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顾我明天 作者:祢罗 文案: 慎入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常山,顾叙年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慎入 立意:慎入 ================== ☆、第一章 夜晚,屋外的风呼啸的吹着,更显得晚上的寂静,静的连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到道路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突然间,暴雨有如倒下来了一般迅猛。 “刺啦刺啦”的雨声,吵醒了在房间里浅睡的常山。 皱了皱眉的常山,静静地睁开眼,一片黑暗以及吵闹的雨声进入脑海,不适感涌入身体。 常山随即蜷缩在一起,因为不适感,常山陷入昏迷中,口中不停地喃喃着。 “我知道错了,爸爸放我出来可以吗,里面好黑啊。” “里面好黑啊,真的好黑啊,放我出来,放我出来!” “求求你了,放我出来,好不好?” “里面真的好黑啊!” * 清晨,雨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消散,只有道路上的雨水,才让人们知道,原来昨天晚上下过雨。 灰色被子里蜷缩的常山,睁开了眼,一瞬间的迷茫,让常山无法适从。 神展开蜷缩的身体,常山愣了愣,便随即起身,将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洗漱完之后,把一切放在它们该放的地方,整整齐齐,不容出任何的差错,便出了卧室。 看到父母以及弟弟常栊双,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这些早餐都是弟弟最喜欢的,而自己喜欢的他们恐怕什么都不知道吧! 吃完之后,常山去房间里拿自己的画作,就准备去学校。 “爸,妈,我去学校了。”常山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坐在沙发上,希望能得到一些回应,而正在此时,常离远抬头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淡淡微笑的常山,随后转头走出了门。 那孩子的笑脸,愈看愈让人感到莫名的陌生了,常离远皱了皱眉,并没有多想什么。 华煦看到常栊双瘦了不少,想着今晚给常栊双好好的补一补,让他好好的高考。 而常栊双回到了他房间,从房间透过窗户看到那一小抹哥哥的背影,不用看脸,都知道那是哥哥,因为哥哥很爱他的作品,托着下巴看着常山慢慢消失在能看见的地方。 街上,常山拿着画作,因是画布,难免不了大了些。 想着是打滴还是公交,自己盘算了一下,还是选择坐公交。 上了公交,刷了一下公交卡,选择一个位置坐下,小心翼翼的放好画作,这次去学校是要交作业的,老师布置的作业是画一幅油画,时间期限一个月。 一个月里要等油画干透,又费了不少时间,期间又画了不少色彩和素描,所以一个月并没有闲下来。 常山看着车窗外面的车,人,房子,各种各样的东西,后来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妈妈,你看,哥哥脚边那个长方形的东西是什么啊?”小女孩好奇的问了问自己的妈妈。 “哥哥那个是画,就是平时你也不是用蜡笔来画画吗!”妈妈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小女孩。 “妈妈,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用那样的纸画画啊!”小女孩问。 “当然可以啦!小言喜欢就可以。”小女孩开心的看着常山脚边的画作,眼里的光芒愈发浓烈。 常山看着旁边位置上的母女,笑了笑,小女孩的眼睛很漂亮。 因为她的眼里有星星,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快到Z大的公交车站,常山提前拿着画作就往车门走去。 随后到站了,常山便拿着画作往Z大美术系快步走去。 画室比较远,常山两步并走一步,不到20分钟就到了。 “常山,你来了,快点,给我看看你的画,肯定又跟我们不一样的吧。”黎承拉着常山的胳膊,让常山一阵恶寒,随后常山还是把画作交给了黎承。 “哎,常山,这次的作品跟上次的更有冲击力哎!简直神了。”黎承看着面前的画作,挑了挑眉,眼神中尽是些不屑。 常山的这幅画颜色主调是黑色,一个人的痛苦绝望显得淋漓尽致,不管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人即将从天空掉落在地面的画面感。 “常山,哪个是你的画。”习老师看到常山来了,便想看看这次,常山又画了什么样的画? “习老师,我感觉这幅画比上次的更好哎!”黎承捏了捏下巴。 “确实不错,老师很喜欢,但是常山你经常画的是这样的风格,你可以尝试一下其他的风格的。”习老师见常山没有反应,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常山并不是不会画其他的,只是觉得暗色系的画更来的顺手,没有为什么,你问了,就是没有啊!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常山的专业是油画,经常性的一副画要干个好几个星期,所以常山也会帮人画画,赚点费用。 而常山则是一点一点的攒着一笔钱,不管是多是少,存起来才是王道。 还好常山不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一但习惯了,万一没钱,不是很惨吗? 所以常山深知这种道理,走遍天下无敌手,也是这种道理,常山从小在一众小朋友当中,那是一个富有,在其他小朋友买什么小玩具的时候,而常山却是买吃的,馋死其他小朋友,偶尔高兴的时候,分给他们一点点。 玩具当然不如吃的来的实在,玩具总得坏,吃的从来不吃亏,所以吃的永远都有理。 不过俗话说大人不做选择,有时候还是可以的,害,就是这么厉害。 可平时画画这么费钱,什么画布,框架,颜料,笔等等等等。 所以常山才更好好的开始自己有如清心寡欲般的生活,除了必须要去的地方之外,常山很少花时间去玩其他的,拿这些时间,还不如都画几张画,提高一下自己的能力。 毕竟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干,可偏偏有时候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全身,而你没有办法反抗和对峙,说你不该出现。 在过几个月,常山就要大学毕业了,常栊双也要高考了,他们的关注点在常栊双身上会更加严重的吧! 毕竟平时……并且他们对于常栊双是那一个宠爱集一身的人,而他也不过只是个陪衬罢了。 黎承见常山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画,嘴角不知为什么扬了扬,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直到常山走后,黎承打了一个电话给某个人。 “喂,常山今天将画交了上去,习老师很喜欢。”黎承汇报着常山在学校里的动作。 “嗯,你们马上要毕业了,你应该好好的监督常山的毕业作品,不要让他交到老师那里听懂了吗,如果做得好,我会给你一个好位置的。”那人冷笑道,想着常山的毕业作业即将被人阻拦,到时候常山应该会生气的吧! “好,你要说到做到。”黎承坏笑的说着。 黎承想着怎样才能阻止常山交毕业作品,他必须要为他的未来不惜代价的创造一切可能性,谁都不能拦着他。 随后黎承跟着常山的方向走去,那人交代过了,他要随时悄咪咪的跟着常山,还要反馈一下常山的一些行径。 常山迈着步伐走进了一间教室,那间教室是Z大原先的老教室地方偏僻的很,虽然平时也有一些专业的学生会来这个地方谈恋爱,但是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除非有人告诉他,再加上后来这间教室后来有了钥匙,进不去,所以现在反而更少的人会来这里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东西,而钥匙就是常山找开锁师傅装上去的,方便一些东西的发生吗! 常山冷漠的坐在椅子上,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寂静,阴森森的让人不自觉的发怵,但是常山好像跟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将书包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静悄悄的等待一个人的过来。 “刺啦。”一声,黎承有点害怕的打开了这间教室,因为他可是听说了这间教室的传说,不少人说他们偶然走到了这间教室时,听到了一些声音,他们好奇的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没想到刚走到窗户旁边,他们看到这间教室挂满了一些布条,而布条中间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走过,而且离窗户越来越近,那些学生因为害怕,尖叫的跑走了。 那些学生也跟学校反应过,但是校方说没有他们所说的布条和人影,所以有不少人认为是死人来夺命来了,校方知道这件事情被人有心利用,赶紧让导师下达通知,不让学生以谣传谣,而且禁止学生去那个地方,校方还说会将那片区域改造一下,但是一直没有进行,便耽搁了下来。 虽然这件事过了也就两年左右,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这件事,都不敢靠近这片区域,就怕万一他们有去无回,但由于新生的到来,那些新生也是大着胆子去撞撞壁,没想到还真的被他们撞上了,而且此次是一个人体标本立在教室中央,但是在大白天的情况下,那些学生也真的是害怕的不敢靠近,立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黎承想着这些事情,心惊胆战的打开了门,周围一片寂静,他很奇怪为什么常山会来这个地方,难道他不怕吗? 走近一看,黎承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定睛一看,看到了常山坐在最后面的椅子上,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向往后退的黎承,他害怕了,他看着阴冷笑着的常山,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身子。 “常山,你想干嘛!你不要靠近我。”黎承颤抖着声音说着。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还有这两年你应该是听说过这里的传说吧!”常山摸着黎承的脸。 “听说了又怎么样。”黎承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那你还真的是有胆子跟过来,就不怕有个万一吗?”常山靠近黎承,轻声对着黎承的耳旁说道。 “对了,小可爱,你一定要记住,我不是你可以好惹的,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呢!所以不要来招惹我呦!”常山摸了摸黎承的脸,带着弑血的笑容,黎承吓的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到了外面,有人还以为他见鬼了,还是怎么了呢! 逃出来了的黎承想着常山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不过刚才他好像真的看见了地狱魔鬼一样,让自己的心灵不断的颤抖,黎承觉得这次他受到了屈辱,他一定要向常山讨回来,他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也不允许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 ☆、第二章 但是他没有想的都是,最近常山安安静静的进入教室,离开教室,撞见他,也是不屑一顾微微勾起唇角,眼神中的弑血让他停而不前,不敢轻举妄动。 黎承离开之后,常山静静地待在这间教室里,看着这里寂静无声的一切,仿佛他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没有任何人打扰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疯狂的笑了起来,伸手抓了抓微长的头发,犹如鬼魅一般,全身的气息更加阴冷、邪/恶。 随后又跟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并且将这间教室锁了起来,不让其他人进来。 常山迈着步伐走向了学校附近的商业街,这里的商业街可是最有名的,而且最主要的是这里好吃的东西有很多啊! 常山漫无目的的逛着商业街,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目的地在哪里,直到常山看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家店的名字,走了进去,点了一份面,最后面上来了,常山搅了搅面,把面条吃吹了吹,才放进嘴里。 一碗面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奈何是一个人而已,可自己什么时候不是一个人。 常山夹起最后一口面,随后喝了几口汤,拿起一张纸巾擦擦嘴,走出面馆。 吃完面之后的常山,边走边看看又有什么店开了,最近很少吃糖,也很想吃糖,仿佛现在除了糖,感受一下糖的甜味,其他感受到就只剩下苦涩的味道。 所以想看看有那家店是专门卖糖果的,不知道是不是心想事成的原因,还真的有一家糖果店是新开的。 这家糖果店的名字是本饴,很符合糖果这个元素! 于是常山进去,发现各式各样的糖果,但是选择了同是柠檬味的,形状各异的糖果,掂量了一下,就往收银台那里,把装好的糖果放在称台上。 付完钱之后,常山拿着糖果袋,准备出门,却看到了门窗旁的桌子,跟旁边正在看书的人。 不过他看起来这么怎么熟悉呢,好像他在哪里见过这个男生。 此时,顾叙年无意识的抬头,便看到了常山那一双我要把你看透的眼神看着自己。 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这又是一个喜欢瞎想的人。 常山不明所以的看着顾叙年摇了摇头,嗯,什么鬼,他摇什么头,真奇怪。 轻声哼了一下,破门而出,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 回到家之后,常山先到卧室坐了一会儿,从袋子里拿出一部分糖果,想着常栊双也是喜欢吃糖果的吧! 呵!这一点还跟他是一样的,但是他不喜欢常栊双跟他一样,奈何时间长了,就会有点相似。 常山盯着桌子上的糖果,突然将糖果抚到一旁,趴在桌子上,握紧自己的手,紧到差点弄破手心,而眼底尽是一片凄凉。 快了,真的快了,再有一段时间就行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声音从房门传了进来,想必是他们回来了吧! “栊双,晚上给你烧你最喜欢吃的。”华煦提过常离远手中的菜,进到厨房。 “栊双,快要高考了,最近可千万不要生病啊!什么的,对了,不要乱吃东西,你在家里的时候,你就只要该放松的时候放松,其他的不用管,不过最重要的是好好复习。”常离远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爸,哥哥为什么总是在房间里待着啊。”常栊双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常山的鞋子,却没在客厅里看到常山,看似无意的问着问题。 “别管你哥,整天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以后千万不要学你哥,学坏了怎么办,我们家以后出息的肯定是你,学画画的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这实际赚钱的才是王道。”常离远瞥了瞥眼看向常山的房间。 而房间里,手搭在把手上的常山,转身,背轻轻的靠在门,身体随着无力,坐在地上,唇角微微扬起,眼神中尽是些看着死物的神情。 当时跟他们说他想要学画画,而他们直接指着他的脑袋说画画能当什么饭吃,想要学画画,这辈子你就不要想了。 但是天生有种反骨的常山,怎么不可能不学画画,他必须要去学画画,以至于常离远经常将常山的画给撕了,只要常山画,常离远必定会撕掉。 常离远而且为了常山不学画画,各种各样的讽刺画画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最赚钱的工作最好,有时候甚至不给常山零花钱,就为了防止常山买画纸之类的东西,所以常山开始存钱的漫漫旅途当中。 不过还好的是,常山从初二就开始存钱,到高二下学期结束之后,但是只是存了一部分,根本不够去培训的钱,所以他只能找常离远说如果让他去培训画画,那么他会好好听他们的话的。 当然常山怎么可能会听他们的话,缓兵之计,看看谁会走的远,勾了勾唇角,阴森的看着常离远,不过这时的常离远没有看常山,只是在想要不要付钱,最后常离远还是付钱了,因为不管怎么样,常山也只能去他的公司当傀儡。 最后常山经过他的努力,考到了Z市的大学Z大,但是好巧不巧的是,Z大离这里还是挺近的吧! “好了好了,该吃饭了,常山呢?怎么天天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华煦嘀咕着。 “咯,嗒。”房间门打开,常山露出淡淡的笑容走了出来,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一般。 “吃饭吧!”常离远冷冷说道。 吃到中途的时候,常离远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让常山无措的话。 “毕业后,来我公司工作,别一天天的干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实实在在的赚钱,将来好帮你弟弟。”常离远一说完。 常栊双猛的抬头看向皱了皱眉的常山,而常山放下筷子,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叩着桌子。 “爸,我是不会去的。”常山轻描淡写的诉说他的想法。 “不去,为什么不去,我当时给你付钱,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会好好听我的话,还有我让你浪荡了几年,你还翅膀长硬了不成。”常离远拍了拍桌子,脸拉下来,明显气的不行。 “常山,别气你爸,听话,毕业后好好的来公司工作,好将来为你弟弟分担一下。”华煦在旁边调节着气氛。 “爸,我有说过要听你的话了,还有你有什么证据是我要听你的话呢!”常山阴森的笑着,用着单纯无辜的眼神看着常离远。。 “你还反了不成,你这个不孝子!”常离远看着常山的神情,皱了皱眉,但还是顺手拿起水杯,就往常山身上砸。 滚烫的水在洒落在他身上之前,就已经没有了,只有水杯的重量,重重的砸在常山的肩膀上。 呵,疼吗? 就算疼,有没有会在意吧! “爸,妈,你们别逼哥哥了,公司的事情,我以后会自己去学。”常栊双快步走到挡在常山面前,希望能阻止常离远的动作,但是在没有人看见的情况下,常栊双勾了勾唇角。 “栊双,你添什么乱,我在跟你哥说话,不要给我捣乱。”常离远看见常山将常栊双往旁边推了推,一步一步的走向常离远,因常山比常离远要高,所以身高优势明显的压制了常离远一头。 “爸,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常山指了指自己心脏,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现实往往不如意。 “你是我儿子,这就是最大的事实,还有我跟你妈妈为了你们两个花费了不少心血,难道你就不能为了你弟弟牺牲一下吗!”常离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常山笑了笑。 “爸,妈,对我而言,你们的生活我无从捉莫,也不想探寻,因为……”实在太累了。 常山转头回到了卧室,把门锁好,进了浴室。 把衣服脱下,发现胳膊这,有点青了,随后衣物全部脱掉,站在花洒下。 常山不停的搓洗着被砸伤的地方,不管多疼,还是使.劲的搓洗着。 不停的,一直不停的洗着。 脏了,脏了,要洗干净才行,洗干净才行,常山暗自想着。 餐桌上,常离远见常山走了,气的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刻马上扇一巴掌给常山,他真的是翅膀硬了,才会跟自己作对。 还是栊双好,不会气他,也不会跟他做对。 “栊双,这件事你不要管,知道了吗!”常离远叮嘱着,希望小儿子不要插手。 “爸,就不能不让哥哥去公司吗?”常栊双问着常离远,探探口风。 “为什么不去,他去了,以后好给你铺路,你大学毕业还要个三四年,你哥早日进去,你以后轻松不少,你要懂事,不要管这些事情,你现在最主要的是高考。”常离远气的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茶几。 常栊双看了眼常山的卧室,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开了灯,发现他的桌子上多了一些东西,一些糖果,嫌弃的将这些糖果扔到垃圾桶里,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一样,让他恶心。 常山将自己洗了三四遍,才放过自己。 出了浴室,找到吹风机,安静的坐在床上,吹着自己的头发,直到干了头发,放好吹风机,直接躺在了床上,目光晦暗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着想什么。 伤口的存在,只会让他更加明白自己是谁,他这是一个多余的人。 常山走到书桌前,拉开柜子,拿出了几盒药,吃下之后,看着那几盒药的名字,冷哼一声,一把甩到书桌的角落里,转而上了床。 常山盖过被子,思想依旧散发着,最后常山懵懵懂懂的情况下睡着了。 梦中,父亲常离远抱着五岁的常山,逛着公园,问着:“小山,公园漂亮吗?” 小常山奶声奶气的说着:“爸爸,这里很好看鸭!以后我们再来好不好。” “嗯,小山真乖。”常离远笑着,小常山也是咯咯的笑着。 画面一转,常离远拽着十岁的常山,拉到了储物间门口。 “说,为什么给隔壁邻居小孩牛奶喝,啊,你不知道他家是开超市的吗?他想要什么还不是有什么。”常离远瞪着正在哭的小常山 “爸爸,为什,什么不能给他喝牛奶啊!”小常山哭的泣不成声。 “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他家有钱,不在乎你这个牛奶,你现在给我好好的待在里面,直到给我想明白再说,听到了吗!”常离远一把拽过常山,将他关进储物间。 “爸爸,这里好黑啊,好黑啊,开门,快点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常山用力的拍着门,希望能让爸爸放他出去。 等常山哭累了的时候是半个小时之后,但是常山在储物间一直待了三四个小时。 期间,常山不停的在说着“放我出去。”“好黑啊!”这两句,直到母亲华煦打开了门,看着紧紧的抱着自己,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常山。 虽然有点心疼,但是她觉得常离远说的没错,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真的是…… 常山看着突然被打开的门和母亲华煦,目光死死盯着她,随后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站了起来,缓缓的出去。 回了自己房间的常山,将自己关起来,随便用毛巾擦了擦脸,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 真的好黑啊,他好害怕啊,为什么没有人来接他出去,他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对我而言,你们的生活我无从捉莫! 一晚的噩梦有如烈火般灼烧着常山的身体,尽管如此,那又如何,有人会关心吗? 梦中的常山挣扎着,希望能醒来,可偏偏是那久违的温暖,自己还是是舍不得了。 一抹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口中呢喃着什么。 他真的真的好累啊! 他想要一直这么睡下去,那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了。 * 三个月后,常栊双高考那几天,常离远与华煦都是亲自接送,吃好喝好的招待他,只求他能考一个好成绩,一个名牌大学。 看着这一切的常山,羡慕却又不敢靠近,就怕一个刀.刃又一次直直的插进他满目疮痍的心。 他们也许不知道这几天他也要毕业了吧,也对,他们的眼里只有常栊双一个人,可是这些都是他错了嘛! 等常栊双高考完之后,常山将毕业论文还毕业作业交给老师,后来他就顺利毕业了。 在这几个月,黎承不断的找常山麻烦,但是时间久了,常山将黎承按在墙上,拿着美术刀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黎承,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好惹的,你以为我的毕业作品是你有本事搞的了的,下次还弄,可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常山轻轻划破黎承的脸。 感受到一阵痛意的黎承随即摸了摸他的脸,看到手上有血,黎承想要骂常山,但是却骂不出来,他开始有点害怕常山了,他犹如魔鬼一般,来夺命来了。 而在考场外的常离远和华煦,见到常栊双出来之后,连忙上前询问考的怎么样。 “考的还好,你们放心吧!”常栊双看着面前的父母,心里很开心,因为父母在考场外等着他。 常山最后拿着毕业证书,走在十字入口中,人们不停的走着,他为什么要停下,他也缓慢的随着人群走动着。 仿佛就算再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还是那个应该被排挤的人,他是多余的。 常山的一个不留神,撞到了一个男生,常山一看,正是当时去新开的糖果店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 “不好意思。”常山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立即收了回来,匆匆忙忙的走了。 “哎,怎么慌张的跑掉了?”顾叙年疑惑的看着常山的背影。 此刻的常山想着那人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杂质,眼里仿佛有一整片星空,可惜他是星空中的一颗尘埃,尘埃落定之后,就是消散。 回到家里,常山见华煦给常栊双切好的水果,递给常栊双。 “哥,你回来了,你要吃水果吗,水果可甜了。”常栊双想要递给常山水果。 常山愣了愣,还是往后退了一步,常栊双突然的示好是什么意思,真当他什么东西都敢接吗? “不用了,妈给你切的水果,你自己吃就好了,我不能吃的。”常山沉着声说道。 “哥,你……”常栊双还没有说完,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毕业了吧,回来去公司工作,天天在外面就知道玩,像什么笑话。”常离远冷声说道。 “我是没有跟爸说清楚吗?我是不会去公司工作的,我的未来不属于你的公司。”常山握紧拳头,冷笑看着常离远,看待一个死物一般看着常离远。 “哼,你就应该为你弟弟多想想,还有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常离远从墙上拿下一个木棍,上前就开始打常山,而常山这么会给他机会呢!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哥哥呢!他是我们一家子啊!”常栊双看着面前两人的争吵,想要阻止,但是又不会去真正的拉架,只是口头说几句就行了,因为他不值得。 “栊双,你不要说什么。”常离远阻止常栊双说话。 常山转头回了房间,将门锁好,拿出行李箱,把衣物全部整整齐齐的放进去,而门外,常离远拍着门,口里骂骂咧咧的说常山这个小狼心狗肺的人,为他弟弟这么做,怎么就不行了,这像什么话。 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放在行李箱里,一些重要的本子和书以及毕业证书放在书包里。 书桌上的一个玻璃玩具熊,是五岁那年夏天,常离远给他买的,一直到现在,他对这个很是宝贝,但是现在不重要了。 将这个用尽力气的摔在地上,接触到地上的一瞬间,立即破裂,而门外的常离远听见里面的声音,顿了顿,但还是骂骂咧咧的说着常山是狼心狗肺的人。 打开门的那一刻,常离远三人看着常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常离远看着这场景,立即口不识拦的骂着常山。 “你干什么,啊,真的以为你有本事了,你离开这个家,还不是一文钱不值,你算什么东西,你也不想想这一切是谁给你的。”常离远上前扇了几巴掌给常山。 ☆、第三章 站在一旁的常栊双象征性的拉了拉常离远,没想到常离远更气了,这么常山就没有常栊双听话,真的是个白眼狼,养他这么大干什么。 “爸,你干什么啊,那是哥哥啊。”常栊双见常离远打了一巴掌给常山,唇角勾了勾。 “常栊双,你给我闭嘴,你话怎么这么多,还有爸,打够了吗,打够了,我就走了。”常山瞥了眼常离远,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怎么说你弟弟的,你算什么东西,还有你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常离远指了指门口。 常山面无表情的走出了门口,将钥匙扔在地上,毫不留恋的走出了这个根本不属于自己家的牢笼。 “爸!”常栊双想要跟出去,却被常离远一把拉回来。 “栊双啊,没事的,他消个一两天的气就回来了,你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我还不了解他啊,他就这种脾气,而且他身上那里有这么多钱啊?,你说是不是。”常离远见常山出去,却还是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人,没过多久肯定会回来的。 常栊双冷笑一声,转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坐在一旁没有存在感的华煦,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这一切,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儿子,只是有一些事情他们不能知道,所以有时候她也不能帮助自己的儿子。 只是拍了拍常离远的背,让他不要气着了。 此时此刻的常山站在楼下,看着那一层不属于自己的家,这里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家了,而常山嘴角微微上扬,眼眸微冷,想着还是走吧! 而在房间里的常栊双,看着常山望着这有名无实的家,会不会感到痛苦呢! 笑着看着常山远去,心里莫明的舒坦,只要常山不开心,他就开心,他要从常山拿走的东西夺回来。 常栊双看了看手中的一张画,那张画,到现在为止,常栊双依旧不明白画中人到底是谁,但是肯定跟常山有关系,毕竟有很多张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常山订了一张动车票,是沺州,靠近大海的那里,也是常山一直想去的地方。 打滴赶到动车站已经三点了,而动车票的时间正好是三点二十分,刚好来得及。 因为沺州离Z市不远,所以不到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 下了动车的常山,拉着行李箱,坐了一辆公交车,往大海旁边最近的地方驶去。 常山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微风轻轻的拂过常山微长的头发,打开手机看着自己现有的存额,应该能过个一个月。 听一些同学说沺州这里是最好的旅游胜地,什么东西都很便宜。 常山下了车在附近逛了逛,问了几家民宿一晚的价格,都不是自己比较心怡的。 最后不知怎么的,在一家民宿门口停了下来。 这家民宿的名字是归家民宿,常山冷笑一身,这不正适合自己离家的人吗? 常山进去,走到前台,招待的人是这家店的老板,看起来也是有六十多岁的老人了。 “你好,我想问一个月的房间是多少钱。”常山直接了当的问老板。 “一个月,小伙子,怎么要定一个月时间,是不是跟家里闹脾气了啊!”老板和蔼的看着常山。 常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了垂眼眸。 “哎,一个月是三千,一天一百,给你便宜一点,小伙子怎么样。”老板见常山抿着唇,一脸平静的,想着他也应该不容易啊。 “谢谢老板,我就定一个月。”常山微微嘶哑的说着。 付完钱,常山拿着房卡,就到房间里去,房间在三楼第五间,正是305号房。 常山放完行李箱,把书包里的书放在桌子上,提着包就准备四周溜达一圈。 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老板,他应该是忙什么去了吧! 常山见现在快七点了,想着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到了一家面店。 突然发现,这里的面店里的面还是有很多种类的,常山点了一碗三鲜汤面。 静静地等待面的常山,打开手机看着微/信,没有一点消息,退了微/信,便打开微博,看着现在的发生的事情。 看着看着,常山看到了自己的一张画作,是Z大官方微博发出来的,九宫格,上面配着这学年的优秀作品,还有其他学生的作品。 因自己知道黎承的微博ID,他那种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厉害的人,怎么不可能不会让人知道呢!而他发出来了一段话,常山不由自主的冷笑着。 黎承鸭鸭鸭:各位,看第五张图,这张画作的主人,本人实力杠杠的,害,而且据说这位同学性格并不是特别好,但是他的画有很多老师都很赞赏的,自己好羡慕他有个好爸爸。o(^`)o 于是下面就有人评论说:兄弟,你是羡慕嫉妒恨吧!用得着怎么说人家吗?谁知道你的画怎么样,而且这张画很有感染力啊! [米米米]:有可能人家是搞关系的呢,这个世界那么大无奇不有,好不好,我还觉得这个同学很有性格,应该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吧! …… 一碗面突然的出现在面前,常山也关了手机,看向了将面送来的人,是一个女生,但也没有多想。 习似待在沺州已经有二十年了,因着沺州是旅游胜地,所以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 不过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一个人是眉目就能传情,一个眼神就能让你小鹿乱撞的人,何况还长得这么好看,头发微长不到肩膀处,秀气却不失英气,不过老人有说过一句话是薄唇是生性淡薄的人,就不知道他是不是那样的人。 常山放了一点点辣椒和醋,夹起来吹了吹,才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常山往海边走去,有可能是最东边,太阳落山也慢,现在还能看见最后一抹夕阳,不过过不了几分钟,夕阳也没有了。 常山坐在一角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黑暗,听着大海的声音,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得到了安慰。 至少大海能听见你的声音吧! 常山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海滩离大海的最近处,因为穿着运动鞋,所以鞋子被海水给弄湿了。 有一只手突然拉着常山的胳膊,拽了回来。 常山回头看,正是那个面店的女孩,此时路灯都打开了,所以看的很清楚。 “你想干什么?”习似小心翼翼的问着常山,以为他想不开,所以立马跑过去把他拉过来,不让他寻死。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靠近大海了,有点开心罢了。”常山听到她的语气,想着不会是她以为他要寻死吧! 常山无奈的皱了皱眉,看着习似抓住自己的手臂,一股恶寒袭来,让常山觉得很不适,但是看着一个女生的份上,常山压下心中的冲动,不让自己失控。 “你是外地来的吗?没看过你。”习似走在常山的身边,边走边问他。 “是。”常山简单的说着。 “你是哪里的人啊!叫什么名字?”习似继续问着,想要趁机多了解常山。 “常山,Z市。”常山想着是不是女生都这么麻烦,喜欢东问一个,西问一个。 “常山,这个名字很好听哎!”习似甜甜的笑道。 “我回去了,你不要跟着,早点回家吧!”常山想要回民宿,不想让她跟着。 “嗯,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习似。”习似目不转睛的看着常山冷冷清清的容颜。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我走了,不要跟着。”常山走了之后,只留了个背影给习似。 “嘿嘿,他叫了我的名字,害,声音真的好好听啊!”习似一见钟情般的看上了常山,但是常山是不知情的,也不知道来了沺州,也来了一个麻烦。 回去民宿的过程中,常山看到有一家是卖鞋子的,所以进去,买了两双白色的运动鞋和一双凉鞋,便回了民宿。 刚刚到民宿的门口,正好瞧见了老板。 “小伙子,是不是出去逛了一圈啊!怎么样沺州的夕阳在大海上空最后一刻,是不是特别美。”老板笑着。 “确实不错,很有意境的。”常山觉得可以去附近看一下有没有卖颜料的地方,这样就可以画画了,也不用每天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了。 “老板,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卖颜料这些东西的。”常山问着老板。 “有啊,你往左边走,有一个十字入口,再向右拐直走到下一个路口,你就可以看到了,老张家的颜料可是好用了。” “哎,你买颜料干嘛用来啊!”老板有点好奇的问。 “用来画画的,我是学这个的。”常山一说到画画这个字眼,眼里的柔光就跟平时不太一样,这一点,阅人无数的老板能看不出来吗? 。 “小伙子,画画可费钱了,你为了学画画,应该受了不少苦的吧!”老板看着常山的样子,拍了拍常山的肩膀,心里猜到了一点点,兴许有时候为了一件事情不免受到伤害啊! 常山望着老板出去的背影,心中难免有点落寞,可这又是什么? 找不到答案的常山,准备回到房间洗洗睡,不想这些烧脑的东西。 常山洗完澡之后,躺着床上,刷着微博,看到了一条热搜,点进去一看,不正是那天那个男的吗? 怎么上热搜了,难道人红是非多! 看着某博主写的文案,常山觉得他的认知出现了裂痕,碎的不要不要的。 某博主:顾氏集团总裁呆在某糖果店看书,那是看着津津有味,不过堂堂一个总裁在糖果店干嘛,不去上班的吗?看来顾氏集团也不过如此吗! 很多网友在下面评论一个热火朝天,还有些差点想要火穿博主。 一楼[兮兮的]:某人看起来不是酸了吧!怎么,是几天没刷牙了。 五十楼[墨墨迹迹]:我觉得总裁真的好帅啊!连看本书都是那么温尔儒雅,自己疯狂的的在边缘试探。 六十一楼[眼光高]:楼上不用试探,你连边缘试探的机会都没有的。 无数楼:我想知道这家店在哪里,我想去,说不定还能偶遇。 无数楼下一楼:这家店好像是专门卖糖果的,是在商业街那里,新开的一家店,名字是叫本饴吧。 于是某位网友上度娘搜了一下,惊奇的发现那家店是顾氏集团,新开发的一个产业,而且没有宣传,原因竟是因为顾总裁喜欢吃糖,也不想让人知道。 一片网友表示,最佳总裁非顾总裁莫属,开发自己喜欢的东西,有谁是可以的,而且是连锁产业,有谁出来见识一下这无情的操作。 啊嘞!这家店是他的产业,他还是一个集团的老板,老板还坐在自己的店里看书,是不是边看书边吃糖,边发胖吗? 不懂,不过在下实在佩服。但是顾叙年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可自己好像记不起来了,这个鱼的记忆,常山拍了拍他的头。 常山将手机扔在一旁,掀开被子,起身走向桌子上的包,从里面拿出那盒药。 什么时候能不吃药呢,真的一点也不想吃,但是医生说…… 算了,常山还是拆开取出,放进嘴里,灌了一口水。 回到床上的常山,关了灯,抛开所有事情,渐渐的睡着了。 外面微弱的月光散落在桌子上面的几盒药,整整齐齐的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摆放的位置也是有一定的规律性,这些谁也不知道,哪怕“最亲爱”的父母也一样。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去了医院,就算去了医院,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去干什么,也从来不关心他为什么会去医院。 也对,他们也不想知道这些,他们自己有最爱的儿子不就行了吗? * 清晨阳光熹微,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落在了常山长长的睫毛上以及光结的额头。 眼睛微微睁开,随即皱了皱眉,手放在眼睛上,轻哼了一声,转了一个身。 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这间房间,想起自己没有在家里,是在沺州。 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换了一身衣服,随后把睡衣整齐的叠好,被子重新的抖了抖放好,再把睡衣放在被子上面。 而桌子上面的药放回包里,再将拉链拉好,怕有人会窥探到他的最黑暗的一面。 因为他起的比较早,也就七点半左右,所以常山还是去了昨天晚上的那家面店。 常山想着面店有没有开门,所以在想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吃点,没想到面店是开门了的,应该这里的人都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吧! 毕竟现在有很多人都喜欢熬夜,他也喜欢,在黑暗中观察这个世界,有时候也会数一数天上有几颗星星。 不过幸运的是,一颗星星也看不见,有时候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眼睛不够亮了,应该发现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发现。 进到面店里,看到昨天遇到的那个女生,她一看到常山,不自觉的露出笑容,仿佛是看到了惊喜一样。 “老板,加大排。”常山跟老板说道,不过仔细一看,老板长得还挺像那个女生的,应该是母女吧! “好嘞!”老板爽朗的回答道。 常山坐到了原来的位置,看着店里布满属于这里风格的装饰,格调有,不错。 送面来的还是那个女生,习似将面放在了常山的面前。 “你又来吃面了,我们家面是不是很好吃啊!”习似看着常山笑道。 “啊!是。”常山没想到习似还是那么喜欢聊天。 “丫头,快点过来,聊什么天呢!”老板喊着习似。 “来了。”习似对着老板回了一声,转头跟常山说了一句我走了,便没有交流了。 “臭丫头,跟谁聊天呢!”李怡对着女儿说。 “妈,是昨天新来的一个人,是Z市的,叫常山,是不是这个名字很好听。”习似有点小撒娇的拉了拉习怡。 ☆、第四章 “喜欢?” “嗯,是有那么一点。”习似害羞的说道。 “那小伙子才刚来沺州,你就喜欢上了,衿不矜持了。”习怡点了点习似的额头。 “妈,这不也是他长得好看吗?”习似挠了挠头。 “就知道看脸。”习怡无奈的笑了笑。 “给,送到23号那里。”习怡将弄好的面递给习似。 “你的面。”习似将面放到了一个人的面前,突然发现那个人是隔壁村的白老二,这个小混混怎么来了。 习似想着赶紧转头,离开这个人,可是没想到,白老二拉着她的手不放。 “似儿,怎么了,这么多天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刚才还见你跟一个男的聊的挺开心的,怎么一到我这就要跑了呢!”白沃摸了摸习似有点粗糙但是白嫩的手,坏笑道。 “你这个地痞流氓,放开。”习似想要甩开白沃恶心的手,因为她不想让常山看到她被一个男的给碰了。 刚好此时的常山吃完了面,站起身,便看到了习似被一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人拉扯着,于是上前紧紧的握住白沃的手,想让他放开手。 “兄弟,你干嘛呢!我跟自己女朋友拉拉小手跟你有关吗?”白沃眯着眼睛看着常山,心里冷哼一声,原来这个小白脸长得还是可以的吗?难怪习似这个妞跟他聊的这么开心。 “不是的,常山,他不是我男朋友,我都没有谈过恋爱,他在瞎扯,还有白沃,你快点放开我啊。”习似挣脱着,手腕突然的一松,习似赶紧将手腕红的地方揉了揉,并且擦了擦,好像有什么脏东西在上面一样。 白沃一看到这个场景,靠在椅子上,冷声说说道:“呦,习似,装什么清高啊!” “你……”习似想要上前揍他,但是被常山拦了下来。 “你这么说一个女生,你父母知道吗?还有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常山鄙夷的看着自以为是的白沃,勾了勾唇角。 “父母?我父母已经去世了,他们都管不了我,你这个小白脸还想要管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白老二!还想管我,哼!你又是什么东西。”白沃瞥了一眼常山看着他鄙夷不屑的眼神,心中的火气突然上来,想要揍一顿常山,可转而看着自己微红的手腕,想着这人力气还挺大的吗! “果然,不会束缚自己的人,只会出来瞎溜达,也不知道也没有人领回去,好好教导教导,不过,看起来,某人是只知道乱叫的狗,没有主子,还敢逞强好胜的人。”常山内心白了一眼白沃。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狗,你说谁呢!”白沃拍了拍桌子,惊到了面店里的人以及老板李怡。 在周围的人看到白沃出了洋相,纷纷低低的笑着,白沃心里有点气不过了。 “我又没说你,你认干嘛,难道你是狗。”常山同情的看着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是狗,有点好笑的看着他。 “笑什么笑!”白沃看着常山在笑,认为他在嘲讽自己,非常的想要上前动手。 突然来了一个人,正是老板习怡,她赶紧将两人分开。 “别吵了,我这里还要不要做生意了,白老二,求你行行好,我在家店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这面钱我不要了,你赶紧走吧!”习怡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白沃。 “你说什么呢!这点面钱我有的是,就你这家破面店,谁知道还能撑几天呢?”白沃推了推习怡,朝着常山呸了一声,嘀咕道就知道逞英雄。 “哦,对了,小白脸我记住你了,下次千万不要遇见我,要不然哼……有你好受的。”白沃转头盯着常山,语气恶劣的说道。 “好了,好了,各位赶紧吃面吧,要不然面浆了,就不好吃了。”习怡说完,拉着习似往外面走去。 “你这个丫头片子,怎么闹成这样子,像什么话,万一被人说成你是个朝三暮四,见一个是一个,来者不拒的人,怎么办,你还是一个女孩子,你说说看,这是什么玩意儿。”习怡用力的打了打习似,想教训教训习似。 “妈,是白沃非要拉着我的手不放,是常山看着不顺眼,才帮我的。”习似被自己的母亲怎么说,有点伤心T_T的哭了起来。 “你还有脸哭,当时谁又跟我说白沃长得好看的,啊!”习怡后面半句说的很小声,只有母女两个听得到。 白沃在这附近确实是长得不错的人,但是在常山的对比下,依旧什么都不是,反而常山身上的独有的气质强烈的将白沃一股流氓样子比较的一文不值。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习怡骂着习似。 常山站在母女俩后面时,习怡刚好说完话。 “老板,刚刚我看到那个人拉着习似的手不放,我看不过去,所以我上前阻止一下,没想到还给你们惹了麻烦,真的不好意思!”常山诚恳的道歉着。 “没事的,我知道你是好意的,不过以后要绕着白沃走,在这一带,白沃可是出了名的混黑的,他背后势力还不小,所以你要小心了。”习怡看着常山的样子,更舍不得自己女儿自己的心意错付。 不过看起来常山的品格还是不错的,比白沃这个就知道花天酒地的人要好上不少,如果这两个孩子成了,那是一个高兴的事情,那她们娘俩就能搬出这里,过上一个好日子了,自己也不用天天劳心劳肺的买面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习怡温柔的说着。 “我叫常山。”常山看着面前有点小心思的老板,嘴角扯了扯,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名字还真的很好听哎!果然我家的臭丫头没有说错。”习怡笑了笑。 “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公务员还是什么?”习怡想要打探一下常山的状况。 “妈,你干嘛啊!你问人家这个问题干嘛?”习似拉了拉习怡的手,脸上还是有那一抹红出现。 “呵,我是学画画的,以后应该是一名画家吧!”常山一说出口习怡愣了愣,但还是微微笑了笑。 “画家啊!画家挺好,听说画家都是很浪漫的一个人。”习怡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常山是画家。 转而想到自己的丈夫,他也是一个画家,不过他是一个浪/荡/子,一点良心都没有的人,当时两人刚结婚不久,她自己突然怀孕了,他便出去浪荡去了。 不知怎的,有一天他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强迫自己签下,他们结婚也是不到五个月的,她自己怀孕了最多五个月,让她怎么过啊! 可偏偏她留不住他,只能放开他,让他走,自己含辛茹苦的将自己的女儿养大,就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好好的,幸福的生活,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儿先喜欢上了地痞流氓,又喜欢上了一个画家,这是造孽啊! “常山,你是画家啊!那你能画画给我看吗?”习似一听常山是画家,就有种莫名的冲动,那应该是从小习怡说自己的父亲就是一名画家,而且说他还是个浪荡子,抛弃了她们母女俩个人,所以习怡一直灌输给习似画家全部都是浪荡子,没有一个是好的人。 但是从小的习似没有这么认为,她认为画家应该是很浪漫的一个人,他们任何的一幅画,每一个人都是可以成为他们画中的主角,所以习似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常山了。 习怡见自己的女儿看着常山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怕是陷进去了,哎,她上辈子真的是造了什么孽啊!她爱上画家就算了,自己的女儿也喜欢上画家,为什么常人的幸福,怎么这么难呢! 常山听见习怡叹了一口气,是无奈吗? 又无奈什么呢,转头看见习似眼睛冒光的神情,不会是…… 常山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至少看到过猪肉吧! 可他有点不敢相信才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居然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常山也不希望任何人了解他,喜欢他,因为他注定是个错误,但是还在那里装坚强,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很累了。 “啊!”常山确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习似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就是,你能教我画画吗?”习似害羞的说道。 “我不是老师,所以我教不了你。”常山默默的看着习似,看到现在,就算是个人,都知道习似的心思,但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哪里来的情感,也许只是小女孩图个新鲜感,不懂事罢了。 “为什么?你可以不用教,那你可以让在你旁边看着你画画吗?”习似看着常山冷着脸,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常山,能不能让她在他旁边看着他画画,习似无辜的眼睛和请求的神情,让常山不自然,想着这就是撒娇? “随你,但是其他我不管,打扰到我,就不要在我旁边。”常山看着有点恶寒,所以答应了习似,习似见常山松空,开心的小跳了一下,而一旁的习怡表示自己不想要这样的女儿。 但是看到习似开心的面容,是当时对白沃看到的不一样,现在的神情更加的真挚,像极了自己。 不过如果他们成了,还是希望吧! “习似,在人家面前注意点知道没,去吧。”习怡摸了摸习似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道了,妈。”习似跟着常山走向了老张家的画材店。 因离得近,所以很快常山就走到了。 常山一进画材店看到了很多画画用的东西,所以为什么喜欢逛画材店,因为喜欢啊! 而且有些材料是用来增加效果的,加上之后,整个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常山选了颜料,纸,画笔,胶带,板子,水桶还有吸水用的海绵,完美,全部都齐全了。 “老板,这些,结账。”常山将东西递给老板,老板算了一下,报了一个数给常山,常山付完钱之后就走了。 习似跟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常山,而这时老板看到了习似的身影,不自觉的感到疑惑,这个习似这么…… 常山走到了昨天晚上,坐过的地方,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好水了,所以很快撕起了胶带,弄好这些,常山用深色的颜料起了大型,接着开始了画画。 而旁边的习似看着这一幕,仿佛这一切都是有光的,而常山就算那一到光,他也是自己的一道光。 如果常山知道习似的心理活动,保证暴跳如雷,谁是你的光,他们才认识多久,真的是太会想了,但是常山知道如果说出口,自己就是不对的一方,所以天没有理啊! 阳光明媚,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这里是照不到阳光的,但是现在已经完全照到了,所以常山想着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顾总裁,他怎么也来这里玩了,真的可有兴致了。 看到他的笑容愈发的明显,所以常山特别想知道他旁边的两三个人是谁。 哎,不对,为什么要管他,他果然是疯了。 于是常山还是继续画画,但是后来好像这么也画不进去。 习似见常山看着面前不远处的一堆人,所以她也往那边望去,看到了一个也是跟常山一样有着独有的气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很漂亮的一个女生,自己是比不上的,因为自己的容颜在她的对比下,显得逊色了很多。 难道常山看着的人是她,不行,她得赶紧在常山离开前,把他拿下,自己跟她也不是不能比的,可以公平竞争啊。 而此刻站在顾叙年旁边的顾留晚,如果知道习似的瞎逼逼,肯定会大骂习似,她怎么就跟自己的弟弟谈起恋爱,还公平竞争?你想太多了吧! 顾留晚挽着她的丈夫时间,谈笑风生的跟顾叙年谈着事情。 习似见顾留晚挽着另外一个人,于是想起了宫斗剧大片,因为想的太多。 而顾留晚感受到了一到目光,便看向了习似那个方向,但是习似在顾留晚看她的那一刻,转头继续看着常山画画。 表面上镇定的习似,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因为她很少看到,有那么一个女生的眼神可以有很强的气场。 “怎么了,看什么呢?”时间见顾留晚盯着一个地方出神,问她怎么了。 “没事,走吧!晚上我一定要吃一个好吃的。”顾留晚亲昵的拉着时间的手。 “你这个小贪吃鬼!”时间点了点顾留晚的额头。 “略,略,略。”时间好笑的摸了摸顾留晚的头。 常山这边的画,虽然还在继续,但是上面的内容增加了一个,他就是顾叙年模糊的身影,仿佛是从远方而来的,带着光来救他的。 不过习似不是这么想的,因为身影太过于模糊,所以她便认为常山画的是顾留晚,对她依旧念念不忘,于是她自己就气着了。 “常山,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习似问出了口,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嘴。 “你不要介意啊!像你这样的男孩子,我以为你有对象了呢!”习似补充道。 “对象?喜欢的人?”常山疑惑的问习似。 “嗯。”习似希望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 “没有,一个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常山冷漠的回答习似的问题。 习似听见他的语气低了下来,仿佛很懂常山一般,自认为常山是被伤透了心,才会这样的。 所以她自告奋勇的替常山做了决定,她要帮常山解脱这个困境。 ☆、第五章 习似突然信心满满,就得自己的条件不比顾留晚的差,她就不相信她不能捂热常山受伤的心,她还是有信心好的伐。 画完之后,常山被习似弄得有点烦,迫不得已把画递给她看。 “哇,常山你这幅画,画的好好看啊!你能送给我吗?”习似想要将这幅画弄过来,就是不想要常山想起这个人,想起这个伤心事,所以满怀期待的看着常山。 “不行,这幅画我还挺喜欢的,我还想要收藏起来的,不好意思啊,我可以下次给你画一张画,可以吗?”常山拒绝了习似的要求,这一回答,让习似感到自己是那么的不容易,捂热一个人还真的是好难啊! 习似自然而然的就得自己更应该帮常山了,怕常山走不出来,所以她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 “好吧,那我等你哦!现在都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习似认为常山中午还是会吃她家的面,所以想要拉着常山走去。 “你一个人去吃饭吧,我要先回民宿一趟。”常山道了别,便一个人走了,而被晾在一旁的习似气的跺了跺脚,灵光一动,悄悄咪咪的跟着常山,看看他是在那个民宿住着,而这一切常山都没有发现。 站在角落里的白沃,看着这一场景,想到了一个好计谋,不过还得再等一段时间才行,只要常山那个小白脸不要跑就可以。 常山进到归家民宿的时候,习似才恍然大悟,原来啊原来,难怪常山是怎么知道老张家是开画材店的,一定是老李头告诉他的。 老李头正是这家店的老板,这一片的人,习似多多少少认识一点,所以常山应该很快就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了吧! 开心的习似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家的面店,帮自己的母亲干活。 常山在回去房间的时候,恰巧碰上了下楼的顾总裁和另外的两个人,呵,怎么有缘分的吗? 顾叙年看到常山的那一刻,也有点疑惑,为什么他也在这里,不过也对,来这里玩,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他目光一转,就看到了常山手中的那一幅画,因为是反面对着他,所以顾叙年也不知道常山画了什么,但是他有种莫名的想看怎么办? 算了算了,还是去吃饭吧,听说沺州这里的海鲜是很鲜美的,可以去尝尝。 “姐,姐夫,走吧!”顾叙年清冷却温和的声音传入了常山的耳朵里,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 但是他…… 常山还是“害”了一声便回到了房间,将画和材料放好之后,走到了浴室,洗了一把手,想着吃什么,但是自己没有头绪,于是问了老板哪家店比较好吃。 “好吃的话,去鲜夏记还有……,不过你可以去试一下鲜夏记,那里的海鲜还是不错的。”老板说了一大堆好吃的地方,但是老板说的应该是没错的,所以常山准备去鲜夏记吃饭,不过到头来还是一个人吃,有点落寞怎么破? 问老板鲜夏记在哪里之后,常山便踏着不急不慢的脚步走去。 常山进到鲜夏记里,终于知道什么是别人口中的孽缘了,怎么才那么一会儿,就见到了他们,难道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啊呸!想什么呢?思想不正。 常山看了一圈,发现刚才说的话果然又应验了,最后一个位置就在顾叙年那桌的旁边,这是什么运气啊! 常山点了几道小份的菜,因为一个人吃,所以不敢点太多,一个人够吃就行。 不过其中最多的就是常山最喜欢吃的海鲜——皮皮虾小朋友。 而旁边的顾叙年一早就发现了这神奇的事情。 直到自己这边的菜上齐了,还是偷偷的往常山那边瞥了瞥,嗯~皮皮虾最多,应该是最喜欢吃皮皮虾吧! 还真的是跟自己的口味差不多吗? “小年,认识他?”顾留晚见自己的弟弟不时的瞥旁边的那个男孩子,所以以为他认识。 “不认识,只是见过几次,他在我们家糖果店买过糖,而且听工作人员说有个好几斤,还是一个很好看微长头发的一个男生,所以记得很清楚,而且我感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我忘记了。”顾叙年跟顾留晚说的并不是很大声,再加上常山热情的剥着皮皮虾,没有心思顾及别人。 常山起劲的吃完了前面一小堆的海鲜,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想着手上的海鲜味该怎么办,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刚进洗手间,常山无一例外的偶遇了“老熟人”顾总裁,虽然知道他也只是洗手而已,但是自己也是纯粹的来洗手的呀!所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也是来这里玩的吗?”顾叙年问常山。 “啊!是,出来散散心。”常山先是一脸懵,随后回答了顾叙年的问题。 之后两人又进入了一片沉默当中,不知道该是什么,两人一齐走了出去。 虽没有说话,但是两人莫名的和谐默契,让他们两个还是有点不太一样的感觉,尽管两人心照不宣的。 “好了,走吧!我想继续逛一逛,看,这个是我给你买的帽子,遮阳的,好看吧!”顾留晚递给顾叙年帽子,笑了笑。 “好看,走吧!”顾叙年回头朝常山道了别,便跟了出去。 常山也是淡淡的道了别,看着三人的背影,依旧有那么一点点的落寞,也是!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跟别人还是比不了的。 常山回民宿路途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吓了常山一跳,而常山往旁边走了几步,发现吓自己的人正是习似。 “常山,你怎么去吃海鲜都不叫我,真的是。”习似埋怨似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想吃海鲜,而且你不是住在海边的吗,照理说海鲜应该是你们吃腻了的呀!”常山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常山搞不清楚为什么她知道他去吃海鲜了,她不会是在跟踪他吧!。 “你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而且我是很少吃海鲜的,为了给家里省钱,所以……”习似揪着衣角,怕是让常山发现了什么一样。 “理解。”常山皱了皱眉,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算了,一个小姑娘而已。 “那常山,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吃海鲜啊!我不敢跟我妈说想吃海鲜,加上我最近零花钱也用完了,不过其他的也可以的。”习似装可怜的说道,还有习似最主要的想法是能跟常山一起吃饭,简直美好的不行。 “……”常山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两个才认识多久,而且他们也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她是? “行吧,就这么一次,我不喜欢别人跟我一起吃饭,所以就这么一次。”常山希望他说的够清楚自己的想法,也同时希望习似真的是应该保持应有的距离。 “常山,我怎么是别人呢!你看我们两个是很熟的呀!”习似有点不明白常山说的话,那么伤心的说道。 如果是暴脾气的人的话,非常有可能的会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才认识一天,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啊,开水也没有烧的这么快,你比开水还要厉害啊。 常山无语的看着习似,想着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吗?语气也听不懂,好吧!她的脑回路他自己也不敢恭维啊。 “我先回去了,你回家吧!别跟着我了。”常山跟习似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赶紧逃跑了,想着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跟习似说清楚,他可不想习似想不明白。 有一点很奇怪的是,常山不明白习似为什么喜欢自己,他长得也不是很好看啊,也就一般吧! 啊!烦死了,回去休息一下好了,睡个午觉再说。 常山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打开书包,想拿药,可是一摸,发现没有摸到药,随即一看,还真的是不见了。 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是谁会拿走自己的药啊! 常山下楼,找到老板说了自己的药不见了。 “小伙子,你的药不见了,等一下,我先看看今天是谁打扫房间的。”老板立即叫来了今天打扫房间的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是二十多岁,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两个都是女生,常山有点搞不明白,她们应该是不会拿的吧! “你们说,谁今天打扫了305号房间的卫生的。”老板冷着脸问面前的两人。 “老板,你不是一早就说过今天305号房间不打扫的吗?”年轻一点的人说,而站在旁边的女人低了低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常山这时想起来,他跟老板说今天先不用到房间打扫的,但是谁会来他的房间的? “所以你们两个都没有进305号房间吗?啊!但是小伙子的东西丢了,你们说没有进,难道是鬼拿走的吗?啊!”老板气的拍了拍桌子。 “老板,我们真的没有进305号房间,这一点我们保证。”老一点的女人说道。 “小余,调监控,看看她们有没有进。”小余迅速的调查监控,但是发现刚好那一层的监控坏掉了。 “老板,三楼的监控坏了,调不出来。”小余小心翼翼的说道,在知道监控调不出来的时候,小余预感到老板会发怒。 “什么,坏掉了,所以现在谁也不知道了吗!”老板冷着声说道。 “老板,我好像记起来了,在几天前是王钰钰弄坏的,因为他在走廊里打篮球,没想到把监控弄坏了。”小余静静地说着。 “这个小兔崽子,让他不要乱搞,偏偏要乱搞,你看看像什么话!”老板转头看向了常山。 “小伙子这次的事情真不好意思,赔偿我会给你,只希望你不要计较这件事。”老板笑呵呵的赔着脸说道。 “好吧!老板,不过你这里的安保不行,得多调几个人过来才行,还有监控得修一下了,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常山盯着老板的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回了房间。 “小伙子,好,好,好。”老板回应着直到常山的身影不见了,才松了一口气! “快,把搜出来的东西赶紧给我送到白老二那里,别让他等急了。”老板警告她们三人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出来之后,便让他们散了。 回到房间的常山,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而且老板他们的行为举止好像提前排练过一样,老板知道这个事情并没有很吃惊,只是单纯的发一下脾气而已,还是多注意一下他们,这件事过后,常山不知道的是,有一件更大的事情来等着他。 常山进到浴室,洗了一下澡,想着丢了药的事情,算一下时间,丢药的时间是在七点半到十点半之间还有十点十点四十到十一点半之间丢了的,这两个时间段,有谁是可以进去的。 难道是自己没有记清楚把药放哪里了?不对,常山最清楚什么东西该放在哪里的,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有没有可能老板还有那三个女生联合来骗我的,监控是还在的,只是给我看了一下假的,猛的坐了起来的常山,想着监控还在不在,但还是躺了回去,他们肯定把监控给删除了吧!怎么找监控。 常山想着有点头痛,这样的事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这是什么鬼操作。 有点郁闷的常山撇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因为剪不断,理还乱啊。 睡着了的常山蜷缩在一起,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人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里,看着常山的睡姿,那人冷笑一声,转悠一圈,好像是那人自己的家一样,不过一会儿,那人就离开了。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常山悠悠转转的醒来了,因为是刚醒来,所以有那么一点懵懵懂懂的看着这个房间。 慢慢悠悠的走向浴室,拿起一条毛巾,接了一点水,擦擦脸,清醒清醒!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常山歪了歪头,嗯,长得有点丑。 常山其实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好看的人,清秀却不失可爱,但是可爱还是好久之前的了,久到记不清有谁说过这些话。 长大之后是英气加上秀气,在一堆男生中还是很起眼的,但是常山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原因,就算有些女生再喜欢,也不会喜欢这么冷清的人。 还有一些那是因为嫉妒常山吸引了很多女生的目光,向很多人造谣常山怎么怎么样的坏,导致了很少有人跟常山在一起玩,就算这一起玩的,也是那些深知常山的人品的人,但是到后来也还是越走越远,不怎么联系。 * 常山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星期左右了,每天雷打不动的检查一下房间里的东西有没有变动过,不过那人清楚的知道他似的,好像停止了。 但是常山在明,对方在暗,所以常山也在想要不要把房间给退了,去其他地方,然后想办法接一些单子,要不然迟早有一天,腰包会空的。 加上最近都没有吃药,所以他现在有点不舒服了,开始焦虑不安,他现在这种状况,虽然不吃药也没事,但是医生也说过反反复复,对他不是一个好方法,他应该是时候回Z市一趟了。 这天清晨,常山刚打开门,发现对面的门也打开了,一看正是顾总裁,常山知道这一个星期以来,时常见到顾总裁,但是却没有再见到过他刚来那会儿一起的两个人,也知道他住在这家名宿,但是就是不知道他住着那间房间,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住在对面,这运气也没谁了。 “又见面了,真的很巧啊!”顾叙年的声音有种穿破人心的作用,深深的进入到常山的心里,抚平他焦躁不安的心,他的眼里也有真真实实的自己,仿佛发现了不一样的自己。 “是,又见面了。”常山点了点头,笑着看着顾叙年。 “既然这么有缘,我们晚上吃一顿饭吧!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顾叙年说这一段话时,也有自己小小的心思,那就是…… 一个星期以来,时常看到他在同一个位置画着画,他旁边也有一个女生一直待在他旁边,想来她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吧! 而且顾叙年也凑近看了一眼常山的画,真的非常好看,也有很多不一样的感受,所以常山与顾叙年聊的天也多了起来。 但是习似跟个苍耳一样,一但沾上,就一直跟着你,除非你把它给摘下来,然后把它给扔了才行。 常山一开始还是耐心的教习似基础的东西,发现她根本不适合这一门东西,很认真的跟她说一下如果她学这一门的利弊,但是她偏偏把什么家事惨啊,她很喜欢画画啊什么的,拿到台面上来,怎么也摆脱不了她。 想着想来有一个星期了吧!他本来是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更何况习似是一个女孩子,加上是陌生人,最多熟悉的陌生人,最后还是不见面的,所以常山不希望习似对自己有太多的希望。 而且常山在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着习似应该停下来,但是习似自以为常山对自己有那么点心意,而且相处了有一个星期了吧,应该了解她了,所以习似准备今天跟常山坦白自己的心意。 常山不希望每一件事都搞得那么复杂,也不希望把两人撕破脸皮,永远老死不相往来,和平相处的解决问题不好吗! ☆、第六章 习似可不明白这一点,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短短的一个星期好像就是她最美好的时光,而以前对白沃的情感是多么不值一提。 常山拿着画画的工具,走到了另一个位置,不回到原来的位置,就是希望习似不要发现自己,但是常山脑瓜疼的是,习似一直等着常山的出现,好像成为了习惯了。 “常山,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习似上前想替常山拿一下东西,但是常山手一偏,没有让习似得逞。 “我自己来拿吧!”常山冷冷的说道。 “怎么了常山,你今天不开心吗?”习似不懂,为什么常山今天怎么这么冷冷淡淡的,跟平时不一样了。 “习似,你是不是不懂装懂啊!”常山走到地方之后,放下东西,沉着脸对习似说道。 “什么不懂装懂!常山你说什么啊!”习似见常山语气不太好,所以上前抓了抓常山的衣服。 “习似,放手。”常山看着习似的手,心中恶寒。 “常山,我不放手,我今天是有事跟你说的。”习似越抓越紧。 “习似,我最后说一遍,放手,我不希望你我撕破脸皮。”常山看着习似的那张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脸。 “常山,我跟你说实话,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习似还是没有放手。 “呵。”常山伸手将习似的手拿开,但是习似抓的太紧,加重力气拿开习似的手。 并且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仿佛这一切都是脏东西一般,不过只有常山才知道,因为一个星期没有吃药,那些行为越来越不受控了,常山还以为能控制自己的,貌似并没有用。 习似看着常山嫌弃的擦了擦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想象的是常山会嫌弃自己。 “常山,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习似带着哭腔说到。 “习似,我不下十次跟你说过,我不想谈恋爱,也对谈恋爱没有兴趣,你是这么说的,你说是真心想跟我学画画的,我才允许让你在我旁边看着我画画,不是让你就得自己是来谈恋爱的。”常山语气更加的不好。 “常山,难道我不可以喜欢你吗?难道我喜欢你也有错。”习似流着泪,看着狠心的常山。 “你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的喜欢真的打扰到我了,而且我不是一个良人,所以我正式的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你不管喜欢谁,都不应该喜欢我,我非常非常感谢你能喜欢我,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还有最后一句话就是我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因为我还没有找到他/她。”常山拿起工具毫不留念的转头,回到名宿,下午也没有心情画画,所以常山在房间里,坐在椅子上不停的转着,想要发泄他的焦躁不安。 习似看着离开的常山,他的背影是那么的美好,也是那么的绝情。 “我怎么就不是你的良人了,我明明是最合适你的人了,还有你明明找到我了,你为什么不相信呢!”习似哭累了,蹲在地上,擦干眼泪,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子,向上一看是白沃。 “小似儿,怎么哭了,快起来。”白沃将刚才的那一幕看在眼里,心想就算是现在了。 “告诉哥哥,刚才怎么了?”白沃这么来一出,习似认为白沃有时候真的比常山好,至少不会那么冷冷清清,而且对人会那么的温柔体贴。 习似把事情都告诉白沃,说着说着又不知觉的哭了起来。 “小似儿,不哭昂,你看看哭了就不好看了,那个常山真的是不知好歹,明明小似儿很适合常山,但是哥哥有一个好办法,你要不要听听,哥哥保证你可以得到常山怎么样。”白沃挑了一下习似的下巴。 “什么办法啊!”习似的这句话正好是白沃想要听到的一句话,因为习似进到他的套路里了呢,小似儿真的是好天真无邪。 “你看!”白沃拿出一把钥匙,在习似面前晃了晃。 “你跟,跟老李头……”习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李头为什么会给白沃钥匙。 “我教你一个方法,要不要听。”白沃继续诱/惑习似。 “听,听。”习似想到如果能跟常山说清楚,也许常山就接受自己了呢! 万一一个……习似幻想着跟常山莺莺燕燕,嘴角微微一笑,加上眼角红红的,不伦不类的,说一个女/鬼也是不也为过的。 白沃小声的说着计划,最后把钥匙给了习似。 “小似儿,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白沃的话让习似心情好了不少,突然发现白沃也是很好的人,有时候白沃确实比常山更懂得女孩子的心思。 等习似走了之后,白沃坐在椅子上,翘了个二郎腿,悠闲自在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而他们大多数都是来沺州旅游的。 常山连轴转的画画,虽然也逛过附近,但是还是没有完全的享受沺州的风景。 于是常山一脸浮躁的走在石板路上,在一个转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常山站定,看到抬头的顾叙年,微愣的看着他。 “怎么了,撞傻了。”顾叙年突然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常山的额头。 “没有没有,只是在想跟你的缘分,还真是很神奇。”常山短暂性的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摸了摸被顾叙年敲过的额头。 “有可能,上天都希望我们两个能认识吧!缘分急不得的,有时候它来了就来了。”顾叙年笑道。 “是啊!但是为什么有些人想不明白呢!”常山想着习似有些地方是跟他一样的,有时候会钻牛角尖,钻不出来了。 “我们去喝茶,好好的聊聊天吧,本来还想跟你晚上吃饭的时候聊天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还是挺忧愁的,给你开导开导。”顾叙年的提议,常山同意,便跟着顾叙年来到一个地方,那是露天喝茶的地方。 这个看起来很少在有离大海这么近的地方,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的喝茶时间。 “坐。”顾叙年让常山坐在位置上,常山跟一个乖宝宝一样,坐了下来。 “是关于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吗?”顾叙年一语道破了常山的一些事。 “你怎么知道啊!”常山神奇的看着顾叙年。 “我看到了,那个女生蹲在地上哭,加上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旁边都有那个女生,所以我以为你们吵架了!”顾叙年笑着看看常山一脸懵逼的神情,心里不禁有种莫名的感觉涌入。 “你,你,你不会以为我跟她是男女朋友关系吧!”常山哭笑不得,吓的有点结巴的说着。 “嗯哼!╯^╰”顾叙年耸了耸肩。 “我给她不是男女朋友,我跟她是在她家面店里认识的……”常山巴拉巴拉的说着。 “其实我觉得她真的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但是我并不喜欢她也跟她暗里说过我现在对谈恋爱没有任何想法,但是我不想伤害一个女孩的自尊心,可是到后来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我应该一早就跟她说了,也许我跟她两个是好朋友,也说不准呢!”常山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其实每个人的评判标准都不一样,有时候你就得你是对的,别人不认为是对的,同理,你也不了解那个女生的想法,有没有必要为一个人伤脑筋。”顾叙年喝了口茶。 “对了,我看到那个女生跟一个男生说话,好像聊的挺开心的,只是距离有点远,还有我不是喜欢偷听墙角的人,我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所以我在这里给你提个醒。”顾叙年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 两人中午一起吃了午饭,变回了民宿,一进房间,一股奇怪的味道涌入常山的鼻子。 常山走到桌子周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可这个味道是怎么回事。 转头一看床,看到有一个凸起物,什么时候床上有东西了,正想要掀开被子,没想到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于是去开门。 “习似是不是在你这里啊!”来人是习似的母亲习怡,还有一堆人,其中就有白沃。 “阿姨,习似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呢?”常山反问习怡,不知道他们莫名其妙的干什么。 “你说的话不算,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习怡一把推开常山,走到房间里,看到床上有一个人型,掀开一看正是习似,不过是全身赤/裸/裸的习似,而且习似身上有很多紫了的地方,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你,你,你说说看,这怎么回事,啊!我的女儿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强迫她的!啊!说话啊!”习怡把被子盖好,不让习似的身体被人看见,何况有这么多人。 常山震惊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习似,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床上,她怎么来的钥匙。 习怡上前打着常山。 “你说,是不是你干的,我女儿以后怎么做人啊!你这个杀千刀,我可不弄死你。”气急败坏的习怡,转头拿了椅子想要摔到常山身上。 可偏偏常山没有躲,疼痛感瞬间涌了上来,常山冷冽的看着习怡。 而旁边的白沃看着好戏一般,看着面前两人的争吵,阴冷的笑了笑。 一群看热闹的人,发现这么一个瓜,纷纷攘攘的谴责常山的行为,凸显自己的正义感。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以为的正义感,磨灭着一个人。 常山突然无力反驳,也无法为自己辩解。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知道这件事不是他干的,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认定他是凶手。 呵,他是凶手,这怎么可能呢。 “他看起来不是一个很好的一个男孩子吗,没想到是一个衣冠禽兽啊!这个人就应该扔进警察局里,免得出来祸害别人。” “对呀!” 好多人,好多人附和着,让常山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她怎么来我的房间,我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常山的话引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让更多的人认为常山在狡辩。 “就应该送他去警察局的,这个人不能留落在外面。” “到现在了,还在撒谎,果然是说谎成性。” “我没有,我没有撒谎,没有撒谎,没有撒谎。”常山不停的说着这句话,冷冽的看着面前的人们,这些人都是来伤害自己的人,常山歪了歪头,想着要不要…… “大家安静一下,我给大家看一样东西。”白沃举起三盒药,正是常山丢了的药。 “我的药,为什么在你手里,告诉我,为什么药在你的手里,啊!”常山好像被人发现了什么似的,疯了的冲向白沃,想要夺走他手里的药。 白沃好像早知道常山的想法似的,快速的把药递给他的手下,挡在常山的面前,不让常山拿走,于是常山掐住白沃的脖子,让他呼吸不上来,最后还是有人将常山拉开,白沃才能有新鲜空气。 “他是疯子吧!不过是个药吗?” “对呀!跟个神经病一样。” “白老二,那个药是什么啊!” “对啊,对啊!” “快点说。” “那个药啊!是……”白沃装作停顿了一下。 “不准说,你听到了吗!。”常山冷着声说道。 “为什么不准说,又没有什么秘密好了” “就是,就是。” “这些药,是盐酸/舍曲林,阿立/呱唑片,还有阿普/唑仑片,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白沃朝他的下手招了招手,下手识趣的将药放在白沃的手里。 “快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啊!” “我们又不认识这些药,所以白老二,你别卖关子了。” “这个啊!是专门给精神有问题的人吃的。”白沃朝常山讽刺的笑了笑。 “所以说,这个看起来乖乖的人,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啊!” “咦哟!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做这种事情,原来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啊!” “难怪啊!习怡还不赶紧报警,把他抓起来。” 白沃一听到报警这个事情,皱了皱眉,但是随后又放松了下来,想必大家都以为常山是凶手,那么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反正没有什么证据。 “大家,冷静,冷静,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给习似一个公正。”白沃在大家面前打了110。 随后警察出警,把常山带走。 在对面的顾叙年,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门一看是常山那里,而且这么怎么多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叙年挤进人群当中,终于挤到了前面发现常山崩溃的坐在椅子上,而床上躺着一个人,好像是那个女生。 一看这个场景,顾叙年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站在旁边的白沃。 “你看我干什么!”白沃见气势凌人的顾叙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心虚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顾叙年笑了笑。 “常山,你没事吧!”顾叙年上前安抚着常山,但是常山一把拍掉顾叙年的手。 “别碰我,别碰我。”常山像一只受了惊的鸵鸟,不停的想要钻进一个洞里,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 “这个一看就是个精神病,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对啊,也没有人管一管。” “你们说什么呢!”顾叙年看着那说常山坏话的两个人。 “我说,这个人是精神/病,要不然他怎么会吃这种药啊!”小混混看着顾叙年走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抖了抖。 “呵,我看你也是个精神/病,就知道乱嚼舌根,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你不过是社会的败笔而已。”顾叙年拍了拍那个黄毛小混混。 “你,你……” “你什么你,只会这一句话吗?”顾叙年冷笑一声。 “同志,你应该没有搞清吧!这个精神/病把习怡的女儿给强/奸了,你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不能怎么包庇这个罪犯啊!”白沃上前生气的说道。 众人将见白沃都这么挺身而出,所有人都上前了一步,为白沃增长气势。 顾叙年见众人气势汹汹的逼近自己,他淡定的站在常山的前面,不让常山看见这些人恶臭的嘴脸,怕污了他的眼睛。 在他们僵持不休的无声的战斗中,警察很快就来了。 与此同时,在床上睡着了的习似醒了过来,看着这么多人在这房间里,可随着身体的移动,一阵酸痛感涌了上来。 “似儿啊!你醒了,你告诉妈妈是不是常山欺负你了,快说话。”习怡着急的说道。 “妈,呜,呜,呜,呜。”习似哭的不想说话。 “不哭,不哭昂。”习怡安慰着习似。 “习似,我问你,你要说实话,我到底有没有碰过你。”常山冷冽的声音响了起来。 “常山,你做过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啊!”习似气的拔高声音。 “习似,你真的是好样的,你们一个个来弄我,真的是好啊!”常山站起身,走向顾叙年。 “顾叙年,你相信我吗?”常山苦涩的看着顾叙年。 “我相信你啊!更何况你上午和中午是跟我在一起的,你在哪里我不知道嘛!”顾叙年的一句话,习似有如晴天霹雳一般,那那个人是谁,不对,肯定是常山,要不然那个人还有谁。 “常山,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人,简直是个畜/生。”习怡喊骂着 不过警察很快带走常山到警局审问,而习似在一众人走后,在房间里穿着衣服。 “习似,你说实话,你是这么进到常山的房间里的,还有到底是谁欺负了你。”习怡摇着习似的肩膀,希望习似能说实话。 “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了可以吗?”习似又哭了起来。 “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习怡坐在习似旁边,环抱着习似,希望给习似温暖。 而此时的习似,想着如果告诉别人,钥匙是白沃给的,而她只是喝了一瓶水,然后模糊之间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样子,她以为是常山回来了,但是她不知道那人正是白沃。 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发展成这样子,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以后她能跟常山在一起还好,如果被人发现了自己是想要故意引诱常山,并且和别人合伙,那么自己不就彻底毁了吗! 一个警察敲了敲门,来到房间里,看见习似穿好衣服,让她去警局一趟,做一下笔录。 看到这样一个女孩子被人给什么什么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并且她还这么年轻。 常山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对面是几个是刑警。 “你有没有侵犯习似,看你正人君子的样子,应该不是吧!”一个刑警说道。 “我没有碰她,我进到房间的时候,闻到了很奇怪的味道,转头才发现习似在我床上的,然后就有一堆人进来我的房间,说我侵犯习似。”常山认真的说道。 “有没有人为你作证。” “有,那个人是顾叙年,一个上午我跟他这一起。”常山冷漠的说道。 “有人看见你跟习似上午争吵了。” “确实我跟她争吵了。”常山看着刑警。 “为什么吵架。” “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她就得就跟我最合适,我跟她明确的表示我不喜欢她,但是她偏偏不听,最后我走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常山轻轻敲着桌子。 “那你就得谁最有嫌疑!”一个刑警嘲讽的说道。 “谁有嫌疑,警官,照理说不是你们去查吗?还要我重申一遍吗,我没有强迫过习似,我怎么可能会碰她呢,所以你们抓错人了。”常山想着这一切,露出恐怖的笑容让警官一阵恶寒,不知道还真的以为他是个精神病人,但是他们查过常山没有精神病史。 “你没有强迫她,那还有谁强迫她,习似在你的房间就是铁证如山,这么多人看见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啊!”刑警拍了拍桌子,想让常山说出实话。 “警官,你说我就是犯人就算是犯人啊!你们不是没有调查清楚吗!还有你怎么不查查,为什么有人会知道习似在我房间里,带了一大帮人来我房间抓证据,还有我房间的钥匙,以及房间里奇怪的味道,这件事跟我有没有关系,我最清楚不过了,上午我是回了房间一趟,放完东西,我很快就出去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中午吃完饭,这件事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常山说了一大段话,逻辑思维清晰让刑警不由得思考了一番。 ☆、第七章 “咚!咚!咚!”我们有人敲着门。 来人进来之后,跟其中一个刑警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两个个刑警立马跟着出去了。 常山此时此刻一个人待在这个冷冰冰的审讯室里,双手被手铐铐住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进入到常山的身体里,让常山极度的不舒服。 嘴里不断的念着,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要待在这里,明明不是我做的,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希望是我做的,为什么? 双手扶额,呼吸不轻不重的,这个人仿佛就是在崩溃的边缘线上,就是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 而在外面的两个刑警在一个接待室里,看到了一个温润儒雅,但是不失气势的人,他们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他的背景实力,不可小觑。 “你好,我是顾叙年!”顾叙年报出他的名字时,两个刑警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想着被招待成这样的人,该不会是顾家吧! 极有可能是这样的,要不然上面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见顾叙年。 “两位警官,我来是给你们提供一个线索的,我上午看见常山在跟那什么叫习似的女生分开后,后来有一个男生,跟那个女生聊天,我好像看见了了那个男生给女生一串东西,那个女生看起来也是很开心的样子。” “再后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跟常山遇见,在喝茶的地方聊了一上午,我跟他吃完饭,便回到了民宿。”顾叙年认真的回答到。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顾先生的积极配合,我们会查清事实真相的,辛苦了。”一个领导献殷勤的说道。 顾叙年刚准备起身,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常山在民宿里丢过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药在什么老二的身上,还有那天常山丢药的时候,我不小心听了一个墙角,老板最后打发了常山,把好像是常山的东西给了那什么叫老二的人。”顾叙年冷着声说道。 “你是说白沃白老二吗?顾先生,白沃是我们这里最著名的混社会的人,他父亲死了之后,他就没有人管,他的母亲也是爱答不理的,所以他最是臭名昭著的了。”一个领导说着。 “能给我看看那个白沃的照片吗?”顾叙年想了想说道,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好的,赶紧去查一下。”领导对其中一个下属说。 很快那个人就将白沃的照片弄了过来。 “这个人,好像今天早上给那什么,是叫习似的女生东西的那个男生,我就得可以调查一下白沃还有归家民宿的老板,他们很有可能连手害常山。”顾叙年看着面前的人。 “好的,顾先生所说的话,我们会去一一排查的。”领导赶紧带着这些信息去调查。 “小李,你有没有去收集习似身上的东西,把那个东西收集起来,做一个DNA检验。”徐州问小李。 “徐哥,不是我不想收集,只是习似她妈妈觉得她女儿都这样了,还要别人看光,说不想让她女儿受委屈,所以我实在谈不下来,我还想怎么跟你说呢!”小李无奈的笑了笑。 “你这个丫头片子,是不是差点跟你吵起来了,被老于给赶回来了。”徐州笑着说道。 “徐哥,又被你发现了啊!不过习似的妈妈习怡实在是太不讲理了,一直在说让常山给他女儿负责,要不然把他给告了,可我看起来习似好像很喜欢常山的样子,她一听常山给她负责,两眼都是冒着星星的,所以我总感觉习似这个人有点怪怪的。”小李的一番解释让徐州产生一些疑问,他得去好好的会会这个习似了。 “顾先生,你的证词,我会记录的,现在我们去审问了你现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徐州说完,便领着人去审问了。 徐州跟一个刑警,一起到询问室里,看着习似和习怡母女俩人,习似眼睛看着红彤彤的,看起来哭了很长时间。 “习似说说你为什么在常山的房间里,什么时候去的,我希望你给我好好交代清楚。”徐州冷冷的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习似眼睛明显的乱转着。 “习似,我可是得到了一个证词,那个证词说你在和常山争吵玩之后,有一个人和你一起说话,并且给你了一个东西,说是不是这样。”徐州继续看着习似的小动作。 “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还有我根本没有和一个人聊天啊!”习似快速的说着。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徐州淡淡的说着。 “什么!”习似刚说完,便后悔了,因为她好像被发现了。 “怎么激动干嘛!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人是谁!”徐州反问习似。 “似儿,警官说的是什么,谁给你东西了,快说啊,是不是搞了些什么东西。”习怡一听徐州有人给习似东西,想要打习似,但是现在在警局,所以还是克制了一些。 “习似,那个人是不是白沃啊!我想白沃给你的东西应该是常山房间的钥匙吧!”徐州一说完,习似猛的看向徐州,眼瞳皱缩,这一刻,徐州知道他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习似,我跟你说,第一点如果常山在没有侵/犯你的情况下,被人屈打成招变成了一个强/奸/犯,那么这样对常山来说是不公平的,第二点如果常山真的是凶手,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真相的,你想想看,万一第一点成功了,你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我想你应该很喜欢常山的。”徐州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而且真正的凶手会逍遥法外,而你和常山会陷入一种死循环当中,而且你跟常山待了一段时间,多多少少会知道常山的小习惯和性格,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这次的事,不仅仅是你一个受害人,一个错误,就有可能有另外一个受害人,也许你选择隐瞒,那么我相信常山应该不会原谅你了吧!” “而且,你这么喜欢常山,你也不希望喜欢的人伤心吧!就算放手,也是爱一个人的表现,而不是占有一个人,我想我说这么多,习似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肯定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徐州见习似开始动摇继续说着。 “似儿,你赶紧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放心有这么多人帮你的。”习怡安抚着习似的心情。 “好,我说。”习似仿佛下了一个巨大的决定一样。 “今天早上,我跟常山坦白,向他表白,但是他不喜欢我,所以我很伤心,我蹲在地上的时候,突然发现白沃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了很多,还给了我一把钥匙,这时候我才知道他跟老李头串通好了。”习似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习怡赶紧递纸巾给习似。 “他还说了什么?”徐州循环渐进的说道。 “他说让我在附近逛一圈,半个小时之后再去民宿,可我一进去就发现有人把我的鼻子嘴巴给捂着了,然后我就晕了,后来醒来就是你们知道的事情了。”习似哭着。 “习似,我们想从你身上取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很重要,如果有的话,你们凶手很快就知道是谁了。”徐州温柔的说着。 “好吧!”习似轻声说着。 “小李带着习似去取证件,还有问一下鉴定科,取到的昏迷的物质是什么,床上的东西应该也全部取玩了,让他们赶紧检验。”徐州吩咐着,想大概这件事很快就要结果了。 “是,徐哥。”小李说完,带着习似去取物证。 * 到晚上的时候,结果出来了,徐州看着床上提取的头发,除了常山和习似的,还有一个人的,那个人就是白沃的,还有什么什么白的也是白沃的DNA,以及习似体内的东西也是白沃的DNA。 很快徐州下达指令,抓捕白沃还有归家民宿的老板老李头。 习似知道自己是被白沃侵/犯的,很快泪流满面,蹲了下来,抱头痛哭。 为什么,白沃这个渣男,说好帮她的,结果她被他给…… 为什么要听白沃这个人的话,如果不听他的话,跟常山就算不是男女朋友,那他们的关系肯定跟现在是不一样的,至少还能做朋友,为什么,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白沃和老李头就抓捕归案了。 最后两人在铁证如山的证据确凿下,供认不讳,他们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这么快就破了,明明他们做的万无一失的啊! “世界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东西,只要犯罪,就会有证据留下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懂不懂。”徐州见他们一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发现的事情,冷着声跟他们说这一切。 “你们两个畜/生,害了我的女儿,你们还是人吗?”习怡上前想要打他们两个人,但是很快被几个警察叔叔给拦住了。 “害你的女儿,还不是你的女儿贱,不要脸,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中我的招术,习似还不是想跟常山莺莺燕燕吗?不过小似儿,你可真辣,我喜欢。”白沃疯狂的笑着。 “你这个混蛋,白沃你这个疯子,还想要陷害我,明明是你诱惑的我,干这样的蠢事,明明都是你的错,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习似崩溃的说着。 “小似儿,你忘记了你以前也是喜欢过我的,要不是那天常山逞风头,我怎么可能记住他,要不是他,我会丢怎么大的脸,不对,他是不知道你喜欢过我吧!”白沃大笑着。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喽,白沃你这个混蛋。”习似转头想跑,却发现常山就站在她的后面,她不知道常山站了多久,上前想要跟常山解释一下。 可刚站在常山的面前,常山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仿佛是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常山,你不要听白沃瞎说,我没有喜欢过他,他说的都是假的,我是喜欢你的,你要相信我,可以吗?”习似恳求的说道。 “习似,谢谢你喜欢我,但是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还有我不喜欢你,我很抱歉你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些并不是原谅你的资本,虽然你最后说出了真相,不过还是谢谢你说了出来。”常山微微鞠了一下躬。 “小似儿,看看你喜欢的人还不是不喜欢你,要不然还是从了我吧!”白沃现在疯疯癫癫的说道。 “把人带下去。”徐州皱了皱眉说道。 “常山,常山,我真的喜欢你,你能不能原谅我?”习似上前拉住常山的衣角。 “放手,我真的不想彻彻底底的厌恶你,所以赶紧给我放手。”常山的这句话,彻底让习似崩溃,大哭大闹着,而习似的母亲,责备着常山的不懂事,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习似是个女孩子,难道她不要尊严的吗! “果然,要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子女,所以习似这样子并不奇怪。”顾叙年淡淡的说着,想要为常山辩解,为什么不是常山的错,偏偏往他身上泼脏水。 “你,你,你怎么会说这样子的话,果然是没有家教的人,我们似儿明明是正确的,你们才是错误的呢!”习怡不要脸的说着。 “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现在基本上都处理完了,只剩下把犯人送上法庭上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徐州希望习怡母女不要再说下去,他怕顾叙年生气起来,把他的官衔给撤掉了。 “走吧,我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换其他的地方住,想来,那家民宿的老板在监狱里,差不多大部分的客人只能吃个亏,不想住这个联合犯/罪嫌疑人弄的名宿了吧!”顾叙年拉着常山的胳膊,往外面走去。 “常山,等一下,等一下常山,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问完之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习似追出来,希望能有最后一刻希望,想着,习似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你问吧!”常山冷漠的看着习似。 “你有没有,一瞬间喜欢过我,就一瞬间。”习似满怀期待的看着常山。 “没有。”常山的话语让习似最后一刻的希望,也不复存在了。 “那你就不可能尝试一下喜欢我吗?”习似哭的有点累,靠在母亲习怡的身上。 “我不可能尝试去喜欢你的,你就不要有这些心思了,我喜欢的人也许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存在的,因为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喜欢的,我是错误的。”常山落寞的转头离去,后面一句,常山小声的说着,但还是被顾叙年听到了。 顾叙年看着常山的眼神中的失望以及绝望,知道了为什么常山说的那些话,是有多么艰难的说出来。 因为伤口被扒下来,真的很痛,很痛的。 常山跟着顾叙年回到了归家民宿,小余一看到常山回到这里,心里有点心慌,还不是她跟她们的老板做了亏心事啊! 两人去三楼将行李收拾好,准备去前台把钱退了,很快前台的人就已经弄好了,将原来没有住的钱给退了回来。 而常山在房间里面时候,一股厌恶、恶心的感觉涌入身体,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脏的,于是常山只是将还是在包里或者行李箱里的东西提了回去,而床边底下有着自己的睡衣,常山冷漠的看着它,并没有捡起它,因为它脏了。 它有如自己的心一样,脏的不行了,可它还是在哪里,不能割舍,也放不下。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的常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做什么,却有如万箭穿心的感觉,就跟十四年前的那一天一样,都是这么的肮脏,如此的肮脏。 那一幕是如此的印象深刻,直戳内心,又疼痛不已,就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又无法反抗。 呵,果然是一样的,脏的不行。 出去的时候,顾叙年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随后便去向另一家民宿。 因为今天这件事闹的很大,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不过后来警方查清楚了告诉了当地居民,不让他们传谣造谣,可就算是这样,常山觉得有很多人的眼睛正在看向他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东西一般。 这种感觉可真的挺难受的,可又怎么样。 到了另一家名宿,老板也多瞥了几眼常山,常山只能装作不在意,好像不知道这样的目光一样。 “好了。”老板弄好,将房卡给了常山与顾叙年,而常山得赶紧回到房间,他就得自己好像撑不住了。 “顾叙年,你是继续呆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又或者是什么?”常山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 “跟你一起回去。”顾叙年察觉到常山的不对劲,但是顾叙年怕起反作用,让常山情绪崩溃。 不过顾叙年不知道的是,常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一进房间的常山,赶紧将房门锁好,随即无力的坐在地上,没有开灯,他害怕,他害怕每一个人有一次闯进他的房间。 常山靠在房门上,眼睛红红的,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眼泪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样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吗? 对,都是他自己的错,他活该被人误解,活该被随意的践踏,随意的泼上脏水,然后那一群人说自己并没有错,还不是他当时没有做好打听。 常山不知道的是,习怡母女俩在当地的口碑并不好,也有传言习似起身早就已经跟白沃有一腿了,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 而且习怡这个人也是小三上位,以命要挟习似的父亲跟习怡结婚,但是习似的父亲怎么可能跟习怡结婚,当时还不是习怡看到喝醉酒的习似父亲,要不然怎么可能什么什么的。 所以这件事情之后,有很多人更加厌恶习怡两母女,至此习怡带着习似去了其他地方,因为沺州这里他们待不下去了。 很多人也对常山的事情感到难过,觉得这么一个人突然遇到这件事,无缘无故一个屎盆子扣你头上,是个人都是很憋屈的吧,更何况常山呢! 常山一直一直坐在地上,不知想些什么,随后仿佛是机器一般,走进浴室,不停的,不停的洗着他的身体,一洗就是三个小时,哪怕最后是冷水又如何,冷水才能让他知道原来他真的好冷啊! 常山弄完一切,即使睡意朦胧,却依旧清醒,不能睡觉,因为他害怕,梦中都是些他想抗拒,却无法抗拒的东西,因为梦中有那么一刻是他特别想拥有的温暖,可心里还不是现实。 无奈,常山依旧睡去,梦中不停的回放着一幕幕画面。 * 坐在动车上的常山与顾叙年,静静地坐着,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而常山淡淡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转瞬即逝的,也许下一刻也见不到了。 “叮铃铃,叮铃铃。”是常山的手机响了起来。 “常山,你这个杂种,你是不是欺负了一个女孩子,啊!”常离远喊叫道。 “爸,你怎么问我呢,你难道没有听清楚警察说什么吗,你原来看了新闻啊,最后还有你怎么知道是我,可这一切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的,你就没有相信过我吗。”常山面无表情的说着。 “哼,我难道没有能力查你吗?相信你,哼,你是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表里不一的人。”常离远洋洋得意着自己的能力,仿佛这个世界就应该是他的,因为他知道一切。 “爸,你监视我,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不被允许的吗?”常山继续说着。 “什么允不允许,你是我的儿子,我有资格管你,而且你一个星期不回来,是不是想造反啊!”常离远拍了拍桌子。 “没有,爸,我累了,先挂了。”常山一下子将手机关机了。 “反了,反了,真的反了。”常离远气得不行每次跟常山说话,都不能好好的等到他自己想要的话。 常山闭着眼睛,真的太累了! “常山,怎么了,你爸跟你说了什么啊,他是不是说你了啊。”顾叙年担忧的问到。 “没什么。”常山微微睁开眼,说了一句其实并没有什么用的话,顾叙年的担心,常山觉得是那么的少,少的真可怜。 顾叙年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听常山的话语中,也能想象到常山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 狂妄自大,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并没有错,都是别人的错误,喜欢控制别人,让他们服务于他自己。 可常离远的狂妄自大,更加的让常山里他越来越远,因为他不再是以前的父亲了,常山原来的父亲已经丢了,常山一直都没有找到,就算找到了,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不是,一直都不是了。 下了动车,常山站在顾叙年面前,微微鞠了一个躬。 “顾叙年,谢谢你帮了你,我知道证词是你出的,也谢谢你能相信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见了几次面的我们,你能相信我。”常山浅浅的笑道,心里想着哪怕只有一个人相信自己,最起码还是好的了。 “没事,因为看你有种跟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出手帮你也是因为不希望一个好人被坏人拉下水,我不希望你这样。”顾叙年真诚的说道。 “叙年,你原来回来了?我在外面等你好久了,怎么不出来啊!”顾留晚看着自家弟弟,看到顾叙年旁边的一个人,是常山。 “你是当时在沺州遇见的那个男孩子,事情解决了吗?”顾留晚委婉的说道常山跟习似的事情。 “都解决好了,还让你挂心了。”常山说着。 “解决了就好。”顾留晚拉着顾叙年的手。 “常山,那我跟我姐就先走了。”顾叙年看了一眼常山说道。 ☆、第八章 “嗯,你们先走吧!”常山看着顾叙年跟他的姐姐的背影,眼神尽是落寞,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突然好想有一个人是熟悉的。 常山提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走着,在想到底要不要回到那个家里,可现在自己又能去哪里啊! 想到自己将钥匙扔到了门口的地上,想必他们也是气急了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怎么做,就不怕他们不让他回去了吗! 也许他们根本不会吧,因为还有常栊双,他还在,他们就不会放弃自己还在的愿由! 因为他是要帮常栊双的,他就不配拥有其他的东西。 回到家门口的常山,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其中一个的出现,只是没想到来人是常栊双。 “哥,你回来了,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爸妈都很你,经常唠叨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对了哥,我考中了S大的金融系,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你厉害。”常栊双讽刺的笑道。 “确实不错,那又怎么样,等你真正有本事的时候,再给我说,好吗!而且你说的那些话也是太假了吧!他们想我,真的是可笑至极。”常山靠近常栊双,俯身看着他,伸手拍了拍常栊双的脸。 “哥,你看这是什么。”常栊双似笑非笑的拿出常山的卧室钥匙。 “哥,其实我进去过你的房间,将你房间里的玻璃碎片收拾了,你不会怪我吧!”常栊双睁着无辜眼睛,看着常山。 “原来是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常山伸手掐向常栊双的脖子,紧紧的勒住。 “怎么可能呢!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呢!”常栊双笑了起来,如恶鬼一般随时将你吞掉。 “你的话最后是真的,要不然你就等着吧!”常山松手,推了推常栊双。 回到房间的常山,首先将门锁好,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和突然有点陌生的环境。 什么时候这里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了,原来是那次啊! 真恶心! 常山玩转着手机,打开柜子,将里面的病例拿出来,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去看医生。 心里默念着倒计时的常山,刚好数到一,大门口就开了,回来了。 “常山,出来,这么久不回来,你还以为你长本事了啊!”常离远敲着门说道。 “咯,嗒。”门开了,常山淡淡微笑看着面前的常离远。 “还有脸笑,你说说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啊,你跟顾氏集团的总裁是什么关系,听说你这次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顾叙年的帮助,你什么时候跟他交好的,你们的专业不是不一样的吗?”常离远板着脸说道,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什么好事啊,就那个女孩污蔑我的事啊,你为什么就不能问问我,这到底是不是我干的,还有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常山有点激动的说着,为什么自己最亲的父母都不能相信自己的孩子,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都能相信自己。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到了常山的脸上。 “你还有脸说,肯定是你把人家女孩子给迷惑了,要不然那个女孩子也不会失身,你说说,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常离远见常山怎么的不知所谓,每次都顶撞他的父亲。 “迷惑,我长得不好看,有什么好迷惑的啊!爸!”常山讽刺的笑道,仿佛看到了一个不正常的一个人。 “你是说你的长相不好看,那你就是反驳我的长相,你算什么东西,你的身体还不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以为你就是你吗?不,你还是我的,你的人生只是为了栊双的存在,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常离远又删了一巴掌给常山,而常山的右脸上尽是红红的印记。 常栊双听到响动声,出来看到了这一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冷笑置之。 “爸,你干嘛啊!”常栊双出来,想要常离远住手,但是常离远怎么可能这么快住手呢! “爸,我真的很累了!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常山嘶哑着声音说道。 常栊双一听常山说着这些话,眼睛闪了闪,心想着什么时候常山也会说这样的话了。 “栊双,你走开,你看我不把这个逆子弄死,真的是反了天了。”常离远一把将常栊双拉开,拿起最近的电视桌上的陶瓷杯,一下子砸到了常山的头上。 一阵眩晕过后的常山,感受到了额头上流下了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下去,常山伸手摸着那些血。 而站在一旁的常栊双熟视无睹的看着这一切。 “呵。”常山扬起主角的笑意,之后不断的大笑着。 常离远看着这一幕,以为常山疯了,看到血怎么兴奋,是什么诡异的场景。 常山捻着自己的血,笑了一会儿之后,常山晕着脑袋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伸手指向他们。 “你们,你们就不会后悔吗!”常山冷漠的笑着。 “后悔,后悔什么,有你这个儿子吗?”常离远冷笑道,随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无视自己的大儿子。 “哥,我走了呦,你自己解决吧!”常栊双微微挥了挥手,讽刺的笑看常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之后,常山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却晕倒在半路上,幸好有人发现了常山,赶紧将常山送到了医院。 而那人打开常山的手机,点了第一个手机号码,而那个号码的主人正是顾叙年。 顾叙年知道了此事,赶紧从公司里赶了出来,去向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顾叙年看到了不应该从现在这里的一个人,那人是常山的“好父亲”常离远,他手上拿着常山的病例。 看到顾叙年来了,常离远洋洋得意的上前想要与顾叙年做个交易。 在商业圈里,虽然常家在中等以上,但是还没有顾氏来的厉害,而且顾叙年也是听说过常离远那是极其的宠爱小儿子,大儿子那是一个悲惨,直到在沺州,顾叙年才知道当时在糖果店遇到的人就是常离远的大儿子,所以对于常山,也是有那么一点同情。 “顾总,我是常山的父亲,你有听到吗?”常离远见顾叙年没有理他,皱了皱眉。 “嗯,然后呢?”顾叙年冷着声说着。 “你,顾总,你是不是想要我手中的这些东西啊!”常栊双坏笑的说着。 “对啊,怎么了,常总是有什么问题吗?”顾叙年看着常离远的表演。 “顾总,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只要投钱给我的公司,我就将这些东西给你,如何?”常离远信心满满的说道。 “是吗,常总真的是挺缺钱啊,主意都打到你儿子的身上,你简直是枉为人父。”因为是在走廊这里,所以有不少人走动着,有些人听到顾叙年这么一说,开始说起了常离远的冷漠,自己的儿子都不救,要不然他肯定是没有心的。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常离远不得不将医疗本和卡交给了顾叙年,怕自己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被哪个狗仔队查到了什么把柄,那以后谁还会选择常家。 不过他呢!医疗费肯定不付,他肯定不会为了这个败家子投钱,投钱也是投给栊双才对。 顾叙年将常山的医疗费给付清了之后,刚刚走到楼梯门口,一个人的手突然把他拉进了楼梯间。 看清楚来人,是常离远,看来他还是不死心啊! “顾总,要不要再来一个交易,就是常山在沺州的事情。”常离远失心疯了一样一直跟顾叙年说着投资的事情。 “常总,我叫你一声常总,是因为你是常山的父亲,你还知道因为你是个回事吗?”顾叙年把常离远的手拉开,正是这只手将常山送进了医院,他还这么怎么有信心觉得自己能跟他讨价还价,还能做交易呢!真的是异想天开。 “是吗?顾总,如果我跟媒体爆料说堂堂顾氏集团总裁居然为了包庇一个□□犯,不惜利益的跟警察打好交道,你说顾氏集团是在几秒之内股票就下跌了呢!”常离远自以为是的说着。 “常总,那你说,我接下来几秒之内把你的公司给吞并了呢!”顾叙年勾了勾唇角。 “你,你说什么,你肯定不敢吞并我的公司,这个公司是给我儿子栊双的,你不能吞并了,而且你也不能不想想常山,所以你肯定不会的。”常离远指着顾叙年。 “你猜猜看,我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顾叙年一步步靠近常离远,而常离远吓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突然有点害怕顾叙年身上的气势了。 顾叙年走上顾氏集团总裁这个位置,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当时顾叙年的父亲顾照归放话说过了,如果谁帮助顾叙年,那么顾氏集团将从那个公司退资,所以每家公司都不敢所以的资助顾叙年。 所以顾叙年在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的走向了总裁这个位置,又将公司里的一些异己给排除掉,其中不乏一些当时跟着顾叙年父亲顾照归一起开公司的老董事们,就算那些董事求顾叙年不要把她们给革职,但是顾叙年的决定岂是一个人能随随便便动摇的呢! 不要以为顾叙年看起来温温和和,很好说话,其实他的本质还是很强硬的,就算是顾叙年的父亲顾照归也是一样,他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改变他自己的决定,也不会随随便便帮助一个人,毕竟他不是慈善家,他没有这么多时间、精力、钱等等。 可是最近好像有一个人改变了他的想法,那个人就是常山,顾叙年也意识到了常山对于自己的不一样,就好像常山是个似曾相识的一个人,只是自己记不清了。 “我是最后一次叫你常总,所以常总请注意你的言辞和行为,要不然我就跟你不客气了,我也不是这么好惹的。”顾叙年拍了拍常离远的肩膀。 走后的顾叙年,常离远那是一个背后湿淋淋的,好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的一样。 看来以后常山有顾叙年的帮助,常山不好对付了,可他不也是为了栊双吗?他又有什么错,这些肯定是常山的错,让他引起了顾叙年这头狮子的注意。 顾叙年此时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睡着了的常山,想着他到底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见过常山,他的熟悉感愈演愈烈。 突然,顾叙年看到了常山右眼眼角下面的泪痣,是个很特殊的泪痣,因为颜色是暗黑色,记忆中泪痣的位置就在眼角右下方一点点,随即顾叙年轻轻拉起了常山的右手,看到他手腕上的一小道疤痕,顾叙年终于知道了常山到底是谁了,原来是他,真的是好久不见,不过没想到的是,常山居然过成了这个样子,都怪他没有早点遇到常山。 十五年前的一天,九岁的小叙年出去玩,身上只带一部手机之外,就没有带什么东西,小叙年出门着急忘带了零花钱,但是他又不想回去,所以只能走路去附近的商业街玩。 闻着好闻的香味,但是碍于小叙年没有钱,所以边咽着口水,边走向了商业街旁边的一个公园里。 很快,小叙年走到了公园里,玩起了公园里的设备,这时也走到公园里的小常山,看着公园里的新设备,立马跑向了那片设备,小常山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原先老旧的设备都快不能载人了,如果有人在上面,那肯定会受伤的,所以小常山很久没有去公园了,现在出来去公园玩也是为了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还真的设备全部变新了。 小常山走到一个设备旁边,而在旁边玩的人就是小叙年,因为年纪相仿,性格也投的来,所以没有一会儿两人就玩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叙年软软糯糯的说着。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常山也问到。 “我叫顾叙年,你呢!”小叙年知道了小常山的名字甜甜的笑道。 “我叫常山。”小常山继续玩着设备说道。 此时的小常山和小叙年,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很快,那人将小叙年抱了起来,准备将小叙年拐走,但是见到这一幕的小常山能容忍刚刚结识的好朋友小叙年被坏人抱走的吗!当然不可能。 所以小常山立即跳了下来,拿起地上的石头准确的扔向了那个人贩子,好巧不巧的是刚好扔中了人贩子的额头,人贩子一疼,里面将小叙年放了下来,捂住自己的额头,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 ☆、第九章 “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扔你爷爷,看你爷爷不把你卖了,真的是气死我了。”人贩子跑向小常山。 “你快走,快叫人。”小常山快速的说着。 “不行,要走一起走。”小叙年不希望小常山被人拐走,也不希望自己的不仗义给小常山的未来有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小叙年没有走。 人贩子抓起小常山的头发,一个用力把小常山甩了出去,一个石子割破了小常山的手腕,形成了独特的形状,想必到现在除了常山之外,只有顾叙年一个人知道小常山手腕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了吧! 当时还好有一个大叔,发现了有两个孩子被人贩子拖着,救了小叙年和小常山,那个大叔是练家子,直接把人贩子揍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大叔将人贩子送进警察局里,而小常山和小叙年录了一些口供,所以那个人贩子就进了监狱,这时小叙年的父母来到了警察局,看到自己的儿子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爸爸妈妈,这是常山,刚才就是他救了我。”小叙年软软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的吗!常山,你真厉害,居然救了叙年,真的谢谢你了,你真棒,还很厉害,是一个小英雄。”小叙年的母亲莫系温柔的夸赞小常山的说道。 “对,小常山真的是一个小英雄。”一些警察也夸赞了一番小常山。 “嘻嘻!”小常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耳朵有点红红的,而这些小叙年也发现了。 看着这一幕的小叙年发现原来小常山也是那么的可爱啊!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顾父顾母带着小叙年与小常山到百货商场吃饭,一顿饭下来,小常山觉得小叙年一家的相处方式跟自己家不一样,他们家更加的应该是幸福吧!想到这里的小常山突然觉得这么好吃的东西也索然无味了,顾母莫系生发现小常山不对劲,温柔的问到:“小常山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小常山立马回神说道:“没有,很好吃的呀!我就是在想我怎么跟我爸爸妈妈解释,我中午没有回去吃饭的事情。”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要不这样,我跟你的爸爸妈妈说一下你今天的表现,我可要跟你爸爸妈妈好好的表扬你的,今天小常山真的是很勇敢的,我还得谢谢小常山帮了我家叙年呢!”莫系生夹了一道菜给小常山,笑着看向小常山。 “不用了阿姨,我爸爸妈妈有可能今天出去了,没有在家里,我在想要不你们能把我放在那个公园里,我回家自己跟我的爸爸妈妈说今天我的事情,而且那个公园里没有坏人了,可以吗?阿姨!”小常山在他不自知的情况下撒了一个娇,小常山甜腻腻的说道,而且他也不希望伤了莫系生的好心。 “当然可以啦!小常山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阿姨尊重你的意见,还有阿姨很喜欢你这样的小朋友,听话懂事又很勇敢。”莫系生见小常山自己要回家,也没有拦着他。 吃完之后,顾父将小常山下到公园里,并且让他感觉回家,不要在外面乱跑,道别了顾家一家人的小常山看着汽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随后踩着欢快的小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家。 走到门口的常山刚准备掏出钥匙来,却看到了自己家里的大门口是虚掩着的,感到奇怪的小常山轻轻的打开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为什么门口多了一不认识的双鞋子,那双鞋子好像不是妈妈的,难道有什么人来到了自己家? 看了看客厅的小常山看到自己四岁的弟弟常栊双,正在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睡觉。 “哎!你这个小家伙怎么在这里睡觉啊!真的好奇怪啊!”小常山摸了摸常栊双软软的脸,转头一看,一个手机安静的躺在茶几上,小常山拿起一看,好像不是爸爸妈妈的手机,这个手机是谁的啊,真的特别奇怪,还有门外的鞋子也一样,突然间小常山一不小心打开了手机屏幕,无意间点开了相册里的一个视频。 “这,这是什么啊!好像是爸爸啊,咦,这个女人为什么跟爸爸没有穿着衣服的躺在一起,爸爸为什么要跟其他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啊!”小常山疑惑的挠了挠头。 瞬间,小常山好像知道了什么,因为这里附近的人住的有点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几天前,小常山还听见了一个邻居阿姨,说什么她的老公跟别人的女人睡在一起,就是出轨什么的,那爸爸是不是也是出轨啊!那妈妈…… 小常山赶紧将手机关了,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哥哥。”这是常栊双醒来,懵懵懂懂的叫着着他旁边的小常山。 “醒啦!要喝水吗?”小常山把手机放回茶几上,将常栊双轻轻的抱在怀里。 “哥哥,我想喝水。”常栊双奶声奶气的说道。 “那你乖乖的先坐在沙发上,哥哥给你倒水,好不好。”小常山温柔的对常栊双说道,而常栊双也是乖巧的“嗯”了一声,等待着小常山把水倒过来。 刚走出厨房的小常山,看到了自己的爸爸真的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从房间里出来,而有点吓到了的小常山差点将手中的水杯摔到地上。 突然一阵哭声响了起来,正是常栊双见爸爸搂着一个陌生女人,且没有抱他,还因为小常山要烧水,花费的时间有点久,所以常栊双委屈的哭了起来。 见常栊双哭了,小常山连忙上前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忽视那两人的言行举止,把常栊双抱到他的房间里,安抚了好一阵子,才将常栊双安抚下来。 常山让常栊双先自己玩一会儿玩具,随后走了出去,便瞧见爸爸和那个女人双双看向他。 “常山,你过来一下,爸爸呢!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一下事情。”常离远招了招手,让小常山走到他的旁边。 “常山这是你的陈阿姨,刚才和你陈阿姨是到房间里,做一些东西给赶,所以这件事情,爸爸希望常山呢!不要伸张出去,并且不能告诉妈妈,嗯?”常离远语气中微微有威胁的感觉,但是小常山听不出来,但是这种感觉好危险,所以小常山皱了皱眉,常离远见状,伸手摸了摸小常山的头,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嗯,知道了。”小常山敷衍的说道,而这件事在未来的日子里仿佛如一道刺一样,深深地扎进常山的心里,让常山觉得十分的恶心。 很快,陌生女人随便跟常山聊了一会儿天,便离开了,而常离远见那个女人没有将手机带走,并且一副某事过后的愉悦,悠闲悠哉的拿起手机,一打开,发现手机界面是在相册视频这里,而且是他与那个女人躺在床上的视频,猛地抬起头看着重新倒了一杯水过常栊双送过去的小常山。 “常山,你是不是偷看了这部手机里的东西,你可要说实话哦!”常离远用着奇怪诡异的语调跟着小常山说道而小常山的身子微微颤抖,但还是很想要走向他自己的房间,不过他还是要跟常离远说完话才行。 “爸爸,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动过这部手机啊!”小常山紧张的说道,但还是保持自己的冷静,不想让常离远发现自己的异样,因为突然间,小常山觉得他的爸爸又是熟悉,又是陌生。 “最好你是说的是实话,常山,懂吗?”常离远蹲在小常山的面前,抚摸着小常山的脸,让小常山一阵恶寒和感觉常离远的手很脏。 “嗯。”小常山说完,赶紧回到了房间,还在玩玩具的常栊双,看向了走进来的常山,甜甜的笑着。 “哥哥,你看,我拼的玩具。”常栊双把拼完整的乐高放在手里,伸手给常山看,仿佛自己完成了什么伟大的事业一样。 “真厉害,来,喝一点水,哥哥给你吹冷了,慢着点喝,知道吗!”小常山看着长的一点都不像常离远和华煦的常栊双的脸,拉开椅子,坐在常栊双的旁边,托着脸回想着四年前,还只有五岁的自己。 那时,小常山还不知道小宝宝都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但小常山肯定都是华煦的肚子没有大过,所以直到现在,小常山才知道面前的弟弟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而只是常离远与华煦抱回来的孩子。 那天,恰好不好的是,小常山就在家里,亲眼目睹自己的“弟弟”被华煦抱在怀里的走进屋子里。 当时还小,以为自己有了弟弟,自己还高兴了好几天,不过后来家里附近有几个邻居阿姨大着肚子,小常山还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阿姨肚子这么大,问了他们,也因着小常山本身讨人喜欢,所以那些阿姨也告诉了小常山,小宝宝都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从此之后,小常山就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弟弟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 知道这一点的小常山并没有质问常离远和华煦他们,而只是深深地压在心里,因为他们也不会告诉常山的,但小常山并不知道的是隐藏在心里的这个秘密在不停的发酵着。 从此之后,虽然不喜欢这个弟弟,但是小常山看着这个弟弟这么可爱的份上,加上其他的小朋友都没有弟弟妹妹,所以小常山还可以向别人炫耀自己有弟弟,就原谅了常栊双并不是自己亲弟弟的事情了,不过在等常栊双大一点的时候,小常山就可以让这个弟弟干这个干那个,想想就好,小常山看着常栊双玩着玩具,不由得笑了一声。 不过这个想法在几年后会戛然而止,常山与常栊双之间出现了一道莫名的深深的峡谷,跨不过,也走不过。 可今天爸爸的事情也有如一把舔血的刀,深深地插进常山的心,而常山只能笑着说没有关系,继续将刀□□,慢慢修复着,永远不可能修复的这早已破烂不堪的心。 可这真的没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可能了。 突然觉得自己很脏都小常山,让常栊双自己先乖乖的待着,而他则是去洗澡了。 洗掉自己肮脏的气息和常离远碰触过的地方,这一切都很脏,仿佛他就是不干净的一个存在。 到晚上,周围一片寂静,这时候华煦早已回来,不过华煦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一直充当着“慈母”的形象,照顾着一家四口的饮食起居。 躺在床上的小常山静静的睡去,但在梦中的常山仿佛这一切置身于黑暗中,不确切周围有着什么,充满着细菌的空气被他呼吸到肺里,让肺疼痛不已! 可手上又有虫子一般的东西黏黏腻腻的,让常山不由得一抖,将手中的东西赶紧扔掉,突然一下子,常山觉得他自己的手很痛,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扳断一般,手,两条手都好疼啊! 脚,脚也有如被车碾压过一样,疼痛不已,却不能动弹。 想要挣扎的常山,嘴里被人塞满恶心的东西,吐却吐不出来,只能满怀厌恶的心情承载着这一切,身体已经并不是常山的身体一般,不受常山的控制。 这时的常山艰难的转头,看到了一面镜子,微弱的光芒并只能看到常山他自己的一个大型,突然灯光大开,常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根本不能相信就是他,因为镜子里的他满目疮痍,恶心不堪,整个身体腐烂的不能再腐烂了,根本不能入眼。 声音不管怎么嘶喊,没有人能听见,因为他已经死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死的不能再死了。 突然一道脚步声响了起来,来人正是常离远,他蹲下来俯视常山的身体,眼里透着满意的神色,仿佛他对于常山的死亡是如此的开心,明明常山是他的儿子啊。 常离远看了一会儿常山的身体,踢了踢常山的脑袋,而常山的目光也看不到了常离远离开时哈哈大笑的表情,真的是令人厌恶至极,常山很气,可奈何也只能躺着地上动弹不得,逼近现在他是一具尸/体而已。 常山不甘心他死得这么早,他不能看着常离远怀揣着所有东西活着,而他却只能腐烂不堪,如一摊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死去,为什么?为什么他躺在这里,常山想要哭,却哭不出来,因为尸体什么都干不了。 这时又有一道脚步声,传了过来,可那人常山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一般,不让常山发现。 “常山,你原来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带你回家好吗?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离开了我好吗?”说完那人便抱起了常山的尸体。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在记忆里,一直就有一道这样的声音呼唤着常山回家。 常山将记忆中稚嫩的声音与这道成熟的声音撞刻在一起,原来这么多年前他就认识那人,虽然声音不是那么相似,毕竟两人都长大了,不过语气不还是当年那个人吗? 原来你是会一直等待着我回家吗?——顾叙年。 常山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好吗?因为除了你,没有人能等待着那个期待回家的常山了。 “嘭”的声音响了起来,此刻常山的大脑嗡嗡的响着。 这时躺着床上的常山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场景,心情莫名的烦躁不已。 常山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面前常离远趾高气扬的指着顾叙年,大骂顾叙年为什么他不能带常山回家,因着常山坐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动到在病房里的所有人。 “常山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可医生说你应该很快就会醒了,但你还是没有醒,所以我很担心你怎么了呢?不过你现在终于醒来了。”顾叙年快步走到常山的旁边。 “常山,我告诉你,你现在醒了,你给我今天就出医院,赶紧给我去公司工作,你听到没有,你看着我干嘛?”常离远见常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不由得涌出一点异样。 “呵,你确定吗?你就不怕你的公司经过我的手,你的公司将不复存在吗?而你的好儿子就没有公司了呢!”常山嘴角上扬,轻笑一声,微微转头看到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有一把水果刀,随即伸手,拿到手里把玩一下。 常离远摸不清常山的话语,和他手里随时都有可能出问题的水果刀,瞳孔微微放大,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你就为什么不能来公司工作呢!又不是不给你工资,而且你学习画画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最后还得回到正常的公司里工作吗?早点放弃不好吗?毕竟你怎么年轻。”常离远继续用一个为了孩子未来着想的父亲,杂揉攻势的说道,希望常山这个小白眼狼快点着手公司,好给常栊双铺路。 突然间,常山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疯狂的笑,犹如鬼魅一般,让在场的人都惊诧的看向貌似有点不太正常的常山。 常山笑完,随即掀开被子,将那些针管一下子全部拔掉,不顾手背上不断冒出的鲜血,慢慢的有如刚从地狱里回来的魔鬼一般,走向他的好父亲常离远,而常离远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恰好撞上了墙面。 窗外的阳光正如火一般照耀在房间里,那边水果刀微冷刺眼的光闪到常离远的眼睛里,只能微微眯眼看着常山,而顾叙年见常山有点不对劲,上前紧紧的拉住常山拿着刀的手,不让他做什么事。 “放手。”常山转向顾叙年,歪了歪头看着一脸忧色的顾叙年,但顾叙年却没有放手,还是紧紧的抓住常山的手臂。 “顾叙年,我说最后一遍,放手。”常山眼里没有平时里的样子,只有希望达到某种东西的兴奋感,与深不见底的深渊等待着常山去呢! “常山,你……”顾叙年没有说完,常山重重的甩开顾叙年的手,拿把水果刀也差点割到顾叙年的脸。 常山一个箭步走向常离远,伸手扼住脖子,刀轻轻的抚向他的脸,冰冷的水果刀竟也让常离远这个道貌岸然,这个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的人不禁抖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爸爸,你这是要干了什么,你还能走出这个医院吗?”常离远想要动弹,可脖子又被常山遏制加重了一分,呼吸有点上不了,伸手抓着常山的手,可常山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好受吗?是不是很难受啊!你是不是没有体验过,连自己都希望掐死自己的冲动,因为那种窒/息/感,你是不懂的爸爸,要不要我双手试试呀!我亲爱的爸爸。”常山冷笑一声,见常离远真的呼吸不上来,才将手放开,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柜子旁,放下水果刀,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好像常离远是什么病毒一样肮脏不已,让常山不由得觉得这一切真的很脏,为什么还要这种人存在,比如他自己,真的,真的好奇怪啊! 常山慢悠悠的坐回病床,躺了会去,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有如恍若隔世的恍惚感。 “山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爸爸,他可是你爸爸,你不能大逆不道啊!”在旁边目睹全过程的华煦,心惊胆战的希望常山不要做出什么,等他停下来,教训小孩子一样说着常山,好像是常山做错了一般。 也对,常山也觉得他本身就应该是错误的,不应该活着,也不应该死去,两条路常山都不能做出选择,怕辜负了一些人的帮助,可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山儿,这个名字真够恶心的,怎么能这么叫我呢!妈妈,你是不是还是不懂,我根本不喜欢你的叫法,很难听!”常山瞥了一眼不知为何要出头的华煦。 窗外,一只小鸟飞到了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吵着常山头疼,然而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了。 “常山,我是妈妈啊!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妈妈,你难道不知道我把你们两兄弟养大不容易吗!我为什么耗费这么久时间浪费在你们的身上,因为你们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辛辛苦苦的把你们养大,我没有你们,我还能过得更好,你居然这么说你妈妈,我真的很伤心!”华煦受到常离远的指示,继续说着,而华煦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一直不厌其烦的问着常山。 “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冷静一下。”因为真的太吵了,常山转头木楞的看着窗外,而此时的窗外没有小鸟的叫声,风景正好。 常离远以为华煦说的那些话,常山听了进去,马上就应该同意了吧!随即让华煦跟他走了出去,而顾叙年默默地看了一眼常山,但还是随了常山的意,走到房间外面。 门关上的那一刻,眼神慢慢从窗外转到房间里的常山,手伸向那边水果刀,缓缓的抚摸这把冰冷的水果刀,如常山的心一般没有任何的温度。 “噗嗤!”一声响了出来。 常山一把将水果刀伸向手腕处,因着力气有点大,伤口有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而里面的黑气不停的往外面倒苦水,太多了,它们的位置放不下了。 手一松,水果刀摔在地上,眼神里空洞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床上被子染着鲜红的血液,跟周围的环境大相径庭,特别的显眼,也只有才能解脱吧! 这支红玫瑰是现在最鲜艳的了,深深的刺进常山的手腕处,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真的不疼吗?一点都不疼呢! 好累,真的好累啊!好想睡觉,常山无力的闭上眼睛,一闭眼,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你的了,也对,这个世界他从未见过,而这个世界也没有理过他,这不是让他站在一旁去吗,而常山他只能看着一个个人离开自己的面前,想要抓住他们,发现他自己根本触碰不到他们,虚幻的一切,又何曾留恋过,他们只是不属于自己的罢了。 时间不停的流逝着,久到一点都不正常,顾叙年没有见常山叫他们进去,感到奇怪,只能立马打开门,发现常山静静地躺在床上,惨白的脸色与被子上猩/红的鲜血形成强烈的对比,刚走到房间里的华煦见状,大叫了一声,没想到她的儿子居然…… ☆、第十章 而常离远则认为常山不是一个能真正担任耻责的人,不就是让他去公司工作吗,有必要这样吗?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完全没有继承他的风范,很是懦弱。 顾叙年赶紧按了常山旁边的铃,医生也是很快的赶了过来,看到常山这个病人刚醒来不久,居然在医院里搞出这样的事情,气的医生破口大骂,说为什么刺激病人,就算病人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让病人割腕的,实在是不应该,医生很快的将常山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检查常山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医生将顾叙年三人叫出了房间,让病人好好的休息。 “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看人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让你们弄割腕了呢,你们这些家属还真的是很行啊!”医生指着面前三人说道。 “医生,什么叫我们没有看好人的,是他自己让我们出来,自己懦弱,在房间里割腕,还能怪我们不成。”常离远甩锅般的将常山这件事甩掉,希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仿佛常山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常山一个人的事情。 “你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对了,你是今天才过来看我的病人,前几天可都是这个小伙子看着病人的,虽然没有醒,但是我知道这个小伙子可是真心实意照顾他的,而且你这个语气甩锅甩的有点厉害,是不是你们的一些话刺激到病人了。”医生看着常离远与华煦疑惑的说道,这三天来看常山的人除了这个小伙子,就是常山的弟弟了,可没有见过什么人来看病人,不过看他们的相貌好像跟病人长得有点像。 “我们是常山的父母啊!今天来看他一眼,他醒来了,不就回家好好工作吗?谁知道我的好儿子掐我的脖子,真的是个逆子,简直大逆不道。”常离远越说越激动,很多人闻着声看向了他们这里,心里异样的嘀咕着,面上却什么都没有显示。 “掐你,你的脖子根本没有任何明显的痕迹,你睁眼说瞎话的吧!”医生见有个人说自己的儿子掐他,要不是他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他真的以为他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人呢,可是他上上下下都检查过了,根本没有痕迹,医生差点认为他的眼睛不好使了。 “医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睁眼说瞎话,还是你是受人指示,故意这么说我没有被人掐过的痕迹的。”常离远狠狠地盯着他。 “大家快看,这个医生是庸医,专门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什么都不会,还出来做医生,明明我的脖子有掐痕,这个庸医却说没有,难道他这不是误人子弟的庸医吗!”常离远不嫌事大的将这件事抖大,就是希望大家帮他,让这个医生说出实话,证明常山确实掐过他。 “哎!你这个人当父亲的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居然说自己的儿子掐你,你还是个人吗,我还认为我的病人醒过来,还以为你们这个父母才会受伤的呢!”这个医生这么一说,就抓住了重点,但是这不是常离远忍下来的真正原因,他心里的安慰,被他无限放大,确实就是常山掐了他的脖子,所以这些都是常山的错,他这是出来讨个公道而已。 事情闹的有点大,有很多医生和护士,以及病人家属之类的人,都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医生将事情原委叙述了一遍,于是其他来了的医生挨个检查常离远的脖子,检查他的脖子到底有没有他所说的掐痕,不过最后都明确的表示并没有任何的掐痕。 在旁边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的说着常离远这么大的人,而且会诬陷自己的儿子掐他,真的是,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那里吗?在医院里,还在医院里闹事,丢不丢人,还有一些人说这个医生平时虽然有点凶,但是他是真的很为病人着想,有时候家里困难的病人,他都会掏一点钱出来,给别人当做燃眉之急,那里有像他说的那样是庸医。 而且哪个行业不辛苦,特别是医生,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家属,有时候来个闹医院的,告医生的,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医生辛辛苦苦为了救病人,而有些人却喜欢出来陷害医生,但是其中不乏有一些医生是收取钱财的,但是这些医生是极少数的,不过相信很多人都会认为医生都是好的。 “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只知道随波逐流,你们根本没有你们的思想,真的是啧啧啧。”常离远没想到这些人全部是小人,帮那个庸医,简直是蠢货。 那些家属和病人见常离远如此不要脸,心里那一个气,但是想着这么多人,就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一个医生怕事情闹大,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叫安保人员上来请常离远出去,不过在出去的过程中,常离远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常山是个逆子,说今天他心情好才来看他,没想到这个逆子居然想要掐死他,真的是给脸不要脸。 一直跟着常离远的华煦,见自己的丈夫还是那么的嚣张,而她却阻止不了,就算是常山是他的儿子,她也护不了多久。常离远控制的东西实在太广了,她根本不能左右兼顾,况且她本身就没有什么能力,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常离远抛弃。 默默站在旁边的顾叙年,若有所思的想着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他静不下心来的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他现在有点不敢进到病房里,今天的常山很奇怪,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样子,一股透露着从地狱深渊里走出来的魔鬼一般,专门出来清除一些垃圾,于他而言,顾叙年实在不懂得如何解决,有时候一个反噬,是很可怕的。 在外面漫无目的地坐了半个小时的顾叙年,轻轻的的打开了门,看到常山缓慢的坐了起来,拿着遥控器放着电视,一台一台的放过去,直到放到一个恐怖片的某个台停下,因着顾叙年进来的时候所有声音的,转头看向顾叙年,但随即还是看向了恐怖片,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顾叙年一般,或者在常山的眼里顾叙年是个一直不能去触碰的一个人,反正他也真的害怕一个人了,也害怕每一个人离他远去,而他却只能看着背影笑着说道:“没有关系的”。 顾叙年真的很好,也正是因为他很好,所以常山渴望靠近顾叙年,他的气息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可他双手虽没有不满心血,却肮脏不已,怕污了他,只是这些顾叙年完全不知情,但依旧不敢告诉他,他的心思已经腐烂在地里,找不到他的全部,只剩下一摊烂泥。 “常山,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顾叙年小心翼翼的问着常山。 “没有,我很好,顾叙年,我有点饿了,你能帮我弄点黑米粥吗?”常山微微歪着头看向顾叙年,仿佛几个小时之前,那个割腕的人并不是常山一般,就跟忘记了一样。 “好,我过你去买,好吗!”顾叙年见状去医院外面买点黑米粥回来,可常山的状态真的有点问题,出去买粥的时候,得调查一下常山有没有见过心理医生什么。 顾叙年走后,常山伸手看向被医生包扎起来的手腕,有很多人说如果身体有伤口的话,会很疼的,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疼呢! 常山用力的按了按伤口,止住血了的伤口,鲜血又喷涌而出,可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并不是,只是他的心太累了,又太疼了,完全盖住了手腕处的伤口,而手腕处的伤口简直是不值一提,一把血淋淋的刀从他的心脏□□,他都没有喊疼过,区区一个小伤口算得了什么呢! 看着电视机里放着的恐怖片,常山完全不懂电影里的主角有什么好怕的,一个鬼而已,哪有人心来的可怕和未知呢! 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一种罪念,他是不被祝福的人,因为他生来就是被诅咒的。 等顾叙年回来的时候,常山刚刚好看完了这部恐怖片,看着眼前以前很喜欢的东西,常山没有一点想吃的兴趣,全是索然无味,但是常山还是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因为再讨厌,也没有自己被人来的讨厌,相比于他自己,其他一切幸福的事物都是那么美好,可这些完全跟他自己没有关系。 “慢点吃,不要噎着了。”顾叙年递了一张纸巾给常山,而常山擦掉嘴角的汤汁。 被人嘀咕的时候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现在除了被人尽情的羞辱之外,很少有人能再怎么如照顾小孩子一般,照顾着他。 顾叙年,还是当年那个顾叙年,只是他长大了;而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保护过顾叙年的男生了,他已经不再是自己了,他是应该被人厌恶的一个人,哪怕一个人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意,常山也还认为他是不安好心,但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人不安好心的啊! 就算是不安好心,也不会偏偏选择你一个人,世界上这么多人,又不缺你一个人。 常山将最后几口吃完,稍微收拾了一下餐盒,便把餐盒扔到垃圾桶里,如他的父亲一样,把他的一切像垃圾一样一齐扔进垃圾桶里,让他自生自灭。 “常山,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吧!我问一下医生你可不可以出院了。”顾叙年找个理由出去,直接走向了这家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 打开门,顾叙年就看到沈轶正在悠闲悠哉的玩着王者农药,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不要想都知道是谁,还不是那顾总裁吗? “怎么来了顾总裁,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嘛!我猜猜是什么,是不是关于那个常山的事情啊!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沺州的时候可是帮了那小子,要不是警察查到真相,要不然我真的以为你被人家诱惑了,想要怎么帮他呢!”沈轶放下手机,托着下巴看着面前长年不苟言笑的顾叙年,在外人面前,顾叙年是一个翩翩君子,温柔似水一样的,但是沈轶跟他的交情可是在同一张床上躺到大的,还不知道顾叙年是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腹黑闷骚并且斯文败类的人啊! 各种女生喜欢的类型,毕竟顾叙年的长相是一看就能让女生们喜欢的类型,看顾叙年的微博就知道了,堂堂顾总裁也是有个人微博的,而他微博底下的粉丝想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粉丝。 哎,真的是红颜祸水啊,不蓝颜祸水。 “是要查什么?”沈轶正经起来也是很有魅力的,只是平时太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医院的院长,还有不少人认为他是小混混吧! “你这家医院的心理医生是Z市最好的,帮我查一下常山有没有在你的医院就诊治疗过,上次在沺州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药,想来那些药有点不一样,我想知道常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他现在很不一样。”顾叙年冷着声说道。 “好嘞,我赶紧查一下。”沈轶没想到常山这个家伙还真的在自己家的医院看过医生,是最厉害的心理医生,沈轶看到常山的病例,一脸惊诧的表情,让顾叙年皱了皱眉。 “沈轶,你一脸什么表情,不说话很奇怪的。”顾叙年见沈轶不说话,心里莫名的异样涌起。 “呃,叙年啊!我接下来说的那个小子的病例,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啊!”沈轶提醒着顾叙年,让他听到后不要太惊讶。 “那你快说啊!你不是,我怎么知道。”顾叙年撸起袖子,差点上前将沈轶揍一顿。 “你自己看吧!”沈轶将电脑转了过去,顾叙年看到那些就诊记录,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呢! “可我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没有这些症状啊!”顾叙年转头看向沈轶,期待着沈轶能说出些什么。 “怎么说呢?有些人表面上跟正常人无异,但是内里已经腐烂了,常山那个臭小子,就是这种状况,在他的病例里显示的是,他的强迫症开始的时候在他九岁的时候,那时常山的强迫症若有若无的,但是后来有可能因为家庭原因,常山十几年来开愈演愈烈,开始焦虑不安,心情低落,今天来医院的人是常山的父母吧!看样子常山得强迫症很正常,而且顾叙年我告诉你,常山的抑郁症也是挺严重的,弄不好,真的会死人的,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沈轶解释的说道。 “那他有没有可能会好。”顾叙年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当然会好,但是这种事情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很难确定常山到底有没有好,毕竟常山的心思隐藏的太深了,我刚才给尹寻发了短信问他常山的状况,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沈轶抛出一个问题给顾叙年。 “他怎么说。”顾叙年看着沈轶说道。 “他说常山这个病人随时都有可能自杀,而且他觉得常山自残的倾向性非常大,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过常山身体里有什么伤口吗?”沈轶好奇的问道,照理说顾叙年照顾常山这么久,应该能发现一些异常吧! “没有,就算是去沺州,常山也是穿着袖子很长的衣服,手腕好像没有什么吧!也就今天才有的伤口。”顾叙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小子啊!是不是他有什么很神奇的地方。”沈轶打趣的说道。 “话怎么这么多!”顾叙年白了一眼沈轶,确实经沈轶这么一说,顾叙年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于常山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并且自从在糖果店里相遇,后来就有更多的关注了,在沺州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想要帮助他,让常山知道他顾叙年是在他的后面的。 “对了,你得时常关注常山的病情,我觉得常山的病情正在继续加重恶化,到最后万一有哪一天,你都不知道找谁哭去。”沈轶拍了拍顾叙年的肩膀。 “知道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的。”顾叙年并不想让这件事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常山的身上呢!他不还是有他吗?他会一直陪在常山的周围,让常山避无可避。 “我走了,我还得回去看着常山,就先不跟你聊了。”顾叙年说完,就赶紧走了出去。 “哎,真的是有了不一样的人,就把我这个朋友给抛弃了,真的是,我还是去找小珩珩了。”沈轶打开手机,打电话给白珩。 “喂,小珩珩,你现在在干嘛啊!要不要我去陪你啊!”沈轶贱兮兮的说道。 “我快要上课了,不要打扰我,还有你不是在医院里吗?这么,还想飞过来找我啊!”白珩抱着书准备去教室讲课。 “小珩珩,也不是不可以吗!就让我去,好不好嘛!”沈轶发神经,恶恶心心的说道。 “哎,你知道你用这种腔调很恶心,你以后不许再用这种腔调,直到我让你用,你才能用。”白珩受不了沈轶的撒娇模式,所以还是不能让他怎么做,以后有需要,就让他这么做也是可以的。 “遵命,那我可以去吗?”沈轶笑嘻嘻的说道。 “随便你,但是你不可以打扰我上课进程,要不然今天晚上就不要进我房间了。”白珩最后答应了沈轶的要求,但是他也是提了一个条件的,要不然他就睡沙发吧! “哎,别,好珩珩,你最好了,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我保证不会影响你的。”因着上次沈轶经常性的在课堂上捣乱,但是白珩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把他给赶出去,只是提醒了他不少于十次罢了,他还是很宽松的,毕竟之后有一个星期沈轶没有上/床而已。 然后有一段时间,白珩都不会让沈轶来学校上他的课,要不然他就不回去了,当然最后沈轶投降了,他可不敢惹这个小老虎。 白珩与沈轶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当时的沈轶第一次见到白珩的感觉就是这个男生必定是软软糯糯的,不经常发脾气,性格很好的一个人,可谁知道沈轶一接触下来,只想说这只小老虎那里温柔了,明明对他暴躁的很,于是沈轶问了班里其他同学,为什么白珩对他这么凶残,明明跟个小兔子一样的。 而那个同学只是拍了拍沈轶的肩膀,说:“兄弟,你踩到了小兔子的尾巴,那他不得跟你急,你也不想想你平时怎么‘欺负’白珩的,如果我是白珩,我也要急,并且揍死你。”之后沈轶对于白珩那是一个顺从来,白珩让他往西,他肯定不敢往东,让他站在,他肯定不敢坐着。 天大地大,白珩最大,这是沈轶的标准,如果有人敢越过这条线,那么那个人肯定是个残废了。 “好,我过你去买,好吗!”顾叙年见状去医院外面买点黑米粥回来,可常山的状态真的有点问题,出去买粥的时候,得调查一下常山有没有见过心理医生什么。 顾叙年走后,常山伸手看向被医生包扎起来的手腕,有很多人说如果身体有伤口的话,会很疼的,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疼呢! 常山用力的按了按伤口,止住血了的伤口,鲜血又喷涌而出,可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并不是,只是他的心太累了,又太疼了,完全盖住了手腕处的伤口,而手腕处的伤口简直是不值一提,一把血淋淋的刀从他的心脏□□,他都没有喊疼过,区区一个小伤口算得了什么呢! 看着电视机里放着的恐怖片,常山完全不懂电影里的主角有什么好怕的,一个鬼而已,哪有人心来的可怕和未知呢! 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一种罪念,他是不被祝福的人,因为他生来就是被诅咒的。 等顾叙年回来的时候,常山刚刚好看完了这部恐怖片,看着眼前以前很喜欢的东西,常山没有一点想吃的兴趣,全是索然无味,但是常山还是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因为再讨厌,也没有自己被人来的讨厌,相比于他自己,其他一切幸福的事物都是那么美好,可这些完全跟他自己没有关系。 “慢点吃,不要噎着了。”顾叙年递了一张纸巾给常山,而常山擦掉嘴角的汤汁。 被人嘀咕的时候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现在除了被人尽情的羞辱之外,很少有人能再怎么如照顾小孩子一般,照顾着他。 顾叙年,还是当年那个顾叙年,只是他长大了;而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保护过顾叙年的男生了,他已经不再是自己了,他是应该被人厌恶的一个人,哪怕一个人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意,常山也还认为他是不安好心,但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人不安好心的啊! 就算是不安好心,也不会偏偏选择你一个人,世界上这么多人,又不缺你一个人。 常山将最后几口吃完,稍微收拾了一下餐盒,便把餐盒扔到垃圾桶里,如他的父亲一样,把他的一切像垃圾一样一齐扔进垃圾桶里,让他自生自灭。 “常山,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吧!我问一下医生你可不可以出院了。”顾叙年找个理由出去,直接走向了这家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 打开门,顾叙年就看到沈轶正在悠闲悠哉的玩着王者农药,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不要想都知道是谁,还不是那顾总裁吗? “怎么来了顾总裁,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嘛!我猜猜是什么,是不是关于那个常山的事情啊!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沺州的时候可是帮了那小子,要不是警察查到真相,要不然我真的以为你被人家诱惑了,想要怎么帮他呢!”沈轶放下手机,托着下巴看着面前长年不苟言笑的顾叙年,在外人面前,顾叙年是一个翩翩君子,温柔似水一样的,但是沈轶跟他的交情可是在同一张床上躺到大的,还不知道顾叙年是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腹黑闷骚并且斯文败类的人啊! 各种女生喜欢的类型,毕竟顾叙年的长相是一看就能让女生们喜欢的类型,看顾叙年的微博就知道了,堂堂顾总裁也是有个人微博的,而他微博底下的粉丝想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粉丝。 哎,真的是红颜祸水啊,不蓝颜祸水。 “是要查什么?”沈轶正经起来也是很有魅力的,只是平时太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医院的院长,还有不少人认为他是小混混吧! “你这家医院的心理医生是Z市最好的,帮我查一下常山有没有在你的医院就诊治疗过,上次在沺州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药,想来那些药有点不一样,我想知道常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他现在很不一样。”顾叙年冷着声说道。 “好嘞,我赶紧查一下。”沈轶没想到常山这个家伙还真的在自己家的医院看过医生,是最厉害的心理医生,沈轶看到常山的病例,一脸惊诧的表情,让顾叙年皱了皱眉。 “沈轶,你一脸什么表情,不说话很奇怪的。”顾叙年见沈轶不说话,心里莫名的异样涌起。 “呃,叙年啊!我接下来说的那个小子的病例,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啊!”沈轶提醒着顾叙年,让他听到后不要太惊讶。 “那你快说啊!你不是,我怎么知道。”顾叙年撸起袖子,差点上前将沈轶揍一顿。 “你自己看吧!”沈轶将电脑转了过去,顾叙年看到那些就诊记录,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呢! “可我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没有这些症状啊!”顾叙年转头看向沈轶,期待着沈轶能说出些什么。 “怎么说呢?有些人表面上跟正常人无异,但是内里已经腐烂了,常山那个臭小子,就是这种状况,在他的病例里显示的是,他的强迫症开始的时候在他九岁的时候,那时常山的强迫症若有若无的,但是后来有可能因为家庭原因,常山十几年来开愈演愈烈,开始焦虑不安,心情低落,今天来医院的人是常山的父母吧!看样子常山得强迫症很正常,而且顾叙年我告诉你,常山的抑郁症也是挺严重的,弄不好,真的会死人的,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沈轶解释的说道。 “那他有没有可能会好。”顾叙年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当然会好,但是这种事情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很难确定常山到底有没有好,毕竟常山的心思隐藏的太深了,我刚才给尹寻发了短信问他常山的状况,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沈轶抛出一个问题给顾叙年。 “他怎么说。”顾叙年看着沈轶说道。 “他说常山这个病人随时都有可能自杀,而且他觉得常山自残的倾向性非常大,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过常山身体里有什么伤口吗?”沈轶好奇的问道,照理说顾叙年照顾常山这么久,应该能发现一些异常吧! “没有,就算是去沺州,常山也是穿着袖子很长的衣服,手腕好像没有什么吧!也就今天才有的伤口。”顾叙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小子啊!是不是他有什么很神奇的地方。”沈轶打趣的说道。 “话怎么这么多!”顾叙年白了一眼沈轶,确实经沈轶这么一说,顾叙年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于常山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并且自从在糖果店里相遇,后来就有更多的关注了,在沺州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想要帮助他,让常山知道他顾叙年是在他的后面的。 “对了,你得时常关注常山的病情,我觉得常山的病情正在继续加重恶化,到最后万一有哪一天,你都不知道找谁哭去。”沈轶拍了拍顾叙年的肩膀。 “知道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的。”顾叙年并不想让这件事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常山的身上呢!他不还是有他吗?他会一直陪在常山的周围,让常山避无可避。 “我走了,我还得回去看着常山,就先不跟你聊了。”顾叙年说完,就赶紧走了出去。 “哎,真的是有了不一样的人,就把我这个朋友给抛弃了,真的是,我还是去找小珩珩了。”沈轶打开手机,打电话给白珩。 “喂,小珩珩,你现在在干嘛啊!要不要我去陪你啊!”沈轶贱兮兮的说道。 “我快要上课了,不要打扰我,还有你不是在医院里吗?这么,还想飞过来找我啊!”白珩抱着书准备去教室讲课。 “小珩珩,也不是不可以吗!就让我去,好不好嘛!”沈轶发神经,恶恶心心的说道。 “哎,你知道你用这种腔调很恶心,你以后不许再用这种腔调,直到我让你用,你才能用。”白珩受不了沈轶的撒娇模式,所以还是不能让他怎么做,以后有需要,就让他这么做也是可以的。 “遵命,那我可以去吗?”沈轶笑嘻嘻的说道。 “随便你,但是你不可以打扰我上课进程,要不然今天晚上就不要进我房间了。”白珩最后答应了沈轶的要求,但是他也是提了一个条件的,要不然他就睡沙发吧! “哎,别,好珩珩,你最好了,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我保证不会影响你的。”因着上次沈轶经常性的在课堂上捣乱,但是白珩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把他给赶出去,只是提醒了他不少于十次罢了,他还是很宽松的,毕竟之后有一个星期沈轶没有上/床而已。 然后有一段时间,白珩都不会让沈轶来学校上他的课,要不然他就不回去了,当然最后沈轶投降了,他可不敢惹这个小老虎。 白珩与沈轶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当时的沈轶第一次见到白珩的感觉就是这个男生必定是软软糯糯的,不经常发脾气,性格很好的一个人,可谁知道沈轶一接触下来,只想说这只小老虎那里温柔了,明明对他暴躁的很,于是沈轶问了班里其他同学,为什么白珩对他这么凶残,明明跟个小兔子一样的。 而那个同学只是拍了拍沈轶的肩膀,说:“兄弟,你踩到了小兔子的尾巴,那他不得跟你急,你也不想想你平时怎么‘欺负’白珩的,如果我是白珩,我也要急,并且揍死你。”之后沈轶对于白珩那是一个顺从来,白珩让他往西,他肯定不敢往东,让他站在,他肯定不敢坐着。 天大地大,白珩最大,这是沈轶的标准,如果有人敢越过这条线,那么那个人肯定是个残废了。 ☆、第十一章 两人在高中期间除了好好学习之外,并没有向对方说明自己的心意,还好一毕业,自动攻击的沈轶问了白珩,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就算以后被人误会,也一直这一起,毕竟两人的情感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 白珩其实心底也是对于沈轶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意,只是一直将这份感情埋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知道,只是没想到沈轶会居然先说出来,那么最后肯定跟白珩在一起了,互通心意,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沈轶因为家里事医学世家,所以沈轶肯定是去学医的了,而且沈家本身子弟比较多,也不缺沈轶一个人,沈轶鼓起勇气将自己喜欢白珩的事情告诉了父母,没想到的是父母同意了,表示年轻人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只是那个人刚刚好只是同性而已,并不会责怪他,他们会觉得很开心自己的儿子能跟自己说他的想法,不会让他们到最后都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到底是这样的一个人。 沈轶听后,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有这样的父母,理解自己,不会让他受到任何委屈,并且沈轶将白珩带回家后,沈轶发现他自己彻底的失宠了,父母他们最喜欢的人变成白珩了,而他连一只狗都不如,沈轶。 所以沈轶从白珩身上讨回利息,让他失宠了,哭唧唧,一夜五次不为过吧! 然后第二天,白珩向沈轶父母控诉说沈轶欺负他,然后沈轶被顾父毒打了一顿,沈轶从此以后不敢在白珩面前放肆,因为他在家里没有地位,也没有任何权利,都是他自己惹的祸,让他自己作来作去。 沈轶收拾了一下东西,便随即去Z大金融系,白珩选的专业是金融学,之后学完金融学,白珩跟沈轶说他想要当老师,所以他毕业后依旧在大学里教课。 所以沈轶也习惯了白珩天天在他面前讲关于金融方面的术语,可沈轶没有学过啊!他表示很痛苦,但是比顾叙年强,他自己至少有喜欢的人了,而这么有钱的顾总裁还是个孤家寡人,并且在沈轶看来,顾叙年多多少少对于常山来说,肯定有不一样感情,有可能以后就在一起了呢!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常山的病情,搞不好那是一个□□,随时爆炸。 顾叙年回到病房的过程中,问了医生常山可不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可以,不过要注意常山的心情,说常山的心情不好,经常看着他,不要让他有过激的情绪波动。 这个简单啊,把常山接到自己的家里,不就行了,常离远不是想要一个人帮他打理他的公司吗?那顾叙年好好的给他找个人给他打理公司,随便监督一下常离远的状况。 “常山,我们可以出院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吧!”顾叙年打开房间,发现常山静静地坐在床上,没有乱跑,心也突然的放松下来,就怕他不在的时间里,常山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不知道常山懂不懂他的感受,但是他知道他很在意常山的一切,想要彻彻底底的了解他,开导他,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而且一直有一个人等待着他的回来! “常山,我准备带你回我家,可以吗?”顾叙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常山的眼睛微微发大。 “怎么了常山,你是不同意吗!没有关系的。”顾叙年安抚常山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常山气生看着一脸真诚的顾叙年,他好像真的在等待自己的回家,可回家这个词对于常山来说,已经渐渐没有概念,住的地方多的是,其他地方何尝不是住呢! “你可以回我的家里,不用回到那个地方了,可以吗?”顾叙年再说了一遍,心里疑惑的是常山难道不愿意跟他回家吗?还是常山宁愿与他们住在一起,也觉得他只是好心收留他一般,可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是真的希望与常山住在一起的,顾叙年不由得低了低头,手微微捻着衣服,但这小动作小动作被常山看到了,皱了皱眉,不过心里还是一暖,也许顾叙年是真的准备带他回家,原来还有人会带他回家的,真的很好。 “嗯!”常山应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顾叙年还在刚才的状态,还好顾叙年反应过来,猛的抬起头看向常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跟手里有块糖的小朋友一样可爱,常山心想着自己好像也因为顾叙年的心情而变得高兴不少。 “那你是同意了!”顾叙年再问了一遍,怕刚才听到的是假的。 “对呀!”常山笑着看向顾叙年。 “那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吧。”至于常离远那里,他会好好照顾,并且打理一番的,谁让常离远这么对常山的,顾叙年暗搓搓的的做的准备。 “顾叙年我想先回到那个地方拿一些东西,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在哪?可以吗?”常山微微嘶哑的声音说着。 “好,我等你。”顾叙年眸光闪烁着说道。 一路无话,回到他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虽有些习惯,但每天受着同样的话,同样的做法,他已经累了,但有那么一种东西让他觉得生活还是有趣的,可以抒发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画画,不管多丑,他也是见此让自己不要想太多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回到那个地方的这条路太多,又或是路程太短,很快地方就到了,让常山心脏疼的地方。 上楼常山站在门口处徘徊不止,进还是不进常山突然犹豫起来,上午的事情可是历历在目的,常离远恐怕又跳脚不已,常离远肯定又要动手,谁叫他这个不配常离远的人没有听他爸爸的话呢!还反击一下他的好爸爸呢!他的爸爸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尊严跟脸面,还有自持父亲形象带来的优越感,所有东西掌握在手中他才感受到,如无上的兴奋感。 常山拿出钥匙,一把打开大大门,而在客厅里的一家三口人,还以为有什么小偷要进来偷东西,一脸警惕的表情,看见门口的常山。 “哥,你回来了?你还好吗!”常栊双回过神,立马上前看着没有什么大碍的常山,转瞬即逝的鄙夷,让常山无从察觉。 “我只是回来拿一点东西,拿完我很快就会走。”说完,常山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周围的布局还是保持在三天前的样子。 ☆、第十二章 拉开柜子,常山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东西,在本子上有一颗白色药丸常山拿起一看,而且吃了这么久的药,除了左洛复,那还能有什么? 而且常山是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的,所以肯定有人来到他的房间里,不过是谁学,常山不想再猜了,因为他也不想再查了,因为除了他,还会有谁,而且有这个必要吗! 常山用钥匙打开第二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在包里,随后将大大小小比较重要的画作以及奖项拿出来,其中画作的奖项放在了行李箱里,这些奖项虽不说有多厉害,但都是能证明他自己学画画时是仅存的一点骄傲,还有大多数的画作都是被老师收走了,放在仓库里。 这里放的都是平常画的,而有一些画作都被常山给撕掉再扔掉,不管多喜欢,常山都不会再看看不忍心,也许只有这样让他更懂得如何珍惜东西吧!因为那些东西太少了,而他也抓不住。 拿着东西打开房门,面前的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的看着电视。 “哥,你提着行李箱是要去哪里啊!你刚从医院回来,就从家里出去,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几天吗?”常栊双眯了眯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常山。 “在家里有什么好休息的,他可是靠上了一个集团的总裁,哪里用得着家里?而且人家顾总裁真的是好心,从他公司里拨出了两个人到我们的公司,说代替常山在自家公司里工作。”常离远讽刺的说道。 “哥你是怎么认识顾总裁的?我可是听着他的传奇的,他很厉害的,哥,你有这样的朋友真好。”常栊双真诚的说道,而眼眸光芒微闪。 “是吗?我还觉得顾总裁是在自家公司插眼线呢,不过那两个人表明过真心,而且本身在业界就是属于狠角色,话是可以信的,如果是我们这边的,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要不要这个逆子都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用。”常离远鄙夷不屑的看着常山,仿佛常山如不中用的东西一般,还需要别人的帮助。 “你们一家还真的是一个模子雕出来的,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常山冷笑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常山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子,千万不要把自己也骂进去,而且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常山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常离远走到常山的身旁,双手放在常山的肩膀上,看着比自己高的人,常离远拍了拍常山的脸,而常山一下子拨开常离远的手。 而安安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华煦,总感觉常山话里有话,心里莫名有点慌张起来,因为她有一个秘密存在着,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还以为没人知道,可常山的话语,让华煦提高警惕,因为她知道这件事谁都不可以知道,包括她自己也一样,而她也在让她自己当做没有这件事,忘了这件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华煦始终对于这件事感到紧张,哪怕一点点也一样。 常山看着华煦紧张又正在思考的神情,不由得笑了一声,正是因为这声笑声,华煦更加确定常山知道了些什么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句话不用跟我说了,爸爸,我觉得爸爸你可以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儿子吧。毕竟你照顾常栊双都照顾不及,怎么可能有时间来顾我呢!是吧!爸爸。”常山恐怖的笑容让常离远不由得一颤,常山怎么会出现这种表情呢!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对了,有可能我不会再回来了,毕竟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我只是多余的人,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了,不过也对,我在你们心里,根本没有地位,说不说也无所谓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常山用常离远说的话反将回去,最后不留一点情感走出大门,出去之后这里一切跟自己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里也根本不属于自己,而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哪怕尽可能让自己自己融入进去,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本身就有屏障,常山再怎么弄,他也进不去。 下楼,顾叙年在车旁来回的走着,不知疲惫的等待常山。不过一会儿,常山一只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拿着常山平时画的一些画。虽然他知道他以后还可以画更多的画,但是他还是将这些画带走,因为这些画很重要,重要到有时候梦里都是他。 顾叙年上前接过常山的行李箱,随即放到了后备箱里,常山抱着他的画,坐在副驾驶上,顾叙年坐上副驾驶室奔向顾宅,那里住着顾父顾母以及顾留晚和她的丈夫时间,因着顾家两位老人喜静,所以还是住在乡下去了,过着悠闲的生活,每逢过年过节,顾父都会将二老接回来一起过节。 顾叙年与常山聊着聊着,聊到了常山手腕上的伤口,常山随意的说道这是小时候救一个男孩子被人贩子给弄到的,这句话让顾叙年转头看着常山,心里的喜悦,不由自主的显到面上,原来真的是他。 “常山,你说的那个男孩就是我,你信吗!”顾叙年微微颤抖的声音说着。 “是你,可是我有点忘记了。”常山揉了揉太阳穴。 “你看这里,我的手背这里有一道小伤痕,你知道的。”顾叙年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向常山给他看。 “原来真的是你,难怪你的名字我怎么这么熟悉。”常山一见这个伤口,仿佛激发了脑海处最深的记忆,让常山终于知道了顾叙年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 顾叙年便对常山说,这是当年人贩子弄到伤口这一点,除了常山之外就只剩下顾叙年以及父母知道了,所以常山便知道那个男孩子就是顾叙年,难怪在梦中两道稚嫩与成熟的声音撞在一起时,感觉这么熟悉,顾叙年还说当然还有一个很好认的地方,就是常山右眼角下面的红色泪痣,两个地方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不是常山还能是谁。 不过现在时过境迁,顾叙年当时住的地方,不过也是为了让顾叙年历练一下心境而已,直到大学毕业才被顾叙年的父亲允许回来,而当时的常山家也不过是常离远随便挑了一处学区房,之后又搬到现在房子罢了,他们之间差距还真的不是一星两点。 常山望着窗外,静静的看着倒退的景物,时间仿佛过的很快,顾宅便映入了常山的眼前,顾叙年下车走到后备箱将行李箱提了下来,常山站在顾宅大门前,从未有过的心情进到一个人的家里,一个用佣人看到大少爷回来,上前接过行李箱,顾叙年让佣人将行李箱搬到他隔壁的那间房间,这一点顾叙年有自己的小算盘,方便做一些事情吗! 客厅顾父顾照归和顾母莫系生以及顾留晚,还有她的丈夫时间坐在沙发上边聊天边看电视,今天知道顾叙年将一个人带回来,所以莫栖生很是好奇,自己这么沉默寡言的儿子究竟带谁回来,转头一看那人顾留晚认识,就是在机场见过的常山吧? “叙年,他是……”莫系生见常山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她突然想不起来了。 “妈,他是常山,就是小时候救过我的那个男生。”顾叙年一提常山这个名字和跟常山的关系怎么亲近。 莫系生一下子全部记起来了,原来现在长的这么大了,而且长得怎么好看,莫系生起身走向常山,拍了拍常山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很好看的小朋友,现在也是愈发的好看了。” “谢谢。”常山听见莫系生的夸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现在还是跟这么多年前一样,没有变过。” “哎呀,小嘴巴真甜,你看看我这个臭小子都没有这么夸过我。”莫系生开心的笑着,突然觉得常山那么可爱。 “妈,我现在先回去,等一下再下来找你们。”顾叙年鉴见莫系生快暴露她的本性,都刹不住车,所以让常山赶紧回趟卧室。 “诶,对了,儿子,你把常山的房间啊!”莫系生如果知道给常山安排的房间不好,有可能她会上前把顾叙年揍一顿。 “在我隔壁房间。”顾叙年在楼梯上喊道。 “隔壁房间,叙年不是说这间房间谁都不可以住的吗?说要给未来伴侣的。”莫系生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从小顾叙年自己做的决定谁都不可以改变,除非在真正需要的时候,那么现在就有两个可能性了,一种顾叙年可以为了常山打破原则,还有剩下的一种就是常山是顾叙年的媳妇,突然一下子莫系生发现了什么大事一样激动的不行。 “妈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激动,这有可能是叙年方便找常山吧,不要想太多。”顾留晚安慰说的,就怕莫系生一个激动大闹一场,他们是真的受不了,还好的是莫系生很少生气,这功劳会不得主要靠顾照归的功劳和在中间调节一下,一些错误提前什么都认下,但是一些无中生有的除外,所以顾照归觉得自己有的时候很厉害,最后还不是默默的宠着莫系生啊! “我当然没事啊,我想的挺开的呀,只是这个消息来得有点突然,我需要冷静一下,不过常山这个臭小子竟然能搞定叙年,实在是佩服!我还希望谁把这个小子给收走呢,哝,现在不是来了一个人吗?”莫系生最后说着说着,小声嘀咕着,其他人都不知道莫系生说了什么,最后还是聊了一会儿天,看着电视聊了一会儿,都没见常山和顾叙年下楼,于是都回房间里去了,回到房间的顾留晚夫妇,一齐洗在浴室刷牙。 “时间,你有没有觉得叙年一些行为,感觉和常山……”突然一下子,顾留晚想不起要说什么。 “是不是很喜欢,却很克制,留晚你是有一些事情知道了什么吗?”时间摸了摸顾留晚的头 “还是你懂我,不过他们……”顾留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没有明白顾叙年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那可不是,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他们有他们自己解决的方法的。”时间刷完牙,环住顾留晚的腰,将头靠在顾留晚的颈窝处。 而在三楼房间的顾叙年与常山,正在为常山的画放哪里而“激烈”的讨论着。 “常山把这些画放在书房可以吗?卧室是用来睡觉的。”顾叙年站在坐在椅子上的常山面前,低头看向他。 “这些画放在卧室里,在我跟前,我放心点,为什么不可以放在卧室里呢?”常山抿了抿嘴唇说道。 “可书房就在这一层啊,又不会逃到哪里去。”顾叙年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放在卧室里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顾叙年慢着语调说道。 “不过什么。”这果然引起了常山的注意,顾叙年邪魅的笑看着常山,上前将双手放在桌子上,刚好将常山环住,让他无处可逃。 “当然是我跟你一起睡呀,三楼一整层都是我的,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而且你都在我家里了,你还不是我的吗?”顾叙年俯身,轻轻的将气息撒在常山的耳朵旁。 “你说什么啊!”常山往后靠,发现后面是桌子,根本退不了,顾叙年也看到了常山微红的耳朵,轻笑一声,真的和小时候一样很是可爱。 “我的话,常山是不懂呢,还是装作不懂呢?”顾叙年见常山微红的耳朵甚是可爱,摸了摸这个小巧的耳垂,常山抖了抖身子,完全没想到顾叙年会这么做,可他们认识不久,并且顾叙年不是正人君子般的人,这么能这样。 ☆、第十三章 “懂!”常山轻声说的,而顾叙年挑了挑眉,不要脸的说道:“所以常山是想要我跟你睡吗?我还挺期待的呢。” “画放在书房里吧!”常山不太喜欢睡觉时旁边有人,因为他害怕有人会对他不利,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常山根本不可能会去赌/注。 “那放在书房里吧,一起去书房,我本来还挺期待跟你一起睡呢,结果你……”顾叙年的话让常山不由得认为他是不是个闷骚。 不过见常山同意了,顾叙年也成功的,让常山把画放在书房里,看来对常山用这种方法,还是有用的,所以顾叙年get到了一个新技能,以后好撩拨一下常山,只不过顾叙年想不到的是,有一天他也会被常山反攻。 但是常山说他不喜欢旁边有人在,那他帮他,并且让常山好好习惯他在常山的旁边,还舍不得他离开,那他的计谋就会成功了。 书房里有一整面墙书柜,放着顾叙年从小到大看的书,在书柜旁放着一把□□,方便顾叙年拿最上面的书,顾叙年将画放在宽大的书桌上,放在书桌上的其他文件往旁边移了移,给画提供一点空余的位置,而顾叙年见常山在看书房里的东西。 而顾叙年翻开常山画的几张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常山的很多画都非常凌乱,颜色都偏暗色系。以及一部分话里都出现了同一个人,但是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看常山很宝贝的样子,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人,那一家子顾叙年一想就知道,画中人根本不是他们,依照常山的性格,他可以忍受各种辱骂,但他不可能把那些人再放在心上了。 如刀一般的心,你再怎么捂它也不会融化,它也许还会给你反杀一刀,让你疼痛不已,却无力反抗。 “你在看什么!”常山看到顾叙年在一张画面前发呆,伸手将放在书桌上的画收了回来,放在书柜在下层的一个柜子里,刚才看书房环境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个位置。 “没什么,你放在书柜最底层,你确定吗?”而且还是角落里,顾叙年是真的有点搞不明白常山的操作,但还是随着常山去了? “没关系,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只要有一个位置给它放就行了,因为那个位置已经很小了,放不下其他东西了。”常山越说越小声,以至于后面几句,顾叙年都不知道常山说什么。 “你饿吗?要不要我给你煮一点东西吃?”顾旭叙年摸了摸自己有点饿的肚子。 “是有一点饿了。”常山听顾叙年这么一说,是有点饿了,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中午好像是没有怎么吃饭,过了这么久,想必早就饿了。 常山跟着顾叙年走到了厨房,因着时间有点晚了,顾叙年也不希望打扰刘妈的休息,所以顾叙年亲自下厨给常山以及他自己煮点面吃,好在顾叙年得到顾照归的遗传厨艺,当时莫系生还真的吃了好几年顾照归的饭,因为俗话说得好,想要留住一个人的心,必须要抓住一个人的胃,所以当年顾照归就凭着厨艺好,就这么追上了莫系生,自从顾叙年大一点,顾照归常常在他面前说,一个男孩子一定要厨艺好,才能抓住自己喜欢的人的心,比如他成功追上莫系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了。 顾叙年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天生就会一般,熟练的动作行云如水的让常山一直呆呆地看着顾叙年。 直到顾叙年在常山面前招了招手,常山才回过神来,没想到这么快顾叙年就将面烧好了,那他是出神多久了?算了,不管了。 常山接过顾叙年端过来的面,而顾叙年则是回去拿他的那碗面,桌子上两人安静的吃着面,常山在吃到第一口的时候便认出了这碗面的味道,因为那人说过这碗面是他独家配方,别人想要都不会给他们的,而这种味道他是永远的无法忘怀的,毕竟是那人做的。 “怎么了,常山,是不好吃吗?”顾叙年吹了吹夹起来的面,转头看向微愣的常山,以为他觉得这碗面不好吃!可照理说这碗面不应该难吃啊,当时他第一口吃的时候,就觉得面超级好吃,一点也不腻。 “不,很好吃就是想知道这碗面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感觉味道很熟悉。”常山不着痕迹的问道,只想知道顾叙年是不是认识那人,要不然为什么他们做的面如此相似。 “几年前,我在国外跟一个大叔学的,当时在美国留学,我走在街上,突然遇到枪击案,我被那几个开枪的人打了一枪,射到小腿上,我当时就倒在地上,根本走不了,然后有一个大叔救了我,把我送医院里,最后那个大叔觉得我一个人在国外留学不容易,而且我还遇到了这件事,那大叔看我一个人不方便,便让我去他家里住了几天,照顾我这几天的那位大叔有时候会煮这样的面给我,我也是求他教我的,我真的没想到卫叔做的面挺好吃的,这手艺看来是选对了。”顾叙年边吃边想到在美国的枪/击/案,当时有不少人死了,他也不敢跟家里人讲,他被人射到腿上,怕他们担心,最后他们还是看了新闻,才打电话给他说有没有事,但还是不放心,于是来了美国,才知道顾叙年也是差点出了意外,幸好只是射到了腿上,如果是其他地方,他们肯定会很伤心的。 ☆、第十四章 不过令顾叙年没想到的是,顾父顾母认识卫叔,还问了问他最近怎么样?因为当时他在场,顾父顾母对卫叔是欲言又止的,可还是没有说什么,当然顾叙年智商在线的,怎么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一些事情,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能将这件事情要压在心里。 “你叫他什么?是卫叔?是保卫的卫吗!”常山一听顾叙年叫出那人的姓氏,虽说现在顾叙年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但常山总有预感顾叙年口中的卫叔有可能就是那人,毕竟同一个姓氏,同一种做面方法,很难不想到不是同一个人。 “对啊,他姓卫,我叫他卫叔很奇怪吗?”顾叙年一脸奇怪的看着常山,怎么他听到卫叔这个人,神情这么奇怪干什么,难道他们认识? “没什么,我认识一个姓卫的人,,他去国外了,所以一听到姓卫的人,我还以为是他。”常山扯了扯嘴角说道,希望把这个话题弄过去。 “嗯,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顾叙年见他们俩一直在聊天,面也只不过吃了一半上下,所以催促着常山快吃,而常山说的认识姓卫的一个人,顾叙年挑了挑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在等常山向他敞开心门,他在等待那天的到来,但是顾叙年没想到都是那一天的到来,也是与常山离别的那一刻。 吃完,顾叙年十分勤快把拾完餐桌,以及将碗也给洗了,都没来得及给常山说话的机会,常山还想帮忙洗碗去,却被顾叙年以他是客人的理由给反驳回去,所以他又静静地看着顾叙年洗碗。 弄完,顾叙年与常山并排的一齐上了楼,各自说了一声晚安,便走进了房间,一进房间的常山将门锁好,轻靠在房门上,看着这陌生又黑暗的卧室,打开灯,眼前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仿佛自己还在那里,定睛一看才知道这里是顾叙年的家,他把自己带回了他的家。心中一股暖流涌进,却弥补不了这满目疮夷的心脏,一刻的治愈对现在的常山来说是那么的珍贵。 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面的常山垂眸,不停搓洗着他的身体在常山了后背肩胛骨这里,有好几条疤痕深深地印在那里,摸着伤疤的常山厌恶的抓了抓伤疤,仿佛这些伤疤就是应该不存在的,但常山也没忘记这些伤疤都是他一刀一刀毫不留情面的割下去的。 常山选择这个地方,也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这副立人害怕的一面,会认为他是个异类,却不知道他的痛苦就因为这些伤痕的存在,而要所消减,极致的快/感才能让他短暂的忘记痛苦说着。 洗了好几遍的常山欣欣然的放过他自己,多洗几遍,常山才认为自己是干净的,洗掉那些脏东西,即便脏东西不存在,常山认为在的就应该“真正”洗了,才能算干净。 出了之后,常山打开行李箱,将一个东西拿出来,随即关上行李箱,躺在床上的常山,宛如珍宝一般抚摸着这件东西,上面有刻着两个字,一个字是巡,是那人名字其中的一个字,还有一个字是母亲华煦名字中其中的一个字——煦。 那件东西是在十年前那人给他的,14岁的年纪正是喜欢出去玩的时候,常山他跟几个同学约好出去玩,玩到中途刚好又在中午,所以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家面店,那家面店的老板正是那人,常山一群人坐在位置上,边聊天边等着面上来。 当时的常山还没有现在那般喜欢折磨自己,那时候的他最喜欢向别人炫耀自己有个弟弟,因为其他的同学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而且其他的同学也是很羡慕有弟弟妹妹的同学,经常问常山有弟弟是怎样的感觉,常山当然将自己独有的一份快乐分享给他们了。 面上来的时候,一群人的目光随即转向面条,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站在旁边,常山马转头疑惑的看向老板,没想到老板的目光是看向他的。 “老板是有什么事吗?”常山见老板的眼神,是看着许久未见的人一般迷恋也迷茫。 “你长得很像你妈妈,特别是眼睛和嘴巴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板微微喜悦的说道。 “你认识我妈妈。”常山惊讶的说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有这样的朋友,他一心都扑在常栊双身上,应该是很少有朋友才对的呀。 “你妈妈是不是叫华煦?”老板看了着常山,想要摸常山的脸,但怕这个动作过于亲近,而吓到常山。 “嗯,那我确定你真的认识我妈妈了。”常山见老板说出妈妈的名字,暂且相信了他。 “老板,诶,老板这个小男孩儿我怎么莫名看着有点像你呢?”小李想要叫老板过去有事,没想到老板站在一桌旁边,而坐在椅子上面的几个男孩,离老板最近的常山,她怎么看都有点像老板,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姐姐你是在说我吗?”常山见小李望向自己,指了指自己说的。 “对呀!”小李真诚的说,而常山的同学们,则是一边看看常山,一边看看老板,跟常山说确实有点像,只是说不出来的像,但一看就知道,应该是老板小时候的样子吧。 “不要乱说,小李还不赶紧工作去,等一下我就过去。”老板阻止小李继续说下去。 “好,我知道啦!”小李嘟了嘟嘴,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人是有相似的,也许我们有缘,不要见怪,小李就是直肠子,藏不住秘密的,她也只是好奇。”老板解释道。 “没事,老板你先去工作吧,他她都叫你去了。”常山提醒着老板。 “那你们慢慢吃,这一顿就当我请你们了。”老板眼神温柔的看着常山。 “谢谢老板,老板真好!”常山的同学开心地说着,而老板见孩子们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但还是随即回去处理事情。 常山的眼神跟随老板的背影而移动,直到看不见为止,收回目光,同学们打趣常山,为什么长得有点像老板,是不是亲戚什么的,而常山尴尬的笑着说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以前没有见过他。 同学们见状也讪讪停止这个话题,而这个问题迅速转移,聊起其他的东西。 下午,一群人好像怎么了一般,没有心情在继续玩下去,各自都向对方说回家了,小心一点儿,而常山带着稍微复杂的走向那家面店,他突然很好奇面对老板的事情。 小心翼翼走到面店门口,身体靠在大门这里,头微微伸进去。没有看到什么人,难道他们去休息了?也对,现在这个时候客流量很少。 一只手突然拍向了常山的肩膀,把常山吓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人呢?一看原来是老板,常山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有被吓到,而老板则是笑了笑。 “你说找我有事吗?”老板走了进去,常山跟着走了。 “嗯,你认识我妈妈,还有你店里的员工说我长得很像你,而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所以直觉会很准的,所以我想问一下你一些事情。”常山捏着衣角说道。 “我能跟你说的不多,我跟你妈妈从高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随后在大学里在一起,最后还是各种原因分开了,不过我听说你妈妈跟你爸爸在一起了,挺好的。而且你爸爸也是我们高中同班同学。”卫巡恒冷笑说道。 常山心里嘀咕着,什么挺好的,一点都不好,轻声叹了一口气。 “你妈妈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好吗?”卫巡捻着佛珠,仿佛心如平静,但是水底下却暗波汹涌不止。 “很好,我还有个小弟弟,他们对弟弟都很好。”常山说到弟弟,从最开始的欣喜,到后来垂了垂眼眸,不再说什么。 “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来我这里,我可以给你煮面条吃,其实当年我也是这么煮面条给你妈妈吃的,想必你也会喜欢。”卫巡恒摸了摸常山的头,想来常山的过得并不是很开心。 “对了,这个给你,这时当年我上山去庙里给你妈妈求来的,但是后来时过境迁,没能给你妈妈,你可不知道收下这个,就当给我一个愿望好了,相当于给你妈妈可以吗?”卫巡恒双手递过去,而常山有点踌躇不前,不知道该不该收,但他有点不忍心一个人伤心,最终还是收下来,卫巡恒见常山收了这份佛珠,这么多年了,还是落下了一点石头,心情也好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常山是华煦的儿子吧! “诶,这上面有两个字,一个是巡,还有的是煦,煦我知道是妈妈的名字,那巡是你的名字吗?”常山将佛珠放在眼前,看到了这两个字好奇的问道。 “是,我叫卫巡恒,卫星的卫,巡逻的巡,永恒的恒。”卫巡恒笑着看向常山,仿佛看到了当年初遇华煦的场景,常山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像她。 “现在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卫叔拜拜。”常山见时间不早了,他还得早点回去呢,要不然爸爸又一顿说他了,而他也不想再听到爸爸的各种骂了。 迈着欢快的脚步走向公交站,不时将那串佛珠看一看,看着这一幕的卫巡恒心底一软,愿他以后还能依旧如初,未曾改变什么,但世事如此难料,又如何先前知道些什么呢! 卫巡恒也希望常山知道还有他在常山的背后,而他不会是一个人,但是他不希望常山知道一些事情,因为现在常山太小了,对他而言,真相有如利器一般,趁其不备,直中要害,还让他…… 卫巡恒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的一年里,常山时常去卫巡恒的面店里吃面,而卫巡恒一直都在,吃着卫巡恒煮的面和搭配的配料,常山有着很少的幸福感,伴随在常山的身旁,看着常山吃的很开心,而卫巡恒也很开心。 “卫叔,你有孩子吗?”常山总是见卫巡恒一个人,哪怕有时候去卫巡恒的家里,也只是孤零零的一些东西,看家居应该都是一个人起居,没有任何第二个人或者其他的人。 “没有,有没有结婚,有时候一个人也挺好的,方便等一个人。”卫巡恒眼眸闪了闪,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无奈。 “等一个人,等什么人啊!”常山心中有股难于说出口的心情,感受到卫巡恒口中的伤心之情。 “确实等一个人,不过有可能等不到了,或者永远等不到,对了常山,我这家面店就快要关门了,原本这家面店本是我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执念罢了,不过直到我遇见你,我从你的身影看到了你母亲的身影,我突然发现我的执念该放下,我需要更多的东西为我爱的人拼一下命了。”卫巡恒哽咽的说着,垂了垂眼眸,遮住眼神中的哀伤。 “卫叔,你要去哪里呀?我还可以见到你吗?”常山放下筷子,看着卫巡恒舍不得的说道。 ☆、第十五章 “常山,你我即使有缘之人,来日方长,终会相遇,只希望你依旧是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卫巡恒温柔的眼神,如泡在罐子里的蜂蜜,甜甜的。 可是卫叔,他好像不是我再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他也变坏了,常山抱住自己的腿,看着那串佛珠,一滴眼泪滴落到那串佛珠上,眼泪慢慢从佛珠滑落的被子上,浸湿了洁白的被子。 睡梦中卫叔回来了,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有卫叔他帮他抗着,有如父亲一般,撑起常山的一整片天空。 “卫叔,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常山梦呓轻声说道。 清晨还没有醒来的常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有轻微起床气的常山恨喝不得把敲门的人撕碎,大早上的,干嘛呀! 随后常山起床,顶着一脸烦躁走向房门,打开门,看见笑着的顾叙年,突然想到他现在是住在顾叙年的家里,发现了什么的,常山尴尬的笑了笑。 “常山你是个小懒虫吗?现在都九点了,下楼吃点早饭,我给你备了一点。”顾叙年看着还没有睡醒,懵懵懂懂的常山心里一软。 “九点啦,我那我先洗漱一下,马上,马上啊!”常山赶紧走到浴室,刷着牙洗个脸,换好衣服,随后走到门口看着有点大大的顾叙年。 “你怎么戴眼镜呢?平时也没有见到你戴过啊。”顾叙年看着戴上眼镜之后,一股坏坏的感觉充斥着身上的常山,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我有一点近视,度数不高,我平时有点懒,所以就不戴了。”常山见顾叙年一直盯着自己,耳朵有点红了起来。 “走吧!小懒虫。”顾叙年小声地说着往楼下走去。 “来小笼包,粥还有我煎的蛋,怕你吃不惯生的,就给你煎了全熟的。”顾叙年舀了一碗粥给常山,又给自己舀了一碗粥。 “你没有吃早饭吗?”床上接过粥。 “在等你呀,我七点的时候就醒了,然后跟我姐还有姐夫去晨跑,然后他们两回来,换了一身衣服他们自己出去吃了,我在想等你一会儿,然后跟你一起出去吃的,谁能想到我等你等到现在,最后还是忍不住敲门叫你了。”顾叙年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下次我早点起来。”常山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你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你就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一样,我明早也可以晚点起来哟。”顾叙年招了招手,让常山安心,不要想太多。 “嗯!”常山继续喝着粥,仿佛在吃着甜甜的一般,嘴里都是甜甜的味道,嘴角微微上扬。 早饭之后,常山跟顾叙年说他想要出去一趟,但因为顾宅离市中心微微有点远,所以常山希望顾叙年将他送到商业街这里。 之后常山慢慢见顾叙年的车子离开,随即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开到中心医院里去。 “医生,你说我这抑郁症什么时候能好?”常山微微失落的说道。 “你这病不是说好就能好的,你现在先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医生温柔的说道。 半个小时之后,常山从医院出来,便看到医院外的自己的父母。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非常的恼怒。 “常山,你这有什么病啊,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到家里来,住在外面像什么话。”常离远恼怒的说道。 “爸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有病了,你是不是道听途说了。”常山温和的看向自己的父母。 “没有吗,你假装有抑郁症,还不告诉我们,我们是你的父母,又不是别人,你现在这么干,对的起你的我们吗?”常离远嗤笑一声。 “对呀,我就是有抑郁症,你们还想怎么样,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怎么说,还真的是不要面子了,爸你可是最要面子了,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呢。”常山眼色微闪,貌似想到了脑海中应该是谁的人。 “呵,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情,那女孩子的男朋友告诉我的呀,所以你还是给我好好回家,不要乱跑给我丢面子,才是给我最好的面子。”常离远非常好笑的说道。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爸,我们要不去另一个地方,我保证你们会喜欢的。”常山神秘的说道,这个人神经质的看向他们。 于是医院里的人们看着他们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但是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随后,一帮人在一个山崖处停下。 “爸,弟弟不是你跟妈的孩子吧,我这早就知道了,还有弟弟你还有搞我到什么时候,你还不是因为我的存在影响了你跟你妈的生活嘛。 还有妈,你也一样,为什么我就是那一个人,我需要一个正常的生活,一个正常的家庭,你们给不了我,害想要把我摧毁,还是真的非常可以的。 那个药是你告诉他的吧,我还是很幸运有你这个弟弟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常山无望的看向天空。 “还有我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给你们好面子呢。”常山仿佛没有看到一些人的到来,也不等他们说什么,直接冲下山崖,从上面跳了下去。 大海深处召唤着他,他正适合去。 顾叙年刚来到这里,便看到常山跳了下去,心中那一点点兴起的欢喜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结局并不是常山想要的,但是却是他必须经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