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为了医治父母,破产慕氏的千金慕紫菡屈身做了裴氏年仅二十七岁的冷酷总裁裴君浩的天价保姆。 原以为他是好心帮她,谁知道他竟然是个暴露狂,要帮他脱衣穿衣,帮他洗澡,还碰见他做那种事,人家还是处好不好… 更为过份的是,知道她急于救治父亲,竟然要她做他的情人作为交换条件。 好吧,为了父母,就答应做这个帅得不可方物的怪物的情人, 可是帅总裁不但美女如云,还冷酷无情,呜呜,记住自己的情人身份! 把心包起来,安心做一个小情人,可是,纸包不住火,纸能包住火热的心吗? 他跟她到底有着怎样的言情小说,让他想尽办法折磨她?到最后,又是谁在转身之际落下泪水,浇灌那朵名叫爱情的鲜花? 标签:总裁豪门 虐恋爱恨 第1章 天价保姆 好美的城堡啊,庭院里树木翠绿,青草如茵,豪华的阁楼窗明几净,在夏日的阳光下有如耀眼的水晶宫般,美得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城堡。 慕芷菡虽出身名门,可一进这里,竟然有种进入仙境飘飘然的感觉。 沈叔说裴氏庄园的主人愿意帮助她,给出了五万元一月的工资,虽然是做少主人的贴身保姆,可是对于目前急需畴钱为父母治病的慕芷菡来说,能做这样的天价保姆,真是万幸。 慕芷菡把以前名贵的衣服脱下,换上普通妆扮,总不能穿着几千元的名牌来做保姆吧,虽然是天价保姆。 裴氏庄园的助理陈强带着她进了庄园,上了一幢金碧辉煌的楼房的三楼,打开一间房门说:“少主的房,不妥的地方稍微整理一下。” 慕芷菡四处一看,客厅十分整齐奢华,哪用得了整理? 又推开卧室,也一样,除非卫生间,她想。 推开卫生间的房门,突然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卫生间的浴缸里,一个赤、裸的男子躺在雾气腾腾中,正闭目养神,听到尖叫声,睁开眼,偏过头来。 哇噻!好man好帅气的男子!透过雾气触到他蹙眉射过来的冰冷的寒光,慕芷菡急急低下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慌乱的想要掩上门遁走。 “等等!”冷冷的声音里竟然有种异样的磁性,“就这么走了?陈强没有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对不起,我是第一天来,还不太熟。”慕芷菡低着头连连道歉。 “叫什么名字?” “慕芷菡。”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进来!”男子用阴冷的声音命令道:“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慕芷菡不知这男子是谁,难道就是这坐城堡的主人?因为她打扰他而生气?或者他对自己动了邪念,心里一想,更害怕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洗澡,难道陈强没有跟你说是来侍候我的吗?” 天!原来他就是陈强说的少主人啊,少主人…竟然是位成年男子! “说,说了,不,没,没说。” 说是照顾少主人,可没说少主人是位成年男子啊。 她僵立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像被火烧般的发烫。 “怎么,怕我吃了你?”男子鄙薄地冷哼道:“不愿意做这份工作,那我让陈强打发你走,有的是人愿意。” 慕芷菡脑子里迅速分析着,花五万一月请人照顾一个成年男子,想侵犯她? 看他冷冰冰的神情,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不像啊。那这个男人就是有异样的嗜好了?从小缺乏母爱?还是从小被母亲宠溺坏了?暴露狂?婴儿症?变态? 做,还是不做? 做,就是一个月五万的报酬,五万啊,一下子能找到什么工作这么高薪呢,而且她现在多么需要钱啊。可是,一个少女,面对一个赤身裸体的大男人,这可怎么好意思啊。不做,父母的病怎么办? “怎么?你不会是没见过男人,不好意思吧?”男子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冷笑说:“还以为是个乖乖女,我看你是不想为你父母治病了。” 是啊,为父母治病,什么都得忍。她咬咬牙,不就是男人吗,怕羞不是慕芷菡!就当他是个大孩子好了。 “好,我做。”她咬着唇说。 深吸一口气,拼命抑制“砰砰”乱跳的心,红着脸上前两步,蹲下身来,拿了毛巾,低下头,脸微微偏开,强制自己的手不要抖动,可是手却不听使唤,颤动着在他身上擦洗。 “这样不专注的神情为主人工作,是不礼貌的行为,连这样基本的礼仪也不懂吗?”冰冷而磁性的声音又响起。 她只得微微将脸转过来,稍稍抬高,触到他冷厉的目光,不由一颤,又急急低下头去。 拿着毛巾在他上身擦来擦去,不敢看他,更不敢触碰他那个特异的部位。 “你洗澡是不是只洗上身?” 她听了心里更窘,人家,人家毕竟还是少女啦,除了小孩子,从来都没见过…… “这是你的工作。”磁性而冷漠的声音一再提醒。 为了五万一月,豁出去了,拿了毛巾,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得更低,摸索着那个部位,心里依然慌乱不已。 “毫无礼貌!” 不耐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正对着他的……天!他的……真大! 二十一年来,第一次见到……从没想过在这样的情形下,这样面对一个异性的隐私部位。 心里仿佛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而胸外的皮肤就是一面真皮鼓,被兔子踢得“砰砰砰”激烈地跳动,仿佛那颗心就要破胸而出,一张粉脸早已成了熟透的西红柿般,呼吸几乎停止。 洗浴间整个空间里似乎都弥漫着极度暧昧的气息,而这种暧昧,让慕芷菡尴尬不已,也狼狈至极。 菩萨!上帝!天神!谁来救救我吧! 她简直快哭出来了! 男子却并不理会她的尴尬和狼狈,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认真端详起她的脸来,她早已羞得满通红脸,加上水气蒸发,一张粉脸更是妩媚娇艳如三月里的桃花。 想不到这小妮子这般清纯可人,念头一闪,心里冷笑,这样更好,越清纯打击就会越大。 慕芷菡被他捏得头抬高一点,眼睛总算不再对着那个部位,舒出一口气来,可大眼睛一眨,正对着微微坐起的男子的脸。 好man,好帅,好酷,好冷! 刚才只看一眼,这会如此近距离对视,慕芷菡脑子里迅速为这张脸总结了“四好”。 他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松了手,冷然说:“以后记住,侍候主人的时候不要埋头藏脸见不得人似的,我没那么难看。” 好,知道你帅得不可方物,她硬着头皮点点头,拿毛巾的手依然是抖动的来回摩擦,看着你就看着你吧,不敢看那,看着这张帅气的脸会比较减缓紧张吧,可是心里却还是如小鹿敲鼓。 题外话:亲们,又帅又酷的男主可不是变态,残疾,都不是,一切都是因为上辈的恩怨了,他要狠狠地虐女主啦!另外,推荐株梓本人的完结言情小说:《倾尽此生来爱你》。 第2章 充满暧昧气息的洗浴间 他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松了手,冷然说:“以后记住,侍候主人的时候不要埋头藏脸见不得人似的,我没那么难看。” 好,知道你帅得不可方物,她硬着头皮点点头,拿毛巾的手依然是抖动的来回摩擦,看着你就看着你吧,不敢看那,看着这张帅气的脸会比较减缓紧张吧,可是心里却还是如小鹿敲鼓。 他却极享受的样子,重新躺下去,闭目养神,悠哉悠哉,全然不管慕芷菡一颗稚嫩的心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好不容易帮他擦洗完毕,说:“洗好了。” “到外面衣柜把我的衣服找出来,帮我穿上。”他毫无表情地说。 额?还要帮他穿衣? 好吧,即来之,则安之。 转身在外面的衣柜里选了一套衣服拿进来,他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让她帮他擦干身上的水滴。 一米七二的慕芷菡站在他面前,只到他的下巴,他肤色健美,上身一个很优美的v字形。不过慕芷菡根本不敢看,眼神向两边飘散,拿了干毛巾轻拭他身上的水滴。 擦拭完上身,闭着眼睛别转脸帮他快速擦拭下身,真是越担心越来事,他竟然说:“腿间有水没有擦干净。” 好侍候一定不会出这么高价了,她安慰自己,拿了毛巾再擦,可是心一直狂跳,如同吸毒过量的人,再不慢下来,可能会心跳过速而死,她想着,就更恨不得马上做完,可越急越快不了,手一抖,毛巾掉在瓷砖上,只得另外换一块,再擦。 擦完之后,先拿了内裤帮他穿,蹲下身去,抬起他一只脚,将内裤一边套了上来,却不料他单腿没有站稳,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一下被推倒在地,而他,就这样套着一边的裤衩扒倒在她身上,一只手还按在她胸前高耸的柔软上。 她羞愤不已,可是自己失误,又不好发做,他却慢慢从她身上移开,站了起来,淡淡地说:“看来慕大小姐要照顾人还得多锻炼啊,要是做不了,不如不要勉强了。” “不,我会认真做的,刚才不小心,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我现在很需要钱。”她眸光闪动,带着求助的眼光看着他,急切地说。 “好吧,看在慕小姐这么孝顺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去衣柜里另拿条内裤,这条已经湿了。” “好。”慕芷菡咬着嘴唇,再出去拿了条内裤,这次异常小心帮他穿上,连害羞都顾不上了,再犯错,这五万一月的高薪就要泡汤啊。 穿好衣服,慕芷菡舒出一口气来,低声说:“穿好了。” 待慕芷菡打扫完卫生间出来,男子已经很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我叫裴君浩,你以后跟着大家叫我裴少就是了。”裴君浩穿着洁白的顶级名牌衬衫,系着深蓝的登喜路领带,如一个优雅的绅士。 “哦,好的,裴少,我是不是被正式录用了?”之前陈强说了,只要今天少主人满意,就算正式录用,不知自己今天的表现,他可满意? 慕芷菡低头等着裴君浩发话,可他似乎并不着急,从茶几上一个银白色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 好精致的烟盒啊!上面竟然镶嵌了一颗璀璨的白钻和一颗火红的红宝石。 他点烟的姿势自然中透着优雅,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是有种无法言说的完美的精致,全身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高贵气质。 看着他慢悠悠吐出一口白雾来,一个个圆圆的烟圈腾上他的头顶,弥漫在他浓密而乌黑的发间,慕芷菡突然觉得似乎在哪见过他,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慕小姐真的很想要这份工作?可是我看你做得很生涩啊,你能保证今后能做得好吗?”声音和面孔一样冰冷,很难将他联想成沈叔说的那个愿意帮助她渡过难关的热心人。 “我…我第一次做,不过,我下次会更努力做好的。”她急忙说,要是不交钱到医院,两家医院就要停止治疗了,她怎么能不忧心如焚。 只是真奇怪,这么大的人为什么要人侍候洗澡穿衣呢?真是奇怪的嗜好,不管他,只要能给爸妈交医药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裴君浩又慢悠悠吐出一口烟来,“好吧,看在你对你父母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录用你了。不过,要是做得不满意,随时会解聘你的。” “谢谢裴少,谢谢裴少!”慕芷菡不断致谢,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能赚钱为爸妈治病,是她目前最开心最迫切的事。 从慕氏的千金小姐,成为五万一月的天价保姆,戏剧性的角色转变,始于一周前慕氏的变故。 那一日,睛空万里,骄阳似火。 宾汾市国际机场,身材高挑,梳着马尾辫的大眼睛女孩慕芷菡,穿着洁白的吊带衫,一条紧身的米黄色七分裤将屁股和大腿包裹得玲珑有致。 迈着轻快的步子,拖着一个行李箱,出了安检口。 “芷菡,这里!” 柳若彤在出站口兴奋地高举起右手摇晃, 随着手的晃动,她胸前的两个浑圆也来回颤动,像两只欢蹦乱跳的兔子。 可惹火了出站口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士,本就炽热的天气让他有些喘不出气来,这会让她欢跳着的两只小兔惹得两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如葫芦兄弟的火娃一样,口中喷火,将她那件火红的短袖上衣烧光,看她那两只调皮的肉兔如何在胸前欢跳。 “若彤!”慕芷菡也挥挥手,笑着向她走来,激动让她白晰地脸上泛起了迷人的红晕。 三年没见,昔日的飞机场也成了高耸的山峰,柳若彤没有看到自己欢蹦乱跳的小兔,却看见了慕芷菡胸前的高耸。 慕芷菡上来就给了柳若彤一拳:“越发迷死人了,没有我当护花使者,有没有饱受性骚扰?” 柳若彤说:“去你的,都怪你在我情窦初开时把我隔离,害我现在还有帅哥恐慌症。” 慕芷菡头一扬,大眼睛一瞪,马尾巴一甩,说:“我还不是为了让你现在可以满世界自由地挑钻石王老五?要不,早不知让哪个糟男勾搭走了。” 两人说着相拥大笑。 第3章 慕氏惊变 慕芷菡头一扬,大眼睛一瞪,马尾巴一甩,说:“我还不是为了让你现在可以满世界自由地挑钻石王老五?要不,早不知让哪个糟男勾搭走了。” 两人说着相拥大笑。 慕芷菡和柳若彤的友谊,得从小学说起。 “慕紫薇!”年轻的女老师在讲台上用教鞭敲着讲台叫:“老师说过多少次了,作业本上的名字要写完整,你也不想想人家叫你草小草是为什么?” “笔画太多,太难写。”慕芷菡在台下娃娃脸上一副无辜的样子。 “嗤”,下面一阵哄笑。 只有她的同桌柳若彤没有笑,作业本发下来,柳若彤拿过她的作业本一看,慕字又是只写了一个草字头,而紫字则写了下面一个小字,薇也只有一个草头。 慕芷菡朝她羞赧的一笑,柳若彤拿起笔将她的名字填完整。 回到家里,慕芷菡就闹着父亲改名,慕总裁别无他法,第二学期就给她改了个慕芷菡。 作为对柳若彤的报答,慕芷菡开始了对柳若彤多年的护花使者的身份。 由于发育得特别早,柳若彤身材惹火,从初中开始,就有不少男同学向柳美女投来爱慕的眼光,慕芷菡一一挡在前面,将眼光横扫回去,还到处敲人竹杠。 “什么?想约柳若彤,行啊,请我吃顿大餐。” 她慕大小姐要吃什么没有?可是这样敲人一杠,感觉完全不一样。 慕芷菡吃完一抹嘴,“要约柳若彤可以,不过这个得排队啊,你排在第三百九十九号,慢慢等啊,美女嘛,就是这样。”说完一脸坏笑。 特别高一那一次,慕芷菡对帅哥梁嘉熙说:“你可能不知道吧,柳若彤是同性恋者,她多次向我示爱。” 一句话把帅哥梁嘉熙对美女柳若彤的爱慕之心一掌拍死在萌芽状态,在学校一遇到柳若彤就绕道。 天知道,柳若彤不知多少次拉了慕芷菡躲在校园的一棵树下偷窥帅哥梁嘉熙。 “我是你的护花使者啊,我不能让那些烂桃花逆袭我的闺蜜。” 慕芷菡理直气壮,把柳若彤气得当场晕菜,她少女时期的爱情梦就这样被慕紫菡扼杀在摇篮里。 高中毕业后慕芷菡去了英国一所名校修学,柳若彤则上了本市一所大学。 不知什么原因,慕总裁三年里都不准她回国,直到这次学业结束,这才能回来。 两人饱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今日相见怎么能不欢呼雀跃,不过今后慕芷菡只怕再也不能挡在柳若彤前面做护花使者了,瞧她那高耸的山峰,只怕还没有护花,自己倒先遭辣手摧花。 两人相拥着笑出了眼泪,慕芷菡推开柳若彤:“得了,我们这是做什么?弄成个熊猫眼,冒充国宝?” 一句话把柳若彤惹笑了,慕芷菡挽着柳若彤四处张望:“沈叔怎么还没到?” 沈叔是慕家的老管家,她上机前打电话给父亲,是沈叔接的电话,说会来接她的。 一会,见沈叔从一辆计程车里钻出来。慕紫菡觉得奇怪,放着沈家几辆名贵汽车不用,坐计程车来接她? “小姐。”沈叔看到了她,招手叫。 “沈叔。”慕芷菡高兴地招着手,向着沈叔跑去,柳若彤拖了行礼跟在她后面叫:“等等,别急啊,芷菡。” “小姐,今天得委屈你坐计程车了。” 沈叔脸色很不好,慕芷菡以为是因为没开专车来而不好意思,笑道:“没事,沈叔,计程车就计程车。” 柳若彤急忙说道:“坐我这辆吧。” 她也叫了一辆的士来接慕芷菡。 沈叔急忙摇手:“不必了不必了,柳小姐,不同路的。” 慕芷菡却拉了沈叔的手,说:“沈叔,跟若彤客气什么?坐一辆吧,我还好多话没和她说呢。” 柳若彤开了车门,慕芷菡不由分说拉了沈叔就要上车。 “不行,紫菡。”沈叔固执地不肯上车,招手让计程车过来。 慕芷菡只得无奈地说:“若彤,你去吧,稍后联系。”与沈叔上了计程车。 柳若彤看着慕芷菡坐上计程车,呆立了半天,追上来大叫:“芷菡,有事一定打电话。” “往那去。”驶出机场,沈叔就指着前面的叉路口说。 “沈叔,你糊涂了,我家不往这边。”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沈叔沉着脸仿佛要哭出来。 慕芷菡这才看出不对劲来,问:“沈叔,发生什么事了?” 沈叔不说话,眼泪真的从浑浊的眼中流了出来。 “到底怎么了?沈叔,你快说,你要急死我了。”慕芷菡使劲摇着沈叔问。 “慕氏破产了,慕总他,瘫痪了,住进了医院,你妈妈---慕夫人因为受了巨大的打击,住进了精神病院。” “芷菡,芷菡,你要不要紧?”沈叔使劲摇晃着瘫软的慕芷菡。 醒来的慕芷菡面对着病床上如木头人一样的父亲和神志不清的母亲,还来不及悲痛,就开始为父母欠下的医疗费和后续治疗费发愁。 当沈叔告诉她裴氏庄园愿意出高价请她去做保姆,帮她渡过难关时,她想也没想就兴头冲冲跑了来,谁曾想是做如此另类的保姆。 从裴氏庄园出来,慕芷菡去医院看望了父亲,回到阴暗狭小的出租房里,倒在小小的木架子床上,觉得全身都散架了,并不是累的,而是受惊吓过度所致。 手机铃响起,是柳若彤,慕芷菡因为生气她瞒着她慕氏破产的事,加上一时不能接爱父母重病这样的事实,几天来一直没有接她的电话。 今日找到了工作,虽然是份让她十分难堪的工作,好在薪水很高,爸妈的医治能够得到解决,心情大好,一手就按下了按键。 第4章 迷死人不偿命的主 手机铃响起,是柳若彤,慕芷菡因为生气她瞒着她慕氏破产的事,加上一时不能接爱父母重病这样的事实,几天来一直没有接她的电话。 今日找到了工作,虽然是份让她十分难堪的工作,好在薪水很高,爸妈的医治能够得到解决,心情大好,一手就按下了按键。 “芷菡,还生我的气吗?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担心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柳若彤在手机里恳求道。 “若彤,我,我要死了。”慕芷菡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你在哪?好,你可别做傻事,我马上过来!”柳若彤被慕芷菡吓住,问了地址,挂了电话直往慕芷菡的出租屋赶来。 气喘吁吁地敲开房门,见慕芷菡安然无恙,拍着胸喘着粗气说:“我的大小姐,你可吓死我了。” “吓死你?你今天真的差点就见不到我了。”想起在洗浴间里心那样狂跳,真的就像慢不下来就要猝死一般,她不禁心底还涌起一阵惊恐。 “怎么了?”柳若彤问。 实在很难启齿,不过,柳若彤不一样,她是她最好的朋友,一向无所不谈。 听了慕芷菡的话,柳若彤简直呆住了,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唉,唉。”慕芷菡伸手在柳若彤眼前晃悠,柳若彤这才回过神来,拉了慕芷菡的手,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说的,是裴氏庄园里的裴少?” “是啊。”慕芷菡点头。 “天哪,你竟然见到我们全宾汾市少女们的偶像,竟然还帮他洗澡…那你日后天天都能见到他?芷菡,你要成全宾汾市少女们的公敌了!” 如果不是她的好朋友,如果不是绝对信得过慕芷菡,柳若彤简直认为是在编故事。 “什么?”慕芷菡不明白。 “你知道裴少是谁吗?”柳若彤做出神秘无比的样子,托着腮帮子卖起了关子。 慕芷菡摇摇头,一个裴少而已,不过是有绝对多的钱,长得绝对够帅,气质绝对超凡而已,可是冷酷得跟个千山雪莲似的,而且还有着异于常人的嗜好,值得这么夸张吗? “他是我们宾汾市最大的跨国家族企业——裴氏集团的少公子,年仅二十七岁,财力雄厚,都上了美国《财富》杂志呢!加上长相帅得无敌,气质超凡,是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是,据说这位裴少用情极为不专,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主!可是,不管是公主还是灰姑娘,都如飞娥扑火一样的前扑后继。” 柳若彤一脸仰慕,就差没有流出口水了。 迷死人?今天还真是差点让他给“迷”死了,哼! 慕芷菡禁不住不屑地哼了一声。 柳若彤却羡慕地说:“芷菡,跟我说说他吧,他到底长什么样嘛,你离他那么近,都帮他洗澡了耶,一定看得很清楚。” 天哪,如果不是因为要给父母治疗,她宁愿让柳若彤去给他洗。 长什么样?棱角分明的脸庞,笔挺而秀气的鼻梁,如黑珍珠般发出幽冷目光的眸子…不,不,不,这样根本不能形容他的帅气来。 气质嘛,冷酷,高贵,幽深的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的寂寞或者忧郁,还有一股子邪邪的,坏坏的,却是极富诱惑力的韵味…… 形容不了形容不了,算了,不形容了,很干脆地说: “我说不上来。” “什么?那你是白看了?”柳若彤一脸失望, 白看,说得好像自己占了便宜似的,让你去试试你就知道难堪了,慕芷菡白了柳若彤一眼,没好气地说:“是,我白看,我还白拿五万一月。” 说完,又小说嘟哝一句:“真是奇怪,一个健全人,请人侍候洗澡穿衣?” 偏偏柳若彤耳朵好使,睁大眼睛问道:“芷菡,难道是他看上了你?” “胡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说不定你在英国时他见过你,知道你家的情况,这才故意让你上钩呢?哈!芷菡啊,你要钩到金龟婿了?” 柳若彤像发现新大陆般怪叫起来。 “英国?”慕芷菡疑惑道,想起在洗浴间看到他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会是真地见过他吧?可是,却又似乎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是啊,裴氏集团原来的总部在英国,三年前才将总部转到了宾汾市,这位裴少二十四岁前一直在英国求学,三年前回国,两年前因为裴氏总裁——也就是他的父亲,中风瘫痪,于是正式接管裴氏集团。” “你说,他父亲也瘫痪了?” “是啊,不过,裴少请来美国的专家会诊,现在,已经能够生活自理了。” 美国专家,能把裴总治好,那父亲的病岂不是请他们会诊更有希望,当然了,傻瓜,慕芷菡一想,不由一把抱住柳若彤:“谢谢你,若彤,太谢谢你了。” 柳若彤见她突然笑得开怀,以为真让她说中了,瞪大眼睛问:“芷菡,不会是真的吧?真是在英国见过?” “走吧走吧走吧。”慕芷菡推了柳若彤,“今天我不能陪你聊了,我得养好精神,明天得去工作。” 想起明天的工作,不由又是一阵恐惧,不过,她心里最记挂的是,明天得问问裴少,能不能请美国专家也给父亲看看。 柳若彤走后,把行李简单收拾好,明天起,她就要住进裴氏庄园里了。 白天受到惊吓,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但慕芷菡仍然早早地起了,今天,是她正式到裴氏庄园上班的日子。 今非昔比,如今她已经不是昔日的慕家大小姐了,为了节约,必须挤一段公汽。 公汽站挤满了等着去上班和上学的人,慕芷菡也加入人群中,只一会,就过来一辆公汽,正是她要乘坐的。 随着人流上了车,车上人实在太多,慕芷菡本坐了一个位置,见一位大妈站着,便起身让了座。 他旁边一位长得十分俊逸的小伙子也将座位让给了一位大爷,挤在她身后站着。 车子到了下一站,又挤上来很多人,车上简直已经不能立脚了,慕芷菡有种站立不稳的感觉,突然觉得身后有个硬东西顶在了自己翘、臀上,回头一看,正是刚才让座的帅小子紧挨着她站着。 题外话:株梓新书,亲如果喜欢,请收藏一下,送个花花(是不要钱的耶。),另外推荐株梓完结言情小说《倾尽此生来爱你》。 第5章 卧室里的** 车子到了下一站,又挤上来很多人,车上简直已经不能立脚了,慕芷菡有种站立不稳的感觉,突然觉得身后有个硬东西顶在了自己翘、臀上,回头一看,正是刚才让座的帅小子紧挨着她站着。 好一只色狼,原来假装让座,是为了吃她豆、腐,可车里人太多,她挤开一点,那小子竟也跟着挤了上来, 她心中暗恨,牙咬得“咯咯”作响, 十几个站后,她必须得换的士,那小子也还没下车,好吧,色、狼,你等着,慕芷菡嘴角挂起一丝邪笑。 司机一个刹车,她故意装成没有站稳,用细高的鞋跟狠狠地向后踩上一脚,不偏不倚,正踩着那小子的小脚趾上,哼!踩死你个死色、狼,让你不学好! 俗话说十指连心,那小子被踩得撕牙咧齿,蹲下身去捧起脚来。 “对不起啊。”她跳下车去回头嫣然一笑,哼哼,拜拜,后会无期。 可是就在汽车关门的一瞬间,她愣住了,那小子人群中捧着脚艰难地蹲着,衬衣前面最下一个扭扣上,竟然挂着一支钢笔晃荡着,看来是人多把胸前口袋里的钢笔挤掉了下来,挂在钮扣上。 兴奋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心里顿时像堵了什么东西般难受,可是,要道歉车已经走远,怅然站了两分钟,直懊悔自己的莽撞。 转乘的士到了裴氏庄园。 一进院子,就见陈强站在院内,他身材高大,虽然年纪与裴君浩相仿,但与裴君浩的淡然神情不同,他脸上总是一种很严肃的表情。 慕芷菡微微一笑,她倒是十分感激他,正是他告诉沈叔让她来这工作的。 陈强微微颔首,带着慕芷菡进了昨天那幢楼说:“你就住裴少的隔壁吧,这样,更方便照顾他。对了,把行李放下就到裴少的房里去打扫。” 说完,用有些异样的眼神看着慕芷菡,慕芷菡脸一红,想着是昨天的情形被他知道了,不由低下了头去。 好在陈强很快下楼去,慕芷菡放下行李,拿上工具,进裴君浩的房间打扫。 将桌椅擦了一遍,准备拖地板,卧室里隐约传来女子的声音,似乎很难受的呻、吟声,又夹杂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什么感觉慕芷菡又说不上来。 这不是裴少的房间吗?这个时候他应该去上班了,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是病了吗? 她本不想多事,可是如果真有人病了,总不能置之不理。 停下来细细听了下,真是女人的呻、吟声,慢慢走到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敲了敲门,呻、吟声并没有停止,却也没有回答,她再敲敲,还是没有回答,但呻、吟声却更重了,似乎很痛苦,又似乎… 病得很严重吗?慕芷菡想了想,轻轻推开了门往里看去,不由血从全身涌上了头部,头“嗡嗡”地就要炸开般。 里面一张宽敞的紫檀木床上,浅蓝色的夏被挤在床边,一个性感靓丽的女子头发散乱,额上和小巧的鼻尖均闪着莹莹汗滴,被一男子压在身下,女子喘息着,不时发出欢叫声,床边的地板上丢着一堆散乱而性、感的内衣裤。 听到动静,压在女子身上的男子转过头来,慕芷菡看到一张极为英俊的脸,英挺的鼻梁和斜飞的剑眉透着一股凛冽之气,一双眸子向她射来寒冰般的光芒,正是裴君浩。 她全身燥热,摸着自己狂跳的心,红着脸急忙往后退,低声说:“对不起。”想要掩门退走。 “等等!” 裴君浩一双冷眸阴森森地盯着慕芷菡,阴声道:“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不想给你父母治病了吗?” 慕芷菡僵立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像被火烧般的发烫,心里如有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 两人却旁若无人般的继续,倾刻间大汗淋漓,女子在他猛烈的动作下,不知是欢畅还是痛苦,呻、吟声突然加大,娇、喘声声道:“裴…裴少,我…我受不…了啦。” 裴君浩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女子的柔软,眼睛却死死盯着慕芷菡,嘴里“哼”了一声,女子忘乎所以的大叫了一声,裴君浩喘息着身子一软,将女子压倒在床上。 “帮我们把衣服拿来。” 慕芷菡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裴君浩已从床上坐起,剑眉微挑,转过头来用犀利的目光注视慕芷菡,冷声说:“我从不吩咐下人第二遍。” 慕芷菡这才醒悟过来是叫她,捂着乱糟糟一团的心,告诫自己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冷静,冷静,给爸妈治病要紧,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走向床边,将零乱地丢在床边的内衣裤和外套一一捡起,远远地低头递了过去。 “离这么远,怕我会吃了你?你放心,我裴君浩不缺女人,不是谁都能激起裴君浩的欲、望的。” 依然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慕芷菡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将衣物递了上去。 他看着她,并不伸过手来,她只得挪了挪步,那女子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将白花花的身子依在了裴君浩的身上,撒娇道:“裴总……” “谁让你说话了。”裴君浩低喝一声,女子立时住了口。 慕芷菡将衣服递给两人,低头想要退开。 “这就走了?五万元的保姆费可不是这么好赚的。”裴君浩冷冷看着她,用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命令道:“帮我把衣服穿上。” 未经世事的慕芷菡刚刚看了他们的“表演”已是全身燥热不已,这会哪还能静下心来给他穿衣,一时竟然六神无主起来,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推荐株梓本人完结作品:《倾尽此生来爱你》,荡气回肠的民国军阀言情文。 第6章 神秘的紫薇花园 “这就走了?五万元的保姆费可不是这么好赚的。”裴君浩冷冷看着她,命令说:“帮我把衣服穿上。” 未经世事的慕芷菡刚刚看了他们的表演已是全身燥热不已,这会哪还能静下心来给他穿衣,一时竟然六神无主起来。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裴君浩见她似乎犹豫,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丝怒气,原本不怒而威的冷脸更让人添了几分怯意,想一想急需治疗的父母,咬着嘴唇走上前,蹲下身去,把脸偏向一侧,帮他把内裤和裤子穿上,这才敢转过脸来,给他穿上衬衣。 旁边的女子也已经把衣服穿好,慕芷菡看一眼眼前的女子,肌肤雪白,身材苗条丰润,五官生得玲珑剔透,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左右,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裴少。”女子的声音更是娇怯柔软,像棉花糖般又甜又粘,裴君浩却并不理她,伸手按了茶几上的电话叫:“陈强。” 陈强从外面进来问:“裴总,您有什么吩咐?” “送莎莎小姐回家。”声音冷酷得没有一丝色彩。 “是。”陈强叫莎莎:“请跟我来,莎莎小姐。” “裴总,那……那我们……”莎莎满怀期待地怯怯看着裴君浩。 “走吧,莎莎小姐。”见裴君浩一脸冷俊,陈强催道,莎莎满眼不舍地往外走,走到门边,回头瞪了一眼慕芷菡,还是忍不住娇怯怯道:“裴少,你…什么时候再找我?” 裴少君似乎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又拿起茶几上那精美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端坐在沙发上如一个极品绅士般的优雅,莎莎只得噘起嘴跟在陈强身后出了房。 慕紫菡觉得头晕沉沉的,完全不知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愣了不知多久,看着裴君浩一支烟抽了一半熄在了一只翡翠烟缸里,自己理了理领带,出了房。 天哪,真如若彤说的那样,女子们飞蛾扑火般的扑来,而他则冷眼看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们被烈火焚烧么? 慕芷菡只觉脊背发冷,却有一溜溜的汗水顺着背部直往下淌,全身冷汗淋漓,竟然忘记了要问他美国专家的事,等他走远,这才想起来,追了出去,见他已经开着一辆深蓝色的劳斯莱斯,驶出庄园。 一会,卫生已经打扫好了,体力是很轻松,可是她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一整天就像丢了魂似的,她不知道这种工作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不到两天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 整天这样侍候一个男主人,就算她受得了,她的心脏也受不了,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漫无目的地在庄园里瞎逛,园子里景致优美,倒是缓解情绪的好地方。 这么大一个园子,奇怪的是没有看到有人,里面静悄悄的,给人一种神秘感。 她一路向后逛去,突然,眼前一亮,远处一个花园里,一从从深紫的,淡紫的,大红的,粉红的,深蓝的,洁白的紫薇花,像是一幅人工描绘的色彩绚烂的巨幅画卷,铺开在她的眼前。 好美啊,她快速奔了过去,伸手触及那花开满树,艳丽如霞的紫薇,顿时枝摇叶颤,如笑弯腰的少女。 欣喜中突然有些遗憾,当初自己年纪太小,竟然因为笔画多而改名,这紫薇花有多美啊。 她兴奋地跳过栅栏,钻进了花海中。 也许是这两天受惊吓过度,也许自从回到宾汾市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也许是这花海太过让人沉醉,慕芷菡竟然躺在花众旁边的小长椅上睡着了。 一阵悠扬悦耳的口琴声传入耳中,慕芷菡睁开眼来,已是月色如水,星空翰渺,随着阵阵悦耳的琴声飘来的,还有紫薇花淡淡的香气。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长凳上坐起来,细细一听,是一首倾述思念的动听的英文歌曲,sweety的《love never end》: you know how i feel about you (你知道 有多么思念你吗 ) you know how much i need you (你知道 有多么需要你吗 ) when you're looking at me baby (当你凝视 的时候) i know you're the one i need (认定你就是 今生的最爱) you know how i feel about you (你知道 有多么思念你吗) you know how much i need you (你知道 有多么需要你吗 ) when you're walking to me baby oh yeah (亲爱的,当你款款向 走来) oh yeah i know i'm falling love with you (深信 已爱上你 ) and now that i'm here for you (此刻 为你守侯) i'll never let you go (不要你离开 ) you'll always be the one for me (你永远是 唯一 ) oh and i ( oh 亲爱的) i just want to tell you i love you (只想亲口告诉你 爱你 ) no one can love you like i do (爱你胜过世上任何一个人 ) ...... 曲子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似乎离她很近,慕芷菡听得痴迷,不由自主循着曲声走去。 就在离她不远的一张长椅上,如水的月色下,绚烂的紫薇花旁,裴君浩手执一只淡蓝的口琴,脸上没有白日里的漠然,黝黑的眸子里盈满了忧伤和思念。 如一个忧伤的王子,将一个个倾述着思念的音符从口中吹出,漫延在花香满园的紫薇花园里,漫延在整个宁静的裴氏庄园中。 慕芷菡听得痴迷,不知不觉靠近了那张长椅,扶在一株淡紫的紫薇花下,凝神细听。 “谁?”琴声嘎然而止,裴君浩站起来四处寻找,见到手扶紫薇花的慕芷菡,勃然色变,厉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滚出去!” 第7章 真的没有 慕芷菡听得痴迷,不知不觉靠近了那张长椅,扶在一株淡紫的紫薇花下,凝神细听。 “谁?”琴声嘎然而止,裴君浩站起来四处寻找,见到手扶紫薇花的慕芷菡,勃然色变,厉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滚出去!” 慕芷菡见裴君浩突然变得与刚才形同两人,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去,却一不小心倒在一株紫薇花枝上,花被压得弯下了腰,两片花瓣落在地上。 裴君浩走上前来,一手拽起慕芷菡,将她狠狠地推开,却用手小心地扶起那株弯下的花枝,又捡起地上散落的两片花瓣,像是握着珍贵的美玉,怜惜万分。 转过身来,一手捏住慕芷菡的下颔,声音冷厉而暴怒地喝问:“谁充许你跑进花园里来的?难道陈强没有告诉你这里是不许人来的吗?” 慕芷菡一双大眼睛眨巴一下,无辜地看着月色下的忧郁王子瞬间色变,说:“对不起,我,我实在是不知道…” 奇怪的是裴君浩的眼神突然迷离起来,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来,眸子里闪现一丝惊喜,低声叫:“紫薇!” 对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要吻下来。 “慕小姐!”陈强大声喊道。 裴君浩似乎惊醒过不,一把推开了慕芷菡,喝道:“滚!滚出去!再让我见你进紫薇花园,立刻滚出裴氏庄园!” 陈强已经走近,对裴君浩说:“裴少,对不起,我一时大意,忘记嘱咐慕小姐不能进花园来。” 说着一把拉着慕芷菡匆匆离开。 “慕小姐,以后不能到紫薇花园里来,这是裴氏庄园的禁区,知道吗?”陈强严肃地说。 “哦。”慕芷菡点点头,想起刚才裴君浩那忧郁而感伤的曲声,突然间的暴跳如雷,瞬间的痴迷,不知他那柔情地一声“紫薇”是说花呢还是人名,那样柔情百许的神情当时真把慕芷菡吓住了,难以想象冷漠高贵如裴君浩这样的人,会有那样深情的眼神和温存的声音,难道,他爱着一个叫“紫薇”的女子? “陈助理,裴少有心上人吗?”话一出口,才觉得唐突,不过既然已经说了,也收不回来,只得等着陈强回答。 陈强愣了一下:“当然有。” 慕芷菡受到鼓励,再接再励,又问:“她叫紫薇吗?” “慕小姐,不该你管的事不要问,你的工作是照顾好裴少。”陈强的态度冷淡下来,慕芷菡悄悄吐了吐舌头,把一喉的问号全硬咽了回去。 想起等会还要照顾裴君浩洗澡,心里又涌起一股恐慌和烦燥。 回房啃了个面包,发现裴君浩房里亮起了灯,知道裴君浩已经回来了,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声音虽然冷漠,好在听不出刚才的怒气。 慕芷菡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进这套房,心里就生出一丝恐惧,两次进来都让她撞见脸红心跳的场面,有些后怕。 这会裴君浩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前面茶几上一个漂亮的小鱼缸里,清澈的水面漂浮着两瓣淡紫的紫薇花瓣。 想不到传说中从不把女子放在心上的裴少,会对两瓣掉落的花瓣这样怜爱。 “裴少,请问,是不是要放水洗澡了?”她抿着唇,声音极小。 裴君浩似乎没有听见,她只得扬高嗓音再问一遍,裴君浩这才斜视她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放水。” 她往洗浴间去,从他身边经过,感觉他的目光中透出丝丝寒气,在这大暑天里,都冷得那人起鸡皮疙瘩。 “记住,不准接近紫薇花园!”声音从后面传来,她只得停住脚步应了一声,这才进去放水。 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一颗心揪了起来,硬着头皮走到裴君浩前面。 “裴少,准备好了。” 裴君浩一声不响进了洗浴间。 雾气弥漫的洗浴间里,暗红的灯光透过朦朦雾气撒在墙上洁白的瓷砖上。 慕芷菡眼睛不敢看他,只盯着前面的瓷砖,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美人出浴的画面,不由脸一红,低下头去,轻轻为裴君浩解去衬衣钮扣…… 裴君浩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慕芷菡一直揪着心,轻轻给她擦洗。 时间分外难熬,加上热气腾腾的雾气,暧昧的灯光,慕芷菡额头冒出一滴滴细密的汗珠。 裴君浩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般。 慕芷菡见裴君浩右耳下有个小黑点,以为是沾上什么东西,凑了下去,用毛巾擦了擦,没有擦掉,雾气迷茫,看不真切,见裴君浩还是闭着眼睛,于是再凑下去点,轻轻用手抠了一下。 裴君浩受惊般睁开眼睛,慕芷菡吓了一跳,也睁大眼睛,低声说:“我看错了,一颗痣,我以为是什么东西。” “紫薇!”裴君浩突然坐起,眼中盈满柔情,轻捧起她粉红的脸颊,就像他刚才在花园中捧着那两朵花瓣般,对着她清澈的大眼睛,小心翼翼,深情款款地吻了下去。 “你,你要干什么?”慕芷菡急忙挣脱。 “额?”裴君浩定了定神,嘴角扬了扬:“不是你想勾引我吗?趁我睡着就想凑下来吻我。我这样不过是趁你的意愿而已。” “我才没有,我是看你耳后有个小黑点,以为是什么东西,想给你抹去嘛。”慕芷菡急忙申辩。 “狡辩。”裴君浩冷笑道:“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有了色心还要装纯洁,被人拆穿了还死不认账。” “你,你胡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慕芷菡不服气起来,别以为你长得帅气,又这么有钱,就人人见了你都起色心,我才没有呢。 可是裴君浩一脸鄙夷的神色,让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可现在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真的没有?”裴君浩问。 “真的。”她使劲点头。 “一点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好,那你看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要是你不脸红,就是没有,要不,就是你说谎。” 裴君浩盯着她的大眼睛,嘴角一扬,做了一个很酷的表情。 天哪,幸亏一池的肥皂泡,不然,真怕他说,对着他那也不能脸红。 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她鼓足勇气,对着他的眼睛,说:“我、没、有。” 第8章 谁吻谁 裴君浩盯着她的大眼睛,嘴角一扬,做了一个很酷的表情。 天哪,幸亏一池的肥皂泡,不然,真怕他说,对着他那也不能脸红。 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她鼓足勇气,对着他的眼睛,说:“我、没、有。” “哈哈哈,脸红了。”裴君浩大笑:“现在,看你还狡辩,不信,你看那镜子。”他指了指墙上的镜子。 她第一次见他笑得这样灿烂,原来这个冷漠出奇的人竟然也会笑,而且笑得这么邪乎的好看。 她真的凑过镜子上去,用毛巾擦去雾气,天哪,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她想了想,这里面这么热,而且自己又这么紧张,能不脸红吗? “你,你诬陷人!” 她明白自己上了当,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想,分明你想强吻人家,还非得说成人家迷上你,以为你就那么迷人吗?哼! “我还没说你呢,有手有脚的,要别人帮你洗澡穿衣,你以为你才几岁呢,都不知道害臊。” 也许是裴君浩那好看的一笑让慕芷菡放松了心情,虽然还是十分羞涩,可是心里没有了那种紧张,一边帮着他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把衣服给他穿上,话也跟着随意说出了口。 “为了帮助你,给你为父母尽孝的机会,我牺牲自己的节操,你倒不领情了?”裴君浩对着镜子照了照,转身出去。 说来也是啊,慕芷菡有些气短,将洗浴间简单收拾一下出来,裴君浩已经端坐在沙发上品茶。 “裴少,其实你要帮我,可以让我进裴氏集团上班的,我有文凭,我是学习管理的。” “哦?”裴君浩恢复了冷漠的神情,静静地盯着慕芷菡。 “嗯。”慕芷菡用力点了点头。 “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不过,你得给我个理由啊。” “理由,什么理由?” “比如,让我开心喽。” “怎么样能让你开心?” 整天见你冷着张脸,谁知道怎么让你开心啊。 “嗯,让我想想。”裴君浩作沉思状,说:“比如承认你刚才就是想吻我,为了证明是事实,再给我一个让我开心的吻喽。” 慕芷菡脸一红,低头问:“除了这个还有吗?” “没有!”裴君浩很肯定地说。 怎么办?承认自己对他起了色心,想吻他?还要主动献出一个吻?人家可是很纯洁的女孩子,至今还没有吻过呢,难道,初吻就这样献给了他? 可是,每天这样帮他洗澡穿衣可比献出一个吻可怕多了。 裴君浩见她迟疑,说:“有没有想好,我不喜欢人家没事呆在我房里,占用我的时间,不愿意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你说话算数吗?”想一想还是献出一个吻比每天帮他洗澡穿衣来得好受些。 “我?裴氏集团新任总裁,会说话不算数?” “那,好吧!”慕芷菡咬咬唇,伸出一个小手指:“先拉钩,反悔就是小狗。” 裴君浩心中暗笑,多大个人,还耍这种小孩子游戏,脸上毫无表情地伸出一个细长的小指头,慕芷菡轻轻一勾,被裴君浩一拉,脸不由向他凑了过去,倒在了他的怀里,柔软的香唇紧紧贴在他的双唇上。 她的心砰砰直跳,脸上火辣辣地,急忙挣脱了,抹了抹嘴唇,说:“可以了。” “你以为这样就算是吻了?”裴君浩嘴角扬起一条优美的弦线,“我说慕小姐,你好像有二十岁了,连怎么接吻都不知道。” “我,谁说我不会?”慕芷菡不服气。 “明明你就是不会嘛,那,你再来一次真的吻,才算。”裴君浩挑战似的盯着慕芷菡。 “我,我当然会了。”慕芷菡咬咬住下唇,说是这么说,可是,那有多难为情啊。 “不然就算了,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轻易能到裴氏上班的。”裴君浩耸耸肩,“好了,我要休息了。” “好,再试一次。”能摆脱这份伤脑筋的工作,再牺牲一下吧。 慕芷菡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把唇轻轻靠近裴君浩,轻轻将香软的舌尖探进了裴君浩的口中。 裴君浩的软舌迅速卷住她的香舌,与它紧紧缠绕在一起,慕芷菡心中狂跳,全身发抖,想要抽出舌来,却被它的的舌紧紧缠住,脸也被他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捧住,无法动荡。 “呜…呜…”她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有声音来。 这该死的男人,这哪里是我吻他,分明是他强吻我嘛,他口中淡淡的香烟的气息,咖啡的醇香,绿茶的清香,随着他的软舌慢慢沁入她的口中,一股异样的暖流注入心中,她颤抖得更厉害。 心跳得飞快,呼吸也不顺畅了,全身发抖,慕芷菡双手推着裴君浩的肩,可是这男人如铁打的一般,纹丝不动,只顾着孜孜不倦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和甘甜。 侵略!可耻的掠夺! 慕芷菡睁开眼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不住捶打他的双肩。 裴君浩也睁开眼,瞪大眼睛与她四目对视,却不肯松手,而是更用力的吸吮。 她双眼愤怒地瞪着她,使劲打他,推他,他却毫不在意。 “嗯,好了。”好不容易裴君浩松了手,说:“勉强合格,明天去裴氏报到吧。” 题外话: 读者亲,给点力行不?送朵花,送张票,株梓辛苦也值了。 第9章 初吻就这样没了 慕芷菡正要对他刚才的掠夺发火,说好是她吻他的,他却反客为主,可一听他说明天到裴氏报到,便泄了气,点了点头,羞红着脸恨不得飞出他的房间,一转身就要跑。 “等等。”裴君浩喊道。 “还,还有什么事?” “裴氏庄园这份工作你还得做,我给你双份工资。” “还,还要做啊?”她倒抽一口冷气。 “双倍工资你不要吗?你初入裴氏,不会给你很高工资的。你的钱怕不会够用。” “哦。”也许他说得有道理,她现在有多么需要钱啊。 她逃一样跑出了房。 一个初吻,换来一份裴氏的工作,是否值得? 一个晚上,慕芷菡都在想这个问题,也忘了问裴君浩美国专家的事。 也许,进裴氏一段时间后,表现出色,就能加工资了,到时候,再把这份工作辞了就成。 次日一早,按照陈强给他的地址,去了裴氏集团报到。 人事部主管是一位看上去约摸三十多岁,端庄娴雅的女士。 “你好,慕小姐,我叫凌江雪,你是裴总亲自安排的人,就到行政部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下你的新同事。” “谢谢凌主管。” 行政部在十六层,两人坐了电梯上去,一个小伙子迎头撞在凌江雪身上。 “小楚,你看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是没改,凌江雪看似责备,却是极宠爱的口气。 小伙子蹲下身去捡文件夹,一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凌姐。” “对了,你先别走,回办公室,认识一下你的新同事。”小楚捡了文件夹,跟在她们身后。 “这位李锦源,这位…” “你好,我叫秦晓晓。”不等凌江雪介绍,小姑娘就伸出洁白的小手。 “还有这位。”凌江雪转身指着身后跟着她们进来的那位小伙子,“楚彬轩。” 慕芷菡一看,脸红得稀里哗啦的,妈呀,怎么是他?这不是自己第一天去裴氏庄园上班时,在汽车上狠狠踩了一脚的帅小伙吗? “你,你好!”慕芷菡怯怯伸出手去,好在对方似乎没有认出她来,伸手在她嫩白的纤指上一握,微微笑起,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来。 “芷菡,一起到公司食堂用餐吧。”楚彬轩看了看表,放下手中的活。 “嗯,好。”慕芷菡笑笑,两人下了楼,到一楼的公司食堂。 楚彬轩给她找好位置,打了饭与她面对面坐下。 “芷菡,你今天的打扮有些不同。”楚彬轩说。 “没有啊,我平常就这样子。” “与你那天的样子,很不同啊。” 慕芷菡正夹了一根白菜,一半还露在外面,呆看着楚彬轩,原来,他早认出她来了,急忙把白菜咽了下去。 “对不起啊,那天误会你了。” “没事,不打不相识,这就是缘分。”楚彬轩呵呵地笑着,像个天真无邪的大孩子。 “今晚公司要开舞会,全体员工都要参加,通知已经下传了,晚上八点在公司十八楼。” “芷菡,你第一天来公司就有舞会,也算是欢迎你加入裴氏了,我真诚邀请你做我今晚的舞伴。” “啊?”慕芷菡看着眼前帅气而天真的脸,“我还得回去换衣服呢。” “我送你回去换。” “不不不!”慕芷菡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住在裴氏庄园,还做着一份那么特别的工作,可就要成爆炸性新闻了,只怕比网络上切糕事件红上百倍不止。 “那,不如不回去换,下班后,我陪你到对面裴氏的售衣部去选择一件晚礼服就是了。” 买衣服,那可不行,慕芷菡身上只有一百元不到,哪敢去买衣服呢。 可是一下班,楚彬轩还真不由分说拉着她去了售衣部,而且进了高档售衣部,慕芷菡倒不是没买过贵衣服,可是今非昔比啊,看上一件范思哲晚礼服,一看标价,八万八千八,不由吐了吐舌头。 “就试这件吧。” “不试不试,我不喜欢。我不想买,我回去换很快的。” 慕芷菡不迭地说。 楚彬轩却接过售货小姐手中的礼服,塞进慕芷菡的怀里,把她推进了试衣间。 慕芷菡无奈,那就试试吧,也不会收钱。 换了出来,楚彬轩看得呆了,白静秀气的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喜气,双掌一击,哈哈笑道:“太好看了,就是它了!” 可把慕芷菡急得要哭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喜欢。” 楚彬轩去不管不顾,对售货小姐果断一挥手:“包了。”拿了卡就去刷。 怎么,他要给她买礼服,这可不行。 她急忙追上去,“不行不行,彬轩,怎么能要你买。” “是我要你做舞伴,我当然得负责送礼服啦,没事,你要是不喜欢,这次只当是为我穿的,穿了不要就是了。” 好大的口气,一个普通职员而已,**万万的礼服说不要就不要了,再一看,啦啦啦,楚彬轩用的还是vip金卡啊,慕芷菡疑惑地看着楚彬轩,像不认识似的。 楚彬轩却是一脸纯洁的笑容,还带着那么点稚气。 想不到的是,这么一张稚气的脸做起事来也很决绝,不由分说又给慕芷菡配了一套同品牌手饰。 哇哈哈,今天遇到暴发户了?慕芷菡竟然推脱不掉,无奈接过他的礼物,还被他强制推着去做了发型。 “我,我穿了今晚就全还给你啊。”她怯怯说。 想不到第一次参加公司的集体活动这样光鲜,全身都是奢侈品牌,而他的舞伴楚彬轩,虽然穿着名牌,倒没有她这样奢华,慕芷菡倒有了几分的不自在。 第10章 舞会 总裁室里,裴君浩靠在总裁椅上若有所思。 “裴总,调查过了,慕家只有这一位小姐,是独生女,再没有姐妹,连同父异母和同母异父的也没有。” 陈强进来报告。 “知道了。”裴君浩蹙眉应了一声。 奇怪,为什么一看到她的眼睛就像见到了十五年前那位救过自已命的紫薇小妹妹呢? 紫薇妹妹,你在哪?你说长大要盖一座好大好大好美好美的花园,现在大哥哥盖好了,可是紫薇妹妹,你又在哪呢? “裴总,舞会时间就要到了,您现在要上去吗?”杨秘书问。 “好。” 裴君浩一进舞场里,喧哗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他。 哇噻!酷毙了哇! 男士们眼中那个羡慕妒忌恨啊,而女士们眼中全是se色的表情,对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帅哥,不色不正常啊。 慕芷菡就有几分不正常,她躲在一个角落里,没有随着人流挤到前面去,楚彬轩也不凑热闹,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含笑看着慕芷菡,仿佛这是他们两人的世界。 裴君浩站在主持台上,好不容易越过众多的人头,瞟到躲在角落里的慕芷菡。 哼哼,这小妮子,想不到一打扮,很惹火啊,盘起的头发被发胶打散的尾部很有韵味,前面挂了一丝流海,更添了几缕风情,一身银色的长礼服,飘逸妩媚又不失清纯,配着那样的饰物,如王后般高贵而典雅。 最诱人的是胸口微露的饱满,深深的雪白沟沟,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等等,那个帅气的小子是公司的吗?小妮子刚来就勾上小帅哥了,嘿嘿,可别得意,有你好受的时候。 优雅欢快的舞曲响起,台下的女子们都屏息静气,因为每次的公司舞会,是大家与裴总亲密接触的唯一机会,裴总会在公司的女职员中挑选一位,与他跳第一支舞,女子们费尽心思,打扮得花枝招展,都激动的等着幸运之箭能射中自己。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裴君浩走下台来,穿过人群,径直向慕芷菡的角落走来。 慕芷菡看着裴君浩向她伸出手,惊鄂地抬起头来。 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羡慕的,忌妒的,甚至是憎恨的眼光如利刃般纷纷向她射来。 她感觉浑身不自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当然不难令裴君浩难堪,只得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伸出了自己白玉般的纤手,搭在他的手上。 裴君浩牵着他的手,缓缓走向舞池,轻轻一拉,两人便旋转在舞池中。 霓虹灯闪烁,照在裴君浩冷俊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暖气,他的嘴唇凑近她的耳边,暖暖的汽流让她的耳朵微痒,慕芷菡又感觉到几分暧昧来。 “你可真耐不住寂寞,昨晚才吻着我,今天才来公司,就勾搭上了那小子。” 原以为他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却是这样的大煞风景。 “你胡说什么?他不过是请我做他今晚的舞伴而已。” “舞伴?今晚不准你跟任何男人跳舞!” “你没有权力干涉,这不是工作范围的事。” “但是,我可以开除你!”他狠狠地说,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们的人都以为他们在说很温馨的悄悄话。 “你不能这样做,我没有犯任何错!” “我是总裁,我想开除谁就开除谁!”他冷哼一声。 “我答应了彬轩,所以,不管你怎么威胁我,我都不能答应你。”她的倔劲一上来,也丝毫不愿妥协。 “不要挑战我的权威,那样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能做一个不讲信用的人,我一再忍让你,你也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舞曲应声而止,裴君浩彬彬有礼地将她送回座位,竟然轻轻拉过她的玉指放在唇边一吻,悄声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免得后悔!” 目光如利刃般射过来,稍纵即逝,杨秘书及时招呼大家:“舞会开始了,大家纵情欢跳。” “芷菡,你跳得太好了,我就说了,你会是今晚舞会的天使!芷菡,走,我们也去跳舞吧。” 楚彬轩完全不知道她刚才如上了一场战场般紧张,露出骄傲的神情拉起她的玉指,向舞池走去。 她感到角落里一束目光阴冷地向她射来,背脊上的汗水如雨水般流下。 这不是工作,没必要听他的,她安慰自己,与楚彬轩漫步转入了舞池的人群中。 裴君浩坐在银灰色的沙发上,心中怒火中烧,竟敢挑战我的权威!小女人,我会让你为你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坐在旁边的陈强问:“裴少,为什么让她到公司工作。” “为了给她更多的痛苦,要先让她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更多。”裴君浩掩饰住愤怒,冷冷地说。 舞会进行到十二点,大家玩得精疲力尽。 “芷菡,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楚彬轩抑制不住地开心,慕芷菡陪他跳了一晚的舞,所有人都向他投来羡慕的眼光,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跳舞。 是的,他喜欢上了这个清纯美丽的女孩子,从她上次狠狠踩他一脚,他就喜欢上了她,曾很多次在那个车站徘徊,想再次遇上她,可每每都失望而归,没想到今天却能与她共舞,真是天赐良机。 “不用不用,不用送的。我会自己搭车回去的。” 她十分坚决的拒绝,他只能尊重她,把她送到路口,依依惜别。 来了两辆的士,都让同事给坐了,好不容易再来了一辆,刚想招手,糟了,换了衣服,连那几十块钱都没带在身上,怎么办? 这么晚了,能找谁呢?在手机里翻来翻去的,却不敢打出一个电话。 “上车!”一辆深蓝色的劳斯来斯“嘎”地停在了她的身边,探出一张冷冰冰的脸来。 第11章 求他? 这么晚了,能找谁呢?在手机里翻来翻去的,却不敢打出一个电话。 “上车!”一辆深蓝色的劳斯来斯“嘎”地停在了她的身边,探出一张冷冰冰的脸来。 “裴总。”她迟疑了一下。 “不上我走了。”他说完就要加油门。 “等等。”只能坐他的车了,她叹气。 “坐前面!”他的话冰冷而不容拒绝。 “谢谢。”她说。 “你这身装扮价值不菲啊,看来你并不是那样需要我的帮助嘛。”他犀利地目光向她身上扫射过来。 “不是,我这是借的。”她诚惶诚恐。 “哦?楚彬轩借给你的?”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只得点头:“因为他请我做他今晚的舞伴。” 他不再做声,脸却阴沉得可怕,整个车厢里弥漫着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气息,她隐隐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一下车,裴君浩心中隐忍着怒气进了房。 慕芷菡不敢怠慢,紧紧跟随其后,却被裴君浩“砰”的一声关在门外。 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哼,等着吧,你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 “进来。”冷酷的声音响起,慕芷菡轻轻走进来。 “裴总,是不是要洗澡了?” “你就这么想帮我洗澡?”他的语气中充满不屑。 什么叫我想啊,要不是为了父母,谁跟你这变态洗澡。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在心里愤愤不平。” 心思仿佛被看穿了,她硬着头皮说:“这是我的工作。” “从今天起,你不用做这工作了。怎么?听不懂,你被开除了!”他厉声喝道:“出去!” 什么?五万一月说没了就没了?不行,爸妈等着治疗,对了,还有,美国专家?天,自己都怎么了,这么重要的事,都还没问,就被解雇了。 “裴总,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解雇我?” “没有为什么?我说过,挑战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出去!”他暴喝。 “不行,你不能解雇我。” 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她竟然无视他的暴怒,从他身边穿过,进卫生间放好了水出来,不顾他刀一般的目光,伸出手来,就为他解衣扣。 “你要干什么?”他真正地被震怒了,这个小女人,也太大胆了,还从没有人敢这样。 “帮你脱衣服洗澡啊,这是我每天的工作。”她说。 他终于彻底被激怒,反身一把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嘴角扬起一丝鄙夷的弧线,“很好,想帮我脱衣服是吧?我先把你的衣服脱了!穿得这么性感,来帮我洗澡,是想跟我上床吧?好,我这就满足你。” 胡说,人家不过是怕太晚你找借口辞退,可想不到还是落下话柄。 他狠狠地将她的的衣领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天!我的八万多的衣服啊,明天还要还给楚彬轩的。 她惊叫一声,大喊:“我的衣服!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不经我同意来脱我的衣服,还要我放开你?”他冷笑,手就要探进她的饱满中去,还露出更为不屑的神情,冷哼一声:“假正经!” “我不是!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她狠狠地推他,心里委屈得快哭出来了,为什么这样鄙视人家的人格,不就是你有钱,而我需要钱嘛,可是,虽然我没钱,我也有自尊的。 可暴怒下的他,更是不管不顾,狠狠地撕扯下她的胸罩,露出两个雪白迷人的浑圆。 她大叫一声,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愣了一下,敢打我?竟然敢打我?! 他低吼着,如一只被激怒的猎豹,将她双手反剪,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柔软上。 “你放开我!我不干了!”她脱口喊道。 他停下手,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真不干了?” “嗯。”她使劲点头,只求他挪开他罪恶的手。 他却不慌不忙,手在她的浑圆上游移,淡淡地说:“想好了?要是再后悔可就要付出更大代价了!”声音听似很轻,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可此时的慕芷菡管不了那么多。 浑蛋!她心中暗骂,恨不得剁了他可恶的手指。 “我想好了,不—干—了!你放开我!”她歇斯底里地喊。 他手一松,她一把推开他,冲出房去,背后传来一声冷哼,只怕不出几分钟,你就要再来求我,等着吧,小女人。 出了房,将破碎的衣领合拢,她冲进自己房间,泪水终于倾泻而出。 为什么?既然要帮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不干了?那怎么办?爸妈的医药费还没有交,自己已经身无分文,医院来电话说,明天还不交的话就让接回家去,本来今天要找裴君浩说这件事,可是现在…… “裴少。”旁边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是陈强。 “美国的医疗团今天已经给裴总检查完身体,说裴总恢复良好,已经为他们订购好明早八点回美国的机票。” “知道了。”裴君浩冷漠的声音传出来。 什么?美国医疗团已经来了,而且马上要走,不行,慕芷菡拿了一件外套套上,开了门。 “陈助理,你说美国医疗团,能不能让他们明天不要走。”慕芷菡求助地看着陈强。 “这我做不了主,慕小姐,再说,你有钱付医疗团的费用吗?那可是很贵的,一年就上百万的,裴总也是治疗了两年,这才基本恢复了,现在就是每次请他们来体检的费用都很可观的。” 陈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那怎么办?”慕芷菡着急地问。 “我是没有办法的,除了裴少,他开口才行。” 陈强说完下了楼,慕芷菡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明早八点就要走,也就是说,今晚必须得想办法让他们留下,可是…… 她看一眼裴君浩的房间,门已经锁上,黑乎乎地,已经是睡下了。 只有求他,可是…… 想起他那句“要是再后悔可就要付出更大代价了!”不禁微微一颤,她刚才已经领教到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可还有别的办法吗? 亲们,把花花票票砸下来吧! 第12章 做他的情人? 她看一眼裴君浩的房间,门已经锁上,黑乎乎地,已经是睡下了。 只有求他,可是……,想起他那句“要是再后悔可就要付出更大代价了!”不禁微微一颤,她刚才已经领教到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可还有别的办法吗? 求他?把自己的尊严任他践踏?不求他,把父母的健康甚至生命弃之不顾?孰轻孰重,慕芷菡心中不是没有数,可当真正要放下尊严时,才知道,这样的感觉有多让人哀伤和心痛,此时的慕芷菡,尤如空中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不知该去向何方。 想起二十年来父母无微不至的呵护,现在就是报答的时候啊,难道真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之时,才后悔万分吗? 就是粉身碎骨,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又有何不可? 她转身回房,换了衣服,鼓足了劲,敲响了裴君浩的门。 “谁?”很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裴总。”豁出去了。 “有事明天再说!” “不行,裴总,一定得今天,明天就来不及了。”她固执的敲着门,里面没有响动,她越敲越用劲。 灯亮了,他穿着一套睡衣,拉开房门,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捧着她的脸,目光邪魅而轻浮。 “想我想得睡不着?忍不住要投怀送抱?” “我……”她想反驳,可是却无力,好痛苦!正可谓忍字头上一把刀啊,“裴总,我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让美国专家给我父亲看病,费用从我的工资里扣。” “这大晚上的,我可真没心情说这种事啊,要不,我们说点别的?”他魅惑地眨了眨眼:“把我说高兴了,什么都好谈。” “说……你想说什么?”她睁大眼睛,无助地问。 他低头闻了闻她的发间,说:“妆都还没洗呢,这脂粉的香味倒没有你自然的体香好闻。不如,你进我洗浴间去把妆卸了,再洗个澡,我喜欢和清爽的人说话。” 这样,就能和她谈了么? 好吧,只要能和她谈,她挣脱他的手,快速进了洗浴间。 里面似来哗哗的水声,他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小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 从洗浴间出来,她把头发轻轻挽了上去,发梢有小水滴偶尔滴落,滑落在雪白的脖颈上,脸色由于雾气的熏陶,如含苞待放的玫瑰。 好一个出浴美人儿! 他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婀娜向他走来。 “裴总。” “坐下说,我不喜欢别人高高地站在我面前。” 他指着身边说,她只得坐下。 “求你让美国医疗团……”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嘴唇给堵上了,他柔软的舌卷入她的香唇里去,不由分说与她的舌缠绕在一起。 他辗转吸吮,仿佛她的嘴里有特异的美食,令他流连忘返,直到对上她惊惶的眼神,他才缓缓放开。 该死!这青涩小妮子,倒让他忘情起来,不!他是帅气无敌的裴君浩,是迷死人不偿命的裴君浩,是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的。 “我说过,得先说让我感兴趣的话题,否则,就像刚才这样堵上你的嘴。”他稳住心神,冷冷说道。 “你,要我说什么。”她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将到嘴边愤恨也狠狠咽了下去,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忍。 “好吧,真的想让美国医疗团给你父亲看病?” “嗯。”她急忙点头。 “做什么都愿意吗?”他邪魅地盯着她娇俏的粉脸。 “嗯。”她不假思索地点头。 “不后悔?” “不后悔。”她使劲点头,时间紧迫,人命关天,哪能后悔? “那好,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情人,我就让他们给你父亲看病。” 她一震,做他的情人? “我说过,我从不勉强人,给三分钟你考虑,不然,别打扰我休息。” 他看了看表,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而她的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做他的情人,把自己的处子之身这样献出来,需要怎样的勇气啊。 她偷看他一眼,精致的五官,健硕的身型,优雅的气质,此时在一盏桔色壁灯照射下,一种迷人的气息萦绕着他。 不得不承认,他很诱惑人,可是,这种没有爱情,纯粹的买卖关系让她难以接受。 他睁开眼来,看看表,“三分钟到了,想清楚了?” “好,我,我答应你。”话一出口,心如同被刀割般的难受。 “真想清楚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来。 她把头埋在胸前,点了点头,唇被死死咬住,沁出鲜红的血来,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他伸出手来,捏住她的下颔,嘴角抽动一下,说:“嗯,好,样子还勉强过得去,又迫不及待地深夜来投怀送抱,不满足你,是我裴君浩太不近人情了。” “你!”她气不过,明明是你趁人之危,还这样大言不惭,她嘟起小嘴,恨恨地想要反驳,他却一把将唇迎了上去,她推开他,被他一把按住,身子朝她压将下来。 “你干什么?”她一时没有适应过来,厉声喝问,奋力地推他。 “怎么,才想要做我的情人,这会又装清纯?”他恼火地一把推开她,她这才幡然醒悟,嗫嗫地说:“不,不是的。” “好了,我没兴趣了!滚!”他喝道。 “不是,裴总,我…” 不行,她要救父亲,一定要救! “你自己把衣服脱了!看是不是能让我有一点点兴趣。”他冷冷说。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躺了下来,无声地滑落在衣襟上。 他把眼一瞪,不待他开口,她咬着唇低声说:“我脱,我这就脱。” 她抬起泪痕斑斑的脸,站了起来,缓缓举起手… 第13章 初夜的痛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躺了下来,无声地滑落在衣襟上。 他把眼一瞪,不待他开口,她咬着唇低声说:“我脱,我这就脱。” 她抬起泪痕斑斑的脸,站了起来,缓缓举起手… 他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冷冷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让人怜爱,不过,他是裴君浩,他不会! “接着脱!”声音依然冷得如腊月里的冰。 她已经羞得快要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他却表现得如此无情,不哭!她将再次涌起的委屈的泪水硬生生咽了下去。 匀称的线条,丰满的曲线,白玉般的肌肤,女神一样的身体完美无瑕,一张粉脸娇羞无限,像春日里雨后的桃花,他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猛的一缩。 “我是裴君浩,我是裴君浩,是不会动心的!”他对自己说。 “过来,帮我脱!”他掩饰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淡淡地说。 她伸出抱着胸的双手,一双大眼睛莹光闪闪,低头解开他睡袍上的带子,露出他健硕的v字身型来…… 急忙移开目光不敢去看,他已是无法自抑,打横抱起她冲进了卧室,将她抛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似压在海绵上般柔软,又似压在一块光滑的美玉上。 她闭着眼睛,他粗鲁的触摸让她感觉身上生痛生痛的,耳边传来他微微的喘息声,他的另一只手划过肚皮往下……她轻轻“嗯”了一声,如触电般,一股激流灌进了全身。 “嗯,很享受的样子,是不是感觉很舒服,又很难受?” 他的手轻轻的抚动,盯着她如梳子般整齐的婕毛在微微颤动,还有晶莹的泪光闪现,命令道:“睁开眼睛,回答我!” “我,呜…嗯…啊…” 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让她叫出声来,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他眼中鄙夷的神情,把脸偏过一边,却被他一把捏了过来。 “还说不是想勾引我,摆明着就是想投怀送抱的,你看你这副下\贱的样子,躺在我身下这样荡叫,真就那么想我吗?”他边动作边冷笑着说。 “你…嗯…”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被他抚得全身滚烫,难以自持,只得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很难受吧,叫啊,说你想我,不然,我就一直让你这样难受下去。”他嘲弄道。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她真快要哭出声来,既然答应他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他凑近她,轻咬她的耳垂,她更是酥麻得难受不已,耳边却传来他魅惑的声音:“说吧,说了…,我就饶了你。” 不能说,偏不说!她紧咬住嘴唇,忍受着他的疯狂地动作袭来的狂潮。 不等她说,他自己已不能自持,猛地托起她的…… “啊…” 她忍不住大叫一声,痛得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他却丝毫没有半点怜惜,只顾自己奋力的耕作。 她伸出手来,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只大手有力地捉住两手,扣在头顶,丝毫不充许她反抗。 她哭叫着:“好痛啊,我不要了,好痛!你放开我,放开我!求你放开我,我不做你的情人,我不做了!” “现在后悔,晚了!”裴君浩狠狠的动作着,她越是叫他越是凶猛,十五年前的一幕不断在他眼前展现,他的脑子里有的只是愤怒和仇恨,没有怜惜,一丝也没有。 这是你们慕家欠下的债,现在你来还吧!他猛烈动作,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上似的。 慕芷菡哭得没有了力气,疼痛逐渐麻木,渐渐的不再哭叫反抗,任由裴君浩像疯狂的猛狮咆哮着。 再后来,她一放松,竟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一波波地袭来。 “嗯…”她吐气如半兰,引得他的耳朵微痒。 “是不是很舒服?不回答?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了。”他奋力劳作还不忘揶揄她。 被她压在身下的慕芷菡,一边抑制着他的动作带来的那种带着痛楚的快感,一边忍受着他无情的嘲弄,却无法反驳,只能紧咬着嘴唇,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映,看着他嘲弄的神情,听着他鄙夷的话语,这种感觉简直比用刀凌迟她更难受。 泪水,像掉线的珍珠般撒落下来。 当他低吼着发泄完,她的泪水已将枕巾打得湿透,他从她身上移开,看也不看一眼,冷冷说:“果然很贱,只怕早打着这个主意,恨不得我早点上了你吧?”鄙夷一哼,侧身躺在床上,一会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慕芷菡扯了被单盖在身上,动了一动,觉得全身疼痛,转身将背朝着他,闭着眼睛,任由泪水肆虐,直到泪水流干了,人也困极了,刚闭上眼时,却又被他一觉睡醒后扳了过来,又是一次令人颤抖的索取。 一夜下来,她已是精疲力竭,全身都无法舒展开来。 当黎明第一缕太阳透过窗帘斜照进来,照在她疲惫的娇脸上,有些许刺眼,她只得翻过身来,不想一下翻到他的怀中,他被惊醒,将她搂在怀里。 “怎么,很依赖我的怀抱,嗯?”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的脸微红,申辩说:“出太阳了,刺眼。” 他将唇凑了过来,她有些躲避不及,天,他不会还不满足吧,她实在超负荷了,可他还是再次强行索要。 待他穿了衣服起床,她却在床上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今天能让美国专家给我父亲会诊吗?”她靠在床上,看着他又成了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全然不能想像他晚上如狼般的索取。 “我会让陈强去安排,医院的费用也会全部缴齐的。”他扣着上衣纽扣答道。 “那,我今天能不去公司吗?我请一天假行吗?”她实在是太累了,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 他回过头来,犀利的目光向她投射过来,“现在就起来,这里没有佣人,你去做早餐。” 第14章 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那,我今天能不去公司吗?我请一天假行吗?”她实在是太累了,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 他回过头来,犀利的目光向她投射过来,“现在就起来,这里没有佣人,你去做早餐。” 她只得强撑着爬起来,艰难地穿上衣服,进厨房冲了两杯牛奶,煎了四个荷包蛋,热了两个面包。 “没做过餐吧?以后这里的早餐都得你做,学点花样,我可不想每天喝牛奶吃荷包蛋。” “知道了。”她点点头,连人都给他了,还有什么不能做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出来递给她:“这里面的钱,随便你用,还有,去买一条昨天那样的礼服,还给楚彬轩,我不能让我的女人欠别的男人的情。” 她低头看了看金黄的信用卡,想着他说“他的女人”这话的意思,可是,她只是他的情人,也算是他的女人吗?不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呢? 还在思索,他却回房拿了两粒药出来递给她,冷声命令:“吃了它。” “这是什么?”她皱眉问。 “避孕药,你是我的情人,是没有资格给我生孩子的。”他冷冷提醒她。 胃里刚吃下的东西像要吐了出来,她一陈反胃,却不敢不接了过来。 可是刚含进口中,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喷在他印着淡蓝横纹的衬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去给你另换一件。”她急忙放下杯子,跑进去拿衣服。 出来见他又递了两粒药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不会要我强行按着灌进你肚子里去吧?” 她愣了一下,她也不想怀上他的孩子,可是,她很怕吃药,而且,他说出那样的话来,她一听就恶心来着,才会吐的嘛。 接过药来,使劲忍住,强行咽了下去,拿起衬衫给他换。 “这才对,记住你做情人的本份,不要想着愈越半分!” 他冷厉的声音在耳边一响,她又一阵恶心,差点将正往下溜的药丸又吐到他刚换的衬衣上。 她急忙端了牛奶喝一口,使劲咽了下去,像是要把苦涩也耻辱也一并压住。 “走!”他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吐出一个字。 进了公司,她不敢跟着他走,而是远远地落在后面,可是仍然一路都是惊异的眼神。 往走廊穿过,遇到一位女同事,故意撞到她的身上,摔了个踉跄,她急忙扶住她。 “你眼睛长头顶上啊,以为总裁邀你跳了支舞,你就可以目中无人吗?” “不是啊,是你撞上我的。”真莫名其妙,这和昨晚上跳舞有什么关系呢? “我撞上你?你是说,我成心撞你吗?”这女同事不依不饶。 “好吧,就算是我撞了你,我也道过歉了。”她全身至今还是酸痛不已,哪有精神和她吵架,忙不择路地进了办公室。 “嗯,狐狸精!”背后还是传来恨恨的声音。 “哇,芷菡,你成了全公司女人羡慕妒忌的对像了,裴总他竟然请了你跳第一支舞。”晓晓心直口快,她才进门,就跳到她前面做出一个夸张的样子。 原来就因为一支舞,竟然招来那么多怨恨的目光,慕芷菡倒抽一口冷气,她们要是知道她做了他的情人,不是要吃了她吗? 她不明白,裴君浩为什么要请她跳那支舞,她这才进公司,就把她推到这风口浪尖里。 幸而有楚彬轩在,手把手教她日常的工作,他总是一脸很纯真的笑容,让她的心里略感欣慰,她找了个借口出去,买了件和昨天一样的晚礼服,中午时大家下班,她悄悄和那套手饰拿了出来递给他。 “你还当真了,我家里也没人能穿,难道,你让我退回去吗?” “可是,我总不能让你这么破费,你得存多久才能存多点钱啊。”慕芷菡为难起来,“对了,要不,我把钱还你哟。”她想起今天裴君浩给她的卡来。 楚彬轩摇摇头:“这样的小事,就别放在心上了,走,一起去吃饭吧。” 不由分手拉了她就走,一进食堂,食堂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向他们看来,有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新来的还真有一套啊,昨晚裴总请她跳第一支舞,今天勾着个小白脸。”女甲愤愤地说。 “听说,今天早上竟然坐着裴总的车来,不知是不是…”女乙做出很神秘的样子。 “去!裴总还真能看上她?”女丙满脸不屑。 “别理她们。”楚彬轩将饭盒送到她手中,坐到她的对面。 “谢谢。”她感激地说,幸亏有这样一个好朋友,不然,她在这公司里好孤立无援啊。 吃完饭,她去了银行,取钱还给楚彬轩,原以为他也不过存个四五十万给她,因为楚彬轩这套衣服手饰就要二十多万,可是一看,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有两百万,这让她有些吃惊。 取了钱放进包里,回到公司偷偷放进楚彬轩的抽屉里,下午下班时,轻声告诉他:“抽屉里的东西记得拿哦。” 打了个的士回了裴氐庄园,没有见到裴君浩,浑身实在难受,感觉下半身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麻,便躲进了房里想休息一下。 实在是太乏力,才与温床亲密接触,慕芷菡就进入了梦乡。 “爸爸。”朦胧中慕芷菡惊喜地见父亲从病床上微笑着站了起来,她一把扑进他的怀中,喜极而泣:“爸,您的病好了,您的病终于好了!” 突然裴君浩从后面拖住了她的手,把她从父亲的怀中拉开,说:“跟我回去,你是我的女人!” “放开我,我弄痛我了!”她喊。 可他似乎没有听见,仍然使劲地拽她。 “爸!爸!”她回头看父亲,见父亲又躺在床上如植物人般,一动不动。 她顿时大哭,猛甩开裴君浩的手,向父亲扑过去,却再次被他的大手死死拽住。 “你发什么疯,拳打脚踢的,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裴君浩一把将慕芷菡从床上拖了起来,慕芷菡揉揉眼,看到面前一脸怒容的裴君浩,原来是做了个梦。 “裴总,美国专家给我爸检查没有?他们怎么说?” “我现在饿了,你让我饿着肚子给你说吗?”他操起手,冷冷看着她。 不会吧,大总裁裴君浩,难道要在家里吃饭吗?让她做? 第15章 厨房也暧昧 “裴总,美国专家给我爸检查没有?他们怎么说?” “我现在饿了,你让我饿着肚子给你说吗?”他操起手,冷冷看着她。 不会吧,大总裁裴君浩,难道要在家里吃饭吗?让她做? “因为你,我才搬到庄园来住,与我的父母分开,因为你,我没有请佣人,当然,如果你想让宾汾市的人都知道,昔日慕氏的千金小姐,现在在我的裴氏庄园里当女佣,还是我暖床的好工具的话,我可以请一大批佣人回来。 “别说了,我去做。“慕芷菡生怕他说出更不堪的话来,逃一般地进了厨房。 厨房里竟然有新鲜的菜,看来早有准备。她系了围裙,压好饭,便开始洗菜。 裴君浩站在厨房门口,倚在门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又不帮忙,看我干什么?“ “我怕你做的我吃不了,来看看。” “监工啊?那你还让我做?” “这是你应做的。” “那你就不怕真吃不了吗?” “真吃不了?”裴君浩若有所思,“那倒也是,怎么办呢?” “那就只能饿肚子了。”慕芷菡耸耸肩,“要么,你来试试?” “我还有个办法。”裴君浩嘴角扬起一抹邪魅地浅笑。 “什么办法?出去吃?”慕芷菡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将菜丢进了水池里。 “我先吃了你!” 慕芷蒸措不及防被裴君浩捧住了脸,他的薄唇重重地朝她柔软的红唇压了下来,她轻“嗯”一声,嘴已被他的软唇死死地堵住。 如贪吃的孩童般,他卖力地吸吮着,手更是不安份地如一条轻软的蛇“唰”地从她领口处滑了她胸前滑了进去,一阵酥软灌注全身。 “嗯,不要。”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裴君浩的薄唇从她的唇畔游移到她的耳垂,在她耳畔悄声说:“别说不要,这样会激起我更大的兴趣,穿成这样,一早就是准备引.诱我吧。” “你…你说什么?”慕芷菡羞红了脸,不过穿了一条短裙,谁想引.诱你了? “女人对男人说不要,其实就是想说我好想你要我,这个大家都很明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是吗?”他的气息轻轻呼在她的耳畔和脖胫上,酥酥的,痒痒的。 “不是,我…不是。”她呼吸急促起来,语无伦次地说着。 他再次堵住她的嘴,一只手掀起了她的裙子,她全身酥麻,想要推开他,却似乎站立不稳,只得靠在了厨柜上。 “啊”地一声惊叫,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腰。 “你这样的样子确实很诱人,像一只发春.的野鸡。”他嘴角挂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她不敢放手,怕一放手就要倒下去,想要反驳,可是身体里传来的感觉令她全身震颤,只能发出“嗯…呜…啊…”的声音,她羞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突然死死的抱住了她,“啊”,她痛叫一声,他闷哼一声突然将她松开,她顺着橱柜滑到了地板上。 “很好,够贱!让男人随时随地可以做为战场。”他冷笑着站起来,喝道:“起来,快点做饭。” 她缓缓从地板上顺着橱柜站起,脚一挪动,全身都痛起来。 “想听你父亲的情况,半个小时之内把饭菜端上来。”见她一双大眼睛愤愤地看着他,他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厨房。 忍着疼痛,含着泪水,她迅速将池子里的菜洗好,赶在半个小时内端出两个热气腾腾的菜和一碗汤来,给他盛好饭递了过去。 “裴总,我爸他,美国专家怎么说。” “吃不言,寝不语,这话不懂吗?”他扒了口饭,皱眉说。 她只得在他旁边坐下。 “怎么不吃?”他问。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吃饱了,才能说话。” 这算是关心吗?还是他习惯的一处霸道? 全身都痛得难受,哪有味口呢,可是没有办法,她只得站起来,慢慢挪步进了厨房。 “现在,可以说了吗?”她望着他前面的空碗问。 “收拾好到客厅来说。”他从桌上拿了块湿纸巾,优雅地抹了抹嘴。 她只得再把餐厅和厨房收拾妥当,这才到出了客厅。 泡了杯西湖龙井递给他,终于开口问:“专家怎么说?” “可以治好。也许不用到两年时间就能康复。他的情况,比我父亲当年的更要乐观。” “真的?”她露出惊喜的笑脸,见他从一个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材料给她,她接过来一看,是美国专家给她爸爸的诊断报告,果然说是有治愈的希望。 “太好了!谢谢你,裴总。”她放下手中的材料,对着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他惊奇地看着她,她的脸刷地红了,冥冥之中竟然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吗?一高兴起来,竟然主动吻了他。 “不过费用很可观,所以,在你父亲治疗期内,你不但是我的保姆,还是我的情人,这点,你务必要记住。” 他很快恢复常态,目光犀利地看向她。这个扫兴的男人,总是在她兴趣盎然的时候打击她。 “今天,衣服还给楚彬轩了?” “他家里没有人能穿,所以,我就折现金给他了。” 生怕他生气,挑眼看他,却见他没有表情地点点头,总算是安下了心,虽然给了她,但毕竟是他的钱。 “裴总,我想去看看我爸。”见他眉头这会还顺,她提了出来。 “嗯,好吧,我送你去。” 他送她?这站她有些意外,不过…,不知为什么,心里有小小的惊喜。 “如果裴总愿意,那,好吧。”她轻声说。他不看她,从桌上拿了钥匙就往外走。 “现在就去吗?你的茶还没喝。”她问。 “当然是现在,因为晚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她的粉脸一阵发烧,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你是饿狼出生的么?天,她已经受不了了,要不是想去看爸爸,她简直倒在地板上也不想动了,今晚还不让人家休息么? 第16章 吻你还要你父亲同意吗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她的粉脸一阵发烧,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你是饿狼出生的么?天,她已经受不了了,要不是想去看爸爸,她简直倒在地板上也不想动了,今晚还不让人家休息么? 想到父亲的病能治好,还是高兴地跟着上了他的劳斯莱斯,直驶向父亲所在的医院。 一上车,裴君浩就冷冰冰的,慕芷菡也不在意,一是有点适应他的冷漠,二是听说爸爸的病能治好,心里倍加高兴。 进了病房,慕芷菡激动地叫:“爸爸。” 慕品文躺在床上,眼睛倒是微微转动,嘴角抽蓄着,仿佛很想说什么,可却说不出来,慕芷菡上前握住他的手,说:“爸爸,我知道你一定能听到的,你的病能治好,裴先生今天请了美国专家都给你看过了,是吧?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爸爸。” 裴君浩站进床前,看着慕品文,冷漠的眼里充盈着腾腾杀气,如一把利箭向病床上的慕品文扫去。 “爸爸,等你的病好了,你就重创慕氏,好不好。”慕芷菡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拉住慕品文的手不断地说。 突然裴君浩伸手抬起她的下颔,俯下身来,将唇凑了下来,软舌便狂卷进她香唇中去。 “呜…”她挣扎着,可他力大无穷,又似乎下了决心不让她挣脱,死死捧住了她的脸。 裴君浩的眼睛看向慕品文,嘴角扬起仇恨而又嘲弄的冷笑。 “你说得太多了,我不得不堵住你的嘴。”他终于吻尽甘甜,满足地地放开他,冷冷说道:“好了,该回去了。” “爸,我有空再来看你。” 她瞪了他一眼,甩手出了病房,气呼呼地往外走,上了劳斯莱斯,坐定下来,偏头对他说:“请你给我一点尊重,就算你不给我尊重,也请你给我的父亲一点尊重,没人的时候,你做什么我阻止不了你,可当着我的父亲,你不能这样!” 裴君浩偏头过来,想不到这小妮子生气的样子更迷人,心底不仅又想捧她的脸过来,可握着方向盘,只能将冲动压住,不露声色地说:“你想吻我的时候,说吻就吻了,我什么时候想吻你,还要经过你父亲的同意吗?” 她的脸一红,知道他是说刚才她吻了他的事,可人家那不是一时太高兴了嘛。 “他那么大年纪,是我的长辈,你总得留点面子给他吧,这让他看着,以后他的病治好了,你让我怎么面对他?” 裴君浩冷笑一声:“他能在乎这个吗?你真是不了解你的父亲。” “你胡说什么?” 这个人,不可理喻,根本不能和他讲道理,她气得扭头不理他。 回到庄园,车一停下来,慕芷菡就“噔噔”地踩着高跟鞋回了房,哼,只会霸道地侵略人,一点也不尊重人家。 裴君浩看着她娇弱的背影,知道她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不爽,心里一笑,也进了房。 餐厅里的碗筷还没有收拾,仍然是早上出去时的模样,他的心里生出一种暖暖的感觉来,多像一个温馨甜蜜的小家啊,如果是和自己十几年来一直牵挂着的紫薇妹妹一起,那该多好,可惜,她不是紫薇妹妹,他的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进了卧房,房里还弥漫着昨晚那种诱人的气息,零乱的床上更是充盈着她的体香,枕巾上还有她斑斑的泪痕。 昨晚,她的青涩,她的紧张的颤抖,疼痛的叫声和难以抑制的浅吟,如同放电影般从脑海中掠过。 他掀开被子,米白的床单上一抹艳丽的鲜红,如一朵美丽而质朴的山茶花般娇艳地绽放。 他的心猛地缩了一下,虽然凭感觉早已知道她是第一次,可是当面对这抹瑰丽的鲜红,心仍然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心底涌起一股柔情,脸上也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 不!我是裴君浩,慕家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决不会心软,他一把扯下床间,想要丢在地板上,最后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收进了橱柜。 心绪异常杂乱,他自己进了卫生间放了水,躺在温暖的浴池中,平息着心绪。 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她甚至是他仇人的女儿,接近她,帮助她,都只有一个目的,羞辱她!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底会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为什么心底总觉得这个女子惹人怜爱,不由自主的就想好好的爱护她,怜惜她。 不行,这种感觉实在可怕,他迫使自己想起十五年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告诫自己地,对慕家的人,不能仁慈! 他拼命地收敛心神,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层层包裹起来。 “裴总。”外面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裴君浩知道,慕芷菡来“工作”来了。 收回思绪,穿好衣服从浴池中出来,开了门,慕芷菡穿了一件长t恤衫站在门口,那样简单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竟然有种清纯而又洒脱的韵味。 看来,她也在浴池中调节了自己的情绪,不像刚才那样气呼呼的样子,而是粉脸娇俏,略含羞涩,如四月里的樱花般粉嫩可人。 他伸手把她拉了进来,毫无前奏,直接将她抱进了卧室。 她是仇人的女儿,对她,不可以爱,不可以怜惜,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狠狠地要她,要她,然后狠狠地羞辱她,直到她无地自容,直到她彻底崩溃! 第17章 我失恋了 他伸手把她拉了进来,毫无前奏,直接将她抱进了卧室。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狠狠地要她,要她,然后狠狠地羞辱她,直到她无地自容,直到她彻底崩溃! 次日晨起已然要虚脱了,这个男人,太强悍了,让她真是吃不消. 想起昨晚的情形,心里有酸楚,有痛疼,却竟然也有种异样的感觉。 虽然是为了父亲不得不做他的情人,可是她现在似乎贪恋他温暖的怀抱,可是君浩,为什么每次她的身体里那种充盈全身的快乐袭来的时候,他就要挖苦她,羞辱她,深深地刺伤着她娇嫩的心,让她无地自容。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渺小,在他面前,仿佛是一个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物体,任他无情的摆布,肆意蹂躏,以致于面对他,她的心里就有种深深的自卑。 可她不仅是他的情人,还是她的佣人,身兼数职,没有办法,忍着身心的剧痛,起来给他熬了营养粥。 但愿他吃了营养粥也补不了身子,这样,晚上只怕他会安份不少,心里默默祈祷。 “芷菡,今天有空吗?陪陪我。”手机里传来柳若彤失落的声音。 “怎么了?”她急忙从餐桌前悄悄走开,小声问。 “人家失恋了!”柳若彤突然在电话那端大哭。 “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若彤。我看今天能不能请假,我去陪你。” 挂了电话,过去给裴君浩再盛了一碗粥。 “裴总,我有很重要的事,今天请一天假行吗?”她记得昨天她累成那样,他都不肯放过她,还让她去上班,以为请假成功的机率几乎为零。 “什么事?” “我最好的朋友,她,很想不开,一定要我去陪她,我怕她发生什么事,所以,请你给我一天假吧。” 她诚惶诚恐。 “好吧,准你一天假。” 这又是是怎么了,说好不同情这小妮子的,竟然脱口就答应了,不过,话也出了口,又岂能改。 “谢谢!谢谢裴总。” 她高兴得差点又要向他帅气阳刚的脸上吻下去,想起他昨天的揶揄,只得强行忍住。 “要不要我送你?”这张嘴简直不听使唤了,竟然还想送她? “不用不用。” 难得自由,才不要看你冷冰冰地在身边,只要有他在身边,就如一个强大的气场,把她牢牢地困住,难以脱身,她才不要呢。 看着裴君浩开着劳斯莱斯出了庄园,她高兴地转了几圈,换了衣服,拿了手袋,蹦跳着出了庄园。 今天,是自由的一天! “若彤。”老远慕芷菡就见到柳若彤无精打彩地站在那,仿佛失去滋润的花朵,没有了娇艳的神彩。 “发生什么事了?若彤,都没听说你有男朋友,突然就说失恋了。” “我是没男朋友,可我有我爱的人。”柳若彤嘴噘得老高。 “谁?”慕芷菡大为吃惊,竟然连她也瞒着没说过呀。 “你这么久没在宾汾市,隔着那么大的海洋,我能在电话里和你说那么多吗,一回来,你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我当然更不能说了。” “那,是哪们公子这么荣幸得到柳大美女的青睐?” “呜呜”, 柳若彤突然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若彤,你倒是先说说怎么回事啊?” “呜呜,那个该死的梁嘉熙,他不理我。” “梁嘉熙,你说的是比我们高两届的帅哥梁家熙,梁氏集团的少公子?” 慕芷菡想起自己当时跟他说柳若彤是同性恋,不由捂着嘴笑起来,见柳若彤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收了笑容问:“若彤,你到现在还喜欢他?” “人家一直就喜欢他的嘛。他现在都是梁氏集团的指定继承人了。”柳若彤低泣着说:“可是他却说当年他的喜欢只是少年时情窦初开的幻觉,根本不是真爱。我嫁入豪门的愿望就这样成了泡影,而且,他还那么帅气,呜呜呜…” 柳若彤父亲数年前生意走下坡路,经济能力已是一年不如一年,父母都希望女儿成年后能钩上个金龟婿,不似改变她自己的命运,也能让柳家东山再起,只是想不到她真的就爱上了梁嘉熙。 “你不知道,整个宾汾市,无论从哪个方面,除了裴氏的那位少总裁,就是你说的那位裴少了,就再没有人能和梁嘉熙有得一比的。”柳若彤遗憾万分。 原以为不过是青春年少时的假像,不料柳若彤真正爱上了他,慕芷菡只能安慰柳若彤,唉,她如今自身难保,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再说,梁嘉熙他…… 算了,要是让柳若彤知道,非吃了她不可,她轻叹一声。 “好了,这大街上的流眼泪。” 从手袋里拿了纸巾给柳若彤擦去泪水,指着不远去的咖啡屋说:“不如进去说。” 挽着柳若彤向对面的咖啡屋走去,突然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嘎”地停在她俩旁边,从驾驭室探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来。 “芷函,若彤,你们去哪?” 两人一看,不会这么巧吧?梁嘉熙! 梁嘉熙露出甜甜的笑来,这个帅气的梁氏接班人,与裴君浩冷俊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他的俊脸上总是荡漾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目光柔和,整个人洋溢着亲和力,让人一见就觉得温暖。 “两位美丽的小姐,请上车吧。“梁嘉熙微笑着说。 慕芷函犹豫着,却被柳若彤一把拉上了车。 “机会来了,记得给我说好话啊。” 柳若彤不放过作任何与梁嘉熙接触的机会,红着脸轻声对慕芷菡说。 “芷菡,我们有很久没见了吧?” 梁嘉熙回头对后坐的慕芷菡微笑说,把坐在副驾驭坐上的柳若彤迷死了。 “嗯,是很久没见了。”慕芷菡心里忐忑着说。 记得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英国,梁嘉熙不远万里奔赴到她的学校,请她出来吃饭。 “芷菡,我跟你说的事,你有考虑吗?” 在一家充满浪漫气息的英国餐厅里,优美的音乐声中,梁嘉熙脉脉含情地看着慕芷菡碧水蓝天一样清澈明亮的眼睛,期许地问,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她同一个问题了。 谢谢支持的亲哦!你们的支持是株梓写作的动力,株梓会更努力的。推荐株梓的完结文《倾尽此生来爱你》。再次谢谢支持株梓写作的亲们,祝你们幸福快乐,爱情永远滋润你们! 第18章 芷菡,我会一直等你 “芷菡,我跟你说的事,你有考虑吗?” 在一家充满浪漫气息的英国餐厅里,优美的音乐声中,梁嘉熙脉脉含情地看着慕芷菡碧水蓝天一样清澈明亮的眼睛,期许地问,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她同一个问题了。 第一次是她高中毕业的晚会上,梁嘉熙做为特邀的学长来参加。他把她悄悄拉到了学校的后花园中,深情地说:“芷菡,我喜欢你,跟我交往吧。” 慕芷菡忽闪着大眼睛,仿佛没有听懂般:“学长,你不会开玩笑吧,你喜欢的是若彤耶,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她不是同性恋者,她对你有好感的,只是我不怕影响她的学习才故意骗你的,我向你道歉。” “不必道歉,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她,可是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我喜欢的人原来是你。” “不行,若彤会伤心的。”她坚决地摇头,再说,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她相信,她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再次遇到他。 “好吧,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等下去。”梁嘉熙坚决地说。 看着慕芷菡匆匆走远,他在后面冲她喊道:“我爱你!我会一直等你!” 第二次是她去英国近一年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她的学校。 “芷菡,答应跟我交往吧,我说过,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 “不行,嘉熙,我爸不让我早恋,我还要完成学业,将来慕氏就靠我呢。” “不管怎样,我会等!”温柔的梁嘉熙竟然十分执着。 她知道,她无法答应他,在她七岁时,她喜欢上了一位帅气的大哥哥,他答应十五年后会来找她,建一座美丽的城堡,像王子和公子那样,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大哥哥长得好帅好帅啊,她喜欢得不得了,那不是儿时的戏言,她是认真的,她始终相信,她与他冥冥之中是有缘的,他一定会来找她,她与他总有一天,会在茫茫的人海相遇,从此相知相守。 所以,虽然后来再没有见到大哥哥,但她会等他,她相信,他不会忘记他们的誓言,一定会来找她。 一进酒店,柳若彤因为刚才把脸上的妆哭花了,急忙说声“sorry”,跑进了洗手间补妆。 慕芷菡和梁嘉熙面对面坐下。 “芷菡,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昨天问若彤,还真不知道你回来了。”梁嘉熙深情地注视着她,伸出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指。 “我回来不过一个多星期,慕氏和家里发生剧变,我一时适应不过来,所以没有告诉你。” “芷菡,慕氏的事我知道了,我本打算去找英国找你,可是最近因为和裴氏的合作,一直抽不出身来。慕伯伯和伯母现在好吗?前几天才听说他们病了,也不知真假。”梁嘉熙关切地问。 “他们现在正在接爱治疗。”慕芷菡强掩心中的悲痛,不足半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慕氏垮了,父亲瘫痪了,母亲疯了,自己卖身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每天满足他强烈的欲望,还要忍受他无尽的嘲讽。 她最恨的是自己内心竟然渴望他的温柔,她曾无数次对自己说:“慕芷菡,你不等你的施哥哥了吗?”可是想想,自己现在失去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还有什么脸见施哥哥呢?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芷菡,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让我帮助你!”梁嘉熙伸出了双手,重握住她的纤指,脸上全是柔情。 “若彤来了。”慕芷菡使劲抽出手来,“她很喜欢你,希望你不要伤她的心。” “可是我不爱她!”梁嘉熙申辩道。 “嘘!”慕芷菡制止了他,柳若彤已经重新上了妆,娇艳的脸上风姿绰约,袅袅娜娜向他们走来。 “你们聊得这么开心,说什么呢?”她优雅地坐下,微笑着问。 “我跟芷菡说。。。。” “他跟我说你越来越漂亮了。”慕芷菡微笑着接过话。 梁嘉熙深深地看了慕芷菡一眼,低头品了口茶。 梁嘉熙陪她们用过午餐,又开车行驶了近两百里,带她们来到海边,慕芷菡 见柳若彤快乐得像个孩子,不忍拒绝,只能陪同着去。 在海边吹着海风,听着海浪的拍打声,三个人各自释放着心中的焦虑,期望和快乐! 直到天上繁星点点,躺在暖暖的沙滩上,慕芷菡想着裴君浩已经下班了,今天该不会等着自己做饭吧,她今天都请假了,可为什么心里总还是牵挂着他。 梁嘉熙越过旁边的柳若彤看过去,见到慕芷菡丰润的身材和娇美的侧脸,心里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与心爱的人躺在这暖暖的沙滩上数着夜空中的星星,是一件多少惬意的事啊。 柳若彤更是心如蜜甜,竟然能够与日思夜想的男人躺在一起吹着舒适的海风,数着点点繁星,真是令人开怀。 “该回去了。”慕芷菡首先提出来,“明天还要上班呢。” “芷菡,不如把裴氏的工作辞了,到我的公司来上班。”梁嘉熙诚心邀请。 慕芷菡摇了摇头:“谢谢,既然已经上了班,还是坚持的好。” 三人去换了衣服,又出去吃了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慕芷菡心里记挂着裴君浩,虽说是请了假,她玩得却并不放松,心里掂记着早点回去看到他。 梁嘉熙要送她回去,慕芷菡说什么也不肯,只让他送柳若彤,梁嘉熙拗她不过,只得记下了她的手机号,为她叫了辆的士。 回到庄园,还在大门外就见裴君浩对着大门不断张望,难道在等她,不由心中窃喜,微笑着走进来叫:“裴总。” 裴君浩不但神情冷漠,还带有一丝怒气。 第19章 与美人鱼接吻 回到庄园,还在大门外就见裴君浩对着大门不断张望,难道在等她,不由心中窃喜,微笑着走进来叫:“裴总。” 裴君浩不但神情冷漠,还带有一丝怒气。 “外面很好玩吧?还以为你不会回裴氏庄园了。“ “因为遇到了很久未见的学长,所以…” “是男学长吧,不然,不至于会乐不思蜀的吧?”嘲讽的语气让慕芷菡有些生气,人家请了假在外面还记挂着你,你倒这样说人家。 “是啊,男学长怎么了?”不知哪来的勇气,她顶了回去。 本以为她会唯唯诺诺,却不想竟敢顶撞他,就不信我不能驯服你,裴君浩一把抓住了她的纤嫩的手,冷声反问:“你说呢?” “不知道!”她在气头上,偏过头去不理他。 他却用行动告诉了她,将她的脸捧起,狠狠地噬住了她的双唇,以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或者“啄”,她的柔唇只觉得被强有力地吸住, 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的“啃”住,仿佛要吸干她的唇般。 直到他精疲力竭,才肯放手,把她一把甩开,冷冷说:“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佣人,我的情妇,你必须远离别的男人!” “情妇”两字深深地刺伤了慕芷菡的心,她看着他的背影大叫:“是!我是你的情妇,裴君浩,你的钱能买我的身体,买不了我心,我心里就是有别的男人!” 裴君浩不料她如此大胆妄为,竟然敢公然挑战他,心头燃起无名之为,一把拉了她的纤腕,她大叫:“好痛啊,你轻点。” “回房去!”他喝道。 天哪,他又要折磨她了吗?她心里恐惧,后悔刚才一时没有抑制情绪,竟然顶撞了他,面临的,不知又将是怎样的痛苦难堪。 他将她拖进房间,拿起一个杯子给她,命令说:“喝!” “这是什么?”她怯怯问。 他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那么大胆顶撞我吗? “喝了!总之不会死。” 她还是犹疑着不敢去接,他一手捏了她的下颌,她的唇齿被迫微张,他另一手随即将杯子里的液体灌进她口中。 他将杯子放下,操了手说:“等会,天气这么热,不如我们到外面的院子里去吹吹风吧。” 不等她回答,拖起她便往外走。 慕芷菡不知他要干什么,被他大力拖出院子的草地上,一阵微风吹来,她却觉得全身热腾腾的,有种仿佛要窒息的感觉,她费力地用手扇着风,可全身的热度并没有降下来,只觉全身如同有万只虫子蠕动般。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放出暧昧的光来,看着裴君浩迷人的脸上邪魅的笑意,有种想扑进他怀中的冲动,她心里“咯噔”一下慌了,他,怎么能? 遏制住内心的冲动,咬紧牙关,恨恨地吐出几个字来:“你,你怎么可以给我吃药?” “怎么不可以,你是我的情人,我不过是想增添一点情趣罢了。”他倚在一棵松柏树干上冷眼看她。 他此刻只等着她出丑吧,等着她低声下气去求他,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羞辱她,把她的人格践踏得丝毫不剩,就因为她顶撞了他一句?这个魔鬼! 他却适时地解开两个上衣扣,露出一片强健的胸肌来,她内心的欲\望又难以遏制地涌了上来。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这样看低自己,她拼命咬住下唇,压抑住内心的欲\望。 “何必那么辛苦勉强自己,你本来就是我的情人,只要你求我,我会让你舒舒服服的。”他见她强行抑制情绪,讽刺地说。 “你!”她又羞又恼,加上体内的反应,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咬着唇不去看他,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像一条竖起扭动的蛇般软软的。他则冷冷靠在树干上,哼,看你能忍得了多久。 她扭了良久,体内仍是骚动不止,衣扣已经解开了三个,只留着胸前一个遮住挺拔的浑圆。 他微微冷笑,轻蔑地看着她敞开的衣服剩下那一个纽扣,似乎等着它一敞开,他就可以如老鹰捉小鸡般捏住那两个柔软的浑圆。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万变,有迷离,有魅惑,有恼怒,有倔强。你想看我出丑,我偏不! 她把下唇咬出血来,身子扭得如麻绳,也不愿再朝他看上一眼。小妮子,还真有几分耐力,他冷笑,我就不信你忍得了一个小时的药效,他不慌不忙地呆在原地看着她越来越不安份的双手在全身东抓西挠。 “看着我,求求我吧,只有我才能让你舒服。”她原本就浑身**难耐,加上他适时的挑逗,更是浑身如有万只蚂蚁在皮肤上穿行,心底有万只小虫在噬咬般。 但她还是她咬紧唇,不为所动,可是药力实在难耐,她突然双手抱胸,猛朝前方跑去,裴君浩不明就里,这小妮子,她跑什么呢,跑也没有解药。 跟在她后面一看,她原来是朝着园子里的露天大泳池跑去,只听“扑通”一声,她纵身一跃跳进了水池。 一会,水中窜出一个人头,她奋力地在水中挣扎,再一会,又沉入了水中。 他暗笑,就是跳下水中,也解不了心中渴望,衣服沾满了水,包裹在身上,把她曼妙的身材全展露无疑,她拼命地扭动身子挣扎着,有如青蛇曼舞,又像一条美人鱼在水中跳跃。 他静静地坐在池边的休息椅上,欣赏着这一难得一见的美妙时刻。 突然觉出一些异样,她拼命挣扎一通,开始还沉一会浮一会,后来似乎越来越慌乱,胡乱的挣扎着,竟然慢慢沉了下去。 该死的小妮子,竟然不会游泳,就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深水池中,要知道,这深水池有两米多深,而她,才一米七高啊。 来不及再想,他纵深一跃,跳下了水中,一个猛子潜入水底,将还在下沉的软软的身子托住,慢慢浮出水面。 将她托上岸来,平放在泳池边的地板上,她脸色刹白,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知觉。 他急忙按住她的胸,慢慢压了下去,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她还是没有反应,他又俯下身去,对着她毫无血色的唇凑过去。 “哇”,她喷出一大口水来,吐在他的身上,睁开大眼睛恨恨地看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不会游泳充什么英雄,不知跳浅水区,往深水区跳,我是帮你做人工呼吸,你以为与美人鱼接吻么?还吐我一身。”他恶狠狠地说,掩饰着自己的关切之情。 “谁要你救的?”她也不示弱,缓缓坐了起来,扣起衣服上的扣子。 要不是你做出那样的事来,人家能跳进水中么,好在这一跳,药效好像就过去了,她浑身终于舒坦起来,能坦然面对他冷酷而帅气的脸而毫无邪念。 她整整衣衫,往回走去。 “等等。”他低沉一叫,她一愣,莫非他还是不放过她?他这次还会有什么手段对付她呢? 第20章 可怕鸳鸯浴 要不是你做出那样的事来,人家能跳进水中么,好在这一跳,药效好像就过去了,她浑身终于舒坦起来,能坦然面对他冷酷而帅气的脸而毫无邪念。 她整整衣衫,往回走去。 “等等。”他低沉一叫,她一愣,莫非他还是不放过她?他这次还会有什么手段对付她呢?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要就要吧,反正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过,别想着法子让我求着你要我。 她转过身来,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那样的折磨都过来了,倒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帮我洗澡,在这里。”他指指泳池。 “现在?在这洗?”她问。 “就在这,现在。”他看着她,轻蔑一笑:“知道你不会游泳,不过,那边是浅水区。”他对着另一边呶呶嘴。 “那,我得给你拿衣服毛巾来吧。”她迟疑着说,没有办法,谁叫她是他的佣人呢。 “去吧。”她匆忙拿了沐浴液和毛巾来,她的衣服本是湿的,也不必换了。 他见她放好东西呆站着,瞟她一眼说:“不会做了?” 她这才醒悟过来,他等着她帮他脱衣服,可是,在这院子里,她更难堪起来,平日里在洗浴间也就算了,在这里? 天还没有全黑下来,树影虽然有些朦胧,但是大楼上的大片玻璃上还是有柔和的霞光反射过来,依然灿烂夺目。 她四处看看,好在院子里很安静,除了陈强应该没有别人吧,可是要是陈强这时出现,也很难堪的啊。 “嗯?不做了?”他挑眉道。 “不是,我…”她怎么可能不做呢,五万一月的工作,可不能丢了,于是伸手给他解开衣扣,又脱下… 正脸红着四处张望一眼,幸好他“扑通”一声很快跳下了水,她只得也跟着下去。 他靠在边上,闭目养神,她站在他的旁边给他慢慢擦洗。 “下水里还穿着衣服,有这样洗澡的?”他突然睁开眼说。 “是给你洗,我并没说洗啊。” “怎么,我让我的情人陪我来个鸳鸯浴还不行?”他冷眼盯着她,眉锋一挑,恼怒地说。 她低下头,霞光映照在水面,照出她羞红的脸,他却不管她的娇羞,一伸手,她衣服上的纽扣全掉进水中,露出了浅紫色的胸罩来,她还来不及捂住,被他又一扯,胸罩也掉入水中,飘在水面,水是流动的活水,胸罩打了个转,向深水区飘去。 她急忙蹲下身去,叫道:“陈助理还在园中,要是他来了怎么办啊?”摸索着就要去捡胸罩,被他抢先一步,捡起丢进了深水池中。 “你!”她气急。 “有本事你就去捡吧。”他操了手站在水中,看着她两手捂着胸气急败坏的样子暗暗好笑。 她抱着胸就想上岸,被他拉住裤头,一用劲,她拌倒在水中,裤子剥落下来,只留下浅紫的裤衩。 “嗯,还挺会买内衣裤的,知道讨我欢心。”他盯着她浅紫色的内裤冷笑。 她只得又潜下水中,只露出头来,说:“你不要这样邪恶好不好!” “邪恶?这叫情调,不懂吗?”他嘴角含着嘲讽和笑意,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 果然,听得她“啊”的一声大叫,猛地向他扑了过来,跌进他怀中,两手搂住他的脖子,脚夹上了他的腰间,他假装问:“怎么了,怎么了,药效都过了,又主动投进我怀中?” “蛇!有蛇!”她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生怕他放下她来,半天才惊呼出声,她最怕的动物,就是浑身都软绵绵的蛇啊。 “蛇?胡说,泳池哪来的蛇?”他故意作势要放她下来。 “不要啊!”她惊叫着抱紧了他:“真的有蛇,刚才在我脚边,我看得很清楚,有好几条蛇。” 他心中暗笑,哪来的蛇,不过是他下午让陈强放进来的黄鳝而已。 “是吗?”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她的两个耸起的浑圆紧紧地贴在他健美的胸肌上,让人忍不住浮想连篇。 “可是,你这样抱着我,嗯。”他吞了吞口水,说:“我真的…” “不要在这洗了好吗?回房去洗吧。”她终于低声下气地求他。 “可是,我想与你一起洗啊。”他故意作出为难的样子来。 “回去…回去我也陪你洗。”为了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泳池,她急忙说。 “真的,可是,房里的池子有点小啊,除非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或者你在下面我在上面。”他邪恶地说。 她的脸“唰”地飞上红霞,可是,就算是那样,也比让蛇在身边转来转去好啊。 他把她放下来一点,一条黄鳝游到她脚边轻轻碰到她的脚,她惊叫着猛地往上扑,大叫:“好,谁在上面都行,求你快带我离开吧。” “这可是你说的。你自愿的?”他问。 “嗯,快点吧,快点走。”她哭着求他。 “你求我抱你走,与你回房一同洗澡?”他问。 “快点抱我走,你要怎么样都行,快点走,快点走!” 她低头见几条黄鳝围着他的脚边游来游去,惊恐在叫着,只求他快快抱她离开。 他不紧不慢地抱着她慢慢往岸上走,突然假装脚底一滑,倒在了水里,无数条黄鳝围在他们身边,甚至爬到了她的身上,她大叫着在水里扑腾。 “救命啊!蛇!救命啊!快救救我!”他才一站起来,她便死命往他身上爬,整个身子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很怕吗?”他抱着她突然很温柔地问。 “我最怕蛇了,好可怕。”她哭着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顶撞你了,求你快带我走吧。” 这个小傻妞,难为她吓成这样还能领悟到是他做的手脚,他微微一笑说:“那可不行,你心里有别的男人,我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就不能带你离开,是不是?” 天哪,原来他还在纠结着她刚才那句话。 “我刚才一时生气,并不是说的真话,我心里没有别的男人。”她哭着伏在他的胸前,说:“你相信我,真的没有,你快点带我走吧。” 第21章 你说过谁在上面都行 天哪,原来他还在纠结着她刚才那句话。 “我刚才一时生气,并不是说的真话,我心里没有别的男人。”她哭着伏在他的胸前,说:“你相信我,真的没有。你快点带我走吧。” “哼,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了?”裴君浩冷冷说。 “那你要怎么样啊?”慕芷菡哭丧着脸问,还不时低下头去看裴君浩脚边绕着的“蛇”,恨不得飞上岸去。 “也不是我不愿抱你上去,我这样抱着你,手稍微一松,你就往下掉啊,我也很累了,手上的力道不够了,得想个法子不让你的身体往下掉才行。”他邪邪的目光盯着浅紫的内裤,他的私处正坚硬的隔着它抵在外面。 “我,我抱紧你。”她讷讷说。 “不行,你使劲搂得我脖子都酸痛酸痛的。”他不满地说。 “那怎么办嘛,你使使劲,就一会。”她求道。 “一会也不行,除非把咱俩连在一起,这样,你就不会往下掉了。”他阴冷的发出一声笑声,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见她哭丧着脸不动,便要松手。 “好吧好吧。”她急忙答应。 “你自己动手啊,这是你要做的,可不是我。” 她往四处看去,好在天色又暗了一些,庄园里也是静悄悄的,并没有旁人,她脸色发烫,抖动着手摸索着他的坚硬,往内裤边上移去,像一条轻滑的蛇,一溜便钻进了她身体里,她羞愧不已地伏倒在他的怀中,不敢看他。 偏偏他却不肯放过她,腾出一只手来,捏了她的下巴命令:“看着我说:“‘我是你的女人’” 。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瞬间就要心软下来,强行让自己想着她的身份,仇人的女儿,仇人的女儿!心里不断对自己说,这才把怜惜之情强行压了下去,冷冷等着她说。 “我是你的女人。”她的声音小得如蚊子般。 “我听不到,大声点。” “我是你的女人!”她哭着喊道:“求你带我上去吧!”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她一步一步向岸上走去,每走一步,他就深深地进入她的体内。 “吻我!”他难以自持,再次命令她。 她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可怕的泳池,急忙凑过唇去,将软舌缠进他的口中,上面和下面,久久交缠着,一步步向岸上走去。 她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最怕突然闯出个人来,陈强要是这时候出来,那她以后都没脸见他了,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走得极慢,上了岸,她想要下来,他沉着脸说:“刚才要我抱你,这会又要下来,那我把你再丢进泳池里去。” 她急忙抱紧了他,说:“我不下了,你快点抱我进房里去吧,在外面,我…我好怕。” “我不是飞人,只能走。”他冷冷的说:“何况还抱着一个这么大的人。” 她只得任由他慢慢地,一步一挪地向楼上走去,他的坚硬一次一次地深入她的体内。 好不容易进了房,他径直朝洗浴间走去,看着单人浴缸说:“你刚才说谁在上面都行,那你在上面帮我洗吧。” 他将她放了下来,自己躺在了浴缸中,她只得照他的吩咐,坐在他身上。 “我累了,抱你这么远,你说过谁在上面都行的。” 她只得一上一下地动着,恨不得他快快软了,可他似乎很有耐劲,总是软不下来,直到她浑身滴汗,他还是坚挺如铁般。 “我累了,我不想动了。”她伏在他身上,直喘着气。 “到泳池去你也许就会有动力了。”他一句话吓得她重坐起来,兢兢业业重新开始工作。 好不容易让他舒服了,帮他擦洗干净,换了睡衣,轮到她自己洗,已是全身泛力。 “芷菡,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看上去脸色这么憔悴。”第二天楚彬轩在公司见到慕芷菡,关切地问。 “我,没什么。”实在让人难以启齿,而慕芷菡又是生性不会圆谎的人,只得搪塞过去,勉强提起精神来。 唉,早知他会往泳池里放蛇,就是死她也不敢下去啊,这变态,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作践她,唉,她叹息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以后,还是得学乖点,免得受罪,这个男人,真是饿狼出生,总也喂不饱似的,以至于她现在,一想到晚上都有些怕了。 中午下班,楚彬轩叫她下去吃饭,她也懒得动地,扒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芷菡,芷菡。”不知过了多久,楚彬轩凑在她耳边小声叫。 “怎么了。”慕芷菡惊醒过来,以为到了上班时间。 “我给你打了饭来,还叫了一份乌鸡汤,你快吃点吧,我看你脸色不好,得补补。”楚彬轩露出关切的微笑,把汤端给她。 “谢谢你!”慕芷菡感激地说,自从从国外回来,就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要是裴君浩有他一半对她好,唉,还是不要想了,他能帮她治好父亲,让她受什么苦她也愿意,这是她自愿的,怨不得谁。 鼻子酸酸的,端了汤喝两口,对着楚彬轩感激地一笑说:“真好喝。” “你喜欢喝,我以后每天中午都给你端。”他甜甜地说。 “不用,这可太麻烦你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麻烦,我愿意。”他微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我端汤上来时遇到裴总,问我给谁端的汤,我说给你,他还称赞我关心同事呢。” 她一听,一口汤喷了出来,溅在他衣服上,她急忙站起来,拿了纸往他身上擦,他见她神情慌张,握了她的手说:“芷菡,没事,没事,一点汤为要紧,我下班回去换就是了。” 他哪知道,她慌的并非这个,昨天因为见了梁嘉熙晚点回来,他折磨了她一晚,警告她远离所有的男人,现在知道楚彬轩给她带汤,那他今晚非吃了她不可。 哦,my god!这可怎么办啊!她身子一软,缓缓地靠在楚彬轩的身上,楚彬轩不知她急晕了,又惊又喜,伸手把她抱住,突然一下又把她放开,她缓缓就要倒下,却被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托住,只听楚彬轩涩涩地叫了声:“裴总。” 慕芷菡当场昏迷不醒人事。 题外话: 推荐株梓本人的完结文《倾尽此生来爱你》。 第22章 叫我君浩 哦,my god!这可怎么办啊!她身子一软,缓缓地靠在楚彬轩的身上,楚彬轩不知她急晕了,又惊又喜,伸手把她抱住,突然一下又把她放开,她缓缓就要倒下,却被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托住,只听楚彬轩涩涩地叫了声:“裴总。” 慕芷菡当场昏迷不醒人事。 醒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陈强和一个陌生的中年女子在病房里。 “我,这是在医院吗?”她问。 “是的,慕小姐,是裴少亲自送你过来的,这位是裴少请来照顾你的李嫂。”陈强介绍道,中年女子友好地对她笑了笑,说:“慕小姐有什么时候需要请吩咐。” “裴总他回去了吗?”她想起刚才的情形,只怕他是误会了,这下子后果将更严重,她必须得跟他解释。 “是的,裴少他看上去很生气。”陈强毫不隐瞒。 “我要去见他。”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不跟他解释清楚,他要是不救爸爸了,可如何是好。 “裴总他在开会,再说医生说你需要休息,慕小姐还是晚上回了庄园再说吧。”陈强劝道,慕芷菡只得躺下休息,可哪里睡得着,翻天覆地几个小时,只想着他见到她会怎么样对她。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陈强把忐忑不安的慕芷菡接回裴氏庄园。 庄园里静悄悄的,裴君浩的房里射出柔和的光来,可是对于慕芷菡,却比太阳还要刺眼。 “慕小姐,你自己上去吧。裴少他在房里。”陈强停好车自己回了房,慕芷菡心“咚咚”跳着,不知面临的会是什么,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楼上去。 “裴总,裴总。”她轻轻敲响了他的门。 “今天没你什么事,你回房去。”里面传来裴君浩冷冷的声间。 “裴总,我有事想和你说。”她仍不放弃,不解释清楚,就是明天,他也不会放过她的,要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 “告诉你今天不用工作了,你还想干什么?”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我有别的事想和你说。”她低声下气地说。 哼!死妮子,昨晚没有吓够,今天竟然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与他的员工勾勾搭搭的,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你姓什么。 敲吧敲吧,让你敲急了再说,越急越好! 裴君浩在房里悠闲地喝茶抽烟,假装没有听见般。 慕芷菡手敲痛了,嗓子喊哑了,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她绝望地收回手来,靠在门边喘着粗气。 门却突然打开,她一个踉跄倒进他的怀里,嘴唇与他的嘴唇粘在一块。 她被这突如其人的“亲吻”惊呆,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厌恶地推开了她,嘲讽地说:“说你不要脸,你还真是,主动送上门不说,还这么迫不及待。” “是因为你突然开门我才跌倒的嘛。”她无力地申辩。 “那就是不想进来了,那你现在就出去。”他恼火道。 “不是的,我是想说,今天在公司,我是因为晕倒了才…”她小声说。 “哦,你这是跟我解释么?那他给你买饭送汤,又是什么?”他双眸凝视她苍白的脸,透出一道吓人的寒光。 “我,我明天起不让他买了。”她抬头见她冷冷的目光,急忙又补充道:“他就是再买了,我也不喝。” “今天的事,我很不开心,看来,昨晚给你的教训还不深。”他声色俱厉,她胆战心惊。 “不是的,不是的。”她迫不及待地声辩,昨晚她胆都吓破了,身体也被折磨够了,她真的吸取教训了。 “裴总,我真的不敢了,你不开心,我让你开心,你不要生气。”她怯怯求他。 “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开心?”他冷笑着不屑地问。 “我…我给你唱歌,给你讲笑话,什么都行,只要你开心。”她急急地说。 “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他冷笑。 是啊,他又不是小孩,看来,只有一个办法。 她学着他的样子,猛地捧起他的脸,对着他的唇吻下去,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心总是会有一种异样的奇妙的感觉,那么,他也会是的吧,也许,这样一来,他就开心了,就不会生气了。 他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更被她笨拙的样子逗得想笑,心里还是强忍住没有笑出来,唉,这该死的小妮子,总是让他有恨不起来的感觉啊。 他熟练地配合她笨拙的吻,与她柔软轻绵地舌缠绕在一起,吸吮她嘴里的芳香。 她见他主动缠绕上她的软舌,心想他现在是不是就不生气了,想要抽出舌来问他给爸爸看病的事,可舌却被他紧紧吸吮住,哪那么容易就抽出来,她的嘴里就像是百花盛开的春天,姹紫嫣红的花朵绽放着异香,而他是闻香而来的蜜蜂,孜孜不倦地采着总也采不完的花蜜,那种甘甜沁人心脾,让他无法停止下来。 “呜…呜…”他到底要吻多久?难道要创吉尼斯世界记录,她“呜呜”地叫着,他却吸吮得更加投入,忘情地吻,忘记了她是慕芷菡,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慕品文的女儿,他只是想吻她,吸吮她纯朴的清香和甘甜。 当他终于放开她,温柔地用手绕过她耳畔的一缕散落的发丝,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是那个冷漠而霸道,只会嘲讽他的裴君浩吗?他温柔地眼神和动作把她的心都要溶化了,她受不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问:“怎么了?裴少。” “叫我君浩,以后,两个人的时候都叫我君浩。”他微笑着摸了一把她红扑扑的脸。 她的心跳得迅猛,简直就要从胸口蹦了出来,他,他竟然会笑?而且他和笑容像有一种魔力,让你不由自主都被它沉迷。 “君浩,君浩。”她内心狂喊,这个她想叫不却不敢叫的名字,现在也属于她了么?她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让你叫了。”他温柔如水的眼神鼓励她。 “君浩!”她怯怯地叫了声。 第23章 异样的温柔 “君浩,君浩。”她内心狂喊,这个她想叫不却不敢叫的名字,现在也属于她了么?她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可以吗?” “都说了让你叫了。”他温柔如水的眼神鼓励她。 “君浩!”她怯怯地叫了声。 “嗯。”他轻轻搂过她,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般地一吻,似有万般柔情倾注下来。 她顿时受宠若惊,整个人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只痴痴地看着他,这是传说中迷死人不偿命的裴少吗?他,他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温柔? 他轻轻地搂着她柔声说:“怎么?傻了吗?我给你买了新睡裙,你去洗个澡,穿给我看看。” 她一时无法适应他的温柔,呆呆地被他推进了洗浴间,不知所措的放着水洗澡。 “洗好吗?”他敲门,从外面递进一件浅蓝色的睡裙来。 她打开门缝拿了进来,生怕他会挤进来,急忙着上门,他却并没有进来的意思,轻声说:“你快点洗,我等着你呢。” 她穿了睡裙出来,他微笑着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搂住她轻抚她的睡袍柔声说:“你穿上这件睡袍,更迷人了,以后,每晚都穿给我看。” “嗯。”她点点头,见他目光温柔如水,心底也涌起一股温情。 “裴总。”她低低地叫,这一切太温馨了,让她不敢相信。 “叫君浩,记住,君浩。”他用纤长的指端轻抚她的柔唇。 “君浩,我是不是作梦?”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只会嘲讽他的裴少,竟然这样温柔地对她。 “不是梦。”他说:“不信,我掐你一下,你看疼不。” 他轻轻地往她脸上掐了一把,可是她的娇脸粉嘟嘟的,甭提有多可爱,他哪是用劲掐呢,不如说是爱抚。 “不痛。”她失望地说:“难道真是做梦?”想了想说:“不如我来试试。”为了让自己知道是梦是真,她抓起他的手,猛咬下去。 “啊!”他大叫地声,却又“扑哧”笑出声来。 “很痛吗?”她急忙捉起他的手一看,好深的一排齿印,赶紧处在嘴边轻轻吹着。 “不痛。”他将她拥进怀里,柔声说:“芷菡,就当是个梦吧,真希望这个梦不会醒来。” 他心里清楚,以其说是用温柔作刀来惩罚她,不如说,他放纵的,也是自己心中想要放纵的情感,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是他要她偿债还是她来讨他的债呢?他竟宁愿是个梦,这样可以在温柔乡里久久不醒,也不必去面对心里的惊涛骇浪,重重矛盾。 他捧起她的脸来,淡淡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柔情无限地说:“芷菡,你知道你有多可爱吗?” 这真是裴君浩吗?这样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毙般,难道,他喝醉了?可是,并没人酒气啊。 不理会它,豁出去了,梦也好,真也罢,醉也好,醒也罢,尽情享受他眼前的温柔,尽情地享受吧! 都说无数女子如飞蛾扑火般扑进裴少的怀抱,那她,现在是不是也算一个? 依偎进他的怀抱,才知道,原来他的温柔比起他的冷俊,更有一种缠绵的杀伤力,如果他的温柔是一杯毒酒,那么,她也愿意一饮而尽,没有人能够拒绝,她想。 “君浩,你也是,你的举手投足,你的冷漠,你的霸道,你抽烟甚至喝茶的神态,都如强大的磁场,你太迷人了,让人无法抗拒!”她由衷地说。 “那,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他温柔地问。 爱他?这个她从不敢想,她只知道他吻她,抱她,要她,她的心里都会有一处异样的情愫,想抗拒却又渴望,有一种无名的电波冲激她的身体,让他霸道地占有,让她颤粟害怕却又渴望。 难道说,这就是爱? “回答我!”他期许地看着她。 “我…”她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撒娇地将滚烫的脸钻进他的怀中。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第一次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喃喃地说。 那晚她的青涩,她的颤粟,她的喘息声声,甚至哀怨的眼神,都深深印在他的心中,他强迫自己嘲讽她,鄙夷她,可是心底却无比的怜爱和疼惜,为此,他只有装睡,心里却翻江倒海般的翻腾。 她听他说“也是爱我的”,心里一颤,难道说他也爱我吗?不不!他总说她只是他花钱买下的情人,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他是不会爱她的。 他却说:“芷菡,让我今晚好好地爱你。”他低低的声音让她浑身颤粟。 他温柔地贴近她的唇,轻轻地吸吮,像是爱惜珍宝般地小心翼翼,然后轻轻地移到她的脸,她的颈,最后轻舐她的耳垂,她的心底又涌起异样的情愫来,有股激流在心底迅速荡漾开来。 “君浩,我爱你!”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我也是,我也爱你,芷菡。”他将唇轻轻往下移,撩开她浅浅的衣领,如玉洁白的脖颈…… “嗯,呜…君浩……” “芷菡……” “嗯…哦…君浩…我…爱你…!”她心底的柔情渐渐释放,不住地呢喃。 “芷菡,我的芷菡,想不想我。”他柔声问。 “想,嗯…… 君浩,我爱你!”她喃喃地说,因为她能感受到,今晚的君浩,是这么的爱她,这样的温柔,将她内心压抑的情感全都激了了出来,她有理由相信,他是爱她的,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发泄完后只会嘲讽她,鄙夷她。 他这样如水的温柔,让她无力抵抗,她无法自持。 第24章 莎莎 他的手在好的花心不断的抚动,最后,竟然伏下身去,用舌尖舔砥她如粉红花瓣般的柔嫩,她全身颤抖,娇喘不断。 “啊…君浩,要我!求你…要我…“她**地娇声叫唤。 “我要你!我要你!”他深吻着她,不断地说。 “嗯…”她一声舒适地低吟,任由他在她体内狂热地释放着全身的热量。 窗外,明月高挂,繁星点点,和风吹送,紫薇花轻轻摇曳着花枝,将一阵阵清香送来,房内,他和她,身心溶化在一起,如胶似漆。 如果是梦,那么她祈祷上帝,祈祷神灵,让这个温馨而又甜美的梦永远都不要醒来,让她沉睡亿亿万年! 然而月落星移,潮起潮落,晨起的小鸟还是在树枝上快乐的歌唱,唤醒了美梦中的佳人。 慕芷菡睁开眼来,见自己躺在裸着上身的裴君浩的怀里,而他,睡得正酣。 窗外一抹晨光淡淡地洒在他俊雅的脸上,薄唇微微上扬,露出浅浅的舒心的微笑。 臭君浩,坏君浩,温柔缠绵了一夜,累坏了吧,总算是睡着了,她微微支起身子,在他荡满幸福的俊脸上轻轻一吻,坏家伙,你把人家折腾得也累得够呛的,可同时也让她明白,幸福,原来就是靠在自己心爱的人怀中。 她再次环顾四周,昨夜的温柔缠绵全是真的,真的是躺在他舒适的大床上,在他温暖的怀中。 她的心要醉了,真想不到君浩会对她柔情地说:“芷菡,我爱你!” 回味起他温柔的话语,她的心底泛起阵阵美丽的涟漪,君浩爱她,原来君浩是爱她的,那么,他之前的嘲讽和鄙夷,都是为了掩饰他对她的爱么? 是啊,他是多么骄傲而高不可攀的君浩了,他当然不愿轻易承认他爱上了她,不过,他终究忍人住让也知道了真相,她内心欢跳着,欣喜不已。 那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再嘲讽她,鄙夷她了吧?她并不奢求他能给她裴少奶奶的身份,只要他爱她,就是佣人,情人,她都不在乎,她要的,只是他的爱,而现在,她得到了,那她之前受的苦,都是值得的,她怎么能不欣喜而泣。 想起他昨晚的温柔,她又轻声笑了起来,对了,不能偷懒,虽然浑身酸痛,可是她还是要做早餐给君浩吃,他晚上那样敬业,不补补身子是不行的,想起昨晚的事,她脸颊不由红了起来,真是头猛狮,她娇嗔的看了他一眼。 蹑手蹑脚起来,不能吵着君浩,他太累了,让他多睡会,等做完早餐,给他准备好换了衣裳,为他挤好牙膏,再叫他也不迟。 把早餐做好,从衣柜里给他找好衣服,到洗手台给他把牙膏挤好,这才轻轻走进卧室,裴君浩仍然还在熟睡中,她轻轻走近他,俯下身去,在他耳边呵了口气,他觉得痒痒的,动了动,她轻唤:“君浩,起床了,上班了。” “嗯嗯“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声,翻身又睡着了。” “君浩浩荡荡,你不要上班了?别赖床了。”她轻轻推了推他。 他终于睁开眼来,她俯身抱了他,撒娇道:“君浩,人空把早餐都做好了,快起床来吃吧。” 他皱眉拉开她的手,冷冷说:“知道了。” 怎么了?难道吵了他睡觉不高兴了,慕芷菡有些委屈,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吗? 拿了衣服给他穿上,见他去洗漱,她把床整理好,出了餐厅,他也洗漱完毕了。 “好吃吗?“看他吃得不错,她双手托着下巴,微笑着仰头问。 “我在用餐的时候不喜欢与人说话。“他冷然吐出一句。 人家这么辛苦还强撑着给你做早餐,你不表扬也就是了,不要这么冷淡嘛,像昨晚那样温柔多好,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她还没有从他昨夜的温柔中走出来,一如一时接受不了他的温柔一样,现在又接受不了他的冷淡了。 不过,君浩说不喜欢那就不说吧,只要他开心就好,就这样默默地用完餐,给他拿了公文包,他才淡淡说:“走吧。” 上了车,她才敢开口问:“君浩,我爸的治疗什么时候开始啊?” “昨天 专家已经为他制订了方案,可能下周就能开始治疗了。” “真的?”她惊喜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和谢意,从昨夜以来,心里有太多的惊喜和感激想要表达,可是看他一脸的淡漠,也就强制让自己压了下去,只轻声说:“谢谢你,君浩。” 他却没有听见般,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开着车。 算了,他这么傲气的一个人,昨夜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他今天一定怕难为情,她轻抚着自己的衣角,偷偷地看他,他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厌似的。 今天她没有提前下车,而是和他一起坐到公司。 “芷菡,这有一份文件,你拿去给公关部的林主管。”才进办公室,李锦江就拿了份文件给她。 公关部她从没去过,只是记得楚彬轩告诉她就在他们这一层的最后面,往里同直走,果然看到外面写着公关部。 “请问林主管在吗?”她轻轻敲门。 “进来。”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一听声音就能感觉这人很美。 慕芷菡轻轻推开门,见里面一位年轻女子正低头整理桌上的文件。 “您好,您就是林主管吗?我是行政部的慕芷菡,这是李主管让我难您送来的文件。” 幕芷菡?就是那位趁着自己那晚要见客户,就与裴总跳了第一支舞的狐狸精? 林莎莎抬起头来,一张惊艳的脸唰的红得如熟透的樱桃般,突然又白得如冬天里的雪,慕芷菡也呆住了,脱口而出:“莎莎!” “你就是慕芷菡?从女佣到女职员,听说你每天坐裴少的车来上班?” “我,这都是裴少的安排。” “慕小姐真是不简单啊。”秦莎莎似笑非笑的脸上无数种表情。 慕芷菡不愿意与她纠缠,将文件放在她面前,说:“莎莎小姐,这是文件,给您送来了,请收好。”慕芷菡说完微笑着点点头,急忙出了房门。 “一个女佣,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后面传来林莎莎十分不屑的声音。 第25章 莎莎发难了 慕芷菡不愿意与她纠缠,将文件放在她面前,说:“莎莎小姐,这是文件,给您送来了,请收好。”慕芷菡说完微笑着点点头,急忙出了房门。 “一个女佣,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后面传来林莎莎十分不屑的声音。 “天!怎么会在这遇到她,就在同一层楼,今后可怎么共事,只怕麻烦要来了。”她心里暗想。 果然,下午凌江雪找到慕芷菡说,公关部有一个活动,需要她的配合,让她下班后到“神厨”酒楼的八号包厢。 虽然想到莎莎很可能会与她过不去,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慕芷菡昨晚才与裴君浩温柔缠绵,恨不得时时伴着裴君浩,可在公司里又不敢造次,早盼着下班回去,这会让她去陪客,也是工作,又不能不去,她有些焦燥不安。 楚彬轩看出她的焦虑,轻声问:“芷菡,你是不是有事?” 慕芷菡急忙摇头,她的心事是不能与人言说的啊。 楚彬轩见她还是不安,以为她对应酬有些害怕,微笑着说:“不怕,芷菡,我陪着你。”慕芷菡轻轻点头。 与楚彬轩到了“神厨”酒楼的八号包厢,却见只有两位玲珑别致的女子有包间里,楚彬轩与她们认识,打了招呼,又向慕芷菡做了介绍。慕芷菡含笑招呼了两位,不见林莎莎,心里还是不安。 两人落了坐,几分钟后,林莎莎挽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巧笑娇兮地进来,向大家介绍。 “这位是梁氏的副总裁关总。”挽着关哲飞入了上座。 席间气氛热烈,两位美女与林莎莎再加上楚彬轩不断向关哲飞敬酒,但关哲飞似乎很有原则,任凭几位美女如何热情,总是轻抿一口,淡淡含笑回应,却不愿一干而尽,几番轮流下来,一杯酒还没有见底,更是面无异色。 秦莎莎眼波流转,突然盯着慕芷菡诡异一笑:“慕小姐,又该你敬关总了。” 慕芷菡本不胜酒力,刚才出于礼貌已敬了一次,林莎莎这样一说,又不能不敬,只得举起杯站了起来:“关总,慕芷菡敬您。” 关哲飞照样举杯轻抿,旁边的林莎莎不依,笑道:“关总,别人敬酒你可以浅尝,这位慕小姐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关哲飞笑问:“怎么说?” “关总不知道,这位慕小姐是可是我们裴少的贴身女佣,你不看慕小姐的面子,也得看我们裴少的面子不是?” 众人惊愕,楚彬轩疑惑地看向慕芷菡,慕芷菡端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淋在了洁白的桌布上。 秦莎莎这样先声夺人,是怕自己把她和裴君浩的事说出去呢,还是因为猜测到她与裴君浩的特别关系而心生醋意,故意让她难堪? 秦莎莎毫不顾忌慕芷菡的尴尬,看着大家一副惊奇万分的样子,更是爆料。 “慕小姐不但是裴少的贴身女佣,还是破产慕氏的千金小姐,因为慕氏破产,裴少可怜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原慕氏的千金无家可归,就收留她做了女佣。所以,关总,您说这杯您是不是要干了呢?” 楚彬轩醒悟过来,看着仍在发抖的慕芷菡,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紧含泪光,心生怜爱,拉了她的衣角,柔声说:“芷菡,坐下吧。” 关哲飞是聪明人,早已听出林莎莎的弦外之音,见慕芷菡面色苍白,还是位十分清纯的小女孩模样,心中怜惜之情顿起,倒大方的举起酒杯说:“原来是慕小姐,好,这杯酒我干了,慕小姐不必客气,快请坐下。”说完一饮而尽。 慕芷菡感激地坐下。 林莎莎鼓掌笑道:“看来我今日果真没请错人,关总,难得今天高兴,可得多喝两杯。” 慕芷菡却再无心用餐,觉得席间人都在看着自己般坐立不安,借故上洗手间,便离开了包间。 楚彬轩不放心她,也借口尾随而来,在洗手间见慕芷菡轻轻在擦眼泪。 “芷菡,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轻轻走近,握住她纤细还在微微颤动的手,“我可以帮助你的。” 帮助她?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员工而已,她需要的帮助,一般人是办不到的,再说,他凭什么帮她? 裴君浩帮她,好歹是有要求的,这倒让她能心安些,而楚彬轩要帮她,她还能给他什么? “不用,我现在很好。”她挤出一丝微笑,是的,现在她真的很好,君浩爱她,她也爱君浩,不管她们的将来会怎样,她都无怨无悔。 但是莎莎这样,将她与他的主仆关系一公布,自己今后如何在裴氏工作,还有君浩,他又会怎么想? “芷菡,把裴氏庄园的工作辞了,只在公司上班,你在裴氏的工资有多少,我来付,好吗?” 慕芷菡看着楚彬轩一脸的诚恳,忍不住笑了,五万一月,不是谁都付得起的,再说,她不想离开裴氏庄园,她不想离开裴君浩。 “彬轩,真的不用,但是我很感谢你。回去吧,不然,莎莎小姐她们要久等了。” 想起刚才的事,楚彬轩很生气:“莎莎太不应该了,她对你有什么不满,在酒席上这样来说。” “算了,说也说了。”慕芷菡倒反过来安慰他,只要君浩爱她,她什么也不在乎,说她是女佣也好,说慕氏破产也好,她都不去在乎了,因为,她拥有了最可宝贵的东西。 至于莎莎,她要恨就让她恨吧。一个得到了心中所爱的人的爱情的女子,可以原谅一个得不到心中所爱的人的感情的女子的忌妒。 好不容易等得酒席散场,慕芷菡恨不得飞回庄园去,见到他的君浩。 楚彬轩执意要送她,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慕芷菡倒是不介意他送。 “芷菡。”楚彬轩纯真的脸上多了一份犹豫。 “嗯?”慕芷菡心中想着裴君浩,半天才回过神来。 “明天是周未,我想请你出去散散心,你有空吗?” “明天?对不起,我可能没空。” 慕芷菡摇头,她现在一分钟也不想离开君浩,周未他不上班,那她就在家里陪着他。 楚彬轩很失望的样子,双问:“后天呢?”“后天也不行,很抱歉啊。”慕芷菡歉意地笑笑。 “没事。”楚彬轩虽然很失望,仍然孩子气的笑了笑。 汽车快到庄园,慕芷菡让楚彬轩停车,她怕裴君浩见到楚彬轩误会。 “谢谢你。”朝楚彬轩挥了挥手,慕芷菡朝庄园跑去。 “芷菡,有事打我电话。”后面传来楚彬轩的声音。 “好的。”慕芷菡边跑边答。 庄园里静悄悄的,但是灯火辉煌,照亮着庄园里的一草一木,宁静而详和。 慕芷菡怀着兴奋而期待的心情往她和裴君浩住的小楼快步走去。 她的心跳得飞快,等等她的会是什么?是和昨晚一样的温柔吗? 第26章 又一个女人 慕芷菡怀着兴奋而期待的心情往她和裴君浩住的小楼快步走去。 她的心跳得飞快,等等她的会是什么?是和昨晚一样的温柔吗? 他会在楼道口等她吗?或者,他会如昨天一样,悄悄地买一件衣服挂在她的衣柜,等着她穿给他看?又或者,他会突然从后面抱住她,给她一个温柔深情的吻? 她的心“砰砰”地乱跳,已经走到楼道口了,没有见到那个挺拔的身影,心里隐隐有些失望。 上了楼,悄悄地走到他房门口,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却见房门是微开的,心里窃喜,他一定在等她回来。 轻轻推开房门,客厅里没有人,难道这么早就睡了? 她又轻轻走到卧室门口,房门紧闭,里面有微微的声响。 “君浩,君浩。”她轻敲门菲,小声地叫。 里面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谁啊?” 慕芷菡大吃一惊,怎么有女人在君浩的卧室里,心里一惊,便推开了房门。 一个娇艳妖娆的女子正扣着衣衫,而床上一片零乱,裴君浩送给她的那件睡衣随意丢在床上,她今天走时明明挂进了衣柜的。 “你是谁?”慕芷菡颤声问,竟然不经她同意就穿了她的衣服,而且是君浩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你又是谁?”对方毫不示弱,也定定地望着慕芷菡。 “我......”是啊,我又是谁?女佣?情人?轮到慕芷菡目瞪口呆。 这时,裴君浩从卫生间出来,穿着睡袍,见到慕芷菡,淡淡地说:“回来了?今天没你什么事了,你回房去吧。”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的温柔缠绵,才过了一天,就全变了,还带回一个女人,竟然都不需要跟我解释么,那昨晚的那些话,那些温柔都算什么? 慕芷菡站在原地,望着裴君浩,眼中的泪水晶莹闪亮,她不也眨一眨眼,因为一眨眼,泪水就要倾泻而下。 “让你回房去,没有听见吗?”裴君浩皱眉冷声说。 她没有说话,突然冲进房去,推开床前的女子,抓起床上的睡袍撕得粉碎,随着“呲呲”的响声,她的心也被撕成了碎片。 我真是个傻瓜,竟然相信一个风流总裁的一夜温柔,竟然因为一个晚上的缠绵温柔而把心都完全的交了出来,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海市蜃楼,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而已。 如今,裴君浩一直还是那个裴君浩,只是慕芷菡却不再是那个慕芷菡,是一个丢了心的傻女孩。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把眼泪流下来,将睡衣的睡片丢了一地,转身要冲出房去,却被裴君浩在门口一把扯住。 “你发什么疯?”他厉声喝问。 “我没发疯,我撕我自己的衣服不行吗?那件衣服你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了?我不能撕吗?”她恨恨地看着他。 “要撕也不能在这撕,当着客人的面,你这样做,是对我示威吗?”他恼火地说。 “我没有向谁示威,我撕我自己的东西向你示什么威?你都说没我什么事了,我要回房了。” “给客人道歉。”他目光炯炯闪着凌厉的光。 “为什么?是她未经我的同意穿了我的衣服,我只是不想要别人穿过的衣服而已,我有什么错?”她妄图挣脱他,却被死死捉住。 “我说要道歉就要道歉,不需要理由!”他冷冷看着她,不但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就是对她近乎哀求般的神情也没有半分怜惜。 他是谁?谁是他? 那个常常嘲讽她的裴君浩是他,还是那个温柔如水的裴君浩是他? 是这个无情地逼着她道歉的他,还是那个深情款款说爱他的裴君浩来得真实? 她的心碎了,手臂被他捉得生痛也浑然不觉。 罢了罢了,她只躲进房去大哭一场。 “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也不知哪来力气,猛然挣脱了他的手,冲出房去。 裴君浩对着身边的女人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迭钞票,说:“很好,做得不错。” 慕芷菡回房掩上门,无力的倒在床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像决堤的大坝,奔涌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情愿昨晚像往常一样,他可以嘲讽她,鄙夷她,也不要他在万般的温柔缠绵之后,在她把心都交出来后,他却拿把利刃,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然后像丢垃圾一样,随意抛弃。 她的心如有万千个破洞,从洞里汩汩流出血来。 慕芷菡,你太傻了,不过给了你一夜温柔,你就信了他,把心这么轻易地交了出来,真是世上最傻的女子。 你算什么?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人家花钱雇佣的女佣,不过是人家用钱买来开心的地下情人而已,你却妄想得到他的爱,真是痴人说梦。 抱着枕头哭到开亮,这才无力地起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两眼肿得像蟠桃,怎么用热水敷也不消。 慕芷菡,从今天起,包起心来,安心做你的小女佣,做你的小情人,摆正自己的位置,只求快些把爸爸的病治好。 去厨房把早餐做好,也没有去叫裴君浩,呆呆地坐在餐厅。 “为什么不叫我?”抬头一看,裴君浩穿着洁白的衬衫,系着一条暗紫的领带,凝神盯着她的问。 慕芷菡急忙站起来,“君浩”二字正要冲口而出,心底连忙对自己说,记住,摆正位置! “裴总,我想您可能还想再睡一会,所以。。。早餐做好了,您请慢用。” 虽然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可她蟠桃般的眼睛出卖了她,他心中冷笑,“我还想睡会,话里有话啊。”,嘴里却似不经意般,淡淡地说:“以后记住,到时间就叫我起床,这也是你的职责之一。” “知道了,裴总,一定按您的吩咐做。” 突然的客气让裴君浩心里也别扭起来,皱眉问:“怎么不坐下来吃。” “裴总,慕芷菡只是您的女佣而已,与裴总同桌用餐,不妥当吧。” 她声音虽小,但却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清晰。 小妮子,都用“您”称呼我了,与我较劲?你想这般,我偏不让你如意。 “坐下!”他不空抗拒的声音响起,她差点就温顺地坐了下来。 第27章 究竟惩罚谁 小妮子,都用“您”称呼我了,与我较劲?你想这般,我偏不让你如意。 “坐下!”他不空抗拒的声音响起,她差点就温顺地坐了下来。 “我站着就行。”她还是固执地微笑着说。 “我说坐就坐!”裴君浩有些火起,昨晚让你道歉你不道,当着别的女人的面顶撞我,今天叫你坐又不肯,是要与我唱反调吗? 慕芷菡只得坐下。 “要我帮你盛吗?”看她坐着就不动,裴君浩冷冷问。 “不敢劳驾总裁大人。”慕芷菡自己盛了碗粥,低声不响吃。 看裴君浩吃完,递了公文包给他,便收拾餐桌,出来见裴君浩还坐在车上,也没和他打招呼,走出了庄园。 裴君浩见她从自己车边过去,竟然不上车,却往外走,心中暗恼自己竟然习惯了等着她一起上班,不过已经等了,当然不能由着她的性子。 将车子开到了大门口,猛转方向盘,车打了个横,稳稳地挡在了大门口,堵在慕芷菡面前。 “上车!”是命令的口吻。 “不上。”我可不想再让公司的人看着自己一个女佣与总裁同车来回,但也不愿与他解释,只吐出简单两个字来。 “上车!”冷酷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我不上,我自己叫计程车去,裴总,请您先走吧。” 慕芷菡绕过车身想要出大门,裴君浩从驾驶室下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上车!”拉了她便往车上推。 “你干什么?裴总,我只是你的女佣,你让我跟你这样坐同一辆车,会引起公司员工非议的。”她使劲挣脱他的手。 “你怕了?”裴君浩嘴角微扬,冷然问道。 “是,我得认清自己的身份,这是裴总昨晚让我懂得的,我以前不懂事,请裴总原谅。从今天起让我自己坐车来回,行吗?” 她说的是心里话,并不是跟他怄气,哭过一晚,她已经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并告诫自己,从今后再不会轻易的信了他虚假的柔情而随意把心交出来。 “不想给你父亲治病了?” 又来了!难道这是观音菩萨的紧箍咒,百念百灵? “裴总,我只是不坐您的车而已,这与我的工作无关,我不会因为不坐你的车而耽误工作的,所以,你不能因为这个而撕毁我们之间的协议。” “协议?”裴君浩浅笑:“说得对,协议是不仅是我的女佣,还是。。。” “我知道,还是您的情人。”慕芷菡很快接过口来,你要说,好,我自己说,情人就情人,我不在乎! 裴君浩脸上一丝诧异的神情一闪而逝,很快恢复冷淡的神情:“你知道就好,我现在需要我的情人陪着我,上车。” 她还妄图挣扎,可是终究敌不过他的力道,被他塞进车里。 “我要你做好你做情人的本份。” 他说着将她压在后座,一只手抓住她的两腕,反扣在她头顶,唇便在她的脸上、颈上掠夺式吻将下来,一只手伸进她的浑圆处,使劲搓揉。 “呜。。。”慕芷菡明知反抗无效,却还是试图挣扎。 “你是我的情人,我说过,无论在哪,我想要怎么样都行。”他冷笑着说:“除非你不想跟你爸爸治病,不再做我的情人。” 她全身顿时无力,任由他的手在身上的敏感处不住的挑逗,心底的**又被他挑起,蠢蠢欲动。 慕芷菡,你只是他花钱买来泄欲的工具而已,你不能心动,不能有反应,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他看出她的意图,更是尽情地挑逗着她,不要,不要,慕芷菡在心底求他,把唇死死咬着,不出一声。 “想就说嘛,为什么强行抑制?”他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令她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不想。”她将心底被他挑起的**强力压下,冷冷回应。 “不想?那你咬唇干什么,血都出来了。”他凑了过去,轻轻舔了舔她唇畔鲜红的血。 她把头偏开,不理会他。 他突然把她倒提起来,将她两腿分开。。。 “啊。。。”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半蹲在座位前,将她双腿搭在他的肩上,身体不住向前一倾一倾地动作着。 “叫君浩!”他柔声命令。 “不!”她依然紧紧咬住下唇,她死也不叫他君浩了,君浩不是她叫的。 他动作越来越疯狂,嘴里不住地狠叫:“叫君浩,叫君浩!” 一开始她咬着唇,心里说:“不叫不叫,就是不叫!” 可她狂烈的动作强烈地刺激她,她抑制不住边哭着边不住地叫:“君浩君浩君浩!” 泪水随着他狂烈地动作,随着她呜咽的声音,从两边的眼角倾泻而下。 君浩,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当裴君浩轻哼一声,忽地将她抛在座位上,对着车上的镜子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然后对瘫软在后座上的慕芷菡说:“下车!” 见慕芷菡泪眼婆娑,冷笑道:“你是自愿做我情人的,别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不是不想坐我的车吗?下车!滚下去!” 慕芷缓缓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饰,将泪痕抹去,大而亮的双眸对视着裴君浩,淡淡地说:“我当然要下去,裴总。”说完就要下去,他却不放过她,扯了她的手嘲讽道:“刚才叫君浩叫得那么绝欢,现在又改口了?” 她挣脱他的手,下了车,头也不回出了庄园。 裴君浩凝视慕芷菡柔弱的背影,呆呆地在车上坐了半天,一拳击在方向盘上,大吼一声:“为什么你是慕芷菡,为什么你是慕品文的女儿!为什么?!” 脸深埋在方向盘上,双手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想爱不能爱,想恨恨不起,每天违背自己的意愿想尽办法折磨她,可自己心里何尝好受过,到底是对她的惩罚还是对自己的惩罚? 可十五前亲眼所见的血淋淋的一幕告诫他,无论如何,都要让慕家偿还血债,要让慕家付出代价,他与慕家,只能是不共戴天的分段仇人! 他的心仿佛置身在茫茫的大海,飘飘渺渺,失去了方向,不知要游荡到何方。 第28章 留口水了? 可十五前亲眼所见的血淋淋的一幕告诫他,无论如何,都要让慕家偿还血债,要让慕家付出代价,他与慕家,只能是不共戴天的分段仇人! 他的心仿佛置身在茫茫的大海,飘飘渺渺,失去了方向,不知要游荡到何方。 慕芷菡叫了辆车到了公司,见大门口一位女员工正站在门口挽着另一位女员工的手,小声说:“你没想到吧?” “我说呢,原来是慕氏的千金啊,掉毛的凤凰比不上山鸡,她还想靠着裴少过着她过去风花雪月的生活,真是作梦。” “就是。”女职员的脸上满是不屑和嘲讽。 慕芷菡知道会有这样的时刻,只是没想到昨晚才知道,今天一大早就在公司里传开了,真是胜过现代化的任何传播手段。 两人见慕芷菡无声地从她们身边走过,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急忙相互搀着走开。 慕芷菡走进楼梯口,早已有几位同事在等电梯。 “想不到昔日盛极一时的慕氏,败落成这样,让女儿出来做女佣,这慕小姐也不嫌丢人啊,要是我,都没脸见人了。”一个女职员掩嘴笑。 “还成日想勾搭咱总裁。”另一个女职员鄙夷笑道。 “住嘴!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乱在背后说人家,成什么体统?”楚彬轩怒目而视。 “哟,楚帅哥,我们说她,你心疼了?不会你的魂也被那小妖精勾走了吧。”女职员抢白道。 楚彬轩白晰的脸上像抹上一层胭脂,怒声说:“我们未娶未嫁,什么勾不勾的,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你们在背后说人,也不害臊。” 慕芷菡想不到总是一脸纯朴笑容的楚彬轩竟然会这样怒气温冲冲地为了她与人争执,心中极为感动。 那女职员还想争辩,被另一个人拉住说:“算了。”电梯门一开,两人进去,楚彬轩还在气头上,竟站在原地不肯与她们同座一台电梯。 回头见慕芷菡站在身后,知道她听见了刚才的争执,急忙安慰道:“芷菡,你别介意。” “嗯,谢谢你!”她感激地说,想起他刚才对着她们说喜欢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芷菡,我会保护你的。”他说这话时,一改往日的天真无邪,变得异常庄重起来。 慕芷菡微微一笑,只盯着电梯门上的数字不语。 两人上来,李锦源和秦晓晓已经到了,见两人进来,都抬头以一种异样的神情投过来。 “李主管早,晓晓早。”慕芷菡知道他们也是听到传闻。 “早。”两人虽然也礼貌地点头,明显有种异样的好奇扫向她。 都说光阴似箭,可今天,一上午似一年般难过,公司的每个角落都在议论慕氏千金做了裴少女佣的事,慕芷菡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迎来或好奇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楚彬轩善解人意,小声说:“芷菡,我知道一家酒店的菜极好,你陪我去吃吧。” 慕芷菡知道他的好意,可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她摇摇头说:“就在食堂吃吧。” 楚彬轩见她泰然面对,很是钦佩,说:“那我陪你。” 两人一到食堂,又是一排排眼光齐聚而来,慕芷菡只当没有看到,微笑着与相识的几个打过招呼。 楚彬轩选了一个座位让她坐下,自己去端饭菜过来。 “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破产了还要人侍候。”不远处有人小声说。 “自己都是佣人了,还侍候?”旁人一声冷笑。 声音虽小,却也是旁边都能隐隐听到,似乎是故意说给人听,很多人都向慕芷菡看过来。 慕芷菡知道,从裴君浩请她跳了第一支舞,她就成了公司众女子的靶点,又几次见她坐了裴君浩的车同来上班,更是风声日紧,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和与裴君浩的主仆关系,这些人在幸灾乐祸之时,只怕也夹杂着不少羡慕和忌妒,毕竟能日日伴在裴少身边,是多少女子们日思夜想的啊,只有慕芷菡心里清楚,留在裴君浩身边,已经成了心底最深的痛和最无奈选择。 楚彬轩端来饭菜,慕芷菡早已没有一点胃口,要说淡定,那只是假像罢了,慕芷菡还没炼到面对众人的非议波浪不惊的炉火纯青的镇定。 慕芷菡原以为自己可以面对,可是真正面对起来,才觉得全非她想像的那样。 “我不想吃了。”她站了起来,出了食堂。 楚彬轩追了出来:“芷菡,我们出去吃。” “不用了,我没胃口。” “芷菡。”楚彬轩拉过她冰冷的手,把温暖传送过来,柔声说:“芷菡,走吧,就算陪我不行吗?” 他的声音柔和而低沉,让慕芷菡不忍拒绝,只得随他坐上了他的车。 “彬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坐在舒适温馨的酒楼里,慕芷菡问坐在对面怜爱的望着他的楚彬轩问。 “因为,”楚彬轩脸上掠过一丝羞涩,紧握住她的手说:“因为你踩我那一脚,就踩到我心上去了,后来,我在车上,看到你对着远去的汽车茫然愧疚的眼神,我就莫名的喜欢上你了,芷菡,无论怎样,让我照顾你好吗?” 慕芷菡抽回了手,照顾她,就意味着照顾她的父母,楚彬轩瞧着他还像个幼稚的孩子,他柔弱的肩根本无法挑起这样的重担。而且,她现在,已经是裴君浩的契约情人了。 抬起头来,很灿烂地笑了笑,说:“谢谢你,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再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彬轩有些失望,又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很温和地笑了笑,说:“芷菡,你值得的,没有人比你更值得,以后你会明白,我能照顾你。” 慕芷菡苦笑,彬轩,如果你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只怕会厌恶我吧。 两人月完餐,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便赶了回公司。 从设计部走过,两名男设计员见到她路过,竟然走到门口,倚在大门上在后面盯着她看。 “啧啧,这身材,难怪咱裴少也稀罕。” “留口水了?别打主意,等裴少玩腻了,甩了再去捡吧。”另一个推了那设计员一把。 第29章 幡然醒悟 啧啧,这身材,难怪咱裴少也稀罕。” “留口水了?别打主意,等裴少玩腻了,甩了再去捡吧。”另一个推了那设计员一把。 几乎每一个办公室里的男男女女都伸头出来看她,那眼神如同看怪物。 想不到一时之间竟然传成这样,真是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要将她淹死一般。 她快步走回自己办公室,只想躲个耳根清闲。 一进办公室,见秦晓晓和主管李锦源正探头在看电脑,见到她心慌地要关上网页,去没有点中,慕芷菡一眼见到了电脑上的自己,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电脑上清晰的展示着自己和裴君浩在车上的照片,自己雪白的双腿搭在裴君浩的肩上,紧咬着下唇,虽然散乱的头发遮住脸的一部分,但仍可清晰地看清她脸上迷乱的神情。 没有照出裴君浩的脸,但从车上的景致就能猜到,那个双手托着她臀部的男子,就是裴少。 是谁?谁能照到他们在车上,还如此清晰,竟然发到公司的内网上,是何用意? 旁边的楚彬轩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慕芷菡,颤声说:“芷菡,这不是真的,有人要诬陷你,对不对?” 慕芷菡紧咬住唇,转身出了办公室。 谁敢如此大胆,在裴少的车上做手脚,谁又敢如此大胆,把裴少和女人亲热的照片发到内网,除了他自己! 是的,就是他,裴君浩,那个对自己无尽嘲讽的裴少,那个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的裴少,舍他其谁? 一开始就应该想到,出五万一个月请她做天价保姆,如果是好心帮她,就不会那样对她,以为父亲治病相要挟,要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情人,为的就是给她无尽的折磨,把她的人格无情的践踏。 难怪一到公司就开舞会,难怪要请她跳第一支舞,这一切,都是他的策划吧,那一夜异样的温柔,给她希望,将她捧至人间的天堂,然后一下把她扔回地狱,还有比他更心狠的人没有?她对他,有着什么样的刻骨仇恨? 这么久来的疑惑,终于幡然醒悟,她一阵狂跑,冲进总裁室。 “慕小姐,你不能进去。”杨秘书拦住了她。 “走开,我要见裴君浩。”愤怒中力气竟然出奇的大,她一把推开了杨秘书,冲进裴君浩的总裁室。 裴君浩很平静的坐在总裁椅上,淡淡地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面无表情。 “裴总,慕小姐她…”杨秘书低头说。 “这没你的事,你出去。”裴君浩双眸冷冷地盯着慕芷菡。 杨秘书如释重负,急忙掩门出去。 “为什么?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慕芷菡极力稳住心神,嘴里却还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裴君浩默然拿了桌上的咖啡慢悠悠品了一口。 “你怎么确定是我?” “除了你自己,整个宾汾市,谁能动你裴少分毫,而且,是在你自己的车里。还是放在公司的内网上。” 裴君浩冷哼一声:“果然是慕大小姐,原来也不傻。” 那就是承认了,不知为何,虽然早已料到,她的心仍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像被利剑重重地刺了下来。 “告诉我,为什么?” 她的眼泪从她苍白的脸上划落,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裴君浩,她要看清他这格英俊迷人的帅气的脸上,在他一次次阴谋设计得逞之后,是一种怎样的得意的快意。 她更想知道,他与她有着什么样不共戴天的仇恨。 裴君浩冷冷地说:“等你父亲的病治好后,让他亲口告诉你。” 父亲?难道? “慕氏破产,也是你所为?”她的心一阵阵发寒,沈叔说,三年前,就在父亲执意送她出国的时候,慕氏已经面临危机,而裴氏,正是三年前将总部搬到了宾汾市。 “也许吧。” 裴君浩的声音十分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小事,丝毫没有半分内疚和需要掩饰的恐慌。 “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慕芷菡捉起桌上的文件夹,对着裴君浩扔去,朝着裴君浩扑了过去。 裴君浩只轻轻一扬头,文件夹从他耳边划过,重重的砸在墙壁上,摔了下来,文件散落在地上。 “裴总,要不要...?”杨秘书闻声进来,见慕芷菡发疯般的冲向裴君浩,双手扯住了裴君浩的领带,急忙上前来拉慕芷菡。 “不必,你出去!”裴君浩将领带用力一扯,领带从慕芷菡手中抽出来,慕芷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裴君浩上前扶住她,被她狠狠推了一把。 杨秘书再次掩门出去,慕芷菡则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双眸如要喷出火来,将裴君浩烧个一干二净。 “你把我慕家害成这样,还不肯放过,假借帮助我,设计这一个一个的阴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慕家与你们裴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告诉我!”慕芷菡大声喊叫,冲到总裁桌前,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 裴君浩冷冷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飘渺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般:“你疯够也没有?” “没有!没有!”慕芷函拿起桌上最后一个文件夹扔向他,裴君浩扬头闪过,上前捉住她的双手,将她一推,按在了墙上。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但却是你慕家久我裴君浩的,是你们慕家应有的惩罚!”他暴喝。 “我们慕家做什么了?我们慕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要这样对我,这样对我们慕家?”她泪流满面地质问道。 “我说过,等你父亲的病治好了让他亲口告诉你!如果想治好你的父亲,限你一分钟之内滚出我的办公室,不然,美国专家今天就会离开宾汾市回美国。” 慕芷菡呆住。 “有什么话,晚上回裴氏庄园再说。”裴君浩的语气似乎有了一丝缓和,但接着又厉声叫:“滚!” 第30章 什么深仇大恨 我说过,等你父亲的病治好了让他亲口告诉你!如果想治好你的父亲,限你一分钟之内滚出我的办公室,不然,美国专家今天就会离开宾汾市回美国。” 慕芷菡呆住。 “有什么话,晚上回裴氏庄园再说。”裴君浩的语气似乎有了一丝缓和,但接着又厉声叫:“滚!” 慕芷菡双目无神,头发散乱出了总裁室,走廊上站满了人,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尤如呆滞的慕芷菡。 楚彬轩也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双眸中尽是哀伤的神情,看着慕芷菡如游魂般从他身边飘过。 慕芷菡机械的出了裴氏,招手叫了一辆的士。 “宾汾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士司机见她面色苍白,呆滞无神,关切地问了一句:“小姐没事吧?” 她没有回答,只机械重复一句:“第一人民医院。” 雪白空旷的病房中,慕品文呆滞如木头人般躺在床上,见慕芷菡进来,眼睛竟然动了一动。 “爸!”慕芷菡呜咽着扑了上去,泪水倾泻而下。 “爸,到底为什么?我们与裴氏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你以前对他们做过什么?”慕芷菡捉住父亲的手,泪水流在慕品文的手掌上,慕品文的脸上仿佛抽蓄了一下。 慕芷菡在父亲的病房前哭泣着,明知道父亲不能回签,仍然不断地询问父亲,到底做过什么伤害裴氏的事,让裴君浩这样对他们慕家。 不知哭了多久,慕芷菡的眼睛生痛起来,全身也乏力,竟然伏在慕品文的床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脑海里却全是乱七作糟的场面,一个黑影跟在她后面一个劲地追她,她逃啊逃,可跑到哪也躲不了,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天气已渐渐暗淡下来,只在天边还残留着一抹晚霞,想来已到了下班的时候了,裴君浩说了,有事晚上裴氏庄园再说。 她恨自己面对仇人竟然无力制衡他,还要照着他的话去做,可是现在爸爸的病治好是最关键的事,她不能因为恨裴君浩而不顾爸爸的死活。 拖着无力的双腿进了裴氏庄园,见庄园里竟然多了两位中年女子,一位是那次去医院照顾她的李嫂,还有一位并没见过。 “这是李嫂,这是杨嫂,裴少请她们来管理庄园的。”陈强介绍。 慕芷菡只淡淡点了点头,问:“裴少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他房间里。” 突然请来两人打理庄园,难道,他要辞退她? 裴君浩的门虚掩着,她敲了两下。 “进来。”是裴君浩的声音。 慕芷菡推开了门,见裴君浩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告诉我,我们慕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裴家的事,你害得我们慕家家破人亡还不罢休。” 慕芷菡强忍住心中的悲愤,目视优雅地轻弹烟蒂的裴君浩,这个可恨的男人,她恨他的优雅,这样残忍的人,怎么可以看上去这么优雅,虚伪! “我已经说过,等你父亲病好了你自己问他。”裴君浩缓缓抬头,目光中隐隐藏着冷酷和仇恨的色彩。 “就算我们慕家做了对不起你们裴家的事,难道现在慕氏破产,我爸爸瘫痪,我妈妈精神错乱,都还不足以解你心头之恨吗?” “不足以!”裴君浩一改往日的淡然,怒气冲冠而出,裴君浩虽然霸道,却极少暴怒,除了那次她进了紫薇花园,慕芷菡从未看过他如此暴怒的样子。 盯着他发青的脸,慕芷菡知道问不出所以然来。 “那你是打算永远把我囚禁在你身边吗?” “你不愿意随时可以走,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裴君浩隐忍了怒气,恢复了一副淡漠而傲然的神情。 慕芷菡知道,他知道她会为了父亲留下来,才这么泰然。是的,她一定要把父亲的病治好,她还要知道,慕家与裴家有着怎么样的恩怨。 “我不会走的,我们之前有约定,希望裴总不会食言。” 裴君浩冷哼一声:“你把本份做好了,你父亲就会得到有效治疗。” “裴氏集团我不会再去了,你只是想囚禁我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佣和情人,如你所愿,我会尽职。” 裴君浩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慕芷菡进了卫生间把水放好,漠然地叫:“裴总,洗澡了。” “叫君浩!”他盯着她严厉地说,“我说过话都是做数的。” 那么你说你爱我呢?君浩?慕芷菡心底最柔弱的地方隐隐做痛,眼中流露出一丝柔软,稍纵即逝。她不会再信他,她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奢望,她会好好的将心包裹起来,做好他的女佣和情人。 她嘴角淡笑,冷然叫:“君浩,水放好了,洗澡吧。” 声音里没有半分情感,仿佛君浩就只是两个黑色的字,没有任何色彩,裴君浩的心隐隐痛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最为压抑的一次,她默默地为他擦拭,不回避任何地方,不带紧张,不带羞涩,仿佛对着一个冰雕,一个没有性征的人。 为他穿好衣服,她自己也洗完澡出来,问:“君浩,还有没完成的工作一并做完。” 她说完坐到他的身边,伸出一只纤手,轻轻抚弄他的薄唇,轻薄的样子让他怒火中烧。 “你干什么?” “我不是你的情人吗,我在做好我自己的工作。”她淡淡地说,他不是想轻薄她,践踏她吗?如果如了他的意能消除他的恨,将父亲的病治好,她什么也愿意做。 “走开。”他厌恶地偏开头去。 她毫不理会他,竟然凑了过去,轻抚他的脸颊,将舌卷进他的软舌中,缠绵悱恻,如同吻着自己的至爱。 君浩,我恨你,从今后,我对你只有恨,没有爱!我的心已死,所以,无论做什么,我的心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心,我一定要你治好父亲,无论受怎样的苦,我都必须得忍,直到父亲恢复的一天。 她睁着硕大的眼睛,吸吮他的唇齿和软舌,裴君浩一阵愕然,在他的教导下,她的技艺日见进展了,竟然懂得舌吻了。 他迎合她的吻,伸手捧住她冰冷的脸颊,连她呼出的气息,似乎都含着丝丝冷气。他心烦意乱却又无力抵制她这样的魅惑。 第31章 我会照顾你 她睁着硕大的眼睛,吸吮他的唇齿和软舌,裴君浩一阵愕然,在他的教导下,她的技艺日见进展了,竟然懂得舌吻了。 他迎合她的吻,伸手捧住她冰冷的脸颊,连她呼出的气息,似乎都含着丝丝冷气。他心烦意乱却又无力抵制她这样的魅惑。 她的唇舌还是那样香甜,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心情,她轻佻的样子让他愤怒,她这样算什么? 这个晚上,她挑逗着他的身体,而他似乎要惩罚她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两人均精疲力竭,仿佛只有这样,两人才能发泄完心中的郁闷。 裴君浩每做完一次都会冷笑说些讥讽的话。 “下贱到如此地步!你父亲好了也会自己撞死!” “你这样,我很快就会玩腻的!” “盖着被子干什么?难道你也还知道羞耻二字?” 慕芷菡默不作声,任他数落讽刺,可是当最后一切他发泄转身睡下,发出鼾声后,她终于侧身躺下,泪湿枕巾。 次日她没有去裴氏上班,送走裴君浩,心里一阵失落,挤垮慕氏,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的真凶就在眼前,她却只能委身于他,求得父母周全,而更可恨的是,竟然一度爱上他并相信了他的虚情假意。 爱情本是她心中最圣洁的向往,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好好的等着她的施哥哥,可是慕氏剧变,她不仅失身于她的仇人,竟然,竟然爱上了他,早已没有脸再见心中圣洁如白莲的施哥哥了。 慕芷菡站在院中一株高大的松柏之下,晨曦柔和的阳光透过树枝斑斑驳驳照在她略显疲倦的脸上,放眼望去,园中的花草树木昨天已由李嫂和杨嫂修理得十分雅致,可慕芷菡的心里却只有种苍凉之感。她仰天长叹,这辈子,她将不会再有爱情。 “芷菡,芷菡。”温柔敦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慕芷菡循声望去。 楚彬轩站在大门外,一张脸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涨得潮红。 “彬轩,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芷菡,我…”楚彬轩竟然有几分难为情地说:“我昨天不该不信任你,我知道,一定是裴君浩强迫你这样的,是不是?” 慕芷菡只觉得心底有股气流如潮水般涌上来,也只有这个可爱而纯真的小子,在这样的时候还愿意相信她的纯洁。 她摇摇头:“彬轩,我是自愿的,我真的是自愿的,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去上班吧。” “我不会再去裴氏了,没有你,我在那里还有什么意义。”楚彬轩失落地说。 “什么,你不工作了?”慕芷菡大吃一惊,能时裴氏这样的大集团里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他竟说不要就不要了? “芷菡,我说过,我能照顾你的,你答应我,立刻离开裴君浩,我带你离开宾汾市,我们去英国,好不好?” 望着楚彬轩那张纯真无邪的略显稚气的脸,慕芷菡感动得要流出泪来,这个天真的男孩子,仿佛未经世事般纯洁动人,可她不能跟他离开,他能带她走,可她能带着父母亲一起走吗?再说,以自己现在不干不净的身子,如何能与这样纯真的天使般的人儿在一起呢? “彬轩,走吧,上班去,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虽然感激他,可越是感激,越是不能给他留有丝毫余地,她背转身去,进了楼,决绝得仿佛没有听见楚彬轩急切的叫唤声。 昨夜心中烦乱郁积,竟然以那样的方法渲泄,慕芷菡身心俱疲,回屋里一会就躺下了,一觉睡到近一点方被郑嫂叫醒。 “慕小姐,吃饭了。”慕芷菡听到叫声,起来见郑嫂站在门边,陪笑说:“饭做好了,请慕小姐去用餐吧。” “谁让你们做饭了?”慕芷菡有些异外。 “陈助理说了,裴少请我们来,就是打理庄园和侍候慕小姐的。” 慕芷菡眉头一皱,请人侍候她?她自己就是一个佣人,竟然请人来侍候她,裴君浩又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做了,也不客气,慕芷菡用过餐想去医院看看父亲,但愿再过几天,美国专家的治疗能让父亲慢慢重新找回健康,即能解除她心中的疑惑,她也能离开裴君浩,作回自己。 去了医院,陪了父亲说了许久话,虽然知道他根本听不懂,却像是他能听见般,细细像他述说,鼓励父亲快快好起来,把真相告诉她,把慕氏重新振作起来。 然后又去探望了母亲,在母亲跟前流了许多眼泪,母亲似乎能看出她的伤感,竟然紧紧拥住了她。 从医院出来,已是下午时分,正欲叫的士回裴氏庄园,却被一辆车拦在身边,楚彬轩从车上探出头来。 “芷菡,上车。” 慕芷菡迟疑地没有动,急得楚彬轩从车上下来拉了慕芷菡上车。 “ 你怎么往这过,还没到时间下班吧?”慕芷菡问。 “我都说了我没在慕氏上班了。芷菡,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是为了慕伯父伯母。”楚彬轩十分动容的说。 “你说什么?”慕芷菡没有回过神来。 “我跟了你一天,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芷菡,答应我,离开裴君浩,让我承担照顾你的责任。” 楚彬轩别转脸来,柔声说:“还有你的家人。” 慕芷菡哭笑不得,也许楚彬轩家庭有些许富足,可他有没有想过父亲的病要多少钱来治,母亲的病又还得治疗到几时,动则几百万,又岂是普通的富足人家所能担得起的,就算担得起,又有谁会这样大度地捡个这个大的包袱来背呢?真是少年不经事的孩子。 “别闹了,彬轩,我说过,我是自愿的。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芷菡,你到底担心什么?你怕裴君浩吗?我不怕,我说过我能保护好你的。你要相信我,芷菡。” 慕芷菡后悔上了他的车,还没到庄园,她就叫停车。 “你不是回裴氏庄园吗?”楚彬轩疑惑的停下车来,慕芷菡下了车,楚彬轩追下来叫:“芷菡,听我说,离开裴君浩,越快越好,我会照顾你,你等着我,我会再来找你的。” 第32章 意外的发现 “你不是回裴氏庄园吗?”楚彬轩疑惑的停下车来,慕芷菡下了车,楚彬轩追下来叫:“芷菡,听我说,离开裴君浩,越快越好,我会照顾你,你等着我,我会再来找你的。” 慕芷菡停住脚步:“我说过了我是自愿的,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了。”她明白,再不言辞犀利,只怕楚彬轩会越陷越深。 “我不信,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慕芷菡不再理他,大踏步往庄园走去。 裴君浩的车停在了院子里,陈强却告诉她,今天她不用照顾裴少了。 慕芷菡点点头,饭也没吃,回房躺下,想着回国后家中的剧变,想着自己的将来,想着父母的健康状况,不由悲从心起,心乱如麻,辗转许久才入睡。 隐隐有口琴声传入梦中,慕芷菡睁开眼来,见窗外一轮圆月挂上树梢,悠扬的口琴声从窗外飘来,如泣如诉,还是那支相思曲。 琴声突然嘎然而止,很快再次飘响,却是一支欢畅的儿歌。 这歌声催起了慕芷菡心头柔软的回忆,这是她儿时最喜欢唱的儿歌,那次与施哥哥坐在那片绿荫荫的草地上,她唱的就是这首儿歌,施哥哥还赞她唱得比黄鹂鸟唱的还好听,还让她教他。 原来裴君浩也会吹这首歌,可惜,他不是她的施哥哥,而是对她恨之入骨的仇人,而对于她来,裴君浩何尝又不是她的仇人呢? 心中愈发烦乱,不想听到那飘忽的琴声,于是把电视打开,将声音略微放大。 屏幕上裴君浩身着得体的衬衫,系着她早晨为他系的深紫领带,脸色一如平常,淡漠中带着傲然,在一众人拥簇下,有种仙人下凡的清新脱俗,嘴角虽然挂了一丝微笑的弧线,却看不出一丝喜悦。 记者将话筒递了过去:“请问裴少,做为裴氏的少总裁,与宾汾市同样举足轻重的梁氏联姻,您做为当事人有何感想?” “对于裴氏和梁氏的明天,我们都将拭目以待。”裴君浩面无表情地回答,让记者有些失望,却仍不放弃,紧紧追问:“风闻裴少一直以来十分抗拒这桩联姻,请问您对您的未婚妻梁小姐如何评价?你对这桩联姻是否满意?” “裴某从不曾发表过任何不满联姻的言论。”裴君浩淡然一笑,慕芷菡见他的眼中忽地闪过一丝难以捉摸忧伤,如天际飘忽的白云,一闪而逝。 这么说,裴君浩要成婚了? 慕芷菡的心忽地痛起来,不知是为自己心痛,还是为裴君浩心痛,那日陈强说过,裴君浩有心爱之人,那么,他现在正为与梁氏的联姻而困扰吧,他在紫薇花园,是思念他的心上人吧?他现在也只能在心里勉怀心中所爱之人了,想不到堂堂裴少,也不能左右自己的感情和婚姻,那自己呢? 虽然知道了裴君浩帮助她的真正内幕,知道他就是慕氏破产罪魁祸首,为什么心里对这个男人就是想恨却恨不起来,想起要恨他,她的心就会痛,可是她原本是要恨他的啊,她只能在心里恨自己。 这个月圆之夜,注定是一个心碎的月夜,对她,对裴君浩。 次日她起来,裴君浩已经出去了,因为郑嫂来了,早餐也不用她做了。她的心一时更是空荡荡的,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好在陈强告诉她,她父亲的治疗已经在进行中,让她略感宽慰。楚彬轩原说今天会来找她,让她有些担心,但是他却并没有如约而来,倒让她轻松不少。 接连几日,裴君浩连庄园都没有回,想来忙着陪他的未婚妻,慕芷菡闲来无事,便去医院探望父母,这天探望母亲,医生告诉她,她母亲的病情好转很快,神志日趋稳定,只怕不久就能痊愈了,只是以后不能再受刺激。 慕芷菡惊喜异常,拉着母亲笑得流下泪来,突然想起什么来,试着问母亲:“妈,你可知道裴氏,现在宾汾市最具盛名的裴氏集团?” 母亲茫然的摇头:“以前从未听说宾汾市有个裴氏,只有我们慕氏,梁氏和童氏,从没有过一个裴氏。只是约三年前听你父亲说起裴氏,挤进宾汾市,势力强大,劲头很盛。” 慕芷菡很是失望,再问:“妈,你和爸之前认识裴氏原总裁裴志强吗?”慕芷菡打听了裴君浩父亲的名字,为的是弄清裴慕两家的积怨。 “从没听说过?”慕夫人微笑问:“芷菡,我知道慕氏破产隐约与裴氏有关系,可你父亲说,我们从未与裴氏结怨,他们几年前海归,我们之前并没有与之有过业务往来。也许,挤兑慕氏,只是他们挤身宾汾市的商业手段。” 慕芷菡不见言语,母亲现在的状态不宜受刺激,她不想告诉母亲,慕氏的破产是裴氏一手策划,更不能让母亲知道,自己倚身在仇人身下。 母亲病好后,就得为母亲找所房子租住,慕芷菡在离裴氏庄园不远不近的地方寻找,一则方便自己时常探望母亲,二则不能让她发现自己住在裴氏庄园。 看了几家,终于在一户主家看到一套较为满意的房子,进去看了,小巧的户型,墙壁经过简单的粉刷,雪白耀眼,房里一张旧席梦思床已经十分破旧,户主即刻请人过来搬走,搬开席梦思的一刹那,床垫下一张报纸引起慕芷菡的注意。 “慕氏旗下女艺人夫妇跳楼自杀”几个黑体大字在她面前异常清晰,她躬下腰去,将报纸从床板上取出,即使在这炎炎夏日,报纸脸有些发潮,并且纸张暗黄。 慕芷菡细细一看内容,竟是十五年前的往事,当时慕氏旗下一个小有名气的女艺人与其丈夫双双从一家大酒店的十八层跳楼自尽,在宾汾市引起很大轰动。 有记者称,出事前有人曾见慕氏总裁慕品文与慕氏旗下新秀艺人也先后离开酒店。语句虽然淡淡带过,却给人无限瑕想,难道暗中有所指? 报上刊登了女艺人生前的全家照,女艺人面容娇俏,十分美艳,而她身边的男子据报上所称是名校教授,面色略显凝重,但生得俊逸斯文,夫妻二人相貌气质很赞,再看他们身边那个男孩的脸,慕芷菡惊呼出声:“施哥哥!” 第33章 真的是他吗 有记者称,出事前有人曾见慕氏总裁慕品文与慕氏旗下新秀艺人也先后离开酒店。语句虽然淡淡带过,却给人无限瑕想,难道暗中有所指? 报上刊登了女艺人生前的全家照,女艺人面容娇俏,十分美艳,而她身边的男子据报上所称是名校教授,面色略显凝重,但生得俊逸斯文,夫妻二人相貌气质很赞,再看他们身边那个男孩的脸,慕芷菡惊呼出声:“施哥哥!” 报上与女艺人的全家照上,略显忧郁的少年俊雅的脸上,带着微微的伤感和忧伤,又似乎满含期望,让慕芷菡想起那次在紫薇花园见到的裴君浩,是何其相像。 不过当然不可能是他,他姓裴,而这个俊雅无比气质高雅的少年姓施。 原来施哥哥经过这样的家庭剧变,慕芷菡小心将报纸折叠收好,脑海中回想起那日救起施哥哥的一幕。 那日芷菡放学,没有在校门口等沈叔来接,自己走了一段路,见路边一个大哥哥晕倒在路边,一张俊脸苍白。 “大哥哥,你怎么了?”芷菡甜甜的童音响起。 大哥哥使劲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可爱的娃娃脸,他蠕动嘴唇说:“我饿…了。”便晕了过去。 “小姐,你怎么走到这来了,让你在学校门口等我们的。”沈叔从车上下来,拉起芷菡就走。 “沈叔,你救救他吧,他好像是饿坏了。” “小姐,别管闲事了,总是不听话的孩子离家出走的,他父母会来找他的。”沈叔看他穿着得体,并不像穷得吃不起饭的人,拉了她要走。 “不!我要带大哥哥去吃东西。”芷菡倔强地说。 “唉,好吧好吧。”沈叔只得帮着扶起晕晕欲睡的男孩进了旁边的一家面馆,给他喝了一杯温水,看他狼吞虎咽将桌上的食品一扫而光,慕芷菡甜甜的笑了。 “大哥哥,这是我省下的零用钱,你拿着吧。” 她从一个粉红色的小书包里拿出一百块钱塞在他手上,大哥哥微微含羞的一笑,啊!大哥哥笑得帅极了,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嘛,大哥哥这一笑,只怕是藩安、霍去病也要羞愧满面,掩面而去吧。 第二天下午放学时,她又见到大哥哥,他专程在学校门口等她。 “昨天谢谢你,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芷菡甜甜地笑着看着他帅气无比的脸,大哥哥好好迷人啊。 “不客气。我叫紫薇。你叫什么?大哥哥。”那时候,芷菡还没有改名。 “我姓施,你叫我施哥吧。” “诗歌?大哥哥是诗人吗?”她天真的笑。 “不是诗歌,是姓施的施啊。明天星期六你可以出来吗?” “可以啊,大哥哥,干什么?” “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玩。” “真的,那你就在这等我,我明天上午一定来。” 第二天,阳光明媚,鸟儿低鸣。 “施哥哥,这里真美。”紫薇坐在草地上,顺势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我长大了要在这里盖一座城堡,天天睡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看蓝蓝的天空,听小鸟歌唱。 “紫薇,以后,大哥哥给你盖一座美丽的城堡。” “真的吗?”慕芷菡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施哥哥一脸庄重。 “大哥哥,这是我爸爸在我六岁生日那天送给我的一对唐三彩的瓷娃娃,是我最喜欢的东西,这个女娃娃送给你,我还有一个男娃娃,以后你看到她就会想起我,对不对,施哥哥。” 芷菡将一个娇美的瓷人儿塞在他手中,扬着手里的男瓷娃娃,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十五年后我就长大了,那时候你就来找我,我们建一座美丽的城堡,像王子和公主那样,从此生活在美丽的城堡里,好不好?”芷菡天真的大眼睛闪着纯真的光芒。 “嗯。”施哥哥神情肃然地点头。 可是现在,施哥哥,你在哪呢,你还记得当年的小紫薇吗?你过得好吗? 再看一眼照片上的施哥哥,的确与裴君浩有几分神似,唉,难怪一直觉得在哪见过他,原来他长得实在与施哥哥有几分相像,特别是眼中那深藏的淡淡有忧伤,更是神似。 回到庄园,已是漫天晚霞,好在现在有了郑嫂和杨嫂,她不需要考虑作饭的事,所以就算是晚回来也无妨。 今日裴君浩仍然没有回来,他近来似乎很忙,即便回来,也是临睡才回,想起那晚电视上的报道,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他应该是忙着陪他的准新娘了。 慕芷菡一抹眼睛,自己为什么流泪呢,他结婚不是好事吗?他结了婚,也许可以放了她?这样,是他先毁的约,自然应该将爸爸的病如约治好。就算他不完全放了她,总会有所节制,这样,她的日子也会轻松些吧。 不知不觉,竟然默默地进了裴君浩的房间,想要退出去,却见床上两个枕头套在一起,当真是高枕无忧么,她走近去,拿下一个,摆平整。 另一个枕头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垫着,露出一个空隙,掀开一看,是一个景泰蓝的陶瓷娃娃,好生眼熟,捏在手上,冰凉如玉。 心里一个激灵,她送给裴哥哥的瓷娃娃!是的,她不会看错,这是她的东西,她认得。 可是,可是,怎么会?他是谁?他不是姓裴吗? 她呆呆地摩搓着手中的娃娃,惊呆了。 门被轻轻打开,裴君浩站在门边,脸青紫得吓人。 “你进来干什么?”冷酷的声音里盈满怒气,看来心情很不好。 “我,我进来帮你收拾房间。”她受惊地看着他,手里捏着那个娃娃。 “你拿的什么?谁允许你乱动我的东西?”他一把夺过娃娃,怒目瞪着她,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声音冷厉而充满火药味。 “对不起,我只是帮你整理床铺。”她低头小声地回答,却偷眼看他。 他真的很像施哥哥,难道真的是他?这么紧张她送的娃娃,他还记得她吗?难道,他那日在花园中叫的紫薇,竟然会是她以前的名字? 不不不,难道自己有心魔,心里希望他是,所以有了这样的幻觉?可是这个娃娃… 慕芷菡心绪烦乱,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直到裴君浩将娃娃小心翼翼收藏起来,突然抓住她的衣领,冷冷说:“几天没理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是不是?” “我,我没有。”慕芷菡见他冷厉的眼光,惶恐地摇头。 第34章 痛?就是要你痛! 慕芷菡心绪烦乱,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直到裴君浩将娃娃小心翼翼收藏起来,突然抓住她的衣领,冷冷说:“几天没理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是不是?” “我,我没有。”慕芷菡见他冷厉的眼光,惶恐地摇头。 他却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只听得几声清翠的声音响起,她的纽扣全落在了地板上。再几声响,衣服成了布条,露出玫瑰红的内衣来。他伸手一扯,“蹦”地一下,内衣上的丝带被扯断,他随手轻蔑地扔在地上,将她按倒在床沿上, 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 “痛!”她大叫一声。 他毫不怜惜,抓了她的头发,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身体,厉声说:“痛?就是要你痛!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动我的东西?” 没有一丝温柔,她根本进不了状态,由于干涩而产生的疼痛让她不断求他:“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轻点!” 他却充耳不闻, 腰身挺得更快,像要用浑身的力道刺穿她一般。 这样的疼痛,有如初夜那次,她几近晕厥,他发泄完,将她的头发扯起,让她的脸仰起来对着他,他扬手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她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要是再有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滚!”将她从床上提起来,转身一推,她被抛在墙边,一个踉跄就要倒下,手扶在墙壁上,黑亮的眸子凝神看了他一眼,忍住眸子里打转的泪水,转身想要出去。 “等等!”他喝道。 她双手扶着被撕成碎片的衣服,想要遮住些身体,他慢慢靠近她,她望着他如要吞噬人的目光微微发抖,慢慢靠在墙角。 “脸都不要了,还要这遮羞么?”他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将碎片扯落,露出她美丽的胴体来,她的黑眸含着一种他不能读懂的神情看着他,双手掩在浑圆上。 “几天没见我,自己跑到我房里,闻闻我的气息也好么?”他冷笑着,鄙咦的目光落在她细嫩的手上。 “我说了,是想帮你收拾一下床铺。”她往后缩着身子。 “这么想帮我做事,那去卫生间把搓衣板拿来。” “干什么?”她奇怪,又不洗衣服。 “让你拿你就拿。”他厉声说。 她只得去拿了洗衣板来。 “跪下!”他命令道。 天!竟然罚她跪搓衣板,她犹豫着。 “跪下!”他喝了一声,她吓得缓缓跪了下去。 “你这么尽职,我得满足一下你,可是我真累了,怎么办?”他意味十足地盯着她。 “不是,我没有。” 她的脸本被他一掌打得通红,这次更是涨成了猪肝色,想要起身离开,被他一把按住 她的漆盖跪在突起的洗衣板上,痛得难受,不由叫了起来,他却冷笑道:“脸转过来,看着我!” 她只得扭头看他,他满意的说:“对!就这样!” 这样一来,不仅漆盖,脖子也酸痛起来,猝不及防,他又侵犯进来,一动她的膝盖痛得更为难受,不由尖叫起来。 “叫!大声叫!”他猛挺腰身说:“越大声越好!” 他的脑海里全是十五年前十八层酒店房里那一幕,母亲跪在慕品文的脚下,低贱的从他的小腿摸索上来…… 那令他不齿的场面在他头脑里闪现,他头痛欲裂,眼前的女人似乎疼得受不了,哀求道:“君浩,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饶你?我是满足你。你主动进我房里来,不是想我上你吗?”他冷笑着,丝毫不怜惜的使她疼得满头大汗,惨叫不已。 当年,你父亲但凡有一点痛惜我母亲,我父母何至于死于非命,要不是你父亲骗取了母亲的身体后却又百般的羞辱她,父亲觉得无颜自处,何至于把母亲唯一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她又怎么会从十八层楼跳了下来,父亲也不会追随她而去。 慕芷菡惨痛得哭叫着,不断地哀求他:“饶了我!君浩,求求你放过我吧!”可她越是求他,十五年前母亲痛苦的哀求声就越是清晰地在眼前,他就越是疯狂地动作着,发泄着心中痛苦。 直到她疼得双手撑不住了,晕倒在了搓衣板上,他才将体内的激情迸发出来,甩手将她丢在搓衣板上。 待慕芷菡缓缓苏醒过来,只觉全身疼痛,膝盖肿得无法动荡,哪还能起来,回头见他靠在床沿上,冷冷地看着她,眼睛里只有仇恨,没有半分怜惜。 她含泪慢慢的爬了出去,爬到外面的沙发上,实在爬不动了,只得费力摸上沙发,拿了沙发上一块夏被搭在身上,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 “该死的女人!竟敢动紫薇妹妹送我的东西!”裴君浩看着她爬出房去,嘴里恨恨地骂了一声,想籍此告诫自己,她是自找的,把心底涌起的怜惜压了下去。 近几天心情烦燥,与梁曼茹的婚期就要定下来了,可是,紫薇妹妹却到处也找不到。 仰头倒在松软的大床上,冰凉的泪水从他冷酷的脸颊滑落,养父母对他恩重如山,他唯一能报答他们的就是光大裴氏,十几年来,他从不曾拂过他们的意愿,只是这次,他却犹豫了。 “紫薇,你在哪?你可知道,施哥哥想你想得有多苦吗?我不想娶梁曼茹,我不想娶她!” 他要娶的人,是那个纯真,善良,一双黑眸忽闪忽闪的紫薇妹妹,这个娃娃,是她留给他唯一的留念,而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动它! 她该打! 可是……她刚才的眼神让为什么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突然后悔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算了,打都打了,可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总是扰乱着他的心。 裴君浩,她是你仇人的女儿,你心里想的,只是紫薇妹妹一个女孩而已,谁也不能代替她在你心中位置,因为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裴君浩。 ps:上新书榜了,支持株梓的读者亲,有花献几朵吧,不送也会浪费的。推荐株梓的完结文:《倾尽此生来爱你》。 第35章 探寻真相 可是……她刚才的眼神让为什么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突然后悔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算了,打都打了,可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总是扰乱着他的心。 裴君浩,她是你仇人的女儿,你心里想的,只是紫薇妹妹一个女孩而已,谁也不能代替她在你心中位置,因为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裴君浩。 外面的慕芷菡双膝痛得不能动弹,蜷缩在沙发上,用被子拥住了头抽泣,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这么恨她?慕家到底对裴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他如此仇视,他到底是不是她当初救过的那个施哥哥?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里盘旋,驱之不去,心乱如麻,加上膝盖上的疼痛,她根本无法入眠,直到半夜,她怕他明早起来见到她还要折磨她,摸索着爬下沙发,忍着巨痛爬回房去。 次日一早,裴君浩一出门,陈强让李嫂拿了药来给她上了。 “李嫂,你以前在裴总家做事的吗?”慕芷菡希望李嫂知道什么,解除心中的疑惑,裴君浩姓裴不姓施,十几年前也不在宾汾市,可为什么她送给施哥哥的东西会在裴君浩的手里? “我是三年前裴氏从海外归来后进他家的第一批佣人,说来也算是老人儿了。”李嫂答。 “那裴家有什么新鲜事吗?裴总他妈妈姓施吗?” “你说太太?她不姓施。”李嫂答道:“太太性格有些忧郁,听说原来她生的两个孩子在海外出事了,从此就有些抑郁。” “两个孩子出事了?”慕芷菡想要再问,李嫂说:“对不起,慕小姐,我说多了,你千万不要告诉裴总。” 慕芷菡见她害怕的样子,也就不敢再问,自己被他这样折磨,不能连累了旁人。 三天后慕芷菡膝盖上的伤稍微好些,裴君浩这几天还是没有回来,慕芷菡想趁着他不在,去找在沈家做了二十多年的管家沈叔,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沈叔拿着慕芷菡拿出来的报纸看了看,从他闪烁不安的眼神中,慕芷菡读到了信息,没错,沈叔一定了解些什么。 “沈叔,这个男孩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们那次在街上救过的那位。” “谁?”沈叔又仔细瞧了瞧,显然他早已不记得了。 “就是我小时候,有一次在街上碰到饿晕了的大哥哥,沈叔,你再想想,我们还带他去吃过饭的。” “嗯。”沈叔点点头,好像真想起了什么。 “沈叔,这对夫妻的死,是不是与我们慕家有关系?” 沈叔神色略微一变,说:“芷菡,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叔,这你就别管了,求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有关系?”慕芷菡急得拉了沈叔的手,像个孩子般摇着求他。 “唉。”沈叔叹口气说:“你爸爸也成这样了,慕氏也垮了,还提这些往事干什么?” “就是说真的跟慕家有关系?”慕芷菡一惊,更是穷追不舍:“沈叔,这件事很重要,也许就跟慕氏破产,爸爸和妈妈得病有关,请你将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想起自己被裴君浩这样折磨污辱,慕芷菡的泪水夺眶而出。 “真的?”沈叔惊讶地应,想了想说:“难怪……” “难怪什么?”慕芷菡迫不及待地问。 “慕氏破产后,慕总就是接了一个电话才……” 当时慕品文接了一个电话,问了声:“你是谁?” 然后像是受了惊般跳了起来:“是你?她的儿子,十五年了,十五年了……” “当时慕总电话掉在地上,突然就浑身抽蓄起来,唉…”沈叔一声叹息。 “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芷菡急切地追问。 “我只知道,这位邱雨烟与慕总有不寻常的关系,在一次重要的大赛中,所有人都以为这次冠军非她莫属,可是,到了最后,传闻冠军最后将给另一女子。”沈叔回忆起当年的往事,一脸茫然。 “她为何与丈夫双双跳楼,其中的缘故,我也实在并不知情。只是当听说邱雨烟和丈夫跳楼后,慕总刚刚回家不久,听说了这则消息,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看上去非常紧张,后来外面也有传说,那位得冠军的女子临时用身体贿赂了作为投资人的慕总,慕总这才喜新厌旧,把冠军给了年仅十九岁的新宠。” “她叫什么名字?” “尹如嫣。” “尹如嫣?”记得她读小学时,有一个红星尹如嫣,难道就是她?可是就算是找到她,总不能去问她如此尴尬的事,而且,她也不会告诉她。 “小姐,如果真关系到慕氏破产的真相,那我告诉你去找一个人,他是慕总当年的私人助理,他一定知道。” 慕芷菡喜出望外,按沈叔提供的地址见到了父亲当年的私人助理李叔。 “慕小姐说当年的真相关繁系到慕氏破产的真相?”眼前的中年人衣着得体,身体略微有些发福,态度十分和蔼,听了她的来意,微微有些黯然。 “请李叔告诉我真相。”慕芷菡恳切地说。 “当年的邱雨烟是小有名气的艺人,在一次慕氏资助的大赛中要是能脱颖而出,就能在演艺界大展鸿图,她早在一年前就被慕总看上,与慕总保持着特殊关系,慕总许诺,这次大赛冠军非她莫属。” “可就在最后一关前,盛会桂冠将给新秀尹如嫣,因为,尹如嫣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约了慕总在酒店…慕总对这位年轻貌美而又妖娆娇艳的新宠怜爱不已,百依百顺,所以将对邱雨烟的承诺置之度外,转而要将桂冠给了这位新宠。” “就因为这样,邱雨烟想不开?可是为什么会夫妻双双从酒店的十八层楼跳下去呢?” “其实他们夫妻跳下去的那间房,是慕总在那家酒店里的长包房,慕总原来与邱雨烟每次约会都是在这里,所以邱雨烟可以自由出入。” 李叔面有尴尬之色,毕竟与当事人的女儿讲述这样的隐私,不是件有趣的事。 进新书榜了,谢各位亲的支持,有花请送几朵,有票请砸下来,推荐株梓的完结文《倾尽此生来爱你》。 第36章 真相浮出水面 “其实他们夫妻跳下去的那间房,是慕总在那家酒店里的长包房,慕总原来与邱雨烟每次约会都是在这里,所以邱雨烟可以自由出入。” 李叔面有尴尬之色,毕竟与当事人的女儿讲述这样的隐私,不是件有趣的事。 “赛后邱雨烟联系不上慕总,就联系我说要与慕总在那包间里见,慕总与她在包间里见面。i不料尹如嫣得到风声,也来了。”李叔叹息一声。 “至于她丈夫怎么跟了来,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很清楚,邱雨烟知道了慕总与尹如嫣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样就让她们夫妻都跳楼自杀么? 短短的时间里,那间包间里发生的事,只是四个人知道,爸爸,尹如嫣和邱雨烟夫妻,两个已经死了,爸爸不醒人事,只有尹如嫣了,可她是不可能告知自己真相的。 看来,只能成一个谜了,而那短短时间发生的事,恐怕才是事情的关键。 不过现在可以断定,如果施哥哥真的就是今天的裴君浩,那么他之所以做这一切就成立了。 可是,裴氏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是施哥哥呢?他是裴氏原总裁的儿子,三年前才海归的啊。 慕芷菡百思不得其解,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索。 “芷菡,我想见你,你在哪?我去接你。”梁嘉熙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了,梁氏不是就要与裴氏联姻了吗?梁嘉熙必然是了解裴君浩的。 “好的,你来接我。”慕芷菡告诉梁嘉熙地址,只一小会,梁嘉熙的保时捷已经停在了她面前。 “芷菡,这些时间太忙了,不然我早约你了。”梁嘉熙歉意地笑了笑,开了车门让慕芷菡上了车。 “梁氏新开了一家意大利西餐厅,那的意大利面食、奶酪、甜点都十分精美,味道独特,我带你去品尝品尝。”梁嘉熙微笑地看着慕芷菡,心疼地说:“才十来天不见,你瘦了,工作很辛苦吗?” 慕芷菡摇摇头,又点点头,工作并不苦,可心很苦,心苦的感觉远远胜过身累的痛。 “芷菡,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伯父和伯母。” “谢谢你,嘉熙,你不是最近很忙嘛,过一段空了再去。你的心意我代他们领了。” “快了,等君浩和曼茹订婚了,这项工程我全丢给君浩去做,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嘉熙,裴志强只有裴君浩一个儿子吗?”慕芷菡其实早知道裴志强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是想引起梁嘉熙把话题扯到裴君浩身上而不引起他的怀疑。 “是啊,就这一个儿子,还不是亲生的,裴志强夫妇的亲身儿子和女儿在十七年前不幸亡故,而裴志强早在十七年前就因病丧失了生育能力,后来收养了裴志强。不过外面的人甚少知道,而裴志强夫妇也一直把裴君浩当亲生儿子。” “你说裴君浩不是裴总亲身的?”慕芷菡脸色顿变,失声问。 “那有什么关系,他同样是裴氏的继承人。”梁嘉熙以为她关心梁裴联姻的事而紧张,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裴氏不是三年前海归的吗?怎么会收养了当时在宾汾氏的裴君浩呢?” 慕芷菡小声地自言自语,梁嘉熙以为跟他说,笑着说:“君浩有个表叔在裴氏旗下打工,听说当年裴君浩的父母出事逝世,这位表叔从国外回来带走了他,将他家的家产全部变卖,带到国外后却不给他应有的教育,表婶对他更是万般苛刻。 “他过着很痛苦的日子,小小年纪四处给人打零工,一次偶尔遇到了裴志强,见他长得俊雅出挑,又十分懂事乖巧,就将他领养了,他表叔自然是求之不得,这才有了今天的裴君浩。” 慕芷菡泪流满面,是他,真的是他,原以为无从探起,却不料得来全不费功夫。她的施哥哥回来了,而且还建了美丽无比的裴氏庄园,他竟然还记得年少时的约定,记得那个小小的紫薇妹妹,可是,他却不认识她了,现在,她的身份只是他仇人的女儿。 “你怎么了?芷菡?”梁嘉熙见慕芷菡竟然流泪了,柔声说道:“知道你是个傻女孩,却不知道你傻成这样,他现在不是挺好了吗?”说着从旁边的纸盒中抽了张纸给她。 慕芷菡这才意识到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心里的激动却仍然无法抑制,她找到他的施哥哥了,她早知道,她与他终有一天还要相遇,可是,没想到的是,会是如今这样的状况,心里一时亦悲亦喜。 梁嘉熙将车停好,带了慕芷菡进了这家梁氏的意大利西餐厅。 巴贝拉意式休闲餐厅,黑白相间的装饰风格,优雅而神秘,整个餐厅里散发着浓郁的异域风情。 两人在临窗的沙发上坐下,要了招牌海鲜意大利面,香蒜焗蜗牛、意式鱼夫烩饭、意式黄油焗扇贝、意式白汁培根西兰花和几份甜点。 梁嘉熙将海鲜面沾上番茄酱和鱿鱼条、蛤,轻轻送入她口中,她有些难为情的品了一口,嫩滑幽得之气溢满口中,再浅尝其它几样,全都做工精细,味道可口,给人舒适畅快之感。 只是慕芷菡想着裴君浩,不免少了心情体会这份快乐,只低头品尝。 “芷菡。”慕芷菡见梁嘉熙欲言又止,问:“怎么了,嘉熙?” “其实,我今天到医院看望了伯父和伯母,我很抱歉我竟然不知道慕伯父和伯母变成这样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定很辛苦。” 梁嘉熙黑眸闪动着怜惜的光芒,柔声说:“芷菡,请你接受我的帮助,听说你请了美国专家替伯父治病,费用我来出,让我弥补我心中的愧疚,好不好?” 唉,如果早听到梁嘉熙这番话,是不是就不会与裴君浩有这样的协议,可是,终究是欠天大的人情,自己还是无以为报,而且,找到了施哥哥,除了能治好父亲,这也是她最大的收获。 “不用,嘉熙,你原本没有愧疚可言,不必致歉。” 却见梁嘉熙看着她的前面柔和的微笑,缓缓站了起来,温和地叫:“曼茹,君浩。” 慕芷菡微转过头来,一个妙曼的女子浅笑着挽着裴君浩的手,走近他们,巧笑娇柔的倚在裴君浩的身上,抿嘴笑道:“哥,你女朋友?不给我们介绍吗?” 第37章 尴尬相逢 却见梁嘉熙看着她的前面柔和的微笑,缓缓站了起来,温和地叫:“曼茹,君浩。” 慕芷菡微转过头来,一个妙曼的女子浅笑着挽着裴君浩的手,走近他们,巧笑娇柔的倚在裴君浩的身上,抿嘴笑道:“哥,你女朋友?不给我们介绍吗?” 裴君浩脸色微变,瞬间恢复常态与梁嘉熙招呼。 梁嘉熙故作严肃地瞪了梁曼茹一眼,梁曼茹躲在裴君浩身后做了个鬼脸,梁嘉熙这才向他们介绍:“我同学,慕芷菡,我提过的。” “哦,就是你上次让君浩照顾的那位同学啊?对了,是原来慕氏的…”梁曼茹见哥哥柔和的目光微变,改口笑道:“是慕小姐,听我哥提起过。” “梁小姐好,裴总好。”后三个字,慕芷菡声细如蚊,梁嘉熙和梁曼茹都以为裴君浩是她的老板,不免尴尬,梁曼茹打趣道:“哥,不介意我们坐一起?” “好啊。”梁嘉熙坐到慕芷菡身边,让裴君浩和梁曼茹坐他们对面。 慕芷菡轻轻一抬头,触到裴君浩冷凛的目光,急忙低了头。 梁嘉熙要了瓶红酒,服务生给四人满上,梁嘉熙举杯对大家说:“来,我们大家干一杯。祝君浩和曼茹情如东海长流水。” 梁曼茹大笑:“改得好啊,哥,那我和君浩要祝你和慕小姐…” “祝慕小姐的父亲早日康复吧!”一直沉默地裴君浩深深地看了慕芷菡一眼,将手搭在梁曼茹肩上,慕芷菡一颤,举杯勉强笑了笑。 曾想过多少与施哥哥相逢的场面,不料…,唉,实在是世事难料,而如今的施哥哥早已不是从前的施哥哥了,如今的施哥哥腰缠万贯,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现在,更是搂着宾汾市三大集团之一的梁小姐,眼看就要喜结连理了。 施哥哥,你可知道,你的紫薇妹妹就坐在你的面前,从前的承诺也许于你只是孩童的戏言,可紫薇妹妹却一直深记在心啊。不对,施哥哥是记得她的,那满园的紫薇花,还要他那深情地一声低唤:“紫薇”,那样怜惜的拾起那散落的花瓣,他是想着他们曾经的誓言的吧,想着紫薇妹妹的吧? 现在,自己究竟是他的女佣,他的情人,还是他的紫薇妹妹,也许都不是,只是他仇人的女儿,可他在她心里,却是施哥哥,是因为他年少时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她的一生,是因为他一晚的柔情就交出心的女子呵。 如此这般,叫他如何镇定自若地面对他与另一名女子恩爱? “对不起,我失陪一下。”慕芷菡微微欠身离座向洗手间走去,因为再不离开,只怕会当着他的面流下泪来。 “哥,这慕小姐看上去倒是很好,可是,爸爸会同意你娶一位破产小姐做梁家少奶奶吗?门不当户不对啊。” “曼茹,嘉熙有说要娶慕小姐么,再说,慕小姐有说要嫁嘉熙?”裴君浩盯着梁嘉熙的脸,似乎想从他脸上看个究竟。 “芷菡她,一直没有答应,慕氏还没有破产我就跟她提了,可是她一直好像有什么顾虑似的。”梁嘉熙笑了笑,转了口气说:“不过,我还是很有信心,芷菡是会被我的诚心打动的,我已经向她提出负责慕伯父的治疗了。” “她答应了?”裴君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一惊,故作镇定地淡淡追问。 “她会答应的,就你给她那点工资,只怕不够。”梁嘉熙温和的笑了笑,又给大家满上酒。 “我去打个电话。”裴君浩起身致意,也走出席去。 慕芷菡在洗手间用冷水冲了脸,她甚少化妆,今天也是素面朝天,但是天生凝脂般的肌肤依然如化妆般柔润粉嫩,对着镜子,她深吸一口气,想使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镜子上出现一张冷酷的面孔,凌厉的目光森冷得让她心如冰冻般,她回过头来,轻唤道:“裴总。” 他冷厉地说:“我说过,两个人的时候,叫我君浩。” “可是,梁小姐…” “住嘴!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我说怎么越来越大胆了,原来以为找了梁嘉熙作靠山,就能与我唱反调了,要不是我最近忙着与梁氏合作的事,你近来能有这么轻松,竟然又背着我见别的男人!” “我是在路上遇到嘉熙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慕芷菡申辩:“真的,裴总。” “叫君浩!你叫梁嘉熙倒是嘉熙嘉熙叫得挺亲热的。”他厉声喝斥。 “是,可是,梁小姐在这里,要是…” 裴君浩的唇已经重重的压了下来,堵住了慕芷菡后面的话。 他双手使劲地捧着她的脸,将舌绕进她的香唇中,缠在她的软舌上,她使劲推他,这要是让梁家兄妹看见可如何是好。 他却不松手,仍然奋力吸吮着,足足有两三分钟才放开她,喝令说:“说了让你照着我说的做,不然,”他冷笑道:“现在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君浩了?” 她知道,她不叫,他必不放过她,那次在车上,她想起又惊又羞,只得软软叫声:“君浩。”便低下头去。 她多想叫一声施哥哥,你的紫薇妹妹就站在你的面前,可是不能,他要是知道紫薇妹妹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会怎么样失望啊,再说,他如今是梁氏的乘龙快婿,她不能将他平静的生活打乱,慕家欠他的,就让她慕芷菡还吧。 “嗯,这才乖。”他捏了她的脸一把,说:“你等下找个借口先回去,记住,坐计程车,不许让梁嘉熙送你,如果你不想他见到你那些迷情的照片。”他冷冷地说完,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转身出去。 慕芷菡回到座位,梁嘉熙急忙站了起来拉她入席,裴君浩则温柔地说:“曼茹,来,你喜欢吃扇贝,多吃点。” 慕芷菡愣了一下,仿佛那夜裴君浩在她耳边柔声说:“我爱你!芷菡。”他的温柔如同春风拂过,轻柔地划过耳际,搔痒耳畔嫩嫩的肌肤。 第38章 大闹庄园 慕芷菡回到座位,梁嘉熙急忙站了起来拉她入席,裴君浩则温柔地说:“曼茹,来,你喜欢吃扇贝,多吃点。” 慕芷菡愣了一下,仿佛那夜裴君浩在她耳边柔声说:“我爱你!芷菡。”他的温柔如同春风拂过,轻柔地划过耳际,搔痒耳畔嫩嫩的肌肤。 他说完适时抬头,凛凛地看了慕芷菡一眼,慕芷菡惊醒过来,勉强镇定着对梁嘉熙微微一笑:“嘉熙,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你们慢用吧。”又向梁曼茹和裴君浩微微致歉。 “我送你,芷菡。”梁嘉熙急忙说。 裴君浩似乎没有听他们说话,与梁曼茹说笑着。 “不用送。你陪陪裴总和梁小姐吧。”她一分钟也看不下去了,飞快地出去。 梁嘉熙摇摇头,芷菡总是这么固执,她略微害羞的样子也总是这么可爱。 慕芷菡回了裴氏庄园,仍担心裴君浩是不是会因为她与梁嘉熙在一起而生气,更为苦恼的是,如今知道了他就是她的施哥哥,可是,却不能与她相认,而他,仍然只知道她是他仇人的女儿,很想进他房中去等他,可想起他那日的盛怒,只得回了自己房中。 裴君浩两个小时后才回来,径直推开了慕芷菡的房间。 “裴总…” “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他盯着她声色冷厉。 “君…君浩” 他托住她的下巴,细细端详。 “梁嘉熙看上你了?” “不,没…没有啊。”她怯怯说。 “你答应他让他给你爸爸治病?”他的声音听似漫不经心,却隐隐藏着利刃般,让慕芷菡有些害怕。 “我没有答应。”她急忙答:“真没有!你答应了给他治的,不是吗?” “那当然。”他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我明天就把他接到庄园里来,你高兴吗?” “真的?我当然高兴。”慕芷菡看一眼裴君浩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有些害怕,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因为梁嘉熙吗?可是不管怎么样,能把爸爸接到身边来照顾和治疗,都是很开心的事。 “那就算是对你今天听话的奖励吧。”他浅笑着抱起她上了床。 这一夜,慕芷菡又有了异样的感觉,因为将她搂在怀里的男子是她的施哥哥,是他心里一直等着的那个人。她不知道,她面临的,将是更让她痛苦难堪的境地。 第二天裴君浩果然将慕品文接了过来,每天定期有医生和护士过来给他做护理和治疗。 慕芷菡终于能每天守在爸爸的身边照料,而母亲的病也有好转,大多数时间还是清醒的,医生说过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了。 裴君浩却有几天都没有回庄园来,慕芷菡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自从知道他就是她从前的施哥哥,她对他又有了异样的情愫,她不敢表达出来,只能抑制自己。 等爸爸的病治好了,她和裴君浩的关系就要了了,至于以前的那个紫薇妹妹,就让她永远留在他的心中吧,总比让他知道真相来得好。 这天慕芷菡正给慕品文按摩,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 “梁小姐,您不能进去,裴少他不在,您真的不能进去!”是陈强着急的声音。 “滚开,我为什么不能进?我与裴君浩是订了婚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个星期不见我,四处寻找一个叫紫薇的女孩子,整个宾汾市都要让他掀翻了,独独瞒着我,走开,让我进去!” 梁曼茹狠狠推开挡在前面的陈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陈强紧紧跟在后面,却又不敢拉她,急得直叫:“梁小姐,请你出去,裴少不在这。” “怎么?难道他有什么秘密见不得人么?金屋藏娇?”梁曼茹冷笑道:“我倒偏要看一看。”说着直往里闯。 藏是藏不了了,还来不及想要如何应对,梁曼茹已经闯进了慕品文住的房间。 慕芷菡站了起来,梁曼茹看着她不由一惊,问:“你在这干什么?” “我,裴总他照顾我,所以请我做庄园的女佣。”她看一眼病床上父亲,暗暗希望梁曼茹不要认识爸爸才好。 梁曼茹见她脸色仓惶,早已有了疑惑,见她不安地看向慕品文,走到床前一看,目光犀利地盯着慕芷菡,冷冷地问: “裴君浩请你来照顾你的父亲?” “是这样,裴总他…”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她娇嫩的脸,梁曼茹一张粉脸愤怒地扭曲着,吼道:“你个不要脸的妖精,勾引我哥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勾引君浩!” “梁小姐,不是你想的这样。”慕芷菡捂着生痛的脸,解释道。 陈强在外面打电话,梁曼茹知道是打给裴君浩,因为裴君浩有一星期不见她,也不接她的电话,她找人调查,听说裴君浩在宾汾市,派人四处寻找一个叫紫薇的女子。 现在她这一闹,自然会出来见她,一想她一周都见不到他,而慕芷菡和她父亲住在裴氏庄园,不由气不打一处出,“蹬蹬蹬”地上了楼,找到了慕芷菡的房间,将她的衣物全丢了出来,又要闯进了裴君浩的房中。 慕芷菡跟了上来,丢她的东西倒不打紧,可是裴君浩的房间可i不能进啊,那天因为动了他的东西,他都… “梁小姐,你不能进去!”慕芷菡顾不上捂住生痛的脸,拦住门口。 “什么时候轮上你说话了,滚开!”见慕芷菡还是拦在门口,皱眉说:“你不是他请来的女佣吗?我跟他是有婚约的,将来我就是这的女主人,有什么地方我不能去的?” “裴总回来你再进吧,我是怕他会生气。”慕芷菡好心劝慰。 “他生我的气关你什么事?你又怎么知道她会生气?” “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那是你,可不是我。”梁曼茹轻蔑地推开她,推开了门进去。 她进了房间,仔细地在床上察看,幸亏这几日裴君浩都没有在这住,她也几天也没睡在这里,不然… 梁曼茹没有见到异常,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慕芷菡,打开床头的抽屉翻看起来。 终于从抽屉里翻出那个瓷娃娃来,拿在手上细细看了一番,厉声问:“是你的东西?” 慕芷菡连连摇头:“是裴总的。” “胡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女孩子的东西?” “真是裴总的,你别动他的,他会生气的。”慕芷菡眼睛惊惶地看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把娃娃摔在了地上。 “真会生气?生谁的气?我就说是你摔的。”她邪邪一笑:“你不是很怕他生气吗?”冷哼一声,只见她手一挥,将瓷娃娃抛向门外,慕芷菡惊得“啊”的一声大叫,转身跟着娃娃被抛的方向扑过去。 回头却见裴君浩一手接住空中飞来瓷娃娃,双目圆睁,瞪着梁曼茹,慕芷菡一时收不住脚,一下跌在了裴君浩的怀中。 第39章 肉体炸弹 “真会生气?生谁的气?我就说是你摔的。”她邪邪一笑:“你不是很怕他生气吗?”冷哼一声,只见她手一挥,将瓷娃娃抛向门外,慕芷菡惊得“啊”的一声大叫,转身跟着娃娃被抛的方向扑过去。 回头却见裴君浩一手接住空中飞来瓷娃娃,双目圆睁,瞪着梁曼茹,慕芷菡一时收不住脚,一下跌在了裴君浩的怀中。 裴君浩腾出另一只手来搂住了她,梁曼茹惊呼一声:“君浩!” 裴君浩将慕芷菡扶正,冷声说:“曼茹,你闹够没有?” “没有没有!我问你,为什么一个星期都不见我,也不接我电话,还有,为什么她会在这,还有她父亲?”梁曼茹手指着慕芷菡,气愤地说。 “这个我也要跟你解释吗?不是你哥拜托我关照她吗?”裴君浩冷冷说。 “可是,你找那个叫紫薇的是谁啊,而且你都不见我。” 梁曼茹有些气馁,声音也小了,委屈地问。 “她是我妹妹,我当然要找到她。你要是这样闹,我们不如分手好了。”裴君浩扬起手中的瓷娃娃:“这是我失散了十五年的妹妹留给我唯一的礼物,你今天要是砸了它,你父亲和你哥哥也救不了你!” 说着走进去拉开抽屉,将瓷娃娃小心翼翼重装进一个精致的盒子中,回头见梁曼茹愣愣站在那,慕芷菡也站在墙角看着他,突然伸手将梁曼茹搂住,吻了她的额说:“好了,做我的女人得乖才行的,听话,以后不许闹了。” 梁曼茹身子一软,靠在他身上“哇”地哭起来,断断续续说:“君浩,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见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裴君浩将她搂住,柔声说:“好,听话,乖。”也不管慕芷菡还站在那,将梁曼茹抱了上床,就压在身下。 慕芷菡心一沉,急忙别过脸去,出了房外,将门轻轻拉上。 不知不觉走到了紫薇花园旁边,满园的花散发着清香,五颜六色的花朵娇艳的绽放。 施哥哥,既然你还在找紫薇,既然你那么怀念紫薇,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和梁小姐亲热,你不知道紫薇妹妹的心很痛么? “慕小姐,请你回吧,这不能过去了。”陈强挡在前面,慕芷菡才见已经快走到禁区了,望一眼繁花似锦,心里的痛楚更是隐隐袭来,转身往回走,可脑子里只有裴君浩压在梁曼茹身上的情景,回到父亲的房间,看着呆呆躺在床上如木偶的慕品文,不觉又流下泪来。 “爸,你对君浩的妈妈做了什么,他妈妈和爸爸为什么会突然自杀,你快快好起来吧,女儿想知道为什么,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慕芷菡并不是在责怪父亲,而是心底的苦闷无处倾述,因为父亲听不懂,她才敢这样质问。 楼上裴君浩见慕芷菡离开,轻轻翻身,躺在了梁曼茹身边,梁曼茹原以为他会来激情一幕,却不料突然冷漠下来,侧身抱住裴君浩,娇声说:“对不起,君浩,我以后不会了。” “曼茹,你觉得这样的联姻有意义吗?”裴君浩依在床头,低声问。 “我不管什么联姻不联姻,我爱你,君浩。”梁曼茹抱紧了裴君浩:“君浩,你不要我吗?你不想我做你的妻子?你心里是不是真的有别人?是她?还是那个紫薇?”说是他的妹妹,可从没听说裴家有女儿,不会是情妹妹吗?十五年?可那时他也不过十二岁。 “别闹了!”裴君浩并不回答,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君浩!”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裴君浩并不想随意与她翻脸,不然他今天早发作了,为了养父母,他一再迁就,可是,她今天竟然差点砸了他的瓷娃娃,这是紫薇妹妹留给他的唯一纪念,实在让他忍无可忍,必须说服养父母退掉这桩婚事。 “我不!”梁曼茹撒起娇来。 “听话!”裴君浩皱眉斥道。 “可是,人家一星期没见你。”梁曼茹害怕他生气,又不愿离开,只是一味撒娇。 裴君浩怎么会不知道梁曼茹的心意,可是自己心底有紫薇妹妹,又对仇人的女儿生出令他烦恼不已的情愫,心里如何还容得下她,若是对别人,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对梁曼茹,他不能造次。 他拿开梁曼茹环在他腰间的手,从床上起来,整了整衣衫。 “曼茹,你太任性了,没有人敢在我的庄园里这样闹,你也不行,你令我心情很不好,你走吧,要是有下次,你以后都不要再来见我。” 他面色冷俊,话语里隐含着怒气,梁曼茹适才的任性全然没有了,只委屈的低着头,含着眼泪不敢流下来,她太爱他了,她不能失去他,所以,他生气了,她只能乖乖的。 “君浩,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她起来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泪水终于滴落下来,低泣道:“我听话,我乖乖的,我这就回去,还不行吗?” 裴君浩转身捧起她的脸,说:“好,我送你。” 梁曼茹钻进他怀里,哭得异常伤心,从来她都是公主,谁不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唯独在他裴君浩面前,她就是一个小女孩儿,一个连稍一任性都要付出代价,却不敢有丝毫抱怨的乖乖女孩儿。 几日来,慕芷菡照顾父亲,裴君浩极少回庄园,一来公司事务最近因为与梁氏的合作而扩大贸易致使工作量加大,二来他想静下心来找紫薇,三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梁曼茹抓到什么把柄而对裴氏与梁氏的合作造成影响。 她找过紫薇原来的学校,但是因为一场洪水把那一界的学生档案全毁掉了,找了很多当时的老师问,因为紫薇的名字仅用了一个学期,没有一个老师知道当年的紫薇就是现在的慕芷菡,而裴君浩连当年的紫薇妹妹姓什么都不知道,更增加了寻人的难度。 慕芷菡原以为可以这样平安等到裴君浩结婚,这样她的一颗心就会因为已成的事实而不再起涟漪,可是梁曼茹不干,凭着女性的敏锐,她感觉到慕芷菡和裴君浩一定有什么,决不像裴君浩说的仅是因为哥哥请她关照慕芷菡这么简单。 慕芷菡对她来说,无异是一颗埋在裴君浩身边的肉体炸弹,随时有可能将她的爱情梦炸个粉碎,像泡沫一样灰飞烟灭。 第40章 巧探庄园 慕芷菡原以为可以这样平安等到裴君浩结婚,这样她的一颗心就会因为已成的事实而不再起涟漪,可是梁曼茹不干,凭着女性的敏锐,她感觉到慕芷菡和裴君浩一定有什么,决不像裴君浩说的仅是因为哥哥请她关照慕芷菡这么简单。 慕芷菡对对她来说,无异是一颗埋在裴君浩身边的肉体炸弹,随时有可能将她的爱情梦炸个粉碎,像泡沫一样灰飞烟灭。 “哥,慕小姐住在君浩的裴氏庄园,你不知道吧?” 梁曼茹故作神秘地跟梁嘉熙说。 “你说芷菡住在裴氏庄园里?”梁嘉熙果然十分意外。 “是啊,不是你让君浩多照顾慕小姐吗?君浩还把她父亲也接进了庄园里,请了美国专家为他诊治,哥,你一定要谢谢君浩。”梁曼茹故意撒娇说。 “哦,当然。”梁嘉熙回过神来。 “那,我们今天去裴氏庄园看看慕小姐和她爸吧,你也好当面向君浩致谢啊。” “好啊。”梁嘉熙当然求之不得,他竟然不知道慕芷菡住在裴氏庄园,难怪慕芷菡不要他帮助她为父亲治病,原来是裴君浩捷足先登了,可是为什么两人都瞒着他呢? 难道?梁嘉熙不敢往下想,也许自己想多了,也许裴君浩是为了妹妹,也许是为了更好的与梁氏合作而买他这个梁氏接班人的面子,尽管梁嘉熙想了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心里到底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安起来,恨不得马上赶到裴氏庄园向慕芷菡问个明白。 梁嘉熙拿了手机想要打电话,被梁曼茹一把按住。 “你打电话给君浩吗?不如我们给她们一个惊喜啊。”梁曼茹狡猾地娇笑,梁嘉熙似乎懂得了其中的深意,他也想看看,慕芷菡住在裴君浩的庄园里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形。 两兄妹驾了车到裴氏庄园已是黄昏时分,庄园里静悄悄地,满园花草树木的幽香盈盈而来,丛丛大树的绿叶在风中沙沙地响,像无数观众热烈的掌声。 车子鸣叫一声,陈强以为是裴君浩回来了,出来一看,才知道是梁家兄妹。 “陈助理,我哥哥来看君浩。”梁曼茹因为上次的事心有余悸,便将梁嘉熙搬了出来。 “梁少爷,裴少他不在庄园里。”陈强毕毕恭毕敬地说。 “不要紧,我会打电话他,是我唐突了。”梁嘉熙微笑拿了手机拨号。 “君浩,我是嘉熙,你在哪?我?我在你庄园里。好的,我等你。” 梁嘉熙掉了电话说:“君浩很快回来,陈助理,请带我去看看芷菡。” 陈强有两秒钟的犹豫,很快礼貌地说:“梁少爷梁小姐这边请。” 两人随在陈强后面到了慕芷菡父亲的房间,慕芷菡正在为父亲活动手关节,医生说多活动对他的恢复有益。 “芷菡。”梁嘉熙心里微微一动,急步走了进来,“慕伯父情况还好吧?” “目前还是没有知觉,专家说还需要时间。”慕芷菡见梁曼茹随在他身后,忙起身招呼,李嫂很快泡来两杯热茶。 “裴总他不在庄园里。”慕芷菡想起那里裴君浩压在她身上,全身局促起来,不愿细看梁曼茹。 “君浩一会就回来了。”梁曼茹浅浅一笑,“慕小姐对君浩的行踪很了解吗?” 我都不知道君浩去哪了?难不成她倒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他不在庄园。”慕芷菡见梁嘉熙的面色微变,解释道。 梁曼茹也看到了梁嘉熙的脸色,这正是她此行带哥哥来的目的,哥哥那么喜欢慕芷菡,自然不会让她跟裴君浩在一起。 “芷菡,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梁嘉熙随即展开一如平常的微笑,柔和地说,慕芷菡随着梁嘉熙出去,梁曼茹露出得意的笑意。 两人漫步在庄园的小林子里,清风迎面吹来,小鸟们唱着歌回家歇息,晚霞如美丽的锦缎铺在天边。 梁嘉熙鼓足了勇气,握住慕芷菡的手,说:“芷菡,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决定担负起照顾你和伯父伯母的责任,明天你和伯父就搬进我的一所宅子里去。” “不行,裴总答应我会帮我爸治好病的,医药费从我的工资里扣,嘉熙,我不能搬出裴氏庄园。” “芷菡,不要拒绝我!”梁嘉熙黑眸痴痴地盈满柔情:“我等你这么久了,以前我以为你是有心上人所以拒绝我,可是现在我知道你没有,为什么还要拒绝我的帮助呢?就算是把我当成朋友,你也不能拒绝的真心的帮助啊。” “我…”慕芷菡虽然感动于梁嘉熙是个好男子,可是于她,总是无缘。 “嘉熙。” 两人循声望去,裴君浩迈着大步向他们走来,到他们身边,手搭在梁嘉熙的肩上似很亲热的样子,侧声冷厉地盯了慕芷菡一眼,慕芷菡急忙说:“裴总,嘉熙,你们聊,我去看看爸爸。”便急急地离开。 “芷菡。”梁嘉熙想追上去,被裴君浩笑着拉住:“梁大公子今天大架光临,是为了慕小姐还是真的来看我啊?” “首先当然是看你。”梁嘉熙微笑着看了看芷菡的背影。 “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不是。”裴君浩淡淡一笑,说:“在你还没有托我照顾她这前,她其实已经是我们裴氏庄园的女佣,现在美国专家已经开始给他父亲治疗了。” “君浩,你为什么帮她?” “因为我失去过家的温暖,所以想帮助别人不要再失去家,这有什么不对吗?”裴君浩摊摊手笑道:“不会只能让你梁少作高尚无私帮助别人的人吧?” “谢谢你,君浩,可是,曼茹她会不会有想法?”梁嘉熙诚恳地说:“君浩,不如让我把芷菡接出去吧。” “她同意吗?”裴君浩淡然一笑:“她同意自然好。” “我会做通她的工作的。”梁嘉熙有些兴奋地说。 “好啊。”裴君浩淡然点头,两人相拥往回走,不经意中裴君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第41章 漆黑的酒店包房 “她同意吗?”裴君浩淡然一笑:“她同意自然好。” “我会做通她的工作的。”梁嘉熙有些兴奋地说。 “好啊。”裴君浩淡然点头,两人相拥往回走,不经意中裴君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嘉熙,我不能答应你,我与裴氏庄园有协议,爸爸的病全治好前我都是裴氏庄园的佣人,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慕芷菡低头不敢看梁嘉熙期盼的目光。 “协议可以改的,君浩都答应哥哥了不是吗?”梁曼茹急忙看着裴君浩,裴君浩冷冷看慕芷菡一眼,将手搭在梁曼茹腰间,微笑说:“当然,就是不知道慕小姐的意思。”说着黑眸幽深地看着慕芷菡,好像说:“你胆敢试试!” “我,我不会悔约的。”她倒不全是因为害怕,而是她如果真的走了,就算梁嘉熙肯出钱,只怕裴君浩也不会让美国医疗队留在国内,重新请人,自然又要耽误。 再说,梁嘉熙又是她的什么人?她一直当他是学长,是朋友,凭什么花数百万帮她呢?而且,与施哥哥住在同一庄园,是她的梦想啊,就算是看看他,也是好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答应了,裴君浩是决不会放她们父女二人走的。 “你说什么,我哥愿意帮你,你别不识好歹。”梁曼茹急了,她留在这里,她始终是不放心的,这女人,哥哥何等身份的人,别人想高攀都攀不上,她倒好,冷眼都不看上两眼。 “曼茹。”一向温和的梁嘉熙皱眉喝斥妹妹,“你让芷菡再想想,她总有她的难处,她放下慕家小姐的架子来裴氏庄园工作,君浩给她特殊照顾也是可以的。” 慕芷菡向梁嘉熙投上感激的一眼,梁嘉熙劝道:“芷菡,你好好想想吧,别急着决定,你要是愿意留在这里,我也会时时来看你和伯父的。” “哥!”梁曼茹急得直跺脚。 “曼茹,别任性!”梁嘉熙劝说妹妹,梁曼茹急得都要哭了,可是当着裴君浩又不敢造次,只是偷偷瞪了慕芷菡一眼,心里说:“装可怜,想抢我的男人,你等着瞧!” 晚饭后与梁嘉熙出了庄园,梁曼茹对梁嘉熙说:“哥,你真没看出来吗?慕芷菡和君浩的关系不一般!” “不会的。”梁嘉熙幽幽地说,心里却罩上一层阴影,可是他相信,芷菡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自欺欺人。”梁曼茹看出梁嘉熙的不悦,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又咬牙说:“我不会让他缠着君浩的。” “你别胡来,君浩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这样,只能适得其反,再说,芷菡留下来总是有她的苦衷。”梁嘉熙劝道。 “她能有什么苦衷?还不是想赖着君浩做上裴氏的大少奶奶,连你这样的大少爷都靠边站,哥,我要告诉爸爸。” “不行,曼茹,你这样只能惹恼君浩,再说,爸爸要是知道了,一生气,双方闹僵了,要是裴氏与梁氏的联姻一旦取消,就把梁氏推到了裴氏的对立面上,裴氏必要与童氏结盟,这是爸爸他不愿看到的。你也不希望与君浩解除婚约的,对不对?”梁嘉熙分析并劝说妹妹。 “我当然不想与君浩解除婚约,可是,我也不会任由他们这样的。”梁曼茹气嘟嘟地说。 “你并没有他们不轨的证据,你有什么理由闹,曼茹,男人是要哄的,你得哄住君浩的心。” “我还不够哄他吗?”梁曼茹忿忿地说,眼波一转,又冷笑一声:“哥,你放心,我不会胡闹的,总有一天,那个骚狐狸她自己会搬出裴氏庄园。” “你可不能伤害芷菡。”梁嘉熙警告妹妹。 “哥,我没说要伤害她,我只说让她搬出庄园,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到时你再英雄救美,由不得他不乖乖地跟你回去。”梁曼茹笑着说。 梁嘉熙知道妹妹从小被家里娇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不得半点委屈,可这件事,他不能由着她的性子,决不能让她伤害了芷菡。 “总之你不能伤害芷菡,否则,哥会生气的。”梁嘉熙很认真地警告妹妹。 “知道了,知道了。”梁曼茹不耐烦的说:“哥,你专心开好车吧。” 这天晚上九点,裴君浩仍是没有回到庄园,连陈强也不在,慕芷菡给慕品文按摩了两个小时,因为最近老觉得困,拿了一瓶法国红酒提神,边按边喝,不知不觉,几杯红酒就下了肚,恍恍惚惚想上楼去睡,电话铃响起。 “慕小姐,我是莎莎,裴少让你到‘豪天’8118房给他拿一样东西,你快些去,裴少等久了要生气的。” “‘豪天’?拿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你快点啊。”莎莎放下电话,重新拨了号:“梁小姐,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慕芷菡很快就会过去。” “好的,你的报酬已经打到你的卡里了,记住,这事不能跟你们裴少说。” 梁曼茹挂了电话,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慕芷菡,等着看好戏吧! 慕芷菡到了‘豪天’8118房,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她轻轻一推,门开了,原来房门未锁,里面一睡漆黑,一股浓烈的酒味冲进鼻中,君浩也喝了酒,他也如她一样,心中苦闷乏力吗? 她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想把灯打开,可是好像没有插卡,灯还是没有亮。 “君浩,君浩。”她轻声叫,没有人应。 她摸索着进去,借着窗外从厚厚的窗帘透进来的微光,见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她推推他,轻声叫:“君浩,君浩。” 那人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酒味,朦胧中睁开醉眼,声音也因为醉酒而含糊不已:“是芷菡吗?芷菡,我好想你。” 慕芷菡的心怦怦狂跳,除了那一夜他说过爱她,就再没有温柔地对她说过一句温情的话,现在,她拼命对自己说,不,他醉了,他说醉话,可心却依然狂跳不止。 他说着伸出手来,酒后力度极大,将她一拉就拉上了床,她倒进他滚烫的怀中,灼热的吻带着浓浓的酒味向她袭来。 第42章 我今天就好好满足你 慕芷菡的心怦怦狂跳,除了那一夜他说过爱她,就再没有温柔地对她说过一句温情的话,现在,她拼命对自己说,不,他醉了,他说醉话,可心却依然狂跳不止。 他说着伸出手来,酒后力度极大,将她一拉就拉上了床,她倒进他滚烫的怀中,灼热的吻带着浓浓的酒味向她袭来。 似乎是喝得太醉了,灼热的唇刚压在她柔软的唇,突然整张脸都压了下来伏在她脸上,像是昏昏欲睡一般,嘴里含糊的说:“真好,芷菡,和你在一起真好,别走,今晚陪着我,不许走!” 他似乎太醉了,竟然将她抱在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君浩,君浩。”慕芷菡想要起身,却被他双手紧紧箍在腰间,动弹不得,她的酒劲似乎也上来了,困得不行。 他说不许走,那就陪着他吧,慕芷菡叹了口气,从不见君浩喝醉,为什么喝成这样,真如梁曼茹所说,是为了紫薇吗? 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施哥哥,不是紫薇妹妹不想认您,实在是世事难料,如今紫薇妹妹是你仇人的女儿,就算相认,又能如何,何况你的养父母也是不会让你和我在一起的,为了裴氏大业,你只能与梁曼茹联姻。 这样一想,心里涌起一股悲怮,不由抱紧了他,凑过唇去,摸索着他的热唇吻了下去。 已经很久君浩没有搂着她睡了,还是那次她动了他的娃娃,他那样的要了她,虽然膝盖痛得几天动不了,心里也很痛苦,也曾恨他的无情冷酷,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恨他了。 君浩心里的对紫薇的感情感动着她,也让她更坚定了不与君浩相认的决心,就让紫薇妹妹的美好和善良永远留在你的心里吧,施哥哥,让紫薇妹妹永远都是你喜欢的人,而不是你所要恨的人。 而对于紫薇,爱是不能,恨,是不想,俗话说得好,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爸害了你爸爸妈妈,你报复我,我要与你相斗,终有一伤,那我们的后代再报复,那就生生世世纠缠不清了,为了报复而活,是多么可悲的事,如果你觉得让我做你的情人,能有报复的快乐,那就让我补偿慕家对你的亏欠吧。 就这样躺着,直到凌晨,天已经朦朦亮,再不走,只怕会被人看见,慕芷菡醒来,蹑手蹑脚地起了床,悄悄出了酒店回庄园去,也许酒喝多了,也许被他那样抱着心里还是百味俱陈,一晚上并未睡好,看了下爸爸,就回房洗了澡睡下。 醒来已是下午,明明阳光明媚的天气,不知怎么竟然下起了大雨,雨水哗哗地打在窗外的树上,“吧嗒吧嗒”的响。 李嫂站在楼道口看着倾盘而下的大雨,见裴君浩将车停在院中,下了车,大踏步走来,陈强在后面拿着伞追来,他毫不理会。 暴雨打在他的身上,很快将他浑身淋透,他脸色阴沉狰狞,恐怖到极点,李嫂怯怯叫了声:“裴少。” “慕芷菡在不在?”阴冷的声音里隐含着沉沉杀气。 “慕小姐她好像在睡觉。”李嫂犹疑着说。 “你们都滚回屋去,我不叫谁也不许出来!” 裴君浩话一出口,李嫂急忙躲进屋去,后面的陈强愣了愣,只得拿了伞往回走,他自十五岁跟着裴君浩,还从没见过他如此恐怖狰狞的样子。 慕小姐这次只怕要遭殃了,想起裴君浩收到那些照片时一双黑眸似要喷出火来的样子,他心底有种害怕和怜惜,可她是裴少的女人,容不得他插手。 这慕小姐几时和梁公子搞到一起了,抱得那样紧睡在一张床上,还主动低头去吻他,也怪不得裴少生气,他深叹口气匆匆回房。 裴君浩“蹬蹬”地上了楼,“砰”的一声,一脚将慕芷菡的门揣开,慕芷菡正慵懒地拿着梳子梳着头发,被他一掌打落,梳子掉在了地板上。 她惊恐地看着他,问:“怎么了,君浩?” 他不回答,扯住她的头发就往外拖,她痛得大叫:“君浩,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他扯着她的头发,边拖着,一脚踹了过来,喝道:“贱.货!你还有脸问?” “我没有做什么啊,我哪做错了我会改的,君浩,求你放了我吧!”她被他拖出走廊,头被扯得生痛,腿也磨破了,苦苦哀求他。 他根本不听她任何话语,手里拽着她的头发,只管拖着她往楼下去,她的腿磕在楼梯上,一条条血迹顺着楼梯划下,像用朱漆描上重重的一笔,十分恐怖。 她痛得实在受不了,大叫着:“放了我!君浩,你放了我!你会拖死我的!”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有脸求情!” 他似乎更加愤怒,加快了手里的力度,一使劲,将她拖下了最后一个阶梯,她全身已是伤痕累累,被他拖到院子里,雨水像鞭子般的抽打在她的身上,身上的伤口淌着血,很快被雨水冲走。 他顺着她衣服上破碎的地方一撕,衣服被撕扯开来,很快将她剥得一丝不.挂。无论她如何哀求,如何哭诉自己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他铁定心要惩处她。 有几次她挣扎着试图站起来,被他左右开弓两掌下来,又重重地倒在地上。 “你不是想男人吗?你不是一天也耐不住寂寞吗?你不是每天想着和男人上床吗?好,我今天好好满足你!”他暴喝着,猛地倒提起她,像刺刀般地进入她。 “没有,不是的,我没有啊!”她的哭叫声被哗哗的暴雨声淹没,身体里的痛楚撕心裂肺的袭来,他昨晚还温存地抱着她睡,今天竟然就这样粗暴地折磨她。 为什么?他这样恨她! 她如此迁就他,即使知道他害了慕家,她恨过他,可当知道他就是她一直盼着的施哥哥,他对慕家的恨是有缘由的时,她低声下气,只求抚平他的创伤,默默地把爸爸治好而已,她哪做错了?他到底还要她怎么做? “君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她无力地哀叫一声。 他毫不理会,狂怒地撞击着她的身体,我裴君浩不能满足你是吧?想别的男人是吧?跟别的男人上床是吧?我裴君浩今天就好好地满足你! 第43章 暴雨下的惩罚 “君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她无力地哀叫一声。 他毫不理会,狂怒地撞击着她的身体,我裴君浩不能满足你是吧?想别的男人是吧?跟别的男人上床是吧?我裴君浩今天就好好地满足你! 暴雨打在他们身上,裴君浩完全看不见慕芷菡大滴大滴的眼泪,也听不见她大声的求饶声,更看不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再大的暴雨都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怒火,慕芷菡身上的痛楚渐渐麻木,她晕了过去。 他发泄完并不解恨,拖着她往泳池去,恨恨的想,装死?装死也不可怜你,到那你就不装了。 她悠悠醒了过来,被他“扑通”一声扔下浅水区,一群黄鳝纷拥着围了过来,爬上她赤条条的身上,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嘴里大叫着:“啊!蛇!蛇啊!君浩,救我!君浩,救我啊!求你快救我上去!” 她悠悠醒了过来,被他“扑通”一声扔下浅水区,一群黄鳝围了过来,爬上她赤条条的身上,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嘴里大叫着:“啊!蛇!蛇啊!君浩,救我!君浩,救我啊!求你快救我上去!”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四肢无力,脚底一滑又倒了下去,在水中乱划,翻腾着想再次站起来,又再倒下去,软软的黄鳝爬上她的大腿,爬上她柔嫩的手上来,像是要吸她伤口处的血腥。 她从小就怕软体动物,不要说蛇,就是蚯蚓,她也怕得要死,更不要说被它们软软的爬在**的身上了。 她嘴里大声尖叫着,吓得面无人色,双脚乱蹦乱跳,两手胡乱地乱抓,触到黄鳝又惊恐地缩回,泪水倾泻而下,马上被雨水冲刷得无影无踪,头发蓬乱地散落在苍白如纸的脸上,像疯子一般地跳着、哭喊着,哀求着,凄厉的声音不断地在大雨中响起又飘散。 裴君浩嘴里吐着粗气,双眸如黑暗中的鹰般阴冷地看着在水中挣扎尖叫的慕芷菡。死女人,竟敢挑战我的底线!这就是下场! 慕芷菡声音喊得嘶哑,不知挣扎了多久,才爬上岸,离开那些令她恐惧无比的“蛇”,全身再没有一丝力气,坐在雨水里,如痴了一般。 这场夏日里少有的暴雨下了两三个小时,她就在雨中淋了两三个小时,像要死去一样,了无生气。 雨停了,庄园里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裴君浩的吩咐没有人敢出来,慕芷菡躬着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爬回楼前,裴君浩从窗户远远见她爬来,下了楼,堵在了楼梯口。 “不许上楼!”他冷喝一声。 “为什么?”她无力地抬头看她,两行泪水滚落下来。 “不许流泪!”他暴喝道:“别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迷惑男人!” 他差点被她的假像迷惑,他在她面前一次次心软,从现在起,他不再对她心软了,这个贱女人,竟然背着他和梁嘉熙上床! “两个选择,一是跪在这里,直到明天早晨;二是去你父亲的房里。如果你有脸赤条条地去见你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反正你们父女一样的不要脸!” 他冷冷地看着她,再做出一副可怜样,我也不会再心软一丝半毫,我就是将你们父女生吞活剥,也难以弥补你慕家欠我裴家的血债,更厌恶你这样不要脸的下贱女人! 慕芷菡无力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苍白,嘴唇乌紫,她不能回父亲的房间去,就算父亲不明白也不行,她就是死,也决不能让爸爸看到她这样狼狈的样子。 天渐渐暗了下来,气温越来越冷,她打了几个喷嚏,不久便觉全身滚烫,人顿时迷糊起来,再没有知觉。 恍惚中施哥哥来到她身边,亲切地叫:“紫薇妹妹,紫薇妹妹,我建了美丽的城堡,我们像王子和公主那样,幸福地生活在城堡里。” 他抱起她,踏着云雾,进到一片色彩斑斓的紫薇花海中,抱着她转啊转,她笑了,笑得好开心啊。突然施哥哥不见,裴君浩出现在花园里,喝道:“不许进紫薇花园,滚出去!”她吓了一跳,全身不断抖动。 “慕小姐,慕小姐。”李嫂将一件大衣披在她身上,轻轻地摇着她。裴少虽说不让出来,可她哪看得下去,这样下去,不病倒才怪呢,就算是丢了工作,也不能不管这可怜的孩子。 楼上的房间里,裴君浩看着李嫂将慕芷菡吃力的抱进房,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样对她,是因为她是仇人的女儿,抑或是因为他太在乎她呢?当看着她与梁嘉熙相拥而眠的照片时,他狂怒得连残存的一丝理智都没有剩下了。 他恨她!她是他仇人的女儿,是慕家的人,也恨她总是扰乱他的心智,更恨她竟然敢无视他的存在,与别的男人同床而眠,绝不可以! 他说了要她跪上一夜,可终归没有下去阻止李嫂,罢了,只当作没看见,便宜这个贱人,睡吧睡吧,可是躺在床上,却丝毫睡意也没有。 次日清晨,李嫂颤颤兢兢的说:“裴少,早晨我见慕小姐她昏倒在门口,全身烫得不行,发高烧了,怕出大事,就抱她进了屋,虽然想了法子,可烧还是降不下来,您看…” “这个贱.人,死不了的。”骂了一句,接着又说:“我上班了,叫陈强去看看。” 李嫂喜上眉梢,急忙跑去找陈强。医生给慕芷菡连续打了几天的点滴,烧才慢慢降了下来。 君浩,无缘无故的,你又发飙,是不是每次的柔情后你都要告诫我,你对我的柔情都是假的,让我一次次燃起希望再用冷水把它扑灭? 其实我早已不再奢望你的柔情,只求你在爸爸的治疗期内不要过份折磨我,可为什么我再怎么迁就都不能消你的心头之恨呢? 躺在病床上的慕芷菡浑身疼痛,可是身上的伤倒可以忍,只需时日就能愈合,可心里的伤呢? 第44章 黑暗中床上的女人 躺在病床上的慕芷菡浑身疼痛,可是身上的伤倒可以忍,只需时日就能愈合,可心里的伤呢? 梁曼茹原以为裴君浩见了照片一定会赶走慕芷菡,可等了好几天都不见动静,不由急了,想去庄园看个究竟。 恰好这天梁嘉熙和裴君浩因为项目的事谈到很晚,然后与相关人员一起出去用餐。 好机会!梁曼茹打扮一番,驾着宝马来了裴氏庄园。 “慕小姐。”慕芷菡身体稍微好了些,就起床下楼来给父亲按摩,见梁曼茹微笑着叫她,急忙起身招呼。 “梁小姐,裴总他不在。” “我来就一定是找他?不许我找你?”梁曼茹甜甜一笑,慕芷菡不由暗叹,真是个美女,难怪君浩喜欢,自己只拿了一下那个娃娃,他就那样暴怒,她扔了他的,他还是那样娇宠她。 “当然可以。”她有些不知所措,找我什么事啊? “芷菡。”梁曼茹突然叫。 “嗯?”奇怪,她从不这样叫她。 “我哥他那么喜欢你,我们是不是先培养一下感情?”梁曼茹手托着双腮,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 “梁小姐,没有的事,嘉熙他是我的学长,他那么优秀。” “可他喜欢你!这还不够吗?” “我配不上他。”慕芷菡低低说。 “你自卑?”梁曼茹有些好奇,这样一个女子是如何同时获取了两个她最爱的男人的心的。 “我…我只是觉得我和嘉熙不般配。” “那,你说我和君浩般配吗?”梁曼茹故意端起桌上的茶,眼睛却偷偷观察着慕芷菡的反应。 “你们…太般配了。”这是实话,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哪都般配。 “真的?”梁曼茹惊喜地问,慕芷菡点点头。 “哈哈!”梁曼茹两手一拍,笑道:“大家都这么说,看来慕小姐也是有眼光的人。” 她眉梢一挑,一个主意涌上心来,低头凑在梁曼茹的耳边轻声说:“芷菡,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决定帮助我哥把你娶回家去!” 慕芷菡急忙说:“梁小姐,我们没有……” “还害羞呢?我把你当知心朋友的。”她作出很神秘的样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许告诉别人。” 慕芷菡点点头。 “我怀孕了!” 慕芷菡全身一抖,惊讶地看着梁曼茹。 “孩子的父亲是君浩!” 见慕芷菡一脸的诧异,她粉脸一红:“都怪君浩,人家都说等正式办了酒席,可他……” 慕芷菡的脑子里闪出裴君浩如猛虎般地骑在自己身上的情形,可是他却对她说:“记住,按时吃药,你没有资格怀我的孩子!” 也许,在他心里,只有梁曼茹才配怀他的孩子,而她又算什么呢? “芷菡。”梁曼茹叫,慕芷菡回过神来。 “君浩他还不知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梁曼茹一脸的甜蜜。 “哦。”慕芷菡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所以,我今晚要在这等他,别告诉他我来了,我就在他房里等,啊。” 慕芷菡木然的点点头。 晚上十一点左右,裴君浩才回来,在一楼见慕品文的房间亮着灯,推开看了看,慕品文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这么晚了,想来她已经睡了,上了楼,见她的房间黑乎乎的,这些她她病着,他没去看过她一眼,不过,陈强每天都会汇报她的情况,也许还没大好。 在门口犹豫一阵,还是开了自己的房门,洗了个澡,也没开灯,就进卧室倒在床上,手却触到一个柔软的身体。 是她!病才好一点,就主动睡到他床上来了,是想用身体求得自己的原谅吗? 嗯,就是要你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能赎罪,原来是因为慕家而迁怒你,现在…… 不再细想,他用行动证明。 翻身压在她娇软的身上,撕开她的衣领,一手按在柔软的浑圆上,对这样的女人,就要粗暴! 他恨恨地想。 她浅声“嗯”了一声,他的热唇就压了下去,他能感受到她激动地回吻她他,软绵绵的舌像蛇一样绕住他的舌。 果然是下.贱,才和梁嘉熙睡过,就也来勾.引他,好,今天就让你尝尝蛇诱蜂的味道,可别怪蜂蛰你一身包! 他猛然掀起她的裙子,就要鱼贯而入…… 突然停了下来,裙子?她这几天都穿着长袖的,他偷偷看过她几次,知道她是因为身上的伤才穿了长裤,对了,伤,他从她大腿往下抚摸,她又轻轻极具诱惑力地“嗯”了一声,让他有些情不自禁。 她肌肤柔嫩,可是,没有伤。 他再闻了闻,不对,她从不用香水,却有一种天然的体香,可他闻到了法国香水的味道,他虽然喝了酒,却不至于连这个也分辩不出。 他忽地按了墙壁上的开关,看到了梁曼茹一张娇羞的脸。 “怎么是你?”他脸色顿变。 “你以为是谁?”梁曼茹脸色由红变白。 裴君浩并不回答,只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的佣人,慕芷菡,她不是可以随意进你的房间吗?”梁曼茹充满醋意。 “她让你进来的?”冷冷的声音透着怒气。 梁曼茹点点头,伏进他的怀中:“人家想你,所以来看你,可是你又不在,我困了,就睡着了嘛,谁知道你一进来就……”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裴君浩起了床,穿上衣服。 “我怎么回去啊?衣服都让你给……” “我去拿一件给你。”他说着出了房,到隔壁敲门。 “开门!” 慕芷菡一听是他的声音,急忙开门。 “拿一件衣服给我。”双眸隐隐透着怒气,声音也是冰冷地。 她急忙从衣柜拿了一件递给他,他接了过去转身走了。 看着梁曼茹穿着她的衣服与裴君浩出去,她却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半天,心绪烦乱,起了床,偷偷进了裴君浩的房中,卧室的床上一片零乱,梁曼茹被撕破的衣服还丢在那里。 她拿起那件破碎的衣裳,闭上眼睛,泪,不自觉又流了下来。 就算是他撕她的衣服,就算是他强要她,心都没有这样疼过,原以为只有对她,因为恨,他才会这样粗暴,现在看来,他就是有这个嗜好。 “看什么!”威严而又愠怒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回头见裴君浩一张冷脸上双眸犀利地盯着她。 第45章 我会娶她! 就算是他撕她的衣服,就算是他强要她,心都没有这样疼过,原以为只有对她,因为恨,他才会这样粗暴,现在看来,他就是有这个嗜好。 “看什么!”威严而又愠怒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回头见裴君浩一张冷脸上双眸犀利地盯着她。 原以为他没有这么快回来,谁知道……唉,她急忙低头,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泪。 “我以为你没这么快回来,睡不着,所以来收拾一下。” “谁让你放她进我房里的?”他突然提高了声音。 “我…她是你的未婚妻啊?”都有了你的孩子了,衣服都撕碎了,还要怪我不该让她进来吗? “谁给你乱放人进来的权力?”他并不听她的申辩,怒声喝斥。 “她进来,裴总难道不开心吗?”她心里隐藏的忿怨不经意流落出来。 “这几天身体不好,所以找个人来代替你吗?”他突然望着她,嘴角一扬,脸上多了一抹轻浮的笑意。 转而伸手托起她的脸,恶狠狠地说:“你不是离不开男人的吗?现在好了一点是不是?今晚,”他冷笑着,手按在她的胸前,邪魅地说:“又想了?” 她身子一退,恼怒的看着他。 “你乱说些什么?” 额,还有脾气了? 在外面和男人睡了觉,又放个女人睡到我床上来,还给我脸色看,越来越有出息了。 不容她再开口,一手将她提起,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她的身子在床上弹了几弹,再又弹起时,他跳了上去,将她压住。 “不行!”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将他推开,他毫无防备,竟然一骨碌滚下了床,头撞在墙上,脸与墙壁深吻了一个,脸上顿时鲜红,嘴角流出血来,身子靠着墙倒在地上。 他缓缓转过身来,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看了看,抬头见慕芷菡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似乎想上前扶他起来,到底没有动。 他突然放生大笑:“哈哈哈哈……”笑得慕芷菡毛骨悚然,他,他怎么了?是不是推倒了他,要发狂了?她身子一抖,轻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仍然大笑着,笑得快岔气了,抱着肚子慢慢站了起来,慢慢向慕芷菡走了过来。 嗯,好,很好,从来没有女人把我裴君浩从床上揣了下来,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 他走近她,像是忍不住笑似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他的笑里面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浑身不自在。 “不是,前面那句。” 前面那句?她说什么了,她一回忆,她情急之下只说了两个字:“不行!”,就把他揣下床了,可是这话,她还敢说吗? “没说什么啊。”她弱弱地应。 “我喜欢听,再说。” 他浅笑,可她却隐约感到笑里潜藏的危险的气息,那叫什么来着,对,就是它:笑里藏刀! 她摇头。 “说!” 她再摇头。 “说!” 她还是摇头。 “说!” 他的眸光里透出了深深的杀气,像幽深的海洋,瞬间要溺毙她一般,又似岩浆里喷出的烈火,要将她燃成灰烬,更像一把锋利的刺刀,直向她的心脏刺了过来,她快窒息了,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也不能做缩头乌龟,你让说就说,我偏不说。 他果然一伸手,她重被掀倒在床上,他正要压上来,她手一抓,正好抓到梁曼茹那件被撕破的衣服,她心里一痛,从那边一滚,滚到了床下,他扑了个空。 好!太好玩了,从没有女人和他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新鲜! “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她喊叫着,从地上爬起来。 “身手不错,很敏捷。”他赞一声。 变态!要女人洗澡,穿衣,爱撕女人衣服,刚要了一个,又强迫另一个,她恨恨地看着他。 他却又扬起了那抹邪邪的浅笑,猛一扑,她急忙一闪,他再一扑,她又一闪,他再扑,故意让她闪,猫捉老鼠,一下子捉到就不好玩了,就这样闪来闪去,不知多少个来回,她累得气喘吁吁,他却玩得兴起。 “你到底要怎么样?梁小姐才走,你就忍住了?” “除了撕女人的衣服,你还会干什么?”她不再闪,冲到床前抓起那件破衣服扔在地上。 这算什么?怪我?怨我?做了我的情人,和别的男人上床,放别的女人晚上睡在我的床上,还敢怨我? 他一手抓了她的衣领,吼道:“我就是喜欢撕女人的衣服,也比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强,心甘情愿做了我的情人,又在外面和野男人睡觉!” 在外面和野男人睡觉?这叫什么话?太侮辱人了! “胡说,变态!”她奋力一挣,推开他跑了出去。 他看着她急奔出去的背影,眉头一皱,好像哪里不对。 “胡说”,“不行”,“变态”,她怎么敢这样说他,她怎么敢?她敢说她没有?难道……对了,谁寄照片给他的?为什么寄照片给他? 糊涂啊糊涂,心里一来气,竟然就忘了这个重要问题。 裴君浩心里有些狐疑,望着慕芷菡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天,正交待陈强去查这事。 “裴总,梁少爷来找您。”杨秘书报。 “请进来。”裴君浩脸色微变。 “君浩,我有事找你。”梁嘉熙进来,一脸严肃地对裴君浩说。 “什么事?”裴君浩见梁嘉熙少有的认真,已经猜到什么,极力掩饰住内心的不安和怒火。 “是关于芷菡,君浩,我做了糊涂事,我得对芷菡负责。”梁嘉熙一脸的惭愧。 “你对她,做什么了?”裴君浩强按住心里涌起的怒气,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微抖动。 “我,我,君浩,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梁嘉熙有些难为情的说:“可是我会对芷菡负责的,我不会不管她。” “那你想怎么样?”裴君浩将茶杯放下,盯得梁嘉熙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会娶她!”梁嘉熙脱口而出。 “不行!”裴君浩不假思索接口应道。 第46章 芷菡 我带你走 “我,我,君浩,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梁嘉熙有些难为情的说:“可是我会对芷菡负责的,我不会不管她。” “那你想怎么样?”裴君浩将茶杯放下,盯得梁嘉熙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会娶! 梁嘉熙脱口而出。 “不行!”裴君浩不假思索接口应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对她负责!”梁嘉熙坚决地说。 “梁总他不会同意的!再说,慕芷菡她答应你了吗?”虽然订了婚,他依然称呼梁曼茹的父亲为梁总,这会更是拼命压住直往上冒的怒火。 “她为什么不答应?都是我的人了。”梁嘉熙答道。 “是你的人?见红了吗?”裴君浩冷冷问,把梁嘉熙愣住了,是啊,他事后懵懂记得抱着一个女子睡着,要不是收到照片,哪知道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女子是日思夜想着的芷菡,又怎么会知道芷菡其实是爱他的,她低头吻他的情形,温柔而又深情,他兴奋得什么也忘了。 再说事后几天,那长包房的床单也早换洗了,总不能去问服务员是不是有血迹吧? “这个,我自己知道。”梁嘉熙不愿放弃,都那样睡了,还用说吗?自然是有见红的。 他心里微微有些可惜,自己竟然糊里糊涂和芷菡做了宝贵的第一次,连什么状况都不知道,芷菡最宝贵的女儿红也没见到,不过,他会好好珍惜她的。 裴君浩冷笑,她的女儿红好好的藏在他的衣柜里呢,他能见到? “你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吧,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做新郎。”裴君浩意味深长地一笑,不愿再与梁嘉熙讨论下去。 “我要去见芷菡。”梁嘉熙说着要起身。 “等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晚上再去吧,手里没事做了?”裴君浩一笑,梁嘉熙摸摸头,也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坐下,可他心里真急啊,不过,他不知道,除了裴君浩,还有人比他急。 “芷菡,芷菡。”就在梁嘉熙对裴君浩说要对芷菡负责时,早已有想负责的人相行一步了。 “慕小姐,外面有人找你。”李嫂叫她。 “彬轩!”慕芷菡有些意外,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原以为他已经被她的冷言冷语说得死心了,哪知他又冒了出来,而且在这个时候,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要是裴君浩发现了,会不会杀了她? 想起那日他把她拖下楼梯,无情地把她抛下泳池的情形,她的心就揪了起来。要不是为了父亲,她真的害怕得要逃走了,就算是施哥哥,这样的暴怒也让她害怕,还有,那些可怕可恶的“蛇”。 为了治好爸爸的病,必须咬牙挺住,所有的苦都不值一提,爸爸纵有千错万错,也是她的爸爸,是给了她生命的爸爸,所以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她都无悔。 可是,能避免得还得避免,她出了院子,见楚彬轩风尘扑扑的样子。 “芷菡,我做好一切准备了,我来接你走,我们一起去英国,把你的父母也带走,我给他们冶病。”楚彬轩白静的脸上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像个可爱的大男孩。 “你说什么?我爸妈治病要花好几百万的。”他神志失常么,突然跑来这样向她表白。 “我知道,我说过我有能力照顾你。跟我走吧!” 慕芷菡使劲挣脱他的手,而楚彬轩却死死抓住不放,袖口被卷了起来,自那天被裴君浩拖伤了,她就穿着长衣长裤。 楚彬轩见她手上未痊愈的伤痕,气愤地说:“是不是裴君浩?他虐待你了?”更用劲地拉住她的手,叫道:“走!我马上让人过来接了伯父,你们今天就跟我走!” 慕芷菡费劲挣脱他的手说:“你不要乱猜,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不怨别人。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慕芷菡巴不得他快走,要是让裴君浩见到,不但是她,就连他,只怕也难幸免,她怎么能连累这个纯真的大男孩。 他怀疑地看着她说:“不小心?骗我的吧?芷菡,跟我走吧,我这次回英国,说服了爸妈,我原本是要他们在宾汾市建一个子公司,所以来了这里,为了锻炼自己,我决定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从基层做起,可我遇到了你。” 楚彬轩深情地握住她纤细的手,心疼地说:“芷菡,半个月没见,你瘦多了。这次,我一定要带你走!” 他爸妈在英国?原来半月没来是回英国了,慕芷菡感激楚彬轩的真心,经过了前几天的事,她也想离开这里,她害怕,可是…… “芷菡,你到底担心什么?”楚彬轩和慕芷菡全然不觉对面已有人拍了他们的照片离去,见慕芷菡似乎心动,却又犹豫不决,楚彬轩急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慕芷菡凄凄的眼光让楚彬轩心都要碎了。 “因为爱!因为我爱你啊,芷菡。”楚彬轩伸手抚摸着她日渐消瘦的脸,疼惜不已。 “不!你根本不了解我,我…我不配你这样对我,你以后会后悔的!” 已经失身于人,父母都是病人,治好要耗费巨资,在裴君浩这里,她从来得不到自信,只有屈辱,羞愧,自卑。 如果困为相信了楚彬轩一时的兴趣倒致的所谓的爱就这样跟他走了,将来他要是后悔了,爸爸怎么办? 做为人女,她怎么可以因为害怕受到伤害而想逃避责任,如果错过了父亲的治疗,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五十岁还不到,她怎么能因为自私的想法放弃而倒致他失去治愈的希望呢?万万不能! “我不会!”楚彬轩听了她的话急了,拉过她的手表白道:“芷菡,无论你之前有过什么,无论你与裴君浩发生过什么,我都要你,我要救你出火海,我不要看到你受苦,你不信吗?是不是要我挖出心来给你看啊。” 慕芷菡连连摇头:“不!我不配!我不要你可怜我,你走吧,你快走!”她推开他,转身跑进庄园。 第47章 那晚你们是怎么... “我不会!”楚彬轩听了她的话急了,拉过她的手表白道:“芷菡,无论你之前有过什么,无论你与裴君浩发生过什么,我都要你,我要救你出火海,我不要看到你受苦,你不信吗?是不是要我挖出心来给你看啊。” 慕芷菡连连摇头:“不!我不配!我不要你可怜我,你走吧,你快走!”她推开他,转身跑进庄园。 “李嫂,锁上门,千万别让他进来,不要让裴少知道。”想起被裴君浩知道的后果,她有些惊慌失措,对自己刚才盟生想要与楚彬轩一起离开的念头后悔不迭。 竟然想要离开他!真的在内心里放弃了那个一直等候的施哥哥么?他对自己那样,是因为他不知道她就是他的紫薇妹妹啊,施哥哥还是那个施哥哥,他是不会变的,可是,内心的恐惧却驱之不去,但她知道,她无法离开这里,父亲的病好之前,她哪也不能去。 楚彬轩还不死心,在门口大声叫唤着,直到下午,才无奈地离开。 “芷菡,我一定还会来的!”走之前,对着院子里大喊着,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楚彬轩前脚刚走,裴君浩后脚就回来了,慕芷菡吓得不轻,幸而早收回了心神,不然,不知面临的又会是什么? “裴…君浩。”她不敢叫他裴总或是裴少,他说过,两个人的时候得叫他名字,她现在最怕的是惹火他。 裴君浩轻瞟她一眼,冷声说:“怎么?得了相思病?脸色这么差?” 她低头不语,以为他又嘲笑她,他突然伸手重重地捏住她的下颔,目光中透出一股骇人的锐利锋芒。 “想要嫁给梁嘉熙?怎么也得我玩腻味了再说,我现在还有那么一丝半毫的兴趣,你就迫不及待想嫁出去?” 她愕然地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盈满疑惑,又带着些许惊恐,小声说:“君浩,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更是厌恶,演得这么逼真,要不是梁嘉熙亲口承认,差点就相信了她,以为她受了冤枉。 他厌恶地甩开了手,鄙夷地问:“梁嘉熙要对你负责,你是不是急着等他前来求婚呢?” “负责?负什么责?”她更是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不知他说什么。 “娶你啊!娶你回去当梁氏的大少奶奶,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裴君浩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只要她但敢说出半个“是”字,他立马活剥了她! “我没有!君浩,他那天从庄园走后,我都没有见过他。”她急忙申辩。 “没有见过他?却睡在一张床上过夜?贱.货!”他猛然青筋暴起,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她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心里更是糊涂,他说什么?跟谁在一张床上过夜?除了那晚他让她去拿东西,她从不曾在外过夜。 她使劲挣扎,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手。 “咳,咳。”她咳嗽几声说:“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在一张床上!除了那天晚上你叫我去‘豪天’拿东西,我从没在外过夜!你难道就不能讲一点理吗?” “我让你拿东西?我什么时候让你拿东西?”他有的是助手,秘书,佣人,何曾让她去拿东西? 原来他忘了,喝醉了也难怪。 “就是五天前的晚上,你叫莎莎打电话我,去‘豪天’8118房给你拿东西,我去了,你喝醉了,不让我走,所以…我就在那陪了你一晚,天快亮时,我怕人看见,才走了。” “‘豪天’?我喝醉了?”他眉头深皱。 “是啊,里面也没亮灯,黑乎乎的,你睡在床上,一身酒气,我问你让我拿什么,你抱着我叫我不要走。”想起那晚他的温柔,她的心不禁一动,发白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声音也变得轻柔绵软。 他眉头紧蹙,目光锋利,做了这种事,还敢当面撒谎吗?如果这样,非让她吃尽苦头不可! 可她那一脸的无辜真诚,说得有板有眼的,难道,真是场误会或者…?莎莎,胆敢给我的女人下套?饶不了她! 他一时难断真假,不过,心中又有了疑问,情绪微微缓和,想起他们毕竟睡了一晚,而且,她还吻他,心里不免又窝火,厉声喝头号:“后来呢?都做了什么?” 她低着头,低声说:“你自己都不记得么?”是啊,每次对她温柔,他都不会记得,那原本就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报复慕家,羞辱她的一种手段罢了。 “我现在要你说,一点一点跟我说清楚!”他额上又暴出青筋,黑眸两道寒光灼灼逼人,她只得低头把那晚的情形描述一番。 他的眉头渐渐舒展,目光中闪着不易察觉的喜悦,脱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没做别的?” 慕芷菡不解地看着他,真是个怪人,分明是我们,说什么你们。她红唇微启,讷讷说:“你喝得太醉了,连自己做了什么都忘记了?” 死妮子,这是责怪他么?虽然没有作太出格的事,可是一想到她吻他,还是不能原谅,她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能碰!吻也不行! 再说,就算是被人下套了,连他的气息都闻不出么,枉自和他同床这么久,不可原谅! 他哪里知道,慕芷菡那日里也有了六七分的酒劲呢。 他正想发作,陈强进来报告:“裴少,梁公子来了。” “来得好快,迫不及待啊。”裴君浩冷哼一声,捏了她的脸颊,声音听似不大,却饱含着骇人的意味:“听着,你要是胆敢给他留半分幻想,我会让你们一家都生不如死!” 她全身一颤,虽然不很明白,只能惶恐地点头。 裴君浩收回了手,又盯了她几秒,她战战兢兢地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他这才满意地转身迎出去。 “嘉熙,你很守时啊!”裴君浩将梁嘉熙迎进会客室,翘起二郎腿,从精致的烟盒中弹出两支烟来,给梁嘉熙递过一支。 梁嘉熙接过烟点燃,又给裴君浩点上火,笑道:“你笑话我?”不过,能娶芷菡,是他一直的梦想,他实在控制不了激动的心情,接着就问:“对了,怎么没见芷菡呢?” “别急,呆会我让人叫她去,对了,那晚你们是怎么…” 裴君浩将两手的大姆指凑到一块,作出一副探听隐私的样子问。 第48章 庄园求婚 梁嘉熙接过烟点燃,又给裴君浩点上火,笑道:“你笑话我?”不过,能娶芷菡,是他一直的梦想,他实在控制不了激动的心情,接着就问:“对了,怎么没见芷菡呢?” “别急,呆会我让人叫她去,对了,那晚你们是怎么…” 裴君浩将两手的大姆指凑到一块,作出一副探听隐私的样子问。 梁嘉熙低头一笑:“什么时候,裴少也打探起人的隐私来了?” “不是打探你的隐私,你想芷菡从我这出去,我得对她负责吧。”裴君浩认真地说看着梁嘉熙,他倒要看看,梁嘉熙说的是不是和她说的一样,她要是敢骗他,哼! “那晚我在‘豪天’见一客户,喝得太醉了,他们就把我送长包房睡了,也不知芷菡怎么知道我喝醉了。”梁嘉熙回忆说。 他不愿裴君浩因此看低芷菡,特意解释:“一定是我醉得不省人事,才对芷菡做出这种事,都是我的错。” 不过,他心里却是喜滋滋的,芷菡主动吻了他,他终于知道她是爱他的,她拒绝他,也许是因为慕氏出事,她心里自卑吧。 “你醉成那样,你怎么知道你们…”裴君浩又把两个姆指靠扰。 “这…这…”梁嘉熙眉头微皱,这个他实在不清楚,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和芷菡在一起。 裴君浩心里已经信了慕芷菡几分,追问梁嘉熙:“一点印像都没有?” 梁嘉熙苦恼地摇头:“我实在太醉了。” 梁嘉熙一向沉稳,没想到这么重要的第一次,却是稀里糊涂的,心里十分懊恼,叹了口气发誓:“我以后绝不再喝醉了。” 裴君浩一听,看来慕芷菡没有说谎,心里有几分高兴,叫陈强:“去把慕小姐叫来。” 慕芷菡之前听了裴君浩的警告,心中也猜到了几分梁嘉熙的来意,只是不知道梁嘉熙看了和她那晚搂在一起的照片,坚定了决心要对她负责。 “裴总,嘉熙。”慕芷菡心中忐忑,有些拘谨地叫。 梁嘉熙见了她,心中也有些尴尬,双手像没地方放似的,不断来回的搓,说:“芷菡,对不起,我都和君浩说了,那晚我喝醉了,不过,我的心你是知道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他的私人助理王健从外面捧了一束玫瑰给他,梁嘉熙接过艳丽的玫瑰,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闪烁的钻戒,单膝跪地,神情肃然:“芷菡,嫁给我吧!今生今世,梁嘉熙都将爱你,宠你,珍惜你!永不变心!” 慕芷菡被他突出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她知道梁嘉熙素来都不是随意玩笑的人,再看他一脸真诚和期待,对他这么多年的坚守和厚爱,心中不禁有几分感动,急忙上前伸手扶他。 “嘉熙,你快起来。” “咳,咳咳!”裴君浩适时咳嗽两声,对陈强说:“梁公子向慕小姐求婚呢,咱们就别在这打扰了,我们出去吧。” 说着与陈强慢慢走出门,到了门口,缓缓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慕芷菡一眼,那目光如两支利箭,把慕芷菡感动的情绪“嗖”地拉了回来,手伸到一半缩了回来。 “嘉熙,你别这样,我都说了,我们不合适。你快起来。”她想扶起他又不敢太靠近,着急地搓着手。 梁嘉熙不料慕芷菡会拒绝,以为他仍为自己的处境顾虑,安慰道:”芷菡,你放心,梁家不会因为慕氏的事反对我们在一起的,我一定能说服我爸妈接受你的,他们一定会喜欢你。” “不是这样的,嘉熙,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好学长,并没有想过和你结婚啊。” “芷菡,我知道你没有勇气面对这份感情,可是既然相爱,又有了夫妻之实,就应该勇敢面对!” 梁嘉熙站起来,将花递给她,她退了一步,不解地说:“你说什么?什么夫妻之实?我不懂你说什么。” “那晚在‘豪天’,是我不好,我喝得太醉,唐突了你,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会对我做的事负责,芷菡,你答应我吧,嫁给我!做我梁嘉熙的新娘,我会让你幸福的!” 慕芷菡呆了,那晚在‘豪天’的人是梁嘉熙,不是裴君浩?那搂着自己睡了一晚的人竟然是梁嘉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头一阵发晕,站立不稳? “芷菡,你怎么了?”梁嘉熙上前扶住她。 “这是怎么回事?莎莎说是裴总叫我去拿东西,我不知道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慕芷菡手摸着头,勉强让自己镇定,想起第二天裴君浩的暴怒,想起他今天的话来,难道莎莎?她不敢想,抬头问梁嘉熙:“嘉熙,当时里面黑乎乎的,我不知道是你,莎莎说是裴总叫我拿东西,我以为是裴总在里面,再说,那晚我们没有发生…” 慕芷菡拼命想说清楚,却觉得自己怎么也说不清楚,急头满头大汗。 “嘉熙,看来是场误会。”这时裴君浩进来,让慕芷菡把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慕芷菡便把如何接到莎莎的电话,如何去的酒店及到那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只是不敢说她把梁嘉熙当成了裴君浩才主动吻了他。 “莎莎不是你们公司的公关部主管吗?她为什么要这样?”梁嘉熙既尴尬又懊丧。 两个男人这才慢慢回忆事情的始未,莫名其妙的收到这样的照片,当然有蹊跷,因为心里只想着当事人慕芷菡,尽然都没把这个寄照片的人当一回事,看来,里面大有文章,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裴君浩黑眸中闪出一股杀气,竟敢对宾汾市两大集团的公子做这样的手脚,来头绝不是莎莎这么简单。 只可怜梁嘉熙空欢喜了一场,心里失落得空荡荡的,无精打彩地离开了庄园。 “芷菡,不管是怎么回事,我说过的话不会作废,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答复我都行。”临走,他仍不死心。 慕芷菡不忍看他这样伤感,又知道这个答复将遥遥无期,低声劝道:“嘉熙,你这么好,都不知有多少好女孩抢着爱慕你,若彤她就很好。” 梁嘉熙失望地摇摇头,沮丧地上了车。 裴君浩送走梁嘉熙,回来见慕芷菡又在跟慕品文按摩,医生说按摩对他的恢复有好处,最近慕品文似乎有了些许好转,手脚似乎有了感觉,眼睛也常常转动,慕芷菡欣喜不已,更是乐此不疲地替他按摩。 裴君浩上前拉住她的手,不由分手往楼上拉。 第49章 该怎么罚 裴君浩送走梁嘉熙,回来见慕芷菡又在跟慕品文按摩,医生说按摩对他的恢复有好处,最近慕品文似乎有了些许好转,手脚似乎有了感觉,眼睛也常常转动,慕芷菡欣喜不已,更是乐此不疲地替他按摩,不停嘟哝着和她说说话。 裴君浩上前拉住她的手,不由分手往楼上拉。 “干什么?君浩?”她以为因为梁嘉熙的求婚,他又要惩罚他了,脸色发白。 “连男人的气息都分辩不出来,你说该怎么罚?”他威严的声音让她害怕,只得小声说:“对不起,那天我喝酒了。” “什么?喝酒?跟谁喝?”从不见她喝过酒,背着他还敢喝酒? “没有谁,就在家里,我因为累了,想提提神,谁知道……后来,就接到莎莎的电话。” 这件事,他一定会查清楚,给她一个交待,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 他突然将她抱起,飞快地上楼。 “君浩,干什么?”她吓一跳,双手不由自主抱住了他。 他不说话,一口气将他抱回了房,丢在大床的靠背半躺着,自己随即也跳上床。 “吻我!”他命令。 她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动。 “吻我!没听到吗?”他皱眉问。 她捉摸不透他心里想什么,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低着头,偷偷抬眼看着他。 他托起她的脸,嘴角浅笑,说:“那天晚上你以为是我,才吻的是吗?那你想吻的人是我,为什么现在不吻了?” 她头更低了,脸臊得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说过,是因为喝了酒,所以…” “你一喝了酒就会想吻我是吗?”她越是脸红,他越是追问,见她低着头,他就俯下身去看她的眼睛,她长长的睫毛闪闪地跳动,害羞不仅使得脸色绯红,眼神也闪闪烁烁,见他俯身细看她,更是躲避不及。 “我…不是…哪有…”她越想辩驳越是慌乱,他却越是觉得有趣,穷追不舍。 “到底是不是?”他再问。 “不是。”她心里恼得慌,倔劲一上来,很果断地回答。 “那就是想吻梁嘉熙了?”他有些恼怒的声调。 “不是!”她赶紧又说。 “二选一,那晚你是想吻梁嘉熙还是想吻我?答!” “是…”你字还没有说出口,一想不对,这不是就承认了自己想吻他吗? 第一天上班那天晚上帮他洗澡时她就上过一次当,说她脸红就是承认想吻他,这次决不再上当了。 “是喝了酒。” “我说的是喝了酒后想吻谁?” “可以不回答吗?” “不可以!” “可我怕你生气。”她怯怯地说。 “嗯?”他皱眉,难道敢说是想吻梁嘉熙吗?不要命了?他当然知道她想吻的是他,不过…有时候逗逗这臭丫头还真好玩。 “我真的怕你生气。”慕芷菡的大眼睛闪闪地也像在说话。 裴君浩看着她的眼睛出神,这又酷似紫薇妹妹的眼睛,连神韵都如此相似。 “我答应你,不管你怎么回答都不生气,你说。”他倒想看看,她要怎样回答。 “真不生气吗?” 裴君浩有些生气了:“我说话不算数吗?” “那我说了。”慕芷菡双眼一眨。 “那晚我喝了点酒,有点醉了,进去又黑乎乎的,我叫你的名字,也没人应,后来,我见床上蜷着一团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是嘉熙。”她申明。 “以前我家养了条洋犬,很可爱的,我一见它就想抱它,想吻它,对,我最喜欢吻它了,我因为酒劲来了,我以为是它,所以,就想吻…” 他撑着手在床上抬头盯着她,她不敢再说下去,怯怯地说:“你说过不生气的,你说过说话算数的。” 好大的胆子,就是说如果让她承认想吻他,就是把他比做狗了?看上去柔柔怯怯的样子,心里鬼点子不少。 “谁说我生气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声,声音忽得严厉起来,捧起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前说:“就算是喝了酒,也不可以分辩不出自己男人的气息!好好的闻!闻清楚了!以后再敢分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双手在她的领口一扯,又一条裙子报废。 慕芷菡暗暗叹息,他只让她买他规定的品牌衣服,哪一件不是几千上万的,他给她那张卡里的钱,只怕不久就要全让他报废光了,真是富人不知穷滋味啊,只有像她这样处境的人,才知道这是多么的奢侈。 不过他已由不得她多想,因为他俯身下去一口叼住了她胸前的蓓蕾,轻轻吸吮着,一只手按在她另一边的浑圆上,像个贪吃的婴儿留恋母亲的余香,她的心底荡起一阵涟漪,可想起那天的事,又一阵颤抖。 他触到她身上一处伤疤,想起那日狂怒下的粗暴,也许因为误会了她心中懊恼,动作变得轻柔而缓慢,显得异常温柔而缠绵,颤抖中又遐想阵阵。 她心里一阵悲哀,一阵心痛,也许,她永远无法抗拒他,无论是粗暴的占有,还是温柔的缠绵,仿佛是前生注定,慕芷菡只属于裴君浩,属于她的施哥哥,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占有,她都心甘情愿。 他抬起头来,见她目光痴迷,柔情地问:“想不想?” 她不敢说话,怕他接下来又是一阵挖苦,他却不放弃,又问:“说,想吗?” “你,不问行吗?”她想,可她又害怕,为什么总要问人家这些尴尬的问题呢?不知道人家会害羞的吗? “傻瓜!想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是个成年人,有过****后想是正常的。何况,是我!嗯?”他习惯性地托起她的下巴。 她突然泪水夺眶而出,张开双臂搂在他腰间,将头深埋进他的胸中,低泣道:“君浩,我知道慕家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对不对?你对慕家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了,我很感谢你帮我治好我爸爸,我一辈子做你的情人报答你都行,只求你不要…不要…像那天…那样…我好怕…好怕…” ps:亲们,感谢你们支持,上了新书榜第一,今晚九点前有加更哦。 第50章 浪漫之夜 她突然泪水夺眶而出,张开双臂搂在他腰间,将头深埋进他的胸中,低泣道:“君浩,我知道慕家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对不对?你对慕家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了,我很感谢你帮我治好我爸爸,我一辈子做你的情人报答你都行,只求你不要…不要…像那天…那样…我好怕…好怕…” 她呜咽着说不下去,泪水沾在他身上,冰凉冰凉的,他默默将她拥进怀中,捧起她梨花带雨的娇脸,轻轻吻了吻她的泪痕,再没有了刚才的兴致。 半夜醒了,慕芷菡一伸手,身边空空的,分明他是抱着她睡的,这是他们第一次只抱着睡,而没有做。可是,他上哪去了? 她轻轻起床出了客厅,并没有见到他,难道出去了,她披上一件外套,寻了出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月色如水,树影重重,花香阵阵,难道,他去了紫薇花园,她忘记他的警告,渡步向花园走去。 远远地果然见花园里有个人影,走近点看,真是裴君浩,他神情专注,用手在一朵朵或深或浅的紫薇花上轻轻抚摸,仿佛每一朵都是至珍至爱,小心翼翼,怜惜万分。 银白色月光淡淡的撒下,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目光温润如水,在冷冰的夜色中,如一抹和煦的阳光洒落在娇艳的紫薇花朵上。 慕芷菡一瞬间有一种深深的感动,简直想冲进花园去,扑到他的怀中,告诉他,她就是他的紫薇妹妹啊。 可他要是知道紫薇妹妹就是害死他父母的仇人的女儿,只怕这满园的鲜花都会被他破坏贻尽的,她倚在外面一棵树下,泪光在月光下闪烁着,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没有他拥着,再也没有了睡意,她怕被他发现而暴怒,擦了泪痕,慢慢往回走,蹲在一个花坛边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什么不睡?” 她抬起头来,见裴君浩幽深的眼神凝视着他,缓缓站起来,冲动的扑进他怀中,他愣了一下,伸手抱住她,沉声说:“回去吧,病刚好,夜露重,别受凉。” 她恨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又淌下来,伏在他的肩上点点头,他抬起她的脸,伸手刮了下她秀气的小鼻子,说:“这么喜欢流泪,真是个小女人!” 他的语气中听似责怪,却更有种娇宠的味道,让她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她有些娇羞地小说声:“君浩,可不可以抱我上去?” 他又愣了一下,皎洁的月光下,她清澈的大眼睛盈盈望着他,太像了!她这双传神的眼睛太像紫薇妹妹了,虽然不是那张娃娃脸,而是一张娇俏的鹅蛋脸,他仍有种见到紫薇妹妹的恍惚。 她见他没有生气,壮着胆子爬在他的身上,这妮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很好闻,他伸手托住她,轻轻抱起她往回走,她满心喜悦地搂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上,呼吸着他泌人的男子气息。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抱着她走,第一次是那次从泳池抱她上来,他邪恶的和她连在一起,一步步走回房去,那时是羞赧而难堪的,而今晚,他温柔地抱着她,是温馨而甜蜜的。 此时,在她心里,他是她的施哥哥,不是那个为了报复不择手段要了她,羞辱她,罚她打她的君浩,而是在明月当空,星光浩瀚,花香阵阵,树影重重的夜晚抱着她的情哥哥。 真希望这个明月当空的月夜不要过去,希望这一段路永远也走不完,可以一直娇羞的伏在他的身上,在他的怀抱中享受着他的温暖。 可是就在快到楼前时,她却不争气地放了一个响屁,打破了夜的宁静。 裴君浩抱着她臀部的手受惊般的一动,她的身体往下滑,她也受惊般地搂紧他的脖子,阻止身体往下掉。 真是放肆!抱她竟然放屁! 裴君浩用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恶声恶气说:“放什么屁,也不选个时候!还放这么响!” 慕芷菡尴尬得脸都红透了,讷讷地说:“这,我也不知道…是它自己不选时候,你也知道这和肚子饿了要吃饭,尿急了要解手一样的,是自然的生理反应,我也不想的。”她顿了一下,又解释说:“而且,我的屁不臭。” 见他还是一脸的不悦,又凑他耳边轻声说:“对不起啦,以后你抱我的时候,我就把屁搁肚子里,让它在肚子里打鼓,把我肚皮敲破也不放出来。” 唉,这个大煞风景的屁啊! 人家正享受着呢,要是施哥哥真生气了,就不会抱她了,她怕他把她放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你搂那么紧干什么,谋杀亲夫啊!”他斥一声,话一出口,才觉得哪里不对,他竟然把自己比做他的亲夫了? 她已经够放肆了,从没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梁曼茹都不敢。 她果然“噗嗤”笑出一声来,又怕他生气,死命憋着,脸胀得通红。 “有这么好笑吗?”他将她抱上来一点,板着脸说。 “我,我不笑了。”她急忙说。 “不笑?难道哭啊,瞧你哭的样子有多难看。” 她为难了,笑也不行,不笑也不行,那要怎么样啊? 算了,乖乖地不说话,伏在他身上假装要睡般,他抱着她,慢慢走回房去。 把她放在大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她侧身躺在他旁边,鼓起勇气说:“君浩,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说。”他眉头一皱,吐出一个字。 “如果,我不是慕家的人,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爱我?”她怯怯地看着他。 他凝视她几秒,沉声斥道:“胡思乱想,睡觉!” 她失望的躺下,缩进被窝,他把她拉上来,搂进了怀中。 她睁着大眼睛望着他冷俊的脸,高挺的鼻,性感的唇,一颗心也不安份地蠢蠢欲动,他却只是静静地抱着她,闭着眼睛。 是夜,宁静无比。 “曼茹,你不要太过份了!”裴君浩当着梁嘉熙的面将那些照片扔在梁曼茹前面的桌上,大发雷霆,梁曼茹吓得身子抖了一下。 第51章 男朋友 “曼茹,你不要太过份了!”裴君浩当着梁嘉熙的面将那些照片扔在梁曼茹前面的桌上,大发雷霆,梁曼茹吓得身子抖了一下。 梁嘉熙也有些生气,责问妹妹:“妹妹,哥是喜欢芷菡,可我要光明正大娶她过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哥是不会认同的。” “哥,君浩不相信我就是了,你也跟着起哄。”梁曼茹直跺脚,一副无辜受冤的样子。 “不是你,莎莎有这个胆?你敢说不是你找人照的那些照片给你哥和我?别以为让莎莎躲起来你就脱得了关系。”裴君浩冷笑, 想起那天慕芷菡被他盛怒中拖下楼来,还被无情的抛进水中,病了那么多天,心里就怒不可遏,这个女人,还没有娶她,就敢下套让他钻,结了婚还了得? “你有什么证据?分明是那个女人妄想做梁氏的少奶奶,才故意找这样的借口,只怕根本就没人打电话她。” “那照片怎么解释?”裴君浩问。 “你凭什么断定是我?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养在你的庄园里,你这样金屋藏娇,只怕还没与我订婚之前,她慕芷菡就是不少人的眼中钉了吧。” “胡说什么?”梁嘉熙斥责道。 “哥,事实就是嘛,我看他分明就是不肯放她出裴氏庄园,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我?怎么说我们梁氏?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梁曼茹越想越气,自己难道还不如一个慕氏破产后伦为女佣的小姐吗? “这样的话,取消婚约好了!”裴君浩面色铁青,并不想多加解释。 “君浩,你说什么?为了那个贱人,你要悔婚,取消跟我们梁氏联姻?” 梁曼茹哭着问,梁嘉熙严肃地说:“君浩,这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这关系裴氏梁氏在宾汾市今后的发展,裴总和我父亲是有协议在先的。只怕,挤垮慕氏,你让我爸爸为你们裴氏做了不少吧?” 梁嘉熙昨晚回来才偷听到父母的话,原来挤垮慕氏是裴氏进入宾汾市最重要的计划,而梁氏则作为裴氏的最佳助手,桥梁是梁裴两大家族集团联姻。为此,他昨晚与父亲大吵了一顿,也更坚定了他要照顾芷菡下半辈子的决心。 “我会去与梁总当面说清。”裴君浩虽然愣了一下,还是站起来拂袖而去。 “君浩,你站住!你等等!”梁曼茹哭叫着追了出来,梁嘉熙也跟了出来,脸色凝重,声音低沉却有着他话语中从前从都不曾有过的力量:“是不是因为挤垮慕氏而内疚,才帮芷菡的?如果这样,我替芷菡心领了,把芷菡交给我,我来照顾她!” 裴君浩缓缓回过头来,淡淡回道:“她不愿意,我也不同意。” 梁嘉熙和梁曼茹均面色苍白,目视裴君浩离开,梁曼茹牙咬得“咯咯”响,等着,我梁曼茹绝不可能输给一个女佣的! 慕芷菡今日气色好转,昨晚的裴君浩虽然一夜没事,可在她心里,却比那样的亲热更让她感觉温馨甜蜜。 以前他每次要她,都似一种粗暴的掠夺,虽然他霸气的占有有时也给她一种异样的电波,可更多的是恐惧,那样的疼痛,没有经历的人是不能体会的,现在他无求无欲地抱了她一晚,倒让她感到安全踏实。 想起他昨晚将他抱上楼去,唉,如果没有那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响屁,那真是一个完美的浪漫之夜。 正在胡思乱想,李嫂叫:“慕小姐,那位先生又来了,在外面叫你呢。” “彬轩?”慕芷菡一猜即中。 “你去看看吧,不然,他不会走的,这要是让裴少看见了…”李嫂为难的说。 “我知道,李嫂,他是个好人,你千万别跟裴少说,我去劝他。” 慕芷菡出来,见楚彬轩痴痴的站在门口往里望,一看他的神情,你就会想到“望穿秋水”四个字,说通俗一点,那叫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慕芷菡的倩影,一个踉跄就往门上扑。 “芷菡!我知道你会出来的,我知道!”他激动得像发现了藏宝库一般。 “彬轩,我求你不要来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慕芷菡苦口婆心,要怎么说他才会懂呢? “你会的,只要你开门,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可以带你走,我们回英国去结婚,裴君浩再也不能伤害你了。”楚彬轩固执已见。 “你这样会害了我的,我告诉你,我每晚都和他睡在一起,我就是裴君浩的女人,我不会离开他!你还不明白吗?”慕芷菡负气地说,只有这样,才能剌激他,让他离开。 果然楚彬轩的脸一阵发白,身子抖了一下,慕芷菡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再也不要来了,免得我见了烦。” 慕芷菡说完往回走,楚彬轩这次没有再叫她,也没有说任何话,过一会李嫂悄声说:“慕小姐,走了。” 慕芷菡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叹一口气,唉,想来自己于他还真相像,一对大傻冒。 哪知第二天,裴君浩才离开,楚彬轩又来了,在外面叫了几声叫慕芷菡不理他,也不叫了,只把车停在外面,坐在车上,害得慕芷菡本来要去看母亲的,也没敢出去。 “裴少,楚彬轩一连几天都到庄园找慕小姐。”陈强如实报告裴君浩。 “哦?”裴君浩眉头一紧,问:“慕小姐跟他出去了?” “没有,开始两次说了会话,后来,慕小姐没出来。” “慕小姐要是外出,派人跟着。” “是。” 慕芷菡一连几天没去看母亲,这天见楚彬轩终于没来,这才从庄园出来,去医院看望母亲。 慕夫人气色很好,见女儿来了也十分高兴,谈吐自如。 两母女说了一会话,慕芷菡到医生办公室了解母亲的病情。 “慕小姐,你男朋友可真好,这些天比你来看慕夫人的次数还多,他前些时候从英国给她带来的新药,我们经过核查,确实对她的病有很好的作用,现在事实也证明如此。” 医生笑着对慕芷菡说:“他一直让我们不要告诉你,可再过几天你母亲都可以出院了,这个秘密我想也就不瞒你了。” 慕芷菡又欣喜又疑惑,难道裴君浩经常来看母亲,可他从没对自己说过啊,连母亲也跟着他瞒着自己。 “你瞧,他又来了。” 第52章 男人都这么小器么 医生笑着对慕芷菡说:“他一直让我们不要告诉你,可再过几天你母亲都可以出院了,这个秘密我想也就不瞒你了。” 慕芷菡又欣喜又疑惑,难道裴君浩经常来看母亲,可他从没对自己说过啊,连母亲也跟着他瞒着自己。 “你瞧,他又来了。” 慕芷菡往走廊一看,楚彬轩那张白晰带着孩子气的脸出现在她双眸中。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他认定她被裴君浩强迫,一心要救她出沼泽,见她心存疑虑,他便着手关心她的母亲,他原本也要关心她父亲的,只是因为父亲被接进了庄园里去,他根本无法靠近。 她跟在后面,见楚彬轩进了母亲的病房。 “伯母,今天气色真好。”楚彬轩放下手中的水果,说:“来,我剥一个山竹您吃,很甜,你最爱吃的。”说着剥了一个,递给了慕夫人,那样子,仿佛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对母亲般的温情和敬爱。 “彬轩啊,你怎么又来了,你天天来多麻烦啊。”将山竹送进口中,笑道:“真的很甜很新鲜。”听慕夫人的口气,两人已很是熟悉。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楚彬轩温和的笑着,帮慕夫人揉了揉肩。 “你天天给我揉这么久,我这肩疼现在好多了。” “是吗?那我以后有时间都帮你按摩。”楚彬轩呵呵笑。 “彬轩啊,为什么不让告诉芷菡呢,你今天要是早点来,就碰上她了。” “妈,我还没走呢。”慕芷菡走了进来。 楚彬轩愣了一下,红着脸叫了声:“芷菡。”慕夫人则笑而不语。 从医院出来,楚彬轩说:“我先送你回去吧,芷菡。” “不用,我自己回去。”慕芷菡拒绝。 “你有没考虑好跟我走,芷菡,你知道,我是用心的,我也有能力照顾你和伯父伯母,芷菡,我真心求你跟我离开这里。” “彬轩,我心里真的很感激你,可感激不是爱,求你别再找我,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要我怎么说才明白呢?与裴君浩一起,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骗人!”楚彬轩一点也不相信,拉住她的手说:“芷菡,你别怕他,我带你们走,离开宾汾市,到他的毒手伸不到的地方。他不能再伤害你。” 他一心只认为她被陷沼泽,恨不得奋力将她拉上来,可她却怕他越是拉她,她越是陷得深,只怕连他也要陷了进去,可这个道理他是不懂,还是不顾,她却不得而知。 对面街道上梁曼茹摘了墨镜从车上探出头来,好一个慕芷菡,不知用了什么迷魂剂,让男人们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原以为君浩看了照片会将她赶出庄园,让她逃过了,又以为哥哥看了照片自然会将她接出庄园的,虽然不喜欢她做嫂子,但总比留在君浩身边好,可是想不到,裴君浩和哥哥还是相信了慕芷菡,还怀疑到她的头上,更可气的是,竟然说要与她解除婚约。 现在冒出一个奶油小生来,长得还挺俊俏,看来,事情又要出现转机了,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她得意地一笑,一脚加了油门,疾驰而去。 “ 给我查查这个人是谁。”梁曼茹拿了刚才照的照片,指着照片上的楚彬轩说。 “是,小姐。”曾稹文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那张清秀的脸答道。 慕芷菡,早让你离开君浩,你偏不听,现在,休怪我无情了,为了君浩,为了我的终身幸福,我不得不这样做。 慕芷菡和楚彬轩浑然不知已有危险暗暗袭来,两人还在原地各自坚持想要说服对方。 “彬轩!”实在对他的执着无奈,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慕小姐,裴少让我来接你。”陈强开车停在了慕芷菡前面,看了看楚彬轩。 糟了,裴君浩让人跟着她,这个念头一闪,慕芷菡挣脱了他的手,急忙上了陈强的车。 晚上裴君浩回了庄园吃饭,李嫂盛了饭出去。 “楚彬轩很喜欢你?”裴君浩冷声问。 “只是…原来的同事。” “同事?” 慕芷菡见裴君浩眉峰极一挑,一种压迫感如寒风般袭来,只得说:“还是朋友。” “我警告过你,我的女人不许与别的男人纠缠。”他说着放下碗,捉起她白嫩的手问:“他拉你手了?” 看来陈强都汇报了,掩盖也掩盖不了,怎么办? “没拉,是握手。”她眼波微转,低声说:“他说,见面握个手,就算是朋友。” 说着讨好地给他夹了他喜欢吃的红烧鱼,偷看他有没有生气,见他冷哼一声,开始吃饭,这才松了口气。 吃完饭李嫂进来收拾,裴君浩对李嫂说:“这没你的事,你歇着去。” 李嫂不明原因,但裴少发话,向来不能问原因的,只得点点头出去。 “你去洗!”裴君浩冷厉的眼眸盯着慕芷菡。 “哦。”慕芷菡赶紧站起来收拾,耳边传来裴君浩冷冷的声音:“省得把那双手养得白白嫩嫩,让别的男人不安份。” 原以为他不再纠缠拉手的事,还暗暗为自己编的那句话得意了一会,谁知道…… 唉,男人都这么小气么? 可是,你为什么可以一天就撕破两个女人的衣服,想起裴君浩那天把梁曼茹的衣服撕破了,心里也是老大不舒服,可谁让自己是他的情人,还是他仇人的女儿呢?他不满可以喝斥她,她不满,只能压在心中。 不过母亲的病好得这么快,还真要感谢楚彬轩,这个大孩子,虽然年龄比慕芷菡大三岁,可在慕芷菡看来,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弟弟一样。 虽然如此,她心里还是暗暗祈祷明天不要见到楚彬轩,可往往是越担心越来事的,因为不会无缘无故的担心,人担心的都是预计要发生的事。 第二天庄园门前异常安静,她哪里想到,楚彬轩没来庄园,却去找裴君浩去了,此时裴君浩的办公室内,两个男人正冷眼相对,战火一触即发。 第53章 神精病还是青蛙王子 虽然如此,她心里还是暗暗祈祷明天不要见到楚彬轩,可往往是越担心越来事的,因为不会无缘无故的担心,人担心的都是预计要发生的事。 第二天庄园门前异常安静,她哪里想到,楚彬轩没来庄园,却去找裴君浩去了,此时裴君浩的办公室内,两个男人正冷眼相对,战火一触即发。 “裴总,你既与梁氏联姻,就该放了芷菡,给她自由?” 彬轩气愤地站在裴君浩面前,他人本单薄,且皮肤如女子般白晰,虽然高高站着,原本也不是那种极有气势的男子,可此时的他,全身却散发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是她什么人?我放不放她关你什么事?”裴君浩头也不抬,不过是他手下原来一名普通员工而已,还不至于对他造成威胁。 “我爱她!我不能看着你糟蹋她?”楚彬轩义正词严,却换来裴君浩一阵冷笑。 “你爱她跟我说有什么用,你爱她是你的事。” “可她被你关在你的庄园里,把芷菡放出来!” 裴君浩见楚彬轩一副颤然正气的样子,很是好笑,放下手中的资料,漫不经心的抬起头。 “我从没有限制过任何人的自由,只要她愿意,她跟你远走高飞也是可以的。” “你说的是真的?不!你骗我!是你威胁芷菡,不让她见别的男人,你还她自由,我要把她接出你的庄园!” “这可由不得你!”裴君浩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逗恼了,喝斥道。 “裴君浩,女人你有的是,人人都说你是最不在乎女人的,为什么独独不肯放了芷菡呢?你放了她,要多少钱都行!” 好大的口气,跟我裴君浩谈钱! 裴君浩如看怪物般地看着楚彬轩,不错,这个人身上果然有种贵族气质,再看他穿着,也是不凡,就手上那块表,少说也是几十万,原来竟然没有发现。想起他给慕芷菡那次买衣服的事,心里有了一丝狐疑,他真是裴氏一个辞职的普通员工吗? “哦?你能出多少?”。 “裴总开个数。”楚彬轩淡然地说。 “半个裴氏如何。”裴君浩一边翻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淡淡地说。 “裴总在开玩笑?”楚彬轩皱头微皱,凝视裴君浩。 “当然不是,我很认真。”裴君浩冷笑,为了一个女人让他裴君浩开价的,只怕只有他楚彬轩一个人而已,富如梁嘉熙,都不敢有这个想法。 “那是不是要签下一个正式的协议?”楚彬轩的脸上波浪不惊。 “协议?买卖吗?我可不贩卖人口。”裴君浩冷冷地说。 “那裴氏的资产评估报告总该有一个吧,不然,以何为凭据?” 裴君浩看楚彬轩认真的样子,心里来了兴趣,他是何方神圣?或者,根本就是一个精神病院没有收监的疯子! “当然有,我明天让我的秘书准备,那楚先生这半个裴氏得要多久到位呢?”裴君浩手托腮下,兴趣盎然地看着楚彬轩。 “这个,请裴总多宽限些时日,毕竟,半个裴氏不是一个小数。裴总是要现金还是可以以资产估算?” “都可以,不过尽快,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又改主意了。” 裴君浩玩味地摊摊手。 “好,请裴总务必在一周之内给出您公司的资产总量评估,至于协议的事,待半个裴氏到位后再商量,我不会拿半个裴氏的资产来开玩笑。”楚彬轩提出自己的底线。 “哦,楚公子是不放心?那好吧。”裴君浩嘴角微扬:“不过,得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从何拿出来半个裴氏。 “好!一言为定,希望裴总不要反悔!”楚彬轩大踏步出了裴君浩的办公室。 裴君浩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啊,想不到除了梁嘉熙,还有更有趣的人陪他玩儿。 他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铃:“杨秘书,进来。” 杨秘书敲门进来问:“裴总,什么事?” “安排一下,查查原来从公司辞职的那位楚彬轩的身份,再把裴氏的资金资产的粗略评估表送来。”他顿一下说:“不必很详细认真,粗略的就行。” 他倒要看看,楚彬轩到底是精神有问题,还是变化成青蛙的王子。他还真不信,有人拿半个裴氏的资产来换慕芷菡。 可是她,那个傻丫头---慕芷菡?难道真值?裴君浩若有所思。 ******** 这天慕芷菡去看母亲,楚彬轩比她还来得早。 “芷菡,彬轩真是体贴,知道我肩膀经常疼,给我买了这个按摩器,以后你俩不在,我也可以自己按了。” 慕夫人拿着一个金鱼形状的按摩器,自己按摩着,楚彬轩拿了过来关上,说:“我们在这,就让我们帮你按按,等我们不在这的时候,你再自己按吧。”说着帮慕夫人按起肩来。 “彬轩,我来了你就回去吧。我来给妈按。” “芷菡,才来就叫彬轩走啊。”慕夫人不明就里。 “我有事和您说,妈。” “那好,我明天来。”楚彬轩呵呵一笑。 楚彬轩一走,慕芷菡便对母亲说:“妈,以后您别让他再来看你。” “怎么样了?你们吵架了?彬轩这孩子多好啊,芷菡,不是妈说你,慕家不比从前,这么好的男人到哪去找呢,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瞎说,妈是过来人,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 “他是很好,可我们不合适,妈。” “傻丫头,什么不合适?他疼你,能让你过好日子,这就够了。”慕夫人与过来人的口气教育女儿。 “总之以后你别再理他了,不然我很为难的,妈。” “妈能自己叫让他来吗?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人家殷勤的照看你,能骂人家走吗?再说了,这不是家里,是医院。”慕芷菡见母亲说得也在理,唉,这事可怎么解决才好呢。 从医院出来一路想着这事,正要拐过去拦车,一辆车飞快地从身边擦过,慕芷菡躲避不及,被挂倒在地,车上司机一见闯祸了,竟然一加油门就走了,慕芷菡倒在地上痛得起不来,咧着嘴摸着脚上。 “芷菡。”楚彬轩从旁边跑了上来,将慕芷菡抱上了车,直奔医院。 第54章 车祸 梁氏总裁办公室,梁朝阳坐在大转椅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裴君浩,虽极力压住心中的怒气,仍然面露愠色。 “你说要与曼茹解除婚约?为什么?” “伯父,我和曼茹接触这段时间,发现彼此性格不和,很难相处,我怕误了曼茹一生,所以,您看是不是重新考虑联姻的事?”裴君浩主意已定,毫不含糊。 “你跑来和我说这话,你父亲知道吗?”梁朝阳声音里透着极度的怒气。 裴君浩心意已决,除了紫薇妹妹,他不会娶别的女人,可心里突然冒出慕芷菡清秀娇美的脸来,软绵绵的声音直叩击着他的心扉:“如果我不是慕家的人,你会有一点点爱我吗?” “君浩,我问你话呢?”梁朝阳以长者的姿态再次向发呆的裴君浩发问。 “梁伯父,我还没有和我爸爸说。” “那你先和你父亲商量了,再来找我吧!”梁朝阳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 裴君浩正想再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拿出来说:“对不起,伯父,我先接个电话。” “裴总,不好了,慕小姐她被车撞了!”李嫂在电话里着急的说。 “什么?她现在在哪?”裴君浩大声问。 “在宾汾市立医院四楼外科。”裴君浩挂了电话,对梁朝阳说:“伯父,我有急事,这事我会再跟您说清的。” 话一出口,人已经跑出了房,一路闯红通,仅一个小时,裴君浩的劳斯莱斯就冲进了宾汾市市立医院,停下车,他猛跑进楼,见电梯都还在上行,往楼梯上一口气跑上了四楼。 “医生,请问有位慕芷菡小姐在哪个病房,今天车祸住进院的。”冲进门口一间医生办公室,裴君浩劈头就问。 “你说的今天车祸住院的那位小姐?她死了!哎,怪可惜的,还那么年轻。”一位老医生叹口气,扶了扶眼镜,又低头写着病历。 “你说什么?死了?”裴君浩像被当头一棒,几欲跌倒。 “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在一楼太平间。”医生摇摇头,推了推眼睛,又低头写病历。 裴君浩一连几个踉跄,差点摔倒,使劲调节气息,稳住心神,猛跑下一楼。 太平间的门微开着,他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里面似乎吹出一股阴风来,门轻轻又开了点,从门缝中就能看见里面一张停尸床,上面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一只纤细的手从雪白的被单中露了出来,沾着斑斑血迹,无力地垂向地面。 他脸色苍白,呼吸瞬间停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咬着牙使劲不让它流下来。 伸出颤颤抖动的手,门被轻轻一推,“咯吱”一声敞开,脚下如有万吨铅般沉重,两三米的距离,却似乎远在天边,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到了床边,想揭开被单,可手停在空中抖动着半天没有掀开。 死了?你怎么会死了?我还没折磨够你,你慕家欠我裴家的账还没还清呢,你就这样死了?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决不放过你! 混蛋,你们慕家就没有一个好人! 说是因为紫薇妹妹,其实心里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让我更坚定了要与梁氏解除婚约,而你,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死去。 你平时不是很怕我吗?你不是什么都按我说的做吗?我不准你死!不准死不准死不准死!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颤抖着用手接近雪白的被单,偏开头去…… 手不断的抖动,几次触及被单,都抖动得无力拨开,他咬紧牙,猛一用力,被单被掀开了……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丢下我们就这样去了?” 一个中年妇人从外面哀嚎着扑了进来,倒在停尸床旁,紧跟着后面一群人默默含着眼泪进来。 一个中年男子沉痛地走上前,扶起悲痛欲绝的妇人,哽咽着说:“田英,再看看女儿吧,她已经去了,你要是再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裴君浩看着眼前这群悲痛欲绝的人,狐疑地扭过头向床上看去,那是一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陌生女子的脸,他再看着这群一个也不认识的人,想是弄错了,趁着那些人都处在极度悲痛中,悄悄退出了房,心里却仍是慌乱,拨了电话回庄园里去,李嫂确定说打电话的人说是在市立医院的四楼外科。 他一口气又跑上了四楼,进了刚才那个医生办公室,那位老医生已经不在,一位年轻医生坐在里面。 “请问刚送来的一位车祸住院的慕芷菡小姐,她现在在哪?” “你说慕小姐,她刚才才被他男朋友抱上来,在419病房。”年轻医生说。 裴君浩一听,男朋支?是梁嘉熙?还是那位.....来不及细想,就向419病房奔去。 419病房里,楚彬轩倒了杯水给慕芷菡,扶了她坐起来说:“芷菡,你可吓死我了!原来你胆子这么小,没怎么伤也晕那么久,把我急坏了。” 慕芷菡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谁说我没伤,我觉得到现在还头晕呢。我起来走走看,还晕不?” 说着勉强支撑着起来,谁知头还是晕乎乎的,只觉得头重脚轻,一个踉跄就要倒下,楚彬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眼中全是柔情和怜惜,轻轻捧起她的脸,唇缓缓凑了下来。 “楚彬轩!”裴君浩一声大喝,两人向门外看去,两个男人四目对视,楚彬轩的眼中还满是没有收回的柔情,而裴君浩则脸色发白,声音里透着怒火,双眼也似要喷出火来。 慕芷菡心中一骇,怎么总是这么巧啊?天,不知又会怎么样! “裴总,芷菡她被车撞了,我送她来检查。”楚彬轩不亢不卑的说。 “她现在还是我裴氏庄园里的人,就不劳你费心了。”裴君浩冷哼一声,目光紧紧盯着慕芷菡沉声问:“伤哪了?” “没什么,刚刚做了检查,就是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慕芷菡低低回答。 “芷菡,你都吓得昏过去了,还说没什么。”楚彬轩责备道。 不等慕芷菡再说话,裴君浩拉了她的手,厉声说:“没事就该回去!还在这干什么?” 第55章 激情和车一起飚 “没什么,刚刚做了检查,就是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慕芷菡低低回答。 “芷菡,你都吓得昏过去了,还说没什么。”楚彬轩责备道。 不等慕芷菡再说话,裴君浩拉了她的手,冷厉地说:“没事就该回去!还在这干什么?” “裴君浩,你还有没有人性,旧社会的资本家也不是你这样对待佣人的吧?医生说了,芷菡她还需要观察休养。”楚彬轩气愤地说。 “裴氏庄园的事,还轮不上外人插嘴。至少,等你把半个裴氏拱手捧到我面前再有说话的资格!”裴君浩冷冷说。 “芷菡她脚受了惊还疼的。”见裴君浩拉着慕芷菡下床,楚彬轩急了,上前去拦裴君浩,被裴君浩一手推开,楚彬轩不示弱,又要上前。 “彬轩,别闹了!裴总,我没事,我跟你回去。” 慕芷菡急忙说着就要下床。 “不行,你走不了路的。”楚彬轩喊道。 “走开!”裴君浩喝了一声,突然抱起坐在床上的慕芷菡,用手肘推开旁边的楚彬轩,“噔噔噔”向走廊走去。 也不坐电梯,从四楼跑着到了停车场,一语不发,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自己也一头钻进了车,脚一用劲,劳斯莱斯“呼”的一声驶出了停车场,向外狂飙。 “君浩,慢点!”慕芷菡惊呼出声,她刚才就吓得够呛,这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裴君浩似乎没有听到,车子飞快地驶上公路,两旁树木呼叫着一晃而过,慕芷菡觉得他们似乎要飞起来了。 “君浩,你不要命了吗?慢点!减速!”她大叫着,用手蒙住双眼,不敢看外面。 裴君浩却目不斜视,脚踏油门,速度一点也没有减下来,而是更快地向前狂飙,然后一拐下了高速,疾驰到一条小路上,速度仍然快得惊人。 “你这是要去哪?君浩,别开这么快,要吓死人的。”慕芷菡缓缓挪开蒙眼睛的手,从指缝中看到车已经钻进了一块林子里,只听“嘎嘎”一个急刹车,汽车停了下来。 没有一句话,忽地转过身来,嘴里还喘着粗气,捧起她的脸,拼命的啄了下来。 你吓我!你竟敢吓我!该死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脸死死地贴住她的脸,双唇狠狠地贴住她的双唇,将舌绕了进去,使劲地吸吮。 她起初心里都是恐惧,他是不是又生气了,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他闭着眼睛,忘情地吻着她,奋力地吸吮。 他以为她真的死了,他以为要失去她了!原来失去一个每天想着法子去折磨的人,是这样的令人惊慌,全身上下充盈的都是恐惧,就像突然失去了整个世界,失去了快乐,痛苦,悲伤和幸福! 世界一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色彩。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生活里绚丽多姿的那一抹亮色?是因为她,他才有了报复的快感,生存的乐趣么?是因为他的柔弱才显得他的强大么?是因为…… 总之,因为有了她,他才觉得生活是多姿多彩而快乐的,甚至那种内心里痛苦的挣扎,都是一种不舍的体验,她,是他生活中不可再缺少的人! 她被他燃烧的激情所振动,浑身似乎被他点燃了,也忘情地闭上眼睛,将她柔软的舌迎合上去,两条软舌缠绵悱恻,难分难解…… 他最后用尽力气狠狠地一吸,吸住了她的软舌,她痛得想叫却叫不出声,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不但毫不怜惜,还更用力地吸住,然后用牙轻轻一咬,才将她放了。 “呜,好痛啊!你咬我干什么啊?”慕芷菡一脸的委屈,今天真是倒霉,先是被车撞吓个半死,再被他飚车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又连舌也差点被他咬断。 “我警告你!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准死!”他气呼呼喝道。 她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跟什么啊?谁死啊?我才不死呢,我还要治好爸爸,一家人团聚,我还……舍不得我的施哥哥啊,虽然他不知道他的紫薇妹妹每天被他折磨。 难道刚才他听说自已撞车,以为自己死了?对了,自己被楚彬轩抱进医院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因为车祸被送来,听说才到那里,医生一看就说没救了,是一个年轻女子。 他,误以为是她所以紧张吗?她的大眼睛看着他,秋水盈盈。 他忽地紧紧抱住了她,似乎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说:“不准死!不许死!我不会让你死!你要是死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信你试试看!我会让你做鬼也不得安宁!” 她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恐惧,头深深埋进他的怀中。 这么说,到底他是有一点在乎她的吧?不然,为什么他眼睛里隐隐含着泪光? 这个奇葩的男人,连表达感情的方式,都这样特别,唉。 晚上回去,她帮他洗澡,正伸手帮他脱衣服,他突然抱住了她,柔声说:“一起洗。” 虽然每天帮他洗澡,似乎成了历行公事,但和他一起洗却只有一次,还是被他诱引着从泳池里抱回来的,所以听他这样一说,脸一红,别过身去,低着头,而他最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轻轻为她解开了衣扣。 这是他触碰她第一次没有撕破她的衣服,而是像深爱着妻子的丈夫,温柔缠绵地轻轻敞开了她丰满诱人的浑圆。 他的唇凑到她洁白的脖子上,软绵绵的舌从脖子上一直往下舔,停在她的浑圆上,反复舔砥着那娇艳的小小的蓓蕾。 她瑟瑟站在那,洗浴间暖和得很,她却一身抖动。 “冷吗?”他抬头问她,手按在她柔软的浑圆上。 她摇头,不冷,但全身还是不停地抖,自从那次在雨中之后,他还没有和她那样过,而在她心里,对这种事有了深深的恐惧。 “别怕,不会痛的。”也许他也想起那次在大雨中对她的惩罚,说过那句“就是要你痛”的话,很温柔地安慰她。 他抱起她如白玉般的娇躯,轻轻放进浴缸里,可这是个单人浴缸,她问:“你躺哪呢?这么小。” “我躺你上面啊。”他盈满情.欲的眼眸含着邪魅的笑意,将外衣裤一脱,穿着裢钗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ps:亲们,株梓参加了暴更周哦,想加更的话,贵宾砸下来吧!爱你们。 第56章 心理障碍 她被他抱进浴室,轻轻放进浴缸里,可这是个单人浴缸,她问:“这么小,很挤的,不好洗。” “不会的。”他好看的眼眸含着邪魅的笑意,将外衣裤一脱,穿着裢钗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真的不好洗,这么窄,你先洗吧,君浩,你洗完我再洗。” “那,我帮你洗。”他见她全身肌肉紧张,便笑着起来,抹了沐浴露在手上,顺着她的身子滑滑地擦下去。 她躺在水中,泡沫将她全身盖住,只露出洁白的肩,他的手在水中不安份地轻揉着她的肌肤,这哪是洗澡?不是借口吃她“豆腐“是什么? “宝贝,闭上眼睛,裴少亲自侍候你洗澡,怎么不懂得享受?”他皱眉责备道,可脸上却荡着宠溺的爱意。 宝贝?他叫她宝贝? 他从不曾这样叫过她,她心里涌起一阵喜悦,顺从的闭上眼睛,有一阵电波顺着他的手泌入心中,她不知他说的享受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滋味,可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舒适,也许,这就是他让她享受的? “舒不舒服?”他问。 “嗯。”她红着脸点头。 “那我以后天天帮你洗。” “什么?”她睁开眼来。 “闭上,宝贝,闭上,不是让你好好享受的么?”他轻抚她。 她只得重闭上眼。 “以后,我每天来帮你洗,让你舒服。”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她不可置信地又要睁开眼来,却被他的热唇贴住,她只得乖乖再闭上。 他将她全身轻抚一遍,放着水给她冲干净泡沫,用浴巾将他裹住,抱到了床上。 “等我,不准动。”他轻吻她,转身进了洗浴间。 迫不及待从洗浴间出来,扯下身上的浴巾,一钻,就进了被窝中,将慕芷菡光滑的身子抱在了怀中。 被窝里黑黑的,两人都看不见对方,可能听到对方微微的喘息声,慕芷菡全身又抖动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你冷吗?”没有道理啊,大热天的,钻在被窝下面还冷。 “我…我不冷。”自从那天他在雨中那样强迫性地要了她,她心里生出了一种恐惧,他一触碰她,她的内心会激动,但是要再进一步,她就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那你一直抖什么?” “我…我不知道。”她哆嗦着说。 “别怕,今天不会痛的,以后都不让你痛了,好不好?” 他柔声说着,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薄唇吸吮住她的的软唇,再将舌缓缓探进她的软舌中,十分轻柔地爱抚她。 她全身的抖动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他轻柔的动作安抚住她恐惧的心,心底慢慢适应,有了一种难耐的渴望。 他似乎感到了她内心的波动,手不安份起来,她“呜”的一声,他轻轻在她耳边说:“现在不怕了吧?” “嗯嗯。”她不回答,可低低的**声却比回答更诱惑人,他忍不住就要翻身上去。 “不要。”她的玉手挡在他胸口上,不让他往她身上压。 “怎么了?”他轻声问。 “我不要。”其实不是不想,只是那次他给她的疼痛让她颤抖,刚才又想起那天他和梁曼茹在这床上,连她的衣服都被他给撕破了,心底涌起的激情就悄然退走了, 她知道,她有心理障碍了。 “好吧。”他以从没有过的柔情和耐心吻了吻她,两人从被窝中钻了出来,他将她搂进怀中,两人靠在床榻上。 “那,你总得让我干点什么,转移我的注意力吧,不然,我总想着这事。”虽然极力克制,他的手还是禁不住不安份。 她把他的手移开,说:“那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好,讲讲看。”他饶有兴致地说。 慕芷菡想了想,说:“曹操卸下王位到当代,他去户籍管理部门上户口。 年轻的女户籍员问:‘你是大名鼎鼎,这不用问。操,你爸...?’ 曹操一听气得张大了嘴,气愤答道:‘我爸他死了。’ 年轻女户籍员有些莫名其妙,皱了皱眉问:“操,你妈...?” 曹操一跳三尺高:‘我妈也死了!’ 年轻女户籍员似乎明白了,急忙解释:“对不起,你妈的……” 曹操跳起来吼道:‘你什么工作态度?!’ 年轻女户籍员红着脸解释:‘你误会了,我问你爸和你妈的名字。’ 曹操愕然,半晌叹道:‘我先改个名吧。’” 裴君浩大笑,说“有趣,再讲一个。” 慕芷菡再想了想,又开始讲:“某幼儿园有个学生问老师:‘老师,什么是鸽哨?’ 老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脖子上的哨子,正想说话。 学生说:‘老师,你的意思是说鸽哨,就是鸽子的哨子对吧!可为什么,鸽子要把哨子放在屁屁上?’ 马上有同学接口道:“因为屁屁上风力大!’” 裴君浩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你的屁屁上风力才够大,放响的屁。” 还说呢,因为一个屁让她懊恼了好些天啊,他到现在还要提起,她只得尴尬地傻笑,他却抱着她开怀大笑。 她第一次看到他冷俊后面的另一面,原来,不只是楚彬轩,就是裴君浩,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略带忧郁却也充满了童真的施哥哥。 一个无欲无求的温馨之夜悄然过去,晨起后,他去上班了也没叫她,她装睡着,他竟然俯身亲吻了她额头一下,如蜻蜓点水,碰了碰。 他走后许久,她躺在床上还禁不住的笑,君浩以后都会对她这样好么? 昨晚他用那种充满柔情的眼光看她,叫着她宝贝,抱着她大笑,这在从前都是没有过的。可她总觉得不真实,害怕他又要在给过她希望后又让她跌落低谷。 “芷菡,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入住豪门,就不要我了吗?”柳若彤打电话来埋怨道。 “若彤,我实在是不方便,我要管爸爸,还要管妈妈,而且……” 慕芷菡叹口气,算了,要告诉她自己做了裴君浩的情人,总是难以启齿,唉,你要是知道我在这受过了什么样的折磨,你就不会羡慕我入住豪门了。 第57章 短暂的改变 “芷菡,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入住豪门,就不要我了吗?”柳若彤打电话来埋怨道。 “若彤,我实在是不方便,我要管爸爸,还要管妈妈,而且……” 慕芷菡叹口气,算了,要告诉她自己做了裴君浩的情人,总是难以启齿,唉,你要是知道我在这受过了什么样的折磨,你就不会羡慕我入住豪门了。 “慕芷菡,跟我出去。”正在电话里与若彤扯皮,裴君浩突然开车回来,一见她就说。 “干什么?”他从没带她出去过,不知有什么事。 “给你买衣服。” “我已经很多衣服了。”以前都是她按他的要求买,他从不曾带她买过衣服,今天这是怎么了? “让你买就买,哪来那么多话?对了,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吗,把她也叫上,你也有个伴。”裴君浩说。 “若彤?”慕芷菡这些时候身心俱疲,除了在电话里和柳若彤聊了几次,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这刚才还打电话怨她,现在就说能跟她一起出去,她高兴得跳了起来。 可是,怎么解释她和裴君浩的关系呢?她有些为难,不过,若彤是她最好的朋友,就算是知道,她也能理解她的吧,想了想,还是电话约好了柳若彤。 裴君浩见她笑得一脸灿烂,嘴角也扬起一抹笑意来,这个可爱的傻丫头,她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心偷走的?又是怎么样将心中的仇恨慢慢的溶化,让自己内心对她充满了温情的? 要不是那次车祸,他竟然没有意识到,她原来是他生活中那么重要的东西,而仇恨,似乎被她眼中那抹纯真和温柔慢慢的抚平,他突然觉得,能让她在自己面前开怀的笑,是一件令他这么开心的事。 “芷菡,他就是裴少啊?”裴君浩开着车去接柳若彤,柳若彤见到裴君浩,发了半天的呆,这才悄悄地小声的拉开慕芷菡问。 “是啊,怎么了?”慕芷菡问。 “我的天!”柳若彤捂着脸叫:“我宁愿去帮他洗澡,帮他穿衣!哦,主啊,为什么不让我去?” “小疯子。”慕芷菡伸手掐了她手上一把,把她掐得呀呀直叫,身子晃荡着,头上的发夹掉在了地上,她只得伸手扶在慕芷菡身上,把她也推了个踉跄,一脚将地上的发夹踩坏了,慕芷菡摇了摇,手撑着地面,摔了下去。 “怎么了,芷菡。”裴君浩过来扶起她,蹙眉问:“伤了没?也不小心点。” 慕芷菡抬起手一看,手掌上擦破点皮,裴君浩握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吹,说:“去上点药。” “不用,就破点皮。”她抽回手,若彤在这呢,多难为情啊。 “听话!消下毒是必须的。”他严肃地说。 “好吧。”她点点头。 柳若彤惊呆地看着他们,这哪像是雇工和雇主的关系,分明就是…… 好啊,小妮子,竟然把我也瞒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柳若彤笑坏着看着他们。 慕芷菡知道不好,今天她一定得盘问她和裴君浩的关系了。 带着慕芷菡去消了毒,裴君浩这才带着她们去了购物城。 销售员一见裴君浩的气势和行头,也知道来者不凡,热情地接待他们,把店里的顶级服装一一给他们推销,裴君浩说:“你们两人挑了满意的去试吧。” 柳若彤不好意思地说:“我?” “一起去吧。算我送你的见面礼。”裴君浩一招手,慕芷菡也拉着她的手说:“去吧。” 女孩子最禁不起诱惑的就是漂亮衣服了,两人欢笑地试了一件又一件,裴君浩像个鉴赏家,含笑看着两个美眉如模特在眼前晃悠。 慕芷菡这次换上了一条短裙,纯白的薄纱轻透,穿在玲珑有致的她身上,有如可爱清纯的公主,从她一出来,裴君浩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 “哇噻,好漂亮,要它要它,包起来包起来。”柳若彤兴奋地叫着。 慕芷菡在镜子前转了转,问裴君浩:“真的很好吗?” “好什么好?”裴君浩见她一转,领口微敞处沟壑两旁如有江水缓缓流动,裙摆围着她的大腿像一朵巨大的美丽绽放的白菊,而那两条如藕的玉腿更是洁白柔嫩,整个人春光咋放,让人遐想连篇,那要是穿出去,就是引诱别的男人犯罪,他是决不充许的。 “两位小姐试过的,除了这条,其它的全包上,分别送到裴氏庄园和……柳小姐,你也去留个地址。”裴君浩说。 “买这么多。”慕芷菡噘着嘴说,他不会又想回去撕衣服玩吧,人家就只喜欢这条,他却不肯买。 柳若彤说:“裴总,那条芷菡穿着好好看啊,不买真可惜。” 见裴君浩板着脸不说话,柳若彤也不好意思地说:“我选一件就好。” “挑三件吧。”慕芷菡怕柳若彤下不来台,赶紧笑着给柳若彤挑了三件,自己也只挑了三件,让销售员包起来,最后很不情愿地脱下了身上这条最爱的短裙。 晚饭在一家很浪漫温馨的酒店吃。 “柳小姐要什么菜?”裴君浩让柳若彤点。 “我不挑吃。”柳若彤很淑女的说。 “我来点,我知道若彤喜欢吃什么。”慕芷菡接过菜单,被裴君浩一把夺过。 “干炒黄肉鱼翅、静安水晶虾仁、东坡肉、佛跳墙、罗汉菜、脆皮百花卷、鸳鸯鸡粥、高桥松饼、百果松糕。” “多吃点。”菜一上来,裴君浩就很客气地叫柳若彤,然后往慕芷菡碗里夹鱼翅,说:“你最喜欢吃的。” 奇怪,他怎么知道。 他看出她惊奇的神情说:“我在家里吃过几顿饭,就几顿有这个菜,自然是你爱吃的,不然,还不早让李嫂换了。” 还真不傻,慕芷菡大口大口都吃起来,李嫂的手艺不错,可到底没这么好吃。 吃了几口, 她夹了放柳若彤碗里说:“若彤,很好吃的,快吃。” 裴君浩也说:“柳小姐不要客气,你是芷菡的朋友,以后有空常去找芷菡玩。” 以前只知道他冷冰冰的,酷得很,想不到他关心起人来还真不错,看来她对施哥哥,也要重新认识了。 “芷菡,你到底是他佣人还是女朋友?”趁裴君浩上洗手间,柳若彤审起了她。 第58章 意乱情迷 “芷菡,你到底是他佣人还是女朋友?”趁裴君浩上洗手间,柳若彤审起了她。 心里想,不对啊,裴君浩都订婚了呢。 “若彤,一言能尽。如果要说清,得从我小学一年纪说起。”能与裴君浩重逢,慕芷菡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看他那么关心你,是不是……”柳若彤故意拉着个脸,见慕芷菡一脸难为情,坏笑道:“你跟他?肯定有情况。“ “好了,他来了啦。我找时间单独跟你说。”慕芷菡朝她使眼色,柳若彤见裴君浩向她们走来,只得暂时住了口。 “柳小姐,我和芷菡送你回去。”裴君浩主动提出。 “不用了,这天才暗下去,可路上的灯都够亮的了。”柳若彤笑着一语双关的说。 慕芷菡白她一眼,电灯泡啊?说什么啊?柳若彤娇柔一笑,提着包告辞。 “等等。”慕芷菡叫住她:“你的头发都散了。”她说着从头上取下了自己的发夹:“给你。”笑着给柳若彤别上。 柳若彤一个人漫步在街上,有些怅然,看来这位裴少对芷菡有情,芷菡对他也未必无意,可毕竟裴君浩是有婚约的人,心里暗暗替芷菡担心。 再一想自己,梁嘉熙对她虽然一向很好,在他公司也极为关照,可对她却总是彬彬有礼,反而没有男女间的情意,试过他几次,他又似乎是拒绝的口气,让人摸不透他的心,心里越想越愁闷,竟然走进了一家酒吧。 独自喝下两杯闷酒,觉得有些晕乎乎的,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喝闷酒,不长大多好,就没有烦恼,就不会喝闷酒,胃里有了难受劲,柳若彤才想到。 站起来想要出门,却被一个人歪歪斜斜地撞了过来,后面还有服务生追来扶住他,连叫:“先生,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我……没醉……”那人扬手推开服务生,一头栽进了柳若彤怀里。 “嘉熙。”虽然梁嘉熙低着头,摇摇晃晃的,可一听声音,柳若彤就知道是他。 服务生见他们认识,急忙说:“小姐,这位先生喝醉了,请问您知道他家人的电话吗?最好叫家人过来接,他喝得太醉了。” “谢谢你,我送他回去。”柳若彤说。 服务生求之不得,高兴地道谢,可是柳若彤扶着高大的梁嘉熙,还真是吃力。 “楼上有临时休息室,不如小姐先扶他上去休息,一会酒醒了,也许就好了。”服务生提醒。 柳若彤觉得有理,扶着梁嘉熙上了楼。 “芷菡,你怎么来了。”柳若彤将梁嘉熙扶在床上躺下,梁嘉熙嘴里叫着问:“这次不是莎莎叫你来的吧?” “我是若彤,我不是莎莎叫来的,嘉熙,你怎么喝成这样?”柳若彤找来毛巾给梁嘉熙洗脸,被梁嘉熙一把抱住。 “真不是莎莎叫你来的?真不是?”他反复问。 “不是。”柳若彤说着想起身。 “别走,别走!我爱你,我不让你走。”他喃喃地抱着她,满是酒气的唇滚烫地凑了过来,压在她柔嫩的红唇上。 柳若彤脸红心跳,这是她盼了多少年的场景啊,今天终于成真了,她呼吸急促,闭着眼睛,任他的滚烫的唇抵开她的香口,带着酒的醇香,将软舌绕了进来。 他的手也不安份起来,摸索着从领口处伸了进来,紧紧地握住了她高耸的浑圆。 “呜…嘉熙…”她闭着眼睛含糊地叫。 他并不说话,像一座沉默火山爆发前夕,缠绕着她的舌,轻抚着她的饱满处,粗重的喘息着,随时准备将全身的热散发出来。 他一支手揉着她的浑圆,另一支手顺着光滑的细腻的腿往下滑,她又紧张又甜蜜,嘉熙,她日思夜想的嘉熙要她了,他要她! 她能感受到他的压抑良久的热情,他亢奋得已经不用语言,只用行动证明,他爬上她的身上,压在她软绵绵的娇躯上,她呢喃着:“嘉熙,嘉熙,我爱你。” “不是莎莎叫你来的,这次是真的了!”他也呢喃着回应,吻像雨点般落在她全身,很快将她的衣物褪去,两具火热的身体粘在了一起。 柳若彤意识到,要发生了,她盼望的事情要发生来,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他,阻止他,可身体里却柔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一种欲拒还迎的冲动让她与他缠绵起来。 狂热席卷而来,无法抑制的火热终于爆发了,他吸住她的舌,搂着她的小蛮腰,激动不已冲进了她的身体。 “嗯…啊…”她痛得哼了两声,可他兴奋得难以自持,似乎听不到她嗯啊的叫声,快速地冲刺着,她蹙眉忍痛。 他醉眼迷离,嘴里只是说着:“是真的,是真的,这次是真的。” 短暂的疼痛很快过去,爱在她心中升华,前所未有电波冲击着她的身体,柳若彤浅声娇吟着,配合着他的体动。 当激情褪去,那种激流后的电波仍然在体内绵绵流动,而梁嘉熙也许是太过激动,也许太过满足,抱着她软软的身躯,脸上含着欣慰的笑意,沉沉睡去。 这种感觉太甜蜜了,柳若彤想翻身也不舍得,沉浸在爱欲中的她,享受着他的爱带给她这美好的一切。 可毕竟这只是临时休息室,她怕被人发现,只得不舍的穿上衣服,捧起熟睡中的梁嘉熙的脸,深深吻了下去,悄然出了休息室。 梁嘉熙从休息室醒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本酒量不行,可自那日里从庄园回来,他的心情就掉进了低谷。 如果说当日芷菡是莎莎打电话说是裴君浩让她拿东西,那她是把他当成了裴君浩而吻的?芷菡与裴君浩的关系,梁嘉熙何偿没有怀疑过,现在看来,他们果真有暧昧。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这话一点也不假,梁嘉熙就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可是昨晚好像芷菡又来过,是她把他扶进来的,她说,这次不是莎莎叫她来的,她还说,她爱他! 不过是春梦一场吧,他真是太想她了。 他起床掀开被子,一朵娇艳的小红花赫然印在雪白的床单上,他不由仔细看下去,真的是殷红的血迹,他不是做梦,芷菡昨晚确实来过。 他再一看,枕头边上还有一个发夹,这个发夹他见过,是芷菡的。 第59章 我的女人 除了我谁敢看 他起床掀开被子,一朵娇艳的小红花赫然印在雪白的床单上,他不由仔细看下去,真的是殷红的血迹,他不是做梦,芷菡昨晚确实来过。 他再一看,枕头边上还有一个发夹,这个发夹他见过,是芷菡的。 他抚摸着被单上的殷红,心里抑制不住的狂喜,外面响起敲门声。 “谁?” “我,服务生。” 梁嘉熙开了门,秀气的服务生恭敬地说:“先生,您醒了,昨晚幸亏一位小姐认识您,我让她扶您上来休息。” “谢谢,请问那位小姐长什么样?”梁嘉熙拿出三百块钱递给服务生,服务生欣喜地接过来。 “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姐,长发,约一米七多的样子,身材特别好。” 果然是芷菡,可是她为什么先走呢?对了,芷菡在这方面很害羞的,一定是不好意思。他低头暗自一笑,芷菡就是这样容易害羞,这么大个人了,总像是长不大的小女孩。 慕芷菡和裴君浩并不知道柳若彤离开后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人回了庄园,慕芷菡先是给父亲按摩了两小时,再给裴君浩洗了澡,可裴君浩一亲近她,她就异常的紧张,幸好裴君浩并不强迫她,爱抚一阵,见她抵触,就搂着她睡下。 “君浩,起床了,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去上班吗?”慕芷菡推着身边的裴君浩,他今天竟然睡懒觉了,还像是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嘴巴一动一动的。 裴君浩被推醒了,心里责备着,这臭丫头,人家正在梦里含着她的蓓蕾吃得香,她就吵醒人家,吵醒了也不能……唉,都怪自己那次错怪了她,在雨中对她施暴,她只怕心里从此对做那种事有了阴影,从今后,只能在梦中与她缠绵了? 他慵懒的伸一个懒腰,侧头看她,她正俯身下来推他,睡衣领子微敞,露出雪白的半个浑圆,见他双眸盈满欲念,她急忙将领口往上拉了拉。 他故意装成没有看见,转过脸去说:“我今天休息。” “哦。”她应了一声。 “用了早餐换上那套衣服啊,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对着床头呶呶嘴,一个装衣服的盒子摆在那,应该是昨天买回来的裙子。 她点点头,有些奇怪,他这两天是怎么了,又带她逛街,又带她吃饭的,今天又要带她去哪啊? 用完餐进来换衣服,打开一看,她惊喜得跳了起来,这不是她看中的那条短裙吗?他不是说不好,不让她买的吗?怎么又买回来了。 她兴奋的换上,在镜子前转了无数个圈,太美了,太漂亮了!她欣喜地跳了出来,正撞上迎面进来的裴君浩。 “君浩,你怎么买了?”她转着圈,灿烂地笑着:“我好喜欢哦。”说着扑在他脸上一吻,他用手摸摸脸上她吻过的地方,皱眉说:“买是买了,不过只能穿给我看,不准单独穿到外面去,这么短,让别的男人想入非非吗?” 原来是这样,她忍住笑点点头。 驾着他的劳斯莱斯,他带着她来到了效外,远远地就见到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五彩缤纷的花朵争奇斗艳,像一幅壮美瑰丽无比的画卷,又似华贵艳绝的巨大神毯,奇异无比。 “好美啊!太美了!君浩,我太开心了,我太高兴了,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么天堂似的地方?”她像个孩子似的在车座上就要跳了起来。 “坐好!”他严肃地说,什么叫发现,这就是他裴君浩的地盘好不好。 都对人家这么好了,还喜欢故意板着个脸,装酷!她扮了个鬼脸,依然兴奋地看着车窗外一望无际的花海,脸上的笑容,也如花朵一样娇艳。 他停下车,拉着她就冲进了花海,拿起挂在脖子上相机,说:“来,给你拍照。” 阳光下,满园的花香迎面扑来,几只欢快的小鸟唱着歌,有种如临仙界的飘飘然。 还要拍照哇,她兴奋地笑,今天还穿了她最喜欢的新裙子呢,正好拍照。 站在花丛中,她摆了个跳舞的姿势,他在镜头上一看,七彩绚烂的花海中,一个身着纯白裙子的女孩子,真有如天仙下凡般,咔嚓一下,拍了下来。 她凑过来看,哇噻,好美哦。 “还拍还拍。”她高兴地说,好久没有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一直以来的压抑似乎只想释放,就像崩得过紧的弦,再不放松就要断了。 跑来跑去在花从中摆了各种姿势,拍了十几张,她终于觉得累了,靠在花枝上歇气,他咔嚓一声也拍了下来。 “这你也拍啊。” 他不理她,跑去车上拿了块毯子,寻了块空隙铺下,走到远一点采下五颜六色的各种花,脱下衣服,包了满满一包过来。 “哇,你这个采花贼,不怕人抓吗?”她瞪着大眼睛盯着他。 “过来。”他招手,她小跑上去。 “来,躺下,你不是累了吗?躺下休息。” 想得还挺周到,她暗自高兴,躺在了毛毯上,他将衣服一抖开,五彩缤纷的花飘落在她的身上,他拿起相机咔嚓咔嚓又拍了下来。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拍。”他蹲下身来,凑到她耳边说。 什么呀?羞死人了,她摇头:“我不拍。” “乖,听话,啊。”他吻了吻她的大眼睛,她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微微翘起,妩媚而娇羞。 “再不听话,我可生气了啊。”他声音听似温和,但她还是有些害怕,他的脾气她又不是没领教过。 “可是…可是…有人来了怎么办?”她不情愿地松了一点拉链。 “谁敢?我的女人,除了我谁敢看?”他霸气溢满俊雅的脸,说:“放心吧,我保证没人来,来,脱了我帮你拍,只我们两人看的。” 她只得羞赧地脱去白裙,露出比裙子还白的粉嫩肌肤。他把鲜花花花瓣洒落在她身上,轻举相机,拍了下来。 “好美,芷菡,都脱了。”他见她更羞红了脸,安慰说:“扭扭捏捏的,这是艺术,你不懂吗?” 艺术?可还是很害羞啊,她扭捏着脱下了文胸和内裤,他又将花瓣盖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像个专职的摄影师般,认真地拍了起来。 第60章 控制不了的爱你 “好美,芷菡,都脱了。”他见她更羞红了脸,安慰说:“扭扭捏捏的,这是艺术,你不懂吗?” 艺术?可还是很害羞啊,她扭捏着脱下了内衣裤,他又将花瓣盖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像个专职的摄影师般,认真地拍了起来。 “起来,过那边去拍。”他卷起毯子,轻轻拉起她,她拿了衣服穿上,他拉着她跑进里面。 哇,这里也有一大片的紫薇花啊,色彩斑斓,香气扑鼻。 “好看吗?喜欢吗?”他问。 她呆呆的点头,好美,真的好美,在庄园里他从不让她进紫薇花园,可这里的紫薇花比庄园里更多,更美,是为紫薇建的吗?那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像刚才那样拍。” “不要啊。”她娇声说。 “没事的,很美,不信你呆会自己看嘛。”他说着,拉开她裙子后背的拉链。 “来,你站到花丛中去,我帮你拍。” 她颇不自在的钻进了花丛中。 “笑一笑啊。”他皱眉说。 她回过神来,展颜一笑,她笑起来太像紫薇妹妹了,特别是那双明眸,闪着诱人的光芒,充盈着活力,他不禁微微愣住。 她还是有些羞赧,他从相机里看过去,她倚在紫薇花枝旁,从脑后拨过长发,微微遮住了胸前两个小小的蓓蕾,浑圆半隐半露,他心里震了震,手一抖按动了按钮。 照完后她过来拿衣服,站在毯子边上,刚套上来,被他一把扯住,伸手一抛,远远地挂到了一株红艳艳的紫薇花上。 “你……”话还没说完,唇被他压住,哪里还能说话。 把她放倒在毯子上,他轻柔地抚摸着她富有弹性的浑圆,舌尖不断在她口中挑弄。 “嗯……”她瞪着眼睛看他,阳光下他一张俊雅的脸上荡漾着柔情,更富魅力,她仿佛醉了。 “闭上!”他抽出舌吐了两个字,又卷进她口中。 她闭上眼睛,眼前仍然晃荡着他深情的,俊而酷的脸,那高而直挺的鼻梁和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心里如这花园里姹紫嫣红的紫薇花,在风中翻起阵阵涟漪。 “芷菡,你可不可以改个名字?”他的软舌在她鲜红的小蓓蕾上舔了舔,柔声问。 “改名字?改什么名字?” “你看这紫薇花这么美,你就叫紫薇吧。好吗?” 紫薇?她小时候因为怕笔画多而改了名字,现在他要她改回来,是因为,他在心底怀念着当年的紫薇妹妹。她心中感动,半天不能言语。 “至少,我想叫你紫薇的时候可以叫,好不好?”他用从没有过的温柔语调说。 “嗯。”她怕自己要流下泪来,将头埋进他怀中。 “紫薇,紫薇,你是我的紫薇。”他激动地呢喃着,从头上吻下来,一直吻到她的脚底。 “呜,君浩……”她心底腾起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欲念,她不再拒绝他的触碰了。 他惊喜地捧起她的脸,一口吸住她的红艳艳的软唇,奋力吸吮,再绕住她的香舌,一手揉搓着她如海绵般柔软的饱满,另一只手顺着大腿内侧滑了进去…… “紫薇,你……很想了?”他触到她的潮湿,咬了咬她的耳垂。 她娇羞地打了他肩上一拳,真是过份,分明知道人家害羞,他却越是喜欢这样说人家。 他微微一笑,柔声说:“很快就会很舒服的。” 说着他腰身一收,随着她浅浅的**声律动…… 抱着她坐在毯子上,手却按在她的饱满处不舍得放下。 “芷菡,你真美。”他由衷地赞美。 “你就很酷。”她抿嘴一笑,他刮了刮她秀气的小鼻子,她一倚身靠在他发达的胸肌上。 “君浩,你以后会不会都对我这么好?你那么恨我们慕家,恨我爸爸。” 他眼望远方,神情肃然,像在思索什么,她不敢再问,只娇怯的倚着他。 “芷菡,我也许……不能娶你,不过……我……”他捧起她娇美的脸来,对着她的红唇轻轻一沾,双眸深情地凝视她,荡着情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控制不了的爱你。” 时间在这一刻悄然停止,四周寂静无声,太阳变得异常的温暖,天空越发明亮,花海中涛声阵阵,香气灌得人陶醉无比,她眼里只有他,他眼里也只有她。 她有种眩晕的感觉,有如梦境。 “君浩,我又作梦了。”她低低说:“我知道,你又故意给我一个美梦,然后……” “不是!这次不是!”他深吻下来:“我不想再伤害你了,芷菡,我累了,我不想每天违心的折磨你,我恨慕家,恨你父亲,我想尽办法说服自己恨你,可我做不到。” “你知道吗?你那天出车祸,一位老医生说你死了,我都快疯了,我好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好怕失去你!”他把她紧紧拥住,好像一放手,就要失去她。 “那,我爸他……” “你是你,他是他,他的账,治好了他的病我再跟他算。”他一咬牙,见她脸色微变,稍微缓了缓说:“好了,他的事以后再说。” “他对你家做过什么?”她试图了解十五年前在酒店那间包房里发生的真相,他脸色变得十分的凝重,双眸中透出一丝恐惧,掺杂着强烈的愤怒,他使劲将怒火压下,轻轻拍了拍她,说:“乖,别问了。” 他让她躺着,自己起身折下一枝枝花来,很快用大红色的花编成了一个大的花环,用粉红色的编了两个小小的花环跑了过来。 “你看那边。”他手指一丛花后面,她一看,是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千秋架。 他抱起她小跑过去,将她放在千秋上坐着,将大的花环套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两个小小的花环则正好套在她高耸的浑圆上。 “你胡闹什么?”她娇嗔着恼羞地问。 “怎么是胡闹,你没听说过古代有个皇帝,将铃铛挂在爱妃浑圆上来荡秋千么,那悦耳的铃铛声随着每一次摆动传入耳中,我现在,是花香随着摆动的风淡淡飘来,这是趣味,再说,又没有旁人。” 他坐在后面,抱着她的细腰,双脚往地上一掂,千秋荡起来,花环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异常鲜艳芬芳。 第61章 裴少的无奈 “你胡闹什么?”她娇嗔着恼羞地问。 “怎么是胡闹,你没听说过古代有个皇帝,将铃铛挂在爱妃浑圆上来荡秋千么,那悦耳的铃铛声随着每一次摆动传入耳中,我现在,是花香随着摆动的风淡淡飘来,这是趣味,再说,又没有旁人。” 他坐在后面,抱着她的细腰,双脚往地上一掂,千秋荡起来,花环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异常鲜艳芬芳。 实在倦怠了,他才下来,跑去取来她的裙子,看着她穿好衣服,把她横抱起,在花海中转圈。 她衣袂翻飞,美好的心情也在这睛朗的天气里放飞。 他爱她!他说他真的爱她! 就算是他不能娶她,就算是他迫于无奈娶了梁曼茹,就算是他因为不知道她就当年的小紫薇而有所保留,听到他说爱她,她就很知足了。 爸爸病好后,她会选择默默地离开,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把对他的这份爱珍藏起来,做为最美好的回忆。 两人一回到庄园,陈强就着急地迎上来。 “裴少,裴总他到处找你,可找不到,你手机也关了,联系不上,裴总好像很急,找不到你,发大火呢。” 裴君浩这才想起,为了和慕芷菡尽兴地玩一天,他把手机关了,打开手机一看,几十个未接电话的提示,看来父亲真是急了。 “你先休息。”裴君浩吻了吻慕芷菡,驾车离开庄园。 裴氏公寓里,裴志强铁青了脸坐在沙发上,裴君浩低头坐在对面。 “君浩啊,你说你这是干什么?你从来都听爸爸的话,这次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经爸爸的允许,擅自与梁总要求退婚,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裴君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双手十指交叉说:“爸,我不爱梁曼茹,我不喜欢她。” “孩子,当初是你要回宾汾市,爸爸才把国外打拼数十年的基业搬回国内,你说要挤垮慕氏,爸爸也相信你,放手让你去做,与梁氏的交易前前后后都是你策划的,联姻是你自己同意并亲口许诺的,你这样出尔反尔,可是生意场上大忌啊!” 裴君浩沉默不语,这是事实,当初他只想着复仇,根本没有考虑后果。 见小裴不说话,老裴接着语重心长地说:“你解除了婚约,就是撕毁了与梁氏的合作,手中那么大的项目正在实施,你打算怎么办?将来裴氏在国内的发展怎么办?梁氏可是国内最大的家族集团!一旦与童氏联手,还没在国内扎稳根基的裴氏如何自处?” “爸,梁曼茹任性蛮横,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孩子啊,事业与爱情有时是要起冲突的,你把裴氏做大做强,女人你还怕少吗?到时候你要是不满意她,可以采取其他措施,比如离婚,可是现在你悔婚,万万不可以!” 裴君浩抬头看着父亲,没有说话,裴志强见他没有反对,接着说:“明天我会安排与梁家聚餐,你到时向梁总道个歉,孩子啊,要懂得忍辱负重,任何事情有轻重缓急,爸爸一向认为你聪明能干,是块难得的好料子,可不要让爸爸失望啊。” 裴君浩眼中湿润,低声说:“我知道,爸。” “在裴氏庄园的那个慕小姐我也略知一二,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爸爸不干涉你们的关系,但有一点,不准因为她而与梁氏悔婚,这是爸爸的底线。君浩,裴氏是爸爸几十年的心血,爸爸是要把它留给你的。你懂吗,我的孩子。” 裴志强语重心长,裴君浩点点头,抑制住心中的的酸楚,裴志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和蔼地说:“裴氏最终是要交给你的,孩子,你明白就好。”裴君浩看着父亲起身向楼上卧室走去,微微有些驼的背影更让他百感交集。 没有裴志强夫妇,就没有裴君浩,除了紫薇妙妹妹,在裴君浩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养父母,他们对他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 他深叹一口气,他用尽手段也找不到紫薇妹妹,难道,他与她真的无缘再见?可为什么,他总觉得紫薇妹妹离他不远呢? 次日下午,裴志强为了化解裴君浩和梁曼茹的矛盾,约了梁家用餐。 梁家举家盛装出席,足见梁家对这件事的重视。 梁曼茹衣着华贵,特意妆扮得艳若桃李,席间位置都是有安排的,她自然被安排在裴君浩的旁边,可是两人都互不理睬。 哼!都“捉奸在床”了也不赶那女人走,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他们了?那该死的女人真只是个女佣?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俩有问题,梁曼茹也闹糊涂了。 “君浩,曼茹,两口子没有隔夜仇,闹矛盾那是难免的,只是谁也不许记仇,君浩,你是男人,你先跟曼茹道个歉。”裴志强首先摆出了态度。 “对不起,曼茹,我收回我前几天说过的话。”裴君浩并不看向梁曼茹,却仿佛小学生在背一篇课文。 “爸,你看他的态度,这是道歉吗?”梁曼茹见他看也不看她,想起自与他相识以来,尤其是订婚之后,她每天怕他生气,依着他,把梁大小姐的架子全放下了,他却不买账,还要退婚,借着两家长辈在这里,想压一压裴君浩的气势。 “曼茹,得饶人处且饶人,两口子不能争个高低,尤其你是女孩子。”梁总为了让裴君浩下台,只得呵斥住女儿,梁夫人不断向女儿使眼色,梁曼茹这才气愤愤地哼了一声,噘着嘴说:“好,我原谅你,不过,今晚你得陪着我,带我去玩。” 大家松了口气,裴夫人微笑道:“君儿,吃了饭带着曼茹去玩吧,别总是忙着公司的事。” “好的,妈。”裴君浩点点头,梁曼茹得意的一笑 。 饭后大人们都走了,梁曼茹挽着裴君浩的手,娇声问:“君浩,你准备带我去哪玩?” “我没准备啊。”裴君浩耸耸肩:“我又没说要带你去玩,是你说要我陪你。” “你!”梁曼茹气结,问道:“你当真一点诚意都没有。” 裴君浩淡淡一笑,两眼盯着墙壁,漫不经心地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梁曼茹跺了脚就要走,裴君浩冷冷说:“别回去告状说是我不陪你,是你自己要走的。” 第62章 舞伴 “你!”梁曼茹气结,问道:“你当真一点诚意都没有。” 裴君浩淡淡一笑,两眼盯着墙壁,漫不经心地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梁曼茹跺了脚就要走,裴君浩冷冷说:“别回去告状说是我不陪你,是你自己要走的。” 梁曼茹返了回来,重挽住他的手臂,嫣然一笑,说:“你不提醒我,我倒差点上了你的当,说好了今晚陪我,想气我走,没门!” 裴君浩不置可否,问:“想要怎样,由你。” “那,我们开车去海边吹吹海风去。”梁曼茹兴奋的说,挽着心爱的人漫步的沙滩上,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两人订婚这么久,都还没有这么浪漫过,说出去都没人信。 “随便。”裴君浩无所谓的说。 梁曼茹坐上了裴君浩的车,向海边驶去,一路上裴君浩沉默不语,梁曼茹坐在车上,见裴君浩不理她,就把车上的音乐放得很大,听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又关上,见前面一辆车,大叫:“这小子,横什么?一辆破丰田,超他!君浩,咱快超他!” 裴君浩不说话,你让我超我偏不超,梁曼茹叫了一阵,见裴群浩不理她,很没意思,便靠在车座上,无精打彩地。 你不叫我偏超了,裴君浩脚底一使劲,一瞬间把丰田车远远抛在身后了。 “好啊好啊!你好帅啊!君浩!”梁曼茹向左边一倾,朝裴君浩脸上一个热吻,裴君浩却很不领情,头一偏,没吻在他冷俊的脸上,却在衬衣领子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梁曼茹噘起嘴不悦地瞪他一眼,又撇撇嘴,做个鬼脸。 这大暑天,海边倒是十分热闹,忙了一天的人们都偷闲换了便装来透透气,男女老少迎着凉爽的海风在海边冲浪嬉戏,缓解一天的劳累,十分惬意。 裴君浩把车停好,梁曼茹挽了他向海边走去,这是裴君浩第一次陪她来海边,她禁不住的兴奋,跳起来搂着裴君浩的脖子说:“君浩,走,我们也冲浪去。” 裴君浩听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拨开了梁曼茹的手。 “陈强,什么事?” “裴少,慕小姐感冒了。” “感冒了?”一定是昨晚自己太兴奋了,次数过多,她才受凉的,他心里自责,脸上紧张起来。 “李嫂说发烧呢。” “你赶紧送她去医院,我马上到。”裴君浩的脸色瞬间变白。 “君浩。”梁曼茹叫。 “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 “你等等……”她脸色气得发白,明明听到了是慕芷菡病了,不过是一个女佣,值得他这么紧张吗? “裴君浩!”梁曼茹一跺脚,大叫,裴君浩已经走得远远的回头大声说:“你自己坐车回去。” 梁曼茹咬牙切齿,君浩与她,当真关系不同寻常,绝不会是捕风捉影。 “有没有查清那个男人?”梁曼茹粉脸含怒,一肚子的不畅快,先是为了那个破落户要取消婚约,现在竟然因为她一点小感冒就弃下她,那就别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梁小姐,已经查了,可是这个人似乎有意隐瞒着自己的身份,我们只查到这个人姓楚,叫楚彬轩,二十五岁,英国剑桥毕业的高材生,主修的经济管理,两个月前骋任于裴氏集团,半个多月前突然辞职回了英国,前几天又突然回来。”曾稹文把资料递了过来。 梁曼茹狐疑地拿了资料翻看一番,问:“只能查到这些?” “是的。”曾稹文答:“我们已经通过很多渠道查了,可是只能查到这些。” 梁曼茹不满地说:“接着查,尽可能查详细,接下来还有事让你去做。”梁曼茹如此这番交待一番,曾稹文点点头。 梁曼茹将楚彬轩的资料往桌上一扔,冷哼一声,不把你慕芷菡赶出裴氏庄园我誓不罢休! 可她哪里知道,她这样做并不能把慕芷菡赶走,只是让裴君浩一步步把她看得更紧,让她她吃更多的苦头,受更多不能言说的罪。 年轻的心,总是禁不起幸福的浸泡,慕芷菡的幸福又是这么简单,她爱的人对他好点,父母的病治好,而这一切似乎都进展得很好,所以,她完全沉浸在了幸福当中。 她知道与裴君浩不会这样幸福的在一起很久,她更清楚自己不能破坏梁曼茹与裴君浩的婚姻,不管有多么不舍,她终有一天要离开他,所以,她更加像珍惜世间最贵重的珠宝那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与裴君浩这些天来难得的安宁幸福。 她没有想到,幸福的时间竟然短暂得一闪即逝,她美好的梦瞬间就要被粉碎,噩梦又将日日伴随着她。 为了庆祝裴梁正式合作项目的启动,要开一个重要酒会,全宾汾市所有上层阶级的人都将来赴这个隆重的酒宴。 裴君浩极想让慕芷菡做他的舞伴,但他知道不可行,梁曼茹在这,他是不能把她丢到一边的。 梁嘉熙一下班,就赶着去找芷菡,决定去邀请慕芷菡作他的舞伴。 “嘉熙。”柳若彤从后面追了上来。 “若彤,下班呢。”梁嘉熙温和的笑笑。 “是啊,你也下班?”柳若彤捋了捋头发,有些腼腆起来,她本不是这样的性子,只是因为那天……见了他不免害羞。 “是啊,下班,顺路送你。”梁嘉熙微笑。 柳若彤脸一红,轻声说:“好。” 梁嘉熙为柳若彤开了车门,这才上了车。 “嘉熙,听说明晚有个重要酒会?” “是的。”梁嘉熙仍然保持着春风般的微笑,他本是温和的人,想起抱着自己心爱的芷菡漫舞,心情更好,哪知道柳若彤等着他邀请她作舞伴呢。 临下车了,梁嘉熙仍然没有反应,柳若彤忍不住了,问:“谁这么幸运,做我们梁大少的舞伴?” “你认识的啊。”梁嘉熙开心地说。 “我认识?谁?” “芷菡啊。” “芷菡?她……”她本想说裴少不请她吗,再一想,梁曼茹是裴君浩的未婚妻,自然是要请她做舞伴的,只是嘉熙为什么舍近求远,不请她反而请芷菡,让她心里十分郁闷。 第63章 难伺候的主 “芷菡,请你明晚做我的舞伴。”梁嘉熙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芷菡她,会不会也如他一样,很幸福很激动呢? 有了上次的教训,那晚的事他不敢再张扬了,不能操之过急,芷菡也许是要慢热才行的,太突然了,会吓着她的。 “我……”慕芷菡为难的偷看裴君浩,她不是不爱去参加舞会,她整天在庄园里,都快没有娱乐了,除了裴君浩这两天陪她转了转,她许久没出去玩过,可是…… 梁嘉熙却以为她是因为那晚的事而害羞,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欲发喜爱。 “行啊,芷菡,答应嘉熙吧。”裴君浩笑着说。 不能让芷菡作他的舞伴,能与她在一起去,也是快乐的,只要她的心是他的,就足够了,而且,他可以名正言顺的邀她跳舞。 慕芷菡有些意外,但也很开心,就答应道:“好的。” 梁嘉熙更是开心得不行,马上说:“那我明晚早点来接你,去作发型。” “嘉熙,不用了,我反正要带曼茹去做,不如你送了曼茹去,我带芷菡过去会合。” 裴君浩端着茶杯,像是很不在意地说,梁嘉熙想了想,还是坚持说:“明晚我载了曼茹来,到你这先会合,再送她们过去。” “君浩,为什么答应我去?”梁嘉熙一走,慕芷菡问裴君浩。 “因为,我要和你跳舞。”裴君浩坏笑着掐了掐她的脸。 “哦,可是,梁小姐她……” “别老提她!”不能退婚,他已经很烦了,看他脸色一变,她不敢再说。 “记住!和梁嘉熙跳舞,也不许想着他,知不知道?”他盯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说。 “嗯。”她点头,又摇头说:“我没想着他。” “对了,这才乖。”他亲吻她,将她抱住,强烈的欲念又涌了上来,不由钻进她怀中,捧起她高耸的浑圆,一口叼住…… “你是狼啊?”她轻推他一把,天天这么多次,都不怕累,真是条饿狼。 “我就是狼,灰太狼!我要天天吃你这只可爱的美羊羊。”他抬头说一句,坏笑着又叼下去。 ************ “柳小姐,今晚的酒会我邀请你参加,很盛大的哦,都是上流人物,我想梁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气质也好,很适合参加这样的活动。”梁曼茹找到柳若彤。 柳若彤有些受宠若惊,梁曼茹接着说:“我原以为我哥会邀请柳小姐的,可是没想到她邀请了你的朋友慕芷菡做他的舞伴,这位慕小姐,还真是喜欢夺人所爱。” 柳若彤为芷菡解辩解:“不是这样的,梁小姐,是嘉熙先邀请了她。” “梁小姐很大度。”梁曼茹隐隐一笑。 “谢谢梁小姐邀请我,可我……找谁做我舞伴啊?”除了梁嘉熙,她还真不知请谁了。 “我有一个好人选,公司的曾稹文,那个帅小伙,你认识的,他怕被你拒绝,下不来台,让我代为邀请,梁小姐愿意吗?” “额?好吧。”曾稹文她知道,对她表示过好感,可她心里有了梁嘉熙,只当视而不见,能和嘉熙一起参加这么盛大的晚宴,谁做舞伴并不重要。 “那就这样,柳小姐准备准备,稹文会去接你。”梁曼茹见柳若彤动心了,当即拍板。 柳若彤点点头,梁曼茹望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慕芷菡,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的滋味。” 傍晚时分,梁嘉熙开车带着梁曼茹到裴氏庄园与裴君浩与慕芷菡会合。 “芷菡,上车。”梁嘉熙甜蜜的笑,裴君浩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梁曼茹挽着他的手,只得用目光示意慕芷菡,像是说:“记住我说的话。” 慕芷菡微微瞟了眼挽着裴君浩的梁曼茹,心里也并不好受,低头上了梁嘉熙的车。 两位男士把两位美女送到了宾汾市最著名的发型设计屋,各自回去,说好两小时后来接她们。 “稹文,把柳小姐接到‘亮妆”美发屋来。” 一下车,梁曼茹就打了电话给曾稹文,一会,曾稹文把柳若彤接到了美发屋。 “若彤。”慕芷菡正在做头发,身子一动,设计师说:“小姐,请不要动。”她只得坐下。 “芷菡,”柳若彤笑着过来,见梁曼茹也在边上做头发,微笑着招呼:“梁小姐好。” “嗯,开始做吧。”梁曼茹应道。 慕芷菡最先做好,坐了一个多小时,坐得屁股都疼了,一做好就起来跑到柳若彤边上。 “迷死人了,你。”柳若彤朝她挤挤眼,她也笑着朝柳若彤挤挤眼,趁着设计师拿工具,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的梁大公子今天也去哦,你得抓紧机会啊。” 柳若彤脸一红,轻声说:“去。” 梁曼茹半天没有做好,因为做来做去她总能挑出刺来,无法做到她所认为的完美,慕芷菡和柳若彤两人已经换好了礼服,坐到旁边谈笑着。 梁曼茹看着心里窝火, 直到裴君浩和梁嘉熙来了,梁曼茹还没有做好,还对着设计师发火:“你怎么弄的,弄来弄去都不对劲。” 原以为梁嘉熙邀请了慕芷菡,柳若彤会对她反感,现在见她们亲热,心里不是滋味,所以连看自己头发都不顺眼。 那设计师见她是老主顾,一再解释,可做来做去她还是这样,心里也憋屈,后悔不该跟她做,你看与她同来的那位小姐,很快就做好了,满意得像个快乐的小燕子,哪像她这么难侍候。 裴君浩和梁嘉熙看着换了发型的慕芷菡,原来只觉得她清纯可爱,五官清秀标志,现在一打扮,才觉得她清纯中透着高雅华贵,一种超凡的气质脱颖而出。 梁曼茹看着裴君浩的眼神,更是来气,把头发一把扯下,嚷叫着:“你们的首席设计呢,让他来给我做。” “我看刚才那样就挺好啊,可惜让你给扯散了。”裴君浩这才发话。 梁曼茹撒娇的对说:“真的?那你进来的时候不说,不然,我就不会扯掉了。” “你已经是成年来了,应该自己会判断美丑。” “曼茹,就做刚才的吧,再不快点,要晚了。”梁嘉熙催道。 曾稹文也过来接柳若彤,梁曼茹噘着嘴坐下,设计师耐着性子重新给她盘上。 第64章 过道里的吻 夜幕缓缓降下,宾汾国际大酒店华丽的装饰灯亮起,宽敞的酒会场地内灯火辉煌,流光溢彩,乐队奏响,优雅的音乐飘散在每一个角落。 宾汾市商界政界名人,都携带着如花似玉的女伴出席,一时间衣香魅影,群芳争艳,来客们低声招呼着,交谈着,不时发出酒杯轻轻的碰撞声。 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一袭金黄露肩晚礼装,秀发挽成高贵典雅法式发髻的梁曼茹,挽着俊雅冷酷的裴氏总裁裴君浩;梁嘉熙则与着一袭轻纱飘逸的白色晚礼服的慕芷菡,款款从主持台后的贵宾休息室内走出,缓步登上主持台。 两对璧人,或冷俊华贵,或雅致清纯,梁曼茹灿烂一笑,如夏日当空,光芒四射;慕芷菡嫣然颔首,如天山雪莲,冰清玉洁。 场内一片寂静。 裴君浩和梁嘉熙作为本次项目的负责人,各自做了场面上简短的讲话,酒会便正式开始了。 到处与名人要士寒喧客套一番,最重要的当然是舞会了,当悠扬的舞曲响起,裴君浩目视慕芷菡,梁嘉熙牵了慕芷菡的手,微笑说:“芷菡,请。” 梁曼茹没有看到裴君浩的细微表情,却微微转身看后面的柳若彤,柳若彤见梁嘉熙亲热的牵着慕芷菡站起来,微微低下了头。 梁曼茹嘴角扬起浅笑,这才扬头问裴君浩:“君浩,不想请我跳舞吗?” 裴君浩回神伸手搭住她的手,四人漫入舞池,客人们也纷纷滑入池中,美人入怀,轻歌曼舞,看着好不惬意,只是不知舞池中人各怀心事。 裴君浩搂着梁曼茹,却心不在焉的看着在舞池中身姿摇曳的慕芷菡,梁嘉熙优雅的舞步,配着慕芷菡妙曼的舞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曾稹文与柳若彤从他们身边滑过,慕芷菡对着好友嫣然一笑,见柳若彤也报与亲密的一笑,梁曼茹翻了一个白眼。 “芷菡,你真美。”梁嘉熙用痴痴的眼光看着慕芷菡。 慕芷菡赶紧说:“其实若彤很美的。” “可在我心里,你才是最美的。” “嘉熙。” 一曲完毕,慕芷菡微笑着将梁嘉熙拉到柳若彤的身边,说:“嘉熙,请若彤跳一曲吧,你俩可都是‘舞林高手’,配合一定默契。” 梁嘉熙微微一笑说:“好,芷菡,那你坐会,我陪若彤跳一曲。”又低头凑近她耳边,温存地说:“别走开,我一会回来找你。” 一位穿着范思哲条纹西服,身材粗犷的年轻男子,嘴角挂着一丝放荡不羁微笑,向裴君浩和梁曼茹走过来。 “裴少。”他歪嘴一笑,伸出手来,裴君浩也浅笑着伸出手去:“童少赏光,裴君浩的荣幸。” “哪里,裴梁合作一项这么大的事,这第一个酒会,童瀚鹏岂能不来捧场?”转脸看向梁曼茹:“裴少的未婚妻梁小姐,真是花容月貌,裴少不介意我请梁小姐跳一曲舞吧?” 一句话赞得梁曼茹笑脸如花。 “请便。”裴君浩淡淡一笑,目光看向不远处静坐着的慕芷菡。 童瀚鹏向梁曼茹伸出手,笑道:“梁小姐请。” 裴君浩则含笑向慕芷菡走去。 慕芷菡正看着柳若彤做着鬼脸,看着柳若彤一脸的幸福与梁嘉熙漫步舞池,心里暗暗祈祷好友美梦成真,自己这辈子只怕不能与相爱的人长相厮守,但愿好友能如愿以偿。 “芷菡。” “君浩。” 慕芷菡站起来,裴君浩轻轻牵住她的手,几乎就在同时,一个漂亮的转圈,将她带入了舞池中。 “让嘉熙带你来,就是为了和你跳舞。”他低头凑近她耳边,轻呵着气说。 “真坏。”慕芷菡微嗔道。 “因为你我才坏的。”裴君浩双眸含情,坏坏的眨巴了一下。 “知道了。”慕芷菡被他带着转了一圈,迎上梁曼茹敌视的目光,小声对裴君浩说:“你对梁小姐好点,可别让她下不来台。” 情意绵绵中,只恨舞曲太短了,裴君浩不舍地放开了慕芷菡,梁曼茹上前挽了裴君浩。 慕芷菡见柳若彤很开心的从舞池下来,上前挽了她的手,小声说:“怎么样,他有没有想要对你有什么表示啊?” 柳若彤笑着说:“嘉熙是沉稳的人,不会什么都挂在嘴上的。” “那就是意会啦?”慕芷菡笑道:“加油,快点请我喝喜酒哦。” “别闹,八字都没一撇。”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是甜甜的,两人既然有了夫妻之实,梁嘉熙当然是爱她的,虽然他看上去对她就像对所有人一样温和,看不出特别,可他本来就是个觉稳温和的人。 “不和你说了,我的准梁少奶奶,我上洗手间。”慕芷菡笑着转身。 梁曼茹见坐着梁嘉熙跟着慕芷菡出去,心一动,款款向柳若彤走来。 “柳小姐,开心吗?” “很开心,谢谢柳小姐邀请。” “柳小姐客气了,我知道柳小姐是因为哥哥开心,不过,我哥哥好像跟着你的好朋友慕芷菡去了,我哥哥很喜欢你这位闺蜜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知心话要对她说。” 柳若彤听出她话中含义,轻声说:“不会的,芷菡从没跟我说过,她不会瞒我的。” “柳小姐真是单纯,不过,看看也许就知道了。” 柳若彤并不相信,被梁曼茹强挽着手说:“我陪柳小姐上趟洗手间。” 慕芷菡从洗手间出来,碰上从过道过来的梁嘉熙。 “芷菡,是不是热了,我陪你到后面花园里吹吹风好吗?” “这?那不如叫上若彤吧。” “不,就我和你。”梁嘉熙柔情一笑,捧起她的脸,说:“芷菡,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人。”说着将唇轻轻贴了过来。 慕芷菡一时不知所以,嘉熙今天是怎么了,从来他都极是稳重,正急着要推开他,突然两只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心说: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只怕若彤要恨死她了。 梁嘉熙的后面,梁曼茹挽着柳若彤站在那,柳若彤面色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哥哥还当真被这个女人迷上了。”梁曼茹冷笑着说:“柳小姐,你闺蜜对男人可有的是手段。” 柳若彤转身跑了出去。 “若彤,若彤。”慕芷菡追了上来,拉着柳若彤说:“你听我解释。” 柳若彤挣开她的手,捂着脸向后花园跑去,慕芷菡提着裙子快步追了上去。 梁嘉熙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发愣,这是怎么了? 裴君浩在里面见慕芷菡不在,其他几人也都没在,也寻了出来,看慕芷菡发疯一般去追柳若彤,问梁曼茹:“怎么了?” 梁曼茹意味深长的对裴君浩一笑,娇声说:“我哥哥一向沉稳,只是这慕小姐也太有魅力了,哥哥怕是一时不能自持,在这走道里就搂着人家接吻,柳小姐自然是吃醋喽。” “你说芷菡和嘉熙?”裴君浩皱眉不相信地问。 “是啊,我和柳小姐亲眼看见的。” 梁曼茹的话音没落,裴君浩也跑了出去。 “若彤,你别跑,你听我解释。”慕芷菡跑得喘不上气来。 “解释什么?你明知道我喜欢嘉熙,你嘴里说让我抓住机会,快点请你喝喜酒,话才说完,你就出来和他亲热,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根本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我亲眼看到的,难道会是假的?”柳若彤气愤地质问。 “是,嘉熙是说过喜欢我,可我已经拒绝他了!以前我们两个分开,这些事我也没和你说,回国后家里这么多事,我身心疲惫,也来不及说,当我有机会想和你说,你却告诉我你爱上他了,我所以才没告诉你的。” “什么?原来你们早就……只怕还在学校,你对他说我和你同性恋的时候,你对他就有野心了!” “若彤,你说到哪去了?根本不是这样,我和他没有什么……”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虚伪!慕芷菡我没想到你是这样虚伪的人!” 柳若彤捂着耳朵转身往回跑,慕芷菡拉着她的手,求道:“若彤,你听我解释吧。”柳若彤奋力将她推开,跑出了花园。 慕芷菡也急忙提起裙子追去,不小心脚下一扭,脚歪了一下,身子斜着晃了晃,被一只大手有力地扶住,她抬头一看,裴君浩目光锐利,像是质问她一般,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糟了,恐怕对他也要说不清了。 “君浩。”她怯怯叫了声。 “回去再说。”他威严的盯着她,沉声说,她轻轻点了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大气也不敢喘。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分明什么都没做,却对着一个个都说不清楚。 “芷菡,你要不要紧。”梁嘉熙跑了上来,后面远远跟着梁曼茹。 “没事,脚歪了一下。”慕芷菡小声答。 “伤着没有?”梁嘉熙关切地问,刚才听妹妹说柳若彤喜欢他,他才如梦初醒,虽然柳若彤一直对他很好,可他一直以为因为自己是学长的缘故,加是芷菡的原因,原来…… “没有大碍。”慕芷菡摸了摸脚踝。 “君浩,把她交给哥哥照顾吧。”梁曼茹已经跟上来了。 “对,君浩,我来照顾芷菡。”梁嘉熙说着上前搀住慕芷菡。 裴君浩一把推开他的手,沉声说:“芷菡的脚受伤了,我要带她回去。这里的事,我会让陈强和杨秘书打理,嘉熙你照看着。”说着不顾兄妹俩在场,抱起慕芷菡往外走。 第65章 我的女人谁也不能碰 “君浩,把她交给哥哥照顾吧。”梁曼茹已经跟上来了。 “对,君浩,我来照顾芷菡。”梁嘉熙说着上前搀住慕芷菡。 裴君浩一把推开他的手,沉声说:“芷菡的脚受伤了,我要带她回去。这里的事,我会让陈强和杨秘书打理,嘉熙你照看着。”说着不顾兄妹俩在场,抱起慕芷菡往外走。 “我没事,你快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慕芷菡急了,挣扎着要下来。 “不许动!”裴君浩瞪着她喝斥一声,她只得停止挣扎。 “君浩!她是你什么人?你这样对她!”梁曼茹两脚直跺,尖叫着质问裴君浩。 “她是我裴氏庄园的人!”裴君浩头也不回,抱着慕芷菡快步走去。 “哥,你都看到了?”梁曼茹瞪着眼对哥哥撒气:“你就不管管吗?” “芷菡在庄园里住着,君浩送他回去也行,我明天再去看她吧。”虽然他也很想送芷菡,可是君浩送她回她住的地方,如果他横加干涉,倒显得不够相信芷菡和君浩,再说,刚才的事,他确实也有责任,都怪自己不明白柳若彤的心思,没有和她表明自己对芷菡的感情,她毕竟是芷菡最好的朋友。 梁曼茹泄气的回到酒会场,执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美丽的梁小姐,怎么裴少舍得扔下这么个大美人出去?” 童瀚鹏从桌上端起两杯红酒,递一杯给梁曼茹。 “能跟美女喝酒,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梁小姐,cheers。” “cheers。”梁曼茹接过又是一饮而尽。 “再请梁小姐跳支舞如何?”童瀚鹏期待地笑问。 梁曼茹一扭身,手搭在了童瀚鹏的肩上,妩媚一笑:“今晚,童公子愿意陪我跳个痛快吗?” “那是童瀚鹏的荣幸!”童瀚鹏会心一笑,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漫入舞池。 裴君浩将慕芷菡抱上了车,一脚加了油门,飞快向庄园驶去。 “君浩,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慕芷菡见裴君浩脸色发青,心里害怕,小声说。 裴君浩一言不发,直到车停在了庄园,才猛踩了刹车,快速下了车,将慕芷菡抱下了车。 “君浩,我自己可以走的。”慕芷菡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他似乎天生有一种威严,只有脸色稍有不对,她就小心翼翼的,生怕他发怒。 他不理会她的话,抱着她就往里走,她轻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头倚在他耳边,泪水落下,滴在他脖子上说:“你是不是又要发火了,我没有,我上洗手间出来,在走廊碰到嘉熙,我不知道他会……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了,我在家等你回来,呜呜……” 裴君浩不说话,默默抱着她冲上了楼,将她放在沙发上,起身从一个柜子里拿了药,蹲下身来,问:“扭哪了?” 她抹了把泪,指着脚踝,轻声说:“这。” 他低头将药抹了,用劲擦了擦。 “还疼吗?” “好多了。”她声音如蚊子般。 “不会大声点说吗?还有,不许动不动的流泪,我抱你那么远,欺负你了?”他板着脸说。 “没有,我怕……”她嗫嗫道。 “怕什么怕,我会吃了你吗?” “我怕你生气,因为你总是很霸道的。” “什么?你说我不讲理?” “你就是很霸道。”她又小声说,他真的很霸道,不过,只要不是盛怒下的霸道,她的心里就会有小小的喜悦。 “知道我霸道,现在给你三分钟时间,把今晚的事说清楚,不然……” 他盯着她,她急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真是这样?”他托住她下颔认真观察她的表情,她使劲点头。 “我要不信怎么办?” 她看着他,泪水又溢了上来,使劲压住不让她流出来,一双秋水盈盈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摇摇头,不敢说话,也不敢眨眼睛,只怕一眨眼,泪就要滴下来,一张口,就要哭出声来,因为,他如果不信,她没有办法让他相信。 “你也知道我很霸道的。”他俯下身拨了拨了她一缕散下的发丝,轻声说。 她身子抖了一下,他已经吻了下来,牙叩开她微闭的双唇,将火一般的舌卷了进去。 两人一阵窒息。 “幸亏你没让他吻到,不然,看我怎么罚你!”他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她惊喜地搂住他的肚子,这么说,他相信她? 抱着她进了卧室,他跳着压上来,轻咬她的耳垂:“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准碰。” 她低下头,叹息一声,这就是自己的命吧,爱他爱到没有原则,女人是不是一爱上男人都会变傻? 明知道他不能娶她,明知道他与她有那么深的恩恩怨怨,明知道她终有一天总是要离开他的,可却总是迷恋着他身上异样的气息,不能自拨,哪怕,他有莎莎,他还有另一个女人,甚至,他就在这张床上,撕了梁曼茹的衣服(她不知道,他是把梁曼茹当成她了。),她却只能心痛,无法言说。而他,却左右她所有的思想和行动。 爱,没有公平和不公平,爱了就是爱了。 她庆幸自己这次得到了他的信任,但是一颗心却隐隐生出不安来,一个梁嘉熙,一个楚彬轩,无疑他们都是爱她而关心她的,可她却害怕他们的爱和关怀,不仅会对她,只怕对他们也会是一种伤害。 ****************** 柳若彤伤心欲绝的离开了酒店,她被骗了,她被她最信任的好友骗了,说得多好,给她机会,原来是自己需要机会,芷菡为什么要这样,她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还是她伪装得好,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人? 起码有一点,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的爱人,与自己最亲蜜的好友玩着暧昧,让人不可原谅! 第二天,梁曼茹更是恰到好处的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柳小姐,你看看这些照片,慕芷菡的真面目你应该认清了。” 看着梁嘉熙与慕芷菡相拥而眠的照片,柳若彤秀美的脸上露出惊疑而愤恨的神情。 “这个女人不但勾引我哥,还勾引君浩,除此之外还与一位叫楚彬轩的男人不清不楚,真是天生的水性扬花。”梁曼茹厌恶的说。 “我恨你!我恨你!骗子,大骗子!”柳若彤将一叠照片往地上一扔,狠狠地朝它们踩了下去 “不行,我要去问嘉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发疯般地跑了出去,梁曼茹在后面阴沉的诡异一笑。 “嘉熙,我问你,你与慕芷菡是什么关系?”柳若彤顾不得害羞,她要当面质问他,他在她们俩人之间到底选择谁?他对她,难道不应该有个明确的交待吗? “若彤,对不起,我早就该和你说清楚。”梁嘉熙愧疚地说:“也许之前,我的态度不够明确,让你有所误会。” “你是说,你爱的是她,你要负责的也是她?”柳若彤不可置信的摇头,泪眼婆娑质问梁嘉熙。 “对不起,若彤,我无意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我了!”不待他说完,她大声反驳,抱着她那样亲热,说想她,爱她,要她,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却这才说不想伤害她,这算什么? “我是无心的……”梁嘉熙再次解释。 “你混蛋!你不是人!”柳若彤双手不住地捶打他,梁嘉熙不知所措,唉,这女孩子疯狂起来还真吓人,他只得一个劲的解释,可柳若彤哪听得进去,手疯狂地击打着他。 “好了,若彤!”梁嘉熙眼看她无法控制情绪,喝了一声。 “我爱芷菡,我爱她很久了,我要娶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应该祝福她,而不是胡闹。” “你说,我应该祝福你们?”他平常极少生气,这会一喝,倒有几分威严,她住了手,泪眼迷离地问。 “难道不是吗?如果我伤害了你,我道歉,可我说过我是无意的,我对芷菡是真心的,任何人任何事也改变不了!” 他绝情的话冲进她耳中,如两道疾电,她全身发麻瘫软。 任何人任何事?就算是他要了她的第一次,就算是他抱着她说爱他,都是假的,是无意的伤害? 他说明忿忿离去,她呆在原地,泪眼忿然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哭叫着:“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柳小姐,慕芷菡这样对你,你还当她是好朋友吗?恐怕在她心里早也没有把你当好朋友了吧。” “梁小姐,你想干什么?”柳若彤现在知道,从她邀请她参加那个酒会,只怕她就知道自己会看到这场好戏,而现在,她又适时地出现在她眼前。 “柳小姐想做我嫂子,而我,只想慕芷菡离开裴氏庄园,离开君浩身边而已,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柳若彤冷冷问。 “只要你能帮我把慕芷菡挤出裴氏庄园,哥哥的工作我来作,保证你成功成为我们梁氏的少奶奶,怎么样?” 确实有诱惑力!只可惜,我柳若彤还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无耻卑鄙的人。 “梁小姐想我怎么做?”她冷笑着问。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只有你能让她和那位姓楚的上床,让大家当场把她捉住,看她还有没有脸见人。” 第66章 我爱的就是她 “梁小姐想我怎么做?”她冷笑着问。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只有你能让她和那位姓楚的上床,让大家当场把她捉住,看她还有没有脸见人。” 柳若彤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想不到她的身体里有颗这么恶毒的心,她摇摇头,她不能这样来害芷菡,她与她十几年的情谊,就算是她对她有所隐瞒,她还是狠不了心。 梁曼茹冷笑,好吧,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找我的。 “若彤,你听我解释,我跟嘉熙真的没有什么,他是向我多次表白过,可我真的已经拒绝他啊。” 为了跟柳若彤解释清楚,慕芷菡一早就来了梁氏的大门口等她。 “我不会再被你骗了。”柳若彤推开她,进了梁氏。 “若彤,你下来吧,我请你出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说,你下来吧,我就在你公司门口。” 中午快下班时,慕芷菡打电话柳若彤。 柳若彤从窗外一看,慕芷菡果真还站在门外,难道说,她在那站了一上午?她放下窗帘,叹了口气说:“我没空。”便挂了电话。 “若彤,下午上班时,你把这份计划送去裴氏,亲自送到裴总的手中,请他过目后签字马上再拿回来。记住,这份文件很重要,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看到里面的内容。”梁氏的副总关哲飞将一份印有机密的文件递给柳若彤,一再叮嘱。 柳若彤接了过来,出了走廊,梁曼茹正走过来,见她手上拿了东西,问:“这是什么?我看看。” 柳若彤心想她是梁氏的千金,便递了给她。 梁曼茹拿过来一看,笑道:“去吧,别误了事,这可是很重要的计划,我是不管的,都是哥哥在管。” 柳若彤回到办公室,又往窗外看了看,慕芷菡还站在那,她本不打算下楼去,现在看来必须得下去了。 “若彤,你下来了,我就知道你会下来的。”慕芷菡跑了过来。 “对不起,我还有工作。”柳若彤冷冷推开她。 “工作总得吃饭吧,走,我请你吃饭去。”慕芷菡不由分说挽了她的手,拉着她向旁边的一家酒店去。 毕竟十几年亲热惯了,柳若彤一时还搁不下面子,好吧,我倒要看你能怎么样向我解释。 随了慕芷菡进了酒店,点了菜,慕芷菡见柳若彤冷冰就的样子,亲热的拉了她的手:“若彤,我们这么久的情谊,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亲眼见的,你要我怎么相信?” “你看到什么了?我们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吗?是,嘉熙他捧了我的脸,他可能是一时意乱清迷,可是他并没有吻,不是吗?若彤,我真心希望你能和他成眷属,这次真是误会,你相信我吧。” “那些照片呢?你与嘉熙抱在一起睡的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是误会啊?因为嘉熙喝了酒,才抱住我,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这件事早就已经解释清楚了,不信,你可以问嘉熙,问君浩。”她不想把林莎莎扯进来,避过被人下套这节,拉着柳若彤的手,诚挚地说:“我和嘉熙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如果说嘉熙喜欢我,也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见慕芷菡情真意切,再想想这么多年的情谊,柳若彤有些心动,小声说:“真是我误会你了?可是,嘉熙他到底是喜欢你。” “感情也需要培养,你跟他一个公司,应该多接触他,让他看到你的优点,也许,他慢慢就接受你,爱上你了。” “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相信我,若彤,你这么漂亮,也很能干,嘉熙他一定会爱上你的。”慕芷菡安慰着,柳若彤似乎当真看到了一线希望。 慕芷菡握着她的手,真诚的笑着,柳若彤一低头,为自己误会了她愧疚不已,眼一红,滚下两滴泪,抱着慕芷菡:“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我就知道我的芷菡肯定不会的。” “傻瓜,哭什么,去洗手间洗把脸吧。”慕芷菡亲昵地在她脸上摸了把,她擦了擦眼,傻笑一个,挎上包要上洗手间。 “包放这吧,放心,有我呢,你快去快回。”慕芷菡将她的包和自己的包放在一起,抱在怀里,笑道:“放心了吧?” 柳若彤犹豫了一下,也笑了笑,转身上了卫生间。 两人开心地用完餐,重归于好。 “柳若彤,到我办公室来。”第二下午,关哲飞亲自叫了柳若彤。 “梁少今天一早就接到童瀚鹏的电话,说要入股我们的新工程,你自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关哲飞脸色严肃,直视柳若彤。 柳若彤脸色发白,嗫嗫着说:“关总,我不知道,连我都没有仔细看,我真的没有泄露出去。” 关哲飞往沙发上一靠,严厉地说:“宾汾市建设新经济开发区只在宾汾市的几个高层领导考虑之中,裴总率先利用特殊途径得到消息,悄悄着手收购那一大片的地皮,这是裴梁合作的第一项计划。除了裴氏和梁氏的几个高层知道,就只有你接触过这份文件。” “现在这件事这么快就被童氏知道了,无论是抢购地皮、竞标、垄断材料,任何一个环节上,都可以加大我们项目的阻力,你知道将给我们两家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少说也是几千万,你承担得了责任吗?” “关总,我真没有。”柳若彤再次辩解。 “你自己想好,如何去跟梁少交待吧!”关哲飞面色铁青,声音冷厉,挥手让她出去。 柳若彤呆若木鸡,怎么会?她的环节中,她除了陪慕芷菡吃饭的时间上了趟洗手间,包一直都在她手里,根本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怎么会出问题? 泄露了公司的机密,几千万的损失,而且还是梁嘉熙负责的重要项目,让她怎么面对梁嘉熙? 她把头都埋在了桌下,可是无论如何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除了慕芷菡,她中途没有接触到任何人,可是,芷菡她,怎么会? “柳若彤,梁少让你过他办公室去。” 还没等柳若彤想明白,梁嘉嘉的秘书找到柳若彤。 完了!工作只怕要丢了,更别想梁嘉熙对她再有任何好感了,她战战兢兢地走进梁嘉熙办公室,一向温和的梁嘉熙脸色发白,眉头紧皱,盯着向他走来的柳若彤。 “嘉……梁少。”她一步步挪进屋去,低着头,不敢看梁嘉熙的脸。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吗?”一贯温和的梁嘉熙沉声问。 “我是绝不会出卖公司的……我……我没有让人碰过,除了和芷菡……” “不是你,也是你不慎造成的,不要怪芷菡,这不关她的事!你要公私分明!”梁嘉熙用从没有过的严厉口气喝道。 柳若彤心中一骇,这都还没说什么,就被堵住了,她还能为自己分辨么?可只有跟她在一起的那短短的时间内,她的包不在她视线内啊,难道,他的心里就只有慕芷菡,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么? “可是除了芷菡,再也没有人有这样的机会,如果一定是我这里出了问题,除了她不会再有人了。”如果说原来一直犹豫要不要怀疑慕芷菡,那现在梁嘉熙的态度让她下定了决心,除了她还能是谁?而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地,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若彤,我一直以为你与芷菡是心灵相通的好朋友,没想到因为我对她的感情,你就这样恨她,不惜牺牲公司的利益来污蔑她,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梁嘉熙一拳击在桌上,转身对着窗外,看也不看柳若彤。 “嘉熙……” 竟然以为我是为了报复芷菡而出卖公司,把我柳若彤当什么人了?我是这样不分轻重的人么?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污蔑芷菡的话,你给公司造成这样大的损失,你不能再在公司呆下去了,你……自己辞职吧。”梁嘉熙背对着柳若彤,挥挥手说:“我不想见到你了,出去!” 梁曼茹呆住了,半晌,她幽幽地问:“嘉熙,你难道真不觉得你亏欠我吗?既然爱着芷菡,为什么对我……” “是,人人都说我梁嘉熙太过好说话,你是我的学妹,又是芷菡的好友,我一直对你照顾有加,看来是我从前对你太好了,让你抱有了太高的期望。那今天我再一次明确地告诉你,我爱的是芷菡,我爱的就是她。”梁嘉熙转过身来,对着柳若彤一字一句地说。 “那你对我……”柳若彤被他的话惊得退后一步。 “那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错了行了吗?”梁嘉熙正因为泄密的事心烦气燥,更不知道柳若彤所说的是那天在酒店的事。 “你不负责吗?”柳若彤颤声问道,只怕他再说出绝情的话来,她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如果你对梁氏的损失负责,那再来和我提这两个字!”梁嘉熙听到负责两个字更是来气,恼火地说。 “好!我辞职!我走!” 柳若彤转身跑出来,冲进办公室,将一桌的东西扫落在地,抱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梁曼茹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佩服童瀚鹏的主意果然奏效。 第67章 你是我今生的劫 “好!我辞职!我走!” 柳若彤转身跑出来,冲进办公室,将一桌的东西扫落在地,抱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梁曼茹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佩服童瀚鹏的主意果然奏效。 “柳若彤一定会来找慕芷菡,你让人在裴氏庄园守着,再派人在前方的路口守着,柳若彤一来,让他们马上通知,守在庄园门前的人就把慕芷菡约出来,柳若彤见了,自然不信也得信了。而且,这人还得是柳若彤认识的人。” 当着梁曼茹的面,童瀚鹏交代他的助理骆明依计而行。 “梁小姐,你放心,这件事成了,不但柳若彤会与慕芷菡反目不仇,就是裴君浩,也一定把这个女人赶出庄园。” 童瀚鹏颇有深意地盯着梁曼茹。 “假如我是裴君浩,怎么会舍得自己如花似玉般的女人伤心呢?看来真如传言所说,他对女人是不上心的,不像我童瀚鹏,要是恋上了谁,只有痴心一片。为什么联姻的不是我们童梁呢,我真后悔让裴君浩捷足先登了。” 他说着,微微对梁曼茹暧昧地一笑,一只手不经意搭在梁曼茹的雪白的大腿上,梁曼茹急忙移开大腿,正色说:“我和君浩已经订婚了。” 童瀚鹏扬眉一笑,挪开手叹息道:“看来,我童瀚鹏没有这个艳福啊。” 如童瀚鹏所料,柳若彤果真来找慕芷菡,她要当面问她,是不是她做的?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她内心相信慕芷菡,她没有理由这样做,更没有栽赃自己的理由,可是,她就是停不下自己的脚步。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为了钱,为了钱出卖了梁嘉熙,出卖了裴君浩,出卖了她柳若彤。她拼命为她做这件事找借口。 “柳若彤来了。”骆明手下的杨凡接了电话,慢慢走向庄园。 “慕小姐,慕小姐。” 慕芷菡出来见并不认识的人,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慕小姐,”杨凡左右偷偷地瞟了一眼,隐约见到柳若彤不远处的身影,作出颇为神秘的样子,将慕芷菡拉到旁边,将手中一个皮箱递了过来,说:“童少让我转交给你,千万不要让人看见。”说完转身快步往回走,迎面撞在柳若彤身上。 “杨凡。”柳若彤认识他,见他神色慌张,问:“你们干什么了?” 慕芷菡提着皮箱莫名其妙,追了上来问:“喂,你还没说清楚。”见柳若彤狐疑的盯着她,叫了声:“若彤,你认识他?”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是童少转交给我的,是什么啊?”她问杨凡。 杨凡使劲向她使眼色,柳若彤夺过皮箱,没想到那皮箱似乎装得太沉,“砰”的一声爆开,一沓沓美钞全倒了出来。 杨凡叹了口气,匆忙捡起来装进箱子,摇摇头提起来就走。 慕芷菡站在原地呆住了,半天才晃过神来,大叫:“唉,唉,你拿这么钱找我干什么?童少为什么让你给这么多钱来找我啊?” 杨凡却很惊慌地上了车,一加油门走了。 “莫名其妙!”慕芷菡看着远去的车嘟哝着。 柳若彤像看怪物般地看着她,声音里透着极度的愤怒:“别再演了!为了钱,你可以出卖尊严,为了钱,你可以出卖朋友,为了钱,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吗?” “若彤,你说什么?”慕芷菡不明白。 “不是吗?你为了钱做了裴氏庄园的女佣,与裴君浩不清不楚,又牵着嘉熙不放,为了钱,你假装与我和好,偷看我包里的秘密文件,卖给童氏,害我没脸见嘉熙,害我丢了工作。” 她一步步走向她,她一步步后退,她说什么,若彤在说什么?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她逼近她,突然扑了过来,双手狠狠地摇着她的双肩,大声问:“你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巫女!我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突然跑来一个不认识的人,说什么童少给我这么多钱,你又跑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那天到公司门口等我,说什么跟我解释,就是为了那份文件,是不是?趁我去洗手间,你偷看了我的公司的机密文件泄露给童氏,害梁氏损失惨重,害嘉熙恨我,是不是?你知道裴君浩已经订婚,不能娶你,你做着梁氏少奶奶的美梦,想要重振你慕家,过上原来那样荣华富贵的日子是不是?” “文件?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文件?更没有偷看你的,至于嘉熙,我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若彤,你误会我了!” “那这些钱,这么多美钞,也是误会?”柳若彤冷笑:“为什么没有人送给我,让你误会啊,这么多美钞,得你我工作一辈子!恐怕如今的慕芷菡见了也要怦然心动吧?” “我不知道,也许有人想诬陷我,对!一定是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偏偏你就来了,若彤,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她试图去拉柳若彤。 “不要再演戏了!”柳若彤愤怒的脸变得扭曲,狠狠地推开了慕芷菡,尖声大骂道:“无耻!无耻的人!” “发生什么事?”陈强出来见柳若彤扯着慕芷菡,惊疑地问。 “问你们的慕小姐啊,童氏的人拿了那么多的美钞送上门来,真是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啊!是不是?慕芷菡?” “柳小姐,请不要在这里闹了,就算慕小姐有什么事,裴少回来会处理,请你立刻离开裴氏庄园。” 陈强推开疯了般的柳若彤,将慕芷菡拉进了庄园,关上门。 裴君浩闻讯回来,皱眉问慕芷菡:“你说你不认识这个给你箱子的人?” 慕芷菡摇摇头。 “是杨凡,他是童瀚鹏的私人助理骆明的手下。”陈强答:“我正要出来他已经上车了,但我看清了是他。” “这样的策划也太蹩脚了,除了柳若彤,还会有人信吗?” 裴君浩冷笑,看来,童氏对裴梁合作带给他们的威胁,已经开始了反击,可是那份文件,到底是从哪泄密的呢? 除了裴梁高层的几个人,就只有柳若彤接触过,除了她,再没有别人,而她,又怀疑仅有机会接触到她装有文件的包的慕芷菡,想来也不会是她,那会是谁? 项目才刚刚启动,计划泄密,童氏一旦插手,会阻力重重。 只是对于慕芷菡,他相信,一定不会是她。 对于这一点,梁嘉熙也深表赞同,只是梁曼茹有异议。 “哥,上次你说,挤垮慕氏,是裴氏和梁氏联手而为,慕芷菡最有理由破坏裴氏的梁氏发展。” “芷菡不会。”裴君浩首先反对。 “是的,芷菡她不会。”梁嘉熙随即也肯定。 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她是要成为他梁氏的大少奶奶的,怎么会为了那点钱出卖梁氏呢?自从有了那一晚的事,他对她更是信心百倍。 “除了她,就没有人有动机和机会。”梁曼茹不满地说:“你们两个男人倒是被她下了盅般的信任她。” “设法找到那个杨凡,查出真相。”裴君浩似乎没有听到梁曼茹的话,只对梁嘉熙说。 “已经在找了,看来已经藏起来了。这是有预谋的。就算找到,他也可以不承认。” 裴君浩回到庄园,慕芷菡问:“君浩,有没有查到,这件事对梁氏的裴氏的影响很大吗?” “嗯。”裴君浩并不愿多说细节,简单应了一声。 “你相信我吗?”慕芷菡轻声问。 裴君浩微微瞟她一眼:“不相信你还能好好站在吗?” 她低头一笑,靠在他胸前,轻声问: “那,君浩,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说。”他轻柔地抚弄着她的发丝。 “让若彤到裴氏上班行吗?” 裴君浩转头看她,问:“你不怪她吗?” 慕芷菡摇头:“她是误会我了,我也相信不会是她,也许都是误会,泄密的另有别人。” “在她不能洗去嫌疑之前,是不能时裴氏的。” “哦。”她低下头,现在若彤失去了工作,而他父亲的生意又很不顺利,她的心情一定不好,可她却什么也帮不上,童氏演出这样一出戏来,又让她与若彤刚修复的关系重新出现裂缝,而且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办法修复。 看来,只得等到找到了真正的泄密者,才能修复她们的友谊了,而最让她感动的,是裴君浩对她的信任,在泄密这件事情上,他丝毫也不怀疑她。 可是若彤……,唉,要是若彤也能像君浩这样相信我多好,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这样栽赃我呢? 慕芷菡陷入沉思中。 “想什么?”裴君浩捧起她的脸问。 “若彤......” 他堵住了她们嘴,她“呜”的一声,两条软舌缠绵悱恻。 “不要想别人,只许想我,你的男人———裴君浩!” ”闭上眼睛!”他柔声命令。 “嗯。”她乖乖闭上。 君浩!你是我今生的劫! 第68章 用行动证明她是他的 “莎莎,不是让你离开宾汾市了吗?你怎么没走,要是让君浩找到你,不但你没活路,我也会跟着遭殃的。” 梁曼茹接到莎莎的电话,说是在一家酒店见面,有要事相告,梁曼茹一坐定,就黑着脸四下张望,确定没有认识的人,这才沉着脸对莎莎说。 “梁小姐,我还有一点私事没有处理完,所以,暂时还没有离开,不过很快的,有一件事,不知道梁小姐有没有听说。” 林莎莎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有什么事快说,不能让人看见我和你见面,更不能让君浩找到你。” “慕芷菡在裴氏上过班你知道吧?” “不是因为照顾她父亲,只上了没多久就辞职了吗?” “不是,是因为她与裴少……”林莎莎顿了一下,说:“他们在车上做.爱的照片,被人录了发上了公司的内网,她无脸再在公司呆下去了,这才辞职的。” “你说什么?”梁曼茹失声问。 “是真的,公司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梁小姐可以去打听。” “裴君浩!你太过份了!”虽然一直就有预感,可心里总还有那么一丝幻想,现在连仅存的那一丝幻想都打破了,她多次暗示他,他却总是对她冷冰冰的,难道她的身体对他没有一点诱惑力吗?他要在外面玩女人也就算了,竟然养在家里,朝夕相处,他把她置于何地? 那天晚上,只怕是把她当成了慕芷菡,才迫不及待地撕破了她的衣服,当知道是她时,他就一丝兴趣都没有了。 慕芷菡!我梁曼茹与你誓不两立! 见梁曼茹气恼的离开,林莎莎上了楼上的房间,房间里,童瀚鹏穿着睡袍正悠闲地品茶。 林莎莎媚笑着进来,一把坐在他的大腿上,伸出纤细的手轻抚他的脖颈,血红的指甲拂过他的耳畔,娇笑道:“童少,你吩咐的,人家都替你办好了,你要怎么感谢人家嘛?” 童瀚鹏笑着掐了她淡施脂粉后越发娇俏的脸,手顺着她细白的脖子,轻轻滑进她高耸的前胸。 “本少当然要好好奖励你。”说罢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很快剥去了外套…… “嗯……童少,你别猴急嘛,放着舒适的大床不上,偏要在这么窄的沙发上。”林莎莎娇嗔道,手不住地在童瀚鹏的背上轻轻搔动。 “你懂什么?沙发上有沙发上的趣味。”他说着狠狠挺进。 “嗯……童少……”她娇声吟叫,他两手紧握她的浑圆,更猛烈地动作,喘着气笑骂道:“你这个小骚货,狐狸精!专勾男人的魂。” “童少,是你把人家的魂都勾走了嘛!”林莎莎浪笑着扭动着细柳纤腰。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情.欲气息。 ********* 虽然近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困扰着慕芷菡,可是她的心却是极度的愉悦,君浩近来宠她,溺爱她,她的心有如被浸在蜜糖中一般。 他的霸道的宠溺,如一池春水,滋润着她柔软的心。 就算是放纵也罢!哪怕是再短暂的爱恋和温馨,她也是如此贪恋。 “君浩。”昨晚,她依偎在他胸前,他温柔地抱着她,靠在床头。 “嗯。”他应声低头看她,笑着说:“你近来越来越好看。” 她的纤指轻抚他的薄唇,微微一笑:“你要是晚上让我休息好一点,我会更好看。” 他狡黠一笑:“不行,你在我身边我就忍不住。”说着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声附在她的耳边说:“明早记得炖补汤我喝,我每天这么辛苦。” 她轻轻拍打他的肩,扭头不理他,他一把抱过她说:“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高兴。” “什么事啊?” “明天你妈妈就能出院了。” “君浩,你……你去看她了。”她止不住的兴奋,君浩能原谅慕家对他的伤害吗?他偷偷去看过妈妈了。 “高不高兴?我早想好了,把她接到庄园来,一起照顾你父亲。” “不行,君浩,妈妈不能住进来。”她很感激他的安排,可是,妈妈要是知道他们的关系,她如何启齿。 “你不愿意她住进来?” “我不能让妈妈看到爸爸的样子,妈不能受刺激。”她想了一个理由。 “那我让人在外面找房子,明天就让陈强去办。” “不用。”她略微犹豫一下,轻声说:“嘉熙为她找好了房子。”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君浩,对不起,我不敢跟你提妈妈的事,所以,嘉熙一定要尽一分力,我觉得辞之不恭……” 他的吻劈头盖脸的粘了下来,手伸进她的胸前,轻揉她的浑圆,听着她娇声吟吟,他将火热快速冲进她的体内,缠绵悱恻…… 他要用行动证明,她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昨天听说母亲能出院,慕芷菡今天心情大好,总不负她之前忍气吞声,忍受屈辱用为父母治病。 现在裴君浩对她好了,母亲恢复了,只等父亲也治好了,一家人就能团聚了,她就告别裴君浩,去过自己该过的生活,把爱和思念全都深藏在心底,让裴君浩和梁曼茹按照他们预定的轨道前进。 想到离开裴氏庄园,她心里涌起一阵伤感,她将永远离开她的的施哥哥,只是事已至此,她也无力改变,唯一能做的只是尽人子之孝罢了。 与相爱的人长相厮守,这个美好的愿望就如镜子花,水中月一般,让她觉得可望而不可及,她现在只想珍惜与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芷菡,今天伯母要出院了,我与你一起去接她老人家出院。”梁嘉熙亲自开了车来庄园接她。 近来梁嘉熙一有时间,就去医院探视慕夫人,是因为对慕芷菡的爱,也是因为梁家与裴氏联手倒致慕氏破产而产生的内疚。 慕芷菡因为怕再引起裴君浩和柳若彤的误会,有意避着梁嘉熙,梁嘉熙却仍是十分热忱。 他早在外面找好了房子,并且租了下来,还将室内用品一应办好,只等着接慕夫人出院安住。 对于她的父母,她不敢要求裴君浩为他们多做什么,而梁嘉熙一片赤诚,终究还是答应了他的帮助,可要与他同去接母亲,她心里十分犹豫,正想着找个托辞推掉。 “芷菡。” 慕芷菡很奇怪这时候柳若彤竟然主动打了电话过来。 “若彤。” “对不起,那天我错怪你了。” “若彤,你了解就好。”慕芷菡惊喜地说。 “你在哪呢,昨晚我去看了伯母,医生说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陪你一起去接她。” “好,好,我现在就去,我们医院见。”若彤能这么明事理,不相信假像,她开心坏了,她还是她的好朋友柳若彤, 而且,她现在有了借口推脱梁嘉熙了。 “嘉熙,对不起,若彤说她陪我去,你也知道她现在心里……,你看是不是你别去了。” 梁嘉熙想想也有道理,很惋惜地说:“芷菡,那我明天接你去看伯母,若彤能不怪你了,我真开心,我就不影响你们谈心了。” “嘉熙。”看着梁嘉熙无奈地上车,慕芷菡叫道。 “什么?”梁嘉熙以为她改变主意,欢喜的回头。 “你能不能对于若彤好一点?” 梁嘉熙失望的摇头,说:“这样,不是更让她误会吗?” “她很爱你。” “芷菡,你太善良了。”梁嘉熙说完上了车。 到医院门口见到了柳若彤,她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裙子,看上去面色暗淡而憔悴,没有了昔日的神彩飞扬。 “若彤,你……没事吧。”慕芷菡很担心地问。 柳若彤低了头摆弄着衣角,叹口气说:“我不好。” “若彤,我跟君浩说让你去裴氏上班,可君浩说现在还不行,得过一段时间查出事情的真相,还你清白,你想上哪上班都行。” “谢谢你,芷菡,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私自动用了我爸一笔钱炒股,你也知道,现在股市下滑,全被套牢了,现在我爸他急需要用钱,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会被气死的。”柳若彤愁容满面。 “多少钱?很大一笔数吗?”慕芷菡想起裴君浩给了她那张卡,平常她除了买衣服,也没作他用,倒也还有一些。 “一百万。”柳若彤低声说。 “这么多。”慕芷菡吓了一跳,她卡里最多也就还剩一百来万。 “我爸他有心脏病,是受不了刺激的,要是我拿不出这笔钱填上,他会被我气死的。”柳若彤说着流下泪来。 “若彤,我帮你!”慕芷菡咬咬牙说:“待你股票涨上来了,你把它们卖了再还我,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你哪来这么多钱?我知道你在裴氏园的工资很高,可是你不是要给你爸爸治病吗?” “这是……是向裴总预借的。”她本想告诉柳若彤真相,可是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只得强咽下去。 柳若彤点点头,慕芷菡带着她去银行办了转账手续。 “芷菡,为什么这账户不是你的名字,也不是你爸爸的名字啊?”慕芷菡见对方的用户是个陌生的名字。 “是我爸以别人的名誉开的户,你也知道,生意场上有时候需要这样。” 第69章 你玩了我的女人! “芷菡,为什么这账户不是你的名字,也不是你爸爸的名字啊?”慕芷菡见对方的用户是个陌生的名字。 “是我爸以别人的名誉开的户,你也知道,生意场上有时候需要这样。” 慕芷菡点点头,两人办好手续出来,回医院接了慕夫人到出租房安顿下,慕芷菡撒娇的傍在母亲的身上:“妈,对不起,我现在没有能力让你住上慕家以前那样的房子,你先住着,等爸爸的病也好了,我们一家就在一起。” 慕芷菡当初答应接受梁嘉熙的帮助,条件是不能找太过奢华的地方,所以租住的房子不大,但也经过新装修,整洁明亮,居家用品也办得齐备,对寻常人家来说,已是小康。 慕夫人看看四周,慕家如今是今非昔比,女儿能做到这样已属不易啊。 她慈爱的抚摸着女儿消瘦的脸庞,柔声说:“菡儿,你受苦了,你安排成这样,妈妈很满足,只是我想去看看你爸爸。你说他有好转,我也想看看,为他做点事。” 慕芷菡早已想到如何搪塞母亲,她要是去见了爸爸,她和裴君浩的事就瞒不住了。 “妈,爸爸的治疗请的是外国的专家团,规定严格得很,当时我为了每天跟他按摩,也是求了很久才答应的,我知道你想看爸爸,可是我怕影响了爸爸的治疗,不如您再忍一段时间,等爸爸恢复些,您再去看吧。” “是啊,再等等吧,伯母。”柳若彤也帮着说。 “唉,你肩上的担子太重了,芷菡,妈妈真对不起你。”慕夫人点点头,想起慕家的变故,女儿的不易,又流下泪来。 “妈,您看,您应该高兴才是啊,您好了,爸也会好,我们一家三口会幸福的团聚。” 慕芷菡展望着美好的未来,对着慕夫人灿烂地笑,如一朵娇艳的花,母亲初癒,是不能受剌激的,所有的痛苦,只能她一个人承担,在母亲面前,她只能把最阳光的一面展露。 “是啊,是啊。”慕夫人捧起她的脸:“瞧我女儿多乖,多有出息啊。” 慕氏出事后,只怕最幸运的莫过于女儿一夜间就长大了,从前只会撒娇任性的女儿,现在挑起了一家的重担,这是让慕夫人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妈,我工作有点忙,还要去看爸爸,可能没有很多时间陪你,你不会怪我吧?”慕芷菡内疚地说。 “傻丫头,你这么做,内疚的是妈,不能帮你什么,哪还能怪你呢。” “说什么呢,妈。”慕芷菡把头埋在慕夫人的膝上,说:“不过今天我要做一顿饭您吃,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菜吧。” “芷菡,我在家里收拾收拾,你和伯母去吧。”柳若彤笑着说。 慕芷菡点点头,挽了母亲的手,慕夫人笑着摸摸女儿的头,两母女亲热的依偎着出了门。 买了几大袋东西,可慕芷菡就是不让慕夫人提,自己吃力的左两袋右两袋提着出了超市,朝出租房去。 “芷菡。”楚彬轩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不由分手夺过她手里的东西,说:“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吃饭。” 他站在那,神情就像个撒娇的孩子,已有许久没见到他,这会突然出现,慕芷菡有些不知所措,问:“你没回英国吗?” 慕夫人却十分喜欢,说:“彬轩,你来了,一起吃好啊,热闹些。” 慕芷菡只得将拒绝的话咽下,心里直打鼓,自己那一脚真踩出祸来了,都怪自己招惹了他,现在他粘上她不放了。 楚彬轩却似乎看不到她进退两难的神情,笑呵呵地提着东西进了家门。 慕芷菡向柳若彤介绍了楚彬轩,楚彬轩微笑着招呼一声,捋起袖子,系着围裙,说:“芷菡,你帮忙,打下手,我做饭你们吃。” 慕芷菡只得反主为客,打起下手来,柳若彤则在客厅陪着慕夫人说话,慕夫人见楚彬轩相貌出众,气质不凡,对自己和女儿关怀备置,如今家道中落,女儿能选个如意郎君,也算了了她的一桩心事,不禁喜上眉梢。 两人在厨房忙了一个多小时,果然拿出五六个菜来,竟然中西合璧,极有特色,慕夫人更是乐得合不扰嘴,芷菡要是能嫁这样一位夫君,那可真是福气啊。 用完餐已快三点钟了,柳若彤小声对慕夫人说:“伯母,我们出去转转吧。”说着向慕夫人使了个眼色,慕夫人会意,她也想给两人一点空间,便找了个借口说出去买东西。 “芷菡,我前些日子忙着一件事,都没能去看你和伯母,今天还是医院有人打电话我通知伯母出院,我才赶过来。”楚彬轩内疚的说。 “谢谢你!彬轩,你为我们做得够多的了,可是,”慕芷菡也想把话和楚彬轩说清楚,免得他心中还留有希望,很直白的说:“彬轩,你对我好,我很感激你,可我真的不能跟你走,你的好,我真的无以为报。” 楚彬轩却笑着摇了摇头。 “我又要回英国去了。”他的脸上有些不舍,但是却很开心的样子,慕芷菡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这次是来向她道别的,心里倒有些不舍起来,毕竟,他是很少的几个关心她的人之一,而且,他这么纯真可爱,有他的地方,决是那么的阳光明媚,给人温暖和明亮。 “芷菡,陪我喝两杯,算是饯别吧。”楚彬轩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酒来,慕芷菡一看,竟然是瓶1982年的拉菲红酒,据说这个年份的拉菲红酒在全世界都不多了,她惊讶地问:“这么好的酒?” 楚彬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慕芷菡出生名门,知道这酒的贵重,等闲人等是得不到这样贵重的酒的,看来楚彬轩真是有些身份的人家,也可见他真的是来与她告别的。 可是慕芷菡本不胜酒力,喝一点点已经是头晕眼花了,而楚彬轩心疼她,一瓶酒也大多是他喝了。 “芷菡,我这次回英国,要办一件大事,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接......” 后面的话,慕芷菡不知是楚彬轩没有说完,还是她没有听到,也不知是困了,还是醉了,伏在桌上,没了知觉。 庄园里陈强可急坏了,慕小姐出去了一天,傍晚还没有回来,一接到手下的电话,他迫不及待给裴君浩打电话。 “裴少,慕小姐去看她母亲还没回来,跟着她的人说见楚彬轩和她们进了屋,她母亲和柳若彤出去了,可慕小姐和楚彬轩两人到现在还没出来,屋里也没亮灯。” 裴君浩半晌没有说话,陈强连连在电话里叫“喂,喂。” “立刻叫上人过去!等等,别惊动他们,等我到了再进去。” 慕芷菡觉得有人在摇她的身子,迷朦中睁开眼来,屋子里的灯一下亮了,刺得她重新闭上眼,再睁开,猛地一惊。 裴君浩站在她前面,一张冷俊的脸因愤怒而扭曲,额上青筋一根根暴了出来,像一张交织的青网,恐怖而又狰狞,幽深的眸子里像隐藏了千军万马,瞬间就要奔腾拼杀过来,而他后面,站着娇笑如花的梁曼茹,再后面,是几个面无表情的高大男子,不用说,是裴君浩的私人保镖。 这是在哪?自己不是与楚彬轩喝了酒,困了就伏在桌上睡了吗? 四周是雪白的墙壁,熟悉的家俱,这不是梁嘉熙租给母亲的出租房吗?再一看自己,裸露出来的肩雪白娇嫩,如刚出土的嫩笋般惹人眼球,她更吃惊,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而旁边,一丝不挂的楚彬轩竟然还尤在睡梦中,露出甜甜的笑意。 她受惊的躲进了被窝,嘴里直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哪去了?” 站在裴君浩后面的梁曼茹吃吃的笑:“慕小姐是不是太销魂了,连衣服丢哪儿了都忘了。” “住嘴!”裴君浩暴喝,梁曼茹不再吱声,却在后面对着慕芷菡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裴君浩面色铁青,大手往后一挥,他身后一群人全退出客厅。 见梁曼茹站着不动,他冷喝一声:“你也出去!” 梁曼茹极不情愿地白了慕芷菡一眼,出了房间。 慕芷菡摸了许久,终于在他们脚下的被子里找到她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穿上,推醒旁边的楚彬轩叫:“彬轩,快起来,快起来,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楚彬轩的嘴动了动,好像在吃什么,说:“芷菡,我做的菜好不好吃?等我们结婚了,我天天做给你吃。这瓶酒很名贵的,不过,你酒量不好,一喝就脸红,你少喝点,我代你喝,我代你喝啊。” 说着伸手就捉住了慕芷菡的手,慕芷菡挣脱手来使劲推醒他,问:“你快起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楚彬轩终于睁开眼来,见自己**着身子躺在床上,而慕芷菡还在神色慌张的扣纽扣。 裴君浩则站在床前如要噬人般地冷声说:“楚先生,这就是你的半个裴氏?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们协议还没签呢,我与她,倒是有协议在先。” 楚彬轩面色发白,也慌乱的寻找着衣服,还是慕芷菡从被窝下帮他拿出来,他惊惶的边穿边问:“这是怎么了,我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裴君浩怒火中烧,喝道:“你玩了我的女人!” 第70章 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天使 楚彬轩面色发白,也慌乱的寻找着衣服,还是慕芷菡从被窝下帮他拿出来,他惊惶的边穿边问:“这是怎么了,我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裴君浩怒火中烧,喝道:“你玩了我的女人!” “裴总,我没有,我只是喝了酒困了就睡着了,对了,不是在床上,是在桌上,我真的没有!” “君浩,我们真没有!”慕芷菡已经下了床,也急忙申辩,被裴君浩扬手一个耳光扇得眼冒金星,摇了几摇,就要倒下,楚彬轩跳下了床,上前扶住她,拦在前面说:“不要打她!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 “来人!”裴君浩一声令下,陈强带着刚才那几个彪形大汉冲进房来。 “给我带回庄园!” 几人如恶虎般冲上前捉了楚彬轩,陈强则带了慕芷菡往外走。 外面早已停了几辆车,慕芷菡不见母亲,问:“我妈呢?还有若彤?我妈她怎么样了?” “你说慕夫人,她们出去很久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陈强轻声说。 两人被强行塞进车里,梁曼茹想跟了来,裴君浩冷冷说:“回去,这没你的事!” 梁曼茹一噘嘴,“哼”了一声,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 裴君浩的车子疾驶进裴氏庄园,两人被带下了车,楚彬轩在几个保镖的推搡下和慕芷菡一起被带进一间宽大的房子里。 几个保镖将楚彬轩按倒住,有人递上热茶给裴君浩,被他一手推倒在地上,慕芷菡吓得身子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他,裴君浩轻轻向她扫了一眼,缓缓走近,两只黑眸如海洋般幽深难测,凝视她良久,她被看得全身起毛,惶恐地摇头说:“君浩,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 他双眼微眯起来,久久盯着她,这个女人,他以为可以让他忘记仇恨,可以用最纯真的爱抚平他年幼时内心留下的深深的伤痛,以为她以众不同,枉自他那么信任她,多少次与梁嘉熙和楚彬轩不清不楚,他都相信了她,这次,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凝视许久,他冷笑一声,转身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像谈很平常的工作一样问被保镖按住的楚彬轩:“楚先生,你的半个裴氏还没到我手上,就先下手动了我的女人,你太没有诚信了啊,现在,你说该怎么办呢?” 他说完还做了个很无奈的手势,耸了耸肩,似乎很有趣可笑。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裴总,真的,我只是想回去办这件事需要时间,去向芷菡道别,我不知道怎么会……” “住嘴!”裴君浩大手往沙发上用力一拍,众人都吓了一跳,慕芷菡心知完了,这次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只默默地低着头,不敢出声。 裴君浩见她低头颤抖着站在边上,又缓缓站起向她走来,一手狠狠地捏住她的双颊,另一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哼了一声说:“这张脸确实挺狐媚迷人的。” 说完带着邪魅的眼光从她的胸往下看,她领口微敞,他高高的往下看,能隐约见到深深的沟壑,他手一伸,用力一扯,她衣服上一排纽扣“哗啦啦”全落地上,而那几个保镖低着头,若无其事,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慕芷菡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扭曲的脸,断断续续说:“我知道你不会信我说的,可我们真的没有……” 还没说完,裴君浩见旁边桌上一块抹布,顺手拿起塞进她口中,似笑非笑道:“知道我不信,就不必说了。” 慕芷菡想伸手取出来,被裴君浩迅疾地抓住她纤细的两手,将她按在墙上,使她动弹不得。 楚彬轩大叫:“别怪他,裴君浩,你别怪芷菡,是我做的,是我的错,是我强迫她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慕芷菡拼命摇头,楚彬轩则拼命的喊。 裴君浩一个神色,保镖们便朝着楚彬轩猛踢下去,楚彬轩痛得大叫,倒在了地上,慕芷菡拼命挣脱手来,把毛巾从口中取出来,哭叫着说:“我们真的没有,彬轩,你为什么要承认啊。” 楚彬轩嘴角淌出一丝血迹,抬起头来痴痴地说:“芷菡,他不会信的,他把我们想成和他一样的衣冠禽兽!” “砰砰!”不用裴君浩发话,保镖们的拳脚就如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身上,慕芷菡哭道:“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他是无辜的。” 裴君浩冷冷地目光扫在她的脸上,声音如来自地狱般的阴鸷幽沉:“他无辜,那就是你不无辜了!想想看,是让他无辜好,还是你无辜好呢?” “君浩,求你相信我们,我们只吃了饭,饭后因为彬轩说要回英国,所以喝了酒,真不知道怎么会…” “唰唰唰”几声,裴君浩将她的衣服撕开,露出一片如雪般晶莹柔嫩的肌肤。 裴君浩厉声说:“上次与梁嘉熙,我相信你是不知情,这次你还抵赖,看来上次就不该相信你!”他的手重重地捏在她的脸上,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 虽然保镖们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看向狼狈不堪的慕芷菡,但慕芷菡还是用手死死护着胸口,哭着说:“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说谎,上次没有,这次也没有!” 裴君浩只当没有听见,拉开她护着胸的手,将她遮羞的内衣一拉,掉在了地上,她惊恐地一叫,双手抱着胸蹲了下去。 “害羞?你会吗?”裴君浩冷笑:“别再装清纯了!你是怕他看见呢还是怕我看见?” 慕芷菡抱着胸只管哭,摇着头不断重复着三个字:“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裴君浩提起她来,盯着她冰冷而玩味地说:“不必害羞,这玩艺我看过多少次,摸过了多少次,吃过多少次啊?你要说他?” 裴君浩指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楚君浩,提高声音说:“今天不也睡了摸了吃了吗?”说着一掌扇了下来,慕芷菡捂住菲红的脸,后墙角缩了两步,躲在角落里,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地上的楚彬轩挣扎着抬起头,看见了狼狈不f堪的慕芷菡,那白嫩的身上不知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寒冷,冒出一个个细小的疙瘩,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叫:“裴君浩,你是禽兽,你不是人,你为什么这样对芷菡?为什么这样对她?” 又是一阵拳脚落了下来,他抱着头倒在地上,却咬着唇一声不吭,心里说:“k这个禽兽,不能叫他看轻了,不能让芷菡担心,忍住,忍住。” “为什么?哈哈哈,你不明白为什么吗?”裴君浩逼视慕芷菡,幽幽地说:“你告诉他为什么!” 慕芷菡惊恐地瞪着大眼睛摇头,身子一步步往后缩,靠在了墙壁上。 裴君浩冷笑:“你不告诉他?那只能我来告诉了。” 裴君浩两手按在闪着金光的皮带上,皮带一松,他的长裤落地… 将慕芷菡按在墙壁上,一手扯下了她的长裤,随着慕芷菡一声尖叫:“不要!” 裴君浩已经如狂狮般咆哮着,如一匹脱僵的野马狂奔般。 “裴君浩,你个王八蛋,你是个蓄牲,你不是人,你放开芷菡,放开她!” 楚彬轩哭叫着大喊,使劲全身力气要挣开众人的手,却像一条被打趴的猎狗般,有着无限凶猛的气势,却没有劲站立起来,只能狂吠。 叫声使得裴君浩更为疯狂,他大声叫着:“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对她的,我告诉你,她就是我身下的母狗,无论何时何地,任我要,任我打,任我骑!” 慕芷菡哭叫:“彬轩,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不要看!你不要看啊!” “不要看?”裴君浩一听火起,一个手势,原来低着头的保镖们反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将楚彬轩按在地上。 裴君浩拖着慕芷菡的双腿,倒提着慕芷菡,拖到了楚彬轩的面前,将她全暴露在楚彬轩面前,吼道:“楚彬轩,你要是敢闭上眼睛,我立刻停了慕品文的药,你要知道,正在治疗中的慕品文只要停药两天,就再没有治愈的机会,你愿意你心上人的父亲永远是植物人,你就闭上眼睛。我裴君浩言出必行!” 慕芷菡哭着哀求:“不要,求你不要!” 裴君浩再次狂吼着,如山风狂呼,楚彬轩眼也不敢眨一下,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如禽兽一样的蹂躏。 慕芷菡咬着唇再不敢叫出声来,只是压抑地哭着,沉受着体内和心里的巨痛。 “芷菡,我爱你!” “芷菡,你是最纯洁的!” “芷菡,我永远爱你!你是我心中的天使!” “芷菡,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天使!是我最爱的女人!” 楚彬轩睁大的眼睛布满血丝,张开大嘴,随着裴君浩的每一次进入高声呐喊着。 裴君浩听得怒火万丈,更猛烈地一次次冲进她的体内,嘴里喘息着说:“叫得好!来,你也叫!叫!” 他吼着,大声说:“像你平时躺在我身下那样叫,让她听听你在别的男人身下叫得有多么欢快,这样他会更爱你的!叫啊!快叫!” 第71章 死比活更容易 楚彬轩睁大的眼睛布满血丝,张开大嘴,随着裴君浩的每一次进入高声呐喊着。 裴君浩听得怒火万丈,更猛烈地一次次冲进她的体内,嘴里喘息着说:“叫得好!来,你也叫!叫!” 他吼着,大声说:“像你平时躺在我身下那样叫,让她听听你在别的男人身下的**声,他会更爱你的!叫啊!快叫!” 慕芷菡双手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被他捉住反扣在头顶上挣脱不了,便用头猛撞他迎向她的胸部,头撞得“砰砰“作响,裴君浩仿佛并不痛,只顾着猛烈地撞击着,慕芷菡更是已对疼痛麻木般,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撞过来,像要与他同归于尽一般。 唯一没有表情的,只是那几个保镖,目光呆滞地背对着他们,死死地将楚彬轩按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楚彬轩叫得嗓子嘶哑了,双唇仍然一张一合,却连他自己也听不到声音了,慕芷菡像疯了一般撞得头昏沉沉的,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成了一个机械的动作,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 裴君浩咬紧牙关,脸色发青,气喘吁吁,用劲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猛地一挺,终于瘫软在慕芷菡的僵硬的身上。 三个人都瘫在地上,一时之间寂静无声,只有三人沉重而浑浊的呼吸声弥漫着整个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裴君浩缓缓站了起来,穿上长裤,扯了扯衣服,拉了沙发上的罩子扔在地上慕芷菡的身上,弹了一个响指,保镖们松了手,转过身来,低头说:“裴少请吩咐。” “把他扔出去!”他冷冷说着,走到楚彬轩身边踢了一脚:“快滚!半个裴氏你最好快点准备,不然,我每天骑上这个贱女人十次,让她生不如死。” 楚彬轩两手在地板上重重的击了下去,用嘶哑无比的声音大骂:“禽兽!你阻止不了我爱芷菡,我告诉你,我就是爱她!我爱她!你阻止不了我!” 血从他的手上流了出来,他仍然不断地往地上砸,好像砸下去的不是他的肉手般没有知觉,直到被保镖拖走,他那嘶哑的声音还在大叫:“裴君浩,我和芷菡是清白的,但是我爱她,我爱芷菡!我就是爱她!芷菡,我爱你,你等着我,我一定来救你!裴君浩,是男人就不要变卦,等我拿半个裴氏来找你,你等着!” 裴君浩看着地上如死去一般的慕芷菡,无力地往后一倒,瘫软在沙发上。 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心中慢慢放下仇恨,就能与她好好的在一起,可这个可恨的女人,却利用他的信任,欺骗他,把他的心挖空后,甩沾满他鲜血的手去掏别的男人的心。 不可原谅!无法原谅! 不准外出,不准见外人,自这天起,慕芷菡彻底被软禁在庄园里,没有了自由。 “裴少,慕小姐还是不肯吃饭。”李嫂在电话里无奈地说。 “知道了。”裴君浩额上青筋扯动一下,挂了电话。 慕芷菡躺在床上,头发散乱,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如同将死之人了无生气,旁边放着一碗热过几次的稀粥。 “慕小姐,你就吃一点吧,都三天水米未进了,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你这样很快就会垮的。”李嫂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慕芷菡却毫无反应,两眼呆滞地看着雪白的墙,突然从床上猛地撞了过去,说:“我没脸活了,我去死!我去死!” 李嫂吓了一跳,急忙抱住她,连连说:“好孩子,好孩子,不能死啊,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说死就死?” 慕芷菡挣扎着,却是软软的并没有力气,无力地说:“李嫂,求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死!你让我去死吧!我再也不想这样活了!” “放开她!”一个威严而冷酷的声音响起,裴君浩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慕芷菡。 李嫂松开了手,裴君浩一挥手,李嫂退了出去。 “想死是吗?”裴君浩冷冷捏住她的脸,她将毫无血色的脸转过一边,被他又一把捏了过来。 “死很容易啊,你想死对不对?”他松开她的脸,抓住她一缕头发,将她的头抬高来对着他,说:“不过,你死了,我也会不让你父亲就这样死了,我要治好他,再慢慢告诉他你是如何地在我的身下**,求我要你,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慢慢煎熬!还有你母亲,我也会把她接进裴氏庄园,让她与你的父亲在一起,和我好好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他突然放开她,猛地把她往墙角一推,说:“死吧,去死啊!我要的就是你们慕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还不快去死?” 他上前一步,又抓了她的头发说:“怎么样?我要不要下去把你的父亲带上来,让他看着你怎么个死法?” 她看着他,眼里全是恐惧,仿佛看到父亲和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她使劲地摇头。 “不想死了?”他问,慕芷菡微微摇了摇头。 他端起桌上的粥碗,一手捏住她的下颔,她的双唇被迫微微开启,他将稀粥往她口里一倒,她咳嗽一声,将稀粥吐到他的身上脸上,他却毫不在意,继续往下灌,直到听到她“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将一碗稀粥全部灌下。 “听好了,明天再不吃饭,就把你爸爸抬上来,让他陪着你一起死!”裴群浩“砰”地放下碗转身出去。 慕芷菡痴痴地看着他走出房去,“哇”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自那天以来,三天里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泪水在那一刻全都流光了,可现在,她的泪水却像决堤的河坝,倾泻而下。 是谁?是谁要这样害她?她不曾与人为敌,不曾去招谁惹谁,她只想治好父母亲的病而已,为什么?让她活得这样难堪,这样痛苦?甚至连死都不能。 外面的李嫂喃喃地说:“还是裴少有办法,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慕芷菡强迫自己每天喝两碗粥,可仍然浑身无力,下不了楼,一张脸就好比腊月里的雪花般苍白得没有一丝温暖,连嘴唇也失去了粉嫩粉嫩的红。 已经有一周没有见到母亲,不知她一个人住在那里可好,就连父亲,也有一周没有下去替他按摩了。 “慕小姐,吃点饭吧,你得下楼照看着你爸爸啊,我看他今天手指在动,看来恢复得很好啊,一定是你每天替他按摩有效果,你要是像从前那样每天替他按摩,一定会好得更快的,你吃点饭,就会有力气下去了。” “真的吗?李嫂,是真的吗?”她茫然的眼里有了一丝生机。 “是的,我去给他洗脸,给他擦手的时候,他的手动了几下,是真的。”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脚踩在地上,一软就倒了下去,李嫂扶着她说:“孩子,你有一星期没吃米饭了,我给你盛一碗来,再给你做份鱼翅,你最喜欢吃的,好吗?” 慕芷菡抱着李嫂哽咽说:“李嫂,谢谢你!” “唉,也是苦命的孩子。”李嫂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然后下楼去做饭。 一星期没吃米饭,很难下咽,一吞就如有刺般的难受,可为了下去照顾父亲,她死命地往下咽,总算吃了大半碗,整个人也有了些许精神,李嫂搀扶着她慢慢下了楼。 慕品文果然病情进展很好,慕芷菡坐在床边给他按摩,他的手和脚似乎都有了感觉,有时会忽然动一动,眼珠子也似乎跟着慕芷菡转动。 从这天起,慕芷菡便开始吃饭了,不能前功尽弃,怎么样的侮辱和困难也不能放弃,她当初之所以进裴氏庄园,就是为了父母亲,现在也是,如果这时候放弃,自己之前的痛苦就白受了,没有一丝意义。 自出事以来,就没有母亲的半点消息,不知她一个人住在那可好,她这么久没去看望她,她怎么样了? 她想打电话问柳若彤母亲的情况,可是手机被裴君浩收缴,而电话也不让她打,她心急如焚。 “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妈?” 她只要一张口一提起去母亲那,他就会盛怒地体罚她,在那里,他把她捉.奸在床,她竟然敢提去那! 用不了几天,她的身上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一块好肉,完了后,他还会冷笑着重重地捏着她的脸说:“别担心,等着你的情郎来赎你。” “又或者好好地讨我欢心,博得我高兴了,也许就让你去了。” “要不,你就多多色.诱我,也许我很快就对你腻味了,也能给你自由。” 见她默然不语,又重重地托起她的下巴,恨恨地说:“两样都做不到是不是?那你就别想出这庄园一步!”说罢一甩手,转身倒头便睡,有时夜间醒来,又忽然骑到她身上,像猛狮一般疯狂地折磨她。 她的身体在痛过之后没有了感觉,就像一具尸体,任由他无情的蹂.躏,泪水,只有在他鼾声最响,确定他已熟睡之时,才敢悄然落下。 第72章 我们上床了 “君浩,最近都没见到芷菡,我去看慕伯母,听说芷菡自那天她出院去了之后就没去过,她很忙吗?” “她要照顾她父亲。”裴君浩一支烟刚熄了,又点燃一支烟来,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梁嘉熙皱眉说:“君浩,你近来烟瘾很重,是不是因为这次文件泄密的事,一时想不出更有效的办法来补救?这都怪我。不过,好在地皮的收购没有遇到阻碍。” 一想起这件事他就很内疚,如果不设法补救,给两家都将带来巨大损失,对后期的工程影响也是不可估量的。 “还有,多陪陪曼茹,她最近很不开心。要不,今天约了芷菡和曼茹一起用晚餐?” “我晚上有事,没空。”裴君浩一口拒绝。 “那我晚上去接芷菡,陪她去看看慕伯母,”梁嘉熙很想见到慕芷菡。 “今晚我庄园里有事让她打点,改天吧。” 梁嘉熙十分失望,又不能太过表现自己急于见到芷菡的欲.望,只得说:“好吧,明天我再去看她。” 出了裴氏集团,见柳若彤站在大门外,这些时日下来,她仿佛憔悴了许多,梁嘉熙上前轻声说:“若彤,我那天实在在火头上,这件事你虽然有责任,但我想信你不是故意的。” “嘉熙,我就是出卖我自己,也不会出卖梁氏,不会出卖你。”柳若彤双眸含情。 “谢谢,若彤,这件事查清后,证明你是清白的,你还能回来上班。” 柳若彤淡淡摇头:“在哪上班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对我,我们之间……” “若彤,我非常抱歉。”梁嘉熙打断了她的话,对于感情,他不能含糊。 “你还在幻想着跟慕芷菡两情相悦吗?她早已投进别人的怀抱了!” “你说什么?不许诬蔑芷菡!”梁嘉熙严肃地说。 “我诬蔑她?回去问你妹妹就知道了。”柳若彤冷冷说。 梁嘉熙满心疑惑,赶回梁家公寓问梁曼茹:“是不是你对芷菡又做了什么?” 梁曼茹心惊地问:“是君浩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君浩,是若彤,她说芷菡投入别人怀抱中了,到底是不是你又做什么了?” 梁曼茹这才弄清楚状态,冷笑着说:“哥,你们都中魔了,这个女人有什么事,你们就以为我做了什么,他和别人上床我也能强迫吗?” “胡说,芷菡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是君浩带着人亲自在床上捉到的,还能有错,当时,我也在场。怎么,君浩没有告诉你吗?” “你说什么,谁和谁在床?”梁嘉熙惊疑地问。 “慕芷菡和楚彬轩,原来慕芷菡在裴氏上班时的一个同事,听说慕芷菡没有在裴氏上班了,这位楚先生也跟着没有在裴氏了,要与她患难与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芷菡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这样的人!” “事实说话,远胜过你两片薄唇,哥,你和君浩都该醒醒了,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到处迷惑男人。” “住嘴!”梁嘉熙喝了一声,转身冲出房去。 “芷菡,芷菡。”梁嘉熙在裴氏庄园大叫。 慕芷菡正给慕品文按摩,听到梁嘉熙急切的叫声,一动不动。 “慕小姐,梁先生在外面叫半个小时了,你要不要出去说一声。” “你再去告诉他,我出去了。” “已经告诉他很多次了,他不信,说不在家他就等你回来。” “那就让他去吧。”慕芷菡继续为父亲按摩着,面无表情的说。 李嫂叹一口气,这孩子,喜欢的人倒是不少,可为什么这么曲折啊。 裴君浩下班回来,见梁嘉熙的车停在庄园门口,梁嘉熙痴痴的站在车旁,双目期盼的盯着庄园那道紧锁的大门。 “嘉熙,不是说好过两天再来吗?” “君浩,你可回来了,芷菡她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不肯见我?” 裴君浩冷眼见梁嘉熙急切担忧的神情,早已猜到一在半,淡淡说:“我本来不想让你难过,你既然来了,进去听她说吧。” 梁嘉熙狐疑的跟着裴君浩进去,一见慕芷菡,瘦得皮包骨,原本就大的一双眼睛显得更大了,但是却大而无神,胸前两片锁骨凸现,一双纤细的柔指细如鸡爪,见到裴君浩和梁嘉熙进来,淡淡地回头看了一眼,继续给慕品文按摩。 “芷菡,你怎么了?”梁嘉熙声音发抖,伸出手想握住她的细指,她受惊般地缩开了,低声说:“我没什么。” “你都瘦成这样了,发生什么事了?”梁嘉熙泪水都要掉下来了,深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心爱的人,不顾裴君浩在旁边,冲动的张开双臂,紧紧拥住她。 “芷菡,求求你,让我照顾你,让我来照顾你吧,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慕芷菡想要挣扎,可梁嘉熙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抱紧她,她动弹不得。 裴君浩在旁边看得怒火中烧,这个招蜂引蝶的可恶女人,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上床不说,现在竟然引来男人在他眼前抱着她,反了,真是反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枉自他为了她,压抑心底的仇恨,甚至想着不顾一切想与梁氏退婚,而她…… “我和楚彬轩,我们上床了。”她放弃了挣扎,冷声说,她知道,只有这样,梁嘉熙才能死心,裴君浩才会满意。 梁嘉熙一时愣住,手一松,慕芷菡就要挣脱,他又紧紧抱住,摇头说:“芷菡,不要拒绝我了,不要想这些蹩脚的办法来骗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有什么顾虑,可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心里是爱我的。”如果不爱他,她不会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他,不会柔情百许的在他的耳畔说爱他。 裴君浩看得忍无可忍,双眼圆瞪,强压怒火,上前说:“慕芷菡,你父亲的病治好之前你是不能结婚的,这是我当初收留你的条件!为了你的父亲,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吗?迫不及待和楚彬轩上了床,又留下希望给嘉熙,你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慕芷菡受惊般全身一震,奋力推开了梁嘉熙,梁嘉熙措不及防,被他推了一个踉跄,他定神站稳,看了看裴君浩,又看了看慕芷菡,颤声说:“君浩是不是误会你了?他说那位楚彬轩……一定是误会,对不对?” “不是,我们喝了酒,所以……上了床,嘉熙,我配不上你,你快走吧,去找若彤,她才是真心爱你的。” “骗我!你们都骗我!你怎么会和别的男人上床?你亲口说过,你爱我,你说你想我,我们抱在一起,合二为一,你不是一个善变的女人,不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我不信,我不会信的!我们在一起才多久的事?虽然我喝了酒,但我听到了你在我耳边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芷菡,我们结婚,我们现在就结婚,走,跟我回家,我跟父亲说,我要娶你,我要娶你!” 慕芷菡听得一塌糊涂,可她早已无心去分辩,她捂着耳朵叫道:“我是,我是!我暧昧,我水性扬花,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配,忘了我吧,忘了我!”说着冲出门外。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合二为一?怎么回事?”裴君浩两眼深如海洋,拦住想要追出去的梁嘉熙幽幽发问。 梁嘉熙如同自言自语:“我们是相爱的,芷菡是爱我的,那天我在酒巴喝醉了,她送我上的休息室,然后……我们……合二为一,身心交溶,我虽然醉了,但她说的话我却记得很清楚,她说爱我,她说想我,要嫁给我的。” 他痴痴的说着,猛然转身拉住裴君浩的衣领问:“你说那个楚彬轩,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想芷菡离开我,故意让她这么说,你也爱她,所以你不肯让她离开庄园?所以你要与曼茹退婚?” 裴君浩奋力一扬,冷笑道:“我爱她?这种女人也配我爱?我告诉你,嘉熙,别再打她的主意,楚彬轩说好一个月后回来接她,她就要跟着她的心上人回英国去了,我亲眼看到他们是怎样合二为一的,在床上,抱在一起,一丝不挂!” 他吼叫着,最后冷冷说:“我只是不知道,原来不止楚彬轩,连你,也已经跟她合二为一了,别说她们慕家是我的仇人,就算不是,做我庄园的女佣,行为不检,水性扬花,败坏我庄园的名誉,我也不让她出我庄园半步!” 梁嘉熙看着盛怒的裴君浩,摇头不可置信的往外退走:“疯子,全是疯子!全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熙攘裴君浩真的疯了,梁嘉熙前脚一走,他就发狂地在庄园里寻找慕芷菡,庄园很大,他找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她,直跑得气喘吁吁,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这个贱女人,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看你能藏得了多久?他倚靠在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 突然见对面假山的小山洞口翻起一片白色,像一面旗帜在风中招展,那个贱.女人,今天早上记得他要她穿上那条白裙,为的是方便随时上.她,这样的贱.货,就是要随处随上,她不是欲.望强烈吗?到处找野男人,那就随时满足她,看她还想不想外面的男人。 他慢慢地向假山靠近,到了跟前,果然见洞口处隐隐蜷着一双雪白的脚踝,再往里看,她是面部朝下躺在里面的,风吹进洞口掀起了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不说,连那浅紫色的薄纱内裤包着的圆臀,也若隐若现。 第73章 假山洞中的暧昧 他慢慢地向假山靠近,到了跟前,果然见洞口处隐隐蜷着一双雪白的脚踝,再往里看,她是面部朝下躺在里面的,风吹进洞口掀起了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不说,连那浅紫色的薄纱内裤包着的圆臀,也若隐若现。 该死!他捂住自己开始反应的部位,这个死女人,就是一个勾.引男人犯罪的家伙,已经没有别的想法,因为……他的身体耐不住了。 他悄悄地爬上了假山,摸到洞口,来不及剥下浅紫的内裤,真接压在了圆臀上…… 慕芷菡措不及防被他拽出了双腿,吓得脸色一白转过头来,见到一张熟悉而略显潮红的英俊的脸。 “呜……”她扭动着身子,像一条软蛇般倦动起来,却更激起他燃烧的心火…… 他两手先是拖着那双粉冰滑嫩的玉腿,然后握住了她的纤纤细腰,最后狠狠地捏在圆圆的丰臀上,捏得她大叫起来。 她越是叫他越是狠命的捏,他越是捏她则越是狠命的叫,如此循环反复,直到他抑制不住的一声低吼,他松开手来,重重的瘫倒在她的身上。 起身时,他好奇地剥开那条浅紫色的内裤,那两团雪白柔嫩的肉,已经变成了深深的青紫色,他“啪啪”击了两掌,嗯,诱导犯罪的东西,难怪说红颜祸水。 她痛得“啊啊”直叫,他吼道:“叫什么!浪不够的下.流货!还没舒服是不是?” 他说着钻进了洞中,挤进了小小的山洞,他与她面对面,贴得极近。 昏暗的山洞里,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盈着恐惧和惊惶看着他,他的黑眸则冷厉如北极的冰刀,冷冷而锐利地向她刺来。 “你是个怎样的妖孽?你的身体散发着一种让男人无法拒绝的诱惑,你看似纯洁,骨子里却透着妖媚;看似高贵却是人尽可夫;想虐你却抑制不住地爱你,想爱你却不能拥有你的全部,为什么我摸不透你,为什么你不是我裴君浩一个人的女人?”他突然发狂一般的捧起她的脸,猛烈地摇动起来。 “君浩,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我没有!我与楚彬轩是清白的,与嘉熙更是!你再相信我一次吧,求你再相信我一次吧!” 她乞求的眼神让他神荡魂飞,他摇头,妖孽!恍惚中想,她是狐仙变化而来吗?浑身有这样独特的诱人的气息,就像《封神榜》里被绑在斩妖台的妲己,回眸一笑,连刽子手也连换三个都下不了手,自己现在不就是那个下不了手的刽子手吗? 不!不能再被她迷惑!这个妖女! “你是说,有人剥光了你俩的衣服,让你们抱在床上吗?”他嘴角上扬,像是浮起一抹笑意,可那笑意里分明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她身子一颤,浅声说:“也许是。” “就像现在,我剥光你,你剥光我一样,粘在一起?”他仍然保持着那种可怕的浅笑,伸手来抓她的裙子。 “不要!”她紧紧护着胸,哀求地看着他,这条裙子是他亲自帮她买的,是她现在最珍爱的东西,她求他不要撕毁了,因为,也许以后,他再也不会为她买任何东西了。 “我自己来。”她求道。 “你和他们做的时候,是你自己来还是他们来?”他嘲弄地问。 “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碰过我的身体。”她微微挪动身子,缓缓将白裙脱下,轻轻折叠好放在旁边。 “你们做的时候,是你帮他们脱还是他们自己脱?”他再问。 她摇头:“除了你,我没有为任何男人解开过衣扣,也没有任何的男人在我面前自己解开过衣扣。” 他伸手握住她的饱满处,一手揉着,嘴慢慢凑过去,叼住一个小蓓蕾,轻咬两口,问:“他们喜欢揉还是喜欢吃?” “除了你,谁也没有揉过,也没有吃过,所以,我不知道。” “你与他们做的时候,是他们取悦你更多呢还是你取悦他们多些?”他的手握她软绵绵的高耸,邪魅的情.欲气息充盈着小小的山洞。 “我只取悦过裴君浩一个人,也只有裴君浩一个人取悦过我,给了我痛和快乐。”她双眸莹莹闪着泪光,抬手轻抚她雄健的胸肌喃喃细语:“君浩,我要如何让你相信,我只有你,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女人,我要怎样让你相信?如何你才能相信?”泪水,从亮晶晶的大眼睛中滚泪,像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宝。 四目相对,他眼中突然也潮湿了,这是他多么爱听的话啊,多么想听的话,这是他内心里一直渴望的结果,只有他,他裴君浩才是她的唯一,只有他能取悦她,而她,只取悦他裴群浩一人。 犹自沉浸在梦中一般,他呆呆地任由她柔嫩纤细的手顺着他的胸肌住下抚摸,轻触他的…… 她的软唇也凑了过来,轻卷进他的唇中,像一条水蛇在水中漫游般的在唇中滑动,香柔的气息沁人肺腑。 他诱不住的饥渴,轻轻环住了她的细腰…… 她一条玉腿轻轻搭在他的身上,昏暗的洞中,两人如胶似漆…… “妖女!下贱!不要脸!”当激情释放,他捧着她日益消瘦的脸摇晃着吼叫,为自己抵挡不住她的主动诱惑而忿怒 不已。 她嘴角含笑,妩媚如一只专为魅惑青壮男子的妖狐,轻轻撩起耳畔散落的一缕碎发,扬起细柳一般的黑眉,吐气如兰。 “君浩,我没有办法让你相信我的清白,那就只有一条路是不是,竭尽所能的诱惑你,让你对我生腻,你才肯放过我,对不对?” 他愣住,事到如今,她仍不承认自己的丑行,还要狡辩? 他冷冷一笑:“好!看你有些什么样的招数让我对你生腻。” 他玩味地抬起她椭圆的下颔,轻笑道:“你虽然贱,却有妖精般的媚态和风情,我偏玩不腻味!” 他说完甩手出了山洞,她倦在山洞中,双眸一闭,又是两滴清泪滚泪。 次日早上,一起床他便冷冷吩咐:“你今天要穿的衣服我都让李嫂给你放好了在客厅的沙发上,穿上下来用餐。” 昨天还只是让她穿上那条短裙,今天却连衣服都让准备好了,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不能问,只有无条件服从。 她起身来了客厅,一套橙色的薄纱胸罩和内裤,一双黑色的网纱丝袜,一件湖蓝的蚕丝上衣和一条超短裙,连深蓝色的细高跟鞋都放在了一起。 他这是要干什么?包装她吗?摸不透他的心思,她换上洗漱完毕下了楼。 远远听到她高跟鞋的声音,他侧目看过来。 她乌黑的长发垂在肩上,露出粉嫩的脖颈,短裙随着脚步有节奏的摆动,修长的玉腿被黑纱网袜罩着,透出一抹嫩白,令人遐想连篇。 她默默坐在他的身边,李嫂已经盛了早点在桌上。 “不说话我不会腻味,而是会厌烦,如果我厌烦了,我就把你锁起来,因为不想看着你的苦瓜脸。”他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面,斜瞟了她一眼,抽出一张湿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唇。 “我……说什么?”她问。 “你不是说要我腻味吗?这样不是腻味,是无味。”他冷哼一声,拿了包起身要走。 “君浩……”她见他要走,脱口叫。 “什么?”他回头问。 “我……怎么样才可以去见我妈?” “不可以!”他脸色顿变,厉声说。 以为她要说什么讨他欢心的话,不想说出他最恼怒的话来。 “君浩,我真的很想我妈。”她可怜兮兮的眼神拔动他的神经,猛一醒悟却更让他窝火。 “不行!”他尽力压住内心的怒火,就要出门,只怕再不走,他心中的藏了十五年的怒火将要暴发。 “君浩!”她起身扑向他,抱住了正转过身去的裴君浩,脸贴在他的背上,听到他的心脏“砰砰”的狂跳声。 “君浩,让我见见我妈妈,哪怕我远远看她一眼也行,我求求你!” 他缓缓挪开她的手,转过身来,从头到脚看她一遍,嘴角上扬,浮上一抹冷冷的笑意:“你是想诱.惑我吗?这样打扮你,也得我有兴趣,否则,”他哼一声:“你就是脱.光了,也引.诱不了我。” 他们话似乎启发了她,引.诱?可以吗?只要能见到妈妈,别说什么引.诱了,他早已把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践踏,她还怕担上“引.诱”的恶名吗? 她一个华丽的转身,裙摆扬起一朵烂漫的花,拦在他的前面。 “干什么!”他喝问,话音还没落下,被她的软唇凑了过来堵住,没错,就是引.诱! 这死女人,这本是他惯用的伎俩,她怎么……真是岂有此理! 他想推开她,可是……她的唇他吻过那么多,她的舌他缠绵了无数次,却每一次都有异样的电波灌输全身,妖女!他在心里狠狠在骂,唇却似被引力吸住一般牢牢地贴紧她的香唇。 第74章 餐厅里也用强 这死女人,这本是他惯用的伎俩,她怎么……真是岂有此理! 他想推开她,可是……她的唇他吻过那么多,她的舌他缠绵了无数次,却每一次都有异样的电波灌输全身,妖.女!他在心里狠狠的骂,唇却似被引力吸住一般牢牢地贴紧她的香唇。 她的手摸索着解开他的上衣扣,轻轻滑过他的发达的胸肌,顺着他的肚肌往下…… 骚.货!他恨不得将她推开,可身体里异样的反应让他不由自主将手伸进她的衣内,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引.诱我?好,让你引.诱! 他捏住她胸前粉艳的蓓蕾,把她往餐桌前推,她被反身按倒,细高跟鞋脱落,上半身子被压在餐桌上,网状的丝袜包着丰满的臀,包着两条玉腿悬吊在桌前。 剥开裤袜,屁股上昨天在山洞里留下的两团青紫赫然入目,他狠狠地拍了两掌,她忍住不敢叫出声来。 他知道她忍着,偏不让她忍,又狠狠捏了下去,她终于“啊”的叫了一声。 “我说了,不出声只是无味,不是腻味。” 他冷笑,将她的腿扛在肩上,一手往自己腰间一按,裤腰落下,他身子往前一倾,吼道:“叫!叫出声来!我才能腻味!叫得我高兴了,我就让你去见你妈。” “怎么样才算你高兴了?”慕芷菡太担心母亲了,刚从医院出来就见不到女儿,她该多担心啊。 这妖.精,他不知为何就是喜欢和她玩。 “你要是能留住我两个小时不去上班,就算是我高兴了。”他脱口说。 两小时?天,你是神吗?东方不败啊!分明就是不让人家去看妈妈呀。 可慕芷菡实在急迫,也随即应道:“好,你要说话算话。” 可是他那急迫的的喘着粗气的情形,只怕很快…… 她急得发慌,突然挣脱了他,反过身来,将黑色丝袜拉上,脚尖微微点地,就在地上转动起来,雪白的超短百折裙悠然飞舞。 裴君浩“噗嗤”一笑,转而很快收住笑,坐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跳芭蕾,倒是跳得不错,从没见她跳过,这蠢家伙,以为能让我看上两小时么?要知道,提起了他的兴趣却不让他释放,是决不可行的。 慕芷菡从小喜欢芭蕾,有过专业的训练,身材娇好,湖蓝色的上衣配着雪白的短裙在小小的餐厅转动,有如一只美丽的天鹅展翅飞翔,让他有些眼花缭乱,云里雾里的感觉。 可是终究地方太窄,有种飞不出去四面碰壁的感觉。 她倾尽所能的旋转着,只希望能吸引住他的目光,久一点,再久一点,给她多一点希望继续努力下去,她不能丢下妈妈不管,她要去看她,医生说了,妈妈如果受到任何的刺激,都可能诱发前病,她怎能不忧心呢? 可是二十多分钟后,他似乎视力疲倦,站起来,做势要拿了包走,他当然不是真的想走,有件事做了一半停下来,是走不得的,心里还窝着火呢。 她急了,一个优雅的转圈,将一只玉臂伸开拦在他面前,额上冒着一颗颗小小露珠一般的汗滴,晶莹剔透,站在他面前低头问:“我跳得不好吗?” 要知道,她在英国读大学时,可是参加过十所名校的芭蕾舞大赛的,还拿过奖呢。 “好是好,不过,”他托起她的下颔,右边唇角微微上斜,冷声说:“你以为能拖住我两小时吗?”他看了下手机说:“这才二十多分钟,我已经不想看下去了。” 才二十多分钟,总共还一个多小时啊,这可怎么办?她本就跳得气喘吁吁,一急顿觉心口发烫,额上汗珠更大更亮,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顺着发梢滚落下来。 他极想伸手抽了餐桌上的纸巾,替她拭去汗珠,可手伸到一半,却转而拿了包,夹在腋下,她更急,抽出他的包放在桌上,说:“再等等!” 她一手搂住他的脖子,脚尖点地,掂着脚费力地贴住他的唇,这才想起自己没穿鞋比他矮很多,都要掂起脚才能吻着他。 这正是他等着的,可他却表现得极平淡的样子,轻轻推开她说:“吻得不够激情,无趣。” “你!”她顾不上优雅 ,用手轻擦了一把汗,眉皱问他:“怎么样激情?” “来,把舌伸出来,左右挑动。” 她极不情愿的把舌伸了出来,左右挑了挑。他大叫:“这么僵硬,是吊死鬼啊!” 心里暗暗想,看来,下次得跟她一起看看碟片,让她了解了解,一个女人想要诱.引男人,需要什么样的性感的动作,当然,这是绝对只能限于对他使用的。 “那要怎样啊?”她眉头紧蹙,又伸了伸舌,问:“行不行?” “你这样我都以为是一个吊死鬼讨债来的,还能有兴趣?算了,你自己想想。”他推开她,又伸手拿桌上的包。 “等等!”她一手压在包上,掂起脚尖,伸出软舌轻轻舔了舔他的唇,再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她记得每次她吻或者咬他的耳垂,他的身子都会有轻微的抖动,所以轻咬几下,顺着它吻了下来,又吻上去,最后用舌绵软地舔着他的耳垂,弄得他一身痒痒的,禁不住一手搂住她柔软的腰,一支手抚在被他掐得青紫的翘.臀上。 她轻舔数下,舔了左边又舔右边,这不是要磨时间吗?可舔来舔去的,终究花不了两分钟,他的上衣被她刚才解了两个扣子,微微敞开,她于是用柔指轻抚他的肌肤,然后慢慢解开他剩下的衣扣,用软舌一直舔了下来,从前面舔到后面,从后面舔到前面,故意磨时间,怕他生厌烦,手似不经意搭在他敏感处,却不敢妄动。 他的兴趣被她挑起,搂着她细腰的手伸进了她柔软的高耸,把她背靠餐桌按倒在了餐桌上…… 暧昧的呻.吟声,急促的喘息声充满着整个餐厅…… 可是时间过得并不快,慕芷菡担心只怕一个小时不到他就要释放了,心里一急,脱口说:“君浩,换个姿势。” “好,你喜欢就好。”他正处在浓情中,柔声说。 慕芷菡从椅子上拿了靠垫,跪在餐桌上,翘.臀对着裴君浩,裴君浩伸手握住她的两个浑圆,冲进她的体内…… 可是无论她怎么样努力,他还是很快地将体内的火热释放了出来,将她臀部一推,狠狠地甩在了餐桌上,恶声说:“下.贱!还有什么地方不能要你吗?”看了看时间,说:“一小时三十一分,还差二十九分两小时,我要上班了。” 她从桌上扑了下来,一手扶着椅子拦住他,求道:“君浩,让我见见妈妈吧!你一定也想过妈妈的,是不是?你能理解一个女儿想见妈妈的心的,对不对,君浩?我什么都依着你,从不违抗你,我只是想把爸爸治好,照顾好妈妈,我只有这么一点要求,你答应我吧!” 他一手揣开她,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想我的妈妈,我想我的爸爸,我想了他们十五年,你才多久?”他将手中的包往桌上一拍,吼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如愿?”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让他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目送他愤然而去,她坐在地上低声哭泣。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个道理,慕芷菡明白,擦干眼泪,她站起来,脸上是倔强的神情。 她必须见到妈妈,她还必须弄清楚是谁这样恨她,设计让她与楚彬轩上了床,还告诉裴君浩去“捉”他们,是的,她必须想办法偷偷地溜出去。 可是陈强一直在外面,从大门根本无法出去,她想了想,只能从后面的花园爬出去,总之,必须见到妈妈,她才能放心,还有,她要到那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蚂迹,找到那个陷害她的人,如今,她不能再任人宰割了,因为这样,不但会害了她,更怕招来裴君浩的盛怒,会害了爸爸和妈妈。 午饭后,她趁着陈强不注意,悄悄地溜到了后花园中,从墙上爬了出去,坐了计程车到了母亲的住房。 慕夫人看上去并无异样,很温和地拉了女儿的手问:“芷菡,你是不是太辛苦了,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妈,您好不好,我这么久都没能来看您,我好担心。” “妈能有什么不好,妈很好,那天若彤陪我出去逛了好久,回来你们都已经走了。对了,彬轩后来来过一次,他说摔了一跤,脸上都是伤,他给了我一笔钱,说要回英国一段时间,处理完事情后就会回来,带我们一起去英国。” 慕芷菡一阵心酸,他为她吃苦了,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却不能跟他走,父亲已经日益好转,她不能只顾自己。 “妈,我很忙,也许以后我都没有很多时间常来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我。”她拉着母亲的手,心里愧疚不已,对了,她一定要找到那人陷害她的证据,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记得当天她们吃饭是四个人一起的,妈妈和若彤都没有事,后来她和楚彬轩喝了一瓶酒,为什么突然会睡到床上去而自己浑然不觉,难道是酒有问题? 第75章 半夜进了他房里 记得当天她们吃饭是四个人一起的,妈妈和若彤都没有事,后来她和楚彬轩喝了一瓶酒,为什么突然会睡到床上去而自己浑然不觉,难道是酒有问题? 可酒是楚彬轩带来的,楚彬轩决不会这么做的,那问题会出在哪呢? “妈,那天我们喝后的红酒瓶还在吗?” “酒瓶?在啊,因为若彤买了一束花送给我,我本来说没有花瓶的,可她说,那就用红酒瓶插着也行。” “她什么时候说的?”慕芷菡奇怪,楚彬轩带了酒来,她都不知道,若彤怎么会知道的呢? “是啊,她陪着我出去,说要陪我多逛一会,让你们俩好好喝酒聊天。”慕夫人回忆说。 若彤?她会害她吗?她十几年的好友,因为嘉熙?因为那份泄密的文件? 她不敢想,更不愿相信是若彤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她暗暗责怪自己,是不是因为太心焦了,才会胡乱猜测若彤,她自己被裴君浩和柳若彤误会过,知道被人误会的苦楚,所以,她打断了自己的疑虑。 不过可以肯定首先被下了药, 然后在妈妈和若彤她们离开后有人进来过,把他们两人移到了床上,**只能下在酒里,因为她们再没吃过别的东西。 母亲说,若彤一直陪着她,没有走开,所以她更不能怀疑有着十几年情谊的好友。 慕芷菡只恨时间过得太快了,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只怕裴君浩就要回来,因为要爬墙进去,她不能带上那个酒瓶,她让母亲保管好那个红酒瓶,依依告别了母亲。 走出母亲的出租房,她难过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妈妈,不知楚彬轩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抬手想要抬一辆计程车,忽然一辆车从身边过去,恍惚看见林莎莎那张妩媚的脸。 “莎莎?”她惊叫一声,急忙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说:“快,跟上前面那辆蓝色的宝马。” 随着那辆车转了几个圈,宝马停在一个大酒店的停车场,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林莎莎,而男的,她在那晚的酒会上见过,是童氏的少公子童瀚鹏。 那次莎莎打电话把她骗到酒店去拍了她与梁嘉熙的照片,而这次让若彤加深对自己的误会,不就是童瀚鹏的私人助理骆明手下的人吗? 联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只怕自己被陷害与童瀚鹏有着莫大的关系,而林莎莎,很可能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她悄悄尾随他们,看着他们到了酒店的1218房门口,童瀚鹏房卡一插,还没进到房里,就迫不及待地抱着莎莎深吻着拥进了房去。 “你好,我想要1218房。”慕芷菡来到前台对服务员说。 “小姐,对不起,我们酒店的1218房是童氏童瀚鹏公子的长包房,您请另选一间吧。” 前台服务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着解释。 “那,我再想想。” 果然是童瀚鹏的长包房,那这样不就能找到莎莎了吗?找到了她,也许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说不定她与楚彬轩,与梁嘉熙的误会都能解除。 匆忙回到了庄园前,天色已经很晚,也不敢从前门入,还是悄悄的从后花园爬进去。 因为穿着短裙,瞅着墙外没人,这才用劲往上爬,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她偷偷找了东西垫上,这才爬了出来,这会在外面没有东西靠着,怎么也爬不上去。 天色越来越暗了,慕芷菡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站在墙角团团转,最后吐了口痰在掌心,使劲搓了搓,看一眼脚上的细高跟鞋,不行,得脱了它。 脱了鞋,用劲往墙里丢,明明看着越过了墙顶,奇怪的是那鞋却又顺着墙掉了回来,她不服气,又丢,还是掉了回来,看来,是自己手劲不够,鞋子碰到墙顶没能越过去又挡回来了,只得沮丧地将鞋子擦在腰间的裙带上,蹦了几蹦,都没能上去。 眼看着天越来越晚了,只怕再不进去裴君浩就回来了,她一急,后退一百米,猛跑过来,可腰间的鞋子掉在了地上,只得停下,捡起来重擦在腰间,重跑,已经跑到墙角了,鞋又掉了下来。 她恨恨地将鞋子丢下,算了,一双鞋而已,裴君浩有的是钱,不会在乎的,问起来,就说扭了脚扭坏了丢掉了,裴君浩倒不会为了一双鞋为难她,可要是发现她跑出来了,只怕…… 这次鼓足了劲,后退了一百多米,猛地往前冲,果然攀住了墙顶,可攀不紧,一失手又往下滑,突然下面一双手托住了她往下滑的双脚,将她的脚踩在肩上,把她顶了上去,她加了把劲,终于爬上了墙头,这才回头看墙角下,朦胧中见一个男子蹲着身,像是寻找什么。 “谢谢你了,先生。”她小声说。见那人还是低头不看她,想起自己穿着超短裙,踩着他的肩,脸上一阵发热。 “我不是贼,我住这里的,因为我爸那个老古板他不让我出去,我才偷偷爬墙出去的,请您帮我把那双鞋递上来行不?” 那人终于站起身来,手里正提着她的鞋,冷声说:“接着!” 夜色中还没看清他的脸,一听声音慕芷菡已经扒不稳,身子一倾往墙外倒了下来,正倒在他的怀中。 “君……君浩,我……我……”她断断续续我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裴君浩手中拿着那双鞋,双手横抱着她,夜色勾勒出他脸上迷人的轮廓,他面色凝重,眸子深邃地盯着她微微蠕动的红唇,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我……只是太想妈妈了,所以……我……”她不连贯的继续说。 “闭嘴!”他轻喝一声,将她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鞋子扔在地上说:“穿上!” 她急忙穿上鞋,低头站在他面前。 “还站在这?不怕我这个老古板爸爸骂你吗?” 她这才抬头看他,说:“我不是有意骂你老古板的,是因为怕别人误会……” “回去!”他断喝一声,走在前面,她默默地跟上。 难怪刚才鞋子丢进去又掉了出来,一定是他接了扔出来的了,这下可怎么办,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将要怎么样对待自己。 施哥哥,难道我们之间的结就真的再也无法打开么,难道你就永远只能把我当成仇人那样来仇视愤恨么?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的心里满满装的都只有你,我一再的迁就,都是因为心中有爱,正因为有爱,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才能忍受下去,可是,你要永远这样对我么?直到我默默离开你,也不能识别我一点点的真情? 裴君浩把她带回楼里,将她推进她的房间,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起,你不能出这间房,不要说你妈,连你父亲你也见不到!” 真是胆大妄为,一而再的触犯他,现在竟然敢偷跑出庄园,是要挑战他的威信吗? “君浩,不要啊!”她扑出去,却被他“砰”的一声锁在房里,她大叫:“君浩,你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可是外面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裴君浩早已快步的下了楼。 必须告诉裴君浩林莎莎与童瀚鹏有来往,他们来往,一定不止是陷害她这么简单,机密文件的泄密,不是关系到裴氏和梁氏的合作吗?还有若彤的送的文件为什么会泄密,一定也与他有关,因为裴梁合作,一直对童氏构成很大的威胁。 可她嗓子喊哑了也没有人应,手敲门敲肿了没有人理,她心急火燎,却无计可施,颓然的倒在床上,对着四面雪白的墙壁。 在床上辗转反侧至半夜,她突然想起后窗那个防盗网上有个安全窗,可是这是三楼,能下得去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快点截住莎莎,也许她就走了,就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冲到阳台上,找来那个安全窗的钥匙,打开锁,往下一看,有种弦晕的感觉。 她回房拿了剪刀,将床单剪成数条,结在一块,使劲拉了拉,满意的点点头,将床单挂在床脚绕了两圈,再拉至阳台上,在防盗网上也绕上两圈,打开安全窗,两手紧紧扯住床单住下滑了下去,心里很害怕,她不敢看下面,闭着眼睛往下滑到了地面。 摸黑从前面上了楼,拿出钥匙开了裴君浩的门,客厅里黑乎乎的,她也不敢开灯,摸黑推开了他卧室的门,小声叫:“君浩。” 没有动静,她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往床上摸了摸,床上是空的,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她惊叫一声。 “叫什么!你怎么出来的?一夜没有男人也睡不着吗?”他怒声喝道。 其实他自己就是因为睡不着,所以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见她推门进来,很诧异她怎么会出来了,又好奇她半夜进他房里来干什么? “不是的,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她话没说完,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将她压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很快报废,她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第76章 我让你半夜自投罗网 “不是的,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她话没说完,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将她压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很快报废,她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喂不饱的骚.货!我还不信我整不服你!”他毫不理会她的话,说着就骑了上来,大手狠捉在她的浑圆上,喘气如牛。 “骚.货,我让你天天想男人,我让你夜夜想男人,我让你半夜三更还偷跑出来溜进男人的房间来,我让你自投罗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狠狠地揉搓着,边喘着粗气说。 “不是,君浩,我没有……”她拼命的挣扎。 “住嘴!你要是再敢开口说话,我封了你的嘴!”他吼了一声,手尖划过她的软唇,转了调笑的口气说:“除了**,否则不放说话!” “君浩,你听我说……” “你叫不叫?”他厉声问。 “我真的……”他怒火中烧,褪了她的袜子就往她嘴里塞,她被他紧按着,头左右使劲摆动,不让他把袜子塞到她口里。 他边按着她的头边问:“你叫不叫?你叫不叫?你不是浪吗?你不是骚吗?你叫不叫……” “我叫,我叫,君浩……”她带着哭腔说。 “快叫!叫啊!” “嗯……啊……哦……”她边哭边叫。 他抬开她的腿就要强行进入,她突然猛的使劲,一脚喘向他,一滚滚下床去。 他没有想到她突然发疯般的喘他,愣住几秒,转而如梦初醒般从床下捉起她,就要往床上甩。 “君浩,你听我说,我见到林莎莎了,她和童瀚鹏在一起!” 她急忙大叫着说。 “你说什么?”他提起她的衣领,喝道:“为什么不早说?” “你不让我说……”她小声说。 “哪个酒店?”裴君浩放了手,问了地址,从外面叫来陈强。 “派人去酒店门前候着,如果发现莎莎,一定把她带回来,不要惊动童瀚鹏。” “是。”陈强领命出去。 “滚回房去!”他转声喝斥她:“要是再不要脸的跑出来送货上门,我打断你的腿!” 裴君浩瞪着慕芷菡,捉了她的手,将她扯进了她的房内,他倒想看看,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是如何从被锁的房中半夜偷跑也来的。 在房内环顾一圈,看着狼藉的房内和被剪破的床单冷冷盯着她问:“这都是你的杰作?” “君浩,我……我是为了告诉你莎莎她……” 他看了她几秒,退出了房去,一会听到他在下面对李嫂说:“去换上床单,把安全窗锁了,饭送进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房门半步。” 完了!见不到妈妈,也不让见爸爸了,不过,希望君浩在找到莎莎后能查出事情的一些关键所在,还她清白,君浩就不会这样对她了。 “裴少,没有等到林莎莎,不过,在童瀚鹏的长包房里,他俩确实出现过。”陈强接到了派去的人的报告,告诉裴君浩。 “嗯,只要她还在宾汾市,就不愁找不到她,派人翻遍整个宾汾市,一定要找到她。” 上次陷害慕芷菡,现在竟然和童瀚鹏搞到了一起,只怕这次的泄密事件,她也脱不了关系,虽然那次只是为了给慕芷菡一个见面礼才和她发生关系,可到底是他裴君浩要过的女人,竟然出卖他,出卖裴氏,他给她的报酬,难道还少吗? “裴总,在城西发现了林莎莎,他们现在已经把她带到了一家酒店。”找了几天,这天陈强终于来报告。 “好,我马上过来。”一接到陈强的电话,裴君浩亲自驾车到了酒店。 推开房门,林莎莎战战兢兢向他看来,一张粉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惊慌。 “裴……裴少……”看着他缓步向她走来,双眸中透出一股犀利的寒光,她语调失去平稳。 他面色凝重,笔直的鼻尖勾勒出他的脸上强劲的轮廓,她哆嗦着想要后退,被他伸手抓住了衣领。 “你叫慕芷菡去酒店,给她拍那些照片,是不是梁曼茹指使你的?你现在与童瀚鹏鬼混在一起,出卖了裴氏多少秘密?柳若彤那份文件,是不是经了你的手给童瀚鹏的?” 他目光如刀,炯炯盯着她,看着她抖动着身子一哆嗦着一字字的回签。 “裴少,我……没有,我都是按她的吩咐做的,不是我的本意,我更没有出卖您和裴氏啊。”林莎莎娇娇怯怯的抖着说。 “谁?谁的吩咐?为了什么要诬陷芷菡?说!”他松开了手,紧紧盯着林莎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抬起下巴,严厉警告她:“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小心你的舌头!” “我……不敢,绝不敢。”林莎莎抖动着身子点了点头。 “是慕芷菡,她让我打电话叫她去的酒店,然后拍了照片给您和梁公子。我一时糊涂,相信了他的话,以为这样的话,您就会让她离开您,裴少,我是妒忌她跟您在一起,所以,才愿意帮助她离开您……” “你说什么?你说芷菡自己陷害自己?”裴君浩一把捉住她的衣领:“到现在你还死不悔改?” “裴少,我不敢……我不敢撒谎啊,真的是慕小姐,她说,这事会滴水不露的,她不会说出是我打的电话,可是她不守信用,我怕您怪罪我,这才躲起来的。” “我问你她为什么设计陷害自己?”裴君浩吼道。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后来总算想明白了。”林莎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啊,你倒是说说。”裴君浩双眸似乎要喷出火来,似乎只要她胆敢说一句谎话,就将她烧个精光。 “我……听说……裴少扳倒了慕氏,而慕芷菡为了替慕氏报仇,这才一心留在裴氏庄园,她设这个计,就是为了让您先误会她,然后澄清误会,对她内疚,即取得了你的信任,又让你误会梁曼茹小姐,这样,她才能更好的实行她的复仇计划。” 复仇?她和自己一样,心里装满了仇恨?忍受自己,是为了复仇? “那你为什么和童瀚鹏一起?” “慕小姐让我去找童瀚鹏的。” “你说什么?”裴君浩让她搞糊涂了,慕芷菡从窗子里逃出来,告诉他童瀚鹏与林莎莎见面,竟然是她自己安排的? “是,前些时间她给我一个胶卷,说里面有重要的东西,让我给了童少,童少让我今天去拿剩下的一半报酬,我不知道胶卷里面是什么?裴少,我没有想要出卖裴氏的。”见裴君浩脸色越来越差,林莎莎急忙表白。 裴君浩摇头,太可怕了,如果林莎莎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在她柔弱的外表下,隐藏了多少阴谋和险恶? 跳墙出去,剪了床单外逃,都足以说明这个女人不是个柔弱的女子,可在他面前,却总是一副痴心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她,真的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 “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话?”裴君浩目光森严紧盯林莎莎问。 “事后她给了我一百万,打到了我的账户里。”林莎莎抖动着身子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裴君浩,瑟瑟地说:“钱都在里面。” 裴君浩夺过卡砸在她脸上,对陈强说:“你马上去银行查!” “裴总,确实有一百万从慕小姐的账户里打到了林小姐的账户上。”陈强从银行查了回来汇报。 裴君浩一拳击在桌上,手立刻肿了起来。 只是,她为什么要告诉他看见了林莎莎呢,她就不怕他找到她吗? “林小姐是在去机场的路上被我们截住的,已经到了机场口了。”陈强悄悄告诉裴君浩。 原来以为送走她了,我就会永远被蒙在鼓里,而她,又可以撇清关系,以示清白,哼!好一个有心计的女人,真是太小看她了。 在泄密这件事上,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无论柳若彤如何指证她,无论是杨凡提那么多现款去给她,他都从来没有动过怀疑她的心思,原来看似最为不可能的,偏偏却是隐藏最深的。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回到了原地。 裴君浩对自己在林莎莎面前的威仪,有着绝对的自负,他相信在他的目光下,林莎莎绝不敢当面撒下弥天大谎。 “慕芷菡!”他脸色铁青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来。 ******** “童公子,你这招真有用吗?”梁曼茹怀疑的看着童瀚鹏。 “梁小姐放心,有了柳若彤让慕芷菡拨来的一百万,慕芷菡脱不了干系。” “可是,你故意让他们找到林莎莎,林莎莎怎么会愿意自投罗网呢?她就不怕君浩吗?”梁曼茹不明白。 “那个蠢女人,不但见钱眼开,还自以为有几分姿色,我就会真的娶她做童少奶奶,她作梦!”童瀚鹏冷冷一笑,转而暧昧地凝视梁曼茹:“如果换作是梁小姐,我倒是求之不得。” “童少,这个玩笑就不要再开了,我说过我与君浩已经订婚了。”梁曼茹一脸正色。 “我知道,我不过发发感慨,梁小姐别当真,就当是我一厢情愿吧。”童瀚鹏叹口气说:“为你做这一切,我心甘情愿,不求回报。” “谢谢你,童少。”梁曼茹低头轻语。 第77章 小看了她 “童少,这个玩笑就不要再开了,我说过我与君浩已经订婚了。”梁曼茹一脸正色。 “我知道,我不过发发感慨,梁小姐别当真,就当是我一厢情愿吧。”童瀚鹏叹口气说:“为你做这一切,我心甘情愿,不求回报。” “谢谢你,童少。”梁曼茹低头轻语。 “童少,既然知道了他们在大肆收购地皮,为什么咱们不开始活动?”把梁曼茹送走,骆明问童瀚鹏。 “收购地皮?就算是给裴氏上亿的损失,也动不了它的根本。”童瀚鹏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骆明,转而拨动了手中巨大的钻戒,阴笑道:“小子,目光长远点。” “童少是想,从梁曼茹小姐这下手?让她相信你只是一心想在帮她?” “梁曼茹任性娇蛮,却入世尚浅,一心一意想要挽留裴君浩的心,可裴君浩偏又不买账,她利来没有受过挫折,现在输得一败涂地,岂能甘心?” 童瀚鹏对骆朋会心一笑:“这,就是我们的切入点。” “童少想要毁了裴梁的联姻?”骆明自然心领神会。 “岂止是毁了他们的联姻?我要她们梁氏主动找上门来求我联姻!”童瀚鹏的黑眸中闪着一丝狡诈的光芒。 ******** “君浩,找到莎莎了吗?”慕芷菡见裴君浩开了门进来,急步上前问:“问出什么没有,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诬陷我呢?还有文件是不是也是和她有关?是她与童瀚鹏合起伙来陷害我吗?” “她走了,坐飞机走了,我们去晚了一步。”裴君浩冷冷说。 “走了?”慕芷菡眉头一皱,她那样拼了命从窗户里爬出去,还是让她走了,那,她的冤枉就再也洗不清了吗? “君浩,可我是冤枉的,我怀疑我与彬轩的事,她和童瀚鹏只怕也参与了,还有泄密的事,一定不是争对我一个人那么简单,他们针对的,只怕是你,君浩,是裴氏和梁氏的工程。” “是吗?你倒还挺清楚。”裴君浩话里有话,冷声应道,身子微微转了个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放心,我裴君浩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我给点事你做。” 他对外叫了声:“进来。” 陈强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柜,慕芷菡一看,吓得“啊”的大叫一声,原来那玻璃柜子里,竟然是一条活蛇,伸着鲜红的舌苔,一双眼睛十分恐怖。 “不要,不要拿蛇进来,我怕,我怕蛇!”陈强放下玻璃柜出去,她尖叫着躲在了裴君浩身后,却被裴君浩一手拉过前面,慕芷菡又尖叫一声往角落躲去。 “以后,它日日与你作伴,你怕它毒?只怕它还不如你毒,你们本来就是同类!”裴君浩看着瑟缩在角落里的慕芷菡,躬下腰说:“好好照顾它,它要是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父亲了,不要怕,她没你毒!” 临走,拿起她的手,往玻璃上面轻轻拍了拍,她尖叫着拼命要收回手,却被他拉得死死的,收不回来,她脸色苍白,额上冒出冷汗,当他放开她的手,她已经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演吧!你演技再好,我也不会相信你了! 裴君浩冷冷看她一眼,将门“砰”的关上。 “嘉熙,城西的地我们收购虽然遇到一些阻碍,但总的来说,目前还不算太棘手,要加快进度。”裴君浩见梁嘉熙低头沉思,问:“你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梁嘉熙仍不说话,他连叫了几声:“嘉熙,嘉熙。” 梁嘉熙抬头说:“进度目前还行,价格也不算太高,已经安排下去了。君浩,芷菡她近来好吗?你说她与楚彬轩的事,一定不会是真的,楚彬轩什么时候来接她走?” 一提到她,裴君浩就来火,努力压了下去,冷笑着说:“我说你这些天魂不守舍的,原来是为了这个下作的女人。” “不许你污蔑芷菡。” “我没有污蔑她,他们是被我捉.奸在床的。” “芷菡绝不是这样的人!”梁嘉熙想起那晚床单上的血迹,后悔自己那日差点误信了他们的鬼话,这些天,芷菡一定很难过。 “你凭什么相信她?” “凭我对她这么多年的了解,她是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子,一定是像上次拍照事件一样,有人诬陷她。” “没有人诬陷她,我是眼见为实。”裴君浩也不示弱。 “我要让芷菡到梁氏上班,你既然不相信她,就不要她在你庄园工作了,你和我爸联手毁了慕氏,我不会让你再毁了芷菡,我今晚就去见她,让她明天就来梁氏上班,若彤走了,我这里正缺一个行政助理。” 梁嘉熙说到做到,当晚就到了裴氏庄园。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了?”裴君浩冷厉的问。 他不能对梁嘉熙说出与芷菡的关系来,也不能太过强硬在不让他见她,他不可能这样与与他翻脸,但他相信,他能控制慕芷菡。 “是。”慕芷菡神情未定,她已经被关在房里与那条可怕的蛇共处了五天,每天蹲在角落里,晚上也睡不着,生怕一醒来发现蛇爬了出来,虽然其实那个玻璃柜是封闭的。 现在她被放了出来,却仍然是惊魂未定,脸色苍白而没有血色,他拍拍她的脸:“别装出一副可怜相来,博得嘉熙的同情,你与他还真是合二为一啊,那么相信你,要是他知道你每晚在我身下**,不知他会怎么样啊?” “你不会告诉他的,他不是楚彬轩,他是梁曼茹的哥哥,是你合作的梁氏的接班人。”慕芷菡镇定了一下情绪说。 “我一直小看了你。不过,孙悟空再有本事,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你别想着逃出我掌控中去。嘉熙来了,为了你的父亲,记住我说的话!” “裴少,梁公子来了。”陈强进来说。 “请他进来。” 简单打过招呼,梁嘉熙直奔主题。 “芷菡,到梁氏上班吧,我真诚的邀请你。” 裴君浩端了桌上的热茶,优雅地吹了吹,轻抿一口。她的答案,他早已心中有数。 “嘉熙,真的吗?太好了,我答应你。”芷菡消瘦苍白的脸上略现惊喜。 裴君浩身子一震,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微斜,滚烫的茶水倒在了手上,趁梁嘉熙没注意,急忙将茶杯放下。 慕芷菡则假装没有看见,微笑着说:“我想裴总也不会反对我去梁氏上班的,我能在庄园做女佣,一直都是裴总的关照,我其实除了照顾我父亲,并没有做什么,是不是,裴总。” 裴君浩手上一块皮迅速红起来,忍着痛,忙用另一支手遮住,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慕芷菡,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一丝怯意地迎向他,苍白的脸上一种从没有见过的凝重和坚毅。 “君浩,你不会反对吧。”梁嘉熙也跟着看向他,说:“你下午答应我,只要芷菡愿意,你不会阻止的。” 好!好啊!敢不听我的话,以为我不敢像对待楚彬轩那样对待梁嘉熙,就捉住我的软肋了。 心里怒火中烧,表面上强做镇定,不露声色答:“我当然不会反对。”说着微微一笑:“只要慕小姐慎重考虑了。”他故意将慎重两字咬得极重,提醒慕芷菡。 慕芷菡却似乎没有听懂,依然微笑说:“那就谢谢嘉熙和裴总了。嘉熙,你明早能来接我吗?” “当然可以。”梁嘉熙高兴地笑着说。 裴君浩牙咬得紧紧的,却不能发作,直到梁嘉熙兴奋的告辞,他才回转身来,凌厉地看向慕芷菡。 “你故意这么做,不考虑后果?” “嘉熙他知道你一直都在帮我的,你不会让他失望吧?”慕芷菡再也不想跟蛇整天关在房里了,她决计一定要在能帮助父亲治疗的情况下走出庄园去,更要设法找到陷害自己的人或者证据,凭她的第六感,她有理由相信,有人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无论是她,还是若彤,与及楚彬轩,都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 “你不管你父亲的死活了?”裴君浩冷声问。 “恐怕现在你并不是想他死吧,你更希望他活着,而且希望他好了,看着他的女儿是怎么在你的污辱下生活的。” 裴君浩愣愣神,缓缓点头,唇畔扬了扬,冷声说:“好!” 突然捉了她的手,将她往楼上拖。 “你干什么?”她被他拖着往楼上去。 “回你房间啊,只要在这个庄园里,你就只能呆在你的房间里。” 将她推入房中,按倒在那个装蛇的玻璃柜上, “放开我,我怕蛇!你放开我!” 她拼命叫着,他按着她吼道:“想离开庄园吗?想投进梁嘉熙的怀抱,我让你天天与蛇做伴,还让梁嘉熙来接你,你以为他来接你我就非得放你吗?” “你要是真的不怕梁家发现我们的关系,你就不放我去。” 慕芷菡全身吓得发抖,脸上毫无血色,还是咬紧牙关说。她明白,如果她放弃,她就失去一次走出庄园的好机会。 第78章 探寻真相 “你要是真的不怕梁家发现我们的关系,你就不放我去。” 慕芷菡全身吓得发抖,脸上毫无血色,还是咬紧牙关说。她明白,如果她放弃,她就失去一次走出庄园的好机会。 “知道又怎么样?我裴君浩玩个女人,他能把我怎么样?” “你知道的,就算是嘉熙不管这件事,梁曼茹也不会罢休的,梁家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我呆在庄园的。这样,你想折磨我,也没有机会了。” 裴君浩见慕芷菡全身发抖,却仍然咬紧牙关,无论心里有多么恨她对他的背叛,恻隐之心还是油然涌了上来。 她总有能打动他的地方,无论是柔情还是坚忍。 他放了手,看着她惊恐地站起来,冷冷说:“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有了苟且之事的?” “君浩,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我,我没有,除了你,没有任何男人碰过我。”她的大眼睛泪水盈盈望着他,他简直就相信了,想伸出手来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他亲眼所见到的,亲耳所听到的,他不得不信。 “我不信!”他吼道:“与楚彬轩是我亲眼见的,与梁嘉熙是他亲口当着你说的,你到现在还敢抵赖?” “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是事实就是我没有!君浩,我原以为,你会宠我一些日子,你会像你说的那样,抑制不住的爱我,哪怕时间很短......”慕芷菡哽咽着说:“如果注定我们要有一段缘,我也想我们能开开心心在一起,哪怕短暂,也是好的。可是,为什么这样的要求,都不能满足。” 她像是喃喃自语的说,突然别过脸去,失声痛哭起来。 她多想扑进他的怀中,依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让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抱住她,她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她一心爱着的男人,不但不能给她归宿,原以为至少在这些时日里能给她爱和关怀,可是才几天的时间,一切又被乌云笼罩,她像是被放逐在大海上的孤舟,一个人面临着茫茫的大海,惶恐而无助。 她的背斜对着他,他的心随着她的肩膀抽动起来,他想伸手抱住她,扶住她柔弱颤抖的肩,终究还是转身推开门出去,门被重重的反弹过来,“砰”的一声,像一道永远也不能打开的屏障,将两个人两颗心远远的隔离开来。 慕芷菡无力的倒在床上,任由泪水奔腾而下。 对不起,君浩,我不能再任由你摆布了,我必须找出陷害我的人来,还自己清白,也要让你走出误区,不能让你也被人暗算了,仍然蒙在鼓里,慕氏垮了,你的裴氏不能垮。所以,我不能被你关在庄园里。 “芷菡。”梁嘉熙见到一身职业套装的慕芷菡,本就温和的脸上更是如三月的春风拂过,双目含情,柔声说:“想不到你穿上职业套装又有一种风范,端庄,典雅而又大方得体,有女强人的风范,芷菡,你每每让人眼睛一亮,给人不同的感受。” “嘉熙,我现在是梁氏的人了,我代表着梁氏员工的形像,当然得有梁氏的风范了。”慕芷菡微笑。 “哦?梁氏风范?梁氏可不是瑶子!”梁曼茹从走廊迈着猫步走进来,操着手看了看慕芷菡,冷哼一声说:“慕芷菡,你勾引男人真是有一套,君浩被你勾引了,又和楚彬轩上床,现地,还套着我哥不放。” “曼茹!”梁嘉熙怒喝:“芷菡是我请来的梁氏的,不得无理!” “哥,她和楚彬轩在床上,是君浩和我亲眼所见,还能假吗?”梁曼茹理直气壮的对梁嘉熙说。 慕芷菡并不申辩,总有一天,她会给他们一个结果,倒是梁嘉熙十分恼火,对着妹妹厉声责备:“芷菡做了什么,她心里清楚,那次照片的事是林莎莎做的,这次又会是谁,什么人在幕后操纵,总会有一天会清楚明了。曼茹,你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关心君浩,把握住你未婚夫的心。” 当着慕芷菡,梁嘉熙不能说是妹妹主使林莎莎的,他只能暗中提示,希望梁曼茹能听出他话中的含义,适可而止。 “君浩的心让这个骚狐狸给迷惑了,他跟你一样,哥!”梁曼茹自知那件事让哥哥和君浩捉住了辫子,可仍然不服气地跺脚责备哥哥。 “别胡说,君浩他是因为内疚,才照顾芷菡,好了,你出去,我有话和芷菡说。”梁嘉熙断然下了逐客令,梁曼茹身子一扭,狠狠白了慕芷菡一眼,“嗯了一声,“噔噔噔”走了出去。 “嘉熙,你真相信那份文件是若彤泄密的吗?”慕芷菡摇了摇头:“我不相信,若彤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据我们的调查,文件只在她那个环节中出了问题,因为这份文件知道的人除了我,君浩和关哲飞,就限于两三个人知道,其他人都可以排除嫌疑,只有若彤……” “嘉熙,我相信若彤,我想请你将详细情况跟我说一遍,这不仅关系着若彤的清白,也关系着裴梁的发展,再说,要是不找出这个人来,只怕会后患无穷。” “你怀疑......?” “是的,另人其人。这个人对裴氏和梁氏应该很了解,而且,只怕用泄密事件来陷害我,与我与彬轩的事也是有牵连的,这些,都只是他众多步骤里的一步棋。”慕芷菡肯定的说。 “芷菡,你是说你和楚彬轩的事与文件泄密的事有关连,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梁嘉熙露出欣喜的神情,握住她的手说:“我就知道,这不会是真的。” 慕芷菡抽出手来,低头说:“嘉熙,我希望我来梁氏,你只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员工。”她只是想了解真相,并没有想让梁嘉熙对她抱有幻想。 梁嘉熙不安的搓了搓手,连连点头:“好,好,芷菡,工作时间,我一定只把你当成员工。” 慕芷菡听了梁嘉熙的叙述,表面上看来,确实问题只能出在柳若彤这里,可是若彤说除了和她吃了一顿饭,并没有接触任何人,她决定去找若彤了解相关细节。 自那天在慕夫人的出租房分手后,就再没有见到她,因为裴君浩把她的手机没收了,也没有联系过,她拨通了柳若彤的电话。 “若彤,是我,芷菡。”慕芷菡在电话里说。 “你……干……什么?”柳若彤在电话里断断续续问,似乎十分不安。 奇怪,若彤这是怎么了?从那天分开,这么久没和她联系,难道她不觉得奇怪吗?竟然没有一句问候的话,她怎么了? “我找你有事,你在哪,我想见你。” “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陪你妈出去逛,别的我不知道。”柳若彤惊慌地说。 “若彤,你在说什么?”慕芷菡敏感地感到不对劲,可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慕芷菡亲自上了柳若彤家,柳若彤的母亲一见慕芷菡,就说:“芷菡啊,你来了,你快帮我劝劝若彤吧,她这些日不知中什么邪了,班也不去上,说是请假了,整天魂不守舍的,问她也不肯说。唉,这女孩子大了,心里话都不愿和妈说了。” 柳妈妈唠叨着,将慕芷菡迎了进来,说:“若彤把自己关在房里,你帮我劝劝她,芷菡,若彤是不是谈恋爱了?” “阿姨,我会劝若彤的。”芷菡安慰着柳妈妈,上了楼。 “若彤,开门。”柳妈妈敲开了房门,柳若彤一见她身后的慕芷菡,吓得直往后缩。 “你怎么了,若彤?”慕芷菡见她一脸的惊慌,问道。 “她这些天就是这样一惊一咋的,问她也不说,唉,你帮我问问,我看这孩子,不知是不是病了。”柳妈妈说着关上门下了楼。 “若彤,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她仔细看着柳若彤,她的脸上全是焦虑和惊恐。 “你来干什么?你想怎么样?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是你先对不起我!”柳若彤突然脸色苍白,尖叫着说。 “若彤,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你不是相信我的吗?”她伸出手想要握住柳若彤的手,可柳若彤受惊般的躲开了。 “骗子,你为了过上你从前的荣华富贵的日子,你想和嘉熙在一起,你又与裴君浩有私情,你想脚踏两只船,你瞒着我与嘉熙来往,被我发现了,你就先下手为强,偷看我送出的文件,让嘉熙把我赶出梁氏,这样,你就可以慢慢的斡旋两个男人之间。” “你在说什么,若彤?我正想问你,那天除了我,还有谁接触过你的包,知道你去送文件的吗?” “就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你不要假惺惺了!”柳若彤指着慕芷菡,摇着头说:“枉我这么信任你,把什么都告诉你,你却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明知道我爱嘉熙,你还瞒着我与他来住,还陷害我,你活该!被人下套也活该!” “若彤,你知道什么?是谁给我下套?你告诉我。”慕芷菡心里一震,看来那天柳若彤知道事情要发生,这才把母亲故意拉了出去,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原来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却假装相信了,就是为了骗开母亲吗? 第79章 非带走她不可 “若彤,你知道什么?是谁给我下套?你告诉我。”慕芷菡心里一震,看来那天柳若彤知道事情要发生,这才把母亲故意拉了出去,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原来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却假装相信了,就是为了骗开母亲吗? “报应!这是你的报应,现在嘉熙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吧?他终究会看穿你的面目,他总有一天会回头来找我的。”柳若彤冷笑道:“裴君浩与梁小姐早订婚了,他也是不会要你的,你脚踏两只船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我一直怕你来找我,现在总算把话挑明了,你走吧!”柳若彤突然像是轻松了许多,摊摊手,下了逐客令。 “若彤,我没有偷看你的文件,也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偷偷和嘉熙来往,我就是为了查清楚文件泄密的事才来找你的。你告诉我,是谁要陷害我?也许就是这个人泄密,这两件事是有关链的。你告诉我,不但是帮我洗清清白,也可以帮你自己洗清啊。” “你别想我告诉你,你想得到嘉熙的误解,你想拆散我和嘉熙,没门,我是不会让你折散我们的。” “若彤,你相信我,告诉我是谁?”慕芷菡急切地问。 柳若彤使劲把她推到门口,“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任由她怎么叫,她就是不开门。 虽然有些失望,但慕芷菡还是很觉得有了收获,看来有人离间了柳若彤,为的就是陷害她,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她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当然是梁曼茹和林莎莎,可是梁曼茹是不会出卖梁氏的,而林莎莎,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文件,可是除了她们,还会不谁?谁会与童瀚鹏做这样的交易? 慕芷菡寻思着,也许只有梁嘉熙能让柳若彤说出那个害她的人,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出泄密的线索,这不仅关系到她的清白,同时也关系到柳若彤,梁嘉熙和裴君浩,甚至还有楚彬轩,这些,现在来说,全都是她生活中重要的人。 “芷菡。”慕芷菡思索着,没看到梁嘉熙站到了她前面。 “嘉熙,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若彤提到什么线索没有?” 梁嘉熙关切地问。 “她……没有。”慕芷菡摇摇头,虽然裴君浩那天告诉了梁嘉熙他亲眼见到楚彬轩与她在床上的事,她并不怕梁嘉熙误会她与楚彬轩的关系,而是害怕梁嘉熙知道裴君浩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她与楚彬轩的关系,这件事,本应该让君浩自己来弄清楚,会比嘉熙来弄清楚更好,可是裴君浩已经认定她与楚彬轩的事是事实,根本没有要弄清真相的意思。 “我已经问过她了,她说只和你接触过,当时我太生气了,就没听她解释,也许你说得有理,泄密的人不是她,可会是谁呢?” 梁嘉熙想了想,说:“芷菡,我们约若彤出来谈谈,我想跟她道个歉,那天我太激动了,也许,她还能想起什么。” “好吧,你试试看。”慕芷菡只得改变主意,既然梁嘉熙来了,也许柳若彤见了梁嘉熙后能改变主意。。 果然柳若彤一听母亲说梁嘉熙来了,“咚咚咚”从楼上跑了下来,兴奋的想,就知道嘉熙会来找她的,就知道嘉熙不会是个薄情的男子,他明白了慕芷菡的为人,一定会回头找她的,他只是一时被芷菡迷惑了,自己不也被她骗了吗? 可是冲下楼来一看,梁嘉熙旁边还站着慕芷菡,登时心里凉了一半,冷冷地对慕芷菡问:“你还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走的吗?” “若彤,对不起,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那天我确实太生气了,等事情查清了,确定与你无关,你还是可以回梁氏上班的。”梁嘉熙急忙上前解释。 “那你现在查清了吗?出卖你的人就站在你身边,你倒来问我,执迷不悟。”柳若彤失望的说。 “若彤,你一定误会芷菡了。”梁嘉熙为慕芷菡辩解。 “到现在你还为她说话?”柳若彤恼怒地说:“她和别的男人相拥而眠你也不在乎,她脚踏两只船水性扬花你也不在乎?” “那是陷害,是陷害,芷菡不是这样的人。若彤,是谁给你灌输了这样的思想,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的,正因为我曾经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心痛,她竟然骗我,一边与裴君浩暧昧,与楚彬轩不清不楚,一边与你私下来往,为了让我远离你,还设计陷害我,她算什么好朋友?”柳若彤越说越气愤。 “嘉熙,算了,若彤她现在不冷静,我们改天再找她吧。”慕芷菡拉住了梁嘉熙。 梁嘉熙叹口气,跟慕芷菡转身要离开,柳若彤更是气得吐血,梁嘉熙竟然就这样丢下她随着慕芷菡而去,那一晚算什么呢,***吗?我柳若彤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更何况,那是她的初夜!她把初夜给了她深爱的男人,可他对她竟然视而不见,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梁嘉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大吼着,蹲在了地上。 其实梁嘉熙并不是想就这样走了,而是想单独来找柳若彤,既然柳若彤知道有人陷害芷菡,那他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来。所以送走芷菡后,他就单独来找柳若彤。 “若彤,我想单独跟你谈谈。”柳若彤见梁嘉熙一个人来,已经镇定了不少,点点头,跟着梁嘉熙上了车。 “若彤,来,加点糖。”梁嘉熙亲自给柳若彤的咖啡加上了冰糖。 “若彤,你告诉我,是不是曼茹让你做了什么伤害芷菡的事?” 柳若彤原以为梁嘉熙对她温柔,是还有些话不好对着慕芷菡的面说,这才单独约她,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十分失望。 “梁小姐没有要求我做过什么。”她喝了口咖啡,咖啡放了糖,倒是甜的,可她心里的苦,却是梁嘉熙所不能领会的。 “若彤,这关系到芷菡的清白……” “够了!你只在乎她的清白,你想过我的清白吗?”她把初夜给了他,他却一句负责的话都没有,现在却来和她讨论别的女人的清白。 “若彤,你听我说。”梁嘉熙见柳若彤突然火起,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起慕芷菡她就火气这么大,再怎么说她们原来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啊,怎么说变就变了。 “我不想听慕芷菡的任何事。”柳若彤愤而起身,两人不欢而散。 慕芷菡下班回到庄园,为父亲按摩一阵,感觉父亲近来感觉似乎越来越敏锐了,每次她给父亲按摩,她都会难父亲叨絮一些家里原来开心的事情,希望能唤醒父亲沉睡的记忆,父亲的眼睛会随着她的话而放出光亮,这让她感觉越来越有希望。 直到很晚,困得不行了,她想回房去睡,可一想到房里的那条蛇,心里就恐惧,索性伏在父亲的床上睡着,过了一夜。 这样一连几天,白天上班,晚上在父亲的床前伏着休息,不但睡眠质量不好,入秋的天气,半夜降温,时常冷醒过来,这天下午,坚持着做完手中的事情,竟然靠在办公室有沙发上睡着了。 梁嘉熙下班路过,见房门虚掩,叫了两声,见无人应答,便轻轻推开了房门,见慕芷菡睡在沙发上,近来苍白的脸今日难得有了菲红,长长的睫毛如两把黑扇子,盖在眼脸处,娇嫩的唇红艳艳的,像两瓣盛开的玫瑰,他心里一动,轻轻脱下外套给她盖上,端详了她的脸半天,终于俯下身去,朝她的红唇凑了下去。 “砰”的一声,门被人一手推开,裴君浩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梁嘉熙。 “这就是你要她上你梁氏上班的目的?” “君浩,你说什么?我和芷菡相爱不行吗?” 梁嘉熙为了与裴氏的合作,在芷菡的事情上一再忍让,现在以为芷菡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决定再不退让,一定要给芷菡应负的责任和应有的幸福。 “她说她爱你你就信了,她恐怕不止对你一个人这样说过,别忘了楚彬轩还是她的情郎。” “我根本不信!芷菡就不是那样的人。”梁嘉熙淡淡应道。 裴君浩冷笑一声:“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亲眼所见,我帮助她父亲治病的前提是她做我裴氏庄园的女佣,我虽然看你的面子让她白天来裴氏上班,不过下班后她是要回到裴氏庄园的。” 他说着要上来拉起慕芷菡,被梁嘉熙拦住。 “君浩,你对她到底是什么居心?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梁嘉熙的准妹夫,你不会打我心爱的女人的主意吧?” 裴君浩冷哼一声:“她是我仇人的女儿,我就是要她听从我的摆布!如果梁氏对此不满意,可以来裴家退婚!” “从现在起,我决不允许你再为难芷菡!”梁嘉熙原来以为裴氏挤垮慕氏只是商业行为,后来才知道这里面还夹杂着家族仇恨,对芷菡在裴氏庄园的处境,就更不放心,现在裴君浩挑明来说,她更不能让裴君浩把慕芷菡带走,横身拦在她前面。 裴君浩情急之下,一拳击了过来说:“我今天非带走她不可!” 第80章 郎情妾意 “从现在起,我决不允许你再为难芷菡!”梁嘉熙原来以为裴氏挤垮慕氏只是商业行为,后来才知道这里面还夹杂着家族仇恨,对芷菡在裴氏庄园的处境,就更不放心,现在裴君浩挑明来说,她更不能让裴君浩把慕芷菡带走,横身拦在她前面。 裴君浩情急之下,一拳击了过来说:“我今天非带走她不可!” 梁嘉熙猝不及防,被他一拳击中脸部,嘴角淌出一丝血来,他摸了摸血迹,心中火起,也一拳击了过来。 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打得不亦乐乎,沙发上的慕芷菡梦中见梁嘉熙和裴君浩大打出手,惊呼道:“嘉熙,不要打君浩!” 腾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见两人已是鼻青脸肿,气喘吁吁,才知道梦中的情景竟是真的,急忙大叫:“嘉熙,君浩,不要打了,快住手!” 她想要站起来,可一站起就两脚无力,摇摇摆摆的就要倒下,梁嘉熙急忙上前扶住,被裴君浩一把推开。 “嘉熙,这件事,只当我对不起你了,你打我吧,我再不还手,不过我还是要将她带回去。” 将慕芷菡扶到沙发上躺下,裴君浩站到梁嘉熙跟前,梁嘉熙吼一声:“混蛋!” 一拳上来,裴君浩毫不退让,也不还手,任由拳头落在他的身上,梁嘉熙吼着又是一拳上来,慕芷菡急忙从沙发上支撑着站起来,挡在了裴君浩前面。 “嘉熙,别打了……”说着身子往前一倾,梁嘉熙收回拳头,将她搂住,觉得她浑身发烫,一摸她的额头,叫道:“芷菡,你发烧了!” 裴君浩上前一把抱过慕芷菡,冲出房去,梁嘉熙追了出来,裴君浩狂奔着跑出去将慕芷菡放进车上,疾驶而去。 裴君浩将慕芷菡抱回了庄园,陈强早已通知了裴氏的私人医生过来,医生诊断后对一脸焦急的裴君浩说:“病人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好,又受了风寒,加上长时间的焦虑和不安,抵抗力下降,体温已经达到四十一度了,再不降温,病人会很危险。” “那还等什么,快给她降温啊。”裴君浩看着医生不紧不慢的,心急如焚。 “我给她打上点滴,再开些药,一定要让她好好休息,按时服用。在她退烧之前,不能离人,这里有盐水棉球,时刻给她唇部擦擦,补充水份,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医生用酒精棉球为她做了生理降温,再给她打上点滴。 “病人还这么年轻,只要好好调养,会很快恢复的。”见裴君浩神情紧张,医生安慰说。 裴君浩点点头,看着他给慕芷菡打上点滴,挥手让所有的人出去,他则坐在床头,看着因发烧而脸色通红的慕芷菡,伸出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转身拿了块冷毛巾,轻轻擦拭她的额头。 “裴少,梁少来了。“陈强站在门口说。 “就说我不在。”裴君浩皱眉答道。 “我说了,可是梁少他不信。” “那就让他在外面等好了。”裴君浩没好气的说。 “是!”陈强垂手出去。 “裴少,梁少他从铁门上往里爬,我们拦也拦不住啊。”快十一点时,陈强又进来报告。 这个混小子,在外面呆了四五个小时啊,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让他进来。” 梁嘉熙一脸狼狈的站在门口,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完全没有平日的斯文,裴君浩不禁“噗嗤”一笑,也不理他,拿了毛巾去洗手间沾冷水。 “有什么好笑的,你也好不到哪去。”梁嘉熙对着同样鼻青脸肿的裴君浩没好气的说,抢过他手中的毛巾,说:“照顾芷菡,我来,用不着你。” 裴君浩一手将毛巾重新夺了过来,问:“凭什么?” 梁嘉熙再伸手去夺,被裴君浩灵敏地闪开,没有夺过来,气呼呼地进了洗手间,拿了块手巾打湿出来,就要往慕芷菡的额上贴。 “喂,那是她洗脚的。”裴君浩叫道,夺了过来,自己进了洗手间,将手中的毛巾打湿,贴在了慕芷菡的额上。 梁嘉熙拿起来,换了一面重新贴上,裴君浩要来换,被他一手按住,说:“你刚才问我为什么?现在我告诉你,因为你马上就是曼茹的丈夫了,是我的妹夫,而芷菡,她是我爱的女人,当然由我来照顾。” “马上就是曼茹的丈夫?我和曼茹还没结婚,只是未婚夫,还有诸多变数。”裴君浩拿不到毛巾,操了手站在床前。 “那除非你不听你父亲的话。”梁嘉熙笑了笑,坐在刚才裴君浩坐的位置上,轻轻握住慕芷菡的手。 “别动!”裴君浩一把上前拉开他的手说:“医生说她发着烧,不能动她。” 梁嘉熙听说是医生说的,只得放下。 “你说什么除非我不听我父亲的话?”裴君浩似乎听出什么来,问梁嘉熙。 “你父母和我父母商量,定在下月的十八号与曼茹举行婚礼,也不过二十来天的事情了,你就成了我真正的妹夫了,到时,我娶了芷菡,你就跟着曼茹叫她嫂子。”梁嘉熙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原来昨晚回到家里,梁嘉熙便求梁朝阳。 “父亲,让曼茹早些与君浩完婚吧。” “怎么了?”梁朝阳见一向沉稳的儿子突然没头没尾冒出这样一句话,不禁不些意外。 “您别问了,早晚是要联姻的,早了啦您的一桩心事不好吗?” “是不是君浩又与曼茹发生不愉快了,我看曼茹倒是挺中意的君浩的,难道是君浩……” “爸,您就别猜了,您就说,什么时候让他们完婚吧?” “你小子,倒像是你要结婚似的。”梁朝阳笑着指着儿子说,然后悠闲的品口茶笑道:“今天裴总夫妇约了我和你妈谈过,就定在下月的十八号,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很快了。” “真的,太好了!”梁嘉熙由衷一笑:“爸,您老英明。” 说着高兴的上了楼。 “什么事让嘉熙高兴成这个样子?”梁夫人从楼上下来,与儿子撞个满怀,看着梁嘉熙一蹦一跳的背影,梁夫人问梁朝阳,梁朝阳与夫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今天梁嘉熙就拿了这个出来当畴码,得意的向裴君浩宣战,不管你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恨她,想要牵制她,你裴君浩都不能了,她很快就将成为你的妻嫂。 裴君浩一听确实有些慌神,虽然说婚没有退成,总以为能推一日是一日,想不到这么快父亲就把婚礼定下来了。 看梁嘉熙笑的那得意样,心里更是发虚,拿了张凳子坐在床的另一边,干脆不理他,只低头看着床上的慕芷菡发呆。 两人整整守了一夜,两眼瞪两眼,谁也不再说话,慕芷菡到第二天体温虽然降了一度多,却仍在高烧中,两人更是心焦,谁也不肯离开病床半步,更不肯闭目休息半分钟,像是较劲似的,不是盯着对方,就是看着床上的慕芷菡。 直到第三天早上,慕芷菡的烧渐渐退了下去,苏醒过来,见两个男人各坐一边,都睁大眼来,露出惊喜的神情。 “芷菡,你醒了。”两人几乎是同时叫出声来。 “我,我怎么了?”慕芷菡见两人鼻青脸肿,面色憔悴的守在床前,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 “你都烧了两天两夜了,现在总算是没事了。”梁嘉熙扶起慕芷菡靠在床上,问:“你现在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粥来。” “不必你弄,李嫂做了有现成的。”裴君浩见慕芷菡醒了过来,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情。 “嘉熙,你一直守在这吗?你快回去休息吧。”慕芷菡知道裴君浩心中不快,劝说梁嘉熙。 “我要看着你吃了东西再走。”梁嘉熙执拗地说,裴君浩让李嫂端来一碗米汤,梁嘉熙要喂慕芷菡,裴君浩咳嗽一声,慕芷菡接了过来说:“我自己来。” 喝了米汤,梁嘉熙这才答应回去。 “我明天再来看你。”梁嘉熙轻轻将被单给她扯上来,盖住她的胸前,微笑着说。 慕芷菡微微一笑说:“回去好好休息。” “郎情妾意,很感人啊。”梁嘉熙一走,裴君浩就冷冷说。 “啊!”慕芷菡突然捂住胸口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芷菡?”裴君浩急忙扶住她,手轻按在她捂住胸口的手上急声问。 慕芷菡脸一红,轻轻拉开他的手,说:“你上来。” “你要不要紧?”他不放心,连声问。 “你有多久没睡了,眼都肿了,这么晚了,要不你就回你房去,不然,就睡这。”她指着自己身边说。 裴君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进洗手间洗漱一下,爬在她身边躺下。 慕芷菡钻进他的怀中,小声说:“君浩,这才是郎情妾意,你相信我,我没有和楚彬轩有过苟且之事,也没有与嘉熙越过边界,你所看到的那些,都是假像,总有一天,你会了解的。” 裴君浩这才觉出她诱他上当,可是几天没合眼,这会躺在温柔乡中,恍恍惚惚的,实在太乏了,听着她在他耳旁轻声细语,不禁沉沉入梦。 第81章 狂热纠缠的身体 慕芷菡钻进他的怀中,小声说:“君浩,这才是郎情妾意,你相信我,我没有和楚彬轩有过苟且之事,也没有与嘉熙越过边界,你所看到的那些,都是假像,总有一天,你会了解的。” 裴君浩这才觉出她诱他上当,可是几天没合眼,这会躺在温柔乡中,恍恍惚惚的,实在太乏了,听着她在他耳旁轻声细语,不禁沉沉入梦。 裴君浩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慕芷菡已经起了床,坐在床边看着他。 “醒了?要吃什么?”她温声轻问。 他凝视着她,心里百感交集,这个让他爱,让他恨,让他恼怒又让他心动的女子,她于他,似乎已经无法说清其中的关系和感受。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他幽幽发问,又似自言自语。 她知道他说她昨晚说的话,摇摇头说:“若彤不肯说出是谁,但她那天把我妈叫出去逛街,一直劝我妈不要回来,我觉得她一定知道什么。可是她对我有误会,不愿意告诉我。君浩,我和彬轩喝的红酒也许被人下了药,那个酒瓶,还在我妈那擦着花,你可不可以拿去化验?” 善良的慕芷菡还是愿意相信柳若彤只是可能了解一些情况,而并没有参与其中。 “真是有人做了手脚?”裴君浩稍一沉思,转而冷笑:“梁嘉熙与你‘合二为一’也是他编造的吗?” 他心里比她更强烈地想要相信她,可面对事实,他无法相信她,无法不恼火。 “嘉熙?他说的胡话吧,君浩,你先把楚彬轩的事查清了,你才会相信我,和我静下心来谈嘉熙的事,我也才能静下心弄清楚嘉熙为什么这么说啊,我答应你,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好不好?” “我是你们慕家的仇人,你不想为你父母报仇吗?”想起林莎莎的话,他凝视她问。 “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她想说,何况你是我的施哥哥,转念咽了下去,说:“何况我父母都还健在,你答应治好我爸爸,这样,我们一家人还能团聚。比起你的受过的伤害,要轻很多。”毕竟慕家欠的,是裴君浩父母两条鲜活的人命。 “那你卡里的钱呢?整整一百万到哪去了?”想起她与林莎莎演的苦肉计,他气又不打一处来。 “君浩,那钱你不是说随我用吗?” “可我没有让你用来对付我。”裴君浩脸色一变,厉声说。 “对付你?我只是借给若彤救急,怎么是对付你呢?”慕芷菡莫名其妙。 “你说一百万给了柳若彤?” “是。”慕芷菡将那天的事告诉裴君浩,说:“我答应若彤不让他父亲知道,你要怪就怪我,不要告诉别人。” 裴君浩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叫:“陈强。” 陈强应声而来,裴君浩刚吩咐完,接到了父亲裴志强的电话,赶回了裴氏公寓,裴志强告诉他已经为他定下了婚期。 “不要怪为父没有与你商量,你的一举一动,逃不出我的眼睛,为了不再生变,毁了裴氏,父亲就武断这一回。” “爸,不能再缓缓吗?”慕芷菡从来都不肯承认与楚彬轩与梁嘉熙的事,裴君浩心里也有了疑虑,想着让陈强去查的事,心里即希望是冤枉了慕芷菡,又担心到时候知道冤枉了她,自己却要结婚,不要说她会难受,就是自己,也会无法面对她。 “不行!这件事绝由不得你!”裴志强断然否决。 裴君浩心事重重回到庄园。 “裴少,慕小姐确实与柳小姐去过银行,那红酒瓶我们也拿去化验了,验出里面有**的成份,还有,事发前梁小姐与柳若彤有过频繁的接触。”陈强第二天后将结果汇报给裴君浩。 “真要是她,好,是她更好!”裴君浩紧握拳头,叫陈强:“去找到林莎莎。”现在他真后悔上次放了她。 “已经在找了,可是她好像又躲起来了。” “翻遍宾汾市也要把她找出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差点让他上了当。 “慕小姐呢?” “在为她父亲按摩呢,专家今天过来检查,说慕先生的病情进展极好,可能是慕小姐的照顾有关,慕小姐一回来就一直在帮慕先生按摩,现在慕先生的手脚都能简单动一动了,连专家都很意外,说会比裴总的病恢复得更快。” “君浩,我爸的手和脚都能动了。”一进门,慕芷菡就满心喜悦地跟他说。 “你今天陪梁嘉熙一起吃饭?”他冷冷问。 “我们只是在食堂吃,他和我坐同一张桌罢了。”慕芷菡惊讶连梁氏里面的事,裴君浩也这么清楚,他派人监视她吗? “在哪也不行,你要是再与他一起,你就不要出裴氏庄园。”他霸道而蛮横。 “君浩,你是不信任我还是在乎我?”看着他一脸生气的样子,慕芷菡已经能观察出他的喜怒了,一看就是因爱生怒的霸道。 他白她一眼,问:“你只说还要不要与他一起吃饭?” “我要与你一起吃?你也想?可是,你就要结婚了,你结婚后,我和爸爸就要搬出去了,我爸的治疗会在外面进行吧。” 她的略含伤感的声音极小,像说说给自己听的,他却听得极清楚。 “梁嘉熙告诉你的?”该死的梁嘉熙,又给她灌输了些什么?一心想要她离开庄园,投进他的怀抱。 见慕芷菡默不作声,他轻轻托起她的下颔,问:“你是想走,还是想留?” 慕芷菡摇摇头,走或者留,并不是由她选择,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她能选择的只是爱与恨而已。 多久以来,她放下仇恨,只把爱深种在心中,因为有爱,对父母,对裴君浩的爱,让她能面对这一切的困境,如果她心中生出哪怕一点点的恨来,她心中的痛苦,都会成倍的增长蔓延,把她的生活变得苦不堪言。 恨是毒药,毒害别人的同时,也让毒深深浸入了自己的骨髓之中,而慕芷菡,哪怕还有一线的希望,她也不愿意毒害别人和自己。 爱,使她快乐并期望未来。 而裴君浩,虽然他的婚姻有来自父亲的压力,可目前最大的困惑,莫过于慕芷菡对他是爱还是恨,或者只是为了父亲的无奈而与他在一起。 他原本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爱,可是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得不让他重新认识她,而现在,他又动摇了,他对自己所看到的事实也产生了怀疑,可在他无从区别的时候,他就要与梁曼茹结婚了。 他要放手吗?把仇恨和那样一份特别的感情同时划上句号? 难道,真的要放她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或许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饱含着爱的深情的目光,有些带着一点点的孩子气的顽皮,即使是他对她施以暴行,她痛苦的挣扎中,也没有传递过对他的仇恨。仿佛她对他的爱,就是无条件的给予和付出,不求回报。 不!他当然不会,虽然他心里一直深藏着当年的紫薇妹妹,可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仇人的女儿让他迷茫,在爱与恨的深潭中,他无法自拨。 就算是在亲眼见到她与楚彬轩在床上,就算是亲耳听到梁嘉熙说他与她“合二为一”,他盛怒后甚至情愿相信她毫无依据的解释,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可是现在,他真的要结婚了,他才知道什么叫油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感觉。 与慕芷菡的伤感和裴君浩的焦虑不同,梁曼茹是春风得意,笑口常开,她与她爱的男人就要走进婚姻的红地毯,她将如愿以偿成为裴君浩的名正言顺的妻子。 “恭喜你!曼茹。”童瀚鹏一脸的失意,却仍然微笑着绅士般的伸出手祝福她。 “谢谢你!”虽然慕芷菡还没有搬出裴氏庄园,但事情做到这里,她认为已经成功了一半,很快,她就能入主庄园,而她将搬出去,她不用再担心那个她勾引她的丈夫。 “曼茹,我虽然很难过,但是……,除了祝福你,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童瀚鹏从柜台里拿出一瓶红酒。 “这是一瓶珍藏的法国波尔多,为了你即将迎来的喜庆日子,来,喝一杯。” 梁曼茹感激地一笑,她对他,有的是感激,她冒险把裴梁合作的秘密工程告之与他,他并没有去哄抢地皮,这让她全身心的相信他,接着他又一计接着一计,总算让裴君浩对慕芷菡死了心,接受了这桩婚事,他于她,是恩人。 “cheers。”两只高脚水晶杯一碰,发出清翠的一声响。 两杯酒下来,梁曼茹突然觉得浑身滚烫,像有万只蚂蚁在心中爬行,眼前的童瀚鹏敞开了上衣,只扣了中间一个钮扣,露出健美的胸肌,她只觉心中一陈骚动。她想闭着眼睛,不看他充满诱惑的肌肉。 “曼茹,我一直爱慕你!很深很深,你知道吗?”童瀚鹏的声音幽幽传入耳中,她不想听,拼命捂住耳朵,可声音如传音入室般,穿透进来。 他伸出了粉红的舌,暧昧地在唇畔舔了舔,像是一只馋涎欲滴的猫见了鲜鱼一般,她禁不住扑了上去,舌与舌交缠,狂热得扭曲的身体与童瀚鹏纠缠在了一起。 第82章 梁曼茹的初次 “曼茹,我一直爱慕你!很深很深,你知道吗?”童瀚鹏的声音幽幽传入耳中,她不想听,拼命捂住耳朵,可声音如传音入室般,穿透进来。 他伸出了粉红的舌,暧昧地在唇畔舔了舔,像是一只馋涎欲滴的猫见了鲜鱼一般,她禁不住扑了上去,舌与舌交缠,狂热得扭曲的身体与童瀚鹏纠缠在了一起。 童瀚鹏搂着柔软的身躯,一步步移至床上,压在了散着火热的娇躯上,伸手将白色的灯光关上,换了一盏光线暧昧的桔红色的灯光,更让梁曼茹浑身燥热。 他的手激情地抚摸着她的柔软,适时地释放她被欲望充盈的躯体,喘息声,呻.吟声,如干柴烈火般在房中浓重响起。 “啪!”一个清翠的耳光扇在童瀚鹏的脸上,梁曼茹盛怒而惊慌地整理着杂乱的衣衫,双目圆瞪:“你!你!竟然在酒里下药,我竟然错信你了这只白眼狼!你毁了我!你让我怎么去见君浩?”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声音尖锐而颤抖。 童瀚鹏望着床单上的落红,他刚才已经感觉到了她的生涩和紧致,这倒是他始料不及的,没想到梁曼茹与裴君浩订婚这么久,竟然还是个处。 “曼茹,我是因为喜欢你,一想到你要被裴君浩搂在怀里,我,我受不了!”童瀚鹏轻扶住她颤抖的双肩,柔声说:“嫁给我!与裴君浩退婚,嫁给我,我童瀚鹏一样可以给他裴君浩所能给你的一切,我一样可以的。” “你给不了!我要报警,我要告诉爸爸和哥哥,让你去坐牢!”梁曼茹奋力推开他,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就要冲出门去。 “曼茹!”童瀚鹏也跳下床来,拦腰抱住她说:“你听我说,你冷静,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毁了我,毁了我毁了我毁坏我!”梁曼茹哭叫着,用手肘不断的击打从后面抱着她的童瀚鹏的身体。 “你报警也改变不了事实了,你这样说出去,你不是更没脸见人吗?”童瀚鹏紧紧抱着她,任由她撞击着他,不肯松手。 梁曼茹折腾了半天挣脱不开,无力地瘫软在童瀚鹏的手上,童瀚鹏将她抱到沙发上,倒了杯茶说:“你喝杯水,消消气。” 梁曼茹一手将杯子打掉,童瀚鹏蹲下身来,跪在她的脚下,说:“曼茹,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可是,我太在乎你了,现在事情已经如此,你要杀要剐,我都没有话说,只是你不要伤了你自己,裴君浩心中没有你,可我童瀚鹏心里却只有你,我会一直等你把心也交给我。” “你作梦!”梁曼茹唾道。 “就是作梦我也等。” “你去死!” “做鬼我也等!” “你个混蛋!” “做什么蛋都比失去你好受!” “你……”梁曼茹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朝他踹了一脚。 “哎哟。”童瀚鹏一手捂住裤档,痛得撕牙裂齿。 “曼茹,把命根子踢坏了,就是做了太监,我……我还是等……” ******** 裴君浩真急疯了,找遍整个宾汾市,也没有找到林莎莎,找不到林莎莎,只能去找柳若彤,她是当日在场的人,可是她能说实话吗? 他找到柳若彤,柳若彤死也不愿意开口说话,一口咬定她什么也不知道,裴君浩问慕芷菡给她的那一百万是怎么回事,她说只是慕芷菡和她一起去办的手续而已,转到什么账户,什么人,她一概不知。可是裴君浩从直觉已经知道,她在说谎。 无论如何,得让她开口说出实话来,为此,裴君浩费尽脑子。 “对了,梁嘉熙。”裴君浩想起慕芷菡对她说那日里柳若彤说的话,脑子一灵光,计上心来。 “嘉熙,你不是不相信芷菡与楚彬轩的事吗?当日柳若彤是在场的当事人之一,虽然与慕夫人出了外面,可她一定能知道一些内情,听说她当初说芷菡是报应,看来真有内情?” “我知道,可是她不肯说。”梁嘉熙沮丧地说。 “你是唯一能让她说出实情的人。” “我?” “对,就是你。”裴君浩点点头:“不仅芷菡,还有关于泄密的事,只怕是连于一体的,那天芷菡的话提醒了我。” “你说是与童氏有关,可是他们就是知道后也并没有与我们争购地皮。” “这个我也不清楚里面的玄机,不过,你真有必要问问你的柳小姐。” “不是我的。”梁嘉熙纠正。 “爱你的。”裴君浩正色说:“也正因为这样,你才能让她开口啊。” “你是说……?”梁嘉熙脑子里闪出三个字来:“美男计”? “嘉熙,你是个聪明人,你懂的,我等你的好消息。”裴君浩拍了拍他的肩,会心一笑。 “若彤。”梁嘉熙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她原本白晰的脸上更显苍白,大眼睛下一圈黑黑的眼圈,看来许久没有休息好。 “你瘦了!”他柔情地说,虽然是裴君浩给他出的点子,可真正面对柳若彤,他的心还是痛了一下,毕竟是他的学妹,同事那么久,而且,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现在裴君浩让他来假做柔情,可不用假做,他的心里也涌起了一阵怜惜之情,于是倒真有了几分假戏真做的真实。 柳若彤的心怦怦直跳,她无法拒绝他的柔情,她想听他的解释,想听他说他对她是真心的,以前所说的种种都只是冲动的话。 “我想和你谈谈,行吗?”梁嘉熙缓缓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若彤,如果能查出这个泄密的人,我答应你,让你做我的首席助理。我不是为了芷菡,是为了你,洗清你,才能让你回梁氏,你好好回忆那天的情景。”梁嘉熙不敢先让她说出谁想陷害慕芷菡,毕竟她现在很排斥她。 “除了芷菡,真没有人,就只是关总把文件给我的时候,梁小姐她在场,看了一眼。” “你说曼茹。”梁嘉熙倒是担心这个任性的妹妹会伤害芷菡,可他相信她不会出卖梁氏和裴氏。 “嗯。”柳若彤点点头,很认真的回忆了那天的整个流程。 曼茹?不可能是曼茹。梁嘉熙心里越抵制这个想法越害怕这是事实。 “我知道曼茹对芷菡有偏见,可是若彤,你是了解芷菡的,你难道也不相信芷菡的为人,任由别人给她泼污水吗?” “你怎么知道是别人给她污水?你以为她和楚彬轩还有裴总都是清清白白的吗?”柳若彤冷冷地说。 “曼茹让你做什么了?”梁嘉熙不想听那些废话,终于切入正题。 “没……没有,梁小姐只是嘴上说说。”梁嘉熙见她支支吾吾的,心里有了几分怀疑,诱导她说:“若彤,君浩已经查到有人在那红酒里下了药,你当时是在场的,你如果不说实话,你就得背这个黑锅,再也进不了梁氏,你不想做梁氏接班人梁嘉熙的首席助理吗?” 其实对柳若彤来说,首席助理的职位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可以时时守在梁嘉熙的身边,这个条件,实在有很大的诱惑力。 “我真不知道梁小姐是不是陷害了芷菡,我只是把慕伯母拉出外面去逛街,给芷菡和楚彬轩一个私人空间罢了,后来就听说芷菡和楚彬轩有了苟且之事。” 难道真的是曼茹?梁嘉熙心中掠过一丝阴影。如果说泄密也是她,那为了君浩,她真是无所不为。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可是,没有证据,仅凭猜测也不能定论。 柳若彤不敢说,她其实在梁曼茹的授意下,早就伺机在楚彬轩的红酒里下了**。 原来楚彬轩饭后就在厨房偷偷开红酒,被柳若彤发现了,趁他们不注意,将梁曼茹给她的**倒进了红酒中,然后出去叫上了慕夫人出去。 梁曼茹说了只是让她们睡在床上,让梁嘉熙和裴君浩误会他们,不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伤害,她才答应了梁曼茹的要求,她的本意只是想让梁嘉熙误会慕芷菡而已,她也并不知道,这件事给慕芷菡的伤害会有这么重这么深。 “若彤,你放心,只要你把真相告诉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梁嘉熙诚恳地说。 梁嘉熙本是说如果梁曼茹为难她,他会出面阻止,没想到柳若彤以为对他们那一晚的事负责,立刻红了脸说:“真的吗?嘉熙?”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呢?” “是,是梁小姐让我把慕伯母支出去,她说,要给芷菡和楚彬轩创造机会,让他们上床,是不是陷害我真的不知道,嘉熙。”柳若彤到底不敢说出自己下药的事。 “曼茹!真的是曼茹?”梁嘉熙脸色发青,接着问:“那文件她也看过,为了可怕的妒忌,竟然拿裴氏的梁氏的大业做赌注吗?” “关总给我文件时她正好路过,所以让我给她看了,我想她是梁家的人,所以,才给她看。” “这个傻丫头,实在是太过份了。”梁嘉熙愤然起身离开。 “嘉熙,你去哪啊。”柳若彤想起梁嘉熙说要负责的话,不禁展颜欢笑。 耶!梁嘉熙终究是她柳若彤的!他说了,他会对她负责,没有什么会比他这句话更让柳若彤兴奋的了,她的身体和心一起狂跳起来,兴奋让她苍白的脸变得艳如熟透的苹果般红彤彤的。 第83章 这次不会痛了 耶!梁嘉熙终究是她柳若彤的!他说了,他会对她负责,没有什么会比他这句话更让柳若彤兴奋的了,她的身体和心一起狂跳起来,兴奋让她苍白的脸变得艳如熟透的苹果般红彤彤的。 “你说陷害?哥,你不要这样执迷不悟好不好,我根本没有陷害她,她自己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却反咬我一口,你到底是相信自己的妹妹还是相信那个不守本份的女人?” 梁嘉嘉熙一离开柳若彤就找到了妹妹质问,梁曼茹对哥哥追查这件事十分气愤,指责哥哥被慕芷菡蒙蔽了眼睛,不分好坏。 “你让若彤把慕伯母骗出去,还要抵赖?”嘉熙质问妹妹。 “我只是想给他们创造机会,可上床是他们自愿的,他们是酒后乱性。”梁曼茹还要狡辩。 “曼茹,我再问你,文件内容是不是你泄露出去,你知不知道这对裴氏和梁氏合作的工程带来多大的阻力?”梁嘉熙岂能被自己的妹妹所蒙蔽,厉声质问。 “不是我,我没有!”梁曼茹当初把文件内容告诉童瀚鹏,是童瀚鹏一再发誓,绝不外泄,也绝不与裴梁为难,梁曼茹以为真的不会对公司造成损失,才告诉他的,事实证明,他确实如约没有做损害裴梁的事。 “曼茹,你是梁氏的人,也是君浩的未婚妻,这件事我可以不告诉君浩,你好好反省自己,你要是再做出任何对芷菡不利的事,我不会帮你瞒这件事的,君浩一旦知道你做出有损裴氏的事,他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了。”梁曼茹气呼呼离开梁氏。 “瀚鹏,不好了,我哥他怀疑我了,要是君浩知道了,他一定会恨死我的。”到底是年轻耐不住性子,梁曼茹一出来,就急忙打电话童瀚鹏。 “没事,没事,他不过猜测而已,只要你不认账,他还能告发你不成,再怎么说,他是你哥。”童瀚鹏安慰梁曼茹。 “你给我出出主意啊,我的心砰砰的跳,我好乱。”梁曼茹少不经事,又是温室里长大的,一遇事向来都是父母兄长帮着解决,现在这种事哪敢对父母说,只得硬着头皮抓着童瀚鹏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好,那老地方见,别急啊,曼茹,会有办法的,你别急。” 梁曼茹匆匆向预定地点奔去。 进了房间,梁曼茹将手提包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童瀚鹏轻笑着说:“怎么,这么一点小事就把我们梁大小姐弄得六神无主了?”说着递上一杯茶说:“来,喝口热茶喘喘气。” “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呢?我哥他喜欢慕芷菡,她要是不愿让慕芷菡背这个黑锅,告诉了君浩,我就完了。” “放心,他不会,为了裴梁的合作,你哥怎么的也得让慕芷菡背这黑锅,做为梁氏的唯一的接班人,他不可能这么不识大体,这点轻重,你哥是能分辩的。” “真的?你说的倒也是有道理。”梁曼茹稍稍放下心来,续而一想,这人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丧失理智的话,什么后果都不会考虑的,又说:“我还是担心。” “别杞人忧天了。”童瀚鹏悄然挪近她身边,一只大手环住她的纤腰,暧昧一笑,轻声说:“有我呢,没事的。” 梁曼茹想要推开他的手,被他一手搂进怀中,热唇粘了过来,紧紧贴住她的唇瓣。 “曼茹,我真想你,好想你。”他吻过她的唇,又挪至她的耳畔,轻舔她的后颈,呢喃着说。 “瀚鹏,你别这样,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君浩的事了。” 梁曼茹挣扎着。 “宝贝,你已经做了,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你已经回不去了,再说,你难道没有体验到这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吗?你全身那么柔滑,肌肤雪嫩,而我强健,血气方刚,我们结合在一起,是一件多么销魂的事啊。曼茹,我爱你!这次不会痛了,你会更快乐的,相信我。” 他的指端轻揉她的饱满处,软舌缠绵着她的舌、颈、脸,最后轻轻解开她的前襟衣扣,顺着饱满处舔下去,含在粉红的蓓蕾上。 不经人事的梁曼茹哪里是久经情场的童瀚鹏的对手,被他撩拨得全身发烫,很快便败下阵来,娇软无力地做着无力的挣扎。最后瘫倒在童瀚鹏的怀中,任由他亲吻抚爱,真至褪下衣物,狂热地进入她的娇躯。 “对,宝贝,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这是多么美妙的事,你慢慢体会这样的美境,是不是很美妙?”童瀚鹏循循善诱,把梁曼茹诱导得如痴如狂,渐渐溶入其中,不能自持。 事后梁曼茹后悔不已,穿上衣物仓惶而逃,奔了出来,才想起手提包没拿,又返回去,抓了手提包便狂奔了出来,跑至出口,见梁嘉熙双目冒火,怒视着她,她被吓得惊叫一声,手提包掉在地上。 “哥……我……”梁曼茹结结巴巴。 “走!”梁嘉熙低喝着,大手捉着梁曼茹的手臂,挟着她快步向电梯走去。 “曼茹,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梁嘉熙以从未有过的愤怒的口吻说。 梁曼茹看着哥哥发青的脸和双眸中又是哀伤又是恼怒的神情,双膝一抖跪倒在地:“哥,我都是为了君浩,我不想失去他!哥,你帮帮我!千万不要告诉君浩和爸妈!你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千万要救救我啊,不然,我就只有去死了!” 梁嘉熙痛惜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妹妹,扶起她,沉痛地说:“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你这样要害多少人啊?妒忌真的可以使女人变成毒蛇那样可怕吗?” 梁曼茹哭着叫了一声:“哥!” “曼茹,这一切都是童瀚鹏在暗中策划是不是,我谅你也没有这个脑子。” 见梁曼茹不语,梁嘉熙加重了语气:“你不知道现在童氏是裴氏和梁氏的宿敌吗?商场如战场的道理你不懂吗?童瀚鹏他没安好心,才替你策划这些阴谋。我问你,他有没有打你的主意?” “没……没有。” “没有最好,不然,哥也替你隐瞒不了。”梁嘉熙厉声说:“以后再发现你与他有往来,别怪哥哥不把你当亲妹妹看。” 梁曼茹哭丧着脸连连点头。 “我不告诉君浩,是替我们整个家族着想,为你的将来着想,你要是能了解哥的苦心,收敛吧!”梁嘉熙吼了一句,愤然而去。 此时的梁嘉熙一喜一悲,喜的是芷菡果真是被人下套,悲的是下套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子。 可是,再怎么芷菡的清白也需要说明,只是……不能说出是被梁曼茹所陷害,如何圆谎,梁嘉熙一时无计可施。 “君浩,芷菡确实被人陷害了。”梁嘉熙沉吟半晌说。 “我早也猜到了,你说是谁?”裴君浩察看了梁嘉熙的脸色,问:“不会是曼茹吧?” “不是不是。”梁嘉熙急忙辩解。 “陷害芷菡她有前科,上次的照片,她让莎莎说是芷菡自己拍的,我差点信了,不过现在很明确就是曼茹做的,不过关于裴梁合作那么大的工程,她应该不会出卖给童氏,这个应该不是她吧,那会是谁呢?” 裴君浩不能理解一个为情疯狂的女子做的错误决定,坚信梁曼茹不会出卖自己的家族利益,哪知道她一时糊涂,信了童瀚鹏只是用来陷害慕芷菡,而决不与梁氏和裴氏为敌的承诺。 “这个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君浩,因为关系到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但是真的不是芷菡,芷菡与楚彬轩也是清白的。” 梁嘉熙想起芷菡,就会心的微笑,而裴君浩的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一直的心病,终于解开了,可是,梁嘉熙又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放心了,芷菡只是你一个人的?”裴君浩冷眼察看梁嘉熙。 梁嘉熙甜甜一笑,正色说:“君浩,你不能打她的主意,也不能因为她是你仇人的女儿而折腾她。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她的对吧?不过,你不行,你不是自由身了。而且,芷菡他是爱我的。” “你们不是已经……什么时候的事啊。”裴君浩故作好奇,探过头来。 梁嘉熙一拳过来,骂道:“探人隐私不是好习惯。”转而叹道:“酒真是坏东西。” “不会像上次,是个误会吧?” “什么误会?就前不久,床单上有落红,我还捡到芷菡的发夹。”梁嘉熙不信,哪能有那么多的误会,这次,绝对是真的。 “这个发夹,我其实想还给她,可我又不想还,你看,这不是芷菡平日戴的吗?” 梁嘉熙拿出那个发夹来,裴君浩一看,这不是那天慕芷菡送给了柳若彤的发夹吗?原来真是误会,是柳若彤,这个梁嘉熙,还落红,真好笑,芷菡的落红一直被他珍藏着。 太开心了,太开心了!芷菡只是他一个人的,芷菡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真是太开心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梁嘉熙莫名其妙。 “没什么。”裴君浩笑岔了气,这误会,还得让他们自己去解。 “我为你笑的,你不是开心得要命吗?”裴君浩止了笑说。 “没个正经。”梁嘉熙说:“别欺负我家芷菡啊,不然,我可不会饶你。” “欺负她?那臭丫头,不欺负她就没趣味。”他心中暗笑,今天回去一定得好好“欺负欺负”她。 第84章 车祸 “没个正经。”梁嘉熙说:“别欺负我家芷菡啊,不然,我可不会饶你。” “欺负她?那臭丫头,不欺负她就没趣味。”他心中暗笑,今天回去一定得好好“欺负欺负”她。 “我下班接她回去。”裴君浩笑着说。 “不行,我要约她出去吃饭。”梁嘉熙说。 “她说好一下班就回去看她爸的检查报告的,她爸恢复得很好,今天专家给他全面体检了,芷菡急着回去看报告呢。”裴君浩编了个谎说。 梁嘉熙一叹气,说:“君浩,你和曼茹结婚后我想把芷菡接出来,专家团的费用我来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裴君浩暗笑,对你的柳若彤小姐负责去吧,妄想我的芷菡,作梦!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他与梁曼茹的婚礼眉迫在眉睫,他怀疑梁嘉熙所指的那个人是梁曼茹,只有抓到了她的小瓣子,他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 他现在更迫不及待要见她,他对她的误解,真是太深了,可她为什么能这样忍受自己,她爱他,真有这么深?不管是他害了慕氏,害了她父亲瘫痪,她母亲犯病,她都原谅他?不管他如何如何误解她,如何暴怒地惩戒她,她心里都只有爱么? 芷菡,你这个傻女人,他心中轻唤,恨不得时间飞逝,马上下班,将她接回庄园。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急忙驾了车去接慕芷菡,从裴氏到梁氏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可裴君浩却觉得有一万里那么久,他车开得飞快,哪怕是早一点见到慕芷菡也是好的。 他要向她道歉,要告诉她他是一个怎么样不懂得爱的混蛋,这个混蛋现在有多么的后悔,以后,无论如何,他对她都只有信任,绝不会再怀疑她一分半毫。 他要告诉她,仇恨,原来只有爱是可以化解的,他要留住她,既然找不到紫薇妹妹,那么,她做他的紫薇妹妹,代替紫薇妹妹做这个庄园的女主人。他一定会找出梁曼茹的不是,找个合适的理由,把这桩婚事退掉。 红灯!又是红灯!可恨的红灯,怎么这么多红灯呢?不管了,我要早一点见到紫薇,他脚下一加劲,冲了过去。 悲剧就发生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一辆货车从左边撞来,他的劳斯莱斯被撞飞…… “李嫂,你说什么?君浩出了车祸?在抢救?我马上来。” “师傅,请转道宾汾市第一医院。”正坐车回庄园的慕芷菡脸色发白,颤抖着叫计程车司机改道,真奔第一医院。 君浩,你不能有事,你不可以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心里如有万匹奔腾的快马,无法安定,努力使自己凝神静气,默默祈祷:万能的主!保佑君浩!保佑他不要有事,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君浩没事!阿门。 此时正是医院探视的时间,电梯上挤满了人,慕芷菡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嘴里连声道歉:“对不起,我有急事,对不起,请让让。” 冲进了楼层中,手术室的大门紧闭,红色的灯十分刺眼,走廊上一行人肃穆的站立着,裴志强和裴夫人坐在手术室门外默默流泪,裴夫人已是哭得泣不成声:“志强,我们难道命中无后吗?两个孩子走了,连君浩也不能幸免吗?” 那哭声极为凄惨,慕芷菡的泪水倾刻间泪如雨下,才知道刚才紧张得连流泪也忘了。 “裴夫人,君浩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她抹去泪水,坐到裴夫人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们要相信他,一起为他祈祷!他一定不会有事!” 裴夫人握住她的手,放声大哭,到底是男人冷静些,裴志强凝视她几秒,问道:“请问这位是?” “我是慕芷菡,是庄园里照顾裴少的女佣。”慕芷菡急忙自我介绍,裴志强点了点头。 裴志强点了点头。 “君浩!君浩!君浩他怎么样了?他要不要紧啊?”梁曼茹大声叫着,从电梯边上奔了过来。 见到裴志强和裴夫人,急切地问:“君浩怎么了?他会不会死啊?” “不会的!君浩不会有事的!”慕芷菡应声说。 裴志强不满地看了梁曼茹一眼,说:“你要是命好,君浩就不会死!” 裴夫人也生气地说:“你这叫什么话?你咒君浩吗?他还没死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君浩,他要不要紧啊?” “没看到还在做手术吗?”裴志强喝斥道。 梁曼茹闭了嘴,把怒气冲向慕芷菡:“你来做什么?都是你这个晦气的女人,你自己家里人都被你克成那样了,你还粘着君浩,都是你给他的晦气!” “好了!”裴志强喝了一声:“要吵出去吵,这里是手术重地,家属都很忧心病人的平安。” “裴伯父,她就是……” 裴志强挥了挥手不让她往下说,她只得白了慕芷菡一眼,“哼”了一声,坐在旁边流泪。 慕芷菡握着裴夫人的手默默的祈祷,过了二三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众人一齐冲了过去,急切地问:“医生,病人怎么样?” “但是病人脑部受到撞击,有积血,我们用微创吸管为他导出了积血,手术很成功,积血已被成功清除,但是如果再有积血渗出,那就需要做头部开颅手术,目前病人还未舒醒,仍然处在危险期。需要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裴夫人哀叫一声:“君浩!我的儿啊!”晕了过去。 裴志强和慕芷菡急忙扶着裴夫人,叫道:“医生,快,她晕了。” 梁曼茹“呜呜”直哭,一时手忙脚乱的不知怎么办好。 裴夫人被推动进治疗室,慕芷菡对裴志强说:“裴总,我去照顾裴夫人,我是庄园的佣人,也算是裴家的人。”裴志强点点头。 梁嘉熙也赶来探望裴君浩,安慰裴志强夫妇,帮着慕芷菡一起劝了裴志强回家休息,静等消息。 把裴志强劝回了家,慕芷菡一连三天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白天忙着照顾裴夫人,又不时到重症监护室探视裴君浩,晚上就坐在裴夫人的病床前打个盹,梁嘉熙不放心她,也一有空就过来看她,可是裴君浩出事后,工程的事一直就他负责,又遇到了一些麻烦,他并没有过多的时间。 到了第三天,终于有了好消息,裴君浩的头部没有新的积血渗出,已经渡过了危险期,被转出了重症监护室,可是,裴君浩仍然没有舒醒。 裴志强闻讯敢来,与慕芷菡扶着病床上的裴夫人来看望裴君浩,三人相拥而泣。 “裴总,裴夫人,我说了,君浩不会有事,你们看,现在不是好了吗?他很快就会醒的。”慕芷菡挽着裴夫人的手说。 裴夫人含泪点点头,说:“要是再没有了君浩,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不会的,君浩会好的,他会给您二老养老的。”慕芷菡安慰说。 “君浩,听说君浩没事了?”梁曼茹奔了进来,见慕芷菡扶着裴夫人,不满地问:“你为什么还在这,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裴总,裴夫人,我是君浩请的佣人,请让我留下来照顾君浩吧。”慕芷菡看着病床上的裴君浩,脸部由于受过重击,已青肿得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是那个冷俊雅致的裴君浩,心痛不已,求助地看向裴志强。 “君浩为什么要你照顾?裴家又不止你一个佣人,再说,还有我呢,我是他未婚妻,照顾他还轮不到你。”梁曼茹咄咄逼人。 “志强,慕小姐照顾人很周到细心,你看是不是让她留下来照顾君浩,我那里,张妈照看着,慕小姐有空也可以过来陪陪我。” 裴志强看了看慕芷菡,沉声说:“慕小姐,请你和我出来一下。” 慕芷菡跟着裴志强出去。 “慕小姐,这些天,我看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懂事的好孩子,你和君浩的事,恩恩怨怨,我也略知一二,但是君浩与梁氏已经订了婚,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你要留下来照顾他,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裴总请讲,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让我留下来照顾君浩。” “待君浩的身体恢复后,你必须离开他。” 慕芷菡沉吟半晌,答道:“裴总,我原就与君浩有缘无份,我知道裴总担心什么,我不会让他与梁氏悔婚的,君浩的身体一旦恢复,只要继续给我父亲治疗,我马上离开裴氏庄园。” “好,希望慕小姐记住今日的承诺。” 慕芷菡点点头:“决不食言。” “好。”裴志强没有想到慕芷菡答应得这么爽快,进了病房就说:“我决定了,让慕小姐留下来照顾君浩。”裴君浩一出口,梁曼茹想要反驳。 “曼茹,你就不要多说了,我相信慕小姐能把君浩照顾得很好。” “可是,伯父……” “我已经决定了。”裴志强挥挥手,拉着裴夫人说:“走,我扶你回房歇息,你好些了,再过来看君浩。” 裴夫人点点头,对慕芷菡说:“慕小姐,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君浩。” “裴夫人放心,我会尽心照顾好君浩的。” 看着裴志强夫妇出去,梁曼茹怒目直逼慕芷菡。 第85章 选择性失忆 裴夫人点点头,对慕芷菡说:“慕小姐,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君浩。” “裴夫人放心,我会尽心照顾好君浩的。” 看着裴志强夫妇出去,梁曼茹怒目直逼慕芷菡。 “慕芷菡,你到底用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身边每一个人都灌得被你迷了心智?” “梁小姐,君浩他还没有苏醒,这里是病房,需要安静。”慕芷菡正色说。 “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梁曼茹扬手一掌想要击过来,被身后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回头一看,是梁嘉熙威严的目光。 “哥。”她胆怯地叫了一声。 “曼茹,你什么时候能变得懂事一点,君浩伤成这样,你不想着怎么安慰两位老人,照顾君浩,就只知道胡闹!”梁嘉熙放开她的手,恨铁不成钢的斥责妹妹。 “凭什么她留下来照顾君浩啊?”梁曼茹不敢耍横,只得噘嘴说。 “凭她有心!”梁嘉熙喝道:“一颗有爱的心,关心人的心,就足够了。你应该好好学学。” “嘉熙,别责备梁小姐了,她也是看君浩受伤心里不好受。我能理解。” “不要你扮好人!”梁曼茹更是来气,没好气地对慕芷菡说。 “曼茹,你要呆在这,就安静点,不然,你就回去!” 梁嘉熙毕竟是她的哥哥,而且手里又有她的软肋,梁曼茹不敢放肆,只得“哼”了一声,看了看病床上的裴君浩,小声说:“君浩,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快好起来啊。” “好了,别担心,你先回去吧。”梁嘉熙到底心疼妹妹,转了口气温和的劝说梁曼茹,梁曼茹这才离开。 “芷菡,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不如你回去休息一会,我来看着君浩。”梁嘉熙看着慕芷菡一脸的憔悴,两只大眼睛显出疲倦的神色,心疼地温声劝道。 “不,君浩不醒,我是不会离开的,裴总同意了我留下来照顾君浩。” 梁嘉熙知道慕芷菡看似柔弱却性子倔强,也不强劝,下了楼买来一碗补汤,亲自看着慕芷菡喝下,一直陪她坐到深夜,慕芷菡一再劝他,这才不舍的回去。 “君浩,你要快点醒过来,快点恢复,裴伯父和伯母都很担心你。”梁嘉熙一走,慕芷菡就握住裴君浩的手,一边轻轻抚摸,一边喃喃细语。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你折磨我,罚我,我都能忍受,其实我没有告诉你,不仅仅是因为我爸爸的治疗,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施哥哥,是我心里一直盼着,等着的施哥哥,能跟你一起住在紫薇花开的庄园里,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 “施哥哥,我虽然不能与你相认,但是有了与你在一起的这些难忘的时光,足以我用一辈子来回忆。但是,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你必须要好起来!不然,裴伯父伯母该有多伤心,你的紫薇妹妹有多伤心啊。你有快点醒来,你知道吗?” 整整一个星期,慕芷菡守着他,谁也劝不走,虽然晚上旁边有个陪床,可是她却极少睡上去,常常成夜的守在他的床前,喃喃细语,跟他说起他们儿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那虽然短暂,但却是那么单纯而快乐的时光。 这天下午,她又轻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细述往事。 “我送了一个精致的景泰蓝娃娃给你,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这本是一对,在我那,还有一个英俊的男孩儿,我说,那个女孩儿就是我,那个男孩儿,就是你。” “你说等我长大了,你就娶我,盖一个美丽的城堡,我们像王子和公主那样,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施哥哥,现在你盖了城堡,我们才幸福地在一起那么短的时间,你就不理你的紫薇妹妹了么?” 她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像晶莹的露珠。 突然她握着他的手被紧紧握住,她欣喜地看着他已经消了肿的脸,缓缓的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心怦怦的跳,他醒了,君浩醒了,施哥哥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可是多难为情啊,君浩知道了她就是他要找的紫薇妹妹,他……他会怎样? 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激动地叫:“君浩。”情不自禁俯下身来,抱着他喜极而泣。 “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告诉裴伯父和伯母,告诉他们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她急忙拿起手机,手忙脚下乱的拨通了他们的电话,然后按了墙上的铃请医生过来。 “我这是在哪?”裴君浩打量四周,眼睛里都是陌生。 “这是在医院,你出车祸了,不过,你现在终于没事了,你没事就好,君浩,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她握紧他的手,摸在她的脸上,泪水顺着脸颊又滑了下来。 裴君浩收回手来,她擦干泪水,有些羞愧的坐直了身子,对了,君浩还生她的气,他还以为她与楚彬轩和梁嘉熙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是,他刚才难道没有听到她说的话,难道他知道了她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紫薇妹妹,他也没有一丝的激动吗? “你是谁?”声音听起来陌生之极。 “我……我是芷菡啊。” “芷菡是谁?” “我……我是……” 是谁呢?女佣?情人?紫薇妹妹?可是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请让开一下,我给他做检查。”穿白大卦的医生拿了仪器过来。 “非常好,一切指数都很正常,他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常。”医生欣慰的说。 “谢谢,谢谢。”慕芷菡连连道谢。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裴君浩看着慕芷菡,很认真的问。 “我是芷菡,慕芷菡啊,是天天和你在一起的芷菡,君浩,你怎么了?” “芷菡?我不认识芷菡,我只认识紫薇妹妹,一个又美丽又善良的女孩子,我刚才还梦见她和我说话。”裴君浩像是喃喃自语。 慕芷菡看他蹙眉沉思,像是完全沉浸在回忆当中,一时间弄不清楚状况,难道,他听说自己就是紫薇妹妹,激动得懵了? “住在裴氏庄园的慕芷菡,日夜和你在一起的,就是我,你怎么会不认识?”她试探着小声问。 “裴氏庄园?裴氏庄园在哪?”他狐疑地问:“我和爸爸妈妈在国外那么久,我是说要回来的,对,我们是准备回来,这不是国内的医院吗?我们......已经回来了?” 慕芷菡听着他奇怪的话,陌生的眼神,心里一惊,糟了!君浩,他不会是把回国来的所有记忆都丧失了吧?他不记得慕芷菡,连裴氏庄园都不记得了,可刚才明明医生说他恢复了,没有任何异常的啊。 她急忙又按响了墙上的铃,医生闻讯赶来。 “医生,您看看,他不认识人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好像失忆的情形,这是怎么回事啊?”慕芷菡焦急地问。 医生重新给他做了检查。 “现在看来,他的各项指标确实很稳定,没有异常,你所说的失忆,是个什么情况?”医生把她叫出去问。 慕芷菡将情形告诉医生。 “这种情况极为罕见,只有极个别的病例,他这种叫选择性失忆,就是病人因为内心的焦虑、担忧、紧张等等原因,在受外部的强烈刺激或者头部受重创后,不愿意再记着某些事情,选择性的丧失部分记忆。” “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呢?”慕芷菡焦急地问。 “这个我们目前没有这方面的研究。”医生表示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医生,请您给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吧,你毕竟是医生,懂得比我们多,给我出出主意也好。”慕芷菡求医生。 “恢复记忆的方法,就是让病人身临其境,在他以前生活的环境中寻找失去的记忆,这个办法虽然笨拙,但不失为一个方法。我在国外的医学书上倒是看过这样的先例。” 慕芷菡点点头。 “慕小姐,君浩醒了,君浩他醒了是吗?”裴志强和裴夫人一进病房就急切地扑向病床上的裴君浩。 “君浩啊,你终于苏醒过来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两位老人老泪纵横。 “爸,妈,你们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裴君浩坐直身子,稍稍活动了一下由于躺得太久而不太灵活的手脚,安慰两位老人。 “这就好,这就好,你与曼茹的婚事因为你出事,已经说了推后了,虽然不能按期举行,不过你现在没事了,就可以再挑好日子啦。”裴志强松了口气。 “曼茹?曼茹是谁?我什么时候要和一位叫曼茹的女子结婚了?爸,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是哪?” “君浩?你怎么了?”裴夫人和裴志强奇怪地问,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好好的,没有发烧。 “裴总,裴夫人,请你们出来一下。”慕芷菡轻声叫两位老人,两老跟着她到了走廊上,慕芷菡把医生的话转述一遍。 两位老人大吃一惊,君浩看着好好的,怎么会选择性的失忆?这可如何是好? 第86章 狂跳的心 “裴总,裴夫人,请你们出来一下。”慕芷菡轻声叫两位老人,两老跟着她到了走廊上,慕芷菡把医生的话转述一遍。 两位老人大吃一惊,君浩看着好好的,怎么会选择性的失忆?这可如何是好? “伯父,伯母,君浩醒了,他醒了是吗?”梁曼茹一路狂奔过来,惊喜的从走廊上的裴志强身边冲过,扑向病床上的裴君浩。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臭君浩,坏君浩。”梁曼茹不住的用手娇柔的敲打着裴君浩的胸,最后倒在他的怀中“呜呜”哭起来:“我以为你要死了,我以为你不娶我了呢。” 裴君浩莫名其妙,一切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刚才一个美丽的女子说是与他日夜在一起的慕芷菡,现在又跑来一个美丽的妙龄女子说要他娶她? 他不解地摸摸头,他这是哪门子的艳福啊?难道一次车祸,倒弄出许多的美女来? “曼茹,君浩她失忆了,他不认识你了。”裴志强说。 “什么?失忆?”梁曼茹上下打量裴君浩,看着好好的,哪就失忆了? “君浩,认识我不?”她睁大眼睛看他,在他眼前晃悠。 “你不用晃,我看得见,不过我不认识你。”裴君浩躲开她往他眼前晃来的头,晃什么晃啊,晃得人头晕。 “你真失忆了?你认识她吗?”梁曼茹一把拉过慕芷菡问。 裴君浩摇头,一会说:“眼睛倒很像紫薇妹妹,又大又好看,闪着灵光。” 梁曼茹推开慕芷菡,大声说:“你是不是装的,为什么裴伯父和伯母你认识,偏就不认识我?我是你未婚妻呀!” “医生说,这叫选择性失忆。”慕芷菡小声解释。 “什么选择性失忆,要选也是选择不记得你,我是他未婚妻,他怎么会不记得我的?”梁曼茹气愤地说。 “别闹了,让君浩先休息休息,这样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裴志强对这位梁氏千金越来越不顺眼,要不是为了裴氏前程,真想把这桩婚事退了。 “慕小姐,你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今晚你也回庄园去休息吧,君浩这里,我会安排人照看的。”裴志强打量一下一脸倦意仍强打精神的慕芷菡,心里倒生出几分怜惜来。 “好吧,那我明天再过来。君......裴少,你好好休息。” 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庄园去看父亲,慕芷菡也确实牵挂,现在君浩总算好了,选择性的失忆虽然让人忧心,但也许如医生所说,想想办法就慢慢会好起来。 回到庄园已是晚上,里面静悄悄的,天空中皎洁的月色笼罩着房舍和花草树木,秋风吹来,有着微微的凉意,慕芷菡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打了个冷颤,有种深深的凄婉。 她进去看望了父亲,一个星期没见,慕品文的手脚已经会自己抖动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丰富。 慕芷菡不顾疲倦,对着父亲话家常许久,又忍不住述说着君浩的事,她心里的焦虑除了人事不醒的父亲,还能向谁述说呢? “爸,君浩说他不记得我了,选择性失忆,是为了忘记与我的这段不应该有的情吧?我很难过,我真的很难过,爸爸,你知不知道的你的女儿芷菡心里有多难过啊?” 她倾述着,不禁伏在父亲的床前呜呜哭泣,她心里苦啊,什么时候她才能拨开云雾见到阳光啊?就算是不能与君浩长相厮守,他凭什么在记忆中把她的一切无情的抹杀吗? 很晚才拖着无力的脚步上楼,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虽然回来她就让李嫂把那条可怕的蛇移走了,反正裴君浩也失忆了,那条蛇他早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可她还是进了裴君浩的房间,这间房,是她呆得最多的地方。 在这里,她有过爱,有过痛,有过笑也流过泪,可是,现在进来,她的心却有种空空的感觉,君浩不记得她了,不认识她了,他选择了忘记她,忘记他们一起经历的痛苦和彼此情感上的折磨,庆幸的是,他还记得当年的紫薇妹妹,这是慕芷菡觉得欣慰的地方。 她实在太困了,倒在裴君浩的床上,沉沉的睡过去。 “嘀嘀……”清翠的汽车喇叭声在庄园响起,慕芷菡睁开眼睛,屋里黑乎乎的,她打开床头灯,看看时间,是晚上的八点多。 糟了,今天要去医院看君浩的,怎么一觉睡十几个小时,是谁来了?难道君浩回来了? 她急忙穿上衣服,快速地梳理了一下头发,匆匆跑出房去,出了走廊,听到一声车门响,裴君浩从车上下来,亲自开了车门,梁曼茹从车上探出头来,裴君浩伸手扶住她,梁曼茹笑脸如花的下了车,亲昵的挽着裴君浩,款款向这边走来。 慕芷菡愣了愣,看着他们谈笑着走过来,一晃神,糟了,她的睡衣还扔在他的床上,她猛一转身,跑进屋去,拿回房只怕来不及了,她匆忙将它塞进衣柜,急步往房外走。 一出房门,梁曼茹挽着裴君浩已经上了楼,她急步想转身进自己房间。 “慕芷菡。”梁曼茹娇嫩带着得意的声音向针一般扎进慕芷菡的心中,她的心猛的抽动了一下,停住脚步,回头勉强一笑:“梁小姐,裴……总,回来了。” “医生说,君浩的身体没有问题了,而他短暂性的失忆并不影响他身体里的任何机能,也许,君浩慢慢会想起他愿意想起的,如果有些肮脏的人或者事情之前闯进了他的生活,他不愿意再记起,那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梁曼茹不屑的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边说着还把头歪在了裴君浩的肩膀上。 慕芷菡抬头,见裴君浩目光阴鸷的凝视她,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乌云,又像是在审视一件充满神秘而需要好好研究的物体。 她心底一颤,低头说:“只要裴总没事就好,对不起,我回房去了。” “等等。” 裴君浩缓缓上前,端详了她几秒,梁曼茹急步跟着上前,挽着他的手娇声叫:“君浩。” 裴君浩回头看她一眼,对慕芷菡说:“没事了,你走吧。” 慕芷菡忐忑不安的回了房,灯也不敢开,躺在床上,可是睡了一天,现在无论如何已经不能入睡,起了床,轻轻开了房门,准备下楼去看父亲。 “不要,君浩,人家不要嘛,不要嘛。” 路过裴君浩的房间,里面传来梁曼茹娇滴滴的声音,慕芷菡又是一愣,泪水就要流了下来,强行忍住,急忙轻轻下了楼。 一直呆在父亲的房里,直到半夜,她仍不想上楼,那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刺痛着她的心,他与她,正在温柔缠绵吧。慕芷菡心底划过一阵阵的痛,最后累了,倦了,似乎麻木了,伏在父亲床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有气息呼在自己脸上,有些微痒,是君浩,她闻到了他熟悉的气息,她想睁眼,却不敢惊动他,怕这样的感觉被惊醒后会一去不返,只能屏住呼吸,假做没有睡醒。 裴君浩仔细看着侧着脸伏在床边的女人,标致的瓜子脸,清秀高挺的鼻梁,粉嘟嘟的红唇极度诱人,他犹疑着要不要吻下去。 刚才他在房里,梁曼茹拿水果给他吃,他说让她自己吃,梁曼茹娇笑着说“不要不要”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她从他门外走过,一直想要下来,可是梁曼茹一直缠着不走,如不容易将她哄走了,他迫不及待的下了楼。 爸妈说他们三年前就回了国,可他这三年的记忆都成了空白,爸妈把三年前如何回国和回国后的情况简单的告诉了他,而梁曼茹却向他讲述了他与她订婚后,如何被仇人的女儿迷惑和利用。 他后来再问陈强,陈强说,三年间,他成功的击垮了慕氏,慕品文成了植物人,而他尤不解恨,以为慕品文治病为由把他女儿慕芷菡留下,为的,就是将慕品文当年对母亲的污辱在他的女儿身上加倍的讨回来,可是后来他却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她有着怎样致命的诱.惑力,让他放下心中十五年来那么强烈的仇恨,不顾一切的去爱,听说,还为了她要退婚,她把一直占据着他的心的紫薇妹妹位置都给占据了那么多。 可是这个女人似乎并不领情,在外面与另外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甚至还被他捉.奸在床,可他对她,无论外表如何发狠,内心深处都对她饱含柔情。 带着这一切从他们口中得来的资料,他怀着好奇回到庄园,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不但能化解他十几年深埋在心中的仇恨,还敢利用他对她的爱和信任来背叛他? 现在,他仔细的端详她,慕芷菡闭着眼睛,感到裴君浩俯下身来,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她能听到他微微的呼吸声和他呼出的淡淡烟草清香,他出事前烟瘾很大,那名贵的香烟有种特别的香味,是她极喜欢闻的气味,也许,是爱乌及乌吧。 他记起她了吗?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她。她的心竟然像初次见到他一样,狂跳不止。 第87章 失忆了 游戏重新开始 现在,他仔细的端详她,慕芷菡闭着眼睛,感到裴君浩俯下身来,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她能听到他微微的呼吸声和他呼出的淡淡烟草清香,他出事前烟瘾很大,那名贵的香烟有种特别的香味,是她极喜欢闻的气味,也许,是爱乌及乌吧。 他记起她了吗?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她。她的心竟然像初次见到他一样,狂跳不止。 就这样站在床前端详了很久,慕芷菡紧张了半天,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搔痒着他,却不见其它动静,禁不住动了一下。 “你醒了?是早就醒了吧?”裴君浩将身子站直,淡淡地问。 她只得睁开眼睛,带着被人识破的一丝窘态,说:“君浩,你怎么下来了,梁小姐呢?” “这与你相关吗?”听她竟然直呼他的名字,他眉头一皱,冷冷反问。 她更窘,是啊,他把她全部忘记了,他却还直呼他的名字,那梁曼茹在他的心里,是与她不相关的吧。 她做了他的天价保姆,然后被他挟迫做了他的情人,误会重重,他不断折磨她,惩戒她,短暂的甜蜜经不起重重的设计,他对她,失忆时也只有恨了吧。 这些事情,他忘记了难道不好吗?忘记了对她的恨,忘记了她的“出轨”,这样他将不会再对她盛怒,不会再像从前那惩罚她,不是很好吗? 可是在他的盛怒下,她分明体会到了他的爱,因为爱而暴怒。 他对她曾经有过的爱,也要从他的记忆中全部一笔抹掉吗? 这时候她才感觉,那些经历,哪怕是深深的痛过,竟然也是一种无法忘却的回忆,而且,是深深不舍的回忆。 “对不起,我忘记你已经忘记我是谁了,不过医生说,可以慢慢在以前生活的环境中寻找失去的记忆,也许不久,你会慢慢想起这三年来的事情。” 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应该要与他一同重走一遭,把那些爱和痛全部再泛滥起来? 他不再看她,转而看着床上躺着的慕品文,眉宇间透出一股让慕芷菡觉得可怕的目光,但很快他收回了目光,回眸问慕芷菡:“你愿意帮助我恢复记忆?” 她果断的点头,他记忆的恢复,她不知道对她会存在怎么样的影响,但无论如何,她愿意他恢复记忆,那些原本属于他生命中的东西,他有权利要回,做一个完全正常的人,虽然不知道这样告诉他会是怎么样的后果,可她都愿意与他一起去面对。 他冷冷地托起她的下颔,饶有兴趣的样子:“那你要怎么样帮我呢?” “我把我们所经历了的事情,都如实的告诉你。” 她说:“请你跟我一起上楼。”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这里。”她推开洗浴间的门,指着浴缸说。 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赤.裸着身子躺在浴缸中,她万分羞涩,他却命令她为他洗澡穿衣,她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 “此后,我每天为你洗澡穿衣。”她接着说,一直说到了梁嘉熙,楚彬轩,柳若彤,一系列的误会和惩戒,短暂的甜蜜和温馨的画面,要帮助他恢复,就要无所保留。 “看着我的眼睛说。”他冷厉的命令。 慕芷菡一双大眼睛楚楚动人的对视着裴君浩,深吸一口气,暗暗祈祷,主啊,不要让狂风暴雨再侵袭我了! “君浩,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她泪盈于睫,长长的睫毛瑟瑟抖动。 他突然对着她的眼睛吻了下来,然后是鼻梢,粉唇,再是脖颈…… 果真如梁曼茹所说的那样,有一种天生的狐媚?为什么他面对她,身体里突然有了一种抑制不住冲动,而面对同样青春美貌的梁曼茹,他的未婚妻,他却毫无邪念。 “君浩,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她呼吸急促起来。 他缠住她的舌,忘情的吸吮着,她想他是想起来了,他以前就是这样,热烈而掠夺式的吻她。 他卷住她的香舌,一手抚着她的翘.臀,一手翻起她的衣襟,手“唰”地滑进她胸前的浑圆处,疯狂地揉捏…… “呜……君浩。”她浅叫,不知他是什么状况。 他像头狂怒的猛狮,将她按在地上,薄唇和有力的大手不放过她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她惊慌中又有种无法言说的骚动,喃喃问: “君浩,你想起来了么,你想起我了么?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慕芷菡,慕品文的女儿,对吧?与我有过无数次床弟之欢,用身体诱惑我然后背叛我的女人,对吧?” 他记起来了吗?可是眼前的他就是与往常的狂怒也有区别,以前的他,狂怒中有一种让颤粟的东西,她会觉得恐惧,但却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魔力,而现在,她完全感觉不到那样的魔力,只有来自身体的痛疼和剧烈的恐惧。 他,到底是记起她来,还是忘记她了?她无法理会,因为来自身体的痛疼刺痛着她。 “君浩,很痛,你太粗暴了。”她求他,试图推开他的身体。 “粗暴?你说我粗暴?你有没有问过你的父亲什么叫粗暴?什么叫无耻,什么叫下流,什么叫仗势欺人?”这些词语像机关枪一般从他的口中喷出来,每说一个字,他都咬着牙齿狠狠地冲刺着她的身体。 她终于明白,他已经忘记了他之前对她的爱,对她的恨,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她与他最初见面的那一刻。 只是那一次,他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而这一次,他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仿佛狭路相逢的仇人,她直接戳到了他心底隐藏最深最痛的伤口。 他流血了,于是他暴发了,他要讨回他所受到的伤害,他对她,毫无怜悯之情和怜爱之意,有的,只是与她慕家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的眼里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君浩即使失忆了,狂风暴雨仍然将如从前一样猛烈,无情地向她席卷来,因为他所忘记的,只是三年里的事情,而十五年的仇恨深种在他的心底,他回国来,就是来复仇的。 “不要引诱我!不要博得我的同情!下.贱,狐.媚,妖精!”他狠狠地要她,狠狠地骂她,她现在,就是他仇人的女儿,他发泄和复仇的工具,此时他的心里再没有了爱恨纠葛,有的只是恨!她是他仇人的女儿,她迷惑了他,背叛了他,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要她加倍的付出。 “你们慕家欠我的,我要让你用一生来偿还!”他最后丢下躺在地上的她,冷冷地说。 她终于完全开清了状况,他失忆了,所以,游戏重新开始! 泪水,只有泪水,伴着她身体和心里的疼痛涌出来...... ******** 梁曼茹与裴君浩的婚礼在两家的积极筹办中,梁曼茹喜上眉梢,她盼望已久的大喜日子即将到来。 “曼茹,恭喜你就要大喜了!”梁曼茹正在超市的化妆品专柜看一款新到的法国化妆品,童瀚鹏拿出金卡递给收银员,笑着招呼。 “你……”梁曼茹脸色微变,夺过金卡还给他说:“不必童少破费,这点钱我梁曼茹出得起。” “梁小姐不要拒绝我的好意,钱虽然不多,是我的一片心意。”童瀚鹏重新将卡递给了收银员,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是念旧重情的人。” 梁曼茹脸色发白,却不能言语,童瀚鹏递过收银员打包的盒子,摇了摇身子笑道:“我们去叙叙旧吧。” 梁曼茹黑着脸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带着她仍然去了那家酒店,可梁曼茹到了门口却再不肯进。 “童瀚鹏,我就要和君浩结婚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曼茹,我只是想叙叙旧,听说裴君浩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我再想为了让他早些恢复记忆,是不是要找他好好谈谈。”童瀚鹏仍然习惯性的扭动着身子邪魅地看着她,更让梁曼茹不安起来。 “你说我什么时候找他谈合适?”童瀚鹏的语气中透出不耐,梁曼茹忿然地进了酒店。 进了房,梁曼茹将手中的化妆品往桌上一扔,愤然地说:“童瀚鹏,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帮我的,你污了我的清白,我不与你算账,是因为我不想与你撕破脸皮,你不要得寸进尺!” “曼茹,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是一心一意的对你。”他凑了过来,轻声说:“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梁曼茹厌恶的躲开他,皱眉说:“我不爱你,你知道我心里只有君浩。” “你以为裴君浩失了忆,他心里就会有你了,他不是连你一起也忘了吗?”童瀚鹏冷笑:“你别忘了,那个女人和她父亲可还没有离开裴氏庄园。” “我与君浩结了婚,我就是庄园的女主人,由不得她不离开。” “曼茹,我真担心裴君浩要是在新婚之夜发现了你……发现了你不是……第一次,那他会不会……?”童瀚鹏一副担忧的神情。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梁曼茹浑身颤抖,要哭出声来了。 第88章 童瀚鹏 你放过我吧 “曼茹,我真担心裴君浩要是在新婚之夜发现了你……发现了你不是……第一次,那他会不会……?”童瀚鹏一副担忧的神情。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梁曼茹浑身颤抖,要哭出声来了。 “曼茹,我的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童瀚鹏一手轻抚她的娇脸,一手从后面托在她饱满的臀部,轻轻抚动。 梁曼茹低声哀求:“童瀚鹏,你放过我吧!你帮过我,我给你钱,多少都行,好不好?只要你能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童瀚鹏竖起一只手指轻轻摆动着说:“曼茹,我说你就是不懂我的心,我要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他说着紧紧地将手指贴在了她的红唇上,堵住了她的嘴。 梁曼茹身子一抖,已被他连抱带拖地压倒在床上,唇压了上来,吸住了她的两瓣红唇,继而将舌轻软的卷进她口中,手迅速地伸进她的衣内,紧贴进她的浑圆。 “不!不要!我不会再做对不起君浩的事了。你放了我,你快点放了我。”她拼命的挣扎着,可哪里能敌过一个高大壮实的男子的力道,终被他稳稳制服。 “曼茹,曼茹,你尝试过的,很舒服的,别怕,一会你就会销魂了,我是爱你的,你知道我爱你的。”童瀚鹏拼命抓住她的双手,强硬地欺上身来,喘着粗气慌乱的寻找入口。 “不要!不要!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梁曼茹哭叫着,随着他奋力的挺进放弃了挣扎,只听见她“呜呜”的哭泣声。 此时的裴君浩忙得不赤乐乎,失忆后的他无法开展工作,所有人员全部得重新认识和了解,而与梁曼茹的婚礼又困扰着他。 “紫薇妹妹,你到底在哪,你的施哥哥回国都三年了,为什么竟然都找不到你呢?” 一想起紫薇妹妹,就想起慕芷菡那双乌黑漆亮的大眼睛来,那双酷似紫薇妹妹的眼睛里似乎总有一种让他感觉亲切的熟悉的东西,只是,他目前实在没有精力去扑捉它,她不过是他留下来做为报复慕品文的一颗棋子而已。 “君浩,收购地皮的工作近来突然遇到了麻烦,在你出事的那天,我们的人报告说有一大片地皮已经被人提前收购,我怀疑是童氏,但是我又觉得很奇怪,童瀚鹏早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收购计划,为什么迟迟没有下手,现在却又开始抢购了呢?”这一点,梁嘉熙始终参悟不透。 “君浩,你在想什么?”见裴君浩沉思不语,梁嘉熙问。 “哦,我在想,上次文件泄密的事,你能不能再跟我详细讲述一遍。”从曼茹及其他人口里虽然都了解过了,但是做为一个失忆者,他想从多方面了解得更详细,一则也许有助于恢复记忆,二则对公司目前的所遇到的困境也许会有所帮助,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梁嘉熙把事情讲述一遍,说:“这件事是有人想要诬陷芷菡,但是后来我们已经揭穿了,这是童氏的阴谋,妄图离间芷菡和若彤,也许还有别的目的也未可知,对了,我忘记你失忆了,楚彬轩你可还记得?一定不记得了,你连我都忘记了。” 梁嘉熙笑着说:“上次我们所说的芷菡与楚彬轩的事是被人陷害的,陷害她的人,就是被童氏所利用,芷菡就曾说过,这件事与文件泄密幸许有关。上次我告诉你的那一天,你就出事了。” “你说与楚彬轩的事是陷害?是谁?”除了慕芷菡,这件事从没有人对他说过,他需要更多的求证。 “我不能告诉你,上次也说了,涉及到我一位朋友,就不要去探寻这么清楚了,只要知道了是陷害,芷菡是无辜的就好,还知道了这件事的确与童氏有关,为的应该就是我们在西郊的计划。” 果真是被人陷害?慕芷菡在这件事情上真是无辜的?只是他的记忆已失,这也只是慕芷菡和梁嘉熙的一面之词,他打断自己的思绪。 裴君浩手抚下颔,蹙眉沉思了一会说:“我知道了,我想与你一起去西郊看地,了解地皮的收购进程以及被人抢购地皮的情况,拟定下一步项目进展计划与及应对方案。” “好的。”在商场应对中,梁嘉熙三年来都一直很佩服裴君浩,年纪轻轻,他对商业圈子里的潜规则以及里面的人情练达似乎极为熟谙,利用对方又使对方感到物有所值,使他来到宾汾市三年间就把裴氏经营得风生水起,其中最成功的莫过于一到宾汾市,就与梁氏联姻,得到梁氏毫无保留的支持。 而目前在裴君浩的心中,这却是梗在他心中无法排解的障碍,为了报仇,他付出太多,甚至于一生的幸福,他的幸福,是他的紫薇妹妹,可是他却找不到她,而且现在,要与一位陌生的女子结为夫妇(自他失忆后,梁曼茹就是一个陌生人了。 两人在一干人的带领下驾车西郊,果然有一大片土地和旧民房被人抢购,而最为可憎的是,这块地皮在西效的中心地带,原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的收购一直处在洽谈阶段,现地竟然一下子全部被人收购,对方公司,是一个新注册的公司,但裴君浩和梁嘉熙都有理由相信,这是童氏的遮掩手段。 裴君浩最后来到西郊的偏僻处,在这里,有他两个至亲的人长眠于此,他的父亲和母亲。 站在父母的墓前,十五年前的血腥场面又浮现在眼前,父亲和母亲如两只巨大的彩蝶,在空中翻飞着,扑向地面,几乎是一瞬间,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狠狠的砸在冰冷的街头,砸碎裴君浩幼小而原本就充满着忧郁的心灵。 “爸,妈,你们安息吧,慕氏已经倒闭,慕品文中风成了植物人,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的女儿,正在加倍的偿还她父亲对我们家所久下的债,你们安息吧!”他在心里默默地对父母说。 “君浩,只听说慕品文害死了你父母,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恩怨?” 裴君浩望着冰冷的墓碑,目光阴沉,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他从不对人谈起,那是他一生的耻辱,是施家的耻辱,这份耻辱像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中整整十五年,他不明白,那个叫慕芷菡的女人,为什么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将他的仇恨淡化,让他跨越底线,对她动了心,不过,现在他已经将那部分记忆丢失了,也就是说,他不会再面对她的诱惑而放弃底线,忘记父母的大仇,他不能,父母也不决不会充许的。 梁嘉熙见他阴冷的表情,不禁为慕芷菡捏了一把汗,不过,好在裴君浩就要与曼茹成婚了,这样,他就有理由让慕芷菡搬出来。 两人从西郊回来,路过一家酒店,梁嘉熙无意中往外一瞥,见梁曼茹从酒店匆匆走出来,脸上犹自带着泪痕。 “上次曼茹与童瀚鹏见面不是就在这个酒店吗?难道曼茹还与童瀚鹏有联系?” 回到家里,梁嘉熙问母亲:“妈,见到曼茹没有?” “你妹妹呀,这孩子,说出去买东西,转了一圈回来,就说不舒服,我让她回房睡了。” 梁嘉熙匆匆上楼,梁曼茹的房门紧锁。 “曼茹,是我,哥哥,开门。” “哥,我休息了。” “我有事和你说,曼茹。” 梁曼茹只得开了门。 “曼茹,你哪不舒服?脸色这么差?”梁嘉熙关切的看着妹妹苍白的脸。 “我……去买东西走累了,想休息一会。” “你去哪买东西了,走这么累?” “‘华联’啊,你也知道那的东西好,商场又大,转悠了大半天。累死了。”梁曼茹低首搔了搔头发。 “‘华联’在东边,你怎么跑到西边去了?”梁曼茹直入主题,他上次已经警告了妹妹不要与童瀚鹏来往,现在童氏在着手抢购地皮,她却依然与他来往,这是什么道理? “我,我顺便过那边办了点事?” “什么事?”梁嘉熙温和的目光里顿时充盈着一股怒气。 “童瀚鹏在与我们抢购西郊的地皮,这将给我们的计划的工程带来多大的阻力和损失你知道吗?” “哥,他答应我不会与我们抢购的,他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梁曼茹惊呼失声,梁嘉熙失望而眼神里又多了一层愠怒:“曼茹,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童瀚鹏为人阴险,不择手段,他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岂有不利用的道理?事情出了,也就罢了,可我一而再,再而三让你不要再也他来往,你就是不听,说,你今天又见他为什么事?是不是要把整个梁氏拱手让给她你才甘心呢?”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哥。”梁曼茹抱着头哭叫着,蹲在地上。 “曼茹,曼茹,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他威胁你了,是不是?你跟哥说,哥帮你解决,别哭,曼茹,你跟哥说,是怎么回事?” 第89章 重温过去的伤痛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哥。”梁曼茹抱着头哭叫着,蹲在地上。 “曼茹,曼茹,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他威胁你了,是不是?你跟哥说,哥帮你解决,别哭,曼茹,你跟哥说,是怎么回事?” 梁嘉熙只有这一个妹妹,向来都是家里的珍宝,哪见她受过这样的委屈,心一软,把妹妹从地上抱起来哄着。 梁曼茹扑进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曼茹别哭,跟哥说,哥帮你,哥会帮你。”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般的哄着她,直到梁曼茹慢慢止了泪,才扶着她到了沙了上坐下。 “曼茹,童瀚鹏怎么威胁你?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是因为芷菡的事吗?” 梁曼茹哪敢把童瀚鹏污辱她的事说出来,泪水又漫了出来,点点头说:“他威胁我说要告诉君浩,哥,我怕,我怕君浩知道了会不要我的。” “这混账东西,都是他的教唆,你也糊涂。”梁嘉熙叹了口气:“他已经在收购土地了,他还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他,他想知道,你们更详细的工程计划。”梁曼茹撒了个谎。 “不能告诉他!”梁嘉熙果断的说,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妹妹,说:“曼茹别怕,这件事让哥来处理。” “不,不要,哥,我已经解决了,你不要参与进来,惹怒了童瀚鹏,他要是真的告诉君浩,我就完了。”梁曼茹可怜兮兮的看着梁嘉熙。 “你解决了?你怎么解决的?”梁嘉熙不信。 “哥,我真的已经解决了,你就不要参与进来了,不然,你会害了我的。”梁曼茹急切地说。 “曼茹,你可不能再上童瀚鹏的当了,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啊。” “不会的,哥,我真的没事了。” “那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与童瀚鹏有任何来往。” 梁曼茹点点头,梁嘉熙把妹妹扶上床,掩门出去,心里却还是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裴君浩近来太忙了,所有这三年来所接触和认识的人的照片及相关资料,以及关于公司的各种资料都要全部重新熟悉,每晚在公司里查看到很晚才回庄园,回去时慕芷菡的房里灯总还亮着,他总是自己回房睡下,第二天一大早又去了公司。 所以自打失忆后,除了那晚与她发生了关系,他没有碰过她一次,连冷眼都不会看她一眼,一则他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要了她,但她根本不在乎她,要她,只是他因为他恨慕家,二则,他近来实在没有这种精力,而慕芷菡,因为裴君浩失忆后再没有要求他为他做任何事,仿佛她做为情人和佣人的协议都已失效,好在慕品文的治疗并没有停止,也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 这晚裴君浩回来,她房里的灯却不似往常一样亮着。他径直回了房,发现桌上放了一叠稿纸,足有半本书厚,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一行行十分娟秀的字体。 他拿起一看,里面写着他与慕芷菡从相识以来几个月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包括她与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时间,地点,场景,事情的详细经过,全部描述得十分清楚。 他足足看到天亮才看完全部,在稿纸的最后一页,有一行小字:“君浩,希望这些能帮助你恢复记忆,你恨我也好,恨慕家也好,请你遵守我们的约定,帮我把父亲治好,那么,你要怎么样对我,我无话可说。” 稿纸上很多地方还有斑斑泪痕,模糊了娟秀的字迹,想起每晚深夜回来她房里的灯光,裴君浩似乎能看到每晚深夜慕芷菡还在灯下埋头写稿,边写边流着泪的情形。 这么厚厚的稿纸,竟然全是用手写的,恐怕现在的人没有几个能做到吧, 他反复拿起那些稿纸再看,她把他如何怀疑她,如何惩罚她,后来如何宠溺她,所有的经过,都写得十分详细。 裴君浩心里涌起一阵感慨,这个女人,果然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也许,正是她身上的这些东西,把他的心吸引住,才能让他忘了仇恨,爱上她吧。 之后几天,他一直无法集中精神来应付公司的事,他一个人偷偷抽出时间走到她稿纸上叙述的场景中,按照她所描述的,努力在脑海中形成映像,希望能有少许片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是,他几经努力,都没有收获,他有时甚至想,她会不会骗他,可是经过对陈强的询问,很多陈强所能提供的内容,都与之相吻合,他不得不信。 这天他来到了她稿纸上所描述的那个巨大的花园,那里花海烂漫,如她所描述的一样美丽芬芳,他一走进去,有种头脑清醒舒畅的感觉,不由闭目深深呼吸几口。 一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一个裸.身女子躺在花海中,身上盖满了美丽的紫薇花的情形,他的心猛烈的跳动,是中魔了,不,他翻出她写的稿纸来,稿纸是有详细的描述,正是刚才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情形。 他兴奋异常,他的记忆恢复了吗?起码是正在恢复,他有了记忆,而她稿件中所描述的,也是真的,他在花海中整整呆了一天,那天在这里的片断像一段段被剪截的影片,不断的在脑海中出现,最后,他竟然能把它们慢慢地连接起来,那天的情形在他脑海中完整的展现了出来。 他与她,有如此浪漫的一天,他还对她说,他抑制不住的爱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无比兴奋的回到庄园想见到她,刚停下车,却见到父亲裴志强的车停在院中。 他急步往里走,见父亲站在楼前,正和慕芷菡说话。 “爸。” “君浩,你回来了。” “嗯。”裴君浩看了慕芷菡一眼,扶着裴志强说:“爸,您是从不来我庄园里的,今天怎么有兴致这么远跑来呢?” “因为你和曼茹就要结婚了,我来看看这里。” “爸,我不是说过把婚礼再延迟一点吗?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恢复记忆。” “你的记忆要是一年,甚至十年不能恢复,那你们这婚就一年,十年也不能结吗?婚礼已经延期了,这次爸和你未来的岳父商量好的日子,不能再推了。”裴君浩神情肃穆,对慕芷菡说:“慕小姐,你去招呼你父亲去吧。” 慕芷菡应声进了慕品文的房间。 “君浩,有人告诉我,童瀚鹏的父亲提出了对梁氏极为有诱惑力的合作条件,要与梁氏合作收购西郊那些地皮,他们手上已经抢购到一大片了,你再把与曼茹的婚期不断延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裴君浩欲要反驳,裴志强接着说:“你这里东西都很齐备,也不缺什么,如果还有需要,那就近快办吧,还有十几天,婚期就要到了,明天开始,将公司的事放一放,你就陪着曼茹操办结婚的事。” 说罢转身在他私人助理的陪同下就要上车,走了两步,回头说:“慕小姐在你们结婚之前,嘉熙会来接她,她和她父亲将住进嘉熙为她们准备的住房里继续接受治疗。” “爸!我不同意!”裴君浩失口叫。 “如果说报复,慕氏垮了,慕品文也成这样了,她的女儿,”裴志强顿了一下,幽幽说:“你也得到了。” 裴君浩惊讶地看着父亲。 “君浩,你的事瞒不了我,如果说你想金屋藏娇,她不合适,梁曼茹知道她的存在,你会有麻烦。”他沉吟半晌,说:“记住,不要为了女人,丢了江山。” 裴志强走了老远,裴君浩仍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父亲走出他的视线,随着一声喇叭声响,汽车驶出庄园。 “帮我恢复记忆!”他走进来,对着慕芷菡说。 慕芷菡眼中露出惊喜,她花了几日几夜写出的稿子,看来对他有所触动。 “你想我怎么帮你?” “把每一个场景复原,让我身临其境。” 她点点头,只要他的记忆能恢复,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于是从这天起,裴君浩如裴志强所说,不操心公司的事,却没有陪着梁曼茹,而是与慕芷菡一起回忆往事,按照从前的情形,重演着过去的情景。 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在一次次的情景重复中,他的记忆再没有过任何的恢复,可是,他发现自己淡漠的心,逐渐的在变化。 看到她沉浸在以往情景中,突然出神,突然泪流满面,他在像以前一样的情景中要她时,她有时会抱着嘤嘤哭泣,他会心动,会不由自主地为她拭去泪水,冲动的想用将她拥她进怀,不再让她哭泣的念头从大脑中呼啸而出,像狂飙的海浪直扑向岸一样的冲进他的心中。 这天下午下了雨,她为了应景,执意要重温那天他在雨中暴怒的惩罚她的情景。 她让他按照她所描述的那样,冲进她的房中,将她拖下楼来,虽然是重温旧景,他没有那样盛怒的下手,可她还是在楼梯间磕了一点小伤,她却说,他太轻了,他那天不是这样的。 下了楼,他同样照着她的描述,在雨中强要了她,他一开始是没有什么强烈的感觉,可是慕芷菡却回忆起了那个可怕的下午,想起后来与他好不容易解开误会,有了短暂的甜蜜,却又迎来更深更重的误会,她的心如同那天一样颤抖,完全把自己沉浸在了那天的情景中,在雨中哀叫着,哭喊着。 第90章 紫薇妹妹的死讯 下了楼,他同样照着她的描述,在雨中重复着那天的情景,他一开始是没有什么强烈的感觉,可是慕芷菡却回忆起了那个可怕的下午,想起后来与他好不容易解开误会,有了短暂的甜蜜,却又迎来更深更重的误会,她的心如同那天一样颤抖,完全把自己沉浸在了那天的情景中,在雨中哀叫着,哭喊着。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把自己内心的委屈和伤痛尽情的释放。 当他硬着心肠再将她拖至泳池时,他已经狠不下心来将她丢下游池去,她说过,泳池里有黄鳝,虽然事后她知道了那是黄鳝,但是同样是软体动物,但她还是怕得不行,而且时节不同,现在的秋天不比那时的夏日,天气渐凉。 可是为了一切逼真,慕芷菡执意要他照着原来的情景来做。 “你不是很怕吗?你不怕它们爬到你身上来吗?再说,天气这么凉,你会感冒的。”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唤醒你的记忆。”慕芷菡冷得抱住了胸,咬着唇说:“只有我怕,才可以重现那天的情景,那天我本来就是怕极了。”她打着哆嗦坚持说。 当裴君浩将她抛进水中,果然成群的黄鳝爬到她的身上来,她吓得不由自主的如那天一般哀嚎着,乞求着,手忙脚乱的要上来。 岸上的他突然觉得心像被什么牵住,再也忍不住跳下水来,抱了她就要上去,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而身子由于冷和怕直打哆嗦。 “君浩,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没有下来抱我,是我自己爬上去的。”她哭着推开他说。 可是他却不愿放下她,而是低声骗她说:“好了,好了,我都想起来了。” “真的?你想起来了?是只想起这一件,还是都想起来了?”她浑身湿透,哆嗦着问。 他不回答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跑回房去,将她冰冷的身子在热水中泡暖和,为她擦干,然后包裹着抱上了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 “君浩。”她大眼睛闪着晶莹的光,眨巴了一下,头靠在他的怀中。 他抑制不住捧起她被热水浸泡后红扑扑的脸,凑了过去,轻吻住她柔软的唇,她的浑圆紧贴着他“砰砰”乱动的心,他从她的唇移了下来,吻住她的雪白娇嫩的脖颈,再往下,轻吻在她雪白高耸的浑圆上,用舌轻舔她红色的蓓蕾。 “你真傻!”他说:“我的记忆恢复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她为了让他恢复记忆,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她明明在泳池中吓得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可她去不让他抱她上来,坚持要将那天发生的事完整的重现,这不是傻吗?难道,她真的是那么深的爱着他的?可是,为什么又会在他那么宠爱她的时候出轨呢?心里一连串的疑问想不出答案。 “是的,因为我想它对于你是重要的。”只听她轻声说:“对你重要的东西,对我就重要。” “傻子!”他说着将她一缕头发往耳后捋了捋,情不自禁又吻了下来。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吗?”也许是感觉他是骗她的,她问他。 “我会想起来的。”见她很是失望,他温柔的吻住她柔软的唇,似乎在安抚她。 她的情感与她的身体同样的对他充满诱惑,让他情不自禁,不能自持,而忘记了一开始是为了报复她才留下她的初衷。 他把头埋在她柔软的胸前,贪婪地吸吮,亲吻,揉搓着,她娇羞的神情和浅声的吟叫更唤起他无比的情欲,他又一次感到一种刻骨的销魂和爱恋。 他断定她是痴爱着他的,更确信自己曾经纠结而又热烈爱过她,如今即使记忆丧失,他仍然不能避免相同的命运,他再一次爱上这个令他无所适从的女子,同样爱得热烈痴狂而又无限纠葛。 情不自禁的情感和理智发生了激烈的战争。 一个说:“爱吧,象她一样,把恩怨都放下,大胆的去爱!”另一个却说:“不能爱!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你记忆丧失,连你与他之间发生的事你都不记得,更无法分辩她到底是爱着你,抑或是留在你的身边,只是为了治好她的父亲或者为了伺机报复。” 一时之间, 收购地皮的计划受阻,记忆不能恢复,紫薇妹妹杳无音信,身边一个仇人的女儿又让他无所适从。 苦恼、烦乱、徘徊,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他告诉自己不应该爱她,要摆脱这样的情愫,可是却欲罢不能。 他再次让陈强四处寻找紫薇,最后陈强带来一个惊天的消息,据紫薇学校里一个退休老师说,他们班里似乎有一个叫紫薇的大眼睛女孩,可是就在读三年级的时候,因为得了白血病去世了,她的父母悲痛欲绝,迁出了宾汾市,不知到哪个城市去了。 裴君浩闻讯半天盯着陈强没有说话,突然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掷向陈强,大喝道:“混蛋,找不到紫薇妹妹,就用这样的混话来骗我,滚!滚出去!紫薇妹妹不会死,她不会死的!” 陈强自小与裴君浩称兄道弟,后来裴君浩有幸被裴志强收养,成了富家公子,他们之间的情谊却一点也没变,再后来裴君浩正式进入裴氏,便把他留在身边做私人助理,是他最亲近可靠的人,他相信他不会骗他,也知道他做事一向谨慎认真,所以,他才这样信任他。 可是现在听闻噩耗,心智大伤,不愿意接爱这样的事实,更无法抑制内心的伤痛。 陈强又怎么会不了解呢,他默默地站着,任茶杯掷在他的身旁,低头说:“裴少,紫薇她真的死了,我去公墓查看了,确实有一位叫紫薇的女孩子在那一年下葬,就是你所说的那一所学校的学生,名字、年龄、学校,模样,都相似,应该不会错的。” 裴君浩双手捂着脸,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嘴里还在说:“骗我,紫薇妹妹不会死,她绝不会死的,她说过,要与我一同住在美丽的城堡里,要和我一起幸福的生活,她不会死,她不会死的。” 他的脸色一时之间就像流尽了血,苍白得吓人,嘴唇哆嗦着,不住地说着“她不会死,她不会死的。” 陈强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痴了一般的样子,一时不敢去劝,只是站在原地小声说:“裴总要不要去墓地看看?” 裴君浩抬头,双眸突然圆瞪着盯着他,猛地摇头,吼叫道:“我不去,我不去!紫薇妹妹没有死,她没有死!” 他浑身无力,顺着转椅滑到了地上,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滚下来,他却似乎毫不知情,只是越来越小声地说:“她没死,骗我!紫薇妹妹没死!” 当几天后神智冷静一些后,陈强带着他亲自去找到了那位退休老教师,证实了陈强所说的话,他的心就此被撕碎了,像满天被秋风吹落的落叶,零乱的飘散在天际。 再也见不到紫薇妹妹了,再也不能实现当初的诺言,再也不能见到那个可爱的纯真的笑脸,还有那一双明亮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站在秋风中,看着树叶一片片被无情的扫落,他的心无比的凄凉。 许多次,他想要去看看紫薇妹妹的墓,可是他始终没有勇气,他不能面对那个天真美丽纯真的紫薇妹妹长眠在了那冰冷的墓地下,紫薇妹妹在他的心中是不死的天使和女神! 没有了寻找紫薇妹妹的动力,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精神,人变得萎靡不振,成天窝在公司里,抽烟,喝酒,喝浓烈的咖啡,连庄园也不回。 “裴少,裴总他让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陪梁小姐出去逛逛。”陈强极担心裴君浩的状态,所以向裴志强说了他的情况,裴志强才下命让裴君浩今天务必陪着梁曼茹出去走走。 见裴君浩靠在沙发上不语,陈强劝道:“你也需要出去透透气,不然,你会闷坏的。再说,裴总要知道了,也会生气的。梁小姐已经来了,你是不是要准备一下?” “君浩,君浩。”陈强正说着,外面已经响起了梁曼茹娇滴滴的声音。 “梁小姐,请让我通报一声。”杨秘书笑脸相迎,拦在前面,梁曼茹傲慢地一手推开他,冷笑道:“我见君浩,还需要通报吗?” 冲进了里面房间,见裴君浩整个人胡子拉茬,脸色苍白,头发蓬乱,急得忙问:“君浩,你怎么了,病了吗?” 裴君浩轻轻挥了挥手,陈强退出房去。 “君浩,你怎么这个样子啊?你要不要紧?”梁曼茹上前在他额头轻抚一下,被裴君浩轻轻推开。 “我没事,你要去哪,走吧。”他站起来拿了外套穿上。 “你?就这样出去?”梁曼茹问。 “怎么?不喜欢我这个样子,那你另找人陪你去。”他冷冷地重新坐下。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曼茹急忙解释,再看一看裴君浩,胡子拉茬的他,板着个脸,竟然也是那么酷毙的样子,心想她是完了,完全被这个男人给迷死了。 第91章 酒后乱性? “怎么?不喜欢我这个样子,那你另找人陪你去。”他冷冷地重新坐下。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曼茹急忙解释,再看一看裴君浩,胡子拉茬的他,板着个脸,竟然也是那么酷毙的样子,心想她是完了,完全被这个男人给迷死了。 买了两套床上用品,又购置了一些东西,大物件都是售货方会送货上门的,可梁曼茹还买了些小物件,非要现在就带着,大包小包的往车上放,一会,就到了晚餐时间。 “君浩,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知道一家法式西餐,很浪漫的,我们去那好不好?”她挽着他,灿烂的笑着问。 梁曼茹近来十分开心,心情也很好,想不到君浩失去记忆,倒对他们婚姻起到促进的作用。 “随便,你说是就是吧。”裴君浩漫不经心的应。 “那我们就去那。”梁曼茹亲吻他脸上一口,跳起来抱着他撒娇:“我的君浩最好了!” 两人来到这间法式餐厅,果然到处弥漫着浪漫的法式温情。 首先映处眼帘的是伫立在吧台的旁边华贵的斯坦威钢琴,就像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好莱坞顶级豪宅的内设吧台一般,充满了低调而华丽的韵味。 墙面是用最好的橡木装饰,上面还精心雕刻了各种花纹做装饰,沿墙放置的软座和30年代风格的竹制椅子,更营造了一种平和的气氛,平和有又有一种极致的优雅,让人迅速从繁忙的尘世间抽离,进入法国休闲中来。 餐厅的墙壁上大量运用了艺术家cyprien chabert歌颂大自然的壁画来装饰空间,在温馨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朦胧浪漫的氛围。 在葡萄美酒中,裴君浩心中的忧郁仿佛被渐渐的驱散,眼前的梁曼茹一会成了慕芷菡,一会成了紫薇妹妹,黑夜,在浪漫的法式餐厅中慢慢发酵起来。 “来,干一杯。”在散发着浪漫气氛的灯光下,软座上的两人四目相对,举起高脚杯。 梁曼茹粉面含春,微笑着举杯碰响,轻抿一口,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小姐怎么了?”有服务生殷勤的拿来湿毛巾问。 梁曼茹接过来擦了擦,说:“我胃中突然有些不适,我去趟洗手间。” 到洗手间又是一阵恶心,这是怎么了?她平常身体很好,连感冒也是极少的,再说,她并没有感冒啊,细细一想,糟了,她的“大姨妈”似乎早过了日子,可是却还没有光顾,不会是....... 她吓出一身冷汗来,这可怎么办?要是让父母或者裴君浩知道了,她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童瀚鹏!你混蛋!”她对着镜子大叫,捂着脸“呜呜”哭起来,心里直想着怎么办?怎么办?可是心里越急越是杂乱无章,最后想起裴君浩还在外面等着她,只得洗了脸,擦干泪水出来。 裴君浩一个人坐在那自斟自饮,眼前已经放着两个空红酒瓶了,神情像极了古希腊失恋的王子,忧郁却有一种让人心醉的魔力。 朦胧的灯光下,看着梁曼茹苍白着脸从洗手间向他走来,一会,成了慕芷菡痴痴的,深情的双眸,再一晃,竟然是紫薇妹妹天真纯真的笑脸。 “紫薇妹妹,紫薇妹妹,是你吗?我想你,你知不知道你的施哥哥有多想你啊?”他嘴里叫着,抱紧了她,可是突然间,四处云雾缭绕,紫薇突然不见了,消失在了云雾之中,他急了,惊惶的四处寻找,找啊找啊,可是云雾极深,他再也没见到紫薇妹妹的影子。 突然见到慕芷菡站在云雾之中,他跑了过去,抱住她叫:“紫薇妹妹,紫薇妹妹,你是我的紫薇妹妹。” 慕芷菡冷笑:“我是你仇人的女儿,我是来报仇的!” 说着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裴君浩一惊,睁开眼来,奇怪,怎么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会又出什么意外了吧? 再一看怀中,梁曼茹雪白的手臂紧紧地搂在他的脖子上,难怪他梦见芷菡要掐死他,原来掐他的不是芷菡,是梁曼茹,脸上还含着甜甜的笑意,一张原本就十分娇美的脸上更添了几许妩媚。 这是怎么了?记得他们昨晚在法式餐厅用餐,然后……糟了,不用说,他醉了! 他掀开被子赶紧起床,见到了自己和梁曼茹**的下身,他急忙又盖上。 糟了糟了,酒后乱性,之前他一直打定主意,就算是与梁曼茹结了婚,他也不会碰她的,他一定要找到紫薇妹妹再说,后来听说紫薇妹妹没了,他心里仍然对她没有一丝的异**慕的感觉。 倒是慕芷菡,那个可恨的小丫头,总是让他很容易就浮想联翩,情不自已,可是现在,他却做出这种事来,动了梁曼茹,想不负责可就难了。 他轻轻动了动身,想悄悄起床,谁知一动,梁曼茹醒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将头深埋进他的怀中,含羞地叫:“君浩。” 裴君浩拨开她的手,沉声问:“这是哪?” “你真坏!人家还没跟你结婚,你就……”梁曼茹说着,又如藕的白臂搭在他的身上,撒娇说:“你别动,再抱抱人家嘛。” “我……我昨晚喝醉了。”他懊恼不已。 “是啊,谁让你喝成那样呢?我又扶你不住,好不容易在附近找了这家酒店把你扶进来,可是,你……”梁曼茹的脸一红,低声说:“你抱着人家就不让人家走。”说着,她又将脸埋进他怀中。 他一愣,也低声说:“对不起,曼茹,我……” 梁曼茹玉手一伸,捂住他的嘴:“不要说对不起,曼茹迟早都是你的人。”她的声音里有喜悦,也有羞涩,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幸福。 他蹙眉拿开她的手,轻轻掀开了被子,慢慢把衣服穿上。 梁曼茹看着他穿好衣服,问:“君浩,你要去哪?” “我想回一下公司。”他说,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 梁曼茹也急忙穿上衣服,见他转过脸来对着她,要说什么,她掀开被子来折叠,他一眼看见了床单上一抹亮丽的艳红,低头没有说话。 “君浩,我们就要结婚了,裴伯父和爸爸说,公司的事让哥哥操心,你就别管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伏在他的胸前,轻轻摩擦他发达的胸肌。 “那我得回一下庄园。”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哄道。 “你不陪我了吗?”她失望地说。 “我先送你回去,有事再联系。”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转身走出了房间。 送了梁曼茹回家,裴君浩驾车回了庄园,一回去见梁嘉熙的车停在门口,他急步走进去,见梁嘉熙正坐在慕芷菡父亲的病床前,慕芷菡则低头给父亲按摩着。 “君浩,你回来了。”梁嘉熙面有喜色。 “你来了。”他含糊应了一声,向慕芷菡投去一瞥,心里竟然隐约不安起来,慕芷菡也正看向他,迎上他的目光,又急忙低头为父亲按摩。 “君浩,我想明天将芷菡和慕伯父接出去,美国的专家那里,你看如何衔接好,费用,就不要你出了,你为他老人家做的,我和芷菡都十分感谢你。” 梁嘉熙决定,让慕芷菡的父亲搬出去,再将她母亲一并接来,这样,一家人就能生活在一起,而他要去看芷菡也会方便很多,他要对芷菡负起责来。 “谁说他们要搬走的?我什么时候同意了让他们搬走?”裴君浩冷冷地看向慕芷菡,慕芷菡按摩着的手停了一下,也没有抬头,又开始按了起来。 “裴伯父跟我说了,你婚前将慕伯父接出去,总不能让你们新婚的大喜日子面对一个病人,是不是?”梁嘉熙解释。 “这是我的庄园,我爸他也不会做主,他只做主让我娶曼茹。”他负气地说。 “君浩,为什么你一定要将慕伯父和芷菡留在你的庄园呢?我和芷菡是要在一起的,照顾她们是我的事。”梁嘉熙早已把慕芷菡当成了他的女人,听裴君浩这么一说,有些愤然。 裴君浩再次将目光看向慕芷菡,慕芷菡想要开口,可抬起头,嘴唇张了张却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按摩。 “这件事,等以后再说。”裴君浩说完走了出去,“蹬蹬蹬”上了楼。 慕芷菡这才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说:“君浩,我答应了你父亲,我只能离开,紫薇妹妹与你今生只能有缘无份,你与梁曼茹就要结婚了,我祝福你。” 梁嘉熙则恼火的说:“这个君浩,失忆了还是这样,上一代的恩怨,也应该了了,真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是内疚想要补偿,还是看着慕伯父这样他的心才得以安宁,看来,还真要带他看看心理医生。” 慕芷菡勉强笑道:“嘉熙,总是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芷菡,你这是说什么呢?跟我还见外呢。”梁嘉熙柔声说。 “你和若彤怎么样了?” 梁嘉熙被她这一问,脸上不禁有些不悦的神情,他为了套柳若彤的话,说了让她回梁氏上班,可是柳若彤自去了梁氏后,就仿佛把自己当成他女朋友了一般,说话做事,没有分寸,他又哪里知道,柳若彤把他所说的“负责”理解成另一种意义上的负责呢。 第92章 紫薇花园里的情哥和情妹 “你和若彤怎么样了?” 梁嘉熙被她这一问,脸上不禁有些不悦的神情,他为了套柳若彤的话,说了让她回梁氏上班,可是柳若彤自去了梁氏后,就仿佛把自己当成他女朋友了一般,说话做事,没有分寸,他又哪里知道,柳若彤把他所说的“负责”理解成另一种意义上的负责呢。 将不愉快压了下去,微笑着安慰慕芷菡:“我们很好,没事,芷菡。” 慕芷菡点点头说:“那就好,听说她回了梁氏上班,一定很开心吧。” “嗯,她很好。”梁嘉熙含糊应道。 “嘉熙,你要对她好点,其实若彤很好,她是太在乎你。” 梁嘉熙感慨,她要是知道了柳若彤对她做了什么,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她伤害她那么重,可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却还在拜托他对她的好朋友好一点。 “芷菡,你放心,明天我会来接你和慕伯父的,专家团的事,我请裴伯父出面衔接。”梁嘉熙走时温柔地握了慕芷菡的手。 慕芷菡急忙抽了出来,说:“嘉熙,真是谢谢你。” 梁嘉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探身前倾一点,对着她的额头轻轻吻下。 慕芷菡呆呆地看着门外,唉,每次他都出现得这么及时,真是无巧不成虚,罢了,他也要结婚了,自己也要搬出去了,罢了罢了!什么爱与恨,恩与怨,情与仇,都要远去了,都远去了! 梁嘉熙见慕芷菡睁眼看着门外,转身见裴君浩站在那里,目光深沉,不由脸也红了,搓搓手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该走了,明天过来接你们。” “我看明天就不必了!”裴君浩的耳朵灵光得很,竟然听到了他的话,幽幽地替慕芷菡回答。 梁嘉熙只当他是气话,也不多说,微笑着说:“我走了,告辞。”又回眸饱含深情地看慕芷菡一眼,轻笑着出去。 裴君浩站在门口,直到听到汽车远去的声音,还是没有动一动. 慕芷菡浑身不自在起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她不安。 “很想离开这里和他在一起了吗?”果然裴君浩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你要结婚了,我们住在这里不合适。”她轻声说。 “合不合适由你来说吗?” “为生出很多麻烦来的,裴伯父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 “我现在说的是你!”他厉声说。 “我……我们在这里一直很麻烦你,我还总是让你生气,君浩,慕家对不起你,慕氏也垮了,父亲也这样了,希望你忘记过去,开开心心地生活。” 想到就要离开这里,想到与他在一起起的日日夜夜,那些快乐和痛苦涌上心来,可是,一切都将成为回忆,她必须离开她的施哥哥,慕芷菡一阵哽咽。 为什么?他分明看出她的不舍,为什么她却还是要离开?可是他能以爱的理由留下她吗?他才与他的未婚妻发生了关系回来,他心里正深恨着自己。 可是,他就是要留住她,已经没有了紫薇妹妹,难道连她也要离开他吗?又想起昨晚与梁曼茹的事,心里更是烦乱,喝道:“不用你来教训我!” 慕芷菡见他发火,怕他又要当着父亲的面给她难堪,也不争辩,赶紧上了楼。 裴君浩果然也跟了上来,见她要回房去,喝住了她,说:“你要是敢跟梁嘉熙走,我是不会让专家团给你父亲治疗的,就是我爸来说也不行,我立刻就让他们回美国去。” “你……”慕芷菡气哼哼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他很得意,这一招这么有效,走近她,脸挨着她的耳畔说:“我们之前的约定不会失效的,你只要做好你的本份,你父亲一定能治好。” 自从知道紫薇妹妹的死讯后,他就没有回到庄园,今天一见到她,身体竟然不知不觉就起了反应,要说是因为禁.欲了这些时间的,他昨晚不是才和梁曼茹做过吗?虽然他一点知觉也没有,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要了她的,可是那一抹艳红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一见到她,他就抑制不住,慕芷菡似乎听出他话中的暧昧,脸一红,低下头去。 她娇羞的样子更让他兴奋,抱着她就进了自己房里。 “你说过,我可以叫你紫薇的,不是吗?”他看着她酷似紫薇的大眼睛,亲吻下去。 “嗯。”一想起自己是施哥哥的紫薇妹妹,她的心就比蜜还甜,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就做我的紫薇,不许离开我。”他说着手已经伸进了她的饱满中,手掌在它上面轻柔的画着圆圈,她差点就要叫他施哥哥了,告诉他离开他她有多么的不舍,有多少的无奈。 可是告诉他又能怎样,能改变裴志强的心意吗?能改变她是他仇人的女儿的事实吗?告诉他,不过让他更痛苦,更难抉择罢了。 不,她不要让他心中的紫薇妹妹有一点的污点,她要让他心中的紫薇妹妹永远都是一朵可爱的白莲,是他心中的天使和女神。 即然结果都是分离,这个秘密,就永远地藏在心底吧。 她正沉浸在他的热抚中,他却突然停了手,将她抱起,往楼下去。 “君浩,你抱我去哪里?”她急忙把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让你做我的紫薇。”他说着快步跑下了楼,向着院中的紫薇花园跑去。 这里曾是她的禁地,他是不许她进来的,今天怎么突然抱着她来了。 已是秋季,紫薇花已经慢慢的凋落,地上铺了厚厚的各色美丽的花瓣,在耀眼的阳光下,像一块色彩斑斓的紫薇花地毯。 “君浩,这里真美。”她惊叹道。 “紫薇,你看,这是我为你建的花园。”他似乎怕她不懂,说:“记住你不是慕芷菡,你是紫薇。” 将她放在花下的一张长凳上,他命令她:“闭上眼睛,叫施哥哥。” 她无比惊喜,施哥哥,她一直想叫却不敢叫的名称,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她柔声叫:“施哥哥!”,泪水就在眼中打转。 “紫薇,我的紫薇妹妹。”他如梦呓一般地叫着,俯下身来,轻轻解开她的衣扣,轻柔地爱抚着她。 她知道,因为他思念紫薇妹妹,才把她当成了她,才会这么温柔似水,可是,她就是他的紫薇妹妹啊,她多想告诉他她就是,她就是啊! 她真怕自己就要脱口说出真相,于是两手搂住他的脖子,他被她搂得跌在她的身上,身子贴在她的浑圆上,她的舌轻轻叩开他的唇齿,缠绕住他的舌。 “施哥哥。”她叫一声,又绕了进去。 “紫薇妹妹。”他也柔情地叫了一声,又缠绵起来。 两人忘情的吻,忘情的从对方的身体里得到安慰,没有烦扰,不需抉择,他是她的施哥哥,而她,是她的紫薇妹妹,他们彼此思念,彼此相爱,彼此珍惜,在这一刻里……虽然,她知道他只是把她当成了紫薇的替身。 “我不让你走,绝不让梁嘉熙将你带走。”晚上躺在床上,他抱紧她,仿佛一松手梁嘉熙就会将她带走。 “可是你要结婚了。”她低声说。 “总之你不能走。”他说:“我不会放你走的。” “君浩,你要结婚了。”她重复说。 “不许走!”他喝道。 她不出声,又伏在他胸前,她与他在一起,也就这么一个夜晚了吧,她不想与他最后度过的这个夜晚会是一个不愉快的夜晚,他说什么,就让他说吧,但是她心中主意已定,不会改变。 她多么希望这个夜晚永远都不要过去,可是时间无情的流逝,太阳又从东方升起,睁开朦胧的眼睛,还要从梦幻中回到现实。 兴奋的梁嘉熙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如约来接慕芷菡,裴君浩让陈强不要开门,他自己也不理梁嘉熙,任凭梁嘉熙在外大喊。 慕芷菡被关在他父亲的房中不能出来,也无计可施。 “裴少,裴总开车过来了。”陈强垂手站在裴君浩面前,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爸爸他怎么又来了?”裴君浩无奈,只得迎了出来,开了门,梁嘉熙的车随着裴志强的车一道进了庄园。 “君浩,过不了多久你就要与曼茹接婚了,慕小姐和她父亲,要暂时回避一下,这个,嘉熙已经和我说好了,他会安排好慕小姐父女,你就不必为他们担心了。”说是回避,当然只是借口,回避后就不能回来了,裴君浩当然明白。 “爸,我已经答应和曼茹结婚了,为什么还非得让他们搬走,我与她是有协议的,她父亲的病治好之前,她们不能离开我的庄园。” “你要结婚了,结婚是件喜庆的事,怎么能养个病人在庄园里呢?”裴志强严肃的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美国专家你也与他们交结好,全部交给嘉熙负责吧,这件事以后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爸,您不能这么专制,这是我个人的私事。” “这不是你的私事,这关系到裴氏的前程,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就不要让我失望!”裴志强一生气,突然喘着气就要倒下。 第93章 无奈离开 “爸,您不能这么专制,这是我个人的私事。” “这不是你的私事,这关系到裴氏的前程,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就不要让我失望!”裴志强一生气,突然喘着气就要倒下。 “少爷,裴总身体不好,您就别惹他生气了。”他的助理郑民远急忙从他身上拿了药出来,裴君浩也慌了神,急忙亲手奉上一杯温开水,亲自侍奉裴志强吃了药,裴志强这才慢慢恢复了情绪。 “君浩,如果你要气死我这个父亲,你就把她们父女留下吧。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裴志强挥挥手对助理说:“民远,我们走。” “爸。”裴君浩扶住裴志强,求道:“爸,难道就再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裴志强顿了顿,也不回答,只是叫郑民远:“走!” 看着裴志强颤悠着的背影,想起自己在异国他乡,走投无路之时,裴志强夫妇养育了他十多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关爱,让他受高等教育,给他一个温暖的家,让他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就是他一意孤行,为了报仇,求他把在海外数十年的基业冒着巨大的风险搬回国内,他都没有反对过,把几十年辛苦拼下来基业,全交到他的手上,任他去完成自己的心愿,他于他的恩情,是无以回报的。 如今他垂垂老去,自中风后,虽然治愈了,身体却已大不如从前,再也受不了重大的刺激了,他失去了亲身父母,难道,对养父母还i不能尽孝吗? “你下去,让梁嘉熙把她们接走。”裴君浩双目一闭,对陈强说:“再去和我父亲说一声。” “是。”陈强应声就要跑出去:“等等。”裴君浩对着陈强耳语一阵,陈强点头,脸上露出微笑,说:“我一定会安排好。” 裴志强满意地回去,梁嘉熙在下面等着慕芷菡收拾东西。 慕芷菡在房里四处看看,她原只打算带走她自己带来的东西,可是那条白色的裙子,她犹豫了很久,还是装进了箱子里。 再犹豫一下,又将那天晚上她与梁嘉熙去参加那次酒会,裴君浩亲自去珠宝店为她选的一套珠宝,包括一对耳环,一条项链和一条手链,也装进了箱子里。 这两样东西是他亲自为她选的,也许,就是她今后每一个长长的白天和黑夜里的慰藉。 裴君浩站在外面,透过窗子看着她将东西装进行李箱中,转身回了自己房中。 见慕芷菡中途下去父亲的房中,裴君浩推开她的房间。 随手翻了翻她的箱子,看见了那套裙子和那套珠宝,最后在箱子的隔层看到一只景泰蓝的娃娃,觉得十分面熟,不禁拿起来细细地看起来。 这个娃娃和紫薇妹妹送给他的娃娃十分相似,只是这是个帅气的男娃娃,而紫薇妹妹送给他的那个,是个可爱的女娃娃。 “施哥哥,这个女娃娃送给你,我还有一个男娃娃,这个女娃娃就是我,那个男娃娃就是你,你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样,我看到我那个男娃娃,也像见到你一样。”他心里想起十五年前紫薇妹妹的话来。 “ 这么巧,她也有一个这样的娃娃。”他看了看,重放了进去,进了自己的房中。 “君浩,我们走了。”慕芷菡再上来拿了东西,站在门外轻声说,裴君浩没有出声,慕芷菡轻轻下了楼,裴君浩从窗户上看着慕芷菡跟在梁嘉熙的身后走向梁嘉熙的车子,梁嘉熙为她开了车门,车子叫了两声喇叭,开出了庄园。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望着远去的车自言自语。 梁嘉熙终于将慕芷菡和父亲一并接到了他早准备好的公寓里,这是一套在城边的公寓,因为考虑到慕品文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治疗,他特意选了这个地方。 “芷菡,满意吗?”他许久来的心愿终于得到实现,满心欢喜地问慕芷菡。 “很好,太谢谢你了,嘉熙,我真不知道怎么样来报答你才好。” “你看你,又说这样的话不是。”梁嘉熙柔情百许的看着慕芷菡,深情地说:“芷菡,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你只需要好好照顾慕伯父,慕伯母我也已经让人去接了,一会就到,一家人住在一起,你该开心吧。” “嗯,谢谢你。”慕芷菡说不出心中的感受来,和裴君浩生活在一起近半年了,虽然早已知道必要离开,可一旦真的离开了,心里竟然这样的难受。 “菡儿。”一会慕夫人被接了来,激动不已的叫,听去接她的人说,以后可以和丈夫与女儿住在一起,日夜相伴,她的心情就一直无法平复下来。 有什么比和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更让人开心的事呢? “妈。”慕芷菡也止不住的激动,终于可以和父母一同,只是她再也不能陪伴她的施哥哥了。 “妈,我带你看看爸,他恢复得不错,也许再有一年半载的,或许更快也说不定,他就恢复了。”慕芷菡搀着母亲进了内屋。 慕夫人多久未见到丈夫,看着丈夫躺在床上,不会说话,只是眼睛不停地转动,禁不住泪流满面,对着丈夫咽咽哭泣起来。 慕芷菡见母亲哭泣,想起慕家的突变,想起自己近半年来的艰辛,想起好不容易见到了日夜思念的施哥哥,却不能相认,现在看着他就要与别人成婚,她却只能含泪默默离开,也不禁悲从中起,泪水滚滚而下。 梁嘉熙被她们所感染,也眼眶湿润,心里对父亲以裴君浩合作挤垮慕氏更是内疚不已。 “慕伯母,芷菡,你们别难过了,现在伯父正在恢复中,一家人也团聚了,以后,我来照顾你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母女俩这才渐渐止了哭声,梁嘉熙又把家里的事一应安排妥当,让佣人准备饭菜,一起留下用餐。 饭菜才烧好,正准备用餐,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梁嘉熙皱眉问佣人。 “梁少,外面有位柳小姐,吵嚷着要见你。 柳若彤?梁嘉熙站了起来,对芷菡说:“芷菡,我去叫她走。” “哎,为什么叫她走啊,嘉熙,不正好大家一起聊聊吗?” 梁嘉熙有些犹豫,想了想说:“可是,我怕若彤她情绪会有些激动,我也不知我该如何对待她才好,我对她好,她就缠着我,我要对她不好吧,她又很不开心,我所以尽可能躲着她,只怕她要误会我对她的感情,我只是把她当好朋友而已,还有,因为你的关系,我这才对她更好。” “嘉熙,其实,你不应该为了我才对她好,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两人正说着,外面的声音吵得更厉害了。 “我们出去看看吧。”慕芷菡说。 梁嘉熙点点头,两人出了门,看到柳若彤站在门口,脸色发青,嚷叫着:“嘉熙,你出来,别躲着,你开门啊,慕芷菡,有脸你就别躲着。” “她真是疯了。”梁嘉熙说:“芷菡,不如你先避避,我看若彤真的是要疯了。” “迟早都要面对,不如让我现在见她吧。”慕芷菡叹口气说。 梁嘉熙担忧地看着她,她微笑着安慰他说:“没事,让她们开门吧。” 佣人开了门,柳若彤见梁嘉熙和慕芷菡平排站着,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唾了慕芷菡一口,气愤地说:“你还真行,刚从裴氏被赶出来,就投进了嘉熙的怀中来,到哪你都能找到靠山啊你。” 梁嘉熙气极,叫道:“若彤,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你对芷菡的结至今还是解不开,你已经回到梁氏上班了,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还正想问你呢?嘉熙,你的承诺什么时候能兑现,你一面对我许下承诺,一面与她藕断丝连,对我不冷不热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承诺?我对你许了什么承诺没有兑现?我说了让你回梁氏,你就回了梁氏,我还对你许过什么没有兑现的承诺呢?若彤,我们三个从前都是极好的朋友,我希望以后也是,这样不好吗?” “你连对我许下什么承诺你都忘了,可见你根本就没有对用心对我好过,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是一个随便的女子吗?”柳若彤越说越气愤,越说越伤心,梁嘉熙则越听越糊涂,越听越莫名其妙。 “有她在,你永远都不会想起你对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最后柳若彤绝望地丢下一句愤然离去。 “嘉熙,你对若彤做过什么?对她许过什么承诺啊?”慕芷菡倒听出一些端倪,问梁嘉熙,梁嘉熙摇摇头:“除了说让她回梁氏上班,再没有别的承诺啊,我又能对她做什么呢?” 两人再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见柳若彤走了,进了屋里去吃饭。 饭还没有用完,随着一声尖锐的汽车声响,佣人来报:“梁少,梁总来了。” 第94章 吻得心也醉了 两人再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见柳若彤走了,进了屋里去吃饭。 饭还没有用完,随着一声尖锐的汽车声响,佣人来报:“梁少,梁总来了。” 梁嘉熙听说父亲来了,急忙出来迎接,这件事他还没有跟父亲说,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怎么他这么快得到消息来了。 “爸,您来了。”梁嘉熙迎了出来。 “嘉熙,你对爸爸也开始有隐瞒了吗?”梁朝阳一脸的严肃。 “爸,我正准备回去跟您说。”梁嘉熙含笑解释。 “这位就是慕小姐?”梁朝阳见到慕芷菡,双眼凌利的看了过来,从上到下打量。 “是的,是我的学妹芷菡,这位是慕伯母。”梁嘉熙将慕芷菡母女介绍给梁朝阳。 慕夫人和慕芷菡向梁朝阳打过招呼,梁朝阳点头哼一声,算是回答。 “嘉熙,到书房来,我有话和你说。”梁朝阳背着手进了书房,梁嘉熙对着慕氏母女微微一笑,说:“没事的,我爸他一直严肃。” “芷菡,我们是不是暂住这里,等彬轩来接我们呢?”慕夫人心中不安,心里又对楚彬轩的印象极好,想从女儿口中求证一下,女儿与梁嘉熙是没有特殊关系的。 “妈,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爸的病治好。这需要不短的时间。”慕夫人有些失望,见慕芷菡进了慕品文房中照看父亲,她慢慢向书房门口走去。 “嘉熙,你也知道,慕氏的倒闭我们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也就是说,因为我们慕氏才垮掉,你现在与慕芷菡走得这样近,你是爱上她了吗?” “爸,我是爱上她了,我还要娶她。慕氏被我们与裴氏联手挤垮,我更应该照顾芷菡和伯父伯母啊。何况现在他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芷菡坚持自己出去工作偿还慕伯父的医药费,我只是先垫付着。” “不行,不是钱的事,慕芷菡一家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她不会真心待你的,如果你受到了伤害,我们梁氏怎么办,何况你是一个不轻易动心的男子,一亘你将真心交付,得不到回应,你会一蹶不振的。” “爸,你也知道我是不轻易动心的人,可我对芷菡已经交付了真心,芷菡她对我也一样。我们是相爱的。” 慕夫人听得神情恍惚,回了房,慕芷菡见母亲神态有异,问:“妈,您不舒服吗?” “芷菡,你为什么与我们的仇人相爱?为什么屈身于我们仇人呢?他们家害了我们慕氏,害了你爸爸,你难道都不知道吗?” 慕芷菡瞬间呆住,以为慕夫人说的是裴君浩,失声说:“妈,我……” “芷菡,彬轩那孩子多好啊,这梁嘉熙虽然有钱,可他是我们的仇家,他们梁家害了咱们慕家,妈妈是绝不会同意你与他在一起的,你爸他要是知道,更是不会同意。我知道你现在是为了给你爸治病,等彬轩来接我们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芷菡。” 慕芷菡这才明白妈妈说的是梁嘉熙,不由奇怪地问:“妈,你说什么呢?嘉熙他怎么成了我们慕家的仇家了?”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一定蒙在鼓里,孩子,你年轻,容易被人骗了,我刚才听到他爸爸在书房里对他说,是他们与裴氏联合,挤垮咱们慕氏的,害得我们无家可归,害得你爸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慕芷菡不可置信,怎么会呢,嘉熙他一向对她温柔有加,也从没有提过这样的事,他不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难道,他会参与到对挤垮慕氏的行动中吗?他对自己好,难道就是为了弥补他的内疚吗? “妈,你没有听错吧?”这件事,让慕芷菡有些难以相信也难以接受,在她心里,梁嘉熙就是一个完美的哥哥的形象。 “我亲耳听到的,怎么会有错,你妈还没有糊涂到连话也听不清听不懂,菡儿,你要当心这个梁嘉熙。” “妈,嘉熙他不是坏人。” 母女俩正说着,见梁朝阳从书房里出来,脸色极不好,梁嘉熙随后出来,脸色也和父亲一样。 慕芷菡叫他:“梁伯父。” 梁朝阳哼也没哼一声,只管往外走。 “嘉熙,怎么了?梁伯父不同意我们住在这里吗?”慕芷菡问。 “芷菡,没事的,慕伯父需要治疗,我决不会让你们离开的,我会说服爸爸的,你们不要担心。” 果然是梁朝阳不同意,慕芷菡想问梁嘉熙母亲刚才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见母亲远远忿忿的看着梁嘉熙,将话咽了下去。 一夜辗转反侧,思前想后,不能入眠。 君浩就要和梁曼茹结婚了,而梁嘉熙竟然是挤垮慕氏的帮凶,就算是他不知情,他也是梁氏的继承人,他的父亲也是挤垮慕氏的最大帮凶,而她现在,没有了裴君浩的帮助,就只能依靠梁嘉熙为父亲治病,毕竟她现在就是出去工作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而专家的衔接更是需要梁嘉熙的帮助。 这是不由想起了楚彬轩,他离开后是回了英国吗?不知他现在可好,他离开宾汾市,她就放心了,不然,那个可爱纯真的大孩子,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让她担心呢。 可是,如果梁朝阳真的不同意梁嘉熙帮助父亲治病,那可怎么办呢? 担心吊胆过了两天, 慕芷菡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天慕芷菡给父亲用完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楼房里,回忆着与裴君浩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往事涌上心头,悲从心起,泪水滑过脸庞。 “慕小姐,梁总让我们来帮你搬家。”佣人带着几个陌生男子上来,慕芷菡急忙抹干眼泪,出来问:“搬家?让我们搬去哪?” “这个梁总自有安排。只是不能让梁少知道你们的地址。不然,你父亲的治疗就不能正常进行了。” “只要能帮我父亲治疗,我答应你们。”离开了裴君浩,最重要的自然是父亲的治疗,简单对母亲解释了几句,收拾好东西跟着众人上了车,如今她想的,只是想离开尘世的烦扰,静静地给父亲治病。 车子朝着效区驶去,离宾汾市区越来越远,突然从前面的岔路上冲出一辆车拦在前面,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一群穿着黑衣服的青壮男子,全部戴着墨镜。 “把她们留下!”为首的人对着车上众人说。 “你们是什么人?敢截我们梁氏的车?”梁朝阳的人恼怒地问。 “我不管是谁的车,我说了她不能被你们带走。”那人大手一挥,几人冲了过来,就要带走慕芷菡她们。 “不能带走她们!”梁朝阳的人也不示弱,摆出了你死我活的架势。 “那你们想怎么样?想跟我的人动手吗?”他的话音刚落,后面跟上来两辆黑色轿车,每辆车上又下来五六个高大的黑衣汉子。 梁朝阳的人自知敌不过他们,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招手,带着他的人退开。 “慕夫人,慕小姐,请跟我们走吧。”众人将慕品文抬上了车,对她们说。 “你们是什么人?”慕芷菡问。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请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奉命行事。”为首的人和善地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凶悍。 慕芷菡见母亲有些惊惧,忙安尉母亲说:“妈,没事,来,我扶您上车。” 梁朝阳的人看着上了车,狼狈地回去向梁朝阳报告去了。 车子开到了城西的一所别墅中,众人把慕品文从车上抬下来,慕芷菡几次追问到底是谁的安排,他们也不回答,把她们安顿好,便驾车离去。 约晚上九点多,慕芷菡刚安慰着受了惊吓的母亲睡下,别墅外有车子的响声,慕芷菡一听声音,心里便涌起万千思绪,是他!君浩!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裴君浩站在慕芷菡面前,黑暗中两眼灼灼放光,沉声说。 “君浩,怎么是你?”慕芷菡不知是惊是喜,呆站在原地,凝视着裴君浩。 “没错,就是我。”他一步步走近她,微风吹来,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特别的烟草气息和浓郁的酒香。 他醉了,他喝醉了。 慕芷菡想。 他缓缓靠近她,他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的唇猛然压了下来,像有一把烈火,迅速地燃在她的唇际。 “君……”她说不出话来,脸颊被他双手紧紧的捧着,舌被他死死缠住,唇被他火热滚烫的唇紧紧的贴住,她忘情的配合他的吻。 他回来了吗?是她的君浩,她的施哥哥回来了吗?她想了他这么多天,白天黑夜的想着他,他现在回来了?伴着他吐在她唇齿间的酒味,她的心也要醉了。 可是一阵微凉的风就把她吹醒了,他很快就是别的女人的新郎了,他是不属于她的,她只是他仇人的女儿,她答应过他们父亲,她应该忘记他,远离他。 可是他抱得她这样紧,他的气息又是这样的迷人。 第95章 激情追逐 可是一阵微凉的风就把她吹醒了,他很快就是别的女人的新郎了,他是不属于她的,她只是他仇人的女儿,她答应过他的父亲,她应该忘记他,远离他。 但是他抱得她这样紧,他的气息又是这样的迷人。 不!不行!他是快结婚的人,她答应了他父亲的事必须要做到,他不属于她。 她推他,打他,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更狂热的抱紧她,更狂热的吸吮她唇齿间的芬芳,仿佛总也吸不尽里面的香甜。 她踢他,用劲全身的力气挣扎,他并不放手,她怒了,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裤档,他似乎被轻轻碰到,惊了一下,狂怒起来,抱紧她挟持到一片草地上,压倒下去......月色下她的容颜如花,愤怒的羞涩中带着娇妍,红唇如微微缩放的玫瑰在月华下绽放着光华,他像要将她整个都吞了下去一般...... 她奋力的挣扎,仍然不放弃地推他,打他,他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她答应了他的父亲要离开他,她不能言而无信。 她心里也难受,她也想发泄,她压抑在心中那么久,那么多的委屈,她今晚想要全部发泄出来了,毕竟她也是肉体畴就的身子,她也有痛苦,也会伤心,会难过,不仅会爱,也会怨啊。 她于是以从未有过的愤怒拒绝他的狂热,他在她的拒绝下则更疯狂地想要征服她。 两人较量着,都彼此不肯有丝毫的松懈,她被他压在身下,处于劣势,可是她与少有的坚定的毅力坚持着,抗拒着,最后就在他将要得逞之时,她的脚膝盖再次碰触到他的命根子,他愣了一下,她一滚身从他身下翻了出去,站起来狂命地往后面跑去。 他起身追去,她没命地跑,从现在起,她不要再做他的情人,她要跑,她只能跑。 而他也不放弃,拼命地追了过来,她到底是个女子,体力有限,一不小心,拌在前面一棵大树上,已经累得喘不出气来,抱着大树,喘息未定,他已经追了上来。 她反过身来,靠在大树上喘息,他定了定神,月色下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饱含着说不出的情愫,爱,恨,痴,怨?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更乱。 他扑了上去,将她按在树干上,嘴唇再次压了下来,她重重的喘息着,全身因激动 而上下起伏的颤动着,诱人的汗珠在月色下像美丽晶莹的珍珠,他的大手捉住她的双手,冷峻中带着暧昧,说:“你逃不掉的!” 她闭上眼睛,泪水滚落下来,逃不脱,终是逃不脱! 无力的依靠在树干上,任他肆意爱抚…… 他的激情随着酒精的作用,更显得急迫而热烈,加上刚追了这么远,喘息不止,他满足着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她属于他,她是他的,他不会放了她,更不会让梁嘉熙得到她。 体内的激情和狂热燃烧着他,也将这把火烧向了她,触到她隐藏在心底的柔情,她放弃了最后的挣扎,舌与他的舌搅拌在一起,身体与他的身体拥紧在一起,激情和爱.欲将两具身体连接起来,彼此拥有。 当激情褪去,从她的身体里释放出来,她缓缓从树干上滑下来,他抱住她,说:“我不会让你逃掉的!” “你就真的不肯放过我吗?”她的泪水滚下,心想,他到底是恨她,恨慕家,他失忆后对她有过的柔情,也不过是把她当成了紫薇的替身而已。 她不知道,他的心已经被她俘虏了,他想要好好的爱她。可是退婚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必须做到再告诉她。 看着她的泪水滚落,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芷菡,你再等等,我要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就有几件事要办好,一是必须与梁曼茹退婚,二是必须对死去的父母有个交待,三是要设法保住养父母的裴氏集团的利益,说服养父母。 办好这些事并非想的那么容易,所以,他得周密的谋划好,在没有办好之前,他不想告诉她,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看着他的车子缓缓出了别墅的大门,她呆站在原地,任秋风吹散散乱的头发,心底的情愫,无法言说。 许久许久,方才回头,一双黑眸站在她前面的楼里,像是黑夜中的一只鹰,盯着她,让她一颗本就无法安定的心又是一阵颤悠。 “妈!”她失声叫了一声,犹豫着迈不开步来,见母亲站在那仍然一动不动,硬着头皮艰难的迈着步子上了楼。 “菡儿,他是谁?”慕夫人的脸色在夜色中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沉沉的声音幽幽传入慕芷菡的耳中,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不免如被锤子重重的击了一下。 “他……他是……”慕芷菡一时想不出如何说才好。 “菡儿,如果是为了你爸和妈,让你这样在三个男人之间周旋,你叫妈如何是好?”慕夫人说着,眸中闪着泪光。 “不,不是的,妈,不是的,你弄错了,不是这样的。”慕芷菡一个劲的解释,可是慕夫人已经进了房去,对着病床上的丈夫,痛苦流涕。 “老头子,你是不知人事了,可苦了我们的菡儿啊,他为了给你治病,都受了什么苦啊。你快好起来,菡儿她不能这样了啊。” 慕夫人因为以前见到楚彬轩,那日又亲眼见了柳若彤来大闹,今日路上被人劫持了来,现在又见裴君浩亲吻女儿,心中不免伤感,以为女儿定然是为了与父亲治病,不得以才这样与三个男人纠缠不清。 慕芷菡此时是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只得默默站在母亲身后,含泪听母亲对着父亲叨叨絮絮,却不能解释。 可是见母亲实在伤心了,她只得蹲下身来,伏在母亲膝盖上,仰着脸对母亲说:“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与三个男人纠缠不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心里清楚,母亲如果知道了裴君浩与她的关系,而又知道裴君浩就是挤垮了慕氏的操纵者,必会伤心欲碎。 “菡儿,你不必解释,妈并不是怪你,妈是觉得对不起你啊。”慕夫人抱着女儿,心痛的抚摸着女儿的脸。 ******** “君浩,芷菡不见了。”梁嘉熙心急如焚地找到裴君浩。 “哦,你不是把她接到你的公寓里去了吗?”裴君浩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反问。 “我爸把她们送走了。一定是我爸,若彤她太过份了,她竟然去告诉我爸,我爸为了阻止我,将芷菡藏起来了。”梁嘉熙痛苦的抱着头:“我到处也找不到她们,怎么办?慕伯父他还需要治疗。他不能停止治疗的。” “嘉熙,你放心,芷菡她那么孝顺,老天爷也会发善心,她爸爸不会有事的。”裴君浩不能告诉梁嘉熙真情,却也不忍心他这般伤心,只得反复安慰他,可梁嘉熙根本听不进去,对自己没有保护好芷菡一家,犹自懊悔不已。 “不行,无论如何,我得让我爸把芷菡交出来,君浩,你也帮我找找芷菡。”裴君浩点点头,梁嘉熙象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果断地要回去找梁朝阳。 “裴少,梁总会不会告诉梁少说人被劫走了?”陈强问。 “他当然不会承认,不过他一定猜到劫人的是我,你去别墅,小心被人跟上。”裴君浩吩咐:“还有,以后注意让人跟着童瀚鹏,看他跟些什么人有接触,特别是与裴氏和梁氏的有关系的人。” “知道,裴少。”陈强会意。 如裴君浩所料,梁朝阳不承认自己送走了慕芷菡一家,可是梁嘉熙有目击者证明梁朝阳去了公寓,接着就派人送走了慕芷菡一家,父子俩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争执,最后梁嘉熙对父亲说:“爸,我爱芷菡,我爱她,就是不要梁氏,不做梁氏的继承人,我也要娶芷菡,我们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必须对芷菡负责。” 梁朝阳大为恼火,父子双方各执一词,最后不欢而散,梁嘉熙对父亲说,无论如何,他要找到芷菡,负起他做为一个男人应当负的责任。 “梁总,为什么不告诉少爷人被人劫走了呢?”助理梁启森问。 “劫走这位慕小姐一家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我梁朝阳未来的乘龙快婿裴君浩,至于里面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为了梁氏的利益,我不想与君浩撕破脸来,如果告诉嘉熙,势必多生事非,在曼茹的婚前,你注意一下君浩和陈强的动静,等君浩与曼茹正式结了婚。这个女人迟早是要打发走的。” “知道,梁总。”梁启森领命。 陈强带着美国的专家转了几个圈,将梁朝阳的人甩掉,这才来了别墅,给慕品文治疗。 “裴少,果然有人跟踪我们。”陈强报告裴君浩。 “知道了,你们要小心一点。”裴君浩刚挂了电话,杨秘书来报:“裴总,那位楚先生来了。” 第96章 青蛙王子出现了 “裴少,果然有人跟踪我们。”陈强报告裴君浩。 “知道了,你们要小心一点。”裴君浩刚挂了电话,杨秘书来报:“裴总,那位楚先生来了。” “楚先生?哪位楚先生?” “就是以前在我们裴氏工作过的那位年轻帅气的楚彬轩啊。”杨秘书说。 “楚彬轩?”他离开了这么久,他差点就忘记他了,因为他与慕芷菡之间的事误会已经解除,加上记忆恢复,连芷菡与梁嘉熙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了,他心中大快,哪还记得什么楚彬轩呢? “告诉他,我已经不怪他了,让他走吧。”他淡然说。 “裴总,楚彬轩不肯走,他说他带来了半个裴氏,是来接慕小姐一家走的。” “半个裴氏?接芷菡?不可能!让他走吧。”他真有这样的能耐?还是诈他?想了想,不管真假,应该当面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样也许楚彬轩才能释怀。 “让他进来吧。”他吩咐杨秘书。 “裴总。” 裴君浩一看,楚彬轩比从前更有了一种优雅高贵的韵味,仅是他身上那套手工定制的布莱奥尼(brioni)西服,已经十分打眼,手腕上一块最新款的手制劳力士手表极尽奢华,深蓝色的盖边围着一圈璀璨的白钻,表链也是用珠宝缀成,晶莹夺目而又华贵袭人。 就是他身后一位华人和一位洋人模样的两个随从,也是一身的华贵气质,裴君浩皱了皱眉,原来让杨秘书调查过楚彬轩,可是没有得到可信的资料,后来诸事缠身,以为楚彬轩一去不返,也就再没有深究这件事,现在看来,他失算了,楚彬轩来者不凡! “裴总,因为诸多原因,我回国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但是毕竟裴氏是个国际家族大企业,所以要想挪出半个裴氏来,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楚彬轩彬彬有礼,似乎裴君浩之前对他的暴行,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现在与他,不过客气地谈一桩很平常的交易。 “不过好在虽然好事多磨,我仍然不虚此行,半个裴氏现在我可以交付,请裴少履行诺言,把芷菡和她父亲让我带走。我连医生都替慕伯父请来了。” 他见裴君浩凝神看他,并不发表意见,微笑着说:“裴总难道不请我坐下来谈吗?” 裴君浩这才如梦初醒,指指前面的沙发说:“请坐。” 后面的随从从口袋里拿了一块崭新的白手绢来,在沙发上擦了擦,对楚彬轩恭恭敬敬地说:“公子请坐。” 楚彬轩优雅的坐下,目视裴君浩。 裴君浩心里有些窝火,这算什么,我裴君浩的沙发,还需要让你的随从用手绢拭擦吗?难道我诺大的裴氏无人,连卫生也搞不干净吗? 裴君浩平息着自己的情绪,沉着地回应道:“楚先生当真备下了半个裴氏?” 楚彬轩并不答话,只是纤长优美的手一挥,随从在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裴君浩。 裴君浩冷眼看了看楚彬轩,接过文件,不看则已,越看越是紧张,看到最后,两手竟然有了些微的抖动,虽然他竭力克制,汗水还是从额上冒了出来。 “裴少,这些资产,足以抵上半个裴氏吧?”楚彬轩接过了杨秘书送进来的茶,微微吹拂两下,轻抿一口,仍然保持着礼貌而纯真的微笑。 裴君浩深深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做为裴氏的少总裁,他不能表现得如此狼狈,他费了极大的尽,才表现出一副很淡然的样子,缓缓将手中的文件递还过去,楚彬轩的随从接了过来。 “这些资产确实够了半个裴氏,楚先生真是真人不露相,只是不知楚先生与这些资产的持有人——全世界最大的华人家族集团的跨国总裁华正锋先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亲舅父,因为膝下无子,只有五个女儿,所以,我还在母亲肚子里,就被以法律的形式过继舅父,也就是说,他是我法律上的父亲。“ 楚彬轩微微一笑,抱歉地说:“对不起,裴总,忘记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华、彬、轩。” 楚彬轩以拉家常般极为平淡的口吻说着,可是裴君浩却浑身一抖,脸色猛然大变,他的脑子里立刻闪出一行行的文字资料: “全世界最大的华人家族企业华氏集团,英文名称hua shi maik,现任总裁华正锋,英籍华人,从太祖父之时就在英美欧各国经商,建下了不朽的家业,二十一世纪华正锋接管华氏集团。 华正锋的妻子是英国王族之后,婚后生下五个女儿,分别嫁入欧、美、非各国王室为妃,只有一子承欢膝下,是华氏集团唯一的法定继承人,裴君浩没有想到,这个继承人,就是曾经在他裴氏集团一名普通员工的楚彬轩。 据说华氏集团的资产在二十一世纪后无人能够估量,但华氏集团的人低调而神秘,从来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感,让人捉摸不透,更不要说有幸一睹华氏首脑人物的真颜,想不到如今竟然就这样坐在他裴君浩的前面。 父亲裴志强在英国时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同为华裔,我此生若有幸见华正锋总裁一面,我愿足矣。” 现在,他见到了华氏的继承人,是不是也该心愿足矣,可为什么他此时心在抖动,一点也不满足,有的只是万分的错愕和惊惶。 他心里清楚,裴君浩这次遇到劲敌,楚彬轩的力量,远不是梁嘉熙可以比拟,容他裴君浩这样从容的人物,也禁不住心中暗自发抖。 “楚先生,你对慕小姐还真是一片真心。”虽然知道了对手的强大,他仍然抑制不住含着醋意说。 “是的,芷菡是我所见过女子中最纯真善良的女子,她心灵的美与外表的美和高雅的气质溶为一体,让我怦然心动,为了芷菡,我不惜一切,我不能看着她受苦却独享安逸。” 裴君浩想起那日他的保镖把他打得爬地不起,他仍然嘴里不住的喊着的话,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心话,不由心里更为恐惧。 “楚先生,我原本也是准备接受你半个裴氏,将慕小姐和她父亲给你带走的,只可惜你来迟了一步,慕小姐被梁氏的梁少接走了,据说后来她们又离开了,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你说什么?!”楚彬轩“哗”的站了起来,目光如刀般看像裴君浩,白晰的脸上泛起青紫色,裴君浩见他竭力抑制怒火,说:“裴总还有什么条件可以商量,我只要带走芷菡和她的家人。” 他的口吻听似轻松,却极为坚定,给人一种以柔克钢的力量。 “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与梁氏的梁小姐要结婚了,慕小姐她就离开了裴氏庄园,去向不明。” 裴君浩也竭力以轻松自然的口吻说。 “裴总,我很希望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谎言。”楚彬轩凝神看着裴君浩,让强大如裴君浩也感到了来自他他周身气场的巨大压迫感。 “决无虚言。”裴君浩也站了起来,努力让自己平静,微微扬眉,挤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说:“楚公子远道而来,不如让裴某做东,略尽地主之宜?” “不必!”楚彬轩扬起白晰细嫩如女子一般妙曼的手,果断地打断了裴君浩的话。 “裴总,既然是这样,我自己去找芷菡。”他将双手往后面一背,两位随从恭敬地替他打开了门,楚彬轩缓步移至门前,猛然回头:“裴总,如果我发现芷菡被你藏起来折磨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与裴氏为敌!无论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裴氏都将难以再占有一席之地,这一点,我相信裴总不会有怀疑。” 裴君浩看似镇定,面露浅笑的目视楚彬轩离去,待楚彬轩一掩上门,一屁股落在转椅上,额上冒出斗大的汗珠,从鼻尖一直往下淌。 一时间,整个宾汾市,就像掀起了一场寻找慕芷菡的运动,梁朝阳,梁嘉熙、楚彬轩,裴志强,都在寻找慕芷菡,裴志强是因为梁朝阳的投诉参与到这项活动中来,而且,当日慕芷菡是答应了他会离开裴君浩的,如果她现在偷偷躲起来和君浩在一起,那么她就是食言,所以裴志强心里也十分恼火。 “君浩,是不是你让人把慕芷菡劫走的?”裴志强一脸的庄重的神情,像面临什么大事一般。 “不是。”裴君浩早有心理准备,自然不能对父亲承认。 “我看就是你!”裴志强并不糊涂,能不了解儿子的心思? “我说过了,你要养女人多的是,她不行!”对于他们这样阶层的人来说,养个把女人确实不算什么事,可偏偏这个慕芷菡在他婚前就被梁曼茹及梁家重视,且又是裴君浩仇家的女儿,只怕日后留下后患,裴志强所以极为担心,不得不防。 “爸,如果说我想养女人,那个人绝不会是芷菡。”裴君浩也义正词严。 慕芷菡不是他想养的女人,而是他爱的女人!他想一心一意地对她,让她名正言顺的做他裴君浩的女人,既然他的紫薇妹妹不在了,就让她做他的紫薇妹妹。 第97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爸,如果说我想养女人,那个人绝不会是芷菡。”裴君浩也义正词严。 慕芷菡不是他想养的女人,而是他爱的女人!他想一心一意地对她,让她名正言顺的做他裴君浩的女人,既然他的紫薇妹妹不在了,就让她做他的紫薇妹妹。 可是一想到楚彬轩最后那句话,他的心就像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 “总之,不管怎么样,你与慕芷菡就到此为止,否则,不仅是你,整个裴氏都将受到致命的打击,还有,对曼茹好点,再怎么说,她是梁氏的千金,是你要名媒正娶的妻子。给她颜面,就是给梁氏颜面。” 裴志强叹口气:“你当初一心要报复慕家,现在却为了慕家的女儿原则都要丢了,我真后悔同意了你这个复仇的计划。” 裴志强说完像是很疲倦的样子,挥了挥手让裴君浩出去:“你好好想想为父的话,如果被你未来的岳父发现你秘密与慕芷菡保持过去的关系,我是不会去替你擦屁股的。为父老了,才会把裴氏的大任交到你的手上,你也确实没有让为父失望,只是现在,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丢了江山,丢了为父一生的基业啊。” 裴志强语重心长的话,裴君浩不是没有感触,只是年轻而驿动的心,总是激情难奈,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爱慕芷菡。 而梁嘉熙则与父亲梁朝阳形同水火,梁嘉熙认为父亲把她心爱的人藏起来了,更可恨的是,慕芷菡的父亲需要治疗,父亲把她们藏起来,他去哪治病? 梁朝阳是哑巴吃黄莲,不能承认自己车上的人在途中被人劫走了,所以他根本不能说服梁嘉熙。 梁嘉熙像个无头苍蝇,四处寻找慕芷菡,这让柳若彤伤心欲绝,同时心底竟然也涌起了许久未有过的对慕芷菡的担忧,才知道,原来十几年情谊还是深藏在心底的,如果不是因为梁嘉熙,她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嘉熙,好吧,我和你一起去找芷菡。”柳若彤咬咬唇,实在没有办法,梁嘉熙整天像患了失心疯一般,不找到慕芷菡,只怕他会疯掉。而她是绝舍不得他疯掉的。 “你不是说是你爸把芷菡接走的吗?那他总得让人与她们接触啊,你这样没头没脑的找,怎么行,你得看谁是你爸他最信任的人,跟着他,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梁嘉熙恍然大悟,对呀,自己怎么急成这样,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没有想到。 “若彤,真是太谢谢你了。”梁嘉熙握着柳若彤的手,感动地说。 柳若彤的手被他紧紧握住,心里又涌起一种异样的情愫,唉,算了,都是为情而痴,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还是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好,像自己之前因为对芷菡做了亏心事,良心不安了多久啊。 “若彤,我……我太高兴了。”梁嘉熙见她脸色绯红,急忙抽回了手。 “爸爸最信任的人是丘秘书和白助理,我让人跟着他们。”梁嘉熙摸摸头,掩饰着自己刚才的失态。 “我愿意帮你。”柳若彤轻声说。 “你不怪芷菡了?”梁嘉熙惊喜地问。 柳若彤叹息一声:“你的心在她的身上,我就算是得到你的人也没有用,不如,你给我机会,我帮你一起找她,你先不要做定夺,让我与她公平竞争,也让我输个心服口服。” 梁嘉熙还想要说什么,柳若彤说:“我不勉强你做任何决定,我只要这么一个机会,都不行吗?” 梁嘉熙一向心慈,见她说到这个份上,只得默不作声,柳若彤也就当他是同意了。 于是柳若彤就这样参与进了这次寻找慕芷菡的行动中来,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她跟着梁朝阳的人,而梁朝阳的人竟然跟着裴君浩的人,另外还有一队不知身份的人也跟着裴君浩的人。 这个芷菡,到底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呢?柳若彤摇摇头,不过从这里可以看出,芷菡也许还是被裴君浩藏起来了,可是梁嘉熙却傻傻的不知道。 陈强当然也发现了几路人马跟踪他,所以千方百计地甩掉他们,裴君浩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一连几天都不敢去看慕芷菡。 “君浩,你说我爸他会把芷菡藏到哪呢?”梁嘉熙一连几天没有收获,不由找到了裴君浩,约他一醉方休,倒了杯酒,抚着自己的额头苦恼的问裴君浩。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一定要藏,那当然很隐蔽,也许,不在宾汾市了也说不定。”裴君浩不忍看他如此折磨自己,决定把他与芷菡的误会解除。 “那次你给我看那个发夹,确实是芷菡的,不过,她已经送给了柳若彤,我记得那天她与柳若彤一同吃过饭后,就把发夹送给她了。” “什么?你说芷菡把那个发夹送给了若彤?你是说,那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会是若彤?你确定?”梁嘉熙不可置信地问。 “我确定她把那个发夹送给了柳若彤。”裴君浩点头。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爸让你来骗我的,一定是的。”梁嘉熙猛摇头,不敢相信他的话。 “伯父没有派我来做说客,这件事,你可以去向当事人之一柳若彤求证。”裴君浩提醒道。 “若彤,你认识这只发夹吗?”梁嘉熙怀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拿出了那只发夹。 柳若彤一见,脸色绯红,低下头去,那天她匆忙离开,出去才发现发夹掉了,可是因为害怕见到醒来的梁嘉熙,心里害羞,不敢进去拿,没想到被梁嘉熙捡到,还保留着。难道说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吗? 梁嘉熙一见她的表情,已经对裴君浩的话信了几分,心里一阵失落,联想起这段时间里柳若彤的行为,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了,原来异常的一直是自己,竟然将把初次给了自己的女人弄错了,难怪她要他“负责”,难怪她这么恨芷菡,难怪她伤心欲绝,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糊涂蛋啊。 “是你,是你对不对?若彤,这个发夹是你留下的,我却一直以为是芷菡,以为我与她已经……”梁嘉熙懊恼地埋下头去,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光。 “原来,你一直把我错当成芷菡,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柳若彤则惊喜无比,从坐位上起来,激动地抱着梁嘉熙喜极而泣。 “嘉熙,是我,是我,我不怪你喜欢芷菡,我愿意等你,等你慢慢喜欢上我,爱上我。”她把梁嘉熙深埋的头捧起,抱进怀中。 “若彤,现在我们要找到芷菡,我担心她。”梁嘉熙老老实实地承认。 “嗯,会找到的,我一定帮你找到芷菡。”柳若彤蹲下身来,将脸埋在梁嘉熙的膝盖上,轻声说:“嘉熙,是我误会了你,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弥补对芷菡的伤害。” “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醉酒做错事,伤害了你。” 两人相互检讨,也从心里体谅和理解了对方,一致决定先找到芷菡再说。 裴君浩知道形势险峻,不敢冒险去见慕芷菡,只能忍受着相思的煎熬,但是美国专家却不得不按预定的时间去别墅给慕品文治疗。 柳若彤为了在梁嘉熙面前有所表现,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梁嘉熙,而是自己偷偷的跟踪着陈强,她断定裴君浩因为担心被人跟踪,在这个关键时刻露出马脚,会特别的谨慎,但慕品文的病不能断绝与外界的交往,必会有人联系,而裴君浩最信任的人,莫过于就是他在美国年少时结识的华人朋友,也是他现在的私人助理陈强。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柳若彤一心要在梁嘉熙面前将功赎罪,取得梁嘉熙的误解,日夜马不停蹄的暗中跟踪陈强,陈强警惕性倒是极高,可是他主要提防着梁朝阳和裴志强,倒没想到柳若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千辛万苦甩掉了梁朝阳和裴志强的人,却被柳若彤远远悄悄跟着,一直跟到了别墅。 确定了慕芷菡的下落,她急忙回去找梁嘉熙,转过头来,却见后面不远处站着几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晕!后面还有人跟踪她啊?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那几个男子缓缓地向她走来,说:“柳小姐,请把。” 不由分说架着她便往里走,她张口叫:“芷菡……”,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嘴巴,两个男子架着她进了别墅,绕过前面的院子进了后院,将她推进了一间四面封闭的小房子里,看来像个储藏室,她拼命喊:“芷菡!芷菡!”。 一个黑衣男子说:“不必喊了,这房间有隔音效果,而且在后院,前院是听不到的,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谁让你好奇心这么强呢?” “让裴君浩放了芷菡,他一个就要结婚的男人,凭什么把芷菡藏起来?”柳若彤气愤地问。 “这好象不是柳小姐应该管的事。”那人冷笑一声,出去把门锁上,柳若彤大叫一阵,无人理会,叫累了只得躺在沙发上喘气。 第98章 半夜幽会 “让裴君浩放了芷菡,他一个就要结婚的男人,凭什么把芷菡藏起来?”柳若彤气愤地问。 “这好象不是柳小姐应该管的事。”那人冷笑一声,出去把门锁上,柳若彤大叫一阵,无人理会,叫累了只得躺在沙发上喘气。 “裴总,幸亏你留了一手,让我们的人跟在自己的车后,果然逮住一个。”陈强说。 “谁?”裴君浩想,楚彬轩是不会这么容易被逮着的,如果是梁氏的人和父亲的人,他都是让他们尽量避开,毕竟逮着了他也不好处理啊。 “是柳若彤。” “柳若彤?她不是恨不得芷菡失踪吗?她参进来做什么?”裴君浩奇怪地问。 “不清楚啊,她一直跟到了别墅,现在被关在后院的小房子里。” “别伤了她,伤了她芷菡那丫头要难过的。”裴君浩吩咐,思索着今晚要去见一见芷菡,顺便看看柳若彤,以前是每天一回去就能见到她,现在一周没见芷菡,他太难受了。 可是身后尾巴太多,他知道随时有可能被人跟踪,于是睡到半夜,方悄悄起床。 虽然是半夜,裴君浩仍然十分谨慎,在城里绕了两圈,确定后面没有尾随者,方才调转车头向西郊外的别墅驶去。 到那里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多钟,慕芷菡正睡得沉,梦见自己被裴君浩紧紧抱住,在她耳边喃喃细语:“芷菡,有没有想我?你有没有想我?” 然后感觉一只微凉的手轻抚在她的柔软上,不由一惊,醒了过来,黑暗中果真有一只大手轻揉着她,一股熟悉的气息进入鼻端,没有开灯她也知道是谁,她惊叫:“君浩,你怎么又来了?” 他哪容她说话,被风吹得冰凉的嘴唇贴在了她柔软而温暖的红唇上,感觉惬意极了,他轻声说:“我想你就来了。”便将软舌卷进了她的口中。 “唔……”她猛地推开他,他却大力的抱紧他,狂吻着她说:“你难道不想我吗?芷菡,你不想我吗?我想你了,我真的想极了。” 他突然想起了他那次在山洞前想起她是妖精的理论来,不禁笑道:“你说你是不是狐狸变的,为什么我一见你就不能自持,而对着曼茹,我从来都没有一丝的欲.望.” 不提倒罢,一提起梁曼茹,慕芷菡心里就涌起一股伤感,感觉自己处境的悲哀,不但自己痛苦,还伤害另一个女人,充当了一个可耻的角色,又想起对裴志强的承诺,更是深感不安,就更奋力地推开他。 “不许动!”他柔声命令。 “君浩,求你不要这样,我们不要这样了。”她求他。 “我说过,我们的协议仍然有效。”他低吻她。 “不,我不要这样了,我们不可以这样了。”她哭着说。 他突然想起了楚彬轩,虽然他确信她与楚彬轩是清白的,可是,是不是她心里还是装有那个帅气阳光的商界王子?他那么优秀,想来任何女人都难以对他免疫吧? “是不是你心里真的有别的男人?梁嘉熙或者楚彬轩?”他最近过于紧张,又或者楚彬轩带给他的压力过大,这种事一想,竟然会越想越像,难道,她真的想逃离他了么? 慕芷菡想要否认,一思量便不再说话,既然不能在一起,又何苦解释? 见她不说话,他托起她的脸,说:“难道你真的心里想着谁?” “不关你的事,你只管治好我父亲,我会出去工作赚钱来还你。”她推开他的手。 什么?之前百依百顺,只希望他有那么一点爱她,现在他要全身心来爱她了,她却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吗?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半夜来见她,他有多么期盼见到她,她竟然都不懂吗? 他翻身压上身来,好吧,就让事实来说话。 “君浩,裴总,不要。”她挣扎着,还是死命的推他。 他捉住她的双手按住,冷声喝道:“你要敢再动,我把你拉到你母亲房里,让她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要你的。” “不要!”她真被他震住,低声求他,母亲要是亲眼见到,非再疯了不可。 “那就乖乖地做我的女人。” 他见话起了作用,震慑住了她,便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重吻住她的柔唇。 “不许这样。”见她似乎心不在焉,被动的任他吻,他又命令说。 “要……要怎样?”她小声问。 “吻我!”他的话不容抗拒。 “我……” 见她还要犹疑,他做势掀开被子,她一把抱住了他,将唇贴了上来,不能,不能让妈妈知道,她心里想。 “这才乖。”他满意地一笑,忘情的吸吮着她伸进他口中的软舌,手便在她的饱满上轻轻揉动。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可是身体告诉她,她有多么渴望他的抚爱,在他的抚动下,她的心里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激情,这种来自身体和心灵溶合的激情,让她感觉饥渴难奈,仿佛在沙漠中发现了清清的水源,恨不得喝个痛快。 “现在想了?”他感受到了她身体和情绪的变化,柔声调侃她。 她愤愤地击他一拳,难道不知道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让人家心里有多么难受吗?还要调侃人家。一而再要挟人家,还要让人难堪,坏蛋!天底下最坏的坏蛋! 可是也许真的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话,爱他,就包括了他“坏”的魅力。 而她的挣扎,她的娇羞,对他来说,同样是一种异样的吸引,他轻抚她,说:“芷菡,我要让你做我的紫薇,所以,你不可以逃走,不能选择逃避,更不许心里有任何别的想法。” 她叹息,如果注定他与她的缘还没有到尽头,那上天保佑,不要让裴志强发现她被他藏起来,更希望父亲快快好起来,这样,她就可以离开他,靠自己努力的工作来偿还父亲的医疗费。 他把一周的激情在这一夜全部释放,不让她有一刻的休息。 “君浩,你快走吧,天都要亮了,要是我妈她醒了看到你,你叫我怎么跟她说啊。”她求他快些离开。 “好好好。一来不是推开我,拒绝我,刚才不也证明你想我吗?现在又催着我走。”他吻着她笑道。 这叫什么话?让你占足便宜,你倒说尽便宜话,她扭身不理他。 “怎么了?真的生气了?”他将她扳过来问,她一扭身又背过身去,说:“好,你不走吧,到时走的必定是我,我妈要气疯了,我必定不能留下来,我爸的病也不能再治了,这样,都如了你的愿,让你独自开心。” “嗯?知道威胁我了?”他扳过她,见她一脸的决然,知道她真的要他走了,只得转而柔和地说:“好,我走,我这就走,不会让你妈看见了让你为难,好不好?” 他起了床,穿上衣服,轻轻打开门,看外面没有动静,断定慕夫人没有醒过来,回转身来,又俯身到床上吻了吻她说:“我真走了,我爸和嘉熙还有我曼茹她爸都在找你,所以我可能不能常过来,不过,你得想着我。”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她依然不理他。 “不吻我一下,我是不会走的。”他耍起赖来。 她只得从床上爬起来,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一吻,说:“走吧。” “不算。”他说。 她气得要哭了,说:“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妈真的醒了。” 见他真急了,他这才笑着抱紧她吻一个才出了门。 下了楼,并没有出别墅,而是往后院去了,那里关着柳若彤。 “柳小姐。”陈强开了门,裴君浩开了灯,看到了一脸的惊惶和衣蜷缩在小床上的柳若彤。 “裴总。”柳若彤像看到了救星,急忙说:“你放了我,我只想看看芷菡是不是安全的,你放了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怎么相信你呢?柳小姐,你放心,等我将芷菡转至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了你,所以你不必担心,暂时就只能委屈你了。” “不!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柳若彤急了,从床上跳了起来,在裴君浩转身出去的时候,柳若彤冲到门口对外大喊了两声:“芷菡,芷菡。” 裴君浩一把将她扯了回去说:“柳小姐,你最好不要让芷菡知道,你的那点事,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要是让芷菡知道你在这,你对芷菡做的那些事我也不会帮你隐瞒。” “我本来也不想再瞒芷菡了,嘉熙喜欢芷菡,不让他知道芷菡的下落他是不会安心的。” “原来是为了梁嘉熙,你跟他不是已经‘合二为一’了吗,他要负责的也应该是你而不是芷菡,竟然还要帮他找到芷菡?我还有事情没有问你呢,芷菡与楚彬轩的事,与你脱不了关系吧?” “嘉熙是因为误会,把我当成了芷菡,他已经答应给我机会了,所以芷菡与楚彬轩的事我也不会再瞒芷菡了,我也是准备向芷菡来道歉的。” “是不是梁曼茹?”裴君浩问。 第99章 狠狠地虐她! “嘉熙是因为误会,把我当成了芷菡,我已经答应给我机会了,所以芷菡与楚彬轩的事我也不瞒你了,我也是准备向芷菡来道歉的。” “是不是梁曼茹?”裴君浩问。 “不是,是我自己,我恨芷菡把嘉熙的心占有了,是我在红酒里面下了药,然后将他们搬到床上的。”柳若彤想到梁曼茹是梁嘉熙的妹妹,为了嘉熙,她也不能出卖梁曼茹。 裴君浩冷笑:“好,你不说实话,那你在这里住的时间就会更久。”又转而劝导柳若彤:“柳小姐,只要你把梁曼茹的事说出来,马上放了你,我不会在嘉熙和曼茹面前出卖你的,嘉熙与你的误会解除了,自然会对你负责。” 柳若彤一口咬定是她自己,裴君浩问文件泄密的事,柳若彤也不愿说出实情,裴君浩见柳若彤为了梁嘉熙铁定了心不肯说出实情,只得先离开。 裴君浩离开别墅,慕芷菡就偷偷进了后院,原来她悄悄地站在窗边看着他走,谁知道见他并没有出去,而是去了后院,于是也偷偷跟了来,听到了柳若彤的两声大叫。 “若彤怎么也会在这里呢?”她轻轻走到小屋边上的窗户上叫:“若彤,若彤,是你吗?” 柳若彤在里面见外面有人影,起先吓了一跳,悄悄躲在窗户边上往外看,隐约听到是慕芷菡的声音,忙把灯开了,见到了站在窗户边上的慕芷菡,惊喜地叫:“芷菡。” “若彤,是你吗?”慕芷菡也在外面叫。 “是我,芷菡,我是若彤。” 慕芷菡使劲推门,发现门被外面锁住了,从花坛里捡了块大石子,“砰砰”地砸了起来,因为后院离前院有些远,前院的人也听不到,锁被她砸了,推开门问:“若彤,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芷菡,对不起。”柳若彤羞愧难当,把梁嘉熙是如何把她当成了慕芷菡,梁曼茹又是如何让她陷害她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对不起,我真是太糊涂了,那文件一定也是梁曼茹泄密了想要陷害你。”柳若彤低着头,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好了好了,若彤,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你,我就说嘉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现在说清了就好。” “嘉熙到处找你,都急坏了。” “若彤,你不要告诉嘉熙我在哪,只说我没事就好,我与嘉熙也是不可能,你们现在误会解除了,相信嘉熙会好好珍惜你,你回去吧。” “那你与裴总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他在一起吗?” “不会的,只要我爸爸的病好了,我会离开他的,若彤,我有很多的无奈,可是一时我也和你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你现在回去,让嘉熙不要担心了,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哪,不然,真是要纠缠不清了,对大家都不会有好处的。” “嗯,我知道。可是我如果说你是安全的,嘉熙他肯信吗?” 慕芷菡想想说:“我写封信你带给他。” 柳若彤点点头,慕芷菡眼见天快亮了,说:“我想办法让你出去吧,大门君浩让人锁着,是出不去的,你得想别的办法出去。” “有办法吗?”柳若彤着急的问。 “爬墙。”慕芷菡想起她自己那次爬墙出来,对柳若彤说。 柳若彤在慕芷菡的帮助上真的爬墙出来了,急忙找到了梁嘉熙,说她知道了芷菡在哪,只是不方便告诉他,并把芷菡的信拿了出来给他看。 梁嘉熙一看又惊又喜,芷菡的字迹他是认识的,芷菡说她们一家很安全,也并不是梁朝阳把她们藏起来了,是她自己另有苦衷。 可是,会不会是在父亲的逼迫下才这样写的呢,梁嘉熙到底不放心,让柳若彤告诉他,芷菡到底是被谁藏起来了,现在在哪里。 “嘉熙,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柳若彤为难地说。 梁嘉熙拿着慕芷菡的信,心事重重回到了家。 “哥,你怎么了?”梁曼茹见哥哥一脸的茫然,拿过他手中的信一看,问:“慕芷菡?” “芷菡她不愿意见我,她让若彤带封信给我却不见我,她心里没有我,她原来并不爱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梁嘉熙难过的抱着头坐在沙发上。 “柳若彤?”梁曼茹脸色微变,可是梁嘉熙无心注意妹妹脸上的变化。。 第二天裴君浩知道了慕芷菡将柳若彤放走,心里怒不可遏,好在他见到了梁嘉熙,梁嘉熙将事情告诉了他,知道柳若彤没有把慕芷菡的下落告诉梁嘉熙,他这才松了口气,可心里对她私自将柳若彤放走仍然怒气未消,他原本是要从她口中得到梁曼茹出卖裴氏和梁氏的证据,现在她却把他的计划破坏了。 在市区疯转了两圈,直奔别墅而去,可是越急却越慢,到处都是红灯,可是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只得老老实实的等,突然从左边闯出一辆货车,他的脑子里一下闪现出了那天的情景: 他心急如焚地赶去接慕芷菡,可是红灯闪啊闪啊,他太心急了,脚下一使劲就冲了过去,旁边冲出一辆货车来,他就再没有印象了…… 紧接着,脑海中一片片的回忆涌了上来,从回到宾汾市,到将慕芷菡招进裴氏庄园,再到那天出事前梁嘉熙对他说,她与楚彬轩是清白的,他听说后他疯狂地开车,他要去接她,接她回到庄园…… 全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芷菡写在稿纸上的一切,全在脑中闪现,他说不出的激动和亢奋,红灯过了也不知道,后面的汽车疯狂的按喇叭,他才回过神来,急速地向别墅驶去。 “走,跟我走!” 他冲动的冲进别墅,拉着慕芷菡的手往外走,她被他拉得踉跄着出了房,问:“你要我和你去哪?你小声点,别把我妈吵醒了。” 她庆幸母亲正好睡着了,不然,她又不知如何哄住母亲,不让她伤心。 他并不说话,将她拉到了院子里,开了车门,将她推了上去,“砰”的一声,掩上车门,自己上了驾驶座,一加油门,汽车快速驶出了庄园。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君浩。”慕芷菡问。 裴君浩只管看着前面,两旁的房屋一闪而过,他喝道:“系上保险带。” 她这才感觉有些眩晕,叫:“君浩,别开太快。” 他仍然不理她,汽车快速地往前行驶。 车子停在郊外一块荒地,他快速下了车,打开车门将她拉了下来。 她下了车,被他扯着往前面走,两旁都杂草从生,但是中间却被人开了一条路出来,直通里面,裴君浩拉着她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 她不敢再问,问他也不理,只得跟着他往前走,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走了一阵,隐约见到前面两块墓碑。 墓碑经过人精心的装修,十分豪华大气,一看就知道非等闲人家的亲人的墓地,再走近,她已经明白了,墓碑上的照片,正是裴君浩的父亲的母亲。 他将她往前一推,自己先跪倒在父母的墓前,她脚一软跟着他跪下。 “爸,妈!”裴君浩一出口,慕芷菡眼眶就湿润了,她从没有听过他这样嘶哑深情的声音,满含幽怨和思念,像要将人的心都揪出来一般,生生地被撕得支离破碎地痛起来。 “十五年前,君浩无能,亲眼目睹你们血溅大街,十五年后,你们的儿子不再是懦夫了,现在慕品文成了植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偏过头来,慕芷菡见他含泪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心中一懔,还未来得及反应,被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抬起,对着冰冷的墓碑说:“你们看,这就是慕品文的女儿,是慕品文的女儿!她现在是你儿子的情人,我想怎么样对她就怎么样对她,我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妈,爸,我为你们洗去耻辱!你们安息吧!” 他吼叫着,将她按倒在地上,飞快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颤抖着,不敢说话,只惊恐地看着他透着她根本无法读懂的泪眼。 他将她衣服撕成破布,两只大手揉搓着她硕大的浑圆,像要把它捏碎一般,变幻着各种姿势,他狂烈地进入她:“说,说你是下.贱的女人,说你不要脸,说你是骚.货!”他边猛动边吼叫着。 是的,他要虐她!狠狠的虐她!就像当年他的父亲虐她母亲一样, 他必须要给父母一个交待,这样,他才可以向他们提出要求,求他们支持他的决定:他要留下她,不顾一切的留下她——这位仇人的女儿! 她流着泪不敢哭出声来,他心中的痛,已经传递到她的心中,她能体味到深受创伤的心,联想起十五年前那个忧郁的施哥哥,她更了解失去双亲的痛苦,对他有多大的打击。 就让他渲泄吧,只要施哥哥的内心能得到安宁,她不惜一切,父亲久下的债,她愿意替他偿还。 第100章 乖乖做我的女人 她流着泪不敢哭出声来,他心中的痛,已经传递到她的心中,她能体味到深受创伤的心,联想起十五年前那个忧郁的施哥哥,她更了解失去双亲的痛苦,对他有多大的打击。 就让他渲泄吧,只要施哥哥的内心能得到安宁,她不惜一切,父亲久下的债,她愿意替他偿还。 他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跪在地上,两手爬着往前,膝盖和手掌与地面摩擦着,划出一道道口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一直随着他抚摸墓碑的手划到了墓碑上他父母的照片上,他却似乎并不觉得痛,抚摸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对着冰冷的石块诉说着他十五年来对他们的思念,诉说着他心中的痛苦和孤独。 慕芷菡第一次见这个在她面前如刚铁一般的男人痛哭流涕,不禁也跟着泪流满面,沉浸在他的痛苦和悲痛中。 她微微整理了身上破碎的衣物,站起来慢慢走近他,轻抚他的肩说:“君浩,你恨我爸,恨我,折磨我,我都理解,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楚,所以,我不恨你,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恨你,可是你要快乐起来,你每天板着脸,心里很不好过吧,你笑起来那么好看,我想伯父和伯母在天如果有灵,不是也希望你能快乐吗?” 裴君浩的身体抽动着,突然转过身来,一双眸子幽深地看向她,慕芷菡看不懂他深奥复杂的眼神,担心他又要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愿意接受,只要能安抚他,她什么都不怕。 他突然紧紧地抱住她,泪眼对着墓碑,突然将她的头对着墓碑按了下去,自己也对着地板猛的磕下头去,不断地说:“爸,妈,你们可不可以原谅我,可不可以让我忘记仇恨,我能做的都做了,我已经处罚了慕家,惩罚也她,可不可以不再恨了?求求你们!爸,妈,我爱她,我爱她!” 他的声音里满是乞求,满是渴望,微弱而无助,像个犯了巨大坏事的孩子,流着泪那么努力地想要求得到父母的误解。 他误会她那么多,伤害她那么多,今天在父母的墓地前,是他最后一次伤害她了,以后,他都不会再伤害她了,无论如何也不再伤害她一丝一毫。现在紫薇妹妹没有了,她就是他的紫薇妹妹。 慕芷菡被他紧紧抱着,天地瞬间眩转起来,云雾笼罩着她,他抱着她,仿佛置身云端般飘飘渺渺,如梦似幻。 他现在醒了么,他都记起了么,或者他从来都不曾忘记过?他明白了她的心,也明白了自己的心么?所有的误会都成了浮云? 什么都不管,她钻在他怀里,有了这句话,就是死,她也无惧。 他滚烫的泪水滴在她脸上,顺着破碎的衣服滴落在她露出来的雪白的胸前,他抬头,轻吻她的眼睛,又俯下身来,缠绵住她的舌,像要把它吸进他的口中。 就这样抱着她,靠在墓碑上,她不敢问他十五年前的事,只是伏在他的身上,像只乖巧的小猫,蜷缩在他的身上。 依偎着靠在父母的墓碑上,轻吻她,爱抚她,一直到天暗下来,他抱起她往回走,她的脸伏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什么是幸福?被深爱的人爱着,被深爱的人抱着,就是幸福!不管受过多少苦难,走过多少阴雨天,只要心中有爱,就会照亮黑夜,每天都是艳阳天,慕芷菡想。 把她抱到车上,他紧紧地拥着她,不许她离开一秒,她始终都像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他温暖的怀中,任由他亲吻,爱抚,索要。 轻抚着她的柔软的发丝,他怜爱地说:“你这小傻子,受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的误会,为什么不恨我,偏偏还要爱着我呢?” 慕芷菡娇羞的低下头,对自己说:因为你才是妖精变的!妖精变成的施哥哥。”可是她不敢说出口来。 “芷菡,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我一路来一路想,都回忆起来了,我出车祸前是要去接你的,嘉熙跟我澄清过你被人陷害,可他不肯说是谁,我知道一定是曼茹,你等我找到证据,我要退婚,让你堂堂正正做我的女人。” “真的?你想起来了,你真的想起来了!”慕芷菡惊喜地捧着他的脸,笑得落下泪来。 “你与嘉熙的事,我也想起来了,出事的那天,嘉熙给我看了一个发夹,是你送给柳若彤的那个,与梁嘉熙‘合二为一’的那个女子是柳若彤,可是嘉熙他因为喝醉了,当成了你。”他抱着她,将她紧紧拥进怀中,忍不住笑的说。 她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两人的话那么奇怪,原来,是有这样大的误会没有解释清楚,难怪梁嘉熙对她那般柔情百许,难怪柳若彤对她有如宿敌。 “对不起,芷菡,请你原谅我,我这么糊涂,这么心狠,我给你那么多的伤害......”裴君浩紧抱着她不断忏悔。 ”好了,君浩,都过去了,现在都过去了。”慕芷菡听说裴君浩对她所有的误会都完全解除,也抑制不住的激动。 再人再次紧紧相拥,心与心贴在一起。 “谁让你把柳若彤放了的?我留着有用。”最后裴君浩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责备说。 慕芷菡把柳若彤对她说的话给裴君浩复述一遍,说:“若彤不想告诉你是因为嘉熙,我也想这件事梁小姐是被童氏的人盅惑利用,她也是害怕失去你。” 慕芷菡想到裴君浩一退婚,必然要伤害梁曼茹和梁嘉熙,心有不忍,说 :“君浩,你肩上有着重任,你的决定将对裴氏和梁氏造成致命的影响。” “再说,裴总他会同意你这么做吗?你能说服他吗?还有,就算你因为梁曼茹出卖裴氏和梁氏的秘密而退婚,与梁氏的这个梁子不是也结下了,他们还会与裴氏合作吗?”慕芷菡不无担心。 她难道要告诉他,他的父亲让她离开他吗?难道告诉他他的父亲说如果她不离开他,他将失去裴氏的继承权,将一无所有吗?她的父亲害了他的父母,害了他,难道她也要如父亲一样,让他重新失去一个家吗? “你只管乖乖的做我的女人就好,这些事,都是男人的事,要相信我,我会去办好。”他轻吻她:“等着我退婚来娶你。” 这个诱惑对慕芷菡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她一时激动得傻了,不知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真的,可以与她的施哥哥相知相守一辈子吗? 这在以前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可是,现在他却给了她这样的希望,无法拒绝的诱惑! “只是,柳若彤如果把你的行踪泄露的话,就会有麻烦。”想起梁朝阳,梁嘉熙,特别是楚彬轩,他不无焦虑的说,他甚至不敢告诉她,楚彬轩回来找她。 “若彤答应我不会的。我也相信她不会。” “那就好。”裴君浩抱紧慕芷菡安慰着,让她放心,他会把这些事都处理好。 慕芷菡的心像灌了蜜一般的甜,顺从地倚在他温暖的胸前,吸吮他浓厚的男子的气息,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的气息,而他,何尝不是一样。 此时的他们,仇恨已经走远,爱恋缠绵着两颗滚烫的心,两颗相爱的心彼此拥有,都渴望着永不分离! 裴君浩回去后着手调查梁曼茹的事,首先当然是想让柳若彤出面作证,可是慕芷菡不愿为难柳若彤。 裴君浩决定找到慕芷菡那一百万打进的那张卡的持有人,因为都是用真名注册的账户,是谁借用了他的卡,一问便知。 陈强果然找到了那位李先生,他承认是曾稹文借用了他的卡。 裴君浩似乎看到了希望,曾稹文是梁曼茹的心腹,这事梁曼茹已经脱不了干系,为了谨慎起见,他让陈强秘密控制曾稹文,一定从他口中挖出真相。 可是曾稹文出差外地,须半个月才能回来,而那一天,正是裴君浩与梁曼茹结婚的日子。 裴君浩派陈强去外地将曾稹文找到,一定设法让他在他的婚礼前找回来。 陈强不负重望,在婚礼的前一天将曾稹文带回到宾汾市。 “裴少,你这样让人挟持我也没用,我什么也不会说。” “不用急,我给你看样东西。”裴君浩让陈强把手里一样东西给曾稹文一看,曾稹文脸色大变,颤声问:“裴少,我这是一时糊涂,你千万不要报案,不然,我就完了。” “你利用手中的权力,私自挪用手中项目的款项,你们梁少和梁小姐就算是想保你,梁总那关,你也是过不去的。我知道你的这些钱都被你赌输了,如果你能把梁曼茹如何让你出卖裴氏和梁氏,陷害慕芷菡的事如实说出来,我愿意借这笔钱给你补亏空,而且再给你一笔钱,让你可以自主经营,做些小生意,总比去坐牢强吧。” 曾稹文被他一吓一哄,折腾了几个小时,败下阵来,如实招出了梁曼茹让他做的一切事来。 第101章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曾稹文被他一吓一哄,折腾了几个小时,败下阵来,如实招出了梁曼茹让他做的一切事来。 裴君浩录了音,让曾稹文在书面材料上签好字,做好这些事已经很晚了,也许是太安心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准备第二天天一亮就去找父亲裴君浩,再去与梁朝阳取消婚礼。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打来电话叫他过去,他正有事找父亲说,也就急忙赶了过去。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裴君浩还没有坐定,裴志强就将一张早报扔了在他面前。 他一看,一个黑色的大字标题映入眼帘:“梁氏千金与未婚夫恩爱情深,今日奉子成婚。” 报上说梁曼茹与裴君浩订婚后,两人恩爱情深,婚前梁曼茹秘密去某个医院检查,被医生确定有孕并认出来,而婚礼在即,记者认定是奉子成婚,上面还有梁曼茹从医院大门走出来的照片。 裴君浩倒抽一口冷气,就那么糊里糊涂的一次,梁曼茹就怀孕了?她怀了他的孩子,梁家怎么肯退婚?渴盼着裴氏后继有人的父亲又如何会同意他退婚? “爸,你听我说。”裴君浩想将梁曼茹将裴梁合作的秘密出卖给童瀚鹏的事告诉裴志强,被裴志强果断的制止。 “奉子成婚并不要紧,只要你们结了婚,也能堵住社会舆论,我气的是你至今仍然对曼茹不冷不热,昨天你岳父梁朝阳还说她女儿想见一见你都难,这让我如何对亲家交待,我这么早让你过来,就是要对你说几句话,今天是你们喜庆的日子,从今天起,你对曼茹必须体贴疼爱,他怀的是咱们裴家的后代,你知道吗?好了,快去准备迎新娘子吧!” 裴君浩一阵恍惚,梁曼茹怀孕了?这婚,他只能结吗? 裴志强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重重甩下一句话:“你今天要是不听为父的,就是要我裴志强的命!” 裴君浩恍恍惚惚被人拉着去着了装,上了车,浩浩荡荡地迎接新娘,一直都像是做梦一般。 此时的慕芷菡,正与母亲在别墅里看电视,宾汾市的每一个电视台,都在报导这起举世轰动的豪门婚礼。 “梁小姐,有人说你是奉子成婚?不知是不是确有此事?”有记者拥着上前采访。 梁曼茹脸色绯红,被人护着出门,裴君浩迎亲的车队就在门外。 慕芷菡脸色苍白,他让她等他,她信了,因为她爱他,只等他退了婚,就告诉她,自己就是十五年前的紫薇妹妹啊,等了十五年,盼了十五年,以为不可以与他厮守之时,他却给了她最大的希望,最大的诱惑。 他说到了结婚那日他会缺席,可是现在,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已经排着长长的一条街,真是盛况空前。 她抖动着手换了一个台,却正在报导梁嘉熙未婚先孕的事,甚至照出了梁曼茹在医院的检查单和从医院出来的照片。 他这里与她亲热,暗地里却与她怀了孩子,他真的只是想金屋藏娇罢了,她一阵眩晕,胃往上翻,恶心得想吐,心里一惊,她也过了时间,“大姨妈”却还没上门,而最近总是嗜睡,恶心。 糟了,不会跟梁曼茹同时怀孕吧? 她这才想起那天他把她抱去花园,事后她忘记了吃药,她跑进卫生间,“哇哇”地吐起来。 委屈、伤心、被欺骗的感觉全都涌上心来。 慕夫人也认出了电视上的人正是那天那个男子,才知道他原来就是梁朝阳所说的挤垮慕氏的元凶。 可是芷菡为什么与他有瓜葛呢?适才见女儿脸色不好,上卫生间这么久还没有出来,敲了卫生间的门关爱的问:“菡儿,你要紧吗?” “我没事,妈。”慕芷菡强忍住呕吐,洗了把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慕夫人见她出来,脸色却极为苍白,也不忍再责备女儿什么。 电视里,喜庆的婚车浩浩荡荡的驶出了梁家,慕芷菡别过脸,那样喧闹的场面,那样喜庆的氛围,更让她的心如刀绞般难受。 早知道她与他不可能,可是他不该给她希望,然后再让她彻底的失望,更可悲的是,为什么她在这个时候怀孕。 “妈,我累了,我去睡一会。”慕夫人点了点头。 慕芷菡回了房,躺在床上,捂进被窝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竟然同时让两个女人怀孕,他竟然骗她,将她关在这山间的别墅里,他却与梁曼茹喜气洋洋的办喜事去了。 不知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已是傍晚,默默的下了楼,拿了钥匙想打开别墅大门,她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来,而在这里,她根本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怕母亲听到,她要出去走走。 自裴君浩给她这把钥匙,她还没有用过,因为怕被人发现,她一直守在这里等他的消息,可是现在,她不必再等了。 正要开门,却见脚下丢着一封信,抢起来看,写着慕芷菡收。 她拆开来,是梁曼茹写给她的,说裴君浩与她怀了孩子,今天就要结婚了,他之前对她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复,就是失忆,也是假的,只是为了给她一次次的希望,再让她一次次的失望,最后的结果,就是要她彻底的失望。 她的泪水打在信纸上,难道他有过的柔情全都假的,一分真情都没有过吗? 将信放进口袋,更觉得要窒息一般,擦了泪水开了铁门,却见门前停了两辆车,一见她出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张开双臂朝着慕芷菡奔了过来。 “芷菡,你果然在这里。”楚彬轩的白晰的脸上露出无比灿烂的笑。 “彬轩!”慕芷菡十分意外。 “我四处查探裴君浩的房产,几经周折,才找到这,裴君浩做得够隐秘的,这套房产,连他父亲也不知道。”楚彬轩搂住慕芷菡,激动得脸色如熟透的西红柿。 慕芷菡一听裴君浩,脸色暗淡下来,楚彬轩说:“今天是裴君浩结婚的日子,所以你这里才松懈的吧,芷菡,跟我走,我连医生都帮慕伯父带来了,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去哪?” “去英国。” 英国,远远的离开这个伤心地,又能为父亲治病,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楚彬轩与她非亲非故,这样的大恩,她如何承受? “彬轩,我可以跟你走,不过你要答应我,你为我父亲治病的钱算是我借的,到了英国,我就出去工作,把钱慢慢还给你,你必须接受,不然,我不能这样跟你走。” “行,芷菡,我只是先为你垫付,你之后分期还我。”楚彬轩一心只要她离开裴君浩的魔掌,其他都不在乎。 “好!我答应你。”慕芷菡一点头,楚彬轩一声令下,车上下来一批人。 “等等。”慕芷菡说:“让我先去和妈妈说说。” “我和你一起。”楚彬轩笑着与慕芷菡一同进去。 慕夫人一见楚彬轩,顿时开心得不得了。 “你这孩子,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伯母了呢?你说接我们去英国,可等了这么久都没有音讯啊。” “伯母,彬轩这不是来接你们了吗?”楚彬轩笑着抱住了慕夫人。 “妈,您愿意和爸一同与彬轩去英国吗?”慕芷菡问。 “愿意,只要同你们在一起,去哪妈都愿意。”慕夫人早已将楚彬轩当成了自己的女婿,这段时间又见女儿与梁嘉熙和裴君浩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楚彬轩的人很快将慕品文抬上了车,慕芷菡最后看了一眼这里,将大门锁上,钥匙丢进了院子里,上了车,就要启程出发。 “楚少,后面来了一辆汽车。”楚彬轩的人远远见一辆劳斯莱斯疾驰而来。 “快,先往山上开去,避开他。”因为这座别墅坐路在半山腰中,往前面只会与他迎面撞上,楚彬轩才让车子往山上开。 两辆汽车急忙往山上开去。 裴君浩一直到了酒店,才醒悟过来,今天慕芷菡在等着他,他不顾一切的从婚礼上出来,让陈强与他驾车赶来,他想她一定在收看电视,他要来告诉她,他不会娶梁曼茹,不管怎么样,他先要来安抚她,其他的事,都回去再说。 可是一到别墅门口,门从外面紧锁着,不用说,慕芷菡已经离开了。 “裴少,这里有车轮的痕迹,一定是有车来过,上了山。”陈强仔细看了看地上。 “快,上山去。”裴君浩看了看,果然见地上有车痕,叫上陈强上了车就朝山上开去。 到了山上一块平地,果然见到两辆车停在那里。 裴君浩过去一看,原来是楚彬轩。 “你就是再有钱,也不能抢走我的女人。”裴君浩冷着脸,愤愤地盯着楚彬轩。 “芷菡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梁曼茹。”楚彬轩也冷冷回应。 “她就是我的女人,这个你也知道。”裴君浩抬高头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了。 不提则已,一提起这个事,楚彬轩满脸通红,怒道:“慕伯母和伯父在这,你那些龌龊的事,我暂且不提。” 他一挥手,叫手下人说:“把车开下山去,将慕伯父伯母和芷菡先送下山。” 第102章 他亦疯狂 “她就是我的女人,这个你也知道。”裴君浩抬高头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了。 不提则已,一提起这个事,楚彬轩满脸通红,怒道:“慕伯母和伯父在这,你那些龌龊的事,我暂且不提。”他一挥手,叫手下人说:“把车开下山去,将慕伯父伯母和芷菡先送下山。” 裴君浩见另一辆车一直关着车门,知道慕芷菡和她父母在车上,跑上前去,敲着车门叫:“芷菡,我是君浩,开门,你下来,你听我说。” 可是慕芷菡根本不想听他解释,梁曼茹既然怀了他的孩子,他是应该负责的,她本就不应该对他心存侥幸,以为可以与他相伴终身,她与他,终是有缘无份,离开,是她最理智的抉择。 车子徐徐启动,可是裴君浩不顾一切的拦在前面,慕芷菡见实在无法离开,只得开了车门下来说:“裴总,你已经是梁曼茹的丈夫了,而且,你很快就要做父亲了,我感谢你从前肯给我父亲治疗,如果你觉得我们慕家对你还有所亏欠,我日后会赚钱来还你的,现在,请你放我们离开。” “芷菡,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裴君浩急忙来拉慕芷菡,被慕芷菡轻轻躲过。 “解释?裴总说什么笑话,你不需要对我解释,难道,梁曼茹怀孕是假?你与他结婚也是假吗?”慕芷菡颤声问。 “虽然不假,可是……” “这就行了!”慕芷菡闪身就要上车,被裴君浩强行拉住。 “芷菡,芷菡,你听我说,听我说......”裴君浩急了,抱紧慕芷菡不肯放手:“我是不得已,我是不得已的!你一定要听我解释,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你处开我!裴君浩,你放开我!”慕芷菡将心中所有的悲愤发泄出来,奋力的推打他,踢他。 她要逃离他,她受不了啦,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希望,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于她,就因为他知道她爱她,他捉住她的软肋不放,以此做为污辱她,报复慕家的手段,她不愿意再忍受下去,她要带着父母远离他,离开他永无止境的报复。 “放开她!”慕夫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见裴君浩抱紧慕芷菡不放,厉声喝道:“你想对我女儿怎么样?你们裴氏与梁氏联手将慕氏挤垮,将我丈夫害成这样,你还想怎么样?” “伯母,不是这样的,我与芷菡……我们是相爱的。” “相爱?你说我女儿和仇人相爱?”慕夫人凌厉的目光转在慕芷菡的脸:“菡儿,给他一句话,让他死了这条心!” “裴总,你走吧!我……我不爱你!”慕芷菡说完推开了他。 “不!你说谎!”裴君浩想再拉住她,已被慕夫人一把拉在身后,双手张开挡在慕芷菡的前面,目光冰冷而锐利目视着他,裴君浩急了,转而一看车上,知道慕品文在车上,跑上了车,将慕品文抱下车来。 “芷菡,你父亲在这里,你还要走吗?”裴君手里抱着慕品文,就要往山下跑,楚彬轩和慕芷菡大吃一惊,带着众人猛追。 裴君浩一着急,晕头转向,竟然跑向了山边,后面的人追得越紧,他跑得越快,跑着跑着一看,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你们别过来,我只要芷菡一个人过来。不然,我摔死他!”裴君浩见楚彬轩人多势众,此时已别无他计,只得威胁住众人,希望慕芷菡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好,你们停下,我上去跟他说。”慕芷菡见裴君浩红了眼,急忙阻止众人,独自缓缓走近悬崖边上。 裴君浩双手抱着慕品文,跑了这么远,已慢气喘吁吁,又因为心中大急,双手颤抖不止。 “放下我爸,你放下他,我跟你谈。”慕芷菡生怕裴君浩真的将父亲抛下悬崖去,轻声劝导。 “芷菡,你听我说,曼茹怀孕,真的是个意外,我与她结婚,也是情非得已,你一定要相信我。”裴君浩的双手抖得厉害。 ”你先放下我爸,你放下他,我听你说。”裴君浩侧着身子,慕品文的头正对着悬崖外,慕芷菡十分提心的说。 “好,我听你的,不过,你将我爸放下,你让他们都下山去,我们慢慢谈,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慕芷菡见他站在悬崖边上,真怕他一脚踩空了掉下山去,心也悬到了半空。 “你们都下去。”慕芷菡回头吩咐众人,又叫裴君浩:“你放下我爸,放下他啊。” “好!我放下他!”裴君浩一转身将整个身子侧向悬崖外,把慕品文放在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好像怕慕芷菡会将慕品文抢走一般,一步,两步,三步......慕芷菡慢慢向他靠拢。 “把我丈夫还给我!”慕夫人这时尖叫着冲了上来,裴君浩被惊了一下,脚一动拌在了石头上慕品文的身上,偏偏慕品文这时似乎有了知觉,一翻身从悬崖边滑了下去。 “爸!”慕芷菡惨叫一声,扑了上去,被后面跑上来的楚彬轩死死抱住。 慕夫人也惨叫一声,晕倒在地上。 裴君浩往悬崖下看了看,此时天色已晚,下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苍白着脸,喃喃说:“我不是故意的,芷菡,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裴君浩,你还我爸爸,你害死了他!”慕芷菡拼命的挣脱楚彬轩,一步步向裴君浩走来。 “这一切都是你的设计,从让我进庄园,到让我进裴氏,到骗我要娶我,一切都是为了给我最多的希望,然后再彻底的失望!一切都是你报复的手段,什么失忆,全是假的!” 裴君浩惊慌地迎了上来,语无伦次的说:“不是的,芷菡,不是的,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没有骗你!”说着想抱住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甩手一个耳光,只听“啪”的一声,她吼道:“骗子!你还我父亲!” “芷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伯父自己会动。”裴君浩颤声答道。 可是慕芷菡已经听不见了,晕倒在了楚彬轩的怀中。 “裴君浩,这笔账,日后再和你算!”楚彬轩吼叫着抱着慕芷菡,随从抱着慕夫人,飞跑着上了车,疾驶而去。 裴君浩这才醒悟过来,拼命的往山下追,可是车早已走远,他无力瘫倒在地上,说:“芷菡,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想娶你,我没有想要杀死你爸爸,我没有。” “芷菡,芷菡。”楚彬轩坐在床边,轻轻叫。 慕芷菡缓缓睁开眼来,问:“彬轩,这是哪?我是不是做梦了?我梦见我爸掉到悬崖下去了,我是做梦了?对不对?” 她的眼中含着晶莹的泪光,像是乞求楚彬轩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芷菡。”楚彬轩轻轻握住她的冰冷的手,怜爱的轻轻抚了抚说:“你要面对现实,不能永远逃避的,慕伯父他,是真的掉下了悬崖,但是还有伯母啊,所以你要挺住,你一定要坚强。” “不!没有,爸爸他没有掉下悬崖!是我做梦,是我做梦!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裴君浩,梁嘉熙都骗我!你也骗我!” 慕芷菡双手扑打在楚彬轩的身上,楚彬轩紧紧的拥住她,低声说:“是,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芷菡,我发誓,再不让你受到伤害了,谁要是再伤害你,我决不放过他!我们去英国,我们去英国。” 慕品文的丧事在一个雨天举行,晕沉沉的天空下着晰晰沥沥的雨,更显得凄凉而哀伤,慕芷菡一袭黑衣,更衬出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如死去一般,搀着悲痛欲绝的母亲,走在黑色的棺木后面,棺木里只有慕品文的一套新衣和一张照片。 事后楚彬轩和慕芷菡设法去了县崖下面寻找父亲的尸体,可是一无所获,据说那里有成群的野猪出没,也许早已时被成群的野猪啃食了。 慕芷菡当时就晕倒在悬崖下,是楚彬轩把她背上来的。 裴君浩和梁嘉熙也赶来出席葬礼,可是他们被楚彬轩的人拦在外面,根本无法靠近慕芷菡,而慕芷菡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去看一眼他们或者听他们说一句话。 她的心里只有巨大的悲痛,不仅是失去父亲,也失去心底最爱的人的悲痛。 慕芷菡目光中露出楚彬轩捉摸不定的神情,冷漠,茫然还是仇恨?他也不清楚。 裴君浩,我可以不计较你挤垮了慕氏,就是父母被你害成瘫痪和精神错乱,我也觉得情有可原,虽然只有那么渺茫的治愈机会,还是存有一线希望。 我甚至可以忍受你那样非人的折磨和污辱,就算是你最后欺骗我,我也只当是偿还慕家欠下的债。 你唯一不能做的就是不可以害死我的父亲,把我最后的希望和一切的努力全变成白费,你太狠心了!我不是圣人,我也不仅有爱,也会有恨! 我恨你!我恨你! 慕芷菡于裴君浩,从此是路人! 第103章 强行占有 两年后,宾汾市。 灯光摇曳的酒吧里,裴君浩与梁嘉熙面对面互斟互饮。 “君浩,慕伯父怎么会突然去世的?芷菡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告而别?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梁嘉熙吐着酒气,伤心的摇头,要不是父亲派人把她们接走,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裴君浩蹙眉不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 “君浩,你到底要喝成什么样?”裴君浩手中的酒瓶被人一手夺过,两人抬头,见梁曼茹怒气冲冲的站在边上,双眸幽怨的看着裴君浩。 “曼茹,你怎么来了?”梁嘉熙打着酒嗝问妹妹。 “哥,你看看你,为了一个慕芷菡,不但一直与爸呕气,整天萎靡不振的,君浩他是你妹夫,你不劝他也罢了,还和他一起喝得烂醉。”梁曼茹责备哥哥说。 “君浩,你和曼茹……回去吧,对她……好点,毕竟,她生了……你的……孩子。”梁嘉熙断断续续的劝裴君浩。 裴君浩从梁曼茹手中拿过酒瓶,举起来一饮而尽,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君浩,等等我,君浩。”梁曼茹对着梁嘉熙说:“哥,别喝了,快回家吧。”便追了出去。 裴君浩酒气冲天的回了家,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进了原来慕芷菡的那间房里,倒头便睡下。 芷菡走后,这间房他就不让人动,一直保持原来的样子。 “君浩,君浩。”梁曼茹使劲的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扶要门边上哭了起来。 突然门被打开,梁曼茹猛地扑到了一身酒气的裴君浩身上,说:“君浩,你为什么这样?从我们结婚,你就一直不与我同房,现在都两年了,樱樱都一岁多了,你还是一直这样躲着我,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曼茹,结婚前我就跟你说了,我们的婚姻不会幸福,我们就此止步,你偏不肯,现在我们结了婚,又怎么样呢?”裴君浩苦恼的推开梁曼茹,吐着浓浓的酒气说。 “都是因为慕芷菡,你心里就只想着那个贱女人!可是她已经跟楚彬轩私奔了。” “胡说!不许你污辱芷菡!芷菡她不会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她爱的是我,是我裴君浩!她是我的女人!”裴君浩吼道。 “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谁,我是谁?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我偏要说!”梁曼茹哭喊着。 “啪!”裴君浩一扬手,打了梁曼茹一个耳光,吼道:“不许污辱芷菡!” 梁曼茹捂着被打的脸,哭着说:“裴君浩,你打我?你为了那个贱女人不与我同房,现在竟然为了她打我?”她拿起他的手,对着自己的脸说:“有种你再打,打死我,看你能不能把那个贱女人找回来!” 裴君浩登时愣住,对梁曼茹,他心里还是内疚的,虽然他不爱她,但毕竟她生了他的孩子,他自己做错了事,他得承担起这个责任,这一点,是他的软肋,见她疯了一般朝他叫喊,他不愿与她纠缠,推开她走出去。 梁曼茹追出来,他的汽车已经响起,驶出了庄园。 街上霓虹灯闪烁,繁华似锦,可是裴君浩的心却孤独而裴凉,他把车厢里的空调放到最大,仍然感到寒冷,如果心是冷的,身体又怎么能温暖呢? 慕芷菡与楚彬轩在慕品文的葬礼后,就悄然离开了宾汾市,听说去了英国。 在慕品文的葬礼上,慕芷菡和楚彬轩的身边层层包裹着楚彬轩的人,强大如裴君浩,竟然不能看她一眼。 他当时就心碎了,她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梁曼茹怀了他的孩子,父亲以命相逼迫,他虽然不得已和她结了婚,可他的心里始终只有她,他终是要想办法了结与梁曼茹的关系。 他晚上赶过去,是要给她一个解释,让她理解他的苦衷,再等等,等等他,可是她为什么就等不了,而要与楚彬轩私奔呢? 更可悲的是,慕品文不该那时候翻个身啊,现在,他就是浑身长嘴的解释,也说不清,而慕芷菡,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那个双眸饱含痴情的女子,那个就是在他无度的**下也咬住嘴唇选择隐忍的女子,真的选择离他远去吗?而且是与一个他心中的强劲的情敌一起离开。 想起往事,胃里更是有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裴君浩将车停下,下了车,扶在路边的花坛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就这样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仿佛装在肚子里的全是苦水,他要把它全部倒了出来。 吐了十几分钟,这才定下神来,缓缓的向车上走去,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从他身边一闪而过,透过车窗,一张柔美而熟悉的脸的侧部让裴君浩登时愣了半晌,猛地追上去大叫:“芷菡!” 法拉利已经呼啸而过,后面一辆车“嘎”的停下,对着裴君浩叫:“喝了酒就不要命了?” 裴君浩晃晃头,真是酒喝多了,眼花了吧,他是太思念芷菡了。 他回头要去开车,见陈强从旁边走来,说:“裴总,我送你回去吧,酒驾是不行的。” 裴君浩点点头,说:“送我回公司吧,明天就是新开发区的招标了。” 到了公司,他努力振作精神,把杨秘书准备的资料全部重新看了一遍,只要把这项工程定下来,他就决定与梁家摊牌,他要离婚,去英国找芷菡,对梁曼茹的歉疚,他可以用任何代价来补偿,这也是一直支撑着他工作和生活的强大动力。 梁曼茹此时抱着女儿樱樱正在默默流泪,虽然她费尽心思,在得到曾稹文的信息说裴君浩知道了她出卖了裴梁合作的工程给童氏后,就先发制人,故意放出怀了裴君浩的孩子的消息,让舆论和盼望裴家有后的裴志强出面干预,又让柳若彤传了信给慕芷菡,与此达到了与裴君浩结婚的目的,可是两年来,裴君浩没有动过她一根头发,仿佛她就是一个外人,如果没有樱樱,只怕裴君浩早已跟她离婚了。 正想到伤心处,手机铃响起,一个熟悉的电话让她心惊肉跳,这个人,两年来像恶魔一样的缠着她,无时无刻不让她心惊胆颤。 “你又要怎么样?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我已经结婚两年了。”梁曼茹在电话里哀怨又乞求。 “曼茹,今天最后一次,我要见你最后一次,老地方,你要是不来,你知道后果的。”童瀚鹏的声音在梁曼茹听来有如鬼魅。 “奶妈,带好樱樱。”梁曼茹下了楼,把樱樱交到了奶妈的手上,在樱樱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提了包出门。 这家酒店,就是她的噩梦,在这里,她失去了女子最可宝贵的东西,在这里,她被一个男人时时威胁,不得不被他强行占有。 抬走颤抖的手,轻轻敲响了门,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从门缝中拉了进去,一把拽进怀中,嘴唇就紧紧的贴在了她的红唇上。 “曼茹,你越来越漂亮了!你要把我迷死了!”童瀚鹏说着,一只手就揉在她的饱满上。 梁曼茹生下孩子后就请了奶妈,两个浑圆依然坚挺,没有一丝松驰和下垂,倒是比从前更丰润水灵,让童瀚鹏更是难以自持。 每次一见面,童瀚鹏都如饿狼似的,梁曼茹已是无力反抗,见怪不怪。 因为当时与童瀚鹏怀了樱樱,而裴君浩从来就不碰她,为了不让这件事露出马脚,她急中生智,设计了那次酒后与裴君浩睡了一晚,让裴君浩以为真的与她发生了关系,才让她和樱樱名正言顺的成了裴家的人。 如今要是不顺着童瀚鹏,只怕裴君浩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必然要怀疑樱樱的生世,所以,她一忍再忍。 可是心里却总是惊惶,害怕事情有一天会被暴光,为了稳住童瀚鹏,她已经出卖了不少梁氏与裴氏合作的秘密,今天不知童瀚鹏除了占有她的身体,又会有什么样的要求。 “那些骗人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既然你说是最后一次,你要做就做吧。”她摆出一副任他摆弄的姿态,让童瀚鹏有些恼怒。 将她按倒在床上,压了上来,轻轻抚摸着她柔嫩鲜红的嘴唇,轻佻地说:“曼茹,我的大小姐,每次都是我主动,今天,我们改变一下,你主动来。” 梁曼茹恼羞成怒,使劲推着他说:“你不要太过份了!” “曼茹,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你和我在一起应该是享受而不是应付,来,今天好好享受享受,我可是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很销魂的,我今天要你和我一起销魂。” 童瀚鹏笑着翻身下去,将梁曼茹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一手握住她的浑圆,另一手在她丰满的臀部捏了捏,说:“你生了孩子后更丰腴了,裴君浩竟然冷落你,他是不是功能不行啊?” “你胡说什么?”梁曼茹呵斥道。 第104章 酒店纵情 童瀚鹏笑着翻身下去,将梁曼茹翻身压在他的身上,满眼邪魅的光泽看着她,笑着说:“你生了孩子后更丰腴了,裴君浩竟然冷落你,他是不是功能不行啊?” “你胡说什么?”梁曼茹呵斥道。 童瀚鹏见梁曼茹敛了笑严肃的样子,吻了她一下,安抚说:“我是为你鸣不平嘛,让你嫁给我,你非要嫁给他,又听说他冷落你,我当然不平了。” 说着手更是不安分起来,如一条轻灵的蛇,饥渴不已时找到了最美味的食物,还用指头往她肚肌眼上挖了挖,好像那有什么宝贝似的,弄得梁曼茹痒痒的。 突然往下…… “你干什么?”梁曼茹“啪”的一掌打在他的手上。 这该死的童瀚鹏,本来长得高高大大,人模狗样的,又出生豪门世家,是多少女子羡慕着想要投怀送抱的对象,偏偏玩世不恭,落下了这样不雅的形象,人人都知道他童大少是玩女人的高手,梁曼茹痛恨自己无奈屈身于他。 童瀚鹏却并不在乎,邪邪一笑,说:“像头发一样又黑又密。”又将脸凑在她耳边说:“迷死我了,不信,你摸。” 捉着她的手触向他,梁曼茹急忙缩了手回来,脸臊得红透了。 “不怕,都这么久了,你总还是放不开,来嘛。”童瀚鹏又捉住她的手摸过来。 “你今天这么晚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吗?”梁曼茹气不打一处出,狠狠在他那个地方捉了一把,他受惊地一跳起来,说:“你这么使劲干嘛?你要我绝后吗?那你先给我生一个儿子!我就也认了。” 他说着重扑下来,像猪啃食般的在她身上四处啃…… “呜……”梁曼茹的唇被他贴住,只发出“呜呜”的暧昧声来,更激起童瀚鹏的情.欲,兴奋不已,喘气如牛。 梁曼茹自知躲不掉,更何况已经人事的她,在家里裴君浩从不碰她一下,现在被童瀚鹏这样一抚弄,心里就生出异样的感觉来。 “就知道你想要还假正经。”童瀚鹏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又翻身把梁曼茹压在自己身上说:“每次都是我在上面,这次换一换嘛,就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曼如。” “你说话算数?我已经把君浩和我梁氏的合作的很多机密都告诉你了,你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这次要是再说话不算话,我与你鱼死网破!”梁曼茹双目圆睁。 “亲爱的,聊聊我我的时候,说什么死啊活啊的,多煞风景啊,好好,只要你今天让我高兴了,这次一定说话算数。” 梁曼茹低头一看,肚子被他的坚挺抵住,不禁脸红得发烫,斜他一眼说:“一头饿狗。” “那,你是母狗么?”童瀚鹏不示弱,接口应道,拿起她的手握住了他的…… “嗯……”随着童瀚鹏身体的摆动,梁曼茹不禁浅声吟.叫起来。 “舒服吧,你听母狗叫得有多欢哪。”童瀚鹏并不放过梁曼茹,又反唇相讥的调笑她。 “你……”梁曼茹气得要翻身下来,童瀚鹏赶紧抱住她的纤腰,讨饶地笑着说:“好,好,最后一次,我要满意了,就真的最后一次。” 梁曼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闭上眼睛,不许看!” “我就喜欢看你的浪样!”童瀚鹏调笑着,一双眼睛偏偏直直地盯着她。 孔夫子曰:食色,性也。 欲望是人的本性,可是没有情爱的欲望,对于女人来说,韵味是差得远的。 梁曼茹心想,要是裴君浩这样与她亲热,那该是件多么令人销魂的事啊,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就对那个女人用情如此之深,而对她,却两年多来都不愿主动碰触一下呢? 要不然,她又怎么会被童潮鹏这个浪荡子纠缠至今,脱不了身呢? 君浩,最深情的人是你,最无情的人也是你! 对慕芷菡的深情就是对我梁曼茹的无情,你也不要怪我有负于你。 梁曼茹从心底为自己的出轨找理由安慰自己。 童瀚鹏见她双眸突然痴痴的,望着她有些哀怨的眼神,也不似平常的调笑口气,倒像是十分惋惜: “还是这么饱满,曼茹,你离婚吧,我不嫌弃你,反正你的第一次也给了我,我们童梁联手,就比与裴氏联手差到哪去么?” “你休想。”梁曼茹停了下来,童瀚鹏哪受得了,翻身压了上来,说:“看你扭扭捏捏的,真不让人痛快。” 他的激情很快让梁曼茹再无心想旁的事,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暂时的欢愉,而这,是裴君浩从未给予过她的。 这种快慰的感觉让梁曼茹羞愧,难道自己堕落了么?梁曼茹深恨起自己来。 一阵翻云覆雨,梁曼茹推开他,扣好衣扣,问:“你说了,最后一次,你要是再用告诉君浩来威胁我,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见童瀚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坐了起来说:“你要不信,你试试!我让你做太监!看你还怎么玩女人。” “曼茹,我说我自从与你之后,就没碰过别的女人,你信么?”童瀚鹏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得了吧,童少的名声,谁不清楚,你就别装清纯了,连我梁曼茹你都敢耍诡计,别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被你害惨了。” 梁曼茹拿了包,冷冷说:“以后别再打我电话,不然......哼!”她举起包做了个砸向童瀚鹏的手势,说:“就是与你拼命,我也决不会再受你的要挟了!” “好好好!别别别!”童瀚鹏做了个抱头的手势说:“曼如,你不会真舍得我死吧?” 梁曼茹恨恨地说:“你这个人间恶魔,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死!” “你这么恨我?”童瀚鹏玩世不恭的脸上显出些许落寞,很快消逝,笑着说:“好,那我最后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又是裴氏和梁氏的工程?”梁曼茹皱眉问。 “明天新区就要招标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已经收购到不少地皮了,你原来答应我不会去抢购我才告诉你的,你出尔反尔,现在还要怎么样?”梁曼茹将包甩在床上,一屁股坐下,怒目而视童瀚鹏。 “我要招标到这次工程,我要让你们裴氏和梁氏合作失败!我就是要破坏裴君浩做宾汾市霸主的野心!” 一向说话调侃的童瀚鹏突然变了一脸正色,梁曼茹不楚一愣,只听童瀚鹏用隐忍着怒气的声音说:“裴君浩与梁氏联姻之前,我父亲也曾有意让我与你结亲,你爸就是不肯松口,结果裴君浩一来,你父亲一口就答应了。” “我童瀚鹏哪就不如他裴君浩了,他不就喜欢装酷扮冷脸吗?还真把你们这些个傻丫头迷得头晕脑热的,非他不嫁。” 童瀚鹏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恼火,从床上起来,捏住梁曼茹的脸,说:“特别是你,梁曼茹!堂堂梁氏大小姐,竟然为了他出卖自己家族利益也不所不惜,是你让我下决心要与他裴君浩作对,我偏要与他争个高下!” 梁曼茹被他逼得后退一步,他便往前一步,她再退一步,他又上前一步,直到将她按在墙角,无处可退,他才邪笑着将手按在她的浑圆上,用力一揉,冷笑道: “你要鱼死网破也行,今天你不告诉我裴氏与梁氏投出的标底,我陪你死!” 梁曼茹脸色大变,懦懦着带着乞求说:“瀚鹏,这可是我哥和君浩第一个合作的大项目,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丈夫,你要我出卖他们?” “你可以不出卖他们,那你就只能出卖你自己!你结婚前我求过你不要嫁给他,可是你宁死不从,我之所以没有破坏你们的婚礼,为的就是这一天!” 梁曼茹看着童瀚鹏变得青紫的脸,摇着头喃喃说:“不,不行!君浩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要我了,上次肯放过我,都是因为我怀孕了,我不能,我不能!” “他不要你我要!”童瀚鹏捧着她的脸,突然猛的对着她的柔唇,叩开她的唇齿,舌尖抵在她的舌尖上,上下一绕,缠绵住她的香舌,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梁曼茹被吻得脸颊发烫,快要窒息了,童瀚鹏却依然不肯松手。 “呜……呜……”她使劲推他,他却抱得更紧,直到见她全身无力的松开了推挡他的手,才从她口中抽出自己的舌,抱住她的小蛮腰,双目脉脉含情,柔声说:“曼茹,我千错万错,都是因为你,因为我爱你!你可以当我之前所有的话是假的,就这一句,我是认真的。” 梁曼茹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为了得到底标,用这样的法子,我差一点就要信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童瀚鹏说出去的话,就没有要收回来过,就算是你嫁给了裴君浩,跟他生了女儿,我还是会等你,等你觉得我童瀚鹏不比他裴君浩差,自愿倒进我怀中的那一天。” 第105章 神仙眷侣 梁曼茹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为了得到底标,用这样的法子,我差一点就要信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童瀚鹏说出去的话,就没有要收回来过,就算是你嫁给了裴君浩,跟他生了女儿,我还是会等你,等你觉得我童瀚鹏不比他裴君浩差,自愿倒进我怀中的那一天。” “哼!”梁曼茹苦笑。 “你笑什么?”童瀚鹏问。 “我笑有和我一样傻的人。”梁曼茹推开了他,说:“你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我两年,我恨你还来不及,要我自愿进你的怀抱,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梁曼茹从床上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冷冷的对童瀚鹏说:“还有,我告诉你!就是你告诉君浩我们的事,我也不会再出卖工程的秘密!” 童瀚鹏看着她出门将门“砰”的带上,一拳击在桌上,双目喷火吼道:“裴君浩!” 第二天,在金碧辉煌的市政府投标大厅中,政商两家要员林立,官场和商场的精英们各自招呼寒暄着,热闹非凡。 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此次最可能的赢家,莫过于裴梁和童氏,可是就在投标快要开始前,裴梁的人和童氏的人都还没有露面,大家不由感叹,重量级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不到千钧一发之时,只怕都不会露面。 果然就在投标开始前一分钟,裴君浩与梁嘉熙从容走进会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可是就在投标开始之前,童氏却没有任何人进入会场,更没见到童瀚鹏的影子,人们不禁一阵愕然,莫非童氏自知夺标无望,已主动弃权。 这个新区的建设可以说整个原来的宾汾市最具震撼性的大工程,不要说工程的巨大前所未有,就是利用这次工程与本市高层首脑接触,今后在宾汾市也是如鱼得水,童氏一年多前已经抢购到不少西郊的地皮,难道临到头来放弃了? 虽然裴梁和童氏才最有望获胜,可是商家们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绝不放弃竞标的机会。 当杨秘书将投标书递上去时,裴君浩与梁嘉熙相视微笑。 于他们而言,胜券在握,不要说童氏退出,就是参予,对于强大的裴梁联盟来说,也无异于以卵击石,要知道,任何高层活动,都是有内幕的。 裴梁必胜无疑。 经过负责人,公证人等等一系列相关人员按照法定程序的严密工作,半个小时后公布竞标结果。 “现在公布宾汾市新建经济开发区工程建设项目的中标单位。”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全场顿时肃静。 裴君浩整了整衣领,过了今天,他就算是对父亲有个交待了,裴氏在宾汾市将会有一个崭新的开端,立稳了根基,他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找寻他的幸福了。 他甚至已经为芷菡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那就是为她重整慕氏,以安慰她失去父亲的心,也算是他为自己过失的一点补偿。 梁嘉熙也正了正身子,目视宣布中标者的工作人员微笑。 “中标者是——”脖子上紧扣着雪白衬衫的严谨工作人员拖长了声音卖着关子宣布:“是刚进驻宾汾市的慕楚集团。” 全场约两秒钟的宁静,静得掉下一根针来都能听见,接着是一阵喧哗声。 “慕楚集团?没听说过啊。” “怎么不是裴氏梁氏和童氏中的一个呢?从哪又杀出来一个慕楚?” “真是出人意料啊,出人意料啊。” 大家众说纷纭,只有裴君浩两眼一黑,只见眼前人影晃动,周边一阵喧哗。 “请中标单位负责人上台签字。”工作人员对着台下喧闹的人群说。 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在人群中找这位神秘的慕楚集团的负责人。 一位着浅咖啡色的高瘦男子站起来说:“请再等一等,我们的负责人马上就到。” 他的话音未落,台上工作人员的目光就看着大门外露出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来,似崇拜,似羡慕,又似惊叹,众人皆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裴君浩与梁嘉熙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惊醒,也蹙眉随着众人将脸转向门外。 一瞬间,天地色变,如梦似幻,惊喜交集,裴君浩与梁嘉熙脸上的表神瞬间风云变幻。 从门外走来那位身材娇好,粉面娇俏,乌发高挽,气质绝佳的娇艳女子,如清水出芙蓉的仙子,又如清纯娇美的公主,嫣然一笑百媚生的女子,不就是众里寻她千百度,日思夜想,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她——慕芷菡么? 她手挽着的那位玉树临风的男子,白晰的皮肤上祥和温婉的笑,深深的刺伤了裴君浩和梁嘉熙的心。 “芷菡!”两人几乎同时失声唤出这个两年来在心中呼唤过千万遍的名字。 慕芷菡身着淡绿色的西式长裙,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微微在后面散开,像一朵俏丽的花,脖子上一颗姆指大的深绿色钻石闪耀着碧绿的光芒,绿莹莹的耳坠随着她轻摇的腰枝微微晃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坚定而又妩媚的光亮,如碧波仙子,微微浅笑,莲步轻移,飘然而至。 她身边的楚彬轩,一身雪白的精制手工顶级西服,点缀着一条浅蓝的条纹领带,被慕芷菡挽着的手腕上的名表上,白钻链子折射着她衣服上浅绿的光芒,照在他雪白的西服上。 两人笑意盈盈,款款从门外走进来,向着主席台走去。 主持人殷勤的站了起来,老远的伸出他肥厚粗短的手来,慕芷菡和楚彬轩也微笑着伸出细白纤长的手轻轻一握。 “恭喜慕楚集团一进驻我们宾汾市就取得了一项这么巨大的工程建设,请慕女士签字。” 慕芷菡微笑着说:“谢谢!”,提笔流畅地签下“慕芷菡”三个娟秀的字迹。 裴君浩与梁嘉熙已经忘了失去竞标的事,只目不转睛的盯着慕芷菡,特别是裴君浩,恨不得上前把慕芷菡的手拉开,更恨不得把楚彬轩的手臂砍下来,大声喝斥他:“谁让你与芷菡的手挽在一起的?” 可是众目睽睽,他只能呆在原地,使劲屏住呼吸,控制那颗要从胸中蹦出来的心。 慕芷菡和楚彬轩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签完字后礼貌的与众位工作人员握手,然后对下面的众人微笑致意,如同仙人高高站在云端往人间洒下雨露般挥了挥手,两人挽起手,向门外缓缓走去。 人们一拥而散,私下议论着这两位神秘的人物。 “好般配的一对,神仙眷侣啊!”有人惊叹。 “姓慕,看着倒真像从前慕氏慕品文的独生女啊,我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有人说。 “慕氏已经倒了几年了,看来是嫁入了豪门,那个男子一看就不同凡响,温文尔雅,气质华贵,一定出于名门,只是不知是什么来头?”…… 众人议论着散去,只留着裴君浩与梁嘉熙面面相觑,裴君浩首先反应过来,夺步向门外奔去。 楚彬轩为慕芷菡开了车门,慕芷菡正要侧身上车,远远地看见裴君浩拼命的跑过来,急忙伸手搂住了楚彬轩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彬轩,帮我。” 对着楚彬轩的唇贴了上去,楚彬轩一时没有晃过神来,白晰的脸上涨得绯红,待见到了裴君浩,这才明白过来,不知所措的伸出手来,搂住了慕芷菡的纤腰。 裴君浩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慕芷菡与楚彬轩一步步靠在了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车上狂吻着,她的长裙在秋风中翻飞,盘起的乌发也在风中轻舞。 裴君浩的心如同浸入冰窖一般,傻了眼的站在原地,目视这激情的一幕。 楚彬轩与慕芷菡吻着吻着,干脆横抱慕芷菡,钻进了车子里,司机一加油门,法拉利缓缓启动,渐渐加速,驶出了裴君浩的视线。 “对不起,彬轩,让你与我演这样的戏。”慕芷函从楚彬轩怀中坐起,红着脸说。 “芷菡,为你做什么,你都不需要说对不起,我愿意,就算你的心里至今还装着他,我仍然无怨无悔。” “彬轩,我真的很抱歉。”慕芷菡低下头说:“你放心,等我为父亲讨回公道,拿回慕氏,讨回我所受过的屈辱,我会让自己忘了他,实现诺言,回英国与你结婚。” 楚彬轩柔情的微笑着看着她,轻声说:“我所以尽力配合你演好这出戏,为的,就是等到这一天,我很期盼。” 轻轻为她将耳畔的一缕散发拢至耳后,他柔声说:“我也很好奇,我的芷菡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给裴君浩难堪,今天揭开了序幕。” “彬轩,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被伤害的感觉,让他也知道,人心是肉做的,无论如何都会有承受不了伤,也有接受不了的的巨痛。所以我才会那么迁就他,原谅他,可是到最后,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慕家?” 想起自己费尽心思想要挽回父亲的生命,却被他将她的希望打破,如果说之前能接受他的**,除了对他的爱,不就是因为心中有一家人能团聚的梦想吗? 而他,却以最令她惨痛方法,利用她对他无条件的爱,给了她最大的希望,然后将她从天堂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第106章 耍苗条?吃胖你! 想起自己费尽心思想要挽回父亲的生命,却被他将她的希望打破,如果说之前能接受他的**,除了对他的爱,不就是因为心中有一家能团聚的梦想吗? 而他,却以最令她惨痛的方法,利用她对他无条件的爱,给了她最大的希望,然后将她从天堂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让她以为可以得到他全部的爱,与他长相厮守,结果却只是他报复慕家的一种手段,让她以为可以一家团聚,却最终害死了她的父亲。 现在爱远去了,梦破碎了,他留给她的除了彻骨的伤痛和失望还有什么呢? “我理解你,尽你所能去完成你的心愿,这样,你才能一心一意跟我回英国啊。”楚彬轩体贴的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会有分寸的。” 梁嘉熙跟着裴君浩跑出来时,慕芷菡的车已经走远,裴君浩正气呼呼的用拳头猛砸自己的车门。 “芷菡呢?君浩,芷菡走了吗?她真的这么恨我?不愿意理我了吗?”梁嘉熙喃喃自语:“知道你过得好就好了,我就不用再担心你了。” “君浩。”梁嘉熙见裴君浩发疯般的砸自己的车门,想要来阻止,被裴君浩一手推开,打开车门钻进去,飞速驶了出去。 这个君浩,都结婚了还是对芷菡不能忘情,裴君浩与梁曼茹同床异梦是裴家和梁家的心病,可是却谁也没有医治的良药。 也真可怜了妹妹,只是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作为哥哥的也帮不了妹妹很多。 如今阔别两年的芷菡回来了,还带着一位罩着神秘面纱的楚彬轩,首先就拿下了裴梁以为垂手可得的大工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梁嘉熙感觉,自己内心隐隐不安起来。 慕芷菡和楚彬轩的出现在宾汾市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不论是商界还是新闻界,甚至人们的茶余饭后,都对这对俊男靓女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探知真相的热情。 有人说楚彬轩是某国的商界精英,有人说是某国的国王的私生子,有人说慕芷菡是他的未婚妻,有人说他们已经结婚了,还有人说,他们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十分粉嫩可爱。 这些传闻也传进了裴氏和梁氏每个人的耳中,传进了裴君浩与梁嘉熙等若干人的耳朵里。 所有的计划因为慕芷菡的出现而改变,招标工程失手、离婚、帮助慕芷菡重振慕氏的计划,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她如今,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有过的爱,并且根本不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了,而她回来,毫无疑问,是向他讨债来的,她想要向他要回慕家的一切。 裴君浩有种失去重心,神情恍惚的茫然,本就冷俊的脸上更是没有了一丝笑容,却被美女们称之更为深沉迷人了,不过碍于梁曼茹,只能在心中暗恋而已。 慕楚集团虽然得到了新区的建设项目,好在裴氏手中还收购了大量西郊的土地,裴君浩沉下气来,等着慕芷菡找上门来。 这天正在公司计划裴氏新的突破点,杨秘书打内线电话进来说:“裴总,外面有位施小姐说是你的妹妹,要见你。” “妹妹?”裴君浩蹙眉一想,姓施的妹妹,只能是叔叔的女儿,他的堂妹施可茜了。 这位堂妹比他小八岁,从小调皮捣蛋,是叔叔婶婶的掌上明珠,当年寄居叔叔家,婶婶对他不好,而叔叔又是有名的“妻管严”,就幸而有这位小堂妹总是护着他。 厉害的婶婶对她因为爱护又无计可施,所以,他对这位小堂妹倒是有感情的,她什么时候回国了? 正要吩咐杨秘书让她进来,只见一位身材微微丰腴的少女已经从杨秘书后挤上前来,红扑扑的娃娃脸上扮了个鬼脸,叫道:“浩哥哥,你更酷了哇!你不可以这么酷,你长这么酷,我上哪找比你更酷的男朋友吗?” “可茜,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不事先通知哥去接你?”裴君浩张开双臂,施可茜扑了上来。 裴君浩抱住她,让杨秘书给她倒了杯咖啡,在她的粉嫩的娃娃脸上掐了两下,周身上下打量她一番说:“还是没改你好吃的毛病吧,整天嚷着减肥,越减越肥。” “这怪我呀?谁让这世界上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呢,这都是厨师惹的祸,不赖我。” 裴君浩露出多日不见的浅笑摇摇头,堂妹还是这性子。 “你坐下等等,我做点事,下班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施可茜背着手站起来,在房子里四下转悠,忽然像想起什么来,大叫道:“浩哥哥!” 裴君浩被她忽然这么大声一叫,吓了一跳,抬头问:“怎么了?” “你尽然嫌我胖!” 裴君浩苦笑摇摇头,再次低头做事。 “你一定娶了个瘦老婆,所以嫌我胖!”施可茜走到裴君浩身边,严肃地说:“是不是?” “是是是!”裴君浩答,一想不对,摇头说:“不是不是。” “我不管,吃饭时把嫂子叫出来。”施可茜大声说。 梁曼茹特意打扮了一番,除了应酬,君浩从未主动请她吃过饭,今天竟然让杨秘书通知她到宾汾市最高档的“天鹅湖”酒店吃饭,还说不是应酬,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进“天鹅湖”,早有等着她的侍者迎了她进去,却见小包厢中坐着一男一女。 梁曼茹不知施可茜是谁,见施可茜傍在裴君浩的肩上笑岔了气,脸色顿时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她就是嫂子啊!”施可茜从裴君浩肩上挪开,跳了过来上下打量梁曼茹:“哇,果然很瘦,浩哥哥,你一定没给我嫂子好吃的。” “曼茹,这是可茜,是我堂妹。”裴君浩给梁曼茹介绍说。 梁曼茹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微笑着看向施可茜:“欢迎可茜,听说堂妹一直在英国,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爸说,他以后也是要叶落归根的,我大学毕业了,当然是回国来工作了。” 她从梁曼茹身边又跳到了裴君浩身边,拉着裴君浩的手说:“浩哥哥,我要进你的公司工作,我要进裴氏。” “现在先点菜,你不是嘴谗吗?”裴君浩让侍者拿了菜单说:“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施可茜接过菜单,嘻嘻笑道:“就知道浩哥哥疼我。” 拿了菜单一顿乱点:“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要了。” 合上菜单,悄悄盯着梁曼茹纤细的腰,心想:“哼!你这么瘦,害我浩哥哥嫌我胖,看我怎么整胖你,浩哥哥就不会嫌我胖了。” 于是菜一上来,她便专挑脂肪高的菜不断地往梁曼茹碗里夹,梁曼茹碍于裴君浩在场,难得这样随意出来用一顿餐,不能扫了兴,只得把她夹的菜都吃下,施可茜暗暗得意,以后每顿都叫你出来吃,不愁你不胖。 梁曼茹实在是不想吃了,便往她的碗里挟回去,说:“可茜妹妹,你也吃。” “我要减肥的,我是特意为嫂子点的。”施可茜又从碗里给梁曼茹挟了过来。 梁曼茹从不曾这样暴食,只觉胃里难受,轻声说:“对不起,我上洗手间去。” “可茜,你搞什么?”梁曼茹一出去,裴君浩问施可茜。 “我没做什么,我就想让嫂子也吃胖点。”给梁曼茹挟了半天的菜,她早流口水了,这会实在忍不住了,抿了抿嘴说。 算了,饿死不如胖死,不忍了,拿起碗筷,一阵风卷残云,几碟菜见了底,鼓着嘴巴捂着肚子说:“浩哥哥,我真奇怪嫂子为什么不胖,你这么有钱,放着这么多好吃的,嫂子怎么就不胖呢?” 裴君浩见她嘴巴鼓得圆圆的,说:“你都多大了,还这么馋,还说要找比我酷的男朋友,我看人家见你这副吃相,早跑了。” “我吃相难看吗?我吃相难看吗?”施可茜一听,将嘴巴里的东西使劲咽下,不负气地问。 裴君浩正想说话,梁曼茹推门进来,就在梁曼茹掩上门的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梁曼茹身后的门边一飘而过,裴君浩登时愣住。 “我上洗手间去。”裴君浩丢下一句话,出了包厢。 顺着刚才的身影往走廊过去,拐了一个弯,见那个身影进了最里面的包厢,他急忙跟上。 “童少,约我来所为何事?”慕芷菡轻轻放下包,对着童瀚鹏坐下。 “慕小姐,既然答应与我童氏合作,又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童瀚鹏见慕芷菡远远坐着,笑道:“慕小姐请先用餐。” “你利用梁曼茹诬陷我,目的就是想击垮裴氏,如今是你愿意将西郊的地皮转售给慕楚集团,无非也是为了击垮裴氏。”慕芷菡冷笑一声:“所以说,与我们合作,纯粹只是为了利益。” “可是,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挤垮裴氏!”童瀚鹏笑着倒了一杯茶给慕芷菡。 裴君浩站在门外,痛苦的闭上眼睛。 芷菡,两年后回来,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挤垮裴氏吗?竟然与曾经诬陷你的人合作,难道你恨我超过了恨诬陷你的童瀚鹏? 第107章 舞会上的王子 裴君浩站在门外,痛苦的闭上眼睛。 芷菡,两年后回来,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挤垮裴氏吗?竟然与曾经诬陷你的人合作,难道你恨我超过了恨诬陷你的童瀚鹏? “我只是要回属于我慕家的一切,不知裴君浩于你们童氏,又有何恩怨,仅仅是商业上的竞争吗?”慕芷菡轻柔的声音飘进裴君浩的耳中。 “他也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童瀚鹏愤愤应答。 “什么东西?” “原本属于我的女人!” 裴君浩一震,他的女人?曼茹吗? 一直以来,只对梁曼茹以礼相待,所以从未曾想过她的感情生活,难道…… 裴君浩一时脑子乱得很,想进去却迈不动步,想退走犹不甘心,两年来日思夜盼,如今却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正鼓足勇气要进去,施可茜不知何时寻了出来,见裴君浩手扶住墙,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奇怪地问:“浩哥哥,你不舒服吗?” 里面似乎听到声音,有凳子移动的声响,裴君浩逃也似的走了,施可茜噘着嘴奇怪的四处看了看,也跟在了他屁股后面。 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裴君浩没精打彩地回了公司,心绪却怎么也收不回来,偏偏施可茜像个喇叭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杨秘书,安排一下施小姐的工作。”裴君浩恨不得施可茜走了冷静一下头脑。 “浩哥哥,哪个部门有比你帅的帅哥就安我在哪喽。”施可茜手舞足蹈地说。 “去吧去吧,由你挑。”杨秘书赶紧带着欢天喜地的施可茜出去,才一转身又敲门,裴君浩以为是施可茜,无可奈何地说:“又怎么了?” “裴总,有请柬,慕楚集团今夜有个酒会。”裴君浩又是一愣。 “据说全宾汾市的官方要员和商界精英都接到了邀请。” “知道了。” 裴君浩叹息一声,难道慕楚集团的到来,让裴氏在宾汾市的龙头形象不再了,昔日只要跺跺脚宾汾市也要震上三震,现在这么大的事,竟然在接到请柬前一无所知。 杨秘书一出去,裴君浩拿过红色的请柬,那请柬上似乎存有慕芷菡指端的余香,裴君浩闻了闻,用手轻轻抚摸着,脑海中涌现那次他与她共舞的情景来。 芷菡,今夜你摇曳的舞姿又要展现,可是那个轻搂你柳腰的人,却不再是我。 晚上裴君浩携梁曼茹,梁嘉熙携着柳若彤,一同参加了这个盛况空前的酒会。 自从接到请柬后,裴君浩就感到浑身不自在,心慌意乱,来之前换了数套衣服仍不满意,最后把两年多前以慕芷菡参加那次酒会的衣服穿上。 按说他是不可能穿着两年前的旧衣服出席的,可是只有这件衣服穿上他心里才微微安定,梁曼茹只得由着他。 梁曼茹挽着裴君浩的手进入酒店,虽然只是相敬如宾,可是场面上的应酬,梁曼茹是必须要出席的。 不仅梁曼茹,施可茜听说一到宾汾市就赶上了如此盛大的酒会,说什么也要跟着裴君浩来见世面,裴君浩无奈,只得让陈强带着她跟了来,换上梁曼茹为她准备的新晚礼服,挽着陈强一同前来。 从进了酒店,她两只大眼睛就好奇的一路看来,进了酒会现场,看着盛大的酒会现场和全场的衣着华贵的贵宾们,顿时眼花缭乱,不时的东张西望。 又怕人家笑话她,本来一张极可爱的娃娃脸,却装出一副肃穆僵硬的样子来,让人见了忍俊不禁。 梁嘉熙则因为柳若彤是他的首席助理,又因为与她有过那层特殊关系,梁嘉熙虽然不能对慕芷菡忘怀,却也不像从前一样拒绝柳若彤,有重大的应酬,经常都是柳若彤陪同。 当他们姗姗来迟之时,慕芷菡与楚彬轩正挽着手与来宾们寒暄开了。 慕芷菡一袭黑色晚礼服,领口微敞,一条艳丽的红边点缀轻轻向两边撇开,露出了胸前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深深的**。 发髻高挽,一套石榴红的珠宝配衬得典雅而高贵,前额微微垂下一缕乌黑的发丝遮在雪白的肌肤上,更凭添了几许妩媚和娇柔。 楚彬轩则穿着一套最新款的,带着浓浓的德国情调的hugo boss(胡戈波士)橙色晚礼服,带着欧洲王子般的风情,脸上溢满了和煦的微笑,与众贵宾们寒暄着并时不时用深情的目光回视慕芷菡。 有时他们会四目两对,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溢满的似乎都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和谐和幸福,深深刺痛着裴君浩,就是梁嘉熙,心底也涌起一丝醋意来。 慕芷菡与楚彬轩见到他们进来,也大大方方向他们迎了过来。 “谢谢裴总和梁少光临,请不要客气。”慕芷菡微微颔首,楚彬轩则伸出白晰柔嫩的手来与他们轻轻握了握,绅士般的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 “芷菡。”两年不见,柳若彤依然为曾经做过伤害慕芷菡的事而愧疚,脸上深有愧色。 “芷菡。”梁嘉熙则声音略微沙哑起来,慕芷菡轻轻点头,只微笑着拉过了柳若彤的手,悄声说:“好好珍惜。” 柳若彤脸色一红,看了看茫然若失的梁嘉熙,心底还是有一丝失落,两年了,他还是不愿意向她求婚。 裴君浩尽量让自己淡淡地看着慕芷菡,只是如何掩饰,眼中仍然闪出那样一种灼人的火光,他的唇微微动了动,“芷菡”两个字还是没有叫出口来,倒是楚彬轩微笑着招呼:“裴总及众位请随意。” 梁曼茹也是浑身不自在,轻轻摇了摇裴君浩的手臂,裴君浩收回了眼神,被梁曼茹挽着往里走。 最开心的就是施可茜了,看着慕芷菡高贵如女神的样子,惊羡不已,最让她无法移目的就是浑身洋溢着欧洲王子般风情的楚彬轩。 她看看楚彬轩再看看裴君浩,裴君浩五官棱角分明,给人冷俊而高高在上的感觉,给人一种不敢高攀的距离美,有种致命的男子气息。 而楚彬轩,明媚华贵,如春风般和煦,阳光般灿烂,给人一种亲和力,似乎看你一眼,无端端就能为人注入生命的活力,娇美的五官有如女子般俊美,更带着孩子般的稚气。 两人相比,不分高下! 这是施可茜比较了许久得出的结论。 不过比起浩哥哥的冷俊,这位帅哥的样子更让人想要亲近啊。 施可茜觉得今晚真是不虚此行,眼光一直就在楚彬轩的身上没有移开。 慕芷菡与楚彬轩极富礼节的与大家举杯共饮,裴君浩一直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看着她带着得体的微笑与人一一碰杯,如一朵艳丽的黑玫瑰般的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从前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酒量,更没有见过她这样自信高调的神情,从来她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娇羞,唯唯诺诺的小女人。 是他没有看到真正的她?抑或她在他面前将本性掩盖了起来,为何现在看到的慕芷菡,又是一个全新的慕芷菡? 当舞曲悠扬的响起,楚彬轩柔情地对着慕芷菡伸出手来,当慕芷菡纤长细嫩的玉掌搭在楚彬轩的肩上时,裴君浩的心猛地像被针刺了一下,痛得不住地抽动起来。 柳若彤轻轻拉起发呆的梁嘉熙说:“嘉熙,跳舞吧。” 一对对舞伴纷份踏入舞池,池中裙摆飘扬,裴君浩的心也似被卷着进入了那个与慕芷菡共舞的酒会之夜,思绪翻飞。 施可茜禁不住美食的诱惑,早一个人跑去对着桌子大吃特吃,吃饱喝足,不见了楚彬轩,这才发现他与慕芷菡漫入了舞池。 “我们也去跳舞。”施可茜拉着陈强进了舞池,可她哪是跳舞呢,一路追着楚彬轩和慕芷菡转,把陈强拉得在舞池中像跑步一样,几分钟下来,陈强已是大汗淋漓,气都喘不上了,见她还要追着楚彬轩跑,不由低声说:“施小姐,能不能不追他们?” “不行!我要看着那位楚先生的脸。”说着,拉着陈强又跑一般的转了过去。 一曲完毕,各归其位。 楚彬轩牵着慕芷菡的手上来,拿了桌上的纸巾,轻轻为慕芷菡拭去额上的汗珠,裴君浩忍无可忍,可是如今的裴君浩是有妇之夫,而慕芷菡已不再是对他言听计从的小情人了,楚彬轩,更不是他裴氏的打工一族。 看来她是要在他面前秀幸福恩爱了,他气不打一处出,当舞曲再次响起,他牵了梁曼茹的手,一个优美的转圈,滑进了舞池。 梁曼茹喜不自胜,欣喜的配合着他优美的舞姿。 施可茜眼波一转,举着一杯红葡萄酒向楚彬轩走去,故作无意一撞,一杯红酒溅了两滴在楚彬轩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施可茜连忙道歉,拿了桌上的湿毛巾帮他拭擦身上的红酒。 “没关系。”楚彬轩微微一笑,施可茜顿时愣了眼,他对她笑?笑得这般迷人?哇!他就是上天指给她的王子! 第108章 我要我自己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施可茜连忙道歉,拿了桌上的湿毛巾帮他拭擦身上的红酒。 “没关系。”楚彬轩微微一笑,施可茜顿时愣了眼,他对她笑?笑得这般迷人?哇!他就是上天指给她的王子! “我……我可不……可以请你跳支舞?”她支支吾吾说,圆圆的脸上本就红扑扑地,这会更是如抹了胭脂般的艳丽。 楚彬轩露出雪白的牙齿,微笑着伸出了手。 施可茜兴奋得一蹦,抿嘴一笑,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两人翩翩滑入舞池。 梁嘉熙对柳若彤说:“若彤,我去请芷菡跳支舞,我有两年没见她了。” 柳若彤听他这话像是向她解释,有些喜悦,很通情理地说:“去吧,我也有许多话想和芷菡说。” 梁嘉熙走近慕芷菡,缓缓伸出手来:“芷菡,请你跳支舞。” 慕芷菡似乎有一丝小小的犹豫,还是微笑着将手搭在他的大手掌上。 “芷菡,这两年,你过得好吗?”梁嘉熙双眸黑亮,看着慕芷菡柔美的脸庞。 “我很好。” “慕伯母好吗?” “妈妈很好。” “你临走没有告诉我,回来也没有通知我,芷菡,你不知道我两年有多担心你吗?” “嘉熙,谢谢你。”慕芷菡淡淡地说。 “芷菡,你对我生分了,为什么?还有当年慕伯父是如何突然辞世的?” “嘉熙,一切都过去了,你只要珍惜眼前人。”慕芷菡将目光看向正对着他们看来的柳若彤:“不要负了爱你的人。” “可是,我……”梁嘉熙本想说忘不了你,转而想到楚彬轩,只得说:“我对不起你和伯父伯母……” 两人正边跳边说,裴君浩带着梁曼茹连转了几个圈,已经转到了他们身旁。 只见裴君浩一个华丽的转身,从梁嘉熙手上拉过了慕芷菡,将梁曼茹换了过去。 “芷菡,你先别出声,听我解释!”将她搂在怀里,他一双黑眸如星,灼灼凝视慕芷菡,心里有如装有一副巨鼓,“咚咚咚”地真敲。 “那天我突然知道曼茹怀孕,不得已和她结婚,但我清醒后怕你担心,疯了般地去找你,你却正与楚彬轩私奔。” “裴总,你用词不当,不是私奔,我与彬轩一直两情相悦,我们是自由恋爱。”慕芷菡被他突然换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发做,任由自己的一手被裴君浩紧紧握住,腰身被他一手紧紧托住,快速地旋转。 “听我说!”裴君浩接着说:“我与曼茹之前从未有过男女这事,只有一次,我喝醉了,是曼茹扶着我在酒店休息,醒来后我就与她睡在床上,我发誓,我到现在只与她有过那一次。” 慕芷菡冷笑,谁信?亲眼见过你与林莎莎的激情剧,还见过你把买给我的睡衣穿在别的女人身上,还在房里撕破了梁曼茹的衣服,难道,到现在我还会相信你的谎言? “这是你的事。”慕芷菡淡淡地应。 “不!是我们的事,还有慕伯父,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死他的,我没有料到他会翻身,当时我太激动了,我怕你跟着楚彬轩走。”他急切地把心底以为慕芷菡会在乎的事一一道出,最后严峻地问:“你与楚彬轩真的在一起了吗?你与他结婚了?” “这是我的事。”慕芷菡仍然淡淡地并不看他,而是对着抱着施可茜的楚彬轩微笑着,气得裴君浩将她脸转了过来,命令般地说:“回答我!” “你刚才说什么?”慕芷菡微笑着侧头过来问。 “我问你,你与楚彬轩真的在一起了吗?他有没有……”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没有说出后面的字来。 “有没有什么?”慕芷菡眨了眨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问。 “你!”裴君浩明白她装傻,又不能生气,只得说:“他有没有碰你?” “碰我?”慕芷菡突然“噗嗤”一笑,说:“天天都碰。” 裴君浩的脸顿时铁青:“你们真的做了?” “做什么?你没问我做什么?你只问他碰我没有,他当然有,我们每天挽着手上下,他不可能不碰我,我也不可能不碰他。”慕芷菡轻笑着淡淡回应。 捉弄我吗?知道我心里急,故意捉弄我吗?裴君浩气急,一时却无计可施,将慕芷菡搂紧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说: “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做,我要离婚,我要娶你!你只能是我裴君浩的女人!” 慕芷菡心中最深的地方像被人活生生撕开洒下一抹盐,巨痛撕扯着她的心。 “以前的慕芷菡是你的玩物,是你报复慕家的工具,不过,她死了!现在的慕芷菡,与你没有一丝的关系。” 慕芷菡在摇曳的灯光下,正色对着裴君浩一字一句吐出来,一甩手,离开了裴君浩,随即舞曲嘎然而止。 “芷菡。”楚彬轩微笑着过来,施可茜追了上来向慕芷菡自我介绍:“慕小姐你好,我叫施可茜。”说着灿烂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来。 慕芷菡见她可爱的样子,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 施可茜拉过慕芷菡,凑在她耳朵边说:“慕小姐,我下曲可不可还和楚先生跳舞?” “当然可以。”慕芷菡一笑说。 “真的?”施可茜一跳,搂着慕芷菡的脖子,悄声说:“你真美!” 好在刚才悄悄地问过楚彬轩,他们原来不是夫妻,真是太开心了,施可茜忍不住偷偷地笑起来。 当舞曲再次响起,楚彬轩早早被施可茜缠上了,慕芷菡想起刚才裴君浩的话来,触动了情思,心里涌起一丝烦闷,悄无声息地出了大门,向后花园走去。 裴君浩悄悄地跟上,尾随着慕芷菡一直走到了后花园的尽头,那里只有微弱极了的一缕灯光折射过去,婆娑的花影在暗淡的光晕下摇摆不定。 “芷菡!”裴君浩开口一叫,慕芷菡才发现他跟了她来,惊讶地问:“你来干什么?” 树影摇曳,花香扑鼻,被压抑了两年的激情突然像火山一般的爆发出来,裴君浩猛地扑了上去,捧着慕芷菡的脸闭上眼睛就忘情的吻了上去。 什么仇?什么恨?什么恩和怨?什么无奈和不得已?通通见鬼去!只有激情!只有痴恋和缠绵,只有她的体香她的韵味她的一切迷恋着他。 她措不及防,被他的唇紧紧的压住,叫不出声来,只得两手狠命地推开他,可是他如怒狮般,两年来的激情一爆发,哪容她轻易地推开呢? 将唇贴紧她的唇,舌便向里面探去,可是慕芷菡死死的抿住双唇,他寻了半天,只得用牙叩开她的唇齿,将软舌缠绵进她吐着香气的口中。 绕着她的柔软的香舌,他贪婪如饥渴的孩子含住了母乳般,不顾一切忘情的吸吮,那种甜如波涛一般从心底排山倒海的涌了上来,迅速向全身漫延,他的下身也迅速地膨胀,无法抑制的欲.望冲击着他的全身。 不顾她的狠命的推打踢,将她掀倒在草地上,嘴唇始终不肯离开她的软唇,压倒在她身上,手便摸索进了她胸前滚烫柔软的高耸上。 “嗯……”许久未近女色的他抑制不住呻.吟一声,正要从她口中伸出舌来含住她胸前的高耸上的蓓蕾。 突然“哇”的一声,他的舌从她口中逃离。 “芷菡,你怎么咬我?”他摸摸生痛的舌,似爱似怨的责备她。 “放开我!”她怒吼。。 “别出声,会招来人的,被人看到了多不好。”他揉着她饱满的浑圆,激动地说:“芷菡,你更丰满更成熟了,你的胸更饱满更诱人了,像熟透的桃子一样粉嫩迷人。” 他说着一口下去,含进口中,舔了舔,吐出来重又含进去,再舔,仿佛这是天底下最好的美食,想吃却不舍得下口一般,另一只手不停地轻揉着另一边的浑圆,双眸中全是迷恋和怜爱。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她叫。 “嘘!芷菡,芷菡。”他边舔着边叫:“不要说话,芷菡,你不要说话。” 月影高照,银白的月色洒在她诱人的饱满上,令他如痴如醉。 慕芷菡却愤怒的狠狠踢打着他,见挣脱不了,她恨恨地说:“裴君浩,放开我!不然我告你强.奸!” “我不放!我要我自己的女人!”他不理会她,他只想着她原本就是她的,她是他的女人,这点在他心里从不曾有过改变,也由不得她不承认。 所有的过失他都愿意补偿,所有的惩罚他都愿意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失去她。 而现在,她的体香迷惑着他,她高耸的浑圆更有了一种成熟的魅力,他沉睡了两年的欲.望被彻底的挑起,他要她,要他的女人,是她让他放下了仇恨,是她偷走了他的心,让他两年来生活在回忆和幻想中,而现在,她真真切切地在她的面前,他克制不了要她的欲.望。 他不是柳下惠,他做不到坐怀不乱,更何况,两年来,他那么热烈地思念着她,而现在,思念和欲.望溶合在一起,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第109章 夜色下后花园的纠缠 而现在,她的体香迷惑着他,她丰满的身体更有了一种成熟的魅力,他沉睡了两年的欲.望被彻底的挑起,他要她,要他的女人,是她让他放下了仇恨,是她偷走了他的心,让他两年来生活在回忆和幻想中,而现在,她真真切切地在她的面前,他克制不了要她的欲.望。 他不是柳下惠,他做不到坐怀不乱,更何况,两年来,他那么热烈地思念着她,而现在,思念和欲.望溶合在一起,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不管怎么样,他要用事实证明,她就是他的,她逃不了! 一个被思念折磨得狂暴的男子,再被禁欲两年后见到思念的人而激情澎湃,这种热烈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她拼命反抗,他则不顾一切的要占有她,两人像敌人一样搏斗,又像情人一样缠绵,难分能解。 她两手奋力推他,脚被他压住,使不出力来,他腾出一手扣住了她两手纤细的手腕,按在了头顶的草地上,不容许她反抗。 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肌肤洁白细腻,发着弹性的光泽,更增添了几许诱人的神秘感。 她不敢大声叫喊,喘着粗气抖动着被他控制住的全身。 他似一个饥渴的孩童般寻觅着,吸吮着,猛然间,他停住了,猛的抬起头,脸色苍白,目光中满是惊恐:“你!你生了孩子?!” 她笑了,真像山上妖狐化为人身吸取男子精血的狐仙,笑得那样神秘而诡异,妖媚而灿烂。 “是的,我虽然没有与彬轩正式办理手续,可是我生下了他的孩子,我是楚彬轩的女人。只等我慕家的产业恢复,我就跟他结婚。” 她笑得掉下泪来:“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被一个男人宠着,爱着,呵护着,我才知道,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爱护的女人,是最幸福的女人!” “你真的跟他做了?你真的跟他做了?!”他吼叫着提起她的衣领:“我等了你两年,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我正要去找你,你却自己来了,告诉我你与他生了孩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偷走了我的心,让我放下了父母的大仇,放下了前辈的恩怨,你却说你不爱我了,你有别的男人了!” 他的双眸闪着莹光,在微弱的光线里像星光闪动,摇曳着让慕芷菡觉得心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不!这个男人,他恨她,把她当一颗棋子玩弄,她面对的已不再是施哥哥,而是被仇恨的火焰烧坏了脑子的裴君浩。 今天的慕芷菡,不再是以前的慕芷菡了,决不会再心软。 看着他因为愤怒和悲伤而铁青的脸,她笑得更邪魅,更妖艳。 “是啊,我本来就是狐狸精变的,我专勾像你这样的男人的魂。我不但勾你的魂,我还勾嘉熙的魂,我还勾彬轩的魂,你以为可以一辈子控制我?可是你自己将控制我的工具抛下了悬崖!” 想起连尸骨都未找到的父亲,她不禁泪流满面。 “你要我怎么解释才可以,当时天色已晚,我不过不小心绊到他,他自己翻身滚下去的!” 他突然换了口气,乞求一般地说:“芷菡,离开楚彬轩,离开他!我不计较你与他生了孩子,我接受你,接受孩子,我马上与梁曼茹摊牌,怎么样弥补她都行,只要你回来,好不好?” 她偏开头,并不看他,他俊雅的脸上含着淡淡的哀伤,这样的表情让她想起初识的施哥哥,让她害怕。 “不可能!”她头高高抬起,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决断的说。 “为什么?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在庄园里的日日夜夜吗?你真的都能忘记了?我不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忘了的。” 慕芷菡冷冷地说:“你以为我是怎么样的人?是逆来顺受,任你污辱和欺骗的弱者?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吗?”她冷冷一笑,如夏日飞雪,令他毛骨悚然。 “也许过去曾经是,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只怕你裴君浩也有求我慕芷菡的一天,别总想着怎么样来控制我占有我,好好招呼着你的裴氏!” “你要与童瀚鹏合起伙来要挤垮裴氏?” “我不用与谁合伙,照样可以挤垮你的裴氏!至于童瀚鹏,我不过从他手中收购西郊的地皮而已。” 裴君浩见慕芷菡一脸的自信,心底震撼,低声说:“芷菡,你变了,你不像从前的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从前那个唯你是从的慕芷菡早已经死了。” 趁着他发愣时,她推开了他,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拍拍身上说:“还有,请你以后别动不动就说我是你的女人,请你记住,我是楚彬轩的女人!” 他用陌生而惊讶的眼光看着她,她笑了笑,一脸幸福地说:“我爱他,他也爱我,是的,我们——做、过、了!” 她骄傲的昂起头,像个战场上胜利归来的士兵,扭身留给他一个颀长的背影,从容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裴君浩无力的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闭上眼睛,两滴晶莹的泪珠在星光下晶莹剔透,滚落在草地上,瞬间无影无踪。 被撕碎的心也似这两滴晶莹的泪滴一般,失落在早丛中,裴君浩再也无心回到酒会,就顺着小石子路往花园里踱步,突然听到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奇怪,这么晚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人么? 他再往前走,远远见里面似乎有两个黑影扭在一起,虽然看不清人,看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那男的似乎想用强,可是那女的拼命挣扎,挣脱了那男的朝着另一条路跑了。 想不到不是只有他裴君浩在这个孤独的夜间失落,他还有个同仁,裴君浩想要看清对方是谁,那人已经慢慢向他这边走了出来。 裴君浩想着这样的事,对方如果见到他定然不好意思,便悄然避开,躲在一棵树后,待那人走近,他不禁吃了一惊,这不是童瀚鹏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个女子又是谁呢? 联想起那天在“天鹅湖”酒店听到童瀚鹏与慕芷菡的谈话,这才想起他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梁曼茹在里面,一丝阴影从心底掠过。 “芷菡,你上哪去了?”楚彬轩一曲下来没见到慕芷菡,又见裴君浩也不在,正四处寻找,见慕芷菡从外面进来,急忙迎了上去,关切的问。 “里面太热,所以出去走一走。”她微笑着挽住楚彬轩的手,旁边的施可茜冲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们跳舞去吧,芷菡。”两人轻挽着步入舞池。 梁曼茹从门外进来,脸上似乎惊惶不定,四处东张西望找裴君浩,一会,童瀚鹏也走了进来。 裴君浩从后花园回来,一曲已经完毕,慕芷菡正挽着楚彬轩的手亲热的走上舞池,看到他如同根本没有刚才的事,礼貌而从容的笑了一笑。 裴君浩别过脸去,一眼看见梁曼茹坐在角落里他适才坐的位置四处张望,想起刚才在后花园的那个匆忙遁走的身影,裴君浩向梁曼茹走近。 “曼茹,你刚才去哪了?”他坐到她身边。 “这里太闷了,所以出去走了一圈,你怎么也出去了?是找我吗?”梁曼茹知道裴君浩是不会找她的,可是心里发虚,便冲出了口。 “怎么,怕我去找你?”裴君浩冷冷打量着她。 “呵,我怎么会怕?”梁曼茹竭力恢复常态。 “哼。”裴君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酒会结束,各自带着自己的舞伴打道回府,可是大家都各怀心事。 “浩哥哥,我不要在裴氏工作了。”施可茜一上车就跟裴君浩说。 “为什么?” “我要去慕楚集团工作。”施可茜兴奋的说。 “哼,你以为人家会和我一样,你说进就进了。”裴君浩给她泼冷水道。 “楚少他答应我了呀。”施可茜掩饰不住的得意。 “人家随口说说而已。”裴君浩不以为然。 “才不是呢,他让我明天就去报到。”施可茜噘着嘴,嘟哝着说:“就知道小看人家。” “可茜,进自家公司不好吗?进什么慕楚,哪能跟咱裴氏比呢。”梁曼茹劝道。 “不!我就要去。我明天就去。”施可茜一听不让她去,急了。 “你去吧。”裴君浩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仿佛累极了般。 自慕芷菡回来,裴梁竞标失败后,裴君浩本就无心打点公司事务,但面临严峻的形势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连竞标新区这样胸有成竹的事竟然出现意外,商场及官场的变数确实令人始料不及。 裴君浩因为了解楚彬轩的底细,心底更生出了紧迫感,而最让他忧心伤怀的自然是慕芷菡的态度,他从她的外表再也见不到从前的芷菡,那个柔弱而温顺,见他面色稍温和之时会有一点点俏皮的芷菡不见了。 现在在她面前的慕芷菡,俨然一位美丽高贵的公主,带着自信而礼节性的微笑站在他的面前,诱惑着每一个人,但是却有种疏离的感觉,似乎她总是站在你的面前,当你伸手触摸,才发现她离你很远很远。 第110章 约她出来 现在在她面前的慕芷菡,俨然一位美丽高贵的公主,带着自信而礼节性的微笑站在他的面前,诱惑着每一个人,但是却有种疏离的感觉,似乎她总是站在你的面前,当你伸手触摸,才发现她离你很远很远。 裴君浩的心痛了,尽管两年来他的心都是痛的,但是原来再怎么痛,因为有希望有目标所以可以克制和忍受,如今感觉希望一点点消失,如阳光下的泡沫,一个个在他面前灰飞烟灭。 这种痛就如癌症病人知道了自己是不可救药的绝症后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借口让自己抵制这种剧痛,只感觉未日真要来临一般,无力,而且绝望。 可是裴君浩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如果这样,当时父母不幸离世之时,他不会一个人坚持到叔叔来接他,更不会在英国饱受着婶婶的白眼,感觉不到一丝家的温暖,漂泊在异国他乡之时,等到裴志强惠眼识英雄的那一天。 他的理念:坚持!绝不放弃!守住最后一份希望! 如今他最后的希望是慕芷菡来到了他眼前,而她与楚彬轩没有法定的夫妻关系。 现在他要解决的,是他与梁曼茹的婚姻关系,如何在裴梁合作第一项工程失败这样的紧急时刻,作出不伤害两家感情和合作的决断。 他想起了酒会时后花园中那个匆忙逃跑的女人身影。 说他没有想过梁曼茹的生活,那是假的,不是没有,只是因为对慕芷菡的思念,一直忽视。 如果她真有外遇,他想自己应该原谅她,他不能尽到一个丈夫的职责,所以他不应该要求她忠贞于他。 但是,现在他需要了解,也许是从商良久的关系,任何事情涉及到关键,裴君浩就会想到重视。 他请了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跟踪梁曼茹,如果梁曼茹确有出轨之事,他就可以与她离婚,然后冠冕堂皇的追求慕芷菡。 另一方面,他必须尽全力维护裴氏的利益,他决定利用手中的地皮与慕芷菡和楚彬轩谈判,以地皮入股工程,这在他看来,也是万无一失的,因为他手中有建设区一半以上的地皮。 他不必急着寻找慕楚集团,着急的不是他裴君浩,应该是慕芷菡和楚彬轩。 可是事实好像恰恰相反,慕楚集团久久没有动静来寻找裴氏商谈地皮的事,时间一天天的过,裴君浩一日比一日更不安。 这日午后,裴君浩独自来到曾经与慕芷菡来过的那个大花园,深秋季节,紫薇花渐已凋落,只是在紫薇花下放了一排排的各种菊花,迎风绽放,景致依然很美。 裴君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个肌肤如雪的女子娇美的面容,躺在花从中如花仙子一般的容颜。 这一切,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远在天边。 “芷菡,我一定会让你回来。” 裴君浩铺开毯子,躺在已凋落的紫薇花树下,将与慕芷菡所有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回放。 “裴少,杨秘书打电话说,慕楚集团找你商谈西郊地皮的事,说事关重大,一定要你亲自面谈。”陈强不知何时找来。 “对方代表是谁?是芷菡还是楚彬轩,或者两人一起?” “都不是。” “那是谁?” “是施小姐。”陈强见裴君浩露出迟疑的神情,肯定的答道:“是的,是你的堂妹施可茜小姐,一周前才进慕楚集团的新人。” “哼。”裴君浩冷哼一声,说:“这就是楚彬轩让可茜去慕楚的意图!告诉可茜,让她推了,慕楚如果不要她就回裴氏。” “是。”陈强正要电告杨秘书,裴君浩的手机响了。 “浩哥哥,我是可茜。”电话里传来施可茜欢快的声音。 “可茜,你要谈公事还是私事?”裴君浩直接了当。 “公事啊,当然还有私事喽。”施可茜在电话里浅浅一笑。 “公事你让芷菡亲自来和我谈,私事回家再谈。”裴君浩说完挂了电话。 气死了气死了,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不把我手中的地皮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我裴君浩放在眼里?让刚进公司的堂妹来和我谈,岂有此理! 晚上一回到家,施可茜就直奔了过来,挽着他的手,亲热的责备说:“浩哥哥,为什么挂我电话?人家慕总和楚少可重视我了,我才进去就派我谈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和裴氏的总裁谈。” 施可茜说着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觉得很重视你吗?”裴君浩被施可茜挽着坐在沙发上。 “当然重视,慕总说了,这是件大事,浩哥哥,咱们现在谈行不?”施可茜托着腮帮期待地眨着大眼睛。 “我回到家里是从来不谈公事的。”裴君浩从旁边的桌上抽出一支烟来点上。 “浩哥哥,你抽烟好酷好酷的样子。”施可茜呆呆地看着裴君浩,都是爸爸说浩哥哥是自己的哥哥,不可以嫁给他,不然,她一定要嫁给浩哥哥,不过,想起楚彬轩帅气阳光的脸,她忍不住笑起来。 “傻丫头。有什么好笑的。”裴君浩宠爱的点了点她宽宽的额。 “浩哥哥,我要是恋爱,找不到比你好的,我也找和你一样好的。”施可茜头靠在裴君浩身上,得意地说。 “谁和我一样好了?”裴君浩不以为然。 “楚少啊,你酷他帅,你冷俊他阳光,你有钱他也有,不是一样吗?” “在家里不许提姓楚的!”裴君浩恼火的熄了烟。 “浩哥哥,你怎么了?”施可茜见裴君浩冲她发火,有些受惊,要知道裴君浩从来都是极宠爱她的。 “我是说,在家里,公司的人和事不要提了。”裴君浩算是解释过了,独自上了楼。 可是一会,陈强就叫了施可茜上来。 “可施,如果你能帮哥一个忙,哥就跟你谈这件事。”裴君浩说。 施可茜一听可乐坏了,跳着搂着裴君浩的脖子说:“我就知道浩哥哥最疼我了。你说,要我做什么,只要跟我谈地皮的事,上刀山我也干。” “哥能让你上刀山?”裴君浩点点她圆乎乎的脸蛋,她立刻嘴角上扬,裴君浩的指尖点在她深深的酒窝上,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只要想个法子把你们的慕总单独约出来就行了,地点我会告诉你。” “这么简单的事啊。好,我答应你,那,哥,你是不是看上我们慕总了,嫂子要是知道了……”施可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嘴一噘想:“男人果然是有钱就变坏么?那楚少会不会也……不会不会,放着仙女一样的慕总他都能坐怀不乱,在一起两年都没结婚,一定不会的了。” 施可茜偷笑。 “慕总,你今天有没有空啊?”施可茜果然第二天中午一下班就问慕芷菡。 “有什么事吗?”慕芷菡对单纯的施可茜非常喜爱,觉得她像个活泼单纯小妹妹一样可爱。 “我想请你陪我去一个地方,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施可茜说,在她心里,能与裴君浩谈地皮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而裴君浩又要她约慕芷菡出来,所以约慕芷菡出去就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噢?真的很重要?”慕芷菡问。 “是啊,只要你陪我去就行,不需你做什么的,就是一定得要个伴。”施可茜很认真的点点头。 “不能告诉我什么事吗?”慕芷菡笑着问。 施可茜抿着嘴摇摇头。 慕芷菡看她可爱的样子,说:“那好吧,咱们一起吃饭,吃了饭陪你去。” “太好了!”施可茜原来还担心慕芷菡会不会轻易答应,想了好几个点子来说服慕芷菡,想不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顿时高兴得不得了。 吃饭时,施可茜不断地往慕芷菡碗里挟菜,说:“慕总,你也多吃点,你们都这么苗条,浩哥哥才会嫌我胖。” “我们?”慕芷菡问。 “还有我嫂子啊,梁曼茹,也是这么苗条,我就奇怪了,她们家和我浩哥哥家都这么有钱,难道放着那么多好的不吃,怎么忍得住嘛?” “你浩哥哥和嫂子,恩爱吗?”慕芷菡突然问,一出口,不觉暗自责怪自己,问这个做什么,他们恩不恩爱,关她什么事呢?可是两年前那封信,到底给了她一个阴影,使得她冲口而出。 “他们……我觉得不恩爱。”施可茜说:“他们很少说话,一点也不随意,从来不开玩笑,我浩哥哥就不爱理她,嫂子真可怜。” 他们不是应该很恩爱的吗?两人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家世相当,十分般配。 现在想起裴君浩多次在她面前对梁曼茹温柔的样子来,心里仍然会隐隐做痛,想起梁曼茹那封信,更是不堪回首,突然听施可茜说他们并不恩爱,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已经不想再问下去,陪着施可茜指的路线去,施可茜一路兴奋,慕芷菡却因为近来操劳,加上晚上儿子嘟嘟是她亲自带,这孩子又淘气,白天睡足了,晚上慕芷菡一回去便兴奋得不行,吵到很晚仍然不肯入睡。 慕芷菡把施可茜的声音当摇篮曲,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111章 我今天就要了你 可是已经不想再问下去,陪着施可茜顺着她指的路线去,施可茜一路极为兴奋,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慕芷菡却因为近来操劳,加上晚上儿子嘟嘟是她亲自带,这孩子又十分淘气,白天睡足了,晚上慕芷菡一回去便兴奋得不行,吵到很晚仍然不肯入睡。 慕芷菡把施可茜的声音当摇篮曲,不知不觉就在车上睡着了。 “慕总,到了。”车子一停下来,施可茜就轻轻摇了摇睡得正香的慕芷菡,慕芷菡睁眼一看,一片好大的花园,在秋日的阳光下,五颜六色开着各色艳丽的花朵。 她眉头一皱,呆住了,这不是她两年前和裴君浩来的那个巨大的花园吗? 犹疑一下,身边的施可茜和司机已经下车不见踪影,便也下了车,想看看他们到哪去了,下来却不见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往花丛中走了进去。 好一片浪漫的花海,木槿、夹竹桃、一串红、木芙蓉、……真可谓是百花盛开,争芳斗艳。 最艳丽的是在秋日下盛开的色彩缤纷的菊花,像要把热情都在这艳丽的秋日绽放出来一般,鲜花怒放,多姿多彩。 慕芷菡慢慢向里面走去,不知不觉走到那片紫薇花圃,可惜紫薇花期将尽,零零落落,稀稀点点,完全没有了当日的娇艳绚丽。 那日阳光下,裴君浩用衣服包来一大包姹紫嫣红的紫薇花撒在她赤.裸的身上,套了美丽的花环圈在她高耸的浑圆上,当时那种甜蜜,那种幸福,突然就涌上心间。 只可惜,一切都随风飘去,不过是梦一场,慕芷菡伤感的想,要是她也不知道裴君浩就是当年的施哥哥多好,这样,至少还有个念想,有着那样一个令自己一直想念,期盼的人,可是现在,除了一颗受伤的心,还有什么呢? 就象当日绚烂的紫薇花,已经渐渐碾落成泥一样,现在迎风绽放的,是傲秋的菊花。 忘了,都忘了! 慕芷菡抬眼望着天空,因为看过一篇文章,一个孩子的母亲要去世了,孩子说:“妈妈,你死了,我要是想你怎么办呢?”妈妈说:“那你就看着天空,因为妈妈就在天上看着你呢。” 后来这个孩子的妈妈死了,孩子一想妈妈就想哭,想起妈妈的话,就抬头看着天上,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慕芷菡怕自己的眼泪会流下来,所以抬头看着天空。 突然一双大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颔在她的发丝间轻轻摩擦,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她耳畔如微风拂进心房:“芷菡,芷菡。” 这个浑厚磁性的声音曾经牵动着她的心,现在听来,仍然有如石子击落在平静的水面,激起她心中的涟漪,如细波在心间向四处漫延,渗透着她身上每一根细微的神经。 她此时不敢回头,只怕一回头泪水还要流下来,内心的震动要被他看在眼里。 不!她不要再被他因为她的爱而牵着鼻子走,她已经决计不再爱他了,无论花去多少时间和心血来忘记他,她都必须做到。 她仰着头,天上恰好有一对飞鸟经过,吱吱喳喳,似乎说着情话,这让她有理由长时间的仰着头,可是却不能挪开身子,离开他紧拥着她的身体。 他的体温缓缓传向她,在她耳畔响起沉重的呼吸声,他的下颔温柔的摩擦着她的发丝,然后他把整张脸贴在她的发间,更轻柔的摩擦着。 她使劲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能让他看出丝毫破绽,是的!今天的慕芷菡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柔弱得只知道害怕他发怒的慕芷菡了,褪去了一层皮,她的骨子里有的是坚强和自信。 她深吸一口气,将盈在眼眶的泪水狠狠咽了回去,轻轻挪开他紧搂在她腰间的双手,浅笑吟吟地回头:“裴总,是你让可茜骗我来的么?” “芷菡,难道你真的不想和我好好谈谈吗?”他说着,捧起她的脸,热唇贴了上去。 她是他命中的狐狸精,是的,她就是!不然为何他每次见到她,都会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控制不了自己想与她亲热的欲.望。 他的唇舌带着最热烈的欲和最强烈的爱贴在她的唇上,她紧叩住的唇齿根本无法招架,只一会,他便卷进她的软舌中去,绕着她的香舌辗转吸吮。 而一个女子的反抗在一个被爱火焚烧的男人面前显得是如此的无力。 甜如蜜糖的吸吮让裴君浩如此忘情,他闻着花园里芬芳的气味,吸吮着慕芷菡发自体内的芳香,他的心,醉了! 慕芷菡想要说话,可是他的唇贴得太紧了,她的舌被紧紧的吸住,她拼命的推他,用手猛打他的肩,他毫不畏惧,似乎她只是在与他调情瘙痒之类的,仍然忘情的吻着她。 慕芷菡愤怒了,裴君浩,你霸道的性子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收敛,但是今天,我由不得你如此霸道了。 她抬起右腿,膝盖往上抬起,对着他的裆部撞去,虽然下手不敢太重,他还是受惊的放开了她。 “芷菡,你做什么?”他仍然沉醉在她的唇齿的香甜中,一脸茫然地问。 慕芷菡根本不与他说话,愤然瞪他一眼,露出不屑的神情,转身向外走去。 “芷菡!”裴君浩张开双臂拦在她的前面。 “让开!”她厉声喝道。 “不!”他坚决地说,目光炯炯迎向她。 “让开!”她再喝。 “不让!”他毫不退让,她推开他就要夺路而出,被他一手扯住,大力地再次拥进怀中。 “芷菡,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他使劲抱紧她:“听我解释!我是不得已和曼茹结婚的,我也不是故意害死你爸爸,我是真心想要娶你!” “你说得再多也没用,事实说话!”她怒道:“再说,是不是真地现在说又有什么用?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爱的是楚彬轩,我和他有孩子了!” “我不在乎!”他狂吻她:“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其他什么我全不在乎。” “我在乎!我在乎我爱的男人,我在乎自己爱的人会受伤,我不会像你一样无情!”她推着他,挣扎着要离开。 “这不是真的!你骗我!芷菡,你不会忘记的,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那么多的苦难我们一起走了过来,怎么能说忘就忘?” 他突然抱起她往里跑,她挣扎着,这时才深恨自己是个弱女子,竟然无法挣脱他的怀抱,被他抱到了那天他们铺着毯子亲热的地方。 而今天,那块毯子照样铺在那里,零零碎碎的撒满了紫薇花。 他抱着她跑过去,将她放在毯子上,她奋力起来,他压身上去,急切地说:“芷菡,你听我说,我只是希望你想起我们那一天在这里的情景,你想想,我们有多么美好的过去,你为什么要忘了呢?” “美好?你毁了我的梦!”她喊叫着,疯狂地推打他。 “芷菡,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很多,可是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对你有多么认真,唯天可表。”他痴痴的不肯放开她。 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推他打他骂他,挣扎着誓死也要挣脱他的控制,他有些恼火,也使出一身的劲来,将她按倒,扣住她的双手,一手就掀开了她的上衣,揉住她的浑圆说:“你越是反抗,我偏要动你。” “你混蛋!你下流!你卑鄙!你无耻!”慕芷菡用尽了心中所有最坏的词语骂他,可他无动于衷,只顾着揉着她雪白丰满的浑圆,看得痴了,禁不住把另一个浑圆也含进口中,吸吮几下,笑着说:“你的奶和牛奶一个味。” 慕芷菡羞愤难当,“呸!”的一下,吐了一口他,骂道:“不要脸!放开我!” “就是楚彬轩来了,我也不放,我又不是没当着他做过。”见慕芷菡誓死挣扎,把他的好心情破坏了,索性耍起无赖来。 说着拉开了她的裤腰,露出她雪白的玉腿,他的欲望迅速在全身膨胀起来,感觉下身涨得难受,见慕芷菡还拼命挣扎,竭力克制自己说:“芷菡,你答应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偏偏慕芷菡心里怒火中烧,哪听他一言半语,不待他说完,接口呸道:“你休想!” 裴君浩真来火了,既然这样,就让事实说话,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今天就要了你。 想着按下腰间的皮带就欲霸王硬上弓,慕芷菡哪容他得逞,用尽全力挣脱一只手来,“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裴君浩!你今天要是不放开我,我让你父母死不安宁!我让施可茜找你谈地皮的事,就是你父母那块坟地,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财产,我本打算用它与你手中的西郊的地皮做个交易,现在看来,你是一定要让他们死不安生了。” “你说什么?”裴君浩松开手来,肃然看着慕芷菡:“你说葬我父母的那块地,所有权是你们慕家的?” ps:感谢手机网的读者林芷菡妹妹的二百张pk票,今日三更献上,祝她学业有成!一生幸福!也祝所有的读者亲快乐! 第112章 久别重逢的情人? “你说什么?”裴君浩松开手来,肃然看着慕芷菡:“你说葬我父母的那块地,所有权是你们慕家的?” 自从回国后,他一直找那块地的所有者,想要将它买下来,可是却一直找不到这位神秘的所有者,想不到现在慕芷菡说,这块地是慕品文留下给她的财产。 原来慕芷菡一回国,律师事务所的杨律师就找到她。 “慕小姐,这是你父亲生前留给你的东西。他生前吩咐,他离世后将这份文书给你,可是你父亲一下葬你就出国了,听说你回来了,我就马上来找你。” “我父亲,还有什么留给我吗?”慕芷菡很意外。 “你请看。”杨律师递过一份资料袋,慕芷菡接过一看,是一份地契,早在三年前就过继在了她的名下。 “这是宾汾市西郊的一份地契,面积很大,三年前慕总把它过继到你的名下,吩咐如果他过世了,就转交给慕小姐。” 杨律师停了一下又说:“以前这块地不值钱,可是现在是黄金地段,价值连城,裴氏在那边收购了大量的地皮,童氏也收购了一部分,听说那里不久要建一个新的开发区,而现在属于你慕小姐的这一块,它的面积不比童氏手中的小,离要新建的开发区很近。” 慕芷菡想起裴君浩提起的那次文件泄密事件,就是与收购地皮的事有关,知道杨律师所言不假,点点头,在杨律师的律师菡上签了字。 “彬轩,我们手中又多了一个筹码。”慕芷菡仔细看了看地契,微微一笑,楚彬轩即时会意地问:“你是说城西的地皮?” 慕芷菡颔首说:“那里,不仅就在裴氏和梁氏收购的地皮旁边,更重要的是,裴君浩的父母就葬在那里。” 慕芷菡让施可茜跟裴君浩谈的就是用这块地皮与裴君浩手中西郊的地皮做交易,逼迫裴君浩将西郊的地皮转卖给慕楚集团。 现在眼看摆不脱裴君浩的缠绵,心中又急又怒,便说出了口,果然震住了裴君浩。 慕芷菡明白,父亲当年一定是因为心中有愧,才将他们葬在了自己的地盘上,三年前也许感到慕氏的了风险,为了保住这块地,将它过到了她的名下。 她并不想违背父亲的意志让死者不安,只是想以此做为筹码,让裴君浩将西郊的地皮转让。 “是,现在就是我慕芷菡的,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必须把他们迁走。”慕芷菡挑战性地瞧着裴君浩。 “芷菡,你真的会这么做吗?”裴君浩不可置信地与她对视着,目光中充满疑惑,充满忧伤,语气中盈着一种深深的痛楚。 “我为什么不会?你可以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为所欲为,我难道就不可以让你父母的坟地迁出我的地盘吗?我这样做,裴总难道觉得过份?”想起自己之前所受的侮辱,慕芷菡愤愤的说。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绝望的神情笼罩在他的脸上,她明明知道父母是他心中的最痛,以前在父母的坟前他那样对她,她还反过来安慰他,不正是因为心中有爱吗?可现在,她已经不能感受他心中的痛了,她真的不再爱他了吗? 她冷笑:“我早说过忘了,既然你约了我来,那我们倒可以谈谈这件事,只要你将西郊的地皮转售给慕楚集团,那块地皮,我也可以转售给你。” “这是要与我做交易?”他越来越不可置信。 “你是裴氏总裁,我是慕楚集团总裁,我们谈交易不是很正常吗?”慕芷菡轻轻理顺身上的衣服,淡淡地说。 “我要是不与你谈呢?”裴君浩沉声问。 “后果自负!”慕芷菡的回答简单而干脆。 “芷菡,一定要这样吗?”他以更沉重的声音问道。 “两个选择,裴总,一是迁走你父母的坟地,二是将你手的地皮转售给慕楚,童氏的地皮已经转售给了我们,在价格上,我和彬轩不会让你吃亏。”慕芷菡恢复了平静的语气,俨然在与一位陌生的商人谈交易,没有任何的感**彩。 “好!给我三个月时间考虑。” “不行!三个月太久。” “七十天!” “最多两个月!” 裴君浩惨然一笑,这就是他与她的女人,不!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女人,如果说之前他还有那么多的幻想,现在都被她冰冷淡漠的声音淹没了。 他与她,从前的种种都已随风远去,现在的他和她,是对手,真正的对手,他对她所有错,现在,她要来向他讨还, 较量,才刚刚开始,可是裴君浩已经处于劣势,因为主动权在对手手里。 当慕芷菡转身之际,裴君浩的眼睛湿润了,他终于明白,他的芷菡,这次是真的走了,再不不愿回头。 裴君浩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何况这个人曾经是他心中那样娇弱的一个女子,是对他千依百顺的小女人,是他用尽心思想要留在身边,愿意为了他放弃心中仇恨的女人。 他费尽心机的工程没有到手,而暗中收购的地皮在价值连城的时候,竟然要出售给慕楚集团,也就是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劲,为慕楚集团做了嫁衣裳,换回的,是他父母的入土为安。 他决定与男人的势态迎接她的挑战,不是吗?男人只有拿下江山才能拿下女人,他只有战胜了她,她才会束手就擒,一个有力量的男人,才是女人想要爱的。 回到庄园,奶妈带着樱樱在院子里晒太阳,樱樱一见到裴君浩,就嘻嘻笑着张着小嘴叫爸爸,扑到他的怀里。 裴君浩抱着粉嫩嫩的小樱樱吻了吻,问奶妈:“少奶奶呢?” “少奶奶接了个电话出去有一会了。”奶妈说。 裴君浩隐隐觉得今天陈强应该会有所收获,果然,一会陈强回来了,见到裴君浩,似乎脸色很不自然。 裴君浩将樱樱交给奶妈,轻轻摸了摸女儿的粉脸说:“小宝贝,爸爸和叔叔有事,等会再抱樱樱。” “裴少,私家侦探给的资料。”陈强青着脸把一个大信封给了裴君浩。 裴君浩一看,是一叠厚厚的照片,分别是梁曼茹和童瀚鹏出入酒店时照的,上面清晰的印着拍摄的时间。 就在今天下午,他们竟然一前一后进出,而在里面呆着的时间长达两个多小时。 裴君浩看看手表,梁曼茹应该快到家了。 对于梁曼茹的出轨,虽然心里并不舒坦,她毕竟还是他法定的妻子,但也没有想像中的愤怒。 这场婚姻,自始至终就是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的开始,就是因为他内心对慕品文的仇恨,在很大程度上,他认为自己负着重大的责任。 梁曼茹回来,很惊讶裴君浩今天这么早回了庄园。 “君浩,今天这么早?”梁曼茹似乎掩似着内心的不安,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嗯,因为竞标失败,所以转型别的项目,今天从市政府那听说一项新工程,宾汾市海域北线要开发,我想将附近那一大片的山场和土地全盘下来,盖上别墅群和休闲区,不出几年,就是遍地黄金了。” “哦,决定下来了?”裴君浩极少主动与梁曼茹攀谈,梁曼茹听了兴趣盎然的问。 “还没有,不过会尽快,信息就是金钱,如西郊的新区建设,被童氏抢去一大片的地皮,对裴氏来说就是不小的损失。” 梁曼茹点点头,仿佛在思索什么。 “曼茹,你在想什么?”裴君浩见她思考。 “没有。”梁曼茹贴着裴君浩坐下,伸出手搭在裴君浩的大腿上,见裴君浩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却也没有如往常一样拿开她的手拒绝,手便往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君浩,我知道,两年前我伤害了慕芷菡,可是,那是因为我在乎你,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君浩,我等了你很久,我等你很久你知道么?你真的让我心急了。” 梁曼茹的手从他的脖子慢慢往上,抚摸着他的耳后,他的头,她的泪光一闪,落在他健硕的胸肌上,她便用手轻轻的,轻轻的擦拭,轻柔得仿佛怕它们会化去一般。 裴君浩只听她说:“我等了很久了,我等你很久你知道么?你真的让我心急了。” 是的,她让他心急了,芷菡,我等了你很久,你真的让我心急,她真是道出了他的心声。 她见他如同痴了一个般,她从不曾见他对她有过这样痴痴的神情,她的心都要化了,凑上前去,将她粉嫩艳丽的唇贴了上去,喃喃地说:“吻我!吻我!君浩。” 她忘情的吸住了他的唇,将她柔软的香舌轻轻卷进他的口中,她感觉到他回应了,他那么热烈地回应了,捧着她的脸,他用他的舌卷住了她香软的舌,狂热的吸吮,他想,是的,我等的心急了,芷菡,你终于回来了么? 两人如久别重逢的情人,置身于三月间花海浪漫的桃花林中,蝴蝶翻飞,从天空中不断飘洒下瓣瓣粉红娇艳的桃花,让他们意乱情迷,闭上眼睛,相拥着对方滚烫的身体,狂热的互吻着对方 。 第113章 再次交涉 两人如久别重逢的情人,置身于三月间花海浪漫的桃花林中,蝴蝶翻飞,从天空中不断飘洒下瓣瓣粉红娇艳的桃花,让他们意乱情迷,闭上眼睛,相拥着对方滚烫的身体,狂热的互吻着对方 。 就是要窒息了,都不舍得放开手来,离开那么香甜的口中。 她从前总为自己的身体激不起他的欲望而懊恼,好在在童瀚鹏那里,她找回了自信,同样的身体,他视她无色无香无味,而一到童瀚鹏那里,就如同千年的狐狸,有着一股子诱人的骚味。 这对于梁曼茹来说,一直是个谜,今天他终于肯碰触她的身体,这让的心激动不已。 他的手缓缓抬起来,搂住了她的纤细的腰,然后带着火一样的激情,探进了她胸前饱满的浑圆上。 将她压倒在沙发上,飞快的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扣,将头埋进她的高耸上,舌尖像闻到了美味般伸了出来,轻舔着她雪白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舔着鲜艳夺目的小蓓蕾。 她的全身如触电一般,浑身颤栗,电波顺着他轻揉着她浑圆的手传到她的饱满上,再传进她的心中,传到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她顿时飘飘摇摇,如风中的蒲公英一般,渐渐地飞了起来。 君浩要她了吗?君浩终于肯要她了?她喜极而泣,她等了两年多,盼了两年多,终于等到了么? 当他将她娇小的蓓蕾含在嘴里,深深的一吸,突然觉出异样来,不对,芷菡的蓓蕾已如绽放的小花,而他嘴里的,却是小小的花骨朵,她不是芷菡。 是的,慕芷菡因为产后自己奶儿子小嘟嘟,而梁曼茹请了奶妈奶樱樱,这让两人身体上有细微的不同,裴君浩抬起头来,看到了梁曼茹盈满泪水的双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轻轻松开了手,将她的衣服拉好,低声说:“对不起,曼茹。” 她摇头,泪水跟着摇起飞落:“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要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妻子!你凭什么这么冷落我?” 她摇着她的肩,捶打着他的胸,最后哭倒在他的怀中,呜咽着说:“君浩,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抱紧了她,喃喃地说:“对不起,曼茹,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 酒店的长包房里,梁曼茹冷冷地与童瀚鹏对峙着。 “你一而再说话不算话,无休止的纠缠我,今天无论如何,我要与你有个了断。” 童瀚鹏端过茶杯,揭开盖子,看着上面漂浮着的茶叶,轻轻的对着杯口吹了一圈,淡淡的问:“如何了结?” “我有裴氏最新最重要的情况给你,你必须做到今后绝不再纠缠我。” “裴氏现在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进展?不过仗着手中的地皮与慕楚讨价还价罢了,也不会比我多赚多少。”童瀚鹏冷笑。 “是最新的内部消息,所以君浩有了启动新项目的计划,足以把这次招标失利全数弥补,更重要的是,前景无量,你难道不想插上一手?” “只要是裴氏的工程,我都想插上一手。”童瀚鹏笑道。 “那这个交易,你愿不愿做?” “那要看你信息的价值了。”童瀚鹏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伸手就来拉梁曼茹。 “童瀚鹏!”梁曼茹退了一步厉声喝道:“你今天要是强迫我,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 “曼茹,你最近焦躁了,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这不是离跟年期还早着呢吗?”童瀚鹏只得缩回了手说:“说吧,什么这么大的工程,看我有没有兴趣。” 梁曼茹说:“你这次如若再出尔反尔怎么办?你得向我保证,你起誓。” 童瀚鹏暗笑,起誓?嘴说话不过两张皮,有一搭没一搭,这么幼稚,还相信起誓。 “好吧,我起誓,这次如果我童瀚鹏说话不算话,就让我再也做不了男人最想做的事。”他说完笑道:“这个誓言够恶毒了吧,说吧。” 梁曼茹将裴君浩在家里对她说的话告诉童瀚鹏,童瀚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这件事如果成了,你还是不愿意离开裴君浩,那我就不再纠缠你。” 童瀚鹏从侧面多处了解,得知果然有可能启动这个项目,可是该项目投资之大,远远超出他的想像,他手中能动用的流动资金有一个大的缺口。 而正在此时,有人提出转买他手中在西郊的地皮,因为与慕楚集团还有些微细节没有谈妥,这块地皮至今还没有正式售给慕楚集团,而对方给出的价钱,比他与慕楚集团讨价还价的价钱更高,童瀚鹏心动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在海滩边别墅里,和煦的秋风中,童瀚鹏与他的交易人孙总顺利地签了出售地皮的合同,握手言别。 “裴总,合同到手了,这些地皮都是你的。”孙总将合同书交到了裴君浩的手上,裴君浩满意的笑了笑,心中也生出一丝惆怅。 对于他名誉上的妻子梁曼茹,他不知是失望,愤怒,内疚还是感激。 无论如何,他还是要感激她吧,让他有再次与慕芷菡交涉的筹码。 “裴总,听说你做好了决定,我与彬轩亲自与你洽谈。”慕芷菡挽着楚彬轩出现在预定地点。 裴君浩竭力掩饰心中的不悦,站起来与楚彬轩握手,在这样的公众场合,绅士风度是不能丢的。 “请坐。”裴君浩虽然没有笑,也尽量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三人落了坐,裴君浩首先开口:“慕总和楚少想要我手中的地皮,工程的开发在你们手上,地皮迟早是要征上去的,这里面涉及的只有一个利益问题。” “裴总有什么想法?”楚彬轩轻轻握住了慕芷菡放在腿上的一只手,微笑着看裴君浩。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裴君浩十分不舒坦,冷冷的说:“我父母的坟地好象是葬在慕家的地盘上。” 言下之意,慕芷菡没有开口,没有你楚彬轩的事。 “我与芷菡是一样的,她的事我能做主。”楚彬轩仍然带着温和的笑意,握着芷菡的手轻轻动了动,慕芷菡适时的微笑着点头说:“裴总,彬轩能代表我的意见。” “那你来做什么?”裴君浩终于忍不住怒气。 “裴总是说,有彬轩一个人前来洽谈就行了吗?。”慕芷菡浅浅一笑,侧头小声对楚彬轩说:“彬轩,正好嘟嘟来的时候就缠着我,我想,我早些回去陪着他。” “那好,芷菡,我让他们送你。”楚彬轩关切地说。 裴君浩气结,这是什么态度,分明为难他嘛,难道要他求她留下来和他谈,可是他却是多么希望她能留下来啊。 容不得他仔细地想清楚再做决定要不要求她留下来,她已经起身就要出门了。 “芷菡。”他脱口喊道。 “请叫我慕芷菡或者慕总。”她带着杀死人的笑容说。 “这件事情,我想亲自和你谈。”他换了口气,太怕她生气抬脚就走了。 “可是……”慕芷菡一副为难的样子。 楚彬轩倒是通情理的笑道:“芷菡,那就谈妥了一起回吧。” 楚彬轩一开口,慕芷菡竟然乖乖的坐下来,让裴君浩心中又是一痛,他的话对她而言才有份量,他想起她对他说的“记住,我是楚彬轩的女人。”,那种痛更是一阵一阵的往上翻。 “那裴总是想要把坟地迁走呢还是把裴氏手中西郊的地皮转售给慕楚?” “我要入股这项工程,用我手中的地皮入股。”裴君浩说。 “不行,这项工程慕楚单独做,没有别的股东,童瀚鹏当时提出入股,我就一口拒绝了,裴氏也不例外。” “我与童瀚鹏不同,我手中有新区全部的地皮。” 楚彬轩和慕芷均有些吃惊,明明童瀚鹏是要将地皮转售给慕楚的,也是因为童瀚鹏要入股工程被拒,所以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谈妥,想不到裴君浩这么快将地皮全部收购了过来。 “裴总,这是政府工程,你不转售,最后也是被政府收购。”慕芷菡很快反应过来,提醒裴君浩:“工程是势在必行。” “如果这样,慕楚这项工程不知何时能开工,政府收购,”裴君浩微微一笑:“能有我裴氏直接入股慕楚来得快吗?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两位都是经商世家出生,不会不懂吧?” 慕芷菡坚持:“价格好说,入股不行。” “希望二位三思。” 双方僵持不下,楚彬轩说:“既然这样,请裴总考虑成熟下次再谈。” 三人就这样不欢而散,楚彬在车上对慕芷菡说:“芷菡,你真的要裴君浩的父母把坟地迁走吗?” “不,我只要他转售地皮,要给他一点挫折感,你知道,他向来太霸道了,我要让他懂得别人的感受,父亲有愧于他家,我是不会让两位老人入土不安的。” 楚彬轩微笑着说:“芷菡,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能狠得了心的人,想不到他还这么快将童氏的地皮也搞到手了,可是你怎么会有把握他一定会愿意拿全部的地皮售出,只为得到那一块地皮呢?” ps:月底了,冲订阅的时候,请亲们继续支持,也是亲们的支持一直鼓励着株梓,多谢! 第114章 因为我还爱着她 楚彬轩微笑着说:“芷菡,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能狠得了心的人,想不到他这么快将童氏的地皮也收购了,可是你怎么会有把握他一定会愿意拿全部的地皮售出,只为得到那一块地皮呢?” “因为我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而裴君浩尤其伤得深,他是不会舍得动他父母坟地的。” 她自己就失去了父亲,她也亲眼见了裴君浩的失去父母后的痛苦、悲愤和伤感,早在十五年前他就知道,她完全有把握他会按她所要求的做。 果不其然,一周后裴君浩与慕芷菡再谈。 如慕芷菡所想的,经过再三交涉,最后裴君浩不得不让步,他只能要求对方在价格上稍微提高,总算一直的心血没有完全白费,但对于诺大的裴氏来说,兴这么大的工得到这么一点利润,得不偿失,真正与白费无异。 在新区这个几年来就筹划的工程上,裴君浩大败于慕芷菡和楚彬轩旗下,这让自从接任裴氏总裁后一直风调雨顺,一路滔滔的裴君浩来说相当于平地惊雷,打击不小,更伤心的是,这个人是以前深爱着他的,而他至今仍然深爱的人。 在父母的坟墓前,裴君浩默然致哀,想起那次在这里与慕芷菡表白,她如小猫般蜷曲在他怀中的情形,而现在,他却再也见不到她小鸟依人的样子,心里如同被锋利的尖刀一刀一刀的剐般痛疼。 她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得让他甚至快要看不到她的背影了。 不,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他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她,紫薇妹妹永远的失去了,再没有她,他就是得到全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慕品文的墓碑前,裴君浩穿着一件咖啡色的风衣,高高的领子笔挺竖起,秋风将他的风衣衣角高高掀起,飞舞起来,他面对墓碑,面色凝重。 后面站着穿着一件亚麻条纹西服,面色温和的楚彬轩,两人在秋风中伫立着。 “楚少,我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的谈谈。” 沉默片刻,裴君浩用诚挚的口气说。 “谈芷菡吗?”楚彬轩并不回避。 “是的,我爱她,直到现在!” 楚彬轩冷哼道:“你欺骗了她,利用了她,侮辱了她,我唯独不知道你爱她!” “楚少,很多事情你和芷菡对我有误会,我承认我对芷菡有过伤害,但后来我悔悟了,而芷菡,她也深爱着我。” “你是梁曼茹的丈夫。”楚彬轩提醒。 “我不久就要与她离婚了。” “那是你的事。” “楚少,至少我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对芷菡的爱是光明正大的,我不想偷偷摸摸,在我离婚的那一天,就是我要向你宣战的那一天,你必须接受我的挑战,我在她父亲的墓前起誓,我从此会好好珍惜芷菡。” “我不需要接受你的挑战,芷菡她过去也许爱过你,但是她现在爱的人是我。”想起芷菡曾受到的屈辱,楚彬轩决定好好气气裴君浩,为芷菡出一口气。 “我们日同三餐夜同宿,恩爱无比,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儿子嘟嘟,他胖乎乎的,可爱极了,我和芷菡过得非常幸福。这些原本也许你是可以拥有的,但是你自己把它拱手让给了我。” 最后楚彬轩甚至笑吟吟地说:“我要感谢你,裴总,是你把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送到了我的身边,只等芷菡把慕氏振兴起来,我们就会回英国举行结婚。” 楚彬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重的铁锤,狠狠的对着裴君浩的心脏砸了下来,他感觉到他心中的血液正一点点的流出来,他浑身越来越虚弱,仿佛真的失血了一般。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与曼茹离婚,我要再亲手把她接回来。”他转身,给楚彬轩留下沉重但坚定的声音。 慕芷菡接到楚彬轩的电话,来到父亲的墓碑前,见墓碑前绽放着两大束鲜艳的花。 “彬轩,还有谁来过?”慕芷菡问。 “裴君浩来过了,芷菡,裴君浩与我见了面,我觉得我们也许真的对他有误会。”想起裴君浩沉痛的样子,楚彬轩有些相信裴君浩的话。 “误会?不,父亲掉下悬崖不是误会,他让我在别墅等他,可等到的是他与梁曼茹盛大的婚礼也不是误会。” “可是他真的很痛苦,芷菡,不然他不会在我们走后每年都来悼念你的父亲。” 刚才听管理员说,裴君浩每年都会多次前来慕品文的墓前悼念。 “也许,他也有内心不安的时候。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彬轩,我说过无论如何我会忘记他,不管他现在是后悔还是欺骗,他毕竟与梁曼茹结婚了并且有了女儿。” “可是芷菡,你也为他生了儿子,嘟嘟同样有得到父爱的权力,你不会一辈子瞒着裴君浩吧?” 慕芷菡沉默不语,是啊,当初选择把嘟嘟生下来,不仅因为不舍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只怕也因为心底深处对裴君浩还断不了念想吧。 不,他那么残忍地欺骗她,害得父亲坠崖,连最后的希望都不留给她,她决不再回头了,绝不回头,慕芷菡感觉自己心旌动摇,不断的找理由说服自己。 楚彬轩轻握着她颤抖的手说:“芷菡,你不快乐,虽然你伪装得很好,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快乐,也许只有回到裴君浩的身边,你才会快乐。” “彬轩,不要说了。”慕芷菡制止他。 “不,我要说,芷菡,我爱你,我真的希望能够与你相守这一生,但是我不能看着你痛苦,没有人更能了解你对裴君浩的爱有多深。” “你说是要回来讨回慕家的一切,可我知道,你之所以要回来,是因为你心中放不下他。” “他有的财富,我可以给你,可是如果你不快乐,我把你留在身边,我就会不快乐,所以,芷菡,如果裴君浩他真心的要与梁曼茹离婚,那么你回到他的身边吧,那样你会快乐,裴君浩也会快乐。” 楚彬轩低下头,露出鲜有的忧郁神情:“他要我给他一个月的期限,如果一个月内他真的离婚了,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 “不,我不用考虑,我不会快乐,我的父亲害死了他的父母,而他害死了我的父亲,欺骗并玩弄了我,你让我再回到他身边去,我不能!我父亲也不会原谅我的。” 慕芷菡拼命的摇头,对自己说不能不能不能! “彬轩,给我时间,我会把心魔赶走,我一定忘记他。”对楚彬轩,她不知有多少无法言说的感激,他想着要她快乐,他甚至为了她而忽视了自己的快乐,可是她的心里满满的装上了裴君浩之后,再没有一个角落能容下任何人。 楚彬轩的话让她感觉自己的冰封的心似乎要被融化,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使劲的擦,仿佛那上面全是裴君浩留下的痕迹,她要把它们全都擦掉一般。 而此时的裴君浩,急切的要与梁曼茹离婚,私家侦探给了他有力的证据。 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他下定决心,与梁曼茹摊牌,结束两年来无爱的、束缚着他与梁曼茹的婚姻,既然她与童瀚鹏有了这样的关系,也借机成全他们,也算是他对梁曼茹的补偿吧。 “曼茹,来,喝茶。”裴君浩亲自倒了茶给梁曼茹,温和的说。 梁曼茹有些惊异,不知道裴君浩今天怎么了,早早赶回家来,就为了与她一起品茶吗? “我想我们是时候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了。”裴君浩语气中有愧疚,也有无奈,更有一种期许的解脱。 “我一直就想和你好好谈谈,可是你从来都不给我机会。”梁曼茹说。 “今天我们静下心来,好好的谈,我希望你不要冲动,平心静气的谈。” 梁曼茹有些紧张,不知裴君浩要与她谈什么,可是她坚信,再怎么样,裴君浩不会与她离婚的,尤其现在慕楚大敌当前,对裴氏和梁氏的冲击不小。 “两年多前,我做了一件错事,我与你父亲联手挤垮了慕氏,答应了与梁氏联姻,娶你进门。”裴君浩细细述说。 “那个时候,我被仇恨燃烧着,我不择手段要慕家偿还久我的一切,不择手段的折磨芷菡,可是最后却被她的隐忍、温柔和善良打动,我爱上了她。” “在爱与恨的艰难抉择中,你给我们制造了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我一次次的误会芷菡。”梁曼茹低下了头。 “我现在不想责怪你,曼茹,我明白为情所困的痛苦。现在,如你所愿我们结婚了,可是你并不快乐,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梁曼茹双眸湿润,裴君浩为她拭去泪水,低声说:“曼茹,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我没有理由束缚你,我更想解脱自己,我们都要解脱出来。” “你要与我离婚吗?”梁曼茹泪眼婆娑。 “这样对我们都好。” “因为慕芷菡回来了?”梁曼茹颤声问。 “因为我还爱着她!” 第115章 突发事件 “你要与我离婚吗?”梁曼茹泪眼婆娑。 “这样对我们都好。” “因为慕芷菡回来了?”梁曼茹颤声问。 “因为我还爱着她!” “不!我不会离婚,我决不离婚,我不会成全你们,让你和她快快乐乐的,我不会!” “曼茹,与我在一起,你并不幸福,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 “哼!慕芷菡夺走了你的心,我也决不让他得到你的人,你要是与我离婚,裴氏在宾汾市还能像从前一样呼风唤雨吗?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慕楚集团,别忘了,慕芷菡现在与楚彬轩在一起,你斗不过楚彬轩。” “那是我的事,曼茹,我希望你冷静的想想,我们和平分手。” 梁曼茹坚决的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曼茹,你不想看看这些吗?”裴君浩将放在桌上的一个信封推在梁曼茹的面前,他原本想,如果她心平气和的答应他,他就不必这样无情的揭开她的面纱,可是现在,他太急于达到目的。 梁曼茹狐疑的看了看裴君浩,轻轻拿起信封,缓缓一抖,一大丢照片从信封中掉落出来,全是她每次与童瀚鹏先后出入酒店的照片,上面还清晰的注明了他们每次出入的时间。 梁曼茹脸色苍白,双手抖得厉害,“扑通”一声跪倒在裴君浩面前,颤声说:“君浩,都是童瀚鹏逼我的,不是我自愿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背叛你,是童瀚鹏,是他给我下了药,强迫了我,然后以告诉你要挟我,我才会被他长期挟迫,君浩,你要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 “曼茹,我并不怪你,我这样做,只想互相解脱而已。”裴君浩要扶梁曼茹起来,可是梁曼茹跪在他面前,将头深埋在他的双腿中,一个劲的摇头:“我不离婚,我不离婚!” “曼茹,你冷静点!”裴君浩将她扶起,她惊恐的抬头看着他问:“你真的不要我了?你彻底的不要我了?” “曼茹,离婚对我们都好,你何必守着这份没有爱的婚姻呢?” “不!我死也不离婚,我宁死也不会离婚的!”梁曼茹突然挣脱了裴君浩,向着阳台冲过去。 裴君浩大吃一惊,伸手拽她,可是事发突然,当他回过神来,他的手中只有梁曼茹衣服上的一块布,梁曼茹已如蝴蝶一般,飘下楼去,裴君浩大喊一声,奔下了楼。 救护车很快呼啸而来,梁曼茹被送往医院,裴君浩抱着头坐在急救室外面,他没有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他一再让她冷静,没想到她还是平静不下来。 就算再没有感情,如果知道她这样,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曼茹,不要死,千万不要死,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紧接着,梁家和裴家的人都赶了过来,大家乱成一团。 “怎么了?曼茹怎么会突然摔伤?发生什么事了?”梁母听闻女儿出事,激动异常,梁朝阳一张脸板得如紧绷的弦,犀利地看了一眼裴君浩,转而死死盯着“急救室”那三个鲜红如血的字。 “君浩,过来。”梁嘉熙冷厉的叫裴君浩,两人朝着走廊尽头的拐角走去。 “砰!”梁嘉熙朝着裴君浩身上击了一拳,裴君浩被击得后退两步,看着梁嘉熙扭曲的脸,没有说话。 梁嘉熙上前再一拳,喝道:“曼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这一拳击在裴君浩脸上,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来,裴君浩用手抹了一把,仍然没有说话。 “裴君浩,你还手啊!你不还手,我今天打死你!因为芷菡回来,你不顾曼茹的死活,你有没有人性。”梁嘉熙冲上来又是一拳,被裴君浩一手挡住,捉着他的手沉声说:“一切等曼茹出了急救室再说。” 梁嘉熙喘着气说:“我妹妹如果有事,我决不罢休。”说完转身向急救室走去。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条缝,所有人都一拥而上,焦急地问:“医生,病人要不要紧?” “病人身体多处受伤,最重要的是头部和胸部,胸部有两根肋骨粉碎性骨折,头部受到重击,从片子上看并没有於血,但是病人一直处于晕迷状态,我们怀疑头部还是有伤,所以需要再观察一些时间,再决定是不是需要做头部手术。” “医生,一定要救我妹妹,她的女儿才一岁多,她才二十多岁,请你一定要救她,花多少钱都行,用整个梁氏救她都行。”梁嘉熙恳求医生。 “梁少放心,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职,我们会尽力的。现在情况也不十分明朗,所以大家也不必太担心。” 话虽这么说,可亲人们有谁不心急如焚。 “君浩,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梁朝阳把众人劝走,单独与裴君浩谈。 “岳父,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解释,一切等曼茹醒了再说。”裴君浩不想在这个时候把童瀚鹏的事宣告出来,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再怎么样,两年来他们住在一起,做了两年名义上的夫妻。 “到那时候,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会的,岳父。”裴君浩说:“您先回去,我留下来照看曼茹,有任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坐在走廊里,裴君浩心神不宁,他心里已经对不起慕芷菡,如果梁曼茹再有什么事,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陈强给他拿了一条烟来,在走廊里坐到半夜,烟抽了一大半,陈强劝:“裴少,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看着,有任何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不,你回去吧,我必须守着曼茹醒来。”裴君浩说,陈强无奈,只得先回了庄园。 这晚嘟嘟突然发烧,闹到半夜,慕芷菡用尽了办法,可是高烧久久不降,慕芷菡只得着急的带上嘟嘟,楚彬轩亲自开车送他们来医院。 医生检查后建议住院治疗,楚彬轩办好手续,带着他们上了病房,给嘟嘟打上点滴,慕芷菡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到楚彬轩在外应酬回来,喝了酒,饭也没吃,就一直空着肚子与她一起照顾嘟嘟,便悄悄下了楼,去买了碗馄炖上来。 可能半夜疲倦,竟少上了一层楼,一看不对,正想转身上楼,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双手抚摸着病房的玻璃,嘴里喃喃的说:“曼茹,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出事了,可叫我怎么办呢?曼茹,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不能有事,我们还有樱樱,还有那么可爱的女儿,你一定要振作!” 语气里全是焦虑,全是牵挂,带着沉重,带着忧伤,在寒冷的秋夜中,弥漫在整个长长的走廊里。 梁曼茹怎么了?她病了吗?听裴君浩这样焦虑的语气,慕芷菡的心隐隐的痛,他是担忧她,挂念她的,她是他的妻子,施可茜说他们不够恩爱,看来都是假的,这样心焦的半夜守候着妻子的丈夫,怎么能说不恩爱呢? 她悄悄的退了下去,恍恍惚惚回了病房。 好在嘟嘟的烧退得很快,第二天慕芷菡就将嘟嘟接回了家,让家庭医生过来照看打点滴就行了,可是原本被楚彬轩说得有些心动的心,却又冷了下去。 她一个劲的对自己说,他爱她是应该的,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心里的失落却还是那么明显的表露出来,以致于楚彬轩问她:“芷菡,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自从医院回来,你就一直不开心。” 慕芷菡摇摇头说:“我希望振兴慕氏的计划顺利,我们能够尽快地回英国去。” 梁曼茹在二十四小时后终于醒了过来,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最重的伤就是胸前断裂的肋骨,再就是有脑震荡的症状,但是这些伤没有致命的影响。 裴君浩终于松了一口气,已是深夜,他决定第二天凌晨再通知大家。 醒来后梁曼茹被挂着点滴转到了普通病房。 “曼茹。”裴君浩坐在病床边,轻声叫。 梁曼茹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泪水浮到了睫毛边上。 “曼茹,你好好养伤,我们暂时不谈离婚的事。”他轻声安慰她,梁曼茹仍然偏着脸不出声,泪水,却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流下。 突然觉得门外闪过一个人影,裴君浩站起来,往外一看,一个人影一闪过了走廊的尽头,裴君浩急步追了上去。 “童少,既然来了,为什么没有勇气进去。”裴君浩冷冷地对着前面高大的背影说:“你不会告诉我,你半夜三更在曼茹的病房前探望,全是偶然吧?你不会告诉我,你以曼茹每次在酒店会面,只是朋友叙旧吧?” 童瀚鹏转过身来,正要张口,裴君浩扯过他的衣领,“砰”的一击,厉声说:“这一拳,是替芷菡打的,你指使曼茹多次诬陷芷菡。” 接着又是一拳:“这一拳,是替我打我,你让我误会芷菡,让她离开我。” 接着再一拳:“这一拳,是替曼茹打的,你用无耻的手段占有她,威胁她。” 第116章 夜色下浪漫的海滩 接着又是一拳:“这一拳,是替我打我,你让我误会芷菡,让她离开我。” 接着再一拳:“这一拳,是替曼茹打的,你用无耻的手段占有她,威胁她。” 他由于悲愤,积蓄了一腔的怒火全发泄在了童瀚鹏的身上,出手之快,竟然让童瀚鹏无从还手,呆呆地让他连击三拳。 当他第四拳挥出之时,童瀚鹏醒悟过来,一侧身躲开了身体,飞起一脚来踢裴君浩,被裴君浩躲过。 “裴君浩,你别自命清高,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你与曼茹结婚,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如果不是你冷落她,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不错,我就是占有了她,我上了你裴君浩的女人两年多!怎么样?裴总?” 童瀚鹏摸摸自己的脸,一边冷笑着对裴君浩说,一边向后退去。 裴君浩目视他那张无赖般的脸,手指着他,冷冷回应:“童瀚鹏,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童瀚鹏放下摸着脸的手,突然哈哈大笑着转身出了走廊,留下裴君浩在清冷的走廊里,听着童瀚鹏留下的笑声从墙壁四周返回来,觉得阴冷而怪异。 他不明白,是利益让人不顾一切,还是感情让人发疯,为什么童瀚鹏做出这么多这样疯狂得不可思议的事来,他还想,疯狂的不止他,还有梁曼茹,甚至包括他自己。 在走廊外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仍然不能找到答案,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梁曼茹的病房。 梁曼茹虽然醒了,却不肯跟裴君浩说话,好在梁家人来看梁曼茹,梁曼茹淡淡的吐出一句:“我自己不小心从阳台上掉了下来。”安住了梁家人的心。 可是裴君浩的心却就此安不下来,这个时候,如何与梁曼茹谈离婚的事,难道他对楚彬轩说的话又要食言不成? 就在他只能陪着梁曼茹平静下来养伤的时候,慕楚集团和童氏集团都在大兴土木。 慕楚忙着新区的建设,而童氏则忙着在宾汾市海域北线收购山地,倾尽童氏所有能调动的流动资金,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将童氏做大做强,要让裴君浩俯首称臣,让梁曼茹对他刮目相看,他全身心的投入这项耗资巨大的工程。 眼看一月的期限将至,此时梁曼茹已经出院回了庄园休养,但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拒绝见裴君浩,更拒绝与他讨论任何问题,她只抛下一句话:“要离婚,我就去死!” 裴君浩简直要绝望了,可是他不能将她往绝路上逼,这样鲜活的一个生命,不能因为他的急迫而失去,生命只有一次,更何况可爱的小樱樱不能没有妈妈。 楚彬轩已经做好准备,一亘裴君浩及时离婚,慕芷菡愿意回到他的身边,他就回英国去。 他不想因为自己自私的爱而阻止他们的幸福,无论心中有多么不舍,他都愿意尊重慕芷菡的选择,愿意成全他们,因为他相信只有让自己深爱的人幸福,才是真正的爱。 可是始终没有裴君浩离婚的消息传来,他暗笑自己焦虑的心,他不离婚不是更好吗?这样芷菡留在他身边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甚至想,他的伤感,期盼,许诺,一切真如芷菡所想是假的么?可是,他明明感到很真切。 这时裴君浩又出现了。 “楚少,我想与你说一声,一个月的时间太短,我需要更久的时间。但我一定会和曼茹离婚,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楚彬轩愤怒了,白晰的脸上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显现,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你耍了芷菡不够,还要耍我吗?你离不离婚是你的事,请你以后不要把你家里那些无聊的事跟我说,我没有闲心情听你们裴梁两家的八卦新闻,死了对芷菡的心吧!” 楚彬轩为慕芷菡生气,更后悔自己前些时候不该把裴君浩说离婚的事告诉慕芷菡,她嘴上抗拒,只怕心里还在期盼呢,如果再让她失望,她那颗受伤的心如何承受? 他突然深恨自己,为什么有想把这么好的女人往别的男人怀里推的想法,就算是她爱他,可是如果是一个不值得她爱的人,他不及时提醒她,反而纵容她,不是害了她吗? 裴君浩,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要怪我。楚彬轩决定,从今后不准许自己有把慕芷菡推往裴君浩身边的想法,他要好好爱她,他要让她幸福并快乐。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已经过去了,楚彬轩从慕芷菡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失望,那幽深的哀伤似乎掩上一屋迷雾,隐藏在她大大的眼眸中,只有楚彬轩能透过迷雾看到它的真相。 他的心,随着那深深的哀伤而痛起来,是啊,爱一个人,你就会为她的欢笑而欢笑,为她的焦虑而焦虑,为她的痛苦而痛苦,她的一切情绪,会在第一分钟感染着你的情绪。 “芷菡,明天周未,我们好好放松一下,我带你去海边度假村住两宿,你这段时间太累了。”楚彬轩体贴地说。 慕芷菡接过佣人抱过来的嘟嘟问:“我们要不要和楚叔叔一起去海边啊?” 小嘟嘟扬起粉嫩的脸,伸出胖乎乎的手来抓楚彬轩,楚彬轩把小嘟嘟抢了过来,虎着脸说:“妈妈坏,早说叫干爸的,还让叫叔叔。” 他用手在嘟嘟耳朵上轻轻摸了摸,嘟嘟就“咯咯咯”的笑起来,楚彬轩轻声问慕芷菡:“芷菡,什么时候才让嘟嘟叫我爸爸啊?” 慕芷菡脸一红,假装逗着嘟嘟没有听见,楚彬轩不放过,凑过脸看着她,认真地说:“芷菡,我要做嘟嘟的爸爸。” “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吗?”慕芷菡小声说。 “我想看看你现在是不是改变了想法。”楚彬轩笑道。 慕芷菡斜他一眼:“你也知道逗我。”沉吟了两秒说:“我不会改变主意。” “噢,明天我们一家去海边度假喽。”楚彬轩抱过嘟嘟,快乐得像个孩子似的在屋子里转着圈,嘟嘟天真的笑声和楚彬轩开怀质朴的笑感染着慕芷菡,她也随着两人欢快的笑声笑了起来。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风和丽日。 楚彬轩带着慕芷菡和小嘟嘟像一家人般,住进了海边的别墅。 他们是傍晚到达海边别墅的,晚上因为风凉,洗了澡,到酒店用完餐,嘟嘟一路在车上兴奋的跳来跳去,早早就在慕芷菡怀中睡着了,一回别墅,佣人便带着嘟嘟去睡了。 楚彬轩和慕芷菡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看着海面上阵阵波涛一浪一浪的卷过来,翻起一串串雪白的浪花,在漆黑的夜色下异常的娇艳凄美,海浪声声拍打着岸堤,拨动着优美而壮丽的旋律。 裴君浩与梁曼茹漫步在海滩上,梁曼茹自跳楼后一直将自己锁起来,今天突然说,她想来海边度假,她需要调节心情,要裴君浩陪着她。 裴君浩巴不得梁曼茹肯与他心平气各坐下来谈,他相信慢慢她会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去海边调节心情,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梁曼茹要出去走走,裴君浩陪着她,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海滩上。 “君浩,我冷。”梁曼茹突然说。 “那我们回去吧,你看这么晚,海滩上都没几个人了。”裴君浩说。 “正因为没几个人了,我才想出来走。”裴君浩一想也是,她现在需要安静,看她冷得双手抱住胸前,他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 “君浩。”梁曼茹突然倒在裴君浩的怀中,嘤嘤哭泣:“我不是有意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是怕童瀚鹏告诉你,我怕你不要我,君浩。” 裴君浩轻轻拍拍她,轻声说:“我没有怪你,童瀚鹏不是人。” “君浩,抱紧我!我冷。”梁曼茹哭着说。 裴君浩犹豫一下,梁曼茹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我与你结婚两年,你从没有抱过我一次,难道要你抱抱我都这么难吗?君浩,没有你,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不如跳下海里淹死算了。” 裴君浩一惊,一手就抱紧了她,生怕一不小心她就跳下海去一般。 “君浩,抱着我走走吧,就算是要分开,你久我这两年的浪漫,你总得补偿我一点点吧。”她低声哀求。 当海浪再一次冲上岸来,扑打着梁曼茹的脚底,她站立不稳,惊叫着一侧声,裴君浩抱起了她,缓缓沿着海边走去。 海浪声一声急过一声,重重的拍在岸上,拍在别墅里窗边慕芷菡的心上。 “芷菡,别看了。”楚彬轩轻声叫。 慕芷菡收回了目光,淡然一笑:“彬轩,一个月过去了吧,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了?” 楚彬轩默然不语。 “以后都不要再对我提这个男人!”慕芷菡将泪水咽了回去,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窗外,她要把他们恩爱的样子烙在心里,这样,也好让自己永远都不要对这个男人虚假的谎言所蒙蔽。 第117章 无耻的骗子 “以后都不要再对我提这个男人!”慕芷菡将泪水咽了回去,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窗外,她要把他们恩爱的样子烙在心里,这样,也好让自己永远都不要对这个男人虚假的谎言所蒙蔽。 “芷菡!”楚彬轩冲动的抱住了她,柔声说:“我以后再不说那样的混蛋话了,我不会再把你从我的身边推开了,芷菡。” 他把她的脸扭了过来,捧住她的脸,将唇贴了过去,胶住了她丰润的唇。 慕芷菡心烦意乱,满脑子是裴君浩为梁曼茹披衣,抱着梁曼茹走在海边的情景。 “彬轩,我忘记嘟嘟的奶瓶在我房里。”慕芷菡轻轻推开楚彬轩说:“我这就给送过去。” 见楚彬轩愣在原地,慕芷菡又低声说:“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慕芷菡回到自己房间,捂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了,以为自己不再对他抱任何幻想了,以为自己真的对他只有恨了,以为自己不会为了他伤心落泪了,可是为什么心会痛得那么剧烈?为什么见不得他对别的女人温柔恩爱?他是她的什么人,什么也不是!她没有吃醋的理由。 她将灯关上,瞪着眼对着天花板,叫自己:不许落泪,不许落泪,你与他情已了,缘已尽! 次日早晨,海滩上早已聚满了人,小嘟嘟用胖呼呼地手指着海滩上两个正嘻戏的男孩子,嗲声嗲气地说:“哥哥,要哥哥。” “芷菡,我们也带嘟嘟一起下去玩吧。”楚彬轩提议。 “妈妈,要哥哥。”嘟嘟又指着下面。 “好,妈妈和嘟嘟跟叔叔下去玩。”慕芷菡为三人找来遮阳帽戴在头上,楚彬轩抱起嘟嘟,边逗着他边与慕芷菡下了楼。 海的另一边,一轮金黄的秋日已经冉冉升起,照耀在蓝色的碧波中,照耀在金色的一望无际的沙滩上,象是一块巨大的金色的地毯。 海浪唱着欢快的歌,一阵阵拍打过来,激起一串串雪白的浪花向着楚彬轩和慕芷菡扑了过来,小嘟嘟调皮的要下来自己走,慕芷菡只得放下他,牵着他的小手跑。 小嘟嘟踩在软绵绵的金沙上,感觉舒服极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捉沙子,慕芷菡蹲下身来告诉他:“这叫沙子,沙子知道吗?” 楚彬轩也蹲下来,从沙子下面捡起一片很小的贝壳说:“这是小贝壳,沙滩上有很多美丽的小贝壳哦,嘟嘟。” 小嘟嘟抢过贝壳,露出可爱的笑脸,用小手去捉沙子,他要找更多的小贝壳,他捉起沙子便往旁边一把一把的丢。 突然旁边一个女人叫道:“怎么往人身上扔呢?” 原来是嘟嘟将沙子丢在她的裙子上了,那声音似曾相识,慕芷菡抬起头来,看到了裴君浩和她一样变得苍白的脸。 梁曼茹心中冷笑,远远就看见了他们,只是裴君浩两眼看天,心不在焉,才会看不见他们。 那个粉嫩可爱,和樱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是她的孩子吗? 早就知道她水性扬花,只是想不到一离开裴君浩,她这么快就生了孩子。她偏要让他看看,他在这里大闹离婚,她却是怎么样与楚彬轩他们一家幸福的生活的。 “芷菡。”裴君浩的声音被海风一吹,似乎变得若有若无,飘散在广阔的海面上。 慕芷菡抱起嘟嘟,对着缓缓站起来的楚彬轩责备的说:“彬轩,瞧你,自己的儿子也不看好,弄脏裴太太了吧。” 她已经恢复了神色,并带上了一抹暧昧的微笑,将嘟嘟抱起来递给楚彬轩说:“让爸爸抱着,不准调皮了。” “对不起,裴太太,我们家嘟嘟特调皮,想来你们的女儿没有这么顽皮吧,女孩子要乖多了。对了,你们没带女儿来吗?一家子来散心,多好啊,你看我和芷菡带着嘟嘟,多开心啊!”楚彬轩抱过嘟嘟,亲了一口说:“小捣蛋,和爸爸妈妈过那边去捡贝壳,那边好多又大又美的贝壳呢。” 楚彬轩一手抱着嘟嘟,一手牵过慕芷菡的手,往另一边走去,一路走,楚彬轩一路逗着小嘟嘟,两人欢快的笑声充盈在海浪声中,直拍进裴君浩的心里。 “君浩,我真希望我们樱樱也有一个这么温馨的家。”梁曼茹对呆若木鸡的望着他们远去背影的裴君浩说:“她早已忘记你了,可是你却死揪着过去不放,你是天下最傻的男人。”她叹息一声,说:“而我,就是那个最傻的女人。” 夜幕降下,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嘟嘟熟睡着的可爱的小脸上,慕芷菡忍了一天的泪水,再也禁不住流了下来。 “嘟嘟,乖宝宝,对不起,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不能给你一个爱你的好爸爸,一切都是妈妈的错。”她轻轻拭去滚落在嘟嘟脸上的泪水,可刚刚拭去,一滴更大的就滚了下来,接着又是一滴,泪水,终于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人家都说,静静的看海,能感觉心灵的宁静,能感到人的渺小卑微,能够静化心灵,忘掉烦忧。 深夜,不眠的慕芷菡一个人下了楼,她要去听海看海,让海浪把她心中的凡尘静化,让她的心灵从纠葛中释放出来。 海滩的夜色,真的很美。 天空中挂着半圆的秋月,银色洒满在海面上,白日里金黄的沙滩笼罩上一层银白,海浪在月色下卷起美丽的浪花,随着波涛阵阵向你卷来,秋风挟杂着淡淡的海腥味吹拂在脸上,海岸上的灯塔里,星光点点,点缀着美丽的海滩。 漫步在海滩上,慕芷菡眼睛有些睁不开来,她不知道是海风中的咸味还是刚才流泪导致,她放眼望着壮阔的海面, 用心去感受大海的心声。 幽深的大海辽阔而神秘,茫茫的海面上只有波涛和浪花阵阵翻滚。 在这样广阔的大海上,人的生命真的渺小得如一滴水,脆弱得如一个浪花,才打上岸来,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就像爸爸,突然就离开了他,只能在梦中,才能见到他那张微微转动眼睛的木然的脸。 慕芷菡没有感受到心灵的宁静,而是涌起了一种对生命消逝的恐惧。 好在生命是生生不息的,爸爸有她,而她有可爱的小嘟嘟。 那么她是不是要一辈子瞒着裴君浩,一辈子瞒着嘟嘟,让渐渐懂事的小嘟嘟成为楚彬轩的孩子呢? “嘟嘟,你能原谅妈妈吗?”为了不能让儿子在正常的环境下成长,慕芷菡一直有着深深的愧疚。 静静的躺在尚有余温的沙滩上,对着天空中那轮半圆的明月,慕芷菡的思绪如海浪一样翻腾着。 两年来,她一直处在迷茫中,今天,在这样一个难得的美丽而静谧的夜晚,她能思索出她以后的情感之路该如何走吗? 一个身影悄然向她走近,她却毫不知觉。 “芷菡。”低沉沙哑的声音被风送进她耳中,她受惊地从沙滩上坐起来。 裴君浩穿着那件曾披在梁曼茹身上的风衣站在她旁边,双眸幽深如大海。 她猛地站了起来,拼命往回跑,他拼命追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想请你听我的解释。”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每件事都跟她解释不清呢,他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他的心?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很幸福,你不应该打破我的宁静和幸福!”她推着他。 “芷菡,你真的忘记了我们的过去吗?忘记了裴氏庄园里的日日夜夜吗?你不是这么善变的人,可是为什么你这么快就与楚彬轩生了孩子?不过不要紧的,我什么都不在乎,芷菡,听我说,我会尽快与曼茹分手,是我把你推到了楚彬轩的身边,我要亲自把你接回来。”他生怕她不听他说,像机关枪一样说了一大串。 “无耻无耻无耻!”昨晚和梁曼茹在这里玩浪漫,今晚仍然在这里向她表白,她越来越恨自己了,为什么对这样一个无耻的人念念不忘,为什么当初会爱上他并和他怀上孩子,他把她当猴耍,到现在还把她当猴耍,难道当初她就看错他爱错他? 她愤怒得像发怒的海狮,狂命地要挣脱自己被他抱紧的身子,他每触碰她一下,她都感到恶心,这个骗子! 他死命的抱紧她,在她耳边急切的说:“芷菡,求求你,回来!求求你回来好不好?我看到你跟楚彬轩在一起,我的心很痛,我很难过,芷菡。” 慕芷菡冷笑,难过,你骗鬼去吧,难道还要再上你的当,再被你伤得体无完肤吗? 她拼命挣脱不得,眼看他的唇向她贴了过来。 “放开他!” 一个严厉的声音喝道,裴君浩一愣,慕芷菡挣脱了他的怀抱,奔了过去叫:“彬轩。” 楚彬轩轻轻将慕芷菡拥进怀中,轻轻拍着她柔声说:“不怕,芷菡,我在呢,不怕。”他温柔地为她捋了捋有些散乱的长发,将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 第118章 两个男人的战争 楚彬轩将慕芷菡拥进怀中,轻轻拍着她柔声说:“不怕,芷菡,我在呢,不怕。”他温柔地为她捋了捋有些散乱的长发,将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 “你放开她!”裴君浩见他抱紧慕芷菡,也喝道,冲过来就要拉开慕芷菡。 楚彬轩将慕芷菡往自己身后一藏,活动活动身手,声音听似温和,却有一种异样的力量在里面。 “裴君浩,以前的旧账我本不想与你计较,不过看来我要是就这样放过你,你似乎以为我可以容忍你永无休止的纠缠芷菡,来吧!今天我要与你亲账老账一同算。” 他话音刚落,飞起一脚踢向裴君浩,裴君浩猝不及防,楚彬轩这一脚又集聚了极大的愤怒,他被一脚踹倒在沙滩上。 慕芷菡惊呼道:“彬轩!不要!” “芷菡,这是两个男人的战争,你不要管。”楚彬轩说着又是一脚,向着还没站稳的裴君浩踢了过来。 裴君浩急忙一个转身,避开他这一脚,一拳击过来,击在楚彬轩肩上。 慕芷菡大叫:“别打了,你们俩别打了!” 裴君浩挥舞着拳头大声说:“芷菡,你别管,我早就想打这一架了。” “芷菡,让我痛痛快快打这一架,两年前我就想要打了。”楚彬轩也蹦了起来吼道。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踢来打去,慕芷菡急得双脚直跳,可是两人只顾卖力的打,她根本无法靠近,她的喊叫声渐渐被海浪淹没,而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已经变成了泥沙人,面目全非,只露出仍然没有平息怒火的眼睛,无力的跌倒在了沙滩上。 裴君浩抹了一把脸上的沙子,缓缓坐了起来,楚彬轩坐起来甩了甩衣服上包满的泥沙。 慕芷菡看着两个泥人,犹豫着上前,瞟了裴君浩一眼,缓缓扶起楚彬轩,柔声问:“彬轩,你要不要紧?” “没事。”楚彬轩撑着腰要站起来,可是一用劲,身上疼得难受,不由皱了皱眉,妈的裴君浩,下手挺狠的。 可是裴君浩心里那个气啊,芷菡竟然扶起他,把他孤零零的甩下不管,这比楚彬轩打他几拳踹他几脚可难受多了。 “啊!”他突然捂住胸口蹙眉叫了一声。 “你怎么样了?”慕芷菡急忙问。 “没事!”他重重的说,手却更用力捂住了胸口,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你是不是不舒服?”慕芷菡再近一点问。 “反正你也不在乎了。”他气哼哼地说,心里却还是涌起一波甜蜜,他不试试怎么知道,她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关心他呢。 “你到底要不要紧?”她再问。 楚彬轩费力的站起来,说:“芷菡,我们走,他死不了。” 慕芷菡犹豫一会,上前搀住楚彬轩,对裴君浩说:“要不,我去叫你太太来扶你回去?” “用不着。”他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般无力而疼痛,用劲缓缓站了起来,擦了擦身上的泥沙,说:“芷菡,我还会找你的。” 楚彬轩怒道:“有我在,你想也别想!” “彬轩,我们走。”慕芷菡见他没有事,恢复了冷漠的态度,扶着楚彬轩,说:“裴总,你要是闲得慌,可以多哄哄你的妻子,和她多多体会浪漫的生活。” 裴君浩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他跟梁曼茹哪有什么浪漫的生活啊?简直就是一潭死水啊,一潭快要淹死他的死水,可是,她却狠心的不愿把他拉出水面来。 看着她扶着楚彬轩在夜色下走远,他才觉得他的胸口真的疼,疼得厉害,这回,真不是装的。 他真想叫住她:“芷菡,来扶扶我吧。”可是,她已经走远了,她头也不回的扶着楚彬轩走远了。 他一屁股重新坐要沙滩上,望着夜色中一波波冲上岸来的浪花,真想一头栽进海里去,就是死,也比看着她漠视他与别人亲热来得痛快啊。 楚彬轩回来还是愤愤的,可恶的裴君浩,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想避开他,偏偏碰上他,好好的两天休闲,都被他给搞砸了。 回去洗洗干净,天就亮了,睡到中午起来,慕芷菡说:“彬轩,对不起,让你到这来打一架,我们还是回去吧。” 于是两天的休闲就这样结束,开着车又回到了宾汾市。 “芷菡,忘了他,他不配得到你的爱。”见慕芷菡回来后变得更沉重,楚彬轩怜惜的劝慰。 “我知道。”慕芷菡点点头,轻声说:“我只是需要时间。” “芷菡,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害怕,不要担心,我始终会与你站在一起。” 慕芷菡哽咽,如果说裴君浩不配得到她的爱,那她何尝不是不配得到楚彬轩的爱呢,他一直这样默默的付出,从来不求回报,而她,却不能给予他想要的,除了愧疚,她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楚彬轩并不在乎,他要做的,就是在她身边好好的爱她,护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回英国去,在他的家族中,发生了大事,他必须马上离开宾汾市。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慕芷菡了,她一个人,要管理这么大一个工程,还要带着小嘟嘟。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嘟嘟的。”慕芷菡知道他的担心,含笑安慰他。 “芷菡,我会尽快回来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小嘟嘟,等我回来。” 上机前,楚彬轩依依不舍,千言万语,只浓缩一个柔情的眼神。 慕芷菡轻轻上前,将她的手递了过去,楚彬轩握住她柔嫩白晰的手,将唇轻轻贴了上来。 “等等我等等我!”两人正依依惜别,施可茜冲了上来,一张圆乎乎的娃娃脸上全是晶莹的汗珠,左手提着一个挎包,右手托着一个行李箱,因为步伐太快,一个箭步冲在楚彬轩和慕芷菡的中间,高跟鞋一歪,将手中的行李箱丢掉,人便往地上倒。 楚彬轩眼急手快,一把搂住她的腰,她只觉得腰里的肉痒痒的,禁不住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可茜,你来干什么?”慕芷菡问。 “我要与楚少一起回英国。”施可茜噘着嘴说。 “你也要回去?你回来才没多久,家里有事吗?”慕芷菡关切的问。 “有。”施可茜抿着嘴忍着笑小声说:“人生大事。” 慕芷菡一时没有领会,以为家里真有事,对楚彬轩说:“彬轩,你路上照看着可茜。” 楚彬轩点点头,帮施可茜托过行李,往入口走去,施可茜对着慕芷菡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小声说:“慕总,我去完成我的人生大事了。”说完一阵小跑,紧跟上楚彬轩。 慕芷菡摇头浅笑,真是个调皮鬼,可是她真羡慕她啊,每天都这样快乐,仿佛从来没有经过风吹雨打的花朵,那样从容安详的绽放。 生命中如果只有快乐,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可是正因为有烦恼和忧愁,像施可茜这样单纯快乐的人,才让人羡慕。 楚彬轩一走,慕芷菡的心顿时空了,楚彬轩不仅温柔,更是细腻而周到,她的日常生活让他安排得紧紧有条,她不开心的时候,他会开导她,她病了,他会照顾她。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他在,她会尽量少的去想裴君浩,尽量克制自己去回忆与裴君浩的点点滴滴。 可是现在楚彬轩走了,她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起与裴君浩的所有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她只能拼命用忙碌的工作来填充自己。 而更让她忧心的是,楚彬轩回去后打来越洋电话告诉她,他可能需要长一点的时间再回来,要慕芷菡一定保重自己,等着他。 慕芷菡的心更空了,而且楚彬轩不告诉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更让她多了一份担忧和牵挂。 “君浩,新区的工程招标失利,连地皮也贱卖出去,你难道不想对为父说点什么吗?”裴志强翘着二郎腿,问端坐在对面的裴君浩。 “爸,您放心,很快我们的公司会壮大,我会把工程失利的损失全部赚回来的。”裴君浩自信满怀。 “你有什么计划?”裴志强问。 “收购童氏。”裴君浩一字一句的说。 “哦,你有把握?”裴志强有些意外,要知道,童氏也是宾汾市屈指可数的几家大家族集团之一,其实力非同一般,不是说收购就能收购的。 “童氏被我放出的虚假信息迷惑,童瀚鹏急于求成,没有经过全面细致的核查,就贸然下手,拿出几个亿的流动资金收购宾汾市北线海岸的大片山地,他们有很多小股东担心这个项目有风险,已经在转让手中的股权了。” “你收购了多少?”裴志强暗中称赞裴君浩的成府,连他都不知道,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虽然目前所掌握的股份还不足以收购童氏,不过,很快会有更多的股东转让股权,北线海岸就算是开发,也是五至十年之后的事了,童瀚鹏很快也会明白这件事,但是他的流动资金全被套牢,已经没有资金来启动新的项目,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有空子可钻了。” 第119章 房间里的香艳场景 “你收购了多少?”裴志强暗中称赞裴君浩的成府,连他都不知道,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虽然目前所掌握的股份还不足以收购童氏,不过,很快会有更多的股东转让股权,北线海岸就算是开发,也是五至十年之后的事了,童瀚鹏很快也会明白这件事,但是他的流动资金全被套牢,已经没有资金来启动新的项目,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有空子可钻了。” “嗯,干得不错。”裴志强点点头,看来在商战上,他是不必为他担忧了,可是在情感上,他还是不得不提醒他,如果不是因为慕芷菡,裴氏这次的工程竞标又如何会失手?裴氏又何至于失去一次这么好的机会? “君浩,你与曼茹怎么样了?”裴君浩问。 “还是那样,爸。”裴君浩不想父亲为他操心,一心要等梁曼茹平心静气下来,协议分手,这样,也省得将梁曼茹与童瀚鹏的事公诸于世。 毕竟,这不仅关连着裴梁两家的颜面,也关系着樱樱日后的成长路程中不要有太多阴影,樱樱是他一时糊涂造下的孽,他要尽可能的对得起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可是梁曼茹就如拐进了死胡同里,在里面转啊转,昏头转向的就是找不到出口。 幸而裴君浩的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没多久,手中便收购了童氏百分之二十几的散股,而童瀚鹏这时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或许中了圈套,或许决策错误,总之,他的资金被套牢在这个庞大而很长时间都不可能有收益的项目上。 童瀚鹏急了,四处筹措资金,准备上新项目,于是与别家联营,又准备上一个新的出口项目,为了将项目做得更大,他出售了自己的百分之八的股权,准备一旦项目完成,资金活跃之时再收回来。 而这些股权,毫无疑问的落入了裴君浩的手中。 当所有股东被召集到童氏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童瀚鹏还处在懵懂状态,根本不知道他们童氏被别人掌控了。 “你们都来做什么?”童瀚鹏望着股东们一个个就座,惊疑的问。 “我们接到股东的电话,说是今天要召开股东大会。难道童少不知道吗?”股东们也奇怪地问。 “股东大会?并没有要召开股东大会这件事。”童瀚鹏话音未落,裴君浩在陈强等随从的陪同下,迈着气宇轩辕的步子走了进来,童瀚鹏两眼冒着绿光,射向裴君浩。 “裴君浩,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开股东大会啊。”裴君浩优雅的抽出一支烟,陈强上前为他点燃,他吸了一口,缓缓吐了一口烟雾,慢悠悠的说:“童少以为我来做什么?” “你?童氏的股东?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童氏的股东了?”童瀚鹏大骇,意识到问题不小。 裴君浩微笑着与各位股东点头致意,眼见所有股东已经按时到齐,裴君浩对犹若在梦中的童瀚鹏说:“童少,我已经从童氏的小股民中收购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比起你手中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要多百分之二,也就是说,童氏很快要并入裴氏。”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童氏是我童家几代的产业,怎么可能由你裴氏掌控!”童瀚鹏激动的一拍桌子,大叫:“裴君浩,原来你早就对我童氏虎视耽耽,是你故意让曼茹放出的消息,又在几处安下眼线,诱使我上勾的,对不对?对不对!” “童少不要激动,我早就对你说过,你会对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这就是你应当付出的代价!”想起童瀚鹏所做所为,给慕芷菡和他所造成的困扰,裴君浩拍案而起。 两个男人怒目而视,童瀚鹏的双眼冲血,将桌子一把掀翻,对着裴君浩就冲了过来,被裴君浩的手下拦住。 裴氏成功掌控童氏,可是事情却并没有就此了结,童瀚鹏虽然手中还有童氏百分之三十三的股权,可是他不甘心就此把童氏交出去,如同心智失常一般疯狂的寻找机会报复裴君浩。 他四处寻找可以打击裴君浩的办法,可是一再扑空,于是不惜挺而走险。 这晚慕芷菡到离市内很远的一家酒店见了客户,牵挂着小嘟嘟,没有等司机来,自己驾着车回家。 车子开到半路,觉得不对劲,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下车一看,两个车轮已经瘪得如泄气的气球。 这里地方偏僻,看来得找人来接了,慕芷菡只得从包里拿出手机,想要拨电话叫司机开车过来,刚从包里拿出电话,就被人从后面用一块毛巾捂住了嘴,一股异样的气味冲进鼻中,慕芷菡很快昏了过去。 醒来慕芷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粉气息,慕芷菡四处一看,房间装修得十分精美舒适,象个十分有情趣的卧室,但又不似普通的情趣卧室,因为房间有几张很大胆的写真画,都是惊艳性.感风.骚的裸.身女子。 这会是哪呢?想起捂住自己的那张大手,她反应过来,她被人劫持了吗? 可是她并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被封住口,双手双脚被绑缚着。 她从床上起身下来,扭动房门,连门也没有锁,难道不是劫持绑架?她轻轻开开房门,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开着暗淡的灯光,沿着走廊,一路都是和她一样的房间,有些像是酒店,但也有异于酒店,这是什么地方呢? 慕芷菡沿着走廊向前走,到了一间房门前,听了听,里面似乎没有动静,她轻轻扭动门锁,果然也是没有锁,开了条缝一看,里面是一间和她刚才那间一样的房间,连装饰都一模一样。 她关上门,再往前走,又到了一间房门前,听了听,没感觉有动静,小心拧开锁,房门被打开一条缝来,透过门缝,她看到了香艳无比的场面: 一个穿着性感的三点式的年轻女子躺在床上,一个中年男子只穿了条内裤坐在床边,两眼色迷迷的盯着床上的女子,俯下身去,把女子从头到脚闻了一遍。 那女子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在唇边轻舔拭,眼神极富媚惑,中年男子被诱得轻喘一声,伸出大手使劲揉在她高高耸起的浑圆上,说:“宝贝,你可真是迷死我了。” 那女子荡笑着,抬起纤长而雪白如藕的玉腿,用脚趾轻抚在中年男子的唇上,男子张口想要含住,女子灵巧的放了下来,搭在了中年男子的肩上。 中年男子一手揉在她的浑圆上,一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玉腿,邪笑道:“我就喜欢你的荡样,骚狐狸!” 女子也荡笑着答:“干我们这行,不骚你们男人能喜欢吗?咱姐妹,比的就是一个‘骚’字”。” “哦,那你,是不是最富‘骚’味的女人?”男子说着,荡笑着往女子双腿中摸索…… 女子轻柔一笑:“干我们这行的,不骚那是没有入行,入行的谁不会几招,我不上不下,居中而已,不过,只要你满意就行了。”女子笑着又将玉腿从他肩上挪下,往他的私处触去。 男子浅笑一声:“荡.妇。” 女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翻身将男子按倒,骑在男子身上,笑道:“好,给你来个痛快的,你就知道我有多荡。” 说着将自己身上的三点式剥下往枕头上一扔,露出雪白肥大的浑圆,像两只雪白充盈的气球在半空中摇摇晃晃,那男子被她撩拨得欲.火焚烧,伸出大手握住那两只汽球,喘气如牛…… 天!这是什么地方?这些是什么人? 慕芷菡看得脸热心跳,竟然忘记自己是在偷窥,好在房内两人极是投入,浑然不觉门被开了一条小缝,一双大眼睛正惊恐的向里面看着。 待慕芷菡惊醒过来,才想起自己房间刚才那些画来,难道这是个隐蔽的色.情场所? 现在有些娱乐场所,以正当娱乐为幌子,标识着是什么什么生活馆之类的,背地里干些非法的勾当,难道,就是像这样的地方? 慕芷菡惊出一声冷汗,天!自己不会被人劫持卖到这种地方吧?真像电影里的场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事实让她不得不信。 怎么办?怎么办?她的脑子快速的思索着,一定要逃出去,一定得逃出去!嘟嘟不知有多想妈妈,楚彬轩回来了找不到自己不知道会有多急啊,还有慕楚集团,楚彬轩不在,自己也失踪了,没有了头人,那么大的工程,可怎么办?谁来管理? 慕芷菡告诉自己,冷静!冷静!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冷静。 她蹑手蹑脚地四处察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逃脱,可是把整层楼都转了个遍,发现能出去的地方都被人把守着,没有人把守的地方,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看守她,也没有把她的手脚绑缚起来。 她陷入了绝境。 第120章 被魔鬼粘附的身体 她蹑手蹑脚地四处察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逃脱,可是把整层楼都转了个遍,发现能出去的地方都被人把守着,没有人把守的地方,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看守她,也没有把她的手脚绑缚起来。 她陷入了绝境。 包虽然还在,手机却没有了,根本无法对外联络,更不要说找个人往外通风报信。 蹲在房里正焦急的思索怎么办,慕芷菡听到有脚下步声向自己房里走来。 一小会,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打开了她的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绝色男子,女人很亲切的笑着问:“你醒了?” “这里是哪里,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放我出去,你们快放我出去!”慕芷菡说:“私自扣留人,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犯法?”那女人轻微一笑,好像这两个字很可笑似的说:“杀人犯法,每天都有人被杀。” 慕芷菡愕然,就是说,明知道犯法,她们就是还要做喽,遇到这样的人,可怎么办? “你们是什么人?我与你们有什么冤仇?为什么要把我劫持到这来?” “我们与你可没有冤仇,是你被人卖到这的,我们是花了钱把你给买下来的。”女人很有耐心的解释。 天哪,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拐卖人质的,慕芷菡急了,说:“既然这样,你们把我放了回去,我把钱还给你们,加倍的还给你们,我有钱,我真的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 慕芷菡拿出自己的包来,拿出一大叠钞票来说:“这里有一些,你们先拿着,我回去再给你们,多少都行。” “进了这里,就没有出去的道理。”女人脸色没有先前的和颜悦色,目光变得犀利无比,声音冰冷而严厉:“放了你,就意味着我们不但生意做不下去,就像你说的,我们做的是犯法的事,我们可不想去坐牢。” “我不会说出去,我保证不说,我会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钱,你们以后都可以不需要做这种事了。”慕芷菡急迫的表白,可是女人却当做笑话一般,不闻不问,只轻声吩咐身边的男子:“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女人说完出去了,留下了绝色的年轻男子,慕芷菡吓得直往后退,退到角落里缩成一团。 “别怕,慢慢就适应了,很多人都是慢慢适应过来的。”绝色男子轻声安慰说,缓缓向她走来。 “别过来,你别过来!”她颤声说。 “没事的,宝贝,不要怕,一会你就会销魂了。”男子靠近她身边,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她吓得毫无人色的脸,笑道:“瞧,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吓成这样,真让人心疼。” 她一把偏开脸去,躲过他的手,叫道:“走开!别碰我!” 音“好了,都叫你不要怕了,谁刚开始时不是这样大呼小叫的拒绝,现在,她们在床上,叫得比谁都欢。”男子邪笑道。 缘于老板不能闹出人命的原则,在这里,对于刚来这里而不肯就范的女人,他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准确而成功的刺在女人们的心脏,还没有哪个女人在他绝色的引诱下不投降的,他相信,慕芷菡也不例外。 慕芷菡抽身闪了出来,对着墙壁喊:“你别逼我,我宁死也不会受你的污辱的,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立刻撞死在这里,我的家人发现我失踪了,一定会报警的,警察会找到这里来的,出了人命案,你们一个个都脱不了关系!” 男子愣了一下,老板从来都要求,尽量用软的办法说服,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闹出人命来,看来这女人确实很贞烈,还是得慢慢想别的法子。 “警察找不到你的,不过让你自己想想清楚也好,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 男子说着对着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挥了挥手,转身出了门,慕芷菡身子一软,从墙壁上溜了下来,倒在地上。 被关在房里三四天,除了有人送来饭菜,就无人理会,一开始慕芷菡不敢吃他们送来的饭菜,可是一连几天不吃,终究抵不住饥饿,一定要保存体力逃出去,慕芷菡试着尝了一点米饭,没有问题,此后便敢吃一点。 一晃过去好多天,慕芷菡心急如焚,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办法逃走以及和外部联络,她要急疯了。 那女子又来劝导了慕芷菡两次,说既然出不去,不如从了,从今后也能吃香的喝辣的,以她的姿色人品,可以成为她们这里的头牌,她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 慕芷菡反劝女子放她出去,及时收手,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女人见劝她不听,只得失望的走了。 这天晚饭后,慕芷菡突然感觉身体有异,有一种胸口闷得难受,像要有什么在身体里膨胀的感觉。 想起来了,那次在裴氏庄园的时候,她就有过这种感觉,她暮然醒悟,糟糕,千提防万提防,还是被下药了! 浑身发热,有些气急,恨不得把衣服都剥了下来,透一口气,她对着窗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努力抑制自己膨胀的欲望。 门适时被打开,绝色的年轻男子悄然进来,外衣敞开,里面的花衬衣只扣了中间一个钮扣,露出发达的胸肌,展示着男人强健和诱人的性.感。 慕芷菡只觉得呼吸瞬间更急促了,有种想要扑过去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千万不能!如果不能控制自己,走出了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记得上次她能忍住,是因为跳下了泳池里,把浑身的燥热释放在了冰凉的水中,可是现在这里也没有池子让她跳,一身的火热,如何化解啊。 美男啊美男,诱人的美男!在药力的作用下,那发达的性感的胸肌真是诱人啊,真想上前好好的爱抚他一番,可爱的妖孽啊! 幻觉开始在慕芷菡的脑海中出现,仿佛在她前面的就是一个可爱之极,不可抗拒的妖孽,对着她频频招手,她恍惚间看到对方是楚彬轩,恍惚间看到对方是梁嘉熙,恍惚间又成了裴君浩。 她拼命的摇头,告诉自己是幻像,是幻像,千万要挺住,不要被幻像所迷惑了,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她慢慢的走近他,慢慢地向他靠近。 年轻男子邪魅的笑着,没有女人在这样的药力下会不受到他的迷惑,他本来就是妖孽,就是专门生下来迷惑女人的,只要她迈出第一步,她就再也止不住脚下步了,他也就能成功的跟老板交差了。 慕芷菡伸出手来,触摸到了男子的胸肌,那样厚实,有一种魔力,她抬头看,是楚彬轩温柔的眼神:“宝贝,来吧,来吧。” 她闭上眼睛,使劲的揉着双眼,再摇着头睁开眼来,不是的,他不是楚彬轩,他不是。 她暮然抽回了手,向后退去。 “过来,芷菡,是我,我是君浩,我是你的君浩啊,爱你的君浩。”是裴君浩充满诱惑的声音,他站在她的前面,向他微微颔首。 “君浩,是你吗?是你来接我,你与梁曼茹分手了,你要接我和嘟嘟回庄园去,对不对?”她又缓缓向他迎上去,他长得多俊啊,那么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冷酷中带着异样的柔情,他是爱她的,他来接她了,接他和他们的儿子嘟嘟回家,他们一家就要团聚了。 她扑了上去,叫:“君浩,君浩!” 男子伸手来拥住她,不,不是君浩,君浩的气息她多么的熟悉啊,带着浓浓的男人的霸道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香烟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法国香水的气息。 可是这个男子身上有种浓郁的呛鼻的味道,一点也不清爽,他不是君浩,幻觉,是幻觉! 慕芷菡推开男子,使劲的摇着自己的头,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她分不清这个人是谁,是人是妖,是神是鬼,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过去,她不是她要等的人。 “过来,过来,宝贝,到我的怀中来。”那个声音魅惑的说。 “别过来!”慕芷菡大声喝道。 “来吧,过来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宝贝。”那个声音从屋里的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不要!不许过来!你滚!快给我滚出去!”她拼命的抱着头,头发散乱的遮了她的眼睛和脸,眼前是那人一排排妖艳的脸庞和花衬衣下裸露的极富魅力的胸肌在晃动。 他向她走近,他对她微笑,他的眼神有一种异样的诱惑力,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她的目光,让她滚烫的身体里的欲.火旺盛的燃烧起来。 他双开了双臂,她突然觉得那个怀抱很温暖,很滋润,她的火热,她的焦躁,仿佛只要投入到那个诱人的怀抱中,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她快要相信,那就是她一直盼着的怀抱,念着的怀抱,等着的怀抱了,她受不了这种等待的煎熬,她等得太久,等得太累,等得太苦了。 是的,他是君浩,她一直盼着的君浩,不用想了,他是他是他是,他就是! 第121章 激情燃烧的时刻 她快要相信,那就是她一直盼着的怀抱,念着的怀抱,等着的怀抱了,她受不了这种等待的煎熬,她等得太久,等得太累,等得太苦了。 是的,他是君浩,她一直盼着的君浩,不用想了,他是他是他是,他就是! 慕芷菡迷蒙中已经缓缓靠近那个怀抱,要知道一直以来她有多么渴望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啊,要知道他的怀抱一直都是她心底最渴望的温暖啊。 这样的煎熬她已经不想忍受了,她要不顾一切的冲进他的怀抱中去。 清醒!快点清醒!一个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是从心底里面发出来,你中魔了!这个声音说,只有你自己的毅力可以救你自己,只有战胜自己才能救你自己,战胜自己,把心魔赶出你的身体! 战胜自己,赶走心魔! 慕芷菡再次眨动眼睛,使劲让自己看清楚眼前帅气的男子,她拼命的撕扯自己的头发,为什么前面都是重叠的影子,她无法分辩是谁站在她面前,她说,是君浩!另一个声音说,是妖孽!战胜它,战胜它,把心魔赶走,你就能看清了,那个声音说。 不!我看不清,我无法赶走心魔,我支持不住了! 她大叫一声,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是的,不是楚彬轩,不是梁嘉熙,更不是裴君浩,是个陌生的男子,象幽灵一般魅惑的男子。 体内有一股热潮在全身奔涌着,呼啸着,而那个身影很快的又重叠在了一起,变成了无数个楚彬轩,无数个梁嘉熙,无数个裴君浩,她想扑过去,扑到他们的怀抱中去,叫他们,救我!救我!救我! 中魔了,赶走它! 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念告诉她,她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墙壁,猛的撞了过去,“砰”的一声响,黑暗,她的眼前只剩下黑暗,一切幻象在黑暗中沉没,消失…… 恍惚间似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真想不到世上有这样有顽强意志的女子,我不得不佩服她了。” 一个男子十分失落的声音:“真想不到世间还有在药力作用下都能抗拒我的女子,我第一次有了失败的挫折感。” 醒来的慕芷菡还是在那张床上,她看看四周,除了雪白的墙上有一抹淡淡的血红,四周一切照旧,她觉得头昏得厉害,用手一摸,缠着厚厚的绷带。 怎么回事?对了,昨天好象被人下了药,然后出现了很多幻觉,然后自己实在怕无力抵抗那样的诱惑,就咬着牙撞墙了,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来自己还没有死,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跳,确认自己还活着,不是鬼。 可是在这个魔窟里,如果不设法出去,迟早是要变成鬼的。 慕芷菡拼命在脑子里搜索曾经看过的谍战片,希望从那些被敌方捉获后如何与外面联系的间谍们中找到一点点启示,可是想了很久,头昏得厉害,都没有想到一个办法对她有启迪,现在她深恨自己没有多看谍战片,发誓如果能出去一定要花时间恶补一下。 情况越来越严峻了,她再也不敢吃他们送来的饭,不敢喝水,可是这样的话,只要几天,她就会全身乏力而死,她不想死,她还有亲人,有母亲,有小嘟嘟,有牵挂她的人和她牵挂的人,怎么办? 四天了,她有四天没有吃饭喝水了,她渴极了,饿极了,可是面对冒着热气的饭菜,她流着口水却不能吃一口,她再一次忍受着食物的诱惑,在一阵阵煎熬中度过了整整四天,那一个个白天和黑夜,都如同有一匹烈马在她的心头狂奔,没有一刻她是安宁的。 她的身体迅速的消瘦,黑夜中,她的两只深陷的大眼睛在黑暗中瞪得又大又圆,发出绝望而惊恐的目光,每一声轻微的响动,都会如巨雷一般在她的心头炸响,她会惊恐地四处张望。 这天来了一个男客,手中拿着一瓶易拉罐饮料,被一个妖冶的女子挽着从过道里走过,将饮料喝了一口,放在过道边的地上。 门锁不了,慕芷菡每天紧张的从门缝中盯着外面,这时,她的眼睛盯着那瓶饮料许久没有动一动,她太饿了,太渴了,终于这个男人与女人进了旁边一个房间,里面传来了****的叫唤,她悄悄地吃力地走了出去,纤细的手拿起饮料一饮而尽。 太爽了,太舒服了,她扬起脖子将最后一滴饮料倒进了口中,痛快的抿抿嘴,还用舌头将唇畔粘着的甜味舔砥干净,这才把饮料瓶放下,正准备进房里,回头看了看空瓶子,对了,这饮料瓶他们总要丢掉吧。她灵机一动,回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笔来。 在纸上写了两个巨大的“sos”然后在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助理李小凡以及梁嘉熙、楚彬轩、柳若彤、裴君浩的手机号,后面落下一行小字:“打电话,救慕芷菡。” 她把纸卷起来,塞进了易拉罐中,将它重新放在了走廊上。 阿弥陀佛,希望这个易拉罐中的纸条被人发现,她在心中默默祈祷。 突然心中那阵闷热的感觉又出现了,天,真是防不胜防,难道这又是他们想出来制服她的办法么。 这时外面又响了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这次一定要成功,药加了倍,她如果再撞墙,那你陪着她一起撞。” “放心,这次一定让她就范。”男子极为自信的声音。 她已经闷热得快要窒息了,她扒开自己的外衣,想让自己凉快一点,她把里面衣服上面的扣子解开,露出雪白的脖颈来,太闷了,她的身体快要爆炸了,君浩!来救我!她叫。 只觉得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的喊:“芷菡,你在哪?你在哪里?” 紧接着,门被打开了,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淡淡的香烟的味道,霸道的男子的韵味…… 魔鬼又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想,她再次被魔鬼控制了,可是我抗拒不了了,我无力抗拒了,魔鬼掌控了我。 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朝着那股熟悉的味道扑了过去,她感觉到他的双臂有力的抱紧了她,一个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芷菡,你要不要紧,你有没有事?你吓死我了,你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魔鬼!魔鬼!走开,快走开,她在心里喊,可是身体里膨胀的东西促使她向他走去,她要失去女人最可贵的贞洁了,她要在药力的作用下将自己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想要抗拒啊,可是……她是多么的无力…… 她如同全身没有了骨头一般,酸软的倒在他的怀中,口中吐着热气,软绵绵的声音像是要把人的骨头也溶化一般,她不可置信的听到自己娇媚的声音:“哦……君浩,救我!快救我!……” 她伸出手来触摸他的胸,觉得那里和她的身体一样滚烫,她还似乎看到他的眼里除了欲.念更多的是柔情与思念,不再犹豫,她体内膨胀的热情已经将她整个身体燃烧起来,她将他扑倒在床上…… 像一个勇猛的骑士,她快速的翻身上马,狂风席卷而来,从骑士的耳边呼呼刮过,她毫无畏惧,跨马狂奔…… 这是一匹雄健的千里马,而她,是世间最好的骑手。 马奔腾着,骑手喘息着,像两堆燃烧得旺盛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热烈的响声。 “芷菡,我的芷菡,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的舌被她喘息着用滚烫柔软的舌狂卷着,他热烈的回应她,将自己的舌也狂卷住她的香舌,吸吮着她的醇香,她的气息让他如此迷醉。 两年多,整整两年多,他日思夜想着她,想着她淡淡的体香,想着她柔软的舌,她美玉一般的肌肤,她淡淡的体香,她的一切的一切…… 现在,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脸,舌卷着他的舌,她喘,息着,像是有释放不完的热情一般,像一个疯狂的骑士一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 她把自己的衣扣解脱,把她的狂热传递给他,他体内蕴藏了许久的狂热和激情被它成功的诱发了出来,他激动不已的伸出了两只大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他抱着她,轻轻的放在毯子上,他打开一包姹紫嫣红的紫薇花来,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他爱怜的眼睛里都是宠溺,温柔的亲吻着她,他说:“芷菡,我也许……不能娶你,不过……我……控制不了的爱你。” 她的脑子里全是她与他在种满紫薇花的花园里的浪漫而狂.热的镜头,那些个让她纠心而难忘的日日夜夜,在她的脑海里翻腾着,不断的上演。 他与她,身体与她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狂热与狂热汇聚在一起,激情与激情碰撞在一起,火热与火热燃烧在一起…… 第122章 他要了她 她的脑子里全是她与他在种满紫薇花的花园里浪漫而狂热的镜头。 他与她,身体与身体纠缠在一起,狂热与狂热汇聚在一起,激情与激情碰撞在一起,火热与火热燃烧在一起…… 她猛烈的上下跳动,体内有一团燃烧的火,她要把它释放出来,不然,就会溶化她。 他在她热情的召唤下,更是激情百倍,似乎要将两年来抑制的热情和克制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 “君浩,我爱你!我有多么爱你,你知道吗?就算是你害得我父亲坠下悬崖,我应该有多恨你啊,可是我就是忘记不了你,你又该耻笑我了,可是我控制不了的想你,控制不了的爱你……”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一边狂热地与他摩擦着,一边喃喃细语。 “我知道,芷菡,我了解,我了解的。”他看着她眼里滚落一滴泪来,那泪水也如她的身体一样滚烫,落在他的胸膛上,灼得他的心也疼起来。 他爱抚着她,亲吻着她的舌,她的唇,她的颈,她的丰满如花枝乱颤的浑圆…… 他怎么能不了解,他自己不就是亲身经历过来的吗?他本来把她留在身边是为了向慕家报复啊,可是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他如何不了解这种内心矛盾和煎熬的痛苦? “啊!哦!嗯!……”她欢快地呼叫着。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欢叫,从前她总是羞赧的浅吟,仿佛生怕他知道她的身体感到了那样的快乐和愉悦。 可是今天,她什么也不顾,骑在他的身上像一只美丽的百灵鸟一样,用优美无比的声音欢快的歌唱着,把身体里的快乐尽情的释放了出来。 在他的眼里,她的欢快和她的羞赧有着不同的韵味,但却有着同样令他激情澎湃的魅力。 她双手抚摸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往上捧住了他的脸,她将自己的脸贴紧在他的脸上,她将舌又伸进了他的口中,在他的舌和唇齿间搅拌着。 他揉搓的双手已累得酸痛起来,却仍然不知疲倦,她却似乎仍然不满足,想要将整个身子与他交溶一般,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不住地摩蹭着,他双手按住了她饱满的丰臀,将她柔软的娇躯与自己贴得更紧,更紧,将自己的火热更深更深地进入到她的体内…… “啊……嗯……君浩……”她大声的欢叫伴着他的低吼声一齐发出,她洁白柔软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压在他的身上。 千里马倒下了,狂野的骑手也倒下了,两具大汗淋漓的身体粘在一起,房间里顿时静得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慕芷菡觉得全身似乎已经虚脱,骨头已经完全散开了一般地倒在他的身上,体内膨胀的**已经熄灭,可是她已经不能动弹了。 她心底厌恶自己,为什么抵不住药物的作用,把一个陌生的男子幻觉成了裴君浩,与他这样激情澎湃的缠绵在一起,如果她能动一动,她一定会挪开自己的身体,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人啊。 可是她动不了,只能紧贴在这具可恶的身体上,她不敢睁开眼睛来看他,他怕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太可怕了! 他紧紧的拥住了她,意犹未尽的爱抚着她的发丝,抚摸着她粘着汗水的背,还轻揉着她丰满的臀。 可恨!可恶! 可她几天没有吃饭,又经历了这样一场如同激烈战斗一般的情事,哪还有半丝力气,她连话也说不出口,除了喘气,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他在她的全身上下爱抚个够。 色.狼!混蛋!小王巴!画个圈圈调诅咒你,诅咒你做了这次永远疲软,诅咒你被癞子老巫婆抱在怀里用强,诅咒你看了美女就长眼刺,诅咒你…… 她在心里骂着,无奈的等着他爱抚够了移开她的身子。 “芷菡,芷菡,我爱你!我爱你!芷菡。”他的手重又抚在了她的浑圆上,轻揉着,牙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柔声说。 君浩!是君浩的声音! 天哪!难道药效还没有过,为什么她明明感到闷热已经过去了,明明感到脑子已经清醒了,还会有这样的幻觉? “芷菡,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后,我就没有快乐过一天,没有一天不是在对你的思念中度过的。看见你回到了宾汾市,我快乐得要疯了,可是,看到你与楚彬轩在一起,我忌妒得更要疯了。”他轻抚着她,脸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脸,传递着他对她的爱怜。 是君浩,真的是他的声音,而且是他的气味,那样熟悉却久违了的气味。 她试着微微睁开眼来,偷偷瞄一眼自己身下的男子,她惊奇的看到了一双柔情的眼睛,一张日思夜想的俊雅的脸,一脸的柔情掩盖住了他平日里冷峻的神情,是的,不是别人,就是裴君浩。 她把眼睛睁大一点,再睁大一点,她的信息还没有送出去,纸条还放在外面的饮料瓶里,他怎么会就来了呢?幻觉,依然是幻觉么? 可是她清楚不是幻觉,这次真的不是,确实是君浩,是她心里思念的君浩来了,他要了她!他救了她! 她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狠狠的一口咬了下来,咬在他的胸前。 “啊!”裴君浩不想她会突然这样重重的咬他,痛得叫了一声,她松开口,看到他的胸前一排深紫的牙印,她集聚了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的捶打着他。 “芷菡,你打吧,你打吧。”裴君浩吻干她不断流下的泪水,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说:“是我让你受苦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咬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愿意接爱你的惩罚,你咬得还太轻了,打得太轻了,我都想狠狠的揍我自己一顿。” 他将她越抱越紧,她动了两下已经精疲力尽,完全疲软下来,倒在他温暖的怀中,任他如何爱抚,也不动一下。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陈强喊道:“裴少,那些人都关起来了,等着你处治。” “知道了。”裴君浩不舍的松开了手,翻身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她一身娇怯无力,为她穿好衣服,将她抱起来,出了房。 医院的病床上,慕芷菡挂着点滴,裴君浩静静坐在床边,拉着她枯瘦的玉指,轻轻的抚摸。 慕芷菡太虚弱了,太疲倦了,她沉沉得睡了过去,她的脸色苍白,却极为安详,长长的睫毛如刷子般重重的盖在眼睑上。 裴君浩看着她变得削瘦的脸,轻轻俯下身,在她的额上吻了吻,又在她有些苍白的唇上吻了吻,柔声说:“芷菡,我不会让你受苦了,无论如何我再也不放开你。” “裴少,馆主已经关起来了,你看如何处置?”陈强进来问。 “芷菡的事,都问清了吗?” “是的,他都交待了,是一个叫凯子的人将慕小姐送去的。” “一定要找到这个凯子,我要知道,是谁在后面下芷菡的黑手,我决不放过他。”裴君浩咬紧牙关,双眸中透出一股子杀气,哼!敢在宾汾市动我裴君浩的女人,岂能轻饶过他? “那,现在是放了他?还是交给警察处理?” “他在**上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听说他是海哥的人,将他交给警察就等于是跟海哥结下了梁子,我砸了他的场子,救了芷菡就行,关键我要知道,是谁指使的。” “好,那我现在把她放了。”陈强应声要出去。 “等等,你吩咐他,这个场子他是不能再开了。” “是。” 慕芷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睁大眼睛,见裴君浩坐在床前,眼毛拉得老长,胡子拉茬的,知道他一定熬夜守着自己。 心里一疼,想责备他为什么不休息,可是想起昨天自己那么狂热的与他那样,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烧,他会更看轻自己吧?他会以为自己是个轻浮的女子,更要随意污辱她,作贱她,欺骗她吧。 她于是尽量用十分冷淡的口气说:“你怎么不回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芷菡,我怎么能离开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他柔声说,轻轻拉过她的手。 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也不看他,说:“谢谢你救我出来,不过,你也占尽了便宜,不过我要告诉你,是他们给我下了药。”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他笑着俯下身来,凑在她耳旁说:“芷菡,你欢快的样子真迷人,让我情不自禁,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 “你回去吧!我没事了,我会叫慕楚的人来照顾的。”她急忙制止了他,这个坏蛋,总是爱对她提起最让她难为情的事,是故意让她难堪吗? “我不走,楚彬轩不在宾汾市,你想找谁来照顾你?”他笑着耍起无赖,依在她身上问:“昨天你骑在我身上,说爱我的。” 还提还提,她心里恨不得将他的嘴掩上,脸上滚烫得难受,怕他看见,别过脸去不看他,只愤愤地说:“我都解释过了,是他们给我下了药,我说的胡话。” 第123章 跳楼也要离 “我不走,楚彬轩不在宾汾市,你想找谁来照顾你?”他笑着耍起无赖,依在她身上问:“昨天你骑在我身上,说爱我的。” 还提还提,她心里恨不得将他的嘴掩上,脸上滚烫得难受,怕他看见,别过脸去不看他,只愤愤地说:“我都解释过了,是他们给我下了药,我说的胡话。” “看着我说!”他转过她的脸,凝视着她的大眼睛命令说:“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说的是胡话,而不你的心里话。” 她羞得脸更是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他却笑得更是邪魅,眼睛好象在说:“怎么样?说不出来吧。” 她气得又别过脸去,他轻轻凑过她耳边说:“说不出来就不要让我走,让我陪着你,好不好?”她恨恨地转过脸来,说:“你妻子还等着你,你这样算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住了笑容,严肃地说:“芷菡,相信我,我一定会和曼茹分手的,之前已经跟她说过这件事,可是她情绪太激动,跳楼受伤了,所以我才缓一缓的,你再等等,我会与她分手的,相信我!” 她看着的肃然的表情,看着他目光中闪现的诚挚,难道那天在医院,就是梁曼茹跳楼后?难道他对楚彬轩说一个月要与梁曼茹分手,是真的? 可是…… 不!千万不要轻易再相信他了,她害怕,害怕再受到伤害,她真的很害怕。 她抽回手说:“你走吧,我现在很想静一静。” “我不吵你,你休息,我就坐在旁边,绝不打扰你,嗯?”他说着端正的坐好,一语不发。 想不到他无赖起来脸皮也蛮厚的,真让人无可奈何,算了,不理他,她只得侧身闭目养神。 后来的几天,裴君浩就一直守着床边,寸步不离。 他告诉慕芷菡,她家里的佣人没有见到她回来,起先以为她因为工作在外住两宿,忙得忘了通知家里,可是两天后还没有回来,这才把电话打到公司,才知道李助理也在四处寻找她。 他们四处寻找不到,就去报了警,只是因为没有线索,警察破案难度加大,裴君浩知道后便四处托人打听,料想不是绑匪,那就是有人寻仇,便托了**的人四处打听,知道有些人将女子卖到这种黑市,后来听说这家最近有新人进来,便假装客人,带了一帮人混了进来,果然发现了慕芷菡。 还好他来得及时,不然后果真是不敢设想,虽然吃了哑巴亏,慕芷菡还是十分庆幸,到底没有失身于陌生人,只是,一想起当时自己的疯狂的样子,她就不敢面对他,更怕他会因此笑话她,更不要说对自己在这种境况下与他那样之后的复杂心情。 年轻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几天后慕芷菡的身体状况一切均已恢复正常,她想打电话让助理李小凡和司机一起过来接她,被裴君浩一把抢过了手机,板着脸说:“我在这里,你让别人来接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她生气的来夺手机,说:“你是我什么人?” 他将手机高高举起,她跳了起来,他身子一晃躲开,说:“抢得到就让你叫。” 她气得转身就要出门,哼,不让人来接我自己走,还能出不了这个医院不成? 裴君浩见她急了,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柳腰,柔声说:“芷菡,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不肯原谅我么?” 慕芷菡只觉得他温柔的声音如磁铁般的吸住她颤动的心,一时迈不动步子,任由他搂着她的腰身,将脸贴在她的发丝间轻轻摩擦着。 “芷菡,我送你,好不好?”他将气吹在她耳边说。 这人,越来越无赖了,这不是他的作风嘛,可是,怎么自己心里有种甜甜的味道滋润进了心田里,唉,早说他是自己这生的劫,难道真的就躲他不过? 看在他这么多天日夜守在身边,骂也骂不走,算了,他要送就让他送吧,送回去不理他就是了,省得他纠缠着自己不肯放手。 “你爱送就送吧。”她将他搂在腰间的手拨开,急步迈出了门,裴君浩欣喜异常,随着她出了门。 他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她不理他,开了后面的门钻身进去,裴君浩只得关上门自己上了驾驶座。 “喂,喂,你这是去哪,不是往这走的!”慕芷菡大声叫:“裴君浩,你听见没有,走错了!” 他回头颇有深意的一笑:“坐好,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不去,我要回家,掉头,快掉头!”她用手猛打他的后座。 他脚下一加油门,车子像要飞了起来。 “我上次车祸失忆,就是赶着去接你,我这人一受刺激就爱开快车,这次要是再出事失忆,只怕就不会这么幸运恢复了,到那时彻底忘记了你,就再也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了。” “呸!乌鸦嘴!” 她骂一声,心一下子悬到了半空,手急忙捉住扶手,不敢再造次,只说:“减速!减速!君浩,减速!” 可是车依然没有慢下来,她只得换了口气说:“你爱去哪就去哪好了,慢点好不好?” 她求他了?嘿嘿!他得意得笑了,总算又见到了他以前那个可爱会说软话的芷菡,他慢慢减了速,回头笑着说:“早说这句不就得了。” “哼!”她鼻子里哼一声,可是车钥匙在他手里,方向盘和油门他掌控着呢,只得装着不理他,看着车外的风景。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咦,好熟悉的地方。 她下了车,抬眼一看,不由愣住了,这不是她们家从前的慕府吗?包括留学的三年,她有五年没有回来过了,自从慕氏破产后,这里已经不属于慕家了。 他带她到这里来干什么?见证他的胜利,慕家的破落吗? 裴君浩停好了车,牵过她的手,说:“芷菡,来,进去看看吧。” 她木然的被他牵着手,看着他拿钥匙打开了这道曾经无比熟悉的门。 一进门,熟悉的一切印入眼帘,所有在这里发生的温馨的场面全部在记忆中苏醒复活。 小的时候,父亲一回来就会大叫:“宝贝,爸爸回来了。”然后她就像只快乐的小燕子,飞进父亲的怀中,在父亲的怀里撒娇笑闹,可是,这一切,却永远都不能再现了,他害死了她的父亲,可她爱上了他。 泪水从她的眼中滚落,她哽咽着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因为这是你的家啊。”他柔声说:“芷菡,对不起,我真想尽可能弥补我的错误,我也深恨我自己只能做这些,这是你慕家的房子,我现在还给你。” 他把钥匙塞到她的手中,握紧她的手说:“芷菡,我把慕氏的一切都还给你,包括慕氏被裴氏兼并的所有产业,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不要。” 他低头轻吻她的泪眼,愧疚地说:“对不起,芷菡,请你让我用下半辈子来弥补对你的歉疚好吗?” 她看着他深情的双眸,心跳得厉害,差点就要扑进他的怀中,大声告诉他:“好!君浩,我愿意!” 可最终她还是猛烈的摇头,不!她不要再受到伤害了,她不要再轻易动心了,她将钥匙丢下,挣脱他的手跑了出来,拼命跑到路口,一招手,一辆计程车停在她面前,她一扎身进去,捂着脸,泪水从手缝中流了下来。 彬轩,你快回来,快回来吧,我受不了啦,我快要被他的糖衣炮弹轰得投降了,你快回来,我不考虑了,我现在就跟你走,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她在心里喊着,逃也似的跑回了家,幸好回家见了可爱的小嘟嘟,心才有了一丝的平复。 “裴少,找到了凯子,他招出了是童瀚鹏花钱买通他绑架慕小姐卖到场子里的。” 裴君浩一回去,陈强说报告他说。 “果然是他,我早就料到了,不然也没有这么快找到芷菡,这个混蛋,看来他是还没有得到教训。”裴君浩一拳击在桌上,说:“把凯子交给警察,看童瀚鹏逃不逃得脱法律的制裁。” “裴少,对不起,凯子他……”陈强说着低下了头。 “怎么了?”裴君浩问。 “他趁着大伙吃饭的时间忽疏的那会,逃了。” 生怕裴君浩要生气,他垂手站着连大气也不敢出,裴君浩沉默一会,叹口气说:“这些天大家四处帮我寻找芷菡,也确实辛苦了,这样吧,密切关注童瀚鹏的动静,我本来想放他一马,他非要逼我,别怪我裴君浩不客气,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陈强走后,裴君浩回了房,梁曼茹抱着樱樱,正逗着她笑,见裴君浩进来,小樱樱便朝着他扑了过去,大叫:“爸爸,爸爸。” 裴君浩抱起小樱樱亲了亲,说:“宝贝,想爸爸了吧。” 小樱樱甜甜地说:“想。” 奶妈将小樱樱抱了过来,说:“樱樱乖,奶妈带小樱樱看电视去。” 小樱樱说:“爸爸也去。” “樱樱乖,爸爸一会就来,等会爸爸没看到的,樱樱要讲给爸爸听哦。” 看着奶妈抱着女儿出去,梁曼茹说:“君浩,看在樱樱的面上,你也应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啊。” “曼茹,我就是要与你商量这件事,我要离婚,这次,就是你再跳楼,我也要离!” 第124章 小樱樱失踪了 看着奶妈抱着女儿出去,梁曼茹说:“君浩,看在樱樱的面上,你也应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啊。” “曼茹,我就是要与你商量这件事,我要离婚,这次,就是你再跳楼,我也要离!” 梁曼茹惊呆了地看着他,他脸色坚毅而镇定,她知道,他是认真的,无论她多么想要挽回,他都决定了要离开她。 “你真的要娶她?就算是她有了别的男人,你还是要娶她?”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也不去拭擦,只静静的问,好象流泪的不是她自己。 “是的。”他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要求?”她苦笑:“我没有要求,我只要带走樱樱。” “把樱樱留下,我会照顾好她。”他说。 “不,樱樱是我的女儿,我只要樱樱。”没有了裴君浩,樱樱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她不能没有她。 “那好吧,我会经常去看她的。”裴君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我要先回家去住一些时间,三个月之内,我会让律师来见你。”梁曼茹知道再强求实在没有意义,为了他,她连命都不要了,可是都得不到他的怜惜,那她真的不应该再有什么奢望了。 罢手吧,也许,他真的不是她的真命天子,从来都不是,没有想到,自己与他做了两年名誉夫妻,却与他清清白白,真是让人难以想像,更让她的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 “曼茹,对不起!”裴君浩看着梁曼茹带着樱樱走下楼去单瘦的背影,心里到底有几分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初为了不择手段向慕氏复仇而与梁氏联姻,也许她会有自己幸福的婚姻。 梁曼茹在楼梯间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抱着樱樱下了楼。 “妈妈,我们去哪?”小樱樱问。 “去外公家,看外公和外婆,还有舅舅。”梁曼茹说。 “那爸爸呢?”小樱樱回头找裴君浩。 “爸爸不去。”梁曼茹哽咽着说:“妈妈会陪着樱樱。” 裴君浩追下了楼叫:“曼茹,我送你。” “不用。”梁曼茹摇头,叫司机:“开车。” 车子徐徐驶出了裴氏庄园,梁曼茹禁不住泪流满面,两年,两年的青春就这样消耗在这里,留给她的只有伤和痛。 是错在裴君浩为复仇不择手段,或者错在父亲不应该以利益为重而联姻,更或者错在自己不应该爱上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梁曼茹已经不想再去探究,现在她唯一慰藉的,是她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小樱樱。 三个月,对裴君浩来说是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那也是一个让他兴奋异常的时刻。 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童瀚鹏,凯子虽然跑了,但他不怕对付不了一个如丧家犬一样的童瀚鹏。 果然,机会很快来了,陈强得知,童瀚鹏四处借贷,想要建一个大型娱乐城。 “把他所能借款的路子全部堵死,让他贱卖他手中北线海岸的地盘。” 陈强到底跟了裴君浩这么多年,马上接上了后面的话说:“然后我们给他买下。”裴君浩点点头。 童瀚鹏四处借贷不到,焦虑不已。 “你说北线海岸的地皮,这个价格没有人要,如果低价盘出去,我损失惨重。”童瀚鹏听了骆明的建议,皱眉说。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啊,而且这片地留着实在也没有用处,童少,不如搏一搏。”骆明劝道。 “好吧,可是这么大一片地,就是贱卖,也不是一笔小数,上哪去找买主。” “交给我去办哪吧,童少。”骆明说。 “好吧。”童瀚鹏挥挥手,疲倦的闭上眼睛。 “陈助理,你可要说话算数,我那一份,只有手续一办好就过到我的账户里。”骆明找到陈强。 “那是当然,我们裴少是说话算数的,不过骆助理,出卖你们童少,你不内疚吗?”陈强夹着一根烟,轻轻弹去烟灰,语气中略带鄙夷的问。 “现在的童少已经不是昔日的童少了,童氏都没有了,我还能在他身边呆多久,能捞一点是一点,出来混不过是求财而已。陈助理,如果有一天裴少变成这样,你还会一直呆在他身边吗?”骆明看出陈强的不屑,反问道。 “我与骆助理不同,我不仅求财,我求的还是心安。”陈强掐灭烟头,站了起来,冷冷说:“骆助理,手续一办好,你就等着拿钱吧,告辞。” 童瀚鹏急着筹措资金,很快在骆明的带动下将手中用巨资购买的土地贱卖出去,准备投资在大型娱乐城项目上。 “骆明,怎么资金超出原来的预算这么多?”童瀚鹏才将手中的土地贱卖,骆明就重交了一份预算给他。 “原来所购的器材都是二类器材,童少不是要打造最高档的娱乐城吗?所以重新做了预算。” “可是现在我们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童瀚鹏恼火的预算表一扔,吼道。 “童少,我可都是按你的要求预算的,资金不够,你手中不是还有原来童氏的部分股份吗?” “你说什么?那是我父辈几辈子的心血,我怎么能把他们卖了?”童瀚鹏急燥地站起来来回踱步。 “如果不这样,这个项目能有用吗?我听说裴氏就要在我们的对面建一个同样的娱乐城,如果我们建得不如裴氏,怎么和他们比呢?” “你说裴君浩要在对面建娱乐城?”童瀚鹏问,他现在整天焦虑的将自己关起来策划着如何对付裴君浩,对外面的事情都一无所知,要不是骆明,他真要成睁眼瞎了。 “是啊,早放出风来了,童少没听说?”骆明答。 童瀚鹏摇摇头,骂道:“王八蛋,什么都跟我作对,早不建晚不建,我要建了他就来建,不是明摆着跟我过不去吗?” “童少,我们的资金不如人家,这项目……” “他裴君浩要建,我更要抢在他的前面,不就是多几个亿的投资吗?大不了我把股份卖出去,只要我这个项目成功了,利润会加倍的回来,我要重振我童氏。”童瀚鹏咬牙切齿地说。 没出多久,童瀚鹏将手中的股份全数售出,全力投资娱乐城。 可是手中的股份卖出没多久,工程却批不下来,建设部门说,这样大型的娱乐城是有数量限制的,裴氏近不久申报过了一个,所以今年不能再申报了。 童瀚鹏气不打一处出,由于太急于求成,又在骆明的指引下,通过一个朋友得到所谓的股票内部信息,据说只赚不赔,童瀚鹏投进了一部分资金后,在尝到几次甜头后深信不疑,决定孤注一掷,将手中用于投资娱乐城的资金分成几批连续投入到股票中。 一周后股票狂跌,直到血本无归,童瀚鹏疯了,四处寻找骆明,可是骆明人已没有踪影,手机关机,早已远走高飞了,童瀚鹏欲哭无泪。 也就在这个时候,童瀚鹏知道了自己的股份原来被裴君浩收购,看来这本来就是裴君浩收买骆明所使的一个连环计而已。 梁曼茹回了娘家,深居简出,极少出门。 梁夫人见女儿自从回到家里,话也不多说,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梁朝阳问她是不是与裴君浩闹了矛盾,她又摇头否认,一家人弄不懂她的状况,不由得暗暗为她担心。 这天天气睛朗,梁夫人劝女儿出去走走,带着小樱樱去散散心,小樱樱一听说出去玩,便拉着梁曼茹的手不放,直喊:“妈妈,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 梁曼茹到底心疼女儿,与奶妈带着小樱樱出了门,去超市给女儿买玩具。 小樱樱一到超市,见到这么多新鲜的东西,便从奶妈手里爬了下来,四处跑着去看,奶妈只得跟着她四处跑。 可是跑了一会,奶妈贪看了一眼模特身上的新衣服,樱樱竟然不见了,奶妈急了,急忙四处寻找,可是四处也找不到樱樱的影子,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到化妆品专柜找梁曼茹。 “少奶奶,樱樱她一眨眼就不见了,没来你这吗?” 梁曼茹大惊:“樱樱不是你抱着吗?怎么会不见呢?” “她要下来走,我只好看着她,跟着她跑了好一会,可就刚才,一转眼就不见影了。”奶妈胆怯的说。 “你怎么看人的?还不快去找!”梁曼茹急坏了,离开裴氏庄园,她已经把一切都看轻了,唯一重要的,只是她的小樱樱,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和奶妈四处寻找,连超市也帮着在找,可是都没有小樱樱的线索,梁曼茹吓得面色苍白,急忙拨了裴君浩的电话。 “君浩,樱樱不见了。”梁曼茹话一出口,便泣不成声。 “什么?怎么回事?”裴君浩边接电话边跑了出来,叫陈强:“马上开车去超市。” 梁曼茹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将事情说了,裴君浩预感不妙,只怕与上次慕芷菡的事如出一辙,童瀚鹏这次疯了,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车还没停稳,裴君浩就跳下了车。 “君浩。”梁曼茹神色慌张地从超市里跑出来,见到裴君浩,泪水“唰唰”的直往下落。 第125章 楚彬轩回来了 车还没停稳,裴君浩就跳下了车。 “君浩。”梁曼茹神色慌张地从超市里跑出来,见到裴君浩,泪水“唰唰”的直往下落。 “樱樱不见了,她走失了!”看着梁曼茹大滴大滴的泪水滚下来,裴君浩虽然心里也焦急万分,也只能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也许孩子贪玩,我让大家去找,很快会找回来的。” 正说着手机响了,裴君浩一接,竟然是童瀚鹏。 “裴君浩,你把我的股份和地皮还给我,我就把女儿还给你,不然,我与你女儿一起死!”童瀚鹏凶狠的声音响起,电话里还能听见樱樱在旁边哭叫的声音:“我要妈妈,我要爸爸!” “童瀚鹏,你别乱来,大人的事,你拿孩子撒气,算什么男人?你放了樱樱,我与你谈。” “哈哈,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童瀚鹏狂笑:“就在你的裴氏庄园,我已经送你女儿回家了,要谈,你回来和我谈,如果报警,我与你女儿一起死。” “你别乱来,我这就回去。”裴君浩挂了电话,对梁曼茹说:“快,回庄园。” 梁曼茹早在电话里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中气恼万分,该死的童瀚鹏,竟然拿自己的女儿来要挟裴君浩,她跟在裴君浩身后,急忙上了车。 汽车一路疾驶进了庄园,佣人急忙迎来出来说:“童少抱了樱樱回来,可是却爬上了楼顶,不准我们上去。” 裴君浩和梁曼茹隐约已听到了小樱樱的哭叫声,急忙推开他们,向楼顶奔去。 只见童瀚鹏抱着小樱樱,站要楼顶边上,小樱樱哭闹着要下来,被童瀚鹏死死抱住,吓她说:“再哭,就把你扔下去。” 小樱樱被吓住了,更加大声的哭叫起来。 “童瀚鹏!你别吓孩子,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裴君浩喝道。 “童瀚鹏,你把我女儿的放下!你不能伤害她!”梁曼茹跑上来已是两腿乏力,像打摆子一样不住的抖动着,颤悠悠的叫。 “我什么都没有了,裴君浩,你害得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抢了我的女人,占了我的财产,我死也要拉你们裴家的人给我陪葬!”童瀚鹏面色铁青,毫无人色,双目失神,那样子狰狞而绝望,早已不是昔日风流倜傥的童少。 “你有什么要求跟我说,我跟你谈,你放了樱樱。”裴君浩害怕他真的失去理智,伤害樱樱,不住的劝说童瀚鹏,而梁曼茹,扶在旁边的墙壁上,已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信你?你诡计多端,让曼茹放出假信息,又收买骆明来出卖我,骗我买下了北线海岸的山地,又贱卖给你,骗去我童氏的全部股份,又让我的工程批不下来,害我所有的资金被骆明骗得全部赔光,害得我一无所有,我怎么信你?” 童瀚鹏越说越激动,此时裴志强夫妇和梁朝阳夫妇,还有梁嘉熙也闻讯赶来,大家急着在下面支招,防止童瀚鹏把小樱樱突然摔了下来,急忙让人找来气垫铺 童瀚鹏看着下面的人忙忙碌碌的样子失声大笑:“别以为这样就能救你女儿,我先掐死了她,再把她扔下去,你们就等着接死尸吧!” “不要!樱樱是你的女儿!你要掐死你自己的女儿吗?”扶着墙壁的梁曼茹突然哑着嗓子哭叫着,顺着墙壁就要倒了下去,被赶上来的梁嘉熙扶住。 她的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梁家,裴家,裴君浩,童瀚鹏,一时都呆住了没有说话,整个裴氏庄园突然安静下来,上上下下都没有了声音,只有房顶上呼呼的秋风吹过,吹乱了梁曼茹的头发。 童瀚鹏愣了一会,说:“你骗我,你怕我掐死她,你就骗我。樱樱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她分明是你与裴君浩的女儿,你骗我!” “曼茹,你说什么?”裴君浩与梁嘉熙几乎同时发问,两人都因为对童瀚鹏与梁曼茹的交往有一些了解,所以才半信半疑的发问。 梁曼茹并不看他们,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她就要与裴君浩离婚了,贞洁不贞洁对她来说,早已经没有了意义,更何况说,她从来就没有与裴君浩发生过关系,又谈什么贞洁可言呢? “童瀚鹏,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与裴君浩,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我在婚前被你下药协迫,有了樱樱,我害怕君浩不要我,一日君浩醉酒后人事不醒,我将他扶到酒店。” “为了不让我未婚先孕的事情败露,也为了君浩肯要娶我,我才不得已骗了君浩,让他以为与我有了樱樱,对我负责,可是君浩虽然娶了我,却从不与我同房,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我们至今,还是清清白白的,你说,樱樱不是你的女儿,会是谁的女儿?” 梁曼茹一步一步的靠近童瀚鹏,童瀚鹏则双目失色的望着她,不可置信的摇头,嘴里喃喃说:“骗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如果要掐死你的亲生女儿,那不如把我也一起掐死吧!”梁曼茹渐渐靠近童瀚鹏。 “不要,曼茹。”裴君浩和梁嘉熙急忙上前阻止。 “童瀚鹏,不管是谁的女儿,她都是无辜的,你先把樱樱放下,我们没有报警,什么事都好商量,好不好?”裴君浩试图说服童瀚鹏放下小樱樱。 “你们全都下去,我只要曼茹和我说话。”童瀚鹏见裴君浩拉住梁曼茹,狂怒的说。 裴君浩还想说什么,被梁嘉熙拉住:“童瀚鹏,你不要伤害曼茹和樱樱,你伤害了她们,就是伤害了你最亲的人。”梁嘉熙拉着裴君浩边退边说。 “嘉熙,我不放心。”裴君浩说。 “让曼茹说服他,比你更有说服力。”梁嘉熙安慰说:“再说,下面已经有了救护措施,你别担心。” “曼茹,你说的是真的吗?”童瀚鹏双目痴痴的望着梁曼茹:“樱樱真的是我的女儿,你与裴君浩一直就没有过关系,你一直只是我童瀚鹏一人的女人,是吗?” 梁曼茹泪水不断的泄了下来,流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眼睛一闭,恨声说:“童瀚鹏,我连名声都不要了,就为了不让你害死你自己的女儿,你难道还不相信吗?” “我信,我信。”童瀚鹏将樱樱交给她抱住,抱住了她说:“曼茹,跟我走,我要带你和樱樱走。” “裴君浩,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童瀚鹏在楼上大声问裴君浩。 “当然算!”裴君浩说:“只要你放了樱樱,有什么条件我与你谈。” “好!你上来。” 裴君浩上了楼,童瀚鹏说:“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变卦,我做完亲子鉴定,证明樱樱是我童瀚鹏的女儿,我就带她们走。你不是要与曼茹离婚吗?我们成全你与慕芷菡。我要你还给我童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我童瀚鹏久你的,我以后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不行!”裴志强不知何时上了楼,,喝问道:“凭什么把我们裴氏的股份还给你?还有曼茹,你与童瀚鹏的事,难道不要对我们裴家有个交待吗?就这样走了?” “爸!”裴君浩急忙劝住父亲:“这件事,我也有错,我虽然与曼茹结了婚,可我一直爱着别的女人,从来没有与曼茹有过夫妻之实,一切都因我而起,所以,让我来承担一。”见裴志强面有愠色,裴君浩保证说:“爸,百分之十的股份对裴氏来说,算不得什么,我会赚回来了。” 他转身对童瀚鹏说:“这些股份,不是给你,我是给曼茹的,算是我对她的补偿吧。我今天不追究你,也是为了曼茹,你要好自为之,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一切向你讨还的。” 陈强很快依裴君浩的吩咐草拟了合同,裴君浩当着童瀚鹏的面签了字递给他,童瀚鹏看了看,签了字,陈强将合同一式两份分开,各自保留,童瀚鹏抱着小樱樱,众人下了楼。 梁朝阳面色尴尬,看着众人,又看了看女儿,拂袖而去。 童瀚鹏突然得女,又以为梁曼茹终究要回到他的怀抱,一时面露喜色,而梁曼茹,见父亲拂袖而去,更是无地自容。 ”我会让律师将离婚协议送过来。”她说着,从童瀚鹏手中抱过樱樱,夺门而去,童瀚鹏急忙追了出来,大叫:“曼茹,等等我,等等我。” 梁嘉熙叹息一声,对裴君浩说:“君浩,谢谢你,你这样宽容童瀚鹏,希望他能珍惜机会,从此改过自新。也希望曼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你真要去找芷菡吗?”梁嘉熙问:“听说楚彬轩回来了。” “楚彬轩回来了?”裴君浩有些时间没有见到芷菡,现在楚彬轩回来了,不正好吗?他解决了与梁曼茹的事,就要解决与楚彬轩的事了。 “听说楚彬轩家族出了大事,楚彬轩要带着芷菡回英国马上举行婚礼。” 第126章 无赖到家 “楚彬轩回来了?”裴君浩有些时间没有见到芷菡,现在楚彬轩回来了,不正好吗?他解决了与梁曼茹的事,就要解决与楚彬轩的事了。 “听说楚彬轩家族出了大事,楚彬轩要带着芷菡回英国马上举行婚礼。” “什么?回英国结婚?马上?”裴君浩一听,拨腿就往外跑,钻上车去,只听汽车喇叭一声响,狂飙着出了裴氏庄园。 裴君浩将车停下,飞速进了楚彬轩的公寓。 “先生,请问找谁?”佣人拦住了他。 “我找芷菡,找楚彬轩,我是他们的朋友,请让我进去。”他顾不上客气和礼节,不等通报就往里面闯。 楚彬轩和慕芷菡对坐在客厅,默默对看,最后慕芷菡似乎下了决心,说:“彬轩,想不到事情是这样,豪门真是有着太多令人难以想像的恩恩怨怨,你的舅母,不,你的养母,她为了夺家产,连外甥女都舍得牺牲,这一点实在可恶,还妄想夺走你的所有继承权。还有你的母亲,为了你父亲默默的付出了一生,选择默默的做一个没名没份的女人,一个为了爱愿意付出一切的女人,她真的很伟大。” 楚彬轩一直是低着头,双手互相握着,两眼盯着两个大拇指互相搓着,听了慕芷菡的话,抬头柔声说:“芷菡,我答应让你完成了你的心愿再回去的,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没有下决心,你心里还有裴君浩。” 只是目前的情形,他又能怎么办呢?如果不结婚,他就将完全失去楚氏集团的全部继承权,不仅变得一无所有,更可怜的是母亲,他如果得不到楚家的承认,她就要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女人。 慕芷菡听楚彬轩这么一说,想起那日裴君浩救她的情形,心还会“怦怦”地跳个不停,他说让她等他,无论如何他会与梁曼茹分手,她不是没有动心,难道他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爱她?难道一切正如他当初误会她一样,全都是误会? 可是为什么要相信他?除了来自内心的波动,凭着女人的敏感和直觉,她有什么证据去相信他呢,她所看到的是无论她如何迁就他,他仍然不能忘记仇恨,仍然让她父亲因他而死。 “我跟你走,我们回英国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芷菡!”楚彬轩惊喜的目光里带着感激,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你真的愿意舍下他吗?“ 慕芷菡点点头。 “那好,这里的一切,我会让人安排,慕楚的工程你不用担心。” “嗯。”慕芷菡点头,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楚。 “芷菡,不能答应他!”裴君浩一头闯了进来,站在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地喊道,两人都一惊,抬头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慕芷菡“唰”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楚彬轩,又缓缓坐了下来。 “你们不能结婚!”裴君浩定定的看着慕芷菡,向着她走了过来。 “为什么不能?”楚彬轩冷冷地问。 “你们瞒不了我的,芷菡跟你去英国才多久,就生了嘟嘟,竟然有樱樱这么大,嘟嘟真的是你们的孩子吗?” 裴君浩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因为慕芷菡承认和楚彬轩有了关系并有了嘟嘟,让他太苦恼了,可是后来一想,芷菡根本不是这种女人,她怎么会这么快的投进楚彬轩的怀中去,并且没有结婚就生下了嘟嘟,如果她真的爱他,为什么不结婚呢? 这么一想,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嘟嘟不是楚彬轩的孩子?那当然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想法让他兴奋了许久,可是没有与梁曼茹处理好分手的事,他不想贸然来求证罢了。 可是现在楚彬轩要将芷菡带走,他如何还能忍住? “不是我们的孩子,会是谁的孩子?裴君浩,你别想像力太丰富了,我对芷菡说过,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楚彬轩才回来,慕芷菡连自己被童瀚鹏让人卖到场子里的事也没有跟他说,更不要说刚发生的,连慕芷菡都不知道的事了,他认定裴君浩是一边与妻子恩爱,一边想与慕芷菡玩着暧昧的不负责任的豪门总裁,说什么也不会让芷菡跟着他受委屈。 更何况他的家族中现在正是千均一发之时,他为了母亲,也得带着芷菡回去,让母亲最后的愿望得到实现。 如果说刚才还有那么一丝犹豫的话,现在他就一点也不犹豫了,一定要带上芷菡回去,不能把她留在这里,让这个男人为所欲为。 “芷菡,你跟我说实话,嘟嘟到底是谁的孩子?” 慕芷菡不敢看他的眼睛,对着楚彬轩说:“是我和彬轩的孩子,这还能有假吗?” 可是她没有底气的话让裴君浩生疑,他走上前,对视着慕芷菡的眼睛,低声说:“芷菡,你看着我说。” “够了,裴总,我这不欢迎你,送客!”楚彬轩本来这次回去就因为家里的事极为不爽,因为担心慕芷菡,也因为想着来接她回去,这才赶了过来,现在裴君浩竟然当着他的面一再的挑衅,实在令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彬轩的话音才落,那些个黑衣人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对裴君浩说:“先生请!” 裴君浩哪里吃他这一套,冷冷看他们一眼,上前拉了慕芷菡的手说:“芷菡,曼茹已经答应与我分手,很快就会有律师函来,跟我走,我要风风光光,光明正大的让你做我的女人。” “啪!”楚彬轩一拳拍在桌上,红木桌子发出“嗡嗡”的响声,慕芷菡从未见过楚彬轩这样白马王子般儒雅的人发这么大的火,见他额上青筋毕现,在白晰的皮肤上像一条条愤怒的蚯蚓,一时也愣住了,直到看到他们手迅速的肿起来,才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叫:“快,拿药来!” “不用。”楚彬轩沉声说着,挽着慕芷菡的手迅速向楼上走去,裴君浩想要跟上去,被众多黑衣人挡住去路,他只得大叫:“我不会让芷菡跟你走。” 见他们上了楼,裴君浩索性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他精致的烟盒,弹出一支正要点燃。 “先生,抽烟请上阳台。”佣人礼貌的说,原来楚彬轩是不吸烟的,为了嘟嘟的健康,也从来不让人在家里吸烟,要吸烟的,都只能到阳台去吸。 裴君浩暗暗感动楚彬轩对慕芷菡和嘟嘟的苦心,如果嘟嘟是他裴君浩的儿子,那他一定要他认楚彬轩做义父,这样有儒雅体面又体贴入微的义父,打着灯笼也难找,他将烟重装进烟盒中,坐了下来。 一直到晚上,楚彬轩和慕芷菡都没有下来,连饭菜都送上楼去,裴君浩也不客气,人家做好饭,他只管坐下来就吃,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佣人们也不敢把他怎样,只得哭笑不得的照顾他。 吃完饭,二郎腿一翘,对佣人说:“请泡杯茶来,要上好的龙井。”见佣人惊讶地看着他,他奇怪地问:“楚少的家里,不会连龙井都没有吧?” “有,当然有。”佣人急忙答,有什么办法,主人没有赶他走,他就是客。 晚上佣人们都要睡了,他还是没有走的意思,佣人有些急了,说:“先生,很晚了。” 裴君浩看看表,说:“的确很晚了。”然后依然看他的电视。 “先生,到了休息时间了。”佣人再提醒。 “对,是该休息了。”他关了电视,站了起来看了看沙发 佣人以为他要走了,满心欢喜,只等着他一挪步,就送他出门。 “请帮我拿床被子来,我也要休息了。”裴君浩看着沙发说。 楚家的沙发果真不错,弹簧的弹性很好,也够大,将就一晚不是问题,不过,他晚上得警醒点,不能让他们悄悄出了门他也不知道。 “先生说,你......你......要在沙发上睡?”佣人结结巴巴的问。 “当然了。”裴君浩淡淡的答,见佣人站着不动,又问:“楚彬轩不会连一床多余的被子都没有吧?” “有,有。我这就去给先生拿。”佣人说着,屁巅巅的去拿被子,心里想:“你是何方神圣啊?到这里来耍大牌。”可主人没有下命令轰他走,实在拿他也没有办法。 裴君浩看着佣人将被子在沙发上铺好,微笑道:“行了,你去休息吧。”伸了个懒腰,他将外套取下,挂在门边一个衣架上,便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刚刚躺下,手机就响了,他眉头一皱,这么晚,还有谁来电话? “浩哥哥,你在哪里嘛,人家从英国回来就找不到你。”是施可茜撒娇的声音。 “我?我在楚彬轩公寓里。”裴君浩小声说。 “呀!楚少没有告诉我就回来了,我也去他家!哥,你别走啊,你等着我,我也来了。”电话里传来施可茜兴奋的声音。 完了完了,今天晚上别想睡了,裴君浩挂了电话,在黑暗中坐了起来,眼睛看着楼梯。 “不知芷菡这会睡着没有?” 第127章 死亡之爱 完了完了,今天晚上别想睡了,裴君浩挂了电话,在黑暗中坐了起来,眼睛看着楼梯。 “不知芷菡这会睡着没有?” 楼梯里黑乎乎的,裴君浩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慕芷菡辗转反侧的身影,暗自问:“芷菡,你是不是也睡不着,我知道,你一定是想着我的,正因为相信你的心里还有我,我才会这样放下架子来等候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相信我对你是有着怎么样的真心。” 楼上的慕芷菡确实睡不着,熄了灯,听着小嘟嘟均衡的呼吸声,她的两只大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像两颗茫茫黑夜中闪动的星星。 她对自己说,既然决定了与楚彬轩离开,就要放下这里的一切,而这一次,是要彻底的放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去彩。” 只是真的能做到吗?真的可以忘记一切,忘记他看她那样痴痴的眼神,忘记他与她事隔两年后,肌肤相亲时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的火热吗? 可是楚彬轩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他一直只付出,而自己从没有能力为他分忧,现在有这样一次机会,也许,就是上天特意给她报答他的机会吧。 她没有想到,楚彬轩会真的是华氏总裁的亲生儿子,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让他的姐姐收养了他,然后以没有子嗣为名领养过去,更没有想到,楚彬轩的母亲是这样一位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的崇高伟大的女性。 楚彬轩的生世,他自己也是这次回去才知道的,原来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舅舅加养父的人,突然成了他的父亲,而看上去美丽贤淑的舅母,突然设计将自己的外甥女送上了父亲的床上,并使其怀孕。 豪门里的恩恩怨怨,真是数不胜数,而人心叵测,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可是在这个故事里,却有一位让慕芷菡感动的人,那就是楚彬轩的母亲。 楚彬轩的母亲李娴静是一位小家碧玉,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美丽的外表,也有一个小康之家。 一个意外的机会,机缘巧合,认识了楚彬轩的父亲华正锋,两个年轻人坠落了爱河,可是,他们的爱情没有得到华氏家族的祝福,作为正在国外发展得如日中天的华氏,有着巨大的野心,那就是成为华人在国际上的首屈一指的家庭集团,而想要这样,不仅要个人事业上的努力,还有一些很重要的外在因素,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就比如,华氏家族的家长早已为华氏的接班人华正锋选定了一位贤内助,她就是有着英国贵族身份的ailsa(爱丽莎),ailsa看上去美丽贤淑而优雅,更重要的是,她的家庭对华氏的发展将起到令人难以想像的促进作用。 年仅十八岁的华正锋与家族展开了激烈的斗争,誓要争取自己的婚姻自由,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以一个平凡人的经历,又如何想像得到,一个豪门里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还有一个庞大家族为了保护自己利益所表现出来的顽强的斗志。 于是华正锋整个家族的人依次出动,父亲,母亲,姑姑等等一系列相关人员,都在这场斗争中展现了昂扬的斗志,用尽了所有的心机和手段,誓要拆散这对恩爱情人。 不管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的深厚,这对情人依旧被棍打鸯鸳,就在华正锋誓要与家庭决裂,带着楚彬轩母亲离家出走的时候,李娴静为了心爱的人的家族利益,为了华正锋的前程,痛苦的放弃的即将到手的幸福,离开了华正锋。 以为爱人背叛爱情的华正锋痛苦不已,此时,美丽而贤淑的爱丽莎及时出现了,给予他柔情和安慰,抚平他受伤的心,然后在家族的要求下,与ailsa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风平浪静,华正锋一心扑在华氏上,将寂寞和痛苦掩埋在心底最深处,ailsa温柔体贴,虽然没有爱情,但是也相敬如宾。 时光如棱,一晃而过,多年以后,爱丽莎生下了五个女儿,一个个吸取了华正锋和ailsa的优点,不但长得美丽可人,而且气质优雅,一个个都是人见人爱迷人的小公主。 然而一场意外打扰了他们平静的生活,在平静的湖面激起了的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 在一场意外事故中,华正锋与久别多年的楚彬轩母亲意外相逢,并且两人当时以为陷入绝境,面临死亡。 以为到了最后的时刻,李娴静坦露了当年的隐情,而华正锋在知道她离开他,全都是来自他家族压力,为了不破坏他的前程,不让他与他的家族卷起一场无休止的斗争来消耗他的青春时,呆住了,再知道她至今未婚,一直坚守着这份爱时,心底压抑的痛苦转化成了对爱人无限的愧疚和怜爱。 在面对死亡的最后时刻,他们终于暴发了,两人把身心全部交给了对方,当华正锋一阵狂热的温柔缠绵之后,见到楚彬轩母亲那一抹处子之红时,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紧紧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双眸饱含深情,亲吻着这么些年来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的爱人那张依然美丽动人的面容,柔声说:“娴,你我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穴,如果我们死在这里没有被人发现,我们就这样抱着走向天堂,如果被发现了,我要求他们将我们葬在一起。” 他从自己的衬衣上撕下一条布来,咬破自己的手指,写下血书:“如果你们发现了我们的尸体,请一定要将我们葬在一起!否则,死去的灵魂得不到安宁!” 他们就这样抱着互相安慰,互相温暖,微笑着面对死亡。 可是就在第七日,他们奄奄一息的时刻,他们被救了出来。 当他们恢复健康之后,华正锋开始了与ailsa和家族长期的而艰巨的离婚之战,他要光明正大的迎娶他最心爱的,为了他饱受痛苦煎熬的爱人。 这场战争如当年一样激烈,长辈们甚至以死相胁,但是华正锋态度明朗而坚定,使得族人们一度以为他们将面临他们最不可想象的结局:失去华氏家族最优秀的商业奇才和领导者。 如当年一样,他们选择了薄弱环节,全数出动,对楚彬轩的母亲展开车轮战术,用尽了机关和手段,当ailsa把一家六口的照片放在李娴静的面前,讲述着她与他的从前的恩爱和家的温馨时,她问李娴静:“你愿意让你的孩子没有爸爸吗?你愿意你的孩子失去一个完整的家吗?因为你的出现,要让这么多人痛苦不堪,你不内疚吗?” 善良的李娴静内心受到震动,是啊,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们就不会重逢,他就会与他的亲人们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她终于再一次无奈而痛苦的离开了华正锋。 此时的她,已经身怀六甲,她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她有多么不舍啊,孩子是他与她爱的结晶,是她唯一的慰藉,不久,她生下了楚彬轩。 可是华氏家族无孔不入,很快知道她有了孩子,他们不充许自己家族的血脉外流,更不允许华氏家族的后代生活在普通的家庭,他们从楚彬轩的母亲手中夺走了楚彬轩,带养在华正锋的姐姐家中,然后以爱丽莎无子嗣为由,过继给了华正锋。 华正锋一直被瞒在鼓里,不知道李娴静当年已怀孕,并生下了楚彬轩,但是他从楚彬轩的身影里看到了爱人的影子,他对这个过继的儿子宠爱有加,并将楚彬轩立为华氏下一代继承人。 可是就在楚彬轩带着慕芷菡回宾汾市后,华正锋发现了这个事实,并找到了已身怀绝症,面临死亡的爱人。 李娴静自离开华正锋后,一直单身,没有爱人,失去儿子的她,身心俱疲,痛苦不堪,她一直在角落里默默的关注着爱人和儿子,将自己内心的思念和痛苦深深的掩埋。 可是,孱弱的身体禁不起长时间痛苦的浸泡,她终于病倒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面对知道了真相的华正锋,她要求见一见二十多年没有正面见过的儿子,这是己面临死亡的她最后的要求。 那是一个怎样的时刻啊! 华正锋的心被一刀刀的切碎,一片片的抛在凄风中,暴雨里,整个身体是一种被凌迟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彻骨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他深爱着的女人为了他,做了什么样的牺牲,吃了什么样的苦,被迫离开爱人,失去孩子,一个人孤独的活在回忆里,活在痛苦中,只能远远地偷偷窥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 他禁不住的泪流满面,禁不住地将他一直深爱着的女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心有多痛,他就知道这么多年来,她的心是多么的痛。 “娴,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离开我?我不要这华氏!我不要荣华富贵!我要的只是你和轩儿,你对自己狠心,也对我狠心,对轩儿狠心,豪门里有的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第128章 如痴如狂 “娴,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离开我?我不要这华氏!我不要荣华富贵!我要的只是你和轩儿,你对自己狠心,也对我狠心,对轩儿狠心,豪门里有的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他抱着她,把忍了几十年的泪全都倾泻下来,他知道他的苦,不及她的万分之一,他要弥补她。 可是,她日子不多了,她的**癌已经到了晚期,全身多处扩散,她时日不多了。 在她最后不多的日子里,他要把所久她的尽可能的还给她,他要与她日夜相伴,他要她享受几十年来应该享受却被无情剥夺的天伦之乐。 他带着她回家,对华家所有的人说:“我要娶她,在她最后的日子陪伴她。” 爱丽莎懵了,所有华氏的人都懵了,谁也不相信,年近五十的的华正锋会在这个时候还要闹着离婚,他们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李娴静,仿佛她是一切罪恶的始源。 爱丽莎美丽的脸庞也没有了往日的沉静,天生就有着雪白肌肤的她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蓝色的双眸里闪着一抹阴霾而凄哀的光芒,她的唇不住的颤动,许久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早知道,你这个妖精就是前世华家的宿敌,你缠了正锋一辈子,这把年纪了还不罢休,还要将华家搅个天翻地覆吗?” “这是不是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设计好了的,在彬轩成年后进驻华家,坐享其成?” 族人们一个个轮番质问李娴静,完全忘记了当初是他们千方百计的把楚彬轩从她的手中无情的夺走的。 “够了!”华正锋扶着虚弱的李娴静吼道。 众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华正锋,为了一个外人,竟然呵斥这么多的家族要员,长辈们? “我告诉你们,这次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也没有人可以再把她从我的身边推开,我一分钟也不允许她离开我的视线!” 华正锋冷厉地对着所有人说完,挽着李娴静的手出去,他为他们准备了新的居所,从今后,他要每日每夜的陪伴着她。 李娴静看了看豪华的公寓,心底涌起无限的感慨,华正锋问:“娴,喜欢吗?” “只要能见到你,见到轩儿,住哪我都喜欢。正锋,我只想见轩儿,我只是想见见他,在我最后的时间里能和他相处而已。我时日不多了,你又何必为了我......”李娴静对她的出现使得华家不安宁很内疚。 “不,娴,这一切都是他们久你的,是你原本就应该拥有的啊。”华正锋打断了她的话,紧紧拥着她,为她轻捋发丝,轻抚她眼角的细纹。 “我是不是很老了?”爱美的李娴静凄然一笑问,在病魔的折磨下,她没有了往日的红润和饱满,已经变得瘦弱不堪。 “不,你还和以前一样美丽,你永远都是这么美丽。”华正锋轻轻吻了吻她眼角的细纹,微笑着柔声说:“轩儿很快就会回来,以后,他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孝顺你。” “会吗?我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我对不起他。” 想起二十多年来,只能在梦中与儿子亲热,多少次远远的看着儿子放学,看着儿子被华家的人牵着手回家,她多么想上前抱抱儿子啊,可是,她却一次也不能。 “当然会,他会了解你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所付出的一切,他会比爱任何人都要爱你。”华正锋哽咽着,将爱人扶在床上躺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从现在起,让我来照顾你。” 华正锋与李娴静住在公寓里,除了华氏里他必须出去处理的事务,他不离开她一分钟,恨不得把之前与她错失的时间全部弥补回来。 有一天他为了处理重要事务外出应酬,直到十二点多,他才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内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和欲.望,他摇摇晃晃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可他闻到了她的味道,那样一种弥漫在空气里的她身上独特的气息,他轻轻走到床边,伸手抱住床上柔软的身体。 往昔的一切随即涌上了心头,年少的岁月里,他带着她,在开满油菜花的农庄里疯跑,她钻进油菜花丛中,他四处寻找她。 终于找到躺在油菜花丛中的她,脸色娇艳,红唇如血,他扑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唇,手激动的揉住她的高耸的浑圆,喘气如牛...... “不!锋,留着新婚之夜。”他能感受到她的体内同样有股热潮涌起,她竭力抑制着在他耳边轻语。 二十多年,他没有给她一场婚礼,她把他的第一次在那次危险中,以为是最后的岁月里献给了他,并且为他生下了那么优秀的儿子,可她,就像快要燃烧到尽头的蜡烛,即将熄灭。 这么多天,他没有一天不想要她,可是因为考虑她的身体,他竭力控制自己,他对她的身体永远停留在那一次,肌肤柔嫩轻滑,丰胸细腰,尤其记忆中那紧致而生涩的身体,令他如痴如狂...... 现在,她就在他的身边,在酒精的激励下,被抑制了太久的欲.望像海啸般狂卷而来。 “娴,娴。”他抱住了她,轻吻住她,他将手探进了她的胸前,她的胸如当年一样饱满,她的肌肤如当年一样的柔嫩而轻滑,他激动而小心翼翼的进入她,脑子里全是当年以她在一起的快乐的片断...... 然而,一个月后,爱丽莎带着她的外甥女婕妮,带着华氏所有的族人,拿着一份检验报告出现在了公寓里。 “她怀了你的孩子,这是医院的dna检测报告。”爱丽莎脸上波浪不惊,而华正锋却如同见到鬼魅一般,不可置信的问:“谁怀了谁的孩子?” 他手中的报告上明确写着:华正锋是婕妮身体里的孩子的亲生父子。 如睛天惊雷,华正锋被劈得晕天转地,那晚,那晚的女人是婕妮?!是ails的亲外甥女? 爱丽莎在知道楚彬轩是华正锋的亲生儿子后,潜藏在心里的恨意终于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她不能让华家的财产落入一个丈夫与外面的女人生的野.种的手里,她不能! 华正锋却也不能要婕妮肚子里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这个在阴谋下诞生的作为利益工具的产物。 最终华氏家族召开多次家庭会议,决定除非华彬轩马上结婚并生下华氏下一代的继承人,才可以按照原来的约定,继承华氏的一切。 他们害怕李娴静会把财产带走么?一个危重病人,能把财产要去哪?如果她是一个为了财产和荣华富贵,可以耍尽手段的人,她又怎么会默默无闻的二十多年? 可是不管如何不理解,华氏这个大家族的决定都是要照着做的,而且,爱丽莎和婕妮 并不因为家族的决定而停止斗争,为了得到整个家族的认可,华正锋只能让儿子尽快结婚,他知道儿子早已有了心上人,这样,不但可以得到家族的支持,也可以让李娴静在最后的时间里享受天伦之乐。 所以,这个重任就落在了慕芷菡的肩上,她必须跟着楚彬轩回到英国,不管心里有多么的放不下裴君浩,毕竟那份幸福她永远只能远望而不能触摸。 她想,这次,她真的要永远地远离她,也许,今生都将不再见他,她与他,真的要如两条平衡的铁轨,永远不能再有交叉点。 心绪在黑暗中杂乱无章,楚彬轩在另一间房里,也是思绪飞舞,慕芷菡对裴君浩的不能忘怀,他不是不清楚,可是裴君浩既然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想,他应该把慕芷菡从他身边带走,让她忘记他带给她的伤痛。 三个人正各怀心事,不能入寝,门外响起了施可茜的叫喊声,佣人极不情愿的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直到半夜还是不让人安睡。 “小姐,这大半夜的,你找谁啊?”佣人揉揉惺忪的眼睛问。 “当然是找楚少了,还有,我浩哥哥也在这里的。”施可茜急不可耐地说。 佣人一听,原来睡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冷俊的男子,就是她的哥哥,这两兄妹中邪了么?半夜三更的,都挤到这楚府上来。 “可是人都已经睡下了,大家都在休息,小姐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佣人说完就要回房休息,施可茜急坏了,大叫:“我有急事,急得一分钟也不能等的急事,不,不对,是一秒也不能!” 佣人皱眉问:“什么事这么急?” “大事,真的是大事,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施可茜急促地说。 “小姐,你得说清什么事,我才能在这半夜里吵醒楚少,不然,楚少怪罪我,谁负责?” “我负责我负责,你只管吵。”施可茜着急的跺着脚,这深秋季节,人家大半夜站在门外,脚都冻得发疼了。 可是佣人也倔强得很,摇头说:“小姐不说清楚什么事,我不能为你通报。” 第129章 进退两难 “我负责我负责,你只管吵。”施可茜着急的跺着脚,这深秋季节,人家大半夜站在门外,脚都冻得发疼了。 可是佣人也倔强得很,摇头说:“小姐不说清楚什么事,我不能为你通报。” “额?你你你,我有急事你凭什么不通报啊?要是误了我的……误了楚少的大事,你负责得起吗?”施可茜噘着嘴问。 “那你说什么事啊,小姐,你都急死我了。”佣人打了个呵欠,大声问。 “我说了!”施可茜也不示弱,大声说:“我说了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转而小声说:“结婚的事,是不是一辈子的大事?” 佣人一听,仿佛听了楚少回来后说起要回去结婚,难道她真是有重要事情来的?只得说:“好,我先去回报一下。” 楚彬轩与慕芷菡本没有睡着,这会被施可茜这一叫,都从床上爬了起来。 “可茜这半夜的来,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么?”她问楚彬轩,楚彬轩一脸的尴尬,让慕芷菡猜到了一大半。 “彬轩,可茜很喜欢你,我看出来了。” “可我只把她当一个可爱的小妹妹而已,芷菡,你明白的。”他深深地看了慕芷菡一眼。 “那,你要不要见她?” “我已经跟她表达过这个意思,可是可茜就像个……唉!”楚彬轩一想起施可茜就头痛,你跟她说得太严厉吧,不忍心,她整天笑哈哈的对着你,吁长问短的,你跟她暗示吧,又不知道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总之她只当你没说,让你无可奈何。 “芷菡,你与我一起下去见她。”楚彬轩说。 “我们?一起?这合适吗?”慕芷菡迟疑的问。 “当然合适,你不是决定跟我回去了吗?”楚彬轩期许地看着她。 慕芷菡点点头,跟着楚彬轩下了楼,佣人正要上楼来通报,见他们下来,问道:“楚少,慕总,有一位小姐有急事要见你们。” “让她进来吧。”楚彬轩说着与慕芷菡下了客厅,裴君浩弓着腰坐在沙发上,两眼定定的看着慕芷菡。 施可茜很快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也忘了跟裴君浩和慕芷菡招呼,就直奔到了楚彬轩跟前:“楚少,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就回国了?都不等我!” “我回来很快就要回去的,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 楚彬轩牵了慕芷菡的手坐下,施可茜笑脸僵在了脸上,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咦?大晚上的,这么亲热? “我和芷菡要回英国结婚了。”楚彬轩微笑着说。 “结……结婚?你……你们?”施可茜指指楚彬轩,又指指慕芷菡,楚彬轩点点头。 “可茜,你别听他的,她,”裴君浩指指慕芷菡说:“她将是要成为你嫂子的。” “浩哥哥,是真的吗?”施可茜惊喜的跳了起来,搂住裴君浩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可是转念一想,浩哥哥不是结了婚吗?她放了手,问:“浩哥哥,曼茹嫂子呢?” “我们就要……。”裴君浩还没把“离婚了”三个字说出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君浩,曼茹不见了,她留下了一个录音和签了字的离婚协议给你,把樱樱交给了奶妈,一个人走了。”梁嘉熙在电话里焦急的说。 该死的童瀚鹏!裴君浩心里骂道。 “童瀚鹏没有跟着她吗?”裴君浩问梁嘉熙。 “曼茹回了家里,爸爸不理她,她一个人关在房里很久,后来出来把樱樱交给奶妈就出去了,我在她房里看到了她自录下来留给你的碟片和协议,她说她没脸在梁家住下去,要一个人去景山,谁也不要去找她。” “去了景山?”慕芷菡要与楚彬轩回英国,梁曼茹去景山,这怎么都撞到一块了? 裴君浩倒抽一口冷气,景山是宾汾市最有名的原始森林,离市区有三百多公里,她去那干什么?难道去当野人? “她走了半天我们才知道,君浩,我和若彤已经在路上了,你赶紧来吧,我们得分头去找,不然去晚了,曼茹要是出事可怎么办?还有,那个碟片和协议刚才施可茜来找你,我让她带过去了。” 裴君浩拿了手机半天没有出声,那边梁嘉熙在大声的叫:“君浩,你听到没有,你说话啊,曼茹还没有正式和你离婚,她还是你的妻子!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好,我知道了。”裴君浩这才缓上一口气答道。 挂了电话,裴君浩定定的看着施可茜,施可茜被看得傻了,自己把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个遍,讪讪问:“浩哥哥,你看我做什么?” 裴君浩突然把眼睛从施可茜的身上挪开,飞快的上前两步,将慕芷菡抱在怀里,唇也飞快的贴在她的贴上,重重的吸了一口,发出“啪”的一声响来,然后悄声在她耳畔说:“我去将曼茹找回来马上办离婚手续,一定等我,嫁给我!而不是楚彬轩!” 不等楚彬轩发作,他已经快速放开了她,叫施可茜:“可茜,嘉熙让你带来的东西交给芷菡。”一边说着一边退走,又大声叫:“芷菡,记住我说的话!” 他知道,梁曼茹在录间里,一定会把前因后果解说清楚,这样,所有的误会慕芷菡都会了解,他就可以安心去追梁曼茹了。 施可茜从包里将梁曼茹留给裴君浩的碟片和离婚协议拿了出来,交到了慕芷菡的手上,慕芷菡与楚彬轩四目对视,楚彬轩轻声说:“看看吧。” 慕芷菡把碟片放进了dvd里,屏幕上出现了梁曼茹憔悴的面容,她流着泪述说自己为了裴君浩而做了这么多伤害慕芷菡的事,可是最后,她仍然失去了他。 “因为爱,也因为妒忌,我失去了自己,却一无所得,我要到山青水秀的景山去,在那个宁静原始的地方,洗涤心灵的污点,寻找心灵的宁静。能被爱的人深爱着,是人间莫大的幸福,只可惜,我却不能拥有。君浩,祝福你和慕芷菡,有情人终成眷属。”梁曼茹最后说。 慕芷菡看着看着,不禁泪流满面,原来她与他之间,全都是误会,原来他一直用心爱着她,就如她爱着他一样,她以为他骗了她,而他却是怎样的用心爱着她。他和她一直以来,受着同样的折磨。 “芷菡。”楚彬轩悄然递过纸巾。 慕芷菡已经无法言语,双手掩住了脸庞,不住的摇头,任由泪水从她细白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芷菡,你……你留下吧。”楚彬轩微微叹息:“知道他是真心爱着你的,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施可茜也站在一旁不住的抽泣,原来浩哥哥与慕总有着这么曲折而动人的爱情故事,太动人了,呜呜,眼泪忍不住了,她不住拿纸巾擦拭,一包纸被她一会扯去了一大半。 “是啊,慕总,你就留下吧。”听了楚彬轩的话,施可茜止了抽泣,也劝说道,裴哥哥这么深爱着慕总,如果慕总走了,他会伤心死的。 “可是彬轩,我留下,你怎么办?”慕芷菡深感忧虑。 楚彬轩摇头,转而微笑说:“我会想办法的。” 施可茜在英国时就听楚彬轩大概说了家里的事,这会接口应道:“我去啊,楚少,慕总不能去,可是我能啊。” “可茜,结婚是大事,不是儿戏。”楚彬轩哭笑不得。 “我没有儿戏,我很严肃!”施可茜将脸拉长了说:“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心情颇为烦闷的楚彬轩说:“施可茜小姐,你还没有问我是不是要娶你做我的妻子,芷菡,我明天回英国,我要回房休息了。” 楚彬轩说完上了楼,一脸木然的施可茜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噘着嘴说:“人家这么主动牺牲自己,不是想帮你嘛。” 这个晚上,谁也无法入眠,裴君浩已经出发去寻找梁曼茹的路上,楚彬轩带慕芷菡回去结婚成了泡影,而慕芷菡陷入了深深的两难之中,施可茜则因为不能帮到楚彬轩而苦恼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楚彬轩就坐班机回了英国,临走前,慕芷菡说:“彬轩,迟两天行吗?让我再想想。” 楚彬轩微微一笑,紧紧抱住了慕芷菡,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又深又重的吻,笑着说:“如果可以,你和裴君浩的婚礼上我带着我妈一起来祝福你,让你看看我妈妈,一个善良优雅而美丽的女人。” 慕芷菡长长的睫毛上星光点点,楚彬轩轻轻为她擦拭,羞了她的脸一下,笑道:“这么大的人,还老爱哭鼻子,以后裴君浩要是还老让你哭鼻子,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慕芷菡的更抑制不住抽泣起来,楚彬轩轻轻拍拍她的肩说:“听话,再哭我也哭了。” 慕芷菡止了泪,看了看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施可茜说:“她醒了还不知要怎么闹呢?” 楚彬轩摇摇头说:“你劝劝她,我家里已经够乱了,别让她搅和了。” 当飞机“嗡嗡”飞上蓝天那一刻,慕芷菡的心像被一根长线牵在了飞机上,随着飞机而提了起来。 “彬轩,你就这样走了吗?你所给予我的,让我拿什么报答你?” 第130章 惊恐之夜 当飞机“嗡嗡”飞上蓝天那一刻,慕芷菡的心像被一根长线牵在了飞机上,随着飞机而提了起来。 “彬轩,你就这样走了吗?你所给予我的,让我拿什么报答你?” 彬轩,你和你伟大的母亲一样,有着让人动容的情怀,我真想说,我爱你!——就像爱我最亲爱的哥哥一样! 所以,你遇到困难,我不能坐视不管的,对了,君浩,等我,我这就去找你! 没来得及等施可茜醒来,慕芷菡就等不及了,将嘟嘟安顿好,自己驾车去追裴君浩。 汽车驶出两百多公里后,进入了山道,也就是说,还有一百多公里的山路要走。 山路崎岖不已,慕芷菡不敢开得太快,心里想着裴君浩应该已经到了景山,也许很快就能找到梁曼茹出来。 只是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依然不见裴君浩他们,一直开到了车已经不能进入的地方,终于看到了梁嘉熙和裴君浩的车停在一片林子里。 她心中暗喜,将车并排停在裴君浩的车边上,下了车,拿了手机出来,想打电话给裴君浩,但是一看,没有信号! 只能步行进去找了,慕芷菡多了个心眼,从车上拿了水、食物、手电和打火机等用品,放进背包里,背着往林子里走去。 一开始还好,有条小小的路往里走,可走着走着,路越来越小,树林密布不说,草和灌木一丛丛的,全都比慕芷菡的个头还高一大截。 除了突然从灌木林里发出动物经过的“扑扑”声,间或不远处不时发出几声鸟鸣,四周静悄悄的,秋风呼呼从耳边吹过,慕芷菡打了个冷颤,心底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不知道君浩与嘉熙他们找到了梁曼茹没有,但愿他们快点出来,能碰上照面吧,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为了早一点见到裴君浩,她不能在外面傻傻的等,而且,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可是做这件事之前,她有多少心里话要对裴君浩说啊,这个时候,是分秒必争的。 树林越来越密,前方已经找不见路了,而天色已经明显的暗了下来,慕芷菡想着,君浩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吧,可是山这么大,前方已经没有路了,自己会不会走错方向了呢? 她往后面一看,糟了,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往回走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往林子里走,要是天黑之前还是找不着裴君浩他们,可怎么办呢? “君浩,君浩!”她扯开嗓子大叫,可是除了她自己的回音,四周没有一丝的动静,风呼呼的吹散着她的头发,她想,风会将她的声音吹送到很远的,君浩一定能听到她的呼叫声。 她艰难的穿过草丛、灌木,往里边挤去,带刺的不知名植物把她的手指扎出了血,她“哎哟”一声,捏住手指,将鲜红的血挤了一点出来,然后使劲压住一会,含进口中。 “君浩,君浩!快来救我!救救我!我好害怕!”林子里的鸟已经鸣叫着呼朋唤友的往巢里飞,原来的从树叶的缝隙里透进来的斑驳的阳光已经暗淡下去,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和草丛,只能见到灰蒙蒙的雾气苍茫的天空。 慕芷菡在嘴里呼喊着救命,脑子里不住的叫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 此时深恨自己地理知识学得不够好,转了一会,如果不是仔细瞧还有一抹淡淡的夕阳的余辉,连方向也会分不清了。 可是余辉很快没有了,四周一片苍茫,前面的路也越来越陡,林子越来越深,慕芷菡真的害怕了。 “君浩!嘉熙!若彤!梁曼茹!”她再次撕开嗓子大喊着每一个人的名字,她带着颤音的声音在林子里回荡着,却没有一个人回声。 这原始森林大大的超出了她的想像,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形,她就是再想见裴君浩,最起码会做更充分的准备,或者会呆在外面车里等着裴君浩啊,不至于被困在林子里,不能进亦不能退,站在原地团团转。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但她实在是走不动了,她蹲下身子来,呜呜的哭泣起来,哭累了,从背包里取出水喝上两口,天色更暗了,她已经不能看到很远的地方,看来已经不能往里走了。 她站了起来,突然不远处一个影子,她心里一喜,心想会不会是君浩或者嘉熙他们哪一个呢? “君浩!”她叫,那个影子似乎没有反应,她眉头一皱,又叫:“嘉熙,若彤?” 还是没有反应,她拨开树枝草丛,慢慢往那个影子看去。 “呀!”她差点惊叫出声,赶紧用手使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前一头壮实的野猪,那黑黑的猪毛乌溜溜的,身子往前一拱一拱的,正用心的使劲刨着一根小树的根部。 慕芷菡急忙蹲下身来,捂着嘴巴慢慢往后退走,要是被这头野兽发现了,可就惨了。 退回原地,心里还是越想越害怕,心里暗暗庆幸现在是秋季,不然钻出一条蛇来,不咬死她也非吓死她了。 可是这是原始森林,除了蛇和野猪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恐怖的动物啊,看来今天是不能再往前走了,可是这会如果往回走连方向都不清楚了,走岔了的话,更找不到君浩他们,怎么办? 她四周察看地形,四周茫茫一片,全是树林,高大的树干,茂密的树枝,密密麻麻比自己还要高的草丛,还有一丛丛的灌木,自己已经无法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势上了。 进不能,退亦不能,就只能呆在原地了,可是呆在这里怎么过啊,一想到要一个人在这个林子里呆上一晚,她就想哭,万一野猪过来,或者其它什么动物过来,岂不是成了它们的盘中餐吗? 忍住泪水,她抬头看了一看高高大大的树枝,心里叫一声“好”,将衣袖捋起,“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擦了擦,往粗大的树干上爬了上去。 树干很粗,她双手也不能围上,试了几次,上不去,只得换了一棵小一点的树再爬,幸好穿了双跑鞋,用尽吃奶的力气,终于爬了上去,往下一看,妈呀!还真高呢。 不由想起那次从裴氏庄园里爬墙回去,被裴君浩发现,还踩在他肩上往里爬的情景,现在一切误会解除,那情景在她心里,变得异常的甜蜜。 抱着树枝,累得喘了口气,肚子已经“咕噜噜”的闹着革命了,她小心翼翼的把背包取下,从包里取出干粮来,吃了一些,倚在树干上打盹。 如果这个时候君浩他们出来就好了,虽然只有朦胧的光线了,她还是望眼欲穿的看往前面看,直到 天完全黑了下来,四周渐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才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个时候眼睛已经累极了,恨不得休息几分钟。 可是倚在树干上是不能真正睡着的,心里的恐惧让她根本不敢闭上眼睛,而是睁着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四周,虽然除了朦胧的影子,什么也看不见,草丛和树林里只要发出细微的声响,都让她心惊胆战。 可是她不敢哭,恐惧已经占据她心灵的每一个角落,她像被敌人追击的逃兵,在黑暗中警惕而惊恐的四处张望,双眸在夜色中如猫头鹰般发出幽幽的光芒。 “一、二、三、四……”她在心里数数,据说这样能安定人的神经,可是数到几千无论如何也再数不下去,她改为在心里念阿弥陀佛,这也是安定心神的方法之一,可是心仍然静不下来,她又在心里唱歌,唱了十几二十首,也不能再唱下去了,于是她给自己讲故事,把所有能想起来的故事都回忆了一遍,可是时间仿佛跟她做对,感觉过去许久,四周却依然漆黑一片,根本没有天亮的意思,拿出手机一看,还不到两小时。 老天啊!你何时才能睁开眼来,太阳公公啊,万物都需要你,慕芷菡此时更是渴望你的温暖啊,你别睡了行么?你不睡我把包里好吃的全分给你成么? 慕芷菡不停的用各种办法打发着时间,可是这个黑夜太过漫长了,从来没有一个夜晚是这样漫长的,她扶着树枝的手已经酸疼不已,只能两手轮换着,再用背部受一些力靠住树干,以减轻手上的负担。 办法用尽了,黑夜却依然停着脚步,慕芷菡实在太困了,而心里的恐惧更是一阵一阵的揪着她的心。 君浩,你在哪?芷菡来找你了,可是你在哪? 累极了,于是在心里呼喊着裴君浩的名字,闭上眼睛,慢慢回忆着自从与裴君浩相识到今天以来的每个情形和细节,慢慢心里终于不害怕了,想起一些开心的事来,会露出甜甜的微笑。 这个霸道的坏君浩,把她的心全都占据了,不过,她庆幸自己就算误会了他,也没有狠狠的伤害他,这样,在他们误会解除之后,她才能坦然的再面对他,面对她心中的最爱。 君浩,明天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啊?见到你之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呢? 第131章 山洞中的狂热爱恋 君浩,明天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啊?见到你之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呢? 他一定会张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拥住,他会狂烈的吻她,或者还会…… 坏蛋!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想起那样叫人脸红心跳的事来。 可是想起他们曾经有过的每一次,她都会心跳加速,因为爱,它才会变得异常的美好,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不就是这点吗? 人类两情相悦时,除了来自身体的欢畅,还有来自心灵的愉悦,除了繁衍后代,还有爱,所以性.事才变得更加美好、甜蜜。 在这个幽冷,恐怖的山林黑夜,慕芷菡用来自心头的情感温暖着自己,在寒风中支撑着,坚持着,那一份坚韧,那一份勇敢,不亲生经历一场这样的恐惧之夜,又如何能体会其中的艰辛?又怎么能知道这样的坚持需要怎样毅力和决心! 在这个时候,不仅慕芷菡,梁嘉熙和柳若彤早她很久就进了景山深深的林子里面,此时的两人也正面临着危险:他们不小心滑进了一个幽深的溶洞之中,而此时,天色已晚,他们一时找不到出口。 “若彤,别怕,有我在,呆一个晚上,明天天一亮,就能找到出口。”梁嘉熙柔声安慰柳若彤。 “嗯,有你在,我不怕!可是,嘉熙,好冷啊!”柳若彤虽然穿了一件火红的风衣,可是夜间溶洞之中更是寒气逼人,她双手抱着胸前,哆嗦着说。 梁嘉熙虽然也感到了一阵寒气,听了柳若彤的话还是迅速的脱下了外套给她披上。 “不!嘉熙,你会感冒的。”柳若彤将外衣脱下,披在了梁嘉熙的身上。 “我不冷,男人是不怕冷的。”梁嘉熙重脱了下来给她披上。 “我不要!”柳若彤着急的躲避着。 “你会着凉。”梁嘉熙喝斥说。 “嘉熙,我们食物不多,原以为在林子外就能追上曼茹,谁知道她跑得这么快,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找到出口,如果我有什么事,你也许还能带我出去,要是你病倒了,可怎么办呢?”柳若彤见梁嘉熙这样倔强,一定要她穿上他的衣服,急得快要哭了。 “好,好,我穿上,别担心,明天一定能出去。”梁嘉熙心软,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何况她与他……唉,算了,那件糊涂事,不提也罢。 可是见柳若彤冷得红唇发紫,不禁心中怜爱,自心中深知慕芷菡就算是与裴君浩没有情意,她所需要的也是楚彬轩时,他渐渐在心中放下对慕芷菡的情感,虽然不舍,却认为得不到能给她祝福,也是理智的。 与柳若彤的接触逐渐增多,发现她并不是别人眼中认为的花瓶,她娇怯中也有一份执着,对工作,对生活,都有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应该说,柳若彤不失为一个优秀的女子,只是从前,也许在慕芷菡的光环下,没有发现她的光晕罢了。 “若彤。”他双唇蠕动,低声轻唤。 柳若彤正借着微微的光线察看四周,听他叫唤,转过头迎上他的双眸,那里面,分明闪着一种火苗,一种让她心动,让她温暖的火苗,她盼它,盼了那么久那么久。 “嗯,嘉熙。”她低微的声音应道,他的眼睛看得她低下了头。 头顶突然有一股令人酥软的气息,透过发间缓缓的向着头皮输送,紧接着感觉他的下颔抵在了她头顶的发间,一双温暖的大手搂住了她的细柳腰身,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中,一个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若彤,还冷吗?” “嗯,呜……不……不冷。”嘴里说着不冷,可是梁嘉熙见她全身抖动,关切的问:“还很冷吗?” 傻样,人家不是紧张的嘛,盼了这么久,不就是想着有一天被他拥入怀中吗? 柳若彤心思一动,点头说:“嗯,还好冷。”梁嘉熙再抱紧点,说:“好点不?” “嗯。”柳若彤低头抿着嘴笑,梁嘉熙如梦初醒,使劲在她脸上掐一把,柳若彤环腰搂住梁嘉熙,羞赧的问:“嘉熙,你……还想芷菡吗?” 梁嘉熙轻轻用手抵在她的下颔,抬起她的脸,笑问:“你还吃芷菡的醋?” 柳若彤摇头:“不吃了,她有裴君浩,就算是和裴总无缘,也轮不上你。” 梁嘉熙故作生气,板着脸问:“你敢小看我?” “人家哪有,只是……只是芷菡不适合你,又没说你不招人喜欢,谁不知道你是宾汾市女孩子们的抢手金龟婿呢?” 柳若彤低下头,轻轻摆弄着梁嘉熙的外衣的衣角,那娇羞之态,让梁嘉熙的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怜爱之情。 “若彤,我……”这次轮到梁嘉熙结巴起来,柳若彤抬起头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半天没有我出个什么字来,柳若彤有些失望,正要低下头仍旧摆弄他的衣角,脸颊却被他双手捧起,他滚烫的嘴唇已经紧紧的贴在她的红唇上。 “嘉熙,呜……”柳若彤欣喜若狂,心“怦怦”狂跳,嘉熙,她的嘉熙,终于肯接受她了,终于主动吻她了! 梁嘉熙将自己的舌缠在了柳若彤的香舌之中,她的舌柔软而有着清香的气息,他一下子沉醉了,痴迷的闭上眼睛,狂热的吸吮。 柳若彤再说不出话来,也沉迷在他热烈的狂吻之中,感受着他浓重的男子的气息,梁嘉熙平常是看不出感情十分热烈的那种,这会柳若彤却能感受到他全身的滚滚,所有的激情似乎在这一刻被激发了出来。 他的舌缠绵柔软而有一种磁性般的魔力,她完全被这样的浓烈的气息所笼罩,如同少男少女被外力所禁锢的欲念被释放,两人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爱.欲之火,将整个寒冷的溶洞都要变成巨大的火炉一般。 而这种欲.念,在两个年轻而身体健康的身体里一旦燃起,就再也不可遏制,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样,将整个人的身心全部点燃。 此时梁嘉熙和柳若彤就被这股热烈的火焰所点燃,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他的手轻抚住她的柔软,她“呜”的一声,全身如触电般,电波迅速波及全身的毛细血管,在心里荡起一阵阵涟漪。 “若彤。”他缠绵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异常的暧昧。 “嗯。”她抑制不住体内的狂潮,轻轻嗯叫着应道。 他轻轻的揉着她柔嫩丰满的浑圆,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若彤,明天回去,我……我要娶你!”梁嘉熙缓缓将柳若彤往洞边一块巨上移动,终于抑制不住将她柔软的身子按倒在了石块上。 他托着她腰身的手触到了冰凉的石块,柔声说:“这里会很冷。” 柳若彤全身似被火烧一般难耐,哪还觉得冷,微微吐气说:“不,不冷。” 可是梁嘉熙还是将身上的外衣和毛衣脱下,铺在石块上,再次将柳若彤按倒在上面,温柔的说:“彤,这下不会冷了。” 柳若彤伸手揽住了梁嘉熙的腰身,羞涩道:“背部不冷,可是前面冷。” 梁嘉熙将衣扣全部敞开,粘在她柔腻的肌肤上,将舌再次卷进了她的香唇中,轻轻的缠绕起来,再转至她耳畔,柔声浅笑道:“现在不冷了吧。” 柳若彤搂着他腰部的手轻轻捶打他的背部,将滚烫的脸埋进他的胸前,娇声说道:“嘉熙,你好坏!” “你不喜欢我坏吗?”他柔声说着,捧起她埋在他胸前的脸,亲吻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顺着她肩上的锁骨往下,将她浑圆上粉色的蓓蕾含进口中,轻轻吸吮。 “呜~~”柳若彤感觉身体里一阵骚动,一种异样的情波在全身荡起,整个身体如置云端般的飘飘渺渺。 “嗯,若彤,那次……那次我喝醉了,好模糊,我今天,我今天要好好的看着你,我要……”他的手顺着她滑腻的大腿往内侧抚摸,湿湿的,他凑在她耳边问:“彤,你想吗?” 柳若彤捂住他的嘴,脸红得娇艳无比,嗔道:“你!你羞死人了……” 傻样,你都在这样人家了,人家能不想吗?柳若彤心里说,想不到这么有钱的公子哥还真挺纯的,心里越发感动。 “不要害臊了,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梁嘉熙说着轻轻将她两条玉腿往两边挪动,柳若彤“嗯”了一声,便在他剧烈的运动下全身酸软下来,抚着他一紧一松的腰身,浅声呻.吟着叫:“嘉熙,你……你终于肯要我……做你的女人了!” “要,我要!我以后……每天都要!” 梁嘉熙喘着粗气将身子一前一后奋力挺进,看着自己从她身体里一进一出,抑制不住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狂潮,大滴大滴的汗水洒落在她洁白柔嫩的肌肤上。 “我爱你!嘉熙。”柳若彤被他剧烈的运动激荡得快要哭了,他要她了!她等了那么多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至今,一直做着这样的美梦。 现在,她终于美梦成真了,她太激动了,而在他一次次的撞击下,她的身体和心里都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愉悦。 她爱他,他也爱她! 第132章 激情飞扬的时刻 现在,她终于美梦成真了,她太激动了,而在他一次次的撞击下,她的身体和心里都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愉悦。 她爱他,他也爱她! 她被来自身体和心灵里的快乐激荡得醉了,嘴里喃喃的说:“嘉熙,我好爱你,我好爱你,我一直爱着你,很久很久……”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我以后都会好好的爱你。”梁嘉熙第一次觉得,女人的身体有着这么大的魔力,让他情不自禁全身心的陶醉和投入,那样的快感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舒畅而欢愉无比。 当最热烈的快慰冲击他的体内时,他禁不住将她粉红的蓓蕾用力含进口中,猛的一吸,似乎要将她饱满的浑圆都吃了进去,然后随着周身的欢畅,全身的毛细血管都被快意扩展,他身体无力的倒在柳若彤柔软的身体上,汗水与她身上的汗水溶合在一起。 “我爱你,彤。”他轻轻吻了她的的红唇,将她抱进怀中。 柳若彤双用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说:“我好幸福!嘉熙,做你的女人是我最幸福的事。” 两人会心的笑了,相互拥着对方,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有了爱情的火焰,就算在寒气逼人的溶洞中,两人相依相偎着,也不觉得寒冷,这就是爱的力量。 裴君浩比梁嘉熙他们要晚半个多小时到达,因为心里太过焦急,一边还想着慕芷菡与楚彬轩要回去结婚的事,这里恨不得马上找到梁曼茹,把她给劝说回去,结果越急越忙乱,一个劲的往里走,大声呼喊着梁曼茹的名字,很快就走进了深深的山林里面,这才四处察看。 这里连路都没有,曼茹想来不会敢一个人走进这林子深处,他急忙往回走,可是林子太深了,他转了几个小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按来的路往回走。 糟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知道,他晚上已经走不出去了,于是他四处寻找能暂时栖身的地方,最后看到一处一块大石板,趁着天色还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朝着那块巨大的石头走去,躺在石块上,回忆着与慕芷菡在一起起的一幕幕。 “芷菡,你留下来了吗?你不会狠心跟楚彬轩走的吧?不会,一定不会。” 裴君浩虽然相信施可茜将东西交给慕芷菡后,她一定会留下来,却还是难免有些担忧,楚彬轩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她关怀和温暖,给了她生活的勇气,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她不会忍心在他危难的时刻不管的。 一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只盼着天快点亮了,找到梁曼茹,回去见慕芷菡,如果他知道慕芷菡为了早点见到他,此时正爬在树上心惊胆战的睁着大眼睛惊恐的四处张望,就是有刀山火海拦在前面,他也会奋不顾身的往回走。 四个人在林子里度过了不平凡的一夜,天边刚有了微微的光线,裴君浩就从石块上下来快速的往回走,心里懊悔昨晚太过焦急,就算是梁曼茹真进了山林里,这样找也不会是好办法,也不知道梁嘉熙他们怎么样。 约摸走了一个多小时,天色终于大亮了,他加快了速度,并且边走边叫着梁嘉熙他们的名字。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突然觉得有一个声音从远处隐隐传来,听不真切,但是能分辨出是个女子的声音,难道是柳若彤?她不是和嘉熙在一起吗?难道出事了? “嘉熙,柳若彤!”他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 “君浩!”这次他能听清,是叫他的名字,可是声音好熟悉啊,不应该是柳若彤,听着像是…… 他心里一惊,难道芷菡会来找他?怎么可能,这一大早的,他是太想她了吧,可是再一听,真的很像。 “芷菡!是你吗?你在哪?”他大声疾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起来。 “君浩!是我,芷菡!”慕芷菡顺着风声也听到了裴君浩的声音,在林子里兴奋的大叫着,往前扑去。 两人都向着对方一面猛扑,一面大声呼叫着对方的名字,离得越来越近了,声音里的惊喜也越来越强烈,步伐加快了,树枝和草叶不断地从他们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的鞭痕,可是两人竟然都不觉得疼,也忘记了昨夜的辛苦,只顾拼命的往前走。 循着声音,两人越走越近,接着已经能透过繁茂的树枝缝隙看到对方的身影,两人的心一起狂跳着,恨不得将这些挡在前面的树枝全部砍倒,激动的扑向对方。 “芷菡!” “君浩!” 裴君浩老远呼喊着张开了双臂,慕芷菡一晚爬在树上,早已精疲力竭,一双手早已像不是自己的了,酸痛不已,刚才又走了老远,这会见到了裴君浩,心里更是激动不已,想走得更快,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草丛中。 “芷菡。”裴君浩惊呼一声,用手扫开前面的遮挡物冲了上来,抱起草丛中的慕芷菡,一脸焦急和怜爱,心疼地问:“芷菡,你要不要紧?” 慕芷菡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搂住裴君浩的脖子突然“哇哇”的放声大哭起来。 “芷菡,芷菡。”裴君浩急了,连忙急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伤到哪了吗?” 慕芷菡搂住她脖子的手在他颈后用力的捶打着,边打边哭,裴君浩这才放下心来,抱着她找了一块稍微空旷的地方坐下,将她搂在怀里,为她拭去泪水,哄道:“芷菡乖,别哭,别哭啊!君浩在呢,乖,不哭了。” 见她脸上被树枝和草叶刮得红一条青一条的,心中更是怜爱不已,柔声说:“是我不好,都怪我!” 说着拿着她细白的手打自己的脸,慕芷菡见他脸上也是青一条红一条的,“噗嗤”一笑说:“瞧你,都成花脸了,难看。”说着用手轻轻抚爱他脸上的被树枝和草叶留下的痕迹,裴君浩握住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轻声说:“只要芷菡喜欢,多难看也不怕。” 四目深情对视,慕芷菡长长的睫毛上闪着晶莹的泪光,裴君浩轻轻捧起她的脸庞,对着她的眼脸轻轻吻了吻,再朝着她的红唇贴了过来…… 分开得太久了,要说的话说也说不完,倒成了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两人互相捧着对方的脸,闭着眼,皱着眉,忘情纠缠在一起,深吻着对方,沉醉在冰释前嫌、苦尽甘来的甜蜜之中。 “芷菡,你留下来了,我太开心了,我以为我要失去了,我好害怕……会失去你。”裴君浩紧紧的拥着她,脸紧贴着她的脸,轻轻摩搓着,哽咽着说。 “君浩,对不起,我误会你这么多。”慕芷菡鼻子酸酸的。 “好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芷菡,我要用我的下半生来好好的爱你,让你每天都开心快乐,再也不让你哭鼻子。” 他在她小巧高挺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又亲吻一下,微笑着说。 慕芷菡拭去自己睫毛上的泪光,也低头一笑问:“君浩,没找到曼茹,怎么办呢?” “曼茹想来不会一个人进这林子里吧,我们往外面找找,找不到就要出去想办法,嘉熙和柳若彤也进来了,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进来了?” 慕芷菡把昨晚的事讲述一遍,裴君浩凝视着这个看似单薄的女子,鼻子一酸将她拥紧,摇动着身子说:“小傻瓜!你傻不傻嘛?在外面等我就好了,我会赶着来找你的。” 慕芷菡娇声说:“人家想早点见到你。” 裴君浩亲吻着她,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芷菡,你受苦了,找到了曼茹,回去,我要好好的,好好的爱你。” 他的手轻抚在她柔软的浑圆上,双眸中充满了温柔和情.欲,慕芷菡娇嗯一声,钻进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裴君浩努力克制心头涌起的欲望,抱起她说:“我们现在一边出去,一边找曼茹,她应该没有走到这么里面来的。” “我自己走。”慕芷菡说着要下来。 “不许动!”裴君浩严肃的说着,在她脸上轻吻一下,抱住她往外走。 她为了见他,在漆黑的深山老林里,躲在树枝上过了一夜,他简直无法想像,一个女子在那样的环境中,是怎么渡过这样艰难恐惧的一夜的,他不能让她再自己走了,看着她脸上被树枝草叶留下的痕迹和深深的眼圈,他的心被刺得很疼很疼。 慕芷菡也实在太困了,现在被他抱在温暖的怀中,有了一种从来都未有过的安全感,模糊的说了一句:“你也很累了,让我自己走。”不知不觉靠在他的胸前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芷菡睁开眼来,咦,好熟悉的感觉,她一怔,这不是在裴氏庄园她原来住那个房里吗? 床前,裴君浩柔情的盯着她微笑,温声轻问:“芷菡,你醒了?” 第133章 柔情百许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芷菡睁开眼来,咦,好熟悉的感觉,她一怔,这不是在裴氏庄园她原来住那个房里吗? 床前,裴君浩柔情的盯着她微笑,温声轻问:“芷菡,你醒了?” 原来,她在他怀中睡着了,是他把她带回来的,可是,梁曼茹和梁嘉熙、柳若彤怎么样了呢? “君浩,有没有找到曼茹?还有嘉熙?”慕芷菡问。 “都回来了,嘉熙和柳若彤好上了,曼茹她根本就没有进山林里,她到那一看害怕了,就没有进去,后来嘉熙和她联系上了,她说她要去加拿大,正在办手续呢。” 慕芷菡听说柳若彤和梁嘉熙终于好上了,很为她高兴,好朋友心愿实现,真正是可喜可贺,又听说梁曼茹要去加拿大,便问:“童瀚鹏呢?还有樱樱怎么办呢?” 同为母亲,她想梁曼茹对樱樱也是不舍的,那她是要带着女儿一起去吗? “曼茹不愿意接受童瀚鹏,樱樱她也不方便马上带过去,就寄养在梁家,可是童瀚鹏却不肯,说要上法院申请樱樱的抚养权,其实他就是想用樱樱来牵制曼茹,至于曼茹,也许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感情的事,只有她自己最明白,如果她不爱他,谁又能勉强她呢?” 裴君浩说着俯下身来,握住慕芷菡的手,轻轻摸在他的脸上,说:“芷菡,我与曼茹的离婚协议签好了,我要娶你!以后你都不可以再离开我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和伤害了。” 慕芷菡抽出手来,搂在了裴君浩的脖子上,两眼痴痴的看着他,低声轻唤:“君浩!” 裴君浩被她这样一搂一叫,哪还抑制得住心底涌起的柔情,俯身上床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抱着她狂吻起来。 “君浩……”她再轻声一唤,舌已被他紧紧缠住…… “唔唔……”她被他吻住的舌动了动,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更激得他体内燥热不已。 她也在他的狂热下燥动起来,两年多来,怨着他,却又想着他,恨着他,也爱着他,思念着他。 曾经多少次在梦中与他缠绵,醒来暗自责怪自己春梦不醒,在异国调整了两年,还是不能忘却,说是要回来取回慕家的一切,说是要回来教训这个可恨的男人,可是她究竟下不了狠手,而心底的柔情,却在夜深人静时常常被梦境唤醒。 那次他救了她,在那样的情形下,是她两年多来唯一一次真实的渲泄了心底被压抑两年的情.欲。 是的,她已成年,有过性.经历,与自己深爱的男人缠绵悱恻那么长的时间,她的身体有了饥渴和需要,两年来,只有现在,她可以完全放松自己,不再在他面前感觉自卑,也无需害怕他的嘲笑。 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她爱的男人欢娱,她不再禁锢自己的欲.念,压抑在心底两年的情思化做一股强烈的渴望,随着他温柔而又激情的抚弄,她面色潮红,心潮澎湃,搂住他脖子的手慌乱的撕扯着他的领带,解着他的衣扣。 他从来也不曾见她这样狂乱,这样的激情,不禁欣喜异常,手忙脚乱起来…… “芷菡。”他轻舔她的耳垂、脖颈、锁骨,一路往下……她潮热难耐,不禁发出难受的呻.吟.声来,不住地叫:“嗯,君浩,君浩……我……君浩!” “嗯,芷菡,我想你,我想……要你。”他呢喃着,身子往下滑着,舌也跟着往下,似乎要将她身体上的甘甜全舔进嘴里一般…… 两个人的身体里都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气势,压抑在身体里许久的思念、渴望和爱欲,如汹涌的波涛狂卷而来,充斥着他们的手、唇、舌以及身体里每一根毛细血管,使得他们激情澎湃,无法自抑。 被子被高高的掀起,卷起一个个如忽高忽低的山峰,愉悦的叫喊声和呻.吟声在房内欢叫着,将两年来这间房的寂寥全部冲洗贻尽,盈满的是浓浓的爱.欲。 秋日的艳阳露出喜悦的笑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细长的缝隙,从窗帘微小的间隔中透了进来。 一张铺着淡蓝色小碎花被的大床上,慕芷菡荡着霞红的粉脸娇艳如三月的桃花,如藕的玉臂绕在裴君浩的脖子上,裴君浩的手臂枕着她的头,她乌黑的发丝散乱的披在枕间,脸靠在他宽宽的胸膛上。 艳阳捉弄般的射进裴君浩的眼中,裴君浩睁开眼来,左手揉了揉眼,暗自责怪这调皮捣蛋的朝阳。 笑什么笑?昨晚没有爱人陪着你才会这么早起,不信你试试今晚和与你分隔了亿万年的月亮妹妹相依一晚,看你明早还能早起不? 再一看依偎在她身上的慕芷菡,粉脸娇俏,肌肤赛雪,红唇如花,周身散发着娇柔而妩媚的气息,他虽然感觉手已是酸疼不已,却不舍得动一动,怕会惊醒了依在身上的睡美人儿。 可是调皮的小朝阳并不罢休,向前微移,光线便照在慕芷菡微微上扬的长长睫毛上,慕芷菡“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来。 “嗯,君浩,好累。”她噘着嘴将脸往裴君浩的胸前靠了靠,整个身子依在了裴君浩的身上。 裴君浩动了动身子,将她柔软的身子拥在怀中,在她如玫瑰般的红唇上亲吻一口,柔声说:“来,君浩搂着,再睡一会。” “嗯。”她娇声应着,重闭上眼睛偎在他身上,压抑了两年多,裴君浩昨晚如饿极了的饥汉,吃了个痛快。 尤其在感受到来自她体内一波波愉悦的狂潮时,他的心如飞上了云端般的惬意欢畅,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像鱼儿和水一般,快乐的嬉戏。 休息了几个小时,裴君浩身体上的感觉再次被唤醒,他拥着她,心又臊动起来。 “君浩。”慕芷菡娇柔的声音里似嗔似怒。 “好,好,我不吵你休息。”裴君浩强抑制心中的臊动停住了动作,却不舍得挪动,慕芷菡动了动腿,无意间触到如铁一样的硬柱,“扑哧”一笑,在他胸前轻捶了一拳。 ”好坏!”她吃吃的笑。 “不准笑!人家都忍住不吵你休息,你还笑!”裴君浩一脸严肃的轻声喝斥。 “你真是条狼,饿极的野狼。”慕芷菡睡意顿消,捂着嘴笑得更厉害。 “还笑还笑!”裴君浩在她的粉脸上轻轻掐了把,故作生气的说:“我让你还笑。”可是他轻柔得哪舍得真掐她呢?她娇羞一笑,撒娇的说:“不疼,就不疼。” 他便真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她惊叫:“唉哟!你真掐!” “谁让你笑话我!”他板着脸说。 “我就笑话你,饿狼饿狼!你就是一匹大锇狼!”慕芷菡噘着嘴不负气的叫。 “好!还敢笑!看我怎么收拾你!”裴君浩不客气的翻身上马,笑道:“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饿狼的真正样子。” “坏蛋!”她笑着想要推开他,却伸出手来搂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细语:“我喜欢你这头饿狼。” 两人的唇又紧紧缠绵在了一起,幸福的感觉弥漫在屋子里…… “君浩,起床了。” 慕芷菡站在床边,俯身在裴君浩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柔声叫。 “嗯。”裴君浩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强烈的光线让他马上又闭上了眼睛,问:“几点了?” “都一点多了,坏蛋,现在知道累了吧。”慕芷菡嗔笑道。 “不怨我,要怨也怨你。”裴君浩懒懒的坐起来,将慕芷菡搂在怀里,轻轻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说:“怪你这只小狐仙变的小妖精。” “好,好,怨我,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慕芷菡笑着起身为他拿过衣服,温柔一笑说:“我来给你穿。” 裴君浩痴痴的愣住,呆呆的任由她为他把衣裤穿好,从前她侍候他,他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在爱与恨的边缘挣扎,而现在,心里头荡起的,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芷菡,你现在真的是我的女人,是我最亲爱的小妻子了。”他拥住她柔情的说。从今以后,他对她就只有爱,浓浓的爱,再没有恨,也没有痛苦和矛盾。 “嗯。君浩,今天,我要好好侍候你。”慕芷菡有些哽咽着说。 “怎么了?小傻瓜,可不止今天,以后每天你都得好好侍候我。”他吻了吻她的眼睛,柔声又说:“我也会每天都好好的爱你,我们会相爱一辈子,一起慢慢变老。” 慕芷菡稳了稳情绪轻声说:“我给你做了营养粥,洗漱台挤好了牙膏,先刷牙洗脸去。” “嗯。”裴君浩在她脸上“啪”的亲了一口,高兴地往洗漱台去了。 回头到了餐厅,慕芷菡已经为他盛好了粥,他含笑坐下,喝了一口,叹道:“好久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早餐了,真舒服!” 慕芷菡含笑坐在旁边看着他吃,裴君浩说:“芷菡,你以后每天做给我吃吧。” 慕芷菡眼睛一红,双眸里泪光莹莹。 第134章 甜蜜时分 慕芷菡含笑坐在旁边看着他吃,裴君浩吃了两口,做出一副很惬意的样子,笑道:“芷菡,你以后每天做给我吃吧。” 慕芷菡眼睛一红,双眸里泪光莹莹。 裴君浩奇怪地问:“芷菡,你怎么了,你伤心了?”说着放下碗搂住她问:“我哪做错了,惹你难过了?” 慕芷菡摇摇头,含泪笑着说:“没有,君浩,我是高兴的,你快点吃。” 裴君浩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安慰:“芷菡,不开心的都过去了,我们以后每天都会很幸福很幸福,我不要你再流泪了。” “我没有。”慕芷菡微笑着说:“君浩,你能不能休息两天,陪陪我。” 裴君浩见她说得伤感,轻轻爱抚着她说:“行,我休息三天陪你,我们去渡假,好不好?” 慕芷菡点点头,轻轻依偎在他的肩上。 下午开始出发,裴君浩驾车带着慕芷菡来到了临海的别墅,他们要在这住上一晚,再去离宾汾市有两百多公里的君山住上两宿。 到海边别墅已是傍晚,裴君浩拥着慕芷菡来到海边,她倚在他的肩膀上,和煦的秋风吹散了她的长发,乌发和长裙在海风中飞舞着。 远处一对青年夫妇带着五六岁的孩子,在海边嬉戏着。 君浩,真想永远都与你这样,带着我们的儿子嘟嘟,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 慕芷菡不愿再想,这么短短的三天,她要好好的爱他,也要好好的享受他所给她的爱。 裴君浩也看见了那幸福的三口之家,他突然止了脚步,轻轻捧着慕芷菡的脸,凝神看着她,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想说什么,却嘴巴张了好久,也没有说出来。 “君浩,怎么了?”慕芷菡问。 “芷菡,我想问你件事。”裴君浩说着,脸竟然涨得通红,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 “什么事?”慕芷菡从不知裴君浩也会脸红,不禁笑着问。 “我怕你生气,可是我真的想问。”这个问题其实在他心里已经堵了很久,他虽然心里似乎有了答应,却无论如何也要听她亲口证实。 慕芷菡见一向霸道的裴少竟然腼腆起来,觉得很好玩的样子,突然想捉弄他一下,于是板了脸说:“知道我会生气,那还问什么?” 裴君浩原以为她会温柔的说:“我不会生气,你问吧。”没想到她突然变了脸,急忙搂住她,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说: “芷菡,你不要生气,我真的忍不住了,让我问,行不行?” 慕芷菡“扑哧”一笑,说:“能有什么事让我们的裴少这么紧张?你说吧。” 裴君浩恍然大悟,狠狠的在她腋下搔痒,说:“竟敢捉弄我,看你求不求饶?” 慕芷菡被他挠得止不住哈哈笑岔了气,捂着肚子求饶说:“好君浩,我再不敢了,我再不敢了,饶了我吧。” 裴君浩住了手,止了笑,拥住她,脸依然红了又红,目光闪烁不定,慕芷菡抿嘴笑道:“问啊,我不会生气。” “芷菡,你以前跟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慕芷菡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问得不知所措,道:“哪句啊?” “就是你说的,你与楚彬轩......你说......”裴君浩第一次说话结巴起来,“做了”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慕芷菡脸色一变,挣脱了他,一个人往前走了去,裴君浩急了,赶紧的跟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说:“芷菡,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问,我不应该在乎,我......” 他一急,变得更是语无伦次,慕芷菡却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急得他跑上两步抱紧她的纤腰,一个劲道歉:“对不起,芷菡,我错了,我不再问了,我以后都不再问了。” 他不说倒罢,他这一说,慕芷菡突然泪眼汪汪,转身面对着他,泪水滴答滴答的滚了下来。 “芷菡芷菡,我错了,我真的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才问的这个,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的错。”他着急的赌咒发誓,一个劲的帮着她拭泪水,慕芷菡却哭得更伤心了。 这个傻瓜啊,他根本没有找到问题的所在,不是因为他在不在乎,而是他根本就不应该这样想她,难道至今,他还不能明白她的心么? 他捧起她的脸,想吻干她淌在脸颊的泪痕,被她一手推开,说:“不要碰我!” “芷菡,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哭,别不理我。好不好。”他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好不容易两人冰释前嫌,千万可不要再有什么不快。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一拳打在他的胸前,哽咽着说:“那我是不是也要问你,你与梁曼茹有没有......” 他猛的吻住了她的唇,狂热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更激烈了,狂吻一阵,捧着她的脸蛋欣喜若狂的说:“芷菡,因为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嘟嘟是我们的儿子!” “傻瓜。”她破涕为笑。 “说啊,芷菡。”他轻轻牵住她的手,她娇憨的倒在他怀里,对着他耳边轻声说:“臭君浩,小嘟嘟是我们的儿子,我与彬轩,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只是,只是为了气你,我才那样说的,和他亲热,也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她的话音未落,整个身子飘起来了,他打横抱起她,在海滩上飞快的转起圈来。 “啊!”慕芷菡的头发和裙子快速的飞舞起来,他转得太快了,她大叫一声,说:“君浩,我飞起来了!你太快了!我晕了!我真的晕了!” “我有儿子了!裴君浩有儿子了!慕芷菡帮裴君浩生了儿子了!嘟嘟是我和芷菡的儿子!”裴君浩边转圈边大声的喊叫着。 “放下,快放下!我好晕啊,君浩。”慕芷菡大声欢叫着。 裴君浩转了好几分钟,这才慢慢将她放下,她站立不稳,跌倒在他怀中,他搂紧她,激动的说:“芷菡,你是我的,你从来就只是我的!我们有儿子了,我太幸福了!” 慕芷菡定了定神,在他高挺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这还用问?你真笨得不行,改日,你带去做亲子鉴定吧。” 裴君浩求饶说:“好芷菡,我错了,我早知道,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 慕芷菡斜他一眼,说:“哼,你就是霸道,你就是坏,我要是与彬轩真有过那种事,嘟嘟如果不是你的孩子,你就嫌弃我了吧?” 裴君浩抱着她笑:“我知道你不会。” “那就是承认如果真是你就会嫌弃我了?”慕芷菡白他一眼。 “真是我也不会。”裴君浩陪笑说道,犹豫一下,还是坦白道:“我心里会难过。” “哼,早知道你小气。”慕芷菡噘着嘴。 裴君浩牵了她的手说:“芷菡,你就别折磨我了,你根本没有,我拿什么小气嘛。再说,就算有,也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哪能怨你,我是自己难过嘛。” 不了他抱着她,两人躺在暖暖的沙滩上,夕阳的余辉洒在他们的身上,两人的身心都暖暖的,裴君浩完全沉醉在温暖之中。 慕芷菡伸出纤长的玉指,轻抚他的唇,低声说:“君浩,如果我一定要离开你,你想不想把嘟嘟留在你的身边?” 裴君浩眉头一皱,握住她的指尖放在他唇边轻咬两下,责备道:“胡说什么?我要你,也要嘟嘟,过了这两天,回去后我要把你们接过来住,我要天天看到你,看到儿子。”他说着搂紧了她:“你们两个谁也不准离开我半步。” 慕芷菡使劲抑制不让自己流下泪来,君浩,过了这三天,我不得不离开你了,我也舍不得嘟嘟,可是,我会把他留下给你。 两人相拥在海边晒太阳,漫步,听海浪翻滚扑打海岸的声音,享受着这一刻走过千辛万苦后难得的宁静,可是慕芷菡的心,何尝不是如海水一样的波涛汹涌呢,看着一个一个的巨浪打上岸来,她的心也一阵一阵的翻腾。 她要好好珍惜与他在一起的这分分秒秒,把它们都记在心里。 到君山是第二天的中午,这里是远近的情人都蜂拥而来的景区,不仅因为它风景优美奇特,更因为这里有块著名的“三生石”。 据说,只要情侣携手在三生石上摸一摸,心里想着同一个愿望,就一定能实现,十分灵验。 裴君浩牵着慕芷菡的手,抚在“三生石”上,在心里默默说:“我愿此生与慕芷菡同生共死,执子之手,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慕芷菡在心里说:“我愿君浩与嘟嘟这一生幸福安康,享尽人间天伦!求他们原谅我不能与他们相依相伴。” “芷菡,你许了什么愿?”许完愿裴君浩问。 “天机不可泄露。”慕芷菡勉强一笑。 裴君浩甜蜜的在她额上一吻,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们想的一定是一样的,所以,一定会灵验。” 裴君浩从前是从不信这些的,可是今天,却莫名其妙的信了这一久远的传说。 第135章 同心台同心锁 裴君浩从前是从不信这些的,可是今天,却莫名其妙的信了这一久远的传说。 “芷菡,我们上山顶去,那里有个好地方。”裴君浩始终牵着慕芷菡的手不愿松开。 “嗯,什么好地方?” “到那你就知道了。”裴君浩神秘的一笑,搂着她的腰往山上走。 一路的景色都很美,空气清新,绿意盎然,游人络绎不绝,大多是年轻欢快的情侣们,姑娘们脸上泛着被爱情滋润的红晕,一个个如盛开的花朵儿般。 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走在他们的前面,十分引人注目,那老先生一直牵着老太太的手,走一会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来,用盖子做杯,接一杯给老太太喝了,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可能见老太太累了,听老先生说:“亲爱的,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再走吧。” 老太太点点头,老先生在路边的大树下找了块石头,从包里拿了纸出来,在石块上擦了擦,又拿出一块薄薄的纸板垫上,扶了老太太坐下。 裴君浩见他从背跑里拿了食物出来,温柔的笑着喂给妻子吃。 “芷菡,几十年后我也要与你和这位叔叔阿姨一样恩爱。”裴君浩十分羡慕的说。 慕芷菡黯然,裴君浩突然蹲下身来。 “做什么,君浩?”慕芷菡奇怪的问。 “背你上山。”他说着,将她背了起来。 “不要啊,会很累的。”她笑着要下来。 “别动!”他将她往背上一抛,背着她一路往山上走,一路哼着悠闲的哼着歌。 一直走到半山腰,慕芷菡见他气喘吁吁,要下来,可他就是不让。 “君浩,背个人多累啊,你还唱歌,瞧你气都要喘不上来了。”慕芷菡心疼的说。 “我心里高兴,我乐意。”裴君浩扶着她屁股的手轻轻拍了拍,笑着说。 “君浩,你看你头上都冒气了,要不,让我下来,休息休息等会再背嘛。”裴君浩这才放下她,两人拥在路边休息一小会,裴君浩执意还要背她,说是要一直背到山顶。 山很陡,一个人走上来已经很累,再背个大活人,上了山顶,裴君浩全身都湿透了,山风一吹,凉嗖嗖的。 “君浩,你会感冒的。找个地方把里面的衣服换了吧。”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何况,有你陪着,我也不能感冒。”他说着搂着她将身上揽。 慕芷菡只得从包里拿出纸巾来,为他把头上脸上的汗水擦干,裴君浩荡着一脸的幸福,牵着她的手动情的说:“芷菡,你看,我流了汗,你就会替我擦,这样,我就不累了。” “傻蛋。”慕芷菡微嗔着斜她一眼,抿嘴笑道。 裴君浩揽着她的肩,指着右边问:“芷菡,你看!” 慕芷菡放眼望去,天边云彩飘飘,与四周逶迤起伏的山脉连成一片,腾腾升起的雾蔼弥漫在山间,山下有一条宽阔的河流环绕,苍茫中青山绿水相辉映,如入仙境。 “很美,很壮丽,空气也特别的清新,真有如神仙住的地方。”慕芷菡不由赞叹。 裴君浩用手指着右边说:“你看看那。” 慕芷菡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块巨石上,两根铁桩上挂了几条铁链,铁链上一排排挂满了一把把各式各样精美的铜锁,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十分耀眼。 “君浩,那是什么啊?”她好奇的往那边去,走近一看,那一把把铜锁上竟然都刻着两个名字,慕芷菡好奇的一一看去,看上去像是一男一女的名字。 “芷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裴君浩上前问。 慕芷菡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著名的‘同心台’,挂在这些链子上的锁,都叫‘同心锁’,听说情侣们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铜锁上,挂在这里,把钥匙丢下悬崖,这锁从今后就再也打不开了,两个人的心就会锁在一起,永不分离。” 裴君浩双眸饱含柔情,凝视着慕芷菡,柔声说:“芷菡,我要把我们的一生锁在一起,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离分。” 他指着旁边一个卖锁的亭子,说:“来,我们也去买把锁,把名字刻上去,挂在‘同心台’上。” “君浩。”慕芷菡叫了一声,被裴君浩拉着就向亭子跑去。 “老板,买把铜锁,刻上‘裴君浩’和‘慕芷菡’的名字。” 慕芷菡呆呆的看着他认真的选了一把精美的铜锁,让老板将两人的名字刻上,拿了锁,牵起她的手又向着‘同心台’跑去。 他将锁挂在最边上的一条链子上,看着呆呆站着的慕芷菡,说:“芷菡,过来,一起把锁按下去锁上。” 见慕芷菡犹豫的站在那,笑着说:“你是不是看着这太高,害怕了,不怕,有我呢,我扶着你。” 他过来小心翼翼扶着慕芷菡到了链子下面,握住她的玉指一起轻轻一按,“咔嚓“一声锁被结实的锁上。 他将手中的钥匙住悬崖下面一抛,对着下面大声喊道:“我与芷菡再也不分开了!” 他欢快的呼叫声在山中回荡,慕芷菡的心却像被利刃狠狠的扎了一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裴君浩小心的扶着慕芷菡下了‘同心台’,拿出手机给慕芷菡四处拍照。 “芷菡,你饿了吧,来,我背你下山,山腰那有一家餐厅,口味特别的好。” “不用背,我自己能走。” “我喜欢背你。”裴君浩执意背起她往山下去。 “君浩,除了我,你可背过别的人?”慕芷菡把脸贴在裴君浩的背上问。 “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有背过女孩子,芷菡,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今后,也不会背别人。” 慕芷菡双手紧紧围住他的脖子,脸紧紧伏在他的肩膀上,任由泪水洒落在他的肩上,怕他发现,也不敢擦一擦。 半山腰上果然有一家十分洁净幽雅的餐厅,楼下早已是人满为患,两人上了楼,选了一个两人的卡座坐下。 “what is this?(这是什么?)”裴君浩前面的座位上一位金发姑娘背对着他,指着同桌一位游客点的菜问。 那位服务员一个劲的说:“这是青蛙,青蛙,青蛙知道吗?” 金发姑娘似乎会说点中文,用很不标准的中文问:“青蛙是什么?” “就是那个......”服务员不知道怎么形容,双脚蹦跳着,学着青蛙的动作,嘴里叫道:“呱呱呱,那个,青蛙。” “frog。”裴君浩在后面告诉金发女子,服务员向裴君浩投来感激的一笑。 那金发女子也回过头来,突然捂着脸大叫了一声,惊喜的叫:“浩!噢,my god!真的是你吗?浩!” 裴君浩也认出金发女子,叫了声:“darlena(达莲娜)!是你吗?” 他的声音未落,金女女子已经像只快乐的小燕子飞到了裴君浩的眼前,在他脸上“扑”的一下,印下了一个吻痕。 慕芷菡惊愕地看着他们,裴君浩急忙站起来,向她介绍说:“这是我在剑桥的同学,达莲娜。”然后指着慕芷菡对达莲娜说:“这是慕芷菡,我……” 慕芷菡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对达莲娜微笑着伸出手来,说:“你好!我是君浩的朋友。” “哦!浩,你的朋友都是这么漂亮吗?”达莲娜握住了慕芷菡的手,含笑的蓝眼睛对着裴君浩发出蓝宝石般的光芒来。 慕芷菡低头笑道:“达莲娜,你也很美。” 裴君浩笑着说:“达莲娜,你这位户外运动爱好者,又是一个人来旅游的吧?” 达莲娜耸耸肩说:“浩,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爱好。” “既然这么有缘,不如我们坐一起吧。”慕芷菡怕裴君浩为难,主动提议,达莲娜两手一拍道:“这个当然,浩,在你的家乡碰上你,我要好好的蹭你一顿。”然后一手指着裴君浩,笑道:“这顿,你请!” 裴君浩连连点头:“当然了!想吃什么,尽管点!” 席间达莲娜十分活跃,一个劲的跟裴君浩讲起在学校的往事来,慕芷菡插不上嘴,只得含笑听着。 凭着女人的敏感,再从达莲娜那暧昧的眼神中,慕芷菡可以确定达莲娜一定爱着裴君浩,他们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她不能确实,但她相信,这位金发碧眼的美貌女子,至今深爱着裴君浩。 她的心里一时酸溜溜的,像喝下了一坛百年老醋般的难受。 慕芷菡,你不是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他的吗?既然决定为了报答楚彬轩,为了帮助深深感动着你的楚彬轩的母亲完成生前的愿望,你已经决定离开,还吃什么醋呢? 可是,心底的醋意却仍然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达莲娜,我与君浩就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难道不能让我留下三天的美好离开吗?为什么你要出现得这么及时,为什么三天你也等不了呢? 慕芷菡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为了不让裴君浩发现,努力强行忍住。 第136章 午夜的狂热 慕芷菡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为了不让裴君浩发现,努力强行忍住。 吃顿饭倒也罢了,可是这位达莲娜小姐似乎并没有就此离开的准备,而是开心的挽起裴君浩的手,亲热的说:“浩,既然碰上,给我当导游吧。” 裴君浩牵过慕芷菡的手说:“我和芷菡一起当你的向导。” 慕芷菡轻轻点了点头,达莲娜哈哈大笑,说:“好啊,多赚一个向导!”说完向个孩子般蹦跳着跑在前面。 裴君浩对慕芷菡笑道:“你看这个达莲娜,她走在前面,还让我们当向导?” “芷菡,达莲娜很率性直爽,你可别在意啊。”裴君浩低声安慰慕芷菡。 慕芷菡抿嘴一笑说:“还不快跟上,人家也难得碰上一次,何况听你们刚才聊天说,都有三年没见着了。” 裴君浩又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来介绍你?” “好了,我自己不介绍了吗?” “可是……” “走吧。”慕芷菡轻轻推了裴君浩一把,跟上了达莲娜。 “来,芷菡,快,帮我和浩照一张相。”每到一个景点,达莲娜就亲热的挽着裴君浩,对慕芷菡招手。 这么久没见过的老同学,裴君浩自然不能扫兴,跟她照完一张,他便对达莲娜笑着说:“达莲娜,你也帮我和芷菡照吧。” 慕芷菡倒有些拘紧起来,站在裴君浩边上有些不知所措,裴君浩轻轻搂住她的腰说:“芷菡,你是不是不开心了,要不,我跟她说,我今天不能给她当向导了,我要陪你。” “你说什么呢?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当然要热情款待了。” “我怕你不开心。”裴君浩轻声说。 “跟你在一起,我就开心。”慕芷菡低低的说。 “你俩说什么呢?看这,看这。”达莲娜大声招呼着,两人便对着镜头微笑。 “不行,浩,你看你与芷菡这张,笑得这么好,与我这张不行,重来重来。”达莲娜挽住裴君浩的手,像个撒娇的孩子般说,弄得裴君浩顿时有几分尴尬。 “君浩,去吧,我帮你们重拍。”慕芷菡扬起手机,达莲娜把头伏在裴君浩肩上,嫣然一笑,慕芷菡虽然勉强镇定,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镜头中的人影照得模糊起来。 “对不起,达莲娜,这张没有拍好,需要重拍一下。” 达莲娜一听,看着慕芷菡举起镜头“咔嚓”时,突然将唇贴在裴君浩脸上吻了一下,慕芷菡的脸瞬间刹白,裴君浩抚了抚被达莲娜吻过的地方,哭笑不得。 抬头看到了慕芷菡的脸色不对,急忙过来扶住她,柔声说:“芷菡。” 慕芷菡掩饰的皱眉笑道:“这光线好强,射得我睁不开眼来,幸亏这张照得不错。”弄得裴君浩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达莲娜这会也凑了过来看,“噗嗤”一笑说:“浩,还记得在剑桥时,有一次你当着大家的面吻我的情形吗?” 裴君浩脸一红,解释说:“那不是大家激我,才赌气的吗?” 见慕芷菡的脸色更显苍白,忍不住对达莲娜说:“达莲娜,其实这次我和芷菡来……” “我们也是幸好碰了才结了伴,达莲娜,我们三人有缘。”慕芷菡回过神来,镇定情绪说。 既然决定要走,有什么理由破坏别人的机会,她离开了,他迟早要有一个贴心的人不是吗? 达莲娜不但美丽开朗,一看就知道有很好的出生,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两人还有很好的感情基础,她离开后,她也许会是他最后的驿站也说不定呢。 所以,慕芷菡不管心里有多痛,也不能表达出来,更不愿意让达莲娜知道她与裴君浩的特殊关系。 裴君浩似乎看出了慕芷菡隐藏在眼底的失落,对达莲娜有些拘谨起来,可是达莲娜却并不关注这些,也没有发现慕芷菡的微妙变化,一如既往的谈笑风声,完全沉浸在与旧友重逢的喜悦中。 晚上歇在山上的酒店,因为与达莲娜一起,慕芷菡与达莲娜开了一间双人房,而裴君浩则开了一间单人房。 看着裴君浩眼中的无奈,慕芷菡心中也十分落寞,达莲娜对慕芷菡倒是像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亲热,似乎也并不觉得慕芷菡与裴君浩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芷菡,要不,你先回房吧,我与浩几年未见,我有太多的话想和他说了。”达莲娜脉脉含情的看着裴君浩。 “ 不不不,”裴君浩急忙摆手:“我今天累极了,达莲娜,你还不够累吗?快回房休息吧。” 裴君浩凝视慕芷菡一眼,说:“芷菡,好好休息。”对她偷偷挤了挤眼,转身回了房。 山中的秋夜微凉,走了一天,本已是累极了,可是慕芷菡与裴君浩都毫无睡意,而达莲娜,却精力十足,对着慕芷菡讲起了她与裴君浩在剑桥的故事来。 “哦,芷菡,浩他在我们学样有多么吸引女生你知道吗?大家都以与他交友为荣,不过,最荣幸的是我,那时的我很年轻,很骄傲,很多男孩子想要亲近我。”达莲娜有些得意的耸耸肩说:“不过我不领情,我就像个高傲的公主,你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吗?”慕芷菡摇摇头。 “亲爱的,你猜不着吧,最后男生们推举最帅气最酷的剑桥三少出马,打赌谁敢吻我,浩就是三少中的一个啊。”达莲娜完全沉浸在少女往事的回忆中,满脸荡着幸福的光彩。 “那是一个美丽的春季,在学校的大操场上,浩与他们在打蓝球,他的蓝球打得可好了,我看呆了,他们把球抛出场外,是我捡给浩的,结果,结果怎么样了你知道吗?”达莲娜吃吃的笑起来。 慕芷菡还是摇摇头。 “哦!天哪!”达莲娜捧着自己白晰的脸蛋,两朵红霞飞上她脸颊,她笑道:“他吻我了!浩他吻了我!我当时多害羞啊,一点准备也没有,浩就这样吻了我,然后飞快的跑开了。” “其实,他如果不跑那么快,我一定会回他一个吻的。”达莲娜掩饰不住的遗憾。 慕芷菡拥着厚厚的被子,想象着在英国的剑桥大学,春光明媚,万物复苏的季节,树枝都发着嫩绿嫩绿的芽儿,小鸟在树枝上欢笑,英俊如王子的裴君浩和伙伴们在操场上打蓝球那矫健的身影。 一位美丽如公主的金发碧眼少女站在球场边上,看得出神,突然蓝球被抛出了场外,少女捡起来有些腼腆的递给帅小伙,球场上一片起哄声, “裴君浩!达莲娜!裴君浩!达莲娜!”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帅小伙凑在美少女白晰泛着粉红的俏脸上轻轻一吻,飞快地跑走了,留下少女抚着脸蛋幸福的回味…… 慕芷菡的心抽动一下,身子也抖了一下。 “你冷吗?”达莲娜奇怪的问。 “我,今天爬上山后吹了冷风,可能受了点寒。”慕芷菡钻进了被子里,心里揪得异常的难受。 达莲娜兴奋的述说完后,终于含着甜美的笑意进入了梦乡,想来她梦中一定还在回味裴君浩那个初吻吧,慕芷菡想。 一直以为男人小气,原来对于爱情,男女都是这么在意的。 慕芷菡何尝不想控制自己的思绪,可是浓浓的醋意却无声无息的在她的心里滋生,她悲伤的想,君浩他,自始自终,都不是属于她的,可是,现在她有多么的挂念他啊。 “君浩,你累了一天,全身出了汗又吹了凉风,不知有没有受寒?”熄了灯,慕芷菡却久久不能入睡,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突然枕边的手机发出震动声来,拿过来一看,是裴君浩发来的信息:菡,我睡不着,想你,你出来好吗?我在你门外。 慕芷菡急忙看了看床上的达莲娜,她似乎睡得很沉,发出小小的酣声。 慕芷菡轻轻下了床,蹑手蹑脚的开了门,门才开了一条缝,被门外的裴君浩一把拉进怀里,抱紧她的手在她腰身后顺手将房门关上。 “君……”她刚张嘴,裴君浩火热的唇就贴了上来,紧紧的压在她的唇上,狂热的与她的香唇软舌缠绵起来。 他发疯一般的狂吻着她,突然将她抱起,跑回他的房内,将她按倒在床上,自已也俯身躺下。 “君浩,达莲娜醒来不见我,会……” “我们又不是偷情,你是我的女人,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儿子都有了,我们干什么偷偷摸摸的?她要问,我就告诉她,你是我妻子,我早就想告诉她了。” “君浩,不要啊。”裴君浩以为慕芷菡因为他们还没有结婚害羞,笑着说:“要我不说也行,你今晚得陪着我。” “君浩,我……”裴君浩的唇又缠绕进来,火热的双手将她的衣扣解下,露出洁白细嫩的肌肤,双手在她全身滑嫩的肌肤上狂热的爱抚。 她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迅速的火热起来,她热烈的回应他,唇齿交接,传递着相思与爱恋,肌肤摩擦出旺盛的火焰,将他们燃烧起来。 第137章 世上最狠心的妻子和妈妈 “君浩,我……”裴君浩的唇又缠绕进来,火热的双手将她的衣扣解下,露出洁白细嫩的肌肤,双手在她全身滑嫩的肌肤上狂热的爱抚。 她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迅速的火热起来,她热烈的回应他,唇齿交接,传递着相思与爱恋,肌肤摩擦出旺盛的火焰,将他们燃烧起来...... 他们的每一次亲热,都如有股狂潮在心中涌动,每一次肌肤接触,都能擦出热烈的爱之火花,每一次抚摸,都彼此沉醉和迷恋。 “君浩,我想嘟嘟了,我明天先回宾汾市去,你留下来陪达莲娜一天吧,她那么远来。”狂潮过后,慕芷菡伏在裴君浩的胸前,轻抚着他胸前发达的肌肉,轻声说。 “说什么呢?芷菡,我怎么会让你一人先回去,既然你想回去,我明天陪你回去就是了,达莲娜要是愿意,让她跟我们回去,我们在宾汾市接待她。” 裴君浩两手将她的脸蛋住里压着,看着她噘起嘴巴的怪样子笑道:“也让她看看我们的儿子嘟嘟有多可爱啊。” “君浩,你还是留下来陪她一天吧,当个向导也好。这是你应该尽的地主之宜。”慕芷菡的双颊被他的两手压住,话也说不圆溜,裴君浩看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慕芷菡拉开他的手说:“君浩,别笑了,我说真的呢。” “我也说真的,总之我要陪着你。”裴君浩说着轻轻抚住她的乌发,动容的说:“芷菡,你知道吗?我有多期待我们的新生活,一想到我们很快就可以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的心就止不住的狂跳。” “一想到我们可爱的儿子,我就幸福的想哭,芷菡,谢谢你,在那样的时刻你还能帮我把儿子生下来,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吗?芷菡,芷菡,我要用以后的时间好好的爱你,爱我们的儿子。”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轻轻的摩擦,无限的柔情,都在这缓缓的动作间流淌出来。 慕芷菡只觉得心里的不舍和依恋全被轻轻的摩擦了出来,倦缩在他怀中,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一般,她甚至想着,不走了,不离开他,我爱他,我爱他!我不离开他! 可是怎么可以?楚彬轩为她付出那么多,她能报答他的机会,却只有一次,如果没有他,她在那样的日子里怎么能挺过来,怎么会有她今天与裴君浩的苦尽甜来?怎么会有可爱的小嘟嘟来到人间?怎么会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一次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恋? 爱情再自私,可也不能没有源头,没有楚彬轩,她将一辈子沉伦在爱与恨的纠葛之中不能自拨,现在,是她报答他的时候了。 可是,可是君浩!君浩…… 慕芷菡将脸深埋在他的怀中,像要把他的气息都吸进心中永存着一般,是的,她要带着他的气息,他浓郁的男子的气息,他深深的爱恋的气息离开,充盈她今后长长的岁月。 裴君浩刚刚平息的欲望被她贴在胸前柔嫩的脸和有节奏的呼吸迅速又挑起来。 “芷菡。”他一声轻唤,慕芷菡就在声音里听出了爱.欲的气息,抬头触到他的双眸,很快预感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来。 他盈满爱.欲的眸子轻轻对着她忽闪的大眼睛吻下来,她一闭眼,他的唇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然后往下,吻在她雪白脖颈上。 慕芷菡突然想起在一本杂志上看来的一句话:男人吻你的眼睛,说明他思念你,吻你的脖子,说明他充满了强烈的爱.欲。 君浩对她,就是有着强烈的思念和爱.欲,因为爱而欲,因为有了那么多的误解和分离,所有思念。 而她,想吻他的眼,唇,鼻,那么,她对他,又有些什么? 爱、欲、思念、还有……深深的,深深的不舍和将要离别的伤感…… 他的手轻轻的抚在了她的柔软上,轻轻的,划着圆圈的揉搓着,心中的**被他快速的挑起,她娇哼了一声,心底的愁思暂时被迅速增长升腾的欲.念淹没…… 夜深露重,躺在深爱着的人怀中,是这样的温暖惬意,这样的酣畅舒适。 大汗淋漓的折腾了一阵,裴君浩终于沉沉的入睡了,他的手犹自轻抚在她的浑圆上,不舍得移开,今天他真真是累坏了,这会,只怕打雷,也再难惊醒他。 慕芷菡也累了,全身放松之后就是一阵倦怠,谁说女人就不花力气了,全身心的投入和配合,也让人全身酸软。 实在是不想动,看来只能睡一觉再回房了,两眼困倦一闭,伏在他胸前睡熟了。 到底心中有事,睡不安宁,半夜便醒了过来,裴君浩还在沉沉的睡着,脸上极为愉悦的神情,慕芷菡低下头在他俊雅的脸上轻轻一吻,蹑手蹑脚下了床,轻轻出门回了房。 幸好达莲娜还没有醒过来,慕芷菡躺在床上,又失眠了。 走后君浩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他会疯的,他的心会很痛很痛,就像她现在一样。 靠在床头,冰冷的泪水滚落在脸上,如窗外树叶上的露珠般晶莹剔透。 第二天她当着达莲娜说:“君浩,我今天要回去,给达莲娜当向导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达莲娜不舍得说:“亲爱的,为什么就走呢?在这里玩得很开心。” 裴君浩急了,劝道:“芷菡,不是说好一起回去的吗?既然这样,我们不如一起回去。” “不不不!浩,我不回去,我在这里才玩了一天,还没有玩够呢。”达莲娜以为要求她和他们一起走,连连摇头。 “君浩,达莲娜不会经常来的,可我们随时都能来不是?你留下来陪陪老朋友吧。” 裴君浩将她拉到一旁,轻声问:“芷菡,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先走呢?” “君浩,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总不能对老朋友失礼,她很想你能留下来陪她。” 裴君浩听慕芷菡言辞恳切,并不像吃醋的样子,想她说得也有道理,他们的日子长着呢。 “芷菡,那我一回去就找你,接你和嘟嘟到庄园住。”他凑在她耳边轻轻说:“回去我就要上门求婚了,等我。” 慕芷菡微微点头,坐了山上的游览车下山,一离开裴君浩的视线,她的泪水便如断线的珍珠般的滚落下来。 回到宾汾市,小嘟嘟便兴奋的朝着妈妈扑了过来,大叫着:“妈妈,妈妈。” 慕芷菡将东西一放,紧紧的抱住了儿子,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慕总,你看你,分开不过两三天,就这般,要是分开久了,可怎么办?”佣人笑着说。 她的话触到了她的伤心处,心中一悲,更是将小嘟嘟紧紧抱在怀中。 是啊,自从小嘟嘟出生,她就没有离开过他半步,这次她去英国,她要把最亲爱的儿子留给裴君浩,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裴君浩失去了他,必定狂性大发,可是有了小嘟嘟,她就相信,他会稍微留点理智,小嘟嘟是他们爱的结晶,是她的一切,他一定会很爱很爱他们可爱的小嘟嘟。 小嘟嘟在她怀里闹腾一阵,乏极了才睡着,慕芷菡抱着儿子,久久不舍放下。 “慕总,我抱嘟嘟小少爷去睡吧。”直到佣人一再的提醒,她才让佣人把小嘟嘟抱走。 伏在桌前,展开纸笔,千言万语,说不尽,道不完,可提起笔来,如有千斤重一般,字未落下,泪水先滚落了下来。 这小小的纸片,如何能载起千斤的爱恋?那苍白的文字,又如何能表达心中的缠绵的深情和不舍? 将洒满斑斑泪痕的信封好,放在桌上,收拾东西,慕芷菡吩咐佣人。 “我必须得去英国一趟,如果裴先生过来找我,将桌上那封信给他,他会明白的。” 佣人虽然心里有疑问,也不便多问,只答应着问:“小少爷也不带去吗?” 慕芷菡沉重的摇头,拖着行李箱,脚上如灌了千斤的铅般,一步三回头。 君浩,别怨我,你我今生终是无缘,我只能默默祝福你,请你忘了我,与我们亲爱的儿子好好的生活。 当裴君浩次日从君山赶了回来,只看到慕芷菡留下的斑斑泪痕的信,和摇着胖乎乎的的小手吵嚷着要妈妈的的小嘟嘟。 “君浩,别找我,忘了我,我做的,是我必须做的事,请一定照顾好嘟嘟,答应我,好好的生活,快乐的生活!” 裴君浩一手抱住小嘟嘟,一手轻抚着那斑斑泪痕的字迹,泪水,落在小嘟嘟圆圆的脸上,他用胖胖的小手擦了擦,奇怪的看着裴君浩。 裴君浩禁不住将脸深埋在小嘟嘟的身上,任泪水将小嘟嘟的衣裳打湿透来。 “嘟嘟,狠心的芷菡,你狠心的妈妈,她怎么舍得?她怎么舍得离开我,离开我们可爱的小嘟嘟?她是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最狠心的妻子和妈妈!” 他痛苦的神情和沙哑得不能成声的话语,连一旁的佣人也不禁动容,偷偷的抹着眼泪。 第138章 真的娶她? 英国。 伦敦的秋日睛空万里,灿烂的阳光照射在一座座象牙白的尖形或圆形高高建筑上,闪得人睁不开眼来。 从机场出来,楚彬轩微微揉揉眼睛,调整着从宾汾市到伦敦八小时的时差。 “楚少。”一声清翠的声音把楚彬轩吓了一跳,回转身来,不禁一阵愕然。 “你?可茜,你怎么来了?”想不到她竟然还是偷偷跟了来,同在一架航班上,他竟然丝毫没有发觉。 “我,我来帮你啊。慕总她不是不能来吗?你这里十万火急的。”施可茜再大胆,此时也不禁微微扭动着身子害羞起来。 “可茜,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可是婚姻不是儿戏,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这样草率结合,将来是会后悔的。” 楚彬轩英俊的脸在艳阳下憔悴不堪,家里的事已经让他够难过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养父变成了亲生父亲,再冒出一个身患绝症的亲生母亲来,还不待他喘上一口气,养母竟然与外甥女合谋来夺取财产,阻止父亲在最后的时光里给予母亲她原本应该得到的爱和名分。 本来以为裴君浩不是真心爱着慕芷菡,那他则可以顺理成章将她接回英国,可是想不到就在出发前昔,真相大白,楚彬轩不得不舍弃心中的最爱,祝福他们。 当时施可茜一定要跟着来,还缠着他说她愿意代替慕芷菡与他结婚,楚彬轩一心只装着慕芷菡,哪还能容得下她人。 他不愿意再走父亲的老路,自己不爱的女人,他是誓死不娶的,可是可茜认为她这样做,完全是一心要帮他。 “楚少,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知道你爱着慕总,可是她与我浩哥哥相爱啊,你现在不是需要一个婚礼来说服族人吗?难道有比我更合适的对象吗?” 施可茜并不因为楚彬轩的劝说而放弃,她始终相信,机会是自己去争取的,更何况是这样关乎于终生幸福的好机会呢? “可茜,我就是不继承华氏的财产,我也不会拿婚姻当成儿戏,更不愿意把你也加入到这痛苦的一员中来。难道你愿意把一生的幸福葬送在一场不幸的婚礼上吗?” “可是,怎么会不幸福?楚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会觉得不幸福,我喜欢你。”施可茜第一次对异性表白,圆圆的脸上像扑了胭脂一般娇艳。 “对不起,可茜,我……”楚彬轩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真伤脑筋,如何说服这位天真而又执着的女孩啊,实在没有办法,先摆脱她再说。 “我得回去向我父母说明情况。” 楚彬轩没辙了,边说边走,华氏来接他的司机在远处招了招手,楚彬轩逃也似的跑上了车。 到了一座精致典雅的建筑前,楚彬轩下了车,突然后面一辆计程车停下,施可茜从车上缓缓钻了出来,楚彬轩只觉得天地转悠起来。 “可茜,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我们没有感情基础,我不能与你草率结婚。”楚彬轩再好的性子也不由皱了眉头。 “轩儿。”一个略带着倦意的女声传来,楚彬轩回头见父亲正搀着母亲出来。 李娴静近来也许因为有爱情滋润的缘故,肤色变得柔嫩而娇艳了,美丽娴雅的脸上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有种动人的凄艳的美。 “妈,爸。”楚彬轩迎了上来,搀过母亲,微笑着问:“我和爸爸陪您出去走走吧?” “不用,你这才回来,先休息休息,我也不能走太远,轩儿,这女孩是谁呢?”李娴静看着施可茜问。 “aunt(伯母)好,uncle(伯父)好。”施可茜微笑着弯腰致礼。 “很可爱的女孩子。”李娴静没有见过慕芷菡,见施可茜圆乎乎的脸蛋上泛着红晕,大眼睛眨巴两下,低头抿着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一副略显羞赧的样子,错当成了慕芷菡。 李娴静微微笑着点头,而华正锋却是一副极为严肃的样子,楚彬轩说是要带慕芷菡回来结婚,慕芷菡他是见过的,很显然这个女孩子她不是。 做为有着深刻教训的过来人,他不愿意看着儿子重蹈覆辙,就如他现在,不管如何弥补,他这一生始终是亏欠李娴静,每天他都深陷在内疚和自责中。 “这位是施可茜,他与我顺路回来看望父母。”楚彬轩看到了父亲严肃的神情,解释说。 “既然是顺路跟了你回来,那就让司机把人家送回家去,免得人家父母担心。我与你母亲出去散一会步,回头再说你的事。” “我父母他们不知道我回来,不会担心的。”施可茜急忙争辩。 华正锋似乎没有听到,对着李娴静换了一副温和的笑容,用低沉浑厚而充满柔情的声音说:“娴,我们先去走一走,轩儿的情况回头再问他。” 李娴静见儿子领回来的不是他所说要接回来结婚的那位女孩,本想发问,见华正锋柔情似水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楚彬轩看着父亲搀着母亲相依偎的背影,也颇为动容,要是几十年后,自己与芷菡也能这样相依偎着散步,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是,他的愿望却永远都不能实现了。 施可茜见刚才还板着脸的华正锋转脸就变了一副柔情十足的面孔,那深情的男低音唤起了她心中无限的遐想和感动,她眨巴着大眼睛,有种酸溜溜的东西涌上心来。 “可茜,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吧。”楚彬轩收回心神,对施可茜说。 “那......我......等你和伯父伯母说过了我再过来看你。”施可茜仍然一脸的期待,楚彬轩却是愁容满面。 唉,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粘上了,这叫个什么事呢? 目送施可茜坐着的车驶出了视线,楚彬轩却不知道如何给父母解释这件事,如果不结婚,华氏家族的老人如何肯迁就华正锋离婚,而将财产由他楚彬轩继承? 对于财产,楚彬轩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养子,夺取了五个姐姐的财产权心里已是颇为不安,好在每一位姐姐都嫁入豪门,父亲所给的嫁妆也十分可观。 华氏家族历来的规矩,家族的财产都是由男丁继承,楚彬轩既然已是华正锋法律上的儿子,这本也无可厚非,爱丽丝再不满,也不能与整个家族对抗。 可是不知为什么,李娴静一出现,整个家族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都对楚彬轩继承庞大的华氏持有异议,好象李娴静一出现,楚彬轩倒不是华正锋的亲身儿子了一般,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詹妮虽然美貌,但智力有些欠缺,只一味听从姨母的安排,形同傀儡,爱丽丝以詹妮怀孕为由要挟华正锋不得提出离婚,否则闹上法庭大家都不好看。 华正锋的观点是给詹妮一笔钱,前提是孩子绝对不能出生,可是爱丽丝死死不肯松口,把它做为与华正锋离婚战中一个有力的筹码。 而华正锋要在这场斗争中取得胜利,自然必须取得家族的支持,华氏必定要快刀斩乱麻之势解决这件事。 可是芷菡与裴君浩爱得那么深,那么苦,叫他如何狠得下心来拆散一对恩爱情人,误会解除,他们应该永远在一起相亲相爱。 那么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办呢?撇开继承权不说,为了母亲在最后的日子能与父亲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应该为母亲做些牺牲,难道,真的娶了施可茜? 施可茜个性单纯,长相甜美,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只是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它会在一瞬间打动你,然后那个人就占据在你的心里,不能打动你的心的人,不管是否优秀,对你来说都形同虚设。 难道要为了母亲短暂的幸福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吗? “轩儿,那位慕小姐,她没有与你同回英国吗?”李娴静散步回来,被华正锋搀扶着在沙发上靠着休息。 华正锋体贴的亲自为他披上薄毯,怜爱的坐在她的脚旁。 “妈,芷菡她,她可能不能与我结婚,她,她有她的难处。” 华正锋眉头一皱:“你们不是交往很久了吗?你们两人既然相爱,为什么不结婚呢?” 楚彬轩从来不曾对家人说起慕芷菡的往事,更不知道慕芷菡刻骨铭心的爱着另一个男人,还生了孩子。 “爸,这件事,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楚彬轩为自己不能为父母分忧而愧疚的低下了头。 “你是说,你们分手了吗?轩儿?”李娴静似乎发现儿子神情不对,担忧的问。 “其实,芷菡一直只把我当成最要好的朋友和哥哥。” 华正锋一时沉默。 “锋,为了我这样让轩儿为难,我很不安。”李娴静劝解华正锋,轻声说:“你还是回到那个家去吧,只要你能常来看看我,我也很开心了。” “说什么呢?这件事我是必定要做成的,我与爱丽丝一直都没有深厚的感情,我们只是彼此尽夫妻的义务而已。”他轻轻抚在李娴静瘦弱的脚上,坚定的说:“我一辈子只为自己做这一件事,娴,我很自私,我为的是我自己。” 第139章 谁来了? “说什么呢?这件事我是必定要做成的,我与爱丽丝一直都没有深厚的感情,我们只是彼此尽夫妻的义务而已。”他轻轻抚在李娴静瘦弱的脚上,坚定的说:“我一辈子只为自己做这一件事,娴,我很自私,我为的是我自己。” “你知道吗?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和你在一起,一分钟也不要分开,娴,你就满足我吧。”华正锋乞求的眼神凝视着走在人生尽头的爱人。 “可是,轩儿他......” “妈,我再想想。”楚彬轩想起施可茜的话,看着父母的神情,忍不住说。 而华正锋则下了决心,就是散尽华氏所能散的财产,他也要给李娴静一个应有的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的做他华正锋的女人。 为了速战速决,最多,他在财产上尽量满足爱丽丝的要求。 而楚彬轩则犹疑着,为了病弱的母亲最后的时光,为了弥补父亲对母亲的愧疚,他是否真的要做出牺牲和让步,既然不能与最爱的芷菡长相厮守,与谁结婚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如今对李娴静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华正锋与楚彬轩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两父子都辗转难眠。 楚彬轩在床上翻来覆去良久,索性穿了睡袍下楼。 才到了下楼的拐角处,楼下暗淡的灯光便射进他眼中,这么晚了,谁会在下面呢? 楚彬轩缓缓下了楼,见宽敞的厅堂中,父亲手执一杯白兰地,一脸愁容,两滴泪痕在暗淡的灯光下更显得晶莹明亮。 “爸,这么晚您还没休息,妈妈她睡着了吗?” 华正锋微微抬起头来,对着儿子惨然一笑:“是的,我看着她睡着才下楼的,轩儿,你母亲已经很虚弱了。”华正锋哽咽着说:“她的日子越来越短了。” “爸,您是担心在妈妈离世前不能离婚吗?”楚彬轩看着近日来父亲在母亲面前强打精神,可是刚才独自一人时,那种脆弱和无助,谁又能想到会在堂堂华氏总裁的华正锋的脸上看到? “轩儿,如果爸爸让你放弃华氏这一切,你怨爸爸吗?” 华正锋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倦怠和无奈。 “爸爸,我不在乎,可是诺大的华氏,您把它交给谁呢?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给詹妮的孩子吧?” “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让她生下来的,这是阴谋!可耻的阴谋,爱丽丝为了阻止我离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更让我下了离婚的决心。”华正锋愤懑的握紧手中的杯子,闭上眼睛,大品了一口。 “爸,您最近状态很不好,少喝点。”楚彬轩想要接过父亲手中的酒杯,被华正锋一把闪开,从酒柜里又倒了满满一杯。 他另拿了一个水晶杯,倒上半杯递给楚彬轩,说:“轩儿,既然你也睡不着,来,陪爸爸喝上一杯。” 楚彬轩犹疑着接过酒杯,品了一口,浓烈的酒味有些呛鼻,他挟了一块冰糖加了进来,为自己至今还不能下决心娶施可茜而责怪自己。 两父子默默品着白兰地,心中都有千般愁绪。 一个为了深爱的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自己却连最起码的东西都不能及时给她。 一个因为深爱的人的幸福,不得不选择放手,独自承担心里的巨痛。 可哪里酒就能解千愁呢?华正锋越喝越悲伤,最后竟然手持酒杯泣不成声,可是他仍然记挂着躺在床上的爱人。 “轩儿,你母亲半夜醒来不见我,会睡不着的,我得上去,我这就上去。” 华正锋摇摇晃晃的扶着楼梯往上去,楚彬轩急忙上前搀扶父亲,自己却也有些站立不稳。 只听两个模糊的声音:“娴,娴。” “芷菡,芷菡。” 伦敦的太阳升得有些迟,楚彬轩睡到上午十一点,透过薄纱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目,他翻了个身,一看床头的手机,十一点了,小嘟嘟已经起床了吧? 每早他都要到小嘟嘟的房里看着慕芷菡为他穿上衣裳,然后他抱着乐上一会。 今日只怕他起晚了,他急忙翻身下床,打量四周,才想起自己已身在英国的伦敦,不觉一阵惆怅。 芷菡和嘟嘟,此时应该正与裴君浩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吧? 慵懒的重新躺在床上,两眼茫茫的盯着洁白的天花板,脑海里翻腾的,都是与慕芷菡相处的分分秒秒。 想起那个从后面狠狠踩了她一脚的大眼睛女孩,想起车门关上时她惊愕的神情,想起为了报复裴君浩时她拥着他靠在车门上的那次狂吻,他的心一阵阵的荡起涟漪。 一支笔,让他与她结下一段缘,可是,却不能给他们成就一段爱情。 “少爷,您下去看看吧,夫人来了,哦,我说的是,那个,那个,”佣人吞吞吐吐的说:“是爱丽莎夫人。” 楚彬轩腾的坐起,说:“我马上下来。” 楚彬轩下了楼,见爱丽莎与母亲对坐着,爱丽莎的旁边坐着年轻貌美的詹妮,而母亲旁边则坐着一脸肃穆的父亲。 “爸,妈,爱丽莎妈妈。”叫了二十多年爱丽莎的妈妈,现在楚彬轩仍然这样叫她。 “轩儿,来得正好。”爱丽莎用英文说:“二十多年来,一直我才是你的母亲,对不对。” “是的,爱丽莎妈妈。”楚彬轩彬彬有礼。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突然要夺走我丈夫、我的儿子和我所有的财产!”爱丽莎白晰的脸上因愤怒而潮红。 “不,爱丽莎,你的那份我依然会给你,娴她不会要任何财产,我只是要陪她,照顾她。”华正锋纠正说:“华氏的一切,一直都是彬轩的,他是法定继承人。” “可是现在也许你会有新的继承人。”爱丽莎看着身边的詹妮。 “不!这种阴谋下的产物,生下来也是不会幸福的,爱丽莎,收起你的筹码!它不能令我改变主意!”华正锋威严的说。 “你要让华氏家族和我的家族都蒙上羞耻吗?”爱丽莎问。 “爱丽莎,如果你懂得这是件羞耻的事,就让詹妮把孩子打掉,我会赔偿一笔可观的费用,虽然这是起阴谋。” “我们不要钱!我只想你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考虑我们两个家族的利益。”爱丽莎声色俱厉说:“华氏家族也不会让你们这样做的,说是让轩马上结婚生子,那又怎样?再说,那位要成位华氏新少奶奶的女孩在哪呢?” “还有你,轩的妈妈,为什么扰乱我们的生活,你都是要死的人了!” “住嘴!”华正锋制止爱丽莎:“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心上人,是轩儿的母亲,我所要给她的,只是一个名份而已,她什么也不会带走。” “no,no,”爱丽莎使劲摇头:“她一直占据着你的心,华。” “既然你明白,爱丽莎,那你罢手吧。”华正锋扶着一直默然不语的李娴静说:“她很虚弱,我要陪她上去休息。” 他不由分说搀扶着李娴静上了楼,楚彬轩与爱丽莎和詹妮面面相觑。 “我的母亲为我父亲付出了一生,他们是那么的相爱,爱丽莎妈妈。”楚彬轩乞求的目光看着爱丽莎:“财产问题可以商量,爱丽莎妈妈,如果您愿意成全我的母亲。” “除非华氏家族的人都同意,他们愿意来说服我。”爱丽莎说:“听说你的姑娘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你不结婚,他们是不会支持你的,可怕的中国传统的陋习。”爱丽丝耸耸肩,不屑地说。 爱丽莎一走,楚彬轩便探访了所有的华氏长辈。 “轩儿,我的孩子,这不是为了给你父母一个台阶下吗?你父亲一意孤行,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 爷爷一直是华氏的权威人物,这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扬着发白的眉毛,一根特别长的白眉毛随着他的话一抖一抖,更彰显着老人家的威风和抖擞的精神。 “轩,我亲爱的孩子,你父亲这样做是要触动华氏整个家族的利益的,你要明白,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孩子,只有你早下结婚生子,华氏交到你的手中,才能安稳。” 美丽的大姑妈年近六旬,却如千山老妖一般脸上泛着少女般的红晕,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说话间夹杂着动作加强着语气。 所有的家族要员们一致咬定,除非楚彬轩马上结婚,华氏有了新的继承人,他们才能说服爱丽莎让詹妮打掉孩子,并赔偿一笔费用让爱丽莎离婚,只有华氏家族的力量可以说服爱丽莎,虽然华氏在经济上会有损失。 这些老人家,顽固的思想在他们脑子里扎根了,为什么一定要我现在结婚呢,楚彬轩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少爷,来了位女孩子,在外面找您呢?” 楚彬轩正一个人对着花园里迎风招展的菊花发呆,佣人来叫他。 可茜?她真自己又来了?楚彬轩心绪一乱,迟疑着往门外走去。 大门外端庄的站着一位穿着火红风衣的女子,风把衣裳吹得包裹有她的身上,凹显出她苗条有致的身材,风尘扑扑的脸上被风吹得泛着红晕,双手提着一个手提包,一双传神的大眼睛盯着门外看。 第140章 世界静止了 大门外端庄的站着一位穿着火红风衣的女子,风把衣裳吹得包裹有她的身上,凹显出她苗条有致的身材,风尘扑扑的脸上被风吹得泛着红晕,双手提着一个手提包,一双传神的大眼睛盯着门外看。 西式格调的住宅上一个个尖尖的柱子似宝塔,如笔锋,她神情专注的望着它们出神。 是芷菡!楚彬轩的心狂跳,真的是芷菡!她说过,英国的建筑设计浪漫,一个个建筑物都如童话故事里的美丽城堡一般,给人一种神秘感,她喜欢这些美丽的建筑。 而楚彬轩家的这座豪宅,请的是英国最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看上去不仅透着雍容华贵,典雅大方中更透着一种神秘气息,给人无限的遐想。 “芷菡!”楚彬轩狂奔过来,走近了却缓缓的停下来了,凝视着慕芷菡,轻声问:“是你吗?芷菡?我难道在作梦?” 可是分明是她站他的面前,那么真切,午后的阳光照在她柔嫩的皮肤上,如白玉般的光洁亮丽。 楚彬轩先是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强烈的阳光射得他睁不开眼来,梦一般都是模糊的,这个梦,怎么会这么明亮清晰? 他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不是很痛,真是梦?他下了狠劲,再拧一把。 “哎哟!”他叫了一声,好痛啊,难道不是梦? “是我,彬轩,我来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微笑着款款向他走来,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飞舞起来,火红风衣的下摆也向两边翻卷着,风衣领口高高的竖起,在乌黑的发长和火红的衣领间,是那张他日夜思念的美丽的脸。 他像个傻子般看着她,仿佛看到从天而降的仙女般不知所措。 世界对于他,此时是静止,除了她朝着他款款走来,世界的一切全都静止下来,包括泰吾士河畔威斯敏斯特宫钟楼上的大本钟,此时也是静止的。 “彬轩,我来了,你不想抱抱我吗?”慕芷菡在离他约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微笑着看着他。 “芷菡,真的是你?”慕芷菡的声音太柔和了,仿佛来自天外的天籁之音。 “你说呢?”白瓷般的脸上透着红晕,长长睫毛下黑亮的眼睛荡漾着动人笑意。 楚彬轩扑了过去,如同抱起一只火凤凰一般,抱起她在风中飞舞起来,与她一起卷入一个红色的漩涡之中。 “真的是芷菡!真的是芷菡!我不是作梦!是芷菡回来了!”他高喊,像是要向全世界宣布一般。 她微笑着,任由他抱着她飞舞着,但是他转了几圈很快停了下来,轻轻将她放下,为她捋起飘散的发丝,问:“芷菡,你怎么会来?” “我回来跟你结婚啊,我们早就说好了的,只是时间上提前了一点而已。”慕芷菡轻声说。 “那裴君浩……” 慕芷菡轻轻将洁白的玉指轻放在他的唇上,他缓缓握住她的指尖,轻轻将他放进口中轻抿,双目深深凝视着她。 她从他的眼中看见了两簇小小的火苗,如她身上火红的风衣一般,那样的热烈,像被风吹过的火堆,火苗升腾起来,真往上窜。 这次别离,他对她的思念比什么都要热烈,这些天来他一直抑制着,现在见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再也无法抑制的在他的目光中泄露出来。 她始终微笑着,双眸沉静而坦然,她终于能够报答他,她的心就不会再为他煎熬。 “不带我进去见见伯父伯母吗?我母亲等着他们商量婚礼的事。”她如水一般平静的眼波中看不出一丝犹豫。 “芷菡,你……”她的指端再次贴住他的唇,笑道:“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我满意,我是不是还需要再打扮一下?” “不,你是全伦敦最好看的了,不,全世界。” 她笑着将玉指在他唇上轻轻按下去点了点说:“贫嘴。” 他摇头说:“任何的胭脂水粉对你来说,都是画蛇添足,可是,芷菡,裴……” “彬轩!”慕芷菡脸上的笑意褪去:“你嫌弃我吗?我把嘟嘟留给了他,我只身来了,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担心你的家族不会接爱,如果你再追问我为什么,我只当是你嫌弃我,我立刻走!” 她回转身,像是真的怄气般侧对着他。 “芷菡!”他慌了,急忙双手扳过她的肩来,摇头说:“我怎么会?你知道我不会!我从来都没有,就算是你带来嘟嘟,你知道,我一直当他是我的孩子,我从来不敢有半分的嫌弃!这你知道,你应该知道!”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她却听得极为清晰。 “那么,你的父母会嫌弃我吗?你要娶我吗?你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娶我是不是?”她一连串的问。 “我不犹豫!从来都不!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有,就是你根本嫌弃我,不想娶我!” 她看着他,他在她的注视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喃喃说:“我想娶你!我想娶你!芷菡。” 她抿嘴一笑:“那还不快带我进去?一点也不主动。” 他在她似怒似嗔的责备中牵过她的手,她对着身后呶呶嘴说:“箱子,帮我拖。” 他憨态可拘的转身拖了行李箱,重牵起她的手往里走。 他的手火辣辣的烫人,像是放在油窝里刚炸过一样,手心里还冒着热气,她轻轻在他掌心挠了挠,他不好意思一笑,低了头。 她“噗嗤”一笑:“是我见伯父伯母,你替我捏一把汗?” 他更不好意思起来,手轻轻抽出来在她手背一拍:“我要是告诉他们,你因为一只钢笔踩得我脚都肿了,看你冒不冒汗?” “你敢!”她说。 “我就敢!”他又牵过她的手笑。 “就知道你不会。”她也笑。 “老爷,太太,少爷带女朋友回来了。”中国佣人在院子里见他们牵着手说笑着进来,早喊开了。 华正锋搀着李娴静从楼上下来,站在客厅门往外看,家里的佣人都蜂拥而出,全列队般的站在院子里。 一个年轻稍大的佣人急忙上前帮楚彬轩拖过行李箱。 “好美的小姐。”一个年轻女佣人说。 “气质真好。”另一个看得出神。 “眼睛好看。” “身材好。” “皮肤才好呢。” “鼻子秀气。” “嘴巴好看!” “我说鼻子好看!”另一个强调。 “嘴巴才好看呢!”这个也不负气。 “去你们的,眼睛才最好看!”另一个不屑地瞪她们一眼。 年轻的女佣人们开始小声评论着,后来竟然争吵起来,越说越大声,最后竟然你推我搡的动起手来。 一个正端着洒水壶往院子里浇花呢,一气之下将水洒在对方身上。 另一个拿着扫帚,“唰唰”的从地上扫起尘土往对方身上飞。 楚彬轩走近,问:“你们干什么?” “回少爷,我们洒水扫地。”洒水的那位机灵,对着拿扫帚的挤挤眼说。 拿扫帚的略显愚钝,叫道:“她,她……” 被身后另一个扯了扯衣裳,又见洒水的那位使劲挤眼,这才醒悟过来说:“她说少爷带了贵客来,要打扫干净点。” 楚彬轩点点头,牵着慕芷菡往前走,那拿扫帚的使劲瞪了洒水的那位一眼,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说:“你这个丑八怪,就是眼睛好看!” “什么?敢说我丑八怪?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拿着洒水壶追了过来。 “彬轩,她们好象不是在打扫。”慕芷菡回头见她们追闹,对楚彬轩说。 “由她们去,她们正愁没乐子,这不是在找乐子吗?” 两人说着到了客厅门口,华正锋怕李娴静累着,已经搀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轩儿。”两人几乎同时唤出。 “爸,妈,我给你们介绍,这是芷菡。”慕芷菡轻轻从楚彬轩手中抽出手来,有些腼腆起来,楚彬轩说着脸上也一阵发烫。 “伯父伯母好!”慕芷菡低头躬下腰去,华正锋她是见过的,标准的国字脸,与楚彬轩柔美的帅气不同,他是标准阳刚气质的美男子,岁月给他添加了一份沉稳,更多了一份诱人的气质。 对于李娴静,所有的印象只在楚彬轩的描述中,心里一直对这位女子怀着莫大的好奇和敬意,缓缓抬头,见到一张削瘦却别致的脸。 丹凤眼因为削瘦有些微陷,鼻子挺直,鼻尖微微往下勾,唇色略微有些淡,却勾勒着极美的轮廓,整张脸精美绝伦,不由得慕芷菡不暗暗惊叹,楚彬轩这位白马王子般的俊逸小子,很大程度上继承了母亲的俊美。 “你就是芷菡?”李娴静看上去很激动,身子微微挺直,眼睛在慕芷菡的身上上下游走。 “是的,伯母。”慕芷菡双手提着挎包,手轻轻在挎包带子上挪动,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娴,怎么这样看人家?”华正锋似乎看出慕芷菡的不安,轻声笑着对李娴静说。那神情,如少男少女初恋时般温柔缠绵,让慕芷菡听了心中微微一颤。 注解:文中提到的大本钟,是英国伦敦著名的古钟,即威斯敏斯特宫钟塔,坐落在英国伦敦泰吾士湖畔,是英国乃至全世界著名的建筑。亲们有机会去伦敦是不可不看的景点之一。 第141章 故人惊喜相逢 “娴,怎么这样看人家?”华正锋似乎看出慕芷菡的不安,轻声笑着对李娴静说。那神情,如少男少女初恋时般温柔缠绵,让慕芷菡听了心中微微一颤。 李娴静回过神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来,说:“呵,我太高兴了,芷菡,快坐。” 楚彬轩牵过她的手,在她手心挠了挠,轻轻在她耳边说:“冒汗了。” 她嗔他一眼,他脸一别,像是什么也没说般:“来,芷菡,坐。” “芷菡刚到的吗?”李娴静因为之前听楚彬轩说她只是把他当成哥哥,不明白她今天来是什么原因,但是一看楚彬轩的神情,她和华正锋似乎也猜到一半。 “之前本是要与彬轩同来,只是因为琐事耽搁,这才迟了两天,请伯父伯母不要见怪。”慕芷菡轻声回答。 “轩儿说他与慕小姐很投缘,前些时候谈起与你的婚事,慕小姐和你的家人有什么看法?”华正锋单刀直入,丝毫不拐弯抹角。 慕芷菡虽然有十分充足的心理准备,也不免羞涩,低头说:“一切都由彬轩和伯父伯母与家母商量。” 华正锋面露喜色,李娴静也惊喜异常,楚彬轩双眸深情的注视着慕芷菡,恨不得当着父母的面紧紧的抱住她,只是心中一个疑问如冬日阴云总是绕之不去,她为什么会离开裴君浩追来英国?他们之间的误会不是已经解除了吗?为什么慕芷菡连问也不许他问呢? “慕小姐这样说,我们明日就登门与你母亲商量。” “正锋,明天就去吗?”连李娴静都觉得太过匆忙。 “当然越快越好,两个孩子都没意见,还等什么。”华正锋说。 “一切由伯父伯母定夺。”慕芷菡仍然有些局促不安。 “芷菡,来,坐过来。”李娴静微笑招手,笑容如慈母般温暖,慕芷菡起身坐到了她身边。 李娴静拉过她柔嫩的手,轻抚着说:“多标致的女孩,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想起我和正锋从前在一起的时光,你像极了我从前一位旧友。”她说。 “是吗?她是谁?也许我与她有缘。”慕芷菡笑问。 李娴静回忆说:“她父亲当时从国内来英国经商,本来生意做得极好,后来她与一位在英的华人学者相恋,可是那位男子不幸车祸离世,她悲伤过度,将自己关在家里十几天不见人,我去了数次都碰壁见不到她。 “不久,她举家离开了伦敦回国去了,想必是为了不让她留在这个伤心地吧,听说后来她结婚了,丈夫的生意做得很大,可惜我与她几十年没有联系了,你与她年轻时真是像极了。” “真遗憾,我不能与她相见了。”慕芷菡见李娴静也一脸惋惜之情,改口安慰说:“既然她过得很好,伯母也不用牵挂了。” 李娴静点点头,几人又闲话家常,留芷菡吃饭,慕芷菡因为急着回家见母亲,婉言谢绝。 “芷菡,我父母都喜欢极了你。”楚彬轩送她出来,激动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 “我也很喜欢他们。”慕芷菡深深的看他一眼,说:“明天我和妈妈在家等你们。” 说着躬身要钻进车子里,楚彬轩突然凑了上来,在她的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她愣了一下,回头一笑,说:“明天见。” 车子缓缓驶上路去,慕芷菡轻轻摸着被楚彬轩吻过的脸颊,心中喜忧难定,能帮助彬轩,帮助李娴静,她是快乐的,可是想到从此与裴君浩的缘分到了尽头,心中的悲伤就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只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她只能狠下心来舍弃其一,痛苦,是一个必经的过程。 “君浩,你恨我吗?我爱你!可却只能在遥远的异国给你最深的祝福,请你原谅我,忘记我,找到属于你的真正的幸福。” 慕夫人见女儿突然回来,又听说女儿要与楚彬轩结成正果,心里欣喜难耐,女儿就要出嫁了,对母亲来说,那种激动的心情并不比自己出嫁平静。 能有楚彬轩这样的男孩做女婿,慕夫人对女儿也算是一颗心落了地。 激动的慕夫人一大早起来,准备着华家上门提亲,谁知华正锋并不比慕夫人镇定,还没到慕夫人预想的时间,华家两辆汽车就在慕家的大门外鸣响了喇叭。 慕夫人亲自迎了出去,楚彬轩正让佣人从车上大包小包的拿东西下来,华正锋扶着李娴静从后面一辆车下来。 李娴静因为长期在室内,对外面强烈的光线不太适应,华正锋特意送了她一顶款式新颖的帽子,一块咖啡色的薄纱轻轻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略显苍白的大半边脸。 “彬轩,华先生,华太太,屋里请。”听了芷菡简单的述说,慕夫人将李娴静称为华太太,微笑着请客人进屋。 李娴静突然用没有血色的纤细的指尖托起了薄纱,惊喜的叫:“霁芸,是你吗??” 慕夫人也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李娴静,张大了嘴巴:“娴静,是你?” 两人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欢叫着拥抱在了一起。 “自从你离开了英国,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可是都杳无音信,想不到在我最后的时光里,不但能再与正锋相伴一起,能天天见到轩儿,还能与旧日的朋友重逢,更想不到芷菡会是你的女儿,我太开心了!”李娴静打量着慕夫人,赞道:“咱们老了,可是你仍然这么漂亮。” 慕夫人叹道:“红颜薄命啊,当年都说咱俩天姿国色,想不到临老了,还要受这样的挫折。” 她的话音一落,也勾起了李娴静的伤感,两人都流下泪来。 华正锋与楚彬轩见两人原是旧友,相见却这般伤感,不禁劝道:“老朋友相见,又要结为亲家了,不高兴怎么反而哭起来了?” 慕芷菡见母亲出来久久不见进去,本来矜持着不愿迎出来,这会忍不住出门看看,却见母亲与李娴静叙起旧来伤感的拥抱着,想起那日李娴静说起自己像极的人,原来就是母亲。 “妈,伯父伯母,进去说吧。”楚彬轩微笑着过来悄悄牵过她的手,小声说:“想不到我妈和伯母是旧友,看来,咱们要亲上加亲了。” 慕芷菡抬手轻轻在他的手背拍了一下,跟在后面进了屋。 慕夫人和李娴静亲热的坐在一起叙起旧情,倒像不是来谈儿女的亲事,而是老友叙旧一般,说了很久才聊到了婚事上来。 “我不知道彬轩是你的孩子,这孩子我太满意了,我们芷菡有福,也是这两个孩子有缘。”慕夫人对婚事自然毫无异议,而对于婚事的操办方式,全由他们年轻人作主,半点也不加以干涉。 华正锋有话不好当着李娴静的面说,叫慕芷菡:“你带着你伯母和轩儿去你家书房参观参观,你伯母从前是报社编辑,最喜欢看书。” 慕芷菡与楚彬轩扶着李娴静进了书房。 “亲家母,你也是爽快人,又是娴静的旧友,我也明人不说暗话,直接了当啦。” “不必客气。”慕夫人笑答。 “娴静的情况你也都了解吧?”华正锋一脸愧疚的说:“我久她的实在太多了,可是......” 他哽咽着:“她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既然两个孩子也情意相投,那就让他们早日结婚,不过该有的礼节我们不会少,孩子们喜欢东方的礼仪,就依东方的办,喜欢西方的礼仪,就依西方的办,全由着他们。” 慕夫人早听说了华正锋与李娴静的事,只是不知道原来令他难以忘情的那位女子,竟然是她的旧友。 “就按亲家安排的做吧,让娴静在最后的日子里安享天伦之乐,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李娴静与慕芷菡进了书房,在书橱里拿了一本旧书出来翻看。 “这本书是我母亲的旧书,她很喜爱,到哪都随身带着,伯母也喜欢看吗?”慕芷菡问。 “是啊,这是当时一位很著名的华人学者所著,当时在海外的华人界引起不小的轰动。”李娴静惋惜的说:“只可惜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学者,正风华正茂之时就早逝于一场意外。” 她拿起书“唰唰”的翻着,突然从书页里掉下一张照片,李娴静要躬身来捡,楚彬轩反应快,急忙捡了起来。 “芷菡,这不是伯母年轻时的照片吗?这个男子是谁?不是伯父啊。”楚彬轩看着照片上戴着眼镜的斯文的男子问慕芷菡。 慕芷菡凑近一看,照片上一个清纯美貌的女子靠在戴着金边眼镜的学者模样的男子肩上,笑脸如花,画面温馨而甜蜜,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颇浅。 “我......我并不清楚。”慕芷菡从未看到过这张照片,更没听母亲提起过,她也是一头雾水,茫然的摇头。 “这位男子就是这本书的作者。”李娴静见慕芷菡也不了解,想来是慕夫人瞒得过深,毕竟这件事对她的伤害太大了,不愿有人揭开她内心的伤疤,李娴静不顾两位年轻人好奇而困惑的目光,拿过照片夹近书页合上,放回原处。 第142章 霸气外露的男人被伤了? “这位男子就是这本书的作者。”李娴静见慕芷菡也不了解,想来是慕夫人瞒得过深,毕竟这件事对她的伤害太大了,不愿有人揭开她内心的伤疤,李娴静不顾两位年轻人好奇而困惑的目光,拿过照片夹近书页合上,放回原处。 李娴静一出书房,华正锋就笑着说:“娴,亲家母对婚事也很赞成,让轩儿和芷菡再商量一下有关的细节,我们回去后就按排了。” 李娴静自然十分开心,慕夫人说自己家请的是国内的厨师,今日老友相逢,不如在家里品尝地道的中国口味,众人皆赞成。 两人的婚事就闪电般的定了下来,时间就在半个月后,因为时间紧迫,两家都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特别是华家,上上下下为这事都忙开了。 这天楚彬轩正要去接慕芷菡,一出门,就见施可茜失神的站在大门外,见有车出来,急忙躲闪开。 “可茜。”楚彬轩停下车来叫。 施可茜本来想躲起来,被楚彬轩一叫,不好意思走开,只得硬着头皮过来。 “有事吗?可茜。” “哦,我,我没事,就是,你的婚事......我......你这么多天都不去找我。”施可茜一直以为楚彬轩为了完成父母的心愿会去找她,谁知这么多天过去了,却没有一点音讯,想来找楚彬轩,又怕被华家的人看见,所以在门外犹豫着。 “可茜,我很谢谢你愿意帮我,不过已经不必了,芷菡她回来了,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楚彬轩抑制不住兴奋的说。 “什么?慕总?她来了?她不要我浩哥哥了吗?我浩哥哥那么爱她!他会伤心死的!”施可茜听说慕芷菡来了,还很快就要与他结婚了,立刻激动的大声叫道。 楚彬轩一时沉默起来,是啊,芷菡为什么会在他们的误会解除后还离开裴君浩呢?可是问她又不让问,更不要说回答了,慕芷菡看上去潺弱,可一旦她拿定主意,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很是固执。 楚彬轩太想与她在一起了,这几天来,一直自欺欺人的认为,既然慕芷菡自己愿意回来结婚,不管什么原因,她是自愿的,而能与她在一起是他最大的心愿,其他的都不重要,这会被施可茜一嚷,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疑虑就浮了上来。 “慕总她在哪啊?我要去问她,我浩哥哥哪不好了,她为什么不理我浩哥哥了?” 楚彬轩见施可茜太过激动,这才恍过神来,劝道:“可茜,两个人的事,旁人又怎么清楚,芷菡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什么道理,你自私,你为了与她在一起,就让她伤害我浩哥哥,我浩哥哥的命真苦,那么小就没有了爹妈,好不容易找了户好人家,当了家,有了钱,却爱上自己的仇人的女儿,这也算了,爱得这样死去活来,最后还要被仇人的女儿抛弃,你们都是自私鬼!” 施可茜大声说完捂着脸跑走了,楚彬轩坐在车上,连开车也忘了,呆呆的坐了良久。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为了让父亲与母亲安心,因为想与芷菡在一起的私心,这才不去探寻芷菡离开裴君浩的真相吗? 芷菡到底为了什么离开了裴君浩,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或者只是为了帮助自己,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她明明爱裴君浩爱得那么深。 “芷菡,我想问你件事。”楚彬轩一见到慕芷菡,就用从没有的严肃神情对她说。 慕芷菡见他如此严肃,心中也一凛,似乎预感到他要问什么。 “芷菡,你今天一定得让我说完,你必须回答我。”楚彬轩定定看着她说。 “你说吧。”慕芷菡知道楚彬轩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来问她,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你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英国,你原本已经原谅了他,为了他留下来了,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呢?你把嘟嘟留在那里,你又怎么能忍心呢?” 他的话到底触到了慕芷菡的伤心处,特别是一提起小嘟嘟,慕芷菡的眼睛不禁红了,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瞒过楚彬轩。 “你是为了帮我?为了让我爸爸和妈妈顺利的走在一起,是不是,芷菡?”楚彬轩问。 慕芷菡摇头,说:“不是的,我与他有家仇,我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就是我原谅他,我母亲断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那样,不是要横生出许多事端?彬轩,你就别再问了,我们结婚的日子都定下来了,你如果这个时候反悔,不要说你们华家那么大的家族,就是我妈,她也会接受不了的。” “那,你心里能放得下裴君浩吗?你仍然还爱着他,对不对,芷菡?” 慕芷菡幽幽的摇头:“彬轩,你不肯给我时间吗?我当然会放下他,我一直都努力的放下他,你如果不希望他在我们今后的婚姻生活中留下阴影,你就不要再提他了。” “芷菡,我怎么会怪你?”楚彬轩温柔的轻抚她的脸,怜爱的说:“我不是担心他在我们的婚姻生活中留下阴影,而是担心在你的心里留下阴影。芷菡,如果跟我结婚你不幸福,那我又怎么能这么自私的让你做出这样的牺牲。” 见慕芷菡摇头,楚彬轩轻声说:“芷菡,你要不要再想想,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你有问过伯母意见吗?”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再说,我真生气了。”见楚彬轩还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她牵过他的手说:“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幸福,别再想了好吗?” 安抚了楚彬轩,慕芷菡很快换了话题,楚可彬轩的心里却一直都无法再安定下来,总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自己日后会后悔的事。 一个名望家族的力量还真是巨大的,爱丽丝在整个家族强大的压力下,在要求高额的补偿的基础上,竟然同意了在楚彬轩与慕芷菡结婚的前一天办理离婚,并且同意让詹妮处理掉那个孩子,这让华正锋和李娴静都欣喜不已。 只有楚彬轩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芷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到底是应该留住你,还是放了你? 楚彬轩连日来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愿出门,一下楼看着大家为着他与慕芷菡的事忙忙碌碌,心里就说不出的滋味。 这天很晚了还躺在床上,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一片杂乱,理不清的头绪。 “少爷,有位小姐在外面要见你,似乎十分着急。”佣人敲开门说。 “谁?是芷菡吗?”楚彬轩一跃而起。 “不是那天那位小姐,这位小姐胖胖的,很可爱的样子。” “可茜?”楚彬轩重倒在床上,她又要做什么啊?人家心里已经够乱的了。 “就说我出去了。” “好的,少爷,我就出去跟她说,少爷说他出去了。”佣人说。 嗯?什么话?楚彬轩疑惑的看着佣人。 佣人急忙躬腰说:“对不起,少爷,因为我刚才已经跟她说我来回少爷了。” “算了,让她在客厅等我吧。”楚彬轩只得缓缓起了床。 “楚少。”施可茜一见楚彬轩从楼梯上下来,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可茜,找我有事吗?”楚彬轩的话还没有说完,人也还没来得及坐下,施可茜已经跳到了楚彬轩的面前,一张粉脸泪痕斑斑。楚彬轩大吃一惊,施可茜虽然喜欢缠着他,可是就算是她知道他与慕芷菡结婚,她也没有流一滴泪,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子。 “发生什么事了?可茜?”楚彬轩拿了纸巾为她拭泪。 她呜呜的哭得更厉害了。 “楚少,我本来不想来找你的,可是我找不到慕总,我不知道她家里住哪。”施可茜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见到了最亲切的人,倒在楚彬轩的肩上哭着说。 “别哭,别哭,可茜,找芷菡什么事呢?我帮你找,有什么事我帮你解决。”楚彬轩轻轻拍着她一抖一抖的肩安慰。 “真的?是你说的啊。”施可茜抬头眨着还泛着泪花的大眼睛说。 “当然了,什么天大的事,我都帮不了的?”楚彬轩自信的说。 “你当然帮得了,只是......只是......”她看他一眼,低头不语。 “要我帮你就得说出来啊,你存心急我吗?”楚彬轩笑道。 “我怕你不愿意。”施可茜嘟哝着说。 “你倒是说什么事吧,只要我能,我一定帮你,啊。”楚彬轩总拿她当小孩子般的哄。 “那我说了,你可得帮我去找慕总。”施可茜一副极为惹人怜爱的可怜模样说。 楚彬轩恨不得她快说,连忙点头。 “浩哥哥出事了,他被人伤到了,听说伤得很严重。”施可茜话一出口,泪水又落了下来,要知道,浩哥哥不仅是她哥哥,也是她最崇拜的偶像啊。 楚彬轩有些不可置信,裴君浩,那个霸气外露的男子,他能被人伤?可是看施可茜的样子,应该不是假的。 “怎么回事?”楚彬轩说:“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点。” 第143章 午夜狂欢 宾汾市。 裴君浩自慕芷菡离开后,几次想要到英国来找芷菡,可是只要一想到慕芷菡狠心把可爱的小嘟嘟都留下了,心里就明白,他阻止不了她。 以其到英国让楚彬轩、慕芷菡和他一样痛苦挣扎,还要带上华正锋和走在生命尽头的李娴静,他也实在难以下定决心。 于是心中的痛苦无处渲泄,在几位年少富家公子的怂恿下,夜夜旌歌,泡在夜店等娱乐场所,经常夜不归宿,回来睡醒后除了看着小嘟嘟出神,就不知做什么好,不一会又被人约了出去。 这天又被郑少等几位约了出去,在夜店里k歌喝酒,都说喝闷酒易醉,加上休息得不好,几杯酒下来,裴君浩已经醉意浓浓,只觉得胸中一阵难受,就要吐出来。 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位妖艳的女子扶住他说:“裴少,上哪呢?我陪你。” “不用,不用。”裴君浩推开了女子,摇晃着往洗手间走去。 “冯少,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洗手间的过道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被两位男子按倒在地上。 一个男子悠闲的站在旁边,玩味的看着跪倒在地上苦苦求饶的女子,冷不防弯下身,伸手撕开女子的衣领,大手在她胸前的雪白高耸的浑圆上狠狠的搓揉着,冷冷说:“现在求饶,不觉得晚了点吗?” “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女子战战兢兢的说。 “行,陪少爷我一年。”被称做冯少的男子耸耸肩:“也许不用一年,本公子玩腻味了,自然就放了你。” “冯少,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这位冯少是有名的性.虐待狂,就是夜店中做特殊服务的女子们,也是人见人怕,女子听说要陪他一年,不死也得剥层皮,还能不赶紧告饶? “放过你可以,不过,”男子对着两位按倒女子的随从说:“你今天要是把我们三个都陪舒服了,自然就放你回家。” “不要啊。”女子颤抖着声音不住的求饶。 裴君浩摇摇晃晃的向这边走来,要是平常看着眼前的事情,根本不会看在眼里,这种事在这样的娱乐场所,也是经常见到的,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来求开心的人,谁会多管闲事呢? 可今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来,这帮流氓,成日欺善怕恶,公共场所里,几个大男人拿一个弱女子出气,不由得心里涌起一股不屑。 不过不屑归不屑,他懒得搭理他们,摇晃着身子想从他们身边擦过,可是酒喝得太多,醉得厉害,身子一晃,一不小心撂在了冯少的脚上,冯少一个踉跄,抬眼看他一个人歪歪斜斜的,喝道:“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啊!” 裴君浩这些日子来一直郁闷得难受,本又看这种人不顺眼,听到有人喝问他,不由眯起眼来瞟他,冷冷说:“本少爷走路从来不长眼睛。” 两位按住女子的随从“嚯”的直起身来,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裴君浩喝过酒后的脸铁青着,冷冷的盯着他们。 女子急忙站起来低头整理衣服,冯少也是一嘴的酒气,见裴君浩不但不道歉,还一副冷冰冰盛气凌人的样子,朝两位随从呶呶嘴,两位随从互一点头,同时冲出一拳。 可是裴君浩真是太醉了,完全不按常规出牌,只见他身子一晃,突然蹲下身来,两手往边上的冯少脚上一拉,两位随从的拳头扑了个空不说,冯少被他扯住了双脚,“扑通”倒在地上。 旁边的女子想趁机溜走,听到声音一回头,才发现是裴君浩,惊叫道:“裴总。” 裴君浩抬起醉眼一回头,原来是林莎莎,林莎莎见裴君浩醉眼迷离的抬起一只脚,踩在了冯少的脸上,说:“林莎莎你也敢动?也不问问老子同意不同意??还说老子走路不长眼,我看是你瞎了眼了!” 再怎么说林莎莎不但在裴氏工作过,而且当时为了报复慕芷菡,还与他有过特殊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他心里的苦闷无处发泄,现在有了对象,他爆发了。 两位随从见主人被踩着,不敢轻举妄动,只管嚷道:“快放了冯少!” “放他?我当然会放了他,他又不能当饭吃。”他见边上的垃圾箱上放着一个被丢弃的大蛋糕,斜了林莎莎一眼,叫她:“把蛋糕拿过来。” 林莎莎颤悠悠的提了蛋糕递给他,他倒提着蛋糕往冯少的脸上一罩,冯少的脸便被埋在了蛋糕下面。 裴君浩哈哈大笑,胃里也舒服了,吐也不吐了,牵了林莎莎的手,大摇大摆的回了包厢。 两位随从见裴君浩走了,这才上前扶起他,他站了起来,整张脸被蛋糕盖着,分不清东南西北,两手使劲的往脸上身上搓,奶油搓了一脸一身。 这冯少本是一位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成日混迹于娱乐场所,吃喝嫖赌,是有名的浪荡公子。 他哪受过这种污辱,气不打一处出,先是狠狠的踹了两位随从两脚,大骂道:“没用的东西,你们不会动手吗?” “我们动手了,可是没想到他撂倒了您,我们怕他伤着您,您不发话,我们不敢动手啊。” “去,叫上弟兄们,把他妈的给我揪出来,老子今天非出这口气不可。” “冯少,咱们是不是先摸摸这人的底啊,咱总得知道他是什么人吧?”一个随从谄媚的凑上前给他擦脸上的蛋糕,被他一掌扇过来,也成了一张蛋糕脸。 “我管他妈的什么人,敢惹我冯少的人,老子就不放过他,还不快去!”随从只得点头哈腰的跑去找人。 裴君浩拉了林莎莎回了包厢,很快把这事给忘了,继续跟大家把酒狂欢,根本不知道危险已悄悄向他靠近。 冯少招了一大帮人来,浩浩荡荡进了夜店,夜店老板也是黑白两道响当当的人物,见有人在他的场地上闹事,出面阻止。 “冯少,什么人得罪你了,这么在我的场子里大动干戈?”老板问。 “我不知道那小子是谁,不过他就在里面的包厢里,他竟然动本少爷,用脚踩在我脸上不说,还扣了我一脸的蛋糕,我要是不出这口气,我今后还怎么混?”冯少吐着满嘴的酒气。 有位目击者认识裴君浩,悄悄在老板耳朵边说:“是裴氏的少总裁裴君浩。” 老板心里一惊,是他?这姓冯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家里那几个臭钱了不起,不懂得什么叫天外有天,你家那几个钱比起人家裴氏来说,垫鞋底人家也嫌少呢。 “冯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对方是什么人你也不清楚,你总不能在我这夜店里翻了天吧,要不,有什么事,你出了这道门再说?” 这位冯少也知道老板的底细,一时也不好发作,只得一挥手说:“你们都在门外候着,那小子一出门,砍死他!” 老板见众人出了门外,这才到裴君浩的包厢找到裴君浩,悄悄在他耳边告诉他。 裴君浩冷冷一笑:“就他们那几个人?好,我知道了,陈总放心,不会在你店里生事。”裴君浩拍拍老板的肩,嘴角浮起一丝冷冷的笑意。 一直到午夜,裴君浩才搂着林莎莎的腰与众人从夜店出来。 那冯少以为有机可乘,“唰”的带着众人从旁边冲了出来,有人手里拿着一两尺长的砍刀,看来他今天不出这口恶气是不罢休了。 不知情的人大惊,连声问:“什么情况?” 裴君浩冷冷一笑,只听”呜呜”一阵警笛响起,这群人一听到警笛声,马上做鸟兽散,哄的全跑了,那冯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懵懂地看着警车上下来穿着制服的警员。 “发生什么事了?”警员问。 “刚才好象因为这位冯少调戏女子,好多人拿了砍刀在门外候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冯少?”裴君浩意味深长的看着冯少。 冯少的恶名早已是全宾汾市皆知,这位警员似乎不是很买冯家的账,也或许因为他的行为实在过份,恼火的说:“冯公子,你三番五次的行为不检,闹事生非,如若生出大事来,也不是几个钱能摆平的,到时冯总那,你也不好交待吧?” 这冯公子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只闹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眼看着裴君浩带着林莎莎大摇大摆的上了车,扬长而去。 “砰!”冯少生气的一脚踢在自己的车门上,脚痛得“哇哇”直叫。 “冯少,何必让自己受罪呢,这笔账,自然应该记在裴君浩的账上,咱明的搞不过他,暗地里来还不行吗?” 冯少一看,原来是从前开按摩城的李总,原来他的按摩城自被裴君浩砸了场子后,裴君浩不准他再开下去,不然,就要用他手中掌握的证据向政法机关举报,那可是要吃牢饭的,他只得被迫停业。 如今无所事事,成天混迹于这些地方,希望找个机会东山再起,心里对裴君浩恨之入骨,只是知道依他的能力与裴君浩斗,那是以卵击石。 第144章 到底几颗纠结的心 冯少一看,原来是从前开按摩城的李志明,原来他的按摩城自被裴君浩砸了场子后,裴君浩不准他再开下去,不然,就要用他手中掌握的证据向政法机关举报,那可是要吃牢饭的,他只得被迫停业。 如今无所事事,成天混迹于这些地方,希望找个机会东山再起,心里对裴君浩恨之入骨,只是知道依他的能力与裴君浩斗,那是以卵击石。 现在有了这样的好机会,他还能不在火上浇上一把油吗? 这冯少也是个脑子进水的人物,仗着家里有钱,都不是用脑子思考问题,是用肠子思考问题——里边全是屎。 听了李志明的话,急忙问:“你有什么办法?” “你家里不是有钱吗?找人教训教训他,神不知鬼不觉。”李志明冷笑着说。 “行不行啊?”冯少疑惑的问。 “这年头,你只要出钱,怎么就不行?包在我身上。”李志明拍拍胸脯说。 “好!”冯少将手搭在李志明肩上,说:“好兄弟,够义气,你帮我找人,钱不是问题,包在我身上。走,喝酒去。” 两人勾肩搭背的,又去找地方喝酒去了。 李志明打了电话,叫了几个狐朋狗友一起闹到了大天亮,商量着如何教训裴君浩,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因为裴君浩经常出入于夜店等场所,又都是很晚才回去,而且这个时候都不带什么保镖,一般也就是陈强跟在身边,他们认为在他回家的路上动手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一连几天,他们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裴君浩每次都是成群的人来,成群的人走,路上驾着车,也不会停下来。 有人想了个法子,故意找辆车在路上与裴君浩的车相撞,把他引下车来,可是又担心这样的话就露谄了,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来,正想罢手另找机会了。 就在这晚,裴君浩因为家里打来电话说小嘟嘟不舒服了,裴君浩现在最宝贝的,就是慕芷菡留下的小嘟嘟了,他寄托着他对慕芷菡的一切深情,听说嘟嘟不舒服,裴君浩不顾众人拉着不让走,带着陈强急忙往庄园赶。 在外面蹲点的人一看机会来了,就在裴君浩与陈强出了大门,到停车场取车时,躲在停车场的两位蒙面打手冲出来,一个上前一刀扎在裴君浩胸前,血立刻汩汩流了出来,另一个对着陈强头部狠狠击了一棍,陈强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两位凶手迅速逃窜,裴君浩用手捂住伤口,拿出手机报了警,待警车赶到时,裴君浩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倒在车旁,旁边倒着错迷不醒的陈强。 警方迅速将他们送到医院抢救,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裴君浩的身体非常虚弱,把父母也吓得面无人色,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可怜白发苍苍的老人,曾经失去两个自己的亲生孩子,现在看着养子也被人伤成这样,那种担忧和痛心,让观者的心都揪起来的痛。 楚彬轩听了施可茜的讲述,也吓得不轻,急忙开车带着施可茜去找慕芷菡。 “慕总。”施可茜一见慕芷菡,就红了眼叫。 “可茜,”慕芷菡有些意外,温和的笑道:“别这么见外,叫我芷菡就行。” 施可茜点点头,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慕芷菡还以为是因为她与楚彬轩的婚事让她伤心了,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轻声问:“怎么了,可茜?” 施可茜哽咽着说:“芷菡姐,我浩哥哥被人杀了!” “你说什么?”慕芷菡只觉当头一棒,惊呆的望着施可茜。 ”浩哥哥让坏人杀了。”施可茜流泪说,慕芷菡只觉眼前一黑,缓缓倒了下去,楚彬轩慌乱的扶住她,使劲按她的人中,大叫:“芷菡,芷菡!” 回头瞪了施可茜一眼,说:“可茜,你这样说话,是想要芷菡的命吗?” “我说错了吗?我浩哥哥是被人杀伤了。”施可茜也慌了,胆怯的问,也慌忙帮着楚彬轩来按慕芷菡的人中。 慕芷菡缓缓醒了过来,两行泪水从苍白的脸颊上滚落下来,半天凄惨的叫了一声:“君浩!”又晕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叫医生来!”楚彬轩慌了神,那里裴君浩出事了,要是芷菡也急出事来,可如何是好? 家庭医生很快赶了来,给慕芷菡打了一针,说是急火攻心,病人情绪太过激动了,重要的是平复情绪。 “对不起!”施可茜低头站在一旁。 “可茜,我知道你心疼你浩哥哥,可是你只说他被人杀了,谁知是死是活,你只说他伤了,芷菡就不会这样急。”楚彬轩责备道。 “我一会告诉芷菡姐姐,我太性急了。”施可茜站在床前,看着慕芷菡睁开眼睛,正要说话,慕芷菡却两眼一闭,又滚下两滴泪水,幽幽的说:“想不到这一别,从此阴阳相隔,君浩,我对不起你!” “芷菡姐姐,都怨我太性急了,没有说清楚,我浩哥哥是被人杀伤了,他还没有死!”施可茜急忙说。 楚彬轩喝斥道:“可茜,什么叫还没有死,你到底怎么说话呢?” 慕芷菡却立刻精神大振,惊喜地问:“君浩没死吗?他怎么样了?” “他被人杀伤后住院了,失血过多,不过,抢救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非常虚弱,医生说,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现在特别需要照顾。”施可茜眼巴巴看着慕芷菡说。 “有谁在照顾他呢?”慕芷菡问。 “能有谁呢,不就是陈强一个大男人吗?裴伯伯和伯母那么大年纪,我哥也没个姐姐妹妹的,我也不在,曼茹嫂子又离婚去了加拿大,还能有贴心的人照顾他吗?” 慕芷菡沉默不语,施可茜哭着问:“芷菡姐姐,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浩哥哥啊?你走后,我浩哥哥就变了,整天出没在那些娱乐场所,通宵达旦不回家,这才会惹出这样的事非来。” 慕芷菡牵过施可茜的手说:“可茜,你回宾汾市去,你去照顾君浩,好不好?” “你呢?你真的不回去看看我浩哥哥吗?”施可茜抽泣着说。 楚彬轩一直站在旁边沉默,这会轻轻坐到慕芷菡身边,柔声说:“芷菡,要不,你先回去看看他吧,几天再回来。” 慕芷菡摇摇头:“再有几天就是婚期了,我怎么走得开呢?可茜,你快回去吧,照顾君浩要紧,让你浩哥哥……忘了我!” 施可茜牵着慕芷菡的手一个劲的流泪说:“芷菡姐姐,你既然这么担心浩哥哥,为什么要与楚少结婚,为什么要离开浩哥哥,到底为什么啊?” “可茜,答应我,回去照顾他。彬轩,你送可茜回去吧,我想静静。” 楚彬轩点点头,出去叫司机送了施可茜回去,回房慕芷菡正低头流泪,见楚彬轩进来,急忙拭去泪水。 “芷菡。”楚彬轩轻轻坐到她床前。 “什么也别说了,彬轩。”慕芷菡制止他。 “不,我觉得我很自私,我觉得让你这样与我结婚我很难受。芷菡,我爱你!可是我真的很难受。” 楚彬轩冲动的抱着慕芷菡说:“我时时担心你会离开我回宾汾市,我作梦都梦见裴君浩来接走了你,我不知道自己在作些什么?是我把你们两人这样活生生的分开,让你们这样互相思念和折磨。可是我也很难受,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彬轩,你并没有错,你一点错也没有,为什么要自责呢?”慕芷菡从不见楚彬轩这样无助的样子,慌忙安慰他。 楚彬轩抱着头倒在慕芷菡的怀抱,是啊,这么久来的患得患失,这么久来的期望与失望的交织,他不能要求慕芷菡完全忘记裴君浩,就像自己没有能力忘记她一样。 同样爱的深爱得沉重,他不是不理解,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勇气让她离开他,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得到她,要与她相厮守一辈子的时候,突然说,让她离开他,那是一件怎样痛苦的事啊。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那边裴君浩在折磨自己,这里他与慕芷菡各怀心事,彼此小心翼翼,维护着这份看似完美的感情,可是,里面的心酸又有谁知道呢? 慕芷菡坚持婚期如期举行,楚彬轩也不愿开口让慕芷菡回宾汾市,眼看婚事就要如期举行,可是三天后,慕芷菡病倒了,直到婚礼的前一天,还虚弱的倒病床上不能起来,慕夫人焦急不已,只有楚彬轩知道慕芷菡的病因。 “芷菡,可茜今天回宾汾市,已经定好了机票,我等会去送她。”楚彬轩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让楚彬轩的心也颤抖起来。 慕芷菡点点头,勉强笑道:“辛苦你,彬轩,我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总是这样依赖你。” “说什么呢?”楚彬轩柔声说:“能认识你,真的是我去宾汾市那一趟最大的收获,你的善良和坚忍,我一直都很敬佩,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子。” 慕芷菡惶惶摇头,他的话让她不安,她以为自己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好,相反,他的柔情,他的博大宽广的胸怀,一直深深的打动他,如果不是她先爱上了裴君浩,她想,她一定会深深的爱上他,只是爱情是独一的,心被一个人占据之后,就再也挪不出位置来容纳别人。 第145章 我晕 我好晕 慕芷菡惶惶摇头,他的话让她不安,她以为自己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好,相反,他的柔情,他的博大宽广的胸怀,一直深深的打动他,如果不是她先爱上了裴君浩,她想,她一定会深深的爱上他,只是爱情是独一的,心被一个人占据之后,就再也挪不出位置来容纳别人。 “认识你,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财富。”她真诚的说。 “芷菡,你能强打精神起来,和我一起去送可茜吗?也许你还有些什么话交待她。” “好。”慕芷菡点点头。 楚彬轩让医生给她打了针,慕芷菡也觉得精神好了些,方起了床,楚彬轩搀扶着她上了车。 两人到机场时,施可茜已经在机场入检口等着他们了。 “楚少,芷菡姐姐,你们终于来了,马上就检票了,都急死我了。”施可茜一脸的焦急。 “可茜,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君浩,还有嘟嘟,也请你多费心了。”慕芷菡虚弱的说。 “楚少……”施可茜瞪着大眼睛看着楚彬轩,不是说好了芷菡姐姐回去照顾浩哥哥,自己留下来的吗? “芷菡,听我说,裴君浩需要你,嘟嘟他不能没有妈妈,所以……伯母那里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芷菡,你不要有后顾之忧,快进去,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你说什么,彬轩,不是让可茜回去的吗?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楚彬轩不由分说将她推进了安检口,招手说:“再见,芷菡,快去,要起飞了,行李都给你送上去了。” 慕芷菡这才明白了,楚彬轩是要她回宾汾市,要她回到裴君浩的身边,可是,她怎么可以? “彬轩,我走了,你怎么办?还有华伯父伯母……”她哽咽看着楚彬轩塞在她手中的机票。 “我?我有可茜啊!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别担心!”楚彬轩突然牵过了施可茜的手,施可茜惊喜的与楚彬轩握着手向她挥手致意。 “有我呢!芷菡姐姐,好好照顾浩哥哥和嘟嘟哦。”施可茜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对着慕芷菡高喊。 慕芷菡只觉双目朦胧,看不清楚彬轩的样子,只见他模糊的影子像是对着她招手微笑,那笑容里有一种宽广的爱,如春日阳光一般明媚,如寒冬绽放的红梅一般绚烂。 “小姐,飞机就要走飞了,您要不要检票?”检票口的工作人员疑惑的问。 “快去啊,芷菡,再不去,飞机起飞了,也许你就要真正的失去裴君浩了。这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我不会让我父母失望的,你放心去吧!”楚彬轩使劲挥手。 他为她,这般用心良苦,如果她不回去,岂不是有负有他?总之他对她的情意,这辈子她是无法还清的了。 慕芷菡对着楚彬轩弯腰深深一鞠躬,转身快速往里跑去。 看着慕芷菡的背影,楚彬轩重重的舒出一口气来,不是自己的终究不属于自己,慕芷菡在迈向裴君浩的脚步才是无比轻快愉悦的。 眼看着飞机“嗡嗡”飞上蓝天,楚彬轩才滚落两滴清泪。 “祝福你!芷菡!”他默默的在心里说。 “楚少,你不担心芷菡姐姐的身体吗?” “医生说了,她那是郁结于心,只要心结一打开,她的病也就好了。” “哦。”施可茜像是想起了什么,眨着大眼睛期盼的问楚彬轩:“楚少,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我刚才说什么了?”楚彬轩疑惑的问。 “你,你刚才不是说有我吗?”施可茜问。 “我是说给芷菡听的,为了让她安心离开。”楚彬轩解释说。 “可是我也听到了。”施可茜噘着嘴说:“你以为我没有长耳朵啊,单说给芷菡姐姐听的?” “我……” “那你现在怎么办呢?华伯父和伯母那可怎么说啊?你真忍心伯母一生中最后的希望成为泡影吗?还有华伯父,他那么深爱着伯母,可是到最后,都不能给她一个名份。” 楚彬轩摇摇头,突然牵过施可茜的手说:“可是我还爱着芷菡,你会愿意与我一起努力来建立彼此之间的感情吗?你愿意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对你还需要培养爱情的人?” 施可茜懵了,这不是梦吧,楚少真的要娶她?虽然盼了很久,可是真的来临,还真让人接受不了哦,是不是要像芷菡姐姐那样,晕一晕啊? 施可茜缓缓闭上眼睛,摇了一摇倒在楚彬轩怀里,说:“楚少,我……愿意,可是我晕……我好晕!” 楚彬轩搂住她柔柔的身子,往她人中上使劲按了下去,施可茜叫了一声睁开眼来,说:“楚少,你按疼我了。” “你不是晕了吗?不按重一点,怕你醒不来啊。” 施可茜晃了晃头,说:“我好象没这么晕了,还有一点点,就一点点。楚少,你牵着我的手就行,我还能挺住。” “以后记住,叫我名字,不能再叫楚少了。”楚彬轩牵着她的手轻笑着出了机场。 “什么?你是要与施可茜结婚,不是慕芷菡?”华正锋和李娴静惊讶的看着儿子牵着施可茜的手站在他们面前。 “是的,爸,妈,我和谁结婚不是都一样吗?华氏要的只是我结婚,并没有规定我和谁结婚啊?这是我比爸爸当年要好上百倍的待遇了,至少我可以自己选择结婚的对象。” “那天我也说了,芷菡她只是把我当成哥哥,我也只是把她当成了妹妹,我真正爱的是可茜,就是她。”楚彬轩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自己,撒了谎说。 施可茜虽然知道他撒谎,心里却还是很欣喜,不管怎么样,他娶了她,她就有机会让他爱上她,她相信他终究会爱上她的,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就算是用一生的时间来感化和争取他,她也是幸福的。 “那天我看着他们在门外,我就感觉到他们不对劲啊。”李娴静疼爱儿子,儿子做的事,她都是赞成的,她哪知道,儿子是为了让她在最后的时光里感受幸福,而不得绞尽脑汁演活这出戏啊。 “轩儿,你们真的决定要结婚吗?这次不会再有变故吧?”华正锋却依然不放心。 “当然不会,可茜,告诉爸爸和妈妈,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楚彬轩摇摇施可茜的手。 “我?我当然愿意了,我非常非常非常愿意。”施可茜一连说了好几个非常,李娴静不禁笑了,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单纯得很。 “正锋,结婚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只要轩儿幸福,我们什么也不应该在乎的,对吧?” 华正锋点点头,说:“华氏家族里,我可以说服他们,可是芷菡家里,是不是还需要去说说,我们亲自上门去提的亲,现在孩子们突然说不结婚了,难道我们大人不需要说点什么?” “需要说的是我。”四人一看,慕夫人笑靥中含着愧色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歉疚的说:“对不起啊,正锋、娴静,我不让他们通报就进来了,需要解释的是我,我一开始是不同意芷菡离开的,可是你们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是他给我说了芷菡和裴君浩的故事,是啊,我们没有理由因为上辈的恩怨而让晚辈们的幸福受到阻碍。” 慕夫人把慕芷菡与裴君浩的故事简单告诉了华国锋和李娴静,却只让两人明白了慕芷菡与裴君浩的深情,而隐去了楚彬轩也一直深爱着慕芷菡的事实,这不仅是楚彬轩的意思,也是为了李娴静。 “这次芷菡这孩子实在有些任性,听说彬轩要回来与可茜结婚,为了气君浩,竟然让彬轩与她合演这出戏,要不是今天彬轩告诉我,我也一直蒙在鼓里。”慕夫人十分歉意的说:“不知道现在这个残局还能不能收拾?” “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外也并没有公开彬轩结婚的对象,这次的婚礼本就低调,家族里的部分成员,由我来作解释。” 华正锋象是自嘲般的说:“如今时代不一样,年轻人结婚了还要离呢,更不要说结婚前换个结婚对象,他们有什么理由象几十年前反对我和娴静那样反对他们呢?” 慕夫人十分慈爱的拉过楚彬轩,对李娴静说:“娴,我妒忌你。” 李娴静不明白她的意思,静静的看着她微笑。 “你有这么深爱你的男人陪伴你,还生下这么好的儿子,我本以为我们家芷菡有福气做你们华家的儿媳,可是……” 慕夫人想了想摇了摇头,转而说:“我没有儿子,你要是愿意与我分享你这个好儿子,就让他认我做干妈,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当然好。”李娴静点头:“我怎么会在乎与你分享呢?多一个妈妈爱他,多么好的事。” “好事,真是好事。”华正锋也随声附和。 “干妈。”楚彬轩甜甜的叫了一声,慕夫人乐得合不拢嘴,说:“女婿变成了干儿子,这婚礼上的大礼我还是不能少。” 李娴静也开怀大笑着说她赚到了,华正锋见李娴静开心的样子,也开怀畅笑起来。 第146章 高富帅是这样得来的 “干妈。”楚彬轩甜甜的叫了一声,慕夫人乐得合不拢嘴,说:“女婿变成了干儿子,这婚礼上的大礼我还是不能少。” 李娴静也开怀大笑着说她赚到了,华正锋见李娴静开心的样子,也开怀畅笑起来。 施可茜一直还像梦游似的不知是梦是真,傻傻的跟着楚彬轩,楚彬轩将心底的痛压到最深处,陪着众人傻笑,还好,施可茜并不惹他讨厌,他以后,就要好好培养与她的感情了。 一切还算顺利,施可茜家对这桩婚事是连脚也举起来赞成的,虽然婚礼低调,但也十分奢华了,施家在普通人家也还算富足,可是一见这个陈势,还算是低调,就知道女儿真的是入嫁豪门了。 施可茜直到楚彬轩将婚戒戴在她指端,牧师问她:“你是否愿意嫁给楚彬轩先生为妻”时,仍然处于懵懂之中,仿佛云里雾里的,做梦一般看着周围的人群。 “答啊!快答愿意!”施可茜的妈妈在下面见女儿半天没有回答,下面的亲友们已经有些小小的轰动了,猜测着难道新娘临时变卦,不愿意嫁给新郎? 华家的人更是着急,因为婚前有过变卦,大家都捏了一把汗,这要是当众闹出这样的事来,华氏族人可如何在众人面前交待?施可茜母亲不由急得不行,一个劲的使眼色催女儿回答。 “我……十分愿意。”施可茜回过神来,脸色绯红的答,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闹了一天,终于回了新房,面对豪华的新居,施可茜东张西望四下查看,心都醉了,一进房就将高跟鞋一甩,跳上了床,抬头托着腮帮问楚彬轩:“彬轩,这是真的吗?我们这就结婚了?” 楚彬轩将她的鞋子捡起放好,说:“难道是假的?我先去洗澡了。”说着进了洗浴间。 是梦吗?如果是,这个梦好长好长啊,她对着自己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雪白丰满的手背上顿时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可茜,给我准备换穿的衣服。”楚彬轩在洗浴间打开了一条门缝喊。 “哦,好的。”她跳下了床,在衣柜里找出他的睡衣来,拿到卫生间门前。 楚彬轩从门缝里伸出湿漉漉的手来,将衣服拿了进去,她不经意间从门缝中看见了他健硕的胸肌,沾着一滴滴如珍珠的水珠,不禁心中一动。 这个令她日思夜想的男子,这个充满对她诱惑的美男,这个人见人羡的高富帅,真的成了她的丈夫?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施可茜可真是有福之人! 她暗暗得意起来,可是,接下来,是不是要……?对了,刚才,按照小说里面的情节,他不是应该有点表示什么的吗? 借着拿衣服,伸手把她拉进去?或者刚才就应该邀她一起进去洗澡? 可是,他尽然都没有表示,施可茜不禁心里一阵失落,难道她对他,真的没有诱惑力?那今晚他们不是要那…… 华家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一个法定的继承人吗?她得尽快的怀上,而且如果这胎是个女儿,她还得继续努力,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她是任重道远,华家的重担都落在她和楚彬轩的身上了。 可是她什么也不懂,她甚至都没与人舌吻过,就要那什么……她突然浑身紧张起来。 “可茜,我洗好了,你去洗吧。”楚彬轩已经洗好了出来,穿着齐脚踝的灰色睡袍,露出胸前一片肌肉,只是上面的水珠擦干了,可是刚才那沾满水珠的性感胸肌依然在施可茜脑中一晃一晃的。 “快,去洗澡,累一天了。”楚彬轩体贴的说。 “哦。”施可茜点点头从床上下来,拿了衣服进洗浴间。 楚彬轩靠在床上,打开电视,心里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如果芷菡能得到幸福,妈妈能安享最后的时光,爸爸能安心陪着妈妈走过这些日子,那么,他想他做对了。 接下来,他应该让施可茜快乐,既然给了她婚姻,就尽可能的去爱她吧,起码努力去接受她已经成为了他妻子的事实。 他慵懒而疲倦的靠在柔软的床头,一直梦想着新婚之夜会如何的激动人心,想不到是这样的素然寡味。 芷菡她,是不是此时已经靠在裴君浩的病床边睡着了,她一直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为了照顾裴君浩,不知道又有几天没有休息好呢。 芷菡,我结婚了,你也祝福我吧,祝福我今后会像爱你那样爱着可茜,毕竟,她是无辜的闯进这一场事件当中来的。 “我洗好了。”过了很久,施可茜穿着一件蓝色碎花的睡袍站在床前,突然一副羞赧的样子。 她的脸本十分白晰,在热水的浸泡下变得十分红润,这会一害羞,更是白里透红的粉嫩,楚彬轩不得不承认,在外貌上,施可茜确实不逊色,而睡袍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浑圆闪得楚彬轩不敢直视。 他爱着慕芷菡那么久,可是却从没有过越轨的举动,更没有这样面对过穿着睡袍,胸前展露深深沟壑的女子,来自体内的骚动在所难免。 他急忙移开目光,从床上起来,施可茜一阵激动,他,快要有所表示了吧。 可是他却从她身边经过,往洗浴间里走去,叫她说:“进来。” 她一阵惊愕,难道这第一次,他想在洗浴间里……她只得跟着他进了洗浴间,却见他拿起风筒说:“头发还滴着水珠呢,怎么休息?” 他说着将她盘起的头发打散,举起风筒,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给她吹干。 他的手抚在她的头上,那么轻柔,像温泉滋润进心中一样,舒适而使人酥软,她想靠在他的肩头,可是他神情专注得如同发型师一般,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服务的对象。 “好了。”他放下风筒,微笑着说。 他于她前面出了洗浴间,她跟在后面有些尴尬,这房里就这样两个人,说亲密吧,似乎不够亲密,说不亲密吧,又是法定的夫妻,却还是有名无实的,施可茜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些惶恐不安。 楚彬轩见施可茜不安的站在床前,轻声叫:“上来。” “彬轩,我们现在就是夫妻了吗?”施可茜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这个问题你似乎已经问过了。” “那,怎么办?”施可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什么叫怎么办啊?这楚彬轩要是想到那方面了,那不是要羞死人吗?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也是……第一次结婚。”楚彬轩果然想到那方面,结结巴巴的说。 第一次结婚?施可茜将被子拉了上来,掩住自己的脸窃笑,楚彬轩拉开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看片子,好不?” 她的脸红透了,这么说,楚彬轩确实也没有过实战经验,要看片子学技术么?看来,他还是有备而来啊。 想不到自己顺手牵了个高富帅,还是个处.男,这年头,还真难得,看来她真是赚大了,只是看那个片,还是跟一个男人一起看,还真让人难为情。 “你,不懂吗?”她羞涩的问。 “说什么呢?是男人都懂。”楚彬轩似乎受到了污辱一般,有些恼怒的说:“我是怕你不懂。” “我是不……太懂,那……看吧。”她说。 楚彬轩爬过床尾,从盒子里拿了一块碟片放进去,按了遥控器,还没有出画面,施可茜就听到了一阵销魂的呻.吟声,接着画面上一对男女赤.裸着身子,女子躺在大床上,金色头发散乱在枕边,两只巨大的浑圆在男子的手中一起一伏。 施可茜将被子拉上来遮着脸,露出两只大眼睛盯着屏幕看,楚彬轩轻轻搂过她柔软的腰肢,轻声说:“我们这样也算是先结婚,后恋爱,先上车,后买票吧?” 施可茜隔着被子在他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楚彬轩笑道:“爷爷他们盼着我们早点生下一个华氏的接班人,只怕不止爷爷,爸爸和妈妈还有大姑他们,都是这样的心情,为了华氏一直兴盛下去,他们巴不得我们今晚就造出一个小儿。” 楚彬轩的话有些像为自己体内涌起的欲望找说辞一般,因为他明明感到了身体里的骚动,特别是施可茜身上淡淡的香味,十分好闻,他凑下身去,闻了闻她的发间,她问:“香吗?” 他说:“香,可是闻不出这香味出自哪里?” “全身啊。”她说:“我总是用玫瑰花瓣泡澡,泡多了,就全身都香了,刚才我就用玫瑰花瓣泡的。” 难怪她刚才那么久才出来,不过,这香味加上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确实足以挑起他身体某个部位的感觉,那叫做欲.望的东西迅速在他身体里膨胀。 以前对于慕芷菡,他也有过这样的欲.望,但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克制自己,因为他明白她心里有另一个男人,而施可茜,是他法定的妻子. 华氏的重任压在肩头,他与她,是迟早要培养感情的,也许,这不失为增进夫妻感情的一种方法。 于是这种感觉在他身体里肆虐狂奔,他没有想去遏制它们,而是任由他涌入身体里每个细胞,甚至于鼓动并且为这个欲.念助威。 第147章 神奇的体位 于是这种感觉在他身体里肆虐狂奔,他没有想去遏制它们,而是任由他涌入身体里每个细胞,甚至于鼓动并且为这个欲.念助威。 “轩儿,爸爸心里明白,你为了爸爸和妈妈做出这样的牺牲,爸爸打心眼里感激你,只是,不能为了爸爸这一个心愿毁了你一生的幸福,爸爸希望你能真正的爱上可茜,她其实是一个特别纯朴的姑娘。” 是的,只有真正爱上了她,才会让自己从痛苦中走出来,才不会觉得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父母而做出的牺牲,这样,父母和自己才能做到最后的心安理得。 芷菡既然回到了裴君浩的身边,他心中那始终不能捋顺的情丝到了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父母的心愿,并努力从心底接受这个成为他妻子的女子。 他顺手把灯关了,换成了暗淡的壁灯,两人靠在松软的大床上,她的头轻依在他的胸前,他轻轻揽过她的腰肢,一手便从前面轻轻移进她胸前,她感觉到他微微变得粗重的喘息,自己的心也“怦怦”狂跳起来。 屏幕上的男子将女子反过身来,双手从后面绕着女子的纤腰…… 激情的画面不断。 施可茜全身的血液似乎全涌上了头部,脸胀得难受,胸闷得喘不过气来,耳边楚彬轩有些急促的喘息,更让她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他的动作非常轻柔,指尖似是有意无意的触到她,但她觉得越是轻柔越具有挑.逗性,越让她有种难以自持的韵味。 暗红的壁光下,风起云涌,整个房间充盈着浓浓的暧昧气息,一种愉悦的感觉从他的指端缓缓传入她的身体,她不由自主的浅“嗯”了一声。 楚彬轩似乎被她这一声嗯叫挑动了热情,他手中的动作变得快了起来,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圆圆的下颔,将唇凑了上去,轻轻吸住了她性感红润如花瓣的唇,上下一搓摩,将舌绕进她香口之中。 此时的她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与婚前缠着他时的主动判若两人。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在后方时大喊着冲啊,杀啊,一旦真上了战场,就会胆怯,吓得直打哆嗦。 施可茜就是这样,在没有接触过男女之间实质的内容之前,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临阵会羞涩得手足无措,也没有想到楚彬轩会这么快进入角色。 他不过是为了早点完成他父亲的心愿吧,因为虽然华正锋在昨天与爱丽丝办理了离婚手续,可是李娴静想要与华正锋结为法定的夫妻关系,得等到楚彬轩与施可茜怀孕之后,所以楚彬轩才会这样急不可奈吧?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从她的脑子里摒弃掉,她从不愿自己去纠结这样令人不快乐的问题,施可茜之所以快乐,就是因为她思想上的单纯,她不会在一个问题上纠结,让自己走进死胡同走不出来。 他娶了她,并且没有抗拒她,还愿意这样主动的触摸她,在她看来,就是她现在最大的胜利的果实,她其实一早就知道他会对她好,因为他是一个极度有责任感的男人。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是知道他爱着慕芷菡的,说心中没有不悦是假的,说没有羡慕和妒忌也不可能,但她之前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着不放,如今做了他的妻子,她更不愿意与一个怨妇的心态纠结这样敏感的问题。 所以说,看似简单单纯的女子,其实自有她的聪明之处,你也可以把她们看成是大智若愚的一种类型。 施可茜此时全身心的投入到暧昧中,在他的抚摸和亲吻下全身散发着爱情加欲.望的浅.吟,也进一步挑动了楚彬轩的热情。 他随即褪下她的睡袍,把自己的睡袍也迅速脱下,翻身压在她肉嘟嘟的身上,手笨拙的解着她内衣上的风扣,可越是紧张越无法解开,一连试了向次,都没能将小小的风扣解下。 “帮帮我。”他附在她耳畔轻语,心想女人为什么穿这样碍事的东西,起码在新婚之夜是不能穿的。 “你真笨。”她羞涩的浅笑着,反手只轻轻一下,解开了扣子,他迅速将它脱下,脸埋进她丰满的身上,柔软的舌头像一只寻找食物的爬行动物,像一个饿极的孩子,寻寻觅觅之中,贪婪的轻舔着上面的芬芳。 处.子之身散发出阵阵清香,由于荷尔蒙的作用,全身的肌肤都柔嫩滋润,如晶莹光洁的玉石,触之轻滑无比。 他的指端在她的全身游走,对于施可茜来说,,似乎全身都是敏感部位,只要他的指端累轻动一动,她的身体都会禁不住抽动一下,似有电波传进体内。 他颤抖的往里挪动,她急促的喘息声挑起了他的热情,感觉自己的灼热处已经膨胀到了极点,再不让它松懈下来,就要爆炸一般。 但楚彬轩毕竟是楚彬轩,虽然有些急燥却仍不失轻柔,施可茜感觉一股灼热缓缓进入她的身体,想起小说里描写的初夜的痛苦,她蹙眉忍住。 确实有一种痛疼袭来,但也许是因为有了心里准备,也许因为她预想这种痛疼会很痛苦,所以当痛疼渐渐缓和时,她才知道痛疼没有预想的难受。 当微痛褪却,接下来的感觉却很愉悦,那种如置云端的飘飘渺渺和忘却所有人世间不快的轻松和畅快,使所有文字都黯然失色,她此时心里只有他,他是她的爱人,她的天子,她的神! 是的,一个女子爱到极致,可以为了所爱的人付出一切,可以放弃自我,放下一切,也许你不赞同这样的观点,但是你不能不承认有这样的爱存在着,当然,有些感觉是在彼此温情缠绵时深深的存在脑中的,至于此时的施可茜,是不是是因为来自身体的愉悦致使她有这样的念头不得而知。 总之她完全沉浸在他给予她的快乐和愉悦中,双手扶着他一紧一松的腰身,感觉着他爱的电波深深的传递进她的体内,如卫星进入轨道,接合得天衣无缝。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他们用最原始的欲.望把最高等的灵魂结合起来,进入一种全新的状态。 当他无比激情的抑制不住的嗯叫着缓缓趴倒她柔软的身上时,两人都已到达云宵愉快的奇峰。 他瘫软着还不忘在她香汗岑岑的脸上亲吻一下,柔声说:“可茜,我会珍惜你的。” 他真是个柔情至深的男子,她施可茜何德何能,竟然轻易拥有了这样一位奇男子,她两只大眼睛涌出晶莹的泪珠,他慌了,问:“是不是我太急燥了,让你很疼吗?” 她将脸埋进他胸前,“呜呜”的轻声哭泣。 “对不起,可茜,我太急了,对不起。”他一连跌的道歉,轻轻捧起她的脸,不断的吻着说。 她摇头,湿漉漉的黑发如乌丝般沾在白里透红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风韵,他心底涌起一丝怜爱,轻轻撩开她的头发,端详着这个已经是他名副其实**子的女子,将她揽入怀中。 手指轻轻擦进她的发端,他歉疚的说:“我知道,这样仓促的结婚,让你很受委屈,不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说过,我们既然结了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 她止了哭泣,泪眼如花看着他说:“我一点也不委屈,我觉得我太幸福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幸运的遇到你并拥有你,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我很害怕,我怕有一天我发现这是一场春梦,醒来后一切都成了泡影。” “怎么会?”他笑道:“想不到这么快乐的小可茜也会有多愁善感的时候。相信我,我们一起努力,从现在起开始我们的恋爱。” 她“扑”的笑了,将柔软的身子贴在他宽大的胸前。 “我知道,我不及芷菡姐姐好,但我会用心的爱你,包括爱你所有的亲人,爱你所爱,憎你所憎,彬轩,我也会用一生来珍惜你的。” 他微笑,突然拿了一个枕头塞在她的臀下,她奇怪的问:“这表示什么?” 她以为这是什么传统的风俗习惯,他笑道:“这表示,你今晚要给我怀上一个小可茜或者小彬轩,最好是两个一起怀上。” 原来华正锋昨晚悄悄对儿子说:“轩儿,你知道我与你母亲其实只一次就怀上了你。” 他记得那次矿难中,他与前往采访的她被困在矿洞中七天七夜,随身携带的食品和水都吃完了,他们以为没有救了,将埋藏在那里,李娴静将当年离开他们缘由告诉了他,流着泪说:“我有多么不想离开你啊,我多么想做你幸福的妻子,可是我不能。” 他抑制不住冲动,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垫在她的臀下,与她有了一次最热烈的交合,于是,有了楚彬轩。 楚彬轩明白父亲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样的体位,更易让种子着床,让爱人有孕,现在,感觉重任在身的他,拿了软软的枕头垫在了施可茜的臀下。 第148章 狂洒相思泪 楚彬轩明白父亲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样的体位,更易让种子着床,让爱人有孕,现在,感觉重任在身的他,拿了软软的枕头垫在了施可茜的臀下。 施可茜捂着嘴羞涩的笑,楚彬轩却很认真的说:“真的,而且生出来的孩子会更健康更强壮。” 她被他的认真镇住,一动也不敢动,他将她搂在怀中,笑道:“别怕,垫高了就行,动一动不要紧的。” 她于是挪了挪身子,倦在他怀中,声音细微得如同蚊子:“我一定会帮你生一个小彬轩,一个小可茜的,或许会生更多哦,让他们每天围在你身边叫‘爸爸’。” 他轻轻吻了吻她,搂着她如美玉般冰洁,如婴儿般柔嫩的身子,感觉倦怠极了,沉沉入了梦乡。 裴君浩使劲挣扎着,奋力想要挣脱,可是他全身似乎被人牢牢的捆住,他动弹不得,他想大喊,好象被人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嘴,喊不出口。 眼睁睁看着慕芷菡被蒙面人架着,就要离开他的视线了,他终于用全身的力气大喊:“放开她,放开我的芷菡!” “裴少,裴少。”病床边李嫂轻轻推了推裴君浩。 裴君浩睁开眼来,四周都是一片单纯的白色,恍惚记得他被人伤了,那么芷菡并没有被人绑架,她与楚彬轩正在英国举行婚礼呢,只可惜自己不是新郎,看不到芷菡穿着洁白婚纱的样子,她穿起婚纱一定美极了。 心底涌起一阵一阵的绞痛。 对了,事发时陈强也与他一道受到攻击,不知他怎么样了? “李嫂,陈强他怎么样了?”抑制住来自心头的痛楚,裴君浩问。 “他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脑震荡,已经好很多了,昨晚在这守了一晚,今早我让他回病床上休息一会,毕竟还是病人呢。”李嫂说。 裴君浩点点头,慢慢在脑中回忆事发时的情景。 可以推测,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报复,是谁这么大胆,敢于对他裴君浩下黑手? 要说在商界打拼,没有几个仇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商场有商场的规矩,用这种**上的方法来解决问题的,除了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肯定不是商战上的仇家。 难道是那天那位冯少?其实事后他也了解了冯少其人,他父亲是宾汾市小有名气的实业家,四十岁后才得一子,所以十分娇宠。 但这位冯老板是位正直的商人,冯少虽然在外面胡作非为,无非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与**没有过深过硬的联系。 童瀚鹏吗?可是听说自从梁曼茹离开宾汾市去了加拿大后,他就跟着去了,难道他没有找回梁曼茹,心里还怀恨在心? 裴君浩决定等陈强的身体好些了再做调查,他相信这种事他自己要调查不会比警察难办。 “裴少,出事那天,冯少正在另一间夜店里与人狂欢通宵,据了解,他的圈子里应该没有这样的杀手。”陈强第一时间做了调查。 那还能有谁呢? “警方已经立案,可是夜色中对方蒙着面,监控根本看不出人的模样,又没有目击者,案件目前没有侦破线索。”陈强将去警局了解到的情况也如实汇报。 等警局破案,走正常程序太误时了,他裴君浩有的是办法。 不过作为正当商家,他本不愿意轻易与**上的人有过深的关系,不过这次例个,不找出这个人,直接威胁他的人生安全了。 这天他让陈强出去打探情况,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睡着又做起噩梦来。 在一个宽阔的草地上,他看到慕芷菡与楚彬轩抱在一起,冲过将慕芷菡拉进自己怀中,突然从旁边跳出两个蒙面人来,对着芷菡刺了过来,他急忙将她往身后拉,刀子便深深刺进他的身体里,血流如注。 慕芷菡惊呆的看着浑身是血的他,泪水如奔涌而出。 “君浩!君浩!”他恍惚听到她的声音里透着恐惧。 “谁让你离开我?你都不要我了,我就是死了又怎样?”他冷冷的看着血从自己身上像自来水一样流下来,用手一把一把的去捧,面无表情。 “君浩,你醒醒,你要不要紧?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这次真的不再离开你,你快醒过来啊,看看我吧!” 裴君浩感觉自己的脸上热热的,血不是从身上流出的么?怎么脸上也有热乎乎的东西,他用手轻轻一摸,不由睁开了眼。 眼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原来自己躺在病床上作梦,而病床前,真真切切的的站着他日思夜想的慕芷菡,她长长的睫毛上泛着泪花,他脸上的热乎乎的东西,就是她滴下的泪水么? “君浩,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慕芷菡斑斑泪痕的脸上全是忧虑。 芷菡!芷菡回来了!是真的吗? 裴君浩心中狂喜,他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伸手来抱住他,但是左手还挂着点滴,右手在输血,哪动弹得了。 芷菡可能不知道他出事后早就醒过来了,以为他还不错迷不醒呢,看她一脸的焦急,她不和楚彬轩结婚了么? 想想这个狠心的爱人和妈妈,撇下他们父子无情的离开了,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做出一脸的茫然。 “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君浩,你怎么了?我是芷菡啊,芷菡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她以为他刚醒还没回过神来,俯下身把脸贴在他的脸上,泪水沾湿了他的脸。 不走了?芷菡说她不走了?是真的吗?她不和楚彬轩结婚了,回到他和小嘟嘟的身边?这......这不是作梦吧? 止不住心就“扑通扑通”的狂跳,只怕芷菡都要听到她心跳的声音了,不过她此时站直了身子,看着点滴上的血一滴一滴流进他体内,想起他被伤时血流如注,又一阵悲呦。 “君浩,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裴君浩还是一脸迷茫。 什么?君浩又失忆了,不是只身上受了伤吗?怎么又失忆? 她脸色苍白,颤声问:“君浩,你......真的又不记得我?” 她的大眼睛闪动着的全是愧疚,他受这样的苦,可她却不在他身边,现在,他又不记得了,还能有那么幸运找回失去的记忆么? 他见她一张粉脸梨花带雨,不忍再骗她了,好想张开双臂拥着她,又动不了,只得说:“傻瓜,我手动不了,还不快抱住我,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慕芷菡恍然大悟,俯下身在他薄唇中轻轻一触,却被紧紧的吸住,抽不出来。 咦,这家伙,力道这么大,看来无大碍了。慕芷菡的唇被他吸得都有点微痛了,不过甜蜜的感觉早已掩盖了痛意,她两手轻扶着他的肩,配合着他的狂吻。 许久终于抽出舌来,嗔道:“看来你伤得不重。” 他笑:“我要活着等你回来,所以没人能杀死我,除了你,芷菡。” 他后半句略带伤感,要知道她离开他这些时间,他都是在怎么样的悲苦中度过的啊。 她听了他的话鼻子又酸了,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在他耳边喃喃说:“对不起,君浩,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咱们的小嘟嘟了。” “不许哭!泪都粘我脸上了。”他强抑着想流泪的冲动,她回来了!她回到他的身边了!不要说一刀,就是十刀,百刀,能让他回到身边都是值的,他突然感激那个凶手。 动了一动,似乎感觉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了,说:“芷菡,按铃,叫医生来。” 慕芷菡直起腰按了铃,医生闻讯来问:“有什么需要帮忙?” “我应该不需要再输血了,都输了几天了。”他说。 “就还有今天的,明天就不输了,你出血很多。”医生解释。 “不需要了,扯掉它!”他命令般的口气。 “这......”医生有些犹豫。 “行不,君浩?”慕芷菡也担忧的问。 “有什么事不要你们医院负责,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扯了!”裴君浩十分强硬的口气。 医生见他脸色好很多,态度又强硬,估摸着也差不多不用输了,于是帮他把右手的点滴取下。 医生刚退脚,裴君浩便用右手将慕芷菡紧紧搂住,往自己胸前抱过来,紧贴住他的身子。 “芷菡,芷菡!”他热烈的叫:“你真的回来了,你真的不离开我和嘟嘟了么?” “真的,真的,君浩。”她将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狂热的心跳,不住地说。 “芷菡,你是最坏的,最狠心的女人!你知道吗?你把我的心带去英国了,只留下一个没有魂灵的空壳,如果没有嘟嘟,我更不知成什么样了,你好狠心!” “对不起,对不起!君浩,我不会离开你了,真的不会了!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开始新生活!” 悲君浩不住的点头, 两个相爱却受着相思的折磨的恋人,终于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窗台的阳台上,一束火红的玫瑰绚丽的绽放,花瓣上点点露珠,如晶莹剔透的珍珠,如无数相思者的泪滴,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第149章 裴少的手段 窗台的阳台上,一束火红的玫瑰绚丽的绽放,花瓣上点点露珠,如晶莹剔透的珍珠,如无数相思者的泪滴,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裴君浩的身体恢复得出奇的快,大家都知道这是爱情的力量,爱情的力量是巨大且神奇的,它可以创造很多奇迹。 同时,裴君浩通过多种途径查到了李志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那次救慕芷菡得罪了李志明,他怀恨在心,借他人之手报复。 裴君浩不想让慕芷菡担心,没把情况告诉她,他本可以就此报警捉到李志明就算了,但他想如果仅此而已,他裴君浩在宾汾市的权威就会大打折扣。 他要让他仓惶窜逃如丧家之犬之后,在无尽的惶恐之中再让警方把他捉捕归案,对付这种穷凶极恶之徒,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他裴君浩纵横商场,有的是各种手段。 冯少年轻且不经事,裴君浩决定先从他入手。 这天晚饭后,裴君浩陪着慕芷菡与嘟嘟在花园里散步,自从慕芷菡回来后,裴君浩与小嘟嘟的生活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只是慕芷菡不肯现在住进裴氏庄园,带着嘟嘟还住在原来楚彬轩买下的宅子里,裴君浩也能理解她的矜持,现在与以前不同了,她不能没名没份与他公开住在一起了,她等待的,是他给她一个诚挚的求婚,一个一生的承诺。 裴君浩每晚都陪到很晚才依依不舍的走,他告诉芷菡,待他将这件事处理好,就风风光光迎娶她,他要她做他幸福的小妻子。 散步没多久,裴君浩接了一个电话,对芷菡说:“芷菡,我有事今晚先走一会,你与嘟嘟早些休息,我明天来陪你们。” “君浩,你千万要注意安全,你知道得知你受伤了,我的心都碎了,你不能再吓我了。”慕芷菡从电话中已经听出端倪,依在他胸前,轻轻抚摸他的衣领说:“出去多带几个人,切记安全第一。”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现在你回来了,我更会珍惜自己的,我有多么不舍得你和嘟嘟,恨不得现在就接你们住进庄园去呢。”他亲吻她的额,轻轻拍拍她的肩,让她放心。 小嘟嘟听说爸爸要走,平常都是裴君浩给他讲了故事才肯入睡的,这会当然不依了,噘着嘴拉着裴君浩的手说:“爸爸不走,爸爸不走,爸爸给小嘟嘟讲故事。” “嘟嘟乖,今晚让妈妈讲故事,爸爸明天给小嘟嘟讲。还给小嘟嘟买最好的玩具,好不好?”裴君浩抱起儿子,用下巴抵在儿子的小脸上。 “哦,爸爸没胡子喽,爸爸的胡子再也不扎人喽。”小嘟嘟在他下巴上摸了摸说。 原来以前慕芷菡不在,裴君浩连胡子也没心情刮,有时候长出来了,陪小嘟嘟时,用胡子扎他,他就大叫。 “以后爸爸都不用胡子扎小嘟嘟了,爸爸今晚出去一会,明天给嘟嘟讲故事好不?”慕芷菡也帮着哄儿子。 “爸爸,你让嘟嘟长胡子扎你,我就让你走。”小嘟嘟摸摸自己圆圆的小下巴说。 “等嘟嘟长大了,就会长胡子了,那时候就可以扎爸爸了。” “怎么样才能长大嘛。”小嘟嘟不依。 “多吃饭,早睡觉啊。” “好吧,那妈妈早点给讲故事,嘟嘟要早睡,要快快长大长胡子扎爸爸的脸。” 小嘟嘟想起可以用胡子扎爸爸的脸了,禁不住兴奋的拉着慕芷菡的手往家里跑,对裴君浩招手说:“爸爸再见!” “君浩,注意安全。”慕芷菡被嘟嘟拉着,不时回头看。 裴君浩双手插在裤兜,微笑着看着母子里进去,这才边往外走边打电话。 “陈强,安排人手,去夜店。” 夜店永远是看不见忧愁的地方,在这里,有的是声色犬马,对酒当歌,尘世间所有的烦恼、郁闷都掩藏在糜烂的紫醉金迷中。 冯少的生活也是糜烂的,他除了与一帮狐朋狗友在这里寻欢作乐,就无处可去。 所以裴君浩很快在这里找到他,当裴君浩带着众人冲进他的包厢里时,他正搂着一位妙龄女子,女子的大腿搭在他的腿上,他的手轻抚在她的大腿上,那大腿上原本雪白的肌肉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冯少有虐人倾向,尤其对漂亮的女人,这是从所周知的事,可是为了钱,有些女子还得硬着头皮应酬,他出的价高。 此时他轻抚着如雪的大腿,突然两指狠狠揪着了一块肌肉,用劲力气提得老高,对众人说:“白得我闪眼了,你们说是不是该让它变变颜色?” 那帮狐群狗党都猥琐的笑了起来,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大喊:“是的,白得太闪眼了,爷们都耐不住了。” 那女子蹙眉忍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只敢小声说:“冯少,求您轻点,真的好痛!” 冯少一听,脸上露出一股子邪笑,冷声说:“你以为冯爷我的钱就这么好赚的?这样你就痛了,那到了爷的床上,那你才见识爷我的绝技呢,保管你叫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倒想先看看你叫起来会不会****!”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具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威力,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齐刷循着声音望去。 包间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裴君浩穿着黑色的风衣,高大的投影印在墙壁上,在暗淡的灯光下有如鬼魅,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除了陈强,他的身后还站着一排清一色的黑西装男子,面无表情的平视着前方。 “裴……裴总。”可怜的冯少在事后才知道裴君浩的身份,后悔不迭,但事已至此,李志明一直安慰他说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绝对没有任何把柄被捉住,让他放一万个心,他躲了几天,见没有风吹草动,这才放心出来重过他紫醉金迷的生活。 裴君浩轻轻一个手势,黑衣男子们分成两排向左右分开。 “除了冯少,所有人坐到这边来,手机全部放在桌上,如果谁敢动一下,哼!后果自负。”陈强走上前说。 冯少眼睁睁看着平时与他一起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一个个如孙子般乖乖的往一边走,从身上摸出手机小心的放在桌上,生怕发出细微的声音惊动了如冷酷的神一般的裴君浩。 “什……什么事?”冯少吓得话也说不清晰,手里两指夹着女子大腿上的肌肉“啪”的脱露下来,留下一片青紫。 女子急忙将腿从他直打哆嗦的大腿上移开,忍痛悄无声息的挪到了另一边。 “是我让他们教你说呢?还是你自己说?”包间里的空调明明开着,散发出温暖的热气,裴君浩冰冷的声音仍然让 冯少打了个寒颤。 “裴……裴少,那天的事,小弟有错,可是您都教训过了,小弟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冯少忙不迭的说。 “哦?”裴君浩玩味的眼神划过他惊恐的脸,冯少脸上的肌肉不禁抽蓄一下,又不迭的点头说是。 只听一阵风似的,一个黑影已经到了冯少面前,一个漂亮的反手,将他双手反剪,踢跪在地面,将被一只手压在地面上,一副狗吃屎的狼狈相,在场的人没有一人敢吱一声。 裴君浩轻轻上前,蹲下身来,黑衣人放下压着他头顶的手,裴君浩一手轻轻抬起他的脸来,问:“是你说?还是他们继续教?” 冯少还想狡辩,一副诚挚的样子说:“裴总,我知道错了,所以早把事情放下了,林莎莎我也没再找过她,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裴君浩冷哼一声,手一放,他的头立即被再次按在地面,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桌一有一小碟芥末,另一个黑衣人上前,拿起它,一手抬起冯少的头来,将芥末一点点塞进他鼻孔中。 “啊涕!”冯少连续打了无数个喷嚏,鼻涕眼泪一起喷涌而出,瞬间成了一个泪人儿,一副泣不成声的样子。 “你们都还准备了些什么?”裴君浩问陈强。 “回裴少,多的是呢,辣椒水、胡椒粉、连硫酸都有。”陈强答。 “哎哟。”裴君浩蹲下身抬起冯少的泪脸,可惜的说:“可惜了这张俊脸儿,今后还会有妹妹们喜欢?” 冯少恐惧万分,连忙说:“裴总饶命,全是李志明挑唆的,都是他,是他叫来的人。” “哼,终于开口了。”裴君浩冷冷说:“把前因后果全给我说清了,也许我还能放过你。” 冯少如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 “李志明现在在哪?”裴君浩一脚踩在冯少脸上,居高临下问。 “他,他拿了我给他的五十万,去了赌场。” 裴君浩问了赌场的具体地址,对着呆若木鸡倦在包间角落的众人说:“今天的事与你们的无关,你们只需当自己是聋子和瞎子,懂不懂?” 众人急忙唯唯诺诺的应答,都保证绝不会对外说出半个字,裴君浩手一挥,几个保镖对着冯少一阵拳脚后,跟着已经出了外面的裴君浩扬长而去。 第150章 比任何惩罚都来得痛苦 众人急忙唯唯诺诺的应答,都保证绝不会对外说出半个字,裴君浩手一挥,几个保镖对着冯少一阵拳脚后,跟着已经出了外面的裴君浩扬长而去。 裴君浩回到慕芷菡的住宅,已是凌晨两点了,她正侧身在熟睡中,他躺进被窝,轻轻揽过她的腰身,灼热的气息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来,看到他眼中的灼热,他暖暖的气息呼在她的颈上,十分撩人。 “回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看到他安好,她总算是放心了,他走后她担忧了好一阵,才睡熟他就回来了。 他的脸上波浪不惊,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是双眸充满柔情和欲.望地盯着她微笑,可是慕芷菡知道,越是要紧的事,他越是深藏在心底,让人捉摸不透,这也许是这么多年来他在商场中摸打形成的习惯。 还有,男人在失意和得意的时候,欲.望都会特别的强烈,那么,他现在是得意呢还是失意?也许,他解决了他所说的那件事?所以…… 不及她再想下去,他已经将唇紧紧贴了上来,灼热的气息萦绕着她,同时萦绕着她的,还有深深的甜蜜和幸福感。 “你怎么不回庄园?”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深吸了口气才问。 “你不在,我回去独守空房吗?”他揉着她的浑圆,邪邪的笑。 这个男人,浑身难道有使不完的力气?身体才恢复,工作忙得要命,这方面还整天不知收敛。 “身体才恢复,也不知道约束自己。”她轻轻移开他的手,嗔道。 “别担心我,我身体壮着呢。”他不罢休,把手重新搭在她柔软的浑圆上,坏笑道:“回去一个人也睡不着,好,我抱着你,保证不做。” 他说着,手轻轻在浑圆上动着,她知道男人想的时候,说什么也消不了他心头的火,只得将脸埋在他胸膛,轻声说:“难怪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敢这么说我?”他假怒道:“那我只能做给你看,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他说着已经翻身上马,爬在了她的身上,她这才明白,自己这是给了他一个理由。 他虽然这样说着,却并没有很性急,而是十分温柔的爱抚着她,体内的热情很快在沉睡着苏醒,她感觉到来自身体里强烈的念头:爱他!深深的爱着他! 是的,女人与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因为爱,才会想到性,而男人,可以没有爱却有性,也可以是先有了性,然后再爱。 慕芷菡此时被他爱抚得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她双手环抱着身上与他同样重重呼吸的男子,呢喃道:“君浩,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 “我也是!芷菡,我也很爱很爱你!我还……很想很想要你!”他再也禁不住,猛烈的进入她的体内,一股热潮在她全身狂卷而来,伴随着甜蜜的颤悠。 爱他,就会想把自己完整的给他,这是女人爱男人的最高境界,就像现在的慕芷菡,随着他每一声快乐的喘息发出一声声娇羞的呻.吟,幸福和快乐的气息萦满整个黑暗中的卧室。 “芷菡,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裴君浩看着慕芷菡喝完碗中的粥说。 “去哪儿?”她抬头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开车带着她,沿着宽阔的马路,到了一个熟悉却久违的地方,她热泪盈眶。 “芷菡,我把慕家原有地方全部过继到了你的名下。”他从包里拿出一大串钥匙,握过她纤嫩的手,将钥匙放进她手心,柔声说:“我知道我这样并不能弥补我对你的伤害,但是,我是真的想弥补,我想,这次,你不会再拒绝了吧?” 她泪水滚了下来,泣声说:“我知道,我不拒绝。” 他激动的抱紧她,动情的说:“芷菡,我要与你有全新的开始,我们共同把一切不愉快全部忘记,你愿意不?” 她点头,只要能够与他相伴终身,伴随着小嘟嘟幸福的成长,她还能有什么不愿意?她在心底其实一直都没有恨过他,就算曾经有过一瞬间,也被深深的爱所淹没了。 他将她搂在怀中,脸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轻声说:“还有慕氏,我也计入了你的名下了,只是我不想看你太劳累了,所以,你就做个名誉上的董事长吧,我让人帮你打理。” “你打理就行了,现在计在我的名下和你的名下有什么区别,如果你有一天不要我了,我再向你讨回。” “傻话!如果有那一天,我将整个裴氏都拱手送给你。”他似乎有些恼怒,转而低声说:“但是不会有那一天的,芷菡,你是我一生唯一爱着的女子,我发誓将终身不负你!” “那你记住今天说的话,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向你讨伐的,我会从你手中将整个裴氏都夺过来。”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多金的男人总是让人不放心的。” 唉,当初如果父亲对母亲专一一点,又怎么有这么多的悲剧发生? 多金的男人面对的诱惑太多了,而过大的压力也许也是他们放纵自己出轨的原因之一,因为太紧张,他们便找这种方法让自己的身体放松吧。 裴君浩却对慕芷菡的话不以为然,他相信自己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他自信的说:“除非你先背叛了自己的爱情,否则,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 她不知道慕芷菡想起了父亲给两个家庭造成的惨剧,见她面带忧愁,他柔情的亲吻她:“芷菡,你看,我们怎么突然讨论这样扫兴的问题,而且在我们之间是要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慕芷菡被他吻得心酥软的,本想告诉他,她就是他心中一直想的紫薇妹妹,他的紫薇妹妹没死,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与他幸福的相拥,不久,就能实现他们的愿望,一起生活在美丽的城堡中了。 可是她原已决定在新婚之夜再给他惊喜的,于是忍了忍,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命运最喜欢捉弄人,就在第二天,裴君浩去看一块地,那是一块墓地,现在被裴氏收购,所有的慕地将迁走。 他突然想起了陈强所说的紫薇妹妹的墓地,好象就在这块地上。 之前心里一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根本没有勇气来看望她的慕地,现在要迁徙了,他突然想到紫薇妹妹的慕地上去看看。 “陈强,你上次说的紫薇妹妹的墓地,好象是在这里,你带我去看看。” 他让人去买来一束鲜花,带着戴镜,在陈强的带领下来到墓前,虽然事隔多年,紫薇妹妹的笑靥始终在他心中永存,只是,她在他最困难时候所给予他的一切,他永远无法报答她,而他对她许下的承诺,也永远无法实现。 他缓缓走近墓碑,凝视着长眠在地下的女孩的照片。 “陈强,你说的是她吗?你确实没有弄错吗?” 是的,墓碑上确实是一张大眼睛小女孩照片,但他确定,她不是他的紫薇妹妹,绝对不是! “没有错,那位老师说的就是她,老师后来也亲自带我过来看了。有什么不对吗?”陈强问。 “啪!”裴君浩摘下墨镜扔在地上,喝道:“你是怎么办事的?随便找一个名字相同的女孩子,就告诉我紫薇妹妹死了?你他妈混蛋!” 陈强被吓得一声不吭,他知道,此时他最好是沉默,否则,更会不可收拾。 但是裴君浩并不就此罢休,当晚回到庄园,他命令陈强继续在动用一切关系,势必找到紫薇妹妹,也没有去看望芷菡母子,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紫薇花园里,吹了半夜的口琴。 慕芷菡一连两天没有见到裴君浩,以为一定是工作太忙的缘故,起先不想打扰他,可是自从与裴君浩再次和好,那种强烈的依附感在心中滋生,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第三天忍不住打了电话给他。 “君浩,你在哪?” “我……这两天很忙,可能不能去看你们,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他的声音听起来疲倦,慕芷菡不由担心起来,着急的问:“你身体恢复不久,一定要注意休息啊,别只掂着工作。” “我知道了。”声音里似乎疲倦中透着不耐烦,让慕芷菡的心一凛,生出一股寒意来。 一连一个星期,裴君浩没有电话,也没有去看望他们,慕芷菡觉得自己像被打进冷宫的妃子,整天患得患失,君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心中还没有放下对慕家的仇恨,可是他分明说过,他要与她一起忘记过去的不快,与她开始崭新的生活,难道他都忘记了吗? 一个星期的时间,有如一个月,一年,一个世纪这么久,她坐不住了,是生是死,是去是留,难道不给人一句话,干把人晾在一边,这算什么?难道不知道,这种煎熬比什么样的惩罚都来得痛苦吗? 她站到面前时,他正坐在转椅问陈强查询到的有关紫薇妹妹的情况,见到慕芷菡,微微怔了一下,陈强知趣的退了出去。 第151章 艰难的抉择 她站到面前时,他正坐在转椅问陈强查询到的有关紫薇的情况,见到慕芷菡,微微怔了一下,陈强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他似乎恢复了常态,可是没有热情的声音让慕芷菡心中一紧,难道那天的玩笑话竟然被她一语言中?多金的男人从来就不可靠吗? 可是这叫他怎么相信呢?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他对她温柔有加,柔情似水,怎么可能突然就变得冷淡了呢? “君浩,你真的忙成这样吗?不去看我,也不看嘟嘟,你是不是不想我们了。”她满含委屈,却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单就听她有些幽怨但却带着撒娇般娇柔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芷菡,我遇到些事情,我的心好乱,你先回去,我晚上去看你们。”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含义。 他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实在不好多问,只得回去等着日落西山,亲自下厨做了很多裴君浩日常喜欢吃的小菜,可是菜都热了几次了,还是没见到裴君浩的影子。 得知紫薇妹妹还活着,裴君浩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深深的扎住,那种想抽也抽不出来的刺痛,深深的伴随着他。 紫薇妹妹是他的恩人,也是他十几年来深藏在心中的最纯洁的感情,没有一丝的污质,她给他的,是纯洁,是阳光,是温暖,是善良,是人类最原始的最真挚的情感,没有人可以替代。 可是他以为她死了,他在一阵深深的矛盾后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慕芷菡,他为她沉醉到不顾一切,可是当得知紫薇妹妹没有死,他又动摇了,他对她的爱,是不是很大程度上有着紫薇妹妹的影子?看到她闪着晶莹光芒的大眼睛,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紫薇妹妹,他以为紫薇妹妹已经死了,这才接受她做她的替代品吗? 可是命运捉弄人,就在他准备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时,他却知道了,他的紫薇妹妹还活着。 如果再找到紫薇妹妹,他如何对她说,说他爱上了别人,说他忘记了他们年少时的誓言?不!他从来都不曾忘记过。他现在需要重新审视他与慕芷菡的关系,他已经离过一次婚,他不想再离第二次。 两个名字一直在他心中轮流飘过:紫薇……芷菡……芷菡……紫薇…… 他的头都要炸了,可是他却拿不出好的办法,他疯了一样的四处寻找紫薇的下落,没日没夜的忙碌了一个星期,可是 却是石沉大海,紫薇妹妹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寻不到蛛丝马迹。 他整个人都要疯狂了,一心想着如何寻找紫薇妹妹,而对于慕芷菡,他突然有种怕见的感觉,明知道慕芷菡会等他用餐,却宁愿在办公室要了一个外卖,也不敢回去面对她食不下咽。 坐立不安了很久,最后还是披上外衣,出了办公楼,去了慕芷菡家。 “你来了,吃过饭了吗?”她很小心的观察他的脸色。 他面带倦容,微微点头。 小嘟嘟在外面见到爸爸回来了,牵着佣人的手跑了进来。 “爸爸,爸爸,你好几天没给嘟嘟讲故事了,你欠嘟嘟好几个故事哦。”小嘟嘟仰起小脸天真的看着他。 “爸爸忙啊。”一看到小嘟嘟粉嫩嫩的小脸,他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如果紫薇妹妹回来,他如何对她交待,他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小嘟嘟与芷菡,他又该如何面对? 慕芷菡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心里的温度一点点的降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两眼茫然的,好像在看小嘟嘟,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只有一片空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反复在心里寻找答案,可是却想不出丝毫的端倪,她根本无法想像,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突然从千度的热情降到零下几度,好象他们从没有过那样的惊涛骇浪的刻骨的相爱过。 可是那些事情都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而且已经深入两人的骨髓,无法从身体里除掉,他怎么能说变就变? “嘟嘟,今天爸爸给你讲故事,让阿姨带你去洗澡。”佣人马上抱着嘟嘟走了,慕芷菡以为裴君浩会对她说什么,可是他却依然没有看她,而是默默抽出他精致的烟,轻轻点燃,那一闪一闪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睛,似乎一点也找不出柔情,哪怕是残留的一点点。 “君浩。”她坐到他身边,轻声唤了一声,他仿佛被惊醒的老鼠,惊恐的看向她,他的眼神让她觉得陌生之极,但她还是抱着希望,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有些烦心。” “很严重吗?”她问。 “芷菡,这段时间我可能不能经常来看你们,我有很重要的事,但是你不必担心我,记得照顾好自己和嘟嘟。” 他需要时间好好的思考,他对那张天真的笑脸始终有放不下的情结,他竟然这样草率的相信她死了,并且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他有些不能原谅自己。 她被他的话吓住了,他这是什么话?好象告别的样子?他有什么危险?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可是任凭她如何问,他只一口一口的吸着手中的烟,再不发一言,真到烟蒂都快点燃了,他才发现,拧灭在烟灰缸里。 “爸爸,嘟嘟洗好澡了,快跟嘟嘟讲故事吧。”小嘟嘟穿着清新的小睡衣跳到了裴君浩的面前,裴君浩抱着儿子进了卧室,留下慕芷菡失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约一个小时后出来,慕芷菡给他泡了杯牛奶,他每晚睡前喜欢喝一杯热牛奶。 “芷菡,我今晚还要回去处理点事情,我不在睡了。”他接过牛奶,抿了一口放下,轻轻抱了抱她说:“早点休息。” “这么晚了,还有事吗?”她抬眼望他,疑虑重重。 他点头,她再问:“君浩,你到底是遇到什么难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不告诉我,我会担心你的。” 他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放心吧,早点休息。” “君浩,你不爱我了吗?”就在裴君浩出门之际,慕芷菡叫了一声。 她以为裴君浩会回头解释一句,最起码会回来抱抱她,可是他顿了一下,就走出了门。 她的心猛的往下沉,是的,他犹豫了,最起码他在犹豫他要不要爱她了,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快的速度,让她接受不了,原来以为的生死爱恋,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这么的飞快,她竟然没有一丝的预兆。 原因在哪里,她一无所知。 她秃然的倒在沙发上,大眼睛无力的闭上,两滴泪水滚落下来。 他为什么这样待她?她为他在即将与楚彬轩结婚之际,放手回来,可是他却连个交待也没有,就把她搁在一边,这算什么? 夜,无尽的夜,寒冷而凄凉的夜,伴着慕芷菡。 而裴君浩,依然是一个人呆坐在庄园里的紫薇花园,回忆着他与紫薇妹妹从前的点点滴滴,他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消失得这么彻底,总会有迹可循。 他拿出紫薇妹妹送他的三彩娃娃,凝视了半天,喃喃问:“紫薇妹妹,什么时候这一对娃娃才能聚在一起?” “芷菡,你真的要走吗?”柳若彤坐在好友的对面,握住她纤细的手,担心的问:“你真的能舍下他就这样走?你们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走到一起?” “也许,一直就只是我一厢情愿,是我一直误解了他,他让我捉摸不透,我已经定好了下午的机票,我会带着嘟嘟走。” “裴君浩知道吗?” 慕芷菡摇摇头苦笑着叹息:“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女人的第六感觉是最敏锐的,我心里明白。” “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柳若彤劝道:“不如,我让嘉熙去劝劝他,起码给人一个理由。” 慕芷菡摇头说:“不必了,如果要解释,他自己会找我,既然他不想解释,何必苦苦相逼?” “裴君浩!”梁嘉熙不待秘书通报,闯进了裴君浩的办公室,怒目而视。 “芷菡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们既然爱得这么深,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现在无缘无故冷落她,这是什么原因?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她说什么了?”裴君浩抬头问。 “她什么也没说,只对若彤说她要回英国去。” 裴君浩蹙眉问:“回英国?什么时候?” “马上,三点半的机票。” 裴君浩看看手表,现在两点钟,如果现在去追她,到机场只要一个小时多一点,还能赶得上。 “你不打算去追她吗?”梁嘉熙见他看着手表发呆,怒气又冲了上来。 裴君浩此时心绪杂乱,追还是不追?追,该怎么对她说呢?不追,也许就真的永远失去她。 想起要失去慕芷菡和小嘟嘟,他分明感到自己的心是疼的,可是一想到紫薇妹妹,他的心也是疼的,他懊恼的将桌上的文件全扫落在地上,仰身倒在沙发靠背上。 第152章 爱人和妹妹 想起要失去慕芷菡和小嘟嘟,他分明感到自己的心是疼的,可是一想到紫薇妹妹,他的心也是疼的,他懊恼的将桌上的文件全扫落在地上,仰身倒在沙发靠背上。 “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梁嘉熙火起了,吼道:“她为你受那么多苦,她都原谅了你,楚彬轩那么好的人,她都放弃了,真不明白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这次让她走了,下次想要她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裴君浩抬眼看他一眼,突然拿了外衣,冲了出去。 裴君浩冲进机场的时候,慕芷菡正牵着小嘟嘟的手走向检票口。 “芷菡。”慕芷菡听到裴君浩的声音,回头看她,眼睛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小嘟嘟挣脱了她的手,向裴君浩跑了过来,叫道:“爸爸,和我们一起去英国看外婆,好不好?” 裴君浩抱起儿子亲了一口,走近慕芷菡:“芷菡,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你能不能再等等……我还要再想想……” 慕芷菡只觉得万念俱灰,原以为他会真诚的挽留她,原来他只是还要再想想,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她觉得再等下去,她的心就要完全的空了,连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对待她,她都一无所知,却还在这样无休无止的等下去。 “告诉我,为什么?”她问。 “因为别的女人?”见裴君浩淡答,她伤心的再问。 裴君浩低下了头。 “请没有检票的旅客检票了,飞机很快就要起飞。”检票厅里传来清翠的广播声,慕芷菡从裴君浩手中抱过嘟嘟,朝检票口走去。 裴君浩正要上前阻止,手机响了,陈强在电话里焦急的说:“裴少,李志明跑了!” “什么?跑了?看着他的人都做什么去了?”裴君浩大怒,安排得好好的,就是要他四处逃窜,无路可逃,如何能让他跑?那不是前功尽弃吗?像他这样穷凶极恶的危险分子,一旦跑了,后患无穷。 “有个兄弟开了小差,让他溜了!”陈强无奈的答。 “马上安排人全城找,他不可能这么快离开宾汾市,这个后患决不能留下!”裴君浩吼道,急忙挂了电话,往检票口一看,已经没有了慕芷菡和嘟嘟的影子。 “芷菡!”他大叫着要冲进去,检票员拦住了他:“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飞机马上就起飞了。” 裴君浩推开他就往里闯,有工作人员随后追了上来,大叫:“先生,先生,你不能进去。” 裴君浩充耳不闻,拼命往里跑,大叫:“芷菡,嘟嘟。” 可是飞机在他眼前轻轻的滑离轨道,只听“嗡嗡”声响,渐渐脱离了地面,奔上了蓝天。 裴君浩仰头望着天空,眼前一片朦胧,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此时的归属在哪里,突然有种心被掏空的感觉,难道总是要失去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心中的依恋和不舍吗? 让他在没有找到的紫薇妹妹和芷菡之间做一个选择,就像是要把他的心割成两块一般难受,他该何去何从?此时就像白茫茫的天空,一片茫然。 “陈强,安排下去了吗?”回过神来,裴君浩失神的打电话给陈强。 “安排了,裴少。” “好,我马上过来。” 那位开小差的手下耸拉着脑袋,立在裴君浩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裴君浩冷冷的看着他:“不想干了?” “不是,裴总,我就是昨晚......没睡,打了一个盹,最多十分钟,人就不见了。” “昨晚又去赌了?说过多少次,我的人不能有这种恶习!”裴君浩厌恶的别过脸,叫陈强:“把这个月的薪水给他接了,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裴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裴君浩眉头一皱,两个人将那人拖出了门外。 “裴少,李志明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追踪他,如果找到他,还要不要报警抓他了?” “猫捉老鼠的把戏还没玩够呢,我就不信他能上天!” 果然,不出三天,手下人就掌握了李志明的线索,原来他逃出去后躲在了从前一个铁哥们的出租房里。 裴君浩的手下发现后悄悄跟着他,却又让他故意发现,李志明再次仓惶出逃,可哪逃得了跟踪者的视线,他在城里到处乱窜,最后逃到效区的一座山上,躲进了山里不敢出来。 几天后,没有粮食的李志明不得不下山,可是下山的路被早被裴君浩的人封死,李志明知道难逃一劫,这些日子四处逃窜,如丧家之犬,他已经无法承受了,他宁愿对着刺刀畅快的来一下,也不愿意这样下去了。 下山的时候,他衣着褴褛,头发篷乱,面黄肌瘦,犹如一个多日未讨到食物的乞丐,狼狈不已。 警车呼啸而来,他失神的双目看着裴君浩操着手站在他的劳斯莱斯旁边看着他冷笑,全身颤抖起来,直到被警察挎上双手带走。 办完这件事后,裴君浩却没有一丝喜悦,而是异常的空虚。 “你这个混蛋!你真糊涂啊!”梁嘉熙听说裴君浩到了机场都没能留住芷菡,禁不住大骂道:“芷菡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会爱上你这样无情无意的男子,你之前那样对她,她一而再的原谅你,可你……” 梁嘉熙用手指着他,急得说不出话来,歇了许久,才叹息道:“到底为什么?难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裴君浩倒了杯酒,这才把十几年前事告诉了梁嘉熙。 “嘉熙,我爱芷菡,可是,我真的无法放弃紫薇妹妹,她的影子一直伴随着我,从来都没有远离,如果不是因为以为她死了,我也不会放纵自己,也许就不会对芷菡陷得这么深,深到无法自拨,芷菡离开,我的心也很痛……很痛……” 裴君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倒上了一杯,梁嘉熙劝道:“这样总不是办法,你的紫薇妹妹在哪你都不知道,再说儿时的话,也许人家都忘记了,只你当一回事。” 裴君浩摇头:“我总要找到她,才能安心。” “那芷菡呢,还有嘟嘟?你要是一辈子找不到,就一辈子让芷菡这样等你吗?” 裴君浩抬起醉眼问:“那你让我怎么办?你不知道紫薇妹妹是在我怎么样的境况下给我力量,给我安慰,给我爱,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裴君浩,我早就死在大街上了。” 一个是深藏在心中的年少时对恩人的朦胧的纯情,一个是仇人的女儿,却深陷到无法自拔的爱,梁嘉熙一再偿试说服裴君浩走出这样的怪圈,可到最后也只是陪着他一醉方休。 一日一日下来,裴君浩并没有找到有关紫薇妹妹的任何信息,更让他心神不安的是,慕芷菡的身影时时在他的脑中闪现,小嘟嘟嗲声嗲气的叫“爸爸”的声音更是让他心悸不已。 他每天除了拼命工作,就是喝酒,妄图麻痹自己的神精,酒后坐在庄园的紫薇花园中,却发现脑子里闪现的都是他与慕芷菡在花园里亲热的情景。 他非常懊恼自己,为什么坐在为紫薇妹妹建的花园里,会想着另一个女人,自己当时就不该把她当成紫薇妹妹带到这里来亲热,可是无论怎么驱除,她的影子却如影随行。 陈强看着如兄弟一般的老板整日里萎靡不振,忍不住劝道:“裴少,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亲眼见你与慕小姐一路走来的,紫薇妹妙妹虽好,可是却只是年少时的纯情,她可以是你的妹妹,可是慕小姐不同,你们相爱这么久,有刻骨的爱恋,还有了孩子,我觉得你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她才是你的真爱,您要是放弃了她,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裴君浩回到房里,回想着与紫薇妹妹发生的一切,是啊,那时两人年少,虽有情感,对他可谓是情窦初开,可是如今紫薇妹妹在哪,怎么样的状况,他费尽心思却一无所知,可是芷菡呢,这么长时间的刻骨爱恋,他深深感受到她与紫薇妹妹一样的善良,纯真,而最可贵的是,她有一颗多么宽广的心,抛下仇恨,受尽侮辱,却没有动摇对他的深情。 回想起与慕芷菡相处的每一天,他的内心一阵阵的震荡,一阵阵的颤抖。 芷菡,是他深爱的人,紫薇妹妹,就是他的亲妹妹,找到她,把紫薇花园送给她与他的心上人,让他们幸福的生活这个美丽的庄园里,也算是尽到他哥哥的情份,她永远是他心中最亲的人。 他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他不明白之前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漩涡中走不出来,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至亲的妹妹,在他心中,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这样不是很好吗? 芷菡,等我,一定要原谅我,我去接你,我负荆请罪,求你和小嘟嘟无论如何再原谅我一次!一定要再原谅我一次! “陈强,马上帮我订去伦敦的机票,我要最快的!”他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期待,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惶恐。 我的芷菡,你能原谅我吗? 第153章 纠缠不清 “陈强,马上帮我订去伦敦的机票,我要最快的!”他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期待,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惶恐。 我的芷菡,你能原谅我吗? 裴君浩迫不及待赶到伦敦,忐忑不安的来到慕芷菡家的住宅。 “先生,您找谁?”佣人问。 “我找慕芷菡小姐,请帮我通报。” “请等等,先生。”佣人回转身,一会,裴君浩却老远见慕夫人跟在佣人身后,不由一阵紧张。 慕夫人自然知道了两家的恩怨,对他与芷菡的事情原本就是排斥的,而且这次在慕芷菡就要与楚彬轩结婚之际,放弃婚礼回宾汾市,可结果却是伤心而归,她对他,只怕是无一分的好印象。 果然,慕夫人冰着脸,冷冷问:“请问是你找我女儿吗?” “伯母,我与芷菡有些误会,我想找她解释。”裴君浩急忙申辩。 “你与她之间的误会,的确是太多了,只怕解释也解释不清了,裴先生,你请回吧,芷菡不在家,在家也不会见你的。” 慕夫人说罢回头便走,裴君浩扶着门叫:“伯母,请您替我告诉芷菡,我都想清楚了,我一定要接她回去。” 可是慕夫人头也不回,裴君浩立在门外,两眼痴痴的望着院内,希望看见慕芷菡的身影或者听到小嘟嘟可爱的童音,可是院内却是一片寂静。 裴君浩在门前站了大半天,一直没有人出来,只见院内偶尔闪现一两个佣人的身影,只是无论他如何叫唤佣人传报,佣人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做自己的活,看也不看他一眼。 眼看夜色将近,裴君浩站得两腿打颤,又一天未近米粒,感觉饥肠辘辘,只得先找了酒店住下,次日再来。 慕芷菡确实不在家,她带了小嘟嘟去了楚彬轩家串门,晚饭后回来,听母亲说起裴君浩来了,心里一时说不出是喜是忧。 接她回去?他如此反复无常,而她却全身心的交付,如何相信他对她的真情呢? “妈妈,爸爸怎么不来看我们?爸爸好多天没有给嘟嘟讲故事了。”小嘟嘟抬起粉嫩嫩的小脸,噘着嘴看着妈妈。 “妈妈给嘟嘟讲。”慕芷菡收回心神,小声的给嘟嘟讲故事。 “妈妈,是不是明天爸爸就会给嘟嘟讲故事了?爸爸说嘟嘟听话,他就会每天都跟嘟嘟讲故事的。”嘟嘟听着听着突然问。 慕芷菡看着儿子期盼的眼神,心里一阵难过,君浩,为什么?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难道对上一代的恩怨还不能忘怀?难道不能全身心的爱我,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那他对她的深情痴恋,明明真实的摆在眼前,为什么一瞬即逝?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给嘟嘟讲故事啊?”小嘟嘟长长的睫毛一眨眨的,早困极了,却还不忘记问妈妈。 “嘟嘟乖,等爸爸做好他的事,就会回来给嘟嘟讲故事了。”慕芷菡轻轻抱着儿子,看着嘟嘟一脸期盼的缓缓入睡,她却再无半分睡意。 次日一早,裴君浩就又来到了慕宅,只是慕夫人根本不让佣人通报,裴君浩自知慕夫人对他有成见,一再请求佣人通报慕夫人。 佣人见他实在诚挚,竟然真的将慕夫人引了出来。 “伯母,我是来向您和芷菡道歉的,请让我进去。”裴君浩恳求她。 “道歉?”慕夫人冷笑一声:“我们两家即为世仇,只怕不是道歉二字可以释怀的,芷菡错爱了你,才会自食苦果,裴先生,看在芷菡为你付出那么多的份上,让她过平静的生活吧,她不能再受打击了。” 慕夫人想起自慕家出事后,女儿所受的屈辱和折磨,就不禁要流下泪来,口气从质问和冷漠变成了请求。 “伯母,我是真诚的,上一代的恩怨我早已释怀了,芷菡也并不加恨我,我对不起她的地方,对不起伯母的地方,我愿意在今后好好弥补,请伯母成全我对芷菡的一片真心。” “真心?”慕夫勃然大怒:“她为你放弃了楚彬轩这么好的孩子,回到宾汾市,有多久呢?你是怎样珍惜她的?” “我错了,我糊涂,可是我已经想清楚了,伯母。”裴君浩还想说什么,慕夫人已经不耐烦的说:“请回吧,芷菡是不会见你的。” 裴君浩见无法打动慕夫人,在门前大喊:“芷菡,嘟嘟,我来接你们了!” 慕芷菡透过窗看着裴君浩在门前喊得额头淌着晶莹的汗珠,在房里焦躁不安起来。 “菡儿,你别一时心软,妈妈这次是绝不让你见他的。将你的一身托付给他,妈不放心,真后悔听了彬轩的劝,答应了你们悔婚,彬轩是个多好的孩子啊,他原是为了你好……” “妈,别说了……”慕芷菡哽咽着,她并不后悔与楚彬轩悔婚,她现在迷惑的是,裴君浩为何如此反复无常,这才多久,为何又回心转意,来伦敦接她呢? “什么?你说紫薇?”柳若彤听了梁嘉熙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认识?”梁嘉熙问。 “岂止认识?天哪!不会这么巧吧?”柳若彤抚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说。 “什么这么巧?”梁嘉熙听不明白。 “芷菡,她原来就叫紫薇,因为觉得这两个字太难写,用了一个学期后,就改名慕芷菡。” 梁嘉熙大吃一惊,两人猛然反醒:“紫薇和芷菡是一个人。” “可是,芷菡是他要找的紫薇妹妹吗?”柳若彤还有一丝疑惑。 “肯定是,肯定是,就是你所在这所小学校,我才回来问你的,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君浩把宾汾凡市都快翻遍了,都找不到她,原来改了名字。” “天哪,裴君浩为了找紫薇,把芷菡冷落了,他不知道紫薇原来就是芷菡。” “不过他现在去伦敦接芷菡了,他说他想通了,紫薇永远都是她心中最可爱最亲的妹妹,芷菡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糟了,芷菡会不会原谅他呢?快快。”柳若彤拿起手机:“芷菡不是一直不知道裴君浩为什么突然冷淡她吗?告诉她,我现在告诉她。” 慕芷菡始终没有离开窗户,看着裴君浩在门前来去着急的踱步,一会又不停的乞求着佣人再去通报。 一天下来,没有喝一口水,也没有吃任何东西。 慕芷菡几度动摇到想冲动的下去开门了,可是慕夫人守在下面客厅,慕芷菡只得眼睁睁看着裴君浩在太阳下罚站般的立在门口一整天。 “妈妈,你的电话。”慕芷菡一心看着下面的裴君浩,竟然没有听到电话响,倒是小嘟嘟耳朵灵,拿了电话给妈妈。 “芷菡,裴君浩是不是去接你了?”柳若彤神秘而带着惊喜的声音。 “嗯。” “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你冷淡吗?哈哈!”柳若彤忍不住在电话一端大笑,笑得慕芷菡莫名其妙。 “若彤,有这么好笑吗?” “紫薇,裴君浩为了与紫薇妹妹年少时的承诺,原来听说紫薇死了,却原来是一场误会,所以他一时转不过弯来,芷菡,不要说那个与他有过约定的紫薇不是你啊,那会让我太受打击。”柳若彤胸有成竹。 “你说,君浩他突然对我冷淡是因为他还想着与紫薇的承诺?”慕芷菡声音颤抖着问。 “那还有假?嘉熙亲口对我说的,快说,紫薇是你吧,你个大懒虫,因为改了这个名字,让人家找了你多少年呢啊。” “是,是我!” “他现在还不知道紫薇就是你呢......” 柳若彤的话还没说完,慕芷菡突然流下泪来,将手机丢在床上,奔下楼去。 “妈妈,你去哪?”小嘟嘟牵着她的手问。 她一把抱了嘟嘟,激动的说:“宝贝,我们去见爸爸,爸爸来了,爸爸接我们来了。” “哦,爸爸来给嘟嘟讲故事了哦。”嘟嘟高兴的喊着,爬到了妈妈的身上。 “菡儿,你要干什么?”慕夫人见女儿急不可待的下了楼往外走。 “妈,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我会跟您解释,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慕芷菡抱着嘟嘟奔了出去,慕夫人追了出来,叫:“菡儿,不能与他纠缠不清了。” 慕芷菡已经站在了大门前,将门打开,裴君浩冲进来,将她和嘟嘟拥进怀中。 “芷菡,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原谅我!”他激动不已的说。 “爸爸,你弄疼嘟嘟了。”裴君浩这才发现自己将两母子死死的抱在怀里,急忙松了手,对着母子俩傻笑了一个,回头见慕夫人板着脸站在身后,急忙上前鞠躬:“伯母,我是来求婚的,我要娶芷菡,请您将芷菡嫁给我!” 慕芷菡见女儿两眼含泪,也不答话,抱了嘟嘟转身进了房里。 裴君浩牵了慕芷菡的手说:“芷菡,你还生我的气吗?答应我,嫁给我好不好?” 慕芷菡背过身去,偷偷流泪。 “芷菡。”裴君浩轻轻扳过她的抖动的肩,吻干她睫毛上的泪水:“我发誓,再没有下次!再不让你伤心了,决不让你伤心了!” 见慕芷菡还是低头不语,只默默擦眼睛,以为她还在伤心,柔声道:“芷菡……” 第154章 芷菡,紫薇,我要你! “芷菡。”裴君浩轻轻扳过她的抖动的肩,吻干她睫毛上的泪水:“我发誓,再没有下次!再不让你伤心了,决不让你伤心了!” 见慕芷菡还是低头不语,只默默擦眼睛,以为她还在伤心,柔声道:“芷菡……” 慕芷菡抬手捂在他唇上,摇摇头,将头伏在他的肩上,轻捶着他的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这么伤心,你害我伤心这么久,你害我伤心这么久!” 说着说着竟然倒在他胸前大哭起来,裴君浩慌了神,并不知道她接了柳若彤的电话,只得紧紧抱住她,不住的道歉。 “芷菡,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她抱着他,轻拍她的背哄道。 “就是你,就是你!我不理你了,再也不要理你了!问你多少次为什么这样,你偏不告诉我。” 裴君浩自然听出她撒娇的语气来,捧起她的脸,一直吻一直吻,然后凑到她耳旁小声说:“好芷菡,怨我,都怨我!等会没人的时候任你罚,啊,你看,现在有佣人在看呢,要笑话我的芷菡哭鼻子了。” 慕芷菡回头一看,两个佣人在不远处捂着嘴窃笑,脸一红,扭身向里面走去,裴君浩却伸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说:“糟了,我一时忙乱,没有准备给伯母准备礼物呢,她怎么肯原谅我?” “傻瓜,她难道要你什么礼物不成?”慕芷菡嗔道。 裴君浩倒是不明白慕芷菡为何轻易就原谅了他,问:“芷菡,你真不生气了么?” 慕芷菡白他一眼,道:“你说呢?” 裴君浩喜不自胜的揽着她的腰随着他往里走,一进客厅,慕夫人见两人这般亲热的进来,哭笑不得,这年轻人的脸为何说变就变,自己真是out了? 嘟嘟见爸爸妈妈亲热的进来,挣脱外婆的手就奔了过来,缠着裴君浩讲故事,被慕夫人叫佣人哄着领开了。 “伯母。”裴君浩此时面对慕夫人,也有几分尴尬,可是为了芷菡,硬着头皮想来个诚挚的道歉,取得慕夫人的理解,毕竟现在他要娶的是别人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妈。”慕芷菡见妈妈不理不睬,推了母亲一把,低声说:“我有话与你说。”拉着母亲进了里屋,回头叫裴君浩:“你等等。” 裴君浩与慕夫人都不明就里,一个在外面像等候判决的犯人,一个糊里糊涂被拉进里屋。 待慕芷菡将前因后果给母亲说个一清二楚,慕夫人这才恍然大悟,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口紧,至今还不告诉他,唉,你们也算是前世的缘,他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儿时的承诺能看得这样重,倒也难得,你的事你做主吧,只是别再为了他躲在房里哭鼻子,妈看着心疼。” 慕夫人怜爱的搂着女儿微笑,现在对于她来说,还有让女儿终身幸福更让她开心的事么? “还有,他把我们慕家全部的财产都归到我名下了。”慕芷菡这才告诉母亲。 “他待你有真心就够了,慕家的财产,说到底最后也是你们的。”慕夫人叹息,丈夫做下的糊涂事,也算有了一个结局,对于女儿来说,她种的善种,总算结出了善果。 裴君浩还在外面忐忑不安的等着母女俩,见慕夫人终于一脸平和出来,稍微松了口气。 “伯母......” “你爱菡儿吗?你保证可以忘记两家的恩怨,没有嫌隙的全心全意爱她?”慕夫人单刀直入,毫不拐弯抹角。 “伯母,是芷菡教我化解仇恨的。”想起自己对芷菡做过的错事,他一脸惭愧的保证:“我会全心全意爱她!” “我把芷菡交给你,什么都不求,只一个要求,你不能再让她受委屈。” 裴君浩欣喜的问:“伯母,你同意我娶芷菡了?” 见慕夫人笑而不语,忙道:“我父母没有意见,都很喜欢芷菡的,我马上安排你们见面,商谈婚事的安排。” 裴君浩不曾想此次伦敦之行这样顺利,有些恍如梦境般难以置信。 慕夫人留了他住在宅内客房,晚上与芷菡一起哄着嘟嘟睡下,慕芷菡靠在他怀里问:“君浩,如果紫薇真回来了,她也非常爱你,怎么办?” “傻瓜,我才清醒过来,你倒糊涂了,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当年的感情,自然是亲情不是爱情,只是我心里此前一直纠结不清,芷菡,你放心,我会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而你,是我最亲爱的妻子。” 慕芷菡心里甜甜的,撒娇道:“我好还是她好?” “你好,她也好。” “到底谁最好?”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裴君浩笑道。 慕芷菡更是故意不依不饶:“那我与她谁更好呢?” 裴君浩细细一想,说:“你与她都好,一样的好,一样纯情,善良,美丽。芷菡,你说你们要是一人多好啊。” “如果真是的,你高兴不?”她偎着他,他轻轻用下巴蹭着她的脸,然后与她的脸紧贴在一起,柔声说:“那将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事了,我的妹妹,我的情人,我的妻子,是一个人,我最爱的人。” 慕芷菡倒在他怀里小声说:“对不起,君浩,对不起。” “怎么了?”他捧起她的脸问:“突然说对不起?” 她起身,打开了一个锁着的抽屉,拿了一个唐三彩娃娃出来,这个与当年紫薇妹妹送给他的娃娃像一对的,他那次在她离开庄园时也见过,但并没有做他想。 但这时他突然有些明白了,疑惑的看着慕芷菡拿来递给他,细细拿在手中观看。 “还记得她吗?这个娃娃是男孩儿,送给你的是女孩儿。”她低头小声说。 他双唇蠕动,却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良久,他轻问:“你早知道了?你那次在我床头看到那个娃娃时你就已经知道了?” 她轻轻点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突然青筋暴起,捧起她的脸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看着我难过,看着我失神一般的四处寻找你,看着我一个人在紫薇花园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你竟然一直瞒着我!” 他脸色铁青,双目全是愤怒的火焰,像要将她烧化一般,她吓着了,小声说:“对不起,我当时怕......我怕......我怕你知道我是你仇人的女儿......我......” 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她吓得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听不见了。 是的,她有多么的爱他,就有多么的害怕,害怕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瞬间毁尽,害怕连留在他身边做佣人都不能够,害怕不能看见他,不能闻到他的气息,所以,她一直保留这个秘密,因为,她爱他! “你这样残忍!这样傻!你害我一直那样狠心的对你,那样狠心的折磨你和折磨我自己。芷菡,害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突然变了口气,热泪盈眶,将她抱进怀中,喃喃叫着:“紫薇,芷菡,紫薇,芷菡,原来是你,一直就是你!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说道。 难怪他那次在紫薇花园看见她时,情不自禁吻了她,他总觉得她与紫薇妹妹的眼睛达到神似,却不知道,原来他一直深爱的人,就是他的紫薇妹妹,难道冥冥中,自有天定? 他抱着她,再也不肯松手,将唇紧贴着她,先是轻轻吸吮,继而轻咬,像要惩罚她的隐瞒一般。 他的软舌绕进她的香口中,与她的舌缠绵在一起,他不容她挣脱,不容好呼吸,不容她动弹...... 他抱住她,像握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珍宝,她无力瘫软在他无尽的缠绵和温情中,他爱的始终是她,无论是紫薇还是芷菡,那份真情都同样让她感动且无比的珍惜。 “芷菡,我的紫薇妹妹。”他喃喃的叫着,她轻轻的回应。 他将她压倒在松软的大床上,炽热的手带着激情的火焰的在她全身游走,不知不觉轻轻褪下了她的睡衣裤,露出如藕般的手臂和玉一般的秀腿来。 他解下她的胸罩,用牙轻轻扯了出来,头便埋进她的丰盈中,轻轻的舔砥,轻咬,她的玉腿在暗淡的灯光下泛着光洁柔润的光泽,他一路吻下来,动作轻柔得像对一块无价的天玉,怕一不小心碰碎了般,她颤抖着,任他爱抚...... “芷菡,紫微,给我......给我......我要你!我要你!”他激情难耐...... “我爱你!芷菡,我的紫薇妹妹!”他快乐的挺进,她浅声呻.吟道:“施哥哥,我的君浩,我也爱你!爱你!......” 身体与身体缠绕,肌肤与肌肤相撞,发出清翠的声响,他的炽热挺进她滋润的泉水中,发出如歌一般美丽动听的声音,像一曲爱的歌在奏响...... 四目相对,眼中柔情似水, 窗外明月高挂,清风徐缓,夜色是如此的美好! 第155章 面对难堪的激情戏 裴君浩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在伦敦陪着慕芷菡和嘟嘟尽兴的玩了三天,就连带慕夫人一齐接回了宾汾市。 裴志强夫妇原来就喜欢慕芷菡,现在见连孙子都有了,更是喜不自胜,对连失去亲人的裴志强来说,少的不是金钱,而是亲情,他太想要自己的孙子了。 慕夫人对他们的婚事更是无所求,唯一要求的,不过是女儿今后的幸福而已,于是两家家长很快订下婚期。 虽然想尽快结婚,但对于这次的婚礼,裴君浩却十分的在意,所以事事处处刻意完美,这就将婚期稍稍拖长了一点,定在次年的三月,春暖花开的时节。 慕芷菡也并不着急,在她的心里,裴君浩早已是她的丈夫,她的爱人,两情长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了。 裴君浩将慕夫人和慕芷菡安置在了慕氏的原宅子里,精过裴君浩重新修缮后的慕府,比之前更豪华明亮,慕夫人一时感慨万端。 虽然慕芷菡没有住进裴氏庄园,但裴君浩基本就住在了慕宅里,下班之后,忙不完的工作就带回家里做。 每天晚上给嘟嘟讲完故事,哄着睡着后,裴君浩就开始他的工作,而这个时候,慕芷菡就陪在书房,或看书,或看电视。 当裴君浩做了一会,就会抬头看看,看着她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见他抬头,她也会抬起头来,两人相视一笑,无声胜有声的境界,那种心有灵犀,只有他们彼此明白。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就特别的安定,低下头继续做工作,而她则感觉特别的甜蜜,能陪在相爱的人身边,与亲爱的人相依相守,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也是幸福。 她有时会给他添一杯热茶,或者捧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宵夜,这个时候,他会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芷菡,有你陪着我,真幸福!” 她就靠在他的肩上撒娇,然后脱了鞋一跳,像猴子一样窜到他的身后,轻轻给他按摩。 “你天天这么忙,这么多工作要做,还老想着我和嘟嘟,来,我给你按按,放松一下。”她边按边心疼的说。 他舒心的享受一两分钟,心里就会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禁不住抚着她柔软的手,轻笑道:“要我放松,最好的办法是……” 她知道他指的什么,手轻轻的在他手上拍打一下,嗔道:“人家说真的,你都没个正经。” “谁说我没正经,我很正经的,再给我生个宝宝,是最正经的事,爸他老人家就盼着多子多福的。” 他笑着边说着就用手将她抱到前面,她羞赧的大眼睛柔情的正对着他的似要燃烧的眸子,如空中电波一般,四目相撞,闪出一道温情的爱波。 这时候他就无法再继续工作下去了…… 两人深情缠绵之后,躺在书房柔软的大沙发上,他枕着她的头,将她透着香气的身子紧揽在怀中,闻不够似的用鼻子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挲。 “小妖精,小狐狸!”这个时候他会笑着勾着她小巧挺秀的鼻尖,逗着她。 她假装生气的推开他,侧过身来,背对着他,一副生气的样子,他知道她故意的,却极喜欢看她那生气的娇憨状,搂着她轻哄起来,象哄淘气的孩子。 “君浩,你会一辈子都这样爱我吗?我以后老了,不好看了,你还爱我吗?” 她轻偎在他怀中,仰脸对着他,指端轻抚在他的唇线上,轻轻画着问。 “傻瓜,只会越来越爱,爱不完,爱不够!在施哥哥的心中,紫薇妹妹是不会老的,在君浩的心中,芷菡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他轻轻的掐着她因激情后羞红得更加可爱的脸蛋,深情的吻着她如花的红唇,说:“我也会老的,会与你一起慢慢变老,牵着手一起变得白发苍苍,但你却依然是我心中最美的那一个人。” 这时她就会娇俏的偏头看他,很幸福很自豪的样子。 “芷菡,带你去一个地方。”裴君浩这天中午竟然回了家里,平常中午他是没空回来的。 “去哪?” “来嘛。”他牵着她的手就走,直接将她带到了西郊。 这个地方他来过,是他父母的坟地,在这里,他与她有过难忘的一幕,今天,他带她来又是为何呢? 一走近,她才看到,那里竟然多了一座新坟,豪华的墓碑上,刻着的是慕品文的名字。 “芷菡,你一直问我十几年前的往事,之前我因为不能释怀,所以从不提起,今天,我告诉你,表示我已经完全原谅了伯父。”裴君浩开始叙述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现在过去已有十六年多了,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家就没有平常人家的温暖,我父母一开始是吵架,不停的吵,后来,他们不吵了,却是无休无止的冷战。” “当我懂了一些事后,我明白了爸爸和妈妈的矛盾的引发点,就是为了他!”裴君浩指着慕品文的墓碑。 “母亲是小有名气的艺人,凭着长相和才艺,已经小有成就,可是母亲并不满足,父亲说她为了出人头地与你父亲有不正当关系,父亲做为高校教授,本就极要面子,于是两人有了无休止的争吵和冷战。” “那本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爸爸早一天出差了,妈妈打份得异常娇艳,让我在家做作业,说她有事出去,刚懂人事的我,怀着好奇跟踪了母亲——我要看看,母亲是不是如父亲说的,经常偷会她的情人。” “我随着母亲来到一家大酒店,母亲进了房间后没有关上门,自己进了卫生间,我随后进去,躲在了窗帘后面的窗台上。不久,你父亲进来了。” 裴君浩的脸上立时现出了痛苦的神情,眉头微皱,慕芷菡轻轻牵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有如寒冰一般,握在她手里,冷冷的寒意直渗时心中。 “母亲从卫生间出来,换上了性感的内衣,你父亲急不可耐的在她身上抚摸着……” 裴君浩的眼前现出一对被**焚烧的男女激情的一幕,赤身裸体的母亲被陌生的男子紧紧压在身下,男子喘息着,大手在母亲的身体上搓揉,像猛狮骑在可怜的小马上,狂烈的得像要将小马压得透不过气来。 “雨,你是我的!你终究是我的!”他拼命喘息,双眼透着征服者的神情。 “说你爱我!”他喘息着命令。 “我爱你!文。”女子娇柔的浅吟着,像被皇帝宠幸的妃子一样低微的应承。 “说你是我的!”他几乎是吼叫着再次命令。 “我是你的,文,我只是你的。”她如鹦鹉学舌,重复着他的话。 “你是我的女人,任我骑,任我要!”他越做越兴奋,越说越激动,从床上提起女人,让他跪在床边,双手扶着床沿,自己下了床,从后面两手握住了女人的丰盈,狠狠的再次要了女人。 他躲在窗帘后,浑身颤抖,心中有一团无法遏制的怒潮奔涌而上,他握紧拳头,想要冲下来,狠狠的教训这个欺负母亲的可恨男人,但年弱的他浑身无力,双腿发颤,此时,他是多么的痛恨无能的自己。 激情男女完事后,女子偎在男子的身上,轻轻为男子按摩。 “文,外面传说这次大赛的冠军要给尹如嫣?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早已答应我的,我知道我不能破坏你的家庭,我只这一个小小的要求。” 男子不语,满脸是鄙夷的冷笑,而女子浑然不觉,继续偎着男子撒娇道:“文,你说嘛,那些都只是传说,这也就是你一句话。” “那当然,我说给谁就给谁。”女子突然觉察到男了声音不对,不禁看了过来,一脸茫然。 躲在窗帘后的小君浩此时已酝酿,全身似乎有了勇气,差一点就要跳下来了,如果不是那阵敲门声响起。 “谁?”邱雨烟惊恐的问慕品文。 慕品文起身开了门,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扭身进来,面如凝脂,腰如水蛇,娇艳如花,使得年纪渐长的邱雨烟相形见拙。 “宝贝,来了。”刚刚还和邱雨烟演了一场激情戏的男子,此时搂着年轻女子的水蛇腰,柔声轻笑。 邱雨烟脸色雪白,急忙拉起被子掩住如脸色一样白的肌肤。 年轻女子冷眼瞧她一眼,满脸不屑,倒进男人的怀里,两人便重演起如刚才一样的激情戏来。 “你……你们干什么?”她颤抖着问。 “做什么?你难道不明白我们要做什么?”男子冷冷说着,叫道:“滚开点,别挡着我们。” 邱雨烟急忙找到刚才的睡衣披上,上前扯开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疯了一般的叫:“你们干什么?慕品文,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 正搂着年轻女子的狂吻的男子一脚将她揣下了床,褪下床上女子的衣裳,将年轻女子面对着床外的她,然后从后面两手搂着那细柳般的纤腰,两眼冷冷看着跪倒在床前的母亲,旁若无人的重复刚才的激情戏…… “啊!”邱雨烟狂叫一声,声嘶力竭的叫道:“慕品文,禽兽!你们不是人!” 她拼命的撕扯自己的头发,往床沿上撞击,如同男子往女子身体里撞击一样狂烈,不同的是,他们相撞后流的是水,而她的额头,却流着血,鲜红的血…… 第156章 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啊!”两只大手在两片雪白的肌肉上揉搓着,巨大的肉球在她眼前颤悠悠的晃荡,邱雨烟拼命的撕扯自己的头发,往床沿上撞击,如同男子往女子身体里撞击一样狂烈,不同的是,他们相撞后流的是水,而她的额头,却流着血,鲜红的血…… 裴君浩痛苦的闭上眼睛,一直以来,他都不敢再想起那残忍血腥的场面,因为只要一想起,心里就有一股无以复加的仇恨在心底燃烧。 但是他知道,只有能面对着芷菡说出来,才说明他从此在心中将仇恨摒弃,确实已走出那片没有阳光的黑暗,与她开始新的生活。 活着的人的爱,应该比死去的人的恨更应该值得珍惜。 慕芷菡分明感受到了他彻骨的痛,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颤栗,那种发自骨髓的痛楚,他知道,他的灵魂正受着怎样的煎熬,他的心在水与火之间挣扎。 可是为了爱她,他愿意忍受这样痛楚和煎熬,他愿意接受水与火的考验,从而涤尽心灵的阴影,走出一片晴朗的天空。 逝者已逝,生者还要更好的生存下去,带着仇恨的人生,将会是更痛苦的人生,难过的同时,她又为心爱的人感到高兴,他终于敢于对着她,将不堪的往事道出,尽管她知道这是多么残忍的行为。 他放下的,不仅是仇恨,更是他心灵的重负,是改变他一生的重负,她深深的感动着,也为父亲做出这样可耻的行径而懊恼不已。 那么,他的父亲为什么也在这时出现,并且与他母亲一起共赴黄泉呢?他幼小的心灵,又是如何面对那悲惨而骇人的场面? 慕芷菡轻轻抚摸着爱人微皱的眉头,似乎要扫平他心中的痛楚和阴霾,她的指尖轻颤,似乎为后面他将讲述的情节而颤抖。 裴君浩微睁开眼,继续讲述着最令他刻骨铭心而痛不欲生的往事。 母亲额上全是鲜红的血,床上的男人却视而不见,只发出撞击怀中的身体后酣畅的喘息。 “为什么?为什么?”鲜红的血从邱雨烟额上淌下,落在长长的睫毛上,如红艳艳的眼泪,触目惊心。 随着慕品文一声欢畅的哼叫,两手死死捏住怀中女子雪白的丰盈仰面倒下,似乎平复了心中的激情,这才冷冷的看着在床前几欲气绝的邱雨烟。 “想要我答应你,倒也不难。”他冷笑着从床上伸下一只腿来,脚趾轻轻探在邱雨烟发白的唇畔,像拨弄一只垂死的小动物。 “你……你不骗我?你……是……故意的?”她双唇抖动,抬眼问男人,血从长长的睫毛上落入眼中,她眼一闭,挤出鲜红的泪。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愿不愿意把握,看你自己。”他身后的年轻女子正缓缓整理衣服,听了他的话,面色微变,停下手想说什么,被他侧脸一瞪,不敢多问,又低头扣着衣扣。 浑身颤抖无力的裴君浩在窗帘后看到了他一生中最耻辱的画面:母亲将男人的脚趾含在口中,轻轻吸吮,慢慢的,慢慢的从脚底吻上来,到小腿、大腿、一直往上…… 他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了,如果此时的他能动一动。他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床头那盏玻璃灯,狠狠的砸在男人的头上,不!是要割下他罪恶的起源地,此刻被母亲颤抖着发白的双唇亲吻的地方! “贱人!”慕品文脸上是渲泄着快意,一手按住低微的的跪在床前亲吻自己的女人的头,像按住了与他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敌人,用鄙夷的口吻喝道:“不要脸的骚货!你和你母亲十多年前可曾想到有今天吗?” 邱雨烟泪眼迷蒙,楚楚可怜的抬头喃喃说:“文,我知道我不能要求你什么,只这次的事,你答应的,这是我活着唯一的动力……” 男人还没有回答,“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父亲戴着的眼镜里发着寒光,像两条利箭射在两人的身上,那人世间最耻辱的一慕令他面目狰狞而扭曲。 “哈哈哈,不要脸的贱人!告诉你!你休想!你将永无出头之日,像现在这样,狗也不如的跪在我面前乞讨!” 慕品文面对狰狞的男子毫不畏惧,旁若无人的拉上裤链,搂着床上娇媚的女子往外走。 “不要脸!”女人从父亲身边擦身而过,回头对着母亲唾了一口。 父亲如梦初醒,猛然摘下眼镜狠狠的甩在地上,疯了一般冲上去掐在了慕品文的颈上。 邱雨烟从地上摇晃着站了起来,紧了紧睡衣上的腰带,只一瞬间,裴君浩见一个花一般的影子从身边晃过,窗户被推开了,母亲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翻飞着,向地面一步步接近…… “雨烟!”父亲惊惶的放开慕品文,一个飞身冲过来窜上窗台想要捉住母亲,她的衣带在他手中轻轻滑落,他身子往前一倾,一头载了下去。 在捉住妻子衣袖的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儿子,带着一脸的留恋和遗憾,他的身体随着妻子的花衣向下飘啊飘,飘向没有痛苦的世界…… 似乎听见了两声巨响,如晴空惊雷一般,震得裴君浩从窗台上滚落下来,慕品文和女子已快速离开了,他一个人倒在了空空的房内。 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浓浓的情.欲的气息,彰显着刚刚发生的带着血腥的欲.望。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十八层楼上下到地面上的,当“呜呜”的警笛平静下来后,他赤脚走在已经冷却的大街上,那里留下的,只是一滩乌黑的血迹…… 他也晕倒在大街上,仿佛听到周围有人吵嚷起来,有救护车的声音响起,有人七手八脚将他抬上车里,醒来后看到四处一片雪白,他从医院里跑了出来。 他无家可归了,流浪在街头,直到饿昏在街旁,遇到紫薇妹妹,再到叔叔从英国回来接他离开。 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是回想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他仍止不住泪如雨下。 慕芷菡在他之前已是泪水滂沱,此时两个泪人儿抱成一团,哽咽无语。 微风吹过,天空中飘过一抹乌云,似乎要带走一切阴影。 裴君浩凝视黑亮的墓碑,揽着心爱的人:“芷菡,是你教会了我原谅,是你的爱化解了我心中的戾气。” “我把伯父葬在这里,希望他能取得父母的原谅,也希望他们一起见证我们爱的奇迹。” 对着两位老人的墓碑,慕芷菡重重的磕下头去,安息吧,父亲久下的账,她愿意用一生的爱来补偿。 他没有告诉她,他是下了怎样的决心为慕品文立下这一墓碑的,又是下了怎样的决心才能从口中讲述隐藏在心中十几年的秘密的,可是,她知道,她的心贴着他的心,所以,她都知道。 “谢谢你!君浩。”慕芷菡依偎着他宽阔的胸膛,这里,是她最安全的港弯,他是值得她深爱,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 “芷菡,今天好好陪你去逛逛,给你买些衣服手饰之类的东西。”从墓地出来,他见她一脸的沉重,似乎还深陷在刚才沉痛的故事中,不禁伸手轻轻抚了她的脸一把,柔声说。 “你给我买了很多了,穿也穿不完。”她展颜一笑,难得他心中那么难受,还想着安慰她。 她其实打扮得很大方,并没有很多装饰,但每一件饰品一到她身上,总有惊人之处,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就像现在,他轻轻把一条白金镶钻的项链挂在她细洁柔嫩的皓颈上,细碎的小钻如万里星空的点点星光,晶莹璀璨,越发衬托得她皓颈如雪,如玉,如夜空中流动的天河,他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吻了下去…… 她看到销售员羡慕的捂嘴偷笑,轻轻拂了他的手,红了脸说:“人家看着呢。” 他这才故意用手整了整项链,不舍的离开她的皓颈,绅士般坐到椅子上,叫销售员:“包上。” 然后微笑着仍然看她试穿衣裳。 原以为今天能陪她好好逛上一天,可是一个电话,他不得不离开。 “对不起,芷菡,都不能好好陪你逛一天。”他赚意的说:“公司有事,我得过去,我叫司机过来接你,你不忙,再看看有喜欢的,一并买下。” 她点头,轻声说:“君浩,我今天很开心,很感谢你!” 他知道她说她父亲的墓地的事,只装糊涂,轻触她的耳垂,低声说:“因为买了漂亮衣服吗?记住,晚上回去得好好犒劳我。” 她脸又红了,笑嗔道:“总不正经。” “我又没说如何犒劳,都是你想的,其实是你想。”他羞了她的脸取笑她。 他竟然捉弄她,不知不觉就上他当,只是在这里竟然耐他不何,她脸涨得更红,嗔道:“还不快去。” 他飞快在她脸上一吻,小声说:“晚上我没回来不许睡。”她一拳没击过去,他已笑着离开。 看着他俊朗的背影渐渐消失,慕芷菡觉得自己是世界是最幸福的女人。 第157章 书房里的浪漫与惊恐 他飞快在她脸上一吻,小声说:“晚上我没回来不许睡。”她一拳没击过去,他已笑着离开。 看着他俊朗的背影渐渐消失,慕芷菡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姐,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销售员手中提着一条蚕丝睡裙,随着慕芷菡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向门外。 慕芷菡这才猛然回头,羞涩的笑着说:“是的。” 见销售员手中拿着的睡裙质地细腻,洁白的蚕丝面料上是手工精绣的一小朵一小朵的玫瑰,含苞欲放的红色在雪白的蚕丝上面娇艳欲滴,更有趣的是,胸前正托着浑圆的地方,是透明的薄纱,不觉多看了一眼。 销售员是位很有经验的女子,笑道:“小姐,这款只剩这一件了,刚才那位顾客想买,但她太胖了,像你这样苗条的身材穿着正好。” 她低笑着开玩笑说:“穿着很有风情哦。” 想起适才裴君浩说不回来不准睡的话,她心中不由一跳,仔细看了看,笑道:“一起包了吧。” “裴少,李志明越狱了。”陈强给裴君浩手中的烟点上了火。 “怎么会越狱?难道海哥的人还帮他?”李志明是**呼风唤雨的海子的人,裴君浩也知道,所以当初才会放他一马,如果不是他不罢休,伤了裴君浩,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倒不是,是他自己吞了钉子,被送进医院,那小子假装昏迷,砸了窗户从六楼的下水道管爬了下去逃跑的。” “亡命之徒!”说出这四个字时,他突然意识到潜在的危险。 是的,像李志明这样的人,他身上背负的,一定不仅仅是逼良为娼的罪行,他是海子的人,如果他知道海子的内幕,那么,只要两种可能,保他,或者除掉他。 而此时如丧家之犬的他,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危险事情来。 “裴少,我让他们这些时候不离你左右。”陈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不要紧,你们加强保护我的家人,特别是芷菡和嘟嘟。”裴君浩深吸了一口烟,拿手机打了电话给慕芷菡。 “我已经回家了。”手机里传来慕芷菡甜甜的声音,裴君浩松了口气,柔声说:“去哪里要跟我说一声,不准乱跑。” 慕芷菡哪里知道李志明越狱的事,调笑道:“还怕我跑了不成,你要是不早点回来,我就一个人出去,去酒巴,夜店,到处玩儿去。” “你敢!我回去不吃了你。”裴君浩笑道。 慕芷菡撒娇说:“那你早点回来,天天忙,都成工作狂了。” “知道了,记住,别乱跑。”裴君浩到底担心,一再叮嘱。 慕芷菡挂断电话,两手抱腿,坐在沙发上回味的笑起来,吃了我?人家买了漂亮性感的新睡裙,等你回来吃呢。 裴君浩很晚才回来,回来时慕芷菡已经哄着嘟嘟入睡了,自己换了今天买的新睡裙,在书房里等裴君浩。 她突发奇想,故意把书房的灯关上,想象着裴君浩进来后开灯见到性感而亮丽的她,会是怎样的激情难耐? 她知道他一向血气方刚,一个亲昵的动作或是妩媚的表情,都能在他心中掀起欲.海狂风,今晚…… 她在黑暗中轻轻一笑,充满期待。 门被轻轻推开,她侧身躺在沙发上,说是沙发,其实有如床一般松软舒适,这是她怕他工作太累了在书房靠椅上睡着,特意为他订做的。 她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还有独特的香水气味,那也是她为他买的,他最喜欢的一款独特的巴黎香水。 他并没有如她想的那样开灯,而是摸黑躺在靠椅上,从桌上精致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红色的烟嘴如一滴鲜红的血,似乎要从他修长的两指间滴了下来。 黑暗中借着他吸燃的火光,慕芷菡见他神情冷俊,轮廓分明,竟然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以前他总是这样的神情,现在他们在一起了,他就不似从前一样冷俊,而是较之前柔和了。 慕芷菡这时才发现,他的冷俊的线条,在她心中一直是最具诱惑的风景,所以那时她才会那样深深的迷恋于他,这段时间见多了他的温情,赫然见到他的冷酷的俊容,她更怦然心动了。 她有些急促的呼吸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扬头向沙发这边看了过来,他肯定知道是她在房里,轻轻将烟拧灭,朝着沙发走了过来。 “小妖精,我说这屋子里一股子骚气呢,原来是我的狐仙老婆。”他浅笑着抱住了她的细腰,手便不安份的揣进她胸前的丰盈。 “咦。”他轻叹一声:“换了睡裙?” 房里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朦胧中,一层白色的轻丝下是若隐若现的丰满,他低头轻咬在轻纱上,另一只手早已按耐不住,双目在朦胧中似有火光迸出。 “芷菡,小妖精,你总是让我欲.火难耐。”他轻吻住她的双唇,她的双眸如黑夜中的星光,闪着繁星点点,而他的瞳仁中,全是她温情的笑容。 “你身上,真香。”他轻轻在她胸前闻了闻,刚才进来也许是有心事的缘故,竟然没有在意。 原来她在新睡袍上洒了淡淡的香水,这种香味持久但不浓郁,淡淡的飘散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看来这丫头是有备而来,他心领神会,并不性急,而是慢慢的营造着浪漫的氛围。 暖气早已被慕芷菡开到很大,他脱下衣裤钻进她怀中,拉过她的睡裙搭在身上,两人肌肤相亲,只感到周身滚烫,丝毫也不寒冷,他感触着她的柔软,她感觉着他的强健,阴阳相吸,彼此呼吸急促起来。 “芷菡,你真美,像妖精一样的美。”他赞叹。 “你坏!老骂我。”她最喜欢靠在他胸前撒娇,轻抚着他背上强健的肌肤,感受着他强劲的阳刚之气。 他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捧着她的脸庞,深情对视她的星眸,柔声道:“哪是骂,我是赞你,小丫头,你是我的妖精,我一人的妖精。” 两人拥着嬉戏着,泛着浓浓的爱意。 裴君浩终究激情难耐了,禁不住侧身抱住她柔软的身体,轻轻挪动…… 激情瞬间燃烧着两人的身体…… “君浩,君浩。”她呻.吟着不住轻唤他的名字。 “嗯,芷菡,我的紫薇妹妹。”他总是两个名字一起叫唤,沉浸在她即是他心爱的芷菡,又是他最亲的紫薇妹妹的狂喜之中。 他突然想,她不是抱了新睡裙么,自己猴急得没开灯看一看,于是他一手轻扶着墙,将壁灯打开。 暗淡的壁灯下,慕芷菡粉脸娇红,艳如三月鲜桃,红唇如血,微微张开,喘息着,她太美了,惊心动魄的美。 突然,他双眸中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休一软,抱着她的手一松,身体从沙发上滑离,倒在沙发旁。 “这是哪来的?哪来的?”他吼叫着,忽然发疯般的从她身上脱下睡裙,拼命用手撕扯着,撕不碎时,就用牙咬撕咬,恨不得它粉身碎骨。 慕芷菡吓呆了,抱着身子退缩着,问:“君浩,怎么了?你怎么了?” “不准穿!不准穿!谁让你穿?是谁让你穿的?”他吼叫着,额上现出青筋,脸上恐怖而狰狞,像是见到魔鬼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撕扯着,将它撕成一条条破布,尤不解恨,将碎布扔在地上,拿了火机点燃,屋子里顿时升腾起一缕黑烟。 慕芷菡抱胸蹲在沙发一角,看着突然判若两人的裴君浩,浑身抖动,他这是怎么了? 他口中吐着粗气,双眸紧紧盯着成了碎片,在黑烟中燃烧的睡裙,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个如花的身影,翻飞着如血的玫瑰,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凄美的脸上带着绝望,带着耻辱,像一只飞蛾,从十八层楼上翩翩飞舞,扑向火焰,“砰”的一声巨响,血溅大街! 他蹲下身来,对着渐渐熄灭的碎布上,失声痛哭。 “君浩,君浩。”她壮着胆子用毯子裹着身子,赤脚踩下地面,扶起他俯至双腿间的头,将他抱进怀中。 “君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将他抱起来坐在沙发上,用毯子盖在两人身上,轻声问:“是我做错什么了?” 裴君浩闭目摇头,惊惶仍然写在他脸上,她靠着他,才发现在暖暖的房里,他竟然全身发抖,浑身如冰一般没有温度。 她用毯子紧紧裹住了他,用身体粘在他的身上,让他慢慢的暖和起来,裴君浩似乎累极了,一直默默的闭着眼睛不说话,靠在她身上,似乎极度的虚弱疲乏。 她像个温柔的母亲,搂着受了委屈伤害的孩子,紧紧的拥着,看着他带着痛苦的神情,在她的安抚下缓缓躺下。 原以为会是一个温馨的浪漫之夜,却让他受到如此骇人的惊吓,她大惑不解,一件衣服就让他这样失态,到底为什么? 第158章 香蕉可治抑郁 原以为会是一个温馨的浪漫之夜,却让他受到如此骇人的惊吓,她大惑不解,一件衣服就让他这样失态,到底为什么? 慕芷菡很想问他,但是看他惊恐而又疲惫的神情,只得忍住没有再问。 不知过了多久,裴君浩似乎睡着了,她只得轻轻将他放下,盖上毯子,默默在他身边守了一会,准备回房去。 “别走,芷菡,不要走。”他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君浩,回房睡吧。”她见他额头冒汗,用手一抹,却是冰凉的。 “你不舒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今天就别工作了。” 他点点头,两人披着毯子回了卧房。 “君浩,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给他洗了温水脸,他神情稍微安闲下来,与她脸贴脸躺下,她这才问。 “芷菡,我不能见这个图案的睡裙,因为……因为……”他似乎很难启齿的说:“我妈她,那天,就穿着一件这样的睡裙……” 她急忙捂住他的唇,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对不起!君浩,对不起!”她连忙不住的道歉。 “我没有怪你,我说过要忘记那些的,我只是一时想起来害怕,这不怪你的,芷菡。我们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我会忘掉这一切,我们一起忘掉。” 她倦在他怀中,此时,她只能用身体的温暖安慰他。 爸爸,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好爸爸,为什么你会对人这样无情,给君浩造成这样刻骨的伤害啊? 对着黑暗中的墙壁,慕芷菡问九泉之下的父亲。 “芷菡,今天陪我逛街吧。”柳若彤一早打来电话。 “是不是置办结婚用品呢?”她知道好友与梁嘉熙结婚在即,心中十分安慰,自己与君浩前嫌尽释,好友与嘉熙也喜结连理。 “陪我去试婚纱啊,你也知道,嘉熙与君浩差不多啦,总是忙不完的事,说不定现在两人又在一起谈论公事呢。我想先试好再让他去看。” “真是体贴的好太太。”慕芷菡笑道:“我去找你吧。” 开着裴君浩送给她的保时捷去接柳若彤,车子一开出街道,就从后视镜中看着有辆车一直跟着她。 她故意多绕了几个弯,对方也跟着绕了几个弯,她于是找了个地方停下,对方也跟着停下。 被跟踪了?会是谁呢?这光天化日的,意欲为何啊? 她停下车躲在暗处看了许久,对方见她许久没出来,终于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好象去买烟,咦?这不是君浩身边的保镖么?君浩为什么派人跟踪她呢? 心里涌上一丝疑惑,上了车,继续去找柳若彤。 “芷菡,这件好看吗?”柳若彤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她面前晃荡,柳若彤见她两眼茫然看着前方,不知想什么出神。 “喂,问你呢,想君浩了,这么出神。” 慕芷菡这才抬起头来,笑道:“若彤,真漂亮,一定让嘉熙着迷的。” “你们婚期也快了,听嘉熙说,裴君浩要请巴黎最著名的设计师专门为你量身订做婚纱,芷菡,你终于苦尽甜来,他爱你爱到骨子里了。” 爱到骨子里了?所以才跟踪她么?不放心、不信任她? 心情久佳,连一向由她或者裴君浩亲自哄着睡的嘟嘟,都于保姆哄着睡,她一个人睡着大床上,呆呆的想着心事。 “芷菡,还没睡呢?我赶着回来哄嘟嘟睡,还是晚了。”他歉疚的说。 见她背朝着他,也不回答,他轻轻坐到床边,推了推她说:“芷菡,累了么?听说陪若彤逛街了。” 不说倒好,一说她来气了,推开他的手不理她。 “怎么了,小丫头?”他这才想她是生气了,难道因为昨晚的事,可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呢。 “你自己清楚。”她噘着嘴不理他,被他扳过身来抱住,轻轻刮她的鼻子道:“我哪惹你不高兴了?我知道我昨天失态了,把你喜欢的东西毁了,你看,这是什么?” 他变戏法般从身后拿了一样东西出来,她一看,是一件绣着紫薇花的蚕丝睡裙,比昨天那件更性感娇艳。 她惊喜地问:“你如何找到的?” “只要我的芷菡开心,天上的月亮我也帮你摘下来,来,换上看。” 她一扭身,不理他。 “小祖宗,这又是怎么了?他捧起她的脸问。 “你为什么让人跟踪我?”她到底对他心中不藏事,板着脸问:“你不相信我么?” 他原本是怕她担心没有告诉她,见她生气了,这才缓缓道:“芷菡,我那天就让你别一个人乱跑的,因为李志明越狱了。” 慕芷菡吓了一跳,想起被他关在里面的日子里那种恐惧,就不寒而栗,要不是裴君浩,她就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了。 得知错怪了他,她娇嗔道:“早告诉我嘛。”说着从他手中抢过睡裙,换在了身上。 他看着穿着性感娇艳新睡裙的她,跳上了床将他搂进怀中。 “好痒,哈哈哈,好痒啊,放开我,君浩。”她娇笑着推她,床上两人笑脸如花,床头,那对可爱的唐三彩娃娃,也羞红了脸…… 幸福的日子里每天都如花一般的鲜艳美丽,即使是寒冷的冬季,似乎冬风都带着一丝柔情,给人温馨如春风的滋润,这是个温暖的冬季。 没有后之忧的裴君浩,公司里的业务也是一帆风顺,如果不是想着李志明至今没有落网的事,可以说,他的生活惬意极了,忙碌中有乐趣,幸福中带甜蜜。 许久以后,他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楚彬轩的母亲去世,如果没有他与慕芷菡的伦敦之行,如果没有再次见到达莲娜,如果没有发现那个惊人的秘密?那么,他的生活,将会是一幅什么样的画卷。 然而,生活总是给你太多的意外,考验着人类无以伦比的意志。 裴君浩记得,那是一个阴天,乌云如一支黑色的大手,盖在头顶,让人有些窒息,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寒冷的气 息笼罩着整个城市。 这段时间一直处在甜蜜中的慕芷菡一早起来就说阴霾的天空给人压抑的感觉,早餐后,她剥了个香蕉给裴君浩,说是吃香蕉能减少人的抑郁情绪,裴君浩笑道:“我没有抑郁啊,倒是你要吃,今天这是怎么了,冬季的天气都这样的。” 慕芷菡略带惆怅说:“不,今天异常。” 两人说着,慕芷菡放在定室内的电话响了,她进了里屋,拿起一看,是楚彬轩的越洋电话,如今她与楚彬轩各自成婚,令人欣慰的是,楚彬轩下慢慢让自己爱上施可茜,而对于慕芷菡,他们感情升华成了兄妹一般的亲情,温馨而诚挚。 “芷菡,我妈……”楚彬轩在异国的一端哽咽着,慕芷菡终于明白为什么一早起来就心绪不宁了。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应该安抚住悲伤的楚彬轩,轻声说:“彬轩,节哀!你为伯母最后的幸福做得够好了,还有伯父,我想她是幸福的。”说着,却默默流下泪来。 “葬礼在五日后举行,希望你与君浩和伯母都能前来送母亲最后一程。”楚彬轩难抑悲痛的声音有如天空中那块巨大的乌云,压得慕芷菡有些窒息。 “那是一定的,请让伯父节哀。” 出来时裴君浩正坐在沙发上看早报,这是他每天的习惯,吃完早餐看了宾汾市的早报就去上班,见慕芷菡沉重的出来,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是彬轩。”她低头看着着手里的手机轻声说。 裴君君浩似乎意识到什么事,拉过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柔声问:“怎么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说着,爱抚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她倒在他怀中抽泣起来,他急忙抱紧她问:“芷菡,什么事伤心,告诉我,我帮你。” “你帮不了啦,谁也帮不了啦,彬轩母亲,她……去世了。”她抽泣道。 裴君浩知道,楚彬轩母亲的故事一直牵扯着她的心,她为他们动人的爱情所震撼,更为她悲伤的爱情经历伤感,也许是自己也经历了感情上的大起大落,她能深深的体会她曾经的那种入骨的痛和爱,眼见与爱人和儿子在一起的幸福来临了,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所经历的苦难摧残,无福消受了。 这种哀痛,只有曾经深爱过,曾经失去和得到过真爱的人们才能用心来体会,而慕芷菡,是体会的尤其深刻的,所以现在,她的心才会这样的痛,犹如心被撕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红的血从里面汩汩的流了出来。 “芷菡,我会推掉所有的应酬,安排好行程的,你简单准备一下就行。”他轻抚她的头,吻了吻她的泪眼:“芷菡,别伤心了,有了伯父对她的爱,她会瞑目的。” 他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会比伯父爱她更爱你千倍,万倍。” 她微笑着拭去泪水,看着他拿了包出门,抬头看着天空,感觉那抹乌云一直压在头顶,久久没有散去,就如她心中的阴霾。 第159章 女人可怕的第六感观 她微笑着拭去泪水,看着他拿了包出门,抬头看着天空,感觉那抹乌云一直压在头顶,久久没有散去,就如她心中的阴霾。 裴君浩很快安排好行程,一家人前往伦敦悼念李娴静。 葬礼没有想象的那样隆重,但却比想象的更加庄严肃穆,华正锋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楚彬轩也同样十分的悲痛失落。 施可茜刚刚怀上了孩子,穿着有些宽松的黑色外衣,带着悲伤的神情,她告诉慕芷菡和裴君浩:“妈妈闭上眼睛的时候笑了,她是穿着美丽的婚纱倒在爸爸的怀里的,手里戴着爸爸为他订制的钻戒,她说她真幸福。” 这是一场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特殊婚礼,两位年过知天命年纪的老人穿着新娘新郎的礼服 ,伴着悠扬的钟声,他们面带微笑,手挽着手缓缓走向神圣的教堂,美丽的花瓣从两旁飘洒在他们雪白的礼服上,祝福和喝彩声频频传入耳中。 “华正锋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李娴静女士为妻,无论健康和疾病,都愿意永远爱她,并永远陪伴她?”牧师柔和的声音如上帝的祷词。 “我愿意!”微笑的双眸闪着晶莹的泪光,他轻轻牵起她枯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深情而怜爱的亲吻。 “李娴静女士,您是否愿意嫁给华正锋先生为妻,无论贫穷或者富有,都永远爱他,并永远陪伴他?” “我愿意!”李娴静深陷的大眼睛闪出一道沉寂许久的光芒,泛着泪花,哽咽着却微笑着轻依着爱人。 两人用颤抖的手互换了戒指,他牵着她的手,揽着她如柳的细腰缓缓往外走去。 “娴,我的妻子。”他在她耳畔轻语,觉得她的脚步变得沉重,轻飘飘的身体缓缓靠在他肩上,他知道,她太累了,她二十多年来一直很累很累,今天她太兴奋了,完全透支了体力,她乏了,太疲惫了。 “锋,我的爱人,我亲爱的丈夫,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原以为我再也等不到了,我真幸福!我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的身子缓缓倒在他怀中,美丽而深陷的眼睛里放出最后的快乐而满足的光芒,微笑着,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的新婚丈夫,无力的说:“可是,我是多么想再陪陪你!” 她深陷的大眼睛说完后,带着一抹快乐,也留下深深的遗憾,缓缓合上。 她倒下了,她倒在了她期待了二十多年的婚礼上,倒在了深爱着的丈夫的怀中。 华正锋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仍然在瞬间被击垮了,他抱着她渐渐没有呼吸的身体,坐在教堂冰冷的地板上,任谁也叫不起,劝不动。 “嘘!”他轻轻竖起手指:“不要吵着我的娴,她太累了,让她睡,不准吵她!” 他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雪苍白如纸的脸上罩下一层阴影,几个小时,他一动也不敢动,深怕吵醒了沉睡中的妻子。 当伦敦的夜空逐渐笼上一层薄雾,悲痛中楚彬轩流着泪轻轻上前叫:“爸爸,妈妈睡在这里有些冷,她想回家睡。” 华正锋这才似乎醒悟,说:“是的,是的,不能冷着娴了,她的身体很冷。娴,我带你回家,开暖气,我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他抱着她,吃力的站起来,将她抱上了法拉利,轻声呢喃道:“亲爱的,我抱你回家,抱你回家让你好好休息,醒了,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粥。” 在最后一段时光,李娴静已经只能喝粥了,华正锋每天亲自下厨为他熬糖粥,不管胃口如何差,她一定要喝上一碗。 他一路将她紧搂在怀中,脸贴在她冰冷的脸上,滚烫的泪水滚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他知道,最后的日子里,她是如何顽强的与病魔做着斗争,为了等到这一天,她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就如二十多年前她忍受着思念的煎熬,躲在角落里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孩子一样。 回到他们的新房,他将她放在卧室轻软豪华的大床上,将暖气开到最大,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上床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 “娴,我知道你很累,这二十多年来,你一直很累,你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后,我要带着你周游世界,到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到我们曾经去过,有着美好回忆的每一个地方。” 他知道她不会醒了,她再也醒不了了,可是他似乎要用思念和回忆将她唤醒。 他讲述着他们美好的过去,从第一次见面,相识,相恋,一直到不停的讲述着,那些经历历历在目,触动他最柔软的心灵深处。 “娴,你就这么狠心的走了,你是在惩罚我吗?让我的余生在思念和回忆中度过,如同你之前的二十多年,伴着那样的痛苦的煎熬。” “你要记住我的样子,即使喝了孟婆汤,你也要记得我的样子,我要与你再续一世姻缘,没有分离,没有疾病,没有痛苦,只有相爱和陪伴。” 他喃喃的讲述着,搂着她渡过了一个漫长而又太过短暂的新婚之夜。 这是他们等待了二十多年的时刻! 为了这一刻,他们付出太多,太多,可是,她却永远的沉睡了。 慕芷菡和裴君浩站在一大堆穿着黑衣的悼念者之中,所有人庄严的对着照片上穿着婚纱服,深陷着的美丽双眸无力的透着一丝喜气的女子深深鞠躬。 她的爱情谈不上感天动地,但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知情者为之动容。 慕芷菡对着遗像,忍不住的泪水一直没有止息,很多不知情的人都不认为她是楚彬轩的干妹妹,而以为是李娴静的亲女儿。 裴君浩一直陪伴着她,搀扶着她,不停轻轻给她拭去泪水,安抚她悲痛的心。 “轩,请节哀!”一个熟悉而清翠的声音传来,慕芷菡和裴君浩见楚彬轩身边站着一位穿着黑色外衣的女子,紧身而有型的衣裳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漆黑的外套更衬托出她肌肤胜雪。 “达莲娜。”慕芷菡对裴君浩轻声说:“你剑桥的同学达莲娜来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招呼,达莲娜已经发现了他们,蓝色的大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芒。 “浩!”她欢叫着款款向他们走来。 她热情的张开双臂,对着裴君浩露出甜蜜的笑容,裴君浩轻轻拥了拥她,笑道:“真高兴又遇到你,达莲娜,你如以前一样漂亮而有风情。” 达莲娜开怀一笑,说:“浩,于你的帅气相比,任何美丽都黯然失色。” “你好!达莲娜。”慕芷菡略带羞涩的伸出手来。 “你好,美丽的中国姑娘。”达莲娜也友好的伸出手来,两双纤细的手轻轻握在了一起。 “我要正式向你介绍我的未婚妻,达莲娜。”裴君浩牵起慕芷菡的手,笑着说:“慕芷菡,我即将结婚的妻子。” 慕芷菡分明从达莲娜的眼中看出了惊异,笑容在她美丽的脸上僵硬了一瞬间,一丝深深的失落一闪而过。 “浩,你该打,竟然瞒我这么久。”达莲娜很得体的微笑着调侃说,然后换了很严肃的口吻:“浩,葬礼后我有事情找你,很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慕芷菡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其实在接到楚彬轩母亲病逝的消息时就有了,原来以为只是因为她的逝世触动了她心中的伤感,但她现在觉得,她的不安来自心中的另一种无法预知的惶恐,那种感觉让你捕捉不到,却又无处不在。 她相信裴君浩,并不因为达莲娜而在心里有一丝的猜疑,可是女人的第六感观真的是种奇怪的东西,她相信,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葬礼后达莲娜将裴君浩叫到一僻静处,不知跟他说些什么,似乎很神秘的样子,裴君浩回来后神色十分异常,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却足以牵动慕芷菡的心。 “君浩,达莲娜找你有什么事?”她试探着问。 “她有件事说需要我帮忙,我等一下必须随她出去一趟,芷菡,华伯父与彬轩都还处在极度的悲痛中,你留下来多安慰他们,也帮我照顾一下可茜。” “浩哥哥,芷菡姐姐。”施可茜挽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楚彬轩走过来,裴君浩与慕芷菡轻声安慰悲痛中的楚彬轩。 “彬轩,你和伯父在伯母最后的日子里,倾尽了心中所有的爱,伯母会很欣慰的,还有,可茜有孩子了,你要振作起来。” “谢谢你,芷菡。”楚彬轩知道慕芷菡虽然与母亲见面次数不多,却对母亲有一种特殊的情愫,母亲去世,她的心情也同样的沉痛。 “芷菡,多住几天,陪陪可茜也好,就是不知道君浩是不是很忙。”楚彬轩婉转的挽留。 “我在伦敦刚好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我和芷菡会留下来几天,芷菡会经常到府上打扰的。”裴君浩说。 “我正想要个伴呢,芷菡姐姐。”施可茜露出深深的小酒窝亲热的挽着慕芷菡,裴君浩与楚彬轩两个的情敌也友好的相视一笑。 第160章 无法接受的奇迹 一座豪华的洋楼里,美丽的花园里种满了姹紫嫣红的奇花异草,别致的花架下,一个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略带病容的脸仰起,浑浊的双眸凝视着雾气茫茫的天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达莲娜带着裴君浩缓缓走进来,裴君浩觉得脚下如灌满了水银,每抬一步,都异常的沉重。不!从达莲娜说起这个奇迹的时候,他的心就被揪了起来,悬在了空中。 看着花架下的中年男子仰起的脸,他的心猛的抽动起来,十几年前的血腥场面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心不住的颤抖。 他以为自己将伤口处理得很好,可是被撕碎的心,如何拼凑,如何医治,那里永远都还有一些无法抚平的伤口,当再面临刺激时,伤口就再度被无情的撕裂,汩汩流出殷红的鲜血来。 他无法看清那张曾经英俊的脸,但那张脸却深深的烙在他受伤的心中,纵使他已经没有当年的颐指气使,显得病态而没有生气,可当初那种高高在上,神一样的气势和对母亲卑微的行为露出的嘲弄和鄙夷,如同恶魔的紧箍咒,紧紧缠绕在他的大脑里。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种怎么样的姿态和心情走上前去面对他,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以随着他的死去而放逐成天边的云彩,那如何面对活着在你面前的仇人?而这个仇人,即将成为你的岳父。 憎恨或者宽恕?怒目而视还是一笑抿恩仇? 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总是怀着一丝侥幸,因为不愿意接爱真实而带着这们的侥幸,人世间没有这么多的巧合,更少有奇迹的出现。 他当初从悬崖滚落,不可能恰恰被爱好野外活动的达莲娜救起,即使救起,也不可能再好好的活下来,并被达莲娜的医学专家父亲成功救治。 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他一再告诫自己,可是达莲娜说,他的女儿名叫慕芷菡,在她听到他给她介绍慕芷菡时,她受到惊吓了,这么巧,她救治的人,竟然是与她同爱着一个人的女人的父亲。 裴君浩更是迟疑,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还是在心底泛起了狂潮,他活着,他的仇人还好好的活着,而且在寻找女儿慕芷菡——他的未婚妻。 他没有告诉芷菡,是因为他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将仇人接回家中,与他们共享天伦之乐吗?还是不管不顾,将他安置在外? 芷菡呢?还有未来的岳母?她们将如何在这中间自处?理解他那份难以释怀的痛苦经历?还是难舍亲情?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只有一点他很清楚,让他当成没有发生一切一样,笑着叫他岳父,他宁愿死去! 有一种仇恨是种子,深种在心中,一旦有了适合生长的土壤,他就会冒出芽来,并生根,长出旺盛的枝叶。 裴君浩相信,慕品文种在他心中的,就是这样一颗种子,当得知他还活着的讯息,它就开始在心中滋生,并发芽,根其实一其深种在他曾被撕碎的伤痕累累的心中。 “浩,你的未来岳父还活着,你难道不开心吗?”达莲娜发现自她告诉他她救了一个中国男子,叫慕品文时,他的神色就一直很复杂,但她可以确定,他不开心,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一丝惊喜的表现。 “达莲娜,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他远远看着仰着脸的男子像个满怀着好奇的孩子对着神秘的宇宙,神情专注,全然失去当年的暴戾和强势。 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缓慢,直至慢到无法再往前迈进一步。 “达莲娜,我现在还不能去见他。”他终于决定停下,从达莲娜告诉他到现在,他就想来证明,这个人是不是他,虽然明知道是他,还是要眼见为实,却没有拿定主意,如何面对。 当见到他后,他没有勇气走过去,因为他害怕他会将他从轮椅上拽起来,狠狠的将他撕裂,这个恶人,他原本就应该五马分尸。 可现在他又不能,因为芷菡,他不能。 “好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接他回去?他的腿最多只需要三个月就能恢复,虽然可能没有以前灵活,但是慢慢行走也不会有问题。” “在他能行走之前,我会来接他的,但是在这之前,请你一定不要让芷菡知道这件事情,谢谢你,达莲娜。” “浩,一切按你说的做。”达莲娜并不追问为什么,而是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完全没有东方人探知人隐私的爱好。 慕芷菡还在楚彬轩家里,裴君浩到楚彬轩家中去接她回来,顺便看望华正锋、楚彬轩和施可茜。 华正锋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与李娴静的新房里,一个人对着婚纱照发呆,一整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也没有迈出房门一步。 楚彬轩和施可茜一时也不敢打扰他,怕更触动他的心事,可是又担心这样下去人要垮掉,于是试图说服父亲出来,哪怕喝一口水,可是华正锋不为所动,似乎成了神仙,茶水不进。 慕芷菡自告奋勇去做华正锋的思想工作,楚彬轩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让她去试试。 “伯父,我是芷菡,我有话想和您说。”慕芷菡敲门说。 华正锋正沉浸在悲痛中,本不想与任何人说话,他想的,只是与他的娴拥有一个两个人的世界,可是慕芷菡远道而来,他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开了门。 “伯父,您与伯母的照片拍得真好,您看伯母,在身体状况那么差的情形下,都照得这么漂亮,精神这么好。”慕芷菡没有看华正锋憔悴的面容,而是看着墙上的大幅婚纱照,由衷的赞美说。 “是的,娴静五官精致,气质娴雅,虽然在病中,却还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惊艳绝伦的美来。”华正锋凝视着照片上的妻子,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来,这个时候,他想聊的,就只是他的妻子。 “伯父,伯母有多么的爱你啊。” “她为了爱我,付也了生命,如果不是因为长期的压抑和负面情绪,她不会得这种病的。”一说起过去,华正锋满腔都是沉痛。 “伯父,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虽然彬轩以前也曾提起过,可是毕竟你是当事人,我真想听你亲口讲述你们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华正锋深吸一口气,温和的说:“孩子,你真的想听吗?” 慕芷菡认真的点头,“彬轩与我说过一些,我很感动于伯母她的伟大,为了爱人,她一个人忍受着一切痛苦。” “我仔细跟你说说吧,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老人罗嗦,听我说了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如何相知相爱的,你就会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知识与智慧并存,美丽与善良齐备的奇女子。” 华正锋完全沉浸在往事中,与慕芷菡细细说起了二十多年前,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和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女的浪漫而又坎坷的爱情历程。 那些往事如同一剂强心针扎入病弱之人的身体里,他即刻恢复了惊人的活力,脸上泛着如少年一般的红色的光泽,那些或甜蜜,或难过的经历,在他的口中飞出来,如同无数只五颜六色的蝴蝶,摇动着迷人的翅膀,在房里飞舞着。 慕芷菡能深切的感受到,他对爱人的痴迷和愧疚,慕芷菡听着听着,也沉浸在了这个感人的故事中,禁不住流下热泪。 “伯父,伯母真的非常非常爱你,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要你幸福。” “我知道,可是她不知道,失去了她,纵然得了全天下,我也并不幸福。”他沉痛的说。 “我知道,但是伯父,伯母想要你幸福,想要你快乐,如果你不快乐,她会认为她做得不够好的,她会伤心的,你知道,她是那样的深爱着你。” 努力克制住悲伤,慕芷菡开始切入了正题。 “伯母看到你现在这样茶饭不思,封闭自己,她该多么伤心啊。她在九泉之下,还要为伯父你担忧呢,她在黄泉路上,走得一定很不安心。” 华正锋抬头看着照片中的李娴静,仿佛明白了什么。 “谢谢你,芷菡,你说得对,娴静为我付出了一生,我如果不爱惜自己,不是白费了她一生的心血吗?姑娘,都说当局者迷,谢谢你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要好好的帮助彬轩将事业打理好,然后才能安心的走,去找娴静。” “伯父,您饿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 “孩子,我想吃糖粥,这是你伯母在最后的时间里吃过的食物,我怀念与她一起品尝糖粥的情景啊。”他哽咽着说。 “伯母知道你在吃糖粥,她也会高兴的。”慕芷菡伤感中带着欣喜。 楚彬轩与施可茜一听说父亲终于肯吃东西了,忙亲自下厨去煮了糖粥。 裴君浩来的时候,华正锋终于走出房,正捧着一碗糖粥睹物思人。 “君浩,你来了,达莲娜找你帮忙的事可帮她办好了?” 第161章 悄悄靠近的危险 “君浩,你来了,达莲娜找你帮忙的事可帮她办好了?” “没有,这事得慢慢来,”裴君浩似乎不经意的答了一声。 “需要我做什么吗?”楚彬轩关心的问道。 “不,不用,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之前达莲娜与他说过,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他的话,她正准备借着参加葬礼的机会,托楚彬轩代为帮助寻找慕品文的亲人。 裴君浩不想楚彬轩参与进来,已嘱咐达莲娜暂时不要将慕品文的事外传。 “上次在宾汾市时,并没有听你提起这件事?”裴君浩有些奇怪,达莲娜救起慕品文有些时候了,现在才寻找他的亲人。 “亲爱的,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清醒过来也不过是前不久的事情。”达莲娜给了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裴君浩庆幸自己于楚彬轩之前知道了这件事,不然,他更会手足无措,可是现在,他依然心无所定,一片迷茫。 安慰了华正锋和楚彬轩,又对堂妹施可茜关心叮嘱了一番,才带着慕芷菡告辞。 慕芷菡似乎还没有从李娴静的悲情故事中走出来,幽幽的靠在裴君浩的肩上,“华伯父的状态太差了,其实在他们的悲情故事中,那些华氏家族的掌权者,为了利益牺牲亲人幸福的人,就是罪魁祸首,可是伯母她从没有怨恨过华家,华伯父说,伯母这叫爱乌及乌,所以,伯父他更心疼。” 慕芷菡轻轻摩挲着他的肩,“君浩,我现在比以前更热烈的爱你,听了你讲述的过去,我很难过,很想为爸爸补偿你,就是付出生命,我也无怨无悔,你能这样大度,原谅曾经深深伤害你的人,我知道,都是为了我。” “芷菡,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好,我的内心其实很徘徊,很挣扎,我……” “嘘!”慕芷菡纤长的食指轻轻粘在了他的薄唇上,“我能理解,这十几年来你是伴随着怎样可怕的一幕成长,以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成长,我都能理解,所以,我觉得我就是受再多的委屈,与你所受过的苦比起来,什么也不是。” “君浩,都过去了,忘记它!我们一定要珍惜得来不易的幸福,我不想像华伯父伯母那样,深深的相爱,却分离了几十年,再相遇,婚礼却与葬礼相后举行,君浩,我好害怕。” 慕芷菡突然觉得似乎有一股冷风袭来,紧紧钻时裴君浩的怀中。 “不怕,芷菡,不会的,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分开,决不分开!” 裴君浩紧紧抱着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眼看着高楼下繁华的伦敦街头。 那里华灯初上,灯光旖旎,摇曳生辉,车水马龙,繁华至极,可他的心,却似乎是最闪亮的星空最落寞孤独的那一颗,淹没在茫茫天际,飘飘荡荡,悠悠洒洒,无端的在繁华中向着黑暗的深渊缓缓的沉寂,沉寂…… 裴君浩无数次试图说服自己,为了芷菡,为了嘟嘟,原谅那个原该千刀万剐的男人,大不了以后尽量少见他,相信芷菡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会体谅他的。 可是他痛苦的发现,他做不到,想到惨烈死去的父母,而这个禽兽却安然无恙的享受着人间富贵,他的心就像被万只巨蜂狠狠的针蛰,奇疼难耐。 挣扎徘徊了几天后,他还是决定瞒着芷菡,一起回宾汾市,一则他还需要时间冷静想想,二则公司里的事情无法放下。 离开那天,伦敦的天空雾朦朦的,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伤感。 施可茜拉着慕芷菡的手,不舍的叫:“芷菡姐姐,你一定要常来看我。”又靠在裴君浩的胸前,撒着娇道:“浩哥哥,可茜可是会很想很想你的。” 裴君浩轻轻在她有孕后更为粉嫩的脸上轻轻一掐,笑道:“都要做妈的人了,还这么娇气。” “人家只有你一位哥哥嘛。”施可茜眨着大眼睛痴痴的说。 “你现在成家了,有彬轩疼你呢,哥很放心,哥哥当然也会想你,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哥就又来看你了。” “那敢情好。”施可茜挽着楚彬轩的手臂,笑出了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君浩,好好照顾芷菡,她也是我妹妹,你如果让她受了委屈,我也会为妹妹出头的。”想起芷菡受过的苦,他的心至今隐隐做痛。 裴君浩轻轻拍了拍楚彬轩的肩,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也一样,好好替我宠着可茜,别让她受了委屈。” 施可茜伏在慕芷菡肩头捂着嘴笑道:“芷菡姐姐,什么时候我们两人都向哥哥告一状,看他们两人是否要打一架,不知谁的身手更好?” 慕芷菡嗔笑道:“亏你个丫头想得出来,这两人玩起命来都不是吃素的。” 想起那次在海滩上的情景,慕芷菡有些感动,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与女人是有区别的。 回到了宾汾市的裴君浩有些心绪烦乱,做什么也不能一心一意,回到家里给小嘟嘟讲故事也恍恍惚惚的,经常讲着讲着,就不知道讲到哪了,只得问嘟嘟:“爸爸讲到哪了?” “讲到卖火柴的小女孩子饿极了,划亮了火柴,看到了烤鸭,还有面包。” 小嘟嘟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爸爸,才一转眼呢,爸爸就忘了。 “哦,好,爸爸接着讲。” “君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慕芷菡见裴君浩自从伦敦回来,一直魂不守舍的,有时你跟他说话,他半天不回答,隔很久突然问你:“你刚才说什么了?”让人摸不着北。 “最近,确实有些事,我在想怎么处理。”裴君浩怕她担心,将她揽了过来,笑着安慰:“不要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嘴里说着,心里却为拿不出两全齐美的办法而苦恼不堪,这样一来,竟然忽略了一个人——那个危险人物李志明。 危险就这样悄悄靠近,悄无声息。 “爸爸,你答应这个周未带嘟嘟去‘欢乐谷’玩的,今天你一定要去,一定要去!”一大早,嘟嘟胖乎乎的小手牵着裴君浩一个劲的摇,嚷着要去“欢乐谷”玩。 “君浩,有空的话一起去吧,我们也许久没有出去散心了。”慕芷菡见裴君浩这段时间心情欠佳,想趁机和他出去调节一下心情。 “好吧。”裴君浩的话一出口,小嘟嘟乐疯了,一蹦就上了爸爸的怀中,小嘴粘在裴君浩的脸上亲个不停,把裴君浩逗得直乐。 慕芷菡笑着收拾了东西,一家人开心的向“欢乐谷”出发。 “欢乐谷”里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因为是周未,很多家长们带着孩子在各个景区玩耍,孩子们玩得兴高彩烈,大冬天的也满头大汗。 小嘟嘟一见这个场景,飞快的挣脱了慕芷菡和裴君浩的手,朝着热闹的景区跑去。 “嘟嘟!”慕芷菡急忙跑上前去,拉住儿子。 “妈妈妈妈,我要玩!”嘟嘟指着旋转在半天的摩天轮,好奇而兴奋的叫着:“爸爸,快来,我也要上天!” 两人相视一笑,带着嘟嘟去排队,把小嘟嘟都乐疯了,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招啊招,直说:“要飞了,要上天喽!” 一家三口坐上了摩天轮,仰视着天边,俯瞰着地面,天边的云彩如触手可及,仿佛伸出手就能摘下一片,而地下的人流,渺小得如蠕动的蚂蚁。 小嘟嘟在两人中间不安分的摇来摆去,慕芷菡担心的叫他:“别乱动,宝贝。” “没事的,”裴君浩用手揽着慕芷菡的腰,一手牵着嘟嘟的手,说:“嘟嘟,你看天边的云,美不美啊?” 嘟嘟叫道:“爸爸,我们上天了,是不是可以摘下星星啊?” “哈哈哈。”裴君浩笑道:“星星离我们可远了,以后嘟嘟要是做了科学家,可以到星星上面去做客哦。” “我要做科学家,我要做科学家!”嘟嘟兴奋的叫着,没有一刻停歇。 两人陪着儿子把能玩的先玩了一遍,可是人实在太多了,光是排队就用了许久,看到儿子兴奋得满头是汗,裴君浩找了个雅致的餐厅休息,点了饮料食品,一家人坐下休息片刻。 小嘟嘟实在是顽皮,慕芷菡与裴君浩两人说了两句亲热话而已,他竟然一个跑开了,仅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发现儿子不见了。 两人急忙分头寻找,找了半个小时,没见到人影,两人顿时慌了神,慕芷菡急得哭了,四处找人问,裴君浩到管理处报了管理员,发动群众寻找,又打了电话,让陈强安排人手,马上到“欢乐谷”及附近展开寻找。 刚挂了电话,手机铃音就响起了,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不由皱了皱眉。 “裴总,还记得我吗?” 裴君浩顿时冷汗淋漓,自从伦敦回来后,一心想着慕品文的事,把他给忘记了,不用说,嘟嘟在他手中,这个无耻之徒! “李志明,你把嘟嘟怎么样了?你想干什么?不许伤害无辜的孩子!” 裴君浩怕慕芷菡会过于冲动,走到离慕芷菡几米远的地方,压低声音喝道。 第162章 穷凶极恶之徒也有亲人吧 裴君浩怕慕芷菡会过于冲动,走到离慕芷菡几米远的地方,压低声音喝道。 “哈哈哈……”李志明一阵狂笑,裴君浩似乎能隔着手机看到他那张狰狞恐怖的脸来,“现在可不是由着你裴大总裁说话的时候,你的人在我手里呢。” 接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大声的哭叫声:“你骗我!说带我玩最好玩的,我不要来玩了,带我去见我爸爸,我要我爸爸!” “小杂种!嚷什么嚷,和你老子一样嚣张,滚一边去。”李志明凶暴的喝叫着。 “别吓着孩子!你要怎么样,你说!”裴君浩心急如焚,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无论如何要把嘟嘟救出来。 “行,你准备二百万美金,记住,要现钞,明天一早我再电话通知你!” “钱不是问题!但是孩子必须毫发无伤,否则我绝不放过你!包括你所有的家人!”裴君浩怒极喝道。 “放心,我现在只想逃生,我在宾汾市呆不下去了,我知道海哥太多的秘密,如果留在宾汾市,不被捉住也会被海哥的人干掉的。我得想法出境,我现在缺的是钱。” 裴君浩稍稍定下心来,说:“好,我马上准备好现金,等你的电话。” 慕芷菡苍白着脸过来问:“谁的电话。” 裴君浩凝视她毫无血色的脸,镇定着说:“芷菡,别急,嘟嘟有下落了,你先别急!走,我慢慢跟你说。” 尽管裴君浩与最平淡的口气告诉慕芷菡嘟嘟被绑架,但他会有办法救出嘟嘟,慕芷菡还是捂着脸无声的哭泣,怕扰乱裴君浩救嘟嘟的计划,更怕分散他驾车的心情,不敢出声,但泪水却从指缝中倾泻而出,如决堤的河水泛滥。 裴君浩顾不上安慰慕芷菡,火急火燎的安排筹款及各种应对措施。 慕芷菡问:“君浩,要不要报警?” 裴君浩摇头,对于这样的穷凶极恶之徒,他不能有一丝的惊动,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嘟嘟的生命都危在旦夕,何况要人手,他不缺。 ”陈强,安排人四处寻找李志明有可能的藏身之所,包括废旧场地、庙宇、山林,全部排查。还有,绝对要隐秘,不能有一丝打草惊蛇,二十四小时保持联络。” 裴君浩将能动用的人手全部调动,安排好一切事宜,接下来能做的,只能是等着手下的讯息,以及李志明的电话。 可是一直到午夜十二点,没有任何收获,也没有李志明的电话,从不在客厅吸烟的裴君浩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掩饰着心中无尽的不安和焦虑。 慕芷菡神情忧郁的坐在沙发上,心里着急却不敢过多惊扰裴君浩,两人默默的坐着,裴君浩劝她先去休息,有事他再叫她,慕芷菡固执的摇头,儿子没有脱离危险,她不可能安然入睡。 直到十二点半,裴君浩的手机方响起。 “喂,李志明,钱我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放嘟嘟?”裴君浩直入主题,“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我扒你的皮!” “放心,裴总,我要的是安全脱险,还有,你必须把我送到渡口,我只能偷渡出境,所以放心,你儿子是安全的,他闹了一天,现在睡着了。” “什么条件都好讲,但人不能伤一分,你说什么时候见面?” “凌晨五点给你电话。”李志明说完挂了线。 裴君浩用的是免提,慕芷菡听得一清二楚。 “君浩,还有四个多小时,你去睡一会。我会听着手机响的。” 裴君浩此时是慕芷菡的全部依靠,他不能垮,并且需要有理智冷静的头脑,慕芷菡轻轻挽着他,劝他无论如何休息一会。 裴君浩明白她的心情,轻轻拍拍她的肩说:“芷菡,一起休息吧,手机能听到的。” 两人脱下外套,睡衣也没换,躺上床,慕芷菡翻身依在他怀中,他紧搂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轻声说:“别担心,有我呢,晚安。” 慕芷菡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他宽阔的怀中,此时,这里就是她最温暖安全的港湾。 裴君浩一颗心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但他明白,他必须是她坚强的后盾,他只能镇定。 两人闭着眼睛,默默无语,黑暗的屋子里只有两人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但两人的心中,却似有千军万马一般,噪杂烦乱。 根本无法入眠,四点半两人就起身洗涮,裴君浩询问了手下人的讯息,依然一无所获,只能耐心等着那个可怕而又急切盼望的电话。 五点钟手机准时响起。 “裴总,我在东效雨宁区的一个废旧工厂,你只能一人带着现金来,你的动向我一清二楚,别拿你儿子的生命开玩笑,你要是逼得我走投无路,我只能与你儿子同归于尽,他可才几岁,我几十岁了,我赚了几十年,哈哈哈。” 裴君浩强忍愤怒,说道:“一切按你说的,我马上到。” “等等!”慕芷菡夺过手机:“我是孩子的妈妈,我要求一起前往,我一个母亲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全,你应该清楚,我一个弱女子,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就算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有亲人,也有亲情,也有母亲和儿女吧?”慕芷菡流着泪哽咽着说。 看来李志明倒还有最后一丝未泯灭的良心,也许他别有心思,一阵沉默后,说:“好吧,如果玩开样,我与你们全家同归于尽!” “芷菡,李志明已经失去了理智,怕会有危险的。”裴君浩不同意慕芷菡一同前往。 “不!正因为有危险,我更不能让自己的爱人与孩子置身险境,自己置之事外。我一定要去,走吧,别多说了。” 裴君浩想着慕芷菡是断不会愿意留下的,只得勉强同意,两人匆忙上了车,向东效疾驶而去。 按照李志明的提示,找到了东效的废旧工厂,却没有李志明的踪迹。 “那里不安全,到南效,江边一个蓄水厂旁边。” 两人便又马不停蹄赶到南效。 “裴总,别与我玩花样,你后面有人跟着你,让他们全撤了,否则你就见不到你儿子了。” 裴君浩一惊,难道他安排的人被李志明发现,不可能,他让他们一定与他保持距离,不到紧急关头,不能献身。再说李志明仓惶出逃,就算有残余势力,也很有限,只怕他这是虚恍一招,打草惊蛇。 “李志明,照你的安排,我与芷菡单独前来,你拿我们当猴耍,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李志明一阵干笑:“把你的人撤了,到北效来。” 两人只得又跑到北效。 “嗯,身后没有尾巴就好,到南效来吧,到了新区后我会通知你们如何走。” “李志明,你如果没有诚意,伤了我儿子,逗着我玩,不但你活不成了,我会灭了你全家,自有人帮我顶罪,我不过花点钱,用你全家的命来换一个孩子,你考虑清楚!” 裴君浩不怕辛苦,只怕李志明的心事难以揣测,如果伤害了小嘟嘟,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吧,只要达到我的要求,你儿子会安然无恙的,我才四十多岁,能活就不想死,只要你们不要逼我。” 两人心急如焚赶至南效。 “顺着新区后面的山地,两千多米处有一片空旷的山场,三座豪华的坟边。” 裴君浩与慕芷菡面面相觑,那不是裴君浩父母与慕品文的坟边吗? 两人将车停在入口,裴君浩一手提着密码箱,一手牵着慕芷菡,朝着坟地走去。 如同将要走进虎穴狼窝一般,两人心中忐忑又强做镇定,每走一步都万分谨慎,只怕走错一步,就要陷入万丈深渊。 “芷菡,如果李志明稍有异常举动,我来制服他,你到时不要管我,赶紧带了嘟嘟脱离险境,你放心,我身上有定位系统,陈强很快会带人赶来。” “君浩,你不能有事,嘟嘟也不能,没有你们两人任何一个,我都活不下去!” 慕芷菡牵着裴君浩的手用力的捏紧了他。 裴君浩止住脚步,非常严肃地说:“芷菡,你与嘟嘟在身边,会分散我的精力,不能全力对付李志明,当然,我指的是最坏的怀况,万一发生,你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和嘟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他轻轻捧起她凝重的脸,柔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回来找你们的。” 慕芷菡只觉鼻子发酸,抿着嘴不敢张口,只怕一张口就要流下泪来,只是两眼痴绵的看着他。 “走吧!”他轻轻吻了吻她被寒风吹得冰凉的脸颊,,牵着她往里走。 两人脚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缓慢,如有千金巨石绑在脚踝,慢慢靠近坟地,四处张望。 在距坟地约三十米处,裴君浩看到了父亲坟墓碑后闪现一块绿色的衣服,那是嘟嘟走失时穿的衣服。 “嘟嘟!嘟嘟!爸爸来了!你在哪?”他叫道:“李志明,你出来,钱带来了,我送你去渡口。” 李志明从坟地后闪出身来,警惕地四处瞧了瞧,接着将小嘟嘟从坟墓后推出来,嘟嘟被绑着双手,嘴上塞了棉花,见到裴君浩和慕芷菡,扭动着小小的身子想要走过来,被李志明死死拽着,惊恐的双眸发出求救的哀鸣。 裴君浩与慕芷菡痛得心一揪,异口同声叫:“嘟嘟!” 第163章 染血的爱 李志明从坟地后闪出身来,警惕地四处瞧了瞧,接着将小嘟嘟从坟墓后推了出来,嘟嘟被绑着双手,嘴上塞了棉花,见到裴君浩和慕芷菡,扭动着小小的身子想要走过来,被李志明死死拽着,惊恐的双眸发出求救的哀鸣。 裴君浩与慕芷菡痛得心一揪,异口同声叫:“嘟嘟!” 李志明拽着嘟嘟的手,手里竟然拿着一支手枪顶着嘟嘟的头,说:“别忙,打开箱子,验验货。” “李志明,小心枪走火!”裴君浩惊呼一声,慕芷菡更是尖叫道:“不要用枪指着孩子!” 李志明双眼贼溜溜的四周看了看,说:“你们要是耍花招,枪走火就难说了,别罗嗦!快验货。” 裴君浩缓缓蹲下身来,将密码箱放下,开了箱子,露出一箱子花花绿绿的美钞,看得李志明眼都直了,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钱在这里,我的车子也在外面,我可以亲自送你到渡口,你让我的女人和孩子离开。” 裴君浩看着被塞着棉花说不出话,眼睛里流着泪的儿子,心中一疼,要求李志明放了嘟嘟。 “不行!孩子必须到了渡口安全地带我才能放。” “你先把孩子的手上的绳子解了,把棉花取了,别让他这么难受。” “到了地方自然会放了他,你们快点他就少受苦”李志明不耐烦的喊道。 慕芷菡见小嘟嘟被李志明这样虐待,双眼早已红红的,痛惜得恨不得跑上前将儿子抱进怀中亲个够。 可是李志明拿着枪指着他,生怕一个意外发生,伤着孩子,只得焦虑的忍着眼泪站在一旁看着可怜的孩子,嘟嘟也张着一双黑乌乌的泪眼看着父母,嘴里呜呜的叫着,痛苦的扭动着小小的肥胖的身子。 裴君浩知道,偷渡的渡口一般都极偏僻,而且做偷渡生意的集团都有严格的防范,到了那里李志明上了船,不会让裴君浩马上离开,等你出来再报警出海去捉他,只怕已跑老远了。 裴君浩最主要的目的是救嘟嘟,但是他当然不能让李志明就这样跑掉,凭着身上的跟踪器,陈强很快会监测到他们的方位。 他已经吩咐陈强,在最后的时间随机应变,要不惊动李志明的情况下,可以报警,从后面的山头偷袭李志明。 可是待他们布置好来需要一定的时间,有什么办法可以拖延时间,而且李志明身上有枪,一定要首先保证芷菡和嘟嘟的安全,李志明是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他岂能轻易放了嘟嘟? “你手中有枪,我在前面开车,你拿我做人质不是很放心吗?孩子胆小,你这样会吓坏他。”裴君浩试图说服李志明。 “哼!别想耍花招,来了就一个也不能走!你俩走前面,一起上车,去渡口!”李志明用枪指着嘟嘟叫裴君浩和慕芷菡,他不会傻到放了他们出去报警。 裴君浩轻轻提起箱子,牵了慕芷菡的手慢慢转身,箱子的锁他故意没有锁好,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可以故作惊慌把里面的美钞撒出来,而那一叠一叠的美钞在家里都被他有意松开,只要一抛,就会如天女散花一般,捡起来自然需要一定的时间。 他在等待并设法创造这个机会。 “李志明,让我和嘟嘟一起做你的人质,这样总成吧。” 慕芷菡实在不忍心儿子被李志明那样拽着,放开了裴君浩的手,转身缓缓走向李志明,边走边说:“我抱着我儿子,你拿我俩做人质,这样行吧?” 李志明不想她突然有这样的举动,迟疑的看着她,此时小嘟嘟见妈妈向他走来,可是嘴被塞着,说不出话来,小家伙灵机一动,往地上一躺,不管李志明如何拽,就是不起来。 李志明怕耽搁时间,只得示意慕芷菡:“带他起来,老实点。” 慕芷菡三步并作两步从地上将儿子抱在怀里,将他口中的棉花取了出来,嘟嘟脱口叫:“妈妈,他是坏蛋!” 慕芷菡想帮嘟嘟把绳子解了,被李志明呵斥着催快点,可是慕芷菡并不管他的呵斥,一定要先将儿子的绳子解开。 这下子倒好,嘟嘟向来被娇宠惯了,在家里都是被当成宝贝疙瘩,突然被李志明这样绑了,小家伙也意识不到危险,他哪知道这个恶徙用极其危险的手枪指着他和妈妈呢,手一松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撞在李志明的大腿上,大叫:“你这个坏蛋,我让你绑我!我让你绑我!还塞住我的嘴!” 裴君浩见机不可失,将手中的箱子一抛,惊叫道:“嘟嘟,不许胡闹,芷菡,还不抱着嘟嘟!” 说着手上箱子里的钱已经如天女散花一般的洒在地上。 李志明看着满地的美钞呆了,半天才叫:“捡!快捡!” 慕芷菡抱着嘟嘟在他的枪口下,又不能去帮忙,他自己也不敢上去帮忙,只有裴君浩一个不紧不慢的捡着。 “快点,快点!”李志明一个劲的催着。 好不容易把钞票捡起来,装时箱子,李志明的枪点着慕芷菡的头,对裴君浩喝道:“你在前面,去开车。” 可是这个时候,小嘟嘟又不干了。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要跟这个坏蛋一起走,你拿开!别用你的枪点着我的头!”小嘟嘟玩过玩具手枪,虽然不知道李志明手中枪的威力,也知道这是个对人攻击的东西,心中不悦,被慕芷菡抱着,竟然用他胖乎乎的小手去拨开李志明手中的枪。 “你再动!我打死你!”李志明喝道。 小嘟嘟被他这一吓,仗着父母在身边,撒起泼来,从慕芷菡的怀中溜了下来,围着墓地转圈,不肯跟着李志明一起走,这倒帮了裴君浩的大忙,心想这样一来,但愿陈强已经布置好了。 “你别这样吓着孩子,孩子在家里都是被哄着的。”慕芷菡见裴君浩偷偷对她使了个眼色,也不急着追去抱嘟嘟,只在李志明的枪口下轻声叫:“嘟嘟,别乱跑,妈妈抱成吗?” “不成,除非那坏蛋走开!”小嘟嘟一只小手扳着裴君浩父亲的墓碑,露出半边小脸调皮的做着鬼脸。 “怎么办?你吓着孩子了。”慕芷菡有些无奈的说。 “去去去!快去把他抱过来,别耍花招,要不一枪让你脑袋开花。” “我能耍什么花招,你要是怕,我不去抱他就是了,我叫他过自己过来。” “去吧去吧!快点。”李志明怕夜长梦多,用枪指着她喊道。 有了这宝贵的半小时,后山约五百米处,山头已经有人在树下布下暗哨,瞄准器对着李志明,裴君浩吩咐,打手打脚不打头,要让这个恶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慕芷菡慢慢走过来抱儿子,裴君浩向她使个眼色,她眨了眨眼睛,明白他让儿子躲在墓碑后面,别让李志明伤害到她们。 可小嘟嘟的眼睛贼亮,突然对着对面的山头叫道:“妈妈,后面山上有人!” 李志明惊慌的返身,慕芷菡将儿子一手推倒在墓碑后,李志明明白自己处在险境,朝着裴君浩一枪开来,慕芷菡一个踉跄扑倒在了裴君浩的胸前,大叫一声:“君浩!小心!” “砰砰”两声,李志明手上的枪掉在地上,接着“砰砰”两声,李志明跪倒在地上,手上脚上流出血来,呲牙裂嘴喊叫着。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山上有人奔下山来。 裴君浩搂着怀中的鲜血奔涌的慕芷菡,叫道:“芷菡,你怎么样?芷菡,你不要吓我!” 他的两手用力捂在她的胸口上,鲜红的血从他的手掌中冒了出来,汩汩的冒着热气,慕芷菡微微睁着眼睛,问:“君浩,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没事,。”裴君浩流着泪使劲按在她伤口上,可是再怎么按,那里似乎的流不尽的血,仍然直往外冒。 “那嘟嘟有没有事?”慕芷菡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没事,我们的嘟嘟他没事。芷菡,你为什么这么傻?我早说了,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我要你和嘟嘟没事,我不能没有你们,君浩,如果我死了,我还给你留下了嘟嘟,慕家欠你的太多了,嘟嘟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我......要是死了,你......要幸福的活下去.......” 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双眸使劲的打起精神,一只手轻轻抚在裴君浩颤抖着压在她伤口上的手,微笑道:“你不要伤心,君浩,我想起了十六年前遇见你的情形,想起了你带着我到那一块绿荫荫的草地上,好美啊,花儿开得那么鲜艳,鸟儿唱着歌,你说,紫薇妹妹,我要盖一座美丽的城堡,我要娶你,我们幸福的一起生活在城堡里......” “芷菡,我们的紫薇庄园就是我们的城堡,只等着我们结了婚,就住进去,永远幸福的在一起,你不能死,不能死啊!”他一手使劲捂着她的伤口,伸出另一只血手,抚在她渐渐没有血色的脸上。 第164章 我爱你! “芷菡,我们的紫薇庄园就是我们的城堡,只等着我们结了婚,就住进去,永远幸福的在一起,你不能死,不能死啊!”他一手使劲捂着她的伤口,伸出另一只血手,抚着她渐渐没有血色的脸上。 “君浩,你……不要……哭……我……喜欢……你冷……俊的……样子……好……好酷啊……” 慕芷菡用最后的力气,微笑着伸出粘满了鲜血的手,轻轻为裴君浩拭去脸上的泪水,她的手轻轻一滑,无力的掉落下来,裴君浩的脸上顿时划过条条鲜红的血迹。 “芷菡!挺住!坚持住啊!一定要挺住!”裴君浩大叫着摇着她的身子,小嘟嘟也从墓碑后面爬了起来,扑过来看着一身是血的妈妈和爸爸,吓得大哭起来。 救护车很快呼啸而来,医师护士手忙脚乱的跑过来从裴君浩手中抬起慕芷菡,陈强赶紧过来抱起了小嘟嘟。 “芷菡,芷菡!挺住!你不能死!你不会死的!”裴君浩紧跟着医师护士,慌乱的爬上了救护车。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给慕芷菡紧急止血,打强心针,挂点滴,裴君浩怕挡着他们,又不愿离得远,就缩着身子蹲在担架边上,握着她冰冷的水,在她耳边叫着:“芷菡,挺住!你说过的,要与我一起住在美丽的城堡里,要幸福的在一起一辈子,你一定要挺住!” 泪水从他粘满鲜血的脸上滑落下来,冲出两条白色的沟壑,看得旁边的医师护士也触目惊心,一个年轻的护士被他感动得也跟着落下泪来,拿了纸巾给他擦拭脸上的血泪,轻声安慰说:“先生,别急,我们会尽力的。” 裴君浩已经记不起他是如何疯狂的追在担架后跑着到手术室的,只知道看着慕芷菡被推进手术室后,他的两条腿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一软便倒在了手术室门口。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芷菡要活下来,她不能死! 他在心底不停的呼喊:“芷菡,挺住!你有嘟嘟,你有我,对了,你还有父亲,他没有死,这么多你最爱的亲人盼着你,你不能死。” “等你好了,我们去伦敦把他接回来,让你们团聚,你一定要坚持住!” 他不知道手术做了多久,他焦虑的不住抬头看着大门上闪现的三个红色大字:“手术中”。 那鲜红的字在他心中闪烁,如炽热的火一般,烤得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也似乎闷热得窒息。 他比一个犯了重罪等待判决的死刑犯人更惶恐而焦虑,盼望着里面的医生快快打开那扇生死之门,坦然的告诉他说:“手术很成功。”而不是无奈的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想到后面这句话时,他在心里狠狠的咒骂自己,不会的,想也不能想!芷菡绝不会有事,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有种如恶魔一般的可怕的念头折磨着他,芷菡会有危险吗?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那种心被放在油窝里煎熬的难耐,裴君浩比任何时候都体会得真切,他两眼睁得又大又圆,死死盯着那个血红的三个大字,希望它快点熄灭而又害怕它熄灭。 它熄灭的,可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也可能是开启这个生命的新生,它让他期盼而又恐惧。 陈强很快赶了过来,看着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的裴君浩,急忙将他扶上旁边的一张凳子上。 “陈强,芷菡她不会有事的,你说她不会有事!”他两眼盯着大门,如痴似狂的眼神让陈强的心底也跟着一陈惶恐,他定定神说:“裴少,慕小姐这么好的人,老天一定会保佑她,她不会有事的。” 等待有如一个世纪般的漫长而难熬,走廊里静极了,裴君浩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砰砰”的心跳声。 那三个血红大字一跳,暗淡下来,裴君浩腾的从坐位上跳了起来,他脸色苍白的紧盯着那扇即将打开的生死之门,幽深似海的眸子里荡满着希冀而又隐藏着深深的恐惧。 手术室的房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口罩,全身穿着防菌手术服的医师终于站在门口,裴君浩的心提到了嗓子里,他紧张的盯着医师的表情,嘴唇哆嗦一颤,抖动着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医生。” “好险!”医师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轻松了不少。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吧?”裴君浩看医生的情形,这才大胆的开口问道。 “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细微的一点点,就正中心脏了。”医师似乎到现在还捏着一把汗,又轻轻擦了擦额头。 “那现在她没有危险了?我能不能看看她?”裴君浩急切的问。 “目前情形比较乐观,不过,危险期并没有过,她马上要转进重症监护室。” 医师说着时,已有护士推着慕芷菡从里面出来,她躺在推车上,洁白的被单盖在身上,身上挂满管子,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长长的睫毛轻掩在眼脸下,如同安静的沉睡着的白雪公主。 “芷菡,坚持!快醒过来,我有话和你说,你父亲他……还活着,在伦敦,你醒了,我们就把他接回来。”他似乎害怕她贪睡,得给她一些快快醒来的动力,迫不及待的将这件一直隐瞒着的事告诉她。 他轻轻握住她的依旧没有温度的手,也许是心里作用,也许芷菡真的听到他的声音,他似乎感到她小指轻轻动了一下,心中欣喜万份。 “听到了吗?芷菡,你醒了,我们一起去接他回来。”他再次跟着缓缓推向重症室的推车,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护士把她推进去,并将他挡在了门外。 “裴少,慕小姐不会有事的,这里是宾汾市最好的医院,慕小姐现在是特级护理,你放心回去休息吧。”陈强看着他疲惫的脸,劝道。 “我的车呢? “在下面停车场。” “我就在车上休息,等芷菡醒来,需要什么,你给我送过来。” “裴少……”陈强试图劝说他。 见裴君浩冷冽的紧抿着嘴,终于没有说下去,叹息道:“好吧。” 好在只第二天傍晚,慕芷菡就转出了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高级病房,裴君浩兴奋得从慕芷菡被推出重症室就一直握着她的手喋喋不休的叫着她的名字。 虚弱的慕芷菡纤瘦的手指轻握在他的手中,微微睁开眼来,轻轻眨着眼睛,微笑看着裴君浩因为休息不好而略些黑瘦的脸此时因激动而黑中带红。 将她安置好后,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芷菡,你吓死我了,你太不听话了!你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心疼吗?” 他终于抑制不住两天来的担忧和焦虑,紧紧握住她的纤手,一手轻抚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揉抚着,“以后你再不听话,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他怜爱而又痛惜的说。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和嘟嘟了。”慕芷菡抬手在他消瘦的脸上轻轻一抚,心疼的嗔道:“一定没有休息好,又黑又瘦。” 裴君浩摇摇头,相对她用身体挡着射向他的子弹,他没休息好又算得了什么? “妈和嘟嘟好吗?” “好,我没告诉妈,还把家里的电视都断了,怕她看到新闻。她到现在还朦在鼓里呢。” “嗯,她身体本不好,幸亏你费心了。”慕芷菡突然凝视着裴君浩,欲语还休的神情。 “怎么了?芷菡?” “你……我爸……我不知是真的你说了,还是我做梦呢?”慕芷菡有些茫然。 “是真的,对不起,芷菡。”他把脸贴在她柔嫩的脸上,轻声说:“对不起,我答应你,你好了后我们就去接他,好不好?” 她为他,连命都可以献出,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了自己与她的幸福放弃心中的仇怨呢? “君浩,是真的?”她双眸现出惊喜的光芒,惊叫道:“我不是做梦?” “不是。他被达莲娜救起了,并且被他父亲治好,他现在很好,我一直瞒着你,对不起!” 慕芷菡这才明白裴君浩自在伦敦与达莲娜见面后的反常举动。 原来,根源还是来自父亲,那个原本以为已经成为一抹黄土的人,居然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上。 对她,是惊喜,对他呢? 她明白他的犹豫,他可以原谅一个死去的仇人,可是要如何面对一个活着的仇人呢?而且这个人,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父亲,他的手上沾着他父母的血腥! “君浩……”他看着她愧疚的眼神,贴下脸来,将唇轻轻贴近她的眼睛,轻轻一吻,柔声说:“没事了,我说到做到,你快点好,我亲自陪你去伦敦。” 泪水粘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她使劲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深情的眸子,只静静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在他耳边变得略微急促,听到他柔情似水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我爱你!我的芷菡,我的小紫薇,我的小妻子。” 第165章 伦敦之行 泪水粘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她使劲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深情的眸子,只静静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在他耳边变得略微急促,听到他柔情似水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我爱你!我的芷菡,我的小紫薇,我的小妻子。” 慕芷菡没有想到,她不顾一切挡住射向爱人子弹的行为,像狂风般把裴君浩心中最后的犹豫不决吹送到了天际。 裴君浩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只等她身体一恢复,他们就一同前往伦敦,把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父亲接回国来。 有了这样的动力,慕芷菡觉得身体恢复得出奇的好,没多久,不但伤好了,人也丰腴了些,比之前更漂亮娇媚了。 裴君浩安排好行程,两人便前往伦敦。 裴君浩带着慕芷菡来到达莲娜家,慕品文已经能用一只拐杖慢慢行走了。 看着女儿突然站在面前,手中的拐杖掉到了地上,揉揉眼问:“芷菡,我的女儿,真是你吗?” “爸!”慕芷菡扑到了父亲身上,抽泣道:“是我,我是芷菡啊,爸,我接你来了。” 慕品文抱着慕芷菡老泪纵横,自出事到现在,不过两年多时间,恍如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前的种种,在脑中如梦幻一般。 只有出事前一个电话,很清晰的还留在脑子里。 “慕品文,你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邱雨烟吗?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应有的下场!”一个冷冽的声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 “你是谁?三年来,一直都是你?针对慕氏所做的这一切?”他颤抖着声音问。 “裴君浩!邱雨烟的儿子!回来找你了,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他手中的话筒掉了下来,那端尤自响着那冷冽的声音:“报应!你今天的下场是你应得的报应!” 这是残存在他脑中最后的清晰的记忆,之后,似乎曾经有过模糊片段在脑中停留,只是都记不清了,只觉得那种感觉十分痛苦,似乎清晰,又似乎是梦幻,但他知道,那些,一定真实的存在过。 慕芷菡与父亲抱头痛哭,裴君浩站在一旁,他不明白这个现在看来体态略微臃肿,面容微显病态的男子,当年是如何狠心做出那样无耻的行径,将母亲逼向绝路的。 只是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努力忘记从前的种种,接受眼前这个曾令他恨入骨髓的男人是他深爱的紫薇妹妹的父亲的事实。 达莲娜微笑着站在裴君浩身旁,笑道:“我终于把这件事做完满了,你比我想像的来得快。” “谢谢你!达莲娜,我替芷菡谢谢你和你的父亲,还有这一年多的医疗费用,我将打进你父亲的账号。” “浩,钱不是问题,我救他回来是中国人所说的缘份,我身上也是有着中国血统的啊。” 达莲娜的父亲是英国著名权威医学专家,土生土长的英国人,但她的外祖母是一位华裔女子,所以说,她身上有着中国血统。 达莲娜的母亲沿袭了外祖母的商业智慧,外祖母从小跟着父母在商界打拼,有着骄人的成绩,达莲娜母亲接任后,更是在商界如鱼得水,成了华人中在英国的一颗闪耀的明星。 但是达莲娜却对经商不感兴趣,幸而家中有一位十分有商业才能的哥哥,达莲娜于是懒得轻闲,热衷于户外运动,常年游历于各处大好山河,对于中国的山川大河,更是有着异样的情结。 “你不要过去问候你未来的老丈人吗?”达莲娜笑道。 裴君浩一愣,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接受他,心底对他始终是抗拒的,所以不经意中,他才会站得离他那么远,更不知要如何上前与他从前恨不得抽盘扒皮的仇人打招呼。 “爸,达莲娜是君浩的朋友,是她找到君浩,我才能找到你的。”慕芷菡对父亲婉转介绍裴君浩。 君浩?似曾相识的名字,对了,几年前新进驻宾汾市的商业精英,还有…… 慕品文疑惑的看向裴君浩,脑子里响起那个冷冽的声音:“还记得十年前的邱雨烟吗?”,“裴君浩!邱雨烟的儿子!回来找你了,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他的脑子嗡嗡的响,喃喃说:“君浩?裴君浩?” “是的,爸爸,是君浩,我们……就快结婚的。”慕芷菡略带羞涩的说:“爸爸,君浩,他很好很好,我们深深的爱着对方。” 她必须对父亲申明,她是爱他的,他也一样,虽然父亲最终将明白一切事情的始未,但是仇恨,到此为止! 所有的恩怨都将随着她与他的爱而远去,裴君浩能做到,慕芷菡更相信父亲也能做到。 人与人之间,有太多的纷争,为名为利为情,只是,这一切,不能再发生在裴君浩与慕品文之间了,慕芷菡想,感谢她最亲爱的君浩能够原谅父亲,如同天空中那一道乌云,当阳光冲破云层,瞬间烟消云散,一切的恩怨都过去了,以后他们的生活里,只有一片艳阳天。 慕芷菡微笑着看着裴君浩,他微微对她笑了笑,缓缓向着她们走来。 “爸爸,我和君浩现在接您回去,这次,如果不是君浩,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慕芷菡对父亲表达着对裴君浩的感激。 慕品文侧头看了看裴君浩,浑浊的眼睛里闪现一个熟悉的面容,很像她,那张明星般的脸庞,俊雅的五官,曾经让他如痴如狂,给他希望也让他失望到了极致的女人的脸。 “伯父。”裴君浩强迫自己张口叫道,并伸出手来搀扶他。 慕品文的身子微微缩了缩,似乎对这位“陌生人”的亲近十分抗拒。 裴君浩也略微看了看他,两人用眼神交汇着心中的各自的矛盾和繁乱的思绪。 “别以为我想原谅你,一切都是为了芷菡,是芷菡用生命为你恕罪,你才能得到我的原谅。” “小子,你行!搞垮了慕家,占有了我的女儿,还让她对你感激涕零,你有手段!” “我放下仇恨,只是为了芷菡,为了我与她这一生的姻缘和幸福。” “你这样做为了什么?占有了慕氏的财产,连女儿也被你占有了,现在充好人接我回去,是觉得你的仇还没报完,还有更多方式来羞辱我吗?” 两人四目交汇,慕芷菡哪知里面千军万马般的撕杀,见裴君浩搀扶着父亲,心中难掩无限的欣喜。 达莲娜一家要为慕品文送行,而慕芷菡更感激达莲娜一家对父亲的治疗和精心的照顾。 达莲娜的父亲一位儒雅的学者,而母亲,一看就是一位十分精明开朗的现代女性,爽朗而知性。 达莲娜的哥哥给人最为深刻的印象,这位名叫亚瑟(arthur)的年轻男子高大英俊,碧蓝的眼睛如一泓幽深的海水,有着典型西方人高高的鼻子和东方人柔和的唇线。 他的举手投足之间,看上去如绅士一般高雅,又给人一种轻松幽默的快感,完全溶合了东西方贵族的一切高贵和儒雅。 “认识你很高兴。”令裴君浩与慕芷菡没有想到的是,亚瑟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国语。 “哥哥中文说得好,不像我。”达莲娜笑道。 “公司有很多业务与中国有来往,何况身体里还流有中国血统。”亚瑟也笑着表示谦虚。 “哥哥,你不是说有事要去中国吗?不如与浩他们一起同行,浩是我同学,又是国内商界的新秀精英,如果你有需要,他会帮你的。” 裴君浩本就因为慕品文而认为自己与芷菡欠下了无法还清的人情,自然一口应允。 裴君浩与慕芷菡又拜访了华正锋与楚彬轩,华正锋看上去老了许多,不过精神倒也还行。 楚彬轩说他一心扑在事业上,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失去母亲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有些人,有些事,一失去后就再也回不来了,从他们身上,裴君浩与慕芷菡明白了这个道理,更加用心的守卫彼此拥有的这份幸福。 施可茜见了裴君浩与慕芷菡开心极了,也不管自己是有孕的人,跳来跳去的忙活着,一脸的欣喜,裴君浩对堂妹的生活倒也放心,看来楚彬轩对她很好。 慕芷菡更觉十分的欣慰,对于楚彬轩,她有的一直是深深的愧疚,楚彬轩与施可茜的婚姻,虽然看来有些无奈,但即已成事实,楚彬轩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她对自己这位义哥,有着十二分的崇敬,更有着深深的祝福。 楚彬轩听说慕品文竟然没有死,呼为奇迹,也为芷菡感到高兴,芷菡当初为了父亲吃了那么多苦,看来都没有白费,更让人欣慰的是,裴君浩能这样明事理,晓大义,不得不说是芷菡的福份。 “君浩,芷菡,你们来得正好,我也要回宾汾市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楚彬轩说:“就与你们一道吧。” 三天后,裴君浩、慕芷菡、楚彬轩,慕品文和亚瑟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回到宾汾市。 第166章 柔情洗浴间 三天后,裴君浩、慕芷菡、楚彬轩,慕品文和亚瑟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回到宾汾市。 慕品文回到了久违的家,见到了久别的妻子,一切都如梦似幻,好象并不真切。 他让慕夫人把他病后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慕夫人说:“品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他们很相爱,君浩也肯原谅你,忘掉吧,邱雨烟死了这么久了,当年你们的恩恩怨怨也该放下了。” 慕品文眯起眼睛看着她,说:“你都知道?” “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对你一无所知,在我们结婚前,爸爸就派人调查了你,知道你与邱雨烟有一段刻骨的恋情,由于她母亲的阻挠,邱雨烟意志不够坚定而告终。” 慕夫人叹息一声:“我知道爱一个人而不能与他相守是怎样的痛苦,所以一直纵容着你,只是不知道,你会有这么过激的举动,两条人命,就这样殒落。” “我没有要害死他们,是他们自己寻死的。” 当年邱雨烟母亲将他的礼物当着众人丢在垃圾箱,蔑视的冷笑道:“你这穷酸样,也想娶我如花似玉的女儿?除非太阳从西边出。” 意志消沉的他被人推荐到刚回国内的慕夫人父亲的公司工作,竟然意外被选为他的成龙快婿,并且闪电成婚,但他心中那口气始终难平,一直寻找着出气的机会。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她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他现在有多么风光,他在把所有受过的屈辱都发泄出来,让她知道,原来卑微的是她而不是他。 她的死,她和她的母亲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他的儿子,竟然把一切归咎于他,不择手段把慕氏挤垮,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让他的妻子和女儿倍受艰辛,现在,竟然名正言顺的要成为他的女婿,叫他情何以堪? 从伦敦回来后,裴君浩终究没有再住在慕家,而是每天下班后接了慕芷菡与小嘟嘟回庄园吃饭,晚上再送回慕家。 “芷菡,你会不会怪我。”小嘟嘟被李嫂带着在花园里玩,裴君浩抱着慕芷菡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在暧昧的床镜,激情男女拥在被窝中一阵嬉戏,他的双手也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走着,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细密的发丝。 “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如何怪你?”她轻轻抓住他伸向她胸前的手,笑着移开,他一溜又伸了进去....... “哼!感激我?只说不做。”他笑着说。 她呼吸顿时急促走来,轻轻挪了挪身子,似乎想离开出去。 “还想逃?”他浅笑着用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侧身压倒在沙发上,喷着灼热气息的唇便凑了上来。 他轻轻撕咬在她的唇畔,她觉得他今天似乎特别的狂野,竟然咬得她的唇有些生痛,而他似乎并不罢休,放了又咬,直到在她柔嫩的唇畔留下一行行深深浅浅的齿印,接着将舌缠绕着她软软的香舌,久久的缠绵着。 “呜……君浩……” 他抽出舌来,闪动着情.欲的眸子带着浅笑,看了看她绯红的脸,不容她说话,又压住了她的红唇,一直往下,吻住她性感的锁骨,再往下…… 他突然将她的外衣剥下,自己也快速的脱下外套,喘息着一把将她抱起往里走。 “干什么?君浩?”她一惊,笑着伸手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抱着她侧身将洗浴间的门撞开,将她放在浴缸里,轻轻压在她的身上,抬手将热水哗哗的放下,她很快被泡在了温暖的热水里。 “芷菡,以前总是你帮我洗澡,现在开始,我来帮你洗,好不好?”他笑着将水泼在她身上。 “不要,我才不要呢。”她笑着挣扎,可他高大强壮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她哪能动一动,而她扭动的身体更激起他潜在的欲.念,他低头……听着她发出一声声娇吟,感觉着自己身体里一波波汹涌的激情。 “芷菡,我要,我想要。”他亲吻着她全身如雪的肌肤,喃喃说。 “坏蛋!说是帮我洗澡的。”洗浴间此时已是雾气腾腾,朦胧的灯光下在雾气中闪动着暧昧的光晕,光晕下闪动着两双激情迷离的眼眸。 “我帮你洗,这不是帮你么?”他抚在她身上,讪讪的笑:“芷菡,你第一次帮我洗澡时,我就想了,恨不得那次就要了你。” 她抱着他的手在他腰上轻轻捶道:“还有脸说,坏透了!” “谁叫你这么可爱,脸红得像熟透的蕃茄一样。” 那时候,他原本被仇恨迷失了眼睛,可是她为她找寻到了生活的方向,原来爱是可以感化一切的推手,而这一切,都成了他们心中难忘而弥足珍贵的记忆,经历了阻力和痛苦的爱情,更显珍贵。 此时的他将她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体里,与她溶为一体…… 柔情,如水一般涓涓流在洁白的浴缸,流进两人甜蜜的心中,两人想像着未来的幸福生活,这一切,原以为只是一场梦,如今,梦就要变成现实了。 “君浩,结婚的事,咱们还得跟爸爸说一声,虽然原来就已经决定的,但是……”慕芷菡穿着淡粉色的睡衣,倦在裴君浩敞着的胸膛里,轻轻吻了吻他依然留着几颗晶莹水珠胸肌说:“他终归是我的父亲。” “我知道,芷菡,我只是想暂时调剂一下情绪,免得大家难堪而已,我一定尽快去跟他说。”裴君浩轻抚着她的头,略微沉思着。 桌上的手机响起,将裴君浩从沉思中唤醒。 “是我的。”慕芷菡拿起手机一看,是楚彬轩。 “芷菡,你在哪呢?我在你家里。”楚彬轩十分温和的声音。 “哦,我……在君浩这,这样,我马上回来,你等等。”慕芷菡挂了电话,对裴君浩说:“君浩,趁着彬轩来了,你上我家一趟,有彬轩在气氛会好些。” 裴君浩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回到慕家,楚彬轩正陪着慕品文夫妇聊天,慕夫人对这个孝顺的干儿子赞不绝口,慕品文见慕芷菡搀着裴君浩进来,冷漠的瞅着两人。 慕夫人心中早已没有了隔阂,对裴君浩已是亲如一家,责备的斜了丈夫一眼。 裴君浩先与楚彬轩寒噤一番,命入正题。 “伯父,我与芷菡的婚期已定,之前没有与您商量……”裴君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而没有波澜。 没待裴君浩把话说完,慕品文打断道:“芷菡,慕氏所有资产现在是如何管理的?那都是你外公留下的基业,也是爸爸几十年的心血。” “爸,君浩现在跟你说结婚的事呢。”慕芷菡轻声提醒。 “正因为要结婚,这些才要更清晰。”慕品文冷冷说。 “伯父,原慕氏的一切产权都早已过继给了芷菡,但芷菡仍交由我管理。”裴君浩解释道。 “慕氏是一个独立的家族企业,芷菡,趁着爸爸现在身体还行,还能为你做些事,明天,你带我去公司看看。” 慕芷菡十分为难,父亲明摆着是不信任裴君浩,要将慕氏从附属于裴氏中重新分离出来。 对于慕芷菡来说,裴君浩将慕氏的一切归于她名下,也不过是一个形式,她已全部交由君浩管理,从不过问,但于慕品文而言,裴君浩占有的,是他毕身的心血,最重要的是,慕君浩不择手段占有了它。 裴君浩脸色一沉,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怒火,腮腺轻轻抽动了一下,沉声问:“伯父的意思是要将慕氏从芷菡的户头过继过您的名下吗?” “让裴少为难了?”慕品文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让裴君浩更不舒服,冷声说:“就算重过到伯父名下,它也已经不是独立的慕氏了,它只是裴氏的一部分。” “你如果不是假意哄我女儿开心,诺大的裴氏,怎么会在乎慕氏从裴氏中分离出来。” “我认为没有必要分离,我与芷菡也快结婚了,慕氏的产权是芷菡的,这一点婚前婚后都不会变,但不能分出裴氏。” 慕品文冷笑:“慕氏一直在你手中管理,我女儿能有安全感?” 他的话让裴君浩怒不可遏,毫不客气的回应道:“伯父是怕我于您一样做一个让人没有安全感的人?” 慕芷菡见两人话不投机,似乎隐含着重重的硝烟味,让她有些始料不及,急忙劝道:“爸爸,我相信君浩,再说,如果他有一天不爱我了,我要财产何益?” “伯父,您身体恢复了,不如到慕楚帮芷菡管理吧。” 楚彬轩意欲打圆场,当初因为对裴君浩的误会,成立慕楚完全是针对裴君浩,所以投资慕楚集团时,就送给了慕芷菡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慕氏如果并入慕楚,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慕品文也知道以他如今的实力,无力独撑慕氏,但他决不甘心把自己一生的心血送给这个差点害死自己,不但图谋了他的家产,连女儿也据为已有的仇人。 第167章 月夜凄冷情浓似酒 “慕氏如果并入慕楚,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慕品文也知道以他如今的实力,无力独撑慕氏,但他决不甘心把自己一生的心血送给这个差点害死自己,不但图谋了他的家产,连女儿也据为已有的仇人。 裴君浩一声冷笑:“不如伯父重建一个慕氏?” “你!”慕品文有些气急败坏,而裴君浩怒气难制,起身拂袖而去。 慕芷菡没料到两人第一次正面交流就不欢而散,追了出来叫道:“君浩,你等等,爸爸他这样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只要我相信你就足够了,是不是?” 裴君浩见慕芷菡仿佛急得要流下泪来,心中一动,轻轻抚着她的脸,柔声说:“对不起,芷菡,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但是对他,我……我不该让你为难,这样吧,我把慕氏交还给你管理,你愿意给谁管就给谁管。” 慕芷菡没有想到裴君浩这么快拐过弯来,抬起泪眼叫:“君浩……” “别说了,你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其实就算还给了他,又怎么样?他也不会拿去给谁,最后还不是给你吗?只是心里有些不舒坦罢了。” 慕芷菡轻轻依偎在他怀中,眨着眼睛看着他,轻声说:“我知道爸爸不好,可是,再怎么说,他是爸爸,我做女儿的,我不能太过责怪他,其实这件事,我们只当他没说就是了。” “我明白的,芷菡,明天就让伯父过来办手续吧,我会让陈强把一切办好。”裴君浩何偿不明白,芷菡如此重亲情的人,慕品文的目的没有达到,芷菡又怎么会开心呢。 看着裴君浩有些落寞的背影,慕芷菡深深叹了一口气。 回到房里,母亲正数落着父亲:“品文,他们都要成亲了,你这样不是让芷菡为难吗?” “他要是真爱我们芷菡,就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慕品文坚持已见。 “干爸,君浩对芷菡是真心的,你别为芷菡担心,再说,难道你还为芷菡日后的生活发愁不成,她有慕楚的股份,一辈子也不愁吃穿了,何苦为了这事让她与君浩不愉快呢?” “爸,君浩让您明天到裴氏找陈强,他愿意按您说的做。”慕芷菡看了看父亲,将不悦掩藏起来,说:“爸爸,君浩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了,你也站在他的立场想想吧。” 她本想狠狠说父亲一通,可回来一看到父亲两鬓染白,心中又十分不忍起来,只得不轻不重说了一句便郁郁寡欢的对楚彬轩说:“彬轩,我送你。”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爸爸这样做是对的。” 慕芷菡也不理他,送了楚彬轩出去。 “芷菡,你担心干爸与君浩之间的矛盾会影响你们俩的感情?”楚彬轩见慕芷菡闷闷不乐。 “彬轩,君浩越是这样迁就爸爸,我越是担心,他有一天会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是爸爸先对不起他的父母,他心中不能释怀我能理解,可是,我现在能做什么呢?” “只要你们互相体谅,总会过去的,再让干妈也做做干爸的工作吧。对了,我会呆要这里一些时间,慕楚之前的一些工作,都在进展之中。” “也只能这样了。”慕芷菡忧虑的点头。 慕品文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裴氏,裴君浩没有食言,将原慕氏的所有资料及管理都转交给了慕品文,并且办理了相关法律手续。 慕品文一整天呆在房里,翻看着自己耗费了二十几年的心血,悉数回到自己的手中。 “裴君浩,你能把我慕氏夺走,害得我妻离子散,我慕品文在商海沉浮二十几年,我不怕没有机会把你曾加诸于我身上的悉数归还。” 慕品文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清冷的光芒。 “慕总,这是你要的资料。”李荣是慕品文出事前的私人助理,慕品文重掌慕氏后,感念他的老成稳重,再次把他召了回来。 “好,密切关注与裴氏有重大生意往来的客户,把一手资料最及时的送到我手上。” “知道了,慕总。”李荣躬身退下,慕品文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看着照片上英俊的男子感叹:楚彬轩,我的女儿怎么会为了一个仇人而放弃这样的金龟婿呢?慕楚集团,只是华氏在宾汾市的一个子公司而已,竟然都强大至此。 慕楚集团总裁室里,慕品文捧着一杯古井贡闻了闻,轻品了一口,期望的看着坐在转椅上的楚彬轩。 “干爸,这个项目我们是与裴氏有合作意向的,君浩他就将是您的女婿,你看……” 楚彬轩有些为难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慕品文。 “慕氏与裴氏难分彼此,芷菡是慕氏,君浩是裴氏,说到底其实就是一家,只可惜如今的慕氏只剩下一个空壳,但是芷菡也希望我能把慕氏做到从前一样的光芒四射。” 慕品文顿了顿说:“君浩业务颇多,这个项目虽然不小,君浩也是不会因为我与慕楚合作而不开心的,何况你们到底只是意向,并未正式签约。” “干爸,生意场上无父子,一切,都得按照游戏规则进行,再说,这事芷菡她知道吗?” “她很赞成的,她也知道如今的慕氏今非昔比了,她让我来找你的。” 慕品文做势拿了手机,说:“我这就给芷菡打电话。” “算了,干爸,既然芷菡说了,君浩那里,她一定已经解释过了,依您现在的情形,慕氏要从头做起,也确有难处,我拉您一把是应该的。” 慕品文顿时心花怒放,但他到底久经沙场,他镇定情绪,微微一笑:“到底是彬轩重感情,芷菡那丫头太没有眼光了。” 楚彬轩知道慕品文说的是他与芷菡的婚事,不由脸一红说:“君浩是很好的。” 慕品文满载而归,喜不自胜,回家来慕芷菡正在院子里逗着小嘟嘟,将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上,慕品文一听手机响,疑心楚彬轩打听今天的事芷菡是否知情,拿了一看,是裴君浩,因为每日这个时候要接芷菡和嘟嘟去庄园吃饭。 “君浩啊,你找芷菡?她在家,正在院子里呢,不知是不是彬轩过来了,他们可能有事要谈吧。你要过来接她们?” 慕品文模棱两可的说,向外张望着,约了楚彬轩,怎么还没到呢? 手机那端没有响应,半天听到裴君浩的声音:“请您告诉芷菡,我今天没空去接她。” “不要紧,芷菡知道你忙,再说,慕楚里重要的事,彬轩总还要与芷菡有个商量的。” 见裴君浩挂了电话,慕品文一声冷笑。 “妈妈,今天爸爸不来接我们吗?”嘟嘟问慕芷菡,她这才想起手机丢在了客厅。 “芷菡,君浩说他没空来接你,今天你们就在家里吃饭吧,我叫了彬轩,他一会过来。” 慕芷菡听了有些失落,想想君浩也许真有公事,也不足为奇,暗暗责怪自己。 楚彬轩应邀前来,慕夫人最喜欢看到他,一家人气氛自然十分融洽,可是慕芷菡心里想着事,倒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慕品文今日特别热情,一个劲的劝楚彬轩喝酒,楚彬轩不知不觉喝得有了几分酒劲,便要告辞。 “芷菡,彬轩喝了酒,不能驾车,不如你送他回家吧。”慕芷菡见楚彬轩确实喝了不少酒,扶了楚彬轩问:“彬轩,要不,你今晚留在我家休息一晚?” “不,我回去还有事做呢。不要紧,我自己回去。”楚彬轩虽有几分酒劲,也还清醒。 “一定要回去,还是我来送你,酒驾可是万万不行的。” 慕芷菡与楚彬轩到了院门口,自己上了驾驶室,让楚彬轩坐在了副驾位上,将车驶出了慕宅。 车子才驶出大门,楚彬轩叫道:“芷菡,停下。” 慕芷菡以为有什么事,一个急刹车,问:“怎么了,彬轩。” “芷菡,我有话对你说,我问你,你与君浩幸福吗?你是不是与他有什么隔阂?如果有,你告诉我,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原来楚彬轩因为今天慕品文的事,以为慕芷菡对裴君浩也有戒心,心里担心芷菡,趁着酒劲,真情不免流露。 “我们?”自父亲回来后,裴君浩对她只有更好,可是越是好,越觉得两人都在谨慎的掩饰着什么,就说今天裴君浩不来接他,她心里就有一种深深的不安,以前无论多忙,他都要回家来,连工作都是带回家来做,可现在…… 楚彬轩似乎看出她的犹疑,脸色一正,问:“他对你真的不够好吗?” 慕芷菡低头轻轻摇了摇,可是难过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楚彬轩心底深藏的柔情瞬间被唤醒,一手按在她放在方向盘的指端,痛心的说:“为什么?我为了成全你们的感情,我把我最心爱的女人让给他,他却不懂得珍惜,芷菡,如果你不幸福,我会责怪自己一辈子。” 他托起她略带忧伤的脸庞,轻轻抚在她柔媚的脸上,轻声说:“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凄冷的月色下,裴君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楚彬轩捧着脸,轻轻的拭擦脸上的泪水,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车座上。 第168章 柔情与霸道 凄冷的月色下,裴君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楚彬轩捧着脸,轻轻的拭擦脸上的泪水,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车座上。 他冷俊的脸庞向后仰起,如水的月色照着微微竖起的两道浓浓剑眉,薄薄的唇紧抿着,猛的深吸一口气,“叭嗒”一声,他点燃一支烟,仰头对着车顶的月影吐出一口白白的烟雾,瞬间,他的脸便被阵阵雾气笼罩着。 烟一根根点燃,裴君浩觉得自己的心也如同这一根根的烟被燃成灰,化成雾,飘飘荡荡,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烟盒里只剩下最后一根烟了,他“叭嗒”一声再次将烟点燃,吸完这根烟,他该走了,原就不该忍不住想她,说过不来接她,还要来见到最让他心疼的一幕,难道她想要的,他始终给她不了? “君浩!你怎么在这?这满车全是烟,天哪,你吸了多少?”裴君浩吐出最后一口烟时,听到一声惊呼,睁开微闭的双眸,见到慕芷菡娇柔的脸上一脸的关切。 “我等你很久了。”月色下她的脸那样的娇美,红唇在银白的月光下如绽放的玫瑰,给人一种无尽的诱惑,他暗暗想,楚彬轩刚才捧起她的脸时,有没有想要吻下来的冲动? “君浩,把车窗开了,透透气,我们进去。”慕芷菡似乎没有注意他悲凉的神情,替他开了车门,他坐着不动,整个人被烟雾弥漫着,神情迷离而凄楚。 “君浩,怎么了?”她吃了一惊,措不及防,她被他一把抱在了怀中。 “芷菡,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他嘴里浓浓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颈上、唇畔。 “君浩,你喝了酒还驾车来,不知道有多危险吗?你不是说今天不过来的吗?” 真是的,喝这么多酒还还开车来,不知道她会担心的吗? “我想你,我不该耍性子,我想你!忍不住的想你!”裴君浩语无伦次的说着重复的话。 他原本是不想来的,一个人生着闷气,喝着闷酒,可是终究躲不过思念的心声,他到底还是来了,可是早知道见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他情愿醉死也不来。 可是来了,终究来了,也看到了,要失去她吗?他惶恐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唇便在她头上,脸上,颈上,胡乱的乱撞。 她糊里糊涂的,只感觉着他粗重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浓浓的酒气绕在她的周围,还有“砰砰”乱跳的心紧紧贴在她的胸前。 君浩这是怎么了? 他说他耍性子,就是说他真的并不是有事走不开,他在生气,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他真的是在生气。 她的心瞬间感觉清晰的疼痛,这是她一直最为恐惧,预感着要发生而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君浩,真的要因为爸爸而与她生分了吗?他不愿见她,耍性子不来接她,然后喝了闷酒,又忍不住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多想了,他粗重的喘息着,唇带着滚烫的气息在她头上脸上颈上撩拨着,手更是在她全身胡乱的抚摸起来,像个禁食良久的饿汉见到了久违的美食。 他慌乱的解开她胸前的水晶扣,将她那碍事的东西一扯,抛到了后座,他如捧着美玉一般捧住它,将脸埋了下去…… 像是要惩罚她似的,抬起头看了看她如花般的的脸颊,又埋头下去,她感到到生痛,失声叫:“君浩!” 听到她似娇似嗔的叫唤,似乎唤醒了心底的柔情,如同给被自己惩罚的孩子小小的安抚,他轻声责问道:“看你还敢不敢想要离开我!想也别想,不准想!” 他突然止住了抚摸,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颔,沉声说:“说你爱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芷菡,是我的紫薇妹妹!快说!” 他双眸深深凝视着她,她看到自己的倒影在他迷离的瞳仁中,如红色的火苗,他脸庞的轮廓在皎洁的月色下更显得棱角分明,冷俊中带着浓郁的霸气。 慕芷菡喜欢这样的君浩,这才是真实的君浩,喜欢用命令的语气对她倾述爱意,霸道的让她如他爱她一样深爱他,不容挣扎和徘徊,这样的君浩比起默然不语的忍让慕品文的过分,将愤怒隐藏在心中更让她有安全感,这个时候,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会被他深深的打动。 “君浩,我爱你!芷菡爱你!芷菡永远都是你的紫薇妹妹!你是我永远的施哥哥,我的君浩。” 他看着她如花瓣的红唇蠕动,一字字如蝴蝶一般从她樱桃般的嘴里飞了出来,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抬着她下颔的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轻声说:“这才乖,这才是我的芷菡。”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往下,抚在她长长的脖颈上,抚在她凸起的锁骨上,然后…… 他感动于上帝的创意,为什么女人有这么美好的东西,她哺育生命,唤醒情爱,有着母性的伟大事业,闪动着情欲的光辉,孕育着生命里最崇高最神秘的爱与欲。 他像个鉴赏家,欣赏着如水月色下动人的羊脂“球”,感动着它独具魅力神圣的美,痴迷的看着她发出玉一般的光洁,感到这是造物主最神圣的创造。 车厢里烟雾渐渐散去,她被他解开了胸前的衣扣,觉得微凉,这才想起车门半开着,急道:“不要,君浩。” 他似乎从迷梦中醒来,眉头一拧,冷声问:“为什么?” “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他侧头一看,门口静悄悄的,只有月影下几株婆娑的树影摇曳着,他伸手将车门掩上,将车内的空调放到最大,烦乱的将自己的领带扯下扔在了车座上,“嗖”的剥下她的长裤,露出她修长细白的玉腿。 “不要啊,君浩,不可以!”她惊呼道,慌乱地看了看车门外面,在自家门口,要是让家人发现那可多难堪啊。 “看什么,车窗外看不到里面。”他的劳斯莱斯特制的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他愈加烦乱起来,她这是拒绝他吗?她后悔了?所以才会对楚彬轩哭诉?顿时心里一阵狂燥。 只听他衬衫上的水晶扣“噼里啪啦”的掉落,车里很快一片狼藉。 “我倒想看看,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他抱起她,坐在方向盘上,自己半蹲着 …… 她不由自主抱住他的腰,嘴里叫着:“君浩,君浩!不要啊!” “你是我的!我想要就要!”他狂燥的说着,托着她腰部的手往上托住了她被他猛烈动作而往后仰起的头,他的指尖深深插进她浓密的发丝间,沉声命令道:“不许闭上眼睛!” 天!他压着她的头,使她对着他,他迷离的瞳仁,他冷俊的脸庞,像是怜爱,像是惩罚!他说:“记住,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会狂乱,一会痴迷,一会霸道,而现在,似乎更有几分泄愤的蛮横。 只是她的身体是快乐的,与他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有种如浸入蜜糖般的甜美,她此时不愿去做多想,享受着来自身体里的愉悦和快慰,她爱他,他也爱她,他们才可以这样水**融的快乐着,这就够了。 他终于仰着头倒在座位上,将她也抱在怀中一同倒下来,他似乎平静了些,微微喘息着捋着她被汗水打湿而杂乱的沾在脸上的发丝。 他的额头还闪着晶莹的汗珠,将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两个人都似乎累极了,在温暖而暧昧的气息里,晕晕欲睡。 她愿意永远这样躺在他的怀抱中,感受着他依然有些狂乱的心跳,静静的车厢里,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鼾声,如果不是手机响起,打破这样美好的宁静,慕芷菡也要温馨的睡着了。 手机铃声把裴君浩吵醒了,他慵懒的睁开眼,慕芷菡动了动,想伸手去拿手机,被他紧紧抱住,他亲吻她,柔声说:“我来。” 她甜甜一笑,依旧倦在他的怀中,他拿起手机一看,皱了皱眉,将手指一按,挂断了电话。 “是不是妈妈催我了?”慕芷菡问。 裴君浩还没有回答,手机又响起,裴君浩烦乱的再次挂断,可是对方似乎契而不舍,铃声一再被挂断又响起。 “是谁啊?君浩?”当铃声再响起时,慕芷菡试图拿过手机来看,裴君浩突然抢过手机,开了车窗,将手机猛地掷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在一棵大树干上,分成几块掉落下来。 裴君浩的脸铁青,额上的青筋在月色下,像一条条蜷曲的蚯蚓,狰狞而恐怖。 “干什么?你疯了吗?” 她一惊从他身上要跳了下来,想去捡拾那其实已是支离破碎的手机的“尸体”被他粗暴的一把按在旁边的副驾座上,拿了他的外套往她身上一丢,冷冷的喝道:“坐好!” 第169章 我疯了一般想要你 “干什么?你疯了吗?”她一惊从他身上要跳了下来,被他一把按在旁边的副驾座上,拿了他的外套往她身上一丢,喝道:“坐好!” “我要回去!”她喊道。 “今晚哪也不许去!”他已经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在路上疾驶。 车开得太快了,他还喝过酒,她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她怕激怒他,不知他更要如何发飙,只得低声求他:“君浩,你慢点,我答应你,我哪也不去。” 裴君浩一口气将车驶进了裴氏庄园,此时夜已深,庄园里一片寂静,月色下只有树影浮动,裴君浩将车停下,从驾驶座上下来,和着外套将她抱了下来,快步往房里走去。 舒适的大床上铺着碎碎的蓝色小花套被,清新明丽,只是他的心情一团糟糕,他将她丢在大床上,将外套一扯,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火,可是他这么久来迁就着她,为她找回父亲,将慕氏的一切归还给父亲,她于他,不仅有爱,还有内疚与感激。 “君浩,”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合适的动作也会再惹怒他,伸出双手绕在他的脖子上,轻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生我的气吗?可是为什么生气呢?” 他定定的看着她,像要把她的心看穿一般。 “还有,刚才是谁的电话,爸爸吗?”见他还是定定的看着她,她此时身上一丝不挂,禁不住扯了被套盖在胸前,被他粗暴的扯了下来。 “你干什么?”她被他看得全身发麻,禁不住眉头一皱说:“你真是疯了吗?” 他似乎被她的话惹恼了,冷哼道:“我疯了!我是疯了,我疯了一般想要你!” 他说着来拨她的腿,她双腿一踢,挣扎着坐起来,他一只大手有力的钳住她的双手,脚用力压住她的双腿,她动弹不得,只得恼道:“你放开我,无理取闹。” 她竟然说他不讲理?她明知道楚彬轩那样深爱着她,还要背着他与他那样亲热,他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就算是原谅慕品文,一再的迁就他的无理要求,他也不后悔,他为了什么?为了她,为了她开心,快乐,幸福,可是她呢,却背着他对着另一个爱她的男人流泪! 而现在,她竟然说他不讲道理? 深更半夜,那个男人还想着她而睡不着吧,不断的打来电话,这算什么? 其实楚彬轩不过问一声慕芷菡是否安全到家,可是对于这个时候的裴君浩,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冷笑着哼了一声:“好,我无理取闹,我今天偏就无理取闹了。” 她被他青紫的脸色吓坏了,她想他是真的很生气,许久以来,她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了,对于他的威严,她从来心中都有一种惧怕,因为爱,因为在乎,所以最怕看到他生气的样子。 “君浩。”她的语气柔和下来,她不应该惹他生气,也许她做错了什么,让他不开心了,他只要告诉她,她会改过的,可是他却紧抿着嘴,一声不响的,更加深了她的恐惧。 他根本不理会她无助的眼神,怒气正盛的大手揉在她的浑圆上,挤开她的两腿,毫无前奏的进入她的身体…… “我不讲理,我无理取闹!”他边狠狠的进入边恨恨的说道,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在她的身体里烙上他的印记一般。 她知道他血气方刚,身体强健,可是像这样的猛烈,没有一丝的柔情,已是许久没有的事,要追溯起来,已经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对她的误会,就会这样恼怒的折磨她。 她突然一阵害怕,过去那些如乌云遮日般的可怕的往事在脑子里回放,那时候,爸爸如植物人一般的躺着,她一再被梁曼茹设计,他一再误会她,每次一有什么事,就会用他的身体向她证明,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不!那样的噩梦已经过去了,他对她宠爱到了极至,如今她与他要结婚了,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了,也许,他只是喝了酒,也许他只是因为最近无法适应父亲回来的事实,心里有怨气罢了。 她努力安慰自己,丝毫不敢抗拒他,而是努力的迎合着他猛烈摆弄的身体。 她双手合抱着他的腰身,他猛烈的撞击因为没有柔情而让她感到有些微痛,她蹙眉低声在他耳边说:“君浩,你轻点,你轻点,你弄疼我了。” 他此时似乎根本不是在爱她,完全是愤怒的惩罚,以为她只是在拒绝他的亲热,不由动得更快更猛。 委屈和疼痛让她流出泪来,顺着眼角往耳边悄无声息的滑下。 他本是最怕见她流泪了,可是今天,他却不看她的眼泪,她对着别的男人也是这样的流泪,她的泪水并不是只为他流,他需要的也不仅仅是他的怜爱,他冷漠的偏开头,不让她的泪水打动自己。 他的冷漠让她更感委屈,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泪水却止不住倾泄下来。 他终于倒在她柔软人身上,看着她满脸的泪,拉着脸说:“原来与我在一起,让你这么难过。” 他侧身翻下去,背对着她躺下,她抽泣着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他的心“砰砰”的跳动着,她的泪水沾在他的背上,冰凉冰凉的。 “君浩,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我知道一定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她们的幸福有多么来之不易,只有她与他的心里最为清楚,她多么不愿看到他与她共处一床,却背靠着背,只要相爱,就没有解不开的结,她要用深情来打动他,就算是他任性也好,他霸道也好,他没有去接她也好,最起码,他还是忍不住去找她了,这就证明他对她的爱一点也没有减少。 裴君浩如何不是一样的心情呢,可是一想起楚彬轩捧着她的脸柔情似水的神情,他就无法抑制心底的无名火。 “你后悔了吗?离开楚彬轩回到我身边,你后悔了吗?”他终究还是转过身来,凝视着她的泪眼,抵制不住心底的柔情,伸手轻轻为她拭去泪花。 她被他莫名其妙的问话怔住,握住他的手,紧贴在她的脸上,问:“你说什么呢?君浩?” “没有后悔,你对他哭什么?”他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原来他早在她送楚彬轩时就在她家门口了,她这才明白他发怒的起因,原来是因为吃醋,看来那个电话也是楚彬轩打来的,难怪他原来那样柔情的抱着他,突然发了大火,把她的手机也砸了。 “你早来了竟然不叫我!你不知道我想你吗?你不知道我因为你不来接我难过伤心吗?你竟然问我为什么哭,你说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知道了原由,她不由得放肆起来,又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由娇嗔着不住的在他胸前轻捶着,边捶打着他边抽泣道:“那个电话是楚彬打来的?他让我安全到家就打电话告诉他,可是见到你我就忘记了,你不讲理,你赔我的手机,你赔我手机!” 他被她这一闹,似乎也明白过来,抱着她的头说:“我原本是要去接你的,可是伯父接了电话说你与彬轩有事谈,我一时不高兴,就说不去了,可是我最后忍不住去接你,你与彬轩……” 他说着脸一红,说:“我不愿意他捧着你的脸安慰你,我不许你在别人面前流眼泪,我不许!” 她更伤心了,更使劲的打着他的胸,“我对着你流泪你理我吗?你背对着我,让我一个人伤心。” 她越说越委屈,干脆将脸埋进被子里,“呜呜”哭起来,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般,任凭他怎么叫也不理。 “芷菡,芷菡,我错了,我小心眼,我不知道你是因为我没去接你难过,我错了还不行吗?”他想将她掩着脸的被单拿开,被她紧紧用手拽住。 他只得翻身上来,连同被单拥在怀中,轻轻摇着她说:“好芷菡,我知道错了,君浩错了,你罚我,好不好?不哭了不哭了。” 她从被单中露出半截脸来,大眼睛里闪着泪光,“你得赔我手机!” 他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扯下她手中的被单,钻了进来,将她柔软的身子抱进怀中,柔情的吻着她眼中的泪光,轻声说:“我赔你更好的。” 她问:“赔什么?” “裴(赔)君浩啊。”他很认真的说。 “走开,人家不理你!”她嗔笑着推开他 。 “你敢!”他威严的说。 她嘴一噘:“我要回家。” “我早说过,今天哪也不许去!”他说着轻抚在她的浑圆上,她推开他的手低声说:“讨厌!就是一只饿狼。” “你说什么?你再说!”他轻咬住她的耳垂,做了个扑食的动作,握在她的两个浑圆上:“饿狼来了!我是饿狼!”说着将被子一掀,将她拥进被窝中。 淡蓝色的小花被套如波浪一般的翻滚着,像漂浮在清澈流水中一朵朵美丽的小花,月亮钻进了云层,又探出半边脸来,像是在好奇的张望。 第170章 天使也尴尬 慕品文从他怀中将慕芷菡拉开,回头就走,不远处,楚彬轩微笑着伸出手来,似乎等着拥抱慕芷菡。 “芷菡,芷菡,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裴君浩猛扑过去抱芷菡,却扑了个空。 翻了个身,裴君浩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摸了摸额头的,湿漉漉的全是汗,原来做了个恶梦。 再看身边空荡荡的,慕芷菡已经不在身边,摸了摸被窝,还有余温。 走了?这坏丫头,竟敢不和他说一声就走,看他怎么罚她,身上仿佛还有她的余香,想起昨晚竟然没弄清原由就对她发火,心里一阵后悔。 突然觉得有人在看着他,抬头一看,慕芷菡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倚在门边,似笑似怨的眼神只一瞬就抓住他心底的柔情。 “芷菡。”他叫道。 她依然倚在门边,纤细修长的玉指搭在门廊上,头微微歪着,长长的乌发随意向后挽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芷菡!”他再叫。 她却置若罔闻,一转身,给他一个窈窕的背影。 真生气了?这傻丫头,我才不怕你生气呢,马上搞定。 他从床上跳了下来,双手环住她的小蛮腰,叫道:“不准走!” 她哼一声,回转身,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他额头上,“我干嘛走?这里全都是我的,还有你,裴(赔)君浩,也是赔给我的!” “好了,我知错了,我赔,我都赔。”他笑着将她抱上了床,轻吻住她嫣红的唇。 “别闹了,都闹了一晚还不够。”她嗔怪着坐起来:“起床,做了你最爱吃的早点。” 自从慕品文回来,他就没吃过她亲手做的早点了。 “芷菡,对不起!”他用脸摩挲着她的脸。 “以后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任何时候都不许。”她噘着嘴,指尖轻轻顺着他优美的唇线画着。 “你也是,有委屈对我发泄,骂我打我都行,我不要别的男人用那种暧昧的眼神来看你。” “小气。”她依在他怀里说:“君浩,你会不会因为爸爸回来,就不那么爱我了?” “芷菡,我不能喜欢上他是事实,可是我既然接了他回来,还会因为他迁怒你吗?还说我胡思乱想。” 他想,她如他一样,因为爱得深,爱得沉,才更害怕失去,才这样患得患失,心绪不宁。 她满意的笑了起来,将他从床上拉起,给他穿上衣服。 他身材姣好,是天生的衣架子,所有的衣服都是在品牌店量身订做,衬衫最喜纯白色,配上雅致的外套,看上去高贵得让人不敢靠近,多少人向往与这样男子一有着一世情缘,可他偏偏爱上了她这个仇人的女儿,对她一往情深,她该有多幸福啊。 她挽着他的手,将他送到洗手台前。 裴君浩搂着她对着镜子照了照顾,说:“芷菡,我觉得上天在造就咱俩时,就给咱俩订下了娃娃亲。不然,我为什么会在没有饭吃的时候遇到你?还省下自己的零用钱给我花,在我们失散十五年后,我们竟然还能相遇相爱。” 她看了看镜中一对佳人,庆幸自己小小的爱心结下这段美丽的尘缘。 “芷菡,不如你先住过来,我想每天醒来能看到你在我身边,还能吃到你亲手做的早餐。”他边吃得精精有味,边说。 “我今天回去还不知如何和爸妈说呢,你倒让我住过来。”她扮了个鬼脸道。 “不就是还少一个形式么,咱们嘟嘟都有了,你不迟早是我的妻子么?你还这么迂腐?” 到三月还有些时间,要不是为了筹备一个完美的婚礼,他恨不得今天就与她完婚了,也省得天天这样胡思乱想的。 他说着将她抱到大腿上坐下,喂了她一小口。 “只要你别胡思乱想了后就不来接我和嘟嘟,不胡乱发脾气就好,再耐心等等,还有,别忘了赔我手机。”她笑着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 顺便上班,他顺路送了她回家,这才返到公司。 “裴总,与慕楚那个企划案已经做好了,你请过目。” 杨秘书将一个文件夹递了过来,给裴君浩泡了一杯古井贡。 裴君浩边吹着茶杯里飘着的透着香气的茶叶,边看着手中的案稿,拨通了楚彬轩的电话。 “彬轩,中午一起出来用餐,关于那个项目,我们已经拿出了计划。” “项目,芷菡没有和你说吗?昨天,干爸他已经与慕楚签了合约,我以为……”楚彬轩有些愕然,芷菡难道忘了与裴君浩说? “哦,你看,我都忙糊涂了,芷菡跟我说了。”裴君浩在电话一端怔了一下,急忙掩饰。 昨晚的事到底在他心中还有些阴影,他不能让他以为他与芷菡之间有什么隔阂,虽然他知道楚彬轩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可是感情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楚彬轩因为深爱芷菡,才会给她自由,因为他知道她深爱着他,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放了她,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一旦他认为芷菡与他在一起不幸福,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当初的想法,会不会为了让她幸福而重做决定呢,他与堂妹的婚姻那么草率,他们根本没有感情基础。 他的心头掠过一片阴影,慕品文将他与慕楚的合作项目接下,芷菡知道这是他与楚彬轩早已谈好的项目,因为双方现在的关系已非一般,又因为慕品文的事耽搁了些时间,没有急着签约,怎么慕品文这么快就与慕楚签下了合约呢,而且没有任何人与他通一通气。 尤其是芷菡,慕品文是她的父亲,而她又是慕楚特殊的股东,慕品文昨天就已签了合约,她昨晚至今都只字不提。 他努力抑制心中的不快,也许芷菡是一时忘记了,也许她觉得不好开口,他为她百般寻找理由,可心底到底是无法让自己心平气和。 慕品文,尤其是一想到是他,他心底的愠怒仍然难以遏制。 得寸进尺!这四个字闪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将文件夹重重往桌上一扔,文件夹一溜将青花瓷茶杯撞倒,杯子在桌子边沿滚了两个更斗,“啪”的一声掉下地面,茶水从桌上流到地上,瓷片飞溅四射。 杨秘书轻轻敲门进来说:“裴总,有位亚瑟先生找您,我说要预约,可是他一再要求通报您,说是您的朋友。” 杨秘书见裴君浩脸色乌黑,这才见桌上的茶水还在往地面流,地上到处是茶叶和破碎的瓷片。 “亚瑟?”裴君浩有些意外,亚瑟自与他们一起到宾汾市后,他曾邀请过他,他说有事先办,到时再拜访,难道他的事办好了? “请他到会客室。” 杨秘书点头掩上门,很快进来打扫。 裴君浩调整了一下情绪,去会客室见亚瑟。 亚瑟微笑着伸出雪白的手来,他完全继承了父亲的肤色,与裴君浩的略带古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亚瑟,你的事都办好了?该让我尽一次地主之宜了。”握手后裴君浩给了亚瑟一个热情的拥抱。 “浩,我是有事想于你谈谈。” 裴君浩递了口烟给亚瑟,随口说:“请讲。” “其实我母亲一直与滨汾市的童氏有生意往来,可是自从童氏被你们裴氏收购之后,我们就断绝的生意来往,这使得我们在国内的利益大受损失,浩,原来不知道你竟然是我妹妹的同学,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想想我们下一步的合作呢?” 裴君浩因为童瀚鹏之前做的生意,黑白掺杂,所有把原来的大部分客户都剔除掉了,只留下少部分十分了解底细的商家,原来亚瑟家的集团也在被剔除之列。 “当然好。”裴君浩吐了一口烟,轻轻将烟灰弹在水晶烟灰缸里,笑道:“这个可以从长商议。” “我现在就有一笔很大的贸易进口生意要与你详谈。” “这样,我们先聊聊意向,中午我为亚瑟先生接风。” 裴君浩打了电话给慕芷菡,要她中午一起出来用餐,也算是感谢亚瑟一家这么久对慕品文的关爱。 “芷菡,是君浩要为亚瑟接风?”慕品文听到女儿接电话问。 “是的,爸爸,君浩也算是为您久下亚瑟的人情,再者达莲娜是君浩的同学。” “这样看来我也应该去为亚瑟接风。”慕品文略有所思的说。 “爸,您还是不要去了,君浩也许有他的安排。”慕芷菡听说父亲要去,生怕他与裴君浩一道生出不快,自然还是尽量避免他们在一起的尴尬。 “我去感谢我的恩人能有什么不方面吗,更何况,他不是要做我的女婿吗?与我一道为恩人接风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慕芷菡知道父亲一向固执,只得不理会他,提前悄悄出了门。 当慕芷菡出现在裴君浩预订的包厢门前时,裴君浩正与亚瑟含笑拿着一些资料谈得十分投机,抬头看见慕芷菡,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慕芷菡浑身不自在起来,难道她打扮得不得体,让他不高兴了? 亚瑟倒是一双蓝眼睛一亮,惊呼道:“oh, beautiful angel (美丽的天使)!” 两人截然不同的表情 让慕芷菡有些失神,直到听到亚瑟说:“慕先生您恢复得非常好。” 慕芷菡才惊讶的回头,父亲正满脸含笑站在她的身后。 第171章 爱也有阴谋? 两人截然不同的表情 让慕芷菡有些失神,直到听到亚瑟说:“慕先生您恢复得非常好。” 慕芷菡才惊讶的回头,父亲正满脸含笑站在她的身后。 “爸,您怎么来了?”慕芷菡一时十分尴尬,即使要来也得先告诉君浩,让他有个思想准备,他这样搞突然袭击,君浩能高兴吗? “菡儿,是你告诉我君浩要为亚瑟先生接风的啊,亚瑟先生一家是我的大恩人,我自然要来的。”他说着似笑非笑看着裴君浩,“君浩,你说是不是?” 裴君浩心想,这老家伙,知道自己对芷菡拉不下脸来,他还真上脸了,于是也如慕品文一般皮笑肉不笑问道:“伯父倒真要感谢亚瑟的父亲,你看你的腿脚好得这么利索。” 慕品文知道裴君浩言下之意他来得挺快,不露声色答:“父债子还,你和菡儿替我多多感谢亚瑟也应该的。” 裴君浩心中恼火,我来还?意思是这一切是我造成的,责怪我了,可始作俑者是谁得先搞清楚,别以为我与芷菡的关系就能随意摆谱,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欠我施家的债,一辈子你也补偿不了不说,你还不知悔改。” 当着芷菡和亚瑟的面,他隐忍着火气,对呆站着的慕芷菡叫:“芷菡,进来坐。” 慕芷菡这才醒悟过来,轻声对慕品文说:‘爸,君浩这不就是为了你吗?” 慕品文毫不客气坐了首座,慕芷菡刚在裴君浩身边落了座。 一时之间餐桌上的氛围有些凝固,倒是陈强适时讲了一个笑话,活跃了气氛。 见慕品文在酒席上完全以主人兼长者的姿态,裴君浩心理始终不是滋味,而慕芷菡即不能责怪父亲,又担心裴君浩的心情,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好在亚瑟很是开朗幽默,又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倒并不拘束。 “伯父,您太客气了,您的女婿就要与我合作了,我们今后不但是好朋友,还将是亲密的生意伙伴了。”慕品文一愣,打了个哈哈道:“好事,好事。” “君浩,我接电话时爸爸在旁,我不知道他会跟了来,也许他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对亚瑟表示感谢。”慕芷菡委婉的向裴君浩解释说。 裴君浩本想问她慕品文与楚彬轩签下合约的事,见她一副楚楚可怜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已消了一大半,只说:“知道了,晚饭后我再去接你嘟嘟过庄园玩一会,我下午有事与亚瑟谈,会回去晚点,就不接你们过去吃饭了。” 一周之后,是裴君浩与亚瑟签合约的日子,可是亚瑟迟迟未到,关哲飞等不到亚瑟,也联系不到他本人,只得向裴君浩汇报。 裴君浩拨通了亚瑟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直到晚饭后,裴君浩才接到亚瑟的电话。 “浩,我很抱歉今天没能赴约,因为您未来的岳父慕先生为了感谢我,他报上了比你给我的利润上再让百分之五个点的数,这么一大桩的进口单,百分之五个点不是一笔小数,他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浩,你也知道,商人都是以盈利为目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更何况,对方是您未来的岳父,用中国人的俗话说,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裴君浩第一个反应是想狠狠的揍慕品文一顿,第二个反应是慕品文如何知道他报给亚瑟的数字,这可是商业机密,他是从哪里得到这第一手的资料? 难道? 不,他打断了这个念头,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胡思乱想。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为了我和芷菡的未来。”裴君浩冷冷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的慕品文,心想他的腿好得太利索了,竟然能翘得那般高。 慕品文微眯着眼睛,他的脸已经不是那种病态白和浮肿的了,恢复了健康的肤色,只是原本不小的眼睛被他一眯,只露出些许浑浊的光芒。 “谈什么?谈你如何用卑劣的手段与梁氏合伙挤垮了慕氏?让我差点命丧悬崖?菡儿母亲精神受打击异常住进精神病院?而菡儿则被你强迫占用?还是谈你母亲当年与你外婆嫌贫爱富,欺人太甚的种种恶行?” “啪!”裴君浩手掌重重击在桌上,桌子被震得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你们的故事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问你,你但凡与我母亲有过一点点的相爱,你何曾忍心逼迫她没有了生存的勇气,宁愿从十八层高楼纵身跳下,还有我的父亲,他是何其无辜,竟然因你而失去原本年轻而有作为的生命!难道就因为母亲没有嫁给你而嫁给了我的父亲吗?” “是他们自己寻的死路,他们是自杀!” “你没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却至今不悔,你别以为因为芷菡,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你,你最好好自为之,别再让我出手让你一无所有!” 裴君浩隐忍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对着慕品文怒吼起来。 慕品文静静的看着怒火中烧的裴君浩,面无表情,似乎裴君浩不是冲着他发火,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旁观者。 “你这样的所做所为,就不怕伤了芷菡的心吗?”裴君浩恨不得掰下他一摇一摆悠闲自在的二郎腿。 “我做的事情,芷菡能不支持?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得到你那些机密的信息?”慕品文冷笑着说。 “你说什么?你是说是芷菡......”裴君浩的心一阵抽动,颤声问:“那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不是迟早都要知道吗?”慕品文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你也别怪她,我是她父亲,我的一切最后都是要给她的,而你的,谁知道呢?” “不!芷菡知道我对她没有异心的。”裴君浩不相信,“你想从中离间我和芷菡的关系?”他凌厉的目光投向慕品文。 “离间?你不觉得我们从伦敦回来后菡儿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吗?因为你对我的态度让她没有安全感,你对我不满,对菡儿能一心一意?你既然不能从心里接受我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又怎么可能与芷菡毫无芥蒂的白首偕老,这么简单的道理菡儿这么聪明的人还能不懂?” 慕品文哼一声说:“幸而有彬轩时时开导她,彬轩才是能让菡儿有安全感的男子,只可惜菡儿当初做错了选择。” 裴君浩冷笑:“哼!如果不是芷菡的选择,你还能坐在这里悠闲自得的翘二郎腿吗?我只要得到任何有关你还活着的讯息,只要稍一动心思,你就将死无葬身之地,现在也不例外,你要好自为之!” 慕品文不声不响从桌上的公文包里甩出一叠资料,裴君浩冷眼一看,全是他与亚瑟合作的相关资料,而这些资料,全是裴氏的绝密,现在却清晰的被慕品文扔在他的眼前。 裴君浩觉得眼前的字迹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上了车,驾着车毫无目的的上了街道。 看着裴君浩愤然离去的背影,慕品文眯起了眼睛,裴君浩,我们之间的这些恩恩怨怨,不是你说清就能清的,你怎么可以做我慕品文的女婿,我又怎么会把女儿的一生,交到仇人的手中? “伯父,您有把握让他与芷菡分开吗?”亚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旁。 “当然。”慕品文微笑道:“芷菡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亚瑟,你如此出色,又对我菡儿一见钟情,菡儿她要是了解了你,一定会爱上你的。” 亚瑟开心一笑:‘伯父,我会全力支持您,你所要做的,只是让芷菡离开裴君浩。” “你放心,裴君浩想不到咱们联手,这次的资料泄密,他只能怀疑菡儿。”慕品文胸有成竹地说:“咱们再适时给他浇上一把火。” 裴君浩颓然倒在靠椅上,脑子里一再过滤与亚瑟商谈的全过程及那些资料可能泄露的所有环节,除了他本人,能接触到的只有杨秘书,陈强,再就是芷菡了,杨秘书是父亲时就在裴氏的老员工,至今独身,为裴氏付出了她最美好的青春,已经将裴氏当成自己的家了,陈强更不用说,都可以完全排除。 而芷菡,是他最爱的人,更应该是毫无可能,他一阵心悸,如果说慕品文此举完全是为了离间他与芷菡,那现在,他是不是算成功了呢?为什么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痛,他难道真的也怀疑芷菡? “裴少,到了去接芷菡小姐和嘟嘟的时间了。”陈强敲门提醒。 “知道了。”他用指尖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芷菡,晚饭我可能没有时间陪你和嘟嘟了。”他实在不想带着这样的情绪去接她,他需要理性的再想一想。 “没关系的,君浩,你忙吧,爸爸请了彬轩过来用晚餐,妈让我帮着她做份糕点,是彬轩老家的特产,味道特别好,是彬轩最喜欢吃的,晚上我也带一些给你偿吧。”手机里传来慕芷菡如黄鹂般清翠的声音,可是此时在裴君浩的耳朵边却是格外的刺耳。 第172章 狂乱的夜总会包间 “没关系的,君浩,你忙吧,爸爸请了彬轩过来用晚餐,妈让我帮着她做份糕点,是彬轩老家的特产,味道特别好,彬轩最喜欢吃的,晚上我也带一些给你尝吧。”手机里传来慕芷菡如黄鹂般清翠的声音,可是此时在裴君浩的耳朵边却是格外的刺耳。 裴君浩没有心情出去吃饭,陈强与他一起在办公室叫了外卖,并让陈强开了两瓶陈年的红酒。 “陈强,你说芷菡他选择我,她现在是不是后悔了?他父亲一回来,我们之间的那种亲密忽然变得若有若无一般,我越是想要捉住它,它就越是飘飘渺渺?我看不清它在哪,可它却又总是在我的眼前晃悠,我伸出手来,它却飘走了,陈强,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陈强猛喝了一口酒,脸突地就红了,他平常虽然与裴君浩是雇佣关系,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份,从不轻易逾越,可在彼此心里,却也是没有秘密生死兄弟。 只是最近裴君浩问他生活和情感方面的一些事,他却总是闪烁其词,这时借了酒劲,红着脸点点头说:“我理解,我当然理解,君浩,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子,你知道一定都要骂我了,可我爱她,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如你所言,她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我的眼前晃荡,可我却是想捉捉不住,我……我都要疯了。” “你小子爱上女孩子了,哪位女子这么荣幸?她是谁?她敢看不上你?” 裴君浩在伦敦时,因为叔叔总忙着工作,婶婶视他为负担,他经常一个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填饱肚子就算了,有次一个人在街边小摊吃小吃,被几个比他大点的醉酒流氓盯上,先是出言不逊,再就动起手来。 裴君浩身单力薄,眼见要吃大亏,陈强那时也经常带着一帮兄弟混迹于街头,眼见裴君浩被欺负,带着几个兄弟冲上来替他解围,一来二去,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后来裴君浩入主裴氏,他也走上正道,全力帮助裴君浩,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因为父母离异 ,陈强一向对感情望而却步,不想这小子现在说爱上了女孩子,还爱得如此不可自拨,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可不敢说,说了你非骂我不可。”陈强低下头说。 “你小子有心爱的人,我高兴都来不及,还能骂你?”酒劲一上来,说话也随意了,裴君浩在他胸前一击说:“老实交待,她是谁?” “她……她是……你一定说她是个坏女人,不过,我就是喜欢她。” “我问你她是谁?” “她……她是……莎莎。” 裴君浩张大了嘴,圆瞪着眼睛问陈强:“莎莎?哪个莎莎?林莎莎?” 陈强点点头,裴君浩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喝道:“她不行!” “我喜欢她。”陈强借着酒劲也倔强地看着裴君浩。 “陈强,你说,这么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和亲弟弟一样。” “那我再问你,我和林莎莎的事,你不清楚?还有童瀚鹏,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 “我不在乎,大家都说她不是个好女人,只要是有钱的公子哥,谁都能上,可她为什么这样你们知道吗?她受过些什么苦你们都不知道,我爱她,我要改造她,君浩,爱情不是伟大的吗?只要她真正爱上了我,就可以为我改变不是吗?” 陈强已许久没有直呼过裴君浩的名字了,可是现在,他真的希望他如亲哥哥一样的支持他,他现在多么需要他的支持啊。 “你和芷菡不是也一样吗?爱情的力量化解了你们之间的仇恨,你们这样都可以走到一起,我和莎莎为什么就不可以,她虽然错过,可是她是有原因的,她才二十三岁,我不想看着一个如花的生命一错再错的堕落。” “你以为爱情的力量真的有那么伟大?我和芷菡,你以为真的可以像没事一样吗?”裴君浩猛将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摇了摇手中的空杯子叫陈强:“再开两瓶,今天咱哥俩不醉不归。” 晚上陈强让司机送他们回庄园,还没忘记让司机去接慕芷菡和嘟嘟,可是司机回来说,时间太晚了,嘟嘟已经睡下了,就不过来了。 楚彬轩来了,芷菡就不想过来了,也许慕品文说得有道理,慕品文没有死,芷菡夹在中间也很难受,她现在,也许真的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和楚彬轩在一起,如果当时就知道慕品文还活着,她是不是会有其它的选择? 裴君浩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吐得一踏糊涂。 “裴少,这是芷菡姑娘让人送了点心过来,您要不尝尝?”李嫂给裴君浩打扫干净后,倒了杯茶给他,指了指放在水晶茶几上的一个精致糕点盒说。 点心?特意给楚彬轩做的点心?亏她还记得给他送来,他苦笑,楚彬轩喜欢吃的,他未必也喜欢吃,可是,他苦笑道:“知道了。” 他刚才酒后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肚子里这会是饥肠辘辘,李嫂出去后,他才想起应该让她做点宵夜上来,这时一眼瞧见茶几上的糕点盒,轻轻揭开,顿时香味扑鼻而来,露出金黄色的“蟹壳黄”扁圆形小饼,上面撒了黑色的芝麻。 裴君浩记得这种糕点很有名,味道很美,皮酥香脆,曾有人写诗赞它“未见饼家先闻香,入口酥皮纷纷下”。 她为了楚彬轩,可真够用心的,不过,记得楚彬轩是不吃黑芝麻的,一次一起用餐,因为糕点里有黑芝麻,他就一点也没碰。 这些,是特意为他加的么? 他再一看,黑芝麻并不是胡乱撒下的,而是在金黄色的饼上形成了一个个的字迹,裴君浩一看,圆形的糕点盒上有 十个“蟹壳黄”,上面各有一个字,他连起来一读,原来是:“君浩,芷菡爱你!芷菡想你!” 他不由伸出手轻轻拿了个写着“爱”字的小饼,轻轻闻了闻,真的很香,闻着就有食欲,看到这些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禁有些微动。 可是一想起慕品文扔在他面前的那些机密资料,心底就如同被冰浸过一般,冷冰冰的。 他责备自己现在患得患失的心情如同一个不成熟的孩子,心情如变幻不定的天气,忽明忽暗,只是,这样的情绪也如天气变化一样,不受他的控制。 一连一星期,他都没有见慕芷菡,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如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做不到,那要是当面质问她,只能让两人发生更大的隔阂,他唯一的办法是躲,虽然知道躲不了一世,可是却能躲过一天是一天。 一连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去见她,把手机关了,慕芷菡把电话打到公司来,杨秘书不是说在开会,就是在会客,总也抽不出身来,也没有回过电话给她,晚上慕芷菡打电话到庄园,杨嫂则说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去过。 裴君浩几天来确实住在公司里,他在公司一直就有一套雅致的休息室,本是供他工作晚了休息用,现在成了他躲避慕芷菡的最好场所。 此时的他躺大大床上,微微睁开眼来,觉得头疼得厉害,轻轻晃了晃头,里面好象有一颗沉重的石子,一只如藕的玉臂勾在他的脖子上,粉嫩灼人的俏脸贴在他胸膛上,睡得正酣。 他揉了揉眼,惊诧的叫:“芷菡。” 女子被他一叫,嘤咛一声,脸在他脸膛上蹭了一下,又睡着了。 他细细再一看,才发现赤.身裸.体伏在他身上的女子只是与慕芷菡有几分神似,却根本不是芷菡。 这才恍惚想起昨晚与冯总谈完生意,却了宾汾市一家有名的夜总会,依昔记得在那里看到了芷菡,现在想来,一定就是这位貌似芷菡的女子。 他当时喝了不少酒,看到她坐在一位俊逸的公子哥身边巧笑娇兮,愤怒的过去就将她拽在怀里。 “芷菡,我知道你怨我不能忘记父母的仇,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一再迁就你父亲,我做不到最好,但我真的很努力了,你为什么不理解我?纵容你的父亲处处掣肘我,还把裴氏的机密也偷给他,难道你就这样不信任我,你知道你这样做我有多伤心吗?” 他的双手紧紧捧着她的脸,女子睁着惊恐的大眼晴,失神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女子压在沙发上,狂吻起来。 后来似乎陈强将他送回了公司,而冯总,见他死死抱着女子不放,做了个剩水人情,买下了女子的一夜,让她陪着他回了公司。 裴君浩搂着女子歪歪斜斜的坐了他的专用电梯上了楼,一打开门,就将女子丢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芷菡,我的芷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几天没有见到你,我快疯了,可是,你为什么心里想着别人,你后悔了吗?你真的后悔了?” 第173章 一夜迷情 裴君浩搂着女子歪歪斜斜的坐了他的专用电梯上了楼,一打开门,就将女子丢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芷菡,我的芷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几天没有见到你,我快疯了,可是,你为什么心里想着别人,你后悔了吗?你真的后悔了?” 他一只手将女子的双手扣在头顶,带着浓浓酒气的狂吻落在女子的发间、脸颊、和红唇间,女子似乎被他的狂吻得不太适应,微微挣扎起来。 这可惹怒了他,他把这当成了芷菡对他的拒绝,狂暴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只听几声布匹的破碎声,渲泄着他对她拒绝反抗的痛苦。 女子可能出道不久,被他的狂暴吓住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惊恐的看着他,全身因本能的恐惧扭曲着,如一条柔软的美女蛇。 他本已禁欲有一周了,这对血气方刚的他来说,本是难耐,现在面对如蛇一般在身下扭动着的动人女子,更挑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可是女子挣扎着不太顺从,他狂躁的扯下腰间的皮带,将被他死死扣住的女子的双手捆绑在床头,在女子的耳际呼呼的吐着浓浓的酒气。 “你竟然拒绝我?竟然还想着别人吗?为了他拒绝我?” 他的手在她一颤一颤的摸索着,喘着粗气,满涨得能红,。 女子的挣扎声使他全身更加亢奋起来,如饿虎扑食般…… 他也许太亢奋了,女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吟叫,泪眼迷朦的看着身上狂躁而猛烈的男人,可是兴奋中的他全然没有感觉,他只知道此刻的芷菡是他的,是他裴君浩的,他用最原始的本能征服着他的女人。 女子一次次轻声求他:“裴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要你的钱了,求你放过我,好痛,好痛!” 他只当芷菡一再拒绝他,让他更狂躁起来,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是他的,他要乐的征服并占有他的女人。 不知多久之后,她的汗水和泪水已经将枕套浸透,一双黑而亮的眸子惨兮兮的看着他,唤醒了他心底最柔软的深情。 他吻了吻她的泪眼,柔声似恳求般的说:“我的芷菡,我的小紫薇,乖!别跟我闹了,好不好?好不好?” 他解开她手中的皮带,亲吻着她被勒得红红的手腕,心疼的说:“对不起,芷菡,对不起!” 他将她的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耳垂,柔声说:“宝贝,乖,就这样搂着睡,不许放下,不然......” 他轻声的吓唬似乎起了作用,女子很柔顺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动不敢动的躺着,她也许真的太累了,一觉睡到现在,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 裴君浩起身穿了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床头,他现在能给她的,除了钱没有别的,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对于他不是问题,可是有些问题却又不是钱能解决的,比如感情。 他叹息一声,拉开房门,顿时愣住了。 慕芷菡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裴君浩因为昨晚酒后纵欲过度带着些许血丝的双眼,低声问:“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 她似乎从裴君浩的眼中看出什么来,推开他挡在门口的身板,清晰的看到了床上露出半截雪白身子的睡意正浓的女子。 裴君浩以为她会大叫,或者大哭,可是她却只是对他凄惨一笑,那笑容如六月的雪花,让他浑身一颤,只听她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又何必躲我躲得这般辛苦?怕我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不放么?我原本就应该明白,像你这样多金的男子,如何去洁身自好,奢谈爱情,更何况是与你仇人的女儿坚守这份爱情呢?我真是太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又抬头看着发愣的裴君浩,仍然保持着那样优雅却凄美的笑容说:“对不起,裴少,我真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 他一直看着她从容的对他细声轻语,完全没有想像中的惊涛骇浪,仿佛春天里被微风吹拂的柳絮,她的话轻轻的拂过他的心头,却又像富有韧性的牛筋,带着绵软的力道,那么轻柔的抽打在他的心尖上,却落下了道道鞭痕。 她转身,从容的出门,还没有忘记帮他把门轻轻关上,她的脚步轻得没有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轻轻的来,轻轻的去,他有种恍惚,这一切是梦,仅仅是一场梦而已。 可他最后还是追了出去,长长的走廊空旷的没有一个人影,他狂奔着去坐电梯,该死!电梯按了几下竟然反应异常,他没有醒悟他按得太快,而且是按了开然后按关,顾不上去乘坐别的电梯,直接从楼梯间狂奔下去。 一直追到了大门口,都不见慕芷菡的身影,他猛的转身,回车库取了车,顺着去慕芷菡家的路开去,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慕芷菡,车一直驶到了慕芷菡家门口。 顾不得通报,他直奔了时去,慕夫人正在喂嘟嘟吃早餐,见了裴君浩,吃惊的抬起头:“君浩,你怎么来了?” 嘟嘟见了爸爸,扑到他怀中叫:“爸爸,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接嘟嘟,嘟嘟可想听爸爸讲故事了。” 裴君浩在儿子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亲,说:‘嘟嘟乖,爸爸晚上再来给宝贝讲故事,伯母,芷菡回来没有?” “芷菡昨晚在若彤家睡,这几天你太忙,没有过来接她们,你不知道,芷菡这几天一直精神不好,我让她上医院去看看,劝说了几天,昨天若彤过来,才劝了她一起去医院,然后就一起到若彤家里,打电话回来说就住她家了,我问她检查怎么样,她说没事,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知道了,伯母,芷菡回来记得打我电话。”裴君浩说着拨腿就往外跑,又匆忙回头亲了亲小嘟嘟,急忙往外走。 慕品文从楼上下来,见裴君浩匆忙的背影,问慕夫人:“他一大早过来干什么?” “找菡儿,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了?”慕夫人摇摇头,吹了吹勺子里的稀粥,喂到小嘟嘟嘴里。 裴君浩驾车到了柳若彤家门口,大叫:“芷菡,芷菡。” 柳若彤很快跑了出来,说:“芷菡一大早就去找你,怎么,错过了?你打她手机吧。” “关机了,”裴君浩着急的问:“听说你陪芷菡去检查了,医生怎么说?” 柳若彤眉头一皱说:“她病了。” 裴君浩脸色一变,惊声问:“什么病?” 柳若彤显得很为难,想了想说:“裴少,你最好还是亲口去问芷菡吧,她不让我说。” “你告诉我吧,求求你告诉我,若彤!” 柳若彤很坚定的摇头:“我答应她不说的,芷菡要是知道我告诉你,会恨我的。” 裴君浩慌了神,只得说:“我现在找不到她,她要是来你这了,一定打电话我。” 柳若彤点点头,裴君浩风风火火的又跳上了车。 慕芷菡从裴氏出来,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冬日的晨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双手抱胸,感觉今天出奇的冷。 记得她刚知道怀上了嘟嘟的时候,正是他跟梁曼茹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她以为梁曼茹怀着的也是他的孩子,心中那种痛楚曾让她痛不欲生,如果没有楚彬轩,如果不是楚彬轩带着她远离了他,她不会有勇气将这个无辜的小生命留下来,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嘟嘟。 她相信孩子是他与她爱情的结晶,是他们情感的纽带,可是现在…… 自从父亲回来后,她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他想起那些血腥的往事,生怕父亲的死而复活,让他心中的仇恨也再次复活。 从一开始,她们之间的爱情似乎就处于一种不平等的状态,她对于他,一直是仰望着,她从不敢奢求她是他的唯一,但她曾经以为,从今后自己能是他的唯一。 他答应了她放开仇恨,忘记过去,让他们有一个新的开始,可是今天,他却对她连一个字的解释也没有。 难道爱情对于他而言,是三月绚烂的樱花,美丽灿烂却短暂,只要一夜春风,就碾落为泥,无影无踪? 她一直叫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他曾说过不再让她受伤,不再让她流泪,她为他,流过太多的泪,泪早该流尽了。 可是不争气的眼泪却还是不断的流下来,因为这个时候是上班的高峰期,有匆匆路过的行人偶尔会好奇的回头看她,她想,她的样子一定十分的狼狈。 “芷菡,芷菡。”一辆银灰色的最新限量版宾利停在了她前面,楚彬轩探出头来,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急步下了车,走到她面前。 “怎么了,芷菡?”他关切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为她把被风吹乱的秀发往后捋了捋,见她不语,只睁着一双泪眼哀凄的看着他,他怜惜的牵了她的手说:“走,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彬轩,我不想回去,现在不想。”慕芷菡摇头拭去泪水,可那泪水像是关不住闸门,不断的拭了又流,拭了又流。 第174章 这样的惊喜! “不,彬轩,我不想回去,现在不想。”慕芷菡摇头拭去泪水,可那泪水像是关不住闸门,不断的拭了又流,拭了又流。 楚彬轩抽了一张纸递给她,看她如此伤心,心都乱了,又不知什么事,问她也不言语,只是流泪,只得安慰道:“那,先去我家吧。” 楚彬轩将慕芷菡带进家里,给她倒了杯热水,又让佣人端来早餐,可是慕芷菡摇了摇头不肯吃。 “你去上班吧,我休息一会就好。” 楚彬轩本就有一个极重要的会要开,只得将她带至她原来住的那间房里,里面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很有种亲切而安全的感觉,楚彬轩安慰她:“我会尽快回来,你先休息一会。”又吩咐佣人一定要好好照看着她,这才出了门。 “彬轩,芷菡有没有与你联系?”楚彬轩才到公司,便接到裴君浩的电话,楚彬轩心知一定是裴君浩惹得芷菡这般伤心。 “你找不到她吗?你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是不是?”楚彬轩想起刚才慕芷菡泪眼迷离的情形,火就不打一处来,他警告过他,芷菡就是他的妹妹,他对她不好,他是会出手教训他的,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我会跟她解释的,只是……我现在到处找不到她。”裴君浩有些气短的说。 “我也没见到她。”楚彬轩冷冷的说,不问清事情的真相,他不想随便就告诉他芷菡的下落,他应该着急一会,他想。 开完会,楚彬轩不放心慕芷菡,赶紧赶回了家里。 想着怕慕品文和慕夫人担心,回来的路上打了个电话给慕家报平安,正准备出门的慕品文听了电话响,回头来接电话。 “干爸,芷菡在我家里,你们放心,晚点我会送她回去的。” “好,彬轩,在你那我们能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多陪菡儿说说话吧,她近来好象不太开心,你开导开导她。” 慕芷菡倒在舒适的大床上,盯着白色的房顶,想着想着,泪水不禁又落了下来。 他躲着她,带着女子在他办公楼的居室过夜,面对她,他连解释也没有,其实,解释又有什么用呢,能改变他带着别的女人回来过夜的事实吗? 可是,她其实多么希望他给她一个解释,就是牵强的,也好过没有,他竟然都不给她,也就是说,且不说她原不原谅他,问题是,人家根本不需要她的原谅。 又想起两人之前有过的甜蜜和海誓山盟,原以为终于是苦尽甘来,不想这才多久,都成了天边的浮云,不禁更是悲从中起。 楚彬轩轻轻敲了敲门,慕芷菡急忙拭去泪水,可是脸上悲伤的情绪去擦拭不掉,楚彬轩推开门见慕芷菡一脸悲容,心底黯然。 “芷菡,他们说你一直不肯吃东西,这怎么行呢?”他坐到床边,轻声劝慰道:“是不是与君浩闹矛盾了,如果不是原则问题,有什么说不清的呢,他正焦急的四处寻找你呢。” “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了?不,我不要见到他!”慕芷菡脑子里现出他床上那如玉般润洁的裸身女子,心底一阵恶心,又气又愤,“哇”的一声要吐出来。 楚彬轩急忙扶起她,她对着床边的痰盂,狂吐起来,楚彬轩急忙去洗手间拿了毛巾沾上热水,见她还不断做着恶心想吐的样子,轻轻为她拍了拍背,一手轻轻为她擦去眼中因呕吐而现出的泪光。 “裴先生,您来了,我去回报楚先生。”佣人见裴君浩沉着脸进来,迎上来说。 “不必通报,我来接我未婚妻。”裴君浩冷声说着闯了进来。 “裴先生。”佣人急忙跟了上来,裴君浩已经一手推开了房门,楚彬轩正坐在慕芷菡靠着的床边,温柔把手搭在慕芷菡的背上,柔情的给她擦洗脸上的泪痕。 裴君浩的脸沉得好象被乌云盖着了一般,而慕芷菡和楚彬轩几乎同时抬起头来,又都同时无视的移开了目光。 慕芷菡冰冷的目光让裴君浩把一心的担忧都忘掉了,眼里只有楚彬轩搭在她背上的手和他与她挨得那样近,那样暧昧的姿态。 “我说你能去哪里呢?也只有这里才是你的安全港了。”要不是慕品文告诉他芷菡来了楚彬轩这里,他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到哪去找她呢。 慕芷菡不置可否,轻轻靠在床上,把脸侧向里面,楚彬轩从床上起来,手里拿着毛巾,迎上他愤愤的目光问:“你做了什么让芷菡这么难过?”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为什么告诉我没有见到她?”裴君浩反问。 “她不想见你,起码现在还不想。” “是你不想他见我吧?” 楚彬轩一愣,两个男人的目光对峙了足有一分钟,楚彬轩嘴角微微上扬:“就算是吧,我不想让她为了你一再受委屈。” 裴君浩也不再与他理论,走过来牵过慕芷菡的手,说:“跟我回去!” 慕芷菡挣开他的手,扭过头来,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问道:“跟你回去?” “我们回去说。”裴君浩见楚彬轩已经从洗手间挂了毛巾出来,抱了慕芷菡就往外走,慕芷菡措不及防,使劲击打他的胸膛叫:“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不去,我不去!” 裴君浩此时已使出全身的力道,岂容她挣扎,楚彬轩见他这样,倒不好意思阻止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裴君浩抱着乱打乱踢的慕芷菡上车。 慕芷菡被强行带上车,裴君浩将她放在副驾位上,锁上车门,自己返身上了驾驶室,快速将车驶离。 “停车!停车!”慕芷菡扯开嗓子叫道,裴君浩也不理她,将车速加快,驶进了裴氏庄园。 裴君浩将车停稳,为慕芷菡打开车门,慕芷菡冲下车来就向庄园外走,被裴君浩一把拉进怀里,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放开我!放我下来!”慕芷菡无力的挣扎着,她今天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裴君浩的力气似乎大得很,不管她如何踢打,一鼓作气将她抱上了楼,刚放在床上,慕芷菡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赤脚下了床,就要往外走。 “芷菡,听我解释!”裴君浩扯过她拉进怀里,一手抬起她小小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昨晚喝醉了,我把她当成你了,真的!” 她一手使劲挪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冷笑道:“只怕和我相像的女人多了,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用鼻子呼吸的人类!裴少的理由真是太充足了。” “芷菡,我是酒后乱性,我承认我错了。”他捧起她的脸欲要吻了下来,她厌恶的扭开。 “不必向我认错,我们也还没有结婚,你是自由的,你原本不是要躲着我?现在不是合了你的意么?” 见慕芷菡不冷不热,裴君浩心想她偷了他的机密文件给慕品文,又与楚彬轩那样暧昧,他也没有兴师问罪呢,她怎么就不能原谅他酒会乱性一次? 于是也冷冷回应道:“是合我的意还是合了你和楚彬轩的意?” 慕芷菡的大眼睛往裴君浩脸上一扫,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痛来,他自己做了错事,竟然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看来,他与她,真的再也无法相处下去了。 “你爱这样想那就算是吧,裴少,既然我们都称心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轻轻推开她,她朝门外走去,听到他在后面吼道:“慕芷菡,你走了可不要后悔!你出了庄园的门,也许就再也进不来了!” 慕芷菡的身子似乎抖动一下,赤脚下了楼。 “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慕芷菡已经赤脚走出了庄园的大门。 裴君浩将一个清朝的花瓶砸在墙上,花瓶上的碎片现时溅了一屋,有两片溅到裴君浩的手背上,殷红的血从他手背 上流下来,落在雪白的瓷砖上,裴君浩看着地上的血,丝毫不觉得痛,身上的伤哪有心里伤痛得厉害?他甚至都没有想到,地上流着的,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直到李嫂上来为他包扎了伤口,好心劝他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他才想起柳若彤说慕芷菡病了,天!只顾着生气,竟然没有问芷菡得了什么病,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他慌神的拿起电话,想要拨柳若彤的电话,电话却适时的响了。 “裴少,芷菡来了我家里,她怎么了?一个人流着泪,赤着脚走来,这大冬天的,这要是感冒了可如何是好?她可是有身孕的人。” 裴君浩一震,惊问:“若彤,你说什么?” “我昨天与芷菡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芷菡怀孕了。可她不让我告诉你,她说她要亲口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 电话那端柳若彤说什么裴君浩已经没有听见了,他狂奔出来跳上了车,开往了柳若彤家。 芷菡怀孕了! 原来她一大早来找他,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告诉他她怀孕了,他们又有了爱的结晶,可是,到底是她给了他惊喜还是他给她“惊喜”啊? 酒最坏事,以后再不能喝酒了,劝回了芷菡,他一定把酒戒了,他缠着纱布的手抚在方向盘上,心里打定了主意。 第175章 坏蛋快烧成熟蛋了 酒最坏事,以后再不能喝酒了,劝回了芷菡,他一定把酒戒了,他缠着纱布的手抚在方向盘上,心里打定了主意。 “芷菡,芷菡!”裴君浩在楼下大声叫。 “若彤,是他来了?不,不要开门,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 柳若彤见慕芷菡抱着膝盖,将头藏进膝盖里,很惊恐的样子,躬身问:“芷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芷菡只是摇头,不住的说:“别让他进来,我不要见他。” 那神情见了让人不免怜惜,再说柳若彤有多了解慕芷菡,她不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能让她成这个样子,一定不是小事。 她叹息一声:“好吧。” 裴君浩见柳若彤下来,急忙迎上去。 “若彤,你说的是真的?芷菡她真的怀孕了?” “医生说的,还能有假?”柳若彤柳眉一竖,拦住了往里走的裴君浩,“裴少,芷菡现在不想见你。” “我接她回去。”裴君浩想要夺路进去。 “不行。” 她要是放了他进去,芷菡一定跟她急。 “若彤,帮我劝劝芷菡。”从不低声下气的裴君浩只得求她。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柳若彤从慕芷菡嘴里问不出原因,眼波一转竟然套起裴君浩的话来。 裴君浩倒以为慕芷菡与柳若彤说了,毕竟她们是有着十几年情谊的好姐妹,脸一红,说:“我真的是醉了,把别人当成了芷菡,我都承认错误了,你就帮我劝劝她吧。” 柳若彤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位公子在外面有艳遇了,不由也替好友不平。 “我说裴少,芷菡她为你吃那么多苦,她怨过你没有?就是那时候她爸……”柳若彤当然知道这是裴君浩的伤疤,可是现在不揭也不行了。 “就是她当时以为她爸爸死了,她不也没真正恨过你吗?”她心情一激动,推了他一把:“她为你连命都不要了,挡在你前面挡子弹,流那么多血,现在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却做出这样的事人,你还让不让她活了,你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你!” “若彤,我真的是把她当成芷菡了,我不是有意沾花惹草的,帮我劝劝芷菡。” 柳若彤见这位平日高高在上的总裁这般低声下气,倒像是有几分诚意,想了想说:“劝她可以,不过现在见她不行,等我做通她的工作,你再来见吧。” 说着转身回去关了门,把裴君浩撂在了门外。 慕芷菡就住在柳若彤家里了,因为裴君浩竟然一直在柳若彤家门口候着,一直到晚上,慕芷菡以为他总要回去睡了,十二点钟偷偷从窗帘看下来,陈强竟然给他送了电脑,还有毛毯过来。 天!他难道要住在车里,守在这里过夜? 是的,裴君浩就守在车里过了一夜。 好吧,看你能守多久,你总得去上班,去吃饭吧。 哪知道第二天裴君浩不但没有走,陈强将一大叠资料都搬到了裴君浩的车上,饭都是陈强送过来,看样子是准备打持久战了。 到了晚上,下午还睛朗的天气,突然刮起了狂风,飘起了白茫茫的大雪,原来站在车外的裴君浩也坐进了车子里,车顶很快被一片白色覆盖。 柳若彤看了看不停看向窗外的慕芷菡,笑道:“我说姑奶奶,嘉熙问过了,据说他是真是把那人当成你了,嘴里还叫着你的名字,都是那冯总自做聪明,要那女子陪他,行了,他也给你台阶下了,这大冷天的,在车子里过夜,我知道你心疼。不如我叫他上来接你回去?” “你这是要赶我走呢?”慕芷菡明明心里担心,嘴却挺硬,柳若彤摇摇头,打了个呵欠说:“很晚了,我去睡了,你别怨我没提醒你啊,他要是病了,你不心疼就行。” 柳若彤一走,慕芷菡把灯关上,躺在床上,心里怎么也安宁不下来,索性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窗台边上,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花把朦胧的天空照亮,四周寂静无声。 他真的睡着了?一床薄薄的毛毯,不冷吗?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是在乎我的,为什么偏偏做出令人难以接爱的事来呢?喝醉就成了出轨的理由么?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宝宝,你说妈妈应该原谅爸爸么?” 突然下面有了动静,车门开了,裴君浩走下车来,对着双手呵了口气,然后不断的搓揉着双手。 慕芷菡心一紧,难道车里很冷,还是很闷呢,可是下车会更冷的。 接着见裴君浩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来,放在嘴上,看来应该是香烟,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亮起了红色的火苗,他把含在嘴里的香烟点燃。 慕芷菡也看清了他手中的火机,是她前些日子与送给他的,火苗离他的脸很近,照红了他冷俊而略带憔悴的脸庞,慕芷菡似乎能看见他优美的下颌上黑浓的胡茬,昨晚睡在车上,胡茬都长得老长了。 火苗熄了,他的脸恢复了朦胧,只有含在嘴里的烟被他一吸,那血红的火点在白茫茫的雪花中异常的妖艳。 他像个孤独的旅者,在白雪皓皓下蹲在车旁,一口一口吐着烟圈,一只手轻轻抚摸在打火机,雪花飘在他的头上、身上,他似乎毫无知觉,只一瞬间,他便成了半个雪人,除了一黑一亮的香烟,他的姿势一直没有变化,像黑夜中雪地上一个冻僵的雪人。 慕芷菡不禁担心,他冷傻了?大半夜的,蹲在这外面吸烟,难道不怕冷? 她在上面定定的看了半个多小时,他一支烟吸完了,把头低下去,将烟头拧灭在雪地里,还不甘心,还死劲一下下的拧着,仿佛要把它钻进地里一般。 也不知拧了多久,就站起来,似乎脚蹲麻了,又俯下身揉了揉膝盖,然后直起身子,对着手呵了呵气,然后插进口袋,倚在车门上,抬头向着慕芷菡这边凝望过来。 慕芷菡下意识的往窗边一躲,难道他看到她了?再一想,不可能,她关了灯,又在楼上,他是看不见她的。 “呵欠!呵欠!” 喷嚏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可是裴君浩并没有躲进车里,而是拿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擦了擦鼻子,然后又拿出那个火机,却没有点烟,而是打燃,照着他的脸膛,像是用那微弱的火苗取暖。 “笨蛋,车里不是暖和多了么?”心里暗自责备这个大傻蛋,却也有那么一阵感动,可是,难道真就这样原谅他? “呵欠!呵欠!”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不愿再多想,打开门跑了下去。 “芷菡,芷菡,是你吗?呵欠!”裴君浩听到大门一响,一个身影向他跑来,临近不远了,却又放慢了脚步,听到他的喊声,索性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他。 是她,是芷菡,裴君浩展颜一笑,奔了过去,他头上身上的雪花稀里哗啦的掉落,像从雪地里冲出了一个雪人,跑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在雪地里飞了起来。 “芷菡,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冻,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欢呼着。 “还说呢,还不到车上去,感冒了可有得受了。”她斜他一眼。 他把她放了下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往车里走,“呵欠!呵欠!”自己不断的打喷嚏。 她扯下外套塞给他,他重将衣服给她披上,柔声说:“芷菡,你现在可不能感冒,我们又有了爱的结晶了,是不是?” 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唉,自从与楚彬轩悔婚从伦敦回来,突然感觉自己软弱了,动为动就流泪,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还是有了爱情后的女人才是水做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裴君浩说了一连串的对不起,发誓说:“我以后都不喝醉酒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她含泪看着被冻得发抖的他,轻声说:“还不开车回去,真不怕感冒?” “芷菡,你要是不下来,我冻死在这里也不走。”她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知道他其实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见到她,但他偏偏选了最笨的一种,来表达他的忏悔和诚意。 他将她抱上车,雪地里留下一串串长长的车轮印迹,仿佛一条永远也走不完的路。 一回到庄园,她给他放了热水,让他泡个澡驱驱寒气, 裴君浩泡完澡回到大床上,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终于又可以睡床了。”他轻抚着她的柔软的肚子说:“这次生个和你一样美丽的女孩。” “我又没说要生下他。”慕芷菡负气的说。 “你敢!”裴君浩脸色一变,见慕芷菡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忙改口说:“都说原谅我了,还生气我出去罚站,冻死算了。” 她捂住他的嘴,叹道:“你就是因为知道我舍不得你,才这样为所欲为么?” “芷菡,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信,你把它挖出来看看。”他握住她的手抚在他的心口,她轻轻贴了过去,唉,她还能怎么样呢?爱一个人,到如此不可自拨,她能不相信他吗? “君浩,你说,我们如果生个女儿叫什么名字?”她轻抚着他的胸膛问,却听到他轻轻的鼾声,两天两夜没有着床,这个坏蛋,他终于累坏了,活该! 慕芷菡依在他胸膛上也沉沉睡着了,可是半夜醒了,她吓了一跳,他浑身如火炉一般滚烫,她用手一抚他的额头,糟了,坏蛋发烧了!很快就要煮成熟蛋了。 第176章 可怕的检查结果 慕芷菡依在他胸膛上也沉沉睡着了,可是半夜醒了,她吓了一跳,他浑身如火炉一般滚烫,她用手一抚他的额头,糟了,坏蛋发烧了!很快就要煮成熟蛋了。 “君浩,君浩。”她摇了摇他,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她赶紧拿来毛巾给他擦拭滚烫的脸,再用他的手机拨通了陈强的电话,连夜将他送到医院。 陈强忙着办手续,而慕芷菡则一夜未离开一步,高烧中的裴君浩一直在说胡话。 “芷菡,我会给你幸福的,你别离开我,别跟楚彬轩走,别走!”他抖动着手四处乱抓,她握住他潮热的手掌,轻声道:“芷菡不走,芷菡在你身边,芷菡不走。” “芷菡,纵使你把我与楚彬轩已谈妥的项目给了你父亲,纵使你偷了我与亚瑟合作的秘密资料给你父亲,我也没有恨过你,我是心里难受,躲你几天,我醉了,我把别的女子当成你,我错了,芷菡,别走。” 一开始慕芷菡以为他在说胡话,可是听着听着才听出道儿来,原来父亲竟然一直瞒着她与君浩暗中相争,准是利用什么手段偷走了君浩的秘密资料,而君浩以为是她偷给了父亲。 君浩伤心,又不愿当面质问她,心中苦闷,才会躲着她,才会喝醉酒把别人当成了她。 她真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听他解释,更后悔自己这段时间来只想着君浩会因为父亲而减少对她的爱,就没有想到君浩心中所承载的压力。 她轻轻贴进他发烧的脸,在他耳边说:“君浩,芷菡不走,芷菡永远都不会走。” 发着烧的裴君浩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 陈强办好手续上来,说在隔壁包下了一间房做陪人房,让慕芷菡去休息,他来看着,慕芷菡岂肯,说什么也不肯去休息,陈强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让她有事随时传他。 裴君浩念着念着,也许是药效的作用,也许他太乏了,终于安稳的睡着了。 可是慕芷菡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了,她不断反思他与她近来的状态,因为在乎,因为害怕失去,这样患得患失,使得他们不能坦诚相见。 还有父亲,他究竟想干什么?为何他不反思自己对君浩的伤害,反而要变本加利呢?伤害一个人,可以这样无止境而不知惭愧么? 裴君浩第二天早上被人轻轻一动醒过来,见慕芷菡从他腋下取出温度计,对着窗外仔细看。 “你醒了?”慕芷菡回头见他看着她微微一笑说:“烧总算是降下来了。” “芷菡,你一夜都未睡么?”他看她略微疲倦的脸,就知道她一定没有休息,轻轻握过她的手,冰冷冰冷的。 “为什么不让他们在这里看着,你有身孕的人怎么能熬夜?”他皱眉就去拿枕边的手机,要打电话叫陈强。 “陈强都快天亮了才走,你叫他做什么?再说,我想在这。” 他看着她略娇羞略自责的样子,伸手抱过她来,她急道:“小心,还挂着点滴呢。” 他不管不顾,伸手就将她搂着怀里,抚着她的发丝,幽幽说:“早知道我发烧你就会陪着我,我早一点发烧,你不是早就陪着我了?” 这是什么话?一点也不知道体贴人家,不知道人家心急得不行么?你身上不舒服,我的心里就难受,你不懂么? “下次再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他轻笑着问。 “我就再不理你了。”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可是她的话太没有杀伤力了,他抱着她哈哈笑:“你不舍得。” 她轻轻捶他,他就是因为知道她心软,才会用这样的损招来让她心疼,唉,他真是吃定她了。 到底年轻,第三天裴君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准备出院了,让慕芷菡先回家里去看看小嘟嘟,休息一会,下午再来接他一起出院。 “裴少,这么巧,在医院都能碰上你。”裴君浩躺在床上拿了本杂志在看,抬头见亚瑟站在病房门口,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男子。 “亚瑟,你来这干什么?”裴君浩有些意外。 “唉,我这个表弟,女朋友有了身孕,可是因为经常喝酒,医生担心怀的孩子不好,我认识这里一位著名的医生,带他做一个检查。” “什么检查?” “**检查,如果酒后倒致**变化,可能怀的孩子不健康。” “哦,那你们去吧,回头聊。” 见亚瑟带着表弟出去,裴君浩想着,他与芷菡一直都是有避孕措施的,好象只是那晚,对,他酒后看着她送楚彬轩那晚,那,芷菡怀的孩子会健康吗? “吴医生,请问酒后怀上的孩子,真会有影响吗?” “经常酗酒一定会有影响的。” “那如果是一次酒后怀上的呢?” 吴医生笑着问:“怎么?裴总酒后让女朋友怀孕了,这可不是科学的优生优育方式啊。” “我说真的。” 吴医生见他很认真的样子,止了笑说:“裴总,您经常在外有应酬,喝酒是很经常的事,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做个检查,如果酒后有影响,并不是一时的,检查一下一切都放心了。” 对呀,为了优生优育,让自己放心一下没什么不好。 “结果要多久能出?” “不久,我给您关照一下,下午三点就出来了。” 虽然自信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等待结果仍然让裴君浩有些不安,他开始后悔自己杞人忧天,别人检查,他凑个什么热闹啊?闹得现在这样不安。 裴君浩觉得很可笑,他从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为什么只要一与芷菡有关的事,他就会像个不成熟的孩子,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啊。 唉,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失态,让你不安,你才会想要紧紧抓住来之不易的幸福。 “爸,我问您?为什么彬轩与君浩谈好的项目你要去抢,你不知道这样会让君浩对我有误会吗?还有,君浩的机密资料,你是如何弄到手的,为什么君浩的项目,你就非得插上一手呢?你难道不想女儿幸福,你这样让我们如何相处?” 慕芷菡在心中压抑了许久的对父亲的控诉,终于爆发了出来。 慕品文却不以为意,平静的扫了女儿一眼。 “你这是为了他责备爸爸吗?” “爸,您做得不对,我怎么不能责备您呢?君浩他一再容忍您,你却得寸进尺,我们慕家的一切都还到了您的手上,您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他毁了我的公司,害我瘫在床上不说,还差点要了我的命,害得你母亲病倒,要不是彬轩,你母亲一生就毁了,还不择手段占有了你,可你,你竟然爱上仇人,与彬轩这样好的男人分手,现在他假惺惺的对我好,不过是想哄你罢了,他心里对我的恨,永远都在。菡儿,你怎么就不明白,两个有血仇的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爸,您是要我与他分开吗?就是分开,彬轩他也结婚了。” “总之,你是不能与他在一起的。” 慕芷菡看着一丝诡异的光从父亲的眼中闪出,不禁心中一寒。 “爸,我告诉你,我们不会分开的,无论如何都不会。你死这这份心吧,还有,我会和彬轩说清楚,你与他谈的那些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是不会同意彬轩把项目给您做的。”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慕品文见慕夫人从楼梯上下来,抬高声音问道:“你怎么就不和我生一个儿子?” 慕夫人脸色刹白,怔了怔,颤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和我生了一个女儿呢?女大不中留啊。” 见慕夫人神情紧张,奇怪道:“怎么了,不过这样随口说一句,你像是生气了。” “没有,没有。”慕夫人轻轻抚了抚脸,很不自然的笑道:“我不知道你们父女在说什么,怕你们吵架了,所以紧张。” 慕品文背着手上了楼,从慕夫人身边经过,慕夫人的身子仍然抖动着,他奇怪的皱了皱眉,缓缓上了楼。 “裴少,化验单拿来了。”吴医生拿了单子进了他的病房。 “怎么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本来就只是谨慎起见,心里当然认为不会有什么问题。 “裴少,还真是有问题,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吴医生神情肃然。 裴君浩眉头一皱:“真有问题?严重吗?” “从化验单上看,裴少,您的**成活率几乎为零,应该是长期喝酒倒致的。而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据我们分析,应该有半年左右了。”他微微一笑说:“幸好裴少已有了一个可爱国儿子。” “半年?”慕芷菡与楚彬轩去了伦敦后,那段时间他确实是浸泡在酒中,时间也差不多有半年了。 “会不会有错检的可能?”裴君浩不信,芷菡怀孕才一个月吧,自己怎么会半年前就没有了生育能力,这绝不可能。 “我特意让他们做了复检,共复检了三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您也知道,这里是全宾汾市最好的医院,我可以保证,没有错检。”吴医生胸有成竹。 “那时间上呢,会不会有错,也许只是近一个月,或者更短时期造成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裴少能不懂吗?” 吴医生还说了些什么,裴君浩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似乎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底,无尽的黑暗和恐惧向他袭来。 第177章 心给了他,身体给我!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裴少能不懂吗?” 吴医生还说了些什么,裴君浩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似乎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底,无尽的黑暗和恐惧向他袭来。 慕芷菡再回到医院,那个病床上已经躺着一个陌生男子,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看,没错吧,是这个床号,不由问道:“请问,这个病床上昨天的病人呢?” “你说那个很帅气的年轻男子?他出院了,已经走了。”床上的中年男子答。 出院了?说好等她来接的,她看了看表,这才四点多,也不晚啊。 心里纳闷着,边出边拨着裴君浩的电话,可是电话那端一直没有人接听,怎么回事?她又拨通了陈强的电话,可是也无人接听。 慕芷菡眉头一皱,这个君浩,现在做事越来越没有分寸了,先是喝醉酒误事,再是连夜在风雪中受冻,这下好了,感冒发烧住院了,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不过慕芷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无论如何先别下定论,得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好过弄错了再来后悔。 四点多了,不知君浩是要去公司有事呢还是回了庄园?这么匆忙的走了,也许是公司里有事。 不管他有什么事,总要回来吧,对,就到庄园里守株待兔,主意拿定,她到了裴氏庄园,李嫂说裴君浩并没有回来,也没有说会回来吃晚饭。 回到裴君浩的卧室,床头竟然放着那个唐三彩娃娃,慕芷菡不由轻轻一笑,亏他一个大男人,将一个女孩子玩的娃娃放在床头,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甜蜜来。 慕芷菡回去与父亲争执一番,并没有休息,这会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闻着被子上浓浓的男子气息,将那个可爱的娃娃放在胸口,一起恍恍惚惚入睡了。 她是被一阵喧哗声惊醒的,似乎是君浩的声音,好象还夹杂着陈强和李嫂的声音,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一听,果然是裴君浩和陈强。 “放开!不要扶我!”接着是很重的脚步声。 “裴少,你喝得太多了,还是我扶你吧,郑明,帮忙扶着,裴少今天是喝得太多了,从没见他喝得这样拼命,也不知是怎么了。” “唉哟,裴少怎么喝成这样,阿弥陀佛,真是不要命了。”李嫂叹息着也上前帮忙搀扶。 “滚开,你们都滚开!”裴君浩吼叫着。 这是怎么了,这才出院,又耍起酒疯来了,只听李嫂说:“裴少,慕小姐她在楼上等您呢。” “慕小姐?哪个慕小姐?慕芷菡?”裴君浩猛推开众人,大叫着:“谁也不许扶我,都滚开!” 裴君浩甩开众人,一摇三晃的上了楼,陈强不敢怠慢,紧紧跟在身后,怕他一脚踩空了滚下楼梯去。 裴君浩却不领情,见他跟在身后,把血红的双眼瞪着圆滚滚的,吼道:“没耳朵吗?滚!” 陈强站立着不敢再上前,却也不敢走,看着他晃着上了楼,推开了门,这才无奈的下去。 “李嫂,听着点,这位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从医院出来就一直喝酒,什么也不说,电话也不让接,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李嫂点点头,不安的朝楼上看了看。 裴君浩摇晃着刚打开门,与开门来接他的慕芷菡碰个正着。 四目相对,慕芷菡双眼有的是关怀、心疼和责备,而裴君浩,双眸似乎充血一般,倚在门槛上,玩味的看着眼前曾经深爱的人。 “君浩,你看你,这才出院,就醉成这样,忘记了那天怎么说的?以后都不再喝醉了,是谁说的?这么快就忘记了,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信任?”裴君浩突然扶着门槛冷笑,慕芷菡并未在意他的表情,都醉成这样了,还想他正常不成,扶着他坐到沙发上,转身要拿热毛巾给他洗脸,却被他一把拽住,重重一扯,拉倒在他旁边。 一只手用力扣住了她的下颔,一用劲,微微抬起她的脸来。 她这才看清他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酒后的他脸色一点红晕也没有,而是铁青铁青的,血红幽深的眸子似乎要把她吞下去一般,她不由身子一颤,他这是怎么了? 他邪邪一笑,对着她吐着浓浓的酒气说:“你要和我谈信任的问题?” 她有些不明白,谈信任怎么了?相爱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理解和信任吗?不过,闻着他吐着的酒气,她有些反胃,看来是小宝宝在肚子里抗议了,看来现在还真不是谈信任的时候,先让他醒酒了才行。 “你醉了,早些歇息吧。”她伸手想要将他扣着她下颔的手拿开,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踝。 “既然谈了,可不能半途而废。”他一手捉住她的手踝,一手扣住她的下颔,对着她娇美的脸冷笑。 她无奈的坐下,将手从他手中挣脱,问:“那你说,为什么说好等我去接你出院,却早早跑出去喝得一踢糊涂?” “问得好!”裴君浩嘴角一扬,醉眼迷朦的盯着她美丽的大眼睛,眼前闪现出当年的小紫薇第一次看见他时的眼神来,突然柔情的伸出手来轻轻抚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她闭上眼睛,只听他轻轻吻在她如梳子般的睫毛上,浓浓的酒气呵在她的脸上。 “芷菡,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我为了你可以忘记仇恨,你为了我可以付出生命,我本是最没有理由质疑你的,是不是?” 他动情的抚在她妩媚的脸上,她永远那么动人,从她第一次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伸手相助,从他把她当成一颗复仇的棋子,到他为她可以放弃一切的现在,可是,她的心他似乎永远都无法摸透,她的深情,她的大度,她的坦然,似乎都是一个个看不见的陷阱,让他时而深陷,时而困顿。 而现在,她竟然把做为男人最不耻的事情加诸于他的头上,而她竟还能坦然的面对他,她究竟是怎么样做到的? “君浩,都过去了,我不是已原谅你了么,就为着这个,你喝成这样,你傻不傻?”她以为他还在为自己的错误自责,柔情百许的轻抚着他因酒后而青紫的脸,嗔怪道:“以后可都不能喝成这样了,下不为例。” “过不去了,这次再也过不去了。”他痛苦的摇头。 “你说什么?”她不明白的看着他痛苦的神情。 “我说过不去了,我可以原谅你一而再而三的纵容你的父亲,我可以原谅你偷走我的机密文件给你的父亲,我可以原谅你一切的背叛,只这一件不行,不行!” 他突然暴怒的捧着她脸颊,脸部因痛苦而扭曲,双手使劲的摇晃着她,狂叫着:“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君浩,我要告诉你,我父亲与彬轩签下合同,我一无所知,都怪我,没有留心这些事,还有你的机密文件,我没有盗去给父亲,如果不是你昨天发烧说些胡话,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她还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一件,并不是前面列举的。 “那些都可以不重要,就算是你做的,我都可以慢慢想通,他是你的父亲,你维护他我可以接受,可是芷菡,既然楚彬轩于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当初要离开他回到我身边,是一时冲动,感情用事?你现在后悔了,所以你们旧情复燃?” 慕芷菡越听越糊涂,他糊涂了,可能昨晚烧了一晚,把脑袋给烧坏了,她想。 “君浩,你说什么?”她皱眉问。 “我说什么?我说你为什么会与楚彬轩怀上这个小杂种!”裴君浩一把将慕芷菡掀倒在沙发上,怒气冲冲的发问。 “你说什么?你说嘟嘟还是......?”慕芷菡悲哀的看着他,他到现在还怀疑她?他一直就怀疑她吗? “嘟嘟?”他突然讽刺的一扬唇,“你倒提醒我了,嘟嘟也是他的吗?你的心一直就在他的身上对不对?那你当初回来为什么?如果为了你慕家的家产,我不是都还给你了吗?你为什么要回来?是要报复我?抑或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一开始只是无奈的自我保护?到后来,就只是为了向我报复?”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的刺进她的心中,让她痛得无力吐出一个字来,半晌,她才悠悠吐出一句:“原来你一直就不相信我,当初让你去做亲子鉴定,你说不必,现在你竟然怀疑我!” “怀疑?你与他一直藕断丝连,你对他一直难以忘情,你差点回伦敦与他结婚,他为了你离开新婚的妻子回到宾汾市,而现在,你竟然怀上他的孩子,难道不是事实?可是为什么?你总得让我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双手死死夹住她的双颊,她哪还能说出话来,只那样无助的看着他,双眸盈满了无尽的绝望,她双眼一闭,掉下两滴晶莹的泪珠。 “你哭什么?哭的应该是我。我才是那个应该哭的人。”他将她从沙发上提了起来,猛的甩到了大床上。 “好。”他说:“你不能把心给我是吗?也好,你的心是他的,可你的人现在还是我的。”他的唇凑在她的耳畔,轻咬她的耳垂,一字一句的话,仿佛要刻在她的心里。 他说:“从今天起,从现在起,我要占有你的身体,每一分钟!” 第178章 心碎了一地 “好。”他说:“你不能把心给我是吗?也好,你的心是他的,可你的人现在还是我的。”他的唇凑在她的耳畔,轻咬她的耳垂,一字一句的话,仿佛要刻在她的心里。 他说:“从今天起,从现在起,我要占有你的身体,每一分钟!” 他粗暴的压在她身上,浓浓的酒气加上压抑的心情让她一阵阵的恶心反胃。 他的手伸进到她的胸前,就要解下她的衣扣,她突然愤怒的推开了他,“啪”的一声,一掌击在他的脸上,不知哪来的力道,他发青的脸竟有些微微泛红。 他愣了愣,她趁机从床上一腾而起,赤脚刚踩在床边,被他反身一捉,再次掀倒在床上。 她从没有动手打过他,而他,自入主裴氏,更是从没被人打过,他盯着她,像看怪物般:“你打我?” “你脑子烧坏了!你都说了些什么?”气愤让她忘记了恐惧,她迎向他的目光,不能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了,没完没有的猜疑让她心力憔悴,而他,何曾不是一样。 “我打你这一掌,是要让你清醒,君浩,你太让我伤心了,三年来,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充满艰辛,但我从没埋怨过,也从不后悔爱上了你,我一直以为,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什么挫折都能够面对,但是我错了,君浩,我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我对我们的感情快要丧失信心了。” 她绝望的泪水再次倾泻而下,无力的挣扎着要爬起身来,他却死不放手,捉住她的头发紧按住她的头,冷笑道:“你不是现在才丧失信心的,你是不是一直与楚彬轩有着苟且之事,而我,像个傻子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你如果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丧失信心的,什么时候与楚彬轩走在一起的,我就放你走。” “放开我!”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歇斯底里,简直耗尽了全身的精力,吼过这一句之后,如同虚脱一般,侧过脸去,任泪水无声的滚落在枕套上,那淡蓝色的被套如同一个幽深的海洋,仿佛要把她淹没了。 他的泪水没有激起他的同情,而是更让他愤怒,她每次总能轻易打动他,让他举手投降,唤起心底的柔情,可是现在他不了,如果她的身体背叛了他,她的心背叛了他,那他凭什么还因为她的泪水而给予她同情和安慰? 一声翠响,他的大手撕开她的衣领,伸进了她胸前的浑圆上狠狠的揉搓着,他说:“好,我们明天就结婚,这次我看楚彬轩与什么样的理由来救你!” 看来,他认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楚彬轩的。 “君浩,君浩,现在的科学可以证明一切,嘟嘟可以做亲子鉴定,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君浩,你醒醒,你醒醒吧,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为什么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君浩!”她没有再拒绝他,没有挣扎,而是将他抱在了自己的胸前,把头伏在他的肩上大声的哭泣出声。 历尽如此多的艰辛走在一起,她害怕失去,害怕一个没有他的世界,可是他却让她如此绝望,如此无力。 他被她的哭声震动,本能的抱紧了她,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他是误会她了,她竟然要做亲子鉴定,她难道不怕?他的手一松,触到折叠在衣服口袋里那张检查单,三次复检,吴医生谨慎到这样的程度,就在事后,还陪着裴君浩到检验科再次咨询,医院不可能出错。 到底哪里出错了,她如何对他的,他不是不清楚,如果说因为她父亲她有适当坦护他信,可是她出轨这事,他本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只是这张可恶的单子,白纸黑字,让他如何面对? 脑子乱了,心碎了一地,他无力叹息“亲子鉴定?亲子鉴定?” 两个相爱的人,走到要做亲子鉴定的情形,以后何谈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传了出去,让他裴君浩如何在商界立足? 慕芷菡似乎看出他的担忧,幽幽的说:“去伦敦,去英国,到那里做。” 看着芷菡一家三口上了去伦敦的飞机,慕夫人轻声叹息,慕品文问:“为什么这么匆忙的去伦敦,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慕夫人皱眉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菡儿昨晚很晚回来,我看着神情不对,问她什么事,她只是哭,我问了她半天,她才吐露一句,说是去做亲子鉴定,君浩是怀疑嘟嘟还是怀疑菡儿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敢问,菡儿已经够伤心了。” 慕品文冷笑:“不是裴君浩的不是正好,我早说过,有血海深仇的两个人,如何相爱相处?” 慕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丈夫一眼:“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对于君浩?甚至于对于我们爱得这么辛苦的女儿?” “愧疚?当年如果不是你的父亲看得起我,你不嫌弃我穷,当年失意得对活下去都没有信心的我,谁对我谈愧疚?他母亲在我年轻的时候给了重重一击,让我差点放弃一切,他在我老年的时候让夺去我的一切甚至生命,我与他们家是死敌,这是无法改变的,对于菡儿,她有的是阳光大道,除了裴君浩,难道没有好男子了?” “你中魔了,君浩真不应该接你回来,我宁愿陪着你在伦敦度过余生,也好过看着菡儿夹在你们中间这样痛苦。” 飞机上,小嘟嘟欢快的跳来跳去,看着飞机在云层中穿棱,慕芷菡与裴君浩并肩而坐,却冷漠得如同陌生人一般,一个看着外面洁白的云朵,一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裴君浩与小嘟嘟的血液被抽去做化验,可是医生说,慕芷菡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多月,是不适宜做亲子鉴定的,如果要做,得等到胎儿满十六周之后才能做,即使这样,也有可能伤及胎儿,倒致意外流产。 与嘟嘟的鉴定结果出得很快,裴君浩抖动着手打开检验报告时,心如同被一根纤细的发丝悬着,一不小心就要掉进大海一般,当看到报告明确显示:“裴君浩与裴嘟嘟亲生父子关系成立”时,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老天总算没让他断了后。 慕芷菡根本不看报告,只是默默的坐在旁边,他看了她一眼,将报告递给她,她没有接,结果在她心里,她明白孩子的父亲是谁。 “医生说得等满了十六周才能做,也就是说,得再等上半个月。”她并不看他,而是看着自己纤细洁白的手,互相搓揉着,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和惶惑,为了证明她与楚彬轩的清白,她要拿她孩子的安全来冒险,她等他一句话,她多么希望他说:“芷菡,不做了,咱不做了,我相信你。” “那你是要留在伦敦还是先回宾汾市。” 裴君浩的一句话彻底毁灭了慕芷菡心中的希望,心瞬间碎了一地,她茫然的看着苍白的墙壁,无力的说:“我不回去。” 可怕的沉默。 “让嘟嘟留下陪你,也有个伴。”半晌,他说。 “既然证明是你的儿子,你想带回去也成,不带回去,我会好好照顾他。” 裴君浩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知道她在怨他,可是,他如同着了魔一般的想要看到那个结果,听医生说可能对胎儿会有伤害,也曾有一丝的犹豫,可是医生也说了,只是可能,这里是伦敦最好的医院,这种情况也是可以避免的,他心怀侥幸。 裴君浩当天飞回了宾汾市,陈强打电话他他回来处理一项急事,慕芷菡和嘟嘟留了下来,裴君浩决定半个月后再过来。 裴君浩走后,慕芷菡的心也空了,拜访了一下华正锋,见老人越发清瘦,精神却不错,他说他感觉到李娴静在静静的看着他,他为他们的儿子每做一件事,她都在天堂里微笑,爱丽莎曾多次提出了复婚,可是他都拒绝了,他说,自从他与李娴静结婚后,他就不再感到孤独。 “真正爱一个人,她(他)的精神会始终与你在一起。”他说。 是吗?真正爱一个人,她(他)的精神就会与你溶合?可是他与君浩呢,他们似乎反其道而行,他们的心越离越远了,似乎再也回不到当初。 慕芷菡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小嘟嘟不干了,吵着要妈妈出去玩。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照射在高楼大厦里的玻璃上,如同水晶宫般璀璨,当真是出游的好天气。 慕芷菡带着小嘟嘟出去玩,嘟嘟吵着要吃野味料理,因为那里饭后的水果馅饼超级美味,带着小包,牵着嘟嘟的小手,漫步在伦敦的小道上,突然一阵袭来,慕芷菡还没有回过神来,手中的小包被人夺过飞奔而去。 “抢劫!help!help!”慕芷菡惊慌的大叫,只听“咯吱”一声,一辆外形美观的迈巴赫急速刹车,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飞快的朝着劫匪追去。 第179章 爱无需理由 “抢劫!help!help!”慕芷菡惊慌的大叫,只听“咯吱”一声,一辆外形美观的迈巴赫急速刹车,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飞快的朝着劫匪追去。 慕芷菡也牵着小嘟嘟的手跟了上去,待慕芷菡追到一条偏僻的小苍里,一位高大的男子正与劫匪搏斗着,男子背对着慕芷菡,慕芷菡看不到他的脸,但看身形感觉似曾相识。 男子看来处于优势,将劫匪按在了身下,一手就将包夺在手里,就在男子要将包丢给慕芷菡的一瞬间,劫匪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男子的腰部刺来,男子措不及防,只听慕芷菡一声尖叫:“小心!”鲜红的血已经从他的腰部流了出来。 劫匪想要从他手中将包再夺回来,可是任血染红了包,他就是不放手,劫匪恼羞成怒,下手又是两刀,男子顿时血流如注,却仍然捉住包不放。 慕芷菡大叫:“help!help!”劫匪见男子死不松手,顿时有些慌了神,只得爬起来弃包跑了。 男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慕芷菡跑了过去问:“先生,你怎么样?”男子抬起头来,慕芷菡惊呼道:“亚瑟!” 慕芷菡守在医院的病床边,对着躺在床上的亚瑟歉意的说:“真不好意思,让你流了那么多血,你可真傻,只要当时将包给了他,就不会多挨这两刀了,包里不过一些钱物,要是真伤到要害,我如何报答你?” 亚瑟微微一笑,碧波一样的蓝眼睛一眨说:“真没什么可以相报的,那么用中国一句古话,叫什么?以身将许?” “以身相许。”慕芷菡纠正,脸暮的红了,只听亚瑟开心的大笑:“对,就是以身相许。” 慕芷菡虽然羞赧,也只当他是开玩笑的话,西方的年轻人幽默而又开朗,这算不得什么,不过这些天,她真得好好照顾他,聊表感激。 他妹妹救了她父亲,他父亲治好了她父亲,而他,又为了帮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将嘟嘟交给家中的佣人,一连几天,慕芷菡都忙着照顾亚瑟。 慕芷菡给他削了一个苹果,他躺着不动,慕芷菡问:“不想吃?” 他摇摇头说:“想,只是不太想动。”眼睛却看着她手中的苹果。 慕芷菡心想他失血过多,懒怠也是会有的,便小心翼翼一片片将苹果削下,喂到他口里,亚瑟像个听话的孩子,一递到他唇边,他就乖乖张开嘴。 吃了两片,他说:“芷菡,一个人吃没胃口,你也吃,咱们分着吃。” 慕芷菡道:“一个苹果而已,你能吃得了,不必分的。” 亚瑟说:“梨不可以分,苹果能分。” 慕芷菡不想亚瑟倒对中国的习俗懂得不少,笑道:“是啊,我们的习俗,不能分梨。” 亚瑟说:“我不与你分梨(离),我只要与你分一个苹果。” 慕芷菡削了一块苹果递给他,抬头见他碧蓝的眸子凝神看她,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问道:“干嘛这样看我?” “芷菡,你知不知道你很美?你的美不同于常人,是一种令人震撼的美,她不仅来自你的外表,更源于你内在的气质。” 她淡淡一笑摇头:“我没你说的那么美。” 然而她不知道,在亚瑟的心里,她是真的美,拨动他心弦的美。 裴君浩坐在回宾汾市的班机上,有种精神恍惚的感觉,人坐在云层之中的班机上,心也似云一般飘飘渺渺。 陈强让他回来处理的重要事情不是别的,正是慕品文趁着裴君浩这段时间因为与芷菡的事情分神,见缝擦针,钻了空子,不但抢起了裴氏几项很重要的订单,更重要的是,据说他竟然在秘密收购裴氏小股东的股份。 裴氏的股份当时裴君浩赠予百分之八给慕芷菡,慕芷菡已全转交给父亲管理,如果慕品文再私下收购多名股东股份,再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无疑将对裴氏造成很大的威胁。 对于慕品文私底下的动作,已经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如果不发出反击,裴氏将面临危机。 回到裴氏,靠在松软的沙发上,他习惯性的拿出了慕芷菡送给他的火机,点燃一根烟,吐出浓浓的烟雾将自己笼罩起来。 眼前闪现的是他当时不得已飞回宾汾市时她那双幽怨的大眼睛,那样的凄楚与冷漠让他的心产生一种莫名的痛不舍。 他想留下来陪她,哪怕她不理他,不看他都行,可是不能,陈强在电话里催得极紧,他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可是他又不能跟他说,他要回来对付她的父亲。 如果裴氏只是他裴君浩个人的,他可以放慕品文一马,可是裴氏是养父一生的心血,他不能在他有生之年让他看到裴氏像不姓裴的样子,任人宰割,让父亲忧心。 所以,与慕品文的交锋势在必行,而现在正是与芷菡关系的敏感时期,他这样做,很可能使他与芷菡的关系进一步恶化,所以他只是暂时巧妙的暗中压制了慕品文,让他不能轻举妄动,只是接下来,他不能往下想。 “裴少,我……有事跟你说。”不知陈强何时站在了他面前,支唔着说。 陈强是个典型的大男人,做事雷厉风行,一向是强硬作风,没有一点扭捏之态,除了那晚…… 裴君浩抬起头来,问道:“林莎莎?” 陈强黝黑的脸膛顿时泛起红晕,像个腼腆的大姑娘般点了点头。 “理由。”裴君浩重弹出一支烟来,陈强要为他点火,他摆摆手,火机一直在他手里,这是除了那个瓷娃娃,慕芷菡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自父母离异各自再婚后,陈强跟着年迈的爷爷,一直像个没有人管的野小孩,从结识裴君浩后,裴君浩像大哥一般教育他,培养他,重用他,工作上是雇佣关系,生活中是亲兄弟,所以,他要得到他的支持。 “君浩,如果你听了她的故事,你一定可以理解并接受她。”陈强的眼中泛着少有的柔情,像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找到了亲人,回到温暖的家中。 “她的父亲是一位建筑师,可是因为一次意外事故身受重伤,肇事方潜逃,那时莎莎正在读大二,家里为了给父亲治病,变卖了一切可以变卖的家产,甚至连房子都卖掉了,父亲虽然保住了命,却瘫痪了,失去劳动能力,而莎莎,面临失学。” “莎莎不愿失去读书的机会,能考进百年名校,是所有学子盼都盼不来的机会,但是家里确实不能支付她的学费及生活费,她在暑期出去找工作,老板让她去签一份活动,只要能签下这笔大单,就给她两万的提成,她心动了,可是……” 陈强哽咽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黑心老板在她的饮料中下了药,她被送上了别人的床上……老板威胁她如果报警,就让她身败名裂,她拿着卖身的两万元欲哭无泪,强抑伤痛完成大学学业,本以为苦尽甘来,以她在裴氏的收入完全可以支撑起那个贫寒的家。” “可就在她进裴氏不久,她母亲患上乳腺癌,几十万的治疗费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次你让我找她去,她……正为畴不到钱为母亲治病而烦恼。”陈强说着低下了头。 裴君浩略有所思的听着陈强继续说。 “可是她经过那次,竟然爱上了你,所以当她知道了慕小姐的存在时,心中妒忌得要命,后来你与梁小姐订婚,她才迫使自己死心,当梁小姐找到她用金钱诱惑她时,她有一种报复慕小姐的快感,她现在也很后悔。” “经历了这么多,她明白了钱的重要性,一直希望美貌的自己被一个钻石王老五爱上,很快又被童工瀚鹏的花言巧语欺骗,最后,因为你四处找她,她丢了工作,为了继续补贴家用,她躲进了花花世界,为了挣钱,也为了要躲开你。” 陈强抬头,双眸含泪,“君浩,你说这个理由够吗?” 见裴君浩沉默不语,他说:“我不管这个理由够不够,我爱她,不管别人怎样看她,如何怀疑她,就算她有污点,我也相信她,同样爱她,我不求她完美,因为爱没有理由。” 裴君浩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好一个“爱没有理由”,好一个“就算她有污点,我也相信她,同样爱她”,是啊,爱一定要有理由吗?爱就是爱,是一种感觉,一种体会,是从心灵迸发的特殊情愫,当初他那样对芷菡,可她却仍然深深的爱上了他,是什么理由呢? 可是现在,他却因为一个检查结果怀疑她,甚至连她一直以来对他的爱都一笔抹去,她能不心疼吗? “芷菡,这个鉴定我们不做了,不做了,去他该死的检查,去他该死的鉴定。”他猛抬头说:“马上给我订去伦敦的机票。” 陈强正说着林莎莎的事,一时拐不过弯来,说:“干什么?” “接芷菡回来。”他说。 “裴少,君浩,我还没说完呢,我希望裴氏重新录用林莎莎,还有我与她……” “笨蛋,你做为我的私人助理,安排一个人还要我点头?至于你与她,算了,先去订票!”他急不可耐的大手一挥,陈强脸上笑开了花,爽朗的应道:“一定订今天最早的航班。” 第180章 伤感的城堡 “裴少,君浩,我还没说完呢,我希望裴氏重新录用林莎莎,还有我与她……” “笨蛋,你做为我的私人助理,安排一个人还要我点头?至于你与她,算了,先去订票!”他急不可耐的大手一挥,陈强脸上笑开了花,爽朗的应道:“一定订今天最早的航班。” 裴君浩坐上班机再来伦敦,心情与回去时迥然不同,他突然感觉那次检查似乎哪里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他决定,到伦敦再做一次检查,然后再去找芷菡。 下了飞机径直朝医院奔去,检验结果比国内出得更快,裴君浩拿起检查结果一看,脑子懵了,检验单上明明写着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他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拿着化验单又去请医生看,医生重复了一遍结果:一切正常。 这可是伦敦最具权威的医院,他开心坏了,又急坏了,猛捶自己的头,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这之前他都是怎么了? 着魔了?竟然相信一张检查单,怀疑芷菡对他的感情,其实他应该很清楚,她一直以来对他的爱,对他的痴情,不是可以伪装的,一个以命相惜的女子,又怎么会背叛他?可是他却竟然糊涂至此,真是当局者迷。 好在现在还没有伤到胎儿,事情总算没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他要赶紧把芷菡接回去,求得她的误解,从此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他绝不再疑心她了,绝不。 带着无法言说的兴奋和不安,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他将检验单往口袋里一塞,跑着下了楼,没想到走得太急,在楼梯上一头将一名上楼的女子撞倒,女子惊叫着往后倒去,他急忙伸出手扶住对方,连声道歉。 “浩!”女子欢叫道,裴君浩定睛一看,这不是达莲娜吗? “达莲娜,你怎么在这?”裴君浩说着才发现他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脸与她的脸就要贴在一起了,姿势暧昧到了极致,一向大方的达莲娜脸都泛起了潮红,他急忙将她扶正,松开了手。 “我哥他受伤了,被人捅了三刀,流了好多血,在住院呢。” “是吗?”裴君浩很惊讶,说:“带我上去看看。” 达莲娜带着他上了楼,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亚瑟。 “哥,你看谁来了?”达莲娜笑着问亚瑟。 亚瑟一见裴君浩,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很快微笑着说:“君浩,你怎么来了?” 达莲娜嘴快,接口说:“来感谢你见义勇为啊。” 亚瑟向妹妹使了个眼色,达莲娜会意亚瑟不让她说,看来哥哥是怕君浩认为又欠下人情,要做一个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无名英雄,于是轻笑着不往下说。 裴君浩问候了亚瑟的伤情及如何受伤的,亚瑟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裴君浩急着见慕芷菡,也没太在意,关照了几句好好休养之类的关心之词,便要告辞。 “浩,我送你。”达莲娜热情的说。 “达莲娜,老同学来了,你可要多陪陪君浩。”亚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着说。 看着达莲娜送了裴君浩出去,亚瑟拨通了慕芷菡的电话。 “芷菡,看过嘟嘟了吗?小子乖不乖?”亚瑟见慕芷菡接连几天一直在照顾他,连嘟嘟也丢在家里没管,有些过意不去,昨天让慕芷菡回家陪陪嘟嘟。 “他很好,拿着你让达莲娜给他买的玩具,正玩得开心呢,还说要谢谢叔叔。” “达莲娜刚出去了,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有些闷,芷菡,你能不能带小子过来陪陪我聊聊。” 慕芷菡一想,他一个人在医院确实怪闷的,他现在恢复了很多,嘟嘟见过他两次,在嘟嘟面前,他像一个大孩子,两个人很是聊得好,不如就带嘟嘟一起过去陪陪他。 就这样,当裴君浩来找慕芷菡时,慕芷菡已经带着嘟嘟出发去医院看望亚瑟。 亚瑟一见慕芷菡和嘟嘟,开心的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芷菡,我突然肚子饿了,麻烦你下楼给我买些点心上来吃。”他要了几样嘟嘟最爱吃的甜点,慕芷菡笑道:“你哪是饿了,你就是看我家嘟嘟还不够胖。”明摆着是为嘟嘟买啊。 “嘟嘟,过来。”见芷菡出去,亚瑟对嘟嘟招了招手,很神秘的样子,小嘟嘟探过圆圆的小脑袋来问:“亚瑟叔叔,有什么事?” “你敢不敢把妈妈手机的电池取下来藏起来,看妈妈回来能不能发现?”亚瑟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慕芷菡的包说。 “我当然敢了。”小嘟嘟从桌上拿了包取出手机,很麻利的取下了电池,塞在了亚瑟的被子下,仰着头说:“妈妈一定找不到,嘟嘟厉害吧。” “嘟嘟最厉害的。”亚瑟对嘟嘟竖起大拇指大笑。 裴君浩找到慕芷菡家,慕芷菡已经出去了,佣人只知道慕芷菡带着嘟嘟出去,也不知道她上哪,原想给她一个惊喜,也没有打电话告诉她,只想突然站在她面前向她道歉,现在也只得拨打她的手机了,可是拨了许久,对方的手机却一直无法接通,又以为慕芷菡会去找施可茜,可是施可茜说她根本都不知道慕芷菡在伦敦。 裴君浩无奈,只得在家里等她,一直等到深夜,慕芷菡和嘟嘟都没有回来,而慕芷菡的手机,则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裴君浩靠在沙发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睁眼一看,已是凌晨,佣人都已经休息了,可是还是不见慕芷菡和嘟嘟的踪影,裴君浩急了,她在这里除了楚彬轩家,还能去哪呢? 此时的慕芷菡住在了亚瑟家里,因为亚瑟要求出院回家休养,虽然医院要求他再多住两天,但亚瑟一再要求,又因为他父亲也是医学界的权威人士,医院倒也不必太过担心亚瑟的恢复,于是亚瑟得以顺利出院。 亚瑟一家对慕芷菡这么多天来对亚瑟的照顾表示十分的感谢,这倒让慕芷菡十分不安起来,因为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后来才知道,亚瑟对家里隐瞒了事件当中的女主角,也就是说除了达莲娜和亚瑟,家里人都不知道亚瑟帮助的就是慕芷菡。 “芷菡,你不必太在意,也不用内疚而觉得你欠我的情,我只是尽到一个公民的义务而已。”亚瑟见慕芷菡颇为不安,安慰她。 “我欠你们家的人情实在是太多了,亚瑟,我真的是无以为报。” “傻丫头,一切都是缘份,我妹妹之所以能救起伯父,是巧合,我能帮到你,也是有缘,如果说你一定要报答,那么,你能不能留在我家再照顾我几天,让嘟嘟也留下吧,这样,我会开心很多。” 亚瑟碧蓝的眸子满是期盼,慕芷菡竟然无法拒绝他的邀请,她欠他们家的真是太多了,不要说照顾几天,就是几年,也无法偿还亚瑟一家救下父亲并治好他的病的大恩大德啊。 这些天相处下来,两人已经成为好朋友了,亚瑟自不必说,慕芷菡伤感失落的情绪,在亚瑟幽默风趣,开朗而又情感细腻的感染下,有了一些释放。 此时亚瑟倒了一杯白兰地给芷菡,两人坐在花园的花架下看夕阳。 夕阳在天边洒下最后一抹余辉,那形状像是与云朵创造了一座美丽而奇异的金碧辉煌的宫殿。 慕芷菡静静的看着它在天边忽隐忽现,心中却生出一缕惆怅,亚瑟好奇的问:“芷菡,你看什么?” “你看夕阳洒在天边的光辉,像什么?”亚瑟看了看天边,又看了看慕芷菡,她此时神情专注的凝视着云端,夕阳的余辉酒在她如玉般洁白细腻的脸上,添上了一抹动人光彩。 “像……”亚瑟挠了挠头,实在不知道慕芷菡认为像什么,只得想了想,胡乱说:“猪八戒背媳妇。” 因为这个故事在中国是家喻户晓,而且亚瑟认为很有些趣味,便胡诌。 “噗嗤”,慕芷菡忍不住含着一小口酒就要喷了出来,虽说带有中国血统,可是从小在英国长大,亏他能想出这样一个典故来。 亚瑟见她一笑,却更来劲了,不由指手划脚说:“真的,你看,那像不像一个猪头,你看,那是眼睛,鼻子,嘴巴……看他背上,那是不是一个妖娆的女子,身上彩带飘飘,是嫦娥吧?你看像不像,像不像?” 亚瑟煞有介事的说着,慕芷菡看着看着,倒似乎真有了几分相像起来。 “旁边是金碧辉煌的殿宇,猪八戒背着他心爱的嫦娥姑娘住在美丽的宫殿里,过着幸福的生活。” “紫薇妹妹,长大后,我要建一座美丽的城堡,我要娶你,我们一起幸福的生活在美丽的城堡里。” 慕芷菡突然泪流满面,在夕阳下,晶莹的泪珠一滴滴,一串串,像是一颗颗金色的珍珠,从化身为人类的蚌精的大眼睛女孩慕芷菡的眼中滚落…… 第181章 夜进小岛 “紫薇妹妹,长大后,我要建一座美丽的城堡,我要娶你,我们一起幸福的生活在美丽的城堡里。” 慕芷菡突然泪流满面,在夕阳下,晶莹的泪珠一滴滴,一串串,像是一颗颗金色的珍珠,从化身为人类的蚌精的大眼睛女孩慕芷菡的眼中滚落…… “芷菡,你怎么了?”亚瑟不明所以,被芷菡大滴大滴的泪珠吓坏了,急忙不迭的劝慰她。 慕芷菡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她问亚瑟:“你爱过一个人吗?” 亚瑟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过去有很多女朋友,但他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爱她们,但他想,现在他能确定,他爱眼前这个美丽温柔的姑娘,因为他突然发现,他一直厌恶的婚姻,一直认为是一种约束的婚姻,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极大的诱惑,他想娶她,可是…… “亚瑟,我从前总觉得爱一个人,无论怎样都是幸福的,可我现在突然觉得,爱一个人好辛苦,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慕芷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每次都是裴君浩借酒发疯,她可不可以也来一次借酒浇愁? 她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菲红,暮霭的光辉照在她的脸上,如从童话中走出的美人儿,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亚瑟看得呆了。 慕芷菡并没有看到亚瑟痴迷的眼神,她完全沉醉在自己的痛苦徘徊之中,她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又抿了一口,脸上的红晕更甚。 “我一直真心的爱着他,他竟然无端的猜疑我,我怀了他的孩子,可他却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千里迢迢,跑到异国来做亲子鉴定,连我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全也不考虑了。” 她的大眼睛凝神看着天边的落日,长长的睫毛带着晶莹的泪珠,如两只春天里的黑色蝴蝶,沾着珍珠般的露珠,带着春天朵的芳香,在淡淡的金色的余辉下翻动着如黛墨般美丽的双翼。 “芷菡,芷菡。”此时亚瑟不是想中伤裴君浩,他是真心的疼惜她,她的忧伤深深的打动了他,他说:“我今天见到他了,他与达莲娜一起,看望了我。” 慕芷菡惊讶的转过头来:“你说君浩在伦敦?与达莲娜在一起?” 亚瑟点了点头,“是的。”他说:“ 听说达莲娜与他一起出去用晚餐了,也不知现在有没有回来?” 慕芷菡双眸一闭,两滴泪珠滚落,久久不愿睁开,天边的落日余辉渐渐模糊,美丽的城堡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天空瞬间暗淡了下来,蒙上一层淡淡的轻纱。 慕芷菡无心用晚餐,亚瑟很是体察她的心情,竟然帮他喂饱了小嘟嘟,一个未婚的大男子,像个称职的父亲,一口一口给给嘟嘟喂饭,还一边给嘟嘟讲着动听的故事,嘟嘟边吃边催他:“接着讲,叔叔,接着讲。” 慕芷菡一个人去了后院,她怕会当着亚瑟的家人流泪,要是君浩此时此刻能陪在她身边,喂小嘟嘟吃饭,给他讲故事该有多好,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芷菡。”她独自漫步在花丛中,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唤,她回眸一笑,亚瑟如站在她身后的花丛中,如童话中的英俊的的王子。 “你怎么来了?”她问。 “嘟嘟被下人领着去玩了,我到处找你。” “找我?”她微笑:“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要学着忘记他,我想清楚了,亚瑟,我不做亲子鉴定,孩子是我的,我做为母亲有保护他的责任和义务,就算他是父亲,他也没有权力伤害他。” “那怎么办?他不信任你。”亚瑟问。 “如果没有了信任,那结婚又有何意义?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何以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芷菡,你真的舍得?” 她幽幽一声长叹,低头用手轻抚着一朵微微垂下枝头的花朵,缓缓说:“再美的花,被霜冻不住的侵袭,也要凋落,再坚强的心,被一次次无情的伤害,也要破碎。” 她抬头凄然一笑:“我决定了,我要离开他!” 亚瑟轻轻靠近她,忽然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头,一手捧过她的脸,蓝眼睛里闪动着痴迷的光芒,他柔声说:“芷菡,我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我真的等很久了,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开始等了。” 他灼热的气息向她扑来,宽阔的嘴唇向着她如花的唇吻了下来,一时间慕芷菡有些恍惚,他是谁?是童话中的王子?是君浩?是一直对她默默深情的楚彬轩? 当他灼热的唇将要触及她时,他的蓝色的双眸发着蓝宝石般幽深的光芒,慕芷菡才猛然醒悟,不,他不是王子,不是楚彬轩,不是君浩,他是亚瑟,她的大恩人亚瑟,可是,他不是她爱着的人。 “不要,对不起,亚瑟,请你不要。”她一闪身轻轻躲开他的热唇。 “为什么,芷菡,你都决定离开他了,难道我不够优秀?你不喜欢我吗?”亚瑟有些紧张而又冲动,连比带划的问。 “不!亚瑟,你很优秀,可是我现在……我一时真还接受不了,我不能……”慕芷菡近来心里只想着裴君浩与她的纠结,完全没有想到亚瑟竟然对她动了心,她于他,只是简单的报恩而已。 “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等,我可以一直等到你想清楚为止,芷菡,我有信心,你会爱上我的。”亚瑟恢复了原来的自信,轻声说:“芷菡,你看天色暗下了,要降温了,回房去吧。” 慕芷菡也已经没有了散步的心情,心里乱成一团,转身往卧房走去。 亚瑟家的房子十分精致大方,也很宽敞,她被亚瑟安排在达莲娜旁边的住房里,经过达莲娜房间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达莲娜,好热,帮我脱一下衣服,太热了。” 慕芷菡惊呆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道往房里走了。 “浩,你的酒量越来越差了。”达莲娜如蜜一般甜,如黄莺一般清翠的声音。 “谁说的,我要是不代你喝几杯,只怕你早醉得不省人事了,不感谢我,还敢小看我的酒量。” “好好好,我感谢你,我以身相许来感谢你行不?”达莲娜亦娇亦嗔的声音在慕芷菡听来如同鬼魅,脑子里如同有一千只鼓在“咚咚”的敲,她的头要炸了,她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芷菡,去哪?”亚瑟站在门外,看来,他一直就等在这。 “亚瑟,我要走,让我走,嘟嘟呢,我要带着嘟嘟离开这里。”慕芷菡拉着亚瑟的手,急切的说:“马上,立刻,现在!” “你都看见了?听说达莲娜与君浩回来了,我也是刚听说,就过来了。” “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到一个看不到他的地方,我要走,我现在就要走。”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个尽的摇着亚瑟的手。 “好,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去密加伦小岛,那里有我的私人别墅,十分幽静舒适,我们去度假。” “哪都行,只要是没有他的地方,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包括达莲娜,谁也不要告诉。”她晃着头说:“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亚瑟轻轻的拍了拍她,柔声安慰道:“亲爱的,你冷静点,我这就去开车,带上嘟嘟,这就出发。” 密加伦小岛离伦敦其实不算太远,但也不算太近,亚瑟驾着车,带着慕芷菡和小嘟嘟,连夜出发,到那里时已是半夜,小嘟嘟一开始听说去渡假,都高兴坏了,一路上兴奋异常,闹腾了一阵,在半路就睡着了。 慕芷菡打量着夜色下的小岛,雾蔼迷朦,恍如仙境般的飘飘渺渺,环境清幽,四周静得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和海水拍打岸堤的声音。 亚瑟将车停在一栋别致别墅前,将车停靠好,下了车来抱熟睡中的小嘟嘟。 因为之前亚瑟已让别墅的管家将房间整理,慕芷菡和嘟嘟很快被安排到一套清新浪漫的小套房里休息。 两人也已经十分疲倦,互道了一声晚安,很快歇下。 当晨曦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中,睡梦中的慕芷菡被儿子小嘟嘟的欢呼声惊醒了。 “妈妈妈妈,你看你看,你快来看,我们看到海了,我们住在海边。哦,可以去捡小贝壳了哦!” 慕芷菡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小嘟嘟拍着胖乎乎的小手,在床边跳着喊。 “妈妈,你快起来看,让亚瑟叔叔带我们去捡贝壳好不好?” “哈哈,好,小嘟嘟,你起来可真早,小家伙。”亚瑟轻轻轻敲了敲门,推开门抱着小嘟嘟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说。 “亚瑟叔叔,带我去捡贝壳。”小嘟嘟也来刮亚瑟的鼻子,边刮边说,亚瑟再来刮他,他调皮的一闪,从亚瑟身下滑了下来。 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亚瑟的身边呼呼的冲过,深深没入他身后的墙里。 “谁?”亚瑟一声惊呼,将小嘟嘟扑倒在地上,大叫:“芷菡小心,躲起来。” 第182章 心乱如麻 “谁?”亚瑟一声惊呼,将小嘟嘟扑倒在地上,大叫:“芷菡小心,躲起来。” 慕芷菡吓了一跳,本能的从床上跳下来,也扑在了小嘟嘟的身上。 四周突然静悄悄的,再没有半声声响,亚瑟和慕芷菡都抬起头来看看窗外,玻璃被击穿了一个洞,裂纹像一朵冰花四射,因为昨晚太晚了,只有一层雪白的薄纱罩着,没有将窗帘拉下,显然射击者在对面任何一套房里都能看得到他们,并精确的选择要射击的目标。 刚才亚瑟是抱着小嘟嘟的,如果不是调皮的小嘟嘟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后果敢设想,慕芷菡和亚瑟都惊出一声冷汗,射击者竟然是冲着小嘟嘟来的,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他与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亚瑟回过神来,不顾危险起身到窗户边上,“唰”的一声拉上窗帘。 慕芷菡道:“小心,亚瑟。” 亚瑟已经将窗帘拉上了,回头一笑说:“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了,可是,会是谁呢?芷菡,谁要枪杀嘟嘟?” 他说着过来抱起被慕芷菡压在身下,正不耐烦的扭动着身子企图起来的嘟嘟,此时慕芷菡穿着睡衣,身体向前倾,领口微微敞开,两只雪白丰腴的半圆若隐若现,亚瑟怔了一下,急忙避开目光。 “叔叔,你和妈妈为什么把我压在身下?压得我都有些疼了。”小嘟嘟浑然不觉危险悄悄靠近,噘着嘴不满的说。 慕芷菡魂都要吓飞了,要是嘟嘟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活不成了,可是,是谁?谁会与一个孩子有深仇大恨,而她,也没有与人结仇啊?更何况身在异国,她哪有这样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人。 慕芷菡好不容易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体犹自抖动个不停,嘴里喃喃说:“会是谁?怎么办?怎么办?” “芷菡,你别慌,我这就报警。”亚瑟安慰说。 “不,不要报警。”慕芷菡制止亚瑟,这样一来,裴君浩不是就知道她们在小岛了吗? 亚瑟明白慕芷菡的担忧,可是如此一来,安全就没有保障了,亚瑟想了想说:“芷菡,你安心住下,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原来亚瑟有一个朋友,原来是军队里的侦察兵,十分强悍,退伍后做了一段时间伦敦一位金融巨子的私人保镖,目前辞职闲在家里,正好请他前来保护芷菡和嘟嘟的安全。 慕芷菡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如果说有危险,就算离开这里也有危险,倒不如安心住下,至少可以不去面对裴君浩,不用面对那种揪心的痛苦。 亨利(harry)很快应召而来,贴身保护慕芷菡和嘟嘟,除此之外,亚瑟还秘密派了一对保镖在别墅周围,可是尽管如此,还是让人有些提心吊胆,这让嘟嘟非常不爽,因为每次出去,总是玩不痛快。 慕芷菡心里更是不爽,一则终究还是担心小嘟嘟有不测,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什么来头,心头到底难安;再则虽说忘记裴君浩,可是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何况这样深爱着的一个人,每每静下来,心中都是满满的回忆和惆怅。 此时的裴君浩更是急疯了,四处寻不到慕芷菡,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四处托人寻找,连华正锋的关系都动用了。 楚彬轩得知慕芷菡突然失踪,心底已有几分明白,自然知道是慕芷菡有心躲着裴君浩,只是内心也替慕芷菡担心,于是也悄悄打探她的消息,到底华氏在伦敦的势力非常人能想象,楚彬轩打听到了她原来与亚瑟藏在小岛,于是决定前去探个究竟。 楚彬轩上岛那天下着朦朦细雨,小岛上烟雨朦胧,让人凭添了向分愁绪。 楚彬轩出现在慕芷菡面前让慕芷菡很是惊讶,同时心底的悲情在见到如哥哥一般的楚彬轩而激发,默默流下泪来。 亚瑟知道楚彬轩本是慕芷菡的干哥哥,既然找了来,也只能借故走开,让兄妹俩叙叙家常,只祈祷他会依照慕芷菡的意愿,不把她的行踪告诉裴君浩,只要时日一久,慕芷菡接受了他的情感,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面对形容憔悴的芷菡,楚彬轩心疼不已。 “芷菡,你与君浩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躲开他?能有什么事情是说不清的呢?” 慕芷菡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低头垂泪。 楚彬轩劝道:“芷菡,一路走来,我见证了你所有的艰辛,你对他用情之深之切,没有人比我更明白,这也是当初我要让你回到他身边的原,可是现在,芷菡,是什么让你竟然不愿面对他?” 慕芷菡回想往事,抽泣不止,楚彬轩见她伤心,也是心乱如麻,对裴君浩不禁添了几分恼火,一个如花般的好女子,爱你到这般田地,却让她伤心得为了躲你不愿见人,连亲人也避开了,如何安心将她的一生托付于你? “芷菡,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楚彬轩一再追问。 亚瑟进来,将慕芷菡怀孕及裴君浩带她来伦敦做亲子鉴定的事道了出来。 “芷菡,于我回去,当面与他理论,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交代!” 楚彬轩猜想事情与他有关,裴君浩既然怀疑孩子不是他的,自然首先要怀疑的是他楚彬轩了,想起自己一直守候着慕芷菡,除了那次慕芷菡作戏给裴君浩看,两人一直以礼相等,他从不敢有一丝越礼的行径,竟然被裴君浩这样猜疑,猜疑他倒也罢了,连芷菡这样待他的心都不能明白,真是一个糊涂虫。 慕芷菡却死死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回去,楚彬轩冷眼已看出亚瑟对芷菡的用情,不禁暗暗替芷菡担心,芷菡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他从不见这样颓废过。 君浩,你这次真的错了,楚彬轩即恼火又担心,芷菡虽然伤心,可是却是无法忘掉他的,他早已烙在她的心里了,从幼年开始,他就是她的梦,这个梦伴随着她成长,直到现在。 那她如果真的要离开裴君浩,就等于将他从她的骨子里被剔除,她的身,她的心,能不痛吗? 楚彬轩见门外还站着警戒的亨利,别墅的院子里更是到处是保镖,皱眉问亚瑟:“你这里如此森严壁垒,是怕君浩来抢人吗?” “不是的,楚少,是因为有人枪击嘟嘟。”亚瑟答。 “什么?”楚彬轩拍案而起,喝道:“为什么不报警?” “芷菡不同意。” “不行,对方在暗你们在明,这样很难保证安全。”楚彬轩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对芷菡说:“芷菡,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报警,得把这件事查清楚才行,不然,会是永久的隐患,你不能拿自己和嘟嘟的安全来赌气。” “我不是赌气。” “我知道。”楚彬轩知道自己一时性急,忙改口:“就算是要离开君浩,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躲不是办法,芷菡,听我的,好不好,你就住我家,没有你的同意,我和我爸都决不同意裴君浩来见你和嘟嘟,行不行?” 可是任凭楚彬轩如何做工作,慕芷菡却表现出了从未来过的坚定和固执,楚彬轩无奈,却又放不下心来,只得将工作托给助手,留下来陪慕芷菡和嘟嘟几天,看情形再说。 这天下午嘟嘟又吵着要去海边玩,慕芷菡拗不过他,只得同意,楚彬轩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后面跟了亨利保护他们。 海边的人此时已经不多了,游客三三两两的往回走,落日的余辉在天边与深蓝的大海边接成一片巨大壮观的画面,可是慕芷菡却无心欣赏美景。 “芷菡,我想离婚。”楚彬轩突然说了这句话,把慕芷菡吓了一跳。 “彬轩,为什么?可茜她,不是很好吗?” 楚彬轩望着天边的云彩,惨然一笑:“你也知道,我与她没有感情基础。如果不是为了父亲和母亲能结婚,我这个婚是断不会结的。” “可是,可茜她怀孕了,你让孩子怎么办?”慕芷菡突然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楚彬轩,他从不是这样轻率不负责的男子,这都是怎么了? “你也怀孕了,你不是也要离开裴君浩吗?”楚彬轩犀利眸子迎向她,一字一句的问:“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办?还有嘟嘟?没有了父爱又怎么办?” “芷菡,你知道吗?我从小什么也不缺,可是我却从心里有一种失落,那种东西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直到我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内心缺少的是与父母在一起的那种天伦之乐,那种遗憾,你可能永远都不能理解,而你现在,正想让嘟嘟和你肚子里的小生命走我的老路。” 原来楚彬轩变着法子做她的工作,只听他继续说:“更重要的是,你还深深的爱着他,不然,你不会住在仿佛只有神仙才能居住的地方却这样的忧伤,还有……”楚彬轩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警戒的四处察看的亨利,眉头一皱,“你打算一直让这样一个保镖跟着你出入吗?” 第183章 情动山庄 楚彬轩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警戒的四处察看的亨利,眉头一皱,“你打算一直让这样一个保镖跟着你出入吗?” 两人说话间,楚彬轩还不敢离小嘟嘟有两米的距离,生怕一有闪失,就有危险,突然听到亨利叫了声:“卧倒。”扑在了小嘟嘟的身上。 只听耳边“呼呼”风声,如同电影里的快镜头,楚彬轩看着一颗弹头从被亨利扑倒的小嘟嘟的头顶飞过,往芷菡身上飞速而来。 “芷菡,快卧倒。”他也一个闪身扑在了慕芷菡的身上,只觉得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听到慕芷菡惊呼到:“彬轩,你受伤了?” 慕芷菡用手一摸楚彬轩的手臂,鲜红的血从他的衣服上渗了出来,沾在她洁白的手掌上,她惊问:“彬轩,你要不要紧?” 楚彬轩摇头说:“没事。”回头看亨利,只见亨利将嘟嘟压在身下,对着远处的保镖一指,一对保镖顺着不远处一栋楼围了上去。 他缓缓起身,慕芷菡扶着他,亨利抱着嘟嘟往回走,嘟嘟在亨利身上打闹着,这算什么,每次都不让人尽兴,可是谁也没有心情好好哄他,一路回到了别墅。 慕芷菡挽起楚彬轩的袖子看,见只是擦伤了皮,这才稍稍放心,给他上了药。 亚瑟惊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觉得自己将慕芷菡再留在这里实在是危险,可又不愿慕芷菡现在与裴君浩见面,更不愿失去与慕芷菡单独相处的机会。 “亨利先生,还是让他逃了,他是有备而来,早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一个保镖进来报告亨利。 “芷菡,走吧,回伦敦去,这里偏远僻静,你又不报警,实在很危险。” 慕芷菡也犹豫了,这次幸而有楚彬轩,不然,被击中的就是她,敌暗我明,再多的保镖也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芷菡,据目前的情况分析,对方似乎就是一个枪手,我们如果现在换一个地方,想来他一时也跟不上来,跟上来我们就等于是引蛇出洞,我有一个办法,我家在伦敦效外的一座山庄,很开阔,也很方便,不如我们到那去。” 亚瑟自然有他的私心,楚彬轩并不同意他这样带着慕芷菡一再躲避,可是慕芷菡为了躲避裴君浩,竟然一口应承。 考虑到杀手刚走,现在离开会很安全,于是亚瑟带着慕芷菡马上离开,楚彬轩不放心,也随着他们一起。 到了山庄,果然几日下来平安无事,看来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楚彬轩因为公司有事,也不得不离开。 “芷菡,你要考虑清楚,你这样,我终究难以放心。”楚彬轩临走时还劝说芷菡。 一回到伦敦,裴君浩正驾着施可茜的车从华家出来,见到楚彬轩从车里探出头来。 “彬轩,我知道了芷菡与亚瑟到了密加伦小岛上,我这就去接她回来。” 楚彬轩冷冷的说:“不必去了,她们已经离开了,要是不走,估计也没命了?” “什么?”裴君浩听出楚彬轩话中有话。 “她和嘟嘟被不明来历的枪手袭击,可她因为不想见你,不顾危险,不愿报警,现在,已经离开小岛了,虽然暂时安全了,可是谁知道枪手什么时候又要找上门去?” 楚彬轩说着,头也不回往里走,裴君浩急忙将车掉头,停进院中,追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从哪冒出了什么枪手?” “我怎么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你认为不是你儿子的嘟嘟,你这个父亲却连什么人想要置他于死地都不清楚,反倒问我?”楚彬轩满脸的不屑。 裴君浩心知楚彬轩一定见到了慕芷菡,也知道她们的去处,忙问道:“彬轩,告诉我她们在哪,我去接她们。” “接她们?芷菡她不愿见你,亲子鉴定她决定不做了,那个孩子你不认没关系,就当我楚彬轩多了一个孩子,我养得起!”楚彬轩愤愤的说。 你不是怀疑我与芷菡有非正常关系吗?我偏认下这个孩子,气死你这个糊涂虫! “彬轩,我知道我糊涂,我……”裴君浩一时无法表达内心的愧疚,只得说:“你告诉我芷菡在哪,我找到她再道歉,好不好?” “晚了,芷菡的脾气你也知道,别看她看上去柔弱,决定了的事情谁能改变?再说,她们离开小岛后,去哪我也不知道。” 该惩罚的糊涂虫,你一边凉快去,急死你!看你还不相信我们芷菡,让她受这么大委屈,心里虽然这么想,看着裴君浩痛苦的神情,楚彬轩再一想慕芷菡忧伤的脸,心里就好受不起来。 “好,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找,我把整个伦敦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他们。”裴君浩也急了,上了车就要开车走。 “彬轩。”施可茜从楼里下来,许久不见楚彬轩,也不管挺着肚子,小跑着傍到楚彬轩的怀里。 “好不好?”楚彬轩柔声问。 “不好。”施可茜噘着嘴将脸藏到他胸前说。 “怎么了?哪不舒服了?”楚彬轩关切的捧起她的小圆脸问:“是不是晚上睡觉又不乖了?没有我在边上给你盖被子,受凉了?我不是让李妈每晚给你盖两回被子吗?” 施可茜噘嘴道:“不是受凉,是病了。” “病了?”楚彬轩急道:“为什么我打电话回来没人告诉我?” “人家不好意思告诉他们哪?”施可茜娇声说。 “病了还不说?走,我带你看医生去,不,不行,医院人多,我马上让医生过来。” “医生这不是过来了?”施可茜嗔道。 “过来了?”楚彬轩疑道。 “是啊,药到病除。”施可茜抿嘴笑。 楚彬轩还不明白,疑惑的看着可爱的小妻子,施可茜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娇笑道:“你不在家,人家得了相思病嘛。” 楚彬轩方才能醒悟,在她水灵灵脸上轻轻捏了一把,宠溺的抱过她说:“我现在不是回来了。” 车上的裴君浩看得心里酸酸的,楚彬轩无奈才娶了施可茜,却能这般恩爱,而他与芷菡,一路千难万苦走过来,好不容易能走到一起了,却是接连的事故不断,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叹息一声,启动了车子。 “不是只有你裴氏庄园才能留住芷菡的,伦敦也有山庄,你没有心,芷菡是不会见你的。”楚彬轩喊道。 裴君浩略一思索,喜出望外,探出头来对楚彬轩说:“彬轩,谢谢你,我会让芷菡看到真心的。”说着脚踩油门,疾驶而去。 施可茜不明白他们说什么,问丈夫:“你和浩哥哥说什么?” “说我也想我的可茜啊。”楚彬轩笑着抱起妻子往屋里走,施可茜陶醉的搂住他的脖子,心底也发出幸福的笑声来,庆幸自己能嫁给这样好的男人,享受着发自内心的幸福。 “达莲娜,你告诉我,你们家在哪有山庄?都在哪有?”裴君浩从车上跳了下来,直闯进达莲娜家。 “山庄?”达莲娜心想哥哥与芷菡不是去了小岛吗?裴君浩看来知道了什么,可是为什么问起山庄来了? “就在离伦敦不太远有一个彼得堡山庄……”达莲娜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君浩早已跳上车开走了,一路急奔,驶向彼得堡山庄。 当裴君浩出现在山庄的时候,慕芷菡与亚瑟正带着嘟嘟在山庄的后一大片的树林子里玩。 嘟嘟对那里的小动物好奇得不得了,每天要去抓一些来玩,亚瑟总是不厌其烦的陪着他,倒是慕芷菡,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像是一颗心被人掏空了一般,对什么事都没有了热情。 这会子亚瑟陪着嘟嘟捉小动物玩,芷菡正透过树林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芷菡。”裴君浩激动的叫。 慕芷菡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缓缓回过头来,脸色苍白,拨腿就跑,裴君浩急忙追了上来。 小嘟嘟一见爸爸来了,也跟着跑了上来,大叫:“爸爸,爸爸,快陪我捉小动物。” 亚瑟从地上站起来,呆住了,原以为计划得这么周密,不想竟然也让他找来了。 慕芷菡没命的跑,裴君浩使劲的追,也不知跑了多远,慕芷菡一看,糟了,前面没路了。 裴君浩已经追了上来,见芷菡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来,也缓下了脚步,颤声叫:“芷菡,你别跑啊,你怕什么?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我不回去,我不做亲子鉴定,我不做,就当孩子不是你的,你要怎么样你说。”慕芷菡绝望的看着他,使劲咬住嘴唇不让泪水落下来。 “好,不做,可是我们回去好不好?”裴君浩试着用最轻柔的声音安抚惶恐中的慕芷菡。 “我不回去,我在这里很好。”慕芷菡摇头。 “芷菡,你听我说。” 裴君浩慕试图解释,可慕芷菡根本没有心情听下去,抽了一个空隙,突然便要往外跑出去,可是她早已跑得身疲力竭,裴君浩只一闪身,就拦腰抱住了她,捧过她的脸,对着她惊恐的大眼睛轻轻吻了下来。 “芷菡,芷菡,不要躲我,不要逃,不要逃!”他紧紧抱住她,狂乱的吻着她的发,她的脸,她的唇,不迭喃喃说道。 第184章 给我,好不好 “芷菡,芷菡,不要躲我,不要逃,不要逃!”他紧紧抱住她,狂乱的吻着她的发,她的脸,她的唇,不迭喃喃说道。 慕芷菡被他吻得心乱如麻,心中的愤怒和伤感揉杂着他的柔情,更让她心底无限的痛苦起来。 你一会柔情似水,一会又无情如冰,说我盗你的机密背资料给了父亲,那也罢了,一会又疑心我与彬轩不清不白,解释过了好了也算了,可是竟然怀疑孩子的身世,不惜伤害孩子来换取你的安心。 我怎么安心等到孩子出身,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疑心了,又来伤害我们?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拼命的推搡着他,他这么久来受着相思的煎熬,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岂肯轻易放她走了,无论她怎么样使蛮力,终究敌不过他,被他死死抱住,挣脱不开。 “芷菡,别逃,不要逃,听我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原谅我,好不好,我糊涂,我混蛋,我胡乱相信人,相信医院的检查,我是最浑最浑的蛋,你原谅我好不好。”他吻着她,在她耳边说:“你恨不过就把这个最浑的蛋煮熟吃了,泄你心头之恨,这样,我们就分不开了,好不好?” 哼,人家心里不知多难受呢,还有心情说俏皮话,谁理你呢?什么医院,什么检查?慕芷菡一点也不明白,还有为什么来了伦敦却与达莲娜在一起,而不是来看望她呢? 裴君浩把医院检查的事说了,又把如何碰到达莲娜一同看望了亚瑟的事情说了,又告诉她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如何着急,四处寻找她,说着说着,见慕芷菡别开脸,用手使劲擦被他吻过的地方,像是有脏东西一样,便不再解释,而是停下来吻她。 她越是擦他越是要吻,而她又躲不开,禁不住恼羞成怒,两手在他胸前不住的捶打,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爱上别人了,我不爱你了。” 其实听说原来是因为误信了医院的检查,后来是要来伦敦来接她,原本就柔弱的心早已消了一大半的气,看着他胡子拉茬的样子,知道他最近一定也不好过,他有一个习惯,心情不好就不勤刮胡子 。 裴君浩捧起她的脸,问:“爱上谁了?你说,你爱上谁了?” 慕芷菡对着她刚才跑过来的方向呶呶嘴说:“亚瑟,他英俊体贴,与嘟嘟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对他很好,他也不在乎我有别人的孩子,用不着我去做亲子鉴定。” 他知道她说气话,却故意当真的说:“好,我这就去杀了他,看你还怎么去爱他。” 她一愣,说:“你疯了!你现在就是个疯子!” “我疯了,我想你想疯了,谁要是敢与我抢你,我就杀了他。”裴君浩一副极认真的样子看着慕芷菡,慕芷菡脸一别,冷冷说:“那你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 裴君浩将她的脸扭了过来,她瞪着大眼睛愤愤的看着他,他柔声抚着她的脸,说:“芷菡,我知道你是气我,再过半个月就是春节了,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了春节很快就到了我们的婚期,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行!这就跟你回去,太便宜你了,再说,人家这次可是真的伤心了,可是为什么他一吻她,她心底的坚冰就像遇到火一般,慢慢的就溶化了呢?唉,心软的女人啊,总是被情感所左右而不能自拨。 “我不结婚了。”她还想别开脸去,被他紧紧捧住,他说:“再说一句。”她狠狠的说:“我不嫁给你!” 他猛的吻了下来,咬住了她的唇,她被咬得微疼,可心底却荡起一种异样的情愫来,他刚从她唇畔移开,她就使劲的打他的胸,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冷俊地凝视着她,她说:“放开我!” “前面那句。”他说。 “我不结婚,我不嫁给你!”她大声叫道:“你放开我!” 他双手钳住她的脸,将她缓缓推至一棵大树上,让她背倚住大树,头靠在树干上,再次咬住她的唇,然后用牙撬开她紧闭的牙,将舌卷了进去。 她只觉全身一阵颤动,一种久违的温暖的激流从全身淌过,她知道,她中他的魔太深了,也许,她这一辈子都无法逃离他,因为他始终在她心中。 她无力的**道:“放……开……呜……”他的舌缠绵住她的香舌,已说不出话来。 他像海浪翻滚一般,又如狂风暴雨袭来一样绕在她的口中,她快要窒息了,可是,这种久违的感觉,她……其实心中一直那么期待,被他吻得心中软软的,就要沉醉了。 罢了罢了,且不说上辈子,这辈子慕家就欠下他不少债,算是她偿他的,再饶过他这一次。 她双手绕住了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他,什么苦恼,什么烦闷,什么一切一切的不愉快和猜疑,都随风去吧,她只知道,她爱他,他也是爱她的,就算错了,爱了就是爱了,爱情不分对错,化了吧,冰都化了吧,太阳出来了,冰化成水是免不了结局。 他见她突然回吻他,吻更热烈了,手激动的解开了最上面的她的胸扣,抚在她由于呼吸急促而起伏得厉害的浑圆上,她含糊地叫:“呜……君浩……我恨你……我恨你……” 他吻着她的发梢,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唇,再吻她的这些天变得更突出性感的锁骨,喃喃的说:“我爱你,我爱你!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芷菡。” 是谁说,女人对一个男人说“我恨你”,就是说“我爱你”,而男人说“我爱你”的时候,就是说“我要你”。 这句话仿佛是为此时的裴君浩与慕芷菡而设定,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壁垒,在他强大的激情攻势下,瞬间便土崩瓦解,而男人表达爱情最直接的方式便是“要她”,用身体来爱自己心爱的女人。 两人正在激情之中,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亚瑟叔叔,爸爸是来接我和妈妈的吗?爸爸好久没给嘟嘟讲故事了。” 没有听到亚瑟回答,慕芷菡急忙推开了裴君浩说:“君浩,快放开,嘟嘟来了。” “怕什么,儿子看到爸爸和妈妈高兴,他也高兴。”裴君浩说着抱起了慕芷菡,在原地转了两圈。 “亚瑟叔叔,你看,爸爸抱着妈妈飞起来了,哦,飞喽飞喽。”嘟嘟拍着小手真喊,慕芷菡急忙叫:“君浩,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裴君浩停下来,在她脸上轻轻一吻,这才放了下来,对着嘟嘟招手道:“来,过来,儿子,爸爸抱。” 小嘟嘟便欢快的跑了过来,被裴君浩高高的举起。 裴君浩见亚瑟脸色发青的站在不远处,浅笑着过去握住他的手,说:“谢谢你,亚瑟,谢谢你替我照顾芷菡和嘟嘟这么久。” 亚瑟尴尬的伸出手来,勉强笑了笑,说道:“不客气,不客气。” 看情形,芷菡是原谅裴君浩了,唉,女人爱一个人,就这样能包容,这样难以放下,亚瑟即有些感动又有些失落。 裴君浩抱着嘟嘟与亚瑟和慕芷菡回了山庄的楼房里,想起了楚彬轩说的杀手的事,问起亚瑟和慕芷菡,两人将事情的大致情形说了一遍。 裴君浩突然想起有一天在外面会一个客户,有人提到李志明有一个弟弟在另一个城市,据说也是混迹于**,听说哥哥被抓,曾在**中扬言要报复裴君浩。 难道他到伦敦来了?还是雇了人来报复?裴君浩心中不免思量起来。 一家三口回房后,裴君浩早早哄着嘟嘟睡了,将慕芷菡搂在怀中,嗔怪道:“就这么不想见我?连危险都不顾了?” 慕芷菡眨着大眼睛轻声说:“我就是害怕你让我去做亲子鉴定,我怕伤到宝宝,我怕失去他。” 裴君浩轻抚她说:“好,不做了,都怪我糊涂,我现在还想不明白,宾汾市最好的医院复检了三次,为什么会出差错。” 慕芷菡斜他一眼,“因为你不相信我。” 他歉意一笑说:“好了,芷菡,我知道我不好,以后都不敢再犯了,首长大人。”他做了个敬礼的动作,逗得慕芷菡“噗嗤”一笑。 “不过我问你,”裴君浩突然又一脸的严肃,“亚瑟是不是爱上你了?” 慕芷菡不悦的白他一眼,偏开头去:“我都说我爱上别人了,你偏不听,现在又来问我。” 裴君浩捧过她的脸,将她一把压倒在床上,一手伸到她腋下挠道:“你敢!看我怎么罚你。” 慕芷菡最怕痒,笑得岔了气,不住的求饶,好不容易裴君浩住了手,才止了笑,那不安份的手却伸到了她的胸前,抚在她柔软的饱满上…… “芷菡,这么久了,我想你了,好想,给我,给我,好不好?”他说着微微喘息着,急迫的解开她的衣扣…… 第185章 从树林中到岩洞里 第二天嘟嘟不肯离开,要裴君浩到林子里和他一起捉小动物,裴君浩打算再在山庄里住一天,这里山青水秀的,好好陪陪慕芷菡和嘟嘟。 因为担心那个不明的杀手,裴君浩特意让陈强调查了李志明弟弟的详细情况:李志兵,三十三岁,在越南当过特种兵,退伍后一直跟着一名**老大当保镖,因放高利贷和非法拘禁被捕入狱,出狱后继续从事各种非法活动,后来被警方追捕,逃到越南,李志明被捕后,他从越南的**传出话来,要报复裴君浩,拿他的儿子偿命。 嘟嘟却不担心这些,只掂记着林子里的小动物,一大早便起来吵着裴君浩带他去林子里玩。 “芷菡,据我分析,那个杀手肯定是李志明的弟弟李志兵,他不敢回国,知道你们来了伦敦,追到这来了,没有得手,他肯定不会就这样罢手,现在报警,反倒过早的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回伦敦后就报警,在没有捉到犯罪嫌疑人之前,一定要小心防范,就算他现在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也一定很快就会发现追来的。” 慕芷菡担忧的问:“那我们要在什么时候离开?现在出去还要不要亨利跟去呢?” 她当然不想要他跟着,两口子这许久没在一起,少不得话语行动会有些暧昧,就是远远被人跟着,也不自在。 裴君浩自然清楚慕芷菡的心思,一手搭过她的肩,笑道:“这么大白天的,带一个这么大的电灯泡?”说着在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咱赶紧的,不告诉他出去,好不好。” 嘟嘟高兴得什么似的,缠着爸爸和妈妈快点,裴君浩带着嘟嘟和芷菡到了林子里,发出讯息问昨天让陈强安排的人到位没有,他不想欠亚瑟太多的人情,又不能当成这个杀手不存在,一旦放松,怕会铸成大错。 “裴少,你放心,人都已经到位,会在外围秘密保护嘟嘟和慕小姐的安全,一有情况,很快就会露面的,不过裴少,对方的目标既然是嘟嘟,现在见到你,也一定会把你当做目标的,你也一定要当心。”陈强叮嘱裴君浩。 林子里空气清新,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斑驳的光影柔和的照射进来,鸟儿也在树梢上欢快的歌唱,如果没有那个杀手的潜在威胁,倒真是十分浪漫的好住处。 小嘟嘟从一眼看见树干上爬着一只甲虫,裴君浩身上滑了下来。 “爸爸,爸爸,快!帮嘟嘟捉住这只虫子下来。”小嘟嘟在树下跳着试图捉到甲虫,却怎么跳也够不着,见甲虫慢慢往上爬,离他越来越高,焦急的叫着裴君浩。 裴君浩将甲虫捉了下来,放到嘟嘟手里,嘟嘟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小纸盒,将甲虫放了进去。 裴君浩蹲下身来,看嘟嘟逗着纸盒里的小虫子玩,因为心里到底担心,又不敢告诉慕芷菡,他始终保持高度的警觉。 果然,一会突然听到远处微微传来“嗦嗦”的声音,他四处略一观察,见离他们六、七百米处浓密的灌木树叶不停的晃动,知道那一定躲着有人。 糟了,看来杀手已经找来了,他怕慕芷菡害怕反而坏事,悄悄移动身子,挡在了嘟嘟前面,将纸盒缓缓移到旁边的大树杆后,巨大的树干成了天然的屏障,他低声响慕芷菡:“芷菡,别出声,蹲下身,慢慢移过来。” “怎么了?”慕芷菡见他神情有异,边蹲下身移过来边问。 “别怕,他来了,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庄园外,我一发信息他们很快会上来。” 慕芷菡脸色一变,问“杀手来了?” 裴君浩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说:“不要怕,他一个人,不找准目标是不会贸然动手的。很快会有人上来的。” “嗦嗦”的声音渐渐向他们靠近,裴君浩小声对嘟嘟说:“宝贝,爸爸看见那一棵树上还有虫子,我们去捉,不过不能发出声音 ,不然虫子听见就跑了。爸爸抱你去捉好不好?”又叫芷菡:“跟着我,绕着树干移动,不能停留,让他找到目标。” 然后一手抱着嘟嘟,一手牵着慕芷菡,绕着密密的林子里的树干往回移动。 对方仿佛觉察到了他们行动,加快了脚步,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裴君浩带着嘟嘟和慕芷菡,紧张的穿梭在林子里,幸亏林子很密,树干也很粗壮,杀手找不准目标,不敢贸然开枪,却追击得很快,眼见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粗重的呼吸。 慕芷菡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里,裴君浩强迫自己冷静,左右拐动让对方找不到规律,但是对方手中有凶器,而他不但抱着孩子,还一手牵着芷菡,速度远远不如训练有素的杀手。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拖住他,让自己的人赶到,这样捉住他才能一劳永逸,否则,这个留下人始终是个祸害。 就在彼此都能感到对方的的气息越来越浓时,嘟嘟却从裴君浩的手里挣扎着挣脱了下来,叫道:“爸爸,甲虫!在这!就在这!我看见了。” 裴君浩不想他会突然挣脱了下来,一时捉不住他,嘟嘟跳下地面就往林子里跑去。 “嘟嘟。”裴君浩吓出一身冷汗,一个饿虎扑食扑向嘟嘟,将嘟嘟压在身上,只听“砰”的一声,子弹从他头顶掠过,他大叫:“芷菡,躲起来。” 接着是一阵密集的枪声,一群人从山下冲了上来,裴君浩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他的人上来,抬头见林子里一个飘忽的身影飞速的向后撤走,不到一分钟就离开了他们视线。 “好矫健的身手,好危险!”裴君浩惊叹。 “裴少,有人追上去了。”是郑少明,裴君浩的保镖队长。 “依你看能追上吗?”裴君浩问。 郑少明摇摇头,如实回答:“他太快了。” 亨利也很快上来了,责怪裴君浩没有告诉他就离开了他的视线,说如果他要保护的人出了事,会败坏他的名誉,裴君浩说:“ 亨利先生,谢谢你这几天对我芷菡和嘟嘟有关照,不过从现在起,不用你保护她们了,我今天就要带她们离开,我会报警。” “君浩,如果现在报警,警方不一定能捉住他,也不一定能保护芷菡和嘟嘟,你准备拿他们的安全来冒险吗?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引蛇出洞。”亚瑟说。 “说说看。” 亚瑟将自己的方法一说,裴君浩怒目而视,“亚瑟,你让我拿自己儿子的安全做诱饵?亏得芷菡说你一直对嘟嘟这么好。” 亚瑟手一摊说:“用中国话说,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裴君浩摆手制止他说下去,“不行,绝不能用嘟嘟来诱捕他。” 亚瑟道:“不捉住他,永远都会危害你们的安全。” “那也不行。”裴君浩恼火的横了亚瑟一眼,要不是看在他家里人都是慕品文的恩人的份上,真想上去给他一拳,没有一个父亲会拿自己儿子来做诱饵,裴君情愿用自己做诱饵,也绝不会用儿子来做诱饵,他与郑少明丢了个眼色,郑少明会意,两人到了另一间房商议。 “少明,亚瑟说得对,不捉住李志兵,将永远是个威胁,但我不能用嘟嘟做诱饵,我有一个更好的人选。” 郑少明不知道他说的是谁?除了嘟嘟,难道是慕芷菡,但他当然不相信他会拿慕芷菡来冒险,那还会有谁呢? “我。”裴君浩说。 “不行。”郑少明吓了一跳,“裴少,这样很危险的。” “一劳永逸。”裴君浩说:“这产大家都放心了,还有,不必让亚瑟参与进来,也不必让他知道,这混蛋,我看他不是对芷菡没安好心。” 想起刚才亚瑟的话,裴君浩就一肚子的火。 午饭后,裴君浩留下人,在庄园里将慕芷菡和嘟嘟住房围了个透,一副严阵以待的局势,自己却带着郑少明上了庄园的后山上,据说那里有个岩洞,里面怪石嶙峋,景致奇特,但裴君浩与郑少是并不是增赏景,而是知道李志兵见慕芷菡与嘟嘟这里下不了手,自然会将目标对准裴君浩,这样,就能将李志兵再次引出来,而裴君浩与郑少明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只等着李志后上钩了。 裴君浩走后不欠,亚瑟来到慕芷菡房内,芷菡问:“君浩不是找你去了么?” 因为怕芷菡担心,裴君浩告诉芷菡他去亚瑟谈些工作上的事,芷范信以为真。 “哈哈,他听说后山的岩洞很奇特,带着郑少明去观景去了。” “你说君浩去了后山的岩洞?他不知道这们会很危险吗?”慕芷菡皱眉问。 “不要紧,他与郑少明一起。”亚瑟突然有些忧郁起来:“芷菡,你真的已经完全原谅他了,我真是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你不再愁眉苦脸了,难过的是,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亚瑟。”对于亚瑟一家,慕芷菡是感恩不尽的,可是感激毕竟不是爱情,她有她的真爱,这一点,她认识得很清楚。 第186章 危急时刻 “对不起,亚瑟。”对于亚瑟一家,慕芷菡是感恩不尽的,可是感激毕竟不是爱情,她有她的真爱,这一点,她认识得很清楚。 “亚瑟,君浩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这么放心把我们扔下自己去游玩的人,你说他是不是……” 慕芷菡没有说完,心里早已急出了一身汗,裴君浩原来跟她说过,一定要捉住李志兵,否则后患无穷,那是个极端的危险分子,君浩不可能不明白他没有就此罢手。 看来他有事瞒着她,要不是亚瑟告诉她,她也许就真的被他骗了。 “亚瑟,亨利在不在?”慕芷菡问。 “在,不过君浩已经不需要他了。”亚瑟摇摇头说:“弄得我很被动,亨利是我的朋友,他是因为我才来的,现在事情没有了结,把他晾在一边,他很不开心。” “那么让他帮我,亚瑟,我担心君浩,我要去阻止他,我们现在出发,他们可能还没有进岩洞里去,也许还能追到他是不是?就算他进去了,我也要到岩洞中找他,我想请亨利和我一起去,行不行?” 嘟嘟在家里不出去的话是安全的,因为里里外外都是裴君浩的保镖,可是裴君浩为了在他们离开这里之前把李志兵捉到竟然用自己去引他出来,这样太危险了,虽然郑少明身手极好,可他这次面对的是个有凶器的极端份子。 “芷菡,出去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亚瑟犹豫着说。 “不是有亨利跟着我吗?他不是很厉害吗?”芷菡急了,君浩为了她们去冒险,她如何坐得住。 “好吧,我去与亨利商量一下。”亚瑟说着出去了。 “亨利,你一定要保护好慕小姐,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你如果愿意带上她去,就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就找你。”亚瑟对亨利说。 “没问题,那裴先生呢?”亨利行伍出身,对冒险有着天生的兴趣,听说要去岩洞,竟是十分的兴奋。 “他有郑少明。”亚瑟也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而羞愧,可他就是制止不了,他明知道芷菡知道了裴君浩去冒险会要跟着去,更清楚慕芷菡去了一定会让裴君浩着急,打乱裴君浩的计划,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私心,如果裴君浩有什么危险,他是不是就还有希望? 他也被自己的私心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担心芷菡会有危险,所以一再叮嘱亨利,无论如何保护芷菡的安全,加上裴君浩和郑少明,他相信芷菡会是安全的,还有一点,他是个舍得用孩子套狼的人。 慕芷菡与亨利两人带了必备的工具往后山去,走了一段,却见亚瑟追了上来,原来他到底不放心,要亲自跟了来。 三人朝着山洞走去,后山的林子十分茂密,离庄园的住房也还很远,走到岩洞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了。 “慕小姐,可能裴先生发现了什么,也许这个山洞里有什么秘密?”亨利递了一个手电给慕芷菡:“进去之后用得着的。” “亨利,你是不是说,君浩不不仅是要把李志兵引出来,还要引到这山洞里来个瓮中之鳖?以解除后患之忧?” “也许不仅如此?”亚瑟说。 “你是说,君浩其实猜测到这个山洞有可能是杀手的藏身之所?这才涉险进来?”慕芷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打颤了,君浩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这样来冒险。 “芷菡害怕吗?如果害怕,我们现在还可以回去,这个岩洞很深,我们进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君浩。”亚瑟停住脚步问。 不,她一定要找到君浩,君浩进来应该不久,没有走进很里面,她要劝住他,一定有别的办法对付杀手的,不能让他这样冒险。 不过,也许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也许君浩真是一时兴起,想探探这个神秘的山洞,她强迫自己这样想。 可是,她的心一直“砰砰”的跳,十分不安,好象感觉一定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不会的,不会的。”她努力安慰自己,郑少明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的身手在国内可是鲜有对手,君浩才会这么放心把他带在身边,君浩不会有事的。 三人慢慢往山洞走进去,亨利走在前面,慕芷菡走在中间,亚瑟走在最后面,一进山洞,渐渐的暗了下来,越往里走,视线越模糊,亨利开了手电,却并不往太里面照射进去,慕芷菡想他也许担心杀手真的在里面,怕惊动了他。 “君浩他们往这里走过。”亚瑟说:“你看,这是烟头。” 慕芷菡借用手电光一看,果然是裴君浩最喜欢抽的烟,看来他们真的进了山洞里。 再往里走,迎面有嗖螋的冷气袭来,幸好早有准备,慕芷菡穿着厚厚的雨绒服倒不觉得冷,只是觉得岩洞中森冷得得有些可怕,除了旁边偶尔传来水从岩洞顶端“滴滴”滴落的声音,就只听见三人的呼吸和轻轻的脚步声。 “君浩,你走慢点,但愿你还没有进到里面,我还能找到你劝你回去,但愿刚才亨利和亚瑟的猜测是错误的,杀手根本就没有躲在里面,也不知道你进到了山洞。” 慕芷菡一路不安的做着各着猜测,心里是越想越乱,恨不得飞到前面去找回裴君浩来,可是又不敢大声叫喊,万一那个杀手真的躲在里面,不但她们有危险,只怕裴君浩也会更加危险,只得提心吊胆的耐着性子跟着亨利往前走。 “亚瑟,慕小姐,关上你们的手电,牵着我的手,跟着我往前走。”亨利突然说。 亚瑟和慕芷菡关了手电,三个人牵着手往里走,里面越来越暗了,借着一个手电的微光,他们走得也越来越慢,仿佛有种危险的气息离他们越来越近,慕芷菡的心悬在了半空中。 “亚瑟,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她禁不住小声的问亚瑟。 “别怕,芷菡,有亨利在不怕,他很有经验的。” “别出声,前面好象有动静。”亨利用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 慕芷菡竖起耳朵来听,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可是又不敢再问,只得屏住呼吸,跟着他慢慢的走。 “是君浩。”慕芷菡突然有些兴奋的说。 “你确定?”亨利停下了脚步说:“就在前方约二百米有动静,你能确定是裴先生他们吗?” “能,他闻到了他的气味,还有他常用的香水气息。”慕芷菡简直要欢呼出来了。 亨利用手电在旁边照了照,说:“你们躲在旁边的岩石后,我再往前走走看。” “亨利先生,我和您一块去吧,我能确定是君浩。”慕芷菡完全有把握,他的气息她太熟悉了。 亨利无奈,只得仍然带着他们往前,走了约一百米后,亨利让慕芷菡小声叫裴君浩。 “君浩,是你吗?君浩,你在哪?”慕芷菡小声的叫了几声,只得前面不远处果然传来了裴君浩的声音:“芷菡,是不是你?” “是我,是我,君浩。”慕芷菡兴奋极了,提高了声音回答,前面射过来一串亮光,裴君浩和郑少明就在前面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 “你们进来干什么?”慕芷菡向裴君浩跑了过去,裴君浩却极不悦的问。 “那你呢?你进来干什么?” “走。”裴君浩牵着慕芷菡的手,对郑少明挥挥手。 “你们发现了什么?”亨利边走边好奇的问郑少明。 “杀手躲过在里面,也许他白天在附近活动,晚上住在里面,我们在里面发现了痕迹。” “报警捉他?”亨利问,有些为自己不能亲自捉到这位身手不错的杀手而遗憾。 “知道了他的藏身之所,裴少准备出去就报警。”郑少明答道。 因为并没有走入山洞很里面,一会五人就走出了洞口,慕芷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芷菡,让你在家等着我,你偏不听,现在累了吧?”裴君浩责备的说着,将她轻轻背了起来,郑少明和亨利只当没看见,只是亚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再往前走了约五百米,郑少明突然叫裴君浩:“裴少,有动静,你看。” 亨利毕竟有经验,竖起耳朵一听,传来树叶“沙沙”的响声,远处有树叶轻微的摇动,他说:“有人在左侧面不到一千米的地方。” “裴少,你带着慕小姐往右侧走,亚瑟也跟着你们去,我和亨利留下来拖住他,你们回去快速报警。” 这里是亚瑟家的庄园,面积极宽,可是后山一直都没有人来,而且凭着郑少明和亨利的经验也能判断,对方就是那个杀后只是想不到他白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裴君浩背着慕芷菡,往右侧跑下山去,可是他背着一个大活人,再怎么也跑不很快,亚瑟倒是跑得很快,一会就跑到他们前面很远。 “君浩,让我下来,我自己走。”慕芷菡说。 “不行,你怀着孩子,谁让你跑上山来?”裴君浩有些恼火,却怎么也不肯放下她,可是杀手似乎已经确定了他的目标在这边,甩开了郑少明和亨利,拼命的朝着他们这边追来。 第187章 爱的奉献 “君浩,放我下来,你拉着我跑。”跑了一段路,慕芷菡见裴君浩跑得大汗淋漓,脚步也没有先前快了,挣扎着急忙要下来。 “行不行?”裴君浩跑得确实有些吃力了,只得让她下来,还是不放心的问。 “行,我能跑。”慕芷菡说。 裴君浩只得牵着她的手,往山下跑去,而那杀手拼了命似的,紧追着他们不放,亨利和郑少明本来是要引了他往另一边去,可他似乎已经识破他们意图,也不顾郑少明和亨利从旁边抄了过不,只顾自己玩命的追裴君浩和慕芷菡。 跑了一阵,裴君浩见慕芷菡累得已透不上气来,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仍然背上她往下跑。 杀手追得很近了,郑少明和亨利担心裴君浩的安全,顾不得许多,已经拼命的往侧面追来,为了吓唬杀手,偶尔开一两枪,可是杀手好象不要命了一般,根本不顾侧面的枪声,只顾拼命追击裴君浩。 眼看着距离越拉越近,裴君浩边跑边四下察看,找了个稍稍隐秘的地方,将慕芷菡往边上一推说:“芷菡,你躲起来,我把他引开,你快点与少明他们会合。” 说完转身往下面跑,故意将周围的树枝弄出最大的动静。 慕芷菡倚在树干上喘着粗气,来不及郑少明和亨利赶到,她想不能让杀手追上君浩。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的手触到衣服口袋的一个硬物,拿出一看,是她送给君浩的打火机,早上君浩走时没带,她怕在岩洞里用得着,顺手带着身上,现在也许能派上用场了,她灵激一动,拿了火机出来“咔嚓”一声,火苗直往上冒。 杀手极为警醒,本朝着裴君浩的方向追去,听到声音似乎犹豫了一下,想来是要判断该往哪个方向追击,他的目标是裴君浩,有打火机的声响,当然是这边。 慕芷菡关了打火机,往郑少明和亨利的方向回跑,杀手犹疑了一下,跟了上来。 慕芷菡使劲往回跑,杀手“沙沙”的紧跟上来,郑少明和亨利分两边向杀手包抄过来,好在都在跑动,杀手也不能贸然开枪射击。 裴君浩跑了一阵,明明见杀手追了上来,一会突然掉转方向,不放心慕芷菡,他也只能往回跑。 于是郑少明和亨利,裴君浩还有杀手都从不同方向朝着慕芷菡的方向跑过来,幸而是郑少明和亨利的速度快,又是双方向对方靠拢,终于在杀手的射击距离不能达到的情况下与郑少明和亨利配合。 在距离他们约五米的距离,慕芷菡实在跑不动了,一着急拌倒在地上,索性躺了下来,这样也许更安全一些。 郑少明和亨利赶紧上前,扶起她说:“慕小姐,到这里你已经安全了,杀手朝我们这边来了,裴少也就安全了,你别担心,就在这歇着,我们去对付他。” 他们两人迎着摇动的树枝,与杀手靠近,一会响了几声枪声,四周便静了下来。 再一会,有了很密集的脚步声,原来裴君浩与郑少明料定他们进了岩洞,一定能引出杀手,安排了人手在这个时候来接应,许多人从四周向杀手靠近,杀手眼看已经无路可逃了,杀手已经知道被包围了,绝望的朝着郑少明和亨利的方向射击了向枪,都没能伤到人。 突然林子里燃起了火,看来杀手明知逃走没有希望,点火要将大家都困在林子里。 下面的裴君浩急了,慕芷菡在上面,如果被困在火林里出不来,就糟了。 好在慕芷菡还算是有自我防范的小知识,她起身看了风向,朝着逆风的方向跑,火苗朝着另一边呼呼的燃起。 裴君浩从山下往上跑,大叫着:“芷菡,芷菡,你在哪?” “我在这,君浩,我快跑不动了。”一旦安全了,慕芷菡才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无力了,恨不得裴君浩上前抱住她。 裴君浩刚才发现杀手没有朝他跑去,已经是心急如焚,害怕慕芷菡有个闪失,已拼命的跑了上来,这会已经离慕芷菡不远了,听到声音,惊喜的奔上前来。 见慕芷菡艰难的移动脚步下山,他上前一把将她抱住,两人都被飞起的被烧化的树叶的尘土粘在脸上,互相用手帮对方一抹,成了两个黑人。 慕芷菡倒在他的怀中,轻声问:“君浩,我们现在安全不?” 裴君浩看了看离他们几米远的火苗,说:“是安全的,他们已经在救火了。” “那杀手呢?” “大火堆里,走不出来了。” “他要自杀吗?” “他想与我们同归于尽,可是没有如他的愿,风不往我们这个方向吹。”裴君浩笑了笑,在她黑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他没有你聪明。” “他是急得乱套了。再说,总是邪不压正,老天也是长眼睛的。” 慕芷菡又用手在他脸上擦了一把,看着他的鬼脸笑着流下两滴泪水,划过她被灰尘抹黑的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擦了擦说:“你刚才吓死我了,以后不许丢下我跑。” 裴君浩轻轻吻了吻她,抱着她往山下去。 两个小时后郑少明和亨利下了山,出乎意料的,杀手竟然没有被火烧死,也没有能够侥幸逃脱,而是被烧伤后被郑少明与众人生擒住了。 裴君浩见过李志兵的资料,见与照片上的人相象,问:“你是李志兵?” 李志兵冷冷答:“是又怎样?” “你和你哥哥一样不知死活,你哥哥对芷菡下手,我已放他一马,可他纠着不放,自寻死路,你现在也一样,我仍然会把你交给警方,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李志兵冷笑:“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今天就得手了,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回去,我是要与你同归于尽的。要不是那个女人在我追你的时候,用手火机点燃了火诱导我,你逃不了。” 裴君浩方才明白,原来他没有追上前去,是因为慕芷菡将他引开了,心里倒吸一口气,这个傻丫头,明知道自己跑不快还敢这样,真是不要命了。 晚上裴君浩送了饭卧室,将慕芷菡抱回来后,他就让她在卧房里休息,这会她安静的躺在大床上,头靠在床沿靠背,看着他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口水迅速流了上来,跑了这么久,肚子早造反了。 “我好累啊,一点力气也没有,你喂我。”一颗悬着的心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她终于可以在他面前撒娇,她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他将饭菜放下,先拿了勺子舀了一勺汤喂她喝下,看她吃得挺甜,又舀了一勺,边喂边责备说:“吃完了再接受批评。” “为什么?”她闭上嘴,无辜的眼神看得他更心疼,他柔声而严肃的说:“两件事,第一,为什么不听话,到岩洞中找我?第二,为什么故意用打燃打火机引开李志兵?不知道这两件事都是极危险的吗?你以为在拍电影?” “人爱担心你,再说我想有亨利跟着,还有亚瑟……” “不许提亚瑟!”裴君浩想起亚瑟就来火,都是因为她告诉芷菡,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差点就出了事。 “你又吃醋了?”慕芷菡白他一眼。 “没有,我是恼他这个浑球不胡乱说话,分明猜到我的意图,却还是打乱我的计划。” “是我问他的。”慕芷菡为亚瑟辩解到,她欠亚瑟一家够多的了,不能让裴君浩再对她的恩人有什么误解。 裴君浩明白她的心思,她心肠软,总觉得谁的她都欠,也就不再争辩,只小心的喂她。 “好好休息, 睡一觉。”裴君浩为她擦了擦嘴,扶她躺下,轻轻给她盖好被子。 慕芷菡躺下很快入了梦乡,可是梦里一直都是可怕的追逐场面,一点也不比在山上被追时轻松,更可怕的是,在梦中,她无论怎么躲,杀手都能看见她,躲哪都被发现,她急得满头大汗,然后觉得肚子微微有些疼,不由捂着肚子蹲在了林子中间。 很快杀手便透过林子的缝隙发现了她,露出阴冷的狞笑向她走来,她腾的站了起来,睁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是做了恶梦,可是肚子却是真的微微做痛。 她轻轻在肚子上抚摸一下,突然心里一慌神,掀开被子一看,淡黄色的毯子上有一团鲜红的血块,她无力的靠在床沿上闭上眼睛,这个孩子,难道注定要受伤害,一开始他父亲怀疑他,现在总算是乌云散去,可是他…… 她伸出纤细的手按响了电话,“君浩,你进来一下,我怕……” 她的声音冰冷,似乎整个人被寒冰冻住一般,裴君浩听了吓了一跳,赶紧进来。 “怎么了?芷菡?”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 “你不想要的孩子,他……他就要没了。” “你说什么?”裴君浩眉头一皱,脸沉了下来。 慕芷菡掀开了被单,被单上那一抹暗红将裴君浩的心迅速的撕裂,看着脸色苍白的慕芷菡,转身朝门外大喊:“亚瑟,叫医生!” 第188章 小产忧郁症 慕芷菡掀开了被单,被单上那一抹暗红将裴君浩的心迅速的撕裂,看着脸色苍白的慕芷菡,转身朝门外大喊:“亚瑟,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给慕芷菡做了检查,摇摇头说:“胚胎受到惊吓,劳累过度,只怕要滑胎了。即便是有希望保住,也必须回市里,这里条件有限。” 慕芷菡的眼泪禁不住掉了下来,裴君浩吼道:“少明,马上备车,回伦敦。” 也不与亚瑟道别,裴君浩的脸黑得如煤炭一般,将慕芷菡小心翼翼从床上抱了起来,出了楼房前,郑少明已经将车门打开,裴君浩抱着她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裴君浩让郑少明开慢一点,慕芷菡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中,睫毛上闪着晶莹的泪光。 “芷菡,别哭,也许还能保住的,你别哭啊,哭对身体不好。”他轻声安慰着,为她拭去泪水。 只觉得路程特别的远,好像总也开不到似的,好不容易进了伦敦市,可是红灯又能是那么的讨厌,裴君浩要闯红灯,慕芷菡不让。 “要是闯红灯闯出什么祸来,我不是更罪过吗?” 裴君浩只得依她,一个数一个数着,几十秒的时间,突然变得几天一样长。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可是医生一检查,摇头叹息说:“没有希望保住了,必须马上做手术。” 慕芷菡的脸色越发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了红色,裴君浩抖动着手在手术单上签了字,牵着慕芷菡的手,哽咽着说:“芷菡,别伤心,我们还会有的。” 慕芷菡的泪却更忍不住了,裴君浩一直牵着她的手,被护士强制拉开,推进了手术室。 裴君浩在走廊里不安的踱来踱去,懊悔自己不该来伦敦做亲子鉴定,这样也就不会被李志兵追击,孩子也不会这样没了,芷菡现在不知有多伤心呢。 一拳击在雪白的墙上,深恨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他急忙迎上去问:“医生,怎么样了?” “您太太要求用胚胎组织做亲子鉴定。”医生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身到了旁边一间医务室拿了什么器械进去。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深知失去了孩子,芷菡这次一定不原谅他了。 约半个小时后,慕芷菡被推出了手术室,裴君浩急忙过来叫:“芷菡,你怎么样?” 慕芷菡闭着眼睛,没有响动,裴君浩帮着护士一起将她推进病房,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挂好点滴,看着护士出了病房,他才轻轻抚摸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轻声说:“对不起,芷菡。” 慕芷菡闭着的眼睛里无声的滴落两滴泪水,可是仍然没有睁开眼来。 “鉴定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她发白的唇轻轻蠕动,他的心也跟着一抖一抖的,沙哑着声音说:“芷菡,不是都说好不做了吗?” “做了你会比较放心些。”她的声音极轻,却像锤子般重重的砸在他的心里,他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说:“芷菡,我错了,我早知道错了。” 后来结果出来了,证明了慕芷菡小产的孩子与裴君浩系亲生父子关系,裴君浩拿着报告单时,一阵发愣,慕芷菡没有看报告单,她只是很轻的说:“不用看,答案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之所以做这个鉴定,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而已。” 她这样做,是对他无声的惩罚,比打他骂他都更有力度,他把头垂了下来,一直垂到她的胸前,在她的浑圆间轻轻的摩擦着,仿佛这样可以减轻内心的悔恨和痛苦。 尽管几天来裴君浩一直亲自陪在慕芷菡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一个笑脸,孩子没了,她整个人像是患了忧郁症一般,整天的闷闷不乐。 裴君浩十分担心,之前只听说过什么产前忧郁症和产后忧郁症,并没有说有小产忧郁症,询问了医生,医生说忧郁症都是心理原因,小产如果在产妇的心里影响大,压力和焦虑也会使病人产生忧郁症。 这可把裴君浩给吓坏了,要是芷菡因此得了忧郁症,他可是难辞其咎,他每天在病床边想尽办法逗着芷菡乐,可任何让裴君浩觉得好笑的话,到了她那,都没有什么稀奇,总是淡淡的表情,让裴君浩心急如焚。 这天亚瑟和达莲娜也来探望慕芷菡,看到她的样子,亚瑟心里也十分难受。 “达莲娜,你与君浩出去走走,君浩心里难过,你开导开导他。”亚瑟支开了君浩和达莲娜。 “芷菡,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得开心起来,你这样君浩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亚瑟坐在病床边,很愧疚的看着她说。 慕芷菡只微微点头,她何偿不想快乐起来,可是想起因为裴君浩无端的怀疑,让她痛失自己的骨肉,她心里就快乐不起来。 亚瑟犹豫再三,还是将内心的秘密吐露出来,他说:“芷菡,请你原谅我的自私,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自私的想拥有你,拆散你和君浩。” 慕芷菡惊讶的抬头看他,他羞愧的低下头,“是你父亲让我与他合作,他不希望你与他的仇人结婚,所以他让我把与君浩的合作资料交给了他,让君浩怀疑你。” “他得知你怀了孩子,趁着他住院,让我假装带着我表弟去检查,其实……检查时我把君浩与我表弟的**互换了,我表弟因为酗酒有不孕症,所以君浩才会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亚瑟抬起头触到慕芷菡的目光,又低下头来。 “还有君浩来伦敦找你,是我让嘟嘟把你的手机电池拆了,让他找不到你。” “亚瑟,你说这一切都是我爸爸和你有意造成我们之间的误会,为什么?亚瑟,你明白我与君浩是相爱的,我爸爸没有理由用这些卑劣的手段来拆散我们,君浩困为他的过失,吃过的苦够多了。”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疼,君浩被父亲设计时,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她从来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责怪他。 “我知道,芷菡,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都不能令你们分开,所以,请你开心起来,原谅君浩,我祝福你们。”亚瑟说着,俯身在慕芷菡的额上轻轻吻了一吻,轻声说:“芷菡,如果你原谅我的过错,那么就对我笑一个吧。” 慕芷菡没有笑,只是轻声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亚瑟,谢谢你的坦白,把我的心结解开了,我和君浩都谢谢你。” 当裴君浩与达莲娜从外面进来时,慕芷菡冲着裴君浩微微一笑,说:“君浩,替我送送亚瑟和达莲娜吧。” “好的,好的,芷菡。”终于见到她笑了,裴君浩高兴坏了,送了亚瑟出来问:“亚瑟,你和芷菡说什么了,让她一下子开心起来了,这么多天,我怎么也逗她不乐。” 亚瑟眨了眨蓝眼睛,闪过一丝愧疚,说:“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 裴君浩不懂,达莲娜笑道:“别弄得太清楚,只要你的芷菡开心了就好,还不快进去陪着她。” “等等,君浩,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那些你认为是芷菡偷给慕伯父的机密资料,其实是我给慕伯父的,你误会芷菡了。” 亚瑟还是将真情说了出来,裴君浩才知道,这一切原来都是慕品文策划的,他对自己对芷菡不信任而更加愧疚不已。 送了他们进来,见慕芷菡坐在床上发呆,看他进来,幽怨的目光凝视着他,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坐在她的身边,说:“芷菡,你还生我的气吗?” 慕芷菡点点头。 “你让我失去一个孩子,你得还我两个,三个。”她轻轻伏在他胸前,小声说。 “嗯,好,三个,四个都好,只要你喜欢,国内计划生育,我带你来伦敦生,好不好?” 两人想到拥抱着,感觉到了许久难得的安宁和温馨,芷菡,你终于回到我身边来了,我们又可以回到过去一样,是不是? 裴君浩似乎看到了他与芷菡未来的幸福,将慕芷菡抱在怀中,沉浸在幸福之中。 两天后两人带着小嘟嘟回到了宾汾市,慕芷菡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与父亲谈谈,他这次害死的是自己的亲外甥,希望父亲通过这次可以有所改过。 “爸爸,亚瑟都对我说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君浩,对我?”慕芷菡与慕品文发生了二十多年唯一一次争吵。 “菡儿,爸爸说过,你与他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无论是亚瑟还是楚彬轩,都比他要强千万倍,他是我们慕家的仇人,仇人你知道吗?他差点要了爸爸的命,还有你妈妈和你,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爱上他,有那么多好男孩你要错过。”慕品文越说越激动。 “爸爸,为什么你不将一切根源归咎到你之前的错误,君浩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你为什么不醒醒呢?请你之后不要再费神拆散我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君浩,君浩也是,我想你就不要再白费力气了,省省心吧。” 慕芷菡说完愤愤的回了房,正准备躺下,慕夫人敲门进来。 “菡儿,妈妈给你一样东西。”慕夫人很神秘的样子,慕芷菡一看,母亲手里拿着一个古老精致的英式手饰盒,这个手饰盒自在她有记忆起,就一直与母亲形影不离,就是在母亲精神异常那段时间,也没有离开她。 “孩子,这个手饰盒陪妈妈有了二十多年了,里面都是妈妈最喜欢的手饰,一过年,你就要结婚了,妈老了,这些手饰妈妈用不着了,该把送它给你了。” 慕芷菡很奇怪,她并还没有结婚,母亲为什么一回来就将她视为珍宝的手饰盒送给她呢? 第189章 菡,我忍不住 慕芷菡很奇怪,她还没有结婚,母亲为什么一回来就将她视为珍宝的手饰盒送给她呢? 慕夫人在芷菡房间坐了许久,却没有多说话,看上去却又像有什么话要说。 “妈,您有什么事吗?”芷菡依偎在母亲怀里问。 “菡儿,”慕夫人搂着女儿,轻抚着她的头,“你和君浩一定要和和美美,听说你们在伦敦遇到危险,真让妈担心,孩子,等到失去那天,你就知道珍贵了。所以在没有失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慕夫人声音极为凄凉,让人听了也不免心生凉意。 也许,母亲触动了心事,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去世的男友?只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想不到母亲至今还是这么伤感。 慕芷菡不免想,要是这次要伦敦君浩出了意外,她也一辈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那么母亲这么多年来,心里又都想着什么?真如她看上去这么平静吗? 慕芷菡平常只见母亲总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似乎对什么都不会太在意,从来没有过大的悲喜写在脸上,难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心思藏在心里?她与那位男子,又有过怎么样刻骨的爱恋? 可是这一切也不过只是此时才在慕夫人清秀的眉宇间,含着那么一丝丝淡淡的忧愁和悲凉而已。 慕夫人没有再多说,轻轻出了芷菡的房间,留下慕芷菡手握着精致的手饰盒发呆。 春节临近,春节后一个月,就是裴君浩与慕芷菡的婚期了,裴君浩忙着打理一切还没有完善的事物,物求尽善尽美。 首先是两人在法国巴黎订制的新婚礼服已经送到了,一得到消息,裴君浩一大早接了兴奋的慕芷菡前去试衣。 这款新礼服是法国最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专程为了他们的婚礼而设计,国际名设计师不是仅仅给钱就愿意花时间为某个婚礼的新郎新娘设计新婚礼服的,为此裴君浩动用了很多关系,才见到了这位巴黎首屈一指的设计师,慕芷菡能不激动? 凭是慕芷菡出身名门,如今与裴君浩在一起,即使在国际上,也是望族了,可是打开礼服盒,惊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如此的奢华,如此的雅致,如此的惊艳,把慕芷菡震呆了,裴君浩搂着她的双肩,吻住她的唇,问道:“菡,喜欢不?” 慕芷菡方才清醒过来般,惊喜的说:“君浩,我……太喜欢了!” “快去试试。”裴君浩笑着取出礼服递给她。 等慕芷菡从更衣室出来,轮到裴君浩惊呆了,虽然知道这款礼服穿在身材姣好的芷菡身上一定艳光四射,可那种独特的魅力依然震惊了他。 世界上不会有比他的芷菡更美丽的新娘了,他想。 “好不好看?”慕芷菡摇曳着如水蛇一般轻柔的腰肢,笑得如绽放的鲜花。 裴君浩含笑上下一审视,突然将她抱了起来,欢叫道:“我的芷菡是天仙下凡,是狐仙子,没有人比你更美了!” “小心,小心,别弄坏了。”慕芷菡搂着他的脖子,提醒他。 接下来是在意大利订制的婚戒和珠宝手饰,也陆续送到,两人拍下了一组婚纱照,把摄影师和随行的陈强都震呆了,陈强羡慕的说,他也想给林莎莎一个别致的婚礼。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婚期一到,就是他们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除夕晚慕芷菡去了裴君浩家,裴总夫妇都很欣喜,裴君浩也依礼拜访了慕家,虽然慕品文并不热情,可是裴君浩决定无论慕品文怎么做,他都不去在乎了,因为他明白,他在乎的是芷菡。 除夕晚上慕芷菡带着嘟嘟留在了裴氏庄园,这是几年来,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春节。 两人躺在床上看着春晚,小嘟嘟在床上蹦跳了一会,胖乎乎的脸枕在裴君浩的腿上睡着了。 慕芷菡将小嘟嘟抱到了两人中间,裴君浩笑道:“让宝贝躺边上。” “怕晚上盖不上被子。”慕芷菡担心道。 “另外盖一床嘛,冷不着他。”裴君浩从橱柜拿了一床被子,将嘟嘟抱到边上睡下,跳回慕芷菡的旁边,一把抱过她柔软人身子,轻轻吻在她的唇际,柔声说:“芷菡,想死我了。” 自小产以来,裴君浩就让家里的私家医生一直照顾慕芷菡,算来现在也有半个多月了,现在两人这样挨在一起,面对性感的爱人,裴君浩难抑激情,手不安份的她的柔嫩的身上揉搓着。 “不行。”慕芷菡轻轻推开他的手。 “为什么,都半个多月了,不是干净了么?每天都有吃药打针的。” “也不行,必须过一个月才好。”她见他双眸浓情的看着她,愧疚的说:“君浩,真的不行。” 他握过她手抚在他的私密处,如铁锤一般坚挺,不由脸一红缩回手来,他凑过来吻住她细腻雪白的脖子,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问:“芷菡,芷菡,你让我怎么办?” 他的手伸进她胸前,然后索性将脸也埋进她的高耸上,她抱住他的头,抑制自己体内也掀起的狂潮,柔声安慰道:“浩,忍一忍,再忍一忍。” 裴君浩已是脸涨得通红,被慕芷菡这么一抱,更是激情难抑,他无奈的说:“菡,我忍不住……” 说着压在了慕芷菡身上,迅速抬起她雪白的臀,伸出柔软的舌…… 慕芷菡又羞又急,小声叫道:“不要,君浩,嘟嘟醒了。”把裴君浩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嘟嘟睡得正沉,还发出微微的鼾声,他叹了一声,下了床。 “你去哪?”慕芷菡以为他生气了。 “我……冲凉!”裴君浩脸色通红进了洗浴间,慕芷菡掩嘴而笑。 没想到被裴君浩发现了,回头恶狠狠地说:“还敢笑,再笑把你也扔进来,陪我洗,你在上面!” 慕芷菡吓得一伸舌头,止了笑道:“不笑了。” 裴君浩看着她哼一声,这才进了洗浴间,慕芷菡听到了关门声和哗哗的水声,方才对着里面做了个鬼脸。 大年初一傍晚开车来到海边,带着嘟嘟放烟花,是小嘟嘟最开心的事了。 慕芷菡坐在沙滩上,看着裴君浩带着儿子在海滩边上燃放五颜六色的烟花,心情也如怒放的烟花一般,在天空开出灿烂的花来。 幸福的生活,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一家人快快乐乐,过着平常却温馨的日子。 春节也只几天空闲,春节一过,裴君浩依旧忙碌,但无论多忙,都会每晚坚持去接慕芷菡与嘟嘟,然后在九点准时送他们回慕家。 幸福的日子如流水一般流走,春暖花开的季节要来临了,婚期越来越近,而在他们的婚期之前,还有一件喜事要办,那就是慕夫人的五十大寿。 慕芷菡是慕家唯一的女儿,做为慕家的准女婿,裴君浩决定为芷菡帮母亲做一个盛大的寿辰,以感谢慕夫人对他与芷菡的婚事的理解和赞成。 寿辰在本市最高档的酒店“美食每克”举行,这是裴氏自己经营的酒店,以量少精致著称,来此的食客都不是来吃饭菜,而是美名曰:品美食也。 裴君浩散发了大量请柬,将整个宾汾市的名望贵族请了个遍,慕夫人和慕芷菡都开心不已,君浩算是给她们挣足了面子,可是慕品文却不这样想,他认为裴君浩在他面前故意让他难堪,展示他的胜利以彰显他的失败。 楚彬轩与施可茜也远道而来,与他们一道来的,还有亚瑟和达莲娜兄妹,后者是慕品文特意邀请的。 “浩哥哥,芷菡姐,我想死你们了。”施可茜依然天真浪漫,挺着微微凸出的肚子挤到裴君浩与慕芷菡前。 “都说不用她来,可是她一定要来看你们。”楚彬轩搂着身材已显臃肿的妻子笑道。 “还不是你宠的。”慕芷菡笑,又对施可茜说:“我和你浩哥哥也想你来。” 施可茜就亲热的依在她身上,嘟着嘴说:“彬轩说芷菡姐姐要说我怀着孩子到处跑,我就知道姐姐也是极宠我的,自然不怪我。” 慕芷菡和裴君浩与亚瑟和达莲娜一并笑着招呼了,让陈强和杨秘书安排了酒桌。 酒店里一时人声鼎沸,名流们穿梭而来,裴君浩与慕芷菡应接不瑕。 慕品文却躲在里间一直没有出现,直到酒席开张,他才现身。 裴君浩与慕芷菡在主席台上向众位敬了酒,然后与芷菡坐在了楚彬轩与亚瑟和达莲娜一桌。 有侍者从后面捧来了酒杯,并给酒席上众位添了酒,大家举杯共贺。 酒席还未散,裴君浩已略显醉意,慕品文让芷菡扶了他上楼上客房休息。 “芷菡,你下去招呼客人,我让服务生照顾君浩。”慕品文叫芷菡说:“不能没有主人陪客啊。” 慕芷菡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便下了楼,一会达莲娜也有了醉意,被安排接待的服务生送去休息。 慕芷菡只得单独招呼着客人,只等酒席快散,好照顾君浩。 慕夫人在里间用了餐,出来见君浩喝醉了,不放心,也上了楼,却在楼道里听到了慕品文的声音。 “达莲娜也喝了吧?办得好,不会少你的奖励。一会把芷菡叫上来,一定得让她捉现场。”慕品文冷笑道:“裴君浩,不拆散你们,我就不是慕品文。” 第190章 一波三折 “达莲娜也喝了吧?办得好,不会少你的奖励。一会把芷菡叫上来,一定得让她捉现场。”慕品文冷笑道:“裴君浩,不拆散你们,我就不是慕品文。” “慕总放心,一切按您的吩咐。”一个恭敬的声音答道。 “嗯,那就好,我是不会让他裴君浩做我慕品文的女婿的,让他骑在我的头上做威做福,休想!。” 慕夫人听得火起,这叫什么话?君浩已经不计前嫌,决计与女儿安稳的他们的过小日子,你倒不安好心,非得拆散他们不可?真是岂有此理。 她“噔噔噔”的上了楼,愤怒的冲着丈夫问:“品文,你又要对君浩使什么坏?”说着推开旁边的一间房门要进去,慕品文急忙拉着她,叫道:“霁芸,别叫。” 慕夫人愤然挣脱他的手,打开门一看,房间里裴君浩和达莲娜被衣冠不整的相拥着放在一张床上,达莲娜如藕的手臂勾着裴君浩的脖子,姿势暧昧得让人吐血。 慕夫人“呸”了慕品文一声,说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真是作孽!你这不是作践咱家菡儿吗?” 她说着叫站在一旁发呆的男子,“还不帮忙将人带到另一间房去,跟着做这样混账的事。”说着便要进去,那男子也诺诺着想进去帮忙,被慕品文呵斥着不敢动弹。 慕夫人愤愤地说:“你还不知悔改,快让人把他们分开了。” 慕品文拉住想进房的慕夫人,叫道“霁芸,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裴君浩是不会真心对菡儿的,他心里不可能忘记他父母的仇恨,你这样纵容他们才会误了菡儿的终身。” “经历了这么多事,真心假意还不能度量吗?我看是你中魔了,好,你不叫人是吧?我这就去叫。”慕夫人说着,转身要下楼去,慕品文急忙拉住。 裴君浩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似乎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使劲睁开眼来,见似乎是达莲娜睡在自己身边,吓了一跳,想要跳下床来,只觉浑身无力,软软的好不容易挣扎了下来,扶着墙壁走出了楼梯。 慕品文正在楼梯间与慕夫人拉扯着,裴君浩摇晃着过来问:“伯母,你们怎么了?” 见慕夫人被慕品文拉着,伸手要去劝解,慕夫人急道:“君浩,你与达莲娜……” 话未说完,慕品文本拉扯着她,这会听她就要对裴君浩说出实情,心中一急,推了她一把叫道:“霁芸,你喝醉了,去房间休息去。” 裴君浩恍惚间见慕夫人在眼前摇晃两下像要倒下,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拉着她,可是他手软得毫无力气,拉着也不过是搭了只手而已,只见慕夫人一个踉跄,往楼梯下滚了下去。 裴君浩站立不稳,也跟着拌倒,顺着楼梯间往下滚,慕品文慌了,连忙也跟着跑了下来,叫:“霁芸,霁芸。” 慕夫人是反身往下倒的,头往后直接撞击在梯子上,一直往下滚落,落在最下面的楼梯间时,早已是人事不醒,裴君浩却是往前倒的,滚了几个圈,就倒着没起来,倒像是睡着一般。 慕品文追了下来,抱起妻子,她两嘴微张,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说不说话来。 那男子呆着了,也七手八脚上来帮忙扶裴君浩和慕夫人,慕品文狠瞪了他一眼,大叫:“快报120啊!” 男子如梦初醒,急忙拿出手机报了120,慕品文看了看倒在地上迷糊不清的裴君浩,对男子说:“不许对人胡说八道,不然,你也难逃关系。” 男子唯唯诺诺道:“知道,知道。” 慕芷菡闻讯而来时,见到母亲与君浩都躺倒在楼梯间,慕芷菡差点就要晕倒了,冲过去抱起昏迷中的母亲狂叫:“妈,妈,您怎么了?” 放下母亲,又跑上前抱起了迷糊中的裴君浩大叫:“君浩,君浩,你要不要紧?发生什么事了?” 慕品文早已让人把楼梯把守,不让闲杂人上来,慕品文抖动着手指指着倒在地上的裴君浩,颤声说:“你的好爱人,好未婚夫婿,你看看他,你看看他……” “爸,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慕芷菡哭叫出声。 慕品文扯过起她的手上了楼,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指着衣着不整躺在床上的达莲娜说:“你的君浩,他与达莲娜躺在这张床上,被你母亲见了,你母亲要去叫你,谁知道他,他竟然将你母亲推倒下去,我想拉住你母亲,可惜没有拉住。” 慕芷菡愤然挣脱了慕品文的手,叫道:“爸,您不要中伤君浩了,你也不要再想着拆散我和君浩,我不会相信你的。” 说着跑下楼梯,一手抱起母亲,一手抱着裴君浩叫唤着问救护车到了没有,楚彬轩和施可茜听闻吵闹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上了楼,见状大吃一惊,此时救护车已经响起,有救护人员急速赶了上来,将两人抬下楼去,送进了急救车。 慕芷菡惊慌失措的跟着上了车,紧张的看着医生和护士在车上对两人展开了急救,不住的问医生护士:“医生,他们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啊?” 医生正忙着,也没有心情回答,只淡淡的说:“别急,我们会尽力的。” 慕芷菡得不到明确的解答,更是急得直掉泪,慕品文则坐在一旁沉默不语,拿了一根烟想要抽,被护士制止。 楚彬轩及施可茜招呼客人慢慢散去,这才与裴君浩父母赶到医院。 裴君浩因为医生判断问题不很大,刚刚才被陈强送去检查,慕夫人的情形却不乐观,做完检查后,医生怀疑头部积血,必须马上手术。 慕品文在手术单上签了字,问最坏的结果会怎么样,医生说,如果手术失败,病人可能会终生瘫痪或死亡。 慕芷菡一听“死亡”两个字,“扑通”一声跪倒在医生面前,哭着求道:“医生,求您救救我妈妈,她吃了这么多苦,眼看着日子好过了,她不能死,您一要救她!” 医生赶紧扶起她说:“我们会尽力的,慕小姐请放心。” 施可茜眼睛也禁不住红了,与楚彬轩一边一个扶着慕芷菡起来,安慰说:“芷菡姐姐,伯母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不看到慕夫人安全的出了手术室,她的心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稳下来。 几个小时的手术,大家都心急如焚,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异常的漫长,手术室的门就是一张生死门,大家眼巴巴盼着那扇门打开,给大家带来好消息。 可是时间却并不因为大家的焦虑而过得快,依然不紧不慢,慕芷菡的心有如被放在火炉中煎烤,无力的倚在手术台室门前的墙壁上,像是只要一阵微风就能吹倒一般。 其间恰巧裴君浩检查完了上来病房,施可茜带着慕芷菡去看裴君浩,裴君浩仿佛酒还没有醒,见了慕芷菡,嘴里说着:“芷菡,你上哪了,为什么达莲娜睡在我身边,你这是上哪去了?” 施可茜叫道:“浩哥哥,你都说什么呢?什么达莲娜睡在你身边啊?你说胡话呢。”又问陈强:“检查结果医生怎么说啊?” “没有很大问题,只是轻微脑震荡,加上酒精的原因,不是很清醒,醒醒酒,打两天点滴就全好了。” 施可茜放心下来,对慕芷菡说:“芷菡姐姐,浩哥哥没事了,慕伯母也不会有事的。” 见慕芷菡脸色苍白,身体抖个不停,不禁关切的问:“芷菡姐姐,你要不要紧?” “君浩,你刚才说达莲娜睡在你身边,是怎么回事?”慕芷菡想起父亲的话,颤声问病床上的裴君浩。 “慕小姐,裴少现在不清醒,你等他好些再问吧。”陈强劝道。 施可茜也说:“是啊,芷菡姐姐,等浩哥哥酒醒了,你再问吧。” “君浩,我问你话呢?我才下去有多久?这短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她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她不明白自己一向虔诚的对待生活,为什么生活在却一再的为难她? “你去哪了?为什么是达莲娜,伯母她要不要紧?她要不要紧?她跌倒了,跌倒了。”裴君浩迷迷糊糊的说着,慕芷菡摇着他的衣领,叫道:“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醒醒,你醒醒啊,君浩,我受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施可茜与陈强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劝解,幸好楚彬轩进来,轻轻拉开慕芷菡,劝道:“芷菡,你冷静一点,让君浩清醒再问吧,你现在问他,他也说不清楚。你先冷静,慕伯母和君浩都出了事,你更要冷静。” 慕芷菡这才想起母亲还在手术室,慌忙问楚彬轩:“彬轩,妈她进去多久了?手术完了没有,妈怎么样?我要去看着,妈她怎么样了?” 说着六神无主的出了房,直奔手术室门口,一屁股坐在手术室门前,盯着手术室的红灯眼也不眨。 “彬轩,怎么办啊?芷菡姐姐像是要崩溃了,我不会安慰人,你倒是安慰安慰她啊。” 楚彬轩点点头,深叹一口气,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打击和挫折,此时,再多安慰也不及慕夫人的手术成功安全脱险,可是那该死的红灯始终亮着,所有人的心也悬着放不下来。 第191章 慕母之死 楚彬轩点点头,深叹一口气,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打击和挫折,此时,再多安慰也不及慕夫人的手术成功安全脱险,可是那该死的红灯始终亮着,所有人的心也悬着放不下来。 楚彬轩看了看一直抱头坐在手术室旁边的慕品文,和施可茜扶了坐在地上的慕芷菡起来,慕芷菡无力得似乎站立不稳又要倒下,楚彬轩小声说:“芷菡,干妈醒来等你照顾,你要是不挺住,干妈怎么办呢?” 他的话似乎起了作用,慕芷菡微微点点头,倚着墙角站定,大眼睛似乎瞬间深陷了下去,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在心里默默祈祷母亲平安。 就这样一个姿势站着,一动不动,慕芷菡竟然站了三个多小时,当医生打开手术室的门时,她一动,一站不稳,还是细心的楚彬轩赶紧扶住,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用轻得几乎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问:“医生,我妈她……手术怎么样了?” 医生额上全是汗珠,解开了口罩,摇摇头说:“有什么话,你们进去跟她说吧。” 慕品文听了一愣,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慕芷菡只觉得天地摇晃,屋顶在她眼前旋转,眼前的人影都变得模糊,怎么了?要地震了么?还是,这根本就是个梦,梦里的场景一般都是这样模糊不清的。 她觉得有人用手扶住她,似乎在跟她说什么,好象叫她去看看她妈,又听到楚彬轩的声音:“医生,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很常规性的回答。 慕芷菡努力睁开眼睛,寻找模糊不清的医生的影子,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襟,一下跪倒在地上,哀求道:“医生,您再想想办法,求求您再想想办法,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你再想想办法!” 医生见惯了生死之事,只轻轻摇了摇头,楚彬轩搀了慕品文过来,施可茜扶起慕芷菡,楚彬轩说:“干爸,芷菡,进去看看干妈,也许她想跟你们说说话。” 慕芷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手术室,她对自己的脚已经没有了感觉,只看到母亲躺在手术台上,身上盖着洁白的被单,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霁芸,霁芸。”慕品文很悲痛的声音。 慕芷菡双眼一合,两滴泪珠滚了下来,她努力睁开眼睛,摸索着母亲的手,好象怕吵醒了睡梦中的母亲,轻声叫:“妈,妈,我是芷菡,您听见我叫您吗?” 楚彬轩和施可茜也叫:“干妈,干妈?您能听见我们叫您吗?” 慕夫人的眼睫毛动了动,眼睛睁开了一点点,努力在床边寻找慕芷菡,被慕芷菡握着的手也微微动了动,似乎想捏住她的手,却显得那么无力,慕芷菡握紧了母亲的手,叫道:“妈,妈,是我,我是芷菡,您说话啊。” 慕夫人双唇微微蠕动,可是谁也听不清她说什么,慕芷菡将耳朵附到她唇边,隐约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你爸……伦敦……手饰盒……要去看看。” “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慕芷菡一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一手抚着母亲苍白的脸叫,可是慕夫人仿佛极度疲倦,慕芷菡只觉得她握着的手越来越沉,见母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妈!妈!你醒醒!你醒醒!我还没听清呢,你别走啊,你别丢下我好不好?你不要走,妈!”她像发了疯般的摇着母亲的身体。 慕品文也摇摇了妻子的身体,叫道:“霁芸,霁芸!醒醒!”见妻子双眼紧闭,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霁芸,你真就这样走了?就这样走了吗?”浑浊的泪水从他的双眼滚落。 手术室里哭声一片,楚彬轩担心怀有身孕的妻子,叫人送了施可茜回去,自己留下来帮忙料理事务,陈强也安排了人过来帮忙。 第二天裴君浩醒来,陈强坐在病床边,他问:“陈强,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记得达莲娜睡在我身边,慕伯母她好象摔了一跤,感觉像做梦似的,芷菡呢,她怎么不在?” 陈强默默听了他问完,低下头,双手交合,十指交叉搓了搓,裴君浩急了,问道:“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慕夫人……她……昨天去世了。”他低声说。 “你说什么?”裴君浩“砰”的从病床上跳了起来,“慕伯母她去世了?怎么回事?芷菡呢,芷菡现在怎么样了?” “慕夫人是从楼梯间摔下来,头部内出血,积血后做了开颅手术,可是……慕小姐她病倒了,又不肯来医院,就在家里挂着点滴,施小姐和柳小姐陪着她。” “芷菡病了?那慕伯母的后事?” “楚先生在料理呢。”陈强说,“这次幸亏有楚先生和施小姐,你看昨天也不清醒,慕小姐都不知让谁来安慰照顾。” “陈强,快,给我办出院。”裴君浩扯掉了手上挂着的点滴,从病床上站了起来。 “不行,裴少,医生说还要观察两天。” “你他妈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裴君浩吼着起了身,陈强只得去办理出院手续。 “芷菡,芷菡。”裴君浩推开房门,柳若彤和施可茜回头看到了他,轻声说:“刚睡着。” 裴君浩轻轻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慕芷菡,眉头紧蹙,脸色极差,像是失了血一般没有一丝生气,不禁心里一阵心疼,在她脸上爱怜的轻抚了一把,慕芷菡看来睡得并不安稳,轻轻动了动,睁开眼看到了裴君浩,一把从床上坐了起来,扑进他怀中说:“君浩,君浩,你可回来了,你好了?” 柳若彤和施可茜轻轻退出房去,掩上房门。 “我好了,我没事,芷菡,你怎么一下就病了,听说伯母出事了,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你不是还有我,还有嘟嘟吗?”裴君浩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疼惜的安慰。 “君浩,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妈她不会死,她才五十岁,昨天是她的寿辰啊,她怎么会死呢?”她带着哭腔说:“你告诉我,君浩,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只信你,你回答我,我妈她没有死,更不是被你推下楼梯摔死的,爸爸他骗我!” 裴君浩愣住,捧起她的脸问:“慕伯父说是我推伯母下楼梯的?” 他蹙眉说:“我恍惚记得我睡在酒店房间,睁开眼好象见达莲娜睡在我旁边,我就起来了,见伯父和父母在外面,不知道怎么就与伯母摔下了楼梯。” 他仔细的回忆着,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芷菡,芷菡,你听我说,我不会推伯母下楼梯的,一定是误会,还有达莲娜,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我真的没有……” 他觉得自己越说越乱了,紧张的看着慕芷菡,慕芷菡凝视着他,幽幽说道:“我若疑心你,你还能这样抱着我?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她为什么无故会摔倒的,你是当事人之一,事情不可能与你无关,君浩,你得给我一个交待,你得查清这件事,还有达莲娜,我不要再有误会,再有疑问,我失去了妈妈,我真不想再失去你,君浩,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吗?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告诉我你与达莲娜有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好害怕,我怕失去你。” 她一边说一边不断的流泪,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滴滴的滚落在他胸前,他的衣服瞬间湿了五大片,她的声音悲凉而又凄婉,他知道,此刻的芷菡,比任何时候都无助。 “不会的,不会的,芷菡,我发誓我没有,我与达莲娜一直就没有什么,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裴君浩紧紧抱着在他怀中发抖的芷菡,不住的安抚着,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慕夫人摔倒的情形,他已经无法他细想起来,慕夫人是怎么摔下去的,还有他怎么会与达莲娜睡在一起?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裴君浩展开调查,可是当时知情的达莲娜也是一塌糊涂,根本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线索,而慕品文一口咬定是裴君浩将慕夫人推下楼梯,裴君浩四处寻找当时在场的男子,可那位男子已经躲起来找不到人。 裴君浩怀疑这件事是有人下套,而最被怀疑的就是慕品文,可是他不敢对慕芷菡提起,一则怕被认为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再则他毕竟是芷菡的父亲,他怕她会受不了,可是,这个黑锅难道背定了?她又如何向芷菡交待呢? 芷菡现在是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轻易不敢离开她的身边,可是面对她,他似乎总有一种罪恶感,不知如何安抚并给她一个合理的交待,而她给予他这样的信任,更让他感觉无比的压力,他必要给她一个让世人完全信服的答案。 “君浩,等母亲的后事办完,我想搬出慕家,去伦敦一段时间。母亲去世不久,我们的婚礼只怕又要延后了。”慕芷菡轻轻伏在裴君浩的怀中,抚摸着他的双肩。 “芷菡,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要离开我吗?”裴君浩吓了一跳,芷菡又要逃离他吗? 第192章 被凌迟的心 “芷菡,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要离开我吗?”裴君浩吓了一跳,芷菡又要逃离他吗? “不是的,君浩,我想离开这里,我想静一静,我会很想你很想你的。”慕芷菡依在他的胸前,低声的抽泣起来。 “为什么呢?芷菡,我知道伯母刚去世我们不宜这么快结婚,可是就算是推迟也不用去伦敦那么远。”裴君浩摩挲着她的发丝,轻轻吻了吻,低声求她:“好芷菡,留下来,为了我留下来,好不好?不要离我这么远,我想一回家就能看见你和嘟嘟,好不好?” 他的的声音本就十分的有磁性,性感诱人,又轻柔得如同最细嫩的沙子轻轻的流淌一般,让人一听就难抑的心动。 是啊,他工作这么忙,她离他这么远,他要是想她了,要大老远的跑到伦敦去,多不方便。 再说,她何偿不是呢,她也想每天等着他下班回来,看见他开心的抱起儿子,搂着她一家亲密,可是…… 她不愿再想下去,因为她心里憎恨的人,她要远离的人,尽然是她的父亲,给了她生命的人,君浩原本就恨他,她不想说出这个理由。 她自从之前的种种误会,已经学会了判断,她相信君浩对她的感情,他冒着生命危险找回她,如何会与达莲娜在一起呢,还在那样的场合,于是她请楚彬轩帮助她找到真相,终于找出了那个目击整个过程的男子。 当得知真相时,她的心都成了碎片,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害死自己母亲的人,原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以为一切做得滴水不漏,却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的道理。 她无法再这样呆在这个家,但是她与君浩没有结婚前她也不能住到君浩的庄园里去,她只有离开,远远的离开这里,直到她与君浩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这一切她能告诉君浩吗?他会怎么看她的父亲呢? “君浩,我也是……想时刻陪着你,可是,我……我已经决定了。” 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狠心的女人,对于君浩,对于嘟嘟,还有她自己,因为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有多么的依赖他,而现在,却是她要离开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裴君浩闭着眼睛,紧紧的搂着她柔软的身子,他低下头来,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长长睫毛上的泪痕,沙哑着声音唤道:“芷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只要你记住一句话,君浩心里永远都想着你,爱着你。” 两人再无多余的语言,一切都在不言中,在他们彼此碰撞的心里。 慕夫人的葬礼选在一个阴郁天气举行,这样的天气更增加了葬礼的哀伤和沉痛,倒也十分的隆重,看在裴君浩和楚彬轩的面子上,所以宾汾市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来参加。 慕品文的脸上写满了哀痛,也许他是真的难过,毕竟她与他夫妻几十年,却被他亲手害死,而慕芷菡的心中的痛,不仅是失去母亲,更是知道害死母亲的凶手是谁,却不能指证,更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裴君浩挽着捧着母亲照片的慕芷菡,他一直心存愧疚,他没有能够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虽然她这么信任他,可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当时的情景,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糊涂了,让芷菡在短短的时间内,失去了孩子和母亲,而不久,芷菡就要离开,这一去,会是什么后果,连他自己都不敢预料。 世事变迁的速度,远不是我们的脚步所能追上的啊。 走在人群中同样悲痛的还有楚彬轩,他是最了解慕芷菡的痛苦,他也是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对于慕夫人,他同样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他也是葬礼中真正伤心的一个。 那些来参加葬礼的,表面上满是悲容,又有几个是真正追悼死者的呢,悲痛和怀念都在人的心中,就像现在的芷菡,脸上只看见淡淡的哀伤,可是心却像被一刀一刀的划开,一路走,血一路的流。 慕夫人葬在裴君浩父母的坟旁,据说这里是风水宝地,还有就是裴君浩认为这样更方便他们一起前来祭祀。 跪倒在母亲的坟墓前,慕芷菡终于放声大哭,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委屈和痛苦都渲泻出来,把对失去孩子的痛,失去母亲的痛,对糊涂父亲无奈的苦,对不得不离开不想离开的心爱的人的苦,全都宣泻出来。 她哭得悲怮,哭得惊天动地,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很多人跟着流下了眼泪,哭得裴君浩的心都碎了,他陪着她流泪,抱着哭倒在地上的芷菡叫:“芷菡,别伤心了,你哭得我的心也跟着碎了,别再哭了,乖,听话,芷菡,别哭了,伯母她不想看到你伤心。” 他知道芷菡最听他的话了,可是这次芷菡却不听他的,而是越哭越伤心,真哭到昏天黑地,全身无力。 楚彬轩说:“君浩,让她哭一会吧,她很少有机会可以这样大声的哭。”说着,自己也流下泪来。 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一会就下起了滂沱大雨,人们都纷纷上了车打道回府,可是芷菡却仍然跪在墓前痛哭,没有一个人能劝得住她。 最后所有人都走了,只有裴君浩和楚彬轩陪着,后面的保镖跑来撑伞,可是狂风大作,雨伞根本没有用,三个人的身上全被雨水淋了个透,裴君浩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遮在慕芷菡身上,可是仍然抵不住雨水和寒意。 雨水和泪水溶汇在一起,她抱着母亲的墓碑,将同样冰冷的脸蹭在同样冰冷的墓碑上,她多想把墓碑哭倒,然后看着母亲从里面鲜活的走出来,温声叫她:“菡儿,咱们回家。”可是她再也听不到她慈祥的声音了。 最后是裴君浩实在看不下去了,慕芷菡全身都被雨水浸透了,她小产不久,这样下去怎么会受得了,他没有办法,只得强制抱她上车。 “我不走,让我再陪陪妈妈,我不走,君浩,放下我!求求你你快放下我!”她挣扎着,用沙哑的声音喊叫着,拳头像雨点一般的砸在裴君浩的身上,却全身柔软无力,像给他挠痒一般。 “芷菡,芷菡,听我说,伯母看见你这样,她就是在去天堂的路上,也不会安心的,你这么孝顺,不想伯母不安心的走,对吧?芷菡,你难过就打我,狠狠的打我,好不好?芷菡乖,芷菡是最听君浩的话的,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 他说着将她强制带上了车,一上车,可能因为车里的暖气一吹,慕芷菡全身发抖,脸色发青,嘴唇也成了青紫色,裴君浩吓坏了,使劲将她抱在怀里,解开自己的衬衫扣,用身体温暖着她,可她依然抖个不停,裴君浩叫陈强。 “打电话让医生到庄园来,马上!” 汽车疾驶到庄园,裴君浩冒雨将慕芷菡抱下车来,跑进了房间,开了热水,将她泡在浴缸里,给她换上了干衣服,医生已经及时赶到。 医生给无力的躺在床上的慕芷菡检查后说:“慕小姐是因为小产不久,极度悲伤所致,气短血亏,加上淋了大雨,感染风寒,需在好好调养,不然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比如头痛,经痛,关节痛等等。” “给她开药吧。”裴君浩又叫陈强:“请个特别护理过来。” 慕芷菡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裴君浩每天尽可能陪着她,这天又是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急着往回赶,车开到半路,却被一辆车横过来截住,他正要发火,见慕品文从车上下来。 “你把我女儿放了!”他下车直冲到裴君浩身旁吼道。 “芷菡那天的情形你又不是没看到,你躲在车上不管她,现在她在养病你不懂吗?”裴君浩尽量抑制心中的怒火。 “你害死了她母亲,又软禁我女儿,你这个混蛋!”慕品文挥手就来一拳,裴君浩急忙闪开,慕品文毕竟年老,一不小心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裴君浩眼明手快,伸手扶起他,他扬手一个耳光打来,裴君浩躲避不及,被他一拳打在鼻子上,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鼻血喷涌而出。 慕品文尤不解恨,又上一拳,吼道:“你挤垮我慕氏,占我慕家的财产,害我躺在病床上几年,害我女儿失身于你,害我妻子丧命,我要杀了你!” “伯父,一切都是有根源来的,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我与芷菡是真心相爱,你为什么一直咄咄逼人?”裴君浩再次闪躲,慕品文的脚本就没有完全恢复,他自以为裴君浩不会躲开,不想裴君浩一闪身,他扑了个狗吃屎。 陈强下了车,因为看不惯慕品文,见裴君浩想要去扶他,他一把拉过裴君浩,推了他上车,叫道:“裴少,慕小姐打电话来说不舒服,你赶紧回去吧。” 裴君浩一听急了,忙上了车。 “芷菡打电话来说不舒服?你开快点!”他叫道。 “是我看着那个老家伙不舒服。”陈强开着车也忍不住回头问:“裴少,你犯不着这样将就他的。” “你不懂,现在芷菡除了我和嘟嘟,不就是还有这样一个父亲吗?我不是将就他,我是怕芷菡伤心。” 陈强黯然,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一切,包括这样的老糊涂蛋。 第193章 稀有血型 陈强黯然,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一切,包括这样的老糊涂蛋。 回来芷菡仍在床上躺着,裴君浩坐到床边抚了抚她的额,轻声问:“芷菡,今天舒服一些没有?” 慕芷菡点点头,见裴君浩的鼻子有些微肿,裴君浩怕她看见唇边的血迹,虽然擦拭过,却仍有淡淡的痕迹。 “君浩,你去哪了?”她疑惑的问。 “我哪也没去啊,直接就从公司过来。”裴君浩掩饰道。 慕芷菡是何等聪明的人,一想就知道这事不对,在宾汾市能有几人与他为难,之前李志明,楚彬轩,梁嘉熙不都是因为她才与他有恩怨纠葛吗?那现在,只怕除了她的糊涂父亲,也不会有别人与君浩作对了。 “是不是碰上我爸了?” “没,没碰上。”裴君浩微笑道:“碰上也没关系啊,他不是我的未来的岳父吗?芷菡,你放心,我绝不与他为难了,为了你,我什么都不与他计较,你别去伦敦,好不好?” 慕芷菡在心底叹息,傻瓜啊,就是因为知道你为了我一再忍让,我才更要离开,我的糊涂蛋爸爸,我留在你身边,他自以为你不能全心全意付他,所以才有恃无恐,我必须离开,让他有后顾之忧,也让你放手给他一点教训才是。 “君浩,我正要与你商量,我的身体好多了,明天下午彬轩和可茜就在回伦敦去,我想与他们一道去。” “芷菡,你还是要走。”裴君浩不免有些伤感,他与她一直是聚少离多,这样的日子他过怕了,他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不要走,芷菡,我怕没有你的日子,我怕回来见不到你,留下来,我一定处理好与伯父的关系,不让你有后顾之忧,好不好?” 傻君浩啊,你做得够好了,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了解呢,我也不想走,可是,我如何去面对他,我的杀母仇人父亲呢? “别孩子气了,我去一段时间,总会回来的。”慕芷菡这会倒像哄孩子似的哄着裴君浩,“我已经让彬轩帮我订好了机票,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过去看看我和嘟嘟,好不好?” “你都决定了,我也劝不住你,芷菡,我会很想你的。” “我也一样。” 两人靠在床头,互相依偎着,她将头倚在他胸前,他的下颔轻轻抵在她的头顶,摩挲着她浓密的乌发。 “芷菡。”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看到他双眸燃着一股火焰,眸子里她清秀的倒影在他眼中成了鲜艳的红色。 “怎么了?”她轻声问。 “明知故问。”他说着吻住了她的唇。 说实在的,慕芷菡最近的状态实在欠佳,更没有这样的心情,可是他的手轻轻抚在她的浑圆上挑逗着她的蓓蕾,他的唇舌在她的唇际缠绕着,让她的心底有一丝的悸动。 他真的很不容易了,这么久虽然煎熬着,可他考虑到她的情绪,也为了她的身体,一再的克制自己,这对一直身强体壮而又血气方刚的他来说,怀抱着心爱的人儿却不能动欲念,如何能不难受? 明天就要离开宾汾市了,慕芷菡这样一想,心里不由放松了一些,身体里便涌起了一种久违的温馨的电波,从她胸前的蓓蕾输送到全身各处。 “芷菡,芷菡。”他轻咬着它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字,“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帮帮我,芷菡,你帮帮我。” 慕芷菡抱住了他的腰,他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像是许久没有沾过荤腥的饿汉,胡乱的拨开她的衣服,在她身上乱啃。 “我要你,我要你……”他在她身上快乐的律动,边在她耳边呢喃着说:“不要走,不要去伦敦,不要走,芷菡。” 她也轻轻附在他耳畔:“等我回来做你幸福的妻子,一定要接我回来做你幸福的小妻子呵,我会想你的,我的君浩,我们的庄园,我们的城堡,我们的美丽的紫薇花,我们要做快乐的王子和幸福的公主……” 幸福的公主要走了,楚彬轩和施可茜开着车过来接她,快乐的王子很不开心,他不舍得她的公主离开,可是公主真的要走。 “彬轩,芷菡在那边烦劳你照顾她,还有嘟嘟。”裴君浩拜托楚彬轩,因为妹妹施可茜又怀孕了,只能请楚彬轩多为关照。 “客气什么?我与芷菡亲如兄妹。不过,你得早些来接她们才好。” 柳若彤挽着梁嘉熙说:“你看君浩,芷菡离开一会,他像生离死别似的不舍,要是我去一趟伦敦,你也这样,我也就随着芷菡一起去。” 梁嘉熙斥道:“说什么傻话,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你要去,我就随着你去。” 慕芷菡看看幸福的两人,心想,在一起的人儿哪知道离别人的苦楚呢?她何偿想离开他,他又何偿想她离开,可是命运总是这样无常,让他们在一起时不能好好的相处,想好好相处时却不得不分离。 飞机从地面起飞良久,裴君浩依然仰望着天空,看着它穿进去层,越来越小,像一只孤雁,在天空飞翔,慢慢离开他的视线。 “芷菡,等我,我一定去接你,我会尽快的接你回来。” 裴君浩把慕芷菡的离开归咎于自己没有处理好与慕品文的关系上,以为慕芷菡不愿夹在中间难为情,他决心好好理顺与慕品文的关系,让慕芷菡早点解开心中的结。 芷菡一走,他便暗中关注慕品文,尽可能的帮助他,让他解开心中的郁结,许多年过去了,追朔一代一代的对错功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活得更开心,更幸福,这也是逝去的亲人想要看到的。 打听到慕芷菡因为沉迷股市,大量的资金被套牢,而他手中的项目又过多,为了与裴氏对着干,他启动了大量的项目,想要一口吃成了个胖子,恢复昔日在宾汾市呼风唤雨的日子,不想却适得其反,好几个项目因为没有资金周转而搁置,他到处借贷,但是银行均认为与他目前的实力开发这么多项大项目必然受阻,一旦失败,慕氏又将陷处破产的僵局,世人都是势利眼,知道慕氏今非昔比,而他又与女婿争夺项目,人人均以为他们不和,更不愿与其贷款。 裴君浩让陈强以自己的公司名义出面担保,为慕品文贷了一笔巨款,又以公司另一名股东的名义入股,加入到管理当中,促使项目有序发展。 这一切都是瞒着慕品文进行,他要到最后关头,才告诉慕品文,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芷菡,慕品文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终于有了机会大展身手,以裴氏一争高下。 他工作起来倒也十分的玩命,以前还有一个完整的家,现在妻子死了,女儿和外甥走了,那个家回去也是冰冷得没有一点温暖的气息,他也不愿回去面对那些痛苦的回忆,想起妻子的死,他恨裴君浩的同时,也不是没有一点的内疚。 于是这样一位总裁,以员工们显得十分融洽,不但吃住在公司,还经常到各处的工地上走走看看,与员工们融为一体。 可是这样竟然出事了,裴君浩知道这件事时正在公司开会,陈强急得没有敲门就冲了进去,径直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裴少,不好了,慕总出事了。” 因为知道裴君浩对慕品文的关注,陈强也特别上心,自从他与林莎莎相恋后,他知道了深爱一个人的感觉,所以对于裴君浩与慕芷菡的感情,他更多的是同情,虽然他常常在心里责骂这个老糊涂虫,对于裴君浩吩咐的关照慕品文的事也就不遗余力的办好,所以一得知慕品文受伤的消息,就急着来报告。 “什么事?”裴君浩急忙关上文件夹问。 “慕总他到工地去视察,被一根钢材扎进身体里,听说扎得很深,急救车刚刚将他接去了医院。” “散会!”裴君浩手一挥,与陈强出了会议室。 “在哪家医院,马上赶过去,芷菡不在家,他没有家属在身边,做手术是要家属签字的。”裴君浩风风火火的边走边说,陈强急忙出来给他开了车门,自己也转身跳上车,向医院疾驶而去。 到医院慕品文已被送进了手术室,正为找不到家属签字而苦恼,因为慕品文的员工都不敢随意签字,医生焦急的说:“再耽搁,病人有了危险怎么办?” “我来签。”裴君浩急步奔了进来,说:“医生,我签,我是他的准女婿。” 医生急忙递过手术通知和笔给他,裴君浩签了字,眼见着已经昏迷的慕品文被推进手术室,红灯一亮,紧张的手术就要进行,他在门外焦急的转来转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此时到底要不要通知慕芷菡回来。 还没有想清楚要不要告诉芷菡,一位医生开了手术室的门,对裴君浩说:“刚才太急了,还有一件事要交待,病人如果手术中出现大出血,需要家属输血,因为病人的血型是稀有“ab阴性”血,血库里没有这种血。” 第194章 柳暗花明 还没有想清楚要不要告诉芷菡,一位医生开了手术室的门,对裴君浩说:“刚才太急了,还有一件事要交待,病人如果手术中出现大出血,需要家属输血,因为病人的血型是稀有“ab阴性”血,血库里没有这种血。” “医生,病人会大出血?” “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大出血,不过影像检查显示,钢材扎得较深,附近又有大血管,虽然只是以防万一,可也不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血库平常也备有少量这种稀少的血型,可是前天一个病人做手术用完了,这种血型稀少,采集也有困难,所以一时还没有供应上,所以家属一定要在外面等候。” “那到别的医院调啊。”裴君浩急道。 “刚才家属还没来就已经调过了,几家大医院都没有,出城调也来不及啊。”医生皱眉说:“难道病人没有家属在吗?兄弟姐妹,或者儿女等都可以试,来不及了,赶紧召集亲属等候在外面,我们会安排医生一边给大家验血的。” 医生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急忙转身时了手术室。 裴君浩心急如焚,慕品文并没有亲人在宾汾市,芷菡和嘟嘟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可是她们也都不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 救人要紧,裴君浩赶紧让陈强安排,一边到裴氏寻找所有员工的资料,看看有没有这种血型的员工,一边到市区各中小医院询问,是否备有这种血型,再就是只能祈祷慕品文的手术中千万不要出意外,一切顺利才好。 陈强马上安排下去,手术也在进行当中,可是裴君浩还在担忧,万一都没有,万一慕品文的手术中又真出现了失血过多的情况,怎么办? 秘书很快回话,整个诺大的裴氏,没有一个是“ab阴性”血型,已经询问过的各个医院也都否定存有这种血,现在还在继续寻找当中,希望渺茫。 裴君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要是芷菡不在,他没有把慕品文给救回来,他一生也不会安宁,更没有脸去接芷菡回来。 “马上安排我的专机,到附近的向个市区去寻找,无论如何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这种血液。”裴君浩吩咐陈强。 “裴少,可是就算是启用你的私人飞机到旁边的城市去找,只怕也来不及啊。” “快去安排,这是争分夺秒的事!”裴君浩没有办法,现在是死马也当活马医了,总之能想到的办法,他都必须想到,留下一丁点的力量不使上,他都会遗憾一辈子。 “是,裴少,马上安排。”陈强如火一般奔了出去,半小时后又赶了回来。 “裴少,已经安排你的专机去了最近的宁丰市,万一宁丰市没有,就在离宁丰最近的城市再找。” 裴君浩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他抬头看看手术室,红灯耀眼的闪烁着,像在人的心里也点燃了一把火,让人的心似乎也要被烤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裴君浩与陈强的电话也一直没有断过,可是各处传来的消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血液,裴君浩心急如焚,只在心里盼着慕品文的手术顺利,但愿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一个多小时后,有一位护士出来,裴君浩急忙问:“请问病人怎么样?” “正在做手术,钢材扎得太深,手术时间会比较长,医生让我带病人家属去验血。” “病人没有家属在这。”裴君浩无奈的说。 “没有家属?不是早让你们家属在门外候着的吗?现在说没有家属,这万一要是出现意外可怎么办?”护士也急了。 “我已经让人去找血液了,也许能找到,也许……”裴君浩不敢想下去,万一没有找到,万一慕品文真的出现危险……”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护士也搓着手着急。 “你先别急,我们会尽快寻找,一定尽快找到。”裴君浩更怕医生对抢救失去信心,急忙安慰着。 护士转身进去,裴君浩与陈强又打了电话与出去寻找的属下联络,依然是没有消息,裴君浩挂断电话面色铁青。 突然陈强的电话响了,只听陈强说:“你说什么,找到了一个这种血型的人,什么?不在家,那快去找啊!” 陈强掩了耳麦,惊喜的对裴君浩说:“裴少,找到了一位这种血型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无论花任何代价,立刻将人带来。”裴君浩抢了手机过来吼道。 “裴少,对方不在家,我们已经出去找了,一找到马上回宾汾市,估计最快也要近两小时。” 裴君浩看了看表,说:“记住,争分夺秒,一刻也不能耽搁。” 挂了电话,总算是输了口气,靠在墙角想要缓缓神,那位护士又出来了,叫道:“病人的钢材取出来了,可是情况不好,出血很多,家属到底来了没有?再晚,病人就没救了。” “再等等,再等等,已经找到了,找到相同血型的人了。” “在哪?快,跟我来。”护士说着就要走。 裴君浩的手机响了,只听对方说:“裴少,找到了,我们立刻登机,估计一个半小时之内可以到。” “一个半小时。”裴君浩对护士说:“一个半小时能到。” “一个半小时?”护士急得直摇头:“我们能等,病人不能,多等一钟就多一份危险。” 可是,能怎么办呢?对方已经是飞来了,可是就算是飞,也在一个来小时,还能怎么样呢? 手术室里又出来一位医生,叫道:“小李,准备好没有,快点。” 护士呆着说:“一个半小时。” 医生听得莫名其妙,也懒得去分析,吼道:“什么一个半小时,立刻!” 裴君浩与护士面面相觑,裴君浩对医生说:“医生,病人能坚持多久,人还路上,一个半小时之内能到。” “你说一个失血的病人能坚持的时间能用小时计算吗?是用秒来计算。”医生有些急燥起来,毕竟谁也担心自己手中的病人。 情形一时僵住,再没有更快更好的办法,远水难解近火的含义在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体现得淋漓尽致,大家都心急如焚而束手无策。 芷菡,我已经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裴君浩无力的闭上眼睛,如果慕品文注定要死,那也许是他最后拆散他与芷菡的决绝的办法了。 “裴少!”陈强突然一拍脑袋,大叫,把众人都惊了一跳,他说:“你看我,你看我,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都急糊涂了,我都急糊涂了。” “怎么了?”裴君浩见陈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皱眉问道。 “这现成的人不就在眼前吗,我怎么倒给忘了?”他嘻笑着摸着自己的脑袋。 “你倒是快说清楚啊。”裴君浩急了。 “裴少,快,快跟护士去验血。” “我?我验什么血?”裴君浩更糊涂了。 “你是什么血型?”陈强问。 “我什么血型?”裴君浩皱头一皱,摇头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去试试。”可是一想,哪就这么巧?边走边失望失望的说:“那么多人都配不上,我试也不见得有用。” “裴少,你忘了,上次你受伤住院,就验过血的,你就是‘ab阴型’血,那单子慕小姐看过,我也看过,独你自己什么也不管,所以连自己什么血型也不知道。” “真的?你没看错?”裴君浩惊喜的问。 “错不了。”陈强点点头。 正走着的裴君浩一拳击在陈强的肩上,骂道:“你这什么记性,早说不一点事也没有,你看我们这么兴师动众也罢了,还把人都要急死了。” 陈强又摸了摸头,惭愧的说:“真是越急越不行,不过现在也不晚。” 护士催道:“快点吧。” 护士从裴君浩身上抽了血化验,果然与慕品文的血型配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于是的血液从裴君浩的身上抽出,流进了慕品文的身体里。 “病人出血太多,主要是止血时有困难,医生说,的血太少了。”护士年轻,看裴帅哥的眼神充满了疼惜和怜爱,像是一个无奈不得不执行的刽子手面对无辜的犯人。 “还要多少?抽吧,再抽!”裴君君浩又挽起了手臂,陈强问护士:“不是一次不能抽这么多吗?能不能受得了?” 护士嘟着嘴说:“一般是不能,只是……”说着大眼睛眨了眨看了看裴君浩,双唇一抿说:“只是为了救人,也没有办法啊。” “没事,我身体一向好,抽吧。”裴君浩将手对着护士伸了出来,护士摸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又怜惜的看了他一眼。 又是的新鲜血液从裴君浩的体内抽了出来,流进了慕品文的身体里,医生和护士终于从手术室出来,宣告慕品文脱离了危险。 护士扶着裴君浩躺在一张病床上,倒了杯糖水给他喝,问:“你要不要紧?” 陈强答:“怎么不要紧,你看他的脸,从来都没有这么白过,倒像是抹了粉。” 护士看着他帅气苍白的脸,呆了呆。 第195章 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你 慕品文醒来,见他的私人助理李荣守在床边,虚弱的问:“李荣啊,我是不是又走过一趟鬼门关了?” 李荣答道:“慕总,这次要不是裴少他把您从鬼门送给拉回来,我们可就真见不到您了。” 慕品文皱了皱眉问:“裴君浩?” “是啊,你手术后大出血,您偏又是稀有血型,慕小姐她也不在家,医院又没有与您配得上型的血,急得裴少四处寻找,连他的私人飞机都派出去了,还是来不及,当时大家都懵了。” “是他找来与我配型的血液?” “他是找来了,可是时间不允许啊,最后您猜怎么着?”李荣卖起了关子,慕品文问:“他最后怎么样了?他有三头六臂,让人比飞机还快?” “呵呵,”李荣笑道:“谁知道咱们是捧着金饭碗要饭呢。” “什么捧着金饭碗要饭?”慕品文见李荣神秘兮兮的样子,禁不住也好奇起来。 “原来身边就有一个和您同血型的人。”李荣打着哈哈说。 “这么巧,是谁?” “慕总您猜?” “我猜什么呀,这宾汾市这么多人,我猜谁?”他似乎从李荣异样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不对,问道:“是裴君浩?” 李荣笑着点点头,说:“慕总,你说是不是很巧啊?亏得裴少还兴师动众的四处寻找,就差没有把宾汾市掀个底朝天,找出这么个人来。” “这个人情,我是欠下他的了,李荣,是他让你告诉我的?” 李荣摇摇头,“他输过血给您后,我都没有见过他,听说因为输血量过大,他在医院输液,这些,都是在场的一个小护士告诉我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两人说着,那小护士就拿了体温计进来给慕品文量体温,听了两人说话,接口说:“您啊,要不是那位裴少,这条命可就丢了,我看他那个急啊,四处想法子,启用飞机出城去给您找血液。” 护士给他夹上体温表又问:“他真是您未来的女婿吗?那为什么没看到您女儿呢?我看倒像是您的亲生儿子一样。” 慕品文愣了一下,默然不语,李荣笑道:“小姑娘,你的问题还真不少,裴少他确实是我们慕总未来的女婿,我们小姐她出国去了。” 小护士似乎有些失望,诺诺应了一声,失神的出去,李荣见慕品文蹙眉对着墙壁,叫道:“慕总,您想什么?” 慕品文沉着脸看了看李荣,李荣是慕氏的老员工,跟着他也有二十多年了,对于他,慕品文倒是极少秘密,可是,这次慕品文却不敢说。 其实他从刚才李荣的口气和神情中已经猜到他的想法,可是他仍然不敢去想,血型相同很正常,私有血型相同也有可能,唯一让他们不安的是,裴君浩的母亲与他的特殊关系,她是他的初恋,是他在心中因为放不下而怀恨了几十年的一个女子,难道…… 他实在不敢往下想,李荣似乎明白他的心思,犹豫着还是说:“慕总,裴少的样子与他母亲倒是极像,不知他母亲是这种私有血型呢还是他的父亲与您的血型一样?” 这话听来明白不过,慕品文也不必再拐弯了,他幽幽说道:“李荣,如果都不是,怎么办?” 是啊,如果都不是,如果是他慕品文造下的孽,那如今裴君浩与芷菡在一起已成事实,那他如何面对这一双儿女,而爱入骨髓的他们,又如何能接爱这样的现实? “也许,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一切都只是猜测。”李荣安慰着慕品文,却一点底气也没有。 “你去帮我查他父母的档案,越快越好。” 李荣迅速找来了裴君浩亲身父母的档案:施谟言,男,身高一米八十一,博士生,某校知名教授,血型o型;邱雨烟,女,身高一米七十七,艺术本科生,某演艺公司艺人,血型b型。 档案从慕品文的手中滑落,他颤抖着想要取下手中的点滴,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李荣制止了他,他说:“慕总,没有做亲子鉴定,一切都还只能是猜测,您别急,也许,是误会。” 慕品文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他侥幸的想,也许就算孩子不是施谟言的,也不一定是他的,也许,血型相同只是一种巧合,总还有这样血型的人存在。 “李荣,你帮我,我要权威的亲子鉴定证书,最权威的。”他说。 “可是,裴少如何肯与你作这样的鉴定,再说,这样一来,不是等于诏告世人,你与他的这层关系?” 慕品文摇头说:“李荣,你也老了,难道不会想办法吗?秘密的,必须保密。” 李荣想了想,点头应允,慕品文的心自此就没有再安定过。 裴君浩在病床上躺了两天,哪躺得住,第二天下午就硬是要回公司处理事务,晚上很晚听陈强汇报了慕品文的情况,第二天还是决定来看看他,芷菡不在,他就算是为了芷菡尽孝吧。 进病房时慕品文似乎睡着了,李荣也不在,病房里静悄悄的,裴君浩看着病床上慕品文显得有些苍老而疲惫的脸,心底突然生出一种深切的同情来,他也算是操劳一生,临到头来妻子先他去世,女儿远走他乡,他孤零零一人遇到这样的危险,守着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坐了一会,见慕品文仍在熟睡,他起身出去,慕品文微微睁开眼来,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像是翻了五味瓶一般,他没有勇气面对他,假装睡着,可是,他哪睡得着呢? 一周后李荣拿来了亲子鉴定证书,是一个全封闭着的文件袋,李荣递给他,给他掩上门走出房去,无论是与否,他要给他足够的空间,让他慢慢的打开那个隐藏了三十年的秘密。 慕品文接过文件袋,有如捧着一座泰山压顶,他抖动着双手,将封品撕开,一颗心“扑通扑通”的,比自己当年与邱雨烟的初次还要跳得厉害。 那份薄纸拿在手中,似有千斤重,瑟瑟打开,直接看重点,几个显赫的黑色字体印入眼帘:慕品文与裴君浩系亲生父子关系。 鉴定掉在了床单上,往下一滑,掉到了床边,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是慕品文仍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君浩是你儿子!是你的儿子!是你慕品文的儿子! 鬼魅一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厉鬼索命一般的可怕,周围在一瞬间黑暗下来,他努力睁开眼来,他想拾起那份鉴定,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也不能动。 四周突然又明亮起来,变成一个春光灿烂的午后,邱雨烟约他在他们常去的那个林子里见面。 “品文,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她说我要是与你在一起,她就死给我看,我怕,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她穿着一套浅绿色的长套裙,把她高挑而又苗条的身材勾勒得如同婷婷玉立的仙子,突然从天而降立在绿荫荫的草地上,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忧愁。 “雨烟,你真的要听你妈妈的话,要离开我吗?你也嫌弃我穷?你相信我,我会好好工作,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不要离开我,雨烟。” 邱雨烟没有说话,却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扣,然后将自己的衣扣解开....... 他当时就冲动得抑制不住的颤抖,两人相拥倒在了草地上,盼望了那么久的激情时刻,想不到突然就降临下来,当他 看到她蹙眉忍痛的样子,爱怜的同时,那份幸福和激情,如同飞上云端般,他以为自己就是这人世间最幸福的人。 激情过后,她平躺在草地上。 他担心的说:“烟,你说会不会怀孕?”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懂。”她索性将修长的双腿搭在他身上,像是胸有成竹。 临走时,她对他说:“品文,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爱你。” 他天真的想,她是不会离开他的,不然,她怎么会主动把自己献给他呢,他们在一起那么久,无论他多么苦苦要求,任他在她身上如何抚弄,她总在最后一关中让他偃鼓息旗,她说:“最美的东西,留到最美的时刻。” 可是,自那次之后,他却再也见不到她,每次去她家,见到的都是她母亲那张凶神一般的脸,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中断了,他再没有她任何的信息,他才知道,她甩了他。 现在想来,他们的那次见面是她有意安排的,也许,她算好那次怀孕的机率很大,这就是她说的用自己的方式爱他,她拗不过母亲的以命相捕,只有用自己的方式来爱他,她选好了时间,要有他的孩子,而他,却以为她负心嫌贫爱富,耿耿于怀的报复她。 当几十年后她在他身下被她侮辱时,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是怎样的痛苦和屈辱,他已经不能再问她,也不能再对她有任何的弥补,她走了,带着对他曾经执着的爱,带着他给她的屈辱,带着一腔的愤恨从十八层楼纵身跳下。 “雨烟,该死的是我啊!”他仰天长叹一声,手一挣,扯落了插在点滴上的针孔,塑胶管子上的药水流了出来,接着是鲜红的血…… 第196章 在一起真幸福 李荣在走廊里走了一圈,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想了想觉得现在自己不应该回避,整件事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也许慕品文目前最需要的人就是他,只有他才可以听到他的心声。 他推开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惊呼一声:“医生,快!快救人!” 狂喊着冲进房按住了往外冒出血的塑胶管,医生也随即听到呼救进了病房,好在发现及时,血库中又有裴君浩用飞机寻来的备用血液,医生护士急忙给慕品文输血。 李荣见到病床边那份鉴定书,拾起来塞进了抽屉。 裴君浩闻讯赶来,询问李荣发生了什么事,李荣推说慕品文也许想起妻子去世,女儿不在身边,一时心情压抑所致。 裴君浩担心慕品文再出事,后悔自己没有守在他身边,于是亲自在医院守了一夜,算好了伦敦的时差,准备天一亮再打电话让芷菡回来。 慕品文半夜从朦胧中醒来,疑心自己已经步入黄泉,睁开却见裴君浩坐在身边,看着他俊雅的脸与他母亲十分神似,想不到自己一直深恨的人,原来是用这样的方式来保留对他的爱,而他一直处心积虑对付的人,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心中又悲惨又激动,剧烈的咳嗽起来。 “伯父,您感觉怎么样?我已经通知芷菡,她明天就要回来了。”裴君浩怕慕品文醒来仍不见芷菡难过,随即扯了个谎。 “不要,不要叫她回来,不要叫她回来!”慕品文急促的连声说。 裴君浩却以为他生气芷菡母亲去世后远离他去了伦敦,安慰道:“芷菡也是心情不好,难过才会出去一些时间,明日就回来了,伯父,您要放宽心,芷菡她一直很孝顺您。” 慕品文却更是悲怮,伏在枕边无力的悲声说:“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回来。” 果然人老了还是思念儿女,裴君浩看着眼前的慕品文,心中对他所有的恨意都因为他的可怜而远逝,他现在不再是他的仇人,只是一个可怜的、孤独的老人而已。 英国伦敦的慕府。 慕芷菡坐在房里,手中拿着母亲送给她的手饰盒,将所有的手饰全倒了出来,慕氏变故后,母亲的珠宝手饰保留的并不多,除了几样陪嫁之物,还有楚彬轩送过一些给她,其他的几件还是她和君浩送给她的,这些手饰对母亲来说,虽然珍贵,可是母亲出生富足人家,对珠宝见多识广,为何如此珍贵呢? 她细细回想母亲最后对她说的话:“你爸……伦敦……手饰盒……要去看看。” 当时母亲已处于弥留之际,说话断断续续,她想过很久,也不知道母亲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她爸爸与伦敦与手饰盒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她所指的要去看看,又到底是要看什么呢?。 现在伦敦她来了,手饰盒也就在眼前,她把所有手饰看了一遍又一遍,也参不透其中的玄妙,无论怎么样的,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又把手饰盒左右细细看,手饰盒十分精致,是几十年前的精品,可是,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 妈,您到底是想对菡儿说什么呢?你告诉菡儿啊,我真不知道伦敦与手饰盒有什么关联,您要我看的是什么东西呢? 想起被父亲害得惨死的母亲,慕芷菡不禁悲从中起,深恨父亲不知觉悟,走进死胡同中,不禁自己被仇恨迷住了眼睛,还连累慈祥的母亲。 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喇叭声响,她知道是楚彬轩来了,连忙将手饰盒收拾好。 “芷菡,你来伦敦这么久了,都没有出去走走,这样闷在家里不好,今天我与可茜正要去我母亲墓前看看,你也一起出去走走吧。” 慕芷菡对于李娴静,一直有种深深的敬意,听说要去她墓前悼念,也很愿意一同前往。 三人一起来到墓地,李娴静美丽的照片在墓碑上微笑,恰静而优雅,让慕芷菡想起了母亲,觉得她们这对好朋友命运也是如此相似,想着想着,悲从中起,不禁泪流满面。 “芷菡姐姐,别难过了,妈妈她有爸爸这样爱着她,她是幸福的。”施可茜只当慕芷菡为了李娴静而难过,楚彬轩倒 更清楚慕芷菡的心思。 “芷菡,你打算多久回去?” 慕芷菡摇摇头,她现在还不想回去,面对父亲,她真怕自己会扇他两个耳光,可是这样又能让母亲复活吗?徒增伤感而已,她现在只想远离他,不看到他,不去想他。 “君浩怎么办?这样总不是办法,还有嘟嘟,他也会想爸爸的。”楚彬轩见慕芷菡低头不语,轻声说:“芷菡,伯父他老了,你不在身边他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你看你,一点也不快乐,不仅因为伯母去世,你还是牵挂他的,对不对?还有君浩,记得我母亲对我说过,相爱,能在一起真幸福,你与君浩现在可以在一起,为什么自己拆散自己呢? 见慕芷菡仍然不语,他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楚彬轩让施可茜先去车上等候,带着慕芷菡往前走,走了约十几分钟,指着一块墓碑说:“芷菡,你看看这块墓碑。” 慕芷菡一看,墓碑上写着“亡夫安博文之墓,未亡人陈霁芸立”,不禁疑惑的看着楚彬轩,楚彬轩点点说:“芷菡,你想的没错,安博文就是伯母的初恋情人,他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伯母伤心欲绝,与未亡人的身份为他立下这个墓碑,所以,芷菡,相爱的人应该幸福的在一起,你看他们这样阴阳相隔,这一生留下多少遗憾和悔恨呢?” “彬轩,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母亲在最后的时间里每每留恋与父亲相处的这段美好时光,她也说起伯母与安伯父的恋情,还带我来过一次。”楚彬轩说:“芷菡,回去吧,伯父他需要你,君浩更需要你,你的生活不应该因为伯父的错误而受影响,这不是你应该负起的责任。” 慕芷菡低下头噙着泪水,轻声说:“谢谢你,彬轩,你让我再安静的想一想,我需要再想一想。” 楚彬轩安慰的点点头,柔声说:“走吧,可茜还在车上等着,芷菡,你放心,君浩对你有一丁点不好,你就告诉我,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是你的坚强的后盾,是你的娘家人。” 慕芷菡回家后静静想了想了楚彬轩的话,又回想起与裴君浩这几年的艰难的日子,充满爱恋,充满痛苦,充满波折,一度逃离,可彼此珍爱,始终把对方深藏在心底,回想起来,就算是痛也是快乐着的,如今总算是乌云散去,能够携手相伴,为什么要因为父亲的错误而远离心爱的人,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 她最后决定回宾汾市去,与君浩和嘟嘟在一起,对于慕品文,既然他是她的父亲,她也只能尽到一个女儿的责任,君浩都能原谅他,她对自己已经年迈的亲生父亲,除了忽视他的错误,还能怎么样呢? 这晚她睡得特别香,是她自母亲去世后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醒来天气睛朗,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这会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她想,她终于又要回到君浩的身边去了。 她打了电话给航空公司,预订了下午的机票,一边哼着歌收拾东西,手机铃声也在这时与她一起歌唱,她一看,是君浩的越洋电话。 “芷菡,你好吗?嘟嘟也好吗?”一听到裴君浩磁性的声音,她的心就“砰砰”的直跳,她轻声答应:“我好,我们都好,君浩,你呢?你好不好?” “我不好,”裴君浩说:“我想你,每天每夜都想。” 慕芷菡对着手机屏抿嘴笑,她本想告诉他她要回去,可是一想,不如给他一个惊喜,于是她说:“慢慢就习惯了,再过些时候,我们也许能有机会见面。” “芷菡,你回来好不好?伯父他……” 自从她来了伦敦,每次裴君浩总要重复这个问题,以前对她来说,听到他这样问总是十分难过,现在想通了,想起以后可以天天陪在他的身边,发自内心的愉悦。 “还要过些时候,你慢慢等我。”她打断了他的话。 电话那端有些沉默,她想裴君浩一定非常的失望,不过不用多久他就会激动得不得了的,她想起他突然见到她,一定会把她抱起来,飞快的旋转起来,大叫着:“我的芷菡回来了,我的芷菡回来了!”那情景她一想起都开心。 她不知道电话这端的裴君浩是想告诉她,她父亲住院了,只是听她的口气,似乎不想回来,裴君浩想要表现给她看,他对她父亲,就算是她不在身边,他也可以无微不至的照顾好他,这样一来,待她知道真相的那天,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了,所谓的爱屋及乌,也就是这样吧。 坐在回来的飞机上,慕芷菡觉得天空也异常的蔚蓝,云朵也特别的美丽,想起就要见到君浩,她的心也如飞机一般,在云层中穿棱,恨不得如孙悟空一样,一个筋斗云就翻回去。 第197章 世界轰然倒蹋 坐在回来的飞机上,慕芷菡觉得天空也异常的蔚蓝,云朵也特别的美丽,想起就要见到君浩,她的心也如飞机一般,在云层中穿棱,恨不得如孙悟空一样,一个筋斗云就翻回去。 小嘟嘟更是兴奋异常,一个劲的仰着可爱的小脸问她:“妈妈,我们就要看到爸爸了吗?” 慕芷菡笑道:“是啊,很快就要见到爸爸了。” 小嘟嘟露出小酒窝的双手一拍,跳着说:“喔,嘟嘟又可以听爸爸讲故事喽。”慕芷菡便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子开心的笑。 下了飞机,慕芷菡先带着嘟嘟回了家,佣人告诉她父亲住院有些日子了,她才恍然醒悟今天君浩和她说话的情形不对,只可惜她当时太兴奋了,没有听他说完, 将嘟嘟安置下来,她就奔往医院,失却母亲,对父亲再有多怨恨,也不愿就这样失去他。 裴君浩坐在慕品文的病床边,拿着水果刀为慕品文削苹果,慕品文一直凝神看着他,裴君浩觉得经过这次事件,慕品文对他的态度改观了,可是他看他的眼神总让他觉得有些异样,但又不知到底奇怪在哪,但是他的努力终于有了收获,原打算今天叫芷菡回来看看他,见他情绪稳定了,也不提要见芷菡,想着也许再过几天他自己都会打电话让女儿回来,他与芷菡相见应该不远了。 “君浩,给我讲讲你母亲去世后你的事吧。”慕品文突然说。 裴君浩有些惊讶,那些往事,他在认识芷菡前每天都要痛苦的回忆一遍,每回忆一遍,他就会对害死父母的慕品文增加一份仇恨,可是自从爱上芷菡,他就总是选择回避那段苦难的岁月,为什么现在慕品文突然要问他这些事情。 “伯父,都过去了,我答应芷菡,要忘掉它,走出过去的阴影。” “不,我想听,你说说吧,越详细越好。”慕品文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他的儿子,他没有照顾一天,不知道他年幼时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他失去母亲后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他的心灵受着怎么样的创伤。 裴君浩虽然有些不明所以,想想也许他是良心发现,觉得对不住他,人到了这个年纪,总容易伤感一些罢。 “父母去世后,我一个人在外流浪,起初还有些零用钱,后来零用钱花光了,我没有东西吃了,脸皮又薄,不好意思向人乞讨,那天我饿极了,想到一家餐馆去看有没有人吃剩的食物,可是还没有走到那,就昏倒在路边,那时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在那里,我遇到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她和管家一起带我去餐馆吃饭,还给了我两百块钱,说那是他爸爸给她的零花钱,后来,她一直把所有的零用钱送给我,一直到我叔叔接我去伦敦,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就是芷菡,那时候,她叫紫薇。” 慕品文的心猛的抽动了一下,裴君浩接着说:“我叔叔接了我去伦敦,可是我婶婶嫌弃我成为了他们的负担,对我很不好,我叔叔常年在外,婶婶连饭也经常不做给我吃,可茜妹妹经常把她的零食偷偷给我。” “我很孤独,一个人经常在大街上瞎逛,有时实在饿极了,就拿着叔叔回来时给的一点点零花钱买点小吃,可是却经常被些小流氓敲诈,你不给他们,他们就会群欧你,我就是那时候认识陈强的,他为了帮我出头,受了一身的伤,我们就这样成了好兄弟。后来,我养父收养了我,送我读名校,我发愤图强,养父很爱我,把他一生的事业慢慢交付到我的手上。” 裴君浩讲述着时,慕品文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裴君浩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这样心平气和的与仇人讲述这样的往事,而落泪的却是对方。 他扯了一张纸给他,说:“芷菡说得对,为了上一代的恩仇,毁掉我们幸福的生活,是因为别人的错误对自己的惩罚,我一度是这么做的,可是我一点也不快乐,无论我多么恨你,父母都不可能回来了。” 他把手中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说:“希望您吃了这个你所仇恨的人的儿子亲手给你削的苹果,为芷菡想想吧,你努力想要拆散的,不仅是我的幸福,也是你亲生女儿的幸福。” “不!你们不能在一起,芷菡不能回来,不要叫她回来。”慕品文惊恐的抬起头说。 裴君浩眉头一扬,这老糊涂,刚才见他落泪,以为他反醒自己,不想真是毛坑里的石子——又臭又硬,难压住心中的怒火,说:“你休息一会,李叔叔一会会过来照看你,你有什么需要就对他说,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他说着站起来往外走,走至门口,听到慕品文问:“君浩,你愿意原谅我,对我这么好,救我的命,都只是为了芷菡?” 裴君浩怔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没有芷菡,他会一直深陷在仇恨中不能自拨,他没有原谅他的理由,这一点,他不能自欺欺人。 慕品文黯然道:“知道了。” 下午两三点钟的时间,医院里静悄悄的,看来大家都在休息,慕芷菡问了伏在案上打瞌睡的护士父亲在哪间病房,轻轻走过去,推开门,见父亲躺在病床上,脸上又恢复了刚从伦敦回来时的样子,病态的白,些许的浮肿,一脸的倦怠,不楚内心悲怮,默默落泪。 她轻轻坐在床边,慕品文的手放在外面,她轻轻摸了摸,有些冷,掀开被单蹑手蹑脚将他的手放进去,手伸进去却触到父亲衣服口袋里鼓鼓的,她摸了摸,像是折叠的纸,硬邦邦的,她怕父亲一侧身压在身下,会弄痛自己,便伸手将它拿了出来。 拿在手上,不由皱了皱眉,纸上鲜红的沾满了血,看得人触目惊心,她轻轻打开一看,是一张亲子鉴定证书,再往下一看,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使劲揉了揉,可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印在那,她只觉天昏地暗,世界瞬间轰然倒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如地狱一般的病房,也没有听到李荣在她身后叫:“小姐,小姐,你回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母亲的墓地前,无力的抱着母亲的墓碑晕倒在地上,春天的雨说来就来,她醒来时躺在一滩雨水中,全身湿了个透,她把头在母亲的墓碑前撞击着,双唇一张一合,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老天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啊,妈妈!” 她的泪和额上的血水顺着墓碑上慕夫人的照片往下淌,母亲双眸闪着慈爱的光,静静的看着她。 慕品文听到李荣叫小姐,从梦中醒来,坐起来一看,那份亲子鉴定掉在地上,鲜红的血异常的耀眼,他双眼一闭,像死去一般倒了下去。 小嘟嘟在家里等来等去不见妈妈回来,无聊得紧,拨了妈妈的电话,可是却无人接听,灵机一动,拨通了裴君浩的电话:“爸爸,我是嘟嘟。” 裴君浩一看,是宾汾市的座机,忙问:“嘟嘟你在哪?妈妈呢?” “我在姥姥家,妈妈去医院看姥爷了。” 裴君浩一听,兴奋得直奔医院,冲进病房,见慕品文乌青着脸,李荣呆立一旁默不作声。 “芷菡呢?伯父,芷菡不是回来了吗?”见慕品文不语,又问李荣:“芷菡她来过吗?” “她……来过,又走了。”李荣低头说。 裴君浩只当芷菡与慕品文发生了不愉快,也不及细问,只说:“她上哪去了?” 李荣摇摇头,裴君浩又奔了出去,返回了慕家,嘟嘟说妈妈还没有回来,他又跑回了庄园,佣人说慕小姐没有来过,然后打电话到了公司,也没人见过慕芷菡,又打电话问了柳若彤,都没有见到芷菡,裴君浩一看天空,突然乌黑的一片,猛然间就打雷闪电,下起了哗哗的大雨,这春天的鬼天气,他焦急的在脑中搜索,芷菡会去哪呢? 脑子一闪,他掉转车头,向慕夫人的墓地驶去。 下了车,拿了把伞,他急步向墓地走去。 雨下得很大,墓地前已经看不出痕迹,血水被雨水一冲,早不见了踪影,裴君浩失望的要往回走,一脚踩着一样东西,低头一看,是他买给芷菡的钻戒,他受伤后她从伦敦赶了回来,他买了个这个钻戒送给她,怎么会掉在这了?芷菡刚才一定来过,他拾起戒指,四处张望,大叫:“芷菡,芷菡,你在哪?” 可是四周除了风声和哗哗的雨声,再没有一个人的踪影,他慌忙的上了车,在宾汾市的街头四处转悠,可是仍然没有看到慕芷菡的身影。 天空突然间又放晴,太阳露出脸来,裴君浩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该问的人也问过了,脑子里再理不出思绪来。 “芷菡啊芷菡,你在哪?你到底怎么了,要急死我吗?” 第198章 雨中痴狂 天空突然间又放晴,太阳露出脸来,裴君浩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该问的人也问过了,脑子里再理不出思绪来。 “芷菡啊芷菡,你在哪?你到底怎么了,要急死我吗?” 裴君浩将车停在路边,将脸埋在了方向盘上,手机在副座上直响,他拿起一看,是陈强。 “裴少,慕小姐回来了,我们有人在花圃见到了她,她发了疯般的冒雨将大棚拆倒了,还拿了花匠把你让催熟准备你们结婚用的紫薇花全都剪了,这会正要离开,被花匠看见,我才知道。” “赶紧拉住她,别让她走了,我马上过来。”裴君浩也来不及挂断电话,将它往座位上一扔,开着车向花圃疾驶过去。 赶到花圃,慕芷菡被两个花匠拉住,正使劲的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裴君浩从车上跳了下来,叫他们:“快放开。” 那两人一松手,慕芷菡惊恐的看他一眼,飞也似的跑了,“芷菡,你去哪?你怎么了?芷菡,你别跑啊,你到底怎么了?” 裴君浩急忙追了过去,慕芷菡用尽全力,她体力本已消耗不少,量她如何费劲,裴君浩也一小会便追了上来。 “芷菡,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回来不见我?你这是怎么了?”裴君浩一手扯住了她的外衣,慕芷菡一挣扎,外衣剥落下来,湿漉漉的掉在裴君浩的手上。 “芷菡,看你,都湿成这样了,你这是要去哪?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芷菡。”裴君浩急忙又追了上去,终于抱住了慕芷菡。 慕芷菡回头无限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绝望的说:“放开我!放开我!”两眼一黑,倒在裴君浩的怀中。 “医生,她怎么了?”裴君浩将芷菡带回了裴氏庄园,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后睡着了,才给她诊查。 “看来是气急攻心啊,受了很大的刺激,她平常应该比较能压抑自己的情绪,受了强烈的刺激后达到一定的支点,导致情绪失控,用药物治疗是一个方面,病人的心理很重要,心理疏导可以减轻缓解她的情绪。” 裴君浩点点头,让医生一边给芷菡用药,点滴慢慢流时她的血管,他默默坐在床边,看着她如墙壁一般苍白的脸,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芷菡为什么突然回来了,而且变得这么失态。 他问了楚彬轩,楚彬轩说在伦敦还好好的,走前很高兴的打电话告诉他她要回来,还说要给君浩一个惊喜,他本要去送她,可是一个会议耽搁了,等他追到机场,飞机已经起飞了。 那只能是在宾汾市发生了什么事,嘟嘟说妈妈一回来就去了慕家,然后去医院看姥爷,除了在医院,还能在哪发生什么事呢? 他想打电话询问李荣,李荣却先来了电话,问慕芷菡的情况,裴君浩怕吵着芷菡,躲到了外面接电话。 “李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医生说芷菡受了很大刺激,像发了疯似的?” “ 我当时也不在场,也许与慕总发生了什么争执吧。”李荣虽然觉得这个秘密迟早要被拆穿,可是目前也只能瞒一天是一天了。 刚挂断电话,楚彬轩又打过来了,问芷菡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给她打了针,正睡着,状态很不好。”裴君浩的情绪十分低落。 “君浩,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心里很苦。”楚彬轩也十分担忧的说。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彬轩,你告诉我吧,芷菡现在这个样子,我十分担心,你告诉我我才知道怎么解决问题,不然,我找不到根源在哪啊。” 楚彬轩犹豫了一会,深叹一口气:“君浩,其实……干妈她……是被伯父不小心推倒,所以芷菡才离开了宾汾市来伦敦的。” 裴君浩恍然大悟,原来芷菡是因为无法面对父亲才离开的,可是既然回来了,不是说明原谅他了吗?为什么又突然有这样的举动,芷菡一向不是这样的人。 心中一时有太多的疑惑无法解开,他只得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心爱的人躺在床上,虽然注射了镇静剂,可是依然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眉头紧锁,身子轻轻颤动,像是很激动又很恐惧。 他怜爱的伸手轻轻为她抚平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 “芷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有任何的事情,都要彼此信任,彼此依赖,不可以不清不楚的生气和误会,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看着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你明白吗?”裴君浩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轻声说着心里的担忧和难过。 慕芷菡睡了整整一个晚上,裴君浩坐了一夜,一直看着点滴,也不敢睡,凌晨点滴总算打完了,裴君浩见慕芷菡还在睡梦中,便也上了床,躺在她身边睡下。 带着浓浓的睡意,不知不觉就将芷菡抱在了怀中,慕芷菡被他惊醒,睁开眼来,突然尖叫一声,赤脚跳下了地面,双手环臂抱着自己,大叫:“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裴君浩的瞌睡虫立刻被赶跑了,起来拉她的手,柔声说道:“芷菡,你昨天淋雨了,刚打完针,来,再休息一会。” 慕芷菡双眸惊恐而飘忽不定,直摇头说:“别碰我,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来,芷菡,来躺下。”他小声说。 “不,我不休息,我不在这休息,你别碰我!不要碰我!”她惊恐万状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无路可退的地方,见裴君浩慢慢走了过来,拿起旁边水果盘上的水果刀对着手腕,尖声说:“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裴君浩吓得魂飞魄散,芷菡这是怎么了,以前他那样对她,她都挺了过来,现在怎么突然性情大变,她……真疯了吗? “我不过去,我不过去,“他急忙停住,“芷菡,你到底怎么了?你认识我吗?我是君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有了嘟嘟,是你的君浩啊,你看清楚。” 慕芷菡双手紧紧捂住了耳朵,手中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她大声的尖叫着,缓缓的蹲下身去,整个身子倒在了墙角,瑟瑟的抖个不停。 裴君浩急忙上前将水果刀收起,企图将她抱上床去,可是他一靠近她就捂住耳朵将头藏在胯下,大声的尖叫着,裴君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拿了手机找医生过来。 医生过来好不容易再给她打了镇静剂,裴君浩担忧的问:“她是不是病得很厉害,精神上会有什么影响吗?” “看来真的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可是我不清楚事情的根源,也无法下定论,目前看来,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我说过,药物只能起到一部分的作用,重要的心理的,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可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如何才能对芷菡进行心理疏导?裴君浩决定,亲自去问慕品文,当时不是只有他在场吗?他是最清楚的,芷菡这样,他要负相当的责任。 裴君浩来到医院,却被告之慕品文不见了,原来李荣才下去给他买早点,一会的时间,慕品文就一个人离开了,李荣到处找却没有找到。 裴君浩本来一宿未睡,刚要睡下芷菡就闹腾,本就十分头痛了,这会听说慕品文又不见了,不由头十个大,“嗡嗡”的响个不停,硬撑着打电话让陈强也帮着去找,自己驾了车来到了墓夫人的墓地上,一切都是因为慕夫人去世,想来他到这里忏悔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将车停下,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墓地走去,远远果然见墓地里有人,再走近,还真是慕品文,可是他并不是在慕夫人的墓前,而是跪在母亲的墓前,痛哭流涕,仿佛墓地里的,是他至亲至爱无限亲密的人。 他慢慢走近,听到慕品文痛哭着的沙哑的声音:“雨烟啊,你这是为什么啊,这么多年了,你那时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死死的瞒着我呢?你这是要惩罚我吗?现在你叫我如何面对君浩呢?我如何面对他,我对不起他啊,我没有脸见他。” “伯父,”裴君浩轻轻一叫,慕品文吓得身子一颤,回头见了君浩,脸色像个死人一般,半晌才出声,却仿佛幽灵的声音:“君浩,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才啊,伯父,我去医院找你不着,猜想你到这来了。”裴君浩跪在慕品文身边,从慕品文旁边的袋子里拿了一柱香点燃,对着母亲拜了几拜,说“伯父,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再让死者复活,可是活着的人不易,不能再这样痛苦下去,芷菡她怎么了?她现在快疯了,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芷菡她怎么样了?我就说不让她回来的,为什么她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他喃喃的说,对着邱雨烟的墓地使劲的嗑头:“雨烟,你恨我就找我吧,你找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痴了一般从邱雨烟的墓前跪到了陈霁芸的墓前,不住的对着墓碑嗑头,嗑出血来依然不停,嘴里喃喃有辞:“是我的错,你们找吧,找我吧!” 裴君浩站在那里看得也傻了,这父女俩都是怎么了? 第199章 脆弱的生命 “伯父,回去吧。”裴君浩急忙拉了额上流着血的慕品文说:“芷菡她病了,你们是不是争吵了?” “芷菡怎么样了?”慕品文这才像是清醒了一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去了裴氏的花圃,把种有紫薇花的大棚弄坏了,把紫薇花都修剪掉了,冒着那么大的雨。到现在情绪一直不稳定,医生说主要是心理原因,您告诉我,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争执了?” “早说不要她回来,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啊。”慕品文嘴里念念有词,却不回答裴君浩的问题。 看来这个也受刺激了,裴君浩只得带了慕品文回医院,心想他也得请精神科的医生看看了。 送了慕品文回医院,又不放心家里的芷菡,交待了李荣照顾慕品文,去慕家接了嘟嘟一起回了庄园。 慕芷菡躺在床上,黑而大的眸子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颗心像被无数把刀切成了碎片,七零八落的,剧烈的疼痛使得身躯似乎麻木。 听到房门轻轻被推开的声音,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爸爸,妈妈睡了吗?”小嘟嘟粉嫩嫩的声音。 “是啊,妈妈病了,嘟嘟要乖哦,这样,妈妈的病的就好得快了。”裴君浩轻声说。 “嘟嘟会乖,嘟嘟会给妈妈讲喜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 “嗯,等妈妈醒了再给妈妈讲好不好。”两父子低声的交谈着,来到床边。 小嘟嘟轻轻爬到床边上看了看慕芷菡,轻轻竖起手指“嘘”一声,附在裴君浩耳朵边小声说:“妈妈真的睡着了。” “那我们让妈妈休息,等会再来看妈妈。”裴君浩说着抱了儿子出去,慕芷菡睁开眼来,看着门一掩,两人轻轻出了房,接着从外面传来两父子轻声的打闹声。 这声音在以前听来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天籁之音,是人间的天伦之乐,可是现在,在她心里有如魔鬼的笑声,恐怖而刺耳,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切,更不愿意裴君浩得知真相如她一样悲痛欲绝。 夜幕降临,裴君浩亲自给嘟嘟洗了澡,带着儿子在慕芷菡旁边的房间哄着儿子睡觉,讲着讲着,嘟嘟躺在床上,裴君浩伏在床边,也不知父子俩谁先睡着,都响起了鼾声,裴君浩太累了,折腾这么久,没有消停一下。 慕芷菡起了床,来到他们房前,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着一大一小两张亲切的面孔,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君浩,我走了,就让我把这个可怕的秘密带走吧,就算你再伤心痛苦,时间会冲淡这一切,总不会有知道这个让人无法面对的秘密来得痛苦,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再做你的亲妹妹,也不要再做你仇人的女儿,我要与你青梅竹马,没有误会,没有仇恨,天天厮守,过着平淡但是快乐的生活。” 一个人漫步在灯火通明的街头,拖着行李箱,慕芷菡把破碎的心一瓣瓣的洒落,然后被晚风吹在这个繁华却无情的城市的各个角落,支离破碎。 从此,她就是一个空壳,没有爱恨,没有痛苦和欢乐,游走在没有灵魂的世界。 她不知道,就在这个夜晚,在这个繁华的城市的一个街头,有一个人,像是也在寻找他失落的心,丢失的灵魂,然后,把一身的血染红了街道,魂魄随着他曾经深爱和痛恨的人而去,他就是慕品文。 裴君浩半夜醒来,替儿子盖好被子,来看芷菡,可是房里空荡荡的,他摸了摸被窝,已经没有了一丝热气,床头留下一封信,打开一看,是慕芷菡娟秀的字体。 “君浩,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请你原谅我。曾经我以为我很爱你,我以为我们一生会很幸福,可是事实告诉我不是这样,我自从进了裴氏庄园,就没有快乐过,仇恨、报复、猜疑一直伴随着我们的生活,然后是一系列的不幸,父亲差点死于非命,母亲精神失常,要不是彬轩,只怕我也不知成了什么样的人。” “我曾经一忍再忍,可是直到母亲去世,我才知道,仇恨一直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再也走不远,它永远都在你和父亲的心里,是它磨灭了我最后对你的爱,希望我走后,你们再不会再上演出人间悲剧,请原谅我的不负责任,因为—我累了,我再也不堪重负,忘了我,去寻找你的幸福吧,芷菡会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嘟嘟就拜托你,好好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 裴君浩不敢相信这是慕芷菡留下的信,她怎么舍得离开他?他为她,什么都愿意做,他为救他的父亲四处奔忙,就是要他身上的血他也毫不吝啬,这一切,她清楚吗?那她为什么不弄清楚就这么离开了? 他丢了信,发疯一般的追了出去,可是夜色茫茫,诺大的宾汾市,到哪找到她的身影? 他开着车失魂落魄的在各条街道寻找,突然前方围满了人,将街道堵住了,紧接着刺耳的警笛响起,裴君浩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正想下车问个究竟,手机响了,响起了李荣焦急的声音:“裴少,慕总他又不见了。” 这两父女,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怎么回事呢? 裴君浩让李荣马上安排人去找,又让陈强也安排人手四处寻找慕品文和慕芷菡,自己下了车,问前面一个司机:“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杀人了,杀了一个老头,流了好多血,看来是活不成了,警察都来了。” 裴君浩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分开人群,挤了进去,警察已经进了现场,救护车也到了,将倒在地上一个男子抬上了车,裴君浩认得男子的衣服,失声叫道:“慕伯父!” 救护车已经响着刺耳的声音远去,裴君浩急忙掉转车头,追了上去。 当追赶至医院,医生已经展开了抢救,最后无奈的从抢救室出来,说:“通知家属吧。” 裴君浩冲了进去,一直处于昏迷的慕品文似乎感觉到他的存在,突然眼开了眼睛,露出了他从没有见过的和蔼的微笑。 “医生,我有血,输我的血吧,我有好多血,可以抽很多很多。”裴君浩大叫着对医生吼道。 “君浩,君浩。”慕品文吃力的叫。 他缓缓走近他,慕品文的双眸一直随着他转动,见他靠近他,他笑着断断续续的说:“君浩,想不到给我送终的,真是你,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要动手吗?因为那几个流氓,他们敲诈一个从网吧出来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说,他没有爸爸妈妈了,他唯一的几块钱都上了网,他没钱,可是他们竟然群欧他。我当时想着那个孩子就是十几年前的你,我就怒不可揭的与他们动手了。那条街道,虽然经历十几年,已经面目全非的,可是我记得,你母亲就是倒在那里的。” “伯父,”裴君浩落下泪来,“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已经学会了忘记。”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君浩,握握我的手,让我感觉一下你的体热,我冷极了。”慕品文虚弱的伸出颤抖的带血的手。 裴君浩伸手握住慕品文冰冷的血手,听着他渐渐下沉的声音,他说:“不要和芷菡结婚,把她当妹妹一样的爱护吧,可是,我多么想听你叫一声爸爸?” 裴君浩感觉他握住的手更冷了,并且缓缓往下沉,可是慕品文的眼睛里却闪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希冀和期待的光芒。 他深爱着芷菡,如果不是他一再从中作梗,他想他早已经叫他爸爸了,他抖着双唇叫道:“爸,爸爸。” 慕品文嘴唇微微上扬,似乎想要开怀的笑一笑,可是唇才微微扬起,双眼无力的一闭,手从他手中重重的滑落,他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世事真是变幻莫测,从前深恨的人,现在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却没有一丝的快慰,更像失去了一个亲人,心像被巨物重重的击中,奇痛无比,而更多的是对生命的脆弱无比的感慨和凄凉。 因为没有找到芷菡,裴君浩把慕品文的尸体冰冻起来,四处寻找芷菡。 可是再也没有芷菡的任何消息,慕芷菡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无论是楚彬轩,柳若彤,都没有一个人有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裴君浩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寻找慕芷菡上,把公司的事务全交给了陈强,他则奔走在各国与国内各城市之间,四处寻找她,他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她也一定能明白他的心,知道他早已为了她将所有仇恨都忘掉,决心与她一起开启新的生活。 “裴少,律师事务所的陈律师找您。” 这天裴君浩刚从新加坡刚回来,陈强就告诉他。 “什么事一定要找我,你不能代办吗?”如果不是决策性的问题,裴君浩都极少过问。 “是私事,慕氏的财产继承问题。”陈强说。 裴君浩眉头一紧,慕氏的继承是芷菡的事,芷菡不在,在法律上他也不能代替,不过他还是答应见一见律师。 陈律师将慕品文的遗嘱拿了出来,慕氏所有财产由裴君浩与慕芷菡共同继承和拥有。 裴君浩有些意外,不明白为什么慕品文既然反对他与芷菡结婚,却愿意将所有财产交给他与芷菡共同拥有。 第200章 依然是情哥情妹 裴君浩有些意外,不明白为什么慕品文既然反对他与芷菡结婚,却愿意将所有财产交给他与芷菡共同拥有。 也许他是因为愧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反醒了自己,对母亲表达一种忏悔吧,裴君浩看了所有的文书,并没有签字,他要等找到芷菡再与她一起签这个字。 三个多月过去了,裴君浩每日在各国和城市间奔忙,唯一的目的只是寻找芷菡,可是任裴君浩如何寻找,仍然没有慕芷菡半点信息,裴君浩快要失望了,芷菡在故意躲她,她与所有的人断了联系,只为不再见他,她把他忘记了,忘记了他们的誓言,他们年少时美丽的梦,而那个梦,曾是他们一直共同努力想要实现的啊,可是现在王子寻不到公主,城堡里便没有了快乐的气息。 他快要崩溃了,再不是那个意气风发,冷酷俊雅的裴君浩,除了芷菡的事,他不想与任何人交谈,每天不是拿着芷菡送他的瓷娃娃发呆,就是看着小嘟嘟叹气,唯一愿意去的地方,只有紫薇花园和种满了紫薇花的花圃,常常在那从早呆到晚,看着满树的紫薇花苞发呆,又到了紫薇花开的季节,可是他的紫薇妹妹在哪呢? 一到晚上,孤独和思念在黑暗中向他袭来,他就借酒浇愁,可是借酒浇愁愁更愁,醒来后那种刻骨的思念就像毒药侵入骨髓一般,夺人魂魄。 这让裴志强和裴夫人忧心不已,想不到有了孩子,这么刻骨相爱的两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两位老人年岁已长,裴君浩已经成了他们的全部,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寄托,为了儿子,他们四处登报寻找慕芷菡,并准备为慕品文把丧事办了,想以此把慕芷菡找出来。 裴君浩见了报后暴怒不已,他说芷菡一日不回来,慕品文就一日不下葬,他一定要等到芷菡回来一起操办。 裴志强简直要气疯了,抖着手指着儿子说:“我培养你十几年,难道看着你为了一个女子成个废人不成?再说,死者为大,死了为何不让他入土为安呢?” 可是裴君浩没有向父亲妥协,他只答应养父,裴氏一定会支撑下去,陈强是可靠的,决策性的事情他也尽量抽时间处理,这是他的底线,可是他所有的时间,仍然有百分之八十用在寻找慕芷菡上。 李荣终于坐不住了,慕品文死了,慕芷菡走了,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他,他不愿看着一个商业精英如此颓废,他想裴君浩也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力。 “裴少,慕总的私人助理李荣找你。”李荣来了几趟,都逢裴君浩外出,裴君浩规定,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能打扰他寻找芷菡,李荣也没有说什么事,只要求亲自见裴君浩,所以一直等他回来。 李荣是慕氏的人,裴君浩一听便有种亲切感,赶紧见了李荣。 “裴少,请你不要再找慕小姐了,她是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李叔,难道你知道什么?请不要再隐瞒我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君浩从李荣的话中嗅到了某种气息。 李荣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裴君浩说:“请裴少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这里隐藏着一个三十年的秘密。” 裴君浩疑惑的接了过来,解开了缠在外面的绳子,拿出一份文件…… “裴少,你要挺住!裴少!”李荣见裴君君像是丢了魂的样子,害怕了,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裴君浩抬起发红的眸子,抖动双唇问李荣:“李叔,芷菡知道是吗?” “是的,正因为这样,她才离开,她怕你接爱不了这个事实,他知道她父亲没有脸说出真相,想要带走这个秘密。” 裴君浩痛哭失声,为自己,为母亲,为慕品文,为芷菡,也为小嘟嘟。 芷菡当时得知真相是怎么样的绝望和无助啊,可是她却独自承受,为了保护他,选择带着秘密和伤痛独自离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承受能力? “芷菡,我的紫薇妹妹,我的亲妹妹,为什么不告诉我,让哥哥与你一同承受?你是世间最善良,最傻的妹妹!” 裴君浩捧着那份带血的亲子鉴定,挡住了自己哭红的眼睛。 “裴少,让慕总入土为安吧,有你这个儿子为他送终,他会安息的。” 在李荣的帮助下,慕品文的葬礼隆重举行,裴君浩与义子的名誉捧着慕品文的遗像,走在送葬的队伍前面。 裴君浩把亲生父亲也葬在了那块坟地上,跪倒在亲生父亲的坟前,裴君浩终于泣不成声,十几年的的委屈,痛苦,仇恨,还有太多的遗憾,在这一刻如雪山崩裂,势不可挡的奔涌而下。 人们看到这位平时冷酷的男子,放下了所有架势,只是一个为失去亲人而痛苦不堪的普通人而已,都唏嘘感叹,慕品文死而无憾了,这样一位名人巨子,虽然与他女儿姻缘未成,却仍对他这样至诚至敬,夫复何求。 谁又能知道裴君浩心中那份无以言表的痛若呢? 慕品文的葬礼办完后,裴君浩终于病倒了,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身体稍微恢复,他不顾陈强的反对,坚决出院,他要继续寻找芷菡,要像哥哥爱护妹妹一样的好好爱她,安排和照顾她的生活,不能让她流浪在外。 外出之前,他来到新坟前与亲生父亲告别。 父亲的墓碑前放着一束鲜花,他问陈强:“有谁来过?” 陈强摇头:“除了你?还能有谁?李叔已经拿了你给的退休金回了老家。” 裴君浩拿起花闻了闻,突然跳起来叫:“芷菡,是芷菡回来了,我闻到了她特别的气息,没错,就是她。” “爸,我去找芷菡妹妹,我一定会找到她,像一个称职的亲哥哥一样照顾她,您安息吧。”裴君浩对着慕品文的墓拜了拜,飞也似的上了车。 陈强追上来叫:“唉,裴少,等等,我还没上车呢。” “谁让你跑得太慢,我不等你了,你自己搭车回去。”裴君浩说着已经启动了汽车。 “裴少,没找到慕小姐?”陈强晚上从公司回来见裴君浩又端着酒杯,夺了过来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她躲着我,有意躲着我,我找不到她。”裴君浩已有几分醉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要满上,被陈强一把夺过。 “裴少,慕小姐离开你也许她的苦衷,你这样她会很难过的。”陈强一路见证他们的爱情,虽然关于裴君浩与慕芷菡是兄妹的事他不知情,可是他相信,慕芷菡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离开的。 “陈强,你说得对,芷菡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我不振作,她所有的苦都白受了。” 陈强以为他会说今后一定好好工作,没想到他说:“我要振作起来,明天好再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照顾她。” 陈强无语。 裴君浩次日飞去了伦敦,他猜想慕芷菡去墓地拜祭慕品文后,已经离开了宾汾市,她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应该是伦敦,她曾在这里读书三年并与母亲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在伦敦打听了几天,没有得到慕芷菡的信息,他去造访了楚彬轩,几个月来,楚彬轩也从没有停止寻找慕芷菡。 这天华正锋适逢在家,听了两人的谈话,说道:“君浩,我指一个地方,她也许会出现在那里。” “伯父,您请讲。”裴君浩惊喜异常。 “就是安博文的墓地,如果霁芸曾经告诉她,她是安博文的亲生女儿的话。” 楚彬轩和裴君浩登时呆了,楚彬轩问父亲:“爸,您说什么?这话可不敢乱说。” “我听娴静说过,当时安博文车祸不幸逝世,霁芸刚发现身怀有孕,两人正准备操办婚事,安博文去世后,霁芸说无论如何要保住这个孩子,后来芷菡来了,娴静见了霁芸,曾偷偷问过她,霁芸默认了,可是为了不打乱大家的生活,除了我,娴静一直守口如瓶,今天你要找她,我就告诉你其中的缘故吧。” 华正锋是性情中人,理解这种深爱而不得的奇痛,愿意帮助裴君浩。 裴君浩面对华正锋和楚彬轩,也就不再隐瞒秘密了,将慕品文与母亲的恩恩怨怨和他与慕品文的关系以及芷菡如何以为与他是亲兄妹而带着秘密远走他乡的事全倾述出来。 华正锋感慨不已,楚彬轩则心疼不止,芷菡的心是什么做的,她承受了怎样的伤痛啊。 裴君浩闲不住了,他马上赶到了安博文的墓地,可是那里并没有留下芷菡的痕迹,他失望地想,芷菡如果知道安博文是她的亲生父亲,应该早就回来了,怎么会舍得他像现在这样心痛和不安。 “君浩,别急,我们大家都帮着你一起找,一定能找到芷菡的。”楚彬轩安慰裴君浩。 虽然没有找到芷菡,但这次伦敦之行却让裴君浩恢复过来,又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神清气爽的商界精英,芷菡不是他的亲妹妹,那么他与芷菡的梦就一定能实现,无论是找她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他也要找下去。 第201章 大难中方见大爱 虽然没有找到芷菡,但这次伦敦之行却让裴君浩恢复过来,又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神清气爽的商界精英,芷菡不是他的亲妹妹,那么他与芷菡的梦就一定能实现,无论是找她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他也要找下去。 裴君浩不仅四处寻找慕芷菡,同时也更热衷于社会各项福利事业,为人世间所有受苦受难的人们一些关怀和热爱,这也是芷菡之前一直支持他做的。 适逢这时bh市发生了高达8.0级的地震,举国震惊,全国各地在沉痛哀悼逝者的同时,对灾区人民伸出了缓助之手,裴氏集团做为国内最大的家族企业,不仅主动伸出了缓助之手,更鼓动全国各有志爱国之士均伸出温暖的手,扶灾区人民一把。 连国外的华人们也被裴氏的精神鼓舞,华正锋与楚彬轩为首的华氏在伦敦也掀起了捐助热潮,一批批紧缺物资和救助资金通过国际红十字会送往灾区人民的手中。 裴君浩让陈强设法募捐物资和资金的同时,裴氏自己也畴备了一批物资和资金,为了更快的送到灾区人民手中,他决定亲自押运货物前往灾区。 当时灾区震后不久,道路堵塞,余震不断,陈强和裴志强夫妇都强烈反对裴君浩前往,但裴君浩主意已定,无人能说服。 路上果然很不顺利,震区本是山区,受震后道路塌陷,山体滑坡,本两日能够到达的,临近灾区,却步步维艰,还时常有余震发生。 可是想着灾区人民急需救援,裴君浩依然连夜绕道往灾区赶,总算是第四天上午赶到那里,时距地震发生六天。 灾区惨烈的样子把裴君浩震惊了,四处是残垣断瓦,倒蹋的房屋,拖儿带女寻找安身之处的灾民,忙乱搜救的人群,不时有死者家属对着死去亲有遗体哀号哭叫,那场面让人凄惶不已。 虽然政府尽力给了灾区最大的援助,可是由于受灾重,且时间尚短,很多工作仍在安排中,很多灾民还没有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且余震不断,更给各项工作和搜救以及灾民的生活安置带来诸多困难。 裴君浩吩咐手下人把物资做交接,发放到灾民的手中,他怀着沉痛的心情跟着一批志愿者投入到了抢救工作中。 人们在废墟边四处寻找可能存活的生命,除了政府的组织,很多人自发展开搜救,还有来自各地的志愿者,他们有些没有搜救工具,随手拿了倒蹋房屋中的木板等物,就翻起泥土和砖块等物,还有人干脆徒手翻开倒塌的残房断瓦。 裴君浩没有工具,也跟着人们一起徒手翻弄着倒下的房屋下的木板,砖块和泥土,没多久,手便受了伤,他忍痛继续搜寻,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搜救灾中,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这位先生,你的手受伤了,要不要紧?”旁边有热心的男子问。 “没事,救人要紧,大家都忙着搜救,谁也不在乎这点小伤。” “唉,大难中方见大爱啊,有一位姑娘,长得很美,她来这个穷山区支教有好向个月了,地震发生时,她正在给孩子上课,为了救护孩子下楼,她失去了宝贵的逃离时间,被困在教室下了,不过在搜救时第一个被搜救出来,幸运的是她只受了一点小伤。” “出来后她不肯去接受检查,哭着用双手在倒蹋的楼房里翻腾,她说她还有学生在里面来不及离开,她边哭边找,一双细白的手全烂了,木板、泥土、砖块上都沾上了她的血,大家劝她去上药,可她边刨边哭,边哭边说,早一分钟,多一个人,都有可能多救出一些可爱的生命,她哭着说她不想看到死亡,不想看到亲人离散的悲情场面。” 男子说着说着,流下了泪水。 “很多人都被她感动了,这几天,她徒手救出了十三个被压在房下的生命,可是她的手都伤得不成样子了。她晚上还不肯休息,想方设法为灾民们服务,为了把食品分给别人,她连饭也不肯多吃,本来就十分苗条,现在看着风都能吹倒了,真不知道她哪来的毅力坚持了这么多天。” 女他感慨的说:“就是我们大男人,这样下来几天也要坚持不住的,昨天记者要采访她,她逃也似的跑了,真是一个无名女英雄啊,大家都只知道她姓慕,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裴君浩一听,心里一惊,问:“你说这位姑娘姓慕?她长什么样?” “高挑苗条的身材,白晰的皮肤,本就很大的眼睛这些日子瘦了后变得更大了,但总是闪着一份坚毅的光芒,我们大家都很佩服和喜欢她。” 难道是芷菡?裴君浩惊喜的问道:“请问她现在在哪?” “听说她到另一个村去搜救了,那里情形比这里更危急,车不能进,只能徒步前行,她组织了几个志愿者,昨天就进村去了。” “哪个村,请带我前往,我要去找她!”裴君浩脱口而出。 “找她?”男子有些意外。 “是的,她可能是我的亲人,我很久没见到她了。”裴君浩急迫的说。 “真是这样?”男子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我不能离开,我母亲在地震时受了伤,我晚上要去照顾她。” 裴君浩很失望,想再找人带路,可是一想别人都在紧急的搜救中,他总不能为了找人耽搁搜救生命的宝贵时间。 可是他忍不住,有了芷菡的消息他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于是打听了村子的名称和方向,决定自己前去找慕芷菡。 刚走出村子,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声吆喝,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男子,男子叫道:“先生,别去了,别去了。” 他呆在原地,男子气喘吁吁跑上前来,说:“慕姑娘受伤了,被送去市区的医院治疗,我刚才才听说的。” 裴君浩急到:“伤得重不重?在哪家医院?” 男子说:“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人。” 男子带着他找到一位负责人,说明了情况,那位负责人感慨的说:“慕姑娘太拼命了,很多天没有吃好,睡好,昨天在搜救中因为强烈的余震,受了些伤,虽然不是很重,可是考虑她连日劳累,不让她走是不行的了,所以强行将她带离在市区的二医院,我刚才已经跟那边的负责人联系了,说她有亲人找她。” “好,我马上去市二医院。”裴君浩连忙道了谢,马上出发去市二医院寻找慕芷菡,一路忐忑不安,不知那位负责人会不会告诉芷菡有亲人找她,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逃离,她还不知道他不是她的亲哥哥啊。 赶到市区已经是夜晚了,裴君浩风尘仆仆赶到医院,果然不出所料,负责人不了解情况,欣喜的将好消息告诉了慕芷菡,她一听便知是裴君浩要来找她,于是提前离开了医院,当时整个市区都在一片忙乱之中,她如果有意躲避,要找到她难上加难。 裴君浩留在灾区很长时间,在寻找芷菡的同时,更领悟了人性的美好,生命的珍贵和大爱的精神,只是芷菡一直没有消息,让他增添了些许惆怅。 几天下来,裴君浩没有丝毫的总裁架子,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灾区与人们一起展开搜救,这期间有无数次的余震,也曾经有过危险与裴君浩擦肩而过,可是裴君浩没有退缩,芷菡可以做的,他也可以,她带给他的,一直是一咱美好的,向上的精神。 慕芷菡离开医院,拎着母亲留给她的手饰盒,找了个简单的宾馆住下。 手饰盒是她半夜从倒塌的房屋用双手掘出来的,不管是否值钱,它是母亲珍爱的东西,也就是她最珍爱的东西,现在她身边只有这一样东西了,还有的,就是对裴君浩与小嘟嘟无限的思念,可是他来找她,她却不能见他,这种思念的痛楚,她曾一度以为会在支教以及对灾区的全力救助中消散,可是现在,它就像火山爆发一般,强烈的涌上心头。 她知道她不能思念他,更不能像一个妻子思念丈夫那样强烈的思念他,这是一种崎形的爱恋,虽然最初他们并不知道,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就必须断然制止。 她又四处活动,想方设法为灾区尽力,只是她不敢回震区去了,她想依裴君浩的性子,一定会在那里等她。 这天她为灾区募捐很晚才回来,手上的伤因为长期没有得到很好的护理,已经溃烂了,奇痛无比,她拿了一小瓶洛合碘来消毒,到母亲的手饰盒中去拿一包棉签,可是双手痛得难受,抖动着手打开手饰盒盖,一下拿捏不稳,“哐当”一声,手饰盒掉在地上。 慕芷菡低头一看,手饰盒掉下去滚了几滚,脱落开来,手饰掉了一地,而更惊奇的是,她发现手饰盒竟有个夹层,有一封厚厚的信从夹层中掉了出来。 第202章 庄园之梦 慕芷菡低头一看,手饰盒掉下去滚了几滚,脱落开来,手饰掉了一地,而更惊奇的是,她发现手饰盒竟有个夹层,有一封厚厚的信从夹层中掉了出来。 她拾起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首先掉落几张照片,拿起一看,这不是年轻时的妈妈吗?漂亮的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很肉感的樱桃小嘴轻抿着,微微上翘,依在一个斯文的男子肩膀上,展露出幸福甜美的笑容。 这个男子好面熟——安博文,她想起来了,记得那次李娴静说过,是妈妈的曾经的恋人,不幸去世的那位,想不到妈妈至今仍保存着这些照片,她再往下看,还有一张自己的满月照和百日照。 她再抖了抖信封,拿出信来,是妈妈的笔迹,信是写给安博文的,她慢慢往下看。 “文,你走了,我多想跟你一起走啊,到天堂里与你相会,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一定会恨我的,你给我留下了你生命的延续,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会把他生下来,好好的爱他,把你的生命待续下去……” “文,我们的孩子降生了,记得以前你说过,你喜欢乖巧懂事像我一样的女孩,现在我真的给你生了个女孩,你看看她的照片吧,好可爱的样子,这是你走后我最幸福的时刻了,我把你的生命延续在她的身上了,文,可是,我真想你啊……” 慕芷菡惊呆了,女儿?谁是母亲与他的女儿?是谁? 她抖动着再往下翻,这两张纸上字迹很新鲜,看来是母亲逝世前不久留下的。 “芷菡,我的宝贝女儿,当你看到这里,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是的,你是妈妈与初恋对象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说,你的亲生父亲是你刚看到的照片上的安博文,一位年轻有位的学者,只可惜天妒英才,他英年早逝。” “因为有你,妈妈才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为了让我忘记他,走出阴影和伤痛,带着我举家搬迁回国,可是,我不肯打掉肚子里的你,父亲急了,最后无奈的招了当时在他公司任职的慕品文为婿,也就是你的养父,因为他家境贫寒,父亲自认为可以掌控他。” “就这样他成了你的顶缸父亲,我没有勇气告诉他,我与死去男友怀了孩子,而这个孩子,我是誓死也不会打掉的,也是因为这样,当我知道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后,一忍再忍,直到最后酿成血案。” “你的父亲葬在伦敦,我希望我去世后,你能把他的坟墓迁回中国,我与他生不能同穴,但愿死后也不要离得太远,能时时看到他,是我这一生的都没有达成的愿望……” 慕芷菡捂住嘴,泪水落在她受伤的手上,生痛生痛的,可此时的她却感觉不到,她的心更痛,母亲这一生,是在怎样的遗憾和怀念中度过? 拾起脱落的手饰盒,慕芷菡拿着父母的照片细细的看,母亲年轻时真漂亮,父亲也很俊逸,十分的学者风范,让人一看就肃然起敬。 “爸爸,二十多年来,我都没有叫过您一声,母亲去世时其实是要告诉我,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她当时已经说不清楚,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亲生父亲是一位博学多识的学者。” 她沉浸在一种深深的遗憾和痛惜之中,一时竟没有考虑到她与裴君浩的关系,待她稍微恍过神来,才幡然醒悟,天!这样一来,她与君浩就不是亲兄妹了,他们是可以相爱的! 这个发现让她异常的兴奋,她要告诉君浩,告诉楚彬轩,告诉全世界,她不是他的妹妹,他们是可以相爱的。 她找来手机,拨打裴君浩的手机,心“砰砰”的狂跳不止,听到了君浩久违的声音,她该怎么说呢?从哪开始说起? 她竟然紧张得额上冒汗,手机一直无法接通,对了,君浩一定还在村子里等她,那里没有信号。 她忘了手痛,胡乱将东西一股脑儿装进箱子里,跑出了门,她要回去,君浩在那里等她,她要去见他,告诉他她这段时间有多么的思念他们父子,告诉他她的心有多痛,告诉他她现在有多么的兴奋和狂喜。 她像一阵风一般的奔向他所在的地方,恨不得马上就看到他帅气的脸,他还是她的施哥哥,他们要一起住进美丽的城堡,开始她们幸福的生活。 当她一路狂奔着直到震区时,裴君浩却回去了,原来他在这里等候了很多天,和大家一起帮助抗灾,被大家团结互助的大无畏精神深深的感动着,也为灾区人民灾后的生活而难过不已,他决定先回去再一次筹集物资和资金,为灾区重建尽一分力量。 ] 命运似乎跟他们再一次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慕芷菡与裴君浩再一次擦肩而过。 而进入震区的慕芷菡再也不愿离开了,她一看到灾区人们的这么需要帮助,就再也拨不开不腿,君浩是需要他,只是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下次如果他来,她就能见到他了,就算他不来也没关系,当这里的情况好转后,她就可以回去见他。 她再一次投入到抗灾的洪流中去,她做起事来是一个玩命的人,不知疲倦,不知辛劳,没日没夜,大家都说这个看上去纤细如柳的女孩子做起事来倒更像个拼命三郎。 裴君浩开着货车带着物资再次送到村子里时,慕芷菡也再次被强行送出了村子,住进了医院,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劳累,她真的病了。 裴君浩再次追到医院,慕芷菡已经离开了,她只住了四天,就不顾医生的劝阻再次离开医院。 “芷菡,你要躲我到几时?我们这一生,难道总是有缘无份吗?”裴君浩对着依旧满是残坦断瓦的灾区,感觉自己的心也处于惶惑之中,芷菡这样躲着他,何日他才能与她相见呢? 回到了宾汾市,他的从就一直处于极度的低谷,八月的天气阳光明媚,可是他心中那片乌云始终无法散去。 “芷菡,紫薇妹妹,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你看,紫薇花开得多灿烂娇媚啊,我们花圃里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薇花开得更美,你说过我们要在那举行婚礼的,现在它们开了,可是你呢?你在哪?” 一个个不眠之夜,他曾一次次坐在紫薇花园,面对一丛丛开得姹紫嫣红的紫薇花发呆,夏夜的天空满天星斗,像是慕芷菡调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把裴君浩的心都给眨得七零八乱。 他靠在紫薇花园的长椅上,回忆着与芷菡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她离去的每一个情节。 “君浩,君浩。” 裴君浩听到一个娇柔的声音,他回过头来,慕芷菡穿着他给她买的那条雪白的裙子,迈着细碎的步子,扭动着柔软如柳的腰肢,款款向他走来,他呆了,轻轻叫了声:“芷菡,你回来了?芷菡,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他猛的扑了过去,可是芷菡几月不见,更调皮,更灵巧了,她身子一闪,就躲到了一丛淡粉色的紫薇花下,露出一张俏丽顽皮的脸,叫道:“来啊,来抓我啊。” “好啊,小丫头,竟敢戏弄我,看我怎么对付你。”他笑着再次扑了过去,这小丫头像是会隐身术一般,一闪又躲开了。 这么久不见,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都当妈妈的人,越发顽皮了,不过,裴君浩的心情很好,他与芷菡在花丛中捉着迷藏,像他们十几年前一样,在林子里,草地上欢乐的嬉戏着。 月亮害羞的钻进了云层,又偷偷露出脸来,偷看他们嬉戏,他瞅住一个机会,猛的扑了上去,将慕芷菡抱在了怀里,笑道:“小丫头,我看你这下往哪跑?” 慕芷菡倒在他的怀中,大眼睛深情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像两只在夜色下跳舞的蝴蝶,突然两滴晶莹的泪水滚落下来,裴君浩慌了,急忙吻了她的泪水,柔声问:“怎么了,芷菡,怎么了?” “君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可是,我要走了,以后你也许再也见不到我了。”她幽幽的说着,娇媚的脸上都是不舍和依恋。 “走,为什么要走?你要去哪?”裴君浩大吃一惊,才见面又要走,还说从此相见无期,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天上犯了天规的仙女,被罚下人间来受罪,可是,我却又对你动了凡心,现在玉帝和王母知道了,要收我回天界去,从此,我们也许就相见无期了。”她说着,滚下的两滴泪水变成了两颗珍珠,落在了他的手掌上。 “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拿着它到这紫薇花园,对着那株开得最艳的粉紫色的紫薇花叫三声我的名字,如果我能偷跑出来,我就会变幻成人形,与你们相见,如果我没有出现,那就是我被玉帝和王母给困住了。” 裴君浩的得呆了,难怪芷菡这么美貌,这么高雅,这么清纯,原来是天仙下凡,与他结下这段孽缘,可是牛郎织女还有老牛帮忙上天庭相见呢,难道他们就真再不能相见了吗? “不,芷菡,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他扑过去,慕芷菡一闪,飘然而去,只留下她裙摆一片洁白的轻纱在他手中,他怅然向前奔去,大叫:“芷菡别走,我忘记了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第203章 将幸福定格 “裴少,裴少。”陈强推了推了靠在长椅上睡着的裴君浩,问道:“你一夜都在这里吗?” 裴君浩还在梦中看着那块白纱发呆,被陈强推醒,看了看手中,哪有白纱的影子,方知是做个了梦,再一抬眼看了看天空,刺眼得很,想不到太阳露出脸来了,该有六七点了吧。 “裴少,梁曼茹小姐回来了,还有童瀚鹏,他们俩终于修成正果了,说是今天举行婚礼,要借咱裴氏的花圃用一用。” “裴氏花圃?”裴君浩眉头一皱,那可是他与芷菡结婚用的场地。 “他们可能是想拍几张照,还说,想你也一起参加,还有一件事我先没告诉你,因为你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裴君浩看了看陈强羞涩的样子,这个大男人,到现在还这样,一提起林莎莎就不好意思。 “是不是你与林莎莎?” “裴少英明。”陈强笑道:“我与莎莎,我们也是准备今天结婚的,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还有,我们请算命先生算过了,今天适宜嫁娶,今天结婚,一定能白头到老,而且,会早生贵子。” 裴君浩白他一眼,懒懒地伸了伸腰,“到现在才告诉我,还是因为要借用我的花圃吗?那花圃做什么用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 “我清楚,不是就用一用吗?也不会用坏,再说,等慕小姐回来,你们也还能用的不是。”裴君浩往回走,陈强跟了上来说。 “不行。”裴君浩说。 “裴少,就借一借吧。” “我说不行。” “君浩,什么不行?”裴君浩一看,这一大早的,都来凑热闹了,楚彬轩和童瀚鹏什么时候过来了?身后还站一身正装的梁嘉熙和柳若彤。 “君浩,你对钱财都那么大方,给灾区捐财捐物那么多,借用一个花圃就不舍得了?”童瀚鹏手指着他说:“看来你小气是真的,大方倒是假的了。” “说我小气也不行,这激将法还真行不通。”裴君浩表示这事没得商量。 楚彬轩、童瀚鹏和陈强相视一笑,裴君浩往前一看,梁曼茹和施可茜站在那,后面是低着头搓着手的林莎莎。 “可茜,曼茹,莎莎,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梁曼茹歪着头噘着嘴看着他也不说话,施可茜说:“浩哥哥,曼茹姐姐说,你欠她一个幸福的婚礼,现在,得借她你的花圃用一用。” 裴君浩一愣,觉得自己还真是对不起梁曼茹,他为了报复自己的亲生父亲,与她联姻,害得她离婚后在外飘流这么久。 “只是用一用?可不能损伤里面一片紫薇花。”他无可奈何的说。 “肯定不会。”施可茜高兴地一跳,到了楚彬轩的面前。 “还是这样不知轻重。”楚彬轩宠溺的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她便挽了他的手伏在他肩上对着裴君浩笑,童瀚鹏则过来搂了梁曼茹的腰,陈强过来牵了林莎莎的手,柳若彤更是撒娇的靠在了梁嘉熙的肩头。 裴君浩摇摇头,哼,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来挤兑我,总有一天,我要与芷菡亲热得酸死你们! “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们这新娘新郎的,还站在这?还不快去做准备?”裴君浩问他们。 大家异口同声答:“都准备好了,就等你。” “你们结婚,等我做什么,我这刚从周公那回来,还没洗脸刷牙呢。” 大家又异口同声说:“那还不快去。” “唉,我说你们结婚,犯不着我这么早去凑热闹吧,你们先去,我回头弄好再去庆贺。” “我们等你。” “好好好,你们爱等就等吧。”裴君浩摇摇头,转身进了屋子,身后传来整齐的声音:“快点。” 洗涮好,李嫂把他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他换上出来,众人都站在院子里等着他,见他一出来,一拥都上了车。 “浩哥哥,你这头发要理一理了。”施可茜说。 “不理。”裴君浩摇摇头。 “那可不行,今天陈强他们结婚,你是嘉宾,形象都不要了?”楚彬轩不同意,将车开到了裴君浩常做头发的发型店,硬要他将头发好好打理,裴君浩无奈,只得任他们整盅,他趁机靠在椅子上补上一睡,很快打起了鼾。 做好了头发,也睡醒了,照照镜子,整个人精神多了,一路向花圃驶去,众人都兴高采烈,只有裴君浩有些伤感。 花圃里的紫薇花已经开得十分娇艳灿烂了,原来为了与芷菡结婚用,他搭建了大棚,将花催在三月间开,可是后来大棚被芷菡毁了,花都被她剪了,后来经过重新培植,一到七八月,五颜六色的紫薇花又开满了整个花圃。 可是花开了,人却找不到,现在自己看着别人在这里结婚,心里如何能不伤心。 车停在了花圃外的停车处,众人步行往前走,老远便能闻到花圃里传来的阵阵花香。 这是整个宾汾市最大的花圃了,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花的种类花色,应有尽有,曾经宾汾市最大的花展就在这里举行,最灿烂辉眼的,当然是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薇花。 大门外早已挂起了各色的彩旗,在风中招展飘扬,还有巨大的横幅标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情人终成眷属”。 裴君浩感慨万端,梁曼茹和童瀚鹏,陈强和林莎莎,梁嘉熙和柳若彤,都成眷属了,可他与芷菡呢,何日才能相见?想起凌晨那个梦,心里一阵惶然,难道他与芷菡真是有缘无份,今生相见无期? 越往里走,心里就越沉,眼见梁曼茹、童瀚鹏、陈强、林莎莎换了新郎新娘礼服,牵着手往里走,摄影师提着机器,跟着他们四处拍摄。 裴君浩也不跟随他们,一个人往种满紫薇花的那一片走去,姹紫嫣红的紫薇花在阳光下绽放着妩媚的笑脸,一枝枝微微笑弯了腰。 裴君浩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花架下,恍惚见到芷菡与他坐在花架上荡秋千的情景,他轻轻走近,轻抚在秋千上,不禁默默落泪。 “芷菡,什么时候我才能再与你在这里重赏美丽的紫薇花,重新荡起这架秋千?你真的狠心这样躲着我,再也不见我了吗?” 沿着那天与芷菡走过的路,他一步步走,一步步回忆那天的情景,时而笑时而落泪,裴君浩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从不曾想自己一个大男人,现在竟也伤春悲秋起来,可见一个简单的“情”字,让世间多少男女深陷而不能自拨。 他轻抚着身边每一株紫薇花,对它们倾述着对紫薇妹妹无限的思念和爱恋。 前面不远处一丛紫薇花轻轻摇动,仔细一看,一个穿着婚纱的影子背朝着他在那里轻轻晃动,心里有些不悦,说了只拍照的,谁让你摇我的紫薇花了? “是曼茹吗?”他问,对方没有回答。 “是莎莎?”他再问,隔着树枝看过去,隐约能见到穿着婚纱的半个身影,这套婚纱好面熟,再仔细一看,这不是他给芷菡在巴黎订制的婚纱吗?明明就是,这是让谁给穿上了? “曼茹?莎莎?”他边走边叫。 走得近了,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的心狂跳起来,再往前,那个身影更是让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放慢了脚步,缓缓走近,试着颤声喊了一句:“芷菡,是你吗?” 对方转过身来,一张娇媚如花的脸上早已是泪痕斑斑,双唇紧紧抿着,一动一动,两滴泪珠从它旁边一滚落下。 “芷菡,真是你?我不是做梦吧?你回来了?”他不敢相信,对着自己的脸拍拍打了两掌,很痛很痛,但却很快乐。 他扑了过去,抱起了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快速的旋转起来,大声欢呼着:“芷菡,这次是真的了,我不是做梦了,哈哈,老天爷终于把你送回我身边来了!” 慕芷菡双手围着他的脖子,将脸伏在他的肩头,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 “芷菡,不哭,不哭了,啊,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吗?我连非洲那些偏远地方都去了,却没想到你在bh市的山村里支教。他们说你的手受伤了,让我看看。” 他握住她的手,她含泪笑道:“都好了。”他爱怜的将它们握在手中,轻轻吸吮,她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泣不成声。 “不哭了,菡,都说过不哭了,你看你,把妆都哭花了。” 他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她破涕为笑:“你嫌我难看了?” 他再吻了吻她眼中的泪,轻抚着她盘起的长发,柔声说:“不,我的芷菡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 突然天空升起一大串五颜六色的汽球,升到半空,“砰”的一声爆炸了,两人仰起头来,从汽球里掉下一朵朵美丽的紫薇花瓣,飘落在他们脸上身上,将他们淹没在了花丛中…… 外面不时有汽车声响起,整个花圃瞬间围满了人,对着他们响起“哗啦啦”的掌声,摄影师的镜头对着他们“咔嚓咔嚓“响个不停,慕芷菡俏脸粉红依在他的身上,含泪而笑…… 不知几时小嘟嘟跑了上来,扯了扯她的婚纱,拍手叫:“哦,爸爸妈妈结婚喽!爸爸妈妈结婚了喽!” 慕芷菡抱起儿子,裴君浩抱住了母子俩,摄影师的镜头“咔嚓”一声将这幸福的时刻定格下来,一阵如雷的掌声响起。 第204章 新婚之夜的小精灵 好不容易送走了闹洞房的客人,裴君浩安排了李嫂给小嘟嘟洗澡睡觉,接下来就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菡,你瘦了。”两人依偎在沙发上,他轻轻抚摸她的脸,柔声说。 “你也瘦了,还黑了。”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将脸贴了上去,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他感觉有股气流瞬间流遍了全身,一直往下,注入了某个敏感部位,被充盈得“嗖嗖”的冒着热气,蓄势待发…… “砰砰”,敲门声响起,裴君浩收住抚在慕芷菡胸前的手,帮她给衣领合了合,这帮人,还没闹够? “裴少,嘟嘟小少爷不肯洗澡,怎么哄也哄不住啊。”李嫂有些无奈而歉疚的声音。 慕芷菡开了门,李嫂牵着嘟嘟站在门外。 “好吧,李嫂,你去吧,我来。” 她牵了嘟嘟进洗浴间,帮嘟嘟脱下衣服,嘟嘟一开始扭扭捏捏的,到最后干脆用手扯着内裤不肯脱下来。 “我要爸爸帮我洗澡,妈妈是女人,妈妈看见我的小鸡鸡,嘟嘟会害羞的。” 慕芷菡喷的一笑,说:“我是妈妈啊,妈妈看见小嘟嘟的小鸡鸡不害羞的。” “我不我不,我要爸爸来洗。”小嘟嘟说什么也不让。 慕芷菡没有办法,只得到客厅叫裴君浩:“君浩,嘟嘟不肯让我洗,非得让你帮他洗,说什么我看了他的小鸡鸡他害羞什么的。” 裴君浩大笑,慕芷菡说:“你笑什么啊?我几个月不在,你把儿子教坏了吧。” “我没教他,他自己在幼儿园里学的。”裴君浩很无辜的说:“成,我去帮他洗,然后给他讲故事让他早点睡,我也有好久没给他讲过故事了。” 他说着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他睡了咱们就……是不是?” 他说着头一扬,对着她坏笑一个,她斜他一眼,说道:“没个正经。” “谁不正经了,这可是咱们今晚最正经的事。”他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今儿不是咱们的新婚之夜吗?” 她笑着轻轻啐他一口,推了他进去。 “妈妈,我和爸爸先去睡喽,爸爸好久没有给我讲故事了,妈妈一回来,爸爸就开始给我讲故事了,以后妈妈每天都在家,爸爸是不是每天都给我讲故事?” 小嘟嘟从浴室出来,圆乎乎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裴君浩也与他一起洗好了,穿着内裤,露出健硕的肌肉来,牵着小嘟嘟说:“是的,以后爸爸每天都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爸爸以后每天都讲故事嘟嘟听喽。”小嘟嘟拍着胖乎乎的小手边走边跳。 慕芷菡摇摇头,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自从裴君浩给他讲了两次故事后,他就听上瘾了,竟然不再喜欢听她讲的故事了,她问他为什么,他说:“妈妈讲的故事是女孩子喜欢听的,我要听男孩子听的故事,爸爸会给我讲铠甲变身的故事。” 原来如此,这么小都开始有性别之分了,今天更甚,还说什么看了小鸡鸡会害羞,这才几岁呢? “芷菡,你去洗澡。”裴君浩对着她挤挤眼睛。 “知道,去吧。”她会意一笑,他这么乖,急着哄嘟嘟去睡,她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一会,嘟嘟竟然跑出来了。 “我不在那边睡,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原来裴君浩想让他睡隔壁房间,嘟嘟不肯,吵着要与他们一起睡。 “让他这边睡吧,他很快就睡着了。”裴君浩会意,带了嘟嘟进了他们房间。 慕芷菡洗了澡出来,轻轻开了门,小声问靠在床头已经昏昏欲睡的裴君浩:“嘟嘟睡着了?” 裴君浩无力的抬起眼:“比我精神还好着呢。” 慕芷菡一看,小家伙两眼放光,贼溜溜的直转,哪有半点睡意,这也难怪,裴君浩昨晚在紫薇花园呆了一晚,今天又累了一天,如何能不困?而嘟嘟呢,下午睡了整整睡了一下午,精神能不好吗? 慕芷菡上了床,躺在裴君浩身边,小嘟嘟不让,说:“爸爸妈妈,我要睡中间。” 没有办法,看着裴君浩一双期盼的眸子,慕芷菡只得十分歉意的睡在另一边,用眼神安慰双眸简直要喷出火来的裴君浩:“等等,他很快就睡着了。” 裴君浩看着她淡紫红的睡衣微敞着领子,露出凝脂一般酥软的半圆,感觉身体里有股火在迅速的燃起,急忙移开视线,该死,以后得给她买高领睡衣了,这种诱惑在小家伙的监督下,可真是受罪。 慕芷菡轻轻拍着嘟嘟,温柔的唱着摇篮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柔和绵软的歌声一向是小嘟嘟入睡的好方法,眼看着小嘟嘟渐渐合上了眼睛,慕芷菡松了口气,用眼睛示意裴君浩,裴君浩轻轻将小嘟嘟移过自己这边,想要窜过慕芷菡那边去。 “妈妈,你怎么不唱了,嘟嘟还要听。”小嘟嘟睁开眼来,拍了拍裴君浩来移他的手,噘着嘴说:“爸爸别动,一点也不乖。” 裴君浩仰面倒下,我的小祖宗啊,你今天精神也忒好了吧? 慕芷菡只得再轻轻的哼唱着曲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嘟嘟终于沉沉了睡了过去,慕芷菡这才觉得房间里有一个声音,一直给她的曲子伴奏,抬眼看裴君浩,天哪,他靠在床头,一直在那打鼾。 他真是累坏了,也不敢惊动他,要是吵醒了他,又不知要何时才能睡着,给他把被子扯了上来,熄了壁灯,自己也躺了下来。 朦胧中一只大手摸索着在她的胸前轻轻的揉搓,炽热的气息撩人的在耳边拂过,雨点般的吻在黑暗中从她的发间滑下颈间,又从颈间移上红唇,最后往下落在胸前蓓蕾上,急促的呼吸拂得柔嫩的皮肤**难耐。 “菡,菡,想死我了,我要,我要,给我,快给我……”他拿了她的手,轻轻一碰,那东西便“嗖嗖”的冒着热气,她感觉到他的坚硬如膨胀的汽球,再不放气,马上就要爆炸一般。 “菡,你想不想,有没有想我?啊?”他越是慌乱,越是褪不下那道屏障,旁边又有嘟嘟躺着,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想,每天都想。”他听了越发慌乱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小嘟嘟吵醒了,他还没睁开眼睛,先用小腿一踹,差点踹中裴君浩的要害,这小家伙,力道还真大,慕芷菡吓得一把将裴君浩从身边推开,只见小家伙睁开眼来,揉了揉眼,咦,陈强叔叔他们说的还没错,爸爸一到晚上果然欺负妈妈,怪不得妈妈走了那么久不敢回家。 “爸爸,不准欺负妈妈!”小家伙嚷着将裴君拉到了自己边上,将两人横空拦开。 “没有欺负妈妈啊,爸爸只是和妈妈说会话。”裴君浩尴尬的说。 “那你干嘛爬到妈妈身上,不诚实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嘟嘟将小嘴鼓起,愤愤的看着爸爸。 “嘟嘟乖,爸爸没有欺负妈妈,快睡吧,啊。” “哼,妈妈抱着嘟嘟睡,不准爸爸挤过来。”嘟嘟爬到慕芷菡身上,小脚还没忘了抵在裴君浩身上,防止他前来“侵犯”,裴君浩和慕芷菡哭笑不得。 裴君浩耐着性子,好不容易小家伙睡着了,慕芷菡轻手轻脚将他放下了,可是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敢轻举妄动。 体热难奈。 “芷菡,咱们过旁边那床去。”裴君浩说着轻轻起身下床,又轻轻走到慕芷菡这边来,抱起她柔软的身子,蹑手蹑脚的出了房。 开了房门,用脚轻轻将房门掩上,将她轻放在大床上,吁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欢笑一声,扑了上去。 “哈哈,这下安全了,这小家伙,真难缠。”裴君浩边解着慕芷菡睡衣腰间的带子,边说。 “别急,别急。”慕芷菡见他手忙脚乱的,连声说。 “我能不急吗?我都等好几个月了,这新婚之夜都过一半时间了,还没开始,你说我能不急吗?” 他说着解开了她的腰带就要…… 慕芷菡一手推开了他,扯过被子盖在裸身的他身上,他惊愕地看着她,见她像看怪物的看着门外,只见门一动,伸进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嘟嘟一手擦着眼睛站在门边,哭着说:“爸爸,妈妈,你们走了也不抱嘟嘟,房里黑乎乎的,嘟嘟怕怕。” 裴君浩差点气绝,这小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像个小幽灵一般,平常可都不这样的。 “好好好,来,爸爸妈妈这就陪你回去睡啊,乖,不哭了啊。”慕芷菡整了整睡裙,起身抱了儿子,回头看了一眼拉着被单靠在床上还没醒悟过来的裴君浩,摇摇头出了房,裴君浩抱头倒在床上,一脚将被单踹开。 “裴少,昨晚怎么样?累坏了吧?”次日下午三个新郎聚在一起,两人见裴君浩一脸的倦意,调侃道。 裴君浩窝了一肚子的火,喝了口咖啡,说:“也不知哪个混球,教我嘟嘟说,晚上爸爸要欺负妈妈,让他看着点,那小家伙,整个晚上像个精灵般的警醒,陈强,你得帮把这人给找出来,看我不教训他。” 陈强与童瀚鹏面面相觑,只不过逗嘟嘟一句,可没想到这个小家这么敬业,两人哈哈大笑,看来,裴氏的今后大有希望! 第205章 花前月后的伴奏曲 裴君浩让李嫂白天不得让嘟嘟睡久了,免得晚上猴精的,果然第二天晚上睡得很早,看来前一天晚上当监督员太辛苦了。 终于有一个清静的二人世界,慕芷菡让李嫂准备了宵夜,开了红酒,点上红烛,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来了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两人面对而坐,烛火摇曳中,他微笑着看着她给两人各倒上半杯红酒,纤长白嫩的指端捏住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轻轻举起,脸上荡着浓浓的幸福和甜蜜。 “君浩,来,我们干一杯。”烛火照在她俏丽的脸上,显得妩媚而娇艳。 裴君浩举起酒杯,轻轻绕住她的手,浅笑道:“昨天他们为什么把这个情节给忘了?” 因为是西式婚礼,没有加上喝交杯酒的情节,两人相视而笑,绕过对方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芷菡,有音乐,怎么不来点舞蹈呢?”他知道她的舞是跳得极好的。 “今晚我不要一个人跳。”她喝了酒的脸泛着淡淡的红晕,越发的秀色可餐,起身换了一支欢快的交谊舞曲,笑着站到了他面前。 他一手轻轻牵过她的手,一手搂过她柔软的腰,一个圈转到了屋子中间。 摇曳的烛光,悠扬的乐曲,怀抱着心爱的人儿,温馨弥漫着整个房间,弥漫着整个心房,他的手轻抚着她的纤腰,脸贴着她红晕的脸颊,微微的气息轻拂在彼此的耳畔,感觉彼此的心跳。 两人随着轻柔的舞曲,迈着缓慢的舞步,享受着温馨的二人世界,明媚的月光从窗棂上透了进来,给他俊雅帅气的脸上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银色,勾勒出他迷人的轮廓。 跟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慕芷菡偎在他的胸前,扭动着细柳般的腰肢,欣赏着烛光下帅气无敌的丈夫,感觉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所有的坎坷和曾经的苦难在这个时候都不值一提,经历了坎坷的爱情就如一杯酝酿了许久的陈强才能酒,越发的醇厚香甜,回味无穷。 一曲完毕,她说:“君浩,月色这么好,我们去紫薇花园赏月好不好?” “好啊,月色下赏花,那才是真正的花前月后。”两人相拥着下了楼。 还没到紫薇花园,夏夜的轻风就将紫薇花的清香传送了过来,两人顿感心旷神怡。 “君浩,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在紫薇花园遇到你的情景吗?” 慕芷菡抚着挂满枝丫,微微垂着头的簇簇紫薇花问裴君浩。 “记得,你躲在花丛中的长椅上睡着了,被我的口琴声吵醒,偷偷站在我身后偷听。”裴君浩说着伸出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笑问:“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那时就喜欢我了?” 她轻轻拍掉他的手指,笑骂:“自恋鬼!人家才没有。” “没有?我记得第一次帮我洗澡时你就借口我脸上有东西,主动吻我。”他继续笑她。 “你还说,分明是你捉弄我。”哼,占了便宜不说,还卖乖。 “我问你,你那次摔倒,是不是故意的?”不说还罢,说起来就有气,竟然那样捉弄人家。 呃?还翻起旧账来了? “不是。”他很不老实的说。 “真的不是?”她闪着长长的睫毛问。 “真不是。”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今晚…… “那还差不多。”她嫣然一笑,他暗笑这傻丫头还是这么好骗。 慕芷菡抿嘴笑,就让你骗一骗吧,哼,早知你是故意的,不过,我也不亏,找到了我的施哥哥,还有了可爱的小嘟嘟,不然,哼,新账老账与你一起算。 “施哥哥。”她突然用十几年前的称呼娇声喊道。 “嗯?”他温柔的转过脸来。 “那晚在这里,你突然来吻我,是为什么?是不是在月色下看我好看,就想吻我?”慕芷菡眨巴着大眼睛问。 “因为……”他想告诉她因为她的眼睛与他记忆中的紫薇妹妹太神似了,转念一想,又想逗一逗她。 “因为你的眼睛好看啊。”说着俯身吻住她的眼,她不悦,脸一沉问:“眼睛好看的多了去了,难不成你都想吻啊?”嗯,好色鬼! “嗯,还真是。”他略有所思。 “你说什么?”竟敢承认?她捶他,他趁势将她搂住,附在她耳畔柔声说:“因为我看到了紫薇妹妹的眼睛在叫我‘施哥哥,施哥哥’,我禁不住就想吻你。” “真的?不许说谎。”她的玉指抚在他薄唇上,撒娇的说:“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记得我的。” “芷菡,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想起那个大眼睛女孩子站在倒在地上的他面前,关切的询问,带着饿了几天的他去饱吃了一顿,想起她每天在家里要了零花钱出来兴高彩烈的跑来交到他手上,他禁不住动情的吻住了她。 “芷菡,我们历经了这么多,以后都不要有分离的痛苦了,我要你天天在我的身边,时时让我看着你。” 她使劲点头,将头埋进了他胸中,轻抚着他胸前的肌肉,他抱着她坐到她曾睡过的长椅上。 两人拥在长椅上,说着十几年前的往事,说着几年前的磕磕碰碰和恩恩怨怨,说着几个月前的离愁别绪,说着思念的煎熬,说着重逢的欣喜和无比的甜蜜,笑着,哭着,紧紧相拥在月色下的紫薇花丛中。 “芷菡,今晚咱们怀个紫薇仙子吧。”裴君浩将手轻抚在她柔软的胸前。 “什么紫薇仙子?” 裴君浩把那晚上的梦给她讲了,说:“如果你不是天上派下来的紫薇仙子,那你给我生一个小紫薇仙子出来。” 慕芷菡“噗嗤”笑道:“《红楼梦》中有海棠仙子,绛珠仙子,我们裴氏庄园就有紫薇仙子,亏你梦得到。” 她捂着嘴笑,胸前微露的半圆随着她的笑声花枝乱颤起来, 他早已忍不住了,将她压倒在了长椅上,低头吻住了她的香唇,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被紧紧的按在了长椅上,暗想幸亏这椅子是真皮子做的,不然,她都要被他给压扁了。 “君浩,为什么不回房去?”她犹疑,在这样敞露的地方,总让人有些担忧, “怕什么,大晚上的,谁还能进我们花园来?我怕嘟嘟,他让人给教坏了。”在家里吃得多了,偶尔吃吃野餐也不错,裴君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已经褪下她的内裤…… “呜……君浩……君浩……”他的指端触及她的敏感处,她如触电般的娇喘起来。 “芷菡,你……想不想要……嗯?”她羞愧的不言语,紧紧抱着他的腰,浅声吟叫着。 他触到她的湿润,在她耳朵边轻声说:“很想君浩了吧? 是不是?” 她娇声嗔道:“好坏啊。”搂着他腰间的手轻轻掐了他一把,他疼得叫了一声,腰身一拱,进了她的湿润处…… “呜呜……”他随着她的浅吟兴奋的律动。 算起来,两人没有这样亲密已有半年之久了,裴君浩积蓄了半年的激情和兴奋爆发了出来,两个年轻健康的爱人被爱恋和欲念的火焰燃烧起来,缠绵悱恻…… 花儿低下了头,月亮钻进了云层又俏皮的钻了出来,羞得再次蒙住了脸…… 年轻人总是喜欢变着花样,裴君浩气喘吁吁一阵,翻身下子长椅,蹲在椅子边,倒提起她在月色下发着晶亮光泽的玉腿就要…… “不要,君浩,别这样。”她小声说。 “为什么?不喜欢?” “你不是想生个紫薇仙子吗?” “是啊,这样不是更好吗?” “这样容易生像嘟嘟那样的调皮小子,明不明白?” “你怎么知道?”他笑着问。 “我在山区支教时听老人家说过,然后又看过书上也有这种说法,再一想,我们那次,怀嘟嘟……”她羞道:“你不是这样的吗?” “还有这种说法?”裴君浩只得重新俯下身来,抱住她娇柔的身子…… 为她整理好衣裳,她像只乖巧的猫咪偎在他的胸前,两人拥在椅子上说着情话,终是乏了,芷菡伏在他身边嗑睡起来。 “芷菡,起露了,别受凉了,回房去吧。”他吻吻她的额。 她赖在椅子上,伸出手说:“你抱我。” 他笑着托着她的臀抱起她,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伏在他肩上晕晕欲睡。 “别睡啊,回去再睡。”他用手轻轻拍打她弹性的臀,“噗”的一声响,那声音像是从他手中挤出来一般,拉长了声音,他手一放,她差点掉了下来,瞌睡虫被吓得风一般的跑了,幸好她的手死死圈住了他的脖子。 “芷菡,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在我沉浸在美好的氛围时就放屁来大煞风景啊?”那次的月夜,他也是这样抱她回房,她也是这样放了一个响屁。 她呐呐的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君浩,不臭,真的,不信你别动,你闻闻看。” 见他依然板着脸,她捧着他的脸摇了摇:“你就当它是给我们浪漫夜伴奏的乐曲吧。” 什么?乐曲?还伴奏? 他差点晕倒。 第206章 夏威夷蜜月之行 新婚的第三天,三对新婚夫妻结伴一起去渡蜜月,只是对于去哪里渡蜜月的问题,大家的意见一时得不到统一。 梁曼茹要去巴黎,慕芷菡说去夏威夷,童瀚鹏说去意大利,林莎莎说去地中海,陈强说随意,只有裴君浩一直微笑不语。 “君浩,你倒是说说,你想去哪?”童瀚鹏看着一直不发言的裴君浩。 “我?”裴君浩轻轻搂过慕芷菡,“我家芷菡去哪我就去哪。” 慕芷菡一脸的骄傲,林莎莎和梁曼茹各自往陈强和童瀚鹏手上掐了一把。 “你看人家君浩,就会支持芷菡,哪像你啊。”梁曼茹掐了童瀚鹏不算,还在他额头戳了一下。 “君浩,你就不能中立吗?”童瀚鹏摸了摸被掐得生疼的手臂,恨恨的睨他一眼。 “我没错啊,我只说我家芷菡去哪我就去哪,我没说要去哪啊,你们难道不是,渡蜜月能分开渡吗?”裴君浩振振有词。 大家一想对啊,他的话也没错。 “大家把要去的地方的特点说出来,看谁说得更有道理。”陈强提议。 “巴黎时尚,浪漫,气候温和,还有,那里是购物的最佳地方啊。”梁曼茹首先举出理由。 “我想去爱琴海,看宙斯情人的住所。”林莎莎依着陈强说,陈强笑着点头。 “意大利风情万种的小镇十分迷人,还有《罗密欧和朱丽叶》故事的起源地。”童瀚鹏挤了挤眼说,梁曼茹轻轻打他一下,马上住口了。 “风光明媚,海滩迷人,日月星云变幻出五彩风光:晴空下,美丽的威尔基海滩,阳伞如花;晚霞中,岸边蕉林椰树为情侣们轻吟低唱;月光如水夜色,凉风习习的椰林中,穿夏威夷衫的青年,抱着吉他,弹着优美的乐曲,用低沉的歌声,倾诉心中的恋情。奔放的夏威夷女郎,挂着花环,穿着金色的草裙,配合音乐旋律和节奏翩翩起舞。如诗如画的情调,我们几对与波利尼西亚人在草席上跳起草裙舞,你们想多浪漫啊。” 想起能与裴君浩在那样的美景中说着情话,纵情欢跳,慕芷菡喜滋滋的,裴君浩边听边点头。 “你们想不想在这样的美妙浪漫的岛屿上与心爱的人度过美丽的蜜月啊?在充满激情的氛围中与你们的爱人狂欢啊?”裴君浩仰头问两位女士。 “想啊。”两人频频点头,两秒后大呼上当。 “这不就成了?还有意见吗?” “那就夏威夷吧。”被芷菡一描述,一时都神往起来。 新婚行程就这样定了下来。 夏威夷与北京时差十八小时,他们选择夏威夷时间清晨八点到达目的地的第一站,夏威夷最多彩多姿的岛屿——瓦胡岛(又称檀香山和珍珠港)。 一进岛,热情的夏威夷女郎们就迎了上来,将美丽的花环套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抬眼一望,远处碧海蓝天,白云悠悠,近处椰林婆娑,金黄的沙滩,滔滔的白浪,众人无不心旷神怡。 他们预订的大酒店背山面海,热情的侍者将他们带进他们预订的总统套房。 换了服装,六个人就出了门,两两手牵着手,赤脚走在金黄的沙滩上,身后是绿荫荫的椰林,抬眼看见蔚蓝的大海与远处蓝色的天空相接成茫茫一片,和煦的海风轻拂着他们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柔情和异域的风味。 “芷菡,盼这天盼了很久了。”裴君浩轻捋着她被海风吹散的发丝,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我也是,仿佛盼了一个世纪这么长,现在好了,我们永远这样在一起,温馨、甜蜜。”她搂着他的脖子吊起自己,在他身上轻轻晃着,撒娇道:“以后每一年的这个月,你都要带我去旅游。我要你带着我全世界都走遍,直到我有一天走不动了。” “嗯,一定。”她轻刮她秀挺的鼻子。 “拉勾,说话不算数是小狗。”她伸出小指勾住了他的小指,那边童瀚鹏和梁曼茹捂着嘴笑。 “喂,我说你俩好酸啊,孩子那么大了还热恋一样。”她轻轻掐了把童瀚鹏,小声说:“学着点啊,别只在那事上下点子。” “我什么时候只在那事上下点子了,我很会玩的。”童瀚鹏不负气了:“不信你看我冲浪,包管君浩就没有我行,他是工作狂,你以为他有多浪漫呢。” 梁曼茹白他一眼,挽住了他手臂:“不会到现在还吃醋吧?” “哪能。”童瀚鹏在她脸上一吻,说:“咱也酸死他们。”说着抱起梁曼茹在沙滩上跑了起来,留下一串串脚印和梁曼茹娇柔的笑声。 林莎莎在海滩上拾到一只美丽的贝壳,惊喜的向陈强扬了扬手,陈强俯下身来,一下子帮她拾起了五六只色彩斑斓的贝壳,林莎莎手舞足蹈起来。 陈强感慨于她的知足,也一边寻着贝壳,跟着她哈哈傻笑起来,仿佛两个天真的孩子。 清晨的阳光并不太强烈,他们徒步走了一圈,便懒懒的躺在柔软的沙滩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浴。 童瀚鹏吵着要去冲浪,陈强说下午吧,再躺一会该用餐了。 林莎莎害怕晒黑了她雪白的肌肤,陈强拿着橄榄油帮她抹擦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享受了檀香山的美食,终于到了童瀚鹏一直期盼的节目---冲浪。 三个男人租用了冲浪板,慢慢滑过浅浪,向海面滑了过去。 “陈强,别滑远了啊,就在海边上。” 林莎莎最紧张,看着陈强渐渐离她越来越远,海面上的浪一个比一个大,她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上了。 “我看过瀚鹏冲浪的一段视频,很棒。”梁曼茹倒很自信。 慕芷菡看着裴君浩微躬着身子,向她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笑着点点头,兴奋的冲着他叫道:“ 加油,君浩,你是最棒的!” 三个在海浪中滑行的男子越冲越远,三个在岸上的女子,看着自己的爱人在大浪中滑行,一会紧张,一会兴奋,欢呼着,尖叫着,大获全胜笑着。 “芷菡,看我冲浪,你有没有担心,怕吗?”裴君浩上岸后问芷菡。 她点头:“有一点,不过,我相信你行。”她轻轻擦拭去他脸上的海水,骄傲的说。 被所爱的牵挂,是一种幸福,被所爱的人信任,也是一种幸福! 檀香山的黄昏是慕芷菡见过的最美妙的黄昏,天边一片艳丽的晚霞,间隔着此许的白云,清晨是蓝天与海连结成蔚蓝的一片,而现在,放眼望去,是晚霞与晚霞映照下的橙黄色的沙滩连为一体,形成一幅巨大瑰丽的画卷。 “好美观啊!”躺在巨大的阳伞下,林莎莎感叹。 陈强为每人端来一杯五颜六色的刨冰,大家吃着冰凉的刨冰,欣赏着美丽的晚霞,如同走进画中。 晚饭后他们加入了等待许久的草裙舞的行列,热情如火的夏威夷女郎,在如水的月色下,在夏威夷青年男子狂野的进吉他伴奏下,肚子上挂着花环,上身穿着简单的胸罩,下身着五彩纷呈的长裙,在草地上跳起了优美奔放的草裙舞。 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加入其中,六人也扭身转进了人群,本来是并在一起的,可是人群越来越挤,一会便将众人隔开。 慕芷菡找不到裴君浩,在人群中急得跳起来寻找,好不容易见裴君浩被一群夏威夷女郎围住,拉着他的手翩翩起舞,他的脖子上戴满了花环,将他的脸都要遮住了,女郎们不时在他脸上亲吻着,轻佻而奔放的围着他扭动着如蛇一般的腰肢。 裴君浩左右冲击也无法突破他们的“围攻”,探着头寻找着人群中慕芷菡。 慕芷菡往人群中费劲的挤进去,却被一个小伙子拦住,往她脖子上套上一个美丽的花环,口中说着“阿罗哈”(欢迎爱你之意),牵着了她的手舞蹈起来。 盛情难却,她舞了几步,还是摆脱了拼命往裴君浩身边挤,不等她挤进裴君浩身边,他已经冲出了热情女郎们的“围攻”,挤到她身边。 他取下她脖子上的花环套在自己脖子上,将自己的全给了她套上,牵着她的手学着本地人狂舞起来。 “为什么取下我的?”她笑问。 “我不让你戴别的男人送的花环。”他边跳边大声说。 “小气。”她笑得异常灿烂,心爱的人为你吃醋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他们在檀香山呆了五天,吃尽了所有美食,观看了最美丽的景致,感受着热情狂放的异域风情,然后在诸多小岛中又选了几个小岛观光,然后是女子们疯狂的购物活动。 “曼茹,你要把整个夏威夷搬回宾汾市?”童瀚鹏手中的东西掉了又捡,捡了又掉,对梁曼茹提出抗议。 “还有好多想买都没买呢。”梁曼茹遗憾的说。 “我也是。”林莎莎答。 “我也还想要啊。”慕芷菡看了看两手不空的裴君浩。 三个女子看着男人们的苦瓜脸狂笑。 愉快的夏威夷[蜜月之行在男人们两手不空中结束,留下了一串串欢快的笑声和美好珍贵的回忆,很多年以后,想起这次出行,他们都会对着对方微笑着沉浸在那种美好的氛围之中,然后牵起对方的手,轻轻的依偎在一起。 第207章 幸福的哭声 蜜月回来后的裴君浩恢复到百忙之中,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但他无论有多忙,都尽可能的推掉一些应酬,用更多的时间陪伴芷菡和嘟嘟。 “君浩,君浩,起床了。” 太阳刚从东方露出笑脸,慕芷菡就起床了,她坚持每天亲自给裴君浩做营养早餐,就因为他说了她做的营养粥最入口。 裴君浩见她每天早起,怕她辛苦,劝她让李嫂做就是了,可是芷菡不让,非得亲自做不可,渐渐的,裴君浩也习惯了每天等着她把早餐做好叫他起床。 裴君浩翻了个身,芷菡已经将他要换穿的衣裤挂在床头的衣挂上,他微微一笑:“芷菡,你又早起了,不是说了让李嫂做早餐的吗?” “快起来吧,我都习惯了,到了时间就自然醒,想睡也睡不着。”慕芷菡说着拉他起来,他伸手将她揽过怀中说:“你说现在有没怀上我们的紫薇小仙子?” 自新婚起,他就一直念叨着这次要生个像芷菡一样漂亮的女儿,她笑道:“现在还不知道,一个月才有反应的,快起来吧。” 他便懒懒的伸出手来,芷菡便拿了挂在床头的衣服给他穿上,边穿边说:“越来越懒了,连衣服也不肯自己穿。” 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是乐呵呵的,原来给自己心爱的穿衣也是快乐的。 裴君浩走到洗漱间,牙膏都挤好了,连杯子上的水都接好了,不由开心一笑,开始洗漱。 出来到餐厅,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李嫂笑着给他盛了一碗营养粥,笑道:“少奶奶一定要亲自做,熬粥得用慢火,时间长,她老早就起来了,又自己动手烤了糕点,榨了果汁,裴少真是好福气啊。” 李嫂心地善良,看着他们恩爱,竟像是自己的儿女恩爱一般,打心眼里高兴。 裴君浩笑着先喝了果汁,闻着喷着香味的糕点,拿了一个正要吃,慕芷菡带了小嘟嘟出来,小家伙一闻到熟悉的香味,大叫道:“妈妈又烤糕点了哦,嘟嘟要吃。” 竟不到桌上拿,从裴君浩手中抢了过来就往嘴里塞,被慕芷菡夺了过来,说:“嘟嘟,妈妈怎么教你的?先喝果汁,喝完果汁才能吃饼,还得喝粥,好不?” “哦。”嘟嘟嘴巴一噘,坐到了桌前,李嫂给倒了一杯果汁。 “今天是哈密瓜汁,昨天是玉米汁,妈妈,明天喝什么果汁啊?”他喝了一口问。 “明天嘟嘟想喝什么果汁妈妈就榨什么果汁好不好?” “我要草霉汁。” “好,那明天妈妈就榨草霉汁。” 看裴君浩吃好了,她拿了他的包递过来,笑道:“早些回来。”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见小嘟嘟一双极像母亲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也亲了一口,说:“宝贝去幼儿园要乖哦,不许和小朋友打架啊。” 因为有天他在学校炫耀自己参加了爸爸妈妈盛大的婚礼,后来小朋友回家和大人一说,被小朋友回来嘲笑,小嘟嘟一怒之下打了那个小朋友,裴君浩这才教育儿子。 “嗯,他不骂我就不打他。”嘟嘟吃着糕点边点头。 “骂了也不能打人的。”慕芷菡说着,送裴君浩出去。 到了车门前,他笑着抱了抱她:“走了。” 她恋恋点头:“早点回啊,陪客户也别喝太多酒。” “知道了。”他笑,老这样像教育孩子似的。 裴君浩走后,嘟嘟被李嫂送去了幼儿园,慕芷菡有些无聊了,她原是要去工作的,可是裴君浩不让,说她的任务是给他生一个小仙子呢。 家里的事都有佣人,她也插不上手,幸而柳若彤如她一般守在家中,经常约了她逛街做护理。 “芷菡,你又这么早?还真是喜欢操劳,早餐让佣人做不就完了。” 电话里传来柳若彤懒懒的声音,慕芷菡就知道她还在和周公约会呢。 开着裴君浩送给她的崭新的保时捷去接了柳若彤,两人开始新一日的商场“大扫荡”。 到哪销售员一见她俩都满脸含笑,跟在她俩屁股后面一样样的介绍推荐,这可是金牌客户。 慕芷菡试穿了一条裙子,柳若彤也试了一条,两人在镜子前一转,柳若彤突然说:“芷菡,你看我是不是胖了些?” 慕芷菡上下一瞧,可不是,腰都粗了些呢,笑道:“可真是,不会是有了吧?” 本是随口一句,柳若彤却当了真,惊喜的说:“真的么?嘉熙可盼很久了呢,最近老懒怠,莫非果真是?” “有感觉了?”不过随口说说,有了一个月腰也不会粗的,可别白高兴了。 “倒没别的,就是老想睡,也不知是不是。” “要不,咱别逛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去。”芷菡提议。 “好啊。” 两人换下衣裳,来了医院,医院里排着长长的队伍,两人挂了号,看着队伍发愁,这要等到几时呢? “裴夫人,您来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原不是熟悉的宋医生,听说是带柳若彤来检查,带着她们直接进了医生室。 “宋医生,这样不好吧,我们不是插队了?”慕芷菡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们内部每人每天也有规定可以有几个亲友有优先权的,别担心。”慕芷菡这才安下心来。 医生给柳若彤做了检查,笑着说:“您是有身孕了,好好休息。” 柳若彤一听都跳了起来,梁嘉熙做为家中的独子,老人不知多盼着柳若彤早日怀孕,让他们抱上大胖孙子呢。 “裴夫人,您也检查?”医生看了看慕芷菡。 “我?我不。”慕芷菡笑笑说。 “看来你也有喜了吧。”医生的话让芷菡有些惊异。 “您说什么?” “我看你像是也有喜了。”医生说着让她把手伸给她,原来她还懂中医,探了探说:“是有了,你们俩倒是商量好似的,连怀孕也有伴了。” “真的?医生,您确定?”芷菡还有些不相信,真这么快就有了么? “我确定,如果你不信,可以做个彩超。”医生很有把握的说。 “那做一个?芷菡。”柳若彤沉浸在兴奋中,听说芷菡也有了,更兴奋不已,推着芷菡也做了个彩超。 拿着结果,医生笑道:“这下相信了吧。” 慕芷菡脸都红了,裴君浩整天吵着想要个女儿,这么快就怀上了,于是问医生:“可知是男是女?” 医生笑道:“生男生女都一样,这么年轻还有封建思想?再说,这才多大呢,看不出的。” “不是,我先生想要一个女儿。”慕芷菡解释道。 “嘉熙的父母可想要个男孩了,还是你好啊,芷菡,你有了嘟嘟,一点压力都没有了,我要是生个女孩子,不知嘉熙的父母有多失望呢。”柳若彤兴奋之余羡慕又感慨。 “那你生个男孩吧,我生个女孩,他们都隧意了,咱或许还能结个亲家。”慕芷菡大笑。 想着裴君浩回家如何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慕芷菡有些兴奋,以前怀嘟嘟时根本没有与裴君浩分享这种喜悦,可是这次,她要与他一起分享这份为人父母的兴奋,还要他——好好的宠她。 裴君浩回来已是十一点了,对于他来说,倒也不算晚,可是慕芷菡感觉等了很久,她洗了澡,躺在床上,拿着一本《育婴宝典》在看,裴君浩轻轻推开房门。 “嗯?今天没等我就躺下了。”他放下包,俯身在吻住了她。 “有些累。”她懒懒的将书放下。 “累了?明天你就别早起了,让李嫂做早餐就是了。”他说着,进去洗澡。 围着一块浴巾出来,他笑着将浴巾一扯,翻身上了床,跳进被子下拥住了她的身子闻道:“真香。” “不要。”她推了推他,想起上次怀嘟嘟都没在他面前撒过一次娇,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来,这次得把所有的全补偿过来。 “嗯?怎么了?”他将下巴蹭在她头顶上,柔声问:“我回来得也不是太晚啊,也没喝酒,怎么生气了?” 她眨着大眼睛抬头看着他,他见她眼中突然闪着泪花,吓着了,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在他胸前如搔痒般轻轻捶他:“你坏你坏你坏!” “怎么了?芷菡,到底怎么了?”他一时摸不住头脑。 “若彤怀上孩子了。”她幽幽地说。 “这不是好事吗?咱家嘟嘟都这么大了,她们也应该怀上了。” 她“呜呜”的哭起来,他慌神了,捧着她的脸问:“到底怎么了,芷菡?” “她得知怀孕了打了一个电话给嘉熙,嘉熙就高兴疯了,连路都不让她走了,从医院就将她抱出来,一直抱上了车。” 她说着哭得更大声了,他不禁笑了:“原来就为这个,你要是怀上了,我也不让你走路,抱着你围着着宾汾市走上一圈,让大家看看我有多宠你,好不好?” 她一听,一张小嘴张得更大了,“哇哇”的声音只怕把整个庄园都惊起来,她说:“可是,我自己上了车,开车回来了,我忘记打电话你了!现在抱,也不是第一时间了。”她突然止了哭:“你说抱着我围着宾汾市走一一圈,真的?” 他惊喜的捧着她的脸问:“你说什么?芷菡,你怀上我们的小仙子了?” 第208章 国宝级待遇 慕芷菡最终还是没有要裴君浩抱着她围着宾汾市走一圈。 “君浩,你得宠着我。”她嘟着嘴对他说。 “好,好,我的好芷菡,你说让我怎么宠我就怎么宠,好不好?”裴君浩一脸的宠溺,说着拿起桌上的苹果,笨拙的削给她吃。 “现在不想吃。”她两手托着腮摇摇头说。 “乖,吃一个,特意为你削的。”他说。 “喂我。”她晃了晃头。 “好,君浩喂。”他说着将苹果削成一小片,送到她唇边,她得意的晃了晃头,吃了起来。 下午裴君浩一下班赶了回来,让陈强从车上拿了一大袋一大袋的东西下来。 “买什么这么多啊?”慕芷菡问。 “多吗?不多。就是些水果啊,牛奶啊,还有些干果类和红枣人参燕窝之类的滋补品,都是给你吃的。” 慕芷菡一看,果然是各式各样的水果,还有各国的干果,牛奶,核桃粉,椰子粉,莲藕粉,红参,白参,高丽参,燕窝……总之是一应俱全。 “这么多,哪吃得了?”她看着成堆成堆的往房里拿的东西说。 “慢慢吃,多吃点,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仙女。”他搂着她进屋,掐着她的脸蛋说:“我把饭局推掉了,回来陪你吃,好不好。” 她仰头一笑:“当然好,你在家,我要多吃一碗。” 唉,总裁夫人难当,一起吃顿饭弄得好象皇帝宠幸妃子一样难,好在君浩倒是比别人更记挂着家里,不然每天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发呆,只得叫上李嫂:“李嫂,一起吃吧。” 李嫂推辞道:“这可不好,怎么能与少奶奶一同吃。” “李嫂,一齐吃嘛,就当陪我好了。” “不行,这要坏规矩的。”李嫂仍然不肯,只是站在一旁笑着给她盛饭,于是慕芷菡只得一个人在这碗上夹一小点那碗上夹一小点。 “不合口吗?”李嫂见她似乎不想吃。 她摇摇头,不是不合口,一个人吃饭可真没意思,扒了几口,便躲回房去休息了,裴君浩回来后李嫂悄悄告诉他,所 以裴君浩今天把原本很重要的饭局也推掉了,让副总代为相陪,自己回来陪芷菡吃饭了。 裴君浩陪芷菡吃饭,除了李嫂,连西式厨师也出了马,平常只是李嫂一人做,因为也就是慕芷菡一人的饭而已,只是请客或者过年节之类才会几个厨师一并做,现在裴君浩回来了,慕芷菡又是有身孕的人,自然大家都更重视起来,中式西式竟然一同上了桌。 三样中式,三样西式,外加一个沙锅汤和一样糕点,就是两人的晚餐。 “李嫂,你也去用餐吧,这里没事了。” 李嫂应声出去,裴君浩笑道:“现在,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说着亲自为她舀了汤,柔声道:“来,君浩喂。” “嗯,干嘛喂我?老实交待,有什么阴谋?” 书上不是说嘛,男人突然对你太好,一定是心里有愧,觉得对不住你,才要补偿,忘记了昨天是她自己要他喂,还说要了宠着她, “有啊。”裴君浩想了想说。 “就知道有阴谋。”慕芷菡扁扁嘴:“说吧。” “我的阴谋就是……”他卖起了关子,看着她笑。 “说啊。”她推他一把。 “就是让你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仙子啊。” “真的没有别的阴谋?”她抬起下巴问。 “真的没有。” “哈哈。”她笑:“这还差不多,好吧,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今儿的晚膳就赏你喂本宫吃了。” “喳。”他笑着将一口汤喂到她唇边。 “吃饱了。”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 “再吃一点嘛。”他又夹起一片糕点送到她唇边,她张开嘴接下,嗯,那时怀着嘟嘟,每天在煎熬中的日子过去了,被宠着的滋味她要好好的享受。 饭后他陪着在紫薇花园里散步回来,李嫂又遵他的吩咐送上两盘水果。 “君浩,我还饱呢。”她摸着肚子说。 “吃一点,一样两片。”他说。 好吧,她深呼吸一个,张口咬下。 倒在他怀中懒懒的看了一会电视。 “君浩,我好困,我想睡了。” “困了,好,那就去休息。” 他倒了杯牛奶递给她:“把它喝了。” “还好饱,不想喝。”她摇头。 “喝吧,宝宝想喝,来,乖,喝了。” 她无奈,只得接过来乖乖的喝下。 清晨如往常一样,早早的醒来,翻了个身准备起床给君浩做早餐,被一只大手拉住。 “亲爱的,不准起,我已经吩咐李嫂做了,再睡一会,乖啊,养好精神。”他说着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像妈妈哄孩子睡觉一样,她才想起,现在她怀宝宝了,他不再让她早起做早餐了,偎在他温暖的怀抱,缓缓的,又进了梦乡。 再醒过来,太阳已经爬到老高对着她羞红了脸,好象在说:“芷菡懒虫,芷菡懒虫,这么晚还不起床。” 她伸伸懒腰,起了床,洗漱完,李嫂将早餐都备好了,每天最少三样,这是裴君浩交待的艰巨任务,得看着她好好吃了,不准淘气不吃,也不准吃一半不要。 每天中午的菜单都要不同,晚餐更是每天由着裴君浩亲自“检阅”监督,然后晚上是人参汤,燕窝汤,莲子粥等等轮流更换。 两周下来,便成了习惯,不再早起做早餐,睡懒觉,吃了睡,晚上裴君浩不回来陪着,就吃不下东西,裴君浩于是每晚任何约会一律取消,渐渐成了不成文的规定——晚上不陪客。 “芷菡,今天不睡觉,竟然约我出来逛街。”柳若彤挺着大肚子对同样挺着大肚子的慕芷菡说。 “是呢,天天睡得我背都痛了,今天确实不想睡了。”扭了扭笨拙的身子答。 “哈哈,我昨天听嘉熙回来讲你家君浩,都把肚子笑痛了,我怀疑我要是再笑,我宝宝非得被笑出来不可。” “君浩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好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说看。” “昨晚是秦总生日嘛,然后邀了朋友们一齐用晚餐,听说你家老公现在晚餐不在外面吃都成规矩了,秦总说他有办法让他出去吃,结果谎称有事与他谈,在晚饭时间前将他约到酒店。” “他一到那,一桌的人,秦总这才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原由,原以为这么多人他在场,他既然来了,总不好意思说要回家陪老婆吃饭,谁知道他要了两瓶酒自己先喝下一杯,又敬了秦总一杯,最后与大家喝了一杯,便拱手说要回家了。” “众人问为何非得回家陪太太吃饭,他竟然当着大家说‘不是陪,是喂,我得回家喂我太太吃饭。’一个大总裁,当着众多业内人士的面产得回家喂太太吃饭,你说好笑不好笑?芷菡,你家老公可给你争足了面子哦。” 天哪!慕芷菡捂着脸,这可叫她以后如何见人啊,君浩啊君浩,你就不怕我被人笑死么,这样隐秘的事,竟然在大众广庭之下宣传。 进了一家商场,两人看了看衣服,可惜近期都穿不了,只得拿着在镜子前比了比,天,慕芷菡对着镜子看里面的人,肚子圆滚滚不说,连脸蛋也是圆乎乎的,下巴都要成两重了,这还是原来那个苗条清瘦的慕芷菡么? “若彤,你多少斤了?” “我?一百二十八斤了,我都愁死了,一个月不到,我都胖十五斤了。”柳若彤答着,侧头打量了慕芷菡:“芷菡,我看你比我更胖了,你多少斤?” “对呀?我多少斤呢?都有两周没有称了呢。”她眨了眨眼睛,对着镜子看了看,这不就是个水桶么? 回来的路上,见一家大药店有称体重的称,进去一称,一百四十一斤,比柳若彤重了十三斤。 “来,芷菡,吃饭。”裴君浩看着李嫂出去,端了汤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 她接过碗来,说:“我自己来。” “怎么了?”他问:“有什么不开心的?” 她摇头。 “那怎么不要我喂了?不是要我宠着么?是我不够宠吗?芷菡,你说,要我怎么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去摘了下来。” 她“噗嗤”一笑:“那几十亿人都得恨我,让他们失去花前夜下的机会,失去了美丽的月色。” “那你说,你要什么?” “君浩,从今天起,我不要你喂了,还有,你以后有重要的应酬,就不要推掉了。” “为什么?” “因为。”她托着腮看着他:“因为我不想全宾汾市的人笑我要你喂我吃饭。” “我愿意,谁还管得着吗?”他舀了汤送到她唇边,喂她喝完,又盛了饭,然后是糕点,水果。 当临睡前他递过来一碗莲子汤,她说什么也不喝了。 “君浩,我不喝了,我太饱了。” “喝吧。”他笑着哄她。 “不喝,”她转开脸:“你知道我多重了吗?一百四十一斤,我不要做国宝了,君浩,我知道你宠我,可是,呜呜,我不要做国宝了。” 第209章 妈妈,我是怎么生出来的 眼看慕芷菡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对于小嘟嘟来说,既是一件很新奇的事,又有些隐隐失落感。 不知道妈妈肚子里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呢?如果是弟弟,他会不会抢我的小超人?抢我的电动小火车和飞机呢?还有,妈妈和爸爸会不会因为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而不再爱嘟嘟了呢?他的小脑袋瓜子里于是整天有了这些想法。 裴君浩忙于工作,很难注意这些,一开始芷菡也不曾注意,直到有一天,小嘟嘟歪着脑袋对她说:“妈妈,今天我要跟你睡。” 自芷菡怀孕后,嘟嘟一直都是分床睡了,今天突然不干了。 “为什么?”慕芷菡说:“嘟嘟都是小男子汉了,应该自己睡了。” “嘟嘟不想做男子汉,为什么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每天都和妈妈睡在一起,我和妈妈睡一晚都不行吗?”小嘟嘟很委屈的样子。 “呃?”慕芷菡笑道:“因为小妹妹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呢,当然要跟着妈妈一起睡了。” “那我也要跟妈妈一起睡,就一晚嘛。”小嘟嘟撒起娇来,慕芷菡想想不过一晚,也就答应了。 “妈妈,小妹妹在你肚子里都玩什么?”嘟嘟掀开她的睡衣看着圆滚滚的肚子问,因为慕芷菡总说是妹妹,他也就当成是妹妹了。 “小妹妹在睡觉啊,睡好了,才会长,将来才能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然后长大,和嘟嘟一起玩,一起学习啊。” 小嘟嘟突然用胖乎乎的小手指点在她深深凹进去的肚脐眼里,好奇的问:“妈妈,我是从你肚脐眼里出来的吗?” 慕芷菡瞪时愣住,这个问题好尴尬啊,一时真没有办法回答。 “可是,妈妈,肚脐眼这么小,我怎么钻出来的,是不是像孙悟空一样,变得很小很小的出来,然后再慢慢变大的呢?” 慕芷菡惊诧于小嘟嘟丰富的想像力,可是,她现在无法向他解释他是怎么出来的。 “妈妈,你说是不是啊?”小嘟嘟却不含糊,非得弄清楚不可。 “不是,肚脐眼里不能生出小宝宝。”她只得告诉他。 “那我是从哪出来的?” 看着一副茫然,半天不知怎么回答的妈妈,小嘟嘟突然叫道:“妈妈,我是不是捡来的野孩子?有个小朋友说我是妈妈和爸爸捡来的野孩子,是真的吗?难怪妈妈不知道我是从哪生出来的。” “傻孩子?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当然是妈妈生的。”慕芷菡急忙安抚嘟嘟。 “你骗我,别的小朋友都没有参加过爸爸妈妈的婚礼,只有我参加了,你现在又不知道我是从哪生出来的,我一定是你在外面捡来的野孩子。” “不是,嘟嘟,你是妈妈和爸爸生的,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 “我不信,妈妈骗人,妈妈骗人!”小嘟嘟蒙着耳朵听也不听,在床上用脚踢着被子,大声哭闹起来,任慕芷菡如何哄劝,他也不肯听了,只是哭叫着说妈妈骗人,他是妈妈从外面捡来的野孩子。 哭着哭着,大概是哭累了,伏在枕上睡着了,身子还不停的一抽一抽的,看得慕芷菡心疼不已,裴君浩回来见嘟嘟睡在他们床上,还满脸的泪痕,问道:“嘟嘟怎么了?又要与我们一起睡了?怎么还哭了?” 慕芷菡颓丧的说:“他问我从哪把他生出来的,你说我怎么回答呢?我不回答,他就哭闹,说他是我们捡来的野孩子,还说小朋友都没有参加过爸爸妈妈的婚礼,他怎么就参加了,一定是捡来的。” 裴君浩也一愣,这小家伙,小脑袋瓜都想些什么呢?也没太在意,心想小孩子嘛,明天就忘了,只以芷菡说:“你想想怎么回答他,明天告诉他就好了。” 可第二天慕芷菡发现,小嘟嘟起来竟然还是不理她,吃早餐也不言不语的,见了芷菡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糕点竟然也没有往常的兴奋,只是不声不响的吃。 “嘟嘟,今天放学妈妈去接你,好不好?”芷菡想哄他高兴,因为平常都是管家开车去接。 “不要。”嘟嘟头一偏,不理她。 “嘟嘟不想妈妈去接吗?” “哼!”嘟嘟噘起嘴,翻着白眼。 “嘟嘟,怎么不理妈妈呢?你看,妈妈今天又榨了宝宝爱喝的草莓汁。” 可是不管如何哄,嘟嘟依然很不开心的样子。 芷菡让李嫂跟着司机去送嘟嘟,顺路哄哄他。 “嘟嘟,为什么不理妈妈,你看妈妈多爱嘟嘟啊,这么早起来榨你喜欢喝的果汁,还做你喜欢吃的糕点。”李嫂牵着嘟嘟的手边走边问。 “妈妈要生小妹妹了,不会喜欢捡来的嘟嘟了。”小嘟嘟的大眼睛含着泪花。 李嫂把情形回来一说,芷菡叹了叹气,这孩子,还记着昨晚的事?看来小家伙真是上心了,怎么办呢? 她打电话给柳若彤,可柳若彤还没做妈呢,更没有经验了,为了找到最佳的办法给嘟嘟解说清楚他是如何从妈妈的肚子里来到这个世上的,慕芷菡到了宾汾市最大的书店,摞回一大包教育宝宝的书来寻找相关的答案,翻找了一天,这才露出笑脸来。 嘿,晚上小家伙回来了,可以解答他的疑难问题了。 “嘟嘟,妈妈来接你了哦。”慕芷菡从车上下来,看着笑着跟小朋友招手说着“再见”的嘟嘟,过来牵着他的小手,嘟嘟的脸沉了下来,转身甩开了她,自顾自的上了车。 这小家伙,慕芷菡摇摇头,这性子可真够倔的。 一路上慕芷菡和他说话,他也不太搭理,到了庄园,司机抱了他下车,慕芷菡才过来牵了他的手说:“宝宝,今晚上妈妈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 “什么故事?是变身打怪兽的还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听说讲故事,嘟嘟有了几分兴趣。 “都不是,”慕芷菡摇摇头,“是讲嘟嘟是怎么到妈妈的肚子里,然后又是怎么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故事哦。” “真的?”嘟嘟兴奋的说。 “真的,不过这是咱们两个人的秘密,得吃过饭后洗了澡睡觉的时候再讲哦。” “好的,妈妈。”小家伙的脸上露出了纯真可爱的笑容,一蹦一跳去了后花园玩。 “妈妈,你说了今天讲故事的哦。” 为了安抚儿子,今天又特许了嘟嘟和他们睡一床,小嘟嘟刚从浴室洗了澡出来,跳上床就缠着慕芷菡兑现承诺。 “好的,妈妈现在就给你讲。” 小嘟嘟伏在她的身上,轻轻摸着她的圆滚滚的肚皮,眼睛看着妈妈,一眨不眨的听着。 “因为爸爸喜欢妈妈,妈妈也喜欢爸爸,于是爸爸呢,把他的种子种在了妈妈的肚子里一个叫**的地方。” 她拿出一本书来,指着里面一幅漫画说:“宝宝看见了吗?这个就是妈妈肚子里的子.宫,这个像小蝌蚪一样的东西就是爸爸的种子,与妈妈肚子里这个圆圆的叫做卵.子的东西会合了,然后就合在一起,慢慢变成了小宝宝,住在妈妈的子.宫里。” “刚开始只是好小的一点点,吸收了妈妈输送进去的营养后,慢慢的长大,慢慢就长出了小手指,小脚丫,再后来长得更大了,可以到外面的世界来了,就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在肚子里给宝宝输送营养的脐带。” “那脐带现在去哪了?” “宝宝生出来后就剪了啊,因为不需要了。” “妈妈,我要看宝宝的脐带。” “已经剪掉了。”慕芷菡解释。 “那妈妈再去买一条吧。” 慕芷菡笑了:“这是没有卖的。” 嘟嘟有些失望,又问:“妈妈,那嘟嘟以前就住在妈妈的**里吗?嘟嘟是妈妈生的,不是捡来的。”想起这点,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当然是妈妈生的了,怎么会是捡来的呢?” “那么,妈妈,我是从你的肚脐眼里出来的吗?可是,妈妈的肚脐眼这么小,嘟嘟是怎么出来的呢?”嘟嘟十分好奇的摸着她的小肚脐眼问。 “宝宝不是从妈妈的肚脐眼里出来的。” “那嘟嘟是从妈妈哪里出来的?”小嘟嘟好奇的问。 “那个地方叫‘阴.道’,妈妈就是从那把宝宝生出来的。” “妈妈,小妹妹什么时候从你的‘阴.道’里生出来,妈妈生了妹妹还喜欢嘟嘟吗?”小嘟嘟终于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当然喜欢了,爸爸妈妈会像现在一样的喜欢嘟嘟,也会和嘟嘟一起喜欢小妹妹,有了小妹妹,嘟嘟就当哥哥了。” 嘟嘟仰起头,哥哥?想起大哥哥们神气的样子,嗯,当哥哥似乎很不错呢,于是一笑,对着妈妈点点头。 等裴君浩回来,小嘟嘟伏在她的身上睡着了,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手还摸在她的圆肚子上,慕芷菡把今天的事给裴君浩一说,裴君浩搂过妻子,轻轻一吻,赞道:“我的好太太,做得真好。” 第210章 君浩,我不生了 宾汾市的四月已是春光明媚,花满枝丫了,裴君浩的心情也如春光一般明媚,因为芷菡的预产期近了, 他让李嫂寸步不离的跟着芷菡,自己也把应酬尽可能的推掉,尽量陪着自己的妻子。 生嘟嘟时他没有在身边爱护关怀她一天,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最想牵着他的手的时候,他却是别人的丈夫,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心病,总觉得欠芷菡的,所以这次他一定要好好的关心爱护她,就像她所说的,一定要“宠着她”。 这天从德国来了位外商,商谈一个十分重要的项目,由于是与对方首次合作,为了表示诚意,给对方一个很好的印象,裴君浩打了电话回来告诉芷菡,今天必须晚一点回来,让她不要等他,早点休息,又关照李嫂,如果芷菡有什么动静,必须马上通知他。 德国人做事向来十分认真谨慎,一直到深夜的十一点,对方还在慢条斯理的查看有关条款,裴君浩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着急,不时的看着手表,因为虽然让芷菡先睡,可是因为他的宠爱,她养成了不见他不入梦的习惯。 正不停的看着手表,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心想要不是芷菡要生了,就是她睡不着,不过她向来懂事,知道他在外有事从不轻易打扰他,那一定是要生了! 心扑扑的狂跳,虽然嘟嘟已经这么大了,可是如初次为人父一般的紧张,毕竟芷菡在她身边生产是头一次。 “裴少,少奶奶见红了,肚子痛,开始发作了。”裴君浩一听急了,说了声:“我马上回来,好好照顾她。” 挂了电话,他愧意的对德方体表说:“对不起,先生,我太太要生产了,我不能与你继续商谈了,我们可以另约时间。” 他本来觉得很不好意思,谁知德方代表一听,哈哈大笑着伸出手来:“恭喜裴总,大喜啊,您快去吧,我们德国人无论多么重要的事,都没有妻子生孩子重要,我能理解,我们另约时间吧。” 裴君浩轻松不少,几乎是跑着出来跳上车的,一路疾驶回了庄园。 “芷菡,感觉怎么样?”李嫂正陪坐在慕芷菡身边,拿了一碗参汤让她喝一点。 “她已经睡不着了,有阵痛。”李嫂说。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裴君浩抱起床上的芷菡下了楼,陈强早已经在那等着了,李嫂和郑嫂都随在身后从后座上了车。 “芷菡,芷菡,很痛吗?”裴君浩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脸,柔声痛惜的问。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很痛,只不过有他在身边,心里就脆弱些,之前生嘟嘟还是头胎呢,到很痛的那阵子,妈妈守在身边,一直牵着她的手,怕妈妈难过担心,一直是咬牙忍住,哪敢叫痛? “嗯嗯,痛,我痛,君浩,痛呢。”他一问她倒撒娇起来,倒真觉得是蛮痛的。 “哦,哦,到医院就不痛了,忍一忍啊,乖,忍一忍。 后面坐着的李嫂和郑嫂不由笑了,到医院就不痛了,医生能代她痛么,只怕到时会更痛呢。 可是裴君浩没见过这阵势,哪懂这些,只管轻轻的抚摸着她,小声安慰着,跟她说说笑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倦在他身上,时不时轻轻的哼一声“痛啊痛啊”,像刚出生的小鸟学着唱歌一般,娇怯怯的,让人不胜爱怜。 “乖芷菡,好芷菡,一会就好,一会就不痛了哦。”他除了像哄孩子般的哄着他,就是痛惜的亲吻她,别无办法了,李嫂和郑嫂见惯了两口子这般轻昵,也不足为怪,睁只眼闭只眼。 路上的时间过得似乎异常的慢,可是裴君浩也不敢让陈强加速,而每一个红灯几十秒的等待时间也异常的难熬,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车一停下,裴君浩就抱着芷菡下了车,陈强去安排入院,李嫂和郑嫂随后跟着,随时帮忙着。 安排在妇产科的贵宾房,家属可以陪同,慕芷菡躺在床上,一直牵着裴君浩的手不放,李嫂拿了准备好的参汤让芷菡喝下,说:“多喝点,等下才有力气生。” 可是慕芷菡蹙眉摇头说:“不想喝。” 裴君浩接了过来,拿勺子舀了口,轻轻放在唇边吹了吹,柔声道:“来,芷菡,君浩喂哦,吃了不会这么痛,等下也生得快,李嫂很有经验的。” 他把勺子挨到她唇畔,她才微微张口接下,他小心翼翼一口一口的喂她,她看着他注满柔情的双眸,连痛也忘记了,觉得参汤真甜,沉浸在这种宠溺之中,喝完一小碗,她竟然忘情的说:“君浩,我还要。” “好,再喝一小碗。”李嫂急忙接了碗给她再装上大半碗,裴君浩又小心翼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边喂边拿湿纸巾给她擦拭唇畔,那柔情的眼神,简直让人浸在蜜糖中了。 陈强刚好办完手续上来,见情景抿嘴直笑,这要是用手机拍了放上互联网,写上大标题:“裴氏总裁喂生产妻子”,准得大火。 喝了汤,裴君浩又牵着她的手,轻轻抚弄着,小声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又问现在感觉好些没有。 “嗯。”心里舒坦了,感觉也不那么痛了,拿过他的手枕在她头上,侧身抚摸着他的手,娇声道:“君浩,陪着我,一直要陪着我!” 尝尽甜蜜,更害怕像生嘟嘟时那种孤苦无依的心情了,她恋恋的靠在他的手上轻轻摩挲,一手紧紧握住他另一只手。 他反握住她的手搓揉着,一个微笑的眼神就让她无比的安心,他低声说:“君浩会一直守着你,一步也不离开。” 她于是安心的靠在他手臂上,想睡一睡,这半夜的折腾,实在有些困了,才打了个盹,又被一阵紧似一阵的痛疼惊醒。 “又痛吗?”裴君浩关切的问,有护士进来,他急忙问:“护士,我妻子觉得很痛,能不能打针止痛针?” 护士抿嘴直笑:“生孩子哪有打止痛针的,痛就忍着,再就是想办法放松她的情绪,转移注意力。”说着看了看慕芷菡,简直有些妒忌裴君浩对她的宠爱了似的说道:“这就痛了,还没到最痛的时候呢。” 芷菡当知道还没到最痛的时候,她生嘟嘟时到最后要生时痛得满头大汗,哪还有精神在这撒娇啊,可是被心爱的人宠爱的感觉太美好了,她要紧紧的抓住不放,更何况现在没有了父母,除了他,还有谁宠爱她呢? 裴君浩听说不能打止痛针,而等一会还会更痛,不禁恼到:“要你们医生是看着她痛的,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 护士无奈的说:“裴总,生孩子都这样,除非剖腹产。” “我不,我不剖腹产。”慕芷菡一听急忙说,能顺产是最好,又何必平白无故去挨那一刀。 “那就没办法了,痛只得忍,我们只能疏导,没有药可用的,但是家属的陪伴和安慰也很重要。” “芷菡,我会一直陪着你,啊。”裴君浩轻轻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轻轻拍着芷菡又打了一小会盹,醒了裴君浩又是一阵安慰。 “君浩,不如你去外面沙发上休息一会,护士说还要些时间才会生,有护士会时常过来观察,你放心吧。”李嫂和郑嫂被打发到隔壁的陪房休息,虽然不想他离开一分钟,可是到底心痛他。 “别操心了,我不累。”他轻声说着,替她拉了拉被,将她的手抚在他脸上,伏在床边朝着她笑道:“我说过一分钟也不会离开你的,就这样看着你就好。” 说是休息,慕芷菡其实已经无法入睡,肚子一阵一阵痛疼卷来,越来越密,越来越痛,一开始见君浩伏在床边太困了,尽量忍着不吱声,到后来禁不住身子扭动起来,裴君浩醒了,见她很痛苦的样子,问道:“芷菡,很痛吗?” 他按响了铃,护士进来,给她检查了一下,说:“才开了两指,没这么快生呢。” 可是芷菡已觉痛疼难忍了,拉着裴君浩的手越来越用力,慢慢的掐在了他的肉里。 裴君浩只恨没有办法帮助她缓解痛疼,急得握住他的手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在外面休息的李嫂也起来了,见状说也快了,对于已生过孩子来说,经历过这样的痛疼,都不觉得是什么特别的事,可是裴君浩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形,还真是揪心。 接着痛疼隔几秒便是一阵,慕芷菡已经在床上尖叫了,产科医生护士也进来了,说是要生了,问慕芷菡还能不能走,芷菡摇头,医生让推车过来,裴君浩说:“不要推车。” 说着将芷菡抱起,顺便在她耳边叫道:“芷菡别怕,君浩抱你去产房,一直陪着你,勇敢一点,别怕啊。” 进了产房,医生和护士一边叫她使劲,一边谈笑着,对这生孩子这样的事她们司空见惯,丝毫也不紧张,可是对产妇来说,此时知道的只是痛疼,而裴君浩,只能紧紧握住芷菡的手,看着她痛得满头大汗,却连如何安慰也不会了。 慕芷菡大汗淋漓,头不停的向左右摆动着,拉着裴君浩的手指深深的的掐进了他们肉里,头发沾着汗水散乱的贴在她的脸上。 “君浩,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好不好?”趁着痛疼的间隙对君浩说,她像是哀求般的说,“好,不生了,不生了,我们不生了。”裴君浩不迭的说着,柔情百许的为她轻轻抚着滴水的发丝,心中无比的怜惜,更体会到母性的伟大。 话是这样说,可是明知道这是不能中途叫停的,慕芷菡还是按照医生的指导用力,叫了一阵,只听一声清翠的哭声,慕芷菡停止了喊叫,无力的停止了头的摆动,却连看一眼新生的婴儿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听医生说:“恭喜喜得千金。” “芷菡,芷菡,我们的紫薇仙子出生了。” 裴君浩兴奋的看着医生倒提着哇哇直哭的婴儿,在她小屁股上拍了拍,被抱去洗澡换衣了,再芷菡,已经虚脱般的闭着眼睛。 “菡,你辛苦了!”他俯身吻住她满是汗水的额头,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 第211章 宠溺 自从有了这个女儿之后,裴君浩更宠爱芷菡了,她不但为他生了可爱淘气的儿子,还为他生下了可人的小仙子一般的女儿,最重要的是,他目睹了为人母的不易,母亲从身体里分裂出一个新生命时的痛苦让他震撼而怜爱。 他用尽一切方法宠她,只是裴家不缺钱,所以并不是说送她什么贵重的礼物就表示他有多疼她,这一点有钱人都可以做到,而裴君浩,是用心来宠的。 比如芷菡喜欢吃新鲜水果,本是好事,可是她偏偏身体受不了,因为小时候留下了百日咳的老毛病,一到春冬季节,天气变化的时候,吃生冷就会咳嗽,君浩就会记着,天气一转就吩咐李嫂把水果削了皮加上冰糖,用盅炖给她吃,这样既营养又润肺。 他将她亲生父亲的坟墓从伦敦迁了回来,方便她们有空时前去祭拜;他的手机有一个号只对她一人开放,任何时候都不关机,也绝不会没有电,让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找到他。 每一个特殊的日子,他都会准备一件令他惊喜的礼物,也许在别人看来是微不足道的,也许也并不告特别严重贵重,却是她异常喜爱的,这一天他会推掉应酬,创造一个两人空间,陪她度过一个快乐的特殊的一天;爱吃辣味的他,因为就着她和孩子的口味,开始跟着他们吃清淡的食品…… 慕芷菡领悟到了这种用心的宠爱,也用心回报,比喻出了月子就坚持亲手给他做早点,虽然佣人一大堆,可是他一天在家里吃得最多的也就是早餐而已,她一定要亲手给他做,变着花样让他吃得开心。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早起来穿着她亲手为她准备的衣服,吃着她亲手做的早餐,感受着浓浓的爱意和家的温暖,怀着温馨而快乐的心情开始新的一天,他感觉这也是他的事业一直以来顺顺利利的原因之一。 酷暑天气,知道他要回来了,亲自给他泡一杯他喜欢的龙井,冬天则给他泡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因为红茶是暖胃的,因为饮食时有不规律,他的胃不太好,晚上他躲在书房加班时送上一碗亲手做的宵夜,递上一个关爱的微笑,这些很细微的事情,都让他感觉到她对他的爱无处不在。 他们一起感觉并享受着这份幸福,历经磨难,他们的幸福终于降临了,两人都异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用心感觉,用心付出,用心享受。 裴志强和夫人在芷菡又喜得千金后,也欣喜不已,对于裴家来说,要的就是儿孙满堂,他们太寂寞了,于是芷菡生下女儿后,裴夫人借口说怕嘟嘟吵着了月子里的芷菡,要将嘟嘟接了过去。 “芷菡,让嘟嘟过他爷爷奶奶那住些时间吧,两老怪冷清的。”裴君浩说。 芷菡也能理解两个曾经痛失亲人的老人,她其实也一直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她和君浩都已经没有父母了,他们就是她与君浩最亲的人。 “让嘟嘟去吧,陪陪爷爷奶奶挺好的。”芷菡也没有异议,让君浩很宽心。 于是嘟嘟被接进了裴志强家里,与两位老人同住,芷菡则在庄园里好好做月子。 嘟嘟也会每周随着裴志强夫妇回来看看,不过吃一顿饭仍旧回去了。 渐渐的,芷菡发现嘟嘟变得十分任性,要什么必须马上让人送到手,否则就大吵大闹,一点小事情没有满意,便不罢休,任何要求,一提出就必须得满足。 这天裴志强夫妇又带着他回来看望芷菡,与夫妻俩一起留在庄园吃过饭再回去,芷菡照例让李嫂做了两老和嘟嘟爱吃的菜。 嘟嘟一上桌,想起在爷爷家吃过的大龙虾好吃,便吵着要吃大龙虾,可是因为家里没有准备,一时也没有,芷菡便对嘟嘟说:“宝宝,下次回来再吃,好不好?” 嘟嘟一听可不愿意了,将碗一放,筷子丢到了地上,一屁股从凳子上滑了下来,赖在地上就不起来了,又哭又闹的,裴夫人一见,又是哄又是劝,可嘟嘟哪里肯听,只说一定现在就要吃大龙虾。 “好,好,我的乖孙子,爷爷这就叫人送来,马上送来,宝贝快起来,地上凉。” “爸,不能这样容着他的,这样不行。”芷菡不干了,这样宠溺孩子,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来可不好。 可是裴志强也不愿意了,板着脸说:“我的孙子就是要吃龙肉我也给他想办法弄来,何况是龙虾而已。我裴家也不是吃不起,何必让他这样大哭大闹的。” 芷菡不想与老人争执,也就叹口气说:“爸,我只是怕由坏了孩子。” “只几个龙虾就容坏他了,芷菡啊,我们裴家就这么一个孙子,我们不容他还能容别人去?再说,他现在还小嘛。”裴夫人也这样说。 芷菡苦笑一声解释:“我知道你们宠他,可是……” “别说了,李嫂,家里没有不会打电话让酒店送吗?几只龙虾而已,他想吃让他吃个够。”裴志强也不管芷菡的意见,他做了裴氏这么久的总裁,向来说一不二。 慕芷菡默不作声,看着李嫂打了电话,酒店把做好的龙虾送了过来,两位老人陪笑哄着嘟嘟吃了,嘟嘟这才罢休。 晚上裴君浩回来,慕芷菡把自己心中的担心告诉了他,裴君浩淡淡一笑:“两位老人就这么一个孙子,宠爱一点也是有的,我也会说说他们,你也别太担心了。” 慕芷菡明白裴君浩对养父母的感情,他们受了失去亲人的沉重打击,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孙子,如何不当宝贝一般,可她还是担心这样下去,对嘟嘟的成长不利,可是又不好再与君浩说什么,只得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又有一次,嘟嘟回来,要开饭了,嘟嘟却看着电视,芷菡怎么叫也不肯过来,说是要奶奶将饭端了过去喂他吃,芷菡不让,他就睡在地上大闹,芷菡急了,大声喝斥他:“你再这样任性妈妈生气了,马上起来洗手吃饭,吃完了饭再过来看。” 嘟嘟被她这样一喝斥,倒有些惧怕了,正要起身,裴夫人过来了,对芷菡说道:“你这样大声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说什么呢?孩子贪玩是正常的,他要看就让他看吧,我来喂。”她说着又好声好气的哄着嘟嘟起来。 “妈,您不能这样由着他。” “他还这么小,能懂个什么呢?由着他一点有什么?”裴夫人不以为然。 “不行,妈。”芷菡说着叫嘟嘟:“快去洗手吃饭” 嘟嘟一溜躲在了奶奶身后:“我不!我就不!我要看嘛,我要看嘛!” “好,好,咱不理妈妈啊,咱看电视,奶奶喂,我的乖孙子。”裴夫人柔声哄着嘟嘟,让李嫂端了饭来,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吃。 这也罢了,嘟嘟看到电视里一个少儿节目里有一款新型的玩具,就嚷着要,裴夫人哄道:“好孩子,吃了饭咱就买,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现在就要,我现在就要!”嘟嘟将鞋子一抖,赤着脚坐在地上哭闹不止,甚至将裤子也脱了下来,光着小屁股在地上哭闹着。 这可急坏了裴志强夫妇,又哄又劝,赌咒发誓吃完饭立马去买,可嘟嘟死活不肯,非得拿到了玩具再吃饭,不然就不肯吃。 芷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挥手在嘟嘟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掌,手挥得很高,可打下来时却已经是舍不得用力了,其实很轻,可是裴志强夫妇一看,心疼得不得了,裴志强急忙上前护着,责备芷菡说:“你看你这当妈的,怎么能打孩子呢?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能打我这么小的孙子?” 嘟嘟一见爷爷和奶奶护着他,更是哭叫得厉害,裴夫人拉起哭叫着的嘟嘟一看,连连说:“你看你看,屁股都打红了,我可说,你要是打着我的孙子,我可不依了。” 芷菡哭笑不得,说:“妈,我不过打他屁股一下,打得也不重,哪就打伤得了他呢?我是不想他这样任性。” “小孩子哪有不任性的,就你懂事,你有多大?他才多大?”裴志强也帮着裴夫人教训起儿媳来。 “我要玩具,我要玩具!”嘟嘟躲在奶奶身后哭着大叫,有爷爷和奶奶在身边,他对妈妈已经没有一丝的惧怕了。 “好,好,爷爷马上去给你买,你先吃饭好不好?” “我不吃!我要玩具!” “好,不吃就不吃,也饿不着,爷爷带你出去吃。” “好,我们都出去吃,都不吃了。”裴夫人赌气说着将碗放下,与裴志强带着嘟嘟出去,留下慕芷菡对着一桌子的菜发呆。 “君浩,我要把嘟嘟接回来住。”裴君浩躺在床上,搂着妻子,正亲热着,芷菡抬头看着他,一副无助的样子。 “怎么了?爸爸今天打电话说不让嘟嘟回来吃饭了,你又说要把嘟嘟接回来。” 原来今天裴志强一出门,上了车就打电话给裴君浩,说再也不带嘟嘟回来吃饭了,省得生气,裴君浩想要细问,裴志强却又不说,气呼呼的挂了电话,裴君浩再打过去,他只说了一句:“回去问你的好老婆吧!”又挂了电话。 第212章 第一次冷战 原来今天裴志强一出门,上了车就打电话给裴君浩,说再也不带嘟嘟回来吃饭了,省得生气,裴君浩想要细问,裴志强却又不说,气呼呼的挂了电话,裴君浩再打过去,他只说了一句:“回去问你的好老婆吧!”又挂了电话。 芷菡把今天的事说了,说:“君浩,两位老人喜欢嘟嘟我理解,可是他们太宠他,这样会害了嘟嘟的。” “我上次已经跟他们说过一次了,也让他们不要过份宠着孩子,只是……”他有些犹豫着说:“毕竟他们是长辈,芷菡,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他们,我现要也许还在伦敦流浪,我一向很尊重他们。” “那是不是要由着他们这样宠着孩子呢?君浩!”她有些忿然的问,见裴君浩柔情中又带有一种执怮,稳了稳情绪,接着说:“要不,让孩子隔些时候再去看他们行不?”对于老人这样教育孩子的方式,她实在是太担心了。 “你提了吗?”他抬眸看她。 “我想先征求你的意见。”慕芷菡摇了摇头,她明白她不能擅自做主。 “嗯,幸亏你没说,说了也没用,两老是不会同意的,我再跟他们说说吧,让他们对嘟嘟要严格一点。”裴君浩似乎放心下来。 “可是,总不能任他们这样下去,君浩,我不放心。” “我知道,芷菡,我很知道,我不是嘟嘟的父亲么,我和你一样担心,只是,这事得慢慢来,急也没用。” 芷菡还想说,被他拉进怀里将她的唇贴住了,一股灼热的气息向她的全身袭来,他狂热的吻着她,紧捧着她的脸,长长的指端伸进她浓密的发丝间,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她怕影响他高涨的心情,生孩子后有些时候没有过这种生活了,她知道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难耐的煎熬,现在刚恢复不久,见他饥渴难耐,她只得又将话咽了回去,免得影响两人的生活质量。 这样一来,这件事就成了心病一般,她总想想出法子来解决事情,可越是着急越是没有办法,心里渐渐觉得焦虑。 也总免不了向君浩提起将嘟嘟接回来的事,裴君浩虽然也支持芷菡的观点,可是因为碍于父母的情面,加上工作也确实忙碌,想着孩子也还很小,宠一些等以后大一点接回来再好好教育,也就劝芷菡将就一些父母。 芷菡心里自然不开心了,君浩也知道她的心结,只是想着其他办法哄她开心,可是实际问题到底没有解决。 其实两位老人对她不错,对嘟嘟好的心情她也明白,她只是反对这种隔代的宠爱,但也不想因此而影响与君浩的关系,只得将不开心掩在心底。 眼见满了百日,慕芷菡想趁着这个机会告诉裴志强夫妇,百日过后也不再担心嘟嘟吵着她了,要将嘟嘟接了回来,知道裴君浩不会开这个口,决定越过君浩,自己开口与两个老人商量。 “爸,妈,今天薇薇满百天了,我想把嘟嘟接回家里去,这么久一直辛苦你们。”她小心翼翼陪着笑说。 百日酒宴并没有做得很大,裴君浩与芷菡都没很多亲人了,除了自己人就是几个实在要好的朋友,在大酒店里包了几桌,酒席一散,送走客人,司机要送裴志强夫妇回家了,慕芷菡便提了出来。 “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裴夫人连忙说:“芷菡,孩子才百日,你一个看俩孩子多累啊,妈是心疼你,也心疼嘟嘟这孩子,你说你一人看两个能有我和你爸两个看一个看得好?”裴夫人看了看旁边一脸诧异的儿子,想从他脸上看看这是不是也是他的意思。 “妈,我能带好,我会好好带他的,你们有时间也可以随时过来看嘟嘟的。”芷菡依然陪着笑。 “怎么?难道还怕我们虐待我唯一的孙子不成?”裴夫人还委婉些,裴志强强势惯了,可没有这样的好性子,我带我自己的孙子,难道都不行吗? “爸,芷菡不是这个意思。”裴君浩没料到芷菡不经他同意就与父母商量这件事,怕芷菡为难,忙解围说:“是我说每天回来看不到嘟嘟,所以她才想接回去的,不过既然您二老想要嘟嘟与你们一走住,芷菡也会同意的。”说着用目光示意芷菡。 “君浩,我没说同意。”芷菡这次却装着没有看见他对她使眼色,很果断的说。 “芷菡。”他叫。 “嗯?”她微微蹙眉,一副不懂他意思的样子,之前已经决定,就算他反对,也要坚持。 他哪能不知道她故意的,也不看她,只对父母说:“爸,妈,你们带嘟嘟回去吧。” “君浩!”她叫,裴君浩不应,也不看她。 “嘟嘟。”他叫裴君浩不看她,招呼在不远处的嘟嘟过来,“宝贝,在爷爷奶奶那里住了这么久,想回家跟爸爸妈妈住不?” “才不要,我要跟爷爷奶奶一起住。”小嘟嘟被爷爷奶奶像皇子般的宠着,自由自在惯了,哪肯回家受约束呢?说了一句便跑走了,上了裴志强的车。 “爸,妈,你们去吧。”裴君浩对父母说。 “君浩!”她恳求地看着他,她这会才清楚,明白自己高估了自己,只有他的话才是权威,他不说,她说得再多也没用。 “有什么事回家说。”他脸色微变,招呼着父母上了车。 慕芷菡呆呆的看着蓝色的迈巴赫走远,直到裴君浩招呼他上车,她才机械的上去。 两人一路上沉默,车里气氛有些压抑,裴君浩将音乐开了,这才稍稍缓了缓氛围。 回了家芷菡一直不说话,裴君浩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为了这件事他也颇伤脑筋,其实私下里和父母说过多次,让他们不要宠着嘟嘟,可是老人总笑哈哈的搪塞过去,不当一回事,在他们看来,宠爱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强制带回嘟嘟,他怕会伤害年迈的父母,所以一直不能启齿,他也不愿现在去哄她,怕越哄越乱,于是两人开始冷战。 睡在床上,往日慕芷菡都是小鸟依人般的偎在他胸膛上,而他,习惯将她柔软的冒着奶香味的身子揽在怀中。 今天却是两人背靠背,谁也不愿先转过身来,似乎这样一来,就宣告了自己的失败一样,都较着劲,这是他们新婚以来的第一次冷战。 两人都尽量让自己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唯恐一动也是向对方宣告,自己忍耐不住了。 平常弥漫着温馨的卧室,今天像是笼罩着一种奇异的空气,让人感觉窒息,慕芷菡其实根本无法入眠,她依恋他的怀抱,哪怕他对她说过些日子他会接嘟嘟回来,让她再忍一忍的安慰话,他一向那么宠她,她觉得他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应该有男人的姿态。 裴君浩也没有睡着,平常搂着她的手里现在空荡荡的,很不习惯,他喜欢她钻在他怀里,像只需要保护和怜爱的小动物,散发着体香,充满着甜蜜的诱惑,可是他不愿先转过身来,因为他害怕她向他提出要求,因为父母,他做不到,他希望她能理解他,主动钻进她的怀中。 黑暗中房间里寂静得似乎所有的东西全堵进了心里,只留下空旷的空间,越安静心里越沉重,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不愿对方听出自己的急促来。 时间过得异常的慢,慕芷菡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保持这个姿势太辛苦,她决定不管他怎么想,还是要动一动,否则,像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于是她挪了挪身子,准备平躺着,起码能让僵硬的身体放松一些。 她伸了伸腿,缓缓的转身,面朝上,身子放平,这个动作也是异常小心的,似乎表明自己不愿打拢他。 一只大手在她转身时已经揽住了她的腰,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只听他温柔而磁性的声音在耳畔轻轻拂过:“菡,我知道你睡不着,我知道你会像我想着你一样的想着我,是不是?” 当他将她揽进怀中,偎在他健硕的胸膛上,闻着那股刚劲的男子的气息,她突然觉得他的胸膛湿漉漉的,他轻轻用手一抹,吻住她说:“菡,对不起,我说过不让你哭的,你看,我又把你弄哭了,对不起!” 她的身子在他怀中抽动不已,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似乎他真的忘记了曾经的诺言,伤害了她,泪水一滴滴落在裴君浩的胸膛上,仿佛那里是一条小溪,接着从天而降的雨水。 他搂着她,任她在他胸膛哭泣,只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她的背,很轻很柔,像微风轻轻拂过。 两人一夜无言,都害怕再多说一句,会破坏这样的氛围,两人的心中,都在此时方才明白,他们如千千万万的婚后夫妻一般,开始了他们真正的婚后生活,前面还有很漫长很漫长的路。 此时他们就像是一艘黑暗中航行在大海里的船,摸萦着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上暗礁,虽然他们很小心,很小心。 第213章 裴太太的忧虑 次日芷菡还是像往日一样给君浩准备早餐,两人都没有再提起接嘟嘟回来住的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还是如从前一样的甜蜜而温馨,可是在慕芷菡的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巨石,始终无法轻松下来,她相信对于裴君浩也是一样,只是因为没有找到有效的办法,他们有意回避而已。 不过裴君浩忙于工作的事,出了门就没有很多时间来想这些事情,可是慕芷菡却不一样,裴君浩一走,她的心就是空的,她有的是时间想这些明知道想也没有用的事情,可却不能不想。 原本过得很快的时间,突然放慢了脚步,人们总是这样,忙碌和幸福会让时间飞快,可是压抑的心情,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芷菡决定找些事情做,也许这样能够缓解心中的不快和压抑,想了想,拨通了柳若彤的电话,她和她一样,在家里休养,应该也很闲,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她一样,有着这样那样不安与无奈,彼此倾述呢? “呜,是芷菡啊,你可真早。”从她发出鼻音的声音中,慕芷菡知道她还没有起床,看来状态还不错。 “你可真够舒服的。”慕芷菡突然有些羡慕起好友来。 “你原可以比我更舒服啊,不是你自己找的么我?”柳若彤对慕芷菡早起做早餐给君浩的事嗤之以鼻,认为纯属画蛇添足,佣人又不是人会做,何必矫情。 “打算睡到几点,我想出去逛逛。”慕芷菡并不想与她讨论该不该早起给爱人做早餐的事情。 “老规矩,你得接我。”柳若彤懒懒道:“我这就起床。” 慕芷菡开着裴君浩送给她的新车出了庄园,因为嘟嘟的事,他总觉得对她亏欠一般,千方百计讨她开心,这不,最新出的限量版保时捷,就抢购一辆送给了她,非常好看的橙黄,看上去让人的心情也为之一振。 “哇,又换新车,用不用得着这么夸张你们的恩爱啊,这版车听说数量极有限,一上市就抢光了,嘉熙想了很多办法都购不到,你家君浩这么快就给你搞到手了。”柳若彤打量着新款的保时捷,羡慕的说。 慕芷菡淡淡一笑,问:“上哪?” “还不是你说了算,今天可是你做东。”柳若彤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她“扑哧”一笑:“每次让我开车接你,我成你专职司机了,你加油。” “算了吧,这点油钱,都不够你家君浩塞一个牙齿缝,你也懒得伸手,坏了你裴太太的风度。”柳若彤打趣道。 “分明是你自己不想给,倒理由充分。”慕芷菡掐了掐她的嘴:“越见伶牙利齿的,看来都是嘉熙惯的。” 两人说笑着上了车。 无非是逛些服装,化妆品之类,女儿心里或舒坦或不舒坦,都会拿购物来撒撒气,可以缓解一下情绪。 试了几件衣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见柳若彤同样与她一样,在镜子前照了照,苦着脸。 “双加了一个号。”柳若彤叹息:“芷菡,都是听你的,说什么要母乳喂养,都不敢减肥。” “也是,可是以前我喂嘟嘟吃奶时,一点也不胖。” “那时精神压力多大啊,现在你家君浩有多宠你,谁不知道?”柳若彤挤挤眼说。 “若彤,要不,咱去健身?不节食也能瘦一些。”慕芷菡突发奇想,天天在家呆着,近来因为嘟嘟的心,心情越见不好,找点事做心情也会更好。 “行啊。”柳若彤十分赞成,钓了个金龟婿,假如被嫌弃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古豪门多弃妇,虽然原因很多,但保持自己的魅力是很重要的。 两人说做就做,马上全城搜索最高档次的健身会所,终于在网上找到一家名叫“丽人行”健身中心,于是兴致冲冲的前往。 两人进了“丽人行”,一名年轻女子接待了她们,领着她们往里走,相当宽阔的场地,一名约二十二、三岁的男子正带着一群健身会员在跳健身舞,女子向他招了招手,他缓缓向她们走来,慕芷菡觉得他走起路来很好看。 “请问要健身吗?”很温和的笑容在英俊而朝气的脸上,不但亲切,慕芷菡甚至有种在哪见过的感觉。 “请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中心的费用和服务等情况。”芷菡与柳若彤点头说。 “我们是全国联锁中心,有月卡、季卡、年卡……”帅所教练侃侃而谈,介绍得十分详细。 两人当机立断,马上办下了一张季卡,试试效果,临走,帅教练才自我介绍:“我姓林,叫林凯,大家叫我凯子。” 说着朝二人微微一笑,白晰的脸上甚至有些害羞般的粉红,慕芷菡愣了一下,真的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在哪见过他莫? 一直上了车,她还在想着林凯那温和的微笑到底像谁。 “芷菡,你想什么?”柳若彤见她的神情,在她脸上看了看:“你不会吧?见了帅哥成了呆鹅?你家君浩那可是宾汾市第一帅哥。”柳若彤调侃道。 “混话!”她抿嘴一笑,若彤说得不错,君浩不但帅气,而且是她喜欢的冷俊型男子,应了她中学时期看过的一句诗:“王子的威仪,威仪下柔情蜜意”。 当时读到这句诗时,她颇为心动,试想,一位威仪的王子,有着如何骄傲的家世身份仪容,可是他却在他以身俱来带着的威仪下对心爱的人充满柔情蜜意,那是怎样的甜蜜啊。 她一直想找到一位这样的王子,而裴君浩,就是她心中的王子,冷俊威仪,也与她充满柔情蜜意。 只是,她在哪见过他莫?凯子?她寻思着。 “君浩,我有事做了。”晚上偎在裴君浩怀中,抬头看着他好看的脸,不禁想起柳若彤白天的话来,现在的君浩越发迷人了,冷俊的气质更多了一份男子的成熟稳重,而天生继承了他父母优美的轮廓和精致的五官让他永远有着诱惑人的资本。 “哦,做什么?在家闲得慌?”他将她的长发往下抚平,微笑道。 “我与若彤去健身,你看我都胖多了,再不注意,我怕你嫌弃我。”她抿着嘴笑。 他两指轻轻在她额前弹了弹,也笑道:“小脑袋瓜子都想些什么呢?看来真要找些事做,就去吧,省得在家瞎想。” “你是同意了?” “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有位很帅的教练。”她调皮的仰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像是挑衅。 “有我帅?”裴君浩自信的问。 慕芷菡有一丝犹豫,嗯,有君浩帅吗?比君浩年轻,确实很帅,可是,他与君浩不是一类,君浩是冷俊型,而他,温和,阳光,有另一种魅力。 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么亲切?她想。 裴君浩见她若有所思,抬起她的下巴,审视半晌,嘴角微微一扬:“真比我帅?” 她回过神来,微微摇头:“不……”她想说“不一样”,可后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做出很严肃的样子:“这还差不多,假如真比我帅……” “如何?”她问。 “他结婚没?”他突然问。 “不知道,很年轻。”她茫然的看着他。 “嗯,假如真比我帅,还没结婚的话,我得赶紧给他找个老婆,省得他瞎想。”裴君浩哈哈大笑,慕芷菡轻轻在他身上一击,笑道:“老大不小了,竟然这样不害臊,难道他就真会看上你老婆?” “难说。”他笑道:“谁让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谅他有贼心没贼胆。”他说笑着抱住了她,将热唇贴了上来…… 第二天接了柳若彤,同去“丽人行”。 “若彤,其实,我在家里有一件事很苦恼,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如何办好?”慕芷菡一边开车,一边略带忧虑的说。 “您能有苦恼?我看全宾汾市的女子听了你这话非掐死你不可,你占着全宾汾市最帅最有钱的男人,还把你宠上天,竟然说你苦恼。”柳若彤对着车上的镜子补着妆,漫不经心的说。 慕芷菡叹了口气,连若彤都不能感同身受,真不知与谁倾述了。 柳若彤补好妆,见她不说话了,问:“什么事让裴太太苦恼了?” “嘟嘟,自从跟他爷爷奶奶住以后,都任性得不成样子,可是君浩又不同意我把嘟嘟接回来住。我觉得我要是再坚持要将嘟嘟接回来,君浩要不高兴了,也不能再提,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由着嘟嘟变成那样不管吧?” “这个倒是啊,虽然是君浩的养父母,可是也算是他的再造恩人,君浩有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所以才为难。” “唉,我一直很羡慕君浩对你用情这么深,就算是你受了很多委屈也是值了,可是现在看来,婚姻不是仅仅相爱就行的。” “若彤,我一直在想,我与君浩这么相爱,我们的婚姻是否能够免俗,是不是会与茫茫人海中每一对夫妻一样,遇到那些生浩中的磕磕碰碰,还有,会不会也有书中所说的什么七年之痒,婚姻是爱情坟墓之类的感觉?一想到这些,我就害怕,对于嘟嘟的事,我就更小心翼翼,害怕它成为我与君浩的第一道屏障。” 柳若彤一愣,七年之痒?爱情的坟墓? 第214章 情人幽会之所 柳若彤一愣,七年之痒?爱情的坟墓? 柳若彤如同被击打一下,她们除了有更多的金钱,更高的社会地位,他们难道不是一样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寻常人吗? 既然是寻常人,如何就不可能像所有的寻常人一样,会有磕磕碰碰,那她们的婚姻会不会与寻常人一样呢?爱情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渐行渐远的感觉呢? 柳若彤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如果说,芷菡和君浩都难免,那她与嘉熙不是更难免吗? “芷菡,为什么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很害怕呢?”柳若彤认真起来。 “我吓着你了?”慕芷菡轻笑道:“也没那么可怕,那么多困难都走过来了,总会有法子解决的吧。”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心底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裴志强夫妇和裴君浩都在嘟嘟的问题上与自己一致,她觉得,其实在她与君浩的心里,似乎有了一条隐隐的屏障,虽然很小,甚至你不仔细,都看不见它,他们彼此都很小心的掩盖着,不愿承认它的存在,但她觉得,它真实的存在着,这种感觉,其实让她很惶恐不安。 “芷菡,我真的怕,我太在乎嘉熙了,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我都要找不回自己了。”柳若彤的情绪突然降到零点,似乎就到了七年之痒的时候。 “傻样,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慕芷菡斜她一眼,本来想要她给自己出出主意或者安慰一下自己也好,她倒杞人忧天起来了。 两人到了“丽人行”, 已经有很多会员到了,林凯在指导一些新来的会员,见到了慕芷菡和柳若彤,远远的向她们看来,微笑着招呼她们。 慕芷菡和柳若彤跳起健美操来姿态十分优美,加上长得漂亮,大家都侧目看她们,林凯也似乎很照顾她们,不时走到她们身边指导,两人热汗淋漓,休息时林凯竟亲自给她们倒了一杯水,慕芷菡心里的那份亲切感又涌了上来。 “芷菡,中午一起吃饭,回报你辛苦来回接送。”柳若彤说。 “行。”慕芷菡笑着说:“我要大吃一顿。” “只要你不怕今天的健身没有效果,你就放开胃吃吧。”柳若彤挤挤眼:“要不,我才不请你呢。” “哦,原来早有预谋。”慕芷菡笑着来掐她,柳若彤笑着一扭身转到林凯旁边,慕芷菡才注意,林凯一直静静的看着她们微笑。 两人收了笑,相挽着出了“丽人行“,慕芷菡刚打开车门,听到后面一声柔和的声音:“两位请等一等。” 两人回头一看,是林凯,做为健身教练的他有着很好的身材,此时换了健身服的他穿着一件水蓝条纹的t恤衫,一条深蓝的牛仔裤,波鞋白得有如北极的雪,没有一丝尘埃,整个人看上去青春阳光,活力四射。 “两位要出去用餐,恰好我也一人用餐,不介意多我一个吧?”他帅气的脸上荡着笑意,让人觉得不容拒绝。 “当然,林教练辛苦了,原本就要请你的。”柳若彤笑道。 慕芷菡也笑着问:“林教练是自己驾车呢还是与我们一起。” “我自己开车。”林凯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辆蓝色宝马说。 “你们有没想好去哪?”林凯问。 “你觉得去哪好?”芷菡反问道。 “那你们跟着我。”林凯笑着做了个手势,小跑着去开车。 慕芷菡开着车跟在林凯后面,左右拐了几个弯,出了城区,往南效驶去,到了僻静处,远远见一片茂盛的竹林,竹林嫩绿的叶子间隙间隐隐可见里面停着几辆高档轿车。 林凯将车驶进了竹林里,慕芷菡紧跟着驶进来,见竹林里面十分宽阔,已经停了有十几辆车了,他们择了车位停下。 两人下了车,抬眼一看,这原是一处农舍模样的酒家,用竹子搭建起来的房子带着青翠的绿,精致清新,轻轻呼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两人会意一笑,都觉得是个不错的地方,林凯也下了车,招呼两人往里走,门口的迎宾小姐笑着招呼他们,看林凯的眼神里有种特别的光彩,也不知是因为他的阳光帅气还是林凯是这里的常客,相当熟悉的缘故。 林凯径直带着她们上了楼,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临窗的桌子和椅子都是用竹篾精制而成的,雕刻着好看的花纹,顶端掉着葡萄架, 慕芷菡坐下往窗外一看,绿意浓浓的竹叶伸展在窗外,有股清香迎面飘来,竹叶中间,间或有一些叫不出名的鲜艳的花,或红或紫或蓝,三三两两从竹叶中冒出头来,那情景如诗如画。 慕芷菡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种想法,这样的地方,倒像是情人们幽会之所。 “喜欢吃什么?让服务员给你们介绍几个特色菜。”服务员已经拿了菜单来,林凯递给她们。 “我们这里的特色是农家风味,讲究回归自然,我们这里的饭都是笊饭,笊饭懂不懂?” 两人摇摇头,服务员解释说:“就是用竹篾编织的网状工具,在还没有煮糊的稀饭里将米粒捞起来,再用竹篾织成的大蒸笼里菡,这样做出来的饭又香又不上火。” 两人都感到新鲜,服务员接着介绍:“菜都是用柴火烧,用以前农家的大锅炒,特别香甜可口,特色菜有我们自己用柴火烤制的腊肉,香脆得很,还有后山上的野鸡,有竹筒蒸排骨,还有农家野菜干,另外我们的小菜,都是从后院的菜地里现摘的,新鲜得很,也有鱼塘里刚捞的新鲜鱼。” 慕芷菡和柳若彤平常都是在大酒店吃,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地方,都十分新奇,点了几道特色菜,林凯问喝什么?两人要了一盅玉米汁,让林凯点。 “你们多点几个,我随意,今天你们第一次来,我做东。”见慕芷菡要说话,他笑道:“别跟我抢啊,这里我是男人,这次得我请。” 慕芷菡捂着嘴笑,不想他还挺大男人的,不过想想他应该参加工作不久,都开宝马了,想来家世也不一般,也就笑着谢过,只说改日回请。 一会饭菜上来,两人一尝都赞不绝口,比她们平常在大酒店里吃的,又更有一种十分独特的风味,竟是之前没有品尝过的,加上环境清幽,又做健身做得消耗了体力,两人不知不觉就放开了胃。 林凯倒没有像她们俩这样兴奋,吃得还没她们两个多,两人吃过一阵,才笑道:“糟了,都忘记我们是要健身的,看来今天健身白做了,难怪林教练吃这么少。” “别叫我教练,挺不自在的,叫我凯子吧。”林凯笑道:“这里开张一个多月,我天天在这吃,所以没有起初那样新奇,你们第一次吃,自然吃得多些。” 两人想想也有道理,耸耸肩笑说:“算了,最多明天多练两小时。” 这顿饭吃得相当开心,环境好,气氛好,饭菜可口,吃好后,林凯又让服务员送上一盅玫瑰茶,据说也是后园里自己培植的玫瑰花配制。 晶莹透明的玻璃茶盏里漂浮着紫红的玫瑰,冒着热气,散发着清香,两人感到,这样才像是享受生活,与大酒店的喧嚣比起来,这份宁静清新,更觉珍贵。 三人品完茶,却不见林凯接账,正狐疑,服务员上来问:“林总,有位客人说认识你,问能不能打折?” “谁?”林凯问。 “说是加入了你的健身中心的客人。” “行,给他个九折吧。”林凯说。 慕芷菡与柳若彤面面相觑,林总?难道他不仅是教练,健身中心本就是他的,而这个农庄,也是他开的? 林凯回头见她俩有些惊奇的看着他,解释道:“我借父亲的钱自己投资的,健身房也是,我才毕业不久,不想到父亲的公司上班,父亲同意我自己创业,提供资金给我。” 他说着有些腼腆的笑起来,白晰的皮肤上现出可爱的红晕,慕芷菡一愣神,这才想起他像谁了,难怪一直觉得他很亲切,原来他与几年前的楚彬轩竟然有几分神似,帅气,皮肤白晰,亲切和蔼而又青春阳光。 林凯送了她们出来,才一出门,慕芷菡就接到李嫂的电话。 “少奶奶,不好了,嘟嘟小少爷出事了。” 慕芷菡一惊,忙问:“怎么了?” “裴总和夫人带他去超市买玩具,想不到嘟嘟少爷顽皮,竟然在电梯上玩耍,裴总和夫人也说他不听,不想一不小心,脚被夹在电梯里了,现在消防队已经去了,你快去看看吧,在咱们裴氏自己的大超市。” 慕芷菡吓得慌了神,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掉了,柳若彤和林凯都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嘟嘟,嘟嘟出事了,嘟嘟他出事了!快,快去裴氏超市!”慕芷菡也不捡手机,踉跄着去开车。 柳若彤也赶紧跟了上来,林凯跟在后面,看着慕芷菡抖动着手打开车门,担心她开不了车,问柳若彤:“你帮她开车吧,她状态不太好。” 柳若彤迟疑着说:“我极少开车,水平不行。” 林凯一听,急忙绕过驾驶室,对慕芷菡说:“你下来,我送你们过去。” 慕芷菡略一迟疑,下了车,默默坐到副驾上。 第215章 柔情之夜 慕芷菡略一迟疑,下了车,默默坐到副驾上。 林凯知道慕芷菡着急,车开得很快,但也很稳,慕芷菡担心嘟嘟,一路无言,只焦急的看着车外。 车才停下,她已打开车门跳下车来,飞快的向超市跑去,林凯紧紧跟在后面,看着她的高跟鞋跟在地板上一歪一歪,发出“嚓嚓”的声音,真怕它要断了,她会摔倒。柳若彤穿着高跟鞋,却不似她快,一扭一扭紧跟了上来。 超市里挤满了人,保安正在维持秩序,见慕芷菡往里面挤,拦着道:“请不要往前挤,往后退,往后退。” 慕芷菡心急如焚,哪里理他,径直往里走,保安待还要拦,林凯在后面说:“她是出事孩子的母亲。” 保安一愣,叫了声:“总裁夫人?”急忙让开,为她清出一条路来。 慕芷菡冲了进去,只见超市的开放式电梯上,一个孩子在“哇哇”哭叫着,几个消防队员在满头大汗的忙碌着,用工具撬着电梯,旁边还有救护队员,裴志强在旁边焦急的看着,裴夫人一边用手拭泪,一边叫着嘟嘟的名字,不时问疼不疼。 “爷爷,奶奶,我疼,我疼。”嘟嘟哭着说。 “嘟嘟别急,再忍一忍,叔叔们在帮你呢。”裴志强安慰嘟嘟,自己却看着满头大汗的消防员们焦急不已。 裴夫人则是抹着泪叫一声嘟嘟,又急得问消防员:“怎么这么久啊,行不行呢?还要多久?我孙子怕支持不住了。” 慕芷菡跑上前一看嘟嘟哭得双眼通红,额上冒着黄豆粒的汗珠,不禁心里一急,“嘟嘟”还没有叫出口来,泪水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嘟嘟,妈妈来了,别哭,你脚是不是很疼?很疼吗?”她想要上前抱着儿子,可是又怕挡着消防员的救护,只得远远伸出手来牵着儿子的汗淋淋的小手,心中有如万箭穿心般难受。 “爸,妈。”她招呼一声,也不及他们回答,问消防员:“先生,我儿子的脚要不要紧?有没有伤着啊?”她竭力压住情绪不让泪水落下。 满头大汗的消防员看也不看她一眼,抹了一把汗水说:“现在还不清楚,夹了这么久,总会有损伤的。”又对另一名消防员说:“撬不开,拿电锯。” “会不会伤着孩子啊?”慕芷菡又急忙问。 “不会。” “那快点啊。”裴志强催道。 消防员拿着电锯找着精准位置下手,慕芷菡的心悬了起来,眼也不眨看着电锯开始在他们手中拉动。 声音在耳边十分刺耳,连牙齿都颤起来,嘟嘟侧过脸,一手捂着耳朵,哭着对慕芷菡说:“妈妈,我怕。” “别怕,很快就能出来了。”慕芷菡安慰着儿子,时间一分一分过得异常缓慢。 慕芷菡觉得心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烧,口干舌燥,不住的用舌舔着唇,突然一只纤长骨感的手拿着一瓶水伸到她面前,她抬眼一看,是林凯。 “喝点水吧,这杯热牛奶,是我刚从门口买的,给孩子喝。” 慕芷菡感激的接了过来,先将牛奶递给了儿子,叫道:“嘟嘟,喝点东西,就不会这么疼了。” 嘟嘟喝着牛奶,一眼看见了从外面冲进来的裴君浩,大叫着:“爸爸,爸爸!” 慕芷菡一直忍着眼泪,听见儿子一喊,往电梯口一看,只见裴君浩风一般的赶了来,泪水就再也忍不住了,“哗哗”的流了下来。 裴君浩一跳上了电梯,问嘟嘟:“儿子,感觉怎么样?” “爸爸,我疼!”嘟嘟见了爸爸,刚收起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让他在电梯上下跑着玩。”裴志强一见儿子,就自我检讨起来。 “算了,爸,您也别难过了,赶紧将嘟嘟的脚挪出来才好。”裴君浩看着电梯被一点点锯开,终于嘟嘟的脚能移动了,消防员小心翼翼的将嘟嘟的脚动,终于将它挪了出来,裴君浩一把抱起嘟嘟,救护人员急忙上前察看。 “要不要紧?”大家都焦急的问。 “先做紧急处理,要不要紧得到医院照片了才知道。”医生说着给嘟嘟肿起的脚消毒。 慕芷菡一直牵着嘟嘟的手不放,众人跟着一起到了医院检查。 幸而检查完后证实没有伤及骨头,可是肌肉由于被夹击时间过长,伤得也不轻,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当晚裴君浩与慕芷菡都不肯离开,裴君浩心疼妻子,又知道他责怪自己没有同意让她把嘟嘟接回家去住,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好在伤得不太重,于是一直陪着小心。 看着哭闹了许久的儿子终于安然入睡,裴君浩说:“芷菡,我会在这里陪着嘟嘟,其实晚上也不用药,我陪着就行了,并不需要做什么的,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都怪我没有坚持把嘟嘟接回去,你明天还上班呢,我来陪吧。” “好吧,那你在床上睡,我就在这坐着,看着儿子。”知道妻子倔劲一上来,也很难说服,因为是贵宾房,倒也有一张陪护床,只是太榨,两人睡也不太方便。 “你还是回去吧。”慕芷菡小声说,儿子这样很担心了,要是再累着君浩了,就更担心了。 “那我们都留下来?”他手搭在她肩上,自在超市见到芷菡,两人紧张得手也没有碰一下,现在放下心来,裴君浩心情放松不少。 她幽怨的挪开他的手,他又搭了上来,将她抱得更紧了,微笑着盯着她看。 “还在生气?”他的声音轻轻拂过她的耳畔,脸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 “我不管,嘟嘟出院必须接回家去住。”慕芷菡见他不说话,侧身搂住他的脖子道:“君浩,你就不担心嘟嘟吗?要是再出个什么事,你说怎么办?” “芷菡,这是个意外,爸爸妈妈也不想的,妈眼睛都哭红了,你也知道。”裴君浩抚着她的发丝轻声说。 慕芷菡的心一沉,松了手问:“你还是不肯将嘟嘟接回来?” “要接也得过些时间,别让爸妈觉得咱们怪他们没有照顾好嘟嘟似的,你说是不是?” “我不听,你总是这样敷衍我。”慕芷菡失望的说。 “菡,理解我吧。”裴君浩见她松下手来,揽过她的肩,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知道你担心,我也担心,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接了嘟嘟回来,会伤两位老人的心。” 慕芷菡垂下眼脸:“你就不怕伤我的心吗?看着嘟嘟这样,我的心很疼……” “我知道,芷菡,我比谁都清楚,我怕你伤心,你伤心我就伤心。”他用额抵在她的额上,轻轻触了触她的唇。 “那跟爸妈说说吧,我去解释,我没有怪他们的意思,只是不放心嘟嘟而已。” 她再次恳求他。 他摇摇头说:“芷菡,上床休息吧,我看着嘟嘟。” 她的心一下冷了下来,他到底是不心疼她,不心疼嘟嘟,两位老人在他心目中比她们母子更重要,不然,他怎么能看着儿子受了这样的伤,还是不愿改变主意让儿子回来住。 “我不睡。”她心里不开心,再不愿与他多说,干坐在嘟嘟床边。 “芷菡。”他轻轻叹息一声,又来揽她的肩。 她一扭身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把脸也全盖上,她就是要他知道,她生气了,他必须得好好的哄她,答应她把嘟嘟接回来住,再不能任由两位老人这样宠坏儿子了。 裴君浩见她睡了,也不再说,在床边坐累了,轻轻斜靠在儿子床边上睡着了。 慕芷菡拥在被窝中,见裴君浩并不来哄她,心中更是失望,越发心烦不能入眠,良久听见裴君浩发出声音,以为他会到自己这床上挤着将就睡一睡,总也会安慰自己两句,女人的心情总是这样,希望被自己爱着的人宠着,不开心时哪怕好好哄一哄也是好的。 可男人的想法不一样,裴君浩既然不认为现在是接回嘟嘟的良好时机,就认为无法给慕芷菡一个说法,见她生气,心里也很无奈,不愿再与她纠缠这些不开心的事,只觉得时间一过,慢慢她的气也就消了,哪知道越是这样,慕芷菡越是难过。 听到他有动静,却并没有上她床上,就安静下来了,她等了等,还是没有动静,从被窝中钻出脸来,见裴君浩已经躺在嘟嘟边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鼾声。 她看着他侧身背对着她,帅气的脸只能见到侧面,线条优美,她的心一动,柔情涌起,她于从前一样爱他,他在她心中的魅力一丝也没有减少,可是,她在他心中呢?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宠着她了,她想,她们的婚姻难道就进了倦怠期? 这样一想,想起柳若彤的话来,是的,害怕,原以为她是不会的,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比柳若彤更害怕,害怕失去他的宠爱,失去他的有力的肩膀做依靠,以为走进婚姻,两人的爱情就有了保障,原来是一个误导,一个错误的概念。 就如今夜,心中涌起柔情的,只是她一人而已。 婚姻的保鲜期何其之短?以后漫漫的几十年中,他会不会因为熟悉而倦怠,爱情是不是会越来越淡薄,直至有一天------对彼此再无感觉? 慕芷菡打了个冷颤。 第216章 浪漫田间 这一晚慕芷菡想了很多,想了自己的身世,想了与裴君浩的离奇相识和离别后重逢的种种误会,想到曾经那份刻骨的爱和以为是兄妹心中的那种巨痛,想到两人新婚他对她无比的宠爱,想到目前的无奈和对以后未知的恐惧,她失眠了。 早晨裴君浩醒来时,她却迷迷糊糊睡着了,裴君浩见她睡梦中犹自皱着眉头,心里又生出内疚感来,替她拉了拉被子,有些不舍,也有些无奈的上班去了。 慕芷菡醒后不见裴君浩,更觉得无趣,他竟然不交待一声就走了,看来,他真是不如从前宠她了,她们的爱情保鲜期已经过去了,她心中充满了失望。 三天后嘟嘟就可以出院了,因为不过是软组织挤伤,并无大碍,再说,住在医院到底不方便,慕芷菡决定接嘟嘟出院,这样也可以以嘟嘟的脚还没有痊瘉为借口,拒绝让他回裴志强家。 出院这天,裴志强夫妇一大早就过来了,似乎生怕慕芷菡将嘟嘟悄悄接回家中,裴君浩也过来了。 “爸,妈。”慕芷菡才与裴志强夫妇招呼,君浩便笑着揽过她的肩说:“爸妈昨天听说嘟嘟要出院,一晚上都没睡好,就想着早早来接嘟嘟回去,这不,一大早就过来接嘟嘟了。” 不待慕芷菡接口,又说:“爸,妈,你们可别再宠着嘟嘟了,他任性您二老也辛苦,别由着他。” 他这样一说,即是表明了让二老接走嘟嘟的态度,也让慕芷菡开口阻止更有困难。 “爸,妈,嘟嘟的脚还需要上药的,我想先将他接加庄园去。”慕芷菡还是决定不妥协。 “换药也是医生换,总不至于你给孩子换吧?”裴志强首先就不高兴了,说:“把医生叫到家里给嘟嘟换,在哪不是一样?” “爸,芷菡是怕你们辛苦。”裴君浩笑道。 “没什么辛苦。”裴志强武断的叫跟来的司机将嘟嘟抱下楼去,裴君浩说:“我来。” 他抱着嘟嘟下了楼,慕芷菡一人依然站在病房发呆。 待慕芷菡下楼来,裴志强载着嘟嘟的车已经走远了,裴君浩看着呆呆看着马路的慕芷菡说:“芷菡,我送你回去。” 慕芷菡摇摇头说:“不用,几天没去健身中心了,我自己搭车去。” 她现在只想跑到健身中心大练一场,她想大喊,她想大叫,将心中所有的郁闷都发出来,难道做为新时期的女性,她做为母亲,连儿子的监护权都丧失了? 最让她痛苦的裴君浩的态度,他始终站在父母的一边,无视她的烦恼。 她无精打彩的到了健身中心,柳若彤已经在那里了,林凯正在教健身舞,慕芷菡没有加入跳舞的行列,而是进了里面的健身房,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健身器材。 她跳上一台跑步机上,将速度开到最快,她现在需要让自己全身都运动起来,她要将所有的不满借机发泄出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已经是大汗淋漓,喘不过气来了,可是仍然不想停下,似乎无法停止下来了。 可是跑步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干脆停了下来,一条雪白的毛巾递在她前面,林凯温和的眼神犹如冬日的阳光,他微笑道:“不可以这样突然过于猛烈的运动。” 她犹豫着接过毛巾,擦了擦汗,这才想起那天他送她去超市,她匆忙去了医院,也不知他与柳若彤何时走了,都没有向他道一声谢,于是轻声说了一声“那天,谢谢你!” “你儿子不要紧吧?我看你先生来了,孩子看上去伤得也不重,就先走了。” “没事了。”柳若彤说着,情绪却很低落。 “芷菡,嘟嘟没事了吧。”柳若彤进来问。 慕芷菡摇摇头。 “我正说今天你来了得回请凯子呢,要不是那天他在,你吓成那样开车去超市,还不定出什么事。” 慕芷菡想起凯子那个农家酒店,清幽宁静,不但应该要谢谢凯子,也许还能平复自己杂乱的思绪,于是点头:“好,中午我回请,老地方。” “老地方”三个字一出口,心中突然有些后悔,觉得像情人约会的语气一般,不禁脸上一热,幸亏刚跑步了脸本就红,否则真难为情。 三人再次来到林凯的农舍酒家,慕芷菡才注意酒店的名称叫:“竹香馆”,因笑道:“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住处叫‘潇湘馆’,你叫‘竹香馆’,何不叫‘稻香村’?” 林凯笑道:“这里原就是一片竹林,只是喜欢竹的清香淡雅,胡乱取了这个名,并没有联想到名著,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潇湘馆’的幽静雅致。” “红楼梦中的贾家那可是个美食家,难怪你的‘竹香馆’生意兴隆。”柳若彤也笑道。 三人仍旧上了楼,还是要了一个靠窗的雅间坐下,放眼窗外,那一片绿意盎然的竹林,确实让人神清气爽,再远一点,有一个菜园,就是农庄里自产的各式蔬菜。 “很多情侣特意开车到这效区,双双到菜地自己摘菜,喜欢什么就采什么。”林凯见慕芷菡看向菜园,那里正有三三两两的男女捊起袖子,欢笑在菜地里摘菜。 一个熟悉的身影投处眼帘,慕芷菡蓦的一惊,禁不住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 “想不想去体验一下?”林凯以为慕芷菡羡慕他们那份闲情逸致,笑问。 菜地里的男子采了一把蔬菜,微笑着抬头递给身边抿嘴笑着的靓丽女子,那样柔情暧昧的眼神,看得人心中不免一动,可是在慕芷菡看来,却如鬼魅,只见女子伸手挽着男子的臂膀,两人说笑着出了菜地。 她脸色阴沉下来,看向旁边的柳若彤,她正低头看着菜单,问林凯一些菜的特色,听说可以自己去采摘新鲜蔬菜,笑着说:“好啊,芷菡,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就去体验一下。” 说着,探头向窗外看去,突然眉头微皱,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脸色瞬间像是朦上一层阴晦,她转过头,与慕芷菡的眼神碰撞,颤了一下,随即阴阴一笑:“芷菡,去体验一下吧。” 她那笑容让她害怕,慕芷菡犹豫着没有动,林凯叫道:“走吧,我带你们去。” 慕芷菡知道柳若彤一定看见了,起身时还很犹豫的问柳若彤:“一定要去吗?” “为什么不?”柳若彤反问。 “若彤......” 慕芷菡还想要阻止,柳若彤已经出了包间,林凯走在前面,带着她们向菜地走去。 慕芷菡一路忐忑,可是一时也惊慌得不知做何打算,只得心神不定的跟在柳若彤身后。 走近田间小径,林凯一路介绍,慕芷菡与柳若彤哪有心情听这些,只默默跟在后面,远远的柳若彤与慕芷菡停了下来,梁嘉熙呆在原地,愣了一下,方将挽着他手臂的女子的手放下。 “若彤,芷菡。”他轻轻叫了一声,身边的女子似乎从柳若彤与慕芷菡的脸色看出端倪,放下手后站在梁嘉熙的身后,眼睛毫无惧意的在慕芷菡与柳若彤的身上扫来,似乎想要判断她的情敌是两人中的哪一个。 慕芷菡没有应,柳若彤也没有,林凯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了声:“我先去了,你们随后来。” 四人对峙着,谁也没有再开口,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最后还是梁嘉熙开了口,叫身边的女子:“你先回去,我这有事。” 女子有几分不情愿的看了看柳若彤,她已经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就是她的情敌,走前还颇为挑衅的看了她一眼,扭着水蛇腰往柳若彤身边擦身而过。 慕芷菡觉得这时她也应该回避一下,对梁嘉熙说:“嘉熙,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跟若彤解释一下。” 她朝着林凯走的方向往里走去,走了两百米,回头见柳若彤被梁嘉熙抱着,在他身上又踹又踢,不断的用手捶打着梁嘉熙。 她叹息一声,想来梁嘉熙原是十分稳重的人,不想与柳若彤结婚才这么些时候,竟然能够在外面寻花问柳,柳若彤竟然毫无感觉,心里不禁一沉,想起近些时间与裴君浩之间发生的不愉快,那君浩他整日在外又是如何?抑或与梁嘉熙一样,抑或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她的心情瞬间更为阴沉,再回头时,已不见梁嘉熙与柳若彤,倒见前面林凯捊着袖子站在田间,准备摘菜,雪白的衬衫在阳光下十分耀眼,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仿若童真未抿的少年。 “不必摘了,她们走了。”她站在田头说。 “她们走了,咱们就不吃饭了?”他说着摘下一把菜,走了几步,递到她的手上,阳光下额头几滴汗珠闪闪发光,慕芷菡突然生出错觉来:在他们美丽的庄园里,她与君浩在地里摘着新鲜的蔬果,他汗水晶莹,她拿出纸巾来递给他,他天真的将一双沾满泥巴的手在她眼前摇了摇,她笑了一笑,轻轻给他拭去。 直到林凯微笑着说“谢谢”,慕芷菡才幡然醒悟,顿觉十分尴尬,说了声“不用摘了,已经够了。”,转身走出田间。 第217章 木棉花下的轻吻 林凯紧跟在后面,一进“竹香馆”,就有服务员接过他手中的蔬菜,他交待要用酒店自己榨取的植物油炒,然后点了几个颇有特色的菜。 慕芷菡先上了楼,心里不放心柳若彤,拿手机拨了号,可是半天都没有人接听,只得放下。 “不放心若彤?”林凯见她心情不佳。 她勉强一笑,心里知道不放心是有,可是最不放心的,只怕是自己与君浩是不是也会演变成嘉熙与若彤这样,她微微叹息。 林凯倒也察言观色,见她这样,随口讲了两个应景的笑话,慕芷菡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其实他自己笑得非常好看,是一种如春日微风、如冬日阳光般的笑容,柔和中带着温暖,带着生机和活力。 菜很快上来,用十分精致的小菜碟装着,看来是林凯特意吩咐过,因为柳若彤一走,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犯不着用大碟,这样既不浪费看上去又十分精致。 慕芷菡的食欲被挑起来,这才觉得有些饿了,林凯戴上手套,拿了小碟子里一个肥大的螃蟹,很认真的剥着,看上去很有经验,很快剥了好几个在一个装着酱汁的小碟里,拌了拌,放在慕芷菡面前,指了指说:“尝尝,这是我后面塘里自己养的肥蟹,拌上酱,十分可口。” 慕芷菡闻了闻,很香,夹了一块放进口中,嫩而鲜,味道果然独特,不由又夹了一块。林凯见她吃得欢,又剥了几个放过来。 “够了,你自己吃吧。”她这才不好意思起来。 林凯便自己也剥了两个,边吃边对着慕芷菡笑。 “你笑什么?”慕芷菡问。 “我笑了吗?”林凯反问道。 “你一直在笑,是不是我的吃相让你笑了。”慕芷菡用纸巾抹抹嘴。 “不是,我没有觉得自己在笑,哦,我就这样,天生就这样,我以前的同学也都说我总是在笑,其实我没有刻意在笑,我生了一副笑脸。”林凯这次真的笑了起来。 他其实没有表述得很明确,他是在心情很好的时候,一看上去脸上就像在笑,与慕芷菡在一起,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快乐,这种快乐从何而来他说不清楚,他只知道,看见她,听到她的声音,他就会有一种兴奋的感觉,那种笑意就从心里涌了上来。 林凯要了一瓶红酒,慕芷菡本不想喝酒,可是心里压着心事,不免惆怅,而林凯像一个很不错的陪客,她推辞两句,也答应喝一点。 在这样的氛围中,来两杯小酒,似乎也不错,不过林凯和慕芷菡都是极有酒品的人,点到为止,既助了兴,也没有醉意。 用完餐已是傍晚,慕芷菡说她该回去了,林凯说:“你喝了酒,我不能让你自己回去,要不,我送你?” “你不也喝酒了吗?”慕芷菡反问。 “是啊?”林凯想了想:“要不,我带你到我们后山去看看,那里有一片好美的木棉花,开得正烂漫,过些时候,就要落了。” “木棉花?”慕芷菡喜欢娇艳欲滴,烂漫绚丽的木棉花,据说木棉花又称英雄花,连它的坠落也分外的豪气,从树上落下的时候,在空中仍保持原状,一路旋转而下,然后“啪”一声落到地上。树下落英纷陈,花不褪色、不萎靡,很英雄地道别尘世。 慕芷菡一听便来了兴趣,于是跟在林凯后面往后山的木棉花林漫步走去,远远可见一片火红艳丽的木棉花在暮蔼中绽放,微风吹来,不时有花瓣扬扬洒洒的飘落。 “哇,好美!”慕芷菡跑进林子里的木棉花树下,张开双臂,接着散落的片片花瓣,林凯看着慕芷菡花林中陶醉的旋转,花瓣飘落在她的发间,唇畔一扬,又露出几分笑意。 看她转了几圈,他双手插在裤兜,缓缓走到一颗开着娇艳的木棉树下,摘了两朵并在一起的木棉花,突然低下头来,随手将花插在她的发间,灼热的气息触在她的唇畔,轻轻的触了触了她的红唇,随即抬头笑道:“娇花配丽人,这样才美。” 她惊愕的抬头,他已经快速的后退几步,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给她照了几张相,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是无意的,但她感觉自己的心却“突突“的跳,她从来没有想过,除了裴君浩,还会有男子让她心跳过速。 “很晚了,我要走了。”她说。 他并没有挽留,做了个手势让她走在前面,自己跟在身后,慕芷菡很局促,一路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林凯是什么表情,更无法确定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慕芷菡上了车,林凯关切的说:“开慢一点,安全第一。” 随即递上一束火艳艳的木棉道:“刚采的花,送给你。” 慕芷菡不知道他在后面竟然还采了一束花,犹豫着接了过来说:“谢谢!” 一路上慕芷菡刻意让自己不要去想林凯,更不要觉得他今天所做的事是有意的,现在的年轻小伙子玩暧昧很正常,但她想林凯不是,他的一切都似乎很自然,很正常,没有丝毫类似唐突的表情。 她想自己落伍了,只不过无意中两人吃了一顿饭,赏了一场花,然后他不小心与她挨得过近,触到她的唇,她认为自己太多心了,可是,她发现自己很怀念刚才那种感觉,仿佛自己突然就年轻了,恢复了从前的朝气,如果今天与她一起用餐赏花的是君浩,那她的生活该是多么的阳光啊。 回到庄园,十分安静,看来薇薇睡着了,嘟嘟不在家,薇薇睡着,裴君浩也没有回来,她感觉整个庄园过于宁静。 将林凯送给她的木棉花插好在花瓶中,细细观玩了一会,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儿,洗了个澡,她换了性感的花睡裙,等着裴君浩回来,觉得自己今天格外的有“性”致。 百无聊赖的看着肥皂剧,直到午夜十二点,仍然不见裴君浩回来,靠在床头竟愰惚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一双手在她胸前揉得有些生痛,一股浓浓的酒气冲进鼻腔,睁眼见裴君浩躺在自己身边。 “君浩,回来了?”她轻轻挪开他用力过度的手。 “嗯。”他低回一声,仍旧挪过手来。 她先前有的“性致”似乎已经过了期,没有了那种趣味盎然的期待了,可还是配合着他。 他灼热的唇呼着酒气凑过来,她偏过头问:“君浩,你是不是醉了?” “唔?醉?我很久没醉过了。”裴君浩含糊的应,将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也许由于酒精的作用使得身体上的反应激烈,也许裴君浩在内心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仍然深爱着她,总之他十分急切,在黑暗中摸索着迫不及待的进入她。 她原本期待的心情还没有进入状态,他已经气喘吁吁的爬在她身上睡着了,沉重的身子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推了推他,叫道:“君浩,君浩?” 裴君浩似乎已经渐入梦境,她轻轻推开他,为他盖上被子,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心情突然回到那个浪漫的木棉花林中,花瓣漫天飞舞,年轻帅气的男子摘下娇艳的木棉花,插在她的发间,唇轻轻触碰在她的唇际,毫不经意,却令人振撼。 回过头来,对着熟睡中的裴君浩,微弱的月光下,他的轮廓仍旧生动得让人心悸,心中的温情总在一刹那返回心中,她爱他,从一颗幼小的心至此,从未改变,那么,改变的到底是什么呢? 次日是周未,慕芷菡没有睡懒觉,依旧清晨起身备了早餐,约八点了叫裴君浩起床。 “君浩,起床了。”她扳过他的肩,赖在他的身上,她希望与他回到最初婚期的那种甜蜜。 他睁眼见她秋水盈盈,捧着脸吻了一吻。 “今天周未,咱们许久没有去过紫薇花园了,那里的紫薇一定都开得十分灿烂了,君浩,今天我们去赏花吧。” “今天?”裴君浩皱眉一想,突然跳起了床:“你看,我喝糊涂了,今天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八点半,天哪,都八点了,你怎么不早叫我?”他埋怨道。 “我不知道。”她委屈的看着他飞速的拿起她事先挂在床头的衣服穿在身上,边说:“拿我的包来。” “放好在餐桌上了。”她说。 每天她都把他的包放在餐桌上,便于他用完早餐便可以随手拿去上班,今天本是周未,但她想着呆会与他一起去紫薇花园也要带上,顺手放在了那里。 “给我拿过来吧,来不及吃早餐了。”他说着冲进洗手间洗漱,她返身拿了他的包进来,他夹在腋下,飞速出了房。 看着他匆忙地出去,她黯然神伤,他连每天习惯的亲吻也忘记了,她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这些细节越来越敏感? 不知道若彤她与嘉熙怎么样了,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拨通了柳若彤的电话,现在她与她似乎越来越有共同语言的,但却不再是少女们那些幼稚而青春的话题,而是----恍若怨妇般的哀怨的话题! 她突然觉得深深的悲哀。 第218章 导一场情戏 手机响了许久,才传来柳若彤嘶哑的声音:“芷菡,我不想活了。” 慕芷菡吓了一跳,虽然知道情形很严重,但是没有想过若彤会有这么过激的念头。 “你在哪?我过去陪你。” “在床上,我起不来,浑身无力,我感觉我就要死了,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慕芷菡有些后悔昨天没有劝阻住若彤,也许不当场拆穿梁嘉熙,让她先冷静下来,情形会有所改善,但转念一想,骗瞒了别人,又如何瞒得了自己,既然都亲眼看见了,怎么样也不可能当成没事人一般。 驾车到了梁嘉熙家,柳若彤依然躺在床上,蓬头垢面,两只眼睛如樱桃般,一看就是哭了一夜。 “芷菡,我怎么办啊?”见到慕芷菡,她呜呜的又哭起来。 “都成桃子了,还哭?”她坐定她床边:“嘉熙怎么说?” “他?他说是逢场作戏而已,前些时候朋友拉他去k歌,不知是谁邀请了那个女孩子做陪,两人合唱了首歌,结果大家起哄,于是又唱了几首,后来那女孩子主动打电话给他,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然后有一天,他喝醉了,就打电话叫她出来,然后……” “他说那些时间我刚生了孩子,也不能那个,女孩子又很主动,他说他不过玩玩而已,芷菡,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恨他,可是我不能没有他啊。” 慕芷菡一时无语,是啊,该怎么办呢?原谅他?也太便宜这些为所欲为的男人了,可是难道就这样放弃了自己选定的幸福? “嘉熙就这样跟你说?然后就上班去了?把你一个人放家里?” 她不明白,难道梁嘉熙就这样觉得若无其事?这样解释一下就心安理得,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抑或其实男人就这样,只是她们原来过于天真,以为他们会因为爱她们而守身如玉? “他才走你就来电话了,公司打电话来找他有事。”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慕芷菡问。 柳若彤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不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我又离不开他,芷菡,你知道的,我一直爱着他,我等他那么久,好不容易他爱上我了,我以为我们以后都会很幸福,可是现在……” 柳若彤说着又万分伤感起来。 “也许,嘉熙真是一时糊涂。”慕芷菡觉得自己的话多少有些违心,一时糊涂并不能成为他出轨的理由,可是对着伤心欲绝的柳若彤,她能说什么呢? “起来吧,出去散散心,你这样窝在家里又能怎么样?就有办法了?你得振作精神,才知道如何面对吧?” 她拉起了柳若彤,让她洗漱用餐,日子既然还要过,自然必须振作起来,事情发生了,除了面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两人坐到一间咖啡厅里,默默的低着头喝咖啡,慕芷菡品了一口,吐了吐舌,好苦。 “放糖吧,你不放糖,怎么会不苦。”柳若彤说。 “不,以前总喜欢喝甜咖啡,现在想来,其实咖啡原本就是苦的,是我们刻意去改变它的味道,就像婚姻,我们总是在没有走进时相像着它无比的美好,可是当你走进围城中,才发现,原来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久而久之,婚姻的本性就原型毕露了。” “婚姻的本性?是什么?” “爱情的坟墓。”慕芷菡喝了一大口咖啡答。 柳若彤抬头蹙眉,这话也太悲观了,似乎应该是此时由她来说吧,其实慕芷菡倒觉得她说更合适,因为深爱,才会失落,因为期许过高,更现出不足。 “芷菡,我是想你来安慰我的。” 慕芷菡调了调咖啡,露出嘲讽和笑意:“忠言逆耳吧,我不是说你和嘉熙,我是说婚姻的本质。” “芷菡,你和君浩怎么了?他那么宠你,难道他也……” 慕芷菡摇摇头,苦笑道:“并不是一定要出轨才失望的,如果你发现你的生活与你预期的不一样,如果你发现宠爱你的爱人突然忽视你的存在,如果你认为浪漫的生活突然变得那么现实,如果……” 她一连串说了一大串的如果,柳若彤惊愕的发现,慕芷菡心底的失落似乎并不比她小。 “所以说,你应该先喝不加糖的咖啡,这样,当你加了糖后来喝,那样才甜蜜,可是我们是先喝过了加了糖的咖啡,咋一喝苦咖啡,就无法入口。如果他当初他不那样宠爱我,如果我们当初不是认为我们婚后的生活会是一幅美丽的画卷,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失望?” “你是说,我们对婚姻的期望过高吗?” “也许吧。”慕芷菡答。 “那么是我们要调整对婚姻的期望吗?” 慕芷菡摇头:“我目前调整不了。” 柳若彤原本以为她有好办法,见她茫然摇头,不禁失望。 “我也不能。”她说。 两人默默的喝着咖啡,一时无话,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多金男,对家里冷淡些,在外面来些花花草草的,根本不足为奇,只怕没有才是尤物吧,是我们太在意了,你如果因为他们在外面有这样那样的花边新鲜而四处诉冤,只怕别人笑的不是他们,倒是我们了。” 慕芷菡惊异于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定论,难道她对君浩竟然也是这样看,如果有一天他像梁嘉熙一样,她能接受吗? 当然不能!她果断的下了定论,她会伤心死的,她爱他如童话一般,根本无法接近真实的生活,现在不过觉得君浩不像从前一般宠爱她,已经无比的失落了,想像中的你情我爱,浪漫缠绵,只那么短短的时间,就是每一个平凡的妻子都会隐隐的失落吧,更何况她与他历尽艰难后品尝甜蜜,而她又不必计较柴米油盐,她有的是时间想像浪漫,体会温情。 柳若彤抬眼问:“你这样算是安慰我吗?” 慕芷菡笑道:“算吧。” “原谅他?”柳若彤喝了咖啡倒平静了些。 “你说呢?如果离不开他不是只能原谅吗?” “这么容易原谅他,让他知道我离不开他,不是助长他的气焰吗?”柳若彤多少有些不甘心。 沉默一会,她说:“芷菡,帮我想想办法吧,我脑子一片空白,现在拿不出主意来。” “呵呵,办法倒有。”慕芷菡突然捂着嘴笑起来。 “你倒有心情笑。”柳若彤白她一眼,“人家伤心还来不及。” “我是想起这个办法笑,你想不想试试嘉熙见到你与别的男子暧昧是什么反应?” “你是说,我也让嘉熙看到我与别的男子暧昧,看他是不是会吃醋?” “你不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乎你吗?” “不行,我找谁暧昧去?再说,嘉熙要是当真了,我怎么办?” “我可没让你真暧昧啊,只是上演一场小戏给嘉熙看而已,好吧,我承认我无聊了,只是想捉弄他一下,当我没说。” 慕芷菡这么一说,柳若彤却来了兴致,摇着她的手说:“你说说看嘛。” “真要说?” “真的。” 慕芷菡又捂嘴笑了起来,笑过一阵,问道:“你觉得林凯怎么样?” “林凯?很帅气,又阳光,可是他未必能与我来演这样一场戏,人家要是不愿意,多难为情。” “我去说。”慕芷菡像个恶作剧的导演,来了兴致。 “好,我看看嘉熙的反应,再与他好好谈谈。让他也体会体会这种心情。” “不过若彤,林凯那么帅气,你得有定力哦,千万别入戏!” “胡说!” 两人像两个恶作剧的孩子般笑起来,暂时将不愉快抛到云端。 林凯睁大眼睛看着慕芷菡,有些懵,演戏?一开始以为是与她,心底有些窃喜,转而一想昨天的情形才明白是柳若彤,不禁又有些失落。 “不是吧,有这么惊讶吗?就说你愿不愿意好了?” “额?他……我是说若彤的先生会不会狠狠的揍我?”看来他有些犹疑。 “说好是帮忙演戏,有我作证呢,你怕?就是揍他也不是你的对手。”慕芷菡看着天天练健身的林凯,笑道。 “这倒是。”林凯被她看得脸红心跳,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脚尖,仿佛那波鞋上镶着珍贵的名钻。 “你答应了?” 他抬头看她一眼,微笑道:“是你找我的,你答应我怎么谢我?” 她一愣:“怎么谢?” “你也陪我演一场戏。”他说。 “什么戏?” “你先说答应不答应。” “你先说什么戏?” “女士优先。”林凯笑。 “你先。” 两人固执的推辞,又忍俊不禁的笑起来,柳若彤站得稍远,见两人说了半天,笑了起来,看来是成了,才走了过来,见了林凯有些不好意思,好在那天的情形他也见了,倒省去不少口舌来与他解释。 见她过来,林凯主动笑道:“若彤,芷菡把这么艰巨的任务给我,我总得提点什么要求。” “行,都答应了。”柳若彤挥挥手,算是替慕芷菡做了主般。 林凯笑道:“想要我如何入戏?芷菡,总导演,你给导一下。” 慕芷菡将计划对着两人一说,三人都笑将起来,柳若彤和林凯笑着说芷菡,你个小脑袋瓜子里装着这么些顽皮的东西,怪不得你家嘟嘟淘气。 第219章 浪漫多情的一对 慕芷菡将计划对着两人一说,三人都笑将起来,柳若彤和林凯笑着说芷菡,你个小脑袋瓜子里装着这么些顽皮的东西,怪不得你家嘟嘟淘气。 次日柳若彤像个没事人一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梁嘉熙前脚出门,她后脚便也出了门。 如此两三天下来,梁嘉熙不免疑惑,柳若彤竟然不与他吵闹了,还这么容光焕发的,于是这天假意去上班,偷偷跟着柳若彤,看她到底外出做什么。 柳若彤搭了车,他悄悄跟在后面,见她去了“竹香馆”,梁嘉熙有几分难为情,到底是在这里让柳若彤发现他出轨的,她到这来做什么? 只见柳若彤一下车,从“竹香馆”出来一位帅气阳光的年轻男子,迎了上来,与她说笑着,梁嘉熙隐约记得见过此人,一想才记起不就是前几天要这碰到若彤时与她在一处的那位男子吗?若彤打扮得这么光鲜,找他做什么? 只见二人轻声说笑着,竟然往后山去了,他也下了车,紧随其后。慕芷菡则在楼上用手机录着整个过程。 柳若彤与林凯往后山去的地方就是那天与芷菡去的木棉花的林子里,梁嘉熙在后面见柳若彤并肩前行,时不时两人相视一笑,那情形暧昧得让人浮想联翩,梁嘉熙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沸腾着涌了上来。 当时因为自己被当场拆穿,顾不上想她怎么会来这里,与谁来这里,却不料自己被拆穿不算,她还瞒着自己与小帅哥混得这样暧昧,难怪吵嚷了一晚,第二天就平静了,原来她有自己的浪漫史。 只见柳若彤与林凯来了木棉花树下,林凯掏了手机,柳若彤做着各种姿态,林凯“咔嚓咔嚓”给她拍下,最后竟然将手机固定在一株树丫上,手轻搭在柳若彤的腰肢上,两人亲密的照了一张。 梁嘉熙简直要喷血了,男人头女人腰,他们这是什么关系?竟然搂着腰照相了? 冲动的想要往前制止他们,转念一想,照相也说明不了什么,也不知两人发展到了什么情形,且忍住往下看看,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总得有个真凭实据的。这时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害怕柳若彤他们听见,他急忙按下手机接听。 “嘉熙,有没有看到若彤啊?”是慕芷菡焦急的声音。 “没……没有……”梁嘉熙仿佛自己做贼心虚一般,捂着话筒小声说。 “嘉熙,你说若彤会不会做傻事啊?她要是想不开可咋办呢?你不担心吗?” “我……我……担心。”梁嘉熙吱吱唔唔的说着,他现在确实担心,担心她与别的男人xxoo。 “你在哪?我与你一起去找若彤吧。” “我在……”梁嘉熙转过头来,却不见了柳若彤和林凯的影子?咦,刚才还在亲热的搂着腰照相呢,这会子莫非到林子里苟合去了? 一想起这种事,不禁心里窝火,像要将整个人燃烧一般,顾不得许多,对着手机喊道:“我在‘竹香馆’。”喊完挂了电话往林子深处去,林子里静悄悄的,不时有红艳艳的木棉花瓣飘落下来,倒真是情人约会的好场所,这样一想,更为恼火。 想着他们在这样的场合约会,除了是情人关系,还能是什么呢?心里隐隐作痛,才知道心中原来还是这样的在乎她,原来被她见到他与别的女子有这样的关系时,他虽然也惊慌,但总觉得她是离不开他的,所以就算是她生气,也没想到会是多大的事,心想哄哄她也就是了,却不知道她原来早已有了外心,与别人缠绵着。到了感觉可能失去她时,他才真正的惊慌起来。 继续往前走,还是没见到动静,却见有一处用密密的树枝遮住,心里竟然有种龌龊的想法,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藏在树枝下做那事? 他悄悄的走近,到了跟前,使劲用脚一踢,没想到因为心里着实窝火,用力过猛,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一下子往前倾,掉进了树枝中,那树枝原是松松垮垮的,他一个这么重的大男人,一下子从树枝缝隙间栽了下去,里面竟然有个深深的洞,这也罢了,洞里竟然放着两大桶水,他一落下来掉在水桶里,头朝下脚朝天,然后把水桶打翻了,桶顶在头上,水全倒在自己身上,一起身,全身湿漉漉的,水顺着裤管往下直淌,也不知道是什么水,慌忙的用手擦拭,把手上的泥巴全擦在了衣裤上,狼狈之极,情绪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他想爬上来,可是坑很高,而且没有支点,使劲爬了半天也没有爬上来,急得满脸通红,大汗淋漓,想打电话叫人吧,又着实狼狈,只怕人见了还要问为什么落进陷阱之中,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芷菡,嘉熙会不会伤着?”柳若彤与林凯已经从另一边绕了回来,躲在树林后问。 “放心吧,伤不着,只是也够狼狈的。”林凯向着慕芷菡笑,亏她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嘉熙该急坏了,心里不知怎么恨我呢,芷菡,该你上了吧?”柳若彤到底心疼梁嘉熙,推搡着慕芷菡。 “你个没出息的,这就心疼了,不让他着急,她能明白你想死的心都有?”慕芷菡虽这样说着,还是拿出了手机。 “嘉熙,我到了‘竹香馆’,你在哪呢?” 梁嘉熙正手足无措,听手机响一接是慕芷菡,心中又羞又愤又恼,暗想幸亏刚才手机里面没有进水,急忙接了说:“我在后山上木棉花林子里,不小心掉进坑里上不来了,你快来帮帮我!” 慕芷菡心里忍俊不禁,使劲憋住,惊呼道:“唉哟,伤着没有,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这就来,这就来,别急啊。” “芷菡,别叫人,就你一人来。”梁嘉熙怕人见到他的狼狈样,不忘了叮嘱。 “我一人怕帮不了你啊,不如我叫上一位先生,他是‘竹香馆’的老板,你见过的,就是那天与我和若彤一起,碰见你与你新女友的那位啊。” “什么?不要!不要叫!就你来,芷菡。”梁嘉熙急了,忙在手机里叫唤着,这里慕芷菡放着免提,听着他焦急的喊叫声,三个人正偷着乐呢。 “去吧,芷菡。”柳若彤笑了笑又推搡着慕芷菡说:“嘉熙只怕全身湿透了,我当时就说不要放那两桶水呢。” “嗯,没有**算宽待他了,让他忏悔忏悔。”慕芷菡说着往林子里走,故意不知道他在哪,叫着:“嘉熙,嘉熙,你在哪呢?” “芷菡,芷菡,我在这。”梁嘉熙在坑里一跳一跳的,生怕慕芷菡找不着。 慕芷菡明知道他在坑里,在四周逛上一圈,不慌不忙走到他坑前,往里瞧瞧。 “嘉熙?是你么?在这里面?” “是啊,芷菡,快,快想办法拉我上去,我一身都湿透了,也不知是些什么水。”梁嘉熙向来干净整洁,如何受得了这副狼狈相,急得跟什么似的。 慕芷菡不慌不忙将树枝拉开,看到了全身湿透了梁嘉熙,头发湿漉漉,洁白的衬衣上全是黄泥巴,一见慕芷菡,急忙伸出全是泥巴手来,慕芷菡伸出手来试了试,够不着,只得说另想办法。 看着梁嘉熙的样子,心中也生出隐隐的不忍来,心想自己算是对不起嘉熙了,可是一想为了柳若彤的终身幸福,无论如何此时不能心软,只有他认识得越深刻,才会更悔悟,就是自己当个恶名,也是值的,最终嘉熙也能理解她一片苦心。 她取了根树枝,伸下坑里去说:“手不够长,这样试试。” 梁嘉熙伸出手握住树枝,可是慕芷菡哪够力拉他上来,眼看上了一半,劲一松又滑了下去,这样上下几次,不要说慕芷菡,就是梁嘉熙也感觉没有力气了。 “嘉熙,我看我是不行了,要不,我还是叫林凯来吧,他力气大。”慕芷菡说。 “不!你再试试看。”梁嘉熙喘着粗气。 “我真不行了,嘉熙,我说你怎么掉这里来了呢?难道你与女朋友约会来的?她呢?莫不是和若彤一样生气走了?你说你这样两头不讨好,何苦呢?” 梁嘉熙又恼又羞,可是被戴了绿帽子哪能说出口来,真是太丢人了,只得解释自己好奇走进林子,不小心摔下来的。 不远处柳若彤见慕芷菡久久没有拿出他们准备的工具,已经着急了,不断给慕芷菡做手势,慕芷菡只装没看见,忙了很久,方才说:“这样不行,我四周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东西,想办法将你弄上来。” 转了一圈,拿出事前挂在树上的绳子,似乎很惊喜的样子说:“嘉熙,我将绳子拴在树上,你拉着绳子上来。” 梁嘉熙惊喜不已,连忙点头,慕芷菡将绳子在木棉花树上牢牢拴好,拉了过来递下去给了梁嘉熙,这才将他拉了上来。 这里枊若彤与林凯已经故意装成从里面林子里刚走出来的样子,两人远远的有说有笑,向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梁嘉熙听到声音怒火万丈,可是一身的狼狈样,又生怕林凯见到笑话,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嘉熙,不是若彤的声音么?”慕芷菡故意看向前面,见柳若彤与林凯说笑着向这边来,“咦”了一声说:“哇,那不是我们的帅教练林凯么,他们倒挺浪漫的,竟然来林子里赏花?嘉熙,看来你两口子挺般配啊,真是浪漫又多情的一对,你知道约了女朋友来摘菜,她知道约了帅教练来赏花,你也不必在意,你们一局抵一局,算是扯平了。” 第220章 爱有多深 伤害就有多深 “嘉熙,不是若彤的声音么?”慕芷菡故意看向前面,见柳若彤与林凯说笑着向这边来,“咦”了一声说:“哇,那不是我们的帅教练林凯么,他们倒挺浪漫的,竟然来林子里赏花?嘉熙,看来你两口子挺般配啊,真是浪漫又多情的一对,你知道约了女朋友来摘菜,她知道约了帅教练来赏花,你也不必在意,你们一局抵一局,算是扯平了。” 梁嘉熙本来已经很窘,听慕芷菡这么一说,更是不好意思起来,想躲避起来已经不及,想冲上去质问柳若彤和林凯,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勇气,就这样狼狈的站在原地,愠怒的看向柳若彤和林凯走来的方向,像一头发狂却无力站起来的狮子。 可是柳若彤与林凯说笑着转了方向,往别一边去了,一转眼消失在了他们眼前,梁嘉熙急了,想要追了上去,被芷菡一手拉住。 “你这个样子,不如先回去洗澡换衣哪,若彤我会帮你找回去的。”可是梁嘉熙哪还忍受得了,拨腿追了过去。 身上湿漉漉的,鞋子里除了泥就是水,哪能跑快,加上刚才体力本已透支,这会跑了没多远,扶在一棵木棉花下,已是气喘吁吁了。 四处张望,根本没有柳若彤与林凯的影子,懊恼的一拳击在树干上,痛得龇牙咧嘴。沮丧的往回走,慕芷菡仍在原处等他。 “没找到吧?她有意躲你,你哪能找到?”梁嘉熙垂头丧气的出了林子,驾车回家洗澡换衣,慕芷菡跟在他后面,打电话问柳若彤。 “你到家了吗?” “到了。”柳若彤答。 “他回来了,我也过来了。” “好的。” 梁嘉熙下了车,不顾佣人们疑虑的目光,匆匆进了浴室,冲了凉换上衣服出来,慕芷菡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梁嘉熙拿了手机要打电话给柳若彤。 “嘉熙,不用打了,我已经打过了,若彤很快就要回来。” 看着梁嘉熙脸色阴晦,她问道:“你是不是很难过,很气愤,觉得若彤很对不起你,觉得自己很受伤?” 梁嘉熙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原谅她?或者与她分手?” 梁嘉熙的身子震了一下,这才认真的想着如何解决的问题,刚才只知道生气,并没有想过如何面对,一切只是出于本能,现在慕芷菡提起原谅或者分手,无论哪一种都让他觉得分外的沉痛。 原谅一个出轨的妻子,需要怎样的勇气?而分手,这两个字在梁嘉熙的耳朵边一闪过,都像利刃刺在心脏上一样的剧痛。 “你有作决定吗?”梁嘉熙痛苦的摇头,喃喃的说:“不,我不想与若彤分开,我不想失去她。” “可是你能原谅她吗?”慕芷菡再问。 “我……我……” 是啊,原谅她?把这样的事情轻易的放下,谈何容易,他懊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痛苦的埋下头。门外的柳若彤听到他的话,早已按耐不住了,当梁嘉熙再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柳若彤已经站在他面前,后面站着帅气青春的林凯。 梁嘉熙的脸顿时涨得如猪肝一样,狠狠的瞪着林凯和柳若彤,恨不得一口将他们两个吞了下去。 “嘉熙。”柳若彤叫道。 “别叫我!”梁嘉熙双目圆睁,向着林凯走来。 “等等。”慕芷菡拦在了梁嘉熙面前,问道:“嘉熙,你现在是不是很愤怒?” “你问她?”梁嘉熙指着柳若彤,做出这种事,做老公的难道不应该愤怒? “若彤,你说嘉熙这会应该愤怒吗?” 柳若彤点点头,慕芷菡又问:“嘉熙,你是不是觉得若彤已经不爱你了?” “如果还爱我,就不应该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来。”梁嘉熙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出轨的事。 “无耻?”慕芷菡皱眉道:“嘉熙,你这话有点过了,你觉得出轨很无耻吗?” 梁嘉熙想起他们躲在林子里做着苟合之事,火冒三丈,厉声道:“不仅无耻,还下流,不在脸!” “若彤,你觉得是不是很无耻、下流、不要脸?” 柳若彤很无辜的点点头,林凯则很有绅士风度的微笑着。 “嘉熙,你觉得你受到很大的伤害对不对?他们为此一定要负责对不对?” “哼!做出这么无耻下流的事,还敢登堂入室,看来你俩已经有打算了,野鸳鸯想结连理?”梁嘉熙嘲弄的冷笑一声。 “如果只是逢场做戏玩玩而已,是不是也没有什么,也许他们一起过来给你道个歉,过去也就过去了。”慕芷菡推着已经蠢蠢欲动的梁嘉熙坐下,像是要做和事佬。 “过去了?”梁嘉熙哪里肯坐下,本来手上拿着一块擦头发的毛巾,狠狠的朝着林凯掷了过去,冷笑道:“世间岂有这么便宜的事?” 林凯伸手接过梁嘉熙抛过来的毛巾,唇角微勾,淡然一笑,并不说话,梁嘉熙看着他帅气而淡定的脸,恨不得拿上一把刀,把他划成一张网,看你还勾引我妻子不? 柳若彤怕他隐忍不住了,催着慕芷菡说:“芷菡。”示意她该要揭露真相了。 “无耻、下流、不要脸!嘉熙,既然你是这样看婚外情的,为什么你还要与别的女子有这样的关系呢?” 梁嘉熙只当芷菡应当讨伐若彤了,没想到她反过来攻击起他来,一时语塞,半晌才深觉委屈的的说:“她不是更过份吗?” “嘉熙,如果你觉得你刚才所见的深深伤害了你,那么你就该体会到那天若彤的心情了,她哭了一夜,第二天一天没有吃饭,就陪我喝了一杯咖啡,这些你都知道吗?你觉得几句简单的解释和道歉就解决了问题,那么现在如果若彤也这样与你解释几句,你能不能原谅她?与她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重归于好?” 梁嘉熙顿时有些泄气,像没事人一样?如何能够做到?是的,他自己也有不对,可是她这样做难道就对吗?他们的婚姻何时成了这个样子,彼此不再在意对方,各自另寻所爱,彼此伤害。 柳若彤见梁嘉熙一副痛苦的样子,早已抑制不住悄悄的落泪了。 “嘉熙,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不是的!”柳若彤捂着脸“呜呜”的哭着说。 “嘉熙,对不起,这都是我出的主意,让他们演了这一场戏。”慕芷菡安慰着柳若彤,掏出手机,将自己从一开始就录下的视频放给了梁嘉熙看。 “我之所以这样做,只希望你能认清楚两个问题,一是你到底还在不在意若彤,是不是还爱着她;二是你有没有意识到,你那天的行为已经深深的伤害了若彤,就如你今天所认为自己受到了很深的伤害一样,她想恨你,离开你,可是她那么在乎你,深爱你,她想原谅你,可是,你总得给她一个原谅你的理由。你也应该体会到,这样原谅一个人有多么的困难。” 柳若彤早已是泣不成声,而梁嘉熙则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芷菡导演的一场戏?若彤没有爱上别人? 他由糊涂到清醒,突然激动的抱着慕芷菡说:“谢谢你,芷菡!” 慕芷菡莫名其妙,谢我?不恨我倒罢了,还谢我?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梁嘉熙放下了她,一把将柳若彤抱在怀中,连声说:“对不起,若彤,对不起!” 柳若彤软软的倒在梁嘉熙怀中,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慕芷菡轻轻拍了拍林凯:“我们也该功成身退了,接下来的事情,是他们两人的了。” 两人会意一笑,慢慢走出房去,关门的一瞬间,听到梁嘉熙的声音:“谢谢你们!”还有柳若彤带着哭腔嗔笑着责备梁嘉熙的声音。 “但愿梁嘉熙能够醒悟到自己对妻子的伤害,正所谓爱有多深,伤寒就有多深。”林凯随着慕芷菡走出门来,说道。 爱有多深,伤害就有多深,说得多好,如果不爱,就不会再有受伤的感觉,慕芷菡回味着林凯的话,林凯见她发愣,问道:“现在你要回家吗?” 回家?慕芷菡突然觉得自己竟然不想回家,君浩不在家,嘟嘟也不在,薇薇还小,都是保姆带着,多半是睡着了,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芷菡,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是不是你的丈夫太出色的,掩住了你的光辉?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我的健身中心需要一个合伙人,我有向处产业,有时还真顾不过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见慕芷菡抬头看他,林凯笑道:“我是想,这样你会充实一些。” 对呀,其实大学时学的不是管理么,从小生活在慕家,耳濡目染,对经营也是有天赋的,为什么一定要在裴家做一个没有地位,边母亲的权益都无法享有的寄生虫呢? “这个建议真好,我们是不是需要谈一谈具体的细节?”慕芷菡兴奋的说。 “好啊!”两人伸手一拍,林凯说:“还是到我的‘竹香馆’谈,那里环境好。” “赞同。”慕芷菡笑道,两人一拍即合,各自上车,往‘竹香馆“驶去。 第221章 美女撞入怀 “什么?入股健身中心?”裴君浩倚在床头,颇为不解,“芷菡,你去玩玩也就是了,你又不缺钱花,何苦去操那份心?现在薇薇还小,你不方便经常在外面。” 裴君浩表示没有必要入股一个小小的健身中心,裴氏什么产业没有,何苦来呢?可是慕芷菡就是不想沾着裴氏的光,她希望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而这在裴君浩看来,尤如画蛇添足,他与她还分什么彼此呢? 他说着笑着搂过她:“我的钱全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入股就不必了。” 慕芷菡十分失望,他果然不懂她的心,他抱着她欲亲热,可是她心情失落,哪能进入意境,女人与男人不同,不进入角色,与强.暴何异? 于是慕芷菡在完全没有进入状态的情况下,丝毫也感觉不到乐趣,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折磨,心里只盼着他快快完事,这在他们婚后是第一次,让她知道这种事,原来也可以无趣到极致。 完事后她向裴君浩提出,如果不入股也可以,得把嘟嘟给接回来,这样她在家里也有个伴,教育孩子也需要时间,不会无聊,可是裴君浩依然拒绝,说时机未到,孩子与爷爷奶奶刚建立好感情,一下子分开,大人孩子都不愿接受。 他说完搂着她就睡着了,她双眸无光,在黑暗中对着天花板发呆。最近的失落一日多似一日,再不渲泄,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状态,而这一切,忙碌中的裴君浩丝毫不知道。 慕芷菡终究还是瞒着裴君浩入股了健身中心,裴君浩给她的信用卡上就有几百万,她用自己的汽车担保,又贷了几百万,说是担保,其实银行不过做个样子,裴氏总裁太太贷款,不要说几百万,就是上亿元,也无需过虑,所以所贷的金额,并不比这辆限量版保时捷的金额少。 办好手续,资金很快到账,慕芷菡将全部热情投入到健身中心,她希望自己的第一项事业能够给自己捞取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一桶金,然后她再成立真正属于自己的公司。 其实慕楚集团里楚彬轩有股份赠送给她的,可是自从裴君浩与她结婚后,拒绝接受慕楚的分红,他不想慕芷菡再接爱楚彬轩的馈赠,所以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这次入股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创业。 她全身心投入的健身中心的管理中,基本就要将健身中心当成第二个家了,与林凯的接触也多了起来。 她发现林凯与楚彬轩确实有极多的相似之处,温柔、纯情、热情、阳光,就如多年前的楚彬轩一样,对她也是关怀备致,似乎有一种天生就要保护女人的品性,她心底时时会泛起一种温暖的感受,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更伤心,曾经与君浩在一起那种温情就会涌上心头。 她与他在一起的那些是光,可以说即使经历苦难时,也伴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甜蜜,那样的激情,那样的欢愉,是没有文字来准确描述的,只有真正全身心的爱上一个人,而他也如你一般投入的爱着你,那种心有灵犀,那种举手投足的温情和爱意将你紧紧的包围,那种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传递着彼此的爱的电波的时候,你才能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怎样的美好。 你会忘记整个世界,心里只有他,你会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妙曼,你会对未来充满向往,对生活充满希望。 可是突然之间,那种感觉就离开了你,让你想看看不见,想摸摸不着。 然后你与他的世界似乎一点点的塌陷,一点点的沉没,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的消失,原本设定的生活轨迹全部被改变,就如现在的慕芷菡,不得不重新寻找生活的轨迹。 好在她有了新的希望,她将全部的精力用在了健身中心上面,每天早出晚归,一开始,她还能坚持给君浩做早餐,后来因为有时候回家太累了,倒在床上早上不想起来,便干脆吩咐李嫂做了。 “咦。”这天裴君浩醒来见慕芷菡还在身边,将她抱了过来。 “亲爱的,今天睡懒觉了?”他吻了吻她。 “嗯。”她懒懒睁开眼来:“我让李嫂做了早餐,其实我早教她照我那样做了,应该差不多的。”她带着一丝的歉意解释。 “没有关系,早让你不要这么辛苦了。”他刮了刮她小小的鼻子笑着起身穿衣,抬头一看,衣服没有像往日一般挂在床头。 “芷菡,我今天穿的衣服呢?” “哦,李嫂放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了。”慕芷菡伸了自伸懒腰,起了床去洗漱。 裴君浩出了客厅看,果然有一套衣服折叠在沙发上,拿起一看,有折叠的痕迹,不觉皱了皱眉,平常芷菡都是帮他挂在床头的衣挂上,这样就不会留下折痕了。 穿了衣服,拿了领带来系,一看是一条条纹领带,他这件衬衣是从不配条纹领带的,不禁又皱了皱眉。 “芷菡,你没有告诉李嫂怎么搭配?”习惯了慕芷菡搭配好衣服的君浩进来洗漱时问。 “李嫂不是知道吗?以前都是她为你准备的。”慕芷菡有些奇怪,不过是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他就不适应了? “以前我会吩咐她的。”裴君浩终于有些不悦了,这几年来习惯了慕芷菡把一切安排好,他早已不管这些琐事了。 “我明天会吩咐她的。”慕芷菡答了一声。 带着些许的情绪来用餐,裴君浩感觉一切都特别别扭,首先是营养粥放得咸了,而且香油的味道太浓,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然后尝了糕点,吃了一口,没有芷菡做的松软可口,那种入口即化的酥脆感没有了,就不那么好吃了,于是一个也没有吃完,喝了杯牛奶,起身拿了包便走。 李嫂有些赚意,说:“看来我做的没有少奶奶做的好,裴少不爱吃。” 芷菡摇摇头:“任何习惯了的事情最初开始改变都是这样的,慢慢的也就会成为一种新的习惯,并开始麻木了。” 李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并不懂慕芷菡的心事,就如他与她,如今这样的状态,她不是也在努力适应,并形成新的习惯么? 裴君浩开了车出了庄园,心情依然没有平复,不知道芷菡这什么突然不做早餐,不给他准备装束,这一切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她做的总是最好的,这也是他每天一早起来就有个极好的状态的原因,可是现在,这一切突然改变了,让他觉得哪都别扭,心情入于一种非常不佳的状态。 一路郁郁寡欢,到了公司,停了车去坐直搭自己办公室的专用电梯,突然被一人撞个满怀,本来心情极度不佳,这会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点,不由喝斥道:“这样风风火火的,走路也不长眼睛?” 低头一看,撞到他怀里的是个女孩子,手里抱着一叠资料,此时全散落了,正低头慌忙的捡资料,听到裴君浩的喝斥声,忙抬眼小声解释道:“对……对不起!我第一天上班,怕迟到,所以……实在很抱歉。” 他看到一双大眼睛闪烁着不安又十分天真的光芒,这种感觉极为熟悉,对了,多年前芷菡也是用这种有些无助而又十分天真的眼神看他,他正是被她那双传神的眼睛所打动的。 他呆了呆,没有再责备她,转身走进电梯,正要关门,那女孩子却一步抢了进来,怀里紧紧的抱着那叠散开了的资料,冲着他不好意思的一笑。 他撇开脸去,看来这位新来的员工,风风火火的来不及看清电梯上的字,不知道是他的专用电梯。 “您好!我叫兰惠。我到二十二楼。”她见他板着脸不看他,以为还在为她刚才的莽撞生气,笑着伸出手来。 裴君浩注意到她的手洁白而纤长,指甲修得很整齐,还涂上了淡淡的银白色的指甲油。 “你好!我姓裴。”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他伸手像征性的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觉得她的手柔软无比,并带着些许温暖的气息和微微的汗意,想来刚才她是跑过来的。 两人在电梯上再无语,一个站一边,离得有些不远不近。 裴君浩稍稍侧目,看到一张十分秀美的脸,标准的鹅蛋脸型,黑亮的秀发拉得笔直披在两肩,秀气高挺的鼻尖上闪着小小的汗珠。 女孩子似乎感觉他在看她,也转过脸来,裴君浩急忙扭开脸,女孩子看到一张线条优美的男子的侧面,心底的第一感觉是冷,然后是酷,再后来是帅,再然后是---——高高在上! 像要一种无形的力压在她的心上,不禁心中一懔,低下头去。 出电梯的时候,兰惠惊讶的发现,这位冷酷的帅哥竟然与自己同到一层,看着他朝着走廊的一头走到,心底“耶”了一声,想不到自己刚毕业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能与这样绝色的帅哥同事,看来自己“色”福不浅。 来不及多想,急忙寻找助理办公室,转头见陈强在走廊上向她走了过来,忙微笑着迎了过去致意:“陈助您好,我来报道了。” “你来得正好,总裁刚到,跟我来。”陈强领着她往前走。 “裴少,新来的秘书前来报道。”陈强敲开了裴君浩的房门。 兰惠急忙躬身致意:“裴少您好,我是唐兰惠,请多多关照。” 两人同时互相看向对方,都现出了惊讶的神情。 “是……是您?您是……总裁?”唐兰惠结巴着说。 “你认识裴少?” “不……我……不认识。”心里却在惊呼:“天!没有这么巧吧?自己第一天上班,竟然撞在总裁身上?还是这么冷酷帅呆了的总裁?” 心脏跳得快疯狂了有木有啊? 第222章 总裁与小秘书 唐兰惠小心的给裴君浩倒了杯极品龙井,陈强告诉他,裴少喜欢喝稍浓一点的绿茶,得先用开心泡一下倒掉,再泡第二次,放在他的案台上,走路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裴少处理的事情很多,不能打扰他的思路。 于是唐兰惠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她因为新来,需要四处熟悉,于是在裴君浩的办公室各处细细的看看,什么地方放什么,需要如何打理,就像一个幽灵般,毫无声息的在他眼前飘来飘去。 “你这样没声没息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让我以为白天见鬼,你到外间歇一会吧。”裴君浩微微蹙眉说道。 “哦,我……陈助让我不要吵着你。”唐兰惠纤细的十指缠在一起,放在肚子上,低头站在裴君浩的前面。 “你这样更吵着我。”裴君浩挥挥手,唐兰惠只得轻轻退出房去,裴君浩看了看她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裴少,我……可以请你吃中饭吗?”中餐时间一到,唐兰惠鼓起勇气,推开裴君浩的房门进来,依然很拘谨的站在他面前。 他抬头看她,她连连摇手,急忙解释:“我不是有心要贿赂你的,我只是想,我今天早上不小心撞到你了,我想道歉。” “哦?”裴君浩看她的样子,心中暗笑,突然有了兴趣,问道:“你确定你要请总裁吃饭?你请得起么?” 唐兰惠的脸“唰”的红了,自己口袋里只有两百多元而已,原只是想请吃个快餐,可是当时也没有细想请的是总裁耶,现在总裁这么一说,顿时很窘。 “我……只是想请总裁吃个快餐。” 他微微一笑:“好吧,叫上陈强,一起去吃快餐。”唐兰惠欢喜的正要出去,裴君浩说:“不过地方由我定。” 唐兰惠欢天喜地地出去叫陈强,裴君浩看着她欢喜得要跳起来的样子,不禁摇摇头,突然想起婚前的芷菡来,她以前也是这样活泼的,为何近来似乎变了? 摇摇头,也许是结了婚的女孩子就变了,也不做多想。 “总裁,您说上哪?”唐小惠已经猫着腰又推开了门,探头问。 裴君浩站了起来,唐兰惠很乖巧的进来拿了他的包,陈强也站到了门口,问:“裴少说出去吃饭?” 裴君浩呶呶嘴:“唐秘书请客,不过地方我定,就去‘紫宛’好了。” 陈强答应一声,出去开车。 裴君浩坐在前面,唐兰惠坐在后座,陈强专注的开车,唐兰惠从后面看着裴君浩的侧面,哇噻,真是太帅了,更让她心动的是,不但帅,还酷毙了,而且这么年轻,可能还没有结婚? 那不是很有机会吗?唐兰惠禁不住笑了,这个刚毕业的女孩子很有上进心,学业不错,心思有些单纯,所以才能进入裴氏这样的企业,现在见了裴君浩,也谈不上什么很坏的心思,不过想找个心目中的好男人嫁了,这样进入上流社会,彻底与自己过去的平凡生世告别。 她以为机会来了。 车开到了“紫宛”,陈强拉开了车门,裴君浩与唐兰惠也下了车。 这是一个不大但很上档次的酒店,唐小惠一看有些懵,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说好吃快餐的,到这么好的酒店,包里这点钱能够? 裴君浩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唐兰惠的尴尬,大踏步入里走,径直到了一个小包厢坐定。 唐兰惠也坐了下来,更是局促不安起来,不住的四处张望,服务员拿来菜单,唐兰惠接过来一看,妈呀,这都什么价啊,一个菜便宜的也是六七十元,那上档次的菜更是几百元一个,这可怎么吃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裴君浩却叫陈强:“你比小唐熟悉,你点菜吧,小唐喜欢吃什么,自己点两个。” 天!你们点的我都付不起了,我还自己点?我饿一顿也罢了,唐兰惠额头冒出汗滴。 陈强也不客气,也不看菜单,随口点了四个菜,问唐兰惠:“唐小姐还喜欢什么,不知我点的合不合你的口胃?” “合胃口,当然合胃口。”唐兰惠忙不迭的说,双手紧紧捏着钱包。 “那就再加一个凉菜吧。”陈强点了一个凉菜,这样就有四菜一汤了,看上去很标准。 菜上来,裴君浩和陈强还要了一瓶高档红酒,唐兰惠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差一点就要出口说出自己的钱不够了,可是自己主动要求请客的,现在来说钱不够,羞死人了。 “小唐,吃啊,这家小酒店的口胃不错。”裴君浩见她不吃,指了指菜叫道,又让陈强给她倒了一杯酒。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唐兰惠举了酒杯,站起来红着脸说:“裴总,陈助,我敬你们。”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本不太会喝酒,加上心里有事,又喝得急,一杯酒下来心里闹得慌,更不想吃菜了,心里着急如何买单,站了起来说:“裴少,陈助,我失陪一下。”便匆忙出去,拿了电话找同学朋友帮忙,这第一次与总裁吃饭,总不能出丑吧。 可是电话打来打去,不是出差了,就是没有接听,唐小惠急得都快哭了,在走廊里如热窝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依然想不出办法来。 实在没办法,只有找陈助悄悄借了,让他保密,总还在总裁面前留点面子,主意打定,硬着头皮进了包厢。 “小唐,来,尝尝这个,口味很好,是他们店里的特色菜。”裴群浩给她夹了放在她碗里,叫道。 “嗯,谢谢总裁。”她尝了一下,果然好吃,只是这得多少钱一碗啊?是不是她一个月的工资都要泡汤了啊? 她埋头吃了几口,焦急的找着机会想要找陈强借钱,可是总不知如何开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叫住陈强,陈强这个时候却又起身出去了,裴君浩看样子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暗暗叫苦,看来这次真要让她出丑了,她这时真后悔自己不该请总裁吃饭,说好了快餐的,可人家总裁谁陪你吃快餐啊?早知这样,打死她也不开这个口了。 一会陈强进来,问唐兰惠:“唐小姐吃好了吗?” “哦,哦,吃好了,吃好了。”哪能吃好啊?都没吃几口,她急忙站了起来,扯了扯陈强的衣角:“陈助,跟你说点事。” “哦,什么事?”唐兰惠扯了他走到外面,很窘的说“陈助,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钱?有什么急用吗?”陈强有些意外。 “我......我钱不够买单。”她说着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恨不得找个缝钻了进去。 “哈哈哈......”陈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把唐兰惠笑得莫名其妙。 “你是说这顿饭钱?你小看我们裴总了,他能让一个第一天上班,还没有拿到薪水的新人请他?你知道这顿多少钱?光那瓶酒,就一千多元,他能让你请?回去吧,单我已经买了。” 唐兰惠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半天不知说话,一瓶酒一千多元,那么这顿少说也快两千吧?妈呀!她伸了伸舌头,幸好裴总让陈助结了账,要不然......心疼死了。 “谢谢你,裴总。”唐兰惠进了包厢,很不好意思的低头说。 “谢我什么?”裴君浩微微一笑:“谢我请你吃饭?不过吃快餐嘛,这是你要求的,不过你好像吃得不多,女孩子为了保持身材,不吃东西可也不行。” 唐兰惠低头一笑:“是的,总裁,下次我领了工资回请您和陈助。”一开口又后悔了,嘴怎么总是这么快呢? 三人出了酒店,唐小惠在车上才觉得肚子饿,唉,早知道总裁请客,就该放开肚皮吃啊,真是亏大了,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错过了,心里惋惜不已。 裴君浩有在公司打午睡的习惯,一回公司,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就躺下了。 休息室就在办公室里面,唐兰惠很感谢裴君浩今天没让她出丑,对他的好感更甚,一中午都在想着如何好好工作,如何尽职尽责,报答总裁,当然,更希望总裁对自己有个良好的印象。 看到了上班时间,她决定尽职尽责,把总裁叫起来。 进来一看,总裁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极薄的夏被,一张俊逸的脸没有了冷酷的气息,倒像是正沉浸在甜蜜中一般,有着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总裁,到点了,该起床了。”她轻轻叫了两声,裴君浩没有动静,嘴角似乎含了一丝笑意。 “总裁,该起来了,下午还有会要开呢。”见他没有动静,她轻轻推了推他。 “菡,我的衣服挂好没?”裴君浩侧过身拉住了唐兰惠推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好柔嫩光滑的纤纤玉指。” 唐兰惠的脸腾的红起来,像火烧一般,裴君浩很快睁开眼,方才知道自己在公司的休息室,手里捉住的,是唐兰惠的手。 “哦?是你?”他急忙松开了手:“你怎么进来了?以后在外面叫我就是了。”他责备道,再一看唐兰惠的脸更红了,方觉得自己刚才唐突,弄得人家也难为情,于是道歉道:“对不起,刚才作梦了,你出去吧,我就起来。” 唐兰惠红了脸点头退出房去。 第223章 情深一幕 “哦?是你?”他急忙松开了手:“你怎么进来了?以后在外面叫我就是了。”他责备道,再一看唐兰惠的脸更红了,方觉得自己刚才唐突,弄得人家也难为情,于是道歉道:“对不起,刚才作梦了,你出去吧,我就起来。” 唐兰惠红了脸点头退出房去。 裴君浩起了床,唐兰惠倒了茶放在他桌上,依然有些难为情,低着头走开,倒让他不忍心起来。 “小唐,帮我把这个夹起来,装进资料袋。”他见她窘,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找事她做,唐兰惠原本生怕他不高兴,见他无事一般,马上又开心了,拿了文件急忙放好,问道:“裴总,如果没事,那我出去了。” “去吧,到了开会时间叫我,开会后是什么安排?”裴君浩微微点头。 “有一位预约客户要见。” “好,到时候提醒我就行,你去吧。” 裴群浩一天的议程安排得满满的,开完会然后是见客户,紧接着是用餐。 “小唐,晚饭一起陪客户,锻炼锻炼。”裴君浩心想小唐初来乍到,得多接触这些人,让小唐与陈强一起陪同用餐。 “哦。”唐兰惠双手互握着站立着点头。 “怎么,紧张?”裴君浩问道。 “有点。”她老实承认。 “来,我教你怎么让自己不紧张。”裴君浩说着站起来,与她并排站好,说:“看着我,呼气,吸气。” 唐兰惠一笑:“深呼吸啊?我会。”于是也跟着一起呼气吸气。 “好些没有?”裴君浩见她做了几次,问。 “嗯,好多了。”唐兰惠有些夸张的跳了起来笑着说:“以后再紧张就做深呼吸。” 裴君浩看着她含笑的大眼睛,又想起以前的慕芷菡来,什么时候起她不在自己面前开心的笑,放肆的撒娇呢? 其实裴君浩很希望她永远在自己面前一副开心而天真的样子,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撒娇、扮痴、做憨样,以前她总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现在,似乎很久没见过她这样了。 裴君浩此时才感觉,婚后慕芷菡的变化不小,她不再是那个天真活泼,青春朝气的慕芷菡了吗? 唐兰惠算是长见识了,金碧辉煌的酒店,上千元一道的菜,几千元一瓶的名酒,把她的脸都吓白了,舌头都要掉到地上了,我的妈呀,这真是奢移啊。 不过很快她就不能轻松的吐舌头了,因为客户是个四十多岁的老总,见她年轻貌美,找了机会寻她喝酒,她酒量不好,哪敢应承,又不能一味推诿,只得勉强喝一点。 可是老总似乎并不放过她,非得她陪他喝上两杯,唐兰惠一再推辞,这位老总只是不依,因为是有份量的客户,陈强也知道不能得罪,只得也让唐兰惠喝,唐兰惠端着酒杯,不知如何是好,求助的眼光看向裴君浩。 那眼神很似之前他为难慕芷菡时她那哀求的眼神,让裴君浩的心有些刺痛,就在唐兰惠闭上眼睛想要举杯喝下去的时候,裴君浩终于隐忍不住。 “高总,唐小姐初来,也没有酒量,不如我陪你喝了这杯,如何?” 高总有些意外,寻思难道这小妞与他有一腿,这么护着她,心有不甘,却又不便发作,微微一笑说:“既然裴总都说了,高某岂能不从,今天你是主,我是宾,客随主便,不过代酒是要罚的,裴总代美女喝倒也可以,先罚酒三杯。” 陈强一听要制止,要喝也是他喝,岂能由裴少来喝,可是不待他抢过来,裴君浩已经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下, 然后又倒了一杯,陈强急忙劝阻,说:“裴少,我代!” 高总冷笑道:“裴总代美女,助理代裴总,你们裴氏有的是人才,陈助理是不是一同找来代酒?” 裴君浩推开陈强的手,举杯又是一饮而尽,接着又是一杯,然后再端起唐兰惠这杯干了,将杯口朝下晃了晃,说:“高总,你也干了吧。” “应该,应该。”高总无话可说了,只得不迭的应道,赶紧干了杯中酒。 最后是宾主皆醉,没有办法,中国的待客之道,不醉不归,不醉不够热情,醉了万事皆和谐了,苦了的不过是胃而已。 陈强替裴君浩挡了不少酒,而裴君浩又替唐兰惠挡了酒,高总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唯一清醒的只有唐兰惠了,幸好当时陈强见情形不对,已打了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不然,回去也成问题了。 “回去……芷菡又该说……我喝醉了,不……回去,回……公司。”上车时裴君浩断断续续说。 于是司机把裴君浩送到公司,因陈强比裴君浩醉得更厉害,唐兰惠让司机送陈强回家,说她会照顾总裁,此时她对裴君浩是感激不尽,想不到裴君浩如此坦护她。 扶了裴君浩上楼,好不容易扶到床上,给他脱下鞋袜,洗了脸,还好裴君浩并不闹事,呼呼的一会便睡着了。 唐兰惠见他睡着,关上门出外面的沙发上休息,可是一会,裴君浩醒了,“哗哗”的吐了一地,唐兰惠急忙进来,又是洗脸,又是递水,又是打扫,忙完了已是午夜,裴君浩才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可是唐兰惠却不敢出去了,只得拿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床边打盹。 凌晨裴君浩醒过来,清醒了不少,见唐兰惠坐在床边,知道她一定一直在旁边照顾自己,心里隐隐生出怜惜,又不好惊动她,只得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在床上安然入睡,索性起了床,到外面办起公来。 唐兰惠醒来不见裴君浩,却见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服,知道是裴君浩给她披上的,心中一阵窃喜,推开门见裴君浩在办公。 “裴总,您起来了?”她赶紧去给他泡茶。 “不用了,你去休息一会吧。”裴君浩头也不抬的边对着电脑做事边说。 “我……”唐兰惠有些不明白,让她休息?睡哪啊? 裴君浩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意,说:“里面有床,一夜没好好休息,昨天陪客也是因公,放你半天假,躺床上休息一会。” 唐兰惠更是感激不已,心想谁说裴少冷酷啊,简直就是太人性化了啊,世间哪有这么好的资本家啊?她当真遇上了大善人了呢! 带着一颗感激而又激动的心,唐兰惠躺在总裁的专属休息室,想着裴君浩对她的坦护和关怀,心中如小鹿撞鼓般,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含笑睡着,到底不敢贪睡,只在梦中与裴君浩见了一面,说了一会话,正想鼓起勇气问裴君浩对她有什么看法,却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原来做了一个春梦,不禁有些失望,出去一看,不见了裴君浩。 “小李,请问见了陈助吗?”她出来问了行政部的小李。 “他与裴总一起出去了,唐秘书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在裴总办公室吗?” “哦,我……我忘记了。”唐兰惠吱唔一声,总不能说自己在总裁的床上躺着吧,这要是让人知道,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绯闻来呢。 原来裴君浩今天本安排与陈强却见银行行长,知道唐兰惠一晚没休息,不想打扰她,没有告诉她便与陈强出去了。 双方谈妥业务后,行长品了口茶,笑着对裴君浩说:“裴总很开通啊,家大业大,还能同意太太出去创业,真是难得,她的贷款我们是精简了很多程序,用最短的时间批了下来的。” 裴氏是块肥肉,行长不忘表功一下,裴君浩却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的,问道:“我太太,你说芷菡吗?” “裴总难道有几位太太?”行长笑道,见裴君浩仍然不信,拿了贷款合同出来,裴君浩才知道,芷菡竟然用他送她的车贷了款,难怪近来总是早出晚归,准是瞒着他入股健身中心的股份了。 表面上隐忍着,心里已经恨不得飞到慕芷菡身边质问她了,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堂堂裴太太出来经营?为什么瞒着他?为什么用他送给她的礼物做抵押?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伤了他的心,更会让人笑话他堂堂裴氏总裁,养不起老婆? 心里带着一连串的为什么,窝着一肚子的火,他风风火火赶到了健身中心。 健身中心因为慕芷菡的入股正在扩建,装修得更加富丽堂皇,慕芷菡与林凯正在指挥人员搬放新进的健身器材,林凯没有架子,亲自上前帮忙,很快一身大汗。 “凯子,来,擦一擦汗。”慕芷菡见他满头大汗,拿了一块毛巾递给他,可是他手上搬了东西没洗,摇了摇头,将两只脏手伸给她看。 慕芷菡笑着伸手来给他擦汗珠,边笑道:“你搬一下东西,待遇可真不低,我做你丫环给你擦汗,可好?” 林凯笑道:“不敢不敢!”说着伸手过来接毛巾,因为手脏,他是双手伸过来,用拳头来拿,那动作看上来像是要抱着慕芷菡一般。 怀着一肚子气的裴君浩进来,正巧目睹了这看似情深的一幕,只听他冷声喝叫道:“芷菡!” 第224章 丈夫的权威 慕芷菡回过头来,见到一张沉得不能再沉的脸,像是注了铅一般。 “君浩,你怎么来了?”慕芷菡有些意外。 “怎么?我不可以来吗?”裴君浩冷冷的盯了错愕中的林凯一眼,冷声说:“回家!有事跟你说。” 慕芷菡将手中的毛巾搭在林凯的肩上,说道:“你先忙着,我回头再来。” 裴君浩一声不响,冷冷看了林凯一眼,转身向外走,慕芷菡跟在身后问:“君浩,有什么事?你这么急,是不是嘟嘟……” “别老拿嘟嘟说事!”裴君浩将慕芷菡的话半路赌了回去,慕芷菡在嘟嘟这件事上本就积了气,听他这么一说,索性不再说话,也沉了脸默默的坐着,脸看向外面一闪而过的车辆和高楼,心却沉到了极点,什么时候他们连话也不能好好说上一句了?这期盼的美好,是不是去得也太快了,现实竟然残酷至此吗?难道婚姻就没有永远的柔情蜜意? 直到裴君浩将车驶回庄园,下了车,上了楼,进了房,慕芷菡仍然一言不发,你不是不让我说吗?你不是不想听我说吗?好,那我就不说。 裴君浩坐了下来,李嫂习惯性的奉上了一杯热茶,慕芷菡并没有靠着他坐下,而是轻轻的坐在他的对面,淡淡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两人看上去倒不是夫妻,而是对峙着谈判的两方代表。 裴君浩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来,慕芷菡记得他有很久没有在客厅吸过烟了,他是很有素质的绅士,自从慕芷菡从楚彬轩那回到他身边,因为多了嘟嘟,他就很注意,后来芷菡又怀孕了,接着生产,坐月子,然后又得照顾着小薇薇,裴君浩就养成了不在客厅吸烟的习惯,可是这个坚持了几年之久的习惯今天打破了,看来心事很重。 慕芷菡很想问到底有什么严重的事,可是一看他阴沉的脸,不问也罢,让他去说吧。 裴君浩将烟点燃,狠狠的抽上几口,吐了烟圈儿,脸在雾气之中更显阴沉,直到剩下小小的一截,他才将烟头拧灭在了水晶烟灰缸中,透过烟雾看向慕芷菡。 “为什么瞒着我入股健身中心?”慕芷菡原以为有多大的事,像是发生了8.1级地震一般的样子,原来就为入股健身中心的事,不由放松了不少,答道:“不是跟你提起了么?你又不同意,我原本也不打算瞒你的,只是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你,可是这些天你我都忙,我想过些时间再告诉你。” 裴君浩冷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给你的车,如果是,你可以卖掉,但不可以拿到银行抵押,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以为裴氏连几百万也拿不出来,让老婆拿了车子去当!” 说到最后裴君浩差点就是吼叫了,慕芷菡惊愕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额上青筋暴起,青紫色的血管在他额头一跳一跳。 她缓缓从坐位上起来,轻轻坐到他的的身边,将手轻搭在他的腿上,柔声说道:“君浩,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只是太想有自己的事情做了,我觉得这样的人生会更有意义些,我知道我没有想周到,让你生气了,可是现在都已经做了,对不起!我道歉好不好?” 裴君浩被她这样莺声燕语一说,似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了上来,伸手就想捉住她扶在他腿上的手,他的芷菡回来了,那个会笑,会闹,会调皮,会撒娇的芷菡回来了,那是他的芷菡,他心里一直爱着的芷菡。 可是想着她柔情似水的拿着毛巾要替林凯擦汗的样子,那股暖流就迅速回淌,沸腾的心顿时冷却了下来,心又似冰一般的凝结。 “不必道歉,你只需退出股份,我会负责将款还给银行,把你当掉的车赎回来。”他冷冷的说道。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多想将柔情的芷菡紧紧抓住,将她抱进怀中,看她作痴撒娇,可是当她正在萌芽之时,他总会迅速的掐灭她这个欲念,总要反其道而行之。 “不,君浩,我这刚开始呢,我不能半途而废。”芷菡急了,紧紧捉住他的手,乞求的目光看向他,他在她心中一直是威严与柔情并重的,她从不想挑战他的威信,他是她心中的神,她一直愿意仰视他,也因为这样,她更爱他,她觉得这样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却让你觉得,他的胸膛,他的臂弯,都是你歇息的好港湾,现在也一样,虽然有些失望,本质去没有改变。 “不行!”他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君浩!”她摇了摇他的手,他以前都是极宠她的,她一作痴,他就会妥协,会向她的柔情投降,有时她想,这就是书上所说的以柔克刚吧,君浩每每这时,都会让她如愿,她希望现在也一样。 可是裴君浩似乎不为所动,将手抽了出来,依然是冰冷的两个字:“不行!”。 慕芷菡高涨的热情被他烧上冰水,降到零度,低下头沉吟半秒,咬着唇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裴君浩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她的脸上那种骨子里深藏的倔强很明显的写到了脸上,似乎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你是说你不听我的话?一定要入股健身中心?你是少钱花?还是不拿我送你的东西当一回事?或者有人送你更好的?抑或你缺少的不是钱,而是空虚?说白一点,裴太太的头衔你当腻味了,少了你可以献殷勤的帅哥,日子会过得不够滋润?” 裴君浩一字一句的质问,慕芷菡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叫什么话?太侮辱人了!我拿你送我的车抵押了自然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也不过是一时的周转,车子不是依然在我手中吗?如果说到空虚,不是你整天忙着外面,不顾及一个新婚敏感期妻子的感受,连孩子也送去了爷爷奶奶家,我如何会空虚? 说到林凯,不过递了一条毛巾给他嘛,就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来,把我慕芷菡当什么人了?人家像爱着神一般的仰视你,可是你呢,把人宠上了天,突然就不闻不问起来,难道不是变心的预兆?对婚姻这么快就厌倦了? 心里越思越委屈,倔性子一上来,回道:“你说得对,我就是觉得空虚,我想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我想丰富自己的生活,难道这有错吗?” 裴君浩本想这样一说,她会主动解释她与林凯之间什么也没有,不过普通熟人或者朋友,可是慕芷菡这样一说,似乎承认自己入股健身中心的动机不单纯,心里恼火,冷笑道:“是么?那又何必与入股为借口,每天也没有人跟着你,你想与谁幽会还不行?” 慕芷菡一听也来火了,说道:“幽会如何?我大白天难道还不能与人在一起?这个借口我倒是要定了,这个股我就是不退!” “哼!”裴君浩怒极反冷静下来,冷笑一声,连声说道:“好,好!很好!”也不再多说,起身便走。 “君浩,君浩!”慕芷菡追了上来,直跺脚,为什么没有一次愉快的交谈呢?为什么两人早出晚归,见面这么少,却总是不欢而散? 汽车鸣叫一声,快速驶出庄园,慕芷菡呆呆的看着它一转弯,消失在视线中。 “裴太太,请到我们行来一下。”慕芷菡接到行长的电话,到底是裴太太的身份不同,连电话都是行长亲自打来。 “有什么事?行长大人?” “您过来一下就知道了。”行长说。 “好,我马上过来。” 行长很客气的亲自递上一杯茶,慕芷菡倒觉得他过于客气,有些不好意思。 “行长,有什么事?”她含笑谢过行长问道。 “对不起了,裴太太,你的担保出了一点问题,当时我们为了快速给您贷下款项,有些操作不符合规定,现在上面过问起来,我们很为难,所以……” 行长很有些难为情,却还是接着说道:“很抱歉,你的贷款我们可能要收回。” “什么?收回?行长,钱都已经动用了,投资进了项目中,你让我如何收得回来呢?”慕芷菡急了,问道:“有没有什么其它解决办法?收回现在是不能的,如果这样,我会亏损很大。” 行长颇有深意的一笑:“不会吧,以裴太太的身份,不要说通共只几百万而已,就是几千万,也不过小菜一碟。” 慕芷菡一听心情很不好,左一口裴太太,又一口裴太太,只怕这样一来,自己连姓名也要被人遗忘了。 于是说道:“这是我自己单独的创业,与君浩无关的,与裴氏也没有什么关联,只是我与朋友的合资而已,我们的资金如果宽裕,也就不向贵行贷款了。” 行长不以为然,笑道:“夫妻还分你我?听说裴总从未与你有过婚前财产约定,他的资产里,有一半是属于你裴太太的。” 这个倒是,君浩与她结婚时,没有做财产约定,他说他与她合二而一,他的一切,都有她的一半,这曾经让她感动了许久,现在行长提起,心中犹觉温暖。 可是即便如此,动用大笔资金,也是要经过他的,也就是说,管理权一直在他手上,他给她的,是法律上的保护意义,如果一旦两人感情破裂,她可以分走裴氏的一半,这是君浩对她一生的承诺。 但现在他们没有分开,一切对她来说,如同云雾,虚无飘渺般,虽然君浩有几百万的资金在她手中,由着她花,如果不投资,是花不了这么多的,因为一切都由君浩开支了,连任何特殊日子的礼物,他都会安排好。可是一旦动用大量的资金,不经过他,她是挪不出来的,而君浩又不支持她投资的行为。 只是这一切如何向行长解释,她有些着急,请求行长:“请您变通变通。” 行长很无奈的摇头。 慕芷菡失望的走出银行,出了门才想起,自己失魂落魄,竟然将一副太阳镜落在里面,于是返身回去拿,听到行长说:“裴总交待不准贷给她,我们如何敢变通。” 慕芷菡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往下沉,如同沉下了深不见底的深海,一片漆黑。 第225章 天降良缘? 裴君浩心情抑郁的回了公司,唐兰惠见他回来,急忙替他接过包来。 “裴总,对不起,刚才我不该睡过了。”想起睡在裴总的床上,闻着他的体味,不禁有些脸红,心中也有些心猿意马,偷偷察看裴君浩的脸色。 怎么回事?难道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抑或出去谈了什么业务不甚顺利?阴沉着脸,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她赶紧给他倒了茶,裴君浩应了一声:“不用道歉,不是我让你休息的么。”便不再作声,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翻看起来,可是似乎心不在焉,翻来覆去像是心情极烦乱的样子。 裴君浩心烦意乱,见唐兰惠依然站在那,皱眉道:“还有事?” 唐兰惠急忙摇头,陈强恰巧进来,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话要对裴君浩说,示意她出去,她赶紧退出房。 “裴总,已经打了电话给行长,他们会按你说的办。” “知道了,对了,晚上一起用餐,我不回去吃了。” “好的。”陈强答道。 可是临下班,家里却打来了电话,林莎莎怀孕九个多月,提前发作,快要生产了,陈强一接电话,火急火燎的跑来告诉裴君浩,在走廊遇到唐兰惠,唐兰惠一听,叫他快去。 “别耽搁了,总裁的事我来安排吧,嫂子要是生产你不在身边,她该难过了。” 陈强首次做父亲,又从小缺少家庭温暖,现在林莎莎对她温柔有加,又要生孩子了,心情激动无比,千恩万谢后交待了一声:“记得一定给裴少安排好。”便匆忙跑了。 唐兰惠看着陈强喜悦的样子,也禁不住微笑,心想假如自己与总裁结婚了,将来有了孩子,他也这般高兴,那多幸福啊。 轻轻敲开裴君浩的房门,微笑着背着手站在他前面,说:“总裁,陈助的太太要生孩子了,他说不能陪你用晚餐,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说是艰巨,却一脸的笑意。 裴君浩看着这个漂亮女孩子阳光般的笑容,心情微有好转,问道:“陪我吃饭是很艰巨的事?” 唐兰惠抿着嘴点点头。 “理由。” “理由很简单啊,因为你是总裁,我怕陪不好。”唐兰惠很自然的现出了少女娇涩的本态,裴君浩觉得很好玩,突然想,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起来,抑或心态老了,为什么一见她青春单纯的样子,心底总有一种波涛微微荡漾的感觉。 ”我有那么可怕么?”裴君浩故意沉下脸来,说:“本总裁命令你,今天的晚餐一定要让本总裁吃得高兴,不然……” “你不会开除我吧?”唐兰惠眨巴着大眼睛问,裴君浩笑着说:“那你可一定要让我吃得开心,顺便问一句,是不是你请我?这次,可带够钱了?” 唐兰惠这才明白总裁原来知道她那天没有带足钱,不禁脸一红,说:“吃大餐不够。” “好吧,给你个机会,今天你定地方。” “真的?”唐兰惠一高兴,便有些原形毕露,手舞足蹈起来,裴君浩忍俊不禁,可是一会唐兰惠就愁了,在脑子里搜索着她常去吃饭的地方,哪好呢?又要便宜,又要总裁吃得高兴,还真不容易。 突然一拍脑子,对了,不是有一家“竹香馆”么,那里环境极好,那次有同学请过她,如果只点几个家常菜,价位不会太高,两个人吃她还付得起,对了,就定那了。 带着裴君浩到了“竹香馆”,才停下车,裴君浩就仔细的看着周围清亮的竹子,深深吸了口气,赞道:“好清幽的环境,果然是竹香味。” 唐兰惠心里暗自高兴,看来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这顿饭裴总一定会满意的。 带着裴君浩上了楼,择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指着后面的田园给裴君浩介绍这里的田园风光和绿色食品,裴君浩诧异自己到惯了高屋亮瓦,金碧辉煌的大酒店,如何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田园风味的农家庄呢? 突然想起当年与芷菡的话来,他们立志要建一个美丽的庄园,过幸福美满的生活,是的,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庄园,有花,有树,有草,有鸟,有泳池,有假山,还有他们共同的紫薇花园,风光旖旎,绚丽多姿,芷菡曾说过开一两块菜地,裴君浩认为没有必要,也就没有开成,现在想来,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可是她与芷菡许久没有在庄园里散步了,也许久没有去紫薇花园静坐着聊天了,那样美丽娇俏的花朵,那样如水的月色,都停留在新婚后不久的那些晚上,似乎渐走渐远,日渐模糊。 是他们不相爱了吗?他想,不,不是的,他依然深爱着她,要不,为何见到林凯那个暧昧的动作他会如此暴怒,他不是不讲礼的人,可是只要一遇到芷菡的事,他觉得自己很容易就失去理智。 那是她不再爱他了吗?他想起那天回了庄园,他生气了,她坐到他的身边,娇嗔的握紧他的手,轻唤他的名字,那时他很清晰的能感到一阵电波,从她柔软的手中传到他的身体里,他相信,只要相爱的两个人,才会有这样奇异的感觉,她是爱他的。 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们的甜蜜?只因为嘟嘟吗?那么把嘟嘟接了回来,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一切,让他们回到原来的恩爱? “裴总,是不是感觉这里很浪漫?”唐兰惠打断了裴君浩的思绪,他回神点头说:“很好,你经常来?” “我哪能经常来呢?只一次,同学请客。”唐兰惠出生平常人家,又非本城市的人,只身前来闯天下,丝毫也不敢放纵自己,吃穿都较节俭,这也是她立志要出人投地的原因。 “以后找男朋友了,倒是可以经常来。”裴君浩本无心一说,唐兰惠却脸红了,以为他是在有意提醒她一般,低头笑道:“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我裴氏的姑娘,长得又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一个好夫君?”裴君浩打趣道:“只怕抢的人都很多。” 唐兰惠被他说得抿嘴笑,倒是有不少人追求她,只是她眼光不低,条件极为苛刻,不是本城户口的不找,不是班科生不找,没有研究生学历的不找,长得不帅不找,没有家底的不找,你说哪有这么容易找到这样合适的男子? 不过,眼前倒是有一位,所以这种机会她是万万不愿放过的,最重要的是,她打心眼里被总裁的相貌气质吸引,她想她是爱上他了,这样的成功加帅气的多金男,也难怪初出学府的女孩子不爱慕。 “我不要人抢,只要一个与我相爱的人就够了。” 裴君浩被她这一句话说中了心底的愁绪,芷菡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有一个与自己相爱的人,有很好的物质基础,有儿有女,她还需要什么? 唐兰惠看出他神情微微有些改变,觉得探讨这个话题只能适可而止,便笑道:“裴总,今天我们就吃小菜,无公害的农家特色菜。” 她果然就点了几个农家菜,但口感确实很好,吃惯了大鱼大肉的裴君浩吃得很带劲,两人也没有喝酒,只要了一打果汁,竟然还是“竹香馆”自己种的果子。 唐兰惠讲了些自己童年及学生时期的一些趣事,裴君浩倒成了一名忠实的听众,边有滋有味的吃着,边听着她才开口,就自己先笑得如春风里摇曳的花枝,他感慨,岁月无情,他开始有老化的心态了,她的欢快如春天里的阳光般感染着他,他喜欢这个年轻而有朝气的女孩子。 这是一顿十分轻松愉悦的晚餐,如同两个老朋友一般,叙着晚事,谈着未来,让裴君浩原本压抑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你住哪?我送你回家。”用完餐裴君浩问。 “不,我可不敢让总裁送。”唐兰惠有些受宠若惊,急忙摇头:“总裁您还是自己回家吧。” “我今天不回家,我回公司。”裴君浩决定,冷落芷菡两天,让她主动跟自己道歉。 “真的?那顺路啊。”唐兰惠惊喜的说。 “你住在公司附近?” 唐兰惠脸一红:“我暂时没有找到好的房子,为了上班方便,陈助给了一个小储藏室我,我晚上就在那搭地铺。” “你睡公司的储藏室?” “对不起,裴总,我会很快找到房子,搬出去的。” 男人的怜香惜玉之心陡然升起,自己的秘书,竟然在储藏室搭地铺,他竟然不知道。 “上车!”他沉着脸叫道。 唐兰惠不明所以,可是一看总裁一副不容推辞的神情,只得上了车。 汽车停在一座豪宅前,有佣人开了门,裴君浩领着唐兰惠进了房,原来这里原是慕品文的宅子,慕品文去世后一直没人居住,后来芷菡回来了,与裴君浩结了婚,住进了庄园,而慕品文成了裴君浩的亲生父亲,所以这一切,芷菡都全交给了他管理。 “裴总,你带我来干什么?”唐兰惠看着豪华的装修,惊得睁大了眼晴。 “让你住进来,不满意么?” 唐兰惠两口张大,难道真是好运降临?天降良缘? 第226章 我是他妻子 “裴总,这是真的?”唐兰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总让她搬进他家中来?是不是他对她有意思啊?他在向她暗示什么?心中不禁又惊又喜。 “今晚你就在这住吧,明天把你的行李拿过来。” “这……裴总,这合适吗?”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我说合适就合适,你不愿意么?还想住在储藏室?” “不,不想。”唐惠兰求之不得,哪能推辞。 “那就住下吧。” 裴君浩交待了一下佣人,这才开车回了公司。 睡在床上,对自己今天的行为感到有些茫然,自己这是怎么了?纯粹是关心一个员工吗?动机如此单纯? 脑海中唐兰惠与慕芷菡的面容交替出现,一会是慕芷菡略带幽怨的神情,一会是唐兰惠天真而又阳光的笑容,相比之下,唐兰惠无法与芷菡的气质和形象对比,但她的青春和阳光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对于现在的裴君浩来说,有如雨季里冲破乌云突现的光辉,温暖而灿烂。 一晃两天过去,慕芷菡竟然没有来找他道歉,银行已经将她的贷款收回,可她却没有来找他,也没有打电话给他。 裴君浩也没有回庄园,两人就这样较起了劲,他让陈强暗中了解芷菡的情况,得知她已将银行的款项全部还清,陈强最后查到,慕芷菡原来向楚彬轩借了一笔款还给银行,而她入股健身中心的事一如既往。 裴君浩彻底愤怒了,她竟然宁愿向楚彬轩借钱,也不向他低头,甚至对他与银行私下的交易没有向他提出一丝质疑,裴君浩相信,她一定知道是他从中作梗,但她却毫不理会,这比与他激烈争辨更让他伤心。 芷菡变了!他原来娇柔的芷菡以强势的势头与他对着干,这让他十分的失望。 “芷菡,为什么要离我越来越远?为什么你会变得越来越冷漠?” 而此时,唐兰惠的热情与阳光与慕芷菡的冷漠和无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裴君浩不愿意收取她的租金,她便自己买了菜,热情的邀请裴君浩一起去用餐,她亲自动手下厨。 裴君浩看着她在厨房里围着围裙忙忙碌碌像个快乐的小燕子,想起芷菡以前天天坚持为她做早餐,既使薇薇还很小的时候,她也没有停止过,那才是多久前的事啊?难道婚姻真的让人如此容易倦怠? 唐兰惠到底是普通家庭出生,做事干净利落,很快做了三菜一汤外加一个凉拌菜,裴君浩发现这个女孩子很有心,每一道菜都是他喜欢的,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她连他的饮食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裴君浩从橱柜里取出一瓶珍贵的红酒,美酒配佳肴,还有美女相伴的晚餐应该不错。 可是心底的牵拌无法释怀,所谓酒入愁肠,裴君浩就有些管不住自己了,唐兰惠因为不太能喝,只是慢慢的陪着他喝,他却自斟自饮,喝到底又拿了一瓶出来,唐兰惠看出了裴君浩似乎有心事,劝阻他不要再喝了,可是如何劝得住。 几杯酒再下肚,裴君浩的话也多了起来。 “小唐,你没有男朋友,你不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他说。 唐兰惠心想,如何不知道,就是每一分钟都想看见他,听到他的声音,一想起他,心都会砰砰的跳,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会反复在心中重现。 “我爱她,我们很相爱,可是,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他不再是我的芷菡了,不再是了。”他的话十人沉痛,似乎失去了人间的至宝,他蹙眉的那种沉痛,让唐兰惠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芷菡是谁?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是我妻子。”裴君浩说。 唐兰惠吃了一惊,裴君浩看上去年轻冷俊而又帅气,她从不曾想过他是已婚的男人,这个念头在心中扎了根般,也就没有向任何人打听过裴君浩的私生活,不想他竟然已经结了婚。 尤如晴天霹雳一般,给了唐兰惠重重的一击,可是接着听下去,才知道原来总裁与妻子似乎存在很大的问题,总裁的内心仿佛很痛苦。 “我们已经越走越远了,远得我似乎都不再了解她了,小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酒后的总裁大人向小秘书述说着心事,他哪里知道小秘书的自己心中,也有一番不能告人的心事呢? 安慰已经没有意义,裴君浩醉倒在桌子上,嘴里仍然述说着他对芷菡与他神离的心痛,让唐兰惠也恨起这个女人来,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她如何可以让我们帅气无敌,优秀出众的总裁伤心如此啊?这太让人心痛了! 她是大坏蛋,是一个让所有有爱情梦想的女子都要申讨的大坏蛋! 唐兰惠十分同情起帅总裁来,心底更加涌起了一种类似于母性的爱,觉得她有必要拯救面对爱情危机的总裁,觉得他应该让他脱离苦海。 “芷菡,你最近很不开心,难道你的先生他仍然不理解你吗?”见慕芷菡总是神情恍惚,林凯关切的问。 慕芷菡惨然一笑,谈何理解?他有两天没有回家了,这是她们婚后从没有出现过的现象,看来君浩早已将他们曾经美好的深情抛到九霄云外了,她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需要什么,对于他们的未来,她一片迷茫,他是不是已经不再爱她了?抑或,他如之前梁嘉熙一样,在外面彩旗飘飘? “芷菡,你有没有觉得,你们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林凯不忍看着她这样失神的样子,无论是聚是散,总不能这样总是埋在心里。 慕芷菡何尝不想找裴君浩,可是一想到他竟然让银行收回给她的贷款,用这样的手段来制止她入股健身中心,心中还是难以接受,更让她难过的是,他竟然不回家。 她觉得她在嘟嘟的事上一次次的退让助长了他的气焰,使得他步步紧逼,现在她决定改变策略,也让他知道,她虽然爱他,但却不是他的附属品,她是独立的,之前所做的一切让步,都只是因为爱他而迁就。 “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无论你们以后的感情走向何方,你们都必须要坐下来谈一谈。”林凯真诚的说道。 慕芷菡觉得林凯的话是有道理的,不管如何,最终总是要坐下来谈一谈的,她们的亲人太少,除了裴君浩的养父母,已经没有了什么亲人在身边,为了不让两位老人操心,慕芷菡从不给两位老人添乱,她知道,这也是裴君浩的心愿,要不然,在嘟嘟的事情上,他不会不为她着想的,柳若彤新近与梁嘉熙和好,但却开始对丈夫患得患失起来,如果她把自己与君浩的危机告诉她,只怕她对婚姻,会更失望,对梁嘉熙,也将更难信任,因此也没有人能在他们中间起个调剂,所以能解决问题的,只有自己。 谈话不等于妥协,只是希望能寻找到一种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慕芷菡决定,还是主动去找裴君浩,认真的谈一谈,她不愿放弃他们这段感情,她相信,他也不会,毕竟他们曾经走过的情感历程,是他们彼此都终生难忘的,是刻骨铭心的。 她开着车到了裴氏,保安告诉她,裴总已经下班了,他看到他驾车离开的。难道他回了庄园?慕芷菡一阵欣喜,也许君浩也知道自己这次做得有些过份,所以回去找她道歉呢。 带着些许的兴奋回到庄园,家里冷冷清清,如往常一身悄无声息,她不禁十分失望,拨通了裴君浩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只得又拔了陈强的电话。 “陈强吗?我是芷菡,君浩他与你在一起吗?” “是嫂子啊,裴少他没与我在一起,莎莎生了,我休假呢。”陈强在电话里丝毫不掩饰初为人父的欣喜。 “生了?恭喜你,陈强。是公子还是千金?” “是千金,长得可像莎莎了,特漂亮。” 听着陈强带着喜悦的夸奖声,慕芷菡说了声:“改天去看莎莎和孩子,你辛苦些。” 陈强连声说不辛苦,慕芷菡知道他是真的不辛苦,记得她生薇薇时,裴君浩无论在外面工作多忙,都赶着回来陪她,喂她宵夜,生下薇薇后,他对她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公司里那么忙,可是她与薇薇的事情,他什么都要亲自过问,唯恐照顾不周,特别是开始那两夜,他几乎是通宵没有睡,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那时的他和她都是幸福的,就是累也是幸福的,那现在呢?不,她应该找到他,尽快与他谈谈,她要找回他们的幸福。 可是,君浩他会在哪呢?她只得重新拨通裴君浩的手机。 “喂,您好?请问你是哪位?”手机那端传来一个清翠的声音,娇媚动听。 “对不起,我打错了。”慕芷菡挂断,疑惑的看了看号码,不会错啊,号码是君浩帮她输的,手机也是君浩给好买的,只要一拨通他的号,“老公”两个字就在屏幕上闪动,她的心也会随之欢快起来。 她只得再拨了一次。 “您好?请问是君浩的手机吗?” “是我们裴总的,你是谁?”还是那个声音,慕芷菡的心忽得往下沉,“我是他妻子。”她听到自己发抖的声音。 “是裴太太?对不起,他刚睡下了,有事请你等他醒了再来电。”手机那端传来“嘟嘟”的盲音,慕芷菡的脑子也“嗡”的一声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的轰响起来。 第227章 如此一夜 “是裴太太?对不起,他刚睡下了,有事请你等他醒了再来电。”手机那端传来“嘟嘟”的盲音,慕芷菡的脑子也“嗡”的一声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的轰响起来。 君浩睡下了?她接电话,而且在她亮明了身份的时候敢于果断挂断她的来电,她与君浩,什么关系?慕芷菡觉得自己浑身似被冰冻一般,不寒而栗,难道说,君浩真如之前的梁嘉熙一样?不,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君浩会背叛他们圣洁如玉的爱情,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罅隙,她都不相信他会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为什么不可以呢?以他的身份地位外貌,多少年轻美貌女子会如当年自己仰望他一般的悄悄爱慕他,他们之间只要有了小小的缝隙,都不知有多少千万根针想要插进来呢,君浩就算半迎半合,做出了什么越格的事,在如今的社会来看,不是合情合理么?有什么理由坚信她的君浩一定与众不同,守着老掉牙的天荒地老呢? 越想越可怕,越想一颗心越慌乱无比,不管她近来有多么失望,都缘于她对他的爱与期望,但她从不曾想过失去和背叛,曾经以为那两个字离他们太远太远,突然发现它就在眼前,不能面对,不忍直视,无法逃避! 是谁?她是谁?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而君浩,他是怎样看待她的?如梁嘉熙一般逢场作戏?不,君浩是一个认真的人,就如当年对她,那样的困难重重,那样残酷的心理历程,他都坚持走了过来,将心中十几年的阴影扫荡出去,为的是全身心的迎向她,君浩不是一个会逢场作戏的男子,那答案不是更可怕?君浩他---——对另一个女子动了真情? 这样的想法简直令她崩溃,可是却无法制止去胡思乱想,她开着车,奔向了陈强家里,也许陈强会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也许只有他知道,就算是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他也应该告诉她,他迟早要向她摊牌的,不是吗? 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这三个字像魔鬼一般在她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将车停在陈强家门前,她一跳下了车,问了一声开门的佣人“陈强在吗?” 佣人一个“在”字还在口中呼之欲出,她已往前迈进,佣人看她火烧般着急的样子,叫了声:“陈先生,有位小姐找你。” 陈强看来在里面有事,待他迎了出来慕芷菡已经走到他房门口了,他有些惊讶,问道:“嫂子,你怎么来了?”又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唐突,急忙改口说:“裴少呢?” 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陈强急忙将慕芷菡迎了进去,佣人送了茶上来,陈强说了声:“嫂子先坐一会。”小跑着上了楼,慕芷菡方才想起人家初为人父,而她毫无准备,急忙在包里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红包,一翻钱包,只有三千多元钱,以陈强与裴君浩的关系,就是全封进红包里,只怕君浩也不肯,会说她小气的,可是现在她身上现金只这么点,顾不上许多,全包进去,拿在手里。 “嫂子,你看这孩子,也许知道你来,像唱歌般,呀呀个没停,这会她妈妈抱着,又都睡下了。”陈强歉意的笑道。 慕芷菡勉强笑道:“我本要上楼看看她们,既然睡下了,那改日再来看。”说着将红包放在桌上说:“都没买什么,因为君浩不在家,送你们家宝宝的东西,就是不贵重,也得特别一些,我得问过他再买。” 陈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嫂子这么客气。” “对了,你不在公司,君浩都忙不过来,这两天累的都没有回家,可是今天又不在公司,你知道他会去哪吗?”慕芷菡虽然知道陈强与裴君浩基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还是将话说得极委婉。 “这两天确实都在公司住的,今天不在?也许在外面陪客还没有回来。”陈强知道因为慕芷菡入股健身中心的事裴君浩与她较劲。 “我刚才打他电话,是一个女孩子接的,君浩最近与女客户有业务?”慕芷菡顾不上许多,还是把话往明里挑。 “女孩子?”陈强一想,肯定是唐兰惠,那小姑娘,一双眼睛老在裴少的身上打转,看来有些意思,可是,她不是睡在公司的储藏室么?如果是与她在一起,裴少应该在公司啊。 一时也想不明白,说:“嫂子别急,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拨通了裴君浩的电话,果然是唐兰惠接的。 “我是陈强,裴少在吗?” “他喝醉了,我扶他睡下了。”唐兰惠对陈强倒是客客气气。 “你们在哪?” 唐兰惠把地点说了,慕芷菡一听,那不是她家吗?君浩竟然带着别的女子住进了她家里,虽然慕品文最后被证实是君浩的父亲,可是那里毕竟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怎么说也是她的娘家,你们就算是要偷.情,也得另找地方,你这样做算什么呢? “嫂子,裴少喝醉了,所以兰惠扶他休息了,兰惠是新来的秘书。”陈强看慕芷菡的脸早已没有了血色,解释道。 慕芷菡不知是如何走出陈家的,陈强一再问她现在要不要他与她一起回慕家看看,慕芷菡只是摇头,陈强心里明白裴君浩一定是心里生闷气才喝醉了,可是慕芷菡却认定裴君浩与小秘书有什么暧昧,听小秘书那仇视的口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么是要亲眼去看他们暧昧的情形,不,那样不如在她的心上插上一把锋利的刀,她漫无目的的驾着车,不知不觉却还是开到了慕家的门前。 里面漆黑一片,看来大家都已经睡下了,慕芷菡其实是有钥匙的,可此时的她,却没有勇气拿起钥匙打开那扇紧闭的大门,她害怕看到里面的情形,可是她也无法说服自己离开,就这样将车停在外面,双目直勾勾的看着那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子。 唐兰惠挂了慕芷菡的电话,心里一阵痛快,哼,让你对我们裴总不好,让你让我们裴总难过,就让你找不到,气死你气死你! 她对着手机上“老婆”那两个字做着鬼脸,突然想,自己为什么要恼火她对总裁不好呢?她对总裁不好不是更好么,这样她与总裁在一起不是就顺理成章了不是吗?有一句话怎么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既然她不爱,那她不是应该让出位置来,让爱总裁的人来陪伴他吗? 可是总裁好像还是很爱她的,要不,为何这样痛苦?裴总,你别痛苦了,兰惠会对你好的,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唐兰惠一人想着心事,怕裴君浩需要照顾,也不愿去睡,倦着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果然一会裴君浩又吐起来,嘴里叫着慕芷菡的名字,说着一些唐兰惠听不懂的话。 唐兰惠耐心为裴君浩清理吐物,看着他拧着眉头叫着芷菡,虽然深恨她伤害了总裁,却也恨不得把她揪了来,让总裁不要再难过了,这样一想,拿起裴君浩的手机来,找到那个电话,拨通过去。 可是事情不巧,慕芷菡的手机恰巧没有电了,唐兰惠拨打了很多次,都是无法接通,只得无奈的放下手机,心里对慕芷菡更无好感。 清晨朝阳把东边染上了一层金黄,柔和的光线透过车窗的玻璃照进保时捷的车厢内,慕芷菡双手伏在方向盘上,轻轻动了动,迷糊的睁开眼来,才见天已大亮,往前一看,慕家的大门仍然紧锁,裴君浩的车仍然停在那里,看来,两人还没有出门,心里不禁更想入非非,涌起一些邪恶的想法来。 她知道,君浩就是一个那样的人,总是不知疲倦,她暗骂自己为什么想到那样淫.邪的事来。正胡思乱想,却见门被轻轻打开,走出一个青春阳光的女孩子来,虽然看上去有些倦意,可是不可否认,这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子,穿着随意,看上去也质朴无华,并不是人们心目中的小三形象,也不能与电话中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声音联系起来。 她手里拿着裴君浩包,满脸笑意,裴君浩从她身后走出来,为她开了车门,这才自己上了驾驶室,那神情看上去十分自然,就像是以前为她开车门一样,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直到听到汽车的声音,大门打开,裴君浩的车驶了出来,她才想起,他一出来就能看到她的车。 可是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裴君浩开了车出来,见慕芷菡的车停在那里,停了下来,敲着她的车玻璃叫:“芷菡,芷菡。” 慕芷菡突的启动了车子,往后猛退,一个急转,疾驰而去,裴君浩急忙上了车,追了上去,可是芷菡开得太快了,裴君浩追了上来,她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裴总,她......就是你妻子吗?芷菡?”唐兰惠问道。 裴君浩沉着脸,一言不发。 第228章 木棉花的约定 慕芷菡开着车疾驶在马路上,脑子一片空白,“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要来这里?明知道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和侮辱,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在门前等了一晚?这样来自取其辱,让那个女人看到自己狼狈逃走? 她想哭,却觉得眼睛酸涩,似乎没有眼泪流出来,不知不觉他将车开到了健身中心,将车停在门前,泪水也“啪嗒啪嗒”的打在方向盘上,像是落下了冰雹一样,她伏在方向盘上,“呜呜”的哭起来。 与君浩有过多少误会,有过多少艰难的历程,却从不曾像今天这样绝望过,原以为已经修成正果,原以为婚姻就是她们永远幸福的保证,原以为从今后只有甜蜜,却不想这种绝望刻入骨髓,更让人痛彻心菲,过去无论有多少苦难,总觉得还有希望,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原来的信心和渴望,有的,只是透过骨髓的绝望。 “芷菡,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林凯上了车,坐在她的身边,见她哭得那般凄怆,像是遇到了极为绝望的事,轻轻拍着她的肩问。 她依然伏在方向盘上,身子不断的抽蓄着,但是哭声却小了下来,毕竟让林凯见到她这个样子有些难为情。 “芷菡,一切都会过去的,太阳每天都将从东边升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林凯安慰道。 不,她的太阳已经不照耀她了,他已经把温暖给了别人,她不会再有那样的温暖了,她抽泣着想。 “林凯,把我藏起来,我不要见到他,我不要见到他!求你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她突然抬起泪眼,乞求而凄婉的看着林凯说,那样的神情,把林凯的心都揪了起来,他知道,一定是裴君浩,他怎么能狠心,怎么狠心伤害一颗这样对他赤热的心?不是爱得深切,如何会沉痛如此。 “好,芷菡,我将你藏起来,不让他见到,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也跟着乱了。”林凯说着下了车,从驾驶室上来,让慕芷菡让出座位来,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 “我把你藏起来,好不好?”慕芷菡点点头,林凯痛惜的给她系上安全带,启动了车辆。 还是到了“竹香馆”前面,却没有将车停在“竹香馆”经常停车的地方,而是顺着旁边一条水泥路往里开了进去,慕芷菡这才发现,原来后面还很宽敞,在深深的林子后面,一栋楼房让慕芷菡眼前一亮。 这是一栋古香古色的三层楼房,淡绿色的琉璃瓦,屋顶与故宫的形状相似,微微倾斜着上翘。远远看去,像一只彩色的鸟展翅欲飞。 “这是哪里?”她不禁有些好奇。 “我家啊。”林凯笑着说。 “你的亲人在这里吗?”慕芷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样贸然走来,人家会怎么看? “不,我一个人。”林凯似乎看出她的不安,说:“你可以安心的‘藏’在这里。” 有人从里面开了大门,林凯将车开进院中,给她开了车门,将她领进了楼中。 “阿灵,先去做一份早餐来,再去为芷菡整理一间房。”林凯知道芷菡没有吃早餐,一进门就吩咐叫阿灵的佣人。 阿灵做事很利索,很快端上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来。 “芷菡,你先吃早餐,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林凯交待完开车走了。 芷菡吃了早餐,又想起刚才见到裴君浩与唐兰惠的情形来,心里顿时酸酸的,想下楼走走,下了楼,出了院子就是一片竹林,再往右走,原来就是“竹香馆”后面那片木棉花林子,火红的木棉花绽放在树枝上,一片嫣红,如火如荼。 林凯真是个浪漫而有情调的男子,帅气、温柔体贴,他与楚彬轩真是太像了,想起楚彬轩,她心中不仅有着内疚,更有种依恋,她现在无亲无故,要是彬轩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会像哥哥一样的关照她。 林凯比她还小,可是他似乎如楚彬轩一样,愿意细心的呵护她, 想起那次在这木棉花林子里林凯那不经意的低头一吻,慕芷菡的心忽的动了一下,说没有一点感受那不真实,她恍惚中真有种回到了与裴君浩最初在一起那样的感觉,可是那只是一瞬间,她告诉自己,她必须让他明白,她是已有家的人,她不能让林凯也像楚彬轩那样,带着无限的期望,最后却只能失望。 楚彬轩很荣幸,这也以他自己的大度和努力分不开,她找到了施可茜,结局还算圆满,可是如果再这样让林凯深陷其中,那么,林凯就不一定能像楚彬轩那样幸运了。 漫步在林中,她努力想要捊顺自己的思路,君浩,林凯,唐兰惠,一个一个的身影出现,可是只要一想到裴君浩与唐兰惠从慕家出来的那个情形,她的心就会剧痛,就再也无法思索下去。 “芷菡,你出来了?”温柔的声音传送到耳中,慕芷菡一回头,见到林凯微笑的脸。 “你这么快回来了,事情办好了么?”芷菡问。 “其实也没办什么事,只不过买了些女性用品,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林凯笑道。 慕芷菡这才知道,林凯匆匆出去,原来只是为了给她买日用品,真是难为他这么细心了。 “谢谢你,凯子。”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一树的木棉花,她们迎着风展开灿烂的身姿,林凯就像是这一树的木棉,青春而阳光,她虽然不知道林凯是否对他有什么非正常的想法,却觉得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应该有所预防,否则误了这样一个好男子,又是她一大罪过。 “不必这么客气。”林凯笑道。 “凯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凯微笑着的脸变得凝重起来,笑容僵在脸上,好象被雨打落的花朵没有了生气。 “凯子,怎么了?”芷菡以为自己问得唐突,解释道:“我是说,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的帮助。” 林凯低下头来,又看着自己雪白的鞋尖,脚跟踮起,在地上转了转,抬起头来,恢复了往常的笑意。 “芷菡,想不想听我讲一个故事?” 慕芷菡点点头,林凯讲述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 三年前,在宾汾市一所著名的大学校园里,大四的学生们正在欢聚一堂,告别他们四年的大学生涯,同学们开着啤酒,欢腾着,笑着,闹着,哭着。 “凯子,我父母不让我留在宾汾市,他们只我一个女儿,要我必须得留在他们身边。”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靠在凯子的肩头,伤感的说。 “那怎么办?咱们两个城市相隔千里,我父母也只有我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同意让去‘倒插门’的。” 凯子拥着女友,为难的说。 “我父母生活在小县城中,那里四季如春,每到春季,木棉花开的季节,公园里绿竹成荫,火红的木棉花透过绿竹,现出一片火红,父母非常喜欢,她们从来没有想过让独生女儿离开那里,我也不忍心让她们老年孤独。” “那你就舍得我?愿意放弃我吗?” “你不是也不能放弃你的父母吗?”女孩噘着嘴说。 “月儿,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明天你就回去?”凯子仍然不肯死心。 “是啊,明天就走了,凯子,我不舍得你。”月儿伏在他的肩头,“可是,我也丢不下我年迈的父母,他们老了,没有人在身边照料,我如何能放心?” 第二天,不管凯子如何挽留,月儿还是离开了宾汾市,一个月后,凯子禁不住相思,到了月儿所在的城市,见到了月儿的父母,月儿的父母说,如果凯子真有诚意,那么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够打造一个像他们生活的小县城一样的地方,那么,他们就同意举家搬迁过来,将女儿嫁给他。 凯子信以为真,不愿在父亲的公司任职,为此与父亲闹了个天翻地覆,说如果父亲不让他自主创业,他就离开宾汾市,到月儿的故乡扎根,后来父亲无奈的妥协。 凯子满怀期望的创建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开了农庄,种了竹林,种下成片的木棉,等待着有一天,将月儿一家接到宾汾市,两年后,凯子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这天他满怀喜悦地跑到了月儿所在县城,可是却扑了个空,据说,姨妈要将漂亮的月儿介绍给一位新加坡的小伙子,举家都搬迁过去了。 据说月儿父母起初也不同意,可是小伙子热情的邀请了他们一家去了一趟新加坡后,父母便改变了主意,全家很快搬迁去了新加坡,至于月儿是如何离开的,是自愿抑或被迫,凯子不得而知。 “我去了新加坡找月儿,可是,我只见到了她的父母,我告诉他们,我按他们说的做了,我住这里,比他们住的那个小县城更美,他们不让我见月儿,我就在外面大喊,告诉月儿我会等她回来,与她在开满木棉花的林子里相见。” “可是她没有回来,是吗?”芷菡被林凯深情的故事感动,看着有些伤感的凯子充满同情的问道。 林凯摇摇头:“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我以为是她回来了,你们的样子真的很像。” 第229章 搬去与你一起住 慕芷菡没有想到林凯的“竹香馆”和他的木棉花林子是因为一个这样的爱情故事而兴建,也知道林凯那天之所以会突然之间对她有那失神的一吻,一时之间对林凯更充满了一种敬意,也对月儿没有珍惜这样一位好男子而惋惜。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慕芷菡问。 “我相信月儿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我会等她。”林凯放眼望着满树火红的木棉花说:“总有一天,我会在这片绚丽的林子里见到我的月儿。” 慕芷菡看着林凯充满期待的神情,默默祈祷那位远在新加坡的女子能够知道有这样一位痴情的男子,默默的为她守候这份承诺和爱情。 曾几时,君浩也是这样守候着他们的爱情的,可是现在…… “芷菡,我知道你还很爱你的先生,如果你的先生真的这样伤害了你,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慕芷菡默然,如果说与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可以用一种俏皮的方式去唤醒梁嘉熙,那么面对君浩,她只能觉得原来身临其境时,是这样的茫然而无助。 林凯之前给过她勇气,她也决定与他好好的谈一谈,可结果却发现,君浩已经早在之前已经迈出了她所定的底线之外,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她记得当时她问柳若彤一句话:“你是原谅他抑或离开他?”现在这句话再来问自己,却已是六神无主,拿不出答案来。 她现在只想远离他,因为根本没有勇气却面对现实,无法原谅,也无法释怀的与他分离,唯有逃避,才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她知道这不是长久之际,可是她也只有这样暂且权宜。 “我能为你做什么?”林凯再问。 “谢谢,能够有一个这么悠闲的地方让我静下心来想想,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芷菡说。 裴君浩追出来不见芷菡,知道芷菡一定是误会了他与唐兰惠的关系。 “小唐,你在这下车,叫个计程车回公司。”裴君浩对唐兰惠说。 唐兰惠很不情愿,看来裴总是要去找刚才那个慕芷菡,她都那样对他,不把她放在心上,裴总还要去追她,虽然很不情愿,却也不能违背裴君浩的意愿,只得噘着嘴下了车,自己叫了辆计程车回了公司。 裴君浩开着车先是回了庄园,没有见到慕芷菡,再去了健身中心,也没有找到慕芷菡和林凯,她能去哪呢,他又找到了柳若彤家,仍然不见芷菡的影子,后来他想到了“竹香馆”,记得昨天好象听人说起“竹香馆”的老板原来就是林凯,她也许会去找林凯? 想起林凯仍然一肚子的酸气,芷菡凭什么对他那么温柔?可一想到刚才透过玻璃窗见到芷菡的样子,他不禁又隐隐心痛起来,芷菡不知在这里呆多久了,看她疲倦的样子,难道在这里等了一晚上? 驾着车来了到“竹香馆”,这里的工作人员说老板没有在这里,正失望的想要离开,见一辆车随着旁边一条路开了进去,凭着感觉,他悄悄的跟了上去,果然见林凯下了车,进了一古香古色的楼里,一会,见他往后园走去,裴君浩也将车停到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然后随着刚才林凯的方向跟去。 转了几圈,终于见到林凯在一棵火红的木棉花下,而他的旁边,正站着慕芷菡,只见芷菡似乎流了泪,林凯轻轻的为她拭去泪水,接着芷菡竟然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林凯伸出双臂,将她拥进了怀中。 裴君浩青筋暴起,难怪她就算是与他感情出现裂痕也要入股健身中心,原来他们真的关系不凡,如果说上次只是对朋友和合伙人的关心, 那这一次又是什么? 只见芷菡与林凯相拥了一会,两人分开,芷菡破涕为笑,林凯很温柔的将一片落在芷菡头上的落叶扫落,然后两手插在裤兜,脚跟在地上转了两圈,两人也不知说了两句什么话,一前一后往林子里走去。 可真够深情浪漫的!看着那满树的木棉花,裴君浩全身都似被火烧一样,恨不得放把火把整个林子都烧光了。 那么,裴君浩所看到的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来看看当时的的情形就知道,裴君浩再一次误会了林凯和芷菡。 “芷菡,你可以一直在这住着,但我还是想劝你,想清楚后,与你的先生好好的谈一次,能够与自己相爱的人走在一起,真是幸福,更何况,你们有儿有女,又走过了那么多的困难才走在一起,多么难得的幸福啊。” 这让芷菡想起了往事,触动了她心底的伤感之处,不禁又流下泪来。 “芷菡,别难过了,也许,过一些时候就会好起来的,不是说婚姻都有一个磨合期吗?也许过了这个时间,磨合好了,你们会更幸福的。” “林凯,我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我好难过。”芷菡抑制不住的泪水涌了出来,她不知道事情到了这样的程度,她与君浩还能磨合到一处吗? 林凯伸出了双臂,将芷菡轻轻拥进了怀中,芷菡伏在她肩上哭了一会,这才不好意思的离开他的肩膀,抹了抹泪,笑道:“对不起,让你笑话我了。我现在舒服多了。” 林凯笑着将她头上一片落叶扫落在地上,说:“只要你开心,我的肩膀随时为你准备。”说着脚跟在地上转了两圈,俏皮的对着慕芷菡一笑,慕芷菡也抿着嘴笑了,要是那个醋坛子听了这话,不吃了他么?她随后叹息一声,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她也是会吃醋的,她的心也人痛么? 而这一切,在听不见他们谈话的裴君浩看来,就是两个情人在幽会,在谈情说爱,芷菡这么久以来对他不像往日那样温柔,不顾他的反对,执意要入股健身中心的目的也就十分的明显了,不就是要与她的情人时刻相见吗? 他有种冲过去当面拆穿他们可耻行为的冲动,可他还是克制了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怕堂堂一个总裁被人笑话?抑或心底总还存有那么一点点最后的希望,怕这样一拆穿,再也没有了最后一线的希望?总之,他转身失落而愤怒的离开了林子。 “裴总,您回来了。”一进办公室,唐兰惠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将茶奉到他面前,看他一脸铁青,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看得出,总裁在极力的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看情形,总裁并没有与那个芷菡合好,虽然心痛裴君浩的难过,但心底还是暗暗高兴。 “你先出去,到了12点,记得叫我一起去吃饭,对了,上次你带我去的那个地方很好,叫什么‘竹香馆’的地方。” “总裁,您真的也觉得那里好吗?好的,我一会一定叫您。”唐兰惠兴奋的出去,关上门,禁不住跳了起来,总裁看来对那个女人彻底失望了,接下来,会不会对她展开进攻了,她告诫自己,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再矜持一点!可是那兴奋劲,早已将喜悦都写在了脸上,哪还能矜持呢? “总裁,到吃饭时间了。”一直盼着到点的唐兰惠一到时间赶紧敲门提醒道。 “好,这就来。”裴君浩合上资料,唐兰惠熟悉的为他拿了包,裴君浩驾了车,两人往“竹香馆”去。 芷菡,你可以这样对我,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心如刀割,什么是万箭穿心的感觉,亲眼见到你深爱的人与别的异性亲热,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我会让你懂得,你是怎样的伤害了我。 唐兰惠哪里懂得裴君浩这刻的心情,一路上兴奋不已,时刻找着话题与裴君浩说话。 “不要像个小鸟一样没停,我现在开车,你这样让我无法专心。”裴君浩的心情本就不好,听她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心里烦得很,终于开口说话。 “好吧。”唐兰惠住了嘴,车里这才安静下来,一路驶进了“竹香馆”。 裴君浩故意选了个十分显眼的地方坐下,他的目的很明显,芷菡既然住在这里,而林凯又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他们自然会出现在这里,他就是要他们见到他与唐兰惠亲密的样子。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没有遇到林凯和芷菡,却遇上了柳若彤和梁嘉熙,原来柳若彤和梁嘉熙经过那件事后,梁嘉熙检讨了自己随波逐流,与那些花花公子一样,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生活,柳若彤也原谅了他,愿意两人共同努力,重拾起恋爱时的浪漫和温馨。 此后就算是梁嘉熙再忙,两人也相约出来吃个饭,散个步,还约好挤出时间,每年去两三个地方旅游,把工作和生活都调剂好,别记忙碌的工作成为他们淡漠感情的借口,让爱情永远保鲜。 这不,这天中午两人约到了这间气氛环境都上乘的农家酒店,没想到一坐定,刚点上菜,就见到裴君浩,还不待他们打招呼,裴君浩已经看见了他们,却假装没有看见的样子,深情的握着唐兰惠的手说:“兰惠,我决定不回庄园去住了,我也搬进你那去与你一起住如何?” 唐兰惠呆了,半晌才结巴的说:“好……好啊……” 第230章 你太性急了 唐兰惠呆了,半晌才结巴的说:“好……好啊……” 恰好服务员这时上来点菜,裴君浩将菜单递给唐兰惠,用很温柔的语气说:“来,点你最喜欢的,多吃一点。” 唐兰惠受宠若惊,颤抖着手接过菜单,翻了两页,却连菜也不会点了,服务员见她激动的样子,忙帮介绍了向款特色菜,她点头应充了。 那里柳若彤早已看不下去了,这是什么事,梁嘉熙才回头呢,这裴君浩也下水了,看来真是常在江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也不知芷菡知不知道。 她愤然起身,被梁嘉熙一手按住,她满脸通红,刚想责备梁嘉熙,梁嘉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静下来。 “若彤,别激动,你现在要是当场拆穿他,大家都难堪。” “哼,怕难堪还做出这样的事来,芷菡为了跟他在一起,吃了多少苦,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他这样对芷菡,我就是看不下去。”柳若彤愤愤不平的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让我私下劝劝他,总比在这种场合拆穿他好吧,如果闹开了,你让芷菡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芷菡对他有多用心。” 柳若彤一想也对,芷菡那人看似柔弱,却是个一根筋,骨子里倔强得很,认准了人和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柳若彤狠狠的朝裴君浩和唐兰惠瞪了一眼,对梁嘉熙说:“嘉熙,呆会你一定要问问,他到底与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不想与芷菡在一起了?” “好,先安心吃完饭再说。”梁嘉熙怕裴君浩知道,小声安慰道,那里裴君浩却故意与唐兰惠谈笑风声,若彤不是与芷菡好吗?就让她告诉她去,哼!想起在林子里看到的情形,裴君浩心里依旧怒火难平。 柳若彤哪知是裴君浩有意做给她看的,果然中计,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把裴君浩殷勤的给唐兰惠夹菜,平日冷俊的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意全看在眼里,等裴君浩与唐兰惠一走,她就气呼呼的拿起手机打慕芷菡的电话。 “芷菡,你在哪?” “我……在外面啊。” “我有事跟你说,现在在‘竹香馆’呢,你要不过来?” “现在?” “当然越快越好了,我都急死了,快点吧。”柳若彤焦急的说着挂了电话。 “事情没有弄清楚,你就急着跟芷菡说,这样不好吧。”梁嘉熙有些不安。 “你们男人就知道护着男人,对了,你说过的去找君浩,还不快去,我与芷菡说话,你就别打岔了。” 梁嘉熙只得答应马上去找君浩问个清楚,让她等芷菡来了尽量得委婉点说,别让芷菡受不了。 慕芷菡从林凯家过来很快,柳若彤也来不及细想,开口便问:“芷菡,要是君浩他也背叛了你们的感情,你会怎么样?” 慕芷菡微微有些惊讶,因为她与君浩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她,因为考虑到她刚与嘉熙和好,怕影响她的情绪,她一直守口如瓶,难道她从哪听到什么风声?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她深吸了口气坐下。 “芷菡,你可要挺住啊。”柳若彤在说出刚才所见的情形之前,还是有些担心,要知道她与君浩所经历的事情远远比她和嘉熙更多更多,这样的打击自然比她当时知道梁嘉熙与别的女孩子玩着暧昧时来得更痛苦。 慕芷菡却凄然一笑说:“挺不住又如何?事实会因为你挺不住而有所改变吗?” 柳若彤看她的情形似乎早知道什么,便把刚才所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慕芷菡以为自己猜到了柳若彤所要说的事情,自己不会有太多的意外,可是当听到她的话时,心里依然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呆呆的坐着,双目失神,如木头人一般面对着柳若彤。 “芷菡,芷菡。”柳若彤见她痴了一般,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说,他们要一起住进我家?”慕芷菡至今还是称慕品文家为自家。 柳若彤同情的点点头,却实在不知怎么样才能安慰她。 “他们住哪不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搬到我家去?”她低头半晌,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晶莹的光,那凄婉的神情,像是柳若彤就是裴君浩一样轻轻的一声质问,让柳若彤都觉得裴君浩是一个杀手,把芷菡一颗心都撕碎了。 “不!我不会让她们住进慕家的,我不会的。”她说着猛的起身,柳若彤急忙阻止她:“芷菡,你先别急,嘉熙去找君浩去了。” 可是慕芷菡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出了“竹香馆”,驾了自己的车去了裴君浩的公司。 下了车,她径直朝着裴君浩的办公室走去,推开外间的门,唐兰惠还犹自沉浸在喜悦当中,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傻笑,见慕芷菡推门进来,站起来正想说话,慕芷菡看也不看她,推开了里面裴君浩那扇门。 “唉,你等等。”唐兰惠叫着,慕芷菡已经进了里间,裴君浩坐在座位上处理公务,抬头见到慕芷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她会来找他,可是咋一看见她,心里仍然像是打碎了五味瓶一样,又恼,又怒,又怜又痛又爱。 她瘦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深陷了下去,脸上失去了红润,没有化妆,露出极清婉的神情。 唐兰惠走了进来,见两人四目相对,都那样深深的凝视着对方,万般话语,似乎都在彼此相交的眼神中。 “裴总。”唐兰惠叫道。 “请你先出去。”裴君浩还没有说话,慕芷菡先发了言,却不看她,仍然凝神对着裴君浩。 唐兰惠求助的看向裴君浩,裴君浩也没有看她,只吐出两个字:“去吧。” 唐兰惠只得退了出来,很不情愿的掩上了门,还将耳朵贴在门边上听了听,里面还是没有动静,难道两个人就像傻子一样这样看着,又不敢听太久,只得不安的回了座位。 里面房间里,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慕芷菡原以为自己会大骂他,可是一见他,心底就像中了魔一般,往日的柔情全部泛滥上来,有种想扑进他怀中,像以前那样狠狠的将拳头砸在他的胸前大哭,质问他为何这般绝情,质问他为什么把他们曾经共同经营的美梦击碎? 她使劲抑制自己,既没有骂他,也没有扑进他的怀中,只是双眸闪着泪光,静静的看着他。 裴君浩简直就要站起来拥住她了,可男人的尊严还是使得他冷静下来,用极平淡的口气问:“找我有什么事?” 慕芷菡本来泪水就要掉了下来,被他这样淡漠的一问,泪水顿时收住了,凄然一笑:“你不会不知道吧?你都要与她搬进慕家去,怎么说也得通知我一声,且不说我在那住了十多年,就算我不是我爸的女儿,他也是我的养父,我还是我妈的女儿吧?” 裴君浩清楚果然是柳若彤告诉了她,看着她强行将眼中的泪光收回了肚子里,心里有了一丝的快慰,原来你也还会心痛,你与林凯相拥的时候,有想过我会心痛吗? “我没有看到你,现在告诉你也不晚。”他双手交合,身子轻轻往后仰了仰,靠在了椅背上。 “君浩,你有些太性急了,咱俩的离婚手续还没有办,就急着她带回家去双宿双栖,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裴君浩冷笑一声:“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这样的话,你与林凯也可以双宿双栖了。”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慕芷菡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了下来,听见裴君浩冷声说:“你不是也这样看我吗?” 一个以为亲眼见到两人相拥,一个心想两人都打算住在一起了,都认定对方心中已经没有自己了,都是既定的事实,还有什么算是猜疑? “既然这样,咱们不如先把手续办了,也免得做起事来,这样不方便。” 裴君浩没有想到慕芷菡竟然对着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怒火中烧,却冷冷一笑,说:“好!你说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眼看着情形一时僵住了,只听到外面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唐兰惠在外面叫了一声:“陈助。”见他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都神色慌张。 “裴少在不在?” “在。” “还有没有谁在?” “有,是他……妻子。”唐兰惠答。 两位男人还没有反应,柳若彤顾不得许多,推开了裴君浩的房门,见两人面对面站着,都盯着对方看。 “芷菡,你要不要紧?”柳若彤忙上前问。 慕芷菡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现在上班,裴总,不如现在去?” 裴君浩心中大怒,真是逼人太甚了,我并不是真要与你离婚,可是再怎么样也得给一点回旋的时间吧?难道一个台阶都不给我下了? “你说现在去就现在去。”当着梁嘉熙和陈强还有柳若彤,他自然不能示弱。 “去哪?”柳若彤看看裴君浩,又看看慕芷菡。 “离婚!”裴君浩冷冷吐出两个字。 三个人顿时都呆了。 “若彤,你先把嫂子带回家。”陈强见情形不对,让柳若彤将慕芷菡带走。 慕芷菡不肯离开,被柳若彤拽着,她怕公司有人看见笑话,这个时候,她不能把自己最后的尊严的都丢掉。 挣开了柳若彤的手,从容的对着裴君浩说:“那我在庄园里等着你,一块去办手续。” 说完谁也不理,转身出了门,留给大家一个凄凉的背影。 第231章 心动的感觉 慕芷菡不肯离开,被柳若彤拽着,她怕公司有人看见笑话,这个时候,她不能把自己最后的尊严的都丢掉。 挣开了柳若彤的手,从容的对着裴君浩说:“那我在庄园里等着你,一块去办手续。” 说完谁也不理,转身出了门,留给大家一个凄凉的背影。 柳若彤狠狠的瞪了裴君浩一眼追了出来,慕芷菡已经快步上了车,一瞬间上了路。 众人在里面劝说着裴君浩,他却不听,也开了车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芷菡都将话撂下了,他不去的话,就太没面子了。 三个人都急了,也驾车离开了裴氏,紧跟着裴君浩,跟到裴氏庄园里来。 慕芷菡在楼里见裴君浩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一颗心冷到了极致,看来他真是性急,巴不得现在与她办了手续,带着他的新人进家里来了。 什么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原来都是假的,世上果真没有了真爱,没有了真情?少女们的梦,走进围城中就都有醒悟的一天?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慕芷菡想起《红楼梦》中林黛玉的话来。君浩,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执着的要在一起?何必一再冲破重重阻力?何必爱我宠我而现在却无情的弃我? 如今千丝万缕,要分手又岂是一纸协议就能轻易解脱得了的? 裴君浩上了楼,板着脸坐下,李嫂见两人突然这么早回来了,给裴君浩泡了茶递上,见两人神情不对,想缓缓气氛,说道:“裴少,薇薇小姐恰好醒了,我抱她过来陪你们玩儿。” “不用。”慕芷菡一听“薇薇”二字,早已心酸不已,当初因为她原来的名字里有个薇字,他才一定要给女儿用这个小名,为的不过是记念他们的过去,现在想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倒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梁嘉熙、柳若彤和陈强紧跟了上来,李嫂见二人均脸色严肃,又上来三个神情肃然的人,也弄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的看看他们,退了下去。 “芷菡,君浩,你们都要冷静!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们这样,我们大家都痛心。”梁嘉熙说的是心理话,想当初要不是裴君浩,他与芷菡也许能有希望,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却弄成这样的状况,实在让人难受。 “是啊,君浩,你有错,又是男人,你应该好好爱惜芷菡。”柳若彤见了他与唐兰惠的情形,再说芷菡仗义帮她把梁嘉熙的心扭转回来,她自然是站在芷菡这边。 陈强是明白裴君浩的心意的,知道两人明明相爱,却不知为何走到今天的地步,他不过休假了两天,这就不可收拾了? “嫂子,裴少对你的心我们是清楚的,也许一切都只是误会,你们应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想想你们在这庄园里的日日夜夜,想想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芷菡,君浩,你们想想就不会舍得了。”柳若彤以自己不想离开梁嘉熙的心情来比较,心知芷菡比自己更甚,她为了君浩付出了多少,她自己最清楚。 她的话也触动了裴君浩和慕芷菡的心,两人均无语沉思,柳若彤见话起了效果,也就继续了话题,梁嘉熙与陈强也随声附和着。 两人的思绪渐渐往回游走,往事浮上心头,彼此的关爱与付出都涌了上来,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 慕芷菡的手机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林凯不知道她上哪去了,打电话找她。 慕芷菡看了看号码,小声的对着手机说:“凯子,我现在有点事,晚点给你回电。” 裴君浩原本往回走的思绪被强行拉了回来,也不说话,只是愤而起身下了楼,一溜烟开着车跑了。 跑了也罢,至少说明他无心去办手续,众人原以为是好事,哪知道这才开始呢,原来裴君浩回了公司,下班后果然跟着唐兰惠回了慕家,真的两人同住一楼了,林凯那个电话刺激了他。 陈强得知后,吓了一跳,难道裴少真的要变心,不可能!裴君浩心思他向来明了,于是给林莎莎交待两句,找来了慕家。 唐兰惠别提有多高兴了,嗯着曲子在厨房里忙碌着,听到门钤声,出来见是陈强,笑着叫了一声“陈助”,依然进了厨房忙着。 裴君浩百无聊赖的调着电视,见陈强来了,总算是有个说话的人。 “来了?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呆会一起喝上两杯,莎莎不会怨你吧?” “不会。”陈强摇头。 唐兰惠端上菜来,裴君浩让陈强拿出酒来开了,知道唐兰惠不能喝,也不给她倒,两人便开始喝开了。 两个大男人喝酒,一个女子在边,总不太好说话,于是唐兰惠吃好了,陈强就让她先回房去休息,说他与裴少得慢慢喝上两杯。 “裴少,说真的,我一直羡慕你和嫂子,两人感情这么深。”唐兰惠一上楼,陈强借着酒劲开始发言。 裴君浩脸上的神情有些黯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不信你真的对小唐动心了,你不会吧?”陈强喝红了眼,细细的看着裴君浩的脸问。 裴君浩心底承认在某些时候唐兰惠的青春阳光能感染他,可是说起动心,那不是凭着年轻美貌就能打动的,心动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很多时候那种感觉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就像当初他对芷菡,那种心动的感觉时时牵扯着他,他相信,今生再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如芷菡那样,能让他喜则喜,忧则忧。 “没有了,没有人能让像她这样控制我的情绪,没有了!”裴君浩喃喃说道:“你不知道当我看见在木棉花林子里林凯拥着她时,我真恨不得那一树的木棉都是一把把火把啊,我恨不得把那片林子都烧尽了。陈强,你不会理解我那时的心情的,你不懂,当你心中一心只有一个人时,她心里却还有别人,你会是怎么样的心痛。” 这次轮到陈强惊诧了,原只以为是慕芷菡误会了裴君浩与唐兰惠的关系,哪想到林凯与慕芷菡?可是怎么可能,若不是裴君说他亲眼所见,陈强也难以置信。 “砰!”林凯听说有人找他,刚下了楼,就被来人重重的一拳击了过来,身子一晃,差点倒地,好在他终日锻炼,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看清来人的模样。 “你是谁?你莫名其妙跑到我这里来行凶吗?”林凯摸了摸被击中的胸口,质问来人。 “我是裴氏的特助陈强,我问你,你凭什么将我们裴少的太太的藏在你这里?你对她有什么企图?”陈强一脸凛然正气。 “芷菡?她不是回去了吗?说了回电话给我也没有,我再打过去竟然打不通了,出什么事了?”林凯竟然不在意自己被打,关切的问起芷菡的情况。 “不用你操心,我警告你,不要再纠缠我们裴少的太太,再见你敢对我们裴太太搂搂抱抱的,就算裴少不找你,我找你!”陈强手指林凯,说罢扬长而去。 林凯皱眉一想,什么搂搂抱抱?好莫名其妙的话啊,难道裴君浩怀疑自己与芷菡的关系?果然是因为自己影响了慕芷菡与裴君浩的关系,自然应该去做个解释,不过首先得找到芷菡才好。 拨了几次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看来芷菡是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了。 谁也想不到,从不曾去酒巴买醉的慕芷菡此时会到酒巴里独自狂饮,就待一醉解千愁。 “这位小姐,你也一个人喝酒,不如,咱们结个伴如何?”邻座一位姑娘也在独斟独饮,见她也是一个人,竟然拿了酒上来,与她同坐一桌碰起杯来。 “好,来,干一杯!”慕芷菡的脸色绯红,在暧昧的灯光下抬起眼来看着这位女孩子,好漂亮的女孩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樱桃小嘴红粉粉的诱人,不知为什么,慕芷菡一眼就觉得与她投缘,两人倒不像临时结识的酒友了,倒像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般,嘻笑着互劝起酒来了。 那个女孩子喝起酒来比慕芷菡更猛,一会两瓶酒让她见了底,慕芷菡本是来借酒浇愁的,这会见人醉了,也不敢再喝,知道自己也半醉,更不敢开车,叫了司机来,连同这位女孩子一起接回了庄园。 次日清晨女孩子醒来,竟然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慕芷菡把事情跟她说了,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喝醉了。 “看妹妹的情形,是有什么心事?”慕芷菡心知一个女孩子,平白无故谁会到那场合去喝酒呢,自己如果不是心情坏透了,也不会到酒巴去的。 那女孩子一听,眼睛很快就红了,头低了下去,丰满的红唇紧抿着,慕芷菡坐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我找不到他,我去了他家里,可他父亲说他儿子出国了,不在宾汾市,可也不肯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他了。” 女孩子说着,泪水“扑扑”的落下。 第232章 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女孩子说着,泪水“扑扑”的落下。 慕芷菡见她伤心的样子,拿过一张纸巾轻轻给她拭去泪水,问道:“他是谁?” “是我男朋友,我们在大学就相恋了,可是因为两地相隔遥远,我们不得不分开,我当时其实是想回去再做做父母的工作,可是他们都不同意,后来他跑去找我很多次,父母亲说只要他能创造一个像我们居住地那样的环境,就让我们结婚,他当真回来做了,可是后来我在新加坡的姨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父母被姨妈盅惑,要我随他们一起移民去新加坡,他们把我骗了去,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可是我却找不到他了。” 慕芷菡听着听着,突然笑了起来,女孩子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会这么没有同情心嘛?人家都伤心死了,她却笑。可是她看上去很有爱心的样子啊,不是一个会笑话人的人吧?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慕芷菡很温柔的带着浓浓的笑意问。 “我叫沈月,小名叫月儿。” “那你男友叫什么呢?” “叫林凯,她很帅气的。”月儿说着仰起头一脸的骄傲。 果然不出所料,慕芷菡真是太高兴了,林凯啊林凯,你几年的痴情没有白费,你的姑娘回来了,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与这位女孩子有这样的缘份,平生第一次独自去酒巴喝酒,竟然能遇上她并且与自己结伴,看来这个月老自己是当定了。 据林凯说月儿与她有几分相似,她仔细一看,相貌倒说不上十分相似,但是形象气质,倒真有几分神似。 她先没有告诉月儿,只是安慰她说一定会找到她的心上人的,记她就在庄园住下,暂时帮林凯找到女友的喜悦冲淡了心中的忧郁,她驾着车来健身中心找林凯,林凯却没有在健身中心。 原来林凯听了陈强的话,心中生出愧意,决定先找陈强把事情说清楚,如果裴君浩真是因为自己而对芷菡产生了误会,先通过他最信任的人,也许可以解开这个结。 陈强见林凯还敢主动找他,有些诧异。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林凯说。 “谈什么?谈你对我们裴太太怀着什么样的居心?”陈强反感的问。 “谈谈你们裴少对你们裴太太有什么误会?谈谈你之前所说的我与你们裴太太搂搂抱抱又是什么意思?芷菡因为你们裴少伤心难过,你们为什么不去了解了解你们的裴少与那位漂亮的女秘书是什么关系?反倒为些无中生有的事而误会芷菡。” “我们裴少对芷菡的心我非常清楚,他与唐秘书什么关系也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干涉。”陈强忿忿地说:“倒是你说的误会,难道我们裴少亲眼所见你在你木棉花林子里抱着我们裴太太,也是误会吗?” 林凯这才知道那天原来裴君浩在场,于是将那天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并且很真诚的请陈强转告裴君浩,他与芷菡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绝没有他们所想的那种不正常关系,而他心中也早有所爱之人,他一直在等待的人。 陈强起初有些半信半疑,可是听着听着,他终于也相信了林凯,因为他原本也不相信芷菡会背叛与裴君浩的感情,两人冰释前嫌,陈强也告诉林凯,裴君浩做这一切,都只是与慕芷菡赌气,并没有对唐兰惠真的动心。 两人决定分头做通他们的工作,让他们将误会解除。 不等林凯找到慕芷菡,慕芷菡已经打来电话找林凯。 “凯子,你在哪?”慕芷菡的声音里透着喜悦,让林凯颇为意外。 “是芷菡?你呢,你在哪,我正要找你呢。” “我也正要找你,你到木棉花林子里来,马上,我会在那里等你。”芷菡说完挂了电话,这才神秘的对月儿说:“你知道我给谁打电话?” 月儿摇摇头。 “你没听见我刚才在电话里叫他什么?” “听见了,凯子。”月儿仿佛觉悟过来,不可置信的问:“凯子,是不是林凯?芷菡姐姐,是不是?” 见慕芷菡只管微笑,她急了,不住的摇着她的手问:“是不是啊?芷菡姐姐,你要急死我了,我偷偷回国来找他,都找好久了,到底是不是他?” 慕芷菡不忍再让她焦急,点头说道:“是他,就是你的情哥哥林凯。” 月儿疯了一般的抱着她跳,把她的心情也沉浸在了这对情侣别后重逢的喜悦当中,一时之间,心中的顽皮又起。 “等会见他,你得听我的。”她将兴奋的月儿按在沙发上坐下,抿嘴笑道。 “好,我都听你的,芷菡姐姐。”月儿只想马上见到林凯,什么都依她。 林凯不知芷菡找她有什么事,驾了车回来就直奔木棉花林子里去,远远见慕芷菡站在一棵木棉花树下,对她招手,他跑了过去,问:“芷菡,什么事。” “不告诉你。”她笑着说:“除非你闭上眼睛。”林凯本想她心情不好,有什么要他帮忙,没想到她特别开心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慕芷菡笑道:“闭上眼睛,给你个惊喜。” 林凯只得闭上眼睛,慕芷菡又说:“还有,我不叫你睁开眼睛,不许睁开。” “好。”林凯应道。 “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慕芷菡笑着从包里拿出一条丝巾来,林凯奇怪,这大热天的,带丝巾来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问道:“干什么?” “我用丝巾把你的眼睛朦上,我不解开,你不许睁开来看。” 林凯更糊涂了,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也还是笑着让他将眼睛蒙上了。 慕芷菡将他的眼睛一蒙,就悄悄的对着躲在树后面的月儿招手,月儿悄悄的从树后面轻轻走了出来,一见到林凯,哪还控制得了情绪,一把紧紧的贴在了她的怀里,双手激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慕芷菡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却在旁边说:“林凯,你喜不喜欢我?” 林凯都吓坏了,眼睛被蒙住了,也看不到月儿,当真以为是慕芷菡,急忙小心翼翼的说:“芷菡,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想着月儿,她要是再也不回来呢?你还要等她?”慕芷菡强忍着笑问道。 林凯沉默了两秒,月儿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仰起脸来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芷菡,你了解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月儿会回来,我会与她相会在这美丽的木棉花林子里。” 慕芷菡已经忍不住笑得捂住了肚子,月儿却已是倒在林凯的怀里泪光莹莹了,林凯早已觉察不对,这会更听出味来,一手将丝巾扯了,才发现芷菡笑得捂着肚子靠在一棵木棉花下,而月儿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前。 他惊呆了,叫了声:“月儿,真的是你?”声音已经湿润了,月儿也深情的叫了声:“是我,我是月儿,凯子,我回来了。” 两人紧紧的拥在了一起,慕芷菡忍住笑,悄悄的退了出去,这片林子是属于他们的,让他们尽情的在这里享受这份久别后重逢的喜悦,这份坚守后等待而来的幸福。 “芷菡姐姐,你和裴少的事我都听凯子说了,凯子说,你们双方都是有所误会,裴少才会有那些看似出格的作法,他那么强势的一个人,这样做只是为了气,其实是他太地乎你了。”月儿将林凯与陈强的谈话告诉了慕芷菡。 慕芷菡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君浩与她的心情一样,他们都有心经营好他们的感情,只是因为彼此缺乏很好的沟通,彼此对对方的行为缺少更多的理解,这才会让误会越积越深,彼此失望。 “芷菡姐姐,你那么勇敢,那么坚强,又这么善良,你们的故事我很感动,我经历了与凯子的事,也明白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既然你与裴少是那么的相爱,那你们就应该好好的谈谈,把心中的结解开。” 慕芷菡何尝没有这样努力过呢,可是每次她想好好的与他谈,总要生出一些不让他们平心静气谈下去的事情来,他知道,君浩那天真的看到了她与林凯拥抱,一定是非常的生气,也不知陈强有没有对他解释,更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陈强的话。 等待?不,正如月儿说的,她从来都是一个勇敢者,如今更是,她与君浩的幸福,得要自己去争取,既然君浩与小唐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决定,把君浩从慕家接回庄园来,让他结束那场闹剧,也不要因为他一时为了气她,让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儿真对他动了心,越陷越深。 慕芷菡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马上来了慕家,她想陈强应该向裴君浩解释过了,君浩见了她一定会很开心,接下来他们就应该为他们今后如何更和谐,更融洽做出努力。 “你好,小唐,我找君浩。”当慕芷菡敲开慕家的门见到小唐时,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能平心静气的与小唐招呼。 “裴总?”小唐犹豫了一下,很不情愿的正想让开门。 “兰惠,有客人?” 熟悉的磁性声音,只见裴君浩穿着睡衣裤,悠闲的踱步出来,竟然一手搭在唐兰惠的腰间淡淡的看向慕芷菡。 第233章 床头吵床尾和的道理 “兰惠,有客人?” 熟悉的磁性声音,只见裴君浩穿着睡衣裤,悠闲的踱步出来,竟然一手搭在唐兰惠的腰间淡淡的看向慕芷菡。 慕芷菡的脸色一下变得灰白,君浩这是怎么了?即使是为了气她,这样也未免过份了,还让不让人下台阶了? 那里唐兰惠都有些激动得发抖了,真没想到,裴总会当着太太的面这样与她亲热,不由脸上一阵发烧,又有些得意的红着脸看向慕芷菡。 忍无可忍!太侮辱人了!什么争取幸福,就是自取其辱嘛,早知这样,打死也不来面对这样难堪的场面。 她扭身离去,好!你要气我吗?就让你得意,看你要如何收场,慕芷菡扭头离开,迎头碰在一人怀中,也没去看是谁,侧身跑上了车,快速驶了出去。 “裴少,又怎么了?看来,我又来晚了。”陈强见情景叹气道。 “怎么来晚了?”裴君浩放下搭在唐兰惠腰间的手,说是搭在她腰间,其实只轻轻触到她的衣服而已。 陈强顾不得唐兰惠在面前,一股脑儿将林凯的话告诉了裴君浩,话还没说完,裴君浩大骂道:“你早上哪去了?” “因为我孩子有些不舒适,我带去医院看医生了。”陈强沮丧道。 “现在可好了?”裴君浩后悔自己刚才的失态。 陈强点点头,说:“裴少,不去追嫂子吗?” 裴君浩这才猛然醒悟,也不去开自己的车,从陈强手中夺过钥匙,一踩油门狂飚上路。 唐兰惠在后面叫:“裴总,裴总!”见裴君浩早已驾着车没了踪影,沮丧的倚在了门旁。 “小唐,进去吧。”陈强并没有走,而是进了屋去,小唐也一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头闷声不响。 “怎么?小唐,打击到了?”陈强笑着问。 “陈助,裴太太不是不喜欢了裴总了吗?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误会,是不是裴太太知道裴总对我好了,心里不平衡了,你与她合起伙来骗裴总?” 陈强被她孩子般的话逗笑了,唐兰惠问:“你笑什么?” “小唐,我讲一个故事你听,你听了不许哭鼻子。” 唐兰惠点点头,偏着头认真的听着,陈强讲着讲着,她竟然真的哭起鼻子来了。 “早说不许哭鼻子了,你看,这就哭起来了。”陈强笑着抽过一张纸巾给她。 “太感人了,这个女孩子真不幸,这个男主人翁凭什么这么对她?”她抽泣着说。 “我还没讲完呢。”陈强继续讲,一会唐兰惠又呜呜哭起来,陈强问:“怎么又哭了。” “太感人了,原来她这么幸运,这个男主人翁原来这么喜欢她,他们十多年前许下的诺言总算是实现了。”唐兰惠自己抽了纸巾拭去眼泪:“我也想遇到一个像男主这样爱女主的优秀男人。” “唉,可是他们婚后又有了矛盾,然后他们由于矛盾要分手了。”陈强叹息道。 “为什么?有什么矛盾不可以解决的吗?”唐兰惠追问道:“他们那么相爱,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可是生活不是仅仅有爱情就行,婚姻靠的是彼此的沟通和理解,在由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三个人或者更多人的家庭的情况下好好的调节自己的角色,这时候,如果处理不当就会有矛盾出现,而在这个时候,男主人翁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她也很优秀,她也爱上男主人翁了。” “不可以不可以。”唐兰惠连连摆手:“他们这么相爱,谁也不能因为他们有矛盾就插进来,最后他们有没有和好?”唐兰惠问道。 陈强摇摇头,唐兰惠很失望,问:“你在哪看到的小说?告诉我书名,我去找来看看。” “我什么时候说是小说里面的故事?”陈强奇怪道。 “你不是说讲一个故事我听么?难道不是小说?” “不是,是真实的故事。”陈强答道。 “啊?”唐兰惠呆了:“那你明知道是误会,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让他们快点和好啊?” “可是另一个女孩子也喜欢上了男主人翁,我在想,这个女孩子该怎么办?” “你说喜欢男主人翁的女孩子?你不是说她很优秀吗?那她一定是个明事理的好女孩啊,再说,她这么优秀,还怕没有好男孩子喜欢她吗?” “对呀,她这么优秀,以后一定会遇到喜欢她的好男孩,可是,我还是怕她会难过。” “不会的,你把他们的故事讲给她听,她就会很感动的。”唐兰惠笑道:“要不,我去帮你讲。” “真的?”陈强问。 “真的。”唐兰惠很认真的点头。 陈强抿着嘴看着她直笑,唐兰惠被笑得不好意思起来,问:“你笑什么?” 陈强仍然只是颇有深意的对着她笑,唐兰惠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小唐,你又漂亮,又有学历,一定会有好男孩喜欢你的。” 唐兰惠低下头,抚弄着自己的衣角,双唇一抿,抬头说:“陈助理,我知道了,我会祝福裴总和芷菡姐姐幸福的。” 裴君浩开着追了出来,却不知道芷菡到底去了哪里,打她的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只得先去了庄园,没见到芷菡,又去了林凯家。 佣人告诉他林凯与女朋友去了木棉花林子里,裴君浩急忙往后面的林子里跑去。 火红的林子里,林凯拥着月儿深情相视。 “凯子,我要是不回来呢?” “不会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林凯柔声说着,月儿轻轻握着他的手抚在自己脸上,林凯低下头,将滚烫的唇贴在了月儿的红唇上。 裴君浩跑得太快,一时刹不住脚,一下冲到了两人面前,两人一惊,抬头见裴君浩气喘吁吁的站在他们面前,月儿不认识裴君浩,脸红得如树上的木棉花一般呆看了看他又看看林凯。 “对......对不起......我来找芷菡。”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芷菡姐姐?她好象去找她先生了。”月儿说。 “他就是。”林凯说道。 “啊?那芷菡姐姐没有找到你吗?” “找到了,可是......她又走了。”裴君浩有些尴尬的说。 “哼,不用说,一定是你又让芷菡姐姐伤心了。”月儿白他一眼,靠在了林凯身上:“你看清楚了,我才是凯子的女朋友。” “月儿,打电话问芷菡在哪?”林凯看裴君浩一脸的惭愧,让月儿拨通了芷菡的电话。 “没有人接。”月儿失望的摇头。 “会去哪儿呢?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她这段时间够难过的了。”林凯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裴君浩说。 “是啊,我了解芷菡姐姐的心情,我在新加坡时,一想你,我就到处寻找木棉花,想起第一次你这块林子的木棉花开了,你跑去把我接了来看的情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君浩“噢”了一声,一溜烟又跑了,月儿嘟着嘴望着他的背影,皱眉道:“他是烟变的么,来去无踪。” 裴君浩驾着车飞快地来了花圃,他与芷菡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下了车,他飞奔进了紫薇花丛中,那一树树的紫薇花虽然还没有完全绽放,也有些已经有了小小的花苞,如羞涩的少女绿荫中露出半边脸来,迎风招展着,像十五六岁的顽皮少女。 他顾不得欣赏这些,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晃动,大叫:“芷菡,芷菡,是你吗?” 从花丛中探出一张皱纹满面的老园丁的脸,张开嘴笑着,露出黄黄的牙说:“裴总,裴太太来过,在这转悠了好久,不过不久前已经走了。” “她有没有说去哪了?”裴君浩问道。 “没有,只看到她一个人流着泪走的,好象很难过的样子,裴总,你别怪我这个老头子罗嗦,年轻夫妻闹别扭很正常,不过要记住,床头吵床尾和的道理,不能让矛盾积累,这样,就没有事了。” “知道了,谢谢你,老伯。”裴君浩道过谢一溜烟又出了花圃,当真如一道轻烟。 可是裴君浩找遍了他认为可以找的地方,也没有发现芷菡在哪,不由心急如焚,芷菡没有什么亲人,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柳若彤了,他拨通柳若彤的电话,柳若彤已经从陈强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未,一接电话就没好口气:“喂,裴大总裁,是不是找不到你家芷菡了?她找小白脸去了,反正你找小秘,她找小白脸,这才般配。”说完挂了电话。 梁嘉熙听了责备道:“说什么呢,若彤,君浩都要急坏了,你不帮忙倒算了,还打击人家。” “哼,我偏要灭灭他的威风!”柳若彤哼一声,白了梁嘉熙一眼,扯了他的耳朵说:“是不是觉得男人逢场作戏没有什么?” 梁嘉熙心知坏了,柳若彤只怕要翻老案了,只得求饶:“不是不是,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好若彤,你把我耳朵都要扯下来了。” 柳若彤却不放手,说:“上次的事不算完,还有一件事没做。” “什么事?”梁嘉熙问。 “保证!” “不是保证过吗?”梁嘉熙苦笑道,心想这女人一结婚都成母老虎了,柳若彤多温柔的一个人,现在是越来越强悍了。 第234章 因情感问题跳水的女子 “什么事?”梁嘉熙问。 “保证!” “不是保证过吗?”梁嘉熙苦笑道,心想这女人一结婚都成母老虎了,柳若彤多温柔的一个人,现在是越来越强悍了。 可是又没有办法,谁让他有把柄捉在她手中呢?什么都得乖乖的。 “哼,那是口头保证,得写上书面保证,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就拿到宾汾城去散发,看你这个梁大少好不好意思。”柳若彤说着得意的摆了摆头。 “好若彤,这不是说君浩与芷菡的事嘛,怎么又扯上我了,你快放开我的耳朵,再扯,就成猪耳朵了,到时真成猪八戒了。” “嗯,想得美,你还想着找个嫦娥啊?”柳若彤放开了他的耳朵,将他推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一叉腰间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问道。 “哪有呢,我都说过,是跟他们学的,若彤,君浩找不到芷菡着急不说,他活该,可是芷菡现在有多难过,你不想想,还是想想找芷菡吧。”梁嘉熙急中生智。 柳若彤一想,对啊,芷菡也没个电话,什么事都瞒着她,闹成这样了她才知道,也不知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不再和梁嘉熙纠缠,急忙拿了电话打给慕芷菡,最后也是失望的说:“没人接。” 才挂了电话,手机又响起来了,一看还是裴君浩:“若彤,如果见到芷菡或者接到她电话,有她的任何信息一定及时告诉我,告诉她我很担心她。”裴君浩在电话里很急的说。 “现在知道着急了,放心,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放下手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这个芷菡,会在哪呢,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裴君浩将宾汾市找了个遍,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也没有找到芷菡,这才真正着急起来,也如柳若彤一样想,芷菡不会出什么意外吧,不会真以为他与唐兰惠有什么想不开吧? 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打电话让陈强多发动几个人四处找,于是陈强带了几个人,梁嘉熙和柳若彤,还有林凯和沈月,全部出动,像是要把整个宾汾市掀开来,为裴总裁找老婆。 裴君浩这才后悔自己把玩笑开大了,如果当初直接找芷菡开诚布公的谈谈,而不是用唐兰惠来报复她,让两人的误会越来越深,如果在发现芷菡因为嘟嘟的事,心里有怨言时能够更好的开脱,积极的想办法解决,不让矛盾越积越深,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还是那位老伯说得好啊,夫妻就是要床头吵床尾和,不让矛盾过夜,这样才会和谐。 可是世间就是没有后悔药,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芷菡,把一切误会解释清楚,然后再深刻的体会老人家所说的这句俗语的意义。 已是深夜十二点了,裴君浩开着车在依旧灯火辉煌的繁华区,看着路两边闪烁的灯光以及广告牌,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芷菡现在有没有回去,其实刚刚才打过电话问李嫂,只说没有见到芷菡回来,但还是又播了庄园的电话。 李嫂接了电话,还是同一个结果,裴君浩茫然的开着车,不知该往哪开去了,用手点开收音频道,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主持人在广播里说:“就在刚才,在宾汾江桥头有位年轻女子,据说从九点就一直在这里徘徊,当有人发现可疑想要劝阻时,竟然纵身跳进了宾汾江中,现在有很多见义勇为的路人下水营救,警方也已及时出动,大家猜疑该年轻女子因为情感问题,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裴君浩吓出一身冷汗,年轻女子,因情感问题?不会……不会是芷菡吧?”来不及多想,他一个急转,往宾汾大桥驶去。 今晚的夜空也如裴君浩的心情一样黑暗,月亮像是罢工了一般躲在云层不肯出来,好在有明亮的路灯,还没到宾汾大桥,远远的已经能见到一条车龙,看来想开过去是不行了,裴君浩只得就近找了地方将车停下,跑步往前去。 虽然已经是深夜,依然黑压压的围满了人,岸上还站着几个浑身湿透的男子,都是下水找人没有找到,上来歇息的,又有几个男子跳了下去,警方也在组织营救。 裴君浩看着几个男子往下跳,也不及细问,跟着一个跟头跳下了水流湍急之中。 因为是晚上,河面上只能借助岸边的灯光来看河里的动静,到底受极大的局限,几个小伙子往不同的方向游去,各自在河里寻找着,两分钟后,听到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这里有一个人。” 各个方向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向他游去,裴君浩第一个冲了过去,那个男子看来不是第一次下水,体力明显透支,用手拖着落水者的手,只能勉强让自己和她不沉下去,裴君浩一把托住了落水者,说了声:“你快上岸去。” 自己托着落水者快速往岸上游去,岸边有人伸出手帮助他,将落水的女子接了上去,救护人员也急忙开展营救。 裴君浩顾不得许多,凑过去看女子的面容,真是世事难料,偏偏这时突然停电,整个河道上一片漆黑,裴君浩心急如焚,大声问:“怎么回事?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个救护者在给落水者做胸部按压,只听到她也大声叫道:“快,快帮忙做人工呼吸!” 裴君浩管不得许多,俯下身去,摸索着落水女子的脸,找到她的唇部,猛的呼气。 裴君浩呼得太快太猛,额上冒出了汗,正要换一口气, “哇!”的一声,被落水女子一口水喷在身上,他叫道:“芷菡,是不是你,我是君浩啊!” 那女子轻轻“唔”了一声,听似还很虚弱,“哇哇”的又吐了几口水来,裴君浩拉了她的手,问道:“芷菡,真是你?你怎么这么傻啊?”他说着将她抱在怀里抑制不住悔恨,“呜呜”的哭起来,她这是做什么啊?是要用永远让他失去她来惩罚他的荒唐吗?她太狠心了! “芷菡”在他怀里也“呜呜”哭了起来,还不住地打他,拳头却是极无力,裴君浩用尽力气把她抱在怀里,害怕失去她的心情让他感到极度的恐慌,至今还不能平静下来。 “芷菡,我再也不这样胡闹了,以后有事情我们一定推心置腹的谈,什么也不隐瞒,平心静气,不再做那些荒唐的事来争得一时之气,不再忽视你的感觉了,我保证,我真的保证,芷菡,你也要保证,不许这么傻,不许这样残酷的吓我!” 他说着泪流满面,灯此时忽的亮了,他犹自沉浸在情绪当中,直到自己被“芷菡”推开,他才睁开眼来,却看到陈强一张脸在他面前,挡在了“芷菡”的脸前,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了?见义勇为?也不要这样抱着人家吧,芷菡还没找到呢?” 裴君浩推开他往后一看,是一张陌生的女子的脸,正要发问,旁边一个男子挤进了人群,一把跪在地上:“紫寒,你这是干什么啊?不就吵了几句嘴吗?我那是喝多了,你原谅我,我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叫紫寒的女子大哭起来,只听那男子举起手发起誓来:“我贾群焅对天起誓,以后再也不会喝醉酒与老婆吵架了!” 裴君浩只觉得全身的血往上涌来,紫寒?贾群焅?我去!你还曾群焅呢!这是什么事啊?这么巧?开的什么玩笑,只是看着两人抱头痛哭,也颇感安慰,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可是芷菡呢,芷菡到底在哪呢? 那对青年男女还在抱头痛哭,等他们哭够了回头来找裴君浩致谢,裴君浩已经带着陈强他们走了,他还要去找芷菡。 此时的慕芷菡独自驾着车在去“君”山的路上,一路开着车,一路流着泪,往事就像电影一样的在脑海中回现: 君浩轻抚着她的手,轻轻按在“三生石”上,柔声对他说:“芷,这是三生石,据说只要两个有情人牵手一起抚摸着它,心里许下相守一生的愿望,就一定能实现。” 那时她无奈想着要离开他,去帮助楚彬轩渡过难关,记得当时他在她额上甜蜜的一吻,柔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们想的一定是一样的,所以,一定会灵验!” 难道就因为她们许的不是同一个愿望,所以老天要他们最终分开吗?而君浩呢?当日许下与她相守一生的誓言,当真忘记在脑后了? “这是著名的‘同心台’,挂在这些链子上的锁,都叫‘同心锁’,听说情侣们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铜锁上,挂在这里,把钥匙丢下悬崖,这锁从今后就再也打不开了,两个人的心就会锁在一起,永不分离。” 裴君浩双眸饱含柔情,凝视着她,柔声说:“芷菡,我要把我们的一生锁在一起,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离分。” 他小心翼翼扶着她到了链子下面,握住她的玉指一起轻轻一按,“咔嚓“一声锁被结实的锁上。 他将手中的钥匙住悬崖下面一抛,对着下面大声喊道:“我与芷菡再也不分开了!” 往事一幕幕,如刀似箭,慕芷菡越想越伤心,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断的滚落下来,她要到同心台上看看,他们那把同心锁可还锁在上面? 第235章 好戏要开演了 往事一幕幕,如刀似箭,慕芷菡越想越伤心,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断的滚落下来,她要到同心台上看看,他们那把同心锁可还锁在上面? 手机一路的响,慕芷菡连看也不看,不管是谁的电话,她现在都无心接听。 约午夜的十二点赶到了君山,虽然已是深夜,可是那条宽敞的不夜街依然挤满了不知疲倦的游客。 慕芷菡将车停放好,找了家酒店登记住下,却无心休息,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中依旧是与君浩上一次在君山的每一个细节,君浩对她的体贴入微,对她的深情依恋,与他每一分钟的甜蜜现在想起来都会有一阵阵痛,可是又不能不想。 “小姐,你一人来旅游吗?”那人喊了几声,慕芷菡才明白原来是叫她,一个约二十六七岁的高个头男子尾随在她身后。 “不,不是的,我与我先生一起来的,他 ……他就在前面。”慕芷菡害怕被纠缠,急中生智答道,那男子看上去有些失望,“哦”了一声,这才转身朝着别的方向走了,慕芷菡被这人一吓,也不敢再只身在街道上转悠了,只得打转回了酒店。 回去洗了澡,这才感觉困极了,不想被打扰,索性想要关了手机,一个人静静的在这里呆上两天,关机前不禁翻看了一下来电记录,满满的全是写着“老公”的裴君浩的电话,还有几个柳若彤和月儿的,还有很多信息,也多是裴君浩发来的. “芷菡,你在哪,看后回信,我很着急!” “对不起,芷菡,快回信!我会向你解释清楚。” “芷菡,你去哪了,这么晚了,到处找不到你,我快发疯了!” “芷菡….” “芷菡…” …… 最后还有一条是柳若彤发来的:芷菡,你丫在哪啊?什么也不跟我说,你还当我是朋友吗?告诉你,你家君浩都疯掉了,抱着一个跳水的女子哭得死去活来的,还去吻人家,你再不回信,他要是真疯了我可不管了,别怪我没有告诉你!速回信!” 什么?抱着落水的女子哭得死去活来,难道以为是她落水了?还吻了别人?怎么回事,不由有些心神动荡,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柳若彤的手机。 “芷菡,你在哪?大家都急疯了。”话筒里传来柳若彤惊喜的声音。 “我……已经到君山了,才看到你发的信息,让你们着急,对不起,君浩……他怎么了?” 柳若彤便将裴君浩错当落水女子是芷菡的事活灵活现的讲了一遍,讲着讲着哈哈大笑起来,慕芷菡听了也忍俊不禁。 “若彤,你告诉他,我没事,只是别告诉他我在哪,我现在还不想见他。”即怕君浩担心,又不能一下子就把事情都彻底放下,于是这样叮嘱柳若彤。 “好,我不告诉他,让他干着急去,只要你不心疼就成。”柳若彤边笑边说:“真打算在那玩两天?” “嗯。”慕芷菡也不多聊,觉得困得不行,关上手机,倒头便睡了。 柳若彤挂了电话后马上打电话给裴君浩:“君浩,芷菡来了电话,不过她不肯说她在哪里,只说她很安全,让你不要担心。” “芷菡来电话了?”裴君浩听说她不肯说在哪,心里着急,但总归安全,也稍稍可以放心些,此时人也十分的疲惫,打电话通知陈强他们都陆续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家休息,明天再想办法找芷菡。 柳若彤此时却没有睡着了,说实在的,对于芷菡,她一直心存愧意,之前因为对芷菡的误会,造成她很多困扰,而芷菡却十分大度,一直仍然将她当成之前一样的闺中蜜友,一点也没有生分,在梁嘉熙出轨的事上,她也给予了她帮助,让她少去很多困拢,现在芷菡与君浩的生活中出现裂隙,她却没有关心,心中很惭愧,她想,该是她为她与君浩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这样翻来覆去很久,突然想出一个办法来,兴奋中又辗转许久才睡去,清晨六点,就推醒身边的梁嘉熙。 “嘉熙,起床,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梁嘉熙昨晚也睡得晚,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问道:“什么事比睡觉还重要?几点了?” “六点,真的很重要的事。”柳若彤捏了捏梁嘉熙的鼻子,把他吵醒,把自己的的计划说了一遍。 “好啊,你们两人!”梁嘉熙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一个捉弄我,一个捉弄君浩,还让我参加,我才不干!” “又不是只瞒着君浩一个,芷菡也不让她知道,怎么就是捉弄君浩了,这样做只是让他们更加了解自己的对彼此的感情,更加觉得对方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更加珍惜对方而已,芷菡和君浩都是咱们的好朋友,你就不想帮助他们吗?” 梁嘉熙一想也对,想想也挺有趣,便问起柳若彤如何实施来,柳若彤把细处再一一说上一遍,梁嘉熙笑道:“难怪你和芷菡要好,一样的鬼精灵!” 柳若彤知道他表示赞成了她的做法,便打了电话给陈强和林凯,约上大家一起七点半出发,去君山找芷菡。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君山出发了。 午时到达君山,所有的人便按照柳若彤的计划开始实施,柳若彤则找到了正在“三生石”前黯然神伤的慕芷菡,当时她是出于无奈,如果再有机会,她要与君浩手牵手,心连心,一起抚摸着这块人们认为含有灵气,从四面八方奔来,只为许个一生一世永远相爱相守的愿望的灵石,与君浩许一个相同的心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芷菡,可找到你了。”柳若彤风尘扑扑的出现在她面前,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若彤,你怎么来了?”她惊讶的问。 “不放心你呗。”她抿嘴一笑,慕芷菡也回之一笑:“我不过出来走走。” 柳若彤上前挽住了她的手:“不要往上去了,我先陪你四处走走,上山嘛,晚些时候再上。”柳若彤神秘的向她眨眨眼。 “搞什么?”慕芷菡迷惑道:“你告诉君浩我在这里了?” “没有啊,暂时还没有,不过,总要告诉他吧,他都打来好几个电话问了,我只推说不知道,还有,你的手机一直关机,真让人急死。” 慕芷菡低头说:“我要静静的想想,其实在我与君浩结婚后,我们曾经非常甜蜜,后来因为嘟嘟的事,我们意见出现分歧,我心里不舒畅,觉得他不像之前那样宠我了,有些失落,而他则忙于工作,加上一味在这件事上逃避,他不知道,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后来我就不给他做早餐了,而他,每天早上出门,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亲热的拥抱和亲吻我,这样一来,我们觉得彼此在冷落对方。” “后来我要入股健身中心,其实我只是因为感觉他不重视我,于是想让自己走出阴影而已,后来他反对,却更激起我与他对抗的心情,这样一来,又多了误会,然后才会有对彼此的猜疑,其实在内心,我们都不相信彼此会做出那种事来,可是又都十分在意对方没有给自己很好的解释和安慰,这才让误会越来越升级。” “若彤,在我与君浩结婚时,我只感觉幸福在向我招手,我就扑进了它的怀抱,没有想婚后我们要面临一些什么,然后当它袭来时,就有些束手无策,现在好好想想,这事不能完全怪君浩,我们负有相同的责任。” “这么说你想通了?你原谅君浩了。” 慕芷菡点点头,柳若彤兴奋的说:“那我该打电话告诉君浩了,他都问过很多次了。” 慕芷菡摇摇头说:“不,你让我再想想,我想再安静两天呢。” 柳若彤调皮的一笑:“你安静可以,那君浩可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啊,你之前与我说过你们俩在君山的故事,我也想与嘉熙挂一把同心锁上同心台呢,省得再有哪个年轻女孩子把他的心给勾走了。” “嘉熙他来了吗?” “呵呵,除了君浩,可都来了,陈强,林凯还有沈月。” “我把你们都给引来了?真是罪过。”慕芷菡笑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也不仅是因为你,我们也都想来散散心,还有林凯和沈月,据说月儿的父母在新加坡也呆不习惯,加上女儿‘叛逃’,两口子要回国了,也同意了月儿和林凯的婚事。” “真的?”慕芷菡高兴道:“林凯与月儿可要乐坏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啊,真要恭喜他们了。” “所以说啊,他们不是也想来看看‘三生石’,‘同心锁’的么?”柳若彤笑着牵着慕芷菡的手回了酒店,说好下午大家一起齐趣同心台。 那里陈强、梁嘉熙、林凯和沈月已经悉数安排好,柳若彤则背着慕芷菡打电话告诉了裴君浩芷菡在君山的消息,裴君浩一听,哪里还耐得住性子,打电话让陈强与他一起去,陈强说他有事,裴君浩于是自己开了车便往君山赶去。 他不知道,一出好戏等着他这个主角就要开演了。 第236章 执子之手永不放手(大结局) 他不知道,一出好戏等着他这个主角就要开演了。 好在天气很好,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芷菡,把这么久的误会解开,裴君浩的心情也很好,一路哼着轻歌,赶到君山时已经接近傍晚了。 旅游区依然人流如水,因为芷菡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裴君浩停下车就拨打柳若彤的电话。 “若彤,芷菡现在在哪?我到君山了。” “我们快到同心台了,本来早就到了,有点事一耽搁,到这时才上来。”柳若彤躲到一旁小声接了电话,其实耽搁也是 她们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等着裴君浩。 “谁啊?接个电话还偷偷的。”芷菡听不见她说什么,问道。 “嘉熙呗。” “说什么这么神秘?” “还不是那样。”柳若彤笑道,芷菡也捂着嘴一笑:“又说些甜言蜜语了吧,想不到嘉熙现在也学会哄女孩子了,以前可没那么油嘴的。” “是啊,我说他学坏了,他反说对老婆甜言蜜语那是往好处发展。”柳若彤哈哈笑道,说着说着,就看到同心台了。 游客们陆续下了山,山上异常的安静,梁嘉熙、陈强、林凯和沈月已经在同心台前等着她们了。 “芷菡姐姐,若彤姐姐。”沈月招着手欢快的叫道:“快来,我和凯子也将同心锁锁上去了,本来想挂在你与君浩哥哥那把锁的旁边,可是锁太多了,我们找不到。” 慕芷菡与柳若彤跑了几步上来,梁嘉熙上前扶了柳若彤:“等着你挂锁呢,你说要与芷菡的锁挂在一起,让芷菡先把她与君浩的锁找出来。” “是啊,芷菡,你能找到那把锁吗?”柳若彤问道。 慕芷菡看着同心台上铁链里一条的同心锁,点点头说:“很难找,但要找肯定能找到。” 陈强悄悄走下一段路,远远见裴君浩已经跑上山来,回头对梁嘉熙打了个手势,梁嘉熙轻轻拉了拉柳若彤,对林凯和沈月说:“不如让若彤和芷菡在这慢慢找,我们到对面那个亭子去歇歇。” 几人应声笑着答应,向对面的亭子走去,留下了柳若彤和慕芷菡。 柳若彤估摸着裴君浩已经快到了,捂着肚子说:“芷菡,你等我一下,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去就来。”也随即往亭子里去了。 慕芷菡看着她走远,回头看着铁链上一串串的同心锁,感慨万千,人们在无助的时候,在向往幸福的时候,总是相信这些唯心的东西,其实,真正的幸福在各自的心中,可是正因为自己没有把握掌控,才会寄希望于这些东西吧。 她与君浩那把锁会在哪呢?她慢慢走上前去,同心台很高,而且前面是峭壁,下面是深幽的山谷,很危险,所以用铁链和铁桩拦了起来,上次和君浩来时她就很害怕,还是君洁扶着她上前面去,才一起把锁挂上的。 现在君浩不在,她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踏了两步,从左到右慢慢搜寻那把刻着她与君浩名字的锁。 “芷菡,芷菡!”一个熟悉的声音激动的轻唤着她的名字,她蓦然一惊,君浩?君浩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宾汾市吗?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君山的? 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到一张熟悉的帅气的脸,在暮霭中露出惊喜的神情来,头上冒着淡淡的雾气,额上闪闪的汗水滴落下脸颊两侧,连眉毛上都闪着晶莹的汗珠。 “君浩!”一阵山风吹来,将她的头发飘起,裙摆在风中飘扬,她呆在原地,看着他满头汗水,满脸喜悦,眸子里闪动着好似久违而又那样熟悉的柔情缓缓向她走来,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芷菡!”他远远就伸出手来。 “君浩!”她呆呆的唤了一声,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一定是来找我们那把同心锁的。” 她突然觉得如少女的情思被对方发现般害羞起来,急忙摇头否认:“是若彤和嘉熙他们要找。” 他笑了,轻轻走到她的身边,把还在发呆的她搂进怀中,撩起她瓢扬的长发,柔声说:“芷菡,我知道我很混账,我没有做好一个丈夫,让你很失望,不过,我们还有机会的,以后,就算是我们有争吵和分歧,也要‘床头吵床尾和’,没解决之前不准睡觉,这样,你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慕芷菡早已经没有生气了,傻傻的问:“生什么气?什么‘床头吵床尾和’?” 他凑到她耳边耳语道:“就是你如果还在生气,我就要......”他说着将唇贴了过来。 “呜......”慕芷菡的红唇被他紧紧贴住,思绪飘荡如天边的云彩,那种恋爱时温暖缠绵的心情瞬间又回来了,全身如有股电流通过般的畅快。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想起她应该是生气的啊,他不是应该对他生气,让他赌咒发誓,不然决不罢休的么?在没有见到他之前她就想,假如再见到他,她就要撒娇做痴,非得他发誓以后都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她,不冷落她,然后她才能自我检讨的。 那现在?她被他吻得一口气憋不住了,推开他猛吸一口气,甩手说:“谁与你‘床头吵床尾和’的,我也不与你同床?何来‘床头床尾’”? 说着顺着同心台边缘往前走,搜寻着铁链上的锁。 “这同心锁锁在这里,却让我们同床异梦,不如取了的好!”她假装气呼呼的说着站到陡峭的山锋边缘,这会也不怕下面高高的陡坡了,那下面可是百米深渊啊,虽然边上的铁链和铁桩拦护,边上还竖有“莫跨护栏,危险!”的字样,可是这会慕芷菡竟然也不怕危险了,站在护栏最边上伸手去拨弄那些紧紧挨在一起的锁。 “我和你一起找,不过,我觉得这锁挺好的呢,我们从没有同床异梦过,夫妻哪有没有矛盾的呢?我以后都会好好的解决,不再让你生气了。” 他说着伸手要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她一扭腰闪开,就在这时,那本来极为牢固的铁桩突然松动了,往边上一倒,那拦着的铁链也瞬间倒下,连边上的的泥土都松动起来,慕芷菡只觉得身子一晃,倒了下来,缓缓的往陡坡上斜斜的向下滑,她大惊失色,惊叫一声:“君浩!” 裴君浩也已发现不对,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可是泥土依然不断松动,他只能双手死死的拽着她,脚却往后退一步,形成一人弓箭步,让脚踩在后面没有松动的泥土上,可是后面的泥土也不断的松动,再不放开她的手往后退至安全地带,他的身体也要顺着陡坡和她一起滑下百丈深渊中去,他的额头冒出斗大的汗来,身子匍匐下来,尽量不使自己的身体往下滑,手却死死拽着她的手。 慕芷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在缓缓的随着泥土往下移动,而裴君浩身下的泥土也在慢慢的松动,再不放手退到安全地带,只怕两人都要滚下山谷下去。 “君浩,你放手!你这样很危险,快放手!”她明白他救不了她了,如果再不放手,也只能两人同归于尽而已,这时,她真后悔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好好的爱他,没有好好的珍惜。 要是她当时一如既往的对他,不因为嘟嘟的事与他置气,要是他不同意她入股健身中心的时候,她能静下心来与他好好谈谈,把心里的想法和委屈告诉他,就不会引起那么多的误会,要是...... 泥土渐渐的更松动,她的身体顺着松动的泥土往下滑得更快,而裴君浩也被她拖得直往下坠,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拉着她的手,他明白,放开手,就是她掉进深谷中粉身碎骨,不放松,很可能就是两个人一起掉进深谷中去,一起粉身碎骨! 他没有想到,误会解除后,还有那么多那么多话要对她说,还有那么多那么多柔情没有诠释,没有让她明白他的心,就这样要飞仙渡鶴? “君浩!你放手啊!快放手!再不放手,我们就一起掉下去了,你想想嘟嘟和薇薇,他们不能没有爸爸和妈妈啊!” 其实慕芷菡的意思是说,他们不能同时失去爸爸和妈妈,可是焦急之下的她没有表述清楚,裴君浩接口道:“芷菡,你说得对,嘟嘟和薇薇不能失去爸爸和妈妈,你别怕,有我,我会把你拉上来的。” 他费力的往后挪着身子,企图将芷菡拉了上来,可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思维往后挪动,而是往前挪,慢慢的向山坡下倾斜,与芷菡靠近。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们俩都得死!”再拖延,只怕想要保住君浩都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慕芷菡忍无可忍,把那个心中最害怕,最不愿意说出来的字眼说了出来,眼里闪着泪花,声嘶力竭。 “不!我不放!死也不放!芷菡,我在这里发过誓,我不会与你分开!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们都永远不分开!” 他抬起头,突然看到了头顶上那把同心锁,他笑了:“芷菡,我看到了,我看到我们的同心锁了,它还是那么亮,发着金光,我和你的名字,连在一起,你看!” 慕芷菡的泪水瞬间流满了脸颊。 “可惜我看不到了。”她因为滑下了陡坡的边缘,整张脸都紧贴在陡坡上,脸上全是泥巴,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君浩,别傻了,放开我!好好的活着,你还有嘟嘟,还有薇薇,还有父母,快放手啊!”她哀求着,想挣脱他的手,可是却一点劲也不敢使,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缓缓向她靠近,只怕她一使劲,他就要随着陡坡也滑了下来。 泥土越来越松,裴君浩的身体也越来越往下滑,可他咬紧牙关,还使着劲往后挪,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努力几乎就是白费,可是不到最后关头,也不能放弃生的希望! 他与芷菡,留下了太多的遗憾,这种遗憾,只怕今生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世上如果有后悔药,他愿耗尽他的家产买来服下,换取他与芷菡一生的幸福。 可是,没有,世上有无数治病救人的良药,唯独没有后悔药!此时,他多想告诫世间所有相爱的人,好好的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好的爱着对方而不是伤害对方,不要到临了,再没有机会的时候,想要重头再来。 可是迟了,一切都再没有可能,他只听见慕芷菡“呜呜”的哭泣声和求他放手的声音,还有山风从耳边“呼呼”的刮过的声音。 好吧!就让他用生命来最后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心情放开了,他突然笑了。 “芷菡,你别费尽了,我说过,我死也不会放手,也许,再有一两分钟,我们就要从这里滑落百丈深渊,这最后短短的时间,我有多少话想跟你说啊。” 慕芷菡知道再求他放手也是白费,只得停止了哭泣,说道:“君浩,都怪我!你不肯把嘟嘟接回来,又成天忙于工作,我们的交流渐渐少了,我以为你不再那么爱我了,我任性,所以才会产生这些误会!都是我的错!” “不,芷菡,是我太没有在乎你的感受,没有好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总以为只要让你不愁吃穿,不缺钱花,没有外心,就是对你最好了,没有进入你细腻的内心世界,知道你要入股时,用极端的手段去制止,而不是沟通解决,全是我的错!” “怪我!” “不!怪我!” 两个人争着检讨,身体也越来越靠近,裴君浩的身子已经缓缓随着泥土滑到了陡坡的边缘,头已经往下,血全往头顶灌,只觉得很快就要与芷菡一起落下去了。 “时间不多了,我们要掉下去了,芷菡,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永远,以前,现在,还有以后,就算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还是一样爱你!我不会像在这个世界时这样,让你受这么多痛苦和伤害,我懂得如何来珍惜你了!” “我也是,我也爱你!三生三世!不!永生永世!” 两人突然想起那块“三生石”来,难道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真的有三生三世,可是这一生,未免太多遗憾! 只听得一声响,裴君浩叫了一声:“我爱你!芷菡!”身体“唰”的往下溜了下来,他依然紧紧的拉着慕芷菡的手,感觉两人的身体迅速的往下坠落。 “芷菡,不怕!有我在!不怕!”他还不忘他男人的责任,坠落中紧紧牵着她的手叫道。 只听慕芷菡哽咽的声音:“君浩,你太傻了!” 两人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是飞了起来,所有的爱恋,所有的缠绵,所有的悔恨,都在这一瞬间涌上了心头,通过紧紧的牵着的指尖传递给对方,只有在这一刻,他们才知道,对方是自己一生中最珍贵的人! 如果有来生,一定会好好开始,好好拥有,好好珍惜,不留遗憾,不留下悔恨,只有温馨和甜蜜,只有爱恋和缠绵...... 突然慕芷菡的手捉到一样东西,她看不到,可是凭感觉她知道应该是悬崖边上长出来的一棵小树。 “君浩,我捉到一棵树。”她惊喜的说,可是只一会,就感觉到树在剧烈的摇晃着。 “放开我的手!用劲捉住树枝,等着嘉熙他们来救你!”裴君浩厉声命令道。 “不!我不放!是你说的,永不放手!我不会放的!要死一起死!”“死”这个字眼,突然不再觉得可怕。 “你!真傻!”裴君浩知道多说无意,叹息道。 风在耳边“呼呼”刮过,树枝支撑了几分钟,“啪”的一声响,连根拨起,两人脑中渐渐变成一片空白,他们明白,他们面临的是-——死亡!可是由于有爱人的陪伴,他们已经克服了恐惧,渐渐的,渐渐的平静,空白,没有知觉...... 裴君浩缓缓醒来,睁开眼,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哪?下面是黑黑的一片,天上明月高挂,繁星满天。芷菡呢?自己不是与芷菡一起坠下悬崖了吗?他死了?那芷菡呢? 他用手摸索要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网上,根本无法站立,四周一看,终于发现芷菡躺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 ”芷菡,芷菡!“他费劲的侧转身来,爬了过去,摇着她的身子叫道。 慕芷菡慢慢睁开眼,惊奇的看了看他,又看看周围,问道:“我们死了?这就是地府?” 裴君浩“扑哧”一笑,伸手把她脸上的泥土抹了抹,可是她脸上犹有泪痕,一抹,倒成了泥巴花脸,他笑出了眼泪,想要抱紧她却艰难的挪不过去,只得双手紧紧捧着她的脸,边笑边流着泪说:“芷菡,我们命大,老天爷说我欠你的太多,不让我们死,要我在这一生就要好好的宠爱你,不许辜负你,否则,连死的权力他都不给我。” “你是说,我们没死?”慕芷菡惊奇的问:“那这是哪?” “应该是在同心台的半山腰,也许是为了防止有人坠落,这里设了一张安全网,我们就是掉进了这张安全网中,现在,只能希望嘉熙他们早点发现我们,救我们上去了。” “我们真的没死?”慕芷菡惊喜交集,她小心的挪动身子,往他的身上靠近,他也挪动身子,往她的身上靠近,她依进他的怀中,抬头看到他满是泥巴的脸,笑道:“你好难看,像个怪物,我要嫌弃你了!” 说着却落下泪来,他用脸轻轻的蹭在她的脸上,说:“你敢!我就是变成了怪物,你也还得爱我,我知道,再帅气的小伙子也捉不到你的心。” 她也用脸往他脸上蹭,哽咽道:“再没有人比你帅了,谁也比不上你,你要变怪物,咱一起变。” 两人又哭又笑,互相检讨,互相依偎,互相倾述,互相谈起今后的生活和计划,仿佛他们不是处在危险中,而是一起在外野营,谈着感情,谈着生活,谈着家庭,谈着对彼此的爱恋和依恋,谈着他们也许不够浪漫却够痴情的未来...... 突然觉得网慢慢的往上升,两人停止了谈话,同时问:“怎么回事?” 只听上面有几个声音响起:“君浩,芷菡!” “是若彤她们!她们来救我们了!”两个人惊喜的说,互相拥着对方喜极而泣。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彼此都很害怕失去对方?是不是觉得如果这样失去对方是一生的遗憾?” 带着看上去狼狈的两人回了酒店,洗了澡换了衣服,柳若彤得意的操着手站在他们面前问。 裴君浩与慕芷菡坐在一起,两人的手还紧紧的拉着,彼此对视,眸子里全是柔情和爱恋。 “别只这会上演温情剧啊,以后如果再闹,你们就自己看看这个。” 柳若彤说着放了一段视频,裴君浩与慕芷菡面面相觑,这不是他们刚才在同心台上快要掉下去的情景吗?这一切,原来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慕芷菡站起来就追打柳若彤:“你个没良心的,一定是计挂着我整过你们家嘉熙,想出这样残忍的法子来对付我们,看我不收拾你!“ “嘉熙救命!嘉熙快来救我啊!芷菡重色轻友,她要吃了我了!”柳若彤边跑边笑边叫着。 梁嘉熙和陈强、林凯、沈月都哈哈大笑起来,嘉熙说:“我们若彤可是下了血本的,为了这事,她要花钱将同心台那好好改造,让那边缘更安全,仅那套设施就不是个小数目。” 裴君浩上前拥住了慕芷菡,深情的说:“芷菡,我们要感谢若彤她们,让我们渡过了我们婚姻最危险的阶段,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危险了。” 他说着,拥着芷菡仔细的看了那段视频,两人连眼也不舍得眨上一眨。 “君浩,你有多傻啊,你看,在这个时候,如果你放手,你还可以退到安全地带,假如真遇到这样的危险,我不准你这么傻!” “你也是,那会捉着小树,如果放开我的手,小树只支撑你一人的体重,你也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两人握住了对方的手,同时说:“永不放手!” 梁嘉熙他们早已悄悄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皎洁的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在他们注满柔情的幸福的脸上,四目相对,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