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夜,三贺日,春笑》作者:叁仟ML 除夜 你我的色彩 仰头望着夜色中被霓虹包围的全日空大型海报,我不禁想让那些粉橙的防爆光管都变成你的色彩——或深紫,或深红. 那样,至少我会觉得你离我很近 近到我可以不用伸手就感觉到你. 近到即使我发小脾气扭头走人,你都可以一伸手便将我拉回你身边. 这个新年来得很晚,明明已经冷了很久很久,我却总划不掉日历牌上最后那个深蓝色的31. 阿拉阿拉,夏树好心急呀. 才,才没有! 上一个新年,还记得吗? 嗯. 就是荞麦面. 因为它加了美乃滋,看起来真的很棒,所以我被烫到了. 可是当时的我...真的不是心急呢. 因为我知道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要去吃它,无论是不是碗边有芋艿,无论是不是在正日,它都不会凉的. 因为我知道你在 "夏树,"舞衣突然用力地拽了拽我的手臂,把我从你的笑容里拉离,回到这惨白一片的世界:"你怎么又哭了?" 四周突然喧闹起来,闪亮着银色"2005"的铁塔被掩在水雾中. 哭了? 又哭了么? 我努力勾起嘴角,不愿让善良的舞衣看见我的悲情,不想让她担心. "是沙子拉...我才没有哭..." 舞衣望望四周被北风旋起的沙尘,信了我的谎话,递过来一张纸巾:"擦擦,快变花猫了." 我接过,别扭地咬着唇道谢. 你要是在身边的话,一定会拥抱我吧? 一直包容着我的静留,是不会希望看见我落泪的,若是被知道了这泪是因你而流,那么你恐怕会自责了. 人群里有个声音在说:还有半分钟. 于是大家都不再讲话,只静静等着铁塔上的七彩射灯熄灭又燃起那瞬间. 下雪了. 我的鼻子嗅出了雪的味道. 斑斓的清冽的味道. 东京污脏的雪,却也是粉红色的,落樱般,还带着香味. 我探出食指,轻轻抚过曾经被你含在口中的耳廓,想要抹掉染尘的水珠,谁知只摸到一片冰凉. 指尖是无知觉的,它冷; 没想到耳朵比它更想你. "十,九,八..." 整个城市都在闪,不光是东京铁塔. 整个城市都在动,不光是我身边的人. 整个城市都在喊,不光是想念着你的我. "零!" 无数透明的气球在沸腾的欢呼中起飞,几乎所有人都在笑着道出白鹤青松的祝福,就像那高声的呼喊真的能带来一年的好运. 东京铁塔变了,从银白色,变成了你的瞳色. 2006,四个数字在飞舞的焰火中散出耀眼的光芒. "HAPPY NEW YEAR——" 静留... 听见了吗? 嫌弃绿茶粉,讨厌绿茶,憎恨茶杯的夏树在对你说. 我的身边有好多好多人,再也不寂寞. 奈绪,碧,舞衣,命,阳子,雪之... 她们都放飞了手中带着希望的气球,想让神明听见她们的祈求,只有我手中的它,还孤零零地被我牢牢握着.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被寒风催促. 我没有写纸条呢. 因为害怕它不明白我的心愿,不足以告诉神明我有多想你,这样它便不会将你带回我的身边. 所以我有什么理由放飞它? 还是让它陪我一起蹲着好了. 让它代替你陪我看水泥地面上那朵不知被谁遗弃,又不知被谁踩坏了的白色雏菊. 真的,静留,我不寂寞,却很孤独。 三贺日 清冷 房间很不错。 春天能看见我喜欢的粉色嫩樱,秋天能看见你喜欢的桔色焦枫. 真不愧是你的眼光。 抱着仿佛还留有你味道的被子坐了一夜,也就听了整整一夜回放在音响里的钟声。 我录的。 这套山水音赏组在我离家的时候会一直开着。 收录阳台上的雀鸣,楼下宅急送大叔的咆哮,床前风铃的脆吟。 还有.. 还有你是否回来过的痕迹... 一百零八响钟声,你,也听见了吧? 去年...这钟声中... 你还记得我们在做什么吗... 夏树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呀。 哪有! 爱... 让我说,我是说不出来的,可我总在孤身入睡的夜里,想起你馨香的唇。 那夜,在连绵不断的钟声中,你与我的,爱。 “夏树泡的茶很好喝。” 你眯起眼笑着看我,眼里有些深灰色的隐忍,有些淡紫色的哀愁。纤细又泛着浅青的双手指节交错在杯身前,居然会比粗陶杯上的哑漆更吸引我的视线。 “我尝了一口,觉得苦,所以放了六块方糖…”我小心翼翼地在你身边坐下,脸红得连自己也能察觉:“会太甜吗...”这么一小杯里,即使是盛着浓咖啡都会让喝它的人尝出异常的甜腻吧?更何况只是茶而已。 我瞧瞧抬眼看你,生怕你显露出任何不适的神情,可直到静静的将它喝完,你都还是挂着那副一如既往的微笑。 “夏树泡的茶是没人能比的,”你将茶杯放回玻璃长几上,清脆的碰撞声击在沉寂的客厅四壁:“夏树也是。” “笨,笨蛋,说什么奇怪的话…” 我至少是比不得你。 心里有个声音对你喃喃说着,但倔强的唇却吐不出能够让你开心的字眼来。 你突然沉默了,不像以往那样继续用你温软的京都腔戏弄我,而是深深吸口气,将双手牢牢按到膝上,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过了许久才望着窗外逐渐点燃的街灯轻轻问:“夏树还在恨我吗?” 你不看我,我便也看不见你滟潋泛波的眸子。 但我听见了。 我听见你的话里有激烈的颤抖,有不稳的鼻息,有难以抑制的悲伤。 只觉得心尖的地方狠狠地痛了起来,我忙着手去抓你的肩,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安然度过这陌生又悸动的时刻。 “shizu…” 幽蓝夜幕被你桎梏在怀里,所以那儿就没了我的位置。 “怎么了?夏树,振作些!” 你当时好傻,竟被我这个后来不知一夜要重复多少次的感觉骗得急忙回过头来,用满是清泪的眸子对上我迷蒙的喘息。 心痛转瞬即逝,你的泪却烈焰般灼伤了我的脸颊,顺流而下来到我的唇边。 舔去。 本就揪在你衣领处的手就势将你拉下来,贴近我:“为什么哭?静留。” 是因为从前我那些令你受伤的话吗? 那么… 难道你以为玖我夏树真的对你没有一丝爱恋? 明明你不就是那个最最了解我心口不一,别扭脾气的人么? 讨厌你。 玖我夏树最最,最讨厌藤乃静留了。 在你惊讶的绯色双瞳注视下,我吻住了你薄薄的下唇,用最谦卑的方式,将还残留在我舌尖的苦涩泪水送还给你。 没来由的吻,吻着最美丽的人儿。 我要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的坚决; 我恨的,只有你的犹豫。 只因为你的犹豫对我来说,完全是等同于在踯躅着是否该爱我。 双腿曲在你的身侧,随着舌尖在你齿贝上滑动的速度加快而越来越热。 “吻我,静留…”若是你这一刻不吻我,下一刻我便不知如何去对你。 在愣神半晌后,你终于让舌尖于我的相遇,带着淡淡的甜味,暖暖的气息,接触的那瞬间,我甚至产生了过电的错觉,一心只想自私地占有你所有味蕾。 用舌尖勾着你舌下的凹槽,我指引它来到我的口中,轻轻往上一顶,你便贴紧我最敏感的齿根,让它灼灼滚烫起来。“唔…”不自觉收紧的口腔内,竟还能发出这样让人羞耻的声音。 当你的手比我想象中更蛮横地扯掉了我衬衣上的扣子,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渴望着眼前人。 “夏树会后悔么?” 你双臂环绕在我后腰上,言不由衷地问着,让我突然经历一种陌生的颤抖。你雾霭朦胧的红眸在夜色里,像黑洞,就快要把我的魂魄吸走,可你却这么慢腾腾的,似是不能了解我的热切。 “不要说傻话!” 话到嘴边,又成了这样。 三贺日 温暖 就是因为知道,只要我显示出丝丝畏缩的表情,你就会停下动作,或许是永远地停下动作…所以我在被你抱回房中的一路上都紧紧吻着你,不让你的唇齿间再出现那些婉转的拒绝。可身子…身子居然比我的心还要着急着被你占有…它擅自滚烫潮湿起来,挂在你手臂上的双膝不自觉地摩擦着彼此,就快要背弃我一贯来对它们的疼爱,向你投降。 光裸的后背刚贴上床单,你就已将我身上本就为数不多的衣物除去,整个人在夜幕中慢慢向我欺近,温润的小腹压在我下身那方三角型的突起上…害得我的脸一下就红了。 “夏树还是…” “闭嘴。” 撇过头去不愿看你在残光中荧荧发亮的面部线条,却又落入你亚麻色的纠缠中。 SHISEIDO洗发液的味道…难怪你会喜欢…真是调情的香氛。 你果然听话地不再说什么,但并没有闭嘴。虽然瞑着眼,但我可以清晰地感受你嫣红的双唇正流连在我的耳廓上,轻一下重一下地吮吸着哪儿锋利的外表…你的舌尖更是像明白我企求般,不断逗弄向我耳后那被透明的皮肤遮蔽起来的敏感…不能控制的,我轻喘起来,原本抓紧床单的手开始变得冰凉,只好让它顺着你腰胯的线条慢慢攀上你的背,肩…而这个动作对你来说,似乎有些太刺激了… 在我耳边的呼吸声蓦然由平稳转为焦急,在我低垂的眼帘下看见的粉红世界也就突然被染成深紫,口中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溢出,却不是语言。 想要你… 脑子里面出现这个声音的同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起了剧烈反应,你在我乳尖辗转来去的手指像是带着强电,任何一次轻捻都会让这导体般的皮肤将高压电流通向我的下体…很不争气地…连背脊都紧张起来… 我贪婪地去握你的手,死死向内扣紧,指尖微收,让你更用力地感受我的身体,更迅速地熟悉我的身体,更…蛮横地占据我… “夏树是第一次…”你有些担心地想从我身上离开一些,上臂覆盖着薄薄华光…可我不想,不想让你就这样停下来…私秘处某个不为人知的尖端已经在隐隐涨痛,它需要你温热的指尖去给它安慰… 拉下你的右手去到我的腰间,有些急躁地将你指尖捏在掌心中摩擦…无意识地产生了“万事拜托”的觉悟… 是京都府的好风水养出了你这样纤细优雅而又敏锐的人吧?你居然能读懂我这个别扭的动作…将手缓缓朝下探去…由于紧握,我的身子跟着你的动作抬了起来…我听见自己的瓷白的嗓音在你耳边,轻喘着哀求:“爱我,静留,别犹豫。”让我成为你的,让我为你痛…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这身子只有你的记忆。 一瞬,只一瞬,我感觉到你的颤抖,在我面前咫尺的绯色眸子上迅速地蒙上了雾气,让它迷人的色彩更加切合了我的希望——欲望。 合起双眼,只用身体去感受你的双手在我大腿内侧的游弋,亢奋再次将身下敏感的部位加温,体内似乎有一股腾着热气的清泉,向你漂着樱花残瓣的青翠湖面涌去。 “夏树好湿…”你低喘着贴近我,正确地说,是贴近我的私秘处。炽烈的气息一下下扑上了我的隐蔽,使我不得不曲起双腿在你身侧好散去那些令人无法承受的快感。 突然,我感觉身体最渴望你的地方被一汪更加滚烫的泉水包围,惊呼一声后撑起身子看你…却正对上你带着色情的双眼,而那形状姣好的唇…已被掩在了我视线之下——你居然去吻那里… “静留…”我想要抗拒这个连梦中都没有出现过的动作,可你不让,一个稍微用力的吮吸,便顺利地再次让我为你躺平…进而开始用舌尖去逗弄我敏感的入口…轻轻重重,由下往上… 呵…呵…… 随着你的撩拨,我的声线开始不自觉地变细…每一次喘息到了嗓子眼都会被舌根卡住,于是都变成了不堪的呻吟… 好痛苦,下腹有太多热情无法得到释放;可又好舒服,舒服得连膝盖都开始发抖… “静留…”我朝你张开怀抱,而你顺从地让我抱住了你,从你柔软的胸膛中汲取温暖…乳尖相遇,电流再次通过全身…“拿走,你的东西…”我已然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 “真的么?夏树,我可以吗?”你远比我镇静…可我的腿根能感觉到你与我一样湿润的部位… 你的手在我的入口处轻轻按了一下,令我听见哪儿淫靡的交响乐在你指尖奏响。 “要做什么就快呀!磨磨蹭蹭的,一点也不像你!”用尽全力,我终于喊出这句,下一秒,撕裂的痛感已簌地蔓延全身,我本漆黑的视线中刹那遍开紫金雏菊… 痛…我没来得及喊出来,却也不想喊出来…绝对不想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清楚我的感受,因为是那么爱我的静留,因为你颤抖的手指在我身体里… 吻着我后仰到极限的脖颈,你没有给我喘息平复的时间,而是立刻将对我的攻占进行到底…再一个用力狠狠地顶到了我的深处… “唔——” 依然在痛,可是我却痛得很开心;依然在痛,可是我知道你已将我据为己有;依然在痛,可是欲望的深处涌出了更强烈的需求,恨不能将你整个纳入我的身体…无止尽的,由入口处直到小腹开始收缩,随着你的每一次抽动紧紧地将你依附…每当你作势离开,那一部分的自我就会觉得空虚难耐… 麻痒的触觉在秘处,变成我唯一的知觉…失去了思考能力,也不辨南北…我开始跟随你的节奏吟唱… 可你太狡猾,居然在我已经就快适应你的步调,就要舒服得晕厥时,加强了攻势…将又一根手指插了进来也逐渐提升了速度…让饱涨的感觉愈发浓郁地扩散,让秘处一丝缝隙都没有地对你的侵占依恋… 继续…再继续… 我的静留,我最重要的人。 永远地让我沉沦在你柔情蜜意的蛮横中…请…永远… 本能寺的新年钟声在我呻吟间隙敲响… 你恶趣味地当起了那撞钟的人——你撞击我的节奏蓦然转变为钟声的节奏,每一次钟声飘进我的耳朵时,便是你进入我身体最深那点的时候…体内的骚动由于被你有力地控制着,深处的快感就这样让我无能为力地累积起来… 视线抖动,我皱紧了眉头,脖颈渐渐僵硬… “静留…静留…”在你唇间唤着你的名字,想求你饶了我,别让我再这样不知羞耻地邀请你的占据…一百零八响…如果撑到钟声结束,我一定会虚脱…“求你…快一点…再深…” “不行…你这小妖精折磨了我两年,现在该偿还了…”你坏心眼地说,吻一个一个接连不断地落到我胸前颈上…轻轻啃咬,几乎要把我逼疯。 钟声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得我已觉得体内再无水份保留,久得我快要昏迷在你怀中,久得这样的快乐似是永不结束…你却突然奏出了华丽的最终乐章…对我的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也不再受钟声摆布,擅自撞响了我… “一百零六。” 周身绷紧,扶在你肩头的手紧紧扣牢了你。 “一百零七。” 我的喘息被堵在喉咙中,连呻吟都无法做到。 “一百零八。” 秘处剧烈地收缩,四肢痉挛,快感迅速流窜全身,双腿用力地夹紧了你的身体…眼前渐渐模糊… 暴风骤雨般呼啸而至的快乐依旧留在脑海中某处… “夏树,新年快乐…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三贺日 火热 深红色的阶梯,深红色的墙壁,深红色的空气… 有火光炽炽在我眼前,于是我不辨方向地跑..一直跑… 我的机车呢? 母亲呢? DURAN呢? “静留!你在哪里?!”慌张四望,却不见你的身影,只有那身暗紫色的和服凌乱地散在地上,被熊熊烈火渐渐吞噬。 “shizu…”眼前场景轰然破败,有如被血染红的玻璃在我的哀嚎中裂开,带着尖锐棱角的透明碎片跌落我身前… 于是我看见了你。 在一片寂静的枫林中。 你穿着我熟悉的白色会长制服,站在一棵长着优雅枝干,繁茂如灼的枫树下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嫣红的唇,火红的眼,粉红的脸… 我想踩着这一地干枯了的焦叶走上前去,可就当我的视线由残辉洒落的地面上抬起,就要举步时,你却不见了。 那棵华丽的枫树下,只有猩红一片,树干滚落鲜血,树根沾满鲜血,就连不断飘下的枫叶,也挂着血滴。 心口骤然像被刺入无数把利剑,我紧紧闭起眼睛,全身僵硬。 “静留!!” 我奋力挣扎着…不想失去你… 因为我已经失去你太多次… “阿拉,夏树就那么想念我么?”你的声音! 我猛睁开眼… 正对上雪白的窗帘和淡青色的晨曦… “shi…”如果我的明天没有你,我该如何面对我自己… 陌生多年的水珠从眼眶中滚了出来,鼻子中酸得像被浸了醋,眉头不由皱紧,只想把那些不知名的液体逼回去… 一夜而已,还没到一夜…我便已开始想你…真的好想你…即使你就在我的身后,左臂紧紧环绕着我的腰身,右臂被我枕在颈下… “zuru…”猛转身,用力地偎进你怀里,我的双手五指死死抠住了你的肩胛:“静留!” 别离开我,除非你希望我… “夏树做恶梦了么?”你眯起眼睛看我,嘴角挂着镇定的微笑,掌心在我背后摩挲着我的皮肤…害得那儿有腾起了昨夜的感觉… “嗯…” “是梦到我?” “嗯…” “对不起呢,夏树,让你害怕了,因为我的缘故…” 我一动不动地窝在你馨香的胸前,感受你平稳的心跳…它告诉我,你在这里。你不会像父亲,母亲和DARUN那样离我远去…不会让我再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公寓里…不会放弃我这个让人伤脑筋的家伙… 真的,静留,失去父亲的时候,我会恨;失去母亲的时候,我会痛苦;失去DARUN的时候,我会伤心;可我如果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我伸出舌尖,舔舐你柔软的乳侧…“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好温暖,我的静留… 我本以为这样轻微的动作对你决不会构成威胁,可… 我错了…你呼吸明显加快…火热的气息一次比一次急地扑向我的发丝。 “夏树是在勾引我么?”你声音颤抖,在我背上滑动的手沾满情欲… “没…” 我的话还没说完,唇舌便已被你狂乱的吻锁紧,舌尖纠缠着…你的手又来到我的大腿间… 很是吃了一惊,脸颊变得滚烫异常…我赶紧从你惑人的缠绵中撤出:“不要,静留——”几小时前才做过…现在那里还有些痛… 抬头看你,只见你眸色变成了幽幽的暗红,瞳孔里像是燃着熊熊火焰,灼热的目光落在我眼里,世界于是只剩下你。 “不可以么?”你问,话语里带着惯常的不容抗拒。 “不是…只是…”我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你掰转了方向,你的手臂结实有力…我无法抗拒… 背对着你,心里无论如何有些别扭… “不是的话,就让我爱你…夏树…” 你分开了我叠放着的双腿,微凉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来到我的秘处…轻轻撩动那儿一度为你盛开的花瓣…指尖慢慢探入花心… “夏树真是慢热呢…”你的指节被入口干涩的皮肤卡住,进入得有些困难…我的身子不由弓了起来…无意识地将自己顶向了你的犯进… “呵…” 光滑指节经过关卡时的感觉让人羞耻又兴奋…胸腹间渐渐有暖流涌向秘处…你的动作很轻柔,很慢,即使没有润滑,也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纤细的手指,竟有这样的好处… 只是当你的第二指节从我身后猛然突入时,适才的温情感受顿时消失… 你又顶到了那个点上…指尖不怀好意地按压着那里,逗得我的甬道内突地收缩了一下… “夏树原来那么敏感的…”坏心眼的家伙居然还好意思伏在我耳边说这样的话… “乱讲…如果不是你动的话怎么会这样…”脸好烫… “那我不动好了。”说着,你真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不动就不动,难道我还要求你…” 话虽这样说,但是身体已经悖离了我的意志…你在我身体里的指尖虽然只是轻轻覆在那一点上,却也同样能撩起我无耻的欲望…腰部的肌肉不听话地抽搐起来…它在寻找… 寻找你的触碰。 呜…如春柳般摆动着的胯部向前送了一下…又被你指节的曲动按了回去… “又说你不动!”我咬唇抗议,水汽迷蒙了视线。 “我要是再不动的话,夏树会恨我的…你看…”你突然将埋在我体内的食指抽出,撩起被单,将它送到我眼前:“已经那么湿了…”沾着体液的手指…从指尖到指根都泛着温润的光泽…亮晶晶一片…几乎晃了我的眼… 迅速将脸埋进枕头中,我紧紧并起双腿…心想着再也不让你的诡计得逞…“才不是我的…” 我才不会承认… “真的不是夏树的么?”你问,膝盖挨着我的大腿,不怀好意地摩擦着我腿间的皮肤… “不是!” “那就是我的好了…”不用看你也知道你狐狸一样狡猾的面容又挂起了浅笑… 你突然捞住了我双膝的背面,将它们向前并拢…不知所措的我慌张起来…完全不知道身后的你要做什么… 看不到你,就会有不安全的感觉… 不会做什么吧… 我想,心里又有些隐约的挣扎。 谁知你了解的不是嘴上的我,而是脑中的我…你的手随着它的心意再次进入我的体内…以强势的姿态…一击即中地命中红心…使我的上身整个向上挺起,被枕头掩去视线的双瞳霍然睁大,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高亢呻吟… 静留,你能不能不要太了解我… 你不再游戏,手势坚定而执着地向我发起了攻击,指根处残留的昨夜痕迹刺得初撕裂不久的伤口有些痛痒,却不妨碍我喷薄而出的某种心情… 双眼渐渐失去了聚焦的能力,随着喉间呻吟声的加快而蒙雾…好舒服…即使眉间紧锁,牙根咬紧,嘴角被颈下的皮肤抽紧,却还是好舒服…你的每次深入,都能令我的腰肢不自觉地随着你的节奏摆动…像是知道你舍不得刺伤我似的,秘处以一种抵死缠绵的姿态迎向你…腿后在你的膝上沉重地紧靠…似是只有借着那反作用力才能让自己更快解脱般… “静留…”声线是上下颤抖的,因为由不得我…你顶动的频率太高…“不要…停…”甬道已经有了收缩的前兆…热气源源不断地送到双腿间…小腹也已紧张得发痛… “唔——啊…” 当周身蜷缩到达极限的时候,我所能承受的快感也到达了极限… 一线麻痒上升到空白的大脑…体内开始剧烈的纠缠…纠缠着你的手指…纠缠着你与我相通的部分… 等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你依旧在我体内,固执地伴随着我…不至于让我感受太大的落差… 静留… 思念 回忆着与你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天,窗外由明亮的蓝色转为丝丝入扣的灰色…竟然已经虚妄了一个别人眼里灿烂的十八岁之纳日… 雪絮随风散在阴冷的空气中,冥冥泛紫… 我的身体似乎已经忘了那些曾经有过的激情,无论我忆起的是多么火热的片段,它都不会再燃烧。 身在京都府的你还好吗? 是不是会忙得顾不上吃饭,或者要熬夜工作? 是啊… 若是你不能在一年内将藤乃家旗下商社的业绩提高十个百分点的话,你的父母就会干涉我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你在2005年的1月3日,三贺日的最后一天离开东京都… 所以你浅笑的面容在我的脑海中只能停留在车门锁紧前的刹那… 所以我只能自己过让人忐忑不安的三贺日… 端起床头茶杯,淡淡泯一口…眉头又皱起来… 好苦… 静留,如果是你,又会如何去品这杯茶的呢? 是不是像对待我那样,隐忍着所有苦涩,一口一口将它纳入你的生命?之后便再也放不下这茶杯,再不钟情它物? 是吧? 你这只臭狐狸… 当我是小白兔一样的存在,自顾地忽略了我周身的芒刺… 任由我将你刺得遍体鳞伤也视而不见。 藤乃狐狸…我喃喃自语…右手无意识地碰上冰凉的电话又无意识地缩了回来… 脑海中掠过一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从来没有拨打和接听过的号码… 又是这样的。 心尖处隐隐作痛,无论楼下孩子的欢笑声有多么清脆,我的心都无法脱离沉寂…像一月的东京…就是再换多少张斑斓的招贴海报,也无法摆脱骨子里阴郁的色调。 呐,藤乃狐狸,我要告诉你: 门松我挂了,你今年不可以像去年那样唠唠叨叨地说我没情调; 财翁我买了,就等你回来举笔点睛; 屠苏酒我喝了,不知道你喝了没; 梦舟我叠了,为你祈祷有福气的初梦; … … … 天亮了… 天亮了,父母赋予我的绿眸被染蓝,喉间哽咽挥散不去… 想对你说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双耳的作用不再是听闻,它们只知道去拉扯眉尾…让泪,在眼眶中停留更久… “夏树会爱自己像爱别人一样吗?” 你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 站在宾利车队前的你,眼中闪着泪,笑容好模糊… “静…”被扯开的上下唇线间,有几个人能明白我快要被咬碎的腮间多麻木? 或许今后你的世界里,有的就仅仅是你的辉煌,而我的世界里唯剩的就是对你的思念; 你让我怎么应? 怎么应?! 是告诉你,没有你我一样能好好活?!还是告诉你,没有了你我就会对生命了无眷恋?! 静留,你好自私… 好自私。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答案。 我不信! “你这只臭狐狸!” 终于能喊出口… 你这只臭狐狸…连我那个捻花的小动作都能收入眼帘…却不能明白我宁愿跟随你一文不名的心情… 自觉面目狰狞,被嚼得生痛的腮侧挂满了我甩开的泪水,被发丝沾着,划过我疲软的呼喊… “你要是不能成功就别回来见我!” 双膝强撑…梦中的NIKE跑鞋一前一后地阻止着我渐渐朝未名方向划去的足迹。 饶了我,静留…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撑开明净视线,害怕着不能见到你的日子…过去的日子,三贺日之前的日子…你不知道,泪,滑下鼻梁的时候,痛的不是脸颊,而是心;你不知道,怀抱,空虚地抱着再柔软的毛毯,不能占满没有你的胸前;你更不知道我想你的时候,收紧的臂间,全是你的幻影… 春笑 友人 两天两夜没睡的我还是睡不着,眼睛涩涩地望着窗外灰色的晨曦,看着薄雾中翻飞的雪花,幻想自己是在看缤纷落樱。 滴滴… 电话铃声响起,吓了我一跳,藏在双膝中的手神经性抖动… 三声刺耳的呼叫后,它启动了自动接听。 “natsuki-chan~我是衫浦老师!这是接听还是在留言呀…”电话线的那一头很吵,没有丝毫早晨七点该有的宁静:“你起床没有?” “碧…你要是不想缺门牙的话就不要加个chan在我名字后面…”我懒洋洋地对着话机说到,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听见…连静留都没有用过的昵称…没有人能用…因为对我来说没有人比静留更亲近… “是是是,你这只臭狗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呀,身为你曾经的老师,我很头疼啊!” “有话快说。” “唉,我是通知你两小时后到归安寺参拜的,你吃过早饭就动身吧!”电话挂断了,碧居然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 新年的第二日…是个好的参拜时间吗? 而且为什么是归安寺…好远… 话虽那么说,但煞风景的事还是不能做的…否则舞衣会带着命,小碧会拖着阳子,雪之和遥…这几个无聊的女人保准会上门来借口探望我而在这里开通宵PARTY…绝对不能给她们这种机会… 可是参拜的话…就要穿和服了… 和服… 我从来没有自己穿过…似乎那也是个不能自己穿的东西… 滴滴… “夏树吗?我是舞衣,小碧通知你没有?”命貌似就在话筒旁边吃着拉面…呼噜呼噜的抽吸声震得我的耳膜都呲呲啦拉地颤起来,好可怕… “又是归安寺吧?我知道了。”站在衣柜前,我冲着电话喊。 “改了改了!我就说,让小碧办事不可靠。还是那个时间,洛特伦酒店见!” 嘟—— 今天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还每个人都那么默契地像是知道我会拒绝似的挂电话。 小碧说的去归安寺参拜还有点道理,虽然过了正日,但仍在时效内… 而舞衣说的洛特伦酒店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三贺日词典里…那儿只不过是座富丽堂皇的建筑罢了…没有任何必要…该不会又是拉我去唱K吧… 脑中不由浮现起某次唱K时的惨痛经历… 罢了罢了,也就是撑撑场面罢了…没有你的地方…无论是哪里,玖我夏树都不过是个挂着名姓的空壳… 原来一月就会有败樱的,我现在才知道。 身在京都府的你,但愿不会看见。 车窗的边缘切割春日景象,与你同坐过的路边木椅,被清洁车散出的水雾沾湿,孤单地沉默在急速带来的朦胧中。 誰かの願いが叶うころ——TAXI司机聆听着宇多田小姐漂亮的颤音,听她诉说另一种不为人知的情愫。可即使在低音区荡漾的音符也不能带给我安心——第二棵焦黄的樱树枯萎着身子在路人的笑容中,在粉白的薄雪下,在我不知为何躁动的实现里望着我,依旧挺拔,依旧华丽,就像你望着我时深情而湿润的眼眸,如此饱满,却又那么寂寞。 索性闭起眼睛…随奔驰着的晃动放松了身子,嘴里微不可闻地喊出了你的名字… 怀里空空如也,想要拥抱的你…也在想我吗? “Natsuki-chan!对你的迟到你是否已经有了被惩罚的觉悟!?”小碧冲到刚下车,连车资也没来得及付的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道,幸好贴心的舞衣掏出钱包的动作让我能放心地与她讨论这个“觉悟”。 “衫浦老师,你想缺门牙吗?”便服下的身体虽然没有一如既往地涌起找人干仗的冲动,但我不认为这是因为面对的是衫浦碧而引起。 洛特伦酒店还是那么耀眼,伫立着米开朗几罗的喷水池随四季歌的节奏绽放炫目的水花,只是骑楼下停了太多辆显富到夸张的黑色轿车,暴发户还是黑社会… 现在的豪富们呀… 难道都不知道好狗不挡路,好人不挡门的道理吗? “夏树君,”小碧额头的青筋不容忽视:“我绝对不会饶恕你这种目无尊长的行为!”她说着,真的就踏着微醺的步伐朝我而来——这女人难道没有一点身为学者的自律吗?大清早就可以喝醉。 躲开她摇晃的拥抱,我轻轻一拨便将她的身子推向舞衣:“她就拜托你了。” “夏树桑,”雪之在离我十步之外的鹅卵石地面上寸步难移,只因她的身后是全套OL装束却依旧显得杀气腾腾的珠洲城:“恭贺新禧。” 还是去向作祈祷状的雪之问讯日程安排好些。 “恭贺。” 很奇怪的现象,她们,像是只在等我,连珠洲城都会出现在这寒风中的艳阳下,迎接我,一点也不像她们平时丢个包厢号给我就自顾玩乐的作风。 “今天有什么节目呢?为什么要叫我出来。”我开门见山地问道,后悔起自己不冷静的分析来——自己从来不是个撑得起场面的人呢…一点也不像你,有那么强烈的存在感… 那么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别扭的开始,注定着别扭的结束,是吗?静留。 “夏树!舞衣说今天会是你很开心的日子呢!”抢在舞衣之前,命优先权绝对地挡住了我脚步的后退,一双紧紧抓住我衣袖的手用力摆动,水灵灵的金色眸子里闪耀着期待,嘴角边还挂着类似提拉米苏碎屑的深色残渍。 嗯? 我回头向舞衣,意料中地看见舞衣一脸无奈的笑。 “命,不要乱讲了拉。”舞衣顾得了左顾不了右,一边是KUSO连连的命,一边是KUSO连连的碧。 “对啊…命…”碧打了个酒嗝,顺利挣脱舞衣的搀扶,朝阳子扑去,那个或许是她最信赖的归依处:“夏树君今天岂止是会很开心,她一定会…”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阳子以食指顶住了喉管边的气流必经点,生生止住了后半句醉言。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了,否则吧台的服务生要以为我们逃帐了。”阳子笑道,收回了抵在碧命孔上的手,佯装好心地拍着碧的背。 好吧好吧… 左手拇指用力按抚着昨夜被热水烫出的掌间姻缘线旁的殷红,我抬步向酒店大堂的入口,耳边少女们的话语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对客人的问候。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Kuga-sama。” “一路辛苦,Kuga-sama。” …… 现在的店家原来都已经细致到连客人的姓名都要打听清楚的地步了吗… 连我这样一年都不踏入这个大门一次的人都会清楚地被呼唤着这个不十分多见的姓氏…只是为什么别人都用惊异的目光在看我…莫非姓佐佐木和渡边的人都已经过剩了?以至玖我这个姓已经像阿部,山口一样让人敬畏? “玖我小姐这边请。”漂亮的迎宾小姐鞠身向我,右手贴着制服中线的尾扣,左手准确地指向了1076号包厢的入口,她笑着推开了包厢的大门,这时,我才发现,原本在身后的舞衣她们已经不知去向。 春笑 暗幕 从室外明媚宽广的阳光,到酒店大堂璀璨极至的水晶灯照,再到这包厢里被冷气扇动的黑幕,我的眼睛几乎要放弃它的功能。 “喂…”我转身想捕捉疾速被掐断的光芒,却最终无能为力,门被关了起来,包厢里更是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木感和记忆,我的手握上了门把,轻轻一拧再去拉动它,许许光芒便挤进了视野。 不是囚禁就好… 一丝光线,昏黄而无力地打在墙壁上。 却突然…令我安心起来… 被人围绕的尴尬,被人尊敬的羞愧,被人关怀的惊异瞬间离我远去,这一丝光线对我来说也显得多余。 居然连思想都是别扭的… 心里念着,顺手便掏出了手机,翻开,看见你端着茶杯时满脸的惬意。 白茫茫的屏幕背景光中,你的微笑,刚好给了我躲藏的理由。 倚着墙角坐下,左手触到了柔软的地毯,鞋尖不自觉地将那点明亮的缝隙推闭——关上这扇门,就不会有人听见我的自言自语。 “静留,我大概又被这群家伙耍了…居然关我黑屋。”嘴角挂起了微笑:“不过,她们大概又要给我什么惊喜了呢,门再被打开时,可能有蛋糕呀,新游戏机呀,典藏款内衣呀之类的东西送给我。” 因为她们已经在上一个女儿节,生日,圣诞节送了这些到我被酒瓶堆满的茶几上…她们狂欢之后的现场。 暗幕下,一片进逼得令我耳膜发痛的静默… 静留… 果然,就是人再多也冲不去这满身长期沉浸在寂寥中而沾染的凄冷气息呢,其实是那么自怜又伤人的味道… 竟会为了被孤立而安心… “别人大概都觉得我很可怜吧…这样一个不争气的我。是不是?静留…” 手机从被泪水浸湿的掌心中滑落 我迫不及待地抱紧了自己。 “你怎么还不回来…” 胸口覆盖着心脏的皮肤像被泪水烧穿,一分一毫开始滋滋拉拉地向我叫嚣它的苦痛。 距离一年的约期越来越近,莫名的害怕便像个能够瞬间成长的怪物一样在我心中逐渐变大,你给我的世界,带着被遗弃味道的空气几乎另我窒息。 好难受… 黑色的眼前,连那点白光都已经消失… 泪水打湿的,不只是我的手机,还有我这颗被你从深渊中扯回的心… “夏树…” 你的声音… 每次只要哭泣时间稍微长些,就会出现这样的幻听。 “喂喂,会长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舍得让夏树哭得那么惨?”碧的声音。 什么时候这个家伙的话语也变成我幻听的一部分了? “可会长不是明明就在里面吗?”雪之的声音。 这群家伙可真是对我影响太深了… 我望向无尽的黑暗深处,因为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团盈白的亮光,看起来也很像是手机的背景光。 背景… 桌面… 居然是睡着的我。 赤裸的身体被白色被单覆盖,只有肩膀和头入了镜。 “夏树…” 幻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