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修仙之道 作者:匪十七 文案: 这是一场爱情与阴谋的言情盛宴,一场爱与恨的救赎...... 当凤翎公主因恨成妖的那瞬间,早已注定她是神亦是魔,彼岸花开之时,她说:如若有来生,我愿化成忘川之水,以渡世间有情人。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长公主的妖化之道 立意:长公主的妖化之道 第一章:惨死转生 历经十年,凤翎重新回到这座皇城,“长公主殿下回来了,不是已死之人吗?”年长的宫女提着贴花油灯一下反应过来,下一刻只听清脆声响,油灯已掉到地上,“鬼,有鬼……”宫女顿时惊吓的瘫软在地全身颤抖。 昏暗的油黄之光映在凤翎绝世容颜上,她一身水蓝华服,清冷的凤眸只是淡淡扫过宫女,如仙如画的单薄身子飘然顺着熟悉的路穿过宫女瘦弱的身体,穿越城墙直入皇帝寝宫。 此时的皇帝白隐青一袭金缕长衫,一根紫檀木簪束着长发,他的背影挺拔而修长,双眉间的天子气宇也遮不住满眼悲哀。他愁着夜,对着灯,负手立着,这是他坐上皇位的第十个年头,但十年来,他没有一日是心中快乐。 十年前,前朝老皇帝领兵出征战死沙场,宫中大乱,他身为护国大将军,只手掌权八百万精兵,在皇上临终前,特奉皇上之令归去皇宫救驾,保护皇后与长公主殿下。 只是当时为时已晚,他眼看着被血洗后的皇宫,满地苍夷,他眼睁睁看着皇后自缢的冰冷尸体一根长绳挂着脖子,悬在屋顶横梁上。 而长公主殿下凤翎也没落的好下场,她被敌军乱剑杀死,一袭白衣上血迹斑驳,清丽面容上一双狭长的眉眼带着怨恨与惊恐。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血泊中,拔下她心上还插着的剑,看着她被敌军撕扯坏的上衣,双手护在胸前,露出半个藕白香肩在外敞开,可想而知她在最后一刻经历了怎样的人生黑暗。 他颤抖着双手覆上她从前明亮的双眼,这双极美丽的凤眸,在这时已变的浑浊,猩红与黑白的睁着,他合上她双目,他的心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双膝跪在地上,看着如此凄惨的心上人忍不住痛哭。 他恨,他为什么不早点进宫守着,哪怕她不原谅他,他恨,当初自己夺了军权悄然离开,独留她一人独伤,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但他做的一切还是皆为她,为了更好的跟她在一起,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原本设想立功后回来便可做她的驸马爷,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那七日,大雨滂沱,洗去皇宫昔日辉煌,变得破旧不堪,充满死亡气息,地上的鲜血汇集成血色河流冲出宫门外。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他依旧忘不了过去青梅竹马长大的点点滴滴,更忘不了凤翎当时死去睁着的那双眼睛,纵使他再悔,也再回不到当初。 凤翎满目疮痍静静立在白隐青身后,静静的,清冷的脸上却不起一丝波澜。 白隐青在烛光下蓦然回身,他见凤翎如从前般出现在他面前,十年过去,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岁月痕迹,依旧倾国惊世。 不过,他清醒的知道凤翎已经死了,他惊了,同时又喜了,喜的是他终于再见凤翎,这十年来,凤翎没有一次入他的梦,不管他是如何思念,以及忏悔。 他狭长的双眸,瞬间蒙上一层雾光,他伸手去拉凤翎苍白的芊芊玉手,凤翎却向后飘走,她素手一挥,一盏灭了的明灯忽然亮起来,她清幽幽的声音冷清道,“五年之后又是十年,由生到死,由人成鬼,由鬼入妖,我独自渡过十五个没有你的春秋,没想到再见,是你坐上这个位置。 我恨了你十五年,怨了你十五年,死时的不甘,执念在我心中憋着一口闷气,致我成妖,生不如死。 而你,当初抛弃我一走了之,现在居然如此顺理成章,拿着我们付出的生命踩着我们皑皑白骨安心的在这张龙椅上坐着。 你当初离开我不过就是为了今日的荣华富贵,但你又怎对的起我的一片痴情,可对的我腹中的孩儿,你走了,孩儿也流产了,你怎对得起我们。” “凤翎,对不起,我让你等了十五年,可我悔了十年,恨了十年,这十年以来,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每一闭眼,在我眼前浮现出的,是你死时模样,我很痛苦,真的十分痛苦,我每日的生活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白隐青自诉着思念,两行清泪不知不觉不断掉落。 “就算这样,还有五年呢?你可曾感到忏悔?而那十年只是你的愧疚,十年前父皇下诏你回来,你为何不回,为何在边境与一女子暧昧不清,你终是选择离我。”凤翎眼神中露出一丝哀怨,她不能接受他十五年前不告而别,不能接受他为了别的女子放弃了她,她为他守身五年,以死要挟不嫁他人,绝不联姻,方引来这场灭顶之灾。 他心知他愧对凤翎,但她说的那女子,实乃误会,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与她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果日月同现,河水倒流,时间停止,我便原谅你。”凤翎说罢转身飘然而去,白隐青追了出去,却始终没再开口,他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飞上星空,离月亮越来越近,离他越来越远。 他猛然听到他胸腔那颗冰冷的心碎成许多小片,而每一小片上都载满从前凤翎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是那样的美好美丽。 他回到房间,拿起放床头的剑,冷俊的面容再无一丝温暖,他含恨挥剑自刎,大片血花流出,寒玉般的龙床顿时铺开朵朵血色蔷薇。 他直直倒在床上,眨着星星般明亮的眼睛,“我愿死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怨力助我成妖,挽回一切,生生世世守护她,我愿意!” 八百年后 魔界的天空一半海蓝一半白如雪,地面绿草如茵,光怪陆离的各种建筑,这个世界五彩斑斓,魔物丛生,各类奇形怪状也皆有,唯有化成人形的魔物阶级最高。 凤翎浮在水牢里,望着千姿百态的钟乳石,透着水晶的光,一袭红衣翻飞浮在水面,如一只展翼的巨大凤凰,辉映在晶莹剔透的钟乳石上美轮美奂。 一名貌若天仙的蓝衣女子坐在一叶轻舟上向凤翎而去,一边捧着手心的几个三角粽子,笑容满面的看着凤翎,道:“凤翎,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 凤翎抬了抬眉眼看见她手中的三角粽子一个激灵坐起身,隔着金色扇形符咒的牢门,五光十色中,她双眸放光的看了看蓝衣女子,惊喜道:“子絮,你给我带了粽子,这哪儿来的。” 蓝衣女子施法指尖萦绕一道红色的光将三角粽子送入牢门内,凤翎接过粽子拨开青翠竹叶大口大口吃着肉粽,吃干抹净后还不忘舔了舔手指,蓝衣女子无奈一笑,道:“吃慢些,没人与你抢,吃完还有些在回来路上。我就知晓你这人界公主爱喜爱这口。前几日有几个朋友化形去人界历劫回来,刚好遇上人界端午节,我便托他们带了些回来。” 凤翎坐在水面上弯曲着左膝坐着,笑道:“子絮,你真好。” 蓝衣女子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牢门,突然叹息一声,小心翼翼注视着凤翎神色,道:“凤翎,你那老相好皇帝,在八百多年前就自缢死了,听说是那夜里见了你后便去了。” 凤翎顿时眉头一皱,久久不吭声,蓝衣女子接着说道:“凤翎,莫难过,你为他受了那么多苦,后又因他吃了这八百年水牢之苦,你对得起他。” 凤翎又默了许久后回道:“早知如此,我便不去见他了,也不说那些气话,害得他早早结束了生命,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些他想要的,却没享受几年。这八百年,我一点也不怨他,而他造成的杀戮怨声载道,我自愿承担,也不怪他。” 蓝衣女子摇了摇头转身便走了。 到了水牢外边,子絮直奔魔殿去了,她在大殿之上跪着,看着空空荡荡的魔尊宝座,她喊道:“魔尊,凤翎该受的处罚已经受过了,八百年了,魔尊,她不负任何人,只负她自己,她现何错之有。” 魔尊忽地出现在宝座上,他冷峻面容上毫无任何情绪,一袭青衣长衫,朴素整洁,几许白色长发散落胸前,他目光清冷地看着蓝衣女子,道:“有因必有果,命里定数他们情缘未了,本尊自有打算。” 蓝衣女子听后一乐,她开心地向前一蹦,伸手向魔尊抱去,魔尊顿时起身一甩衣袖躲过,蓝衣女子脸瞬间拉下,委屈模样小声道:“尊上,对不起,我一高兴又忘了规矩了。” 穷奇突然出现,它庞大的身躯亲热的蹭着蓝衣女子,虎头虎脑的咧嘴直笑,一双巨大湛蓝羽翼紧紧收着贴在身侧,生怕弄伤了子絮,蓝衣女子摸了摸它额头,看着它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笑的眯了眯,她道:“穷奇,你也回来了。” 魔尊颔首低头看了眼他们便离开了,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淡淡微笑,就如冬雪遇见夏花般温暖灿烂。 子絮见他走了,她便赶忙又跟了过去,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穷奇则在一旁高兴的蹦跶着。 一百年后,湖边杨柳依依,一白衣男子戴着马面具向魔尊走来,子絮好奇的看着他,魔尊说道:“大将军回来了。” 白衣男子点点头,说道:“魔尊,我回来了。求您放了她。” 魔尊目光依旧不起一丝涟漪,静静看着湖面波澜,一对鸳鸯正在戏水,魔尊朝他挥手示意,道:“时间到了,不偏不倚九百年整,去吧,把未办完的事办了。”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眼眸里却饱含泪光,笑的很悲伤,道:“谢魔尊,在下告退。” 子絮好奇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问道:“他是谁?我怎没见过。” 魔尊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勿近模样,回道:“天机不可泄露。” 子絮便也没再接着问了,她骑在穷奇身上,穷奇展开巨大双翼,摔着细长尾巴带她飞在湖面,乐的子絮哈哈大笑。 白衣男子离开后直奔水牢而去,他看着浮在水面睡觉的凤翎握紧了拳头,眸中极大不忍,他伸手想打开牢门,却又一再收回手,他又静静在水面坐了许久,看着熟睡的女子,道:“再相遇,打开牢门,便是第二世情缘,你的记忆便会在我这里洗去,又如若让你知晓是我回来了,我又怕你会伤心。如果不开牢门,我又不忍你受这样的苦。凤翎,我该怎么做。” 良久后,凤翎睡醒了,伸了个懒腰,一抬眼便见着一个陌生男人在盯着她,她一下子慌了,想起当年被杀戮时情景,她慌忙一下子躲的远远的,警惕道:“你是谁。” 第二章:将军府的闹剧 白衣男子看着这样的她,顿时满眼悲痛,忆起她死前模样,他沉默许久,抬起手又握成了拳头,最后还是抚摸向了牢门,他答非所问说道:“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我的心皆不变,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天荒地老。” 凤翎听完更加疑惑了,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衣男子猛然一用力,将牢门拧碎了,在那瞬间,似乎有一种力量将他全身抽空,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凤翎见牢门打开,她立即逃了,半路担心他又返了回去。 却又只见白衣男子已昏迷,她伸手摇了摇他肩膀,确认他已昏睡,她很好奇银白马面具下的这张脸,想摘又不敢,觉着这样破坏他人隐私不好,最后还是被强烈的道德感阻止了。 凤翎只好坐在原地等他醒来,好歹这是她救命恩人,便自言自语道:“好吧,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也只好以身相许了。” 过了几个时辰白衣男子醒来,凤翎扶他起来,笑道:“救命恩人,你醒来了。” 白衣男子一脸陌生的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回道:“你是谁?” 凤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了笑,道:“我是凤翎,人界惨死的公主,在这水牢里关了九百年,是你刚才救了我呀,你不认识我啊?” 白衣男子站稳了身子,伸手抚了抚太阳穴,便与凤翎向外边走去,凤翎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冷声回道:“伯引。” 凤翎低头笑了笑,跟在他身侧,走了一路,白衣男子回头问她,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凤翎嘴巴一嘟囔,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我要以身相许,只能跟着你了,给你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可好?反正我在这魔界也没家。” 白衣男子闻言一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了,一路走到府邸前,堵在赤色大门口的一些中年男人立即向他们投来目光,并热情迎来,道:“镇国大将军回来了,好久不见了。大将军,近来历劫可好?” 凤翎顿时一愣,她退出去看了看府邸门口的牌匾,只见上面写着“将军府”,凤翎有些哭笑不得了,小声嘀咕道:“我这一生跟将军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走了一个将军又来一个将军,我就那么命苦吗?” 眼看白衣男子在众人的围拥下进了府邸,他们后边还跟着许些小兵抬着许多大箱子,凤翎想来也是装了许多宝贝,这些溜须拍马的家伙。 她也赶紧跟了进去,一众人来到大厅,白衣男子在首位紫檀椅上坐下,对一旁婢女吩咐道:“看茶。” 婢女转身便去沏茶了,而凤翎则在旁边站着,她看着端茶倒水的婢女眨了眨眼,心中侥幸道:“还好没叫我,我堂堂一国公主,哪会这些东西。” 凤翎一边看着这些大臣,一边盯着那些箱子,不知魔界送的礼物会是些什么珠宝之类的,也无心听他们一群人攀谈,但见伯引神色不动,还是副冷酷酷模样。 他们坐了会儿,便被伯引下了逐客令,府上瞬间安静了。 伯引突然对凤翎说道:“你去做些人间点心来。” 凤翎惊讶的 ‘啊’了声,反应慢半拍的回道:“我不会。” 伯引也没说什么,起身穿过走廊竹林,便走向了内房,他伸开双手,道:“本将军累了,需要休息。” 凤翎便学着以前丫鬟给她宽衣解带一样给他宽衣解带,却也不会解他要上复杂的要死的凤凰图腾腰带,伯引眉头一皱,冷声道:“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留着你有何用。”说着便对外边人喊道:“来人,将她逐出府邸。” 凤翎顿时愣了,然后被几个小兵一人拽一只手拖了出去,凤翎一边喊道:“别啊,大将军,我会学,别赶我走啊。而且你说要保护我的呀,你怎么能不认账了呢?” 就这样,凤翎被赶出了将军府,她站在门外手足无措的看着周围,而伯言而后也跟了出去,他站在屋顶上,看着她如小鹿般小心翼翼的眼神,他突然又有些不忍了。 这时,凤翎转念一想,道:“你不要我,我走,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魔界还没我堂堂公主的一席之地。” 她便蹦蹦跳跳的走了,一名英姿飒爽的灰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他身侧,道:“伯引,这小美人是何人?” 伯引回道:“人界凤翎公主,我不知怎么的好像对她有一丝丝的不忍,你去跟着她,注意她安全。” 灰衣男子便回道:“该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伯引转身飞下屋顶,道:“胡言乱语,本将军从不近女色。” 灰衣男子继续看向远去的凤翎,撇嘴说道:“认识上万年了,也没见过你带哪个美人回家,你就嘴硬吧,肯定动心了。” 灰衣男子说着摇摇头,便跟着凤翎走了,凤翎最后在一家酒馆停下脚步,她看着忘忧馆三个字,就进去了,里面好多妖魔鬼怪当然也有许多佳人才子,她笑道:“这不就适合我吗?” 灰衣男子也跟着进去了,他坐在另一桌,只见她大笔一挥,点了一大桌的满汉全席,还有美酒佳酿,看着她狼吞虎咽模样,他扶了扶自己额头,道:“天啦,这是从哪里出来的,这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吗?” 凤翎吃饱后还打了个饱嗝,接着一阵喝酒,喝的晕乎之际,另外几桌的男子跑过来拉人,还为此打了起来,凤翎看着他们打架,她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被另一桌人拉走继续喝。 但见其他少年对她乱动手脚之际,灰衣男子将她一把拽走,其他男子见他,慌忙道歉道:“丞相大人,小的们不知晓这美人是您的人,对不起,这美人,您带走您带走。” 灰衣男子微微点点头,便扶着凤翎向外走去,凤翎却撒酒疯道:“你是谁,放开我,我还要喝。” 她说着一边倒头就吐,灰衣男子道:“哎哟喂,你不胜酒力就别喝这么多了。” 凤翎一把推开他,又往自己酒桌上去,一边拿着酒瓶,直接对着嘴就喝,灰衣男子只好在旁边陪着,凤翎骂骂咧咧道:“白隐青你这个混蛋,害了老娘这么多年,还辜负老娘,我比那贱人哪里差,你为何要她不要我。” 灰衣男子摇摇头,又扶起她往外走,凤翎依旧骂道:“白隐青,我掰着手指头过了五年,每一日都在打听你的消息,你却辜负了我。” 凤翎又往嘴里咕噜灌了一大口,便醉倒了,嘴里还在念叨着:“白隐青,不要走,我愿舍我一切跟着你去边境,莫舍我。” 灰衣男子一路将她送回将军府,伯引接过她转身便走,灰衣男子却说道:“你不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伯引依旧没回答,灰衣男子跟了过去,一边絮絮叨叨道:“你若不惜她,自有人惜,刚才在外边喝酒,若没我守着,她早已被小混混带走。” 伯引还是不语,凤翎喝的头也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喊道:“白隐青,莫丢下我。” 伯引闻言停了停脚步,灰衣男子连忙解释道:“她从喝醉后便一直在喊白隐青,似乎,他们有一段很凄惨的故事。” 伯引低头继续向前走去,道:“狐煜,够了。查。” 灰衣男子得令后便立马跑开了。 回到房间,伯引将她放在床上,他转身离开时,却被凤翎下意识一把抓住了手,她说道:“白哥哥。” 第三章:囚禁 凤翎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伯引,道:“白隐青,莫抛下我。” 伯引不悦的眯了眯眼,他在她身侧坐着,俯身面对着她的脸看着她,道:“你看清楚了,本将军可不是你那个人界白隐青。” 凤翎挥手无意中一把抓开了他的面具,她惊呼道:“白隐青,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伯引依旧镇定,他良久后叹息一声,说道:“哎,一个酒鬼。” 他说着重新戴上面具,起身叫来外边的婢女,道:“看好她。酒醒送她出府。” 凤翎见他要走,立即起身去抓他,道:“白隐青,你给本公主站住。” 伯引回头看了看她,摇摇头便离开了。 凤翎接着倒头就晕睡了。 第二日下午凤翎醒来,昨夜之事早已忘了,喝断片了,她看着房内古朴,放着一盆盆青萝,珊瑚珠帘后便是大叶紫檀桌椅上铺着一层青色绸缎,正对面博古架上放着些许花瓶,凤翎扶了扶有些疼痛的额头,看着旁边丫鬟,问道:“这是哪里。” 红衣丫鬟回道:“回小姐,这是将军府,昨夜里是将军与丞相大人送你回来。奴婢这就去为您做碗醒酒汤,弄些吃的来,过会儿,姑娘收拾收拾奴婢再送您出去。这是将军吩咐的。” 凤翎点点头,之后吃饱喝足后,便又出了府邸露宿街头,她小声嘀咕道:“男人都是骗子,本公主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 凤翎坐在河边杨柳岸提下,一边仰头长叹,过了几日,子絮寻来了,凤翎一见她便抱着她痛哭道:“我也不知去哪里寻你,你可算来了。” 子絮安慰道:“莫哭了凤翎,我也是刚接到知晓你出来了,凤翎,你怎哭成这样,是不是伯引欺负你了。” 凤翎委屈道:“男人都是骗子,以前就被白隐青骗,现在又被伯引骗了,说好的要保护我,结果又三番两次将我赶出去,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子絮递给她一把红色钥匙,咬牙切齿道:“你先去我府邸住着,我去给你要回公道,真是欺人太甚。” 子絮离开后回到魔尊身边,她跟在他身侧,看着他在看书,说道:“尊上,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魔尊眼皮一抬,道:“若要为他人之事出头,便不要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子絮便低头不开心的走开了,魔尊依旧看他的书,子絮走到庭院里,坐在秋千上,自言自语道:“尊上真不解人情。伯引也是,一块顽石,怎能开出花,可怜了我的凤翎。” 凤翎呆了会儿,又去了酒馆,这一次,没人敢动她,还将她视为座上宾,单独邀请到客房里,一边喝酒吃东西,一边听着歌姬唱歌,还送了两个妖媚舞男跳舞。 凤翎喝的晕眩便退去外衣露出曼妙身姿与两个舞男贴身跳起舞来,一旁的歌姬歌声清丽绕梁,比夏日的黄鹂鸟都要清脆些,更独特更好听。 这几日她便一直是如此醉生梦死的混日子,一旁歌姬说道:“小姐有何忧愁可与小女子说。” 凤翎拿起酒杯便灌了歌姬一壶酒,她扯下歌姬红色面纱,凤翎捏着她下巴,将脸凑了过去,微微笑着,看着一张美丽瓜子脸,道:“一言难尽。小娘子,你又有何遭遇,做了歌姬?” 歌姬一袭红衣美丽芳菲,回道:“小女子实乃杜鹃鸟化身,对唱歌钟爱,并无其他遭遇。若说感情,便是我被孔雀那负心男辜负了。” 凤翎一把扯过旁边妖艳舞男,道:“你们都没有我惨,如今我只想从头开始,男人皆骗子,不能再信。可偏偏我是人界来的,不懂修炼,好惨。” 歌姬起身也拿过桌上一壶酒喝下,道:“所幸你身边遇着之人皆好人,你还有丞相大人做靠山,我们魔界,鱼龙混杂,若无靠山,很快被淘汰。” 凤翎微微笑了笑,眨巴着大眼睛,斜躺在一个红衣妖艳舞男怀里,伸手抚摸着他刚毅流畅轮廓,另一个黄衣舞男则给她捶腿捏拿肩膀,道:“那些人,只是表面对我好罢了,还不如我这两个美男可消遣快乐。” 将军府内,伯引站在走廊上看着倾盆大雨落在草地上,狐煜拍了拍他肩膀,摇头安慰道:“白隐青是她在人界的情夫,她是你在人界的劫,也就是,你就是她那薄情的情夫。此事,要不要告诉她,与她说,便是你的事情了。” 伯引闻言握紧了拳头,良久后,回道:“过去之事终是过去,以后不必再提,也不必跟她说,她有仙缘,能来魔界的凡人,她还是第一个,就顺其自然让她重新开始,我带她修炼,回她本该回的地方。” 狐煜又是一声叹,道:“可是,在她心中,白隐青还是最重要,并非不爱了。” 伯引默了会儿回道:“可我如今对她并无感情,只有亏欠,她是我债主,我们能在魔界相遇,她是来讨债的,如若告诉她我是谁,未免太伤她心。过去种种,我也不记得,过去皆如烟云过眼,和平常的穿衣吃饭并无区别,不爱便是不爱了。” 狐煜沉默了,也没吭声,伯引又问道:“她如今在何处?” 狐煜回道:“在忘忧馆醉生梦死。无爱无恨,你的心真残忍。” 狐煜说罢转身走了,伯引便去了忘忧馆找凤翎,当他与狐煜推开门刹那,被眼前混乱的景象惊呆了,两男两女衣裳不整醉在地上,脸上还有几个口红唇印。 狐煜的眼珠子差点要瞪出来,之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说道:“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伯引面具下的那对眉头深皱,便将凤翎衣裳整了整,凤翎醒来,看见眼前之人,惊讶的结巴了,道:“你你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此时,其他几人也皆醒来,他们见状害怕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伯引道:“跟我回去。” 凤翎却一把将他推开,不屑道:“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你赶我出来我就出来,你当我好欺负吗?男人皆骗子,现在,我不会再跟你走,我一个人逍遥又自在日子过的很滋润。” 伯引愣了愣,回道:“想修炼就跟我走。” 伯言说罢转身走了,凤翎也向门外走去,不过是朝他的反方向走去,道:“我就是不修炼也不会再上你的当。” 狐煜却一把青色藤蔓挥去迅速将她绑了强行带回将军府,狐煜一边说道:“在这之前你有很多选择,如今,你再无选择。凤翎公主,这次,是真为你好。” 凤翎却不领情道:“我不需要你们的好,我就想远离你们。” 狐煜直接将她关进了房间,伯言吩咐道:“看好公主,她何时想通了不再逃离我身边,就什么时候放出来。” 凤翎闻言便在房间内暴躁踹门,道:“你们这是非法拘禁,莫以为我一介凡人不会法术就欺负我,你们这样做会后悔的。” 狐煜笑了笑,道:“哈哈,所以啊,你得先学习修炼,才能飞离他身边,不然错过了这个机会,你以后会后悔的。” 凤翎对着门又是一脚,道:“不用你们,我也能学习修炼。放我出去。” 这么一关,便是一个月,凤翎也淡定了,她这日对丫鬟道:“叫你们主子来见我。” 第四章:公主打伤大将军 丫鬟便立即去叫了大将军过来,他轻推开房门,看着凤翎正悠闲的半躺贵妃椅上吃着果子,道:“这一个月看来你过的也不错,如今,是想开了?” 凤翎料他再坏也不会伤害自己,便肆无忌惮道:“承蒙大将军关爱,金丝雀做久了便向往窗外生活,本公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屈服在大将军的恶势力下。” 伯引闻言不怒反笑,道:“公主请起身。” 凤翎便坐直了身子,伯引递给了她一颗金色药丸,凤翎眉头一皱,偷偷想着这货不会想放毒控制本公主吧,又一想也不会,既然乖乖听他的了,也没必要再控制,便也不问就吃了。 伯引顿时微微一笑,一向话多的她竟然没问他这东西是什么,也不担心他放毒,万般相信的吃了,他觉着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接着走到她身后,掌心泛着淡蓝的光,一掌打入她后背,不断输入重启能量,凤翎瞬间觉着身体似乎要爆裂了,她挺直了背脊,痛苦道:“我只知晓你讨厌我,却不曾想你竟要我死。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一定滚出你的视线,永远不再让你见到我,好不好。 求你放过我,我还不想死,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要等我人间情人转世,将他千刀万剐。 我现在还得要活着,等我将他千刀万剐了你再杀我,好不好。” 伯引闻言双眸不悦的微眯,她果真是如此恨他,只有最恨才想要对方死,伯引没有住手,继续输入重启能量,凤翎感到头都快要炸了,她握紧了双拳,仰头一声痛苦叫喊 : ‘ 啊……’ 过了会儿,凤翎转身一掌劈向伯引,他躲避不及,伯引依旧不断输入重启,他猛的一口鲜血喷在凤翎脸上,之后收回了重启能量,他看着凤翎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凤翎说道:“对不起,是你先要害我的,我走了,永远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凤翎转身跳下贵妃椅,便麻溜的跑了,却掉了块圆形凤凰木雕在房间,伯引捂着胸口捡起凤凰木雕,一抹影子从他脑海里迅速闪过。 “将军哥哥,好漂亮的凤凰木雕,这是为何意?你还是要离开吗?”冰川之上,一袭紧身盔甲的白隐青握住凤翎的手,将凤凰木雕放到她手心,“我做了一月有余才做出这么个小玩意,这个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你等我回来娶你,一定要等我。” 白隐青说罢转身面向众兵将,凤翎愣住了,她一袭红貂长衣在风雪中凌乱,她看着骑马远去的白隐青,在后面追着,一边抹着眼泪,喊道:“你还是要走,我好怕你一离开我再无法见到你了,将军哥哥,将军哥哥。” 而凤翎背后,则是一群宫人追着阻拦她,喊道:“公主,不可。” 伯引扶了扶额头,这突如其来的一段记忆让他大脑生疼了下,他握紧了拳头跪在地上,手里却紧紧握着凤凰木雕。 凤翎跑出了将军府,她惊慌害怕的拍着自己胸口,又道:“对不起对不起,伯引大将军,我不是故意伤了你,我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狐煜拿着串冰糖葫芦散漫的走了过来,却发现伯引被伤了,而凤翎不见了,他赶忙扶起伯引在一旁贵妃椅上坐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伯引盘膝而坐,道:“我给了她重启能量,重塑修仙之道的筋骨,她以为我要害她,便打伤了我跑了。” 狐煜顿时闻言哭笑不得,道:“她还打人?这还没结婚就家暴啊,看来受得伤害太多了,怕别人弄死她。我给她买的冰糖葫芦放这里了,我去找她。” 伯引运功道:“无妨,她人不坏,过不了多久她会自己回来。” 凤翎在外面闲逛,一路到了魔尊大殿,子絮见她来了,撇下魔尊三步一跑迎过去,魔尊回头看了眼凤翎与子絮微微一笑便走了。 子絮亲热的抱住凤翎笑道:“你来看我了,凤翎。” 凤翎在她脸上亲了口,道:“我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她们二人穿过大殿往湖边凉亭走去,一些粉衣宫女在后边跟着伺候,凤翎挽着她的手,道:“我今日差些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子絮闻言担心问道:“怎么呢,有我们和大将军在,谁敢动你。” 凤翎嘴巴一嘟囔,回道:“就是那个大将军,差些将我杀了,我差些就死了。” 子絮惊讶的嘴巴合不拢,道:“啊,这不像大将军的作风,他除了你一直都是不近女色,却也从不杀好人,更不伤女人,我真是不敢相信。” 凤翎伸出手,说道:“不信你探探我脉搏,我现在心跳还跳的很快,感觉身体里还有什么东西在窜来窜去。” 子絮便将手搭了过去,她探着探着便笑了,凤翎看着她的表情更加不解了,子絮放下手,一把搂住凤翎肩膀,道:“这是好事,大将军在给你重塑筋骨,让你可以修炼。” 凤翎懵了,急忙道:“完了,我错怪他了,还伤了他,我这就回去,看看他还活着吗。” 子絮松开手,点点头,道:“快去快去。” 凤翎一路小跑回将军府门口,她在门前犹豫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对里面张望,过了几个时辰,狐煜从里边出来,见着凤翎,笑道:“你真回来了。伯引说的没错。” 凤翎又往里边张望了下,担心问道:“伯引可还好?” 狐煜无奈一耸肩,一脸坏笑故意说道:“就剩最后一口气了,过会儿该凉了。” 凤翎一拍他肩膀示意感谢便急忙跑了进去,道:“谢谢。我去见他最后一面,都怪我,第一次伤人就伤了好人,没看黄历。” 狐煜回头看着她奔跑的身影,突然笑出声来,“哈哈……” 凤翎一把推开房门,只见里边没有人,她又跑去他房间将门一把推开三两步走了进去,只见红色凤凰雕花屏风旁沐浴池里水雾朦胧,如墨长发散落在他肤色如雪的后背,她惊讶的张大了嘴,而伯引正在水里打坐恢复身体,他听到开门声音收回法力立即抓过一旁马面具戴上回头看去,一句清冷的声音:“是谁?” 凤翎看见他胸前雪白一片,腹肌线条分明,以及紧实腹肌,瞬间感到鼻子里有液体流出,她伸手一擦,低头一看,惊道:“呀,鼻血,我流鼻血了。” 伯引听到声音便知是谁,他依旧冷静,冷声道:“关上门,出去。” 凤翎反应过来立即点头哈腰道:“好好好,我马上滚。” 出了房门,她将紫檀木雕珠花房门关上,捂了捂胸口,心脏跳的很猛烈,心想道:“完了完了,这下还怎么见人。这几天我先避避,不回来了。这大将军情绪无常,搞不好过会儿出来就要我小命,我去忘忧馆里呆几日。我这心脏也真是不争气,跳得如此快,跟没见过男人似的,走,小心脏,我带你去见见大世面。” 凤翎一路高兴的蹦蹦跳跳到了忘忧馆,里面的小二笑容满面出来迎接,凤翎直接去了厢房,小二安排来十几个美男美女供她选,凤翎挑了之前那位歌姬,她看了看这些美男,一个比一个妖一个比一个艳,凤翎摇了摇头。 那些男子全部退下后,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叹气,看着楼下你来我往的人群,她突然见着一个很清俊的白衣男子,仙气飘飘模样让她想起了白隐青,她突然对小二指着他说道:“他,把他请上来,我就要他了。” 小二伸出头去看了眼,便急忙跑下楼,跟在那翩翩公子身旁说了几句,凤翎也不知晓说了些什么,反正他就上来了。 凤翎沏了壶茶,礼貌邀请他在对面坐下,歌姬便用那清亮的嗓子唱着天籁之音,凤翎朝他微笑,道:“请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那白衣男子也是微微一笑,他道:“在下苍澜。小姐打听的如此仔细,可是要去我家做我夫人?” 第五章:旧情难了 凤翎颔首看着侍女图的茶杯未回话,那白衣男子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凤翎,道:“来酒馆喝茶,感谢小姐抬举在下,令苍澜不明白的是小姐为何独独挑了在下。” 凤翎拿起酒杯掩面喝下,再倒了几杯,道:“你很像我一个故人,看见你我想起了他,我们有很久很久没见了。” 白衣男子笑了笑,道:“想必那故人在小姐心中很不一般吧。” 凤翎便叫来小二拿来笔墨纸砚,在纸上描眉画眼,不多时,一位仙气飘飘的冷峻少年出现在白竹纸上,白衣男子看了看,点点头道:“想不到小姐还画的一手好画,这画上少年,便是小姐你那故人吧。” 凤翎点点头,看着纸上少年发呆,道:“九百多年了,他也该轮回转世了。苍澜,你看看,你与他长的是不是有七分相似。” 白衣男子点点头,道:“的确。这么多年,小姐也该放下了。你们并非一条路上之人,他阳寿短暂,小姐你却可活千年万年,你们的结局势必不会好。” 凤翎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拿着画走到火盆边,她又看了看画,恋恋不舍的将画烧掉,道:“长期以来,我也忘不了他,即使他是个大负心汉。罢了,莫说他了,今日与你有缘,说起他来,以后我们便不会再见了,与陌生人说这些话真好,说完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会提起旧事。” 凤翎回到座位上猛灌几杯,白衣男子说道:“你怎知我们不会再见?” 凤翎笑了笑,道:“再见的几率太小,不如不见。” 白衣男子也只是微微一笑,这日,凤翎虽喝了很多酒,但是异常安静,白衣男子扶她在床榻上躺下,盖好被子便吩咐歌姬与小二照顾好她,又给了些银子给他们转身便要走了,他推开房门,却见带着马面具的少年与一位青衣少年站在门外,他淡定说道:“请二位让让。” 青衣少年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眼他便进去了,但见歌姬与小二在一旁守着,凤翎满身酒气的在床上睡着,小二与歌姬连忙行礼,道:“拜见大将军与丞相大人。” 小二接着说道:“小姐没事,我们一直守着的。那公子与小姐只是谈了些话。” 伯引问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小二犹犹豫豫后回道:“谈了些往事,小姐之前的心上人,与这公子很相似。” 伯引沉默良久,转身走了,狐煜倒是留下了,他说道:“你们出去吧,我守着便好。” 狐煜拿着酒杯,深情注视着侍女图,看着伯引与凤翎的爱情,回想起当年另一个生死相许的女子,但是,她最后消失了,他再也找不到她。 当年狐煜重伤,被那女子所救,灵力涣散,如同一个废人,是那女子她舍了所有修为给了他,顶了他的所有病痛带走了,从此,她销声匿迹。而狐煜却摇身成了魔族丞相,只为寻她,可一连上万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就如她从不存在过,却一直活在狐煜记忆中,让他一直怀念中。 狐煜一壶接着一壶灌下,当他酒醒时,凤翎还没醒过来,他突然想起那位与凤翎畅谈的少年,结果去调查才发现那位白衣男子不是人界之人,也非魔界,所有疑问,直指仙界,他突然醒悟过来,连忙向魔尊大殿赶过去。 找了一圈后竟发现魔尊正与那白衣男子在湛蓝湖内漂在一片竹舟上下棋,狐煜愣了下,却也没说什么便又悄悄离开了。 子絮在殿下跟在狐煜背后离开了,到了大殿外,狐煜停下脚步等了子絮来,子絮不满说道:“不知这白衣美男子是谁,他一来,尊上连我也要赶出很远。” 狐煜也感到迷茫,道:“看样子他对于魔尊很重要,且他从仙界来,竟敢一个人来,身份绝对不简单。” 魔尊一袭黑衣如夜,俊俏非凡,而白衣男子一袭白衣胜雪 ,英姿飒爽,他们二人博弈着,谁也不吭声,如此一连三日,看的众人纷纷摇头离开了。 最后魔尊直接下逐客令道:“帝君下凡只为与我下完这盘棋?”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一笑,两指间一粒白棋落下,回道:“我来向尊上讨要一个人,一个从我仙界下凡历劫的女子,她此生如若留魔界,必有魂飞魄散之日,到时神仙难救,这是一劫死劫。且三界也会因此发生巨大动荡,众生下场凄惨可悲,我生为天地共主,不愿见有那一日。想必你知晓我说的是谁。” 魔尊抬眉看了看他,质疑道:“不知帝君这是真情,还是假意。是对人,还是苍生。” 白衣男子挑了挑眉眼对上魔尊正在注视着他的双眼,回道:“她已给过你一次机会,如今,就问尊上是给还是不给。” 魔尊沉默许久后,回道:“她若愿意跟你走,你便带走罢。” 白衣男子一伸手一块泛着莹绿之光的珊瑚礁出现在手心,魔尊看着这东西呆了呆,良久后拿走收回衣袖内,道:“几百万年了,昆仑之光舍得拿出来了。” 白衣男子站起身,一挥手便收回了棋盘,道:“时间到了,本君已见过她,该带她走了。” 魔尊拱手相送道:“后会有期。” 白衣男子顿时化作一道白色的光出现在凤翎身边,凤翎正一人无聊的吃着糖葫芦,她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白衣男子,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 白衣男子气质儒雅,仙气飘飘,他答非所问道:“近日可还开心?” 凤翎叹息一声,道:“不开心,那将军虽是给了我一个住所,自从我回来后,却也不管我不理我了,整日除了逗逗小猫小狗就是吃冰糖葫芦,无聊至极。” 白衣男子便在手心变幻出一颗红色仙丹,道:“这颗仙丹给你。” 凤翎接过泛着红光的仙丹,问也没问便吞下去了,这才问道:“上次将军也给我吃了颗类似的,很好。”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这颗不是普通的丹而是仙丹,吃了它,你便会忘记过去一切,包括名字。现在跟我回仙界吧,重头开始一切。” 凤翎突然被这大信息量给整懵了,她愣了很久后反应过来,仙丹却先起了效果,她陌生的看着四周与白衣男子,他满意的笑了笑,道:“觅灵,回家罢。” 凤翎点点头,白衣男子牵起她的手化成一道白色的光直冲云霄。 当伯引发现时,已是几日之后,他与狐煜说道:“她去仙界了,过去种种终是皆成过去。” 狐煜却发火了,道:“恕我直言,如不是你这样待她,她会走?前生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我真要被你气死,我看你以后就是独孤一生的命了。她这一走,以后也不会回来,可怜她痴情一片,我要是有这么个爱我的女子,我必然惜她将她当祖宗供着。” 伯引依旧不为所动,将狐煜气的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自从她跟着帝君回了仙界,她便开始过上了米虫生活,帝君很是大方,今日给些灵力给她,明日给些法宝给她,比在魔界强太多。 第六章:元兽认主 仙界的月亮一直都是满月圆,泛着一圈圈圆润的白色珠光,帝君一袭白衣,在月下银河之上练剑,觅灵亦是一袭白衣,看着英姿飒爽的帝君,她拿着块长灵力的红色花瓣玫瑰糕一边吃着,笑的跟朵花儿一样目不转睛看着帝君。 远处一位红衣女仙飘飘而来,她伸手慵懒的勾搭上觅灵肩膀,道:“我们帝君可三界公认的美男子,看美了吧。” 觅灵点点头,偏头看向她笑靥如花的脸蛋,好似她一笑便是百花开,觅灵一伸手变了只花色长尾凤蝶放在她发上,道:“你也是个大美人,觅灵送只仙蝶给大美人初容女仙。” 初容笑了,拉着她的手向云层外飞去,道:“近来,玄墨与靖雪在蓬莱带回件宝贝,我们也去瞧瞧。” 这时,远处却有几个仙娥躲在云团后对觅灵指指点点,道:“就是那个仙娥,被帝君藏了不知多久,近来才舍得放出来。” 另一个仙娥回道:“就是,长的倒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既清纯满脸灵气又带着些风情万种模样,真叫人好像拿她入怀狠狠揉捏一番,怪不得帝君藏着掖着。” 觅灵与初容自然是未听见这话,只是见远处的这几个仙娥在远观她们。 到了玄天仙府,里面除了花花草草便是牛羊成群,觅灵摸了跑过来的牛牛,摇了摇头,初容也无奈笑道:“这二人从人间飞升,便带了许多这些动物,一养便是上万年,所幸他们家建的大。” 他们接着进入一处幽静之处,竟是一所茅草屋,很明显与整个仙界的仙气辉煌格格不入,觅灵说道:“这二人是怎么想的呢?” 初容也无奈一耸肩。 而玄墨与靖雪在里边正围着一块泛着五颜六色的琉璃双镜研究着,紧接着便是觅灵与初容也加入他们的研究阵容,用法力也不行,用武力也不行,他们四人围成了一个圈,看着宝物唉声叹气。 不知又过了几个时辰,另一个好友司命也赶来了,他一袭银月长袍,冷峻不羁模样,心地却十分热情,他向他们走去,看了看宝物,惊讶道:“竟是元兽,认主的元兽,你们四人便是瞪出了眼珠子也没用。” 四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再一齐望向司命,司命看着他们四人目光愣了愣,道:“你们看着我也没用呀,要滴血认主,碰运气,如不是它的有缘人,还是不能发挥它的力量。” 四人便齐刷刷变幻出一把冰刀,玄墨先开始了,他划开手心,鲜血流到镜面上,大家皆是伸长了脖子,期待的看着镜面,可还是未发现任何变动。 接着其他几人也纷纷试了,最后觅灵到了觅灵,那镜面,竟起了变化,化身成了一只浑身透明五光十色的小独角兽,众人差些惊掉了下巴。 它蹭了蹭觅灵腿脚,觅灵蹲下身子抱起它在怀中,它眨巴着嘿呦的大眼睛看着觅灵,玄墨结巴道:“这,这小萌兽有何用。” 司命嘴巴一瘪,双手一摊,道:“你们莫看我,我也不知,想必是要等它发挥时才能知晓罢。” 觅灵笑道:“小东西,以后你就跟着我了,你就叫琉璃,我养你。” 初容摸了摸琉璃的小脑袋,道:“真是可爱。” 靖雪转身跑去院里的一颗紫荆花树下,此时的紫荆花树还未开花,光溜溜的只有枝干,只见她徒手挖着,大家跟了过去,司命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 靖雪仰头朝他微微一笑,又回头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玄墨,道:“嘿嘿,瞒着玄墨做的酒酿,我埋在这紫荆花树下了。” 司命顿时哭笑不得,而玄墨的脸色也是错综复杂的难堪,接着司命一挥手,几大坛子酒酿破出土面,干干净净,一丝泥土也未沾上,司命笑道:“你做了如此多年神仙,连这也竟还是凡人习惯。” 靖雪不好意思的抱着坛酒往茅屋里去,而司命手一挥,剩下的那几坛酒已进了房内摆在桌面上了,觅灵将琉璃放下,手指优雅一挥,一道淡蓝色的光闪过,酒已满杯。 玄墨尝了口,便夸赞道:“意想不到你还酿的一手好酒。” 司命也尝了口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觅灵先闻了下酒香,不假思索的一口一杯喝没了,大家惊讶的看着她,司命笑道:“好酒量。” 靖雪笑的天真无邪,道:“今夜里,不醉不归。” 喝到最后,还剩半坛子的酒酿,大家已横七竖八的醉倒在地上,只剩觅灵还坐着,她已喝到头歪一侧,一边喝着一边说道:“我还能喝。” 下一秒,便也倒了,而玄墨还在说着梦话,他笑道:“喝,喝。” 过了半宿,帝君出来找人,看着地上躺着的众人,他无奈摇头,一挥衣袖,便将众人分别摆放床上与软榻上,而他弯腰横抱起觅灵便走了。 琉璃为灵兽,自然分的清好人与坏人,它便在帝君背后默默驾云跟着。 而其他一些路过上仙看见这一幕,从此帝君在外彻底坐实了金屋藏娇的名气,而帝君也不在乎。 他将觅灵送回房间,盖好薄被后看着她熟睡的脸笑了笑,一挥手又在身旁变幻出一盆热水,一条毛巾,他拧干后小心翼翼擦了擦她满脸的醉气方放下白色蚊帐离开。 觅灵第二日醒来,一睁眼便找帝君,道:“糟了,昨夜喝大了,忘了回家了,尊上,尊上。” 她说着慌忙下床穿鞋,这才发现已回了家,她看了看熟悉的房间,床帘外有助睡眠的薰香从三鼎青铜香炉里飘出香烟缕缕,珠帘后便是软榻与檀木桌椅,以及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美人图,而那图上之人,正是觅灵,画像下,落下帝君的名。 觅灵眉头一皱,回想了下昨夜里发生的事,道:“奇怪,我怎么回来的,莫非是他们没醉抬我回来的?尊上应不知吧,我可不能让他发现我喝酒酿喝的一塌糊涂。” 觅灵换了身红色长裙,领口边缘纹上洁白莲花,裙摆上花色绣着一只只小凤鸟,她随手挽上发髻,插上一根凤凰花木簪便往外找帝君去了。 到了大殿上,只见帝君批阅奏折伏在案几上睡着了,觅灵如做贼般轻悄悄走过去随手变幻出件他的白色披风给他盖上便再悄悄离开了。 在门外,她看着晴空万里,变化无数的纤云多多,还有些仙鹤时不时突然从一团云絮中飞出,以及来来往往的上仙,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大叹道:“我前世难道拯救世人无数?这辈子才有如此幸福的生活。先苦后甜,这甜我好喜欢。” 觅灵心情大好的低头抱起琉璃,独自驾云前去找靖雪骑马,在途中觅灵这次是听清了一旁仙娥议论的是什么了,只一位仙娥对另一位仙娥说道:“就是她,昨夜里帝君抱她回家,果真是帝君心尖上的美人。” 第七章:被迫大婚 觅灵闻言更加欢喜,微微一笑撇头看向仙娥们,她们便纷纷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毕竟背后议论人还被人听见了,是谁也面上撑不住。 觅灵到了玄天仙府,只见他们也已醒来,初容正整理好了衣裳准备回家,身后还跟着个圆润可爱的小仙童。 觅灵蹲下身子捏了把小仙童嫩乳豆腐的脸蛋,道:“小朦胧,来接你姐了?” 小仙童抬头看了看初容,说道:“姐姐,这是谁家美人如此美丽。美人你捏了我脸蛋,等我长大后就要嫁给我噢。” 初容与其他人闻言顿时捂嘴笑,觅灵被着突如其来的调戏哄的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哄他道:“好啊,小朦胧,所以你要听话,成长的像帝君一样优秀。” 小仙童点点头,初容牵起他的手,道:“好啦,小五,你小小年纪,就跟老四学的油嘴滑舌。” 初容接着对众人说道:“我先走了,昨夜一夜未归,爹爹娘亲在家等我,估计又是为那事。” 出门前,小仙童还不忘回过头来嘱咐一句,“美人姐姐等我长大噢。” 司命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突然一声叹息,道:“她父母又逼婚了,在仙界大龄女仙多的是,也不多她一个,何必逼婚她嫁一个不爱之人。且他们命里明显有缘无份,何必呢。” 玄墨眸中瞬间暗沉下来,说道:“我想娶她,可门不当户不对,我们是人界飞升,在仙界尚无父辈基业,而他们家却是仙无数代。因此她父母不同意,她娘亲回应我 ‘有缘无缘,有份无份不嫁怎么知道,嫁过去就知道了’。” 靖雪一手搭在玄墨肩上,安慰道:“二弟,莫伤心,我们姐弟二人就这般自由自在也挺好。” 司命念动口诀,一个金色八卦阵悬空出现,他右手一指,一道道红如丝线的符咒灌入八卦阵,他皱了皱眉头,随后收回,道:“你的正缘也非初容,其余的我不能多言,以免泄露天机遭天谴,你耐心等候把握时机便是。” 觅灵也上前安慰道:“司命说的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过来也不是你的。” 司命点点头,道:“觅灵说的正是。姻缘自有天定,哪怕是我这司命,也拂逆不了半分,这便是天道。” 觅灵拉住玄墨往外走,说道:“我在仙界也无爹娘,甚至自己几岁了也不知晓,对于过去之事大脑一片空白,如今不也好好的。不想那些事了,我们去骑马吧,在整个仙界,也就只有我们几人才有这骑马奔放的待遇。” 到了自由散走的马儿前,她摸着膘肥体壮的马儿,一边叹气摇头道:“你们姐弟两个可真行,把健壮的马儿养成了肥猪,哎,这是要赛马还是赛猪。”几人闻言皆笑。 司命挑了一匹还算看得过去的正常马儿,其他人挑来挑去,最后一匹比一匹肥,却也骑的欢乐,在仙界内穿越一朵又一朵云层。 觅灵晚上回到家,只见帝君早已洗漱完,湿哒哒的黑色长发如瀑布般铺在背后,穿着一袭白衣,他在凉亭里坐着,面前一壶茶,一把古琴。 觅灵在他面前坐下,帝君斟上一杯清茶,问道:“今日的赛马玩的可尽兴?” 觅灵走到他身后,给他捏肩捶背,说道:“十分尽兴。” 觅灵说着想起白日里说的话,她问道:“尊上,我如今多少岁数了?为何我对过去之事一点记忆也无?” 帝君愣了下,握紧了茶杯,片刻后又松了,说道:“二十万岁。之前你历了一劫,劫过了你便再无过去,过好当下未来才最重要。你怎想起问这些?” 觅灵闻言乖巧点点头,回道:“今日,我与玄墨、靖雪他们在一块玩,说起初容的婚事才想起。” 帝君忽地一笑,道:“原来灵儿是想嫁人了。” 觅灵脸上瞬间血液沸腾的一红,却假装镇定道:“哪有,只是觉得初容还小她便要嫁人,她家人还嫌她年纪大嫁人太晚,那对比我这二十万岁的年纪,我岂不是老的无人敢娶。不过,我也无所谓,就这般守在尊上身边便很开心了。” 帝君微微一偏头,看见她还在捏肩的芊芊玉手,回道:“我家灵儿喜欢谁,谁敢不娶,有我在。” 觅灵梳整齐了他长发,指尖燃气点点幽兰之光速干了他长发,道:“尊上,有你真好,灵儿便是宁死也不再嫁他人。” 帝君微微一笑,握住她捶肩的手往身前一带,便拥她入怀中,觅灵惊讶又害羞的望着他,脸上飒飒的沸腾绯红,她紧张的看着他深情的双眸,黑瞳之上眉眼若桃花,他说道:“一言为定。” 觅灵反应过来慌忙的推开他站起身,道:“一言为定。” 便一溜烟的跑了,帝君宠溺的轻笑一声,便低头抚上琴弦。 觅灵跑回房间,拍了拍起起伏伏的胸口,道:“紧张死我了。”她又捂了捂发烫的脸颊,道:“从不知尊上如此会撩。” 过了些时日,初容出嫁时间到了,定的夫婿是她父母所选的,觅灵拿着请帖走在送亲队伍中,看着喜庆大红花轿,以及仙鹤开路,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初容夫家而去,觅灵并没觉得开心,因她所嫁之人,并非她想嫁之人。 靖雪悄悄在她耳畔说起道:“我好想她逃跑,只要她逃跑我便一定帮她。” 觅灵想起她上轿前的泪光满面,也觉着伤心,道:“我去问问她逃婚不逃婚,她若逃婚,我也帮她。” 司命与玄墨闻言也点点头。 觅灵一路往前边花轿挤去,踏上云层阶梯掀开花轿窗帘,小声问道:“你可愿逃婚?” 初容盖在大红头盖,绣着喜庆凤凰摇了摇头,而觅灵却见她低落下的泪珠,不停滴到白皙纤细的双手上,觅灵又问了句,“你若不愿,我们都帮你。” 初容依旧是摇摇头,然后不言不语,心中很苦涩委屈,觅灵只好退下,她回到人群中,叹息了一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愿走。” 靖雪嘟囔着嘴,道:“就这样嫁给一个不认识之人,如若是我,百分百要逃婚。” 玄墨也不悦回道:“她太温柔善解人意了,如此体贴他人却不曾想自己面对一个陌生男人过不过的下去,真是可悲。” 到了男方家沧霏仙府门前,夫家也算是给足了面儿,他们一家十几口人全部整整齐齐拿着大红花在门口迎接,新郎官蓬霏一袭红衣衬的肤色红光满面,他长的不差,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但他表情严谨,并不快乐在场之人谁都可看得出,偏偏就这样两个两不情愿之人凑到一起,司命叹了口气,说道:“这下,日子不好过了,这蓬霏我认识,他是和另一青楼女子暧昧不清,现如今被逼娶初容。” 第八章:奸夫□□ 众人看着花轿从云层上落下地面,新郎官手握大红花前来踢轿门掀开帘子将大红花的另一边递给初容,在初容的丫鬟搀扶下,新郎官牵着她往仙府里走去拜天地进入洞房,而玄墨在大门前却不进去了,司命拍了拍他肩膀,道:“莫看了,我们回去吧。” 玄墨沉默了很久,他说道:“我祝你余生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靖雪眉头微微皱,回道:“你将你的全部皆给了她作礼物,只差挖出你心头血了,你对得起她了,接下来是她的命了。” 觅灵与玄墨等人便没进去了,也未留下用餐转身便走了。 回到茅草屋,玄墨说道:“靖雪,你的酒发挥大作用了,将你另外藏的酒全部拿出来,我要大醉一场。” 这日,除了觅灵之外,其余人也皆醉的不省人事,觅灵在地上幻化出几个独立床铺软卧供他们睡觉,便拿了壶酒坐到门外,一边喝着一边看着远处满地牛羊。 琉璃寻来她身边,她将琉璃抱在怀中,对它说道:“几家欢乐几家愁,还是你好,什么也不愁。” 又坐了会儿,吹着仙界的清风,觅灵一边抱着琉璃,一边喝着酒,一边走回家。 而初容送入洞房后,蓬霏挑起喜帕,看着十分淡定的初容闭月羞墨模样却满面愁容低头不语,也不看一眼他,他在床旁坐下,说道:“拜了堂成了亲,不管你我愿不愿意,你已是我娘子,我亦是你夫君,我会对你负责。” 蓬霏这才起身端了两杯酒过来,一杯递给她,道:“喝了这杯合欢酒,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自从踏上花轿,再无退路,但听他说的真诚,初容便也接过与他喝了交杯酒入了洞房,所幸他倒也是个正人君子,婚后这段时间,他待她还算很好,事事也护着她,初容也便缓和了心理,放下心房接受他。 有关那些婆媳矛盾,在他家也没有,每日和和气气,圆圆美美,初容也算感到欣慰。 但是好日子一年过去,有一日她突然发现他开始晚归,她也没说什么,直到跟踪他看见他与一貌美女子肩并肩走着。那女子生的貌美如花,她笑的很灿烂,一把拥抱住蓬霏。 她心上猛然一震,顿时只觉得浑身颤抖,脚步也摞不开,而眼眶里居然没有一滴泪水,有的只是震惊与惶恐不安。 回过神来时,她泪流满面一路驾云飞去玄墨家,她一言不发的一个人喝了一整坛酒,除了流泪还是流泪,不管玄墨与觅灵等人怎么问她也不说话。 最后,喝的站不起来,她才放声哭出来,哭的很狼狈,一哭便是几个小时。 觅灵安慰道:“莫哭了,有何事情直接说出来。” 她又委屈的大哭了会儿,之后哽咽道:“我看见他和一个女的搂搂抱抱,这段时间,他经常晚归,定是经常去找她了。” 司命两指抚摸着自己下巴,道:“定是他心上人回来了。他心上人寡妇命,克死了她前夫,现在守寡又回来了。” 玄墨闻言大怒,一拍桌子便往外面冲去,却被司命和靖雪拦住了,司命道:“莫冲动。砍死他也没用,初容这段姻缘本就不是段好姻缘,我早就告知过你们,初容还傻乎乎的对他抱有太大希望。” 觅灵叹了口气,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靖雪望向正在沉思的司命,问道:“那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司命想了又想,他来回渡步,最后道:“这样罢,初容,你过会儿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晚上你问问他最近忙于什么,与什么人接触,看他如何说,并要他以后他去哪儿要带你去。” 初容点点头,又抹了一堆纸巾的眼泪鼻涕,道:“好。” 初容这一日都在房间坐着,等着蓬霏回来,直到半夜过,蓬霏才轻手轻脚的进房,他悄悄地脱了衣服,而初容一直未闭眼躺在床上,蓬霏盖好被子侧身拥抱住她,初容问道:“夫君,你近日忙于何事情早出晚归?” 蓬霏愣了下,接着淡定回道:“没什么,不是忙于政务便是与朋友在一起谈些事情。” 初容想了下,便道:“那好,以后你去哪儿,便带我去,我也跟着去见见世面。” 蓬霏皱了皱眉,便回道:“女主内男主外,更何况现在忙于生小宝贝,莫太幸苦了跟着到处跑,不然夫君我会心疼。” 初容忍了又忍,最后挣脱开他的怀抱,一把爬起来,情绪激动道:“今日和你搂搂抱抱的那个女人是谁,你心上人吗?” 他一时间没想出如何回应,便道:“你别闹了,好不好,娘子,我每天很累。” 初容跳下床榻,一边穿着衣服,哭骂道:“你这个大骗子,你说好不会再对其他女人好,你说过只爱我的。你当初说过你会对我负责,原来只是把爱给别人。” 初容说完便哭着气跑了。 蓬霏找了几日也没找到,觅灵等人也没找到她,最终发现,她跳下了诛仙崖去人间历劫去了,却便宜了蓬霏与那女人更张狂明目张胆的来往。 玄墨恨不得将他们这对狗男女剁了,觅灵也气的几日睡不着。 司命却叫大家淡定,说道:“大家莫慌莫急,他们的因果,三年五载内,必报。”他说罢一口鲜血吐出来,顿时元气大伤,觅灵赶忙扶着司命。 司命摆摆手,原地盘膝而坐,道:“泄露天机,伤了元气。无妨,我修补修补,慢慢恢复。” 觅灵皱了皱眉,变出一颗莹亮仙丹塞入他嘴里,道:“这是尊上给我的仙丹,吃了后身体会稍微恢复的快一些。你以后莫泄露了,再有一次,你小命就没了。” 这日,觅灵回到大殿,只见帝君正在批阅奏折,她端着一盘红色小果子走过去,喂了颗到他嘴里,便在一旁安静的坐下,一边吃着。 帝君忙完后觅灵已伏在桌面睡着了,果盘里一盆红色果子也空了,他宠溺的摸了摸她发顶,说道:“你若在下凡历劫之前也这般乖巧,何至于多受那么多苦,把修为也全部弄丧失了。如今,我能给到你的,能护你的,只有这些了,也再不会让你做傻事了。” 帝君便将熟睡中的觅灵抱起往房间去了,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便出了房间,一名身着黄衫的男子出现在门外,道:“帝君,魔界最近有些异常动向,不知是否与灵儿有关。” 帝君表情瞬间严肃了,说道:“他们敢再打灵儿主意,本帝君绝不再念当初师兄弟之情。” 黄衫男子点点头,回道:“上次异动便是为了灵儿,害得灵儿如此凄惨,这次,你才将灵儿接回来多久,又开始有异动。” 帝君轻蔑一笑,既高贵又邪魅,道:“派人去蓬莱加强看守魔剑,一定要看住魔剑。” 而魔界,乌云盖日之下,还是一半蓝天碧云,一半火烧云红的诡异,花草皆凋谢,魔尊正看着魔泉上的魔珠由原本黑色褪浅发愁,子絮说道:“尊上,我去叫伯引。” 第九章:瞒天过海(一) 子絮一路狂奔而去,只见伯引站在走廊下听雨,对着一只凤凰木雕在发呆,子絮眉头一皱,道:“这个凤凰木雕我见过,是凤翎随身携带的。”她说罢接着轻蔑的看着他,道:“都怪你,若不是你,凤翎也不会走,人在时你不惜,走了又思念,大将军还真是多情。如今凤翎再不会回来,本御史恨不得你死,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 伯引回头看了眼她,云淡风轻道:“子絮御史不必如此冷嘲热讽,本将军自有打算。” 子絮又是冷哼了声,话罢转身便走了,道:“尊上有请。” 伯引收回凤凰木雕放入怀中,当初他嫌她,如今她走了,却又觉心上空荡荡,也许从前爱上的人,即使忘记,再见时也会继续爱上。 “魔尊。”伯引行了一礼后,便向魔珠施法,眼见恢复了一点点颜色,却又被魔珠的力量反弹回去。 之后魔尊便与伯引联手硬生生将魔珠恢复,却也伤了他们元气,魔界一切便又恢复了正常。 伯引说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魔尊一缕银白长发垂落胸前,苍白容颜鼓起了青色经脉,他念诀强压下去,道:“本尊也知晓,本尊已派人去了蓬莱,魔剑不归,本尊的力量始终不能恢复,始终不能与帝君抗衡。且在魔剑一旦拔出,天地必有浩劫。虽凑齐三神器可以挽救,之前也有行动过,但失败了,因这是禁忌之术,你不必知道太多。” 魔尊回想起几百万年前,他还是十二师弟,帝君是大师兄,而小师妹正是觅灵转世后的凤翎,曾经那么要好的三个人,如今却各怀鬼胎,魔尊想到师傅说的一袭话:“我羽化后,小师妹便交给你们师兄弟了,一定要保她安康。她在,天下在,她亡,天下亡。” 从这以后,过了好多年,他方参透原来小师妹便是神器之一。 魔尊突然一个灵光闪过,他转头看向伯引,问道:“你可愿修仙?” 伯引笑了笑,道:“有此打算。” 魔尊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却也欣慰的点点头,道:“去吧。” 仙界里,觅灵睡了好舒服的一觉,琉璃跳到她床上,窝在她双腿上,觅灵亲了口,道:“琉璃,爱你。” 觅灵洗漱一番后便又找帝君去了,直到看见帝君,她方安心。如若是一日不见,她便总会想着帝君在哪里,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虽然思想离奇,总觉得自己脱离了正常人的思维,但也无所谓,每日见他一面,见他健康快乐,她便不会多想。 帝君自然是不知晓她那些花花脑子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相反觉着非常妥当,非常好。 觅灵又洗了盘圆圆润润的红果子端过去,她在他身侧坐下,又喂了颗给他,她吃的有些撑后更慵懒了,她将头侧靠在帝君肩上,道:“好撑。” 帝君便拉着她的手站起身,道:“我们去外边溜溜罢。” 到了殿外,他牵着她漫步云层里,飞跃银河,觅灵的确是挺享受这般待遇,她说道:“早该如此了,尊上要是每日都能抽出时间与灵儿这般散散步,我便满足了。” 帝君微微一笑,道:“灵儿说什么都好。” 觅灵偏头往着他笑了笑,却也没再说什么。 这日,觅灵与司命等人在八卦着初容在人间的生活,玄墨当然是最紧张最关心的,他说道:“她在凡间那个二皇子情郎对她到底是否真心?” 司命说道:“非也,她的情郎是医谷神医。” 靖雪好奇道:“可是她投生在皇家,与那医谷神医八杆子打不着呀。” 司命摇摇头,道:“缘分来了,万事皆有可能。” 觅灵看着他们故意打笑道:“所幸看凡人的人生不用遭天谴,否则你司命这条小命,得死多少次也不够。” 司命得意道:“那是自然,我身为命薄主,总要有些权利和好处吧。” 几人闻言皆笑。 日复一日,在帝君的薰陶下,觅灵的修为越来越高,灵力也越来越强,如今的觅灵,早已不是当年的凤翎。 这日,黄衫男子抓了个黑衣少年在大殿上,帝君看着黑衣少年稚嫩的脸上却带着不善之光,久久说不出话,黑衣少年却眼神很不友善,黄衫男子说道:“禀帝君,如何处理?” 帝君又犹豫半响,他站起身,一袭白衣,脸色凝重,一步一个阶梯往下走到黑衣少年面前,道:“我早知你与师弟联合对抗我,在我蓬莱做魔尊内应,我若不是看在灵儿的份上,你还能活着吗?” 黑衣少年冷哼一声,道:“如今被你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帝君冷笑,眸色沉重,道:“你倒是洒脱,你与师弟干的那些瞒天过海,你们能瞒得过谁?” 黑衣少年反讥笑他道:“你呢,你又有多好,利用先师,利用觅灵,只为稳固你的地位,你有多好呢?先师又有多偏心呢,伏羲符给你,女娲琴给你,他自己唯一的女儿也许配给你,三神器也凑齐了。做事最多的明明是魔尊,对先师和觅灵最好的也是他,你凭什么得到这么多。” 帝君闻言脸上一丝厉色闪过,长袍大袖口一挥,地上便出现了个与觅灵长相九分像的女子闭着双眸一袭红色如一朵绽开的血色蔷薇静静躺在地上,怒道:“住口。这个假货是谁,师傅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吗?为了做天帝,连狸猫换太子也敢做,明知觅灵是神器,还敢这么做,真是胆大包天。好在本帝君找回了觅灵,如若觅灵被坏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再如若觅灵变回神器,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她了,你们害死了师傅还不够吗,还要害死她吗?而天下苍生在你们眼里,又算什么?结果难道仅凭你们二人之力承担所有后果吗?承担得了吗?” 黑衣少年看着地上少女顿时愣住了,良久后,道:“我们是做的不对,你就对吗?你没利用师傅和觅灵吗?我们只是不得已出此下策,师傅的死,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帝君再一挥衣袖将她收走,转身再一步步走上阶梯停了停,背对着他道:“本帝君不想再听你辩解,秋光,本帝君从未利用过师傅与觅灵,本帝君对待他们皆真诚,师傅将那些传给我,自有他的看法,你们与我,皆管不着。” 黑衣少年沉默了,帝君走回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坐下,看了看黄衫男子道:“惑茶,将他带走吧,斩立决,立即执行。” 第十章:瞒天过海(二)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帝君瞬间瘫坐在龙椅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黑瞳之中却都是万分痛心。 这夜里,帝君坐在凉亭里,一边喝着闷酒,看着满湖朵朵清莲绽放,不知何时便睡着了。 觅灵走过来,解下白色长袍给他披上,看着他苍白如月的侧脸,微微笑道:“听惑茶说你今日很累,好好休息罢,灵儿在这陪着你。” 半响后,帝君讲着梦话笑了笑,道:“小师妹,我是真心待你。” 觅灵顿时愣住了,如同晴天霹雳劈到她身上般,她皱了皱眉,又看了眼他,转身便失魂落魄的走了,一路上,她皆在想着 ‘小师妹’是谁,他爱她?那为何又要待自己好,他瞒着我什么,还是天下男人皆骗子,蓬霏是这样,连帝君也是。 觅灵回到房间,喝下无数杯,奇怪的是越想不去想,头脑却越清楚,觅灵突然忍不住一发脾气便将满桌东西愤怒一挥手全扫地上摔的粉碎,她伏在桌面上大哭。 琉璃便轻悄悄的溜出门外,它来到帝君身侧,咬着他白色衣角使劲拖拽,帝君被它拖的身子摇晃了下,便醒了过来,他看着琉璃,道:“怎么呢,琉璃,你主人呢?” 琉璃还是一个劲的咬着他衣角拖拽,帝君瞬间看懂了,道:“你是想带我去哪里,是吗?” 琉璃这才松开嘴,它点点头,转身便向觅灵房间跑去。 帝君看着觅灵哭的梨花带雨,满地狼藉,他眉头一皱,但他轻轻走过去,轻拍了拍她背,温柔道:“灵儿,谁欺负你了。” 觅灵抬头望向他,站起身,双手反向后边撑在桌面,她满脸泪水,双眸哭的通红道:“清一帝君,你的小师妹是谁,你瞒着我什么。” 帝君顿了顿,坚定的看着她双眼,他伸手正准备抱住她,却被她怒声呵斥住了,道:“你莫动我,你的小师妹是谁,说不出了吗?要说不认识了吗?” 帝君还是一把将她抱住,任凭她在怀中挣扎,他微微笑了笑,说道:“她就是你,过去的你,你正在吃你自己的醋,灵儿。” 觅灵瞬间冷静下来,望着帝君深情的眼,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却也不知该不该信他了,可是,她不知为何从心底的便是信他,帝君接着再说道:“灵儿,我们成婚罢。” 他说罢便低头吻着她的唇,细腻的霸道的,觅灵并没有抗拒,而是欣然接受,她伸手环住他脖子。 他便将她横抱起放平在床上,她脸上一片绯红,艳的极致妖魅,他便一声轻笑,俯身压上,热吻如滔天巨浪,几乎让她窒息,她喘着粗气,仿若听见自己打鼓的心跳声。 他解着彼此的衣带,一件又一件,突然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的激情热火,觅灵顿时害羞的一手抓起旁边被子直接蒙住了自己的头,帝君显得不耐烦道:“什么事。” 惑茶在门外说道:“有急事。” 帝君低头看了眼蒙住头的觅灵,扯了扯她被子,却被觅灵死死拽住不松手,帝君笑的眸光流转,如月皎洁,他道:“这个惑茶,如此不合时宜的敲门。灵儿,你好好休息。有急事我先去处理下。” 帝君穿着白色底衣,捡起褪在地上的衣物手指一挥便穿戴整齐了,又不忘转头看了眼依旧蒙着被子双臂却藕白纤细的露在外边紧张的微微抖,他笑了笑,开门出去后又不忘接着将门给她关上。 确认脚步声没有了,觅灵激动的将被子一把掀开,抱着一团被子在床上笑的打滚,道:“帝君要娶我了。帝君始终只爱我。” 帝君与惑茶匆匆忙忙赶到大殿,只见数百仙臣正在大殿上候着,帝君一摆长袍坐在龙椅上,严厉道:“到底有何事,说。” 其中一名黑长胡子仙臣站了出来,道:“禀帝君,昆仑山魔龙出逃,沉睡的守山仙人神魂俱灭。” 帝君眉头微皱,怒道:“何时之事。” 底下却一片鸦雀无声,无人回应,帝君神情凝重,接着道:“哑巴了吗?如此疏忽职守,留你们何用,来人,将这些仙臣全部诛杀。” 这时,众仙臣顿时一愣,之后哗然一片,又一位仙人连忙站出来说道:“求帝君饶命,事发是前几日之事,当日为康影大仙值守,与我们无关,请帝君明鉴。” 一名灰色长袍仙人顿时气的一口鲜血吐出来,他指着说话那命仙人气的眼睛鼓大,血色爬满双眼,道:“你,你你。”他结结巴巴说着转身向帝君一行礼,道:“禀帝君,臣值守当日,崖捧仙人送来一壶缥缈仙,臣喝完便晕倒了,魔龙定是他放出,守山仙人也定是他所灭杀。” 那名仙人急忙道,“你胡说,含血喷人,我当日是送来缥缈仙,但缥缈仙中并没有放药,你喝了绝对不可能昏睡。” 帝君紧握了拳头,怒道:“都闭嘴。” 帝君沉默许久后,说道:“来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将他们二人贬下凡间,前往寻找魔龙转世为我昆仑所用,寻不回或让他人先一步,便永世不得再返仙界。” 那二人,自然松了口气,连连感谢,其他仙臣也是如释重负,连声道:“帝君英明。” 司命看着一袭桃红仙裙的觅灵闲坐在云台上傻笑着,双腿悬在空中一摇一晃,他悄悄从她背后吓她一吓,谁知她竟还在发呆傻笑,他便一拍她肩膀,笑道:“看你这一脸春意盎然,有好事?” 觅灵笑了笑,道:“那自然,帝君说要娶我了,我自然高兴,可是内心又有一份莫名的不安,我总觉得,这个婚要失败。” 司命不急不忙整理着袍子在她身侧坐下,笑道:“莫胡思乱想了,这是要修成正果了,应该值得恭喜恭喜。” 觅灵笑着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总觉着帝君有什么瞒着我,且是很重要之事。” 而此时的魔界,魔尊已知晓惑茶被帝君杀了,他站在瀑布下,周围密林清幽,他一头长发散落在精壮的腰间,他邪魅又忧伤一笑,一双清亮的眸子中却充满厉色,他说着便疯了似的讽刺着仰天大笑道:“秋光死了,我的好兄弟死了,同门相残,哈哈……你先走一步,我会为你报仇。” 第十一章:转世 魔龙一身硬如铁石的皮肤,它红彤彤的双眸像两个火焰山喷发着红色气息,它脖子上与头上却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剑伤。它来到凡间,隐身在天空中,它四个粗壮而有力的四肢以及锋利的爪子紧握着,彷佛在忍受身上的疼痛,而它肚皮下却是各种符咒。 它已经忍受不了多久便要羽化,它的血红大口一张,吐出一口青色粘液掉落在他人屋顶,它闭上双眼,顿时化成一道光落一户人家。只闻得一声婴儿啼哭声呱呱坠地,那男婴脖子上一颗印记,是一片血色的叶子。 而康影仙人与崖捧仙人也已入凡间,他们落在远处郊区,崖捧仙人化成一名儒雅少年,而康影仙人则化成一名风流浪荡的少年,崖捧仙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原来你成仙前就是这幅没良心样子,现在还连累我下凡跟你找什么魔龙转世,。” 康影仙人一挑眉眼,倒也不生气说:“就是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啧,你就是嫉妒我长的风流倜傥。” 崖捧仙人一副嫌弃他的模样,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道:“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不跟你同行。” 康影仙人便没心没肺的大笑,走上前一手搭上他肩膀,肋住他脖子,强行拽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一边道;“你傻啊,我是故意拉上你下凡,凡间有好多乐子,偶尔来一遭并非什么坏事,来吧,小爷我带你找乐子去。魔龙转世现在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凡间这么大,鬼知道它投胎去了哪里,在凡间可能要找个十几二十年,莫急。” 帝君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惑茶道:“秋光轮回了吗?” 惑茶回答:“轮回了。帝君,你终究还是心肠软了些,他就是魂飞魄散都算不了什么。” 帝君眉头微皱,道:“可他终究是与我同出师门,让他一直做凡人我算是对得起师门。” 惑茶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觅灵在走廊下的凉亭里,翘着个二郎腿,抱着琉璃笑的跟二傻子似的,一边吃着红樱桃,司命与靖雪向她走来,靖雪扯着她胳膊肘子,道:“你瞧你,圆了一圈了,整日还吃着个不停,起来走走。” 觅灵站起身,一拍长袍子,慵懒的看了眼大家,道:“玄墨呢?” 司命顺手拿了盘子里剩余的几颗,一边吃一边说道:“下凡了,找初容去了。” 觅灵顿时吃了一惊,说道:“啊,不是不能随便下凡吗?” 司命叹了口气,道:“他修为不够,下不了凡,只好把自己的仙丹留下。他下凡去帮初容了,如今没有个千八百年重修仙丹,他回不来。” 觅灵想了下,回道:“那他在凡间岂不是很危险。” 司命低头看了眼琉璃,道:“没事,虽然没有仙丹,到底还是个正牌神仙,有些法力修为在身,防凡人足够了。等初容历劫回来,他都回不来。” 觅灵揉了下双眼,回道:“最近,帝君也贬了几个神仙下凡,凡间是不是也有好些神仙在下面。你看,这种自己下凡的,还有转世的,历劫的,被贬的,他们之间会相互认识吗?” 司命笑了笑,偏头看了眼她,道:“如是在仙界是故人,还有记忆,肯定认识。不过这些历劫和转世的基本上都是对之前记忆为零,但是,他们之间身上还是有些共同点,就是人生没有那么顺畅,坎坷不平。感情上,往往受到很大创伤,比普通人过的更难,初容就是个例子。你看玄墨虽然去帮她了,他也不能说破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能让她知道她要面对的。但是有很多事,是天注定,哪怕他在帮她,也不一定能改变她的结局。” 靖雪说道:“我二弟太傻了,我也劝过他许多,但是不管用,他始终惦记着初容,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如今留我在仙界,不习惯。” 司命干咳了两声,偷瞄了一眼她,说道:“我陪你啊,我可以搬去你家。” 靖雪顿时有些懵了,她回过头看向司命,道:“为何?” 觅灵看向他们二人,她明了了司命的意思,便故意说道:“许多神仙皆知晓的事,只有你最傻。他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呀,不欢迎吗?” 司命也跟着说道:“你收拾间房出来给我住,方便吗?你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以前你二弟干的活,我全包了。” 靖雪想了想,笑道:“哈哈,好啊,司命弟弟。” 觅灵这日回到家在打瞌睡,突然在朦朦胧胧中看见一个模糊的狐狸身影,当她一睁眼时,却又什么人也没有,而她手边,却出现了一块凤凰木雕,她四处张望了下,抚摸了摸凤凰木雕,说道:“真是怪了。不过,这块木雕也挺好看。” 她便随手将木雕系在腰间,转过身继续睡觉。 而在魔界的魔尊此时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处山水,一边对狐煜输送着法力,待狐煜元神回到躯壳后,魔尊收回法力,狐煜笑道:“我在仙界看见了凤翎了,她在睡觉,我将木雕放在她身边就回来了,好想跟她说说话,但是法力完全不够支撑,在仙界呆不了。” 他说完接着又说:“为何不让伯引去。” 魔尊看向远处的伯引,说道:“怕他看见不该看的,接受不起打击。不过也无妨,木雕上有我的法力,待凤翎入睡后能看见些她所不知道的。” 狐煜咬了咬手指,关心道:“这样对凤翎是不是太残忍了,她如今应该生活的很开心。” 魔尊冷笑一声,道:“她有权知晓她该知晓的事。” 伯引走了过来,狐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瞧你这段时间瘦的,我看见她了,她过的甚好,你莫惦记她,我瞧她脸蛋还圆了一圈,可见她的确很开心,你可以放心了。” 伯引深吸了口气,道:“我想见见她。” 狐煜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她与你之间皆是苦难,她如今能生活的很好,我如今将凤凰木雕送去给她破坏她的生活幸福平静,我充满一种罪恶感,我觉得我做错了。你其实也可以放过她,因她如今的确不需要你,你们之间的所有恩怨,她记起来,也只会更恨你。我们又何必打扰她。哎,我后悔了。” 第十二章:虚空之境 觅灵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入了梦,而凤凰木雕此时泛着一道淡蓝色的光圈,那光圈不断向觅灵额头上注入,觅灵梦然一睁眼,便沉入虚空之境。 昆仑仙山上,坐落着一座修仙别院,绯红色风铃挂满了屋檐,院前两棵巨大松树,云层上一座座荒岛悬空挂着,许许多多珍奇异兽,凤凰族,龙族,狐仙族,麒麟,四大神兽等等各占荒岛安家落户,他们的后代也皆在这座修仙别院里修炼。 此时一名红衣女子追着一只白羽仙鹤从空中飞过,苍澜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立在屋顶看着,他淡淡一笑,一声口哨吹响,那白羽仙鹤一转弯便飞到了他面前,而红衣女子便也追了过来,傻笑的看着他,道:“大师兄,你的仙鹤抢了我的鱼吃了,你要赔我。” 苍澜宠溺的摸了摸她发顶,道:“那就把这只仙鹤送你吧。” 红衣女子抱住他手臂,撒娇道:“谢谢大师兄,你就这么一只宝贝心肝仙鹤都舍得送我,觅灵真是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苍澜抽回手,一道灵符贴在仙鹤头上,道:“好了,以后这只仙鹤听你的话。” 红衣女子笑着一转身便骑到仙鹤背上高高兴兴的飞走了。 一名满身盔甲的黑衣少年此时带着一群弟子外出回来,他抬头望向屋顶上的大师兄,高兴的喊道:“大师兄,我回来了。” 苍澜向他们招了招手飞身而下,道:“二师弟,这次任务完成的可还好?” 黑衣少年眉宇间满是英气,回道:“那是自然,圆满成功。” 他说着张望了下四周,道:“小师妹呢?我给她带了糖葫芦。” 苍澜望了望天空,说道:“不知道她飞哪去了。” 黑衣少年点点头,道:“那我回去等她。” 画面一转,觅灵如一具透明灵魂看着被团团包围的修仙学院,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尸首还在脚边,她惊的一声尖叫,看着那些昔日子弟,此时却如地狱修罗般,她捂住自己嘴巴,看向门内站着的大师兄,她好奇的走过去。 风吹的风铃一直作响,宛如哀嚎般,只见里面有闭着眼站着一动不动的大师兄还有手上仍有鲜血的二师兄,还有其他一些弟子以及师傅倒在地上的尸体,她顿时绝望的向大师兄与二师兄打去,却没有任何用,因她已死,这只是她的灵魂,她便满目苍夷的转身离开,飞去人界。 在人界,她没日没夜的在大街小巷流浪,如同孤魂野鬼一样,直到遇到一个如光一样温暖的修仙少年,他见她可怜,便给了她一颗糖,她便跟着他走了,她一直求他道:“你也是修仙人,请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复活,我并非凡人,我的使命还没完成,可以帮帮我吗?” 之后她便一直跟着他,她说道:“我叫觅灵,你叫什么名字?” 他叹息一声,道:“伯引。你莫跟着我,复活你代价太大,我还想好好活着,你走吧。” 觅灵依旧一路跟着他跋山涉水,直到有一日他用尽全部法力在蓬莱仙山摘下一朵复活仙草放到她手心,说道:“你陪了我一程,我把生的希望留给你罢,我在人间已流浪千年,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好好活着。”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也只是灵魂,和她一样,从仙境来,流放在人间的灵魂,所以,他看得见她,他对她好。 她看着他消失,她的心突然像裂了一道缝,碎成了千万瓣,她把仙草埋进土里释放了全身力量转入轮回,说道:“爱我的都死了,留下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下一世,你别再这么倒霉遇见我了。” 画面又是一转,便到了她是长公主凤翎,而他是大将军白隐青的那一世,以及她因此入了魔界后之事,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恩怨情仇觅灵看了个遍。 当她醒来后,哭湿了枕头,她拿起一旁的凤凰木雕紧紧握着。 帝君回来房间已很晚,他看着双眸紧闭的觅灵,以及湿了的枕头,说道:“灵儿,怎么呢?” 觅灵呆呆的睁眼双眼看着他,道:“没什么,只是梦见了一只仙鹤,你送我的仙鹤,大师兄。” 他顿时怔住了,觅灵接着再说道:“你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帝君愣住了,他握住她的柔软纤细的手,道:“灵儿,你要相信我。” 觅灵便没说什么了,她往里摞了摞,让出一个空位给帝君躺下,而觅灵背过身去,望着绫罗绸缎发呆。 帝君回想起过去,回想起那时自己眼铮铮看着师傅被二师弟杀了,他却被施了法术不能动弹,救不了觅灵,也救不了师傅。如今,好不容易找回觅灵,更不想让她想起这件伤心事。 帝君侧过身抱住觅灵,再说道:“我们明日成婚罢。” 觅灵没回答。 第二日,帝君还在布置喜宴时,觅灵却呆呆坐在云端上发呆,靖雪将她拽了回去,司命说道:“小祖宗啊,帝君都换好衣服了,你还没梳洗打扮。” 觅灵一脸闷闷不乐,靖雪说道:“觅灵,你今日怎这般沉默与不开心,与帝君成婚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觅灵点点头,便也梳洗打扮去了,司命在门外等着,觅灵看着镜中妖娆美丽的新娘愣住了,觅灵一直在发呆,全程皆是仙婢与靖雪帮忙。 一直到门外,看着两只火凤凰抬着大红轿子在门口等候,她望着满天都是喜庆之色,盖上了大红喜帕上了轿子,不一会儿便到了大殿上,众仙纷纷前来祝贺,帝君满面红光,笑盈盈的掀开轿子珠帘,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往大殿里面走去。 拜完天地后,魔君突然出现,他身边还有一少年带着马面具,众仙见状纷纷倒吸了口气,魔尊说道:“帝君这么大好事急匆匆的也不通知本君一声,莫不是在害怕什么。本君冒死前来参加帝君婚礼,并送了个礼物过来,往帝君笑纳。”他说着揭开了少年的面具,原来是伯引。 觅灵听见声音一把掀开了盖头,看着他们二人满目仇恨,手中幻化出一把剑,睁圆了双目,怒道:“二师兄,都是你杀了我师傅。” 她说罢便朝魔尊刺去,伯引挺身而出挡住,说道:“凤翎,他对我有恩,你还记得我吗?” 帝君眯了眯眼看着他们过来闹婚,脸色一沉再沉,觅灵毫不留情一剑刺过去,直到鲜血喷出,说道:“伯引,我欠你一世,还了你两世,如今,我刺你一剑,我们扯平。你给我让开,我和二师兄的事与你无关。” 魔尊推开受伤的伯引,说道:“此事帝君也有份,你不是看见了吗?怎不怪帝君。” 觅灵冷冷一笑,回道:“我相信他,我看见的是你杀了师傅,你手上有我师傅的血,大师兄绝不会害我。” 魔尊顿时愣了愣,没想到她如此清明,帝君也变幻出剑,说道:“新账旧账,就今日算清楚罢。” 在仙界的地盘上,魔君见状赢不了便带着伯引溜了,说道:“十五日之后昆仑仙山再战。” 他们走后,觅灵气呼呼的一转身回到房间,帝君也跟了过去,留下众神仙在靖雪与司命的主持下依旧吃着喜宴。 觅灵坐在床边,帝君握住她双手,低头看着她,将她搂入怀中,说道:“原来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觅灵环抱住他,说道:“那日,我突然想起来,想故意试试你才说出仙鹤之事,你叫我相信你,我也便相信你,如今,可否将师傅死时之事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站在那儿,却不救我也不救师傅。” 帝君说道:“那日,我跟师傅在房间里议事,谁知二师弟一进来便对我与师傅使了定身术,打了符咒,我们没办法动弹,最后我眼睁睁看着师傅死在我面前,还有那时你刚好闯了进来,他们连你也没放过。” 帝君说罢解下自己外衣,露出结实胸膛上的伤痕,接着说道:“我命大,他们没能杀死我,才给了我反击的机会。” 觅灵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她站起身,抚摸了摸他胸口上的疤痕,说道:“这道伤该有多狠,才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法力这么深厚也无法磨灭。” 帝君微微一笑,端过两杯酒过来,说道:“那都是过去事了,莫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来,合欢酒。” 觅灵微笑了笑,说道:“以后,不叫你帝君,也不叫你大师兄,你便是我夫君了。” 大红烛光一点一点落下,满地褪下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欢愉。 而外面大殿之上,司命与靖雪忙的不亦乐乎,等众仙散去,他们二人一人一个清樽酒壶背靠背坐在云端上喝着,司命说道:“他们历经了那么多风雨,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这便是天选之人的命运,他们的姻缘,拆不散的。” 靖雪笑了笑,说道:“是啊,兜兜转转还是成婚了,这便是大家向往的幸福生活。但是,十五日之后的大战,我怕觅灵会对那少年手下留情而著称大错。” 司命叹了口气,道:“你看这次那一剑刺的多狠,应该不会心软,对比这个,我更担心另一件事,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天上十五日,地上就是十五年,那个时候魔龙的转世也有十五岁了,我们要快魔尊一步找到他,不能让他被魔族利用。” 靖雪站起身,迎着风,一张清纯美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袭红色绣花荷叶长裙随风摇曳,她笑道:“没事,我们那么多神仙都在凡间渡劫,他们应该能找出魔龙转世。不过,我也想去凡间了,我要叫觅灵跟我一起下凡去找转世魔龙,她如今的身份不是从前了,想下凡就下凡,我也逮着机会了,哈哈。” 第十三章:大结局 觅灵睡醒时,帝君早已上朝去了,她麻溜的起床,脸上泛起一丝丝潮红,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傻笑,靖雪看着开着走了进来,她穿过客厅撩开珠帘小跑到觅灵面前,一把搂住她肩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昨夜可还愉快?” 觅灵一回头,娇羞的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口,说道:“你说呢?” 靖雪坐下,笑道:“好啦,说正经的,我想我哥了。” 觅灵点点头,道:“可是你不能下凡间呀。” 靖雪便将头埋在她肩膀,说道:“可是你可以啊,你现在是娘娘,不是以前那个小仙女了,昨夜帝君也应渡给你不少修为吧,哈哈,下凡足够了。” 觅灵笑了笑,靖雪接着再说道:“不知你现在可知魔龙转生一世,我们要赶在帝君与魔尊大战之前抢先找到魔龙转世,对我们才有利。” 觅灵想了想,说道:“天上的十五日,地上的十五年,我们下凡吧,去找你哥和初容,还要找到魔龙转世,给苍澜一个惊喜。” 觅灵便给帝君留了封书信就离开了,信里边写着:“亲爱的夫君大人,我需离开些时日,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当帝君回房间看到桌面书信时,他微笑了笑,道:“这个小傻子,定是下凡去找魔龙转世帮我了。” 觅灵这般带着靖雪穿过结界来到凡间,她们一下凡,觅灵首先带着她去了花楼,靖雪对这些也懂的,毕竟是人界修成的神仙。 但是在花楼里,让她们意想不到的是不仅遇见了伯引与魔尊在和几个不认识的人谈话,还有康影仙人与崖捧仙人,觅灵感叹道:“这真是撞到了一起了。” 伯引见着是觅灵,也没追过来,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而那两位大神拿着酒壶就过来了,他们笑道:“你们也被贬下来了?” 靖雪笑道:“你们在凡间好不快活呀,我们可不是被贬下凡间,我们是自己下来的,现在这位觅灵可不是当初的小仙女,她是娘娘了。” 那二位闻言惊的立即准备跪拜,觅灵拉住了,道:“我们在凡间皆是平等,莫行这般大礼。” 靖雪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喝酒,他们也便坐到了一桌,靖雪说道:“看见玄墨了吗?” 康影仙人回道:“遇到了,但是玄墨进宫了,也不知在里边做什么。” 崖捧仙人说道:“莫说他们了,说说转世小娃娃。” 觅灵便望了望二楼,正好与伯引对上了,她收回目光,说道:“方才我们开厢房时在二楼看见魔尊了,先莫说这个。” 此刻小二走来说道:“二位小姐,二楼雅间已开好,请上楼。” 觅灵点了点头,他们一行人来到2036号雅间,推开房门只见扑面而来的桃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奢华客厅,皆是沉香原木雕琢的桌椅板凳,还有价值不菲的花瓶与宝物,桌上与博古架上的物件也皆是精雕细琢,能开得起这家客栈的,不是皇亲国戚也是富商大贾。 他们将房门紧锁,围着圆桌坐下,觅灵在房间周围布下一层结界,防止偷听,觅灵才问道:“找到了吗?在何处?” 康影仙人回道:“就在这京城里,我们也是通过初容与玄墨的势力方找到。” 靖雪说道:“我们去找他吧,莫惊扰他这一世父母。” 崖捧仙人笑道:“莫慌莫急,我们已经将他藏起来了,变了个跟他一摸一样的假娃娃放在他父母身边。” 过了会儿,小二上来许多菜,觅灵说道:“先填饱肚子,我已许久没吃这凡间饭菜了。吃饱喝足再去找小娃娃。” 靖雪看着桌上满汉全席,夹了块红烧鱼道:“接下来如何处置?” 觅灵笑道:“当然是送去它该去的地方,昆仑山。” 等他们吃饱喝足后,一行人穿过闹市,来到一片竹林,在不远处的茅草屋里找到魔龙转世,只见这三岁多的小奶娃,甚是好哄,也非常可爱,觅灵抱着他突然不想送走了,说道:“好可爱,圆圆的小脸蛋,还有这小手小脚,软乎乎的小身子,你认我当干娘,我便不送走你了。” 只见小奶娃便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娘。” 将觅灵乐的开心不已,他们一行人准备出发,觅灵说道:“你去玄墨那里吧,这里有我们三个,足够了。” 靖雪这才与他们分道扬镳,在路上,一路跟着他们的伯引走了过来,他说道:“凤翎,你还好吗?” 觅灵看了他一眼,将腰间凤凰木雕还他,说道:“以后莫念着我了,我们已两清,从前爱你而不得的凤翎早已死了,如今的我叫觅灵,已是他人妻子。” 而伯引却一把拉过觅灵带入怀中紧紧抱住,他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 康影仙人与崖捧仙人见状急的直接对他出手,他依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一心求死,觅灵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也不再管他死活。 此刻魔尊飞了过来,一掌当下他们二人的攻击,他怒斥伯引道:“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值得吗?你看看她如今可有当初的半分样子,她连你的死活都不顾,她不是凤翎,她是觅灵。” 伯引依旧沉默,魔尊便与康影仙人与崖捧仙人打起来了,觅灵也加入了,她说道:“你便是如此不顾当年我爹对你的恩情吗?” 魔尊邪魅一笑,回道:“恩情?他一直偏心大师兄,可有个师傅的样子。” 而他们三人被魔尊打得节节败退,伯引便也加入进来,他帮着觅灵,魔尊大不悦,说道:“你真是执迷不悟。” 就在此时,旁边的小奶娃早已不见了踪影,觅灵喊道:“都住手,小奶娃呢?” 他们也都纷纷看去,四周都不见了小奶娃身影,他们连忙分开寻找,觅灵竟在不远处的小池子里发现了小奶娃面朝下,浮在水面上,她大惊,连忙下水将小奶娃抱了过来,而此时的小奶娃了无生息。 她心疼的将小奶娃抱出去,喊道:“找到了。” 大家便转了回来,觅灵说道:“淹死了,可怜的小娃娃,你好歹喊我声娘,如今我却要为你收尸。” 魔尊看了眼便摇摇头抓着发呆的伯引飞走了。 觅灵在旁边挖了个大坑,将他放入里边,做了个小坟,再变出一块墓碑写上:“龙龙之墓。” 直到入夜,他们三人方返回仙界。 等到十五年大战时,帝君与觅灵早已到了战场,却不见魔尊的身影。后来方知,魔尊没了魔龙帮助,他也不想打了,打也未必打的过,还不如继续做着他的逍遥魔君,便没去迎战。 在昆仑仙山,帝君无奈的摇摇头,一把横抱起觅灵,说道:“魔尊不敢来了,我们继续回去生小娃娃,一年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