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校园]《青涩雨,怀殇泪》作者:司马阳 【完结】 2010-01-15完结 文案 一个少年因为与父亲的矛盾而选择堕落,从此以后,一直过着一种放纵的日子。有一天,因为一个偶然的事件,他结识了一名女子,于是一些被自己遗忘的东西开始渐渐苏醒。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究竟隐藏着怎样的过去?最终的结局又是怎样?答案往往出人意料…… 『1』【rn书评】浅谈《青涩雨,怀殇泪》的构思 本篇作品以第一视角讲了述主人公破解长生之迷,破解青春成长路上的迷,破解与自己隔阂的父亲之迷的经历,处处透露着作者构思的精妙。 首先作品的主题,虽然讲述了主人公的破解长生之迷的故事,描绘“我”的爱情,却深刻地切入了青春的迷茫,切入了代沟的问题,切入了家庭的家。在作者笔下,点出钱不能代表着家人的爱。有钱的青春一代,却一个个沉沦,一个个因为缺失爱而迷惘着,又在爱的召唤下回归着家庭社会。而父辈们,将自己的爱付于青春一代,却不懂得如何表达,或父子成仇,或自我封锁,最后,以自己的努力,向年青的一代表达了自己的爱,达成谅解,终于让亲情完整。通过这些,将一个故事演绎为破解三层迷团,由历险故事,到社会问题,又到伦理高度,变成了一个有更深内涵的作品。 其次作品的主线,细分下,有四条线索交织前行。当然,第一位的爱情,四份爱放在了“我”的面前,其次,父子的沟通,由隔阂至好奇,再次,就是我失忆,到底失去了什么记忆?三条线索平行交织前行,最后三条线索集中在了最后的一条线索,长生之迷的破解。 而主线爱情,四份纯洁的爱,构思的精妙更是表现精巧工致。四个女主特点纷呈,个性鲜明,经历不同,不一样的故事,同样的青春阵痛。四份同样纯洁的爱,却有迥异的表现,平等纠葛,却交待得清清楚楚,鲜明。 再有,作品的内容再次表现了作者构思的精妙,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有背景。每个人都在恨,每个人都在爱。从主人公到四个女主,直至配角慕容、方颉、苏父。或矛盾,或自我封闭,总是爱恨交葛,每个人都经过青春,叙述着青春,每个都在解释爱的重要,爱的所在。 而作品的情节也显示出作者卓尔不群的构思。四份的繁杂却唯美、却剪不断,理还乱的恋情上表现出一;在破解迷团的结局上表现其二,每个人都以为是个母弑父的悲局,一反手,却是父自杀,一家人为女儿做出的牺牲。而串插着“我”的失忆,父亲迷离的身影,神秘的背后人。跌宕起伏,层层剥丝抽茧,将一个诡异的故事讲述。 而在行文上,作者的精妙安排再显巧妙构思。一个青春叛逆的阵痛主题,一个本来很严肃的代沟主题,一个充满血腥的追求长生的故事,却由于行文中浪漫的爱情,唯美的画面加入,逗乐情节的出现,诡异章节的安排,显得不再沉闷,而变得妙趣横生,大大增加了作品的可读性。 作品当中人物众多,异彩纷呈,特点凸现。主人公通过心理描写塑造得立体丰满。前面已经提到四个女主有着迥异的特点,就表现在二个老人身上,同样的神秘莫测,却有着不同感受的神秘感,倍加可读性。而一个配角,苏父,为爱封锁了自己,异样,变态、深沉的爱,折射着作品的主题之一———父爱。 略提一点看法。地震后,父亲的电话表达着父爱,而儿子不理解,但在地震后的心理一般来讲十分重视亲情,似乎不应该就几句表达不到位的话而产生那么大的矛盾。而主人公略显得提高了,一个乡村私立高中的孩子,看上去过于老练,交待这方面略显薄弱,相反的,主人公及众人的叛逆又回归却是层层铺垫,处处用心,步步为营,精心勾勒心理,显得丰满可信,可圈可点。 作品文笔老道,唯美画面随处可见,浪漫情调信手拈来。幽默的文风表达着深沉的主题,诡谲的故事讲述着爱的真谛,为一篇不可多得的上品。 (完) rn书评团:酆贤 『2』前言,作者有话要讲。 作者有话想要对诸位读者大大交代: 感谢大家的支持,本文是由真人故事升华改编,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帮忙推荐。 请从序章开始看,看完再看开篇剧情。 开篇主要讲述主角的过去,也就是所谓的前传,讲述主角与父亲的矛盾,以及主角的堕落的原因,剧情单调,各位如果不喜欢,可以跳过。因为前传是不可缺少的无聊剧情,有些人喜欢,有些人不喜欢。 从序章开始,属于青春正文,也是主线剧情,不喜欢前文的从序章开始领略感人的剧情吧。因为,正文里面,有对前文的简单交代,没有看前文的,可以在正文中领略一些。另外,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在下。 废话不多说,随着我一起去追随主角的故事,感受消逝的青春,与主角在蓦然回首后,怀殇。 『3』序 我讨厌这个世界,因为这里,有着太多想要忘记的过去。 堕落的人,挣扎的心。 究竟还有多少美好的东西存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有吧,只不过,都不属于我罢了。 此时此刻的我,不过是一个不知所措的人。 我现在到底干一些什么? 从巴黎圣母院忏悔出来,如死人般仰望着天空长叹。 现在的我,只觉得一片昏暗。 忽然,眼前呈现起银色的光彩,传来阵阵的寒意。 下雪了,又下雪了。 晶莹的雪,冻结着心死的人。 我默默地低下头,让视线避开落雪,毫无知觉地行走在大街上。 莫名的,呆呆地站在路口,不知自己在看着哪里。 如今的我,已是这样颓废了吗? 人说,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可是没有你,我如何能够幸福? 一年,两年,三年…… 纵然这般无尽地等下去又能如何? 我到底在等些什么?我到底还在等些什么啊? 落雪纷飞的季节,来来往往的人群。 本是一条热闹的街道,为何我却是如此寂寞呢? 再一次的,我轻轻抬起了头,仰望这这片天空。 那里究竟有着什么,你在那里是否会感到孤独呢? 恍恍惚惚,一种莫明的惆怅拉扯起那琐碎的记忆。 终究还是忘不了啊! 我低下头长叹起来,不知这场大雪,是否也能掩埋掉我的回忆。 我苦笑起来,因为这是个无聊的话题。 就好像,我此刻无聊的人生。 雪似乎停了,空气却还是那样的寒冷。 一个人,为我撑着伞,轻轻地靠近着,靠近着…… 谁还会在乎我呢? 我缓缓转过身,朝着身后看去。 是她! 望着她,心又仿佛又被撕裂了,终还是无法忘记啊! 于是,记忆又重现在了眼前,就如发生在昨天一般。 一切都始于那个挑花纷飞的季节…… 『4』第一卷春季之伤一相遇 还在堕落中吗?我不断地询问自己。 反反复复过着同样的日子,这样的人生我已经厌倦了。 可是我仍然堕落着,我究竟还要堕落多久? 算来,自从升到高中,已经过了一期了。而我,则一直在选择逃避。至于现在的我,终于在这个地方沉沦了。 作为放高利贷,卖散烟,卖零食的不良团伙。在高一部,可是出了名的,大概因为我们是四人组合吧,一般人都私下称呼我们为“四人帮”。 而我,则便是四人帮的智囊,罪则被称为四人帮的杀手,蛮子是四人帮的霸天虎,周行那家伙则是擎天柱。 有时候,我真真服了这群同学了,亏他们想得出“四人帮”来。 只用了短短一学期的时间,我们便已经荡平了高一,接着又镇压了高二。现在的我们,在学校算是没了敌手了。至于高三的,因为忙于学业,所以并没有任何的冲突。 至于这段堕落惊险的日子过后,四人帮也只能回到了正常的作息,生活也变得极度无聊,开始庸庸碌碌地过着每一天。 至于兰儿口中的那个天使,我至今都还没有碰到。 其实,也并不是不曾遇见,有几次兰儿都叫了我去见她,不过因为这该死的“四人帮”有“要务”要处理,害我错过了整整五次良机,为此,还和周行对骂了一天。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学校虽说是县私立的,不过论起里面的女孩,有一半却是三角龙,至于还有一半则是霸王龙。想要找个看得过去,确实很难。 而像兰儿口中的天使,那则是国家级的稀有动物,我是真没有见到几个啦。有时,我都不免会思考,美女是不是真的都朝职业高校去了? 管他的,都与我无关吧,因为我是朱晗倦。 老实说,作为不良少年的组合,周行那群家伙,都是些迟到的惯犯,只有我是个例外,从来没有迟到的范例,唯独今天…… 一样无聊的早晨,感觉一切都是昏暗的。 从我租的房间缓缓走出,看了看表的时间,算算走到学校刚好上课,便慢慢走了起来。 无聊的大街上,穿梭着无聊的人,感觉生活是多么的无聊。 这些人每天来来回回的,也不知他们是否活得快乐,是否知道为什么而活着? 到学校去吧,然后睡觉……想着想着,我稍稍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正当我走到学校前的桃花林时,一个女孩的歌声,深深地打动了我,因为那是我所听过的最美的歌声: “itbeinginthespringtimeandthesmallbirdstheyweresingingdownbyyonshadyharbouricarelesslydidstray,thethrushestheywerewarbling,thevioletstheywerecharming。” 虽说我的英文成绩不怎好,却还是知道这歌词的意思:在春天的时节,小鸟儿们在歌唱。沿着远处婆娑的海港,我不经意间竟迷失了方向,画眉鸟柔和的唱着歌,还有那娇媚的紫罗兰竞相开放。 这首歌名叫《craigiehill》相传,似乎曾经感动了整个爱尔兰民族。只是没想到今天,却把我也一起感动了。 我忽然有种冲动,我觉得自己非常想要去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 因为我觉得,她就是我所等待的女子。 感觉自己这个想法有些荒唐,但尽管这样,我还是想要这个唱歌的人,这个神秘的女孩。 是你吗?寻找千年的恋人? 你一生无悔,甘愿沉于俗世的轮回,便是等待今日的相见? 靠近,靠近…… 终于让我看见了她美丽的背影。 桃花纷飞在丛林,在空中犹如飞雪一般,翩然其间。 一个女孩,身穿着白色的校服,张开双臂,在这雪海之间,如同在飞一般。 她的歌声,就像那鸣咒的清泉,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她的手轻轻舞动,她的影子在此间起舞。 声音于雪海间回荡着,让花儿也随之一并起舞,隐隐之间,我仿佛看到了她双肩展开的翅膀。 高贵而神圣,散发出一种不可亵渎的气质。 这是天使的翅膀,而她,便是那高贵而神圣的天使。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着她的天籁般的歌声。 这一刻,世界我感觉自己的仿佛也明亮了起来。静静望着她,就仿佛在望着久别重逢的恋人,想要倾诉着彼此这多年来的相思。 而她,则用她美丽动人的歌声,向我表达着千年来的思恋。可是,真的有千年的传说吗? 我感觉有些懵懂了,望着她美丽的背影,不禁自问说:兰儿,你所说天使的便是她吗? “ineverthoughtmychildhooddaysi”dpartyouanymore,nowwe”resailingontheoceanforhonourandpromotion,andthebonnyboatsaresailing,waydownbydoorinshore。” 你可是在对我诉说:我以为从我孩童时期起就不会再和你分开,而如今我们却航行在荣誉和重生的海洋里,沿着多里安海岸,美丽的船儿在航行。 悄悄的,一切就这样悄悄的结束了。而那个美丽的身影,却依旧背对着我,似乎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过会转过身来,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桃花飞舞下,一切是那样的美丽,却又是那样的沉默。 沉默中,守候你的人,是我。 终于,她轻轻的转身了,就这样轻轻的转过来。 长发在回眸的瞬间飘舞,似在遮挡着什么,只是,那双明珠般闪耀的眼睛,却怎样也不能遮住。 终于,终于让我看清你的容颜了,明明是高贵圣洁的气质,却偏偏带有几分稚嫩的感觉,而那深蓝色双眼,却深深的将我吸引。 “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她轻轻开口了,好像鸟儿在轻鸣。 假装镇定后,我微微一笑,点头回答说:“对啊,因为被你的歌声所吸引,不知不觉便过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声音的主人也这样美丽。” “是吗?谢谢,我也只是偶尔在这个地方晨练。”她微笑着,笑得如此迷人,连整片桃林的花儿,都感觉到惭愧。 “看来,你应该和我和我一样,都很喜欢音乐吧。”我投其所好地笑着说。 “嗯,非常喜欢,因为,我爸爸曾经就是音乐家。”她微笑着回答,眼中忽然有了一丝忧伤,我见犹怜。 这一刻,望着你的忧伤的脸,我的心感觉也一并忧伤起来,是爱慕还是错觉?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说:“这样挺好啊,有个音乐家的爸爸,一定很值得骄傲吧。” “也许吧。”她轻轻笑着,转过了身子,对着那颗桃树,不知在做什么。 只见她幽幽望着那棵桃树,忽然又转身朝我望来,笑着说:“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以后,我们或许能一起谈谈音乐。” “一年十班,朱晗倦,日字晗,疲倦的倦。”我回答,心中暗喜自己说喜欢音乐的事情,然后又随口问她说:“你呢?” “原来你就是四人帮的智囊朱晗倦,久闻大名,我是一年三班的,我叫苏瑶予。”她微微笑着说,随时寻常的笑,但她却笑得如此的美丽,我竟然看得有些忘我了。 “三班!”我恍然大悟地反应道,惊讶地望着她。 话说我们这个年级是最古怪的年级,文科能力最强的几乎集中在二班和三班,而理科能力最强的几乎集中在一班和十五班。 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孩苏瑶予,竟然就是三班的高材生,这不觉使我有些自卑起来。 “呵呵,时间不早了,以后有空再聊吧,byebye!”她望着我的窘迫,忽然笑了起来。尔后,转身向着学校跑了去,而我竟然被她的笑迷晕了,做了半天的白日梦才反应过来,然后看了看表……完了! “糟了!上课三分钟了!”我大惊不已,赶着超越光速的速度,朝着学校狂奔。 可惜,好不容易赶到教室,正气喘吁吁的时候,却被老师拘留在了外面。 今日早自习不知道吹什么风,把久久不来早朝的班主任吹来了。说是来抓迟到惯犯的,正好就逮到了我这个平时没有迟到过的。 唉,一个人最郁闷的时候,就是第一次犯错误,就被人当成惯犯的时候。 而现在的我,不仅仅是郁闷,还有点想要揍人了,这拜我那班主任的金玉良言所赐了。 我的班主任叫古德,性格就好像他的姓名,有着古板的道德,让人十分讨厌。 至于他的长相,那更是滑稽。他脸上有一颗大痣,不偏不移,正好长在嘴上,看起来很像抗日战争中日本军官,大家私下都称呼他“太君”。值得自豪的是,这个名字是我给太君取的。 这古德也不知哪里听来的风声,知道名字是我取的,所以今次一见到我迟到,可乐坏了,所以于公于私,他准备好好报答我一番。 于是,他把我抓到一边,笑嘻嘻地问:“朱晗倦同学,请给我一个迟到的理由。” “我因为睡过头了,老师,好歹我也是初犯……”我随便说了一个理由,希望他念在我头一次原谅我。 其实,迟到的后果不严重,也就是扫一周的地面,不过扫的地方却是整个学校。 “什么初犯不初犯的,还不都是睡过头了!告诉你,做人要有原则,做错事情就要敢于承担,所以你应该明说,老师,没有任何借口,我迟到了。”他一本正经地教育我说。 我听着,真恨不得揍他一顿,心中暗骂:你个日本老头,你还好意思教训我,不是你让我给你找个理由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索性便挺直了腰板,说道:“报告太君,没有任何借口,我迟到了,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请太君原谅。” 古德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反应迟钝吧,没有发觉我刚才悄悄骂了他。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得意了起来,虽然我选择了沉沦,不过我的玩世不恭的性子倒没怎么变,还是一样的狡猾。 只见古德君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了起来说:“晗倦君,好好做,值日的工作是免不了的,另外,介于你方才出言不逊,再给你加一周。”说完,脸色突变,狠狠在我背上拍了一把,然后又微笑的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真的是后悔万分,原本好好认错,或许就免了。结果耍了一下小聪明,反而加罚了一周,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果然,太聪明的人,注定要被聪明所累。 要是给周行那群人知道了,铁定会笑话我这智囊的称号,这回可真是损失惨重,糗大了。 我缓缓步入教室,班上的同学便哄堂大笑起来。 “怎么了智囊,太君罚你两个星期啊!”周行领头笑道,周围的人听了,个个笑得是人仰马翻,有个白痴甚至笑倒在了地上。 我和周行,蛮子都在十班,而罪则在七班,至于他女朋友兰儿,则安排在一班,也是个高材生。 “不准笑!”我大声喝道,脸色早已经通红了。 “好好好,不笑不笑。”周行捂住嘴说,随后又大笑起来,好像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了,只听他朝着假意抱歉地说:“不行啊,晗倦,我实在忍不住,太好笑了!” “哈哈哈……”蛮子笑着说:“智囊也有今天,我以为只有我们才会迟到罚扫地呢。” “是啊,今天迟到了三分钟,不过刚好,太君也是三分钟后来的,哈哈哈……”周行笑着说。 “喂,晗倦,不会是看见哪班的霸王龙,被吓傻了吧?”蛮子嬉笑着说。 “你才看见恐龙了。”我骂了他一声。 “那就是看见美女,魂被勾走了,所以才会迟到。”周行指着我大笑着说,看他笑的那么开心,我真恨不得他笑抽算了。 而周行见我没有反驳他的话,脸色顿时大吃一惊,一把抓着我的肩膀,问我说:“what?难道不信被我言中,你真的遇见美女了。” 见我没有反驳,他立刻和蛮子互换了一下眼色,将我架出了教室,把我堵在墙角,准备严刑逼供。 只看他一副色迷迷的表情,问我说:“喂,是哪班的美女啊,你可是有天使的人哦,还是让兰儿去给你介绍天使取吧,把那个女孩让给我来,你知道,我其实是很温柔的。”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我一口否决了周行。 “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可是兄弟啊!”周行立刻装成小孩子模样,用一种超夸张的天真表情看着我说。 =========================================== 求推荐,收藏,留言。正在改动中…… 『5』第一卷春季之伤二雨夜 我白了周行一眼,讽刺着说:“就你?想要天使,自个儿让兰儿介绍去。” 周行看了我的表情,佯装笑意起:“哎呀,大家兄弟一场,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虽然我长得很帅,但是一般不会主动去追女孩的。” 这回,换成我和蛮子大惊地看着周行,反问一声:“是吗?” “当然了。”周行得意地笑着,然后又说:“一般都是美女主动来追我。” 感觉头顶有一只乌鸦飞过,我和蛮子都冷笑起来,这个笑话实在太冷了。 这时,早自习地下课铃响了,蛮子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过来对我说:“诶,晗倦,兰儿说下课会过来找罪,不如你问问兰儿,那个三班的美女是谁。” “不用打听了,她叫苏瑶予,三班的。”我笑着说。 “苏瑶予!”周行和蛮子几乎同时说出口,张大个嘴呆呆地望着我,好像听到了本世纪的头号奇迹。 我愣愣地望着这两个人,问:“怎么了?你们认识她?” “你竟然没有听过她!”周行惊讶地看着我,好像我不知道苏瑶予,就不算这个学校的学生。 “我干吗一定要知道她,她到底是谁啊?”我一脸纳闷地看着周行。 周行见我这表情,一把将我拽了过来,用肘子夹着我的头,向审问犯人一般问我:“天啊啊啊……那可是校花啊!不但如此,她的总成绩还是全年级的第五名,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我们学校的歌星啊!你居然不认识,你上学期算是白混了。” “没那么夸张吧,瞧你那损样。”我愣愣地说,然后拼命挣扎起来,摆脱了周行的肘子。 蛮子见我摆脱了周行,一把抓住了我的肩,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对我说:“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明白。” “什么事?”我问。 “苏瑶予虽说校花,而且还是单身,但是如果你想要追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蛮子很严肃地对我说。 “为什么我就不可能?”我纳闷了。 周行拍了拍我的肩膀,略带歉意地说:“不只是你不可能,谁都没有可能,因为她曾经发誓高中绝不谈恋爱。不过,现在却被南宫的表弟缠上了。” “南宫的表弟!”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周行和蛮子。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都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真的没有可能? 周行看到我的窘迫,立即笑了起来,说:“其实也不要紧啦,虽说本校是侏罗纪公园,但美女还是有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至少,学校三大的第一可是兰儿口中的那个天使妹妹,苏瑶予和另外一个都并列着呢,嘿嘿……” “哦,是这样啊,没兴趣……”我淡淡说着,这不是废话吗,第一的笑话轮得到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 “得了吧你,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你呢。”蛮子冷笑着说。 我冷冷白了他一眼,蛮子立刻捂住口不再说话。 这时,罪也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瞧见我也在,于是说道:“晗倦,兰儿发短信给我说明天下午去野餐,让我叫上你,好帮你牵红线。” “什么?”周行大惊起来,指了指自己还有蛮子,瞪大眼睛问:“那我们呢?” “都成对的,你们两个去凑什么热闹啊?电灯泡。”罪冷冷说着。 “你神奇个屁啊你!”周行和蛮子大骂起来,似乎被电灯泡这三个字激怒了,对着罪张牙舞爪地冲过来。 罪一见,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连连道歉,但还是不管用,朝着我大喊了一声:“晗倦,你一定要去啊!一定啊!”然后畏罪潜逃了,那速度恐怕疯狗都追不上。 我看着他们三个活宝的样子,不由长叹了一声,摇头不止。正在转身之时,我却立刻成了木头。 “嗨,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她的声音还是这样甜美,她的眼眸还是这样动人。 “嗯,好,你好……抱本子啊……”我尴尬地望着她,傻笑着说。 心好像被悬起一般,身子也变得僵硬无比,嘴忽然变得好笨好笨。 果然,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时,你的智商就会下降。有没有搞错,我和她才刚刚认识不久啊! “对呢,我抱本子去教室办公室呢。”她朝着我微笑着说。 “啊,是……这样啊,那……我不打搅你了。”我傻傻地说,可刚说完这句话时,我真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 “……嗯。”她似乎欲言又止,我可以感觉得到,向我点了点头,往办公室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然后对着自己嘴巴拍打起来,这嘴怎么这么欠打啊,白白浪费了这么宝贵的机会。 不过就在这时,一种杀气忽然袭了过来。 我心中感到一丝不安,转身望了去,对面站着的惹,却是南宫的表弟,薛青冉。 是这个白痴啊,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屑地从他身旁绕过。 这家伙,怎行形容呢,人又长得丑,说话也带口臭,论身高他不够,论个性他属狗,总得就是一无是处的家伙。真不知道他凭什么和我争,倘若不是南宫的那层关系,他早被我们打几百次了。 不过,也正是在方才和他对视的瞬间,我却忽然感到了一丝一样,知觉告诉我,就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不好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当时我正在食堂吃饭,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薛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对面,用手敲了敲了桌子。 我放下餐盘,用手纸擦了擦嘴,不屑地看着他问:“有何贵干啊?” “晚上有事情想找你单独谈谈,听说你在追求瑶予同学?”他冷冷说着。 “哦,普通朋友而已。”我淡淡说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哦,是这样啊。”他喃喃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来,插在桌上,对我狠狠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和我争了。” “我也最讨厌有人威胁我。”我淡淡回答他,开始玩弄起指甲来。 “这不是威胁,这只是提醒,给我瑶予远一点。”他冷冷说了一声,然后将刀子都从桌上拔出。 “哦。”我淡淡应了一声,见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很是不满,懒懒说道:“啊~先睡会儿觉去,睡醒了便向她告白。”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薛对我说,冷笑了一声,离开了食堂。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于是起身将餐盘洗了,归还学校后,独自往教室去了。 说来,我的位置正好是靠在窗边的最后一排,这春天睡觉是特别舒服的,不过这个下午却不怎么舒服,大概是没有太阳的缘故吧。 四月的桃花依旧盛开在校外,飘零在街道上,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是那个女孩的身影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晚上的自习课我旷了,决定和周行还有蛮子前去会会那个薛。不出我所料的是,那所谓的单独见面根本就是骗局,为的便是让我单独前去,然后狠狠地揍我一顿。 不过我也不是白痴,真的自个跑来,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连南宫也叫上了,想来,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吧。 南宫见是我们四人帮的,觉得有些惊讶,不过一听说对象是我而不是周行,脸色又缓和了许多,不过却显得更加阴沉了。看来他对我还是有很深的忌讳,因为我曾经看穿过他的心事。 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有心机的人,最怕的事情,便是被别人看穿。 “是你们?”南宫假装一脸吃惊的表情。 “嗯,正是小弟我们,既然有南宫大哥在这里,那大家便好说话了。”周行笑嘻嘻地说。 在四人帮里,如果看到有人说话一直都笑眯眯的,那么那个人,必定是周行。 “哼!”南宫望着薛冷哼了一声,薛没有一点反应,因为他知道,我们自己也知道,南宫是哼给我听的。 接着,便见他对薛冷冷说着:“你准备怎么办啊?” 薛还是没有回话,因为这也是南宫在说给我们听,我和周行都不是白痴,又怎会不知道南宫的意思呢。 “晗倦说既然您出面了,那么这次他便作罢,但是下次他绝不会罢手。”周行突然开口说,然后朝我递了一个眼色。 南宫一听,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笑意,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如果再有下次,我也不会帮那家伙了,况且天涯何处无芳草,凭你朱晗倦,用得着单恋一枝花呢?” 我冷冷望着南宫,又看了看周行,见他拼命的摇头,虽然这样,我还是开口道:“刚才是周行说的,我可没有答应。” 南宫一听,脸色又变,变得更加阴寒起来:“看来你是不准备给我这面子了。” “哪里哪里,晗倦说得是下次,对不对啊晗倦?”周行一把拖住了我,点头陪笑起来。我本来想要反驳,却被蛮子拉倒了一旁,没有说出口。 “是吗,这样最好。”南宫冷冷道,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薛以及另外一伙人,离去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周行见南宫一走,立即冷声问我。 “做什么?”我反问了他一声,冷冷望了他一眼。 他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大声喝道:“难道我愿意这么说吗?要知道那个人,于你与我都很重要,而且我们现在也得罪不起,你不明白吗?” “难道听他的话就有意思。”我冷冷说着,当时的我,应该是面如死灰吧,倒不是觉得没有回转的余地,而是觉得自己面子尽数丢尽,非常的不堪。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为了谁啊?我们几年的兄弟了,难道因为一个女的,你就要和我翻脸吗?”周行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一面点头,一面苦笑:“好好好!你重色轻友,你揍我一顿你满意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大喝,一拳向着周行打了过去,正中他的右脸,周行摸了摸脸上的淤青,苦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一旁的蛮子走了过来,拆开我们二人,劝解道:“大家都是兄弟,干嘛这样啊?” “兄弟,出卖兄弟感情的兄弟?”我冷冷问。 “出卖你?”周行有些激动了:“老子为了你差点得罪了南宫你说我出卖你,你不明白我们走到今天多亏了南宫吗?你不明白吗?”说到这里,他又指着我痛骂起来:“你倒好啊,为了一个女的,而且人家还未必喜欢你……呸!” 周行似乎真的生气了,或者说他有些伤心了,冷冷地看着我,再不说话,大家沉默了许久后,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蛮子想要劝住周行,但是看了看周行,又看了看我,短叹了一声,向着周行追了过去。 清冷的天,昏暗的夜,哗哗的雨忽然落下。 说来,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天上便会好像会下雨,此刻也不例外。 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尽量使自己清醒过来,随后仔细想了想,觉得周行所说的也许是对的。 难道说,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而已。至于苏瑶予,也不过将我当成志同道合的普通朋友来看待。 天彻底漆黑下来,雨却变得更大了,空气是如此的稀薄寒冷,春风则如同快刀一般,不断砍伤着我。 放学回家的同学越来越多,而我也看见了她的身影。 想要叫住她,想要呼喊她,只是为什么连开口的勇气都没了。 就这么呆呆地望着,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迷离在这夜路中。 也不知怎的,此时的街上,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一个独而呆滞的人。 昏暗下,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路灯。 会有人望见我吗?一些疑惑的眼神望过来,上下打量着我这个怪人。 我,算是已经疯癫了么? 应该不是,至少,我还能确切地感受到,那种疼痛的感觉。 会不会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呢? 我苦笑起来,将泪水掩藏在雨夜中。 雨夜,一个迷失的夜晚。 忽然,雨好似乎停了。诧异之下,我细细听了听,却仍旧能听到那雨花落地声。 这是为什么?谁还会来替我打伞?难道说,我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 “喂,你好奇怪哦。”又是一个甜美的声音,就如泉水中的银铃,清脆而动人。 多么美妙的声音啊!只可惜,那不是瑶予的声音。 “因为我是疯子?”我没有回过脸看她,冷冷回答她。 “呵呵,这么说,你就不是疯子了,因为疯子是决对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的。”她在笑,笑得是那样的甜。 “或许吧,不然,你会来帮我打伞?”我说。 “其实不是为了你啦,是为了摆脱那几个讨厌的男生。”她嘻嘻笑着说,感觉有些俏皮。 “有人追你是好事,这明你很漂亮。”我淡淡说着,只觉得和她说话,原来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谁说是好事了,要是有恐龙追你,你会干么?”她说,“况且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凭什么说我漂亮啊?万一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霸王龙呢?” “霸王龙只会追人,不会被人追,也没有人敢追。”我说,忽然笑了起来,似乎被她的话语逗乐了吧。 “嘻嘻嘻,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不过我却不想做谁的西施,因为我是安琪儿。”她笑着说,有些自信,又有些顽皮。 我一听,竟然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回头朝她看去,一脸惊讶的问:“angel的安琪儿?” 然而,就在我看到她的瞬间,也正是这一瞬间,我被她甜美的笑容打动了。 与瑶予不同的是,瑶予给人一种高贵圣洁的感觉,让人觉得她是如此远,却又让人想要不断的靠近她。 而她,却给人一种纯美而亲切的感觉,让人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本来,我还想要呛她几句的,可是当我看见她的面孔时,却也忍不住称赞她说:“好漂亮!” 雨夜之下,一个美丽的女孩微笑着站在我的面前,就如那降落人间天使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抱住她。 她凄然地凝望着我,然后用她甜美的声音对我诉说起来:“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 大修改中,大家帮忙推荐下。 『6』第一卷春季之殇三天使 一双深邃的大眼,闪烁着浅浅的金黄之光,睫毛纤纤,唇红淡淡。即使夜色之下,亦能够看清如玉般亮滑的皮肤,隐隐之间,透澈一种至纯的诱惑。此时此刻,我望着你,望着你美丽的脸庞,忘记了过去,忘记了悲痛,忘记自己为何在徘徊。 你一尘不染,在这雨夜之中,绽放出一种神秘的色彩。那光芒仿佛翱翔的翅膀一般,煽动着,飞舞着,难道说你真的是一个天使? “喂,呆了?”她用手在我眼前轻轻地晃了晃,一种兰花的香味淡淡而来,沁人心脾。 “不是说有人在对你死缠烂打么?我来帮你啊?”我微微一笑,说。 “嘘!”她嘘了我一声,指着稍远地方的一群人,说:“瞧,就是那个光头。” “哪有光头?”我望着那群人,纳闷地问道,那里虽然有几个犯人头型的人,不过光头倒确实没有。 “哼!你不幽默。”她冷哼了一声。指着一个黄色头发的“光头”说:“瞧,就那个家伙,看看,黄色的短发,不是光头是什么?” “这关幽默什么事情,虽是黄色短发,确实不是光头啊?”我解释道。 “没有想到你也是一个没劲的男人。”她白了我一眼,说。 “是我没劲,你有劲,那你自己解决那群人吧。”我懒懒说着,然后准备淋雨回住宿的地方。 “哎,别!”她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一脸可怜的表情,嗲声嗲气地说道:“不要生气吗,我知道你,你是不良少年吗,难道你不想英雄救美吗?” 这样子,本是我见犹怜,奈何她竟然说我不良少年,当然,这确实是事实,不过听了还是很生气,先前的一些好感忽然没有了,什么天使嘛,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于是冷冷说道:“哈哈,谢谢你的夸奖啊,我是不良少年,不是英雄,至于你这美人吗,就等着你的英雄吧。”说罢,转身便要离开,怎料她就是不肯放手,死死的拽住我。 “可是……可是……”她说着,脸上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加上因为帮我打伞的缘故,此时看起来,有些柔弱憔悴的感觉,似乎哭了一般。 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终于也软了下来,叹了一声,说:“好吧。”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他灿烂地笑了起来。 “你……”我忽然感觉中计了,方才的泪水根本就是雨水,她是有预谋的。不过方才已经答应了,现在的确不好反悔,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心中盘算起来:居然给你骗了,不得点什么好处,还真对不起我自己了呢。 此念一处,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给以她一脸的微笑,不过之后的动作倒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一个耳光…… “喂!你干什么?”我问她。 “你干什么?”她反问我,她大概一米六五吧,所以只得仰着头看我。 “废话,不那么做怎么让他们以为你是我女……嗯哼,明白?”我说。 “谁是你女朋友啦,不要自作多情……了……啊……”她说着说着,忽然脸红。 “现在是ok?等到打发了他们,我们就互不相欠了。”我说,然后强调了一句:“当然,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立即离去。” 她低着头,稍稍摇了摇嘴,点了点头。我猥琐地笑了起来,揽过她的细腰,向着那群人走了过去。 “喂,小子,你谁呀,竟然抱着我的小美人。”那黄毛说着,威胁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这里出名的一条龙黄龙天。” “哦,小生名不见经传,不过这位呢,是我的女友,不知怎么和几位牵扯上了?”我微笑着问,然后朝着怀中羞愧不已的安琪儿叫了一声:“你说是不是琪儿?” “你……”安琪儿似乎想要戳破我的谎言,不过给我立即用食指挡住,并说道:“琪儿,可不要冲动哦,小心等会我回家收拾你。” 安琪儿一听,脸色更加羞愧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而笑起:“你敢收拾我了,是不是家里的搓衣板放久了,你忘记怎样的感觉了,想回忆一遍啊?” 一句话,忽然惊呆了一片人,不但是我,连那黄龙天都惊呆了一般地望着安琪儿。 她不明白这句话的后果吗?她竟然这么说,要是黄龙天这家伙说出去了,我可就麻烦了。 “喂,你究竟是谁啊?”黄龙天一脸惊奇的打量着我。 “朱晗倦,没有听过吗?”我冷冷道。 “大城里来的那个朱晗倦,这个学校有名的四人帮?”他惊讶地望着我。 “还好还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了,一件丢脸的事情决然给他讲得很威风一般,当然,确实也挺威风的,就是古德太君他们经常想整我们。 “哈哈哈,原来如此,大家都是兄弟呀。”黄龙天忽然大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 “啊?哈哈,是呀,大家都是兄弟。”我尴尬的笑着,怎么成兄弟了,你转脸未免转得太快了吧,方才还一副想要揍我的表情,现在居然……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多说什么,抱着安琪儿快步走开了,临走之时,还不忘向黄龙天打个招呼:“这个,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黄龙天微笑起来,说着:“晗倦兄弟,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把握,明天我保准帮你传开。” 传开!春宵!一种不妙的感觉,忽然,腰间一阵疼痛,我不禁叫了一声。 “啊,这个晗倦兄弟,你的手怎么还不拿开啊?还有,你怎么和他们成兄弟了,该不会是串通好,一并前来欺骗我的吧?现在可好,他要全校宣布我们那不存在的关系。”安琪儿微笑着问,不过怎么看都是强颜欢笑,而且在腰间还加了一把力度。 “此话怎讲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得放弃说话的权利,但是一想不对,立即又解释道:“还不都是你害的,不然怎会如此?” “我害的?”她转望着,喝道:“谁让你想要占人家便宜的?” “我占你……明明就是……”我想要反驳,不过却被她抢先了一步,教训道:“不要解释了,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确有其事!” 沉默了,此时此刻,我只能选择沉默,片刻之后,终于到了我居住的地方,可是,大门被锁上了,我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我们这里的房东就是如此,不按时回家的,都不给开门。我呆呆地站在门口。 “看吧,都是你害的。”我埋怨她说。 “那现在怎么办?”她问我。 “露宿街头……”我极不情愿地讲出了这四个字。 “不会吧,那么惨?”她有些歉意地望着我,随后突发奇想地说:“不如你到我家吧?” “什么!”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张大嘴望着她。 “来我家啊?反正就我妈在家里,她一定会答应的。”她笑着说。 “请问小姐,我们认识很久了吗?”我微笑着问。 “刚认识。”她回答。 “那再请问小姐,你的妈咪思想很开放吗?”我微笑着问。 “额!不诶,有些古板。”她说。 “这不就完了,你认为你古板的妈咪会允许你带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子到你家里居住吗?”我问。 “有可能诶。”她微笑着回答。我听着,却完全无语了,这便是女生奇异的思想吗?不懂,真的搞不懂。 这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凄然,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又是这句话,她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片刻后,随她来到了她的家里,她居住在高级公寓,我随着她走上楼,见她掏出钥匙打开门,便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琪儿,你回来了。” “嗯,妈,我回来了。”安琪儿回答。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安琪儿,真的要和这个陌生的女子进去吗? “愣着干什么?进来啊?”安琪儿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通常都会带陌生的男子回家吗?”不知为何,自己忽然特别想这么问。 “去死吧。”安琪儿一听,脸色突变,一把将门关上。这说风就是雨的速度,真的叫我有些来不及反应,糊里糊涂地便给关在了外面。忽然,她又把门打开,没好气地说:“告诉你,一会儿不准说话,一切都让我我来,你要是敢胡说一句,今晚就甭想进来了。”说罢,一把将我带了进去,而我则一直像个傻子一般,紧跟在她的身后。 “还没有吃饭吧。”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使我眼前不觉为之一亮,仿佛看见了成年版的安琪儿一般,她们长得可真像啊,而且她比安琪儿虽少了一分纯美,却多了一分妩媚。 “妈,给你介绍一个同学,朱晗倦,他今晚打算在我们这里过夜。”安琪儿笑着说。 我听罢,顿时一身冷汗:天使同学,你未免太直接了一些吧。 “哦?好啊好啊!”女人笑了起来。这一下,可真叫我大开眼界了,竟然这么容易便同意了。 我随着安琪儿还有她的母亲一并来到了餐厅,说实话,安琪儿的家确实蛮漂亮的,大概美丽的女人所居住的地方都特别的美吧。 接着,我和安琪儿坐了下来,她母亲则把饭给我们添来,可是正端到我面前时,却用一句话将我彻底打懑了。 “诶?你怎么是个男的?”她说。 我听了,大吃一惊,望着一旁笑得很尴尬的安琪儿,心中莫明地问道:不会吧,你现在才发现? (求推荐!!!!收藏留言!!谢谢,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呢,请期待下文。) 『7』第一卷春季之伤四愧疚 安妈妈打量了我许久,忽然皱起了眉头,对着安琪儿训斥起来,说道:“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带男孩子回家呢?” 我听了,心头一阵毛骨悚然的,暗叫不妙:不会吧,大婶,你不会想要要撵我出去吧,难道我真的要露宿街头? 安琪儿则不以为然地走到她身边,拽着她的手臂,娇声劝她道:“说什么呢,妈,人家难得请同学来一次。” “琪儿,你请同学到我们家来我不反对,不过,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找个男孩子回家呢?而他呢,人倒是长得不错,却不知是不是哑巴了,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讲,真没礼貌。”安妈妈对于我的默不作声怪罪起来。 我一脸苦笑,很无辜地望着安琪儿,用眼神示意她:大小姐,这都是你让我不说话的,倒好,还是要露宿街头,我冤不冤啊我? 安琪儿瞧着我的窘样,用手示意我说:我批准你讲话,快说话吧。 我长吁了一声,微笑着对安妈妈说:“伯母你好,我叫朱晗倦,其实开始不说话,是因为我看到安琪儿同学在像你撒娇,所以才不便插话的,不好意思啊。” 安妈妈瞅了我半天,又瞧了瞧安琪儿,尴尬地了起来:“唉,这瞧你说的,让我怎么好……这个,我叫云奈,你叫我云姨就好了。” “云姨好。”我笑着回答,心中暗喜自己有睡觉的地方了。 “你叫朱晗倦是吧,云姨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哦。”云姨忽然笑得异常的妩媚。 不过望着她美丽的脸,我的心不知怎的,却是悬了起来:这对母女都是怪人,说风就是雨,喊雷就是霹雳。 一旁的安琪儿听了,不住地向我递眼色,我愣愣瞧着她,却给云姨发现了,云姨朝安琪儿瞅了去,安琪儿立即望着天花板,好像那天花板忽然很好看似的。 云姨见到,再度向我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大事不妙了,因为,一个女人如果对你意味深长的笑,那就说明,她已经掌握了你的一些把柄。 不过她是不是太厉害了一点,才说上几句话就被她逮到把柄了,我郁闷啊! “晗倦,云姨问你,你可是在和我们家琪儿谈恋爱啊?”云姨笑着说。 “没有没有……”这次可是绝对的默契,我竟然和安琪儿同时脱口而出。 “很好很好。”云姨保持着自己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问道:“那以后你们是否会交往。” “怎么可能,不会不会。”又是一次默契的回应,然后两人都尴尬地对望着苦笑起来。 “非常好。”云姨笑得更深沉了,接着问:“那么是你喜欢琪儿,还是琪儿喜欢你?” “喜欢他(她)?那是天方夜谭吧!”我同安琪儿面对面同时将此话说出,接着双双转头一旁:“哼!” “太好了。”云姨微笑着走来握住我的双手,笑着说:“今晚便留你一晚吧,不过你得陪和我说会儿话。” “说话?”我惊讶地说,心中暗道:莫名其妙地,她让我陪她说什么啊? 我不觉感到不知所措起来,却看见安琪儿也是一脸复杂望着我和云姨。 忽然,我好像看见了什么!凝望着琪儿复杂的脸,我忽然明白,原来在她那坚强儿快乐的外表下,隐藏的竟是一颗无比脆弱的心。 “嗯,等会吃完饭,你到客厅来一下,琪儿要做作业的。”云姨说,深深地看了安琪儿一眼。 饭后,果然如云姨所言,安琪儿吃完饭后,真的默不作声向着自己房间去了,而我则和云姨来到了客厅里面,云姨为我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到我的面前,常常地叹了一口气。 望着她愁苦的表情,我不知怎的,感觉耳边回荡起了一阵忧伤的旋律。 “你知道吗?琪儿很久没有和我这样撒娇了。”她幽幽说道,好像在我说,又好像在对她自己说。 她的眼神,此刻是那样的迷离。 “您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我问云姨,因为我知道,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和我说这些事情。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幽幽说着:“晗倦,你老实告诉云姨,你和琪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她如此对你呢?” “对我,我们真的只是同学而已。”我解释说。 “你知道吗?琪儿只有在人前才会这样对我的。而平时她一个人回家,是不会来和我打招呼的,唯独是今天,我忽然发现她好像想要变回从前的自己一般。而她的改变,显然是因为你才会想要回到过去的。”她幽幽地说着,眼中竟流露出极度伤悲的神情。 只见她轻轻按了按自己的额头,然后才对我说道:“晗倦,我想琪儿应该没有对你说过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情?”我问。 “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是她的小姨。”云姨幽幽说着,一脸痛苦的表情。 “不会吧?”我有些吃惊地望着云姨,脑中不由又想起了安琪儿那张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有她方才那复杂的神情。 难道一切真的和我想的一样,都只是她在强颜欢笑。 “也许我不该告诉这件事情的,但我总觉得你知道后会好些,其实琪儿在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便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了琪儿和她的母亲,那时的琪儿也只有两岁而已,所以在琪儿的记忆里,是没有父亲这个概念的。可是上天却和琪儿开了一个不好笑玩笑,就在琪儿四岁的那年,她的母亲也不知患了什么病,终于躺下了,而就在她临走之前,哭着将琪儿托给了我,所以至今我也没有结婚,为的便是要实现对姐姐的承诺,将琪儿抚养长大,看着她升学毕业。”她幽幽说者。 “那安琪儿同学不是……”我有些难以启齿。 “不错,她的记忆里,对父母的印象都十分模糊,而那些照片也被琪儿一直深藏在一个地方,她似乎不愿去打开那里,那里是她的伤痛之处。”云姨凄苦的笑了笑,说。 “那么,我能不能知道那个地方吗?”我开口说,一种莫明的好奇心催动着我。 老实说,我并不认为这是对的,但是我总觉得应该去弄明白些什么。 “不好。”云姨摇了摇头,说:“你或者是我,都没有资格去动琪儿的东西。” “是啊。”我自嘲地笑道,我有什么资格呢? 从小到大,一直以为自己的命很苦,很无奈。一直认为是上天在捉弄自己,一直都认为自己为不祥之物,一直都…… 可是,比起安琪儿的遭遇来,我这又算得上什么? 她和我不同,至少我或多或少也曾经得到过父母的关爱,而安琪儿,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过。她连自己父母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啊!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怨天尤人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算来算去,我们都不过是上天的万物罢了。 我心中一凉,不由冷笑了一声,转望着云姨,问:“但是,琪儿现在和你在一起,难道不好吗,至少她不会孤单。” “唉……她虽然一直不肯说,但我却是知道的。自从她失去母亲后,便一直被同学嘲笑着,嘲笑她是丧门星,嘲笑她的不详。大家非但不会同情她的遭遇,反而还会远离她。当时的她,非常伤心,常常一个人躲在角落哭泣,但是她不甘心,她想要和老天争一争,她想要有个母亲。然后有一天,她忽然问我说:‘云姨,我可以称呼您母亲吗?’我当时有些吃惊,但是听到她将自己所受的那些苦告诉了我后,我不忍心也就答应了她,而自此以后,我们的关系也一直很好。”云姨仿佛沉浸在了过去的美好中。 “那为何现在……对不起,或许我不该问。”我说。 “你想知道为何会到了这样的地步,对不对?”云姨叹了一声,说:“这就要说到琪儿八岁的时候了,那天我带着她去城里的公园玩,然后她在那个公园认识了一个小男孩,这是第一个愿意主动和她玩的人,所以她很高兴,两人在一起也玩的很开心,到了第二天,她说要去等那个男孩,因为那个男孩说要送她东西。可是,足足等了一天,那个男孩也没有来,我想那个男孩应该有事情不会来了,便要拉走她,可是这孩子就是倔强,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去,说那个男孩一定会来的,终于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实在有些生气了,硬拉着她离开,然后狠狠骂了她一顿,可是她居然向我反驳起来,我更加气不过了,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那是我第一次打她,为此,她大哭了一晚。这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她也不再和我说话,渐渐地,我们母女之间的距离来越远,最后竟然变得和陌生人一样了。” “唉……”她忽然又长叹起来,而我却是一阵心惊魂动。 等待的男孩,迷失的公园,八岁的记忆。 耳边忽然又回荡起了那句话:“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一阵愧疚,我只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 接着,一幕幕画面重现在了眼前。 八岁的记忆……似乎也是在公园认识了一个女孩,我当时只觉得她长得好乖,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她,起初是她向我说:“喂,你好奇怪哦,怎么一个人玩泥呢?” “不要你管,我自己玩着就好。”我当时好像是这么回答的。 “一起玩吗,我叫安琪儿,天使的安琪儿。”女孩笑得十分灿烂,使得我也不忍拒绝她了。 “嗯,我叫朱晗倦,我来家家酒怎样?”我当时好像这么说的,我叫我们在一起玩了整整一天,然后我告诉她:“今天时间不够了,明天还是在这里,我会送一样东西给你的。” “好啊好啊!可是,你明天会不会不来了呢?”她似乎有些害怕。 “肯定不会的。”我当时笑着说。 “嗯,你知道吗?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她对我微笑着,随手将一本诗集交给了我,那时不懂,后来知道了叫做《love》。 至于后来为什么失约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我全身都在痛,真的很痛,就好像我现在抱头苦想一般的痛苦。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不行,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使劲抱着自己的头,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来…… “晗倦,你还好吧,是不是累了?”云姨见我的样子,一手轻轻抚着我的背,关切的问道。 我抱着自己的头,泪水忽然涌出眼眶,忏悔起来,说道:“云姨,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了?晗倦,怎么忽然要给我道歉。”云姨疑惑地问道。 “因为,当年的那个男孩,那个害琪儿白等了一天的男孩,就是我。”我说。 感觉心在被不断的敲打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么多的过去呢?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就是当年那个男孩?”云姨吃惊地望着我,问。 我痛苦地点了点头,跪倒在了地上。 云姨眼中掠起一阵伤感,轻轻将我扶起来,说:“你又是何必这样呢,我想你当时也有自己的苦衷才对,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 “云姨!”我激动地望着云姨,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这么多年来我早已经看透许多了,其实,我只是希望琪儿能够原谅我罢了,原谅我当时的冲动。”云姨哭着说,她忽然变得像个孩子一样,泣不成声。 “云姨……”我愧疚地望着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 她扑倒在沙发上,哭泣着:“你知道吗晗倦?其实我……其实我真的很爱那个孩子,真的很爱她!尽管她不是我亲生的。” “我去告诉她?我觉得她似乎早就认出我了。”我毅然开口说。 我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解围,也知道了她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她的家,还有她为什么总是重复着哪句诗。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我觉得琪儿早认出了你,所以才会想要你来这里居住,只是为什么你好像刚认识她一样呢?”云姨有些责怪的口气,对我哽咽着说:“该把握的一定要把握住,不然等到失去的时候,便再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眼中泛着泪光,向着琪儿的房间走了过去。 门没有关,屋子里射出一道灰暗的光。 我轻轻推开门,朝着里面看去。 她的脸泪流满面,呆呆地望着散落一地的相片,竟然都是我那天和她的照片。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她忽然开口说,缓缓转过脸来。 一种令人窒息的伤痛,一种深沉的愧疚。 而那一滴冰冷的泪水,究竟渗透着谁的心? 『8』第一卷春季之伤五绯闻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托马斯。布朗爵士《love》 此时此刻,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只是,你早已经知道我,而我却已忘记你。 “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是我了,对不对?”我问她,心却是悬了起来。 她静静地跪在地上,默默地流着泪水,仿佛并没有听见我在说话一般。渐渐地,她又将脸转向了窗外,望着外面灰暗的云层。 就这样望着她,而她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独自跪在那里暗自垂泪。 我究竟该怎样?到底要怎样开口呢? 然而就在这时,她轻轻开口了…… “喂,你好奇怪哦,怎么一个人玩泥呢?”她微笑着说,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感觉心似乎被敲碎了,连血液也随之冰凉了下来。 就这样愣愣地望着她,不知所措的望着。 “一起玩吗,我叫安琪儿,天使的安琪儿。”她又说,看起来还在自言自语。 这些话,似乎都是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已被我所遗忘。 此刻的我,头在痛,心更痛。只是无论多大的痛苦,却始终不能够唤醒更多过去的记忆。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她还在自言自语着。 泪水在脸庞滴落,不仅仅打湿了地板,也打湿了我的心。 静静地走到了她的身边,静静望着她残留着泪痕的脸, 她还在对我笑,只是,这笑容却是这样的凄美,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冰冷下来。 忽然好想抱紧她,但是这双手却是不断地颤抖着,无论如何也不能伸出来。 “我来了。”我轻轻地说。 “嗯。”她凄然应道,终于将眼神放到了我身上。 这张脸是那样的苍白,这是她多年的寂寞所造成的,然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莫名其妙的遗忘。 我不知道,她这样独自熬过了多少个夜晚,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熬过这些个痛苦的夜晚。但我知道,现在我应该紧紧地抱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住的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她扑在我怀中,停愣片刻,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将这些年来的痛苦,一并释放出来。 她的哭声,就如那银针地插入,一寸一寸地插在我的心口,冰凉却又剧痛。 我的心在痛,非常地痛:她一直都是这么寂寞的过着,一直都是…… 一切感觉是那样的昏天暗地,仿佛在千百个轮回中,不断地旋转着沉陷着,然而正当一切停止的那一刻,我忽然发现,她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只不过她这次似乎睡得很甜,嘴角还带着丝丝的微笑。 你可是梦见了我吗? 我苦笑了一下,将她轻轻抱到了床上,为她盖上了一层毛毯,悄悄走出了她的房间。只是在临走之时,我竟然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依旧在笑,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甜美。 望着她的样子,我的心终于感到了一点释然,缓缓步去。 离开她的房间后,正巧看到云姨正上下打量着我,然后问我:“我听她刚刚哭得很厉害,是不是……” “这样最好。”我拭干泪水,微笑着说:“这样最好,至少,她几年的痛苦,总算得到了一次释放。” “也许吧。”云姨似乎有些宽慰地笑了笑,将我领到了客房,并给我抱来了棉被,一脸些疲惫地向我道了晚安,独自睡去了。 而我,则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脑中不断地回想着过去,试图去找回那些关于琪儿的记忆,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想起,不知到了何时,我才昏昏睡去。 但是,还没有睡醒时,便已经给人叫了起来。当时我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压着自己,感觉就快要窒息了,终于在这中压迫的感觉中醒来,看见的却是一张天使般微笑的脸庞,心中不觉一阵暖意。 “嘻嘻,你醒了,懒鬼。”琪儿调皮地笑着。 “嗯。”我懒懒得答道,不过总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蓦然想起自己竟是给她压在了身下时,我的脸不觉一阵红。下意识地起身,却是不小心将琪儿推到了地上。 “哎哟。”琪儿抱怨了一声,立即站了起来,对着我喝起:“好你个朱晗倦,人家好心好意的叫你起床,你居然把我推到地上,好没有良心啊你!” 我听了,非但没有歉意的意思,反而有些抗议起来:“什么没有良心,你一大清早的跑到一个男生的房间里,鬼才知道你想做什么。” “什么?我一大清早跑男生房间。”她指着自己说,随后又指向我,抗议起来:“你昨晚还跑到我房间来呢,我怎么没有说你什么。” “我那时是看你在哭,怕你难过,特地跑来安慰你的,难道有错?”我问。 “那我现在还不是看你睡觉,怕你迟到,特地跑来教训你,难道我便错了?”她表现出极大的抗议。 不过还真使得我哑口无言了,口中嘟哝着:“早知道,昨夜就让你哭死。” “你刚才说什么?”她仿佛听到了一般,责问我。 我一听,连忙假意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今天似乎有不详的预感。” 此话一出,我俩都当场沉默了,面面相觑,想起了黄龙天的话语,感觉真的会有不详的事情要发生了。 两人默不作声地吃完早饭,一并朝学校去了,这还是我第一陪女孩子上学。 不过有一点我不懂,就是安琪儿背的是书包,并没有像别的女孩一样改用提包,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使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天使。 一同走在大陆上,不知怎的感觉行人都怪怪的,尤其是同校的同学,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我们,看得我心里毛茸茸的。 看他们的样子,我的心中很是不满:看什么看,没看过男女一同上学的,那边不是也有一对吗,你们怎么不看,难道我脸上有刀不成? 其实,光是打量我和琪儿的话,我确实不会感觉又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偏偏打量之后还要议论,这让我看了很不舒服,心道:再议论,一会儿我忍不住了,骂你两句可别怨我。 “早上好啊,晗倦同学。”一个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我转脸一望,高兴而又害怕起来,尴尬的笑了笑,回应她:“早上好。” “早上好啊,瑶予同学。”安琪儿对着瑶予微笑着说。 “早上好,琪儿同学,你们慢走。”瑶予回以微笑。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美丽,让我不觉想要靠近她一般。但是,她只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便快步走去了。 而我,则痴痴地望着她,一时间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女孩。 “喂,姓朱的,她是谁啊?”琪儿忽然称姓问我,吓了我一跳。 “哦,苏瑶予啦,你不是认识吗?”我莫名其妙地问。 “哼!谁问你她名字啦,我问你们的关系。”琪儿问着,有种受气的小媳妇的感觉,很是可爱。 “同学关系,其实……我们是普通朋友而已。”我有些胆怯地望着她说。 这感觉还真是奇怪,我竟然有些害怕琪儿知道我在暗恋瑶予。 “普通朋友?”琪儿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问,随着,又自言自语起来:“奇怪,我为什么要在乎你们的关系啊,难道……” “难道你喜欢上我了。”我嬉笑着说。 “谁……谁喜欢上你了,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而已,虽然以前认识,不过你这没良心的早已经忘了。”琪儿紧张地抱怨起来。 “哇,小两口一大早便吵起来了。”又是一个熟悉的女声。 “对啊,一点都不像我们这般恩爱嘛。”一个熟悉的男声。 不错,正是那对活宝恋人,罪还有兰儿。 “谁和这个自恋狂两口子,兰儿你不要胡说。”琪儿对着兰儿说,看来她们似乎认识。 “哎哟,琪儿,前几天明明还说想要见人家的,怎么我还没来得及介绍,你便先勾搭上了。”兰儿呵呵笑着,显然在挑逗琪儿的羞愧。 “谁想要见这个家伙啦,谁勾搭她啦,明明是他对我死缠烂打。”琪儿说着,指向了我。 “哦----原来如此。”那两口子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我一脸的尴尬,对着琪儿说起:“谁对你死缠烂打啦,明明是你昨天把我叫你家里去的。” “哦!”那两口子像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开始打量我们两个人。 这时,我和琪儿都脸红红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只听见琪儿喊了一声“讨厌”,便立刻跑开了。 兰儿见到,一脸自信的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怎样,我们的天使可爱吧,不过你放心,既然都住在一起了,我保准让她原谅你,下午野餐的时候,好好表现哦,我和罪会为你制造机会的。”说罢,向着罪眨了眨眼睛,追琪儿去了。 罪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勒拳打气,似乎告诉我,一定能够搞定,放心吧。我尴尬地笑着,心中暗道:惨了,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个该死的黄龙天,放学了也能给宣传开。 刚走进教室,见到周行和蛮子,本想好好给他们道歉的,却看见周行和蛮子忽然同时站起,高声呼喝:“鼓掌!” 全班的掌声雷鸣,像是在欢庆什么,我一见,心知不妙,转身便跑。不想,周行和蛮子却追了出来,将我直接拽出了教室。 “臭小子,行啊,昨天刚追丢了一个,今天立即便追到了另一个,还是头号校花。”周行嬉笑起来,看来他对昨天的事情早不在意了。 “晗倦啊,你可要教教我啊,你比罪还厉害,找到的全是顶级美女。”蛮子一脸夸张的崇拜。 我使劲挣脱周行的肘子,开始向他们解释昨天的事情。 可是,当我解释完的时候,周行却哭了起来,而且哭得好夸张,接着,蛮子也夸张的哭了起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搞得我好像一个罪人似的。 “喂,你们干嘛呀,哭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说。 “呜呜呜~没有啦,我只是后悔昨天不应该和你吵架,兴许天使便随着我一并走了~呜呜呜。”周行哭的极度夸张。 “是啊,是啊,我怎么会选择去陪老周呢,应该陪你的,打架嘛,我最在行了~呜呜呜”蛮子大哭,就是半天也没有一滴眼泪。 当两个性取向正常的男子,抱在一起大哭的时候,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单身的日子过太久了。 我望着他们夸张的表情,这能报以干笑的表情,心中暗道:要你们两个在那里,估计她得直接吓回家。 想到这里,我懒得理他们,径直往教室走去了,这时,周行一把拽着我,乞求说:“晗倦,我们再闹一次别扭吧,这次你走,这样我便能够等到女孩了。” “有病!”我冷冷说着,懒得理他。 “别不信邪,拜托啦,就你出发去野餐的时候吧,到时候你打我一拳,多重都没有关系,你走便是了,我在那里等美女。”周行猥琐地笑着说。 我愣愣地望着他,尴尬地笑了笑,说:“真要这样,万一没有美女呢?” “那我就认命了,不会怪你的,大家都是兄弟嘛。”周行说,以他那种心计深沉的家伙,今次说出这样的话来,估计是想谈恋爱想疯了。 我叹了一口气,勉强答应了下来,他一听,高兴地抱紧了我,差点没勒死我。然后商议了一下时间地点,终于肯离开这里了。 好不容易甩掉这两个家伙,又来了另外一群女生,向我打听琪儿的情况,什么她怎么化妆啊,一般穿什么牌子的衣裳啊,还有等等…… 可是当我回答不知道的时候,却招致一顿痛骂,说我没良心,说我不懂得关心喜欢的女生,说我见异思迁,说我是白痴。 我只觉得自己好冤枉,因为我和琪儿确实就只是朋友关系,干嘛非要知道那么多啊,就算真是女朋友,每个三五年的时间,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吧。 就这样,终于在吵闹中过完了上午的课程,接下来,便是野餐的时间了,说起来,这应该是第二次和琪儿一并野餐吧,第一次是在八岁的时候,可惜记忆被自己模糊掉了。 正当我准备去找罪的时候,周行忽然叫住了我:“喂,晗倦哥哥,你不能一走了之啊,不然兄弟的幸福可就彻底完了。” 『9』第一卷春季之伤六遗忘 老实说,他这么做我感觉很愚蠢,不过,既然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揍他一顿,但是有一点还是要顾忌的,这家伙可能会翻脸。 “你确定要这么做?”我有些不忍地看着周行,试探性地问。 “喂,你还在磨磨唧唧啥呀,走啦。”罪走了过来,口中抱怨着。 “呸,你们两个倒是有女朋友了,可我和蛮子呢?我们还在单飞呢。”周行很是不满地说着。 “哦,原来如此,那你把晗倦留下来便能够找到女朋友了?”罪冷冷地讽刺着。 “哈哈,还真能呢。”蛮子插嘴说着。 “那随便你们吧,晗倦你快点啊,我们在公园等你。”罪不耐烦地说着,转身去了。 “呢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周行指着罪骂着。 “呵呵!”罪转过身来,冷冷道:“我至少有色可以重,你呢,你有吗?”说罢,一灰溜烟便跑了,因为他如果不跑,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周行恨恨地盯着罪的背影,骂道:“臭小子,跑得倒是挺快的,可恶!不要让我抓着你。”说罢,转身似有觉悟地对我说道:“来吧兄弟,多重都没关系。” “嘿嘿,那样最好。”我坏坏笑着,一拳打在他脸上,转身便跑。 果不出我所料,我刚跑出没有十步,他便追了上来,大声骂着:“混帐,出售这么重,你想害揍死我不成!”我望着身后猛追的他,心道:就知道你小子会翻脸。 “喂,不要追我哦,小心错过美女了!”我回头对着他大声说着。 他大叫了一声,气得跳了起来,赶紧回到了原地。而我则加速向着校外的桃花林追去了。 奇怪,为什么会想要往桃花林去呢?我忽然有些诧异地反问自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莫名其妙的,脑中全是白居易口中的《大理寺桃花》,莫不是小时候被唐诗背多了,此刻望见这桃花,竟然有些共鸣不成?我苦苦地笑着,缓缓步入了桃花林中。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我默默地念着,一种奇妙的羁绊,牵扯我向着此林深处走去,难道今时今日,真的还会有人在等待着我? 我默默行走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澈感顿入心间,真的会有人在这里等着我吗? 会是谁? 挑花依旧随风摇,落在地上哈哈地笑,仿佛挣扎着想要继续去飘一般,是在为我指明前进的方向吗? 然而与上一次有所不同的,这次是有个女孩在朗诵诗词:“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我追随着这个声音,等到我看见她时,她正好将这诗词读满。 一张恬美的脸,身穿着校服,戴着一副眼镜,静静地坐在桃树之下,戏剧性的是,她坐的桃树,正好是我上次邂逅苏瑶予的桃树,莫非这棵桃树代表我的桃花运不成?一双大大的眼睛,泛着古铜色的淡光,虽比不上琪儿那种纯真的没或是瑶予那般自信的美,但是这么一双古铜色的眼睛,在佩着其鹅蛋形的脸,却足以让任何人惊叹。 她或许没有瑶予与琪儿那般天生丽质,其貌平平,但是亦绝非丑陋,只是一种很淡雅的感觉,淡到无法断定她是美亦或是丑,不过倘若这女孩真打扮起来,必定是个美人。 她就那么一直坐着,翻着手上的一本诗词集,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书。 “喂,你好,你喜欢在这里念诗吗?”我悄悄走到她的身边问。 她没有抬头,依旧默默注视着手中的书本,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背诵一般。 “喂!”我大声喊了一声。 “啊!”她轻叫一声,抬头望着我,有点惊吓的神色,问:“你?请问,有事吗?” 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声,问:“我只是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念书,现在是周末下午,一般都会和同学去放松一下啊。” “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读书。”她低着头,默默说着,一种幽暗的神色。 “为什么呢?即使再怎么也应该休息一下啊?你都不会去和朋友玩玩吗?”我好奇地问着,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般喜欢学习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书呆子,不过书呆子一词,我怎么也不能联想成一个女生,而且是一个不知该怎样形容的女生。 “这样不是很好吗?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没有牵挂,没有寄托。”她幽幽说着,表情有点淡淡的呆板。 “你都没有朋友吗?”我问,那种爱管闲事的性子又犟了起来。 “朋友?”她凄凉的眼神瞬间迷离,仰望着青空,幽幽说着。 天是如此的蔚蓝,云是如此的浅白,阳光是如此的明媚,而她确实如此的忧伤。 莫名的,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此时此刻,望着她的脸,我竟然会有种不忍的感觉,为什么呢?难道我就这般简单地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难道你真的没有朋友?”我问,这时,我忽然感觉自己很关心她似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没有朋友……”她神色暗淡了下来,那张白皙的面孔此刻竟也有些灰暗了。 “怎么会呢?”我望着她的脸,夸张地笑起说着,企图能够让她开心,这或许是我的性格吧,一半是阴暗间的沉郁,一半是阳光型的开朗。 “很久以前,我曾经认识了一个男孩,那时候我还小,不过那个男孩真的好阳光,和你一样。”她望着我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他走了,最后再没有找过我,我有打过他家的电话,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换了电话号码的时候……”她说着说着,眼中有些凄凉起来。 “那再后来呢?”我问。 “再后来?”她幽幽地望了我一眼,仰望着蓝天白云,说着:“后来我离开了……来到了这里,但是却再没了任何的朋友……” 我听罢,愣愣地望着她,一种惊讶,一种迷茫,可是究竟那种感觉多一点,我实在搞不清楚,她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为什么她讲的故事我似曾听过一般,可是在哪本书上或者是谁讲的呢? “我们做朋友好吗?”我轻轻地问道。 “朋友?我们?”她有些吃惊地望着我,一脸惊愣的表情。 “是的,我们。”我一本正经地说着,转而一脸的微笑,说:“初次见面你好,我叫朱晗倦,一年十班的朱晗倦。” 她听后,似乎被吓着了一般,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问:“初次见面?”见我点了点头,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说:“你好,我叫蔺廷慧,廷是代表公正,慧代表灵犀,是我母亲取的,以此怀念蔺相如。” 我惊讶了,果然在哪里听过,怔怔地望着这个叫蔺廷慧的女孩,一种丢失的心境顿生于脑海之间,是什么东西被丢失了呢?我拍了拍头,心想应该是自己把别人的记忆混淆了。对,一定是和谁的记忆混淆了,是琪儿的?还是…… “你似乎很喜欢文学?最喜欢谁的呢?”我微笑着问,避免自己陷入不堪的回忆之中。 她微笑地望着我,忽然有转而一脸抑郁的神色,朗朗而道:“mydear,forthehurtyousoughttodomewasisyourgoodopinion。” 我望着她,顿时呆住了,虽然我不懂这英文的意思,却仿佛听过一般,隐隐忽然感到一种不安,莫非她口中的男孩是我不成,我对着自己苦笑,提醒自己不可能,总不能我小时候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吧,一种沉郁出现在我的心间,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并非是关于谁的记忆,而是关于我小时记忆的一种总结。 为什么我小时候的记忆总是痛苦的呢?我使劲摇了摇头,拼命使自己去回忆一些快乐的回忆,可是那些能够记起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难道我从小便没有过快乐的回忆吗?我使劲抱着头。 一种记忆,一种模糊而痛苦的记忆…… 我被父亲打了一耳光……然后乱跑……然后……然后……遇见了你…… “mydear,forthehurtyousoughttodomewasisyourgoodopinion?”我喃喃念着,痴痴地望着她,缓缓地后退,忽地倒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如果说瑶予是高贵的天使,那么琪儿则是纯洁的天使,而此刻,眼前这个女孩,她是折翼的天使。那么我算什么呢? 她缓缓走到我面前,轻轻地蹲下,有一种温柔的语调念着:“你想给我制造的痛苦只是你对我爱情的证明。” 你想给我制造的痛苦只是你对我爱情的证明! 是谁的声音在耳边想响起,是谁唤醒了我的记忆,我震惊地望着这个女孩,问:“我们……认识?” 真的认识吗?为何总会有人拥有的我的过去,而我却在岁月的流淌下,将这些片段遗忘, 可是,那些遗忘的片段,现在又去了哪里呢? (世间无奈便是如此,希望大家帮忙推荐一下。) 『10』第一卷春季之伤七哭泣 阴暗的房间传来哭泣的声音,是谁轻轻的将门打开,看见那张啜泣的面孔。 泪水滴落于血液之中,在暗暗的烛光下,是一个蜷缩的少女。 她惊恐,她胆怯,她绝望地抱头哭泣了起来,从此以后,我也有了这个习惯。 “怎么了?”一个声音轻轻地叫着。 我猛然抬头,结束了一场荒唐而又恐怖的回忆,刚才我究竟是想起了什么吗?这瞬间,是被唤醒了怎样的记忆呢?我用力摇了摇头,望着眼前的少女。 “没事,头有点痛,一会儿就好了。”我说。 “头痛吗?那么是怎样的一种痛?”她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着:“可以排除发烧。” “额?发烧?”我纳闷地望着她。 “是啊,头痛分很多种的,如表浅的针刺样锐痛多系颅表神经痛,一侧的搏动性痛或胀痛系血管性痛,而颈枕部、额顶部等处的紧缩痛、困痛则系肌收缩性头痛等。有些是因因头位、体位改变诱发的发作性头痛:可有低颅压综合症、短暂性脑缺血发作、颈性偏头痛、低血压、颅内肿物特别是脑室系统肿物等,而有些则是因为……”她絮絮不止地说着。 “等等等等……”我伸手制止,口中叫着:“stop!不必讲这么多,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般是我在回想过去的时候,才会这样的。” “那便是失忆症了。”她解释说。 “失忆症!”我听了,更惊讶了,连忙解释说:“不是啦,只是对于过去有些迷茫罢了。” “选择性失忆,症状普遍为个人对某段时期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记得一些,遗忘某些,还有……”她听罢,又继续解释起来。 我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心中哀叹:这便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我说大小姐,你长大准备做心理医生啊,对这些这么了解。”我有些不耐烦的责问她。 “人家……人家……”她像是被恐吓了一般,居然哭了起来,说:“人家只是想帮你,你居然……”见她这样,我不得不在扇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好像我在欺负她一般了,现在居然还要安慰她。 “没有没有……”我立即陪笑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解释说:“我其实很了解自己的病情啦,所以不需要你来解释了,这样,你要不要随我去野餐啊?” “野餐?”她两眼泛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我见她总算不哭了,心中的石头也终于放下,嬉笑着说:“这样如何?我带你去见一些人,她们都是我的朋友,都很好相处的。” “她们,是男孩还是女孩。”她有些怯意地问我。 “男的女的都有。”我微笑着回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此刻,她就像身旁的猫儿一般乖巧。 可是,虽然如此,我还是能够体会到,体会到她心底的那种哀伤,纵然此刻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在她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了,不但是藏着她的过去,连我的过去也一并藏在了那个地方,可是,究竟要怎样去找出来呢? 没有更多的想法了,过一天算一天吧,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却忽然有些害怕那些过去了,究竟在怕什么呢?我的头又开始疼痛了起来。 带着这个女孩,我们一起来到了公园,奇怪的是,周行和蛮子竟然会在那里。 周行看见我和蔺廷慧站在一起,嘴张得奇大,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蛮子见他这样,也向着我看来,瞪大个眼睛,半天不说话。一旁的罪也感觉奇怪了,和兰儿一并走来,夸张地望着我们。 有什么奇怪的?我满头雾水,莫名其妙,和蔺廷慧一并走了过来,这一刻,我看见了琪儿的眼神,幽怨而哀伤,是在为谁而伤,我想应该不会是我才对,理由很简单,她对我很反感,总是爱和我作对。 我在琪儿的对面坐下,身旁坐着廷慧,罪和兰儿坐一起,而周行则和蛮子坐一起,此时此刻,琪儿深深地望着我,而我却看不懂她内心的寂寞与伤悲。 我用肘子抵了廷慧一下,廷慧将脸侧了过来,问:“干什么?” “做自我介绍啊,不然怎么结识朋友?”我说。 “可是我害怕……”她怯意地问我:“他们会不会嘲笑我?” “怎么会嘛,你自我介绍就是了。”我小声喝道。 “哦。”她怯意地看着我,缓缓站起:“初次见面,我……我叫蔺廷慧,公正的廷,灵犀的慧,能和你们成为朋友吗?” 这几人一听她介绍完,都睁大个眼睛,呆呆地望着廷慧,周行还夸张地长大嘴巴,样子可笑之极。 “我果然没有看错,她她他……她真的是全校学习第一的蔺廷慧!”周行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廷慧,叫了起来。琪儿和兰儿相互望着眨了眨眼睛,蛮子则抱紧了周行哭腔说:“这……这一定是梦,而且是本世纪罪大号的罪荒唐的梦。”只有罪比较正常地在吃面包,可是,嚼了几口后,好像便被噎住了。 “你们这么夸张干什么呀?”我问,但是回想起周行的话语,猛然回身,侧头看向了琪儿,大惊:“你居然就是全校鼎鼎有名的天才少女!” “你现在才知道吗?”他们几个一听,同时回过神来,一脸莫明地问。 “原来全校第一的少女就是你啊,蔺廷慧。”我忽然笑着说,在场之人几乎全部跌倒。 这时,周行跑了过来,将我推到了琪儿的身边,自己则走到廷慧的面前,耍帅地理了理头发,连眼睛似乎都闪烁着金光一般,微笑着说:“本人名叫周行,周是周行的周,行是周行的行,现在和那个有女朋友家伙都在十班。”说罢,向着我指了指。 廷慧听了,好奇地望着我,我连忙解释起来:“没有啦,别听这家伙胡说。” “我胡说?”周行一听,立即揭我老底,说着:“不知道是谁和人家都住在一起了呢。”此话一出,我和琪儿都红着脸,闷不作声,各怀心事地坐在一起。 借着,周行双手握住廷慧的手,说着:“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什么的啊?如果不介意的话,是不是可以和我交往呢?” “嗯?”我、罪还有蛮子都怪叫起来,真想把周行这家伙拉过去揍一顿,怎么随便问女孩子这个问题呢?周行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妥,立即讨好地笑了笑,说着:“开玩笑而已,别在意别在意。” 闻及这句,我们三才稍稍正坐,严肃地向着周行点了点头。周行尴尬地笑了笑,像兰儿那边求救。 兰儿见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廷慧笑着说:“你好,我是一班的淳于兰,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一班的安琪儿。”琪儿也站了起来,友好地笑着。 “我是七班的张行君,一般都称呼我罪。”罪也友好地笑着说。 “我是十班的徐祯卿。”蛮子憨厚地笑着。 “徐祯卿?”廷慧望了望蛮子,解释起来:“吴中诗冠,字昌谷,又字昌国,常熟梅李镇人,后来迁居吴县,明代文学家,因“文章江左家家玉,烟月扬州树树花”之绝句而为人称誉。徐祯卿天性聪颖,少长文理,人称“家不蓄一书,而无所不通”。16岁著《新倩集》,即知名于吴中。但早年屡试不第,读《离骚》有感,作《叹叹集》;明弘治十四年作《江行记》;明弘治十六年……” “stop!”我有一次何止住她的滔滔大论,可是一旁的几个都张大嘴望着她。 周行那家伙便暂且不论了,连琪儿和兰儿都惊讶地望着她,我不觉感到有些好笑起来,这两个都是我校的精英啊,居然也被廷慧的言论惊呆,看来这天才少女的称号可都不是假的,果然厉害。更喜剧的是,两个女孩竟然给廷慧鼓起掌来,然后,蛮子和罪也开始捧场,随着最夸张的周行吹起了口哨来,看起来,好像只有我才会反感似的,原来我是个异类吗?我当时自嘲的思考。 这时,有一个不速之客跑来打乱这一切,不是别人,正好便是曾经和我们交手过的一个女子,乃是本校的大姐大,家里的资产上亿,不过,为人和善,从来不摆架子,除了我们四个例外。 “哟哟哟,难得啊,四人帮又到齐了。”她笑着说。 “哪里哪里,在你顾大小姐面前,我等可都是跳梁小丑啊。”罪冷冷说着。 “呵呵,大小姐,说起来,你罪不也是个大少爷吗?”她忽然嬉笑了起来。 “住口!”罪突然大声吼了起来。 说实话,罪同我们一起,一般不苟言笑,或者偶尔笑笑,纵然生气之时,也一直默不作声,像今天这般的火气,他倒还是第一次这样,我竟然也被他吓住了一般,此时,瞧向兰儿,她也惊讶的望着罪,而周行与蛮子则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这时,我忽然想起,在我还没认识周行的时候,他们三个似乎已经认识了,而关于罪的家世,因为大家都在一起玩,所以我没有怎么在意,而此时回想,我确实没有见过罪的家人,而周行和蛮子的家我倒是去过了几次,蛮子的家很和睦,周行则和父亲不和,而周行的母亲也管他比较紧使得他非常反感。至于罪,我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现在听顾大小姐提起,才明白罪的家里其实很有钱。 “干嘛这么激动嘛,家里有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似乎也有些惊讶地望着罪,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好了晴雨,不要说了。”兰儿连忙走到顾晴雨的身边,将她拉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罪怎么发这么大火?”我悄悄靠近周行,问他。 周行向着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暂时不要说话,我大概明白了一点原因,有些同情地望着罪。 他失落地站在那里,浑身颤抖着,那张本来沉郁而帅气的脸,此时看来,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伤痛,感觉好像罩着一层迷雾一般,而就在那迷雾之下,是一张啜泣的脸孔。 他哭了! 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见他哭泣,原来罪也有眼泪吗? 那是一种怎样的过去,竟然让这个冷酷坚强的脸确然流泪。 (大家多多支持怀殇,我会继续努力的,即将进入感人章节。) 『11』第一卷春季之伤八罪过 此时此刻,你是否感到孤单? 此时此刻,你是否感到绝望? 此时此刻,你是否感到伤悲? 他已经没有往日那般冰冷的眼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痛苦不堪的眼神。 这个人,真的是张行君吗?真的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罪,还是说,我根本就不曾熟悉他。 “行君……”兰儿轻轻揽着罪的双肩,将他的头埋入了自己的怀中,任凭这个高自己半个头的男孩,在此处肆意地哭泣。而我们呢?除了静静看着他哭泣,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去做。 “我们……失陪了。”兰儿对我和周行说着,带走了哭泣的罪。 望着他们走远之后,我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可是,我尚还没有开问,顾晴雨便抢过了我的话,问周行原因:“他怎么了,为什么一说到他的家,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周行向着罪和兰儿消失的地方看了看,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究竟是什么事情?”我好奇地问:“似乎兰儿也不知道一样。” “这件事情只有我和周行还有……”蛮子看见周行瞪了他一眼,立即改口:“总之知道的人不多,我想罪一会儿会把事情告诉兰儿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啊?你告诉我嘛,不然我会不安的。”顾晴雨摇着蛮子的胳膊问个不停,随着,又瞪着周行,试图威胁他讲出来。 “好了吧,晴雨同学。”廷慧站起来说着,将顾晴雨拉到了一旁。毕竟她们两个都是航空班的精英。 说起来也怪,我们学校是个重视理科教育的高中,一共十四个班,每个班也就五十人左右,其中的一、二、四、五、七、八、九、十一为理科班,以一二班作为理科的实验班。而三、六、十、十二、十三、为文科班,三六为文科实验班,而十班则作为普通文科班,十二十三为学习特长的艺术体育文科班,而到了这一期却平白多出了一个航空班,用来召集想要文理兼修的天才少年,而晴雨和廷慧正好便在里面。 只见廷慧和我们那顾大小姐耳语了几句后,那顾大小姐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周行旁边,有些嗲声嗲气地说着:“你就告诉我吗,人家只是想要帮忙而已。” “不行。”周行面不改色地回绝了她。 老实说,顾晴雨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家世太恐怖了,学校恐怕有很多男生会追她,因为她本身便是一个每人胚子,或许在别人眼中不如琪儿那般漂亮,不过还是有自己的吸引人的特点。有一点必须强调,如果说琪儿和廷慧属于天使的话,那么说晴雨就应该是男人婆!似乎也不合适,因为她还是又一些女性特征,不如说是侠女贴切一些。 “说嘛。”晴雨继续采用美人计。 “说不行就是不行。”周行依旧拒绝,看来在义气与色上,周行还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像想象中那么乖狞讨巧。 “靠!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河水你就泛滥!”我们的大小姐似乎失去耐心了,一把将周行的胳膊拧了过来,这套擒拿手绝非常人所能施展。不过也暴露她凶残的原形,我开始暗自庆幸自己不知道秘密了。 “说不说!”顾晴雨威胁周行说。 “说说说,你先放了我,我再说。”周行虽然是个硬汉,可是对着女人的时候,他那男子汉气概总是衰落了几分,这点,其实我早就明白了。 “哼!放了你,你以为本小姐是被骗大的,我放了你你还不跑远了。”顾晴雨冷哼道:“快快从实给本小姐招来!”我望着,干笑起来,心中感慨::还真是了解他啊! “好好好,蛮子你说,我开不了口。”周行对蛮子说着,这时,顾晴雨才将周行给放了。周行一脸沉郁的表情,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等待判刑的罪人一般。 蛮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说道:“该从何说起呢,从罪九岁三年级的时候,父母离婚的事情说起吧。” 三年级,九岁,父母离婚!我当场愣住了,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与我一般遭遇的人。 “那时罪的父亲在外包了二奶,生了一个女孩,所以便将罪的母亲连同当时的罪一并抛弃,自己去和另外一个女人组成了一个家庭。”蛮子喃喃说着。我愣愣地看着,一种即将头痛的感觉仿佛将要出现一般,我的心也随着罪的过去一并凉了下来。只听蛮子继续说着:“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活着,可是罪的母亲却没有能力将罪抚养成人,于是便跑去向罪的父亲求救,不料,却被当时其父的妻子赶出门外,此时的罪才了解了自己父亲离开母亲的真正原因。” “真正原因是什么啊?”顾晴雨好奇地问。 “那个女人的父亲能够帮助罪的父亲在事业上一步登天。”蛮子有些不忍地说着。 “好狠的父亲。”顾晴雨感慨起来,可是我和琪儿却一直显得很低沉,大概我们都有几分相似吧,而相较之下,我算是最好的一个。 “十岁的那年,罪的母亲死了,罪去了外婆的那里居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罪的父亲来了,想要将罪收养,当时的罪真的很感动,因为他的父亲并没有抛弃他。”蛮子低沉地说着。 “那他现在为何……”晴雨隐隐也感到了什么,不再多讲。 “是的,那一年里,罪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死了,而那个女人却再不能怀孕,所以她的父亲,想要罪的父亲把罪过继过来,于是罪的父亲照做了,初来之时,他们对罪都很好,而那个女人希望罪喊她一声妈妈,但是罪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直到后来她再也没有耐性的时候,终于因为一件事情将罪暴打了一顿,那一年的罪十一岁,倔强的他决定离开那个家,可是,出来打混的他,竟然遇见了地痞,那时候的他如何能够打过,幸好,他遇见了我和周行,从此我们便相交在了一起,而罪也意识自己还不能独立,所以只能屈尊向着那女人乞求原谅,但是也造成了罪和他父亲之间那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蛮子徐徐说着。 “原来……”晴雨有些失落地望着蛮子和周行,只见他们二人都默不作声,便不再说话。 琪儿低着头,眼中一片灰暗,廷慧也垂头丧气一般。 而我呢,我此刻怎么了,是心中产生了共鸣吗?那为何没有眼泪,是啊,大家都没有泪水,因为这些事情其实太寻常了一点,对于现实的中国,这些便是家常便饭,有什么好值得流泪的? 可是,我的头却突然痛了起来,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一浮现在了我的眼前,老爸啊老爸,到底是你这般好,索性离开我的好?为什么我从来都不能明白你心中的想法呢? “蛮子……”我强忍着头痛,问。 “怎么?”蛮子回应我。 “罪的父亲究竟对他如何?”我问。 “这点我说不清楚,我没有见过,周行见过你问他吧。”蛮子说。 我看向周行,周行望着我的眼睛,久久之后,说:“其实我也只见过一次,好像罪的爸爸当时好像和那家人脱离了关系,单独和罪住在一起。” 我的心忽然凉了,这般情况和当年的我是何其相似啊!往事往事,真的都烟消云散了吗?既然如此,为何又让我记起来?我感觉到,罪的现在或许便是我的未来。 “这样,为何罪是否原谅他的父亲了?”我问。 “其实罪的父亲并不像你们想的那般冷血,至少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个慈祥的中年人,花白的头发,眼袋很重,脸上很憔悴,可是对人却很和蔼。”周行告诉我。 “我想去见罪的父亲,或许我们能够化解开什么。”我说。 “你真的认为可以化解吗?”周行有些嘲讽地说着。 “为何不能,父子之间既然有误会,就一定要化解,不然等到双方明白的时候,将都是后悔。”我说。 “我曾经试图劝过罪,当时蛮子也在场,他起初没有发言,可是当我进一步劝解的时候,他忽然对着我拍起了桌子,说倘若我再这般妄图化解,他势必与我断绝兄弟关系。”周行自嘲地说着。 “想不到,他恨他的父亲竟然恨到了这种地步,那么他晚上都不会回家吗?”我问。 “有时会,但一般他都在学校的宿舍中。”周行说。 “这样就一定还有希望。”我和顾晴雨同时说着,说罢,纳闷地相互瞄了几眼。 “周行,再试试吧,你知道我的情况和罪比较相似,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你带我去他的家。”我拉着周行的手说。 “可是……”周行犹豫地看着蛮子他们,我立即回应过来,对蛮子说着:“蛮子,麻烦你帮我送琪儿还有廷慧回家,我和周行去一趟罪的家里,你送完她们便过来吧,至于顾大小姐,哪来的哪去。”说罢,硬拉着周行离开了,以至于后来野餐的餐具与垫子谁收拾的我也不知道,当然也不会感兴趣。 走出公园后,我对周行说着:“这下行了,我们出发吧。” 周行懒懒地看着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看,“啊”的一声叫起:“大小姐,你怎么还没走。” “祸是我闯出来的,我不能撒手不管。”顾晴雨坚决说着。 “拜托,这矛盾自古以来就存在,你不过是激发一下而已,干你何事?还是回家养尊处优吧。”我讽刺这说道。 “你……朱晗倦!”顾晴雨大为不满,但随后便扭捏起来:“带我去吗,我一定不会乱来的。” 于是,在同这位麻烦的大小姐的争吵下,我们来到了罪的家中。原来罪居住在城郊的一栋大楼中,而且还是豪华型的,不过,当我们按响他家门铃的时候,一切却沉静了下来。几声铃响不见有人回应,这时,蛮横的大小姐不耐烦的用脚踹门了,而这防盗门竟然就这么给她一脚踹开了。 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切,却让我们当场愣住了。 『12』第一卷春季之伤九争吵 眼前的景象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凄惨的屋子。 凌乱的拖鞋散落一地,鞋架横躺,屋中阴暗无比,虽是下午,亦只有依稀的光点能够照射进来。迎面而来的,是阵阵酒丑的味道,隐隐间仿佛流淌着一丝腐烂的气味,我们缓缓向着里面走去,打量着周围所有的摆设,倒着的椅子,卧下的沙发,茶几之上放着倾倒的酒,其中,最为显眼的,乃是倒在茶几上呼呼大睡的人,苍老而憔悴。 “啊!”晴雨忽然叫了起来,一把拽着我的胳膊,指着那睡人的身边:“老鼠!” 真的是老鼠,我凄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然后望向周行,只见他点了点头,告知我便是此人了。 灰暗的房间,醉生梦死的人,凌乱的家具,散发着一种糜烂的气息,接着,是四下蹿动的老鼠,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颓废是怎样的情况。 “伯父,伯父……”我轻轻地摇着这个人。 他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微微颤抖着抬头望着我,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着:“是行君啊,回来了?” “不是的,您认错了,我是罪……我是张行君的同学,我叫朱晗倦。”我告诉那个人,尽管我不确定他是否听明白了。 “行君……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那人望着我的脸,哭泣了起来,说:“但是请你不要不认我,我已经一无所有的,行君……” 我轻轻扶着他,解释说:“伯父,您认错了,我不是行君,我是晗倦,今天第一次来。” “啊!你不是行君!你不实行君……”他喃喃说着,用一双空洞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将他扶到一处坐下,轻轻走到周行身边,问:“他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上次来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周行皱着眉头说。 “他不会是疯了吧?”晴雨胆怯地问着,只是看着我和周行都瞪了她一眼,才改口说:“对不起嘛,人家也只是猜猜。”其实,我们心中都明白,极有可能便是如晴雨所说的。 “行君啊……行君啊……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他喃喃说着,一脸颓废的表情:“当年,爸爸为了钱,而抛弃了你们母子……因为当时我真的恨需要那些,名利,金钱,荣誉……” 他语无伦次的讲述着,好像在重复着些什么,但是大意应该是说他小时候经常被人看不起,经常被人欺负,到后来,事业上终于有了小成,但毕竟还是寄人篱下,受人的命令,可是有个女人能够帮助自己,让自己一步登天,当时糊涂,所以抛妻弃子,成就了现在的一切,然而当他得到这些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其实自己并不快乐…… “行君……行君你回来吧……”他喃喃说着,“爸爸现在有钱了,不会抛弃你们母子了,小惠……” “小惠是谁啊?”晴雨问着。我和周行摇了摇头。 “小惠是我母亲,而这个男人便是我的父亲,张弛。”是罪冰冷的声音。 我和周行不约而同地转望向罪,只见他一脸复杂的神情,似伤心,似生气,想来应该是两者都有一些。 “罪,我们……”我说着,想要解释一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了,该看的你们也看了,出去。”他冷冷说着。 “罪,其实你……”我还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周行硬拉硬扯了出去,然后罪重重地关上房门。这时,里面传出来了罪的声音:“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行君,你终于回来了。”是他父亲沙哑的声音。 “戏演完了,你还在装什么疯,卖什么傻?”是罪愤怒的声音。 “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真的知道错了……”是他父亲啜泣的声音。 “够了吧!”是罪的声音以及玻璃瓶砸碎的声音……我想要进去,却给周行拉住,只见他对我摇了摇头,我便不再多讲什么了,随着他往楼下去了。 大街之上,我们三个人各怀心事并走着,感觉恨沉闷,而我,那种头痛的感觉又出现了,又来了,每次出现这种头痛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忽然闪过一种泪流的景象,是谁在泪流?我使劲抱着头,拼命去回想方才的那副画面。 “怎么晗倦,你的头又在痛了?”周行有些担心问。 “周行,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一趟,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抱着头说。 “嗯。”周行应着,看来他应该是和我想的一样了,我们两人飞快地向着罪的家里跑了过去。身后是晴雨的埋怨声,不过她很快便追上了我们,而且还跑在我们前面,这个大小姐,除了外型像个女的,真的跟男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天仿佛灰暗了下来,乌云密布,青雷阵阵,应该是快要下雨了吧。四月天,总是这般多语的季节。 终于来到了罪的屋子,而里面传来的,却是打斗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传来了罪父亲沙哑的声音:“行君,行君!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滚开啦。”罪大声呵斥着,接着仿佛是他哭泣的声音:“我和妈妈穷困潦倒的时候,你在哪里啊?我和妈妈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啊?我妈妈临死还忘不了你这个负心人,说你有你的苦衷,让我千万不要恨你,可是你呢?你居然想要让我过继给那个女人。” “孩子,不是这样的,我当时只是想要你……”他越说声音越小了:“过上好日子。” “放屁!”罪愤怒地哭腔骂着:“我被那个女人毒打的时候,你可曾帮过我,我被外面那群地痞欺负的时候,你可曾帮过我,现在跑来忏悔,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孩子,你不要激动了,小心伤口,我,如果你平安无事,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原谅我……”他父亲啜泣着说。 “不可能,太迟了!”罪说着,片刻之后,他跑来打开了门。 他望着我们,有些惊愣,接着,我们看见了他腹部血淋淋的伤口,只见他捂住伤口,撞开了我们,向着楼梯跑了去。我让周行和晴雨追上去,送他去医院,而我则直接向着罪的屋里跑了进去,而眼前的一切,却让我惊吓得久久不能说话。 一个颓废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血淋淋的水果刀,两眼无神,口中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我……” “伯父……”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行君的伤……” “啊!行君!行君受伤了!”他忽然惊讶了起来,愣愣地望着我,说:“你是谁……” “朱晗倦。”我说。 “哦……”他喃喃说着,将刀放在了一旁,喃喃说着:“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啊。” “如果我的父亲这样,我也不会原谅。”我冷冷回应着。 “其实,我一直都观察着她们母子的生活……并且每个月都给她母亲汇一万过去。”他轻轻说着。 “那为何他母亲还会死?”我问。 “因为她母亲认为那些钱都是属于行君的,所以一直帮他存在银行里面,她母亲在临走之前还特别来找过我,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他父亲苦笑着问我,见我没有回应,遂说着:“她说:‘张弛啊,你能不能把行君过继到那个家里,让行君也过过好日子,行君随着我,实在是太苦了,毕竟他身上还流着你的血。’我当时就问了:‘怎么了,是不是我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不够啊?’她摇了摇头回答我:‘已经很多了,我都给行君存着呢,到现在也应该有个几十万了,只是……’我见她有些犹豫,便问:‘出什么事情了?’她忽然哭了起来,对我说:‘我得了癌症,是恶性的,所以……’我当时哭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又岂是那般无情之人,可是一切都太迟了,所以我答应了小惠的乞求,回去那家里谈判,但是终以失败告终。” “直到你的女儿死的时候?”我问。 “不过,那年我的小女儿死了,她的妈妈哭得很厉害,也因此哭坏了身子,导致无法怀孕,那时,我便再次将行君接来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他们妥协了,但却有个条件,需要行君认晓晴为妈妈。”他说着,眼中再度灰暗了下来:“后来听说行君很倔强,不肯叫晓晴妈妈,所以晓晴便打他,他跑了出去,结果很狼狈地又回来了,当时晓晴告诉我行君任性,所以我打了他,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了真想,于是我决定和这个家庭脱离关系,带着行君生活,可是……” “可是行君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你了。”我说。 “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刚才我竟然还想要以自杀来赎罪,结果,反而使得行君受了伤,我真是该死,怎么会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呢?”他哭着说,有些泣不成声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流泪的画面究竟表示着什么,原来是这个伤心的男人。 “你没有对行君说过这些。”我问。 “怎么说,行君一直都不肯和我说话。”他苦笑了起来,眼中泛着泪水。 “其实,行君应该已经不恨你了才是,否则,他又怎么会为你受伤呢?”我说。 “那你知道行君现在在哪里吗?我想看看他,他刚才受了那么重的伤。”张弛伯父乞求着我,说。 “放心吧,周行陪着他呢,会没事的,行君的那里,我去帮你说。”我说。 “他会听吗,我的孩子我大概了解一些,你帮我说话,他或许会生你的气的。”他说,但是眼中很是感激地望着我。 “不会的,我自有办法让他明白的,到时候,我再告诉您,让你们见一见面。”我说。 “孩子,谢谢你。”他眼中的泪水终于流淌下来,感激地看着我。我对着这个苍老的男人点了点头,微笑了一番,说着:“你也不要再醉酒了,这样不但不能得到行君的原谅,反而会使得他感到厌恶。” “是,是……”他哭着说。 我长长一声叹气,安慰了他一番走出了这间充满了糜烂的屋子,此时此刻,我不觉想起了老爸,老实说我对他确实充满了恨意,但是听着张弛伯父的这番话后,我开始反思,自己对老爸是否有误会。然而,正在反思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一部老套的诺基亚,用着我一直都觉得丢人。我看了看号码,是周行打来的。 “怎样,现在在哪里?”我问。 “在兰儿父亲的医院里呢。”周行说着。 “兰儿父亲的医院,嗯,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我说,挂了电话,向着医院走去,可是一路上,我却不断的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罪呢? 『13』第一卷春季之伤十雨泪 我打了一辆的士,终于赶来了这个全县第二大的医院。我自小身体一直不好,想不到这长大以后,却再也没有过身体不好的现象,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进医院呢。说起来,还真有些不适应里面的味道了,感觉头晕目眩一般。 等在门口的女孩是晴雨,应该是专门等我的吧,说起来,要不是她贸然这般和罪讲,或许罪和父亲的关系就会这样一直僵下去。 “啊!真是惭愧啊!”我见到她,嬉笑着说:“竟然让顾大小姐亲自等我,我真是太惭愧了。” 她对着我,微微笑了笑,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捂着鼻子一看,没流血,不过肿了,瞪着她问:“我招你了,干嘛打我?” “哼!”她瞥了我一眼,也不说话,直接进医院去了。 我望着她的身影,白了她一眼,指手画脚了一番,可是这动作还未完成,她却私有所料地转过身来,狠狠地盯着我,我立即望着上面,说着:“哇,今天的天气真好!” “今天是阴天,还有,你头上的是天花板,不是青天。”她轻轻说着。 我忽然一呆,转而改口说:“这天花板真好看啊。” “是,确实好看,白得漂亮。”她冷冷说着。 我又是一呆,感觉好像铁拳离自己又进了一步,转而望着她说着:“哇,晴雨小姐,我忽然发觉你今天很漂亮诶。”可是话刚一说完,我便挨了一拳,随着便听她生气地说:“你是说我平时不漂亮了?” 我摸了摸鼻子,一看竟然流血了,不觉有些生气地望着她,伸手给她看血说:“说说看,怎么办?” “我……”她也明白好像出手重了一点,有些歉意地笑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望着她的样子,我确乎还真下不了手,苦笑起来,心道:怎么你不是一个男的,不揍死你才怪。 但是说实话,如果真打起来,还真没有把握对付这个女孩,跆拳道黑段,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乃是本校除暴安良的侠女诶。 “好了,不和你调侃了,去找兰儿吧。”我说。 “谁要和你这家伙调侃,人家不过……”她被我逗得竟然有些害羞,想想,她毕竟还是女孩子啊,可是却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女孩子,只听她问我:“你不去找张行君,去找兰儿干什么?难道你……不会吧,你和张行君可是兄弟啊!怎么可以呢?” 我哪里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呢,大怒喝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让兰儿劝劝罪,不要他的父亲搞得那么僵,他父亲其实很爱他的。” “哦。”她应了应,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干你何事?”我纳闷地问她。 “要你管。”她瞥了我一眼,领着我去找兰儿了。 我们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兰儿就在里面,我把兰儿叫了出来,示意晴雨先离开一下,这一次她挺拾取的,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离开了。 “什么事啊,晗倦?”兰儿问我。 “罪和他父亲的事情,我想他应该告诉你了。”我说。 “嗯,不过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虎毒不食子,我不相信世界上真有这般狠心的父亲。”兰儿说。 “确实如此,事情的真想其实是……”于是,我将罪父亲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兰儿,兰儿听着,脸色渐渐惊讶起来,大惊了一声:“不会吧,竟是这样?” “不错,事实就是如此,其实从一开始便是一场误会,可惜罪一直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不愿意去同他父亲交流,所以才会这样的。”我说。 “那你为何不去和行君说,跟我说又有何用?”兰儿纳闷地看着我,问。 “我去说的话,我想罪未必听得进去,但是你不一样,罪这个人,在我们面前,一直是半遮半掩的,而在别人面前则是完全自闭的,唯独你不同,对着你,他能够完全的释放自己,从而不去掩饰,想你展现出哪个真正的他,最好的证据便是,他为了你,确实没有再碰过别的女生了。”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我……我能做到吗?”兰儿望着我,脸红红的,有些害羞地问。 “一定可以,因为他喜欢你。”这是周行、顾晴雨还有蛮子的声音。听到后,连我都吓了一跳,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会突然出现?” “我们来监视你。”周行和蛮子一脸不满地问着。 顾晴雨偷偷笑了笑,拉着兰儿说:“走吧兰儿,我们去看看罪,看看他有没有好点,至于这里,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兰儿一头雾水地随着顾晴雨去了。 然而周行则同蛮子摩拳擦掌起来,嘿嘿坏笑。 “你们,干什么啊?我刚才只是向兰儿讲一些关于罪的事情,千万不要误会。”我感觉到了一点杀气,连忙解释说。 “我们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周行嬉笑着,拧了拧手。 “那是……”我说,果然是一种不详的证照。 “因为周行想不明白一件事情。”蛮子一脸老实巴交地样子,解释着。 “想不明白什么?”我纳闷了。 “为什么美女都给了你这个小子?两次挨打的都是我,结果两次邂逅的机会都给了你,我真是想不明白,现在算算,和你扯上关系的美女确实不少了诶。”周行说。 “不多,苏瑶予、安琪儿、蔺廷慧,刚刚好三个。”蛮子说。 “错!”周行一副只手遮天的样子,说着:“还有我们的顾大小姐,一共应该是四个,错不了!” “你想太多了,我们和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吼着。 “切!”周行一脸的不屑,说着:“苏瑶予便姑且不论了,毕竟你放弃了,但是安琪儿呢?普通朋友用得着住人家家里度春宵么?还有蔺廷慧,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你用得着带来和我们认识吗,整的跟约会似的,还有顾晴雨,一说到你她就跟本踩了尾巴一样,要么就脸红,要么就生气。” “额……”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我感到周行确实很不高兴。 “蛮子,想不想恋爱?”周行问。 “还真有点想了。”蛮子说。 “嗯,那样最好,现在我们揍他一顿,一定就会有浪漫的邂逅了。”周行念着,两人不怀好意的大笑了起来。 “喂,别这样,大家都是兄弟。”我立即解释着说。 “所以说,我们为了你的幸福挨了一顿,现在,你要为我们的幸福两肋插刀。”周行一脸坏坏的表情。两个人一拥而上,将我狠狠的打了一顿,不过虽是打闹的打法,但为了幸福,他们两人还真是舍得下重手,尤其是周行这家伙,似乎对于上次的两拳怀恨在心,打得有点重。打完之后,两人立刻连连向我道歉,道完谦后,转身逃走了,那速度,警犬或许都不能追上,的靠美洲豹才行。 当然他们是不会再去看罪了,逃走的时候干脆告诉我罪的病房,跑得飞快。 我愤恨不已地望着这两个家伙,然后自我安慰了一番,朝着罪的病房走了过去,可是却看见晴雨站在病房外面,脸色不是很好,仿佛在流泪一般。 我轻轻走到她的身边,望着她,只见她明亮的大眼睛,一种深绿色的眸子闪动着些些泪珠,而后,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竟是飞快地跑开了,那一滴泪水散落在我的胸前,竟似在片刻间打湿了我的心脏一般。她真哭了吗? 我轻轻推开了房门,看见罪和兰儿也是一脸哀伤的神情,望着临床的病人。 一个女子,正抱着一个男孩在大哭。 我想,晴雨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哭的吧,可是为什么呢?片刻之后,我瞧见医护人员走过来,想要将那男孩抬出去一般,这时,那女子痛哭着,死抱着这个男孩,啜泣大喊,说:“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而已,他会醒来的。”然后,我看见她身后有两个中年人把她拉开了,想必应该是她的父母才是,那么这个男孩呢?我没来得及多想,医护人员已经将这个孩子带了出去,看来是真的死了,而哪个女子终也在几番挣扎过后,昏了过去,然后那中年男人的妻子竟然也昏了过去,中年男人开始大喊,几个医护人员跑了过来,将这两母女救醒,而女子醒来的第一刻,便是跑去追男孩的尸体,夫妇两人也不得不追了上去,而后,却再不见他们回来了。 “那女子是男孩的姐姐吗?”我问。 “是的,那孩子好可怜,父母二人常常因为有事不能照顾这孩子,姐姐也因为要上班,所以常常疏忽他,结果他觉得没有人爱他,所以干脆和农药自尽,来此一个星期,抢救无效,本想送往成都去的,可是这孩子终没有捱过今天。”兰儿解释着。 “唉……”我叹了一声,确实很值得同情,姐姐也这么伤心,但不知为何顾晴雨却因为此事而哭泣,想来她身上或许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可是,究竟是什么秘密呢?或许以后会知道吧。 “罪,你的身体怎么样?”我问。 “没事,一点小伤,大概一个星期便可以出院了。”他淡淡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被兰儿拉了出去。 “怎样,你可对他讲了?”我问。 “因为哪个男孩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呢,等等吧,等他伤好了,我会同他一并去看看他母亲的,那时候,你将他父亲叫上,你看吧,我这样想的……”兰儿将她的打算告诉了我。 “嗯,就这么办吧,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了。”我说着,然后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到时,你记得同我说一声便是。”听着兰儿应了一声,我总算有些放心的离去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莫名其妙地想着今天顾晴雨流泪的事情,雨泪么?我苦苦笑了笑,继续走着,可是走着走着的,莫名其妙竟然走到了安琪儿居住的小区这里。 我尴尬地抬头,望了望琪儿家的窗户,是否还是有着以为暗自悲伤的少女。不过什么也没有看见,心中莫名其妙地想着:该死,怎么跑琪儿家里来了,难不成还要住在这里不成,又不是没有居住的地方。 想到这里,索性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却被一个女子叫住了:“朱晗倦同学,可是你吗?”我尴尬无比,竟然被琪儿发现了,可是转身的一看,却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女子。 (感谢大家的支持,我在写作上面还有很多缺陷,请多多指教,顺便帮忙推荐一下,谢谢) 『14』第一卷春季之伤十一打架 停止了,在此瞬息间停止了。 这一刻,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不再有更多的话语。 久久之后,我忍不住开口问:“瑶予同学,你好。”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望着我,随着微微垂下脸,问:“你是来找安同学的吗?我听说安同学好像也住在这里吧。” “不是的,其实,我只是路过而已。”我解释着说,不知为何,我依然不希望她有任何的误会。 “嗯,是吗?”她低声说着。 “你的家在这附近吗?要不要我送你?”我问,虽然知道如果给人看见了会惹出麻烦,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着,或许,我依然放不下她吧。 “这样好吗?要是给安同学看见了。”她低声问着。 “我和琪儿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想太多了。”我立即解释着说。 “普通朋友?”她幽幽望着我,微微笑了笑,说:“那你还称呼人家名讳。” 我听罢,笑着说:“那是,我和琪儿就像兄弟一样亲,当然得称呼琪儿了。” “是吗,那样不错啊。”她呵呵笑着,其实她不过是性格内向了一些,整个人还是蛮开朗的,我们简单地说笑了一会儿,我陪着她离开了这里。 然后,就在我离开的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被伤了一般,而且伤得还很深。当时,我只当自己的错觉,并没有在意,可是到了后来我才明白,真的是受伤了。 我陪着瑶予回到了她家的别墅,说实话,她家的别墅真的很漂亮,毕竟还是音乐家的房子,这般华丽,却也并不奇怪才是,我目送着她,直到她进入了自己房子向我道别的时候我才离开。 不想离开之时,却碰见了一个最不想碰见的人。 “臭小子,你答应过我哥哥什么?”他说。 我冷冷望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不是那讨厌丑陋的薛青冉又会是谁呢? “真是巧啊,到哪里都能遇见你。”我淡淡说。 “我也这么认为,你不是答应我哥不会再纠缠瑶予了吗?”薛冷冷说着。 “是,可我没有说不会接送她上下学。”我淡淡说着。 “呸,接送上下学轮得到你吗?老子自己不会接啊。”他冷冷骂着。 “说话干净些,不然我不客气了。”我淡淡说着,一脸不屑的表情。 “老子就这么讨厌你要怎么着,揍我?”他忽然夸张的嘲笑起来:“喔!对了,你可是大城市里面来的,不知是大城市哪里来的啊?” “街边的垃圾桶,他爸是收破烂的,他娘是是破烂的,他娘的他是拉破烂的。”一个瘦高个走了出来,脸有些黑黑的,嘴上叼着烟。 “阿亏,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明明就就是睡破烂的。”一个和我一般高矮的瘦子走出来,阴笑着。 “小五,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城市的就是大城市的,不能乱将讲人家,虽然老爸是废物,老妈是妓女,但人家毕竟还是一个杂种。”薛冷笑着,走到了我面前,沉声骂着:“杂种,杂种。” “说够没有,不要逼我了。”我冷冷说着,手握成了拳头。 “哟,生气了。”周行阴笑着说,然后狠狠地看着我,骂着:“老子还就是想要骂了,杂种,杂种,狗杂种!你想怎样啊?”说着,一拳朝着我打了过来。 当时我只觉得一阵晕眩,心中还彷徨着,脸上却已经一阵淤青肿痛了。接着,薛又看了我一眼,见我不还手,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这一刻,我愤怒了,薛则依然不肯罢休,狠狠地踢着我,直到我被他踢到在了地上,他们才大笑了起来:“懦夫!无能!太监!”说着,扬长而去。 我当时脑中一篇空白,眼中只看见了一旁的一根钢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我提着钢棍朝着薛走了过去,冷冷叫了一声:“站住!” “哦,怎么,刚才没有……”薛冷笑这转身,话音未落,却被我一棍子抡翻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头,不过好像刚才还不够用力,他的头并没有流血一般,我随手又朝着他的头狠狠敲打了几下,终于见红了。 这时,我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种被我遗忘了很久的笑容,那一张面孔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望着自己狰狞笑容,还以狰狞的眼神,钢棍朝着左边一棍子敲了过去,阿亏痛苦地叫了一声,用手抱着头,我再不多想,连连用棍子敲打在他的额头之上,因为此时,我如果不能将他打倒在这里,一会儿他将可能把我打死在这里,怀着这样的想法,我狠狠地敲打着阿亏。 终于他也昏了过去,我冷冷地看向小五,他似乎被吓傻了,口中狠狠骂着:“疯子,疯子!”一边骂,一跑着求救去了。 “干的好,结果了他们,只要你一棍子重重下去,他们就彻底消失了。”哪个狰狞的面孔对我说着。 我狠狠笑着,轻轻点头,高高举起了棍子…… “下去吧,你自由了,没有人再能阻止你和瑶予的事情了!”那个声音在耳边高叫着。 我狰狞地大笑起来,一棍子朝着薛的头猛然下了去…… “晗倦……” 就在棍子即将打到薛时,一个声音突然呼唤着我,是谁? 我于此瞬间醒悟了一般,望向周围,可是并没有人,而且我能够断定,不是瑶予的声音,那会是谁的声音呢?而我,现在又在干些什么呢?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琪儿,我忽然想起了琪儿,一种莫明的痛,一段沉沉的梦。 我忽然放下了棍子,朝着琪儿家里奔跑了过去,感觉好像快要丢失什么东西一般,快一点,不能不再快一点,为何现在我的腿无论如何都不能加速了呢?为何现在我的忽然感觉很难过呢? 终于,终于喘息着来到了她的家,门打开着,里面的陈设依旧整洁而美丽,但我的心里,在此刻,却是一片荒凉。 “琪儿,你怎么了,开门啊琪儿!”是云姨的声音,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跑了进去。 只见云姨慌张地敲打着琪儿的房间,里面是琪儿痛苦的呻吟声,这一刻,我的心忽然凉了,连忙跑去敲打着琪儿的房间,大声喊着:“琪儿,开门,我是晗倦。” “晗倦。”她的声音痛苦而伤感,听着让我觉得很是愧疚的感觉。 “是我,我来了。”我轻轻说着。 琪儿又是一声痛吟,凄厉地叫了一声,好像还撞倒了什么一般,我听见,想着她痛苦的样子,心竟是撕裂一般的感受,我猛力地敲打着门,试图能够让她开门。云姨也在一旁拼命地敲打着,此时,她的心应该比我还要痛上十倍吧,她绝望地叫着,大声地哭着,无比的凄惨。 而就这般持续了片刻之后,琪儿终于走来将门打开了…… 面色苍白,浑身在颤抖,但是脸上还是露着淡淡的笑容,这就是安琪儿,天使一般阳光的安琪儿,脸上永远都要挂着阳光般的笑容,只是,那臃肿的眼袋却分明告诉我她刚才难受得流泪了。 “琪儿,你是否又犯老毛病了?”云姨关切地问着。 “老毛病?”我纳闷地问着。 “妈,不要胡说,人家刚才只是那个了。”琪儿假装害羞地说着。 “真的?”云姨一脸的不相信,问着。 “是真的啦,晗倦在这里呢,妈做点好吃的吧,难得人家晗倦又想来吃白食了。”琪儿假意嘲笑着。 看着她痛苦却又强作镇定的样子,我嬉笑了一声,说:“那还不是为了多看你一眼。” “切,你不是送你的瑶予去了吗,怎么了,人家不想让你吃晚饭吗?”琪儿讽刺着说,话语酸酸的。 “怎会呢,忽然想起我的安大小姐了,所以专程跑来了。”我嬉笑着。 “鬼才信你的话,哼!”琪儿懒懒说着,这时,我才明白,原来琪儿看见我送瑶予的事情了。 我苦苦笑了笑,看着琪儿假作镇定地走出来,可是,走了两步的时,她却忽然瘫软在了我的怀里,呼吸很是急促,胸部起伏不定的,连身子都是一种冰冷的感觉,此时此刻我抱着她,真的感觉她犹如天边一般的遥远了。 我将她放到了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朝着厨房走了过去,向云姨打听了一些后,才知道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去医院检查,然后在一周前,她终于独自去检查了一次,回来后的结果说是疲劳过度引起的,只要稍加休息便行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不过我听了却不怎么相信,而云姨也只是唉声叹气地煮着粥,让我去陪着琪儿,说怕她醒来看不到我会心慌的。我听了朝着琪儿那里去了,这时,我听见她似乎在呼唤着我的名字。于是我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轻声说着:“琪儿,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晗倦,今晚你不要走好吗?”琪儿微微睁开了眼睛,无力地说着。 我愣了愣,感觉好像自己将要永远住这里了一般,这时,忽然听见琪儿问我:“晗倦,你的脸怎么?” “刚不小心碰的,现在没事了。”我忽然想起了方才打架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琪儿,或许我会犯下杀人的大错,从此彻底的沉沦于那俗世之中,或许,她真的是一个天使吧,脆弱而纯洁的天使。 这时,她又颤抖着说:“能扶我起来吗?”我点了点,将她扶着坐在了床上,一会儿后,云姨端了一碗粥来,我接过粥,告诉我让我来喂。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喂女孩子吃饭,而且我都没有想到我竟然做得这么好,琪儿的脸上始终露着甜甜的笑容,而我,望着她甜甜的笑容,竟然也是无比的高兴,高兴的像个傻子一样,也许这便是所谓的幸福的像个傻逼吧。 吃完了粥,琪儿硬是让我也吃一碗,她微笑着看着我,直到我喝完时,忽然指着抽屉说:“日记,帮我把日记拿来一下。” 我将碗端到了厨房,看见云姨寂寞的身影,本来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回到琪儿的房间,那她说的,找到了日记本,并将笔递给了她。 那是一本粉红色的日记本,外面是卡通的图案,当然我对这封面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然而对于里面的内容却极为感兴趣,曾经似乎看过少女成长日记吧,所以对于女生的心事特别感兴趣,我好奇地问着:“对了琪儿,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写日记么?” “不一定呢,有些不会。”琪儿应着,然后双手抱着日记,噘嘴说着:“不准偷看。” “谁要偷看你日记了,我在偷看那里。”我坏坏笑着,指了指琪儿半露的胸脯,说着:“虽然平了一点,不过我喜欢。” “你!可恶的混蛋。”琪儿听了,脸色顿红,想要朝着我扔日记。 我一见,正中下怀,嬉笑着:“扔过来吧,我接着。”话音刚落,一个枕头扔了过来,正好砸在我的脸上,然后听见琪儿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态说:“枕头拿来,还给我。” 什么世道,我被砸了还要把凶器还给她,不过没办法,还是把凶器还给了她,然后坐到她的身边,轻轻问:“现在好多了吧。” “嗯。”她微微笑着,将日记递给了我,我强忍着好奇心,把日记放进了抽屉,然后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细语地说:“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甜甜地睡去了,脸上始终还是那幸福的笑容,而我,看着她心中却也是无比的快乐,这便是证明自己喜欢上她了吗?我自嘲地摇了摇头,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耳边互相响起了一首歌曲,多么平静的感觉,陪你的夜,一直很安静。 (今天写出感觉了,一下子写了三章,明天继续加油,打架帮忙推荐,我继续努力希望各位能够看得见,另外全力拼写《问局》中,还望大家多多支持,现在《问局》第一卷襄樊,主要是宋元的战争,但到了第二卷将会以言情来贯穿,请多多支持。) 『15』第一卷春季之伤十二侠女 是日出的时候了吗?我是在何时沉眠了呢? 模模糊糊中,似乎有阵微微的香气扑鼻而来。 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熟悉的温柔,一种甜甜的感觉在此刻幽然。 是啊,我还在别人的家里过夜呢,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张开了双眼。眼前的少女,眯着那双大大的眼睛,微笑地看着我,满脸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感觉,而我,看见她这般模样,却也是非常快乐了一般。 “你醒了?”我轻说着。 “那是当然了。”她向着我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淘气地笑着说:“枕旁睡着一个色狼,我这羊羔怎么睡得安稳呢?” 我一听有些乐了,逗她说:“是吗?那那只色狼昨晚有没有把你办了?” “嘻嘻。”她微微笑着:“算那只狼还很老实,没有胡来。” “知道为什么吗?”我意味深长地笑着。 “因为他看见我生病了,所以不忍心。”她微笑着回答。 我摇了摇头,说:“这只是其中之一。” “那其中之二是什么?”她好奇地望着我。 “之二是,当狼看见养伤心的时候,他忽然明白,狼爱上羊了。”我淡淡笑了笑说着。 “说什么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脸顿时红了,羞涩地望着我。 “我说,小丫头要是没事了就快点起床,我们一同去上学了。”我摸了摸她的头,说着。她这回灵巧地闪过了我的魔爪,向着我吐了吐舌头,我淡淡一笑,走了出去。 于是,无聊的一天又开始了。 不过,上学的路上倒是风平浪静了些,大家看见我和她一同上路,也没有了什么异样的感觉了,似乎承认了我们的关系一样。而我守在她的身边,一时间竟是懵懂迷惘了起来,感觉自己想要和琪儿在一起,但是又害怕和琪儿在一起,我总是感觉,如果自己距离琪儿太近,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曾经被我遗忘的记忆中,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此时此刻,在我脑中首先出现的人,竟然是廷慧。我的记忆,还有我的过去,廷慧与琪儿,究竟深埋了我多少的回忆?这时,我脑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这便是我要去找瑶予的原因,因为邂逅在现在,所以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反反复复地过着同样的生活吗?这次,我将琪儿送到了教室,好像害怕她途中忽然倒下了一般,仔细看了看,兰儿来了,于是我向着七班走去,打听后的得知,罪请假了,然后我回到自己的教室,再次开始了我无聊的生活。 庸庸碌碌,平平淡淡,毫无半点波折的生活。或许有些向往着,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便是堕落。可是,自从我见到一个人后,我不再希望自己这般堕落下去,而我现在的目标,便是找出那个人,因为她的存在,模糊而真实,我可以明白,她离我很近,但是我却不能看清。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我还是无法看清现实,如此般的,一过便是五天,然后是周六。 我一如既往的,从自己宿舍出来,往琪儿的家里去接她,似乎一天不看见她,我便很不自在一般,奇怪啊奇怪啊,而最奇怪的便是,我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安,虽然明白自己会安全,但我还是想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如既往地平平淡淡啊,而我似乎也平安地度过了一整天,可是就在离校的时候,坏事终于发生了。因为这几天心神恍惚,我给太君叫去问话来,结果耽误了时间,没有去接琪儿,所以只得自己回去,正好在途中,我看见了与我一般心神不宁的晴雨。 “你怎么了,看上去似乎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虽然,我对这个大小姐不是很有感觉,但是,瞧着她这般精神恍惚,我还是询问了一番。 “怎么,你没有送你的宝贝天使吗?”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冷冷说着,言语间很酸。 “嗯,我有事耽搁了一会儿,所以琪儿先回去了。”我如实说着。 虽然我是无心之言,可是听者有心,她忽然冷冷说着:“哼!原来我是替补的。” 我一下子闷了,愣愣地看着她,然后两个人默默无言地走到了校门口。然而,校门前,等待着我的却是另外一种场面。 薛头上缠着绷带,阿亏也一样冷冷地看着我,至于小五似乎没有来,但是他虽不在,却另外多了十几个高矮不一的家伙,一看便是不良少年。 “怎么,看你这阵势,可是要寻仇?”我冷冷说着。 “哼,此仇不报枉为人。”薛冷冷说着。 我正欲回话,晴雨忽然挡在了我的面前,问:“你怎么得罪他了?” “不管你的事,你莫多管闲事。”我淡淡回可一声,希望可以气走晴雨。 “哼,你不让我管我还偏要管了。”晴雨冷冷应着,对薛说着:“薛,今日我同他还有事情要办,请你莫要阻拦。” “有事?”薛冷冷应着,然后笑了起来:“可是房事啊?大小姐,你也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想要干那档子事儿,找我啊,那家伙性无能。”他说罢,周围几个都大笑了起来。 “我说你嘴积点德行不?”我冷冷说着,其实他这般说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晴雨毕竟还是女孩子。 “那怎么行,你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吗?”晴雨忽然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冷冷说着:“所以,请你快快让开。” 我愣愣地望着晴雨,心想这大小姐还什么都敢说,这回我反而还不好说什么了,只得看看薛怎么回应,然后才决定动手不,不过这般多的人,我肯定是打不过的,不过如果只是攻击薛,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和我一并住院。 “那好啊,你把衣裳脱了,叫我一声老公,我或许会答应。”薛冷笑着,然后猥琐地笑起:“其实你还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宝贝。” “我也喜欢。”阿亏忽然插话了,接着一个胖子,笑着说:“一会儿拿下了,先让我爽爽啊。” 我听着这群人厚颜无耻的话语,满心的怒火,将晴雨当在身后,镇定地说:“晴雨,你先走吧,这群家伙交给我来应付。” 可是,就在我正欲动手的瞬间,我却给晴雨拉住了,我缓缓转身,顿时给吓住了。 火山爆发是怎样的场景,看着晴雨此时的脸便明白了。 我可以想象薛一会儿是怎样的下场,感觉还是让晴雨走比较好,似乎等会儿会发生大事一般。连忙劝说她:“你先走吧,我可以应付的。” 晴雨满脸胀得通红,似乎极度地生气,愤恨不已地说着:“这群家伙实在找死。”说罢,向着人群冲了过去,只见她飞腿踢向阿亏,正中要害,就这么一瞬间,一个男人倒下了。接着,她向着旁边的胖子一拳打了过去,不过那胖子的独自似乎很有弹性,晴雨的攻击无效,反而给胖子抓住了手。 我正想要过去帮助晴雨,忽然,看见晴雨对着胖子一脸扇了几十个耳光,竟是将那胖子的脸打肿了,接着用手肘狠狠对着胖子的被痛击,将那胖子击倒在地上。我呆呆地望着,一时间竟是看呆了,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宠物小精灵的连环巴掌,我捏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原来她也看《宠物小精灵》。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那群人已经意识到了危机,将晴雨围了起来,这时,晴雨俯身地上,一招漂亮的扫堂腿横扫千军,直接踢倒了一片。然后看着她在薛的脸上狠狠的抓了两把,便看见薛的脸已经流血了,我愣愣地望着,心道: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降龙十八掌。 此念一出,果然看见她对着周围的人狠狠拍了几掌,打得有几个还呻吟了起来,我看着,不觉暗叹:不愧是侠女啊,萧峰和洪七公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正这般想着,果然瞧见她不知何处捡了一根棍子,狠狠敲打在这些人身上,大骂:“让你们乱讲,让你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你们胡说八道。” 我愣愣地傻笑起来:打狗棒法终于出世了! 片刻之后,薛几个人落荒而逃,晴雨本来追了一阵,可惜体力不济,狠狠骂着:“混帐东西,大家差得要命,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跟狗一般快。” 我一边鼓掌,一边走向晴雨,赞叹着说着:“滑天下之大稽,这顾大侠女,谁而得起?” “可是,偏偏就是有人想要惹我生气。”晴雨余怒未消,狠狠说着。 “谁,说不来,不用顾女侠出手,不才朱晗倦必定帮你解决他。”我仗义执言地说着。 谁知,话音方落,她一棍子便打在了我的身上,狠狠骂着:“就是你诶,你还说。” “冤枉啊?我朱晗倦可是一心一意地对你啊,哪里惹你生气了?”我只觉得冤枉。 “那你准备怎么解释,方才我已经说出了我们的关系,明天学校一定会传开的。”晴雨问。 我听罢,忽然大惊,仔细想想,确实是个问题,明天该如何去解释呢?就薛这张烂嘴,一定会把话传得很难听,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可是琪儿、廷慧、瑶予,唉,真实头痛的问题。 “算了,你不必为难了,我知道你喜欢谁,我自会解释的。”晴雨冷冷说着。 其实,自我高中以来,晴雨一直和我们四个是对着干的,以至于我们对她一直有些敌意,虽然因为她做事正义,也存在一些好感,但总的来讲,还是敌对的状态。可是,在何时这种敌意彻底消失了呢?我深深地望着她,此时,她静静地望着天,脸上有一些疲态与倦意,但是这淡淡愁绪之中,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美丽来,其实如薛所言,她真的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你们一直感觉我不像女生是不是?”她问。 我惊了一下,愣愣地看了她一眼,解释:“怎么会呢,你哪里不像女生了,而且还是个大美女。” “不想和你贫。”她有些羞羞地看了我一眼,眼中忽然有了一丝哀伤,解释说:“其实,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可是……” 她也有自己的伤悲么?是怎样的伤悲呢?我忽然感觉自己被她的悲伤触动了一般。 “其实,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我能够做到,我坚决会替你做到的。”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那我现在想要在你的肩头靠着,可行?”她犹豫地问我。 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让她轻轻靠在了我的怀里,这时,春风拂动,吹起了零落的桃花,那花瓣随着风翩翩摇摆,萦绕在我们的身旁,散发出了一种淡淡的清香,宁静而优美。 她似乎再没了以往的傲慢,以往的张狂,而平添一种小鸟依人的娇柔,她就像蒲公英一般,飞快的转变却极度的美丽,于我,似乎有着深深的依赖。 她望着我,似乎想要问一个问题一般, “还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如果我可以办到。”我说。 她望了望我,埋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嘴唇,问:“我要你和安琪儿分手,你能办到吗?” (本书有qq群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有助于讨论,谢谢。今日有事,暂发一章,我尽量加油多发点……) 『16』第一卷春季之伤十三断弦 该怎样回答你这个问题呢?我有些为难地看着晴雨。 “为何要这么问?”我有些诧异地问着。 “不要岔开话题,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如果我要你和安琪儿分手,你会不会答应?”她一脸严肃地望着我,眼中似是期待,似是担忧。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着:“我和琪儿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谈何分手呢?”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我。 我微微点头,稍稍犹豫着,说:“是的。” “哼,那你告诉我,为何你要接送她上学放学,还会住在她的家里?”晴雨好奇地问,总有一种妻子质问出轨丈夫的感觉,让我好生为难。 “你何以知道这些?”我愣愣地问,虽说接送上下学不假,但住在她家里的事情,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吧。 “哼,我就知道你住在她家里,居然还不承认。”她生气地说着。 我一听,当下愣住,心道:糟了,给套话了。 但随即便解释说:“其实也只是偶尔而已,况且,那不过是因为她生病了,所以我才要照顾她的,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竟是不知,为何自己要解释这么多。 “哼!鬼才知道你的目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一脸不屑的表情。 “你如果生病了,我一样这般照顾你,你说我能有什么目的,还想娶你不成?”我故意这般说,想看看她的反应。 “切,谁稀罕你。”她不屑地回应着。 “是吗,那可好。”我淡淡回应她,埋头一个鞠躬,说:“那么,再见吧。”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喂,等等。”她忽然叫住我。 “怎么,还有吩咐?”我淡淡说着。 “我想……”她有些害羞起来,我愣了愣,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送我回家。”她再次变得娇滴滴起来,扯着我的手臂说:“好不好嘛。” 仅此而已?我有些纳闷,不就送她回家吗?干嘛这么害羞,送琪儿和瑶予的时候,也不见得她们有什么不对劲的,不过……似乎也有一些害羞吧,大概都是女生吧。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那是当然,你都说了,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啊,送你回家是自然的。” “不想和你贫。”她撅了撅嘴,微微垂首,默默向前行去,我见着,也追她上去。此时,她却和琪儿一样,走在我的身边,默默地低着头行走着,好像害羞,又好像在保持距离一般。 两个人就这般向着前面走了去,不如拐角小巷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阵琴声。 拨弦弄曲,乐语翩去,想是何般云影,原指荷花诗意。 是谁在弹琴,如此悠扬,浸人心肠。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脑中不断地浮现出一些残缺的画面,那种头痛的感觉,竟是又一次出现了。为何头痛呢?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吗?还是给这曲子牵扯到如初时的回忆了呢? 我忽然停了下来,搜寻着这曲子传出的地方,我知道,并且预感到了,这首曲子,深埋着我的记忆,那些被模糊并且遗忘的记忆。于是,我向着曲子传出的方向走了过去,而一旁的晴雨,望着我的异样,也随着我一并向着里面去了。 靠近了,靠近了,在此刻终于靠近了这种就为的感觉。 我走到一间琴房之中,拨开那遮挡的窗帘,顿时愣在了那里。 屋子里面,是暗淡的光线,而在这暗淡光线中,一个人,一把古琴,忧伤在此处,孤单而寂寞。仿佛四月凋零的桃花一般,憔悴而美丽,怎样的天使会有着这般的美丽呢?我想便是那折翼的天使了。 “晴雨,你先回去好吗?我有事情要办。”我沉声说着,因为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琪儿和瑶予。 “哼,想泡廷慧吗?我可不允许,我告诉你……”晴雨一听,怎肯服气,但她话音未落却给我冷冷地打断下来:“回去。” 她愣了愣,有些诧异,但是看我一脸的认真,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什么,深深看了我一眼,带着些许犹豫的脸色,离去了。而我,则一直静静地站在这里,望着里面那位号称天才少女的廷慧,听她演奏那首犹豫而熟悉的曲子。头痛、心酸、难过、无奈、廷慧啊廷慧,为何你令我,不生不死? 就在我沉迷于那种恍惚记忆的时刻,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断弦之音! 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呢,整个人竟是彻底地怔住了,此时此刻,脑海中闪过了一副古怪的画面,一个小女孩,从一个男子的身上,将一把刀拔出,而那男子,却是死在了这把刀下,这可是一起凶杀案件么? 我顿时头痛不已,紧抱着自己的头,为什么要遗忘掉这种关乎人命的记忆呢? 女孩,女孩,我脑中忽然浮现着那个女孩的模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直到当我明白这个女孩究竟是何人之时,我竟是彻彻底底地崩溃了。 暗光之下,她向着我投来了幽怨的眼神,隐隐之中,夹带着一丝乞求的神情,她好像那折翼的天使,等待着我前去抚慰她的伤口一般,这时,我看见她流泪了,看着我,流下了一滴冰冷的泪水,冻澈了我的心,将我狠狠地冻伤。 “痛……”她用一种略带啜泣的声音说着,忧愁地望着自己流血的手指。 “廷慧!”我似乎被吓傻了一般,慌忙跑到了她的身边,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而她先是一愣,随着一阵羞涩,随着低头不语。 “有邦迪吗?”我问。她羞涩地指了指一旁的抽屉,我连忙跑了过去,将创口贴找出,然后轻轻为她贴了上去。 “为什么没有带古筝指甲?”我问,有些责问的语气。 “因为我感觉到晗倦今天会来,所以,弹了刚才的曲子,而以前,我弹它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带古筝指甲的。”廷慧回答说。 “感觉,我今天是送同学回家,刚好经过这里,你何以能够感觉?”我有些诧异。 “感觉就是感觉啦,我今天感觉到了,所以……所以在这里等着晗倦同学。”她小声地说着。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接下来,是两个人的对视,长久的沉默 我沉默你的话也不多,我们之间少了什么不说哎哟。 我忽然想起了断弦的琴,于是走了过去,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不过,没有我熟悉的感觉,只是,那一根断掉的琴弦似乎牵扯着我的记忆一般。 想起来了什么,遗忘了什么,如果在此刻变得无比的堕落,那这是恐惧还是悲哀? “廷慧。”我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问着。 “嗯?”她凝眸望着我。 “我们……”我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我们是不是真的认识?” 她的脸色在此刻暗淡,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的表示,随着,她轻轻走了开去,走到窗前,将窗帘拨开,用一种优雅的声音,迎合着微弱的阳光,深深地凝望着我说:“mydear,forthehurtyousoughttodomewasisyourgoodopinion。” 是了,还是这句话,她为何要不断重复这句话呢?我脑中再度闪过许多的画面,阳光,人群,吵杂的街道,寂寞的小巷,先是树丛,再来是房子,然后我看见了你。 我果然认识她,虽然见到她的时候我便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现在,我完全肯定了,廷慧还有琪儿,她们藏着我许多遗忘的过去,而那些过去,是一些于我很重要的记忆。 “你已经遗忘了吗?当初我念给你听的话。”廷慧幽怨地望着我,泪珠闪闪,一种明澈的美丽。 我望着这美丽的脸庞,忽然看见了以往被遗忘的画面。我还有当时的小廷慧,两个人趴在草坪上,她给我念着一本书:“mydear,forthehurtyousoughttodomewasisyourgoodopinion。”我当时不懂,让她解释,她告诉了我:“你想给我制造的痛苦只是你对我爱情的证明。”而这本书的名字我却已经彻底遗忘了,连同廷慧的记忆一并遗忘。 但是此刻,我明白了,轻轻念着:“你想给我制造的痛苦只是你对我爱情的证明。” “晗倦……”她有些激动地望着我,言语间却依旧不曾有着丝毫情绪的起伏。 一阵头痛,一种心动,一段思念,一般情劫。 耳边传来了哭声,一个女孩的哭声,眼前闪过了画面,一个女孩的画面。她惊慌地放下手中的刀,害怕得啜泣不已,她抱着自己的头,好像很痛一般,所以我也抱紧了自己的头,从此以后,便有了这种头痛的感觉,女孩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的尸体,想不清楚模样,只知道那确实是一具尸体,随着,来了好多好多的警察,我望着女孩被警察带走,她虽然不愿意离开,但还是被警察带走,而我,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却无能为力,然后抱紧自己的头……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望着眼前忧伤的廷慧,欲言又止,但随后却忍不住,问了一声:“廷慧,这些年来,你过的还好吗?” 她有些惊愕地望着我,但是脸上却露着一丝淡笑,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话语。 “等到五一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成都好吗?”我说。 其一,是想带廷慧去放松放松,其二,我相信自己还未齐全的记忆便是深藏在成都的某个角落,或者说就是廷慧过去的家,或许我们此番前去,能够得到些什么也不一定。 她望着我愣了愣,然后轻轻点头,好像无论我说什么也她会答应一般。 “你能够答应我一个请求吗?”她忽然开口问我。 “什么?”我微笑着问,不过有了方才晴雨的教训,我还真怕廷慧也这么问,所以笑得很尴尬。 廷慧低头想了想,问:“明天开始,你能够接送我上下学吗?” 我的天啊,我顿时愣住了,心道:大小姐,你不知道我每天都要接送琪儿吗?这让我怎么回答你? (抱歉,今日外出有事,现在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17』第一卷春季之伤十四处分 惊愣的我,忧伤的你,眼神的对碰,心灵的交错。 只是,然而我懵懂了,也心痛了。 “廷慧,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希望她能够给我答案。 “不要说什么了,我明白,也清楚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她开口打断我的话,对着我微笑起来,笑得如此凄美而忧伤。 我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谁? 想不到我竟然连自己都不了解,难道廷慧了解我,我不觉有些好笑起来,她真的知道我吗?一个连自己都不能了解的人。我望了望自己的手,颤抖而苍白,仿佛病人一般的冰冷,如此的陌生,何时我连自己也陌生了呢?可是又在何时,我试图停止了堕落,因为你的存在吗?心中那个最想念的人。一段拂之不去的模糊身影。 是你吗?这个站立于眼前的女子。 你暗自忧伤着,只为等候我的到来吗? “晗倦,你知道吗?”她凄美的眼神闪动着泪光,向着我望来,将我的心生生打动着,她喃喃说起:“其实,在我初来之时,便知道你了,可是我不敢确定,而且你又混杂在不良团伙中,所以我一直不敢找你,想不到,上天还是让我们见面了,所以在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便已经认出了你,而你似乎早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我的心忽然凉了,琪儿也是这般,廷慧也是这般,我的记忆,我的过去,为何会被我遗忘了呢?望着伤心的廷慧,心中可是充满了愧疚呢? “见到你,我真的好高兴,可是为什么你不认识我了呢?也许……都不重要了,所以我决定重新和晗倦认识,所以我提醒你那句话,但你始终都不能想起什么。所以我想到了这首曲子。”她有些激动地说着。 “我们见面的曲子?”我轻轻问着。 她微微点了点头,说着:“而你,终于想起我了。” “我想起了许多,吵杂的街道,寂寞的小巷,失落的我孤独的行走其间。”我望着廷慧,一些积蓄许久的话语脱口而出说:“一般天籁的琴声震撼着我的心,共鸣之下,我来到你的家,先是树丛,再来是房子,然后我看见了你。” “晗倦。”她仿佛真被感动了一般,扑入了我的怀中,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一切都只因曾经结下的那段不解之缘么? 两个人紧紧地抱着,将时间停止在了这一刻,这一刻将是永恒吗? 我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而记忆却如同停留在方才一般,方才的一切似乎还没有结局,非但没有,反而还只是开始,我忽然有了一种预感,我很快便会有大事将要发生了,可是究竟是怎样的大事,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却实在想不清楚,不过不想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吧,明天还得去找罪的父亲呢…… 想着想着,我很快进入了梦想,而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我一如既往地从宿舍出发,前往琪儿的家里去接她,她则询问了我许多昨天的事情,我呢,也如实回答了她,当然,关于抱着晴雨和廷慧的事情,我是只字未提的,不知怎的,她仿佛很在意我一举一动一般,是为什么呢? 无聊的课程,无聊的人生,庸庸碌碌地过着平淡的日子,度着平淡的人生。 靠着窗儿,望着同学那些或疑惑或呆滞的神情,我不觉有种奇怪的想法:并非只有自己堕落,大家都一样的堕落,完全不懂得为何而活着。 是啊,我又是为何而活着呢?我开始回想起自己人生的目标,最初想要当一名画家,然后想过当音乐制作人,随着是大律师,随着是军人……可是到了现在,我竟然已经没了人生的目标了。既然如此,那我为何还要活着呢,一系列奇怪的想法。 中国,一个曾经辉煌无比的民族,一个曾经麻木堕落的民族,当它再度苏醒的时候,是否还会再次回到麻木的时候呢? 房子,吃的,服饰,起居,仅仅便是如此而已吗?我默默摇着头,其实很多人连这些都还不能达到,大家都自甘堕落着,在社会中沉沦与这名利的角逐,究竟是拜谁所赐呢?是人性还是教育? 将国有与共有混淆,用来迷惑本国一些无知的人群,打着社会主义的旗号招摇撞骗,这便是共和的本性吗?我有些不敢相信,然而我不得不承认,这才是事实。 “朱晗倦同学!朱晗倦同学!”一个声音高叫起来,这时,旁边的一个同学戳了我一下,我忽然反应了过来,猛然站起身来。 “嗨!”我应着,因为叫我的人是太君。几个同学忍不住笑了起来,太君则望着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露出那种满带怒气的微笑,问着:“朱晗倦同学,上课要认真听讲,不要开小差。” 开小差?我有些诧异起来,虽然我不是很爱学习,不过如果不听课,一般我都在睡觉,而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开起了小差,是因为廷慧的事情,触发了什么心事吗? “朱晗倦!”太君大叫起来。 “啊!是!”我有些惊讶的回应着,真的给太君吓了一跳,不过想不到自己方才竟是又开小差了,为何今日的心神如此的恍惚不定呢? 太君终于忍下了怒火,强作微笑地说:“我来问你一个刚才讲过的问题,如果你答对了你便坐下,倘若你答错了,等会儿给我到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任务。” 看着太君这般阴险的表情,我明白糟糕了,自己这回是装在枪口上了,一瞧周行和蛮子,都是一脸同情地看着我而没有嘲笑我,我忽然了解的事情的严重性,一本正经地看着太君。 “朱晗倦同学,我问你。”太君指着一道题目的空白处,笑眯眯地问着:“这道题究竟是选a呢,还是b或者d呢?” 我当然不会中计了,他故意没有提出c,那么答案可想而知,我立即开口回应起来:“c,选这个。” 这时,周行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蛮子也是一脸悲哀的神色,而周围的同学都投来了遗憾的目光,我明白自己竟然中了太君的计,且听太君笑眯眯地说着:“晗倦同学,你很聪明,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我希望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这是一道填空题,不是选择题,非常遗憾……”太君一脸的惋惜,摸了摸眼睛的架子,一脸神一般的威严神圣,绽放着灿烂的光芒,在这光芒之下,传来了他的得意:臭小子,你还太嫩了。 说实话,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结果,站了半节课的时间后,终于随着太君向着办公室走了过去。临走之时,周行和蛮子再次嘲笑起来:“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今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太君把你娃挂掉。”唱完,两个人捧腹大笑起来。 “徐同学,这道题选a还是选b?”周行笑着问蛮子。 “老师,c!”蛮子笑着回应。 “不好意思,这是填空题。”周行一脸严肃地说着,随着捧腹大笑。 我满脸通红,一世英名便给太君这次毁于一旦了,要是给传开,我的形象就彻底被摧毁了。 好容易避开了周行与蛮子,却要面对太君这个老狐狸,说起来,他不去做商人真是一种损失,损失他奸诈无比的智慧。无奸不商,既然如此狡猾,为何还要做老师呢? 办公室里面,只有我和太君两个人,太君坐在椅子上,抽着烟,问:“你打架了?” 我心中怔怔,给太君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听见太君说着:“昨天下午,你还有顾晴雨以及那些不良团伙做过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原来这才是太君真正的目的吗?我豁然明朗起来,一本正经地说着:“是,确实动手了,不过,不关晴雨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臭小子叫得还挺亲热的啊?”太君冷冷说着,然后学着我的口气,重复了一便方才我说的:“不关晴雨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确实是我一个人干的,是薛告诉你的是不是?”我冷冷说着。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甭要想从我这里得知是谁说的。”太君坚决的说着:“快说,到底你干的还是顾晴雨干的?” “我,不过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回答。 “哼,那为何有人说是顾晴雨干的,而且是因为你们在交往。”太君不屑地说着。 “谁说的?”我冷冷问着。 “不要管谁说的,你只管说是还是不是?”太君说着,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 “不是。”我回答。 “那就是说是晴雨干的了?”太君说。 “是我干的,不过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回答。 “那便是说你们在交往了?”太君高着嗓子问。 “没有。”我沉声回答。 “如果没有交往,那她为什么要帮你,既然她帮助你了,就说明你们确实在交往,还有,你如果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既然找你麻烦了,说明错就在你,说是你就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太君暴怒,大声吼了起来。虽然身在顶楼,不过我想至少于下面的三个楼层的,都能够听见太君的声音。 “好吧,算是我的错,你想要怎么处罚我?”我不屑的问,懒得和太君争辩,反正他说不过就用吼的,吼到你无语为止。 “什么叫算是你的错,好像我屈打成招一般,告诉你,我从来不会冤枉学生。”太君解释了起来。 我不屑地看着他,心道:这还不叫屈打成招,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好了,你准备给我什么处分。”我问。 “你,还有顾晴雨,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至于薛青冉,虽然动手了鉴于他是受害者,便给予其一个记过处分,校方对你们还是和宽厚的,不过你和顾晴雨都需要回家反思一个星期,连同五四一并在内共两个星期的时间。”太君说着。 “是。”我冷冷说了一声,正欲摔门而去。却给太君叫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情?”我问。 “把你父亲的电话告诉我,我必须通知家长前来领人。”太君说着。 “不必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他过问,而且他也不会过问,更何况我不知道他的电话。”我冷冷说着。 “胡说,哪里有不知道家长电话的?”他冷笑了一声,说:“随便哪个家长都好,只要是家长的电话便可以了。” 我淡淡望了一眼他奸诈的表情,问:“我外公……”他点点头,于是我便将外公的电话告诉了他。 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将电话拨通,问:“喂,请问是朱晗倦的外公吗?我是他老师。” 那边隐约听到了什么事情后,听太君开口说着:“是啊,晗倦出了一点事情,所以需要父母前来,您知道他父亲的电话吗?” 卑鄙的家伙,我当时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恨不得想要揍他一顿的感觉,片刻之后,太君得意地挂了他的电话,对着我冷笑一声,又拨了一通电话,五秒钟的时间,电话通了…… “喂,请问,您是朱晗倦的父亲吗?” 『18』第一卷春季之伤十五冰释 电话那边传来了什么?望着太君的表情,我有些心惊胆战,许久之后,太君向我摆了摆了手,示意我能够离开,我轻轻冷哼了一声,不忘摔门而去,有时候,我确乎是特别的桀骜不驯。 走进教室,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书本,准备离开。 周行看了,一脸不可思议地跑来问我:“有那么严重?劝籍退学还是留校察看啊?” “留校察看……让我回家休息几天。”我冷冷说着。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蛮子一脸质疑的表情:“会请家长吗?你爸爸会不会来?” “谁知道呢?我不在乎,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情。”我淡淡说着,背着书包对着周行招手说着:“别了,国庆完了再见吧,到时别忘了请我吃饭哦。” “行。”周行爽快地答应下来:“只要兄弟能够办到,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用拳头顶了周行一下,走出了教室的门,门前站着太君。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一脸诡异的笑容,想来他是成功让老爸前来了,我不屑地冷笑一声,往一班的教室去了。 我来到了一班,向琪儿和兰儿解释了一番我被留校察看的事情,一班不知情的人,把好奇的眼光投向了我,好像我多风流似的,脚踩两只船。然后,我对兰儿说了一番,决定约好时间,让她带着罪,而我则领着罪的父亲,到一个特殊的地方见面。 离开一班,我往十四班走了去,正好与晴雨和廷慧碰了头,廷慧听了有些吃惊地打量我们二人,但随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晴雨却不屑的冷笑:“古德说我被留校察看了?” “难道你的老师还没有告诉你吗?”我问。 “切,校长大人敢吗?我老爸是谁,他得罪的起吗?处分只有你和薛那家伙才有。”晴雨淡淡说着,好像真没有受到处分一般。 学校也玩势力游戏吗?我不觉冷笑一声,淡淡回应着:“你没事,我便放心了。”说罢,摆手离去,身后的晴雨好像嘟哝了几句什么,不过我也没听清楚,更没有在意。 接下来该去哪里,往罪的家里去吗? 我缓缓向着楼下走去,没想到,竟然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苏瑶予。 此刻,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见面惊讶了一般,不过我随即便回过神来,向着她友好地点了点头,她愣了愣,稍稍点头,微笑起来,说:“晗倦同学,你这是要离开了吗?” “没什么,我生病了,需要回家休息一阵。”我尴尬地笑着,说实话,真的不想在她面前丢了面子,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她不能,一种奇怪的念头。 “是吗,你脸色不错啊?什么病啊?”她微微笑着。 “什么病……我……其实就是一种肠胃的病痛,现在没事,一会儿就可能有事。”我胡乱地编着谎言,希望她能够相信。 “那要多注意休息哦。”她向着我轻轻笑了笑,很美。 “那是。”我点头应着,继续下楼而去,而她则往着楼上走来,擦肩而过,默默回头,无语凝噎,相见甚哀,谁是谁的的眷恋?谁是谁心上的伤? 或许我们就像登山者与下山农吧,一个想要上去,一个想要下来,交臂之时,亦是心动之时,然而最终却不得不失之交臂,像这般越来越远。而我的心里,最记挂的女子,始终还是她吗?这个高贵的天使? 当我再度回望之时,她已经不见了身影,而我,久久伫立,终长叹一声后,离去了。 独自走在大街之上,望着来来回回的人群,似乎只有我还是个学生罢,为何要独行走呢?人群之中,嘈杂的声音盖过了许多许多,来来回回的撞击肩膀,触痛了那颗寂寞的心,我悲伤的绝望,原来我还是一个人而已。 来到罪的家里,推开那扇永远不能紧闭的大门,一股刺鼻的酒味,刺激着我的心脏,拉扯着什么。 凌乱的家具,他还是这般的堕落,是因为心中没有寄托吗? “伯父。”我轻轻推着他。 他依旧是这般死气沉沉的,口中喃喃念着:“行君,行君……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轻轻应着。 “行君!”他猛然抬起了头,可是望见我的一瞬间,却忽然什么也不说了,眼神从失落瞬间如死灰一般的恐怖,一个人可以绝望到这种程度吗?他幽幽望着我,淡淡说着:“是你啊,你来了。” “是的,伯父,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我说。 “谁啊,除了行君我谁也不想见。”他淡淡说着,声音还是无比的沙哑。 “您会想见的,等等便好,见了他,我们便去看行君。”我说。 “行君……行君……”他喃喃念着,我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等待着兰儿的电话。一个时辰后,终于等到了兰儿电话了,我拉着行君的父亲,说:“走吧,伯父。”他稍稍点头,像个木偶一般随着我离开这个地方,前往了乡下的树林中。 这里长满了许多橙子数,不过都已经过了采摘期了,所以上面除了绿叶,什么也没有。 往前,绕过了一条条的道路,我们来到了一座坟冢之前,而上面刻着的红字分明是“慈母冯小惠之墓”下面刻着的立碑人,赫然是“张行君”! 他望着这墓碑,顿时愣在了哪里一般,不知所措起来,人似乎在瞬间苏醒了一般,向着墓碑一步一步地前行过去。他围着墓碑左右望了望,试探性地用手触摸了一番墓碑,随着又仔细打量着这墓碑上的朱砂字,一字字念着:“冯,小,惠!冯小惠!” 他默默念着,这三个字,不断的重复,不断的重复,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趴在了墓碑之上。我正欲前去阻止,却给另外一个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兰儿,而她身后站着的,正是罪。罪有些不忍地看着张弛哭坟的样子,随着仿佛强忍着泪水一般,将脸瞥向了一旁,不在看张弛一眼,兴许他认为这是张弛伯父罪有应得吧。 “小惠,小惠,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他哭着说:“小惠啊,行君他终于长大了,终于长大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重新站了起来,走到了墓碑的前方,跪倒在地上,一面流着眼泪,一面忏悔着:“当初,我一意孤行,为了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抛妻弃子,换得荣华富贵,到如今,妻离子散,面目全非,可是报应啊?小惠,你告诉我,这可是报应啊?”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也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一般,独自忏悔着,我望了望罪,只见他眼眶红红的,时不时瞥着张弛两眼,但也只是两眼便把头转到一边。 “小惠,当初,你告诉我你得了癌症,我却不能医治你,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很绝望,可是,你又让我照顾好孩子,难道我给你的费用连看病都不够吗?小惠,如果你还在那多好啊?”他喃喃说着。 “然而我,总算不负你的期望,将行君养大了,虽然他好像不记得我和他之间的快乐。”他微微笑了笑,说着:“那时候,他骑在我的肩头,高唱自己是起着天马的王子,而你则在一旁骂我们父子一对活宝,我怀念和你还有孩子数星星的夜晚,怀念那个常常向我撒娇的行君,可是现在……”他忽然停了,似乎悲伤痛到无法呼吸一般。 罪泪流满面,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像回忆起了过去的时刻,终于瞧向了张弛。 而张弛说到这里,眼中已满是泪水:“说来惭愧,这么些年来,我竟然连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你,不过也罢了,反正行君也长大了,我给他存的钱也够他花了,不如我来陪你吧,反正我已经是孤家寡人了。”话音方落,他缓缓站起了身子,竟是向着墓碑撞了上去。 我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惊之下,竟是乱了方寸,正欲前行之时,罪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张弛来,大声喊着:“爸!爸!你干嘛这么傻啊!” 张弛头上红肿,不过似乎没有撞破头,但整个人却更加苍白了一般,看上去,与死人没有多大差别。他轻轻抬起手,向着罪的脸伸了过去:“行君,真的是你吗?” 罪一把握住,按在自己的脸上,哭着说:“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我已经不恨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啊?” “行君,行君,爸爸错了,爸爸知错了,爸爸不该丢下你的。”张弛哭泣着说。 罪一把抱住了张弛,哭着说:“不,你没有错,你并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是我不孝,不能理解爸爸的苦心。” “行君……”张弛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痛哭了起来。罪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没事的,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爸爸。” “回家?”张弛噎声说着:“好,我们回家,爸爸再也不会对下你了,再也不会了。” 罪听着,明白父亲有些神经错乱了,吞泪说着:“我以后会乖乖回家,不再乱走,我们回家。” 只见他轻轻托起他瘦弱的身体,两个人缓缓地前行着,渐渐消失在远方,兰儿远远地随着罪离开了,而我呆呆的望着这坟冢,忽然间,仿佛看见了一个女子,微笑的望着远处的罪和张弛,只见她流下一滴泪水,眨眼间又消失于其中,我摇了摇头,料想方才那个女子,便是冯小惠吧,我向着她的坟冢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了。 会宿舍的途中,我脑中一直回荡着张弛的话语,骑在父亲的肩头,去探月亮,数星星。妈妈骂我们父子一对活宝,而我们总是乐在其中,这些日子,我不是也曾有过吗?为什么又被遗忘了呢? 我拼命地抱紧自己的头,嘶声裂肺地大叫着,此时此刻,我真的好生难过,我的父亲也是这般对待我的吗?他爱过我吗?他现在是否也在担心我呢? 我摇着头,向着宿舍打跑而去,当我回到宿舍之时,已经满身的大汗了。我洗了一个澡,看时间正好是吃饭的时候了,便向着外面走了去,而宿舍大门之前,却赫然站着一个我极其不想见到的人,老爸,你终于还是来了。 “您来了。”我问,不知何时开始,我再没有称呼过他爸爸。 “古老师已经对我说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说起来,我们两父子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饭了。”他说。 他没有骂我,这使得我感到非常的意外,因为如果是过去,他一定已经将我狠狠暴打一顿了,而当他说到吃饭的时候,我竟然有些感动了,他毕竟还是在关心我的。 我们随便来到了一家管子,随便吃了一点饭,虽是平平淡淡的,不过我却感到无比的温馨,尽管我不是一个安于平淡的人。为何我不安于平淡呢?是否因为在那平淡之中,我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呢?这顿饭,是我近来吃得最舒服的一顿,不是因为环境条件好,而是那种久违的温存。 晚上,父亲决定到我的宿舍居住,然后我决定睡沙发,但是他应要让我睡床,这时的我,心中依然是一片温存,然而事情终还是发生了。 到了九点看到一部电视剧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问我:“晗倦,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老实回答我。” “嗯。”我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听古老师说,你谈恋爱了,是不是真的?”他问我。 『19』第一卷春季之伤十六伤痛 喧嚣的城市,为何在今夜如此的宁静,是因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吗? 屋子里,我沉默着,久久之后,终于脱口而出:“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脑子究竟在想一些什么。”老爸沉声说着。 “我在想着怎样生存啊。”我言语讽刺着说。 “哼,生存?”老爸也有些不对付了,讽刺着说:“我看你是在想着,怎么和顾坤的女儿顾晴雨,谈恋爱才是真的。”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解释说。 “普通朋友,那怎么还为情所困,为了她大打出手啊?”老爸讽刺着说。 “为情所困?大打出手?”我有些惊愣了,当天我根本就没有动手,我冷笑了一声,说:“你听谁说的,古德那家伙?” “家伙?”老爸有些发怒了,厉声说起:“你是这样称呼自己老师的?” “他算哪门子老师?”我不屑地回应。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的老师,你凭什么教训人家?”老爸教训起来。 “这个烂地方,能有什么好老师,所以教出了一群的混混。”我冷冷说着。 “混混?我看你就像一个混混!”老爸骂了起来:“你仔细给我想想,从小到大,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让你学钢琴你学了一半想学古筝了,放着足球不练,心血来潮改打篮球,这些也就罢了,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吊儿郎当,而不垮五的,放着好好的书不念,跑去搞什么四人帮?” “谁搞四人帮了?我不找些朋友一起,难道等在这里挨揍吗?”我有些激动了。 “你那些狐朋狗友的,不交也罢,好学生怎么会惹上一身骚?”老爸大声喝着。 “他们看我不爽,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服气的反驳着。 “哼,他们看你不爽,他们平白无故干嘛看你不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是颗好蛋,苍蝇怎么来巴你,既然来了,就说明你是颗臭鸡蛋!”老爸冷声说着。 “是,我是臭鸡蛋怎么样?我就喜欢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又怎么样?至少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不像你的朋友一样,关键时候倒打你钉耙!”我讽刺着说。 “你刚才说什么?”老爸微微一震,大声喝问:“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的那些所谓亲家的,总是关键的时候,倒打你一钉耙。”我冷冷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个屁!”老爸说不过我了,开始乱骂。 “哼,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被骗了两百万要不回来。”我冷冷说着。 “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养活自己啊?”老爸讽刺着说。 “……”我欲言又止,当真没了反驳的话语。 “学习不好,体育不好,又不能挣钱养活自己,赖着我这里做寄生虫,你有什么用呢?”老爸有些疯癫地骂了起来,面红耳赤的。 我愤怒地望着他,可是无论我如何的讨厌,如何的恼怒,他毕竟还是我的父亲,我又能做什么呢? “说够了吧。”我冷冷问了一声。 “你说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我是真的不明白啊!你还活着做什么呀,如此没有上进的心,如此的自甘堕落,你死了算了吧。”老爸越说越难听了。 “好了,我要睡觉了。”我轻声说着,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你怎么睡得着啊?我如果是你,要是留校察看,连死的心都有了,你怎么睡得着啊?”老爸讽刺着。 “不睡觉干什么?”我淡淡问,尽量管住自己的怒火。 “你他妈就不像个爷们,敢做不敢当,明明就在谈恋爱,翩翩说没有。”他大声骂着,这声音,周围的人几乎都能听见。 “你不能小声一点,别人在睡觉。”我说。 “小声个屁,你说你没有谈恋爱,为什么学习不能上去,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学习了啊?”他大声呵斥着。 “我已经说了,我没有谈恋爱,至于学习的事情,跟这个根本是两码子事。”我解释着,当时气得手都握紧了。 “你在放屁,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老爸大骂了一声,唾沫横飞于我的脸上。 我微微一震颤抖,大声喝了起来:“告诉你了,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啊?” “难不成是古老师在冤枉你不成?”老爸大喝。 “我做了我就一定会承认,可是我真的没做,我为什么要承认啊?”我大声喝着:“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相信外人的话语,就是不肯相信我的话,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混帐!到死都不承认!”老爸发怒了,猛然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 我猛地一惊,脸上一阵麻木一阵疼痛,他打我了,这些年来他很久没有打我了,想不到,今天,他居然听了一个外人的话将我打了一耳光? 我诧异地望着他,泪水刷地流落下来:“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大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相信我?” “老师会冤枉你吗?”老爸问,用手指着我的脸:“你真是到死都不会悔改啊!我太失望了。” 老师老师,老师算个屁东西啊!我冷冷说着:“古德算他妈什么东西,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你相信他那日本人都不相信我?” “啪!” 我又被他打了一巴掌,理由是我辱骂老师。 “我就骂了,古德他妈的混帐!” “啪!” 他向着我再打了一巴掌,这一次下的手很重,竟是把我打得牙龈出血了,我吐了一口血液,冷冷笑了一声,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一拳对着老爸打了过去。当时下手很重,一拳将他打到在了地上。 “王八蛋,你造反啦!”老爸大骂起来,向着我一把掐了过来。 我当时闪躲不及,生生被他掐住了,他双手握紧,把我朝死那边掐。 你竟然想要杀了我吗? 我脑中一片空白,心也彻底的粉碎了。 就在我感觉将要超乎肉身的时候,我的腿下意识猛蹬了一下,疼得老爸一把松了我,双手抱着肚子,我狠狠地望着他,心碎而绝望。 我是你儿子啊!你竟然听别人话想要杀了我? 我不能死,绝不能死,我当时这么想着,一拳向着老爸打了过去,将老爸打得退到了阳台。老爸惊慌之下,拾起了阳台上我藏匿的钢棍,朝我我一棒打了过来。 你真的下的了手吗?我愣住了,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那钢棍狠狠砸在了我的额头之上,血顿时溢出,扎染我的一只眼睛,我摸了摸头,一阵晕眩的感觉,望着眼前这个有些疯癫的中年人,他究竟是谁啊? 可是,就在我迷糊的时候,那钢棍又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又肩之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倒在了地上,接着他一阵乱打,疼得我有些麻木了,就这样结束了吗?我咬紧了牙,起身准备反击,可是这时,他忽然惊愣地望着我,一脸惊讶起来:“晗倦!” 你清醒了吗?我冷冷地看着他,身子感觉快要虚脱了一般。 “晗倦,我……”他望着自己手中的钢棍,猛然脱手放在地上,一脸惊恐的表情,双手颤抖,然后一把抓住我的右肩,激动着:“晗倦,刚才……你的伤……” 我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劲掰开他的手,不再说一句话,转身向着外面跑了出去。 “晗倦!”他随着追了出来。 我猛然向前跑着,然后靠着一个巷道的角落坐了下来,而他则漫无目的地向着别处寻了过去。我靠在墙头,仰头默默地望着黑夜,泪水止不住地流落了下来,纵拼命想要不哭,而泪水却像泉水一般地流下,忽然间,一滴水珠打在我的脸上,竟是下雨了!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团,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我强忍着悲痛,轻声啜泣了起来,暗角之处,寒雨乱流,胡乱拍打的脸庞,谁会了解那孤独而脆弱的灵魂,谁会看见我在流泪? 我缓缓站了起来,胡乱地跑了开去,此时此刻,我只想乱跑,向着远处乱跑,离开这个伤心地,越远越好。 黑夜流泪,雨水落垂,恍恍惚惚中听见谁的呼唤,心碎无比呢? 这一刻,我精疲力竭,是空虚在此了吗? 猛然间,我在这恍惚与伤痛中,倒在了地上,身上也一片湿漉,寒冷无比,蜷缩成一团抱紧,不停的颤抖着,等待谁来救赎我以粉碎的灵魂。 就这样终结了吗? “晗倦!” 我似乎听见了谁在呼唤我,我稍稍抬头,看见她惊愕的脸庞,寒夜下唯一的温暖。 『20』第一卷春季之伤十七梦境 这一刻下着大雨,这一刻我心伤重。 下一刻会向何方?下一刻转站天堂。 眼的的你在此刻越渐模糊,而我竟然变得如此沉默,为什么不能牵着你的手呢? 我无力地向着她伸出手,只见她十分担心地看着我,一脸的惊讶,随着立刻蹲了下来,在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真的结束了吗?我闭上眼睛,或者说看见的全是黑暗。四肢瘫软无力,有种飘渺而不可及的感觉。 远远的,传来零碎的脚步声,渐渐地靠近,越来越急促的感觉,我的心怦怦地跳着,眼前也依稀出现了一丝的光亮。然后,一片冰冷的湖水出现于眼前,沁人心脾。 哗! 一阵惊涛骇浪后,一个女子的身影顿时漂浮在了眼前,一身白色的衣裳,展开巨大的羽翼,任凭白色的羽毛飘零在空中,点点滴滴,凌乱依稀,一双深蓝的眼睛,深邃而明澈,一种高贵的气质笼罩了这片黑色的海洋,世界变成了蓝色,而天空也点缀着金黄的星点。 不是琪儿吗?为何眼前出现的女子不是琪儿,而是瑶予呢? 难道我看错了?还是这一切本身就不是真实的呢? 凝望着,期待着,能不能再牵着你的手呢?我向着她伸出了双手,她轻轻的笑着,用一种神秘的力量,将我轻轻托到了她的面前,贴近她,感受她,沉醉在她给的温柔之中,熟悉而担心,而那份担心总算还是发生了,所以我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只见她微笑着,向我摇了摇头,然后从我的身边飘过。 就这般简单的飘过,好像我和她之间一般,总是隔阂着什么,最终只能够擦肩而过。 这瞬间,冷风瑟瑟,吹打着什么,狂乱了什么,似乎将什么也一并伤痛了一般,无奈而撕心裂肺。 我失落地漂浮在空中,感受着这种心痛的感觉,人憔悴,心彷徨。 然后,是一个女孩的呼喊声,我知道,自己恐怕要倒霉了。 果然,刚这么想,头部便是一阵疼痛的感觉,那个身材曲线完美,相貌出众的“美少女战士”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似乎在嬉笑一般。 “我就知道你该出现了。”我自嘲的笑着。 “哼,不然怎能够抓住你这个没良心。”她嬉笑着说,我回头望着她,微微笑起。 这一秒天旋地转,两个人似乎置身在一个黑洞空间一般,凝望着,相互笑着。 “哪有没良心?”我问。 “人家为了你,差点连名声都没有了,可是你呢?”她淘气地说着。 “我为了你,被学校开除了。”我回答,有些讨巧的感觉。 “哼,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她不屑地笑着,用一种特别的手势指着我,然后,这黑洞加速旋转起来,越来越快,将我们一并淹没在了其中。 始终只是有缘无份的冤家吧,我想要停止在此刻,让我回到过去。 我这般想着,这黑洞便立刻逆行旋转起来,在片刻之后,一切嘎然而止,接着,眼前出现的是一道精装的木质门。 这一刻,我彻底的愣住了,眼前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画面,这便是自己遗忘的记忆吗? 我向着四周看了看,一片模糊,但却是无比的熟悉,我长叹着,心跳加速起来,一寸一寸的画面,在瞬间重组,然后我想起了什么,轻轻将折扇门打开了。 又是那一副画面…… 一个小女孩,从一个男子的身上,将一把刀拔出…… 上次不能想起,而这次终于看见了下文,只见这个女孩扑在男人身上放声大哭着,所有的所有在此刻忽然清晰起来,而我终于回到了小时候的模样。 “晗倦……爸爸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女孩哭着,放声大哭着。 而我,愣愣地望着她,却什么也不能讲,她是廷慧吗?我很早便认识的女孩蔺廷慧? 变成小孩的我,跑到了廷慧的身边,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然后天旋地转起来,万事万物都歇斯底里的狂啸着,大风大浪的席卷,电闪雷鸣般的落石,烈火燎原,排山倒海地席卷了一切,龙卷风狂乱的行走在大地之上,形成杂乱无比的世界。 而我和廷慧紧紧抱着,默默地成长着,两个人又回到现在时刻,而周围的一切也宁静了下来。 “晗倦,抱紧一点,我好怕。”廷慧颤抖着说。 “不用怕,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紧紧地抱着她,心扑通扑通地跳动起来。 忽然,她挣脱了我的怀抱。 “廷慧?”我有些惊愣地看着她。 “晗倦,你知道吗?你想给我制造的痛苦只是你对我爱情的证明。”廷慧微笑了起来,展开了一只翅膀,而另外一只,却依旧折断后吊着。 折翼的天使,可是被我伤害的? 我无奈地望着她,望着她渐渐的远去…… 或许,真正该等待的女孩,始终还是她吧。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再一次听见了这个声音,终于要见到你了吗? 一双洁白的羽翼,展开后绽放着丝丝金黄的光芒,无比的闪耀,一双深邃的大眼,闪烁着浅浅的金黄之光,睫毛纤纤,唇红淡淡,总夜色迷离,亦能够看清如玉般亮滑的皮肤,隐隐之间,透澈一种至纯的诱惑。人如其名。 心动,慌张,害怕,兴奋,喜悦。 她微笑着,甜甜地微笑着,无论怎么看都是那样的纯洁美丽。 要抱紧你吗? 我向着她跑了过去,紧紧地拥抱着,可是,她的身体,却如同流水一般,看得见,摸得着,却怎么也不能抓住。 “晗倦,晗倦……” 我转望向了身后,是安琪儿微笑的脸,可是,当我再次抱紧她的时候,一切却又变得空空。 “晗倦,晗倦……” 为何她又到了我的左侧呢,而且还在渐渐地后退着,仿佛即将消失一般。 慌张了,我竟然慌张了起来,向着琪儿猛追过去,可是,无论如何,我始终还是不能追上她,而她的身影也离我越来越远了,我竟然是哭了,为了她而哭了起来。伸手想要大喊,却怎么也不能喊出声来,就这样结束了吗? 安琪儿,安琪儿你回来啊!安琪儿,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讲。 “晗倦,晗倦……” 又是安琪儿动人的声音,虽然宛如天籁,虽然仅在咫尺,却如隔天边。 我猛然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片白色的地方,而一股刺鼻的味道也随之而来,接着是安琪儿呼喊我的声音,难道真的不是梦境? 医院!这是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是谁送我来的?这是我脑中闪过的第二个念头。 琪儿!这是我脑中闪过的第三个念头。 我吃力地抬起头,果然看见安琪儿正坐睡在自己的怀中,口中喃喃念着的,也是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时间尽是感动,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道谢。一个奇怪的梦,虽然有些荒唐,却仿佛暗示着什么一般,而我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躺在身边的女孩,是我心中无法言明的思念,也是我永远的羁绊。 你可是我的天使吗?我静静地看着她,使劲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却意外的惊醒了她。 “晗倦,你终于醒了。”琪儿对着我微笑着说。 “嗯,昨夜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我问。 “嗯,确实是我,不过不是昨夜。”她轻轻笑着,望着她,我总能忘记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那是什么时候?”我问。 “嗯,你躺这里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吧,前前后后好多人来看过你,还有……”她说到这里忽然犹豫起来,仿佛怕揭开我的伤疤一般。 “还有什么?”我好奇的问,总感觉她会说出一个令我吃惊的答案。 『21』第一卷春季之伤十八探望 琪儿默默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着:“晗倦……其实……你……” “我?”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随着,我大概猜到了琪儿说的那个人。 “我父亲来了?”我问。 “嗯,其实……”琪儿犹豫着说:“晗倦,伯父是很在意你的。” “在意我死透了没有?”我冷冷笑着说,肩膀的伤痛顿时又加重了几分,一种说不出的痛,可究竟是心在痛,还是肩在痛呢?我实在不能把握清楚。我使劲地摇着牙,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一种惊涛骇浪的感觉,一种翻江倒海的冲动。 “我当时翻你的手机,找到了你父亲的电话,他当时被吓坏了……”琪儿试图解释起来。 “够了,我不想听。”我冷冷说了一声。 “晗倦,也许你真的……”琪儿还想要解释什么。 “够了,我说过了,我不想听。”我大声呵斥了一声。 “可是……”琪儿楚楚地望着我,欲哭而止,委屈地坐在一旁。我愣了愣,感觉自己刚才好像说得重了许多,连忙解释着说:“刚才我有些激动,请不要见怪。” “我知道……”琪儿低声说着,似乎还在生气一般。 我心知不妙,便想转移她的心神,遂问着:“怎么你今天没有上学呢?” 琪儿愣了愣,妙目睁大地望着我,回答:“我请假了。” 请假?我有些惊愣起来,呆呆地看了看她,她面部比及过往,确乎是消瘦了些许,但却并没有生病或者不适的迹象,那为何她要请假?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些惊叹与愧疚。 是因为我吗?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眼中有些迷离,闪过丝丝的愁绪,敲打着我伤痕累累的心,使得那原本就已经伤重的心脏又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真是无比的愧疚。 “回去上课吧,我已经没事了。”良久之后,我长叹一声说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她的前途。 “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呢?”她忽然这么回答我,眼中掠出一种温暖的光芒,深深照映着我伤痛的心。 “我没事的,放心吧,你看我不是醒了吗?”我轻轻笑着,回答她。 “晗倦你永远都这样,喜欢把痛苦默默的承受下来,一个人对着世界强颜欢笑。”琪儿轻轻微笑起来,以一种甜甜的感觉将我打动,而最大的震惊,莫过于她竟然如此的了解我。 世界上还会有人了解我吗?我忽然又反身去了遐想之中,再见之物,依旧是那道血红的大门。 如果我要去那里,你会不会在意? 我向着大门轻轻地走了过去,正要把门打开的瞬间,一只手忽然拉住了我。 还有人会在乎我吗?我猛然从那种朦胧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而琪儿正好拉着我的手,原来拯救我的人,便是琪儿吗? “晗倦,不要害怕了,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琪儿微笑着说着。 我一时间竟然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握着她的双手,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还有一丝担惊受怕的感觉,可是在害怕这份美好被什么东西打破吗? “唉……” 门外传来的一声叹息的声音…… 是谁? 我默默转向了门前,一个微胖的身躯缓缓转过,余影恍恍惚惚间迷离不清。 是你吗,老爸? 你长叹而去,是一种失望,还是一种遗憾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口一阵一阵的触痛,可这是失望还是憎恨呢?我已经无法弄明白了,而琪儿也因为老爸的叹息声,双手离开我的双手。 “对了,晗倦,下午我有事情,所以不能来。”琪儿犹豫了片刻,说。 “没关系啊,你自己忙自己的,我可以照顾自己的,况且……他……还在这里呢。”我本想说老爸,但是到了嘴边,我实在不能叫出来了。 琪儿向着我眯眼笑了笑,说:“不过会有人来照顾你的。” “哦?”我淡淡一笑,问着:“还有谁会在乎我啊?” “嘻嘻……秘密……”琪儿神秘地笑了笑,我的心情也好了些许,伴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不说拉倒,谁来都一样,只要不是那位大小姐来就好了。”我说着,忽然感觉好像说错了什么一般,果然话音方落,一片苹果横飞而来,好在我反应及时,一口咬住了这果皮。 “哼!还真不巧了,正是本小姐。” 我苦苦一笑,讲苹果片吞下,尴尬地笑了起来,只见她步步紧逼,随着越来越近,本想使劲拍我右肩一把的,但是转念后又改成了弹指,轻轻弹了我的头一下。 “哎哟,好痛好痛……”我夸张地大叫了起来,希望琪儿能够再宽慰我一番。 不料,琪儿却站起身来,对那蛮横的大小姐说着:“晴雨,晗倦就拜托你了,我会尽早回来的。” “没问题,那家伙皮厚,我能够照顾的。”顾晴雨说着,对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知怎么的,按理算是很美的笑容,但是在我看来,却觉得我的冬天到来了一般,身子也不觉打了一个寒颤。这并不是暴风雨前平静,而是原子弹袭击前的巨响…… 我这般愣愣地望着,望着琪儿向我挥手道别,望着她渐渐消失,再来,我望着晴雨气极反笑的脸。 “朱晗倦先生,请问方才你说不要谁来照顾啊?”晴雨狠狠说着。 我吞了吞口水,有些犹豫地说:“晴雨小姐,千万不要乱来,我现在可是病人。” “所以,需要照顾啦。”晴雨眯眼笑着,可是却闪着阵阵寒光。 “不必了,我……很好,对,是的,我很好。”我说。 “很好?”晴雨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对,很好,真的很好。”我尴尬的笑着,笑得很虚伪。 “我看你给我坐好才是最重要的。”晴雨忽然大声喝了一声,我听罢,顿时坐直了身子。 “对了,你下午不上课吗?”我问。 “不上了,今天学校开会,所以都放假了。”晴雨回答着,仔细地打量我。 “我脸上有花?”我奇怪地问她。 “不,我看着你神情恍惚,感觉你心里有鬼。”晴雨忽然这么开口说了一句。 我竟是被踩住了尾巴一般,愣在了那里,然后一脸不知所云地说着:“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哼,你那点花花肠子,我太清楚了,不就是惦记着哪家的姑娘吗?”晴雨讽刺着说。 “哇!你怎么知道?”我灵机一动,忽然大叫了一声:“那你可知那姑娘叫谁啊?” “鬼才知道你在想谁。”晴雨不屑的说。 “我在想顾家的千金啦,人又漂亮,身材又好,让我寤寐思服啊!”我朗朗说着。 “思服个屁。”晴雨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头上,冷冷说着:“你如果真在想我,见了我,干嘛像是见了鬼一样啊?” 因为你就是女鬼。我心中默默念着,但是嘴上却说着:“怎么会呢?” “哼,你刚刚心里明明就在想我就是女鬼!”晴雨指着我的鼻子说,喝问起来:“你敢说不是吗?你敢对天发誓吗?” 不会吧,这也能猜中?我惊讶地望着她,但是当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认了,当即指天说着:“我向上天发誓,绝对没有,行了吧。” 晴雨冷冷看了我一眼,淡淡说着:“哼,别以为发了誓我便相信你了。” 你当然不能相信了,我的做人宗旨是逆天而行啊!我在心里得意地笑着,又陪着晴雨打闹了一会儿,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而就在这时,廷慧也过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盒子。 “晗倦同学,你好点了吗?我带了一些点心过来。”廷慧微笑着说着。 『22』第一卷春季之伤十九悲切 此时的天空是什么颜色? 灰色亦或是黑色? 在万里无云中遗忘过去。 我是否应该想起来什么? 手心中,捧着她亲自做的点心,白白的糕点上点缀着红红的樱桃,像她的唇色一般美丽,这是一种怎样的味道呢?我将拿糕点放进了嘴里。 一种淡淡丝滑的感觉,松软的口感,轻轻嚼碎着点心的美味,心中记挂起曾经熟悉的感觉,眼前浮现着熟悉的微笑,岁月早已经流淌了很多年了,我也不再是曾经的朱晗倦了,而你,蔺廷慧,是否还是曾经的蔺廷慧呢? 我想是吧,熟悉的笑脸,熟悉的声音,还有此时嘴上这熟悉的味道,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怎样啊?我第一次做这个诶。”廷慧微笑着看着我。 我微微点头,有些惊讶地笑着回答:“第一次,不会吧,第一次便做的这样好?” “那是当然了,廷慧可是我们出了名的天才美少女。”晴雨在一旁帮腔,顺手拍了我一把。 “很痛诶。”我对着晴雨喝了起来。 “谁让你欠扁的。”晴雨哼哼说着,满脸毫不在意的表情。 “我说什么了我?”我一脸无辜的表情,问。 “哼,没什么,看你谄媚的样子不爽。”晴雨哼哼说着,又拍了一掌。 “我……”我当即无语,闷闷地吃着廷慧的点心,老实说,这味道真的很不错。 又过了一会儿,晴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发来的短信,神情有一丝慌张,尴尬地笑了笑,对廷慧略表歉意地说着:“廷慧,我有事得先走一会儿,这可恶的家伙便交个你了。”说罢,匆匆离去。 我听着,怎觉得很是刺耳,可恶也就罢了,还交个廷慧,好像我是她的宠物一样,不过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似乎真有急事发生,因此我也没有多想什么。 而晴雨离去后,整个病室就只剩下我和廷慧了。 两个人沉默着,话也并不多,虽然相对而坐,却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我默默地望着她,一种难以释怀的冲动,而她静静地坐在我的身旁,仿佛也在抑制着什么一般。 “晗倦同学……”她低着头,轻轻开口说着。 “……嗯。”我欲言又止,简单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我们变得这么陌生了呢?”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只因她轻轻垂首,竟让我此瞬间不生不死,难以言语。 “是否我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对方呢?”她轻轻问,眼中仿佛闪动了泪光。 胭脂味,美人泪,百年相思显憔悴。 倾城悔,红颜醉,少年白头尽是悲。 而你的泪水往下的落掉,是否迷茫曾经有过的好,陪着我在此时无聊?可是曾经的一切又随了谁呢?无论我怎样去呼唤,去追,都无法再挽回,好像离开树的枯叶,如地上的世界凋谢。 后背与肩膀传来了阵阵剧痛,带动心口那一寸深深的伤口,将情绪狠狠的撕裂。 狂焰乱舞,眼前的脸惬在眨眼时恍惚,一种晕眩的感觉,一种无比的痛,一种莫明的拉扯,掠起了那年依稀的记忆。庭院中,我牵着你的手,大树前,我陪着你唱歌,屋檐下,我伴着你看书,黄昏后,我随着你乱走。 你的笑颜,你的话语,还有你身上浅浅的味道,此间似乎开始苏醒在了我的脑海的之中,曾几何时,我是多么渴望和你在一起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是初恋还是纯愛? “晗倦同学,其实我一直都很犹豫……”她依然滴落着泪水,伤心地诉说着;“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认出了你,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呢?” 一瞬间,那颗心被彻底地撕裂开来了,我一种捂住胸口,震惊地望着廷慧,一种深深的愧疚:为什么我会不认识廷慧呢? 还是那个记忆,那个死尸…… 我猛然抱住了头,按理,那于我,应该是一种深刻的记忆,为何反而被自己模糊了呢?脸上忽然传来了一阵疼痛的感觉,脑中忽然浮现出了父亲的影子,又是他打了我一个耳光,又是那些痛苦的记忆……我明明已经忘记了啊! 双手抱紧了头,浑身开始不停的颤抖,这一刻,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再想起一些什么。 “廷慧很讨厌,对不对?”她忽然开口说着,抬头含泪地望着我,一脸凄楚的样子。她仿佛在自责一般,有些激动的说着:“所以晗倦同学选择遗忘廷慧,希望廷慧能够永远的消失,对不对?” “廷慧!”我惊愣了,一时间脑中变得一片空白,随着,连忙解释着说:“不……其实我……”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 “那么是为什么……”她有些幽怨地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望着她的眼睛,将头撇开,说着:“其实,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 “你父亲?”廷慧有些吃惊地望着我,确实这个慌说得不怎么圆,不过于我,或许是真正的原因吧。 “是的,所以,再等我几天吧,等待五一的时候,我们去成都。”我说。 “成都?”廷慧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对,成都,去你过去的家看看,我想那里应该有许多关于我们的回忆才是。”我说。 “回忆……”廷慧默默念着,垂首晗额。 这句话可是触动她什么心事吗?我有些凄然地望着她,片刻之后,她缓缓抬起头,向着我点了点头,有些勉强地笑着:“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是吧,我想她也没有话说了,需要找个理由走开,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有些饿了呢,方才那点心太好吃了。” “是吗,可是现在没有人照顾你,我只能速去速回买一些点心了。”她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跑了去。那背影仿佛在躲避什么一般,可是在躲避我? 成都旧宅……一个藏匿着我回忆的地方…… 廷慧出去的时候,向着门的旁边望了一眼,随着微微点头,原因我也大概明白,待确定廷慧离去后,我开口说着:“进来吧,不用偷听了。” 门外的人似乎犹豫了一番,随后,一个微胖的身影走了进来,开口问道:“她就是当年你经常去找寻的那个女孩?” “是……”我不想和他多讲,冷冷说着。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问。 “与你无关。”我冷冷说着。 他稍稍沉默后,长长地叹了一声,接着问:“你的伤……怎样……” “没有如您所愿残废掉,真是遗憾。”我冷冷说着。 “儿子,其实我……”他用一种颤抖的语调解释起来。 “其实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你的儿子,你只当我累赘。”我大声喝了一声,指着门喝道:“出去,立刻出从这里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晗倦……”他不忍地看着我。 “走啊!”我大声喝着,双手狠狠敲打在床上,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他浑身颤抖起来,两股站站,欲言又止,随后,终还是离去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又要装作很关心我了?为什么啊? 泪水忽然流淌了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止住,他便是这样一个人,可以关心你,也可以让你重伤,到底我对他算什么呢?我是不是他的儿子? 这一刻,浑身下充斥着滚烫的感觉,疼痛得满头大汗,喘息声下,一个被深深摧残的灵魂,在黑暗的地界开始咆哮,开始挣扎起来。 而今日后,老爸终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了,想来应该是回家了吧,奇怪的是,琪儿竟然也没有来过了,因此这几日一直都是廷慧和晴雨在照顾我。 琪儿究竟是怎么了?我一直很担心,但终因行动不便,而没有多余的追问。 这般稀里糊涂地过了即日,终于到了五月一日的长假,而我也应允廷慧的诺言,随着她一并前往成都,前去挖掘我深埋的记忆。 列车之上,我和廷慧面对面的坐着,她默默的垂着头,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而我则望着窗外,想着近来发生的种种,真的好像一场迷梦一般,而肩上的伤痛却依然很痛,这便是我春季的伤重吗?可是这肩上的伤痛又如何能够与心上的伤痛作为比较呢? 离开,或许是一种最好的解释。 ----------------------------------------------------------------------------- 第一卷结束,进入第二卷。求推荐啊!!!收藏!!!!留言!!!1非常感谢的说。 『23』第二卷夏秋迷梦一用餐 眼前是廷慧微笑的脸,耳边是熟悉的歌曲,渐渐的,有些疲倦了,我稍稍小憩了一会儿。 这时,裤带中感觉有些异样,于是,我撑着疲惫的手,伸进了裤带之中。因为上车前有些慌张,所以没有注意太多,而现在坐下,终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我搜了出来,乍看之下,原来是一张纸条。 “晗倦,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至于原因,暂时不能明说,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在和父亲闹别扭了----琪儿留。” 是琪儿么?我心中莫明的感动,一种暖暖的感觉。 不过随即有察觉到一丝不安,琪儿说要离开我一段时间,这个时间指的是什么时候,便是这五一黄金周,还是更长,心中不觉有了一丝悲凉的感觉,仿佛丢失了什么一般。 你竟是去了哪里呢? 我望着窗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我的过去,我的回忆,如果其中有一半是关于廷慧的,那么另一半便是关于琪儿的,可是现在我的脑中却只有依稀的残片罢。 “晗倦你怎么了?”廷慧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大概太久没有赶车,有些不习惯了。”我说。 “这样吗?”廷慧有些疑惑,开口解释起来:“这是晕车,是正常的生理,一般分为一下几种原因,第一是个体差异。当传入的平衡刺激过分强烈时,如急刹车、剧烈旋转时,即使在平衡系统安全正常的状态下,也会让人感到头晕,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片刻即可消失。但有些人这种耐受力差,对轻微的平衡刺激即产生强烈的反应。” 我像个傻子一般听着她的滔滔大论,实在后悔刚才编的谎言,真是太愚蠢了,而她似乎也太好骗了。对此,我唯有哀声苦叹。 如这般过了几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成都的新南门,刚一下车站,廷慧便把我拉到一个人群稀少的地方。 “干什么啊?”我问。 “快,深呼吸,这样可以缓解不舒服的症状。”廷慧很严肃的表情。 “额……”我无奈地望着她,摆手说着:“不必了,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没事了?”廷慧纳闷地看着我,不明所以。 “对啊,真没事了。”我小小跳了跳。 “是吗,没想到你的恢复能力很强啊。”廷慧笑了起来,说:“就好象野生动物一般。” “野生动物?”我眉头略皱,感觉听到禁忌的话语一般。 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和野生动物一般吗?我怎么这般可悲? 我痛苦地敲打着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疲惫不堪。 “晗倦……”廷慧忽然双手拖着我的手,小嘴嘟着。 “啊?又怎么了。”我问。 “我饿了。”廷慧嘟嘴说着,稍稍跳着。 我只道自己现在头痛无比,而且与以往的头痛不同,这次还有些发麻,无奈说着:“所以我说要先去吃饭。” “哇,真好,这样算是约会吗?”廷慧笑着问。 “约会?”我纳闷地望着她,从未见过这般开朗乖巧的廷慧,印象中,她应该属于那种恬静型的,可是眼前的她……莫非,这才是真正的蔺廷慧? “嘻嘻。”她朝着我嬉笑着,而我被这嬉笑搞得晕头转向起来,稀里糊涂地随着她去了必胜客。 这是我人生比较后悔的决定之一,因为当我瞧着必胜客的价格时,确实汗颜了。虽说不是吃不起,可是我那为数不多的钱币却注定要放血一番,绝非我小气,而是身上的钱确实没有带多少,也就两千罢,不过在这里却似乎要呆上一段时间,这区区两千,真的够用…… 来一次必胜客意味着什么,对于我们这等处于破落的人家又意味着什么,豪门自是不必多讲,但如我们这般的平民,那可是绝大的消费,但是既然来了,就得点些什么,虽不能点贵的,但也不能点便宜的,都一个面子问题。 唉,不知怎的,望着那些吃吃喝喝的快乐人群,我心中确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廷慧,你自己点吧,我随便就是。”我对廷慧说着,拿了三百给她,虽是拿的爽快,心中却是有些失落。为什么我不能像个大少爷一般,将金钱用来随意的挥霍泡妞呢? “哎呀,我自己有钱啦,不用你买单的,当作我请你啊。”廷慧乖巧地笑着。 “这怎行。”虽然我挺希望她买单的,但是受那股大男人的自尊心所赐,我坚决不让她买,将钱交给了她,还不忘补上一句:“我朱晗倦绝不是那种吃软饭的人。” 可是,真的没有持软饭吗?这钱又是我自己挣的吗?我有些不安起来,自己明明很讨厌那个人,甚至有些仇恨他,可是现在呢,还不是在用他的钱,我是不是很没有骨气呢。 看着廷慧高高兴兴地前去点餐,我的心忽然凉了下来,一种莫名的不安与谴责。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可是,就在我正迷糊不已的时候,一个人叫醒了我。 “朱晗倦?没想到这里也能见到你。”我心道不妙,抬头望去,赫然瞧见那位大小姐。 晴雨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坐到我的面前,打量了一番,用异样的口气说着:“该不会是你跟踪我吧,说有什么企图。” “这句话应该我问才对。”我冷冷说着:“本来就想避开你的,不想在这里也能看见你。” “切,明明就是你跟踪,还不承认。”晴雨不屑地说着。 “晴雨!”廷慧走了过来,望着晴雨有些惊讶。 “廷慧?”晴雨见廷慧走来,又看了看我,大惊起来:“你们……不会……” “不要想歪了,我是陪廷慧来寻找我的记忆的。”我解释说。 “啊?”晴雨一脸诧异,笑弯了腰,说着:“朱晗倦,你撒谎都不会,寻找记忆,寻找记忆干嘛和廷慧来啊,而且一定要来成都,莫不是……” “不要乱讲啦,真的是啦。”我有些紧张起来。 “莫不是前来寻找二人时光的?”晴雨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我们二人。 “才不是呢。”廷慧脸红着回应。 “哦,才不是呢。”晴雨火上浇油着说。 “你脸红个什么劲啊!”我有些害羞了,稍稍大声说着。 “你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晴雨呵呵笑着。 “切,谁有脸红啊,这夏天,天热。”我撇开话题。 “呵呵,不知道琪儿见了会怎样。”晴雨捂住嘴偷笑。 “要你管啦,我自会解释。”我说。 “对呵,要好好解释,脚踩两只船可是要翻船的。”晴雨偷笑着说。 我转而对晴雨笑着:“哪里哪里,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来得钱买船,对了,你是一个人来的?” 晴雨一听,稍稍惊讶:“糟了,都怪你啦,非要和我攀谈,害我忘记点吃的了。”说罢,朝着远处一群人笑了笑,朝柜台跑去了。临走之时,还不忘朝我图舌头。 我一脸冤枉地瞧着她,心道:大姐,是你主动找我攀谈的好不好。 这时,店员也将廷慧点的披萨端了过来,说实话,她还真会点,一块披萨,两只鸡翅,还有两碗情侣汤。琢磨着一百多大概就这么去了,并且发誓,在没有能力的时候,绝不再来这里了。 廷慧朝着我笑了笑,开始动手吃披萨,不过那种姿势,却很是典雅,想来定是受过很好的熏陶,不像那边那位大小姐的吃相,真不懂,为什么那大小姐那般能吃,身材还是那么好。而我们吃得挺好,却忽然感觉少了什么一般,我惊讶的抬起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是我多虑了吗? “晗倦,你怎么了。”廷慧问我。 “没什么,心中忽然有些不安……”我皱着眉头回应。 “天啦,难道你得了抑郁症!”廷慧大惊小怪起来。 我知道汗颜,便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关于抑郁症的病状,一首揉着额头,一手那鸡翅吃着,琢磨着这般下去,本来无事,也得给廷慧说出事来。 这时,那位晴雨大小姐终于做了一件好事,跑来打断到:“喂,可以先打断一下你们的心理课吗?” 我大喜过望,立即捧着晴雨的双手:“当然可以,没有关系,只顾大小姐说得出,我便会努力去做。” 晴雨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忘记收手,而后恍然大悟,收回手来,羞涩地看了我一眼,我也顿时醒悟过来方才的失态,耳根稍稍发烫。 “你们找到住的地方没有?”晴雨羞涩地问。 “暂时还没有,我想去廷慧家里看看。”我说。 “廷慧家里?廷慧也住成都?”晴雨稍稍吃惊。 “晴雨同学也住成都吗?”廷慧疑惑地问。 “嗯,我们确实住在成都,只是因为有事情,所以才去了那县城。”晴雨笑得有些尴尬。 “奇怪,你家那么有钱,又住在成都,你学习也不差,干嘛要去那县里读书啊?”我问。 “你不也在哪里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多事。”晴雨不悦地说着。 “是不是因为走私啊,听说你爸爸……”我正要说话,可是话音未落,给晴雨一把打下。 “就算是走私贩毒,也不容许你来评断,哼!”晴雨冷冷说着。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我有些埋怨地说。 “对谁都可以,就是对你不行。”晴雨不甘示弱地说着。 “为什么我不行,难道说……你对我……”我坏坏地笑着,却又给晴雨打了一把。 “不错,我对你恨之入骨。”晴雨嬉笑起来,然后对廷慧说着:“廷慧,如果找不到地方,可以到我们家来,我们家的房间挺多的,都挺不错的,至于那家伙,可以睡仓库呢。” 我大大的不满,埋怨起来:“凭什么我就要睡仓库,有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对待色狼就要这样,尤其是像你这种色狼,又好色,有花心,还不老实的。”晴雨鄙视着说。 “切,我要不老实也不会找那种蛮得像夔牛的。”我不屑地说着。 “你说谁像夔牛?”晴雨稍稍发怒。 “我有说你吗,你激动什么,我会当你间接承认的。”我嬉笑着。晴雨正待发作,却闻及那边有人叫她,我看去却是个小男孩,不过看上去却很憔悴的样子,只见晴雨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朝那孩子跑了去。 在她的身上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伤悲吗?是那个孩子,还是别的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只看你愿不愿意讲出来。 我望了身边的廷慧的一眼,说着:“走吧,去你家看看……” 她有些惊愣地看了我一眼,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领着我朝那熟悉的地方走去。 时光流逝着,大街上杂乱的人群,两个寂寞的人并肩走着。 偏僻的小巷,一种凄凉的音调回荡在耳边,然后是树丛,然后是房子…… 然后,我转而望着身旁的你,此时此刻,你眼中暗淡,面容憔悴,恍惚间传递而来的,仿佛是冰冷的泪光。 ----------------------------------------------------------------------------- 第二卷开始,继续努力中,喜欢的话请多多支持,多多指教。 『24』第二卷夏秋迷梦二从前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黄昏? 夕阳无比的耀眼,映衬着她白色的吊衫,这一刻,她无比凄美。 “这个……是我家……”她犹豫了很久,方才说着。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朝四周看去,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耳边传来了异常的鸣叫。 而就在我耳鸣不止的时候,廷慧会如同被游魂俯身一般,向着这栋房子走了进去。 “喂,等等!”一个声音喊住了廷慧,也消去了我的耳鸣。 我转头望去,却是一个高高的男子,有着一脸络腮胡子,虽身着休闲服,但腰间却戴着一把手枪。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问。 “这间房子曾经死过人,未经当事人家属允许,是不允许进入的。”那人说。 “死过人?”我的脑中顿时闪过那个女孩拔刀的场景,有些疼痛起来。 “案子发生在七年前,但是当事人的家属却迟迟不肯配合,以至于那个案子一直拖到现在。”那人说着。 “请问……我能请问您吗?”我有些怯意地问着,打量着他腰间的手枪,只道少有不甚,自己可能就一命呜呼了。只见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方说:“您是警察?” “是。”那人回答,将证件亮出来,别的不怎仔细看,只见证件上面的名字特别眼熟,冯穆朱,虽说三个都是姓,不过特别像某个人,是我不觉愕然:“好巧。” “巧?何以见得?”冯警官问。 我巧笑了一声:“我父亲叫朱木逢。” “这巧在何处?”他不解的问,随后稍稍会意,笑起:“原来如此,却是很巧,不过说起朱木逢,我似乎曾经听过一般。” 我淡淡笑罢:“或许吧,曾经而已,能再求您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情?”冯警官问。 我悄悄朝着他的耳朵,指廷慧悄悄说着:“她便是当年的小女孩。” “什么?”冯警官似乎有些惊讶,仔细打量着廷慧,惊讶了一声,指着廷慧吞吞吐吐地问我:“真……真是她?” “是她。”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蔺廷慧!蔺哲袁的女儿蔺廷慧?”冯警官惊愣了。 我见他这般兴奋,脑中浑地闪过一个念头:你看到金子了,这模样。 这时,守候在一旁的廷慧,像是被什么附体一般,一脸阴森森的感觉,朝着这别墅一步一步走进。我和冯警官望着她的异样,都惊讶不已,面面相觑起来。 一种奇妙的镜像,蔺廷慧,一个折翼的天使,因伤悲而堕落,向着一个无底的深渊走进,那里的尽头,是一片赤色的地狱。 “廷慧,不要去!"我大喊了一声,朝着她追了过去,一旁的冯警官也随着一并走进来。 她消失了,就这般消失于门前,我猛然推开大门,顿时愣住了。 凌乱的桌椅早已经变了模样,上面缠绕的那些蛛网,究竟交织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穿过走廊便是客厅,一切还是和过去一般大小吗?总觉得小了一点,我茫然了,瞬间茫然了。 ”奇怪,刚刚明明看见蔺小姐进来了啊。“冯警官纳闷起来。 廷慧!我恍然大悟,朝着四周寻找她的身影,这别墅总共三层楼,廷慧会去了哪里呢? 尸体,又是那副尸体的画面,一个哭泣的女孩,不知所措的女孩。 头忽地莫明的疼痛起来,在那里吗?我询问自己,试图找回那个记忆,双手抱着头,奇痛无比。 ”你还好吧?“冯警官问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使劲甩了甩头,朝着二楼的书房奔去,只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深红的木门前。 熟悉的把手,熟悉的木门,轻轻转动后,眼前出现了一片黄晕的世界。 夕阳的折射,房中的昏暗,一种诡异的光暗组合,地上画着白线,在夕阳下也显得有些暗黄,然后是一个……女孩…… 似乎成熟了一些,但是眼中的泪水却仍然没有干掉,物犹在,人已非,可是曾经的记忆却在此刻明了。 那个惊心动魄的画面,她将刀子从父亲身上取出,扑到大哭起来,不断地摇着她的父亲,我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不知所措,随后,慌忙跑去拨打了医院的电话和警局的电话。接着又像个傻子一样愣愣地看着她,这时,她也瞧见了我,向着我走来使劲的摇着我:”晗倦,爸爸怎么了,爸爸怎么了?“她掐的我好痛,我使劲咬着牙齿,却无法回答她,只能惊慌地望着她什么也做不了。然后,屋外响起了警车与救护车的声音,警察与医护人员走了进来…… 忽然,我惊醒于那恍惚的梦境一种,愣愣地望着眼前,可是,面对着她,我依然不知所措。 女人的泪水永远是最好的杀伤武器,仿佛一根利箭,能够在瞬间穿透人的心灵。 这一刻,我的心忽然好痛好痛,就好象当初见到琪儿难过时候一般,因为她们的存在,或许她们于我都远远不止朋友这般简单吧,更是存在于我脑中的一种记忆,于我至关重要的记忆。 ”冯警官,您能够先回去通报一声,明天再来吗?“我乞求着。 ”这怎么可以,要知道蔺廷慧是本案的关键。“冯警官一脸严肃的说着。 ”求求你了,就算你现在问她,她也不会对你说什么的,让我好好陪她一晚。“我有些无奈的祈求着说。 ”你陪她一晚?“冯警官一脸吃惊。 ”我会好好开导她的,不会有事的。“我解释着说。 ”可是……孤男寡女的……“他还是很犹豫。 ”放心吧,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做的,什么事情不能做是很清楚的。“我说。 ”只是,我如何能够确定你们明天还会在这里呢?“冯警官终于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我冷笑了一声,冷冷望着他,说:”我如果想跑,方才见到你的时候早便跑了,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这……“他依然不肯答应。 ”我给你打个欠条吧,高利贷的,这样可好?“我不耐烦地问。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那种人。“冯警官以为我在开玩笑,但是对着我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 ”放心吧,即使你明天不来,我也会带廷慧去警局的。“我说。 ”为什么?“冯警官问。 ”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廷慧,无论是谁。“我一脸认真地望着他,严肃地说着:”所以,一旦被我只道那个害死她父亲的凶手,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冯警官惊讶地看着我,但也明白我不是在说笑,稍稍点头,应下:”好吧,可以的话,明日下午两点,你们到警局来吧。“ ”嗯。“我应了一声,背靠着木门旁边的墙壁瘫软下来。冯警官瞧了我一眼,长长一声谈起,摆头离去。 一阵关门的声音,一切似乎都昏暗了下来。 停电了么?或许是吧,长久的无人居,又怎会有电呢,心中忽然有些凄凉的感觉。 ”廷慧,廷慧……“我叫了几声,见她没有回应便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晗倦,你会害怕么?“她啜泣着问我:”在这间死过人的房子。“ 我摇了摇头,微笑起来:”和你在一起,我若害怕了,谁来保护你呢?“ ”这间房子很早便死过人,爸爸是考古学家,偏偏说迷信,非要住在这里,结果……“她忽然说不出口了,扑到我的怀中。 ”没事了,不要哭了……已经过去了……“我一面抚摸着她的后背,一面安慰着她,连自己说了一些什么都不明白。 片刻后,她似乎平静了下来,我将她扶到一处坐下,轻声说着:”我去买些蜡烛回来,不然晚上什么都看不见。“ ”嗯。“她向着我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然而这一次的踏出却让我想起了许多的过去,曾经便是在这个房门前,她向我介绍这间屋子:”这里是书房,是爸爸很重要的地方,那边是会客室,用来接待重要的客人,还有那边是我的房间,妈妈说不能让男子进去,但是如果是晗倦的话,妈妈应该会答应吧。“ 想起这些,我心中忽然有些温暖的感觉,然后缓缓步过是楼梯,望着这上面的扶手,又是一种美好的回忆,是一个女人在抹扶手,她向着浅浅的微笑:”晗倦,以后要经常来找廷慧玩哦,廷慧就你一个朋友。“我当时信誓旦旦地答应了,每次寒假和暑假,都会来找廷慧。 然后我又循着记忆来到了客厅,是宽大的电视机还有精致的影碟机,脑中不觉又浮现起了过去的画面,我和廷慧两个人光着脚,蹲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中的恐怖片,廷慧尖叫着,拉着我的手臂,哆嗦起来:”讨厌啊,好恐怖啊,都是晗倦不好。“我据理力争:”明明是你想看鬼片的,凭什么奈在我的头上。“廷慧撒气地敲打我:”我不管,我不管,就是晗倦不好,不能保护廷慧。“ 保护廷慧么?我微微笑着,想来,现在我应该能够保护她了吧。可是,只是要保护她吗?脑中闪过一个女孩模糊的样子,一闪而过。 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回忆隐藏在这里呢?我望着那不知还能不能播放的电视,心中无比的慨然。 『25』第二卷夏秋迷梦三想起 这里,承载着我多少的回忆?春夏秋冬多少个过去? 一幅幅模糊的画面,一段段美好的回忆。 “晗倦,我要看鬼片,要看《山村老尸》。”那时廷慧甩着我的手,乞求着说。 “才不要,上次看《午夜凶铃》你便怪我。”我当时拒绝。 “这次不会的,我会好好的,陪我看嘛。”廷慧祈求着。 “不要,绝对不要。”我说。 “哼,晗倦是大笨蛋,是胆小鬼。”廷慧不依不饶地说着。 “好啦,好啦,我认输啦。”我最终还是不能拒绝她,陪着她开始看这部我看了很多遍的恐怖片。 大概放到男主角下水给女鬼带还魂镯的时候,廷慧一把抱着我大喊起来:“好可怕啊!” “拜托,是你硬是要看的。”我说。 “都是晗倦不好,是晗倦答应了,廷慧才会看的。”廷慧埋怨着。 “啊?”我当时无言以对。 现在,沉浸在回忆中,我望着这电视,心中好生的快乐,为什么这些记忆我都忘记了呢?想想,当年的廷慧还真的是很任性的女孩。不过我想,当时我应该很喜欢她吧,这便是我童年时候的美好回忆吗?既然值得怀恋,那为何又忘记了呢?难道只因为那个不知真相的事件? 我摇了摇头,用手揉了揉了,一般如这种回忆的关头,我总会感到头部特别的疼痛。 痛,痛的终点藏着怎样的记忆?我朝着大门走去,因为在哪里,似乎还藏着一些什么,我强忍着,走到了门前,在此牵扯出了曾经的记忆来。 那年我躲在这个门后,等待廷慧跑来寻我,正得意自己躲得很好的时候,被廷慧逮了一个正着。 “晗倦好笨哦,藏在这里肯定会被发现啦。”廷慧朝着我吐舌头。 “是啦,廷慧聪明,那你去躲啊,让我来找你。”我不服气的说,然后转过身开始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 可是,当我转身的时候,却是在找不到她了,她真的很会躲,每次躲得很隐秘,而且每次都会让我花很长的时间去找她,这次又躲到了哪里呢? 当然,此刻我不会再去想了,大概是黄昏的关系罢,我觉得应该快些买点蜡烛回来。于是便走出了大门,来到庭院里面。 花坛,草坪,依旧是曾经那种茶花的味道,为何这庭院没有被荒废掉呢?我有些纳闷,走到了茶花的前面,终于又想起了关于曾经的许多。 “这是茶花,关于它的故事可是很感人的哦。”记得当年廷慧对于茶花的了解似乎很得意。 “什么故事啊?”我当时就是一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茶花女啊。”廷慧说着,跑去房中拿了一本书过来,全是abcd的英文,当时的我虽然学了点英语,却怎么也看不懂。 “ladameauxcamélias,茶花女。”廷慧得意的说着,后来明白,原来这是法文。至于这本书,本身是法语的,但是配合着英语的注释,而廷慧给我的念的时候,是将三种语言合起来解释的,听着确实蛮有趣的。 当时映像最深的一句是“mydear,forthehurtyousoughttodomewasisyourgoodopinion。” “这是什么啊?英文吗?”我纳闷的问。 廷慧没有立即回答,眼神很深邃地望着天,喃喃说着:“晗倦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这句话了。” “什么意思啊?”我问。 “你想给我制造的痛苦只是你对我爱情的证明。”廷慧期待地说着:“玛格丽特走了,阿尔芒后悔了,为什么高尚的爱情总是不能得到神的宽恕呢?” 当时我似乎被触动了,深深地望着她,听着她继续讲着茶花女的故事,到后来不知怎的,竟然淡掉了一般,而如今再度想起,又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我呆呆的巡视着庭院,然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秋千……是我第一次遇见廷慧时候的那个秋千吧,好模糊的记忆,我苦笑了一声,决定前去买蜡烛,一切等回来后在继续回想。 来到便利店中,我首要想到的是买到足以照明整座房子数量的蜡烛,也不管花了多少钱,便买了一大把的蜡烛,另外还有两罐饮料和几包薯片。 而当我买够东西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虽是黄昏的街道,人群却依旧杂乱,而依稀之中,却让我看见了她孤独的身影,她紧抱着双肩,在人群中孤独的行走着,似乎她一直都是这么孤独的。 这一刻,心中忽然充满了歉意,我仔细看了看,确定是她,安琪儿,立即叫了一声:“琪儿。” 她似乎有些震惊,稍稍侧面望来,只见是我,慌张地跑了去。 你怎么了?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一般,在瞬间冰冷了下来,她为什么要走?我匆忙追了上去。 可是,当我冲去这杂乱的人群,莫明追入小巷的时候,我却呆愣了。 琪儿,你竟是去了哪里呢?我朝着四周不断地张望,却什么也不能发现,真的是琪儿吗?真的是她,我在心中不断的询问不断的确认,真的是琪儿,真的是琪儿。可是,为什么她见了我便要跑开呢? 我像个没有思想的稻草人一般,呆呆地朝着廷慧的房子走去,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心却始终记挂着谁一般,等到步入庭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暗淡下来了。 霞色渐褪,迷梦犹在,只是心间却始终带着丝丝的凄凉与哀伤。 我默默地抬头,傻傻地望着这座别墅,是该揭开我沉睡多年的记忆的时候了。 可是,在我推开门的一刹那,我忽然觉得有一丝奇怪,我明明是关了门的啊?难道廷慧出去了! 我慌张地向着书房跑去,果然没有看见廷慧,而这时,一阵奇怪的响声从楼梯传来,我转眼望去,竟然是两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一眼望去便知道绝不是善茬。最好的证据便是他们手中一个拿的是枪,一个拿的是刀。 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心中暗暗凉了下来,原本因为琪儿而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紧靠着墙壁吞了吞口水。 “奇怪了,为什么没人呢,明明只有那小子一个人出去了啊?”持刀的瘦子问一旁持枪的胖子。 “管那么多,先找找吧,不然老头子又要生气了。”胖子埋怨着。 老头子?我心中有些惊讶,果然,几年前的凶杀案并非所为的诅咒,而且这些人既然能够轻易的进入,必然有这间房子的钥匙,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联系,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那瘦子和胖子已经渐渐朝我靠近,使得我有些惊慌起来,现在应当如何呢,是主动出击,还是随机应变? 一种心悬到嗓子的感觉,拼命地朝墙壁紧靠着,我不敢乱动,生怕被发现,弄不好便丢了性命。 “咚,咚……”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瘦子说话了:“胖子,我们分头行动,你再看看二楼,我去三楼看看。” “说的也是,那蔺家小妞也真会藏,不知哪里去了。”胖子点头应着。 蔺家小妞,指的便是蔺廷慧了?我冷冷看着那胖子与瘦子,只见瘦子跨刀在肩上,朝着三楼去了,而胖子则巡视了一番,朝着书房这里走来。 我轻轻移动到了门后,紧握着拳头,纵然不如顾晴雨那般身手,但好歹也是不良分子,打架怎么弱呢。 只待那胖子方进门的刹那,我一拳朝着他的左脸打了过去,接着用膝盖狠狠攻击他的肚子,那胖子慌乱之中抽出了手枪,对此,我又怎敢掉以轻心,飞身一脚将手枪踢到了一边,朝着胖子又是狠狠的一拳。 “老窦,这小子回来了,快来帮忙。”胖子大喊了一声,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但也只是一晃而过,好歹我从小到大是挨打捱大的,早已是铜皮铁骨了。 “混帐。”我冷冷喊了一声,对着胖子狠狠捶了一拳,打得他鼻子流血。 “臭小子。”胖子大骂了一声,一脚将我踢倒,大概人胖力气大吧,我被他踢得飞落在地上,重重摔倒,却正好落在了手枪的旁边。 “别动!”我一把抓紧手枪,冷冷地望着胖子,胖子愣了愣,双手举了起来。 这时,瘦子也走了下来,却见我提着手枪,也吓得举起了双手。我见机,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不一会儿,楼外便响起了警车的声音,随着便上来了许多的民警,将这二人逮捕起来。 冯警官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赞着:“不愧是朱木逢的儿子,果然厉害。” “您认识我爸。”我有些惊奇,下午时,他明明不认识啊。 “不认识,当时就觉得耳熟,后来听局长解释,才知道你爸爸是何许人,不过听说他现在破产了。”他有意无意地说着。 “是。”我心中一丝不安,默默回应着。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不愿意走的目的便是这个,这次幸得你机智,下次恐怕没这么好运了。”冯警官喃喃说着,从我手中缴去了手枪,然后带着那胖子和瘦子去了,临走时还叮嘱我千万小心。 我当时点头应着,待他去了些许时间,我才瘫软在了地上,昏昏沉沉起来。 接着,感觉自己仿佛飞升一般回到了从前,然后被父亲扇可一耳光,负气的离去,大街,人群,小巷,接着是树丛,然后我看见了你。 蔺廷慧,坐在秋千之上荡来荡去,像个甜蜜的天使一般,我愣愣地走进来,你见了,方才跳下秋千。 “你是谁啊,为什么会跑到我家来?”她问。 “我……莫名其妙的跑来了。”我说。 “哈哈,你好有趣哦,我叫蔺廷慧,你呢?”她问。 “我,我叫朱晗倦。” 她轻轻笑了:“廷是代表公正,慧代表灵犀,是我母亲取的,以此怀念蔺相如。” “嗯,你都一个人在这里玩吗?”我问。 “不啊,还有黄黄。”她说。 “黄黄是谁?”我问。 她跑了去,带着只珍珠鸟过来,笑着说:“它就是黄黄,我最好的朋友。” “廷慧,怎么了,是你朋友来了吗?”她的爸爸问,接着,她的妈妈走了过来,打量了我一番,问:“你是廷慧的同学吗?” “我是路过这里的。”我不好意思地说。 “既然这样,那就留下玩玩吧,是不是啊,哲袁。”她的母亲温柔而美丽。 “对啊,进来玩吧,廷慧也没什么朋友,多个朋友是不错的事情。”她爸爸说着。 然后,我随着廷慧走进了这间别墅,她开始向我介绍起这里一切,书房,卧室,还有许多的地方,就这样,我和她便认识了。 蔺廷慧,终于想起你了。 『26』第二卷夏秋迷梦四记忆 还有多少记忆没有出现,为什么已是还停留在过去呢? “廷慧,晗倦今天第一次来,你要招待人家些什么啊?”她妈妈微笑着说。 “嗯,廷慧打算陪晗倦看鬼片,看《午夜凶铃》。”她说得好轻松,似乎很喜欢看一样。 “这孩子,哪有带客人看鬼片的,应该带人家在家里玩玩别的。”她妈妈笑着说。 “不要呢,晗倦一定也喜欢看鬼片吧。”她轻笑着,问我:“对不对啊,晗倦。” “还好吧,经常看。”我倒确实经常看鬼片,从小便是。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晗倦也想看鬼片。”廷慧向着她母亲撒娇着说。 “啊?”我有些纳闷,但是就想说:是你想看才对吧,我可一点都不想。 但最后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确定她妈妈笑着:“好好,小廷慧一会儿可不要吓哭了哦。” “哼,才不会呢,廷慧的胆子最大了。”廷慧撒气着说,跑去楼上抱了一床被子下来,放在沙发上。 我当时就纳闷了:“要被子干嘛?” “嗯……我怕你看到害怕的地方不敢看,所以才给你拿一床被子。”她嬉笑着,听上去似乎在为我着想。 是这样啊,我看是你害怕吧。我心中这么想,和她一起躲在了沙发上面,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其实,这片子我老早就看过了一次,听说删减了很多而且没了音乐,早已经不恐怖了,所以看着也没有在意,而情节和我过去看的确实一模一样,很无聊。 “呀!出来了出来了!”看到女鬼出现的时候,廷慧大喊起来,指着电视大喊。 看来她真的不怕鬼,我当时本来这么想的,但很快便推翻了这个念头,她忽然一把抓着我:“啊,好吓人啊,都是晗倦不好,偏要看鬼片。” “啊?”我傻了,明明就是她要看,还硬拉着我,现在怎全成了我的过错。 “是你要看的诶。”我说。 “你应该阻止的,都是你不坚持自己的意志,才害我被吓坏了,都是晗倦不好。”廷慧撒气地埋怨着。而我只有苦笑起来。 等到鬼片放完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吃晚饭了,我不敢不回家,只能跑了去,却听廷慧不舍地问:“你还会来吗?”当时我想也没有想便答应了,而回去后因为与老爸相安无事,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便借口去同学家玩,跑了去廷慧家里。 来的时候廷慧正在和母亲浇花吧,看见我似乎很高兴,并且还给我介绍她家里种植的茶花,似乎这东西有很多学问在里面,我也不懂,后来又听她讲述《茶花女》的故事,感觉很快乐。 到了下午我们玩捉迷藏,不过我很容易被她找到,但找她却很困难,想来是地理位置不熟悉吧。 不过后来,我大概抓到了敲门,那便是廷慧躲藏的地方多半便是衣柜,用叠好的衣物来掩饰自己。 日复如此,这样很快便度过了我的夏天。往后每逢放假,我都会往这边来,直到那天过后。 那天是我的生日,晚上老爸为我摆好了庆宴,但我当时说要去邀请同学,便跑去了廷慧家里。 记得那一晚,天漆黑一片,而月则是红色的,血液一般的红色。 奔跑的路途中隐隐传来歌舞的声音,凄美而忧伤,仿佛颤抖的战栗,冰释在六月的月下。 寂静的小巷,传递着丝丝的寒冷,六月的夜晚也会冰冷吗? 渐渐的,我靠近了那个熟悉的庭院,秋千无人却荡漾着,好像少女倚坐在上面一般,轻轻地笑着。 我轻轻的推开大门,大喊了一声:“廷慧。” 四周寂静,甚至有种空旷的感觉,但眼前横列的桌椅,凌乱地散落着,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我慌张地朝着楼上走了去。 红色的木门,仿佛流淌着血液一般,不断的渗透着,渗透着……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手颤抖了起来,我感觉到一丝不安,颤颤巍巍地推开了门。 昏暗的屋子,一个女孩哭泣着,从男子身上抽出了刀来,刀上不断地滴落着血液,深深地渗透在地毯上,一片血红。 女孩扑到男子的身上大哭起来,使劲摇动着男子:“爸爸,你醒醒啊,爸爸……” 我愣住了,或者说是被吓住了,不知所措地望着女孩。随后,在她再一次的尖叫之下,心中忽然闪过一种常识,跑去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以及警局的电话。然后,我来到了她的身边。 “廷慧……”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晗倦……”她凄然地望着我,猛然朝着我扑了过来,随着,使劲抓着我的手臂,狠狠地掐着:“晗倦,爸爸怎么了,爸爸怎么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紧紧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此时的她,一种深深的痛,深埋在心底,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一会,医护人员与警察同时来了,但她的父亲却因为断气而无法抢救,警方断定是一宗杀人案件。 作为第一见证人,廷慧和我被叫到了警局,其中还缺少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廷慧的母亲。然而,廷慧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一夜过后,廷慧的叔叔来了,因为一夜中,廷慧什么也没有交代,警方无奈,便将她暂时交给了她叔叔,而我也回家了。 回到家中,迎接我的第一个场面,不是作为寿星的欢迎,而是狠狠的一个耳光。 “混帐,你昨晚跑哪里了。”老爸狠狠说着。 “……”我当时不想说话,一是因为廷慧,二是因为委屈,不曾多作解释,朝着自己的房间跑了去,大哭起来。 可是老爸却不依,狠狠将我揪了起来,喝斥着:“你不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我为了你,花了多少钱,你倒好,自己跑去玩了……”随着来,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然后是冷冷一声:“跪下。” 我当时实在感觉委屈,也不曾理他,自顾自地跑了出去,一直到深夜都不曾回家。 寂寞的小巷,一种恐怖的记忆,死去的人,沉重的诅咒萦绕在耳边,我使劲捂着耳朵,却怎么也不能避免,随着,夜也深了。 一般没落的滋味,我朝着廷慧的家走了去,可是走到门前的时候,我的双脚却颤抖着犹豫起来,是因为害怕么? 这时,警察走了过来,告诉我这里作为案发现场,无关人员不得入内,我应了一声,稍稍转头望去廷慧的房间,隐隐约约之下,看见她啜泣的样子,我的心也随之颤抖起来。 或许,我不应该再出现在她面前吧,这样,对于她对于我,应该都是最好的。 我默默的离去,回到家中,然后是老爸冰冷的言语。 “你还有脸回来吗?” 我没有回应,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老爸生气了,立刻走到我的面前,一脚将我踢倒在地上,冷冷问:“以后你还夜不归宿吗?” 我在他疯狂的痛踢之下,凄惨的喊着:“我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爸爸,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他狠狠的踢着,直到有些疲惫了,才冷冷问:“好,你告诉我,昨晚去了哪里。” 皮肉上的疼痛,心口的撕裂,精神在边缘的地带临近崩溃,我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呆呆地望着他,吞吞吐吐地说着:”我不知道。“ ”啪!“一个耳光狠狠打在我的脸上,老爸冷冷说着:”死不悔改的家伙。“ 是真的不记得了吗?我痛苦地抱着头,那些记忆,那些甜蜜,那些伤痛,一切都深深藏在心底,完全的模糊了,后来,老爸和老妈离婚了,因此,我选择对过去彻底的遗忘。 廷慧,琪儿,我的童年…… 就这样彻底的沉浸在我的梦中,一直不曾被挖掘,直到今天…… 我猛然惊醒了过来,瞧着手机上面的时辰,已经是五点左右了,记忆似乎复苏了,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膨胀一般,我轻轻摇了摇自己的头,朝着周边望去。 衣柜,我心想她一定躲在衣柜之中,而她与我最爱躲藏的那个衣柜,便是她卧室的那间,我寻思着,朝着那里慢慢走去。 我的记忆,我的过去,我曾经渴望过的美丽。 你的笑语,你的迷离,你从前隐藏着的秘密。 此时此刻,渐渐的靠近你,渐渐的靠近你。 我轻轻走进了廷慧的卧室,曾经也长长来这里的,那是最美的一种回忆。 当时的我,走到她的卧室,轻轻打开她的衣柜,掀开那叠着的衣物,然后将她抓了出来,那是的她,像个可爱的精灵,躲在衣柜里,用衣物掩饰着自己,被我抓住后,还很不服气。 ”晗倦你好坏,竟然随便跑进女孩子的卧室来。“廷慧耍赖说着。 ”哪有啊,你要藏这里,我不来怎么能够找到你啊?“我那里肯认错。 ”哼,我们又没有结婚,你随便跑进来,分明就是辱了我清白。“廷慧不依地说着。 ”什么呀,大不了我以后娶你了。“我当时笑嘻嘻的说,不过似乎真的有过这种想法。 ”啊,你……不理你了……“廷慧害羞地跑了出去…… 当时那般滋味,如今还会有吗?我不觉有些哀伤起来,毕竟,这里也结着许多丝网了,或许便是这些丝网,隔断了我的那些想念吧,我厌恶地剥去这些丝网,深深地望着那个衣柜。 你还在里面吗?我凝望着,迷惑着。 轻轻的,我打开了这衣柜的门,黑漆漆的一片,电筒也渐渐昏暗,大概快没电了吧。 衣物上面铺着厚厚的灰,我厌恶地拉扯下来,好像小时候那般。 这一瞬间,我看见你的脸,这一瞬间,我瞧见你的泪。 ”我好坏,又随便跑到你的房间来,还随便弄乱你的衣服。“不知怎么的,我眼中竟忍不住溢满了泪水。 ”晗倦。“廷慧惊讶地望着我,猛然扑入了我怀中,狠狠地敲打着我:”你好坏,现在才来,我好害怕。“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不断地喊着,紧紧地抱着她。 安慰了她一阵后,我见时间还早,便告诉她睡一会儿,她不依:”不要,我好怕醒来又看不到你。“ ”不会的,我不会走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轻轻说着,哄了很久才将她哄入睡,接着,大概因为自己也有些疲惫,竟然也昏昏沉沉的睡了去,而这一睡便到了中午。 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却躺在了床上,廷慧却不知所踪了。 ”廷慧,廷慧!“我大声地喊着。 『27』第二卷夏秋迷梦五诅咒 "钪砰!”似乎是盘子摔碎的声音,我大惊之下,掀开了被子,顿时灰尘四起,模糊了眼前。 接着是我的咳嗽声,再来我费力地拍去身上的灰尘,朝着楼下跑去。 这时,摆在我面前的,是擦得亮晶晶的桌子,上面放着两个玻璃杯,里面倒着饮料,应该是我昨天买来的,另外还放着一盘肉卷,然后还有用蜂蜜煨出的小牛肉,什么刀啊叉啊的应有尽有。 我的天,这是哪门子的料理,外国的吗?可怜我家贫穷,不曾吃过,更不曾见过,不过看上去确实不错。 “钪!” 又是一阵盘子摔碎的声音,我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确信没有做梦,朝着厨房跑了过去。 “哇噻诶!”我大惊地叫道,连厨房都打整的干干净净的,但是好像摔碎了几个盘子。 廷慧瞅着我,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太久没有做过这些了,有些不习惯,叔叔总是说我现在主要任务是学习。” 我瞪大眼睛,眨了眨,随着满意的笑了笑,因为这样的廷慧,才是我所认识的廷慧。不过,记忆中不曾有关于她厨艺的,不过回想起来,她妈妈的厨艺确实堪称一流,尤其法国菜,对了,廷慧做的就是法国菜。 “再等等吧,还有一个菜。”她稍稍笑了笑说。 “什么菜啊?汤么?”我望着锅中炖的汤,问。 “嗯,普罗旺斯鱼汤,妈妈的拿手好菜。”廷慧笑着回应。话音方落,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大概常年不能见到母亲的关系吧,还是说当年的案子与她母亲有关,毕竟她可是当时至关重要却有失踪的证人。 “啊,对了,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我转移话题问。 “不用了,谢谢。”她凄凄笑着说,稍稍摇了摇头。 这是她心中的一个死结吗?既然如此,我能不能打开呢?如果可以,要怎样去打开她的心结。 “对了,没有电,这些法国菜你怎么弄的?”我忽然想起停电的问题,问她。 “嗯?有电啊,上午十点左右来的电,我还以为你昨天交的电费呢。”廷慧回答。 “我倒是想交,得有足够的钱啊。”我说,忽然想起了冯警官,想起他对我说的话,料想是他帮忙缴的吧。 “可能是冯警官帮忙缴的吧。”我说。 “嗯……”她这么回应。 糟了,快没话题了,我稍稍有些紧张起来,灵机一动下,想起了一个很久没有做过的事情了,冷笑起来。 “你怎么了,笑得这么恐怖。”廷慧纳闷地看着我。 “想起一件我们很久没做的事情,今天晚上想和你做一次。”我坏坏地笑着说。 “啊……你……下流……”她的脸刷的一红,轻声骂道。 我愣了愣,心知她想歪了,不过我说话的方式也确实有些问题,连忙解释着:“我说想要鬼片而已,哪里下流了?你以为我说什么?” “我……”廷慧脸被我逗得通红,转过身去,羞涩地说着:“讨厌,懒得理你。” “不理我没关系,但一定要等我回来才能开饭,我先去租碟去,想想最近似乎出了一部《鬼来电》吧,我得去看看。”我说,也不等她回答,便跑了出去。 不过话说回来,廷慧父亲还真会选地理,周围超市碟行什么的,应有尽有,但是却是一个比较情景的民居区,来到碟行,望着这般久违的地方,猛然想起住在成都时候,天天跑去租鬼片的日子,有点模糊,但是还是依稀记得。 抬头一看,正是一张电影的海报,不过没怎么在意,直接朝里面走去,询问老板。 “店长,请问《鬼来电3》在不?”我问。 “小伙子,喜欢恐怖片是吧。”店长是个慈祥的老头,微笑着说。 “还可以吧。”我说。 “我帮你找找,这是06年的片子了,你怎么现在才看啊。”店长疑惑地问。 “是吗,我不清楚啦,我刚刚听说的。”我说。 “是吗,我找找……嗯,还在……这里。”店长笑眯眯地将影碟交给了我:“是这个吧。” 我看了看封面,点头应着,就是这个,然后缴了押金,准备离开。 “小伙子……”店长忽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别说钱是假的哦。”我开玩笑说。 “小伙子。”店长用手支了支眼镜,说:“我看你是从东面来的,那方有间屋子受过诅咒,连着两个房主都死于非命,你千万要小心了。” “那些不过是迷信而已,我现在就住在那里,怎不见有事?”我说。 “小伙子,别不信邪,要遭报应的。”店长眼中闪烁着异常的光芒,严肃地说着。 “是吗,那店长知道我爱做什么吗?”我自负地说着。 “什么?”店长有些好奇。 “逆天而行,所以,因为我自小便一直在遭报应。”我淡淡说着,也没有听店长最后的唠叨,自顾自的走了。 因果循环,天理报应,我的报应还算少么?我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迷迷糊糊地,我回到了廷慧的家门前,正当推开这门时,店长的面容再次浮现在了我眼前:“小伙子,别不信邪,要遭报应的。” 我竟是有些怕了一般,难道说,真的会遭报应吗?那是怎样的报应,廷慧…… 我脑中闪过廷慧被人陷害的画面,猛然推开大门,大喊了一声:“廷慧!” 久久无人回应,我慌忙朝着饭厅跑了去,却正好同廷慧撞个正着,双双倒在地上。 “干什么呀,大呼小叫横冲乱撞的,吓我一跳。”廷慧埋怨着。 “我……”我一是语塞,愣愣地望着廷慧,咬牙切齿起来:臭老头,哪来的什么诅咒,我看你才要被诅咒吧。 “好了,先吃饭吧。”廷慧见我样子,以为我生气了,稍稍笑着说。 “哦。”我点了点头,随她朝着餐桌走去。 “来,先尝尝我做的肉卷。”廷慧将肉卷呈上,我接过,吃了一口,感觉这鸡肉炸得恰到好处,番茄酱也添加得正合适,感觉非常不错,和快餐店的鸡肉卷相差无二,甚至还要好吃。 “味道很好诶,操练很久了罢。”我说。 “对啊,这个可是操作了五年的,我最喜欢吃这个了。”廷慧见我吃得好,非常高兴的样子。 “来,再尝尝这个。”廷慧又让我试试那牛肉。我随意吃了一口,甜而不腻,牛肉也生熟得正好,入口则有汁水溅射在口中,味道很不错。 “这个又是几年的经验啊?”我问。 “这个第一次做。”她笑得更甜了。 “厉害诶,第一次做就这么棒,有大厨的前途哦。”我夸奖着。 “慢慢吃。”廷慧笑得很开心,然后给我盛了一碗汤,递到我的面前。 “这个怎样?”我问。 “有很多年了,一般过节我都会做。”廷慧笑着说。 “过节,那今天是什么节日?”我问。 “今天,你回来了。”她一般正经地说着。 我稍稍动心,笑着:“那我要好好喝了。”说罢,将汤喝了下去,可是,不知怎的,刚喝到一半,一股难以遏制的味道冲上来,我冷不防,将汤水全部喷了出来。 “怎么了?不好喝?”廷慧有些吃惊。 “不是,呛住了罢。”我言不由衷地说着,却被她看了出来。 她仔细看我,然后自己盛了一碗,我正想阻止,却见她喝了下去,然后,碗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为什么会这样?”她有些惊讶。 “没关系的,人有失手的时候,就算大厨也有失手的时候啊。”我尴尬地笑着。 “怎么会这样呢,不会的,不会的。”她抱着自己的头,仿佛极其不认同眼前的事情一般。 “妈妈……”她忽然这般叫着,竟是哭了起来。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不知该怎样去解释,感觉应该抱着她,但是又感觉应该存在距离。 “妈妈……妈妈……”她嗲声啜泣着,痛苦不已。 “没事的,没事的。”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像安慰小姑娘一般安慰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正常过来。 “晗倦,我要看鬼片。”她说。 “啊?现在?”我有些吃惊,因为答应过今天要带她去警局的。 “不行吗?”她有些娇气地说着。 “当然不行了,我们还要去警局呢,难道你不想把过去的事情查清楚吗?”我问。 “过去……”她有些迷茫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激动地说:“我不要知道。” “为什么啊?难道对于你父亲的死,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吗?”我问。 “不要知道,我不要知道,我不要去……”她疯狂的叫着,然后向着我捶打过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样子,心中有些惊讶,任凭她在我身上任意的捶打。然后,她猛然扑入我的怀中,痛哭起来。 我惊呆了,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心被深深撼动了一般,无比的惊奇:果然,当年的事情,廷慧一定知道一些内情。 许久之后,我让廷慧先去整理一下,我等会儿再帮她,趁着她离开的时候,我给冯警官打了一个电话。 “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还不过来?”冯警官有些担心地问着。 “还好,可是我叫不动她,不过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说。 “什么事情?”冯警官有些惊讶。 “我感觉廷慧好像知道一些内情,说不定她知道真相,但就是不愿讲出来。”我说。 “所以才让你带到警方来。”冯警官说。 “可是她不依,我也没办法,能不能这样,我协助调查,有情况便向您汇报。”我说。 “这……”冯警官有些为难:“待我问问上级领导再说,你等等”片刻后,他从那边说着:“上级说相信朱木逢儿子的能力,所以要你协助调查。” 相信朱木逢儿子?我愣了愣,印象中,老爸似乎没有这么大面子,连政府也要买帐,我点了点头,回应:“好,那能不能再拜托您一件事,算作我协助破案的奖励。” “什么事?”冯警官有些诧异。 “我手机快没话费了,帮忙缴点,方便日后联系。”我嬉笑着说。 “你……好吧。”冯警官似乎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偷笑着,告诉了他电话号码,然后挂掉了偷笑,只是,转望着廷慧,见她满脸愁容的时候,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甚至心中还有淡淡的悲伤。 “晗倦。”廷慧忽然叫着我。 “嗯?怎么了?”我问。 “我们什么时候看鬼片啊?”她问着,而我却有些诧异了:大小姐,这也要问? 『28』第二卷夏秋迷梦六天黑 “晚上吧,晚上才有恐怖的感觉。”我说。 “那下午怎么办,反正我绝对不去警局。”廷慧任性地说着。 “没说一定要去,下午另外有安排。”我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量从她口中套话。 “任务?什么任务?”她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问着。 “当然是整理床单啦,今天中午一醒来,全身的灰尘,害我拍了半天。”我说着,心中老觉得奇怪,明明很会整理东西,怎么给我盖那种被子? “对阿对啊!”她忽然转笑起来,说:“确实应该整理被子。”然后背着偷偷窃笑。 我站在她身后望着,心中有着诸多的疑惑,问:“喂,你在偷笑个什么劲啊?” “不告诉你。”她佯装淘气地说着,朝楼上跑了去。我随着她一并上去,走入她的房间。 “喂,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又进来了。”她佯装生气地说。 “没关系啊,反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看了很多遍,早已经习惯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色狼……”廷慧骂着。 “喂,大小姐,如果看一样女孩的闺房就是色狼,那全中国估计没几个正人君子了。”我辩解着。 “哼,不要为你的好色狡辩。”廷慧不屑地说。 “什么狡辩啊,大不了以后娶你了。”我说。 “且,谁要嫁给你啊。”廷慧骂着。 “喂,你要不嫁给我,我可就得大一辈子光棍了。”我说。 “不嫁就是不嫁,活该。”廷慧骂着。 “那太好了,我真是高兴,你慢慢整理啊,我先走了。”我转言说着。 “哎,你什么意思啊?”廷慧对于我的举动有些诧异。 “离开啊,反正你也不嫁,我留在这里干什么,我另外找房间去,别玷污了你清白才是。”我巧笑着说。 “你……”她轻轻咬着嘴唇。 “怎么?舍不得我啊?”我嬉笑着。 “滚啊!”她忽然这么一句。 “喂,怎么了,生气了。”我觉得有些纳闷了。 “让你滚啦,讨厌的家伙,最讨厌你了。”廷慧说着。 我稍稍震惊,不过听她不似开玩笑,转身便去了。然后随意找了一个房间,确定曾经是客房,方才打整起来,我可不希望睡到蔺哲袁的房间,要是弄不好他晚上托梦,我估计这被子都别想睡好觉了。 说实在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种想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的感觉,而主要原因却不是因为廷慧,而是对于老爸。 我们两个人现在已经再没了当初相依为命的那种情愫了,相反,到好像成了敌人,应该说连敌人也算不上,完全就好像陌生人一般。 眼前是一条长路,我本来和老爸一并走的,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松开了我的手,并且越走越远…… 就这样,等到再次遇见的时候,我不认识你,你也并不知道我,我默默凝望着你,而你却再不能看见我,擦肩而过,越来越远。 心神恍惚着,莫明奇妙的干着一些活路,也不知道用了多长的时间才将这床铺给重新整理好,灰尘跌落着,忽上忽下的游荡,今日没有阳光的照射,是个暗淡的一天。 天是灰色的吗?我放下手中的东西,仰望着上天。 不,是透明的,在风的轻轻吹动下,因而显得灰蒙蒙的。 琴声传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我知道是廷慧在弹古筝,那时候的她便已经弹得很好的,而如今的她,琴声中更夹带了一种记忆的牵扯,能够引发每个人潜藏在内心的深思。 对,她现在曲子十分的哀伤,好像泪水一般,丝丝流落,将大地的思念一并牵动起来,真的很凄美婉约。 她应该是想起了什么吧,我将目光从天边收回,朝着她的琴房走去,然而,正当我走到门前的时候,那琴声却停止了。 接着,廷慧负气地把门拉开,瞪着我,埋怨着:“都怪你啦。” “啊?”我完全不摸不着头脑,连自己那里得罪了她都不知道。 “都是你偷听我弹琴,害的琴弦破了。”廷慧埋怨着,将古琴放到我面前,作可爱说:“走,我们去琴店续弦吧。” 这可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傻傻啊了一声,被她硬拉硬扯地带出了房子。 接着,我像个傻子一样陪她来到她口中那家卖音乐器材的店,但不知是她记错了,还是那家店搬迁的缘故,这里分明是一家餐馆。 “好廷慧,你可真理解我,居然知道我饿了。”我讨巧地说着,故意逗她。 “饿死你最好。”她负气地说了一声,带着我走了开,然后跟傻子一样绕了一圈,又来到了一家网吧。 “未成年人禁止入内,想不到买乐器也要成年人啊。”我嬉笑着说。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廷慧只觉得有些羞愧,狠狠说着,然后又带着我瞎走了一圈,来到华西医科大。 “你哪里不舒服吗?”我问。 “气死我了。”廷慧感觉羞愧极了,说着:“这家卖器材跑哪里去了,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搞搬迁。” “这不废话吗,不搞搬迁怎么发展啊?”我说。 “现在怎么办,哪里有修琴的啊?”廷慧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唉,怕你了,跟我走吧,省的别人以为我们卖艺的。”我无奈地说着,朝一边走去。 “我就知道晗倦一定有办法。”廷慧一把搂着我的胳膊,随我向前走去。 这时,我忽然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一般,使我感觉非常的不安,我转头望向身后,看见一个熟悉而惊慌的身影慌忙躲开,这时,廷慧也瞧了过来,问:“怎么了。” “我感觉有人在看我们。”我皱了皱眉头,看着廷慧说,然当我再转身而望的时候,却谁也瞧不见了。 廷慧张望了一番,说:“哪有什么人啊,疑神疑鬼。” 我仔细凝望了一番,心中稍稍有些不安的感觉,甚至有一丝愧疚的感觉,心神不宁地朝着前面走去。 “哎,等等。”廷慧忽然拽住了我。 “额?怎么了?”我望着她。 “笨蛋,红灯啦。”她说。 我朝前面看了看,稍稍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般的心神不宁,我再度将头转向身后,又是那个身影,究竟在哪里看过这样的身影的,而且就在最近。 是她!我心中忽然有些明朗了起来。 之所以会愧疚,之所以会不安,原来全是因为她吗?难道她一直在我身边? 我脑中忽然闪过千百个奇思异想来,但是,终还是因为她扰的心神不宁。 为什么你要这般对我,可是要与我保持距离吗?我深深凝望着身后,转而对廷慧说:“前面直走,见红灯右行,第一条巷子不要拐,在第二条巷子拐入,里面有一家琴房,那里的琴师懂得修琴,你先去那里等我,我还有事情要办。” “你要去做什么?”廷慧有些惊奇地望着,稍稍松开了手。 “很重要的事情。”我一脸严肃地说着,朝她点了点头,廷慧朝我笑了笑,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独自朝琴房去了。与顾大小姐比起来,廷慧虽然也很任性,却也善解人意,通常不会为难我。 我长叹了一声,向左转入,走到第四个巷子的时候拐进,然后在巷子口等待着她。 心怦怦地跳动着,我静静地守候,心中不断的默数着,一声,两声……可是她仍旧没有过来。 难道只是巧合,她并没有跟踪我,不,她分明是看见了我的,我继续默数着,可是她仍旧没有走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决定主动去面对她,可就在我刚刚转出巷子的时候,却正巧与她对上了。 “啊,你……”她慌张地低下头,转身便要走开。 “你往哪里去?”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能够再次放走你呢?我心中不断地回应自己。 不舍,不忍,不愿意,不放心,我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你干什么,放手啊你……”她想要挣脱我的手。 “喂,放开她!”这时,一个男子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你做什么?”我大怒,有种欲疯的感觉,比瑶予被薛抢走的那次还要疯。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你对她做什么,凭什么拉着她的手不放。”男子很认真地看着我。 “欣,不怪他的,他是我朋友,刚才见到我有些激动罢了。”她尴尬地笑了笑,说。 “朋友?”男子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稍稍带着歉意地对我笑了笑:“抱歉,方才我有些冲动了,你是琪儿的朋友吧,我叫慕容欣,请问你是……” “朱晗倦。”我淡淡说着。 “朱晗倦,你就是朱晗倦?”慕容欣有些惊讶地打量着我,然后对她说着:“琪儿,他就是你经常提到的朱晗倦?” 安琪儿有些紧张的样子,稍稍低头,说着:“是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有些害怕的问道,尽管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我还是希望自己猜错了。 “她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慕容欣淡淡回答我。 双脚忽然瘫软了一般,我竟然差点跌倒在了地上,但终我还是稳住了身形,淡淡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凄凉,可是随即便感到一丝,震惊地望着琪儿:“你生病了?” “一点小病而已。”琪儿不敢看着我,然后对慕容欣说着:“欣,能扶我去休息一下吗,我有些不舒服。” “好。”慕容欣温柔地应了一声,轻轻地抚着琪儿,对我有些歉意地笑着:“晗倦同学,不好意思,等琪儿好些了,我们再好好聊聊,五一的假期还比较长,不是吗?” 说罢,他轻轻地抚着琪儿,慢慢地走了去,走到不远的时候,琪儿忽然跌了一下,我惊慌地想要跑过去,却见慕容欣好好地扶住了她,两人相视轻轻微笑着,好像很甜蜜的感觉。 或许她们才是合适的,琪儿随着我得到了什么呢?好像云姨说的,琪儿和她之间的间隙,就是因为我的失约。到如今又如何呢,我经常不能陪在她身边,那时,她是否会孤单呢…… 这样最好吧,至少对琪儿来讲,这样是最好的,好像我一般,心中似乎还不能放下瑶予。 我愣愣地站在巷口,脑中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这样才是对我最好的释放,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彻底的往生。 长久之后,天也暗了下来,我忽然想起了廷慧还在等我,慌忙朝着琴房跑了过去。 她仿佛很寂寞的样子,独自静静地蹲在门口,抱着手中的琴,见我朝着她走来,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见到她了?”她笑着问我。 “嗯……”我尴尬地笑了笑。 “回去吗?”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着:“先去吃饭。”她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们随意找了一间小店,大概点了七十多的饭菜,吃了近一个钟头,方才离去,而这时,天已经黑了。 隐隐约约之中,传来了丝丝冰冷的气息,也不知谁家的猫凄然喵叫着,无比的心寒,又是一个不详的夜吗? 琪儿究竟得了什么病?小病?打死我也不信,哪有小病还需要医生专门照顾的,不过既是男朋友,照顾却也理所当然,我默默一声叹气,心中充满了不甘。 寂寞的小巷,我和你静静的走过,然后是树丛,然后是房子…… 『29』第二卷夏秋迷梦七见鬼 猫儿怪怪地喵叫着,天色似乎在瞬间漆黑了一般,原本平淡无奇的房子,此刻在黑夜的袭临下,显得异常的诡异起来。 “咕咕……” 不知道何处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使得这里的气氛越发的凄凉起来,成都也有猫头鹰么?我纳闷地朝着四周看了看。 “喂,你听见没有?”我小声问廷慧。 “什么?”廷慧有些不解地望着我哦。 我想大概我听错了吧,于是便说:“没什么,神经过敏了一点。” “嗯?”廷慧惊讶地看着我,我尴尬地笑了笑,同她朝园子走了进去。 悄悄的,一阵风吹了过来,隐隐透着阴寒的感觉,呼呼声下,传来了秋千摇荡的咯吱声。 “咯吱咯吱……” 为什么会有这般不安的感觉呢?我朝着秋千望了过去,竟然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在那里荡秋千。 “来玩……”少女用一种凄厉的声音喊着我。 “来玩……”她的头发遮挡了她的脸庞,看上去有些灰暗,而有一点却着实让我心寒,她的眼镜是绿色的,仿佛坟墓旁边的鬼火一般,妖艳而骇人。 我心中忽然感到一丝凉意,今日是撞鬼了吗?忽然,脑中闪过店长的话语:“小伙子,别不信邪,要遭报应的。” “廷……廷慧,看……那里……”我稍稍颤抖起来,拉扯着廷慧的衣裳。 “怎么了?”廷慧好奇地望着我。 “那里,少女……”我惊慌地望着那个荡秋千的白衣少女。 廷慧朝着我指的地方看去,挡在我的前面,问道:“奇怪,什么也没有啊,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我使劲摇了摇头,朝着那里仔细看去,确实什么也没有一般,说着:“或许吧,今日精神有些不好。” “是吧。”廷慧应了一声,转过头来,而面目却狰狞不已,獠牙支出,眼中闪烁着凶光,脸也变得腐烂不已,竟然缝着针线,猛然喝着:“因为这里住着鬼啊!” “啊!”我颤抖着叫了一声,连连后退,背靠着大门,喘息不已。 “怎么了?”廷慧纳闷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头,发觉什么也一切如常,揉了揉额头,说:“可能因为她太紧张激动了吧。” “诶,对了,说起来,你不是租了鬼片吗?今晚看吧,这样可以消退精神紧张。”廷慧笑着说。 “说的也是。”我微微一笑,说着,从怀中掏出鬼片来。 “便是这了?”廷慧笑了笑,从我说中接过,仔细看了一遍,惊讶起来:“不错啊,今晚就看这个了。” “不然你还能看别的?”我笑着问。 “哼,你不老实,怕你做坏事。”廷慧不屑地说着。 “我不老实昨天就不老实了,还用等到今天?”我感觉很是冤枉。 “哼,不要理你。”廷慧冷的一声,朝着屋里走了去,忽然她转过面来望着我,只是,头发遮着面部,眼镜闪烁这绿光,好像那个少女一般,用一种凄厉的声音笑了笑,朝着屋里走了去。 我吓得毛骨悚然,愣愣地望着廷慧的背影,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笑声:“来玩……” 我转望像身后,又看见了那个少女,但是摇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我这是怎么了,莫非真的被诅咒了不成?本思索着,却不敢再多停留片刻,立即朝着里面走去,狠狠关上了门。 屋内有些昏暗,隐隐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我知道天黑了,那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鬼能够自由了。 那么,怎样的鬼是最凶戾的呢?带着怨气而死的鬼,换言之,这着房子的两代屋主,便是怨气很重的两个冤魂。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使劲咬着自己牙齿。 “那方有间屋子受过诅咒,连着两个房主都死于非命,你千万要小心了。”耳边又传来了店长的声音。 “小伙子,别不信邪,要遭报应的。” “要遭报应的,要遭报应的,要遭报应的……” 忽然,这句话传遍了整座屋子,连同这三层楼一起回荡起来。 “呵呵……”一个凄厉的笑声传了过来。 我感觉背部仿佛长满了芒刺一般,而且感觉那个声音是从背面传来的,大惊之下,猛然转身,不想却什么也没有。 “陪我玩……”还是那个女孩的声音。 我惊讶了,又转过头来,依然什么也瞧不见。真的只是幻觉吗?我使劲地摇了摇头,当再度睁开眼镜的时候,眼前却一片漆黑了。 这时,电视那边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然后便听廷慧嬉笑起来:“哇,深情密码诶。” “啊?”我一脸纳闷的表情,料想顶事廷慧这丫头为了看鬼片,营造气氛,所以才关了所有的电灯的。 “怎样啊,晗倦,这样够有气氛吧。”廷慧笑着说。 “没觉得,还好吧,应该把门打开,然后把我轰出去,最好连窗户也打开,再点一根蜡烛放在面前,然后你自己看,这样才够味。”我说。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我,冷冷说着:“说得是,你可以去了,我自己看就是了,有你在,什么气氛都没了。” “切,走就走,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吓死你。”我淡淡说着,转身准备朝外面走去。 “哼。”她也丝毫不可低头,自个躲在沙发上,垫了一层被子,看着电视剧。 哇靠,她还真不留我。我心中有些懊悔了,不过却始终不肯认错,自个会房间去了。 房间里,灯泡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我躺在床上,心中汹涌澎湃起来,毕竟还在为方才的幻觉而胆怯着,为什么会有幻觉呢?是否太在意老店长的话语了。 报应?我冷笑了一声,话说回来,我可是一身都在遭报应啊,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脑中不知怎的,有闪过琪儿痛苦的表情,辗转反侧,心却怎么也无法安宁下来。 慕容欣会照顾好琪儿吗?应该吧……我这样想着想着,感觉灯光却越发的暗淡下来,眼见着,竟是熄灭了,整个房间也在瞬间忽然漆黑了一片。 “呼……” 一阵风吹打在窗户上面,发出丝丝刺耳的声音,隐隐之中暗藏着凄厉的感觉。 “砰!” 门忽然关上了,吓得我猛然坐了起来。 “来玩……” 眼前,那墙壁之上,顿时浮现出了白衣女孩荡秋千的画面,我惊恐万分,连腿都有些软了下来。 “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不断地用手拍自己的额头,再看之时,果然什么也没有。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正抬头的时候,女孩的鬼面却忽然近在眼前起来,凄凉的声音无比的清晰:“陪我玩……” “啊……”我轻叫一声,猛然后坐了一点,仔细一看,却是自己的脚裹起的被子,心中稍稍宽慰了一些。 算了,还是下去陪廷慧吧,这里太恐怖了。我于心中默默地念道。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我拖着下巴,细细推敲起来,说是担心她害怕,对就这么说,不然也没有更好的推脱了。我缓缓起身,长叹了一下,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我刚刚拉开房门的时候,一阵凄厉的身影传了过来:“拜拜……” 我忍不住回头朝里面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料想自己多疑了,关了房门,快步朝楼下走去。 楼下,廷慧似乎还没有开始看鬼片,应该实在放电视剧吧,见我走来,讽刺着说:“你不是走了么,是什么风又把您朱大少爷吹来了?” “良心啊……”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切,少来。”廷慧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花言巧语。 “是真的。”我走去坐在她身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度,心中稍稍安定,说着:“其实,我是怕你一个人吓坏了。” “少给我贫,我看是你吓坏了才是吧,从一进门就发觉你不对劲了。”廷慧不屑的说着。 我傻笑着,心道:还真给你说中了。 当然,嘴上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谁说的,我可是看鬼片长大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哦,既然不害怕,那你就会房间吧,我一个人看着挺好,有头色狼在身边反而感觉不安全,比起色狼,鬼可善良多了。”廷慧说着。 “是吗,既然如此,就让鬼来陪你吧。”我口是心非的说着,转身假装离去,准备过一会再来说实在放心不下,这样便能留下了。 “算了吧,你还是过来坐着吧。”廷慧忽然改口说着。 “嘻嘻,终于还是怕了吧。”我得意极了。 “非也,我是怕你过一会走来恶心,说什么实在放心不下,死皮赖脸地躲在这里。”廷慧仿佛把我看穿了一般的盯着我说着。 不会吧,这也能猜到,看来我真是小看她了,天才少女的称号,那可绝不是牛吹出来的,果真厉害。我惊讶地看着她,脑中不断的思考着一些问题。 廷慧也懒得多说什么,果然点了一根蜡烛,然后开始放鬼片了…… 这鬼片是鬼来电系列的终结篇,一开始却不怎么恐怖的感觉,我们都愣愣地看着,没有丝毫的激动,毕竟两个人都成熟了不少,于有些东西却是不会太在意。 接着,终于到了高潮部分了,这次鬼还是美美子…… “晗倦……”廷慧忽然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啊?”我纳闷地望着她。 “抱着我好不好?”廷慧乞求着。 “啊!”我更加吃惊,不会吧,她竟然害怕了?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一把就抱住了她,而且抱得很近,这种感觉,竟然让我有了一丝不该有的冲动想法,不过我还是克制了下来,接着看电视。 “让我做最后一个……”女主角说着。 高潮了,终于到精彩的地方了,我仔细看着电视,廷慧有些紧张的抱着,不过我也没多在意了,这时,电视比较有吸引力。 “磁。” 一片漆黑了,整个房间都变得漆黑起来,唯一的明亮便是眼前的蜡烛。 “砰!”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晗倦,你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吗?”廷慧胆怯地问道。 “关了啊!”我回答,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却是关门了,那是怎么回事,莫非…… 忽然,一阵音乐的声音响起了,是手机的声音,而那音乐所放的不是别的,正是鬼来电的音乐。 心忽然寒了下来,整个人也僵住了一般,廷慧抓我也抓得更紧了。 音乐还在继续,在这个空旷的房子中显得格外阴森。 “嘣……嘣……”细细的脚步声慢慢传来。 “晗倦……”廷慧颤抖地问我。 “嘘……”我忽然变得无比的镇定起来,大概是因为有女孩在身边,变得男人了吧。 “嗨……”一阵凄厉而沙哑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然后一只冰冷的手靠在我的肩上。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往身后看了看,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两团绿色的圈浮在其脸上,中间有不少发丝遮挡,明显她是披头散发的。 “啊!”廷慧忽然尖叫了起来,倒使得我清醒了过来。 我猛然拉住她朝着大门跑了过去,可是,这时的大门却被人从外面给反锁了起来,难道是鬼的念力?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而廷慧则害怕的抱着我,我紧紧地抱着她,朝墙角的暗处躲了过去,而那女鬼却也慢慢朝着大门这边走了过来,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廷慧在我的怀中哆嗦着,我望着女鬼就在眼前,连呼吸都紧张了起来,如何能动弹得,真的遭报应了吗?真的有鬼吗? “啊咻!”不知怎的,我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心也随着沉入了谷底一般,紧张地望着那个女鬼。 “啊……”女鬼沙哑的声音轻轻喊了喊,缓缓望了过来,面上隐约显出了凄厉的笑容,朝着我们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廷慧吓坏了,使劲的掐着我,该怎么办呀,到底该怎么办啊。 眼见着,那女鬼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哈哈,这章节专门整蛊的,大家看了有没有感觉啊?谢谢,帮忙多多推荐啊 『30』第二卷夏秋迷梦八背伤 从来不曾像今日般的心惊胆战,尤其在此时此刻。 耳边依旧回荡着那恐怖的音乐,眼前的这个,真的是鬼吗?我脑中闪过无数的猜想。然后,我从怀中掏出了手机,放出屏幕光来照射那鬼怪。 只瞧那女鬼稍稍后退,用手遮挡了一下,继续朝着我们走来。 ”晗倦……她来了。“廷慧使劲掐着我的手。 我咬了咬牙,望着那女鬼,心中开始疑惑起来:鬼不应该怕光么? 正这般想着,猛然回忆起她遮挡光的动作,脑中忽然一片明朗起来。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然后我缓缓站了起来。 眼前是那女鬼狰狞的面孔……而我,一脸严肃地正视着她。 ”喂,男扮女装你很恶心诶。“我对着那女鬼满不在乎地说道。 ”呵……“女鬼朝着我张牙舞爪起来,不过在我看来,实在太假了一些。 ”妈的,老子看了一辈子鬼片,没看过这么恶心的女鬼。“我骂着,一脚朝着那女鬼踢了过去,直接命中她的胸部。 ”果然……“我尴尬的笑了笑,跟男人的没有区别,而且丝毫不僵硬,哪有这样的鬼? ”晗倦!“廷慧纳闷地看着我,但瞧着我的样子,大概明白了过来。 ”你很无聊诶,说吧,你是谁?“我冷冷问他。 ”呼呼呼……“他冷冷笑着,一把将假发扯下,露出光亮的头顶来,然后稍稍擦了擦脸,一副冰冷的表情望着我。 ”唷……庐山真面目。“我懒懒地说着,比划起了拳脚,这可是从晴雨那里偷学来的,我很有自信待会儿能够施展晴雨的降龙十八掌。 ”虎父无犬子啊,朱木逢的儿子,果然厉害。“光头冷笑了起来,淡淡说着:”不过,你和你父亲都一样愚蠢,所以他的生意才垮得这么厉害。“ ”那是我的家事,还有一点要强调。“我冷冷说着。 ”哦?“光头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即使在这模糊的漆黑之下,也异常地显眼。 ”他是他,我是我,而且……我一定会超越他。“我一本正经的说着,一拳朝着他打了过去。 ”哼,你?超越朱木逢?“光头有些疑惑,侧身躲过我的攻击,抬腿用膝盖狠狠地撞了我腹部一把。 一种无比剧烈的疼痛,我捂着腹部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已起来。 ”你还差远了。“光头冷冷说着,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样的漆黑的东西指着我。 那漆黑的东西是什么?隐隐发亮,再看他的姿势,是手枪吗?我的心立即沉到了谷底。 ”空手你且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手枪呢?而且……“光头脸上似乎露出了笑意,为什么? 忽然,房子瞬间明亮了起来。只是,除了光头外,凭空多出了七个人来,个个脸上都露着阴寒的笑意。这便是所谓的报应?今日真的在劫难逃了么? ”怎样,我这礼物还是不错的吧,不过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你身后那位小美人的。“光头冷冷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猥琐的表情。 ”大哥,这样恐怕不好吧,要是给老头子知道了……“一旁的狗仔劝阻着,光头冷冷盯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踹飞起来。 ”哼,可恶的老头子……“光头有些不甘的骂着,冷冷看向了我。 我心中暗暗一丝不安,身后的廷慧似乎怕死了这个光头,惊慌地望着我,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该怎么办呢?我不断的寻思着方法,双手背着,悄悄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我淡淡问着,一脸无关紧要的表情,其实心中怕得要死。 ”真不愧是朱木逢的儿子,还挺有胆气的,不过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毕竟,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弟。“光头用冰冷的声音说着。 师弟!他莫非是老爸的徒弟?我心头感到无比的诧异起来。 ”是吗,那我还得称呼你师兄,那么师兄,我很想向你请教一点东西总可以吧。“我冷笑着问他。 ”哦?说来听听……毕竟,老头子嘱咐过,必要时刻可以使用必要的手段……“他冷冷说着,用枪指着我。 ”为何你们今天才动手呢,而且,还一定采用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法,更巧的是,连我们放的片子的音乐都猜到了一般,时机也刚刚好……“我慢慢推敲着,料想警方也从电话里面听到了吧,继续说着:”既然你要前来绑架,那总有预谋,廷慧的父亲死了,我父亲也破产了,那你们前来绑架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光头冷冷地看着我,眼镜微微眯了眯,冷冷说着:”师弟,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吧。“ ”哼,是由如何,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冷冷问着。 ”那么,我能够先请教你一个问题吗?“光头冷冷说着。 ”什么?“我有些心虚起来,怕他看穿我的企图。 ”师弟,我想问你的是,你和警局的通话结束了吗?“光头冷冷说着,朝着我开了一枪。 一阵声响,子弹在耳边滑过,深深击中身后的墙壁。我胆战心惊地瞧着这光头,一脸惊恐不已的表情,呆愣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那一刻,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世界仿佛就在此刻终结了一般。 一切都静静的,静静的,真的终结了吗? 忽然,廷慧朝着我这里倒了过来,我忽然从方才的懵懂中惊醒了过来。 心忽然凉了一般,仿佛在瞬间丢失了某种重要的东西,廷慧……我深深地望着她,方才的一切惊慌都幻作了随风泡影。 ”你怎么了?“我一把抱住她,不断地呼唤着她。 这时,一个瘦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大哥,车来了。“ 光头冷冷笑了笑,将对着我的枪收了回去。而就在这时,我终于发现了一丝机会。 逃!对,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一把抱起了廷慧。 ”喂,最后一个问题。“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哦?“光头有些惊奇地望着我,他倒是没有料到我在被他识破伎俩后,还有胆子再提要求。 ”你有多大的把我困住我?“我有些自信地笑了起来。 ”十成。“光头淡淡道,而后又稍稍震惊起来,转身大喊了一声:”白痴,谁让你进来的,关门。“ 就在他话音方落的时候,我一脚踢中了他的腹部,疼得他立刻捂住了独自,狠狠地盯着我。 ”朱晗倦……“他愤恨地说着,对着周围的人大喊起来:”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唯一的机会你明白吗?廷慧。 我深深地望着怀中的女子,朝着大门冲了过去。这时,那群人也朝着大门围堵了过来。 怎么能够再次让你受伤呢? 我想着她微笑起来,尽量用身体护住她,朝着外面冲了过去。奈何,上天似乎还要再考验我一般,让两个人堵在了门口。我冷冷望着他们,轻轻一笑,狠狠冲去,转身撞了来,重重的装在一起,又重重的飞起,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痛!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背部的伤痛又再此刻被重新激了出来,奇痛无比。 ”啊!“我凄惨地叫了一声。 似乎因为方才落地的振动,又加上我的惨叫,廷慧稍稍清醒了过来,望着我的惨象,大惊起来:”晗倦……“ ”廷慧,快走……“我说着,一把将她推开了身子,猛然站了起来。 ”晗倦……“她似乎在哭一般,摇了摇头。 ”听我的,去警局,快走啊,不然两人都走不了了。“我大声喝着。 她眼中忽然流下了泪水,使劲地摇着头,坚决不肯离去。 ”走啊!“我转过身去,使劲推了她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大喊着:”快,将冯警官找来……快去啊!“ 廷慧惊讶地看着我,忽然尖叫了起来。我大惊之下正欲转身,忽然觉得背部又是一阵疼痛,苍然倒地。又被袭击了吗,我朝着廷慧大喊起来:”走啊!“ 这一次,她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慌张地跑了去。 而我呢,在这里,在这个埋藏着我记忆的地方,彻底的终结了吗?我苦笑起来,缓缓地站了起来。 ”师弟啊师弟,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女的。“光头冷冷说着,好像伤痛已经恢复了一般。 ”废话少说,给老爸面子如何?“我艰难地转过身去,捂着胸口说着,嘴角也流出了一丝血迹来。 ”怎么能放了你呢,毕竟师傅还是不及老头子啊。“光头淡淡说着。 ”我们单挑……“我毅然说着,冷冷望着周围这些鄙视的眼神。 ”单挑啊?“光头思索了一番,猛然道:”我接受。“然后一拳朝着我打了过来。 我冷笑了一声,侧身躲过了他的攻击。谁料,躲过了一拳,却硬捱了一腿,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浑然飞起。然后,只觉一阵茫然,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咳咳……“我口中吐着血液,意识开始有些恍惚,曾经也过这种感觉吗? 老爸也差点杀死过我吧,而这一次呢,我是否真的要死了? 忽然,领子被光头揪了起来。一张狰狞的面孔,一丝凄冷的笑意,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再次重重地摔了下去。 瑶予……脑中忽然出现了瑶予的容貌,她似乎在笑,而这笑……不,不是瑶予,是……琪儿! 我忽然苏醒了一般,眼见着光头一拳朝着我这里捶了过来。还有气力吗?我朝着一旁滚了一圈,躲过了他的攻击,接着我该怎样?我用手缓缓的撑起自己的身体。 我是谁?我究竟为什么而存在?是那个一出生就带着不详之兆的怪胎吗? 一个该被世界遗弃的人…… 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是啊,堕落了好久了,本来还停止过一阵呢。 而现在,就是现在,我将朝曾经的自己走去,因为她,因为我还有关于她的记忆沉淀着,沉淀在记忆的最深层。 琪儿……我闭上眼镜,一手捂着心口:你是否听得见呢? ”老大,用这个吧。“一个狗仔将钢棍扔给了光头。 光头拾起棍子,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朝着说着:”师弟,谁让你看见了我的样子呢?谁让你是朱木逢的儿子呢?“ 接着,棍子朝着我的头顶挥打了过来…… 这一刻,我笑了起来。 这一刻,他有些吃惊。 然后,周围那群人都惊讶地瞧着我,瞧着猛然倒地,然后用双脚夹住了他的棍子。好歹也学过足球,虽然球技很烂,但是脚力却练得不错。光头使劲拧了拧棍子,却怎么也不能摆脱我的双脚。他瞪大眼睛,诧异地望着我。 我使劲勾脚,将棍子从光头手中卸了下来,然后一把接住棍子,撑着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 ”师兄,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我冷冷问着。 ”何事?“光头有些惨笑起来,虽然他仍然能够将我擒下。因为此刻的我,根本就是强虏之末罢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淡淡说着。 ”如果真要这么说的话,那么朱木逢为何到了现在也只不过破产,而没有家破人亡呢?“他忽然朝着我怒吼起来。 老爸,你养虎为患了吗?我脑中忽然出现了老爸的影子,他倒地和光头有怎样的过节,为何光头会是他的徒弟呢?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冷静地说着,双手艰难地举起了棍子。 光头听罢,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惊讶,随着,他冷冷说着:”哼……你走吧。“ 他竟是良心未泯吗?那方才为何……现在或许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缓缓转过了身子。 可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背部又是一阵皮开肉绽的感觉,一种剧烈的疼痛,我瞬间昏了过去…… ”混蛋,你做什么?“好像是师兄的声音。 ”老大,放走了他,老头子那边不好交代啊……“一个人的声音,而后仿佛被谁扇了一耳光。 模模糊糊中,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我的背…… 因为上次老爸的重击,伤痛一直都未能痊愈,到如今,仿佛被人砍了一刀,我……就这样结束了吗? 然后,又是她的声音,和上次住院一样…… ”晗倦……晗倦……“ 『31』第二卷夏秋迷梦九过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又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一般飘动迷离的感觉,这间便是极乐的地方了吗?我已经死了吗? “晗倦……晗倦……” 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 是你吗?那个深爱着别人的女子。 然后,有人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滑过我的胸膛。接着,仿佛有谁扑到在我的胸口,哭泣了起来…… 背还在痛,深切的一种疼痛。 而我,终恍如鬼魂一般,慢慢地离去,朝着那一方永恒的地界前进去。 别了,今生今世,我无法割舍的疼痛…… “不要走,晗倦,求求你不要走。” 是谁在哭泣,连泪水都打湿我的胸膛,是在为我哭泣吗? 心忽然好痛,也好像哭泣的样子,可是泪终还是不能落下,为什么不能落下呢?渐渐的,我漂浮在了空中,眼前站立的女孩,是那个最终所想念的身影。 这一刻,我看清了你的脸。 这一刻,我睁开了我双眼。 “怎么了,这里是哪里?”我几乎用尽全力说出口来。 “晗倦……你醒了。”她朝我笑了起来,仿佛昨日的天使。 “嗯……”我脑中十分的混乱,久而又喃喃说着:“我……是谁?你又是谁?” “晗倦……你怎么了?”她有些惊慌地看着我,担惊地泪水再度流落,我凄然地笑着,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吗? “别哭了……我只是找到了一些什么罢了。”我轻轻地说着,仿佛又要昏过去一般。 “现在什么也不要想,阿欣说了,你需要多多休息。”她朝着我强作笑意。 “不……听我讲,我一定要讲……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也不一定……”我轻声说着。 “嗯……请你不要乱说……你不会有事的,不会……”她流泪说着。 “我叫朱晗倦……”我开始慢慢回忆起来……那些不该再想起的过去。 我的祖上是大富之家,属于地主阶级的,然而文革之后,却长久的颓废了下去,直到我老爷那代,已经彻底的堕落了。 然后,靠着我父亲的发奋图强,我们的家族总算又回复了曾经的荣耀。而我,作为一个大少爷,终于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之上。一个不祥之物也终于降生了。 自幼起,我便一直是一个受着严格的管教,在父亲眼中,棍棒之下才能出贵人,而我,更是容不得犯一点的错误。 于是,从此刻起,每当我挨了父亲的毒打,我便会大哭,但是从来不会有人安慰我。因为,在父亲看来,我需要学会坚强。 幼儿到小学的时期,我常常和同学打架,然后,被老师视为不良学生,送回家反省。然而回家之后,是父亲对我的毒打,因为我没有一颗宽容的心。宽容吗?其实我也会,所以从那以后,妹妹和大家发生矛盾,我便一直隐忍,直到我忍无可忍大打出手的时候…… “你是怎么回事,不是教过你要懂得原谅吗?”老爸大喝着。 “是他们先动手的……”我解释……然后,又是皮开肉绽的感觉。 “狡辩……你还狡辩……”他只认为我的错,所以,无论我怎么解释,都还是被打。我不断的大叫,痛声哭泣,只为让他停手。 终于,停止了……然后我一个躲在角落,蜷缩着身子,暗自哭泣着……没有人会来关心我,也没有人会来安慰我……就这般在静静的角落,独自一个人,就这样,在这阴暗之下,将悲伤掩藏。 从此以后,我开始沉默,对于所有的事情都采取了沉默,直到父母离婚的那一天…… 是的,他们离婚了,因为大人有大人的无奈,所以我必须体谅……我生来就是体谅大人无奈的吗? 那一刻,妈妈轻轻的吻我,向我说:“孩子,妈妈是爱你的……” 然后,她就好像过客一样,永永远远地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直到现在我都不曾见过。 “晗倦,老师很同情你,你要学会坚强……你爸爸妈妈都很爱你的,要学会体谅……”当时老师是这么教育我的。 是吗,我需要学会体谅……好像我永远要懂得如何原谅别人的不是一样……原谅,学会原谅……我需要学会原谅吗? 就这样,老爸为我找来了新的妈妈,不过我从来没有叫过她妈,一直都称呼她阿姨,到如今也是如此。 她待我很好?表面看来似乎是这样,我经常害她流泪,而老爸也一直拿我没有办法,这是老爸对我唯一的让步。虽然嘴上从来不曾抱怨过,但是在心底,我一直都在抱怨,抱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体谅别人,有没有人会来体谅我?我也很脆弱,我也很孤独,但是我在笑,对,应该学会坚强…… 然后,我又被人戏弄了,他们朝我泼水,不断的戏弄我,这时的我,已经是初中生了。 有一次,我忍无可忍了…… “好了,不要再惹我了……”我冷冷地说着。 “不要……为什么不要啊?”他们继续戏弄着我,用手戳我的脸,然后这一次,我还手了…… 最终,我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然后回到家中,我向老爸解释这件事情的缘由,然而他的回答,总是让我这么心寒。 “为什么别人要欺负你,想过没有?”老爸说。 “因为他们觉得我好欺负。”我说。 “哼,你一辈子都是这么懦弱,要么就动手打人,搞得老师不满,要么就被人欺负。”老爸狠狠说着:“世界需要什么,需要和谐,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要宽容别人。” “宽容?我的宽容换来了什么,不要再给我讲这些了,我听够了……”我冷冷说着。 “你这混帐,还是这么叛逆吗?”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然后我又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次…… 再一次躲在了那个黑暗的角落,我脸上充满了泪痕,瘫倒在这里,心中除了愤怒什么也没有了:为什么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为什么? 我紧紧蜷缩起来,深深被触痛的心灵。于是,什么东西破了,什么东西丢了,什么东西开始沉沦了下来。 然后,我伙同起了一批人,开始变得像过去一般,对于那些我不满的人实行着殴打,于是一个不良少年的名声在学校打响了。 然后,老师终于无法忍受我了,找了一个借口,让我父亲知难而退,将我遣送出了学校。所以,我来到了这个地方,性子因为那件事情,又变得好了许多。 然而一切却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麻烦来了,让步是永远不行的。你虽然不想去找麻烦,可是麻烦却偏偏要来找你。 来到这里,我被敲诈,被欺负,我不断的让步,他们却不断的逼迫我。 看来宽容在这个时代已经行不通了,所以我再一次选择了堕落,直到…… 我轻轻睁开了眼睛,轻轻说着:“直到我遇见了你,安琪儿。” “倦……”她似乎被我的故事触动了什么,激动地看着我。 “我一直在寻找丢失记忆的原因,直到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轻轻说着。 “嗯。”她含泪答道。 是啊,究竟是为什么呢?我在过去的回忆中,终于找到了原因。 便是那一次,初中被父亲狠打的那一次,当我蜷缩起来的时候,我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过去是痛苦的,不如就将这些全都丢失,让它永远的沉在我的脑海中。于是,琪儿,廷慧,以及我的童年的那些,都被深深的藏在了我的脑海深处。随之一并埋下的,还有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然而一切的停止,都在我遇见你开始。”我轻轻说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微笑着回应我。 “所以……”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他遮住了嘴。 “晗倦……对不起,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艰难地说着。 我使劲摇着牙齿,一时间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什么也没有,接着眼前忽然漆黑的一片,什么也不知道了。 然而在拿迷离的沉梦中,仿佛看见了她即将离开的样子,然后我朝着她伸出了手……然后…… 眼前又是一片白色……不错,还有许多的记忆我依然没有回想起来。 当初我究竟为什么没有去找琪儿呢?还有当初为她准备的礼物……究竟都去了哪里呢?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这一刻,神识仿佛彻底地清醒过来了。我朝着周围看了看,明白自己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面,而在我身上,还沉睡着一个少女。 是你救了我吗?我深深地望着她,而她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渐渐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吗?”她朝着我微笑起来。 我愣了愣,稍稍有些诧异起来,然后转而笑道:“是你照顾了我一晚?” 她稍稍迟疑,然后笑着说:“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我连忙回应着说,然后朝她笑了笑:“谢谢你,廷慧。” “嗯,没什么,都是我才害你这样的。”她微微垂着头说着。 “没什么,我应该照顾你的。”我微笑着回应,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 见她朝我微笑着,心中稍稍宽心起来,可是心中却还是充满了疑虑。昨天的算什么,明明是琪儿吗?难道是迷梦? 『32』第二卷夏秋迷梦十线索 梦,或许一切皆是梦境吧,所以,当梦醒时刻,一切又将变得虚无。 这时,一个我并不想见到的人走了进来。然而,廷慧见了他之后,却敬了一个礼,然后朝着外面走了去。 他站在稍远的地方看了看我,然后叹了一声,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想,应该是方颉干的。“他疑惑地对我说。 ”哼,您的大徒弟啊,我差点以为是您授意的呢。“我冷嘲热讽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在你心里,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他有些生气地说。 ”不是讨厌,只是不想见到你而已。“我淡淡说着。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也从来不会给我说,你不说,我如何能够了解呢?“他有些责怪的语气。 向你倾诉吗?我不觉想起曾经向他倾诉的每一次,每一次到最后都是我的不对,在他眼中我所做的都是错误的,因为他就是那么讨厌我。既然彼此都这么讨厌对方,那么还有什么好倾诉的呢? ”……算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我淡淡说着。 ”你在放屁!你的医药费谁给的,你的住院费又是谁给的?“他有些激动起来。 ”我没叫你给啊,你可以选择让我去死啊,反正这也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吗?“我冷冷说着。 ”混帐、“他举起了右手,似乎想要扇我的耳光。 ”用什么巴掌啊,直接用棍子快一些,朝着我的背,我肯定会一命呜呼的。“我讽刺着说。 ”你……“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有些乞求地说着:”好了,不要再气我了,我现在是高血压。“ ”……“我无言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讲,心中似乎有些担忧起来,但是表面却还是很僵硬。 ”方颉便是那个光头吗?“我问着,虽然并不想和他交流。但是我明白,很多事情,问他是最快的。 ”现在或许是吧,因为如你向警方交代的,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他有些低沉地说着。 ”我向警方?“我有些纳闷,料想是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因为一直都这般迷迷糊糊的,所以做过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其实,方颉你小时候应该见过的,那时他爸爸和我很要好,他的爸爸就是你冯叔叔。“他说着。 ”冯叔叔……“我稍稍思考起来,似乎是由这么一个叔叔,后来好像还和老爸有过节,原来拿光头便是冯叔叔的儿子吗。 ”那么,为什么方颉这么恨你呢?他不是你徒弟吗?“我问他,感觉这是一个突破口。 ”哎……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他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我料想他是不会告诉我了。 ”那老头子又是谁?“我感性的问着,对于方颉口中不断出现老头子,我想一定是一个大人物。至于他是谁,我实在没有一个印象。 ”你问他干嘛?“他似乎有些震惊,脸上有一丝怒气。 ”没什么,偶然听到的。“我说。 ”朱晗倦,我警告你,有些东西不是你该了解的,你就不要去了解,为什么你不肯把好管闲事的心放在学习上呢?“他有些生气了。 ”哼,我只是感兴趣,为什么你教出来的徒弟连杀你的都有?“我讽刺着。 ”这些事情不该你管,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养伤,伤好了以后给我滚回你的学校去。“他真的生气了。 我的心中隐隐一丝不安,毕竟,我于心底还是有些怕他,不敢和他发生过激的冲突。 ”我差点给杀了你说我该不该管?“我辩解起来。 ”就是因为你多管闲事,不去学习,所以才惹祸上身的,你现在还不知道悔改吗?“他提高了一丝声气。 ”我没错,错的是你,思想腐朽,老想着那腐朽不堪的一套。“我不屑的说着。 ”少要拿这些给我说事,你给我养伤,如果不想养了,现在就给我滚。“他冷冷说着。 ”滚就滚。“我冷冷说着,怎么能够服气呢?我强撑着身子,缓缓起来。接着,我稍稍移动了一点,不想一个不小心,绊倒在了地上。连一旁的吊针架子也被我弄倒了。 ”好痛……“我咬着牙,说着。 背上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冰裂开了一般。我忽然想起那天我似乎是被刀砍了一下,虽说是皮外伤,但是伤口却很深。此刻被触动,确然是疼痛万分的,仿佛被烈火烧身一般的痛苦。 ”你……“他无奈地看着我,快速朝着我走来,本想要扶我,却被我一只手打开。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我断然拒绝。 ”好啊,老子以后不帮你了,让你自生自灭,行了吧。“他大喊了一声。 ”这句话你等了很久了吧,好啊,现在我便不再烦你了。“我断然说着,想要朝外面爬走,可是用尽全力,我也不能前进一步。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操心啊,从小到大,从小到大啊!“他大声喝斥着。我狠狠咬着牙,继续艰难地爬行着。可是,此刻我浑身乏力,爬了许久还是未能挪动半步的距离。 ”你看着很爽是不是?“我苦笑地看着他,扑到在了地上,是精疲力竭了吧。 他狠狠看了我一眼,一种鄙夷的目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了去。果然,他还是没有把我当作一回事吧。 过了一会儿,廷慧跑了过来,见状,惊慌地跑到我的身边。接着,医院的护士也随着走了进来,让我扶上床,给我检查伤口…… 想不到,外人对我竟然比自家人对我还要关心,我真实可悲啊。 ”晗倦,你怎么又和你的爸爸闹别扭了呢?“廷慧关切地问着。 ”天知道……“我凄然说着。 ”哎,小帅哥,你忍着点,我们现在要给你检查伤口,得把丝布扯下来。“护士说着。 听罢,我的脸立刻煞白起来,估计两眼也成了豆豆的形状。琢磨着,拿纱布好像和我的背粘的很紧,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化脓了吧,会很痛的。 不会吧,我怎么这么倒霉? 方才与老爸的不愉快顿时扫然一空,脑中忽然想起了过去化脓拆纱布时候,那种痛啊。 我朝着廷慧投去可怜的目光,你会了解吗?有时候我觉得皮肉的痛苦能避免则避免的好,因为我的心已经够痛苦了,不需要再施加皮肉上面的了。 ”晗倦,忍着点吧,不会很痛的。“廷慧见我好像平静了下来,微笑着说。 我的天,我这是被吓傻了,哪里是平静啊?我现在的心,那可是所谓的七上八下外加惊涛骇浪啊。 ”晗倦,千万忍着啊,要是叫出来了,会很丢人的。“廷慧瞧着我痛苦的样子,劝解起来。 废话,反正又不是你在扯纱布。我心中开始向上天祈祷,祈祷让纱布没有凝在脓水上面,轻轻扯下来便好。 ”嘶……“我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背部一阵撕裂的感觉,一阵酥麻一阵烧烫,泪水在眼见滚动起来。 ”化脓的有些厉害,得慢慢撕扯才行,你去拿点新的纱布和药水来。“一个护士说着。 护士姐姐,我跟你有仇啊,还要慢慢撕扯?这和凌迟估计没有太大的区别吧,眼泪溢满了眼眶。 ”晗倦,要勇敢啊,千万忍住不要哭啊,会很丢人的。“廷慧鼓励起来。 你居然还说了出来,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我使劲咬着牙,无奈地看着廷慧。这个所谓的天才少女,在某些方面真的和小孩子无二啊。 ”嘶……“又是一阵疼痛。 ”怎么了啊小帅哥?你和那群歹徒对打挨刀子的时候,可是连眉头都没有眨的,怎么现在扯个纱布就这般窘样。“护士问我。 ”是吗……“我咬着牙齿,含糊不清地解释:”因为当时开着无敌状态。“ ”呵呵,无敌状态,那么是天神下凡还是恶魔变身啊?“护士笑着问我。 我忽然联想起了一款比较钟爱的游戏,思索起来:”当然是天神下凡了,还带震呢。“ ”哦,原来这样,那对剑圣风暴呢?“护士问我。 ”时间太短了……啊!“本来还在思索,我忽然大叫了一声,被一阵剧痛的感觉弄醒过来。 ”天啦,你的伤口……“护士惊讶起来。 我没有多余的想法,估计当时状态就四个字形容,奄奄一息吧。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护士走了过来,给我把药上了,让我就这样趴着,暂时不要翻身。我苦笑了一声,如她们所说,一直没有翻身,就那般趴在病床上。 ”晗倦,好可怜哦。“廷慧趴在我的床头,微笑着说。 这时她,怎么看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在里面。当然,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让我分散注意力,我又如何会不知道呢? ”晗倦……“廷慧忽然脸色变得正经起来。 ”嗯?“我懒懒地看着她。 ”有时候,该珍惜的人一定要珍惜,不然等到失去的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她幽幽说着。 她是看见我和老爸的关系,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吗?我忽然有一丝悲伤的感觉。 接着,两个人陷入沉静之中,这对我于她,其实都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这一切:”朱晗倦同学,听说你醒了,所以我马上便赶了过来。“ 我和廷慧朝着外面看去,确是冯警官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我的病床前。 ”怎么,有什么收获吗?“我问。 ”嗯,根据你提供的证据,我们了解到了一些关于犯罪嫌疑人的信息。 “什么信息?”我问。 “攻击你们的那个光头叫方颉,是冯天的儿子,至于冯天么,便是你父亲当年的一个挚友,我想你应该认识才对。”冯警官说着。 “不错,我确实见过,只是印象不是很深。”我说。 “冯天此人曾经是贩毒份子,后来东窗事发,所以畏罪自杀,并且还牵扯到了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妻子一双儿女。”冯警官说着。 “那结果呢?”我问。 “冯天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可是女儿和儿子却不知所踪,到现在为止,他的儿子已经露面了,只是他的女儿……”冯警官犹豫着说着。 廷慧听到这里,猛然抓紧了床的垫子,仿佛咬牙切齿的感觉。难道廷慧回事冯天的女儿?所以方颉才会想要抓她,目的就是要验血……不对啊,按方颉的意思,是老头子授意的,莫非老头子便是冯天? 一系列不切实际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中,但最终都被我一一推翻了过去。 “冯警官,这些个事情,与廷慧的父亲又有什么联系呢?”我问。 “事隔太久,而且现在出现的线索又太少了,所以暂时还不知道所以然……”冯警官朝着廷慧看了去。 我凝望着廷慧,不错,关于当年的事情,廷慧一定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才对。可是,瞧着廷慧现在犹豫慌张的表情,我究竟该不该问她呢? “蔺小姐,你当真不想知道关于你父亲死亡的真相吗?”冯警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 廷慧微微咬着下唇,使劲捏着垫子,她果然知道不少的内情。因为真正重要的线索,其实一直在廷慧的记忆里,该怎么去问呢? “廷慧,该是你去面对的时候了……”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讲才合适。 廷慧听了,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好像哭了一般,朝着外面冲了出去,我大惊看去,叫了她一声,最有也只有无能为力地趴在床上。冯警官正要去追,却给我拦了下来。 “让她自己静一静吧。”我说。 “这样好吗,要是她还是无法想通呢?”冯警官疑惑地问。 “自己的心结,只有自己才能解开……”我说了一声。 于是,我们两人开始静静的等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33』第二卷夏秋迷梦十一沉痛 等待的时候,总是漫长的。可是,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却什么也没有等来。 我轻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起来:“她还是不能面对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又好过多少呢?这么些年来,我自己又逃避了多少个过去呢? 可恶,我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忽然想起了母亲离开的那个夜晚…… 空荡荡的房子,看不见任何的人。而我的家境也是在那个时候堕落的吧。 屋里是漆黑的一片,屋外是阴森的风嗖。 我不敢开灯,然而,在莫明的驱使下,我点燃了一只拉住。就这么点着,望着,直到它熄灭的那一刻。 一个人,紧紧地抱着身子,守着黑暗中的蜡烛,顶着冷飕的风。 妈妈去了,还有爸爸啊,是啊,还有爸爸,他一定会回家的……一定……然而最后…… 可恶,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我从回忆中逃避出来,我究竟在回想些什么? 我咬牙切齿,双手紧抓着床单,为什么我的过去是痛苦的呢? 背部传来了隐隐的疼痛,眼中泛起了点点的泪水。是无奈还是不甘,是痛恨还是悔过?我可以想象出廷慧现在的样子,她蜷缩在角落的样子,我们都一样吗?都是那有着痛苦过去的人,所以,我才会那么努力的想要帮助她,那么,谁会来帮助我呢? 好痛……好痛的感觉…… 冯警官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连忙走来,问:“晗倦兄弟,你还好吧……” “没……没关系的……”我咬着牙说,因为我知道,现在我绝对不能倒下,如果我倒下了,那么廷慧就一并倒下了。所以,无论如何,为了廷慧,我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仿佛将要腾飞的感觉,痛得彻彻底底。 “要不要叫医生来?”冯警官有些紧张地望着我。 “没事的……我……”我吃力的说着,手握的更紧了,疼痛袭遍了全身,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然而我还是睁开了一只眼睛,努力说着:“去……去找廷慧……来……” 冯警官有些犹豫的瞧着我,担心的问:“真的好吗?” “可以……的……去吧……我能够支……支持。"我有气无力的说着,手使劲抓着床单。 冯警官也明白了些许,慌张地朝着外面跑了去。然而,就在他出去的一刹那,我却还是昏了过去。 一种朦胧迷糊的感觉,在空中游荡不归。 恍恍惚惚的,瞧见了一双白皙的手,向着我张开……她在微笑,张开翅膀,张开怀抱…… 我在向你靠近了吗?我微微笑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不…… 这不是她的手…… 这是……廷慧…… 我猛然睁开了双眼,又看见了廷慧粘着泪光的眼睛。她担惊地望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一般。 ”我不会倒下的。“我朝着微笑着,有气无力的说着。 ”所以,你也一定要坚强。“我说。她望着我有些惊讶,有些感动,然后不住地点了点头。 ”一起去面对过去……好吗?“我轻轻说着。 她望着我愣了愣,一时间语塞了一般,而后,又紧紧点了点头。 冯警官在一旁望着,呆愣了起来,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最终,他朝着我们回应着:”等你们解开了心结,就一同到警局来一趟吧。“ ”一定的。“我转面朝着他笑着说。 ”这次不会食言了吧。“他半开玩笑的说。 ”当然不会。“我说。 他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了去。 他偶了片刻后,我转望向了廷慧,笑着说:”谢谢你。“ ”诶?“她有些疑惑。 ”不要这副表情,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永远不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我说,话虽如此说,但是心中却想起了最初被她打动记忆的那个女孩。 ”嗯。“廷慧朝着笑了笑。 ”现在能够说吗?“我问。 ”嗯。“她轻轻应着,脸上依旧有些犹豫的表情。 ”不要怕,我还陪在你身边。“我说,朝着她微笑着。 ”嗯。“她眼中有了一种信任的目光。 ”说吧,可以的话,我愿意分担你的那份伤痛。“我毅然说着。 她望着我,稍稍有些惊讶,然后面色暗淡了下来,开始诉说那沉痛的过去:”好怀念过去的日子,真的好怀念……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会好奇的去问爸爸,为什么要叫做考古学家,他总是慈祥地回应我:‘小廷慧,知道吗,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奇妙的东西没有被发掘,而我,则能在历史中发掘出关于长生的事情。’我好奇地问:‘什么是长生啊?就是吃唐僧肉吗?’爸爸则会哈哈大笑的回应:‘廷慧啊,现在给你说这些还不是时候,等到你读了所有关于历史的书籍,你才会更加明白那些奥义的所在。’我那是好奇的回答:‘上下五千年廷慧已经看完了,还能背一些了呢。’爸爸就笑起来,摸摸我的头说:‘廷慧,单单只是那五千年的历史还不够,而且要想揭开长生的意义,就不能只在中国寻找……’当时我一直立志要像爸爸那样,学贯古今中外,揭开那个所谓的长生,于是我开始努力去研读各类的书籍。“ 我听到这里,大概明白蔺哲袁是个怎样的人物了,学贯古今中外,那是何等渊博的人杰。而对于廷慧,自从我遇见她的时候,她便已经学会了四种语言,而现在她究竟有多厉害,我实在不敢去想。 蔺哲袁,我忽而想起了那张慈祥的脸庞,和老爸迥然不同的两种神情。应该是那样一个人吧,我这样想着,继续听廷慧回忆道。 ”也许,正如同古书中的道法自然吧,父亲在偶然来到四川,找到了这所房子,并且买了下来……“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触动了什么心事,说着:”连上天也要惩罚他了。“ 是天罚吗?至少我到现在也不能接受这些东西,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但决不同意所谓的天地存在。 她望着我笑了笑,说着:”我很傻吧,竟然一直把这个地方当作我最快乐的地方。“ 心忽然震动了,猛的跳了一下,人也紧张了起来。 ”因为我在这里遇见了一个男孩,在我家住到这里的第二年,他偶然闯进了这里。“她望着我,思绪仿佛回到了悠远的过去。 ”他好像迷路了一般,有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在我家的庭院中徘徊,于是我便问他:‘你是谁啊,为什么会跑到我家来?’他则一脸莫明其表的样子回答:‘我……莫名其妙的跑来了。’因为没有和太多人交流,我对他很感兴趣,于是问他:‘哈哈,你好有趣哦,我叫蔺廷慧,你呢?’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了我,他叫朱晗倦。“ 虽然因为早已经回忆起了此事,感觉自己能够承受住这些,可是当从她口中再次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一丝凄凉的震撼。 是我伤害了她吗?或许不是,又或许真的便是我伤害了她。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的高中生活,就不能像一个正常的高中生一样呢?我忽然感到有一些好笑,自嘲的苦笑。 ”其实,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朝我问来:”你说,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和我一样的开心呢?“ 我愣了愣,笑着回答:”当然开心了,和你一起认识那些全然不会了解的东西,学英语,学法语,学日语,看《茶花女》……“我一件一件的列举着,生怕说漏了些什么。 ”晗倦……你都还记得!”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从来不曾忘记。“我说:”那后来呢……我生日的……那天。“ 我知道这么直接地逼她回忆有些残忍,但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将这些年的苦痛一并诉说出来,然后她才能得到一些释放。 ”那天,晗倦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是他的生日,要带我去认识更多的人。我当时很高兴,却也感到有些害羞,于是便去问妈妈:’妈妈,我能够和去给晗倦过生日吗?‘妈妈听到我的请求后,犹豫了一下,回答:’去吧,小廷慧总不能只呆在家里啊。‘“廷慧继续回忆起来。 终于出现了吗?记忆中那个美丽温柔的女人……我的脸异常认真起来。 ”当时真的好高兴哦,不过虽然妈妈平时便希望我多去外面走动,可是今日却有些奇怪的感觉。我也有些后怕起来,就直接躲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待晗倦过来接我。因为晗倦要去学钢琴,所以迟迟也没有来,就这样,我等的有些惊慌了……“她说着,脸色逐渐暗淡下来:”到了六点多的时候,我想晗倦或许不会来了,便走出了房间,却听见什么东西背推倒的声音,位置大概在书房。于是,朝着书房跑了过去,可是……我却看见……“ 最坏的结果,最难以接受的事实……我的心随着她的记忆,一并沉重着,沉痛着……而他,泪水却缓缓的流落下来。 ”妈妈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身上沾染着血迹,慌张地跑了出来。在看见我的时候,她十分的惊讶,但是却匆匆离了去,而我则走进了书房……“她哭着说。 ”好了……“我一手抓着廷慧的肩膀,说着。因为后面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是啊,只是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廷慧却一直都不肯说。 原因只有一个,杀死他爸爸的凶手是她妈妈,倘若换成是我呢? 我的妈妈……一个有些模糊的印象了,虽说那时已经不算小了,却依然让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为什么呢?他的父母在我的记忆中,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妇啊?我有些难以置信起来,可是,如廷慧所说,那些便真的是她的妈妈干的。 是否还存在我不知道的内情的呢?我开始疑惑起来,可是廷慧却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妈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廷慧大哭起来,靠在我的床边哭了起来。 我趴在床上,无可奈何地望着她。没有肩膀能够借给她,这让我有些痛恨那些所谓的偶像言情,为什么一定要靠在肩膀哭呢? 我用手轻轻摸着她的头,顺着发丝滑下,低声安慰道:”其实,也许你妈妈有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呢。“ ”那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是她女儿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呢?“她还是痛哭着。 看着她痛哭的样子,我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这样的无能为力。她伤心,她难过,她痛哭,而我,除了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盒子……“我的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说道。 她微微停止了哭泣,含泪望着我,哽咽着问:”盒子?“ ”对,你母亲离开的时候,手中不是带着一个盒子吗,我想,这件事情,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我说。 廷慧有些疑惑地望着我,而我心中也疑惑不解起来,如果凶手是廷慧的母亲,那么……老头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而案子却感觉越来越复杂了一般。 『34』第二卷夏秋迷梦十二养伤 我讨厌过去,因为存在着我不愿回忆的伤悲。 我讨厌家里,因为那里有着我无法治愈的疤痕。 我讨厌社会,一群无聊的人总是在反反复复的做着无聊的事情。 更加讨厌我的老爸,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就好像有着过节的陌生人一样。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过着同样的日子,平凡的高中生活,单调的人生途径。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我茫茫然于这个世界之中。 而如今又是如何呢?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一阵轻微的疼痛传了过来,伤或许好了一些了吧。我朝着枕边熟睡的女孩看去,这时的她,是那样的恬静。 这时,她轻轻睁了睁眼,我见了,慌张地闭上眼睛,假作死猪的睡相。 “晗倦。”廷慧呼叫着我的名字。 “嚯……嚯……”我假意熟睡,鼾声阵阵。 “晗倦?”廷慧有些不相信我在睡觉,又喊了一声。 “嚯……嚯……”我继续装睡。 廷慧没有反应,然后似乎在对着旁边的人说话:“可以给他换药了,趁着他还没有醒来。” “啊,廷慧你醒了。”我听罢,立即揉眼睛说道。想起昨天那股痛劲,心中就有一种芒刺的感觉。很痛的诶,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想要第二次。 “切,明明就醒了,还要装睡。”廷慧有些生气地说。 看来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说话的感觉也有些不同了。 “怎样,经过我昨天一宿的安慰,是不是好了很多啊?”我笑着说,试图讨好她。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害人家哭了,安慰了几句,竟然自己先睡着了。”她听我这般一说,怨气更深了一般。 “啊……是吗……下……下次不会了。”我有些心虚地说着。 “还有下次?”她惊讶起来。 “不……不……没有下次了,怎么也不会有下次啊。”我连忙解释起来。 “哼,说起昨天我就来气。”她又想说昨天我睡觉的事情。 “哎哟,好痛哦……”我假意伤口痛,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来安慰我。 “不会吧,真的吗?”她果然中计,担心地问我。 “是啊,好痛,尤其是背上。”我说。 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我笑着:“忍着点,我马上让护士来换药,这样就不疼了,听话乖……”说吧,转身便出了去。 我正想解释不疼了,可是她却已经走出房间了。一下子,整个人跟死猪真没有区别了,不觉暗骂自己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经过艰辛而漫长的等待,昨天那两位护士又走了过来。 不会吧,又是你们?我心中感到一丝冰凉,昨天的痛又复发了一般,连汗都流了出来。 “晗倦,一定要忍着哦。”廷慧靠在我的床头,朝我微笑着说。 可恶,她一定是故意的,我敢打赌,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小帅哥,忍着点,不疼的。”护士甜甜的笑着,其实甜不甜我根本没兴趣,我只知道,现在苦的,只有我一个。 “对了,又忘记拿药了,我去拿药去。”护士笑呵呵地说。 我……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心中只能忍耐,对了,想想关于蔺哲袁的案子,这样就不会痛了。 此念一处,立刻便开始推敲起来。然而疼痛也随着传了过来,而且依旧是奇痛无比。 “晗倦乖哦,不痛的。”廷慧安慰我说。 不痛才怪,换你来试试。我饱含着泪水,强忍着不落,绝不能让廷慧看见这窘样。 “其实不用换药,伤口有些已经开始愈合了。”护士忽然说着。 你说什么…… 我只觉得自己应该立即昏过去,怎么这么痛的时候神志就清醒了呢? “不错,只要再修养半个月,这伤便能彻底痊愈了。”护士有些高兴地说着。 什么,半个月,怎么不是一个月呢?我有些纳闷起来,如果修养一个月的话,就不用参加期末考试了,直接进入暑假。虽然我早已是不良分子,却属于那种尚在挣扎的类型,一辈子都不能把握住自己真实的意愿。 正思考些什么,却突然给那真疼痛的感觉给打乱了。 可恶……好痛啊…… 接着,另外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安慰道:“小帅哥,要上药了哦。” “啊!”我呆呆地回应着,一阵酥麻烧烫的感觉顿时袭遍全身。 “哟或!晗倦在坚持一下,很快的,很快就好喽,一点都不痛的。”廷慧微笑着挑逗我。 “什么口气?你在逗婴孩啊!”我埋怨起来,一口气没有跟上,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哦,哦,哦,晗倦不哭……廷慧陪着你呢。”廷慧真把我当作小孩一般的哄着,还用手拍了拍我的头。 可恶,她一定是故意的,见有人在这里,想要让我出洋相。 “谁哭啦,我高兴的很,最喜欢这种感觉了。”我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护士见了,笑着说:“很不错啊,帅哥,忍着了。”说罢,接着上药。 “哇,晗倦,你还是不要强笑了,逗流泪了。”廷慧睁大眼睛望着我,说道。 “我这叫喜极而泣。”我强忍着笑着。 “哇,晗倦都学会用成语了。”廷慧鼓掌起来。 我当即闭嘴,将脸蒙在了床上,心中暗自骂起来:这丫头一定在报复昨天的事情,可恶,昨天怎么就睡着了呢…… 当然了,现在已经是丑态百出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死,这样,至少不会让那两个护士以为我智商发育不全。 “哼,没趣的家伙。”廷慧似乎这么说了一句,走开了。 片刻之后,听廷慧和两个护士讨论起来,只听一个护士小声说:“其实他现在的伤势很严重,如果不赶快东手术的话,或许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呢,晗倦明明很健康啊,昨天还有今天都一直……他……”廷慧有些难过起来。 不会吧,只是背上给砍了,就威胁到我的生命了,我悄悄竖起耳朵去听。 “现在能够给他做手术的。”一个护士说。 “说得也是,反正他睡着了,很方便。”另一个护士说。 “那快点啊……"廷慧说。 不会吧,手术……会很痛的诶…… 我双手一张,打了一个哈欠,假意睡醒的样子:”啊……睡得好舒服。“其实一点也不舒服,痛得要死,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睡。 ”他一定还没有睡醒,快,给他打一针吧。“廷慧大声说。 ”好的。“一个护士说。 ”等等,其实我睡醒了。“我立即回应着,身上已经缠上了绷带,感觉也好了许多,虽然仍然有点痛……有点痛?我忽然想通了方才的对话。 ”哼哼。“廷慧一脸不善的表情,蹲在我的面前:”我就知道……“ ”哎呀,大白天的,怎么又说梦话了……“我假装很迷糊的样子,立即倒下。说实话,那样子我自己都觉得很假。 ”算了,既然你这么不希望我照顾,那么我便去叫一个你喜欢的人来照顾你吧。“廷慧叹了一声说。 ”不会是这里的护士吧?“我抬头问她。 ”切,你又醒了。“她不屑地回应:”当然不是了,是一个和你很熟的人,不是你老爸。“ ”男的女的?“我好奇地问。 ”女的。“她淡淡回应着。 ”多大了?与我一般么?“我问。 ”不错,同校的,最近还见过,和你的感情似乎不错。怎样,要不要啊。“廷慧一脸懒得理你的表情。 琪儿吗?我的心忽然怦怦跳动起来,终于又要见到她了。 ”嗯,我好想见她。“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见我了?“廷慧有些不高兴了。 ”哪里,只是觉得你偶尔也要照顾自己的学习,不能因为我荒废了你的学业啊。“我说。 ”哼,算你有点良心,今天下午我会听你的话,到警局去做笔录,明天下午再来接替。“廷慧说着。 ”嗯。“我回应着,心里却另有一番想法:后天来也没有关系。 就这样,廷慧同我吃过午饭之后,离开了病房。而我,则满怀欣喜地期待着她,安琪儿。 一般甜甜的感觉,一般紧张的等待,终于又要见到你了吗? 从那一夜开始,我便一直在怀疑,怀疑那晚照顾自己的女孩,琪儿,终于还是见面了。 随着一声呼喊,一切的沉静与思念都被打破了…… 接着,她猛然推开了房门,朝着我微笑着,快步走来。 我呆了,我痴了,仿佛在这一瞬间成了痴儿一般,久久说不出话来,真的没有话语了。 ”怎样,有没有想我啊?“她笑着问。 ”想……“我傻傻的回应着,愣愣地望着她,不时还看了看她的身后。 ”那你怎么一脸奇怪的表情啊,还不停看我身后,我后面没人。“她笑着说。 ”哦,对,当然了……因为看见你,我就傻了。“我呆呆地说。 ”那你是不是很高兴很吃惊啊。“她笑眯眯地望着我,很是期待地问。 ”当然啦,晴雨。“我呆呆地回应着,然后低声说了一句:”奇怪,怎么是你啊。“ ”你刚刚说什么?够胆的再说一遍。“她的眼中忽然射出了凶光,狠狠地问。 发誓,如果这个时候我行动自由,使尽千方百计我也要逃走,这女人太恐怖了。 虽然她有时却是很温柔,而且还很仗义。不过,更多的时候,更像母夜叉一样,说实话,我很忌讳她的降龙十八掌。 ”什么吗,人家专程前来照顾你,看你那什么表情嘛。“晴雨有些不悦地说。 ”额……是吗,那太好了,请多指教。“我强颜欢笑地说。 ”来尝尝,我专程给你做的点心。“晴雨笑了笑,方才的不悦忽然一扫而光,没有一点先兆。而后,将那些所谓的点心,一一摆在我的侧面。接着,又拿出了刀叉来,将那些点心花开,塞进了我的嘴里。 其实,味道真的很棒,感觉似乎从商店里面买的一般,不过因为奶油味道,所以知道是自己做的。 ”怎样,好吃吗。“她朝我笑着说:”一定要说实话哦,不然人家会伤心的,好吃就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 ”嗯,非常不错,比商店的还好吃。“我由衷地说。 ”真的?“她似乎被感动了一般,问我。 ”当然是真的了。“我回答。 ”恭喜你回答正确。“她高兴的说,手中的餐刀寒光闪闪起来,无比恐怖。 ”是……吗……“我吞了吞口水,不是说要老实回答吗,这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是话说回来,医院能够带刀进来吗?我不是很了解,要是在这里被她弄死怎么办,仔细想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晗倦同学。“晴雨的眼中忽然闪过寒光。 ”是。“我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 ”你刚才可是在想我什么坏话,比如持刀行凶之类的。“她的刘海遮挡住了眼睛,那餐刀也寒光闪闪起来,我感觉命案即将发生了。 『35』第二卷夏秋迷梦十三聊天 ”没……没有……“我哪里敢讲真话,虽然她却是猜得一点不差。 ”很好,那是在想什么,要老实回答哦,人家最喜欢听真话了。“她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很像很有感觉,但是我绝对不会相信。 ”我是在想,晴雨今天好漂亮,比往常还要漂亮。“我回答,忽然觉得这话于她可能有问题,说来过去似乎还因为这个吃过亏,连忙改口说:”当然了,过去也很漂亮,不过今天是最漂亮的,以后会更漂亮。“ ”叮咚,回答正确。“她听了,高兴极了,然后塞了一块蛋糕在我的嘴里,笑着说:”奖品是晴雨特制点心一块。“ 我好庆幸自己这次总算回答正确了,这感觉,真的是比中了六合彩还高兴。中了六合彩是奖金,答对这个是人命,我真不知改怎样表达自己当时的心境,虽然有些夸张。 吃完点心后,晴雨又开始同我开起玩笑来,大家有说有笑的,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其实,和她在一起,虽然容易挨揍,但是真的很开心,因为她,总能使我忘记许多的烦恼。 等到吃晚餐前,她说去买晚餐,便离开了片刻。可是,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心情却一直不怎么的好了。 ”怎么了,我的大小姐,是谁招惹你了,看我负伤前去教训他。“我讨巧地说。 ”去,别,省的搞得更严重,害我又要照顾你一阵子了。“她丝毫不受的说。 ”那样正好,最好能够照顾我一辈子。“我讨巧地说。 ”贫,不想跟你贫嘴,要是给廷慧看见,又要误会了。“晴雨说着。 当时没有听懂她什么意思,虽然自认为可以懂得很多情情爱爱的。但是当自己深陷其中的时候,却再也不能把握方向了。 就好像我自己这样,明明已经确定喜欢琪儿了,却还是犹豫着瑶予与廷慧的事情,现在又参杂了一个大小姐。 神啊,这究竟算是可怜我给我的桃花运,还是讨厌我,给我的桃花劫啊? 多半是劫吧,不然也不会和这个大小姐扯上关系了。 ”怎么不说话了?“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切。“我将头瞥向一边:”关心你你又不说。“ ”生气了?“她微笑着,转到我撇头的那一面蹲下。 ”哼!“我假意生气,又将头转向另一边,说起来也就两边能够转。 她耐着性子走到这边来,低声说:”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只是现在晗倦受了伤,廷慧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怎么能够再麻烦晗倦呢?“ 我稍稍有些惊讶,其实她也是一个懂得体贴人的女孩,虽然性子刚硬了一些。我叹了一声,说道:”申し訳ありません。(日语,对不起)“ ”呵呵,想不到你还懂日语啊。大丈夫です。(没关系)“她感觉有些有趣,说起来,晴雨的成绩也不算差的。 ”不能帮上你的忙,等我好了,我一定竭尽全力的。“我解释着说。 ”哦,那么谢谢你了。“她笑了。 ”所以……“我说。 ”所以什么?“她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頑張ります。(加油)“我笑了笑,握拳说。 ”え,頑張ります。“她笑着回应起来,然后脱口笑了:”奇怪,为什么一定要用日语交流啊?“ ”因为好玩啊。“我笑着回应。 ”看不出来,你这不良少年竟然还会日语。“晴雨感觉有些惊讶。确实,就不良少年而言,中文都差的要命,哪里还能学习日文呢,更何况还有英文。 ”これか,あり得ません。(这个呢,是不会的)“我笑着回应。 ”分かります,分かります(明白)。“她笑着回应,一下子便将方才的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哪来的时间专程去学日语啊,你英文的水平没准还没有日文的好呢。“她笑着说。 ”过去跟着廷慧学的,还懂一点法语呢。“我得意地说。 ”果然呢,跟着廷慧对你小子有不少好处,说两句来听听,虽然不是很懂法语。“她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bonjour?“我笑着说。 ”这个太普遍了,谁都懂啊,来点新鲜的。“她乞求着。 我心中忽然起了意思邪念,决定用法语骂两句,于是说着:”beaufemme,attrayant,femmeplein-figuré。(美女,漂亮,肥婆)“ 话音方落,一个重拳狠狠敲在了我的头上。廷慧咬牙切齿的说着:”真实多谢你的夸奖啊。“ 可恶,竟然被听出来了,我太小看她了,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从现在开始,不准你用别国的语言,省的一会儿给骂了还鼓掌。“晴雨狠狠说着。 我暗骂自己;白痴,竟然挖个坑给自己跳,笨死了。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吃饭,片刻后,晴雨因为有事便回家了,而这个房子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罢了。 好孤单的感觉,今夜要独自度过吗? 或许习惯了有人陪伴,此时,身边少了人。还真有些不习惯的感觉。 ”原来你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睁大了眼睛看去,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来了。 ”瑶予同学!“我惊讶的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是琪儿给我的电话,所以我赶来了,抱歉,因为有事,所以来得晚了一些。“苏瑶予略表歉意地说着。 琪儿?她果然知道我在这里吗?那么那晚……为什么廷慧要骗我呢? 两个人相视而坐,话也不多,就好像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今夜,将永远沉浸在无语的气氛中,恍如隔世一般的美梦。 飘渺,美丽,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就好像,我和你的距离…… “怎么不说话呢?”她轻轻地笑着。 我沉默地望着,记忆似乎又回到与她最初相见的那片桃花源中,那如梦似幻般的感觉。 “没……只是想起了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我说。 “是吗……”她沉默了下来。 的确,此时的我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既不能像与琪儿那样斗嘴,也不能像廷慧那样较劲,更不能像晴雨那般打闹。那么,我们之间还能如何,像个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吗? “夜深了……”片刻后,我轻轻说着。 “嗯。”她就这样回应着。 “不回去的话,家人不会担心吗?”我问。 “嗯。”她回答我,眼中闪过丝丝的忧愁。 什么时候我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呢?连这点点的细节都不能躲过我的眼睛。 “你有心事?”我问。 “嗯?”她有些疑惑,眼中有一些惊讶。 或许,我可以找到话题了吧,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我感觉你好像有心事,说出来听听,我或许能够帮助你。”我说。 “你?”她有些疑惑地望着我,问道。 “嗯。”我说,说实话,与她无论是感觉还是实在,都根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但是总会被她打动什么一般。 对,就是那一天早晨,在挑花飘零的地方,在《craigiehill》的歌声中,我和她邂逅在这芬芳的季节中,深深地被打动着。 “你知道我的爸爸是音乐家吧。”她问我。 “知道,这不是很好吗?”我问。 “爸爸是钢琴家,对他的三个徒弟很严格,但是对我却一直很慈祥。”她轻轻诉说着。 “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我问,心中纳闷:比我的老爸好太多了。 “可是后来,因为三个徒弟的死去,爸爸开始对我严格起来,直到妈妈的离开……”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了。 “是否就变得好像陌生人一样了。”我问,大概也如此吧,好像我和老爸一样…… “嗯……”她稍稍点头,有些怯意地望着我。 望着她的脸,我忽然好像遇见了同病相怜的知己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们都一样。” “啊?”她低声惊叹了一声,凝望着我。 “我的老爸对我很严格,总是逼迫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现在家世颓落,两个人已经痛陌生人没有一点区别了。”我苦笑着说,真的很好笑,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晗倦同学……”她有些歉意地看着我,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 “没关系的,说点别的吧……或者说说你的喜好,关于世界著名的音乐?”我笑着说。 于是,话题被我转移到了别处,两个人开始聊起了那些关于音乐的事情来。老实说,我虽然不算个学习好的人,但是知道的东西还真多,都因为小时候与廷慧看的那些书籍,所以阅历还算不错。 而她,苏瑶予,在音乐的世界里,她仿佛置身于花海一般的迷醉,滔滔不绝的诉说着那些音乐的故事。 最让我好奇的是她的mp3,里面没有一首所谓的流行音乐,都是那些世界级的纯音乐,什么贝多芬的交响曲之类的,纵然那些靠近的曲子,也不外乎是神思者或者是喜多郎的音乐。她当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啊! 她告诉我,她最喜欢神思者的故宫之曲,还说是特别著名的曲子,硬是让我听。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神思者之类的,可是,当那音乐入耳的刹那,那种澎湃的气势却深深将我震撼了。 故宫之神思,好熟悉的一首曲子,经常在电视里面听到的一首曲子。也正是这样的曲子,才能将故宫那般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吧。 “怎样?”瑶予很是沉迷的样子。 “真的很不错诶,神思者,中国的吗?”我问。 “日本的……”瑶予回答。 “日本的?”我有些惊讶。 “对啊,本名s。e。n。s,是日本newage音乐三巨头之一。”她回答。 “那还有两巨头是谁?”我问。 “一个是姬神还有一个是喜多郎,英文念kitaro,另一个是姬神,英文念himekami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呢。”瑶予似乎很是崇拜这三个人。 不得不承认,这三人的曲子真的是一种内心的诉说,已经是上等境界的音乐人了,尤其是故宫三部曲。 想不到,中国人的东西,竟然要日本人来表达,我改怎么去理解这些呢?是现在的中国人太堕落了吗? “中国有没有newage的?”我问。 “当然有啊,都是很厉害的诶。”瑶予果然对这些事情特别有兴趣。 “谁啊?”我问。 “嗯……你听过《湖》吗?一个叫刘星的人作的,当然,不是家有儿女的。”她笑嘻嘻地说。 “……”我无语,说到刘星,估计我也只能想起张一山吧。 “算了,毕竟是老一辈的了,这个你一定认识rapcn,王康。听说还是jay-z的模仿对象呢。”瑶予笑呵呵地说着。 “……”我依然沉默,该说什么呢?是我孤陋寡闻吗?还是装傻子比较好。 “又没有听过吗?”瑶予有些低落的样子望着我。 “我孤陋寡闻,而且有些曲子听了也不会知道是谁的啊。”我说。 “这样啊,听听这个。”她笑了笑,将耳塞给我,然后找了一首曲子。 我仔细听了听,是《大明宫词》的背景音乐。 “大明宫词?”我有些好奇地回应。 “对啊,这是林海的音乐,怎样啊,不错吧。”瑶予有些期待地样子说。 “自是不错,不过,应该都很老了吧。”我问。 “差不多吧,但是rapcn很年轻啊,85年5月6日的,是80后的。”瑶予笑着说。 “是……吗?”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太厉害了一些吧,连生日都记得这么清楚。 “很快就是他的生日了,真想给他庆祝,中国的骄傲。”瑶予笑呵呵地说。 “……”我再次沉默了,这不摆明了推翻我前面错误的猜想吗,然后问道:“对了,中国还有一个音乐传奇是……” “郎朗。”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道。 她有些惊讶地望着我,微笑起来。而我,不知道为何,心中也澎湃万分起来,一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间。 『36』第二卷夏秋迷梦十四志向 夜色沉静着,深宵时刻,一份冷冷清清的感觉。 而你,陪伴着我,陪我聊天,听我诉说。 于是,悄悄的,我爱上了你…… 是这样吗?我反问自己,紧紧地望着她的眼眸。在她的身上,我总能感觉自己需要上进的感觉一般,因为她实在与我差的太远了。 可是,就在今夜,就在此刻。我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和她的距离仿佛靠近了一般。 贴近,便能亲吻你的唇,一种奇妙的感觉与冲动。但是,我没有这样做,只因心中还牵挂着另外的人,我实在太优柔寡断了。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大概因为她喜欢神思者吧,我觉得应该用日语来感谢。 “嗯?”她惊讶的看着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 “日语啦。”我解释着说。 “我知道啊,只是,为什么要这样说。”她睁大眼睛望着我。 “因为你喜欢日本音乐啊。”我说。 “谁说的?”她有些不悦地说。 “感觉而已,别在意。”我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哼。”她将头撇像一边,说:“人家喜欢中国的啦。” “对比起啦,我认错啦。”我连忙道歉,第一次发觉她也有可爱的时候。 “讨厌,居然那样说人家。”瑶予似乎真的不高兴了,因为特殊病房的关系,所以灯光明亮,她羞涩的样子完全表露出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我说。 “哼,原谅你一次。”她用手轻轻点了点我的头。 我愣愣地看着她,她也发觉到了一丝不妥,微微有些脸红起来。 “说说郎朗吧,虽然听说过,却不是很了解。”我说。 “郎朗啊……”她丝毫没有察觉我在转移话题,因为只要一谈到音乐,她便变得和廷慧谈到历史一样了。 都是超学历的女生,一个是音乐的百科书,一个是历史的万事通。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琪儿和晴雨,琢磨着,一个应该是理科高才,一个应该是格斗专家吧。 真想着,却听瑶予埋怨起来:“你都不好好听我讲。” “哪呢,在听呢,因为你太漂亮了,所以迷倒了。”我打趣地说。 “哼,恶心。”她当然不会吃我这一套了。 “是吧,不过这种话我一般不会乱说的。”我笑嘻嘻地说。 “谁知道你的,倒地要不要听?”她显然不吃这一套。 “要,当然要了。”我回应她。 “那我开始讲了。”她看了看我,见我这次看起来比较认真,才继续说道:“郎朗,辽宁沈阳人,生于1982年6月14日,父亲是郎国任。老师是朱雅芬教授,从四岁开始学习钢琴,荣获过许多的奖项与第一,是第一位与柏林、维也纳、美国五大洲所有一流乐团长期合作,在全世界所有的著名的音乐厅举办个人独奏会的中国钢琴家。” 我的天!我听了,感觉无比的震惊,真的好厉害,这般成就是我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的。 皓月与星辰便是这样的差距吧,而我就是那淡淡的星辰,迟早都将被历史所掩盖。 瑶予继续地讲述这郎朗的故事,而我的思绪却已经完全偏离了方向。 我是谁?朱晗倦吗?或许现在有些人会这样认为,当然也仅仅只是有些人,更多人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 每天过着同样的日子,起床,吃饭,上学,睡觉……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过着同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呢?然后等到长大,起床,吃饭,上班,睡觉……或许改变了一些什么,依旧还是反反复复地过着同样的日子。 和每个人一样,走同样路,赶同样的车,做意义近乎相同的事情,甚至还要挨骂……就好像上帝的傀儡一般。 对,大家都只是傀儡而已,所以我堕落,希望能够引起谁的注意,或者说是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又变作了反反复复的一种循环,然后在时间的流逝下渐渐被淹没……然后终结,然后被遗忘…… 真是可悲的人生啊! 难道就这样一直暗淡无光下去吗?我这样反问自己,只是还能怎么做呢? 像郎朗一样?抱歉,我没有那种音乐奇才的天赋,而且对音乐也怀着一种不知是恨还是喜欢的情愫。 那么我能做什么?我喜欢画画,也有一定天赋,可惜没能好好学习,所以我不会是凡高也不会成为达芬奇,那么我算什么? 一个还在堕落的家伙吗?真是可笑的回答啊。 也不是一个有着优异成绩的学生,估计连大学都没有希望,那么我还能做什么?不如继续颓废下去比较好。 “晗倦同学,晗倦同学……” 是有人在呼喊我吗?错觉吧,应该是我的错觉吧,谁会在乎我呢?我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吧。 要是这一刀砍得狠些,或许对我也是一种解脱吧,因为我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不如继续沉默下去吧…… “晗倦同学,哼,你又分神了。” 对,确实有人在呼喊我…… “呀,你再不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瑶予! 我忽然醒悟过来,回应了一声:“别,我会寂寞的。” “那样才好,最好寂寞死。”她狠狠说着,不过一点威严都没有,完全没有顾晴雨那样霸道的感觉。 我撅着嘴,傻傻地看着他,表现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呵,你还会撒娇啊。”她被我逗乐了。 “人家才没有撒娇呢。”我嗲声嗲气地说。 “恶心,别用这种声音啦。”她不悦地说。 “好,不用就不用吧。”我瓮声瓮气地说。 “讨厌,也不准用这声音。”她不悦地说。 “那应该用什么声音呢?”我用一种尖锐的声音说话。 “你就不能正常一些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神经呢。”她说。 “哼,那都是些迂腐不堪的笨蛋罢了。”我不屑地说。 话音方落,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一直抱怨这个社会实在太腐败了,原本平衡的状态也渐渐倾向了黑暗的一面,所以更多的人开始堕落了。 每个人都为着生存而奔波着,疲劳不堪后,有些人依旧还是这样痛苦地活着。既然不能幸福,为什么还要奔波呢? 所以我想呼吁一些什么,但是腐败的人实在太多了,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唤醒的了,所以应该出现什么人了。 “瑶予,你有过自己的理想吗?”我问。 “嗯?为什么这么问?”她有些疑惑地望着我。 忽然,周围感觉异常的沉静了,连虫鸣之声都隐藏起来了一般。 “我一直遗忘了一些东西,现在正在慢慢地找回,而今,已经找回一个理想了。”我说。 “哦?”她有些诧异地望着,确实,我的言语有些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 “先说说你的理想怎样,因为我的理想比较遥远。”我说。 “我的理想吗?”瑶予望着灯光,眼神有些模糊起来,微笑着说:“也不算什么理想啦,只是想要出一张自己的音乐专辑而已。” “是这样吗?”我望着她。 “嗯。”她有些憨笑的样子:“是不是感觉很傻很不现实啊。” “不会,我绝不是那种甘心平凡的人。”我说。 “其实,平凡也不错啊,至少应该很幸福吧。”她说。 “所以他们很现实,也在现实社会中堕落,永世不得翻身,一辈子沉沦。”我说。 “太夸张了一些吧。”瑶予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难道不是吗?因为自己不能出人头地,便将别人的梦想看成不可能的,并且加以打击。”我狠狠说着。 “……”她沉默了,这时今夜第一次被我的话语说得难以反驳。 “其实,是因为你接触到的阴暗面太多,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一概否认啊。”她开始试图开导我。 “或许,大部分的人便属于这阴暗的一面呢,比如……我们的学校,那些无聊的学生。”我冷冷说着。 “这个……”她被我的话语吓坏了,呆呆地看着我。 “说说你的梦想吧。”她微笑着,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的梦想?”我愣了愣,望着她。 “对啊,晗倦同学的梦想一定很不平凡吧。”她微笑着说。 “哼,我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比美国更民主的国家,能够遵循马克思所说的那样发展的社会主义国家。”我说。 “中国啊,社会主义国家。”她觉得我说得话有些莫名其妙。 “打着社会主义旗帜的独裁?”我冷冷回应。 “你这样说可是不行的哦,毕竟中国要发展就需要这样的制度,或许有不适的地方,但是是必然的结果。”瑶予坚定地说着。 “或许吧,而我只是想要拯救一些人罢了。”我说。 “拯救?”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我一直都这么觉得,许多人总是反反复复地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为了去生存,但是到头来呢?”我问。 “等待着他们的,还是厄运对不对?”我有些激动地说。 “……”她无言地看着我,或许也感觉我说的话有些道理。 “所以我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让那些不明所以的人们知道些什么,了解自己的处境。”我说。 她有些惊异地望着我,或许是被惊讶了,又或许是感到不信。因为,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我都不像这么一号人。 “这……是你的志向?”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37』第二卷夏秋迷梦十五归校 “不错,这便是我的志向。”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她。 “不愧是晗倦同学,志向果然不一般啊。”瑶予笑得有些勉强。 “怎么,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吗?”我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怎样去实现这些呢?”瑶予忽然这么问道。 “……”我听了瑶予的回答,竟是一时语塞了。 她望着我的窘样,忽然扑哧一笑,说:“瞧你这样,还愤世嫉俗呢,想要功成名就有资本。” “该有怎样的资本呢?”我笑呵呵的问。 “那就要看你想通过什么途径,或者说你只是想要做鲁迅。”她朝我意味深长地笑道,将脸靠近我的脸。 这一刻,我们双双对视着,竟是都愣住了一般。这便是青涩的感觉吗?我还是第一次与她贴得这么近,连心跳都不断的加速了起来。果然,我还是喜欢着瑶予吗?那么她是否知道呢?我不禁想起了那个雨夜,薛、周行还有那一夜的天使…… 这时,她稍稍显露出一丝害羞,将脸离了我一些,微微脸红。 “晗倦同学,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她问我。 “什么问题?”我说,感觉将是我期待许久的问题。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她说,稍稍将脸垂下。 我一听,一愣,一傻眼,一阵激动,一阵莫明。思绪忽地旋转起来,感觉天旋地转一般,却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她。说是吗?感觉不太现实,万一她不是暗示我呢,那岂不是显得我这人天真的奇怪。说不是吗?感觉又是太做作了,别人都已经开口了还要假装不知道。哎,女人,真的是很难理解的生物。 “这个我不好说。”想了半天,我终于找到一个自以为很适合的答案。 “为什么呢?难道晗倦同学还没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吗?”她问我。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问呢?我搞不懂她怎么问得这么直接。按理,瑶予应该属于那种含蓄的女生,这种问题,应该要晴雨那样的女孩才能够问出口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说来也怪,和瑶予这么聊,我忽然发觉我和她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又拉近了许多。 现在告白好吗?我有些白痴起来,这样肯定不好,又不是偶像剧。不告白吗?不说感觉心里郁闷得慌啊。 就是这一夜,我和她之间的转折便是现在了。薛也罢,周行也罢,我都不想放弃自己的感觉。虽然在内心深处,还隐隐牵挂着谁,不过我感觉,此时如果再不说出来,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真的要讲吗?我反问自己。抬头,看见瑶予妙目有些期待地望着我,低头又隐约感觉到谁的背影。天啊,这个夜晚怎么这么长啊? “有。”沉默了许久之后,我终于开口说道。或许不是很久,但是与我,却感觉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是吗……”她不知怎的,竟是有些失落起来。轻轻咬着嘴唇,问:“那……她一定长得很可爱了。” 很可爱吗?我想是的,至少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确实很可爱……在那个桃花飞舞的地方。”我说。 “嗯?”她似乎有些惊讶,睁大眼睛望着我,然后脸有些红。接着,她微微低下了头,说:“那她……什么地方……让你喜欢?” “什么地方吗……”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桃林之中,在飞舞的桃花园中,我静静地望着那个背影,倾听她的歌声,生生地被感动着。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被触动了一般,被她的腼腆和高贵。 “被她宛如天籁一般的歌声打动了吧……深深的。”我这么回答着,感觉一切都产生于瞬间,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 “她就像一个高贵的天使,让我想要去触及,却不敢靠得太近。感觉,如果靠近了,就会产生像伊卡洛斯的那样的悲剧。”我只是觉得有些感触,或许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 “是吗……”她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再次垂下了头,深深地说道。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愿意尝试一下。”我说。 她猛然抬起了头,有些感动地望着我。眼中是激动是惊讶亦或是欢喜,闪烁着一种奇妙的光彩,深深地触动着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迷离,更带有一丝神秘的气息。 “她……她是……”她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我。 “她叫苏瑶予。”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她,这一次,我真的很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晗倦……你……”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我用手挡住了。 “什么也不要说,即使觉得我莫名其妙也不要说出来,让我做好心里准备。”我说。 真是笨蛋啊,要是她拒绝自己怎么办呢?难道让心伤与背伤一并发作,然后一闭眼一蹬腿,一命呜呼,从此就一睡不醒。哎,真是一时大意啊,搞得现在一般无奈,一阵尴尬。这便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真不明白自己这么一厢情愿的干什么。 现在怎么办?对她说我一生一世都只对她一心一意吗?那样没准会换来一巴掌也未必。否定了它。 而就在我恍恍惚惚的时候,忽然感觉嘴上一阵热气,有种酥麻的感觉。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刻,但也足以让我沉默三天三夜了。 这算什么,她亲我,是表示她答应我了吗?还是说,她只是安慰我一下。我傻愣愣地问自己,然后用手拍了拍头,责怪起来、真是笨啊,哪有女生对不喜欢的男生用亲吻来安慰的,她这样,自然是承认了。可是不应该啊,老实说我们根本就不熟悉,为什么彼此会有好感呢?真的是一见钟情,不会吧,这么浪漫的事情给我遇上了? “还要……”我像个无赖一样,指着自己的嘴巴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想要,总之就是感觉啦。 她有一些害羞地看着我,然后问道:“你说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现在才发觉太快了,晚了吧。我这么想,然后朝她微笑起来:“当然不会了。”说完,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或许因为离得进,我只要一伸手便能握住她的手。 接着…… 真是太不顺利,不知是谁在外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我不耐烦地问。真是不合时宜的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真是坏我的好事。不过仔细想想,这种伤势,有些好事还真做不了。 “打扰了,我见里面灯没有关,所以过来查房,看看有什么没有需要的。”一个女子说,原来是查房的护士。 “没什么事情……”我说,总不能说正有好事要发生,给你搅合了吧。 “是吗,那打搅了,可以的话,还是关灯睡觉好些,多休息才能早日康复。”护士说着,转身离去了。 待确定护士走好,我望着怀中的瑶予,正想要继续刚才的事情,却被她用手堵住了嘴巴。 “哎,刚才护士说了,要多休息才能早日康复。”她朝我笑着说。 “她是想给医院省电,理她干嘛。”我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弃。 “听话啊。”她朝我温柔地说着,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跑一边去将灯关了。 漆黑,眼前再次成了一片漆黑。 我能够看见曾经那片赤色的地狱。 可是,就在我即将踏入的瞬间,我忽然被谁拉住了手。 琪儿……我深深地呼唤着这个名字。 不,是瑶予才对,应该是瑶予。 一种温暖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或许我可以脱离掉这个地方吧。因为,在此刻,我终于握住了你的手,紧紧的握着,愿此刻永恒……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眼睛莫名其妙的睁开来。 这些天,住院的这些天,先后有琪儿、廷慧、晴雨、瑶予都来看过我。哎,这样算是桃花运吗?我想应该是的吧,或许真的是失去了就意味着得到吧。好像我被砍了一刀,就得到了别人的关爱。失去的安琪儿,却得到了苏瑶予一样,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我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瑶予,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睡,可真的是睡了很久,以至于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而瑶予似乎也离开了,站在面前女子,竟然变成了顾晴雨。 “啊!”我大吃一惊,身子颤抖了一下,望着晴雨。 她瞧着我的神情,眉头忽地皱了皱,带着意思怒意,问:“你这什么表情,看到我你很不满意吗?” “没……我这不是倍感荣幸的表情吗?”我连忙解释着说,当然不能说真话了,那不等于自己挖坑跳吗? “怎么我看着不是,我怎么看相是大难临头的表情呢?”她一脸疑惑地问我。 “谁说不是呢?”我感慨一声说道。 “你敢在重复一遍。”晴雨正面瞧我,眼中闪烁着阴冷的杀机与寒光。更要命的是,她手中握着一刀一叉,都是尖锐无比的凶器,而且还在这个女的手中。那么这两样普通的餐具,此时一定具备了超强的杀伤力。 “我说,晴雨今天比昨天还要漂亮,昨天仙子,今天像天使。”我连忙奉承着说,连我自己也奇怪,什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啊,今天真乖啊,来奖励一样吃的。”她听了,立刻笑呵呵起来,然后塞了一块东西在我的嘴里。 “甜的……巧克力?”我尝了尝,说。 “是啊,好不好吃啊,本小姐一大清早起来做的,要知道,别的不行,做甜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她笑呵呵地说,又朝我嘴里塞了一块。 还有打架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我在心中悄悄补了一句,继续品尝着她的甜点。 “对了,瑶予呢?”我问。 “家中出了一点事情,所以回家了。”晴雨回答我说。 “出事?”我心中感觉一丝不安。仔细想想,大概因为最近和廷慧一起久了,经历太多不该经历的东西,变得有些精神过敏了吧。哎,我竟然染上了这种奇怪的恶习,真是郁闷啊。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长叹了一声。 “朱晗倦你什么表情?”顾晴雨忽然朝着冷喝了一声。 “啊?什么表情?”我一脸无辜的回应她,搞不懂她这么激动干什么。 “怎么,被我照顾你就唉声叹气的。”她一脸不悦地说。 我的大姐,你想得还真宽。我真是无比的感慨啊,女人心海底针,我不仅仅是海底了,黑洞的针才贴切。 “没呢,我只是感觉有些歉意,总是要你来照顾。”我回答,在晴雨面前,说实话就是找死路。对此,我十分确信,并且深信不疑。 “不会啊。”她一听,果然眉开眼笑地说。又朝我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哈哈,我于心中偷笑起来。我真庆幸自己,因为同她在一起久了,已经能够稍稍把握一些她的禀性了。但是被晴雨这么照顾着,总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残废了一般。于是,我从她手中接过东西,自己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想着大概廷慧快过来了吧。 到了下午,廷慧过来了,然后晴雨回了去。接下来的日子,便一直是廷慧在照顾我,而且伤势也好得很快,大概临近开学的时间,便能够稍稍行动一下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真的是无比的激动,想想,等到伤好了,我便要朝着我的目标去迈进。 五一长假终于也结束了,廷慧晴雨也都回到了学校去上课。而我,只能孤孤单单的躺在床前,默默地望着窗外。原来最孤单的感觉仅仅是没有情绪吗?原来最怀念的日子便是我最讨厌的那段时间吗? 我想要读书……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想,想着想着,更有种欲哭的感觉。为什么我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呢?为什么我要到现在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是多么无聊可笑呢? “可恶……”我恨恨地骂了一声,也不知道在骂谁,或者说就是在骂我自己。如果可以重头再来,我一定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地过日子了。因为现在的我,有了自己的目标与理想,并希望朝着它迈进,并且实现这个理想,所以我不想再这么堕落了。 而就这么憋了许多日后,我终于能够正常的行动了,尽管医生告诉我最好再观察些时日。但是我却再不能等下去了,我觉得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记住,不可以做过于激烈的运动,有问题快到医院检查。” 这是医生最后的叮嘱,我匆匆应下了之后,朝着学校去了。在长久的期待后,我终于来到这个曾经让我讨厌的地方。 桃花依旧开放,在这个纷飞凌乱的季节。 天气逐渐的炎热了,我的心也热血澎湃起来,在这个飘零的林园中。 那里,她会不会在呢? 我忽然想起了瑶予,朝着那桃源深处走去。 『38』第二卷夏秋迷梦十六怪才 桃花林的深处,有一个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 当然,全校也只有她,才能在上课的时候呆在这个地方。 她的眸子亦如初时一般的美丽,她散放出的感觉亦如昨日那样柔弱。 “你回来了吗?”她朝我轻轻地笑着说。 “大概吧。”我说,朝着她微微笑了起来。 “你不是希望多修养些时日吗?怎么这次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淘气地问。 “想你了呗。”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也不单单是想她了而已,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说来,平时放个暑假寒假什么的,我都没有在意许多。唯独这一次的修养,我忽然觉得,竟似乎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一般。 “谁信啊。”她朝我撅了撅嘴,转身朝里面走去,然后回头朝我笑着说:“快下课了哦。” “是啊,这样我们一同进去,那一定会传遍校园的。”我笑呵呵地说。有美女同行,自然是面子十足了,更何况,对方还是本校的天才少女。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一面走,一面聊着天。 “对了,学校要举办一次校庆。”廷慧看着我说道。 “哦,无缘无故的,又不是什么节日,干嘛要举办校庆?”我疑问说。 “没什么,是学校创办的二十周年纪念日,要知道,在私立高校中,我们学校还是很有名的。”廷慧朝我笑着说。 “什么时候呢?”我问。 “五月十一日。”她朝我笑着说。 “还真会挑日子,要当日来个台风什么的才有意思。”我乐呵呵地说着。 “乌鸦嘴。”廷慧没好气地看着我,然后讽刺着说:“这是四川盆地,哪来的台风,要来了台风,还不把这盆地给毁了。” “那就地震吧,不是有唐山大地震吗?”我犟着说,怎么也要说个不好的。 “你……讨厌,不知道人家是协助学校主办的吗?”廷慧有些激荡地看着我,停下了行走的脚步。 “是是是,我认错还不行吗?要来地震也得隔一天才能来。”我笑呵呵地说。 “懒得理你,最好在地震那天落块压死你。”廷慧没好气地说着。 “那个不用你担心,本人受天命所归,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不然谁来照顾你啊?”我乐呵呵地调侃起来,发觉与晴雨廷慧经常斗嘴后,我的嘴越来越厉害了。 “放心吧,你死的那天,我一定买个大花圈来的,一边写着‘生前无用’,一边写着‘死后活该’。”廷慧冷言相道,朝着学校继续走去,正巧也碰到了下课铃声。 “哇,不用那么狠吧,我死了,谁吃你煮的的东西。”我也随着她朝里面继续走着。 “多得去了,给你吃,那是糟蹋粮食。”她冷呵呵地笑着说,加快了脚步。 “反正你愿意啊,对不对?”我笑呵呵地说着,随着她一并走上了楼梯。这时,正巧碰见了苏瑶予抱着本子下楼。 “快去吧,你的心肝宝贝。”蔺廷慧忽然这么冷笑了一声。 “靠,这你也知道。”我愣了愣回答,不过这么说着,心中对她却有一丝愧疚,大概是我多心了吧。况且,廷慧也未必就喜欢我,没准是我自作多情呢。我这么安慰着自己,朝着瑶予笑了笑,走了过去。 “怎么,又去抱本子?”我问。 “嗯。”她有些羞涩,埋着头赶紧离了开去。确实,我好像太大大咧咧了,难怪她那么羞涩。 “那不是朱晗倦吗?”一个女生的声音传来,我朝着楼上看去,几个女生在讨论我一般。 “是啊,真不愧是不良少年,还以为比张行君好一点,没想到一丘之貉。”这是另一个女生评价。 “起初,和安琪儿天天一起上学,没过多久,就传闻和顾晴雨恋爱了。” 靠,这谁在造谣啊,传得真难听,我躲闪在了一旁,悄悄听着。 “就是,然后又和蔺廷慧一起度蜜月,他这种人居然和蔺廷慧走在一起,真是意想不到。” “谁又说不是呢?” 我有点想骂人了,我和谁在一起,似乎不关你们的事吧。况且,我和蔺廷慧在一起怎么了,碍着你们了? “现在居然又和苏瑶予扯上关系,而且刚刚还和蔺廷慧在一起,也不怕人家吃醋,真没良心。” 我再也忍不住了,不过却不能跟她们吵架,仔细想了想,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朝着楼上走去。这套果然有点作用,当她们看着我走上去时,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我也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俗话说,和女人的吵架的又疯又傻还没气度,哼,本人不和这些个小女生计较。 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我并没有直接会教室去,而是朝着一班走了去。因为在那里,还有一个我想见的人,至于顾晴雨,我刚才幻想了一下,还是不要见的好,肯定会见红的。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希望在到达的一班的时候,千万别碰着她了。 来到一班,我朝着里面张望了一番,似乎并不在里面。这时,兰儿瞧见了我,朝着我走了过来。 “找琪儿?”她笑着对我说。 “嗯,她今天没有来。”我问。 “她请假了,一个比较长的病假,好像得了什么病,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她的笑容渐渐尴尬起来。 “什么病?要不要紧?是不是很严重吗?”我有些担心起来,说来,那个男的似乎是琪儿的主治医生。她究竟得了什么病,我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老师只说过生病了,我去她家里看过,云姨似乎也不在家里。”兰儿朝我有些不解地说。望着她的眼神,我竟是有些害怕起来,为什么要害怕呢? “晗倦,你到底有没有和琪儿交往?”兰儿问。 有,还是没有呢?我自己也有些不清楚了,就我和琪儿的关系,说没有,谁相信呢? “没有正式交往过。”我觉得这是最合适的答案。 “是吗。”兰儿有些神色失落,然后幽幽说着:“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有空就去琪儿家里看看吧,或许她在家里等你也不一定。”说罢,径直朝着教室走了进去。 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却难以表明自己此刻的想法。随后,我长长一声叹气,朝着自己的教室走了过去,这时,上课铃声也想了起来。 这十分钟过得还真快,我加快脚步朝教室跑了过去。 “报告。”我一把将门推了开。众人一愣一愣地看着我。 “嗯,请进。”站在上面的,是教数学的老师,张一中张老师。我稍稍停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座位,朝着自己的方位走了过去。 “好,大侠归来,鼓掌欢迎。”周行小小的喊了一声,第一个开始鼓掌,接着,全班掌声雷鸣起来。 哇靠,这感觉真爽。我当时可真是喜形于色了,这般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而是非常爽,爽到极致的那种。一旁的张一中冷冷地笑了一声,继续讲课。他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责怪任何人。 张一中诶,本校的副校长。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在学校的威严仅次于正校长周曾龙。两个都是暴力份子,惹毛了会对学生动手,不过一般情况还是不会,顶多就是把学校的操场、篮球场、足球场打扫一周,不会死人的。 片刻后,张一中在上面写了一道数学题,然后笑呵呵地问:“请问,谁要来解答这个问题啊。” 班上也不是没有好学生,只是相对琪儿那些要差了一点。听了张一中的提问,立刻便举手想要解答这个问题。 “这样吧,我看我们朱晗倦同学刚刚回来,作为本班的大侠,就让晗倦同学来答题吧。要知道啊,这个题的做法,可是在你还没有离开之前,就已经学了的。”张一中露出了古德那种特有的微笑,朝着说着。 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我伤还没有复原,带伤回来上课,你居然给我下马威?好你的,算你狠。我闷闷不乐的站了起来,一旁的周行和蛮子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智囊,下马威哦。”周行小声说了一声。 “周行同学,你是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吗?”张一中冷冷问。 “不是,我看朱晗倦同学挺想回答的,鼓励他一下。”周行落井下石地说。 “嗯,朱晗倦同学,请上来把这道题做个我们看。”张一中冷笑着说,一脸看你给我了不起的表情,很是讽刺。 我望黑板看了看,上面写着若函数f(x)对任意xе属于r,都有f(x)+f(1-x)=1/2,(1)求f(1/2)和f(1/n)+f(n-1/n)(nе正整数)的值;(2)如果数列{an(n为底数)}满足,an(n为底数)=f(0)+f(1/n)+f(2/n)+。。。+f(n-1/n)+f(1)那么数列{an(n为底数)}是等差数列吗? 我靠,这算什么,整我吗?看都看不懂,郁闷啊,这下丢丑丢大了。 “回禀老师,我……”我本来想说我不会的,可是仔细一想,回答说:“我想,这道题,我应该能够做。” “哦?”张一中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朝我看着,班上也是异样的神情打量过来。 “这道题这样解……”我在黑板上将过程写下,然后解释起来:“第一小题,f(x+1)=a(x+1)-a;f(x)=ax-a,代入(5,2),解出a=1/2;所以f(x)=x/2。第二小题,设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