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限 美人向导攻×猛男哨兵受 崔折 发表于2hoursago修改于1hourago OriginalNovel-BL-中篇-完结 哨兵向导-强制爱-美强 第1章 帝国总部的军营里,科研部的文职人员匆匆赶往实验中心,准备打开安全级别最高的那间实验室,往日里苍白麻木的脸上无一不透露着难以抑制的喜色。 前线的军队为他们抓回了一只顶级的黑暗哨兵,他们甚至听说,那只哨兵,是风声。 如果说在哨兵塔的席位中,黑暗哨兵是毋庸置疑的顶端S级,那风声就是塔尖之上的SMAXPLUS。这个几乎成为传说的黑暗哨兵曾经单枪匹马地干掉了三个黑暗哨兵,杀死了他们重重保护下的S级向导。 约书亚的眼中射出兴奋,恐惧与惋惜的光来,那可是当时帝国最强的一个向导,听说他死前曾试着强行突破风声的精神图景,结果自己的精神图景却先被攻击到崩溃离析。 照理说哨兵的精神图景很难与向导匹敌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难道风声已经有向导了吗?约书亚眯着眼,能掌控这么强大的黑暗哨兵的向导,想必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真想把这个她或他也绑回来做实验啊。 重兵把守的囚禁舱已经被运了进来,珍贵的实验体被粗鲁地倒在高密度的实验舱后。那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在摔倒之后迅速地挺身弓起了身体,紧绷的肌肉有力地鼓起,动作也简洁利落地漂亮。 约书亚敏锐地看到他有一瞬间攥紧了拳头,他不禁皱了皱眉,哨兵五感敏锐度超越常人千万倍的同时,他们的身体也会格外敏感,甚至承受不起布料的一点摩擦,如果没有优秀的向导来舒缓五感,他们自己的体毛都能扎得他们生不如死——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倒是个色情的天赋不是么? 这些粗鲁的哨兵总是该死地莽撞,约书亚的牙咬得嘎吱嘎吱响,一个长相憨厚的哨兵迷惑地回过头看了明显怒气冲冲的他一眼,被他狠狠瞪了回去。风声现在就是他的“女神”,他的蒙娜丽莎,如果这些笨蛋哨兵伤到了风声珍贵的皮肤细胞,他能冲上去把他们的蠢驴脸撕烂。 高大的男人在滚进实验舱室后立马爬了起来,但身上的精铁枷锁禁锢着他所有的关节,令他只能双腿分开地跪在地上半仰着头,但他的眼神依然桀骜不驯,漆黑的眸子透出杀气腾腾的光来。他的精神体被释放出来,健壮矫健的黑色猎豹在实验舱暴躁地甩着尾巴,踱来踱去,充满了原始野性的威慑与美。 那野兽正试着咬下战友身上的枷锁,但结构复杂的精铁机械怎么能被尖牙解开,尝试失败的黑豹愤怒地甩了下尾巴,深棕色的眸子死死盯着舱外的人们。 工作人员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恐惧与惊叹的呼声,二十四个紧张地跳动着的心跳明白清晰地撞击着风声的耳膜。他嗤笑一声,有些不屑。 “啊……”约书亚发出一声几乎是变态的喟叹,他激动地搓着手,思考着要从哪个方面先开始。他现在的心情有如再造《岩间圣母》,是要创作出杰作的激荡与骄傲。 一个轻慢又规律的脚步声响起来,硬质皮鞋敲打着实验室玻璃地砖的嘎达声和某种生物发出的嘶嘶声,竟然令实验室所有人本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约书亚带着不祥的预感回过头,淡金色长发的男人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端详着舱内的哨兵。他雪白的皮肤上嵌着两颗祖母绿似的碧色眼睛,高挺的鼻梁和殷红柔软的嘴唇,更使这个男人俊美得有些妖异。尊贵的宫廷礼服妥帖地包裹着他的身体,又显得他气质高贵,卓然不凡。 “就是这个人捏死了菲利普的脑袋?”查尔斯走到实验舱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里面的人。 约书亚心里一抽,菲利普亲王正是当年被风声杀死的顶级向导,同时也是查尔斯的叔叔。难不成查尔斯是报仇来了?不应当,查尔斯和菲利普当年的继承者之争,血腥到连他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都有所耳闻,查尔斯不至于为了逝去多年的政敌伤害这么珍贵的资源。 周围的实验人员都紧张地看向约书亚,眼里满是哀求。你们看我干什么,难道我敢反抗这个男人吗!?约书亚在心里大吼,但还是上前一步,尊敬地说:“殿下,这是珍贵的……” “我要这个哨兵。”查尔斯说。 约书亚的笑容僵了僵,但他还不死心,正欲再开口,这时查尔斯回过头,朝他微微一笑:“这个哨兵,是我的了。” “嘶嘶”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约书亚听到同事们喉咙里发出压抑而恐惧的尖叫,冰冷的气息吐在他的后颈,约书亚僵硬地回过头,正看见一条巨蟒盘着身子立在他背后,巨大的蛇头与他平行,吐着芯子威胁地盯着他。 这是查尔斯殿下的精神体。身为一个向导,他的精神体竟然是攻击性如此旺盛的野兽,实在令人震撼。 约书亚懵了,恐惧的本能让他木在原地无法动弹。即使是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蟒蛇,蛇类的嘴在进食的时候可以张大到整整180°,这个体型的蟒蛇把他囫囵地吞下去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幸运的是在那之前他就会被勒死。 这条蛇很不高兴,已经摆出了明显的进攻姿态,这意味着查尔斯殿下虽然还保持微笑,但内心已经很不悦了。 “您……您把他带走吧。”约书亚声音嘶哑地说。 “嗯?”查尔斯挑挑眉,“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把他带走了?” 查尔斯作为目前帝国最顶级的向导,还从没看上过配的起自己的哨兵。而对这个穿越一群黑暗哨兵的封锁线把自己骄傲的叔叔脑子捏爆的男人,他很满意。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美丽但恶质的笑来:“我要在这个实验室里干他。” 约书亚猛地抬起头,他没想到查尔斯会这么胆大妄为,他竟然想强行撕裂风声和原向导的精神联结,自己来标记风声! 这是要风声的命! 那两栖爬行动物还在紧紧地盯着他,他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闻到那畜生嘴里的腥臭气!他应该站出来捍卫他的实验对象,可他现在颤抖着,僵立着,竟是一动都不敢动。 查尔斯站在实验舱前,微微弯腰,笑着去打量风声,那雄豹敏感地挡在风声身前,甩着尾巴恶狠狠地朝查尔斯露出獠牙。斑斓巨蟒闻声而至,粗壮的身体威胁地弓起,警惕地盯着黑豹。 “别吓坏它,图特,”查尔斯宠溺地摸摸巨蟒的头,祖母绿的眸子温柔地看向笼中野兽,“这可是我给你找的小妻子。” 哨兵是一件工具,他们嗜血成性的本能和凶残的战斗力令所有统治者疯狂垂涎,千百年来无数的哨兵在受训后被送往现场,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他们的死亡对上位者来说只是报告中变化的数字,对向导们来说却是眼前一具具血淋淋倒下的尸体。以哨兵的强悍,他们本不该这么容易走向死亡,可他们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向导。就算没有绑定,大多哨兵也会把保护向导当成自己应尽的责任与义务,这是他们骨子里的本能。 向导和哨兵之间的联结从来都不是公平的,生理的疯狂进化同样给哨兵带来了致命的精神缺陷,没有一个哨兵能拒绝向导刻意放出的费洛蒙。而他们一旦毫无保留地对向导打开精神图景,他们就会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任其摆布,这也是战争中哨兵与向导形影不离的重要原因,因为只有在自己向导的精神投射下,哨兵才能安全地打出最大有效输出。 同样的,与向导断开精神链接的哨兵,在遇到精神力强大的向导时,要么承受不住精神攻击而大脑死亡,要么成为一个听话的傀儡。 “啊啊啊!”风声紧紧扳住从他身后勒紧他脖子的手臂,发出一声愤怒而痛苦的嘶吼。 实验舱里的仪器在他们的争斗中被砸了个粉碎,查尔斯的身体像一条柔软的蛇紧紧地缠住风声紧绷的身体,密密麻麻的精神丝从他的精神图景中伸出来,爬山虎一样包裹住风声的头颅,将精神突触探上风声紧闭的精神图景撕扯起来。 黑豹意识到他的危险,怒吼一声,想从与黑蟒的争斗中脱身,却被巨蟒严防死守,甚至在慌乱中被巨蟒狠狠咬了一口,撕下后腿一大片皮肉。 血腥味在实验舱里蔓延开来。 风声完全没想到查尔斯作为一个向导,在肉搏上还会拥有这么强悍的实力。他本就受伤疲倦的身体在战斗中逐渐落於下风,查尔斯还在入侵他的精神图景,风声只能凭着银雀留在他身体里的费洛蒙勉强抵抗,悬殊的精神差距使他的精神阈值过长地处在过载状态,眼睛布满血丝,浑身的血液都在汩汩不断地向大脑供应氧气,热血鼓动着他的太阳穴,跳得他头痛欲裂。 他快撑不住了,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开始七窍流血,脑细胞在重压下成片死亡,运气好他会直接死去,精神图景关闭的瞬间对查尔斯也造成重创,运气不好的话,他会成为一个半植物人,被查尔斯驱使着屠杀自己的同胞。 风声下意识减轻了抵抗,就在这一瞬间,查尔斯的精神突触撕裂了风声的精神屏障,精神丝暴雨般铺天盖地地涌入了风声的精神图景。 风声猛地仰起头,剧烈的疼痛与脑子里混沌的重压甚至使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大嘴发出无声的惨叫。仿佛一切都被抽丝剥茧地展开,他过所有的记忆与感情都赤裸裸地暴露在查尔斯面前。 他完了。 脖颈上被查尔斯烙下冰凉的一吻,银雀在他体内留下的最后那点费洛蒙被查尔斯的费洛蒙吞噬殆尽,微薄的罗兰花香被血腥气卷裹着杀死,风声直勾勾地睁着眼睛,身体在费洛蒙的改朝换代中间歇性地颤抖着。 而作为他精神力的体现,他的黑豹轰然倒下。 斑斓巨蟒低下头颅,嘶嘶地吐着信子,被咬掉一大块肉的身躯慢慢将黑豹瘫软的身体一圈一圈卷了起来。伤处的鳞片掉落下来,黏在黑豹逐渐放大的瞳孔上。 “呃啊……”风声绷紧肌肉,猛地弹跳一下,却被查尔斯狠狠地压下去。 “乖,马上就好了。” 查尔斯轻轻说,声音兴奋得有些颤抖。 他把风声的腰按塌下去,使那紧实圆翘的肉臀朝他撅起来,然后撕掉了他的裤子。浅麦色的臀肉中间,那个肉穴已经在向导费洛蒙的引导下躁动地瑟缩起来。 “风声,你在渴求我。”查尔斯顺着,将手指探入那紧涩的穴肉。 风声的身体天生不适合性事,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没和自己的向导进行最后的身体链接,以致被查尔斯如此轻易地突破精神图景。 一旁的黑豹整具身体都落入了巨蟒的躯干之间,图特并没有再以搏命的力度攻击黑豹,而是以绝对无法挣脱又不会伤害它的方式将它纳入身体之间,巨蟒的生殖器已经从鳞片之下兴奋地探出,黑豹察觉到它的意图,拼命挣动却毫无反抗之力,细长有力的豹尾紧紧缠在爬行者斑斓的身躯上,发出哺乳动物沉重的一声喘息。 黑豹的身体被迫纳入巨蟒猩红的性器,风声也被迫承受了查尔斯的。 “你很幸运,图特喜欢它,”查尔斯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强硬地顶进风声干涩的身体里去,另一手紧紧地摁住风声的后颈,“妈的,你的身体真不错。” 过于干涩的甬道在查尔斯强行挤开穴肉干进去后就不可避免地流了血,穴肉紧紧地咬住查尔斯的性器,绞得他发疼,令他瓷白的鼻头也沁出一层汗来,但查尔斯还是掐着风声的腰动作起来。 这不是性爱,是征服,驯养,是男人之间的殊死争斗。查尔斯的精神丝缠上风声精神图景里的精神丝,强硬地进行着最后的融合。 “嗯……哈啊……”硕大的性器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风声只感觉内脏都要被那根东西拖出去,却无力反抗,只能攥紧拳,额头抵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声隐忍的闷哼。 修长结实的小腿绷着脚尖落在地上,筋腱在流畅漂亮的肌肉中绷起,强健的身体每被鸡巴操进肉穴一次,那小腿就跟着身体的动作在地上晃一下,风声痛得几乎昏厥,查尔斯却痴迷地看着他的小腿,将他翻了个身。 “操……嗯啊……贱人……” 硕大的性器在紧涩的穴道里碾了一圈儿,风声咬紧牙骂了一声,接着就被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风声被操得干呕一声,查尔斯抓着他的脚腕,温柔地顺着他的小腿线条舔吻着,明明是一场粗暴的强奸,硬生生被他吻出几分缱绻来。 风声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像是硬生生被人锯成两半,查尔斯尺寸骇人的性器像一根铁杵狠狠地捣弄着他的穴肉,即使到这个地步,风声的身体依然紧涩得难以承受查尔斯的操弄。他一遍又一遍地仰着头支起身体,紧接着又被查尔斯压下去。他像一个控制欲强烈的变态,在暴力中压制,掌控着风声的身体。 “唔啊……”风声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肚子,透过肌肉他能感到查尔斯那玩意儿操得他腹部一鼓一鼓规律地凸起着,肉穴撕裂流出的血黏糊糊地糊在他腿间,被查尔斯撞得啪啪响,他头脑昏沉地回过头,看见玄冥被巨蟒整个缠在身躯里,只露出一条无力垂下的尾巴,斑斓的花纹动起来,图特的尾巴在玄冥尾根处逐渐收紧又松开。 风声怒从心起,歪过头干呕起来,查尔斯掰着他的腿,大开大合地撞着他的臀,直撞得他腰都被顶着拱起来,窄而有力的腰颤着,细腻的麦色皮肤爬满汗水,在情欲的浪潮中被蒸得发红。风声只有痛苦,查尔斯觉得这场景美得不像话。 后穴的疼痛逐渐麻木,查尔斯在风声绷紧的小腿上亲吻得啧啧有声,酥麻的快感顺着风声的脊椎爬上大脑,就在风声几乎要陷进快感的时候,查尔斯狠狠地咬了下去,风声闷哼一声,浑身的肌肉都鼓起来,穴肉更是猛地收紧,查尔斯把性器深深顶进肉穴深处,下腹紧紧贴着风声汗湿的臀瓣,直到一丝血线顺着他嘴角从风声小腿流下来,他才松开血淋淋的嘴,捧着风声后脑吻了上去。 风声两眼无神地望着上方,对方满是血腥气的嘴在他嘴里肆虐,犬齿锋利地划过他的舌头,生的一疼,但他没有力气反抗了,查尔斯的性器拖着他的穴肉在他后臀里进出,他低下头去看,只看见自己叉开的腿根,查尔斯雪白的小腹在那里一前一后地顶弄。 “嗯……哈啊……”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风声被他撞得只发出些细碎的呻吟,高潮瞬间,查尔斯狠狠地掰住风声青紫的大腿,死死抵在风声穴肉最深处射了出来。 “不……嗯……啊啊!”大量滚烫粘稠的液体打在红肿受伤的敏感穴肉上,烫得风声张着腿发出无措的惊叫,肠肉痉挛着绞紧查尔斯粗热的性器,查尔斯被绞得喟叹一声,趴在风声高大的身体上。 即使在这种时候,查尔斯的警觉性也高得不像话,风声本能地抬手推拒他,却被他猛地扣住手,狠狠地摁在地上。 疼,但或许是身体太疼了,手腕上的疼痛反而不那么剧烈。 查尔斯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滴汗从他雪白精致的下巴上掉下来,滴在风声唇瓣上。此时他们已经基本完成身体链接,风声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瓣,向导的费洛蒙就在他嘴里炸开,烧得他浑身都热。 查尔斯捏着他的脸,把他虚弱地垂着的头颅扳过来,逼他看着自己:“看清楚,以后,我是你的向导了。” 第2章 风声在发热。过高的体温烧得他浑浑噩噩,身体链接之后,哨兵需要向导释放足够的向导素来支撑自己度过长达十几天的费洛蒙排异反应,但查尔斯完成链接之后就把他丢进一个空白实验舱里,再也没管过他。 现在查尔斯的费洛蒙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没有向导素的调和,风声的免疫系统根本认不出这是向导的费洛蒙,拼命的反抗攻击。风声的体温烫得像是在开水里滚过,打着寒战蜷缩在角落里,如果不是他作为黑暗哨兵体质强大,他早就烧成一个傻子了。 查尔斯就站在实验舱外,静静地看着他。这个实验舱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从里面看不到外面,所以风声并不知道查尔斯已经这样看了他几天。 “约书亚,给他打一针向导素。”查尔斯朝身后摆摆手。 约书亚满头大汗,硬着头皮地问:“可是殿下,这并不是您的向导素,会加重风声的排异反应的。” “我知道,”查尔斯仔细地观察着实验舱里的风声,头也不回,“你打就是了。” 约书亚咬咬牙,带着身后的技术人员进入实验舱,幸运的是风声出于精神受伤的原因,已经把黑豹收回了图景里,不然就是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靠近混沌状态的哨兵。 查尔斯盯着他们甩针的动作,释放精神丝降低了风声对疼痛的敏锐度。 之前为了让风声在疼痛中接受身体链接,提前给他一个下马威,查尔斯有意在链接中抑制了风声身体对快感的敏锐度,而提高了他对疼痛的敏锐度,现在链接已经完成,查尔斯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哨兵承受无谓的痛苦。 这些天他除却必要的生活需要,其余时间全部站在这里盯着风声的精神身体状态,虽然压力很大,但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要驯服一个对他最忠诚可靠的他自己的黑暗哨兵,就算这个哨兵来自与帝国水火不容的联邦。 细长的针头扎入脖子,风声的身体在一瞬间的轻松过后,更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以至于他瘫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 完全不能匹配的向导素在注入体内后短暂地迷惑了哨兵的免疫系统,接着就被疯狂反扑,风声痛得用头砰砰地撞地板,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约书亚胆战心惊地看着实验舱里的惨状,不禁上前说:“殿下,这不行啊!哨兵的身体撑不住的!” 查尔斯皱着眉,无意识地钻禁了拳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实验舱里的风声,没说话。 整整四天,风声的体温忽高忽低,身体在极度的折磨下几近崩溃,精神图景也乱了套,直到第五天,他的身体才把冲突的向导素消化完,得到一丝丝的喘息时间。 他疲倦万分地躺在地上睡过去,查尔斯却不打算放过他。 “约书亚,再给他打一针新的向导素。”查尔斯看着风声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头。 “殿下,”约书亚难以置信地大吼,“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崩溃的!” 查尔斯回过头,神色冷峻地看了他一眼:“别让我说第二遍。” 约书亚愤怒地攥紧了拳头,气得浑身发麻,但还是在查尔斯冰冷的眼神中打开了一盒新向导素。毕竟在帝国,皇族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地位再高的科研经营都比不过下等男爵的一句话,何况是这个国家尊贵的王太子殿下。 如果可以……约书亚恨恨地咬紧了牙。 这是一针全新的向导素,约书亚抖抖针头,大概想到了查尔斯想做什么。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太强,容不得一丁点背叛的可能。既然他能撕裂别的向导的精神链接,别的向导也有可能撕裂他和风声的链接,所以他要在和风声完成身体链接后,不断往风声身体里注入互斥的向导素,让风声的身体在不断的崩溃与重建中越来越抵制陌生的向导素,而只依赖于查尔斯的向导素。 他太狠了,这样不仅会导致风声对他的向导素毒瘾般的过度依赖,大大增加战斗的风险性,更可怕的是,这个过程但凡出现一点失误,风声都有可能在排异中当场死亡,而已经与他最终链接的查尔斯也别想有好下场。 全新的向导素被注入风声的脖颈,风声闷哼一声,睁开眼睛,露出绝望的神色。 他出了一身汗,苍白的嘴唇干裂地沁出血迹,高大的身躯恐惧地紧紧蜷起来,一阵阵地发抖,显得很可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约书亚喃喃地说,用袖子尽可能轻柔地擦干净了风声额头上的汗。 在他的受过的教育里,即使是俘虏,也不该承受如此的侮辱与折磨。 风声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从嘶哑的嗓子里发出沉重的喘息,蜜色的身躯在剧痛与寒颤中抽搐,痉挛,进行着垂死的挣扎。 整整十六天的排异期,查尔斯给他打了五支来源各异的向导素,到了最艰难的排异后期,风声甚至光看到穿白大褂的人进入实验舱都会蜷缩在墙角里,发出绝望惊恐的惨叫。 约书亚早甩手不干了,查尔斯把新来的科研人员叫出来,自己走了进去。温和的向导素被查尔斯循序渐进地释放出来,渐渐填满了整个实验舱,他的精神丝缓慢地朝风声爬过去,小心翼翼地探出细小的精神触角来修补精神图景。 风声在感受到向导素的接近后,本能地抽搐了一下,慌忙躲藏起来。查尔斯蹲下身,紧紧抓住他硬绷的小臂:“别怕,别怕,是我的向导素。” 链接过的向导的声音对哨兵有天然安抚的作用,风声略微放松了一些,但身体依然紧绷,向导素侵入脆弱的身体屏障时产生的刺痛令他惊恐地颤抖了一下。 “别怕,别怕,”查尔斯耐心地安抚着他,同时放出更浓郁更高纯度的向导素,“我的向导素是唯一可以跟你匹配的,是温和有效的,不要怕,很快就不痛了。” 查尔斯低头亲吻哨兵手臂上的针眼,向导素渗透进风声的上皮组织,缓慢地进入风声体内流动着,呼应着风声体内与它同宗同源的费洛蒙。 终于匹配了,哨兵的身体接受到信号,猛地放松下来,大量的肾上腺素被分泌出来刺激着温和的向导素与费洛蒙融合,高速地修复着哨兵脆弱的精神端。仿佛终于回到了安全乡,风声的身体完全放松地瘫在了查尔斯怀里,查尔斯摸摸他的额头,抱起风声走进提前准备好的房间,把风声高大健壮的身躯放进浴缸里。 “不……不要打针……”酸痛的肌肉泡进温热微烫的水里,舒服得要命,风声躺在水里,布满血丝的两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了,直勾勾地盯着查尔斯的脸。他的脑子还很混沌,只是本能地在分辨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又给他打针。 “不会打针了,我再也不会给你打针了。”查尔斯撩起水来给他洗脸,他的眼也直愣愣地不闭上,双手本能地推拒着。 查尔斯释放出了更多的向导素,意料之内地看到风声的性器在水中动了一下,半硬起来。 哨兵对向导的渴求不只是精神上的疏导和身体敏锐度上的调控,还有无止境的性欲。如果不是查尔斯要训练风声对除他以外所有向导的极端排斥,这十几天他们本该在狂热的性爱中度过。 “你在渴求我,对不对,风声,”查尔斯循循善诱,修长的手在水里暗示地抚摸着风烬结实柔韧的腹肌,“告诉我,我什么都能给你。” “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你的一切我都洞悉,你是我的哨兵,我是你的向导。” “我们唯一属于彼此,互相坦诚,毫无保留。” “现在,告诉我,”查尔斯半引诱地支起修长的身体,凑近风声的脸,碧绿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漆黑的,像是隐藏在树洞中的蛇,吐出迷惑人眼的诱饵,“我的哨兵,你想要什么?” 嘴唇传来粗砺的触感,是风声笨拙地吻上了查尔斯的唇,他毫无章法地乱咬乱啃让查尔斯娇嫩的嘴唇有些痛,但查尔斯还是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现在的风声脑子里一团浆糊,任何反应都是痛苦催生的本能,可他已经在他脑子里深深地种下了一颗种子。 风声注定是属于他的,他的向导只能是查尔斯,如果他想换一个向导,查尔斯种下的东西便会破土而出,被摧残过的身体的本能会告诉他什么是生不如死。 查尔斯扣着风声的后脑吻他,他的动作充满了粗暴的控制欲,风声被他吻得躺在浴缸沿上喘息,而他跪进浴缸里去,温热的水蔓延出来,随着他们的动作溅起四散的水花。 风声渴切地捧着查尔斯的脸吻他,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种令他浑身轻松的气息散发出来,他只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疼得像是扭在一起的内脏才放松下来,脑子里拉锯一般的剧痛也消失不见,所以他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抱着身上的人。 救救我。 “好孩子。” 那人似乎很喜欢他充满依赖的动作,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顺着他的脸部线条去啃咬他的脖子。酥麻微痒的快感在他脖子上黏糊糊地流连着,磨得风声难受地伸长了脖子。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风声的心里叫嚣着,他的脑子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小腹一阵一阵地发热,性器直挺挺地立着,他拼命地挺着腰顶身上的人,滚烫的性器磨蹭到那人冰凉的皮带,爽得风声沙哑地呻吟起来,他不知道查尔斯已经结束了对他快感敏锐度的抑制,现在一点小摩擦都能让他爽得脚尖都蜷起来惊叫。身上的人正把手臂支在他身体两侧看着他,不疾不徐,他知道这个人能给他他想要的,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迟迟不给。 “给我……你答应的……”风声难耐地扭着身体,声音带了沙哑的哭腔,蜜色的肌肉在水中起伏,他伸出手臂抱住查尔斯,讨好地舔吻他嘴唇,“你答应过的,给我……” 查尔斯的神色变得晦暗起来。哨兵这种生物天生就很难拒绝向导,何况是在和链接向导的发热期,他听过不少向导语气下流地讨论发热期的哨兵,说他们像“发情期的母兽一般撅着屁股求操,并且怎么玩弄都不会坏”。 蜜色的皮肤滚烫地贴着他,那欲求的眼神和沙哑的呻吟是有意的勾引,哨兵的费洛蒙弥散在空气里,熏得他下腹滚烫。修长结实的长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丰翘的臀肉隔着湿了的裤子在水里磨蹭他的性器,查尔斯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些向导说愿意死在哨兵身上了。 当这样充满肉欲的强悍性感的身躯主动分开腿臣服的时候,没有一个男人能说拒绝。 “小淫货。” 查尔斯伸手覆上风声饱满的胸肌,那块的皮肉也是烫的,红豆大的乳尖嫩生生地挺立着,他俯首啃咬,风声就抓着他的头发发出迷离而细小的呻吟。 “嗯……别咬……那里好痛……”风声的胸肌很饱满,连带着乳尖周围的皮肉都有点鼓鼓的,查尔斯连乳头带紧致的皮肤一起含进嘴里,能咬好大一口,他天生在性事上有些嗜虐,下嘴重,很快咬得风声的胸膛红肿一片,小小的乳尖破了皮儿,沾着细微的血丝和唾液颤巍巍亮晶晶地立在空气里,凉得风声胸口一缩。 潮湿黏腻的吻落在脸上,两人的身躯叠在一起,水花四溅,查尔斯撕掉风声的裤子,探了一根手指进去。高度敏感的身体早在情热中分泌了大量淫水,查尔斯光把手指探进那个高热湿润的甬道,就觉得下体硬得发疼。 “唔……快……点嗯……”深红的穴口瑟缩蠕动着,穴里的嫩肉活物似的吸查尔斯的手,查尔斯喉咙发紧,又探一根手指进去快速抽插着。浴缸里的水已经渐渐凉了,在查尔斯的动作下涌到风声肉穴里,激得他用膝盖顶查尔斯的肋骨。 查尔斯左手抓住他作乱的腿,笑了一声,右手扶着自己的鸡巴挤进湿热的肉洞里,风声绷紧了腿,和查尔斯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查尔斯掐住风声半浮在水里的腰,用力抽插起来,由于水的阻力他不能干得很快,但他干得又深又重,每一下都要磨过风声的敏感点操到肉穴最深处去。 “嗯啊!!嗯……太深了……”风声抓着查尔斯的手臂,身体在水中剧烈摇晃,两腿紧张地缠在他腰上,查尔斯干脆托着他的臀把他托了起来,把他抱在怀里操。 风声的臀尖随着查尔斯的动作拍打着水面,发出响亮的啪啪声。他紧紧地抱着查尔斯的肩膀,白衬衫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在查尔斯身上,风声呻吟着撕开查尔斯的衬衫,露出查尔斯劲瘦的胸膛,他比风声瘦不少,但不是干瘦,薄薄一层漂亮的肌肉上覆盖着湿透的衬衫,同样的赏心悦目。 逐渐清醒的风声看着查尔斯俊美的满是欲望的脸,心中控制不住地涌出杀意来,但本能的欲望却压制着他一次一次沉进快感里去。 两具身体滚烫地缠在一起,向导素和费洛蒙在空气里缠绕着,浴室的地板满是他们做爱时溅出来的水渍,风声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地卧在查尔斯怀里,红肿的奶尖被男人吸着,饱满的臀肉被撞出一波波肉浪,查尔斯掐着他的腰,一遍一遍不知餍足地将他带进欲潮里去。 “你是我的了,哨兵。” 第3章 查尔斯盯着风声的眼睛,风声面无表情地回望,眉宇之间隐有冷意。 查尔斯笑了出来:“你好冷淡。” 风声喉咙里挤出微不可察的一声冷哼,起身走向训练室。发热期结束后,查尔斯给他准备了帝国目前最好的训练条件,但风声只是每天进行一些基础训练,并不会像在联邦时一样张开精神触角进行极限训练,因为极限训练意味着他的精神图景会承受巨大的压力,训练结束后他会需要向导的安抚。 虽然他生理上对查尔斯已经有了毒瘾般难以控制的依赖欲,但在心理上他依然对查尔斯厌恶至极,以至于每次看到查尔斯那张俊美的脸他就忍不住想呕吐。 败絮其中的男人。 风声并不是宁死不屈的人,与他坚毅硬朗的外表相反,他是个很想得开,并且非常灵活而善于变通的人,所以即便对查尔斯厌恶至极,他还是展现出了些许微小但又不至于让查尔斯察觉不到的软化。他需要查尔斯不带怀疑的信任。 训练室虽说是“室”,但已经有一个热带雨林那么大,对草原,雨林,戈壁沙漠,雪山等各种环境都模拟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风声放出精神丝,探循着玄冥的气息,进入了雨林区。 玄冥一向是喜欢广阔干燥的草原的,风声皱眉,如果它在雨林区,那一定是又被查尔斯那头恶心吧啦的畜生挟持进去了。查尔斯喜爱爬行动物到迷恋的地步,他曾不止一次在风声面前盛赞它们美妙的鳞片和鬼斧神工的花纹,在他看来,爬行动物千变万化的鳞片代表着大自然的神秘造就。 出于对向导在作战中辅助作用的重视,风声本就不喜欢向导拥有攻击性太强的精神体,蟒蛇这种软乎乎滑溜溜的动物就更不在考虑之列,所以查尔斯虽然颇为自傲,觉得自己在风声面前很有面子,但事实上风声一直嫌弃恶心他,连看他一眼都欠奉。 风声舒展了一下肌肉,绷起身体向森林深处飞快跳去,雨林丰富的灌木,树木根茎与枝干给他提供了很好的前进踏板,因此他前进也颇为快速,一缕细微的精神丝从身后追上来,缠上了他的精神丝。 查尔斯追上来了。 相比风声有力而敏健的跳跃,查尔斯的跳跃显得灵活而漫不经心,褪去正装换上全黑训练服的他看起来凌厉了不少,金色长发扎成马尾在脑后飘散,倒是不难看。 “小心。”查尔斯喊了一声。 风声皱眉,身体顿了一下,随即跳上一根树枝猛地弹起,避开了虚空中射来的一支箭。他今天的训练难度不大,不然他躲开的应该是子弹。尽管知道自己甩不掉查尔斯,风声还是加快了速度。 雨林本来就热而湿,待到达密林深处,风声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高大的树木生长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足球场大的湖泊。风声扯开紧贴着皮肤的衣服领子走过去,果然看见那丑蟒用头推着玄冥的身体跟他闹。玄冥龇着牙凶狠地对着它,却被它屡屡撞倒,玄冥要是想跑,就被它卷起来一通蹭。 风声喊了一声,两个精神体同时回头,玄冥跑过来蜷在他腿边,那畜生则吐着信子蜿蜒地爬过来,在风声面前,它一般是不会太放肆的。 风声就地坐下,玄冥动了动身体,趴在他曲起的大腿上休息,风声挠着他的下巴,大猫就舒服地发出一连串的呼噜声。湖边虽然已经凉快不少,但对玄冥来说还是有些热,风声拿食指戳戳玄冥吐出的粉色舌尖,看他懒洋洋地咂嘴,不禁笑了笑。 他也就在自己的精神体面前才会露出轻松的样子。 查尔斯赶上来,脸颊边的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他掏出水袋递给风声,风声大概喝了点,剩下的慢慢地倒在手心让玄冥慢吞吞地舔着。那巨蟒凑过它的丑脑袋来,蛇信子刚往风声手心一探,就被玄冥龇着獠牙吼了回去。 查尔斯坐在风声旁边,笑着把巨蟒招过去,抱着蟒蛇的头颈处笑着说:“好图特,现在我们都有一个坏脾气的小公主了。” 风声懒得理他的奇葩言论,只是一遍遍地给玄冥顺毛,玄冥休息够了,也惬意起来,修长的黑色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空中耍弄。蟒蛇的眼神大多不好,图特的头弓起来,跟着玄冥的尾巴一直晃,晃到最后,竟然一口咬了上去。玄冥的身体一颤,猛地跳了起来,调转过头对图特一阵怒吼,吓了正低头有一搭没一搭给他顺毛的风声一跳。 图特脖子一缩,讨好地拱着蛇头想学风声撸玄冥下巴,反而吓得玄冥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拱起身体做出进攻姿态。 “你能不能管管你那丑东西。”风烬不耐烦地说,长臂一伸把玄冥捞进怀里。 “放松,老伙计,放松,”查尔斯抱着蟒蛇的头把他拖回去,“你要把你的公主吓坏了。” 精神体性格大多随主人,但也有自主精神,某种程度上是独立于主人的。因此虽然刚开始时为了帮助查尔斯驯服风声,图特对玄冥压制得厉害,但双方真正完成链接后,图特就暴露出对玄冥的喜爱,总想黏着他跟他玩,但玄冥却对他非常抵触。图特知道自己被讨厌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一次次地去东戳戳西惹惹,非得等玄冥炸毛了才能消停一会儿。 现在听到风声说他丑,竟然委屈地把头往查尔斯怀里猛钻,他已经不是幼年期的小蛇了,这下把查尔斯拱了个够呛,抓着他的头把他拉出来啼笑皆非地安慰道:“我们图特哪里丑了,看看这花纹,五彩斑斓的黑!” 图特晒在阳光下的黑色鳞片上确实闪耀着彩虹般迷幻的光泽,如果单拎出那一片区域看,的确是赏心悦目的。但风声现在完全没心思感叹一条蛇的鳞片有多美,他记挂一件事已经很久了。 查尔斯作为帝国的王太子,如果没有天塌下来这样的大事是不会离开首都星的,而在高楼林立,寸土寸金的首都星,这样巨大面积的训练场的位置,定位起来并不难。 如果风声没有记错,这片区域的最南方就是西郊的皇家狩猎场,如果能躲进那里面,循着河流到富人区,到时候有纷乱的信息素打掩护,他要逃走会容易很多。 清凉的触感裹住小腿逐渐而上,风声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在发现缠上来的是图特后,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风声皱着眉看了查尔斯一眼:“管好你的精神体。” “不觉得凉快吗?”查尔斯笑,反而坐近了,伸手抚摸慢慢盘在风声身上的图特。 风声回过头,其实看不见巨蟒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这身鳞片的确称得上瑰丽,图特冰凉的体温也很让人舒爽。 图特之所以总喜欢把玄冥拐进雨林来,也是因为玄冥热极了的时候会愿意让图特用身体圈着他。 风声闭上眼,看似是在休息,其实是在理清头脑中纷乱的思绪,理智告诉他现在并不是一个良好的逃跑时机,但只要他身处首都星,就不可能有一个好时机。 风声右手的手指下意识搓动起来,如果银雀在这儿,八成就能看出来他心里有事了。查尔斯沉浸在风声难得的妥协中,左手轻轻划着风声肌肉紧实的小臂。 空气似乎热了起来,即使有图特冰凉的鳞片消着热,风声还是觉得从心底里燥起来。玄冥从他怀里站起来,跑到前面的湖里泡着。 查尔斯的手指还在他手臂上摩挲着,风声不禁拍掉他的手:“别粘着我,热死了。” 查尔斯笑一声,反而缠了上来:“一会儿就不热了。” 风声顿了一下,恼怒地看向查尔斯:“你用向导素……” 查尔斯压着风声的肩膀把他压下去,两人身下,巨蟒缓慢地卷起身体,将风声被扒得赤裸的身体托在盘旋的蛇身中间。图特盘起身体,回过头来看查尔斯,风声的后背靠在它身体上半段,长腿被查尔斯拉起来架在腰间。 “操,让你的蛇滚开,”风声被向导素刺激得腿都在打颤,之前的发热期让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性爱,肉穴里已经有湿答答的淫水流出来,黏在图特漂亮的鳞片上,“呃啊……混账。” 查尔斯塞了两根手指到那肉洞里,那肉洞淌了太多淫水,湿得厉害,连大腿根都亮晶晶湿漉漉一片,故虽然很紧,还是被查尔斯扩张开了,风声难受地扭着胯,支起上半身低头看查尔斯在他腿间作乱的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那只瓷白的手在他股间进进出出,细长的手指上沾满透明的粘液。 查尔斯扩张得差不多,扶着性器大力地挤进风声的肉穴里,他扩张一般不会扩张到正合适,七八成就够了,这样干的时候更紧也更刺激。风声被他顶得歪到图特的身上,火热的皮肤触上冰凉的鳞片,冰得他一哆嗦,穴肉不由得夹紧滚烫的肉杵。 查尔斯“嘶”的一声,减少了精神丝的安抚,抓着他的肉臀操干起来。风声最近训练强度没以前大,屁股肉软了不少,被查尔斯揉面团似的揉圆捏扁,通红的穴口吐着淫水被鸡巴操着,敏感度高涨,炙热的肉棒重重摩擦着穴里的嫩肉,爽得他腿根痉挛。 “嗯……啊,不……太敏感了……不啊……”肠肉敏感到前所未有的地步,风声惊叫着呻吟,两腿颤抖着扑腾,查尔斯紧紧摁住他的脖子,狠狠操进他肉穴深处去。就算链接后对自己的哨兵怜惜了很多,但查尔斯在性爱上本能地充满控制欲,野生的蛇类甚至会把不配合的雌性杀死,查尔斯打桩一样操着风声抽搐着的穴肉,图特的身体在风声身下蜿蜒,尾尖渐渐绞紧他悬在查尔斯腰间的小腿。 男人是很容易在床上产生类似感情的错觉的,因此当查尔斯压下身体来吻他的时候,风声恍恍惚惚,没有躲开。查尔斯投入地吻他,他们在大蟒身上做爱,斑斓的光泽晃得气氛也有些缠绵起来。 感情可以海深,但欲望只能寸进。 “嗯……哈啊……慢……”查尔斯咬住风声的锁骨,双手掐着风声的腰,下身猛烈地撞进那湿漉柔软的肉穴里去。风声的小腿还被蛇尾拉着,在半空无助地晃,他只能抱住查尔斯的脖子,试着稳住发颤的身体。 “不……啊啊啊……嗯!”越来越快的节奏让风声的呻吟都撞碎在空气里,火热的性器又快又狠地摩擦着火热的穴肉,烫得那敏感的嫩肉不住收缩,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风声忍不住呻吟一声,夹紧了腿,查尔斯掐着他的腰,把性器顶进最深处射精。 风烬的身体被烫得一抖一抖,他疲倦地瘫在巨蟒身上,太阳光从查尔斯不断动弹的金发后存在感强烈地耀着他的眼,让他不由得伸手挡住眼睛。 要下手吗,刀刃就在触手可及的衣物里,没有什么比性爱后的男人更容易放松戒备的了,左不过就是一死,首都星层层戒备,最好的机会只能在这里。 想到这里,风声不再犹豫,他的动作那么快,犹如伺机而动的猎豹猝不及防地动手,以至于刀尖没入查尔斯小腹的时候,查尔斯脸上还保留着惊愕的表情。 向导受伤,哨兵感同身受。 风声忍着剧痛,又往查尔斯肚子上捅了两刀,他身下的巨蟒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身躯一扫,把风声扫开五六米。风声顺势抓起衣服滚出去,怒吼一声,玄冥就从水中跳出来。风声跳上玄冥的背,背玄冥背着风驰电掣地逃向密林。 他没看见查尔斯捂着自己的肚子,发出语调嘶哑的笑声:“可惜你不敢杀我,不然,说不定真的会被你跑掉。” 他拍拍已经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巨蟒,图特的身体就迅速地窜了出去,在灌木中飞快地前行着。然后他忍着剧痛倚在湖边的石头上,拿出治疗仪治愈肚子上血淋淋的豁口。风声虽然没下死手,但为了让他丧失行动力,他几乎是拿着刀在查尔斯肚子里搅了两圈,如果不是查尔斯死死摁着伤口,下一秒查尔斯受到重创的肠子就会从伤口里哗啦流出来。 说来可笑,查尔斯几乎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却恰恰是刚刚还在缠绵的人,给了他血淋淋的三刀。 “我好伤心啊,哨兵,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 “是你逼我,不要后悔。” 第4章 被图特咬住肩膀从玄冥背上拖下来的时候,风声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宿命感。 没有查尔斯舒缓五感,他疼得像是被撕烂了一样瘫在地上起不来,他模模糊糊地看着跟图特缠斗的玄冥,被呛到了似的笑出声。 其实他从被查尔斯肉体链接的时候就有此感觉了,只是那时候他心不死,拼命压着。跟向导完成最终链接的哨兵,一辈子都得跟这个向导绑在一起受这个向导压制。除非冒着巨大的危险找一个新向导清洗链接,而这个冒险的代价通常是死亡。查尔斯之所以能成功抹去风声前向导的向导素,也是沾了风声没和银雀肉体链接的光。 在查尔斯训练他排斥除查尔斯以外所有向导素后,这个冒险更成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可是他不甘心,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联邦的忠诚,说实话从小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风声,在分化成哨兵之前,没感受到联邦一丝丝的温暖,这也导致了他对联邦感情的淡泊。他只是不愿意这么轻易就完全成为一个向导的附庸罢了。 哨兵在激烈的战争年代谈自尊是件可笑的事情,他们不过是战争的工具与踏板,是向导施舍一点向导素就感激涕零的蠢货。哨兵在身体机能上登峰造极,却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辈子为向导所掣肘。他听到过有些哨兵塔里的向导是怎么谈论自己的哨兵的,他们的语气饱含淫猥与下流,将为国家和向导出生入死的哨兵描述为发热期的婊子。 他知道向导也分好坏,知道银雀跟那群人渣不一样,也知道合格的向导与哨兵之间是超越任何感情,同生共死的灵魂伴侣,可他就是不愿意。他的身体是不适合承受,可做好简单的准备,性爱对活在生死之间的他无非是米粒大点儿的小事,他迟迟拖着不和银雀链接,不过是为了那点小小的,卑微的自尊罢了。 有时候风声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但他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凭什么哨兵就要做向导手下的一条狗呢?就算他风声真要向导,也绝不要查尔斯这样的向导。 风声猛地睁开眼。 他正躺在床上,浑身都被束缚带紧紧缠着,每当他们需要电击他的脑子,或者给他注射一些乱七八糟的针剂的时候,他就会被紧紧地绑在床上。查尔斯偶尔会来操他,给他提供一些向导素和费洛蒙,安抚他濒临崩溃的精神图景。那时他会乖顺地张开腿,甚至发出一声声不知廉耻的浪叫,只是他的眼睛会像吃人的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查尔斯,直到查尔斯皱着眉头把鸡巴从他屁眼里拔出来。 快来啊,快来啊。风声连脑袋都被固定住,所以只能骨碌碌地动着自己的眼睛。 快来啊,快来啊。他在心里哼着不成调儿的曲子,脑子里满是迷幻的不真实感。 门锁咔哒一声。来了,风声的眼睛从束缚带里扭向门开的方向。 “是你啊,你来啦。”风声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飘忽的,上扬的,欢快的调子,像是吸食了毒品的年轻人。 约书亚看着他现在的这样子,那双不住地乱转的迷茫的眼睛,心里难受的要命,走过去把他头上的束缚带解开了:“难受吗?” “不难受,”风声甚至在笑,跟以前严肃谨慎的他相比,现在的风声多了很多小动作,不管是神态还是行为,他的声音调子一直是缓慢而上扬的,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摇着头快活地说,“我现在感觉,很轻松,很轻松。” 约书亚咬牙,他本来已经退出风声有关的实验了,可想到如果他不在,连能帮风声一把的人都没有,他就又回来了。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对面的墙壁,他知道查尔斯正在那后面看。 耳麦里穿来细微的冷淡声音:“快点。” 约书亚抿紧嘴巴,转过身,对迷迷蒙蒙地看着天花板的风声轻声说:“一会儿就好了。” 他一向在风声有关的事上事必躬亲,身后的科研人员只能干看着他把仪器戴在风声的头上慢慢调试,然后把针剂打入风声小臂静脉里。 男人的爱情大多来源于怜惜,虽然约书亚不知道自己对风声这种深沉的感情是不是爱情。风声是作为约书亚的实验品被送来的,是约书亚的,不是查尔斯的。他本来就对风声拥有强烈的赞赏,喜爱,与占有欲,查尔斯的出现不仅刺激了他的占有欲更加强烈,还让他产生了怜惜。 这是一个原本多么强大完美的哨兵啊,而他越是强大完美,他身上的致命缺陷就越是有一种悲剧的美。这样高大,坚韧,英朗,仿佛永远战无不胜的男人,却生生折在一个空有其表,身材细瘦的纨绔手里,是一种命运的悲剧,约书亚怔怔地看着那张神情恍惚的脸。 风声的神情本该是冷淡坚毅的。 他突然回头看着约书亚,认认真真地问:“约书亚,你怕死吗?” 在回到风声身边以后,约书亚迫不及待地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怕。”约书亚诚实地说。 风声笑了笑,回过头,嘴巴很快地动了动,他的声音很细微,如果有哨兵在场,或许能听到他说的话:“那我就不杀你了。” 耳麦里查尔斯讨厌的声音催个不停,约书亚随手安排了一个绿眼睛的年轻学生在风声床边记录数据,便不耐烦地朝门外走去,风声却突然叫住了他:“约书亚!” “嗯?怎么了?”约书亚回头,换上温和的表情。 “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喜欢蓝色的眼睛。”他幽幽地说。 约书亚有点高兴,但又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笑着点点头。 “你不该相信他的。”查尔斯说。 约书亚知道查尔斯现在依赖自己的能力,所以说话也不似之前小心:“你真的会把他脑子弄坏的,他现在已经神智不清楚了。” 查尔斯摇摇头,查尔斯注意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叠在一起,做出一个帝国人常用的祈祷的手势:“他这次垮得太快了,不像他。” 约书亚冷笑一声:“说不定他是绝望了呢?” “他不会。”查尔斯还是摇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房间里的风声,忽然,他眉心一动,约书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窒,猛地回头向房间里看去。 那个年轻人不知听风声说了什么,竟然解开了风声胸前束缚带上的一颗扣子,约书亚心里凉了一下,眼看风声朝年轻人笑了一下,然后肌肉绷起,挣脱了身上的束缚带,一脚把年轻人踢了出去,其他实验人员惊慌失措地去拦他,但哨兵的速度有如鬼魅,片刻之间就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我说过了,不能相信他,”查尔斯诡异地看着房间里大开杀戒的哨兵,眼神中隐有迷恋,“这就是我让你们操控克隆人跟他接触的理由。” 实验室对面的房间被打开,刚才被风声一脚踢在墙上的年轻人慌慌张张跑过来,门后一些跟实验室尸体一模一样的人摘下了控制器。 “滚回去,”约书亚骂道,“我说过多少次,别动束缚带!如果今天进去的不是克隆人,这些精英都要被你害死!” 年轻人满脸通红,道着歉跑回控制室。没错,为了保证科研人员的人身安全,查尔斯给他们每个人都配置了可以实时控制的克隆人,这也是他们身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还敢冲上去阻止哨兵的原因。 风声看向了这边的墙壁,神色阴鸷,身边都是歪倒的扭曲尸体,这使他看起来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就在约书亚以为他要出来把自己也杀掉的时候,风声却在原地跑了起来。他头上还戴着刺激大脑的仪器,但神色认真,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原地跑,甚至不时跳跃起来,或者做出躲藏,开门,甚至杀人的动作。 他进入精神状态了,在他的意识里,自己正在一路畅通无阻地杀出实验楼,但等他醒来,他会发现自己还躺在缠得紧紧的束缚带里,一动都不能动。不管在他脑子里他成功逃跑了多少次,等他睡一觉醒来,他都会发现自己还在实验室,根本没移动一步。 从小就被拴在木桩上的小象,长大后虽然还是被绑在小小的木桩上,但它不会逃跑,因为挣脱不掉木桩这个念头已经在它的意识里根深蒂固。现在,查尔斯就是要把永远都逃不掉的意识种进风声的本能,就算有一天他真的逃跑了,他也会一直活在怀疑之中,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逃走了,怀疑自己其实是不是还躺在束缚带里。 风声猛地醒来。 他想动一下,但全身都传来紧缚的感觉,他眨眨眼睛,觉得天花板真是熟悉得过分。 又回来了啊,风声慢吞吞地想。他都懒得数这是第几次,明明每一次都成功地逃出去了,睁开眼总会回到这个苍白的实验室。到后来他逃出去后整宿整宿地不睡觉,可身体总有熬不住的一天,等他熬不住了,哪怕只是睡一小会儿就惊醒,再睁眼他还是回到了实验室里。 风声怔愣地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他几乎都忘记为什么要逃跑了,只是每一次醒来,他都想着要离开,离开,离开。渐渐的,他想不起为什么要离开,甚至也有些懒得离开了。 风声的头开始刺痛,头皮一炸一炸地疼,他知道自己已经需要向导素疏解了,但一向会及时出现的死活不出现,他又被绑在束缚带里动弹不得,这无疑更加剧了风声的痛苦。 “呃……”风声拼命地往外撑着胳膊,束缚带反而收得更近,紧得让他喘不过气。 他需要他的向导,风声猛地一扭,绷断了锁骨处的一根束缚带,但这只是扬汤止沸,作用不大,体内向导留下的费洛蒙已经全部被作用消解掉,机能循环发出几近枯竭的恐惧尖叫。 “查尔斯!”风声大吼,他只叫了一声,就几乎失去全部力气,但他还是固执地,挤在束缚带里气喘吁吁地嘶喊着他的向导的名字,“查尔斯,滚进来,查尔斯!” 束缚床发出一连串的咔咔声,束缚带接连解开,风声的身体整个轻松下来,躺在床上粗喘。舒缓怡人的向导素气息蔓延进来,查尔斯走过来单腿压在他床边,双手压在他身体两侧,仔细地看着他。 “我在。”他轻轻说,俯下身亲吻风声的额头和眼睛,充足而纯净的向导素缓缓将风声包裹起来,查尔斯释放出精神丝,耐心地安抚着风声久经折磨的精神图景。 风声被他亲吻着的那只眼睛闭上了,另一只却睁着,睫毛打着颤。沉静一会儿,风声抱紧了查尔斯的脖子,分开腿夹着他的腰难受地蹭着。 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汗湿地贴在深色硬邃的脸颊上,查尔斯动作疼惜地把他的头发梳到脑后,轻轻吻他苍白的嘴唇。他的一切动作都很轻,从脱掉风声的裤子,到给风声湿得一塌糊涂股间润滑。 “快点儿。”风声天生性格干脆,反而不习惯查尔斯的温柔,希望他能痛快一些。 查尔斯无奈地笑,把性器塞入他湿淋淋的后穴,热烫的肉棒顶进同样热软的穴肉猛烈抽插,粘糊糊的淫液被挤得溅出来,流满了腿根。查尔斯操得又狠又重,风声却全无往日的抗拒,甚至抱着查尔斯的脖子轻轻地喘息着,沙哑地低声呻吟着,被长期的情欲催得烂熟的身体在快感中震颤得像一片叶子,被男人顶得起起落落。 哨兵的身体仿佛通红烂熟的果子,稍微一挤就从饱满的果皮里溢出甜腻的汁液,你说他不耐操,偏偏这健壮的身躯在暴力的性爱中也如鱼得水高潮连连,你说他耐操,这身躯浪得出水,敏感得要命,只需要用灼热的龟头顶弄那湿软穴肉,他就受不住地哀哀发出骚浪的淫叫。 查尔斯享用这个调教成熟的淫荡身体,像享用一颗饱满软烂的多汁果子,他大开大合地操进淫水飞溅的媚红穴口,哨兵的费洛蒙在空气里餍足地缭绕着,挑逗向导嗜欲到极致的向导素。 “嗯呜……呃啊啊……不……” 蛇性本淫,查尔斯更是将蛇类饱含浓重占有欲的欲望发挥到极致。他掐着哨兵劲瘦有力的腰,把哀叫的哨兵狠狠摁在自己的肉棒上,硕大的性器狠狠凿入肠道,仿佛钉在里面一般重重地射精,风声被那诡异的如同要顶破内脏的力度吓得惊叫,滚烫的热流在肠道内流动,他的长腿在半空中扑腾着,身体却被查尔斯死死地钉在身下灌精。 查尔斯摸摸他湿淋淋的额头,烙下一吻:“我现在可以信任你了吗,哨兵。” 第5章 帝国的宴会是出了名的奢华,豪华的宴会大厅,穿着精致的礼服来来往往的贵族们起坐之间觥筹交错,散发着浮靡的气味儿。 哨兵塔的生活中规中矩,卧室,食堂,训练场三点一线,偶尔银雀带风声出任务,结束的早会带风声去喝酒。但大多时候是风声看银雀喝,哨兵的身体新陈代谢得太快,很难体验到喝醉的感觉,他的口腔也太敏感,对他来说再好的酒都是一杯辛辣的苦水。 风声突然想到了银雀,他的前向导,被抓之前银雀执意要带他去喝酒,他降低了风声的五感,给风声点了口感柔和的果酒,但风声还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看着少年洁白的小脸在暖融融的灯光下泛出微醺的红,眼神迷离又难过地看着他,明明没喝醉,心里却有些恍惚。 他知道银雀对他怀着不一样的感情,也知道银雀难过于风声迟迟不愿意跟自己进行最后的链接,他不讨厌银雀,但他只是,做不到。跟一个向导完全链接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让他从心底里觉得战栗,他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拼命地活着,变强大了反而要把自己的命门交给别人,就算这能大幅提高他的能力,延长他的寿命,也让他本能地无法接受。 他信任银雀,可他过不了心里的坎,在他心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他宁愿单打独斗痛痛快快地三十岁死,也不愿意跟一个向导捆绑在一起换五十岁死。 酒吧暖黄暧昧的灯光与宴会大厅柔黄明亮的灯光融合转换,风声回过神,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查尔斯知道他不爱喝酒,把他的葡萄酒换成了葡萄甜水,风声连葡萄汽水都喝不了,哨兵的口腔都太敏感了,汽水会辣得他们舌头疼。 这宴会是给上流社会的向导和哨兵放松的,食物饮品都是分向导和哨兵准备的,妥协以后,风声在查尔斯那里得到了最好也是最适合哨兵的照顾。他顺从地打开精神图景接受查尔斯的查探,安抚与窥视,像任何一个全身心信任向导的哨兵。 查尔斯出去后,那些或探究或嘲讽或鄙夷的目光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帝国人一向是很瞧不起联邦人的,觉得他们粗野无礼,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而迟迟不链接哨兵的查尔斯王太子,竟然链接了一个联邦人,还是当年杀死菲利普亲王的罪犯,风声受到的关注可想而知。 风声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吃着盘子里的生菜,处理过的菜叶卷进嘴里,咀嚼时发出淡淡的苦味。他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地吃着,直到一个人伸手要拿过他手里的叉子。 风声动作敏捷地躲开,回头睨了那人一眼,那是个面容苍白的人,坐在轮椅上,修长的身体瘦得脱了相,但依稀可以看出往日的俊美。他身上有哨兵的气息,但几近于无,应该是精神图景受到重创,精神体死亡的废人。 “好久不见,”那人看着他,笑了笑,“我一直记着你的脸。” 风声也想到了他可能是某个任务中遇到的敌人,但他觉得没意思,死或者残在他手下的人何其多,他也从来没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回过头,往盘子里夹了更多的蔬菜。 那人身后的年轻人对他的轻慢很恼怒,想要冲上来,却被那人摆手拦下了。 他咳嗽了几声,抬头问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菲利普吗?” 这个人看上去一副快死了的样子,是因为菲利普的死亡而精神图景崩溃的他的哨兵吗,风声顿了顿,看他一眼,淡淡道:“记得任务。”不记得人。 那次任务难度很高,银雀替他承受精神攻击受了很重的伤,所以风声有印象,在平时,风声很少会记得结束了的任务和任务目标。 “记得任务……哈哈……咳咳……”男人先是笑,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后的年轻人拍着他的背。愤怒地看了风声一眼。 “抱歉,让你看我这个废人的笑话了,”男人喘息着,“我苟延残喘到现在,就是想看你怎么死。” “哦。”他说得坦白直接,但风声并不在意,如果有人杀了银雀,他就算废了也会想办法搞死那个人,但如果死的是查尔斯,那就随随便便,就算自己精神图景崩塌跟着查尔斯废了或死了,也算痛快干净。 “世上再没有菲利普那么好的向导了,”男人摆摆手,让惊讶的年轻人离开,他反而跟风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摊上查尔斯那样的向导,算是你倒霉,不过看你倒霉,我倒是很痛快。” 风声没说话,那男人絮絮叨叨地继续说:“如果当年……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碰到菲利普。” 风声摇摇头,干脆利落地说:“就算你在,也是一样的结果。” 四个黑暗哨兵都拦不住他,让他杀了菲利普还成功离去,他不觉得这个男人在会有任何的不同。 “哈哈哈,你知道查尔斯是什么时候看上你的么,”男人笑起来,神色变得有些狠厉,“就是你杀菲利普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动了安保体系,调开了我,菲利普怎么会死,你又怎么,怎么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风声顿了顿,他倒是不知道这一茬。 “我到现在,都意难平……”男人喃喃地说,“我都没陪在他身边,那时候我在哪儿,我应该和他一起死的……” “两国交战,战场上的哨兵和向导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万无一失的,”风声有点不耐烦,“早晚是死,你在的话你俩一起死。” 男人看了风声一眼:“是啊,两国交战,”他疲倦地扶住额头,“我倒宁愿跟他一起死了。” 出于自身经历的原因,风声很难理解别的哨兵跟向导之间这种同生共死发自灵魂的奇怪感情,如果查尔斯死了,他估计会快乐地请在场所有人喝酒吧,就算他自己不能喝。 但想到查尔斯会死,由于查尔斯留在他体内那些该死的向导素,风声心里还是诡异而微妙地难受了一下。 “怎么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来,风声扭过头,看见一个跟查尔斯有五分相似的男人,只不过他更瘦,眼睛也是蓝色的。 轮椅上的男人抬头,笑了一下:“三殿下。” 斯特拉森同样回以笑意:“亚恒,他是二哥的哨兵了。”他意有所指地说。 亚恒摆摆手:“你想多了,三殿下,收起你对哨兵泛滥的保护欲吧,我只是跟他聊聊。” 斯特拉森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亚恒招招手,那一直在远处盯着这边动静的年轻人就快步过来,把他推走了。 “你好,我是斯特拉森,查尔斯的弟弟。” 斯特拉森友好地朝风声伸出手,并不是风声不想跟他握手,毕竟他刚才是来帮风声解围,但他身上的向导素有一种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他想起来就浑身本能的刺痛。 这个向导的向导素曾在排异阶段被查尔斯打进他的身体里,用来训练他对查尔斯以外所有向导的本能排斥。 风声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 斯特拉森顿了顿,微笑着收回手:“我理解,我知道二哥给你做过……实验。” 后腰揽上一只手,占有欲明显地摩挲着他的腰际,风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查尔斯回来了,于是抬手不耐烦地把他打开。 查尔斯也不恼,只是笑着说:“斯特拉森,你怎么在这儿?” “查尔斯,你怎么能把你的哨兵一个人扔在这里,”斯特拉森皱着眉,“刚才亚恒在这里。” 就算那个男人已经废了,在他风头正盛的年头里,他也是帝国唯一可以和联邦的风声相抗衡的传说级哨兵,就算身体垮了,菲利普留给他的势力依然在帝国盘根错节,听他差遣。 查尔斯挑挑眉:“斯特拉森,并不是我把你的信息素打给过风声,就代表你对他也有向导对哨兵应尽的义务,而且,”查尔斯笑着看看风声,有些得意的样子,“如果风声和亚恒站在一起,你该担心的是亚恒,我的哨兵阴着呢。” 斯特拉森确实因为向导素的原因对风声多一分关切,但他和查尔斯的关系一向也不错,所以说话也并不顾及那么多:“可是你真的觉得你们之间这种强迫型的向哨关系是正常的吗,查尔斯,真正好的向哨关系是坦诚,真挚,默契,绝对信任彼此的灵魂伴侣……” “斯特拉森,斯特拉森,”查尔斯无奈地摆着手,“你说的这种关系的确是常态的良好向哨关系,但它并不适用于我跟风声。” “可你折磨他,”斯特拉森有些急了,摆着手向查尔斯走去,“你还记得你是怎么链接他的么,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强……” 算是安静的大厅中响起突兀的一声兽吼,斯特拉森被撞倒在地上,皮毛漆黑的猎豹右前脚压在他胸前,正对着斯特拉森错愕的脸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斯特拉森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查尔斯的巨蟒悄无声息地出现,吐着信子引导玄冥从斯特拉森身上下来。 查尔斯心情颇好地把斯特拉森扶起来,风声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玄冥是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出现了,精神体代表着哨兵或者向导本人的精神状态,如果玄冥本能地保护查尔斯,那只能说明是风声在本能地保护着查尔斯。 这说明风声接纳查尔斯了。 风声转头就走。查尔斯拍拍斯特拉森肩膀,快步跟上。 宴会厅的外面就是扶梯,扶梯外是三十多层的高楼。 查尔斯跟上风声,笑眯眯地拉他的手:“我说过,你有一天会接受我的。” 风声把手抽出来,定定地看着他:“我有选择么?” 查尔斯失笑,摇头道:“你不了解自己,但我了解。风声,如果真的让你自己选择,你一辈子都不会选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看结果不论手段,但只要你成了我的哨兵,我就会把我的命交给你。” 风声冷笑:“把你的命给我?怎么给我?” 查尔斯耸耸肩,接着左手撑住扶梯扶手,一个跃起,竟然直接跳了下去。查尔斯跳下去的一瞬间,风声也本能地跟着跳了下去,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紧张,风声在半空中抓住查尔斯的手,左手紧紧抓在墙壁上,缓冲了七层楼才堪堪缓住冲势,吊在楼上。 “你疯了!?发什么神经!!”风声大吼,他的手鲜血淋漓地抓在墙上,却感觉不到疼痛,查尔斯在他跳下来的一瞬间就释放精神丝将他的五感敏锐度封到了最低点。 “你要我的命,我现在交给你了,”查尔斯笑道,“如果你不要,只需要撒手。” 查尔斯的体术在向导中也是一流的,但他并没有抓住墙上的落脚点,浑身的重量都交给风声拉着他的那只手。 “我是个坏人,做事的手段也狠毒不顾后果,不过,”查尔斯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金色的长发被风吹得飞起,在首都星夜晚的绚烂灯光中泛着淡金色的光辉,“如果你愿意接纳我,你会是我唯一的例外,我会为你做一个最好的向导。” 不得不说查尔斯实在貌美,他神情脆弱地吊在高楼的半空中,金发飘扬,眼神哀戚,用殷红柔软的嘴唇对一个人柔声表忠心的时候,迷惑性强得厉害。那样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向无论对谁说你会是他唯一的例外,他只对你一个人好的时候,那个人都很难不动心。只可惜查尔斯遇上的是风声,风声的性格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了。 风声冷笑一声:“你少在这儿流鳄鱼眼泪,你已经链接我了,向导死了我一个哨兵能活吗?运气不好还会变成亚恒那个不人不鬼的样子。就算我没事,就在这帝国的王宫里,王太子死了,我能逃出去?我倒是想撒手,我能吗,真不要脸。” 查尔斯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你想得太多了。” “是么,我看是你把我当猴耍,”风声怒极反笑,冷哼一声,“上来,我懒得陪你演戏。” 风声肌肉结实的手臂一提一拉,查尔斯就灵活地借着他手上的力跳上去,趴在他宽厚的背上,高大的身躯背着修长的在墙壁上跳跃,不得不说查尔斯和风声的默契已经十分契合,在精神力的辅助与加持下,就算在几十层高的墙壁上背着人爬行跳跃,风声的压力也不是很大。 “哨兵,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 查尔斯轻声说,回答他的只有一个沉默的背影。 第6章 不知不觉已经快一年了。 认命后风声的训练强度变得很大,往往一天下来,他和查尔斯的训练服能湿透两三套。查尔斯不仅要在训练中精神高度集中地辅助他,训练结束后还要给他安抚躁动的精神图景,累得人都瘦了一圈。 “好累啊。”查尔斯伸了个懒腰,刚洗过的淡金色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背上。 “你可以不来的。”风声淡淡地说。他也刚洗过,漆黑的发茬由于湿气愈发地黑,他正在穿衣服,深麦色修长有力的手指系着领口的扣子,骨节分明,漂亮的筋腱从手背上凸起,有种奇异的色情。 这样有力的手,做爱时抓紧床单的样子一定很性感,查尔斯暗想,单手支腮,满是笑意的碧色眸子专注地看着风声:“你又在说胡话了。” 一个这么美貌的青年对一个满脸戾气的高壮男人露出这样宠溺的神情,任谁看了都觉得诡异到有些滑稽。风声被他瘆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着眉拉开康复室的门。查尔斯站起来,把外套搭在左臂上,优哉游哉地跟在他身后。不得不说查尔斯从小受到的贵族教育在他身上成果显著,即便是懒散地在空旷的走廊里踱步,他挺秀的身体也令人挪不开视线。 风声在前面走,查尔斯在后面跟,偶尔有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经过,对着这个怪异的组合投以复杂而敬畏的一瞥。 查尔斯本来想让风声住在他的寝宫,但风声执意要睡在哨兵塔,查尔斯也没办法。他作为王太子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离开寝宫外宿的,所以只能每晚送风声到房间,再一个人离开。 “那么,晚安了。”查尔斯笑眯眯地说,他歪了歪头,雪白的脖颈与锁骨露在没系好扣子的白衬衣外面,颇是好看。 风声顿了顿,把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查尔斯摸摸鼻子,心情却依然好得要命,他一路脚步轻快地下楼,甚至在飞行器上哼起了传统的民谣。 “……theancientstoriesdorecall shewasthefairestofthemall inacastlemadeofstone everynightshesleptalone……” 他的哨兵就是那个一个人睡在石堡里的美丽公主,只不过他的脾气比较坏,查尔斯边想边忍不住笑,他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向不远处的夜空,脸上的笑容像冰封一样僵在了脸上。 来人在溜进风声卧室的一瞬间,就被趴在门口的黑豹狠狠扑在了地上。 “是我!是我!!”他惊恐地叫起来,但又不敢太大声,只能压着嗓子发出几乎破音的叫声。 “玄冥,”风声叫了一声自己的精神体,走过来蹲在男人身边,端详着他惊骇苍白的脸,玄冥粘人地把头凑在他膝盖上蹭着,“怎么是你?” 约书亚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支起身体,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着光:“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风声挑眉,看了看约书亚单薄的身板,毕竟他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除却帮着查尔斯在他身上做些乱七八糟的实验,风声想不出他有什么能力帮他。 约书亚用力地点点头,隐晦地说:“我是联邦出生的……联邦派人来接你了。” 风声沉默一会儿,直勾勾地看向约书亚的眼睛,哨兵的视力即使在夜晚也是一等一的清楚,科学家的眼睛是干净的澄蓝,几乎看不出一丝杂志质:“我怎么相信你,而且我已经被查尔斯链接了。” “我有费洛蒙抑制剂,足够撑到你离开,至于信任,”约书亚诚恳又急切地说,接着,他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抖了一下,“大猫喜欢扑蝴蝶玩。” 风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正当约书亚以为跟他接头那人给的信息不对的时候,风声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约书亚从来没见过风声笑,准确地说,他从没见过风声这么轻松温柔的笑,风声洗脑杀人的时候露出的那种狞笑在他看来已经连正常的表情都不算了。他就像想到什么愉快的事情一样自然地笑了出来,洁白的牙齿在黑暗中隐有轮廓。 风声起身,把他也拉了起来:“现在走吗?” 联邦的小型隐身飞船就停在哨兵塔远处的钟楼边,如果离哨兵塔太近,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向导很容易发现他们,多少抑制素都没用。 繁华的城市好就好在密集的高层建筑群,落脚点多,风声往钟楼顶部跑也不费事,只是需要背着吓得紧紧地抓着他的约书亚,有点吃力,等赶到钟楼,他已经出了一身汗。 风声的心重重一沉,他的手一松,约书亚惊吓过度的身体就从他背上滑下来,软软地瘫在地上。 查尔斯被人摁着双臂单膝跪在地上,脖子上插着一根细小的针管,大概是扎针的人太粗鲁,他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流下一道细细的血线,弄脏了洁白挺括的衬衣。即使是在这种狼狈至极的情况下,查尔斯依然俊美得要命,甚至因为狼狈多了一分邪气与脆弱的美,那碧绿的眼睛从凌乱的发丝下抬起来看他,暗沉沉的眼眸看了地上的约书亚一眼,幽幽地看向风声。 风声扭过头,银雀正从飞船上跑下来,长高了的少年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喜极而泣。银雀失而复得,情绪激动得厉害,互斥的向导素几乎呛了他一个跟头,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起排异期那些陌生向导素给他带来的剧痛与折磨,风烬差点抑制不住把银雀推开的冲动,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在银雀背上拍了拍。 他能感觉查尔斯的目光在背后钩子一样勾在他背上,几乎让他感受到实质性的痛意。可能是由于那根针剂的原因,空气里属于查尔斯的向导素少得可怜,让风声本能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安全感。风声的小指在发麻,没人知道他这个习惯,极度紧张的时候,他的小指就会一直发麻。 他在担心查尔斯的处境,风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担心查尔斯落在联邦人手里,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他是查尔斯的哨兵,他们最终链接了。风声在此刻反而更加清楚而有感情地意识到,他已经是查尔斯的哨兵了。风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查尔斯对他露出了哀求和脆弱紧张的神色,虽然他清楚地知道查尔斯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在跟自己做戏,但风声还是产生了一种类似于难过愤怒的感情。 更可怕的是,他的愤怒指向昔日的战友。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风声问。 银雀斜了查尔斯一眼,透出厌恶与仇视的神色:“随便找个高处丢下去。” 风声顿了顿:“他是帝国的王太子,你会挑起大战的。” 银雀的头猛地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风声,他和查尔斯有一点很像,那就是两个人的眼神都很强烈。风声的小指不自觉地麻了麻,坦然地看着银雀,但并肩作战好几年,银雀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的掌纹,风声只能赌一把银雀猜不对自己这么说的原因。他还是有点把握的,毕竟彼此精神链接过好几年,银雀有多了解风声,风声就有多了解银雀。他虽然大多时候很敏感,但在某些情况下,他是可以让自己变迟钝的。 “我们都把飞船开到帝国首都来了,难道还会怕战争吗,”银雀注视了风声一会儿,神色放松下来,“这几年明面上的大争斗虽然没有,小冲突却一直不断,本来我们的政府就要向帝国宣战,不然我也争取不到这次救你的机会。” “就拿王太子的命来宣战吧。”银雀幽幽地说。向导对哨兵的占有欲是极端强烈的,风声身上查尔斯的费洛蒙一直存在感嚣张地拱着自己的鼻腔,银雀几乎忍不住要把查尔斯生吞活剥,如果不是时间紧迫,银雀绝不会让查尔斯只是摔死这么痛快。 “我们已经最终链接了,如果查尔斯死了,我也不能活。”风声淡淡地说。 银雀听到那句“我们”,心脏窒息一般梗了一下。 “你不会死的……我们己经有相对安全的清洗链接的药物了,我带来了,”银雀的声音有些磕绊和停顿,“我们……” “你走吧,”查尔斯突然打断银雀,对风声说,他脸上是一种幸灾乐祸又隐含不舍的复杂神色,“反正我会是你这辈子唯一一个向导,至少我这么觉得,只可惜还没跟你上过战场,不然我一定要体验一下在尸体里跟你打炮有多刺激。” 银雀的身体震了一下,看他的表情像是他下一秒就要把查尔斯撕烂。风声面无表情地看着查尔斯,他从来都不理解查尔斯神经病一样的脑回路,有时候他会想查尔斯小时候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操,”飞船上跑下来一个哨兵,那是一张对风声来说十分熟悉的脸,也对,如果不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谁会冒这么大的险来帝国首都救人,“你俩快点,我们被发现了。” 银雀咬一咬牙,抓过查尔斯的领子把他往钟楼边缘拖,风声的身体动了一下,却停在了原地。难道他真的要为了这个曾经把他折磨得身心俱疲的男人放弃自己的战友和国家吗?他来不及细想,查尔斯的身体已经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扔下去,风声心里猛地一紧,本能地发力,身体像一头豹子一样跃上栏杆翻了下去。 “你们走!” 银雀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他的背影流畅决绝地跳下钟楼,像一只一去不回的黑色鸟儿。查尔斯被打了抑制素,帮不了他,风声就算能凭黑暗哨兵的变态体能在钟楼壁上硬生生刹住车,也会被活活疼死。本能先于理智做出行动,银雀放出稀薄却又足够的向导素和精神丝涌向风声,在保证风声不会承受过大排异痛苦的同时,最大程度地降低了他的痛觉,提高了他的精神状态。 风声单手一把抱住查尔斯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抠在钟楼上缓冲着两个人的落势,有了银雀的辅助,风声忍着脑子里的轰鸣将墙壁抓得更紧,右手传来剧痛,但并不是难以忍受。查尔斯就势抱住他的肩膀,蜻蜓点水地亲吻着他的颈侧。 风声抬起头,飞行器的轮廓像一颗流星消逝在墨蓝的夜空里。城市繁华的灯光熠熠生辉,帝国的夜空看不出光芒细弱的星星。风声有些发怔,他知道银雀走了,不会再回来。他不后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只是从此刻起,故国和故人都离他远去了。风声一直觉得自己无情,但他此刻才明白,他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做不到热情,很难强烈。 但这种沉钝的感情同样令人痛苦。 胸前的金色脑袋反射了霓虹灯光,短暂地晃了一下风声的眼睛。 “我知道你会救我,”查尔斯明明是以依靠的姿态抱着风声,眼神和语气却透着自信的笃定与控制欲,“不过再这么跳一次,我吓不死也得心疼死了。” 风声冷笑,支着胳膊让查尔斯爬到自己背上,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往上爬,而是往下落。他知道银雀已经走了,他也不想和联邦的巡查人员撞上,还是早早躲开比较好,至于追查到他头上的时候,查尔斯会去处理。 两人安全落到地面,首都星是个不夜城,虽然已经是深夜了,街道上还是热闹得紧,人们沉浸在无尽的快乐中,根本注意不到这两个悄无声息出现的人,即使偶尔有注意到的,也都是嫌恶地扭过头去,毕竟他们两个一个赛一个地狼狈,没人认出来那个身形挺拔修长的金发男人就是电视上光风霁月的王太子。 “好香,想吃芝士浇嫩牛吗?”查尔斯在一家小吃窗口前停下,回过头看着风声。 “不想。”风声说的是实话,哨兵的味觉太灵敏了,日常吃的食物几乎都不放盐,这种口重的街头小吃并不适合他们。 查尔斯直接把巴掌大的纸盒塞进了风声手里,刚烤出来的小牛肉还有些烫手,上面淋着一层厚厚的芝士,撒了翠绿的罗勒末。 闻起来倒是很香,风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叉子吃了一块,微辣牛肉的鲜香柔嫩和芝士馥郁的香气混在一起,夹杂着罗勒的清香,是好吃的味道。明明是有些辛辣的食物,但预想中口腔的痛感并没有出现。 风声走了两步,低着头说了句:“你是故意被抓住的。” “是。”查尔斯坦然地回答。 风声想问一声为什么,却又觉得多余。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哨兵塔下。 “第二次的晚安,”查尔斯探身过来,亲吻风声血淋林的手指,他叹了口气,轻轻说,“记得要梦到一个不这么坏的我,亲爱的。” 完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穿着洁白宫廷正装的青年正掐着强壮男人的腰,快速地挺动腰肢,被门缝透进来的灯光照着的淡金色发梢随着他的动作颤动,发出漂亮的光泽,仿佛正抖落细碎的阳光。 “哼嗯……哈……”黑色西服被丢在一边,高大男人弯着腰,手扶在面前的墙上,浑身上下只着一件大敞的白衬衫,修长结实的长腿汗津津地叉开,被青年操弄得身形晃荡。这种逼仄昏暗的空间好像总能让人涌起更多的欲望,男人矫健的身体隐约可见轮廓,那总是稳稳地背着青年的宽厚的背此刻紧绷着,被青年顶得向前倒去,白衬衫浸了汗半透明地贴在上面,性感又色情。 他们在楼梯间里做爱。明亮的厅堂轻歌曼舞,觥筹交错,昏暗的楼梯间里,西装革履的王太子操着他几近全裸的哨兵。每当有宫宴上的侍应生经过,门缝透进来的那一丝丝灯光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被遮住,风声湿淋淋的软热肉穴就会紧张地绞紧查尔斯的性器。 “别紧张,他们看到也会装没看到的。”查尔斯被风声夹得差点射出来,掐着他的腰缓了一会儿,才又开始律动起来,穴口的嫩肉已经被摩擦得媚红,每次抽插都会被肉棒带出外卷的穴肉和淫液,咕叽咕叽的水声在狭窄的肉体间里格外明显,伴随着外面依稀的歌舞声,让风声羞耻得要命。 “嗯……哈啊……慢点……操你妈的……啊!”风声被查尔斯干得话都说不利索,好不容易忍着快感骂了一句,就被查尔斯一下狠狠顶到最深处。 “我妈好委屈。”查尔斯小声地笑着去舔风声的耳朵,双手绕到他胸前抓握他饱满的胸肌,嫩生生的乳尖挺立着被手心搓来搓去,很快充血成圆圆的一粒,被查尔斯捏在指尖把玩。两个人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再加上狭小昏暗的氛围,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在偷情的刺激感。 查尔斯把性器贴着风声的敏感点用力而缓慢地磨着,风声“嗯呜”一声,双腿几乎要痉挛,查尔斯捞住他发软的身体,湿热肠道内的媚肉活物似的吸咂着他的性器,将肿胀的肉棒紧紧地裹着,爽得查尔斯恨不得大开大合地尽情开操,但又不能在正经宴会上让风声丢面子,只能小幅度地猛烈撞击,熟知情欲滋味的肠道早就被操开,知道怎么寻找快乐,风声扭着腰去磨蹭深埋在体内的硕大龟头,查尔斯“嘶”地一声:“哨兵,你是要干死你的向导吗?” 风声正卡在快要高潮的当口,哪有心思陪他说骚话,后穴热得好像快要融化,风声难受地呜咽着拱起屁股去蹭查尔斯的小腹,扎人的体毛由于他的动作戳到由于过度摩擦而敏感得要命的穴口,刺激得风声捂着嘴沉闷地惊叫一声,肉穴深处涌出一大股热热的淫水,正浇在查尔斯卡在他体内的龟头上。哨兵对身体的控制是十分优秀的,这也使得他们在失控的时候身体会格外地放荡,仿佛只知道本能的野兽。 “真是要死在你身上了……”查尔斯咕哝了一句,猛烈地撞击起来,风声难得配合,查尔斯也卖力而起劲儿地操弄着湿滑紧热的肉洞,丰沛的淫水被查尔斯捣得风声满屁股都是,查尔斯顶弄得越深,风声就夹得越紧,当查尔斯的性器再一次碾过风声的前列腺时,风声呻吟着抖了一下,把精液射在了楼梯间的地板上。 爽到蜷缩的脚趾终于轻松下来,风声气喘吁吁地任由查尔斯把他面对面抱起来,硕大的性器直接在他体内转了个圈,顶得他腿都翘了下。查尔斯两臂夹着他的双腿,再次迅速地抽插起来,风声能感觉到肉棒在后穴抽插的时候在一股一股地跳动,知道查尔斯是快射了,故意夹紧了穴肉。查尔斯被他夹得颤了一下,偏是不射,硬生生地停下来等快感过去一点,才把性器几乎整根抽出,只留下头部在里面,然后一鼓作气地顶开层层叠叠的穴肉干了进去。 “嗯!嗯嗯啊……查尔斯……慢……哈啊……不要了……”刚刚高潮过的后穴敏感至极,高潮的余味未尽就再次受到这样激烈的操干,风声失控地呻吟起来,他的身体几乎要被撞得倒下去,他只能主动抱紧查尔斯的脖子求饶,查尔斯却记恨他刚刚耍心眼想让自己早射,不为所动地操着他。 后穴的刺激连带着前面的性器也又有了反应,查尔斯托着他的肉臀,撞得臀肉都颤,涨硬到极限的性器顶进肉穴的时候几乎让风声以为自己的身体都被劈开,甚至在肌肉紧实的小腹凸起了些许弧度。太大了,查尔斯的性器对于风声的蜜穴来说就是大了两个号的按摩棒,也就靠着哨兵被操开后丰沛的淫水和柔软的媚肉才硬生生全部吞下,可这同样也给风声带来了一种完完全全被占有,侵犯的感觉。向导的费洛蒙似乎沾满了包括小穴在内的他的全身,让哨兵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他的味道。 “嗯唔……不行了……呃啊……查尔斯嗯……太涨了……”风声眼角通红,仿佛要沁出泪来,他抓着查尔斯漂亮的肩膀伏在他怀里,随着查尔斯的动作发出支支吾吾的哀叫,查尔斯肩头柔软的淡金色长发丝丝缕缕缠在风声修长有力的手上,偶尔撞上风声的唇,就像是高大男人窝在青年怀里挨操的时候,把那美丽的发丝拿在手上亲吻一样。 微弱的光线中,只有查尔斯的发丝搭在男人手上,发出淡淡的光来,这使得这一幕明明是躲在宴会上的楼梯间里激烈地做爱,却硬生生有了种圣洁的味道。 查尔斯掰过风声的脸,把他抵在墙上吻他,性器埋入他身体最深处射精,滚烫的精液打在敏感的穴璧上,烫得风声一哆嗦,蜷起的腿夹紧了查尔斯的腰,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不知道缓了多久,查尔斯才舔舔风声润泽的唇瓣,又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把风声放下来。 风声的腿还有些软,懒懒地倚在墙上,不耐烦道:“你听不懂人话么,干起来没完,累死我了。” “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我更累,”查尔斯笑着趴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风声的额头,“我一个向导身板能硬得过你么,你刚才都快把我夹死了。” 风声懒得再跟他争论,弯下腰想把衣服拾起来,可是身体一动,股间就流下一股湿热的液体来,风声身体一僵,有些泄气地把衣服一扔。查尔斯蹲下来,脱下自己的衬衣来给他擦拭股间的液体,擦着擦着,动作就变了味儿,查尔斯一边抠挖着他的后穴把余下的液体印出来,一边舔吻他结实的大腿,甚至往上。 风声一把摁住他的头,神色严厉:“干什么,结束了。” 查尔斯舔舔嘴:“还想干你。” 风声抿着嘴,抢过查尔斯手里的衬衫自己擦拭起来,擦着擦着,他抬起头:“我们怎么出去,待会我们穿什么。” 查尔斯眯着眼一笑;“斯特拉森会来救我们的。” 风声的动作顿住了:“他知道我们在这儿?” “他负责今晚的监控和安保,”查尔斯诚恳地说,“嗯,所以……” 风声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少见的红了脸,只不过他肤色深,所以看不太出来。查尔斯在前,风声则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游刃有余地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似乎官衔很高,连跟查尔斯说话都带着傲慢,言辞之间夹枪带棒,落在风声身上的眼神也让人很不舒服,如果是风声,可能就一拳打过去了,查尔斯却还能谈笑风生地跟他周旋。 “嗐,真是烦死了,”休息的空当,查尔斯扯着领带跟他抱怨,接着又换上一个轻松的笑,“不过一想到你在我背后陪着,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 风声愣了愣,转过头没搭理他。查尔斯早就习惯了他的性格,甚至就喜欢风声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就像一个养猫的主人一样,摸透了宠物的性子,顺着他,宠着他,不断试探他的底线,了如指掌地逗着他陪自己玩闹。 风声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些年轻美丽的或年老稳重的脸一一在他面前滑过。哪里人多,哪里人少,哪里有漏洞。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等,老国王出现。 “那老朽怎么还不出来,”查尔斯不耐烦地说,他一向不喜欢甚至仇恨自己的父亲,这一点他从来没在风声面前掩饰过,至于原因是什么,风声也不得而知,“真在酒色里掏空了身体,就赶紧死啊。” 查尔斯语气恨恨,他鲜少情绪激动,甚至说出这样的话。风声并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孩子跟父亲之间的气话,查尔斯这种人,他说想让谁死,就是要谁死,没有玩笑话。 他很快就要死了,不出意外的话,风声在心里想,不过他要杀的人,除了查尔斯,还没有一个意外能出现。联邦派银雀来救风声,怎么可能不做好营救失败的准备,银雀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弃风声,原因只能是风声身上还有任务——如果营救失败,就刺王杀驾,取走老国王的性命。 到时候为你献上国王的人头,作为这段时间相处的谢礼。风声看着查尔斯干净漂亮的侧脸,在心里对他说。 鼎沸的人声一瞬间安静下来,风声顺着查尔斯嫌恶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但霸气仍存的老男人站在高台之上,旁边的侍从迅速给他递上话筒,不仅放大了他的声音,也放大了老年人声音中特有的嘶哑与疲惫。慢慢说吧,这是你过于漫长的人生里最后的遗言了。风声想,他有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可惜,老国王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枭雄,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沦落成今天这副老迈的样子,甚至不得好死吧。 似乎跟查尔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风声的感情也丰富了一点儿。 国王的时代落幕了。 人群中不约而同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叫,有女伴的男人保护着女士退后,其余的反应过来后想冲上去保护国王,但一切都太晚了。没有人看清风声是怎么在瞬息之间冲上高台,也没有人看清风声是从哪里拿出的短刀,起落之间斩下老国王的头颅,并在翻出宴会厅的窗户时,高高扬手,血淋淋的脑袋跨过半个宴会厅的抛物线,落进查尔斯怀里。鲜红的血滴在那些大人物的头脸上,令他们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尖叫。 查尔斯抬起头,只看见风声的身体潇洒地跳下窗台,消失之间对他勾唇一笑。这是查尔斯和风声链接后,风声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对查尔斯露出的主动的不带恶意的笑。他知道这笑容的意思,他在说,送你一个礼物。 查尔斯真是喜欢得要命。他现在才觉得,他才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摸透风声的脾气。 这一连串的动作其实只发生在瞬息之间,等人们反应过来,警笛刺耳地响起,宴会一瞬间乱了套,胆大的人们向抱着老国王死不瞑目的头颅的查尔斯围过来,查尔斯则配合地露出一个悲痛错愕的表情。 帝国要变天了。 人群紧急疏散之后,斯特拉森红着眼眶跑过来找查尔斯:“查尔斯,我们的爸爸死了。” 查尔斯笑了笑,老国王为了斯特拉森的母亲抛弃了自己的母亲,他不恨斯特拉森,并不代表他不恨老国王。只可惜斯特拉森一直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 “不,斯特,是你的父亲死了。” 查尔斯愉快地笑着,在斯特拉森错愕的眼神中转身:“风声真是太调皮了,等把他抓回来,我要惩罚他,在老头子的棺材前跟他做爱。” 而此时千米之外的钟楼上,约书亚看着银雀,疑惑而担忧地说;“刺杀成功了,但风声没赶来接头。” “他不会来了,他也不会回联邦,”银雀淡淡地说,“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可以去找他。” 约书亚并不是一个笨蛋,大概明白银雀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在钟楼上再例行公事地等个十来分钟,就是永远说再见的时候。 约书亚沉默一会儿:“我有一个问题,”他看向少年总是淡淡的脸,“那句大猫喜欢扑蝴蝶玩,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年低着头,沉默一会儿,竟然露出一个笑来。那笑容点缀在少年精致漂亮的脸蛋上,顿时为少年增色不少。 “你知道风声的精神体吗?”少年问,他的眼神比刚刚柔和了不少。 “黑色猎豹。” “这是我的。”少年说,他抬起右手,在月下打了一个响指。 一大群淡蓝色蝴蝶自他指尖扑簌飞现,在月光下发出银色的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