歉意。 “灿灿,拿出来吧,是有点疼,”钱茜一脸羞红,轻轻的说着话。 长胜听钱茜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慢慢离开钱茜的身体,长胜找一件衬衣给钱茜,两个人牵着手一起上楼洗澡。 两个人简单的冲洗一下,携手走回地下室重新上床,钱茜全然没有了看书的兴致,依偎在长胜的怀里,悄悄地跟长胜说着情话。 “对不起啊钱茜,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弄疼你,”长胜还是觉得刚才自己做的有粗I鲁,所以拥抱着钱茜还是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没什么的灿灿,这样也好我都不用吃药了,对了后面比下面感觉好吗?”钱茜小声的问着长胜,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 “紧,很紧,刚进去就……,”长胜贴着钱茜的耳朵轻轻说道。 “你要知道啊那里的肌肉伸展性不行,不能硬闯,还有啊不润I滑肯定疼,你下次想来,要有点耐心,”钱茜教导长胜开发自己的身体,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啊,要不咱试试啊?”长胜轻轻扮了一下钱茜的身体。 “不,不要,我要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说着话,钱茜轻轻的往下顾雍了几下,头枕着长胜的胳膊闭上了眼睛,钱茜酝酿着睡意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翻了个身,冲长胜眨了一下眼,面带幸福的微笑,轻轻睡去。 长胜轻拍着钱茜的肩膀,直到钱茜呼吸平缓粗重真正睡熟了,长胜才从新拿起了自己的书。 长胜看书看的很仔细,看到一条惊厥式失明的文章时,长胜兴奋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I腿,寂静的地下室瞬间传出“啪”一声脆响,长胜感觉到了自己失态,赶紧看看躺在身边的钱茜,还好钱茜只是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长胜见钱茜睡的安稳,这才放心的看自己的书,只是这一次长胜看的更认真,心里暗暗的决定,明天一定去老宅去看看金雅雯。 ☆、密室逃脱 长胜还是看书看到彻底睁不开眼睛了,才抱着手里的书进入了梦乡,清晨钱茜起的很早,看看身边抱着书睡觉的长胜,有点心疼,也舍不得叫醒他,轻轻的穿好了衣服,还是光着脚丫,如同偷情的女人,偷偷溜出了别墅。 长胜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长胜起床洗把脸,简单的给自己炒了个蛋炒饭,吃完饭,长胜先打车去了景逸饭店,开上自己那辆二I手的破夏利,又驱车朝老城区的老宅赶去。 这一次金三家的门关的很严,长胜敲了老一会儿也没人开门,长胜叫不开门,只有打了吴姐的电话,保姆吴姐才来给长胜开了门。 “雯雯你在吗?”长胜进了院子,直奔后院雯雯的房间,站在房间门口长胜大声的呼叫雯雯。 正在屋里跟小超聊天的雯雯,听到长胜的呼喊,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来了超超,就按我们设计好的办法来吧,看来我们报仇的机会到了,你去开门超超!” 听了雯雯的话,超超慢慢的走到门前,给长胜开了门。 “小超也在啊,雯雯,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我听你I爷爷说,十二岁的时候曾带你去过云南,找过邵云峰邵神医是吗?你还记得邵神医的家吗?我最近在看一些中医书,应该是我师伯邵云峰所写,里面对你这种惊厥性失明,有明确的记录,我想带你去一趟云南……….”长胜话说的有点兴奋,但抬头看看雯雯却一脸的茫然。 “那个王哥,我家的户口本让我爷爷锁在地下室里的保鲜柜里了,我的身份证丢了,我想拿户口本去补办身份证,你把户口本拿给我吧,”雯雯的心思好像不在治疗自己的眼睛上,而是跟长胜说起了户口本的事情。 “行,我这就给你拿去,”长胜无奈的摇摇头,实在猜不明白这个小丫头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似乎对治疗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着话长胜退出雯雯的房间,快速的往金三的房间走去,长胜使劲的挪着金三的床,小超闪了进来。 “王哥我帮你,”小超过来帮长胜把床挪开,长胜掏出钥匙打开床低下的挡板,踩着楼梯进了地下室。 长胜这里刚刚走到保险柜附近,猛觉得眼前一暗,“咣”一声脆响,头顶上的挡板被人给关上了,“小超,小超…….”长胜嘴里喊着小超,快速上了楼梯,伸手推推头顶上的挡板,却纹丝不动。 “超超,得手了吗?”雯雯紧紧抓着小超的手,浑身都在颤抖。 “嗯,我们成功了姐,那个王长胜,已经被我锁在地下室里了,他会活活的饿死在里面的,”小超握着雯雯的手,也紧张的想上厕所。 “小超,雯雯,”长胜坐在楼梯上,一边呼喊着小超雯雯,一边用脚使劲去踹头顶的挡板,但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既没有换来小超跟雯雯的回应,也没能踢开头上的挡板。 长胜摸索着打开地下室的灯,一屁I股坐到了地上,抬头看看头顶I紧闭的挡板,长胜彻底明白了,自己这是进了雯雯跟小超,提前设计好的圈套了,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美丽文静的失明少女,一个人的仇恨真的会迷失一个人的心智,看来雯雯这就是要自己的命啊。 长胜围着地下室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使劲的敲着墙体,想看看这个地下室还有没有别的暗门可以逃生,只是长胜越走越慢,越慢越失望,走到最后长胜再一次失望的坐在了地上,长胜掏出自己的手机,想打电话喊筱雅跟周华来救自己,却发现这个封闭很好的地下室,根本就没有信号。 “我靠,看样自己还真的要困死在这里,”想想自己会死在两个不够二十岁孩子的手里,长胜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去年沉船死了那么多人,自己都能侥幸活下来,难道自己会在着小阴沟里翻船吗?”想到了沉船长胜不由想起了曲琳。 如果自己真的困死在这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琳琳,他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孤苦伶仃独自漂泊在他乡,说好了要保护她给她报仇,自己一样都没有做到,“琳琳啊,对不起,下辈子让我们早早的认识吧,我一定好好的疼你呵护你,”长胜想着心事,泪水模糊了视线。 琳琳突然从梦中醒来,琳琳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了,只是耳边似乎仍然萦绕着长胜的呼唤,这呼唤就好像是荒岛上那个暴风雪的夜晚,像冰坨一样在地上移动的长胜嘶哑微弱的呼唤,她是那么的无力却又那么的清晰。 长胜出事了,曲琳用手使劲按着自己揪的有点疼的心,一只手不经意的摸出自己的电话,曲琳犹豫了一下,还是颤抖着双手,拨通了那个早已经深深烙印在自己脑海深处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一个标准的女声提示过后,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长胜,长胜你怎么了长胜?”曲琳紧紧的抱着手里的电话,眼泪奔涌而出,压抑在内心的思念、无助、焦虑……..一齐迸发,让曲琳嚎啕大哭起来。 “丫头,你怎么丫头,做噩梦了吗?”赵玉强听到曲琳的哭声,急忙赶了过来,一边急切的询问,一边坐在床边,紧紧的抱住了哭的浑身颤抖的曲琳。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我要为琳琳活着,为爱为我的责任活着,”长胜极力控制了自己的眼泪与情绪,掏出自己的烟点上一根,“不能慌,要冷静……不放弃,绝不放弃……”长胜一边抽着烟,一边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长胜猛吸了一口烟,闭上眼睛,开始思考逃生的思路,“这个地下室,四面墙体全部是水泥灌注的,地面也是水泥的,自己手里没有合适的工具,从这里下手肯定不大可能,唯一的出路还是头顶上的那块木板,这里全都是玉石,石头割木头,只要给自己点时间,这完全的有可能。” 长胜确定了逃生的计划,睁开眼睛,狠吸了两口烟,把剩下半截的香烟往地上一扔,使劲的用脚撵了两下,长胜低头看一烟被自己撵的粉碎的烟丝,转身想去找一快合适的玉石,但脑海里瞬间闪动一下,刚才看到的那些被自己碾碎的烟丝,好像有点异样。 长胜脑海里思索着,立即跪在了地上,仔细的瞅着地上的烟丝,看了一会儿,又伸出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指甲抠了抠,“我靠,是地板蜡,这里全是水泥地,水泥地板用地板蜡干什么呢?”长胜琢磨着,再次跪在了地上。 长胜掏出自己的火机把火焰调大,然后用火机窜出的火苗,使劲的烤着地上的地板蜡,随着火机的烧烤,地面上显现出一道不是很深的滑道。 “这地上的滑道干什么用的呢?既然设计了滑道,为什么还要用地板蜡给封上呢?“长胜心里不停的产生着疑问,却忘记了关手里的火机,感觉到了火机烧手,长胜赶紧的松开手。 “地板蜡,地板蜡,地板蜡应该是密封滑道,应该是怕灰尘土渗进滑道,还有就是会起润I滑的作用,既然这些滑道被封起来,就是这些滑道平时不用,那这些滑道又是用来干什么的呢?“长胜蹲在了地上,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滑道是用来更快捷的移动固定物体的,推拉门,窗户,这里的滑道是用来移动的什么的?“连串的疑问不停的在长胜的脑海里闪动,最后长胜直接趴在了地上,仔细的研究起了这些滑道。 长胜仔细辨认着地上地板蜡封死的滑道,一边辨认一边趴在地上慢慢的匍匐前进,顺着滑道一直向前,却发现这些滑道直接延伸到了墙体里。 “滑道延伸到墙体里做什么?难道是用来移动这些墙的吗?刚才自己已经确认过了,这些墙都实心的啊,难道实心的墙体还可以被移动吗?“长胜站了起来,面对着墙体,认真的思考起来。 长胜一边默默的思考,一边用手仔细的摸索着墙体,“壁纸,我靠,这个壁纸也太逼真了,如果不仔细的看,还真的看不出来,这墙上贴着壁纸呢,“长胜用手使劲的抠了抠壁纸并没有抠动。 “要是有点水就好了,这里又到哪里弄点水呢?“长胜想着水的事,”呸………呸……..“的往墙上吐了两口口水。 “这也不管用啊,“长胜嘴里嘟囔着,犹豫了一下,毫不客气的解开了腰带,长胜扶着自己的水龙头朝着墙上一通扫射,这种情形让长胜禁不住的想起,儿时跟自己的那些小玩伴们一起比赛谁尿的远的游戏。 长胜往壁纸上撒完水,静等了一会儿,并没见到壁纸有什么变化,掏出兜里的夏利钥匙,用力的在壁纸上划拉了几下,壁纸上赫然露出一个拇指粗细的小I洞。 “这是机关吗?“长胜用手里的钥匙插进小I洞,捅了两下,却没有等到自己所期待的惊人变化,长胜犹豫了一下,把中指伸进了洞里,这个小I洞似乎就是为手指设计的,手指伸进洞里,轻轻的一勾,卡的刚刚好。 长胜勾住了墙体,使劲往后一拉,有一米左右的墙体瞬间脱离了整个墙面,被缓缓的拖了出来,“我靠,这滑道还真是移动这些墙的,“长胜发现了这里的奥秘,更加来了兴致,手拽着移动的墙体,缓缓的向前移动,最终这块水泥铸造的大水泥块滑到了楼梯处才停了下来。 长胜赶紧过去拖楼梯,这用力一拖,木制的楼梯还真的挪动了地方,长胜内心一阵窃喜,使劲的把楼梯拖到空闲的地方,继续过去推动可以移动的水泥墙体,水泥块缓缓的移动,最终被长胜推到了头。 长胜看着眼前这块移动的大水泥块,傻傻的愣在了原地,看着水泥块上面贴着屋顶,左右跟这个房间的长度刚好吻合,长胜的心里豁然开朗。 周华说的没错,一个小偷首先想的不是怎么偷东西,而是先想怎么逃命,作为一个资深的老贼,金三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呢,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下室不光是金三藏宝的密室,更是金三逃命的密道。 为了防止别人从外面攻进来,躲进地下室的人,必须能在短时间呢封住这个密室,所以金三才设计了这些水泥铸件,并且设计了滑道,能让他轻松快捷的移动。 “天无绝人之路啊,金三设计了这样的密室密道,又怎么不告诉自己的孙女徒弟呢,害的这俩个小家伙还想用这个密室杀了自己,这样也好,让两个孩子就当自己死了吧,就此也了却雯雯心中的仇恨,“长胜自嘲的笑了笑,紧忙伸手去拖第二块墙体。 正如长胜所想的那样,果然在同样的位置,第二块墙体上果然同样有个拇指大的小I洞,长胜手扣着小I洞,又缓缓的拖出了第二块墙体。 长胜准备拖第三块的时候却有点犹豫,这个设计似乎不科学啊,这一块一块的拖出来,这不把自己堵死在里面了吗,还有这地下室的这些东西怎么办啊?长胜自己琢磨着,但还是伸手拉出了第三块墙体。 使劲一拉,长胜却忽然觉得这一次墙体滑动的比较快,也比较轻,等墙体彻底的被拉出来长胜才看到,原来第三道墙体是两截的,也就是两块的小水泥块合成一块大的,这样拉出一半,就有空间进入刚才已经被拽出来的那两块墙体的空间。 长胜把博古架上的玉石都移到了腾出来的空间,再去移动博古架,原来博古架也可以拆解移动,长胜一边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移到了腾出来的空间里,再使劲的推动水泥块,把原来的地下室的空间,完完全全的堵个严实。 “完美,没有想到金三还会有这样的设计,“长胜忙活完了,坐在密室的地上,暗暗赞叹金三巧夺天工饿设计。 “这里绝对还没有别的出路,金三这么周密的设计,不可能给自己设计个牢笼,“长胜缓过劲来,又开始在新的密室里找着出路。 “哈哈,果然有通道,“长胜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密道的出口,”就这样走了吗?以后这两个孩子怎么过,“长胜准备钻出密道的一瞬间,内心还是徘徊了一下。 “拿点钱走吧,有时间让周华偷偷的给送过来,也不辜负金三的一番嘱托,“长胜返身走到保险柜前,从保险柜里掏出几沓百元大钞,塞进自己的兜里,回头看一眼这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密室,矮身钻进了密道。 密道里很黑,空间也很狭小,长胜只能跪在密道里,慢慢的往外爬。密道似乎又很长,长胜忍受着膝盖传来的疼痛,拼劲了所有的力气爬到密道尽头,用力一推,一道微弱的光亮传来,长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长胜缩着身子,从密道里爬出,左右的查看感觉这应该是老宅前院的一个小夹道里,夹道里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杂物,从外面看,谁也不会看出,这里隐藏着一个密道的出口。 长胜蹲在密道口,把设计成墙体的挡板重新挡上,扒拉一下杂物重新做一下装饰,借着明亮的月光,长胜跑了几步,脚往墙上一踏,紧接着手一勾,整个人就上了墙头。 开着高英俊的那辆破夏利,长胜的心里有点乱,今天所发生的这件事情,深深的刺痛了长胜的心,这世界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自己到底该怎样做,这些简单而又复杂的问题,始终找不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长胜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无论是海边还是大山中,只是这个陌生的城市长胜不知道路在何方,只有开着这辆破车,漫无目的的朝前开….. ☆、警察上门 长胜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初秋的夜晚有点凉,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长胜无心欣赏凌云美丽的夜景,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来捋捋自己的思绪,静一静自己有杂乱的心。 前方十字口的红灯亮起,长胜不想停车,直接把方向盘向右方一打,一脚油门拐进了右侧的主道,这条道路是个平缓的上坡,宽敞的道路没有路灯,长胜不想回头,踩着油门驱车一直向前。 长胜开到道路的尽头,一道大门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探头看到一块大石头上,刻着‘青云山烈士陵园’,几个大字,长胜想调头,却发现左右各有一条道路,长胜顺着右侧的道路继续往前开,才知道,这是一个有大片竹林环包的小山头,山头的后面藏着一个很大广场,广场对面是唇石头的台阶,拾阶而上,一个写着人民英雄纪I念碑的大石碑矗立在后面的山头。 长胜在小广场靠边的位置停好了车,车熄了火,调整好座位,长胜点一根烟,一边看着山下的楼群里的万家灯火,一边放开了自己的思绪。 最近一件事连着一件事,似乎自己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的脚步就已经迈了出了,人都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自己步子迈的这么大走的这么快,自己的灵魂根本就跟不上,现在不光是近忧的问题,今天金雅雯就在不经意间深深的给自己上了一课。 自己到底应该怎办做,现在孩子们上学了,公司也慢慢的走向了正规,自己没有了后顾之忧,自己该做点什么呢?难道真的就这样躲在阴暗里的角落里,苟且偷生一世吗?琳琳的仇还没报,琳琳父亲死因尚未查明,自己深爱的女人有家不能回,现在还独自漂泊在外,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别说是一个侠客,连个男人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 如果不想这么活着,如果想闯出自己的一片轰轰烈烈,自己又敢怎么做呢?琳琳父亲的死因又该从哪里下手呢? 长胜紧锁着自己的眉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苦苦思索着自己的过往与未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自己只有变大更加的强大,才能处理更多的问题,自己身边全是女人孩子,她们都需要自己的保护,需要壮大自己的事业,拥有一支强大的团队,才能做更多事情,”长胜紧逼着双眼,脑海里的思路,似乎逐渐的清晰起来。 “丹丹,你没让那个臭男人占了便宜吧,”长胜这里正想着心事,一个急促的声音在不远的竹林里响起。 “没有,没有,你都问了多少次了,你还问,你烦不烦啊,你这么不放心以后我不干了,”一个小女生恼怒的声音彻底压倒了男生的追问。 “行了,小乐,你就别那么多事了,你还是想想今天才弄这么点钱,一会儿怎么跟双哥交代吧,” “是啊是啊,你也是的丹丹,这次怎么勾搭这么个穷鬼呢,身上没钱,卡里也没钱,害的我们今天就弄了这么点钱,” “你们几个大男人就会怪我,我又要上网聊天找目标,又要脱了衣服勾搭人,你们干什么了?除了埋怨你们还能干点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今晚我跟着双哥走就是了,多大点事啊!”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啊,上网聊天找目标,脱了衣服勾引,然后弄钱?”长胜屏住了呼吸,静静的听着竹林里,几个人的吵闹,脑海里仔细的分析着这些人的言语。 “小点声,你听双哥他们来了,”一个粗重的声音喊了一嗓子,竹林的争吵瞬间静了下来。 一阵轰鸣的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由远而近最终在竹林边停止了嘶吼。 “双哥,双哥………”摩托车声音停止,立刻传来了几个人讨好的称呼。 “韩陆,你们今晚收货怎么样啊?”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竹林里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操,别告诉我今晚你们又ТMD失手了,”年轻人看到眼前的几个人都紧口不言,心中大体有了数。 “不是的双哥,没失手,就是弄的钱少了点,那臭小子太ТMD的穷了,连卡里带身上,一共才弄了不到一千块钱,”领头的小哥急忙跟叫双哥的年轻人解释。 “1000块跟失手有什么区别,够不够你们吃饭的,丹丹,你说怎么会事,你们这一组怎么每次都这样,你们看看小欣,阿丽,花花,哪一组不比你们强,不想干趁早滚蛋,我这里不养闲人,”双哥伸手I抢过带头小哥手里的钱,劈头盖脸的骂着竹林里的几个人。 “不是的双哥,真的是今天碰上个穷鬼,“叫丹丹的女孩低着头,绷着自己稚I嫩的小I脸,一脸的不服气。 “不服气是吧,走,今晚跟我走,今晚让阿丽教教你怎么勾引男人,上车,“双哥从手里钱里拿出200块钱扔给带头小哥,不怀好意的看着丹丹。 “双哥,不能啊双哥,丹丹是我女朋友,“叫小乐的男生,见双哥真的要带丹丹走,急忙的开口求情。 “你们ТMD吃我的喝我,什么就是你的了,你的女朋友,你配吗?啪,给我滚!“竹林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长胜心想这一巴掌打的不轻啊。 脆响过后竹林里短暂的恢复了安静,摩托车声音再次响起,双哥就这样拿走了钱,带走了丹丹,竹林里只剩下了乐乐委屈的哭泣,以及其他几个同伙小声的安慰。 “看来这是一帮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作案啊,听他们话的意思,这个团伙还挺大的,这个事得管管,“长胜坐在车里,听着竹林里的说话声渐行渐远,爱管闲事的臭毛病又犯了。 长胜抬腕看了一眼,十点半,这个点相信一直都是晚上清醒的筱雅一定还没睡,长胜毫不犹豫的拨响了筱雅的电话。 “这个小丫头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呢?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长胜放下手里的电话,急忙启动I车。 长胜的车还没等开出烈士陵园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筱雅干嘛呢,怎么学会不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哎,你怎么气喘吁吁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你跟周华在跑步,这都几点了还跑步啊,是啊,我是找你有事,现在方便说吗?“ 说着话长胜把车停在路边,认真的跟筱雅说起刚才自己听到了一切。 “就这个事啊,早就有了,这叫玩仙人跳,以前火车站哪里有,就是漂亮的姑娘把客人勾引到招待所,还没等两个人脱I光了衣服,冲进来几个大汉,说你勾引他的女朋友,要么报警要么给钱私聊,被勾引的男人一是打不过这些人,二是担心惹上官司,所以大多给钱私了,没想到这些骗子也与时俱进,都发展到互联网了,“筱雅气喘吁吁的说着话,看样真的是在跟周华锻炼身体。 “哦,是这样啊,这事我交给你了,你上网查查这些人的底细,有眉目了给我打电话,行,不耽误你们锻炼了,嗯嗯,挂了,“长胜挂了电话,忽然又想起让周华有时间过去给金雅雯送钱的事,想想两个人正跑步呢,手里掂了掂了手机,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 返回荔枝园别墅地下室,长胜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一会儿是金雅雯,一会儿又是曲琳,一会儿又是玩仙人跳的年轻人,到最后长胜不得不又坐起来看书,似乎只有这些深奥的书籍才能让我长胜的心平静下来。 长胜是一个很难从习惯中走出来的人,一旦打破了这种习惯,长胜会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接下里的几天里长胜一直都沉浸在书籍里不能自拔,用以前的老话那叫闭关修炼,用现代人的说法一个子“宅“。 跟长胜一样宅的是老城区老宅里的雯雯跟小超,两个人几天里一直是饭不知味夜不能寐的状态,两个人没事就凑在雯雯的房间里嘀咕着什么,连保姆吴姐都觉得这两个孩子有点不对劲,问他们他俩什么也不说,吴姐只能悄悄的留心,找着机会偷听他俩到底嘀咕什么? “超超,你再去听听,是不是真的没动静了,这都7天了,没饿死也差不多了吧?“雯雯贴着小超的耳朵,焦虑的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这一上午都听了好几次了姐,真的没有一点动静,可是我觉得咱再等两天吧姐,这万一没死,把他放出来,他可真的会弄死咱俩,“小超想到地下室关着的长胜,心里还是没底。 “姐,你说这事不会让警I察知道吧,这可是杀人罪,让警I察知道了,咱俩可都要偿命,“ “你怕什么啊,一人做事一人当,真的出了事,就让警I察抓我好了,反正我唯一的一个亲人也被这个王长胜给弄进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现在我总算是给爷爷报仇了,就是让我死,我也值了,呜呜呜…….“说着话雯雯呜呜的哭了起来。 “姐,你别哭啊姐,还有我呢,我今生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保护你的,放心吧,姐!“小超紧紧抓I住雯雯的手,语气异常的坚定。 “超超今晚你别走,咱俩睡一张床吧,我有点害怕,“雯雯虽然嘴里强硬,但自从把长胜关进地下室以后,心里就没安稳过,每天夜里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嗯,好的姐,你先躺下,我去前院看看门,“小超扶持雯雯躺下,自己去前院转了一圈,回自己屋子,抱着自己的被褥凉席,又返回雯雯的房间。 “姐,我把我的铺盖搬来了,你睡床,我打地铺就行,“小超说着话,把凉席往地上一铺,再把褥子跟夹被铺好。 “超超,你还是上来吧,地上太凉了,“ “真的不用了姐,我在地上睡挺好的,“小超说着话,倔强的钻进了被窝。 两个孩子心里都装着心事,但彼此都不说话,谁也不愿意把心中的恐惧传递给对方…… 这种无形的折磨又持续了两天,老宅里两个孩子的忍耐到了极限,两个人商量了一早上,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掀开地下室的挡板,去查看长胜的死活,就在两个孩子要走出雯雯房间的时候,前院猛然传来噪杂的呼喊声。 “金雅雯是吧,我们是公I安局的,你们涉嫌杀人,我们来逮捕你们,把他俩都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不到四十岁的汉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看到雯雯跟小超,直接吩咐身后的两个年龄稍微年轻的点警I察绑人。 “你们,你们………..“小超看着面前出现的这三个警I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三个人又都穿着整齐的警装,一时间又实在找不出问题到底在哪里。 “超超,你别怕,有姐姐呢,你别怕,“雯雯被一个年轻的警I察推搡着往屋里走,一边大神的安慰着一脸绝望的小超。 两个孩子,各自被一个年轻的警I察关进了自己的屋子,警I察用带来的绳子把他们捆了个结实。 “警I察不都是用手铐吗?这个警I察怎么用绳子呢?“小超手脚被绑,但小脑袋却不停的转动着,”难道这些人跟王长胜他们是一伙吗?记得王长胜他们是用胶带绑人,“ 两个年轻的警I察绑好了雯雯跟小超,都出了门,一齐朝金三的屋子赶去,“二哥,找到了吗?“一个身材稍微矮小的警I察,一进门就追问起蹲在地上中年警I察。 “琼香,你确认地下室的入口在这里吗?“中年警I察打开地下室的挡板,并没有看到什么地下室,不禁怀疑的眼神看着吴姐。 “二舅,是在这里没错啊,那个小男孩,一天来这里好几次,每次都趴在这个地板上听动静,我确信那两个孩子确实把个大男人给关进了这里,”站在一边干着急的吴姐,听到中年警I察的问话,急忙出口解释。 “你俩再四处找找,我去审问一下那个小丫头,”说着话,中年警I察站了起来,大大咧咧的走出金三的房间,朝雯雯的房间走去。 “谁?你要干嘛?”雯雯眼睛看不见,但听力却格外的好,听到中年人走了进来,雯雯惊觉的呵斥。 “哈哈,小I美女,我们是警I察啊,快说,那个叫王长胜的男人究竟藏到哪里,”中年警I察似乎根本没有想得到雯雯的答复,说着话,一把抓I住了雯雯的裤子,一把雯雯的裤子扯到了腿弯。 “你不是警I察,你到底是谁?啊……救命啊………”中年警I察扯掉了雯雯的外面的长裤,又出去扯雯雯的内I裤,雯雯发现情况不对,一边使劲的在床上翻滚,一边大声的呼救。 被捆在隔壁屋子里的小超,听到了雯雯的呼救心如刀割,其实刚才从那个警I察一出门,小超就觉得事情不对,打破了屋子的玻璃,用玻璃使劲的隔着自己手上的绳子,这时候听到雯雯的呼救,更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锋利的玻璃在小超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道的口子,小超全然不觉,只希望自己能够快速的割断绳子。 金三屋子里的三个人,同样听到了雯雯的呼救,身材矮小的警I察刚想出门查看,却被身边的同伴一把拉住,“看什么看啊,一会儿二哥完事了,还能少了你的吗?嘿嘿!” “啊,臭丫头你敢咬老I子,我再让你咬,再让你咬,”中年警I察,一边朝雯雯脸上闪着耳光,一边大声的叫骂。 “咣”,中年警I察这里正大的起劲,只觉得耳边传来咣的一声,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一下,便躺在了地上。 “超超是你吗?超超,呜呜……” “姐,你小点声,我来救你了,“小超贴着雯雯的耳朵一边小声的告诫,一边从雯雯的枕头地下摸出匕I首,割断了雯雯胳膊上的绳子,拉起雯雯就朝门外跑去。 ☆、亡命天涯 金三屋里的三个人听到隔壁传来异样的声响,从屋子里探出头来,却正好看到手牵手逃命的小超跟雯雯。 “不好,他们要跑,给我站住…….”瘦高个警I察反应比较快,嘴里叫嚷着率先冲了出来,小超手拉着失明的雯雯跑起来比较吃力,刚奔出没两步,猛然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从身后抓I住,小超心头一惊,想都没有想,回头挥起手中的匕I首就刺。 这一刀子刺的很正力道也大,锋利的匕I首深深的刺进了瘦高个的肚子,“啊…..”瘦高个身体吃疼,啊的一声惊叫,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伤口,鲜血瞬间从自己的指缝中渗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血腥给吓住了,“别过来,别过来,……..”小超挥动着手里带血的匕I首,歇斯底里的喊叫,如同一只被I逼到了悬崖边上的孤狼,正张着自己的大嘴,露出渗人的獠牙,发出摄人心魄的嘶吼。 “姐,快跑啊,”小超见自己手中的刀子镇住了眼前的几个大人,急忙催促着雯雯赶紧的跑。 雯雯跟小超手拉着,跑出了小院,回头看看几个警I察并没有追上,两个人不敢就此停步,沿着门前的老街一直跑到头,小超扔掉手里的匕I首,拉着雯雯的手上了一辆刚刚停在公交站的公交车。 小超根本没有看清楚这到底是去哪里的公交车,只是感觉只要上了车,越早的离开老宅,雯雯就会越安全。小超给雯雯找个座位坐下,用兜里仅有的10元钱,买了两张车票,紧靠着坐在座位上发抖的雯雯,两个孩子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亡命天涯。 “二舅,你看看这怎么办啊?”吴姐看到蹲在地上的瘦高个,焦急的问着中年警I察。 “送医院,还能看着柱子送死啊?赶紧的,找件衣服给他换上,赶紧的送医院,”中年警I察,一边抚摸着有点生疼的后脑勺,一边说话。 “可是二舅那两个孩子怎么办?他们不会报警吧?”吴姐想去找衣服,但似乎又担心跑掉的两个孩子。 “如果真照你说的那样,两个孩子把一个大人关进了地下室,活活饿死一个大活人,相信他俩不敢报警,救人要紧,暂时别去管那两个兔崽子了!” 说话的中年男人,是保姆吴姐的二舅不假,但却是个假警I察,跟那两个年轻点的警I察一样,都是农村来城里打工的保安,只是二舅听自己的外甥女说起老宅院子发生的事情,动了贪婪之心,就喊了这两个同乡,一起冒充警I察,想占了地下室里的财务,但是却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钱物一分没找到,倒把个大个伤成这样。 雯雯跟小超在郊区下了车,手拉着雯雯,紧揣着兜里买车票剩下的六元钱,小超不知道该去何方,起码今晚吃饭睡觉都没有个着落,老宅是回不去了,不管那三个人真警I察还是假警I察,反正把王长胜关进地下室是自己亲手干的,自己就是个杀人犯……… “超超,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我走累了超超,咱们休息一会儿吧?”雯雯似乎仍然没有走出惊悚,手拉着小超的手,整个身体都感觉到疲惫。 “姐,我也不知道这里是那,好像是郊区吧,只是这一片没什么庄稼,咱们坐一会儿再走,”小超找块干净的地方,慢慢的扶着雯雯坐下。 就这样两个忍受着饥渴与恐惧的孩子,手拉着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初秋有点苍凉的荒野。 天逐渐的黑了下来,雯雯实在走不动了,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自己娇柔的身躯似乎榨干了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双I腿如同灌了铅一样,只能任由小超拖拽着向前移动。 “姐,姐,前面有水泥管子,看样今晚我们有地方过夜了,”小超远远的看到远处空旷的田野里,堆着一堆的水泥管子。 听了小超的话,雯雯提起精神,尽量跟上小超的脚步,两个人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劲才挪到了水泥管子近前。 “姐,这地方好像有人住过,好多东西呢!姐,你先喝口水,”小超说着话,随手把藏在水泥管子的一瓶矿泉水递给雯雯。 “超超,我们乱动人家的东西不好吧?”雯雯其实现在很渴,但想到没经过别人同意就动人家的东西,难免有些犹豫。 “姐,你就喝吧,大不了给他钱就是了,”小超说着话,把矿泉水盖子打开,再次把水递给雯雯。 “姐,这个水泥管子没人住,今晚咱俩住这里,”小超往旁边的水泥管子看看,见里面很干净,并没有什么东西,不禁的兴奋起来。 “姐,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弄点草回来,弄点草铺一下,会睡的舒服点,还有我去看看着附近能不能弄点吃的,”小超把雯雯扶进水泥管子坐下,说着话自己就要出去。 “超超,你不要走太远啊,我一个人害怕,还有不能去偷别人的东西啊,掌门人不是说了吗,再看见你偷东西会赶你出师门,咱们燕子帮被逐出师傅是要挑手筋的!” “知道了,你放心吧,姐,我不偷,等我啊,我一会儿就回来,”小超轻轻I握握雯雯冰凉的小手,急忙出了水泥管子。 “你是谁,这是我们的地盘,你来干什么?”小超走出I水泥管子,刚往前走了两步,一个稚I嫩但霸气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是你们的地盘啊,不好意思啊,我跟我姐姐都是孤儿,无家可归,能不能让我们你们这里住一晚上啊,”小超抬头看到眼前站着两个跟自己岁数差不多大的孩子,只是这两个孩子衣衫褴褛蓬头盖面。 “啊,你也是孤儿啊,好说,好说,”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少年听到小超说自己孤儿,说着话,凑了上来。 “超超,是谁啊?”雯雯坐在水泥管子里,听到外面小超跟人说话,所以摸索着爬了出来。 “这是我姐,雯雯,她眼睛看不见,”小超见雯雯从水泥管子里爬出来,赶紧过去扶起雯雯。 “姐姐好,哥哥好,我俩也是孤儿,我叫蕾蕾,她叫佳琪,我俩也是孤儿,我俩是从孤儿院里跑出来的,“叫蕾蕾的少年稍微大一点,看着也就十三四的样子。 “你们是从孤儿院里跑出来的,为什么要从孤儿院里跑出来啊,在哪里呆着多好啊,“小超看着眼前这两个像乞丐一样的少年,禁不住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孤儿院老有人欺负我们,所以我俩跑出来,准备去找老党员,跟着老党员一起打坏人,“叫佳琪的小乞丐,听了小超的话,急忙开口说话。 “老党员,不就是让自己关进地下室的王长胜吗?这两个孩子找他干嘛?”小超心里暗暗的嘀咕,暗里使劲握了握雯雯的手,“你们认识老党员吗?干嘛非要去找他啊?” “她救过我们的命,我们当然认识他了,报纸上说最近老党员又做了许多好事,抓了好多坏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哥哥,你知道老党员吗?”说起老党员蕾蕾一脸的崇拜与向往。 “姐姐,你们还没吃饭吧,来,我们买饭了,咱们一起吃吧,”听了蕾蕾的话,小超才看清楚,佳琪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好像装着吃的,蕾蕾手里则提着一个大号的可乐瓶子,里面不知道从哪里装来的水。 “不用啊小妹妹,你们吃吧,这里哪里可以买到吃的,我自己去买,”小超的肚子其实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只是感觉吃两个小乞丐的东西有点过意不去。 “不要紧的,我们买了明天早上的饭了,给你们吃了吧,明天早上我们再去买,这里离买饭的地方很远的,”说着话热情的小乞丐直接拉起小超的手,往水泥管子钻。 四个苦命的小孩子似乎不用太多的接触就熟悉了起来,四个人围坐在水泥管头上,一个人手里一个大白馒头,迎着夕阳的余晖贪婪的啃了起来,对于雯雯来说,这可能是今生吃过的最简单的晚餐,但却是最香甜的。 佳琪见雯雯吃的太急,有点噎着了,急忙把怀里抱着的大可乐瓶子递给雯雯,雯雯也不客气,抱着可乐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大口。 蕾蕾手里掐着一大块咸菜疙瘩,想与小伙伴们分享,只是用手使劲的掰了几下,并没有掰动,犹豫了一下,直接把咸菜送到嘴里,使劲的咬了大口,这一大口啃下了一大块,蕾蕾把咬在嘴里的咸菜疙瘩吐出来,直接递给佳琪,佳琪想都没想,伸手接过蕾蕾递过来的咸菜,满足的吃了起来。 蕾蕾把手里的疙瘩头放在嘴边再啃一口,吐出来拿在手里想递给小超,但想了想,还是把手里那个大的疙瘩头递给了小超………. “蕾蕾你刚才说老党员救过你们到底是怎么会事啊?”小超吃着饭,却忽然想起眼前这两个孩子,似乎跟自己的仇人有什么渊源。 “事情是这样的,那会我跟佳琪还有好几个女孩子,都被胡子们关在了老铸造厂里………”蕾蕾放下手里的馒头,认真的给小超讲起,长胜在老铸造厂的旧厂房里,救了自己跟一帮孩子的故事,这个故事蕾蕾可能讲了太多遍了,所以这次重述,故事讲的婉转曲折滴水不漏,连雯雯跟小超都被这个豪情万丈的故事所感动。 “难道老党员真的是一个好人吗?难道自己杀错了吗?“小超听了蕾蕾的故事,心里暗暗的琢磨。 “对了,哥哥,你们知道老党员在什么地方吗?我们都找了他两个多月了,见到陌生人就打听老党员,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老党员的故事,可是就是没有人认识老党员,“蕾蕾的话把小超从思索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你们不要再找他了,老党员死了,“小超听了蕾蕾的话语,内心里想着地下室里,长胜最后那震彻心扉的呼喊,禁不住说出了实话。 “超超,你…….“雯雯没想到小超会突然冒出这么句,所以赶紧的出言制止,生怕小超把自己谋杀长胜的事说出来。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老党员真的死了吗?不可能,老党员那么厉害,他怎么会死了呢,我不信!“蕾蕾听了小超的话,根本不相信老党员会死。 “真的,他被人关进了地下室,活活饿死的,我亲眼所见,“小超实在不忍心这两个苦命的孤儿,再被王长胜的假慈善所欺骗,所以直接说出了长胜死因。 “真的吗?哥哥,你真的看见老党员死了吗?你怎么不救他啊哥哥,佳琪,老党员他死了,呜呜呜……….“蕾蕾看着小超一脸认真的样子,表情逐渐的凝重,痛苦的喊了一声佳琪,然后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佳琪看到蕾蕾哭了起来,也扔掉了手里的馒头,跟蕾蕾紧紧的抱在一起,大声的痛哭起来。 雯雯轻轻的拽一下小超的衣服,似乎在责怪小超的多嘴,可是雯雯跟小超,却永远无法理解蕾蕾与佳琪心中的痛楚,找到老党员,这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这两个少女,让他们即使在最艰苦的环境中,都始终坚信自己会找到他,只要找到老党员一切就会好起来了,可是现在这个希望就这么无情的给打破了。 这一夜注定是悲伤的一夜,小超跟雯雯卷缩在水泥管子里,心里琢磨着,这个王长胜老党员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杀了这个人到底是对还是错,雯雯曾经坚信与执着这一刻却在犹豫与徘徊中忍受折磨。 蕾蕾跟佳琪停止了哭泣,两个人在水泥管子不远的地方用棍子跟双手给恩I人老党员立了一个小坟包,两个小女孩,坐在老党员的坟前,一边黯然落泪,一边烧着两个月来所搜集到所有报道老党员事迹的报纸。 天亮了,小超跟雯雯紧紧的相依,在清晨的寂静中睡的很沉……. “小超哥哥,小超哥哥,“听到呼喊,小超赶紧的睁开了眼睛,轻轻松开雯雯紧抱着自己的双手,慢慢的爬出I水泥管。 “哥哥,我们要走了,这里东西都留给你跟姐姐吧,还有啊,从这里一直往北走半个小时,见到一个配电站,再往东走10分钟就见到老铸造厂的厂房,厂房的沙子里有小铁块,用磁铁可能把这些小铁块给吸出来,吸一天的话可以卖十几二十几块钱,吃饭没问题,“ “你俩这是要到哪里去啊?“看到两个小丫头一本正经的跟自己道别,小超赶紧追问。 “老党员死了,我们要到少林寺学功夫去,等我们学成了一定要为老党员报仇,“蕾蕾眼睛哭的有些红肿,但说起话来却异常的冷静与坚定。 “去少林寺,我劝你们别去了,想当初我后爸整天打我,我也想去少林寺学功夫,结果刚出了郑州火车站就让人给骗了,这些人把我关在笼子里,天天抽我的血卖,后来我病的不行了,这些人就把我扔在了地垄里,要不是我师傅,我现在可能早就死了,你俩还是小姑娘,危险更大,所以你俩还是不要去了好,“蕾蕾的话,让小超想起自己的悲痛遭遇,眼睛瞬间也潮I湿了起来。 “哥哥,你说你师傅救了你,你也会功夫吗?要不你教我们功夫吧,我俩给你当徒弟?“蕾蕾觉得小超说的对,自己根本不知道少林寺在什么地方,如果小超会功夫的话,就不用到处乱跑了。 “我不会功夫啊,但我可以答应你们,如果有一天我确信老党员确实是好人的话,我一定亲自把杀他的凶手交到你们手里,随便你们处理怎么样?“小超昨晚琢磨了一夜,师傅救了自己,对自己恩重如山,师傅在自己的心里就是个好人中的好人,但长胜却抓了师傅以及师傅所有的徒弟徒孙,难道就因为他抓了师傅他们,他就是个坏人吗? 如果今天遇见的这两个小丫头没有撒谎,那这个老党员王长胜,还真的算是一个好人,自己亲手杀了一个大英雄,自己就是千古罪人。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敢做敢当,如果真的是自己错杀了好人,自己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所以小超决定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要弄明白长胜老党员到底是好人是坏人,如果像报纸说的那样,自己愿意跪在老党员的坟前,让这两个小丫头,了却自己的生命,为老党员报仇。 “真的吗?哥哥,那我们不走了,我们就跟在你身边,我们一起找杀死老党员的凶手,“听了小超的话,蕾蕾跟佳琪激动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蕾蕾,买早点到哪里买啊,咱们该吃早饭了,吃完了早饭,你俩带我去老铸造厂,咱们一起找小铁块卖钱,“小超说着话,急忙奔回雯雯睡觉的水泥管子。 “姐,起床了姐,姐,姐……….你怎么了姐…….“小超喊了几声姐,雯雯并没有回应,小超把手摸向雯雯的额头,”蕾蕾,佳琪,我姐发烧了……….“ ☆、苦命小欣 蕾蕾跟佳琪听到小超的呼喊,急忙凑了上来,关切的看着烧的小I脸通红的雯雯,“姐姐,真的是发烧了,咱们赶紧去买药吧,”佳琪蹲在雯雯身边,急切的说道。 “到哪里买药啊,我身上只有6块钱,“小超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们有钱,先给姐姐买药吧,“说着话蕾蕾急忙掀开自己的外衣,从贴身的衣服兜里摸出一个小手绢,打开手绢,一张张整理的特别整齐的零钱露了出来。 “这是我跟佳琪平时卖铁块攒的,差不多有一百块了,你先用吧哥哥,给姐姐治病要紧,“说着话,蕾蕾双手捧着手里的钱,郑重的递到小超面前。 小超看着蕾蕾稚I嫩而又坚定的脸,再看看躺在地上的雯雯,咬咬牙伸手接过蕾蕾递过来的钱,“我一定加倍的还给你们!“手里紧握着两个孩子省吃俭用的血汗钱,小超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肆意的冲出眼眶。 “佳琪你照顾雯雯姐姐,我跟小超哥哥买药去,“蕾蕾跟佳琪打声招呼,拉着小超买药去了。 两个孩子舍不得坐公交,徒步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镇上,找一家小诊所买了退烧药,又给雯雯买了粥,两个人又徒步的走回了营地。 三个孩子给雯雯灌了药,又给雯雯喝了小半碗白粥,折腾了一上午,雯雯的烧总算是退了下来,下午小超想让佳琪继续留下来照顾雯雯,自己跟蕾蕾去老铸造厂捡小铁块去,只是还没等走,雯雯又烧了起来,这一次烧的似乎更严重了,嘴里总是迷迷糊糊的喊爷爷喊老党员。 小超现在很需要钱,但又不能扔下雯雯不管,权衡再三,小超还是决定留在了雯雯身边,一连三天时间,雯雯的病情始终没有好转,始终退了烧,烧了退的循环之中,蕾蕾跟佳琪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点钱,也在这三天里让雯雯的高烧给烧没了。 “小超哥,看来雯雯怕是要住院了,老这么高烧,会把脑子烧坏的,“蕾蕾跪在雯雯身边给雯雯喂了几口水,抬头像个大人似的跟小超说话。 “你们帮我看着点我姐,我出去弄钱去,“小超昨晚想了一晚上,不能再这样拖着了,即使真的让掌门人挑了手筋,自己也要想办法弄钱给雯雯治病。 小超离开了水泥管子的驻地,铿锵的步伐走到了路边,小超上了一辆去市区的公交,准备在公交车上寻找目标下手,可是今天公交车上的人实在少的可怜,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对啊,我可去卖血啊,“坐在颠簸的公交车上,小超满脑子想着怎么弄钱,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小超猛然眼前一亮。 小超前段时间跟着高英俊偷过好几家医院,所以对凌云的各大医院很熟悉,小超的意识里,卖血的事情一定是卖给医院,所以到了市区小超找了一家最近的医院下了车。 下了车小超心里一阵的窃喜,因为医院门口就停着一辆献血车,小超快速的跑上了车,“那个护士姐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血多少钱一斤啊,我想卖点血!“ 小超上了献血车,看着一个年轻人躺在床上,年轻的护士正在给年轻人抽血,小超犹豫了一下,怯怯的开了口。 “什么?血多少钱一斤,小朋友你搞错了吧,这里是自愿献血,没有钱的,再说了孩子,你到18岁了吗?不满18岁是不能献血的!”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看着一脸稚气的小超,耐心的给小超做着解答。 小超听了护士小姐的话有点蒙,看来卖血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弄钱还得想别的办法,可惜老党员已经死了,如果他还活着,找他找掌门人借点钱,相信掌门人不会不管这件事的………. 从老宅回来以后,长胜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荔枝园别墅的地下室里,最近看的一本书,完全颠覆了长胜对武术的理解,这本把传统中医与武术关联在一起的书籍,详细的介绍了利用武术中的点穴治病的各种方法与手法,让长胜真正领教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 清晨长胜吃过早饭,正在一边研究一边比划,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筱雅,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又跟周华跑步了吗?”长胜接起电话,开口就数落起筱雅,那天晚上筱雅电话里的气喘吁吁长胜后来越想越不对劲,那根本就不是跑步的声音,分明是跟周华在床上玩游戏。 “没有啊哥,你怎么这么说啊哥,你交给我的任务有眉目了,这几天在聊天室,我成功的被人勾引了,我跟那个女孩子约好了,一会儿去新华路上的长城宾馆开房,开好房给那个女孩打电话,一会儿我把女孩的电话发给啊,剩下的事就看你的哥!” 长胜想继续套问一下筱雅,想套路出点她跟周华的事情,只是筱雅跟自己说的是正经事,自己就强忍住了内心的好奇。 “行,我知道了,你跟我说说这个女孩子网上叫什么名字,你俩怎么聊的,什么你短信发我手机里,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长胜挂掉电话,找出自己的那件花衬衣茶色眼睛,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开着那辆二I手的破夏利朝新华路的长城宾馆赶去。 长胜在长城宾馆用自己那张□□开好了房,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筱雅发过来的短信,捋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才拨通了筱雅发过来的电话。 “喂,你是坐等红杏先生吗?是我,折翼天使,你开好房了吗?行,我知道了,701,我一会儿就上去,”电话里传出一个小女生甜美的声音,长胜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并不是上次的那个丹丹。 长胜盘腿坐在床上,打开电话还没看几眼,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我靠,来的好快啊,看来这些人平时就在附近活动才对,”长胜心里琢磨着,赶紧过去开了房门。 “你就是坐等红杏吗?”一个打扮妖I艳的小女生,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的闪进屋里,长胜关上门,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个叫折翼天使的女孩,虽然女生脸上画着浓妆,但着浓妆艳抹之下,仍然无法隐藏他的稚I嫩。 女孩刚刚发育的身躯,尚且无法完全的撑起她那一身性I感的衣着,但娇弱的身体却故意的扭动,强扭出一丝风尘女子的风情。 长胜看着眼前这个小女生忽然想起了婷婷,内心想笑却笑不出来,一种压抑的心酸,让长胜浑身的不舒服。 “小妹妹,你到底多大啊?”长胜故意装出色I眯I眯的样子,轻揽着女孩的肩膀,边往里走边问。 “聊天室里不是跟你说了吗哥哥,我16了,难道我不像吗?”女孩忽闪着眼睛,妩媚的给长胜抛一个媚眼,一眼把长胜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咱们快点行吗哥哥,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呢!”女孩看长胜沉着的样子有点着急,一边说着话,一边去脱长胜的衣服。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长胜虽然在演戏,但让这么小的一个小丫头给脱衣服,心里还是觉得别扭,所以说着话,利索的把自己躲了精光,只剩下一条四角裤,傻傻的站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你先上床等我啊哥哥,我去洗洗马上就来,等我啊,”女孩又抛来一个媚眼,给长胜一个飞吻,说着话就闪进了浴I室。 长胜坐在床上,歪着头仔细的听着浴I室里传来的水声,禁不住的开始怀疑,“这个筱雅不会搞错了吧,这个小女孩怎么看不像是玩仙人跳的学生啊?” 长胜这里正暗自琢磨,小丫头穿着内衣内I裤就从洗手间里钻了出来,女孩似乎很火爆,还没等长胜做出什么反应,女孩直接跳上床,瞬间把长胜扑倒。 “cnmd,敢勾引我的女人你找死,”长胜这里正忙活着招架饿狼一样的女孩,猛听得床尾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 多亏长胜提前有思想准备,要是别的男人相信就这一嗓子,也能吓的终生不举。小女孩听到身后的怒喝,假装害怕的跳下床,手护着自己的胸,跑进去了洗手间。 长胜抬头看去,怒喝自己的是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年轻人身后还跟着四个十七八的男孩。 “cnmd你还看,你还看,”年轻人见长看他,一边叫嚷着,一边抡起巴掌就朝长胜的脸上招呼。 长胜见对方来世迅猛,也不躲闪,抬脚一脚踢在年轻人的心窝上,这一脚踢的又准又恨,直接把年轻人踢翻在地,年轻人抱着自己的胸口,躺在地上哼哼,根本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站在身后的几个男孩子,可能从来没看到长胜这么横的嫖I客,一时间有点蒙,长胜见一招得手,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从躺床弹了起来,从床上跳起瞬间出腿,人在半空中就踢倒一个,等脚落地瞬间出拳又潦倒一个。 剩下的两个少年痴痴的看着长胜,如同遇到了鬼一样吓的浑身哆嗦,长胜没有动手去收拾他们,而是直接到了门口把房间的门锁上,以免屋里的几个人逃跑。 长胜锁好门,冲进洗手间,把正在穿衣服的女孩拎了出来。 “大哥,叔叔,你饶我了吧,是他们逼我这么干的,”女人被长胜扔在了床上,哆嗦着身子,不停的求饶。 “打电话叫人吧……”长胜说着话,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透明胶带,把年轻人跟四个少年,都一一的捆了起来。 “叫什么人,我不敢,不敢叫人啊大哥,您就饶了我吧大哥,”女孩看到长胜绑人,直接跪在了床上,眼泪哭花了脸上的浓妆。 “叫你喊人就喊人,快喊你们的人来,你要不喊可以,我让这五个男人轮了你,”长胜恶狠狠的盯着女孩,吓的女孩忘记了哭泣。 “大哥不要啊,我喊,我喊人,”女人可能真有过被轮的遭遇,听了长胜的话,双手哆嗦着掏出小灵通,拨起了电话。 长胜穿好衣服,盘腿坐在床上,手里端着烟灰缸,悠闲的抽起烟来。长胜并不着急跟被绑的人说话,几个绑的家伙,满肚子的疑问就是不敢张嘴,生怕说话得罪了眼前这个活阎I王,再惹他揍自己一顿就得不偿失了。 女孩挂了电话,老实的坐在床的一角,小心的看着长胜,生怕长胜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长胜看女孩在看他,端着手里的烟灰缸,一步跨到了女生的床上,直接坐到女生面前。 “别怕,我不伤害你,说说你自己吧,叫什么名字,今年年多大了,跟这些人多长时间了,”长胜见女孩哆嗦着身子极力的躲避自己,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叫小欣,今年15岁,我跟她们在一起有半年了,”叫小欣的女孩轻声的说着话,自报了家门。 “感觉你不像是凌云人啊,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呢,”长胜觉得这个小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禁对小女孩的身世产生了好奇。 “我是四川成都人,十岁的时候我爸跟我妈就离婚了,我被判给了我爸爸,后来我爸又给我找了个后妈,我爸怕我后妈打我就把我送到了凌云我伯伯家里,这几年一直都是我伯伯供我上学供我吃喝。我伯伯家的大姐是开茶馆的,就是那种接客的茶馆,去年也就是我14岁的时候,我大姐把我的第一次卖给了一个有钱人,刚开始我觉得挺害怕挺委屈的,只是后来我想,伯伯养了我这么多年,就当是回报他们了吧,” 长胜没有想到这个假装成熟的小女孩,背后还有这么辛酸的故事,“然后呢,你又怎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了呢?” “后来我就不上学了,天天上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好朋友花花,花花也是四川人是我的老乡,我俩有差不多的人生遭遇,岁数也差不多,所以我就从家里出来,找花花去了,我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网,没钱了花花就领着我去陪人喝花酒,后来在酒桌上遇见了双哥,双哥带我们干起了这个!” “花酒是什么啊?”长胜第一次听说花酒,禁不住的问出口。 “花酒就是小姑娘脱I光了衣服陪人喝酒,在凌云这里陪花酒的女孩一般都是18岁以下的小女孩,只陪酒不陪人睡觉的,大哥我陪你睡一次,你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干这个了,”说着话小欣呜呜的哭了起来。 “哎,都是苦命的孩子啊,你想过以后做什么吗?”长胜听了小欣的话,一时间有点心软。 “我到现在也没有身份证,我想回成都老家,去办我的身份证,办好身份证我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大哥你能放了我吗?”长胜看着小欣哭的妆都花了,像一只小花猫,不禁心中一阵阵的难受,长胜特别想抱抱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大哥,就在这里吗?要不…….要不…..我们去洗手间吧,行吗大哥……..在他们面前我……..我………”小欣看到长胜张开了怀抱,以为长胜要干什么,所以胆怯的说着话。 “你误会了孩子,我只想抱抱你,”听了长胜的话,小欣犹豫了一下,还是躲进了长胜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出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悲痛。 “行了,小欣你走吧,最好不要回凌云了,如果回凌云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你登陆凌云正大光明论坛,在里面发帖找老党员,就能找到我,”长胜轻轻拍怕小欣的后背,恳切的跟小欣说着话。 “什么你就是老党员?”小欣尚未从哭泣的悲痛中走出来,听到老党员三个字,还是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长胜。 长胜看着小欣疑问的眼神,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长胜下了床,开始翻起地几个人的口袋,翻来翻去,一共翻出不到三百块钱。 “给,小欣,这三百是他们给你的,这一千块是我给你的路费,你拿着他走吧,回成都办你的身份证吧,” “大哥,不,不,老党员,你真的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吗?”小欣不敢接长胜递过来的钱,吃惊的眼神紧张的看着长胜,眼神中包含I着太多难以描述的情感。 “拿着吧孩子,人的眼睛不会撒谎,虽然我无法判断你话语的真伪,但我可以确定,你良心未泯,人的善恶只在一刹间,”小欣看着长胜肯定的眼神,怯怯的接过长胜手里的钱,直接下了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真诚的给长胜磕了一个头。 “起来起来,这就走吧,”长胜扶起跪在地上的小欣,一直把她送到门口。 长胜送走了小欣,转身刚想审问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身后的猛然传来“咣咣咣….”的砸门声。 “来了,”长胜轻轻的一笑,走到门后,拉开门的同时,身体猛的向后一窜。 门咣的一声打开,门后一个壮汉,提着大刀片,迎着长胜劈头就是一刀,长胜身体轻轻一闪,抬腿一脚把壮汉踹出门外,壮汉身体后倒,直接撞翻了身后紧跟着自己的一帮人。 长胜手把着门框,又朝着要起来的壮汉踹了几脚,直接踹散了手拿着各种凶器,围聚上来的人群,长胜出了房间们,见门边停着服务员打扫房间的垃I圾车,长胜随手抄起一个拖把,把拖把杆朝前,又演练起拖把刺杀操。 在拾荒者乐园那立交桥下,长胜曾用这种刺杀本领,杀退过小白龙带来的混混,这一次长胜故伎重演,只是这一次长胜的枪头,一下一下准确的刺着了敌人的穴位。 长胜的动作,准确而又干练,“闪,挡,劈,刺,砸……….”长胜一套熟练的刺杀操,尚未演练完毕,前来救援的7个救兵,就被长胜无情的放躺在地上。 “打电话,叫人…….”长声伸手抓I住壮汉的衣领,狠狠的说道。 “双哥,双哥,救命啊双哥,对,我们七个人,一个照面就全被放倒了,”壮汉掏出手机,一脸羞愧的打着电话。 “我大哥让你接电话,”说着话,壮汉把手里的手机递给长胜。 “你是谁,为什么跟我作对,冤有头债有主,哥们报个名号吧?”电话里传出一个年轻人,阴阳怪气的咆哮。 “凌云老党员,”长胜看到隔壁房间的住客,听到屋外的争吵,都探出头来观望,所以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道。 “你就是老党员,你说你想干什么?”电话里的人,听到老党员几个字稍作犹豫,还是继续追问。 “老党员能干嘛?收拾你呗,你敢来不,你敢来我等你,你不敢来,我就把你的这些人送公I安局,我想你的这些小兄弟肯定会出卖你吧,”长胜说话的语气异常的平和,仿佛不管对方来多少人自己都能轻易解决一样,这份藐视一切的态度深深刺I激了双哥。 “行,老党员你有种,有本事你放了他们,明天下午4点半,咱们烈士陵园单挑,有种你就来,你敢吗?”双哥用长胜的激将法,对付起长胜来。 “行,明天下午4点半,烈士陵园我等你,”长胜挂了电话,把电话扔给躺在地上的壮汉,返回房间,背上自己的背包快速的出了长城宾馆。 长胜不知道叫双哥的家伙,为什么会选择下午4点半跟自己约战,既然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也不愿多想,开着破夏利赶紧的逃离了第一现场。 长胜开着车,心里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想到小欣,心里却隐隐作疼,这个苦命的孩子啊,跟婷婷他们也差不多,长胜想着婷婷,忽然想起昨晚红姐打电话告诉自己,孩子们已经上学的好消息。 孩子们上学了,自己总要有点表示才对,给孩子们买点什么呢,一人买个书包还是买套漂亮的文具,长胜一边开着车,一边左右的环视,看看路边有没有什么大的商场。 凌云第二百货,长胜看着“凌云第二百货大楼“几个字,赶紧把车往路边一停,下车上了过街天桥。 长胜走上天桥,看到天桥上一个少年乞丐,满手满头的血,看样子血已经流了很长时间了,已经变的有些发黑的干血凝固在乞丐的脸上。 长胜手伸进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到乞丐的面前,小乞丐看到有人给钱,急忙抬头道谢“谢谢大I爷,谢谢……“ “小超,小超,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成这样了,雯雯呢?“小乞丐抬头一瞬间,长胜看清楚了,跪在地上乞讨的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准备杀了自己的小超。 “老党员,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老党员,我错怪你了,我会给烧纸的,你等我救了我姐,我自己会死在你坟前的,“小超看到给钱的是长胜,还以为是长胜的鬼魂来找自己报仇,所以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在地上打着磨磨。 ☆、自残救主 “小超,你说什么呢?什么烧纸坟前的,雯雯她到底怎么了?”小超的话听的长胜一头的雾水,弯腰伸手去拉小超,小超更加的惊恐。一边在地上磨蹭,一边像见了鬼一样的躲着长胜。 “哦,我明白了,你以为我被关在地下室里饿死了是吧?哈哈,我没死啊,你想多了,你快说你跟雯雯到底怎么了?”长胜终于抓I住了小超,小超看看长胜的脸再看看长胜身后的影子,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老党员,你救救我姐姐吧,事都是我做的,跟我姐姐没关系,她现在病的很严重,你去救救她吧,我求你了老党员,”小超确定长胜不是鬼魂,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长胜的小I腿嚎啕大哭起来。 天桥上的行人,看到小乞丐抱着土大款的腿,一口一个老党员的叫着,都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慢慢的围了上来。 “你说雯雯病了,他现在在哪里呢?”长胜蹲在地上,着急看着小超。 “呜呜呜……….我姐她现在斗平镇附近的水泥管子里……”小超一边哭,一边说着雯雯的下落。 “走,带我去看看,”说着话,长胜直接拖起地上的小超,两个人快速的下了立交桥,直接钻进停在路边的破夏利。 赶往斗平镇的路,长胜开的很快,长胜一边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听小超讲述三个警I察上门绑架欺负雯雯,以及两个孩子艰辛逃命的经历。 “嗯,那你脸上跟手上的血是怎么会事啊?”长胜从小超断断续续的陈述里,明白了事情的真像。 “听蕾蕾说过,以前跟他们在一起的男孩子,都被人弄断了手脚在街上乞讨,一天会要到不少钱。我在街边乞讨了一上午,也没要到多少钱,就拿砖头把自己的头敲破了,把手也砸出I血了,我想只有这样才能要到更多钱,有了钱才能送我姐去医院,”小超的情绪逐渐的稳定,轻轻的述说着自己乞讨要钱的事情。 小超说的轻松,但长胜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有这样情义,确实不容易,看来还是自己做的不够,自己怎么能跟孩子置气呢,早让周华过去看看,不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吗?多亏雯雯没什么事,要真出点什么事,真的就辜负了金三的嘱托。 长胜跟小超说着话,一路把这辆破夏利开的都有点发飘,在小超的指引下,长胜终于找到了雯雯藏身的水泥管子。 “雯雯,雯雯,”长胜下了车,在水泥管子外面喊了两声,雯雯没有什么反应,水泥管子里却爬出两个跟小超年龄差不多大的小乞丐。 “姐,你醒醒啊,老党员来救你了姐,”小超冲进水泥管子,跪在雯雯身边,紧抱着烧的迷迷糊糊的雯雯,满脸的泪水。 “什么,你是老党员?”蕾蕾跟佳琪从水泥管子爬出来,看到小超带回一个陌生的男人有点好奇,此时听到老党员的名字,这才更加仔细的打量起长胜。 “老党员叔叔,你没死啊?呜呜呜…….”仔细打量之下,蕾蕾确信,眼前站着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老党员,直接扑进了长胜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哦,我没死,没有死啊,”紧搂着扑进自己怀里的两个孩子,长胜有点蒙,只能含糊的应付着这两个情绪激动的小丫头。 “老党员,我姐烧的厉害,我们还是赶紧的送医院吧,”小超看到长胜被蕾蕾与佳琪缠住,急忙提醒长胜办正事。 “对对,送医院,孩子们,不哭啊,咱们先送雯雯上医院,”说着话长胜钻进水泥管子,把雯雯从水泥管子里抱出来,直接抱到了车的后座上。 “来来,都上车,我们走,”蕾蕾跟小超坐进后坐,轻抚着昏迷中的雯雯,佳琪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长胜启动了车,朝市区的方向飞奔,佳琪坐在长胜的身边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跟蕾蕾从孤儿院里逃出来,四处寻找老党员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讲到最后,佳琪更是哭的梨花带雨的,长胜低头看看身边这个小丫,果然觉得有点面熟。 这一天长胜经历的事情并不多,但每一件事情,似乎都能准确的刺中长胜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弄的长胜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处于崩溃的边缘,长胜知道自己决不能松懈,更不能倒下,还有太多的事需要自己去做,还有更沉重的胆子需要自己去扛。 长胜深深的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杜岩红的电话,“姐,你哪里忙吗,我有点急事,你能来一下第一人民医院吗?我正往医院赶呢,” “怎么了灿灿,出什么事了?你去医院干嘛?”听到长胜正赶往医院,杜岩红的心里猛的一颤。 “没事的啊,我又收了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发烧都昏迷了,还有一个男孩,头部跟手都受伤了,你打电话叫婷婷也来吧,让婷婷来给这个高烧的女孩陪陪床,你来把两个没受伤的小姑娘带回去安顿一下,”听了长胜的话,杜岩红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下来。 “嗯,知道了灿灿,听你的语气挺疲惫的样子,你自己注意一点身体啊,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嗯,行,先挂了一会儿见,”杜岩红挂了电话,安排了一下花店的事,急忙打车赶往第一人民医院。 等长胜赶到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杜岩红跟婷婷早已经等在那里,几个人一起把雯雯送进病房,杜岩红带着小超去急症做包扎,婷婷看着雯雯,长胜则去给雯雯办理了住院手续。 大家分头行动,很快处理完了繁琐的住院手续,杜岩红想留下来,问问长胜这些孩子到底怎么会事,只是看到长胜疲惫的神情,只能心疼的叮嘱了一番带着蕾蕾跟佳琪回了青石桥。 长胜本来想让小超也跟杜岩红回去,但这个执着的小男人,包扎好了伤口,死活不肯离开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雯雯,执意的留下来陪床。 长胜深知小超跟雯雯的感情,所以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小超的请求,病床上雯雯输上液,小超跟婷婷陪在病床边,长胜看一切都没什么问题,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病房找一张长椅坐下,轻轻的闭上眼睛。 长胜是心累,并不是身体上的疲惫,长胜内心很压抑,很想找个方法发泄一下,但却找不到释放自己的方式。 “灿灿,你怎么坐在这里呢,这到底怎么会事啊,红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又收留了四个孩子,”长胜听到熟悉的问候,睁开眼睛钱茜赫然站在自己面前。 “这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等有机会把,找个机会我跟你们好好说说,” “那行啊,孩子在那个病房啊?我先看看孩子去,你等等我,我看你神色很不好,一会儿我打个招呼提前走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回去,”钱茜轻轻说着话,长胜现在的状态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走吧,我带你看看去,已经输上液了,应该没什么事了,”长胜站起身来,陪着钱茜一起进了雯雯的病房。 “钱茜姐,”婷婷见长胜跟钱茜进来,急忙起身喊人。 “这个叫小超,今年16岁了,对了婷婷,以后小超就交给你了,你负责他的生活跟工作,小五上学去了,把小超配给你,做你的办公室副主任,等雯雯病好出院了,你就安排小超正式上班,你俩没什么问题吧?” “我没问题的班长,我可算是手底下有兵了,”婷婷听说让小超做她的手下,满心的欢喜,长胜见小超不吭声,转头看看小超,小超紧张的看看长胜再看看婷婷,轻轻的点了点头。 长胜这里给小超婷婷安排着工作,钱茜却被病床上雯雯娇美的容颜所吸引,这真的是一张让人没有勇气嫉妒的脸,洁白光滑的皮肤,透着一丝的红I润,小巧的鼻子殷I红的嘴唇,微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连她睡梦中紧缩的眉头都那么的美。 “这是雯雯,金雅雯今年19岁了,”长胜见钱茜看雯雯看的出神,急忙开口给钱茜介绍。 “哦,哦,雯雯,她是……….?”钱茜看到雯雯脸的那一刻起,女人的直觉就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跟长胜肯定有理不清割不断的关系,这种关系已经发生了呢,还是以后会发生,自己拿捏不准,只是自己的心里暗暗的略过一丝惶恐。 “回去再跟你说吧,咱们别在这里说话打扰她们了。婷婷,这里有两千块钱你拿着,一会儿你让小超看着,你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长胜从包里掏出2000块钱递给婷婷,轻揽一下钱茜的肩膀,两个人相依着走出病房。 钱茜去医生办公室跟雯雯的主治医生打个招呼,又去楼上跟当班的医生交代了一番,这才下楼坐进了等在楼下的夏利车里。 “灿灿,这个雯雯哪里来的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汽车缓缓的启动,钱茜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张嘴问道。 “他是金三娃的孙女金雅雯一个盲女,前几天看报纸了吧,昔日大汉I奸,今日偷钱贼,里面的主角金三娃,就这个姑娘的爷爷,金三之所以疯狂的敛财偷盗就是为了给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这个看不见的姑娘攒钱,金三被我抓I住以后,把这两个孩子都托付给了我,”长胜开着车,轻描淡写的回答着钱茜的提问。 “不对,事情绝对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俩之间肯定有事,”钱茜不相信,长胜跟雯雯之间的关系就这么简单。 “我俩有能什么事情,到现在一共没见几次面,”长胜并不想让钱茜知道,雯雯设计要困死自己的事情,所以言语说的有点含糊。 “你不说,我不逼你,反正我就觉得你俩的关系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长胜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钱茜有点生气,只是钱茜不是那种爱闹腾的女人,打心眼里不舍得去闹长胜。 长胜心里暗暗的感叹着女人的直觉,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钱茜,所以车内的气氛一度显得很尴尬。 两个人驱车一路无话回到荔枝园的地下室,长胜急忙收拾起有点杂乱的屋子,这几天一直沉迷于这些武学书籍,早上走的又太匆忙又没来得及收拾,所以整个屋子有点凌I乱。 “灿灿,看你脸色不太好,你眯一会儿吧,我给你收拾一下,然后去煮点粥,等睡醒了,咱们好好聊聊,”说着话,钱茜不容分说把长胜推坐在床上,然后俯身帮长胜脱了鞋跟袜子。 长胜睡的很沉,几天来一直快速运转的大脑,终于得到了应有的空闲,长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时间,只感觉这一觉睡的浑身舒畅,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却发现钱茜跟杜岩红正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小声的说着什么。 “红姐,你怎么也过来了啊,”长胜伸着懒腰,张口问道。 “你不是一直想我俩一起伺候你吗?今晚我来成全你的美梦,”杜岩红说着话,咯咯的笑了起来。 “真的啊……不对,不对,你骗人,”长胜听了杜岩红的话心里一震,满心的欢喜,但听到杜岩红的笑声,又感觉这里有问题。 “你没睡傻啊,还知道我是骗人啊,你凭空的弄回来四个孩子,往我们这里一扔,怎么也要给我们个交代吧,孩子我带回去安顿好了,你总该告诉我你什么打算吧?”杜岩红知道长胜醒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抽烟,所以说着话,还是把烟扔给长胜。 “你领回去的那两个小丫头,是上次我在老铸造厂里救那一批孩子里年纪稍大点的两个,可能是在孤儿院里受了委屈,自己跑出来的,找我找了两个多月,一直睡在水泥管子里,这个雯雯跟小超多亏遇见了她俩,如果没有她俩雯雯现在可能早已经肺炎了,” “你等会儿,这俩丫头我是知道了,一个叫蕾蕾一个叫佳琪,跟你的渊源,这俩孩子跟我讲了一下午,这个雯雯跟小超又是怎么会事啊,听你的意思,他们四个还不是一起的啊,”杜岩红及时的打断了长胜,希望长胜把话说的更明白点。 “这么跟你们说吧,咱从筱雅带着大家搞鲜花网开始说起吧,其实我跟筱雅是做了个交换的,我帮他搞正大光明论坛,她帮咱们搞鲜花网……….”长胜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话。 从鲜花网起步到人民医院抓周华,再讲到带着周华抓金三,处了雯雯跟小超地下室里陷害自己,其他的事情,长胜都详细的做了交代。 “你看看红姐,我就说吧,这个雯雯跟她没那么简单,这典型就是金三送给他的第四个女人,我说怎么看着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那么扎眼呢,”听了长胜的交代,钱茜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那种惶恐来自何处。 “钱茜我俩真的没什么啊,她才19岁,还是个孩子呢,我怎么可能,”长胜听了钱茜的话,有点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你25,她19岁,你比她大6岁而已,红姐还比大六……..”钱茜话说了一半,忽然感觉到红姐比长胜大六岁,似乎一直是红姐内心不愿面对的事实,所以话说了一半生生的卡了壳。 “钱茜,那个小姑娘真的很漂亮吗?我去领那两个丫头的时候,这个雯雯包裹的太严实没看清楚,”杜岩红并没有因为钱茜的话而生气,只是在钱茜的言语里听出了醋味,所以对这个19岁的雯雯充满了好奇。 “漂亮,真的很漂亮,连女人看了都想抱抱的那种漂亮,真的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不是吃人间烟火长大的,” “既然这么漂亮,便宜了别人多可惜,就让长胜收了她呗,这个能惹事的主,绝对不会让我们闲着的,多个姐妹帮我们分担一点不好啊,”杜岩红一语双关,说的钱茜一阵阵的脸红。 “红姐,就你大方,我也不管了,爱怎样就怎样吧,哼,”钱茜本以为杜岩红能帮着自己说话,没想到杜岩红会有这样的言语,倒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哎呀,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发誓,如果我对这个小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我…” “打住,你可别发誓,美女爱英雄,天经地义的事,作为你的女人,我们会全力的支持你,只要你别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就行,你说呢钱茜?”杜岩红及时打断了长胜的发誓,询问的眼神看着钱茜。 “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安排这四个孩子?”杜岩红见钱茜轻轻的点了点,又继续张口问长胜。 “蕾蕾跟佳琪是从孤儿院里跑出来的,这几天有时间你跟乔颖跑一趟孤儿院吧,不行给这两个孩子办了收养手续,一起送学校上学去,等满十八岁,愿意留下来就一起在公司里上班,不愿意留下来,想去哪里随便,” “小超,我已经我做了安排,这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留在我们身边绝对没问题,我让婷婷带他,等雯雯出了院,我让她跟着婷婷在公司办公室里做后勤,你觉得怎么样红姐?“ “哪雯雯呢,雯雯你打算怎么办啊,一个失明的小姑娘,你真的想带着她一辈子啊?“杜岩红觉得长胜安排的比较合适,只是关于雯雯长胜似乎有别的打算。 “我这几天看了一本中医方面的书,应该是我师伯邵云峰写的,里面详细的记载了雯雯这种失明的治疗方法,所以我准备有时间带雯雯去一趟云南,我答应过金三,只要治好了雯雯的眼睛,她愿意去哪里随便她,“长胜的回答,让杜岩红跟钱茜都很满意。 “灿灿你有什么长远的打算吗?我总觉得你这样东一头西一头的,把自己弄的身心疲惫不说,也让你身边的人替你担心,人生总该有个长远的目标,你说出来我们大家好一起朝着那个目标努力,“杜岩红见长胜把话说完,说出了压在心中很久的话。 “红姐,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们的鲜花网步入正轨,我们现在也基本的稳定,我的打算是在不久的将来有一个自己的团队,一个强大的团队,大家分工明确责任到位,只有这样才能处理更多更大的事情。我以前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只觉得钱对男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成功的表现,我最近才真正的感觉到,有钱了才能去办更多的事情,所以组建团队发展实业,是我们今后发展的目标…….“ 钱茜没有想到天天风风火火的长胜,内心还装着这么大的理想,想给长胜鼓掌,又觉得会显得很傻,所以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坚定了跟长胜共同发展的决心。 “行,灿灿,你有这样的决心就好,一直担心你会沉迷于现状不思进取,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我没看错你,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什么姐都会支持你,姐,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是吗姐,那今晚一起吧?“说着话长胜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往杜岩红跟钱茜中间一坐,死皮赖脸的左搂右抱。 “太晚了,你还没吃饭呢,赶紧吃饭吧,我还要回去看着孩子们写作业呢,今天你又给我弄回来来两个,还不知道这些猴崽子们在家怎么闹腾呢,看你表现,表现好了姐决不食言!“杜岩红说着话,轻轻的挣脱长胜的拥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准备往外走。 “请个家教吧红姐,咱的这些孩子们基础都差,你一个人又管他们吃穿又管作业的太辛苦了,“长胜见杜岩红要走,急忙站起来相送。 “这事我已经让乔颖去联系了,你俩别送了,快吃饭吧,我走了,“说着话杜岩红踩着楼梯出了地下室。 “灿灿,咱们上去吃,还是我给你端下来啊?“钱茜送了红姐,回到地下室轻轻的问长胜。 “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长胜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钱茜,像个撒娇的孩子。 “你别闹了,先吃饭,一会儿给你吃,“钱茜像哄孩子一样哄长胜,总感觉这样粘着自己的男人才让自己感觉踏实。 长胜没有食言,整个晚上长胜都在吃自己,用她那坚硬的牙齿,轻I咬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自己躯体也在这轻柔的撕咬中慢慢的沸腾…….. 钱茜感觉自己变了,变的很小气,变得很矫情,变的更加的依恋长胜,这难以用语言表达的依赖与依恋,在两个人甜蜜中,都变成了浓郁而又狂野的激情,让钱茜彻底的绽放……… 钱茜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还能这样,一次次的激荡一次次的颤抖,自己的灵魂似乎几次都脱离了躯体,轻轻的漂浮在空中,但又被长胜一次次的给拉了回来,最终在长胜几近疯狂的冲刺中,钱茜腰身一弓身体紧绷窒息了几秒,彻底瘫软在长胜的怀里…… ☆、暗器伤人 婷婷睡醒了,抬头看看雯雯依然逼着眼睛平躺在病床上睡的很安详,小超坐着凳子趴在雯雯的病床边上也睡的很踏实。 “嗨,醒醒,起来了,”婷婷轻怕一下小超的肩膀,悄悄的说道。 “哦,哦,怎么了?”小超惊恐的睁开双眼,急忙用手抹了抹流在床上的口水。 “天亮了,买早点去吧,饿了!”婷婷说着话,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小超。 “怎么是我去啊,老党员不是让你买吗?”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一会儿她醒了要上厕所,你伺候她上厕所啊?”婷婷用手指指床上的雯雯。 “好吧,你想吃点什么啊?”小超看看雯雯,伸手接过婷婷递过来的钱。 “随便买点吧,能填饱肚子就成,快去,你咋这么磨叽呢?” 小超看婷婷有点不耐烦,回头看一眼雯雯,急忙奔出了病房。 婷婷见小超走出病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迈步进了厕所。婷婷厕所里洗了把脸,正对着镜子臭美,猛听得面外传来了“超超……..超超……..”的呼喊。 “你醒了啦,小超去楼下买饭去了,你要喝点水吗?”婷婷冲出厕所,见雯雯坐在病床上,急切的喊着超超,急忙开口说话。 “你是谁,我现在在哪里啊?” “你在医院啊,第一人民医院,哦,我叫徐婷婷,是我们班长让我来给你陪床的?” “你们班长?你们班长又是哪位啊?”雯雯一连高烧几天,这刚刚的清楚,完全不记得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们班长叫王灿,就是大家都在找的大英雄老党员,”婷婷凑到雯雯病床边,说到老党员,一连的兴奋与自豪。 “老党员,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听到老党员三个字,雯雯的身体猛然颤了一下。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看你长的听漂亮的,怎么还是个白眼狼呢,我们班长好心救你,把你送到医院里来,你怎么还咒他死呢,我们班长活的好好的,谁死他也不会死,哼……….” “哦,哦对不起啊姐姐,人都说老党员有个三个女人是真的假的啊?”雯雯确信老党员已经死了,也许送自己来医院的老党员,不是爷爷地下室里那个呢,所以想了想,还是用三个女人的事,确认一下。 “嗯,是啊,我们班长是有三个女人,但他马上就要有四个了,”婷婷说出这句话,瞬间羞红了脸,想想自己以后会成为长胜第四个女人,婷婷的内心像小鹿一样蹦蹦的乱跳。 “什么?第四个女人,他……他……跟你们说什么了?”雯雯以为长胜已经跟家里说了,要收自己做第四个女人,所以内心充满了悲愤委屈与惶恐。 “说什么,能告诉你吗,真是的,哎,你跟我们班长什么关系啊,看我们班长对你不错啊,送你上医院不说,连红姐钱茜姐都过来看过你,” “我跟他没关系,他…..他…..流氓,”此刻雯雯的心里很复杂,一是在考虑明明是小超把老党员关进了地下室,他怎么会没死呢,还有就是想到这个不I要I脸的臭男人,都有三个女人了,还要让自己做他的第四个女人,越想越委屈。 “嗨,你会不会说话,你再这么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削你,”说着话,婷婷撸了撸自己的衣袖冲了上来。 “他那么多女人就是流氓,呜呜呜……….”雯雯越想越委屈,想想自己的悲惨遭遇,禁不住哭了起来。 “你………..你……….你………”婷婷是真想动手,但看到雯雯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又下不了手,气的身体直哆嗦。 “姐,怎么了姐,你哭什么啊?”买饭回来的小超,在走廊里就听到了病房里的争吵声,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却见雯雯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超超,这个女人欺负我,他要打我,” “什么女人?姐别哭,他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你跟她生什么气啊,有我在呢,他不敢打你,” “你说谁小丫头呢,班长把你交给我了你知道不?以后你归我管好不好,”徐婷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双手掐着腰,似乎做好了跟小超死磕到底的准备。 “婷婷你叫什么呢?整个走廊都听见了,你怕不怕人家笑话啊?”三个孩子正吵的不可开交,钱茜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 “钱茜姐,你怎么这么早啊?”婷婷见钱茜进门,嚣张的气焰瞬间收敛。 “你们班长让我过来给你们送早点啊,他天不亮去早市买的材料,捣鼓了一早上,快趁热吃吧,”钱茜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雯雯,轻轻的摸了摸雯雯的脖子。 “没事了,烧退了,就是身体有点虚,多吃点东西喝点汤,明天就能出院了,”钱茜说着话,从自己包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走进洗手间。 “擦擦脸,擦擦手吃饭,”钱茜把湿毛巾递给雯雯,利索的放开病床上的小饭桌,“婷婷你跟小超也赶紧的吃,你们班长说了,今天周末孩子们不上学,一会儿小五会来接替你照顾雯雯,你带着小超去公司看看!” “雯雯,你是先喝粥啊,还是先喝汤,灿灿给你熬了绿豆白米粥,还有冬瓜排骨汤,都是去火补充营养的…….” “姐姐你是谁啊,你是老党员的女人吗?”雯雯的心思并不在吃饭上,钱茜进屋说第一句话起,雯雯就对这个女人产生太多的疑问,此时终于找到机会问了出来。 “我叫钱茜,是这个医院的外科医生,算是他的女人吧!你问这个干嘛啊雯雯?”钱茜说着话,把保温桶里的稀饭跟汤各自倒出一碗,放在雯雯面前的小饭桌上。 “姐姐那她呢?她跟老党员又是什么关系啊?”钱茜知道雯雯嘴里的这个她,指的是婷婷。 “她们都是灿灿的孩子,又是灿灿的好朋友,现在跟灿灿一起打拼,算是并肩战斗的战友吧,等一会儿小五来了,让小五给你讲他们的故事,快吃吧雯雯,需要我喂你吗?” “不用不用,”雯雯说着话,急忙伸手小心的去摸索饭桌上的饭碗,钱茜见雯雯小心的样子,把碗里的勺子递到雯雯手里。 “你俩也快点吃,吃完了去公司,”听了钱茜的话,两个小冤家相互对视一眼,匆匆的吃了起来。 早上长胜送走了钱茜,又上床补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临近中午了,长胜心想着傍晚与双哥的约战,又惦记着去金三的老宅看看,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是找找筱雅跟周华。 长胜走到三间房的时候,筱雅这个夜猫子已经醒了,正在厨房里捣鼓着不知道算是早餐还是午餐,见长胜进屋,筱雅急忙关了火,一脸兴奋的跟长胜交谈起来。 “周华呢?怎么不见周华,” “不对刚才还在啊,不会是后面割草喂鱼了吧,周华………周华……….”筱雅扯着嗓子喊了两句。 “这呢,这呢,”周华一边应答,一边快速的朝小屋这边跑来。 “哥,你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里了,”周华走进屋,赶紧拉条凳子坐在长胜身边。 “什么时候这个地方就成了你们的了,这可是我花钱租的好不好,我过来看看,你俩饿死了没,还不错,你倒是没什么变化,你看看那个骑猪侠,满脸红I润,也胖了不少,看来日子过的不错啊,” “哥,你就会笑话我,快说吧,你来这肯定有事,”女人最受不了别人说她胖,赶紧说话支开了长胜的话题。 “今天来这里两件事,第一件是今天下午4点半,我跟玩仙人跳的双哥在烈士陵园约战,这件事不用你俩参与,第二件事,金三的老宅出事了…….”长胜详细的把三个冒牌警I察进老宅绑架侵犯雯雯,以及两个孩子沦落街头的事情说了一遍。 “行啊哥,这事就交给我们吧,这本来就是我们帮内的事情,下午我看看去,”周华听了长胜的话,急忙道出自己的想法。 “哥,那个双哥的事我也帮你了解的差不多了,这个双哥叫胡艳双,今年其实才21岁,确实说这是有七个二十一二岁少年组成的一个小团队小帮派,这七个人来自同一个镇,同一个学校凌云市第十九中学,并且是他们这一届里,学习最好的七个学生…..” “这七个当时学校的佼佼者都顺利的考上了高中,进了凌云一中高中部,可是乡下的孩子进城,受到了太多的歧视与不公平的待遇,所以他们抱团了,不光跟自己学校里的城镇学生打架,还到别的学校打,所以最终这七个学生让学校给开除了…..” “这些孩子本来就背负着家里的希望,希望他们能考上大学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是就这样被开除了,真的无法回去见自己的父母,就一直在凌云鬼混,为了立名扬威,这些不拍死的滚刀肉,谁厉害就去干谁,在很短时间内干倒了凌云好几个混的不错的哥…..”长胜没有想到一个仙人跳,背后还隐藏这这样的故事。 “这七个少年当时都是十七八岁,学校里还有很多他们的同学,所以他们主要在学校周围混,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勒索学生,组织女学生□□,最近这两年网络发达了,这些人又通过网络玩起了仙人跳,这几个人都是恨角色,所以哥,一定要小心。”周华一口气把自己了解的事情都道了出来。 长胜伸手掏出自己的烟递一根给筱雅,筱雅却连连的摆手,“戒了…….”。 “我靠,你连烟都能戒,厉害了啊,看来周华对你的改变挺大啊,周华说说吧,你怎么把筱雅教育的这么听话啊?” “没有没有,我可没逼她戒烟,是她自己坚持要戒的,”周华被长胜问的有点不好意思,急忙出口辩解。 三个人聊着天吃完了午饭,筱雅跟周华收拾了一批鸭蛋鹅蛋,准备给青石桥街的孩子们送过去,随便去老宅查看一下冒牌警I察的事。 长胜躺在房前的躺椅上惬意的晒着太阳迷着觉,一直迷到下午三I点多,才驱车赶往烈士陵园。 到了烈士凌云长胜才知道,胡艳双为什么要定在下午4点半跟自己在这里约战了,凌云烈士陵园下午4点种关门,关了门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就下班了,没有值班的工作人员,这里很少有人在这植被浓郁的小山包里转悠。 长胜把车停到陵园后面的小广场上,悠闲着的抽着烟,惊觉的查看着周围一切,焦急的等待中,耳边摩托轰鸣,一队摩托车队嚣张的轰着油门驶进了长胜的眼目。 长胜见约战人来了,从夏利车里出来,身靠着车身,藐视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整齐的排成一列的摩托。 “你就是老党员啊,你还真敢来,”摩托车并没有熄火,坐在摩托车上,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年轻人,扯着嗓子冲长胜喊了起来。 “哈哈,这就是你说的单挑啊,我还以为多厉害的人物呢,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靠女人吃软饭的蛆………”长胜也学着年轻的样子,扯开了嗓子喊。 “cnm你找死,我说的单调,就是我们一帮人,挑你一个,兄弟们别跟他废话,弄死他,”听了长胜的话,胡艳双有点恼羞成怒,一声令下,排列整齐的摩托瞬间散开。 一辆辆摩托加足了油门,发出阵阵的嘶鸣,如同即将出站的战马,相互的交错飞奔在广场上,把长胜团团围在当中。长胜仔细的瞅了一眼,参战的一共是八辆摩托,每辆摩托两个人,一个架势员,一个打I手,两个人头上都带着头盔,只是打I手的手里多了一根棒球棍。 “我靠有点意思啊,只要摩托车的速度提上来,后来的人随便挥起棍子轻轻一撩,借助摩托车的惯性,很容易就把自己潦倒,即使自己躲了棍击,随便被那辆摩托撞一下,自己的小命也就丢了半条了,够狠…….”长胜心里正想着对策,两辆摩托车加足油门呼啸着从两个对面方向朝自己冲了过来。 长胜“哎呦”一声,一个大跨步跃上了夏利车顶,单膝跪在车顶,顺手抄起别在腰上的弹弓,从腰间的泥丸袋子里快速的掏出一把泥丸,瞬间发射,“啪啪”两声脆响,坚硬的泥丸,撞击到头盔的挡面板,瞬间撞裂向四周溅射。 摩托车驾驶员头盔挡面板被击碎视线受限,猛的把摩托车朝外一拐,准备逃脱,长胜哪里肯给他逃脱的机会,快速上弹,瞬间发射,一粒粒小泥丸如同长了眼睛,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破风声,准确的射在敌人身体的各大要穴。 胡艳双没有想到长胜还会有这一手,这个儿时农村的男孩每个人都玩过的玩具,到了长胜的手里,却成了一把破敌的利器。 “兄弟们,不要怕,继续上,弄死他,”此时的胡艳双有点歇斯底里,一边大声的叫喊,一边轰鸣着油门,率先冲向了长胜。 长胜不敢怠慢,抬起手里的弹弓,如同握着一把强弓,或站或蹲或跪,一颗颗小泥丸在弹指眨眼之间,“碰碰”的敲打着冲上来的摩托。 一辆辆的摩托,也在这些呼啸着子弹的敲打下,生生的倒在了地上,中了子弹倒在地上的驾驶员打I手,更是承受着身体的疼痛不停的在地上翻滚。 长胜见冲上的几辆摩托都被自己解决掉,从车顶跳了下来,大步走到胡艳双的面前,“怎么样,还玩吗?” “你卑鄙无耻,你用暗器,”躺在地上的胡艳双一脸的不服气。 “我这叫无耻啊,我可没组织女学生□□,我也没用女生玩仙人跳,你知道你干的这些事叫什么吗?你ТMD就是妓院的老鸨,”长胜蹲在胡艳双的身边,伸手拍拍胡艳双的脸,一脸的蔑视。 长胜这里正耐心的教育着胡艳双,耳边再次想起摩托车轰鸣的声响,长胜抬头看去,却是三辆一直停在远传观望的摩托车,此时正呼啸着朝自己奔来。 长胜急忙起身,想重新爬上车顶已经来不及了,长胜只能就地翻滚,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棒球棍,朝着来势凶猛的摩托车就是一棍子,摩托车受到沉重的打击,左右摇摆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 剩下的两辆摩托车,见大势已去调转方向准备逃窜,长胜怎么能让他们跑了,扶起地上的一辆摩托,轰动油门快速的追上了上去,长胜几个漂亮的飘逸甩尾,就把逃窜的摩托车给别倒了。 长胜跳下摩托,朝着摔在地上敌人的后腰拍了两下,这才发现原来停在远处观望的三辆摩托上的人都是女人。 长胜从新上了摩托,又把摩托车开会到胡艳双的跟前,跳下摩托,在每一个人的后腰上,或搓或点或拍,长胜给每个人都动了手脚,拍怕手,起身朝自己的破夏利走去。 “老党员,我们没完,”胡艳双见长胜要走,躺在地上,恶狠狠的喊了一句。 “哈哈,我们不会就这么完了的,一个星期之内找我,否则你们这些人都要玩完,”说着话,头也不回的上了破夏利,启动起车,一溜烟的开出了烈士陵园。 胡艳双知道自己输了,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会输的这么惨,二十几个人会输在老党员一个人的手里,更没有想到自己研究操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摩托车阵,就这样被老党员一把破弹弓给破了。 胡艳双不知道长胜弹弓的厉害,在长胜老家的十里八村的,提起弹弓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长胜手里这把弹弓是老弹弓王也就是长胜的大伯,在长胜六岁生日的时候传给长胜的,大伯一生酷爱弹弓,是村里首屈一指的神射手,只可惜自己的儿子生性愚钝,对打弹弓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在小侄子六岁生日的那天,小侄子一曲惟妙惟肖的《济公》,把自己哄开心了,这把欧丽木做的弹弓就这样传到长胜的手里。 在长胜的记忆里,这把弹弓从来没离开过自己,上课他在自己的书橱里,下课放学它在自己的衣兜书包里,晚上它在自己的枕头下,连当兵三年,长胜都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这次带钱茜会港城,带着钱茜晚上出去打鸟,让长胜又从床下翻出了自己的这个好朋友。 所以胡艳双输在长胜这把弹弓上,一点都不冤……….. ☆、给个痛快 从烈士陵园出来,长胜想去医院看看雯雯,但想到自己跟这个小I美女的恩怨似乎还没有彻底的解决,所以还是先把车开回了三间房。 雯雯对长胜有敌意对婷婷有意见,但跟小五却聊的很开心,两个都是爷爷养大的小女孩一见如故,两个人在病房里嘀嘀咕咕的聊了一天,简直是无话不谈,只不过两个人聊的更多的还是老党员长胜,从小五的陈述里雯雯慢慢了解了,长胜带着孩子们创业的艰辛历程,心里对长胜的怨恨也在慢慢的消融,只是年轻的雯雯始终坚信,有三个女人的男人不是人I渣就是流氓。 长胜回到三间房的时候,筱雅跟周华已经回来了,两个人一人一台电脑正在忙活什么。 “你俩够用功的啊,上学的时候这么用功,早就考上北大清华了,”长胜走进屋,见带着耳机玩电脑的两个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到来,大声开了句玩笑。 “哥,你来了,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啊?”筱雅取下耳机,急忙转过身来跟长胜说话。 “差不多搞定了,手脚我是做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做手脚?你做什么手脚?”长胜的话筱雅有点听不明白,越听不明白越让筱雅好奇。 “这几天看了一本点穴方面的书,这个点穴吧,虽然没有电视电影里演绎的那么悬乎,但绝对是咱老祖I宗遗留下来的精华,今天我就用这些人试了试水,就等着看结果吧!” “我感觉这些坏小子就应该被送进去,判他几年,留在社会上就是祸害,以后说不准还会做出什么事呢!”筱雅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所以对长胜的仁慈有点不能理解。 “筱雅我觉得你做这个论坛的想法是好的,但真正的目的有问题,惩罚罪恶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还凌云一片安宁,用老党员这个名字去震慑那些想犯罪或者正在犯罪的人们,真正遇到了犯罪的人,我们还是希望他能改好…….” “就比如今天跟我交手的胡艳双,他21岁,如果现在把他们七个都送进去,判个三五年出来,这些人改不改的好,我不敢说,但他们的人生从此就有了污点阴影了,所以我们要给他们机会,”长胜慢慢讲述着自己的想法,听得筱雅跟周华却是丈二和尚。 “哥,你真的相信,你能改变这些人吗?”筱雅从长胜的言语里隐隐的感觉到长胜似乎有什么别的想法没有完全的说出来。 “我也是农村到县城里读书的孩子,他们经历过的欺辱我都经历过,所以我很理解他们,不瞒你俩,我上高中第三天,军训中就跟我们学校的小霸王干过架。在这个物质快速发展的年代,大家都把人生最大的目标投向了金钱,为了金钱不择手段,这是当下很多年轻人的想法,所以年轻人犯错你要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哥,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想法了啊?”筱雅听不懂长胜的长篇大论,但总感觉长胜不会没有缘由的说这些话。 “大体有点轮廓,还不是很清晰,你们还是等着看结果吧,对了,你俩去老宅有什么结果啊?” “哥,我跟筱雅去看了,老宅空了,你说的三个假警I察,保姆吴姐也不在,这些人可能跑了,不会回来了吧?”周华一直在听长胜跟筱雅说话,听长胜问老宅的事情,这才插上嘴。 “他们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他们会偷偷的回来查看,咱们应该继续查这件事,” “哥,你的意思是,让我跟筱雅去蹲守吗?” “蹲守太被动了,我觉得你俩应该从保姆吴姐查起,一会儿我给小超雯雯打电话,问问吴姐的全名,你们多跑跑中介,这件事跟这个吴姐脱不了干系,” “知道了哥,我明天就跟筱雅查去,”周华听了长胜的话,觉得长胜话语说的有道理。 “行了,我要回去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俩继续玩吧,”筱雅戒烟了,长胜一个人也不好意思抽,所以交代完了,长胜赶紧要撤。 “哥,你吃了饭再回去呗?”筱雅见长胜要走,急忙出言留客。 “不吃了,你做的饭也就周华能吃的下,”长胜开着玩笑,匆匆的出了三间房,开着车回了荔枝园。 长胜回到地下室,并没有闲着,自己这一天,心中惦记着太多的事,所以急忙掏出电话拨通了红姐的电话。 “喂,灿灿啊,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今天我跟乔颖去了一趟孤儿院,蕾蕾跟佳琪的领养手续,周一我们办理去,这两个孩子真心不错,很懂事,一直抢着干活,跟咱那几个孩子处的也不错,雯雯跟小超你有什么打算啊?”长胜拨通了电话,还没等开口,杜岩红心有默契的汇报了工作。 “我觉得雯雯跟小超还是住青石桥吧,也不知道你哪里住不住的开,这一下又多了四个孩子,还有今晚还是让婷婷跟小超去陪床吧,明天你记得去给雯雯办理出院手续,直接把他接回青石桥,” “住的开啊,你放心吧,小哑巴去聋哑学校寄宿了,顺子不愿上学,一直住花店里呢,所以小超住男生宿舍没问题。糖糖跟乔颖现在也不住青石桥了,他俩把江南娱乐六楼健身房原来的浴I室改成了员工宿舍,我在客厅又放了一张床,雯雯跟钱茜住小屋也行,自己睡客厅也行….”听了杜岩红的话,长胜不得不佩服这个当家人,想事情确实想的周全。 “对了灿灿,姐问你句实话,对我你可不能撒谎啊,你真的对这个雯雯不动心吗?你要是有那个心思,就把雯雯接回荔枝园,” “姐,你想多了,我真没有啊那个心思,她在我心里真的是一个孩子,”长胜没有想到,杜岩红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难道自己在她们眼里,真的是那么贪得无厌吗?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今晚让婷婷带着小超回来吧,我去陪床去,明天也好直接给雯雯办理出院手续,”杜岩红匆匆挂了长胜的电话,又给钱茜打个电话,让她今晚负责孩子们吃饭,收拾一下东西,就赶往人民医院。 吃了杜岩红带来晚饭,雯雯乖乖的躺在床上,两个年龄相差太多的女人并没有什么话,只是各自躺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雯雯知道眼前的这个说话办事都很利索的女人,就是长胜三个女人其中的一个,虽然小五不能完全表达清楚凌云一姐到底怎么会事,但是雯雯依稀能感觉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只是跟她短暂的接触中,雯雯不光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大气与霸道,感觉更多的是一份来自母性的爱。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吗?他三个女人自己见了两个,虽然两个女人性格截然不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都是善良的人,这样善良的女人怎么会同时喜欢一个流氓呢?这个老党员是用钱还是用什么别的办法,让这些女人臣服于他呢?但小五明明说班长曾经跟他们一起睡在立交下,难道这个老党员会什么邪术?雯雯胡思乱想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杜岩红见雯雯呼吸粗重而均匀,知道他睡熟了,轻轻的转身借着窗外传进的灯光,轻轻打量着这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禁不住的想起了,那些早已经被自己肆意挥霍掉的青春……….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过早饭,雯雯的主治医生来给雯雯做了检查,杜岩红就去给雯雯做了出院手续,带着雯雯回了青石桥的小院。 这场历经生死的波折,就这样在大家彼此的揣测与宽容中慢慢的平静下来。 每天清晨雯雯都在孩子们欢快的吵闹中惊醒,然后在小五的带领下洗漱吃饭,然后静听着着小院里的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最后等婷婷催促着小超离开小院的时候,小院又会回到白日里的宁静。 以前雯雯喜欢安静,确切的说是习惯了安静,以前在老宅里,每天都是一个人安静的听听音乐,晒晒太阳,过着平淡而又安逸的生活。 现在的雯雯害怕安静,每天傍晚小院的孩子们都会带着个各自的喜怒哀乐回来,同时也带回来每个人都不同的故事,雯雯每天都沉浸在这些平凡中的日常琐事,等大家都相继的离开小院,留给雯雯的只有无尽的思索与失落。 “现在天天跟老党员的女人孩子们在一起,自己算什么?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孩子,不对,自己是老党员的仇人,自己亲自策划事实谋害他,他会这么大度的饶了自己吗?他现在把自己放在这个小院里,又是为了什么?慢慢的折磨自己,还是让自己羞愧?”雯雯天天想着这些永远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个人默默忍受着白日的宁静。 同样忍受折磨的不光是雯雯,跟长胜初次交手就完败的胡艳双,这几天忍受着无法言表的折磨,尿失禁,查不出原因的尿失禁,更是无法I医治的尿失禁。跟长胜哪一战回来,一心不服的胡艳双,尚且还没有想出什么继续与长胜争斗的办法,却突然发现,那天所有跟长胜动过手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尿失禁。 没有预感的小I便如同没有关紧的水龙头,悄无声息一滴一滴慢慢浸I湿了自己的内I裤,刚开始自己并没有感觉惶恐,当第二天几个兄弟一见面,所有人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胡艳双才感觉到,这可能是老党员做的手脚。 几个人不敢怠慢,急忙的去看医生,但是整个凌云大大小小的医院,中医西医看了遍,任何方法都无法阻止,这该死的滴落。 这耐闻的尿骚I味,一阵阵的传进鼻子里,深深刺I激了胡艳双的神经,“我cnm的老党员,我ТMD跟你没完,小涛你把我们那把猎I枪找出来,我去跟这个老党员拼了,”胡艳双狠狠的把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双哥,没用的,一是咱们根本不知道老党员在哪里?还有就是弄死老党员,也解决不了我们这个滴尿的问题啊,这不光是尿失禁的问题,还ТMD抬不起头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那个花花你跟我来?”胡艳双听了小涛的话,眼睛睁的老大,直接带着花花进了洗手间。 “花花,把衣服脱了,快点……”进了洗手间,胡艳双快速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双哥,味太大了……”花花知道双哥叫自己进来干嘛,只是看到双哥的样子,花花有点害怕。 “让你脱你就脱,那来那么多废话,快点…….” “双哥,我…..我…我也失禁……”花花低着头,轻轻说着话。 “什么,你也滴尿,”胡艳双一把扯下花花的裤子,却见花花穿着一件鼓鼓囊囊的纸质内I裤。 “这是什么?”双哥伸手扯了一下花花的内I裤,却并没有扯动。 “双哥这是成人纸尿裤,接尿用的…….” 听了花花的话,胡艳双愣了一下,抓I住花花的手,急忙伸向自己的水龙头,花花知道双哥要干什么,所以还是温顺的揉了几下。 “我ctm的,完了,”胡艳双看自己水龙头在花花小手的□□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屁I股坐在马桶上,满脸的绝望与颓废。 “双哥,双哥,我觉得这个老党员这么对我们肯定有原因的,咱们是不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是要钱啊,还是干什么?小欣昨晚给我打电话了,已经回到老家了,她有老党员的电话…….” “快,快给小欣打电话,要老党员的电话号码?”听了花花的话,胡艳双如梦方醒,大声催促着花花打电话。 “喂,老党员,我是胡艳双,你到底想干什么,咱们都是痛快人,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胡艳双拨通了长胜的电话,直接开门见山。 “哈哈,我告诉你了,我们的事没完,这只是给你们个小小的惩罚,跟送你们进监狱比,这个惩罚太轻了不是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让我们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如直接给我们来个痛快的,”胡艳双的咆哮让长胜明白了,自己研究的这个点穴手法成功了。 “别急啊,这么沉不住气,怎么做老大啊,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了错事就要用善事抵过,带着你I的I人做点看的见摸的着的善事吧,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清除这个城市所有的牛I皮I癣广告,如果不想做或者做不成这件事,你跟你I的I人,下半生夹着卫生纸做太监吧!”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胡艳双没有想到老党员会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别跟我耍横叫狠,弄死你们举手投足的事情,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自己想想做还是不做,做好了,不用找我,我会亲自找你们,给你们解除这个惩罚!”长胜挂了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胡艳双狠狠的把电话摔在地上….. 夜幕降临,胡艳双的住房里站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抱着统一批发回来的成人纸尿裤,七个大佬级别的年轻人,正在商讨着如何能在一个月之内清除这个城市的牛I皮I癣广告。 宁静的小院在夜幕中,又热闹了起来,下午筱雅跟周华来看过雯雯,除了过来给雯雯解释金三与燕子帮的渊源,更是把三间房的小黑带过来送给了雯雯,此时的雯雯正跟小五躲在女生屋里,一起陪小黑玩耍。 “小五,不都说你们班长有三个女人吗?怎么这里只有红姐跟钱茜姐?”雯雯一边抚摸着小黑,一边轻轻的问小五。 “还有一个是琳琳姐,可是琳琳姐去国外了,我们班长可伤心了,” “琳琳姐为什么要出国啊,她长的漂亮吗?”小五的回答还是让雯雯吃惊不少,看来这个老党员的感情经历还很复杂。 “我也不知道啊,琳琳姐姐走的时候给班长留了封信,红姐她们怕班长看了会伤心,把信藏起来了,我知道藏在哪里了,等我偷偷拿给你看看啊雯雯姐!哦,对不起雯雯姐,我忘记你看不了东西了,”小五说着话,突然想起雯雯的眼睛看不见。 “没什么啊小五,我看不见,你可以读给我听啊?”听小五说,琳琳写给长胜的信被藏了起来,雯雯内心阵阵的悸动。 ☆、欠个道歉 “雯雯姐,你等着啊,我给你偷信去,”说着话小五出了女生宿舍,偷摸的进了东厢房,一会儿又鬼头鬼闹的跑了回来。 “拿来了吗?”听到小五进屋,雯雯似乎比小五还要紧张。 “嗯嗯,我给你读一下啊,”小五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大人的样子,展开了手中的信。 “亲爱的长胜,我的男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远在他乡,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知道的我是那么希望一生都依偎的你的身旁,做你的幸福小女人,只是你所经受的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愿意用我生命去换取你的自I由,因为我的命都是你的,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已经成了沉睡海底的一堆白骨。” “或许,我天生就是薄命之人,一出生I母亲就因为难产先走了,后来养育我长大的父亲也离我而去,我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为了我,连你都进了看守所,我知道你是爱我的长胜,深爱我,我被绑架性I侵,你早已经知道我失身,却依然那么爱我,长胜请原谅我不能一生陪伴,如果有来生,来生我一定还做女人,做你长胜的女人…….” “呜呜呜…….”姐姐你怎么哭了啊,看看雯雯小声的抽泣,小五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信,一脸不解的看着雯雯。 “小五别念了,你把信送回去吧!”雯雯轻轻擦一下眼泪,实在忍受不了这泣血的叙述。 整个晚上雯雯的心里都在琢磨长胜与琳琳的情感,所以情绪很是低落,草草的吃了晚饭,便一个人躲进东厢房的大床,躺在床上,仔细的推敲着字里行间所隐含的思念与眷恋。 “雯雯有什么心事吗?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钱茜躺在雯雯身边,见雯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禁轻轻的问道。 “钱茜姐,你说到底什么是爱情啊?”雯雯犹豫了一下,轻轻说出压抑在心中的问题,这没有任何缘由的一问倒是给钱茜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人啊每个年龄段对爱情的理解都不一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情窦初开,感觉爱情就是纯粹的,不能有任何的瑕疵,等真正爱过,伤过,哭过,才知道爱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份淡淡的厮守,相濡以沫的依恋!”钱茜不知道雯雯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所以略一思考,还是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那你爱老党员吗?”雯雯听了钱茜的话,紧接着问出更加直接的问题。 “爱啊,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放下所有的矜持与骄傲,就这样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呢!”钱茜知道雯雯根本无法理解自己与长胜之间的这份感情的纠葛,太多的时候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不是说爱情都是自私的排他的吗?你怎么可以接受老党员还爱着琳琳跟红姐呢?”雯雯的话勾起了钱茜,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幽怨,这个让自己永远都无法解释的问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琳琳的,是小五告诉你的吧,这个小丫头什么都跟你说,其实吧这个问题我也很难解答,从认识灿灿那一天起,我就知道琳琳的存在,我也知道跟这个男人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一度觉得我会很潇洒,有一天琳琳真的回到灿灿身边,我会很潇洒的离开,其实我错了,当那一天我真的离开的时候,我发现没有了他,我连呼吸都是那么的被动,所以我宁愿放下我的矜持,只要让我默默的呆在他身边,哪怕每天能看他一眼也好………雯雯,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I要I脸的啊?”钱茜轻轻的浅笑,以此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不是的姐姐,我倒是觉得是老党员流氓,一个琳琳还不够,还要一个红姐,还要一个你,他就是臭流氓!” “雯雯你不能这么说灿灿,其实用他的话说,男人的爱就是责任,去年港城顺丰号沉船你听说过吗?琳琳跟灿灿就是那场海难的幸存者,是灿灿在荒岛上救了琳琳,两个人在岛上相依为命产生了深深的感情,只是当灿灿陪着琳琳回凌云的时候,琳琳却因为误会把灿灿赶出了她家,让灿灿从此露宿街头,跟小五他们这些拾荒的孩子一起睡在立交桥下,” “如果换做第二个男人,他肯定会买张车票就回自己老家了,只是灿灿没有,他不想放弃琳琳,因为他知道琳琳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她放不下琳琳,同时也放不下跟他一起经历风雨的这些孩子们,所以他留下来了,用自己的双肩扛起了孩子们的一片天,” “我说那天我说老党员不好,婷婷要打我呢,原来她们还有这样的经历啊?”听了钱茜的话,雯雯心里的疑惑逐渐的被解开。 “是啊,孩子们跟灿灿的感情都很深,如果没有灿灿,这些孩子说不定现在还睡在立交桥下呢,我也是因为看到了灿灿的这份担当,才走进了他的生活,愿意跟他一起照顾这些孩子,” “那红姐呢?她不是凌云一姐吗?她那么厉害怎么会也会跟老党员在一起了呢?”雯雯跟钱茜聊的投机,直接翻个身跟钱茜面对面的对话,虽然她看不到钱茜的脸。 “哈哈,凌云一姐,这又是谁告诉你的,红姐离婚了,他的前夫曾是凌云最早最大的黑社会大哥,只是后来出事了。为了她的前夫红姐受了很多的委屈很多的苦,直到遇见了灿灿,她才得一解脱重新做人,红姐其实是灿灿的干姐姐,他们更像是家人亲人,只是有时候女人也需要……”钱茜突然感觉跟雯雯说男I欢I女I爱的事情不好,所以急忙的收住嘴。 “女人也需要什么啊姐姐?”雯雯还是察觉了钱茜言语里的掩饰,急忙开口追问。 “需要……….需要男人的爱I抚啊,”钱茜搜刮着脑海中的词汇,狼狈的解答,倒是不经意间羞红了自己的脸。 “我才不需要什么男人呢!”雯雯听了话,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只是觉得男人的爱I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及时的表明了立场。 钱茜轻轻的浅笑,并没有去辩解,雯雯毕竟还是个纯洁无暇的璞玉,过早的扰乱了她内心的纯净倒不是什么好事。 “睡觉吧雯雯,这男女之间的事,靠想是想不明白的,等你大了你经历过了,自然就明白了,”钱茜帮雯雯拉了拉夹被,轻轻拍拍雯雯,慢慢的合上双眼。 雯雯总感觉心里还有太多的话要说,还有更多的问题要问,只是一时间真的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紧缩着身躯,打开自己的思绪,重新定义自己心中的老党员。 昨晚长胜睡的很晚,看书一直看到下半夜才缓缓的睡去,所以上午过了饭点了,长依然睡的很香,长胜这里睡的悍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嘟嘟的响了起来,长胜半闭着眼睛接起了电话。 “灿灿,都几点了,你还没起,你哪里没电视吧,你听听这是什么?” “响应凌云老党员的号召,还凌云百姓一份安宁,给大家一个干净的环境,从身边的小事做起,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共创美好的家园,”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喊口号的一样的声音,立刻清醒了长胜的大脑。 “喂喂,姐,这是谁啊?这是在干嘛?”长胜被电话里的声音搞的有点蒙,所以大神呼喊杜岩红。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早间新闻采访,今天清晨大批青年涌上I街头,自发的清理城市牛I皮I癣野广告,你能说,这事不是你干的?你现在越来越没谱了啊,连这样的事你也干,哈哈,我看是把你给闲的,”杜岩红的心情似乎很好,看似责怪长胜,更多的是赞赏。 “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姐,过段时间,我会开会跟大家说这件事的,”长胜听了杜岩红的话,心中有些得意,看来自己的计划略见成效。 “什么大事啊,还要开会宣布,行了,不跟你说了,我收拾一下,该去给佳琪办理入学手续了,还有啊蕾蕾不愿意上学,他跟婷婷顺子一样都选择自学,嗯,知道,你赶紧起来弄点东西吃吧,嗯嗯,挂了,”杜岩红挂了电话,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佳琪,别玩狗了,赶紧的拿上你的书包,咱准备去学校了,那个雯雯啊,在家没事看看电视吧,午饭我让顺子或者蕾蕾给你送回来,”说着话杜岩红背起自己的包,拉着佳琪走出了小院。 送走了最后一波人,小院里又恢复了平静,还好今天还有小黑,雯雯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一边抚摸着小黑,一边暗暗的想,“又是老党员,清理城市牛I皮I癣,他这是要干嘛啊?难道真的是错怪他了吗?看样子他并没有把自己陷害他的事告诉别人,自己是不是真的欠他一个道歉……..” 长胜接了杜岩红的电话,已经全无睡意,干脆起床刷牙洗脸,连早点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骑着自己的摩托,便冲出了荔枝园小区。 “靠,果然没看错这个胡艳双,这帮年轻人还真的挺有组织能力,”长胜骑着摩托车在城市里乱串,走马观花才发现,原来今天走上I街头的并不是只有跟着胡艳双混的那些年轻人。 在街头清理野广告的有男有女,似乎里面还有在校的大学生,仔细的辨认不难发现,裆I部鼓鼓囊囊的那些带头干活的,却正是那天烈士陵园跟自己交过手的那些年轻人。 “少年强,则中国强,如果这些年轻都是自发走上I街头去做这些事情,这个城市这个世界,不就充满了希望了吗?“长胜骑着摩托,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却突然间感觉自己做了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长胜的生活逐渐的趋于平淡,每天依然骑着他的摩托,随心的行驶在凌云的大街小巷,不平淡的是胡艳双跟他的那些兄弟们,报纸电台电视台疯狂的跟踪报道,让胡艳双这个昔日的流氓头子,瞬间变成了英雄一样的存在,有太多太多的年轻人,都走上I街头参与到清理城市野广告的工作中来。 善于跟风的各大院校中小学,在学校领导的组织安排下,也都组织学生上I街跟风抢镜头,一夜之间,凌云成了文明之城,老党员这个响亮的名号,也深深的印进了凌云每一个人的脑海中。 长胜感觉是时候收网了,再这么下去,这些头脑发热的年轻人,很容易在迷失在自我膨I胀中。 “兄弟这几天英雄做的怎么样啊?做好事比做坏事有快I感吧,“长胜在城市中转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胡艳双。 “老党员,不,哥,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胡艳双手里拿着换下的纸尿裤,看着站在身后的长胜,吓的腿都有点哆嗦。 “通知你I的I人,下午4点半,烈士陵园后山广场我给你们疗伤,对了,甩掉记者……“长胜轻拍一下胡艳双的肩膀,转身走出公厕,骑上自己的摩托,快速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傍晚的约会大家都很准时,长胜给每一个人都解开了被封的穴位,坐在竹林边跟胡艳双攀谈起来。 “小兄弟,以后有什么打算啊?“长胜扔一根烟给胡艳双,胡艳双赶紧掏出火机帮长胜点烟。 “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坏事了,我准备把这些人都解散了,自己踏踏实实的找份工作,“胡艳双小心的说着话,完全被长胜洗了脑的样子。 “别啊,你最大的财富就是你这个凝聚力很强的团队,如果解散了队伍,单凭单打独斗,以你们的人生阅历跟家庭背景,很难在短时间内创造出一份辉煌,而有了这个团队就不一样了,帮我做点事吧,你也试试你这个团队的执行力?“长胜悠闲的抽着烟,对这些年轻人归宿长胜似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哥,你说吧,要我们做什么?“昨晚胡艳双的父亲给胡艳双打过电话,说在电视里看到了他,并且看到了孩子的改变,希望儿子没事回家看看,这对于被父母赶出家门的胡艳双是莫大的欣喜。 “带领你的团队,做个市场调研吧,市场调研懂吗?做个早餐的市场调研,凌云人每条街上有几个卖早点吃早点的摊点,大家都吃什么,每个层级的居民平均每天早点吃多少钱,用多少时间,是买回家吃还是在摊点吃,这个调研做的越详细越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你就等好吧哥,“长胜现在在胡艳双的心里神一样的存在,所以长胜的话就是圣旨。 “行了,我的电话你有,如果这几天缺钱的话给我打电话,调研做好了也给我打电话,“长胜扔掉手里的烟头,起身拍拍屁I股,骑上摩托,跟胡艳双招招手,快速的离开了烈士陵园。 ☆、自我批评 凌云市的街头清理野广告的运动,逐渐的收了尾,但是人们对老党员的追捧也似乎达到了疯狂的地步,无论是菜市场卖菜的摊贩,还是事业有成的大老板,似乎只要有人堆的地方,大家谈论的话题始终离不开老党员。 市井流传的老党员有多个版本,有的说老党员是一个能飞檐走壁的世外高人,有人说这个老党员是一个国家公职人员,白天上班利用业余时间打抱不平,更有甚者说老党员不光是一个人,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长胜这个真正的老党员这几天却躲在自己的地下室,酝酿着一个更大的局,通过胡艳双他们这次搞的清理城市牛I皮I癣的事情长胜感觉到,单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办不成什么大事,要办大事还要全民参与,才能干的轰轰烈烈,才能真正的影响这个城市。 长胜躺在地下室的大床上,越想越开心,想到最后直接爬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一番,直接骑着摩托去了三间房。 “筱雅,周华……..”长胜走到三间房,并没有听到小黑的旺旺,长胜心头一惊,“难道这个家伙不在家吗?”长胜边想边大声的喊了起来。 “在呢,在屋里呢哥,”筱雅听到了长胜的叫嚷,急忙在屋里应了一声,但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房门。 “你俩干什么呢?大白天的还关着们,一定是没干什么好事,”长胜开着玩笑,也不进门,就在小屋门前的竹椅上坐下来。 筱雅跟周华,见到长胜坐下来,知道长胜来肯定有什么事,所以也赶紧的搬个凳子坐在长胜身边。 “哥,你这次玩的够大的啊,整个凌云都让你给带动起来,凌云的风气似乎一夜都好了许多,前几天在公交车上听见几个老人说,这几天忽然回到了全民学雷锋的年代,真的打心眼里佩服你…..” “先别说我,让你俩追查的假警I察的事情怎么样了?”长胜听着筱雅拍马屁心里很是受用,只是假装一本正经的板着面孔追问保姆吴姐的事情。 “这事我们已经搞定了,吴姐吴琼香今年27岁,是下面关岭县三塘乡人,吴姐在金家做保姆,发现雯雯跟小超把你关进地下室准备弄死你,就想出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招,去找了在凌云打工做保安的二舅,以及他的二个同乡一起扮演警I察,准备直接夺了地下室里的钱财…….”周华详细的给长胜讲述着自己跟筱雅的调查结果。 “哥,那个雯雯,真的想把你关进了地下室里想弄死你啊,没看出来这个姑娘看着楚楚可怜的,心肠这么狠,你还收留她,叫我早把她给赶走了,”筱雅打断了周华的话,像是在问长胜,更像是在发牢骚。 “人生谁不犯个错啊,孩子犯错连上帝都会原谅她,再说她为她爷爷报仇这也不是什么错,咱是大人总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是吧,这事到此打住,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能让红姐钱茜她们知道,” “我看你就是因为她长的漂亮才护着她的,你怎么不这么护着我啊,”筱雅听了长胜的话还是有点不服气。 “你有你的小白护着就行了,用的着我吗?接着说,你们怎么处理她们的,” “我们像你学习呗,找到他们教育一番,但借的是你的名字,我们就说这事老党员已经知道了,念他们是初犯,这账先给他们记着,如果再有下次,别怪老党员下狠手,”筱雅说着话,紧忙抬头看看长胜的反应。 “就你嫉恶如仇的脾气,你会没动手,我不信,你说说吧,你怎么动的手?” “没有,没有,我也就是一人踹了两脚而已,你也知道,我这脚上没什么劲,踹他们也不疼的,”筱雅被长胜猜中心思,有点不好意思,急忙开口解释。 “行了别解释了,这些人踹两脚都是轻的,听说小超说,有一个小子被小超桶了一刀,也算是他们罪有应得了,” “真的啊哥,你不怨我啊,那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多踹他两脚,你都不知道,当时我踹的那个解气啊!”筱雅见长胜并没有责怪她,有点得意忘形。 “行了,这事就此打住,想不想玩点更大更刺I激的啊?”长胜说着话,一脸坏笑的看着筱雅跟周华,这种笑一看就知道长胜心里没装什么好心眼,禁不住勾起了筱雅的好奇。 “批评与自我批评………”长胜信誓旦旦的说出几个字,这无形中之中更加勾起筱雅跟周华的兴趣。 “批评与自我批评是什么鬼啊?哥,你就别卖关子了,”筱雅实在不知道长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次的城市清理野广告的活动让我感觉到,只有充分的发挥人民群众的力量,全民参与,才能办成更大的事,”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正大光明论坛,从开始运行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其中最活跃的板块就是举报受贿这一块的,但关于举报的真假我们根本无法去一一的考证,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收集到的这些信息递交给纪检部门,其实没事我就想,这些人能把这些举报信息发在咱们论坛里,肯定也能直接递交到纪检部门,为什么纪检部门手里受到这么多的举报信息,但却查不出更多的贪I官呢?”长胜抬头看看筱雅跟周华,都认真的听着自己的言语,酝酿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其实问题的关键就在取证,就像上次周华拿到的那几张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的受贿资料,一笔交易就是二十几万的赃款,但是真要去查他却不好查,所以这一次,我们就要在全民监督下,搞一次公务员内部的批评与自我批评。”长胜讲完话,直接把目光递给筱雅跟周华,想听听这两个人的意见。 “哥,这能行吗?这些人怎么会听咱们呢,咱们让她批评他就批评啊,还有啊即使批评了,他们不深刻的批评,只是走走I形I式,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啊,我觉得你这个不靠谱,”筱雅说着话,连连的摇头。 “哈哈,你是没经历过啊,当兵的时候,我经历过一次,就这一次我终生难忘,团里只排了一个工作人员在我们连里组织这个事。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没当回事,不就是批评吗?咱就批评呗,无关紧要的找了几件自己身上的错误写了出来,在大会上检讨了一下,但问题没这么简单啊,你不批评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批评你啊,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自我感觉你混的还不错,其实在别人眼里你一身的毛病,你活着就是一种耻辱,所以你除了深刻的反省,你还要检举批评别人,你这是帮他进步…….” “哥,你说的这些,我们是真不懂,你就说怎么干吧,怎么感觉你说的这些跟文I革差不多啊,”筱雅听长胜的话,越听越迷糊。 “哈哈,这么跟你俩说吧,现在风气是,办事就要去找人托关系,似乎不找人不托关系根本就办不成事,但事实情况是,国家公务员是就是人民公仆,就是该为老百姓办事的,给不给钱,有没有关系,他都应该办事,每个有良I知的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社会风气成了这样,你心有怨气只能忍着,你想办点事,你还是要托关系找人,所以我们就是让百姓把心中的怨气说出来……….” “你刚才说的对筱雅,就是搞革命,文I革是文化革命,它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彻底的清除掺杂在我们队伍里的资本主义思想,只是在实施的过程中,被极个别的人给利用了放大了,我们现在也革命,革公务员不作为的命,革那些贪污受贿者的命,” “哥,你的话,我大体是明白了,只是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也被别人所利用啊,也被放大偏离了我们真正的目的,”筱雅听到现在才真正听出长胜的意图,不禁暗暗的感觉,长胜这一次似乎真要搞大了。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刚开始是群众的揭发,到了一定的程度,政I府势必会出面干预,制止群众揭发的最好的办法只有批评与自我批评,并且是现场直播的,接受我们普通老百姓监督的自我批评,其实我们这次的目的,不是揪出多少贪I官,而是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让那些贪I官在做事的时候收敛一点,毕竟人在做天在看,普通的老百姓也在看,这事有点大,你们怕吗?你俩如果怕,这事我自己干,” “哥,你把我俩当什么了,这个论坛本来就是我创立的,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能缺了我呢,你说吧哥,咱怎么干?”筱雅看到长胜要一个人干,有点着急,自己站了起来。 “行,带着你俩,你先坐下,你俩出趟远门吧,采购一批纸回来,最好不要在一个地方采购,买个能打a3纸的打印机回来,记住打印机跟墨盒都不要在凌云买,这些东西买回来以后,你俩把咱们论坛里的所有关于受贿的举报材料,统统的打印出来,尽量的往多了打,打印完了交给我,” “哥,你放心吧,我们收拾一下,马上采购去,”筱雅听了长胜,立马的热血沸腾。 “来,拿着钱,弄好了给我打电话,”长胜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筱雅,转身走出芭蕉林的三间房。 长胜知道这一次自己的搞的动静有点大,自己牵着政I府的鼻子走,政I府肯定会加大力度追查自己,在凌云知道自己是老党员的人并不多,最可能出卖自己的还是胡艳双,所以长胜觉得自己应该提前给胡艳双打个预防针。 长胜想了一下拨通了胡艳双的电话,“哥,我正想给您打电话,没想到您先给我打过来了,嗯,没什么事啊,您不是说调研报告写好了,给您打电话吗?我这已经搞的差不多了,正想打电话送给您看看,“电话里胡艳双的语气很是诚恳。 “行啊,你在哪里办公,我找你去,“长胜觉得是时候去胡艳双的老窝看看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想用这个人,就要深入的了解他。 “哦,我在开发区,第二海水浴场这里,第二海水浴场往东都走两站路,路南有一片别墅群,我就在这里住,到了您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您,嗯,好啊您挂吧哥,“ “靠,行啊,没看出来这个小子还住别墅呢,“长胜挂了电话,急忙骑着自己的摩托车朝开发区赶去。 凌云开发区名头不小,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开发起来,因为招商引资不到位,整个开发区并没有几个企业,基础建设下了不少的功夫,但却没有想象中的繁华,宽敞干净的马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长胜顺着海滨路一直朝前很快找到胡艳双所说的别墅群。 长胜停下了摩托车,抬头瞅一眼,这些有点苍凉的别墅,掏出电话告诉胡艳双自己到了。 挂了电话一会儿的功夫,胡艳双一溜小跑的跑了出来,“哥,你来了,来来,您跟我走,“ 长胜停好自己的摩托车,跟在胡艳双后面,两个人正往别墅区里面走,面前一群羊,一边“唛唛……“的叫着,一边冲了出来。 “我靠,你们这里够牛的啊,别墅区里养羊,全国,不对,全世界都是奇迹,“长胜见不能跟羊抢道,只能躲在路边让羊群先过。 “呵呵,哥,您也看出来了,这个别墅区就是个败笔,别墅是建起来了,只是卖不出去,闲置在这里好多年没人管了,这里有的住的是拾荒的,有养羊养猪的,我也捡了一套,用来办公,“让过了羊群,胡艳双继续带路,领着长胜进了一栋还算不错的别墅。 “你这里还不错啊,“长胜没有想到外面看起来,土头土脸没有任何装饰的别墅,里面却是一应俱全,有模有样。 “哈哈,哥您见笑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从二I手市场淘来了,凑合着用吧,“说着话胡艳双给长胜让座,自己急忙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资料递给长胜。 长胜抽着胡艳双让给自己的烟,慢慢的翻阅胡艳双他们做的市场调研,不禁暗暗的点头,“不错,不错,看来你们真的用心了,这也看出来,你这个团队的执行能力确实不错,“ “哥,您说笑了,我们第一次做这个,确实经验不足,你看看哪里不合适,我们再改改,“听了长胜的夸赞,胡艳双倒是客气起来了。 “不用改了,真的很不错了,知道你这份资料值多少钱吗?“长收起手里的资料,似乎并没有想还给胡艳双的意思。 “就这个还能值多少钱啊?“胡艳双这几天一直在想老党员为什么要做市场调研,但不管怎么想,也从来没有跟钱扯上关系。 “你这份资料,如果再做的精细一点,最少值20万,这份资料我收了,给我个卡号,我把钱打你卡里,“长胜说着话,把手里的资料装进自己的挎包。 “哥,真的这么值钱啊,我…….我不能要您的钱,您喜欢就拿去呗,本来也是为您做的,“长胜张口的二十万吓了胡艳双一跳,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长胜的钱。 “我没来凌云之前,就是做这个的,就你这份资料,我需要领20个人的团队,搞2个月,不一定就会比你这个搞的清楚详细,所以我想哪一个公司也愿意直接拿出20万买你这份资料,现在知道我要你保留这个团队的原因了吧?“ “哥,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我带着我的兄弟们搞市场调研吗?“胡艳双现在才明白,长胜让自己保留团队,以及做这个市场调研的真正目的。 “这是你们以后的发展方向,只是眼前做这个怕是要饿死,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合作的机会肯定会很多,所以我就跟你说说我的想法,如果我有你这么个团队我会做什么?“长胜的一番话,立刻让胡艳双来了精神。 “人都说成功没有捷径,但似乎你就找到了捷径,女人,利用漂亮年轻的女人。只不过你走了一条邪路歪路,如果我手里有这么一群年轻漂亮的女人,我会培养他们做业务,做业务最难的不是产品好不好,也不是你多能说,而是企业的领导给不给你机会跟他谈,而年轻漂亮的女人,在这方面比男生有先天的优势,只要这些女生能把谈判人给约出来,业务基本上就成了70%了,“长胜的一番话让胡艳双听的目瞪口呆,自己的脑子怎么就从来没这么想过呢。 “我知道你可能一直在想的是自己的资金问题,这还真不是问题,只要充分利用你手里的资源,你很快就能滚起来,给你个建议你考虑一下,做礼品跟礼仪,礼品每个公司都要用的东西,比如过年过节送的礼品啊,这几年比较流行送打着自己公司logo的台历挂历,促销产品,印着自己公司名称电话的各种打火机钥匙扣等等,这些都可以做,你只谈业务,生产方面找工厂去做就好了,“ “第二,礼仪,礼仪可以分成两部分来做,一是婚庆礼仪,现在大家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大家都渴望自己的婚礼高端大气上档次,更主要的一点是与众不同,所以你可带领你的团队去做这一块,还有一块就是会展礼仪,没事你可以到凌云的会展中心去看看,各种的机械会议,化工会议,煤炭会议,等等的各种展会,一个展会起码也挣个七八十万的,刚开始你可承接会议,以后你有经验了,可以自己运作展会,“长胜的长篇大论把自己说的口干舌燥,把胡艳双说的直点头。 “哥,您说的这个真的可以吗?“胡艳双一边给长胜倒水,一边琢磨着长胜的话。 “人没做过,永远不知道自己行不行,现在做市场不能靠感觉,要靠数字,就像我手里这份你们做的市场调研。有了这个东西,我就知道这个东西,我能不能做,或者说我怎么做,还有就是前期我要投多少钱,所以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去考察了解这个行业,然后写个可行性报告给我,我给你投资。“ “哥,真的吗哥,你真的要跟跟我们一起干吗?“胡艳双听了长胜的话有点激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个危险人物,跟你们一起干,只会拖累你们,我只是给你拉个投资人,算是你们的一个股东,对了,最近我可能要搞点大动静,警I察会追查我,管好你I的I人,别说认识我,否则的话,你们被警I察盯上,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说着话,长胜站起来就要走。 “哥,你就放心吧,我的会人绝不会出卖你,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打个招呼啊哥,我们一定全力以赴,“胡艳双见长胜要走,急忙起身相送。 “行了,别送了,让躲在厕所那些兄弟出来吧,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出了方案,给我打电话,你的卡号短信发给我,“说着话长胜出了胡艳双的别墅,骑上摩托朝荔枝园赶去。 回到荔枝园别墅的地下室,长胜立刻掏出胡艳双他们做的市场调查报告,仔细的翻阅来,边看边乐,最后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I腿,“哈哈,成了!“ 长胜兴奋的掏出手里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婷婷的电话,“喂,婷婷,是我啊,通知公司所有的领导,今晚下班以后,公司会议室开会,对,给红姐打电话,让她提前把孩子的晚餐弄好,让她早点过来…….“ ☆、健康早餐 长胜挂了婷婷的电话,想继续看看书练练拳,但心里的异常兴奋,让自己怎么也无法平静,索性穿上衣服背上自己的挎包,直接出了荔枝园,朝公司赶去。 公司的生意看样子很火爆,着装统一的员工,各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前,或者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或者专注的讲着电话,似乎根本没人在乎自己的到来,长胜轻轻的走进办公区,朝婷婷的办公室走去。 “班长,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啊?”婷婷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发觉有人推门进屋,猛然抬头却见是长胜,“小超,还不去给班长搬椅子去,”婷婷一边起身迎接长胜,一边命令小超。 “我没事啊,你忙你忙的,”长胜低头瞅一眼婷婷的电脑屏幕,“看你这么认真,忙什么呢?” “我不忙啊班长,打印份文件,”婷婷说着话的时候,小超搬了椅子进来。 “王…….王班长您坐,”小超的意识里长胜就是老党员,但想想不管是叫老党员还是王长胜都不合适,所以跟婷婷喊一声班长。 “哈哈,以后在家叫我王哥就行,在公司喊我王经理,对了小超,在这工作还习惯吗?”长胜坐了下来,跟有些拘谨的小超聊了起来。 “还好,挺好的,”小超说着话,抬头看看婷婷,似乎很害怕自己的小领导。 “来,帮我复印一份材料,咱们领导一会儿下班后,要开会,人手一份,对了婷婷,你再给花店那边的顺子跟蕾蕾打个电话,让他俩也参加今晚的会议,还有提前订餐,今晚的回忆可能会开的晚点,”长胜说着话从包里掏出资料递给小超,看两个孩子相继的忙碌起来,长胜也不想打扰他们,推门走出了婷婷跟小超的办公室。 长胜想去休息室抽支烟,只是刚出办公室,却见一个穿着自己花店工作服的年轻人,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走进办公区,在办公区里停步观察了一下,径直走向了糖糖的市场部办公室。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啊,自己的花店给自己员工送花,”长胜有点搞不明白,心里瞎琢磨着,也跟着朝糖糖的办公室走去。 “有人给我送花,怎么可能,不要我不收……..”糖糖伸手摘下插在花束的贺卡,脸上的兴奋立刻收了起来。 “唐经理,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的,”送花的小哥,显然被糖糖的冷漠,弄的不知所措。 “红姐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你就给订花人打电话,说收花人拒收就行了,”糖糖见小哥抱着花束,呆立在原地不肯走,直接给小哥出了招。 “这是谁送的花啊,还不收,来来,我看看,”长胜说着话,进了办公室,随手拿起了贺卡。 “祝亲爱的唐思萤小姐生日快乐,方圆,我用真心谱写了祝福的旋律,伴随着朗朗夜空中闪烁的星光整夜为你………” “姐夫,你别念了,”糖糖一把抢过长胜手里的贺卡,制止了长胜的诵读。 “今天生日啊糖糖,你看看我这个做姐夫的就是粗心,还是方圆比较细心,人家的一篇心意你就收了呗,我替你收了,你回去吧,对了回去告诉顺子跟蕾蕾,让他俩早点来公司开会,”长胜接过送花小哥手里的鲜花,小哥感激的瞅一眼长胜急忙退出了出去。 “姐夫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方圆啊?”糖糖见长胜收了鲜花,一脸的委屈。 “不推给方圆,还有别的人选吗?呵呵,咱们等会儿再聊啊,我出去给你找个花瓶去,”长胜说着话,急忙抱着花束,走了出来。 “班长这是哪来的鲜花啊?”婷婷见出去一会儿的长胜,又抱着鲜花进来,急忙开口问道。 “有人送给唐经理的,你给找个花瓶什么的插一下,对了,赶紧打电话订个蛋糕,今天唐经理生日,”长胜把手里的花束递给婷婷,自己一边拨这电话,一边走进了休息室。 “喂,钱茜,今天糖糖的生日我给忘了,你帮我给她买份礼物呗,我又不知道女生喜欢什么,什么?你替我买了啊,谢谢,谢谢,还是你懂我,嗯,行行,一会儿见,”长胜匆匆挂了电话,抬头一看却见糖糖,正站在自己的眼前,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这是,怎么还不高兴了呢,来来坐吧,”糖糖的表情让长胜感觉,这个女汉子心里,肯定装着事了,所以急忙给糖糖让座。 “姐夫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糖糖一屁I股坐在沙发上,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 “什么怎么想的啊?”糖糖的话,让长胜有点蒙。 “就是…….就是咱俩的事……”糖糖的话让长胜越听越糊涂,但见糖糖羞涩的模样,似乎又感觉到了什么。 “咱俩能有什么事,姐夫小I姨子那点事都是胡说八道的,再说咱俩也不是亲小I姨子姐夫是吧?你别胡思乱想啊,”长胜不知道糖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所以只能凭着感觉乱说。 “姐夫,我心里装的是你,你不知道吗?”糖糖见长胜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所以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压抑在心中很久的话。 “不会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你可别吓唬我,”长胜没有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糖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有点举手无措。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在机场送琳琳那天,你的哪个让人窒息的拥抱彻底揉碎了我的心,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深深的印上了你的烙印,”糖糖的话语异常的坚定,似乎抱着誓死的决心说出的话。 “行了,以后不要提了,不管你怎么想的,在我心里真的一直把你当成好兄弟,也就是方圆才把你当成女人,哈哈,赶紧出去工作吧,”长胜很难想象汉子一样的糖糖,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但自己深深的知道,不能给她任何的幻想,跟她一点点的感情纠葛会伤了更多的人。 “姐夫………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啊,钱茜姐红姐你都……”糖糖的热脸贴了个冷屁I股,一时间委屈的想哭。 “什么看的上看不上的,连筱雅都知道,我喜欢大胸大屁I股的女人,就你那个还没我的大,我不把你当哥们当什么?” “王长胜………你流氓……我……我……我跟你没完,”糖糖说着话气呼呼的站了起来,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甩身走出休息室。 长胜看着糖糖愤然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让糖糖,婷婷,都对自己产生爱恋了呢,长胜抚摸着自己的脑袋,琢磨了半天,最终觉得还是公司的里的男生太少了,接下来应该让乔颖多招一些男员工进公司才对。 长胜不敢走出休息室,以免碰见糖糖尴尬,所以整个下午一直呆在休息室里,抽着烟想着心事,慢慢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焦急的等待中,下班的时间临近,长胜也等来了晚上要参加会议的的人们,最后走进会议室的是红姐跟雯雯,长胜不知道红姐为什么要把雯雯给带来,寻思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正好让这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小丫头也充分的了解一下自己,毕竟以后还要坦然的面对。 对于雯雯的到来,大家都没有过多的异常表现,只是小超看到雯雯的到来,格外的兴奋,一边给雯雯搬椅子,一边小声的给雯雯介绍起公司。 “小超行了,一会儿开完会,你再给雯雯介绍吧,你把我下午让你复印的资料,发给大家吧,大家先看看手里的这份资料,稍后我跟大家说说我的想法?”听了长胜的话,小超赶紧的起身把手里的资料分发下去。 “灿灿,你给我们看这个干嘛啊?你不会是想做早餐吧?”最先开口的是杜岩红,这个社会阅历丰富的女人,翻看了几页就察觉到了长胜的意图。 “是的,我确实有这个打算,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我们最终目标是组建一个强大的团队,发展我们的实业,所以我感觉做这个早餐连I锁,是我们以后发展方向,” “我们现在做这个网络鲜花不是很好吗?这么大的利润,我们应该加大招I聘与投资,不行就再做一个鲜花网,”糖糖似乎并没有从刚才表白被拒的伤感中走出来,所以言语中任然带着刺。 “是这样的,网络鲜花门槛低投资少,只要闹清楚了这里面的门道,谁都可以插一脚,全国的市场就这么大,干的人多了,自然我们挣的就少了。还有一个问题,因为我们只接单发单,包花送花的是花店,而花店包花送花的质量我们都无法保证,所以我们所积累的客户群,也不能永远不丢。所以我们除了要加强售后电话回访,从而监督花店,还有就是应该把我们挣到的钱变成活钱,拿着这些钱去投资…….” “可是王哥,咱们这里没有懂餐饮的,做这一行是不是有点风险啊?”乔颖的话总能说到问题重点。 “其实在有做实业这个想法以后,我一直在考虑到底做什么会投资少回报快风险低,想来想去,只有吃穿住行,这是每一个人每天都要面对的事情,所以我打算先从吃开始做,你刚才提出的问题很好,我们都不懂怎么做?企业要做大做强,光靠我们在座的几位是不够的,我们要聘请更专业的员工进我们的团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的更大更强…..” “灿灿,你怎么会突然会有做早餐的想法啊,你是不是看上了那500万了,”钱茜听了长胜的话,忽然想起了什么,所以酝酿了一下张口问道。 “哈哈,看来还是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没事看报纸啊,是的,我就是奔着那500万去的,是这样的,可能大家没看报纸,都不知道,凌云市政I府,准备了500万的启动资金,准备大力扶持凌云市的健康早餐,所以我打算快速成立我们的餐饮公司,拿出我们的可行性方案,参加市政I府的竞标。” “灿灿,就你这么一说,我们也没个头绪啊,还是你说吧,我们配合你就是了,只是我感觉大家吃个早点,路边摊就行了,何必要到店里吃啊?”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觉得长胜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知道长胜今天开这个会议的意义何I在。 “哈哈,是这样的红姐,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生活质量特别是吃饭有了新的认识,在资源匮乏的年代,人们首先想到是怎么填饱肚子,而根本不会在乎吃什么,现在不一样了,条件好了,大家自然就会想吃的健康,吃的舒服快键方便,但是随着地I沟I油啊,瘦肉精啊,苏丹红鸭蛋等等的报道,人们对小摊的饮食越来越不放心,所以凌云市政I府才会拿出500万,搞这个健康早餐工程,这是以后餐饮业的发展趋势……..” “是啊,班长说的对,我们在睡在立交桥下面的时候,能吃饱就不错了,现在就不一样了,除了吃饱,我们更想吃好,”婷婷觉得大家都发言了,自己不肯示弱,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雯雯,大家都发言了,你有什么想法啊,”雯雯没有想到长胜会问自己的想法,内心一惊,稳定了一下心神。 “我觉得老党员说的挺好的,我帮不上什么忙,如果钱不够的话,我爷爷给我留了点,我可以拿出来,” “谢谢,你的钱我们不会动的,那是你I爷爷留给你的,我们这次尽量的拿下市政I府的500万,如果拿不下,我们就用我们手里的钱先开两家店,慢慢的从小做大,”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我们要从我们在坐的人里挑出几个人,组成一个临时的筹备委员会,完成前期的公司注册,以及可行性方案的的制定,市政I府招标工作,红姐把花店工作交给顺子跟蕾蕾管理,乔颖也暂时放下公司这边的工作,你俩一起住进荔枝园,咱们三个人来做这件事情,大家有什么意见。” “我花店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家里孩子们吃饭睡觉穿衣服,怎么办啊?”杜岩红说出自己的困难。 “灿灿让我从单位辞职吧,我来负责孩子们的吃穿住行,”钱茜的话,让大家都有点吃惊。 “你们这么看着我I干嘛?糖糖能辞职我就不能啊,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想要发展就要不停的学习,考研究生,考博士,就靠我这个本科学历,在我们医院真的没什么发展,”钱茜及时解答了大家的疑问,恳切的目光看着长胜,希望得到长胜的肯定。 “钱茜姐,如果你想好了,你可以辞职,只是你辞职不是为了下来带孩子,咱雇个保姆做饭洗衣肯定会比你做的更好,如果餐饮公司做起来的话,你要兼I职两个公司的财会工作,工作量会很大,”长胜说着话,抬头看看钱茜,也看看其他人。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白天我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雯雯见长胜说完话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请求。 “可以啊,筱雅搬出去了,你可以跟红姐睡筱雅的屋,也可以跟乔颖睡乔颖的屋子,想自己睡,可以睡书房,”长胜犹豫了一下,答应了雯雯的请求。 “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吗?”长胜环视这在座的所有人,“好了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散会!对了今天是咱们糖糖唐经理的生日,大家休息一下,生日宴会马上开始啊,婷婷,打电话告诉酒店可以送餐了……..” ☆、思念思恋 长胜回去简单了收拾了一下别墅的小二楼,杜岩红乔颖跟雯雯在第二天一早就搬来了进来,雯雯本来想自己住书房,只是书房里没有独立的厕所有点不方便,所以还是跟杜岩红一起住了原来筱雅的房间。 杜岩红跟乔颖并不知道长胜让她住进来的真正意义,长胜也没有给她们安排具体的工作,每天从早上一睁眼似乎就是吃,一吃就是一天。 早餐长胜会开着那辆破夏利拉着他们出去吃,但每天都会带他们吃不一样的早餐,吃完早餐回来,长胜便躲进了厨房,一边在厨房里认真的捣鼓一边认真的做着笔记,做好了东西,随时会把几个无聊的美女喊过来品尝。 “哥,你让我们住进来,就是给我们养膘啊,不行了,我明天就搬出,再这么吃下去真的成猪了,”围坐在餐桌边上,乔颖一边吃着长胜研究的生煎,一边发着感慨。 “行,反正餐饮公司的手续已经办下来了,你要想走就走吧,再换一个人过来就是了,”长胜坐在餐桌边,认真的做着笔记,头也不抬的说着话。 “哼,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用完我们了,就要赶我走啊,”乔颖就是嘴上说说要走,见长胜一点挽留都没有,心里又是真心的舍不得。 “哈哈,是你说要走的,我又不能逼你是吧,吃东西也是为公司做贡献啊,” “灿灿,你说说吧,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啊,天天这么吃吃喝喝的无所事事,感觉是在犯罪,”杜岩红喝了一口粥,轻轻说话。 “我的可行性方案写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主要的工作该你俩出场了,一是参加凌云市政~府的竞标,还有就是,乔颖你该着手招~聘了,餐饮公司从无到有需要大量的人才,你任重而道远啊,红姐你的工作呢,就是找店面,招标成功了,每个区最少需要两个店,招标不成功,我们先在曙光区开一家大点的店,” “那我呢,我能帮上什么忙?”雯雯这几天一直想找个机会跟长胜说声对不起,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跟长胜独处的机会,谋害老党员的事,长胜没有告诉别人,自己更不能让大家知道,所以心里装着心事,一直小心的跟在几个人身边。 “你的任务就是继续吃,好好的吃,吃完了给我发表意见,对了这里很无聊是吧,连个电视都没有,我这里有把吉他,要不你没事弹弹琴吧,总感觉你的气质跟音乐有关,”长胜说着话站了起来,似乎真要去地下室里拿琴。 “可是我不会弹吉他啊?”雯雯听说要她弹吉他有点兴奋,但转念一想,又有点失落。 “这个真的很简单,我弹吉他也没有老师教,就是当兵的时候,我们军人俱~乐~部里有把破吉他,有本吉他的初级教程,一边看着书一边侠扒拉就学会了,你不能看书,我指导你一下就行了,” “真的可以吗?谢谢你,老党员,”听了长胜的话,雯雯有些小感动。 “行了,都是一家人了千万别这么客气,对了,以后别叫我老党员了,叫我哥叫叔都能,”长胜说着话,匆匆的去了地下室,一会儿的功夫又抱着琴走进了餐厅。 “灿灿,你弹一曲吧,钱茜跟乔颖都说你弹琴唱歌好听,我从来没你唱过,你就唱一曲呗,“杜岩红见长胜坐在椅子上给吉他调音,急忙凑了过来。 “对啊哥,我也是好长时间没听你唱歌了,就弹那一曲我在酒吧里第一次听到的那首小清新的歌曲,暖暖的那首,“看着长胜抱琴的样子,乔颖禁不住的想起初次与长胜相识,舞厅里那个自信满满的王灿。 长胜没有说话,浅浅的一笑,轻抚琴弦,吉他传出美妙的旋律…… 思念是在那古老遥远的小山村,顽皮的孩子们追逐着太阳的脚步疯跑, 思念是外婆那催眠的怀抱,还有哪记忆犹新却永远找不到味道 思念是母亲永不停止的叮嘱跟唠叨,伴随着我成长的课桌铅笔我的小书包 思念是学校门前的林阴路,白杨树的叶子随风轻轻的舞蹈, 推着单车的你,脸上纯真温暖的笑 你的课桌上是不是也刻过一个大大的‘早’,你小气的女同桌有没有打过你的小报告, 挂在胸前的红领巾如今你还找不找的到,是不是会想起那些年我们一起哼唱的歌谣, 长胜的一曲思念,勾起了在座所有人关于思念的情绪,在雯雯的心里老党员一直是一个粗矿野蛮的存在,但真正的走近,才感觉这个老党员给人的感觉是温暖,像暖暖的阳光,用他的光芒温暖着孩子们冰冷的心,刚才这一曲动听的歌曲《思念》,更让人轻轻的触碰到他心中的柔软。 柔然而又干净的心灵似在轻轻的移动,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又是那么的遥远,像蓝天中那朵洁白的流云,更像是随风舞蹈的蒲公英。 “灿灿你唱的太好了,你不做歌手真的有点可惜,”杜岩红的话惊扰了雯雯的思绪,急忙的收回自己心神,似乎生怕别人窥探到她内心的想法。 “哈哈,那以后等我们的事业做大了,你们都去管理公司,我呢,没事给你们做做饭,弹弹琴唱唱歌,怎么样?”长胜开着玩笑,把手里的吉他递给雯雯。 “看你那点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你怎么能天天给我们做饭呢,”杜岩红的心里长胜是一堵可以依靠的墙,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所以听了长胜的话,急忙的开口纠正。 “哈哈,我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我就是个没有大志向的小男人,江山与美女让我选,我选美人,来来雯雯我教你弹琴,”说着话,长胜往雯雯身边凑了凑,手把手的教雯雯弹起琴来。 餐厅是别墅里的几个人交流的地方,离开了餐厅,乔颖跑回她的房间玩她的电脑去了,杜岩红领着雯雯去了房间,先照顾雯雯洗澡睡觉,长胜则回了地下室,继续写他的方案。 夜悄然而至,小区静了下来,11号别墅更加的安静,静躺在床上,杜岩红跟雯雯没有说话,但两个人却都没有睡意。 杜岩红想,想长胜温暖结实的拥抱,想长胜粗重的呼吸,更想长胜那有些野蛮有些狂野的冲撞……….这愈来愈浓郁的想,渐渐的慌乱了杜岩红的心,杜岩红紧按着自己加速跳动的心,一只手想伸向隐秘,却猛然想起雯雯还躺在自己身边。 雯雯并没有察觉到杜岩红身体的变化,因为雯雯也在想,很投入的想,想自己那些想了千百遍却渐渐模糊的过往,想越来越清晰却永远想不明白的老党员,更在想自己没有希望的未来……… 近似折磨的遐想中,杜岩红终于等来了雯雯均匀而又平缓的呼吸,杜岩红轻轻的掀开身上的夹被,偷偷的下了地,光着脚丫出了房间,朝别墅的地下室摸去。 雯雯醒了,杜岩红极力控制着屋门的声响,但这细微的响动,还是把本来觉就轻的雯雯从睡意中惊醒,雯雯不知道杜岩红不睡觉偷偷的起床干嘛,但自己一个人睡有点害怕,再强迫自己睡有点难,所以只能逼着眼睛卷缩着身子,等待杜岩红回来。 杜岩红摸~到长胜的床边,黑暗里轻轻的摸~摸床,却并没有摸~到长胜,“灿灿不在,他去哪里了?”杜岩红心头一惊,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却发现宽敞的大床空空,被褥整齐的码放在床头。 “这个该死的灿灿,出去也不打声招呼,害的自己这么偷偷摸~摸的来找他,”杜岩红此时无法发泄内心的失落,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翻看起长胜放在床头的方案。 这密密麻麻的文字加数字,在杜岩红的眼里如同天书,简单的翻开了几页,却不经意间像吃了几片加强安定,很快模糊了杜岩红的视线。 “红姐,红姐,”杜岩红朦胧中之中听到了长胜的呼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灿灿,现在几点了,你去哪里了?”杜岩红和衣而卧没有盖东西,有点冷,被长胜叫醒,一边紧抱着自己的双臂,一边轻轻的问长胜。 “哦,我去筱雅那边,找筱雅有点事,红姐,你找我有事吗?”长胜看到杜岩红的样子有点心疼,急忙扯过被子紧紧的把杜岩红包住。 “什么?你去找筱雅,灿灿你不会跟筱雅那个了吧?“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有点吃惊。 “你想多了姐,我找筱雅是工作上的事啊,红姐你怎么来我屋里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没有,没有,你这里不欢迎我是吧,我走,“杜岩红感觉自己自尊心受到打击,甩开身上的被子转身就走。 杜岩红的娇怒让长胜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一把抓~住杜岩红的胳膊,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不容分说的一个深吻,吻的杜岩红有点窒息。 杜岩红一晚上的等待在长胜的热吻中苏醒,点燃的激情瞬间燃烧了自己的身心,这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焰,死死的禁锢在长胜的身上,迫不及待的迎合着长胜,两个人顺势倒在了床上。 杜岩红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到了人们所说的如~狼~似~虎的年纪,还是太过依恋长胜这年轻的有力的躯体,自己的~~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被长胜所点燃,伴随着让自己有些难堪的“~~”声,自己的身体一次一次的被~~~~~…… “嗯……………”杜岩红一声悠长而又沉闷的闷~哼,屏住呼吸,身体僵硬的颤抖了几下,难以言表的舒~畅,如同翻滚的巨浪,劈天盖地的席卷过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撕扯成寸寸碎片。 杜岩红很想就此死去再也不要醒来,但模糊的意识里知道长胜还有达到极致,所以急忙起身跪在长胜身边,扶住那有些狰狞的雄壮,毫不犹豫了张开了自己的嘴…….. 杜岩红跟长胜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没有胜负的战斗,杜岩红很想就此躲在长胜怀里,缓缓的睡去,但想到楼上的房间里的雯雯,杜岩红还是不舍的离开了地下室,拖着有些酸~软的腿偷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红姐,你去找老党员了吗?”杜岩红刚刚悄悄的躲进被窝,睡在一边的雯雯轻轻的张口说话。 “你个小丫头你没睡啊,你怎么知道我去找灿灿了,”黑暗中杜岩红轻轻给雯雯,拉拉被子,满心的幸福与甜蜜。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雯雯的声音很轻很甜,如同春日里的暖风,但这缓缓的轻抚却让杜岩红猛然紧张起来。 “有吗?他是什么味道的?”杜岩红深知长胜的味道全被自己吞进了肚子里,自己还漱了口,怎么这个小丫头还能闻到味道呢。 “一股太阳的味道………”暖暖的带着青草与泥土气息的味道,很清新也很悠长…….. “你个小丫头别胡思乱想了,快睡觉吧,”杜岩红听了雯雯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轻轻拍拍身边的雯雯,有些疲惫的身躯,带着浓浓的睡意,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早上杜岩红跟雯雯起的很晚,长胜在楼下一遍遍的呼喊,才把杜岩红跟雯雯叫醒,四个人同乘一辆破夏利,在城市里游走,想找一款有特色的早餐,却总感觉今天凌云清晨的气氛跟往日里有些不一样。 长胜开车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在一家食客爆满的早点摊位坐了下来………. “听说了吗?老党员又出手了,这次搞的是凌云的贪~官,” “你们是听说的还是看见的,我今天一早在公园门口看到一张,小区门口看一张,我说老党员不是一个人,你们几个还不信,他一个人的话,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身边一桌几个退休年龄大~爷的谈话,吸引了杜岩红这一桌的注意力。 “等着瞧吧,这下热闹了,政~府一直力推老党员,新时代的雷锋,人民的楷模,这一下搞出这么多的贪~官,你说政~府是查还是不查,”几个老大~爷一边吃着饭,一边兴致盎然的谈话,也让杜岩红他们逐渐察觉了事情的严重性。 “灿灿,你昨晚你又搞什么妖了?你看看这一桌一桌的都在谈论老党员,”杜岩红见长胜手端着两碗豆腐脑走过来,急忙的压低了声音追问。 “哈哈,我昨晚是搞了个妖精,搞的妖精嗷嗷叫,” “灿灿,你………..”雯雯跟乔颖并没有听出长胜话语里的意思,只是杜岩红却知道长胜说的什么,一时间脸色涨红,却说不出来。 长胜帮着服务员把早点一一的上了桌,桌上的几个人心存疑问,想张口追问,但见长胜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也只能把话憋在肚子里,埋头吃着碗里的食物…… ☆、蝴蝶峡谷 一桌四个人都不说话,埋头吃着自己的东西,气氛显得有点压抑,长胜想找个话题,打破这份沉静,包里的手机却却响了起来,长胜掏出手机瞅一眼屏幕,看到是胡艳双打来的电话,急忙起身找个偏一点的地方接起了电话。 “哥,你看到我们昨晚搞的动静了吗?感觉整个凌云今早的气氛都有点怪,嗯嗯,您太客气了哥,能跟着您一起做点事是我们的荣幸…….嗯,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您看看我们弄的公司方案,嗯,那行哥,我等您,”胡艳双兴奋的挂了电话,长胜把手机放回包里,走了回来。 “你们慢慢吃啊,吃完打车回去吧,我这临时有点事,这么看我~干嘛啊?一会儿等我回来,我给你们交代就是了,慢点吃不要着急,”说着话长胜抓了一个包子,边吃边离开了饭桌。 胡艳双海边的烂尾小别墅,长胜已经去过两次了,所以轻车熟路,迎着清晨的海风长胜加足油门,一会儿的功夫,赶了过去。 轻轻的敲开胡艳双别墅的门,给长胜开门的却是个女人,长胜正在犹豫是不是走错了,胡艳双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来了王哥,给您介绍一下,就是我们一批打拼的五个兄弟,加一个妹妹,”胡艳双把长胜让坐在沙发上,一边递烟倒茶,一边给长胜介绍起自己的兄弟。 “大家都坐,不要拘谨,”长胜看到身边的年轻人,都礼貌的站着,赶紧让大家坐。 长胜这里正说着话,胡艳双却及时的把资料递给长胜,“首先谢谢在座的各位,昨晚帮我的忙,效果很大,整个凌云,今早都在议论这个事情,谢谢,” “王哥,你这么搞是不是搞的有点大啊,接下来政~府不会彻查这个事吗?”胡艳双虽然是个流氓头子,手底下的兄弟也不少,只是年轻太轻,对事情的承受能力差一点。 “放心吧兄弟,政~府不会明面上干预这件事,因为政~府一插手,就给人的感觉,这些四处张~贴的举报信都是真的,所以政~府不会明面上出手干预,只能继续鼓动学校以清理城市牛~皮~癣野广告的名义去清理,只是我估计短时间内,是清理不干净的,”长胜的一番话,像给胡艳双吃了一颗定心丸,让胡艳双悬着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王哥您的意思是,你还会继续张~贴吗?为什么会清理不完?”胡艳双以为长胜还安排了别人去做这件事,所以听了长胜的话,心里一阵阵的翻腾。 “哈哈,抛砖引玉懂吗兄弟,我只是干了一件大家想干却都不干的事,我想接下来,整个凌云会铺天盖地的出现这样大字报式的举报信,署名都会是老党员,这就是群众的力量,好了兄弟接下来老百姓怎么搞,政~府怎么搞,那是他们的事了,我们还是聊聊公司的事吧,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干吧?”胡艳双没有想到长胜还有这样的招数,多亏当初没跟他玩阴的,真的跟他玩,还不得让他给玩死吗? “王哥,我们是这样想的,我们现在缺钱不缺人,所以根据当下我们困难,我们只能先从礼品做起,因为只要把业务开展起来,我们很快会见到回报,只有挣钱了我们才能着手去做婚庆礼仪跟会展礼仪这一块,”说话的是屋子里唯一的一个女生刑淑萍,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孩,说起话来却干脆利索头头是道,不禁的让长胜感觉这就是年轻版的杜岩红。 “钱的事,你们不要担心,加上上次欠你们的20万,我准备一共给你们50万,50万分两次打入你们的账户,只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什么事情不能等有钱了才去做,婚庆礼仪看似很复杂涉及的面很广,有一种东西叫资源整合你们该知道吧?”长胜抬头看看身边就坐的年轻人,希望有人能做个解答,但过了一会儿只见大家瞪大了眼睛认真的聆听,却没有人开口。 “是这样的,婚庆,大体分,婚纱,婚车,新娘妆,婚礼摄影摄像,酒店,拱门,演出等等吧,这些东西都要准备齐全的话,我想没个三年五年的,你们有钱也不能短时间内弄齐全,但这不耽误你们搞婚庆啊,你们跟这些人搞合作按比例分钱就是了,整个婚庆最核心的部分其实是策划,策划出不一样的婚礼,策划出高端大气的婚礼,至于其他的部分,你们可以让做的更好的人去做,”长胜的言语彻底征服了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一个个不停的点着头。 “要不王哥您来做我们的总经理吧,我们都跟着你干,你让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其实今早胡艳双让邢淑萍来开会的时候她还有点不愿意,心里一直记恨着长胜把自己弄的尿失禁的事,这对于一个爱干净的女生来说,就是一件说不出口的羞耻,但此时的邢淑萍却完全被长胜的思想所征服。 “哈哈,我只是给你们点建议,具体的操作还需要你们去做,你们这个年纪是最有激情最有创意的年纪,我这个人不行,我还有别的事情去做,充分利用好你们这个团队,你们一定会成功的,我给你们投资,就是对你们充满了信心!说说吧,你们都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先弄一个凌云婚庆网,让所有的关于婚庆方面的公司个人在我们的网站里免费的发广告,这样我们就可以掌握第一手资料,也可以利用这个网站来宣传我们自己,”邢淑萍今天发言最积极,思维似乎也比其他人快了很多。 “这个我可以帮你们做,免费的,只是后台的管理需要你们自己来,” “管理网站我没有问题,只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明确的分工,每个人具体的操作那一块才能让我们事半功倍,”一个身材矮小,带着眼睛有点斯文的年轻人接过了长胜的话。 长胜的抛砖引玉再一次的起到了效果,在胡艳双的办公室里掀起了争相讨论的热潮,这浓烈高涨的气氛也无形中拉近了长胜跟这份年轻人之间的距离,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大家都在积极的发言,这个小型的畅谈会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长胜抬手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所以找个借口还是匆匆的离开了胡艳双的办公室,把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机会留给这样热情似火的年轻人。 长胜驱车回到荔枝园,肚子有点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走进小屋,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吉他声,却并见杜岩红的跟乔颖的身影。 长胜大步跑上二楼,顺着走廊走到头,却之只见雯雯抱着吉他,认真的弹拨这琴弦,阳光传过会客厅的落地窗,映照着雯雯如雪的肌肤,一时间看的长胜有点傻眼,舍不得用任何的声响惊扰这份美丽的风景。 “王哥,你回来了,你怎么不说话啊,”雯雯的眼睛看不见,但听觉却格外的敏锐,从脚步声中就听出是长胜回来了,只是明明听到了脚步声临近,忽然的停止,却迟迟不见长胜说话。 “是啊,我回来了,红姐跟乔颖呢?你吃饭了吗雯雯?”雯雯的问话,让长胜感觉有些尴尬,还好雯雯看不见,看不到长胜脸上的涨红。 “红姐跟乔姐姐出去了,乔姐姐说从来没参加过竞标不知道怎么弄,找人学习去了,红姐给我准备了午饭,我还没吃呢,你吃了吗哥?”雯雯轻轻的放下手里的吉他,抬头跟长胜说话。 “哦,这样啊,我也没吃,你等等啊,我下去下面条去,马上就好,”说着话长胜转身就走。 “哥,你等等,”雯雯见长胜要走,急忙张口。 “有什么事吗?雯雯,是不是要喝水啊,我去你弄水去,” “哥,对不起,你是好人,我误会你了,”说着话雯雯挂满了泪水,深深的给长胜鞠了一躬。 “哎,你这是干嘛啊雯雯,事情都过去了,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样的人算好人还是坏人,其实你~爷爷对于你来说就是好人,他做的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想给你攒点钱,担心你以后会过苦日子,而我却把你心中的好人送进去了监狱,我在你心里就是坏人,这个世界好人不一定干的都是好事,坏人也不一定只干坏事,所以这件事以后就不要提了,你不要自责更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红姐她们………行了回屋洗吧脸,咱们一会儿开饭,”长胜说着话快速的下了楼梯,进了厨房。 长胜的饭做的很快,一手端着一碗面条,走回二楼的会客厅,雯雯已经擦干了眼泪,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待长胜。 “来雯雯小心点啊,这面有点烫,我先给你拨出一些,你慢慢吃,吃完了我再给你拨,”长胜说着话,把雯雯的饭弄好,把小勺递给雯雯。 “谢谢你哥,你跟红姐他们都是好人,”雯雯接过小勺,感动的还是想哭。 “以后咱都是一家人了,真的不要这么客气,对了雯雯,我一直想问你,你眼睛出事以后,你~爷爷带你去云南找过邵云峰邵神医是吧?你还记得邵神医家的地址吗?”长胜端起饭碗,看看雯雯的眼睛,却忽然想起邵云峰。 “确切的我也不记得了,那会太小,我只记得蝴蝶谷,哪里的大山有出产两种宝贝,一是名贵的药材还有就是好看的蝴蝶,可惜我看不到,”雯雯的话有点莫名的伤感,让长胜感到阵阵心痛。 “嗯,我去查查这个蝴蝶谷,过几天我准备带你去趟这个地方,找邵神医给你治眼睛,等你眼睛好了,就能跟红姐姐他们一样的工作了,” “真的吗?谢谢你哥,”听了长胜的话,雯雯激动的热泪盈眶,急忙放下手里的饭碗,双手掩面。 “这么激动干嘛,这是我答应你~爷爷的,既然答应了你~爷爷了,我一定会去做,对了雯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爷爷给你留了不少钱,你想过拿这些钱投资吗?” “哥,我不懂什么投资,现在你是我的监护人,这些钱你说了算,你想拿去投资,就投资去吧,只要能跟你们在一起,有没有钱都无所谓,只要你们不撵我走,” “行,知道了,不会撵你走的,赶紧吃吧,一会儿面坨了,”听了雯雯的话,长胜心里有了注意,胡艳双哪里的五十万就算是雯雯的投资。 两个人吃完饭,雯雯继续抱着她的吉他在会客厅里练琴,长胜则赶紧的去查蝴蝶谷的信息。 长胜上网搜索了一下,整个云南省的蝴蝶谷有好几个,但最有名气的是红河州的蝴蝶谷,跟西双版纳的蝴蝶谷,但是这两个地方那个地方的药材更多一点,网上却查不出来。 长胜觉得查这些资料需要去图书馆,所以跟雯雯打声招呼别出去找图书馆去了,整个下午长胜都泡在图书管里,认真的查找这资料,只是查到最后,长胜始终没有查出什么满意的结果,开车返回住处的路上,长胜决定干脆带着雯雯这两个地方都去一趟,大不了就当自己旅游了。 长胜回到家里的时候,杜岩红跟乔颖早已经回来了,长胜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客厅,听到厨房里有响动,快步的走近,却见杜岩红正围着小围裙,认真的张罗着晚饭。 长胜见杜岩红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悄悄的走进厨房,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杜岩红。 “啊……….死灿灿你吓死我了,你快放开,你让乔颖看见……..”杜岩红震惊过后,发现抱着自己的是长胜,一边小声的责怪,一边幸福的挣扎。 “看就看见呗,我就不放,特喜欢你做饭认真的样子,”长胜身体紧紧贴着杜岩红的后背,在杜岩红耳根轻轻的低语。 耳边吹来的暖风,猛然让杜岩红哆嗦了一下,杜岩红挪动身躯,想躲闪长胜的侵扰,却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长胜给顶了两下。 “灿灿,昨晚都那样了还没喂饱你啊,服了你了,”杜岩红像被人用枪抵在了腰间,身体僵直,心跳加速,转头有些意乱情迷。 长胜并没有回答,张嘴用牙轻~咬住杜岩红的耳~垂,大手放肆下移,轻轻抚摸杜岩红光滑的小腹,舌尖温柔的一卷,杜岩红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再也抵挡这份诱~惑,身体颤抖着双~腿一软,整个身体下蹲。 身体在长胜的怀里,长胜感觉到杜岩红的身体下滑,猛然抱的更近,嘴唇却不经意的略过杜岩红的脖子,杜岩红的身体此刻已经完全被长胜点燃,如果这个屋里只有自己跟长胜,杜岩红会毫不犹豫的跟长胜在厨房里酣战一番,只是楼上还有乔颖与雯雯,杜岩红不得不一边压抑心中四处乱串的火焰,一边连连求饶。 “灿灿,求求你了灿灿,晚上,晚上我去找你,几次都行,现在你快放开我,”杜岩红手拿着铲子,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 “你喊我声哥哥我听听,”长胜感觉到了杜岩红身体的变化,仍然紧抱着杜岩红,不肯就此罢休。 “哥哥,哥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杜岩红的声音很轻很柔,听的长声内心一阵阵的激荡。 长胜听了杜岩红求饶,慢慢送开了自己的双手,杜岩红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刚要走出长胜的怀抱,长胜的大手,却坏坏的顺着大~腿死死的抵在自己的敏感。 杜岩红刚刚放松的身体,再次猛的收紧,“灿灿……..”杜岩红一声娇怨,眼泪禁不住的夺眶而出。 “怎么还哭了呢?”长胜感觉到了杜岩红的情绪,扳过杜岩红身体,伸手擦着杜岩红的眼泪。 “就愿你,欺负人,”杜岩红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伸手急忙擦着自己的眼泪。 “红姐,什么时候开饭啊,饿死了,”楼上传来乔颖的呼喊声。 杜岩红听到呼喊,抬头哀怨的看一眼长胜,把手里的铲子往长胜胸前一推,快速的跑进了洗手间。 ☆、临阵换帅 接下来的几天里,长胜一直躲在地下室里没有出来,为健康早餐的竞标做着最后的努力,虽然长胜足不出户,但胡艳双跟筱雅打来的电话,都及时的汇报了外面的情况,正如长胜所想的那样,整个凌云铺天盖地的涌~出了大批的老党员,不管学生们清理野广告的行动多么积极,但始终无法彻底的清理那一张张,让贪~官们看了胆战心惊的举报信。 更让长胜没有想到的是,凌云建设局的副局长心脏~病发作死在了上班的路上,临死之前嘴里一直大声叫喊老党员。凌云道路监察大队队长跟自己情人,被人脱~光了衣服绑在一起,吊在情妇别墅的大门上,做这件事的人,称自己是老党员。 长胜知道接下来政~府该出手了,只有党内彻底的自我批评,才能平息这场风暴。 长胜足不出户的奋笔疾书,白天是乔颖陪着长胜,一起研究竞标书的细节,晚上却是杜岩红的以身试法舍命陪君子,三天后杜岩红实在受不了长胜温柔狂野的肆虐,找个借口回了青石桥把钱茜给换了过来。 这期间长胜回了一趟金三的老宅,把答应胡艳双的五十万打给了他,又找到了雯雯的身份证,以及雯雯的衣服,做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的准备。 同心餐饮有限公司竞标的过程,还算顺利,经过层层的赛选,最后终于杀进了四强,真正进入了最后的绝杀阶段,为了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长胜安排筱雅跟周华,对另外三家公司,做了详细的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三家餐饮公司,有一家是来自上海的一个大型餐饮连~锁,有着丰富的餐饮连~锁经营方面的经验,而另外两家虽然都是凌云本地的企业,却都有背景,长胜暗暗的感觉如果此时继续让乔颖去参加竞标,自己的公司的也难逃人们的舆论,为了避嫌,最红中标的极可能是来自上海的大连~锁公司。 从下午接听了筱雅的电话,长胜的脑海一直不停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连晚饭都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如果不让筱雅跟红姐去,又让谁去参加竞标呢,公司又走那条路线呢,长胜坐在沙发上,紧缩着眉头,深深的思考着这个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的问题。 “灿灿什么事啊,让你这么六神无主的,从认识你从来没看见你这个表情,”饭桌上钱茜就感觉到了长胜的心思,收拾完了碗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钱茜赶紧进了地下室。 “钱茜你说如果乔颖跟红姐不去参加竞标让谁去比较合适呢,你去怎么样?”长胜见钱茜进来,张口问道。 “为什么不用红姐跟乔颖啊,用谁都行啊,只是我不行,做这个我真的有点胆怯”钱茜让长胜的一番话,问的有点蒙,连连的摆手表达自己的怯意。 “你不行,糖糖也不行,那只有婷婷,顺子,蕾蕾,对,有了,”长胜嘴里读着这些名字,猛的站了起来,一脸的兴奋。 “灿灿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啊,”看到长胜疯癫的样子,钱茜着急的问道。 “等等,等一会儿再告诉你,你等我一会啊,”长胜激动的掏出电话,直接拨通了杜岩红的电话。 “红姐,你在青石桥吧,嗯,吃饭了吗?好的,你现在马上打车带着婷婷跟蕾蕾来荔枝园,对,马上,哎呀,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来了你就知道了,嗯好的,一会儿见,”长胜挂了电话,还是难掩心中的喜悦,牵着钱茜的手就往外走。 “灿灿,这是去那啊,”钱茜的手被长胜牵着,紧跟着长胜的脚步,一溜小跑,这让钱茜想起在长胜的老家,长胜捅了马蜂窝带着自己在田野里疯跑的感觉。 “开会,开会,乔颖,雯雯,都出来,客厅开会了,”长胜一边小跑,一边大声的呼喊。 “灿灿,灿灿,你别疯了,你快点说说吧,你到底想到了什么?”钱茜跟长胜进了会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钱茜一边急促的呼吸,一边催促着长胜快点讲。 “我决定打福利牌,让婷婷跟蕾蕾去参加两天后的竞标会,”长胜坐在沙发上,身体深靠着靠背,一脸的得意,只是钱茜以及刚到的乔颖却搞不明白长胜的真正的意图。 “你这都说的什么啊哥,我怎么听不懂呢?”乔颖说着话,急忙在长胜身边坐下,钱茜却赶紧起身去搀扶,摸索着走来的雯雯。 “你们看啊,现在竞标到了最后的关头,剩下的来的四家公司,除了咱们,一家是上海的一家连~锁餐饮公司,剩下的两家都有背景,都是市领导家的亲戚,如果这个时候让乔颖继续参加竞标,为了避嫌,最后标主肯定会是上海的哪家公司,所以我们不能让乔颖去了,我打算让婷婷跟蕾蕾去参加,我们走福利这条路…….” “福利这条路线怎么走啊,你把我弄糊涂了哥?”乔颖闪动着机灵的小眼睛,但始终不明白长胜的意思。 “感恩凌云,回报凌云,蕾蕾跟婷婷都是孤儿,我们的餐饮公司所有员工,全部以下岗职工,退伍军人,伤~残人事,优先录用,凌云每开一家新店都同时开一家福利院或者养老院,伤~残军人免费用餐,城市环卫工人免开水供应……..你们也帮忙想想,我们还能开设什么回报社会的福利项目?”长胜兴奋的说着话,似乎一下找到一举两得的绝好办法。 “哈哈,哥,真有的你的,你说你的脑子每天都想些什么啊,你都想的这么齐全了,我们还想什么啊?”乔颖听了长胜的话,感觉长胜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也跟着兴奋起来。 “你们几个先讨论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福利项目,我写写稿子,”长胜俯在茶几上,认真的写起稿子来。 客厅里的几个人正讨论的热情高涨,楼下的门铃~声响起,乔颖赶紧跑到楼下,给杜岩红她们开了们。 “你们都在啊,在研究什么呢,这大晚上的把我们都叫来,”杜岩红领着婷婷跟蕾蕾走进客厅,说着话坐了下来。 “红姐,哥,想让婷婷跟蕾蕾去参加后天的竞标,”乔颖见长胜埋头写着东西,急忙张口做了解答。 “为什么啊?这临阵换帅不好吧?”杜岩红不知道长胜到底怎么想的,一时间无法理解。 “临时变阵是为了确保我们的成功率,你不要着急红姐,一会儿就知道我的想法了,来婷婷你读一下这个稿子,”说着话长胜把手里刚写完的稿子递给了婷婷。 “各位领导大家好,我是同心餐饮有限公司的代表,我叫徐婷婷,我们同心餐饮…….” “等等…….你别弄的跟背课文一样啊,你要用你自己的话去说……”婷婷刚读了几句,长胜急忙打断了婷婷的朗读。 “我知道了班长,嗯嗯,各位领导大家好,我是同心餐饮有限公司的代表……..” “停,让你用自己的话去说,不是让你用你这个东北口音,你这满嘴的大擦子味,一般人顶不住啊,”长胜的一番话,说红了婷婷的脸,低着头跟犯了了什么大错一样。 “班长,要不让蕾蕾试试吧,”说着话婷婷轻轻的把手里的纸递给站在身边蕾蕾。 “嗯,你试试吧蕾蕾,”长胜见婷婷有了怯意,激励的眼神看向蕾蕾。 “各位领导大家好,我是同心餐饮有限公司的代表,我叫管晓蕾,我们同心餐饮真正的投资公司是同心网络鲜花……..”蕾蕾似乎比婷婷更加的有自信,底气十足声音洪亮。 “行了,行了,停,蕾蕾啊,你是哪里人啊?”长胜感觉蕾蕾的南方普通话,还不如婷婷的东北味。 “班长,我是胡建(福建)人,”蕾蕾手拿着稿件,认真的回答了长胜的问题。 “哎呦我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口音的问题呢!”长胜绝望的往沙发上一靠,用手使劲的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雯雯,刚才她俩读这两句话,你记住了吗?你来说一下,”长胜环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目光最终锁定在雯雯的身上。 “各位领导大家好,我是………”雯雯略带点凌云方言的普通话,甜润舒缓咬字清晰,让人听了很舒服。 “就是你了雯雯,你的声音要再自信一点,再洪亮一点就完美了,”长胜的夸赞让雯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搓~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我想后天有雯雯带着婷婷跟蕾蕾去参加竞标,大家没什么意思见吧,”长胜说着话,环视一周,见大家都没有言语,再次开口。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负责教会雯雯所有的陈述与应答,婷婷,公司员工服装有你们办公室负责吧?雯雯的工作服有你负责,明天你一定要搞定这个事,后天一早红姐开车拉着婷婷跟蕾蕾来接雯雯,”长胜安排起工作,头头是道,围坐的所有的人,只有连连的点头。 “今天这么晚了,红姐你们就不要走了,婷婷你跟蕾蕾睡书房那张床,红姐你跟钱茜睡地下室的大床,你们都忙去吧,我跟雯雯留下来把下面的陈述词搞明白,散会!”长胜的言语像指挥战争的号令,根本不给别人反驳的机会,大家似乎早已经了习惯了长胜的这种霸道,听了长胜的话,各自忙活去了。 长胜一字一句耐心的教着雯雯,雯雯学的也特别的用心,不知不觉中已经夜深,长胜察觉到雯雯的脸上有些疲惫,只能结束了这临阵磨枪的紧急培训,轻轻的把雯雯送回自己的房间,长胜隔着书房的门听听,书房里异常的安静,相信两个小丫头已经睡了,长胜这才惦着脚朝楼下走去。 长胜在一楼的洗手间洗漱完毕,蹑手蹑脚的走进地下室却发现,杜岩红跟钱茜都没有睡,床头灯的光亮调的很低,两个人正躺在床上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灿灿你们结束了吗?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床都给你铺好了,”钱茜见长胜走近,说着话,伸手指了指靠墙角那张从青石桥搬过来的小床。 “我今晚就睡那里啊?”听了钱茜的话,长胜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失望。 “不睡小床你睡地板也行,随便吧,”说着话钱茜急忙摆正自己的枕头,拉拉了自己的被子做了准备睡觉了动作,似乎生怕长胜抢了她的床。 长胜无助的走向小床,忍不住回头看看杜岩红,杜岩红却故意躲过长胜的眼神,脑袋一歪急忙闭上了眼睛。 “我靠,这是什么事啊,明明两个女人平时都挺主动,为什么到了一起就矜持了呢,以前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怎么过的?”长胜一边脱着衣服,心里一边暗暗的琢磨着。 钱茜见长胜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顺手关了床头灯,没有了光亮的地下室,瞬间被黑暗包围,长胜想跟大床上的两个女人说说话,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只能支起耳朵,静静的聆听两个女人的窃窃私语。 两个女人的谈话似乎故意背着自己,长胜只能听得他们浅浅的嬉笑,却并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实在听不到什么,长胜只能放弃,睁着眼睛无聊的望着黑夜,全无睡意。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惦记,身边躺着两个大美女,长胜如同枕着咸鱼睡觉的馋猫,怎么能睡的安稳。 “如果现在爬上大床会怎么样?会被他们赶下来吗?不行,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逐个击破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先从谁下手呢?钱茜比较羞涩腼腆还慢热,红姐更容易被点燃,关键是红姐更大胆更能纵容自己,”黑夜里长胜默默的制定了行动方案,一颗骚~动的心更加的不安。 长胜忍受着煎熬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杜岩红跟钱茜已经睡熟了,这才悄悄的掀开被子下了地,光着脚丫一步一步轻轻的朝大床摸去。 长胜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弄出点什么动静,惊醒了睡梦中的大美女,以此结束了自己的人生巅峰。长胜心里揣着从来没有过的兴奋,极力控制着自己有点急促的呼吸,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这种跳的心慌的感觉只在小时候偷瞎二妈家的酸杏时才有过。 长胜知道杜岩红睡在床的外面,所以摸~到床尾,沿着床沿慢慢的向前,紧张的摸~到杜岩红的身边,已经能感觉到杜岩红的体热,长胜在床边站了一小会儿,见杜岩红睡的很踏实,并没有察觉的到自己的到来。 长胜稳定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轻轻掀开杜岩红的被子,身体一点一点慢慢的挤了上了床,轻闻着杜岩红成熟~女人的体~香,听着杜岩红平缓的呼吸,长胜的手有点颤抖。 长胜犹豫了一下,颤抖的双手轻轻去解杜岩红的bra扣,这个平时熟练的能用一只手在两秒种搞定的事情,却耗费了长胜很大的精力,长胜缓缓了心神,调整了一下呼吸,见杜岩红并没有什么反应,罪恶的大手轻轻的伸向了杜岩红的胸前……. 睡梦中的杜岩红并没有被长胜轻柔的爱~抚所惊醒,只是轻哼了一下,这意味着舒服与接受的嘤咛更加壮了长胜的贼胆,一双粗糙的大手顺势下移,在杜岩红光滑的小腹间稍作徘徊,最终还是越过蕾丝,探向了她的私~密…… 杜岩红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里长胜正在撩~拨着自己,自己正要放开身体去迎合她,朦胧中却感觉这种酥~痒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杜岩红一个激灵身体一紧,猛然夹住了长胜的大手,长胜快速的向后抽手,却让杜岩红瞬间清醒过来。 杜岩红明白了事情的真像,想出声制止长胜的胡闹,又担心惊醒了睡梦中的钱茜,犹豫了一下,还是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杜岩红这浅显的变化,长胜怎能感觉不到,一双大手更加卖力的挑逗…… 杜岩红敏感的肌肤根本禁不住长胜的挑逗,慢慢火热的身躯,让自己的呼吸逐渐的粗重,杜岩红只能紧紧的咬着牙,用尽全力去抵抗….. 但不管杜岩红如何的抵抗该来还是来了,长胜感觉到自己指尖传来油腻的湿~滑,知道杜岩红已经难以自持了,伸手褪~下那件碍事的布条,自己的雄壮挥洒着浑身的燥热,在溪水边稍作停顿,奋不顾身的跳进万丈深渊…. 杜岩红早已期待的这一刻终于到来,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嘴咬着枕巾,幸福的忍受着,那条该死的虫子在自己的内体游走。 这种压抑、羞涩、有节奏的蠕动,似乎更让杜岩红把握的住感觉,慢慢的扭动着身躯,轻轻的迎合,最终在自己无法容受的极致中,杜岩红身体紧紧的一蹦,整个身体蹦的直挺,一股洪流瞬间溢出,也彻底的淹死了那只不安分的虫子,小虫子奋力挣扎了一下,身体一僵,重重的喷出一口血,身子慢慢的萎~缩。 杜岩红逼着眼睛,慢慢享受一会儿这幸福的暧昧,伸手在长胜的腿上,轻轻的掐了一下,悄悄掀开被子下了地,光着脚丫慢慢的踩着楼梯上了楼。 “灿灿你这样会死人的知道吗?”长胜正想着如何对钱茜下手,耳边却突然传来钱茜羞涩的责怪。 “你醒了钱茜,”长胜不知道钱茜什么时候醒的,想想如果钱茜早就醒了,发现了自己跟杜岩红的暧昧,内心有些惶恐,也有些刺~激。 “非要等你们把床弄塌了,我才醒啊,你倒是爽了,差点把我俩都憋死,”钱茜此时的心情有点复杂,自己其实一直想,如果有一天亲眼看到长胜跟别的女人搞暧昧,自己一定会伤心欲绝,但此时心里除了些许的委屈与妒忌,更多是一个种幸福的释然,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钱茜你都知道了,给你,”长胜说着话,摸索着寻找钱茜的身体。 “灿灿抱抱我吧,紧紧的抱抱,”长胜感觉到了钱茜的渴望,摸~到钱茜滚烫的身体,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长胜深情的拥抱让钱茜有些颤抖,长胜伸手触摸,想进入更深层的探究,却发现了雷区。 “抱抱我就好了灿灿,对不起,姨妈来了,”依偎在长胜的怀里,钱茜的言语带着一丝无奈与哀痛,长胜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前被钱茜的眼泪浸染。 “你怎么哭了钱茜,对不起,是我太贪婪,无心之中又伤了你,我发誓我以后不会了,”钱茜的眼泪让长胜感觉心疼,禁不住把钱茜楼的更紧。 “你个傻~瓜,你到底懂不懂女人,琳琳跟红姐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快回小床吧,一会儿红姐回来多尴尬,”钱茜在长胜怀里撒着娇,故意在长胜的胳膊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泪。 “真的没事吗钱茜,”感受到钱茜的眼泪,长胜还是放心不下。 “告诉你没事就没事啦,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快走吧!”钱茜奋力挣扎,使劲把长胜推离了自己。 其实自己为什么会哭,钱茜自己说不清楚,或许只是因为那个让长胜颤抖的人不是自己……. ☆、凯旋归来 剩下最后一天,长胜哪里也没去,就在家里耐心的给雯雯上着课,为次日的竞标做着最后的努力,雯雯没有让长胜失望,一次次的演练,雯雯一次比一次说的好,更加的流畅自然。 下午婷婷送来了雯雯的工作服,穿上职业套装的雯雯更加的淡雅大方,长胜坚信,只要雯雯往那里一站不用开口说话,也会吸引所有的目光。 晚上吃过晚饭,长胜不想给雯雯太大的压力,知道第二天要早起,所以就让雯雯早早的睡下了,为了更好的让雯雯完成竞标任务,长胜更是让钱茜跟雯雯睡一张床,以此来照顾她的起居。 2000年十月十九日对于小院里的孩子跟女人们都是不平凡的一天,大家都知道今天的竞标对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一个个打扮的如同过节一样,精神更是饱满的不需要长胜做任何的战前动员。 长胜自己不能参加今天的竞标,早上早早的爬起来给大家做了丰盛的早餐,钱茜扶持雯雯洗漱换装,更是给她化了淡淡的妆,长胜张罗大家吃完早点,把大家送出小院,回到地下室准备找本书看看,但心早已经飞到了竞标的现场,长胜只能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结果。 等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对于今天的长胜来说,更是度日如年的感觉,长胜想找个人说说话消除心中的紧张情绪,但整个别墅今天却只剩下长胜一个孤家寡人。 “红姐,人还没出来吗?”长胜实在忍受不住,终于拨通了杜岩红的电话。 “应该差不多了吧,另外三家的代表,都已经出来了,就雯雯他们还没有出来,你不要着急啊灿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咱们再…….出来了,他们出来了灿灿,先挂了啊,一会儿给你打过去,”杜岩红这里正跟长胜通着电话,猛然抬头却见,婷婷正搀扶着筱雅从市政大楼里走了出来,身后的蕾蕾抱着一堆的资料,一脸的兴奋。 杜岩红急忙打开车门迎了出去,钱茜跟乔颖也同样跳下了车,“怎么样,怎么样?拿下来了吗?”杜岩红几步跑到雯雯面前着急的问道。 “下午让我们的法人代表来签协议,哦,还要带着会计,具体流程在蕾蕾哪里……..”还没雯雯张嘴,婷婷抢先做了回答。 “哇,你们太棒了孩子们,来来让红姐抱抱,”杜岩红兴奋的冲上前,紧紧的抱住了雯雯,剩下的几个人,也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几个女人近似疯狂的欣喜叫嚷,吸引了过往行人太多关注,只是深陷在兴奋中的姑娘们,全然不顾人们异样的目光,欢呼、雀跃、眼泪,在这一刻只有成功的喜悦沸腾着他们的心。 “快,快给灿灿打电话,”杜岩红兴奋之余,忽然响起了这次竞标的总策划长胜。 “灿灿,我们成功了,我们胜利了……..”钱茜说着话,兴奋的手有些颤抖。 “你们回来吧,咱们好好的庆祝一下,”长胜听到这个好消息,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稳定了一下情绪,强装镇定。 “事情还没完呢,下午还要法人代表签协议,还要会计参加,”胜利的喜悦在快速的传递,钱茜也难掩自己满心的欢喜。 “那你们也要先回来吧,嗯嗯,好的,等你们,先挂了,”长胜兴奋的挂了电话,在屋里转了一圈大脑一时间有点错乱,“干什么?干什么?,对了,”长胜忽然想起了什么,快速的冲出地下室。 “喂,筱雅是我,咱这附近哪里有卖鞭炮的啊?”出了地下室,长胜拨通了筱雅的电话。 “出了小区,一直往东,过十字路口那个菜市场你知道吧?里面有个卖土杂品的,哪里应该有,对了,哥,你要买鞭炮啊,你买鞭炮干嘛?” “雯雯他们竞标成功了,买挂鞭炮庆祝一下,对了筱雅,晚上一起来我这里吃饭呗,上次仲秋节聚餐你都没参加,”长胜说着话,已经出了门,钻进夏利车里。 “真的啊,那真的应该庆祝一下,只是聚餐我就算了,你也知道的周华不喜欢热闹,你们聚吧哥,” “吃个饭而已,没人抢你的小白啊,行,我先挂了啊,有时间过去找你俩玩去,”长胜发动~车,匆匆的赶往菜市场。 长胜在菜市场买了鞭炮,急三火四的赶回家,刚把一起买回来的菜送进厨房,外面杜岩红开着金杯车在小院外,夸张的按了两下喇叭,似乎是在故意的炫耀,等待长出来迎接她们的凯旋。 长胜知道杜岩红的意思,手里抓着鞭炮冲到院子里,把鞭炮点燃,噼噼啪啪脆响结束,带着硫磺味的烟雾尚未散尽,长胜大步迈到金杯车旁,使劲的拉开车门。 “欢迎我们的英雄凯旋归来,”长胜大喊了一声,弯腰把雯雯扶下了车。 雯雯笑了,笑的那么灿烂,那么的美,这是长胜第一次见雯雯笑,这如怒放的花~蕾一样的笑容,看的长胜有点失神,还好雯雯看不见长胜的失态。 长胜扶着雯雯往前走了几步,把雯雯扶进了院子,回头看看,车里的其他的女人却并没有下车。 “我靠这是闹什么鬼啊?”长胜嘴里嘀咕着,匆匆走到车边,却见坐在最外面的婷婷,正伸出自己的胳膊,等待长胜的搀扶。 “哦,哈哈,明白了,这是每个人都要享受英雄的待遇啊,”长胜轻声嘟囔一句,直接把婷婷横抱在怀里抱进院子,婷婷头靠在长胜的胸前,还没享受够这幸福的甜蜜,已经被长胜放到院子里,长胜返身又去抱下了蕾蕾。 长胜准备去抱乔颖的时候,这个小精灵,却直接跳到了长胜的背上,让长胜背进了院子。 长胜拉开副架势的门,伸出双手准备去抱钱茜,钱茜轻轻劲打了一下长胜的手,扶着长胜的胳膊从车里跳下来,杜岩红没有用长胜抱,也没让他扶,自己从驾驶室里下来,跟随着长胜的脚步进了院子。 大家进了屋子,心有默契的去了二楼的客厅。 “雯雯,你说说吧,现场什么情况,你们怎么取得最终胜利的?”见大家都坐下来,长胜一边给大家倒水,一边说话。 “还是让婷婷说吧?我看不到当时的场面,”雯雯接过长胜递过来的水杯,轻轻的说道。 “嗯嗯,你说吧婷婷,”长胜忙碌着,大家一齐把目光递向婷婷。 “也没什么啊?就是各家选代表陈述自己的优势呗,我们能成功一是雯雯姐说的好,我们穿的整齐统一显得正规,最大的关键我觉得是,参加竞标的评委许多是普通百姓,他们对我们的福利思路更感兴趣,”婷婷自从在公司里担任了领导的职务,做人做事的高度也跟着提升了不少。 “不错不错,你们都很厉害,说吧,今晚你们想怎么庆祝,”长胜听了婷婷的话,连连的点头。 “吃小龙虾,”乔颖听到庆祝,首先张口,似乎是中了长胜麻辣小龙虾的毒。 “行,我买了,放在厨房里,你们想想还想吃点啥?”长胜鼓励的眼神看着大家。 “就吃小龙虾,吃到饱!”婷婷接过长胜的话,一脸的兴奋。 “雯雯,蕾蕾,你俩能吃辣不?”长胜忽然想起,雯雯跟蕾蕾似乎没吃过自己做的小龙虾。 “能!”蕾蕾干脆的回答,雯雯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行,今晚小龙虾管饱,”长胜欢快的答应了小丫头们的请求。 “灿灿,你先等等,你来看看这个,似乎感觉市政~府好像没那么大方,这钱不光不是一次性给我们,好像是无息贷~款一样,还有返还年限的,“钱茜说着话,把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长胜。 “哈哈,不用看,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市政~府哪来这么多钱给你啊,我只所以参加竞标,就是想得到市政~府的支持而已,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不让羊吃草,以我们现在的收入情况,以及我们的运作能力,一个一个店的开,最适合我们的发展,但我们如果不把其他的对手干败,我们就会有竞争对手,那很不利于我们的发展,所以钱对我们来说无所谓,我们不缺钱,是不是红姐?“长胜见红姐一直没有说话,最后把话语递给杜岩红。 “对,灿灿说的对,这几天我就一直在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多,我们还没到松懈的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里面杜岩红的年龄最大,想的事情也更多一些。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在门口的四川菜馆订了川菜,一会儿吃完饭,你俩去市政~府,我准备晚上的龙虾,对了红姐,上学的孩子们也来吗?“ “他们就算了吧,明天还要上学,你这一带他们闹,又要好几天才能消停。咱这些孩子你是不知道啊,在外面野惯了,各种的不服管啊,刚去学校不几天小五就带着咱们那几个孩子,把毛蛋他们班一个老喜欢欺负女同学的男学生给打了,一会儿我给保姆王阿姨打个电话安排一下就好了,“说到孩子们杜岩红一脸的无奈。 “我靠,这些臭小子在学校里还打群架啊?“听了杜岩红的话,长胜脸上倒是有几份得意,起码这些孩子不会在学校里受欺负。 “看你那得意的样子,动不动被叫到学校给人家道歉的滋味好受啊,下次他们再闹~事叫家长,你去啊?“杜岩红看着长胜的表情,就想起前天晚上他偷袭自己的事情,禁不住有点羞涩有点埋怨。 几个人这里正说着话,长胜订的川菜送了过来,几个人急忙洗手吃饭。 吃过饭,杜岩红跟钱茜继续去忙正事,长胜休息了一会儿则带着乔颖他们几个开始忙活晚上的庆功宴,雯雯一个人在楼上弹了一会儿吉他,实在无聊,也摸索着下了楼,搬一个小板凳静静的坐在厨房门口,听长胜他们说话。 杜岩红跟钱茜事情办的很顺利,办完事早早的回来,长胜把洗虾摘虾的活留给乔颖他们几个,带着杜岩红跟钱茜去了地下室。 “灿灿,你这是干嘛啊?大白天的,什么话不能外面说啊?“杜岩红跟着长胜进了地下室,看见长胜早上没来得及收拾的床,心里莫名的惶恐。 “来来,你俩都坐,也没什么事情,也算是大事吧,“杜岩红跟钱茜听了长胜的话有些紧张,这个永远闲不住的人似乎让人永远跟不上他的步伐。 “咱们竞标成功了,接下的工作呢,就是选店址,装修,招~聘员工以及员工的培训,选店址装修的事情,红姐你来负责,钱茜你的工作配合乔颖招~聘,这是大头,首先要招一个有能力有经验的店长,有了他,后面的工作就简单多了,这里有我对整个连~锁店发展的思路,没事你俩可以看看,“ “灿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给我们的工作安排的满满的,这里好像没你什么事一样,你想干嘛?“钱茜从长胜的话里,隐隐的感觉到长胜有什么事没说。 “是啊灿灿,你不会又要去搞你的什么批评与自我批评吧,你看看你,把整个凌云都弄的人心惶惶的,你还想怎么折腾啊?“杜岩红接过了钱茜的话,以为长胜又要搞他的什么计划。 “哈哈,不搞了,不搞了,短时间内是不搞了,你们没觉得吗,要不是我搞那么一下,咱们这次的竞标会这么痛快吗?市政决定什么让百姓代表参与过啊,我是打算出趟远门,“长胜让杜岩红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急忙开口辩解。 “你要去哪里?“杜岩红跟钱茜异口同声,这心有灵犀的同步,不但震惊了长胜,连杜岩红跟钱茜都有些惊奇,两个人相视一笑心有默契。 “我准备去趟云南,带雯雯去找我师伯邵云峰治疗眼睛,“说着话长胜把书桌上一本手写的医书递给钱茜。 “灿灿真得要去啊,你不会是想对小~美女下手了吧,你就是有那个想法我们也不会怪你的,你用不着跑那么远啊,“杜岩红混过娱乐场所,在她的眼里没有不吃腥的猫,只是有的吃的斯文点,有的吃的肆无忌惮而已。 “你真的误会我了红姐,我真的把她当孩子看,你看看她每天看着身边这些人都忙碌着,她心里多痛苦啊,今天我第一次看见她笑,就是因为她出面帮大家拿下了竞标,所以她笑了,笑的很灿烂,所以我才想尽快的带她去把眼睛治好,“长胜没有因为红姐的误会而生气,自己本来就是个贪欲的色鬼,雯雯又是那么的漂亮,让谁也会怀疑自己的意图。 “灿灿,你真的觉得你师伯邵云峰能医好雯雯吗?“钱茜停下翻阅,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长胜。 “你拿的书,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师伯邵云峰写的,这里面对惊厥性失明有详细的记载,还有在雯雯12岁刚出事那年,金三曾带雯雯去找过邵云峰,只是因为当年邵云峰的孙女被人拐走了,邵云峰意志消沉不愿意给任何人看病,行不行的咱都要试试不是吗?“长胜抬头看着杜岩红跟钱茜,一脸的坚定。 “你准备去多长时间啊灿灿“杜岩红感觉到长胜注意已定,就没有过多的阻碍。 “这个还真不好说,要看医生的治疗情况,咱们这样约定吧,咱们以一个月为期限,咱们先同时开两家店,选店面装修,招~聘员工,需要一到两个月,如果治疗治时间时间超过一个月,我就自己先回来,如果一个月能治好,我就在我师伯哪里呆一个月,保证不会耽误咱们快餐店的开业,“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啊灿灿?“钱茜听了长胜的话,心里隐隐的心酸,总觉得舍不得长胜的离去。 “越快越好吧,我明天就去订去云南的机票,如果明天有飞机,我明天就走,“ “这么急啊,你就不能等等……“钱茜总觉得长胜这么走有点遗憾,总觉得欠了长胜什么。 “哈哈,今晚你帮我准备行李吧钱茜,“长胜知道钱茜让自己等什么,所以让钱茜今晚留下来。 长胜交代完了事情,起身去楼上准本晚餐去了,杜岩红跟钱茜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给长胜跟雯雯买点东西,所以两个人也匆忙了上了楼,开车出门拉着雯雯逛商场去了。 晚上的庆功宴,如期而至,杜岩红她们没有因为逛街而耽误了聚餐,买齐了东西,早早的赶了回来,顺子跟糖糖下班后也匆忙的赶了过来。 晚餐大家吃的很开心,长胜的小龙虾似乎永远是大家的最爱,知道今天是庆功宴还是为雯雯跟长胜送行宴后,大家兴奋之余更平添了几份不舍与依恋。 糖糖更是掏出电话,给长胜联系起机票………. ☆、西双版纳 长胜的麻辣的小龙虾把晚上的庆功宴推上高~潮,孩子们享受着美味,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吃的开心,玩的也开心,倒是钱茜感觉到长胜的离去,有点留恋,简单的吃了几口,早早的去跟雯雯跟长胜收拾行李去了。 糖糖打电话给长胜制定了行程路线,从上海飞昆明,再从昆明飞西双版纳,剩下的不明朗的路程,长胜跟雯雯一边打听一边坐大巴。 孩子们玩的很嗨,长胜没有约束他们,让乔颖跟糖糖带着孩子们,尽情的玩。自己给筱雅跟胡艳双分别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即将出门的消息,然后悄悄的离席,回地下室找钱茜说话去了。 第二天去上海机场,红姐开车送长胜跟雯雯,所以送走了孩子们,红姐也留在了小别墅,只是红姐知道长胜的远足让钱茜很是失落,所以并没有去打扰两个人亲~亲我我,选择了同雯雯睡一张床,一晚上耐心的叮嘱着雯雯出门要注意的事情。 一夜无话,长胜虽然跟钱茜几乎是聊了一个晚上,但心里装着事了,第二天早上,长胜还是早早的就起了床,给大家做了早餐,然后又一个个的把这些女人们喊醒。 吃过早饭,整个小屋里的人们除了乔颖,其他人一起上了杜岩红的车,一起朝上海赶去。 初次出门,并且是跟着一个男人出远门,雯雯内心还是有点紧张,坐在车上一路无话,倒是长胜显得异常的放松,上了车就闭上了眼睛迷觉,钱茜几次想跟长胜说说话,但看到长胜嗜睡的样子,又舍不得打扰,只能坐靠在杜岩红的椅背后,小声的跟杜岩红说着话。 “钱茜你昨晚把他怎么了,你看他困的那个样,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的,难得他这么消停!还是你厉害,就你这个小身板,真人不露相啊,呵呵…….” “红姐,我们昨晚就说话来着,我亲戚还没走,我们能干嘛啊?”听了杜岩红的调侃钱茜有点不好意思,极力的辩驳。 “人都说男人用哪只手撸,哪只手的手掌会发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杜岩红开着车,像是在问钱茜,更像是自言自语。 听了杜岩红的话,钱茜赶紧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钱茜并没有发现手掌有什么异样,摊开另外一只手,两只手对比了一下,猛然觉得自己是中了红姐的道了。 “红姐,你怎么这么坏呢,讨厌,”钱茜伸手轻轻拍一下杜岩红,一脸的娇羞。 雯雯坐在长胜身边,悄悄的听着钱茜跟杜岩红说话,虽然听不懂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但雯雯却知道两个人所有的言语都跟长胜有关。 这两个女人都是长胜的女人吗?她们又为什么可以相处的这么融洽呢,不都说爱是自私的吗?在别墅里住的这几天,杜岩红跟钱茜都跟自己一张床睡过,雯雯也知道,她们都趁自己睡着了,偷偷的跑到地下室去找过长胜,他们找长胜干嘛呢,难道真像钱茜姐说的那样,去寻找长胜的爱~抚去了吗?难道男人的爱~抚对女人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自己怎么就没有被爱~抚的渴望呢? 雯雯默默的想着心事,这难以想清楚的问题,倒是让这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显得不那么无聊。 四个人赶到上海机场的时候才上午八点多,按照预先设计好的路程,长胜买了10点的机票,剩下的时间里,长胜带着三个美女简单的吃了东西,十点种,长胜跟雯雯准时了飞上天。 第一次坐飞机雯雯有点紧张,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慌,但所有的不适都写在了脸上,长胜伸手握了一下雯雯冰冷的小手,雯雯却反手紧紧抓~住了长胜的胳膊。 飞机飞了三个小时,雯雯也紧张了三个小时,长胜感受到雯雯的紧张,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抚她。 长胜跟雯雯在昆明机场稍作停留,又坐上了飞往西双版纳的飞机,等到达西双版纳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长胜本来想直接倒大巴赶往勐腊县,但看到雯雯苍白蜡黄的小~脸,长胜还是决定先在景洪住一晚上。 长胜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店,在前台登记住宿的时候,长胜却在犹豫该开两个房间还是开一个标准间,毕竟在这陌生的环境里,雯雯一个双眼失明的小姑娘一个人独自住一个房间让人放心不下。 长胜在前台服务员的催促下,最终只开了一个标准间,拖着行李领着雯雯,走进房间,旅途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长胜知道自己尚且如此,身体纤弱的雯雯,肯定更加的疲惫不堪。 “雯雯啊,累了吧,我去给你准备一下换洗的衣服,你先洗澡,我出去买点吃的,我们吃完了东西早点睡,”说着话,长胜拉开行李箱把雯雯要换洗的衣服都找了出来,拿着洗漱用具走了洗手间。 “雯雯,你来,”长胜上完厕所冲了马桶,大声的喊雯雯进来,“雯雯,衣服跟洗漱用具,给你放在洗手台上,这是调整水温的水阀,对,这边是热水,这边是凉水,”长胜拉着雯雯的手,一边让雯雯仔细的摸索,一边耐心的给她讲解。 “行了,雯雯你洗澡吧,我出去买点吃的去,”说着话,长胜出了洗手间,背上自己的挎包就要出门,“雯雯啊,我回来了,我会先敲门,三长两短,别人敲门,你不要开门啊?” “我知道了哥,”雯雯听了长胜话,急忙应了一句,其实此时雯雯内心很纠结,不想让长胜出去,一是担心长胜把自己扔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二是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内心不由自主的惶恐不安,但又不想让长胜留下,这个流氓万一偷看自己洗澡怎么办,自己又看不见。 雯雯的犹豫纠结中,只听得长胜轻轻的推门出去,又狠狠的卡上了门,雯雯知道长胜走了,但又不知道长胜什么时候能回来,万一他回来早了呢,会不会偷看自己洗澡呢,雯雯心里暗自琢磨,不敢怠慢,急忙开始脱衣服。 长胜不知道到哪里买吃的,去一楼前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酒店四楼餐厅就可以吃饭。长胜去四楼餐厅叫了两碗蛋炒饭,两个有云南特色的炒菜,想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间,却感觉此时雯雯一定在洗澡,如果此时自己回去敲门,只能给雯雯带来麻烦,所以在餐厅里抽根烟,给杜岩红钱茜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等饭菜做好了,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端着饭菜回了房间。 长胜时间卡的很准,等敲开房门,雯雯已经洗好了,只是头发还有些湿,长胜端着饭菜进屋,雯雯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两个人简单的吃过晚饭,长胜也去冲了个澡,两个人便各自上了自己的床准备睡觉。 累了一天的雯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长胜却迟迟不能入睡,此去能不能找到师伯邵云峰尚且不知,即使找到邵云峰,邵云峰肯不肯给雯雯治疗更是问题。 长胜实在睡不着,只能打开电视找场球赛看看,只是长胜担心惊扰了雯雯的好梦,只能看一场哑巴球赛。 长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清晨从梦中醒来,雯雯已经在洗手间里洗漱,长胜等雯雯洗漱完,自己也匆匆的洗把脸,领着雯雯去四楼餐厅吃了早点,两个人便退了房,朝自己最终目标勐腊县出发。 长胜跟雯雯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大巴,一路颠簸到了勐腊县,下车一打听,去勐勇乡的班车每天却只有一班,每天上午八点这班车从勐勇乡出发,将近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勐腊县,待大家采购、兜售、忙完了事情,这辆班车又在下午两点准时的返程,在天黑以前返回勐勇乡。 长胜看看时间还早,但带着雯雯拖着行李,又不方便四处走动,只能在车站附近找一家小饭馆,要两个菜要壶茶一边吃着饭,一边打发无聊的时间。 雯雯是个安静的女孩子,连吃饭都吃的很安静,生怕自己弄出点什么意外的声响,长胜想跟雯雯说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只能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小饭馆里各种动物皮毛骨骼交易。 磨蹭到下午两点长胜跟雯雯终于坐上了赶往勐勇乡的班车,天有点阴,有点潮~湿压抑的空气,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雨,班车上返程的人并不多,听大家的意思,今天好像并不是勐腊县集市日,所以来勐腊的人并不多。 有点破旧的中巴车,“卡啦啦”的启动起来,车尾喷出一股浓烟,司机嚣张的按了两下喇叭,车顾雍着驶出了车站。 汽车驶上了大道,长胜的心越来的紧张起来,这马上就能见到邵神医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能医好雯雯吗? 长胜想着心事转头看看坐在身边雯雯,看着她的表情长胜就知道,此时她的内心肯定比自己更加的坎特不安。 车辆驶出城区,路况则变的复杂起来,一路的坑坑洼洼,让本来就有些破旧的中巴车,如同在泥泞的道路上跳舞,车里的人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行驶在山涧的疯狂,只是长胜跟雯雯却有点吃不消,长胜转头看看雯雯有点蜡黄的小~脸,知道她可能有点晕车,急忙伸手把车窗拉开了一点。 道路不好,但司机开的并不慢,长胜暗暗的佩服常年跑这条路的司机,这要是跑老家宽敞的高速公路,这车还不得飞起来。 长胜想着心事,望着窗外茂密的植被,不经意间却发现,高耸的大树上,似乎有猴子的影子,这在电视动物院里才见到的动物,瞬间让长胜有点兴奋,“雯雯,外面树上有猴子啊,你听到他们叫了吗” “是吗哥?它们长什么样啊?可爱吗?”雯雯内心虽然翻江倒海的,但听到长胜的话,雯雯任然好奇心大起。 “车太快了,只是一晃而过,成群成群的,有蹲在树上挠痒的,还是在树间乱跳的,”长胜这里正望着窗外,一边看一边给雯雯描述,汽车却突然“咔”的一声闷响,司机及时的踩死的了刹车。 “怎么了?怎么了?”中巴晃荡了一下,停了下来,立刻引起车内一片慌乱,司机跟售票员都跳下车,一边开始捣鼓车,一边打着电话。 车上的人们对这种事情,似乎是见怪不怪了,女人们继续聊着天,男人们却及时的下了车有的跟司机一起找车的毛病,有的走向远一点的地方放水,长胜知道雯雯有点晕车,也搀扶着雯雯下车透透气。 长胜并没有被这突来的变故破坏了心情,反而利用这难得空闲,欣赏起周围的风景,这个远离都市的偏远山区,植被格外的茂盛,远远的看去,只见一片郁郁冲冲,偶尔从植被中传出动物的嘶叫,又不禁的让人心惊胆战。 司机捣鼓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弄好车,就在人们开始有些焦虑的时候,一辆同样破旧的中巴车缓缓的驶来,车上下来几个年轻人跟司机用方言交流了几句,售票员开始组织大家上另外的一辆车。 长胜把雯雯扶上车,又返回车上拿下了行李箱,这才最后一个上了新来的这辆中巴, 中巴车启动,艰难的调头,继续朝勐勇乡驶去,骚~动的人们,又恢复了平静,“你去哪里啊小姑娘?你买票了吗?”一个花衬衣的年轻人,走到雯雯身边,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问着雯雯。 “哦,我们去勐勇乡,票在这里,”雯雯坐的有点靠里,长胜拖着行李箱最后上车,有点不方便往里走,所以就在车门口坐在行李箱上,听到年轻人问雯雯,紧忙掏出自己的车票。 “你这个车票作废了,重新打票,一人30块,”年轻人接过长胜的车票瞅了一眼,把长胜的车票一撕,直接扔出了车外。 长胜知道这是这个年轻人故意的找茬,本想给他点教训,但转念一想,出门在外还带着一个眼睛看不见的雯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红姐说的对,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凭什么?我们已经买过票了,为什么还要买票,”长胜这里正打算掏钱,坐在桌位上的雯雯却开了口。 花衬衣年轻人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嬉笑着靠向雯雯,“车是老~子的车,坐老~子的车就要买票,不买票可以,让老~子爽一下就行,哈哈,”花衬衣嬉笑着,手不老实的伸向雯雯的脸。 “啪,”花衬衣的手刚刚触碰到雯雯的脸,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挨了雯雯一巴掌。 “你个臭娘们敢动手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花衬衣有点恼羞成怒,伸手去抓雯雯,但这次刚出手,自己的手腕却被人紧紧的抓~住。 “哎呦哟,”花衬衣大神的叫嚷,转头看去,却是刚才递车票给自己的年轻人。 “放开,放开我,快放开我,”花衬衣像似威胁更像是求饶,长胜不想节外生枝,松开紧握花衬衣手腕的手,把花衬衣往前一推,花衬衣向前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脚步。 “我cnm,我弄死你,”花衬衣收稳脚步,随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朝着长胜便冲了过来。 长胜见花衬衣无赖的样子,嘴角略过一丝浅笑,伸出胳膊看似一挡,待胳膊离刀子接触的分毫间,长胜却手腕一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对方手腕被控制有点不知所措,就在他惊愕之时,长胜轻轻送胯,一脚踢在花衬衣的下巴上,长胜这一脚踢的瓷实,花衬衣连哼都哼一声就到在车厢里。 “别动,动就打死你,”长胜刚刚收回心神,身后传来一声怒吼,随着车厢里乘客的齐齐的一声惊呼,长胜转头一看,车上穿背心的年轻人,手里正拿着一把锯短了的土枪指着自己。 “给我下车,快点,你俩快给我下车,”年轻人手持着□□,手有点颤抖,声音更是歇斯底里。 “别激动,我们下车,走雯雯,我们下去,”长胜知道这个年轻人有点激动,万一不小心,手一哆嗦扣动了扳机,这装着钢柱的枪~支一响,全车人都要跟着倒霉。 “哥,你怎么这么熊呢,老党员不是很能打吗?你打他们啊,”长胜跟雯雯下了车,听着汽车启动,已经远离了自己,雯雯气氛的冲着长胜吼了起来。 “打什么打啊,他们手里拿着土枪,这土枪里装的不是独子,是装一把钢珠,万一夺抢不成功,这一车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那现在怎么办啊哥,”雯雯傻站在原地,可怜巴巴的问着长胜。 “不能坐车,我们就走呗,一共才三个小时的车程,车已经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还剩下两个小时车程的路程,我们一步一步的量,走也走到了不是吗?说不定有过路车可以让咱们搭个顺风车呢!”长胜说着话,闪到路边的灌木丛,掰了一根细长的树枝,退去树枝上的枝叶。 “来雯雯,拿着这个,我们走,”长胜把树枝的一头递给雯雯,自己拽着这一头轻轻的迈开步伐。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紧 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 “哥,你这是唱的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呢?”跟着长胜身后,雯雯听长胜唱起了歌,禁不住张口问道。 “我们当兵拉练的时候,最爱唱这个歌,特别带劲,”想起部队,长胜瞬间来了精神,使劲在地上跺了两脚……… ☆、死亡边缘 “哥,你给我说说你们部队的事呗,”在寂静的山谷中穿行,雯雯有些害怕,总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起起起落,让自己有些发颤,跟长胜说说话心里踏实多了。 “哈哈,当兵有什么好讲的啊,我想想啊,给你讲点什么……..”长胜打开自己的思绪,一边慢慢的回忆,一边搜刮着脑海中有意思的故事,讲给雯雯听。 “哥,我走不动了,”道路有些泥泞,这对于眼睛看不见的雯雯来说,走的比较吃力,虽然长胜一直及时提醒雯雯脚下的坑洼,但从来没出门远行的雯雯,还是走的汗流浃背。 “来,我背你走吧,这天似乎要下雨了,这深山老林的,再下点雨,等天黑就更难走了,”长胜说着话,凑到雯雯身边,搭住雯雯的手,弓身就要背她。 “不要,我自己能走,你让我休息一下,”说着话,雯雯甩开长胜的手臂,倔强的往路边一蹲。 “啊…….”雯雯刚蹲下,猛然发出一声惨叫,长胜被雯雯突来的叫喊吓了一激灵,定神望去,却见雯雯伸手甩过来一条黑影,长胜身体一侧,黑影“吧唧”一声,落在地上,黑影似乎还很灵活,落地以后迅速扭动身躯朝路边的草丛逃窜。 “蛇,”长胜嘴里喊一声蛇,抡起手里的树枝,朝着蛇的身躯,狠狠的抽了下去,蛇受到打击,调头冲着长胜发出攻击的姿势,长胜看见蛇抬起来的头,用手里的树枝横扫过去了,蛇躲闪不及,被树枝横扫过脖子,头立即耷~拉下来,扭动着身子不停的在地上翻滚。 长胜见长蛇失去了攻击能力,扔下手里的树枝,急忙奔向雯雯,“嗯嗯,怎么样,咬到你没?”长胜扶住颤抖的雯雯,急切的问道。 “哥………哥……..我……..我……屁~股疼………”雯雯小~脸被吓的蜡黄,颤抖的身躯,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我看看,咬到哪里了?”长胜说着直接抱起雯雯,冲进路边的灌木丛。 “哥……..哥…….你干嘛啊?”雯雯躺在地上,明显感觉到长胜在扒她的裤子,越发的紧张与惶恐。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长胜一边怒喝,一边把雯雯的裤子扒到腿弯,翻过雯雯的身体,扯下雯雯纯棉的小内~,雯雯光滑的小屁~洁白如雪,没有任何的伤口。 “雯雯,你确定被蛇咬到了屁~股了吗?”长胜把雯雯的身体摆正,紧张的盯着雯雯。 “呜呜呜……..屁~股……..呜呜…….屁~股疼……”刚才长胜的动作过于粗暴,这让雯雯想起老宅里绑架的她的那个警~察,心中委屈,禁不住的哭了起来。 长胜见雯雯的状态,实在不能沟通,但救人要紧,又不能耽搁,直接扯下了雯雯的裤子...... “啊,哥……..王长胜……..流氓……“雯雯不知道长胜要干什么,总觉得一个男人去扒一个女生的裤子就是耍流氓,一边大声的嘶吼,一边奋力的扭动身躯,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长胜这么做只是为了查找她被毒蛇咬伤的伤口。 长胜分开雯雯的腿,仔细的看了一眼,同样没看到什么伤口,犹豫了一下,长胜轻轻的拨开内~,在大~腿~根处并排着两个小血洞,正慢慢的往外渗着血。 长胜找到了雯雯的伤口,没有再犹豫,对准伤口深深的吸了下去。 “啊…….“随着长胜用力的吸吮,雯雯绝望的啊了一声,长胜不知道雯雯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因为羞涩,只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无法阻止长胜加大吸吮的力度。 雯雯紧绷着身体,一只手抓着长胜的头发,一只手在地上深深的抓出了一条深沟,长胜张嘴吐出口中的血水,埋头再次吸吮,雯雯停止了挣扎,眼泪无声的从眼眶中流出,这一刻雯雯的心如死水…….. 长胜边吸边吐,一连吐了三口血水,正努力吸第四口的时候,长胜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雯雯的胯间。 “哥……..哥………“雯雯听长胜没有了声响,一边急切的喊着哥,一边慌乱的扔掉了手里的石头。 “老党员……..长胜……“雯雯见长胜并没有应声,不禁渐渐的害怕起来,坐起身来,慢慢的去触摸长胜的头,却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血水。 “哥…….你不要死啊哥……..哥……..你不要吓我啊……….你醒醒………呜呜呜…..“雯雯设计杀过一次长胜,虽然没有杀死他,但为这件事雯雯却自责了很长的时间。 但这一次自己亲手拿石头砸了他的脑袋,他不会真的被自己砸死了吧,如果他死了,自己这荒郊野岭的,自己怎么活,即使自己侥幸活下来,又怎么回去面对红姐钱茜姐,雯雯越想越怕,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死命摇晃着长胜。 “别摇了,别摇了,再摇就真的死了……..“长胜慢慢的睁开了有点模糊的双眼,干呕了两下,却并没有呕吐出什么东西。 “哥………你没死啊……..哥………“雯雯听到长胜的声音,哭的更加大声,只是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我靠,我帮你吸毒救你的命,你ТMD的砸我,想要我的命啊,“长胜在地上跪了一会儿,摇晃着站了起来,伸手撕下自己的衣襟给自己头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呜呜呜…….哥……..对不起,“到现在雯雯才明白,长胜为什么扒自己的裤子,吸吮自己的下面。 “想死你早告诉我啊,一次次的想杀我,我怎么就这么贱呢,“长胜说着话,长胜艰难的迈步,朝马路的方向走去。 “哥……….呜呜………..“雯雯听出长胜的意思,自己真的寒了他的心,他这是决定要放弃自己了,所以哀怨的喊了一声哥,无助的哭了起来。 长胜往前走了几步,听到雯雯那声幽怨而又委屈的“哥“,心中猛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禁不住的停住了脚步,”是啊,纯洁如玉的少女,第一次让人碰下~身,又怎能不奋起抵抗呢!算了算了,还是给他医好眼睛吧,不管他恨不恨自己,治好她的眼睛也算对得起金三了。“ 长胜想了想,转身又走了回来。 “能走吗?“长胜蹲下来,伸手去扶坐在地上的雯雯。 “呜呜呜………“雯雯听到长胜的言语,知道长胜去而复返,奋力的点头,哭的更大声了。 “别哭了,省点体力吧,我没力气背你了,我们得赶紧找清水,给你清洗伤口,如果毒液侵入你的血液,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你了,“说着话,长胜伸手帮雯雯提上裤子,手拉着雯雯的手,慢慢的走出灌木丛。 长胜拉着雯雯从新回到大道上,顺着大道又往前走了几步,长胜往路边的深沟里瞅了瞅,长胜相信,这么大的山,山沟里一定会有水,打定了注意,长胜牵着雯雯的手,小心的朝山底的深沟走去。 此时的雯雯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身体还一抖一抖的不能平复,西双版纳热带丛林浓密的植被,确实难以穿越,长胜奋力的在前面开着路,雯雯小心的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挪,两个人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挪到了山底。 正如长胜所料,山底的深沟里果然有水流,一股清澈的溪水奔腾而下把河滩上的石头冲刷的很是干净,长胜找一块大点的石头,扶着雯雯坐下,“脚下有水,用水使劲冲洗你的伤口,“长胜嘟囔了一句,闪到一边,用溪水洗起脸来,脸上已经干涸的血浆,变成血水,随着溪水缓缓而去。 长胜洗完脸,坐回岸边,点一根烟稳定一下情绪,远远的看着雯雯笨拙的撩着水,有点着急,犹豫了一下,扔掉手里的香烟,还是走了过来。 “我帮你洗,你别再打我,“听到长胜走近,雯雯紧张的用手盖住了自己刚刚生出几根~毛发的私~密,听到长胜的话,雯雯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长胜坐在石头上,把雯雯抱在怀里,一只手抱着雯雯的腿,一只手撩起溪水,用力的冲洗着雯雯的伤口,此时的雯雯已经羞愧到了极致,只能逼着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 “行了,我们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草药给你敷一下,“说着话长胜帮雯雯提上裤子,扶着她走到滩边,找块干净的地方让雯雯坐下。 “哥…..你不要离开我啊,哥…….“雯雯听见长胜远离的脚步声,急忙站了起来,朝着长胜小跑了两步,脚下一滑却一头栽倒在地。 “我靠,你这么怕我扔下你,那你还石头砸我,万一把我砸死了,就你自己在这大山里怎么活啊,“长胜抒发着心中的不满,还是走进雯雯,把她扶了起来。 “放心吧,我不走远,你就在我的视线之内,我们排长跟我说过,在老山前线打仗的时候,他们的包里都装着随手采摘的治疗蛇虫叮咬的草药,对了,都叫什么来着,“长胜一边努力的回忆,一边慢慢的在河滩边上的草丛里寻找着中草药。 长胜在河滩边上转了一圈,真的找到了几颗跟排长描述的很像的中草药,其中跟最接近排长描述的是七叶一只花,下面七个叶子,一根直挺,生生的结出一朵花,这种药材按形状取名,很容易辨认。 长胜把药材按进嘴里使劲的嚼了嚼了,把嚼好的药糊糊,直接糊在雯雯的伤口,这才坐在雯雯身边,仔细的打量着雯雯身体的变化。 “怎么样?什么感觉,这药有效果吗?“长胜不知道自己是否找对了药材,有点不放心,禁不住的张口问道。 “凉飕飕的,不那么疼那么肿~胀了,也不那么心慌了,“听了雯雯的话,长胜的心总算是放下来。 “行了,你死不了了,你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赶路,这天马上就黑了,天黑之前,我们一定要返回大道,对了,赶紧找到邵云峰治好你的眼睛,你眼睛好了,咱俩就分道扬镳,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哥,你不是说,你永远不赶我走吗?“雯雯听了长胜的话,小心的朝长胜身边挪了挪。 “我不赶你走,非要等你弄死我啊,两次了,在鬼门关上走了两次了。你真的那么恨我,你明着跟我说,咱别背后下手行吗?我一边极力的帮你,一边还要时刻提防着你用刀,你说我活的累不累,“长胜说着话,苦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烟屁扔进溪水里。 “哥,我不恨你,“雯雯坐在长胜身边,小声的回话。 “你不恨我,你一次次的想杀我,“ “我以前恨,可是我早就不恨了,“雯雯声音说的很轻,似乎真的害怕长胜生气。 “那你拿石头砸我几个意思啊?还在我帮你吸毒的时候拿石头砸我,你说,多亏嘴里的毒液吐出来了,要是吞进肚子里,现在我尸体都凉了,“ “我……我……我紧张………“雯雯的言语很轻很小,小到似乎只有听得见。 “行了,我们走吧,“说着话,长胜站起身,伸手拉起雯雯,两个人又钻进树丛,朝着大道的方向艰难的前行。 两个汗流浃背的走上大道,天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酝酿了一个下午的大雨,也终于伴随着夜色悄然而至。 长胜瞅一眼身后行走异常艰难的雯雯,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披在了雯雯头上,弓下~身,还是背起了雯雯,迎着风雨一步一步艰难的朝前面挪动。 趴在长胜的肩膀上,雯雯再一次的落泪,雯雯知道除了感激,这眼泪里还掺杂着太多的情愫,或许这黑夜中的风雨交加本身就是一种悲壮。 长胜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又往前行走了一段时间,拐弯处一个吊出来的断壁,遮住了风雨,长胜停下脚步,把雯雯从背上放下了下来。 “走不动了,我们等雨停了再走吧,“长胜说着话,身体往身后的石头上一靠,困意席卷而来,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吸收了毒蛇的毒液,或许是因为着冰冷的雨水,反正长胜感觉自己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我冷…….“朦胧中,长胜隐约的听到雯雯轻声的呼唤,努力的睁开眼睛,四周一边漆黑,伸手摸了一下,却感觉身体滚烫的雯雯正摸索着靠向自己。 “雯雯……“长胜喊着雯雯,伸手揽过雯雯的肩膀,轻轻的靠向自己。 “哥,我冷……“雯雯紧紧的靠着长胜,嘴里还是轻声囔囔着冷。 长胜不知道怎么给雯雯取暖,只能把雯雯娇弱的身躯抱的更紧。 “哥,我是不是要死了………“雯雯的声音很虚弱,弱到真的感觉这个漂亮的女孩,随时会停止呼吸。 “别说傻话,有我在,你怎么会死呢,坚持一下,天亮就有车了,“说着话长胜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长胜伸手脱下雯雯身上湿透了衣服,使劲把衣服拧干,又给她套上。 “哥,你抱抱我,我冷,“说着话,雯雯使劲的朝长胜的怀里拱,似乎只有长胜的怀抱才能给自己温暖。 “哥,红姐钱茜姐,是不是晚上偷偷跑你屋里也是让你抱抱,“依偎在长胜的怀里,雯雯有些语无伦次。 “嗯嗯,是啊,她们也喜欢被我抱抱,“长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只能含含糊糊的回答。 “那我算你的女人不,我爷爷说,女生的身体不能随便给男人看,只能给自己老公看,男人看了女生的身体就要负责,“ “不算,我拿你当孩子一样,就跟婷婷跟小五她们一样,“长胜说着话,把怀里的雯雯搂的更紧,似乎真的像慈祥的父亲精心呵护自己的女儿。 “爸爸……..你做我爸爸吧……..“雯雯烧的有点迷糊,但言语中却充满了真挚与渴望。 多缺爱的孩子啊,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内心深处,却异常的脆弱,长胜想着心事,轻轻的吻了吻雯雯有些发烫的脑门。 紧搂着雯雯越来越烫的身躯,不禁的让长胜想起荒岛上那个冰冷的寒夜,那个嘴里一直喊着爸爸我冷的曲琳。 ☆、小五身世 此刻的曲琳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枕边放着自己最新的化验单,曲琳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其实不用化验,能再次住进医院,曲琳就知道药物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病情。 绝望的悲凉无情的撕扯着曲琳的心,颤抖着拨响了长胜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曲琳彻底的绝望了。 “长胜我的男人啊,我该怎么办啊,我是多么想给生孩子啊,生一堆的小长胜小琳琳,只是如果保留了生孩子的希望,自己的命可能就不会长久了,自己又是那么想永久的陪在长胜身边…….”曲琳放下手里的电话,心中苦苦的纠结挣扎,最终咬咬牙,坚定的下床走出病房。 这一夜雯雯似乎都在做梦,嘴里总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呼喊着,而长胜的脑海却一直交替的想着曲琳与雯雯,这两个女人似乎都是那么的娇弱,那么的需要人去疼爱呵护,只是曲琳是自己妻子,而雯雯更像自己的女儿。 天亮了,雨虽然没有停,但似乎也比昨晚少了许多,蒙蒙细雨如同山间的水雾,萦绕在山中的丛林之中,长胜伸手摸~摸雯雯的额头,依然烧的厉害,用自己的衬衣把雯雯的头包紧,背起雯雯继续顺着道路前行。 长胜正走的吃力,身后猛然传来汽车喇叭的声响,长胜回头看看,却正是昨天坏在路上的那辆中巴车,长胜听到汽车鸣笛并没有躲闪,而是直接站到了马路中央,生生逼停了中巴车。 “哥们去哪里啦?”售票员拉开窗户,探出脑袋,大声的问长胜。 “勐勇乡”长胜见售票员并没有认出自己,大声的回了一句。 “上车上车,”中巴车的车门哐当一声打开,长胜背着雯雯大步迈上了车。 “哎呀,怎么是你俩啊,昨天你俩不是已经倒上岩铜的车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啊,”售票员,见长胜把雯雯放到座位上,马上认出了这个漂亮的女孩。 “昨天后来来的那辆车,车上一个穿花衬衣的年轻人,调戏我妹妹,让我打了,后来穿背心的就拿一只土枪把我们赶下了车,还抢了我们的行李,” “ТMD这个岩彤还闹~事,不要紧,一会儿到了乡里,我帮你把行李要回来了,对了哥们,你妹妹这是怎么了?”售票员见雯雯一只逼着眼睛,禁不住好奇。 “昨天被蛇给咬了一口,晚上又淋雨了,所以有点发烧?”长胜见售票员好心的追问,所以也坦诚的回答。 “被蛇咬了?路上的那条土龙不会是被你打死吧,被土龙咬了还能活到现在奇迹啊兄弟,” “对,蛇是被我打死了,就扔在道边,这种蛇很厉害吗?”长胜并不认识南方的蛇,所以张口问了一下。 “被土龙咬了六个小时不送医院一般就没命了啊?”售票员及时的回答了长胜的话,嘴巴却惊奇的裂到了耳根。 “我把毒液吸了出来,又封了她的穴~道,然后用七叶一支花外敷,” “你怎么会用这个办法的?”听了长胜的话,售票员更加的惊奇,不可思议的看着长胜。 “怎么?别人也有用这种办法的吗?”长胜轻声的问道。 “邵神医啊,我们乡里的人被蛇咬了根本不去医院,都直接去找邵神医,他就先用这个办法,然后再喝一副中药,一般就没事了,” “邵云峰,兄弟,你知道邵神医在什么地方吗?”长胜听到邵神医的名字有点激动,紧紧的抓~住了售票员的胳膊。 “你们来找邵神医治病吗?可能你会失望的兄弟,邵神医已经好多年,不给外来人看病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早早的回去吧,”售票员看到长胜惊喜的表情,似乎马上明白了长胜的来意,好心的劝说。 “哦,也不是全来治病的,我是邵神医师师弟邵云通的徒弟,我是来拜会师伯的,兄弟能不能开车把我送到邵师伯哪里,我给你们加钱,”长胜感觉自己失态,紧忙松开了手。 “哦,好说好说,钱就不用了,只是车直接开不到蝴蝶谷的,车要停在仰江桥桥头,过了桥,再走三里的山路才能到蝴蝶谷,” “谢谢,谢谢兄弟,敢问兄弟大名,等我安顿好了我妹妹,我一定来好好感谢二位,”长胜深深的给售票员鞠一躬,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你就不要客气了,我也是汉~族人,我叫姚凯,您是邵神医的亲戚,能帮您也是我的荣幸,”售票员给长胜让了烟,两个人抽着烟,热情的攀谈起来。 通过聊天长胜了解到,原来昨天的车坏在路上,需要零件,但天已经晚了,再加上要下雨,所以县城里修车的,没有人愿意来送零件,所以两个人在车上睡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县城那边送来了零件,车才修好。 售票员跟中巴司机都是热心肠的人,一直把车开到仰江桥头,司机在桥头停好车,等着售票员,售票员则热心的陪着长胜跟雯雯,一起又走了三里的山路,一直把长胜送到了蝴蝶谷。 到了地方长胜才知道,其实蝴蝶谷并不是个村落,只是个有十几户人家居住的小山坳,如果这里不是有邵神医在,相信根本没有人会找到隐藏在群山丛林中的小土包。 “兄弟,那里看到了吗?就是最大的那个竹楼,那就是邵神医的家,”下了山梁,远远的看见了竹楼的影子,售票员急忙伸手给长胜指引。 长胜听了姚凯的话,急忙加快了脚步,快速的朝竹楼移动,村头溪水边洗衣的女人以及玩水的孩子,看到有陌生人来,急忙的抬头观望。 长胜无心欣赏这诗画般美丽的乡村风景,背着雯雯一溜小跑朝邵云峰的竹楼跑去。 邵云峰的竹楼是一座两层的小楼,小楼的四周被竹林环绕,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长胜顺着石板铺就的小路,一路向前,终于进了邵云通家的小院。 “怎么是你?”长胜走进院子,见院子中间放一张树根做的茶台,围着茶台坐着两个人,一个满头白发,但却神采奕奕的老者,但另外一个人长胜却认识,正是昨天在车上拿刀子捅自己的花衬衣。 长胜这一声怒喝,立刻吸引了坐在竹椅上两个人的目光,花衬衣抬头看一眼长胜,内心一惊,转身要跑,长胜身背着雯雯,一个垫步向前,一脚把花衬衣踢倒在地。 “年轻人住手!”白发老者声音洪亮底气十足,一声住手,人也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长胜身边。 “还问少侠,为何会用我的邵氏的,错综欺近步,又哪里学的封穴隐寸手,”白发老者一双龙眼紧紧的盯着长胜,似乎能看到长胜内心深处,根本不给长胜撒谎的机会。 “您就是邵云峰邵神医吧?”长胜轻轻把背上的雯雯放到竹椅上,礼貌的问话。 “神医不刚当,小老儿确实是邵云峰,”老者字正腔圆,一脸的严肃,隐隐之中似乎对长胜充满了敌意。 “师伯在上,请受师侄王长胜一拜,”长胜跪倒在地,急忙给邵云峰磕了一个头。 “师侄,你是云通的徒弟还是云霞的徒弟?”老者听长胜自称为师侄,禁不住张口问道,却并没有示意长胜起身。 “我师傅是邵云通,”长胜跪在地上,心里隐隐的感觉不舒服。 “你胡说,”老者听了长胜的话,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好小子,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了,终于把你给等来了,哈哈,苍天有眼啊,” 长胜跪在地上,抬头不解的看着邵云峰,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惹的这位老人这么不高兴。 “师伯,我哪里说错了吗?我确实是邵云通的徒弟啊,” “哈哈,你的邵氏错综步可以说是我师弟邵云通传授给你的,那你的封穴隐寸手,又怎么说,这招是我自己所创,我师弟根本不会!快点说,如果今天你不说清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邵云峰说了狠话,视乎跟长胜有什么深仇大恨。 “哦,你说的这点穴让人尿失禁的招数啊,这是我看书学来的,这书我本来给带来了,只是昨天让这个臭小子把我行李箱给抢了,里面不光有点穴这本,还有一本关于惊厥性失明方面的书都在我的行李箱里。”长胜伸手指了指蹲在角落里不敢起身的花衬衣。 “那你的书又是哪里来的?”老者的语气任然是十分的严厉,如同审讯一个罪犯。 “哦,这些书都是我师傅邵云通收集的,一部分是武术方面的书,一部分是医学方面的书,医书都是手写简体蝇头小楷,我想这些医书应该是师伯您写的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些书是你师傅亲手给你的吗?云通师弟他现在在哪里?”邵云峰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没有让长胜起身的意思。 “我师傅现在还在凌云第一看守所里呢,说不研究出什么对付老道的招数,绝不出看守所,这些书是我师傅藏在牧陵村后山一个山洞里的,是小五领着我去找回来的,” “小五又是谁?”邵云峰似乎从长胜的言语里悟出了什么,运气渐渐的平缓。 “小五又叫邵武,是我收养的一个孤儿,其实她是我师傅邵云通的孙女,今年九岁,我是先认识的小五,后来进了看守所才认识的我师傅,正因为我收养了小五,我师傅才答应收我为徒,”长胜跪的膝盖有点难受,想活动一下又不敢,抬头看看竹椅上的雯雯,仍然昏迷不醒,内心一阵阵的着急。 “不可能,师弟一生暗恋师妹,根本就没有婚娶,怎么可能有孙女呢?你说说,这个女娃儿,有什么特点?”邵云峰似乎对小五更感兴趣。 “也没什么其他特点啊,比普通的孩子偏瘦一点,不大爱说话了,对了,他左耳后面有两颗并排的胎痣,”长胜想着小五的容貌,极力的描述着她的不同。 长胜这里描述着,见邵云通迟迟的不说话,抬头一看,却见邵云峰手扶着脑袋,摇晃了几下,一屁~股坐在竹椅上。 “师伯,师伯,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了吗?”长胜跪在地上,向前挪动了两下,一脸紧张的看着邵云通。 “孩子你起来吧,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孽债啊?”邵云峰一边老泪纵横的难掩心头的伤痛,一边伸手把长胜扶了起来。 “孩子,你说说这个小五现在在哪里啊?”邵云峰的心思似乎仍然在小五身上。 “哦,小五现在在凌云上学呢,带薪上学,每个月有3000元的收入,年底还有几十万的分红,”说起自己的孩子们,长胜一脸的得意。 “什么带薪上学,这是什么意思?那你又来我这里干嘛?”邵云峰一时间闹不明白长胜说的话,只是隐隐的感觉,又能上学又能拿工资,还是能分红,似乎是件好事。 “孩子们带薪上学的事情我以后慢慢跟您来解释啊,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一是来拜会您,二主要是为了这个姑娘,他十二岁那年她爷爷金三娃应该带他来找过你一次,只是因为你当时丢了孙女,不肯给她医治,所以这么多年,她一支都是双目失明,” “对了师伯,您的孙女找到了吗?如果没找到的话,我可以帮您四处找找去,”长胜知道,邵云峰肯不肯给人医治关键还要看她的孙女。 “哈哈,我想我找到了,老婆子,老婆子,你出来,给邵斌两口子打电话,就说孙女找到了,”邵云峰对着竹楼大喊了一声,里面急匆匆的冲出一个体态同样健硕的老太。 “老头子这还没喝酒呢,就说胡话,孙女在哪呢,你就找到了,”老太站在竹楼的台阶上,大老远的就开始了嘟囔。 “咱们的孙女在这个小子手里,好的很,在大城市里上学呢,”邵云峰说着话,激动的再次落泪。 “什么你说孙女,在他手里,你说说,你怎么偷走我孙女的,”老太太走进长胜,似乎一副要给长胜干架的姿态。 “哎,我说你个死老太婆,都多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火爆,你跟他动手,这是我师弟云通的徒弟,你打的过他吗?孙女不是他抱走的,是我那个混~蛋师弟邵云通,” “师伯您的意思,小五是您的孙女?”听到现在长胜才听明白,原来是师伯邵云通抱走了师伯的孙女,并且这个小丫头就是小五。 “孩子,孙女的事情咱稍后再说,这个丫头我把过脉,应该是中了蛇毒,没排净,又着风寒,我先给她开副药,别的事,咱慢慢说。岩铜你是走啊,还是留下来中午一起跟我们爷俩一起喝一杯啊?” 地上的花衬衣听了邵云峰的话,急忙从地上站起来,“邵神医,我这病……?” “这是我师侄,我师弟邵云通的徒弟,回去把他的行李箱给他拿回来,他会马上医好你的病的,回去吧,这位小兄弟是你的朋友吗?留下来一起吃饭吧!”邵云通看了长胜一眼,征求一下长胜的意见。 “姚凯留下来一起吃饭吧?”长胜张口问道。 “不了,我堂~哥还在仰江桥哪里等我呢,我先回了,有时间来乡里找我玩,只要打听开中巴的姚家兄弟,大家都知道,”说着话姚凯跟长胜道了别,跟岩铜一起走出了邵云峰的家。 送出了这两个人,老太婆前面带路,长胜抱着昏睡的雯雯,几个人一起拾阶而上,进了邵云峰家的小竹楼。 邵云峰让长胜把雯雯放躺在竹床上,自己走进药房,一会儿的功夫端着药罐出来,把手里的药罐给老太婆,自己则捏开雯雯的嘴,把一粒药丸塞进雯雯的嘴里。 “你说这个丫头是金三娃的孙女,这个金三娃呢,他自己怎么不来,你怎么又跟这个大汉~奸混在一起了呢?”邵云峰把长胜让到靠窗的八仙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跟长胜说起话来。 “哦,金三娃带领徒弟们偷医院病人的救命钱让我抓了,送进了监狱,所以答应他替他照顾这个失明的孙女,其实解放前他做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解放后他的确金盆洗手从新做人了,只是后来因为唯一的亲人,这个失明的孙女才重操旧业,他就是担心他死了,没人照顾这个孩子,所以才拼命的给她攒钱,我想当爷爷的心您能理解是吧师伯?” “这个老汉~奸罪有应得,早应该送进去接受人民的审判了,这事也怪我,当初要是给他孙女治了病,他也就不会再继续祸害人们七年了,小子,你抓了金三娃,你知道他犯了多大的罪过吗?”邵云峰喝了一口茶,神秘的语气问长胜。 “我听说,他是投降了日本人,带着日本人杀了许多同门以及爱过志士,还有就是带着日本人挖过不少坟墓,是这个事吧师伯?” “哈哈,是这么会事,只是据传,他带着日本人盗走了大明永历帝的金印,为了这事,燕子门掌门一家三代人都在努力追回这件国宝…….” “还有这事啊,燕子们的新任掌门我认识,只是我没听他说起这件事啊,”长胜嘴里嘟囔着,心里不禁暗暗的琢磨,心想着等这次回去一定问问周华。 “哈哈,小日本就是盗去了,也没用,他们根本就打不开那个装金印的盒子,盒子里隐藏化金水,只要强行打开,金印就化成一块金疙瘩了,当今社会,能打开这个盒子的,怕只有我的小师妹云霞了,”说着话,邵云峰一脸的得意。 “师伯,有句我一直想问,按你的意思是我师傅邵云通偷走了您的孙女小五,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啊?我师傅为什么要偷小五呢?” “哎,这件事说来话长啊………”邵云峰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慢慢的打开了自己的回忆……. ☆、竹楼之夜 “其实我们邵氏一门起步于我爷爷,辉煌于我父亲,我父亲一辈子痴迷于国学,只因我天生愚钝只迷恋医学对武术与术数无半点兴趣,父亲没有办法就收养了两个孤儿,一个就是你师傅,我的师弟邵云通,我父亲传授给他武学,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的小师妹云霞,我父传他术数,”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真的像亲兄妹一样,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是随着我们慢慢的长大,这种快乐也慢慢的变淡,师弟邵云通一直喜欢小师妹云霞,但云霞似乎却一直在我跟云通之间犹豫徘徊。” “那你呢师伯,你也喜欢云霞师叔吗?”长胜见邵云峰停止了陈述,陷入悲痛之中小声的追问。 “我这个人愚钝啊,对儿女情长,根本就不懂,一心钻在医术里不能自拔,根本就没顾及发生在身边的这些问题,直到哪一年父亲去世,家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我才感觉到,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兄妹情义正在发生着变化,” “父亲去世了,师弟对云霞师妹的追求渐渐的明朗起来,但师弟追的越紧~小师妹就惶恐,最终小师妹忍受不住内心的压力找我来倾诉,我也是的,见小师妹哭的哀伤,不知道怎么就把她楼进了怀里,赶巧了,让云通师弟给看见,他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这一走就是五十年………” “师弟走了,小师妹觉得破坏了我们师兄弟两个人的感情,也离开家四处游学去了,这事我也觉得挺对不住师弟的,也离开家一边四处游玩一边施展我所学,做了一个真正的游医,直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师娘,我才稳定下来,本想着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过完自己的余生…….” “七年前家里遭了盗贼,不但盗去了我自己写的一套中医心得,更是偷走我的孙女,这个家从此就再也没有消停过,儿子邵斌两口子这几年一直外面四处找孩子,我们老两口也是四处打探,天天活在悲痛之中啊,” “现在终于明白了,盗走孩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师弟云通,他可能还是记恨我跟小师妹,所以来偷走我的挚爱,这个云通啊,不光是个武痴还是个情痴啊………” 邵云峰讲着陈年往事,一脸的悲痛,长胜坐在一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的宽解老人的心。 “老头,你俩聊什么呢?药熬好了,什么时候给她吃啊?”老太手里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张口说道。 “哎,吃了我的药丸,这个小丫头也该醒了啊,怎么还怎么睡呢?”邵云峰一边轻声嘟囔着一边走近雯雯。 其实雯雯早已经醒了,只是朦胧中听到邵云峰提到自己的爷爷金三娃,所以逼着眼睛,偷偷的听两个人说话。 “丫头,醒醒,”邵云峰和蔼的呼喊,轻轻的拍了拍雯雯。 “嗯…….”听到邵云峰的呼唤,雯雯嗯了一声,径直的爬了起来,满脸羞愧的坐在竹床上。 “这个傻丫头,一点伪装都不会,偷听人家说话,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呢,”长胜心里琢磨,伸手接过师娘手里的碗,走到竹床前。 “雯雯啊,我师伯已经答应给你治眼睛了,来来,我师娘给你熬了药,先把这药吃了吧?”长胜说着话,拉过雯雯的手,小心的把手里装着汤药的瓷碗递给雯雯。 “老太婆弄两个菜,中午我爷俩喝两杯,”邵云峰看雯雯慢慢的喝着汤药,禁不住的又给老太婆下了命令。 “师伯,让我来吧,您尝尝我的手艺,小五他们就喜欢我做的菜,厨房在哪里啊师娘,”师娘听说自己的孙女跟长胜在一起,本来就想好好的问问长胜,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听长胜说要做饭,急忙的前面带路,领着长胜朝厨房走去。 “师娘,中午我们做点什么?”长胜走进厨房,轻轻的问师娘。 “哦,早上邻居的娃娃给送来了笋子跟蘑菇,家里有腊肉,咱们杀只鸡,弄条鱼,够吃吧?”师娘是个实在人,说着话开始给长准备食材。 “够吃够吃,咱先杀鸡~吧?”长胜轻声的跟师娘说着话,似乎真的如同到了自己家一样。 “那个你叫啥来着,”师娘很喜欢这个嘴甜手脚勤快的年轻人,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长胜的名字。 “长胜,王长胜,”长胜憨憨的笑了笑。 “长胜啊,那个雨涵在你哪里啊,她长的什么样啊,乖不乖啊,哦哦,雨涵就是我的孙女?”师娘说着话,眼睛有些模糊。 “师娘,她挺好的,很聪明,很机灵,还会点武术,关键是侠肝义胆的,前天在学校还带着孩子们把一个经常欺负女同学的坏小子给揍了,” “真的啊,打架是不好,可是这样不受欺负啊是吧长胜,我这可怜的小涵涵啊?”说着话师娘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眼泪哭了起来。 长胜知道师娘内心的苦楚,也没有去劝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想给小五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师娘您这里怎么打电话啊,我想小五也就是雨涵打个电话,这个点她肯定放学了在家吃饭了?” “家里有座机,你跟我来,”师娘听说能给孙女打电话,有点兴奋,抹了一把眼泪,赶紧带着长胜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雯雯已经喝完药了,此时邵云峰正在给雯雯把脉,见长胜去而复返,抬头不解的看了长胜一眼,长胜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走到电话机前,按下了免提键,快速的按下了熟悉的号码。 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声音,师娘的心也紧紧的纠到了一起,紧张的似乎都有点颤抖。 “喂,您好,您是哪位啊?”电话里传出小五礼貌的问候,师娘瞬间泪崩,师伯邵云峰也紧忙的凑了上来。 “小五是我啊,我是班长,我已经到了,找你你~爷爷奶奶了,” “班长你是啊,你去哪里了,我都想你了,去看守所看我爷爷了吗?”提到爷爷奶奶,小五有点蒙,还以为长胜又进了看守所。 “不是啊小五,我现在在云南,在你~爷爷哥哥的家里,你~爷爷的哥哥也是你的爷爷啊,”长胜知道不可能在电话里,给小五说清楚这件曲折的故事,所以只能用小五听的懂的话说。 “哦,云南很远吗?等我放寒假了,你能带着我去吗?你是不是带着雯雯姐姐去的,我也很想跟你出去玩啊班长,”小五跟长胜热切的聊着天,一旁的老两口,却满脸的期待与向往。 “小五啊,你~爷爷奶奶在旁边呢,你是不是该喊爷爷奶奶好啊,” “爷爷好,奶奶好……..”小五犹豫了一下,急忙开口喊人。 “好,好啊,你也好啊,涵涵,不,不,是小五是吧,”邵云峰一边落泪一边跟自己失散多年的孙女聊着天,一旁的老太太在已经掩面而泣,说出话来。 “爷爷,你是不是哭了啊,你不开心吗?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们班长,不管什么事,我们班长会帮你们摆平的,”电话那头的小五听到邵云峰哽咽的言语,及时的搬出了长胜。 “小五啊,你赶紧吃饭去吧,下午还要上学去呢,对了,记住这个电话号码啊,告诉红姐,家里有什么事,打我这个电话,”长胜看到两个老人悲痛的样子,已经无法正常沟通,所以准备结束通话。 “好的,班长再见,爷爷奶奶再见………”小五礼貌的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年轻人谢谢你,谢谢你把涵涵照顾的这么好,请受我们两个一拜,“说着话,邵云峰拉着师娘的手,就要给长胜行礼。 “师伯师娘,你们这是干嘛啊?咱可不能乱了规矩,哪有师伯给师侄行礼的,“说着话长胜急忙扶住了小两口的胳膊。 “其实师伯您不知道,我跟小五就是有缘,最开始还是小五救了我呢,没有小五也许就没有我的今天,你们也不要太难过,等我回去,我就找机会跟她说清楚这件事,我带她来看你们,“ “嗯,好,好,老太婆你赶紧做饭去吧,光知道哭,“ “我这不就是想婷婷涵涵的事吗?你做饭去,让我跟长胜说说话,“师娘把长胜当成了自家人,所以一点面子不给师伯留。 “我看厨房挺大的,要不咱们都去厨房吧,咱们一边做饭,一边聊,走雯雯,你也去,“说着话,长胜赶紧扶着雯雯下了竹床,四个人一齐进了厨房。 长胜做饭向来很快,长胜刚刚讲完带着小五他们创业卖鞋油,四道菜已经摆上了餐桌。 “老太婆把我珍藏的那瓶茅台拿出来,今天高兴,大家都喝点,“邵云峰见饭菜上桌,急忙张罗大家落座。 长胜做的菜很可口,但三个人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饭菜上,一直讲着小五跟孩子们的故事,弄的两个老人一会儿的喜笑颜开,一会儿的眉头紧锁,倒是一边的雯雯在小院里无数次听孩子们讲过这些事,所以吃的特别香甜。 吃完了饭,昨晚没有睡好的雯雯,被师娘送进了客房,继续补她的觉去了,而长胜跟师伯师娘,撤下了饭菜,换上了茶,三个人继续聊着他们似乎永远聊不够的话题。 下午花衬衣岩铜把长胜的行李箱给送了过来,手拿着自己亲手写的医书,邵云峰更加确认盗走自己医书跟孙女的就是师弟邵云通。 雯雯这一觉睡的很踏实,直到长胜做好了晚饭,才又被长胜叫醒,吃过晚饭,长胜想早早的洗澡睡觉,只是问了一下师娘才知道,这蝴蝶谷的十几户人家都不在家里洗澡,因为一般没有外人的到来,谷里有个规矩,每天天一黑女人们在谷尾的溪水里洗澡,而男人们则在谷口的小河里洗澡,洗完澡直接回家睡觉。 长胜知道雯雯一个人肯定不能一个人去谷尾洗澡,自己又不能陪她去,师娘这么大岁数了,长胜又不好意思张口,一时间有点犹豫。 “这样吧,我后院有个药浴的木桶,咱们打点水回来,你俩用木桶洗不就完了吗?”邵云峰见长胜为难的神情,及时的给长胜出了注意。 邵云峰带着长胜去井边挑了一担水回来,就跟自己老板洗澡去了,家里只剩下了雯雯跟长胜。 长胜用后院的大锅把水热了一下再倒进木桶里,调好了水温,才抱着雯雯要换洗的衣服牵着雯雯的手,把她领到木桶边。 “雯雯你先进去,进去坐下后,再脱了内衣裤扔出来,”长胜感觉到雯雯有些犹豫,所以一边扶着雯雯进木桶,一边轻轻的说道。 “哥,你不要走啊,”雯雯刚在木桶里坐下,听到长胜远去的步伐,急忙开口。 “哈哈,你不是说以后喊我爸爸吗?怎么又叫我哥了,”长胜走到稍远的一点的地方,找个凳子坐下,一边抽烟一边跟雯雯说话。 “哥,你真的想让我喊你爸爸啊,要不……要不…….我以后喊你叔叔吧?”雯雯不知道长胜为什么喜欢让自己叫他爸爸,想了想还是觉得叫他叔叔合适。 “行,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喊我叔叔,”长胜跟雯雯说着话,打发着等待的无聊。 “啊……”夜色中雯雯一声惊叫,立刻让长胜警觉起来。 “雯雯你怎么了?”长胜问了一声,不等雯雯回话,迈步靠了过去。 走近了长胜才看清,原来洗好了的雯雯尝试着自己从木桶里爬出来,伸手去摸索放在桶边竹椅上的衣服,只是脚下的石板太滑,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月光下长胜看到一片雪白瘫倒在地上,长胜赶紧俯身扶起倒在地上的雯雯,“没摔坏吧,”长胜扶起雯雯,随手扯一条大毛巾披在雯雯肩上,横抱起雯雯朝客房走去。 为了避免尴尬,长胜并没有开灯,借着明亮的月光,把雯雯放到客房的小床上。 “雯雯,你怎么不说话啊,哪里摔疼了吗?”长胜见雯雯一直没有说话,一边给雯雯盖上被单,一边着急的问道。 “哥…….不………叔叔…..我怕…….”耳边传来雯雯略微颤抖的声音,让长胜一时间有点迷糊。 “有我在,你怕什么啊?来拿着毛巾赶紧擦擦,我去洗洗,一会儿给你拿衣服,”长胜说着话,走出客房返回后院。 听着长胜远去的声音雯雯慌乱的心总算是稍微的稳定了一下,雯雯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自己明明是那么渴望长胜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只有感觉到他的气息,自己才安全的感觉。 只是每次与他亲密的接触,内心又是那么惶恐慌乱,似乎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揪的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疼,昨天长胜吸自己的伤口清洗自己伤口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刚才长胜抱起自己的那一瞬间,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特别是长胜那粗糙的大手触碰到自己的肌肤,瞬间让自己颤抖起来。 长胜回到后院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把两个人换下来的衣服都洗干净,才抱着雯雯的衣服返回客房。 按照师娘的意思,雯雯住客房,长胜去睡儿子的房间,但长胜感觉竹楼的厕所在屋外,雯雯对这个环境还很陌生,晚上起夜肯定需要照顾,所以想了想还是在客房里另外一张床上睡了下来。 “雯雯啊,睡吧,明天师伯就开始给你治疗了,今晚我也睡在这里,半夜想上厕所,你喊我……….” “嗯,知道了叔叔……..”雯雯轻轻的应了一声,耳边萦绕着长胜的言语,踏实而温暖………. ☆、开始治疗 这一夜雯雯睡的很踏实,清晨被清脆响亮的鸟语吵醒,雯雯轻声了喊两声“叔叔”,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应答,知道长胜可能早已经起床,自己穿上衣服,摸索着下地走出客房。 “姑娘,你醒了?长胜挑水去了,这个孩子真勤快,又是劈材又是挑水的,比我那个儿子勤快多了,来来姑娘我扶你洗漱去,”师娘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一边夸着长胜,一边领着雯雯进了后院。 “哎,姑娘,我问你啊,你跟我家长胜到底什么关系啊,我就从来没看见一个男人对女人这么细心的,你是看不见啊,昨天你光吃了,他可是细心的给你摘鱼肉里的鱼刺,我跟我家老头子一辈子了,也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啊,” “他让我喊他叔叔,我俩没有什么关系啊,就是我爷爷临走的时候托付他照顾我…….”雯雯不知道师娘为什么这么问,所以语气很不坚定。 “不对不对,没有什么关系,怎么连你的内衣内圌裤都给你洗呢,那个没结婚的小伙子会给姑娘洗内圌裤的?该不会是长胜看上你了吧,嗯嗯,也不奇怪,你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喜欢,怎么样姑娘,你觉得我家长胜怎么样,你要是也有意思,我帮你撮合一下,” “不会的,怎么会呢奶奶,他都三个老婆了,怎么会看上我呢,他说过的,我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在他的心里我跟小五婷婷是一样的,”听了师娘的话,雯雯一时间有些慌乱。 “什么三个老婆,他结婚了吗?没看出来这个孩子还是情种!” “没有,她没有结婚,只是他有三个女人,两个在身边帮他照顾孩子打理公司,还有一个在国外,具体的事我也说不清,您还是亲自问问他吧?”雯雯说着话,一脸的羞红。 “哦,这样啊,如果你俩真没什么关系,再换洗下来的内衣裤别让他帮你洗了,你悄悄的藏起来,我帮你洗,” “奶奶男人为什么不能给女人洗内圌裤啊?”雯雯记忆里小时候换洗下来的衣服有母亲给洗,眼睛看不见了,衣服都是爷爷洗保姆洗,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男人不能洗自己的内衣。 “内衣裤都是女人隐秘的东西,跟女生的身子一样,都是不能让男人随便碰的,你父母没告诉过你吗姑娘?” “我11岁的时候,我父母就出车祸没了,我奶奶在我12岁的时候也没了,我爷爷只告诉我,不能让男人看自己的身体,没有告诉连内衣裤也不能让男人碰,”雯雯说的很小心也很委屈,师娘听了一阵阵的心酸。 “哎,你是个苦命的丫头,我家的涵涵也9岁了,不知道有没有告诉他这些?”眼前的雯雯让师娘想起了自己的孙女,一股莫名的伤感略过心头。 “小五什么有红姐,钱茜姐,乔颖姐,糖糖姐……..我想她们会告诉她的,小五比我幸福…….对了奶奶,叔叔他不光看过我的身体还碰过,这样也不能给我洗内衣吗?” “你说什么?这个臭小子碰过你身子了,你快说说这到底怎么会事,不要怕,你说出来奶奶给你做主,”听了雯雯的话,师娘有些激动,眼睛气的冒火。 “前天来这里的路上,我被毒蛇咬了屁圌股,叔叔他吸过我的伤口,还用水帮我清洗过伤口,给我上过药…….”听了师娘的话,雯雯怯怯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他侵犯过你呢,没事的丫头,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不算,”师娘听了雯雯的话,明白了小姑娘言语中的碰跟自己的理解有出入,不禁有点汗颜。 “奶奶,什么是侵犯啊?”雯雯如同一张白纸,根本不懂什么男圌欢圌女圌爱。 “哎呀,丫头,我怎么跟你说呢,也是的,从小身边就没有个女人,来来你过来坐,奶奶慢慢跟你说,”说着话师娘拉着雯雯找个凳子坐下来,师娘像教导自己的孙女一样,耐心的给雯雯讲起生理卫生。 从师娘耐心的讲解中,雯雯隐约的明白红姐跟钱茜姐每天晚上偷偷去找长胜做什么了,只是听到最后雯雯也不明白,长胜看过自己私圌密碰过自己的私圌密,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长胜的女人。 这一早上,长胜可没少干活,劈了一堆柴,挑满了家里所有的水缸,这又张罗着做早饭,这个几年来一直死气沉沉的小竹屋,因为长胜的到来,似乎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吃过早饭邵云峰开始正式的给雯雯治疗,长胜则搬一张小椅子,坐在旁边仔细的观望。 “师伯,雯雯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失明啊,”长胜看到邵云峰,并没有行针,也没有别的什么治疗方法,只是用手使劲的捋雯雯细长的手指,好奇的问道。 “惊,你懂吗?受惊的,惊,其实惊不是一种意识感应,它是作为一种实体存在与人体之内的,”说着话邵云峰提起一根三棱针,在雯雯的指关节处,狠狠的扎了一下。 雯雯身体吃疼,使劲的哆嗦了一下,却没有喊出声,奇怪的是,被三棱针扎过的地方,并没有血液流出,轻轻的一挤,一颗黄豆粒大小浅黄色的小水珠从洞口缓缓而出,师伯用手里的三棱针轻轻的挑了一下小水珠,小水珠却依然的粘圌稠,如同胶水一般……. “看看这就是藏在人体里的惊,”师伯说着话,扯点纸巾把水珠抹掉,又开始捋雯雯的手指,“等他身体内的惊都排出来了,我想她的眼睛差不多就好了,长胜你要不要试试啊?” “算了算了,还是您来吧,对了师伯,光扎针就行了吗?不用吃药吗?”长胜显然是对这种治疗有点信心不足。 “一会儿还要扎钢针,汤药倒是不用吃,最好每顿喝点鲫鱼汤,利尿去水肿,效果会更好,” “鲫鱼汤?这里哪里能抓到鲫鱼,我抓鱼去,”听到鲫鱼汤,长胜总算是找到了自己能帮上忙的事了。 “谷口的溪流还有不远的仰江河里都有鲫鱼,你会抓,就多抓点回来,”邵云峰看到长胜漏出孩子般的兴奋,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行了,我找师娘要根针去,”说着话,长胜快速的站了起来,找师娘去了。 “师娘师娘,能给我根针吗?”长胜在前院找到正在喂鸡的师娘,急忙凑了上去。 “看你风风火火的,你要针干嘛?” “我做个鱼钩钓鲫鱼去,师伯说,雯雯每顿喝点鲫鱼汤,对她的眼睛有好处,” “不用做鱼钩啊,你邵斌哥,也喜欢钓鱼,家里钓鱼的东西都有,我给你找去,”说着话师娘放下手里的东西,带着长胜进了仓房。 邵斌的钓鱼工具不是很华丽,但做工却很考究,一看就是个仔细人,“师娘咱家里有蚕豆粉跟面粉吗?” “面粉没有,有米粉可以吗?家里有蚕豆,没有磨粉,我给你捣点粉,”师娘很喜欢长胜,所以对长胜的要求也是积极的配合。 “行行,什么都行,”长胜跟在师娘的身后,配齐了渔具饵料,扛着鱼竿顺着门前的石板路朝谷口走去。 长胜来到谷口的溪流,顺着溪流一路走,想找一块水流平缓的地方,走了不远却看见在溪流的一个岔口,早有一些孩子汇聚在这里钓鱼,蝴蝶谷虽然只有十几户人家,但这里不实行计划生育,每家都四五孩子,所有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孩子。 孩子们都知道长胜是邵神医家来的客人,一边跟长胜打招呼,一边给长胜让出个极好的位置。 长胜搬块石头坐好,熟练的绑好鱼线鱼钩,把在家里就准备好的饵料上钩,快速的抽了几杆,溪水从下而上慢慢形成一片白雾,长胜这才挂饵抛竿,点上一根烟,耐心的等待鱼儿上钩。 长胜手里的香烟刚抽了两口,水面上的七星漂轻轻的颤了一下,咕噜向上了翻起一个豆,长胜单手抓圌住鱼竿,手腕一抖,只觉得竿梢猛的一弯,长胜知道这条鱼不小,胳膊加力擎起鱼竿用力一拽,一条三四两重的鲫鱼,嗖,的一下跃出圌水面,直接飞上了岸,身边的钓鱼的孩童,看到长胜这么块就上鱼了,都兴奋的围上来观看。 接下来似乎成了长胜的表演时间,挂饵、抛竿、提竿刺鱼,收杆摘鱼,长胜熟练的重复着着几个动作,看的孩子们眼花缭乱,都放下自己手里的鱼竿,围聚在长胜身边认真的看长胜表演。 连续上了二十几条半斤左右的大鲫鱼,上鱼的高圌潮终于缓了下来,长胜觉得这些鱼够吃了,就开始帮孩子们钓,孩子们一个个都拿着手里的竹楼水桶,围在长胜身边,焦急的看着长胜七星漂的动静。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钓鱼对于长胜来说本来就是一件快乐的事,跟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一起钓鱼,更是一种享受,享受着中鱼的喜悦,享受着孩子们敬佩英雄一样的眼神,长胜在自我陶醉中结束了上午的垂钓。 长胜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想到中午让雯雯喝上鱼汤,长胜不舍的收起鱼竿,提着装鱼的小桶,跟孩子一起浩浩荡荡的胜利返航。 雯雯早已经结束了治疗,此时正在厨房里陪着师娘说话,这一老一少似乎都从对方身上,找到了自己所渴望的依恋,聊的甚是投缘。 长胜走进厨房,快速的杀了鱼,精心的给雯雯熬起鱼汤。 中午的饭四个人吃的很开心,大家似乎都对长胜熬的鲫鱼汤赞不绝口,吃完午饭长胜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只是刚刚帮师娘收拾完碗筷,上午一起钓鱼的几个孩子,却早早的找上门来,约长胜一起出去玩。 “这个长胜没看出来啊,这么受孩子们欢迎,”师娘看着长胜被一群孩子们拥簇着走出小院,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就是喜欢孩子,孩子们也喜欢他,他收养的那些孩子,把他当英雄一样看待,”雯雯站在师娘身边,轻轻的跟师娘说话。 “来,雯雯,你给奶奶再讲讲长胜跟孩子们的事…….”说着话,师娘领着雯雯去了客厅,又跟雯雯闲聊起来。 两个人这里真聊的起劲,出去不一会儿的长胜,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只是这一次长胜手抱着一只鸟跑了回来。 “长胜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师娘见长胜气喘吁吁,一脸兴奋的样子,急忙站了起来问道。 “师娘,雯雯,我刚出去抓了一只鹦鹉,翅膀受了点伤,飞不高,但飞的太挺快,我跟孩子们好一通的疯跑才抓到他了,师娘您这里有纸盒什么的吗?找个东西养着它,”长胜说着话松了松手,一个长着红嘴灰黑相间的小脑袋探出长胜的手掌,转头去咬长胜的手。 “哎呦给你能耐的,连这个都能抓到,这应该是大绯胸鹦鹉鹦鹉,你邵斌哥小时候养过,你等等啊,我去找找笼子去,我记得前几天打扫卫生的时候还见过呢,”师娘说着话,快速的走出了客厅。 雯雯听说长胜抓到了鹦鹉也一脸兴奋的凑了上来,“叔叔,能让我摸圌摸它吗?它漂亮吗?” “它咬手啊,我控制住他脑袋,你摸圌摸它的后背吧,”雯雯听了长胜的话,怯怯的伸手小心的摸了摸鹦鹉的羽毛一脸的兴奋。 “你这么喜欢,这只鹦鹉就送给你了,你来照顾它,” “嗯…….”雯雯嗯了一声,使劲的点了点头,似乎激动的要落泪。 一会儿的功夫师娘找来了鸟笼子,又拿来药水,简单的给鹦鹉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把鹦鹉装进了笼子里。 “好了,现在他归你了,记得天天要给她喂食喂水啊,”长胜把鸟笼子递给雯雯,雯雯恨不得把鸟笼抱在怀里。 这个可爱有些嘈杂的小东西完全吸引了雯雯的注意力,无心跟任何人说话,整个下午都坐在鸟笼边尝试着跟它沟通,只不过一个轻声细语,一个却歇斯底里的嘶嚎。 谷内的生活简单安逸却又不失快乐,天色总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悄悄的来临,吃过晚饭,大家各自重复着往日的作息,只是今天洗完澡的雯雯却不肯早早的上床休息,还是坐在鸟笼前,跟愤怒了一天,有点疲惫的鹦鹉说话………. ☆、重见光明 雯雯那只性情暴躁的鹦鹉,似乎精力特别的旺圌盛,清晨长胜还在梦中,就被它有些爆裂的嘈杂声惊醒,“我靠,这该死的鸟,再这么吵,我炖了你,”长胜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慢慢的坐了起来。 “叔叔,你醒了啦,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雯雯听到长胜的声音,轻轻的问长胜。 “雯雯啊,你怎么起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吗?”说着话,长胜穿上衣服下了地。 “我睡的很好啊,叔叔,你说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雯雯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鹦鹉身上,此时整个脑海除了给鹦鹉起名字就没有别的了。 “你叫雯雯,它叫小雯雯就好了,”长胜想着出去挑水劈柴,所以随便搪塞着雯雯。 “小雯雯,小雯雯…..叔叔,可奶奶说他是个男的啊,男的怎么能叫雯雯呢,要不叫小长胜………或者叫小党员,”长胜没有想到,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雯雯,也学会调侃了。 “哈哈,你看它挺胸抬头的像个将军,就叫他小将军吧!”长胜知道不能再糊弄这个天真的小丫头了,所以认真的给雯雯的宝贝起个名字。 “嗯,好啊,这个名字好听,小将军小将军,听到了吗?你有名字了啊,”看雯雯又一本正经的跟鹦鹉说起话,长胜无心打扰,快速的走出客房。 长胜不知道雯雯的治疗到底需要几天,只是这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坳却让长胜找到了家的感觉,或许像长胜这种从小在大山里散养长大的野孩子,只有放归山林才能真正显露他的本性。 雯雯依然每天做个治疗,随着邵云峰的用心治疗,雯雯体内所能排出的“惊”也越来越少,刚开始的黄豆现在已经变成了谷粒大小,颜色也从黄色变成了淡淡的琥珀色。 “师伯,您觉得雯雯还有多长时间时间才能治好啊?”外面下个雨,天天跟着孩子们在山里疯跑的长胜,总算是消停了一天,此时正坐在师伯身边,耐心的看师伯给雯雯走针。 “我觉得差不多了,应该就在这几天吧,你看看今天排出的惊里,已经有血丝了,这证明她体内的惊已经排的差不多了,我准备今天傍晚时分下重针,是否能成功就在一针了,成了雯雯就立即能看到光明,不成,雯雯就要留下来久住,慢慢的调理!” 听了邵云峰的话,雯雯内心有些紧张,伸手紧紧的抓圌住了长胜的胳膊,长胜感觉到了雯雯内心的挣扎与波动,所以行完针,长胜哪里也没有去,一天的时间里,一直陪在雯雯身边,给她讲来到蝴蝶谷见过的各种以前从来见到过的奇花异草,各种人文百态,以此来缓解雯雯内心慌乱的情绪。 下了一天的雨,在傍晚时分停了下来,湿圌润的空气,带着雨林特有的清爽,让人的呼吸都格外的顺畅,吃完了晚饭,长胜帮着师娘收拾碗筷,雯雯却趁这个机会,又跟她的小将军悄悄的说完去了。 “雯雯,别玩了,过来扎针了,”邵云峰喝干杯中的茶,缓缓的站起身来,一边喊着雯雯,一边开始准备扎针的用具。 听了邵云峰的话,雯雯一屁圌股坐到了地板上,想摸索着站起来,自己的两条腿却不听使唤。 长胜见雯雯的样子,知道他内心过于紧张,所以急忙栖身过去把雯雯扶了起来,“是的,一个七年都没见过阳光的孩子,这一针即将改变她的命运,她又怎么会不紧张呢,”长胜心里琢磨着,轻扶着雯雯慢慢的走向邵云峰。 其实雯雯的心里所想远比长胜想的要复杂的多,治疗好了,是不是长胜就会再不搭理自己了,自己好容易在长胜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难道随着眼睛能看东西又要失去吗? 万一这一针下去,仍然看不见,真的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吗?虽然现在有小将军的陪伴,但没有了长胜在身边,自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看见看不见似乎对自己都是一种折磨。 雯雯想着心事,小心的在椅子上坐下来,但手任然紧紧的抓着长胜,似乎只有紧抓着长胜,才能让她的心略微的平静。 “雯雯,别紧张啊,就一针就行,不是很疼,”说着话邵云峰抽圌出一根比普通钢针长更多的针,伸手揉了一下雯雯脑后的穴位,手一抖,针圌刺进肌肤,邵云峰用手指撵了一下钢针,钢针缓缓的推进了雯雯的身体。 “师伯,干嘛要用这么长的针啊?”长胜看到这么长的一根钢针就这样被推进雯雯的身体,内心一阵阵莫名的惊恐。 “这个用中医的解答你可能听不明白,用西医里的描述,人的神经正常情况下为可凝状态,就是如同豆腐一样,但病态下的情况下就是不可凝状态,就如同豆圌腐圌渣一样,所以我用这根长针去刺圌激他的神经,让她的视觉神经从不可凝转变成可凝的状态…….”邵云峰说着话,又用手指轻轻的撵了撵钢针。 邵云峰跟长胜说着话,偶尔的撵撵钢针,这样简单的动作重复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雯雯的内心一直处于即将奔溃的边缘,手掌渗出的冷汗,也让长胜感觉到了雯雯的不安的情绪,伸手慢慢轻扶她的小手。 “雯雯,你闭上眼睛,我要取针了,” 听了邵云峰的话,雯雯身体紧张的轻轻圌颤抖,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邵云峰一手按在穴位周边,一只手轻轻的取针,钢针慢慢的滑出雯雯的身体,最后邵云峰猛的一抽,让钢针完全脱离了雯雯的身体,拿起酒精棉球,轻轻擦了擦针圌孔。 “雯雯,慢慢的睁开眼睛试试,”邵云峰在雯雯的肩膀轻拍一下,言语里同样掺杂着激动。 雯雯紧握着长胜的手臂,深深的的吸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重叠的光影,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脸,雯雯重新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次把眼睛睁开,这一次眼前的重影慢慢的重叠到一起,眼前的一切也逐渐的清晰起来。 雯雯转头看看邵云峰看看身边一脸期待的师娘,再转头看到的是长胜那面带微笑,却满含期盼的眼神。 “呜呜呜……….”雯雯站起身来,一头钻进长胜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长胜紧紧搂着委屈的雯雯,只能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安慰。 师伯跟师娘相互的对视一眼,带着满意的笑容,慢慢的走出客厅里用屏风挡住的小诊室,把这喜极而泣的场面留给了这两个年轻人。 “叔叔,你不会让我离开是吧叔叔,叔叔我不想离开你,”雯雯用哭泣发泄完了内心的情绪,张口的第一句让我长胜有点蒙。 “我没让你离开啊,你离开我要去哪里啊?”长胜想让雯雯离开自己的怀抱,但小丫头却有些执拗,觉察到长胜的意图,把长胜抱的更紧。 “你不是说等我治好了眼睛,你就再不管我了吗?我走我的什么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呜呜呜………” “那都是说的气话,你拿石头差点砸死我,还不让我发泄一下情绪啊?”长胜终于明白了雯雯心中所想,不禁惊叹于雯雯的单纯。 “叔叔,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不要让我离开,”雯雯赖在长胜的怀里,说的话让长胜苦笑不得,好像她真的打的过自己一样。 “行了,别哭了,不会让你离开的,你跟婷婷小五蕾蕾他们都一样,都是我的孩子,直到你们出嫁,我会一直留你们在身边,快松开手吧,” “我就要抱抱,我不松开,”雯雯一边轻轻的抽泣,一边刷着无赖,内心的幸福满满,满的已经开始往外溢。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啊,不会想今晚抱着我睡吧?” “谁要跟你睡啊,流氓,奶奶跟我说了,只有结了婚的男女才能睡在一起,否则就是刷流氓,哼,”发着小脾气,雯雯使劲的推开了长胜,但却贪婪的看着长胜堆满了阳光的脸。 “别在这傻站着了,爷爷治好了你的眼睛,你还没跟爷爷说谢谢呢,咱家的姑娘可都是有礼貌的好姑娘,”长胜让雯雯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拉着雯雯朝师伯师娘的卧室走去。 “师伯师娘,雯雯来谢谢您俩,”长胜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低声说道。 “行了,一家人用不着那么客气,早早回去休息吧,她眼睛刚复明,不能长胜时间见光,”屋里传出师伯的声音,长胜转头看看雯雯,只能拉着雯雯的手走回客房。 “雯雯啊,来看看你自己,”长胜把雯雯拉到镜子前,让这个7年没见到自己模样的小姑娘看看自己的变化,自己却转身要退出客房。 “叔叔,你要去哪里?”雯雯正在重新认识自己,镜子里看到长胜转身要走,急忙的转头叫住了长胜。 “你的眼睛能看见了,晚上起夜不用我照顾你上厕所了,我去客厅的竹床上睡去,”长胜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不要,叔叔,你说好了不离开我的,”雯雯快速的迈步,走到长胜身边,又紧紧的抓圌住了长胜的胳膊。 “我这不是离开你啊,不跟你睡一个屋而已,我就睡客厅,有事你喊我,” “不行,你不在我睡不踏实,你还睡那里,”雯雯说着话,伸手指指长胜一直睡的床。 “好吧,你也早早睡吧,师伯都说了,你不能见太长时间的光,” “我去看看我的小将军就睡,”说着话,雯雯欢快的朝自己的鸟笼子奔去,头扎在羽毛里低头睡觉的小将军,受到雯雯的惊扰,很不情愿的抬起头,冲着雯雯,“嘎嘎”的叫了两声。 这注定是幸福的难以入睡的一夜,虽然客房里早已经关了灯,但雯雯仍然像个话唠一样,在黑夜里发表着自己各种感慨。 长胜同样很兴奋,雯雯的眼睛就这样治好了,完成了金三的嘱托,也让自己彻底放下了一块心病,过几天就能回凌云了,马上就能见到想念的女人跟孩子们,想想都让人兴奋。 长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依稀记得临睡前还含含糊糊跟雯雯的聊天….. 放在窗边的小将军略带嘶哑的嗓音,大声的跟窗外竹林里的鸟儿吵着架,这有些夸张的争吵把长胜惊醒,长胜慢慢的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雯雯你蹲在这里干嘛?”长胜睁眼一瞬间,猛然发现雯雯正蹲在自己的床头,双手托着下巴,专注的看着自己。 “叔叔,你长的真好看!” “我靠,还有说我长的好看的,你是不是这七年都忘记男人长什么模样了,就我这张脸也就比你的小将军好看点,”长胜伸个懒腰,点上一根烟,慢慢的下了床。 “叔叔,我以前只记得你的味道,带着泥土跟青草阳光的味道,现在看看你还真的很阳光,你满脸都堆着太阳,”雯雯见长胜下了床,也跟着站了起来,但嘴却一直没闲着。 “我靠,这好好的姑娘,眼睛一看见就变了性情了呢,自己还是喜欢那个安静的雯雯,”长胜心里暗暗的琢磨,却没有说出口。 “走啊,洗漱去,洗完了,带你出去转转,这里的真的很美,是我见过最美丽的风景,可惜就是没有海……” 听说长胜要带她出去玩,雯雯有些兴奋,紧忙的跟在长胜身后,如同长胜的小尾巴。 接下的两天里,长胜带着雯雯转遍了谷边所有的山山水水,也带着她几乎认识了谷里所有的小朋友,正当雯雯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长胜却提出要返回凌云。 老两口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真的要送走这个两个孩子,心里却舍不得,师娘给长胜准备了太多的当地特产,师伯也给长胜准备了几本珍藏的书籍。 “师伯师娘,我这马上就要走了,一直没有好好说声谢谢您二老,还有就是小五的事情,我会找个时间跟她说明事情真像的,”长胜即将离开这两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一时间有点舍不得。 “咱都是一家人,说谢谢就疏远了,关于涵涵的事,我跟你师娘商量过了,短时间内我们不想跟她相认,现在跟她说这些恩怨是非,只会让她心生怨恨,对她的成长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是等她长大了,再跟她说吧,有机会带她来看看我俩就行,”说着话,师伯还是略显暗殇。 “这个没问题啊师伯,我一定带她来看你们,对了师伯,要不有时间去凌云吧,去玩两天,还有啊,邵斌师兄能答应吗?” “我给她两口子打电话了,这两口子这些年,一直不再生就是觉得生了会对不起涵涵,这下知道涵涵的下落也就放心了,他们准备再生个孩子,还有啊,他们说过几天可能会去凌云找你,看看涵涵去………” “小雯雯啊,你回去要注意你的眼睛,不能用眼过度,要注意休息,如果有可能的话两三年后再来一次,最好在谷雨前后来,我彻底的给你去去根,以确保你今生都不再复发,”两个年轻人要走,师伯打心眼里舍不得。 知道长胜要走的消息,谷里的老少一早就来给长胜送行,这让长胜很是感动,邵云峰夫妇却暗暗对这个年轻人的亲和力感到震惊。 送行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直把长跟雯雯送到了仰江桥桥头,才依依不舍的含泪跟长胜雯雯倒了别。 长胜跟雯雯上了等在桥头姚凯的中巴车,回头看一眼这个给自己留下太多快乐跟感动的人们,长胜内心有些失落,雯雯察觉到长胜的情绪,放下手里的鸟笼子,紧抱着长胜的胳膊,身体轻轻的往长胜靠了靠………. ☆、重回凌云 长胜回来了,带着重见光明性格更加温顺的雯雯,雯雯则带回脾气暴躁的小将军。 回到阔别的二十多天的荔枝园,长胜来不及缓解一下旅途的疲惫,急忙给时刻关心着的人们打电话。 杜岩红接到长胜的电话,急忙放下手头的活,跟钱茜一起急奔荔枝园。杜岩红敲响11号院的房门,雯雯小跑过去打开房门,看到面前站的女人,羞涩的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叫红姐还是钱茜姐。 “雯雯,你真的好了啊,恭喜你,”杜岩红知道雯雯心里想什么,所以先开了口。 “红姐,谢谢您,钱茜姐好,快进屋吧!”雯雯脸上挂着一脸的羞红,急忙把两人让进屋。 “灿灿呢?”钱茜进屋并不见长胜的身影,开口问道。 “哦,叔叔在厨房打电话呢!”雯雯轻轻指了指厨房。 “刚才你叫他什么啊?叔叔,那你以后不能叫我们姐姐了,”杜岩红开着玩笑,弄的雯雯不知所措。 “叔叔他想让我叫他爸爸,我觉得还是叫叔叔好,”雯雯像做错事的孩子,说着话慢慢的低下头。 “没事,没事,叫什么都一样,”杜岩红看到雯雯的窘态,急忙开口宽慰。 “红姐,这个灿灿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想孩子想疯了吧,想当爸爸也找个小点的啊,”钱茜靠在杜岩红的身边,轻轻的低语。 “你不明白灿灿的心思啊,以前你男朋友跟你嘿嘿的时候,就没让你喊过爸爸吗?”杜岩红狡黠的眼神让钱茜立刻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立刻羞红了脸。 “红姐,谁像你啊,流氓,你说灿灿真的是这个意思吗”钱茜听了红姐的话,有些羞涩,但转念的一想,红姐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你今晚问问他呗,哈哈…….”说着话,杜岩红哈哈的笑了起来,似乎根本不在乎长胜心里惦记别的女人。 一边的雯雯虽然听不懂钱茜跟杜岩红言语的意思,但隐隐的感觉,她们的言语似乎跟自己喊叔叔有着很大的关系,不禁更加的拘谨。 “红姐,你们来这么快啊?”长胜挂了电话,转身走出厨房,却见杜岩红钱茜正在跟雯雯说话。 “怎么样红姐,店面找的顺利吗?”长胜很害怕雯雯这个单纯的孩子把自己给她吸吮伤口,她又拿石头砸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急忙找个话题,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店面已经选好了,地面墙体的装修已经差不多了,就等着你回来,确定最后的装修风格,”杜岩红分一根烟给长胜,几个人说着话,进了餐厅坐下来。 “这个事你全权负责就行了,我只说一点就是色调尽量选蓝色与白色,这样显得干净,其他的事情,你们商量吧,” “这事好像跟你没关系一样,什么事我们都干了,那你干什么啊?”杜岩红对长胜的推脱意见很大,禁不住绷起脸,假装生气。 “我伺候你们啊,”长胜的言语雯雯听不懂,但杜岩红跟钱茜却是心知肚明,一句话听的两个人都直翻白眼。 钱茜看一眼长胜有点迷离的眼神,心里清楚这个家伙可能真的憋的不轻,心里想着脸色却红~润起来。 “看看你们两个有点出息没,一个眼红,一个脸红的,也不怕小孩子笑话,”杜岩红继续绷着脸,坚守着她的矜持。 “装,你还继续装……..”说着话,钱茜轻轻在杜岩红的腰间捅了一下,杜岩红终于绷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钱茜不闹了,对了灿灿,雯雯现在眼睛好了,你准备让她去鲜花网那边工作,还是跟着我弄餐饮?”杜岩红忍住了笑,张口问长胜。 “是啊,叔叔,我好想跟婷婷蕾蕾一样去工作,”一直在旁边听大家说话的雯雯终于找机会说上了话。 “你不能参加工作,你要上学,你12岁以后就宅在家里了,你跟婷婷蕾蕾不一样,他们在社会最底层一路摸爬滚打淌过来的,人心的险恶人生的不易她们都懂,而你不一样,你像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禁不起风吹雨打。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你这样的走上社会,被人卖了你还要给人家数钱呢……” “叔叔,你怎么这样呢…….”从认识长起,除了自己拿石头砸他那一次,他发过脾气,其他的时间里,雯雯从来没见过长胜这样说过自己,禁不住的想哭。 “灿灿,你的话严重了吧,我就觉得雯雯行,”钱茜看到雯雯委屈的样子,急忙帮雯雯说话。 “我们的公司越做越大,而我们的学历都不高,论管理我们谁也不懂,现在我们还能勉强的对付,真的壮大到一定程度,我们这样的,也只能做做后勤工作了,所以雯雯必须去学习,最起码要拿出本科文凭,并且还必须是企业管理专业,”长胜的语气很坚定,似乎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霸气,又偷偷的显露出来,根本不给别人反驳的机会。 “现在是11月中旬,你眼睛刚好,接下来这10几天里,我会带着你四处的转转看看,让你看看凌云的变化,从12月到明年的9月,你要利用这9个月读完初中所有的课程,明年九月开学上高中。你要想浑浑噩噩的混子,我不逼你,如果你不想虚度你的青春,你听我的安排,接下来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家教。” 长胜说着话,抬头紧盯着雯雯,看到的雯雯无比的紧张,连刚才的委屈,都被长胜的眼神吓退。 “你~爷爷曾经问过我,你这样的女生,谁能保护你,这个事情我想了很久,能保护你的是你自己,你只有变得更加的强大,才能保护自己,而保护自己不是蛮力,而是这里,所以你什么也别想,好好的学习就行了,”长胜说着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知道了,叔叔,我一定好好学习,”雯雯虽然单纯,但并不傻,渐渐明白了长胜的良苦用心,肯定了给了长胜答复。 “行了灿灿,这么愉快的事情,让你搞的这么严肃,雯雯眼睛复明是件大事,咱们今晚是不是庆祝一下啊,也给你俩接接风,”杜岩红见气氛有点紧张,急忙开口引开话题。 “本来我是打算今晚弄一桌的,但今晚临时有事,雯雯投资的公司今晚开董事会,我要带着雯雯参加,所以等周末吧,周末咱还是江南娱乐六楼,咱们好好聚聚,” “什么雯雯投资的公司?雯雯投资什么公司了?”杜岩红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禁有点好奇。 “雯雯的爷爷给雯雯留了笔钱,我给她投资了一个礼仪礼品公司,里面的管理者全是跟雯雯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如果雯雯大学毕业,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她可以去那边做管理去。” “叔叔,你不要撵我走,我哪里也不去,呜呜呜……..”雯雯听了长胜的话,以为长胜要赶她走,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要撵你走啊,还等着你大学毕业来管理公司呢?别想那么多,好好学习,”长胜看到雯雯委屈的样子有点想笑。 “是啊,雯雯,灿灿不会让你走的,他怎么舍得呢,再说了,他让你走,我们也不愿意啊,别哭了,晚上要参加董事会,你要换换衣服化化妆,走,我帮你,”钱茜看到雯雯哭的委屈,急忙起身领着雯雯上了楼。 “拿下了?”杜岩红见钱茜跟雯雯出了餐厅,急忙贴近长胜的耳朵轻轻的问道。 “拿你行不,我都说多少次,对她没那个心思,”长胜伸手去搂杜岩红的腰,杜岩红却扭身躲开。 “哈哈,男人不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吗?你会不动心,我不信!”杜岩红的妩媚是天生骨子里带的,一个撩人的眼神,足矣沸腾一个男人的心。 长胜被杜岩红撩~拨的性起,野蛮的搂紧杜岩红,“有你这会撩人的妖精,我的眼里还能容的下谁?”长胜的言语带着挑逗,带着浓浓的燥热气息。 “哈哈小样儿,就爱听你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今晚让钱茜来陪你吧,别猴急猴急的,上次就差点让乔颖碰见,要是让雯雯看见,会吓着她的,”杜岩红说着话,在长胜的肩膀靠了靠,又紧忙的离开。 “灿灿,你真的打算让雯雯毕业了来管理公司吗?”杜岩红掏出香烟,一边抽着烟,一边跟长胜攀谈起来。 “她不去学习,你去学习啊?还是让钱茜去学习?”长胜点上手里的烟抽了一口。 “我学习,你打死我吧,还是杀了我痛快点,”想到学习,杜岩红的头都老大。 “所以啊,还是让雯雯去学习吧,至于你我另有打算,”长胜抽着烟,不经意的言语却让杜岩红感觉长胜的心里似乎装着更大的秘密。 “我现在管理餐饮都这么吃力,你还想我~干嘛啊?” “你曾经是凌云一姐,以后也会是,我要给你一片属于你的江山,”长胜猛吸一口烟,眼神深邃而悠远。 “什么一姐啊,你笑话我呢,我什么也不要,能陪着你陪着这些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钱茜呢,钱茜你不会也有打算吧?” “她是曾经是医生,我会给她几家医院,到底是几家,哪要看她的管理能力,”长胜的言语说的很轻松很坚定,似乎并不像信口开河。 “你没发烧吧灿灿,你这心里到底都装的什么?”杜岩红似乎被长胜言语吓着了,但与长胜相处这么久,又觉得长胜并不是异想天开的人。 “慢慢来吧,路是走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人总要有个梦想不是吗?” 长胜跟杜岩红这里抽着烟说着话,钱茜领着化好妆的雯雯走了回来,“漂亮,真漂亮,咱凌云没有选美比赛,有的话,雯雯肯定能拿第一,” 听了杜岩红的夸赞,雯雯羞涩的低下了头,而三个人却一边欣赏小~美女,一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长胜看了一下时间,觉得时间不早了,跟杜岩红钱茜打声招呼,别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叔叔,我能带着小将军吗?”走到门口,雯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鸟,怯怯的问了了一句。 “你是这个公司第一大股东,你说打股东参加董事会带着个鸟像话吗?”说着话,长胜打开门就要往外走,但迈出两步,转头看看雯雯失落的表情又有点舍不得。 “要不放车里吧,”长胜知道雯雯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伴,有了这个鹦鹉,真的把他当成的挚友。 “谢谢叔叔,”雯雯欢快的喊了一声,返回~回屋,一会儿功夫,开心的拎着他的鸟笼子跑了出来。 看着长胜跟雯雯开车远去,杜岩红跟钱茜站在门口,内心各揣着自己的心思。 “红姐,你怎么看,雯雯跟长胜啊,我总觉得这次回来这个雯雯乖乖的?”钱茜关上房门,轻轻的说道。 “这个小丫头怕是陷阱来了,我们姐妹的队伍怕是又要壮大了,也不知道灿灿能坚持多久?”杜岩红说着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长胜不知道胡艳双为什么要把董事会开在酒店里,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找着地方。远远的看去,胡艳双跟他的几个小弟兄,都在酒店的门口等待长胜的到来,看到长胜领着雯雯下车,等待的一群人都被雯雯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所吸引。 一个个傻站在长胜身边,竟不知道该怎么跟雯雯打招呼,“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金雅雯,你们真正的投资人。” “金小姐好,金经理好………..”虽然长胜给大家做了介绍,但这些人并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姑娘到底跟长胜什么关系,一时间的称呼各异,自己都觉得有些失礼。 “你们就不要这么拘谨这么客气了,你们才是一个公司的人,这是公司的胡艳双胡~总…..”长胜说着话,领着一群人进了酒店。 进了酒店长胜才知道,今天根本不是开什么董事会,而是胡艳双找个借口请自己一顿而已。 长胜跟雯雯刚刚落座,胡艳双随手把几张资料恭敬的递给长胜,“哥,这是我们这个月的销~售与收支,您看看!” “雯雯你看看吧,你才是公司的股东,这跟我没什么关系,”长胜说着话,随手把资料递给身边的雯雯,雯雯不敢怠慢,伸手接过资料埋头仔细的看了起来。 大家看雯雯看的仔细,都闭口不言,生怕惊扰了她,一旁的邢淑萍,却拍了拍长胜的肩膀“王哥,到我们桌上坐坐啊?” 听了邢淑萍的话,长胜轻轻的起身离座,跟着邢淑萍走了两步才发现,原来屏风的后面,还坐了一桌,只是这一桌全是女生,一个个穿着职业女装,年轻漂亮的女生。 “王哥这是我们礼品部的销~售,您看看怎么样?”杜岩红本想今天请长胜来能炫耀一下,这支自己亲手组建的女子销~售组,几乎收集齐了整个凌云最漂亮的女生,业务也做的很是顺利,似乎只要碰到男客户领导,就没有谈不成的单,只是今天看到了金雅雯,邢淑萍才知道原来长胜的审美跟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哈哈,不错,不错,大家坐,”长胜见这些女销~售员看到自己,都站了起来,急忙招呼大家落座。 “让我猜猜你们这里谁的销~售业绩最好吧,”姑娘们听到长胜的言语都来了精神,一个个抬着头集中精神看着长胜,长胜面带微笑环视了一圈。 “如果没有猜错,这里的销~售冠军应该是你吧?”长胜的眼神最终定在一个留着一头短发,面目清纯,但有些傻萌的姑娘脸上。 “王哥,你神了,你怎么知道小鹿会是销~售冠军?”邢淑萍的惊奇肯定了长胜的猜测,这更加让姑娘们对这眼前这个传奇式的人物,充满了好奇。 “哈哈,有句话叫扮猪吃老虎,不知道你们懂不懂,精明写在脸上的人会让人害怕,而表面看着傻傻的漂亮女人,男人才觉得有机会,才愿意跟她接触,但其实呢,往往是该花的钱花了,该签的协议签了,但最后肉没吃到,” 被长胜说中心思揭开了底牌的小鹿羞涩的低下头,但内心里却对这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年轻人更加的佩服。 “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不是让大家都用小鹿的这种办法,学习别人不如开发自己,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找寻出一条适合自己走的路,才最重要,在做业务这条道上,我总觉得聆听比述说更重要,女人学会微笑,你的业绩会跟你的心情一样的灿烂,好了,不打扰大家吃饭了,我先过去了……….” 大家听了长胜的话,严肃的饭桌安静一下,瞬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长胜则在掌声与女生们崇拜的眼神中走回自己的桌位。 “叔叔,你这么受欢迎啊?”看长胜重新落座,雯雯悄声在长胜耳边低语。 “哈哈,我那有你受欢迎啊,看看这些男生,都不敢正眼看你,”长胜一番话又羞红了雯雯的脸,长胜知道她脸皮薄,转头跟胡艳双攀谈起来。 长胜开车来的所以晚餐并没有喝多少酒,更多的时间是在跟胡艳双他们交流,从大家的交谈中长胜知道,自己走的这二十天里,整个凌云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一直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为了平复市民的情绪,政~府还专门杀鸡儆猴式推出几个贪~官,省里也专门排了一个工作组,来指导凌云的反腐倡廉工作,这个有长胜一手搞起来的运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落幕……… ☆、筱雅怀孕 胡艳双的饭局进行的很热闹,长胜看到雯雯有些倦意,这才带着雯雯返回了荔枝园的别墅。 在返程的车上雯雯就有点睁不开眼了,进了家门,雯雯似乎是半逼着眼睛上了楼,长胜轻声的去了地下室,却看见床头灯开着微弱的灯光,钱茜手捧着一本书,已经悄然睡去。 11月份的凌云,一早一晚已经很凉了,长胜没有惊扰钱茜,轻轻的给她盖严了被子,自己也小心的钻进被窝。 一夜无梦,清晨从梦中醒来,长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看见钱茜正枕着自己的胳膊,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灿灿,你醒了,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昨晚回来看你已经睡着了,就没舍得叫醒你,也没什么事再睡会儿吧?”说着话长胜胳膊用力一揽,把钱茜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灿灿,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依偎在长胜的怀里,钱茜有点动情。 “什么?生孩子,为什么要生孩子啊?”钱茜的话让长胜有点感动,脸紧紧的贴近钱茜如丝的秀发。 “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想给你生个你自己的孩子,”感受着长胜身体带来的温暖,钱茜轻声的呢喃。 “谢谢你钱茜,只是你知道的,我不能给你承诺,更不能跟你结婚,我怎么能毁你一生呢?” “我不要什么承诺,更不要那一张纸,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真的很想给你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钱茜说着话内心有些激动,似乎眼泪已经悄悄的在眼眶中打转。 “谢谢你钱茜,真的谢谢你,我王长胜何德何能今生能遇见你这样的好女人,今生我会尽我所有去回报你,如果今生还不清,来生,来生我一定早早的认识你,我还做男人,让我从小就认识你,呵护你成长,陪伴你长大……” “你别说了灿灿,我不管来生如何,今生你给我的这些,我已经幸存感激了,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呢,”钱茜说着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想想跟长胜一路走来,经历过太多的起起落落酸甜苦辣,也就是这百般滋味,让这份永远说不清的情感更加的坚不可摧。 长胜看到钱茜落泪,把钱茜楼的更紧,“生,等过段时间,等我们的事业再稳定点,我们就生,生一堆的孩子,”说着话,长胜低头轻吻钱茜的芳唇,钱茜伸手轻楼着长胜的脖子,忘情的迎合着长胜。 两具年轻充满渴望的躯体在清晨的深吻中,慢慢的燥热沸腾,两个人顶着被子,气喘吁吁之中慌乱的解除了身上最后的束缚,钱茜滚烫的躯体如同肆意绽放的玫瑰,这一刻开的是那么的自然与奔放,似乎就等长胜的采摘。 长胜的动作粗矿中掺杂着万般的思念与渴望,绷紧身体用力一挺,钱茜“嗯……”的一声嘤咛,身体也紧跟着轻~颤了一下。 清晨的被窝里这一对久别似新婚小情侣,此刻正用自己滚烫的躯体倾诉着彼此的思念与爱恋,放下所有的矜持与骄傲,剩下的只有充满野性的渴望与激荡。 随着长胜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钱茜有些压抑的低吟,也逐渐的变的急促而又高亢,“爸爸,快…….快…….爸爸……我要死了……” 长胜从来没有感觉到钱茜这么主动与狂野,这放肆而又极具挑逗的‘爸爸’,彻底唤~醒了长胜的野性,禁不住让长胜的动作更加流畅与粗矿。 两个人忘我的激战中,被子早已经被甩到了地上,两具缠绕在一起的躯体,不停的翻滚冲撞,冲撞中产生的浓浓暧昧气息,已经充满了整个小屋…… 钱茜感觉自己似乎马上就要窒息,但内心又是那么的渴望,渴望这猛烈的肆虐来的更猛烈一些,“啊…….爸爸…….呜呜呜……….”钱茜身体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呜呜的哭了起来。 钱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幸福是甜蜜,身体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舒畅与激荡,内心却暗暗的感觉,整个灵魂都已经被长胜抽走,只剩下一丝游魂,在空中轻轻的飘荡。 长胜看到钱茜的哭泣,想脱离钱茜的躯体,钱茜却紧紧的抱住长胜,一边轻轻的落泪,一边忘情而又贪婪的吻着长胜身体上的每一寸,最终这深情的吻停留在长胜的雄壮……… 清晨的激战消耗了两个人的体力,但却让两人的精神更加的充沛,两个人相互的依偎在床上缠~绵爱~抚一会儿,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个人只有不舍的穿衣下地。 长胜做好了饭,上楼去喊雯雯吃饭,却见雯雯早已经起床,正在客厅里抱着吉他给她的小将军弹琴。 三个人吃过早饭,钱茜找红姐一起去装修公司商量设计方案去了,长胜昨天给筱雅周华打电话都没有打通,心里有点担心,所以吃完饭,带着雯雯一起去了三间房。 三间房没有了小黑的吵闹,显得异常的安静,越过小桥,长胜远远的看着筱雅正盖着一条毛毯坐在躺椅上想着什么?似乎筱雅想事想的很投入,并感觉到长胜的到来。 “筱雅,想什么呢?周华呢?”长胜走到近前,张嘴问道。 “哥,周华不见了……..呜呜……”筱雅转头看到长胜的身影,急忙掀开毛毯站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冲过来躲进了长胜的怀里。 “周华不见了什么意思啊?你别哭,你慢点说,”长胜轻轻拍了拍筱雅的后背。 “周华偷偷的离开了,连个纸条都没留下,电话也挂机,我找了他十几天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也没找到他,呜呜……..” “他走就走呗,我就说,这个小子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他走走他的,过几天哥再给你抓个比他还帅的,”长胜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筱雅,失去恋人的滋味自己也尝过,只是长胜是自己生生的挺过来的。 “哥,我怀~孕了,” “什么?怀~孕,什么时候的事,这个事情周华知道吗?”筱雅的话一句一个炸~弹,炸的长胜有点晕。 “我们是仲秋节那天晚上在一起的,现在差不多快三个月了,周华他知道我怀~孕,”筱雅说着话又勾起了自己的委屈,禁不住哭的更大声。 “我靠,这个该死的畜生,我弄死他,雯雯你在这陪陪筱雅姐姐,我去找这个畜生去,”说着话长胜转身就走。 “哥,不要啊哥,周华他是好人,你不要伤害他,呜呜呜…..”筱雅见长胜气势汹汹的样子,有点着急,一把抓~住长胜的胳膊,苦苦的哀求。 “他ТMD的什么好人啊,好人把你肚子搞大,好人,知道你怀~孕了还不辞而别,你……….你啊……哎……” “哥,他真的是好人,周华也是个孤儿,从小在道观里长大的,我们都是第一次,所以根本不懂做什么保护措施,所以这是不小心的,周华不辞而别肯定有他的原因,我相信他会回来的,”筱雅轻抹着眼泪,极力的为周华辩解着。 “我去,你这真是中毒了,咱别的先不说了,收拾一起,我带你去医院先把这个孩子做了吧!” “不,不要,谁也不能动我的孩子,谁要敢动我的孩子,我跟她同归于尽,”筱雅听了长胜的话,如同一只护犊子的小狼狗,一边大声的嘶吼,一边躲贼一样躲开了长胜。 “你才21岁,连你自己都是个孩子,你怎么生孩子啊,生完孩子你自己养啊?”筱雅的动作与言语让长胜有点无奈。 “我知道我很不成熟,我很幼稚,但孩子是无罪的,我一定会把他剩下来,我跟他一起成长,我求你了哥,哥你来做孩子的爸爸可以吗?”筱雅收起自己的眼泪,泪眼婆娑的看着长胜,一脸的渴求。 “什么?我来做孩子的爸爸,你疯了吗你,你知道我好几个女人的,我一直把你当妹妹,这怎么可能?”筱雅的话,让长胜有点崩溃。 “不是的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想做你的女人,我只是想,如果周华从此不回来了,孩子生下来不能没有爸爸,没有爸爸的孩子从小就没有自信,你那么喜欢孩子,所以我想你来做他爸爸,” “你可想好了筱雅,你真的还小,属于你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生了他就要对他负责,还有我想提醒一下,周华可能是日本人。” “什么?怎么可能,周华怎么可能是如本人呢?他就是日本人,他也是好人,你们不懂他,你不想做孩子爸爸就算了,你不要诬陷周华,” “我真的没诬陷他,我不知道你对周华了解多少,你仔细的看过没有,周华的脚趾的小脚趾指甲跟我们都不一样,我们的小脚指甲都是弊的,周华的小脚趾是正常的,只有日本人从小穿夹脚木屐,才这样!” “我不管他是不是日本人,这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来的,你要是还劝我杀掉我的孩子,你走吧,我自己能行,我一个人生,我一个人照顾他,”筱雅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早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自己生个屁,谁照顾你坐月子,就你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孩子跟着你不得饿死啊,你既然做了决定了,我也不逼你,搬回来住吧,我答应你做孩子的爸爸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弄饭去,”长胜的心是软的,面对这个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小丫头,长胜的心硬不起来。 站在一边的雯雯,手提着鸟笼子,一声不响的听着长胜跟筱雅说话,看长胜愤然的走向厨房,禁不住的慢慢走近筱雅。 “姐姐,你肚子里真的有宝宝了?你这个宝宝怎么装进去的?”雯雯手指,指了指筱雅的肚子,一脸的好奇。 “哎呀,你个小丫头,你怎么问这么没羞臊的话?你去问问长胜,让流氓王长胜告诉你,”筱雅让雯雯问的哭笑不得,一时间有点着急。 “好吧,一会儿我问问叔叔去,怀宝宝是没羞臊的事吗?”雯雯嘴里轻声的嘟囔,慢慢的朝厨房挪步,似乎真的要找长胜去。 “哎呦我去,我服了你了行吧,不会上网吧,来我教你上网,以后有不懂的事,自己上网查去,”听到筱雅要教自己上网,雯雯有点高兴,急忙放下自己的小将军,跟着筱雅进了屋子。 长胜给筱雅熬了粥,又给她煎了两个蛋,长胜喊雯雯一起吃点,这个刚刚接触电脑的小丫头,却一头埋在电脑里,双手正用二指禅,紧张的捅着键盘。 “筱雅吃完饭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回荔枝园吧,”长胜看着筱雅吃着早餐,轻轻的问道。 “我不,我要在这里等周华回来,哥,他一定会回来的,”长胜听了筱雅坚定的回话,再也不提这个事。 这个看似娇弱的小丫头,内心是刚强倔强的,其实每一个孤儿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付出了比别的孩子更多的努力,没有了父母大人的扶持与爱护,他们反而更加的依靠自己,别的孩子慢慢的一步一步在大人扶持下尝试着在人生道路上小心翼翼的迈步,而这些孤儿,却要放开手脚奔跑……… 一天的时间里,长胜跟雯雯一直呆在三间房,长胜收拾鸭圈割草喂鱼,而雯雯却一直躲在雯雯的屋子里跟着雯雯学电脑。 筱雅主意已定,肯定是不愿意跟自己回荔枝园,自己不放心她一个人挺着肚子在这里,只有自己多来这里照顾她了,但如何照顾一个孕妇,长胜实在不懂,但又知道该向谁请教……… ☆、长胜中枪 长胜跟雯雯在三间房陪着筱雅吃了晚饭,才回的荔枝园,回到住处两个人都忙着上网,雯雯是电脑新手,有些痴迷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而长胜却在为做一个合格的保姆而做准备。 长胜认真记录着所有关于孕妇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等孩子出生后,如何的照顾小宝宝,长胜一点也不含糊。 查着资料长胜觉得筱雅已经怀~孕将近三个月了,似乎应该做产检了,所以给筱雅打个电话,商量着第二天带筱雅做产检去。 一夜无话,第一天一早长胜起床,给雯雯准备好了早点,就找筱雅去了,到了三间房筱雅还没有起床,虽然怀~孕的筱雅不像以前那么熬夜了,但这早起的习惯却一直没有养成。 长胜按照昨晚电脑上所想,给筱雅做了可口的孕妇餐,这才喊筱雅起床洗漱吃饭。 肚子里怀着宝宝的筱雅似乎胃口并不好,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坐着长胜的破夏利一起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去了医院长胜才知道,第一次产检程序繁琐,长胜近前忙后的为筱雅忙活着,而筱雅却抚摸着并不显怀的肚子,跟一帮准妈妈们交流着心得。 繁琐的产检忙活了一上午,长胜惦记着中午吃不上饭的雯雯,所有并没有直接把问筱雅送回三间房,而是带着她回了荔枝园。 现在天气逐渐的冷了,临近小雪的节气,在三间房洗澡成了很大的问题,所以长胜想带着筱雅回荔枝园洗洗澡。 趁着筱雅洗澡的时间,长胜赶紧的做饭,照顾好筱雅跟她肚子的孩子,似乎成了长胜眼前最关键的任务,通过上午的产检,筱雅知道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所以整个人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逐渐从周华不辞而别的伤感中走了出来。 中午饭筱雅吃的很香,只是一旁的雯雯,在筱雅的指点下从电脑里明白了,孩子是怎么装进了女人的肚子里,禁不住的有点羞涩,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多了一份刻意的闪躲。 “叔叔,我吃饱了,筱雅姐姐,你慢点吃,我上楼上网去了,” “雯雯,怎么吃这么少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长胜看着匆匆上楼的雯雯,急忙追问。 “我没事啊叔叔…”远远的传来一声雯雯的应答,长胜想继续追问,却让筱雅及时的制止了。 “哥,你这个流氓做的不称职啊,少女思春懂不?”筱雅喝着碗里的汤,头也不抬的嘟噜出一句。 “你说的什么啊?雯雯这么单纯的孩子,没有你的心思那么龌蹉,” “哈哈,再单纯也是女人啊,是女人总有情窦初开的时候?”筱雅的心情不错,所以并没有在意长胜说她龌蹉。 “我说筱雅,你以后别说我流氓了行吗?我以后怎么也是你孩子的爸爸,你说让孩子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个流氓爸爸,这好吗?我再流氓有周华流氓吗?”说着话长胜故意的瞅瞅筱雅略微有点小变化的肚子。 “不准你这样说周华,是我勾引他的好吧,”筱雅似乎仍然极力的袒护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虽然他不辞而别。 “我靠,你还整天说我流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女流氓啊,你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勾引周华的,他怎么就被你拿下了?筱雅……..筱雅……….”长胜看着筱雅白了自己一眼,放下饭碗匆匆的去了洗手间,长胜瘪了一下嘴,无趣的收拾起碗筷。 “哥,你这么好奇啊,好奇害死猫不知道吗?”筱雅走出洗手间,看着厨房里洗碗的长胜,站在厨房门口,轻轻的跟长胜说着话。 “其实我跟周华算不上谁勾引谁吧,中秋节的晚上,我俩弄几个菜喝点酒,就开始聊天,越聊越投机,越聊越伤感,最后就抱在一起了,” “这就完了,没劲没劲!”长胜放好碗筷,拿抹布擦了擦操作台上的水渍,说着话走出厨房。 “是挺没劲的,谁的第一次有劲啊,你的第一次有劲啊?反正我俩衣服都脱了,捣鼓了半天也没捣鼓明白,不得不披着衣服起来查电脑………”回忆起自己跟周华的第一次,筱雅脸上除了淡淡的羞涩更多的是幸福与甜蜜。 “我靠,这个女人有孩子了就是不一样,红姐都32岁的女人了,但他绝对不会像筱雅这么豁达,”长胜心里暗暗的琢磨,从餐厅里拖出两把椅子让筱雅坐下,两个人在客厅里坐下,晒着冬日里的暖阳,慢慢的聊着天。 自从周华的到来,长胜跟筱雅就没有好好的聊过天,周华的不辞而别,似乎瞬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两个人像一对拉家常的亲兄妹,又像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从周华聊到肚子的孩子,从孩子又聊到论坛以后的发展,冬日的天总是黑的太早,两个人的畅谈中,夕阳下去,屋子里也慢慢的暗了下来。 “叔叔,叔叔,我饿了,”雯雯中午就没有好好的吃饭,这个时候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见长胜一直没有喊自己吃饭,所以一边叫喊着一边从楼上走下来。 “哎呀,看看我们,聊天聊的饭都忘记做了,稍等一会儿,马上做饭,”说着话,长胜急忙起身走向厨房。 杜岩红一天都在餐饮店里忙着装修的事情,虽然店面的装修整包给装饰公司,但杜岩红任然不放心,全天都在店里呆着,严格的监督着装修的细节工作,傍晚时分杜岩红正跟包工头商量着明天的装修事宜,却接到钱茜的电话,电话里钱茜情绪很失落,并没有说什么事情,只是让自己早点回小院,似乎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杜岩红只在长胜进看守所的时候,才感觉到过钱茜这种情绪,所以知道她可能遇到什么大事了,挂了电话,揽了一辆出租车,匆忙的往小院赶。 “钱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的脸色有点不对啊?”杜岩红在东厢房里找到钱茜,看到钱茜一个人坐在床上失神,急忙开口问道。 “红姐,筱雅怀~孕了,” “筱雅怀~孕,你怎么知道了,怀的谁的孩子,不会是灿灿的吧?” “我今天去医院拿我遗留在医院里的东西,看到长胜带着筱雅在我们医院的妇产科,我特别的好奇,就找以前的同事问了一下,长胜是带着筱雅做产检呢,筱雅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 “哎呀这个灿灿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不对啊,带着筱雅做产检,这是想让孩子生下来啊,不行,我打个电话问问,”说着话杜岩红急忙的摸电话。 “红姐,你别打,打电话有意思吗?他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他的女人,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再招惹别的女人,这孩子都有了,我们算什么?”钱茜说着话,内心的无比的委屈,禁不住的落泪。 “行了钱茜你也别伤心了,男人那有不偷腥的,他又是那么喜欢孩子,说不定是不小心有了呢,生就生呗,我总觉得这个男人只有当了爸爸心才能稳下来,” “红姐,就是你给她宠坏了,他喜欢孩子,我又不是不给他生,昨天早上还问他要不要生个孩子的,他说等事业稳定一下就生,结果呢,这都三个月了,呜呜呜……….他这个骗子!”钱茜深爱着长胜,爱的越深排他性越强,其实所有的排他都是因为嫉妒。 “行了,咱不管他了,看看他以后怎么跟我们交代,今晚我陪你喝酒,咱们出去喝还是在这里喝?”听了这个消息杜岩红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本来就比长胜大很多还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从来没敢有太多的奢望,只要能呆在这个男人身边,似乎一切都不算什么,但毕竟心放在他哪里,又怎能真的会不在乎这些。 此时荔枝园小别墅里,长胜已经做好了饭,三个人正围坐在餐厅里吃晚饭,长胜正给雯雯盛汤,猛听得“咚咚”的敲门声,“黄筱雅你给我出来,黄筱雅…….” 长胜听了听声音,像是婷婷的东北口音,急忙走出餐厅去开门。 “婷婷真是你啊,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 “别管我,黄筱雅呢?黄筱雅在哪里,黄筱雅你给我出来,”婷婷似乎脾气很大,推开长胜,气呼呼的往里冲。 “怎么了婷婷?什么事啊?”听到婷婷的呼喊,筱雅跟雯雯一起从餐厅走出来。 “好你个不~要~脸的黄筱雅,说什么班长不喜欢没胸没屁~股的女人,你有吗,你有胸还是有屁~股,你不让我喜欢班长,你自己却偷偷的勾引班长,你无耻,”婷婷手指着筱雅一副小泼~妇骂街的架势。 “住嘴!徐婷婷,你这都胡说些什么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长胜听婷婷满嘴的胡说八道,禁不住大声的呵斥。 “我胡说,肚子里都怀着你的孩子了,我还胡说,王长胜你这样对的起红姐钱茜姐吗?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婷婷越说越生气,歇斯底里的咆哮。 “啪,”长胜见无法制止婷婷的谩骂,一时性急,凑上给了婷婷一个耳光。 “好,你打我,你打我,我恨你王长胜…….”长胜的一巴掌打愣了屋里的所有人,婷婷傻站了数秒,一边哭喊,一边捂着自己的肿痛的小~脸冲出别墅。 “婷婷……….婷婷……..哥,你傻站着干嘛啊,快去追啊,”筱雅知道婷婷这是误会自己跟长胜了,只是筱雅怎么也没有想到长胜会出手打婷婷。 “哦哦…….”长胜哦哦了两声,急忙拉开们追了出来,只是出门追了两步,却并没有看到婷婷的身影。 “哥,你怎么又回来了,”筱雅见长胜去而复返有点着急。 “跑远了,可能回去了吧,这个丫头性子就是野,不教训一下,以后说不定真的要闹出什么大事,”长胜轻声的嘟囔,似乎是在给打婷婷找借口。 “哥,你还是出去找找吧,你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看着岁数小,心却早熟,他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被自己心爱的人打了,心会有多痛啊,她万一想不开做出点傻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筱雅的话让长胜想起,几个月前就在这个屋子里,就在这个客厅,自己也被自己的爱人琳琳打了,还被赶出了这个屋子,当时自己的心真的是在泣血。 想到这些长胜不敢怠慢,抓起摩托车的钥匙,又追出了门,长胜骑着摩托车在小区的四周转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婷婷的身影,长胜只有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打起婷婷的电话。 此刻的婷婷其实并没有跑远,只是去了三间房。 坐在三间房门前的凳子上独自哀伤的婷婷,听到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瞅一眼是长胜打来的电话,倔强的挂了电话,直接把手机关机。 长胜见婷婷挂了电话,知道这个小丫头没什么事,再次拨了过去,话筒里却传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我靠,这个小丫头脾气还挺大,”长胜挂了电话,又拨了杜岩红的电话,心想等婷婷回去了,让杜岩红劝劝他,也让她给自己来个电话,这样自己也能放心。 只是电话打过去,杜岩红的电话关机,再打钱茜的电话,同样处于关机状态,“我靠,这都是怎么了,难道两个人也跟婷婷一样,都误会了自己跟筱雅了吗?”长胜犹豫了一下,急忙启动摩托朝青石桥街的小院赶去。 长胜心里琢磨着如何跟红姐钱茜解释这个事,手上的油门却丝毫没有放松,摩托车一路发出亢奋的嘶鸣,一会儿的功夫,长胜便把摩托车停在了青石桥的桥头。 长胜停好摩托车,走到熟悉的门前左右看了一眼,伸手使劲的拍了拍了院门。 “来了来了,”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回应,长胜感觉这个声音有些陌生,心想着,这可能是新来的保姆的声音。 “啪……….”长胜这里正等着保姆给自己开门,耳边猛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响,“不好,”长胜心头一惊,身体一矮顺势就地一滚,“啪啪………..”紧接着又是两枪。 长胜只觉得自己的腿一麻,大~腿内侧一阵凉风袭过,呆长胜弓着腰再次站起,却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长胜知道自己这是中弹了,强忍着腿部带来的疼痛,长胜艰难的往前跑了两步,一头扎进了青石桥下的环城河里。 长胜老家村后的小池塘从下练就了长胜潜水的本领,长胜深吸一口气,拼尽所有的气力在水底潜行了五六十米,才摸着河边的石墙慢慢的浮出~水面,长胜小心的大口喘气,看看四周一片漆黑,似乎并没有人追上来。 长胜继续向前游了一会儿,找到一个石阶,顺着石阶爬了上来,长胜却感觉自己的腿一直在颤抖痉~挛,冰冷的河水似乎更加消耗掉了身上的能量。 长胜拖着受伤的大~腿,又往前蹒跚了几步,找个无人的角落坐下,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看自己的伤口,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自己到底又该去哪里。 小院里准备给长胜开门的保姆,刚走近院门,黑夜里清脆的枪响吓的保姆阿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屋子里吃饭的孩子们,厢房里的喝酒的杜岩红钱茜,听到枪响都急忙的窜了出来。 大家都还没搞明白怎么会事,紧接着的两声枪声,更是刺~激了大家的神经,孩子们紧张的躲在红姐的身后,待门口嘈杂的脚步声走远,杜岩红才壮着胆子,慢慢的开了院门。 门口很静,虽然好奇的邻居们,也有探出脑袋观看的,但显然大家都很小心,一个个屏住呼吸,似乎都怕再惹出点什么声响,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 “红姐,地上有血,”小五紧拽着杜岩红的手,小声的提醒杜岩红。 顺着小五所指,杜岩红定神看去,离院门不远的地上果然有一滩血迹,顺着血迹朝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血迹消失在青石桥头。 “红姐,你看那是灿灿的摩托车吗?”一帮人一起走到青石桥头,钱茜却及时的发现长胜停在桥头的摩托车。 “灿灿,真的是灿灿的摩托,”杜岩红惊恐的喊了一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孩子们回屋,回屋,”杜岩红催促着孩子们,大家快速的跑回了小院。 “红姐,是灿灿是吗?灿灿不会出事的,”钱茜浑身颤抖着,一时间语无伦次。 “小五带大家进屋吃饭去,”杜岩红下了命令,自己急忙进了东厢房,紧张的掏出电话,拨通了长胜的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度艰险 “红姐,怎么了,他的电话打不通吗?呜呜呜……”钱茜看着杜岩红无奈的放下电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的哭起了。 “哭什么啊,这个时候了哭有什么用,”杜岩红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再次拿起电话。 “喂,对不起红姐,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哥的,你们误会了,”筱雅接通了杜岩红的电话,张口就想解除这个误会。 “筱雅,你怎么知道我们误会了,灿灿跟你在一起吗?”杜岩红心存侥幸,不肯相信门口中枪的就是长胜。 “我哥出去了,出去追婷婷了,刚才婷婷来了,来骂了我跟我哥一顿,说我俩不~要~脸,偷偷的就怀了孩子,红姐,这个孩子是周华的,真的跟我哥没关系,” “什么?婷婷去你们哪里了,那她人呢?”杜岩红似乎隐约的明白了,傍晚自己跟钱茜在小屋的谈话可能被婷婷偷听到了,这个火爆脾气的小丫头…… “婷婷骂的太难听了,我哥打了他一耳光,婷婷就跑了,我哥去追她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红姐,婷婷回去了吗?” “婷婷,婷婷…..”杜岩红听着电话,大声冲着客厅喊了两声婷婷,却并没有听到婷婷的回应。 “筱雅,灿灿可能出事了,他出门的时候是骑的摩托车是吗?” “是啊红姐,我哥是骑摩托车出门了,我哥他怎么了?”听了杜岩红的话,筱雅不由的紧张了起来,站在一边的雯雯,看到筱雅紧张的表情,心也跟着惶恐起来。 “刚才有人来敲我们的门,保姆还没等去开门,门口传来枪响,我们出门看了一下,门口有血迹,如果没猜错的话,中枪的应该是灿灿,”杜岩红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个时候需要自己站出来,自己不能慌乱。 “怎么会这样,红姐,怎么办啊红姐?”筱雅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但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怀了孩子,筱雅的心开始变的柔软多虑。 “别着急,大家分头找找吧,但愿他不会出什么事,我先挂了,有事电话联系,”杜岩红挂了电话,在屋里转了两步,却又打起电话。 “糖糖,你在哪里?乔颖跟你在一起吗?出事了,灿灿可能出事了,有人在小院的门口中枪了,如果没有猜错了话,中枪的很可能是灿灿,所以大家分头找找吧,嗯嗯,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明天见面再谈,现在找人救人要紧,” 所有接了杜岩红电话的人们,放下电话,都紧张的四处找起长胜。 长胜在阴暗的角落里坐了一会儿,积攒起全身的力气努力的站了起来,刚才长胜想明白了,这里离金三的老宅最近,现在那里空着没人居住,先去老宅躲躲,止住伤口流~血才是眼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长胜提着受伤的腿,颤抖着身体,辨别了一下方向,一步一步艰难的朝老宅的方向挪去,初冬的老城区,夜晚走动的人并不多,蹒跚在老城狭窄的小巷,偶尔擦肩而过的行人,回头瞅一眼长胜的落魄,并没有人肯停步救助。 长胜强忍着身体的伤痛,昏昏欲睡的踉跄到了金三的老宅,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自己根本没有老宅的钥匙,这么高的院墙,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根本就爬不进去。 头靠着高大的街门,长胜苦笑了一下,一年前的沉船自己都没有死,难道这次真的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吗?“琳琳,琳琳,原谅我吧琳琳,我不能为你报仇了,”长胜嘴里轻声的嘟囔,想到了曲琳,长胜有些昏沉的大脑再次清醒。 长胜扶着老宅高大的门槛想强撑着站起来,却猛然感觉,门槛晃动了一下,“门槛是活的吗?”长胜的大脑闪过一丝欣喜,用手摸索了一下,老宅街门的门槛还真的是活的。 长胜看到了生的希望,似乎又从骨缝里压榨出最后的力气,手扣着高大的门槛,用力一提,门槛离地,身子一矮长胜用自己的肩膀,把门槛扛起来,使劲的扔在一边,然后从街门下爬进了老宅。 拖着伤腿在老宅里继续蠕动,最终在一间杂乱的储物间里,长胜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长胜脱下自己的裤子,这才发现,原来子弹并没有射~进自己的大~腿,只是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此时浓浓的血浆堆积在伤口处,血流的已经不是那么快了,只是略一活动,便又有血水从伤口处渗出来。 长胜从储物间里找到一瓶白酒,一个针线盒,捧着这些东西,挪出储物间,找一个有床的房间坐下来,撕开床上的夹被,掏出里面的棉花,用棉花把伤口的血擦净。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白酒,最后一口酒喷在自己的伤口上。 本来有点麻木的伤口,遇到白酒的刺~激,立刻传来了刮骨的疼痛,大~腿的肌肉也不受控制的痉~挛颤动,长胜咬了咬牙,拿起针线盒子的针,狠狠的扎进自己的皮肉,“嗯……..”这一针下去,长胜才知道,电视剧里的硬汉都是ТMD骗人的。 但这一针已经扎下去了,不缝合自己的伤口,自己会流~血而死,所以长胜抹了一把自己的疼出来的眼泪,还是坚持着胡乱的把伤口缝合,长胜再扯点棉花糊在伤口上,扯一块被单把伤口扎紧。 做完了这些,长胜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精神一松,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筱雅此时正跟雯雯赶往三间房的路上,听到了长胜可能出事的事情。两个涉世不深的女孩都慌乱起来,两个商量了一下,觉得长胜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三间房,所以两个人相互搀扶向三间房奔去。 夜幕下的三间房很静,“哥……….哥…….”筱雅看到三间房并没有亮灯,一边慢慢的朝房子移动,一边轻声的喊着哥。 长胜没来三间房,婷婷却在这里赌气,远远的听到筱雅的呼唤,婷婷有些紧张,刚才刷泼~妇骂人的尽头早已经散尽,只是挨着面子,还是不想面对筱雅,所以婷婷紧忙的起身朝屋后躲去。 “谁?哥你是吗?我是筱雅啊,你没事吧哥,你说话啊哥,”筱雅听到响动以为是长胜,但喊了几句并没有回应,筱雅有点害怕,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功能。 “婷婷,怎么是你,我哥他没来吗?”筱雅借着手机的光亮,在房屋的山墙边上,看到了躲藏的婷婷。 “是我又怎么样,你勾引的男人不要你了吗?一时看不见男人就出来找啊,他如果死了你跟着他死不?”婷婷从山墙边上走了出来,一脸的挑衅。 “徐婷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叔叔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我就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筱雅姐我们走,别搭理这个没人性的畜生!”雯雯的一番话震惊了眼前的两个女孩,谁也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平时文静的连蚊子都不舍得拍死的雯雯。 “婷婷,我哥,可能真的出事了,刚才红姐打电话来,说小院门口有人中枪受伤,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可能是是我哥,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找他………..”筱雅经历的事情比婷婷跟雯雯都多一些,所以虽然婷婷极力的刁难,但跟长胜死活比起来这都不是事。 听了筱雅的话,婷婷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脑海一片空白,“班长,出事了,班长中枪了,”婷婷轻轻的嘟囔像是在梦呓,整个人似乎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婷婷你赶紧的回小院吧,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别在这里呆着了,” “筱雅姐,别跟她废话了,叔叔要不是出来找她,怎么会出事呢,我们走,我知道叔叔会在哪里,”说着话雯雯冲上来,使劲的拉了拉筱雅,两个又相互搀扶,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三间房。 “雯雯,你真的知道我哥会去哪里吗?”走出三间房,来到大路上,筱雅急忙追问。 “叔叔在青石桥小院出的事,离小院最近的地方就是我家,老宅,” “对啊,雯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们走,”筱雅听了雯雯的话,终于面露喜色,两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忙朝老宅赶去。 长胜感觉自己死了,自己的魂魄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躯体,似乎又回到了与曲琳初识的那个荒岛,天依然漂着大雪,夹杂着海腥的海风迎面袭来,像刺进骨头的钢钉,长胜在荒岛上奔跑,在雪地翻滚,大声呼喊着曲琳的名字,却怎么也看不到曲琳的身影…… 筱雅跟雯雯在老宅前下了车,看着老宅紧锁的大门,筱雅有些犹豫,难道长胜没来这里吗? “筱雅姐,你看地上,有血,”借着筱雅手机的光亮,雯雯首先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是他,他肯定来过这里,门槛,哥他是从这下面爬进去的,”说着话筱雅有些激动,也不管自己的身子不便,直接趴在地上就往院子里爬。 雯雯看筱雅不顾一切的样子,也紧随其后,照着筱雅的样子,从门下钻了进去。 “哥,你怎么了哥,哥,你说话啊哥,”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终在后院一个亮着灯的空房里找到了满身是血的长胜。 “叔叔,你不要死啊,你说好要照顾我的,你是不是想我叫你爸爸啊,爸爸,爸爸,你说话啊爸爸,”雯雯蹲在床边,不停的摇晃着长胜。 “没事,没死,有点冷……….”筱雅与雯雯急切的呼喊声中,长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呜呜呜,你吓死了我了叔叔,呜呜………爸爸…..”雯雯见长胜并没有死,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心落了地,眼泪的闸门却没有关上,眼泪掺杂着复杂的情绪,都伴随着眼泪奔涌而去。 “红姐,红姐,我哥找到了,他受伤了,全身都是血,还在发烧,我们现在离小院不远,在雯雯家里,婷婷回去了吗?婷婷在三间房,”筱雅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给红姐打了个电话。 “你们别着急啊,我们马上就到,你出门去菜市场哪里接我们,”杜岩红挂了电话,心情无比的复杂,一串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钱茜,灿灿找到了,他……没死…….他还活着,只是受伤了,”杜岩红流着泪颤抖的把这个喜讯告诉了钱茜。 “红姐,他在哪里,他受伤严重吗?”钱茜从杜岩红情绪里,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进展,只是从知道长胜出事到现在,已经哭的有些虚脱,连说话都有些虚弱。 “灿灿现在在雯雯的家里,就离这里不远的一个老宅里,我已经让筱雅去菜市场哪里接我们了,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过去,现在门口全是警~察,我想一会儿警~察肯定会进来调查的,我留下来,你去吧钱茜,你从后窗户出去,”杜岩红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嗯好的红姐,我去,”说着话,钱茜慌乱的抓~住自己的包,走向客厅。 “刘阿姨你先带着小五先睡觉去吧,孩子们都睡觉去,不管外面有什么响动,都不准出来,”杜岩红驱散了围在客厅的孩子们,扶着钱茜从客厅的后窗户爬了出来。 小院是钱茜从小长大的地方,周围的环境,钱茜闭着眼睛都能弄明白,穿过屋后的大榕树,转进胡同,钱茜很快来到菜市场。 “钱茜姐,在这呢,”钱茜走到菜市场,抬头正找寻筱雅的身影,筱雅却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钱茜姐,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我哥的,是周华的,你们都误会我哥了,”筱雅挽着钱茜的胳膊朝老宅快速的赶去,一路上筱雅却不忘帮长胜澄清。 “对不起筱雅,是我不好,都怪我小气,错怪了你们,灿灿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早就知道的,他真的想跟你有点什么,又怎么会隐瞒呢,都是我傻,”筱雅的话再次掀起了钱茜的自责,言语中似乎眼泪又要流出来。 两个人低声说着话,来到老宅,还是从街门地下爬进院子,走到长胜藏身的屋子。 床上长胜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了已经干涸的血渍,长胜轻声呼喊着冷,全身不停的颤抖,一条玉笋般的胳膊紧搂着长胜的脖子,身体紧紧的靠着长胜颤抖的身体。 “雯雯,雯雯……..”筱雅看到眼前的情形,轻轻的喊了两声。 “钱茜姐,叔叔他冷…….”雯雯从被子里探出头,一脸羞涩的看着筱雅跟钱茜。 “起来吧,让我看看她的伤口,”钱茜知道雯雯在用身体给长胜取暖,心里不但没有妒忌,更多是感激。 “嗯嗯,好的,”雯雯说着话乖巧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回头还不忘关切的看长胜一眼。 钱茜跟筱雅都没想到一向文静淡雅的雯雯会用自己的身体给长胜取暖,更没有想到雯雯会脱的只剩下一条三角小内~裤。 雯雯的身体是完美的,雪白光滑的皮肤如同没有一点瑕疵的羊脂玉,特别是胸前那两点淡淡的红~润,更给这副近似完美的图画平添一份□□,此时雯雯的身体上沾染了长胜的血液,雪地里的一丝红霞,美的让人窒息………. ☆、再度艰险2 雯雯爬出被窝,匆忙的穿着衣服,钱茜却急忙含~着眼泪掀开了长胜身上的被子,长胜湿透的上衣虽然已经被雯雯给扒了下来,但整个大~腿却一片血迹,轻轻的揭开长胜的简单的包扎,针线都没来得及剪掉的缝合,让钱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内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一阵阵的绞痛,眼泪如同短了线的珠子,根本来不及擦拭。 “钱茜你别哭了,你看看我哥他怎么办啊,他这还发着烧呢,他流了这么多的血要不要送医院啊?”此刻长胜身边的三个女人,最冷静的还是筱雅。 “对对,送医院,送医院,不对,不对,不能送医院,万一开~枪的是警~察,送医院更危险,”钱茜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根本理不清头绪。 “筱雅你跟雯雯用酒给灿灿擦拭一下~身体,我去给他买药去,”钱茜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掏出自己的电话,“兰馨是我钱茜啊,你在诊所吗?我想找你拿点药,我从医院辞职了……” 杜岩红送走了钱茜,急忙给糖糖跟乔颖去了电话,糖糖挂了电话,急匆匆的赶往青石桥的小院,而乔颖却直接回了家。 “颖颖啊,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乔弘文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再看看乔颖冷冰冰的面孔,猜想自己这个宝贝闺女,可能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爸爸,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哥,”乔颖走进客厅,支走了保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乔弘文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哥,你哥是谁,谁要杀他?雯雯你没发烧吧?”乔弘文在乔颖身边坐下,看着雯雯冷峻的表情,想了想猛然想起了什么,“你哥,就是那个老党员吧,怎么了,这小子又惹什么事了?” “啊,您怎么知道,我哥就是老党员啊?”父亲的一句话,立刻让乔颖警觉起来。 “你天天跟什么人在一起,我一个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别人不知道谁是老党员,我可是很清楚啊?”乔弘文一脸的慈祥,但在乔颖的眼里,这个慈祥的父亲却是那么的可怕。 “您安排人跟踪我?您怎么可以这样呢!”乔颖感觉没有什么必要跟父亲谈了,自己说的话越多可能越会把长胜推向绝境,说完话,起身拿着自己的外套就准备走。 “颖颖,你这是要干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根本就没安排什么人跟踪你,”乔弘文看到乔颖刚进门,没说两句话就要走,有点着急。 “那你怎么知道我哥就是老党员的?” “来来,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乔弘文拉着乔颖的手,跟乔颖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其实凌云第一次出现老党员的报道,是老党员在老铸造厂解救了一批孩子,而解救孩子的原因,是因为这些人抓了几个在街上擦鞋卖鞋油的孩子,当时人们人们并没有在意这个老党员,也没有刻意的去留意这些孩子…….” “老党员第二次进入人们的视线,是给中医院换肾的母子捐款,这个时候人们媒体才想起那些卖鞋油的孩子,再去找这些孩子,这些孩子凭空的就消失了,别人不知道这些孩子去哪里了,我可知道啊,这些孩子跟你在一起搞鲜花速递,后来还是你利用我跟你~妈~的关系,给这些孩子办的户口,进的学校……” “您早知道我跟孩子们在一起,跟我哥在一起,您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还要派人暗算我哥,您明明知道他是个好人,”乔颖被父亲揭了底,也没有什么隐瞒了。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只要他不伤害你,只要你开心,我都无所谓,只是我还真的小看了这个小子,你跟爸爸说实话,你不是看上这个老党员了,” “爸爸,你说什么呢,他真的只是我哥,他有女朋友的,他为他女朋友进的监狱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的一番问话,羞红了乔颖的脸,自己真的不喜欢长胜吗?这个问题自己曾问过自己千百遍,只有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哦,那就好,你刚才说什么,我派人暗算他,这到底怎么会事啊,整个凌云市政~府每个人都被这个小子弄的人心惶惶夜不能寐的,谁还有精力去暗算他啊,市局早就把警力抽回来了,” “真的不是你们干的啊,我哥他昨晚在老城区青石桥小院门口被暗算了,开了三枪,他中了一枪,爸爸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到底是谁在暗算我哥?”乔颖很少跟自己的父亲推心置腹的交流,看到父亲坦诚的面孔,倒不像是在隐瞒自己。 “你等等啊,我打个电话问问,”说着话,乔弘文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马秘书是我,昨晚青石桥街道发生枪击案,你给市局打个电话问问?嗯,行,等你电话,” “爸爸,你们真的已经不再追查我哥的事情了吗?”乔颖看父亲放下电话,急忙的又张口追问。 “其实,孙磊绑回来那个死在医院的人,死因坚定书早就出来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几乎可以断定跟老党员没什么关系,只是上面压着这事,谁也不好结案,逃狱也许是他最好的结局了,”乔弘文话语里带着些许的无奈,乔颖忽然从父亲的哀怨里察觉到父亲的苍老。 “爸爸您什么意思啊,您是说,上面有人压着这件事了?”乔颖从父亲言语里感觉了父亲的力不从心。 “他,或者应该说是他女朋友,触碰到了上面有些人的利益了,只是到现在我也没查到到底触碰到他们什么利益了,但我想不会太久了,这些人都是吃快餐的人,不会纠结在一件事情太长时间,这件事差不多该付出~水面了,”乔弘文这里正说着话,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用的真是警用枪~支,但却不是我们的人出的警,行了,低调的关注这件事,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汇报…….”乔弘文挂了电话,仰头想了想,该怎么给乔颖解释这件事。 “开~枪的人,不是正常的警~察出警,但用的是警用枪~支,这说明凌云有警~察内部的人,想要杀人灭口啊,最近老党员铺了很大的局在搞他的事业,根本就没有损害上面的人的利益,肯定不会是上面人动的手,又会是谁呢?”乔弘文像是在跟乔颖倾诉,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人也没有跟踪小院里的女人孩子,只是蹲守在青石桥,这只能说明这是一个人的行动,并且这个人是在职的警~察,只能利用业余的时间去青石桥守株待兔,行了颖颖,回去告诉老党员让他自己小心点,既然是警~察队伍里的人,这件事就好说了!” “爸爸你说,开~枪~杀我哥的是警~察?” “嗯嗯,这件事我会彻查的,只是老党员那边你让他再低调点吧!别等局还没等布完,自己先丢了性命。” “爸爸您说我哥在布局,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他在布什么局啊,”乔颖有点听不明白父亲的话,禁不住开口追问。 “真的不能小看这个老党员啊,带个几个孩子擦鞋生生的擦出一个公司来,利用贴大字报搅乱了市政~府,让所有的人明明知道这是一块肥肉却不敢下口,他却轻易的拿下了健康早餐工程,我想他的胃口绝不止这些,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后这恐怕是一个跺一脚凌云都要颤三颤的主,只是不知道这头老虎长大了会咬什么人?” “爸爸,你怎么这么说我哥呢,我哥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没你说的那么阴险,再说了,你明知道他这样,干嘛还让我跟这他干呢?”乔颖不知道父亲安的什么心,所以一边为长胜辩解,一边质问。 “哈哈,我自己的闺女,我最清楚,以你的脾气让你走仕途,你肯定不会愿意,做生意的话,你还太年轻,做人又不会圆滑,论对市场的高度与把握还真没有几个人能跟这个老党员比。当今社会有几个人能牵着政~府鼻子走的,别人都是攀官~场拉关系,这个人却在得人心啊?所以啊,跟着他历练几年,凌云会有你一片天下!” “爸爸,你真的这么看我哥啊,我怎么就没觉得我哥这么厉害呢,”听到父亲夸奖长胜,乔颖满心的欢喜。 “哈哈,要是不看好他,又怎么会让你跟着他干呢,还有啊,如果不是我刻意的安排,怎么会没有人骚扰你们呢,老城区的小院,江南娱乐的六楼,荔枝园小区,这几个地方的片警,我早就换上我的人了,” “真啊爸爸,谢谢你爸爸,”乔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暗地里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所以开心的的跳起来,抱住父亲在父亲的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乔弘文早已经不记得女儿上次跟自己这么亲密是什么时候了,乔颖这个兴奋的热吻,直接亲出了乔弘文的眼泪。 “爸爸,你怎么哭了啊,行了,行了,我以后会多回来陪你的,对了,今年过年,我哄我妈妈回来过年怎么样?”乔颖一边说着话,一边为自己的父亲擦眼泪。 “真的吗?真的一起过年吗?”一家人,三年都没有一起过年了,听到这个消息,乔弘文更是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尽量的哄我妈,但我保证,我肯定会回来过年了的,行了爸爸,我要走了,到现在我没看见我哥伤成什么样子呢?” “这么晚了还要走啊,就不能在家住一晚上吗?”乔弘文看到乔颖要走,有些失落。 “放心吧爸爸,我会经常回来陪你的,但今天我真的担心我哥,这一大家子的顶梁柱,大家都担心的要死,我赶紧回去把这些消息告诉他们,别让他们人心惶惶的了,”说着话,乔颖还是站起来穿上了外套。 “颖颖缺钱不?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给爸爸打电话啊?”乔弘文站了起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谢谢爸爸,我真的不缺什么啊?我走了啊,您早点休息吧爸爸,”乔颖出了家门,就给杜岩红打电话,把从父亲这里得到的消息,统统的告诉了她。 杜岩红跟糖糖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老宅看长胜,接到乔颖的电话,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两个人在小院等到乔颖的到来,三个人一起去了老宅。 长胜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中,根本没有看到小屋里围着自己的一帮女人,钱茜拿回来了药物跟器械,准备为长胜从新缝合伤口。 “大家都出去吧,灿灿没事的,失血过多加上发烧而已,这点伤不算什么,都出去吧,糖糖你安排大家吃点东西,早早睡觉吧,明天都还要上班,”听着杜岩红的话,大家相继走出了充斥这血腥的小屋。 钱茜看大家出去了,正准备清理长胜的伤口,却猛然发现,雯雯始终拽着长胜的手,并没有离去。 “姐姐,不要让我走,我要陪着叔叔,”雯雯看到钱茜询问的眼神,急忙开口求饶。 “让她留下吧,我都说这个小丫头陷阱来了,对了,婷婷,把婷婷给忘记了,”杜岩红忽然想起,整个晚上都见到闯祸的婷婷,说着话匆匆的奔出了小屋。 ☆、大年三十 钱茜含~着泪为长胜重新缝合了伤口,杜岩红则带着糖糖乔颖一起去寻找彻夜未归的婷婷。 钱茜给长胜包扎好伤口,给他输上液,整个过程雯雯一直都紧紧的抓着长胜的手,似乎生怕自己一松手,长胜就会离开自己一样,小屋里两个女人,同样露出关切的目光,只是两个人内心却有着不一样的心境。 静~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长胜,钱茜除了心疼更多的是自责,自己跟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小男人是从肌肤之亲开始,真正的爱上他,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爱的越深嫉妒心越强,明知道自己不能独自拥有他的全部,但无形之中自己还是变成了一个爱吃醋的怨妇。 如果不是自己不问青红皂白的妒忌猜疑,他又怎么能遭此横祸呢,还好他命大逃过此劫,如果他真的………….,自己连个悔恨的机会都没有,跟他开心的活着相比,他身边多几个女人又怎样。 想着心事钱茜轻轻的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一眼,一直没有松开长胜手的雯雯,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清澈的眼眸中流露着钱茜看不懂的执着与惶恐。 其实不光是钱茜,就连雯雯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情,从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到现在宁愿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他的安好,这两个极端的转变,只不过才不到二个月的时间,紧握着长胜的手,心里默默的喊着爸爸,雯雯相信长胜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呼喊………. 长胜的伤势并不严重,既没有伤筋也没有动骨,之所有一直昏睡,只不过是高烧的原因,两个点滴下去,天亮的时候,长胜便清醒过来。 “你俩怎么在这里啊?其他人没事吧,婷婷呢,他回小院了吗?”长胜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身边的钱茜跟雯雯,轻轻的问道。 “灿灿……….”钱茜哀怨的看了长胜一眼,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哎,你哭什么啊,不就流点血吗,我又死不了,” “呜呜呜………灿灿……..对不起,就怨我,没事瞎琢磨瞎猜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出事的,”钱茜憋不住,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这有什么啊,这不怪你啊,这些人蹲守在小院,迟早会遇上我的,只是我现在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向我开~枪,不像警~察的路子,更不像社会上的人,这个人似乎跟我有死仇,直接就是奔着我命来的,”长胜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脑慢慢分析着。 “乔颖昨晚回去问他爸爸了,开~枪的人,用的警用枪~械,但却不是警~察正常出警,乔颖的父亲分析,是警~察内部的人干的,他会彻查这件事,你就别瞎想了,好好养伤啊灿灿。” “对了,红姐她们找到婷婷了,婷婷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敢回家,一个人躲在办公里呢?我想今天白天差不多会过来看你的。” 钱茜这里正跟长胜说着话,躺在长边身边刚刚睡着的雯雯,也醒了过来,“叔叔,你醒啦,我就知道你没事的,”看到长胜醒来,雯雯有些兴奋,急忙拉起长胜的大手,紧紧的贴在自己脸上。 “好了,好了,都别这么伤感了,肚子饿了,有没有东西吃啊,”长胜从昨晚没有吃东西,真的有点饿。 “哦,我去买,”钱茜听到长胜说饿,急忙擦擦眼泪,出去买早点。 长胜的腿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一时半会还不能下地走动,钱茜留在老宅,一直照顾了长胜七天,七天后长胜的伤口拆线,钱茜才走出老宅跟杜岩红一起忙活餐饮店的事情。 长胜跟没有回荔枝园,一直在老宅里疗伤,雯雯也按照事先的预定,开始了自己忙碌而又紧凑的补习课。 大家进进出出的来看望长胜,曾经寂寞的荒料的小院又热闹了起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长胜的腿伤才算彻底的治愈。 在大家齐心努力下,同心餐饮的健康餐饮店终于在进入腊月门的时候开业了,胡艳双带着他的礼仪部策划安排的开业典礼,在凌云又小火了一把。 进了腊月门年就近了,孩子门放了寒假,也都住进了老宅,跟雯雯一起学习,大病初愈的长胜则给孩子们做起了后期保障工作。 2001年1月23,天空飘起了难得一见的小雪,这对于生长的孩子们来说,能见到雪似乎比任何事情都开心。 经过大家精心装扮的老宅,一下子有了年味,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对联,零星的鞭炮声中大家迎来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孩子们在院子里放完了鞭炮,便围坐在一起开始了年夜饭的大餐,为了准备这丰盛的年夜饭,长胜包了一下午的饺子,对于很少吃饺子的南方人,孩子们吃的都特别的开心。 这是大家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吃完晚餐,大家自然的围聚在一起看春晚,长胜收拾完餐厅厨房,并没有急着去跟大家一起看电视,而是一个人在院子里,给大家烧炭火准备火盆。 凌云的冬天对于长胜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来说,并不好过,这里没有暖气也不生炉子,阴冷的屋子冻的人伸不出手,长胜年轻力壮火力旺旺,但这些女人孩子们长胜却担心他们受不了,所有给每个屋子都准备了一个火盆。 春晚对孩子们的吸引力并不大,几个稍大点的孩子,看了几眼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在筱雅的带领下,找地方打扑克去了。 雯雯一天都跟在长胜后面跑前跑后的忙活,可能有点累了,早早的便回屋休息去了。 杜岩红钱茜看看孩子们都散了,两个人一起约了长胜,去长胜的卧室打扑克。 长胜睡的是原来金三睡的房间,就在雯雯房屋的隔壁,一张带着床幔古色古香的大床,足够三个人一起睡了,所以三个人心照不宣,就没有再收拾其他的屋子。 长胜早已经放进来的炭火盆,已经让屋子暖和了起来,三个人脱了鞋上了床,在床上玩起来了跑的快。 “灿灿,这么玩一点意思没有,我们是不是赢点什么啊?”杜岩红连赢了两把,觉得这样玩没意思,所以一边洗这牌,一边问长胜。 “我们赢钱还是喝酒啊?”这次长胜的遭遇让钱茜想开了不少,所以整个人似乎一下就变的开朗豁达了。 “那些都没劲,我们玩脱衣服的吧,输一把脱一件,一张牌没出的,一下脱两件,怎么样?”长胜带着浅浅的笑,不怀好意的看着钱茜与杜岩红。 “脱就脱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呢钱茜,”杜岩红看着长胜挑衅的眼神,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看我~干嘛?跟谁输不起似的,不就是脱衣服吗?”晚上大家都喝了点酒,所以此时大家也都放的开。 想到脱衣服,长胜立马来了精神,亲自抓过牌开始发牌,只是希望很大失望更大,第一把牌,输的是长胜,长胜麻利的脱了自己的毛衣,又赶紧的洗牌发牌准备第二把。 接下来的牌大家互有输赢,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其实三个人彼此相互都见过对方的躶体,只是三个人一起的裸~露却是一次,随着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一份暧昧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灿灿不玩了,有点困了,”钱茜输的只剩下一条内~裤,满脸羞红的扔了手里的牌钻进了被窝。 “嗯,睡觉,你们先躺下吧,我出去看看孩子睡了没,”说着话,长胜套上衣服,走出小屋,把院子里每个屋子都检查了一遍,这才哆嗦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是说好不玩了吗?怎么我不在,你俩还玩啊,”长胜走进屋子,见杜岩红跟钱茜一人手里握着一张牌正在比打小,禁不住的好奇。 “红姐,你输了,愿赌服输啊?”说着话,钱茜放下手里的牌,身子使劲的往里靠了靠,把大床中间的位置让给了长胜。 看着杜岩红难得的娇羞,长胜似乎一下明白了,这两个女人在比什么,所以并没有说破,利索的脱~光了衣服,关了灯。 杜岩红脸朝外侧身躺着,把屁~股对着长胜,心里暗暗琢磨,跟上次在荔枝园地下室那一次那样,自己或许会减少点尴尬。 但这一次长胜似乎并没有上次那么老实,上一次长胜是偷,但这一次三人同床却得到默许,长胜自然更加的放肆。 一番包含~着挑逗与爱~抚的触碰,长胜轻轻褪~下杜岩红最后的那一点遮掩,伸手探一下杜岩红的私~密,那神秘的峡谷间早已经潮起云涌,如油如水的湿~滑,立刻刺~激了长胜。 长胜轻扳杜岩红的身体,把她放平,杜岩红知道长胜要干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温顺的迎合了长胜,翻身摆平自己的身体,轻轻的把腿圈了起来。 从长胜出事以来,这是长胜第一次近女~色,难免要的有点急,少了试探性的斯磨,直接开始了急切强烈的撞击,哪有节奏的撞击所发出的撞击声,让杜岩红有些尴尬,紧紧的咬着牙,生怕自己憋不住发出点声响,让躺在一边的钱茜笑话。 杜岩红憋的难受,钱茜憋的也难受,寂静的黑夜中,长胜那愈来愈粗重的呼吸,那撩人心扉的撞击声,如同一把肉做的小榔头,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身体,早已经敲酥了自己的骨头。 钱茜正闭着眼极力的抵触着这份让自己沸腾燃烧的折磨,长胜的一双大手,却快速的抵在自己光滑的小腹,在小腹上稍作停留,毫不客气的越过内~裤,探到自己的私~密。 钱茜没有想到长胜会如此的大胆放肆,自己想逃脱又是那么的渴望,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停止挣扎,任由长胜的大手,轻轻的在自己的私~密揉搓挤压。 “嗯嗯嗯…….哦……..嗯嗯……….”最先控制不了自己的还是钱茜,钱茜没有想到这种感觉那么强烈,身体调整一下,紧随着长胜的节奏慢慢的蠕动,那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也越来越强。 杜岩红听到钱茜的闷~哼,也放开了自己,身体一松呼出一口压抑在胸腔里的闷气,那略带哀怨的娇~哼自然的从嘴里发了出来。 两个女人的欢快的吟唱,加上长胜愈来愈粗重的呼吸,以及那放肆带点野蛮的啪啪声,在小屋的大床上演绎出一曲别样的人生大戏。 雯雯醒了,是被隔壁的声响吵醒的,雯雯的的床跟隔壁的大床只有一墙之隔,并且墙上有个暗孔的,当初金三这么设计,是为了方便照顾孙女,只要雯雯有什么事,使劲的拍拍的墙,住在隔壁的金三马上就会知道孙女的情况。 而今天隔壁大床上的三个人却并不知道隔墙有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的动静,不经意中惊醒了睡在隔壁的雯雯。 雯雯静听着隔壁放肆的吟唱,内心一阵阵的心慌,这种感觉曾经有过,就在自己被毒蛇咬了屁~股,长胜帮自己吸毒的时候有过,当时自己不知道该怎样控制引导这种恐慌与激动,还抓石头砸过长胜的头。 心想着长胜吸毒的情形,那种快速心跳的恐慌,更加的强烈,已经愈合的伤口此时也铜痒起来,雯雯小手轻轻的划向自己的伤口,却莫名的感觉到伤口周末早已经湿~滑,流了很多东西。 雯雯扯点纸轻轻的去擦拭,却不小心触碰到了自己的敏感,一种酥~麻触电的感觉,瞬间让自己颤抖了一下,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让自己根本就无法抵御,隔壁传来的声响如同强大的魔咒,引导着自己毫不犹豫的把手指再次探向伤口。 燃烧、沸腾、僵硬、颤抖、酥~软,伴随着隔壁强烈的节奏,雯雯就这样在沸腾中沦落了,雯雯暗暗的感觉这样不好,似乎是一件罪恶的事情,但似乎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美妙与奇妙,直到现在雯雯才真正的明白,杜岩红跟钱茜为什么晚上偷偷的去找长胜了。 这一夜,欢畅的一夜,精力充沛的长胜如同一只不知疲惫的老牛,不停的耕耘着属于自己的两块水田,又似一个血战沙场的将军,策马奔腾穿~插冲击,一次次的让敌人鬼哭狼嚎溃不成军。 最先缴械投降的其实是隔壁的雯雯,这个初尝云雨的姑娘,虽然极力的想跟上隔壁的节奏,怎奈有激情没体力没技巧,两次酣畅的颤抖以后,整个身体已经瘫软,实在再挤不出一点气力去组织下一次的凝集,雯雯只有紧紧的夹紧双~腿,紧抱着自己的枕头,嘴里轻声喊着“叔叔……….叔叔…….” ☆、逃犯孙磊 其实过年过的就是孩子,这些几个月以前还靠拾荒度日的孩子们,在长胜这里找到了家的温暖,更是第一次真正享受到过年的喜悦。 看着孩子们开心的笑脸,长胜整个身心都被幸福包围,所以长胜并没有督促孩子们学习,让孩子们放开了玩,自己也带着杜岩红钱茜,混到孩子们中间,一起分享孩子们所带来的喜悦。 过年初一,乔颖跟糖糖也住进老宅,更让这个昔日里冷冷清清的大院更加热闹起来,大家一起享受着孩子们带来的童真与童趣,似乎都跟着孩子一下子回到了童年,只有本来就是个孩子的雯雯却似乎在一夜之间变的成熟起来。 大人与孩子最大的区别是多了一份成人的矜持与羞涩,这个平时说话就很平和的小女生,过了年长了一岁,见人不说话脸先红,如同一夜间偷偷绽放的桃花,带着一抹淡粉的羞红,小心翼翼的跟大家交流沟通,生怕别人窥探到内心的秘密一样,特别是每次遇到长胜,都不敢跟长胜对视。 没有了雯雯,叔叔叔叔的追着自己喊,长胜一时间还真有点失落,只是姑娘家的心思不能猜,更不能去问,长胜只能小心呵护着雯雯这颗敏感的少女心。 其实现在雯雯的内心很矛盾,白天极力躲闪,尽量避免与长胜的正面接触,但夜晚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声响,雯雯又是那么的渴望长胜能陪在自己身边,像以前那样牵着自己的小手,或者像那个雨夜那样紧紧的抱着自己,但内心却暗暗的告诫自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自己都不单纯了,又怎能去苛求单纯的情感。 长胜带着孩子们一直玩到了正月初七,初八大人们开始正式上班,餐饮与鲜花同时营业,大家也都各自忙活了起来,特别是鲜花网,过了正月十五就将迎来情人节,可以说这一天的收入能赶上半年,所以鲜花网提前开始接受预定,要情人节做准备。 长胜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康复,对于一个闲不住的人来说,天天跟孩子混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无所事事,如同把一只野外无拘无束的老虎关进了笼子里,所以大家上班了,长胜也搬出老宅回到了荔枝园。 大人们走了,只是孩子们留下了,雯雯也留下来了,保姆跟辅导老师就位,过年喜庆的气氛尚未褪尽,浓郁的学习气氛又充斥着大院。 跟长胜一起回荔枝园的筱雅,筱雅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娇小的身躯挺着一个大肚子,长胜实在不放心筱雅一个人再住在三间房,所以每天筱雅只是习惯性的去三间房看看,是喂喂哪里的鸭鹅,其他更多的时间跟长胜一起住在荔枝园的小别墅,没事打理一下自己一手创建的‘正大光明’论坛。 “哥,你看了咱们最近发的帖子了没?”筱雅认真的看着电脑,轻轻的跟坐在一边看书的长胜说话。 “我哪有时间看电脑啊,老宅里一共两台电脑,顺子、小超要玩cs,婷婷、蕾蕾、忙着追剧,连那几个小家伙们都抢不上,什么时候论上我了。” “哥,你快过来看看,你看这一片片的死鱼还有死鸭子,”筱雅看到一组让自己震惊的图片,急忙的喊长胜过来看。 “我靠,这是怎么了这是?”长胜听到筱雅的叫嚷,放下手里的书,急忙凑近电脑。 “淳安区下游河水污染严重,导致大片鱼虾死亡,鸭鹅吃了死鱼,也死了不少…….”筱雅认真的看着帖子,嘴里嘟囔着,算是在回答长胜的问题。 “上游多家针织厂,利用春节期间环保监察松懈,夜间偷偷的排放污水………我靠,凌云不是挺注重环保这一块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长胜看着帖子,有些气愤。 “是啊,原来大的国有针织厂都关停了,新兴起的这些私营企业都建有污水处理系统,只是为了降低成本,这些企业还是会利用节假日或者夜间偷偷的排放,这些企业又是淳安区的纳税大户,所以只要没人举报,区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筱雅一边劈啪啦的敲着键盘回帖,一边跟长胜说话。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长胜忽然感觉这个大肚子的女人,肚子里装着周华的孩子,脑子里却装着整个凌云的百姓。 “你就是不好好的来论坛看帖子,其实反应环境污染的帖子早就有了,当时也把这个情况反应给环保部门了,只是监管力度不够,环保部门查了多少次了,这些企业还是照样的排放,哥,你说这个情况该怎么办啊?” “监管?谁监管?凌云是凌云老百姓的凌云,大家人人参与全体监管,不光要监督这些不良商家企业,更要监督环保部门的不作为,你帮我查查地址在哪里?今晚我去看看去!” “哥,你真的要插手这件事啊?你可要小心点,你这次出事,可把大家给吓坏了,如果因为插手这件事,你再有什么危险,我真的没法跟红姐钱茜姐交代,”筱雅更想让长胜管这件事,但又担心长胜的安全。 “你放心吧!我出事又跟论坛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去看看,又不是去打架,真的要治理他们,还要发动群众的力量。”长胜的一番话,让筱雅感觉他心里可能已经有主意了。 按照筱雅所说,这些企业都是在午夜时分才排放污水,所以吃完晚饭长胜并没有着急,躺在床上看书,一直看到了晚上十点多,才爬起来,驱车赶往淳安区的几家针织厂。 淳安区的针织厂并不难找,区政~府为了招商引资专门划出一片盐碱地,美其名曰淳安区工业园,别的厂家倒是没有多少,倒是有几个有有胆量的投资者,买来老针织厂的设备,在这里搞起了针织。 咱们国人就是有趋众心里,一旦有些人挣钱了,跟风者马上就会蜂拥而至,就这样三四年时间,工业园里入驻了六七家的针织厂,在这里形成一个小针织基地。 长胜远远的把车停好,摸黑顺着恶臭的排水沟一直向前,想找到污水排放的源头。 排水沟旁边的羊肠下路有些泥泞,长胜摸黑向前有点吃力,长胜正小心的辨着脚下的路,远传猛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大声呼喊声。 “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几束手电的光亮划破夜色,晃动着朝自己本来。 “我靠,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长胜心里暗暗叫苦,身子一矮,悄悄的躲进路边的杂草丛里。 “啊………放开我,我是记者,你们放开我,”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喊划破夜空,远远的传过来。 “你个臭娘们,你跑啊,你是记者,我打的就是记者,哥几个把她押回去厂里,咱们慢慢的审问,”一个男人粗哑的嗓音响起,立刻有几个人迎合。 “原来不是来抓自己的啊,记者,女人,难道有个女记者也在追查这件事,让这些人给抓了吗?”长胜心里琢磨着,悄悄的起身从草丛中爬出来,追随远传嘈杂的声响而去。 长胜尾随着嘈杂的人群走到一面墙下,才发现原来这个厂房有个后门,后门不远处就有个隐藏起来的污水排送管道,此刻管道正呼呼地往外排放夹杂着刺~激气味的污水。 长胜见几个人从小铁门进了厂房,长胜伸手推推铁门,却发现这些人进了厂房以后,给小铁门上了锁。 长胜犹豫了一下,顺着厂房的院墙转了大半圈,发现一处地势平坦点的地方,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快速的助跑,脚在墙上用力一蹬,身体借力上窜,一把把住墙头,胳膊交替用力,整个人灵活的上了墙头。 长胜跳下墙头,顺着院墙慢慢的前行,找到了那个小铁门,但此时嘈杂的人群却消失在庞大的厂区。 “我靠这些人会去哪里呢,保安室?还是办公室?不管去哪里,这么大的工厂,自己也不好找啊,”长胜这里正暗暗的琢磨,猛然低头发现光滑的水泥地上有几串杂乱泥泞的脚印。 长胜看着一直向前延伸的脚□□中大喜,加快脚步踩着地上错乱的脚印,很快在一处仓库一样的大房子前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我的摄影机还给我,我是电视台的记者,”屋里传来一个女生尖声的呵斥,长胜贴着门缝往里瞅一眼,五六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正围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记者,狗屁的记者,我这里只有一个疯女人,是不是啊哥几个,”一个像是头头的年轻人,围着年轻女人露出一脸的猥琐像。 “你们要干什么?”女人似乎从小头头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言语禁不住的有些惊恐与慌乱。 “哈哈,小娘们长的还不错,让我们哥几个爽一下,然后往偏远山区一卖,能卖个不错的价吧,是不是啊哥几个?”保安头头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了自己的罪恶之手。 “啪….” “我~操,还敢动手打人,个几个一起上,把这个疯女人的衣服扒了,”保安头头脸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有点恼羞成怒,一边捂着吃疼的脸,一边大声的叫嚷。 “啊……..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放开我,啊………救命啊,”听到命令的保安们一拥而上,直接把女人扔在了地上的布料堆里,女人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发出绝望的哀嚎。 保安偷偷见自己的手下得手,女人的几件衣服已经飞了出来,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疼痛,急忙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哎呦,啊…….”保安头头的裤子刚脱到腿弯,屁~股上狠狠的挨了一脚,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啪叽,”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谁,你ТMD是谁?”保安头头没来及从地上拍起来,转头如同见了鬼一样,颤动的看着带着口罩站在身后的长胜。 “老党员!”长胜低着头,压低了嗓音从嘴里蹦出三个字。 “啊,老党员,”正在撕扯女人衣服趁机揩油的几个保安,听到老党员三个字,如同听到死神的召唤,慌乱的从布料堆里爬出来,撒腿就往外跑。 “别跑,谁跑谁死!”长胜见保安们慌乱的样子,嘴里又蹦出了几个字。这个短短的几个字,短促却极具穿透力,像一根根钢针死死的扎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听到长胜的领命,几个保安都停下了脚步,双~腿开始不停的颤抖,颤抖几下实在站不稳“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起头来。 “不是喜欢脱衣服吗?把衣服都脱了,留一条内~裤就好!”长胜说着话,瞅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慌乱穿衣服的女人,径直的走到保安头头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啪啪…….”的抽起他的耳光。 “大哥,饶了我吧,老党员我再也不敢,你饶了我,”长胜两个嘴巴子下去,保安头头的脸瞬间肿了起来,鼻血也奔涌而出,呆滞的目光看着长胜一脸的苛求。 “啪啪,你这种人~渣怎么不死?”长胜接着又抽了两个耳光,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啊,我死了,”保安头头倒也听话,听了长胜的话,嘴里含糊的嘟囔一句,头一歪假装死去。 “我靠,还装死,”保安头头夸张的演技让长胜苦笑不得,想继续抽他耳光,觉得没什么意思,松开手,朝着他的屁~股又踢了两脚,这才转身去收拾那几个,已经脱~光衣服,冻的瑟瑟发抖的保安。 “看见我刚才怎么打的吗?要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打?”长胜的声音有些生冷,这让本来就有些哆嗦的保安,更加的哆嗦不停。 犹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四个保安,还是两两一对,“啪啪…..”的抽起嘴巴子。 长胜听着清脆的声响,不再管他们,从地上捡起女人散落在地上的挎包跟证件,快步的走向衣衫褴褛的女记者。 “你没事吧,你打算怎么惩罚这些人~渣?”长胜把挎包跟工作证递给有些慌乱的女人,轻声的问道。 “我要杀了他们,呜呜呜……”刚才一脸坚定的女人,此时感觉到了危险接触,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呜呜地哭了起来。 “杀人是要偿命的,捅两刀解解气就行了,”长胜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把刀刃展开,伸手递给女人。 女人这声怒吼本来只是发泄一下内心的情绪,没有想到长胜会当真,泪眼模糊的瞅一眼长胜,怯怯的接过了长胜递过来的刀子。 “大姐,不要啊大姐,大姐饶命,”几个保安见女人手握着刀子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都吓得急忙磕头。 女人走到保安面前,并没有真的下手,看着浑身发抖的躯体,内心犹豫了一下,把刀子一扔,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既然下不了手,咱们走吧,”长胜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折叠刀,再扶起女人,疾步走到躺在地上装死的头头身边,从他的腰间摘下钥匙,领着嘤嘤低泣的女记者走出仓库。 两个人从院墙的后门走出大院,摸黑顺着来时的小路,找到长胜的那辆破夏利,两个人急忙上车朝市区驶去。 “去哪啊?我送你,”长胜转头瞅一眼,仍然不能平静的女记者。 “梅江区凌云大学…….”女人似乎跟长胜很不客气,连声谢谢都没有,这让长胜感觉很不舒服,只是长胜不是个愿意跟女人计较的女,猛踩一脚油门,这辆跑快了随时能散架的破夏利,如同一只褪毛的野驴,撩起橛子朝大路奔去。 两个人一路无话,气氛略显尴尬,女人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被撕扯的有点变形的风衣,似乎生怕长胜犀利的眼神穿透她的衣服一样。 破夏利卖力的奔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凌云大学,但女记者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送我回家吧,我就就在这附近!”女记者似乎一直在想什么有点走神,见长胜停稳了车,慌乱的开口。 “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遇路口左拐,”女人情绪已经稳定,声音还是挺甜美的。 长胜心想已经送到这里,这么晚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独自夜行确实有点不安全,所以启动~车,按着女人的指示继续前行。 在女人的指引下,长胜又行驶了将近10多分钟才在一栋楼下停了下来,长胜把车停稳熄了火,看看周围的环境,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来过这里,正在努力的回忆,耳边却又响起女记者的声音。 “送我上去吧,谢谢!”女记者说着话,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期待的眼神看着长胜,似乎在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下车。 长胜这里正想着心事,并没有完全听清女人说什么,下意识的点点头。 女人看到长胜应允,有些兴奋,急忙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长胜的车门边等待长胜下车。 女记者前面带路,长胜紧随其后,两个人进了楼道,长胜才想起,乔颖的那个公主房就在这个小区。 “进来吧,不用换鞋,”女人打开自己的房门开了灯,把长胜让进门。 “你好老党员,我叫蔡小芸,凌云电视台的记者,很高兴认识你,”女人说着话款款的伸出自己的手。 长胜没有想到回到了自己家的女人会显露出这样的落落大方,一时间有点蒙,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咱们已经是朋友了,能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女人紧握着长胜的手,似乎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并且还提出更加的过分的要求。 长胜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觉得又有点不合适,犹豫之中,还是伸手揭下了自己的口罩。 “啊,怎么会是你?越狱犯孙磊………” ☆、记者小蔡 “你到底是谁?”长胜一声低呵,反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冷峻的眼神紧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 “哎呀呀呀,你弄疼我了,你轻点轻点,我是蔡小芸,我是凌云电视台的记者!”女人一边喊疼,一边重复着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我是孙磊?”长胜听了女人的话,并没有松开手。 “我在看守所里看见过你的照片,你能先放开我吗?我又跑不了,”女人一只手腕被长胜死死的扣着,没有系扣的风衣散开,一条没有穿裤子的大长~腿展现在长胜面前,更让长胜有点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看着挺强势的现代女性竟然穿这一条米奇的卡通内~裤。 “看什么看,你快放开我,”女人见长胜盯着自己的内~裤看有些着急,不禁提高了分贝。 长胜的全神贯注被女人点破有点不好意思,急忙松开了女人的手腕。 “你看你,手腕都让你捏红了,还老党员呢,这么不懂的怜香惜玉,一定没有女人喜欢你,”女记者似乎并不怕长胜,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不停的数落着长胜。 “你怎么会在看守所见过我的照片?”长胜并没有在乎女人的埋怨与抱怨,言语仍然有些生冷。 “呵呵,真的没有女人喜欢你啊,我见你看我大~腿的眼神就知道……..”女人似乎直接忽略了长胜的问话,任然困在自己意识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我问你,为什么会在看守所看我的照片!”长胜一字一顿,语气更加的生硬。 “你怎么这样啊,扳着个脸有意思吗?对我好点,我给你一件可以改变你命运的东西,”女人说着话,朝前凑了凑,似乎吃定了长胜一样。 “你到底想干嘛?我不缺女人,”女人媚眼含笑的样子,让长胜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像一只发~情的小野猫。 “啊……..哪你介意不介意多一个女人?”女人思维似乎很快,说着话步步紧逼,似乎长胜就是她嘴边的一只小老鼠,在吃他之前,尽情的戏耍一番,才更加其乐无限。 “我倒是不介意多几个女人,只是我对送到嘴边的肉没兴趣,”长胜感觉自从进了门,似乎一直是女人在占主动,这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让长胜十分的不爽。 “你………没劲,原来凌云大英雄老党员是这么没劲的人,”女人见长胜脸上露出坏坏的浅笑,刚才有点嚣张的气焰渐渐褪去。 “你就不想知道,我要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吗?”女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忽然间想起自己手里还握着一张可以扭转局势的牌,不禁又兴奋了起来。 “行了,我已经把你送到家了,你已经安全了,没什么事我走了,”长胜并不想跟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记者有过多的纠缠,说着话返身就要开门。 “老党员,你就不怕我把你逃犯的身份说出去吗?”女记者菜小芸见长胜要走,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你觉得你说的话有人信吗?凌云关于老党员身份的版本有太多太多,你怎么让大家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呢,想怎么说你随便吧,”长胜救这个女人不想她有什么回报,但这种赤~裸裸的威胁让长胜很是不爽。 “老党员,你不能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女人见长胜伸手开门,直接冲上来,紧紧的抓~住了长胜的胳膊。 “你到底想干嘛啊蔡小姐,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这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吧?”女人的举动让长胜有些无奈。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其实我只想跟你交朋友,对了,我这里真的有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女人紧抓着长胜的手不放,一脸诚恳的看着长胜。 “你先放开我可以吗?这大晚上的,你穿的这么凉快,咱俩这么紧距离的接触,你就不怕出点什么事吗?” “你答应我不走,我就放手,”女人似乎黏上长胜了。 “行我不走,你先松手,”长胜实在不想跟一个女人动武,见女人的态度语气都转变了许多,刚才心中那一股莫名的邪火也强压了下去。 “老党员,你知道你曾经抓的那个于二虎的手下,就是那个花眼怎么死的吗?” “什么?你怎么连这件事情也知道?他不是中毒死的吗?”长胜被女人的问话震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这个女记者去看守所见过自己的照片,肯定会知道是什么原因入狱的。 “是中毒,但你知道是谁下的毒?” “难道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女记者的话提起了长胜的兴趣,这个折磨自己太长时间的问题,似乎在女人这里有答案。 “是的,我确实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你跟我来,”女人从长胜疑问的眼神中已经明白,长胜确实对这件事情比较感兴趣。 两个人前后脚走进女人的书房,蔡小芸熟练的启动电脑,然后打开电脑里一个隐藏很深的文件夹,“来,你看看这个视频,”女人点开一个视频文件,一边说话,一边闪到一边,把电脑正当中的位置让给长胜。 “你看你看,这个警~察先出门上厕所了………..你再看这个警~察接着电话出了病房……然后出来的是医生护士……注意了,来了,你看这个个穿白大褂身材矮小的人进了病房,身材高大的这个在门口徘徊把门,出来了,白大褂在里面一共呆了不到2分钟,也就是这两分钟花眼被人下毒了,”长胜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一边的女记者却不停的给长胜做着解释。 “这个视频,你从哪里弄来的,”长胜一直怀疑‘花眼’是在医院里被人做了手脚,只是没有证据,眼前的这个视频文件,彻底的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叫从哪里弄来的,这是我拍的,我偷~拍的,怎么样我就说我这里有改变你命运的东西吧,”女人说着话,一脸的得意。 女人这里正洋洋得意的沾沾自喜,女人的电脑里的播放软件播放完了这个视频文件,紧接着播放历史播放文件,电脑的音响里发出女人夸张的呻~吟声,一部岛国动作片显示在电脑屏幕上。 “哎呀,我……我……我不是你想象那样的,”女人慌乱的关闭了视频,满脸羞红的含含糊糊。 “呵呵,正常正常,说说吧你怎么拍到这个视频的?”这个突然跳出的视频确实让眼前的这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只是眼前长胜更想知道那个偷~拍视频的事情。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话长,来,您先坐,”女人见长胜一脸坚定的样子,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急忙给长胜让座。 “其实那会我还是个电视台实习生,台里安排孙老师带我,那天我俩接到台里的安排,去采访你的抓人案,我俩先赶往市局大院,又从市局大院赶往医院,到了医院才知道所有的记者都被挡在了病房外面,我因为刚刚毕业最不像记者所以我悄悄的混了进去……..” “混进去了,也不敢拿出摄像设备,只能用一部藏在包里的小摄像机偷~拍,后来我把这部偷~拍的视频带回以后,孙老师却不让我言语,还让我把带子毁了,” “为什么要这样,这个视频文件即使不能在电视上播放,交到公~安部门不也是一份有力的证据吗?”长胜感到疑惑,禁不住的张口说话。 “这件事情的最大问题就是两个警~察的失职,台里肯定不会让播,交到公~安手里,公~安又怎么会不袒护自己的人呢,视屏交出去了,但拍摄的人还在,为了消灭证据,我不就危险了吗?”女人逐渐从刚才的尴尬中走了出来,认真的给长胜分析着案情。 “那你为什么还给自己留一个定时炸~弹啊?销毁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女人的言语中存在矛盾点,很容易的让长胜给抓~住了。 “有一点点的良心未泯,还有一点点的好奇,”女人撩一下自己有点散乱的头发,偷偷的瞟一眼长胜。 “首先我觉得带子毁了,对你不公平,对不起自己的记者宣言,还有就是你这个案子是我进电视台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大的新闻线索,所以我把带子偷偷的留下来,转成电子格式保存了起来,不光是这样,我还专门去看守所准备去采访一下你,只是我想的太天真了,看守所根本不给我采访的机会,所以只能看了看你的档案,那件事就此打住了…….” “那你知道,视频中,两个进病房的杀手是谁吗?”女人的言语让长胜慢慢的捋顺了事情的经过,一条路走到尽头,只能返回来再劈新路。 “这个我也偷偷的查了一下,这两个人都是黑~帮于二虎的手下,一个叫刚子,另一个叫狼狗,只是这个狼狗好像不是中国人,你刚进看守所的时候,这些人都消失了一段时间,最近这些人才又出来活动了,“ “你还在追查这些人,你的胆够大啊,“跟女记者的一番交流,让长胜感觉到眼前的这个肚脐以下就分叉的大长~腿,还真是个有胆魄有想法的女人。 “我也不是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只是最近山海区那边,出了点旧屋买卖纠纷案,我去采访,才无意间看到了这两个人的身影,“ “你的意思是,最近于二虎的人在山海区那边活动吗?“长胜的意识里,于二虎一直在搞黄赌毒,怎么又会在山海区,经济文化都十分萧条的地方搞动作呢。 “是的,于二虎手下一大批人都聚集在山海区,视乎在在搞山海区的那些老房子,你是不是要对于二虎下手啊?到时候能提前告诉我吗?”长胜的问话,不禁让女人眼前一亮,记者的职业本能,让她察觉了新闻线索。 “告诉你干嘛?你要追踪报道啊,别跟我靠的太近,我是个危险人物,今天你查个污水排放,就差点被人卖到偏远山区,要是追查于二虎说不定小命难保,还是做点你力所能及的事吧!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解开了我心中疑惑,这天都快亮了我先走了,谢谢!”长胜说着话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老党员,你就这样走了啊,“女人见长胜要走,一时间有点着急。 “我不走干嘛,你要管饭啊,困了,回去补交去,“长胜回头瞅一眼女记者,浅浅一笑算是友好的告别。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这个视频文件你不带走吗?这可是能证明你清白的东西啊,“女记者组织了一下有点凌~乱的思绪,着急的问长胜。 “不是我不想带走,只是你也知道这个视频关乎着我的命运我的清白,但更关乎着你的生命,一旦别人知道这个案~件有个目击者,无论是于二虎的人还是失职的警~察,都会找你的麻烦,并且肯定不是个小麻烦,咱俩萍水相逢,你就敢把你的命交我的手里吗?“ “我……..我不怕,“女友犹豫了一下,还是肯定的回答了长胜。 “哈哈,别说你不怕,你又不傻,其实我也怕,所以我才活的这么小心,好好保护你自己,也保护好这个视频文件,现在还不到时候,真的有一天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对了给你留个我的电话,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电话,“长胜从电脑桌上的笔筒里捡起一直笔,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女人放在电脑桌上。 “老党员,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女记者见长胜执意要走,紧跟着长胜的脚步走出书房。 “哈哈,只要我不死我肯定来找你,我还等着你给我做证人,还我清白呢,保重!“说着话长胜坚定的拉开们,匆匆消失在黎明前的曙光中。 ☆、创意不断 站在窗口看着长胜远去的身影,蔡小云内心莫名的失落,这半年来,自己做的所有的工作差不多都跟这个年轻人有关,自己曾在睡前的遐想中无数次的幻想过这个人的样子,只是今天他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本来英雄救美人,近似完美的开场,却好像让自己给搞砸了。 蔡小云越想越生气,恨不得能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但犹豫了一下却有点下不去手,只能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他会怎么看我呢,会不会觉得我下~贱或者放~荡,哎呀我怎么这样啊,完了,完了,……”蔡小芸嘴里轻声的嘟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在屋里无助的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不行,我要跟他解释一下,”蔡小芸下定注意,急忙抓起长胜放在电脑桌上的电话号码。 蔡小芸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长胜的电话号码,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蔡小云却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 “喂,您好,您是哪位?”电话里传来老党员有些低沉的声音。 “老党员是我,蔡小芸,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蔡小芸听到长胜的声音有些激动,刚才酝酿了很久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你啊,不用解释了,在我心里你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担当有想法的女人,还有别的事吗?没什么事的话,先挂了!” “您等等,我想问问就污水排放的事,您准备怎么办?”蔡小芸不想就此放下电话,随便找个话题,只是想再听听长胜的声音。 “整理好你手里的资料,等我电话吧,我现在开车,真不能给你细聊,再见!”长胜并不是不想跟这个女记者交流,只是长胜天生就对陌生人有种排斥,所以往往第一眼见到到长胜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个很冷的人。 长胜放下电话,专心的开车,回到荔枝园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长胜在小区门口买了早点,回到小别墅的时候,筱雅已经挺着她的大肚子在做孕妇操了。 “哥,你这是一晚上没回来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筱雅见长胜进门一脸的疲惫,急忙迎了上来。 “嗯,昨晚电视台有个女记者也去调查污水排放,差点出事,来来,我们边吃边说,”长胜把手里的早点递给筱雅,自己去厨房洗洗手,拿着碗筷走进餐厅。 长胜张罗着筱雅吃着早点,把昨晚在针织厂遇到的事情详细的跟筱雅说了一遍。 “哦,这个女记者也够危险的,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做,”筱雅知道长胜绝不会就此罢休,所以急忙追问。 “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敲山震虎,给政~府点压力就行了,接下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就要,这样吧筱雅,一会儿吃完饭,你去三间房,打印一份告示,号召下游受~灾的民众后天上午9点在市政~府门口集合请~愿,署名老党员,多打印几份,打印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昨晚一晚上没睡,一会儿我补补觉去,” 长胜匆匆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跟筱雅打声招呼便往地下室奔去,筱雅眼望着长胜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暗的觉得,长胜心里肯定有事,并且肯定不是小事,只是他不愿意说。 长胜回到地下室,脱下~身上的衣服,快速的钻进了被窝,其实长胜不是真的困成这个样子,只是想让自己快速的安静下来,以便自己能冷静的想一想接下来自己到底是该继续发展事业,还是应该去山海区去跟于二狗的人接触一下,从而解开曲琳身后的秘密。 长胜想了很多,确切的说是在不停的权衡,自己眼前的势力还不足矣跟于二虎正面冲突,自己身边的一群女人孩子,发展公司还可以,真的跟这些刀头上舔血的黑暗势力斗,她们不但帮不上什么忙,个个都需要自己保护,所以长胜最后的决定是独自深入虎穴去探探于二虎的底,远离孩子跟女人,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与空间,去发展壮大公司的势力。 长胜睡着了,这一觉长胜睡的很沉,一直睡到下午2点多,才被筱雅的打来的电话吵醒! 长胜去三间房拿了筱雅打印好的传~单,又打电话跟胡艳双要了几个小兄弟帮忙散发,忙活完这些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长胜回到荔枝园别墅准备给筱雅准备晚餐,心里却惦记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所以想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杜岩红的电话。 “喂,红姐,是我,这两天店里怎么样,什么一直杀帐杀不出钱来,今晚你跟钱茜来我这一下,带着账本,我帮你们看看,嗯,另外我还有别的事说,嗯,行,晚饭来我这吃!” 长胜挂了电话,急忙准备四个人的晚餐,长胜的晚饭还没有做完,杜岩红跟钱茜就赶了过来。 杜岩红跟钱茜虽然都不怎么会做饭,但毕竟也照顾过一段时间孩子,长胜接过账本在餐厅的饭桌上看起账本,杜岩红跟钱茜自然的做起饭来。 长胜查账查的很认真,直到晚饭都上桌了,长胜还在埋头在账本里。 “灿灿,先吃饭吧,吃完了饭,我帮你查,”钱茜把饭菜端上饭桌,小声的提醒长胜。 “完了,行了,红姐,你来,”听了长胜的召唤,杜岩红端着汤盆进了餐厅,等四个人都落座,长胜并没有着急吃饭,而是给账本做了个总结。 “你俩看看,我们的全天的营业额并不少,我们的定价也不低,关键的问题是在采购上,细看我么采购的账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实际上问题很大,我们财迷油盐每一样的用量都很大,但采购价格却跟我们平时上~街买菜的零售价差不多,这就是问题根本,我们两个店还都是独立采购,谁负责具体的采购啊?” “哦!一店的采购有后厨的厨师长负责,二店的采购是店长安排的,一个专门负责采购的司务长,”杜岩红急忙回到了长胜的问话。 “这就是内行骗外行,二店的厨师长没捞着赚这笔钱,二店菜品质量肯定不如一店,” “你真是神了灿灿,你坐在家里,你怎么知道二店的菜品不行,我这几天还为这事着急呢,准备带着二店的大厨到一店去学习去,”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一脸的惊奇。 “一店厨师长负责采购,他采购里赚的钱比他工资高多了,我们这么忙活就是给他干的,他当然要把菜品的质量搞上去,自己给自己赚~钱怎么会不积极呢。二店的问题不是厨师不行,是厨师的心里有怨气,但这些人明明知道这里有猫腻,但却闭嘴不说,这证明这两个人都有问题,这是咱们管理上的漏洞,这个漏洞不补上,咱们的店干不了几天就要倒闭!” “这么严重啊灿灿,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才能亡羊补牢,”钱茜一直没有说话,听了长胜的一番话,才真正感觉了问题的严重性。 “以后我们的店会越开越多,越做越大,所以采购这一块必须严格管控,必须有我们自己的人来做,刚才我才查账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是不是开自己的粮油蔬菜店,这样既可以供应我们自己的餐饮店,又可以粮油蔬菜进社区,这个要是做起来也许比我们开餐饮快餐店都要赚~钱。” “可是我们不懂啊灿灿,这个快餐店,我们都是赶鸭子上架,连这些采购搞猫腻我们都看不出来,别说搞什么粮油蔬菜进社区了,”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觉得长胜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以自己的管理水平真的跟不上长胜活跃的想法。 “你们都想想,我们自己的人,哪一个能来胜任这一块的工作?这是我们眼前立即要解决的问题,至于餐饮店的管理工作,咱们晚点细说,”长胜一边说着话,一边抬头看着三个女人。 “灿灿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这个人懂这一块,为人还仗义,绝对不会在账目上坑咱们,他也曾经说过想跟这你干点什么,如果他肯干的话,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杜岩红的话吸引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 “这个是是浩哥的磕头弟兄,老四杜鹏辉,浩哥出事后他跟他媳妇一起开个小饭馆,因为这个人太仗义了,小饭馆也不怎么赚~钱,就是养家糊口而已,不知道他肯不肯出来做,”杜岩红说着话,询问的眼神看着长胜。 “打电话,约一下,现在就打,我跟他谈谈,”长胜听了杜岩红的话,眼睛一亮,马上督促杜岩红打电话。 “灿灿,咱们用不着这么着急吧,要不咱们吃了饭再说,” “现在就打,不行我们就去四哥的饭馆吃,对了钱茜,你给两个店的采购打电话,就说我明天一早要跟两个人一起去采购,让他们明早等我电话,”领了长胜的命令,杜岩红跟钱茜都忙碌起来,只有挺着大肚子的筱雅,一脸不解的瞅这长胜。 “你瞅什么,没你什么事,你赶紧的吃饭,你不饿我~干儿子还饿呢?”长胜见筱雅痴痴的看自己,急忙吩咐她吃饭。 “哥,你这么喜欢儿子啊,万一是个小姑娘呢?”筱雅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幸福。 “姑娘更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欢小姑娘,呵呵,”长胜这里正跟筱雅说着话,打完电话的杜岩红走了进来。 “灿灿,老四说了很想跟你谈谈,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现在就走,等钱茜打完电话,我们一起去,筱雅你自己吃吧,吃完早点休息,”长胜说着,收拾了一下东西跟杜岩红一起走出餐厅。 两个人在客厅等钱茜打完电话,三个人一起出门开着那辆破夏利朝老四杜鹏辉的饭店赶去。 三个人一边打电话一边赶路,等到了饭馆的时候,老四已经满满的安排了一桌,长胜一路上就听杜岩红讲四哥行侠仗义的事情,所以跟四哥见面,并没有过多的客套话,直接落座直奔主题。 “四哥,我今天来是找您谈事的,这酒咱今天就不喝了,事情比较紧急,所以也没有提前跟您打个招呼就这么来了,四哥您不要见怪,” “兄弟看你说的,凌云老党员,凌云贪~官提起来都要肝颤的哥,能到我这小店跟我谈事,这是我荣幸啊,兄弟你千万的别客气啊!”杜鹏辉拍了拍自己的将军肚,一脸的兴奋。 “是这样的四哥,我们中了市政~府的标,开了两家餐饮店,现在有红姐在管理,开业的时候您跟个几个都来过,这个我就不细说了,最近查账查出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四哥您看看这个采购的账单,我们这么大的用量这个价格,您干饭馆也采购,您知道这里的问题吧,”长胜说着话,把采购账单递给四哥。 “兄弟你什么意思吧,想找哥几个给这个采购的颜色看看呗?”老四杜鹏辉接过账单象征性的瞅了一眼,一副豪情的跟长胜说话。 “哈哈,您误会了四哥,要动手我自己就动手了,又何必劳烦您四哥呢,是这样的四哥,内行人欺负外行人这是肯定的,除非采购用咱自己的人,否则的话肯定会出问题,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来跟你谈谈采购的事情,” “哈哈,采购啊,唉唉兄弟不怕您笑话,我这个人虽然混的不怎么滴吧,咱毕竟跟着浩哥折腾过,让我天天去菜市场采购我抹不开面,我这小店每天的采购,都是你嫂子我媳妇在干,”四哥杜鹏辉说着话有点不好意思的瞅了瞅在柜台里面算账的媳妇。 “嫂子,您来一下,有事跟您谈谈,”长胜听了杜鹏辉的话,心里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店真正做主的是杜鹏辉的媳妇。 “怎么了兄弟,怎么不动筷子啊,饭菜不合您的胃口吗?”嫂子面带微笑说着话,走了过来。 “哈哈,嫂子您坐,咱这里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嫂子我这里有份采购的账单,您给看一下,这里每天有多大的出入,”长胜说着话把账单递给嫂子,嫂子接过账单瞅了瞅,急忙起身回柜台取来计算机,认真的算起账来。 长胜见四嫂算的认真,不便打扰,急忙掏出兜里的香烟,给四哥杜岩红让烟,大家抽着烟看着嫂子噼里啪啦的敲着计算器,一根烟没有抽完,四嫂的账已经算完了。 “兄弟,这两个账单都谁弄的啊,这个账单按市场批发价格这一次采购就多花了将近8000块,这一个更狠不光价格上有问题,连质量上都有问题,”四嫂说着话,把标注好的账单递给长胜。 “嗯,这就是我来找四哥的原因,我们的店的采购上出了很大的问题,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就要用我们自己的人,所以红姐给我推荐四哥,我就急匆匆的赶来过来,” “您的意思是让四哥来采购啊,谢谢兄弟,谢谢您看的起四哥,”四嫂的话没有说的直白,但长胜听得明白,四嫂是不想来趟这摊子浑水。 “哈哈,四嫂您别着急,如果单纯的找个采购我就不来劳烦您跟四哥了,毕竟您这饭店开的挺好的,不管挣钱多少,自己说了算,我今天来呢有个大的想法,想听听两位的意见,” “我的意思是,开粮油蔬菜店,并且不是开一个,我们要做到粮油蔬菜进社区,凌云有多少个大的社区,我们就开几家店,一个是我们自己的粮油店可以供应餐饮店,二来粮油蔬菜进社区是未来的发展趋势,是个朝~阳产业!”长胜的一番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长胜却把目光投向了四嫂。 “是这样,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不断加快,有很大一批人没有时间去逛菜市场,第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需要更高很快捷的服务,所以需要我们把菜批回来,给摘好洗好,最好能按照客户的要求切好送到客户家里去,所以我想开粮油蔬菜肉类的连~锁超市,” “这个能行吗兄弟,咱们没干过啊?凌云现在也没这么干的啊,”四嫂听了长胜的话,觉得长胜说的有道理,只是心中还是有点犯嘀咕。 “咱们没干过有人干过啊,世界上最会赚~钱的是犹太人,犹太人发明的传销,但传销是怎么做起来呢,就是从蔬菜日用品送货上门做起来的。再说我们国内,其实现在广东一带大城市里的菜市场已经在提高服务质量了,客户买了菜让切丝就切丝,让切片就切片,有需求就有市场,” “哈哈,我觉得兄弟说的有道理,这个事情可以整!”杜鹏辉这老一会儿一直认真的听长胜说话,猛的蹦出一句吓了大家一跳。 “你别插嘴,你让兄弟接着说,”四嫂拿眼睛剜了四哥一眼,制止了他的发言。 “四哥四嫂我是这样想,这事呢我们都没做过,我们可以摸石头过河,咱们一家一家的开,我出钱您两口子来管理,你们如果对粮油蔬菜进社区没信心呢,我给你们发工资,一人一月5000的工资,年底按收入给你们提成,如果对粮油进社区有信心的话,咱们就二一添作五,这事您两口子合计一下,商量好了给个答复!” “谢谢兄弟,谢谢您这么瞧的起我们两口子,”同样是滴水不漏的一句话,只是长胜从四嫂的笑容里明白了,四嫂已经心动了。 长胜知道今夜这两口子一定会有一番沟通交流,所以接下来也没有太多的言语,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带着杜岩红跟钱茜回了荔枝园,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四哥跟四嫂…… ☆、皇帝待遇 三个人出了四哥的小饭馆,上了车便打开了话匣子。 “灿灿你觉得这两口子怎么样啊,他俩好像热情不高啊?”杜岩红给介绍的人,所以更在乎这件事情的成败。 “哈哈,这件事基本上成了,就看这两口子商量的结果,以什么样的方式跟我们合作就是了,”长胜开着车,一脸的轻松。 “这事还商量什么啊,我感觉那个四哥就是一个妻管严,这事还是要他媳妇说了算,”钱茜坐在后座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还真看错四哥了,四哥不简单啊,确切的说应该是这两口子都不简单,都是精明的人,四哥隐藏的更深一点而已,”长胜开着车,跟自己的两个女人闲聊着,内心慢慢的幸福。 “灿灿,按你这么说,四哥四嫂都这么精明,跟咱们合作不会坑咱们吧?”钱茜跟四哥四嫂不是很熟悉,所以总觉得跟精明的人合作心中没底。 “哈哈,放心吧,人啊不怕精明就拍心术不正,我敢保证四哥四嫂绝对没问题了,要不红姐也不会把四哥介绍给我,是不是啊红姐?” “是啊,这么多年了,浩哥这么多兄弟,就这个老四办事最稳妥,遇事冷静,办事也比较圆滑,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红姐一直不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听到长胜的问话,才急忙的回答。 “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其实四哥有个致命的弱点,也是他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他很要面子,要面子的人,都很自律,其实自律自我的约束才是我们老祖~宗留给我们最宝贵的财富,就凭这一点四哥就绝不会做出什么丢份丢脸的事。” “哈哈,还真是啊,我们就没注意到呢,你这脑子整天都装着什么啊到底?”长胜的一番话,让杜岩红连连的惊叹,跟长胜一比自己真的是旺比他多吃了六年的饭了。 三个人聊着天很快回到了荔枝园的别墅,长胜知道筱雅这点已经睡着了,所以三个人轻声在洗手间洗漱完毕,又轻声的去了地下室。 “灿灿,你不说,今天叫我们来还有别的事吗?到底什么事啊?”杜岩红来到床边,一边换着睡衣一边轻声的问长胜。 “本来我想离开几天的,叫你们来是跟你们交代一下,现在看来,餐饮店没有完全的走上正轨,现在又有了粮油蔬菜进社区的想法,一时半会儿我也不走不开了,” “离开几天,你又准备去哪里啊灿灿?”钱茜见长胜在沙发上盘腿坐下,自己也在长胜身边坐了下来。 “来来,红姐你也坐,”长胜往钱茜身边靠了靠,给杜岩红让出位置。 “我昨晚救了一个女记者,她手里有个视频,这个视频是在第一人民医院偷~拍的,拍的是我抓的那个花眼住进病房后,所有人进出病房的记录,进出病房的不光有医生护士警~察,还有于二虎的两个手下,刚子跟狼狗,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花眼的毒是这个人给下的,”长胜背靠着沙发慢慢的阐述。 “真的是于二虎干的啊?这个视频在哪里啊,把这个视频交给公~安,不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了吗?你就不用这么东躲西~藏的了?”听了长胜的话,钱茜有些激动,转过脸紧张的看着长胜。 “视频还在女记者哪里呢,我没有拿回来?” “为什么啊灿灿,为什么不拿回来啊,这可是关系到你命运的东西,”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很难理解长胜的意图。 “事情没这么简单啊红姐,前些天乔颖也说,现在上面有人关注着这个案子了,就连乔弘文都素手无策,现在交出这个视频不但无法给于二虎定罪,很有可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备,再抓他们的把柄就难了,” “那你也该把视频拿在自己手里啊,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更稳妥吗?”钱茜心里只有长胜,所以所有的想法都是希望长胜好。 “这个视频看似对我很重要,其实对这个女记者才真的重要,这个视频记录两件重要的事情,一是于二虎的人进了病房,第二是两个警~察的失职,一旦让这些人知道有这个视频的存在,第一目击证人,这个女记者的就会有性命危险,所以保护目击证人跟保护视频一样的重要!” “女记者很漂亮吧,就从来没见你这么懂的怜香惜玉过,”钱茜听了长胜的话,逐渐明白了长胜想法,但嘴里却是不依不饶。 “灿灿你准备怎么搞定这个女记者啊,不会是又想我们的床上再多个人吧?“杜岩红的话干脆而又直接,只是言语说的真切,不像钱茜的言语里带着醋味。 “哈哈,我的床上有你俩已经足够了,你俩都这么配合了,我还能有什么过分的奢求啊,我觉得古代的皇帝也就我这个待遇了吧,”长胜说着话色~眯~眯的瞅一眼杜岩红,一只手不老实的在杜岩红雪白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别开玩笑,跟你说正事呢灿灿,”杜岩红轻轻敲了一下长胜的手,板起脸来假装生气。 “这个蔡小芸是个有想法有担当的女人,我总觉得我们会是一个战壕里的亲密战友,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跟别的女人有什么感情纠葛了,” “红姐,红姐,你听听这个小芸叫的这个亲切啊,怕是不久后就是一个床上的战友了吧!”其实自从上次自己吃醋导致了长胜挨枪,钱茜真的已经坦然了,只要长胜能好好的活着,他多几个女人又如何,哪个优秀的男人能缺少了追随者。 所以想开了这些,钱茜才完全的放开了自己,才有了过年的时候,金三老宅里的二女同伺一夫,只是听到长胜嘴里夸奖别的女人,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所以嘴里故意说话刺~激长胜。 “哈哈,你才是床上的战友……..”长胜说着话,直接把钱茜扑倒,伸手掀开她的睡裙。 “红姐救我,救救我啊红姐,”红姐见长胜扑倒钱茜,急忙的站了起来,躲在一边面含微笑的看起热闹。 “红姐,红姐……….啊………..嗯……..”钱茜这里正一边挣扎,一边向红姐呼救,猛然觉得长胜那雄壮而又顽皮的弟弟,没有敲门就很不客气的直接破门而入。 这没有任何防备的饱~胀与刺~激,让钱茜身体禁不住的轻~颤了一下,嘴里的喊叫都么的放肆,丝毫来不及掩饰与收殓。 钱茜这里正努力的消化着这没有任何征兆的雨滴,更加猛烈的暴风雨紧随而至,钱茜的意识里从来没有经历过长胜这么直接这么猛烈的攻击,自己尚且组织不起一点点的防御,不争气的身体早已经溃不成军,钱茜只能逼上眼睛一边大声的申银,一边奋力的扭动着身体迎合着长胜的节奏。 颤抖,剧烈的颤抖,一次接着一次的颤抖,“灿灿我不行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啊……….灿灿你是好哥哥,你饶了妹妹吧,我不敢了,我不惹你生气了……”钱茜颤抖间隙中,不停的求着饶,真的像一个初尝云雨的少女。 听了钱茜的求饶长胜似乎更加的兴起,禁不住了加大了动作的幅度跟力度,“哥哥,真的不行了,我要尿…….啊……我要……”钱茜使劲推了长胜一把,没有推动长胜,伸手紧紧的抓~住长胜胳膊,指甲都深深陷进长胜的肉里。 钱茜嘴里呼喊着,身体猛的一蹦,体内一股难以控制的洪流带着自己的羞涩与舒畅,快速的从自己体内喷了出来。 “呜呜呜,你欺负人,呜呜呜………”钱茜身体继续剧烈的颤抖,带着钱茜体温的液体又肆意的喷了两下,钱茜用手盖住自己的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长胜看看哭的委屈的钱茜,并不像是装哭,抬头看看杜岩红,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哄吧,我上厕所去,”说着话杜岩红抓起自己的烟踩着台阶,蹬蹬的上了楼。 “你怎么了钱茜,弄疼你了吗?你哭什么啊?”长胜见杜岩红上楼,坐到沙发上,轻轻的把钱茜搂进怀里。 “灿灿真的差点死了,呜呜呜……..” “怎么不舒服吗?”长胜还是没明白钱茜的意思。 “是差点爽死……”钱茜有点羞涩,张口咬了长胜一口。 “哎呦,你~爽你还哭,”长胜实在闹不明白钱茜所想,只是钱茜妩媚的神态告诉自己,他确实不是因为痛苦才哭。 “你把我弄成这样,你让我怎么面对红姐啊,还不让她笑话死啊,都怪你,都怪你,你个傻灿灿……” “就为这个哭啊,一会儿我把红姐弄成你这样儿,她不就不会笑话你了吗?” “你说的啊,你可不能偏心,刚才咬疼你了没灿灿?”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变幻的速度太快,这让长胜的思维有点跟不上节奏。 杜岩红回来的时候,钱茜跟长胜早已经打扫完了战场,钱茜光溜溜的躲进被窝里假装睡觉,耳朵却支了起来仔细的听着杜岩红跟长胜折腾出来的声响。 长胜卖力的耕耘,杜岩红卖力的呼喊,钱茜卖力的倾听,暧昧的气息充斥着小屋,这一夜长胜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三个人同踏而卧,欢愉后的疲惫席卷着睡意悄悄的袭来,让三个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长胜睡的很沉,但似乎只睡了一会儿,自己手机的闹铃,响了起来,长胜知道自己跟两个采购约定了一起采购,所以努力的睁开眼睛,悄悄的下了床。 ☆、长胜追债 “灿灿,怎么起这么早啊?”钱茜朦胧中听到长胜起床的声响,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不是跟采购约好了早上一起采购吗?你把两个采购的电话给我,你继续睡吧!”长胜压低了嗓音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杜岩红。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那两个人你都不认识,”说着话,钱茜快速的从被窝里爬出来。 两个人小声的穿好衣服走出地下室,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多的时间。 “给那两个人打电话吧,让他们在往清水河蔬菜批发市场赶,我们在批发市场集合!”两个人坐进车里,凌晨的空气冻的钱茜有些颤抖,长胜急忙伸手给钱茜围紧围巾。 “灿灿,二店的采购司务长电话关机?”钱茜手里拿着电话,一脸无助的看着长胜。 “他不是店长介绍来的吗?给二店店长打电话?”钱茜的话让长胜隐隐的感觉,这个司务长可能有问题。 “灿灿,灿灿,二店店长的手机也关机,怎么办啊灿灿?”钱茜似乎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言语掺杂着太多的焦虑。 “没事,你打一店厨师长的电话吧,我让红姐去二店看着点,”说着话长胜来开车门朝地下室跑去。 “红姐,红姐,醒醒啊红姐!”长胜来到床边,轻轻摇了摇杜岩红。 “灿灿,这么早干嘛啊,人都快让你折腾散架了,我不行了,你让钱茜来吧!”红姐,含含糊糊的说着话,朦胧的意识里以为长胜又是在跟她索爱。 “红姐,二店采购跟店长的电话都关机,我估计这两个是跑了,现在正是店里开始忙活的时间,你是不是去二店盯着点啊?” “什么?电话关机,”杜岩红听了长胜话,猛然惊醒,直接坐了起来,全然不顾一对豪~乳,毫无遮拦的耸立在长胜的眼前。 “是的,这两个人估计是怕贪污的事情败露,悄悄的跑了,你去二店盯着点吧,如果见不到这两个人就继续打电话,8点钟电话还打不通,直接报警!”长胜轻轻拍拍杜岩红的肩膀,又快速的跑出地下室。 “怎么样钱茜,一店厨师长电话打通了吗?”长胜钻进车里,急忙问道。 “打通了,只是他的言语有些支吾,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乎又说不出口,” “走吧,这个人还算有点良心,”说着话长胜启动了车,快速的赶往清水河蔬菜批发市场。 凌晨的批发市场,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一辆辆满载着各种蔬菜的大卡车,停靠在市场四周,批发蔬菜的商贩围在卡车四周,挑选着自己满意的蔬菜。 长胜跟钱茜携手穿梭在人流之中,有点不伦不类,既不像卖菜的又不像买菜的,“你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一店的厨师长到了没有,”长胜走到一处人少点东方,催促钱茜打电话。 “喂,侯师傅你到了吗?哦,你在哪里呢,出口处的快餐店,行,知道了,”钱茜挂了电话,跟长胜一起朝批发市场的出口处奔去。 “候师傅,这里,这里呢候师傅,”钱茜远远的看到了一店厨师长候义路,扯开嗓子喊了两声。 “候师傅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同心餐饮的懂事长王灿王总,这位是咱们一店的厨师长候义路候大厨,” “你好,候大厨很高兴认识你,看你穿这一身,军人出身吧?”长胜听钱茜做了介绍,急忙伸手跟穿一身迷彩装的候大厨握手。 “懂事长好,我确实是个退伍军人,董事长我………”候大厨紧握着长胜的手,有点激动有点胆怯,嘴里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话到了嘴边却又含糊起来。 “哈哈,别说了,大家都是军人出身,部队里炊事班长司务长搞的那点小伎俩到了地方不好用啊,咱们明白人不说话糊涂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该你得的,还回来,咱们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长胜紧紧的握了握候义路的手,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谢谢董事长,谢谢!”候大厨听了长胜的话,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行了别傻站了,咱们今天来干嘛来了,批菜啊,今天按你们一店的需要的量,每种种菜都来两份,另外一份装我车里,”说着话长胜从兜里掏出夏利车钥匙扔给候大厨。 候大厨选菜砍价,钱茜跟着结账,长胜却又像个甩手掌柜一样,在批发市场转悠起来,走走停停,偶热还跟批发商菜贩子蹲在角落里抽支烟聊聊天,似乎只有从这些勤快劳作的人们这里,长胜才能找到人生真正的意义。 长胜这里还没有逛够没聊够,那边忙着采购的候大厨跟钱茜已经采购完毕,听到钱茜远远的呼喊,长胜不得不扔掉手里的烟屁,站起身来跟大家打个招呼,朝自己的破夏利走去。 候大厨开着面包车赶回一店,长胜则开着他的破夏利跟钱茜朝二店赶去。 长胜赶到二店的时候,已经是早上6点多了,店里已经开始陆续上客了,长胜停好车,跟钱茜一起走进店里,这里的店员大多都认识钱茜,见钱茜进门都急忙的跟钱茜打招呼。 “红姐,怎么样?这两个人有消息吗?电话打通了没有?”长胜走近柜台,跟在柜台里面帮忙忙碌的红姐说话。 “没有啊,大家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去哪里了,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杜岩红放下手里的活,说着话,急忙去柜台里走出来。 “这两人签合同的时候,有身份证复印件吧?” “有啊,他们的合同都是乔颖跟他们签的,合同跟复印件都在乔颖哪里,”杜岩红感觉今天这件事是自己管理上出的问题,所以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红姐,没事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找两个人把车卸了吧,二店的菜,我帮忙批回来了,”说着话长胜把车钥匙递给杜岩红,自己则掏出电话,一边播着号码,一边走出店门。 “喂,乔颖,还没起呢,急事,二店的店长跟采购贪了咱们的钱,现在两个人的电话不接,也没来上班,估计这两个人是跑了……..” “真的假的啊哥,他们在店里能贪多少钱啊,还值得携款潜逃?你这大早上的打电话弄得一惊一乍的有意思吗?”乔颖躺着床上接着长胜的电话,实在不想起床。 “咱们开业将近3个月了,一天最少按5000元算,他们最少贪了咱们五十万,” “什么五十万,怎么可能?我靠,我不干什么人力资源部经理了,我也干店长去,”听了长胜的话,乔颖瞬间清醒,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爬了起来。 “不跟你开玩笑,这是真的,你找一下这两个人的合同跟身份证复印件来找我,我在现在在二店呢,嗯嗯,好的等你!” 挂了长胜的电话,乔颖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的穿上衣服,去办公室找到两个人的资料又匆匆的赶往餐饮二店。 “灿灿,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杜岩红见长胜跟乔颖上车,准备出发找人,自己也赶了过来。 “行,你上来吧,钱茜你就不要去了,在这里看着点吧,”长胜说着话启动~车,按照身份证的地址,一路驶去。 “哥,你确定能找到这两个人吗?用不用我找爸帮忙啊?”乔颖坐在副驾驶上,焦急的问道。 “不用啊,就这点事就找你爸帮忙,这不让你爸爸笑话吗?这两个人应该现在还没有离开凌云,钱茜是昨晚6点多将近7点给他们打的电话,那个时候银行已经下班了,这么多的钱,他们应该不会把钱放在家里,现在还不到8点,银行也没有上班,所以我想他们应该取了钱才会离开凌云…….” “灿灿,对不起,是我管理上出的问题,真的对不起,”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禁不住的道歉。 “这没什么的啊红姐,咱们这些人谁也不懂管理,大家都是摸石头过河,出点事很正常,人活一辈子就是从不懂到懂,就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不是吗,你就别自责了,” 三个人说着话,很快到了店长家的小区,三个人下了车,按着地址,刚上了楼,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一个女孩尖利的哭泣声。 “你就这么走了吗,你就这么忍心抛下小怡吗?你是孩子的母亲啊,”女孩啼哭间隙中,夹杂着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 “你把孩子给我,让我带着小怡走,小怡跟着我肯定比跟着你这个窝囊废强,你放手,你放手啊……..” 杜岩红停住脚步,仔细的听了一下,“没错,灿灿这个女人就是二店的店长,柳玉霞!” “小怡给你,让三岁的孩子跟着你们一对狗男女浪迹天涯,你想什么呢?你……….你…..你ТMD给我滚………” “妈妈……..妈妈……….”女孩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急促的由远而近的朝楼下奔来。 “红姐……你们!”柳玉霞手里吃力的提着一个行李箱,好容易奔到一楼,却被长胜一行三人堵在了楼梯口。 “柳店长不上班电话也不接,这是要出远门啊?”杜岩红看着刘~玉~霞惊恐的面容,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 “红姐,我……..”柳玉霞说着话浑身都有些颤抖。 “你说吧,咱们是报警呢,还是找个地方谈谈,还有陈庆在哪里,最好找到他,否则这件事你自己担,你可担不起,” “红姐,陈……庆,我不知道…….”柳玉霞吞吞吐吐的说着话,飘忽的眼神却怯怯的朝楼道外面看去。 长胜从柳玉霞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什么,返身就往外面跑,长胜跑出楼道停步向四周环顾,果然一个男人的身影快速的朝小区外面跑去。 “我靠,跟我比赛跑,”长胜嘴里暗骂一句,撒腿就追,长胜在部队的时候是团里的长跑冠军,家里曾经那只爱跳圈爱到处跑的猪都让长胜追的吐了血了,所以比赛跑长胜不服任何人。 陈庆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也不知道包里装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本来穿着皮鞋就跑不快,加上身上背包的负累,出了小区没跑多远,就被后来居上的长胜揪住了脖领。 “大哥饶命,饶命啊大哥,钱都在这里,我一分没动,都是柳玉霞那个贱女人让我~干的,这真的跟我没关系啊大哥,”陈庆卸下了身上的背包,跪在地上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不停的磕头求饶。 “走吧,咱找个地方聊聊吧!”长胜抓起地上的双肩包,拽着陈庆的衣领,进了小院。 “陈庆…….你没事吧陈庆…….”柳玉霞见到一脸尘土的陈庆有些心疼,急忙开口追问。 “臭婊~子,还不不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会有今天,呸!”陈庆狠狠的瞪了柳玉霞一眼,把脸转向一边。 “陈庆……..你…….你怎么能这样骂我……..呜呜……”一直故装坚强的柳玉霞,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呜呜的哭了起来。 “妈妈,你们不能带走我妈妈,”叫小怡的女孩,一边哭喊一边追了出来。 “你们是小霞的领导吧,孩子还小,我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能放她一马,如果她进去了,真的对孩子的影响很大,”被柳玉霞称做窝囊废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脸真诚的给柳玉霞求情。 “放心吧兄弟,我们是生意人,只要能拿回我们的钱,我们不会为难他们,”长胜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像海难前的自己,自己如果不经历海难,真的跟那个出轨的女人结婚生子,自己会不会也会有这么一天。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去,”说着话,一行五个人慢慢的走向长胜的破夏利。 “你后备箱,”长胜掀开后备箱的盖子,轻推了陈庆一把。 “大哥,这…….这怎么坐,”陈庆一脸委屈的看着长胜,不知道后背箱怎么坐。 “进去躺着,谁让你坐了,听不懂人话是吧?”长胜一声怒喝,吓的陈庆赶紧爬进了后备箱。 “红姐,你跟她坐后面,小颖你拿着这个包坐副驾驶,”长胜安排了座位,启动开车,朝着三间房赶去。 一行人来到三间房的时候,筱雅正在这里喂鸭鹅,看到长胜他们走来,有些迷糊。 “哥,你什么时候弄这么个地方啊,这个水塘能钓鱼吧,”乔颖跟长胜钓过一次鱼,半只脚踏进了钓鱼的门槛,只是长胜一直没有时间带她钓,所有见到鱼塘有点小兴奋。 “这里鱼太大,你不钓不了,弄不好把你拽进去了,”长胜说着话,把陈庆跟柳玉霞让进储藏室。 “陈庆为了你,我放弃了自己的家庭孩子我的一切,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陈庆,呜呜呜……..”刘~玉~霞似乎仍然没有从陈庆骂她的阴影里走出来,进了门还是哭哭啼啼的埋怨。 “你这是为了我吗?为了我,你就跟我走啊,你干嘛还让我做这个采购的司务长,还让我偷偷的黑钱啊,这都是为了我吗?你个贱~货……..” “行了,我对你们的这些破事没兴趣,说说你们拿了餐饮店多少钱,现在能还多少,被你消费掉的钱怎么还,把这些事交代完,赶紧给我滚蛋!”长胜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所经历的事情又那么多,所以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 “灿灿,让我跟他俩谈吧,你出去休息一下,”杜岩红见长胜猩红的眼睛,似乎时刻都有要爆发的迹象,所以急忙把长胜推出了储物室。 “哥,这两个人怎么会事啊?”筱雅见长胜出来,小声的问道。 “咱们餐饮二店的一对狗男女,利用采购的便利偷偷黑公司的钱,最少也弄了五六十万,”长胜在房屋门前的竹椅上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贪婪的抽了一口。 筱雅见长胜的状态并不好,也不敢再言语,只是挺着个大肚子,静静的坐在长胜身边,看着长胜有些凝重的脸。 长胜这里刚抽了几口烟,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兄弟,我是老四杜鹏辉啊,你昨晚找我上商量的事,我昨晚跟你嫂子合计了一下,我觉得可以整,按你嫂子的意思,我俩暂时还是先拿工资吧!” “好的四哥,那咱先这样,从明天起,你跟嫂子就开始上班,上班不用坐班,暂时先负责两个店的蔬菜粮油采购,然后利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找找店面,写写计划书,你跟嫂子做事我跟红姐都很放心,只是有一点需要说一下,您跟嫂子做的是管理,以后要管整个凌云所有的店,而不是你两口子开一个夫妻店,所以即使您跟嫂子拿工资,我也会拿出一成的收入,给你俩分配,你们用于奖励员工也好,自己留下也罢,这是你们的事!” “兄弟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想让我把浩哥的那些兄弟都聚集起来,让我管理这些人,然后让咱们再在凌云闯出我们的一片天下吗?哈哈哈…….”杜鹏辉从长胜的言语里察觉到了长胜的意图,禁不住的哈哈大笑。 “四哥,我不是贪心的人,我也没有浩哥的高度跟气魄,只是我答应红姐,她曾经是凌云一姐,以后也会是,我想给红姐一片属于他的天地,你们哥几个如果看的起红姐,愿意跟红姐干,就凑一凑,哈哈,对了四哥,明天我会让公司的人力资源部找你跟嫂子签协议,工资从明天开始算!” 长胜挂了电话,总算了却了一份心事,杂乱的心也稳定了不少。 “哥,你又要搞什么?听你的意思,你这次准备把浩哥的兄弟们都聚集起来啊,”筱雅见长胜放下电话,急忙追问。 “哈哈,我们现在缺人手啊,这些人都帮过红姐,跟红姐都熟悉,用这些人比用外人靠谱!” “哦,这样啊,那那个污水处理的事情,你弄的怎么样了?”筱雅感觉长胜忙别的事情把自己的事情给忘了,所以小心的提醒。 “哎,看看我这忙的,把正事给忘了,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长胜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拨通了蔡小芸的电话。 “蔡小姐,明天上午九点,市政~府门口有群众组织自发组织的请~愿活动,就是恳~请市政~府污水治理,” “哦,知道了,对了老党员明天你来吗?”蔡小芸接到长胜的电话有些意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明天我就不去了,相信你会把这件事搞好,以后有新闻线索,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这还有点事,咱们有时间聊啊,再见!” 长胜挂了电话,心中算是彻底的敞亮了,但心一旦放松下来,疲惫与困意瞬间袭来,长胜知道储物室里的谈话还结束,所以接着又点上一根烟。 ☆、浪漫之夜 杜岩红陪着长胜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长胜睡熟了,杜岩红才轻轻的起了床,整理的好衣服,匆匆的出了三间房。 这一觉长胜睡的很深很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长胜走出小屋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起来。 长胜想给自己弄点吃的,却突然想起好几天没见雯雯了,雯雯那蓝天白云一样晴朗的脸,还有她那带着凌云乡音的“叔叔,”总能抚平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忧伤。 想到这里长胜饭也顾不上吃了,开车去菜市场买了一堆的菜,驱车朝小院赶去! 长胜按响老宅的门铃,最先出来迎接自己的是小黑,随后赶来的保姆刘姐给长胜开了门,把长胜让进院。 长胜跟吴姐刚走进后院,雯雯那熟悉的“叔叔”声在耳边响起,长胜低头走路听到呼叫心头猛的一惊,抬头看看却是站在树枝上的小将军,正舞动着身姿扭着脖子,卖力的喊着“叔叔”。 “哈哈,是你啊,学的还挺像,”长胜在小将军面前站住了,仔细的去打量它,身后却又传来了一声“叔叔!” “雯雯,”长胜知道这一声叔叔是雯雯喊的,所以急忙转身,亲切的喊了一声“雯雯!” 长胜的眼神有些贪婪有些渴望,这专注的眼神与雯雯的目光接触,瞬间羞红了雯雯的脸,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边躲闪着长胜的观望,一边很不自然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襟。 “雯雯,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还羞涩起来了?”长胜说着话,把手里的菜递给刘姐,自己则慢慢的走近雯雯。 “没,没有啊,叔叔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啊?”雯雯内心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 “想你了呗,今天没事就过来看看你,对了,最近眼睛没什么问题吧?” “真的啊,你真的想我啊?”雯雯听到长胜的话有些兴奋,很想说我也想你,只是话到了嘴边却生生的咽了下去,生怕长胜窥探到自己内心的秘密。 “怎么眼睛有什么不舒服吗?天天学习要多注意眼睛,”长胜见雯雯并没有回答眼睛的问题,所以急忙追问。 “没有没有,挺好的?叔叔,你什么时候走啊?” “我今天在这吃了饭再回去,你问这个吗?” “老师还等着我上课呢,你不着急走,等我下课了再找你玩啊,” “快去吧,我做饭去,”说着话,长胜转身向厨房走出,雯雯则不舍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上课。 长胜的到来,每次都会给孩子们带来难得快乐,放了学的孩子们连作业都来不及写,全都围在厨房门口,跟长胜汇报着自己最近的学习状况。 晚上孩子们吃的都很开心,最开心的当然还是雯雯,一个人其乐融融的享受着长胜做的大餐,只是杜岩红跟钱茜回来的太晚,大家差不多都吃完了,两个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赶了回来。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顺利吗?”长胜把给两个人留的饭菜端上饭菜,一边伺候着两个人吃饭,一边问道。 “嗯嗯,都挺好的,候大厨的钱给还回来了,新店长的选举也有了结果,就等明天那两个人交任职报告了,对了灿灿,任职报告你要不要看看啊,”杜岩红一边吃着饭,一边跟长胜汇报工作。 “不用了,你随便选一个吧,一个当店长,另一个做预备店长,下一个新店开张,她是第一店长的人选,要让每一个员工知道。跟着我们好好干每一个人都是有机会的,以后我们所有的店长厨师长的任命,都是从基层推选然后培训,最终走上管理岗位,我们也要尽快的联系一家技校,我们预备店长厨师长都要送到学校做短时间的培训!” “嗯,行,等我跟乔颖说说,让她帮忙联系一下,”杜岩红暗暗的感觉,其实跟着长胜做事,真的不用担心什么,他似乎什么都想得面面俱到。 “对了钱茜,你明天还要早起,去跟四哥四嫂一起采购,采购完了给他们预留一笔钱,以后你就不用每天跟着去了,第二天结前一天的钱就行了,也可以给让四哥四嫂办张卡,钱直接打他们卡里!” 吃完饭了,长胜又陪着孩子们写了一会儿作业,因为放心不下家里的筱雅,还是早早的回了荔枝园,只是满心期望长胜能留下的雯雯,内心却莫名的平添了一份失落。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是所有人一年中最忙碌的三天,大家谁也没有想到,情人节,这个外国人的节日,在国内会这么火,花店鲜花网,每一个员工,似乎都当成了三个人在用,即使这样,仍然无法满足市场的需求。 花店里还可以临时增加人手,可苦了鲜花网的这些姑娘们,一个人都同时跟二十几个人交流订花派送,两部400电话,更是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有人值班,为了保证大家的吃饭休息,杜岩红直接安排餐饮店给大家准备了营养餐,把营养餐都送到了每一个人的办公桌上,就即使是这样,这样忙碌的女孩子们都没有时间吃上两口。 这如同是一场战争,没有战前动员,没有硝烟的战争,经过三天两夜,全体员工的密切配合与努力,这场战争终于在情人节的傍晚拉下帷幕。 “灿灿,灿灿,你知道这三天,我们的营业额是多少吗?”电话里钱茜的嗓音有些沙哑,但却难以掩饰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 “看你兴奋的样子,快说吧,我知道你憋不住,”长胜此刻正在外面给钱茜杜岩红买礼物,接到钱茜的电话,心里自然清楚钱茜带来的肯定是惊喜。 “哈哈,980多万,差一点就突破千万了,还是我们准备的不够充分,这期间丢了不少单,否则的话,突破千万真的不成问题,” “我靠,会有这么多,你现在在哪里呢,今晚大家都累了,让大家好好的休息,大家休息好了,咱找个机会庆祝一下,今天是情人节,你跟红姐回来,咱三个先庆祝一下!咱们三个去青石街小院吧!”长胜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有点兴奋,直接爆了粗口。 “还去小院啊,你不怕啊,”想到小院,钱茜还是有些后怕。 “你放心吧,小院都好长时间没人住了,这些不会还在哪里傻等着的了,再说了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你给红姐打电话吧,我给糖糖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嗯,好的挂了!” 长胜挂了电话,急忙拨通了糖糖的电话。 “姐夫,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今晚要请我吃饭吗?”糖糖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在情人节接到长胜的电话,还是有些意外有些兴奋。 “哈哈,回去好好休息吧,看你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想着吃饭,告诉你个好消息,花店加上鲜花网,这三天的营业额980万,差一点突破千万,你是最大的功臣,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你问问你的员工,大家是想要奖金呢,还是想周末大家出去玩两天,今天让大家都回去好好的休息,明天上午10以后上班就好了,” “好的姐夫,知道了,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王总?没事我挂了啊,真的累啊…….”听了长胜的话,糖糖有些失落,这980万,一定让她兴奋不起来。 “我没什么事了,挂吧!”长胜草草的挂了电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方圆的电话。 “喂,方圆是我,王灿!” “哥,怎么是你啊?你还好吗?”方圆接到长胜的话有点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挺好的兄弟,对了,今天情人节,你准备怎么安排跟糖糖的约会啊?” “哎,别提了哥,她根本不给我机会啊……..”提到糖糖方圆有些无奈。 “追女孩要胆大心细不~要~脸,要有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决心,才能取的最后的胜利,情人节这三天糖糖太累了,今晚你开车去公司接她陪她泡温泉去,然后陪着她好好的睡一觉,我想会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的,” “真的吗哥?谢谢,谢谢………” “跟我就别客气了,赶紧去准备礼物去吧,祝你成功,挂了啊!”长胜挂了电话,心情好了不少,自己晚上还有更艰巨的任务,所以赶紧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长胜并没有小院的钥匙,所以来到青石桥小院,长胜是跳墙头进去的,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留给长胜的时间并不多,长胜赶紧的闪进厨房开始忙活。 “灿灿,说好来小院的,这门都锁着,他还没来吗?”钱茜跟杜岩红一起回来,走到门口却大门紧锁,禁不住的嘀咕起来。 “灿灿,你怎么进来的?”杜岩红进了院子,见围着小围裙忙的不亦乐乎的长胜,惊讶的问道。 “哈哈,我跳墙进来的呗,来来你俩先洗洗手,饭菜马上就好!”说着话,长胜赶紧返回厨房。 杜岩红跟钱茜洗好手,走进厨房,三个人一起吧长胜做好的饭菜端上饭桌,长胜先给三个各倒了红酒。 “首先庆祝我们情人节快乐!来干!”三个人共同举杯,轻碰了一下,各自轻抿一口。 “来来,看看我给你们选的礼物,”说着话长胜变魔术一样的从包里掏出两个礼盒,递给杜岩红跟钱茜。 “什么啊?弄的这么神秘,”钱茜说着话,率先拆开包装的有点华丽的礼盒。 “哎呀,太漂亮了,谢谢你灿灿,”钱茜手里捧着一串亮晶晶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牛。 “对不起灿灿,我这忙的都忙迷糊了,没有给你准备礼物,”钱茜委屈的瞅着长胜,真心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哈哈,你俩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有你们已经足够了,” “真的谢谢你灿灿!”杜岩红跟浩哥在一起从来没过过情人节,手里拿着小狗吊坠的项链,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灿灿,光有我俩的啊,其他姑娘的呢?”钱茜拿着项链,在自己的胸前比量了一下,轻轻的问长胜。 “其他姑娘,其他什么姑娘?我怎么不懂你的意思啊?”长胜起身帮钱茜吧项链带上,嘴里却发出了疑问。 “雯雯啊,乔颖啊,对了还有你的小~姨子糖糖啊!”钱茜虽然说出一连串女人的名字,嘴里却没有半点的奚落。、 “你想多了,我们都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关系!”长胜说着话,想要过去帮红姐也带上,杜岩红却伸手阻止了。 “灿灿,我舍不得带,等有重大节日的时候再带!”杜岩红小心的合上礼盒,赶紧把这贵重的礼物收了起来。 “对了灿灿,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乔颖这几天真的有点不对劲!”钱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再次开口说话。 “这丫头又怎么了,你又看出什么问题了?” “一是这个丫头这几天见我格外的亲切,一口一个姐的叫,叫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有啊,我发现她这几天老是走神,我感觉这个鬼精鬼精的丫头八成是思春了,” “我靠这你都能看出来,解放后不是不让成精了吗?再说了,她思春跟叫你姐有关系吗?”长胜对钱茜的言语不敢恭维,禁不住的开起玩笑。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个丫头思的是你呗,她想靠近你,当然想讨好我跟红姐了,是不是啊红姐,”钱茜说着话,急忙把眼神递向杜岩红。 “我靠,这事可不能瞎说啊,人家一个大小姐,我一个穷农民,这就是天壤之别知道吗?再说这事要是让她爹知道了,不弄死我啊,”长胜听了钱茜的话,浑身直冒冷汗。 “哈哈,感情来了,挡不住啊,谁规定的官家大小姐就不能爱上农民的,人家许仙还喜欢上一天蛇呢,看你平时胆挺大的,也就能欺负欺负我跟红姐这样的老实人,” 三个人这里正吃着饭说着话,长胜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靠,说曹操曹操到,”长胜嘴里嘟囔一句,感觉接通了乔颖的电话。 “哥,你在哪里啊?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电话里传来乔颖兴奋的声音。 “哦,我在青石桥小院呢,什么好事啊,你这么兴奋!” “哦,我说我到老宅来找你没找到呢,你等我啊,我一会儿就到,”乔颖说完话,直接挂了电话。 “哈哈,还等什么,再找个杯子,再拿副碗筷吧!”钱茜从电话里听到乔颖要过来的消息,一脸兴奋的表情,因为这无形之中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长胜听了钱茜的话一脸的无辜无助,杜岩红却面带微笑,起身去找杯子拿碗筷去了。 乔颖来的很快,三个人这里刚等了一会儿,乔颖就敲响了小院的房门。 “红姐,钱茜姐你们都在啊,正好我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乔颖进了屋,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三个人听了乔颖的话,却一齐把目光投向了乔颖。 “开~枪打我哥的那个警~察抓~住了,就是医院里的失职的警~察其中的一个,这个人大有来头,市局局长的小舅子,这下不光替哥报仇了,今年我爸的位置也没有什么威胁了,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乔颖说着话,率先的举起酒杯。 杜岩红跟钱茜听了乔颖的话都有些激动,急忙的站了起来,大家一齐碰了杯。 长胜的仇报了,大家都很高兴,但最高兴还是乔颖,大家都是轻轻的抿一口,乔颖却是一干二净,喝完杯中酒还直接抓起酒瓶子给大家倒酒。 “来,大家再干一杯,为我们情人节的全胜干杯,糖糖下班的时候告诉我们,我们三天的收入980万,是不是值得干一杯,”说着话,乔颖率先站起来把杯中酒又是一口喝干。 “我靠,这个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这直接奔着不醉不归的节奏来的啊,”三个相互对视,再看看乔颖手持着空酒杯,激励的眼神,不得不喝干了杯中酒。 “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大家重新落座,乔颖却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礼盒递给长胜。 “这,这不合适吧?”长胜看看钱茜再看看杜岩红,一脸的无奈。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哥,我替你拆,”乔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豪爽过,说着话,直接拆开包装,把一只精致的男士腕表推到长胜面前。 “这,这太贵重了,去年年底的发的分红,你都买了这块表了吧?”长胜看着桌子上金灿灿的手表,嘴里轻轻的感叹。 “送给你的,你就带呗,别扭扭捏捏像个女人似的,”乔颖说着话,起身抓起手表,就往长胜手腕上套。 “是啊灿灿,小颖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杜岩红见长胜局促的样子,也帮忙说话。 “哈哈,好看,男人带表走正点,”乔颖帮长胜带好表,扶着长胜的手腕瞅了瞅,一脸的满意。 “来来,大家喝酒!”乔颖见杜岩红跟钱茜的表情有点不对,急忙又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 杜岩红跟钱茜的尴尬并不是因为乔颖的不请自到,也不是因为乔颖眷恋长胜,只是跟乔颖比起来,两个人都跟长胜比她更近,却忘记了给长胜准备一件礼物。 这一夜大家喝的都比较多,可是说是都放开了量,长胜买了两瓶红酒,乔颖带了两瓶,喝到最后没喝够,钱茜又从床下面搬出了自己的存货。 长胜本来很期待情人节的浪漫之夜,因为乔颖的到来,这个浪漫之夜却成了十足的品酒大会! ☆、新的希望 长胜喝多了,确切的说是四个人都喝多了,长胜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的,早上醒来有点头有点发蒙,长胜揉揉惺忪的睡眼,却发现自己是睡在客厅的小床上,再低头看看,一个半~裸的女人正在趴在自己的身上。 女人是直发长发,肯定不是杜岩红的卷发,再看看女人光洁的皮肤却比钱茜更加的有光泽,“我靠,怎么会是乔颖,红姐跟钱茜呢?我怎么会跟乔颖睡一个床上呢?” 长胜心里暗暗的叫苦,身体不敢有丝毫的移动,生怕略微的一动惊醒了睡梦中的乔颖,“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的躺着吧,就是等她先醒,醒来发现跟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以后见面也会尴尬吧。” 长胜逼着眼睛暗暗的琢磨,最终长胜把自己头下的枕头拿了出来,慢慢的塞进乔颖了怀里,整个人慢慢的往床边轻挪,一点一点,最终长胜终于逃出了乔颖身体的覆盖,抱着自己的衣服,偷偷的窜出了客厅。 长胜跑到厨房里给自己灌了一碗冷水,又烧开了一壶水,这才小心翼翼的去了东厢房,杜岩红跟钱茜还没有起,这两个人昨晚看来也喝了不少,窗帘都不没拉,慌乱中脱下的衣服也扔的到处都是,两个人的睡姿也是四仰八叉很不文雅。 “我靠这群酒疯子,”长胜轻轻的嘟囔,把两个人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长胜想出去给这几个人,熬点粥去,但玩心突起,轻轻的拉上了窗帘上了床。 长胜突然很想明白,女人喝醉了酒,跟她发~生~关~系,她到底会不会有反应,想到这里长胜心里暗暗的窃喜,长胜小心的扒光了两个女人的身上仅剩的内衣裤,又小心的摆好两个人的位置。 长胜知道钱茜的酒量比杜岩红差很多,昨晚肯定她醉的更厉害,所以还是先亲了亲钱茜的小白鸽,长胜亲了两口见钱茜并没有什么反应,禁不住胆量更大了起来,一双大手慢慢的滑向了钱茜的私~密。 长胜极力的控制着手指的力度与速度,轻轻的触碰中,钱茜并没有醒,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不经意间,自己的手掌已经被钱茜的湿~滑浸染。 “我靠,人没反应,下面怎么会有反应呢,”长胜心里暗暗称奇,看钱茜身体有了反应,还是举起□□,挺身边刺。 长胜动作很舒缓,生怕动作过于粗暴惊醒了钱茜,长胜轻轻的蠕动了一会儿,钱茜并没有醒,只是轻轻的翻了个身,长胜又动了两下,觉得这样没有互动很没有意思,所以放弃对钱茜的进攻,转移阵地,又轻轻的动起杜岩红来。 “嗯!…..灿灿,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睡小床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杜岩红的酒量还是好很多,长胜刚碰了两下,杜岩红双~腿一夹醒了过来。 “你知道我睡小床啊,那乔颖怎么会事?”长胜听了杜岩红的话,立刻警觉了起来。 “怎么样得手了吗?衣服都给脱了,你怎么谢我啊?” “我靠,我还谢谢你,你这是让我陷入不仁不义,你知道吗?”长胜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急忙又压低了声音。 “这有什么啊,人家金表都送了,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啊,她愿意给,你一个大男人还不敢要啊,你看看那个身材,那个坚~挺,我要是男人我肯定把持不住,”杜岩红不知道长胜为什么这样责怪自己,所以极力的反驳。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男人的爱是责任,乔颖要的东西我给不了,她跟你,跟钱茜都不一样,你们都是过来人,都有丰富的人生经历,她一个从来没有恋爱过的女生,她对爱的理解对男人的理解你不懂吗,想想你当初对爱的执着吧!”长胜本来很想跟杜岩红释放一下,说着话,全然没了兴致。 “灿灿,其实女人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她又不是不知道你身边有这么多女人,你不是说过吗,人生最大的遗憾是认准了而不能为此而献身,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你想给小颖留下这样的遗憾吗?”杜岩红看着长胜快速的穿衣服有些着急,光着身子拽着长胜,急切的说着话。 “姐,我还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拿的起放的下,唯独感情不行,一旦乔颖过于执着呢,让她跟你跟钱茜一样,这辈子都不再嫁人,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吗?你说这可能吗?即使她愿意,她的父母那里她怎么交代,”说着话,长胜已经穿好衣服,轻轻拍了拍杜岩红的肩膀,转身走出东厢房。 “难道是我错了吗?这个破灿灿,他难道就比女人更懂女人吗?”杜岩红眼望着长胜远去的身影,傻坐在床上,苦苦的思索,但始终也没有想清楚,到底是自己错了,还是长胜错了。 长胜回到厨房,给三个人一人泡了一杯蜂蜜水,又熬了一锅粥,利用昨晚的剩下的蔬菜做了两个爽口的小咸菜,这才搬个板凳,坐在厨房里,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心事! 乔颖醒了,春日的暖阳带着柔和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洋洋洒洒的照射~进来,如同婴儿的小手轻轻的触摸着乔颖光滑的肌肤,乔颖慢慢的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看四周的环境。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啊,哎呀,我的衣服呢,我怎么会光着身子呢?谁帮我脱的衣服,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乔颖推开怀里的枕头,急忙拉被子盖紧自己裸~露的躯体。 “这枕头上似乎隐约的有长胜的味道,难道昨晚哥也睡这张床吗?哎呀,羞死人了,”想到这里乔颖满脸的羞红,急忙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羞红的脸。 “不对啊,如果哥跟我睡一张床,他去哪里了,那他醒来的时候不是什么都看见了吗?昨晚不会碰过我了吧,”乔颖想着心事,一只手急忙去摸自己的下~身,自己纯棉的小内~裤紧紧的呵护着自己的肌肤,私~密~处干爽而又顺滑,乔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但内心同时又有一番莫名的失落。 东厢房里的钱茜也醒了,睁开眼睛看着穿戴整齐的杜岩红,坐在床头紧缩着眉头抽着烟,再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身体,一种不祥的感觉席卷而来,钱茜急忙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私~密。 “红姐,你…….”钱茜一只手没有离开自己的隐秘,嘴里委屈的蹦出三个字。 “我什么我,我对女人没兴趣,你有的我都有,是你家灿灿哥哥,你个傻娘们,被人睡了都不知道,”杜岩红的好心没办好事,大早上的被长胜数落一顿,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言语里一点都不客气。 “哦,灿灿昨晚跟我们一起睡的吗?我昨晚喝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了红姐,灿灿去哪了?”钱茜揉着自己有些昏沉的脑袋,慢慢的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做饭去了吧,钱茜我问你啊,昨晚我安排灿灿跟乔颖一张床睡,难道我做错了吗?乔颖喜欢灿灿,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我们都不介意,他一个大男人还矫情起来了,早上过来把我好一通的批!”杜岩红见钱茜起床,急忙掐了烟,跟钱茜诉起苦来。 “哎呀,你是为这事生气啊,我还以为灿灿没喂饱你呢,你都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了解他啊,想想你,你当初都赤~裸裸的勾引了,他都能推开你,乔颖这么含蓄,你给他俩安排,他怎么会领你的情,他要真的是那种见着女人就上的男人,你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啊?”钱茜穿好了衣服,从包里掏出一把小梳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 “你个妖精,你这是笑话我是吧,我就勾引他了怎么了,你吃醋啊?”杜岩红被钱茜揭了底,脸上有些挂不住。 “没有啊红姐,我怎么会笑话你呢,其实我跟灿灿的第一次,也是我勾引他的,也是我主动的,我去过灿灿的老家,我知道灿灿从小受的是什么样的家庭教育,我相信如果没有那次海难,灿灿的世界里,绝对不可能有咱俩的位置,我想即使他现在一边跟我俩这么亲密,内心里也是挣扎的!” “真的啊,你俩第一次真的是你勾搭他的啊,你说说呗?”听了钱茜的话,杜岩红忽然来了兴致,直起身来准备听钱茜讲故事。 “行了,我的姐,要外人知道凌云一姐这么八婆,大家会不会笑掉大牙啊,你又不是没勾搭过,走了,洗漱去了,你没什么事,我今天的事可多了,”钱茜说着话,率先跳下床朝洗手间走去。 跟钱茜聊了几句,杜岩红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紧跟着钱茜的脚步,也出了东厢房,睡在客厅小床上的乔颖,听到院子里的声响,也不敢再赖床,匆匆的穿上衣服,也走了出来。 三个人女人躲在洗手间里,嘀嘀咕咕嘻嘻哈哈的说着话,长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利用这个时间,赶紧把熬好的粥跟准备好的蜂蜜水都端到了桌子上。 “灿灿,这是你给我们准备的,你怎么这么好呢,”钱茜喝一口长胜准备的蜂蜜水,一脸的幸福! “对了灿灿,你上午有什么事吗?”杜岩红坐下下来,张口问道。 “我没什么事啊,我在等糖糖的电话,想问问她员工们到底是选择加薪还是选择出去玩,玩的话,我想选周末,这样孩子们也能一起去,咱租个旅游大巴,一车人都拉了,你们几个有什么事?” “我们倒是没什么事,就是钱茜比较忙,餐饮,花店,鲜花网,现在连四哥四嫂哪里都要钱茜天天的跑,我觉得你该给钱茜找个助手,再给她买辆车了,天天让她这么跑,腿都跑细了,”杜岩红见钱茜跟乔颖都不说话,自己跟长胜攀谈起来。 “红姐,给我买俩车我也不会开啊,是不是还要给我配个司机啊,哈哈,对了,给灿灿换辆车我倒是觉得是正事,天天开着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响的破夏利,真的担心哪一天会坏在路上?” “这样吧,乔颖,你去人力市场紧招两个会计,一个负责餐饮店,一个花店鲜花网,四哥四嫂哪里,我们不安排,让他们自己招会计,我们成立个管理公司,管理公司单独脱离出来,有会计部,人力资源部,市场部,后勤部,四个部门组成,这四个部门直接管理我们下面的各个公司,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行啊哥,公司发展壮大,首先就要管理跟的上,”听了长胜的话,乔颖放下手里的碗,急忙表达自己的态度。 “钱茜你来做会计部部~长,你没事去系统的学习一下财会,学个车,再给你配一个出纳,乔颖你来做人力资源部经理,你哪里的人手要多,下面各个店的招~聘培训工作都要你们安排,红姐你来做市场部经理,你手下最少给你配四个专业的副经理,他们分别管理我们下面的各个公司店面,糖糖跟筱雅来做后勤部的经理,”长胜说着抬头看看饭桌上的其他三个人。 “我还是来做后期部吧,让糖糖筱雅来做市场,他们年轻思维更能与时代接轨,”杜岩红感觉自己来做市场实在有些吃力。 “那也行,既然我们有了这个想法了,就要快速的实施,一是选办公地址,二是招~聘人才,这个红姐,你跟乔颖费点心!” “我们的事你都安排的头头是道,那你呢,让你买车的事,你倒是给个答复啊,上次开个破夏利找四哥谈事,多没面子啊,”杜岩红性格直爽,听长胜说完话,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哈哈,车,买啊,不是买一辆,餐饮店,一个店最少两辆面包车,我想把订餐送餐做起来,这次情人节给鲜花网送餐,餐饮店的送餐员,一人抱着一个保温箱,真的不容易,我们可以去联系一下写字楼,学校,工地,把送餐这一块做起来,” “哎呀灿灿,你这脑子天天都想的什么啊,我们现在是在说,给你买车呢?”钱茜听了长胜的话真心有些着急。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急什么啊,管理公司呢,配四部车,一个部门一辆,我自己随便选辆二~手车就行,其实我平时就是用个代步工具,真的需要开车出去谈事的话,我开管理公司的车就行了,你们说呢!” “这怎么行啊,我们这么大个公司,你一个董事长,怎么也要弄个像模像样的车才有面吧,你看看杨笑尘,人家也是出门奔驰啊,你弄个二~手车,这像话吗?”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真的苦笑不得。 “我看行!”大家这里正为了车争论不休,乔颖猛的蹦出三个字,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是这样的,据我所知,海关哪里扣了不少的走私车,这些没人认领的车,过了认领期限,政~府都会进行公开的拍卖,我们可以去拍两辆回来啊,虽然不是新车,但却没人开过,车的质量更是国产车没法比的,最重要的是价格合适!” “真的啊,这太好了,只是这个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啊?”杜岩红听了乔颖的话,一脸的兴奋,急忙往乔颖身边挪了挪。 “运作一下呗,等我消息啊!”乔颖顽皮的眨了了一下眼睛,大家都明白乔颖话语的意思。 四个人吃完早饭,杜岩红陪着长胜去给餐饮店看面包车去了,钱茜跟乔颖则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有了情人节收货的980多万,大家心里都有了底,无论是餐饮店还是四哥四嫂主持的粮油公司都紧锣密鼓,一家接着一家的在凌云开了起来,长胜倡导的管理公司,也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在五一过后在凌云市最大的写字楼世贸大厦正式办公。 事业逐渐的稳定下来,隐藏在内心深处太久的复仇计划又偷偷的发芽,长胜偷偷的去山海区看了几次,于二虎的人确实在哪里购~买一些旧房,虽然长胜一时半会儿还搞不清楚于二狗的真正意图,但长胜隐约的感觉,这里存在这很大的问题,似乎跟曲琳父亲的死因,只差那么一层窗户纸。 长胜想更深入的调查,只是筱雅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现在连行动都有些吃力,预产期临近,实在是离不开人,长胜也只能暂时放弃追查的想法,回到家里专心的给筱雅做起保姆,期待着自己干儿子或者干女儿的降生。 ☆、筱雅生娃 进入了六月凌云又迎来一年一度的梅雨季节,屋外蒙蒙的细雨,让人没有了在户外活动的欲~望,吃完了早饭,长胜把筱雅送上了楼,自己刚在厨房刷碗,兜里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 “筱雅什么啊?”长胜提起围裙擦擦手,急忙接通了电话。 “哥……我肚子疼,我怕是要生了?”电话里筱雅的声音有些颤抖与无助。 长胜挂了电话,飞快的跑上了楼推开筱雅的房门,筱雅正抱着自己的肚子,坐在床沿一脸的痛苦。 “走,上医院去,”说着话,长胜直接抱起筱雅,朝楼下奔去。 长胜把筱雅放到副驾驶的座位,调整了一下靠背,让筱雅躺的更加的舒服,这才上了车,驱车朝第一人民医院的方向赶去。 “钱茜,筱雅要生了,我正往医院赶呢,对,第一人民医院,行,我知道了,等你!”长胜一边开着车一边给钱茜打了电话,这生孩子的事,自己没经历过,确实不知道怎么弄,所以打电话向钱茜求助。 长胜新车很舒适减震效果很好,长胜也尽量开得平稳一些,尽量减少筱雅的痛苦,长胜紧张的驾驶中,车还是缓缓地开进了第一人民医院。 长胜曾带筱雅来这里做过几次产检,所以对妇产科也是比较熟悉,所以带着筱雅很快住进了第一人民的妇产科的病房。 筱雅肚子的疼痛,似乎时有时无,看到筱雅痛苦时有点扭曲的表情,长胜的一颗心似乎一直悬着,直到医生进来,给筱雅做了简单的检查,告诉长胜,这是产前的阵痛,每个产妇必须经历的过程,长胜的心才稍微的安慰了下来。 “筱雅,你想吃点啥,哥给你买去,医生都说了,你要多吃点东西,才能有劲生!”长胜坐在筱雅的床边,让不知道人都会以为,筱雅肚子里装着长胜的孩子。 “哥,我好像看到周华了,”肚子的疼痛消耗掉了筱雅太多的体力,这让筱雅说话的声音都有点虚弱。 “我怎么没看到,你是不是太想他了,别怕啊,有哥在呢,实在不行咱就剖~腹产!”长胜紧紧的握了握筱雅的手以示安慰。 “真的啊哥,刚才我进病房的时候,我真的好像看到周华了,虽然那个人带着口罩,但那个眼神,那个体型真的就是周华,”筱雅看到长胜不相信,语气更加的坚定。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来陪陪你,这不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吗?别管他,你好好生你的,生个健康漂亮的宝宝,我们大家一起养!” “哥,万一孩子不………”筱雅想说万一孩子不健康怎么办,但话说到一半又生生的咽了回去,焦虑与担心似乎是每一个孕妇每一个母亲的通病,从孩子在肚子里开始成长的那一刻起,这种担心就埋进了母亲的骨子里。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吃饭,好好生,一切有我们大家呢,医生说最少还要7-8个小时你才有可能进产房,要不你先睡会儿,”长胜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安排一个临产的孕妇,所以像孩子睡觉一样,哄起筱雅,弄的隔床的产妇一家憋不住笑出了声。 稍晚点时候钱茜杜岩红一起赶了过来,午饭是餐饮店专门给筱雅做的营养餐,傍晚下班的时候乔颖糖糖也都赶了过来,本来有些冷清的病房立刻热闹了起来,这也让本来有些焦虑的筱雅情绪稳定了许多。 晚上8点半多一点,伴随着愈来愈强愈来愈急的阵痛,筱雅终于被送到进了产房。长胜带着四个女人焦急的等在产房外面。 等待的总是一直无形的折磨,医院里又不能抽烟,这让长胜很是无助,禁不住的在产房外徘徊了起来。 “灿灿,你紧张什么啊?怎么弄的你是孩子爸爸一样,不会真的是你的孩子吧?”杜岩红见长胜的样子,禁不住的开起玩笑。 “我哪里紧张了,我这是焦急啊,你说筱雅那么个小身板,挺着那么大个肚子,这生孩子多痛苦啊,想想都难受,”长胜没有在乎的杜岩红的话,停止脚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放心吧,灿灿,如果不能生,医生会建议剖~腹产的,”钱茜站起来,轻轻的宽慰了一下长胜,拉着他又坐了下来。 “黄筱雅家属,母子平安,男孩六斤七两,”护着抱着刚出生的男孩,让长胜他们看了看,转身朝育婴室走去。 “乔颖你去看着点,别把咱的孩子弄丢了,”长胜见护士抱走了孩子,急忙吩咐乔颖。 “哎哎,知道了哥,”听了长胜的话,乔颖急忙跟着护士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一脸疲惫的筱雅被护士推出了产房,“哥,男孩,他很健康!“筱雅说着话,一脸的幸福。 “看到了,像你,很漂亮,厉害厉害!“长胜说着话,接过护士的手,把筱雅推进了病房。 进了病房长胜小心的把筱雅抱上了病房,心疼的瞅着筱雅,心中太多的感慨,只是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灿灿,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去吧,我们几个商量着陪床,你个大男人在这里不方便,“钱茜见一切都稳定下来,轻轻地把长胜拉到一边小声的提醒。 “那样,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再来,我走了筱雅…….“长胜跟大家打个招呼,又去育婴室那边看了一眼自己的干儿子,这才一身轻松的走出了妇产科。 长胜走出第一人民医院,感觉有点饿,晚饭听着筱雅痛苦的嗷嚎,自己一点东西也没吃的下,现在心情放松了,突然感觉饿了。 长胜记得抓周华的那天晚上,自己跟筱雅曾在第一人民医院对面的饭馆吃过面,这时间过的也太快,不经意间这筱雅的孩子都生出来了,吃面去,长胜想着心事,信步朝面馆走去。 “先生几位?“服务生见长胜进门,急忙打招呼。 “就我一个人,简单吃碗面,“ “先生这边请,“服务生听了长胜的话,前面带路,带着长胜向前走了两步给长胜找桌。 长胜却习惯性的抬头,环视了一下,饭馆里吃饭的人们。 “先生,您点什么面?“服务生见长胜落座,再次开口。 “一份大碗刀削面,两个小菜,小菜你们随便配吧,“ “好的先生您稍等,“看着服务生远去的背影,长胜再次把目光投向靠近柜台那个单独吃饭的黑色背影,刚才自己进门扫视的时候,这个背影看到自己的到来,明显的压低了自己的棒球帽。 “先生一共是26元,“ 长胜这里正暗自琢磨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服务生端着一碗刀削面,两个小菜,走到了桌边。 “这是三十不用找了,“长胜从钱包里掏出三十块递给服务员,埋头吃起自己面来,但余光却一直扫视着那个有些局促的背影。 长胜吃饭一向很快,但这一次长胜碗里的面还没有吃完,那个背影就站了起来,匆匆的往外走。 “我靠,这是要跑啊,“长胜心头一惊,也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紧跟着黑衣人,快速的走出了饭馆。 前面的黑衣人显然是发现了长胜的跟踪,一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一边朝灯光昏暗的小~胡同里窜去。 “他走这么快,显然是发现了自己的跟踪,专门往胡同里拐,显然是心里有鬼,这个人肯定有事,“想到这里长胜也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生怕跟丢了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仿佛也是练家子,脚力很好,在凌云湿~滑的小~胡同里乱窜,似乎一点疲惫停顿的意思都没有,只可惜他今天遇见了以耐力擅长的长胜,所以不管他多么努力的奔走,始终无法摆脱影子一样的长胜。 两个一前一后,在牛毛细雨的雨巷里穿梭,似乎永远没有停止的意思,长胜想突然发力猛跑几步过去抓着他,但跟着这么久了,自己突然加速,不是变相地输给这个小子了吗?不行,我就要看看你的脚力你的耐力到底多厉害。 长胜摆正了心态,步伐迈得更加的稳健,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悠闲地跟在黑衣人身后,黑衣人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黑衣人突然停止让长胜心头猛然一惊,抬头看看,脸上却漏出了得意的笑容,原来不经意间,黑衣人带着自己闯进了一个死胡同。 长胜抬起手恨恨的抽了一口手里的烟,随手优雅的把手里的烟头弹飞,如同一只狡猾的老猫,戏耍一只走投无路的耗子一样,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长胜刚想开口说话,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返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给长胜磕起头来。 “我靠,就这点出息,认输就认输呗,怎么还磕上了,“长胜见黑衣人磕头,心中暗暗的犯嘀咕。 “哥,谢谢你帮我照顾筱雅,他们现在母子平安,真的谢谢你哥!“黑衣人说着话,又磕了两个头。 “替你照顾筱雅?你是周华,你个臭小子,真的是你啊?“长胜明白过来,嘴里一边叫嚷,抬腿很想给周华一脚,脚都提起来了,但忍了忍,还是收住了脚。 “你个臭小子你这一年死哪里去了,你明明知道筱雅怀了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露面?“长胜俯身抓~住周华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哥,我就是因为知道筱雅怀~孕才偷偷的藏了起来,我不能让筱雅孩子受到半点的伤害!“周华的语气很坚定,也很爷们,似乎根本不畏惧长胜的震慑。 “你的脸怎么了?谁给你划的?“长胜紧抓着周华的衣领,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借着小巷昏暗的灯光,长胜看到周华的小白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禁不住的问道。 “哎,说来话长啊,哥,能找到地方,我们坐下来,慢慢的说吗?“听了周华的话,长胜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的抓着周华的衣领。 “你跟我来,“长胜松开手,领着周华走出小巷,顺着大路又返回第一人民医院,两个人开着长胜的新奥迪,一路向西,一直开到了海边,才停了下来。 “哥,我记得抓金三娃的时候我告诉过你,金三娃叛敌,带着日本鬼子,挖过咱们祖~宗不少的坟墓,当时带头挖坟那个日本军官,叫井川鹤,就是这个人带着人不停的盗坟掘墓掠夺我们的珍宝,其中盗的最大的墓是明朝长平公主的坟墓!“ “不对啊,我记得历史上不是记载大明的长平公主17岁死后,被皇帝赐葬在广宁门外了吗?怎么会凌云又出了个长平公主坟呢?“长胜听了周华的话有疑点,禁不住的开口追问。 “野史里有记载明朝最后一个皇帝朱由检,看大势已去提前埋葬了一批宝藏,以利于以后的反清复明,所以以后的大清以及南朝的小明朝,都在寻找这批宝藏,但这其中最有可能知道宝藏埋藏地点的就是大明最后一个公主长平公主,所以清政~府一直控制着这个独臂公主,就是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宝藏的所在。“ “后来长平公主忧虑而死,死前曾安排自己的贴身丫鬟,一定要把自己葬在凌云,后来由谁把她的遗体偷出京城,又是怎样运到凌云的无法考证,但金三娃确实带着日本人掘了长平公主坟,因为当时盗走的最有价值的文物是朱由检的金印,我爷爷周昊阳也就是为了追回金印,紧跟着井川去了日本!“ “这个我知道,我听我师伯邵云峰说过,“长胜说着话,掏出烟扔一根给周华,自己也点上一根。 “井川带着从凌云带回去的这批宝藏,快速地发展自己的公司,在战后的百业萧条的日本,很快地发展壮大起来,我爷爷带着我奶奶我刚出生不久的爸爸,在日本苦苦地生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偷回金印。“ “后来我爷爷出了个狠招,把我爸爸偷偷地送进了井川家,让我爸爸去给井川当司机,从而方便打探金印的下落,没想到我爸爸被井川的女儿相中,本来我爸爸只是想假装跟她交往,实际是为了套取金印的秘密,没想到两个人日久生情假戏真做了,就这样,我就无辜的降生了………“ “我靠,说了半天,感情这个井川是你姥爷啊,我说你怎么有日本人的血统呢?这还偷什么偷,直接找你姥爷要不就完了吗?“ “你别跟我提他,我永远不会认这个姥爷的,他是我杀父仇人,“说着话,周华双眼猩红,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兄弟对不起啊,我不该说这句,对了,那你母亲呢?“长胜及时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伸手拍了拍周华的肩膀。 “我母亲得到我父亲的死讯后,把我交给了我奶奶,也跳海自杀了,“说到这里周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长胜看到周华的哭泣,不知道该怎样去劝他,内心只是暗暗地自责,“筱雅明明告诉自己周华也是个孤儿,自己干嘛还要追问呢。“ “我奶奶拉扯我到11岁,11岁那年我奶奶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就托付日本的朋友,把我送回国内,把我送到爷爷的一个师弟手里,当时他已经出家修道,所以我从小是在道馆里长大的,直到19岁那年,我又重返日本,去完成爷爷跟我父亲的遗愿!“周华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继续给长胜讲故事。 “那后来呢,你成功了吗?“长胜来开车窗,把烟头探出车外,转头继续问道。 “是的,金印我是拿回来了,但我不确定我拿到的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装金印的盒子,我根本就打不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偷金印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这个盒子可能只有我师叔邵云霞能打开它,我师伯跟我说过,应该没错,重大的秘密是又是什么?“ “还是从我偷金印开始说起吧,其实日本人在中国掘墓盗宝的不只有井川一个,很多的日本侵华军官都干过这个勾搭,最近这几年,这些不~要~脸的盗墓贼,秘密地成立了一个组织,相互的交流观赏从咱们国内盗取的宝藏。“ “他们定期的搞一些评鉴会,把自己珍藏的宝物拿出来评鉴观赏,我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把金印拿回来的,井川一直把这个金印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这次只所以肯拿出来给大家欣赏,是因为有人肯拿大明的藏宝图作为交换,而根据我的感觉,这批宝藏就在凌云,所以我才提前来到了凌云。“ “我靠,你藏得够深的啊,你藏得这么深,这些人怎么找到你的,不对,或者说,你怎么发现他们的?“ “井川有个儿子叫井川拓野,是日本拓野株式会社的会长,他有个女儿跟我岁数差不多,现在在上海读书,拓野株式会社也在上海开了分公司,也就是他们这些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我敢断定小日本要在凌云动手,“ “刚开始的时候,我发现这些人在三间房附近转悠,我还以为这些人发现了我的行踪,是为了金印来的,所以我才不辞而别,偷偷离开我的爱人我的孩子,“说着话,周华的眼睛再次的湿~润。 “那后来的呢?后来你又发现了什么?你脸上的伤疤又是怎么弄的?“长胜看到周华的伤感,及时插嘴。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这些人去三间房找的人是你不是我,他们怀着更大的野心来凌云,远比一个金印要大得多…….“ ☆、周华归来 “为什么找我啊,我跟这些人又有什么瓜葛?”长胜听了周华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急切的问道。 “你打了井川慧子,也就是井川拓野的女儿,井川家的规矩,井川家女人的屁~股只有她的老公也可以碰,被别的男人碰了屁~股要么嫁给他,要么杀了他,所以井川慧子要找你拼命!” “我靠,这都是什么破规矩啊,再说我什么时候碰过什么慧子的屁~股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慧子好不好?”长胜有些着急,说着话,眼睛都急红了。 “哥,你确实应该打过井川慧子,这些人记得你的车,是按照你那辆破夏利的车牌号码找来的,听她们的意思你是在牧陵村的后山打了川井慧子,哥,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件事?“ “牧陵村的后山………对,想起了,我跟小五去找我师傅的藏书,确实在昆凌山下,打过几个挡道的日本人,那个交横跋扈下~阴招的女人就是川井慧子啊?这些小日本到底想干嘛啊?“长胜努力回忆着牧陵村所发生的事情,满脸的不解。 “那就对了,这些人本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找我抢回金印,二是在凌云继续挖掘公主陵,希望找到大明保藏,现在又有了第三个目的,那就是找到你,要么杀了你,要么川井慧子嫁给你!“ “我靠,不就拿树枝抽过她的屁~股吗?日本女人那么随便,用得着这么矫情吗?对了周华,日本人来挖公主陵,凌云市政~府就不管不问吗?“长胜无奈于井川慧子的跋扈,更关心国家的宝藏。 “现在整个凌云都在招商引资,拓野株式会社已经在淳安区注册成立了一个公司,主要生产民用陶瓷,工厂就健在牧陵村的后山,工程已经开工很长时间了,我觉得这些人就是用开厂为挡箭牌,明目张胆的挖土挖宝!“ “我靠,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不行,这事我们一定要阻止,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些日本人还这么猖狂!“长胜听了周华的话,心底那股爱国热情骤然燃起。 “我想跟你说来着,但我这不是刚刚逃出来吗?“周华说着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什么,你被他们抓了?“长胜紧盯这周华脸上的伤疤,心里琢磨着日本人抓到周华后,会用怎样的办法折磨他。 “上次那些日本人被揍以后,井川拓野就亲自来了凌云,并且还从日本带来了一个武功高手,这个人真的很厉害,我感觉身手跟你不相上下,我就是被这个高手发现并抓~住的!“周华的言语有些暗淡,似乎很不想回忆这段往事。 “受苦了吧兄弟,别着急,哥会替你报仇的,“长胜轻轻拍拍周华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事的哥,这帮人也没怎么样我,就是逼着问我金印的下落,我不说,这些人也不能找我怎么样?“ “那你这脸是怎么会事?“长胜看着周华脸上的刀疤,轻轻的问道。 “我这脸是拓野拿刀划的,他说是我爸爸害死了他妹妹,看着我这张长的特别像我爸爸的脸他就生气,所以拿刀子给我划了,“周华说着话,轻轻的冷笑的一声,似乎很鄙视日本人这个强加的借口。 “兄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长胜知道周华不舒服,所以急忙搭话。 “哥,这件事我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偷东西我在行,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能挖出宝藏,挖出宝藏又会藏到哪里?工厂四周的安保工作又做的十分慎密,我又不能天天去盯着,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找你商量。“ “这样吧兄弟,筱雅母子三天差不多就出院了,出院后,我让她住金三的老宅,现在孩子们以及红姐钱茜他们都住哪里,你也住进去,一是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另外你帮我照顾这些孩子女人,我也放心,剩下的事我来办好了!“ “你打算单打独斗吗哥?他们人多,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吧?“周华听了长胜的安排,还是担心长胜的安全。 “放心吧兄弟,玩阴的,世界上那个国家的人也玩不过中国人,跟这些不守规矩的日本人,就要玩点阴的,等着瞧吧,呵呵,“长胜脸上又漏出了让人琢磨不定的浅笑,一个个的坏心眼又在长胜的脑海里乱窜。 “眯一会儿吧,这天都快亮了,等天亮了我送你去老宅,“长胜其实并不困,长胜只是想让自己尽快的静下来,长胜记得一本古书里有记载,人的一切智慧来自于静,长胜无法揣摩这其中的奥妙,长胜只知道只有自己安静下来,才能捋清整件事情的头绪。 ++++++++++++++++++++++++++++++++ 天亮了,蒙蒙细雨并没有停,海风席卷着细雨扫过,如同一层薄薄的轻纱瞬间让这个世界朦胧起来。 长胜启动起车,看看副架势上睡的香甜的周华,并没有惊扰他,一脚油门朝老城区的老宅驶去。 长胜来到老宅的时候,孩子已经上学去了,长胜跟周华前后脚走进老宅,整个大院子,只有雯雯躲在院子里的长廊下,在教她的小将军说话。 “叔叔,你来了?“雯雯见长胜的到来格外的高兴,急忙放下手里的小将军,迎了上来,小将军见雯雯移情别恋有些生气,脖子夸张的扭了两下,张开翅膀一个漂亮的滑行,直接落在了雯雯的肩膀上。 “厉害了啊,放开了脚都不跑,“站在雯雯的肩膀上,小将军生气的盯着眼前的长胜跟周华,听到长胜的声音,这个聪明的小家伙似乎认出了长胜,急忙转身把脑袋藏在雯雯的头后面,似乎生怕被长胜认出来。 “叔叔,这个哥哥是谁啊?“雯雯看到长胜身后带着大口罩的周华,急忙的开口问道。 “这是你们燕子帮帮主,你们见过的,“长胜说着话,周华急忙扯下了自己的口罩。 “帮主好!“雯雯从小受爷爷的教育,似乎很害怕这个帮主,一边喊人,一边恭恭敬敬的给周华鞠躬。 “筱雅姐生宝宝了知道吧?“长胜见雯雯行完礼,开口说道。 “真的啊?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啊,在医院吗?叔叔,你能带我去看宝宝吗?“雯雯听到这个好消息有点兴奋,拽着长胜的胳膊撒起娇来。 “行啊,一会儿我正好要去医院,对了,宝宝的爸爸就是你们帮主,接下来这段时间,帮主跟筱雅姐姐还有宝宝都要住进这里,你给找间房子吧!“ “真的吗?太好了,叔叔你们聊啊,刘姨……..刘姨……….“雯雯喊着刘姨快速的朝后院跑去,雯雯肩膀上的小将军,也模仿着雯雯的声音,惟妙惟肖的喊起了刘姨。 看着雯雯天真无邪的样子,长胜的心瞬间温暖了起来,瞅一眼周华,两个人一起朝后院走去。 雯雯帮周华夫妇找了一件阳光充足的房间,保姆刘阿姨跟周华一起开始收拾,长胜则带着雯雯一起朝第一人民医院赶去。 长胜跟雯雯赶到医院的时候,小家伙正躲在筱雅的怀里吃奶,小家伙似乎吸的很卖力手舞足蹈的吸了一会儿,没见他吞咽,却听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钱茜见小家伙哭了,急忙把怀里的奶瓶递给筱雅。 “怎么奶~水不足不够孩子吃吗?熬汤了没有啊?“长胜见孩子喂奶粉有些着急,禁不住的嚷嚷。 “嚷嚷什么啊?让不让人笑话啊!“钱茜瞅一眼长胜,拽着长胜的衣袖走出病房。 “你拽我~干嘛?我说错了吗?“长胜被钱茜拉出了病房,有些莫名其妙。 “人家一个小媳妇喂奶,你看就看了,还嚷嚷,羞不羞,生完孩子三天才下奶呢,现在让宝宝吸吸,一是锻炼他的吸吮能力,还有就是促使奶下的更快,“钱茜拉着长胜走到走廊的尽头,慢慢的跟他解释。 “哦,这样啊,我说呢,这个没生过,真的不懂!“长胜尴尬的摸~摸头,不好意思的冲着钱茜傻笑。 “这里没什么事,不用你来,我们替换着照顾,再有两天就回去了,“钱茜看着长胜的傻样,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 “我还真有事,周华回来了!“长胜紧盯着钱茜,一脸的认真。 “他在哪里?你怎么不领他来医院,你也知道筱雅有多想他,“长胜的话让钱茜心头猛然一惊。 “我把他安排在老宅,两天后筱雅母子出院也回老宅,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灿灿,我也想要个孩子,要个你的孩子,你看看筱雅的胖宝宝多可爱啊,我们也生一个吧?“钱茜似乎并不在意周华的事情,此刻拉着长胜的手,一脸渴望的要孩子。 “生,过段时间一定生,只是我暂时要离开大家一段时间了,我让周华住进老宅,就是让周华照顾你跟孩子们,只有这样我才能走的安心,“ “灿灿,你又要去哪里啊,难道又要去报仇吗?你能不去吗?你也知道你是这一大家子的顶梁柱,你出点什么事,咱这一大家子真的就完了,“钱茜听了长胜的话有些担心,说着话,把长胜的手抓的更紧。 “不是去报仇,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这次报的是国仇不是私人恩怨,昨晚我跟周华聊了一晚上,跟周华一家三代人比,我们这点事真的不上台面,周华的爷爷为了追回被日本人掠夺去的金印,在日本隐姓埋名一辈子,最后还死在日本!“ “周华的爸爸,打进敌人内部去追查金印的下落,跟敌人的女儿日久生情最终生下周华,周华的父亲被杀,母亲跳海,周华的奶奶把周华养到11岁送回国,19岁周华重回日本,把金印偷了回来,现在日本人追到国内来了,不光要抢回金印,还要继续在凌云挖大明的宝藏,你说这样的事,我该不该管!“ “那你要怎么办,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吧,这些日本人都是丧心病狂的?“钱茜被长胜话弄的有点蒙,但听说是要去日本人叫板,钱茜还是有些担心。 “哈哈,这些日本人几个月前,我就跟他们交过手,让我跟小五好一通的楱,这次不正面较量了,给他们来点阴的,有一种打叫吊打,打了他们还叫他们不知道谁打的,具体的我就不细讲了,你跟红姐说一声,具体的情况出了院回去问周华,对了,周华回来的事先别跟筱雅说,省的她不能安心的住院。“长做完交代转身要走。 “灿灿,你还是自己跟红姐说吧,你自己千万要小心,“钱茜跟了长胜这么长时间,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人也坚强了许多,说着话,拥进长胜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长胜,长胜却趁机掐了一下钱茜的屁~股。 “流氓,也不怕人看见,“钱茜屁~股吃疼,面带羞涩的呵斥,眼睛却闪烁着浓浓的爱意。 钱茜进病房把杜岩红换了出来,长胜把刚才跟钱茜说的话,又跟杜岩红说了一遍。 “去吧灿灿,家里有我呢,现在浩哥的那些兄弟,大部分都让四哥四嫂给聚集起来了,这些兄弟是过名的交情,需要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杜岩红是经历过大事的女人,越是大是大非面前越冷静。 “我现在也被日本人盯上了,所以跟你们住一起,不安全,所以最近我会换个新的住址,你们不要担心我,有事电话联系吧。“ 长胜走进电梯,准备到负一层去开车,出了电梯长胜掏出香烟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朝自己的车移动,只是刚走了两步,肩膀猛然被人拍了一下。 长胜暗喊一声“不好!“手往肩膀手上一盖,返身一个返别臂,长胜的反应神速,一般人很难逃过这一招。 只是这一次拍长胜肩膀的,显然是一个练家子,在长胜返身的同时,这个人不但没有躲避,反而紧贴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长胜的腰,跟着长胜的身体一起扭动。 “我靠,“长胜一紧张,爆出一句粗口,身体一抖,一个甩肩,一只手抱住长胜的腰力度不够,直接被长胜甩出了两米远。 “厉害,厉害!凌云老党员,果然有一手,“被甩倒在地的人不但没有气恼,反而一边爬了起来,一边给长胜叫好。 “怎么会是你,你找我是公干还是私人恩怨?“长胜看见眼前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刑警队长 “记性不错啊,你还记得我啊?”中年人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慢的走近长胜。 “哈哈,你这张比流氓都流氓的脸,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当初不就是你把我送进看守的吗,说说吧,你怎么查到我的,又怎么知道我是老党员的?”长胜嘴里叼着烟,尽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生怕自己的气场镇不住这个刑警队队长。 “日本人盯上你了,是日本人帮我查到你的,日本人盯你,我盯日本人,自然就找到你了,”魏涛似乎跟长胜是多年的老友一样,说着话也掏出烟点上。 “你今天找我什么意思,是来抓我啊,还是有什么别的事?”长胜感觉魏涛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刚才如果在自己背后掏枪,自己真的躲不开。 “抓老党员,我怎么敢一个人来呢,我今天找你,是来求你的!”魏涛说着话,脸上又堆积起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 “我一个越狱的逃犯,我能帮你什么啊?你这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长胜听不明白魏涛的话,脑海中多了一份警惕。 “能借一步说话吗?”魏涛看到不断的有车有人走进停车场,所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长胜说话。 “进我车里吧!”长胜说着话,用手中的遥控钥匙打开车门,率先的坐进驾驶室,魏涛见长胜上车,自己也紧跟着坐进了副驾驶。 “小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从你进看守所那天我就知道你是冤枉的,因为‘花眼‘是被人注射□□身亡,他的尸体我检查过,我知道伤口在那里,” “我~艹~你大~爷的,你们明明知道我是冤枉的,还在看守所里关我那么长胜时间,害的我女朋友到现在音信全无,你们是人吗?”听了魏涛的话,长胜有些着急,禁不住的爆粗口。 “兄弟你别着急啊,你听我慢慢说,当天确实因为我的两个手下失职才造成这样的后果的,这两个失职的警~察一个是小谷一个是小斌,小谷就是后来开~枪打你~的~人,现在已经撤职收押了,这个人是胡局长的小舅子,所以失职的这个事情一直都是有胡局长给压着的,至于你的事情,据我所知却是上面有人施压,所以你的案子始终就没想开庭……..” “不对,不对,你作为警~察你应该一身正气,你闭嘴不说这个事,这证明你也是在护犊子,哈哈,我明白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了,现在你的手下失职的事情被查出来,被撤职收押,这直接连累到你了吧,你找我是想通过我搭上乔书记,从而为自己解脱是吧?”长胜脸上又堆起了,让人琢磨不定的浅笑,“死了这条心吧,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这个打心眼看不起你们这些拿着老百姓的钱,不为老百姓办事的人!” “哈哈,小兄弟确实厉害,不愧是凌云百姓人人敬仰的老党员,小兄弟,你只说对了一半,想当初我确实是护犊子了,我今天来也确实是想求你在乔书记那里说说话,只是不是为我,是为小斌,我都这个岁数了,大不了找个下面的所,去做个副所长混到退休就完了,只是小斌这个孩子太冤枉了!”魏涛说着话,掏出自己的烟盒,想给自己点一根烟,却发现自己的烟盒空了。 “你真的不是为了你自己来的吗?”长胜说着话,掏出自己的烟扔一根给魏涛,自己也点上一根。 “小斌这个孩子不容易,家里农村的条件特别不好,好容易考上警校,在我手下是兢兢业业诚诚恳恳的工作,那天就是因为闹肚子去了趟厕所,现在就直接被免职了,这对他也太不公平了,”魏涛深深的抽一口烟,脸上的神情有些疲惫。 “我靠,你光想你~的~人不公平,谁ТMD想过我的不公平,到现在我还是一个见不得天的逃犯,你今天来求一个逃犯,你好意思吗?”回忆起往事,长胜有些激动。 “小兄弟,我今天来不是就来求你给小斌说情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带着交往条件来的啊,你说说吧,看看这个条件诱人不诱人,”听了魏涛的话,长胜商人的一面又展现出来。 “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性命,以及你那一帮孩子女人的命运,”魏涛说的很肯定,不容长胜有丝毫的猜疑。 “你说,什么事情会关系孩子们的命运,你们要对孩子女人动手吗?”孩子女人是长胜的软肋,也是最能触及长胜神经的话题。 “最近有大批的日本人拥进凌云,这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虽然这批人的身份都做了手脚,但凭这么多年做刑警的直觉告诉我,这些日本人不简单,虽然暂时还闹不清楚这些日本来凌云的真正目的,但我想这些人既然费尽周折的去查你,你肯定危险了,日本的人弄不了你,肯定会对你的孩子跟女人下手的!” “哦,就这件事啊,你不清楚,我很清楚这些日本来凌云干什么?至于我跟日本人的恩怨,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不过打了一个女人的屁~股,按照他们家族的规矩,未婚女人被人碰了屁~股,要么嫁给这个男人,要么杀了这个男人,所以这些日本人才会四处找我查我!” “不对,不对,问题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简单,这次来的日本人太多,什么的样女人会因为被你摸了屁~股,就招呼来这么多的人对付你,”魏涛听了长胜的话,轻轻的摇头,表情凝重。 “我说你们这些公~安都是吃干饭的吗?淳安区招商引资,引来了日本拓野株式会社的投资,在牧陵村建了一个民用陶瓷厂,这件事你知道吧,被我打了屁~股的女人叫井川慧子,是井川拓野的女儿,井川鹤的孙女,井川鹤是谁你没听说过吧,侵华日军凌云方面的头头,”长胜把烟头在烟灰缸掐灭,直接又点上一根。 “对了,去年我我抓了一个盗窃团伙,这个团伙的头子金三娃,还记得吧,想当初这个金三娃被日本人抓了,不但判敌出卖了自己太多的同胞,还带着井川鹤在凌云疯狂的挖坟掘墓,盗走了一大批古董文物!” “金三娃的事情,我看过报纸,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的故事呢?按你的意思,这些日本人不是来找你的,是来凌云寻宝的?”魏涛是有经验的老刑警,长胜的一番话,直接让他感觉到这些日本人来凌云的目的。 “他们来凌云的目的有三个,第一当年川井鹤盗走的最有价值的大明金印,被燕子门给偷回来了,他们想要把这个金印再弄到手,第二继续挖掘公主坟,希望找到传说中大明朱由检埋藏的宝藏,第三个原因才是抓我!”长胜感觉这些事情应该告诉魏涛,在国事面前,自己的那点私人恩怨真的算不上什么。 “不对,不对,问题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我跟踪接触过这批日本人,这里面很多都当过兵,并且是很厉害的那种特种兵,警惕性更高,反侦察能力也很强,但细查他们,却发现这些人根本没有当兵的历史,如果他们是为宝藏而来的,一个企业怎么会招募到这么多厉害的角色,又干嘛要刻意的抹掉这些人的当兵的历史呢?”老魏眯着自己鹰一样的眼睛,一边轻声的嘟囔,一边皱起自己的眉头。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有查一下才能知道,这样吧,咱俩做个交易,我答应你替小斌求情,你替我保护我的女人孩子,这件事我去查,查明真相功劳归你,” “哈哈,我不要什么功劳,只要你肯给小斌求情,我答应你的条件,只是保护孩子女人的事,乔书记已经安排了,不用我再多此一举了吧?” “没有猜错你侦察兵出身的吧?明哨,暗哨,流动哨,你懂吧,只有保护好孩子们的安全,我才有精力去办事情,这事你答应不?” “行,我答应你,只是这一次你小心点,这些日本人手里肯定有武器,你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哈哈,”跟长胜达成了君子之约,魏涛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我靠,咱也是部队的神射手好不好,再说了,这次我还真不想跟小日本正面冲突,我准备吊打。” “行,小兄弟,我相信你,你记个我电话,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魏涛跟长胜交换完电话号码,便出了长胜的奥迪,长胜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捋了捋自己的思绪,启动~车朝世贸中心大厦赶去。 长胜把车停在大厦的停车场,掏出手机拨通了乔颖的电话。 “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什么?请我吃饭啊,好啊,好啊,你在哪里呢哥?楼下停车场,行,你等我啊,嗯嗯,一会儿见!” 长胜早已经习惯了女人的一会儿,等了老一会儿,才见乔颖一溜小跑的朝停车场跑来。 “哎呀,哥你车里怎么这么大的烟味,你少抽点烟,”乔颖闪进副驾驶,首先感觉到了车内浓重的烟味。 长胜没有回答乔颖,只是浅浅的笑笑,因为长胜看到,一向素面朝天的乔颖,破天荒的化了淡妆,那涂了口红,有些性~感的嘴唇,让长胜看的出神。 “怎么这么看我啊哥,“乔颖看到长专注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漂亮,你的妆化得很美,说吧,想吃什么,我请你,对了,最好找个安静的地方方便说话,“ 听了长胜的夸赞乔颖有些羞涩,但听到长胜说要找个安静能说话的地方,乔颖的心却突突的乱跳。 “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广东菜馆,你吃广东菜吗哥?“说着话,乔颖看长胜的眼神有些迷离。 “吃什么都行啊,你说吧,怎么走,“说着话,长胜启动起车。 在乔颖的指引下,长胜很快找到了乔颖所说的粤菜馆,正如乔颖所说的那样,这里确实很安静,饭馆不是很大,但格外的干净,饭馆的大厅不是很小,主要以包间为主,两个人进了一间装修的很清雅温馨的小包间,乔颖点了菜,两个人便聊了起来。 长胜把自己要远离大家出去查案的事情详细的跟乔颖说了一遍,说的乔颖是心惊胆战的,说道周华父亲被杀,母亲跳海殉情,更是催落了乔颖的眼泪。 “哥,那个刑警小斌的事,我会回去跟我爸爸说的,只是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乔颖泪眼婆娑的看着长胜,满脸的不舍。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们几个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所以啊,最近回老宅住吧,大家都相互的有个照应!“ “嗯,哥,你能抱抱我吗?我要紧紧的抱抱,糖糖姐告诉我,在机场你的一个深切的拥抱,彻底的俘虏了她的心,我想感受一下!“ 说着话乔颖轻轻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长胜,迟疑了一下,直接钻进了长胜的怀里,搂抱着乔颖长胜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这一去可能说不准就会有什么意外,所以还是紧紧的抱住了乔颖。 长胜的拥抱深情而又紧致,紧的让乔颖呼吸都有些困难,这窒息的幸福,如同一股暖流在乔颖的体内慢慢的涌动,如同母亲的摇篮曲,让乔颖有混混欲睡的感觉。 “哥,让我做你的女人吧,我想把我自己给你,“躺在长胜的怀里,乔颖轻轻呢喃,像睡梦中的梦呓。 “傻姑娘不准说傻话,我是你哥,永远都是你哥,你跟筱雅一样,以后如果生宝宝了,也叫我~干爹!“长胜说着话,轻轻刮了一下乔颖小巧的鼻子,满心的爱怜却不是爱恋! “哥,其实筱雅也喜欢你,他说如果没有周华,她愿意把自己给你,就像红姐那样给你,“ “你们这些傻姑娘,没事就谈论这些啊,我有什么好啊,我就是一个贪婪不负责任的男人,明明有了曲琳,我还贪婪地占有红姐钱茜,我哪点值得你们喜欢,别说傻话了,你们都应该拥有自己灿烂的爱情与婚姻,“长胜觉得一边抱着乔颖一边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好,所以伸手推了推乔颖,想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 乔颖感觉到长胜的意图,不但没有知趣地离开,反而伸出双臂把长胜抱得更紧,像个不讲理的小无赖一样粘着长胜。 “哥,你不要推开我,我没想过跟红姐钱茜抢你,我也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琳琳姐,我只想爱一次,好好的爱一次,认真地去爱我想爱的人,爱过了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说着话乔颖的眼泪,轻轻地滴落,慢慢浸~湿了长胜的衣服。 “小颖你别哭啊,我没想推开你,只是男人的爱是责任,我无法给你你要的责任,更不能贪婪的占有你,从而毁了你的一生,你跟红姐钱茜姐不一样,她们都是经历过创伤的女人,把情感寄托在我这里,也算是抱团取暖吧,如果有一天她们感觉在我这里不幸福了,或者她们有了自己的爱,我也不会有任何的阻扰!“ “哥………其实我也不是处~女了,我的第一次跟琳琳姐一样,也是被人强~暴了,呜呜呜………“乔颖说出了压抑在心中太久的哀伤,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长胜一直感觉乔颖是个受伤的精灵,只是不知道,原来这个精灵一样的小丫头,内心埋藏着这样的感伤,此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安慰她,只能把他娇小的身躯抱得更紧。 “哥,其实我特别羡慕琳琳姐,因为她有你,即使她受到伤害了,你也不离不弃,为了她你还能不顾一切哪怕是自己生命,自从我出事后,我不敢去跟男生交往,我害怕我喜欢的男人知道我被性~侵后,嫌弃我脏舍我而去,那我就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傻丫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啊,人的身体不脏,脏的是人的思想,心灵受到的伤害远比身体受到的伤害要重得多,慢慢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岁月是治疗心灵创伤最好的药物!“ “哥,我真的不脏吗,你真的不嫌弃我脏吗?“乔颖听了长胜的话,有些动情,停止了哭泣,紧盯着长胜的眼睛,紧紧的追问。 “不脏,不脏,你在我心中永远精灵一样的存在,天使一般的纯洁!“ “谢谢你哥!“乔颖勾住眼神的脖子,身子微微的探起,直接送上了自己的热吻。 长胜感受着乔颖带来的烈烈浓情,不知道该不该去回应她,只是自己知道现在不能推开这个受伤的精灵。 长胜这里正在犹豫,乔颖的一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了长胜的手,小手引领着长胜的大手,直接放到了乔颖的大~腿~根部。 长胜被乔颖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个平时看着羞涩矜持的女生,今天怎么变的如此的直接与狂野,长胜想拿开自己的手,乔颖却一边深情地热吻,一边执拗地按住了长胜的大手。 乔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有些迷离,嘴里吐出的阵阵热浪,也逐渐的唤起了长胜的激情。 长胜一边贪婪的回应着乔颖的热吻,一双大手也放肆的游走在乔颖的芳草地,这片未经开垦的桃园地,似乎过于敏感,长胜沾满湿~滑的大手,只是随意的揉搓了几下,乔颖双~腿用力一并,死死的夹住长胜的大手,身体躲在长胜怀里,也夸张的颤抖了几下。 “哥,我算你的女人了吗?“乔颖满脸的绯红,带着满足后的羞涩,机灵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神采。 “以后不要胡闹了啊,记住你跟红姐钱茜不一样,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不但对你不好,你爸知道这件事,他会弄死我的,“长胜说着话,又紧紧地抱了抱这个让人心疼的小精灵。 “我知道了哥,我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说!“乔颖冲长胜眨了一下眼睛,内心却是甜蜜的! ☆、萨特西蒙 这一顿饭两个人饭没吃多少,更多的时间用在了缠圌绵上,躺在长胜的怀里,乔颖第一次感觉内心是那么的踏实,放佛飘荡了多年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乔颖很想一直这样躺着,一直粘着长胜,只可惜下午还要上班还要工作,所有躺了一会儿乔颖还是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圌乱的衣装,跟长胜一起走出饭馆。 返程的路上,两个人各揣着心事相对无语,乔颖逼着眼睛一直回味着长胜怀里那温暖而又踏实的感觉,长胜灵活的手指轻轻圌撩圌拨着自己的灵魂,直到自己彻底的沸腾。 长胜却在暗自琢磨,这个一直言语不多,整天闪动着小眼睛想心事的精灵,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狂野奔放了,难道整天跟红姐钱茜他们在一起,潜移默化了吗?脑海里回忆着自己刚跟乔颖认识的光景,酒吧里替自己挡酒,跟女老板交涉的情形历历在目,长胜突然觉得,乔颖骨子里其实一直埋藏着侠肝义胆的豪壮,只是被内心的自卑给深深淹没了。 “哥,最近你不回家,你住哪里啊?”长胜把车停到世贸大厦的停车场,乔颖没有着急下车,而是转过头跟长胜说话。 “对了乔颖,凌大校园附近你那套公主房没人住吧?”乔颖的问话让长胜想起,乔颖在梅江区的房子,那里离淳安区最近,特别适合自己落脚。 “没有人住啊,一直闲着呢,你要住那里吗哥?”乔颖说着话急忙拉开皮包,从钥匙串上摘钥匙。 “嗯!那里离淳安区比较近,方便我落脚,”长胜接过乔颖递过来的钥匙,回答了乔颖的问话。 “哥,要不今晚我过去陪你吧?”乔颖闪动着机灵的小眼睛,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最近我是危险人物,你们都要离我远点,如果不是觉得危险,我就回老宅抱我的干儿子去了,你听话啊小颖,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们有太多的机会!” “那好吧,哥,你自己小心点!”乔颖听了长胜的话,有点委屈有点失落,拉过长胜的大手,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脸上。 “行了,快回去上班吧,我不会有事的,过几天我就回来了,”长胜伸手轻轻摸圌摸乔颖的头发,内心一种复杂的情感,让长胜有些纠结。 “哥,我去上班了,有事打我电话,”乔颖知道长胜跟自己都有正事要做,不能一直这样缠圌绵下去,所以说着话,不舍的下了车一步三回头的朝写字楼的大门走去。 目送乔颖进了写字楼,长胜启动圌车,朝荔枝园自己的住处赶去,回到荔枝园长胜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拿了几本自己想看的书,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背着双肩包朝梅江区凌云大学赶去。 长胜赶到乔颖公主房小区,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乔颖的公主房,打开房门走进温馨的小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长胜赶紧的打开屋里所有的窗户透气。 小屋长期没人住,干净倒是很干净,就是空气不是很好,长胜在屋里转了转,找了一瓶空气清新剂喷了喷,边靠在卧室的大床上想心事。 长胜很想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但今天的脑子似乎很乱,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乔颖羞涩而又大胆的眼神,指尖似乎一直的遗留着乔颖的温暖与舒滑,长胜想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儿女情长,只是越强迫自己,这种感觉越强烈,最后长胜彻底的放弃,放开自己的思绪,让它任意的蔓延。 无限的温暖与纠结中,长胜睡着了,昨夜跟周华似乎聊了整整一夜,今天又接着奔波忙碌,现在身心一放松,困意来的特别快,长胜脚上拖鞋都没来得及脱,呼呼的打起了呼噜。 这一觉长胜睡的很舒服,傍晚阵阵的冷风把长胜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细雨又下了起来,冷风卷着细雨一阵阵的闯进屋里,平添了一份凉爽。 长胜爬起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傍晚7点多了,站起来把屋子的窗户关紧,却猛然觉得肚子咕咕的叫,中午光跟乔颖缠圌绵了,东西真没吃几口。 长胜走进厨房,想给找点吃的,却发现这个长期没人住的小屋,连蟑螂吃的东西都没有,长胜知道,凌大门口的小吃店很多,这个点也正是大家吃晚饭的时间,想了一下,还是找了把伞,走出小屋。 长胜找了一家干净的拉面馆走了进去,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狼吞虎咽的吃起面来,人饿了吃什么都香,况且长胜这个典型的山东汉子,吃惯了面食的胃,天天跟着南方人吃米,早已经吃的厌烦了,所以眼前一碗兰州牛肉面却让长胜吃出了海鲜大餐的感觉。 “哥,你怎么在这里吃饭啊?”一个女人惊奇的问候在耳边响起,长胜急忙抬头,却发现似乎整个面馆吃饭的人都在看自己,再仔细打量,问候自己则是记者蔡小芸。 “哦!是你啊,来坐坐,”长胜看着背着大包,一身疲惫的蔡小芸,急忙往里挪了一下,把自己的桌位让给蔡小芸。 “你这是刚下班啊,还是刚采访回来?”长胜见蔡小芸坐了下来,小声的问道。 “出差刚回来,对了,你还没问答我怎么会在这里吃饭呢,”蔡小芸职业习惯刨根问底儿,长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心里就会觉得不舒服。 “哦,我最近可能会跟你做一段时间邻居吧,所以吃饭肯定要在这附近吃了,” “真的啊,你住几号楼,没事我找你玩去,”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有点兴奋,虽然上次长胜走后,蔡小云一直暗暗的告诫自己要矜持,但此时似乎早已经把曾经誓言丢到了脑后。 “哈哈,还是我找你玩去吧,我刚搬过来,还真不记得是几号楼几单元,反正我能找的到家,”长胜说的是实话,自己确实不记得乔颖家的门牌号。 “哥,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住啊,是因为我吗?”蔡小芸一双大眼睛忽闪着,紧盯着长胜,看的长胜有点不好意思吃面了。 “嘘!”长胜竖起食指立在嘴前,做了一个小声的示意,蔡小芸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你也是北方人吗?怎么也喜欢吃面?”长胜觉得两个人都不说话,有些尴尬,急忙找个话题。 “是啊,我是青岛人,哥你是哪里人啊?” “咱俩是老乡,咱们两个城市相差200公里吧,我是港城人,”长胜面带微笑,轻轻的说道。 “哎呀,真的是老乡,我说我觉得跟你这么亲呢,都是山东人啊,”蔡小芸听了长胜的话有些激动,似乎真的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哥,你说,咱俩是不是应该喝一杯啊,”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蔡小芸感觉最难以承受的就是孤独,所以自己在凌大附近租房,起码凌大的这些学子们说的都是普通话,让蔡小芸还能感觉到一丝欣慰,此刻遇到一个老乡,还是自己心中一直崇拜的英雄,禁不住有点不粗所措。 “在这喝吗?不太好吧!”长胜感觉在拉面馆里喝酒有点不对劲,所以开口征求蔡小芸的意见。 “要不去我家喝吧,咱们怎么喝都行,喝大了往床上一躺就睡,舒坦!”蔡小芸兴奋的说着话,露出了孩子般的纯粹。 “行,你们青岛人喝什么酒啊?喝啤酒是吧?咱们扛一箱啤酒上楼,”长胜被蔡小芸的激情打动,自己也兴奋了起来。 “你们港城人不也喝啤酒吗?我记得去港城的时候,满大街都是灌装的散啤,” “哈哈,我们港城生产世界上最好的葡萄跟葡萄酒,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提起自己的家乡,长胜总是异常的自傲。 “那,我们就弄一箱啤酒,再弄两瓶红酒,”蔡小芸说着话,率先站了起来,提起自己有些夸张的大黑包,站在长胜身旁,等长胜结完面钱,两个人一起走出面馆。 两个出门采购了一番,扛着啤酒,手里提着红酒,各种下酒的小菜,踩着蒙蒙的细雨,一路兴奋的回到了蔡小芸的家。 “哥,进来吧,”蔡小芸用钥匙打开门,呼唤长胜进门,长胜进门把怀里的啤酒放下,抬头瞅一眼小屋里的琳琅满目,蔡小芸却不好意思的赶紧去收拾晾晒在椅子上的内衣裤。 “哥,这凌云的鬼天气老是下雨,衣服晾阳台上不好干,”蔡小芸怀里抱着自己的内衣裤,不好意思的跟长胜解释。 长胜浅浅的笑笑并没有回答,内心却暗暗的想到,这个蔡大记者有颗孩子般的心,内圌裤都是卡通的。 “你坐啊哥,不要客气,”蔡小芸把长胜让到客厅的沙发上,返身跑进卧室,把自己的内衣藏了起来,又快速的跑进厨房,找到盘子碗筷,把买回来的下酒菜一一的倒了出来。 “哥,咱们先喝什么酒啊?”蔡小芸渐渐的从刚才的窘态中恢复过来,张口询问道。 “咱们先喝啤酒吧,山东人都比较豪爽,还是喝啤酒比较爽快,”说着话长胜站起来,把放在门口的啤酒搬了过来。 “这一杯呢,祝贺我们再次相遇,”蔡小芸,豪迈的端起自己的酒杯,跟长胜碰了一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来我这个小区住了吧?”蔡小芸见长胜喝光了杯中酒,重新提起心中的疑虑。 “你真的想听啊?对了,你听听也好,听完写篇文章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做点大事?” “什么事啊哥,什么事会比你贴举报信弄的整个凌云市政圌府个个人心惶惶的事更大?”蔡小芸抓起酒瓶给长胜填满酒,眼睛里却闪烁着职业记者的敏锐。 “这个事确实很大,确切的说应该从日本人占领上海说起,”长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张口给菜小芸讲起,燕子门与金印的传奇故事………. “哥,你的意思是,这个井川鹤的儿子孙女又来凌云了是吗?他们这次的目标不光是金印还有大明的宝藏?”蔡小芸听故事,听的入了迷,见长胜不再言语才恍然醒过神来,急忙的追问。 “嗯,是的,这些日本人已经盯上我了,所以我要离孩子们远点,再说这个地方离淳安区也近,方便我去追查。” “哥,你去查这件事,你能带上我吗?”蔡小芸听了长胜的话,双眼发亮,似乎一下找到了新闻热点。 “不不不,这件事太危险,你写写文章就好了,刑警队里得到的消息,最近有大批的日本人拥进凌云,这些人里,有很多是特种兵出身,可能还会有武器,所以真的很危险!” “哥,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啊?自古人生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们这一代人没有赶上战争,根本没有给我们施展豪情与勇气的机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不能太自私了啊,凌云不单单有你一个老党员,你总要给别人一点机会吧,我不管,你不带我,我自己查去,大不了一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哈哈,你这是新时代的愤青啊,有句话叫无知者无畏,大概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知道落在日本人手里是什么下场吗?” “什么下场,大不了一死呗,有什么大不了,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要是死不了呢?哦,我的意思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那我就……..哥,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你吧,这样如果落在他们的手里,我就咬舌自尽!”蔡小芸的语气很坚定,禁不住让长胜想起抱着必死的决心奔赴战场的革命战士。 “哈哈,你都想什么呢?是不是抗日神剧看多了啊?这件事,我也就去查查,真的查出点什么了,还要交给政圌府去处理,我一个人也根本无法跟一批携带武器的特种兵战斗,对了小芸,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长胜觉得实在无法说服这个有些倔强的女孩,所以绕了个弯,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人生的意义吗?我觉得人生的意义就是实现自我的价值,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不想碌碌无为的耗掉我的一生,哥,你呢,你圌的圌人生意义是什么?” “存在!”长胜嘴里蹦出两个字,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干了一杯. “你知道前年港城顺丰号沉船吗?我就是顺丰号的幸存者,沉船后我被漂到了一个孤岛上,在岛上我就想,活着才是人生真正的意义,如果我死了,一切也都结束了,人们为名也好,为利也罢,都只不过是在找寻存在感,如果没人关注他的成功,他就没有追求这一切的动力!” “哥,你是无圌神圌论者吗?”蔡小芸静静的听着长胜的话,禁不住的秃噜出一句。 “对,我是无圌神圌论者,但我是有信仰的人,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很容易背叛自己的意愿,没有坚定的意志!” “哈哈,也是,你是老党员,你当然有信仰了,” “不是,都说中国人没有信仰,其实我们中国人信的是祖圌宗,祭拜的也是祖圌宗,我们相信我们的祖先会保佑我们,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祖先都看着呢,人在做天在看,天是什么,天上的不是神仙,是我们祖先!”长胜的一番话,让蔡小芸有些震惊,禁不住的对长胜有了重新的认识。 “那你对爱情又是什么怎么理解的呢?”长胜的言论更加加剧了蔡小芸的好奇心,长胜一个问题解答完,一个问题又跟了上来。 “以前我对爱的理解是执着是坚持是忠诚,我曾经疯狂的追了一个女人六年,六年里我给写了三麻袋的信,别的女人我连看都不多看一眼。自从海难后,我对爱情的理解彻底改变了,我变得贪婪与纠结,我一边贪婪的享受着女人们所带给我的不同感受,一边苦苦的挣扎,我不知道我的这份贪婪是因为经历了死亡,还是对爱情的绝望,但我内心深处,却没有放弃对真爱的那份渴望…….”谈起自己的爱情,长胜有些迷茫,禁不住的抓起酒瓶,仰头把它喝干。 “哥,你看萨特的书吗?你所有的观点都跟他很像,人生意义,无圌神圌论对待爱情的态度简直太像了,”蔡小芸看到长胜的沧桑内心莫名的恐慌,但同时又惊叹于长胜的人生感悟。 “萨特是谁啊?名人吗?我真没听说过这个人,也没看过他的书,这个世界上还有跟我很像的名人吗?哈哈,”长胜说着话,自嘲的笑了笑,重新打开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萨特是20世纪法国著名的文学家、哲学家和政治评论家,法国无圌神圌论存在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同时也是优秀的文学家、戏剧家、和社会活动家,这个人一生未娶,却拥有很多的情人,他有一个终生的伴侣,这是他精神的直接对话者西蒙波娃,他们可以容忍对方的身体的背叛但却不能接受圌精神的隐瞒……” “我这个人读书少,不懂什么萨特与波娃,我就是一个俗人,一个良心未泯的俗人,明明知道负不起责任,还是抵御不住内心的贪婪,所以我会纠结,我会挣扎!同时我也很累,哈哈,我说这样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啊?或者可以说是得了便宜卖乖,”长胜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蔡小芸聊这么多,似乎本来想绕个弯从头给蔡小芸洗圌脑,现在的状态却是,很想用酒把自己灌醉,也许喝醉了,脑子里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人想喝醉,喝凉水都会醉,蔡小芸知道再这样聊下去,只会勾起长胜更多的烦恼,既然长胜不再谈自己的往事,自己也不多问,抓起酒杯,酣畅的跟长胜喝起酒来。 长胜醉了,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或许是这个阴雨绵绵的夜,长胜很想沉醉,所以长胜醉了。 长胜睡了,就睡在蔡小雅家的沙发上,朦胧中长胜隐约感觉有人在触碰自己身体,努力的睁开眼睛,夜色下却只见一团雪白的光影,正俯在自己身上。 “小蔡,”长胜意识渐渐清晰,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蔡小芸的家里,俯在自己身上的肯定是蔡小芸,所以一边喊着小蔡,一边伸手去推她。 其实蔡小芸已经趴在长胜身上好长时间了,小心的脱圌光了两个人的衣服,又轻轻的唤~醒了长胜的雄起,只是真的到最后关键的一步,自己却有些犹豫。 现在长胜依然醒来,蔡小雅知道接下来就要面对自己所承受不住的尴尬,所以蔡小芸一咬牙,伸手把长胜刚想探起来的身子推倒,狠狠的坐了下去…… “嗯……”虽然蔡小芸做了一切的准备,但肌肉撕裂的疼痛,还是禁不住的让她呼出一口冷气,蔡小雅紧紧的咬着牙,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会引来更大的疼痛,更怕自己的莽撞给长胜带来不适。 长胜虽然喝醉了,但意识感觉并没有消失,下圌体传来的温暖、湿圌滑、禁锢的舒畅,让长胜知道蔡小芸在做什么,只是长胜的意识里从来没遇到过女人这种的豪放与主动,长胜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是把这个女人推来,还是起身把她推倒。 夜很静,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静的能听到两个的有些压抑的呼吸,耗着,两个就这样苦苦的耗着。 “呜呜呜……..”蔡小芸终于耗不住了,直接趴在长胜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蔡小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疼痛,更不是因为长胜的无动于衷,只是到底为什么哭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是因为所有的勇气都已经用尽,内心的那莫名的惶恐。 蔡小芸哭了,长胜也哭了,只是长胜是默默的流泪,自己纠结与挣扎在这一刻,都已经荡然无存了,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乱人,一个乱圌性乱情的乱人,中午无耻的触摸了乔颖,此时又跟一个年轻的女人赤身裸圌体的纠缠在一起。 “哥,你别哭了哥,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自重,”蔡小芸感觉到了长胜的泪水,一边伸手给长胜擦拭眼泪,一边跟长胜道歉。 “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知道我不能对你负责的,你想跟我一起去查案,我带着你就是了,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长胜轻轻拍拍蔡小芸光滑的后背,内心却是百感交集。 “不是的哥,我想做你的西蒙波娃,一辈子做你的精神对话者,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女人迟早有这一天,给你我愿意……..”蔡小芸说着话,那份坚不可摧的勇气再次回归,驱使着她挺直了身躯,身体夸张的扭动的了两下。 “啊………..”下圌身带来的疼痛,让蔡筱雅禁不住的喊了出来,扭动也停了下来。 长胜知道这是个只有热情,毫无经验的~,所以直起身来,抱了一会儿蔡小芸,又把她轻轻的放躺。 轻轻搂抱着蔡小雅有些轻~颤的身躯,长胜慢慢的动作极浅极淡………. “哥……哥......”感受着长胜浓浓的爱怜,蔡小芸神情有些迷离,紧抱着长胜轻轻的呢喃,却用心细细的品味着人生这第一次的云~雨...... 蔡小芸再一次的落泪,只是这一次蔡小芸深深的明白这眼泪的源泉,所有的一切只是来自于自己难以控制的满足与舒畅………. ☆、进山之前 长胜不知道为什么别的男人喜欢跟处~女交~欢,身下的女人是长胜今生遇到的第一个处~女,只是长胜没有任何的欣喜与激动,连最基本的舒畅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自己跟这个大胆奔放的女孩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确切的说她只不过是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长胜所有的轻柔只是不想伤了她的心。 女人为什么会这样长胜更是想不明白,难道是报答自己曾经的救命之恩,还是这个山东的老乡在这个南方的城市过于孤单,或者说真的像女人说的那样,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波娃了,而自己则成为了女人嘴里的萨特。 长胜想不明白这些,只是让自己的动作更加的轻柔,像用心呵护一件极易破碎的艺术品,女人对长胜的怜惜很满意,内心也格外的满足,两个人没有酣畅淋漓的激荡,只有无限的缠~绵与柔情。 女人睡着了,依偎在长胜的怀里,蔡小芸睡得一脸的安详,长胜悄悄的起身,把这个大长~腿的女孩抱上了床,找条毛巾被给她盖上,自己返回客厅的沙发,一边抽烟,一边继续想着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 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怎么面对蔡小芸的热情似火,自己答应过钱茜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多了一个女人,并且还不负责任的夺了女人的初~夜,自己是该隐瞒还是该向钱茜跟红姐坦白。 长胜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但始终没想明白,天已经渐渐的放亮,长胜穿上衣服悄悄的离开了蔡小芸的家。 长胜知道接下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暂且抛下这些想不明白的儿女情长,回公主房换了身衣服,骑着摩托车朝淳安区牧陵村赶去。 长胜到了淳安区的地界,正赶上某个村子赶大集,长胜停下车走进拥挤的人群,买一个竹子编的大竹楼,又买了一把镐头,再给自己买一顶草帽,有了这一身装备,长胜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上山采药的药农。 长胜驾车继续前行,等赶到牧陵村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几个月前还山清水秀泉水缠绕的小山村早已经被推成了平地,几个穿保安制~服的年轻人在平地上溜达,见长胜把摩托车停了下来,急忙凑了上来。 “你,干什么的?”保安用蹩脚的普通话呵斥长胜,长胜却从他们犀利的眼神中察觉到,这些人绝不是普通的保安。 “哦,采药的,上山采药,”长胜拉了一下头上的草帽,故意模仿凌云当地的口音。 “走,赶紧走,工厂重地,这里的山不准采药了,”保安听了长胜的话,语气变的更加的不客气。 “哦哦,知道了,”说着话,长胜启动摩托车,继续朝前开去,长胜往前骑了一会儿,在路边的一片小树林把车停了下来,远远的瞅一眼,却发现,牧陵村村后果然建起了一个很大的工厂,工厂用高高的围墙围了起来,围墙上还挂满了铁丝网。 “我靠,这哪里是工厂,看这阵势弄的跟个监狱集~中~营差不多,”长胜心里暗暗的琢磨,把背篓从肩上卸了下来,快速的爬上一棵大树,仔细的观察起整个昆凌山的地势。 蔡小芸醒了,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看自己裸~露的身体,蔡小芸似乎立刻想起昨夜自己经历了什么什么,一抹羞红瞬间堆在了脸上,蔡小芸用毛巾被把自己一包,光着脚丫兴奋的冲进客厅,却发现长胜早已经离去。 蔡小芸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贪婪的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从嘴里吐出,自己的思绪也慢慢的展开。 自己昨晚是不是太冲动,老党员会怎么看自己呢,他这样悄悄的离开什么意思,是避免尴尬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来见自己了呢。 想到这里蔡小芸有些失落有些委屈,一股莫名的伤感在心中涌起,差点让自己落了眼泪,“哼,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蔡小芸轻轻的嘟囔一句,内心烦躁却没有了抽烟的兴致。 蔡小芸知道今天还要去台里汇报工作,所以也不再纠结这些事,起身去厕所洗澡洗漱,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的下~身还是隐隐作疼,连走路的姿势都有点别扭。 蔡小芸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用手轻轻划过自己光滑的肌肤,脑海中却禁不住的又想起昨晚长胜的柔情,心里想着长胜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靠,有什么大不了!” 蔡小芸嘴里嘟囔着光着身子奔出洗手间,找到自己的电话,直接拨通了长胜的电话。 长胜坐在树枝上,凝望着远处的大山,兜里被调成静音的手机,“呜呜”震动了几下,长胜掏出手机看是蔡小芸打来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 “哥,你怎么走了,你在哪呢?”蔡小芸酝酿了一下情绪张口问道。 “我在淳安区牧陵村呢,你醒了啊,”长胜实在不知道该跟蔡小芸说些什么,这个跟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却是那么的陌生。 “哥,你去查案了,你怎么不喊我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你昨晚说了带着我的,”蔡小芸听说长胜去了牧陵村,一颗不安的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人家老党员是干大事的人,又怎能沉迷于女~色呢,哎呀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你走路都困难吧,你怎么爬山啊?这样吧,你准备一下,我两天以后会再回来的,这一次我准备住进山里,你要是不怕吃苦,不拍蚊虫叮咬,你跟我一起来!” 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一脸的娇羞,内心却是幸福满满,“哥,你说的啊,你可不能反悔,你自己小心点,我先挂了!” 蔡小芸兴奋的挂了电话,放下电话再次走进洗手间接着洗漱,只是这一次蔡小芸洗的很认真,瞅着镜子里自己面如桃花的脸,蔡小芸的深信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需要男人的滋润,“不对,他昨晚射了吗?射在里面吗?自己要不要吃药呢?好像没有吧,他昨晚好像根本就没有……….” 长胜挂了蔡小芸的电话,从树上爬了下来,骑上自己的摩托开始往回返。 长胜并没有直接回乔颖的公主房,骑着摩托一直去了曙光区市局附近,找了一间茶馆要了一壶茶,掏出手机拨通了魏涛的电话。 “老党员,谢谢你啊,你这个人办事就是利索,今天刚上班,上面的文件就下来了,小斌复职,只是要去下面的派出所呆一段时间了,你找我什么事啊,什么你在品茗茶馆,行,你等我,我马上到!” 魏涛放下电话,匆匆的赶了过来,长胜已经泡好了茶在等他。 “说吧,找我什么事啊老党员,你这么痛快,我也痛快,你的孩子女人,我都都排人暗中保护了,你就放心吧,如果发现是日本人,直接动手开揍,哈哈……..”魏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得意的说起话来。 “我靠,你这是流氓啊还是警~察,怎么一点不讲原则呢,你安排的什么人暗中保护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猫有猫道,鼠有鼠路,我总不能动用警队的力量去做你的私人保~镖吧,哈哈,” “行,我不管你用什么人,能保证孩子们安全就行,对了,我今天去牧陵村看了,真的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整个牧陵村都被推平了,工厂很大,围墙更高,关键是围墙上布了电网,还ТMD修了瞭望台,一个日用陶瓷厂,用的着这样吗?这是害怕人家偷他的瓷砖啊,还是担心偷他的马桶?” “嗯,我觉得你说的挖宝的可能性也不大,这些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挖宝,即使挖出来了,怎么运回国呢是吧?” “不不,我倒觉得很有可能,这批宝藏既然是用来反清复明的,应该大多是金银,金银铸成零件镶嵌在日用陶瓷上呢,你不能不让人家用金银做附件吧?” “我准备进山住一段时间,需要你帮我弄几样东西,一是给我弄个帐篷,再弄套睡袋防潮垫,双人的,一张昆凌山的地图,最好是军用的,没有军用的林业局的也成,还有就是给我弄个高倍望远镜,需要多少钱告诉我,我让会计给你打钱!” “我靠,我知道你小子有钱,就这点东西,你跟我提钱不是见外了吗,等这件事完了,请我喝顿酒就行,哈哈…….” 魏涛跟长胜都是心思缜密但却豪爽的人,两个人单单的接触了几次,言语却格外的投机。 “行,这酒我一定请,地方你选,行了,我先走了,你这还上班呢!你东西准备好了给我打电话!” 长胜跟魏涛道了别,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却忽然想起三间房的鸭鹅这几天一直没人喂,惦记着这些张口兽,长胜驱车往三间房赶去。 筱雅生宝宝,鸭鹅这两天一直没人喂,也没有入圈,一直都在池塘里呆着,见到长胜的到来,这些饿极了的生灵都拍打着翅膀从池塘里冲上了岸,围着长胜“嘎嘎……”的讨食吃。 长胜打开仓库的们,先给鸭鹅拌了饲料让它们吃上饭,这才返回筱雅跟周华的爱情甜蜜小窝,倒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这一觉长胜睡到了两点多才醒了过来,到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想到明天筱雅母子就要出院了,该给筱雅弄点鲫鱼熬汤下奶,长胜赶紧挖了点蚯蚓,用饲料打了个窝子,开始钓起鲫鱼来。 这个鱼塘几年都没有清过塘,里面还真的有大货,这下午长胜钓了六七斤鲫鱼,并且个个都是靠斤的大板鲫。 天黑的时候,长胜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才骑着摩托车一路的穿街走巷,专挑汽车无法行驶的小路,偷偷了去了老宅。 到了老宅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乔颖的带领下写作业,看到长胜的到来,孩子们都有些欢喜雀跃,乔颖跟雯雯却各自怀着自己的羞涩与欣喜,含情脉脉的瞅着长胜。 稍晚一点儿杜岩红也回来了,医院里只有钱茜在给筱雅陪床,长胜吃完饭,跟周华了聊了一会儿去牧陵村考察的经过,当兴奋的孩子们都已经悄然睡去,长胜跟杜岩红也早早的回了自己的屋。 “灿灿,你不是说,最近不回来了吗?怎么招呼也不打突然就回来了,有什么事吗?”杜岩红洗完澡,穿着睡衣,一边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跟长胜说话。 “我过几天就要进山了,可能会在山里住几天,所以今天偷偷的跑回来看看孩子们!对了红姐,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话你就说呗,什么事弄得这么紧张,”杜岩红从长胜的失常中,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放下手里的毛巾,一脸疑问的望着长胜。 “红姐,我………出轨了,我对不起你跟钱茜……..”长胜说着话,慢慢的低下了头,似乎真的像做错事的孩子。 “哎呀,多大点事啊,让你给吓死了,都什么年代了,我俩跟你在一起那一天起,也没想你守身如玉啊,本来就是个睡过好几个女人的乱人了,还矫情什么啊?说说吧,这次是哪家的姑娘啊?别告诉我你睡了个小妹啊!”杜岩红经历过太多,对于男女之事早已经看淡。 “电视台的记者蔡小芸,就是上次钱茜上次说的那个床上的战友,我是无辜的红姐!”长胜说着话一脸的委屈。 “看你那样,睡了人家姑娘了,还弄的一脸的委屈,你说有你这样的男人吗?我怎么这么瞧不起你呢,” “不是的红姐,你听我说,”接着长胜一五一十的跟杜岩红说了昨晚,自己跟蔡小芸事情的经过。 “我靠,这个妞够奔放的啊,这性格我喜欢,什么时候领回来认识一下啊,”听了长胜的话,杜岩红渐渐的对这个敢说敢做的姑娘产生了兴趣。 “红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消遣我,你知道我跟本不爱她,跟她没有任何的感情纠葛,我真的接受不了这种赤~裸裸的关系!” “行了,多接触几次不就熟悉了吗?我明白你的心思,一是怕我跟钱茜知道了生气伤心,还有怕这个姑娘黏上你是吧?你想多了灿灿,首先代表钱茜表明我们的态度,我们真不介意你多几个女人,只要别弄回来个跟大家刷心眼的就成,还有就姑娘这个爽朗的性格,不大可能会黏上你!” “真的吗红姐,其实我昨晚矛盾了一晚上,感觉自己真的就成了一个乱~性乱情的人了,可以没有任何感情就跟女人暧昧,其实现在想想我早已经是个乱人了,” “你啊,如果就让你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不让你折腾死啊,跟姐姐说说,跟这个处的感觉怎么样?”杜岩红说着话,先上了床坐了下来。 “不敢,不爽,不舒服,”长胜想了想,嘴里蹦出三个不。 “不敢是什么意思?就你还有不敢做的事吗?”说着话杜岩红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疼啊,真的不敢动,一动就喊疼,看他那痛苦的表情,真的不敢,所以一点不爽!”长胜说话,一双眼睛色~色的盯着杜岩红。 “这么说昨晚你没……….哈哈哈……..也是,就你那个雄壮,女人第一次肯定受不了!”杜岩红看到长胜生无可恋的样子,禁不住的哈哈大笑。 杜岩红跟长胜这里没羞没臊的谈论,万万没有想到隔墙有耳,“叔叔的那个很大吗?自己是不是也会受不了,那红姐钱茜姐又怎么受的了呢?” 雯雯想到这里心跳加速满脸的绯红,连呼吸都觉得有点困难,赶紧伸手按住自己跳的厉害的心脏,手掌不经意略过早已经立起的小葡萄,全身一阵舒爽的颤溧,轻轻的屏住呼吸,隔壁却传来了杜岩红有点压抑的呻~吟。 昨晚长胜憋的太难受,所以今晚在杜岩红这里得到彻底的释放,红姐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女人一生中欲~望最强的阶段,两个人干菜烈火棋逢对手,杀的人仰马翻。 只是苦了隔墙的雯雯,紧跟着这两个人的节奏,两条腿都蹦的抽筋,一次一次带着压抑带着羞涩的颤抖,过早耗干了自己的体力,最终伴随着长胜与杜岩红的酣战,雯雯迷迷糊糊的睡去,连身子下面湿成一片的床单都没来得及换。 一夜无话,次日长胜起的特别早,早早的起来给孩子做早点,送走了上学的孩子,送走了上班的乔颖杜岩红,长胜便开始给筱雅熬鲫鱼汤。 临近中午的时候,杜岩红开着车把钱茜筱雅母子一起拉了回来,钱茜抱着孩子走在最前面,筱雅却给包裹的严实,紧紧的跟在钱茜身后,似乎生怕钱茜拐走了她的孩子一样。 “小白!”筱雅走到雯雯提前给她收拾出来的屋子门口,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筱雅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这让筱雅有点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 “筱雅,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母子都受苦了,”周华看到体型明显变形的筱雅,眼泪也是在眼眶中直打转。 “你个臭小白,你死哪去了,你怎么才回来,”筱雅狠狠的抽了周华一个嘴巴子,却一头钻进了周华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差不多就行了啊,产妇太激动会没有奶~水喂孩子,”长胜见筱雅哭的惊天地泣鬼神没完没了的,急忙开口提醒。 “你什么都懂,”钱茜站在长胜身边,用身体撞了长胜一下,一脸的埋怨。 “小白,你脸怎么了小白,这谁给你弄,哥…..哥……..你看看,你看看小白的脸,”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瞅瞅周华,却看到了周华脸上的伤疤。 “行了,进屋吧,别让我~干儿子在屋外受凉了,”长胜说着话,把两个人推进屋里,钱茜也跟着进屋把孩子放到了床上。 长胜知道这两口子见面肯定会有一番缠~绵,所以急忙带着钱茜跟杜岩红退了出来,领着自己的两个夫人,进了小屋去研究自己家的事去了。 “灿灿,我听后姐说,你跟那个女记者真的睡了啊?你看我猜准了吧,我就说你俩是会是床上的战友,呵呵,”进了门钱茜一关门就开始数落起长胜。 “没有没有,什么就叫睡了啊,确切的说是进去了,是她自己放进去的,”长胜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跟蔡小芸的肌肤之亲,搜刮着脑海中的词汇,一时间感觉词穷。 “哈哈,看你吓的那样,逗你呢,红姐都跟我说了,这事确实不怪你,这姑娘也够狠的,你那么大只,她就敢生生的坐下去,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行了,有时间领回来认识一下,姐姐们让点床给她,”钱茜逗够了长胜,一屁~股坐到床上。 “我说大官人,小娘子我都这么大度了,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来,给我捏捏腿,我这几天照顾咱干儿子给我累的啊,”说着话,钱茜直接脱了鞋,伸出一只可爱的小脚丫。 长胜听了钱茜的话,急忙坐到钱茜身边,抓起她的脚就开始捏。 “哎呀,哎呀,呀呀……….太舒服了,红姐,你要不要也试试,咱家官人这手法堪比专业啊,”钱茜一脸的兴奋,一边享受着长胜的揉~捏,一边语无伦次。 “行了,你别逗他了,今天这一大家子吃饭,一会儿中午孩子们也回来了,刘姐一个人忙活不过来,我们快点帮厨去吧,”这里杜岩红的年龄最大,想事也最周全一点。 “你洗手啊,你不洗手一会儿你做的饭我不吃,”听了杜岩红的话,钱茜急忙从床上跳下来,三个人说着话,朝厨房走去。 ☆、长胜进山 长胜在老宅里陪着孩子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便独自离开老宅,进山还要准备太多的东西,处了要魏涛帮自己准备的装备,长胜还准备了一些进山必须的水跟食物,两天的时间长胜准备的相当充分,第三天中午长胜最后一次彻底检查了一下进山的东西,便打通了蔡小芸的电话。 “哥,你在哪里呢?还以为你又要舍弃我了呢?”蔡小芸接了长胜的电话有些兴奋,内心也有些慌乱。 “我就在隔壁的5号楼2单元4楼,你过来吧!”长胜知道今天是周末,蔡小芸可能不上班,所以直接让她过来。 “行,哥,等我,我我马上过去,”蔡小芸挂了电话,匆匆的出门朝长胜住所赶去。 “哥,这是谁的房子啊,这房子肯定是个女生的房子,”蔡小芸进了房门仔细的打量起房子的装修风格,禁不住的惊叹。 “我也不知道房子主人是谁,我租的房子,”长胜不想泄露乔颖的身份,所以张口撒谎。 “看看这是我准备进山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要进山了,你准备好了吗?”长胜指了指已经打包好的装备说道。 “这么多东西啊,咱这是要进山过日子吗?”蔡小芸看着地上的两个大背包,一脸的惊奇。 “吃饭睡觉都要在山里,这是我准备的一个星期的给养,你看看,你还要准备什么东西,一块拿过来吧,咱们一起打包,” “咱们什么时候进山啊哥,”蔡小芸看到长胜的准备,禁不住问道。 “今天下午就咱进走,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进入我们的安全观察点,”说着话,长胜把魏涛送来的昆凌山军事地图摊开。 “你来看,整个昆凌山的西侧一面像一把太师椅,现在日本人的工厂建立在这里,也就是北侧的椅子扶手的把手部,这也是原来牧陵村的村后,现在我们要从南侧的山脊也就是这一侧的扶手顺势而上,最终到达山顶,也就是椅背的制高点,去观察整个工厂里动向,”长胜一边指着地图,一边给蔡小芸解释。 “哥,咱在这里设点观察不是更好吗?”蔡小芸手指着南侧山脊的一个制高点,轻轻道出心里的疑问。 “这个点确实不错,军事上这样的点一般叫做阻击点,是阻击手控制点,这么重要的点,敌人怎么会没有防备呢,还有就是,工厂内设有瞭望台,这个点跟工厂是平行的,很容易被工厂的瞭望台发现,所以,还是山后的制高点更隐蔽一些,你快去准备你的东西吧,咱们事先的计划是这样的,真正的实施还要到时候看实际情况而定!” 蔡小芸没有想到长胜会准备的这么充分,长胜语气中,这似乎比电影里的谍战片都刺~激,这也深深刺~激了蔡小芸的猎奇心里,离开了乔颖的公主房,蔡小芸一溜小跑的返回了自己的家。 “哎呀都要准备什么啊?七天啊,内~裤要多准备几条,手机电池,摄像摄影器材,湿巾,要不要准备套套,万一……….”蔡小芸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急匆匆的准备东西,想到套套的时候,蔡小芸却一脸的羞红。 蔡小芸真正收拾起东西来,才感觉进山要准备的东西太多,直到长胜打电话来催,蔡小芸才舍弃了一些自己感觉不大必要的东西,背着大包匆匆的下楼跟长胜回合。 两个人的东西太多,长胜一辆摩托根本就拉不了,还好长胜早有准备,那辆早已经不开的破夏利卸了牌照,喷了点油漆,载着两个人快速的朝牧陵村进发。 六月的梅雨似乎一直没有停过,远处的昆凌山始终被一团浓雾笼罩,长胜把车开到事先设定好的山脚,把车停在了一片浓密的树林中。 “来,把这个换上,”说着话,长胜从后座上拿出一套迷彩服递给蔡小芸。 “哥,干嘛要换迷彩服啊,我这身冲锋衣就是专门爬山穿的,”蔡小芸虽然跟长胜有过肌肤之亲,但感觉在长胜面前换衣服还是有些别扭。 “冲锋衣的颜色都很艳~丽,这是为了爬山者遇到意外,搜救者容易找到他,我们现在是要完全的隐蔽自己,所以这是两种作用完全不同的服装,”长胜说着话,直接把脸转向一边,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蔡小芸听明白了长胜的意思,也不再言语,赶紧换下了长胜给自己准备的迷彩服。 长胜弄点树枝把夏利车简单的伪装了一下,两个人各自背负着装备,踩着湿漉漉的杂草顺着山脊一路向山顶爬去。 连日的小雨让陡峭的山路有些湿~滑,刚刚没爬多远,蔡小芸便连续摔了两跤,所以每迈出一步,都格外的小心,长胜走在前面,用手里的木棍探着路,两个人艰难的前行。 “别动!”行进中,长胜一声短促的呵斥,惊的蔡小芸立刻停住了脚步,一脸恐慌的看着长胜。 长胜蹲了下来,扒~开蔡小芸脚下的杂草,一根很细的尼龙绳赫然展现在眼前。 “哥,这是什么?”蔡小芸看到长胜手捋着线绳,慢慢的移动,紧张的开口问道。 “地雷!”长胜声音低沉,似乎也很紧张。 “哥………这里怎么有地雷?”蔡小芸本来以为长胜说任务危险是吓唬自己,没有想到,这电视剧里才有情形,此刻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蔡小芸一直感觉自己是个勇敢的人,一个敢跟男人争强夺胜的人,但此刻蔡小芸才知道自己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两条腿禁不住的抖了起来。 “别抖,没事了,你往后退一步,”长胜说着话,继续顺着线绳移动,最终找到了挂在灌木丛中的地雷。 长胜认真的看了看这个铁皮罐头盒子做成的土地雷,并没有去动它,而是直接起身拉着蔡小芸的手,越过地雷绳,继续向前。 “哥,地雷呢?你怎么不拆了它啊,电视里特种兵遇到这种情况不都拆雷吗?”蔡小芸拉着长胜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如果拆了这个地雷会暴露自己的,会引起敌人的警觉,所以还是别动它的好,你注意点啊,我想这条道上,肯定不会只有这一个地雷!” “哥,这是什么地雷啊,这些日本人从国内带来的吗?”职业记者的好奇心,总是会让蔡小芸嘴里不停的蹦出问句。 “不是,日本人在这里劈山开矿,用的都是硝~铵炸~药,所以这个地雷是用硝~铵炸~药,□□,拉火栓做的土地雷,威力不是很大,只会把人炸伤,它的关键作用还是起警戒的作用!” “哦,这样啊,这些日本人看来挺厉害的,连地雷都能自己做,” “他们厉害的不是做土地雷的技术,而是用地雷做警戒的这个战术,这肯定是职业军人的办法,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我军所有的阵地前沿,全是用的各种地雷做警戒,这些地雷到现在都还没有排完呢!” “哥,你刚才又是怎么发现地雷的呢?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长胜的话,让蔡小芸对长胜的军旅知识越来越感兴趣。 “刚才我发现脚下的草丛被人动过,有明显的杂草枯萎的迹象,这表明,有人或者动物曾在这里长久的逗留,你别顾着说话,你注意点脚下!”两个人说着话,在茂盛的密林中移动,长胜不得不再次提醒蔡小芸。 “这些人把地雷放在这里,就不怕动物从这里经过给碰响了吗?”蔡小芸似乎根本没听到长胜的警告,现在满脑子都是地雷。 “昆凌山不是什么大的山脉,也没有什么大型动物,也就是有些兔子、野鸡、竹鼠等小型的动物,所以他们的地雷绳挂的很高,大约会到人的膝盖位置,离地超过二十厘米,这些小动物们就碰不响了!” 两个人说着话,倒也忘记了路途的凶险,正如长胜所想的那样,这一路上,长胜躲过了三处设雷的地方,两个人一路跌跌撞撞。两个人在山里一直转悠了三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一道石壁下面。 长胜快速的扒~开杂草树枝,一个小山洞露了出来。 “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山洞啊?”蔡小芸看到山洞有点好奇,急忙问道。 “这是我师傅藏书修炼的地方,我以前来过,你把背包放下,你背着你的器材包,跟我来,”长胜见蔡小芸卸下~身上的大包,把自己胸前的器材包挂在蔡小芸脖子上,两个人矮身钻进山洞。 梅雨季节的小雨让石洞里的阶梯更加的难爬,蔡小芸在前面,长胜紧跟其后,蔡小芸实在爬不动了,长胜就在身后推一把,就这样两个人,艰难的爬进了邵云通的藏书洞。 长胜把蔡小芸送进洞里,自己又下去把放下下面的背包背了上来,两个人这才开始收拾起这个在蔡小芸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世外桃源。 长胜把洞里原来散落的石头重新码了起来,找到靠里一点的位置把帐篷支上,帐篷里的收拾工作交给蔡小芸,自己则赶紧架起高倍望远镜,认真的观察起山脚下日本工厂。 “哥,你看出什么了吗?”蔡小芸收拾完帐篷,也拿着起了自己相机,拉近镜头观察起厂房。 “不对啊,这不像是在挖掘宝藏啊,这也不像是什么日用陶瓷厂,这里的这些设备既像化~工~厂又像是小型冶炼厂,日本人在干什么呢?难道又是在研究什么细菌武器吗?”长胜嘴里轻轻的嘟囔,好像是在跟蔡小芸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哥,我看看,”说着话,蔡小芸调了一下望远镜的高度,有模有样的看了起来。 “哥,工厂四周的树林里有人,”话蔡小芸一边跟长胜说话,一边把望远镜让给长胜。 随着蔡小芸所指,长胜果然发现工厂四周的树林里,都有人影晃动。 “我靠这些人到底在干嘛啊?按照他们这个布局,这是不把昆凌山挖完誓不罢休的节奏啊,”长胜看了一会儿,看的有点累,返身往里挪了挪,找块石头坐下来,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抽起烟来。 “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一直就在这里观察吗?”蔡小芸靠近长胜坐下,很不客气的从长胜手里拿过烟跟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根。 “先观察几天吧,一是看看这个工厂到底在干什么?还有就是摸清他们的警戒安保规律,必要的时候我准备进工厂探探,对了,咱们赶紧趁天黑前把晚饭吃了,晚上咱们这里不能亮灯点火,以免下面的瞭望台能看见!” “哥,咱们吃什么啊?”说到了吃饭,蔡小芸真的感觉饿了,中午光兴奋的准备东西了,一口午饭都没吃,刚才爬山的这一段艰难的路程,又消耗掉了自己太多的能量,此时肚子真的饿了。 “我带着酒精锅方便面,带的固体酒精足够咱俩用了,煮面吧,榨菜火腿肠都有,”长胜说着话,站起身来,开始翻腾装给养的包。 两个人吃完了晚饭,天色也悄悄的暗了下来,长胜想看看夜色下的工厂,随风潜入夜的小雨伴着夜色大了起来,这来的很不是时候的大雨,让夜色下的大山深处能见度很低。 长胜看不清山脚下工厂的操作与安保,却听见了隆隆的采石机劳作的声音,“我靠,看样子这些日本还真的是在挖石头,为什么只在晚上挖呢,难道还真的是在挖宝藏吗?” 长胜带着疑虑,返回了里面的帐篷,坐在帐篷里跟蔡小芸聊起天来。 雨夜的大山有点凉,魏涛给长胜准备的是双人帐篷,但准备的睡袋却是单人的,长胜让蔡小芸钻进睡袋里,自己则只能批着蔡小芸的冲锋衣,坐在帐篷里跟她说话。 “哥,你进来吧,咱俩挤挤呗,挤挤还暖和,你不会今晚一直在外面的睡吧?”蔡小芸听见长胜打个喷嚏,急忙喊长胜进睡袋。 听了蔡小芸的话,长胜犹豫了一下,心想自己晚上还真不能在外面睡,这万一病倒在大山里,回去都成问题,所以想了想,长胜还是脱了自己的迷彩服,摸索着钻进睡袋。 睡袋里的空间太狭小,两个人想避开身体接触不大可能,长胜犹豫了一下,干脆伸出手臂,让蔡小芸头枕着自己的肩膀,侧身面对着自己。 “哥,你不是好几个女人吗,你给我说说你的女人们呗,”原来在蔡小芸心里,凌云老党员是神一样的存在,感觉他可敬,真正的近距离接触他以后,才感觉其实他也是个俗人,所以不经意间又发现了长胜的可爱。 “确实的说,我身边有六个成年的女人还有一个在国外,还有十个孩子,跟我有关系的是三个,我指的关系是恋爱关系,或者也可以说是暧昧关系,” “哎呀,你就直说有性关系呗,咱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蔡小芸的性格比较奔放,所以面对长胜委婉的解释,有些着急。 “没有,我跟红姐钱茜,有过性关系,但我跟琳琳还没有,虽然在我的心中她早已经是我今生的妻子,可是她现在人在国外,哎,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曾经在荒岛上,我就是像抱你这样抱着她,度过了荒岛上,一个个寒冷却又温馨的夜晚…….”这个相近的情景掀开了长胜的回忆,也开始了漫长而又曲折的讲述。 “小芸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这种男人太贪婪了,”长胜讲完故事,见小芸没有开口说话,急忙追问。 “没有没有……….我只觉得你的命运太曲折了,我也真的好羡慕你的那些女人,能跟你一起创业,能跟你一起经历风雨,”蔡小芸轻轻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说出自己心中的感叹。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啊,其实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暗暗的自责,我觉得我自己很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琳琳到现在还在国外,红姐跟钱茜跟着我也是吃了不少的苦,我却不能给他们一份纯粹的稳定,一份独自的宠爱!” “哎呀,没看出来你还是这么专情的人,这才解放几年啊,解放前的男人~妻妾成群不是很正常吗?哥,如果让你在三个女人里选一个做你的妻,其他的做妾,你选谁啊?”蔡小芸很想知道长胜心里到底更爱谁多一点,禁不住的问道。 “妻妾有什么不一样吗?不都是老婆吗?按年龄或者进家门的时间不同,可分为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小芸的话把长胜问的有点蒙,自己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哈哈,妻妾当然不一样了,中国向来是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在古代也是这样,所以只有妻才是老婆,就连皇帝也只能有一个老婆,所以只有一个皇后,"妻"是应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明媒正娶过来的,是正室,妾则不然,不能算作正式婚配,只是"侧室"、"偏房",不可称之为"妻",就算有一天自己的妻子去世,也只能另外娶妻,决不能从妾中选一个做妻,否则就违反了法律!” “哦,还有这个说法啊,我说好多女人宁死不做妾呢,这样看来这妻跟妾的地位还不一样?”长胜从来没有想到妻妾之中还有这么多的学问,禁不住来了兴致。 “其实妻妾只有一种权利是平等的,那就是享受性~爱的权利,在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家庭中,性关系的平衡极为重要,得宠与失宠时时会引发家庭矛盾,而对于妾来说,唯有性~生~活,她们是与妻子一样享有权利的,并且,由于负有生育的职责,她们比妻子更优越,能时常与丈夫接触共宿。但是,如果妻子不在,妾不得与丈夫通宵相守,必须在XX完毕后即离去。”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雨露均沾啊,这以前的男人也不容易啊,这要有个三妻四妾的,天天轮换,夜夜寻欢,那还不早早的就完蛋了啊,” “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只要做到平衡就好了,所以在古代有很多的家训是做了详细的规定的,在这些家训中,强调了女人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度过的,单调乏味,因此,性~生~活对于她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不比男人,还可以在外工作,交朋友。并且,强调了男人的性~生~活技巧远比年轻漂亮重要,只要性~交技术出色,那么尽管人老伛偻,却受到妻妾的敬重,合家和睦。此外,家训中对新妾娶进家门,主张让丈夫与妻、与妾性~生~活时让新娶的女人在场,以打消猜疑之心。最后一条,是主张惩罚妾时,不要痛打一~丝~不~挂的女人,而只是适度地在不会造成重伤的部分施刑。可见,古代对妻妾的性~生~活是十分重视的,把它看作调和家庭纠纷的主要问题。” “你是在哪里知道这些的,你没事研究这些东西干嘛啊?你是想当妻还是做妾啊?哈哈…….” “切,我才不要做什么妻妾呢,你可别多想啊,我虽然主动跟你那个了,我可从来没想去你家参合你的家事,你的那些女人做妻也好做妾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是新时代女性,我有享受性~爱的权利,并且我有权利选择性~爱的对象,性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而不是一种责任跟义务!” “哈哈,你就吹吧你,你说这些,要是我俩没接触过我可能会信,你一个处~女你享受什么啊!” “处~女怎么了,处~女一样可以………,”小芸被长胜揭了底有点着急,想坐起来跟长胜理论,却发现自己是钻在睡袋里,不是盖着被子,所以起了一下没起来,伸手去拉睡袋,长胜一双大手却伸过来,把小芸搂紧。 “行了,知道了你处~女也可以,对了,你多大了小芸,你这么奔放外向的现代女性为什么没有男朋友啊?” “我今年25岁,属蛇,哥我跟你说,不是我不想找,是现代中国的男人比较怂,我在网上看了一篇文章,我觉得写的很好,说中国的男人对三种女人有心里障碍,对优秀的姑娘有心理障碍,觉得自己控制不了,对年轻漂亮的姑娘也有心理障碍,觉得他们只是玩玩,对主动热情的姑娘,仍然有心理障碍,觉得他们太随便,所以越是有成就漂亮的姑娘到了最后越成了剩女!你说这是不是中国男人的问题啊哥?” “哈哈,你说的太片面了,这几年有句话叫男人有钱了就变坏,女人变坏了就有钱,所以在人们的浅意识里,女人的成就大部分都是通过不正当的交易换来的,所以这样的女人本身就想让人琢磨不透让人怀疑,人都对未知的事情充满恐惧,所以我宁愿不去接触,我也不去琢磨永远找不到结果的东西!” “你就是这样看成功女性啊,你也太狭隘了吧,现在男女平等好不好,女人一样可以做的比男人优秀!”听了长胜的话,小芸奋起反击。 “哈哈,我没有看不起任何女性的意思,虽然说时代不一样了,男女平等了,但不的不说,这个世界给男人的机会比女人更多,女人要想成功,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所以这些成功的女士,被大家叫做女强人,女强人的特性是强势。强势的女人看不上比他差很多的男人,但比她优秀的男人大多名花有主了,关键的问题是,同样优秀的男人,不会选择一个强势的女人做妻子,毕竟中华上下五千年,温柔贤惠才是女人的美德!” “那你的意思,我这样的女人没有人要了吗哥,再过几年我会不会也成为大龄剩女啊?”蔡小芸觉得长胜说的有道理,说话的语气也温柔的几份。 “哈哈,不会的,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审美也发生着变化,独立的女人才美丽,经济独立,人格独立,思维也独立,但是什么事情都有个度,现在为什么好多白领越来越独立,但却越来越难找另一半,最关键的问题也在独立上。爱情除了发自内心的彼此喜欢,关键需要两个人相处过程中彼此的依赖与依恋,你什么都能解决了,对对方没有任何的依赖,你就一个人过好了,根本不需要什么伴侣。就像一样,你一个处~女自己都可以,你还要男人干嘛?” “哥,你这是转个圈笑话我啊,处~女就是有需求的,就是可以自己解决的!” “我知道啊,你自己还看岛国动作片呢,你要是没有需求你看那个干嘛?哈哈….” “老党员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说着话小芸内心阵阵的悸动,使劲翻个身,直接趴在了长胜的身上,搂着长胜的脖子,轻轻的碰了一下长胜的嘴唇。 ☆、师叔云霞 长胜很想背着小芸快点走出密林,带着她赶回市区,把她胳膊里的钢珠给弄出来,可是长胜转来转去,一直走到了天空放亮,长胜这才感觉到,原来自己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地。 “我靠,怎么会这样呢?自己怎么可能迷路呢?”长胜从兜里掏出指南针,重新辨别了一下方向,背着小芸继续的前行。 可是没走几步长胜就发现了问题,这密林中的树木绝对是有人刻意按一定顺序栽的,因为每走一会儿,就会有一排并列整齐的树木挡住自己的去路,让你不得不改变方向饶过去,可是绕来绕去,却让人一直围着一个圈在转。 “哥,怎么了,这林子有什么问题吗?”趴在长胜的背上,看着长胜在林子里转来转去,蔡小芸似乎也发现了点问题。 “没事,没事,这林子里的树,似乎是人为的按八卦阵排列方位种植的,” “哥,那我们是不是走不出去了啊,要不哥,你把我放下,你自己走吧,没有我的拖累,我相信你能走出去的!”小芸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手机不和适宜的响了起来,自己跟长胜就不会这么被动,所以内心一直深深的内疚。 “你说什么傻话呢,不就是个破阵吗?大不了我把这些树给砍了,等会吧,一会儿太阳出来,雾气散了我们再走,”长胜把小芸放下来,点上一根烟,一边抽着烟一边琢磨着这些树。 两个人在林子里坐了好一会儿,终于等来了难得的太阳,长胜背起蔡小芸,一边走,一边做着标记,长胜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了难得浅笑。 “走□□二进一,走□□二进一,”长胜一边走,嘴里一边轻声的嘟囔。 “哥,你喊什么呢?”长胜的自言自语让蔡小芸感到惊奇,同时内心也有一种莫名的惶恐。 “没什么,这是破阵的口诀,” “哥,你这么厉害啊,你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啊?”长胜的话让蔡小芸更加的惊奇,长胜这个一身质朴的农民退伍兵身上,似乎还有太多他不知道了事情。 “这是用九宫八卦阵演变出来的一个阵法,此阵有战国时期孙膑所创,后来至三国时期诸葛孔明得以加强,一共有十六种变法,以后历代的高人都在这个阵法上用过心思,也演变出太多的阵法,”长胜说着话,脚步前前后后的挪动,一会儿的功夫,便走出了这片神秘的树林。 走出树林,眼前是一片很大的开阔地,再往前走几步,却一个很大的土包,土包下面有个不大的洞口,长胜犹豫了一下,还是背着蔡小芸钻了进去。 进了山洞行进不远,便是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长胜从兜里掏出手电,踩着青石砌成的台阶,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到了山洞的底部。 山洞的空洞让蔡小芸一阵阵的心慌,但此刻又不敢张嘴跟长胜说话,只能紧紧的搂着长胜的脖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这个山洞太大了,长胜手里的手电在漆黑中根本就照不远,长胜只能尽量贴着山洞的石壁,慢慢的向前。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石壁,长胜的内心猛然一惊,因为这个山洞的洞壁过于光滑整齐,如同水泥块堆积而成,“这是干嘛的山洞,防空洞吗?如果现代的防空洞,山洞入口太小,也不会有青石抬价啊。” 想到这里这里长胜心里渐渐的有些胆怯,如果此时身上没有蔡小芸,长胜一定会继续前行,一探究竟,可是身背着负伤的小芸,万一出点什么事,却连累一个无辜的姑娘。 长胜想转身后退,退出这个让自己感觉没底的山洞,只是长胜刚想转身,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什么人,什么人敢擅闯我的牧陵洞,” 长胜感觉这个声音就在自己附近,开始用手里的手电扫了扫,却根本没有什么人影,只有那有些冰冷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蔡小芸听到这个声音,更加的紧张害怕,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紧抱着长胜瑟瑟发抖。 “臭小子别找了,你找不到我的,我问你,你是怎么破了我的邵氏困龙阵的,”耳边那个冰冷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长胜心里的一块石头却落了下来。 “哈哈,这个阵叫邵氏困龙阵啊,敢问前辈可是邵云霞邵师叔,”长胜扯开嗓子冲着黑暗中喊了一嗓子。 “臭小子,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快说,谁派你来的,”黑暗中这个幽灵一样的声音更加的尖利暴躁。 “师叔,我是你二师兄邵云通的徒弟,不是谁派我来的,我是误闯到您这里来的,”长胜感觉这个师叔不愿意献身见自己有些着急,所以赶紧的自报家门。 “哈哈,邵云通这个负心汉还没死啊,这个不~要~脸的都收了徒弟,快滚吧,我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的瓜葛,也不想见他的徒弟,你快滚!”邵云霞的声音有些狂躁与哀怨,这让长胜很不理解,师傅明明为了这个师叔一生未娶,怎么就成了负心汉了呢。 长胜感觉自己的这个师叔有点不讲理,所以也不想再搭理,背着蔡小芸转身就要走。 “臭小子,你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破的我的困龙阵的,你师傅那个白~痴根本就不会破阵,”见长胜要走,飘在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去年,我在云峰师伯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师伯在寨子四周弄了好几个这样的阵,以此来抵御野兽进村侵扰,只是我还不知道这个阵还有这么响亮的名字,哈哈……”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见过我大师兄了,大师兄他好吗?”幽灵这一次的声音有些欣喜也有些激动,声音刚落,“啪嗒….”一声响,一道黑影闪到了自己的面前。 长胜知道这是师叔邵云霞献身了,所以并没有感觉害怕,只是明显的感觉到背上的蔡小芸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黑影并没有说话,而是“啪嗒…..”一声火机的声响,墙壁上的一宅油灯被点燃,一个六七十岁,干净利索的小老太太立在了自己的眼前。 “师叔在上,请受师侄长胜一拜,”说着话,长胜背着蔡小芸就要跪到。 “快起来吧,你是那个负心汉的徒弟,我不接受你这个师侄,我见你为了我大师兄,”小老太太说着话,仔细的打量起长胜。 “师叔,我师傅为了你,一辈子未娶,满世界的找你找了一辈子,你怎么说他是负心汉呢?”长胜虽然跟师傅邵云通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师傅,邵云霞一口一个负心汉的叫,叫的长胜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一生未娶,一生未娶他那个孙女怎么来的?你别帮那个没心没肺的人说话,否则你赶紧给我滚!”干净利索的老太太,虽然年龄有些大,但底气十足脾气很大,说出来的话如果热锅炒崩豆,嘎嘣脆。 “你说的小五啊,那是师伯邵云峰的孙女,我师傅生我师伯的气这个你知道吧,我师傅就是误会你跟师伯的暧昧关系,所以才离家出走的,后来找你找不到,听说师伯结婚生子,连孙女都有了,一生气就去偷了师伯的孙女,还偷了他的书!”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啊,你就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小老太太被长胜揭了底,脸上有些挂不住,禁不住的张口呵斥。 “您不信是吧,不信您自己跟云峰师伯说,”长胜被师叔邵云霞怼了,心里有些生气,禁不住的掏出手机。 长胜掏出手机,发现山洞里没有信号,背着蔡小芸朝山洞抬价走去。 “臭小子你想跑,你给我回来,”邵云霞见长胜要走,紧跟着长胜的脚步,边走便吆喝。 “我不走啊,我找找手机信号,”长胜说着话,继续走了几步,上了两节台阶,手机才恢复了信号。 “喂,师娘啊,是我长胜啊,嗯,我很好啊,您好吗师娘,我也想你啊,我师伯呢?嗯嗯好,喂,哈哈师伯是我是我,我这不是最近忙吗,哈哈有时间一定看您跟师娘去,师伯您稍等啊,有个您的熟人要跟您说话,”说着话,长胜把手机递给邵云霞。 邵云霞颤抖着接过长胜手里的手机,怯怯的把手机贴到耳边,“喂,师兄,我小霞啊…….呜呜呜……..”邵云霞喊了一声师兄,呜呜的哭了起来。 两个别离了半个世纪的亲人,此刻通上了电话,真是悲喜交集。长胜见小老太太一会哭一会笑的讲着电话,便不再理会她,自己坐在台阶上跟蔡小芸抽起烟来。 “这你师叔啊,你是什么门派的哥,我能入你们门派吗?”蔡小芸紧靠着长胜,一脸的渴望。 “你想学啥,学武术还是学医术,对了,你干脆跟着我师叔学术数吧,我觉得现在那些坐在路边给人算命的半仙都挺赚~钱的,比你上班强,哈哈……”长胜心情放松,禁不住开起玩笑。 “你这个师叔是半仙啊?”蔡小芸听了长胜的玩笑并没有生气,而是更加的好奇。 “嗯,还是个很厉害的半仙,怎么,你还真想做她的徒弟啊?” “我可不要,看她那个凶,跟要吃谁一样,谁做她的徒弟谁倒霉!” “你小点声,万一让她听见,又撵咱们怎么走怎么办?我还想在她这里先把你胳膊里的钢珠取出来呢!” 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立即闭上了嘴,冲着长胜不好意思的眨眨眼。 “哎,我说臭小子,你这个电话多少钱,卖给我吧,我没事好跟我师兄说说话,”邵云霞跟师兄聊了好一会儿,挂了电话走到长胜身边,却不肯把电话还给长胜。 “多大点事啊,您是我师叔,电话送您都没问题,关键是您这里连电没有,手机没电了,您怎么充电啊,” “哦,这手机还要充电啊?”小老太太听了长胜的话,有些失落,想了想还是把手机还给长胜。 “我说这样吧师叔,反正您也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过几天我把我师傅弄出来,我在市区给您二老弄套房子,您俩也好好的享受一下天伦,到时候我给您拉部座机,您想跟师伯怎么聊都成!” “你把你师傅弄出来,你师傅他现在在哪里啊?”邵云霞听了长胜的话,有些着急,说着话,又向前挪了两步。 “没事啊,我师傅打不过人家,躲在看守所里练功呢,”长胜见邵云霞的态度缓和了许多,言语也没有开始那么拘谨了。 “你师傅打不过谁啊,还要躲起来练功,这个阿通,一辈子了脾气都没改,”消除了对邵云通的误会,长胜明显察觉到了师叔对师傅那份眷恋。 “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叫什么欧阳老道的,我师傅让我见这个人躲着点,反正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您自己问吧!” “臭小子,你没事来昆凌山干嘛?不会是你师傅让你来找我的吧?”说着话长胜明显感觉到这个面容姣好的老太太一脸的娇羞。 “你想多了师叔,我是为牧陵村身后的那个日本工厂来的,这个话题太长,咱能先找个地方给我这个朋友疗伤吗?她胳膊里,有一粒钢珠要取出来。” “她是你朋友啊,我还以为是你的女人呢,来,跟我来吧,”说着话邵云霞前面带路,长胜赶紧背起蔡小芸紧跟其后。 “师叔您都半仙了,我俩什么关系,您看不出来啊,您给看看,这个女人能给我做妻还是做妾啊?”长胜忽然想起蔡小芸跟自己讲的妻妾的事,禁不住的开口问道。 “臭小子,有你这么跟师叔说话的吗?什么叫我都半仙了,你的意思是说快死了是吧?” “哈哈,师叔您误会了,我这个半仙的意思,是说您的术数厉害,都快赶上神仙了,” “这个丫头不是你的妻,也不会是你的妾,顶多是个陪床丫头,”邵云霞一边走路,一边把洞壁上的油灯点燃。 “陪床丫头又是什么啊师叔?” “就是跟你有肌肤之亲,却没有任何名分的女人,这个丫头性子野心还很大,以后必有一番作为,”小老太太说着话,把长胜引进一个稍微小点的偏洞。 听了师叔的话,长胜轻轻的笑了笑,趴在长胜背上的蔡小芸却伸手掐了长胜一下。 进了偏洞邵云霞把洞里的煤油灯点上,长胜立刻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惊,洞内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更是有太多的古装书籍与不知名的法器,整齐的码放在山洞的四周。 “就在这里吧,你需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找,”邵云霞让长胜把蔡小芸放在一张干净的小床上,开口问长胜。 “您这里有钢针酒精吗吗师叔?” “你还会扎钢针吗?你跟谁学的,不会是从阿通哪里学来的吧,这个家伙,他告诉我今生不学医术的!” “不是啊师叔,我师傅偷了师伯的医书,我这点皮毛的东西,都是看师伯的书看的,至于扎钢针是在师伯那里的时候,师伯教的,”长胜不明白老人家的恩怨,只能实话实说。 “哦,这样啊,”老太太答应一声,转身去跟长胜取了一套钢针来。 长胜取出钢针封住了蔡小芸的穴位,把三棱针用酒精擦了擦,手捏住蔡小芸的伤口,三棱针轻轻的一拨一挑,钻在肉里的小钢珠,“啪”的一下被挑了出来。 “啊……….”蔡小芸伤口吃疼,啊的叫了一声,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来来,用这个,我自制的创伤药,”邵云霞见长胜把小芸胳膊里的钢珠挑出,急忙递上创伤药。 “臭小子,这下你可以说,你为什么来牧陵村了吧?“邵云霞见长胜重新帮蔡小芸包扎好伤口,开口问道。 “您知道金三娃卖国投敌,带领日本人挖了公主坟的事吧?“ “我怎么会不知道,咱们现在不就在公主坟里吗?“ “什么?这里就是公主坟,这么多年,您一直住在坟墓里啊?“听了邵云霞的话,长胜跟小芸同时发出惊叹! ☆、七星伴月 “住坟墓怎么了,这里冬暖夏凉,干爽舒适,有什么不好的,臭小子接着说,日本人盗了公主坟跟北岭哪个日本工厂有什么关系?”从日本在这山里勘察起,邵云霞就开始关注,只是一直搞不明白日本到底是在干什么。 “跟金三娃一起盗墓的日本人头子叫井川鹤,北岭开工厂的那个日本人叫井川拓野,是井川鹤的儿子,这样说您老差不多就明白了吧!” “去他娘的,这是老~子偷上瘾了,派儿子接着来偷,这盗墓挖坟都是绝户的事,这个井什么鹤干了这么多坏事,还能有儿子!”小老太太的脾气很大,听了长胜的话直接爆了粗口。 “哈哈,这个川井鹤这次来的目的可能比他老~子还要可恶,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大体有三个,第一抢回被他们盗走的大明金印,二,挖掘大明用来反清复明的宝藏,三,杀我!” “哥,他们杀你干嘛啊?”蔡小芸被长胜揉着脚腕一直默默的听长胜跟他师叔邵云霞说话,听长胜说日本人要杀了他,禁不住的开口说话。 “去年,我跟小五来取我师傅藏书的时候,遇到了川井拓野的女儿川井慧子领着一帮人在山里转悠,结果几句话不对付就打了起来,后来我拿竹条抽了她的屁~股,按照川井家的规矩,未婚女人被陌生男人碰了屁~股,要么就杀了他,要么嫁给他!” “哈哈,这样啊,那你就娶了她呗,不都说娶女人本人吃法国大餐吗?你把她娶回来做个妾,让你的那些老婆们收拾她,让她白天伺候姐姐们,晚上伺候你,哈哈哈………”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笑的花枝乱颤。 “小丫头别插嘴,我们说正事呢!“邵云霞虽然面容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不显老态,但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这一代的女人做人做事还是很注重仪表礼仪的。 听了老太太的话,蔡小芸赶紧闭嘴,冲着长胜吐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臭小子,你说日本人要抢回金印什么意思?他们挖大明的宝藏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金三娃带着日本人挖了公主坟,盗走了文物与金印,这个几乎江浙沪一代人人皆知,燕子门的掌门人周昊阳紧跟着金印去了日本,发誓要把金印给偷回来,经过他们祖孙三代人的努力,金印真的给弄回来了!“ “啊,金印在哪里?你亲眼见过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这个金印?“邵云霞听了长胜的话内心无比的激动,一双清澈的眼目立刻闪动起来。 “金印在周昊阳的孙子周华手里,周华被我藏起来了,这个金印我肯定会带您看的,因为师伯曾告诉我,这个装金印的盒子当今中国也就有你能打开了,日本人虽然盗走了,但根本就打不开,如果强行打开的话,盒子里的花金水会把金印变成一个金疙瘩!“ “哈哈,想我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智慧,又怎么会是弹丸之地的倭国小邦能比的,跟你说吧臭小子这个盒子是真的,但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金印,你继续说,说说宝藏的事,“ 听了师叔邵云霞的话,长胜有些震惊,燕子帮祖孙三代人舍生忘死苦苦追回来的金印,难道会是假的吗? “哦,哦,是这样的,侵华日军掠夺中国古董文物的有很多,最近这几年,他们成立一个民间组织,相互的交换评鉴从中国掠夺的文物古玩,井川鹤就是用金印换的藏宝图,我想川井拓野这次来,就是按照藏宝图来挖宝贝的,”长胜被师叔打断了思绪,紧忙组织语言继续讲宝藏的事情。 “不可能,北岭有个大坟墓是肯定的,但藏宝不大可能,”师叔邵云霞听了长胜的话,摇着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师叔,你怎么这么肯定北岭没有宝藏,只有坟墓呢?” “我在这个坟墓里住了这么多年了,具我的考证,这里根本不是人们所说的长平公主的坟墓,首先这个坟墓建造的很庞大很华丽,是用了几年的时间建造成的,绝不是临时建造的,长平公主16岁因抑郁而亡,谁会提前给她造墓呢?还有一点,长平公主是嫁了人的,顺治皇帝赐婚给了周显,死后也应该与丈夫合葬,但这里却是一个孤坟!” “什么?这里不是长平公主的坟墓,那金印又怎么解释,这个坟墓又是谁的坟啊?”听了师叔的话,长胜的嘴都差点裂到耳根,一个个的疑问不停的脑海中翻腾。 “明亡之后还有福王、唐王、鲁王、桂王等等吧,他们有没有女儿就无法考证了,还有为了表明自己是真正的正统,这些王都称大明金印在自己手里,所以这个坟墓到底是哪个王哪个公主的坟墓,我想只有打开那个装金印的盒子,一切也就明白了,但有一点可能肯定,这个公主是未嫁先亡,北岭上的那个坟墓或者是给她配的阴婚,要么是有了婚约未婚夫!” “师叔,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这些年,您住在这里就是在考察这个事情吗?” “你来看看,南岭,也就是我们现在呆的位置,整个山势下宽上窄,北岭是上宽下窄,两座山紧紧相扣,相互的缠绕,中间有一道溪流分割,是不是很像一个太极图啊,,南岭为阴,北岭为阳,就这个阴阳和合的风水宝地真的世间少有啊,公主未嫁不能与人合葬,但这种埋葬方式让公主坟又不缺阳气,关键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这种合葬方式大有重生世间万物之寓意!” “师叔您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只是我不明白,既然日本是来挖坟的,干嘛还要先建工厂大张旗鼓的搞这么大动静呢,现在的探测仪器这么先进,直接找准位置钻探不就完了吗?用的着费这么大劲吗?这几天通过我的观察我就觉得不对劲,日本人更在乎的是开采出来的石头,挖出来的石头本应该全扔掉,但日本全把它们粉碎了,显然是在提炼什么东西,我一直怀疑是不是矿石里有金子什么的,所以昨晚我准备去偷块石头回去化验一下,没想到被日本人发现了。” “哎,对了,小芸,昨晚谁那个点给你打电话啊,你一个专业的记者你不知道手机调静音啊?”直到现在长胜才想起昨晚暴露的原因,禁不住的责问起小芸。 “哥,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太大意了,对不起,”蔡小芸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听了长胜的责问,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行了,臭小子,这个姑娘对你一片痴心的,你别这么凶,”师叔邵云霞见长胜板起脸,急忙张口说和。 “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啊,本来就没想让你跟着来冒险,你偏要来,你快点回个电话吧!” 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稳了稳情绪,还是听话的掏出自己的手机开了机。 “师叔我叫长胜,王长胜,您以后能不叫我臭小子了?对了师叔肚子有点饿,能不能弄点吃的啊?”长胜不想偷听蔡小芸讲电话,总觉得凌晨三~点给蔡小芸打电话的,肯定跟她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一边跟师叔说着话,一边走出偏洞。 ++++++++++++++++ “哥,是台里给我打的电话,昨晚于二虎的人在山海区跟几个退伍兵打起来了,这些退伍兵号称自己是老党员,因为台里只有我一直追踪报道老党员的事情,所以才给我打的电话,”小芸见长胜端着饭菜进来,急忙开口跟长胜汇报。 “退伍兵老党员,哈哈,有点意思,哎,我现在分不开身啊,我还真想去看看这帮人到底什么样?看来咱们这里的事要尽快的弄明白了,师叔,我想进工厂偷块石头带回去化验一下成分,师叔您有什么办法吗?” “我又不会飞檐走壁我有什么办法啊,你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老太太并不是个很会做饭的人,吃着长胜的做的菜很是好吃,言语也轻缓了许多。 “哦,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溜达一下,”长胜吃饭向来很快,说着话放下饭碗朝洞外走去。 “哥,你干嘛去啊?”小芸见长胜要走,有点着急。 “没事,你就在这呆着好好养伤,我出去打个电话,找点东西,”说着话,长胜加快脚步,快速的出了公主坟。 “喂周华是我,你抱儿子呢,还是抱老婆呢?嗯,是啊,找你有点事,下午你到牧陵村来一趟,配合我做点事,你骑摩托车来吧,老宅外院我停了两辆摩托呢,车钥匙在刘阿姨哪里,行,到了牧陵村继续向前在南岭山脚下停车,然后打我电话就行,好的等你!” 刚才老太太的飞檐走壁让长胜想到了周华,这件事必须有周华的配合,公主坟里的两个女人肯定帮不上自己的忙,长胜挂了电话,定了定神慢慢的朝密林深处走去。 整个上午长胜都在树林里仔细的转悠,一直临近中午长胜才收货满满的回了公主坟。 “哥,你手里拿的什么啊,”小芸见长胜手里拿着一堆的瓶瓶罐罐,急忙的开口追问。 “地雷,对了,我师叔呢?”长胜把手里的地雷放下,却发现没了师叔的身影。 “他说家里没什么菜了,说上山挖点竹笋找几个蘑菇去,哥,你弄这么多地雷干嘛啊?” “炸了日本人的工厂,你脚怎么样了,还疼吗?”长胜说着话,轻轻走到床边,抓起小芸的脚仔细的看了看。 “哥,你真的要炸工厂啊,会不会有危险啊?” “就这几个地雷,闹个动静而已,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对了,晚上偷了石头我们差不多就能返回市区了,你的脚怎么办,是送你去医院,还是去我的老宅,我的女人孩子们都在老宅,你去老宅会有人照顾你。” “我可不敢去你的老窝,你的那些女人知道我偷了她们的男人还不吃了我啊,”蔡小芸虽然跟长胜有过肌肤之亲,却从来没有想过跟长胜有什么结果,所以想到去见长胜的亲人蔡小芸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哈哈,你偷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啊,放心吧,她们不会难为你的,红姐很欣赏你很想认识你,钱茜也说挺佩服你的,你去吧,在老宅吃饭睡觉都有人照顾,我也可以放心做我的事了。” “哎呀哥,你怎么这样呢,咱俩这点事你怎么跟谁都说呢,”小芸虽然性情奔放,但毕竟是个姑娘,听了长胜的话禁不住一阵阵的脸红。 “人敢做,为什么不敢说,一个人要想快乐,首先要放下自己的虚伪!真的,去我家吧,你在凌云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你去了就知道了,跟这一大家子在一起很开心!” “哥你都跟她们说我什么啊?你说的那个钱茜佩服我什么啊?”钱茜听了长胜的话,显然是动心了,在凌云自己真的很孤单,所以禁不住的问起长胜。 “她佩服你,一个处~女就敢生生的坐下去,”长胜贴着小芸的耳朵,轻轻的述说,弄的小芸一脸的羞红。 “我那是无知者无畏,现在想想我都佩服我自己了,真的疼,无法形容的疼!我不去了,多丢脸啊,去了不让人笑话死啊!” “哈哈,去不去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啊,我去把米饭蒸上去,”长胜说着话出了偏洞,只留下一脸娇羞的小芸,内心苦苦的挣扎。 长胜这里正淘米准备做饭,师叔邵云霞也满载而归,两个人就在被当成厨房的一个小偏洞里忙活起来。 “师叔,听我师傅说,您的术数很是厉害,我的女朋友摊上点事,现在跑到国外音信全无,我也一直放心不下,师叔您能帮我算算她现在怎么样了吗?”长胜做着饭,忽然想起了远在他乡的曲琳。 “说说他的八字,你的八字,”老太太知道长胜做饭好吃,所以只是给他打个下手,听了长胜的话,没有什么犹豫,张口要八字。 “她是1978年农历10月25的生日,具体的时辰我不是很清楚,我是76年农历四月十四凌晨2点,”长胜报了两个人生日时辰,紧张的看着嘴里念念叨叨的邵云霞。 “哎,这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师傅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不会不在了吧?”长胜听了邵云霞的话,心马上提了起来,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没事没事,你俩的命,连在一起的,没有你,她早就没命了,我说的命苦是,她命里父母无依,兄妹无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还好遇到你了,否则这个人早就没命了,她现在的磨难没断,最少还要3年,她才能走出生命中的这个坎!” “那我呢师叔,您帮我看看我的事业我的感情,”听了师叔的话,长胜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师叔说曲琳的这些自己都清楚,所以禁不住的问起自己的事。 “你啊,你没有事业,但桃花很盛,按理说你这个人早已经不在了,只是命里有人托着你你呢!”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没有事业呢,我现在的事业很强啊,前些天情人节三天赚了980多万,我怎么会没有事业呢?”听了师叔的话,长胜急忙开口追问。 “哈哈,你好好想想,这980万是你赚的吗?你是七星伴月丞相命,但却生在春天,如果出生秋天就好了,最好生在丑月,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伴君的命了,”邵云霞说着话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七星伴月是什么意思啊师叔?”长胜第一次听人说自己七星伴月,禁不住的好奇心起。 “你撸起左边的袖子看看,”听了邵云霞的话,长胜赶紧的撸起袖子。 “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胎记啊,我打出生时就有的,我奶奶说这个胎记好,晚上睡觉不挨床,这还有什么别的说法吗师叔,”长胜看着小臂中间位置哪个醒目的圆形胎记,轻声的问道。 “你再看看,从你左手中指开始一直到这个胎记,一共有几颗黑痣?” “一二三四,一共是四颗啊,哎,不对啊,我记得我以前只在中指的指根部有一颗的,这几颗什么时候长的啊,”长胜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胳膊,再看看满脸含笑的邵云霞,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看看你这些黑痣,有的深有的浅,她代表着你生命里的七个女人,你现在是不是经历过四个女人了?等你经历完七个女人,你的七星伴月才能真正的形成,到时候你会真正成为很厉害的军师!” “我靠,什么军师?师叔,怎么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长胜疑问的眼神看着邵云霞,想从这个半仙嘴里探索到更多的东西。 “在古代叫军师,现在改名了,幕僚、参谋、顾问等等吧,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所以说你自己不会有什么事业的,只是你会成就别人的事业,是企业家很依赖的那种。别随便沾染女人,起码在你的七星伴月之前不要乱碰!” “我…..我……没有乱碰啊师叔,我不是那种人,”长胜被师叔揭了底,有点不好意思,禁不住的张口辩解。 “哈哈,你的命就是这个命,俗话说除非不张口一张口就有,说的就是你这种命的人,对了,一会儿我给你找本星相的书,没事你看看,你看看这七颗星跟你的七个女人像不像!” ☆、七星伴月2 吃完了午饭,昨晚一夜没有睡好的蔡小芸躺在小床上轻声的打起了呼噜,师叔邵云霞是个闲不住的人,吃过饭又出了山洞,不知道去哪里溜达去了,长胜则捧着师叔给自己找的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北斗为帝车之象,天枢、天旋、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各有其属性,天枢为七星之枢纽;天旋掌旋转;天玑主~宰变动;天权掌权衡;玉衡则是衡平轻重;开阳是开阳气;摇光乃摇光芒之意! 天枢星:“贪狼星”古书称之为“杀星”与“桃花星”。“杀”与七杀的性质相同,代表杀气很强,个性冲动。“桃花”代表人缘。在十四主星中,贪狼最为多才多艺,个性也最多变。贪狼,北斗第一星。 优点:多才多艺,灵敏机巧,善于交际,学习力强,足智多谋,野心十足,生活多姿多彩,常得异性助力。 “我靠,天枢星的特性,不就是那个背叛自己女人的个性吗?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七星之首,”长胜刚开了几页,心中猛然一惊,禁不住的坐直了身子,看的更加的仔细。 天璇星:巨门星古来称为“暗星”,在阴性星群里地位很特别,个性耿直,直言不讳。 巨门,北斗第二星 优点:心思细密,耿直明快,专心一意,理解力强,中规中矩,直来直往。 “这颗星星会是谁呢?红姐,还是钱茜?”长胜有点拿捏不定,紧忙的接着朝下看! 天玑星:禄存,北斗第三星 特性:从禄存这个名字看来,是和金钱有关的。 “我靠,这颗星才是钱茜,能带来钱财,现在也管钱,自己跟孩子们所有的钱都是从认识钱茜开始有的,关键是她还姓钱!”看着书长胜嘿嘿的笑了起来,发现自己笑出了声,长胜抬头看一眼熟睡的小芸并没有被笑声惊醒,接着低头看书。 司命太星君,子生人属之,司禄元星君,丑亥生人属之,禄存真星君,寅戌生人属之,延寿纽星君,卯酉生人属之,益算纲星君,辰申生人属之,度厄纪星君,己未生人属之,上生关星君,午生人属之。 “不对,不对,不能按着个性去比对,我的这七颗星,都还有属相的,看来一时半会自己是琢磨不明白这里的东西了,还是等有时间好好的研究吧!”长胜无奈的合上~书,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哥,我到了,你在哪呢?”长胜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周华急切的声音。 “你等我啊,我一会儿就到,”长胜挂了电话,匆匆的走出墓洞,朝着山下奔去。 睡梦中蔡小芸隐约的感觉有人说话的声音,朦胧的睁开双眼,却发现洞里只剩下了自己,长胜跟他师叔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哥……….哥………”蔡小芸轻声的喊了两声,山洞里只有自己的回声,却没有长胜的回应。 这空洞的回响,让蔡小芸有些害怕,禁不住的拉了拉被子,盖住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小芸,小芸你干嘛呢这是,”小芸这里正暗自紧张,耳边响了长胜的声音,小芸急忙掀开了盖在头上的薄被。 “来,小芸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燕子们的掌门人周华,金印就是他从日本人哪里偷回来的,”听着长胜的介绍,蔡小芸抬头看去,却看到一张帅的让女人吃惊垂涎的脸,只是这张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使这个人平添一份沧桑与狂野。 “久仰大名!”蔡小芸不知道跟这些江湖人怎么打招呼,禁不住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抱拳行礼。 “行了,什么年代了,还行这个礼,你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周华这位是凌云电视台的记者,蔡小芸,跟我一起来查这个案子的。” “你好,”周华听完长胜的介绍,礼貌的喊一声你好,伸手跟蔡小芸握了一下手。 “哥,你俩怎么住在这里啊,这里山洞干嘛用啊,看这个样子像防空洞啊,”周华说着话仔细的打量起山洞的洞壁。 “哈哈,这可不是什么防空洞,你追回来的那个大明金印就是从这个洞里给盗走的。” “哥,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这个洞是个墓洞,是长平公主的坟墓吗?”周华听了长胜的话,有点不可思议,禁不住更加仔细的观察起山洞。 “是的,这个山洞就是个墓洞,只是听我师叔的意思,这个墓不是长平公主的,你偷的那个金印也很可能不是大明朱由检的金印。” “这不可能,我爷爷,我父亲,都是为了抢回金印死在了异国他乡,如果不是大明金印,他们怎么会这么执着呢,这不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哥!” “他说的没错,那个金印不大可能是朱由检的金印,但也可以称为大明金印,因为明亡后,先后还福王、唐王、鲁王、桂王等王,历史上称他们为南朝小明,按这个坟墓的规格来看,的确是一个公主的坟,但到底是哪一个王,哪一个公主的坟墓,只要打开那个金印就知道了,” 长胜跟周华这里正说着话,出去溜达的师叔邵云霞走了回来,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及时的插了嘴。 “周华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叔邵云霞,是一位术数大师,你的那个装金印的盒子,也许只有我师叔能打开,师叔,这位就是燕子门的新任掌门周华!” “邵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周华听完长胜的介绍,躬身就要行礼。 “哎呀周掌门,使不得使不得,您毕竟是燕子门的掌门,给我一个无德无能的老人行礼,这不合适,”老太太一辈子人在江湖,这江湖规矩分的门清,所以赶紧制止了周华行礼。 “老人家,我不解的是,您怎么知道这个洞里埋的就不是长平公主呢?”周华并不是拘泥于礼节的人,行礼被邵云霞制止,也没有过多的俗套,立刻张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看看这个洞壁,相信你们都没有看出来,他是用什么做成的吧,说石头不是石头,说水泥不是水泥,历经了这么多年的洗礼依然这么坚固。” 听了师叔邵云霞的话,长胜赶紧的摸了摸山洞的洞壁,真的像师叔说的那样,确实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这是黄土加,糯米浆,和石灰混合夯制而成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还加了粉碎的贝壳和防虫的木屑,这么大的工程,没有两年根本就完不成,这不是用多少人的事,而是这个工艺,必须是一层干了,再接着往上夯一层,所以这个坟墓是先修建好的,也就是说这些王里,不知道哪个公主一直体弱多病,早就有了死亡的迹象了,只有这样,所以才命人在这里修了这个陵墓。” “上午我跟我师侄说过,长平公主死时16岁,顺治皇帝赐婚周显,即为人妇,死后肯定要埋进周家墓地,而这里却是一个孤坟,与北岭的坟地丝丝相扣相互对应,按理说北岭上的坟墓应该是给公主陪的阴婚或者说是有了婚约的未婚夫,所以按照这些推理,这里不应该是长平公主坟!” “这里有了牧陵村,说白了就是守陵人在这里落户发展成的村子,代代相传这山里埋着大明最后一个公主,提到大明最后一个公主,人人觉得应该是长平公主,但谁又敢说,这些南朝小王的女儿不是公主呢?谁又敢保证这金印就是大明朱由检的金印呢!”小老太太的一番话直接把屋里的几个人说的心服口服。 “邵前辈,等这件事过了,我一定把装金印盒子,拿来让你辨认一下,咱们也好给我死去爷爷奶奶,给我父亲一个交代,”想起自己的孤苦伶仃,周华还是有些伤感。 “行了兄弟,别那么伤感了,人过的是以后不是从前,你现在老婆儿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好伤感的,等这事过了筱雅出了月子,我给你俩补个婚礼!”长胜轻轻拍拍周华的肩膀,邵云霞很不明白,自己这个师侄到底什么来头,连燕子门的新帮主都似乎很听他的话。 “哥,你喊我来干什么?不会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吧,刚才我路过牧陵村的时候看到,日本人的那个工厂已经开工了好像。” “来,兄弟你坐,”长胜给周华师叔让了坐,自己也坐到了床上。 “刚才我师叔也说了,北岭埋的是这个墓里公主的阴婚或者未婚夫,这说明北岭里埋着宝藏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通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我却发现日本人好像在提炼石头里的东西,所以我想偷块石头回去化验一下,看看日本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哥,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偷石头啊,没问题,咱们等天黑再动手吧,这大白天的,不好下手啊,”周华明白了长胜让自己来的意图,一脸的轻松,眼前这位是小偷的老大,偷东西没有比他更在行的了。 “没那么容易啊兄弟,昨晚我也试过了,但被发现了,你看,小芸还因为碰了地雷受了伤,工厂里有个瞭望台,里面的探照灯照的比白天都亮!” “哥,那你说,你想怎么干,”周华跟长胜交过手,心里非常清楚长胜的能力,无论是脑子还是身手,自己都没法跟他比,所以听了长胜的话,急忙征求长胜的意见。 “你看啊,这探照灯需要电,这工厂开工也需要电,如果我们把他的电给搞掉呢,咱们不就好下手了吗?” “这个电既然对他们这么重要,他们肯定会加派人手看护的,还有啊,这样的工厂一般都有发电机的吧,万一停电了,厂里的发电机也能及时的供电啊,”周华不愧是惯偷,对这些基础常识了解的很是清楚。 “嗯,这些我都想到了,所以才喊你过来,跟我配合,我上午去考察一下,工厂用电的变压器并不在工厂里面,而是在北岭的至高点的电线杆子下面,那里有个值班的小房子,平时会有两个人值班,以我这几天对这些人的观察了解,这里的安保都是职业军人,职业军人格斗是他们的弱项,所以我~干倒他们两个人没问题。” “我明白了哥,您的意思是,你把变压器搞掉,我趁黑进去偷石头,是这个意思吧哥,可是哥,一旦停电他们马上启动发电机怎么办啊?” “放心吧,我给你准备了手~榴~弹,只要我这里得手,我会给你打电话,你哪里做好准备,只要一停电,你马上扔手~榴~弹,只要有两颗手~榴~弹在院子里爆炸,这些日本人就会乱成一锅粥,根本就顾不得去启动什么发电机,你可以利用混乱之计混进去,得手后,跑回来,我们还在这里集合。” “哥,这里安全吗?不会把日本人引到这里来吧?” “放心吧,这个洞外面有我师叔设的邵氏困龙阵,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一会儿我把破阵的口诀告诉你,” “嗯嗯…….周掌门这样吧,晚上你们动手后,我在阵前接应你,这里的地形我熟,”邵云霞听了长胜的话,急忙清了清嗓子说出自己的意见,长胜跟周华都明白,师叔是不想更多人知道破阵的方法。 “嗯,这样也行,那就劳烦您了师叔,走,周华,我带你出去转转,我给你讲讲日本工厂安保换岗规律,”长胜不知道这个脾气古怪的师叔这里还有什么禁忌,所以说着话带着周华走出墓洞。 长胜跟周华离开墓洞,山洞里只剩下蔡小芸跟邵老太太,蔡小芸不知道为什么,打心眼里害怕这个小老太太,两个人独处一室相对无话,显得有些尴尬。 蔡小芸想睡一会儿,但一时半会又睡不着,只能闭上眼睛假寐。 “小丫头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没睡着,你跟我说说我那个师侄吧,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邵老太太看了一会儿事,但今天的心却难以平静,满脑子都是这个一脸灿烂的师侄。 “哦,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的,我俩是老乡他是港城人,我是青岛人,他是因为他的女人来的凌云,来了凌云卷进了人命案,后来还被关进了看守所,在看守所里认了师傅,再后来他知道女朋友要出国,他从看守所里越狱了就是想看女朋友最后一面,从那以后,凌云就多了一个老党员!” “老党员什么意思啊?”邵云霞常年住在山里,几乎是与外界隔绝,根本不知道凌云老党员是什么。 “您连凌云老党员都不知道啊,老党员是凌云百姓中的大侠,凌云贪~官心中的判官!”提起凌云老党员蔡小芸立刻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把自己收集到所有关于老党员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呵呵,没看出来啊,我们邵氏一门还出了个大侠,比他师傅强,他师傅一心想仗剑走天涯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到头来却只是痴迷于武学的武痴,对了丫头,你应该是他的一颗星吧?” “一颗星什么意思啊前辈?”听到邵云霞夸赞长胜,蔡小芸心里对老人的那份惧怕也在渐渐的变淡,求教的语气让邵云霞听着很是舒服。 “这小子是甲子日木命,难得的七星伴月丞相命,但她的北斗七星现在只出现四颗,没有看错的话,你是这四颗中的其中一颗,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是吧?” “嗯,师叔,这个对他的影响大吗?我真的没想争抢什么名分,我只是是打心眼里欣赏他,心想着女人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给别人不如给他,所以我就给他了,师叔是我主动的,这不能怪他,”邵云霞的话,让蔡小芸既羞涩又恐惧,彻底坦白了还不忘帮长胜脱责。 “别怕,遇见我家这个臭小子是你的运气,他以后会助你成就一番事业的,但反过来说你也成就了她,都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而这个男人却需要经历七个女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为什么啊师叔,为什么会是这样啊?”邵云霞的话让蔡小芸很是迷茫,最近这几天刚刚逐渐的看清楚了这个心中的英雄,此刻似乎又盖上了神秘的面纱。 “给你讲这里的命理相信你也不会懂,这么跟你说吧,咱们古人云男人三十而立,先成家后立业,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其实男人一生的就是责任,对内对家庭自己孩子老婆老人负责,在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而这种责任感大多来自于女人,而有着不同家境背景,不同学识与经历的女人会带给男人不同的感受,男人也就在这些感受中得一成长,心智慢慢的成熟。” “师叔,那按您的意思,男人是不是经历的女人越多越成熟,越有担当?” “哈哈,这里关键看这个男人怎么对待女人,如果是一个贪婪情~色的无耻之徒,再多的女人又如何,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感受这些女人,他注重的是与女人的欢愉,而不是责任!” “谢谢您师叔,我明白了,只是…….只是,我真的没想跟长胜生死白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他嫁给了别人,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吧?”蔡小芸虽然没有想过跟长胜一生不离不弃,但实在不想长胜因为自己再出点什么事。 “你想多了丫头,这个不会的,我都说了,你俩本来就没有夫妻名分,你就是个陪床丫头,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只是有一点,你跟他好的时候不能再沾惹别的男人,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好,他身上的天枢星就不正,我师侄因此遭受磨难,那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啊,真的啊,他的女人里有背叛他啊!”听了邵云霞的话,蔡小芸有些震惊,看来长胜的心里还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嗯,应该不会错,贪狼星本来就带着‘杀’与‘桃花’,但塞翁失马,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命中早已注定的事情,只是需要时间去印证而已!” ☆、深夜枪战 洞里一老一少开心的聊着天,时间过的飞快,等长胜跟周华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长胜跟师叔邵云霞张罗大家吃完了晚饭,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吃完晚饭长胜跟周华早早的出了洞,顶着山中淅淅沥沥的小雨,长胜下了山骑着周华的骑来的摩托,一直骑到了北岭的山脚下,这才小心的朝变压器的值班室摸去。 夜晚犀利的小雨让大山里有点冷,这也让值班的安保放松了警惕,等长胜摸~到了值班室的时候,两个值班室的保安正抽着烟,叽里咕噜的用日语聊着天。 长胜捡起一块石头,朝值班室的屋外扔去,屋里的人听到响动,停止了聊天,隔着窗户往外面瞅了瞅,并没有出来。 长胜见这一招不成,急忙又扔了一块更大点的石头,这次闹出的动静足够大,屋里稍微高大一点的保安掐灭了手中的烟,手里端着一直双管猎~枪,朝着响动的石林就是一枪。 “我靠,够恨的啊,多亏自己石头扔的够远,这万一近了,被喷这一下,还不喷的自己满身的血洞啊,”长胜心里暗暗的嘀咕,手脚却丝毫不慢。 身体借着山势一滚,直接滚到保安的脚边,双手抱住保安的小~腿使劲的一拉,这个身高体宽的保安尚未闹清楚怎么会事,直接四脚朝天的倒了下来,保安的身躯过于庞大,倒下的身躯好像一座坍塌的水塔,身体与地面接触发出了重重的撞击声,只是伴随着撞击声,保安手里的猎~枪再次发射,这一枪直接射向天空。 长胜趁保安落地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机会,返身直接抓~住枪管,握拳朝着保安的耳根就是一拳,倒地的保安刚想支撑着身体爬起来,耳根受到重击,彻底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头一歪啪叽一声倒在地上,再没有任何的挣扎。 屋里的保安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即的冲了出来,这些安保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反应足够的迅速,见长胜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想都没想,直接一个腾空前扑,身体抱着长胜的身体,顺着山势朝下了翻了两个跟头。 贴身肉搏完全发挥不出来长胜的优势,两个人现在完全拼的是体力与毅力,山上湿~滑的杂草根本站立不稳,两个人紧紧的纠缠拉扯中,一时间难分胜负,“我靠,小日本这是在等救兵啊,再这样纠缠下去,等援兵到了,他们以多打少,自己不就完了吗?” 长胜弄明白了日本人的意图,不想再跟他这样纠缠下去,等两个人顾雍着再次站起来的时候,长胜猛然提起膝盖狠狠的顶在小日本的裆~部,小日本身体吃疼却没有放开拉扯长胜的手,长胜一只脚站立不稳,再一次跟小日本一起跌倒。 其实长就等这个跌倒,在两个人倒地的一瞬间,长胜身子使劲一拧,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楼主了小日本的脖子,小日本感觉到了长胜胳膊的禁锢,伸手去拉长胜的胳膊,长胜另外一只手解放出来,直接按住了小日本的后脑勺。 长胜摸索着找到敌人后脑的风府穴,用自己的大拇指一直深深的按~压,小日本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头一歪,昏死过去,长胜推来怀里的小日本,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又在在他头上补了两拳,这才起身朝值班室爬去。 长胜找到自己藏在值班室附近的背包,冲进值班室,值班室桌子上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长胜知道这可能是工厂里的日本人,听到山上的枪响,打电话过来询问。 如果电话一直没人接,厂里的日本人肯定一会就会上来了,长胜看到时间紧迫不再犹豫,直接掏出电话,“周华,我已经得手了,你哪里准备!” 长胜挂了电话,从包里掏出日本人造的地雷,把地雷绑在变压器上,自己躲到值班室的墙后面,手里拽着地雷的拉绳用力的一拉。 “轰”一声巨响,一道火光直接从变压器里窜出来,飞进远处的杂草丛中,接着山下工厂内机器的轰鸣声骤停,灯光透明的工厂瞬间也黑了下来。 “轰……”“轰………”黑暗中两声沉闷的响动,长胜知道周华开始动手了,长胜想快速的下山去接应周华,只是刚刚的迈步,却听见山下有激励瓦拉的吵囔声,长胜知道这可能是山下的保安上来了。 长胜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伸手把住值班驻的窗户,身体使劲上窜,直接把住值班室的房沿,身体使劲向上一卷,整个身体便翻到了值班室的房顶。 长胜结下自己的腰带,对折一下,然后把腰带往头顶的电线上一搭,自己双手紧紧的拽住腰带,纵身一跃身体顺着电线“嗖”的一声,朝山下的工厂滑去。 雨水浸染的腰带在电线上滑动的很快,长胜正努力的控制自己滑动的速递,自己的身体“啪叽”一下,撞到了电线杆子上,长胜双手抱住电线杆子朝下瞅一眼,立刻被眼前的情形镇住了。 几束手电的光束一齐的照向院子里的一间仓库,几个手持ak步~枪的安保,紧张的围着屋子时刻准备着冲进去。 “不好,周华被堵仓库里了吗?”长胜心中一惊,紧抱着电线杆子悄悄的滑了下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仓库,谁也没有发现长胜借着夜色,偷偷的到来,长胜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慢慢的掏出自己的弹弓,掏出一把钢珠含在嘴里,张开弹弓拉满弓,朝着手电啪一声,一道光束瞬间消失。 长胜一招得手,赶紧的卷缩起身子,躲避着院子里四处乱射的光束,光束乱射了一通并没有发现长胜的隐身之处,最终光束还是齐齐的照射在仓库上。 “敌人为什么不进攻,这是在等启动发电机吗?不行要速战速决,”长胜从嘴里吐出一粒钢珠,再次拉弓,又射灭了一个手电,这一次长胜没有躲闪,等唯一剩下的光束射向自己的时候,长胜瞬间射~出第三发钢珠。 钢珠射中最后的光束,整个大院瞬间黑了下来,长胜感觉不妙,就势往前一滚,夜空中“啪啪……..”响起了几声枪声。 长胜一边就地翻滚,一边辨别着枪~手的位置,借着枪口喷出的火花亮光,长胜找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枪~手。 长胜弓着身子向前跑了几步,一个垫步急冲,欺身到枪~手的近前,双手横抓着枪身,用头使劲在枪~手脸上一撞,再翻身一个过肩帅,枪~手“啪叽”一声被摔在了地上,只是枪却落到了长胜的手里。 长胜跑了两步,一个熟练的战术动作,“腾空出枪“,人在尚未落地,手里的步~枪,“哒哒……..”发出了一个急促的小点射。 “啊……xxxx………”长胜只听懂一个啊,后面的那些不知道是骂人的还是求救的日本话,长胜实在听不懂,只是长胜知道,肯定是有人中枪了。 “周华,周华,是我,我掩护你,跑…….”长胜伸手敲了敲仓库的墙,一边转移阵地,一边大喊。 果然像长胜想的那样,这些保安真的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长胜前脚刚跑,后面马上就传来了枪响。 “我靠,这个该死的周华怎么还不跑,不会是……”长胜想到了周华最坏的结果,心里猛的一纠。 “不能舍弃周华,周华真的出什么意外自己怎么回去面对筱雅跟自己的干儿子,”长胜想到这里,心中与敌人死战到底的决心升起,自己轻轻的趴下,匍匐着朝墙角隐蔽的地方挪去。 “呜呜…..”长胜刚挪动到一辆小车后面藏好,兜里调成震动的手机,“呜呜…..”了两声。 长胜掏出手机,用衣服遮挡着瞅一眼,原来是周华发来的短信,“哥,我已经得手,是你在厂里吗?” “我~艹,这仓库里不是周华啊,这个该死的小偷,差点害死我,”长胜嘴里暗骂一句,心却放了下来。 长胜装好手机,顺着墙角慢慢的摸爬,终于摸~到了那个往外运土的大门,长胜顺着大门摸了出来,黑夜中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南岭奔去。 “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连他们的枪也抢了,”长胜摸~到公主坟,周华早已经等在了洞口。 “没事,没事,咱们进去说,”说着话,长胜给枪上了保险,跟周华一起走进洞内。 “哥,你回来了啊,外面又是枪又是地雷的,真的快把我吓死了,”蔡小芸见长胜进来,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没事,没事,真的没什么事,这还没有我们打演习激烈呢,对了周华石头搞到了吗?”长胜把枪放到一边,露出了长胜特有的浅笑。 “搞了一包够吧!”周华说着话,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包,“对了哥,咱不是说好了我进去偷吗?你怎么又进工厂了呢,还跟日本人交火了?” “我在山顶炸了变压器,日本人的安保便冲上了山,我根本就下不了山了,所以我顺着没有电的电线直接滑到了工厂大院,进了大院我看到一帮日本人拿着枪围着一个仓库,我还以为是你被~逼进了仓库了呢,所以我为了救你就跟他们干起来,谁知道你早就脱身了呢!” “哈哈,没想到我的调虎离山把你也给骗了,那不是什么仓库啊哥,那是日本人的发电机室,上面都印着字的,哈哈,对了,你不认识日本字,我知道只要变压器被炸,日本人肯定会先去发电机室,所以我扔完手~榴~弹进院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发电机室的门,把门一直敞开着,让人感觉有人进了发电机室,这样这些日本人就不敢进去了。” “我靠,忘了你小子还会开~锁这招了,行了,没事了,咱们走吧,等天一亮咱们就走不了,” “我们去哪啊哥,我们怎么走?”蔡小芸听说要走,赶紧的穿鞋收拾自己的东西。 “回市区啊,周华那辆摩托是不能要了,咱们一起开夏利回去,我们不能按原路返回了,要饶一下,绕福安地界回市区,师叔你也跟我们走吧,咱们这么一折腾,相信日本人这几天肯定会疯狂搜山的。” “哼,我还怕了他们小日本不成,你们放心的走吧,我在这里住惯了,我哪里也不去,对了长胜,等遇见你师傅了告诉他,我在这里等他!” “哈哈,师叔,过几天我就回来了,这日本人的事,这才刚刚开始呢,您保重啊师叔,我们先回去了,”长胜虽然跟这个师叔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交谈很是投缘,此刻就要离开,心里还真的舍不得。 长胜这里跟师叔邵云霞倒了别,背起蔡小芸三个人出了洞,一起朝山脚下长胜藏车的地方赶去。 三个人上了车,一路的朝前,一直到了福安地界,长胜的心才完全的放了下来。 “小芸,还是跟我去老宅吧,接下来我的事很多,不能好好的照顾你,还有啊,我还要交给你许多的任务,” “嗯,好啊,我听你的,交给我什么任务啊哥?”坐在后坐上,小芸一直在玩长胜抢回来的抢,听到长胜的话,急忙回话。 “回去写文章,写你擅长的新闻稿件,第一个稿件,今晚凌云淳安区牧陵村发生枪战,往热闹了写,越吸引眼球要好,凌云报纸投稿,各大论坛发帖。第二个稿件,燕子门三代人与日本人井川三代人争夺金印宝藏的故事,这个稿件写的详细点,让周华配合你写,写完了放着别投稿也别发帖。” “哥,我家的这点事有什么好写的,我看还是算了吧,”周华听到长胜让蔡小芸写自己的家史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真的要写,还必须要写,现在咱写个短篇的,真正的目的是接下来配合我的动作,以后等有时间让咱小芸帮你写部书,这算是我送我~干儿子的礼物吧,让他知道,他老爷爷,他爷爷爸爸,都是多牛逼的爱国志士!” “对了小芸,这个老宅是金三娃的宅子,金雅雯也就是雯雯,是金三娃的孙女,现在也住在老宅里,这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所以进了老宅尽量少提金三娃的事情!” “知道了哥,我不是嘴碎的人,”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这才明白长胜打的算盘,心里禁不住为能配合长胜行动感到高兴。 “行了,别玩那把枪了,玩走火了直接把我跟周华都干掉了,哈哈,”长胜开着车,心情不错,禁不住的开起玩笑。 “哥,你答应我,等这件事过了,我一定带我打枪,我从小就想当女兵,就是我爸妈不让,”小芸听了长胜的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枪。 “行,答应你,不就打个枪吗,多大点事啊?” 三个人开着车一直跑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车开回凌云市区,长胜觉得今晚这一折腾,说不定日本人会更加的警觉,所以没敢把车开回老宅,把破夏利开回三间房,又从三间房骑摩托窜小路去了老宅。 三个人赶到老宅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12点了,孩子们早早的睡下了,只是筱雅一直担心周华没有睡觉,杜岩红跟钱茜也都陪在筱雅的屋子里跟筱雅聊天说话。 听到大门传来门铃~声,筱雅想起身去开门,但杜岩红感觉这么晚了,筱雅出去不安全,所以还是自己一边喊着“谁啊,”一边快速的挪到了门口。 “哎呀,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还背着一个呢?”杜岩红开了门,看到长胜肩背蔡小芸,急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崴脚了,进屋说,”长胜说着话,背着蔡小芸直接去了后院自己的屋。 筱雅钱茜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也都走来出来,一帮人紧跟着长胜的脚步,直接进了长胜的屋子。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电视台的记者蔡小芸,他跟我一起查案受了点伤,暂时在老宅修养一段时间,”长胜把小芸放到床上,直接给大家介绍。 “这位是黄筱雅,周华的妻子,”长胜曾跟杜岩红钱茜讲过,自己跟蔡小芸的事情,所以长胜背蔡小芸进老宅,大家都不稀奇,只是首先介绍黄筱雅让大家感觉意外。 “姐姐好!”小芸扶着床沿站了起来,问了声好。 “哈哈,他没你大呢,以后叫嫂子吧,行了,你这里都认识了,赶紧回去看我~干儿子去吧,周华你也去吧,对了,乔颖今晚住这里吧,随便把乔颖喊过来。”此时大家才明白为什么长胜先给小芸介绍筱雅。 “这位是杜岩红红姐,这位是钱茜姐,”长胜等周华跟筱雅出了屋,这才正式给小芸介绍起杜岩红跟钱茜。 “大太太好,二太太好,”听了长胜的介绍,蔡小芸站在床边,很严肃给两个姐姐鞠躬请安。 “哈哈,你这都什么称呼啊,你也算是灿灿的女人了,不该称我们为姐姐吗?怎么还叫上太太了,按你这么说,以后大家是不是该叫你三太太啊?哈哈……”杜岩红一直都是心直口快的人,听了蔡小芸的称谓,禁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不不,不是的,师叔跟我说了,我只能算他的一个陪床丫头,我不能跟你们比,你们是璇玑,而我却只是斗柄,”说着话蔡小芸满脸羞红,真的像偷人东西被人抓~住了的孩子。 “这姑娘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这到底怎么会事啊灿灿,”钱茜被蔡小芸的话说的有点迷糊,禁不住扯了一下长的衣角轻声的问长胜。 “在牧陵村遇到我师叔邵云霞了,我师叔是个研究术数的大师,这些等以后我慢慢跟你们讲,”四个人这里正说着话,已经睡下的乔颖跟雯雯也赶了过来。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电视台的记者蔡小芸,这位是我们公司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乔颖,这位是老宅的主人金雅雯,”长胜把两个人让进屋子,紧忙给大家介绍。 “叔叔,蔡姐姐要在这里住吗?要不要我喊刘姨起来帮忙收拾间屋子,”雯雯偷听过蔡小芸与长胜的事,所以看到蔡小芸首先想到要给她收拾屋子。 “不用了雯雯,小颖你屋里有电脑吧,今晚小芸要赶稿子,让她用一下你的电脑,” “叔叔让蔡姐姐住我屋吧,我屋里也有电脑,再说了我屋里有两张床,蔡姐姐住我这里方便,“雯雯见长胜让蔡小芸住乔颖的屋子,急忙开口,其实这个丫头就是想知道,长胜这几天到底跟蔡小芸做什么去了。 “那也行,时间不早了,赶紧写去吧,“说着话,雯雯急忙过去扶住蔡小芸朝自己屋子走去。 “红姐,你跟钱茜你俩先睡吧,我找乔颖有点事,一会儿回来,“说着话长拿起地上装满石头的包跟乔颖前后脚朝乔颖的屋子走去。 “灿灿也真是的,什么事啊,弄的神神秘秘的,还要单独跟乔颖说,“杜岩红嘴里埋怨着,但还是脱了鞋子上了床。 “哥,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长胜跟乔颖进了屋,灯还没开,乔颖直接扑进长胜的怀里,疯狂的亲吻着长胜。 “嗯嗯,哥也想你,我的小精灵,“长胜紧紧的抱了抱乔颖,还是摸索着打开了灯,现在事情紧急真的没事时间去搞那些儿女情长。 “小颖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真的很很紧急,原来这次进山我还以为日本人是来挖宝藏的,但我观察了几天却发现,日本似乎在提炼着石头里的东西,你能不能帮我找人化验一下这石头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个没问题啊,我们学校里教地理的教授,就能做这个化验,我这就回学校去,“说着话乔颖赶紧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拿起沉重的包就要走。 “我送送你吧乔颖,这老城区的夜路不安全,“ “不用了哥,我开车来的,你送我出门就行,“说着话长胜接过乔颖手里的包,两个相依走出老宅。 ☆、稀有金属 送走了乔颖,长胜的心突然莫名的沉重,从大门到后院的一段路长胜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走停停走了好一会儿,长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什么错事。 “灿灿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啊,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找好了,你赶紧去洗洗睡吧,”钱茜把换洗的衣服递给长胜,温柔的问道。 听到钱茜的问候长胜并没有回话,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抱起衣服朝洗手间走去。 长胜走进洗手间没有调节水温,直接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淋着自己有些发蒙的脑袋。 “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太虚伪了,自己明明不爱乔颖,跟乔颖从开始到现在虽然一起经历了很多,她也帮了自己很多,但自己的心里一直把她当朋友,只是现在面对乔颖真挚热烈的情感,自己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自己真的是担心伤了她的心吗?像现在这样被动的去迎合她,难道对乔颖就是公平的吗?难道这样就不会伤了她了吗?” 长胜一时间真的想不明白,简单的冲了冲,长胜带着满脑子的疑虑回了自己的房间。 “灿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从来没看到你表情像现在这么凝重,你说出来呗,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长胜刚才前脚出门,钱茜跟杜岩红便议论起长胜的状态,两个人分析了半天,也找出长胜失落的真正原因,所以看长胜洗漱回来,钱茜急忙的张口追问。 “钱茜,红姐,你俩觉得我这个人虚伪不?”长胜坐到床上,身体靠在叠起的被子上,跟钱茜杜岩红说话。 “你怎么这么问啊灿灿,跟你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谁不知道你是个坦诚的如同一张白纸的人啊,你带着大家创造了这么多的财富,自己仍然住地下室,连买辆车都是二~手的,你怎么虚伪了,”杜岩红不明白长胜问话的意思,急忙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红姐,你说的这些都是虚荣,每个人都有虚荣心,人可以虚荣但不能虚伪,人一旦虚伪了,就不快乐了,今天就在刚才送乔颖出大门,我突然觉得我很虚伪,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快乐,我不知道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你这都说的什么啊灿灿,你把我们弄糊涂了,大家现在不是过的挺好吗?现在餐饮连~锁,粮油连~锁都逐渐的走上正规,我们鲜花网,花店都在盈利,我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呗,”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你们不是问我七星伴月什么意思吗?我师叔说我是七星伴月丞相命,只是我的七星现在有四颗,因为到现在我经历过四个女人,我跟四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以后还要经历三个女人我的北斗七星才能形成!” “七星伴月就这是这个啊,你的七星伴月在哪里啊?”钱茜听了长胜的话有些惊奇,眼睛瞪得老大,看怪物一样看着长胜。 “你们看看,就是这个,”说着话,长胜伸出了自己的左臂。 “红姐,红姐,你快看看,还真的有一个月亮,四颗星星,”钱茜双手捧着长胜的胳膊,仔细的看着长胜小臂上的胎记黑痣,兴奋的喊杜岩红。 “不对,钱茜你好好看看,这明明就是七颗,这三颗虽然不明显,但你仔细的看,明明能看出来,”杜岩红听了钱茜的话凑了上来,把着长胜的胳膊,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跟钱茜交流。 “灿灿,这七星伴月不好吗?你有什么好忧虑的,”钱茜看着长胜的手臂,禁不住的问道。 “不是什么不好,只是要经历七个女人,你们也清楚我对爱情的理解,那就是责任,你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我想你们心里不会不想吧,我们的未来是什么?七个女人就真的无怨无悔的一辈子跟着我度过一生吗?我又怎么担负起这样的责任呢?” “哎呀,灿灿你想的太多,别人我不敢说,反正我今生不会离开你了,什么爱不爱的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们是亲人,分不开的亲人,我们都清楚你心里放不下曲琳,如果有一天琳琳回来了,容不下我,我就安心的给你们做姐姐,给你们看看孩子也好!”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急忙表明了自己态度。 “红姐,你这种想法我曾经也有过,我以为我经历过很多,我会把感情这件事看的很淡,如果琳琳回来了,我就潇洒的离开,可是琳琳真的回来了,我却舍不得放不下了,你不知道那几天我心里的痛,所以我现在很珍惜跟长胜在一起的时光,尽量有一天真的要离开的时候,不会给自己留下太多的遗憾,”说着话钱茜轻轻的靠在了长胜的身上,小鸟依人一样的躲在长胜的怀里。 “现在不是你俩的问题啊,咱们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咱尚且不说爱有多少,起码我们这算是抱团取暖吧,我们是在生活,不是在享受浪漫的爱情,可是现在乔颖不一样啊,你们都知道他喜欢我,面对她的执着与热烈,我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我明明不爱,但却在虚伪的迎合她,所以这才让我深深的自责!” “你看看红姐,我就说吧,这个问题,还是出在乔颖身上,”钱茜直起身来,看一眼杜岩红展示了一下胜利者的喜悦。 “灿灿,其实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就讨论过到底什么是爱情,最近我也一直在看一些书,心里学里定义的爱情是,情爱、恋爱、性~爱的综合体,缺一不可!情爱是发自内心的欣赏与喜欢,恋爱是两个人相处过程中彼此产生的依赖与依恋,性~爱就不用我解释了吧,你说吧,咱们几个在一起的相处是不是满足这几个条件。” 钱茜的话说的长胜直瞪眼,瞅瞅杜岩红,再看看钱茜,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面对乔颖你很迷茫,但你看看你不欣赏喜欢乔颖吗?还是你不依赖依恋她,只是差了一个性~爱而已,我知道按你的意思虚伪的迎合对对方是不负责的,你感觉你承受不起这个责任,可是你看看你身边的这几个女人哪一个就让你负责了,你自己说的好,两个人是因为快乐在一起的,感觉不快乐了,就安静的离开不给彼此造成伤害,行了你一个大男人就别矫情了好吧。” 钱茜说的兴起,直接坐了起来了,盘腿坐在床上,似乎真的要跟长胜理论到底的意思。 “谢谢,谢谢你们,我王长胜今生何德何能啊,让我遇到你们这么好的女人,”长胜说着话有些哽咽,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你看看你还多愁善感了你,这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吗?你这么矫情,你让你的这些女人孩子们怎么依靠你啊?”说着话,杜岩红也往长胜身边靠了靠。 长胜见杜岩红靠了过来,一把把她拦进怀里,伸出另一只胳膊,拉一把钱茜把钱茜也拉进自己怀中,真正的左搂右抱了一回。 “行了,别煽情了,咱们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时间都浪费在这方面是不是很没有意思啊?这几天是不是累了灿灿,给你捏捏,你好好睡一觉吧,”杜岩红看到长胜疲惫的神情有些心疼,挣脱了长胜的搂抱,起身要给长胜按摩。 “让我来吧红姐,灿灿来,你躺下,”钱茜拽过一个枕头摆好,让长躺好。 长胜这几天确实太累了,不光是身体的疲惫,似乎这几天自己的脑子根本就没有停过,此刻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躺在自己女人的身边,身体一放松,整个人都有些迷糊。 长胜逼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大床上,享受着钱茜杜岩红手指传来的温柔,一时间意乱情迷,身体慢慢的有了反应。 “红姐…..”钱茜喊一声红姐,用手指了指长胜的雄壮,一脸的坏笑。 “你来吧,我身体不方便,我去隔壁看看他那个陪床丫头去,”说着话杜岩红轻轻的下了床,穿着拖鞋出了屋子。 蔡小芸不愧是专业的记者此刻已经把文章写完了,正在给报社的朋友发邮件,看杜岩红进来,急忙起身打招呼,一直坐在一旁看小芸打字的雯雯,也轻轻的喊了一声红姐。 “你们忙你们的,我就是过来看看,怎么样写完了吗?”杜岩红说着话,轻轻的在床上坐了下来。 “嗯,好了,已经发给报社的朋友了,明早再在各大论坛发一发就好了,红姐我哥睡了吗?你怎么还睡啊?”蔡小芸发完了邮件,转过头来跟杜岩红说话。 “没事,我不困就是过来看看你们饿不饿,要是饿了,我给你煮面去。” 杜岩红跟小芸雯雯,这里正聊着天,隔壁却传来了钱茜亢奋的呻~吟声,“我靠,这里的隔音这么不好,自己平时跟灿灿同~房还不是全让雯雯听见了啊,”杜岩红心里暗暗的叫苦,三个人的脸却同时红了起来。 “你俩聊啊,我去给你俩煮面去,”说着话杜岩红狼狈的逃出了雯雯房间,朝厨房奔去。 杜岩红逃出了房间,剩下小芸跟雯雯更加的羞愧,雯雯的脸红的像一块红布,使劲的低着头,小芸是第一次偷听,除了羞涩内心还揣着一份好奇。 “这房屋的隔音这么不好啊,他们这么折腾你能睡的好吗?”小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嗯……..习惯就好了,”雯雯的回答的声音很小,小到似乎只有自己听得到。 “对了,他们三个住一起吗?是不是一起做啊?”小芸好奇心起,禁不住的继续追问。 听了小芸的话,雯雯更加的羞涩,羞涩的说不出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老党员,真够可以的,牛逼,”蔡小芸虽然跟长胜有过肌肤之亲,但却从来没想过跟长胜有什么结果,所以听了雯雯的话不但心中没有什么醋意,却更加的对长胜跟他的女人们好奇。 “姐姐,你也是叔叔的女人吧,你以后也会睡隔壁的大床吗?” “我才不要呢,这多难为情啊,对了,我看你想睡隔壁吧?”小芸毕竟是过来人,性格也比较奔放,所以一脸坏笑的开起了雯雯的玩笑。 “我……我…….我也不要,”雯雯被人窥探了心思有点惊慌,话都说的很不连贯。 杜岩红知道长胜的时间,所以躲在厨房里磨蹭了足够的时间,才煮好面,端着面条,回到了雯雯的房间。 其实有了刚才的尴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眼前的这一碗面,却能消除这个人的窘迫,所以小芸跟雯雯还是装模作样的吃起面来。 杜岩红听到隔壁的厮杀声已经停止,便没有在雯雯的屋子里久待,跟两个人打个招呼,便回屋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这一夜长胜睡的很沉,早上杜岩红跟钱茜起床,并没有叫醒他,为了不打扰长胜睡觉,杜岩红更是领着孩子们出去吃的早点。 这一觉长胜一直睡到了上午九点多,才睡醒,确切说,长胜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喂,乔颖啊,嗯,还没有起呢,什么你们的袁教授要见我,行,好,我马上过去,到了你们学校门口,打你电话!”长胜不知道雯雯学校的教授为了什么要见自己,但可以肯定是,这是跟自己带回来的石头有关系。 长胜想到这里不再犹豫,起身穿上钱茜为自己准备的衣服,连脸都没有来得及洗一把,抓起摩托车钥匙就往外赶。 “哥,你这是去哪里啊?不吃早饭啊?”长胜来到前院,周华筱雅正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长胜出院,急忙追问。 “嗯,我去趟凌大,对了筱雅,你还没出月子呢,别在院子里溜达,赶紧回屋床上躺着去,”长胜叮嘱一句,脚步未停,匆匆的出了老宅。 凌云的梅雨季节,难得的晴天,细雨洗礼过的城市,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这一股清洗的味道,长胜无心欣赏这沿途的风景,摩托车的油门拧到底,一路狂飙到凌大。 长胜到了凌大的时候,乔颖早已经等在了校园的东门,乔颖上了长胜的摩托,指引着长胜,一直把摩托骑到了实验楼。 “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袁铁钢袁教授,”乔颖领着长胜敲响了实验室的门,出门迎接自己的是一个身体健硕精神饱满的老人。 “您好袁教授,我是王灿,您找来有什么事吗?“长胜礼貌的跟老人握握手,直接开门见山。 “哦,王先生,您的那些石头是哪里弄来的,“老人见长胜这么直爽,也没有废话。 “淳安区的山里弄来的,这石头里有什么问题吗?“老人的话,让长感觉这些石头还真的有问题。 “经过我们的化验,这石头里含大量的铼跟钼,这两种元素都是航天军工中的稀有金属,钼在二十世纪初被大量应用于制造武器装备,现代高、精、尖装备对材料的要求更高,如钼和钨、铬、钒的合金用于制造军舰、火箭、卫星的合金构件和零部件!“ “这个铼就更厉害了,铼具有很高熔点,是一种主要的高温仪表材料;同时含铼合金也用于航空发动机耐热部件的制造,全球约80%的铼用于生产航空发动机。钨铼热电偶在3100℃也不软化,钨或钼合金中加25%的铼可增加延展性能;铼在火箭、导弹上用作高温涂层用,宇宙飞船用的仪器和高温部件如热屏蔽、电弧放电、电接触器等都需要铼。“ 袁教授详细的给乔颖跟长胜做着讲解,长胜心中的疑虑也渐渐的解开。 “哦,是这样啊,我说这些日本人,怎么搞这么大的动静啊,一个日用陶瓷厂,连安保都用的职业军人,看来什么陶瓷厂挖宝都是假的,掠夺我们的稀缺资源才是真的“ “您说什么?日本人在搞这些矿石吗?“袁教授听了长胜的话有些惊讶,厚厚镜片后面的眼睛带着惊悚的目光。 “是啊,袁教授,日本人在淳安区建了一个日用陶瓷厂,借着做陶瓷的名义在挖矿提炼您说的这些稀有金属。” “哥,怎么办,我们报警吧,这可是涉及到国家财产的大事,”乔颖听了长胜的话,急忙提醒。 “报警没有用的,因为我们国家现在还不能自主研发制造飞机发动机,所以这些稀有金属一直没有引起国家的注意,所以我们国家现在还没有保护稀有金属的法律法规。” “对,教授说的对,就是报警了,也查不到提炼这些金属的证据,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干,就不会怕人查,” “哈哈,小伙子悟性很高啊,这些稀有金属的提炼工艺很复杂的,所以这些日本人充其量只是在做粗加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把这些混合了其他金属元素原料,做在了陶瓷里,然后再把这些陶瓷运回日本做深一步的加工提炼,因为钼铼熔点都很高,烧制陶瓷的温度,根本就损坏不了它们!” “哎呀,这怎么办啊哥,难道就没有办法了,让日本就肆意的掠夺我们的财富吗?”乔颖爱国心强,恨不得现在就去跟这些日本人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哈哈,办法总会有的,凌云不是还有老党员吗?”长胜冲乔颖眨了一下眼,哈哈的笑了起来。 “小伙子,你们也别着急,我这去趟京都,去找找我那几个老同学,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情况向上面反应一下,尽量得到上面的支持!” “谢谢您了,袁教授,我们也想想办法去,尽量拖延日本人的挖掘开采速度,您先忙,我们先告辞了教授,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您可以打乔颖的电话,”说着话长胜跟教授道了别,两个快速的出了实验室。 “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你不会又打算跟日本人单打独斗吧?”出了实验室,乔颖急忙问起长胜。 “不着急啊,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办法总是想出来的,你先回去吧小颖,有事我给你打电话,”长胜心里琢磨着应对的办法,准备跟乔颖就此别过。 “哥,都这个点了,你早饭都没吃,咱们找地方吃饭吧?”说起吃饭,乔颖的脸立刻红~润起来,长胜知道乔颖这是想起两个在粤菜馆里的暧昧。 “行啊,你说吧,咱去哪里吃,这一代你熟悉,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哥,我们买回去吃吧,我那里的钥匙你带着了吧,”乔颖闪动着机灵的小眼睛,心中立刻有了想法。 “行,想吃什么,咱俩买去,”长胜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乔颖的要求,两个人骑上摩托车,飞快的出了校园。 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乔颖紧紧的搂抱着长胜的腰,满心的羞涩与幸福…….. ☆、造谣生事 长胜跟乔颖简单的买了点吃的,便匆匆的赶回了乔颖的公主房,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个吃饭是假,偷偷的约会才是乔颖真正的想法。 进了门长胜手里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乔颖便直接吊在了长胜的脖子上,面对乔颖的执着与热烈,长胜有点心虚,但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机上,直接把乔颖横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才抱着一脸娇羞的乔颖坐到了沙发上。 乔颖睁开朦胧迷离的双眼,含情脉脉的看一眼长胜,羞涩的闭上眼睛,但下巴却轻轻的抬了起来,这个索吻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悉,让长胜一时间有些迷茫,感觉此刻的自己放佛还在那个孤岛上,而怀中这个痴情的女人放佛就是曲琳。 长胜低头轻吻着乔颖微微上~翘的红唇有些动情,乔颖感觉到长胜浓郁的爱意,立刻回以更热切的爱恋,两个人的吻久久的纠缠一起,两个呼吸的气息也愈发的粗重起来,长胜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乔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次刺~激,一种触电的感觉从舌尖传来,瞬间传遍全身,也让乔颖猛烈的颤抖了两下。 此时的长胜也早已经被乔颖爱意点燃,浑身的燥热沸腾的血液,促使着这头年轻雄壮的怪兽有些狂暴,自己的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的放肆。 “呜呜呜…….”就在两个人爱意浓浓,浓烈到需要一场风雨来熄灭这炙热的煎熬,长胜兜里调成静音的手机,不和适宜的响了起来。 “靠,谁啊,md,”长胜掏出手机直接扔在了茶机上,让他自己不停的呜呜,自己则继续埋头享受乔颖带来的无限温柔。 乔颖虽然很迷恋与长胜的缠~绵,但他也深深的知道长胜这里事多,并且不会是什么小事,所以歪着脑袋瞅一眼手机屏幕,摸索着抓起手机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到了长胜的耳边。 “老魏,你找我什么事?”长胜一只手抱着娇羞的乔颖,一手接听着电话。 “什么事你不知道啊,今早的报纸没看是吧,这报道谁写的,赶紧把这个人藏起来吧!他摊上事了!”电话里老魏语气有些神秘,有些着急。 “你说什么啊老魏,你在哪呢,一会儿喝茶怎么样?行行,老地方,我一会儿就到,”长胜放下了电话,一脸的迷茫,脑海中不停的琢磨着老魏的话。 “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乔颖抬头看着神色凝重的长胜,满脸的疑惑。 “哦,没什么啊,刚才刑警队魏涛给我打电话,说蔡小芸摊上事了,让我把她藏起来,我约了他一会儿喝茶,去弄明白到底怎么会事?对不起啊小颖……..” “没事的哥,你的正事要紧,可是哥,我不明白你怎么跟刑警队长魏涛还有联系呢?”乔颖说着从长胜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安静的坐在长胜身边。 “哦,是魏涛主动找上我的,上次我让你回去求你父亲给他手下失职警~察复职的事,就是魏涛来求我的,他说这个孩子不容易,做事诚诚恳恳兢兢业业的,这次失职主要原因不在她,魏涛这么关心他的下属,是个不错的领导,还有我这次进山用的装备地图都是魏涛给我准备的。” “哥,你最好跟魏涛远点,魏涛是公~安局长老胡的同班同学,凌云公~安系统谁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啊,你也知道这个老胡暗地搞了许多的小动作,就是想把我爸给搞下来,你跟魏涛接触的事让我爸知道了,他肯定会阻止我们在一起的。” “我知道的小颖,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这个人从来就没看错过人,这个魏涛挺正直的,不是个拉帮结派溜须拍马的人,我一个在逃犯跟刑警队长接触,这可是影响他仕途的事他都不怕,我还能说什么,放心吧,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我先走了,你快点吃饭吧!”长胜轻轻刮了一下乔颖的鼻子,说着话抓起自己的钥匙就要走。 “哥…….”乔颖见长胜要走,温柔急切的喊了一声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长胜听了乔颖的呼喊,急忙停步转头。 “舍不得你走……”乔颖嘟起小~嘴,一脸的委屈。 “来,抱抱!”乔颖的表情长胜看着有些心疼,禁不住的张开自己的怀抱。 乔颖听了长胜的话,眼睛一眨,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直接冲了上来,躲进长胜的怀里。 “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不让你走了,”乔颖缓了缓自己的心神,小手轻抚了一下长胜宽厚的胸膛,不舍的推开长胜。(男人的胸膛也不让摸一下啊,就这就要封!) 长胜快速的下了楼,骑上摩托车,急忙朝品茗茶馆赶去,等长胜赶到的时候,老魏早已经泡好了茶等在那里。 “来来,先吃点点心,”魏涛见长胜进屋,赶紧给长胜让座。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啊,”长胜跟魏涛也不客气,坐下来,拿起一块萨琪玛就往嘴里送。 “我哪知道你吃没吃,我这是给我自己叫的,为你搞的这点事,大清早的被喊来开会,一开开了一上午,你小子越来越能了,听说昨晚枪战还,跟我说说吧为什么枪战,用的什么武器?”魏涛职业性的问话,让长胜听着很不舒服。 “你先别管我,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说写报道的人摊上事了,到底怎么会事?”长胜不想跟着魏涛的节奏走,所以还是提出自己的问题。 “你看看这个报道,写的这么热闹这么详细,一看就是参与这件事了,不会是你小子自己写的吧?”魏涛咽下嘴里的饼干,喝一口茶,看似不经意的一问,但语气里的疑问却让长胜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靠,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个文采啊,你接着说,上面什么意思?”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稳定人心,促进经济!”魏涛喝着茶,嘴里抑扬顿挫的往外蹦字。 “你说详细点,谁听的懂你什么意思啊?”其实从魏涛的话里,长胜明白了市委的意思,只是故意装傻,让魏涛更多的吐露~点消息。 “你挺聪明个人,怎么这一次就犯傻呢?你说凌云出了枪击案,并且是外商的案子,你说这么敏感这么大的事谁来担责,谁也担不起,弄不好自己官职就要丢,所以上面的思想很统一,抓到写稿的人,定他个造谣生事,把这件事情平复下去,然后再慢慢偷偷的查!”魏涛压低了声音,似乎真的怕隔墙有耳朵。 “我能问问,这是老胡的意思还是老乔的意思吗?”长胜掏出烟递一根给老魏,自己也点上一根。 “都告诉你了意见统一,这两个人从来就没这么统一过,所以我觉得你小子提前做好准备,让你~的~人避避风头吧,上面给我三天破案的命令,我也只能在报社那边加加压了!”魏涛点上烟贪婪的抽了一口,语气中多了一份无奈。 “老魏谢谢你提前告诉我这么多,咱俩明人不说暗话,你觉得老乔跟老胡,哪一个更适合主持凌云的政法工作?” “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又要对市政~府动手吧?差不多就行了兄弟,你一个个体老板安心挣你的钱多好,你操这个心有意思吗?”魏涛不明白长胜的意思,言语中真的好像是兄长在劝自己的兄弟。 “这一次不是我要做什么,态度决定一切,如果态度多错了,仕途直接就结束了,”长胜抽着烟,言语中没有半点的调侃。 “我~操,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吗,你能不能多给我透露~点消息?”老魏听了长胜的话,立刻警觉起来,送到嘴边的烟都忘记抽一口。 “你知道多了对你不好啊,你说你知道了真像,你能违背上级的意思调动警力吗?所以这件事你就不知道,出了事了,上面担,做兄弟的只告诉你一点,做事留个后手,别对报社的编辑记者施压太厉害。” “谢谢,谢谢兄弟,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老乔跟老胡是吧,老乔这个人做事太谨慎,谨慎的有点过,但凡做事谨慎的人,做事都会畏畏缩缩缺少魄力,老胡这个人做事太圆滑,能力有,但心思都没用在工作上,一门心思拉关系走捷径!” “哈哈,你的意思是,你来主持凌云的政法系统最合适呗?”长胜见魏涛的话说的也是,一人三十大板,谁也不奉承但谁也不得罪的态度,禁不住的开起魏涛的玩笑。 “哈哈,别,千万别,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我最多再干两年,就下去找个所,混到退休,”老魏让长胜说个脸红,禁不住的给自己找台阶。 “这两个人如果非让你选一个呢,你手里的一票会投给谁,去除你跟老胡同学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跟老胡是同学?你找我人查我了?” “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你俩同学的事,还用查吗?”长胜似乎很想知道老魏的态度,所以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也对,你跟老乔的闺女天天鬼混在一起,怎么能不知道这事呢?我选老乔!” “什么叫鬼混啊,这是一个刑警队长说的话吗?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老流氓啊,你选老乔是因为我跟老乔女儿的关系吗? “嘿嘿!我也从来没说我就是个好人啊,老乔这个人正气一点,搞政法的心不正的话,衡量正义的天平都是黑心秤,那凌云的百姓心不就倾斜了吗!” “我靠,你总算说了句正经的话,行了,谢谢你的茶,对了,接下来淳安区那边会发生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参合多了怕凌云的公~安系统要大换血了!”说着话长胜抓起自己的墨镜跟钥匙就走。 “哎,兄弟你这就要走啊,再坐会儿呗,”魏涛显然觉得长胜话里有话,自己问对方的话,对方根本就没有回答,倒是套完了自己的话就走了。 “走了,这件事情送你四个字,‘难得糊涂’”说着话长胜推门出了包间,朝自己停在门口的摩托车走去。 “小颖,你在哪呢?”长胜骑着摩托车,骑到江边一个安静的公园,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乔颖的电话。 “哥,你的事忙完了啊?我还在这呢,刚洗完澡,正在吃饭,你要过来吗哥?”接听了长胜的电话,乔颖有点兴奋,刚刚平复的心又砰砰乱跳。 “事情比较急,我就不过去了,你联系一下你爸爸,说我想见他,事情挺急,这关系到他的仕途?” “什么事这么严重啊哥?”听了长胜的话,乔颖的心猛然一紧。 “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先联系一下你爸爸,然后下午你别上班了,直接来老宅吧,我现在也往老宅赶!” “嗯嗯,好的哥,我马上就打电话,嗯好的哥,知道了,”乔颖挂断长胜的电话,酝酿的一下情绪,抬手拨通了父亲的电话,长胜则骑车朝老宅赶去。 长胜赶到老宅的时候,老宅的人们正在吃午饭,见长胜匆匆的进门,周华赶紧给长胜搬椅子。 “你们先吃,来,周华,你跟我出来一下,”长胜点头跟大家打声招呼,带着周华出了餐厅。 “哥,什么事啊,怎么看你这么匆忙啊?”紧跟在长胜身后,周华隐隐的感觉到长胜遇到大事了。 “没事啊,帮我站岗放哨,”长胜说着话,把周华带到夹道里,地道的入口。 “在这里看着点,别让人靠近,帮我守住这个出口,”说着话长胜轻轻推开伪装的山墙,自己矮身钻了进去。 长胜摸黑前爬,一直摸~到了被自己封起来的地下室,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借着手机的光亮,又费了好一通力气,才把这个地下室恢复了原样。 长胜恢复完了地下室,从自己屋子的床上下爬了出来,又到前院去喊站岗放哨的周华。 “哥,你这是从哪里出来的啊?”周华看着满身尘土的长胜从后院出来,有点怀疑。 “这下面有地道,走,事情还没完呢?”说着话长胜领着周华,又匆匆的进了后院自己的屋子。 “来帮我把床挪一下,”长胜跟周华把长胜的大床挪开,床下盖地下室入口的木板便漏了出来,“下去看看吧,真正的藏宝洞!” 周华踩着楼梯下了地下室,长胜却直接出了屋子。 “雯雯,雯雯,你出来一下,” “什么事情啊叔叔?”雯雯听到长胜的呼喊,放下碗筷匆匆的出了餐厅,询问的目光看着长胜。 “你屋里两张床是吧,你去收拾一下那张小床,”说着话长胜率先推门进了雯雯的屋子。 餐厅里吃饭的筱雅跟小芸还有保姆刘阿姨,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放下手里的碗筷出来看看长胜这里有什么事? “你们继续吃饭去,我给小芸收拾间屋子,”长胜见大家都围在雯雯屋门口,开口说话。 雯雯收拾好了小床上的被褥,周华也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两个人费了好一通劲,才把小床送进了地下室。 长胜收拾完地下室,又让周华给地下室拉了一根网线,这才走进餐厅坐到了小芸的身边。 “哥,你什么意思啊?你真的想让我跟你们住一个屋子啊?”说着话小芸羞涩的低下了头。 “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们外面说话去。” “嗯,”小芸听了长胜的话,乖巧的点了点。 长胜得到小芸的答复,直接把小芸横抱起来,抱着她直奔自己屋子,小芸虽然跟长胜有过肌肤之亲,但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长胜这么抱着难免的羞涩,紧缩着身体头使劲的埋在长胜怀里。 “哥,你这是干嘛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屋藏娇吗?”长胜把小芸抱进地下室放到小床上,小芸抬头环顾一下四周,禁不住的开口问道。 “你要在这里躲几天了,凌云公~安要抓你,委屈几天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哥,我犯什么事了?”听了长胜的话,小芸有些紧张。 “没事的,你昨晚写的文章,让整个凌云市委很是不安,出了这样的事,只能包着,不能报道出来,外一上面查下来,会影响个别领导的仕途,所以他们要抓你,判你个造谣生事以此来平复人心,把这件事生生的按下去!” “那怎么办啊哥,他们不会弄死我吧?”听了长胜的话小芸真的害怕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长胜,似乎长胜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哈哈,不是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吗?你的胆魄哪去了?没事的,我都打好招呼了,掩人耳目而已,他们肯定会来走走过场的,毕竟邮件是从这个院子发出去的,你白天就在这里写写文章上上网,晚上出来就好了!”长胜轻轻拍拍小芸的肩膀,两个人刚想有点亲密举动,周华把筱雅的笔记本电脑给送了过来。 “在这里安心的养伤啊,一会儿我让雯雯来给你送水送零食,对了,第二篇文章马上写,尽快的写出来,发给筱雅,让筱雅往个大论坛发,周华你把筱雅的邮箱告诉小芸。”长胜安排好了地下室的一切,这才轻缓了一口气,慢慢的爬出了地下室。 从早上到现在长胜没有吃一口饭,现在忙活完这一切,自己真的有些饿了,跟雯雯交代了几句,便去厨房收拾起大家的残羹剩饭。 “哎呀,王先生,您就吃这个啊,我再给您弄两个菜吧,”保姆刘阿姨见长胜吃剩饭,满脸的歉意。 “这个挺好的,您快去休息吧刘姐,一会儿吃完了我收拾就好了,”长胜这里正跟刘阿姨说着话,乔颖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看看吃饭的长胜再看看站在一边保姆,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刘阿姨看出乔颖是话要说,识趣的退出了厨房。 “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联系我爸了,我爸说你的身份太敏感,这个时候你俩不方便见面,但有什么事,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哎,你爸啊,做事就是太谨慎了,这次就怕这个谨慎会害了他啊,”长胜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无奈的摇了摇头。 “哥,到底什么事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啊,”乔颖看到长胜的神情,更加的担心起来。 “你爸这一次跟老胡达成了统一思想,要把昨晚枪战的事情按下去,找小芸判她个造谣,这样可以躲避上面的追查,以此来保住自己的官职,你说这件事能包的住吗?日本人在盗我们的稀有金属,袁教授上去求援去了,万一上面重视这件事,派人下来查,就你爸这个态度……….” “啊…….怎么会这样,不行,我给我爸爸打电话,”听了长胜的话,乔颖浑身感觉冰凉,父亲的仕途是自己用清白与委屈换来的,就此被免职,自己所有的委屈不是都白受了吗? “等等,别卖了袁教授,就说有人去京都求援去了就行了,袁教师是个爱国的好人!”长胜见乔颖要打电话,急忙出口叮嘱。 “我知道了哥,放心吧!”说着话,乔颖深深的吸一口气,站起来,快速的朝自己的屋子奔去! ☆、神秘约谈 长胜快速扒拉了两碗饭,放下碗筷刚开始收拾,回自己房间打电话的乔颖又一溜小跑的返了回来。 “哥,我爸说想跟你谈谈,他问你什么什么时候方便,具体去哪里谈?”乔颖走进餐厅,急切的跟长胜说话。 “今天傍晚去你~妈妈哪里怎么样?你爸爸去看你~妈妈天经地义,你也去你~妈妈哪里也就是回家,这样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长胜放下手里的活,琢磨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想的太周到了哥,我给我爸妈打电话,”说着话乔颖掏出电话,匆匆的安排晚上的见面去了。 长胜收拾完了餐厅,去地下室看了看藏身的小芸,告诉她一会儿就会把上面的盖子盖严实,雯雯一直陪着小芸却不肯出来,大有与这个新交的朋友同甘共苦的意思。 乔颖给父母分别打了电话,安排好了晚上的见面,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看长胜跟周华把床恢复到原处,从屋里走了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哥,你晚上去我就穿这个啊,你这有没有别的衣服啊?”长胜刚才钻地道,搬床身上一件T恤弄的灰渌渌的,乔颖站在面前不禁的皱起眉头。 “哈哈,是啊,穿这个去你家确实有点不礼貌,可是我的衣服都在荔枝园呢,这里确实没有什么衣服,要不下午我回荔枝园换换衣服去?”说着话长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用了,我一会儿出去给你买几身去,你的那些衣服换来换去就那么几件,都是些休息的衣服,一件正装都没有,还有啊你的皮带哪里去了,怎么发现你用条细绳拴着呢?”话语说到后面,乔颖有点不好意思。 “哦,腰带在日本工厂的电线杆子上挂着呢,哈哈,不用你去买啊,你不知道我的尺码,我给钱茜打电话,让她买吧,顺便让她买点礼物!”长胜说着话,掏出自己的电话,打通了钱茜的电话。 “钱茜嗯是我,也没什么事,晚上我要去乔颖家见乔颖的父母,没有合适的衣服,你看看下午你能不能腾出点时间帮我买身衣服,再买点礼物?” “怎么这么快就要见父母了,你这次是来真的啊灿灿,”钱茜听了长胜的话心里猛然一纠,纠的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疼,自己虽然早已经知道乔颖喜欢长胜,只是没有想到长胜会去见乔颖的父母,难道长胜也是个势力的人吗?他明明就不爱乔颖。 “你想什么了钱茜,你个小醋坛子,还大度的娘子呢,我找乔颖的父亲是去谈正事,我直接去她市委家属院不方便,还是去她母亲哪里见面好一点,谈什么啊?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啊!” “哦,这样啊,我的事忙的差不多,我一会儿要回老宅去给老宅跟青石桥小院交水电费去,你等等啊,我一会儿就回去了,”钱茜听了长胜解释,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钱茜挂了电话,跟出纳打声招呼,出了财务室直奔杜岩红的后勤部办公室,“红姐,灿灿下午要去乔颖家见乔颖的父母,要我帮他弄几身衣服,下午有时间吗?一起逛街啊?” “灿灿要去见乔弘文,这个灿灿啊,搞的越来越大了,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杜岩红听了钱茜的话,抬起头来一脸的无奈。 “怎么了红姐,你怎么这个表情,灿灿又搞什么了?”钱茜不知道杜岩红话里的意思,但通过对方的表情心里就清楚,长胜肯定又惹祸了。 “没看今天的报纸吧,《密林深处的枪声》这次搞的又是枪又是地雷的,你看见那个蔡小芸胳膊上的伤了吗?”杜岩红把桌子上的报纸递给钱茜,语气中太多的担忧。 “啊,动枪动地雷了,哎呀,这灿灿这是要干嘛?”耳朵里听到枪声两个字,钱茜禁不住的想起小院门口的两声枪响,以及长胜大~腿上那道血口子。 “姐,我马上回老宅,你一起回不?”想到这些钱茜立刻有点坐不住了,言语参半着太多的惊恐。 “走吧,我也回去,”说着话,杜岩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背起自己的包跟钱茜一起下了楼。 长胜挂了电话,忽然想起了什么,领着乔颖朝前院的筱雅的屋子走去,长胜走到屋外轻轻的敲了敲门,推门进了屋。 此刻的筱雅正在给儿子喂奶,听到有人进来,急忙推开孩子扯下自己的衣服,正吃的起劲被突然制止的孩子,伸展着小胳膊小~腿,委屈的哭了起来,而筱雅宽松的睡衣,也瞬间被浸~湿了一大片。 “哥,找我有事吗?”筱雅安抚着苦恼的宝宝,不好意思的跟长胜说话。 “哎呀,耽误我~干儿子吃饭了,你们继续,我一会儿再来,”说着话长胜调头就往外走。 “不要紧的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筱雅见长胜要走,急忙起身。 “一会儿小芸把文章写好,你马上在各大论坛发帖,必须在短时间内,燃起凌云百姓的爱国热情,不要让人查到是你发的帖,”长胜见筱雅撩起衣服,用奶~水去制止儿子的哭泣,长胜赶紧转过身。 “这没问题啊哥,你放心吧,还有别的事吗哥?”小家伙手舞足蹈贪婪的吸吮着乳汁,发出“砸吧,砸吧……..”的声响让筱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周华去哪里了?一会儿他回来,让他来找我一下,” “哦,我的笔记本给小芸用了,周华给我买笔记本电脑去了,走了一会儿,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行,没什么事,你们好好休息吧,”长胜其实很想在筱雅屋子里坐坐,跟筱雅谈谈造势的事情,只是鉴于周华不在家,长胜还是匆匆的退了出来。 长胜跟乔颖出了筱雅的屋子,并没有回后院,就坐在前院的长廊下聊天,两个人还没等聊几句,杜岩红跟钱茜行色匆匆的进了院子。 “灿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啊,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聊天,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大呢?” 杜岩红走近两个人,劈头盖脸的给长胜一通埋怨,长胜听了杜岩红的话,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辩解,轻轻拍拍身边的长凳,“来,你俩都坐!” “这件事确实不是小事,但是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要管,日本是在偷偷的挖掘我们的稀有金属,这比挖我们的金银宝藏更厉害,你们说这件事咱该不该管,”长胜见两个人落座,张口开始给两个人洗~脑。 “这事不该是政~府公~安管的吗?你个平民老百姓,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你管的了这么多吗?”钱茜听了长胜的话,显然是有点着急。 “你不能这么说啊,抗战的时候如果人人都你这个态度,中国不就早让日本人占了吗?我不是在单打独斗,我身边有千万个凌云爱国的百姓,还有啊,我这不今晚准备找乔颖的父亲谈吗?就是想得到政~府的支持!” “哦,你就为这个去见乔颖的父母啊?”到现在钱茜才真正明白了长胜见乔颖父母的意图,一时间禁不住的为自己的嫉妒感到羞愧。 “哈哈,你以为呢,看你醋坛子样吧,再说了,就行我见你父母,不兴我见见乔颖的父母啊,红姐,赶明你也张罗一下你的七大姑八大姨给我见见!” “哎呀行了,你能给我留点面子吗?”钱茜想起第一次领长胜回堂~哥哪里,被强行见父母的情形,禁不住的更加羞愧。 “行了,别在这里磨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的给他买衣服去吧,别让这个人一会儿又拿他家的家训来教育我们,”杜岩红说话化解了钱茜的尴尬,率先起身拉了乔颖一把。 “灿灿要不要一起去逛街?”三个人站起来一起往外走,杜岩红还不忘回头跟长胜说一句。 “靠,陪你们逛街,还不如杀了我,”说着话,长胜不再搭理三个有点小兴奋的女人,匆匆的朝后院走去。 长胜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想自己静下来,捋一捋今晚跟乔弘文见面要谈的事情,但躺了一会儿,却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这一觉长胜睡的很踏实,直到孩子们放学,嘈杂的吵闹声才把长胜从梦中惊醒,孩子们跟长胜在一起永远都是开心快乐的,孩子们围着长胜,正争先恐后的跟长胜汇报自己的学习,外出给长胜买衣服的三个女人,也一起走了回来。 “都回去写作业去,别烦你们班长了,”听了杜岩红的话,孩子们不舍的离开了长胜的房间,各自回屋写作业去了。 “灿灿快试试我们给你买的衣服吧?”钱茜见孩子们散去,急忙催促着长胜换衣服。 “你们都在这里看着我怎么换啊?”长胜见三个女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手里提着装衣服袋子一脸的迷茫。 “哈哈,跟谁没见过一样,你个大男人你矫情什么啊?”听了长胜的话,三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及时的躲避,而是更加的肆无忌惮。 长胜犹豫了一下,不再管她们,脱了身上的衣服,快速的换起衣服来。 “哇塞,帅,太帅了,”三个人见换了衣服换了风格的长胜,禁不住的夸赞。 “我怎么感觉穿着这身衣服怎么这么别扭呢,哎,你们感觉到没有,我穿这身如果再系个领结,就是江南娱乐酒吧里的服务员,哈哈,”长胜穿好西裤,白色的短袖衬衣,在镜子前照了照,怎么看怎么别扭。 “什么啊,服务员有你这个气质吗?你就应该穿的正统一点,咱怎么也是年盈利超千万公司的总经理啊,”钱茜说着话,上前给长胜抻一下裤子上的褶皱,满脸的欣赏。 “行了,行了,你们觉得好看就行,”长胜其实平时也是短袖衬衣不离身,只是长胜不喜欢把衬衣扎进裤子,更不喜欢穿什么西裤,这种拘谨让长胜找不到男人的那种洒脱。 几个人像观赏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换装的长胜,更是按照各自的意愿,给长配搭了手表,做了头发,这让长胜对晚上的约谈渐渐的产生了厌恶。 只是一旁默默无语的乔颖却是一脸的兴奋,乔颖找不到兴奋的真正理由,或者说是兴奋的理由太多,一颗有点慌乱的心,一直期盼着天早点黑下来。 乔颖焦急的等待中,终于过了下班的点,乔颖的母亲打来电话,告诉乔颖自己已经回家了,乔颖赶紧拖着长胜,拿上准备好的礼物,驱车朝教育局的家属院赶去。 长胜跟乔颖进了家门,乔弘文并没有到,长胜看到慈祥典雅的乔颖母亲正跟保姆在厨房里忙活,长胜想进厨房帮忙,却让乔颖直接拉了出来,两个人躲在书房里小声的喝茶聊天等待乔弘文的到来。 乔弘文不知道是真的事多忙,还是当领导让别人等自己习惯了,长胜这里喝茶的喝的都跑了两趟厕所了,乔弘文才再在人们的焦急的等待中姗姗而来。 “哈哈,老党员是吧,年轻人有魄力,”乔弘文进了屋,没等乔颖开口介绍,首先开口说话。 “叔叔您好,您过奖了,我这是瞎折腾,真的没有什么?”长胜很不习惯乔弘文的官腔,但今天是有正事要谈,所以还是脸上挂着浅笑,陪着乔弘文进了书房。 “年轻人你跟小颖都这么熟了,咱们也都不用拘谨客气,有什么话咱都直言不讳啊,听小颖的意思,日本在淳安开厂开采稀有金属,这事是真的吗?”乔弘文说话节奏轻缓,但却直奔主题。 “这石头是我从日本人的工厂里偷出来的,石头是我跟小颖我俩一起找人化验的,化验报告就在小颖手里,这个错不了?” “哎呀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现在这个局面很难收拾啊?年轻人做事还是有些冲动,”乔弘文端起乔颖递过来的茶,品了一口,表情却很淡定,这不得不让长胜佩服,做领导就是不一样。 “叔叔,这个石头没化验以前,谁也不知道这个石头里是什么,这不上午刚有化验结果,中午就找您汇报了吗?” “哈哈,年轻人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报纸上的文章,这个让我很被动,这篇文章一发,这是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啊,我们不管都不行,对了,这好像是你的一贯风格啊,上次你的满城大字报,可把市政~府搅的不轻,年轻人低调点吧!”乔弘文的话锋突转,言语里带着大多的不满,让长胜听着很不舒服。 “哈哈,叔叔我怎么敢呢,我就一个普通的小人物,怎么有那个能耐,写这篇文章不过是为了引起市政~府的注意而已,我一个在逃的逃犯,我又怎么跟政~府沟通呢,”长胜强压着心中的不满,依然尽力的解释。 “你还知道你是个逃犯啊,可你干的却不是逃犯应该干的事啊,你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上午会议的内容?不会是在系统的高层安排了你的眼线吧?上次老胡那么周密的机场抓捕计划都没抓到你,这么看来还真的低估了你这个老党员啊?” “叔叔,我真的没安排什么眼线,我一个在逃的逃犯,大不了再被抓进去呗,多大点事啊,我今天来的只要目的是为了您的仕途,小颖跟您说了吧,已经有人到京都去寻求援助了,如果上面的人关注这件事,派人来查,您的态度不会影响您的仕途吗?” 长胜实在受不了乔弘文的官话,这典型的自己不作为,还不允许别人去做,禁不住心生不快,直接把皮球踢给了乔弘文。 “哈哈,年轻人,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是官~场你不懂,低调低调啊!” “乔叔叔,我一介匹夫我真的不懂,但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知道如本人在掠夺我们财富,我不能不管,既然您觉得这件事,不能给您的仕途造成什么影响,那只能说是我多虑了,既然这样我们也就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长胜真的被这个做事畏畏缩缩的老头彻底激怒了,收起脸上的微笑,转头要走。 “爸您这是干嘛啊?哥他一片好心的为您考虑,您看看您都说了些什么啊?”乔颖见两个人谈的有点蹦,急忙开门劝解。 “哥,你生气,我爸就这样,当领导当习惯了,见不得别人的见解比他强,”乔颖拉着长胜的手,让他坐下,轻声的安慰。 “年轻人说说你的想法吧,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乔弘文其实并不想就此结束谈话,只是眼前的这个倔驴,却不是自己手下那些温顺听话的小马,让自己很不舒服。 “我一介匹夫,一个在逃的逃犯我能干什么啊,这件事,应该是我问您吧,您现在已经知道了日本人的真正意图,您想怎么做,千万别让我个人的冲动行为影响了您大局!” “哈哈,这要看上面意思,外人并不知道我见过你,更不会知道我已经了解了日本人的真正目的,不知者无罪,上面如果真的怪~罪下来,市委班子一起抗,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乔弘文的做事圆滑,让长胜很是不解,难道这些人眼里就只有权势地位,一点爱国的心都没有吗? “我知道了叔叔,既然您这么说,那我真的是杞人忧天了,不管市委什么意思,我相信凌云的百姓自有自己的见解,抗日不是政~府单独行为,这是中国千千万百姓保卫领土家园的战争。”长胜是在不想跟这个乔弘文再聊下去,胸中的怒气如果能发泄~出来,长胜能打个这个乔老头满地找牙。 “哈哈,年轻人,你有魄力你有激情,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带着小颖一起,我会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们,有什么需要给我电话,”乔弘文话锋一转,一时间让长胜有点摸不着头脑。 “叔叔,日本人手里有枪有地雷,这是件很危险的事,小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柔女生,你让她参与进来,您这不是………..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不需要您的支持,我身后有凌云几十万的爱国百姓,我就不打扰您了叔叔,我先回去了,再见!” 说完话,长胜直接站了起来,拉开们冲出了书房。 “小王了啊,这就要走啊,这饭马上就要做好了,吃了饭再走呗?”乔颖的母亲见长胜在客厅里换鞋,急忙的追问。 “哥……哥……..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说着话乔颖也从屋里冲了出来,紧跟着长胜就要走。 “小颖你给我回来,你今天要敢跟他走,我会让你后悔的,”里屋传出乔弘文的咆哮,直接定住了乔颖的脚步。 “小颖你回去吧,陪你们父母吃顿饭,我没事的,”说着话长推开乔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拉开门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下的牛毛细雨中。 乔颖站在窗前,看着细雨中长胜有些倔强有些孤单的背影,眼泪禁不住的从眼中花滑落。 “爸爸,你这是干嘛啊?我哥他一片好心的为你考虑,你怎么能这样,”乔颖泪眼模糊的目送长胜走远,返身冲进书房跟父亲理论起来。 “明天不要去上班了,以后离这个小子远点,否则你会后悔的,”乔弘文并没有回答乔颖的问题,而是下命令一样说出心中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乔颖一连喊了三个为什么,直接瘫软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一直站在客厅局促不安的乔颖妈妈此刻也进了书房,坐在乔颖身边紧抱着哭的委屈的女儿。 “狂妄,这小子太狂妄了,他以为他是谁啊,所有的荣耀能让他一个人占了吗?他这是自掘坟墓,他站的越高摔的越重,他出事迟早的事,你离他他远点,”长胜的愤然离去彻底的激怒了乔弘文,说着话自己的手都在抖。 “什么荣耀?我哥做了这么多的事,他要什么荣耀了,凌云老百姓只知道凌云有个爱打抱不平的老党员,但有几个人知道我哥就是网党员,他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得过一次奖励还是得过一分钱了?……”乔颖被父亲的话激怒,挣脱母亲的怀抱直什么身子来跟父亲理论。 “我这是对你好,你不明白吗,你跟着他混,你能捞的什么好,你要敢去上班,敢继续跟他在一起,别怪我封了他的公司,把他给抓进去!” “哈哈,你去好好查查,所有的公司里有他的名字吗?你要抓他,你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日本人掠夺我们的财富不管不问,你要去抓一个跟日本人死拼到底的人,你这是什么,你这是滥用职权,想想你的职权怎么来的吧,是我用我的清白我的委屈换来的好吧,我给你换来的这个权利就是让你……….” 乔颖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片火星,自己的脸“啪………”一声,被自己的父亲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你打我啊,你打我………行,从此你没有我这个女儿………”乔颖被自己的父亲打的有点蒙,手抚着自己有些红肿滚烫的脸,乔颖目光呆滞,嘴里一边轻声的嘟囔,一边慢慢的走出书房。 ☆、一声老公 “颖颖,颖颖…….”乔颖的母亲看到女儿的失魂落魄,焦急的喊着乔颖的名字,紧跟着乔颖走出书房,“颖颖,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这样走,妈妈多担心啊!”说着话乔颖妈妈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妈,我没事,我找我哥去,”乔颖轻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在客厅里换上鞋子。 “妈,您说,是我哥做错了,还是我说错了,您以后保重啊妈,我会回来看你的,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在这里我找不到我要的幸福,”乔颖说完话,转身伸手去拉门。 “颖颖,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啊孩子,去吧,去爱你想爱的人,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妈妈永远都会支持你,永远做你最坚实的后盾,”乔颖母亲见女儿真的要走,一把把乔颖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乔颖有些颤动的身躯。 “妈,我真的没事,上次那么大的事我都挺过来了,我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您放心吧妈妈,”乔颖拍拍母亲的后背,挣脱母亲温暖的怀抱,依然开门走来出来。 “颖颖……呜呜……”乔颖出门反手把门关上,听着屋门“咣当”一声无情的关上,乔颖妈妈~的心,瞬间的跌落,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就这样,失去了女儿失去家,失去了一个女人一生所依赖的一切。 “老乔,我们离婚吧,今晚你就住我这里吧,我起草好了离婚协议,你签个字,咱们明天就把手续办了!”乔颖母亲在客厅里哭了一会儿,收起自己的眼泪,走进书房,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跟乔弘文说话。 “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她小不懂事,跟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折腾,你这是干嘛?火上浇油吗?”长胜的愤然离去,女儿理直气壮的指责,这让一向都受人尊敬的乔弘文心里很不痛快。 “哈哈,其实上次为了颖颖失身的事,我已经准备跟你离婚了,要不是为了颖颖,为了你这个用颖颖清白换来的仕途,我早就跟你离婚了,你变了,你真的变了,曾经那个带着知青们大战江河的乔大哥不见了,你现在不光畏畏缩缩的的不思进取,你还变得贪婪,为你的仕途,你连自己女儿的性命都不顾了!” “你这都说的什么啊?我感觉你变了才是,先是跟我分居,现在又要闹着离婚,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乔弘文并没有从妻子的埋怨中醒悟,而是更加的气愤。 “哈哈,孩子们听不明白,我跟了你一辈子了,难道我会听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吗?你说这个荣誉不能让王灿一个人占了,其实是你想独占这个荣誉不是吗?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心里已经没有老婆孩子了,我这就起草离婚协议去!” 说着话乔颖母亲这个教育局的副局长,直接站了起来,拿了纸笔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 乔颖很迷茫,盲目的行走在雨夜中,连把雨伞都没有打,蒙蒙的细雨随着晚风扫过自己的身体,更加潮~湿了自己的心,乔颖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只是挪动着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前挪动。 “小颖,你怎么连伞都不打啊,你这是怎么了?” “哥……..”乔颖抬头瞅一眼跟自己说话的人就是长胜,禁不住委屈的喊了一声哥,一头钻进长胜的怀里。 “没事,没事了啊,怎么了这是?全身都湿透了,上车,上车!”长胜紧抱着乔颖刚想安抚一下,却发现乔颖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娇小的身体此刻正在瑟瑟发抖。 长胜轻搂着乔颖的肩膀,把他让进车里,赶紧的启动了车,打开了车里的暖风。其实长胜从乔颖家里出来,根本就没有走多远,把车停在路边,细细的回味着乔弘文的每一句,希望能从中找出这次谈话谈蹦的真正原因。 “哥,对不起,我爸爸他……..呜呜呜……….”乔颖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缓和了一下心神,刚想开口说话,禁不住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哎呀,小颖,你别哭,你稳定一下,你听我说,”长胜抽两张抽纸递给乔颖,侧身等待着乔颖的情绪稳定。 “呜呜……哥……你想说什么,你说吧,我没事……呜呜,”乔颖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抽泣间隙中不忘跟长胜说话。 “我从你家里出来半天,我才想明白你爸爸的真正意思,在爸爸心里这就是个赌博,胜负各占一半的赌博,上边如果不在意这件事,你爸爸就继续安心的做好他的职务,如果上面关注这件事,真的派人来查,你爸就可以把你推出来,这样不但成全了你,他自己还很可能再继续往前走一步!” “啊………他……他怎么能这样,他自己什么也不做,就坐等着拿别人的成果,他这是无耻………”听了长胜的话,乔颖惊的忘记了抽泣。 “行了,别这样说你爸了,一个做事谨慎的人,本来就不敢大刀阔斧的干工作,自然就不会有什么业绩,还想继续往前走,不动点脑子怎么成是吧,对了,这件事你怎么想的,你想利用这件事起势吗?” “哥,你怎么这么看我啊,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势力的小人吗?你赶紧给我道歉!” “哦,哦,对不起啊小颖,我只是问问而已,你别往心里去,”长胜说着话长胜双手合十,认真的给乔颖道起歉来。 “我要抱抱,”乔颖瞅一眼长胜,心里瞬间温暖了。 “后面吧?”说着话,两个人各自推来车门下车,也同时钻进后座,两个人后座上搂抱在一起。 “哥,我跟我爸爸彻底的决裂了,以后我不会再回家了,哥,他说我要再上班,再跟你在一起,他就要封了咱的公司,把你抓进去,哥,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躲在长胜温暖的怀里,乔颖轻轻的呢喃。 “这没什么啊,我本来就想等公司稳定下去,要你去学习的,你忘了吗?现在利用这个机会回学校好好学习吧,你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人,你带薪学习,等这件事过了,你回来接手咱们的管理公司。” “可是哥,我舍不得离开公司,舍不得离开大家,我更舍不得离开你,”乔颖使劲的往长胜身体钻了钻,像一个受了委屈,寻求安稳与温暖的孩子。 “小颖,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但一直我都张不开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那份自责一直在深深的折磨着我自己。” “哥,到底什么事啊?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乔颖听了长胜的话,紧忙抬头去看长胜的脸。 “小颖其实从认识你那一天起,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最好的朋友哪一种,后来接触时间长了,就感觉你像我妹妹,跟我家那个厉害的小辣椒真的很像,但就在不久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咱们这种关系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 “面对你的执着与热烈我真的不知所措,我担心自己的拒绝会伤了你的心,但同时我又担心这种牵强的迎合会更加的伤你,更多的时候我害怕给你的感觉是我在借着感情的名义在利用你~的~人际关系,所以为这些事,我深深的自责,惶恐不安。” “哎呀,就这事啊,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了,可是我爱你啊,我爱你就行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听了长胜的话乔颖并没有生气,闪动着机灵的小眼睛,一副让人猜不透的模样。 “哥,那你爱红姐,钱茜姐吗?”乔颖头靠着长的胸膛,轻声的问道。 “不一样啊,你们要的东西不一样,他俩都是受过情伤的女人,我们在一起是生活,一种相互依赖与依恋的生活,不管有多少爱,这种相互需要的依靠都很牢固,红姐更像我的家人,而钱茜更像一个知己,一个彼此相互懂,相互珍惜的心灵伴侣!” “那我呢,我为什么就不一样啊?我为什么就不能跟你有牢靠的情感?” “你啊,你是个精灵,你对爱情充满了渴望,你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浪漫,而不是相濡以沫的平淡生活,最近我一直很容易把你跟曲琳混绞,很多时候也很容易把对曲琳的那份亏欠与思恋转加在身上,我觉得这样对你更不公平!” “哥,其实我爱不爱你,我自己都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羡慕琳琳,他跟我一样同样受到伤害,但她有你这样不离不弃的男人呵护她。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渴望跟你亲近了吗?我说了你可不能笑话我,”乔颖说着话,娇羞的把嘴贴到长胜耳边,把自己跟筱雅偷听长胜跟杜岩红暧昧的事情说了出来。 “真服了你俩了,你俩够龌龊的?” “都说了不准笑话我的,你还说,”说着话乔颖赶紧伸手堵住了长胜的嘴。 “人们一直在争论,两个人在一起是先有的渴望还是先有的爱,我却觉得我是先有的渴望,每次你抱我,亲吻我,触碰我,我心都是那么踏实温暖,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逼着眼睛幻想,你会躺在我身边,让我躺在你怀里安稳的睡去,再也不会做那些折磨我的噩梦了。” “嗯,今晚我搂着你睡怎么样?”长胜听了乔颖的话,这才真正的明白,乔颖到底要的是什么,这跟浪漫真的无关,她只是要一份关爱与呵护而已,这个小精灵心受伤太重,需要一个宽大的心去温暖她。 “真的啊哥,谢谢你!”乔颖听了长胜的话,直起身捧着长胜的脸看了看,激动的再一次落泪,最终还是忘情的吻了下去。 长胜给杜岩红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谈完了,只是还有别的事,今晚就不回去了,让她们别等自己早点睡,这才跟乔颖一起驱车,去了乔颖的公主房。 满心的期待冲散了乔颖内心的不快,跟长胜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各自洗了澡,便早早的躺在了床上,依偎在长胜的怀里睡觉,这是乔颖太长时间以来的渴望,此刻梦想成真,乔颖却激动的难以入眠。 搂抱着长胜的脖子,热烈的嘴唇一直没有离开过长胜的躯体,长胜知道如果不让她沸腾,今晚这个小精灵肯定一晚上都不能消停。 长胜想到这里,一边热烈的回应着乔颖,一双大手也肆意的在乔颖娇小的身躯上游走,最后长胜的抚~慰落在了乔颖身体的敏感,乔颖是敏感体质,根本受不了长胜的撩~拨,还没等乔颖组织起像模像样的抵抗,身体就不争气的瞬间绷直,有力的颤抖起来。 “哥,要我吧,像要红姐那样要我,”颤抖过后的乔颖带着满脸的红~润与满足,轻趴在长胜身上轻声的呢喃。 “不,这样会让我自责的小颖,我不能!” “哥,你不是怕我爸知道了,会抓你吧?你放心,他要是敢抓你,我就敢死给他看!” “你胡说什么啊,我王长胜虽然一介草民,但我还真的没怕过谁,你知道我还迈不过去这个砍,给彼此点时间吧!” “可是哥,你都这样了,不难受吗?”乔颖轻碰了一下长胜坚硬如石的雄壮,贴着长胜的耳朵轻声的问道。 “快睡你的觉吧,一会儿我去厕所自己解决去,”长胜轻轻拍拍乔颖,给她拉了拉薄被。 “哦好吧!”乔颖应了一声,身体畏了畏,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乖巧的躺在了长怀里。 黑暗中没有了交流,长胜的心也慢慢的静了下来,开始慢慢的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是刚刚打开思绪,却不经意的感觉,乔颖一只柔软的小手,偷偷的摸了进来,试探了一下,直接握住了雄壮动了起来。 “小颖……..”一种舒缓的感觉在身体里瞬间游走,长胜禁不住的喊了一声小颖。 “哥,我帮你,”小颖温柔的说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速度。 “小颖你怎么会这个……..” “筱雅给我看片了,嘿嘿…….”乔颖应了一句,直接手口并用起来。 舒畅的感觉,让长胜绷直了身体,长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喊出来,只是现在真的舍不得推开这个漂亮温柔的精灵。 乔颖的操作不是很熟练,只是很执着很也用心,长胜感受着乔颖带来的欢畅,一只大手禁不住的又伸向了乔颖的敏感。 乔颖感觉到了长胜的进~犯,身体哆嗦了一下,但仍然专注于手里的雄壮,黑夜中乔颖的呼吸逐渐的急促粗重,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的舒展狂野。 乔颖只感觉长胜手指灵巧的拨~弄中,自己的身体再也抵抗不住了,一股暖流在体内迸发,两条腿用力一夹,死死夹住了长胜的大手,身体剧烈颤抖两下,“啊……”的一声,呼出压抑在胸中的一口气,直接张嘴含~住雄壮,用力的一吸……... 面目狰狞的雄壮,似乎也受不了这突来的吸吮,长胜身体一哆嗦,一股带着体温的液体瞬间喷射~出来。 “嗯嗯……”乔颖嘴里满满的含~着,不敢说话,摸黑跳下床,直接跑向卫生间。 ++++++++++++++ 有了这次彼此都满足的酣畅,乔颖彻底的踏实了,依偎在长胜的怀里,安稳的睡去。 次日从梦中醒来,长胜已经买回来早点,乔颖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接光着身子去了洗手间。 “小颖,你怎么连衣服也不穿啊,”长胜见小颖走出卫生间,套一个T恤朝自己走来,禁不住的张口问道。 “我跟我爸决裂了,他不要我了,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我现在还不算你的女人吗?是不是你也想舍弃我啊,”昨晚乔颖琢磨了半宿,自己想要走近长胜,就要放下自己所有的矜持与骄傲,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那样,去追求自己的所爱。 说着话,乔颖直接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算,我怎么会舍弃你呢,一会儿吃完饭回公司做个离职手续,把手里的事交一交,回学校上课吧!” “嗯,我知道了老公,老公你一会儿要干嘛去啊?”乔颖听了长胜的话,满脸的兴奋,突来的一声老公叫的长胜心里猛然一颤。 “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喊我老公,还有啊,去问问红姐,我王家媳妇的规矩,”长胜虽然心里幸福慢慢,但还是没忘记叮嘱一下乔颖。 “嗯,知道了老公,老公你吃什么,我给你拿,”一句王家媳妇听的乔颖心里荡漾,直接站了起来,去给长胜拿早点。 乔颖起身走动,长胜这才看清楚乔颖的完美,光滑的小腹下面,一簇柔顺细软的毛发,紧紧的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一条笔直肉~感的腿,更是看的长胜口干舌燥。 “老公看什么呢?好看吗?我就不给你看,”乔颖转身看到长在看她,把手里的稀饭油条递给长胜,在沙发坐下来,双~腿猛然岔开又快速的合上,脸上挂着一脸的坏笑。 “快吃你的饭吧,跟红姐说,我要进山了,对了,你以后住哪里啊”长胜吃着油条说着话,脑海里却不停的滚动着,自己刚才瞬间看到的那一条精致饱满的缝隙。 “我就住这里,这是我们的爱的小窝,你以后记得来看我啊老公,” “嗯,我会来看你的,好好学习,等你回来~经营公司,” “嗯,知道,”乔颖说着话,轻轻的朝长胜靠了靠,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长胜跟乔颖吃饭早点一起下了楼,乔颖开车把长胜送到三间房,跟长胜不舍的倒了别,又开车朝公司赶去。 ☆、四海物流 乔颖开车来到公司,直接去了杜岩红的办公室,此刻杜岩红也刚到公司不一会儿,正看着助理抵上来的材料,准备今天要办的事情。 “请进!”杜岩红听到敲门声,紧忙喊了一声。 “红姐,来这么早啊,还以为你没来呢,”乔颖进了门,也不跟乔颖客气,直接找张椅子坐下来。 “小颖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昨晚谈的怎么样,你俩昨晚也没回来,去哪里浪漫去了,”杜岩红放下手里的材料,抬头跟乔颖说话。 “谈蹦了,谈的很蹦,我跟我爸决裂了,以后我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了,红姐你跟钱茜姐可不能撵我啊?”说着话乔颖真的委屈的想哭。 “啊,到底怎么会事啊,这么大的事你俩昨晚怎么不回来大家一起商量?” “我今天回来是辞职的,我爸让我离开我哥,再敢跟大家在一起,他就要封了咱们的公司,抓我哥进去,所以昨晚我才不敢回老宅!”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爸爸知道你喜欢灿灿的事了吗?” “不是因为这个的红姐,是因为日本工厂的事,是我爸太贪婪了,”说着话乔颖停顿了一下,想组织语言跟红姐详细的汇报。 “你,等等说,你跟我来,”说着话杜岩红起身带着乔颖朝会议室走去,路过财务室的时候,杜岩红不忘敲敲门,喊钱茜一起来。 三个人前后脚走进会议室,把门关紧,乔颖仔细的把昨晚所发生的事向两个姐姐做了交代。 “哦,灿灿的意思是让你先回去上学啊,这样也好,你就安心的去吧,这里有我们的呢,”杜岩红听完了乔颖话,禁不住的对这个身材娇弱的女生肃然起敬,为了长胜为了正义,能舍弃自己家庭,这确实值得人钦佩。 “对了,小颖,去年的分红都给长胜买手表了吧,身上还有钱吗?”钱茜见红姐说完话,也紧跟着说道。 “谢谢钱茜姐,我有钱啊,你们放心吧,对了红姐,我哥让我问问王家媳妇的规矩,王家媳妇的规矩很多吗?”乔颖感觉到这两个姐姐对自己这么好,禁不住的想起王家媳妇的事。 “怎么昨晚生米煮熟了吗?你就这么敢跟你爸对着干啊?”杜岩红听了乔颖的话,更加的佩服乔颖。 “没有,我哥说迈不过这个砍,只是我认定他这个人了,也认定你们大家了,我想做你们的家人,”乔颖说着话有些娇羞,但语气却异常的肯定。 “哈哈,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吗?没有你的付出,我们哪会有现在这样啊,他这个人啊就是侨情,你别管他,”钱茜本来对乔颖还有些抵触的,感觉他一个官家大小姐,肯定不会愿意跟大家分享长胜,现在她脱离自己的家庭,主动的要加入到这个大家庭,内心也满满的感叹。 “是啊,你别管他,像蔡小芸那样强行把他给睡了,他也不是没什么脾气吗?”杜岩红说着话,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什么蔡小芸把哥睡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乔颖听了这话,惊讶的小眼睛瞪的老大。 “就上次进山前,跟蔡小芸喝酒让人家灌大了,生生的给睡了,这么丢脸的事,他肯定不会跟人说,” “哎呀,蔡小芸怎么这样啊,太随便了吧,就这样人,我哥还把他弄进老宅啊,”乔颖想不明白长胜的做法,嘴里禁不住的嘟囔道。 “这个丫头可不是随便的人,跟灿灿的时候,还是处呢,生生就坐下去了,你有这个魄力这个勇气吗?”杜岩红看到乔颖误会了蔡小芸,急忙开口解释。 “放心吧,这个丫头独立而又奔放,她不会赖在老宅的,过几天事过了就走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钱茜看着娇羞的乔颖,脸上露出了浅笑。 “没有,没有,我又不是不知道哥他有好几个女人,”乔颖说着违心的话,小眼珠又咕噜咕噜的转了起来。 “行了,你的这个心情我有过,开始的时候我也吃醋,时间长了就好了,找机会一起睡一次,我相信从此以后保证你在这事上再也醋不起来了,”钱茜跟杜岩红相对一笑,心有默契,倒是一边的乔颖更加的羞涩。 “行了,小颖你就别惦记王家媳妇的规矩了,他忽悠你的,就是不想咱们管他的事。小颖,我建议你别办什么离职,人力资源部经理你还当着,帮你招个助理,什么事情助理帮你整理好,把文件邮件发给你不就完了吗?现在电话电脑通讯都这么方便是吧,”杜岩红最近一直在学习电脑,所以说的头头是道。 “行啊,红姐,那我去交代一下手头的工作去,”乔颖对杜岩红的处理意见很满意,说着话,三个人便出了会议室。 +++++++++++++++++++ 长胜到三间房开上自己的破夏利,又回荔枝园换了身衣服,开车去市场给师叔买了点油米蔬菜,这才开着车朝牧陵村赶去。 长胜路过牧陵村的时候摇下车窗放慢超速,朝山上的工厂看了一眼,山上的工厂大门紧闭,也没有什么响动,可能自己弄坏的变压器还没有弄好,工厂还没有恢复生产。 长胜想着心事,相继向前,一直把车开到了上次藏车的地方,这才背着自己给师叔准备的油米蔬菜,背着自己的装备,朝师叔藏身的公主坟挪去。 穿过师叔的困龙阵,长胜慢慢的走进洞内,刚下了抬价,“谁?”洞里猛然传来师叔熟悉的呵斥声。 “师叔是我啊,长胜,”长胜应了一句,掏出打火机把墙上的油灯点燃。 “臭小子这么快又又来了啊,哎呦,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这是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啊?”师叔看到长胜的到来有点兴奋,虽然还是臭小子的喊着,但语气中却格外的亲切。 “哈哈,总不能总吃您的东西不是吗?对了师叔,这两天日本人有什么动静吗?”长胜放下~身上的东西,跟师叔说话。 “工厂那边不开工了,只是所有的工人都上了山,满山遍野的找人啊,对了,他们好像发现我的困龙阵了,今天早上好几个人围着林子转呢,我担心这些人把树林给砍了,”师叔帮着长胜整理着东西,慢慢的说道。 “还有这事,我看看去,”说着话长胜拿起自己的高倍望远镜,匆匆的出了墓洞。 长胜掘了几颗树枝给自己编了个伪装的帽子,弓着身子在林子小心的挪动,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一处隐蔽的灌木丛中,长胜拿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工厂,却发现工厂里正有几辆大车在装货物,那些做好的日用瓷器此刻正在一件件的被装到卡车上。 “我靠,小日本这是要跑吗?”长胜心里猛然一惊,抓起望远镜看到更加仔细。 “不对,不对,这是小芸的文章打草惊蛇了,日本人显然是要运走这批掺杂了稀有金属的瓷器,这样即使上面有人来查,也根本查不到日本人提炼稀有金属的证据。”自己真的是低估了这些小日本了,这些瓷器会被运到哪里呢,日本人接下来又要干什么呢? 长胜蹲在草丛中,掘一颗草棍含在嘴里,禁不住的放开自己的思绪。 “先把罪脏运走,即使有人来查也查不到什么罪证,在没有闹明白有没有人来查的这段时间里,日本人的工厂肯定不会开工,不开工干什么呢?弄明白炸变压器,进工厂开~枪打人的是谁,消除深藏的隐患,以便重新开工的时候没人再来打扰他们。” 现在主要应该做的是控制这批瓷器出国,这是罪证也国家的财富,不对,如果日本人要知道这批瓷器丢了,那日本不就跑了吗?他们跑了这个账找谁算,不行,不行,这事还要好好想想。 长胜想到了这些,正准备返回师叔的墓洞,猛然发现已经装满瓷器的货车,缓缓的开出了工厂,“我靠,先查到日本人把这些罪脏运到哪里了才对!” 长胜注意已定,不敢怠慢,撒腿就往山下的墓洞跑。 “臭小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的气喘吁吁的啊,被日本人发现了吗?”师叔见长胜跑回来,急忙追问。 “日本人要把瓷器运走啊,师叔这些瓷器里藏着我们的稀有金属呢,这些东西可比金银值钱,我要跟着他们的车去看看,这些人要把东西运到哪里去?对了师叔,如果日本人来毁坏林子,你就转移吧,我师傅在后山顶上有个藏书洞,那里很安全吃喝的东西都有,不行你去哪里躲两天。” “行了臭小子你快走吧,我这里不会有什么事啊?你说的那个洞我知道,你师傅领着孙女,天天爬上爬下的,我早就知道了!” “那我先去了师叔,您多保重,”说着话长胜不再啰嗦,抓起自己的东西,就出了山洞。 长胜下了山,找到自己的车,启动开车,开上了返程的路,再次路过牧陵村的时候,却发现,两辆装满货物的卡车并没有走,而是停在牧陵村旧址上(现在这里被推平,是一片广场。) 长胜不敢在这里停车,以免打草惊蛇引起日本的人的注意,踩一脚油门,快速的朝前赶去,开出五分钟的路程,长胜发现有路边有个岔道,直接一打方向,把车拐进岔道,车在路边熄火,点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思索。 等待向来都是一种折磨,但这一次长胜却很有耐心,一连抽了两支烟长胜才发现,一个庞大的车队从自己的面前缓缓的划过,前面一辆三菱吉普开道,后面一辆三菱吉普押车,中间三辆重型卡上更是满满的装满了货物。 长胜扔掉手里的烟头,发动~车小心的跟在车队后面,保持着车距一路尾随到了山海区,车队在市区故意的拆散队形,一辆一辆的分头行驶,长胜也不管其他两辆车,紧跟着其中的一辆,一直跟到了靠近凌云港的一个大型物流园。 长胜见三辆货车都开进了大院,在一个大仓库前停车卸货,长胜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了魏涛的电话。 “老魏是我,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我在抓你呢,哈哈。怎么跟老乔闹僵了吗?今天上午一上班就接到严打的命令,特别提到了你这个越狱的逃犯,你怎么得罪老乔了,不会是把她闺女惹毛了吧?” “哈哈,惹什么毛啊,昨晚我跟老乔谈话了,真像你说的,这个人还真的畏畏缩缩的不作为,所以就谈蹦了,就想着自己的官职仕途,根本就没想着做事,对了,老魏,你敢给我这个越狱犯通风报信,你就不怕影响了你的仕途吗?” “我靠,什么仕途不仕途的,我魏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还有点良心,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我会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那我这个刑警队长干脆回家抱孩子吧!说吧,你小子找我~干吗?” “谢谢,谢谢,对了,凌云港这里有个四海物流园,这是谁的啊,怎么看这里的保安都像混社会的啊?” “于二虎的呗,还能有谁的,怎么了,你不是在搞日本人吗?怎么又跟于二狗怼上了?” “不是我跟于二虎怼上了,是日本的人的货放进了于二虎的仓库了,我也不瞒你了,这批货是一批瓷器,但里面却都是军工需要的稀有金属,所以我们不能让这批货出了凌云,老魏有什么办法能把这批货扣下来吗?”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日本人是在搞我们的稀有金属,如果上面怪~罪下来,老胡老乔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会直接影响他们的仕途,是这个意思吧兄弟,可是兄弟不是哥哥我不帮你,这个我还真帮不上忙,没有上面的命令,没有群众的举报,我还不能擅自调动警力去查什么物流园。” “行,知道了老魏,还是谢谢你,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嗯,你自己注意点啊兄弟,平时住的地方就不要去了,对了你给你老宅那边打个电话,我一会儿要带着人去你的老宅转一圈,有什么需要的给我打电话吧兄弟,嗯,好的挂了!” 长胜挂了电话,开车围着物流园转了一圈,这才驱车朝曙光区三间房开去,长胜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周华去了电话,让他赶紧把蔡小芸藏起来,再让他告诉筱雅尽快把小芸写的文章在各大论坛发布。 长胜回到三间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找了纸笔,便坐在了屋前仔细的研究起这次行动的方案。 要想留住这批瓷器的同时,还要困住工厂里的日本人,这两件事必须同时进行,但必须是先困住工厂里的人,然后再搞这批货,看来这两件事靠自己一个人搞,肯定是不行了,谁又能帮上自己呢,是四哥的人还是胡艳双,长胜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拨通了四哥的电话。 “喂四哥是我长胜,您在那忙呢?” “哎呀兄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最近又搞什么大事呢?也不带着哥哥们一起,我这能有什么事啊,天天跟一帮买菜买米的老太太们瞎聊呗…….” “四哥,我这次遇到缠手的大事了,还真的需要你跟兄弟们帮忙,你在哪里呢,我去找你详谈,” “我找你吧,我这个粮油店人来人往的不大方便咱们说话,”四哥听到长胜有大事要谈,禁不住的有点兴奋。 “那也行啊,四哥,开车到曙光区荔枝园小区二期,顺着荔园路一直向西,我在路边等你!” 长胜挂了电话,把门带上,慢慢走出三间房,到路边去等四哥去了。 四哥来的很快,长胜坐在路边刚等了不一会儿,四哥就开着印着同心粮油字样的面包车赶了过来。 四哥见到长胜把车停在路边,跟着长胜进了芭蕉林,禁不住的被这个秘密的藏身地所吸引。 “兄弟,你这个地方不错啊,在市区有这么一大片地,这以后一开发得多少钱啊?” “这不是我的四哥,我租的,来来,这边坐,”长胜把四哥领到屋前,给四哥让了坐。 “说吧兄弟,你要我帮你做点什么?我这天天的卖米卖油卖菜的,真的憋屈死了,真的想跟着你干点轰轰烈烈畅快的事,”四哥跟长胜接触过,知道长胜是个实在人,所以自己也放开了说话。 “真想干啊,这次可是跟日本人干,并且他们还有带响的家伙,敢吗?”长胜开口用上了激将法,就是不给四哥犹豫的机会。 “靠,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哥哥是吧,打咱中国人咱不敢下死手,这遇见小鬼子了,咱这还不往死里弄吗?前天报纸上那个密林深处的枪声是你搞的吧的兄弟!” “嗯,是我弄的,现在日本人有批货在山海区于二虎四海物流园的仓库里,这批瓷器里掺杂着稀有金属,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这批货出凌云港,四哥您是老~江湖,您觉得用什么办法好?”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啊,直接抢了呗!”四哥的方法简单粗暴,但长胜却忽然眼前一亮。 “四哥你能组织起多少人啊?”长胜递一根烟给四哥,一脸的诚恳。 “我靠兄弟你这是真要去抢啊,咱现在不比以前浩哥在的时候,现在也就能组织起来六七十个兄弟吧,但咱这些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跟日本人干,跟于二虎干都没问题。”四哥点上烟使劲抽了一口,赶紧的跟长胜说话。 “不够,六七十人肯定不够,要不咱们这样…….”长胜往前凑了凑,悄悄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行吗兄弟,我这干这个不擅长啊,再说了人家东西抢回家了,不给咱了怎么办?” “这些稀有金属对咱们普通百姓,一点作用也没有,只要不出凌云,留在谁手里都一样,到时候大不了政~府组织回收呗,您回家把这个消息在各个粮油店撒布出去,这些老太太小媳妇们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传话快,您也组织一下咱的那些兄弟,到时候听我电话,我那边搞定,您这里马上组织咱的兄弟带头抢东西!” “好的兄弟,你就放心吧,我这里绝对没问题,我这就回去安排去,”说着话四哥站起来就要走。 “哎呀,您再坐一会儿,这么着急干嘛,又不是今天就要动手,”长胜见四哥急匆匆的要走,急忙拉了他一把,让他又坐了下来。 “四哥,我会安排个武林高手提前去查看物流仓库的情况,你们抢东西的时候,听他的指引,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您四哥,我想搞一批硫磺与黑火~药,在凌云什么地方能搞到。” “硫磺黑火~药,这个鞭炮厂才有这些东西吧,咱凌云这一块就赤甲镇有个鞭炮厂,可是我没接触这一块,要不我现在就回去查查,咱的那些兄弟有谁跟鞭炮厂认识的?你等我电话?” “那行四哥,我就不留您了,咱这件事比较紧急,这件事办成了,我请兄弟喝酒,” “瞧好吧兄弟,我先回了,你留步,”说着话四哥站了起来,抖动着身上的一身肉,快速的出来芭蕉林。 ☆、秘密武器 长胜送走了四哥,返回三间房,在屋前坐了一会儿,掏出电话拨通了胡艳双的电话。 “哥,最近忙什么呢,好长时间没联系啊,这几天有时间吗,咱一起吃个饭,”胡艳双接了长胜的电话,异常的兴奋。 “兄弟,赤甲镇的鞭炮厂你熟悉吗?你要是不熟你帮我打听一下,你的兄弟里,谁跟这个鞭炮厂熟悉,我打算到鞭炮厂搞点火~药。” “哎呀哥,这事你可找对人了,我们哥几个都是赤甲镇上来的,只是不是一个村的而已,那个鞭炮厂我知道在哪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您去,”胡艳双一直感觉长胜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没有长胜就没有现在的一切,所以能帮长胜办点事,比做什么都高兴。 “真的啊,这事越快越好,我急用,你在哪里我找你去,”长胜听到这个消息也开心的不行。 “我找你吧哥,我现在搬家了,你不好找!” “行,曙光区荔枝园二期,顺着荔园路一直往西,我在路边等你,” 长胜挂了电话,收拾一下东西,立刻出了三间房,长胜利用等胡艳双的时间,又分别给周华跟杜岩红去了电话。 让周华去山海区的四海物流园,盯着日本人的那匹瓷器,又吩咐杜岩红去自己所有的餐饮店转一圈,去散布日本人挖出了大批的古董文物,现在这批文物就藏在山海区的四海物流园里。 长胜这里做好周密的安排,胡艳双也如期而至,见长胜站在路边打电话,胡艳双直接从车上下来,小心的站在一边,不敢打扰。 “哥,你还开这辆车啊,你不是换了一辆奥迪吗?”胡艳双见长胜打完电话,急忙开口说话。 “哈哈,打架开好车,打坏了不心疼啊,”长胜把电话放进兜里,嬉笑着拍拍自己的破车。 “哥,你要打架,跟谁打架你招呼一声啊,咱们兄弟虽然没你能打,但帮你站站桩总可以吧?” “哈哈,站桩当活靶子啊,来给你看样东西,”说着话长胜掀开夏利的后备箱,长胜抢来的那把ak步~枪安静的躺在后备箱里。 “我靠,这是真家伙啊?哥您这是要跟谁干啊,这都动上枪了?”胡艳双的一帮弟兄都是刀头舔血的滚刀肉,刀枪没少碰,但这种这种正规的军用武器还是第一次见,禁不住的两眼放光。 “一看你平时就不知道学习,不看报纸是吧,跟日本人干!”长胜盖上后备箱盖子,轻轻的笑了笑,“上我的车吧?” 长胜说着话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室,胡艳双给自己的车上了锁,也紧忙的钻进副驾驶的座位。 “哥,你真的跟要跟日本人干啊,你….你…..你带我一个呗?”胡艳双把车门关严,转头的问话有些激动。 “不是不带你啊兄弟,这跟日本人干,每一个热血青年都跃跃欲试的,只是现在对方是一批职业特种兵,手里还有制式武器,你说你们赤手空拳怎么跟人干,这次不会让你们闲着的了……先告诉我,这路怎么走?” “哦哦,一直往前,过两个红绿灯左拐……….哥,你快说吧,要我们干什么?”胡艳双给长胜指了路,还是紧紧的追问自己能干的事。 “你们最擅长干的事,不就是鼓动学生吗?现在日本人有批瓷器在山海区的四海物流,这批瓷器里掺杂着稀有金属,日本人准备把这批东西运回国内再进行二次提炼,带领你~的~人,鼓动学生,就说这是日本人偷我们的古董文物,带人把这批瓷器抢了!” “这行吗哥,这警~察不抓吗?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这些学生可要受到责罚啊?” “警~察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们抢的时候肯定不会出警,还有去抢的不单单你们这一批人,我想最少会有三四千的队伍吧,法不责众,警~察怎么抓这些人啊,再说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古董,就是一批做工粗劣的日用陶瓷而已。” “这么多人啊?行,哥听你的,我这就打电话安排,对了哥,你到鞭炮厂弄硫磺火~药,也是要跟日本人干吧?” “嗯嗯,我准备把日本人困死在工厂里,让他们出不来,让他们做了坏事,跑都跑不了,哈哈!” 长胜开着车在胡艳双的带领下,跑了四十多分钟跑到了赤甲镇,这一路长胜详细的给胡艳双讲了,日本人建厂挖矿盗稀有金属的事情,胡艳双也打电话,把煽动学生的事情做了一个交代。 赤甲镇是不大的镇子,一共东西南北四个村子组成,而这个鞭炮厂就在赤甲南村,胡艳双领着长胜把车子开到了鞭炮厂的门口停好,让长胜在车里等着,自己信心满满的进了这个远离村庄的大院。 长胜坐在车上,等人等的无聊,看着墙上的禁止烟火的大字,又不敢抽烟,禁不住的闭上眼睛,想想整个事情哪里还有纰漏。 “告诉你不卖,多少钱也不卖,听不懂人话是吧?”长胜这里正想着心事,猛然听得院子里传来了吵闹的声音,直起身来,却见胡艳双灰溜溜的被人赶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长胜见胡艳双走出大院,急忙下了车。 “哥,这个老头太不好说话了,死活不卖,多少钱都不好用,这事您别管了哥,我这打电话叫兄弟来,”胡艳双在长胜面前栽了面,脸上有些挂不住,说着话就要掏电话喊人。 “这多大点事啊,你喊人干嘛,是来抢啊,还是来砸,你上车等一会儿,我进去谈谈,”长胜把胡艳双推进车里,自己转身走进院子。 “哎,你怎个人怎么会事啊,都跟你说了不卖,这是犯法的事,你又进来干嘛?”屋里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见长胜进来老远就张口叫骂。 “大叔,我那个小兄弟,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我替他向您道歉啊,”说着话长胜满脸堆着笑容慢慢的走近。 “你谁啊,你俩一伙的啊,走吧,火~药不能买卖,”中年人抬头瞅了瞅长胜,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大叔,我买您的火~药真的不是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几天您看报纸了吗?日本正在淳安区牧陵村挖咱们的宝贝,他们手里有枪有硝~铵炸~药,我这徒手跟他们斗,我也打不过啊,所以到您这借点火~药。” “你以为你是谁啊,跟日本人斗,凌云没有警~察吗?这事警~察不管吗?赶紧走,我管你跟日本人斗,跟美国人斗的,再不走我报警,”中年人站在院子里,直接下了逐客令。 “谁啊,谁要跟日本人斗,老~二,这小鬼子又打进来了吗?” 长胜这里正在举手无措,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解释的时候,身后一个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长胜急忙转头,见一个七十多岁健硕的老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爸,您怎么过来了,”中年人见老人进院,赶紧走过去搀扶。 “不用,不用,还没老到让人搀的地步,这小鬼子在哪呢?小鬼子要是再来,我还能能跟他干,”老人倔强的甩掉了儿子伸过来的手,一脸正气的挺了挺自己略微有点驼的背。 “老人家,日本人在淳安区牧陵村呢,现在整个牧陵村已经被推平了,日本人在哪里建了个工厂,用工厂做掩护在盗咱们的宝呢!”长胜看到老人的神情,心中禁不住重新燃起了希望。 “牧陵村的宝不是已经让日本人挖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老人家您知道公主坟被日本人偷盗的事啊?” “嘿嘿,年轻人,这金三娃判敌带着日本人盗墓的事,我这个岁数的凌云人还有不知道的吗?倒是你,年纪轻轻的,看着也不像凌云人,你怎么知道这事的?”老人听了长胜的话,眯起眼睛背着手,认真的打量起长胜。 “金三领着挖墓的日本头子叫井川鹤,现在建工厂的这个日本人叫井川拓野,是井川鹤的儿子,这次来的还有井川鹤的孙女,井川慧子,他们上次挖的是南岭的公主坟,但这次挖的是北岭,现在外界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北岭山里埋着公主的未婚夫,也就是驸马,还有一种说法是埋着大明用来反清复明的宝藏…….” “年轻人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啊?”听了长胜的话,老人疑问的脸上逐渐的露出欣赏笑容。 “老人家明人不说暗话,我是老党员,”长胜实在很需要硫磺与火~药,所以搬出了自己的名号。 “什么?您就是老党员,哎呀,失敬失敬,老~二你还啥站着干嘛啊,快点让英雄进屋啊,”老头听了长胜的话,手都有些哆嗦。 被叫做老~二的中年人,也急忙把长胜让进了办公室。 “老党员,按你的意思,你这次来我这里弄火~药是想去炸了日本人的工厂吗?”老人跟长胜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老~二去给长胜倒茶,自己则又跟长攀谈起来。 “老人家是这样的,看着日本人是在挖宝,其实是在挖矿,咱昆凌山里的山头里藏着造飞机火箭的稀有金属,而日本人就缺这些,所以他们利用陶瓷厂做掩护,偷偷的挖我们的矿产,我是想做一批炸狐狸跟狼的那种炸子儿,把炸子儿埋在工厂附件,我要把这些日本人困在工厂里出不来。” “嘿嘿,老党员有点意思啊?你这个炸子儿炸鬼子的法子又是哪里学来的?” “谁也没教我啊,我老家也在山里,小时候见邻居的爷爷做过,后来同村的孩子被炸瘸了,村里就再没人做这个了,但我小时候亲眼见他们做过,是用玻璃咋子伴着硫磺做的,我想尝试做一批。” “不用你做,哈哈,这个我会,我打小就会,不是老汉我跟你吹,想当初我也是咱一带打鬼子的好汉啊,我可没少做这种土地雷,你说的那种炸子儿小,只能炸个狐狸獾子什么的小动物,你要是做成拳头大小的,直接就让小日本子粉身碎骨了!” “老人家,我并不想炸死日本人,只想把他们困在工厂里,毕竟现在是和平时期,惩治这些日本人,还应该是政~府的事情?” “行,老党员听你的,你说怎么弄,咱就怎么弄,老~二你去工人放假了,咱今天不做鞭炮了咱做炸子儿,对了打电话把你大哥大嫂,你兄弟们他们都给我喊来,咱们全家一起抗日!”说着话老人家有些激动,兴奋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 “老人家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考虑明白,咱凌云天天的下雨,这炸子儿不会受潮不响了吧?” “这个你放心,炸子儿做成兵乓球那么大,做好烘干包一层油纸再在蜡液里滚一下,这样什么雨也不怕,哈哈,想当初我当民兵连长的时候,我跟我们那些兄弟,天天光琢磨这些东西了!” “太谢谢您了老人家,有了您的帮助,我这一仗真的没有输的道理啊?谢谢,”说着话长胜起身给老人鞠了一躬。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跟你比,我做的这些又算什么,你想想你还要什么我一块给你做了,要不你带着我,我跟你一起去跟小鬼子打吧,这打小鬼子我有经验。”老人越说越来劲,说着话撸袖子拍胸脯,放佛自己找到到了年轻的时候,带着乡亲们打鬼子的劲。 “老人家参战就不用了,我也不想跟日本人打,就是想困死他们,让他们出不了门,一出门弄不好就炸,对了,您能给我做两个炸~药包吗?他们厂里有挖掘机推土机,我担心他们开着机器排雷。” “这个简单啊,我在炸子儿下面给你放做一个炸~药包,只要机器一压,炸子儿引爆火~药,直接就把他们机器报废了。” “太谢谢您了老人家,谢谢,”长胜紧紧握着老人有些粗糙的人,激动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长胜这里跟老人说着话,外面工人的叽叽喳喳的出了工厂,一会儿的功夫,老人的儿子儿媳孙男弟女浩浩荡荡的从村子里奔了过来。 坐在外面车里的胡艳双着急的等着长胜,见工人们提前下了班,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一批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内心暗暗的叫苦,“我靠这是干什么啊?不会是我哥跟人干起来了吧?” 想到这里胡艳双不再犹豫,直接打开车门掀开后备箱,端起那支ak步~枪冲进了办公室。 “不许动,都给我举起手来,再动我我就开~枪了!”一屋子人这里正接受老人的安排,猛听得身后一声呐喊,都惊悚的转头。 “嘿,小双你这是干嘛?大~爷这里已经跟我谈好了,你端个枪吓唬什么人啊,保险都没打开,还不许动呢,快收起来!”听了长胜的话,一家子人哈哈的笑了起来,胡艳双知道自己闹了误会,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 “你们把大门关上,都赶紧的做吧,别耽误了老党员的大事,”老人家一声令下,一家子人匆匆的离开办公室,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人家,咱聊了这么长胜时间,我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哈哈,我也叫老党员,我这个老党员啊,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党员,1943年入~党,算是老党员了吧?小伙子能给我看看你那支枪吗?” 长胜知道老人这是担心自己的儿女,万一闹出人命了,自己的这些儿女肯定会受牵连,所以闭口不谈自己的姓名。 “小双,你把枪拿过来,”听了长胜的话,小双赶紧提着枪走了过来。 “老人家,您看看,”长胜接过枪双手递给老人。 “哎呀,这个枪好啊,比咱们汉阳造好,比日本的三八大盖也好,这是苏联的枪吧?”老人抚摸着枪身,赞不绝口。 “哈哈,老人家,其实别瞧不起咱们的汉阳造,咱们汉阳造的全套设备可都是德国原装设备,日本人的三八大盖就是射程远,在精密度方面不比汉阳造高多少,这枪不是什么苏联造,这是中国的56式自动步~枪,仿苏联的ak-47,两种枪最大的区别是准星护翼一个是全包一个是半包,没有猜错的话,这枪是从越南偷运到国内的。” “哎呀小伙子不得了啊,当过兵吧,一般人,可不知道这么多枪的知识啊……..” 长胜胡艳双在办公室里陪着老爷子喝茶聊天,老爷子的一家子人全体忙活着,临近傍晚的时候,全家人一共给长胜造出来2000多颗炸子儿,10几个炸~药包。 老人想留长胜吃饭,长胜却惦记着日本人的举动,所以谢绝了老人的好意,把兜里所有的钱偷偷的给老人塞在了沙发的缝隙里,上了装满炸~药的夏利慢慢的市区开去。 “小双你下去吧,坐车回市里吧?”长胜把车开到镇里的汽车站,撵小双下车。 “为什么啊哥,你不回市里啊?” “我直接去淳安区,这一车的炸~药太危险了,这就是炸~弹啊,所以不能去市里了,你自己回去吧,等我电话,准备抢仓库。” “嗯,知道了哥,那我走了,你自己慢点,”听了长胜的话,小双下车急匆匆的上了开往市区的中巴。 长胜则继续小心的驾驶着这辆破夏利,慢慢的朝牧陵村爬去。 ☆、瓮中捉鳖 长胜开着破夏利龟速挪到了牧陵村,天已经完全的黑透了,空中时下时停的牛毛细雨,让夜幕下的昆凌山越发的寂静与空灵,工厂因为断电,里面没有太多的灯亮,只有发电机带动的几盏灯,发出昏黄慵懒的光。 长胜把车藏好,用自己的背包背了一包的炸子儿,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的朝工厂摸去,长胜首先想把工厂的正门给堵上,可是正门面前是牧陵村的旧址,现在被推成了一大片工厂,两个巡夜的保安正穿着衣服,拿着手电来回的巡逻。 长胜找一处低凹地藏了起来,从身上摘下抢来的步~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朝个夜幕中胡乱的开了一枪。 “啪…..”一声脆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然后这个让人心惊胆战的枪声,在山谷中来回的荡漾,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的扎进了人们的内心深处。 两个巡逻的保安,听到枪声,顺势卧倒关了自己手中的手电,支起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确认躲在黑暗中的敌人没有再开~枪的意思,这才慢慢的朝工厂爬去,工厂的人们也被着突来的枪声所震惊,人们赶紧的关了工厂内的照明,瞭望台上的探照灯,却啪的一下亮了起来,一束耀眼的光束,围着工厂的四周快速的环照。 长胜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全团夜间射击的佼佼者,200米之内,手电灯泡闪三秒灭三秒都能做到弹无虚发,此时面对脸盆大小的探照灯,长胜都用不着仔细的瞄准,抬手就是一枪,枪响灯灭,工厂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嘈杂跟狗吠。 “我靠,这是要放狗啊,”长胜想到这里不敢怠慢,急忙从书包掏出出几个炸子儿,手轻轻的一扬,几颗乒乓球大小的炸子儿贴着地面咕噜噜的滚出了老远。 长胜刚布好炸子儿,远传肆虐的狗叫声也愈来愈近,长胜伸手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折叠刀,时刻准备着恶犬扑来与它的近身肉搏,只是长胜焦急的等待中,“轰…….”的一声轰鸣,愤怒的喧嚣戛然而止,“我靠,这东西威力不小啊,这狗都没来得及叫唤一声就这么拜拜了?” 狗叫声停止了,工厂中嘈杂的声音也停止了,只有空气中硫磺已经狗血的血腥,在提醒着人们,几秒钟以前,这里发生了一场鬼魅的杀戮。 长胜知道,没有了探照灯的支持,这些日本人,今晚是不会再敢出来了,想到这里长胜轻轻一笑,认真的在广场上步起雷来,长胜知道工厂里的挖掘机只能从这个正门跟往沟里推土的那个门出来,所以长胜把带来的几个炸~药包,按梅花阵型巧妙的埋好。 长胜埋好炸~药包,又背着自己的背包,把一车2000多个炸子儿,一个不剩的散落在工厂的四周,除了两个门,工厂四周有杂草的掩盖,布雷的速度快了许多,即使是这样,等长胜布好雷区,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长胜不想去打扰师叔休息,背着自己的装备,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路攀爬,终于在天亮以前,爬到了师傅的藏书洞。 长胜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藏在这里的东西,一切都原封不动,这才放心的架起望远镜,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被自己设置成牢笼的工厂。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劳作了一夜的长胜,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靠,小日本怎么还没有动静,这忍耐够可以的啊,”长胜看着安静的工厂,心里暗暗的嘀咕。 长胜等了一会儿,看那个安静的厂区实在看累了,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长胜干脆不去管他,扒~开石头把自己存在这里的东西找出来,点上酒精锅给自己煮起面来。 长胜这里正吃着面,只听得山下,“轰轰…….”的想了两声,长胜端着碗跑到洞口,用望远镜瞅瞅,却见,一辆挖掘机呼呼的冒着黑烟,停在了工厂的大门前,躲在挖掘机后面的日本人,急忙把挖掘机司机从车里扶下来,一帮人狼狈的躲进了工厂里的厂房~中。 长胜看着自己胜利的成果,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伸手摸出自己的电话,拨通了周华的手机。 “周华你哪里怎么样?日本的货还在吧?” “我盯了一天一宿了哥,货还在没动,只是这里除了中国的保安,好像还有日本人,他们讲话我听到了,听他们的意思,这批货最近这几天就要出凌云港,咱们怎么办啊哥?” “不要紧,今天我们就给他抢了,你继续在那里呆着,我会让四哥去找你!你自己小心点啊?” 长胜挂了电话,又分别给四哥跟胡艳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中午十二点准时组织人抢东西,并把周华的手机号码发给了四哥,让四哥跟周华负责抢瓷器的事情。 长胜打完电话,想继续吃面,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抓起抢来的那支步~枪,快速的出了山洞往山下奔去。 长胜来到山下,直接进了师傅的困龙阵,选一个又粗又高的树爬了上去,蹲在树杈上,仔细的观察起工厂院子的动静。 院子里很静,静的像一处闲置了很长时间的工地,两辆三菱吉普并排停放在靠近门口的办公区楼下,一辆铲车一辆推土机,整齐的停在采矿区的后面。 “哈哈,就是你,”长胜竖起拇指,判断了一下推土机到自己的距离,端起枪调了一下瞄具,双手持枪瞄准推土机的油箱,“啪啪,”的开了两枪。 “怎么不着火呢?”长胜打完两枪,看到黑油从邮箱里喷出,抱着树干快速的滑了下来。 “我靠,忘了这是柴油的发动机,柴油自身不能自燃,只能助燃,算了,反正已经漏油了,也开不多远了,”长胜在山洞里突然想到,破自己雷区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工厂内的推土机,这东西,推着地上的土一直往前开,自己埋在浅土里的炸~药就起不到作用,推土机会生生地推出一条活路,所以长胜要先把这台机器干掉。 长胜在树林里休息了一会儿,数了数自己剩下的子弹,重新爬上另外一颗大树,却发现院子里依然静的出气,日本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推土机,任凭它快速的流干了黑血,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 长胜刚想提~枪再补上两枪,兜里的手机“呜呜……”的震动起来,长胜快速的从树上下来。 “老魏,找我什么事啊?哈哈,我现在正在打枪呢?” “嘿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手~枪,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对四海物流动手了?” “我靠,你个老流氓,我在打枪,用枪打日本人的机器呢,不是打~手~枪,你怎么知道我要对四海物流动手啊?” “我怎么能不知道,你这是要硬抢啊?从早上7点开始到现在,大批的群众涌~向凌云港,现在整个去凌云港的交通都瘫痪了,市委领导紧急召开会议,正在商量劝阻抢宝群众的办法呢,兄弟你这次是真的搞大了,怕是整个凌云的领导班子都要受影响。” “老魏今天星期几啊?”长胜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直接把老魏给问蒙了。 “今天周六啊,怎么了,这跟周几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呢,没事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收是收不住了,就让老百姓发泄一下自己的爱国热情吧,对了老魏,你现在在干嘛呢?” “我,我还能干嘛,四海物流维持秩序,现在四海物流外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赶,哎呀,别说抢了,这些人一人连块瓷器片都抢不到啊,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这么大的动静,省里马上就会派工作组下来,弄不好老乔老胡都会对你动手,你自己小心点吧!” “谢谢,老魏,还是你够意思?这件事完了一定请你喝酒!”长胜挂了电话,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坐在树下点一根烟,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长胜手里的烟刚抽了两口,兜里的手机再次想起了,长胜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臭小子,你到底想干嘛?你这是不把凌云搅翻誓不罢休是吧?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只要你能平了这件事,我想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条件的!”电话里张嘴一个臭小子,长胜就知道了,这是束手无策的乔弘文打来的电话。 “我没什么条件,我做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目的,我都告诉你了,你们不做,我身后还有千万的凌云爱国百姓,想不想听我一句忠告!” “你说说看…….”电话里乔弘文沉默了一会儿,紧忙稳着自己的情绪说出四个字。 “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只有顺应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赶紧转变你的态度还来的及!” “啊………你说明白点!” “不用我详细的说,我想你肯定也想过,给我派一支武~警部队过来,在牧陵村把日本工厂里的日本人抓了,你亲自去凌云港的四海物流去安抚民心,告诉群众这不是什么古董,这只是一批粗劣的瓷器,带着化验的专家以及凌云有点名气的古董鉴定师,现场去做鉴定。” “尽量在省里工作组下来之前,控制住场面,这样弄好了你往前走一步,弄不好也不至于你官职不保,喂…….喂……..说话啊?”电话里久久没有回话,长胜有点着急。 “行,你等我电话,”长胜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来了乔弘文的的答复,长胜刚想说点什么,电话却“啪”一下挂了。 长胜痴痴的站了一会儿,举起抢,朝天放了一个短点射,一股胜利的泪水,也渐渐的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长胜坐在困龙阵中喜极而泣,却不忘给四哥、胡艳双、周华,各自发一条短信:“事情有变,抢夺计划取消,带着自己的人撤!“ 长胜手里的短信刚刚发完,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您好王先生,我叫沈国栋,武~警xxxx部队二大队的队长,按上级安排我负责淳牧陵村日本工厂的抓捕工作,只是上面有交代,只能电话里听你指挥,不能跟你见面,我现在已经带领我们二大队朝牧陵村赶,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日本工厂已经被我用雷区困住,日本人现在根本就出不来,地雷是用硫磺做的土地雷,只会把人炸伤,不会死人,工厂有两个大门,每个大门外埋有5个炸~药包,你们要想进工厂抓人,最好先排雷,最好的办法用一台推土机推出一条进厂的道路,对了,日本人的保安有二十多人,都是职业特种兵,手里56式冲~锋~枪3-4支,手~枪数量不详。“ “好的王先生,谢谢您,请您保持手机畅通,我们随时联系!“中队长说完话干脆的挂了电话,这让长胜禁不住想起在部队的生活。 长胜放下电话想了想,想要远程指挥这支部队,自己必须有个至高点,想到这里,长胜快速走出困龙阵朝山顶上师傅的藏书洞奔去。 长胜爬进山洞,用望远镜瞅着山脚下的工厂,一会儿的功夫,一辆辆军用卡车驶来,一个个身穿迷彩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车上跳了下来,各自分工,有序地在工厂附近埋伏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中国武~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你们尽快交出手中的武器………“山脚下的宣传车,用中日两种语言不停的喊着话,但院子里的日本人却没有什么动静。 “靠,跟这些小日本还啰嗦什么,直接冲进去不就完了吗?“长胜一遍遍听着重复的呼喊有点着急,恨不得自己亲自冲下山,活捉了这批嚣张的日本人。 长胜这里正暗自着急,一辆武~警的消防车,闪动着警灯赶了过来,两名狙击手趴在卡车车顶做掩护,消防官兵却熟练的放开消防管子,抱起水枪,朝广场的泥土冲刷扫射,在水柱的冲击下昨晚埋在土里的炸~药炸子儿也统统的露了出来。 “我靠,还有这招,厉害厉害,“长胜看到自己捣鼓了一晚上的雷区就这么轻易的被化解,禁不住的暗暗惊叹。 长胜这里正看的入迷,只听见山脚下“轰“的一声山响,长胜赶紧举起望远镜仔细的看去,却发现二十几个日本人推倒了院子的后墙,一股脑的朝山顶的方向爬来。 “轰…..轰………轰……….“冲在最前面的日本人踩到了长胜昨晚布下的炸子儿,直接被炸断了腿,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有胆小的日本人快速的返回了工厂,但却有几个不怕的死的继续朝前冲。 随着山谷传来的轰鸣,又有几个日本人倒下了,但最终人肉探雷器生生的踩出了一条血路。 长胜看到有四五个日本人最终脱困,朝着山顶奋力的攀爬,长胜冷笑一声:“想跑,没门……“ 长胜快速的从洞中爬了出来,辨别一下方向,直接找一条捷径,也朝着北岭的山顶赶去。 长胜本来就在半山腰,攀爬的速度又比日本人要快的多,长胜爬上山脊,坐下等了一会儿,才见几个黑影气喘吁吁的朝自己挪来。 “嗨!别爬了,你们是自己爬回去啊,还是挨我一枪,“长胜嘴叼着香烟,眯着眼睛,手端着冲~锋~枪,一副小心得志的模样。 “啊!老党员,真的是你啊,我就猜这件事是你干的?“人群中一个身材矮小的日本人,见了长胜咬牙启齿的说话。 “呦,慧子小姐啊,认出我了啊?认出我了就识相点,双手抱头,在地上跪着吧!“ “党员君,请放了我们吧,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吧?“川井慧子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长胜的对手,此刻长胜手里还端着枪,自己禁不住的打起歪心眼。 “知道我是老党员,肯定是调查过我是吧?你感觉我缺钱吗?“长胜此刻正享受着猫玩耗子的游戏,同时也在等山下追上来的武~警战士。 “那你要什么,要女人吗?我可以给你,请放了我们?“ “我靠,我说你们的АV怎么这么发达啊,感情日本女人都这么随便啊,对不起,我对随便的女人没兴趣!“ 长胜这里正羞辱着川井慧子,身边的一个日本人猛然窜了上来,长胜一看不好,左脚向后一撤,一个弓步,嘴里大喊一声“杀,“,冲上来的日本人还没弄明白怎么会事,自己的胸口一疼,自己被长胜一枪管刺倒,顺着山坡朝山下滚去。 “杀,“一个日本人被刺,另外一个身材健壮的日本人,直接过来抱住了长的右腿,嘴里激励瓦拉的说着日本话。 长胜心头一惊,刚想用力把他踢开,日本人却一口咬住了长胜的小~腿肚子,“我cnm,还咬人,“长胜用枪托用力在日本人的头上一磕,一道鲜血瞬间从日本人的头上冒出了出来,长胜见日本人松嘴,一手抓~住日本人的头发,提起膝盖用力在日本人的面门一撞,”咔吧“一声响,日本人摇晃着身子倒在了地上,也顺着山势朝下滚去。 “川井拓野吧?你要不要也来试试?“长胜瞅了瞅川井慧子身边的中年男人,相信这个人就应该是周华的舅舅。 中年男人听了长胜的话并没有言语,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紧盯着长胜。 “这是干嘛跟我比眼神啊,信不信我瞪死你?“说着话,长胜使劲瞪大了眼睛,似乎真的要用眼神杀死这个日本人。 日本人最终瞪不过长胜,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低头跟身边的川井慧子,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日语。 “嗨!嗨!“川井慧子听了父亲的话,毕恭毕敬的说了两句嗨,直接跪在了地上,给长胜深深磕一个头。 “党员君,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一辈子伺候你,请您放过我的父亲,“说着话,川井慧子,猛然撕扯自己的职业套装,露出自己雪白的肌肤。 “我靠,耍流氓,耍无……“长胜一句耍无赖还没说完,猛觉得眼前一道亮光闪过,长胜下意识的往后一躲,伸手一挡,胳膊吃疼,身上的迷彩服,”刺啦“被划了一道口子。 长胜心中暗叹一声不好,反手一扣,紧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的一抖,长胜这一扣一抖连贯而又迅速,川井拓野还没想出用什么招式破解,手腕“咔嚓“一声,手中的匕~首,嗖的一下掉落,深深的插进了脚下的土里。 长胜不顾胳膊的疼痛,顺手拔起地上的匕~首,顺势朝川井拓野脸上划了一刀,“啊….“川井拓野闷~哼一声,双手紧紧的盖住自己的脸,鲜血却瞬间从自己的指缝中渗了出来。 “这一刀,是我替周华赐给你的,这一刀…..“长胜嘴里叫着狠,举刀又要划,川井慧子却直接光着上身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党员君,求您不要再划了,“川井慧子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父亲,泪眼婆娑的看着长胜,苦苦的哀求。 “父债子还,那剩下的两刀,你替他挨吧?“说着话长胜提刀便刺,但刀尖触及到她肌肤的瞬间,长胜却收住手。 “啊………”看到长胜举刀刺来,川井慧子啊的喊了一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静了一会儿,川井慧子并没有感觉疼痛,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党员君,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又何必这样对待我,“ “我靠,你什么时候就成我的女人了?“长胜感觉自己下不了手,对自己有些生气,直接把手里的匕~首甩进了草丛。 “你看了我的身子,你就是我的男人了,中国有句古话,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宁信世上有鬼,也不信你们日本人这张嘴,给我穿好衣服,把嘴闭上,别把我惹急了,”长胜怒吼一声,不再搭理眼前这个女人,用牙咬住自己的T恤,生生的扯下一块布条,快速的包扎起,自己把划伤的胳膊。 ☆、完美结局 长胜一直是个很自信的人,只是没有自信到自负的程度,面对井川慧子的献媚,长胜心知肚明的,现在自信到自负的可能是井川慧子,她对于自己的美貌可能到了变~态的自信,所以才会在这最后的关头,依然用美人计做着最后的挣扎。 长胜等了一会儿,听到远传传来武~警战士追赶上来的声音,长胜直接躲进树林藏了起来,看到川井父女俩被战士们给控制住,长胜这才顺着山脊,慢慢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长胜回到师叔的墓洞,跟师叔打声招呼,开着自己那辆随时可能趴窝的破夏利,一路尾随着押送日本人的军车回到了市区,长胜开着车,看到市区电子大屏幕上乔弘文站在人群中,慷慨激昂的表演,长胜轻轻的笑了笑,结束了,这场和平时期的抗日战争就这样的结束了……..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长胜没有感觉到胜利的喜悦,只是感觉无比的疲惫与孤独,长胜驱车回到了荔枝园的地下室,老胡老乔真的要抓自己吗?如果执意的要抓,就让他们抓吧,长胜无奈的摇了摇,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眼瞅着墙上曲琳的照片,心中莫名的失落与委屈。 都说美女爱英雄,谁又知道英雄更需要美女的赞许与抚~慰,自己身边的女人不少,可是长胜的心中深处,永远装着对曲琳的亏欠与思恋,长胜真的很想就此离开凌云,找一个无人的小岛,去过那种平淡而又充实简单的生活,只是长胜知道现在还不能,如果真的有一天离开,也要带着曲琳,带着自己真正的妻子离开这里。 长胜需要休息,需要休息来调整自己疲惫到了极限的精神,把手机关机,长胜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盖上了被子,呼呼的大睡起来…… 这一觉长胜睡的昏天黑地,一直睡了一天一夜,才睁开了自己惺忪的双眼。伸伸懒腰,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淡忘了这几天所有的兴奋与哀怨,“是啊,人生就是这样,不管经历了什么,生活依然是生活!” 长胜坐了起来,摸一根烟点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开机的一瞬间,手机叮铃叮铃,蹦出很多条未接来电的提醒,长胜查看着这些短信,刚想把电话回过去,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小颖啊,找我什么事啊?”长胜看到是乔颖打来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 “老公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呢,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可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啊,这几天真是又累又困,所以关机睡觉,你在哪呢小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长胜感觉乔颖这么着急找自己肯定还有别的事! “老公,我爸给我打电话道歉了,说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给你打了好几遍电话,你都关机,你还在生他的气啊,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呗?“长胜知道乔颖妇女之间没有太大的仇恨,真正的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 “行啊,你把你爸爸的电话发给我,一会儿我给他打过去!“ “谢谢你老公,老公你真好…………“ “行了,赶紧把你爸电话发给我,我这里还有很多电话要回呢,“乔颖有些发~嗲的声音让长胜感觉到,这个小精灵又要发~情,所以急忙说话制止。 “哦,我知道了老公,我就给你发啊,“乔颖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长胜等了一会儿,短信果然给发了过来。 “喂,叔叔您好,我是王灿,“ “哦哦……..王灿啊,事情已经结束了,只是省里跟京都的工作组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走的意思,现在你哪里必须站出来了一个人,你站出来肯定不合适,你看看谁站出来比较合适,你觉得小颖怎么样?“乔弘文失去了往日的霸道,跟长胜用上了商量的语气。 “不合适,筱雅不喜欢仕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生生的逼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只会让她更加的叛逆,她喜欢管理公司,如果她想在凌云发展的更大更好,就要低调,不能让她成为人们的关注点,更不能让人知道她跟你的关系,对你对她都不好!“ “嗯,你说的也对,那你准备让谁站出来?“ “蔡小芸,凌云电视台的记者,报纸上的文章就是她写的,她站出来,最有说服力,一个记者去查这件事,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也更能让上面两级的工作组信服………“ “嗯,我看行,这个记者现在在哪里?我想先跟她碰个面,“乔弘文虽然听了长胜的意见,但却有自己的想法。 “这样吧,吃了午饭,你派车来老宅接人,“长胜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给自己留出了足够跟蔡小芸交流的时间。 “行,下午一点,我派马秘书去接人!“ 长胜结束了跟乔弘文的电话,急忙收拾东西,准备先去老宅跟蔡小芸交代一下,长胜刚出了地下室,兜里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喂,老魏………..“ “兄弟你够大方的啊,这么大的功劳就这么拱手送给老乔了啊,是不是真的惦记着人家的闺女了,你这份彩礼送的够大啊,哈哈………“ “老魏,你的话里怎么带着醋味啊,是不是这次抓捕你没捞到什么好处啊,别着急,兄弟给你留着呢?你先告诉我这老胡老乔现在还抓我吗?“ “抓你,他们自己都焦头烂额的了,还有时间抓你,杀了你的心倒是有,只要你彻底消失了,功劳才能彻底的归他们,抓了你,你供出一切,他们能捞到什么啊?只是哥哥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收手?“ “哈哈,这么跟你说吧,前段时间我满城的大字报,彻底的给这些当官的上了一堂廉政课,现在廉政是廉政了,但产生的弊端就是不作为,只要不做事就不会出事,不敢贪了,哪里还有工作的动力啊,所以他们的不作为,也是我一手给造成的,这次他们不干,我在背后推了一把,他们不就干了吗?“ “靠,原来你小子早就想到这一步了啊,厉害,厉害!你给我留着什么好处了?一顿酒可不叫什么好处啊,“ “你看你那点出息,忘不了你的酒,我这里有一支从日本人哪里抢来的枪,你过来拿一下,这把抢能给你长一级工资吧?“ “真的有枪啊,嘿嘿,你在哪呢?我找你去?“ “荔枝园二期11号院,快点啊,急着出门呢?“长胜挂了电话,坐在院子里抽了支烟,想了想怎么跟蔡小芸说,魏涛也开着他那辆破吉普,赶了过来。 “你小子就住这里啊?这不是曲江峰的别墅吗?“魏涛把车停在别墅门口,下了车抬头一边打量房子,一边跟长胜说话。 “来,给你,送我去老宅,“长胜打开夏利的后备箱,把那支冲~锋~枪递给魏涛,关上院门上了魏涛的车。 “老魏咱俩也算是交情不浅了是吧,你能跟我说说曲江峰的案子吗?“长胜上了车,带上墨镜,把棒球帽的帽檐往下拉了拉,掏出烟递一根给老魏。 “其实开始这个案子,不归我们刑警队管,这是缉毒大队的事,只是你押送来的那个花眼的死,并且他的死是在我手下的眼皮子底下死的,所以才引起了我的注意,为了查出花眼的死证,为我那两个手下开脱,我办了全市的协查,这一查查出了不少问题,查出了一个酝酿了很大的局,只是啊,这个局可能涉及到上面的利益了,不让查了……“老魏开着车,狠狠的吸一口烟,一脸的无奈。 “什么局,你透露一下呗,“曲江峰的死因一直是长胜心里解不开的疙瘩,为了这件事,自己进监狱,曲琳被强~暴,现在还漂泊在国外,所以长胜听了魏涛的话,急忙追问。 “凌云三家有化工进出口业务资质的公司都出了事,曲江峰被抓死,监狱里脑出~血死在医院里,汇鑫化工的总经理把工厂卖了,全家跑美国去了,诚信外贸的总经理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只留下一个女人苦苦支撑,但显然公司已经让人给架空了,这些案子一并案,这个问题就大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啊?那老魏以你的经验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控制凌云的化工进出口业务呗,这三件案子查来查去,曲江峰的死跟诚信的那个车祸似乎都跟于二虎有关系,而于二虎现在在山海区买房占地开物流园,显然是想在山海区建更大的仓储,以此用来囤积进口化工原料。“ “不对啊老魏,按你这么说,这些人想搞化工进出口业务,自己开个公司不就完了吗?干嘛要费这么大的劲搞别人的公司呢?“ “现在国家对化工进出口贸易,控制的很严格,根本就办不出手续,办个手续还需要省一级的审批很麻烦!我觉得你要查这件事,还要从于二虎山海区的动作下手,盯紧他们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只是有一点我提醒你,于二虎背后的水太深,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动手,毕竟你身后还有一大家子呢!“ “行了老魏,谢谢你,赶明一定请你喝酒,“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到了老城区的老宅,长胜在车里跟魏涛道了别,匆匆的推门进了老宅。 今天是周日孩子们不上学本来应该很热闹的小院今天却格外的安静,长胜走在院子里,静静的听了听,确实没有什么动静,“我靠,孩子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长胜心中坎特,快步的冲到筱雅跟周华的房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哥,你回来了啊?“开门的是抱着孩子的周华,长胜往周华身后瞅了瞅,却并没有看到筱雅的身影。 “筱雅呢,院子里怎么这么安静啊?孩子们都不在吗?“ “筱雅在后面辅导孩子们功课呢,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最近咱们大人们情绪不稳定,孩子们的学习也跟着出了点问题!“ “哦,我说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孩子们出什么事了呢,对了,蔡小芸呢?“听了周华的话,长胜的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后屋的地下室呢,让她出来都不出来,似乎在哪里住上瘾了,“ “走,帮我把床挪开去,来来,让我抱抱我的干儿子,“长胜伸手接过大胖小子,”嗨,还笑了呢?孩子起名字了吗?“ “没呢哥,光起个小名豆豆,筱雅说大名让你给起,“周华把孩子递给长胜,紧跟着长胜的脚步,两个人一起往后院走。 “你太看的起我了,就我高中没毕业的学历,还让我给孩子起名字,算了,咱这大家庭比较民~主,不行就开个家庭会议,投票表决!“长胜跟周华走进后院,孩子们果然在筱雅的带领下,一起在餐厅里学习备战。 看到长胜的到来,孩子们有些兴奋都放下手里的书本,起身跟长胜打招呼。 “好好学啊,这次期末考试考好了,我带你们出去旅游,旅游一个月,咱们去看大海去!“长胜把怀中的婴儿递给筱雅,开心的跟孩子们说话。 “太好了,太好了,可以出去旅游了…….“听了长胜的话,孩子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整个餐厅瞬间爆炸。 “别高兴的太早,谁这次考试比上次没有进步,留下来学习补课,我不怕花钱给他请老师,“长胜提高了嗓门喊了一声,孩子们的情绪明显的受到了打击。 “好好学,赶紧的学…….“说着话长胜带着满足的微笑,走出餐厅。 “叔叔,你等等,我,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长胜刚走了两步,雯雯跟了出来,喊住长胜,怯怯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能去,你的任务更艰巨,中考一定要过,没问题吧?“ “嗯…….“听了长胜的话,雯雯坚定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 长胜跟周华进了自己的屋子把床挪开,周华返身离开,长胜则踩着楼梯下了地下室。 “哥,你回来了啊,怎么样,事情办完了吗?“蔡小芸见长胜下来,急忙起身迎了上来。 “嗯,都结束了,日本人都被抓,做出来的瓷器被扣了,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 “是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男人,“小芸听了长胜的话,直接冲了上来,抱住长胜亲了一口。 “哈哈,你又没经历过别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是最棒的?我问你的脚怎么样了?“ “哥……你怎么这样啊?“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的脸立刻红~润了起来,”我的脚好的差不多了,没事了!“说着话蔡小芸在地上走了两步,以此来证明自己言语的真实性。 “来来,你来坐,我跟你说个正事,“说着话长胜拉了蔡小芸的手,两个人慢慢的在床上坐下,然后详细的跟蔡小芸讲了要她站出来,去应对工作组的事情。 “哥,我不去,这明明是你的功劳,我什么也没做,光给你填麻烦了,我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我不去,“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直接推脱。 “你必须去,你听我说啊,一,如果没有你文章的配合,根本就不会取得成功,你都不知道你的文章发动了多少群众,你的文章彻底点燃了凌云百姓的爱国热情,第二,我是一个逃犯,我不可能去面对镜头,去接受人们称赞,凌云市政~府不会同意,老百姓也不会同意自己心中的英雄是一个越狱犯人,所以你必须出面。“ “可是哥,我并没有经过整件事情啊,好多地方我都不知道啊?“小芸被长胜的话说动了心,心但里还是有些为难。 “不要紧,一会儿我详细的给你讲讲,能往自己身上揽的尽量揽,不能揽的就推,推给老党员,就说你一直在查老党员,这是事实,后来被老党员给发现了,就偷偷的给你提供线索,这个说的悬乎点,发挥你自己的想象,递纸条也好,收到别人的传话也罢,随便你忽悠吧!“ “哥,我有点害怕,“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还是有点退缩。 “我靠,你的胆量哪里去了,你光有色心色胆啊,别让我瞧不起你啊,你看看这大院里的女人孩子们,哪一个是怂货?“ “嗯,我知道了哥,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我听你的哥!“小芸被长胜激起了斗志,整个人的精神立刻提了起来。 “一会儿吃完饭,一点鈡乔弘文会派秘书来接你,他知道我是老党员更知道事情是我做的,跟他就不要隐瞒什么了,只是有一点,跟他谈条件,最少要个正科级,他是聪明人,不用说的太明白,含糊点就行了!“ “哥,这也行啊?25岁就正科级,这是不是不好啊?“小芸听了长胜的话,有点不好意思。 “我靠,他们什么事也不做,事情都是咱做的,跟他要个正科级一点不过分,你就说我说的,他不敢不答应,再说了,你这脚白崴了,你这胳膊白挨地雷了,咱这是刀山火海闯出来的正科,不是无功受禄,你就放心大胆的要。“ “嗯嗯,知道了哥,以后我跟你干,跟定你了,“蔡小芸听了长胜的话有点兴奋,紧紧抱着长胜的隔壁,把头靠在长胜的肩膀上。 “一个女孩子,别张口就跟男人干,羞不羞,以后啊好好干~你的工作,你会有一番成就的,想大家了就回大院看看大家。“ “哥,你这是要撵我走吗?可是哥我……..“小芸想说我很想住在这里,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神情里平添了一份委屈。 “没撵你啊,你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你是独立的,无拘无束的自~由人,你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属于这个院子,“ “可是哥,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哈哈,肯定会见面啊,以后我们肯定还会有合作的机会,有什么新闻线索,我会第一时间提供给你!“ “就这些吗哥?我们以后见面只能为了工作吗?“ 长胜知道蔡小芸话里的意思,轻揽她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耳语,“你那么紧还没享受够呢,来陪我躺会!“ “哥,这大白天的多不好意思啊,万一让人听见呢?“ “你想什么呢?看你那个骚~情的样,哈哈,躺会,我给你讲讲,整个事情的经过,“长胜拉了小芸一把,小芸顺势躺了下来,一脸娇羞的躲进长胜的怀里。 ☆、意外发现 依偎在长胜的怀里,静听着长胜绘声绘色的描述,蔡小芸内心时而澎湃时而低落,似乎自己真的身临其境,同这个自己心中的英雄一起经历过这件轰轰烈烈的抗日行动。 时间悄悄的流失,蔡小芸迷恋于这种小暧昧的小情调,长胜却抬胳膊看看时间,“小芸,时间不早了,我帮刘姐做饭去,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也上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对了,你的身材跟红姐差不多,我找身红姐的衣服给你。” “不用了吧哥,我穿这身……….”蔡小芸想说我穿这身挺好,低头看看自己却穿着雯雯的睡衣,禁不住的一脸羞涩。 “行了,走了,”长胜见蔡小芸起身,自己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哥,”蔡小芸见长胜要走,急忙喊了一声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长胜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小芸。 “没事,我想你…..” “我这不是在这里吗?近在咫尺你也想啊?哈哈…..” “嗯,就是想你………”蔡小芸带着一脸的执着,含情脉脉的看着长胜。 长胜知道蔡小芸这是舍不得离开,张开怀抱向前迈一步,紧紧的抱住了蔡小芸,“哥,你别忘了………” “嗯,忘不了,放心吧……”长胜说着话,伸手拍拍蔡小芸的后背,大手下滑,使劲拍一下蔡小芸又翘又有弹~性的屁~股,然后大手使劲的一抓。 “哥……..”蔡小芸身体一哆嗦,哀怨的喊了一声哥! “行了,真的不能磨蹭了,下午你还要见大人物呢,加油!”长胜贴着小芸的耳朵,喊了一声加油,踩着楼梯上了楼。 长胜出了小屋直接奔向厨房,进了厨房才知道,筱雅打电话把杜岩红跟钱茜都喊了回来,两个人正在厨房里帮厨呢。 “聊完了?”钱茜摘着菜,见长胜进来,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轻轻的说道。 “红姐,蔡小芸吃完午饭要去市委见大人物去,她的身材跟你差不多,你给她找身你的衣服穿呗?”长胜蹲下来,一边帮钱茜择菜,一边跟杜岩红说话。 “嗯,行,我这就找去,”杜岩红脱了围裙,在水龙头前洗洗手,紧忙朝卧室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跟蔡小芸聊天啊?”长胜伸手抓~住了钱茜的柔软的小手,轻声的问道。 “你俩谈话就谈话呗,还弄个站岗的,我自己的卧室还不让我进,你用得着这样吗?是我小气还是红姐小气,你干什么我们不由着你性子?”钱茜用力甩掉长胜抓自己的手,满脸不高兴的小声嘀咕。 “谁啊?谁不让你进屋了,我什么时候安排岗哨了?”钱茜的话让长胜一头雾水,说着话,还是执拗的去抓钱茜的手。 “雯雯呗,我一回来,刚要进屋,小丫头挡在门口,说你在跟小芸姐姐谈事,让我不要去打扰,你敢说这不是你安排的?” “哈哈,我发誓这真不是我安排的,这小丫头可能以为我在跟小芸干坏事,怕你知道了生气或者尴尬吧,你跟个孩子生什么气啊?” “还孩子呢?筱雅21都怀~孕了,她都20了好不多,也就你还把他当孩子看,这都能生孩子了?你放开我,”钱茜说着话,伸手去打长胜握紧自己的手,长胜嬉笑着轻轻一躲,这一下没打到长胜的手上,却直接打到长胜的小臂上。 “哎呀,”长胜胳膊吃疼,哎呀的喊了一声,白色的衬衣瞬间渗出一片鲜血。 “灿灿,你这是怎么了?”钱茜扔掉了手中的菜,颤抖着伸手解开长胜袖口的纽扣。 “没事啊,在山上划了一下,我师叔给我上过药了,今早起床看到起伽了,所以就没包扎,真的没事啊!”说着话长胜轻轻的往后抽了抽自己的手。 “别动,走,我给你包扎一下去,”说着话,钱茜不由分说的拉着长胜走出厨房。 “雯雯………雯雯…….我的医药箱在你屋里了吧?”钱茜站在院子里喊了两声。 “怎么了钱茜姐?在我这呢,”说着话雯雯急匆匆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你看看,你叔叔胳膊流~血了,我给他包扎一下,”钱茜一边说话,一边拉着长胜朝雯雯的房间走。 雯雯看到长胜胳膊上渗出的鲜血,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紧跟着钱茜的脚步进了屋子。 “你哭什么啊?这么心疼你叔啊?这个孩子真不亏你叔这么疼你,”钱茜打开药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上了点药,拿起纱布熟练的给长包扎起来。 “不…….不是的…..看到叔叔受伤,我想起叔叔那次大~腿受伤的样子了,满床的血,想想就……..”雯雯想掩饰内心的关爱与心疼,只是这个不擅说谎的孩子,言语的组织能力却很差劲。 “行了,没事的,天天在山里跑,受伤是难免的,没事了,你们都忙去吧,”长胜看到雯雯钱茜紧张的样子,内心幸福满满。 “灿灿,对不起啊,我又耍孩子脾气了,都怪你,我被你宠坏了,被你像孩子一样宠着,自己真的就像孩子了,”钱茜见雯雯羞涩的出了屋子,赶紧给长胜道歉。 “没事啊,对了,你不觉得吗?其实每天像个孩子一样的二,心里不装什么事,饿了就吃,不高兴了就闹,不是挺开心的吗?” 长胜跟钱茜在雯雯的屋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再出来准备去厨房的时候,蔡小芸已经冲完澡换好了衣服,也出了卧室。 “嗯,不错,这身还真的适合你穿,就是鞋子有点不搭啊,你穿多大码的鞋子,你这身要配高跟皮鞋才对,”蔡小芸穿着杜岩红花店开业时候穿的职业套装,格外的体现出他笔直的大长~腿。 “我的脚太大,红姐的鞋子我穿不了,”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看,蔡小芸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糖糖穿38码的鞋,她开业那双高跟鞋只穿了一次,现在在青石桥小院呢,我给你拿去,”听了长胜的话,杜岩红想起了鞋子的解决办法,说着话,急忙进屋拿钥匙。 中午大家简单的吃了午饭,一起陪着蔡小芸聊天说话,直到12点半马秘书的到来,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把蔡小芸送出大院。 就是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蔡小芸已经跟大院里的孩子大人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特别是大院的主人雯雯,临上车前,两个人更是紧抱着哭了一通,蔡小芸才不舍的上了车。 “行了,都回去吧?下午好好的学习,晚上吃大餐!”长胜看到黑色轿车消失在视线中,一声令下,孩子们兴奋的一哄而散。 “灿灿,接下来没什么事了吧?”杜岩红见孩子们散去,轻轻的问道。 “没什么事了,总觉得亏欠你们太多,你们天天辛苦的忙公司的事,我不光帮不上什么忙,还要你们跟着提心吊胆的,所以接下来这几天什么也不做了,就好好的伺候你们。” “谁用你伺候啊,你只要能有时间陪陪我们就好了,下午干嘛?”钱茜听了长胜的话,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想想钓钓鱼,傍晚菜市场买菜,晚上咱们吃烧烤怎么样,把小颖糖糖都喊来,真的好长时间没见糖糖了。” “钓鱼去哪里钓鱼啊?”钱茜听说钓鱼,立刻来了精神。 “门前这条小河呗!”老宅的门前是一个不小的小广场,广场前面却是一条不浅的环城河。 “这里有鱼吗?”杜岩红听长胜说,要在门前钓鱼,禁不住问道。 “有,肯定有,我们小时候一帮孩子天天在门前的小河里钓鱼,这条河,跟青石桥下的河都是通着的,”听了杜岩红的话,钱茜急忙做了回答。 “哈哈,钓鱼喽,钓条大鱼,晚上铐了吃,”说着话长胜转身往院子跑,钱茜跟杜岩红,看长胜开心的像个孩子,也含笑对望一眼,紧跟着长胜进了大院。 下午的天气格外的好,梅雨季节的晴天,空气中总是带着异样的清爽,长胜搬一张马扎,坐在小河边,抛竿挥洒出自己的一番闲情,钱茜则打着太阳伞,乖巧的陪在身边,这份默默的守候,对于钱茜来说,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幸福。 下午长胜利用等鱼的时机,分别给四哥、胡艳双去了电话,跟他们说明了事情的处理结果,小院的孩子女人们,没事也偷偷的溜出来,欣赏一会儿长胜的操秀。 太阳西下夜幕降临,长胜在院子里支起了烧烤炉,孩子们忙前忙后的帮忙搬桌子摆凳子,乔颖跟糖糖也前后脚的赶了过来,只是糖糖这一次带了自己的男朋友方圆。 “顺子,小超,你俩过来帮忙,人家周华、方圆都是咱们家的女婿,是咱家的客人,怎么能让客人们动手呢,”长胜见周华跟方圆,要帮忙烧烤,急忙的做了安排。 这一大家子吃着烧烤,聊着天,其乐融融的享受着难得的小聚,长胜瞅一眼电视里,蔡小芸举止大方的侃侃而谈,开心的举起手里的酒杯,“来,大家干一杯,为我们当下的幸福,也为我们美好的明天……..” “干杯………” 长胜知道孩子们明天还要上学,所以晚宴进行的很快,烧烤先让孩子们吃饱喝足,大人们才慢慢的喝酒聊天。 天色低垂,夜已深,上班的几个首先坚持不住,早早的离席,长胜想要糖糖跟方圆留下,两个人却坚持要走,最后整个大院,只留下长胜跟周华,在收拾院子里的残局。 “我给你报仇了啊,你那个舅舅划你一刀,我也给他脸上划了一刀,比你这刀还要深还要长,”长胜一边收拾这啤酒瓶,一边跟周华说话。 “真的啊哥,哎,他不是我舅舅!” “就咱俩,你还矫情什么啊,对了,什么时候把你弄回来哪个金印带给我师叔看看,咱也到底看看,咱们到底是为什么在拼!” “哥,我准备把这个金印捐给凌云博物馆,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打开这个盒子,但愿它这辈子都不要打开!” “嗯,我知道了兄弟,我明白!”长胜知道周华担心的是什么,三代人的心血,三代背负的使命,这份执着似乎早已经超过了这个盒子真正的意义。 长胜收拾完回到卧室的时候,杜岩红跟钱茜早已经睡下了,长胜脱鞋想上床,却发现多了一个乔颖,“我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不让我上床啊,还是今晚四人同床!” 长胜坐在床沿正在犹豫,钱茜却起身一把把长胜拉倒,长胜这张带床帏的大床虽然大,但睡四个人确实有点挤了,长胜侧身睡在大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掉在地上。 长胜知道床上的三个女人都没睡,只是此时三个人都没言语,大家都害怕承担打破寂静的尴尬,长胜想打破这份尴尬却不知道说啥,犹豫了半天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煎熬,素性起身穿鞋,匆匆的出了卧室。 “我靠,这个闷骚的男人,给他机会他都不要,他到底想什么呢?”钱茜看长胜出屋,率先开口说话。 “姐姐,哥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你看他为难的样子,我还是走吧,”乔颖言语里有些委屈,说着话,自己轻轻的爬了起来。 “别胡思乱想了,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们几个没有那个是他先主动的,他就这样的人,你信不信,他现在去你屋里了,要不要打赌?”杜岩红听了乔颖的话,急忙开口说话。 三个人这里正说着话,出去一会儿的长胜,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把屋里的台灯一打,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灿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啊,”看到长胜凝重的表情,钱茜急忙坐了起来。 “哥,我睡在这里,你不高兴了吗?那我回我的屋就好了,你不要生气,”说着话乔颖匆匆的拿着自己的衣服就要下地。 “哎呀不是的,出事了?”长胜见乔颖要走,急忙拉她一把。 “到底什么事,你弄的这么紧张?”杜岩红听到长胜的语气,感觉到可能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了,也急忙的爬了起来。 “我刚才出去路过婷婷的屋子,我感觉到小丫头是在做那个事!” “你说什么啊灿灿,婷婷才多大啊?”钱茜明白了长胜的话,禁不住的一声惊叹。 “没错,我敢保证我没听错,真的是在做那个事,只是我不知道屋子里的男人是谁?是小超还是顺子?” “不行,我看看去,这才多大的孩子啊!”杜岩红说着话,直接下了床。 “红姐,你别去,这多尴尬啊,以后跟孩子们怎么相处啊?咱们毕竟不是孩子们的亲生父母,这事咱们只能慢慢的引导!”长胜见红姐火爆的脾气,急忙拉住了她。 “婷婷今年十六吧,这也太早熟了,我十六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男孩递个纸条给我,我都觉得是在耍流氓,灿灿是不是咱们平时太不注意了,影响了这些孩子啊?”钱茜见杜岩红坐下,急忙开口说话。 “嗯,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咱们肆无忌惮的三人同~房,孩子又不是不知道,但婷婷的情况特殊点,她从小是在发廊里长大的,不正规的那种发廊,所以她从小就懂男~欢~女~爱的事,可能比咱们懂得都多,只是我不明白她的性心里是怎样的?” “哦,这样啊,性心理不同,对她还有什么影响吗?”乔颖虽然跟长胜有过浅接触,毕竟尚在懵懂期,根本无法参透这其中的根本,禁不住的张口问道。 “当然了,我们几个人虽然都有过接触,但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心里,最健康的性心里其实是蔡小芸,就是为了需要去做,为了享受他去做,不掺杂任何的目的性。”长胜坐在床沿轻声的解释。 “以前我以为你是渴望浪漫的爱情,为了爱情去做,这是当前人们的主流性心里,但最近我才知道,你需要的是一份温暖的关爱与呵护,是一份可以依靠的踏实!” “哦,这样啊,哪两位姐姐呢?”乔颖听了长胜的话,觉得长胜说的很有道理,禁不住好奇心起。 “哈哈,没想到啊,你一个官家大小姐,也这么八婆,”钱茜听到乔颖想窥探自己的秘密,禁不住的羞涩。 “跟你说过的是彼此的依赖与依恋,这种依赖有精神依赖,经济依赖,生活依赖,当然还有肉体的依赖,这种相互的依赖是一种最牢靠的关系,现在我就想知道婷婷是为什么在做这件事,如果他有健康的性心里,让她做好安全措施就好了,如果他的性心里扭曲,为了利益或者其他的目的,那就真的有点棘手!” “我们是不是应该看看,是谁在跟婷婷做这件事啊?看看两个人是真的产生爱情了,还是就是处于好奇,或者是身体的需要?”乔颖听明白了长胜的话,禁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说的对,你们继续睡吧,我看着点,”说着话,长胜顺手关了灯,搬一把椅子坐在门前,紧紧盯着婷婷的房间。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此刻隔壁房间的雯雯,懵懂的大脑也飞快的转了起来,自己本来以为,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就是个流氓,但慢慢的接触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喜欢上这个流氓了,并且自己的内心还很渴望跟这个流氓做流氓的事,只是从来不知道,做这个事还有健康不健康的心里。 自己的这种心里健康吗?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想呢?自己爱他吗?自己依赖他吗?或者说是像小芸姐姐那样就是身体需要,想享受这种感觉?好像每一种感觉都有,但好像哪一种感觉也都不能完全诠释自己的这种心里。 雯雯这里正苦苦的思索,隔壁屋子里又传来了话语声,雯雯急忙的竖起耳朵。 “哥,是小超,你看,回了自己的房间了,”乔颖还是年轻,好奇心重,此刻正穿着钱茜的睡衣,站在长胜的身后,指指点点。 “你们明天谁找机会跟婷婷谈谈,窥探她一下她怎么想的?”黑暗中长胜蹦出一句,却让卧室里瞬间陷入的沉静,说实话,就这件事,谁说都显得尴尬。 “你们都不去,明天我找个机会问问吧?时间不早了,都睡吧,今晚就挤挤吧,小颖你去最里面,红姐你到最外面来,”长胜说着话,脱了鞋子还是上了床。 “灿灿,要不明天给孩子换房吧,让婷婷搬到蕾蕾的房间,让小五跟琪琪一个房间,这样上班的一个房间,上学的一个房间相互不打扰,腾出一个房间我搬出去住,”杜岩红听见长胜上了床,轻轻的说道。 “没用的红姐,老宅这么大,真有那个心,哪里不能干坏事啊?我觉得我们搬到前院去住是个靠谱的事,咱们前院一人一个房间,跟周华两口子作伴去。” “哥,我也去前院住,”乔颖听了长胜的话,急忙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天天上课,你来回的跑不嫌累啊,前院给你留一间屋子,你周末回来住吧!睡吧,明天都还要上班上课呢?” 听了长胜的话,大床的上人们停止了言语,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开始酝酿睡意。 四个人睡一张大床,确实有点挤,长胜睡在最外面,只能侧身紧抱着杜岩红,以免自己掉到地上。 两个人身体紧贴,杜岩红那丰硕的翘~臀,轻轻的触碰长胜的雄壮,没几下就让长胜的雄壮抬起了头。 杜岩红身体感觉到长胜的变化,想帮长胜解决掉痛苦,只是自己却不敢有什么动作,生怕惊醒睡在里面的两个人,只能偷偷的弓了弓身体,把屁~股尽量的翘~起。 长胜怎会不明白杜岩红的良苦用心,伸手轻轻的把蕾丝内~裤往旁边一扒,身体轻轻的一挺,自己那支面目狰狞的雄壮,顺畅的探到了底。 杜岩红感受着这突来的饱~胀,心里轻轻一颤,却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长胜感受着杜岩红的温暖湿~滑,内心慢慢的荡漾,只是自己却不敢做出更大的动作,只能紧紧的抱住杜岩红,让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紧,下~身也是使劲的用力,只是希望更深,更深,再更深一点……. 两个人的这种搂抱缠~绵了太长时间,杜岩红只感觉,长胜的身体愈来愈烫,体内的那支雄壮也变的越来越身宽体胖,越来越面目狰狞,只是一时半会这个贪婪的家伙却没有要服软的迹象,只能紧紧的并住双~腿,用力的夹住它。 睡在里面的钱茜跟乔颖已经呼吸粗重,轻轻的发出了轻呼,杜岩红知道,这两个人已经睡熟了,禁不住胆子也大了,身体开始慢慢的耸动起来。 长胜感觉到杜岩红传递来的信息,一只大手穿过杜岩红的内~裤,准确的落在了她的豆豆上,杜岩红感受着长胜前后的攻击,感受着这种偷窃的刺~激,一会儿的功夫,便香汗淋淋,心跳澎湃,随着长胜用~力~一~顶,杜岩红身体瞬间绷直,体内规律的蠕动也直接把长胜的雄壮给推了出来。 长胜刚想挺身再刺,杜岩红却及时的翻个身,身体朝下畏了畏了,抓起长胜的雄壮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长胜感受着杜岩红带来的舒畅,屏住呼吸,身体逐渐的绷直,手紧紧的抓~住杜岩红的头发,身体往前一送,一种控制不住的酥~痒,让自己的身体禁不住的哆嗦了两下。 杜岩红只感觉长胜这用力的一挺,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喉咙,这个顽皮的家伙,瞬间的后撤,却不客气的从小~嘴里喷出两口精华,直接灌满了杜岩红的嘴。 杜岩红赶紧吞了下去,一边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一边轻轻的掐了长胜一下,但却不舍的把已经萎靡的小虫子含进嘴里,轻轻的吸了吸。 杜岩红完成了大事,心满意足的躺到长胜的身边,长胜轻轻的亲了一下杜岩红的脑门,杜岩红却突然抱住长胜的头,贪婪的亲了一下长胜的嘴唇! ☆、顺利圆满 轻拥着杜岩红柔软的身躯,长胜眼幕低垂慢慢的进入了梦想,屋外蒙蒙的细雨,更给着老宅的深夜增添了一份别样的厚重,夜,很静,似乎每一个人都进入了梦乡,只是此刻大院里还有一个人难以入睡。 雯雯听到小超跟婷婷发~生~关~系的事情后,整个人的心便纠了起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始终难以平复,雯雯干脆披上一件外套下地,穿上脱鞋悄悄的出了门。 雯雯沿着屋檐下的长廊,小心翼翼的来到小超的房间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啊?”听到敲门声,刚刚睡熟的小超,很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 “是我,雯雯,” “哦,姐,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啊?”屋里传来小超的应答,屋里的灯亮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传来,紧接着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 小超睡眼惺忪的把雯雯让进门,雯雯进屋后,伸手关了屋里的灯。 “姐,你关灯干嘛?到底怎么了?”雯雯深更半夜的造访本来就让小超很是不解,这突来的反常举动更是让小超一头雾水。 “你小点声,超超,我问你,你是不是更婷婷睡觉了?”雯雯低声呵斥,直接开门见山。 “姐,谁告诉你的,我…..我….没有…..”小超虽然对雯雯无比的忠诚,但这件事上,小超还是不想跟雯雯坦白,毕竟自己跟婷婷发过誓,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你这是跟着徐婷婷学坏了啊,”见小超死不承认,雯雯有些着急。 “姐,你不能这样说婷婷,她是好女孩,”小超听了雯雯的话,极力的为自己的女人辩解。 “好女孩十六岁就跟男孩子睡觉啊,你也是的,忘了燕子门的规矩了是吧?别再跟我撒谎了,现在你俩的事,除了掌门人两口子不知道,小院里的大人们都知道了,叔叔他说,明天要去找婷婷谈谈,如果让掌门人知道这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姐,我怎么办啊?姐你救救我吧姐,”想到自己会被挑了手筋赶出师门,小超再也兜不住了,苦苦的哀求。 “我问你,你俩是真心相爱啊,还是一时的好奇或者是冲动,你怎么想的,以后就娶了婷婷,还是就是随便的玩玩?”雯雯的声音很低,但却很严厉。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姐,我俩天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在公司里还是在一个办公室,在一起久了就彼此有好感了,前几天我俩没事晚上一起用电脑上网,看了一个那个片,然后就没控制住…….” “流氓,你赶紧问问徐婷婷去,你问问他什么意思,如果他愿意这辈子跟你在一起,以后愿意做你的妻子,你俩明天一早,吃饭的时候趁叔叔跟掌门人都在,主动的承认错误,表明自己愿意跟婷婷相守一生的愿望,乞求掌门人的原谅吧,如果徐婷婷不愿意嫁给你,你赶紧趁天黑跑吧…..” “可是姐,我….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离开大家,”想到就此离开,浪迹天涯,小超确实不舍。 “这没办法,谁让你管不住你自己呢,你也18岁了,也是成年人了,你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赶紧去问问婷婷的想法,如果真要走,你来我屋一下,我给你拿点钱。” “嗯嗯,知道了姐,我这就去,”说着话,小超摸黑穿上衣服,匆匆出了屋子,朝婷婷的屋子走去,雯雯无奈的摇了摇,摸索着坐到床上,着急的等待小超跟婷婷商量的结果。 婷婷听到小超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急忙下床给小超开了门,“超超,你怎么又回来了啊?”婷婷把小超让进屋,急忙的把门关严。 “让你今晚睡我这里,早上早点走,你偏不,怎么这会儿又跑回来了,你还想啊,可不能给你了,这事不能贪,贪了,以后真的就抬不起来了,”婷婷不亏是在小姐堆里长大的女孩,对男女之事,懂的比谁都多。 “婷婷我问你,你爱我吗?你愿意嫁给我吗?”小超一把把婷婷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有些消瘦的身体。 “超超,你怎么这么问啊,我们才多大啊,离结婚还早吧,”婷婷不知道小超,为什么会这么问,两个人在一起,似乎从来没谈论过这么严肃的话题。 “不,婷婷,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爱我吗?你愿意嫁给我吗?”小超话语说的动情,拥抱的更加用力。 “超超,你抱疼我了,你这是怎么了啊?我真的没想过爱不爱这件事,但我想我可能会嫁给你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小超实在不明白婷婷话语的意思,禁不住的追问。 “其实超超,我爱的是班长,但我知道我是单相思,他一直把我当孩子,永远都不可能爱我的,特别是我上次的胡闹,找筱雅姐理论,差点让班长丢了性命,虽然大家都没有埋怨我,但我却没有脸再去靠近班长了…….”婷婷是个早熟的女孩,这个从小时刻需要保护自己的孩子,经历的多,懂的也多。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这又算什么?”小超听了婷婷的话,直接推开了婷婷,满脸的痛苦。 “对不起超超,你不要伤心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了,你就是我的男人,给我点时间吧,让我慢慢的爱上你,”婷婷听到小超压抑的哭泣,急忙伸手去擦小超的眼泪。 “婷婷,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的事,现在除了掌门夫妇不知道,全院的大人全知道了,班长他明天要找你谈话,这件事如果让我们掌门人知道了,我就是犯了帮规,我们燕子门是不准奸~淫~妇女的,犯了帮规,要被挑了手筋逐出师门……..” “什么?你们燕子门怎么还有这个规定啊,你怎么不早说,怎么办,哎呀,班长也知道了啊,他知道我是个坏女孩了,他会不会也把我赶出啊,超超,你说怎么办,我…….我们私奔吧,”听到这里婷婷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害怕,紧拽着小超,一时间整个人的脑子都乱了。 “私奔,我不,我答应我师傅了,我就是被挑了手筋,我也不会离开我姐,我的命是我师傅捡回来的,现在我师傅进去了,我不能舍弃孤苦伶仃的雯雯姐,这是我的使命,婷婷对不起,我不能做不义的事情,”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说,你说咋整?”小丫头一着急,连东北话,都说出来了。 “你答应我嫁给我,我们明天就订婚,到了法定年龄的就结婚,明天早上趁大家起吃饭的时候,我俩一起表明我们的决心,请求班长跟掌门人的原谅,让他俩见证我们的爱情婚姻………” “可是…….可是……..”婷婷听了超超的话,还是有点犹豫。 “婷婷你还犹豫什么?不想嫁我你就直说,我明早找掌门人负荆请罪去,大不了废了双手,”说着话小超,推开婷婷,转身就要往外走。 “老公,不要…….”婷婷见小超转身要走,就在这一刻婷婷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小超的腰,急切的喊了一声老公。 其实婷婷早已经习惯了小超的存在,要不也不会就那么轻易的给自己给了小超,只是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想过小超会离开自己,刚才小超的转身,让婷婷瞬间明白,自己的心里其实很在乎这个小男人,这个始终把“义”字放在最前面的小男人。 一夜无话,一夜无眠的雯雯,知道小超跟婷婷今早有大事要做,所以早早的起来,带着她的小将军、小黑,主动的请孩子们外面吃早点。 长胜帮保姆刘姐做好早点,上班的大人们围坐在餐厅吃饭,婷婷小超这一对小冤家,携手怯怯的走进去了餐厅,两个人见餐厅里所有的人,都抬头疑惑的看着自己,两个人相互对望一眼,“扑通”一声,双双跪倒在长胜面前。 “班长,我跟婷婷真心相爱,我两想现在就订婚,等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班长你答应我俩吧?”小超跪在地上,低着头,慷慨激昂的说着话,充分显出了一个小男人的责任与担当。 “婷婷,你什么意思啊?”小超的话,长胜杜岩红他们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筱雅夫妇却不知道这是闹的哪出。 “班长,我已经是超超的人了,我愿意一辈子跟他,”虽然婷婷一直都是个敢说敢做敢折腾的丫头,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白,还有有些羞涩。 “周华,小超,是你们燕子门的人,我们是娘家人,我这里同意他俩订婚,你呢?你哪里怎么看?” 周华听了长胜的话,根本就没明白怎么会事,正在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抱着孩子的筱雅,却偷偷在桌子下面踢了周华一脚,轻轻的点了点头。 “哦,哦,我也没意见,”周华得到夫人的指示,也急忙表态。 “行,你俩起来吧,订婚是个大事,咱们要选个好日子,但你俩太小,订婚了也不能同~居,你俩同意不?”长胜说话着话,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 婷婷跟小超,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顺利圆满的结果,两个人相互对望一眼,使劲的点着自己的头。 “别傻站了,赶紧吃饭,吃完饭上班去,”长胜见婷婷小超,傻站在哪里抹眼泪,急忙开口说道。 听了长胜的话,小超赶紧转身去拿碗盛稀饭,婷婷却一把夺下小超手里的碗,“老公你坐,爷们要有个爷们的样!”说着话,急忙给小超盛起稀饭来。 “你看什么看,你看你那身膘,”大家正惊叹于婷婷这个有模有样的小媳妇,却猛然听到一个小丫头的娇呵,大家抬头看去,却见坐在桌子里面的顺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而蕾蕾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扒拉着碗里的稀饭。 这场看似荒唐的早恋就这样圆满的收场了,老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省里跟京都的工作组一直没有离开,这也给凌云带来了一份持久的祥和,长胜这个爱打抱不平的老党员,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用武之地,几天里一直呆在老宅的院子里,专心的给孩子们做起了全职的保姆,天天变着花样的给孩子们准备一日三餐,激励孩子们考出好的成绩。 长胜知道不管孩子们这次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都会带孩子们出去旅游,所以早早的开始做准备。 长胜一手培养出来的这支队伍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关键时刻真能紧了起来,没有让长胜失望,期末考试孩子门都考出了让长胜满意的成绩,特别是脱离了学校太长的时间的雯雯,以总分的第四的好成绩考进了凌云一中高中部。 期末考试结束不几天便迎来的孩子们期待的暑假,长胜没有食言,放假的第二天,便带着孩子们出去做了一次旅行前的采购,按长胜的设想,为了更好的亲近大自然孩子这次旅游,不住旅馆睡帐篷,孩子们每两个人一顶帐篷,一人一个户外背包,里面转上自己的,(衣物,水壶,睡袋,防潮垫,)…….. 傍晚长胜带着采购回来的孩子们,大院里的顺子他们几个不上学的孩子,便着急的干瞪眼,怨只怨自己当初选择了上班不上学,只能看着孩子们兴奋的整理自己的装备。 “灿灿,你这次准备带孩子去哪里啊?”钱茜也想跟着长胜出去玩去,只是自己知道公司里太多的事需要自己做,所以也只能问问。 “带孩子们回老家玩海去,带他们赶海爬山,感受一下我童年的暑假,”长胜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装备,一边跟钱茜说话。 “嗯,真好,我也想小辣椒了?” “哈哈,想小辣椒了简单啊,反正小辣椒也放假了,我把她弄来,你带着她在凌云玩呗?” “灿灿,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坏了呢,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哈哈,别着急啊,今年过年,我不准备在家过了,也带大家旅游去,到时候大家都去,” “真的啊,我记性可好,你可不能耍赖,”钱茜拽着长胜的手拉钩,真的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长胜知道孩子们玩心已起很难平复,所以也没有再做耽搁,次日天刚刚放亮,长胜就开着公司里最先买的那辆金杯车,拉着六个上学的孩子,再加上乔颖雯雯,一行九个人,精神饱满的踏上了返乡的路程…….. ☆、心存感激 长胜的这些孩子们都是从小散养的野孩子,突然被圈进学校里读书学习,不知道内心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与压抑,现在赶上放暑假,内心的压抑彻底地释放出来,这难以平复的宣~泄,使车里的气氛始终处于沸腾的状态,这也深深的刺~激了司机长胜跟副驾驶乔颖。 两个人交替着开车,本来七八个小时的路程,两个人却只用了6个多小时,车便开进了群山环绕的小山村。 长胜把车停在了村里的大桥上,孩子们背着自己的行囊,整齐的在桥头列队,立刻吸引了村里的大人孩子们! “长胜,回来了?哪弄的这些孩子啊?” “拐的,你家缺孩子不?送你一个,哈哈,”长胜跟乡亲们开着玩笑,领着孩子们匆匆的往家赶。 “哥,你就出生在这里啊?这里太美了,空气也这么好?”乔颖紧跟在长胜的身后,走到长胜家门前,门前潺~潺的溪流,禁不住的让她一阵感叹。 “这里平时没水的,可能前几天刚下大雨吧,一下大雨,山上的水下来了,自然就会在这里形成溪流,”长胜说着话,催促着乔颖雯雯淌过溪流,走在前面的孩子们,早已经趴在了猪圈墙上,正在欣赏猪圈里的两头猪。 “长胜,这么早就回来了啊,吃饭了没,快进家,我给你们弄饭去,”母亲听见门口闹哄哄的说话声,出来查看,却见是长胜带着一群孩子们归来。 “妈,来,给您介绍啊,这位是乔颖,这位是雯雯,金雅雯,你们这些小不点都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吧!” “奶奶,我叫邵武,大家都是叫我小五,奶奶……..奶奶……我叫来福,奶奶…..奶奶………”孩子们争先恐后的介绍自己,母亲只能“哎哎”的答应,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进屋进屋,我早上去果园给你们摘的西瓜、甜瓜……” “走吧,进屋子吧,都别在这了呆着了,”长胜一声令下,孩子们快速地冲进院子。 “妈,我妹呢?她也应该放假了吧?知道我要回来,怎么不在家等我?”长胜进屋没有看到妹妹小辣椒,禁不住开口问道。 “听说你要回来,兴~奋的昨晚一晚上没睡觉,跟邻居家的几个丫头上山采蘑菇去了,说晚上要给你你们做蘑菇面条,刚走了一会儿,”母亲一边切西瓜,一边和长胜说话。 “孩子们累不累啊,不累,喝点水,吃点瓜,一会儿我们也上山去采蘑菇去,”长胜是个闲不住的人,更是个从小在山里野惯了的孩子,似乎跟这大山里的一草一木,那一寸土地都结有深厚的情感,回到家里不上山看看,总感觉缺少了什么。 “不累,不累,”孩子听说要爬山,一个个欢呼雀跃,抢着说话。 “你俩呢,要不,我带着孩子们上山,你俩在家里休息吧?”长胜抬头看看乔颖跟雯雯。 “看不起人吧,不就是爬山吗?”乔颖眼珠咕噜一转,似乎对长胜的话很是不服。 “行,分配一下房间啊,乔颖你跟小五住我的房间,东头左边的房间,雯雯你跟琪琪住我妹妹的房间,东头右边的房间,四个男孩住爷爷奶奶的房间,现在都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吧,换长袖的迷彩服!” “哥,你住哪里啊?”见孩子们都提着包,冲进自己的屋子,乔颖留下来,偷偷的问长胜。 “我睡最西边的屋子啊,怎么了?” “那,爸爸妈妈妹妹睡哪里啊?”在老宅里乔颖一直感觉自己是个孩子,但没有了杜岩红钱茜,乔颖却忽然觉得自己肩上单子重了,要做长胜的女人,就要学着为长胜担当。 “这个我早打电~话跟爸爸妈妈协调好了,他们晚上去爷爷奶奶那里睡!” “哦,这样啊,那我们是不是该先去看看爷爷奶奶去啊?”乔颖从小家教很好,顾及的也很多,一番话说的长胜心里很是舒服。 “不用了,我去见爷爷奶奶,这一帮熊孩子们怎么办啊,等晚上吃完饭,你们在这里玩,我自己去看看两位老人就好了,快换衣服去吧!” “妈,你找这么多篮子干嘛啊?这些孩子不是咱山里的孩子,能空手爬上山就不错了,一人给个方便袋就行了,”长胜见母亲在院子整理篮子,急忙开口说道。 “长胜啊,那个钱茜姑娘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母亲听了长胜话,一边把篮子又送回仓房,一边和长胜说话。 “妈,她忙着呢,现在是我们总公~司的会计,管着下面二十几个分店的会计呢,她倒是想来。” “二十几个分店,你现在买卖做那么大了啊,一年能赚多少钱啊,”听了长胜的话,母亲有些惊讶。 “哈哈,今年的情人节,光花店鲜花网,三天赚了900多万,所以我在家也住不了几天,这马上就要七夕节了,又要忙了。” “哎呀,你可别吓唬你~妈,这是真的假的啊,你王家祖坟冒青烟了啊,你抽空还要上老坟上香去!对了长胜,那两个漂亮的姑娘,怎么一个叫你叔叔,一个叫你哥呢,他们不会也是你收养的孩子吧?” “哈哈,您就别管了,就当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好了,”母~子俩这里正说着贴心的话,换好衣服的孩子们,也都叽叽喳喳的出了屋子。 “都穿好吗?带上自己的水壶,咱们出发……..” 孩子毕竟是孩子,虽然从小在恶劣的环境中成长,但毕竟是在城市里,走出长胜家,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朝山上爬,只是刚爬了一会儿的功夫,爬行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长胜也不催促他们,正好利~用这个时间,给孩子们介绍起山里各种的植物,动物,每一处风景,以及千百年里,这大山里的人们代代相传的美丽传说。 长胜细心的讲解中,孩子们也忘记了爬山的辛苦,孩子们快乐的嬉笑追赶中,一群人很快到了半山腰的松树林。 大山永远都是属于孩子们的,它会给孩子们带来太多意想不到的惊喜,长胜说好是来带孩子采蘑菇的,只是这下午,孩子各自在这大山里,找寻着各自想要的快乐。 太阳西下,看着村庄里升起的淼淼炊烟,长胜赶紧招呼意犹未尽的孩子下山。 “叔叔,这么着急回去啊?咱们再玩一会儿呗?”雯雯这个从小在老宅里长大的孩子,似乎还没玩够,一脸渴望的跟长胜说话。 “我们这山里啊有成了精的狐狸,一到晚上,就会变成白胡子老头,专门抓小孩,” “真的假的叔叔,你骗人的吧?”雯雯虽然感觉长胜话里骗人的成分太多,但还是把自己摆在地上按大小个排成一排的蘑菇,赶紧的拾进手里的方便袋。 晚餐母亲给孩子准备了丰盛的海鲜,各种在城市里吃不到的野味,在山里玩了一下午的孩子们也确实是饿了,连雯雯这个平时斯文的如同小仙女的姑娘,也收起了自己的矜持,扔掉了手里的筷子,用手拨着扇贝,生蚝。 吃完晚饭长胜让小辣椒带着孩子们打扑克,长胜利~用这个时间,去老宅给爷爷奶奶请了安。 奔波了一天,疯狂了一天的孩子们有些疲惫,伴随着乡村夜晚的清爽与宁静,早早的停止了喧哗,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长胜躺在西头房间的大炕上,想着接下来要带孩子们玩的地方,房门悄悄地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快速掀开蚊帐,偷偷地爬上~床。 “老公,我要你抱着我睡,”乔颖说着话,掀开长胜的毛巾被,直接钻进长胜的怀里。 “小五睡了吗?”长胜轻~抚着乔颖,轻声的问。 “嗯,早睡了,这小丫头还打呼噜,”乔颖说着话,紧忙送上自己的唇,贪婪地去索求长胜的吻。 长胜知道乔颖上~床根本不是抱抱那么简单,所以紧搂着他娇柔的身躯,积极地回应乔颖的热烈。 乔颖敏感的肌肤根本经受不了长胜的撩—拨,一个深吻足矣让乔颖娇柔的身躯沸腾,长胜感受着乔颖炙热急促地呼吸,一只大手肆意地划向乔颖的......,乔颖却摇摆着身躯极力地躲闪。 “我靠,这个小精灵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想抱抱睡觉吗?”长胜想到这里想抽回自己的手,乔颖察觉到长胜的意图,却赶紧死死的并住腿,似乎生怕长胜逃跑一样。 这一下长胜彻底明白了,这个鬼精的小精灵似乎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了,想到这里长胜不再犹豫,翻身直接把乔颖压在身下,紧抱着乔颖娇小的身躯,自己的深吻充满狂野与渴望。 感受着长胜雄性动物那充满野性的霸气,乔颖的心有点乱,自己是那么渴望眼前这个男人,能继续演绎他的肆虐,而同时心中那没有缘由的惶恐,又纠的自己的心有点疼。 正当乔颖犹豫与挣扎中,乔颖只感觉一支滚烫的饱——胀,在身体中慢慢的蔓延伸展,乔颖心头一阵,轻轻的一声轻哼,眼泪却瞬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乔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幸福,是委屈,是甜蜜,是哀怨,现在慌乱的心根本无法准确的去分析,去辩解。 长胜感觉到乔颖身体的轻—颤与脸上的泪水,松开自己的拥抱,准备脱离她的身体,乔颖却紧紧地抓—住了长胜的胳膊,“老公……不要……” 长胜不知道乔颖为什么会哭,又为什么这么执拗,心里略一思索,马上找到了问题的根本,乔颖是受过伤害的女人,他对欢—爱充满渴望的同时,又充满恐惧,相信此刻她的心里,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挣扎。 “都怪自己,太着急了,根本没有顾虑到这么多,乔颖这颗受伤的心灵,需要足够的温暖与温柔,应该给她一个踏实的安全的,柔情如水的第一c……”想到这里,长胜紧紧抱住了乔颖娇小的身躯,轻轻亲吻着乔颖的脑门与嘴唇…… 乔颖感觉长胜的吻,温暖而又柔和,此刻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首歌,《像雾像雨又像风》,是的长胜的吻,的确像雾像雨又像风,此刻的整个人似乎就被一片粉红的迷雾所环绕,自己无力走出这团充满犹豫的迷雾,或者说,自己根本就不曾想过走出去。 雨是夏日的雨,时而轻缓时而骤急的雨,雨水冲刷着自己自己炙热狂躁的身躯,却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潮—湿了自己的心。 风是春日里的暖风,带着泥土新发枝叶的气息,温暖的自己想在这暖风的轻抚中沉沉地睡去…… 这随风而至的万般柔情,如同一股无坚不摧的暖流,慢慢的让乔颖再次狂热沸腾,乔颖让长胜更加的狂野与肆虐,自己却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尽量的把自己彻底的绽放,嘴里也意乱情迷地喊着“老公……” 长胜听着乔颖嘴里,一声高过一声的老公,明白了乔颖的心思,自己不再犹豫,扯过一个枕头垫在乔颖身下…… 乔颖轻—咬自己的嘴唇,鼻息中呼哧呼哧地喷着热浪,感受着长胜野马一样的冲撞践踏,嘴里却禁不住发出难以控制的吟唱…… 这一夜是乔颖真正意义的谢c夜,也是疯狂甜蜜的一夜,乔颖感觉长胜是个艺术家,在自己的身——体上演绎了一曲千古绝唱,时而温柔得像两支在水中耳鬓厮——磨的戏水鸳鸯,时而狂野得像一匹风旋电掣的骏马,而自己则像一只飘在海浪中的小船,时而被涌上风头浪尖,时而又陷入浪底,在这自己难以控制的激荡中,自己的身体也一次次地享受着那从来没有过的酣畅。 乔颖紧跟着长胜的节奏,不知道这种激荡会在什么时候停,自己既然无力去抵——抗,就放开自己的身体任由他去驰骋吧,如果今晚真的死在他的怀里,也是最快乐的死法…… 乔颖又一次的颤抖中,只觉得长胜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两股炙热的岩浆喷发的有力而又彻底,这也最终冲垮了自己仅存的那一点防御,这场持久的厮杀,在两个人急促地喘息中地停了下来。 “小颖你睡了吗?你还好吧,”长胜见躺在自己身边的小颖,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等待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就这样被你征服,无论是我的灵魂,还是我肉体……”小颖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味这刚才那让人窒息的甜蜜,嘴里轻轻的嘟囔,像是说给长胜听,更是对自己内心一种剖释。 “小颖你说女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是让她感动的,还是能征服她的,”小颖的话,让长胜有点不明白,长胜一直感觉这个世界上有三种男人,一种是让人心动的,一种是让人冲动的,而自己却只能做让人感动的男人。 “要我选,我选能征服我的男人,因为能让我感动的男人会有很多,能征服的男人却只有眼前这一个,”说着话,乔颖轻轻翻身,直接钻进长胜的怀里。 “可是,不是说,女人是猫男人是狗吗?女人选择的是被爱,谁对她好就跟谁去了吗?” “哦,这就是你对猫一样女人的真正定义啊,等我回去告诉钱茜姐去,我说钱茜为什么问我们怎样做一个猫一样的女人啊,嘿嘿……”乔颖窥探到了长胜心中的秘密,阵阵的窃喜。 “你们女人在一起什么都聊啊,你说说,你们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长胜紧搂着乔颖,急忙追问。 “说你是狗呗,还能说你什么?还是只不知疲惫的小泰迪,哈哈……”乔颖说着话,哈哈的笑了起来,“老公……老公……你不要生气啊,我们都很喜欢你这只小泰迪的。”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啊?你真的感觉男人像狗吗?”乔颖见长胜不说话,急伸手推了推长胜。 “嗯,是啊,男人就是狗,遇到发—情的母狗,肯定会凑上去,即使没有交—配的机会也会往上凑,但真正有人伤害侵犯他的孩子跟女人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露出他锋利的牙齿,狗最大的特性是忠诚,不管你是富贵还是贫穷,好像所有的男人没有哪一个会嫌弃女人穷吧!但猫就不一样了,谁家吃的好,很容易就跟着谁跑了……” “老公,那我不做猫了,我做狗,做你的小母狗,只对一个人发—情的小母狗,”乔颖说着话,内心里幸福满满,使劲朝长胜靠了靠。 “哈哈,那我们不就成了狗男女了吗?”长胜听了乔颖不着调的话,内心却很享受。 “狗男女就狗男女,我不在乎,”乔颖说着话,伸手拉过长胜的手盖在自己身上。 “小颖,起来蹲一会儿吧,”长胜轻拍着乔颖,轻轻说道。 “老公,钱茜姐给我带药了,老公抱抱我,“乔颖慵懒地说着话,又伸出手去摸长胜。 “好啊,你们这是事先商量好了啊?“ “谁让你不主动的,“乔颖娇羞地说着话,直接伸手搂住了长胜。 “钱茜,还跟你说什么了?“长胜说着话,抱着乔颖往床外边挪了挪,刚才乔颖睡的地方一片狼藉,根本睡不成了。 “钱茜姐说,我受不了,就用手,还有……“乔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使劲地钻进长胜的怀里…… ☆、芙蓉小岛 轻拥着乔颖娇柔的身躯,长胜睡得很踏实,只是躲在长胜怀里的乔颖却在偷偷地流泪,禁锢了自己太长时间的压抑,就这样被长胜给打开了,自己身体所带来的那份愉悦,如同长胜家门前的潺~潺溪水,清澈而又舒缓,让乔颖禁不住地落下了幸福的眼泪。 一夜无话,农村的清晨是勤奋的,勤奋的公鸡天刚蒙蒙亮就扯起脖子,叫起了早,小颖挣脱了长胜的怀抱,不舍地亲了亲长胜的脑门,撕下了两个枕头上的枕巾,羞涩地去了卫生间。 “乔颖姐,你起这么早啊?”小辣椒昨晚睡在隔壁的邻居家,惦记家里的这些客人们,天一亮就回来了。 “是啊,小~美,你怎么早就回来了,”小颖搓洗着手里的枕巾,抬头轻轻的跟小辣椒说话。 “你大清早地洗枕巾干嘛?你们来之前,我妈刚洗过的,”小~美以为乔颖是嫌弃枕巾脏,语气中多少带着一些不痛快。 “哦,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是我昨晚流口水了,”乔颖不好意思说,两个枕巾为什么要洗,撒着谎,脸却瞬间红了起来。 “哎呀,那也不用洗啊,行了,放哪别洗了,我哥呢?还没醒呢?哥,哥……..”小辣椒叫喊着就往屋里冲。 “小~美,小~美,钱茜姐让我给你捎礼物了,”乔颖知道长胜连个内~裤都没穿,就这么闯进去,难免尴尬,所以赶紧喊住了小~美。 “是吗?钱茜姐真好,”说着话,乔颖放下手里的枕巾,带着小~美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是什么啊乔颖姐,”小~美见乔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急忙问道。 “MP3,钱茜姐,专门去商场给你挑的,” “钱茜姐对我太好了,我给她打电话去,”说着话小~美,开心的拿着自己的礼物给钱茜打电话去了,而乔颖则返身又回去洗她的内~裤枕巾。 孩子们醒了,小院里又瞬间热闹起来,这些城里来的孩子,似乎对农村的每一件事物都充满了好奇,连早上母亲在大锅里做饭,孩子们都抢着烧火。 “哥,你们带这么帐篷干嘛啊?”围坐在饭桌边,小辣椒轻声地问长胜。 “我准备带孩子们找个岛住两天,带孩子们钓钓鱼,赶赶海,”长胜喝一口小米稀饭,张口说道。 “凌云不是有海吗?干嘛还要到咱这来玩海啊?”听了长胜的话,小~美有些不解。 “凌云的海岸线太短,并且因为人海口的淡水量太大,海水都是混的,发黄的那种混,对了,小~美,你知道咱港城这一块哪个岛屿好玩吗?” “哥,去芙蓉岛吧,我跟着山鹰去玩了一次,哪里真的很好玩,有沙滩、有山,关键赶海能赶到东西,保证你们玩的开心……..”说起芙蓉岛,小~美有点眉飞色舞。 “这芙蓉岛在什么地方,这个山鹰又是谁啊?” “芙蓉岛在莱州,是山鹰的老家,山鹰是个驴友,资深的驴友,在东方巴黎有个户外用品店,没事老组织活动,带大家玩,挺仗义的一个人,等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我觉得你们肯定能玩到一起。” “看来,你跟山鹰挺熟啊,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跟山鹰联系一下,如何上岛,上岛都需要准备什么装备,岛上都能玩什么,还有什么注意的事项,越详细越好!” “行,你就放心吧哥,我肯定帮你把这事搞定,”说着话,小~美放下自己的饭碗,打电话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长胜一边做着上岛的准备,一边带着孩子们玩遍了村子四周的山山水水,此时正是暑假,村里的孩子们也都放假了,岁数相当的孩子们,都混到了长胜的队伍里,在这大山里,寻找着只有大山里才有的乐趣。 没有精神束缚的乔颖,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夜之间变成了真正的女人,成熟~女人那种风韵在身上不知不觉中展现出来,整个人的性格也变了开朗了起来,带领着孩子们嬉笑疯闹,直接夺走了长胜的风头。 孩子们在村里里玩了一个星期,直到玩的平静的小村子鸡飞狗跳,长胜惦记着马上就要到来的七夕节,所以还是草草的结束了乡村记忆,带着孩子们踏上了此次港城之行的最后一站,芙蓉岛。 从长胜的家到芙蓉岛有将近二个小时的车程,所以早上出发得特别早,头天晚上所有上岛的装备早已经装上了车,天刚蒙蒙亮,长胜就把孩子喊醒,各自背着自己的装备,迷迷糊糊地上了车。 清晨的空气清爽,岛上的车也少,长胜上了高速,一路的狂飙! 等到了鹰嘴口码头,孩子们匆匆的下了车,一轮火红的太阳也刚刚从海平面上升起来。 乔颖跟一帮子们惊叹于这海上日出的美丽景色,长胜却开始往船上搬运起上岛的装备,热心的船老大,见长胜一个人领着一帮的孩子女人,也急忙的过来帮忙。 孩子们上船了,船桨划开深蓝的海水,涌起白色的浪花,上下飞舞的海鸥张开翅膀,紧跟在船尾,立刻沸腾了孩子们的心。 长胜坐在船老大身边,递一根烟给他,两个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大声的聊着天。 按船老大的介绍,芙蓉岛是一个面积大约0.35平方公里。东南两面地势较缓,西北两侧悬崖陡峭,以前有人在这里搞过养殖,只是因为军事演习,怕造成伤亡,这个美丽的小岛才一直没有被开发。 关于芙蓉岛名称的由来,还有一段美丽的佳话,民间相传是明代大学士毛纪与正德皇帝对弈取胜赢得此岛,因慕其绚丽佳美,遂以幼~女乳名“芙蓉”取为岛称,并流传至今。 小岛离岸只有50海里的路程,所以孩子们跟海鸥们还没有互动够,大船便慢慢的减速,轻轻的在浅滩上停了下来。 长胜率先跳下船,让孩子们在浅水中排队,然后快速的传递,把船上的装备一一的运到岛上,这才跟船老大商量好了出岛的日期,带着孩子们向海岛的中心走去。 长胜找一块地势平坦的地方,让孩子们宿营,早已经迫不及待想睡帐篷的孩子们,听了长的命令,不用做什么动员,各自找了自己的地盘,热情高涨笨手笨脚地捣鼓起自己的帐篷。 长胜把带来的饮用水跟食物码放好,熟练的支起自己的帐篷,便开始围着岛了转了一圈。 太像了,这个岛似乎跟自己遇~难那个荒岛简直一模一样,除了岛屿小了一点,其他的地方,似乎每一处相近的景色都能勾起长胜满满的回忆! “孩子们,出来赶海了,”长胜围着岛屿转了一圈,回到原点,却发现孩子们都躲在帐篷里,稳了稳自己有点失落的情绪,张嘴喊孩子们出来。 “哥,怎么赶海,都赶什么啊?”听了长胜的话,乔颖率先从帐篷里冲出来,不解的看着长胜。 “都把帽子带上,提着小桶跟我走,现在是退潮,一会儿涨潮了就不能赶海了,”听了长胜的招呼,孩子急匆匆的围在了长胜的身边。 长胜带着孩子们来到一边退出来的沙滩,低着头在沙滩上找寻着沙洞,长胜在一个小~洞前,蹲了下来,用手里的小铲子刮了刮沙子,让洞口更加的清晰,从小桶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食用盐,朝洞口里撒了一点。 孩子们不知道长胜这是在搞什么,觉得有点稀奇,都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只见撒了盐的洞口瞬间喷出一股水,然后一个不知名的小东西,“嗖”的一下,从沙洞中冒出了头,长胜见猎物出洞,不敢怠慢,两个手指捏住,轻轻的一抽,猎物乖乖的被长胜从洞里给抽了出来。 “哇…….”孩子们看到长胜手里,一根巴掌长胜的海鲜,禁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叹。 “班长,班长,这是什么啊?”小来福伸手~抢过长胜手里的海鲜,禁不住的问道。 “这是蛏子,味道鲜美的海鲜,你们好好抓啊,中午我给你们煮蛏子吃,” “给我盐,给我盐,”孩子们听了长胜的话,争先恐后的跟长胜要盐。 “哈哈,男生别跟女生抢,女生抓蛏子,男生跟我抓螃蟹,抓八爪鱼去,”说着话,长胜领着一帮男生朝有石头的浅水走去。 “哥,你等等我,我也跟你抓螃蟹去,”乔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长胜在一起,说着话,小跑了几步,撵上了长胜。 长胜找到一片浅水里的礁石,一边示范一边给孩子们讲解如何的抓螃蟹,孩子们学的认真上手也快,很快就掌握了抓螃蟹的技巧,一只只或大或小的螃蟹,也被孩子们从石头下面给摸了出来,扔进塑料桶里。 “小心别让螃蟹夹手啊,”长胜叮嘱一句,却并没有得到应答,专心抓螃蟹的孩子们,根本就顾不上夹手不夹手了。 长胜见孩子们抓的认真,也就不再打扰他们,带上自己的潜水镜,找一片深水,开始玩起潜水来。 乔颖站在岸上抱着长胜的衣服,提着大大的塑料桶,看着长胜一会儿从水里钻出来,手里拿着海螺,八爪鱼,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连连夸赞长胜厉害,几次那句老公都冲到了嘴边,也只能生生的咽了下去。 收货的喜悦总是会让人们忘记了疲惫,太阳渐渐的升起,潮水也慢慢的涨了上来,长胜怕这烈日,晒坏了孩子们的皮肤,所以赶紧的鸣锣收兵,只是玩疯了的孩子们,却难以割舍大海的馈赠,蹲在海水里迟迟不愿意上岸。 “都回来吧孩子们,下午还有更好玩呢,上岸吃东西休息了,”长胜苦口婆心的乞求中,孩子们终于很不情愿的上了岸。 “来来,把咱们捞的海鲜汇总一下,我给你们做海鲜大餐,小颖,你给孩子们切瓜,” 孩子们各自提着自己的小桶,展示着各自的战利品,相信这种收货的喜悦,会给孩子们一生都留下难以忘记的记忆。 中午的海鲜大餐孩子们吃得很开心,迎着涨潮海风,这种刚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海鲜,是在任何一个饭馆里所吃不到的滋味。 “班长,我们能把这些海鲜带回去给红姐她们吃吗?这海鲜太好吃了,”小五手里拽着一个大螃蟹,贪婪的咬了一口,却不忘凌云的那些人们。 “嗯,今晚上咱们继续抓,抓完了弄点海水养着,咱们六七个小时就能返回凌云,这些海鲜肯定死不了。” 下午的涨潮带来了不一样的凉爽,喜欢钓鱼的孩子,紧跟着长胜钓鱼,剩下的几个孩子们,却找一处阴凉的地方,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打起了扑克。 晚餐长胜给大家做了海鲜面,下午钓上来的小鱼,放在锅里熬出白白的鱼汤,把鱼刺鱼骨捞出,在鱼汤里下了面条,把孩子们吃的一个个小肚皮溜圆。 吃完饭长胜并没有让孩子们闲着,夜色下的抓捕似乎比白天更加的容易,手里拿着手电,头灯,行走在莫过脚腕的海水里,刚走几步,便会有只大螃蟹。受到光亮的照射,这个平时横行霸道习惯了的蟹将军会毫不犹豫的举起自己的两个钳子,用脚踩住,捏着它的屁~股,随手把它扔进了桶里。 孩子们嬉笑雀跃打破了小岛寂静的夜,长胜知道此时自己的劝说,只会扫了孩子们的兴,所以也不管他们,直到一个个的小桶都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了,孩子们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返回营地。 疯玩了一天的孩子们,进了帐篷,还没等细心的享受帐篷里的风景,一个个便进入了梦乡,打起了小呼噜。 乔颖这几天一直是等大家睡着了,偷偷的跑去找长胜,食髓知味的诱~惑,是难以抵挡的,似乎每一个初试云雨的年轻人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乔颖也一样,每天晚上如果不榨干自己最后的体力,似乎更难入睡。 乔颖在自己的帐篷里,换好了衣服,往身上撒了点香水,偷偷的钻出自己的帐篷,小心的摸~到长胜的帐篷前,却发现长胜并不在帐篷里。 “这个人去哪里了?不会是钻雯雯的帐篷里了吧?”想到这里乔颖心里一阵阵的慌乱,说不出的失落与难受。 乔颖想返回自己的帐篷,却发现不远处的礁石上,有忽明忽暗的亮光。 “这个家伙,躲那里抽烟呢!“乔伊知道误会了长胜,有点不好意思,心情好了,脚步也轻巧起来,一路蹦蹦跳跳的朝长胜奔去。 “老公,你想什么呢?“乔颖爬上礁石,在长胜身边坐下来,却发现长胜的神情有些凝重。 “没事,我在想琳琳,想我们的荒岛求生,想我们这一路的坎坷……..“ “老公,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现在大家不是在越来越好吗?以后会更好的,这次回凌云我就打电话,让我在美国的同学,帮你找琳琳,她会回来的,“说着话乔颖轻轻把身体靠向长胜…… ☆、满载而归 长胜惦记着七夕节的鲜花大战,所以并没有在岛上过多的逗留,虽然孩子们在这个只有自己的小天地里玩疯了玩野了,但长胜知道,孩子们学业为重,真的仍由他们这样玩下去,到时候再收他们的心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在岛上玩了三天两夜,长胜还是拨打了船老大的电话,一帮人带着满满的收货踏上了返回凌云的路程。 杜岩红钱茜她们知道长胜跟孩子要回来,也都老早的下班,回到老宅迎接长胜们的归来。 长胜把车停到老宅门口的小广场上,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多了,大家伙齐心协力的把孩子们赶海收货的海鲜,以及长胜父母给准备的农产品提进院子里,长胜没有来得及休息,急忙躲进厨房,帮着刘姐收拾。 “灿灿,哪里弄的这么多海鲜啊,这么多东西,咱也吃不完,是不是送点给别人啊,对了,小芸没给你打电话吗?你们走后她来过一次,要不叫她今晚过来吃海鲜吧?”杜岩红紧跟着长胜的脚步进了厨房,匆忙说道。 “嗯嗯,你帮刘姐把螃蟹跟海螺还有生蚝分出两小桶,你给四哥送一份去,我给老魏打个电话,让他自己过来拿,”说着话长胜擦了擦手,掏出自己的电话打起电话来。 “兄弟,打我电话干嘛,又有什么好事想着哥哥了,不会是请我喝酒吧?”老魏接了长胜的电话,还是那种疲惫的声音。 “就惦记着你的酒,不过这次真有好事啊,我刚从老家回来,给你捎了点海鲜你自己过来拿呗,” “哎呀兄弟,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你这个心我领了,东西你留给你的女人孩子们吃吧,海鲜咱凌云市场上买的到,”老魏听说长胜要给自己海鲜,有点不好意思。 “破费什么啊,这不是买的,没有海参,一共捞了两个海参不给你,这是我带着孩子们赶海赶的海螺螃蟹,赶的太多了,根本吃不完,这个东西就是吃个新鲜又不能储藏,你就别跟我客气了,等你啊,早点拿回去,死了就不好吃了,”长胜说完话直接挂了电话,生怕老魏再跟自己客气。 长胜挂了老魏的电话,又直接拨通了蔡小芸的电话。 “小芸是我,怎么样,正科弄到手了吗?”长胜最惦记的还是蔡小芸正科级的事情,所以直接开门见山。 “嗯,是的哥,是正科级了,哥你回来了啊,我去老宅找你,筱雅说你回港城了,”接到长胜的电话,小芸有些激动。 “嗯,刚回来,晚上过来吃海鲜啊,我们赶海赶了好多好东西,凌云这里绝对吃不到,行,你早点来,什么事咱晚上说。” 长胜打完电话,继续回厨房帮忙清洗收拾海鲜,钱茜跟乔颖则安排孩子们整理自己的装备,洗澡换衣服。 长胜这里刚把螃蟹蒸上,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长胜瞅一眼是老魏打来的电话,也没接按了挂机键,提着给老魏准备的海鲜就出了厨房。 “老魏来这么快,你不会是开着警灯,鸣着警笛来的吧,”长胜见老魏把车停在小广场上,急忙拉开车门把海鲜给放到车里。 “给这么多啊?这也吃不完啊,这真是你们抓的?”老魏看着满满一桶的海鲜,有点不相信长胜的话。 “我骗你干嘛,真是孩子们抓的,这不放暑假吗?带孩子回老家,找个孤岛玩了两天,在岛上没干别的,光赶海弄海鲜了,” “你回老家你也不说一声,你带上我家囡囡啊,这丫头在家都快憋疯了,天天嚷着让我带她出去玩,我两口子都上班,哪有时间啊,” “哈哈,你早说啊,下次,下次,下次一定带上你家~宝贝,”长胜说着话,伸手接过老魏的烟点上。 “来上车,有点事给你说,”老魏知道现在长胜的身份特殊,说不定什么地方就有眼睛看着自己呢,所以说着话,把长胜让进车里。 “什么事啊,弄的这么神秘,往前开吧,后面的胡同偏僻安静。” “也没什么事啊,工作组撤了,只是这次,老乔没捞到什么太多好处,职位肯定是保住了,就是看下一届的人事调整了,只是老胡的职位也保住了,却出乎大家的意料,似乎是上面有人保他了,老胡这个人虽然不正,但脑子还是很厉害,上次他小舅子被查,他已经开始怀疑了,这次他肯定会猜到老乔跟老党员之间有关系,所以你自己小心点吧,小心他咬你一口。” “谢谢你老魏,对了,你觉得老胡如果想查我,会从哪里下手呢?” “老胡现在不大信任我了,以前这样的事都会安排我查,现在他会用他更信的过的人,真要查的话,一是写文章的那个女记者,大家都知道他是唯一真正见过老党员的人,还有就是带头去围堵四海物流的人,你提前有个准备吧。” “嗯,知道了,谢谢,谢谢,对了老魏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我想要你说的那个什么诚信外贸,就是出车祸成了植物人那个,我想要他媳妇的电话,我想去见见这个人,麻烦你把他资料给我!” “你真要去查啊兄弟,给你这个人的资料没问题,只是这事没那么简单啊,你千万要慎重,”老魏听说长胜要查这件案子,禁不住的替长胜担心。 “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病,查我一定要查的,再说了,这件事如果不查明白,我永远就是个越狱犯,所以必须查,”长胜的语气很坚定,似乎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我今晚就把那个小寡妇的资料传给你,一会儿把你的邮箱短信发给我,” “我靠,什么话到了你嘴里怎么就那么难听呢,人家的老公还没死呢,怎么就成了小寡妇了呢,哈哈………行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这些海鲜都死了,”长胜说着话,直接下了车,朝老宅走去。 “灿灿你这是去哪了,去这么久,大家还等着你开饭呢?”钱茜见长胜回来,急忙迎了上来。 “哈哈,是等我开饭还是等我做饭啊?小芸来了吗?“长胜说着话,走进了厨房。 “来了,在雯雯屋里跟雯雯说话呢,“钱茜说着话,也紧跟着长胜进了厨房。 长胜把最后一个菜,油爆海螺从锅里盛了出来,丰盛的海鲜晚宴正式的拉开序幕,跟着长胜在岛上吃海鲜吃的想吐的孩子们没有什么胃口,倒是留在老宅的孩子大人们,却禁不住被渤海湾的海鲜所征服。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只是长胜惦记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吃多少,匆匆的吃了几口,便悄悄的出了厨房,去前院洗澡换衣服去了。 长胜调好水温,打开淋浴,正享受着温水的冲刷,洗手间的门,“砰砰……“被人在外面敲了几下。 “谁啊?“长胜关了水,轻轻的问了一声。 “灿灿是我,我来帮你搓澡,“钱茜应答有些羞涩。 长胜听到是钱茜的声音,急忙拉开门,把钱茜让了进来,长胜看到钱茜一脸的羞涩红~润,伸手想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钱茜却一把推开长胜。 “乔颖没伺候好你啊,看你猴急的样子,今晚不行啊,我跟红姐都搬前院来了,没有小蔡的房间,你让她今晚睡哪里啊?“钱茜拿起香皂在长胜身上,抹了抹,两只小手轻柔的在长胜身上游走起来。 “今晚你让她睡你的房间吧,我今晚有话要跟她说,你睡红姐的房间,我还是喜欢跟你俩一起,“长胜享受着钱茜的服务,色~色的说道。 “哼,真的把你惯坏了,“说着话钱茜一把抓~住了长胜的雄壮。 “哎呀呀…….你要干嘛?“钱茜手上的肥皂沫,让长胜感觉难以自持的舒爽,禁不住的轻声叫嚷。 “洗个澡都不老实,我能干嘛,我给他洗洗,对了,灿灿你开了一天的车,累了吧,累了,今晚就好好的休息,“钱茜打开水龙头给长胜冲掉身上的泡沫,禁不住又心疼起自己的这个小男人。 “哈哈,你哪里就感觉到我累了,就怕你们累,我不在这几天,你们够累的吧?“ “累什么都走上正规了,只是马上七夕节可能要累几天,“长胜跟钱茜一边说着话,一边冲着澡,洗掉了身上的海腥,换上带着洗衣粉清新味道的衣服,长胜神清气爽的回到了人们的面前。 吃完了晚饭,晒黑了也玩疲惫的孩子们早早的回了各自的屋子,睡觉去了,杜岩红跟钱茜帮着刘姐收拾,长胜则带着小芸去了钱茜的房间。 “哥,谢谢你,只是我心里有些惶恐不安,“小芸跟长胜前后脚走进房间,开口说话,却突然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亲近。 “哈哈,跟我说什么谢谢啊,说说吧,现在安排你做什么工作,“长胜找张椅子坐下,掏出烟,扔一根给小芸。 “凌云电视台新闻部副部~长,正科级,哥,我总感觉这个职位来的有些突兀,不是凭我的本事得来的,”小芸点上手里的点,失去了往日里的奔放与洒脱。 “哈哈,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怎么你现在胜任不了这个工作吗?工作很吃力吗?” “没有没有,只是感觉这些都是你给我我的,心里空空的没底。” “能胜任就干,有什么没底的,再说了,即使是我给你,你不敢要啊,跟你说,其实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这就是人们说的相对论吧,这件事看似把你推出来,让你捞到好处了,其实呢,从此以后你的生活再也不能平淡了。” “哥,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了呢?”蔡小芸听了长胜的话,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惶恐,在心里慢慢的升起。 “现在整个凌云都知道,你认识老党员,你跟老党员有接触,你想想,那些贪~官,那些恨老党员的人,肯定要从你下手,从你嘴里得到老党员的资料,所以你要处处小心,以后尽量少来老宅,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哥,我不怕什么坏人,只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听了长胜的话,小芸委屈的想哭。 “哈哈,哪里不能见面啊,电影院里还能碰面呢?对了最近凌云没有什么异动吧?” “也没有什么啊,被你这次这么一搞,大家的情绪高涨,没有哪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出来闹~事,就是于二虎跟那些退伍军人还时不时的有点小冲突,动静也都搞的不大,”小芸听了长胜的话,心略微的放松下来。 “行,找时间我一定会会这些退伍兵去,对了,你还住凌大哪里吗?有时间我可以去找你。” “我搬家了哥,上次来找你就是告诉你这个,单位给我安排了一套房子,在电视台家属院,以后你去我那里可能也不方便了,”乔颖知道长胜说的什么,娇羞中却带着一点点的遗憾。 “行,我知道了,这个事以后再说,”说着话,长胜掐灭手里的烟头,起身要外外边走。 “哥,我们去开房吧?”小芸见长胜要走,急忙开口说道。 “哈哈,今晚不行,早早睡吧,我们以后有机会的,”长胜起身抱抱蔡小芸,慢慢的走出蔡小芸的房间。 长胜走出房间想想了,信步朝乔颖的房间走去,乔颖可能也累了,屋里只有床头灯发出柔和的光亮,可能已经躺下了,长胜站在乔颖的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乔颖在屋里应了一声,穿着拖鞋,“踢哒踢哒…..”的来开了门。 “老公,怎么是你啊,”乔颖开门看到面前站着长胜,一边扶着脸上的面膜,一边把长胜让进屋里。 “老公,你这刚回来就往我屋里跑,你让红姐钱茜姐怎么看我啊,你还是赶紧走吧,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的,”乔颖小声的在长胜耳边说着话,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 长胜看着乔颖受气小媳妇样子,心里有点想笑,并没有言语,而是直接在乔颖的电脑桌前坐了下来。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啊,要不….要不……咱们赶紧来,完事了你赶紧走行吗?”乔颖见长胜不说话,有点着急,说着话,赶紧的去收拾自己的床。 “你想什么呢?电脑密码多少,我用用你的电脑,”长胜憋不住,终于哈哈了笑出声了。 “老公,你怎么这么坏呢,密码6个6,“听了长胜的话,乔颖一脸的娇羞,只是脸上盖着面膜,长胜看不到她一脸的羞红。 长胜用乔颖的电脑查收了邮件,确实受到了老魏发来的资料,找个纸笔,把资料记录下来,起身刮了一下乔颖的鼻子,一脸欢喜的走出乔颖的房间。 “灿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没陪陪小芸啊?“钱茜见长胜这么早就回来了,有点不可思议。 “没有啊,这不是怕你等不及吗?先回来伺候你才是正事,“长胜说着话,直接往大床上一躺。 “你就会笑话我,我在你眼里就真么贪婪啊,“钱茜听了长胜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坐在长胜身边假装埋怨。 “哈哈,我在你眼里还是小泰迪呢,来来,让小泰迪嘿逑,嘿逑,“说着话,长胜翻身去抱钱茜,钱茜却一咕噜躲开。 “我还没洗澡呢?你让红姐先吧?“说着话,钱茜急忙抱着自己的衣服,跑出房间。 长胜见钱茜出屋,抬头深情的看一眼杜岩红,杜岩红心领神会,却没有着急,而是穿着睡衣上了床,身子倚在床头跟长胜说起话来。 “看你一点不着急呢?怎么了,最近累吗?“长胜头枕着杜岩红的大~腿,轻轻跟杜岩红说话。 “不是啊,你又不愿意穿小雨衣,你老让钱茜吃药,对她身体不好,我又不能生………”杜岩红的话,没有说完,但长胜却明白了杜岩红的良苦用心。 夜,凌云的夜,闷热的天气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骤雨,只是长胜在这小房间的大床上,却提前上演了一场小别似新婚的天伦大戏…… ☆、初见亚楠 酝酿了一晚上的大雨终于在午夜时分下了起来,杜岩红感觉到风卷着雨雾吹到了屋里,赶紧起床去关窗户,关好窗户转身又要上床的时候却见长胜也醒了,正坐在床沿上摸索自己的烟。 “太挤了,睡不好是吧,等过几天把后院那张大床换过来,对了,要不你去小芸那屋睡吧?”杜岩红在长胜身边坐下来,跟长胜一起抽着烟小声地聊天。 “这个点了,小芸已经睡了吧,再去惊扰她不好。” “想过去就过去呗,还给自己找借口,我们也都不是小心眼的人,悠着点就好,再强的身体也架不住这么多要的,”说着话,杜岩红伸手给长胜捏了捏肩膀。 长胜感受着杜岩红的关爱,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长胜想伸手去抱抱杜岩红,杜岩红却轻轻地躲闪,“去吧…..”。 长胜听了杜岩红的话,抓起自己的衣服,悄悄的出了屋子,小芸睡的是钱茜的屋子,就在隔壁,长胜走到房间前准备伸手敲门,却发现屋子的窗户没关。 “这个丫头睡得够死的,”想到这里长胜玩心大起,没有敲门,而是直接从窗户爬了进去。 长胜小心的落地,翻身把窗户关好,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却发现蔡小芸正打着小呼噜,四仰八叉的睡的踏实。 长胜脱了鞋子悄悄的上了床,此刻屋外的大雨似乎下的更大了,响雷滚滚,一道道闪电,如同快速闪动的相机,划出一道道耀眼的光亮,长胜坐在小芸身边,见这个睡神并没有要醒的意思,伸手轻轻掀开小芸身上的被单,却见她并没有穿什么衣服,不知道是因为雨前的闷热还是没有准备睡衣的原因。 长胜从来没有认真欣赏过蔡小芸的身体,现在借着闪电的光亮,忽明忽暗之中,却发现这个热情奔放的女人,确实有享受~x爱的资本,长胜仔细的欣赏了一会儿,却突然感觉有的时候,其实真心的去欣赏去评鉴一个女人完美的肉体,似乎比粗暴的占有她,更加的有意思。 想到这里长胜收起了心中的蠢~蠢~欲~动,给蔡小芸盖了盖毛巾被,自己在她身边躺下,轻拥着她的修长的身躯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的大雨一直没有停了,所带来的舒爽,也让人们睡的更加的香甜,这一夜蔡小芸睡的很踏实,清晨伴着窗外的雨声醒来,蔡小芸惊喜的发现,长胜躺在自己的身边。 “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醒我,”蔡小芸一边欣赏着长胜那阳光帅气的脸,一边想着心事,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身躯,却立刻羞涩了起来。 蔡小芸轻托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长胜熟睡中的安详,一只手却禁不住伸向了长胜。 长胜是个睡觉比较惊醒的人,身体感觉到了触碰,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蔡小芸正面带桃花,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长胜知道这个奔放的女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伸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翻滚中却感觉这具燥~热的躯体早已经进入了状态。 长胜不知道蔡小芸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事让她如此的动情,但不管什么原因,此刻已经是箭在玄上,长胜不再犹豫........ 蔡小芸是奔放的,放下自己所有的矜持,彻底绽放自己的身体,此时蔡小芸只想让暴风雨来的更加得猛烈……. “红姐,红姐,你听,”钱茜被隔壁声响惊醒,竖起耳朵听了听,一脸坏笑的推了推杜岩红。 “听什么听,你以为你的动静小啊,我就是不好意思去捂你的嘴,每次都担心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你叫,“杜岩红昨晚没睡好,被钱茜推醒心里有些不爽。 “真的啊,我怎么没觉得呢?“听了杜岩红的话,钱茜有些不好意思,紧紧的朝杜岩红靠了靠。 “别打扰我睡觉,受不了你就到那屋去,我想蔡小芸肯定不会撵你出来,“杜岩红挖苦了钱茜一句,扯了扯毛巾被,准备睡个回笼觉。 “红姐,你就会笑话我,不理你了,“钱茜说着话,故意动作夸张的离开杜岩红,却禁不住的屏住呼吸,仔细的聆听着隔壁那撩人心魄的嘶吼……. 在外面疯玩了十多天的孩子们,回到老宅似乎是真的累了,长胜起床跟刘姐一起准备好早餐,需要上班的大人孩子们,按时的凑到一起吃饭,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着一个星期后的七夕节,只有刚刚经历过云雨浇灌的蔡小芸,一脸羞涩悄悄的往嘴里扒拉着饭,很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红姐,一会儿你们上班,你开着金杯把婷婷小超,蕾蕾顺子,你把他们四个送去,这外面的雨太大了,小芸你跟钱茜的车走,让她给你送电话台去,刘姐,不要着急叫孩子们起床,饭给他们留着,他们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我吃饱了,你们慢点吃吧。“ 长胜说完话,提着自己的凳子挪到餐厅门口,看着屋外的大雨,享受起自己的饭后一根烟。 长胜的话在这深宅大院里,一直是圣旨一样的存在,大家早已经习惯了长胜这种命令式的口吻,所以大家没有什么言语,也就是默许。 吃完饭的人们按照长胜的指示,各自准备自己的东西,匆匆上了各自的车,各自奔赴自己的工作岗位。 坐在乔颖的车上,蔡小芸仍然消除自己心里的羞涩,一时间不知道该跟钱茜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语又有些尴尬,酝酿了一下情绪还是开了口。 “对不起啊钱茜姐,不小心把你床单弄脏了,这走的太匆忙,也没来得及洗,我已经收起来了,你要嫌弃就扔了吧,等我下次来给你买条新的,“蔡小芸忽然想起了早上自己弄脏的床单,禁不住开口跟钱茜道歉。 “哈哈,这有什么啊,只要灿灿在家,我家的床单哪天不换啊,我没那么矫情,刚才我去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你也够可以的,本来以为红姐就够多了,你比她还多,给,吃一片……“ “这是什么啊钱茜姐,“蔡小芸伸手接过钱茜递过了药片,一脸的不解。 “你想给他生孩子啊?“ “哦哦,谢谢你钱茜姐,你真好,他都……..“后面的话,蔡小芸轻轻贴着钱茜耳朵的说的,脸上滚烫的炙热,让钱茜老远都感觉得到。 “没什么好害羞的,现在我这都没脸没皮了,时间长了,真的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了,好好珍惜吧,我们迟早都会成为他的过客……..“钱茜的话里带着些许的悲壮与失落,听的小芸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 “钱茜姐,你这话的什么意思啊?我哥他会离开大家吗?“ “你真的还不了解他,他是个心很大的人,他心里装着太多别人触碰不到的东西,包括他的爱,记住只要他有一天结婚了,千万别再招惹他,除非你这辈子认定只有他这一个男人,否则你俩都会面临灾难,这是他们家族千年的诅咒,谁也破不了…..“ “哦,我知道了钱茜姐,谢谢你,“蔡小芸轻声应付着,脑海却陷入一片混乱。 长胜送走了上班的人们,回到后院自己的大屋坐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王经理吗?哦,你不要紧张,请听我把话说完,我女朋友的父亲以及我女朋友,都面临了你老公同样的遭遇,我女朋友的父亲已经死亡,我女朋友现在流落在了国外,所以我想找你谈谈……“ “你是曲江峰的女婿,你想找我谈什么?“王经理似乎很警觉,听了长胜的话,立刻知道长胜的身份。 “我想这件事,你心里不会没有自己的想法吧,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也没有别的目的,“长胜不想让王亚楠有什么抵触心理,所以言语尽量的平和。 “凌云商场你知道吗?一楼底商有件亚楠咖啡厅,我在这里等你,“对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长胜的请求。 “好的,王女士我现在出发,马上就到,嗯,好的先挂了,“长胜挂了电话,抓起一把雨伞就朝外面走去。 走出老城区狭窄的街道,长胜想拦一辆出租车,只是因为下雨,长胜等了好一会儿,才拦了一辆。 长胜来到王亚楠指定的约见地点,天上的雨似乎少了许多,长胜收起雨伞走进咖啡厅,却见这里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长胜抬头去寻找自己印象里的王经理,一个年轻的服务员,却直接走了上来。 “先生,您找人是吧?“ “嗯,“长胜应了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先生您跟我来,“说着话服务员领着长胜,直接进了店里一件很小的房间。 “您就是王经理吧?“长胜看到房间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高冷女人,紧忙开口说话。 “对我就是,你是曲江峰的女婿吗?“女人没有想象中的人情,只是象征性的欠了欠身。 “对,我叫王灿,咱们是一家,都姓王,“说着话,长胜热情地伸出自己的手,女人却很不情愿地送出手,跟长胜意思了一下。 “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还是个越狱犯吧?“女人似乎冷漠,跟长胜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嗯,你说的没错,我的身份确实是个越狱犯,既然你明白这些,想必您肯定清楚曲江峰的死跟您爱人的车祸有着很大的牵连,我今天来就是想听您说说,您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哈哈,知道又怎样,这个案子都成死案了,就凭你,你能破案翻案吗?“女人说着话,轻蔑的瞅一眼长胜,从办公桌上,抽~出一支女士香烟点上,根本就没有让一下的意思。 “我这不是还有你吗?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长胜今天是来商量事的,所以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跟女人套近乎。 “哈哈,你要去送死,我不拦你,但你不要拖着我,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我只想踏踏实实的多活几年,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这件事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在凌云根本没有人翻得了这个案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带着你的女人,走得越远越好,小心你的小命难保。“女人涂满口红的嘴唇吐出一口烟雾,烟雾缭绕中说出的这一番话,却让长胜听着很不舒服。 “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既然您不想谈,我也就不打扰了,我的电话你存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帮上点忙,“长胜说话话,直接转身走出女人的办公室。 “我靠,什么人啊,明明什么都不想说,这还让自己来干嘛,这不典型的找不痛快吗?“长胜低着头一边暗暗的嘀咕,一边匆匆往外走。 “哎呦,哦,对不起,对不起,“长胜低头走路,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走的过于匆忙,直接跟一个刚进店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长胜收住自己的身体,急忙的道歉,年轻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冲长胜轻轻一笑,继续往店里走去。 年轻人似乎对这个店很熟,回头看一眼匆匆而去的长胜,直接朝王亚楠的办公室走去。 “亚楠,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是谁啊?“年轻人进了屋,欠身坐在桌子上,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在手里把~玩起来。 “哦,看到我发布的信息,想来盘店的,“王亚楠把手里的香烟掐灭,轻轻的说道。 “哦,看来你们谈的不愉快啊,那个男人气匆匆的出去了,“年轻人,把手里的杯子在桌子上墩了一下,发出一声很不和谐的声响。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涛~哥?今天心情不好吗?“女人察觉到年轻人的不快,急忙站了起来,半个身子吊在男人的肩膀上。 涛~哥见女人一脸的妩媚,伸手去搂女人的小蛮腰,女人却直接扭动着身体,躲开了男人的纠缠。 男人见女人扭动着腰~肢出了办公室,并没有紧跟纠缠,也顺势坐到了女人的老板椅上,低头琢磨了一下,掏出了自己的电话。 “干爹,有事向您汇报,今天王亚楠见了一个人,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就是越狱的孙磊,曲江峰的女婿,“年轻人压低了声音,紧瞅着办公室的门,轻轻说道。 “什么孙磊,他还在凌云,你没盯着他吗?“电话里传来干爹急促的后话。 “外面的雨太大了干爹,就我一个人还要盯着王亚楠呢,“年轻人见干爹有些生气,急忙为自己开脱。 “你把王亚楠盯紧了,不行就给她点颜色看看,别让她胡说八道,“电话里老干爹犹豫了一会儿,下了死命令。 ☆、一团迷雾 王亚楠扭动着腰~肢走出办公室,回头厌恶地瞅了一眼办公室的门,直接冲进了厕所。王亚楠把厕所的门关紧,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扬起头深深地呼出心中的压抑,“这个该死的朱涛,真的是阴魂不散啊,自己跟曲江峰女婿的约见,就这样被搅黄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这是。“ 王亚楠知道这个看起开风流倜傥的朱涛没安什么好心,从他第一天见自己没事献殷勤,就让王亚楠对这个小白脸心生厌恶,只是接触时间长了,亚楠却发现这个看似像吃软饭的小白脸,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似乎他并不是单单的想得到自己那么简单。 在公司里这个小白脸看似很尊重巴结自己,但背地里,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怕他,也都心甘情愿的归他领导,王亚楠曾经尝试着去刺探他的底线,只是几次交锋下来,明明处于下峰的朱涛,也总能在关键的时刻翻身,弄的自己很是被动。 时间长了王亚楠就想明白了,这个小白脸只是一个傀儡,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监视约束自己的一个傀儡,所以王亚楠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周旋,整天用强装出来的那份妩媚与妖~娆吊着这个小白脸的胃口….. 王亚楠很累,自己的男人还躺在医院里,只要拔了管子随时就可能没命,自己虽然跟他没有太多的感情,但他毕竟是自己孩子的父亲,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为了给公婆一个希望,所以王亚楠在苦苦的支撑。 自己现在虽然已经被架空,但自己不能输,自己输了就真的什么就没有了,自己付出那么多,得到的一切,就这样被人轻松的夺取,王亚娜心有不甘。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墙倒众人推的年代,还有谁能帮自己,或者说人家凭什么帮自己,为了钱,现在连自己都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倒驴不倒架的苦苦支撑,哪里还拿的出钱来给别人,用自己的身体吗?没生孩子前,王亚楠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挺有自信的,可是现在自己肚皮上的那些妊辰纹自己看了都恶心,哪个男人会肯为自己这样的女人卖命。 苦苦的挣扎中,王亚楠终于等来了不要任何回报的长胜,只是见过长胜以后王亚楠发自内心的失望,按理说这个人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肯定是有着非一般的脑子与智慧的人才对,可是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王亚楠只看到一抹阳光,他的眼睛中也缺少自己想要的狡黠。 “哎呀,不管他了,找时间再约他出来吧,有这样一个人,总比没有强,“想到这里王亚楠匆匆起身,返身冲了一下马桶,在洗手池里洗洗手,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此刻长胜正在回家的出租车上,长胜坐在后座上,紧闭着双眼,尽可能的回忆着从两个打电话,以及到两个人见面,王亚楠说的每一句话。 长胜一向是个看人很准的人,但今天这个王亚楠所做的一切,却让长胜很是想不明白,她明明是想跟自己谈的,为什么真要谈的时候,又说出这样的话呢,这是为什么呢?这明明就是故意想激怒自己,早早的结束谈话,她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她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的吗? 长胜的脑海中飞快的转动,不停的问着为什么呢,“师傅,师傅,返回去,“长胜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睁开眼睛,着急的跟司机师傅说话。 司机师傅听到长胜的言语,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但还是往前开了一会儿,找了一个十字路口调头。 长胜回到刚才上车的亚楠咖啡厅门口,走到对面的一家童装店,假装看着衣服,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咖啡厅。 “先生,您是来给您的孩子挑衣服的吗?有什么我能帮您,“一个年轻满脸带着婴儿肥的小店员,走过来轻轻的跟长胜说话。 “哦,我随便看看,您忙您的,“长胜语气很随和也很有礼貌。 “先生,您不是来买衣服吧,您一直盯着对面的咖啡厅,是不是您在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啊?“女人尽量小声的跟长说话,不经意中,制造出紧张神秘的气氛。 “哈哈,有吗?您觉得我在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啊?“ “我感觉您像个警~察,只是在用买衣服做掩护,实际上是在观察对面的动静是吗?“小姑娘似乎很健谈,下雨天店里没什么客人,一个女店员坐在收银台认真的玩着电脑,这个年轻一点的小姑娘,却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乐趣。 “呵呵,有点意思,您继续说,你还看出什么了?“长胜见小姑娘没有撵自己走的意思,觉得一边留意对面,一边跟小姑娘聊天倒也不错。 “您刚才下车,连雨伞都没打开,只是抬头看一眼咖啡厅,然后匆匆的从对面走过来,直接进了我们的店,所以说你的目的性很强,下雨天来买给孩子衣服,肯定是急用,但您来了,只是这摸~摸那扯扯,眼睛却一直不在衣服上,这证明你真正的目的是对面的咖啡厅。“ “厉害,厉害,你说的不错,继续……“ “对面咖啡厅平时就没什么人,今天下雨,这个点人就更少,所以如果不是执行特殊的任务,你又何必紧盯着它呢,如果没有猜错,你是在盯着对面咖啡厅那个狐狸精跟她的情人吧,我也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 “厉害了姑娘,卖衣服真的屈才了,凌云公~安局刑侦大队需要你,“长胜听了小店员的话,一脸认真的调侃起来。 “真的吗?我真的能当警~察啊,你不知道,我平时就爱看破案悬疑方面的小说,“小姑娘听了长胜的夸赞,一脸的兴奋。 “嗯,能,一定能,好好的学习,考警校吧,你会成为一个不错的警~察,你继续说,“长胜语气坚定而又诚恳,忽悠的小姑娘有点找不到北。 “那个狐狸精虽然长的还不错,但脾气特别的不好,觉得自己有钱了不起,老是欺负人,他有老公,他老公长的高大帅气,就是有点色,两个人最近好像闹矛盾了,好长时间也没见他来,最近倒是有个小白脸,经常跟那个狐狸精成双成对的进进出出,自己有老公了,还勾搭别的男人不~要~脸……哎,你看你看,他们出来了,“ 长胜这里正琢磨着小姑娘的话,猛然让小姑娘推了一把,抬头看去,却见王亚楠跟一个男人一起走了出来,两个熟练的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他们要走了啊,你还不追……“小姑娘眼瞅着两个发动~车,把车开远,着急的催着长胜。 “哈哈,走就走呗,追他们干嘛,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对了,刚才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跟对面的狐狸精有什么过节是吧?“ “嗯,这个你都能听出来啊,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那会我刚毕业,跟我同学一起应聘到这个店里,那个狐狸精刚生了孩子,经常拉着她老公来我们店里给孩子买衣服,后来他老公看上我同学了,偷偷的约我同学吃饭看电影,再后来被这个狐狸精发现了,就跑我们店里来闹,你不知道闹的有多厉害,把我同学的衣服都撕破了,最后我们老板就把我同学给辞了………“回忆起往事,小姑娘还是义愤填膺。 “哈哈,就这个事啊,捍卫自己的婚姻这很正常啊,你如果发现你老公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处理啊,行了,谢谢您跟我聊这么多,很高兴认识您,“说着话,长胜伸手,客气的跟小姑娘握了一下手,在小姑娘的犹豫迷茫中,长胜匆匆出了童装店。 长胜回来了,回到老宅心里装着事的长胜,并没有去打扰补写暑假作业的孩子们,而是一个人回了后院自己的屋,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认真的想着上午所发生的事情。 这个王亚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按小店员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个水性杨花的人,自己的男人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自己却立即找了个小白脸,可以肯定这个小白脸就是上午自己出门撞个满怀的人,只是从这个人淡定的表现来看,不像个肚里不装事,靠脸吃饭的小狼狗。 不对,不对,这个人绝对不是情人那么简单,王亚楠约自己来见面实际上是想跟自己谈,但就是发现这个人的到来,却故意说出激怒自己的话,草草结束了谈话,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长胜心里装着事,一天都抑郁寡欢,孩子们见长胜这种神情都有点害怕,所以一个个都认真的吃午饭,吃完午饭又乖乖的去写作业去了。 乔颖上午就带着一些海鲜去看她妈妈去了,所以只有雯雯胆怯的看着长胜,却不敢问长胜为什么心情不好。 长胜吃过午饭,回屋子继续想事,却在这些杂乱的思绪中小睡了一会儿,钱茜跟杜岩红下班,见长胜没有出来帮厨,就知道长胜肯定又有什么事了,尝试着问了两句,长胜都支支吾吾的搪瓷了过去,两个人便没有多问。 天黑以后,长胜没有去前院,继续回了后院自己的大屋,杜岩红跟钱茜商量了一下,决定让钱茜来后院陪长胜。 长胜屋里没有电视,两个人又不做事又不说话,这气氛有点尴尬,钱茜见长胜没有说话的欲~望,只能拿出一本书,躺在大床上翻着书,打发着夜晚的无聊,长胜则坐在办公桌前,用手里的笔在划拉着什么。 长胜这里正专注着手里的关系图,兜里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长胜掏出手机瞅一眼,见是王亚楠打来的电话,急忙按了接听键。 “那个,王……..王…….“ ”王灿…..“ “哦哦,王灿,你能来帮帮我吗?我被人跟踪了,是不是上午你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啊?“电话里王亚楠的声音有些着急与惶恐。 “没有,我确认没人跟踪我,你在哪里,你到底出什么事了?“长胜没有想到王亚楠会给自己打电话,更没有想到,他会找自己寻求帮助。 “傍晚我到幼儿园接孩子,就发现有人跟踪我,我开车在城市里乱转,想甩掉这些人,但都转到现在了也没有甩掉盯梢,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就是今天跟你见了面,就被人跟踪了,我怀疑这跟你有关系,“电话里王亚楠的语气很肯定,这莫须有的猜测让长胜很不爽,但长胜还是想帮帮她。 “你别着急,凌云烈士陵园你知道吗?那是凌云市区内,唯一的一处大面积的植被,你开车进烈士陵园,找一处树林熄火,躲一会儿,这些人不会下车去找你的,你在车里等我,我马上也往哪里赶,保持电话畅通,“长胜挂了电话,抓起自己的包跟外衣,就朝屋外跑。 “灿灿,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啊?“钱茜见长胜慌张的样子,急忙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没事,你早点睡吧,我去处理点事,“雨夜中传来长胜的回应,钱茜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却又纠了起来。 ☆、看走了眼 长胜出了门开车就往凌云烈士陵园赶,只是刚跑了一会儿就想起,不能开自己这辆奥迪,所以往荔枝园拐了一下,还是去换了那辆即将报废的破夏利。 长胜赶到陵园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似乎少了许多,夜幕下的烈士陵园在小雨的洗礼中,越发显得幽灵恐怖,长胜绕着烈士陵园前面的小山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王亚楠的车,也没有看见什么追踪者。 “靠,这个女人不会是骗我吧,”长胜嘴里嘟囔着却赶紧掏出手机。 “喂,我到了,你在哪呢?”长胜拨通王亚楠的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在后山的树林里,我的腿受伤了,你能来帮帮我吗?”电话里,王亚楠的声音有些颤抖。 “后山那么大,我怎么找你啊?”长胜感觉王亚楠的惊悚不像是装出来的,心禁不住的一紧。 “你顺着台阶一直往上爬,爬到第二个平台的时候,往左拐,我就在这里的树林里,快来救我…….” “哦哦,你不要怕,挺住,我马上来,”长胜紧忙挂了电话,车在陵园的小广场上滑了小半圈,在台阶下面停了下来。 “王亚楠……..王亚楠……..”长胜快步的冲上抬价,跑到王亚楠所说的第二个平台,转身钻进树林里,小声的喊着王亚楠的名字。 “这里,我在这里呢,”长胜刚挪了两步,树林中便传来王亚楠带着委屈的声音。 长胜听到王亚楠的回应,急忙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长胜借着手机传出来的微弱的光亮,仔细的寻找,却只见王亚楠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手里举着一件运动上衣,用来遮雨,而她的身下更是藏着一个同样发抖的孩子,孩子看到亮光抬起小脑袋,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长胜。 就这一眼彻底刺痛了长胜的心,清澈如水潭一样的眼睛,没有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快乐与天真,那种惊悚带着乞求的眼神,让长胜禁不住的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坏蛋,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孩子被长胜抱在怀里,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伸出小手,使劲捶打着长胜。 “璐璐,别闹,他不是坏人,他是来救我们的,“王亚楠见孩子挣扎,急忙开口劝阻。 “你能走吗?“长胜见王亚楠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急忙说道。 “我好像走不了,“王亚楠的声音里,掺杂着太多的委屈与无助。 “来,我背你,“长胜说着话,直接单膝跪地。 王亚楠犹豫了一下,还是趴在了长胜的背上,长胜慢慢的起身,身背着王亚楠,手抱着孩子,仔细的找着脚下的路,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人便来到了山脚下。 “你的车在哪呢?“ “左边的树林里,“王亚楠趴在长胜的背上,轻声的嘟囔一句。 长胜走进左边的树林,在树林里转了转,果然发现了王亚楠的红色甲壳虫。 “你们打算去哪里?我送你们,“长胜把两个人放进车的副驾驶,轻声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回家会不会不安全啊,“现在王亚楠早已经没有了上午的,骄横与尖锐,整个人很狼狈。 “先找个地方,给你们暖暖身子吧?你受的了,这孩子受不了,“说着话,长胜直接发动~车,打开暖风,把车开出了陵园。 长胜把车开进市区的繁华阶段,找一家不错的酒店,下车开一件标间,这才返回车里,还是背着大人抱着孩子,三个人一起进了房间。 长胜把王亚楠跟孩子放到床上,找两条干毛巾递给两个人,赶紧的冲进洗手间,放满了一大浴缸的热水。 “热水我调好了,你的伤怎么样,能洗吗?“长胜放好洗澡水,走出来轻轻的问正在擦头发的王亚楠。 “我也不知道,我的腿很疼,“这一路王亚楠偷偷的观察着,这个一脸阳光的大男孩,似乎突然觉得,他真的好温暖,跟他在一起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长胜说着话准备去查看王亚楠的伤口,王亚楠却警觉的躲闪。 “不要,我自己来,“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来看自己的腿,王亚楠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长胜见王亚楠的执拗与矜持,知趣的转身,“璐璐是吧,叔叔抱你去洗热水澡好不好,“长胜见小家伙,瞅瞅自己的妈妈,再看看自己,伸手把小家伙抱进怀里。 长胜帮璐璐把衣服脱掉,把他抱进浴缸里,心想着让这个孩子多泡一会儿吧,翻身走出洗手间。 “啊……“王亚楠看到长胜出了洗手间,正在看自己,禁不住的一声尖叫,赶紧拉过自己刚刚脱下来的牛仔裤,用牛仔裤盖住自己裸~露的大~腿。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浴缸里的小家伙听到妈妈~的尖叫,禁不住发出奶声奶气的问候。 “璐璐,没事啊,你好好洗你的澡,“王亚楠感觉自己失态,抬起头不好意思的冲长胜笑笑。 “你的伤不要紧吧,“说着话,长胜还是慢慢的凑了上来。 “我的膝盖受伤了,有点疼,“ 听了王亚楠的话,长胜朝她的膝盖看去,却看到了一片乌青。 “你这怎么弄的,“长胜想伸手去触碰,但犹豫了一下,手却悬在了半空。 “我背着璐璐往山上跑,不小心摔了一跤,跪倒在地上,可能是磕到了吧?“ “哦,没事,我一会儿给你买药去,对了,你要洗吗?“长胜抬头,询问的目光看着王亚楠。 “嗯,“王亚楠轻轻嗯了一声,却赶紧转头躲闪长胜的目光。 长胜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俯身把王亚楠横抱起来,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趴在长胜的肩膀上,王亚楠内心一阵慌乱,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并且自己还只穿着内~裤。 这有些眩晕的慌乱过于短暂,王亚楠尚未找到这种感觉的缘由,只感觉自己把轻轻的放进了温暖的水里,冰凉的身体与温水接触,一股暖流在体内乱窜,似乎下~身瞬间有了尿~意,王亚楠身子一紧,使劲的控制住,却不经意间搂紧了长胜的脖子。 “怎么了,这水温不合适吗?“长胜感觉到王亚楠的拘谨,轻声问道。 “没有没有,挺好的,你放我下来吧,“王亚楠的声音有些羞涩,长胜赶紧慢慢松开自己的手。 “王………你要去哪里啊?“王亚楠见长胜要走,急忙开口追问。 “没吃饭吧你俩,我给你俩弄点吃的,给你买点药去,“说着话,长胜轻轻关上洗手间的门,走出了房间。 走出酒店,长胜找一间大的超市,好一通的采购,提着两大袋子东西返回了酒店,找楼梯值班服务员把门打开,小丫头已经洗好了,此刻正躲在被窝里看动画片。 “来,璐璐,试试我给你买的衣服,“说着话,长胜把给璐璐买的小内~裤跟睡衣掏了出来。 “你转过身去,男生不能看女生换衣服,“小丫头奶声奶气一脸认真的样子,让长胜心里瞬间感觉温暖。 “妈妈,妈妈,你快看看,叔叔给我买的睡衣,太漂亮了妈妈,“小丫头穿好衣服,直接冲进洗手间。 “嗯嗯,是很漂亮,饿了吧,看看叔叔给你买什么吃的了,“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王亚楠的眼泪在眼眶中转动起来,自己这一生到底要的是什么,自己要的难道也是孩子要的吗?孩子的要求很简单,远没有自己这么贪婪。 小丫头听了妈妈~的话,又蹦蹦跳跳的出了洗手间,一边吃着热奶面包,一边玩着长胜刚给她买的玩具。 孩子这里吃的开心,玩的也开心,但洗手间里的王亚楠却迟迟的没有动静。 “你怎么还没泡完啊,水凉了吧?“长胜实在等的有些着急,禁不住地走进洗手间说道。 “我膝盖疼,自己出不来,“王亚楠羞涩的说着话,语气里却多了一份埋怨。 长胜听明白了王亚楠的意思,返身出了洗手间,拿起给她买的睡衣,又返了回来,王亚楠正在琢磨长胜要干什么,只听“啪“一声响动,眼前瞬间一黑。 ”他要干嘛?“王亚楠心里砰砰的乱跳,却突然感觉长胜那有力的大手,触碰到自己肌肤,直接把自己从浴缸中抱了出来。 长胜把王亚楠放到马桶上坐好,顺手扔一条大浴巾给她。 “赶紧擦干,擦好了告诉我,“ 王亚楠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会有这样的举动,不管怎么样,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算的上个君子,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坐怀不乱的正经男人吗?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没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了? 王亚楠想着心事,慢慢的擦着自己的身体,黑暗中,一件衣服递了过来,王亚楠知道这是小男人给自己买的睡衣,所以赶紧了往身上套。 “好了,“王亚楠套好了睡衣,轻声说一声,那个坚实如塔的身体,再次靠近自己,很轻松的把自己抱起,走出洗手间,把自己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你吃点东西,我给你上药,“长胜把牛奶面包递给王亚楠,从手提袋找出买来的喷雾,朝着王亚楠受伤的膝盖喷了喷。 吃着长胜买来的面包牛奶,王亚楠心里莫名的感动,一阵阵的哽咽,让自己很难下咽。 长胜见这娘俩吃着东西看着电视,也不再打扰他们,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小袋洗衣粉,收拾起两个人换下的衣服,朝洗手间走去。 “哎…….王…..”王亚楠知道长胜这是要去给自己洗衣服,想起自己留在洗手间的内衣内~裤,忽然感觉很不好意思,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低头继续撕着手里的面包。 长胜洗好了衣服,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王亚楠跟女儿璐璐已经吃完了,两个人正在专心的玩长胜给璐璐买的玩具。 长胜走到床边收拾了一下垃~圾,从袋子里掏出两包板蓝根冲剂,给两个人各泡了一杯。 “这是什么啊?”王亚楠伸手接过长胜递过来的水杯,一脸不解的看着长胜。 “板蓝根冲剂,喝吧,你俩都淋了雨了,预防感冒,”说着话,长胜一手拿起一个杯子,两个杯子快速的倒着杯里的药。 “来,璐璐,别玩了,来尝尝我给你买的饮料,”长胜感觉杯子里的温度差不多,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玩的不亦乐乎的璐璐。 长胜的细心与耐心王亚楠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一股压抑了太长时间的眼泪,终于无声的从眼中流了下来。 王亚楠感觉让长胜跟女儿看见自己的眼泪并不好,所以急忙转头,仰头去喝手里的冲剂,实际上是控制自己眼泪。 “你们好好睡一觉吧,我先回去了,我明早给你们带早点,璐璐,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带,”说着话,长胜站起身来,收拾一下就要走。 “王………王灿……今晚你能留下来吗?”看到长胜要走,王亚楠莫名的失落与惶恐。 “哈哈,你两个女人,跟我一个大男人同~居一室,你不害怕啊,”长胜说着话,脸上又露出自己特有的那种浅笑。 “不怕,有胆你就来,”王亚楠是个从不认输的女人,面对长胜挑衅的语气,毫不犹豫的反击。 “哈哈…..”长胜轻轻的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掏出自己的电话,走进洗手间,给钱茜打个电话,告诉她今晚不回去睡了,自己今晚住酒店。 “你也洗一下吧,看你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王亚楠见长胜打完电话,走出洗手间,知道他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急忙说道。 “我等会再洗吧,没给自己买换的衣服,洗完了总不能光着身子吧,等你们睡了,我再洗,”长胜说着话,搬一张椅子靠到床边,跟璐璐玩起了拼图。 小家伙淋了雨,还跟着妈妈一晚上的折腾,此刻房间里舒适的温度,让她很快就打起了哈气。 小家伙很听话,觉得实在睁不开眼了,就依偎在母亲的身边,紧紧抓着妈妈~的手,很快进入了梦乡。 孩子睡着了,两个大人相对无语,让房间里的气氛一度很是尴尬。 “王……王灿,谢谢你来救了我们娘俩,真的谢谢你,”王亚楠轻拍着身边的璐璐,首先张嘴打破沉静。 “跟我客气什么啊,对了,不是让你不要下车吗?你怎么还跑到山上去了?” “按你说的,我们在树林里把车停好,但发现背后跟踪的人一直开着车,在树林外面转,我担心万一被发现,我跟璐璐不就危险了吗?如期困死在车里,不如放手一搏。” “哈哈,你这个人好像很自信啊,自信到不相信别人,这些人肯定不是我带来的,但肯定是跟我有关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跟你一起进出咖啡厅的小白脸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跟朱涛有关系,难道你跟朱涛见过面,交过手吗?” “哦,他叫朱涛啊,今天在你的咖啡厅第一见,你看啊,他不是你老公,你俩还那么亲密,好多人会误会那是你的情人,但今晚这么大的事,你会打电话找我,而不是找他,这证明你俩的关系没有表面上那么好,既然没有情,什么东西会让你俩这么亲近呢,只有利益,相互利用的利益关系,还是不信任的利益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早已经调查过我了是吗?”直到这一刻王亚楠才感觉,自己被这个小男人一脸的阳光所迷惑,这个人城府很深,深到自己根本就看不透。 “我一个越狱的逃犯,自身都难保,我没有那个精力与能力去查你啊,真的是第一次跟你接触,今天跟你见面后,我回去琢磨了一天,按我猜测,你其实很想跟我谈,就是因为知道朱涛要来,所以你才故意跟我那样说话,故意激怒我,还有一种可能,我让你失望了,离你理想中的目标差了不少,”长胜说着话,脸上又露出自嘲的笑容。 “没有,我没有……..”王亚楠让长胜揭了底,有点心虚,提高嗓门想辩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想抽烟吗?”长胜轻轻拍了拍,被母亲的说话吵得乱动的璐璐,小声的跟王亚楠说话。 “嗯,”王亚楠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轻的点了点头。 长胜给璐璐把被子盖好,绕到床的另一边直接抱起王亚楠,把她抱到洗手间放到马桶上,返身回去,手里提着椅子拿着烟回来。 “你是抽这个烟吧?”长胜拆开一包女士香烟,递一根给王亚楠。 “你还说没调查过我,你怎么知道我只抽这种烟?” “早上见你抽过呗,你这个人好像记性不太好,”长胜嘴里说着话,掏出火机帮王亚楠把烟点上。 “啊,你这个人怎么会这样,你太可怕了,”王亚楠狠吸一口烟,嘴里发出一声感叹。 “这有什么啊,细节决定成败,在逆流中求生存的人,不多点心,不早就完了吗?不要说我,你何尝不是处处小心,说说你这个小白脸朱涛吧?” 长胜的话说得很平和,但王亚楠听起来却感觉阵阵的心惊,自己在这个小男人面前,简直如同一个透明人,让他看的一清二楚,这种像在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裸~露的感觉,让自己很是难受。 ☆、苍凉人生 “为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说啊,还是说说你吧,说说你跟你女朋友的事,”王亚楠感觉跟长胜说话,一直是自己被动,好像一直是长胜主动的在带节奏,所以听着长胜的话,禁不住的反驳。 长胜抽一口烟,冲王亚楠笑了笑,从沉船开始,自己跟曲琳所有的恩怨场面,慢慢的道来,这个伤感的故事,长胜不记得跟多少人讲过,讲过多少次了,只是每每的讲来,心里还是抹不去那份失落的伤感。 “你们这是真爱吗?”王亚楠听了长胜的话,并没有被他们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所浸染,很平淡的问出一句。 “为什么这么问,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爱,你觉得我们这是真爱吗?” “应该是吧,听了你们的故事,我感觉,其实你本来可以放弃她,离开凌云的,但你却留下来,甘愿陷进这场风——波里,不是真爱又是什么?对了,这个曲琳是你的初恋吗?” “不是,我以前有过女朋友,”长胜跟王亚楠并不熟悉,在不完全了解一个人之前,长胜从来不会跟一个人交底,但这一次长胜真的想跟王亚楠谈,所以拿出了少有的耐心与坦诚。 “那你现在呢,身边有女人吗?总感觉你这样的暖男身边不会缺女人,呵呵,” “有,” “几个?” “很多……” 两个人用最简单的话语,一问一答,让长胜禁不住想起查户口的警——察。 “那你爱她们吗?别说你只是逢场作戏,仅仅是跟她们玩暧昧,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这么说,我为什么就不能一夜风流,我不具备那个条件吗?” “哈哈,你就不是,我老公才是,风流的男人我见多了,你肯定不是,你还没回答我呢,既然你不是为了私欲跟这些女人在一起,那你又沾惹那么多的女人干嘛?”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我想这是责任吧,我觉得男人的爱本来就应该是责任。” “哈哈,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责任,这么多女人你怎么负责任,到最后你只能娶一个,你娶任何一个,都会负了其他的女人,你狗屁的责任,”王亚楠对长胜的责任一说不削一顾。 “我这个人就这样,我不会轻易的去接近一个人,首先我要弄清楚,她跟我在一起到底要的是什么?她要的我能给她,我会跟她接近,如果我给不了,我不会让她走近我,我更不会去靠近她,去做那些不负责任的事。” “哈哈……哈哈哈……”听了长胜的话,王亚楠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又当婊——子又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给你讲个小故事啊,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一家很穷,穷的一年也吃不上一次肉,后来她就想到一个办法,人家吃饭的时候,她就故意去人家家里串门,人家说,来来,你一起吃吧,她明明很想吃,却故意的说,我吃过了,我不吃,不吃,其实到了最后呢,她还是吃了,她心里总是暗暗的告诉自己,我没想吃,是你们逼着我吃的。你说这跟你的责任是不是一样啊?”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你感觉咱俩是一样的人吗?”长胜听了王亚楠的故事,禁不住的追问。 “啊,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我?“王亚楠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长胜,想要去掩饰内心的慌乱已经来不及了。 长胜看了王亚楠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拉起了王亚楠的手,轻轻的揉搓了两下。 “你要干什么?“王亚楠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心却砰砰的跳了起来,两条腿,死死的搅在一起,紧紧的绷着。 “行了,别绷了,再绷就高——潮了,“长胜紧抓着王亚楠的手,一脸的坏笑。 “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王亚楠掩藏的一生的秘密就这样被长胜识破,禁不住对长胜的身份产生怀疑。 “我不干什么,跟你聊个天你紧张什么啊,夹腿综合征,很多人都有的,这只是某些人消除紧张的一种方式而已,我知道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拉我的手干嘛?“王亚楠听了长胜的话,悬着的心微微的放松,但还是不明白长胜为什么要拉自己的手。 “你看看你的手啊,看着挺光滑的,但是骨头很硬,再看看你指头关节处的皮肤,有明显的褶皱,这证明,你小时候在家干过农活,按你的年纪你应该有兄弟姐妹,但你偏偏是独——生——女,独——生——女还要干活,这只说明一点,你要么是单亲家庭,要么是父母有一方是体弱多病,所以你才不得已干农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父亲卧病在床吧。“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感觉你像个大仙一样,你还知道什么?“王亚楠奋力抽回自己的手,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其实你刚才说,我是因为真爱而留在凌云,那你呢,你明明就不爱你老公,你大可舍弃已经被别人架空的公司,安心的弄你自己的咖啡厅,但又为什么苦苦的支撑呢?“ “谁说我不爱我老公了,你这个人怎么会事,是不是刚才我揭了你的短,就报复啊,有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吗?“ “哈哈,你就别装了,你想想我那句话说错了,你本来就是个不重感情重欲——望的女人!“ “你这句话就错了,性——欲我根本就没有,我冷淡,“王亚楠被长胜数落的有些着急,奋力反驳。 “哈哈,是你的理解有问题,这里的欲——望不单单的指性——欲,包括占有欲,控制欲……等等的欲——望,在你的心里性是交换利益的一种方式而已,你只能享受到得到利益后的快——感,而你根本忽略了这个过程中的愉悦,我说错了吗?再说了你一个夹腿综合症的患者,你只有夹腿才有感觉。“ “你……你……流氓,我不跟你说了,你把我送回去,“王亚楠被长胜剖释的,体无完肤,禁不住的恼羞成怒。 长胜见王亚楠的状态不再适合聊天,直接抱起她,把她送到了床上。 长胜见时间不早了,起身灭了屋里灯,去洗手间洗澡去了。 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流水声,王亚楠躺在床上内心久久的不能平静,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似乎真的能读懂自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知己吗?这个人的智商与阅历显然跟自己不在一个层面,在他面前自己简直成了一个孩子,再好的伪装都没用,怎么办,就这样结束谈话,还是跟他袒露心扉? 王亚楠犹豫迷茫中,只听见长胜洗完澡,轻轻的上了床。 “王灿……王灿……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我只重欲——望不重感情了吗?“黑暗中王亚楠还是轻轻说话,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 “你的上嘴唇薄,下嘴唇厚,上嘴唇厚的人重欲——望,下嘴唇厚的人重欲——望,其实大多数人都是下嘴唇比上嘴唇略厚,但你却是反差很大,看着很性——感,但隐藏着你重欲——望的秘密。“ “你还看出什么了王灿?“ “我还看出你活的很累,活的一点都不快乐,“长胜不想再跟王亚楠闲扯下去,拉了一下被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房间里瞬间陷入了沉静,静的让人莫名的心慌。 长胜这里正琢磨着王亚楠的话,准备酝酿睡意,却听得对面床上王亚楠似乎有起床的声音,长胜刚想问她要干什么,却忽然觉得王亚楠上了自己的床。 “你要干嘛?“长胜被王亚楠突然的举动弄的举手无措,语气里多了几份恐惧。 “害怕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放心,你知道我夹腿综合症,对你没那个想法,“王亚楠说着话窸窸窣窣的去摸枕头。 “有什么话,你说吧,“长胜往里挪了挪,给王亚楠让出点地方。 “其实你说的对,我真的是一个活的很累,一点都不快乐的人,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快乐,从小我就不快乐,我感觉小时候的不快乐,是父母给我的,大了我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可是到头来我还是不幸福……“ “对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夹腿综合症吗?你知道这个病怎么治疗吗?“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别往这方面拉好不好,都告诉你了,我对你没想法,“王亚楠不知道长胜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心里莫名的烦躁。 “治疗夹腿综合症最好的办法是精神裸——露,就是把你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裸——露出来,相信你从小就自卑,不敢向任何人表露你的心底的阴暗,所以一紧张你就会夹腿,越强迫自己不要就越夹得的更厉害……“ “是,你说的没错,你想听我的故事吗?听了不要笑话我,其实从小我就活在阴暗里。上小学之前我的家庭是幸福的,父亲采石场上班,有一份不错的收入,下班了还能帮母亲干点地里的活,可是就在我小学一年级那年,我爸出事了,炸——药飞起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父亲的后背,让这个健壮的男人再也没能站起来。“ “家里全部的营生全落在了母亲身上,母亲从进了我们王家的家门,似乎就真的像现在人说的这样,只负责貌美如花,父亲倒下了,母亲要担起这个家,她真的有点力不从心,刚开始的时候我时常见她在家里自留地前哭泣,但时间长了,这个漂亮的女人便找到了办法。“ “田里要插秧了,只要松一松腰带,就有男人帮忙把秧给插了,地里水稻要收了,再跟哪个野男人滚个草垛,自然庄稼就收回来了,刚开始还背着我父亲,后来越做越放肆,最后直接在我家的卧室里拉一个帘子,我跟我爸爸睡在这边的大床上,隔着帘子她就跟她的野男人折腾……“ “我妈整天跟我爸吵架,真的是恨不得他早点死那种感觉,我妈这辈子唯一没敢做的,就是弄点药把我爸给毒死,所以隔着帘子折腾,她就故意地喊,大声地喊,似乎生怕我爸听不见,而我爸爸每次气的都撞墙,我也是就从那会儿开始夹腿的。“ “在家里我忍受这样的折磨,在外面所有的小朋友都骂我不——要——脸,小破鞋,所以整个九年义务教育,我的头从来就没抬起来过,我要比他们强,我要出人头地,我拼命的学习,真的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 “我出来了,我考出来了,终于脱离了那个只有耻辱的家,本想着我的人生从此应该走向我想要辉煌,但似乎属于我的悲痛,才刚刚开始。“ “哎,你知道处——女也能怀——孕吗?“王亚楠见长胜一直没说话,用手轻轻的推了推他。 “怎么可能,你不会告诉我你接吻怀——孕了吧?“ “哈哈,就知道你不相信,其实刚知道这个消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这是事实,大二那年我处个男朋友,男朋友家里的条件还不错,所以自己跟朋友一起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住,有一天我们出去玩太晚了,寝室关门进不去了,我就跟着他睡在他租的房子里。“ “你知道男人忽悠女生的招式吧,对,就是我只是蹭蹭,我就是这样被他蹭怀x孕的……“ “没有了第一次,连头胎都没有了,我知道我失去了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一切,但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要富贵荣华……“ “所以我利用我的年轻的身体玩起了交易,我的身体只给有钱人,只是这一次命运又跟我开了个玩笑,那会儿刚上班,一个老板没事老开奔驰来接我出去吃饭,他不光有钱大方,人长的也帅气,这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禁不住的跟他夜夜笙歌,这样的日子没有多久,我就发现我又怀——孕了……“ “我拿孩子逼着他跟我结婚,他答应了,带着我去老家结婚,去了我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老板,只是一个老板的司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我当够了农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农民,所以我让他给我钱去打胎,他就是不给钱,就是让我跟她结婚生下这个孩子,最后没办法我打了电视台记者电话,记者又把我送进了救助站,在救助站里,我给我同学打电话,借了两千块钱,做掉了孩子,在那个男人的老家的宾馆里住了一个星期,我才回的凌云……“ “嗯,你——的——人生也够苍凉的,你没问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吗?“长胜听了王亚楠的话,忽然感觉很压抑。 “哈哈,知道又怎样,我穷怕了,我不想再穷,有了这一次的教训,我变的很谨慎,学会了怎样辨认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小我三岁的富二代,天天跟着他吃吃喝喝,各种的泡吧各种玩,本来真的做好了嫁给他的准备,但有一天我俩都喝的有点多,在宾馆里做完以后,他让他的兄弟们上我,从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只是玩我,我只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给我花钱给我买东西,那只是因为他有钱……“ “嗯嗯,中国男人的通病,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人从良,而中国女人的通病,跟穷人谈钱,跟有钱人谈感情,所以这些根本就是不靠谱的事。“ “你说的对,这个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所以从那以后,我不再玩什么感情了,你不是喜欢玩吗?我就跟你玩,下一个男人是我老公,他当时跟我一个同事打的火热,但我知道这个花心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结果,所以我酝酿准备了很久,我当时的想法就是除非你不碰我,碰了我,我就让你感觉再跟任何女人上床都素然无味了,“ “我靠,你这是打有准备的仗啊,还真是的,人专注于某一件事,只要用心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没事我就做提肛运动,让自己本来松弛的肌肉变的紧致,男人不都喜欢肉——紧水——多的处——女吗?我花钱去找小姐,跟他们学习取——悦男人的技巧,等我感觉一切准备都做好了,我半推半就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当他看到床单上处——女血的时候,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告诉我,这一次我成功了。“ “我靠,你不是做掉俩个孩子了吗?怎么可能还有血?“长胜惊叹于女人的心机,心中满满的疑问。 “黄鳝血滴在海绵上,提前放在里面,一碰就会有血,是不是感觉我很无耻啊,其实他也不是好鸟,后来他想用钱摆平我,只是他不知道我的胃口,我要的是一生的富贵,所以我一边让他开发了我身上所有的洞,一边承诺他,我只安心做我的经理妇人,绝不管他在外面如何沾花惹草……“ “你真的不在乎啊,就这样你们就成了吗?“长胜现在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不舍弃公司了,没有了这个公司,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让她从新回到起点,她又怎能服气。 “也是上天有眼吧,就在我俩陷入僵局的时候,老爷子病了,但老爷子说他玩心太重,不放心把公司交到他手里,必须结婚生了孩子,公司才真正交到他手里,就这样他跟我结婚了,因为我把老爷子老太太都摆平了,所以我顺理成章的成了张家的少奶奶……“ “恭喜你大功告成,终于完成了你人生的目标,“王亚楠的一生,长胜不知道该如何去评判,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哈哈,你笑话我是吧,我常常问自己现在这一切真的是我要的吗?现在苦苦的挣扎,我真的很累,我真的不开心不快乐。“ “知道你为什么不快乐吗?因为你没有信仰,一个把金钱当成信仰的人,只会让你变的越来越虚伪,失去了自我,没有方向的人,是不会快乐的,你随时可能为了钱而背叛了自己,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光在想现在这种生活是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过这种生活是不是璐璐想要的吗?你——的——人生被你母亲毁了,你那么瞧不起你的母亲,可是到后来,你不照样走了你母亲的路了吗?“ “你别提她,我跟他不一样,我没背叛我老公,“王亚楠心里实在起瞧不起自己的母亲,听了长胜的话,禁不住的开口纠正。 “哈哈,有什么区别吗?环境不一样而已,你母亲也没有跟你父亲离婚带你再嫁人不是吗?我觉得你跟你——妈比,你还如你——妈,你母亲是迫于生活的无奈,无力养活你跟你瘫在床上的父亲,而你呢,你只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你有什么资格去唾弃她,你上学的学费都是她岔开双——腿挣来的,你也是有女儿的女人了,你怎么会不理解你母亲的苦。“ “呜呜呜……呜呜呜……“听了长胜的呵斥,王亚楠终于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还说完呢,接着说璐璐,你老公躺在医院里,能不能醒来尚且不知,你如果再出点什么事,你让璐璐怎么办,你真的不知道一个孤儿的无助!” “那……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咱俩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不一样,我无法给你出注意,更无法去指引你的路,如果我是你,我会舍弃一切,安心的守着孩子,给她足够的陪伴,让她健康快乐的成长,我想母亲的陪伴,比给她买一件漂亮衣服,带她吃一顿大餐会更加的让她快乐!” “谢谢,谢谢你王灿,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给我这么诚恳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哈哈,我这算是拉风尘女人从良吗?今晚你说了一堆话,最关键的事情,你没说,就是你的那个朱涛。” “你才是风尘女子呢,我要是风尘女子,我早给了那个朱涛了,朱涛是我老公出了事以后——进的公司,进了公司就各种的跟我套几乎献殷勤,看似他在垂涎我的美貌,其实我一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很清楚,时间长了,我就觉得这个家伙背后有人,他来公司另有目的,似乎是想控制这个公司。” “那你觉得他背后的人会是谁呢?会是于二虎吗?” “不会,他背后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黑白两道都有人,我几次试探差点得手,但每当我觉得即将成功的时候,马上他又峰回路转起死回生,所以肯定不会是混社会的于二虎,我想于二虎跟朱涛一样,都是那个人的爪牙。” “既然你知道这么凶险,你又何必死咬着不放呢,其实有句话,我想告诉你,即使你把公司弄回来,你照样无力经营好它。” “为什么,你怀疑我的能力吗?”女人听了长胜的话,心里瞬间又要反击。 “内正外圆,这才是商人的根本,你的心不正,做事再圆滑又怎样,只会做点投机取巧的事情,真的管理公司,迟早会出问题的,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我这个人什么朋友都交,但有三种人不交,不孝敬父母的不交,不负责任的人不交,以自我为中心不尊重别人的人不交。” “你什么意思啊王灿,你是不是不想交我我这个朋友啊?”王亚楠听了长胜的话,脸一阵阵的发麻。 “我说了,你是个没有信仰的人,为了钱你随时可能背叛自己,你连你自己都能背叛,何况是朋友呢,你说呢?”长胜的话一点情面都不给王亚楠留,因为长胜知道要想改变王亚楠必须句句刺痛她的伤处。 “你不能一句话把人说死了吧,人都是会改的不是吗?”王亚楠显然是底气不足,刚才的霸道已经荡然无存。 “行,我等你改变,人生会有太多的十字路口,只是看你怎么选择,真心希望你能走一条正路,不说能不能对的起别人吧,起码要对的起自己,不早了,赶紧的过去睡吧?明早我送你们娘俩回家。” “什么回家,我们就这么回家,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哈哈,你想多了,这些人要想动手,何必要等到现在,他们要的是公司,不是你们的命,给你透露一点,曲江峰的死也是个例外,他们只是想把他弄进去,逼他交出公司而已,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今天就是想吓唬吓唬你,因为你的那个朱涛,发现你跟我接触了,她们担心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所以警告你一下而已,行了,睡吧,要不你在这睡,我过去搂着璐璐睡去?” “你,你原来是个恋——童癖,璐璐那么可爱,你下的了手吗?有什么想法你冲我来……” “啊……你……你真的要啊?”长胜转身去抱王亚楠,王亚楠心头一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只是她刚颤动着说完话,长胜已经抱起她,把她送到了旁边的床上…… ☆、初遇老兵 一夜无话,长胜惦记着送这娘俩回家,所以起的特别的早,从梦中醒来,屋子里还是一片黑暗,长胜小心的打开床头灯,抬头瞅了一眼对面的床,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模特身材的王亚楠,赤露露的蜷缩在床上,两条大长—腿夹着被子,光滑的脊背细细的小蛮腰,特别是那肥大的翘—臀更是充满了诱—惑…… “我靠,不是给她买睡衣了吗?这怎么就裸了呢?”长胜心里暗暗的惊叹,顺手又把灯给关上了。 “嗯……王灿,你醒了啊,几点了,”王亚楠被灯光的忽明忽暗给惊醒,睡眼朦胧的说着话。 “嗯,五点半了,你再睡会儿吧,我出去买早点去,吃完饭,我送你们回家,”黑暗里长胜赶紧找浴巾把自己的身体围紧,准备去洗手间去换自己的衣服。 “你能扶我上个厕所吗?”听了长胜的话,王亚楠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嗯,你把睡衣穿上,” “穿什么,这么黑,你能看见什么啊?快点憋不住了,” 长胜听了王亚楠的催促不再以后,下了床,直接把她抱起来,摸黑进了洗手间。 “不是给你买睡衣了吗?你干嘛不穿啊?”长胜把王亚楠放到马桶上,用语言去掩盖马桶里肆无忌惮的水流声。 “哦,我想穿着睡衣睡来着,但裸—睡习惯了,昨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夜还是起来把睡衣脱了,璐璐瞪被子所以让你占了便宜了,怎么就我这个身体也让你有反应啊,”刚才长胜抱自己的时候,王亚楠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长胜的雄壮,禁不住的信心满满。 “哈哈,你想多了,男人晨b不懂啊?”长胜听到马桶抽水声,准备把王亚楠送回床上,王亚楠却并不着急,似乎很想在洗手间里跟长胜聊一会。 “你到底有没有女人啊,你不是好几个女人吗?你那么多女人,你还能晨b,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昨晚跟长胜聊了一晚上,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彻底的向一个男人袒露自己的全部,所以感觉在长胜面前再也用不着再有丝毫的矜持与掩饰。 “谢谢了,真不用,我不想死的那么快,我还没活够呢,”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就是再瞧不上我,也不能拿这话刺—激我吧,是怕我传染你病啊,还是说我是克男人的女人,“听了长胜的话,王亚楠一阵阵的恼火。 “你想多了,我们家族有个千年诅咒,不能碰有家室的女人,碰了非死即残,谁也躲不过去,“ “什么破规矩啊,就这你也信,行了扶我回去吧,“王亚楠不知道这是不是长胜搪塞自己临时找的理由,只是自己的一片好心,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全然没有了谈话的兴致。 长胜把王亚楠送回床上,返身回洗手间换衣服,王亚楠则打开灯,坐在床上,又抓起长胜买回来的跌打喷雾剂,开始喷自己受伤的膝盖。 “你的衣服干了,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咱们孤男寡女的你这么放肆,让人知道了多不好,“长胜走出洗手间,把王亚楠的衣服扔给她。 “哈哈,你是怕你的那些女人们知道吧,你不说,她们怎么会知道,你放心,你不是我的菜,我不会赖上你的,“王亚楠说着话直接忽视了长胜的存在,继续伸手揉着她的膝盖。 相比王亚楠的豁达,长胜就拘谨了很多,呆在屋子里抬头不合适,不抬头也不合适,素性自己抓起自己的包,“你收拾一下啊,我买早点去。“ “买什么早点啊,这个酒店供应早点的,你就那么怕脏了你的眼啊,“说着话,王亚楠一边呵呵的笑着,一边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傻愣着干嘛啊,过来帮帮我,“王亚楠膝盖伤的确实挺厉害,睡了一夜,腿伤不但没有好,还泛出一大片的乌青,昨晚还能勉强的把裤子脱下来,现在自己尝试了几下,这裤子是真穿不上了。 长胜听了王亚楠的话,长胜匆匆凑了过去,笨手笨脚的帮王亚楠穿裤子,只是这样一来,王亚楠的身体,更加肆无忌惮的展露在自己的面前。 长胜不是什么非礼勿视的正人君子,但这么近距离的跟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接触,内里还是有些慌乱。 “哎呀……疼疼……你认真点行吗?看你扭扭捏捏的像个男人吗?想看你就看,想碰你就碰,我又不责怪你,你怕什么。“长胜的笨拙,弄疼了王亚楠,禁不住引来她的一通埋怨。 听了王亚楠的话,长胜不再犹豫,认真的帮她穿起裤子来,只是看到王亚楠那浓密异常的毛发,长胜很想伸手去摸一把,但挣扎之中,还是放弃了这种龌蹉的想法…… 长胜帮王亚楠穿好衣服,两个人刚想抽根烟,睡梦中的璐璐也醒了过来。 “妈妈,我的娃娃呢?“璐璐睁开眼睛就找长胜给她买的玩具。 “璐璐洗漱去吧,洗完了,咱们去吃早点,吃完咱们回家,“听了妈妈—的话,璐璐乖巧的下了床,走进洗手间。 长胜紧跟着璐璐进了洗手间,帮她准备牙膏牙刷,看着匆匆而去的长胜,王亚楠心里突然有些潮—湿,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遇见一个这样的男人,自己会踏踏实实的跟他过日子吗? 璐璐洗漱完,换上自己的衣服,长胜背着王亚楠,牵着璐璐的小手,一起去餐厅吃了早点,又开车把这娘俩送回家。 到了王亚楠的家长胜才知道,王亚楠原来跟自己住的是那么近,长胜住的是荔枝园二期,王亚楠住的是一期,两个小区中间只有一条不宽的马路。 长胜不想跟王亚楠再有什么过多的纠葛,所以根本没告诉她自己就住在隔壁的二期,出了王亚楠的家,长胜并没有回荔枝园11号院,也没有回老宅,而是直接打车去了烈士陵园去找自己的破夏利去了。 长胜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上班的人们早已经上班去了,花店里今天来货,这批货是四天后七夕节要准备的花材,量有些大,所以在家没事的孩子们都去花店帮忙去了,就连周华跟雯雯都一起去了,庞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保姆刘姐跟带孩子的筱雅。 长胜进了院子,刚刚疏通了一下,被两天的大雨冲地有些堵的下水道,回家住了两天的乔颖,开心回了老宅。 “哥,你在干嘛呢?孩子们呢,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乔颖看着满手泥巴的长胜,禁不住张口问道。 “花店来货,孩子们都去花店帮忙去了,你刚回来啊,这下雨下的水道有点堵,我疏通一下。“ “哦,一会儿,我也去花店,哥你要去吗?一起啊,“乔颖走进长胜,蹲在地上一边看着长胜干活,一边跟长胜说话。 “嗯嗯,好啊,马上就完,“ 长胜利索的干完活,去洗手间洗洗手,出门却看见乔颖在自己屋门口,朝自己招手。 “老公你来,我给你买件T恤,你来试试,“乔颖见长胜走近,小声的喊了一声老公,直接把长胜拉进了屋。 “老公,我想你了,“进了屋子,乔颖直接扑进长胜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长胜。 长胜知道这是乔颖的蜜月期,心中有太多的渴望与迷恋,禁不住的去亲吻她,长胜早上让王亚楠撩—拨的不轻,乔颖也是食髓知味,正是爱意泛滥的时期,两个神情的深吻,瞬间点燃了彼此的身体。 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中,匆忙的拉上了窗帘,给门上了锁,在这寂静的大院里,在这爱意浓浓的小屋里,激情四射了一番…… 依偎在长胜的怀里,乔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抒发着舒畅,来不及去收拾狼藉不堪的战场,乔颖只想恬静的享受这种被征服被呵护的感觉。 乔颖感觉长胜带给自己的酣畅一次比一次强烈,刚才的缠—绵与厮杀里,自己几次都差点落泪,真的不知道什么程度才是自己的极致,自己飘在半空中的魂魄会不会找不到回来的路…… 长胜这里正跟乔颖享受云雨后的愉悦与怜惜,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长胜起身抓起电话,瞅一眼却是蔡小芸打来的电话。 “哥,你在呢?忙吗?“ “我在老宅呢,不忙,找我有什么事吗小芸?“ “哥,刚接到新闻线索,那帮退伍兵,跟于二虎的人又在山海区干起来了,我这要赶过去,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真的吗?告诉我地址,我一会儿就过去,“ “山海区,老屠宰场家属院,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吧哥,嗯嗯,好的,我先挂了,“ “对不起小颖,不能陪你了,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说着话,长胜去找自己的衣服。 “老公抱抱我,“乔颖没有想到长胜会突然有事,看着长胜要走,内心忽然有一种失落的委屈。 长胜看到乔颖的样子,内心瞬间被融化,禁不住张来怀抱,把赤—裸的乔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怎么没吃饱吗?今晚行吗,今晚咱不睡觉了,咱们决战到天亮,“长胜轻柔了一下乔颖的私—密,摸的乔颖直接哆嗦了一下。 “老公……晚上把你还给红姐跟钱茜姐,老公你要不要洗洗再走啊,“乔颖说着话,禁不住一脸的羞涩。 “哈哈,来不及了,不洗了,喜欢你的味道,“长胜说着话,假装低头去接近乔颖的味道,乔颖却一把把长胜推开。 “老公臭死了,不要,你快走吧,“乔颖跟长胜虽然已经越过了那道坎,但跟红姐钱茜比起来,还是有些放不开,此时已经羞的满脸透红。 长胜穿戴整齐,站在地上亲了亲乔颖的脑门,背上自己的挎包便冲出了小院。 “小颖,小颖,我哥他这是干嘛啊,什么事这么着急还跑上了,“筱雅抱着孩子在院子乘凉,见匆匆而去的长胜连声招呼都没有打,禁不住的好奇,抱着孩子走进了乔颖的屋。 “哎呀,筱雅,你等等,你等等……“长胜走的太匆忙,门没有关严,听见筱雅进来,乔颖急忙的往身上套衣服。 “你慌什么啊?谁没长一样,怎么,成了吗?“筱雅看到乔颖一脸的羞涩红—润,马上知道怎么事了。 “嗯,“乔颖轻轻嗯了一声,还是满脸羞涩的穿着衣服。 “我靠,你们刚才怎么折腾的,你这小身体受得了啊?“乔颖看着满床的狼藉,禁不住的一声感慨。 “你怎么这个表情啊?你家周华满足不了你啊,跟你的体格多大一样,“乔颖穿上衣服,那份羞涩也少了不小,想起两个人一起偷听过长胜跟红姐暧昧,两个人的心自然亲近了不少。 “我俩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还行,时间一长就不行了,我这刚生孩子,医生说起码四十天不能同—房,你都不知道给他憋的,“ “哈哈,我看是给你憋的不行了吧?对了筱雅,如果周华也跟哥一样,有好几个女人,你会让吗?你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不舒服是肯定的,我当时要是能接受几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爱,我肯定也跟你们一样成了哥的女人了,可是当时就是想不开,觉得爱是纯粹的是排他的,真正的经历过了才知道,只要她心里有你,知道负责,多几个姐妹又怎样,只要他的身体行,我还真不管他。“ “对了乔颖你到底怎么想的,真的一辈子就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哥了吗?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其实我真的无所谓,我现在真的感觉自己很幸福,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可是就是我爸爸妈妈哪里不好交代,不行就一起移民,我听说印度巴基斯坦都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哥这辈子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为什么这么说啊,难道你不知道哥心里是多么在乎曲琳吗?“乔颖轻拍着怀里的孩子,轻声问道。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不对,你听过的,他那么厉害,如果只有一个女人,还不让他给折腾死啊,原来只有钱茜姐自己的时候,他受不了都是要用手用口的……“ “真的啊,没看出来,钱茜姐那么矜持的女人也这么放的开,“乔颖跟筱雅这里拉着家常说着话,长胜已经骑着他的摩托车,正奔驰在赶往山海区的路上。 到了山海区长胜一路的打听,很快找到了小芸所说的老屠宰厂的小区。 说实话这个小区应该是最早的小区了,小区里的楼房只有两层,老式青砖结构的墙体经历过多年风雨的洗礼,像一个年迈的老人,颤巍巍的矗立在那里,似乎瞬间都会有倒下的危险。 只是小区里一棵棵不知名的松树,却给人一种提拔厚重的感觉,似乎每一棵大树,都记录着这个小区里所经历过陈年往事。 长胜无心欣赏小区里的风景,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小区里声音,朝着嘈杂赶了过去。 小区里的争吵已经有一段时间,围观的群众,把闹—事的两帮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结实,长胜不想挤进人群,只是远远的坐在摩托车上,点一根烟,静静的听着人们嘈杂的争吵。 “你ТMD还拿刀,你有本事你捅我一刀试试,“长胜这里正抽着烟,猛听得人群中有个提高了声调。 “啊……杀人了,杀人了……“看热闹的人们听到这声急促的呼喊,人群呼啦一下散开,一个年轻的混混,提着手里带血刀子,慌张的冲出人群。 “我靠,捅了人这是要跑啊,“长胜扔掉手里的烟头,直接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直接迎了上去,慌张的混混,根本闹明白怎么会事,只觉得脚下一软,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长胜见混混跌倒,一个垫步向前,朝着混混的脑袋迅速的补了一脚,有点迷糊的混混头一歪,便彻底的放弃了抵抗。 “别让他跑了,别让他跑了……”长胜正要上去看看受伤的人,几个年轻人挣脱阻拦的混混,直接冲了上来,按住了被长胜放倒的混混。 混混们见自己的人被控制,准备上来抢人,却被其他穿迷彩服的人们给缠住,长胜没有管这些人,直接冲进人群的中心,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正紧紧的捂着肚子,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慢慢的往外渗,中年人一脸的刚毅,蜡黄的脸上却布满了大颗的汗珠。 “别打了,救人要紧,”长胜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抬起头四周环顾一下,却见蔡小芸正跟一个抗着摄像机的年轻人,正站在二楼上,拍摄着杂乱的人群。 长胜不想过早的暴露了自己,所以拉了拉自己的棒球帽,返身冲向自己的摩托,发动起摩托冲出小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躲了起来。 长胜静看着小区的动静,只见混混们一个个从小区里冲了出来,四处的逃窜,一会儿的功夫,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只是长胜所等的警车,一直等到小区里都早已经平静,围观的人群重新聚拢,两辆警车才闪着警灯开进小区。 长胜看这场殴斗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也不打算久留,骑着摩托朝老城区赶去…… ☆、医院探视 长胜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乔颖跟筱雅也去了花店,院子里只剩下刘姐,长胜进厨房简单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准备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一会儿,蔡小芸再次打来了电话。 “哥,你去哪里了啊?光看你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哈哈,你看见我了啊?你现在在哪里啊?” “当然看见了,你的身手那么厉害,一个照面就把行凶的人给放倒了,还给了你特写呢!我们已经回台里了,准备吃午饭,吃完饭剪辑……..” “我觉得,你还是把我的特写给剪掉吧,你知道的,我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对了,受伤哪个老兵怎么样了,你知道他去哪个医院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行,我知道了哥,下午我帮你剪掉,我看来的是开发区医院的救护车,应该是去了开发区医院了吧?你下午要去医院吗?你稍晚点去吧,我也跟你一起去,” “那行,那你先吃饭,先忙,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吧,好的,等你电话!” 长胜挂了电话,脱鞋上了床,随手抓起一本书,一边慢慢的翻着书,一边慢慢的酝酿着睡意。 长胜本想着蔡小芸又要吃饭又要剪辑的,肯定不能早了,所以并没有着急,翻着手里的书看的很正起劲,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 “哥,下午不用剪辑了,咱们下午几点去医院啊,怎么去,你来接我,还是我们各走各的?”电话里传来蔡小芸有些欢喜的声音。 “你等我,我接你去,你在电视台是吧,到了我打你电话。” 长胜挂了电话,赶紧起身,抓了自己的挎包就往外走,自己的奥迪还停在三间房,总不能骑着摩托车跟破夏利去接蔡小芸,所以还是先开着破夏利去三间房换了车,这才开车朝电视台赶去。 香蕉园的三间房离凌云电视台并不远,长胜开了二十多分钟,便把车停在了电视台大门口的停车场,长胜掏出电话给蔡小芸打个电话,一会儿的功夫,蔡小芸欢快的一路狂奔而来。 “哥,你这么快就来了,”蔡小芸坐进副驾驶,满脸欢喜的跟长胜说话。 “你是不是换身衣服啊,你这身也太职业了,去医院看病人不太好吧?”长胜见蔡小芸穿一身职业套装,禁不住说道。 “行,那你开车送我回我的住处,我换身衣服去,“在蔡小芸的指引下,长胜开车很快把蔡小芸送到电视台的家属院。 “要不要上去坐坐啊哥,“长胜在楼下把车停好,蔡小芸手扶着车门,眼望着长胜却是满脸的渴望。 “我就不上去了,上去一磨蹭,这一下午什么也不用干了,你快去吧,我等你,”蔡小芸明白长胜说的是什么,所以一脸娇羞的下了车,匆匆的朝楼上赶去。 长胜带上墨镜摇下车窗,点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打发着等人的无聊,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会儿见了受伤的老兵,到底该跟他说点什么。 蔡小芸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并没有让长胜等多久,蔡小芸便换了一身休闲的长裙,走出了楼洞。 换了衣服的蔡小芸似乎心情更加的美丽,一边跟长胜开心的聊着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一边朝开发区医院赶。 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的商店里买了点水果,买了个花篮,两个人在医院的导医台打听了一下,便很容易找到老兵的病房。 轻轻的敲开老兵的病房,病房里满满的站满了人,并且都是些穿迷彩服的汉子,面前熟悉的场景,让长胜瞬间眼睛模糊,那失去了太久的战友情,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 长胜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是走了进去,大家询问的目光中,长胜轻轻的把手里的水果跟花篮递给迎向自己的中年妇女。 “兄弟您这是?”女人接过长胜递过来的东西,仔细的打量着长胜,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可能在想长胜到底是哪一位战友。 “哈哈,嫂子是吧?您不认识我,我也曾经是个兵,天下士兵是一家,我就是过来看看我们的老班长,”长胜说着话,抬头用眼神跟大家交流。 “老班长,没什么事吧?我叫王灿,27军八一师94年兵,”长胜靠到老兵身边,自报家门。 “哦哦,兄弟不是凌云人吧,看着你面生啊,大强子,这是你们一个部队,”老兵躺在病床上,脸色好了许多,精神也挺好。 “嗯嗯,是啊,我是港城人,在凌云做点小生意,我是无意间知道各位班长跟那些混混打斗的事情,所以就来看看,真的像找到组织的感觉,” “不对,不对,看着你面熟,肯定在哪里见过,”被叫做大强子的年轻人,听了长胜的话,禁不住扯开了自己有些沙哑的嗓音,“对了,你就是今天上午,制—服凶手那个人,是吧,是你吧兄弟,大哥没错,就是这个人!” 听了大强子的话,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似乎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想结交长胜这个身手了得的兄弟。 “哈哈,举手之劳,捅了人总不能让他跑了是吧?”长胜享受着大家赞许的目光,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兄弟,好样的,就你的这个身体素质,这个身手,怎么不留在部队上呢?”老兵听说上午制—服凶手的就是长胜,禁不住吃力的欠了欠身。 “哎哎,大哥您别动,”长胜见老兵欠身,急忙伸手去扶他。 “和平时期在部队上混,不光要看军事素质不是吗?我这个人又不会溜须拍马,自然不适合在部队上发展,连上班都上不好,只能自己管自己,自己做点小生意养家户口。” 长胜说的很诚恳,也直接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所以一帮人听着长胜的话,连连的点头。 “大哥,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大家怎么跟于二虎斗上了呢,这个于二虎损害了大家什么利益了吗?还是大家就是打抱不平?” “哈哈,都有吧,这件事说来话有点长,强子我这没什么事,你们大家都先回去吧,我跟这个新来的王灿兄弟聊聊天,来来,兄弟你坐。” 老兵的似乎在这帮人里很有威信,听了老兵的话,大家各自道别,相继走出病房,老兵见大家都走了,这才跟长胜攀谈起来。 老兵姓马,叫马兴明,是个87年的老兵,真正上过老山前线,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人物,老兵本来是团里的英雄典范,只是年轻的老兵到处做报告搞演讲,被一个在校的大学生给看上了,两个人偷偷的发生了恋情,最关键的是两个人干菜烈火,老兵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全团全师的英雄典范做出这样的事,如同把天捅了个窟窿,就这样本来可以留在部队干出一番事业的人,只能快速的退伍,消除恶劣的影响。 而跟着老兵一起跟于二虎斗的兄弟,有的是老兵当年的战友,更多的是凌云退伍老兵联谊会的人,这些人都是退伍兵,只是当兵的年限不一样,其实这些人跟于二虎并没有什么过节,所有的争斗,也只是因为一个新兵的家属。 老屠宰厂的家属院里,有一家住着一个独门独院的两层小楼,楼跟其他家属楼一样,都是青砖墙体,铁质楼梯的房子,只是这一家上下一共是四家房子,最可贵的是,这栋房子是独门独院的房。 其实这个房子是老屠宰厂客人食堂,厂里来了客人了,不能在大食堂里吃饭,就在这个小院子开小灶,可是后来上面搞整顿,这个小院也就闲置了下来,厂里的领导个个都惦记着这个房子,但谁也不敢住进来。 再后来厂里有个省级的劳模死在了生产线上,厂里就拿出这套房子作为慰问奖励,其实那会屠宰厂已经到了连工资都发不出去的状态了,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奖励,也只有不舍的拿出这套房子。 随着市场经济的冲击,老屠宰厂最终还是倒闭了,有门路的有本事的自主择业,这个老小区有太多的人,舍弃了这里去了市里,所以整个老小区里,光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入住率也不到40%,好多以前的老住宅都空了下来。 也就是这些房子,被于二虎给相中了,于二虎用很少的钱,买了很多房子,几乎是买断了整个小区所有的闲房,只是于二虎要的却是整个小区,不愿意卖房的,于二虎就纠集自己手下那些混混,进行恐吓骚扰,用粗劣的手段逼—迫人们就范。 只是于二虎在骚扰厂里奖励给劳模的那套房子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劳模死后留下自己的老伴拉扯着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过日子,儿子去年刚当兵去了,家里只留下年老的母亲跟体弱多病的姐姐两个人。 于二虎的手下在骚扰这家人的时候,发现了这家的情况,趁着天黑硬闯进来非礼了姐姐,当时这家人报警了,但警—察却迟迟没有破案,也就是这件事,引起了战友联谊会这些血气方刚充满正义感老兵们的注意。 老家商量了一下,就组织起来,一起给这无助的娘俩讨公道,只是市政—府门前也示—威了,是条幅也挂了,只是不光案子没有破,于二虎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小区里惹是生非,继续催促着人们卖房。 所以老兵们跟这些混混发次几次冲突,干过几次群架,论打架这些混混根本不是这些老兵的对手,几次都吃了亏,没有想到这一次,这些人会动刀子。 “老班长,接下你有什么打算啊?”长胜听了老马的话,心情很是沉重。 “哎,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我还有个自己的水果摊要看,家里还有孩子老人要养,总不能天天去那里看着吧,现在这事闹到这个程度了,真的拖得大家都有些疲惫,大家不能跟那些混混比,他们本来就是些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大家没事的时候坐下来谈论,都希望老党员能来处理这件事,只是大家根本就不认识老党员啊,还有你看看人家老党员是干大事的人,这次都跟日本人干上了,哪有时间来管咱这点小破事是吧,”老兵说着话一脸的疲惫与无奈。 “什么大事小事啊,不是有句话叫人民群众的事没小事吗?我想这件事老党员是不知道,他知道了,肯定会管的!” “哈哈,但愿吧,只是不知道,这个于二虎到底要这些破房子干嘛?难道要用这块地皮开发楼盘吗?这个地方配套设施也不行啊,开发出楼盘也不值钱啊?” “行了老班长,您就安心的养伤吧,这件事肯定有解决的办法,我市局有朋友,我也去查查,催催他们尽快的破案,尽快的给这个姐姐一个交代。” “真的啊,那就太好了,现在这个可怜的姑娘受了刺—激,脑子都出了点问题,现在疯疯癫癫的,你费点心吧兄弟!” “老班长您这么说就客气了,咱都是退伍军人,这娘俩又是军人家属,说白了就跟咱的亲娘—亲姐姐一样,这都是咱自己的事,您安心的养伤,等你伤好出院了,您组织一下,我请兄弟们喝酒。” “嫂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给我哥买点营养品,”说着话长胜站起来,掏出自己的钱包,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逃出来递给老兵的妻子。 “哎呀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看不起你哥哥是吧?”老兵看见长胜要给钱,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 “老班长,刚才咱都说了,天下军人是一家,一人有难大家帮,我知道您不缺钱,但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我要是有难了,我想大家也会帮我不是吗?”说着话,长胜执拗的把钱扔在老兵的病床上,返身快速的出了病房。 蔡小芸看到长胜凝重的表情,知道长胜现在心里不舒服,本来今天约长胜出来,还有点别的想法,此时全然没有兴致,安心的陪在长胜身边,用自己温柔的陪伴,来消除这个男人内心的焦虑与波动。 “哥,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两个人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相对无语的抽了两根烟,蔡小芸还是先开了口。 “这件事有点棘手,我现在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好,其实把于二虎的人赶跑,这件事并不难,只是我想知道于二虎弄这个小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有就是怎么能把于二虎拖死……” “哥,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上次跟日本人斗,蔡小芸的文章确实帮了不少忙,所以这一次蔡小芸主动的请战。 “哈哈,现在还不用,用你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对了,你请我吃饭吧,突然感觉肚子有点饿。” “没问题啊,你想吃什么啊哥?”蔡小芸见长胜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己也跟着兴奋起来。 “客随主便,选你喜欢吃的,我吃什么都行,”说着话,长胜就开始启动—车。 “哥,咱们去吃西餐怎么样?” “怎么,你要请我吃肯德基还是麦当劳?” “哎呀,你心目的西餐就是这个啊,有点品味没有啊?”听了长胜的话,蔡小芸格格的笑了起来。 “我就一个农民,我能有什么品味啊,就我这手刀叉都不知道用哪个手拿,你让我吃西餐,我怕我这个胃不消化,咱还是吃川菜吃米饭吧,我是真饿了,吃辣的下饭,或者找家山西面馆也成。” “哈哈,我知道咱们吃什么了,来,我来开车,”说着话,蔡小芸立刻下了车,跟长胜换了个位置,熟练的挂档起步,快速的驶出开发区医院。 ☆、小区夜斗 两个人出了开发区医院,蔡小芸拉着长胜在城市里乱转起来,在长胜的怀疑中,蔡小芸终于把在车在一个小i胡同里停了下来。 “就这里啊?你确定?”长胜抬头看看,并没有看到什么饭店酒馆,禁不住的问道。 “你就跟我来吧?”说着话蔡小芸率先下了车,满脸兴奋的领着长胜朝胡同里面走去。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在一个小院里门前停了下来,长胜抬头看看,只见门上挂着一个牌匾,《好吃再来》。 “就这里啊?”长胜看着牌匾,轻声问道。 “哎呀你吃吃就知道了,真的好吃,”蔡小芸说着话还是前面带路,直接进了小院。 进了小院长胜才知道这是一个江南风格的小四合院,跟北京的四合院不一样,这里的四合院更加的别致,整体的设计更加的讲究,长胜这里正欣赏着院子里的风景,一个中年妇女迎了出来。 “您二位是来吃饭的吗?”现在吃晚饭还有点早,小院里并没有其他客人,所以中年女人才这样问。 “对,吃饭,”今天是蔡小芸请客,所以蔡小芸更加的积极主动。 “哦,您二位跟我来,”说着话,中年女人把长胜跟蔡小芸领进一间小客厅。 客厅不是很大,但收拾的很干净,里面也就摆着四张桌子。 “先生,您要几张饼?”中年女人见两个人坐下,又轻轻的问道。 “六张吧?”蔡小芸抢先回答。 “这么隐蔽的地方,你怎么找到的,”长胜见中年女人走远,轻声问蔡小芸。 “有一次我在着附近采访,偶尔发现的,真的很适合我的口味,每次来都能吃撑,”蔡小芸这里正给长胜介绍着这家的特色,四菜六张饼也陆续的上桌。 “来来,这样把饼摊开,再卷上你喜欢吃的菜,喜欢吃辣,再抹上特制的辣酱,”蔡小芸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里的饼递给长胜。 “嗯嗯,不错,好吃,”长胜咬一口饼,立刻被这独特的味道征服,薄薄的饼,卷着炒好的菜,真的很美味。 蔡小芸听到长胜夸赞,心情大好,自己也开心的吃了起来,长胜吃饭的速度一向很快,蔡小芸也不慢,两个人像几天没吃饭一样,西里呼噜的结束了战斗。 吃完饭天色尚早,蔡小芸想找个地方跟长胜说说话,抒发一下内心的思恋,但长胜心里却有太多的惦记,明知道蔡小芸心有所想,但还是把蔡小芸送回了电视台家属院。 一路上看着蔡小芸闷闷不乐委屈的样子,长胜一次次的心软,真的很想跟着她上楼,去跟她酣畅淋漓一番,只是长胜知道还有太多的事等着自己去做,所以还是在车里拥i吻了一下,不舍的目送蔡小芸下车。 长胜从电视台家属院出来,天色已经苍灰,长胜本想直接开车回老宅,只是车开到半路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把车往路边一靠,掏出手机拨通了魏涛的电话。 “哈哈,兄弟找我什么事啊,谢谢你上次送的海鲜,还别说你们渤海湾的海鲜,跟咱凌云的就是不一样的味道,给你嫂子好吃的不得了,”老魏跟长胜接触过几次,这两个性情豪爽的汉子,似乎不经意间已经成了挚友。 “哈哈,跟我就别客气了,老魏,有件事我想问一下,老屠宰厂家属院,于二虎的人轮了一个姑娘这事你知道吗?” “嗯,知道啊,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啊,人证物证全没有,姑娘的精神状态也不好,根本无法完整的叙述事情经过,所以这个案子查了半天成了死案。” “可是,最近一直有批退伍军人,在跟于二虎的人在殴打,这件事你们不管吗?” “这属于地方派出所的事,事情闹到一定程度了,我们才能接手。” “于二虎这典型的黑社会势力有组织的犯罪,这一帮黑社会天天的扰民,这事你们不管吗?”听了老魏的话,长胜有点生气,禁不住的提高了嗓门。 “哎呀兄弟,这事我还真派人去查过,只是于二虎在老屠宰厂买的那些房子,都不在他名下,全是用他手下小弟的身份买的房,这些小弟跟家属院里住户的摩擦,属于邻里纠纷,这个我们是真没办法,怎么了兄弟,你打听这事干嘛?你不会是要从这里做突破口,跟于二虎干吧?”老魏不愧是个老刑警,从长胜的话里,就感觉到了长胜的意图。 “哈哈,怎么了,我搞他不行啊,你们不动手,还不行我惩治一下他们啊,”长胜感觉老魏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只是自己不想避讳。 “行,在凌云谁能管的了你老党员啊,政法委书记你都敢骂,公i安局局长都差点让你弄下马,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只是哥哥我劝你,别搞得太大,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于二虎身后的水太深。” “哈哈,谢谢你老魏,我心里有数,跟你交个底,我就想把于二虎拖死在这里,直到他亲自献身,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行嘞,有什么事给我电话,不违背原则的事,我一定帮你,我这一会儿还要开个会,先挂了兄弟。” 长胜挂了电话,重新启动i车朝老宅赶去,长胜回到老宅,去花店帮忙的孩子已经回来了,只是杜岩红跟钱茜去鲜花网那边帮忙还没回来,见到长胜回来,刘姐赶紧张罗着开饭,长胜傍晚已经跟蔡小芸吃过了,所以跟大家打个招呼,便回自己的屋里躺下了。 长胜这么早就躺下睡觉,这是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红姐钱茜不在家,这个关心长胜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乔颖身上,乔颖简单的吃了两口,便悄悄的出了餐厅,朝长胜的屋子走去。 “砰砰砰……”乔颖轻轻的敲了敲长胜的门。 “门没锁,进来吧,”长胜躺在床上喊了一句,并没有起身下床。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乔颖推门进屋,走到床边坐下来,有模有样的去摸i摸长胜的额头。 “哎呀我没事啊,来上床陪我躺会儿,”长胜抓i住乔颖的小手,直接拉她上床。 “哎呀,老公不要啊,中午被你弄的下午走路都别扭,你再要,我真的受不了了老公,”乔颖顺势躺下,但却满脸娇羞的求着饶。 “你想什么呢小色鬼,我只想睡一会儿,十点种把我叫醒,晚上我要出去办点事,你哄我睡觉怎么样?” “你多大了,还要人哄你睡觉啊,”乔颖虽然嘴里这么说,还是让长胜枕在自己的大i腿上,轻轻的拍打着长胜,人生第一次去尝试着哄一个大男人睡觉。 两个人相对无语,长胜轻闭着自己的眼睛,呼吸渐渐的平缓,看着长胜充满阳光的脸,乔颖忽然感觉此时的长胜真的像一个孩子,这种安详让乔颖禁不住想起,筱雅那个刚满月的儿子,心里想着事,忽然内心一动,一抹羞红从内心的深处爬到自己的脸上,犹豫了一下,乔颖还是偷偷的掀开自己的上衣,俯身把自己的一只小i乳猪慢慢的送到长胜嘴边。 长胜其实并没有睡着,朦胧中鼻子的呼吸传来乔颖诱人的体i香,轻轻的张嘴舔i了一下,张口把乔颖的哪粒小黄豆含在嘴里。 “嗯,”乔颖感觉到长胜的吸吮,轻哼了一声,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老公,我给你你生个孩子吧,你看筱雅的儿子多可爱啊,我想给你生一个,”轻抚着长胜的头发,乔颖声音很低。 “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生什么孩子啊,好好享受属于你自己的快乐时光吧,不要让任何人你成为你的负累,”长胜轻声的嘟囔一句,吸吮的更加用力。 乔颖感觉到长胜的力度,敏感肌肤所传递来的酥i痒,已经让自己说不出话来,乔颖知道自己已经被长胜点燃,再不哄他睡着,自己可能真的要再一次沦陷了,想到这里乔颖只能轻拍长胜,精力去抑制内心慌乱的冲动。 女人的温柔是最能让男人放松的方式,感受着乔颖浓浓的爱意与柔情,长胜的呼吸渐渐的粗重,慢慢的进入梦乡,乔颖听到屋外传来红姐钱茜说话的声音,急忙拉下自己的衣服,把长胜的头放到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的衣服,悄悄的出了长胜的房间。 “红姐,你们回来了?”乔颖走进餐厅跟吃饭的杜岩红钱茜打招呼。 “灿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钱茜一边吃着饭,一边问乔颖。 “哥他睡了,让我十点种把他叫起来,说晚上要出去办点事,”乔颖在餐桌边坐下来,陪着两个姐姐说话。 “这个闲不住的人啊,又不知道要忙什么,小颖你忙你的去吧,别弄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咱都是平等姐妹,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杜岩红看着乔颖很小心的陪着自己跟钱茜,禁不住的开口说话。 “哦,好的红姐,你俩慢慢吃,我找筱雅玩去,”说着话,乔颖匆匆出了餐厅,心里想着刚才长胜那用力的吸吮,内心还是一阵阵的心慌。 乔颖把筱雅喊到自己屋,跟筱雅一直聊到了十点,准时的去长胜屋子把长胜喊了起来,长胜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骑着他的摩托朝山海区老屠宰厂的家属院赶去。 长胜骑了将近半个小时赶到目的地,夜幕下的老家属院越发显得苍凉,整个小区的路灯十个坏了九个,剩下的几个路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苦苦支撑着小区夜晚的寂寥。 长胜找个偏僻的角落把车停好,顺着墙角慢慢的在小区里巡查起来,这个小区真的太老了,老到缺少了应有的灵动,人们似乎根本没有夜生活,家家户户早早的关门睡觉,这让整个小区越发的安静,连声猫叫犬吠都没有。 长胜在小区里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刚找个僻静的角落准备抽根烟,却猛听的一阵摩托车的轰鸣,一个摩托车队冲进了小区。小区里的人们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人会来,摩托车队发出刺耳的噪音,让小区里仅剩的几盏灯也瞬间熄灭。 长胜发现有情况,立刻来了精神,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贴着墙,小心的盯着这个摩托车队,这个车队似乎分工很明确,摩托车轰动着油门在小区狭窄的道路上乱窜,每到一个小院或者楼房,随手把手里的石头砸向住户的玻璃。 在摩托车轰鸣声中,一声声玻璃的破碎声,以及人们惊叫哭喊声,瞬间传进长胜的耳朵里,这让安静的小区也嘈杂了起来。 这些飞车党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做这些事了,扔完石头、酒瓶、爆竹,车队又哄着油门,快速的朝小区门口逃去。 “我靠,”长胜心里狠狠的骂一句,看身边一辆摩托扔完石头,刚要启动逃窜,长胜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把后座上的混混从摩托车上拽了下来,前面驾驶员,发现情况不对,松了油门,转头查看,忽然觉得鼻梁受到撞击,眼前一片金星乱闪,紧接着脑袋瞬间意识全失,一头从摩托车上栽了下来。 其他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里异动,做完了坏事,一辆辆摩托车呼啸着逃出了小区,被长胜从车上拽下来的混混,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从车上掉下来的,只是刚刚站稳,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只觉得后脑勺一沉,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一下,“咣当,”一声躺在了地上。 ☆、继续战斗 “出事了,老屠宰厂小区出事了,”小区早已经被折腾疲惫的人们,清晨带着一身的惊悚慢慢的走出屋子,却意外的发现,两个赤身露体的男人被人捆绑的严严实实,被吊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上。 两个人浑身被蚊子咬的已经没有一点好地方,显然是被人在这里吊了一夜,大树上被人用油漆喷雾喷了三个大字,老党员。 随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人们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哎呀,我就说这事老党员不能不管,看吧,这不是来了吗?”“哈哈,这叫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没到,看了吧,这就是报应。” 人们咬牙切齿的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怨恨,只是所有的围观者没有一个人打电话报警,都想让这两个人多承受一点惩罚。 “大哥出事了,”清晨于二虎尚在睡梦中,猛然被一阵电话铃吅声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接了电话,电话里却传来小弟不安的报告。 “什么事,这大早上大惊小叫的,CNM的哭丧啊,”于二虎接了电话,张口开始骂人。 “大哥,昨晚屠宰厂那边的两个兄弟,被老党员给绑起来吊在了树上,现在还在树上吊着呢,” “什么?老党员?不会又是那些退伍兵搞的吧,上次不是给捅倒一个吗?这些人还敢参合这个事啊,屠宰厂那边现在谁负责,晓峰是吧,让她赶紧安排人去救人去,还有今晚多派人手,不行就再跟他们干一架,给我往死了弄,我还就不信了,一帮土包子敢跟我斗!” 于二虎挂了电话,整个人也清醒了,直接坐了起来,伸手去摸自己的烟,才想起身边还睡着自己的儿子,禁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肉嘟嘟的儿子,穿上拖鞋,去了卫生间。 于二虎坐在马桶上点上一根烟,自己的思绪也完全打开,自己变了,自从有了儿子,以前那个喜欢打架叫狠的于二虎完全的变了,想想自己一路走来,看着自己混的很风光,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别人养的一条咬人的狗而已。 自己捞的钱大多让那些人给拿走了,而出了问题,却要自己来担责任,自己现在手里的这些旁门左道弄来的钱都洗白了,才能真正的留给自己的儿子,所以老屠宰厂这块地自己一定要拿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说不好哪天政吅府就会插手,到那个时候,自己再想捞一把,肯定就没有机会了。 于二虎这里正想着心事,厕所的们被人从外面推开,于二虎刚想咆哮,却看到明珠手里拿着自己的响动不停的电话。 “喂,干爹啊,找我什么事啊?”于二虎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摆手让明珠离开。 “于二狗,你是不是沾手屠宰厂那片地了,那块地是你能动的吗?上面多少人都瞅着了,你从中插手,你不是找死吗?你得罪那家少爷,你能捞到好,你最好给我收敛点,别让我给你擦屁吅股。” “干爹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哪有那么大的胃口啊,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搞房地产这一块的事。” “你tmd放屁,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昨天上午你吅的吅人刚刚在屠宰厂家属院把人捅了,昨晚上你吅的吅人马上就被吊在了家属院的树上,这个事还是老党员干的,你tmd得罪谁不好,你得罪这个活阎吅王,你要是搞的动静小了,老党员会插手这件事吗?”干爹显然是不信于二虎的话,说着话直接咆哮起来。 “哎呀干爹,跟我的人打架的那些退伍兵都称自己是老党员,我的小弟捅了他的人,肯定他们要报复了,我觉得这个老党员,绝对不是那个老党员,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爹您消消火!”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万一真的是那个活阎吅王怎么办,你被吅干倒了,要是敢吐露出药厂的事,你要小心你的老婆孩子,”干爹是真的害怕这个小党员,想想最近老党员做的这些事,这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干出来的。 “行,行,您别生气啊干爹,我一会儿马上去查,我看看到底是谁干的这件事,您等我电话。”于二虎挂了电话,狠狠的咬了咬牙。 “你个老不死的,敢动我儿子我挖了你家祖坟,”于二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提上裤子走出卫生间。 一家欢喜一家愁,于二虎这里正苦苦的琢磨如何救自己的兄弟,如何查出吊打自己兄弟的真凶,开发区医院老兵的病房里却是喜气洋洋。 强子几个退伍兵一大早就聚集在老兵的病房里,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今早两个混混被吊在大树上的事情。 “强子,你说这件事真的是老党员干的吗?”老兵喝着强子媳妇给炖的鸡汤,着急的问强子。 “那还用说,树上用油漆喷着老党员三个字呢,再说了,要不是老党员谁会有这个身手啊,你看我说的准吧马哥,这件事老党员肯定会插手!” “你说这个老党员到底长什么样啊,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老兵放下手里的汤碗,像是在问大家,更像是在自问。 “老班长,你觉得会不会是昨天看你那个27军的退伍兵,昨天他制吅服捅你那个混混,只是一个照面的事,那身手绝对不会是个普通的野吅战军,对了,强子你们27军,有什么特种兵吗?”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大个,听了老马的疑问,禁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27军81师听说后来转成武吅警部队了,他94年兵应该正好赶上,应该属于特警吧,一个特警不至于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啊,难道是侦察兵出身的吗?他是老党员我觉得不大像,这个人更像个商人,脸上缺少一份霸气。”强子认真回答了大个的话,询问的目光去征求大家的意见。 “哈哈,什么叫真人不露相你懂吗?我觉得应该不会错,你们看啊,其实老党员厉害的不是身手,而是他的脑子,他的号召力,你们看看最近这两次,一次大字报搞的整个凌云像从新经历了一次十年动吅乱,最后这一次,更是组织了万人围堵日本人的货物出港,”龚小斌见大家议论起来,自己也赶紧的插话。 “行了,你们都别挣了,到底是不是他,今晚大家偷偷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以我对于二虎这些人的了解,他昨晚吃了这样的哑巴亏,今晚肯定要找回来,所以今晚他可能会加派人手报复,我觉得我们应该帮帮老党员,”老马听了兄弟们的话,急忙说了自己的想法。 “马哥你说,这件事怎么干?”大家听了老马的话,听说能跟老党员并肩作战,一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今晚你们早点去,都去我二舅家藏起来,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再出来,多准备几个矿灯,如果帮不上老党员什么忙,最起码能给他照个明,记住帮不帮的上忙咱先不说,但咱千万别拖累了老党员。” “行,我们知道了马哥,我们这就准备东西去,”哥几个领了命令,跟马哥马嫂道了别,匆匆的走出病房。。。。。。 昨晚长胜凌晨一点多回的老宅,看到大家都睡着了,长胜并没有打扰大家,而是自己偷偷的回了后院自己的屋子睡觉去了,清晨长胜被孩子们噪杂的嬉笑声吵醒。 “灿灿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钱茜见长胜走进餐厅,赶紧起身给他让座。 “一点多吧,见你们都睡熟了,也就不打扰你们,你们今天什么安排啊?“ “最后的三天了,七夕节能不能突破千万就看这三天了,所以这三天管理公司全部的领导全去花店跟鲜花网帮忙,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你也去花店看看吧?“杜岩红吃着饭,急忙回答了长胜的问题。 “行,吃完饭,我收拾一下,我拉孩子们过去,你把那辆金杯车留给我。” “红姐,你还是别让他去了,你看看他的黑眼圈,昨晚肯定没睡好,让他在家补觉吧,睡够了,下午再让他去,”钱茜听了长胜的话,抬头瞅一眼长胜,禁不住的说道。 “就你知道疼他,三天过千万,这三天就不睡觉又能怎样?你说大家都这么忙,他睡的踏实吗?” “哈哈,行了,我没事啊,大不了困了车里睡一觉不就完了,孩子们赶紧吃,吃完我送你们去花店,”长胜见杜岩红跟钱茜意见有分歧,赶紧说话制止。 在这个大院里,长胜的话就是命令,所以听了长胜的话,孩子们都加快了吃饭的速递,就连一向吃饭斯文的雯雯,小吅嘴也快速的咀嚼起来,杜岩红跟钱茜对望一眼,也都不再言语。 长胜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一番,便早早的上了车,等孩子们,孩子陆续的上了车,最后出来的是乔颖跟雯雯,雯雯肩膀上踩着小将军,身后跟着小黑,全副武装的上了车。 “哥,我来开车吧,你再眯一会儿吧,钱茜姐说的对,你真的黑眼圈很严重,”乔颖见长胜启动吅车,心疼的瞅一眼长胜,轻声说道。 “真的没事啊,昨晚有点兴奋,上床翻腾了老一会儿才睡着,”长胜说着话,踩一脚油门,车缓缓的开出老宅门前的小广场。 “哥,你睡不着,昨晚回来,你怎么不来找我啊?” “你不是说你不行了吗?找你干嘛,让咱俩都难受啊?” “哥……你说什么啊?这么多孩子呢,”乔颖被长胜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禁不住的一声埋怨。 其实孩子们的注意力都在小将军跟小黑身上,没人在乎前面两个人的谈话,只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情窦初开的雯雯,完全听明白了两个人的话,禁不住的一阵脸红。 这几天花店比较忙,来的花材也比较多,所以蕾蕾跟顺子都住在花店里没有回家,长胜把孩子们分成两批,一批放在顺子的一店,一批送到蕾蕾的二店,长胜想帮忙做点什么,却插不上手,所以还是在车里眯了一会儿,中午早早的去了餐饮店,给两个店的孩子准备午饭,真正的做起了后勤保障工作。 傍晚长胜把孩子送回老宅,长胜还是早早的吃饭上床睡觉。 “老公,今晚你又要出去啊,”乔颖见长胜吃完饭早早的回屋,紧跟着长胜进了屋子。 “嗯,是啊,怎么又来哄我睡觉啊,”长胜说着话,拍拍自己的床,让乔颖坐下来。 听了长胜的话,乔颖乖巧的地躺了下来,慢慢拥进长胜的怀里。 长胜低头吻了一下乔颖,伸手刚想去撩乔颖的衣服,却被乔颖轻轻的推了一下。 “老公,你别这样,你老是这样偷偷跟我,我很有压力,总感觉对不起钱茜姐跟红姐,咱们说说话行吗老公?”乔颖其实很想跟长胜暧昧,毕竟是初尝云雨的少女,但想到长胜还有红姐跟钱茜,内心禁不住的慌乱不安。 “这有什么啊,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性对于能得到满足人来说可有可无,对于得不到满足的人来才是生命的全部,这就是跟我们吃饭一样,天天能吃饱,一顿两顿不吃真的觉得无所谓,而对于吃不上饭的人,那就是生命的保障,你现在就是刚从饥饿中解脱,对饭充满了渴望,所以你多吃点真的无所谓,只要不伤了身体就好了。” “老公,哪有你这么解释啊,你这是给我的贪婪找借口是吧?好好睡觉吧老公?” “嗯嗯,睡觉,你是上帝赐给我的精灵,让你陪我睡觉是我最大的幸福”说着话长胜紧紧的抱住了乔颖娇柔的身躯。 “老公,你就骗我吧,”乔颖虽然不是很相信长胜的话,但心里还是开心的不行,一边羞涩的说着话,一边往长胜怀里钻。 “老公,真的不行啊,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呢,万一让人听见多难为情啊,”乔颖触碰到长胜身体的变化,满脸羞涩的小声嘤咛。 “老公你不要动,我帮你......”说着话,乔颖直接跪在床上,长胜感觉到乔颖小手的温柔细腻,一只手也禁不住的伸向乔颖...... 乔颖强忍着这温柔的侵扰,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紧跟着长胜的节奏,终于在自己身体颤抖的一瞬间,深深的吸了一口,乔颖觉得吐在垃吅圾桶里家里会有味,开门吐在院子里又担心孩子们看见,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吞了下去,俯身给长胜收拾干净。 “老公你自己睡吧,我不哄你了,我洗澡去,”乔颖匆匆出了长胜的屋子,回屋里找了换洗的衣服,便直接去了洗手间。 长胜享受着乔颖带来的酣畅,慢慢的闭上眼睛,一会儿的功夫,便进入了梦乡。 今晚杜岩红跟钱茜回的比昨天更晚,两个人将近十点才回来,两个人刚刚准备洗漱睡觉,长胜也被乔颖跟喊了起来。 “灿灿,你又要出去啊,”见长胜收拾自己的东西,钱茜急忙说道。 “你们睡你们的,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长胜说着话,就往屋外走,钱茜却紧跟着长胜走了出来。 “灿灿,不管几点回来,来我屋里睡行吗?我给你留门,”钱茜送长胜出门,小声的说道。 “知道了,你先洗澡睡觉,这一天也够累的,”说着话,长胜骑上自己的摩托,轰一下油门,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钱茜目送着长胜远去,返身进院,把院门关上,心里却莫名的失落,长胜不让自己去过问他的事情,自己明明知道长胜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但内心却总不下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男人。 ☆、二次交手 长胜骑车来到老屠宰厂的家属院,把摩托车在小区外,一个人悄悄的往小区里走,只是走了几步,却感觉今晚的气氛有点不对,虽然小区的住户像往常一样,都早早的熄了灯,但长胜总感觉,黑暗中有双眼睛,在关注着的一举一动。 长胜尽量往贴着墙,借着墙体的阴暗慢慢的往里挪,只是刚挪了几步,那种压抑的气息越来越浓,长胜只能停住脚步,蹲在地上,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了听,感觉确实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匆匆的来到一颗大树下,抱住大树的树干,嗖嗖的上了树。 长胜找一处粗大的树枝坐了下来,整个小区景象尽收眼底,眼瞅小区有光亮的几个地方,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长胜只能缩紧身体,默默等待那些混混的到来。 等待的煎熬压抑的让人窒息,感受着小区里异常的安静,长胜正在琢磨今晚那些混混还会不会再来,那刺耳的摩托车终于由远而近,快速的驶进小区,长胜看到目标靠近,瞬间来了精神,直接从树枝上站了起来。 随着摩托车的轰鸣长胜放眼看去,今晚似乎跟昨晚有很大的区别,一是今晚只来了两辆摩托四个人,还有一点今晚的动静闹的很大,但动作显然没有做的干脆利索,两辆摩托在小区转来转去,象征性扔了几个石头,就把车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长胜的出现。 长胜眼看着两辆摩托车有些夸张的表演,心里明白这只是个诱饵而已,两辆摩托车停在在里,就是等自己这条大鱼上钩,想到这里长胜露出轻蔑的浅笑,从兜里掏出弹弓,拉弓瞄准,“啪啪……”两颗钢珠发出,紧接着是摩托车上的混混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 摩托车上的人这一叫唤不要紧,安静的小区瞬间热闹了起来,一个个早已经熄灯的房间都开了灯,人们拉开窗帘,透过窗户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更有几个房间的们突然打开,二十几个混混手里提着棍棒,呼啦一下冲了出来,十几束强光手电的光束,在小区里四处乱射一通。 “老党员,有种你给我出来,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你出来,咱们面对面的干一架………”一个混混头子,冲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拿着手电照了半天,也没看见长胜,禁不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强哥,我们要不要出去跟他们干?”躲在老马二舅家的退伍兵,听到了外面呼喊,大个率先忍不住。 “再等等,马哥说了,我们千万不能坏了老党员的计划,”强子躲在窗帘后面,瞅着外面的动静,小声跟大个说话。 “老党员,你ТMD就是个胆小鬼,你有本事………”带头的混混,接着刚喊了两句,只觉得自己的嘴“啪..”一声响,震的自己整个腮帮子都疼,揉了揉自己的嘴,却感觉嘴里有东西,摊开自己的手掌,把嘴里的东西吐在手掌上,仔细的观察,这才发现自己的一颗大门牙,被人给打掉了。 “老党员,我给你没完,兄弟们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混混头,说着跑风的话,身体气的都颤抖起来。 得了命令的小混混,两个人一伙,三个人一帮,撑着强光手电,快速的在小区里窜了起来。 “哈哈,玩捉迷藏啊,这个游戏,我爱玩,”长胜心里暗暗的嘀咕,抱着树干,“嗖…..”一声滑了下来。 长胜找一处阴暗的角落里藏起来,找准时机闪出来,打一发黑枪,然后迅速的转移阵地,瞅准机会,接着再来它两发。 毛主吅席他老家的运动游击战今夜让长胜在这个小区里发挥的淋漓尽致,混混们小心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生怕黑暗中自己惨遭黑手,只是不管敌人有多么的谨慎,总是躲不掉被打的命运。 长胜边打边退,逐渐退到了小区的后门,穿过小区的后门,是一排排整齐的空房,长胜借着身后追兵的手电光亮,粗略的看了一眼,这些空房应该就是老肉联厂的厂房,此时长胜已经没有退路,直接推开铁门进了空房子。 混混们紧跟着长胜的步伐来到空房子前,却没有一个人敢往里冲。 “冲啊,一起冲,我ТMD让你们冲,听不懂是吧,”混混头头的嘴唇肿的老高,说着话朝一个小混混的屁吅股上直接踢了一脚。 几个混混被吅逼的没办法只能把自己手里的刀远远的伸了出去,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朝空房里挪动,肉联厂的厂房很大,虽然已经停产很长时间,但仍然有一股杀戮的血腥味,这掺杂着猪粪味的特殊气味,让这个混混一阵阵的作呕。 混混们进了厂房,并没有看到长胜的身影,抬起手里的手电,四周照了了一下,几个强光手电,却“啪啪啪…..”几声瞬间被人射灭。 “哎呀,有埋伏……”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本来混乱的人心彻底的崩溃,人群骚吅动,大家前呼后拥的朝门口赶,人群在黑暗中冲撞,有几个人摔倒在一起,直接在地上连滚带爬。 长胜瞅准时机,直接冲了上去,胡乱的在群众中踹了几脚,直接拖住一个人的脚,朝工厂深处拖去。 “老党员,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老党员,”被拖着小吅腿,在地上滑行的混混,嘴里发出了,猪被送上杀猪台差不多的嘶吼,这歇斯底里的哀嚎,在空旷的厂房吅中传开,越发的侵蚀着混混们的意志。 长胜把混混往前拖了不远,抓吅住混混的脑袋,朝着他的耳根处,直接一拳下去,混混“啊……”的一声,只喊了一半,就没了动静。 长胜放倒一个,辨认了一下混混们杂乱的声音,转身返回,再拖一个过来,再一拳干蒙,紧接着再返回,继续重负这样的操作。 这杀猪般的流程长胜连续的干倒了五个混混,外面院子里却传来了打斗声。 “我靠,这是怎么会事,难道混混们自己窝里斗,自己打起来了吗?”长胜心里暗自琢磨,迈开大步,匆匆的出了厂房。 放眼看去,却是混混们跟一帮穿迷彩服的人扭打在一起,双方都有手电与矿灯照明,所以整个殴斗现场尽现眼中。 论战斗力,这些混混们,根本不是退伍兵的的对手,但混混们却在人数上了占了上风,长胜明白了,这是老兵们在给自己助阵,看到这里不再犹豫,从地上抄起一根镐把,如猛虎下山气势冲进了人群。 长胜知道,要让混混们失去战斗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倒他们,所以抡起镐把,一棍子一个,生生的朝混混的小吅腿上招呼。 “兄弟们,老党员来帮咱们了,杀啊……”老兵们看到长胜参战,顿时从气势上就压倒了这些混混。 几个照面,大半的混混被放倒在地上,抱着小吅腿苦苦的哀嚎,剩下的几个见大势已去,直接扔了手里的家伙,四处的逃窜。 几个老兵拿着矿灯,紧紧的追赶逃兵,剩下的几个老兵,却留下来想看看老党员的真面目。 “兄弟,能不能摘下面罩,让我们看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强子冲长胜抱拳,替大家说了心里话。 “哈哈,你们确定要看,你们看了我的脸,以后凌云就不会再有老党员出现了,老党员就在大家之中,我们每一个充满正义的热血都是老党员,你们又何必非要在乎他是谁呢!” 长胜的话不光是老兵们,就连躺在地上的混混们,都听的一清二楚,强子跟其他的兄弟相互的对望,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请求。 “老党员,这些人怎么处理?是不是也像昨天那两个那样,绑起来吊起来,”强子见长胜不愿意以真面示人,便没有强求,但还是表达了跟长胜一起战斗的想法。 “谢谢兄弟们,你们回吧,这件事,就是老党员干的,跟你们没有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于二虎想报仇,就让她冲我来吧,你们都走吧!” “老党员,我们以后怎么找你啊,就这件事,哥几个早就想找你帮忙,可以一直找不到你啊!” “哦,有什么困难,去凌云正大光明论坛发帖,我看到帖子自然会回复的,哥几个保重,趁他们的救兵还没来,早早的散了吧。” 长胜说完话,不再搭理大家,一手一个拖着两个混混,直接把人拖进了厂房里,长胜这里忙着把人往厂房里拖,追赶逃兵的几个老兵,又追回了两个混混。 长胜把混混们捆个结实,一个个像屠宰后的死猪一样,光溜溜的被长胜挂到了货架上,长胜回头看看自己的战果,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屠宰厂。 长胜回到老宅的时候,比昨天稍晚一点,悄悄的进了院子,见钱茜的屋子的灯还亮着,这让长胜心中赶到格外的温暖。 长胜悄悄的回到自己屋,拿了睡衣去洗手间好好的冲洗了一番,这才慢慢的踩着夜色,去了钱茜的房间。 “灿灿,回来了,”钱茜听到长胜进门的声音,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嗯,赶紧睡吧,让你不要等我,”说着话,长胜赶紧的脱鞋上床。 “灿灿,你身上身上什么味道啊,怎么一股猪肉味,你到底干嘛去了,”钱茜紧靠着长胜,却发现了长胜身上的味道。 “哈哈,去会了卖猪肉的情人,你鼻子够尖的,都洗过澡了,你还能闻见,赶紧睡吧!” 钱茜知道长胜是在逗自己,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想再问,紧靠着长胜躺下,一只小手却很自然的滑向长胜的隐秘。 “灿灿,你真的会情人去了啊?”钱茜握了握长胜的雄壮,禁不住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这么问?”钱茜的话,让长胜感觉好奇。 “按理说,几天没那个了,应该比这个硬,是最近没休息好,还是你偷嘴了,”钱茜趴在长胜的胸前,盯着长胜的眼睛,想听长胜说实话。 “今晚吃完饭,在后面屋里,让乔颖用手给弄出来了,”长胜不想骗钱茜,所以实话实说。 “怎么?乔颖来事了吗?你也是,你就不能等等,晚上谁不能给你啊,用的着那么急吗?” “不是啊,乔颖一是怕孩子们听见,关键还是觉得会对不起你跟红姐,这个小丫头,总是想的太多。” “乔颖也是的,总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看我跟红姐的眼神都是胆怯的,等等我跟她说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样,对了,灿灿你还行吗?” “哈哈,你说呢,我什么时候不行过吗?你把它弄成这样你总要负责吧?”说着话长胜直接翻身把钱茜压在身下。 钱茜跟长胜算的上老夫老妻了,早已经没有了刚在一起时候的羞涩,两个人按部就班,干脆利索各自追寻着对方的喜好,很快进入了主题,那此起彼伏的声响,也有弱到强,一浪高过一浪的响了起来。 钱茜不知道今夜长胜为什么会如此的兴奋,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最后似乎只要长胜动个三两下,就能让自己哆嗦一下。 “灿灿,真的不行了,陪不了你了……..”钱茜急促的呼吸了几口,小声的求饶。 “那就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忙呢?”说着话,长胜直接起身,开始收拾战场。 “要不你去小颖哪里睡吧,她明天白天也没什么事,红姐今天身子不方便,你看看你那个样子,都涨成这样了。” 说着话,钱茜顺势往床上一躺,似乎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 “哈哈,我去了,你不难过啊,”其实长胜很想去找乔颖,毕竟心里知道乔颖食髓知味,正是饭量大的时候,只是担心自己做完就走,会伤了钱茜的心。 “去吧,去吧,你又属于我自己,我总不能这么霸道,”钱茜摆摆手,示意长胜快走。 长胜俯身亲吅亲钱茜的脑门,还是悄悄的出了房门。 长胜来到乔颖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过了老一会儿,乔颖才打开床头灯,下地给长胜开了门。 “老公,几点了啊,你刚回来吗?你怎么来我这里啊,钱茜姐不是说让你去她哪里吗?你快去吧,”乔颖堵在门口,似乎不想让长胜进门。 “我刚从钱茜哪里出来,她缴枪投降了,”长胜说着话,直接抱起乔颖冲进屋里,把乔颖放到了床上,这才返身去把门关紧。 “老公,你累不累啊,一晚上这么折腾,你身体顶的住吗?”乔颖见长胜上了床,禁不住的问道。 “你说呢,你看看,”长胜说着,挺了挺自己的身体。 “流氓…”乔颖看到长胜支起的小帐篷,用手轻轻得闪了一下。 “哎呀…….”长胜吃疼,紧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床上翻滚起来。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乔颖看到长胜痛苦的表情,急忙扶着长胜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啊……..它….受伤了,哎呀…..”长胜听了乔颖的话,哎呦的更加厉害。 “怎么办啊老公,咱们去医院看看吧,你要有什么事,红姐跟钱茜姐,非杀了我不行,”听了长胜的话乔颖吓的小吅脸煞白,眼泪都快出来。 “你亲吅亲它吧,你看看它还不好用,” “哦哦,好的老公……”说着话,乔颖手忙脚乱的去脱长胜的衣服。 其实乔颖这一下的确很疼,毕竟长胜是在敏感的状态,但绝对没有疼到翻滚的状态,长胜这么夸张,只是想戏耍一番这个精灵。 “老公,老公,它没事啊老公,只是味道怪怪的,有点咸,”乔颖温柔的吸吮几下,见长胜的雄壮满血复活,禁不住的露出笑脸。 “哈哈,你的也咸,”长胜想起这个咸来自何处,有点不好意思,直接把乔颖放倒,把吻落在了她的桃源。 乔颖感受着长胜的挑逗,整个身躯瞬间燃烧,心里默念着长胜话,也突然明白了这味道来自于哪里,体内的洪流也慢慢的开始翻滚。 长胜给了乔颖足够的耐心与爱吅抚,直到娇羞的乔颖,连连哀求,长胜才在乔颖的指引下,堵住了乔颖早已泛滥的洪流。 长胜今晚打架打兴奋了,整个人始终处于一种战斗的状态,身材娇柔的乔颖,哪里受得了长胜近似疯狂的折腾,几个冲刺下来,乔颖已经溃不成军连连求饶。 长胜知道乔颖不比钱茜跟杜岩红,所以还是怜香惜玉的停止了厮杀,从背后紧抱着,颤抖不停的乔颖,慢慢感受她身体的温度。 “老公不要动,就这样睡,”乔颖发觉了长胜的意图,赶紧的出言制止。 长胜不知道乔颖为什么喜欢这样,难道这样会更让她有成就感,还是更有安全感,长胜想不明白,也不去问,只是紧紧的抱住了乔颖,闻着乔颖沁人心扉的体吅香,慢慢酝酿睡意。 ☆、救人要紧 两个人相拥而卧,本想美美的睡一觉,但这种暧昧的睡姿却根本就难以入眠,长胜的萎靡不振的小猴子,如同晒干了的蘑菇,遇到温水的浸泡,很快就饱胀起来,乔颖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了它的灵动,只能调集最后的气力,舍命陪君子了一回,两个人才悄悄的下地,去洗手间冲洗了一下,这才回屋真正的安然入睡。 清晨睡梦中的长胜是被孩子们嬉闹声给吵醒的,长胜很不情愿的睁开眼,却发现乔颖早已经不再身边,乔颖是羞涩矜持的,总感觉让孩子们在自己的屋里过夜不好,所以早早的起床洗漱去了。 长胜起床穿了衣服,偷偷的溜出屋,去洗手间洗漱一番,赶到餐厅的时候,大家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灿灿看你一眼的血丝,没睡好啊,今天别去店里,上午在家补觉吧,”杜岩红看到长胜一脸的疲惫,禁不住开口说话。 看看长胜在转头看看乔颖,杜岩红马上明白,昨晚长胜肯定跟乔颖没少折腾,本来想开口劝劝乔颖,让她悠着点,但感觉谁都有过那个激情四射的年龄段,所以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了下来。 “小颖,你也别去店里了,看你的状态也不好,你别在家了,你跟钱茜到鲜花网宿舍那边睡吧,”乔颖听了杜岩红的话,马上明白了杜岩红的意思,这是担心自己跟长胜在家,长胜再跟自己暧昧,嘴里轻声的应答,脸却红的如同一块红布。 吃完饭大人孩子们都离开了老宅,长胜上午睡了一觉,下午还是去店里帮忙。 一连两天的时间,长胜都是白天去店里帮忙,晚上去老屠宰厂的家属院,溜达一圈,但一连两天,小区里都没有什么动静,可能这帮混混,连续两次受挫,彻底放弃了骚扰。 长胜是这么想的,但于二虎却不这么想,肉联厂的这块地于二虎是势在必得,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只是通过二次交手,于二虎知道了,这次跟自己人交手的,不再是那些退伍兵,而是真正让人闻风丧胆的老党员,所以跟这个人斗,必须要沉的住气,没有必胜的把握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于二虎坐在自己舒服的老板椅上,正努力的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跟老党员的争斗,猛听得屋外传来了争吵声,刚要起身出去看看,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大哥,这个女人要见你,拦都拦不住,”于二虎抬头看去,一男一女两个人同时闯了进来,男的是自己手下开顺,但女人却并不认识。 “您就是虎哥是吧?我是晓峰的媳妇,您还参加过我们的婚礼呢,怎么不认识了啊?”女人见于二虎紧盯着自己,急忙开口说话。 “弟妹啊,来找我什么事啊?是不是晓峰欺负你了,来,这边坐,”说着话于二虎客气的给这个泼辣的女人让座。 “虎哥,晓峰是跟你做事的,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个女人本不该掺和,只是现在晓峰出事了,这事您坐大哥的不能不管吧?” “管,自己的兄弟出什么事我都要管,晓峰出什么事,不就是被人绑了吗?人现在回来了,还有事啊?”于二虎被女人机关枪一样的话语,弄的有点蒙。 “人是回来了,但那个东西不好用了,还成天滴尿,满身的尿骚味,我们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啊,还有这样的事,去医院看了吗?”于二虎深知男人不行,所带来的折磨,听了女人的话,禁不住的感叹。 “没用,凌云能看的医院都看了,根本检查不出来原因,不光是晓峰,那晚被捆的那些兄弟,个个都这样,”女人失去了刚进门时候的泼辣,说着话,无助的哀怨渐渐的显露出来。 “行了弟妹,这个事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办这个事,你先回吧,开顺,你送送晓峰嫂子,随便给刚子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来我这里开会,”于二虎说完话,反身走回自己的老板椅,继续埋头琢磨起老党员。 “这个老党员看来不光是身手厉害那么简单,不知不觉中就给晓峰跟他的手下做了手脚,他这是要干什么啊?直接把这些人干残了,不是更直截了当吗?” 于二虎这里想着心事,自己手下的八大金刚,也陆续的赶了过来,自己这八个兄弟负责管理着自己的八种业务,只是花眼被抓,于二虎怀疑有内鬼,开了两个,所以八大金刚现在只剩下了六个。 “大哥,这么着急喊我们过来什么事啊?”刚子跟于二虎时间最长,也是最贴心的兄弟,所以最先说话的还是刚子。 “我们这次惹上老党员了,所以召集兄弟们来一起想想对策。”于二虎把烟盒直接扔给刚子,让他给兄弟们散烟。 “老党员,就是那个带着人堵咱们物流园那个老党员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要敢露面,直接把他砍了不就完了吗?”刚子显然是不知道老党员的厉害,信口开河的说道。 “这个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晓峰你来给大家说说吧!”听着于二虎的话,大家一起把目光转向晓峰,大家这才看清,一向性格狂躁的晓峰,一脸沮丧的蹲在角落里抽着闷烟。 “大哥,这个老党员,真的就不是人……” “晓峰,你的门牙怎么了?”晓峰一张嘴,漏出一个黑洞,样子很是滑稽。 “让老党员给用暗器给打掉了,大哥,这个老党员如果不是鬼魂,绝对是个世外高人一样的高手,他那飘忽不定的步伐,弟兄们真的从来就没见过,”从晓峰的眼睛中,大家看到了惊悚。 “晓峰,你这是让人打怕了吧,大哥,我觉得不行就让二狼狗出来收拾他,在凌云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个人能打过狼狗的,”刚子看到晓峰的样子,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可是这个老党员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啊,我们在明他在暗,不容易!”于二虎说着话,又在屋子里转悠起来。 “我们这么多兄弟,在凌云找个人还不容易啊,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整出来,找到他也不跟他啰嗦,直接咔嚓了就完了,”老黑是八大金刚里脾气最火爆的,这压抑的气氛压抑的他终于放声咆哮。 “你懂个屁,你知道老党员长什么样吗?再说了我们二十几个兄弟被老党员做了手脚,凌云各大医院都查不出病因,你要是弄死他,咱这二十几个兄弟怎么办?”于二虎大声呵斥了老黑,还是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 “啊,还有这事?大哥你说这个老党员干嘛非要跟我们作对啊,他想要什么我们找他谈谈不就完了吗?”郑源曾经是学校里的老师,因为猥亵女学生被学校开除,后来跟了于二虎,也是于二虎八大金刚里最有脑子的一个。 “大哥,我知道怎么能找到老党员,”晓峰蹲在地上,听大家议论纷纷,禁不住的再次开口。 “你快说,” “老党员告诉那些退伍兵,如果想找他,到凌云正大光明论坛发帖,他看到帖子,自然会回复,我们如果想跟他谈,可以发帖子约他。” “约什么约,这样我们不就被动了吗?让人家牵着鼻子走,这样的事,太TMD憋屈了,”老黑听了晓峰的话,再次发火。 “要不我们给他做个套,发帖寻求他的帮助,等他来,直接把他给控制起来,不就完了吗?”郑源转动着眼睛,再次说话。 “不不不,这招不好使,上次按大哥的安排,我们用两辆摩托四个人做诱饵,提前做了埋伏,结果不但没有抓住他,挨了一顿揍不说,还被他在身上做了手脚。”晓峰听了郑源的话,赶紧说话。 “这也不成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老黑说着话,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大哥,这个老党员跟那些退伍兵是有交情的,我觉得我们弄不了老党员,可以去搞退伍兵啊,我们控制几个退伍兵,用来做交换条件,我想老党员不会不管不顾吧?”晓峰站了起来,紧紧的并着腿,很像憋尿等厕所的人。 “嗯,这个可以,你们去查查那些退伍兵住什么地方,刚子你去喊上狼狗,随时准备抓人,”于二虎听了晓峰的话,立刻下了命令。 “大哥不用查,我知道那些退伍兵在哪里,前几天被我手下捅伤的那个老兵在开发区医院住院呢,我昨天上午去医院看病,碰到那些退伍兵去看他了,我觉得抓受伤的老兵比较容易,他没什么抵抗力。”晓峰见大哥采用了自己的意见,有些兴奋。 “行,刚子你多带几个兄弟去吧,抓到人后带到渔村的船厂关起来,如果这些人报警的话,我们可以坐船跑,”于二虎想的事情还是比手下想的多一点,说着话,这个临时的会议就这么匆匆的散了。 今天是七夕节,长胜早早的跟孩子们去花店帮忙了,长胜今天没干别的,开着金杯车拉了满满的一车花束,绕着整个凌云四处的送花,一直忙到了傍晚七点多,才结束了七夕节的鲜花大战。 长胜回到花店,带着孩子们找了家像模像样的饭店,请孩子们吃了一顿,疲惫的孩子们并没有显示出多么高涨的情绪,长胜感觉孩子们是真心的累了,所以草草的结束了晚餐,带孩子们回老宅休息。 杜艳红跟钱茜回来的更晚,一直到了晚上9点半才带着兴奋与疲惫回了老宅。 “你俩没吃饭吧?给你们打包的饭菜,在厨房里呢,”长胜见杜艳红跟钱茜进院,赶紧的招呼两个人吃饭。 “灿灿,一千二百万,一千二百万啊,”钱茜说着话,激动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嗯,大家辛苦了,给你们放假,放长假,带薪休假,”长胜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本来想着一个七夕节能跟情人节持平就很满足了,没有想到会这么多。 开心归开心,兴奋归兴奋,长胜明显感觉到杜艳红跟钱茜真的是累了,所以两个人吃着饭,长胜赶紧的去给两个人准备洗澡的热水。 七夕节的大院是安静的,杜艳红钱茜洗完澡,早早的去休息了,长胜不想去惊扰他们,所以还是躺在后院自己的大床上看书酝酿睡意。 长胜这里正迷迷糊糊的想睡觉,房门,“砰砰砰……”的被人敲响。 “谁啊?”长胜轻喊一声,赶紧下地开门。 “哥,你还没睡啊,你看看这个帖子哥,”筱雅抱着笔记本站在门前,说着话,直接进屋,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跟长胜一起看帖。 “哥,你看看,今天连续的两个帖子,一个是用户名叫七连强子的人发的,说马老兵跟大个被于二虎人抓走了,寻求你的帮助,还有一个是帖子是用户名叫不服就上的ID发的,留了个电话号码,约你详谈老兵的事!现在两波的人键盘之战愈演愈烈,吸引太多人参与。” “你赶紧用我的ID回复,就说我会关注这件事的,让大家稍安勿躁,”说着话,长胜赶紧找纸笔记下了电话号码。 “哥,你干嘛去啊?”筱雅见长胜要出门,急忙开口问道。 “我找个公用电话,给他回电话去,” “不用啊哥,你用网络电话就行了,他们查不到你的,”说着话,筱雅赶紧拔下长胜电脑上的耳麦,插到了自己笔记本电脑上。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长胜带着耳机,耳边传不停的传来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筱雅这行不行啊,怎么总是你拨打的电话还在通话中。” “这肯定行啊,你再等等,他们在网上发了电话号码,肯定被这些老兵给打爆了。” “哥,通了,”两个人这里正说着话,筱雅赶紧被麦克递给长胜。 “你好,” “好NMB,你TMD又是谁啊?”电话里传来很不耐烦的嘶吼。 “我是老党员,你们不是约我吗?”长胜知道救人要紧,所以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你真的是老党员?” “是的,我是,如果你们不想谈,那我挂了,” “你等等,哥…….哥……….老党员……..”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慌乱。 “老党员是吧,我们老大说了,明天上午八点半,山海区于家滩船厂,你一个人来,你敢报警我们就把哪两个人扔海里喂鱼,”说完话,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哥,怎么样,对方怎么说?”筱雅看长胜放下耳麦,着急的问道。 “约我明天上午八点半山海区于家滩船厂见面,筱雅你帮我查查地图,我马上走,不能等明天上午。” “哥,你真的要去啊,这多危险啊,要不让周华跟你一起去吧?”筱雅听了长胜的话,禁不住的担心起来。 “不用了,真的没什么事,我捏着这些人的七寸呢,你快帮我查地图吧,”长胜说着话,赶紧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的弹弓刀子都装进包里,找一张纸把地图画了下来,匆匆的出了屋子。 长胜此去心里真的没底,毕竟这次跟自己斗的是黄赌毒什么都沾的黑社会,对方的底限是什么,自己完全不清楚,自己本来想让对方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的困死在肉联厂这件事上,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 长胜回头看一眼老宅,深深吸一口气,转身上了摩托,轰一下油门,快速的消失在凌云的夜幕中。 ☆、船厂约战 长胜先去三间房换了自己那辆破夏利,按照自己画的地图,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了山海区龙湾镇的于家滩,于家滩是个很大的渔村,因为现在还在禁渔期,所以渔船都安详的靠在码头整修,闲下来的渔民,也都是喝酒打牌,所以夜幕下的小渔村并没有想象中的宁静。 长胜把车停在村口,下车绕了一圈,很快找到了村里的修船厂,长胜知道老兵跟大个现在可能就被关在这里面,只是长胜刚想靠近,船厂里的两只大狼狗及时的吼叫起来。 长胜无法考察里面的情况,只能围着船厂又转了两圈,根据自己的侦查长胜明白了于二虎为什么把约见的地点选在这里了,船厂正面有很高的围墙,院内又有恶犬放哨,所以一般人很难进院子,最关键的一点是,整个船厂的后面都是海,即使武警部队来把整个船厂包围,他们也能坐快艇快速的撤退。 长胜本想下海从后面游进船厂,但想到受伤的老兵,长胜还是放弃了硬闯的念头,见没有什么机会,长胜干脆回到车里,迎着夏日里的海风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夏利车里的空间过于狭小,长胜睡的很不舒服,清晨的阳光刚刚隐约的在海平面挣扎,长胜就从车里走了出来。 “老板,买海鲜吗?”长胜下车走了两步,立刻有人跟自己打招呼,长胜抬头看一眼,却发现原来村头的这一块平摊的小广场,是个小海鲜市场,虽然现在是禁渔期,但还是有一些渔民会赶小海,捞到贝壳螃蟹什么的在小市场兜售。 长胜不想让村里里知道自己是外地人,所以并没有说话,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朝小市场深处走去。 渔民比普通的农民还是富裕不少,这个村子更像是一个小乡镇,各种的小吃小摊散落在街道两旁,悄悄显示着他的繁华,长胜找个早点摊,叫了一碗豆腐脑吃了两根油条,便继续在渔村里转悠起来。 长胜这里悠闲的欣赏别样的风土人情,只是此时的船厂里的气氛却格外的紧张,于二虎一大早就领着他的八大金刚来了船厂,还特意从自己手下挑了一批身手敏捷的打手,悄悄埋伏在各个角落里。 “大哥,现在都八点多了,那个老党员不会胆怯了不来吧?”刚子安排好了打手,慢慢的走到于二虎跟前,一脸的焦虑。 “放心他,他肯定会来,昨晚网上吵得那么厉害,他要是不来,整个凌云都知道了,老党员这个名号怕是要砸了,我现在倒是希望他不来,老党员都怕了我,不敢应我的约,那以后在凌云,谁还敢跟我叫劲,哈哈哈……” “大哥,别啊,他不来,我跟我这些兄弟怎么办?”说着话晓峰紧紧的并住自己的腿,似乎生怕一卸力,自己的尿又会顺着腿流。 “看你那个熊样,放心吧,他肯定会来!” “大哥,大哥,人来了,”几个人这里正说着话,一个在门口放哨的小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你慌什么啊?人在哪呢?”于二虎强装震惊,身边的八大金刚却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在门口呢,正往咱这边走呢!” “你怎么知道是他,他带了几个人?”听了小弟的话,八大金刚跟于二虎都莫名的紧张起来。 “一个….就一个人…..” “对,就我一个人,”小弟这里正紧张的汇报,猛听得院子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轻松的应答。 “你就是老党员,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一个人来?”于二虎上下打量长胜,见长胜只不过是个阳光帅气的小白脸,紧张的情绪瞬间消失。 “嗯,94年入党,这都7年的党龄了,还不算老党员吗?”说着话,长胜慢慢的走进了厂房,一脸轻松的站在了于二虎的面前。 “哈哈,你就不怕我弄死你,”于二虎被长胜轻蔑的眼神看的有点恼怒,禁不住的叫狠。 “你不就是个混社会的混混吗?你也就仗着人多欺负欺负普通老百姓,一对一的干,凌云你还排不上号吧,哈哈哈……..” “你TMD找死,”说着话,刚子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黝黑的□□,指在了长胜的头上。 长胜歪头瞅了一眼脑门上的□□,再抬头瞅瞅满脸怒气的刚子,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一只手却慢慢的伸进了兜里。 “别动,再动我就打死你,”刚子以为长胜要掏家伙,一边狂吼,手里的□□使劲顶了一下长胜的头。 长胜脑袋吃疼,头轻轻一歪,顺势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个叼在嘴上,伸手撘住刚子的手,按一下他够住扳机的食指,一股火焰发着呲呲的声响从枪口冒出来,长胜抓着刚子的手,给自己把烟点上。 刚子手里的这个手□□,曾经骗了无数人,没有想到今天会被老党员一眼识破,禁不住的有些尴尬有些恼怒,急忙抽自己被长胜撘住的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积攒力气,用力往后一带,长胜却及时的松手,刚子吃恍,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终于刹不住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子是八大金刚里地位最高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吃了瘪,一时间面子挂不住,从地上爬来,嘴里骂一句脏话就往上冲。 “行了,咱们今天不是来打架的,老党员有点意思啊,你怎么就知道刚子枪是假的呢?”长胜轻易了看破刚子的□□有问题,于二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身边出了内鬼,所以说着话开始套问长胜。 “五四□□净重850克,除非受过特殊的训练,长时间端着这枪手没有不抖的,你看他拿枪的姿势,虎口都没有卡紧,五四这么大的后坐力,这么拿枪,一扣动扳机,抢直接就飞了,这显然就是没受过专业训练,还有刚才他拿枪顶我那一下,你拿个砖头跟拿个铅笔盒顶一下脑袋是一个感觉吗?” “哈哈,高,那你觉得我这把呢?”于二虎拍了两下手,却猛然掏出一把□□顶到长胜的胸前。 于二虎的动作很突然也很快,只是长胜比他更快,于二虎只觉得手腕一疼,心头一惊,定睛一看,枪变魔术一样到了长胜的手里。 “你这把重量没问题,我给你验验枪,”说这话,长胜拇指一按,弹夹瞬间退了下来,接着用弹夹轻轻一磕,双手一拉,□□卡拉一声响,长胜手里的□□,瞬间被拆成了一堆的零件。 “你这也不行啊,仿造的,哈哈哈,”长胜这拆枪的速度,直接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直到现在大家才真正发现了老党员的厉害。 “今天约我来,不是约我来陪你玩枪的吧,我没你这么悠闲,有事赶紧说,”长胜说着话,把脚下的□□零件用脚一踢,直接把零件踢进了角落里。 “好,我喜欢跟痛快人打交道,我那二十几个兄弟是你做的手脚吧,你把他们治好,我把那两个退伍兵放了,”于二虎见自己的下马威就这么轻易的被破了,也不想跟长胜再纠缠下去。 “嗯,把那两个老兵带出来,先放他们走人,让你那些受伤的兄弟站成一排背对着我蹲在地上。” “老黑,把那两个退伍兵带出,晓峰你去招呼你的兄弟,”于二虎一边下达命令,眼睛就叽里咕噜的乱转,心里惦记着接下来怎么制服这个狂妄的老党员。 “兄弟,真的是你啊,”马老兵跟大个,被人推搡着走进车间,看到眼前站着的长胜,禁不住的感慨。 “嗯,是我,你们自由了,走吧,对了,村头有辆夏利,你们开车走吧,会开车吧?”长胜给两个人松了绑,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老兵。 “兄弟,我们不走,我们就这样走了,简直太不仗义了,要走咱们一起走,”老兵并没有伸手接长胜的钥匙,紧抓住长胜的手,浑身都有些颤抖。 “你有伤在身还是先走吧,再说了,我跟他们也不打架啊,是不是啊于老板,”长胜嘻嘻哈哈的说着话,却一边推着两个人出门,一边给两个人使眼色。 两个人不明白长胜是什么意思,犹豫之中,还是接过钥匙,匆匆的出了船厂。 “人我放了,该给我的人治病了吧?”于二虎见长胜送走了老兵,急忙开口。 “把鞋脱了,”长胜踢了一下,蹲在最前面的晓峰,晓峰听了长胜的话,乖乖的脱了鞋。 长胜弯腰提起地上的鞋子,朝着蹲在地上的混混屁股就打,长胜抽打的很卖力,混混们在大哥面前本想着装出一点坚强,怎奈长胜抽打的实在是太疼了,带着风声的鞋底子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几下就把自己打的皮开肉绽,一个人忍不住,别的混混也都不再死扛了,随着长胜地抽打,杀猪般的哀嚎声也充斥着整个船厂。 “大哥,他这哪里是治病啊,这就是在欺负人,”说这话,老黑就要往上冲。 “行了,都治好了,”长胜实在是打累了,把手里的皮鞋往地上一扔,拍拍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说好了就好了啊,你以为我们都傻啊,”老黑见长胜要走,急忙挡在了长胜的面前。 “脱了裤子撸两下不就知道了吗?”长胜见老黑拦自己,素性不走了,掏出自己的烟点一颗,不耐烦的瞅着眼前的一帮人。 “晓峰,你试试,”于二虎静看着长胜的表演,心中却想了很多。 “你试试去,”晓峰听了于二虎的话,看看身边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又给自己手下一个年轻的小弟下了命令。 年轻的小弟抬头看看满屋大哥级的人物,无奈的转过身,轻轻退下了自己的裤子。 “大哥,好了,真的好啊了,”小弟开心的转过身来,却忘记了提裤子,昂立的弟弟,像面目狰狞的怪物一样挺立着,看的所有人都尴尬。 “哈哈,没事我走了啊,”长胜弹飞手里的烟头,转身就走。 “老党员这么着急走啊?” “怎么看我治病辛苦,要管饭啊?不用了,早饭吃过了,午餐不到点,走了!”长胜知道于二虎是个很不讲究的人,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自己走,所以跟他周旋起来。 “都说你老党员身手不凡,连日本人的高手都败在你的手下,我这有个小兄弟想跟你试试身手……” “那就比划比划呗,对了今天身上没带钱,要不你给我个账号,我把钱打给你?”长胜抬头看着于二虎,满脸不在乎的胡说八道。 “怎么打不过就想用钱摆平啊,笑话,你觉得我于二虎是差钱的人吗?”于二虎在长胜这里吃瘪,铁了心思是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是说,打伤了人不得赔医药费吗?咱可不是不讲究的人,”于二虎听出长胜这是在指桑骂槐的讥讽自己,气的牙根都痒痒。 “刚子,你去把狼狗叫出来,我看他还能狂多久。” 刚子早已经让长胜气的不行了,以于二虎现在的势力,在凌云谁不给个面子,但就是在眼前这个臭小子,似乎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听了于二虎的话,刚子直接跑向后面的办公室。 一会儿的功夫,刚子便带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健壮的汉子走了回来。 长胜虽然嘴上卖巧,但心里却格外的谨慎,眼前这个慢慢朝自己走来的汉子,虽然左腿有鞋瘸,但粗壮的胳膊,身上肌肉,特别是那冷峻的眼神,都在暗暗的告诉长胜,这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长胜快速的搜寻记忆,忽然想起,自己在蔡小芸的视频里见过这个人,花眼就是让这个人给害死的,也就是这个人,害的自己进了看守所,也害的曲琳到现在下落不明。 想到这里长胜有点气氛,拳头也紧紧的握了起来,迎着黑汉子走了上去,两个人高手过招,没有任何的言语,刚到了攻击距离,黑汉子直接跳起来一个肘击,这个肘击从上而下,力道十足,长胜垫步闪躲,对方脚一落地,直接又来了一个边腿。 长胜夹起胳膊挡了一下,这一腿却直接把自己撞得倒退的好几步。 “冷静,冷静,狂躁生气是打架的大忌,”长胜稳定了一下情绪,静静的崔手站在原地。 长胜这个不戒备不防守的随意,看傻了周围所有观战的人,同样也让自己的对手琢磨不透。 其实长胜心里很明白,这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泰拳拳手,他的肘跟膝是最致命的伤害,自己跟他的差距,不光差在动作力度与速度上,两个人体力差距才是真正导致胜败的关键,所以长胜准备卖个破绽给他。 黑汉子,围着长胜转了一圈,两条腿上下交替踏步,慢慢的朝长胜移动,两个尝试性的假动作之后,发现长胜并没有动,还是以为长胜是被自己给吓傻了,犹豫了一下,一个转身侧踢,一双布满老茧的大脚,带着呼啸的风朝长胜的脑袋奔来。 长胜见机会来了,不光不后撤,脚下一个垫步迎了上去,身体贴近黑汉子的身体,狠狠的用自己的肘撞了一下对方的肋骨,黑汉子身体吃疼,身子往后一退,长胜直接一个侧身,右摆拳随即递出,狠狠的落在黑汉子的心口。 黑汉子身子一矮,长胜紧接着一个左摆拳,一个右勾拳,左摆拳砸在了黑汉子的脸上,右勾拳却重重迎击在黑汉子的脑门上。 这个组合拳长胜在部队曾练了无数次,战友们曾笑话长胜只会这三板斧,每天见长胜在部队洗漱间门前,汗流浃背的重复着这三个动作,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组合拳的厉害,这套组合拳只要挨了第一圈,后面的两圈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长胜曾用这招干倒过睡了自己女人的第三者,今天这生死之战,长胜更是加大了力度。 稳稳的吃了三拳一肘的黑汉子,虽然一生大大小小的打斗经历了无数次,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一个小小的轻敌,会让自己再也爬不起来了。 一屋子的混混见自己心中的战神就这样被人干到了,一时间都有些蒙,等真正的清醒过来,一帮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长胜一看不好,一边闪躲,一边掏出自己兜里的军刀,手握着军刀闪转腾挪,随着几声刺啦刺啦衣服被割破的声音,愤怒的人群,终于冷静下来。 “行了,让他走,”于二虎看到自己最后的杀手锏就这样就对方干倒,全然没有了打斗的兴致。 “老党员,我今天放过你,但以后你最好少掺和我的事,肉联厂那片地我是拿定了,你要非要阻挡,别别逼我下黑手。” “哈哈,我从来没想掺和你的破事,我插不插手肉联厂的事,关键要看你自己,你要是出的价格合适,大家都愿意把你房子卖给你,我没意见,你要是还用这种卑鄙无耻的办法骚扰百姓,就算我答应,凌云的老百姓也不答应。” 长胜说着话,直接收起自己的瑞士军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还是像来时那样,洒脱的出了船厂大院。 ☆、相互琢磨 长胜走出船厂,朝村口走去,远远的看到马老兵跟大个子站在夏利车旁,焦急的瞅着自己来的方向。 “老党员,你没事吧?”马老兵见长胜走来,急忙应了上来。 “我没事啊,走,咱们上车,”说着话,三个人急忙上车,匆匆的出了于家滩。 “于二虎安排了人的,他们没有为难你吗?”马老兵坐在副驾驶上,侧着身子跟长胜说话。 “他们为难我I干嘛啊?弄死我或弄残我,他们都捞不到什么好处,现在混社会的,混的是钱,哈哈,对了,有件事还需要您帮忙。” “别您您的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I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千万别客气,”马老兵听长胜有事求自己,心情有些激动。 “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就是老党员,如果老党员固定到某一个人身上,他就失去了震慑力了,我真心希望凌云有千万个老党员,你的党龄肯定比我长不是吗?” “好的兄弟,这事你就放心吧,一定替你保密,保密归保密,当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有时间来我家,让你嫂子整几个菜,咱好好喝一顿,”老兵跟长胜说着话,两个人渐渐的熟络起来。 “好啊,我在凌云缺的就是战友,有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来来咱们留个电话,”长胜跟马老兵大个相互留了电话,一路聊着天,很快回到了市区。 长胜把老兵跟大个送到老兵的家门口,拒绝了老兵强留自己吃饭的请求,开着车匆匆的回了老宅。 度过了七夕节的鲜花大战,今天大家放假,孩子们在院子里嬉笑打闹,一副热闹欢快的景象,只是院子里的女人们,却都聚集在筱雅的屋里,大家都焦急的看着筱雅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 “你们都在这干嘛啊?等我回来请你们吃饭啊?”长胜嬉笑着走进门,跟大家开起玩笑来。 “老……..哥,你回来了?”乔颖听到长胜说话,率先站了起来迎向长胜,乔颖本来想喊一声老公,直接钻进长胜的怀里,但看看身边的人,有点不好意思,只是两眼含泪,握紧拳头,轻轻捶了一下长胜的胸脯。 一屋子的人看到长胜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一个个紧张的心都放松了下来,大家也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脸。 其实从跟长胜接触以来,身边每一个人都知道长胜一直在做危险事,时间长了,大家也不觉得担心了,只是这一次不一样,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深深的知道长胜跟于二虎的恩怨,长胜一个人去赴约,所以大家的心也都悬着。 其实担心长胜安危的不单单小院里的这些人,昨晚正大光明论坛的帖子大战一直就没有结束,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着老党员单枪匹马赴约的结果,满屋子的人,其实也都在看着帖子,等待最终的结果。 “哥,你这次到底什么结果啊?怎么给大家说啊,网友们都还等着结果呢?”筱雅坐在电脑前,轻轻的问长胜。 “马老兵跟大个已经回家了,老党员对事不对人,只要损害了老百姓的利益,老党员都会管到底。” “这就完啦?”筱雅显然不满意长胜这种笼统的说辞。 “怎么不满意啊,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说?” “起码要有点打斗的场面把?你跟于二虎的人是怎么周旋的,这些都是大家迫切想知道的,”其实最想知道细节的是筱雅,这生孩子坐月子给这个小丫头憋得不行,对外界一切都充满好奇。 “哈哈,你看着编吧,反正不管怎么说,于二虎的人也不会承认,”长胜说着话,直接在门槛上坐了下来,掏出自己的烟就准备抽。 “行了,筱雅你别为难他了,灿灿回你屋休息去吧,这里不能抽烟,别熏着孩子,”杜艳红见长胜一脸的疲惫,急忙说话。 “嗯,那行,我回屋睡一会儿,下午起床买菜,晚上请大家吃大餐,”说着话长胜把烟盒又揣进兜里,起身往屋外走。 “乔颖你去吧,”杜艳红见长胜往后院走,急忙给乔颖使眼色。 “我不…..”乔颖虽然很想去赔长胜睡觉,但当着一屋子的人,还是不好意思。 “红姐,你去吧,他跟于二虎第一次正面冲突,心里肯定憋着太多的话,你去陪他说说吧,我带孩子们出去玩去,”钱茜是最了解长胜的女人,从长胜那略显疲惫的神情里,钱茜就明白,长胜心里肯定在想什么他想不明白的事。 杜艳红听了钱茜的话,没有什么犹豫转身紧跟着长胜的脚步,朝后院赶去。 “咱们去哪里玩啊钱茜姐?”乔颖见杜艳红走远,跟钱茜一起走出筱雅的房间。 “马上就要开学了,带孩子们卖I身衣服,买点文具吧,”两个人说话着,一起走到后院招呼孩子们。 长胜昨晚出去跟于二虎约战,大家并没有告诉雯雯,所以雯雯起床不见长胜,曾偷偷的找过,见长胜跟杜艳红前后脚的进了屋子,一颗心莫名的慌乱,正不知道是该待在屋里,还是到院子里跟孩子一起玩,却听到钱茜在院子里喊自己。 长胜见钱茜跟乔颖,带着孩子们出了老宅,自己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洗手间,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再睡觉,杜艳红却跟进了洗手间。 杜艳红对长胜的爱,是一种宠爱,没有丝毫羞涩的帮长胜放热水,脱衣服,细心的而又熟练的照顾着长胜,直到长胜躺进了浴缸,杜艳红这才搬一张小凳子坐在浴缸旁跟长胜聊了起来。 “灿灿,见过于二虎了,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嗯,这个人不简单,原来感觉这是个喜欢争强斗狠的人,但这次见面了,我觉得他不是,于二虎能在凌云迅速的发展壮大,他还是有他的想法的,他有他的度!”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跟他斗?你是准备一直这样单打独斗,还是联合那些老兵,或者是带上老四他们一帮兄弟,”杜艳红没有想到长胜跟于二虎约战,会这么容易的就回来,早上起来知道这个消息,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长胜这次有什么状况,自己肯定会带着老四他们一帮兄弟去要人。 “我没想跟他斗,我一直感觉曲江峰这件事,绝不是一个于二虎能搞定的,前几天我去见了王亚楠,她的看法让我确定,于二虎只不过是个傀儡,他背后隐藏的力量才更加强大,所以我要盯紧于二虎,从而查出他背后的大佬。” “你想怎么干,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只要不真刀真枪的打打杀杀,杜艳红不在乎长胜去追查什么事。 “现在还没有,我只是隐隐的觉得,于二虎这么着急拿肉联厂那块地,肯定会跟化工进出口公司的事有关,继续关注这件事,肯定会有我们想要的结果。” “嗯,不管做什么姐都支持你,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千万要说,泡的查不多了吧,起来我给你打打肥皂,”杜艳红用手试试水温,起身去拿肥皂。 轻轻触摸着长胜坚实的肌肉,杜艳红有些心猿意马,本来就是亲戚刚走,正是身体最渴望的几天,两个人近距离的接触,只是轻轻的触碰杜艳红的呼吸便有些急促。 长胜怎么会不明白杜艳红在想什么,伸手把杜艳红拉进怀里,深情的拥I吻...... “灿灿,嗯…….回屋行吗?”杜艳红感觉到长胜的渴望与热切,知道大战一触即发,禁不住颤抖起来。 此时箭已经搭在弦上,又怎能顾忌战斗的时间地点,俗话说的好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杜艳红从来没有感觉到长胜如此的温柔,这浓浓的柔情,如同一团温顺丝滑的丝绵,紧紧的包裹着自己,温暖了自己的身体,融化了自己的心。 杜艳红知道长胜每次打架回来,都会异常的兴奋,所以今天也不去约束他,放开了自己彻底的去迎合他。 这一战,一直战斗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在杜艳红剧烈的颤抖中结束了战斗...... 长胜睡了,睡的一脸的安详,杜艳红满足的躺在长胜身边,自己终于给了这个小男人自己的第一次,这次给予的满足感,比自己得到的还让让自己幸福,抬头瞅一眼长胜阳光帅气的脸,真的恨不得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血液里。 长胜在琢磨于二虎,于二虎同样的在琢磨着长胜,今天跟老党员的约战,显然是自己吃了亏,最让于二虎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老党员只是用了三拳就把自己保I镖干躺下了,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是背后有一个势力,如果有势力的话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大哥,你说老党员这个事怎么办?这口气就这么忍了吗?这要是传出去,咱们还怎么在凌云道上混,”刚子坐在沙发上,见于二虎迟迟的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说对了,就是要忍,我总觉得老党员像一个人,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于二虎抽一口烟,眯着自己的小眼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大哥你说谁啊?凌云还有谁让你这么顾忌?” “孙磊,抓了花眼还能越狱那个孙磊…….” “大哥你说曲江峰那个女婿吗?曲江峰的女儿都去了美国了,我觉得这个人也应该去了美国了吧?” “我觉得不一定,那个孙磊曾经干倒了鲍瘸子的保I镖,轻轻松松的抓了花眼,身手也绝对不一般,越狱后就再无音信了,我曾派人去查过跟他有接触的几个女人孩子,但这些人显然有人在保护,并且是官I场的人在保护他们。” “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个老党员就是越狱的孙磊,并且现在他背后有官I场的人在支持他吗?” “嗯,很有可能,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真的让他查出事情的真相,老干爹会眼都不眨一下的让我们做替罪羊。” “大哥,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咱们总不能为点钱,把命都撘上吧。”刚子听了于二虎的分析,也渐渐的担心起来。 “兄弟,现在就咱俩,我不妨给你明说,其实拿肉联厂这片地,我就是为了洗钱,洗完钱随时准备着跑路,有了钱了,世界那么大,我们去哪里都是花天酒地,逍遥快活!” “大哥,现在咱都让老党员给盯上了,还要拿那块地啊?这万一让老干爹知道怎么办?” “快刀斩乱麻,老干爹那里我拖着,这件事最难办的,就是晓峰他们轮的那个姑娘,整个肉联厂的老住户都盯着这娘俩了,只是他家答应搬迁,其他的就好办了,这事你亲自去办,不行就多给钱。” “好的大哥,我就去准备去,”刚子知道现在这个事情比较紧急,所以也不做逗留,跟于二虎打声招呼,匆匆出了于二虎的办公室。 于二虎见刚子走远,掐灭了手中的烟,闭眼想了想今天跟长胜见面的林林总总,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喂,小玲,带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妹到我办公室里来,嗯,马上,”于二虎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兴奋有点慌乱,禁不住又在屋里走动起来。 “虎哥,人给您带来了,这两个都是刚来的在校大学生,您看看满意吗?”于二虎听到敲门声,匆匆的打开房门,却见小玲带着两个穿学生装的女生站在自己面前。 “来来,跟我来,”说着话,于二虎直接带着三个人,进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 “把衣服脱了,”进了屋子,于二虎把房门关紧,立刻给三个人下了命令。 “我靠,虎哥这是要干嘛啊?从来没见过虎哥有这个需求啊,难道他的病好了吗?”于二虎不举的传闻,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听了于二虎的话,小玲心里禁不住的犯嘀咕。 “傻愣着干什么?脱啊,”于二虎见三个女人,迟迟没有动静,有些着急。 三个女人相互的对望一眼,再看看有些暴怒的于二虎,胆怯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来,打我,打我屁I股,”于二虎见三个女人脱I光,直接把自己的皮鞋扔了过去,自己俯身用手撑着沙发,把屁I股撅了起来。 “打啊,小玲你来打,”于二虎见三个人迟迟不动手,真的有些急了。 “虎哥,就拿这个打啊?”小玲没有想到自己的老板还有这个需求,虽然知道弄些人有受虐的倾向,但拿鞋底子抽,还是第一次听说。 “对,就拿这个打,快打啊,”于二虎彻底没了耐心,整个人开始咆哮起来。 “啪啪…….” “啊………使劲……使劲打……” “于二虎屁I股吃疼,一边大声哀嚎,一边叫嚷着使劲,”小玲见于二虎并没有怪I罪自己,还以为于二虎真的有这个喜好,禁不住抽打的更加卖力。 于二虎强忍着皮开肉绽的疼痛,细心的去感受身体的变化,老党员鞋底子抽打的办法在自己这里似乎根本不管用,自己那从初中开始就得了病的小家伙,不管怎么抽打,依然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变化。 于二虎龇牙咧嘴扭曲的表情,看的身边的两个女生笑出了声,“我CNM,你还笑,我让你笑,”于二虎直接抢过小玲手里的皮鞋,把嬉笑的女学生按在沙发上就开始打屁I股。 “啊,虎哥,饶命啊虎哥,虎哥我不敢了虎哥…….呜呜呜……”女生身体吃疼,身体经受着于二虎的暴打,鬼哭狼嚎的呼喊起来。 于二虎的这个暴虐,把身边看眼的小玲跟另外一个女生也吓傻了,两个瞪着惊悚的眼神,小心的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于二虎狂暴的肆虐了一会儿,渐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于二虎如同看到宝藏一样欣喜若狂,扔掉手里的皮鞋,直接扑向了惊恐的女人。 面对于二虎猛虎捕食的架势,女生当时有点蒙,吓得浑身剧烈的颤抖,当明白于二虎到底要什么的时候,女人却紧紧的咬住了牙,用自己冷漠的眼神瞪着于二虎。 于二虎发泄着自己的肆虐,抬头瞅一眼一言不发的女人,那冰冷淡漠的眼神如同一把尖刀深深扎痛了于二虎的心,也瞬间又让的刚刚有点起色的小猴子,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于二虎恼羞成怒,把女生狠狠的推向一边,如同泄I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I股坐在了沙发上…... ☆、雯雯出事 得到满足后的长胜睡的很安稳,一觉睡到下午二点多才醒来,出去逛街的孩子们都还没有回来,长胜去厨房简单吃了一口,就开车出去采购去了。 夏日里的夜晚总是跟烧烤最配,等孩子们收获满满的回到老宅,长胜已经在院子里架起了烧烤炉。 “筱雅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周华帮着长胜在给烧烤生火,筱雅则推着婴儿车在一旁观看。 “有事你就问呗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啊?”筱雅听了长胜的话,又往前凑了两步。 “你说监听一个人的手机,这事你能搞定吗?你要是不行,一会儿方圆来了,我问问他,”长胜怕烟熏着孩子,急忙拉着筱雅远离烧烤炉。 “这事不难啊,只是要在被监听的手机里下了木马病毒就搞定了,哥,你不会是想监听于二虎的电话把?”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有些兴奋,眼珠咕噜噜的乱转。 “嗯,是啊,我想知道于二虎背后的大佬到底是谁,他们搞这些化工进出口公司的目的又是为什么?只是按你说的,咱们怎么才能在于二虎的手机里下病毒呢?” “哈哈,这事你找周华啊?你都不知道他最近整天闷在家里,都快憋出毛病了,小白…..小白,你过来,哥,有事让你做,”筱雅扯着嗓子喊了两句,周华一溜小跑的跑了过来。 “哥,什么事啊?”周华伸手抹了抹被熏出来的眼泪,样子很是滑稽。 “哥想让你去偷于二虎的手机,然后在他的手机里装个窃I听病毒,”筱雅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周华,轻轻的说道。 “这没问题啊,只要告诉我他住哪里,分分钟搞定的事,”周华是小偷的祖I宗,偷盗技术是打小练的童子功,所以相当的自信。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俩了,我让红姐去打听一下于二虎每天的行动路线,接下来的事情,你两口子商量着办吧,”长胜见自己想了半天的事情,就这么被筱雅周华给搞定了,心情大好,禁不住的张嘴喊孩子们准备开饭。 “小五,怎么了小五,怎么不开心啊今天,谁欺负你了吗?”听了长胜的话,大家都围了上来,长胜猛然发现,一向活泼开朗的小五,今天有些闷闷不乐。 “班长,我想爷爷了,爷爷他今天生日,”小五说着话,委屈的想哭。 “哦,就这事啊,你找乔颖姐姐去,让他明天带你去看守所看看你I爷爷去,对了,明天见到你I爷爷,你要告诉他,他的小师妹邵云霞在昆凌山等他,让他别在里面呆着了,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班长,我一定告诉爷爷,”小五听了长胜的话,脸上的阴云渐渐散去。 一大家子的聚餐总是其乐融融,大家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聊着天,让这个古老的老宅,仿佛又回到了鼎盛时期的热闹与辉煌。 “筱雅你跟方圆聊什么呢,聊这么开心,你小心人家糖糖吃醋,”长胜想找方圆喝酒,抬头看去,却见筱雅跟方圆躲在一边聊的眉飞色舞的。 “姐夫,方圆不想干了,想自己下海创业,”糖糖听了长胜的话,急忙开口。 “哦,怎么做技侦做的不开心吗,准备下来做哪一行?我可以在资金方面给予帮助,但咱有话在先啊,你可不能辞职跟你老公创业去,咱们管理公司,你还要挑大头呢。” “哈哈,放心吧姐夫,我不会走的,方圆就是觉得做技侦做的太压抑,他想下来开个软件公司,他想拉着筱雅一起干。” “行啊,青石桥小院给他们用,买几台电脑不就干起来了吗?” “谢谢姐夫,来,我替方圆,敬你一杯,”说着话糖糖率先端起酒杯。 “呵呵,跟我还客气上了,行了,你也过去聊去吧,我给孩子们烤串去,”说着话,长胜喝干杯子里的酒,慢慢走向还在串串的杜艳红钱茜。 “行了,别串了,够吃了,你们三个也过去喝一杯去,”听了长胜的话,杜艳红钱茜乔颖,放下手里的活,一起朝饭桌奔去。 热闹的烧烤一直吃到了十二点多,筱雅两口子跟糖糖方圆聊的很是投机,大家都挺不住回屋休息了,四个人还是嘀嘀咕咕的聊个没完没了。 “差不多行了啊,回屋子聊去吧,糖糖方圆你俩别走了,我让刘姐给你俩收拾出一件屋子,今晚就住下吧,”长胜带着顺子跟小超,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凑了上来,轻声说道。 “姐夫,我俩还没订婚呢,怎么能睡一起呢?”糖糖听了长胜的话,有点不好意思。 “我靠,什么时候你也变的矫情起来了,是不是女人在爱人的面前都要装的矜持一点啊?哈哈……” “姐夫,有你这么卖小I姨子的吗?”糖糖说着话,羞涩的埋怨道。 “行了,别矫情了,你们去筱雅他们屋子,喝茶聊天去吧,聊够了,回房子休息!我不陪你们了啊,”长胜说着话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哥,豆豆呢?豆豆让谁抱走了?”筱雅准备回前院自己的屋子,伸手去推婴儿车却发现,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这个妈当的,孩子丢了都不知道,让红姐给抱前院去了,”长胜把筱雅他们四个送到前院,收拾了一下饭桌,这才回屋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长胜的生活异常的规律,白天在家里监听一下于二虎的电话,晚上照例去肉联厂溜达一圈回来睡觉。 从于二虎的电话里长胜感觉到,于二虎似乎并没有放弃肉联厂的那片地,反而加快了买地的进程,只是这一次于二虎的手段柔和了许多,并没有再用那些流氓无赖手段去惊扰肉联厂的老住户。 孩子们的暑假已经结束,雯雯马上就要到凌云一中上学,一中离老宅太远,上下学实在不方便,长胜只能陪着雯雯搬回了荔枝园。 远离了大家,长胜的生活一下子变的单调起来,每天看看书做做饭,听雯雯讲讲学校的事,只是每天晚上等雯雯上楼睡觉了,长胜还是会到肉联厂转一圈,因为长胜坚信,自己的突破口肯定会出现在肉联厂。 凌云一中离荔枝园并不远,每天早上雯雯吃了早饭,就会在小黑跟小将军的陪伴下,一路走着去上学,看雯雯进了学校门,小黑跟小将军,也会很知趣的自己跑回来,到了放学的点,小黑跟小将军又会匆匆的出小区,往学校赶,去迎接雯雯放学。 漂亮的让人窒息的小I美女,肩膀上踩着一只大鹦鹉,脚下追随着一只黑的发亮的小黑狗,这道靓丽别样的风景,很快成了人们关注的热点,也渐渐的成了人们期盼。 周五的傍晚,长胜见小黑跟小将军结伴出了门,就知道雯雯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了,所以赶紧的张罗着做饭,雯雯中午在学校吃饭,学校的伙食并不好,所以每天放学回来,雯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厨房找东西吃,还有今天是周末,乔颖一会儿肯定会过来。 漂亮的女生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雯雯不光长的漂亮,性格也特别的温顺,所以在学校里交了不少的朋友,这也让平时腼腆的小丫头开朗了许多。 伴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校门,雯雯抬头去找寻自己的两个小伙伴,小黑却第一时间冲向雯雯,用身体不停的蹭着雯雯的腿,小将军也展开翅膀在空中华丽的翻个身,直接落到了雯雯的肩膀上。 “金亚雯,金亚雯……..”雯雯刚想带着自己的两个小伙伴回家,身边却传来一个女同学呼喊自己的名字。 “丹丹,是你啊,什么事啊丹丹?”雯雯转头见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在冯丹喊自己,急忙开口说话。 “雯雯去我家写作业吧?我家离这里很近,过了马路不远的小区就是,”冯丹说着话直接上来挎住了雯雯的胳膊。 “去你家不好吧,再说叔叔在家等着我吃饭呢!”雯雯跟冯丹关系并不是很好,冯丹是个长的不错的姑娘,但打扮过于妖I娆,成熟的不像一个高中生,她是从一中的初中部直接升上来的学生,所以对雯雯这个刚来却在容颜气质上压倒了自己的女生,充满了敌意,雯雯没有想到丹丹今天会突然跟自己这么亲近。 “你就来呗,我爸爸妈妈不在家,你学习比我好,我有几道题不会,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雯雯是个单纯的孩子,见不得别人求自己,听了丹丹的话,禁不住的有些动摇。 “你等等啊丹丹,我给叔叔打个电话,”说着话,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开机,拨通了长胜的电话。 “叔叔,是我雯雯,我同学让我去她家写作业,她有几道题不会要问我,我一会儿回去啊。”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长胜听了雯雯的话,张口问道。 “是女同学啊,她叫冯丹,我同班同学,嗯,我知道了叔叔,我一会儿就回去,”说着话雯雯挂了电话,跟丹丹的手挽着手一起朝丹丹家走去,小黑很小将军却紧跟着雯雯的脚步。 “你家就住这里啊,这么大的屋子你一个人住啊?”雯雯跟着丹丹,进了丹丹家,抬头打量起这个很不像家的家。 “是啊,我爸爸妈妈都在外地,平时我一个人住这里,你喝饮料吗雯雯,我给你拿,”说着话,丹丹直接进了厨房,留雯雯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丹丹的家既不像老宅,也不像荔枝园,这里仿佛就是一个临时的住所,没有什么装修的毛胚房,里面安装着几件简陋的家具,因为平时打扫的也不及时,屋子里显得很脏乱,最让雯雯受不了的是屋子里的烟味。 雯雯正想着心事,房门“砰砰砰…..”的被敲响,雯雯紧张的抬头看去,却见丹丹直接从厨房里窜出来,急匆匆的开了门。 “哈哈,可以啊丹丹,这个金大美女,还真让你给请来了,”说着话,四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男生闯了进来。 “你刘哥安排的事,我敢不完成吗?”丹丹说着话,把几个人引到雯雯面前。 “来,雯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一中的老大,刘孜凯,他爸爸可是咱们开发区的区长,今天叫你过来就是刘哥想跟你交朋友。” 丹丹这里刚做介绍,这个身材瘦弱的男孩子直接在雯雯身边坐下来,伸出自己的胳膊去搂抱雯雯。 “你们要干什么,丹丹对不起,我要回家了,”说着话,雯雯直接站起来。 “哈哈,着急什么啊,玩玩再走呗,”雯雯刚要走,站着的三个男孩直接挡住了雯雯去路。 “哈哈,小韩别吓着人家啊,你看大美女的脸都让你吓白了,来来,赔哥坐会儿,跟了我要钱有钱,要地位地位有地位,只要你跟了我,以后在一中,就没人敢碰你,连老师都不敢,”刘孜凯说着话,直接伸手把雯雯再次拉坐在自己身边。 “我不需要,放开我,我要回家,”雯雯说着话,刚要站起来,却被刘孜凯,一把给抱住了。 “啊,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雯雯一边奋力的挣扎,一边大声的呼喊。 雯雯这一叫,身边的两个保I镖立刻冲了上来,小黑冲着刘孜凯,“旺旺”了两声,一口咬在了他的小I腿上。 “CNM,还敢咬我,你们这个畜生给我弄走,”刘孜凯,被咬疼了,直接踹了小黑一脚,小黑身体吃疼,却并没有放弃,继续呲着牙,一边大声的吼叫,一边继续往前冲。 丹丹跟其他三个男孩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看刘孜凯蹲在沙发上,如同躲瘟I神一样的,乱蹦乱跳,急忙找了扫把拖把,打起了小黑,小将军在空中盘旋了几下,想俯冲下来帮忙,却直接挨了一扫把。 “小将军快跑,回家找叔叔,”雯雯见小将军被打,直接冲了过去,抱住小将军,奔到窗口打开窗户把小将军扔了出去。 “你ТMD一个老汉I奸的孙女,老I子看上你,是给你脸了,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哥几个一个上,今天便宜你们几个了,轮了她,出了事,老I子担着,”王孜凯被狗咬的有些狼狈,看着眼前浑身颤抖的雯雯,直接叫狠。 几个男生早已垂涎雯雯的美貌,怎奈这个公子爷看上的女人,别人又敢插手,此时得到大哥的命令,一个个色心顿起,慢慢的朝雯雯靠了过来。 “啊……….”雯雯感觉到了恐惧,再一次吼了起来,被赶进厨房的小黑,听到主人的呼喊,再一次冲了出来,挡在了雯雯的面前,呲着牙,呜呜呜的叫着,连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 几个人看着小黑露出的凶相,都不敢贸然前进,雯雯却躲在小黑的身后,慢慢的后退,雯雯退了几步,直接退到了一扇门前,雯雯返身进门,直接把门锁上。 雯雯反锁了门,用身体紧紧的抵着门,却呜呜的哭了起来,雯雯一边哭着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忘在了包里。 “呜呜呜………叔叔…….叔叔救我……..”雯雯一边嚎啕大哭,嘴里一边轻声的喊着。 “大哥,怎么办,要不我们放弃吧,丹丹不是挺好的吗?这么听话,长的也漂亮,”叫小韩的年轻人,伸手推了推了门,见门关的很紧,禁不住说道。 “我凯哥看中的女人,什么时候没得逞过,给我撞门,软的不吃,就给她来硬的,”刘孜凯有些恼羞成怒,直接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带头去撞门。 长胜接到雯雯的电话,把做好的菜找个东西盖起来,闲着没事,便到院子里开始收拾院子里的花草,正忙的不亦乐乎,猛见一道黑影闪了一下,小将军直接落在了篱笆墙上。 “啊……叔叔……救我……..”小将军耷I拉着受伤的翅膀,模仿着雯雯的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 “雯雯怎么了,出事了吗?快带我去,”长胜嘴里嘟囔一句,连门都没关,撒腿就往跑。 雯雯死死的抵住房门,但门口咚咚的撞门声,却一下一下撞击着雯雯受伤的心灵,“自己是汉I奸的孙女,汉I奸的孙女,就是下I贱的吗?”想到这里雯雯彻底的崩溃,身子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没有了雯雯的抵抗,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刘孜凯像一匹愤怒的恶狼,直接扑向雯雯,开始用力的撕扯雯雯的校服。 “别碰我,我是老党员的女人,你们碰了我,都要死……...”雯雯奋力的挣扎,嘴里歇斯底里的蹦出一句。 “哈哈,你还拿老党员来吓唬我,你I爷爷就是让老党员送进监狱的,这个凌云人谁不知道,老党员,有本事你让他来了,他来了,你看看他敢不敢动凯爷一根汗毛,”说着狠话,刘孜凯直接撤下了雯雯的胸I罩。 “咣,”刘孜凯正骑在雯雯身上,伸手去拉雯雯护住胸I部的手,却猛然听得,客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长胜如同一只发疯的疯牛,带着所有的愤怒,冲了进来,站在客厅的几个年轻人,尚且没弄明白怎么会事,直接被长胜给撞倒在地。 刘孜凯感觉到长胜的这种气势,刚要站起来,猛觉得后脑勺吃疼眼前一黑,直接栽倒。 “叔叔,呜呜呜……”雯雯见是长胜来救自己,哇的哭了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雯雯,没事了雯雯,”长胜轻拍了两下雯雯,直接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披在了雯雯的身上。 长胜心疼的抱起雯雯,走出卧室,把雯雯的书包,挂在脖子上,匆匆的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长胜突然转身。 “我不管你们是谁,从现在开始去一I中I门口跪着,跪到金亚雯原谅你们为止,如果你们敢不跪,我一人卸你们一条腿,”长胜牙咬得咯嘣的响,这种威严的气势,听得地上翻滚的人个个心肝乱颤。 长胜回来了,抱着受惊的雯雯,带着护主有功的小黑跟小将军。 “哥,雯雯这是怎么了,”乔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见屋里的房门没关,人却不在,打长胜的电话,却发现长胜的电话,就放在屋里的餐桌上,正在担心长胜会出什么事,却见长胜穿着一件背心,抱着雯雯走了回来。 “被人欺负了,”长胜说着话,直接把雯雯送到了楼上他的房间。 “啊………..”雯雯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里虽然听到长胜说话的声音,但自己就是醒不过来,或许是自己根本不想醒过来,长胜温暖的怀抱才是自己的安全的港湾。 只是现在自己的身体接触到了床,马上就要脱离这份温暖,雯雯立刻清醒,“哇….”的一声啼哭,死死搂住了长胜的脖子,生怕长胜离开自己。 “没事了雯雯,没事了,到家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雯雯急切的搂抱,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全然不顾自己的酥I胸坦露,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乔颖看在眼里。 乔颖自卑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小声的把门带上,悄悄的下了楼。 “睡一觉吧雯雯,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长胜见雯雯不放开自己,直接陪着雯雯躺了下来,轻轻的安抚着她。 雯雯感受着长胜的安抚,哭泣慢慢变成了抽泣,抽泣慢慢的变淡变弱,这个身心疲惫到了极致的小丫头,终于在长胜的怀里安然睡去。 ☆、小小老婆 长胜见雯雯睡熟,轻轻的起身下了楼。 “老公,谁干的,雯雯没受到什么伤害吧?”乔颖也是受过性~侵的女生,所以对于这件事,乔颖表现的更加嫉恶如仇。 “她的同学,可能是一个叫丹丹的女同学一手导演的,她的身体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他内心波动很大!” “这帮畜生,老公你等会,我给我妈打电话,让那个一中的校长干不成,”说着话,乔颖就要掏手机。 “别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放心我肯定会给雯雯讨个说法,还没吃饭吧,饭菜我早做好了,在厨房里呢,你赶紧吃饭,”长胜说着话就要给乔颖拿饭。 “我不吃了老公,我回老宅,雯雯需要你,你好好的陪陪她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你给我打电话。” “嗯,回老宅不要跟他们提起这件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长胜知道今晚不能陪乔颖,所以说着话,把乔颖送到门口。 “回去吧老公,别等雯雯睡醒了,找不到你,会害怕,”乔颖深知此时雯雯的心情,所以赶紧的催促长胜回去。 长胜目送乔颖走远,返身回屋,直接掏出电话,拨通了胡艳双的电话。 “哥,找我什么事啊,是不是又有什么行动要我参加,”上次胡艳双配合着长胜跟日本人斗过,所以接通了长胜的电话,胡艳双有些兴奋。 “给我查个人,凌云一中高一三班,有个叫丹丹的女孩,给我查查她的社会背景,都跟什么人接触,最近这几天都在干些什么,越详细越好,嗯,你别问,嗯嗯,好的等你电话!”长胜有些阴冷的声音让胡艳双感觉到,这个叫丹丹的高中生,肯定是得罪老党员了。 所以也没有什么啰嗦的话,直接掏出手机,安排自己小兄弟去查这件事。 长胜挂了电话,慢慢的上楼,悄悄的推门进屋,却见雯雯依然沉睡,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似乎正在做什么噩梦。 “雯雯,雯雯,”长胜轻拍雯雯把她喊醒。 “叔叔,我我这是在哪里啊?”此时窗外的天已经已经黑了下来,长胜并没有开灯,所以雯雯睁开惺忪的双眼,忘记了身在何处。 “在家啊,荔枝园你自己的屋子,起来吃饭了,”长胜扶着雯雯起来,却闭口不提傍晚发生的事。 “叔叔,他们欺负我,呜呜呜……”长胜不说不问,但雯雯还是想起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痛,禁不住又哭了起来。、 “哎呀没事了啊,这不都过去了吗?我已经教训他们了,放心吧,以后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走走,起来洗洗脸吃饭,”长胜不想让雯雯带了节奏,所以用自己的节奏去引领雯雯。 雯雯在长胜的安抚下,虽然停止了哭泣,但还是心事重重,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 “叔叔,今晚我想跟你睡,”雯雯见长胜收拾碗筷,紧跟着长胜寸步不离。 “嗯,赶紧洗澡去吧,我收拾完了就上去了,”听了长胜的话,雯雯不舍的瞅一眼长胜,乖巧的上了楼。 长胜收拾完厨房餐厅,喂饱了小黑跟小将军,这才匆匆的上了楼,长胜走进雯雯的房间,雯雯已经洗完了澡,乖巧的躺在了床上。 长胜走进洗手间,也简单的冲了一下,带着一身的舒爽上了床。 “叔叔,你要了我吧,我想做你的女人,”雯雯见长胜躺下,小手紧拉着长胜的手,语气平缓而又坚定。 “你说什么呢,你还是是个孩子呢,再说了你也知道我有好几个女人,我怎么又能害了你呢,” “她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汉~奸的孙女,我不配做你的女人,”雯雯说的有些动情,说着话,委屈的想哭。 “你这个孩子,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爷爷是你~爷爷,你是你,做坏事的又不是你,再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哪有不犯错的人,犯错改了就是好人啊。”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是不是还在怪我把你关在地下室,怪我拿石头砸你的头?我都给你说对不起了,呜呜呜…….”雯雯说着话,终于委屈的哭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还哭了呢,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孩子啊,你没有感觉吗?你一直享受着跟小五婷婷他们一样的待遇。” “我不是孩子了,红姐他们有的我都有,”说着话,雯雯直接把长胜的大手,拉倒了自己的胸前。 长胜感觉到雯雯加速的心跳,急忙往回缩手,雯雯却执拗的握住了长胜的手。 “叔叔,我爷爷都把我许配给你了,你不能反悔,你答应了我爷爷的,”雯雯感觉到了长胜的无奈,语气更加的肯定。 “哎呀,我当时是说,今生如果治不好你的眼睛,我肯定会照顾你一生,你现在眼睛都好了,本来就该有拥有属于你自己的灿烂人生啊,又有何苦这样作践自己,非要跟她们分享一个男人呢,你长的这么漂亮,一定会有一个疼你爱你呵护你的男人的。” “好,你说的,只要我看不见,你就会照顾我一辈子,一辈子不离开我是吗?”说着话,雯雯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跳下床,从桌子上抓起一根圆珠笔,就往眼上扎。 “雯雯。。。。。。”长胜见雯雯要自~残,大喊一声,跳下床,紧紧的从背后抱住了雯雯。 “看看,你还是心疼我,舍不得我,我就知道你喜欢我,”雯雯扔掉手里的笔,还挂着泪水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行了,别闹了,你真的还小,现在才上高中,等你大学毕业了,到那个时候我一定要你,这样行了吧?”长胜心里很明白,别看雯雯现在对自己这样迷恋,这是因为他接触的男人太少,以后等上了大学,肯定会有更多优秀的男生去追她,所以长胜这里用了缓兵之计。 “行,拉钩,你答应我了,你不能再反悔,”说着话,雯雯直接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哼,你要不要我也早就是你的女人了,”雯雯拉完手指,直接跳上床,开心的躺了下来。 雯雯其实心里想的是,每当隔壁传来那暧昧声响,自己肯定会跟着节奏,酣畅淋漓一番,无形之中内心早已经把自己交给了长胜。 只是长胜却不知道这里的意思,禁不住的张口追问,“你什么时候就成我的女人了?” “你。。。。。。你。。。。我早就被你看光了,连那个什么都让你亲过了,你还想抵赖。” “哎呀,我那不是给你吸毒吗?这也算啊?”听了雯雯的话,长胜有点哭笑不得,但看到雯雯的情绪稳定了,也就不再计较什么。 “我不管,反正我是你的女人,我要做你的小老婆,最小的小老婆,老公你抱抱我,”说着话雯雯,直接靠向长胜。 长胜从来没感觉到羞涩腼腆的雯雯会这么主动的粘人,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倒是雯雯格外的大方,扭动着身子放肆的欺进。 其实在今天这件事之前,雯雯一直都是矛盾的,从开始以为有好几个女人的男人都是流氓,到后来慢慢的被长胜所吸引,后来隔壁那晚关于性心理的讨论,更加让雯雯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长胜。 只是今天,当那个纨绔子弟,奋力撕扯自己衣服的时候,雯雯忽然觉得本应该属于长胜的东西,正在被一个陌生人所掠夺,直到这一刻雯雯才真正的明白,原来自己的身体早已经不属于自己,自己内心深处,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长胜的一部分。 所以今晚雯雯才想把自己交给长胜,完完整整的给他,省的别人再惦记。。。。。。 两个人逼着眼睛,静静的依偎,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长胜惦记着接下来如何给雯雯出这口气,雯雯却在享受长胜带来的踏实与幸福。 其实时间尚早,两个人根本无法入睡,长胜想找个话题,打破这份沉静,兜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长胜掏出手机,看一眼是胡艳双打来的电话,急忙下了床,出门在走廊里接起电话。 “哥,你安排的事,我给你查清楚了,这个丹丹叫冯丹,父母都是生意人,这个女生接触的人很多,最近跟一中的几个混混鬼混在一起,其中这些混混的老大叫刘孜凯,是开发区区长刘畅伟的儿子,这些混混家庭住址,父母的联系电话,我都发到你邮箱里了!” “我靠,这么快就搞定了,行啊你小子,谢谢了兄弟,”长胜听了胡艳双的话,禁不住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跟我还这么客气啊哥,有事您说话,跟帮您做点事是我的荣幸,”长胜一句谢谢,激动的胡艳双身体发轻,都快要飘起来了。 “行,有需要你的地方,我肯定会说,先挂了啊兄弟,我看邮件去,嗯,再见,”长胜挂了电话,返身进屋,直接坐到电脑桌前,打开了雯雯的电脑。 “叔叔,不对,老公,谁打的电话啊?”雯雯见长胜进来,坐了起来,轻轻的问道。 “以后别人面前不要叫我老公啊,还是叫叔叔,”长胜听雯雯喊自己老公,有点别扭,急忙更正。 “你看你,说了让我做你女人的,你又说话不算数,你就会忽悠人,”说着话,雯雯似乎又要哭。 “好了,好了,随便你吧,想叫老公就叫老公吧,”长胜对雯雯关爱与呵护是没有原则的,真心看不得这个小仙女受半点的委屈。 听了长胜的话,雯雯开心的下了地,直接从背后搂住了长胜,用脸轻轻的蹭着长胜的头发。 长胜无心再去阻拦雯雯,只能任由他来搓~揉自己,自己却集中精神,看着邮件。 一家欢喜一家愁,此刻开发区区长刘畅伟的家里,正上演着一处悲情剧,刘孜凯跟母亲躲在卧室里嘀咕着,听到父亲进门的声音,酝酿了一下情绪,直接冲出屋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爸,你救救我吧爸,爸有人要杀了你儿子啊爸……..”刘孜凯,抱住父亲的小~腿哀嚎,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小凯怎么了这是?你起来,起来说话,你又惹什么事了?谁要弄死你?”刘畅伟把儿子扶起来,一脸的关切。 “老党员,老党员要弄死我,爸你救救我啊爸……….” “老党员,哪个老党员?” “就是送金三娃送进监狱,跟日本人打架那个!” “什么你得罪他了,你快说,你到底惹了什么事了?凌云老党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找你一个高中生的麻烦,”听了儿子的话,刘畅伟脑袋嗡的一下炸开,老党员,鬼神一样的人物,自己儿子如果真的惹了他了,别说自己,就连市长估计都没办法。 “我们今年刚来的高一新生里,有个特别漂亮的女生,他是大汉~奸金三娃的孙女,我本想跟她交个朋友,没想到,她放狗咬我,爸爸你看看啊,你看我这被咬得,”说着话,刘孜凯赶紧去撩自己的裤腿。 “这伤死不了,你接着说,后来发生什么了,她放狗咬我,我就带着小韩他们把他打了,后来才知道她是老党员的女人,老党员说,让我们在一~中~门口跪着,跪到金亚雯原谅我们为止,否则要弄死我们几个,”刘孜凯添油加醋的说完话,斜着眼睛偷偷看父亲的表情。 “你把人打到什么程度了?”现在刘畅伟,异常的冷静,眼前这件事比去市里开会都让人紧张。 “没有什么程度,就是把他给推到了。” “胡说,你把人推倒了,人家就要杀了你啊,凌云老百姓心中的神,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小肚鸡肠的市井无赖了,你实话实说,你有半点隐瞒,我帮不了你,”刘畅伟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撒谎,都这个时候了,这个臭小子还避重就轻的搪塞,直接让刘畅伟咆哮起来。 “哎呀,吼什么啊,不怕外人听见啊?多大点事,小凯跟小韩他们几个,把那个汉~奸的孙女的上衣扒了,就这点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睡他,老党员怎么了,凭什么让小凯他们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给一个汉~奸的孙女跪,他想的美,”小凯的母亲躲在卧室里,听到刘畅伟吼了起来,急忙出来替儿子解围。 “你啊,小凯就是让你给宠坏了,你真以为这是小事啊?你明天赶紧去跪,跪,如果能解决问题,那真的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你什么意思啊,他让跪就跪啊,凭什么,别人敬他老党员是个神,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表面上他抓了金三娃这个汉~奸送进了监狱,实际上呢,是看中了人家的孙女,还跟日本人斗,日本人挖出来的宝藏呢,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了吧!”许韵这个平时看着大方得体的区长夫人,此时展现出她泼~妇的一面。 “你懂个屁,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是不共戴天的,现在有人撕了你的上衣,我能忍下这口气吗?老党员是谁,一帮真枪实弹的日本人都弄不了他,前几天看凌云论坛的帖子吗?于二虎一帮黑社会弄不了他,自己的保~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碰了他的女人,他想弄死你分分钟的事。” “那又怎样,总不能真的让小凯去跪吧,一个区长的儿子在一~中~门口跪着,以后你让我的脸往哪个搁,你的面子又往哪里放,你让小凯以后怎么面对他的同学老师啊,”许韵听了丈夫的话,气势消了很多。 “那你说,你说这件事怎么办吧?你总不会让我去老党员家里登门道歉吧,再说了,谁知道老党员究竟住在哪里,即使知道住在哪里,你怎么保证人家就给你这个机会,自己的女人被人撕了衣服,你要给足他面子…….” “弄不了他老党员,我们还治不了一个汉~奸的孙女吗?我就不信,凌云就没人~治的了他这个孙猴子,这事我来办……”说着话,许韵直接转身进了卧室,哐当一下把门关上。 ☆、登门拜访 长胜认真的看着胡艳双发来的邮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呜呜……”的叫了几声,长胜看到是筱雅打来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 “哥出事了,有人给于二虎打电话了,说雯雯是你的女人,只要控制住雯雯,就能控住你。” “什么还有这件事,你把电话录音跟电话号码都用邮件发给我,我现在就再电脑前,”长胜听了筱雅的话,心猛然一紧。 “好的哥,我马上给你发,”长胜放下手里手机,急忙拖动鼠标去刷新邮件。 “老公怎么了?怎么看你的表情这么凝重啊,发生什么事了?”雯雯从背后抱着长胜,见长胜接电话,赶紧松了手,长胜打完电话,表情的变化,让雯雯感觉到,长胜可能是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了。 “没事啊,你赶紧上床睡觉,我有点事要处理,”长胜不想让雯雯跟着担心,所以并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哦,好吧,”雯雯虽然年龄小,不知道该如何做别人的老婆,但平时杜艳红钱茜跟长胜怎么相处的,雯雯却都看在眼里,所以听了长胜的话,乖巧的上了床。 长胜刷新了几遍,终于收到了筱雅的邮件,带上耳机听了一下,果然是一个中年女人,向于二虎透露的消息,从女人的言语里发现,这个女人似乎跟老党员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停的暗示于二虎去绑架控制雯雯从而制约老党员。 “这个女人会是谁呢?知道雯雯跟我有关系,并且跟我还有仇怨?”长胜摘下耳机,不停的看着电话号码,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 “这件事会不会跟冯丹有关系,难道是冯丹告的秘吗?”长胜想到这里,赶紧又打开胡艳双发来的文件,认真的比对起电话号码。 “许韵,刘孜凯的母亲,这个人怎么会跟于二虎有联系呢?她又怎么知道我跟于二虎有过节呢?”长胜低头想了想,把筱雅发来的电话录音发到自己的手机里,随手又拿起手机。 “雯雯啊,你要出去办点事,我是送你回老宅,还是让红姐过来陪你,”长胜走到床边,轻轻的问雯雯。 “你送我回老宅吧老公,我想大家了,明天周末不上学,我正好回去玩两天,”雯雯说着话,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嗯,你赶紧的换衣服,背上你的书包,我去车库里提车去,”长胜说着话率先出门下楼。 长胜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雯雯也带着小黑跟小将军出了门,两个人驱车很快到了老宅。 夏日里的人们睡得都比较晚,周末的老宅比平时热闹了太多,孩子围在一起打扑克玩游戏,女人们则在长廊下,喝茶聊天。 “灿灿,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杜艳红见长胜跟雯雯进院,赶紧起身打招呼。 “雯雯,你跟大家玩去吧,红姐你跟我来,”说着话,长胜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雯雯,你叔叔这是怎么了?看他一脸的凝重,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钱茜见长胜跟杜艳红朝后院走去,急忙追问雯雯。 “老公他接了筱雅姐姐的电话就这样了,您还是问筱雅姐姐吧?”雯雯说着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什么?你刚才叫他什么?老公?”雯雯的一声老公喊的钱茜心头猛然一震,虽然早已经不在乎长胜多几个女人,只是雯雯猛然间改了称呼,自己还是很难接受。 “是啊,钱茜姐,叔叔他答应我等我大学毕业后就让我做他的女人了,所以以后不能喊他叔叔了,”说着话雯雯更加的羞涩,声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听得见。 “哦,这样啊,什么时候的事?”钱茜听了雯雯的话,一颗心总是放了下来。 “就今天晚上,几个小时以前吧,可是钱茜姐,我爷爷早就把我托付给叔叔了,他不能反悔的,”雯雯生怕钱茜不同意,所以急切的把爷爷搬了出来。 “哈哈,没事了你去玩吧,灿灿让你做他的女人我没意见,”钱茜听了雯雯的话,禁不住的笑出了声,雯雯看着是个大姑娘,但心智单纯的跟孩子一样,她现在还只是上高一,高中三年,大学四年,这七年以后,到底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如果这个小丫头,真的能等长胜七年,那连上帝都会感动。 “谢谢钱茜姐,我回屋了,”雯雯听了钱茜的话,露出了幸福的笑脸,开心的朝后院自己的房间走去。 “筱雅……..筱雅……..”钱茜站起身,急忙朝筱雅的房间走去。 “筱雅,出什么事了吗?雯雯说,灿灿接了你的电话,表情就凝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钱茜知道长胜不想让自己掺和他的事,但自己又怎能不着急呢。 “刚才有个女人给于二虎打电话,说雯雯是哥的女人,让于二虎去控制雯雯从而来要挟哥,这里有监听电话,你来听听,”说着话,筱雅直接找到电话录音,把耳机递给钱茜。 “啊,怎么会这样,这下雯雯不是危险了吗?灿灿也被动了啊,”钱茜听完录音,把耳机摘下来,神情也凝重起来。 “是啊,所以我想,哥,现在肯定是很着急,对了钱茜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哥他回来了吗?” “嗯,后院跟红姐商量事去了,我估计就是商量的这件事,我要去后院,你要一起不筱雅,”钱茜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周华你把豆豆给我,你来看着点电脑,”筱雅伸手接过周华怀里的孩子,紧跟着钱茜的脚步出了院子。 两个人刚往后院走,迎头迎来了出门的长胜。 “灿灿,你这是要去哪啊?”钱茜见长胜要出门,急忙开口问道。 “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你们没事早早休息吧,记得把门关紧,”说着话,长胜头也不回的出了们。 “红姐,到底出什么事,灿灿怎么跟你说的,”钱茜跟筱雅目送长胜出门,转身却看见杜艳红也朝前院走来。 “你俩跟我来,咱们去我屋说话去吧,”院子里的说话声,把屋里玩电脑的乔颖也引了出来,紧跟着杜艳红一行,去了杜艳红的屋子。 “今天下午雯雯一个叫丹丹的女同学,把雯雯骗到了自己家,准备让四个男同学强~暴雯雯,被长胜及时给救了,而晚上其中一个叫刘孜凯的男生,他的母亲许韵,也就是开发区区长的老婆,把雯雯跟老党员有关系的消息透露给了于二虎……” “啊,还有这样的事啊,我说灿灿答应雯雯做她的女人啊,”钱茜听了杜艳红的话,彻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是的,雯雯被人欺负的事我知道,傍晚我去荔枝园正赶上哥他抱着雯雯回家,”乔颖听了大家的话,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呢,雯雯受到伤害了吗?”筱雅替大家问了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 “应该没有,只是雯雯的上衣文胸被撤烂了,他披着哥的衬衣回来的,”乔颖低头想了想,认真回答了筱雅的问题。 “嗯,我觉得小丫头也没事,刚才回来的时候,说起自己要做长胜的女人还满脸的幸福呢,”钱茜听了乔颖的话,也觉得雯雯没什么事。 “那接下来怎么办啊,是给雯雯转学啊,还是就此就不上学了?”乔颖想事想的还是比别人多。 “这件事灿灿会处理的,我们也没帮不上什么忙,不给他添乱就好了,咱们也别在这嚼舌头了,让雯雯知道了不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听了杜艳红的话,大家不再言语,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回了自己的房间。 长胜出了老宅,开车一路狂奔,按照胡艳双给自己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刘畅伟的家,长胜本以为刘畅伟会住在区委大院,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刘畅伟住在一个豪华的别墅区里,小区的保安见长胜开着奥迪,连问都没问,直接给长胜放行。 “我靠,区长住别墅,他那来的钱啊?”长胜把车在刘畅伟家的别墅前停好,下车看了看刘畅伟家豪华的别墅,比曲琳家荔枝园的别墅大了一圈。 长胜想伸手敲门,想了想,如果对方不给自己开门,那不是就白来了吗?想到这里长胜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小助跑,脚在墙上一蹬,身子借力,猛地往上一窜,直接勾住了二楼阳台的边沿,胳膊再同时用力,整个人直接翻到了阳台上。 长胜推开阳台的门,走进一间卧室,打开卧室的门,别墅内的豪华完全展现在眼前。 此刻刘畅伟一家三口正围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许韵一边给儿子腿上上着药,一边跟自己的儿子老公说话。 “老刘,让小凯去他小~姨家躲几天吧,等这件事过了,他再回来,”许韵看似在跟老公商量,但语气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惹了事就这么躲了,躲的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这口气不让老党员出了,他又怎么能放过小凯,”刘畅伟显然是不赞同妻子的做法,但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放心吧,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的,呵呵,现在坐立不安的应该是老党员才对,”说着话,许韵一脸的得意。 “你刚才做什么?你可不能向小凯一样做什么傻事,”刘畅伟听了妻子的话,忽然觉得后脊梁一阵阵的发凉,总觉得自己这个傻娘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傻事。 “我……..我没做什么,反正你就放心吧,”许韵不想老公知道自己跟于二虎有联系,所以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实情。 “我告诉你吧,她给于二虎打电话了,告诉于二虎金雅雯是我的女人,并且还暗示于二虎绑架控制金雅雯……..” “啊。。。。。。你是谁?”刘畅伟夫妇,听到楼上有人说话,急忙抬头查看。 “老党员,爸,他就是老党员,”刘孜凯,也抬头查看,当认出来人就老党员,一边胆怯的叫嚷,一边快速的躲到父亲背后。 “你就是老党员,你怎么进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刘畅伟虽然也害怕,但在老婆孩子面前,仍然露出男人应有的担当。 “哈哈,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你夫人跟黑社会头子于二虎通电话,还出卖老党员,你这个区长大人不会不知道吧?”长胜说话着,慢慢的下了楼。 “你。。。。。。你。。。。。。你胡说,”许韵听了长胜的话,急忙替自己的辩解。 “来来,你听听这是你的声音的吗?”说着话,长胜直接掏出手机,重复的放着许韵跟于二虎的电话录音。 “你。。。。你这都做的什么事啊?”刘畅伟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但看到妻子那犀利的眼神,举起的手,只能狠狠的落在自己的头上。 “老党员你来到底什么意思?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你要钱要地还是要工程?”刘畅伟犹豫了一下,直接跟长胜摊牌。 “哈哈,别问我,要是你摊上这件事了,你会怎么办?告诉你,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们谈判的!” “那。。。。。。那你要什么?”刘畅伟摸不透长胜心里所想,禁不住害怕起来。 “哈哈,我说要命,你们给吗?”长胜渐渐露出了自己特有的浅笑,如同一只戏耍老鼠的猫咪。 “啊。。。。。。你。。。。。你不要冲动,有话咱好好说,”刘畅伟知道老党员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禁不住的浑身颤抖。 “好啊,说吧,你说还是她说,还是你儿子说,”长胜说话着,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悠闲的翘~起二郎腿。 “我。。。。。。我替她娘俩给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绕了他们吧?” “哈哈,这个事现在已经到了,不能用道歉来解决了,还有你,你一个区长,每个月挣多少钱啊,住这么大的别墅,这个是不是该查查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逼人太甚,”刘畅伟感受着长胜带来的压力,终于绷不住了。 “既然刘区长把生死看的这么淡,那咱就不谈了,生死有命,你刘区长等结果就好了,”长胜说着话,直接起身准备走。 站在一边久久没有说话的许韵见长胜要走,直接挡在了长胜的面前,伸开自己的胳膊,挡住了长胜的去路。 “怎么,区长夫人有话要说吗?说吧,”长胜从没打过女人,也不想为难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区长夫人。 “老党员是我错了,求你放过老刘跟我儿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就是让我死,我也没话说,事是我做的,跟老刘孩子没有关系,”许韵直接跪在长胜面前,砰砰的磕起头来。 “哈哈,谁惹的事,谁承担责任,你出卖了金雅雯,如果金雅雯出半点的事,这个后果你来承担,你儿子刘孜凯跟他另外的四个同学合伙蓄谋强~暴金雅雯,这个必须跪,不跪不请求金雅雯的原谅,那咱就公事公办,就你儿子做的那些事,我保证让他在里面蹲个十年八年的,这应该没有问题!” “好,我答应你的请求,我派人保证金雅雯的安全,我也保证小凯周一带着他的四个同学去一中给金雅雯下跪,”刘畅伟见事情有转机,张口答应了长胜的请求。 “行,那这个事就这么定了,我只警告你们一声,金雅雯跟老党员有关系这个事,再有二个人知道,别管我说话不算数,”长胜说完话,直接朝门口走去。 刘畅伟见长胜出门,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相比刘畅伟,夫人许韵倒是坦然多了,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两把眼泪,赶紧凑到窗户前去查看长胜的身影。 “别看了,他不会再回来了,你啊你,你看看你们做的这些破事,你怎么就跟于二虎通上电话了呢?” “我,我这不是想帮小凯吗?谁知道他还监听于二虎的电话,”许韵听了丈夫的话,还在为自己辩解。 “老公,我们躲躲吧,我带着小凯,现在就走,去成都我妹妹那里躲躲,你住单位宿舍去,我就不信,他老党员敢去区政~府找你的麻烦!” “行了,别想歪主意了,咱们躲了,老党员会不查我吗?我这些年做的这些事那禁得住他查,我就觉得这个老党员不是一个人,连于二虎的电话都能监听,这么快就搞清楚咱家的地址,他背后肯定有个强大势力在支撑,上次组织了上万人去围堵日本人的货,如果他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做成,说不好他跟上面都能说上话。” “不会吧老公,看着他就是个普通人啊,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听了丈夫的话,许韵也害怕起来,只是嘴里仍然不服气。 “普通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咱家吗?上次跟日本人搞的那件事,连京都都下来专案组了,本来出了这样的事,凌云市政~府掩着盖着的,连省里都不想惊动,他生生弄来了两级专案组,你说她强大到什么程度了?” “他这么厉害,干嘛还要我们负责金雅雯的安全啊,他自己不是很容易搞定吗?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你个傻X,你真以为老党员是来要你保护金雅雯啊,他是来警告咱们,不要再四处宣扬金雅雯跟老党员有关系了,小凯你赶紧给你的同学打电话,告诫他们千万不要再泄露金雅雯跟老党员的秘密,”刘畅伟见自己的妻子胡搅蛮缠,终于忍受不住,彻底的爆发。 ☆、如临大敌 长胜出了刘畅伟家的大别墅,并没有着急回家,低头看看时间时间十点多,想了想还是掏出了自己的电话。 “喂,老魏忙什么呢?”长胜本担心这个点老魏睡了,但听到老魏清醒的声音,长胜的心才放了下来。 “蹲点呢,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你不会又要搞什么事吧?前几天我听说,你跟于二虎网上吵得挺厉害啊……” “哈哈,你们刑警队还负责蹲点啊,我不搞什么事,是于二虎要搞我啊,你方便见面谈谈吗?” “方便,方便,我这正无聊呢,我在梅江区武~警疗养院这边呢,你开车到武~警疗养院然后给我打电话,嗯,好的等你,挂吧!” 长胜挂了电话,驱车朝梅江区赶去,深夜的凌云路上的车辆很少,长胜加快速度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车停到了老魏的所说的武~警疗养院。 “兄弟,你这车不错啊,有钱就是好,”老魏从角落里闪出来,直接上了长胜的车。 “看上我这车了,送你怎么样?”长胜递一根烟给老魏,开着玩笑。 “哈哈,你送我我也不敢开啊,下这么大的本,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老魏给你听到录音,”说话话,长胜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把手机里的电话录音放了一遍。 “你监听于二虎的电话了?这女的又是谁啊?看来跟你有仇啊?” “这女的叫许韵,是开发区刘畅伟的老婆。” “刘畅伟?你是说开发区区长刘畅伟吗?你怎么得罪他了?他弄你就好了,怎么还扯上一个金雅雯,这个金雅雯真的是你的女人?” “金雅雯是金三娃的孙女,金三娃还记得吧,就我抓的那个老神偷老汉~奸。” “嗯嗯,记得记得,就医院里的那个事,我顶着上面的压力查了半天哥月也没查出什么,没想到让你给破了,哈哈……” “金三娃只所以从重操旧业,就是因为他有个眼睛看不见的孙女,准备给这个父母双亡的孩子留点钱,进去之前呢把这个姑娘托付给我了,后来我带着这个姑娘找我师伯把他的眼睛给治好了,现在这个小丫头在凌云一中上学呢!” “哦,你说的这个丫头多大啊,我听录音里说这个丫头是你的女人,你不会把人家小丫头给拿下了吧?”老魏抽着烟,脸上又露出猥琐的笑。 “小丫头二十了,因为眼睛看不见,耽误了几年,咱说正事啊,刘畅伟有个儿子叫刘孜凯,也在一中上学,看上了金雅雯,找个女同学把她骗到一个私宅里,准备实施强~奸,后来让我给冲了,我让这几个坏小子,去凌云一~中~门口跪着请求金雅雯的原谅,如果不跪,直接卸他们一条腿,结果这许韵知道我跟于二虎有过节,就给于二虎打电话了。” “你什么意思啊兄弟?你是让我派人抓这个许韵吗?光凭这个录音,证据也不足啊,我觉得你倒是可以把录音发在凌云论坛,凌云老百姓唾沫星子就能把她给淹死。” “不是的老魏,我不想让更多的人去打扰金雅雯的学习生活,我现在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我担心于二虎周一会真的对雯雯下手!” “哈哈,这个雯雯叫的这么亲呢,你不会是的事跟这个丫头有一腿吧?你说你比我也帅不到哪里去啊,我怎么就没你这个命呢,你看看你的那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连老乔的闺女,都跟着乱转,难道这TM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说正事呢老魏,我觉得你是有色心没色胆啊,再说了,你们刑警队本来女生就少,有一两个吧,也都是女汉子,这女汉子不适合你的口味是吧,我跟你说,我跟这个金雅雯还真的没有什么,就是受人托付尽力照顾而已。” “哈哈,你说这话我也信,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是吧,说吧,你想让哥哥怎么帮你?” “周一弄一辆警车在一~中~门口停着就好了。” “这事简单啊,走个程序吧!” “走个程序,怎么走?”长胜听了老魏的话有点迷惑,禁不住张口问道。 “找个公用电话,报个警,就说有人要绑架一中的学生,现在凌云让你给弄的接警就不敢不出警,出了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行,我一会儿就办,”长胜见这自己的事情就这么办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着急什么啊?不是周一才上学吗?你明天后天打电话都行,对了,咱是不是该吃点宵夜啊,这肚子有点饿了,”老魏现在真不把长胜当外人,这明显要宰长胜一顿。 “行啊,你说吃什么吧?我请你,”说着话,长胜就开始启动~车。 “这个点了能吃啥啊,要么吃拉面烤串,要么吃肯德基,我对那个洋玩意还真不感冒,咱还是吃拉面烧烤去吧,这是不是便宜你小子了,对了,你自己的连~锁餐饮为什么不搞个二十四小时营业啊?” “想过,但现在还不行,凌云的经济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现在吃夜宵的都是些出租车司机,通宵上网的年轻人,消费跟不上,”长胜说着话,把车开到了凌大北门对面的拉面馆。 两个人在饭馆里简单的吃几个肉串,吃碗拉面,老魏惦记着还在蹲守的几个手下,打包了几份拉面烤串又让长胜给送了回去。 长胜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小院的人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长胜没有打扰大家,悄悄的进了屋子,一觉睡到天亮。 长胜昨晚回来太晚,觉没有睡够,清晨听到院子里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响,努力的睁开眼,却发现雯雯正在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老公你醒了?”雯雯见长胜醒来,急忙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啊雯雯,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长胜揉着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伸手去掏自己的烟,雯雯却赶紧拿伙计帮长胜点上。 “昨晚听说你出去了,就一直睡不好,早早的就醒了,过来看看你还真的回来了?老公今天带我们出去玩吧?”雯雯见长胜抽烟,急忙去把窗户打开。 “今天不行,我还要去个朋友家做客,你作业写完了吗就知道玩,”长胜说着话,慢慢的起床穿衣服。 长胜简单的洗漱跟雯雯一起走出屋子,刘姐已经张罗着吃饭了。 “灿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杜艳红见长胜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声的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上午我出去一趟再找几个帮手,”长胜不想让孩子们感觉要出什么事,所以话语并不多。 吃完饭长胜在院子里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就起身出门了,长胜去市场买了点海鲜,直接打车去了马老兵的家。 长胜昨晚琢磨了半天,既然有警~察参与了,再用四哥的人或者胡艳双他们都不合适,毕竟这些人很多都有案底,见了警~察就发憷,还是老兵他们来撑撑场面比较合适。 出门的时候筱雅跟自己说过,从于二虎的电话里可以感觉到,于二虎并不十分相信许韵的话,安排自己的手下,去查这件事,所以长胜相信在于二虎没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长胜到了马老兵家的时候,马老兵刚把自己的水果摊位摆上,见长胜这个稀客到来,马老兵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急忙打电话把参与肉联厂保卫战的兄弟们都喊了过来。 军人之间总有扯不完的话题,虽然现在这些人都脱下了军装,但军人就这样,一旦经过军营的淬炼,军人的气质将追随一生。 其实虽然马老兵跟大个还在极力隐瞒着长胜老党员的身份,但两个人对长胜的热切程度,大家早已经明白,这个外地的退伍兵,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老党员。 退伍兵们动手能力都很强,马老兵的媳妇在外面看着水果摊没有回来,哥几个自己动手,很快就整出一桌丰盛的饭菜,长胜跟大家也不客气,大家一边聊着军营中的美好回忆,一边喝酒吃饭。 这次战友小聚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长胜等马老兵把大家都送走了,这才把自己心中求马老兵他们帮忙的事说了出来。 “哎呀兄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家兄弟,这样的事,打个招呼,咱们兄弟肯定二话不说啊,”马老兵听了长胜的话,拍着胸脯给长胜做保证。 “其实,不用做什么,去几个人一~中~门口转转就行了,就想让于二虎想靠近一中的人知道,咱们在那里有安排就行。” “行行,兄弟,你就放心吧,这事哥给你办,”马老兵是真心欣赏长胜,虽然两个人的年龄有差距,但这不耽误两个人的惺惺相惜。 长胜跟马老兵商量好事情的细节,酒也退的查不多了,傍晚时分拒绝了马老兵一再的挽留,长胜还是打车回了老宅。 周日的下午长胜带着雯雯回了荔枝园,毕竟第二天雯雯还要上学,回到荔枝园的当天晚上,雯雯又提出要跟长胜一起睡,却被长胜拒绝了。 雯雯实在是太漂亮了,身边躺着一个仙女一般的小~美女,对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那就是一种折磨,长胜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么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情。 一夜无话,周一的清晨,长胜早早的起来给雯雯做了早饭,雯雯吃过饭,还是在小黑跟小将军的陪伴下,徒步去上学,只是这一次,长胜开着车,悄悄在后面尾随。 今天一中注定是不平静的,长胜坐在车里,远远看着一中校门口围满了人,学校里的几个领导,也都在校门口疏散围观的人群。 雯雯也被眼前的情形所迷惑,怯怯的躲闪着人群,朝校园里走,却被人群中心,跪着的几个人发现,看到雯雯的到来,这五个跪了一早上的学生,立刻冲到雯雯面前,扑通一声跪在雯雯面前,挡住了雯雯的去路。 “金雅雯,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们吧!”几个人一边砰砰砰的磕头,一边连声求饶。 雯雯显然是被这几个人吓着,“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雯雯委屈了喊了一句,撒腿就往校园里跑,极力的躲闪着人们关注的眼神。 雯雯并没有跑进教室,而是跑到学校饭堂后面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掏出电话,拨通了长胜的电话。 “老公,老公怎么办啊?他们都在哪里跪着了,这让我怎么跟老师同学们解释啊?”雯雯说着话,委屈的真要哭出来了。 “没事啊,你不原谅他们就让他们就这样跪着,你要是消气了,就让他们起来,老师跟同学要是问,你就说你~爷爷是燕子门的人,你从一生下来就是燕子门的人,这几个人欺负你,燕子门要收拾他们,他们害怕了,就这么说!” “嗯嗯,我知道了老公………”雯雯得到了长胜的答复,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进兜里,转身又往学校门口跑去。 “你们几个都起来吧,我原谅你们了,你们记住再做什么坏事,小心我们燕子帮收拾你们,”雯雯的话说的很严厉,但小仙女说出这样的话,把一帮围观的人们都逗笑了。 “谢谢,谢谢,雅雯同学,我们一定好好做人,”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没有想到金雅雯会这么轻易的就原谅自己,似乎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敢先站起来。 雯雯说完话,也不再管他们,转身回了校园,直到看不到雯雯的身影了,几个跪在地上的学生,才在大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这一切长胜都看在眼里,看着久久不愿离去的人群,长胜知道,这些人里有老魏的人,有马老兵的人,但大多应该是刘畅伟找来的人,从这些的人装束以及身体状态来看,这些人应该都是些会点武术的练家子。 长胜本来也没什么事,就坐在车里一边抽着烟,一边警觉的查看着一~中~门口的动向,只是学校的领导似乎被这如临大敌的场面吓坏了,安排了几个学校的体育老师,一直在门口转悠。 长胜观察了一个上午,但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刚想开车离开,却看见停在校门口的警车拉响了警笛,忽闪着警灯,快速的离开了一中。 长胜正在暗自琢磨到底出什么事情,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长胜瞅一眼是筱雅打来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 “哥,于二虎那边出事了,好像肉联厂一个女人被~逼的跳楼了,刚刚有人给于二虎打电话,现在于二虎正四处的打电话求援呢!” “好的筱雅,我知道了,你继续监听,我马上去肉联厂看看,”长胜挂了电话,直接朝肉联厂赶去。 ☆、校长被抓 长胜赶到肉联厂的时候,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长胜混在人群中,看到老魏带着几个助手,正在跟几个目击者聊着什么。 长胜从围观群众的言语里了解到,最近这几天于二虎的几个手下,一直在这家转悠,利用各种办法逼~迫这家就范,今天这家本来精神就有点失常的女儿,终于忍受不了这些人的骚扰直接从楼顶栽了下来,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听着人们的议论,长胜的心情有点压抑,想到事情已经出了,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想了解更多的事情,等打电话问问老魏就行了,所以还是悄悄的离开肉联厂,开车回了老宅。 今天是周一,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所以整个大院显得异常的安静,长胜进了门,直接去了筱雅的房间。 “哥,你回来了,人怎么样,还有救吗?”筱雅见长胜进门,急忙开口说话。 “估计是完了,从楼顶直接栽下来的,脑浆都摔出来了,哎,我每天都去转一圈,就昨晚没去,就出事了,这是我的失职啊,昨晚就该去看看的,”长胜说着话,深深的陷入自责之中。 “哥,你就不要自责了,不是什么事你都能掌控的,对了哥,我好想发现于二虎背后的大佬了,”筱雅站起来给长胜倒杯水,轻轻的安慰道。 “什么?你怎么发现的,你快说,”听了筱雅的话,长胜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 “接到出事的电话,于二虎给一个叫老干爹的人打了电话,请求他的帮助,但被老干爹骂了一顿。骂归骂但还是给于二虎出主意,让于二虎手下一个有精神病证明的小弟出来顶包,我这里有录音你来听听。” 长胜听了筱雅的话,直接接过筱雅手里的耳机,一遍一遍听着这段录音,似乎想从录音里找到什么线索。 “筱雅能查查这个电话号码?”长胜放下手里的耳机,神色异常的沉重。 “我查了哥,这个号码显然用的是假信息,身份证号码都是胡乱编的,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那能定位这个手机在什么地方吗?” “电话里加木马可以的,以我现在的技术跟设备,还没有办法,要不问问方圆吧,他跟周华去科技市场看电脑去了,估计快要回来了。” “我不等了,回来你帮我问问他吧,马上就要放学了,我去学校接雯雯去,肉联厂那个丫头已经出事了,我不想雯雯再出事。”说着话,长胜转身就要走。 “哥,你不要太担心了,于二虎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哪有心思查雯雯啊,”筱雅见长胜要走,起身相送却忘不了安慰一番。 “嗯,你回吧,我还是不放心,”说着话长胜还是匆匆的出了老宅。 长胜赶到一中的时候正在赶上学生放学,成群结队的学生,浩浩荡荡的涌~出校园,也立刻让站在门口的那些高手警觉起来,人群中长胜隐约看到了许韵,长胜等了好一会儿,见学生们走的都查不多了,还不见雯雯的身影,禁不住的担心起来。 犹豫了一下,长胜还是掏出电话,拨通了雯雯手机。 “叔叔,你在哪里啊?你能来一下校长办公室吗?”听到雯雯哭声,长胜的心猛然揪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雯雯?没事啊,我马上就去,”长胜挂了电话,直接把车开到了门卫处,简单做了个登记,在保安的指引下把车停在了校长室的楼下。 “叔叔…….呜呜……”雯雯见长胜进门一头钻进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孙校长是吧,你好,我叫王灿,金雅雯的家人,”长胜轻轻拍了拍雯雯,还是慢慢推开她,跟校长握握手。 “您是燕子门掌门人吗?”校长站起来跟长胜握手,看样子有些胆怯,连坐都不敢坐。 “哦,我不是,我算是他的监护人吧?雯雯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我跟校长有话说,不要走远啊,就再门口等着,”听了长胜的话,雯雯乖巧的出了门。 “王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学校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帮派争斗的竞技场,所以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准备让金雅雯同学退学。”校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语气平和的跟长胜说话。 “退学,没开玩笑吧,这件事金雅雯有什么错吗?你调查清楚了吗?”长胜听了校长的话,有些激动,嗓门禁不住大了起来。 “我的调查是金雅雯是燕子门的人,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燕子门到底是个什么帮派,但今天你应该看到了,你看看校门口的那些人,到现在都不走,这直接影响了我们的正常教学啊!” “事情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吧,我刚才可是看见了刘孜凯的母亲许韵,刚刚离开,你这里有猫腻吧?” “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这里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绝不会有什么偏袒,”孙校长,被长胜揭了底,脸上有点挂不住,禁不住红着脸跟长胜理论起来。 “行,今天我就要看看你的公正,”说着话,长胜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乔颖的电话。 “老公,什么事啊,”乔颖这个时候接到长胜的电话,很是开心,禁不住喊了声老公。 “一中逼~迫雯雯退学,你觉得这个事该怎么办?”长胜当着校长的面,不方便把事情说明白,所以言语很含糊。 “我知道了老公,我马上给妈妈打电话,”乔颖怎会不明白长胜的意思,说完便挂了电话。 孙校长见长胜打电话,还以为长胜还喊人进来打他,禁不住的身如筛糠,听长胜电话里,只是问对方怎么办,并不像是要动手的意思,心又放了下来,肥胖的身躯往办公椅上一坐,压的办公椅吱嘎一声响。 孙校长轻蔑的眼神看着长胜,似乎背后有人撑腰,根本不在乎长胜怎么折腾,长胜看着孙校长小人得志的样子,也懒得在搭理他,转身出门去安慰起站在门口的雯雯。 “老公怎么办啊?”雯雯见长胜出门,迎来上来,小声的跟长胜说话。 “没事的,放心吧,不行就换个校长呗,能怎么样?”长胜这里正安慰着雯雯,乔颖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公给我妈妈说了,他一会儿就到一中,老公用不用我也过去啊?” “你过来干嘛?打架啊?打架你也帮不上忙啊,行了,你忙你的吧,晚上回老宅一起吃饭,”长胜这里正跟乔颖通着电话,门被孙校长从里面拉开,露出一个胖乎乎的大脑袋。 只是这一次,这个胖脑袋上挂满了微笑,“王先生,王先生您进来坐呗?”胖校长躬着身子,一副汉~奸像。 “小颖我这有事,先挂了啊,晚上回老宅再说,”长胜挂了电话,拉着雯雯进了校长室。 长胜不知道这个胖校长的态度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也不去管他,只是他递的茶水就喝,他的递过来的中华就接。 “请问王先生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您教育局里有人吗?”胖校长见长胜喝着茶水,抽上了烟,这才小心的查单长胜的底细。 “我,一个做小生意的人,教育局里算是有点人吧,”长胜这才明白,刚才胖校长应该是接到教育局的电话了,所以认真的卖起关子来。 长胜这里正跟胖校长扯着皮,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长胜转头看去,却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带着一批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乔颖的母亲。 长胜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避嫌,所以不敢主动打招呼,只是面带微笑的躬了一下~身。 “王灿啊,这么长时间也不来家玩,最近都忙什么呢?这个就是雯雯吧,长的真漂亮,小颖经常跟我提起这个小仙女一样的妹妹,”乔颖母亲似乎并不怕受到牵连,主动跟长胜打招呼。 “阿姨您好,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真的不好意思?”长胜见丈母娘都先开口,自己怎么能不说话呢。 一帮人都没想到教育局的副局长会跟这个年轻人这么熟,也都跟着点头打招呼,倒是站在一边的孙校长,豆粒大的汗珠呼呼的从头上冒了出来。 “咱们别在这里站着了,孙校长,咱们会议室里开个会吧,”乔颖母亲身后一个中年男人,见场面陷入尴尬,禁不住开口。 “哦,哦,好好,会议室会议室,小苏,快开会议室的门去,”孙校长听了中年男人的话,如梦方醒,赶紧安排女老师去开门。 “雯雯啊,去车里等我吧,上车把车门锁上,会锁车门吧?” “嗯,我会,”说着话,雯雯伸手接过长胜递过来的车钥匙。 雯雯拿着车钥匙朝楼下走去,一帮人却浩浩荡荡的去了会议室。 “王灿,你先说说吧,这到底怎么会事?”大家在会议室里坐下,乔颖的母亲却让长胜先说。 “周五放学以后,高一三班一个叫冯丹的女生,把金雅雯骗到了他的私宅,准备让以刘孜凯为首的四人小团伙对雯雯实施侵犯,多亏我及时赶到,没让他们得逞,只是等我到了时候,金雅雯的上衣已经被人扯烂了,所以我当时要求五个学生,周一到校门口跪求金雅雯原谅他们,我当时觉得这些人都是学生,没有必要报警,毁了这些学生一生,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孙校长要金雅雯同学退学,最后补充一下刘孜凯同学是开发区区长刘畅伟的儿子。” “孙校长,这个年轻人说的都是事实吗?”中年男人看来是主要负责这次调查的,所以等长胜说完话,直接张口问孙校长。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金雅雯是燕子帮的人,我们学校是不允许有帮派之争的,你们来的时候可能看见了,因为金雅雯的事,今天一早校门围堵了一大批社会闲杂人员,这直接影响了我们的正常教学!” “孙校长,你怎么知道这些人都是燕子帮的人,我敢肯定外面的人,有百分之八十是刘畅伟找来的,要不要我们一起出去问问啊?或者我们直接给刘畅伟打电话,把他叫过来问问也行。” “这,这不好吧?”孙校长擦着脑门上的汗,眼睛不停的瞅着在座的区市两级领导。 “还有我想告诉大家,这个燕子门到底是做什么?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前段时间报纸上有篇文章《密林深处的枪声》,其中祖孙三代人在日本追击国宝的就是燕子门的人,抗日战争时期的,燕子门更是组织了暗杀队,炸日本人粮仓弹~药库,暗杀日军的军官,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对这样一个帮派怎么看?中国是一个多党派多宗教的国家,我们国家提倡的事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加入了帮派就不让上学,这违背了我们的教育宗旨吧?” 长胜的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听得大家是面面相觑。 “刘孜凯他们几个的事情,我们还是要认真的查一下的,我们校园里不允许有这种小帮派的存在,一旦查实,我们将绝不姑息,”孙校长叫大势已去,急忙表明的自己的态度。 “好,既然校方要查,我这里有一份清单,这里记载着刘孜凯在一中这两年里,所做的各种伤天害理的事,其中有两件事,直接判他个十年八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2000年十月,刘孜凯带头轮~奸了初中部一个十四岁叫美桦的女生,最后也是女人生退学,刘孜凯却继续上学,2001年过完年刚开学,刘孜凯强迫高中部三个女生出去□□,其中两个女生退学,一个女生转学,这些事,你孙校长都不知道是把?”说着话,长胜直接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中年男人。 孙校长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查的这么详细,知道自己不但校长职位不保,恐怕也教师资格都会被取消,事已至此孙校长不再有任何的辩驳,深深的埋着头,等待处理。 “王灿,你先出去一下吧,我们商量一下处理意见,你不要走远,一会儿喊你,”一中~出了这样的事情,乔颖母亲也觉得自己失职,所以言语了多了几份亏欠。 长胜出了会议室,站在走廊里靠着窗户点上一根烟,放心不下雯雯,还是掏出电话给雯雯打了个电话。 办公室里的言论很是激烈,长胜站在门口听了半天听明白了,原来那个中年人是区教育局的局长,只听见他大声的咆哮,慷慨激昂的做着保证,最终的处理结果长胜却并没有听清楚。 最后一辆警车呼啸着冲进了校园,几个警~察上来把孙校长带走了,这个临时会议才真算结束了,此次会议给长胜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孙校长被押送出会议室时,那个哀怨无助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长胜感觉到,孙校长完了,刘孜凯他们几个完了,刘孜凯的父母以及所有包庇这些事的人都跟着完了。 长胜这里正想着心事,会议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王先生,副局长请你进去,”年轻的女教师,出来喊了一声长胜,也悄悄的离去。 “阿姨,您喊我啊,”长胜进门,走到乔颖母亲面前,有礼貌的打招呼。 “这里就咱两个人了,你还喊阿姨啊?你跟小颖不是都睡在一起了吗?”乔颖母亲拉着长胜的手,满脸的欣赏。 “阿姨,我真的不敢喊你~妈,我不知道小颖怎么跟你说的,我俩确实有过肌肤之亲,但我却不能给她承诺,我心里有我放不下的人跟事,不敢祈求你的谅解,只要您不怪~罪小颖就好!” “你的事小颖都跟我说了,要不是你对曲琳的那份执着与坚定,我这丫头也不会那么迷恋你,其实啊人活一辈子就是没活明白,当今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只是自己强加给孩子的,自己感觉是幸福,孩子们就会感觉幸福吗?” “说起来汗颜啊,我跟小颖他爸给了小颖生命,却没有给她幸福,还让这个孩子跟着我们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与压抑,直到遇见你了,我才真正看到了他的笑脸,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处理问题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与方法。” “小颖感觉可以接受你身边那么多女人,我这当妈妈,就非要逼着她离开你,只会让她更加的痛苦,我只希望一点,不要让你那些女人欺负了小颖就好了。” “妈,您就放心吧,小颖鬼精鬼精的,哪有谁能欺负的了她啊?”长胜一声妈,叫的乔颖母亲喜笑颜开,长胜其实并不是真的把这个慈祥的女人当成了丈母娘,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个母亲,所有对儿女那无私的母爱。 “哈哈,这还差不多,行了,咱说说雯雯吧,一中肯定是要换校长,你是想雯雯继续留在一中,还是希望他转学?” “妈,您说呢?您做教育工作一辈子,您肯定比我有经验啊。” “我觉得一中这么一闹,雯雯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这事强压是压不住的,大家肯定会知道校长的撤职,五个同学的被查都跟雯雯关系,这会让大家跟雯雯产生距离,去三中吧,一中是省重点,三中是市重点,三中的教学质量比一中要好,对了,最好给雯雯换个名字,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一中这件跟跟雯雯有关系了!” “行啊妈,都听你的,那我什么时候带着雯雯去三中报道?” “今天下午我给三中那边打个招呼,你明天上午带着雯雯直接找校长就行。” “谢谢妈,我也替雯雯谢谢你,”长胜看到这个事情就这么圆满的结束了有点激动。 “都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没事记得跟小颖回来看看我就好了,行了去吧,雯雯还在车里等着你呢,没吃饭吧?”乔颖母亲是个说话办事很干脆的女人,说着话,直接收拾东西,跟长胜一起走出会议室。 长胜陪着丈母娘下了楼,早有一批人等在楼下,招呼了长胜去食堂吃饭,长胜惦记着车里的雯雯,谢绝了大家的好意,匆匆的出了校园。 “老公怎么才出来啊,饿死了,怎么处理的?我看来了一辆警车呢!”雯雯见长胜上车,急忙跟长胜说话。 “嗯,一中校长被抓了,欺负你那几个同学,估计马上也要被抓,这个处理结果你满意吗?” “那我怎么办啊?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同学啊?”雯雯听到这个结果,心里爽了一下,但立马感觉到不对。 “你转学去三中,三中是市重点,教学质量也比一中好,关键是离老宅也近,不用住荔枝园这边了。” “可我就喜欢住荔枝园啊,住老宅折磨人,”雯雯说着话,脸瞬间红了起来。 “什么折磨人啊,老宅多好啊,大家天天在一起多热闹,说吧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 “就是折磨,你们晚上声音那么大,听着心里像猫挠一样,”雯雯抵着头,声音小得不好好听,都听不清楚。 “你都听见了啊,你不早说,以后不会了,肯定不会再让你听见,快说吃什么?”长胜说着话启动~车,慢慢的远离一中。 “吃螃蟹,我要吃大螃蟹,”雯雯故意提高嗓门,以此来演示内心的羞涩。 “行,咱们吃螃蟹去,对了雯雯,去三中你最好改个名字,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一中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名字啊?” “老公你给我起一个吧,起一个你喜欢的名字!” “既然你想做小小老婆,就叫你金小小怎么样?” “不要,金小小,金小小,我哪里小了?”雯雯说着话,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却忽然觉得有点意思。 “那你想叫什么啊?” “老公,今晚你要是抱着我睡,我就答应你叫金小小。” “不干!” “为什么啊老公?” “折磨!” “哈哈,我又不是不给你,你就要了我呗?干嘛要等到大学毕业啊?” “哪有高中生天天想这个事的,不是流氓吗?” “那婷婷跟小超那么小,他们怎么就可以?” “他俩都工作了,心智比较成熟,你不能跟他们比。” “那乔颖姐姐呢?他也上学啊。” “乔颖今年就该毕业了,只是我让她去学习企业管理,准备回来接收管理公司,所以她才继续上学的,你也要好好的学习,给我当小小老婆,要替我管理家业啊,哈哈。” “我不管,今晚你不抱我睡,你去谁的屋子,我都跟着你去,我打不着鹿野不让鹿吃草……..”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两章,一共一万字,明日钓鱼一天,就不更了! ☆、老魏为难 长胜带着雯雯在曙光区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海鲜馆,找个车位把车停好,还没等下车,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长胜瞅一眼电话,见是乔颖打来的,急忙接了起来。 “老公,你在哪呢?刚才妈妈给我打电话了,她告诉我,你喊她妈了,她很开心,老公我也很开心,谢谢你老公,今晚来我屋我有奖励,”乔颖虽然从来没想过跟长胜有什么结果,也没想要什么名分,但还是希望自己的母亲能支持自己跟长胜在一起,所以此时的心情很是高兴。 “哈哈,这有什么啊,应该的,对了,你下午有课吗?我跟雯雯在曙光区鸿盛海鲜城吃螃蟹,你要不要过来啊?” “没课没课,你们先吃,我马上就过来,先挂了啊老公,一会见,”乔颖电话里亲了长胜一口,便挂了电话。 “老公,乔颖姐姐也来啊?”雯雯紧跟着长胜下车,很自然挎上了长胜的胳膊,抬头轻轻的问长胜。 “怎么不喜欢她来吗?我可不喜欢吃独食的小丫头,”长胜转头看一眼雯雯,面带微笑。 “哎呀老公,谁要吃独食了,我就是问问,你要是高兴把红姐跟钱茜姐也喊来,我没意见,”乔颖见长胜误会了自己,紧拽着长胜的胳膊撒娇。 “都这个点了,红姐他们肯定早就吃饭了,”说着话,两个人进了饭店门。 现在已经下午快到三~点了,早已经过了饭点,几个厨师服务员坐在饭店角落里嘀嘀咕咕的聊着天,见两个人进门,一个年轻的服务员赶集迎了上来。 “先生几位?” “哦,三位,还有一位一会儿到。” “先生,您是点餐还是吃套餐?” “套餐都什么标准?” “咱们这最低消费388,还有488元的套餐,588,688的都有,您三位我推荐588元的套餐……..”服务员领着两个人进了一个小标间,认真的给两个人介绍起来。 “老公,老公,咱们三个人要吃600块钱啊,太奢侈了吧?我只吃一个大螃蟹就好了,”雯雯轻轻拽一下长胜,小声的说道。 “点餐吧,”长胜说着话,站起身,拉着雯雯一起去海鲜区选螃蟹。 “最大的给我捞六个,蛤喇给我来一盘,真鲷给我来一条清蒸,基围虾来一盘,要桑拿的,雯雯你看看还要吃点什么?” “老公我只想吃螃蟹,别的都不要了。” “那行,先就点这些吧,快点上啊,有点饿了,”长胜点完餐,刚想拉着雯雯回包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拉着雯雯直接奔后厨。 “先生,先生,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年轻的服务员见长胜要进厨房,急忙阻拦。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闲人,我忙的很,我怕你们的螃蟹蒸不好,进去指点一下,”说着话,长胜不再搭理服务员,生生的闯了进来。 “嗨,我说东子,你看见刚才那一对了吗?有钱人就是牛逼,你看看那个男人长那个龌蹉样,看那小姑娘也就十七八吧?”肥胖的厨师,一边忙活一边聊着八卦,根本没有看见长胜跟雯雯进来。 “你眼馋啊胖子,现在都这样,说不好那个小丫头是小三呢?哈哈…..” “你们说谁龌蹉呢,你说谁是小三?”雯雯听到两个人在议论自己跟长胜,禁不住的开口说话。 “我…..我……”两个厨师,听了雯雯呵斥,抬起头来,满脸的尴尬。 “哈哈,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进来看看我的螃蟹,”长胜知道漂亮女人身边的男人,总会成为男人们嫉妒的对象,所以并不像雯雯那样恼怒,说着话,走到蒸锅边,伸手摸了摸蒸锅里的螃蟹。 “我说兄弟,我一共六个螃蟹,你给我换了四个,这太不地道了吧?”说着话,长胜并没有再说什么,拉着雯雯的手,返身走出厨房。 “老公,老公,他们都这样说我们,你怎么就不生气啊?”出了厨房,雯雯还纠结在两个人的谈话中。 “这生什么气啊,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他们这是嫉妒我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所以会说我长的龌蹉,说你十七八像小三,这是说你年轻啊,你不该开心吗?” “你就会帮他们说话,对了老公,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换螃蟹啊?”直到现在雯雯才想起长胜进后厨的真正目的,禁不住的追问。 “海鲜城都这样,螃蟹死了,就卖不出去了,所以死了就赶紧的煮,煮熟了放在冰箱里冷冻,客人点了螃蟹以后,他们会用冷冻的死螃蟹换下你点的活螃蟹,一般人是看不出的,我家曾经在观海路开过饭馆,一条街都是海鲜饭馆,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猫腻呢。” “哈哈,你家也用这种办法卖海鲜啊?”雯雯坐在长胜身边,小声的跟长胜说话。 “嗯,就这是这样,以后回港城开饭馆,你来干这个事怎么样?” “不要,我才不要坑人!” “哈哈,逗你的,咱家以前开火锅店的,不卖海鲜,”长胜这里跟雯雯聊着天,点的菜也一一的上了桌,两个人稍等了一会儿,乔颖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吃吧,一人两个螃蟹,不准剩啊,剩下了可惜,又不能打包,打包回去,老宅那么多人不好分,”长胜张罗着两人开动,自己却先给两个人剥起螃蟹来。 雯雯是真的饿急了,收起了自己的斯文,直接狼吞虎咽起来,乔颖看到雯雯这个架势也不犹豫,吃的速度一点不比雯雯差。 两个人一人干掉了一个螃蟹,这才把速度放了下来,饭桌上的话语也多了起来。 “乔颖姐姐,老公今晚去你屋里睡吗?咱们三个人一起好不好?”雯雯嚼着嘴里螃蟹,很轻松的说着别人想想很会脸红的话。 “老公…..你看看雯雯,他怎么能这样?”乔颖确实很想跟长胜一起睡,因为心中有太多的甜蜜与期待,但雯雯这话,这明摆着是要搅局。 “怎么了?你一个大四的学~姐,害怕一个高一的学~妹啊?” “怕她,开玩笑,我乔颖长这么大就没怕过谁,不就一起吗?有什么大不了了,”乔颖说着话,接过长胜剥好递过来的基围虾,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一顿饭三个人吃的开心,聊的也很开心,乔颖似乎是跟雯雯叫上劲了,但精灵一样的乔颖,实在拿这个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雯雯没有什么办法,再犀利的言语对方听不懂,就跟铁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三个人吃完饭,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雯雯跟乔颖回后院继续的叫劲,长胜则在前院筱雅的屋里,跟筱雅夫妇~方圆一起聊天。 “哥,你回来了,筱雅跟我说了定位手机号码的事,这个真的比较难,一是缺少仪器,还有就是没有移动公司授予的权限,”方圆见长胜进门,给长胜让个座,慢慢的说道。 “哦,没事,我想想别的办法,现在最想做的是给肉联厂那个丫头讨个说法,”长胜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跟大家聊天。 几个人这里正说着话,惦记着雯雯事情的杜艳红跟钱茜也早早的下了班回到了老宅,此时也都聚集到筱雅的房间。 “灿灿,雯雯的事情怎么解决的?”杜艳红进门直接问道。 “没事了,明早带雯雯去三中报道,一中校长被抓了,惹事那几个学生也估计也要进去,最关键的是刘畅伟两口子,估计他们这次也脱不了干系了,”听了长胜的话,大家的心都放了下来,只是长胜心中却惦记着于二虎与他背后的大佬。 大家聊了一会儿,长胜还是起身去厨房帮刘姐准备晚饭,这一大家子吃饭就刘姐一个人忙活,确实有些吃力。 雯雯跟乔颖下午吃海鲜吃的太饱,晚上没什么食欲,简单吃了一点,两个人还是跑到小颖屋里去嘀咕去了。 长胜与杜艳红他们几个吃完饭,还是前院的长廊下喝茶聊天,只是筱雅却早早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继续监听于二虎的电话。 长胜跟大家聊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跟杜艳红他们打声招呼,赶紧的回到后院自己的屋里打电话去了。 “喂,老魏忙什么呢?”长胜点上一根烟,组织了一下思维,拨通了老魏的电话。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会给我打电话,我在家呢,是问我肉联厂那个丫头的事是吧?” “嗯,是啊,只是你怎么会在家里呢,今天不查案了吗?今天白天我看见你带着你~的~人接手这件案子了啊?” “部队来人了人,人家部队上的人看不起我们,我们只是配合调查,凌云警备区,凌云武~警总队,人家主要负责这次行动,”老魏的语气里长胜听到了些许的无奈。 “怎么会这样?这家部队上关系很硬吗?部队上的人怎么会插手这件事呢?” “这家的小子,也就是跳楼那个丫头的弟弟,是部队上挑出来的精英,现在代表中国军人出国参加防恐综合演习去了,你说这个时候,防恐精英的姐姐被黑社会给逼的跳楼了,这不是打脸吗?军委特别重视这件事,这次怕谁也救不了于二虎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还没查出于二虎背后的大佬呢,光知道这个人叫老干爹,只有他一个电话号码,对了老魏,你能帮我定位这个电话吗?这个手机号码用假身份信息登记的,只能用定位这个方法了,你一定要帮兄弟这个忙!” “哈哈,跟我还客气什么啊?说吧,这事我肯定帮你办。” “那你记下一下,139xxxxxxxxxx,”长胜很快报出了这个深深印在自己脑子里的电话号码。 “你确定是这个号码吗兄弟?”老魏用笔记下了电话号码,继续追问。 “是啊,怎么了?你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是谁的吗?” “哦哦,不是啊,我是怕你搞错了,所以才这么问!” “哈哈,这个电话号码已经印在我脑子里了,不会错的,放心吧,”长胜又报了一遍电话号码,禁不住对老魏的细心感到敬佩。 “行了兄弟,这事我一定尽快帮你办,等我电话吧,没事先挂了啊,你嫂子孩子都睡了,嗯,挂吧!” 老魏挂了电话,拿着手里的电话号码,却陷入的沉思,想了半天老魏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干脆掏出烟躲到厨房里抽起烟来。 “老魏你怎么躲到这里抽起烟来了,你好容易在家一晚上,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难道你真的老了力不从心了吗?”老魏的媳妇说着话,轻轻的走了进来。 “你说什么呢?囡囡呢?睡了吗?来,你陪我坐会儿,”男人最受不了女人说他不行,老魏也一样,说着话,拉一张板凳给媳妇,让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遇到什么事了吗?看你的表情不对啊?”李静在丈夫身边坐下,轻声的问道。 “你知道老党员吗?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那个老党员,就是带着人到处贴大字报,带着人围堵日本人货仓那个吗?”老魏从来不跟自己的媳妇谈工作上的事,但今天反常的举动让李静有些疑惑。 “对,就是他,” “我觉得这个人不错,弄的那些贪~官个个心惊胆战的,你没感觉到吗?现在凌云的社会风气都变了,以前人们上~街看见吵架的远远的躲,看见个摔倒的老人都不敢扶,现在不一样了,人们活的很有底气,出了事政~府不管还有老党员。只是我不明白,现在这么现实的社会,真有这样的活雷锋吗?” “有,他就是个这样的人,可以说,他是被~逼的,生生的被~逼成了一个好人!” “啊,你认识他啊,你快跟我说说,他长什么样?长的帅不?他有没有女人啊?” “你要干嘛?他帅不帅也轮不到你啊,他肯定没我帅,并且他有好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老魏抬头警觉的瞅着自己的媳妇,似乎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东西一样。 “也是,他这么厉害的大英雄,又怎么会没有女人喜欢呢,老魏你快跟我说说,你俩怎么认识的?”听了老魏的话,李静有些兴奋,禁不住的追问。 “你还是少知道点好,还有就是我跟老党员认识这件事,千万不能出去说,弄不好咱一家子在凌云都待不下去了,我只告诉你,前几天你吃的那些海鲜是他从老家带回来的,还有我升了两级工资,也是他给弄的!” “啊,老党员不是凌云人啊,真可惜,本来还想到同事跟前显摆显摆呢,你都不知道谁要是知道点老党员的信息,在同事面前特别有面子,这都不能说,你告诉我,这不是让我憋得难受吗?” “哈哈,等过段时间,等事情过了,我请他来咱家吃饭怎么样?”老魏看到妻子失落的表情,立刻给了她新的希望。 “真的啊,你可不能骗我啊。” “对了,你觉得老彭这个人怎么样,哦,就是彭建国!”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他不是早退休了吗?他跟老党员有什么关系啊?” “嗯,有关系,关系可能还很大,鱼死网破,不共戴天,你说我应该帮谁?” “老魏,咱可不能做没良心的事,如果没有老彭,你现在说不定早就下岗了,你退伍退到化~工~厂做保安,要不是老彭慧眼识英雄,把你从化~工~厂调到公~安局,送你去学习,你不早就下岗了吗?老彭是咱家的恩~人,他都退休了,你跟老党员关系再好,也不能卖了自己的恩~人是吧?” “是啊,所以我现在也很纠结,我到底要不要帮老党员,这件事显然是老彭做错了,并且是关乎多条人命的大案,如果真是他做的,不帮老党员我心又不甘,”老魏说着话,再点一根烟,神色更加的凝重。 “咱们谁也不帮不就完了吗?不管老彭做错了什么,他在任的时候,是踏踏实实做事的人,比现在这乔弘文强多了,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让乔弘文把老彭给顶了下来,外面风传是老乔用自己亲生女儿换了现在职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这可不能乱说,老乔的闺女现在整天围着老党员转呢,说不好两个人已经炒饭了,这要是传出去,这事真的就大了。” “这还关系到老乔跟老彭的斗争了?你就一个刑警队长,你就更不能去掺和这件事了,行了,别想了,睡觉去吧,”说着话,李静慢慢的站了起来,老魏却直接把老婆横抱了在怀里。 “老魏,你让孩子看见,”李静伸手打了老魏一下,头深深的埋进了老魏的怀里。 长胜挂了电话,走出自己的屋子,却见杜艳红跟钱茜正在收拾茶具,急忙走了过去。 “糖糖跟方圆走了?”长胜一边帮忙收拾茶具,一边问道。 “嗯,回青石桥那边了,灿灿今晚去那屋睡啊,”钱茜回答了长胜的话,更关心长胜今晚睡哪里。 “去乔颖那屋吧,雯雯一起,我们三个一起睡,”说着话,长胜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会把雯雯拿下了吧?”听了长胜的话,钱茜有些吃惊。 “没有啊,这个孩子受到惊吓了,他自己一个人睡害怕,所以今天下午就嚷嚷着不管我去谁的屋子他都要跟着,我担心一个人睡,她跟我独处,我万一把持不住不害了她吗?她跟乔颖叫了一下午的劲,让她俩相互的监督吧!” “行了,不用你收拾了,快去吧,不是明天上午还要去三中吗?早早的睡,别老是由着这两个丫头的性子。” “嗯,我去了啊红姐,你俩也早点休息吧,”说着话,长胜匆匆朝乔颖的房间走去。 “红姐,我们是不是老了,我们这算失宠了吗?”钱茜看着长胜远去的背影有点失落。 “哈哈,你想他天天折腾你啊,反正我受不了,一个星期一次我觉得就好,不得不承认年龄大了,没有那么多激情了,”杜艳红轻叹一声,感叹于那些悄悄流逝的岁月。 “没有没有,我只是希望他能睡在我身边,感觉特别的踏实,”钱茜说着话,帮红姐把茶具送到了红姐的房间。 “哈哈,那就做张大床,一起睡呗,我就算了,岁数大了,不跟一起胡闹了,对了,今晚不想回去,就睡我这里吧,咱俩说说话?”杜艳红感觉到了钱茜的情绪,所以发出了邀请……….. ☆、真相显露 长胜推门进了乔颖的屋,雯雯跟乔颖穿着睡衣,都坐在床上打扑克,两个人似乎打的很投入,根本没有在意长胜进门。 “打什么牌啊,打的这么认真?”长胜说着话,凑了上来。 “老公你来帮我看看,我把破牌怎么出啊?”雯雯瞅着手里的牌,急忙招呼长胜。 “你赶紧出,输赢在这一把了,”乔颖似乎输的有点惨,所以脾气有点急躁。 “以前的都不算了啊,那我不玩了,反正今晚老公搂着我睡,”说着话,雯雯直接扔了手里的牌,耍赖皮一样抱住了长胜的胳膊。 “你,你,不带你这样的,我好容易抓了一把好牌你就不玩了啊,你看看,两个王都在我手里呢,”乔颖摊开手里的牌,对雯雯的赖皮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行了,我左搂右抱,我搂着你俩睡,”长胜说着话,直接在两个人中间平躺,张开两支胳膊,雯雯顺势侧身躺下,枕到了长胜的胳膊上,乔颖瞅了瞅这两人,起身把屋里的灯关上,也摸索着找到属于自己的胳膊,也躺了下来。 长胜其实很不习惯平躺着睡觉,但面对这两个粘人的小妖精实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平躺着想事情,等两个人都睡熟了再翻身吧。 雯雯昨晚并没有睡好,傍晚回家了睡了一会儿,晚上从知道长胜出门就一直惶恐不安,所以今晚依偎在长胜的身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长胜听到雯雯的平缓粗重的呼吸,知道她已经睡着了,悄悄把胳膊从她的头下抽~出来,翻身抱住了乔颖。 其实乔颖并没有睡着,一直惦记着偷偷做点什么,发现长胜翻身抱自己,乔颖也赶紧翻身,背对着长胜,把自己顺在了长胜的弯里。 两个人都不敢说话,生怕言语把睡梦中的雯雯惊醒,所有的动作都是靠默契轻轻的进行,乔颖尽力的躬着身子,找寻着让长胜跟容易侵入的姿势。 两个人奋力的一顿折腾,乔颖“嗯,”的一声婴宁,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深深的呼出压抑在胸口的一口气。 两个完成了交接融入,却并不敢做什么动作,毕竟身边还躺着一个搅局的警~察,乔颖发现长胜不敢做动作,只能自己慢慢的蠕动起来。 这个动作实在太费体力,乔颖动了几下,就香汗淋漓,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静静的躺着,放弃了自己来主导一切的想法。 长胜知道这样让乔颖太为难了,轻轻的转动身体,想要脱离乔颖,却让乔颖紧紧的抓~住了手臂,似乎很不想长胜就此离开自己。 “你俩想做就做呗,我又没有没有不让你做什么?憋得不难受啊,”两个人正在僵持与犹豫中,猛听得夜色传来雯雯说话的声音。 “雯雯,你…….”乔颖没想到这个时候,雯雯会说话,所以一时间难掩娇羞,想开口指责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怎么了,看我多通情达理啊,把我当空气好了,我不烦人的,”说着话,雯雯直接朝床里面翻个身不再言语。 雯雯的觉一直都很轻,有轻微的响动就会醒,所以刚才长胜一个翻身,雯雯就醒了,雯雯很清楚两个人做什么,本来想装睡来着的,但又担心两个人实在觉得别扭,偷偷的跑回长胜的房间,把自己扔在乔颖的房间里,那自己今晚就真的睡不着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话。 乔颖视乎是被雯雯给惹急了,直接起身推了长胜一把,让长胜平躺在床上,翻身骑到了长身身上,长胜第一次见乔颖这么主动,一时间有点不适应,想要去阻止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乔颖赌气一样吗,故意让动作幅度更大,以便弄出更大的声响,嘴里的轻吟也渐渐的变成了嘶吼……… 长胜知道乔颖这是故意弄给雯雯听的,一边感受着乔颖带来来的舒爽,一边悄悄观察着身边雯雯的反应。 这么大的声响雯雯怎么能睡得着呢,用毛巾被紧紧蒙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慢慢的却感觉那被蛇咬过的伤口,又旧病复发,一种难以克制的麻痒从伤口传遍全身,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慢慢的撕咬。 雯雯深吸一口气,直接用手按住了自己的伤口。 乔颖卖力的扭动嘶吼,成全了别人,也点燃了自己,渐渐的疯狂起来了,雯雯紧着乔颖的节奏,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快了起来。 长胜被人剥脱了主动权,只能被动的享受着这雨水的洗礼,只是长胜此时更在意雯雯的感受,不知道乔颖这故意的刺~激,对雯雯是不是一种折磨。 长胜这里正在琢磨,自己的一只手却猛然被雯雯拉了一下,长胜不知道雯雯拉自己的手干嘛,正在犹豫迷茫中,猛然觉得自己的手,被雯雯紧紧的夹住了,长胜没有想到一向单纯恬静的雯雯会如此的泛滥,刚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感觉雯雯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长胜感受着雯雯所带来的刺~激,身体用力的一送,在风头浪尖颠簸的乔颖,此时就差这一下,被长胜这一助攻,直接闯关,“啊…….”的一声嘶吼,也拼命的哆嗦起来。 夜很静,静的只能听见两个小妖精的粗重的呼吸,长胜平躺着,两只胳膊分别被两个小妖精抱着,长胜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只是长胜不知道,身边这两个粘人的小妖精也一样的幸福满足。 “收拾一下,睡觉吧,”长胜知道不能再折腾下去了,明天这两个小丫头都要上学,所以催促着两个人睡觉。 “老公,我想上厕所,”雯雯拽着长胜的胳膊轻轻说道。 “老公我也要,” “嗯嗯,一起去,我开灯,”说着话,长胜直接起身。 “不要开灯,”两个小妖精同时出声,显示出异常的默契。 长胜知道虽然这两个小丫头谁也不服谁,但两个人还是羞涩的,谁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狼狈。 长胜想到这里便没有开灯,三个摸黑下了床,一起出屋,顺着走廊偷偷的摸向厕所。 “你俩进去吧,我等你俩上完我再上,”长胜陪两个小丫头走到厕所门口,说着话,充当起了门卫。 “姐姐,老公好像还没那个吧?”雯雯放完水,轻轻的问乔颖。 “你个小丫头,平时看你挺斯文挺单纯的,你怎么什么都懂啊?”乔颖压低了声音,轻轻的问道。 “我的屋子跟老公的屋子有个暗孔,我爷爷留下的,怕我晚上睡觉,喊他他听不见,所以老公跟红姐钱茜姐做什么,我都听到了,”说着话,雯雯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 “好你个破雯雯,我们大家都让你的单纯给骗了,一会儿喊老公进来……..你敢不?”乔颖贴着雯雯的耳朵,轻轻的说话。 “嗯,敢!”雯雯的声音很低,但却很坚定。 两个小丫头一起出了厕所,换长胜进去,只是长胜放完水刚要转身,乔颖嬉笑着闯了进来一脸的坏笑,长胜不知道乔颖要做,正在犹豫,乔颖直接关了灯,跪在了地上。。。。。。 等厕所的灯再次打开的时候,长胜却发现两个小丫头都在厕所里,两个人正满脸羞红的相互对望,似乎在传递着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你俩笑什么啊?” “不告诉你,走雯雯,”两个小丫头,手挽手走出厕所,亲密的像亲生姐妹。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长胜,紧跟着两个小丫头回了乔颖的房间。 “我们不需要你了,你睡边上吧,”两个小丫头先上了床,不再搭理长胜。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从梦中醒来,乔颖跟雯雯早已经起床,长胜起床洗漱一下,走进餐厅却不见乔颖跟雯雯。 “乔颖跟雯雯呢,怎么不见这两个丫头?”长胜在杜艳红身边坐下,轻轻的问道。 “两个丫头出去跑步去了,这俩丫头真的是相互监督啊?哈哈,”杜艳红的话,只有钱茜能听懂,杜艳红跟钱茜都知道,跟长胜睡一晚上,第二天还能爬起来跑步,那肯定是床上没卖力。 吃完早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长胜则带着雯雯去三中报道,有了乔颖母亲提前打招呼,雯雯入学手续办理的很顺利。 “雯雯我走了啊,放学自己坐公交回家吧,这里离老宅也就三站地,我就不来接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老公抱抱我,”雯雯见长胜要走,有点舍不得。 “这么多同学呢,你不怕羞啊?”长胜瞅瞅院子里的学生有点为难。 “他们又不知道你是我老公,说不定还以为你是我叔叔呢?”说这话,雯雯直接抱住长胜,趁长胜不主意,偷偷在长胜的脸上亲了一下。 “叔叔再见!”雯雯喊着叔叔,欢快的朝教室跑去。 长胜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停车场上了车,把车开出了三中的校园,却把车停到了路边,掏出手机拨通了老魏的电话。 “老魏,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满大街的警~察武~警,我这开了三站地查了我两次身份证。” “彻查以于二虎为首的黑社会势力,对了兄弟,你托我办的事情,这几天是不行了,现在整个凌云公~安系统,全力配合扫黑行动,所以技侦没时间搭理我们,过几天行吗兄弟。” “哎呀,多大点事啊,不着急啊,你忙你的老魏,我没什么事啊,行,有时间聚聚,挂了,”长胜挂了电话,心中难免失落,点一根烟,坐在车里想了想,还是把车开回了老宅。 “筱雅,于二虎那边怎么样?现在满大街的警~察武~警军人,都在抓于二虎呢!”长胜进了筱雅的房间,直接跟筱雅开门见山。 “真的啊,于二虎这一次怕是真的在劫难逃,哥你来听听这段电话录音,”说着话,筱雅把耳机递给长胜。 “于二狗,你ТMD的就不是不听话,让你不要动肉联厂那片地,你偏不听,现在篓子捅大了吧,什么你让我帮你,我帮不上你,就是乔弘文现在也帮不了你,你赶紧跑路,记住一旦被抓,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要威胁我,你不配,别忘了你还有老婆孩子,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这个人是老干爹吧?这个人拿自己跟乔弘文比,看来这个人的来头不小啊?”长胜放下手里的手机,一脸的迷茫。 “哥,我觉得查老干爹的事可以放一放,现在关键的问题别让于二虎跑了啊,”筱雅见长胜纠结在老干爹的事情里不能自拔,急忙提醒。 “嗯,嗯,筱雅能查出来于二虎躲在哪里了吗?”长胜听了筱雅的话如梦方醒,急忙追问。 “应该在海边吧,电话里听我听到海风的声音,还有轮船的汽笛声,”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说着话,长胜转身就走。 “哥,你要去哪里啊?”筱雅紧跟着长胜出屋,却想起屋里床上的孩子。 “抓于二虎去,放心吧,我没事的,”说着话,长胜直接冲了小院。 长胜开着夏利,一路狂奔,把车开的都有些颠簸了,怎奈路上的盘查太多,这直接影响了长胜赶路的时间。 长胜赶到于家滩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太阳的暴晒之下,村子里走动的人并不多,长胜找一处偏僻的地方把车停好,围了船厂转了一圈,果然发现船厂的后面海里停着一辆摩托艇。 长胜脱了衣服,把鞋子用衣服包好,一只手举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划水,很快游了摩托艇边上,长胜上了摩托艇,把衣服穿好,上了岸,把摩托艇的缆绳解开,用脚蹬了一脚摩托艇,看小船自~由的向深海飘去,长胜这才开心的走进了船厂。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啊?”长胜垫着脚,刚走进船厂,猛然听见,楼上的办公室里有人说话。 “等天黑了吧,等天黑,我们开着船一直到公海,我已经联系好日本的船了,我们坐日本货船走,只要能安全到达日本,我们就安全了!” 长胜仔细的听了听,这应该就是于二虎跟他的手下刚子。 “对了大哥,咱们走怎么不带嫂子跟孩子啊?” “带他们干什么?警~察又不会抓她娘俩,等这件事过了,她报个旅行团到日本就行了,用不着跟着我们冒险,对了,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特别是汽油!” “都准备好了大哥,都在后备箱里放着呢,对了大哥,你说咱这个地方老党员来过,他会不会告诉警~察,咱们在这里有落脚的地方的地方啊。” “不会的,他怎么会跟警~察有联系啊,我就担心他自己来,” “哈哈,知道我要来,也不准备点茶水点心等着我,”长胜小心上了楼,直接推开了办公室虚掩的门。 “啊….老党员,”于二虎心头一惊,伸手去掏腰间的枪,长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于二虎的手腕,另一只手先一步把于二虎别再腰间的枪抢在手里。 “老党员,你要干什么?”于二虎见长胜用枪指着自己,放弃了抵抗。 “我来呢,只想问你一件事,老干爹是谁,他住在哪里?你们控制那些化工进出口公司到底为了什么?” “啊,你怎么知道老干爹,你到底是谁?”于二虎听了长胜的话,禁不住追问道。 “既然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隐瞒你了,我就是抓花眼小波的孙磊,我知道在这件事上,你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背后主~宰这一切的是老干爹。” “哈哈,果然是你,说吧你到底要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你肯放我走,条件你可以提,”于二虎古装震惊的跟长胜说话。 “我都告诉你了,我不为财不为名利,我只想知道老干爹是谁,你们搞那些化工进出口公司又为了什么?” “你要跟老干爹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太天真了,别说在凌云,就是全国巴拉着手指头数,能斗过老干爹的也没几个,你一个外地的毛头小子,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斗不斗的过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事,你这是真不想说是吧?”长胜托一把椅子坐下,掏出烟点上一根,似乎准备好了,跟于二虎做深谈。 “哈哈,人在江湖靠的是一个义字,我于二虎又怎么会是贪生怕死出卖朋友的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让我出卖朋友不可能,” “哈哈,别在这跟我装,你跟着浩哥起来的,你转身就收买黄德子给浩哥的摩托车做了手脚,害的浩哥下肢瘫痪,你却从中夺了浩哥的场子跟兄弟,在我面前讲义气,狗屁,你是怕老干爹对你的孩子老婆动手不是吗?你怕老干爹,就不怕我吗?”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听了长胜的话,于二虎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是老党员,也就是孙磊,人在做,天在看,我就是不动你的老婆孩子,把你老婆孩子的住址公布出去,你说你的那些仇家,会不会绕了他们娘俩啊?” “好,只要你不伤害我的老婆孩子,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于二虎是个有脑子的人,左右做了一下权衡,还是答应了长胜的请求。 “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老干爹是谁,我们没见过面,一切都是电话联系的,我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角色,省里也有人,在凌云的公检法,没有他搞不定的事,他先是控制我的场子,扣了我的货,然后逼~迫我为他做事。他控制这些化工进出口公司,只是因为国家要在山海区,建设一个国家级的基础用药药厂,规模很大,就是一年用的精细化工原料就有几个亿,”于二虎的话真真假假,一时间让长胜很难找出破绽。 “哦,我明白了,你弄肉联厂那片地,就是为了获得国家补偿,是这个意思吧?” “对,你只要放了我,我可以把肉联厂所有的房地产都给你,”于二虎看长胜对肉联厂的地感兴趣,急忙开口。 “我不缺钱,对你的那块地也不感兴趣,你真以为我傻啊,既然军委化这么大的气力抓你,现在还有什么是属于你的,行了,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吧,”说着话,长胜直接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透明胶带扔给于二虎。 “大哥快跑,”刚子大喊一声,直接冲了上来,长胜身子一侧,猛踹一脚,却见于二虎正往门口逃窜,长胜抬手就是一枪,这一枪直接打在于二虎的屁~股上,于二虎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你看看你们,非要逼我动手,”长胜一边说话,一边用胶带把两个人捆个结实。 长胜把两个人捆好,从于二虎身上摸出于二虎的手机,直拨按了老干爹的电话号码,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了,“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老狐狸,肯定想到了于二虎会被抓,所以把电话号码给换了,”长胜骂了一句,把于二虎的手机,跟手里的手~枪都扔进了海里,掏出自己的电话,拨通了菜小芸的电话。 “小芸,你在哪里啊,忙什么呢?” “我跟踪采访呢哥,现在正在查于二虎的娱乐中心,没什么事先挂了啊哥。” “有事有事,我抓到于二虎了,山海区龙湾镇于家滩的船厂,于二虎已经被我捆起来,跟于二虎在一起的还有他的手下刚子,就是医院里害死花眼的那个人,你带着警~察来吧,对了,你的那个医院里的录像也可以交给警~察了,记住这个视频文件是我给你的,不是你自己录的,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长胜听到蔡小芸那边太吵,所以扯着嗓子吼了几句。 “知道了哥,我马上报警抓人,” 长胜挂了电话,打开船厂的大门,走到自己的夏利车里,静等警~察的到来。 其实让谁来抓于二虎长胜犹豫过,这份功劳本想让给老魏,但想想今早的电话,长胜隐约感到老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所以想了一下,还是把功劳让给了蔡小芸。 ☆、拓展业务 长胜坐在夏利车里,看着警车呼啸而来,又呼啸着而去,这才开着破夏利,一路颠婆的回了老宅。 长胜回到老宅的时候,早已经过了饭点,长胜不想打扰午休的刘姐,自己进厨房给自己炒了一个蛋炒饭,正吃着饭,筱雅抱着孩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哥,我电视上看见蔡小芸了,现场报道凌云老党员再次出手,抓到了黑社会头子于二虎,哥,你真棒!”说着话,筱雅直接亲了一下长胜的脸。 “棒就棒呗,你亲我~干嘛,你这弄我一身的奶~水味,让别人闻见了,我解释不清啊,你可是有夫之妇,注意点影响啊,”长胜继续往嘴里巴拉饭,似乎并不像筱雅那么兴奋。 “小样吧你,还矫情上了,怪不得红姐钱茜姐都说你个闷骚假正经的男人,你找我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避嫌啊?伤自尊了,我走了,”筱雅在长胜这里讨个没趣,抱着孩子出了餐厅。 长胜看着筱雅远去的背影,心里一种感动悠然而生,就是身边的这些人,默默的支持着自己,才让自己最终斗败了于二虎。 长胜这里正暗自感慨,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灿灿,你真的抓~住于二虎了啊,恭喜你,这样你的冤案是不是就可以翻了啊,今晚咱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电话里,钱茜喜极而泣。 “哎呀,你哭什么啊?这不是开心的事吗?我今晚请你跟红姐吃饭怎么样,就咱们三个,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海鲜馆,”长胜上次带雯雯乔颖去吃螃蟹,就惦记着钱茜跟红姐,所以今天开心,自然就提了出来。 “嗯嗯,听你的灿灿,我们都听你的,”钱茜抹着自己的眼泪,内心无比的幸福。 “嗯,那行,你告诉红姐一下,下班前,我去接你俩。” “红姐,就在我身边呢,等你啊,挂了!” 长胜挂了电话,放下饭碗走出餐厅,却直接去了前院筱雅的房间。 “筱雅,我买海鲜去,你去不去啊?”长胜敲了敲筱雅的门,轻声的问道。 “你不怕我蹭你一身奶~水味了啊?”筱雅轻轻打开门,站在门口跟长胜说话。 “跟你开玩笑,你还矫情上了,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啊?”长胜知道筱雅在家里憋了太长时间了,所以想带她出去走走。 “去,谁说不去了,等等我啊,我准备一下,”筱雅说着话,赶紧的进屋,把已经睡熟的豆豆放在宝宝车里,奶瓶,水,尿不湿,收拾了一堆东西装进包里,这才推着宝宝出了小院。 这一下午筱雅像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开心的跟长胜说着话,长胜却时不时的有电话打进来,似乎所有知道长胜是老党员的人,都给长胜打来了庆祝电话。 两个人买了一堆的海鲜回来,长胜惦记着晚上跟钱茜红姐的饭局,所以早早的开始收拾,长胜卡着时间,5点种把海鲜都做好了,这才开车朝凌云商贸中心赶来。 今天对于长胜以及老宅里的人们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所以钱茜跟红姐,都刻意的化了淡妆,两个本来就姿色出众的女人,这刻意的一收拾,更成了你们关注的焦点。 长胜接上两个人驱车赶到鸿盛海鲜城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庞大的大厅里早已经坐满了人,钱茜轻挽着长胜的胳膊,杜艳红紧跟着两个人身后,三个人走进大厅,立刻引来了人们抬头观看。 “老板您好,请问几位?啊…….是您啊?”年轻的服务员,见三个人进门,急忙迎了过来,却认出了长胜。 “三位,还是给我来个小雅间!” “老板这边请,”年轻的服务员,一边带着三个人朝雅间走,心里却对长胜的身份产生的怀疑。 “先生,您点餐还是套餐?” “还是上次那样,六只螃蟹要大的,辣炒蛤喇一盘,真鲷一条清蒸,基围虾一份桑拿的,对了,这次我就不去厨房看着了,别拿死螃蟹给我换,我吃的出来!” “好的老板,您放心吧!”年轻的服务员听了长胜的话,有点不好意思,急忙点着头,退出了包间。 “灿灿,你带谁来过啊?” “昨天中午带雯雯跟乔颖来吃过,真的不错!” “你还真的是不偏心啊,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俩,我俩又不是小孩,”钱茜听了长胜的话,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哎呀,你说什么呢,昨天来的时候,下午三~点了,本想打电话喊你俩一起来,觉得你们应该吃饭了,所以没喊你们,吃饭的时候,我心里就过意不去,所以今天找机会就带你俩来了!” “哈哈,灿灿,你别理他,这个人醋坛子打翻了,感觉自己失宠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委屈啊?” “红姐,你怎么这样呢?你看看你,转脸就把我卖了!” “哈哈,真的吃醋啊,来来,你喊声老公听听,”说着话,长胜动了动椅子,紧紧的靠着钱茜。 “你喜欢听人喊你老公啊,老………哎呀,我叫不出口,”其实钱茜很嫉妒雯雯一口一个老公的叫,真到自己叫的时候却叫不出口。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叫的,晚上在床上求饶的时候,你不是叫的挺欢的吗?”杜艳红点上一根烟,不停的揭着钱茜的底。 “你俩这还让不让你吃饭了,一唱一和的欺负人,有本事你喊一个老公试试,”钱茜听了杜艳红的话,脸瞬间红了起来。 “哈哈,我可从来没觉得他是我老公,虽然人给了他了,但他永远是我弟弟,比亲弟弟都亲,一生不离不弃的家人,”杜艳红说的很诚恳,说的长胜一阵阵的感动。 “行了,别为这个事影响了我们的心情,其实我今天请你俩吃饭,就想远离大家,好好的跟你们说说话,表达一下我内心的感激。你们默默的付出,为我,为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家,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没有一个机会跟你们说一声谢谢!” 说着话,长胜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给钱茜跟杜艳红鞠了一躬。 “灿灿,你这是要干嘛啊?斗败了于二虎,你这是要离开我们吗?”钱茜站起来紧拉着长胜,满脸的惶恐。 “刚才红姐说的好,我们都是家人,永远的不离不弃,我不会走的,只是作为一个男人,真的没有给你们什么,却换取你们这么无私的关爱与付出,我怎能连声谢谢都没有。” “你个坏灿灿,你吓死我了,以后你不准这样吓我们!”钱茜见长胜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才重新坐下。 “小醋坛子,真的不要喊老公啊?” “红姐不是说了吗?喊过多少次了,你非要在这里让我出糗啊?”钱茜这里真左右为难,上菜的服务员及时的打破了尴尬。 这顿饭三个人吃的很开心,一边回忆着大家这一路辛酸,也展望了一下自己美好的明天,吃完饭时间尚早,钱茜建议去看场电影去,杜艳红对电影没什么兴趣,自己开着长胜的车先回了老宅。 剩下钱茜跟长胜真正的浪漫了一回,两个人像一对初恋的恋人,看电影逛河滨公园,一直过了午夜,两个人打车去了荔枝园。 接下来的几天,长胜一直宅在家里没有出门,虽然不出门,但长胜一直抱着电视,关注着于二虎以及他的同党们最新的抓捕情况,这次史无前例的抓捕工作,持续了一个月才真正的结束。 于二虎名下所有的产业关门,他跟他的那些同党,也被带离了凌云进入异地审查阶段。 这场风暴看似结束了,但每一个跟于二虎有联系的人,他们的心都还是悬着的,万一他的嘴不严,把自己给咬出来那就是天大的事,这里最担心的还是老干爹彭建国。 于二虎提前泄露了国家要在山海区建药厂说的事,这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一边提前开工上马,一边在省一级的领导班子里进行调查,所以老干爹这个干了一辈子警~察的老狐狸,狡兔三窟,偷偷的离开了凌云。 长胜查了一段老干爹,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进展,所以整个人也放松放下,没事的时候,也开始四处转转,去会会自己在凌云为数不多的朋友。 长胜首先想到的是一直帮助自己的老大哥杨笑尘,打电话跟杨笑尘约了个时间,两个人在离江南娱乐不远的地方小聚了一下。 “来来兄弟,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帮我搞定了我的仇人于二虎,”杨笑尘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脸的陈恳。 “等等,杨哥,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老党员啊?” “哈哈,凌云还有谁有这个身手?还有上次围堵于二虎的物流园我也去了,冲在最前面的是浩哥手下的一批弟兄,现在这些人都跟着你搞粮油了吧,你也够可以的,让一批混社会的卖米卖油卖蔬菜,这也就你能想的出来,来,干了兄弟!” 长胜跟杨笑尘碰了一下,把杯种酒一饮而尽,一切的情谊都在这深情的豪迈里。 “兄弟你跟哥哥说实话,你把浩哥这些兄弟组织起来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在凌云搞点事,整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杨笑尘帮长胜把酒满上,轻声的问道。 “杨哥,我还真没有这个意思,现在混社会混的是钱,我现在做点小生意,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够吃够喝,我这个人对金钱名利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我笼络浩哥的这批兄弟,只不过是因为这都是些重情重义的兄弟而已,真没有别的想法。杨哥不会是你想一统江湖吧?” “哈哈,我倒是想啊,只是不可能啊兄弟,记住做我们这一行永远不可能让你一只独大,你任何的发展都必须在可控范围内,做的太大了,所有的东西都不属于你了,就跟你老党员一样,大家都不知道谁是老党员,老党员就是人们心中的神,如果所有的人都知道老党员是你王灿,那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杨笑尘混了大半生的社会,所以好多东西看的都比较清楚。 “杨哥那你觉得于二虎倒下了,他的产业谁会接手呢?你肯定不想多一个跟你势均力敌的对手吧?” “这么挣钱的行业,垂涎的人很多,但能管理好能镇的住的却没几个,特别让你这么一搅,凌云那些个公子爷谁也不敢出来整这件事,说实话吧兄弟,我真的希望你出来干,要钱要人我给你出,浩哥的那批兄弟给你看着场子,这凌云就是咱哥俩的天下,咱们没事通通气,只要不相互的拆台,挣钱真的很容易!” “钱倒不是问题啊杨哥,我做生意这段时间,手里三四千万我还拿的出来,只是谁来给我管理呢,这样吧,下午回去问问红姐,只要她肯重出江湖,这事我~干,其实我更看重于二虎的物流园,我觉得那才是未来的朝~阳产业。” “行,兄弟,咱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你兄弟肯干,缺什么你跟大哥说,”杨笑尘见长胜基本上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两个人一边对杯畅饮,一边聊着江湖里的恩恩怨怨,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了饭局。 杨笑尘执意要带长胜去江南娱乐的四楼泡澡解酒,长胜知道自己的鲜花网就在六楼,让自己的员工看见了不好,所以告别了杨笑尘还是打车回了老宅。 今天是周末,孩子们都在家里,钱茜跟杜艳红也没有上班,见长胜喝的有点多,钱茜急忙扶着长胜回了后院长胜的屋子。 “灿灿,你跟谁喝这么多酒啊?你睡一会儿,我给你泡点蜂蜜水去,”钱茜把长胜扶到床上,帮长胜脱了鞋,转身要走,却让长胜拉住手,一把拉倒了床上。 “灿灿,你干嘛啊?这大白天的,满园的孩子呢!万一闹出点动静多不好,”钱茜羞涩地挣脱,却在床边坐了下来。 “陪我躺会儿,陪我说说话,”长胜拉了一把,钱茜不再挣扎,顺势躺在了长胜的臂弯里。 “老婆,我们现在有多少钱啊?”长胜的酒喝的确实有点多,平时长胜没有喊过任何人老婆,现在借着酒劲,不由的喊了出来。 “差不多将近6000万吧,餐饮跟粮油的布局都差不多了,现在正是全面盈利的时期,按这个速度,到年底过了情人节过亿应该没问题,怎么了老公,你问这个干吗?”长胜的一声老婆潮~湿了钱茜的眼睛,自己真心真意的跟着他,有这一句温暖的话足够了。 “如果我现在把这些钱都弄没了,你会恨我吗?” “你说什么呢老公,谁跟着你也不是因为你的钱啊,你都忘了,你在地下通道里唱歌,我每天挣的钱都给你了,就知道你天天睡在立交下,我也没嫌弃过你了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陪着你去睡立交桥下呗!”钱茜说的动情,抬头去看长胜,却看见长胜偷偷的在流泪。 “老公你哭什么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钱茜一边帮长胜擦眼泪,一边焦急的问道。 “傻丫头,我是被你感动,你说我我前生做了多少好事啊,让我今生能遇见你,”说着话,长胜直接把钱茜揽进怀里,紧紧的拥抱着钱茜娇柔的身躯。 长胜睡着了,睡梦中,脸上仍然挂着泪水,钱茜感觉到长胜粗重平缓的呼吸,悄悄的挣脱了长胜的拥抱,轻轻的出了门。 “灿灿,怎么了,喝多了吗?”杜艳红坐在长廊下,正检查小五他们的作业,见钱茜过来,急忙问道。 “嗯,喝的有点多,睡了,也不知道跟谁喝的酒,好像情绪有点不对,要不晚上你跟他谈谈吧?我去给他泡点蜂蜜水去,”钱茜说着话朝厨房走去,孩子们听说长胜睡了,完成了作业的孩子们都去了前院。 长胜这一觉睡了将近两个小时,起来喝了钱茜给自己准备的蜂蜜水,上了个厕所,看看时间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急忙招呼着老宅的孩子们开会。 老宅里的孩子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过会了,听说要开会,一个个都比较积极跟踊跃。 长胜见大家都已经在餐厅里安静~坐好,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话。 “公司从起大家卖鞋油到现在已经攒下了将近6000万了,”长胜刚说到这里,孩子们立刻响起了掌声。 “钱是大家的,所以要动用这笔钱要经过大家的同意,所以我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长胜等孩子们的掌声结束接着说话。 “大家都知道于二虎被抓了,他的产业都被封了,不用多久,凌云市政~府肯定会进行拍卖,我觉得我们应该接手,因为这毕竟是一个很暴利的行业,今天大家开这个会,主要商量两件事,一是红姐愿意不愿意站出来帮大家管理这个公司,还有就是大家愿意不愿意动这笔钱?” “灿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提前不跟我商量一下呢?”红姐突然听到长胜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有点蒙。 “这不就是在跟你商量吗?孩子们都大了,让他都来参与一下不好吗?说说吧红姐,你觉得这个事怎么样?” “这肯定是个来钱快的生意,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做呢,只是做这个一个是要有人,再则要有关系,咱们现在是不是还差点什么啊?” “人咱有,浩哥那批兄弟,现在都在咱的粮油公司呢,你需要谁直接调走,还缺什么人,直接找杨笑尘要,至于关系这个你就跟不用考虑,除了咱自己的关系,杨笑尘那边的关系跟咱共享!” “你这么说,咱倒是可以试试,只是我担心我的能力有限,这可是不少钱啊?”杜艳红听了长胜的话,还有有些犹豫。 “不是试试,要干咱就要干好,好好的干,你只要肯去坐镇管理这个公司就行,谁不服从管理,直接开了,大家对动这笔钱有意见吗?有不同意见的可以说话?” “班长,我想跟红姐一起去新公司,”大家相互的观望并没有人说话,只是婷婷先举起了自己的手。 “你不行,红姐走了,你要去管理公司做后勤部经理,我是这样想的,老宅里的人有有股份的,有没股份的,所以这一次新公司的成立,我准备让没有股份人的参与,只要能在新公司里坐稳管理岗位,都可以享有新公司的股份,小超,蕾蕾,你俩跟着红姐去管理新公司,你俩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没有,”蕾蕾跟小超,听了长胜的话,急忙表态。 “还有周华,你要想跟着方圆筱雅一起弄软件公司,我不反对,现在于二虎有个物流公司,我想拿下来,缺个管理者,你想不想去做?” “做做,他肯定做,”周华还在犹豫中,筱雅急忙抢着替周华做了回答。 “哈哈,你家你做主了是吧?回去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报告,老公我呢?我也没有股份啊?”见大家都不说话,雯雯犹豫了一下红着脸,站了起来。 “哈哈,你好好上学吧你,你现在还是胡艳双他们那里的董事长呢,对了,你~爷爷给你留的钱里还有200来万,你要是实在想要股份,就把这200万拿出来做投资,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雯雯听了长胜的话,紧忙点头答应。 “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没有了啊,没有了散会!”孩子们听到散会一哄而散,杜艳红、钱茜、乔颖却留了下来。 “灿灿,你真准备干啊?”钱茜见大家走远,轻轻说道。 “怎么,你不是说,就陪光了跟我睡立交桥下也愿意吗?怎么这么快又要反悔了啊?” “哎呀不是啊?我只是觉得这说干就干太仓促了吧?” “不要紧啊,浩哥原来的那些兄弟,都是干这个的,还有杨笑尘在哪里顶着呢,真的不用担心,对了红姐,你联系一下四哥,说我明晚清他们吃饭,这件事必须有他们的支持。” “哥,我爸想跟你见一面,我还没跟你说你呢?”乔颖一直没有发言,留下来就是想跟长胜说这个。 “什么时候?要不今晚吧?咱们吃了饭回去,我实在不想跟你爸一起吃饭,感觉有压力!” “哈哈,你老党员还有怕的人啊?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走钱茜,这个人着急吃饭,咱们给刘姐帮厨去,”红姐开着长胜的玩笑,拉着钱茜向厨房走去。 ☆、再次约谈 长胜与乔弘文的约见还是选在了教育局家属院,乔颖母亲的家里,长胜跟乔颖吃过晚饭买了点礼物赶到母亲那里,乔弘文已经等在那里了,长胜跟乔颖母亲简单的打声招呼,便跟乔弘文进了书房。 “年轻人是该叫你老党员呢还是叫你王灿?”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乔弘文首先说话。 “叔叔,老党员只是个人们心中的渴望,每一个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都是老党员不是吗?您的党龄肯定比我长!” “哈哈,你这官话说的比我溜啊,今天咱在家里,关上门说实在话,今天叫你来呢,就是有件事想告诉你,于二虎的手下已经招供了,花眼确实不是你杀的,所以这件事本来可以给你翻案,但你抓花眼的时候确实是把他给打残了,还有就是你的越狱,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反正进看守所是用的孙磊的身份证!” “没这么简单吧叔叔?怎么感觉这里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长胜从乔弘文的话里,感觉到乔弘文似乎在隐瞒什么,所以毫不客气的追问。 “呕,你怎么感觉到的,说来听听?”听了长胜的话,乔弘文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成熟了,并且是成熟的可怕。 “于二虎是被抓了,但于二虎背后的大佬老干爹仍然没有归案,上面要在山海区建制药厂,这件事连您事先都不知道吧?这么看来,老当爹最起码跟省一级的主要领导是有联系的,所以为了保护于二虎背后涉及的人,于二虎的案子会很快的完结,只有于二虎死了,这些人才能安心,才能继续捞他们的钱!” “啊,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王灿,你是颖颖的朋友,我劝你一句,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对你不好,安心挣你的钱不好吗?只要你跟颖颖好好相处,只要我能坐稳这个位置,你说你们想要多少钱没有啊是吧?” “哈哈,您这是缓兵之计吗乔叔叔?如果没有猜错上面应该给您压力了吧,因为于二虎是老党员抓的,老党员究竟知道什么,知道多少,他们心里不清楚,所以不干掉老党员,他们心就会不安,如果你抓不住老党员你的位置就不保,如果抓了老党员,小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凌云老百姓都不会原谅你,所以你在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借刀杀人的机会!”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鞭策?”乔弘文被长胜揭了底,脸上有点挂不住。 “哈哈,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就是因为您过于迷恋权位,所以别人才会利用权位控制引诱你,让你左右摇摆不定!” “那你的需求是什么?”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点情面也不留,一针见血的扎到了自己的痛处,让乔弘文难掩心中的怒火,禁不住的反问。 “我这个人好色!喜欢漂亮的女人,包括小颖!” “你,你,年轻人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乔弘文听了长胜的话,直接气的哆嗦起来。 “哎呀,您老别生气啊,咱俩这不是关着门说实在话吗?男人还有不好色的吗?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我爱~女人这没什么不对吧?最近我一直在研究这个老干爹,他要的到底是什么?我想来想去,这个老干爹要的好像是拉你下马。” “王灿,你到底说的是什么啊?怎么又多出一个老干爹,老干爹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长胜最后一句,拉你下马,深深刺~激了乔弘文,两只眼睛瞪得的老大,紧紧的盯着长胜。 “老干爹就是于二虎背后的大佬,在凌云公检法都有人,是个在凌云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看似他在利用于二虎疯狂的捞钱,但从我调查里所了解,这个老干爹只是中间人,他本身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既不是为钱也不是为权,更不是为色,他说的话,做的事,似乎都在跟您作对!” “你说的都是实话吗?”乔弘文听长胜分析的头头是道,也禁不住的产生了怀疑。 “哈哈,我没有骗您的必要是吧?您说凌云的一个黑社会头子怎么能跟上面攀上关系呢,所以这里面必须有个中间人,并且这个中间人跟您有过节!” “你是说老胡?”乔弘文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伸手去掏自己的烟。 “我觉得也是,因为把您给拉下马,他最能得到实惠,还有我接触过刑警队长魏涛,这个人显然知道老干爹是谁,只是他在袒护他,都说老胡跟老魏是警校同学,所以我觉得老魏袒护的应该就是老胡!” “如果是这样,那就……”乔弘文并没有把烟点上,手指夹着烟还是有些颤抖。 “您看啊,上次日本人那件事,所有人都觉得老胡肯定就完了,但上面两级的调查组,在凌云折腾了一番,老胡一点事没有,如果不是上面的人保他,他怎么会逃过此劫!”长胜说着话,掏出打火机帮乔弘文把烟点上。 “嗯,还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乔弘文深深的吸一口烟,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乔叔叔您说,如果上面在你跟老胡之间选一个,您说他们会选谁,人过留名燕过留声,如果我把他们利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控制凌云的化工进出口这件事捅出去,他们捞不到钱了,他们会不会翻脸呢?” “王灿,你可不能冲动啊?这件事可不是件小事,”乔弘文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敢说敢做的人,似乎就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事,所以听了长胜的话,汗都冒了出来。 “哈哈,老百姓的事没小事不是吗?你一个市政法委书记,成了个别利益集团的保护伞,你不觉得汗颜吗?这件事我要是捅出去,你是担心你的官位不保吧?”长胜的话,越说越尖锐,让乔弘文的汗直接流了下来。 “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做这些,你又能捞到什么好处?你喜欢女人给你女人就是了,我都不反对你跟颖颖在一起了,你还想怎样?” “可是,您为了保住您的位子不丢,不是想等待机会除掉我吗?我的命都不保了,我还要女人有什么用,其实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即使真的除掉我了,这件事就就捅不出去了吗?老干爹是一直想拉你下来啊,你确保你能斗的过老干爹吗?” “您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是吧,那我告诉您,我没有您想像中那么龌蹉,也没有您想象中那么伟大,其实我只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因为咱俩有着共同的目标,找出老干爹,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不是说老胡就是老干爹吗?把他干倒不就完了吗?”此时的乔弘文完全失去了主动,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相。 “我那是怀疑,什么事都要讲证据不是吗?所以你不要想着除掉我,就我跟小颖的这层关系,我肯定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但您也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就是真的有一天您下来了,您不是还要靠小颖给您养老不是吗?”长胜说着话,也点上一根烟,只是长胜的烟,远比乔弘文要抽的悠闲。 “你说吧,咱俩怎么合作,”乔弘文似乎听明白了长胜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妥协。 “这件事才刚刚开始呢,现在知道山海区要建药厂,全省乃至全国的化工进出口公司,都会想供应原料做供应商,而老干爹这些人要想取得最终的供应权,就必须把对手都干掉,干掉对手两个方式,一是官方出台地方保护措施,二是继续使用卑劣的犯罪手段。” “走官方出保护措施,我觉得他们应该会找您,只要您那里拖一拖,他们就会走第二条方案,第二套方案肯定就会需要老干爹出马,只要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揪出老干爹!” “行,那我们保持联系吧,”乔弘文实在不想再跟这个女婿聊下去了,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好好消化一下,这个年轻人的话。 “时间不早了乔叔叔,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回去了,”长胜听出了乔弘文的意思,急忙起身道别。 乔颖跟母亲,一直在客厅里聊天,听见长胜跟乔弘文走出书房,都急忙站了起来。 “小颖,你今晚在家陪妈妈还是跟我一起回去?”乔颖看到长胜嘴角扬起的浅笑,就知道今晚长胜的心情肯定不错。 “哥,我跟你回去,答应了雯雯,明天带她买裙子呢?”说着话,乔颖赶紧的起身换鞋。 长胜跟乔颖走出教育局家属院,已经是11点多了,两个人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把车停在江边说话。 “老公,怎么跟我爸谈那么长时间啊,你俩都谈什么了?”乔颖轻靠着长胜,爱意浓浓。 “你爸想让你当小寡妇啊,哈哈,” “啊,什么意思啊老公?”乔颖以为长胜在开玩笑,禁不起的好奇。 “你爸爸想弄死我呗!” “不可能,他知道咱俩已经那个了,他要是弄死你,我肯定也不会独活的,他知道我的脾气的!” “所以他很纠结啊,要是咱俩没有这层关系,估计他早下黑手了!” “那怎么办啊老公?要不我们加个保险吧?” “加个保险?什么意思?” “你…….你……..你把我的肚子搞大吧,这样我爸肯定不会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没爸爸!” “你想什么呢?一个男人需要女人,需要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来保护自己,这还叫什么男人啊,这样的男人你乔大小姐看的上啊?别瞎想了,你爸爸有除掉我的想法,但他不敢,因为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揪出我们共同的敌人老干爹。” “老公,我是想真的给你生个孩子,你都不知道,筱雅的豆豆太可爱了,对了老公我们去开房吧?要是回老宅,雯雯又要过来捣乱!” “我明天还要送小超跟蕾蕾去江南娱乐呢,要不咱俩尝试一下车里怎么样?” “就在这里啊?不太好吧,”乔颖虽然胆大,但就在这里还是有点放不开。 “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 “嗯,听你的老公,”乔颖肯定的答应了长胜,心却砰砰的跳了起来。 乔颖现在正是食髓知味,无比渴望的阶段,怎奈最近雯雯一直纠缠,让乔颖很难有酣畅淋漓的机会,长胜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刚把车停好,两个人就纠缠到了一起。 车内的空间很小,但很容易被两人散发出来的狂热气息所充满,乔颖如同饿急了孩子,一边小声的轻哼,一边快速的解除了身上的束缚。 两个人的渴望消磨掉了所有的矜持与耐心,火热的身躯需要一场猛烈的暴风骤雨来熄灭这份难耐的炙热……. 乔颖是疯狂的,敞开了心扉的精灵,此刻完全展示出自己的灵动,长胜感受着乔颖的狂热,紧跟着她的节奏,把这曲生命交响乐演义的淋漓尽致…… 乔颖累了,慵懒的趴在长胜身上,乔颖一动也不想动,只是一种幸福的感觉萦绕着自己,幸福的自己想哭。 两个人就这样紧抱着,相对无语,似乎都怕言语打破这份难得的温馨,最终还是长胜先伸手抽几张抽纸递给乔颖,乔颖则掏出一根烟递给长胜,拿起伙计帮他点上。 “咱们回去吧?很晚了,”长胜抽着烟,轻轻的问乔颖。 “嗯,老公你真棒,刚才差点死了,”乔颖收拾完,整理一下衣服,满脸羞涩的跟长胜说话。 “你也很棒,感觉真的很好,”两个人说着暧昧的话,长胜还是启动了车。 长胜跟乔颖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老宅的里的孩子大人们早已经睡了,长胜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却是杜艳红。 “你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雯雯等你们等到十二点,”杜艳红打开门,小声的问道。 “没事啊,雯雯呢?睡了吗?”长胜一边关门,一边小声问道。 “嗯,去钱茜屋跟钱茜睡去了,你俩也赶紧洗洗睡吧,你回你自己屋睡啊,别把身体折腾坏了,”杜艳红知道长胜跟钱茜干什么去了,所以走在长胜身后小声的提醒。 “知道了红姐,你也早点睡吧,对了红姐,我不知道明早我能不能起来,如果我起不来,你记得把小超跟蕾蕾送杨笑尘哪里,让她俩在江南娱乐锻炼一段时间,还有你联系一下四哥,他们今晚来几个人,你早早定个酒店。” “快睡去吧,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长胜跟杜艳红这里正说着话,雯雯却揉着眼睛从钱茜屋里走了出来。 ☆、同欣娱乐 接下来的几天长胜一直在为接受于二虎的娱乐中心做准备,正如长胜所想的那样,于二虎的案子很快就定案了,所以于二虎的所有的产业也在凌云拍卖中心,面向全市公开拍卖。 长胜知道现在想弄死自己的人很多,无论是越狱的孙磊,还是爱管闲事的老党员,都是老干爹他们一伙人眼中的绊脚石,所以长胜做事任然低调,扮演了杜艳红司机的角色,把杜艳红跟四哥推在了前面。 其实来参加竞标的还是凌云道上混的那些个熟人,大家看到杨笑尘亲自来参加这个竞标会,心里都放弃了竞标的想法,整个拍卖过程中,只是开发区的老大李乾,跟欧阳子健象征性的举了举牌子,其他人连尝试都没敢尝试。 几轮拍卖下来,大家才真正看清楚了今天拍卖真正买家,看到杜艳红跟四哥的出现,大家本来以为浩哥的这支没落的队伍只是来凑凑热闹的,但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几次举牌的关键时刻,杨笑尘都在关键时刻故意放水,把于二虎最大的产业,娱乐中心,跟物流公司都拱手让给了杜艳红。 这超出所有想象的变故,也让今天所有参加拍卖会的社会人,都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有的人想可能浩哥要出山,有的人却在琢磨会不会是浩哥的女人偷偷的跟了杨笑尘,毕竟杜艳红曾在杨笑尘的场子里坐过台,其实这里面最清楚的应该是鲍瘸子,自己一直惦记着的那个年轻人,后来进了监狱又偷偷的越狱,这分明就是乔弘文背后做的手脚。 今天杜艳红来参加竞标,如果没有乔弘文的关系,他杜艳红凭什么敢来盘这个场子,这个小子高啊,自己本来还想把他收了做自己的小弟,看来自己是想多了,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人吧,眼前这些人,不用这种不服气的态度,谁ТMD触碰这个场子谁死。 拍卖会没有悬念的到了长胜手里,也算是皆大欢喜,杜艳红跟那些假惺惺上来恭喜的人打声招呼,便早早的离场,杨笑尘跟杜艳红一起离开拍卖会,一直嚷嚷着要一起吃饭庆祝,长胜却知道,从此刻起,凌云社会上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杜艳红的身上,所以为了避嫌,长胜还是谢绝了杨笑尘的好意。 “灿灿,我们去哪里啊?回老宅吗?”杜艳红跟长胜上了车,轻声问道。 “红姐,以后你怕是回不了老宅了,”长胜坐在车上,并没有着急发动~车。 “为什么啊灿灿,你这是要撵我走吗?”杜艳红听了长胜的话,禁不住的委屈。 “你想什么呢姐,咱们现在算是真正踏上江湖这条道了,你也知道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咱们不能让这些恩怨涉及到咱们的家人,咱们的孩子,乔颖在梅江区有套房子,你可以住那里,不知道店里能不能住,要不我们现在去店里看看吧?” “嗯,灿灿你说的对,确实不能让这些人摸着咱的底细,走,咱去店里看看去,”说着话,长胜直接启动开车,朝于二虎的娱乐新世界赶去。 两个人把车在娱乐中心门前的停车场停好,一起下车抬头瞅一眼眼前这个贴满封条的豪华建筑,禁不住内心各自怀揣着一份感慨。 长胜拿着一串钥匙,巴拉了一通,找到了大门的钥匙,打开了紧锁的大门,推门走进一楼的大厅,眼前的富丽堂皇禁不住让两个人眼前一亮。 于二虎这座娱乐中心处于梅江区的中心地带,凌云的几所高校都在梅江区,所以这里的服务员跟小妹也主要以在校以及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主,所以于二虎一直走的是高端消费,所以从最基本的装修上就下了更大的功夫。 娱乐中心一共有五层,比江南娱乐少了一层,只是多一层地下室,以前这里是于二虎的地下赌场,长胜跟杜艳红摸索了好一通才找到了去往地下室的暗门。 “红姐,你说咱以后怎么利用这个地下室?”长胜打开地下室的灯,各种赌博用具,尽显眼前。 “灿灿,你不会也想搞赌博吧,这个东西确实赚~钱,但必须有人懂啊?”杜艳红观望着庞大的赌场,轻轻的感叹。 “姐,我觉得我们应该统一一下思路,虽然我们搞娱乐,但黄赌毒我都不想沾,他再赚~钱我也不想沾,还有就是我不想搞高端,因为随着人们消费水平的不断提高,会有太多普通老百姓会追求娱乐,而那些暴发户有钱人,逐渐的会有选择的加入各种私人会所。” “灿灿,赌跟毒不沾可以理解,只是如果连女人都没有,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吧?”杜艳红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准备跟长胜认真的攀谈。 “哈哈,凌云虽然也靠海,但比我们老家的沿海城市发展的还是晚,我们老家靠韩国比较近,受韩国的影响,现在量贩式的ktv特别的火,普通大众都可以消费,不光是晚上营业,白天也同样营业,利用价格吸引普通的学生来消费,梅江区有好几个高校,这些没钱的学生也想唱歌啊是把。” “你说的这个倒是可以尝试,只是我担心咱投了这么多钱,一旦赔了怎么办?” “其实啊,就ktv酒吧来说,都是利用酒水来赚~钱的,咱这样,白天ktv低~价吸引普通消费者,晚上提供小妹陪酒刺~激消费,只是咱们不提供色情服务,小妹想赚外快的出去赚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的包房里绝对不提供什么快餐服务。” “嗯,这样还差不多,那你说这地下一层,咱们做什么?” “还是做迪厅吧,既然这四周的大学生多,迪厅就不会冷场,开业免门票三天,肯定没问题,走吧,咱上去看看吧?”说着话,长胜跟杜艳红上了楼,一层层的往上看。 一楼的酒吧,长胜没有动,还是保持原来的风格,二楼的ktv长胜做了略微做了改动,因为长胜发现,二楼的ktv暗门后面藏了很多的小房子,这应该是原来于二虎经营的时候用来提供色情服务的,现在全部改成包间。 三楼的洗浴中心,长胜也没有做什么改动。两个人说着话,到了四楼,却被这里的一切所迷惑,庞大的空间被隔成了一间一间装修豪华的小包间,小包间即可洗浴又可睡觉,最关键没一个小包间都有一个暗门,细细观察,才发现这里还有报警措施。 “姐,你说这里是干什么用的?”长胜一边查看房间一边问杜艳红。 “哈哈,你是装傻吧,这是溜冰用的,溜完了,在这里蒸桑拿,玩女人,累了就这里睡,如果有人来查,直接从暗门逃跑。” “哦,我们也不搞毒,这里装修的这么好,真的可惜了,对了,姐,你说把这里改成网吧怎么样?” “哈哈,这也太奢侈了吧,玩个电脑,还用这么豪华啊?玩电脑的都是小孩儿,他们有多少钱啊,能消费的起?” “你看,不懂啊吧,现在玩电脑可不全是小孩,现在人们只所以愿意到网吧里玩,是因为家里的网速跟不上,还有啊,在家玩游戏他没有氛围。” “平时也没见你怎么上网啊,你这都听谁说的啊?” “你没见小超顺子婷婷他们几个晚上偷偷出去上网啊,有一次晚上偷偷回来被我发现了,我就问他们明明家里有电脑有网线干嘛还要出去玩,这是他们告诉我的,咱们把这些单间拆一半,腾出一个大厅可以多放几台电脑,留一半的包间咱可以收费高一点,对了,你看看这里,这里设一个小柜台,可以提供各种的饮食酒水,香烟!我跟你说啊姐,你要是这网吧要是弄起来了,顺子小超他们几个能天天的来给你免费的看场子。” “哈哈,听你的,这里咱们就做成网吧,”杜艳红听了长胜的话,禁不住的心动。 娱乐中心的五楼跟江南娱乐一样都是员工的宿舍跟总经理室,两个人进了于二虎的办公室,却感到这个于二虎也太会享受了,豪华的如同宫殿一样的装修,配上真皮的大沙发,宽大的办公桌…….屋里的奢侈品一应俱全。 长胜走到办公桌后面,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一边尽情的享受这份喜悦,一边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灿灿,你快来看,这里还有个休息室呢!”长胜刚点上烟,猛听得杜艳红惊喜的叫嚷。 “灿灿你看看,这里什么都有,床,电视,电脑,洗手间,沙发,按摩椅,衣柜。” “行了,以后你就住这里了,你收拾一下,把于二虎的东西都扔掉,下午我帮你消消毒,咱给你买一批生活用品回来,你就正式入住了。” “灿灿,我怎么能住这里呢,你才是真正的老板,这里不应该是你的办公室才对嘛?” “什么你的我的啊,我要是来这里住,你不跟我一起睡啊?” “不是啊,我是说,你应该在这里办公才对,我再找一件办公室。” “行了,你才是这里真正的领导,我来这里就外面的沙发上就能办公,以后就这里就属于你了,杜总,你说吧,你准备利用多长时间装修啊?” “这连名字都还没有呢?我想怎么也要一个月吧?” “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同欣娱乐,酒吧、洗浴中心不动,地下室改成迪厅,四楼改成网吧,给你半个月装修时间,咱不怕花钱,明天就让四哥带着你选的人进来装修,装修完试营业一段时间,一个月后,正式营业。” “嗯,我尽力吧!”杜艳红被长胜的情绪所感染,整个人也兴奋的起来。 “装修的事,你让四哥负责,你主要做的事,一是去注册公司,第二个就是招募你要的管理人才,能招到就招,招不到就找杨哥要,杨哥哪里别的人我没相中,有两个人他不一定给,但就是借也借来用用,等正式走上正轨再还给他。” “谁啊灿灿,你看上谁了?” “顾凌静跟林夕梦,有了这两个人,ktv跟酒吧这两个最关键的部门就没问题了,其他都好说,只是有一点,采购部一定要选靠的住的人,别在犯咱餐饮那边刚开始犯的错误,酒水才是咱最赚~钱的生意!” “灿灿还要一件事,你说这个公司用谁的名字注册啊?” “法人代表是你,股东钱茜,糖糖,雯雯要投200万算她一个,”乔颖想了想,轻声说道。 “为什么不加乔颖啊,还有你呢,也没人几个人知道王长胜是谁吧?” “乔颖不行,她要避嫌,毕竟他爸爸是乔弘文,我也算了,你们有了我就有了,走吧,咱吃饭去吧,吃完饭回来收拾这里,你晚上还要睡觉呢。”说着话,长胜跟杜艳红还是前后脚走出了办公室。 两个人在外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采购了一些杜艳红要用的生活用品便又回到了娱乐中心,一下午长胜都躲在休息室里,帮杜艳红清理收拾她的卧室,而杜艳红则把四哥他们召集来大家一起商量装修的事情。 今天是杜艳红第一天在这里过夜,所以长胜也留了下来,两个人早早的吃了晚饭,便回到休息室内。 杜艳红知道长胜这几天一直没闲着,所以也没有去撩~拨他,两个就静静的躺在床上聊天。 “姐,我觉得你现在急需一个贴心的会计跟采购,采购我想让小超来做,因为论义气跟忠臣,我没遇见比小超跟重情义的人,这个会计你有什么人选吗?” “还是让钱茜过来帮我吧,我们姐妹俩相处时间长了,都有默契了?”杜艳红紧靠着长胜轻轻说道。 “不行,钱茜现在管着所有公司的财务,他已经很累了,你再想想?” “我倒是有个好姐妹,跟我真的很铁,只是自从认识了你,很少跟她联系了,这几天我联系一下,看看她愿意不愿意过来帮我!”杜艳红说着话,开始翻自己的手机。 接下来的几天,杜艳红开始真正忙了起来,装修的事情彻底交给了四哥跟他的一帮兄弟,杜艳红则四处的招兵买马,为同欣娱乐的开业做准备,长胜这个幕后的老板也没闲着,每天除了过来看看装修的进度,更多时候是帮杜艳红解决她一个人拿不定主意的事。 长胜本来以为十五天装修好,二十几天就差不多可以营业,但事实并不想长胜想的那么简单,各部门的审核检测,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月,才真正达到了开业的要求。 正如长胜所想的那样,小超、顺子、婷婷他们几个,从网吧装修好开始调试机器开始,就天天赖在了网吧里不肯回家,连筱雅都带着孩子在网吧里住了一夜。 在大家热切的期待中,同欣娱乐终于开始了试营业,迪厅免门票三天,ktv白天20元一个小时,这在凌云从来没有过的促销方式,吸引了太多的学生群体,这也让所有关注着同欣娱乐的人,都深深的折服。 长胜本来想着试营业这一个星期,不管挣钱不挣钱,一是检查自己的队伍以及自己的设备,还有就是给自己的娱乐中心赚赚人气,只是让长胜没有想到的是,试营业一个星期,简单的杀了一下账,却发现仅靠酒水的收入就顶的上同心餐饮一个月的收入。 “灿灿,你想到吧?这个行业还真的很赚~钱啊,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做这一行,你觉得怎么样,咱们可以正式开业了吗?”杜艳红走进办公室,看坐在沙发上看财务报表的长胜,一脸的兴奋。 “现在咱的娱乐设施是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各部门的经理,他们只要没什么问题,就可以正式营业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大家都对自己的职位比较满意,就是老五戴云舒好像有点不太高兴,”杜艳红在长胜身边坐下来,分一根烟给长胜。 “哦,他怎么了?”长胜接过烟,掏出火机帮杜艳红把烟点上。 “他想做采购部经理,但知道采购部经理让小超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做了,他心里有些不服气!” “那你怎么安排的,他现在负责那哪个部门啊?” “他自己要求要求去酒吧部,我想着酒吧部的经理是林夕梦,他也就是个副职,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有怎么不妥吗灿灿?”杜艳红看见长胜的表情,觉得长胜心里似乎有话没说。 “盯住这个人,这个人说不定会跟咱惹出麻烦,!” “啊呀,你啊,想多了吧,老五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惹麻烦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还是长个心眼好,对了,我给胡艳双打电话了,他明天会带着他们公司礼仪部的人跟您商谈开业礼仪,具体怎么搞,你们商量着来吧!” “那你呢灿灿,你是真正的老板,这开业你不会不参加吧?” “开业肯定会来很多江湖上的人,这些人鱼龙混杂,谁也不清楚这些站的谁的队,打的是谁的旗,现在老干爹想法设法的找我想弄死我呢,如果让人知道咱这娱乐中心跟老党员有关系,我估计咱这个生意就做不成了,所以我还是回避吧,开业的时候,我会一直在这办公室里,真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问题,给我打电话。” “灿灿,你真好,有你在,姐心里踏实!”说这话,杜艳红深深的贴近长胜。 ☆、开业闹剧 杜艳红与胡艳双的商讨中,商定出一个大气热闹的开业典礼,可是说这个场面在凌云的地面上还从来没有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的。 今天杜艳红是真正的焦点,身穿着可体的职业套装,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化了淡妆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 四哥跟他的一帮小弟兄,也都西装革履的站在杜艳红的身后,招呼前来参加开业庆典的嘉宾,有了这些人的陪衬,杜艳红更像是绿叶丛中一点红,格外的彰显出她那高冷成熟的女性魅力。 上午11点18分开业典礼正式开始,一通鞭炮齐鸣之后,鞭炮的硝烟尚未消尽,前来祝贺的人们便涌了上来,一一的跟杜艳红握手庆贺,只是杜艳红在这繁琐的回应之中,却看到一个十分熟悉但却永远不想看到的身影。 “浩哥,你怎么来了,”杜艳红看浩哥坐在轮椅上,被一个年轻的女人推着朝自己走来,紧忙迎了上去,只是脸上的微笑渐渐的僵硬~起来。 “哈哈,这本来就是于二虎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现在我的兄弟们帮我把他给抢回来了,我身为大哥,我当然要来了,哈哈哈……” “浩哥你…….”杜艳红没想到这个时候,浩哥会来,更没有想到浩哥会说出这样话,一时间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跟杜艳红的惊慌失措相比,浩哥显然要从容的多,也不再管傻站在原地的杜艳红,直接跟前来道贺的人们寒暄起来,似乎他才是今天的主角,他才是这个娱乐中心真正的主人。 “红姐,你看怎么办?”老四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有点蒙,但比杜艳红要冷静的多,看杜艳红傻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过来追问。 “老四,你让老七送浩哥去办公室,王灿在办公室里呢,这个事先让他顶着点,我接待完来宾马上上去。”杜艳红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女人,听了四哥的话,马上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好的红姐,我马上去办,老七,老七你过来,”老四听了红姐的话,赶紧喊同样不知所措的老七。 “老七,你这是要推我去哪里啊?老七老七……”坐在轮椅上,浩哥正跟这些多年不见的道上朋友打着招呼,却让老七直接推着进了娱乐中心的电梯。 “浩哥,红姐让我带你去看看他的办公室啊,浩哥您这是准备再次出山啊?”老七毕竟曾经跟着浩哥起来的,所以并没有把话说得太透。 “是啊,现在于二虎倒下了,他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不是都该还回来吗?”在家里憋了太长时间的浩哥,今天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中,看到那么多的兄弟,那么多的朋友,显然有些兴奋。 “来来浩哥,这边,这位是小嫂子吧,这就是红姐的办公室,”说着话,老七直接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门没锁,”长胜此时正在窗户前观看外面的开业庆典的演出,听到敲门声,轻轻的喊了一句。 “七哥,这位是?”看到老七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走了进来,长胜第一时间想到是浩哥,但转念一想,实在想不出浩哥今天为什么会来,就是来道贺,也是给杜艳红添堵啊,所以还是张口问道。 “王总,这就是浩哥,红姐让您先招呼一下浩哥,他一会儿招呼完了客人就上来,浩哥这位是王总,他才是同欣娱乐真正的老板,”老七把浩哥推到了长胜面前,赶紧给两个人做了介绍。 “浩哥啊,幸会幸会,一直想找个机会登门拜访,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到您今天能来道贺,要知道您来,我安排个车去接您啊,七哥赶紧给浩哥沏茶,”长胜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走了上来跟浩哥握手。 “哈哈,你就是艳红身边那个小白脸吧,叫什么来着王灿是吧?怎么样,玩老~子玩过的女人很爽是吧?”浩哥见长胜伸过手来,并没有跟长胜握手,挑衅的目光看着长胜,满嘴的污言秽语。 “有我这么难看的小白脸吗?红姐那么高贵的女人,我给他提鞋都是我的荣欣,这位也是您的女人吗浩哥?我倒是愿意跟这位试试,”说着话,长胜故意露出猥琐的表情,吓得年轻的女生赶紧躲到了浩哥的身后。 “年轻人你要干什么?别给你脸你不要,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ТMD还玩尿泥呢,你也不问问在凌云有几个敢跟老~子这样说话?”浩哥见长胜无礼的对待自己的女人,有点挂不住,直接瞪起了眼。 “哈哈,哦,你看看我,我的记性不太好,我怎么忘了您是凌云大名鼎鼎的浩哥呢?您可是一条棒球棒横扫一条街的人物啊,对了浩哥,您能告诉我,今天您来做什么吗?有什么需要小弟做的,您尽管吩咐,”今天是同欣娱乐的开业大典,长胜实在不想给杜艳红找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ТMD是谁啊?你算那根葱,老~子今天来就是想拿回被于二虎抢走的东西,老七,你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浩哥,浩哥您消消气,他才是这这里总经理,”老七不知道浩哥为什么会这么无礼的纠缠,听了浩哥的话,战战兢兢的上来劝说。 “老七,连你都敢反驳我,不听大哥的话了是吧?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哥?” “我说浩哥,您何必为难他呢,您能跟我说说,于二虎都抢走了你什么了吗?还有啊,于二虎抢走了你的东西,你是不是该找于二虎要去啊?您来这里干嘛?” “于二虎抢走我的东西多了,现在我的这些兄弟,我的女人帮我把这些东西给抢回来了,我就要回来主~宰经营这一切,”长胜实在搞不清楚,浩哥为什么会这么耍无赖,并且还耍的心安理得。 “您是说这间娱乐中心是您的兄弟从于二虎手里抢回来的吗?浩哥,您是在家里呆时间太长了吧?于二虎是被公~安给抓的,不是被你的这些弟兄给干倒的,还有这间娱乐中心是我花了3000多万从市政~府手里拍下来的,这跟你的兄弟,跟你的女人没什么关系吧?” “老七,他说的是真的吗?”浩哥显然不知道这里的这些事,听了长胜的话,底气不足的问起老七。 “是的浩哥,于二虎是凌云老党员抓~住的,后来交给了警~察,这个您看电视应该看到了吧,于二虎跟他的手下被抓,他所有的产业也全被封了,然后政~府进行公开拍卖,是王总跟红姐去拍卖会用3000万拍下了这个娱乐中心,又化了将800多万重新装修整顿。” “不可能,他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你们是不是看我残了,就合起伙来骗我……” 浩哥这里正跟长胜理论,楼下杜艳红那里再次出了情况。 今天老五比别的兄弟来的都要晚一些,看到杜艳红带着各部门的经理副经理,都在门口招呼客人,老五一副慵懒的模样来到了红姐面前。 “红姐,浩哥呢?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浩哥他应该来主持大局吧?”说着话,老五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老五你什么意思啊?浩哥今天来,是你给弄来的是吗?”杜艳红听了老五的话,马上猜出了问题所在。 “是我又怎么样,你是浩哥的女人,我们是浩哥的兄弟,他老党员算个屁啊,没有我们……..”老五正得意忘形的话,“啪…….”一声响,脸上被杜艳红狠狠的抽了一个嘴巴子。 “老四送老五去办公室,他喝多了,别让他在这里胡说八道,我马上就上来,”杜艳红知道,现在这个场面,人多嘴杂,万一让人知道,这个娱乐中心跟老党员有关系,那以后的麻烦可能就真的大了,所以当机立断,一个耳光阻止了老五的胡言乱语。 “红姐,您这位兄弟说的老党员什么意思啊?”虽然杜艳红及时制止了老五的话,但仍然有人听到了老党员三个字。 “哈哈,没什么啊?老五的意思是,老党员干倒了于二虎,这本来应该是浩哥带着兄弟们应该干的事,没事没事了,哥几个都去酒店吧,别耽误了开席,顾经理你招呼一下,我上去看看,”说着话,杜艳红也转身进了大厅,朝五楼赶去。 “你ТMD给我老实点,老党员,老党员,你这是不想让咱这娱乐中心干下去了是吧?你知道那些贪~官都恨老党员恨的牙痒痒,”老四一边大声的呵斥,一边把老五连拖带拽的拉进了办公室。 “四哥,这又是怎么了?”长胜见老四拉着老五进了办公室,急忙追问。 “你问他,这个嘴就没有个把门的,在门口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嚷嚷着,老党员算个屁,浩哥才应该来主持大局。” “啊,有这样的事,五哥,你这什么意思啊?跟我有仇还是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干,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你说这些话,典型的就是砸场子,砸大家的饭碗啊?” “灿灿,灿灿,你说怎么办啊?现在外面很多人知道了,这个娱乐中心跟老党员有关系了,不会有人来找麻烦吧?”长胜这里正等着老五回话,杜艳红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别着急啊姐,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些人做事都是很严谨的,在查明事实之前,他们不会贸然动手,现在我明白了,老五想做采购部经理捞点油水,但没有得逞,打不着鹿不让鹿吃草,就去游说浩哥,让浩哥来搅局添堵,哈哈,是这个意思吧浩哥?” “老五,老党员又是怎么会事啊,你不是说,是艳红带着你们把于二虎斗倒了吗?不是说这个场子,是你们个几个跟于二虎的手下,打了几次硬仗给夺过来的吗?还说兄弟们都担心这个场子落到艳红小白脸的手里,大家都希望我出来主持大局,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直到现在浩哥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兄弟给玩了,自己今天只不过是扮演了跳梁小丑的角色。 “哈哈,浩哥,您不是想重新出山,主持大局吗?您说,您的手下,这种挑拨兄弟之间的感情,损害大家的利益,对于这种人,您会怎么处理?”长胜听了浩哥的话,直接把皮球扔给他。 “砍了,”浩哥被自己的兄弟戏耍,此时也有点恼羞成怒,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行,听你的浩哥,砍了,”长胜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一步步慢慢的走向老五戴云舒。 “红姐,饶命啊红姐,红姐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红姐,”老五只知道浩哥是个恨角色,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整天笑呵呵的年轻人,会比浩哥更狠,禁不住的害怕起来。 “兄弟,你就绕他一条命吧,毕竟都是一起流~血打拼的兄弟,”老四看到老五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禁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行啊,四哥都给你你求情了,我总要卖四哥一个面子,这样吧,我这里有片进口的安眠药,吃完了,你就睡吧。放心,工资照样给你发,你的家人兄弟们帮你照料,你就安静的闭上你的嘴,好好的睡你的觉吧!什么时候这件事平了,什么时候你再醒,”说着话长胜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个写满英文字母的小药瓶,倒出一粒大药片在掌心里,然后缓缓的递到老五面前。 “红姐,红姐,不要啊红姐,四哥,浩哥,”老五此刻才知道,这个满脸阳光的老党员真的不是空有虚名,他做事看着柔和,实际上比浩哥有过之而无不及。 “灿灿要不就算了吧,你看看他都知道错了,咱总要给他个改过的机会是吧?”杜艳红恳求的目光看着长胜,似乎就在等待长胜的抉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今天这个事就这么完了,以后你还能管理这个公司吗?再说了,他这一闹腾,这个场子开不开的成就是问题,开不成咱这四千万就要打水漂,咱这四千万怎么来的,那是孩子一管一管鞋油卖出来的。五哥,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道上的规矩你都明白,自己惹的事,要自己来承担,所以今天这事,你躲不过去,” “让我来,我替他吃这个药,”长胜这里正坚持自己的处罚,背后一个坚定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长胜知道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轮椅上的浩哥。 “哈哈,浩哥你说我是哪根葱?现在我在惩罚我的员工,你说这话又算怎么会事?属于你的辉煌早已经是陈年往事了,你本可以安安稳稳跟你的小爱人过你们的平淡生活,可是你非要出来淌这滩混水,你说你还有什么?” “红姐,十六岁就跟了你,不离不弃的跟着你一路打打杀杀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你呢,你给了他什么?明知道你的伤~残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你却一边骂她折磨他,一边跟你这个什么慕残者搞暧昧,今天,她重新站起来了,准备重新迎接她人生的辉煌,这个时候你来了,来要你失去的东西,你哪来的勇气,你身体残疾了,你的心也残疾了吗?你怎么好意思张口说话,这里的事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灿灿,你怎么能这样说浩哥,浩哥浩哥,你别这样啊浩哥?灿灿他无心伤害你的,”杜艳红见浩哥无助的坐在轮椅上,拼命用手抽打着自己的脸,禁不住的心疼。 “红姐,你是这里的真正的领导,今天这事应该你亲自处理才对,我在这里就是多余,我先告辞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话,长胜直接抓起自己的包,朝门外奔去。 “灿灿,灿灿,你要去哪里啊?”杜艳红见长胜出门,急忙赶了出来。 “你回去吧红姐,今天开业,还要你主持大局,我没事,我先回家了!”说着话,长胜轻轻推来杜艳红拉住自己的手,依然决绝的离开了同欣娱乐。 长胜出了娱乐中心的大门,门前广场上的演出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此时没有人在乎长胜这个满心委屈与失落的人,长胜坐进自己的车里,开车直接远离了娱乐中心。 长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迷茫,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似乎这一刻自己失去了自己奋斗的目标与动力,在自己跟浩哥面前,杜艳红显然是更偏向袒护浩哥,自己跟杜艳红这模糊不清的情感,到底算是什么? 今天浩哥出现了,杜艳红会有这种表现,如果伤了钱茜的那个男人回来,钱茜是不是又会回到那个伤他的男人怀抱呢,都说女人永远忘不了伤害她的那个男人,难道自己做一个暖男就错了吗? 长胜感觉刚才那一刻自己是一个外人,一个多余的外人,做错事的是浩哥跟红姐的兄弟,自己要处罚这个小弟,四哥红姐都站出来为他求情,浩哥更是要站出来要替他吃药,替他承担责罚,当时的场面,不就是多余自己这个人吗? 长胜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自己心里的这份压抑又该向谁诉说,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城市里闲逛,却不经意间把车开到了三间房。 此时的三间房因为好长时间没人打理,已经变的有些萧条,鸭鹅早被处理没了,房前屋后长满的了杂草,只有水塘里的鱼儿偶尔的跃出~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长胜并没有带三间房的钥匙,所以从屋后抱一捆晒干的杂草,摊在屋前,然后往杂草上一趟,闻着这种熟悉的让自己能平静下来的气息,放开自己的思绪,脑海里却不断的涌现出曲琳的身影。 ☆、十二点半 此刻的曲琳正在美国南卡罗来纳州一家医院里,刚做完一个疗程化疗的曲琳头发掉的厉害,轻轻用梳子一梳满头的秀发就大巴大巴的掉! 因为自己选择了保守治疗,导致了癌变,好长一段时间里,曲琳都在医院里接受着化学药物治疗。 “赵叔叔,您来了,”曲琳见赵玉强进了病房,赶紧收起了长胜为她做的葡萄梳子。 “嗯,你这个疗程的化疗结束了,叔接你回家,感觉怎么啊琳琳?”找玉强看着曲琳有些苍白的脸,打心眼里心疼。 “没事啊赵叔叔,我挺好的,对了叔叔,您打听到凌云那边的情况与消息了吗?”曲琳虽然人在美国,身体欠佳,但时刻都惦记着凌云,惦记着自己的爱人。 “嗯,事情终于有眉目了,凌云出了大事了,走吧,我给你办完出院手续了,咱们车上说,”说着话,赵玉强急忙帮拿起曲琳收拾好的东西,两个人前后脚走出病房。 “赵叔您快点说啊,凌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曲琳上了车,迫不及待的的追问。 “于二虎跟他的同党都被抓了,他的产业也全被封了,于二虎之所以搞凌云那些精细化工进出口公司,原因是国家要在凌云建一个大型的基础用药药厂,所以他们想做唯一的供货商,在这件事里,于二虎好像只是一个傀儡打~手,他背后可能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在操控。” “啊,怎么会这样呢?那长胜呢,长胜有消息吗?”相对于这些消息,曲琳更在乎的是长胜的安危。 “长胜还是没有消息,只是好像他们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了,你说的那个杜艳红,长胜的干姐姐,他最近用3000万拍下了于二虎的娱乐中心,可能最近这几天就要开业了,加上之前的花店、鲜花网、连~锁餐饮、粮油便利店,我估计他们的盈利很快会过亿。” “哦,这样啊,为什么呢?为什么长胜会一直没有消息呢?赵叔叔,我想回国,于二虎都被抓了,我想我回去还是比较安全的,我想回去找长身去。” “琳琳,你想回去找长身我可以理解,只是你的身体行吗?”赵玉强知道,回国找长身一直都是曲琳的执着,只是赵~云强确实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不要紧的赵叔叔,我回国会继续治疗的,回去试试中医也不错啊,再说了,如果有一天我的病情恶化,真的到了无法~医治的程度,我不会客死他乡的,我死也要死在长身的怀里。”曲琳说着话,眼泪轻轻的滑落。 长胜醒了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梦中似乎看见了曲琳,曲琳正在冰海里沉浮,自己想抓~住她的手,只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够不到她,只能远远的看着曲琳哀怨无助的眼神,这种眼神深深刺痛了长胜,让长胜即使梦醒后仍然心痛的呼吸都不顺畅。 长胜坐了起来,擦干眼角的眼泪,点上一根烟,慢慢的收敛自己失落的情绪。 长胜抽完烟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饿,起身离开三间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下午长胜还是去荔枝园,好久没在这里住了,长胜利用一下午的时间彻底的打扫了一遍卫生,长胜知道只有让自己彻底的忙碌起来,自己的大脑才不会瞎想。 忙碌了一下午时间,临近傍晚长胜想给你自己弄点吃的,却发现冰箱里除了有点冷冻的肉,也就剩下两袋方便面,长胜想煮个方便面凑合一下,乔颖跟雯雯却一起赶了过来。 “你俩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长胜见乔颖雯雯进门,一边收着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一边问道。 “筱雅带着孩子们去娱乐中心上网去了,说你不在娱乐中心,你又不在老宅,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啊?”乔颖说着话,也开始帮长胜收拾。 “上网,不上学了吗?都去上网,这个黄筱雅越来越不靠谱了。” “今天是周五,明天不上学的,你说顺子、小超、婷婷、蕾蕾、这几个大的,都好几天不回家了,剩下这五个小的,哪还有心思学习啊,天天吵着筱雅带他们去上网,筱雅只能让周华带一晚上的孩子,她带孩子们去过过瘾!” “你俩呢,你俩怎么不一起去啊?你不就喜欢蹦迪吗,你可以带着雯雯蹦迪去啊?”长胜收拾完衣物,三个人一起进了屋子。 “我俩是有老公的人,跟老公在一起才是我们真正的幸福,是不是啊雯雯?”乔颖说着话,顽皮的冲着雯雯眨了眨眼。 “嗯…..”雯雯乖巧的答应,这两个年轻的小丫头一唱一和的默契,瞬间驱散了长胜心中的阴云。 “家里没什么菜了,出去吃,还是打电话叫外卖?我有门口川菜馆的电话,” “哦,不用了,钱茜姐买菜去了,他一会儿就过来了,老公,今天你坐着,让你的女人们做饭给你吃,”乔颖拉着长胜把他按在椅子上,有模有样的给长胜捏起肩膀。 “雯雯,你还傻站着干嘛啊?赶紧的捶腿啊!” “好嘞,”雯雯放下自己的书包,也真的给长胜捶起腿来。 “哎呀,哎呀,你们这是干嘛啊?不行,不行,你们还是起来吧,怎么感觉你们这没事献殷勤,没安什么好心啊,”长胜一直是个闲不住的人,面对这帝王般的待遇,长胜有点~招架不住。 “让你坐好你就做好,古代男人找那么多女人干嘛啊?不就是为了享受吗?我们一个个的嘴里老公老公的叫的倒是挺亲切,但实在是没有尽到一个女人应该尽到的责任,所以啊今天我们好好的伺候你,”乔颖见长胜要逃,急忙伸手按住了长胜。 “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时代不同了吗?你们能不离不弃的跟着我,我已经心存感激了,我给不了你们女人该有的承诺与稳定,你们再这样,我真的无地自容了,”长胜说着话,还是执拗的站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衣服冲进地下室。 长胜叠好衣服,再上来的时候,钱茜已经来了,三个女人正躲在厨房里,有模有样的商量着做饭呢。 “怎么买这么多菜啊,晚上这是要吃大餐吗?来来,你们都出去玩吧,我来做,”说着话,长胜挽起袖子就要进厨房。 “说好了今天我们做的,不用你,快出去吧,对了灿灿我们三个做饭,你给我们唱个歌吧,真的好久没听你唱歌了,”乔颖把长胜推出厨房,轻轻说道。 “行,我拿吉他去,雯雯,你把吉他放哪里了?” “在楼上的小客厅里,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雯雯听到长胜要唱歌,立刻兴奋起来,一溜小跑的上楼去给长胜拿吉他。 长胜心中一直幻想的婚后生活是自己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自己的女人搬一张小板凳乖巧的坐在旁边陪自己说话聊天,但似乎自己的路渐行渐远,不经意中早已偏离了自己的意愿,此时三个漂亮的女人要给自己做饭,提出要听自己唱歌的请求,自己又怎么会不满足呢。 雯雯把吉他拿下来递给长胜,长胜搬一把椅子坐在厨房门口,一边调试着音准,一边酝酿着唱什么歌。 蹒跚在午夜的十二点半,都市的霓虹有些刺眼, 依偎在母亲怀里孩子们睡的很香甜,有多少贪婪正在夜幕下偷偷的上演。 地上的一分钱再也没人捡,摔倒的老人我们都假装看不见, 为了生存而奔波的人们没有摸过高尔夫球杆,却也不用劳心的思考今夜该睡哪个房间, 浓妆艳抹盖不住你疲惫贪婪的脸,是不是只有酒精的麻~醉才能能掩饰那仅存的尊严, 虚伪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难道这样才是成熟的表现,曾经灿烂的梦想却越来越淡越来越远, 有谁还在赞美这世界一切美好的情感,有谁还在坚守着自己最初的誓言。 无情的冷漠正在你我之间悄悄的蔓延,只有一丝淡淡的怀念轻轻触碰着心中的柔软, 副歌:迷失在午夜的十二点半,迷失在这世界的人情冷暖,迷失在午夜的十二点半,迷失了青春哪炙热的期盼,迷失在午夜的十二点半,迷失在这黎明之前的黑暗,迷失在午夜的十二点半,是该随波逐流还是大声的呐喊 听到长胜最后的嘶吼,厨房里的三个女人,都走了出来,钱茜更是直接冲上来,紧紧的抱住了长胜的头,把长胜的头使劲搂靠在自己的胸前。 长胜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大家都不清楚,只是这略带沙哑的呐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深的感触到,这个男人的心里,正在经历着复杂而又无奈的波动。 钱茜正想说话安慰一下长胜,却听见房门“砰砰”的被人在外面敲响。 “谁啊?我去开门,”雯雯问了一声,看看长胜跟钱茜,却赶紧去开门。 “小芸姐,怎么是你啊小芸姐,你怎么也来了,你也…….”雯雯想说,你也接到红姐的电话了吗?但话到嘴边生生的咽了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啊?”蔡小云进了门,看到屋里有些尴尬的气氛,急忙出口问道。 “没什么啊,这个人刚才唱了一首伤感的歌,把我们几个都唱难受了,”钱茜说着话,还是放开了长胜。 “小芸你陪灿灿说话吧,我们几个做饭!”钱茜说着话,还是走进厨房。 “我来做吧,让雯雯陪他说话,雯雯你把我的包收一下,”蔡小芸把自己的包递给雯雯,不由分说的进了厨房。 长胜没有想到自己会唱一首这样的歌曲,一曲唱完整个人的状态特别不好,拿着吉他,慢慢的走向地下室,雯雯则抱着蔡小芸的包,一步不离的紧跟着长胜。 “老公,你不开心吗?为什么会这样啊,谁惹你不开心了?”雯雯见长胜在沙发上坐下来,自己赶紧也坐下来,紧靠着长胜。 “雯雯,你觉得最开心的事是什么呢?” “以前小时候觉得只要爸爸妈妈能陪着我就很开心了,后来呢他们没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开心过,特别我眼睛看不见以后,我就不知道什么事能让我开心了,后来的开心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重见光明,也是你带着大家住进老宅,才让我真正的开心快乐起来,我想只要今生跟你在一起,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小女人,我感觉就是我一生的幸福了……….” 听了雯雯的话,长胜莫名的羞愧,跟雯雯比自己这点事算是什么事啊,雯雯的父母早早的离开了自己,唯一的一个亲人,他的爷爷今生也可能会老死在监狱里,现在她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亲人,她的依靠,自己怎么能这样肆意的展现自己伤感呢,不光是雯雯,自己身边所有的孩子女人,哪一个伤痛都比自己还深太多,自己有什么权利去主~宰他们的心情。 想到这里长胜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看乖巧的小仙女,紧紧的抱住了她。 雯雯似乎很享受长胜的拥抱,依偎在长胜温暖踏实的怀里,雯雯幸福的昏昏欲睡。 两个人相对无话,就这样紧抱着,长胜禁不住打开自己的思维,从新来确定自己的方向,因为长胜始终坚信,方向永远比速度更重要。 长胜这里想着心事,躲在自己怀里的雯雯,早已经睡着了,长胜想起身给雯雯找个东西盖一下,乔颖却踩着楼梯,“噔噔…….”来到地下室。 “老公雯雯睡了啊,饭做好了,咱们吃饭吧,雯雯,雯雯,”乔颖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的推雯雯。 乔颖叫醒了雯雯,三个人一起上楼,走进餐厅,长胜却见三个女人还真的有模有样的整出了一桌子的菜。 “来来,今天是周末,明天大家都不上班,今晚咱都喝一点,雯雯你也喝,”钱茜给大家把酒满上,首先开口。 “灿灿你是一家之主,你先讲两句吧?” “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讲的,说声谢谢吧,谢谢你们为我付出这么多,除了感激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干了吧,我只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开心,每天都开心,”长胜今天情绪波动有点大,说着话,眼泪在眼睛中直打转,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长胜直接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实今天大家都是接到了红姐的电话才来的,所以大家都清楚长胜今天心里不痛快,但为什么不痛快,红姐却没有明说,为了解除长胜心中的伤痛,大家都放开了自己,不留余地的陪长胜喝个痛快。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今晚宴会的策划者杜艳红,也赶了过来。 “红姐,你怎么来了,今天第一天开业,你不是该待在娱乐中心吗?”长胜见杜艳红的到来有些意外。 “哈哈,咱这一家子聚会怎么能少了我呢是吧,娱乐中心那边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来陪你喝一杯,”说着话,杜艳红直接抓过酒瓶。 “有你的安排,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啊,喝,”长胜说话,直接抬手再次喝干了杯中酒。 “你看看你,还说钱茜是个小醋坛子,有你这么喝酒的吗?我知道今天办公室的事情让你不痛快了,所以我把她们几个都叫来了。” “这事你安排的啊,我说呢,我真的没什么啊,没你想的那么矫情,来来,都满上,咱们一起。” “你等等,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喝,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向着浩哥了,没有顾忌到你的面子,其实咱们才是一家人,浩哥他才是外人,别看我跟了浩哥这么多年,但一个女人的心跟身体给一个男人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你说浩哥他一个残疾人,如果咱俩今天一起数落他一顿,他想不开回去自杀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老党员跟浩哥以前的女人把浩哥气的自杀了,你说大家会怎么想?浩哥要是真的出点事,他的这些兄弟们还能替你卖命吗?”杜艳红越说越委屈,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姐,你别哭啊,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够周全,我给你道歉啊,你别哭了,”说着话,长胜急忙站起给杜艳红擦眼泪。 “行了,不用你擦,我把她们几个叫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些人都不是因为金钱名利才跟你在一起的,所以你也放心,这些人没有那个会背叛你,这下你心里踏实了吧,看着平时你挺老道的,还是毛躁!” “嗯嗯,是我毛躁任性了,我自罚三杯啊,” “喝那么酒干嘛?你喝多了,今晚我帮你伺候她们几个啊?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老五跟浩哥的事了,浩哥让老四给送回去了,老五答应从此离开凌云,你不让回来,他绝不再踏入凌云半步,这事我让老七跟小超监督,这下你放心了吧。” “哈哈,姐,你办事我放心,我什么时候不放心了,”长胜听了杜艳红的话,脸一阵一阵的发麻。 “你也是,什么时候研究出那么歹毒的药,还让人永远的沉睡,” “啊,什么药啊?”钱茜听了杜艳红的话,禁不住的惊叹。 长胜看到在座几个人疑惑的神情,急忙伸手从兜里掏出那个写满英文字母的小药瓶。 “哈哈,就这个啊?红姐,这是我给他买的补肾的药,他天天不闲着我怕他肾亏,”钱茜说着话,脸瞬间红了起来。 “原来你是拿这个吓唬老五啊?我还以为你真要要把他弄成植物人呢,”杜艳红听了钱茜的话,终于露出了笑容。 “我不是吓唬他,我是看他是不是敢吃,人都会犯错,但烦了错你要敢承担责任,如果他今天真的吃了,我还真的给他改过的机会,如果不敢吃,能犯错不敢承担责任的人,就不能留在身边,他迟早还会出问题!” “其实灿灿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我有错在先,你都提醒我,老五这个人会出问题了,我当时就是不太在意你的话,结果真让你猜对了,他还真的就惹事了,行了灿灿,姐,就不跟你说对不起了,咱喝酒!” 长胜喝多了,虽然杜艳红一直暗示长胜今晚会有惊喜,但心情起伏太大的长胜,还是喝的有些多。 杜艳红见长胜喝的话语越来越少,知道这个人喝到位了,“行了,别喝了,那个小芸,你个子最高,你弄他洗澡去吧,洗完澡早早睡。”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长胜听了杜艳红的话,嘴里逞着强,但还是搂住了蔡小芸的脖子。 “红姐,今晚怎么睡啊,谁陪他去下面,”钱茜见蔡小芸扶着长胜出了餐厅,悄悄的跟杜艳红耳语。 “你,小芸,乔颖都去吧,也不知道这个人今晚还行不行,我跟雯雯我俩楼山睡去!走,雯雯别收拾了,明天早上再收拾吧,咱俩上楼睡觉去,”睡着话,杜艳红率先走出餐厅。 雯雯紧跟着杜艳红的脚步,两个人上楼冲了一下,早早的躺下了,杜艳红惦记着今晚开业的娱乐中心,久久的不能入睡,只是不敢开灯怕惊扰了雯雯。 “红姐,红姐,你睡了吗?”黑暗中传来雯雯轻声的问候。 “没呢,你怎么还不睡啊?” “红姐,你怎么不下去陪老公一起睡啊?” “三个人够他折腾的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怎么你想去啊?你俩不是还没那个吗?” “嗯,是没有,可是……….可是………”雯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杜艳红说,禁不住的支吾起来。 “哈哈,好奇是吧?好奇你就下去看看,”杜艳红也是打这个年龄过来过,所以很理解雯雯的心情。 “红姐,你陪我下去看看吧,我就看看……….” “嗯,就看看啊,走吧,”杜艳红比雯雯大了12岁,在杜艳红眼里雯雯更像自己的孩子,所以面对雯雯的请求,杜艳红没有拒绝的勇气。 长胜醒了,睁开惺忪的双眼,见床头灯亮着,地下室里的两张床并靠在一起,身边却只有乔颖赤~裸的躺在自己身边。 “我靠,昨晚是小颖陪自己睡的吗?昨晚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什么也想不起来,”长胜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床头柜上有泡好的蜂蜜水。 “这又是谁准备的,钱茜还是红姐?”长胜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放下水杯,转头去看,却发现乔颖已经醒来,正转动着机灵的小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老公你醒了,再睡会呗?” “昨晚你陪我睡的啊,这怎么还把两张床并到一起了呢?” “哈哈,你真不记得了?你看看地上,”乔颖看长胜蒙蒙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啊,这都是谁弄的?”长胜看到满地的卫生纸,摸着脑袋,更加的蒙圈。 “你还好意思问呢,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药了,昨晚五个人轮换上,就是弄不出来?最后还是雯雯………” “你说什么,我不会把雯雯……..哎呀,该死该死,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雯雯呢?”长胜听了乔颖话,内心深深的自责。 “雯雯洗澡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了,雯雯倒是想,你都喝成那样了,还一次次把她推开,小丫头急的都快哭了………” “那最后呢,最后怎么样了?”长胜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只是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 “最后你俩相互的亲呗,你把小丫头亲哭了,小丫头给你亲出来了,”乔颖说着话,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幸灾乐祸的看着长胜。 “哦,我喝了酒就这样,很难出来……我跟雯雯你们都看见啊了?对了乔颖我问你啊,看见我跟别的女人那个,你心里不难过吗?” “难过倒是没有,因为跟你在一起时候就知道你已经有了红姐钱茜姐,我觉得难过也轮不到我,只是第一次一起,心里感觉害羞还有点嫉妒!”说着话,乔颖的脸还是布满羞红。 “你嫉妒什么啊?你不也那个了吗?” “我嫉妒雯雯,我也想要你对雯雯那样的亲~亲,”乔颖说完了话,羞愧难当,赶紧抓起毛巾被盖住自己的头。 “哈哈,那就亲~亲呗,”长胜说话话,嬉笑着去掀乔颖的毛巾被。 “啊,老公,老公,不要啊,一会儿雯雯该回来了………” ☆、又见亚楠 接下几天长胜一直宅在荔枝园的小别墅里没有出门,于二虎这条线现在是完全断了,如果没有猜错老魏肯定知道老干爹是谁,但想要去游说老魏,这显然是不很可能的事,长胜躲在地下室,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长胜最终觉得还是应该联系一下王亚楠,王亚楠身边的朱涛是自己知道的唯一跟老干爹有联系的人。 长胜虽然宅在荔枝园,但乔颖跟雯雯还是会在放回后往荔枝园跑,有了上次长胜醉酒后的胡闹,雯雯这个恬静的小丫头,渐渐的变的开朗起来,从一个小仙女慢慢变成了一个会撩人的小妖精,跟乔颖这个鬼精的精灵整天混在一起,活脱脱一对摄人心魂的小活宝。 长胜卡着时间做好了晚饭,三个人吃过晚饭,乔颖照例是帮雯雯辅导功课,而长胜收拾完碗筷,却想去王亚楠家串个门。 “老公,你要去哪里啊?”见长胜要出门,乔颖急忙问道。 “你俩写完作业,赶紧睡吧,我出去窜个门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大晚上的串什么门啊?这小区里你还有你认识的人吗?” “哦,我去隔壁小区,荔枝园一期,对了,红姐没给你讲王家媳妇的规矩啊,”长胜不愿意让乔颖打听自己太多的事,所以拿王家媳妇规矩来压她。 “又拿什么破规矩来压我,我不问就是了,你快去快回啊,” “嗯,你把门锁紧,我有钥匙,一会儿回来我自己开门,”说着话,长胜推开门走出11号院。 穿过荔枝园一期与二期之间的马路,长胜很快找到了王亚楠家的别墅,长胜想去敲门,但想了想,还是掏出电话拨通了王亚楠的手机。 “王灿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在哪呢,最近忙什么?”接到长胜的电话,王亚楠感觉有些意外。 “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方便吗?方便的话,给我开门,” “啊,你在我家门口吗?你怎么不直接敲门啊,”王亚楠讲着电话打开门,却见长胜正站在门口。 “快进来吧,怎么想起我来了,来穿这双拖鞋,”王亚楠把长胜让进屋,赶紧的给长胜拿拖鞋。 “叔叔好,”王亚楠的女儿见来人是给自己买过衣服玩具的叔叔,急忙跑过来喊人。 “璐璐好啊,不好意思啊,今天叔叔来的太匆忙,没给你带礼物,下次叔叔一定给你补上。” “谢谢叔叔,你上次给我买的小熊我可喜欢了,”璐璐听了长胜的话,开心的不行,拉着长胜的手,小大人一样跟长胜聊了起来。 “璐璐你赶紧去吃饭,别缠着叔叔了。” “我不吃,你做的饭,太难吃了,比幼儿园的饭都难吃,我想吃奶奶做的饭。” “璐璐,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再这样妈妈生气了啊。” 长胜看到璐璐为难的样子,拉着她的小手,走进小餐厅却发现,桌子上只有一碗米饭,一盘火腿,跟一盒橄榄菜。 “你就给孩子吃这个啊?怪不得他不吃呢,”长胜说着话,端着火腿片跟米饭走进厨房。 王亚楠不知道长胜要做什么,紧跟着长胜进了厨房,却见长胜熟练的拉开冰箱,找出半根都有些焉了的胡萝卜,又拿出几个鸡蛋,一根黄瓜,两个西红柿。 长胜拿起菜刀给胡萝卜、黄瓜削了皮,把盘子的里火腿切成丁……两个灶头同时开火,长胜一通眼花缭乱的操作,一会儿的功夫,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西红柿炒蛋,跟一大盘蛋炒饭同时出锅。 “你也没吃吧,我炒的挺多,你一起吃吧,”长胜把饭菜端到餐桌上,转头跟王亚楠说话。 王亚楠见长胜跟自己说话,却感觉的转头去掩饰自己湿~润的眼眶。 “璐璐吃饭了,尝尝叔叔的手艺,”长胜发现了王亚楠的情绪,所以赶紧喊璐璐,以此来消除尴尬。 “妈妈,妈妈你快来尝尝,叔叔做得饭真的好好吃,”璐璐尝了一口长胜做的炒饭,立刻兴奋的喊妈妈。 “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做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王亚楠坐了下来,轻轻的跟长胜说话。 “王灿,让璐璐做你的干女儿吧,你看她多喜欢你?” “哈哈,你就这么相信我的人品啊,我万一是那种不着调的干爹呢,你这不是把闺女往虎口里送吗?” “我相信你,你真的是个细心的好人,好男人,”说着话,王亚楠的刚刚收敛的情绪,又开始波动。 “哈哈,行了赶紧吃饭吧,这事可不是小事,过段时间吧,咱正式办个仪式,有这么个乖巧的干女儿,我怎么也要摆几桌才对啊是吧?” “你大晚上的来,不光是来给我们娘俩做饭的是吧,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王亚楠往嘴里巴拉了一口蛋炒饭,一边慢慢的咀嚼,一边轻声问道。 “我是想来问问朱涛的事情,于二虎被抓,但并没有供出老干爹,老干爹没除去,这件事就还没完,我想现在我们所知道跟老干爹有联系的也就是你身边那个朱涛了。” “嗯,于二虎被抓,朱涛最近也收敛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缠着我了,对公司里员工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似乎这些人变了套路。” “咱这也算一条战线的战友了,有件事我想要你帮忙,”长胜听了王亚楠的话,犹豫了一下,慢慢说道。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啊?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就直接说就行了,你是不是担心我没有信仰会出卖你啊?”王亚楠察觉到了长胜的犹豫,直接说了出来。 “哈哈,没有没有,只是担心这件事牵连了你,怕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长胜被王亚楠揭了底,有点不好意思。 “你就说吧,我真的没有好担心的,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璐璐,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出点什么事,你帮我照顾好璐璐,照顾她到十八岁成人就行。” “哎呀你说什么呢,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约朱涛出来吃个饭就行,给我两分钟的时间,最好找个人多热闹的地方。” “怎么你要跟朱涛正面接触吗?”王亚楠听了长胜的话,急忙放下了手里的婉。 “不是,我想要拿走他的手机两分钟,在这两分钟里,我会给他的手机装一个窃~听病毒。” “哦,你还有这个本事啊,这样吧,我把他的手机偷给你不就完了吗?” “不行,那样会打草惊蛇,一旦引起他们的注意,再动手就难了,还是你把他约出来,约到一个人多的地方,其他的事情我来办。” “那行,你等我电话吧,”王亚楠现在已经完全颠覆了原来对长胜的看法,所以很容易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长胜跟王亚楠商定好整件事的细节,陪这娘俩吃完饭,这才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璐璐,翻过一期小区的院墙,抄近路回了二期自己的11号院。 长胜回到地下室的时候,两个小丫头还没有睡,乔颖正在给雯雯化妆,见长胜进来,雯雯赶紧不好意思的把脸转向一边。 “这大晚上的化什么妆啊,她才一个高中生,你就带坏她吧,赶紧洗了睡觉。” “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啊,她这还不是化给你看的吗?”乔颖听了长胜的话有些生气。 “是你不懂男人,男人不喜欢浓妆艳抹的风尘女人,男人更喜欢清纯无暇的女孩,本来就是一个漂亮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非要打扮的那么妖~娆干嘛?” “不对啊,男人如果都喜欢清纯的女孩的话,那干嘛要去找那么打扮的暴露的小妹啊?” “哈哈,这就跟吃饭一样啊,天天在家里吃清淡养生的饭菜,偶尔出去吃一次,当然要吃点刺~激的重口味了,如果外面的饭菜跟家里的一个味道,谁还出去吃啊,如果让你天天吃重口味的东西,谁也受不了啊是吧?” “哦,好吧,”雯雯听了长胜的话,显然有点失落。 “不过别说,这么一打扮,还真的成熟了不少,变了一个人似的,”长胜板过雯雯的身躯,紧盯着雯雯的脸,看的雯雯羞涩的低着头,极力躲闪着长胜的目光。 “行了,赶紧洗洗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听了长胜的话,乔颖跟雯雯赶紧起身上楼洗漱去了,长胜点上一根烟,却又掏出电话。 “筱雅,没睡呢吧,什么你又去网吧了啊,你能不能行了,你老把孩子扔给周华,人家周华会不会有意见啊?什么周华也在网吧?孩子呢,你俩够可以的,抱着孩子去上网,你们真的没谁了,孩子在红姐办公室啊,时间不早了,你俩赶紧回家,你俩受得了,孩子受不了。” “嗯嗯,我知道了哥,我们一会儿就回去,对了哥,你找我什么事啊?”筱雅听了长胜的话,有点不好意思。 “还是要让周华出马,跟上次监听于二虎的电话一样,还要你跟周华配合一下,让周华等我电话吧,我这里准备好了,我给他打电话,对了,你俩老是往娱乐中心跑,老宅到梅江区也挺远的,要不你俩过来把我的车开过去吧?” “不用了哥,周华他们物流园那边有辆破捷达,我们开着挺好的,谢谢你哥,”筱雅虽然谢绝了长胜的好意,但长胜有这个心,自己心里还是非常的感激。 “嗯,挂了吧,记得赶紧回家啊,”长胜挂了电话,也上楼洗漱去了。 王亚楠是个办事利索的女人,次日上午,长胜闲着没事在院子里整理小院的花草,王亚楠便打来了电话,告诉长胜自己中午约了朱涛,在海曙区的潇湘人家菜馆吃饭,让长胜提前做好准备。 长胜听到这个消息不敢怠慢,急忙联系了周华,长胜开车接到了周华,两个提前去了菜馆做准备。 长胜把车停在了饭馆门前的停车场,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躲在车里仔细的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长胜这里正聚精会神,手里的手里叮铃一声,长胜点开手机见是王亚楠发来的短信。 “马上就到!”短信只有短短的四个字,长胜知道这是王亚楠背着朱涛发来的。 “周华,人马上来了,”长胜把手机揣进兜里,急忙提醒周华。 “来了,看见吗,那个红色甲壳虫,对,就是那个高个,头发弄的锃亮那个,”长胜见朱涛跟王亚楠下了车,赶紧的给周华指引。 “行了哥,我去了,”周华做事不犹豫,说着话推开车门,加快脚步,抢在王亚楠他们前面进了饭馆。 等王亚楠跟朱涛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周华又从里面走了出来,跟两个人插肩而过的时候,长胜明显看到周华蹭了朱涛一下。 周华假装双手合十的给朱涛道歉,等朱涛走远,周华却摊开手掌,手掌里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块手机,周华手拿着手机,转身拨~弄了几下,又匆匆的朝饭馆里奔去。 “哥,搞定了,走吧,”周华把手机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了回去,一溜小跑的跑过来钻进车里,长胜早已经发动起车,见周华上车,一脚油门远离了作案现场。 “周华咱也找地方吃饭去,想吃什么,我请你好好吃一顿,”长胜见事情轻松搞定,心情大悦。 “咱自己家都开餐饮的,去人家店里吃什么饭啊,我手里还有一堆的半价餐券呢,咱就就近找一家咱的快餐店吃吃就行了,”周华已经把长胜当成了真正的家人,所以跟长胜没有客套的话。 “那行,我也是好长时间没吃咱自己的快餐了,对了周华,我看你跟筱雅整天往娱乐中心的网吧跑,天天这么跑也够麻烦的,乔颖在凌大附近有套房子,要不你跟筱雅去那里住吧?” “不用了哥,你不在,红姐现在也不回老宅了,扔下一堆的孩子,钱茜姐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他真的照顾不过来,我跟筱雅在老宅,还能帮你盯着点,光有女人孩子,你放心啊?” “哈哈,行,有担当,那你就费点心吧,等我也跟顺子小超他们说说,不能天天混在网吧里,不管玩到几点,晚上必须回家,”周华的话,让长胜由衷的佩服,两个人聊着天,找一家就近的快餐厅简单的吃了个午餐。 长胜真的好长时间没有来自己的快餐连~锁餐厅吃饭了,现在正值吃饭高峰期,不光店里坐满了吃饭的顾客,连门口的对外销~售窗口,都排起了长长的队,几个送餐车更是来来回~回的奔跑忙碌。 这热闹的场面,真的比吃什么大餐都让人高兴。 两个人吃完饭,长胜把周华走回物流园,正开车准备回荔枝园,却突然接到了王亚楠的短信…… ☆、有惊无险 “救我,”长胜开外手机,却看到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 “怎么了?王亚楠又出什么事了?难道王亚楠吃饭的目的被朱涛给识破了吗?她为什么不报警?只是这两个字,我又怎么救他?”长胜把车停到路边,手里拿着手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现在马上报警,警~察定位王亚楠的手机,肯定能解除她的危机,只是王亚楠的危险八成是跟朱涛有关系,一旦报警,自己刚刚找到的头绪,马上又会断了,想要重新找寻线索,那真的难了。 长胜这里正犹豫不绝,手机再次响起,长胜急忙查看,果然王亚楠又发来一条短信,“梅江酒店……”,长胜知道这个梅江酒店就在王亚楠中午吃饭的潇湘人家旁边,难道吃完饭,朱涛把王亚楠挟持到酒店了吗? 长胜想到这里不敢怠慢,一脚油门踩到底,快速的朝梅江酒店赶去,一路上长胜就在想,如何查找朱涛跟王亚楠的房间,如何去解救,长胜努力的思索中,车很快停在了梅江酒店的停车场。 长胜停好车,急匆匆的冲进大厅,直接奔向酒店前台。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身穿职业套装的服务员见长胜走近,礼貌的问道。 “您好小姐,我一个朋友刚住进来,您能帮我查查他在哪个房间吗?入住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叫朱涛,女的叫王亚楠,”长胜不知道两个人究竟用谁的身份证办理的入住,所以把两个人的名字都报了出来。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的规定,不能泄露客人的住宿信息,建议您给您的朋友打个电话吧?” “朋友的电话关机啊,要不我也不用到您这里查了是吧?”长胜挠着脑袋,很是着急。 “这样吧先生,我们给您的朋友打个房间内的电话,如果他同意,我就把房间号告诉您,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算了吧,我在大厅等他吧,”长胜知道一打电话,肯定会引起朱涛的警觉,那样的话,王亚楠可能真的会有危险了,所以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大厅的休息区走去。 “先生等人吗?你一个人啊,要不要去我的房间坐坐啊?”长胜刚在沙发上坐下来,坐在对面沙发上,一个年轻时尚的女生,放下手里的报纸,轻声跟长胜说话。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长胜搜寻着自己的记忆,想了半天似乎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是啊,这里就咱俩,我还能跟谁说话啊?要不要去我房间坐坐啊,我在这里有包房,快餐800,包~夜2000,上去吗?”女生说着话直接坐到长胜身边,小声的给长胜报价。 “你跟酒店的前台熟悉吗?”长胜明白了女生的意图,突然看到了转机。 “当然了,您就放心吧,绝对安全,有人查房前台第一时间会打电话通知的,”小姐见这单生意有戏,禁不住的往长胜身上靠。 “是这样的,我女朋友跟野男人在这个酒店开房,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去前台查,又不告诉我,说什么要打房间电话询问,你说一打电话,这对狗男女不就知道了吗?我还怎么捉奸在床啊?” “哈哈,我知道了,所以你才在这里等是吗?”女人听了长胜的话,咯咯的笑了起来。 “嗯嗯是啊,你跟前台熟,能帮我去问问吗?男的叫朱涛,我女朋友叫王亚楠。” “可以啊,只是……..”女人说着话,意味深长的瞅着长胜,手里却做了一个点钱的姿势。 “多少?” “200吧!” “成交,”说着话,长胜直接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女人。 “等着啊,”女人伸手接过钱,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高跟鞋嘎嘎的踩出有节奏的声响,几步走到了前台。 长胜远远的瞅着年轻女生,只见他跟前台的服务员嘀咕了一会儿,又扭动着腰~肢走了回来。 “行了,607,你去吧,他们刚刚进来一会儿,你女朋友好像喝多了,”女生走了回来,一脸得意的跟长胜说话。 “美女还有一件事求你,我想买你腿上的丝~袜,你多钱卖啊?” “呵呵,没看出来看啊,你还好这口,只听过买原味内~裤的,第一次听说买丝~袜的,200元,你要吗?”女人虽然做这一行,但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男人,所以禁不住的狮子大开口。 “行,给200,快点我比较着急,”长胜把钱递给女人,小声的催促道。 “哈哈,着急什么啊,着急要不去我的房间坐坐啊?”女人说着话,提一下自己的超短裙,坐在沙发上,直接把自己的丝~袜脱了下来。 “谢谢,”长胜一把扯过女人的丝~袜,一边朝电梯跑,一边把丝~袜揣进兜里。 “什么人啊?怪不得女朋友要找野男人,活该,”女人看着长胜远去的身影,把钱小心的放进自己的坤包里,却想看看热闹,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朝电梯走来。 长胜到了六楼,掏出丝~袜套在头上,把棒球帽重新扣上,找到607房间,身子藏到门的一侧,使劲的敲了几下门。 “谁啊?”听到敲门声,屋里传来朱涛,不耐烦的问话。 长胜见朱涛并没有来开门,也不出声,继续使劲的敲门。 “我CNM到底谁啊,找死是吧?”朱涛见外面的人不但不说话,还不停的敲门,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穿着内~裤,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一边大声的叫骂,一边猛的把门拉开。 长胜见房门打开,伸手把住门,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踢的又狠又准,直接把朱涛踹进了房间,长胜顺手把门关上,跟上就就补上了两拳,这一连串的动作迅速而又力道十足,朱涛尚且没闹明白怎么会事,头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长胜解决掉朱涛,抬头看去,只见王亚楠全身的衣服已经被剥光,正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昏睡。 “亚楠,王亚楠,”长胜长胜一边轻拍王亚楠的脸,一边大神的喊叫。 “王灿,”王亚楠努力的睁了一下眼,看到长胜的一瞬间,脸上露出极浅极淡的笑,然后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我靠,这是喝多了吗这是,”长胜低头闻闻,并没有酒味,也没有时间想太多,赶紧从地上捡起王亚楠的衣服,笨手笨脚的给他穿起衣服来。 长胜帮王亚楠把衣服穿好,把她的挎包套在脖子上,抱起王亚楠就往外走,此时倒在地上的朱涛已经渐渐的清醒,一边甩着昏沉沉的脑袋,一边扶着墙跪了起来。 长胜见朱涛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端起自己的脚,绷起脚面一脚呼在朱涛的面门上,可怜的朱涛意识尚未清醒,再次重重的摔倒在洗手间门口。 长胜抱着王亚楠走出607房间,转身朝电梯走去,却见刚才跟自己说话的女生,也正快速朝楼梯跑去。 “你,回来,”长胜见女生要逃,大声的吆喝一声。 “你…….你…..你要干嘛?”女人听到长胜阴冷的呵斥,立刻紧张了起来。 “好奇害死猫,赶紧离开这里,别说你见过我,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等等,这个给你,”说着话,长胜把手里的丝~袜扔给女人。 长胜抱着王亚楠冲出一楼大厅,等着看看热闹的前台,见长胜出了酒店,赶紧拨打607房间的电话,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 长胜感觉王亚楠可能是被朱涛给下~药了,所以启动开车,直接朝最近的医院赶去。 王亚楠在急诊室里,连续输了两个吊瓶,人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王灿,王灿,”长胜听到王亚楠在喊自己,急忙靠了上来。 “你醒了,你这是怎么会事啊?怎么就被朱涛给弄进酒店里了?” “我也不知道,吃着吃着饭就感觉犯困,后来迷迷糊糊的感觉被朱涛带进了酒店,他在前台办理登记的,我感觉不好,就给你发了短信。” “你怎么想起给我发短信,怎么不报警呢?” “我一报警,朱涛被抓了,我们还怎么查找老干爹啊?王灿,王灿,你来…….” 长胜知道王亚楠这是想跟自己说悄悄话,把身体压低,把耳朵凑到王亚楠的嘴边。 “我尿裤子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啊?一会儿给你买条裤子换上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 “我没什么事了,你送我回家吧,”说着话,王亚楠努力的想爬起来。 “你不能回家了,我把朱涛打晕了,他清醒后,肯定会找你麻烦的,所以你现在要带着璐璐马上离开凌云,你有地方去吗?要不你去港城吧?我父母在县城给我买了一套准备给我结婚用的房子,一直没人住,你可以带着璐璐去那里住。” “我,我想回家,回去看看我妈妈,可是我总要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吧?” “一会儿我们去幼儿园接上璐璐,我送你们娘俩走,你把你家的钥匙给我,过几天你要什么衣服,我给你送过去,你老家离这里远吗?” “不近,需要两个多小时吧,王灿你扶我起来,我们走吧,”听了长胜的话,王亚楠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立刻担心起来。 两个人出了医院,长胜先去幼儿园接上璐璐,再找一间商场,给王亚楠璐璐买了几声换洗的衣服,给王亚楠的母亲买了礼物,三个人这才驱车往王亚楠的娘家赶去。 “你把这个电话卡换上,你原来的卡别用了,”长胜开着车,随手把一张全新的电话卡递给王亚楠。 “为什么要换卡啊?” “老干爹在凌云公检法都有关系,定位你的手机很容易,你用原来的卡,只要开机,他马上就能找到你。” 听了长胜的话,王亚楠不再言语,换下新卡,直接把原来的卡扔进路边的水沟里。 长胜把王亚楠送回到他的老家,返程的路上长胜一边飞驰,一边给筱雅打电话。 “筱雅,朱涛哪里有什么动静吗?” “哥,朱涛好像被人给暗算了,一下午都在四处找人呢,好像跟一个叫王亚楠的女人有关系。” “哈哈,朱涛让我打了,我把王亚楠藏起来了,对了他没有联系老干爹吗?” “没有啊哥,他一下午电话就没断过,联系了好多人,就没有联系老干爹,对了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朱涛以前应该是个警~察。” “哦?你怎么感觉出来的?”朱涛曾是警~察这个消息,让长胜很是意外。 “他这一下午联系的人里面,好多都是警~察,话里话外跟这些人很铁,一起共事的时候,还帮过这些人呢。” “嗯,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监听吧,对了,这几天你就辛苦点,就别跑网吧了。” “嗯知道了哥,监听才是大事,我先挂了哥!” 长胜挂了筱雅的电话,脑子又飞快的转了起来,朱涛吃了亏,为什么不打老干爹的电话呢?朱涛曾经是个警~察,他又为什么不做警~察,潜伏在王亚楠的公司里呢? 一个个疑问,不停的在长胜的脑海里闪动,朱涛被安排到王亚楠的身边,是老干爹让他来控制这个公司的,今天朱涛给王亚楠下~药迷~奸,这典型的个人行为,绝对不是受老干爹的指示,所以朱涛在这件事上吃了亏,不向老干爹汇报求助,他是不敢。 朱涛曾经是个警~察,出了这样的事,他打了一下午的电话,请求帮助,这证明这个人还是有点能力的,一般的事还真不容易让他给老干爹打电话,既然他不打,就该给他点压力,逼着他非向自己的主子求助不可。 长胜想着心事,脸上露出自己特有的浅笑,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里慢慢的浮现……. ☆、心有顾虑 长胜回到荔枝园,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长胜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两个人吃上饭没有,所以停好车,匆匆的往家里跑。 “老公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乔颖见长胜进门,急忙问道。 “哦,我出去忙点事,对了,你俩吃饭了吗?” “没有啊,你不回来,我俩怎么能吃饭啊,” “哦,等等啊,我马上就做,一会儿就好,”长胜说着话,放下自己的包,就准备进厨房。 “饭我们做好了,就等着你吃饭呢,快洗洗手准备开饭了,雯雯都饿的不行了,”乔颖说着话,满脸的幸福。 “你们做好了,这真是你俩做的啊?”长胜闪进餐厅,看到桌子上的四菜一汤有点不敢相信。 眼前这两个大小姐,一个是副市长的千金,另外一个是十几岁就失明的盲女,两个人连食盐跟白糖都分不清的主,竟然能做饭,这深深的让长胜感到意外。 “你俩也能做饭了,我一定好好的尝尝,”长胜说着话,赶紧的去厨房洗洗手,满脸的欢喜的走回餐厅,而乔颖跟雯雯则早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待长胜的夸赞。 “嗯嗯,不错,虽然刀工不怎么样,但口味还好,你俩这做菜的手艺跟谁学的啊?”长胜吃了一口菜,禁不住的给两个小丫头竖起大拇指。 “真的啊老公,真的好吃啊?”乔颖的话要比雯雯多很多,所以雯雯想说的话,都让乔颖抢着说了。 “真的好吃,你也吃啊,不是饿急了吗?赶紧吃,”长胜见两个小丫头幸福的看着自己,赶紧叫两个一起吃。 乔颖跟雯雯都知道,这是长胜故意夸赞自己的,说实话自己做的饭,跟长胜比起来真的差的太远,但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尝试做饭,所以这顿饭大家吃的都比较开心。 吃完晚饭,长胜抢着刷碗,却让两个小丫头给推出了厨房,长胜惦记着给杨笑尘打电话的事,所以也没有做太多的推辞,匆忙的给杨笑尘去了电话。 “兄弟,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杨笑尘接到长胜的电话有些意外。 “杨哥我这有事求您啊,再跟你要个人,这次是要不是借,这个人我不还的啊?” “哈哈,什么还不还的,你说吧,你想要谁?”长胜是杨笑尘的救命恩~人,所以面对长胜的请求,杨笑尘从来不会说不。 “江南娱乐的一个小保安,名字叫王磊,我就想要他。” “一个小保安啊,你直接打电话跟小张子要就行了,我还以为你要谁呢?对了,你要个小保安干嘛?红姐哪里有浩哥曾经的兄弟们看着,应该不缺人手吧?哈哈,我知道了,听说开业的时候,浩哥来搅过局,你是不是想在场子里培养几个自己的人啊?” “培养自己的人倒是真的,只是我不是想放在场子里,我身边缺个贴心的帮我跑跑腿的小兄弟,我在凌云认识的人不多,在您那里工作的时候,认识了这个小兄弟,我觉得他挺机灵的,对道上的事也弄的挺明白,所以想要过来,留在我的身边。” “哦,这样啊,行,一会儿我给小张子打个电话,让这个兄弟明天找你去,对了,约个时间吧,让他去哪里找你!” “明天上午9点吧,让他到荔枝园小区二期,我在小区门口等他!” “行了,没别的什么事了吧兄弟,对了,哥哥最后叮嘱你一句啊,虽然你跟杜艳红关系很铁,但毕竟用的是浩哥曾经的兄弟,我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上阵还需父子兵,出来混还是用自己过命的兄弟比较靠谱!” “谢谢,杨哥,这件事我会考虑的,您就放心吧!嗯嗯,没什么事了,挂吧杨哥。”长胜知道杨笑尘一片好心,但自己盘下这个场子,其实就是还红姐一个凌云一姐的身份,自己根本就没想参与娱乐中心的事。 长胜这里琢磨着杨笑尘的话,雯雯跟乔颖也收拾完了,一起说着话,进了地下室。 “怎么你俩今晚要在这里睡啊?”长胜见乔颖跟雯雯都换了睡衣,急忙问道。 “老婆守着老公睡不应该吗?自从上次你喝醉酒这都半个多月没一起睡了,雯雯,赶紧上床,”雯雯羞涩的低着头,听到乔颖的话,赶紧的上床躺下。 “你也上床吧老公,”乔颖的言语尽量的温柔,听的长胜浑身起鸡皮疙瘩。 “行了行了,你还是别这么说话了,我这真受不了这个,你俩先睡,我去冲一下,”说着话,长胜拿着自己的睡衣上了楼。 长胜冲完澡回来的时候,乔颖跟雯雯已经躺下了,两个人正在床上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往里点,”长胜站在床边,轻轻的跟乔颖说话。 “老公,你不睡中间啊,”长胜的话,让乔颖感到意外。 “你俩睡里面,我在外面保护你俩,”长胜说着话,使劲了推了推乔颖,慢慢的躺了下来。 乔颖跟雯雯都不知道长胜为什么选择睡在外面,难道左搂右抱不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吗?为什么给了他机会,他还推脱呢? 两个小丫头是不明白,但长胜心里很清楚,对于雯雯长胜真心的不想去跟她有太多的恩怨纠缠,上次自己醉酒的胡闹,让长胜自责了好几天,今天脑子这么清醒,又怎么能让自己再犯同样错误呢。 “雯雯,关灯吧,”长胜想着心事,喊了一句,雯雯听了长胜的话,乖巧的欠一下~身,把床头柜上的台灯关掉。 夜色总会无形中给人带来些暧昧与浪漫,长胜本以为乔颖会等雯雯睡着了以后才会来撩~拨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今天灯刚关了一会儿,乔颖娇~嫩的小手,便悄悄的伸了过来。 这个鬼精的精灵,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羞涩,一手灵巧的小手慢慢的游走,很快点燃了长胜的躯体。 长胜准备翻身,有被动变成主动,乔颖却一把推倒了长胜,执拗的跪了起来,开始慢慢的亲吻。 长胜不知道这个小精灵又要搞什么名堂,只是知道躺在最里面的雯雯肯定没有睡着,所以也不敢有什么言语,所以只能平躺着,任由她肆意的发挥。 乔颖今天似乎很有耐心,用他炙热的嘴唇吻~遍了长胜的全身,长胜已经彻底的沸腾,自己都想翻身,却一次次的被乔颖按下。 长胜焦急的等待中,乔颖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乔颖远离了长胜的身体,像是在脱衣服,更像是犹豫,长胜不敢言语,只能强压着心中的冲动默默的等候。 这近似折磨的等待中,乔颖终于翻身骑到了长胜身上,今天乔颖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没有做任何的动作,自己先轻轻的颤抖起来。 长胜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又不敢说话,耐心而又焦急的等待中,乔颖终于扶起了长胜的雄壮,小心的移向自己的私~密,只是今天的乔颖心里似乎有太多的顾虑,磨来磨去,长胜渴望的深深一坐,却久久没有到来。 “小颖,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对……”长胜想到这里,内心一阵惊恐,直接翻身,把身上的乔颖甩到一边,摸黑下了床。 “小颖开灯!”黑暗中,长胜着急的说道。 乔颖听了长胜的话,久久的犹豫徘徊,但最终还是开了灯。 乔颖瞪着一双黑亮的小眼睛,古装镇静的看着长胜,一边已经脱的精光的雯雯,却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卷缩在床上,一脸的惊恐与委屈,特别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此时的长胜完全的明白了,这两个小丫头给自己玩了一个移花接木。 “小颖,你这是干嘛啊?你不知道他还小啊,胡闹啊你这是,”长胜看到雯雯委屈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其实早已经消了一大半,语气轻缓了许多。 “老公我来事了,所以想让雯雯帮你……..”乔颖见自己的伎俩让长胜识破,有点不好意思。 “她还小,还是高中生呢,你还想不想让她安心学习了,行了,赶紧睡觉吧,以后不准这么胡闹了啊?” “她不小了,她都20了,再说了,上次喝醉酒你亲都亲了,迟早都是你的,你干嘛非要等到她大学毕业啊?这对你对她不都是折磨吗?” “你不懂,我不想给她的人生留下遗憾,你俩要是再这么胡闹,你俩回老宅吧,不要来我这里了,”长胜实在不想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所以言语有些生硬。 “叔叔不要,我以后不胡闹了,你不要赶我走,”雯雯一着急,直接喊起来了叔叔,一边呜呜的哭着,一边抓起自己睡衣,慢慢的下了床。 “哼,牛什么牛,活要面子,死受罪,不理你了,”乔颖见雯雯委屈的走了,自己也赶紧的下了床,紧跟着乔颖上了楼。 长胜见这个小丫头远去的背影,内心莫名的失落,坐在沙发上,点一根烟,却理不清自己杂乱的思绪。 长胜一连抽了两根烟,实在想不明白,干脆拿了一本书上床躺下,强逼着自己不再去想这折磨的人的事情。 “你还有心思看书,你看看雯雯多可怜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乔颖去而复返,此时正站在床头,一脸埋怨的看着长胜。 “雯雯呢,情绪稳定了吗?”其实长胜心里还是放不下雯雯的,只是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心一旦软下来,可能就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你担心不会自己去看啊,虚伪,”乔颖似乎真的生长胜的气,气哼哼的坐到床边,假装不搭理长胜。 “小颖,你是聪明的人,你说,你要是我,你会选择怎么做,我心里一直装着曲琳,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现在人在国外生死未卜,我天天跟你们这样,我已经心存不安了,雯雯是个纯情的孩子,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贪欲,毁了她的一生,也让我自己深深的陷入自责之中。” “你就是虚伪,就是没有自信,你敢说你不喜欢雯雯吗?”乔颖见长胜打算跟自己深聊,转过身拉开了架势似乎真的准备跟长胜来一场辩论。 “喜欢那是肯定的,其实对雯雯的爱更多的是关爱,在我心里她真的像一个需要呵护需要保护的孩子,我可以无条件接受她所有的任性,她是那么纯洁,纯洁的如同老家冬天麦地里厚厚的白雪,真的是不沾一丝尘埃……..” “行了,没时间听你的诗情画意,其实你就是个没有自信的人,看着你平时做事挺有想法的,但女人这件事情上,就就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你看看你身边这些女人,你哪一个主动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胆小鬼!” “是吗?那你说说我到底怎么想的?”长胜第一次听人叫自己胆小鬼,禁不住的好奇。 “红姐,钱茜姐,还有我,我们都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你敢碰,即使有一天曲琳真的回来,你就是离开我们也离的心安理得,因为你现在想尽一切办法发展公司,在你的心里你肯定一直在想,即使你带琳琳走了,也会给我们留下一份产业,你想用钱来弥补你心中的亏欠,只是雯雯还是处子之身,你害怕,你害怕雯雯有一天会后悔,你害怕他会恨你一生………” “你说的对小颖,我确实这么想过,只是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因为钱跟我在一起的,我拼命的闯出一番事业,并不是想用来弥补我对你们亏欠,因为我知道真情无价,我只所以这样做,是想真的有一天离开了,起码你们衣食无忧,能过上不错的生活,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啊,你真的想过离开我们啊,谁稀罕你的钱,要走你赶紧走吧,省的以后大家都伤心…….”乔颖曾无数次想过长胜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离开凌云,只是这句话真的从长胜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乔颖一阵阵的心疼。 “想过,真的想过,每一次离开你们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我心里都会想。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上帝不是我家亲戚,不管我多么的小心谨慎,但我时刻都有可能在下一个路口倒下,从此离开我爱跟爱我的你们,所以我特别珍惜,珍惜跟你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老公,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有事的,求你不要说了,”乔颖只想到长胜会离开自己,只是没有想到,长胜心里的离开是死亡,这个男人心里装着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害怕死亡,更害怕他倒下后,他身边的这些女人孩子会过的不如意,他心里时刻装着这些人,只是他从来没说。 “老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担心真的有一天离开了,雯雯会受不了是吗?对,雯雯确实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对你是一种依赖,但雯雯的心里,你却是她的全部,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只是你怎么忍心去伤一个这么爱你的女人呢,我敢保证,雯雯对你的爱,一点不比琳琳少,爱你越深你这样越容易伤她,你去陪陪她吧,实在不行,你抱抱亲~亲,也能抚~慰她的心啊。” “那你呢?你不跟上去啊?”长胜伸手擦了擦乔颖的眼泪,轻声问道。 “你上去陪雯雯说说话吧,我来事了,看你们亲密,只会让我难受,快去吧老公,”乔颖拉着长胜的大手,用脸轻轻的蹭了蹭,然后又亲了亲。 ☆、曲琳再现 长胜来到楼上轻轻推了推雯雯的房门,可能是雯雯给乔颖留的门,所以门并没有反锁,长胜走进屋内,正在小声抽泣的雯雯感到有些意外匆匆的把脸转向一边,但感觉到长胜上了床,小丫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靠向了长胜。 “叔叔,你真的不要撵我走,我不想离开你,”雯雯紧紧的抓~住长胜的胳膊,委屈的跟长胜说话。 “哈哈,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我怎么能撵你走呢,只是以后不要跟着乔颖他们瞎胡闹了,你是学生你要好好学习,咱们以后那么多产业还需要你来管理呢!” “我不要管理什么产业,我就要个跟你在一起,”雯雯执拗的抱着长胜的胳膊,身体紧紧的往上靠。 “你看看红姐,钱茜姐,他们不在工作,管理我们的产业吗?连乔颖都一边上学,一边担任我们管理公司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啊,你以后也要工作,人实现自我价值不是因为爱情。” “我不管我就想做你的女人,永远都不跟你在一起,老公,同样都是你的女人,为什么红姐,钱茜姐,乔颖姐姐可以给你,我为什么就不行?” “他们是女人,你是女孩,你跟他们不一样?” “你不要我,我永远都是女孩,亲你都亲了,你为什么不要,嫌弃我吗?”雯雯的话一会儿叔叔,一会儿老公把长胜弄的有点蒙。 “女人跟女孩不是因为那个来区别的,这关键要看一个人的心智,你以前眼睛看不见,跟人接触的少,独立处理问题的机会也少,所以你的心智就是个孩子,我都说了让你大学以后,因为在家里再娇惯的孩子,到了大学以后都要学会独立,独立的学习生活,独立的选择自己的朋友,独立的去处理遇到的问题,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人才能真正的成熟起来。” “好吧老公以后我不那么着急了,可是老公,这是你的,我害怕,我害怕别的男人惦记啊?” “傻丫头,你给了我了,别的男人就不惦记了吗?你那么漂亮,男人惦记是很正常的,只是女孩子要懂得自爱,只要你懂得自爱,不跟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交往,他们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嗯,我知道了老公,老公……我想亲~亲,”雯雯话很轻,轻的像蚊子的轻哼。 “刚刚说了以后不着急了,又要亲~亲,”不管雯雯的话有多轻,长胜还是听见了。 “不是啦老公,不是要你亲下面…….哎呀不理你了,”雯雯看长胜误会了自己,一脸的秀红,赶紧拉起毛巾被,盖住自己的脸。 长胜看到雯雯的样子,心生爱恋,伸出了胳膊,轻轻搂住了这个娇羞的小丫头。 依偎在长胜的怀里,雯雯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但长胜却迟迟没有睡着。 脑海里不停的滚动着乔颖的话,自己难道真的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吗?又像王亚楠所说,自己狗屁的责任,自己只是拿责任作为借口,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其实根本不敢去触碰雯雯这种单纯的处子,就是不敢负责吗? 长胜知道自己确实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从小自己就发育的晚,在同龄里总是坐在座位的前几排,自己的母亲也总是数落自己长的矮长的丑,担心以后会找不到媳妇,这种反复的心里暗示也让长胜的心里产生了阴影。 自己16岁那年开始发育,开始跟异性~交往的时候,长胜只敢给女孩子写信,两个人真正在一起,长胜别说牵手拥抱了,连正式去跟她四目相对长胜都不敢,所以本来应该是青梅竹马的爱情,让长胜谈成了一场马拉松。八年,长胜用了抗战的时间,写了三麻袋的信,终于在这个女人感情受挫的时候,走进了女人的世界。 所以乔颖说长胜面对女人没有自信,长胜心里是接受的,但说长胜不负责,长胜真的不肯接受,就此时身边躺着的这个小~美女,自己绝不是因为担心不能负责,而不去碰她。 长胜反反复复的琢磨中,眼皮终于打起了架,缓缓的睡了过去……. 一觉无梦,雯雯早上起来上厕所把长胜惊醒,长胜等小丫头上完厕所回来继续睡回笼觉,长胜则悄悄的起床,去外面给两个小丫头买早点去了。 两个小丫头卡着时间起床,洗漱,换衣服吃早点,如同上战场一样风风火火的完成这每天必须的重复。 长胜送走了两个丫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把两个人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一直忙活到了8点半,这才开车来到小区门口等待王磊的到来。 “兄弟,这么早就来啊,来来上车!”长胜刚到门口就看到王磊正在小区门口,一边抽着烟,一边观察着进出小区的人。 王磊听到有人喊他,认真了看了一眼,认出是长胜,赶紧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不是让你9点来吗?你怎么8半点就来了?” “您现在都是大老板了,大哥级的人啊,我做小弟的怎么敢让老板等我呢是吧?”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大老板,咱都还是兄弟,我肯定比你大,以后叫我王哥就成!” “那怎么敢啊,同欣娱乐的老板不是您吗?” “同欣娱乐的老板是红姐,杜艳红,浩哥以前的女人,走,我带你去见见真正的老板去。”说着话,长胜一脚油门,车快速的朝梅江区驶去。 “哥,您真不是老板啊?我不想跟红姐,我还是想跟着你混,”王磊听了长胜的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的表达着自己心中所想。 “是跟着我混,但我总要跟你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给你找个发工资的地方是吧?”两个人说着话,扯着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没用多长时间,便赶到了同欣娱乐。 上午的同欣娱乐,只有网吧还开业,所以显得比较冷清,长胜把车开到后院,直接坐电梯上了5楼,到了红姐的办公室。 “谁啊?”红姐听到了敲门声,匆匆的问了一句。 “我啊姐,王灿,” “灿灿,这么早就…….”杜艳红听到是长胜,兴奋的打开门,却见长胜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从杨哥那里要来的一个小兄弟王磊,以后吃住都在你这里,工资咱们娱乐中心给发,但他每天会帮我做事,一般不在娱乐中心!” “你好兄弟,你俩在这坐会儿,我去换换衣服去,”杜艳红礼貌的跟王磊握握手,想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赶紧的进了里屋。 “来来兄弟,坐,”长胜让王磊在沙发上坐下,递给一根烟给他。 “兄弟,我这个人就这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想要你到我身边来做事,我就不会隐瞒你,其实我就是凌云老党员,所以跟着我做的都是些危险的事,如果你害怕受牵累,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哥,您真的是老党员啊?”王磊听了长胜的话有些激动,直接连坐都不敢坐了。 “哈哈,怎么吓着你了吗?不要紧,觉得危险你可以不跟我,回江南娱乐也行,留在同欣也可以。” “不….不….不是的哥,我们这些保安私底下没事老是议论老党员,大家都很佩服您,我就感觉您就是老党员,可是他们就是不信。” “对,我就是老党员,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并不多,我拿你是自己人,所以才把这个事实告诉你,以后不要告诉外人就好了,到底要不要跟我~干啊兄弟?” “要要,肯定要啊,您就是不给我钱,就管我一口饭,我也跟着你干大事。”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以后别您您的,咱都是平起平坐刀头舔血的好兄弟,真的用不着这么客气。” “姐,你衣服还没换好啊,我们先走啊,你给我这个小兄弟安排个单独的宿舍啊?”长胜见杜艳红迟迟没有出来,禁不住提高嗓门喊了一嗓子。 “这么着急啊?你也不天天来,好容易来一次,这么快又急着走,”杜艳红一边梳着头,一边出来送长胜。 “我先带着小兄弟出去办点事,下午我还会来,你回去吧,不用送。” 长胜带着王磊去二~手车市场,给王磊买了一辆二~手的桑塔纳,再给他买一部新手机,等弄利索的这一切装备,长胜又给筱雅打电话,准确的查到了朱涛的位置,这才带着王磊找到了朱涛。 “兄弟看见了吗?就那个穿西服,油头粉面的家伙,最近这段时间,你就盯着这个人,白天盯着他,晚上他睡觉了,你就回同欣五楼睡去,也可以在娱乐中心玩,但不能玩的太晚,别耽误了第二天继续盯人。” “哥,我能问问这个人是干嘛的吗?”王磊知道,老党员干的都是些作恶的坏人,所以禁不住对朱涛的身份好奇。 “这个人以前可能是个警~察,现在在为凌云一个躲在暗处的大佬做事,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所以不要跟的太紧,以免打草惊蛇,跟丢了也不要紧,跟丢了给我打电话,我会重新给他定位,告诉你他最新的位置,你只要记录好他的行踪,跟什么人接触就行了。” “哦,是条子啊,放心吧,看着这些条子就来气,我肯定能完成任务。” “不要义气用事,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来,这个拿着,这是同心餐饮的金卡,在所有的同心餐饮连~锁吃饭都是免费的,这2000块钱你也先拿着,以便加油什么的好用,对了以后各种花销记得要收据,拿着收据到红姐哪里报销。” “哥,这钱就算了吧,我这里有钱啊,我真的有钱!” “有钱是你的,给我办事,不能用你的钱,从现在开始你就盯紧他吧兄弟,我这还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你电话里已经存了我的电话号码了,有什么事第一件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我电话24小时开机。” 接下来的几天倒霉的朱涛经历了一生中最倒霉的48小时,似乎自从沾染了王亚楠,被人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自己的好运气彻底的逃离了自己。 走在路上碰了一下孕妇挨一顿揍,停车场停个车也能跟别人剐蹭一下,然后又是挨顿揍,到最后去小饭馆吃顿饭,只因为多瞅了对方一眼,也能被打一顿。 晚上回到家里本想能好好的休息,修复一下自己受伤的身心,只是刚刚进了洗手间打上肥皂,它就无缘无故的停了水,好容易撤条毛巾擦一下自己的头,家里突然就又断电了,摸黑出门看看,对面楼的灯都是亮的,左右邻居家看看,别人家也都有电,直到这一刻朱涛才算真正的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这是得罪人了。 会是谁呢?王亚楠吗?他一个孤儿寡母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呢,不可能,绝不可能,但这一连串的倒霉事,明显的是从自己给王亚楠下了迷~魂药开始的,不光自己没有拿下这个妖~娆的女人,要被无缘无故的揍了一顿。 其实这一切都是长胜安排的,长胜利用自己身边所有的资源,导演的一幕幕的揍人大戏,目的其实就是逼朱涛,向他的主子老干爹求救。 朱涛这里正琢磨着到底是谁干的,接下来自己如何的应对,家里的玻璃,”砰砰….”的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石头杂碎,石头的力道很大,砸碎了玻璃直接落到屋里,又砸坏了自己的家具。 听到玻璃破碎声,朱涛赶紧躲到角落里,等了好一会儿见石头没有继续的扔进来,这才小心的走了出来,摸黑找到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的拨通了老干爹的电话。 “臭小子,这个点给我打什么电话什么事,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没事少给我打电话,”老干爹接到朱涛的电话有些生气,朱涛从老干爹气喘吁吁的声音里明白,这个骚老头子又在沾花惹草。 “干爹我被人盯上了………”朱涛详细的把自己这几天的遭遇跟老干爹汇报了一遍。 “你出去躲躲吧,一会儿我给你的卡里打一笔钱,你躲的越远越好,公司的事,我会安排别人去做,既然你被人盯上了,就不该打我电话,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等事情过了,我给你打,”老干爹挂了电话,全然没有了兴致,疲惫的坐在床边抽起了烟。 身下的女人,见老干爹开始抽烟,也开始穿散落在一边的衣服,“干爹,什么事啊让你怎么不开心?”黄小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跟彭建国说话。 “朱涛被人盯上了,今天一天挨了好几次打,这些人为什么不直接弄死他,非要一次次的折磨他呢,这好像并不是老党员一贯的做法啊,难道在凌云除了老党员还有别人在关注这件事吗?”老干爹像是在跟黄小娟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老党员不亏是干了一辈子的公检法,反侦察能力很强,此时从朱涛这件事上,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 长胜不知道今天这一连串的打击,是够让朱涛彻底的崩溃,正酝酿着明天怎么继续给朱涛施压,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哥,朱涛终于给老干爹打电话了,电话号码是138xxxxxxx,老干爹让朱涛出去躲躲,公司那边他会安排别人去负责,”电话里筱雅的声音有些激动。 “行了我知道了,继续监听,看看他到底走了没有,”长胜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拨~弄了乔弘文的电话。 “乔叔叔是我,老当爹出动了,我现在手里有老干爹的电话,现在需要您通过技侦来定位监听这个电话,这件事关系很大,一定不能让老胡知道。” “行了臭小子赶紧说电话号码?这事我不用你教,”乔弘文对这个睡了自己闺女的准女婿,是又恨又爱还依赖,所以根本不想跟他聊下去。 “138xxxxxxxx,查到位置了,给我发短信,我这里时刻准备着,”长胜把电话号码告诉了乔弘文,怕他记错,又给他发了个短信,这才兴奋儿激动的坐在床上抽烟。 等待向来都是一种折磨,长胜自从电话给了乔弘文,整个人的心便提了起来,整个地下室,让长胜抽烟抽的烟雾缭绕。 乔颖给雯雯辅导完功课,想下来睡觉,却发现了这别样的景象。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抽这么多的烟?” “我等你爸爸的短信电话呢?对了,今晚你去楼上陪雯雯睡,我可能一会儿出去办点事?对了,你帮我找找蔡小芸给我的那部单反相机,我一会要用!” “你等我爸爸的电话?什么事啊,怎么还跟我爸爸扯上关系了?”乔颖听了长胜的话,有些蒙,禁不住的追问。 “我让你爸爸帮我定位一个电话号码?这个人关系到我跟你爸两个人的命运,你就别问太多了,快去给我找找相机去。” 乔颖听了长胜的话,感觉事情可能真的很大,也就没有再去过问,直接帮长胜找起相机。 长胜着急的等待中,终于等到了乔弘文的短信,“裕隆国际大酒店,”。 “我靠,这个老当爹挺会享受啊?裕隆国际,凌云唯一一个准五星级的酒店,就在开发区的海边,这个地方不用查,是个人凌云就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小颖,我出去了,你把门锁紧,跟雯雯早点睡啊,不要等我,”说着话,长胜赶紧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朝屋外跑去。 “王磊,你在哪里呢?还在盯着朱涛呢,行了,别盯了,他没有什么价值了,你来开发区的裕隆大酒店,我也往哪里敢!”长胜坐进车里,给王磊打个电话,驱车直接赶往开发区。 长胜担心老干爹会消失,路上一路上连闯多个红灯,多亏夜晚路上的车辆少,长胜一路油门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裕隆国际。 长胜并没有把车开进停车场,因为酒店的停车场,有专门的保安负责,自己又不住店,一旦被追问,不好应对,所以长胜把车停到了环海路的路边,像似开车欣赏海边夜景的浪漫小情侣,实际上则拿起单反相机,调好了焦距,自己的观察着酒店进进出出的车辆行人。 其实住这个四星半酒店的人并不多,所以进出的行人也少的可怜,长胜躲在车里,给进出的每一辆车都拍了照。 长胜仔细的观察中,王磊也驱车赶来,长胜让他也上了自己的车,准备两个人替换着盯梢。 “哥,我来拍一会儿吧,你老这么盯着,眼泪不累吗?” “嗯,也行,进出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都要拍照,不要错过,你眼睛累了,再换我,” 长胜说着话,准备把手里的相机递给王磊,却猛然发现,停车场一辆车里走出一个女人,正一步一步快速的朝酒店的门口走去,这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似乎深深的烙在了自己脑海的深处。 “曲琳………”长胜没有任何的思索,嘴里禁不住的蹦出这两个字…….. ☆、相逢时难 “兄弟,你看着点,我进去看看,”说着话,长胜推开车门快速的朝酒店跑去,等长胜跑到酒店的大厅,早已经没有了曲琳那熟悉的身影。 “你好小姐,请问你看见刚才进来那个女士去哪里了吗?”长胜找不到曲琳,赶紧跑到服务台追问。 “不好意思啊先生,我真没看见,”前台服务员听到长胜着急的问话,礼貌的回复。 “哦,哦,好吧,”长胜一边无奈的回复,一边轻饶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恢复刚才的记忆。 “对,没错,那个身影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曲琳”,睡前的思念,梦中的记忆,这个身影似乎无时不刻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滚动,自己又怎么能看错呢? “不对啊,曲琳怎么会住在这里呢?如果曲琳回国了,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呢?自己最近一直住在荔枝园,她不会找不到自己的?”长胜揉着脑袋,在酒店大厅里,转悠了一会儿,实在理不清头绪,慢慢的走出了酒店。 长胜知道既然无法认清这个熟悉的身影到底是不是曲琳,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哥,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干嘛去了?”王磊见长胜去而复返,一脸的惆怅,小声问道。 “没事,刚才好像看到个熟人,只是跟进去却不见了踪影,你看着点啊兄弟,我咪一会儿,”长胜其实并不困,只是想让自己静下来,静静的捋一捋自己杂乱的思绪。 “哥,等等,你看出来两个人,”长胜刚要躺下,听到王磊的话,立刻弹了起来。 “这个女人好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黄…...黄小娟,对曲琳的后妈黄小娟,”怎么会把这个人忘了呢,从一开始就感觉这个人有问题,后来听说去上海了,就没再查她,这个人肯定也跟老干爹有关系。 “哥,你认识这个女人吗?哥…..哥…..你看,又出来一个女人,”顺着王磊的惊叫,长胜对着单反仔细的看一眼,整个人立刻颤抖了起来。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曲琳,虽然她留了短发,但那标致身姿,那走路时昂首挺胸的姿态,这是别的女人所无法模仿的。 “曲琳,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她早就回了凌云,也在暗中追查老干爹吗?”长胜的大脑飞快的转动,却见黄小娟跟一个体态有些发福的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两个人在车上聊了一会儿,车快速的驶出了酒店的停车场。 “兄弟,上你的车,跟紧这辆奥迪,小心一点,”听了长胜的话,王磊飞快的下了车。 黑色的奥迪驶出停车场,直接奔上马路,王磊的黑色桑塔纳紧跟着其后,紧跟在桑塔纳后面的就是曲琳的本田雅阁,长胜并没有着急启动~车,等着白色的雅阁贴身而过,长胜借着路灯看的更清楚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确实就是自己的爱人曲琳,只是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帅气的年轻人。 长胜强压着内心的伤痛,启动开车小心的尾随在雅阁车的后面。 现在可以肯定,曲琳确实是回凌云了,可以肯定他也在暗地里追查老干爹的事情,并且曲琳好像并不是单打独斗,她有帮手。 长胜开着车保持着跟前车的车距,脑海里不停的琢磨着这突发的情况,长胜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乔叔叔,您还没睡啊?有什么事吗?”长胜见是乔弘文打来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 “发现目标了吗?你们好像暴露了,技侦锁定的手机信号突然中断,要不要我派人过去帮帮你?” “谢谢乔叔叔,我这里已经锁定目标了,但老干爹好像并不是老胡,您帮我查个车牌号码,凌A93639,嗯嗯,好的,我会小心的,挂了!” 长胜挂了乔弘文的电话,急忙又给王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目标可能已经发现了跟踪,让他千万的小心。 其实长胜现在的心里很乱,自己朝思暮想,为了她可以舍弃自己一切包括自己生命的女人,此刻就在自己前面一百米的车里,两个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但对长胜来说,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无奈与伤痛。 一行四辆车都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车距,慢慢行驶在凌云的夜幕下寂寥的街道,长胜心里惦记着曲琳,终于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在白色雅阁等红灯的时候追了上去,跟他并排停靠在待车线上。 隔着车窗长胜转头看着熟悉的曲琳,眼泪却禁不住的落了下来。 相爱的人之间是有默契有心灵感应的,紧盯着前车的曲琳,似乎隔着窗户感觉到了长胜的关注,转头的一刹那,梦中那张驱使自己夜夜泪眼湿面的脸,就在眼前,此刻那张脸正面带泪水,显然是已经认清了自己。 “小军,掉头回住处……”曲琳的眼泪也瞬间落了下来,颤抖着跟身边的年轻人说话。 “曲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出什么事了吗?” “你别问了,咱们不跟了,回家……”此刻的曲琳已经泣不成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嚎啕大哭起来。 叫小军的年轻人见曲琳痛哭的样子,也不再说话,等绿灯一亮,一脚油门急打方向,车辆快速的拐弯。 长胜没有想到见到自己的曲琳,会改道来躲避自己,长胜此时正在直行车道上,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打方向,也朝左边车道拐去。 只是长胜此时的脑子过于混乱,根本没有发现左侧车道一辆拉满沙土的大货车直接顶了上来,大货车司机没有想到眼前的车会突然左拐,使劲的按了一下喇叭,一脚刹车踩到底,车轱辘擦着地面划出刺耳的刹车声。 但大货车的车速过快,这一脚根本没有刹住,货车司机猛打方向,车头“咣…..”的一声撞了一下长胜的奥迪,车声一倾斜,大货车瞬间倒下,一车的沙土瞬间把奥迪车盖了个严实。 “停车,停车啊?”曲琳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切,发疯一样从车上跳了下来,冲到沙堆前,一边大声的哀嚎一边奋力的扒着沙土。 “长胜,长胜………你不能死啊长胜………”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这感人的一幕所感动,也都停下车,开始帮忙救人。 “叫救护车,救护车…….”此时的曲琳已经歇斯底里,大家齐身协力,终于把长胜从沙堆里刨了出来,曲琳紧抱着的长胜布满鲜血的脸,轻轻的摇晃了几下,自己却眼前一黑栽倒在沙堆上。 “曲姐,曲姐,”帮忙挖沙救人的小军,见曲琳晕倒,赶紧抱起曲琳回到了雅阁车上。 长胜醒了,疲惫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自己的女人跟孩子似乎都围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自己醒来,一个个的喜极而泣。 “老公,你可醒了,你吓死我了老公,”雯雯见长胜醒来,紧抱着长胜,哭的梨花带雨。 “王先生,你这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雯雯哭泣间隙中,一个憨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哥您是?”长胜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却见一个中年男人,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就是那个拉沙的货车司机,都是我不好,害您出这样的事,您安心的养伤,医药费我出!”中年人一看就是老实本分的人,言语中更多的是歉意。 “大哥,不用您出医药费啊,是我没有按指示灯行驶,是我的责任,你车辆的损失,我会给您赔付的?”其实长胜并没有大碍,只是被车内的安全气囊给蹦出了鼻血,所以满脸的鲜血看着挺恐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重伤。 “也怪我开的太快,我们这拉沙的车,白天不让跑,晚上就想跑快点,多跑几趟活,对了王先生,其实我觉得你最该感谢一个姑娘,当时你被沙土掩埋,姑娘发了疯的用手刨土,刨的两只手都血淋淋的,这是那个姑娘掉的,你找到她还给她吧!”说着话,中年男人顺手把一把木头梳子递给长胜。 “灿灿,这个姑娘是谁啊?怎么会这么拼命的救你,”杜岩红听了中年人的话,小声的问长胜。 “曲琳,琳琳回来了,没错就是她,这把梳子是我亲手给她做的,”说着话,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什么?琳琳回来了?她回来怎么不来找你呢?是不是因为我们……”钱茜一直避讳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始。 “我不知道,她在躲着我……钱茜,你记下这个师傅的电话,看看修车需要多少钱,咱赔给这位大哥,”长胜知道一屋子的女人孩子,都在看着自己,所以赶紧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既然你跟那个姑娘认识就太好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吧,”中年男人感觉长胜已经醒了,这一大家子肯定有什么话要说,所以紧忙的告辞。 “红姐,发动咱们身边所有的人帮我查个汽车牌照,沪Axxxxxx,白色的本田雅阁,这是曲琳的车,我想找到曲琳,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 “放心吧灿灿,我们大家都帮你找,凌云一共这么大,肯定能找到的?你们都记着这个汽车牌照,发动你们的同学同事们一起帮忙找,”杜艳红听了长胜的话,急忙给孩子们下了命令。 “行了,大家都回去吧,乔颖你开金杯车,把大家送回去吧?他没什么事,明天做个检查估计就能出院了,我跟红姐留下来陪他就行了,都回去吧!”送走了货车司机,返回病房的钱茜,看时间不早了,赶紧让大家回去休息。 听了钱茜的话,孩子们依依不舍的跟长胜道别,小声的走出病房。 “灿灿你也睡一会儿吧,你现在就是需要休息,我跟红姐出去说会儿话,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钱茜把手机递给长胜,瞅一眼杜艳红,两个人心有默契的走出病房。 “红姐给我一支烟,”两个人走出病房,钱茜首先开口。 “这里不让抽烟,你这个当医生的不知道啊?走我们楼梯间抽去,”说着话,两个匆匆的走到了楼梯间。 “红姐,琳琳回来了,这事你怎么看?”钱茜并不会抽烟,照葫芦画瓢的抽了一口,呛的咳嗽了两声。 “不会抽,就别抽了,能怎么样,他创下这么大一份产业,我总要给他看着吧?琳琳回来也好,也能了了他的一块心病,我就是个做姐姐的,只不过不~要~脸的占了他两年,我知足了,这辈子也不想再去伺候别的男人了,倒是你啊钱茜,你怎么想的?”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迷茫,琳琳明明回了凌云还不来找他,我估计八成是因为他身边有我们几个的存在,本来我还幻想着琳琳跟咱这些姐妹一样,相互的依附相互的体谅,开开心心的维持这个大家庭的和谐,只是现在看来,有点玄!” “这件事,关键看灿灿怎么想,灿灿不是个不负责的男人,我想他绝不会因为琳琳一个人而舍弃了大家,再说了,我觉得琳琳也不像是个容不下别人的女孩子。”杜艳红深吸一口烟,思维要比钱茜清晰的多。 “我这就怕万一啊,还有我真的不想他为难,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想我会安静的离开的,乔颖这个鬼精的家伙,她肯定不会纠缠不清,我就是担心雯雯啊,他真的把灿灿当成她唯一的亲人了,你看看他知道灿灿出事后的表情,似乎真的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 “你呢,你还不是啊,行了,别在这瞎琢磨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等知道了琳琳真正的想法,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啊是吧?” 一夜无话,清晨的凌云酝酿了几天的大雨终于下了起来,曲琳从睡梦中醒来,起身去关窗户,却发现自己全身酸痛,一双缠满了纱布的双手,更是疼的厉害。 “小军,小军…….”曲琳望着窗外的大雨,忽然想起长胜,禁不住的冲出卧室,紧喊小军。 “你醒了曲姐?我买了早点了,一块吃点吧?” “小军,那个男人醒了吗?”曲琳心里惦记着长胜,着急的问道。 “嗯,没什么事了?曲姐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他好像有好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特别是那个最小的,真的是我今生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抱着他一口一个老公的喊,喊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了,对了他还有一帮的孩子,男人活成这样,也够牛逼的了!” “嗯,他就是这么优秀的男人,女人除非不靠近他,只要靠近他就会被他所吸引,他身上有一种让人着迷的气质,会让你不知不觉中就离不开他了,他是真正的男人!行了,你自己吃吧,我一点都不饿,我这手也这样了,咱们趁这几天,赶紧把我们办公的地方落实一下吧。” 曲琳听到小军夸赞长胜满心的欢喜,一个人默默的走回卧室,一个莫名的失落跟伤感却又慢慢的爬上心头。 其实曲琳十几天前就回来了,自己下了飞机第一时间便赶往荔枝园,只是在荔枝园自己却看到了乔颖跟雯雯,两个漂亮的女生,口口声声的喊着长胜老公,这让曲琳感觉,这两个女生肯定是跟长胜有过肌肤之亲了。 那个看起来只是十八~九岁,漂亮的让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女生,自己不知道他是谁,而乔颖却是副市长的闺女,长胜无论选择谁,肯定比选择自己这样一个得了绝症的女人要好的多。 仔细的想想,长胜自从遇见了自己,好像一直都霉运不断,在岛上了为了给自己做把梳子掉进雪洞差点丢了性命,为了让自己吃上蜂蜜,更是身陷山洞,两个人历经艰险好不容易回到了凌云,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自己这次回凌云,主要目的就是查父亲的死因,查于二虎背后的黑手,这注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凶险在等着自己,如果现在找到长胜,会不会又给他带来什么不测呢? 他现在过的很幸福,有事业有女人,难道真心的爱一个不就是希望他能幸福吗?想到了这些,曲琳最终放弃了跟长胜的重逢,偶尔会驱车来到长胜的楼下,一坐就是一宿,似乎闻闻家里厨房飘出来的饭菜香味,看看阳台上晾晒的衣物,心里都会感觉暖暖的幸福,只是今天曲琳没有想到,会跟长胜这样的不期而遇。 更没有想到自己相别多时,初次见面,就会给他带来这样的不幸,所以曲琳更加的深信自己不见长胜的决定是明智的。 ☆、陈年恩怨 长胜的伤势其实并无大碍,上午简单的做了检查就办理出院了,长胜跟钱茜杜岩红一起走出医院,却想起了从昨晚就一直没有联系的王磊。 “兄弟你在哪呢?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长胜掏出手机拨通了王磊的电话。 “哥,我跟着那辆黑色的奥迪到了山海区凌云港附近的一个私人小港,那一对狗男女上了一艘游艇,我正在这里盯着呢!” “行了回来吧,到荔枝园二期找我,把相机带上,到了小区门口给我打电话。” “好的哥,我马上回去……” 长胜挂了电话,上了钱茜的车,跟钱茜一起回了荔枝园,杜岩红则驱车回了娱乐中心。 一路上钱茜似乎有话要跟长胜说,但每每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这种欲言又止的压抑,很容易被长胜察觉到。 “钱茜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 “没有啊,我只是想让你当心点,琳琳都回来了,你的心也该收一收了,别整天毛毛躁躁的让人担心!” “我没事啊,放心吧,只要你们几个健康开心,我就一个皮实的硬骨头,这点事真算不上什么?” 长胜跟钱茜说着话,很快到了荔枝园,钱茜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有跟长胜独处的原因,两个人刚进了地下室,钱茜便拥进长胜的怀里,贪婪的吻着长胜。 长胜不知道钱茜为何会表现的如此迫不及待,只是感觉可能好久没去老宅,她可能有些渴望吧,所以紧跟着钱茜的节奏,很快的解除了身上的束缚,两个人少了太多的繁琐与抚~慰,直接真刀真枪的操练起来。 今天的钱茜有些疯狂,不但完全占了主动,动作的幅度与力度更是做到了极致,特别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好像要榨干体内最后一丝激情。 长胜本来感觉这是久旱逢甘露,但慢慢的才发现这更像是,最后的晚餐,一顿全然没有了任何顾忌的大餐,一顿吃出了离别情愫的晚餐。 长胜不知道钱茜为什么会有这种情感,此时自己也早已经被钱茜的激情点燃,全然顾及不了太多,翻身上马,把心中所有的爱恋都用几近夸张与粗暴的肢体动作,给宣泄~了出来。 钱茜知道长胜跟自己的暧昧,一直都是收敛与温柔的,今天算是第一次看到长胜的粗暴与野蛮,此时他像一个目空一切,横扫千里的将军,更像一头威武疯狂的猛兽,自己娇小的身躯,根本就受不了他肆虐的冲撞。 钱茜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极力的忍受着这随时都可能让自己窒息的畅快,一次次剧烈的颤抖中,终于等来了长胜那熟悉的闷~哼…….. 钱茜呼出压在胸口的一口气,绷紧的身体一放松,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钱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难道这就是魂魄出窍吗?如果这就是死亡的话,就让自己此时就死去吧,死在爱人的怀里,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死法。 钱茜没有死,意识渐渐清晰的钱茜,满足的躺在长胜的怀里,抬头看看长胜被安全气囊弹的青紫的脸,心生爱怜,禁不住伸出自己娇柔的小手,轻轻的去触摸长胜刚刚露头的胡茬。 生硬的胡茬,刺在手心,刺的自己的心都痒痒的,刚刚平复的心慢慢的又蠢~蠢~欲~动,钱茜一边送上自己的吻,一只小手,却又不安分的划向长胜的雄壮。 “钱茜,你还要啊?你还行吗?” “老公,你弄死我吧,我想死在你的怀里?”钱茜说的动情,眼睛瞬间潮~湿。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行了别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我们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长胜说着话,紧紧的搂住了钱茜。 “可是,可是……”钱茜想说,可是琳琳回来了不是吗?可是话到了嘴里还是咽了下去。 “别可是了,快起来收拾一下吧,一会儿王磊该来了,现在是事情的关键时期,于二虎背后的大佬已经浮出~水面,猎人收网更要谨防野兽的反扑,所以这个时候大家更要小心,红姐在娱乐中心不能回来,你要担起照顾这一家子的责任,手头的工作能放就放一放!” “嗯,知道了老公,我会帮你照顾好这个家的,你放心吧,”钱茜轻轻的亲了亲长胜的脑门,还是听话的起身收拾战场。 长胜正穿着衣服,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长胜以为是王磊打来的电话,抓起电话却发现是乔弘文打来的电话。 “喂,乔叔叔,什么事啊?让您帮忙查的汽车牌照有眉目了吗?” “嗯,方便见一面吗?这辆车属于东海外贸,但这家外贸公司的投资人是原来在局里跟我作对,被我整出警局的几个人一起合伙投资的,让你说对了,这个老干爹可能还真的是冲我来的。” “好的乔叔叔,还是去阿姨那里吧,我这里马上就往阿姨那里赶,我这有电话打过来,先挂了乔叔叔!” 长胜挂了电话,看看未接来电,果然是王磊的打过来的。 “到了吗兄弟,等我,我马上就去出去,”长胜挂了电话,抓起自己的包准备走,却不忘叮嘱钱茜一番。 “钱茜,床单扔洗衣机里就好了,你还是早早的回老宅吧,对了,给乔颖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去她妈妈那里跟她爸爸见面,让她没事回家,”说完话,长胜不再耽搁,快速的冲出地下室。 “哥,你的脸怎么了?”王磊见长胜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焦急的问道。 “昨晚出车祸了,让拉沙的大货车给撞了一下,我这没事,这是被安全气囊给蹦的,走,送我去市教育局家属院,”长胜伸手接过王磊递过来的相机,一边查看着王磊新拍的照片,一边跟王磊说话。 王磊连续的盯梢有些疲惫,所以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小心的开着车,很快把长胜送到了市教育局家属院。 “行了兄弟,回娱乐中心休息吧,没事不要四处乱跑,想玩就在娱乐中心里玩,现在是关键时刻,大家都要小心!”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长胜听了王磊的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开车门下了车。 长胜下了车,匆匆的走到乔颖家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王灿啊,来来,你的脸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孩子?”乔颖母亲看到长胜的心疼的不行。 “没事啊妈,昨晚开车剐蹭了一下,我这脸是让安全气囊给弹的,对了妈,乔叔叔呢?”说着话,长胜换了鞋进了门。 “你乔叔叔还没到呢,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小颖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她一会儿就回来了,我是让我朋友给送回来的?” “哦哦,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弄个鸡蛋敷敷脸,”说着话,乔颖母亲匆匆的进了厨房。 长胜坐在沙发上,感觉无聊,正拿起相机,准备继续查看照片,乔颖跟乔弘文,却说着话,一起回来了。 “乔叔叔好,”长胜见乔弘文进门,赶紧的站了起来。 “好好,来来,咱们书房里谈,”乔弘文似乎很急,根本免去往日处事不惊的做派,急忙招呼长胜进书房。 “说说吧,你那里查到了什么?”乔弘文跟长胜进了书房,扔一包烟给长胜,直接开门见山。 “乔叔叔,您来看看,就是这个人,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老干爹,”长胜打开手里的数码相机,翻动着照片给乔弘文看。 “彭建国,怎么会是他?”从乔弘文夸张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老干爹应该是乔弘文的熟人。 “您认识这个人啊乔叔叔?”长胜小声问道。 “何止是认识啊?这是我一辈子的冤家对手,我没有想到,他都退休了还是跟我过不去,”乔弘文的神情有些疲惫,缓缓的坐到沙发上,很不情愿的翻起了自己的记忆。 “我跟彭建国是差不多时间进入凌云公~安系统的,一直都是棋逢对手的竞争者,只是几年前,他破了几个大案坐上了凌云公~安局长的位子,后来还代~理凌云政法委书记职务,但就这个时候,他因为生活作风出了点问题,受到了党内处分,也提前退居了二线,”乔弘文的话说得很笼统,长胜隐隐的感觉,问题并没有乔弘文说的那么简单,这里可能有些东西是乔弘文不愿意提及的。 “那叔叔,你说这个彭建国为什么会跟你过不去呢,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他有什么资本跟你斗呢?” “哥,你们聊什么呢?来,妈给你煮的鸡蛋,你滚一滚你的脸,”长胜跟乔弘文正聊的进入了正题,乔颖手里捧着两个剥了皮的鸡蛋走了进来。 “你这个丫头,怎么进来也不敲门,赶紧出去,”乔弘文显然是不想让乔颖知道自己跟长胜聊些什么,所以语气有些生硬。 “凶什么凶啊?我这是在自己家里好不好,一个是我爸爸,一个是我老……是我哥,我进门还要敲门啊,你们聊的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让我听我还不愿意听呢,”说着话,乔颖气哼哼的出了书房。 “这个孩子被惯的没样了,越大越不懂事了,”乔弘文说着话,点上一个根烟,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追忆。 “彭建国这个人业务咱暂且不做评价,这个最厉害的是经营人际关系,所以从她当派出所所长开始,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心腹,所以现在整个凌云的公检法的中层领导有很大一批是他培养起来的,对了,就前几天你说的那个魏涛,魏涛侦察兵退伍后,分配到厂里就是一个保安,生生的被彭建国招进警队,还送到了警校进修…….” “哦,我说老魏怎么会袒护他呢,这是回报他的知遇之恩啊?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能在凌云的公检法呼风唤雨了,可是现在的人都比较实际,树倒众人推,一个退休的领导,大家充其量念着旧情卖他个面子,他有什么资格跟你斗呢?” “是啊,我也不知道这个彭建国,他到底要干什么?他要钱要女人可以理解,只是他已经退休,就是把我弄下去,他也不可能官复原职了啊?他这么折腾有意思吗?” “不对,不对,乔叔叔,我们的思路有问题,在这件事上,彭建国只是个中间人,上面要在凌云建药厂的事,市一级是不清楚的,我们可以做个这样的假设,上面某个人想要钱,所以他就要在凌云找一个可以呼风唤雨办事得力的人帮他办事,而彭建国要的不是钱,作为交换条件,他要的是拉你下台,因为他感觉是你抢了他的职务,这个假设成立吧?” “嗯嗯,你说的有点道理,只是这个彭建国在凌云公检法根深蒂固,我现在怀疑连老胡都跟他有瓜葛,调动警力去查他只会打草惊蛇,看样要揪出他的小辫子还要你出手。” “这个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要想找出他犯罪证据,却不容易,这事还要从于二虎哪里下手,于二虎这个人我接触过,他不是一介武夫,他手里绝对握着老干爹的犯罪证据。我觉得您应该偷偷派一个工作组,重审于二虎,尽量从于二虎哪里打开突破口,而我这里继续跟他周旋。” “行,那我们兵分两路,时刻保持联系,跟彭建国斗一定要小心,这个人是个老狐狸,”乔弘文知道自己跟彭建国斗了一辈子都没斗过他,现在让这个年轻人跟他斗,禁不住的替他捏一把汗。 “谢谢乔叔叔,我这里会小心的,我就不打扰您了乔叔叔,我先告辞了,”说着话,长胜慢慢的退出书房。 “来来,把烟拿着,”乔弘文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对长胜这么客气,紧跟着长胜出了客厅,生生的把烟塞到长胜手里。 “小颖跟我一起走吗?”长胜接过乔弘文的烟,轻声问乔颖。 “嗯,你不是没开车吗?我开车送你,”说着话,乔颖赶紧的换鞋。 “哥,你跟我爸到底在谈什么啊?我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听?”乔颖跟长胜上了车,乔颖一边发动~车,一边着急的问道。 “我们查出谁是老干爹了,这个老干爹似乎跟你爸的恩怨很深!” “啊,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跟我爸扯上关系呢?”听了长胜的话,乔颖更加的好奇。 “彭建国……” “啊,怎么会是他啊?”乔颖开着车缓缓的出了市教育局小区,只是听到彭建国三个字,狠狠的踩了一脚刹车。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激动?这个人跟你爸爸的恩怨真的很深吗?我总感觉你爸有什么话没有说明白…….”长胜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疑惑。 “老公你真的想知道吗?”乔颖在路边停好车,一脸坚定的看着长胜。 “是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跟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斗,说实话我心里没底,我自己倒无所谓,只是担心拖累了你们。” “彭建国跟我爸斗了一辈子,其实他们之间的斗,只不过是官~场里的职务斗争而已,当时我爸是市局的政委,而彭建国是局长,本来都是平级的待遇,但偏偏这个时候政法委书记出了点事,上面就让彭建国代~理政法委书记一职。” “我爸爸,为了没当上这个政法委书记懊恼了很长时间,可是,可是……..”乔颖说着话,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怎么了小颖?”长胜见乔颖情绪有些波动,禁不住小声安慰。 “没什么的老公,都是过去的事了,”乔颖仰头擦了擦了自己的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 “就这个时候,我爸的一个上级,直接能决定我爸跟彭建国命运的人,他把我给强~暴了,接下来你明白了吧,我爸不让我报警,作为交换条件,彭建国下来,我爸爸上去了,所以背地里好多人都说,我爸拿自己女儿的身体换了现在这个职务,呜呜呜…….”重新揭开自己心中的伤疤,乔颖还是痛苦的哭了起来。 长胜彻底明白了乔弘文跟彭建国之间的恩怨,但面对一脸痛苦的曲琳,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劝说,只能倾了倾身子,搂住了乔颖较弱的身躯。 依偎在长胜的怀里,乔颖的情绪渐渐的稳定,长胜包里的手机却想了起来,长胜掏出手机瞅一眼是雯雯打来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 “老公你在哪里啊?我知道琳琳姐姐在哪里了,”电话雯雯的语气格外的兴奋,长胜心里却猛然一颤…… ☆、如有来生 “雯雯你怎么知道的啊?你现在在哪里?”长胜着急的问道。 “我给胡艳双打电话了,今天是周末他组织了好多人上~街帮你找车,现在那辆车停在,曙光区祥云里小区呢,你快点过去吧老公,”听到雯雯的话,长胜第一时间感觉,这个孩子长大了。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跟胡艳双说谢谢他!” “我已经谢过了老公,你快去吧,我挂了啊。” 长胜挂了电话,转头瞅一眼乔颖,乔颖早已经明白了长胜的意思,刚才电话里的声音,乔颖听的很清楚,启动开车,一脚油门,快速的朝祥云里小区赶去。 其实在找曲琳的并不是只有长胜,凌云港附近一艘私人游艇上,老干爹彭建国正在接着电话。 “老领导,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明白了,我调监控查了一下,昨晚您从裕隆国际出来,一共有三辆车在跟踪您,其中只有一辆桑塔纳跟到了最后,另外两辆在中途就撤了,其中一辆奥迪车还发生了交通事故!” “你说什么?三辆车跟踪我,你查明白这三辆车,都是谁的吗?”彭建国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有些意外,昨晚从接到朱涛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感觉要出事,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人在跟踪自己。 “跟踪你到最后的桑塔纳是一辆二~手车,前两天刚过户到一个叫王磊的年轻人名下,这个年轻人是有案底的,最近两年一直在江南娱乐杨笑尘的场子里做保安,只是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跟踪你,领导您觉得会不会是杨笑尘这个老小子的安排?” “华子你继续说,另外两辆车的资料,”彭建国并没有妄下定论,而是示意对方继续说。 “第二辆是一辆白色的本田雅阁,牌照是沪A黑色牌照的车,我查了一下,应该是美国赵氏化工驻上海办事处的车,第三辆是一辆黑色的奥迪,牌照凌Axxxxxx,这辆是挂在同心管理公司名下,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杜艳红,也就是曾云浩曾经的女人,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同心餐饮,同心粮油花店,最近还拿下了于二虎的娱乐中心改名同欣娱乐。” “哦,这样啊,你还有什么发现吗?”彭建国越听,心里沉的越厉害,这几乎是三家互不相干的企业,难道这些企业都跟老党员有联系吗? “领导,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跟乔弘文有关系,因为乔弘文的女儿乔颖,就在这个同心管理公司里担任人力资源部经理,如果没有乔弘文背后帮助,这个公司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 “什么?乔弘文,难道……...”彭建国想说,难道乔弘文发现自己在拉他下马吗?但话说出一半,却觉得不妥。 “行了华子谢谢你帮我这个忙,你家属调动的事,我肯定会帮你使劲放心吧,我这还有客人,先挂了啊!” 彭建国挂了华子的电话,颓废的坐在了床上,自己这么周密的计划,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乔弘文给发现了呢?虽然乔弘文这个人胆小怕事能力有限,但毕竟大权在握,现在又集合了凌云最大的两股黑社会势力,于二虎现在已经进去了,就凭自己这点过了期的人际关系还怎么跟他斗,他万一找到了自己,弄死自己那不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吗? 彭建国越想越怕,终于忍不住拨通了一个自己最不想拨的电话号码。 “李少是我,我可能暴露了,咱这件事恐怕要蹦……” “要蹦,怎么可能,你暴露了又怎样?在凌云有谁敢动你?我说彭总,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昨晚凌云最大的两股黑社会势力,杨笑尘的人跟曾云浩的人,都派人跟踪我了,我觉得这肯定是受乔弘文的指示。” “哈哈,我说彭老头,于二虎进去了,你被吓破胆了吧,乔弘文这个窝囊废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还敢指使黑社会跟踪你,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啊李少,我说的是真的,曾云浩是被于二虎搞残的,并且还占了他的产业笼络了一批他的兄弟,现在他的女人杜艳红站了出来,不光在凌云迅速发张壮大,更是接手了于二虎的娱乐中心,乔弘文的女儿,就在这个管理公司里,你想想如果没有乔弘文的帮助,他们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 “你放心吧,乔弘文的事,我来搞定,我有办法对付这个官迷,你只要看好我们控制的几家公司就好,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啊李少,昨晚跟踪我的,还有美国赵氏化工驻上海办事处的人,我们控制的这几家化工进出口公司,都跟赵氏化工有业务来往,一旦赵氏插手药厂的竞标,我们的希望就很渺茫,我们在价格上根本没有什么优势。” “行了,赵氏化工的事我来搞定,你先稳住那三家化工公司,”李亮彻底的失去了耐心,语气渐渐的生硬~起来。 “李少,我已经老了,折腾不动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你们年轻人折腾吧,这些天我就想了,我就不拉乔弘文下马,以他的能力也敢不了几年了……” “我~操,彭老头你到底想干吗?老~子每年稳稳当当上亿的生意,被你弄成这样,你想撤就撤啊,你ТMD以为你是谁啊?你不干活,老~子凭什么供你一对宝贝在澳洲风流快活,你要想他两个少胳膊短腿,你就给老~子撒手,”李亮说完话,直接把挂了电话。 彭建国握着手里的手机,痴痴地发呆,想想自己戎马一生经历过无数次的枪林弹雨,人生第一次这样受制于人,没有想到到老了,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无欲则刚,现在真的是想死自己都死~不~起。 “干爹你这是怎么了啊?遇到什么难事了吗?”黄小娟从洗手间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轻声的问道。 “小娟啊,出去躲躲吧,短时间内不要回来了,躲的越远越好,最好出国?” “干爹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不走,我想留在你身边?”说着话,黄小娟慢慢在彭建国身边坐下来。 “走吧,我要是能走,我也走,可是我现在走不了啊?”彭建国拍了拍黄小娟的手,深深的叹了口气。 乔颖把长胜送到祥云里小区,两个人开车转了一圈儿,果然发现了曲琳的白色雅阁。 “小颖你先回去吧,这么多楼房,我们又不能一间一间的去敲门,我只能在这里等她出来。” “那我把车留给你吧老公,你有个车也方便。” “不用了,这里打车方便,你还是开车回去安全点。”说着话,长胜轻轻推来车门下了车。 “老公,你小心点,”乔颖摇下车窗,看着长胜的背影匆匆的喊了一句。 长胜转身面带微笑,轻轻的摆摆手。 乔颖不舍的离开了,而长胜却直接在马路边上的路基石上,坐了下来,一边抽着烟,一边紧盯着曲琳的白色雅阁。 长胜显示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耐心,渴了就去附近的小卖部买瓶水,饿了就弄个面包吃两口,但不管做什么,自己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那辆车。 长胜所做的这一切,其实曲琳都看在眼里伤在心里,躲在窗帘后面的曲琳,看着长胜熟悉的身影,早已经哭成了泪人,自己的爱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执着他的坚定,他就是在等自己,等自己的出现,曲琳深深的知道,不管这两年他经历了什么,又改变多少,他对自己的爱是没有变的。 只是越是感觉到这种深爱,越让曲琳感觉深深的自责与不安,曲琳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命硬的女人,先是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后又克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自己一个必死的人,又怎么忍心再去克自己的爱人。 曲琳的心在滴血,眼泪似乎已经流干,心揪在一起的那种疼痛,疼的曲琳呼吸都有些困难。 傍晚时分天空下了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长胜并没有在意,把身上的衬衣脱了下来,顶在头上,依然坚定的坚守自己的阵地,但随着夜色的降临,雨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飞奔而过的汽车,扬起路上的雨水,湿透了长胜的衣衫,长胜抬头瞅一眼楼上亮起的灯,脸上却露出少有的浅笑,也许只有在这种雨水的冲刷下,心中的那种哀痛才会稀释一点。 “傻~瓜,傻长胜,你怎么就不知道躲躲雨啊,你这是在折磨我吗?你真的要心疼死我啊?”曲琳伸手轻扶着玻璃,眼泪如同天上越来越大的雨水,一发不可收拾。 今晚的老宅少有的团聚,长胜的车祸,让大家的心更加凝聚,杜艳红安排好娱乐中心的事,也早早的赶回了老宅,吃过晚饭的四个女人都没有离开餐厅,大家围坐在一起,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一度显得有点尴尬。 “都回去吧,别在这傻坐了,我给王磊打电话,让他过去看看去,他去比我们去好,”杜艳红知道大家心里都惦记着长胜,所以想出了一个不错的办法。 王磊接到杜艳红的电话,匆匆的开车赶往祥云里小区,到了地方,远远的看见,长胜头顶着衬衣,一副狼狈的样子。 “哥,上车躲躲雨吧?这雨下的也太大了,”王磊打开车门,大声的呼喊。 “你怎么来了?来来,给我来根烟,我的烟都湿透了,”长胜钻进车里,张口跟王磊说话。 看到长胜进了车,曲琳的心才微微的放下了下来,只是这个执拗的女人并没有离开,自己知道自己的病情在逐渐的恶化,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会离开这个世界,真的离开了,就再也看不到这个深爱的男人了。 “哥,你的衣服湿透了,红姐让我给你带的衣服,你换一下吧?”王磊帮长胜把烟点上,小声说道。 “不用了,一会儿就干了,你是没碰到过,原来我们在集~训~队集训的时候,每天下雨,都是在雨里训练,都习惯了,一会儿我先眯一会儿,你看上半夜,我看下半夜。”长胜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把身体往座位上一靠,很快打起了呼噜。 “哥,哥,你快看,这是干嘛的?”长胜正睡的迷迷糊糊,听到王磊的呼喊,猛然睁开眼却发现天已经亮了,三辆没有挂牌照的吉普车,极速擦身而过,直接涌进小区。 这帮人来势汹汹,但显然是事先做了详细的安排,七八个人快速的下了车,直接朝一个门洞奔去,但每个人车上却留了司机,车没有熄火。 长胜跟王磊这里正疑惑这些人的身份,这些行动快速而又干练的人,又匆匆的返了回来,只是这一次长胜看到,七八人推搡着两个人,其中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爱人曲琳。 “琳琳,”长胜喊了一声,推开车门就要下车,王磊却一把抓~住了长胜。 “哥,来不及了,他们已经上车了,我们跟上吧,”两个人的动作都很迅速,对方的动作也不拖泥带水。 曲琳跟小军被人推进车里,车门“哐…..”的一声关紧,车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开出了小区。 王磊是个打小在江湖上混大的,可以说是个打架打出经验的混混,看到眼前的一幕,根本不用长胜示意,直接打方向跟住了前面的三辆吉普车。 凌晨的雨幕,给王磊跟长胜的跟踪打了掩护,虽然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但前车似乎一直没有发现后面的跟踪。 这些人似乎早有预谋,车辆没有丝毫的停留,顶着大雨一直把车开到了山海区的昆凌山,昆凌山上有个历史悠久的破庙,但最近经过开发,开发成了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山庙台阶下的小广场上新修了一个停车场,三辆吉普车就停在了这个停车场。 王磊小心的开着车,一直保持着距离,特别是下了国道,王磊更是把车距拉开了不少,见前面三辆车在停车场停稳,王磊也把车在路边停下。 吉普车上的人推开车门,把曲琳跟小军从车上拽了下来,一行人撑着雨伞,拖拽着两个人朝山边的一条山间小路走去。 “哥,怎么办,我们跟吗?” “你在车里等我,我自己去,记住如果我没有回来,你赶紧撤,回去给红姐打电话,他会处理这件事。” 长胜交代完毕,推开车门下了车,顺着山间唯一的一条羊肠小路朝前跟去。 这是一条上山的小路,前面的一行人,显然走的格外的小心,长胜一路狂奔,很快撵上了这些人,但为了避免被发现,长胜只能走走停停,偶尔用路边茂密的植被藏一下~身,始终与前面的队伍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一行人拖拖拉拉终于在山路的尽头,临近山顶一个稍微平坦的树林停了下来。 “行了,就在这里送他俩上路吧!”领头的一个穿花衬衣的小白脸,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大哥,好汉,饶了我吧,这真的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个司机,你们放了我吧,我马上回美国,”小军听了花衬衣的话,直接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嘿嘿你看你那个熊样,还不如这个女人,告诉你吧,挡了孙少的财路都要死,”花衬衣说着话,伸手接过身边小弟递过来的,一把没有打开的黑雨伞。 花衬衣伸手一抽,从雨伞里抽~出一把□□的猎~枪,猎~枪在花衬衣手里晃了晃,黑黝黝的枪管顶到了小军的脑门上。 长胜见花衬衣要动手,急忙抄起一块石头揣在手里,刚要扔出去,小军身体一晃直接吓晕倒下。 花衬衣脸上露出鄙视的笑容,转身要把枪指向一脸高傲的曲琳,长胜手里的石头也飞了出去。 “啊……….啊……..”这飞石,飞的又狠又准,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砸到了花衬衣的后背上,花衬衣身体吃疼,把枪扔在一边,佝偻着身子,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大声的哀嚎。 围在四周的小弟,急忙转头观望,长胜却如同一只猎豹一样,带来一腔的怒火冲了出去,长胜的速度很快,快的有人前来阻拦直接让长胜撞翻在地,长胜的目的很明确,根本没有想跟这些人纠缠殴斗。 一股旋风冲到曲琳跟前,曲琳尚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长胜已经抱起曲琳,快速的冲出包围圈。 “抓~住他,弄死他,别让跑了,砰砰…..”长胜脚下生风,用尽全身的力气,快速的朝山顶奔跑,身后却传来了追兵杂乱的嘶吼以及两声枪响。 长胜一路狂奔,跑到了山头,把曲琳放了下来,却发现自己选择了一条死路,放眼看去,自己跟曲琳正站在一块峭壁之上,峭壁之下便是一片汪~洋大海,海风席卷着海浪肆虐的撞击着岸边的礁石。 长胜想要原路返回已经来不及了,后面的追兵已经端着枪冲了上来。 长胜低头看看曲琳,此刻曲琳也正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言语,这一个交迭的眼神,已经胜似这世间所有的语言。 “长胜,来生我还做你的女人……..”迎着呼啸的海风,曲琳大喊一声,幸福的拥进长胜怀里,两个人紧紧的拥抱,身子轻轻一倒,快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只有那句“来生我还做你的女人……..”在山谷里来回的传递跌宕起伏,让眼前这些平时砍人不眨眼的家伙黯然泪下…… ☆、江湖救急 呼啸的海风席卷着清晨的雨幕,拍打在脸上有些疼,长胜无心顾及这些,紧抱着曲琳,豪迈的享受着这死前悲壮的温柔。 呼啸的海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长胜紧闭双眼,就等着落入海水的那一刻,但快速下坠的身躯,却不知道让什么给挡了一下,长胜急忙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绿意闪过,身体继续下坠,长胜下意识伸手捞了一把。 手掌抓~住了一根树枝,但怀里的曲琳,却瞬间下沉似乎马上要脱离自己的身体,长胜赶紧盘起双~腿,死死夹住了曲琳,腾出自己的双手,牢牢的把住了头上的树枝。 这突然的变故让长胜看到了生的希望,长胜身体吊在树枝上,左右瞅了瞅,却发现左侧的石壁上有个很沉的凹陷,容下两个人的身体绰绰有余,长胜腰~腹同时用力,身体努力的向上一提,带动着曲琳,慢慢的荡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连续重复了五六次,身体摇荡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等到曲琳的身体已经够到了凹陷的边缘,长胜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的一荡,猛然撒手,两个人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曲线,重重的落在凹陷里。 人在尚在空中,长胜便伸手紧紧护住了曲琳的头,等两个人的身体落地,长胜紧抱着曲琳的身体,在地上滚出了老远。 “琳琳,琳琳,”长胜大口的呼吸几口气,松开自己的怀抱,却见曲琳已经昏死过去。 “长胜,真的是你啊长胜,我们在哪里啊?我们是在天堂还是下地狱了?”琳琳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长胜那张熟悉的脸,不但没有落泪,还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傻丫头,我们在人间呢,我们没有死啊?” “真的吗?我们不是跳崖了吗?那是我在做梦吗?长胜,你掐我一下,”曲琳痴痴地看着长胜,真的很担心眼前这一切又是梦。 “这不是梦啊琳琳,”说着话,长胜一边紧紧的把曲琳揽进自己的怀里,一边热泪盈眶的亲吻着曲琳。 “真的啊,我们真的没死啊?呜呜呜…….”曲琳感觉到长胜的温暖,确认这不是梦,禁不住也哭了起来。 此时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言语,无声的眼泪是幸福是哀伤是委屈,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两颗彼此爱到了极致的心,在死亡面前都毫无畏惧,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两个人的心灵之约。 “长胜,我想你,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的我的心疼,真的好疼啊长胜,长胜你快让我好好看看你,”曲琳一边说着话,一边捧起长胜的脸,眼神很贪婪……… “傻丫头,你这么想我,为什么你回凌云了,还不来找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长胜,我不敢啊长胜,我是个命硬的女人,我克死我的父母,自从跟我一起,我带给你什么了?在岛上都两次离死神擦肩而过,回到凌云,更是让你面临一次次的凶险,你看看,我们第一次在路上碰面你就出车祸了,现在你又陪着我跳了一次悬崖,长胜你离开我吧,我就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我就是一颗扫把星…….呜呜呜………”乔颖说着话,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傻丫头,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在我心里你是我生命的全部,你不是什么扫把星,你是我的瑶光星,瑶光星本来代表着劫后重生,所以你放心大胆的跟我在一起,我们会幸福的琳琳,你相信我!” “长胜,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曲琳轻抚着长胜的脸,连脸上的眼泪都不顾及擦一下。 “我师叔邵云霞是个术士大师,他说我是七星伴月丞相命,说我一生必须经历七个女人,才能真正的算的上是一个成熟能办大事的人,”说着话,长胜轻轻的挽起自己的衣袖,把自己胳膊上的七颗黑痣露了出来。 “真的吗长胜?你不是故意哄我才这么说的吧?”曲琳紧盯着长胜胳膊上的黑痣,心里暗暗的数了一下,真的是七颗。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师叔就在凌云穆棱村的山洞里,等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他去,你亲自问问不就知道了吗?傻丫头,你答应我,今生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你听见了吗?你答应我!” “长胜,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其实我真的离不开你,刚才跳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今生就是死也要死你的怀里,能死在你的怀里,死亡并不可拍。” “别提死啊死的,劫后重生,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长胜我们现在身在悬崖之上,我们怎么出去啊?”看到了生的希望,曲琳却为如何脱身犯起愁来。 “你放心吧,今早跟踪抓你这些人上山的时候,我是跟我一个小兄弟一起来的,我告诉他了,如果我回不来,让他回去找红姐,红姐会组织人来救我们的。” “长胜,你的七星里面有红姐是吗?” “嗯,对不起啊琳琳,你不在的时候我没把持住,跟红姐钱茜都有过,”想到曲琳这么一心一意的深爱自己,自己却跟别的女人暧昧,长胜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长胜,你还说我傻,你才傻呢,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应该谢谢他们才是,我不在的时候,是她们在关心你照顾你,我心存感激才是,你跟乔颖还有那个小~美女呢?他们也成了你的七星了吗?” “你怎么知道啊小~美女啊?你找过我吗?”曲琳的话,还是让长胜感觉意外。 “刚回来去荔枝园找过你,但看到乔颖跟小~美女,都口口声声的喊你老公,我就放心了,你不管娶了谁,肯定比跟我在一起幸福。” “你看你又胡说,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我在老家的祖坟前发过誓的,如果今生不能娶你为妻,我宁愿一生单身。” “长胜,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赶紧的呸呸呸,曲琳知道自己已经得了绝症,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早早的离开长胜,长胜这个人言出必行的,真的一生不娶,怎么对不起他的父母。” “我就不,不要离开我,等这件事过了,我们就回老家办婚礼,让你做我真正的新娘!”说着话,长胜紧紧的把曲琳搂进怀里。 “长胜……..”曲琳喊一声长胜,头深深贴紧长胜的胸膛。 “还喊长胜啊老婆,你是不是该喊老公…..”长胜荡开曲琳的头,紧盯着曲琳有些羞涩的脸。 “老公………”曲琳轻轻的喊了一声老公,幸福的闭上眼睛,长胜心里瞬间绽放,深深的吻了下去。 “老公,老公,我问你,你的七星成了几个了,”其实现在曲琳心里满满的只有长胜,为了这个男人自己什么都愿意,心里琢磨着在自己死之前,尽量安排好他的一切。 “五个吧,其实琳琳,在遇见你之前,我有过一个女朋友,只是后来他背叛了我,说来也挺奇怪的,他就在你生日那天背叛了我,我们能在一起,或许上天早有安排吧。” “还有呢,老公你继续说,” “红姐,钱茜,乔颖,还有一个叫蔡小芸,是凌云电视台一个记者,我喝酒喝多了,他把我强上了,”长胜说着话,不好意思的扰着脑袋,紧张的看着曲琳。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她长的漂亮吗?”曲琳的心里感觉,如果漂亮,长胜就不算吃亏,如果不漂亮就是长胜吃亏了。 “他是我老乡,青岛姑娘,没有南方姑娘的小巧细腻,但却有着北方姑娘特有的美,他不是随便的女人,帮了我不少忙,是个不错的人,他跟红姐他们不一样,她是独立的,一直不跟我我们住一起。” “哦,这样啊,哪那个小~美女呢?那么小就喊你老公,你没有碰她吗?” “你说雯雯啊,她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出车祸都没了,他自己也失明了好多年,唯一一个亲人,她的爷爷,还是一个神偷,一年前被我送进了监狱,她爷爷临走之前把她托付给我了,是我带着她到云南找我师伯给她治好了眼睛。” “哦,我明白了,他喊你老公是因为你带她治好了眼睛,她想把自己给你以身相许,是这个意思吧老公?” “也不完全是吧,我们都住在一起,她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身边又没有亲人又缺少男人的,所以我感觉,她更多的是把我当成了亲人,所以我不碰她,我哄她说,等她大学毕业了再要她,其实我就是想,她在大学里会认识更多优秀的男人,到时候她就不会这么固执了。” “老公她那么漂亮,如果便宜了别的男人,你不觉得可惜啊?” “你知道我不是贪婪的人,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最美的!”说着话长胜轻轻刮了一下曲琳的鼻子。 “老公,你就会哄我,我哪有那个小~美女漂亮啊?老公你听我说,我觉得你真的应该要了那个姑娘,别留下什么遗憾,别像我这样,如果在岛上早早的给了你,就不会……..”说着话,浓重的伤感又席卷而来。 “爱情没有捷径,真爱需要磨砺与考验,不管经历了什么?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完美的?” “谢谢你老公,老公你要了我吧,我想做你真正的女人,让我好好的伺候你,就是死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曲琳说的有些动情,说着话,坚定的眼神看着长胜,一脸的渴望。 “你看你,又死啊死的,告诉你,我们都死不了,我们一定会共度一生,又何必非要在这里,再等等,最起码我要给你一张舒适的大床,老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话,长胜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把木头梳子。 “哎呀,它怎么会在你手里啊老公,你不知道丢了这把梳子我有多难过,”说着话,曲琳赶紧伸手去抢梳子,只是缠满纱布的手却没有拿稳,梳子一晃掉在了地上。 “这把梳子是我生死相依的见证,不在你那里就在我这里,来我给你梳梳头,”长胜从地上捡起梳子就要给曲琳梳头。 “不要,老公不要啊,”曲琳见长胜要给自己梳头,急忙按住自己的头发,极力的躲闪。 “琳琳,怎么了?你头怎么了?快让我看看,”长胜看到曲琳护住头,还以为曲琳的头部受伤了,执拗的伸手去拉曲琳的手,曲琳极力的躲闪,头上的头套却甩了下来。 “琳琳,你的头发呢?怎么会这样,你的头发哪里去了?”长胜看到曲琳脱发已经快要脱~光了的头皮,着急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老公,老公,你冷静点,你听我说,”相比长胜的慌乱,曲琳要冷静的多。 “老公,你记得在岛上我的高烧吗?其实那就是因为我体内的炎症导致的,如果当初不是你拿艾叶给我熏,我可能再就死在岛上了,去美国不久我就复发了,只是当时我惦记着给你生孩子,就选择了保守的治疗,只是没有想到,它真的就病变了,不要紧的老公,医生说坚持治疗,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我还有这么长时间去爱你,我觉得我很满足了。” “不够,我要的一辈子,一辈子你明白吗?你怎么这么傻啊琳琳,我不要什么孩子,我只要你,没有孩子我可以把你当孩子一样宠着,你不会死,你不会有事的,我师伯是神医,他肯定会治好你,”说着话,长胜赶紧伸手摸自己的口袋,想找手机打电话,却发现自己的兜里什么也没有。 “老公……我都说了,能死在你的怀里死亡并不可怕,好好珍惜可以吗?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别让我带着遗憾走,”听了曲琳的话,长胜已经泣不成声,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的爱人。 “红姐,红姐,我哥出事了……..”清早杜艳红送走了上班上学的人们,正打算开车出去给孩子们买点生活用品,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急忙接听,却听见王磊带着哭腔的言语。 “啊,小磊,你慢点说,灿灿他到底出什么事了,”杜艳红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但大脑却暗暗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红姐,我哥他被那些人逼的跳悬崖了?” “什么?”杜艳红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喂,喂,红姐,红姐,你在听吗?”王磊见红姐没有了下文,急忙呼叫。 “小磊你在哪里呢?你回娱乐中心吧,我在办公室等你,”杜艳红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 “我在回来的路上,我一会儿就到了红姐!” 杜艳红挂了电话,似乎掉了魂一样,在院子转了转,最终掏出手机编了条短信,群发了一下。 “老党员有事,速来同欣娱乐五楼议事……” ☆、欧阳老宅 收到杜艳红的短信,所有人都无比的震惊,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放下手里的营生,匆匆的朝同欣娱乐中心赶来。 钱茜、乔颖第一时间赶来了,筱雅周华紧接着也赶了过来,四哥、杨笑尘、胡艳双,所有跟长胜有关系,知道长胜真实身份的人挤满了杜艳红的办公室。 “小磊,你跟大家说说事情的经过吧,”杜艳红见人到的差不多了,急忙让王磊从新叙述一遍事情的经过。 从进了杜岩红的办公室,王磊似乎一直在重复的阐释,听到了杜岩红的话,禁不住更加详细的把长胜如何追踪,如何跟曲琳相拥跳崖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哥,您经历的事最多,这里您年龄也最大,您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听了杜岩红的话,大家一齐吧目光投向杨笑尘。 “小磊,你确实看清了吗?我兄弟确实是跳了悬崖,你认清楚了逼我兄弟跳崖的就是欧阳秋洪?” “杨总,您放心,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胡说呢,我哥让我待在车里等他,我担心他一个人不行,就悄悄的跟上了山,我亲眼所见,我哥抱着一个女人一起从昆凌山的侧峰跳下去了,等欧阳秋鸿带着他的人走了,我还站在峭壁上看了看,下面是大海,我哥他估计是落水里了,”说着话,王磊眼眶再一次的湿~润。 “咱们大家都不是惹事的人,但人家欺负到咱头上了,咱也不能怂,老四,你找条船带几个人去悬崖下找人去,我兄弟会游泳,我想他应该还活着,其他的人都招呼自己的人马,挖遍凌云的每一个角落,也要把欧阳秋鸿给我找出来。” “杨哥,咱是不是组织人先把欧阳家的老宅给围堵起来啊,我知道他家的老宅在哪?”胡艳双听了杨笑尘的话,想了想,还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哦,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杨哥,我叫胡艳双,王哥是我的恩~人,”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兄弟,你安排你~的~人去堵他的家吧,记住,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惊动了警~察不好,我也会安排一些兄弟过去帮忙,岩红,你看这件事这么安排行吗?” “杨哥,我们大家都听您安排,大家相互留个电话号码,赶紧行动吧,”杜岩红心里惦记着长胜跟曲琳的生死,所以比较着急。 “四哥,我跟你一起去,”钱茜看大家相互交换了电话,马上就要出发,急忙抓起自己的包,紧跟着四哥出了门。 大家领了命令相继走出杜艳红的办公室,剩下的几个人却是长胜身边最亲近的人。 “红姐,我想发一个江湖令,”周华见大家散去,急忙说道。 “江湖令是什么啊?”杜艳红听了周华的话,有些蒙。 “我们燕子门一直都是惩强除恶,劫富济贫,曾经帮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我师傅曾告诉,只要我们燕子帮发出江湖救急令,曾经受过我们恩惠的江湖人士肯定会出手帮忙,刚才听王磊兄弟说,欧阳秋鸿的父亲欧阳铭是个很厉害的武林高手,所以我觉得江湖上的事,就应该按江湖的规矩办!” “那就试试吧,也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有谁还记得这个恩情,”杜艳红现在真的没有好的办法,所以只要能帮忙,来者不拒。 “筱雅,我俩还是合作吧,把凌云百姓调动起来,力量更大,我这就写篇文章,你在各大论坛发布一下,让凌云所有的百姓都知道,这个欧阳秋鸿逼老党员跳了悬崖,现在老党员仍然生死不明…….”蔡小芸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也该出点力,所以急忙跟筱雅商量。 “嗯,好的小芸姐,我们去楼下的网吧,走,”筱雅这一会儿都在想,自己如何能帮上忙,此刻听了蔡小芸话,立刻行动起来。 “红姐,你在这坐镇吧,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回去找我爸去,”乔颖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快速的出了杜艳红的办公室。 欧阳铭的老宅在开发区一个尚未改造的城中村里,土改的时候,家里这个在凌云数一数二的大院,曾一度被政~府给分给了几户穷人,但改革开放以后这些年,欧阳铭又从这些人手里,把这套房子给买了回来。 经过自己这几年的收拾,老宅又恢复了鼎盛时期的繁荣,欧阳铭今天照样练完功从地下室里爬上来,喝着保姆递上来的茶,自己的一个小徒弟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师傅,不好了师傅,咱家让人围了,”小徒弟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所以言语有些慌乱。 “什么事啊,你这么慌张,什么就让人围了?”欧阳铭看到自己徒弟慌乱的神情有些厌烦。 “咱这个大院让人围了啊师傅,外面密密麻麻的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走走,带我出去看看去,”欧阳铭听清楚了徒弟的话,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脚走出房间。 欧阳铭这个老宅有个两层的小吊脚楼,是老辈人用来值更人站岗放哨用的,站在上面可以俯视整个大院的每一个角落。 “师傅,你快看,这屋前屋后全是人啊,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小徒弟跟欧阳铭爬上吊脚楼,小徒弟赶紧说话。 “秋鸿呢?肯定是这个臭小子惹的事,不知道这一次惹上谁了?三子你一直主持外面的事,你能看出来这都是些什么人吗?” “师傅,小师弟在自己屋里睡觉呢,这些人我看了一下,好像有杨笑尘的人还有曾云浩的人,还有一批年轻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曾云浩,他不是残了吗?怎么这里还会有他的人?”欧阳铭一边下楼,一边跟徒弟说话。 “曾云浩是残了,可是最近他的女人站起来了,带着他的那些兄弟,直接收了于二虎的场子,曾云浩跟杨晓尘一直没有什么交情啊,不知道怎么就联~合~起~来了?” “肯定是秋鸿惹的事,这个臭小子就会给我惹事,”欧阳铭说着话,匆匆下了吊脚楼,直接奔向欧阳秋鸿的房间。 “爸,你练完功了,找我什么事啊?”欧阳秋鸿挨了长胜一石头,这一石头砸的不轻,坐也不能坐,躺也不能躺,只能趴在床上,让自己最近撘的火热的姑娘给他上跌打损伤药。 “你个臭小子又惹什么事了,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欧阳铭老年得子,所以看到儿子的伤势,格外的心疼。 “没有啊爸,我没招惹谁啊,我这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真的没什么事?” “还没招惹谁?你出去看看,咱这大院都被人围着了,杨笑尘的人,曾云浩的人,凌云最大的两股势力都参与了,你还说你没招惹谁!” “三哥,三哥这是真的吗三哥?”欧阳秋鸿听了父亲的话,也紧张了起来。 “真的啊秋鸿,你快出去看看吧,咱家已经让人围的水泄不通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嘛?” “哦哦,啊……..你ТMD死人啊,快扶我起来,”欧阳秋鸿想爬起来,但后背的伤实在太疼,禁不住的张口大骂身边的女人。 欧阳秋鸿在女人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下床穿上拖鞋,吃力的朝门外挪去。 “孙少,孙少,你告诉我,你让我办的女人到底是谁,跟他一起跳崖的男人又是谁?”看到屋前房后密密麻麻地人群,欧阳秋鸿这才感觉,自己这一次的祸闯大了,这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或者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能解决的事,所以还是拨通了孙~明的电话。 “你还问我呢,你看你干的那些破事,我明明只是让你处理掉一个女人,你却把凌云老党员给逼下了悬崖,你赶紧上凌云论坛看看吧,你动谁不好,你敢动老党员,” “孙少你要救我啊孙少,我可是帮您办事啊,我要是倒了,在凌云谁还能帮你办事啊?”欧阳秋鸿没有想到,自己打小就一起为非作歹的挚友,会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 “报警啊,要警~察保护你啊,你让我怎么办?我打架还不如你呢,行了你自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爸,你看看怎么办啊爸,孙少他翻脸不认人了,”欧阳秋鸿见孙~明挂了电话,急忙向父亲求救。 “你快说这到底怎么会事?”欧阳铭看到儿子的苦相,也开始焦躁起来。 “孙少给我打电话,给我二百万,让我做掉两个从美国来的生意人,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来个人,砸了我一石头,最后两个人被我逼到悬崖边,直接跳崖了,刚才孙少告诉我,跳崖那个男人是老党员。” “什么?老党员?你逼老党员跳崖了?我一直告诉你,别太张~狂,这个老党员不好惹,你绕来绕去还是跟他碰上了,现在还能怎么办,等吧,你知道这些在人干嘛吗?在等一个消息,如果确认老党员确实是死了,这些人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赶紧,赶紧的进密室。” 此刻同样担心的不光是欧阳铭爷俩,挂了电话的孙~明同样的是慌乱不安,自己一直担心老党员插手自己这件事,没有想到老党员跟于二虎的争斗根本不是一个偶然,现在可以断定,老党员一直关注着药厂的事。 他如果真的死了那还好说,大不了让那个欧阳秋鸿去顶罪,自己少了这样一个绊脚石,自己的事会顺利很多,但万一他没死呢?以老党员的号召力,直接刨了药厂都有可能。 孙~明越想越怕,最终掏出电话,拨通了彭建国的电话。 “老彭,老党员被人逼的跳了悬崖,这事你知道吧?” “孙少,跟我你就别遮遮掩掩了,现在凌云各大论坛已经传的很热闹了,老党员被欧阳秋鸿逼的跳了悬崖,这件事整个凌云百姓都盯着了,欧阳秋鸿想要脱身不太容易吧,现在你该担心的是,一旦欧阳秋鸿顶不住把你给咬出来,不说你会不会受牵连,你在凌云布的这个局恐怕就不成了。” “老彭你什么意思?这件事如果败了,你又能捞到什么好,别忘了咱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说,你有没有办法让欧阳秋鸿闭嘴?花点钱无所谓!” “孙少,我一个过了期的公~安局长,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欧阳秋鸿家已经被人围堵的水泄不通了,就是有人肯动手,也进不去他家啊,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找老胡或者乔弘文,只要能把欧阳秋鸿从家弄到局子里,我们才有机会下手不是吗?” “老彭,你说的有道理,我马上办这个事,你等我电话,”孙~明挂了电话,直接又拨通了乔弘文的电话。 “乔叔叔啊,是我孙~明啊,不知道您看凌云论坛的帖子了没有,欧阳秋鸿逼老党员跳了崖,这个欧阳秋鸿罪大恶极啊,敢杀我们凌云的英雄,咱们是不是该直接把他给抓起来了啊?” “哈哈,明明,公~安办案是需要证据的,我们又怎能听信网络传闻呢,现在还没有接到有人报警,如果有人报警,我们肯定会彻查这件事的,对了明明,最近很闲吗?怎么关心起老党员的事情了?”乔弘文刚刚跟自己的女儿通过电话,电话里乔颖明确表示,一旦长胜有事,自己绝不会独活,这让乔弘文正绞尽脑汁的思考应对办法,没有想到孙~明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乔弘文业务能力再不行,毕竟混到现在的职务,又怎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呢。这典型的是孙~明安排欧阳秋鸿犯的事,现在捅出篓子了,又想把欧阳秋鸿抓起来,然后找机会灭口。 “好吧乔叔叔,我就是看着这个帖子有些气愤,这真跟我没什么关系,不打扰您工作了乔叔叔,再见!”乔弘文的一番话,一下点醒了孙~明,没人报警,让欧阳秋鸿报警不就完了吗?只要他报警,称自己受到威胁,警~察就有理由进他家,把他给带出来。 所以孙~明匆匆挂了乔弘文的电话,直接翻出欧阳秋鸿的电话,又拨了出去。 “秋鸿你报警吧,只要你报警了,警~察才能上门把你给带出来,这样你就安全了,警~察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就放心吧,在里面比在你家里安全!” “好的孙少,谢谢,谢谢你还惦记着兄弟,我这就报警,”再次接到孙少的电话,欧阳秋鸿,感动的想哭。 “爸,孙少让我报警,说警~察那边他已经打过招呼了,说去了警局比待在家里安全。” “傻~逼,让人卖了你都不知道,你敢出这个门就是死。你算什么啊?这个孙少凭什么还惦记着你,他要灭你的口你知道吗?”欧阳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听了儿子的话,终于忍耐不住,爆了粗口。 ☆、再次脱险 钱茜跟四哥一行四人,一路狂奔赶到离长胜跳崖的困龙湾最近的渔村,在老村长的带领下,转遍了整个村子也没找到一个肯出海的船老大,不是乔颖他们出的钱不够,也不是这些心眼坏,确实是因为海面的风浪太大,这个天出海用船老大的话说是,有命挣钱没命花。 长胜跳海的地方叫困龙湾,是个风口,平时就无风三尺浪,水面下布满暗礁,大船不敢靠近,小船这个天,一个巨浪就把船给拍翻了,所以钱茜跟四哥即使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奈何不了这该死的天气,只能祈求老天能早点刹风。 钱茜跟四哥这里暂时没有什么动向,但蔡小芸跟筱雅的帖子却引起了轰动,越来越多的人自发的奔向开发区欧阳铭的老宅,市局也了解到这个情况,派出了大批的警力,去现场维持秩序。 “魏队,这么多人,怎么办啊?”坐在驾驶室里的助手,看到眼前蜂拥而至的人群,忍不住的问老魏。 “还能怎么办,看,md,欧阳秋鸿,什么东西,老~子要是不穿这身皮,老~子早ТMD冲进去撕了这兔崽子,”这几天老魏是压抑的,一边是自己的伯乐,一边是自己惺惺相惜的好兄弟,这左右逢源的妥协,深深的折磨着这个一腔豪情的汉子。 今天一早得到老党员被害的消息,老魏就后悔了,自己早应该提醒一下老党员,跟他斗的是彭建国,一个比狐狸都狡猾的老家伙,只是没有想到彭建国会利用欧阳秋鸿对老党员痛下杀手。 傍晚时分刮了一天的大风,终于弱了下来,钱茜苦苦的哀求下,年迈的老村子终于狠狠心,亲自驾驶一辆渔船,在颠簸的的海浪中,慢慢朝困龙湾靠近。 “琳琳,琳琳,你看看有船来了,你看见亮光了吗?”顺着长胜所指,黝~黑的海边上,果然有一道微弱的光亮。 “嗨,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长胜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长胜喊的足够的响亮,怎奈这石壁上的风实在是太大,这嘶吼声都被巨浪拍打礁石的声响所淹没,渔船上的人们根本听不到。 “姑娘,只能到这里了,再往前全是暗礁,万一触礁,咱们这一船人可就危险了,”老村长迎着风浪,扯着嗓子跟站在甲板上的钱茜说话。 “哦,大~爷,我们再等等,再找找行吗大~爷,我似乎感觉有人在喊我们呢,”钱茜看到老村长有要放弃的意思,急忙的恳求。 “弟妹,要不咱先回去吧,明天白天咱再来,咱们已经在这转了三个小时了,”四哥见钱茜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禁不住靠了上来。 “四哥,四哥您快看,看峭壁上,峭壁上有亮光,”顺着钱茜所指,果然看见峭壁上的山崖上,一道亮光在不停的划着圈。 峭壁上光亮确实是长胜弄出来的,长胜喊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也不见渔船上的人有什么反应,赶紧脱下已经被风干的衬衣,点了几下没有点着,曲琳赶紧递上自己的假发,假发遇到火苗,呼啦一下把长胜的衬衣点燃。 长胜舞动着手里的呼呼窜着火苗的衬衣,不停的划着圈,这让也渔船上的钱茜及时的发现。 “红姐…….红姐……是我,老四,王兄弟找到了,是,没死,赶紧让王磊带着人,带着缆绳,从兄弟跳下去的地方,放绳子下去,嗯嗯,我们不走,我们在船上等着,好的红姐,挂了!”老四看到光亮,赶紧给杜艳红打了电话。 杜艳红挂了电话,不敢怠慢,一边打电话安排人购~买缆绳照明工具,一边亲自驾车,朝昆凌山的侧峰赶去。 得到长胜可能没死,被困在峭壁上的消息,大批人朝这里赶来,乔颖亲自带着专业的救援人员跟救援设备赶来,在杜岩红的指挥下,长胜跟曲琳终于被大家齐心协力的从悬崖下给拉了上来。 “红姐,”眼前这些人,曲琳只认识红姐乔颖,所以躲进红姐的怀里,像孩子一样委屈的哭了起来。 “没事了琳琳,咱们回家啊,”杜岩红轻轻拍拍曲琳的后背,轻声的安慰。 “叔叔,哥,”平时喊老公喊的亲切的雯雯跟乔颖,在曲琳的面前,这个老公都没敢喊出口,只是嘴里虽然不敢喊老公,但还是泪眼模糊的凑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抱着长胜的胳膊,尽情的宣泄着悲喜交加的情绪。 “行了,没事了,多大点事啊,这么多人呢,怕不拍人家笑话啊,走,走,回家说话,”说着话,长胜赶紧带着这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山。 “长胜,你跟琳琳上我的车吧,”一行人到了停车场,杜艳红赶紧把长胜跟曲琳让进自己的车里。 “灿灿,已经查出来了,这次绑架琳琳,逼你们跳崖的是欧阳铭的儿子,欧阳秋鸿,这个人平时跟咱没什么过节,肯定是受了老干爹的指示,现在欧阳铭的宅子,已经被杨笑尘跟胡艳双给围住了,你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杜岩红从车里拿出~水,递给钱茜跟曲琳。 “欧阳铭?就是那个武功很厉害的老道吗?”长胜觉得欧阳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了一下,却想起是师傅邵云通的死敌。 “对,就是这个人,欧阳家在凌云是开药店的,几乎控制着整个凌云的大型药店,凌云没有第二个欧阳铭。” “红姐,你把电话给我,”长胜接过杜岩红的电话,想了想,熟练的拨了一串数字。 “喂,师傅是我,长胜,你还好吗师傅?” “好…….好什么好,你个臭小子我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来看看我,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 “哎呀师傅,你这可是愿望我了吗?我这不是怕影响你跟我师娘恩爱吗?对了师傅,您说以后我该叫云霞师叔呢?还是叫师娘啊?你们能给我生个小师弟或者小师妹不?” “你个臭小子,就拿你师傅开刷,快点说吧,这个点了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邵云通知道自己在言语上,斗不过自己这个徒弟,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师傅,我被欧阳铭的儿子欧阳秋鸿逼的跳了悬崖,多亏徒弟我命大,现在刚从悬崖下爬上来,现在欧明老道的家,已经让我的朋友们给围住了,您说,这个账咱怎么跟他算?” “你干什么吃的,就凭你的身手,能让一个毛头小子逼的跳了悬崖,你丢人不丢人啊,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徒弟啊?” “不是啊师傅,他手里有枪,是猎~枪,要是手~枪我还能躲躲,猎~枪散弹我躲个屁~股啊?” “哈哈,你小子还怕抢啊?行了,你过来接我跟你师娘,今晚咱一起去欧阳铭家串串门。” “红姐,咱们去穆棱村接我师傅师娘去,琳琳你是跟乔颖他们回家,还是跟我去啊?” “老公,我跟你去,我不会离开你的,”曲琳说着话,紧紧的抱住了长胜的胳膊。 “行,那就一起去穆棱村,红姐一会儿路过小卖部买点吃的,这一天没进食了,真的有些饿了,”其实长胜并不饿,只是担心身体有病的曲琳。 杜岩红的老家就在穆棱村附近,所以这条路杜岩红比较熟悉,加上山海区与淳安区特别近,所以杜岩红一路急奔,很快到了穆棱村。 长胜一行三人赶到穆棱村的时候,师傅师娘早已经等在路边。 “师傅师娘,徒弟这里给二老磕头了,”长胜说着话,直接跪下来给二老磕头。 “这二位是?”师娘见杜岩红跟钱茜也紧跟着长胜要跪,急忙伸手阻拦。 “嘿嘿,这个是我老婆,这个带帽子的是我媳妇!”长胜从地上爬起来,恬不知耻的说道。 “师娘,别听他胡说,我是他干姐姐,这个曲琳,这才是他的正式妻子,”杜岩红听到长胜胡言乱语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她是正室你是妾是吧?这个臭小子就是命好,行了,别在我们这里遮遮掩掩了,这就是他的命,人不跟命争,走吧,走吧,今晚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吗?”师娘是女中豪杰,做事一向比较干练,说着话,一行人赶紧上了车。 长胜跟师傅师娘说话这会儿,杜岩红的电话,一时不停的响了起来,电话都是打来询问长胜长胜脱线的事。 “红姐,告诉筱雅跟小芸,赶紧发帖说我没事,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来开车,”一行人开着车,述说着这次事情的经过,没有多长胜时间便赶到开发区欧阳铭的老宅。 “红姐,你带着琳琳先回老宅,先给他煮点粥喝,我一会儿办完事就回去了,”长胜在人群外停了车,叮嘱了一番。 “老公,我想在这里等你,”曲琳是真心舍不得离开长胜,但又知道长胜找人算账去,自己只能是个拖累。 “回去吧?在这等,在家等都一样,红姐,你回去给她讲讲王家媳妇的规矩啊,”长胜见气氛有些严肃,禁不住开起玩笑来。 “哈哈,她是正室我是妾,讲规矩是她跟我讲才对,走吧夫人,哈哈……..”听了杜岩红的话,曲琳有些不好意思,不舍的瞅一样长胜,还是乖巧的上了车。 “兄弟们,都回去吧,我没事了,谢谢大家的关心,”长胜穿过人群,一边大声的跟大家说话,一边抱拳作揖。 “老党员……老党员……老党员……..”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围观的人群立刻轰动起来,人们大神呼喊着老党员,不但没有离去,更是慢慢的往前挤,都想亲眼看看老党员的真面目。 “怎么会事?”老魏躺在汽车的后座上,听到人群的呐喊,猛的坐了起来。 “魏队,好像是老党员来了,”年轻的助手见魏涛追问,赶紧回答。 “哈哈,我就说这小子命大,走,下去看看去,”说着话,魏涛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长胜并没有过多的耽搁,来到欧阳铭家的院墙外,后退了几步,刚要助跑上墙,院门却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哥,真的是你啊,听到外面大喊老党员,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这位是?”开门的是周华,看到长胜跟两位老人站在面前,急忙把三人让进院子里。 “这位是我师傅邵云通,我师叔你见过的,师傅,这位是燕子门的新帮主周华,”长胜进了院子,赶紧给两人做介绍。 “邵老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说着话周华就要行礼。 “哎呀周帮主,不敢当不敢当啊,”邵云通虽然个性像个顽童,但江湖礼仪还是懂的。 “周华,你怎么会在这里?”长胜四周瞅瞅,并没有见到人,禁不住的问道。 “哥,我发了江湖令,好多江湖上的朋友都赶了过来,真没有想到啊,这个江湖令还真的有用,” “江湖上的朋友,在哪呢?”听了周华的话,长胜再次巡察,却依然没看到什么人影。 “大家都在找这个大院的暗室密道呢,天一黑我们就摸进来了,可是找了半天我也没找到密室的入口。” “哈哈,跟我来,我知道这个老小子的密室口在哪里?”师傅邵云通听了周华的话,脸上露出笑容,带着一行人,匆匆的奔向了院子的后花园。 邵云通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劲直的走到一座假山后,在石头缝里扣了几下,院子里的一池子水,咕噜咕噜的冒了几个大水泡,水位快速的下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了底。 “师傅,你怎么知道密室的开关在这里啊?”长胜看到邵云通跳进干涸的水池,紧忙问道。 “我……..我…….我以前来过,”邵云通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走到水池的一边,用手拉住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环,全身绷住力气,使劲一拉,一块硕大的石块,被缓缓的拉开,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来。 周华见入口被找到,急忙掏出手电,一行四人相继走进洞中,小心的朝洞口挪动,只是刚走到一个向下的台阶,“砰”一声枪响,四个人赶紧后退几步,身体紧紧的贴在洞壁。 “欧阳铭你个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我是邵云通,有本事你出来,咱们打一架,你再不出来,我放水淹死你的龟儿龟孙,”邵云通见地下室里,没有什么动静,禁不住的骂起街来。 “邵云通你个老不死的,你还没死啊,你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阵,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来凑什么热闹,你想切磋,等过几天再来,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藏在密室里的欧阳铭见来者是自己老对手邵云通,禁不住的喊了几句。 “欧阳铭,你儿子欧阳秋鸿逼我徒弟跳了崖,你说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吗?你赶紧带着你的龟儿子出来赔礼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原来是你徒弟啊?你怂你教出来的徒弟也怂,你本事你就下来,”欧阳铭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拿话来激邵云通。 “师傅,别跟废话了,既然他们不想出来,咱们就让他们死在里面就是了,我叫个油罐车进来,直接放汽油进去烧死他们就完了,跟这些不讲江湖道义的人,就不能按江湖规矩办事,”长胜这话是说给密室里的人听的,所以故意的提起嗓子。 “邵云通,邵云通,你说吧今天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听到长胜的话,欧阳铭还是害怕了,这个密室有排水系统,有逃亡的密道,只是因为前段时间隔壁开发楼盘,把密道出口给堵住了,但排水系统还可以用,邵云通放水欧阳铭不害怕,如果放汽油点火,这个密室还真没有灭火系统。 “你带着你的龟儿子上来,我跟你打,我徒弟跟你儿子打,我们打输了,这件事就算完了,如果你~爷俩输了,就要给个说法了。” “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都是江湖上有点头脸的人,可不能言而无信,”欧阳铭对自己的功夫还是比较有自信的,只是担心邵云通说话不算话。 “谁像你啊脸皮厚,我邵云通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到底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可拦不住我徒弟了,我这个徒弟脾气可不好。” “你们先退出来,我们马上出来,” 听了密室里的话,长胜一行四人,慢慢的退出了入口,等了好长一会儿,密室里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十好几个人,这里有欧阳铭父子俩,更有欧阳铭的徒弟以及几个保姆。 “邵云通这后院太挤,咱们前院比划一下怎么样?请,”欧阳铭,虽然有些落魄,但习武之人的精神没掉。 “好,爽快,请,”邵云通是个武痴,曾经中了欧阳铭的道,被欧阳铭打败,关在密室里好长时间,所以心里一直惦记着跟这个,修炼道家阴阳双修的老道再切磋一次。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前院,本来黑漆漆的前院,却瞬间灯光全开,几个躲在暗处的武林高手,也都满满的走来出来。 “哈哈,两大高手较量,没有想到啊,都这个年代了,今天还能见到这个场面,一个体态健硕的白发老人,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邱丰九……”邵云通跟欧阳铭,看到老人一齐惊叫。 “哈哈,二位还记得我啊,这也算我邱老儿的荣幸啊!” “邱老头,这件事,你又来掺和什么?”欧阳铭没有想到,在江湖上消失多年,曾经上海斧头帮顶尖高手,邱丰九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打小鬼子的时候,我带着一帮兄弟去暗杀一个日本军官,结果遭到小日本的埋伏,多亏燕子帮的周帮主施手相救,我才得以保命,今天我接到燕子帮新帮主的江湖令,又怎能不来帮忙,周帮主,周帮主…….”邱丰九,喊了几声,却并不见周华的声影。 “哎呀不好,”欧阳铭听到邱丰九嘴里喊着周帮主,却不见周帮主的影子,脑子转了一下,大喊一声不好,转身就要跑。 邵云通以为欧阳铭见人多要跑,一个邵氏欺进步,直接挡住欧阳铭的去路…… ☆、四个光头 欧阳铭似乎心有他想,根本无心恋战,匆忙的跟邵云通拆了几招,一门心思要跑。 邵云通感觉到了他的心意,根本不给他逃脱的机会,一套小擒拿手虎虎生风的演练出来,直接缠住了欧阳铭。 欧阳铭渐渐的感觉到,根本无法摆脱邵云通的纠缠,禁不住了动了狠,使用阴招,招招朝着邵云通的死命部位招呼,邵云通起初占了很大的优势,只是斗了一会儿,却渐渐的有些吃力,欧阳铭似乎早已经摸清了邵云通拳法的路数,特别是邵云通的步伐,每次欺进,欧阳铭都等在那里。 邵云通欺身上前,拳还没有递出去,又不得不退了回来,长胜身在一边仔细的观看着两个人的殴斗,却看出了门道。 “师傅,您休息一下,让我跟这个大师过过招,”邵云通再一次被欧阳铭逼退,长胜猛的向前窜了一步,挡在了师傅的面前。 “不知死活的东西,别说我欧阳铭以大欺小,”欧阳铭还是想速战速决,说着话毫不犹豫,直接冲了上来。 长胜知道轮招式路数自己肯定不是欧阳铭的对手,只是拳怕少壮,所以根本也没有什么避闪,卖一个破绽给对方,你劈我一掌我还你一拳,两个人互怼起来。 最后两个人都打红眼了,直接杠起腿来,两个人也全然没有了什么招式,各自抡起自己的腿,一下一下的“砰砰”的相互的对着磕。 这种野蛮的杠腿,长胜练的是童子功,打小跟身边的一群小伙伴,谁也不服谁见面就杠腿,后来这种杠腿渐渐养成了一中习惯,看见大树想杠一下,看见电线杆子也要杠两下,直到上了高中了,自己的裤子坏的太快,在母亲严厉的警告下,长胜才放弃了这种有些野蛮的功夫。 此刻长胜跟欧阳铭也是谁也不服谁,两个人的力度跟速度,都在慢慢的叠加,一声声骨头撞击骨头的声响,听得围观的人们,个个心惊胆战。 “咔嚓,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欧阳铭一声惨叫,直接蹲在了地上。 长胜知道欧阳铭的小~腿杠断了,所以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后退一步,一脸得意的看着欧阳铭,却猛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惊呼。 “小兔崽,还敢背后下黑手,”邱丰九声音洪亮的呵斥着欧阳秋鸿,长胜转头看去,却见欧阳秋鸿一脸痛苦的紧抱着自己的双手,手掌间的鲜血呼呼的往外冒,一只乌黑的制式手~枪被打落在地。 “哥,哥,你快看看,欧阳铭这个臭不要的禽兽,”几个人这里正盯着欧阳父子俩,周华嘴里骂着街,带着七八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赶了出来。 姑娘们一个个脸色苍白,惊恐的眼神瞅着院子的里的人,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临时找来的衣服。 “周华,这是怎么会事?”长胜看到姑娘们光着脚丫,踩在水泥地上赶紧的问周华。 “这些姑娘是欧阳铭用来采~阴补阳的,都被扒光了衣服,藏在地下室里呢,”周华说着话,气愤的想上去抽这个老流氓,长胜担心周华吃亏,赶在周华之前冲上去,狠狠的踹了他两脚。 “周华,报警吧,这件事还是要警~察来处理比较好,”长胜见欧阳铭并不抵赖防抗,也没有了揍他的欲~望。 “不不不……各位大侠,请绕小儿一命,他还年轻一时糊涂受了坏人的蛊惑,才招惹了这位大侠,他如果被抓进了警局,肯定命就不保了,你们要杀要刮冲我来,请给我欧阳一族留个后吧,”说着话,欧阳铭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头来。 “谁指示你做的?”长胜的语气有些阴冷,直接吓的欧阳秋鸿一哆嗦。 “孙少,是孙~明那个臭小子让我~干的?”欧阳秋鸿此刻已经被吓破了胆,听了长胜的话,二话不说,直接把孙~明给卖了。 “哪个孙~明?”长胜本来以为这是老干爹一手安排的,猛然间多出一个孙~明,让长胜有些意外。 “孙吉超的儿子孙~明?孙吉超是凌云前市委书记,现在调到省里去了,就是他的儿子让我~干的,”欧阳秋鸿想要彻底的把自己撇清,所以解释的很是详细。 “现在院子外面全是人,不光是凌云江湖上的朋友,还有许多凌云的普通百姓,你现在出去冲这些人,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我敢保你进了警局是安全的,整个凌云的百姓看着呢,你要是真的出了事,孙~明孙吉超都脱不了干系。” “爹?”欧阳秋鸿听了长胜的话,怯怯的喊了一声爹。 “去吧,他说的有道理,”欧阳铭感觉长胜说的确实有道理,眼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有了父亲的指示,欧阳秋鸿紧抱着自己受伤的手,慢慢的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行了周华报警吧,接下来的事让警~察处理,”长胜见欧阳秋鸿真的很听话,也不想再给他纠缠下去,跟周华说了一声,便在师傅师娘的带领下,跟院子里的武林人士一一的打招呼。 周华的电话刚打完,屋外便想起了警笛声,“我靠,来这么快啊,”长胜惊叹于警~察的出警速度,却不知道今晚整个开发区的警力有一大半都调来了这里。 最先冲进院子的是老魏的一帮人,老魏掏出自己的证件,有模有样的比划了一下,便命令手下把院子里的人,统统的带上了车。 “你也跟我走吧,我不带你走,今天你还真走不了,”老魏假装不认识长胜,磨蹭到长胜身边的时候,却悄悄的在长胜耳边嘟囔了一句。 长胜知道老魏这是想帮助自己解围,因为院外有太多人想一睹老党员的面目,所以也没有过多的言语,混在人群中,匆匆的出了大院上了警车。 “哈哈,臭小子,你可吓死我了,早上听说你被欧阳秋鸿逼下山崖,我真的想冲到这里替你报仇,”老魏开着车,冲出围观的人群,这才开始跟长胜说话。 “谢谢,谢谢老哥,老魏问你个事,如果有一天我跟老干爹干起来了,你帮谁,或者说,你真打算袖手旁观吗?”长胜听了老魏的话,觉得老魏并不是在作秀,但内心实在闹不清楚,老魏~明明知道老干爹是谁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什么?兄弟你都知道了?” “彭建国,你的伯乐,我说的没错吧?只是我不明白一个这么有能力有抱负的人,怎么会沦为孙~明的走狗呢?” “对不住了兄弟,不是哥哥我不帮你,实在是彭建国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觉得孙~明还是利用了老彭跟老乔之间的恩怨,想当初老彭的作风问题,是有人举报的,这个举报人可能就是老乔安排的,按理说老彭即使当不成政法委书记,也不至于直接离休,这里肯定是乔弘文~做了手脚。” “行了,这件事我不怪你,只是我想你能做一个正直的警~察,今天的场面你也看见了,欧阳秋鸿为了自保,直接报出了孙~明,这件事可就大了,孙~明这种人肯定会推出一个替死鬼,我觉得老彭会是不二的人选。” “这点你放心,我这个人虽然不能跟你比,但做人的底线我还是有的,真的要抓彭建国,我肯定不会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哈哈,那就好,还有一件我想提醒你,保证欧阳秋鸿的安全,他活着这个案子就能结,他要是死了,恐怕又要有一个死案了,行了老魏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对了,记得派车送送我师傅师娘啊,”听了长胜的话,老魏直接把车往路边一靠,长胜快速的跳下了车。 长胜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孩子们早已经睡下了,只是长胜的女人们,却在着急的等待长胜回来。 “灿灿你回来了?”杜岩红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赶紧跑出来给长胜开门。 “红姐,你的头怎么了?”长胜紧跟着杜岩红的步伐,往院子里走了却发现杜岩红一头飘逸的大~波浪卷,不知所踪。 “哎,我说,我靠!”杜岩红并没有回答长胜,长胜小跑了两步,匆匆的进了后院,却见一排四个光头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们这是闹哪出啊?什么意思,你们这是要起去一起出家做尼姑啊?”看到自己的女人一个个脑门铮亮,长胜心里莫名的惶恐。 “哎呀叔叔,我们这是要跟琳琳姐姐有难同当,”雯雯见长胜一脸蒙圈的样子,赶紧冲了上来,小声说道。 直到这一刻长胜才明白这些女人的良苦用心,大家是怕掉光了头发的曲琳自卑,所以几个人才一起做出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 “行了,明天一起去买假发去,你们就这样跟我上~街,人家还以为我是不正经的人,专门勾引小尼姑呢?有饭没有啊,真的饿了,”长胜认真的开着玩笑,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 “你不回来大家都没心思吃饭,刘姐都把饭热了好几次了,走吧,吃饭去,”剃了光头的钱茜样子很是滑稽,但长胜看在眼里却格外的心疼。 大家一起在餐厅里吃着饭,长胜把今晚发生的事,详细的跟大家讲了一遍,听得大家个个目瞪口呆。 “灿灿,接下来的事,怎么办啊?咱们还要继续的追查这件事吗?”杜岩红听了长胜的话,还是首先开口。 “不用咱们了,让孙~明跟彭建国对着掐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肯定要有个人站出来,为凌云药厂这件事负责,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带琳琳去找我师伯去,看看最近这几天我就走,你们谁还想一起去。” “我,”雯雯第一时间把手举了起来,只是看看左右,大家都没有吱声的,又把手轻轻的放了下来。 “哈哈,你是学生,你要上学,放了假再来吧,我估计我要在云南呆一段时间了,钱茜跟乔颖,你俩的工作如果能找人顶替一下,你俩可以一起,”长胜之所以想带一个人去,就是为了照顾曲琳,毕竟自己一个大男人有很多地方不方便。 “乔颖你去吧,我这工作实在是走不开,”其实这里最想去的就是钱茜,只是考虑到自己工作的关键,所以果断把机会让给了乔颖。 “我看看吧,学校那边的课我已经上完了,只是担心公司这里,”乔颖没有显露出该有的兴奋,只是一边的雯雯却一脸的失望。 “行了,不早了,都赶紧的睡觉吧?我这还要回娱乐中心,今晚四哥他们都不在,我要去盯着点,灿灿今晚你准备怎么睡?” “我回我屋睡,你们谁想来就来,”长胜今晚其实很想跟曲琳一起睡,毕竟两个人分开了太长了时间,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自己知道曲琳有病在身,不能熬夜,又不能让这些本来看到曲琳回来,就心存不安的女人瞎琢磨,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看我~干嘛啊?一起啊?”曲琳看到钱茜他们几个都看向自己,羞涩的喊了一声,赶紧站起来,紧随长胜的脚步而去。 “你俩去吧,别闹太晚啊,琳琳的身体架不住这么折腾,”钱茜抬头跟乔颖雯雯说一句,跟杜艳红一起收拾起碗筷。 ☆、长胜求婚 乔颖跟雯雯只所以赶来凑热闹,其实就是担心曲琳回来,长胜会从此远离大家,所以既然曲琳都开口了,两个人更是开开心心的做了一次大灯泡。 长胜的大床虽然够大,但四个人一起睡,但还是显得有点挤,长胜干脆让大家竖着睡。 看着床上的三个小光头,长胜越看越别扭,赶紧关上灯躺了下来。 乔颖跟雯雯知道长胜跟曲琳都累了,所以也都没有什么言语,大家各自揣着自己的心事慢慢的酝酿睡意,只有曲琳紧紧的抱住了长胜的胳膊,如同荒岛上那张温暖的大床上一样,长胜就是自己的唯一,自己生命的全部。 一夜无话,清晨大家起的都挺早,大家匆匆吃完了早饭,在长胜的逼~迫下,钱茜还是带着大家去买假发,连雯雯都请了假没有上学。 送走了去逛街的女人,长胜赶紧给自己的师伯邵云峰打了电话。 电话里长胜详细的描述了曲琳的病情,也表达了自己想带着曲琳去云南找师伯治病的愿意。 师伯听说长胜要带着曲琳以及邵云通夫妇一起去云南有点激动,但想到见不到自己的亲孙女,师伯师~母最终选择了来凌云,这样一大家子既能团聚,又不会耽误小五上学。 挂了电话长胜心里的一大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按照师伯的意思,曲琳没有选择手术一直是保守的治疗,对于中医来讲,这还有治愈的可能,一旦动了手术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一家欣喜一家仇,长胜这里欢天喜地的打电话,张罗着在老城区给师伯师~母租个大院,失魂落魄的孙~明却气急败坏的跟彭建国通着电话。 “老彭,这件事闹大了,有人把这件事捅上去了,我估计是乔弘文干的,上面的工作组很快会下来查这件事,老彭这件事你是不是出来顶一顶,你放心,只要你能顶下这件事,我肯定会想办法捞你,还有你的两个宝贝,我肯定让他们在国外这辈子都不会缺钱花。” 对于孙~明这种哄小孩一样的言语,彭建国只能嗤之以鼻,但毕竟自己两个孩子的命运还掌握在孙~明的手里,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两条路子,一是把自己推个干净,把所有的罪责推给孙~明,这样孙~明是主犯,自己是重返,最多判自己个四年五年的,只是这样一做,自己的两个孩子的安全可能就会收到威胁,孙吉超这个人自己太清楚了,自己供出他的儿子,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孩子。 第二条路,自己把所有的罪证彻底的背下来,这样的话,看似一切都会风平浪静,但孙~明绝不会善待自己的两个孩子,这是想都不用想的,想想自己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献给了凌云献给了党,到头来却成了千古罪人,想到这里彭建国无奈的摇了摇头。 “喂,喂老彭你在听吗?你到底怎么想的?”孙~明见老彭久久的不回话,有些着急。 “孙少,你有时间来一趟凌云吗?我名下还有两套房子,二家贸易公司,我想写个委托书给你,委托你把这些都处理了,也算给我两个孩子留点遗产吧,这样我进去了,也没有心思了?” “老彭你真想好了,我现在就在凌云呢,你在哪里我找你去,”孙~明没有想到老彭会这么轻松的答应自己,所以激动的说话都有些口吃。 “山海区,龙湾镇杜家崖村旅游码头,到了打我电话吧。”老彭挂了电话,站起来,静静看着外面的海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电话。 “翟律师我是彭建国,委托您的事,您可以去办了,”彭建国短短的几句话,便匆匆挂了电话。 彭建国慢慢走向游艇的驾驶仓,把仓里的储存的两大桶汽油都扳倒,看着金色的汽油呼呼的冒出来,彭建国脸上露出难以察觉的浅笑。 彭建国翻身回到甲板上,迎着海风仰头看了看风雨过后的蓝天,慢慢的坐了下来,拨通了一个这么多年一直想打,却总不敢打的电话。 “喂老乔是我彭建国?哈哈,意外吧,其实我也挺意外的,没有想到生命走到最后了,最想打的电话会是你的电话,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知道你成立了调查组在重审于二虎,也知道你把欧阳秋鸿跟孙~明这件事通到上面,我跟你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我不服啊……..” “你有什么不服气的?人这一辈子到底要的是什么?我最近这段时间才琢磨明白,金钱,名利,拥有再多又怎样,到头来大家不都是一个木头盒子一堆灰,”乔弘文接到彭建国的电话有些意外,但听到彭建国失落的语气,却全然没有了胜利后的喜悦。 “我不服你的能力啊,我一直感觉我的能力比你强,只是没有想到你有个会搅局的好女婿,这个小子我服,他比咱俩都强,我今天打电话没别的意思,我只告诉你我手里有扳倒孙吉超的资料,一会儿我就短信把藏资料的邮箱发给你。” “怎么?你要扳倒孙吉超,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弘文没有想到彭建国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有点举手无措。 “呵呵,老乔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你闺女跟孙吉超的事,我早就查清楚了,这事你要是不敢做,我就把这些资料发给你女婿,我觉得这小子绝对有为自己的女人报仇的魄力,”彭建国知道,只有彻底扳倒孙吉超,自己的一双儿女才能安全,所以把最后的宝都押在了乔弘文的身上,因为彭建国知道,也只有乔弘文有机会把这份资料递交给工作组。 “行,我答应你,你发过来吧,我先看看,你要知道想扳倒孙吉超,没那么容易,”彭建国的一番话,触碰到乔弘文内心深处的伤疤,所以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彭建国。 “哈哈,我就信你一回,这对你我可能都算一个不错的结局,哈哈……”彭建国莫名其妙的大笑中挂断了电话。 彭建国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乔弘文,看着码头上缓缓驶来的宝马轿车,乔颖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老彭,你这船漏油吧?怎么一股汽油味啊?”孙~明跳上了船,在彭建国的引领下,走进船舱却皱起了眉头。 “哈哈,是有点漏油啊,这条破船,也该沉了,来来孙少尝尝我这进口的雪茄,”说着话,彭建国递一根烟给孙~明,摸出自己的ZIPPO火机,“嘡啷,”火机发出悦耳的金属声,火苗蹿起,可怜的孙~明刚要低头点烟,“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热浪直接把自己送出了船舱。 “哥,哥,出大事了,彭建国的船爆炸起火了,船上两个人都烧成碳了?”长胜正在青石桥街的小院里,跟方圆筱雅说事,接到王磊的电话,整个人都有些蒙。 “你怎么知道的兄弟?” “今天上午没事,我就来老贼的游艇这里来转转,我想看看这个老家伙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动作,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个场面,”长胜没有想到王磊这个人办事这么认真,禁不住的肃然起敬。 “兄弟你看清楚船上死的两个人是什么人了吗?” “一个人我敢保证是彭建国,但另外一个年轻人我就不知道是谁了?对了哥,他开车来的,一辆全新的宝马?车牌号码是xxxxxxx,”王磊快速的报出了车牌号码。 “先回来吧兄弟,呆在哪里也没什么事了,嗯,行,挂吧,”长胜挂了电话,刚想让方圆跟筱雅帮忙查查车牌,方圆却直接往旁边让了让,把显示器里搜索到的资料信息展露在长胜面前。 “孙~明,怎么会是他?这两个人怎么会?”长胜有点想不明白问题的根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老魏的电话。 “老魏你在哪呢?” “哈哈,你的消息挺灵通啊,这凌云以后怕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了,对,我就在事故现场呢,没错,死的两个人确实是彭建国跟孙~明,这下你可以高枕无忧的睡大觉了。” “今晚我大摆筵席你来不?”长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莫名的想哭,虽然找不出哭的理由,但内心深处却在翻江倒海。 “哈哈,我不是不敢去,我是没时间去,前市委书记的的儿子死了,没结案前,我这轻松不了,你欠着吧,请我我要吃你们港城的海鲜,行了,有电话打进来了,不跟你瞎扯了。” “孙~明跟彭建国都被烧死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长胜挂了老魏的电话,彻底的兴奋起来。 “今晚我请客,你们俩都要来,筱雅你通知周华,方圆你喊上糖糖,我就不给他俩打电话了。” 长胜有些雀跃,在屋子里开心的转了几圈,首先还是拨通了杜岩红的电话。 “红姐,彭建国跟孙~明都死了,结束了,我们胜利了红姐,今晚咱摆桌,红姐你找家好点的酒店,把所有参与这件事的兄弟朋友都叫上,真的,真的红姐,我刚刚给刑警队长魏涛打电话确认过了,嗯嗯,行我等你电话。” 长胜挂了电话,又拨通了钱茜的电话。 “你们四个在哪呢?逛街啊,今晚我要摆宴席,你们四个今天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参加,给自己买几身好看的衣服,下午去做做脸,这个钱我出,什么事啊?暂时保密,反正是天大的好事!” 长胜挂了电话,手里握着手机,在屋子里乱转,不知道接下来该把这份喜悦跟谁分享。 “哥,你光想让嫂子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自己也该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吧,你看看你那胡子拉碴的样子,再看看你身上的这身衣服,”筱雅看着长胜的样子有点想笑。 “有吗?我这形象很差吗?是啊,是有点对不起观众,”听了筱雅的话,长胜对着镜子照了照,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配不上身边的美女们。 “筱雅下午有时间吗?陪哥买身衣服去?” “哥,我一会儿还要带豆豆打预防针去,真的没时间,你还是找别人吧?”筱雅其实很想去,只是确实脱不开身。 长胜见筱雅没有时间,低头想了想,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喂,你在哪里呢?在医院呢,告诉你个好消息,老干爹死了,他幕后的大佬孙~明,前市委书记的公子也一起上天了,我们解放了?今晚我摆宴席你来不?” “你说的是真的吗王灿?去,我肯定去,呜呜呜…….”听了这个消息,王亚楠直接喜极而泣。 “下午陪我逛逛街买几身衣服怎么样?我相信你的眼光,嗯,行,我开车去康复中心接你,嗯,挂了!” “我先走了啊,你俩不用着急搬家,我师伯跟师~母这一两天来不了,你们把大学城那边的房子弄好了再搬,”长胜跟筱雅方圆打声招呼,转身冲去小院。 整个下午长胜都在王亚楠的陪同下逛街,买衣服、理发、美容,长胜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最喜欢的这些事情,其实并不轻松。 傍晚长胜直接开车去了杜岩红提前订好的酒店,大家似乎都比较积极,等长胜赶到的时候,今晚邀请来的嘉宾已经到的查不多了。 杜岩红一身大气的黑色晚礼服,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游走在人群中,不停的招呼着来参加宴会的人们。 钱茜他们四个一个个打扮的都很得体,聚在角落里小声的说着话,长胜慢慢的向宴会厅的小舞台走去,却没有人发现,眼前这个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的人就是老党员。 “各位兄弟姐妹,我的好朋友们,谢谢大家今晚能来参加这个宴会,其实今天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个机会跟大家说声谢谢,谢谢大家对我的帮助,谢谢!”长胜的言语并不多,说着话,深深的鞠了一躬。 “哇塞,老公他好帅啊,我好想冲上去抱抱他!”雯雯坐下台下,听到了长胜一番话,这才看出,台上这个英姿飒爽的男人就是长胜,禁不住的一声惊叹。 “你冲上去呗,我们不会拦着你的,”乔颖凑近雯雯的耳朵,小声的说笑,弄的雯雯一脸的秀红。 “今天请大家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想把我的爱人介绍给大家,他离开凌云两年,前不久刚回来,我想好多朋友都不认识他,今天赶着大家都在,来来琳琳,你上来跟大家打声招呼,”说着话,长胜轻轻地跟曲琳招招手。 “快上去吧琳琳,长胜叫你呢,”钱茜见曲琳满脸羞涩的犹豫徘徊,赶紧的催促。 在钱茜跟乔颖的催促下,曲琳面带着微笑,缓缓的上了台。 “大家好,我叫曲琳,是长胜的爱人,谢谢大家对他的帮助与照顾,真心的谢谢大家!”曲琳说的很动情,言语中自己的眼泪在眼眶中直转。 曲琳轻轻的鞠了一躬,抬头看看长胜,意思是在询问,“我可以下去了吗?” “琳琳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长胜见曲琳要下台,急忙喊住了她。 “琳琳,在我人生面临死亡的时候,是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荒岛上我们相依为命结下坚不可摧的爱情,都说真爱需要磨砺与考验,我想我们这一路走来,已经经历了足够多的磨难,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们分开了,琳琳嫁给我吧?请把你交给我,让我用我一生的努力去呵护我们的爱……” 说着话,长胜直接单膝跪地,从兜里掏出一枚钻石戒指,高高的擎了起来,台下立刻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 “不,长胜,我不能…….”听了长胜的话,曲琳早已经泪流满面,只是看到长胜跪地求婚,曲琳却依然决绝的回绝了长胜。 ☆、全文完结 长胜本想给曲琳一个意外的惊喜,没有想到曲琳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一时间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台下的人们同样震惊。 刚才听到长胜动情的告白,乔颖跟雯雯都感动的热泪盈眶,心里暗暗的感觉这是曲琳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所以跟台下其他的来宾一样,都瞪大了眼睛,焦急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剧情。 “长胜,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最爱我的人,今生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但长胜你知道的,我得了绝症,治愈的希望真的很渺茫,我不需要什么承诺与婚礼,结不结婚我都是你的女人,你身边还有更优秀的女人,红姐、钱茜姐、乔颖跟雯雯妹妹,他们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妻子,给你生孩子,一生一世的陪伴着你,所以长胜我不能嫁给你,”曲琳感觉到台下寂静的等待,所以也擦了一下眼泪说出了内心隐藏了好久的话。 “琳琳你不会有事的,我给我师伯打过电话了,他很快就会来凌云亲自给你治病,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今生如果不能娶你为妻,我宁愿孤独一生,”长胜说的很诚恳也很坚定,似乎不给曲琳一点点徘徊的机会。 “长胜你起来吧,戒指我收下,如果我的病治好了,我肯定会跟你结婚,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早早的离开了,那就是我的命,你也别太固执,到时候我帮你把这枚戒指带到她的手上…….”说着话,曲琳收起长胜手里的戒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的跟长胜抱在了一起。 台下的来宾都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誓言所感动,大家一边暗暗的落泪,一边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 这一顿饭大家吃的开心玩的也开心,这可能是长胜来凌云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所以放开了自己,跟前来庆贺的朋友们,推杯换盏喝的昏天黑地。 长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老宅,清晨从梦中醒来,头还是有点疼,看看空空的屋子一个人没有,床头却准备着要穿的衣物,长胜穿上衣服,喝光了桌子上的蜂蜜水,慢慢的出了屋子,院子里却只有小将军跟树上的鸟儿在斗着嘴。 长胜不知道大家都去哪里了?也不管她们,自己溜达着去厨房找点吃的,乔颖却欢快的从前院跑了进来。 “老公你醒了?” “他们都去哪里?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了?” “雯雯上学去了,琳琳跟着钱茜姐去公司了,说去找糖糖玩,我本来也去公司了,可是刚刚接到我爸的电话,他说他想见见你,所以我就回来了,” “哦,哪你等等我啊,我洗个澡去,我这一身的酒气,去见你爸爸有些不礼貌,”说着话,长胜直接朝洗手间走去。 “老公,老公我帮你洗吧,”乔颖紧跟在长胜的身后,却让长胜挡在了门外。 “行了吧,咱俩一起洗,还不洗到中午啊,等等我,一会儿就好了,”长胜隔着门嘟囔一句,直接冲起凉水澡。 长胜跟乔颖赶到市教育局家属院的时候,乔弘文早已等在那里,见长胜到来,乔弘文赶紧把长胜让进书房。 “王灿,今天叫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看样东西,听听你的意见,”说着话,乔弘文直接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退给长胜。 “这谁弄的,这么详细,这没少下功夫啊?您给我看这个什么意思啊乔叔叔?”长胜仔细看着举报信,轻声问乔弘文。 “上面的工作组已经下来了,我想把这个递上去,我最近想明白了,其实我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傀儡,官做的越大,就越小心,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畏手畏脚没有魄力与担当的傀懦夫,所以这次我想大胆一次,但是我就是有一点不放心,我担心孙吉超会鱼死网破,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小颖。” “乔叔叔你就放心吧,我跟乔颖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了,只要她需要我,今生我不会舍弃她。” “你们年轻人的事其实我也干涉不了,只是我有个希望,你能跟小颖能尽快的帮我生了小外孙,我这估计马上就要退下来了,你们给我个外孙,让我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就是我最大的奢望了,”说着话,乔弘文一脸乞求的看着长胜,看的长胜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嗯嗯,好的乔叔叔,我们尽力吧,”长胜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乔弘文,只能勉强答应。 “哈哈,就别叫叔叔了,你就不能………” “哦,好的爸,我跟小颖一定努力,”长胜实在不忍心去伤害一个,妥协到了没有原则的老人。 “小颖,小颖你进来,”乔弘文见长胜喊了爸,开心的喊乔颖进来。 “什么事啊爸爸?”乔颖推门进屋,闪动着机灵的小眼睛,一脸的疑惑。 “王灿可答应我了,说你们尽快的给我生一个外孙,这事你可不能不着急,” “爸爸,你俩谈就好了,喊我~干嘛啊?”乔颖见父亲喊自己进来是谈这个事,一脸羞涩的出了屋子。 乔弘文本想留长胜在家里吃饭,但临时接到电话,匆匆离开了教育局家属院,长胜惦记着帮筱雅跟方圆搬家,也没有过多的逗留,跟乔颖一起开车去了青石桥街1号院。 其实方圆跟筱雅办公的东西并不多,也就是几台电脑,周华从物流园弄来辆小箱货,一车就给拉了。 送走了方圆筱雅,长胜跟乔颖并没有闲着,重新给小院几个屋子收拾了一下,这才坐了下来。 “老公,你真的答应爸生孩子了啊,曲琳姐能答应吗?” “琳琳倒是不会反对,你怎么想的,你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生孩子啊?”长胜一边抽着烟,一边跟乔颖说话。 “其实老公,自从琳琳姐回来,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琢磨,红姐离开管理公司,去运营娱乐中心去了,现在管理公司就糖糖一个人在哪里苦苦的支撑着,我是想生个孩子,起码你陪琳琳姐的时候,还有孩子陪着我,只是谁帮你打理公司啊,糖糖姐跟方圆的婚期都提上日程了,她结婚总要生孩子吧,所以不管我爸怎么说,我们生宝宝这事还是往后推推吧,先给琳琳姐治病是关键,你说呢老公?” 乔颖的一番话把长胜说的热泪盈眶,不经意间,这个精灵一样的丫头也长大了,学会了担当,学会替别人着想。 “行,你想的很周到,这事就按你说的办,生孩子也需要缘分,一切随缘吧,有了就要,没有咱也不强求,行吗?” “谢谢老公!”乔颖说着话,搂住长胜亲了一口。 ++++++++++++++++++++++++++++++++++++++++++ 三天以后师伯跟师~母真的来到了凌云,长胜把师傅师娘,都接到了青石桥街1号院,让四个老人住到了一起。 曲琳虽然暂时还是住在老宅,但两个地方很近,长胜每天骑着小木兰摩托,带着曲琳来给四位老人请安,同时曲琳也开始了长期的中药治疗。 药厂的建设速度很快,长胜帮助曲琳跟王亚楠重新要回了公司,加上赵玉强的赵氏化工,整个凌云四家化工公司,暗里早已经商定了到时候如何去竞标,关于供货跟分成,也达成了共识。 师伯的中医治疗还是很有成效的,几副汤药过后,曲琳已经恶化的病情已经稳定住了,三个月以后,通过拍片明显看到曲琳的病灶有了萎~缩的迹象。 重新看到希望的曲琳,性格也开朗了许多,除了每天去父亲遗留下来的公司看看,没事也跟着乔颖钱茜参与一些,管理公司的工作。 长胜始终是个闲不住的人,三个月里,长胜跟老兵他们一批退伍兵合伙成立了一个送水公司,并且很快占领了凌云桶装水市场。 临近春节的时候,曲琳的病情已经接近痊愈的状态,曲琳在长胜的执拗下,终于答应了长胜结婚的请求,婚期就定在了春节期间,但前提条件是举行西式婚礼,乔颖雯雯做伴娘,洞房之夜必须大家一起。 其实曲琳也想让钱茜也做伴娘,只是被钱茜委婉的谢绝了,钱茜谢绝了曲琳的一番心意,但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长胜曾经许诺钱茜带着他一起流浪,所以钱茜跟大家商量,准备跟长胜去做流浪歌手半个月,以此在长胜结婚前来了却这个心愿。 现在已经是冬季,往北走只会越走越冷,所以长胜跟钱茜选择了一路向南,温暖的气候更适合徒步旅行。 既然是流浪,两个人无需准备太多的东西,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在得到大家的认可后,钱茜跟长胜便踏上了旅程。 说好了是流浪歌手的徒步旅行,只是出了凌云以后就完全的变了味道,刚刚走了半天长胜就感觉好像是中了钱茜的道了。 两个人饿了吃饭店吃地方小吃,累了就住宾馆,完全没有了原先设定的流浪形式,特别是住在酒店里,钱茜更是无节制的索求,长胜不知道钱茜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钱茜总是提醒长胜要节制不要纵~欲,只是现在的钱茜却完全的变了态度。 一路走,一路玩,快乐的旅行似乎榨干了两个人所有的激情,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凌云。 长胜回到凌云立刻开始准备婚礼,长胜原本带着大家回港城办婚礼,但想到凌云的这大家子确实有些不方便,所以最终选择了婚礼在凌云举行,然后回港城请客,当然整个婚庆都交给胡艳双的婚庆礼仪公司。 腊月十八学校放假,长胜的婚礼就选在了这一天,长胜的父母早几天便跟长胜的妹妹一切赶到了凌云,钱茜跟小辣椒的关系特别好,所以几天里一直钱茜在带着小辣椒在凌云四处的游玩。 长胜的婚姻搞的格外的热闹,除了长胜在凌云的这些朋友,最没有想到的,乔颖的父母也来掺加了婚礼,并且还做了证婚人。 长胜的洞房还是安排在老宅里,折腾了一天的人们,都有些累了,长胜原本答应曲琳洞房要跟几个姐妹一起。 只是钱茜借口身体不舒服早早的睡了,长胜跟曲琳都躺下了,乔颖跟雯雯也迟迟没有来,最终长胜还是放弃了等待,两个人关了灯,心情澎湃的上了床。 这是长胜跟曲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所以长胜哥曲琳都有些紧张,长胜感觉到了曲琳的情绪,所以尽量让自己的拥~吻更加的轻柔。 两个人无限缠~绵中,曲琳终于慢慢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满心的期待中,终于等待到,长胜那包含深情的融入。 “老公……”曲琳一声深情的呼喊,眼泪无声的滴落,直到这一刻曲琳才感觉,自己真正成了长胜的女人,长胜的妻子,心里的满足很快被身体的酣畅所替代,钱茜微闭着眼睛,紧跟着长胜的节奏,曾经所有的悲凉与期盼都在今夜化成浓浓的爱意,渗透到了骨肉里。 婚礼结束后,长胜带着曲琳回港城办了宴席,也带着曲琳在港城的四周城市做了短暂的蜜月旅行。 春节是乔颖雯雯带着孩子们一起来港城过的,只是小五留在凌云陪爷爷奶奶没有来,还有钱茜去澳洲看他的父母去了,也没有过来。 出了正月的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长胜跟曲琳商量着在港城承包了一个小岛,在岛上办了一个渔家乐旅游度假村,这样每年的暑假大家都可以到这里度假,九十月份港城每年最好的钓鱼季节,长胜也可以来这里钓鱼。 钱茜去了澳洲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虽然长胜一再打电话让她回来,钱茜都以各种的借口回绝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太快,时间恍惚转眼长胜跟曲琳结婚已经三年了,长胜投资的小岛也建设的小有成果,最近曲琳又开始吃中药了,因为曲琳感觉自己作为长胜的妻子还是应该给他生个孩子,所以找师伯配了几幅药,又开始漫长的苦日子。 十月的港城是一年中最美丽的季节,除了满树的红苹果,蓝蓝的天空,清醒的空气,深深的呼吸一口,整个身心都是舒畅的,长胜不会错过这一年中钓鱼的最好的季节。 所以还是跟曲琳放下的手里的活,专程跑了港城自己的小岛,开始为期一个月的游钓生活。 今天是下午的潮,所以上午长胜跟曲琳并不着急,上午磨蹭到9点起床吃点东西,长胜等曲琳喝完了中药,两个人这才收拾着钓鱼装备朝岛上的人工码头走去。 长胜来到码头,帮曲琳把马扎放好,自己甩出自己鱼竿很快中了几条个头不小的加吉鱼,曲琳见到长胜上鱼,刚想下杆,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曲琳见是乔颖打来的电话,急忙放下鱼竿接电话去了。 “谁给你打电话啊,耽误钓鱼了,你看看,我这一会儿又上了两条,”长胜见曲琳坐了回来,急忙跟曲琳说话。 “乔颖打开的电话,问问我们这里过的怎么样?她说她也想钓鱼了,说安排一下手里的活,这几天就过来,”曲琳不知道该不该把乔颖怀~孕的消息告诉长胜,但想了想,还是想让乔颖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嗯嗯,赶紧下杆吧,你看看一会儿就要来船了,船一靠码头,好一会儿不上鱼,你还不趁机钓两杆,”说着话,长胜直接拿起打窝勺往海里抛了两勺粉。 长胜与曲琳连续上鱼中,一首旅游观光船轻轻的靠了港,床上的游客们有说有笑的下了船,长胜这里正抬头观看这些游客,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直接跑了过来,蹲在长胜装鱼的鱼桶前,仔细的看着长胜桶里的鱼。 “老公,老公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啊?小朋友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曲琳被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所吸引,禁不住跟孩子攀谈起来。 “阿姨,我叫王灿,我三岁了,”小男孩小心的伸手去碰捅里的鱼,却不忘回答曲琳的问题。 “你叫王灿?”曲琳不可思议的瞅着眼前的孩子。 远处一个小少~妇一边喊着“灿灿,”一边快速的跑了过来。 长胜抬头看去,这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不正是去了澳洲三年的钱茜吗? “灿灿?”女人走到近前认出了长胜跟曲琳,禁不住的一声惊叹。 “哎……”长胜跟地上的男孩异口同声的回答,曲琳脸上露出了笑容,长胜跟钱茜却都是泪眼模糊的说不出话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小男孩见妈妈落泪,不安的问道。 “灿灿,赶紧叫爸爸,你不是想爸爸吗?这就是你爸爸!” “爸爸…..”小男孩抬头瞅了瞅长胜,喊了一声爸爸,张开自己的怀抱,直接冲向长胜。 全局终结 ☆、做个总结吧 小说最后收尾有些草率,实在是受不了最近的这些网申了,各种的封,所以早早的结束,下一篇不再写这样的文章。 还是感谢一路关注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的观看给我写下去的动力,其实整篇文章已经被改动的有些乱了,喜欢的朋友可以留言,我发原稿给你。 看花容易绣花难,因为小说慌,自己才动手写,没有想到真的要自己写了,却写的不不近人意,整篇小说最满意的还是自己写的几首歌吧。 其中几首已经谱曲,真的很想把这些歌唱给朋友们听,现整理一下,喜欢的朋友自己也可以谱曲唱唱……… 《温暖》 那是一个柳絮纷飞的春天,一个潮湿阴暗的小房间, 一个不一样的你,给了我无限柔情温暖 阳光穿过苹果绿的窗帘,窗台上打着呼噜的赖猫睡的很香甜, 街角那对相依的小情侣,女孩那张羞涩脸 我的爱你来猛烈又那么的突然,让我惊奇的面容充满感叹, 无数次幻想着我的未来,却没有给你留一点点的空间, 我的爱我舍不得合上我的眼,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 总害怕这是甜蜜而又残忍的梦幻,梦醒后一切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 让我牵着你的手,轻轻触摸你的脸,相依相偎的平平淡淡,何必苛求海枯石烂, 让我牵着你的手,触摸你的脸,相亲相爱到永远,让岁月淡漠那些如歌的誓言。 《爱情信仰》 曾经你的泪水湿润了我的胸膛 曾经你把爱的印记烙印在我的心上 你说你要牵着我的手,一生一起慢慢的走,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天堂, 你却在下一个路口独自离去,把触手可及的幸福,变成永远的梦想。 多情反被无情误,痴情的人儿,总被情所伤,深爱人啊, 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仰 没有了爱的指引,哪里才是我的方向 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仰,让我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独自迷茫,独自彷徨 曾经有一首情歌我们总是一起轻轻的唱 曾经你告诉我你要做我漂亮的六月新娘 你说你要背上你的行囊,跟我一起四处流浪,不管前方是寂寥还是忧伤 你却在比翼双飞的天空收起翅膀,把风雨同路的悲壮,变成了孤独的远航 多情反被无情误,痴情的人儿,总被情所伤,深爱人啊, 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仰 没有了爱的指引,哪里才是我的方向 你怎么忍心撕碎我的爱情信仰,让我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独自迷茫,独自彷徨………. 《今夜有你》 不要在意上天给了你多少荣耀与委屈, 不要在意窗外是繁星点点还是绵绵细雨, 忙忙碌碌的反反复复总有讲不完的大道理, 反反复复的忙忙碌碌总有理不清的乱思绪, 放下所有的矜持与骄傲,轻轻的拥你入怀,因为今夜有你, 不要在意那些付出没有收获的失落与失去 不要在意那些悄悄逝去的光年那些没有来得及道别的别离 匆匆忙忙的磕磕绊绊总有太多难以预料的惊喜 磕磕绊绊的匆匆忙忙却有早已经设定的美丽相遇 打开尘封的心扉尽情挥霍今夜的暧昧,因为今夜有你 面对心灵之约的惺惺相惜,所有的语言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感受着彼此加速的心跳,感受着你温暖而又舒缓的呼吸,因为今夜有你, 轻轻的将你眼角的泪水逝去,这温馨浪漫的夜晚不需要眼泪更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只要留一份感激在心底,今夜就让我疯狂让我痴迷,因为今夜有你 《晨钟暮鼓》 那个冬天,那场大雪, 海天之间你那张苍白而又美丽的脸,让我分不清这是在梦中还是人间, 只是你让我相信这世界真有天使的存在,此刻她就在我的身边 那个小岛,那支小船,死神面前你那从容而又执着的誓言, 总让我担心这份美丽的情感,在梦醒后已经消失如同过眼云烟, 黑夜里我只有屏住呼吸,感受着你的心跳,等待着你的召唤, 从没想过你会这样离去,没有一句埋怨也没有一句再见, 能不能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即使走的太过从容,也不会留下抱憾终生的遗憾, 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再见你一面,我愿用我的余生作为交换, 哪怕让我从此晨钟暮鼓诵经积善只换你一生平安…… 《思念》 思念是在那古老遥远的小山村,顽皮的孩子们追逐着太阳的脚步疯跑, 思念是外婆那催眠的怀抱,还有哪记忆犹新却永远找不到味道 思念是母亲永不停止的叮嘱跟唠叨,伴随着我成长的课桌铅笔我的小书包 思念是学校门前的林阴路,白杨树的叶子随风轻轻的舞蹈, 推着单车的你,脸上纯真温暖的笑 你的课桌上是不是也刻过一个大大的‘早’,你小气的女同桌有没有打过你的小报告, 挂在胸前的红领巾如今你还找不找的到,是不是会想起那些年我们一起哼唱的歌谣, 《十二点半》 蹒跚在午夜的十二点半,都市的霓虹有些刺眼, 依偎在母亲怀里孩子们睡的很香甜,有多少贪婪正在夜幕下偷偷的上演。 地上的一分钱再也没人捡,摔倒的老人我们都假装看不见, 为了生存而奔波的人们没有摸过高尔夫球杆,却也不用劳心的思考今夜该睡哪个房间, 浓妆艳抹盖不住你疲惫贪婪的脸,是不是只有酒精的麻醉才能能掩饰那仅存的尊严, 虚伪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难道这样才是成熟的表现,曾经灿烂的梦想却越来越淡越来越远, 有谁还在赞美这世界一切美好的情感,有谁还在坚守着自己最初的誓言。 无情的冷漠正在你我之间悄悄的蔓延,只有一丝淡淡的怀念轻轻触碰着心中的柔软, 副歌:迷失在午夜的十二点半,迷失在这世界的人情冷暖,迷失在午夜的十二点半,迷失了青春哪炙热的期盼,迷失在午夜的十二点半,迷失在这黎明之前的黑暗,迷失在午夜的十二点半,是该随波逐流还是大声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