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和正道少侠的二三事》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简介 架空古代,年下偏主攻,双洁互宠,he。cp:段擎苍x端木丞,正道少侠呆攻x魔教教主诱受,有蛊毒梗。 虽然前面的描写看起来很……但是绝对没豆腐,我说的。 第1章 天色昏暗,风雨欲来。 不知不觉四下沉寂,唯独脚尖掠过树梢时的细微声响,段擎苍睁着一双圆目,仍旧如同鹰隼般向前方追赶。 手中长剑沾的些许鲜红,渐渐滴落成线。 崖边,他终于停下,步步紧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对面人犹自露出笑意,一袭红衣,纵使被剑气所伤,不损半点风姿:“呵,尔等正道之人,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一夜间将我教众杀得零落,倒想让我求饶?” “你这魔教头子,背后不知做下多少龌龊事端!本就是人人得以诛之!”从后方赶来的十余人怒不可遏,纷纷开口,“段少侠,趁他伤重力竭,快些动手罢!” 段擎苍不悦地瞥了一眼,然后,直直盯着面前似乎有些脱力的人:“都到了这般境地,你还要反抗么?若是……我也不会杀你。”说着,就故作无意地提高音量,让背后众人听清:“师父……盟主有令,要生擒了魔教教主,关押入清风楼。” 追随而来的正道人物皆哗然:“生擒?” “果然是清风明月一般的段少侠……”那边倚住枯木,自口中吐出鲜血的人咧开嘴角,竟毫无惧意:“可惜,我端木丞掌管魔教至今,已有十余年了。何曾惧怕过……生死?唯独不愿被自诩正道的衣冠禽兽折辱!” 话音刚落,便向那深不可测的断崖跃去。 原来,已是腿脚发软,并无余力。但求一死,也不肯落到对方手中。 早就料到这人不会甘愿受縛,段擎苍皱起眉头,长剑比那风急仍要快上几分,一声,正好将红衣下摆死死钉在石上。又是一眨眼的时间,落到端木丞身侧,双手一揽,就着腰肢将他整个抓入怀中。而顺势提起剑尖,撕裂的衣物被风吹动,瞬时坠入深黑崖底,再不见踪影。 被点了各处大穴,连说话都无法的人只有冷眉横对。但那双据说不知迷惑了多少青年俊少和美艳佳人的眸子,由段擎苍缓缓遮上。 也就落入黑甜沉昏当中。 不再理会那些叫嚣着“不可”的男女老少,段擎苍抱起昏睡不醒的人,板着脸道:“盟主令在此,多言无益。若是想要辩驳,便去往清风楼与盟主一谈。” 众人噤声。 不过瞬时,崖边已无了两人身影。 第2章 端木丞睁开双眼,还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环顾四周,是陌生的房,不像魔教中的那般奢华,但也算得上舒适。 不觉得意外,他低头看去,连衣物都被换下,赤裸着胸膛,伤口一一包扎过了。想必是怕他逃跑,因而夺了利器,又不解开那处大穴,好让他无法提起内力,宛如待宰羔羊一般囚禁在这楼内。走动的力气倒是有的,他起身,随手从架子上拿下外衫。 “倒是有礼。” 嘀咕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小口喝下。 门扉忽地传来声响,有人进来了,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容端正,眉眼间自带凛然。便是那被称为“段少侠”的段擎苍,见他自顾自倚在桌旁,狭长双目往这边看过来,半眯着似乎像在盘算什么,不由得开口:“好兴致。” 端木丞吃吃笑了,撩起一丝长发到耳后,无意地露出半截皎白脖颈:“可惜这里没有酒,若是有一壶梨花醉,就更好了。” 全无那日被追赶到崖边的狼狈,甚至颇为自得。 “等师父回来,你怕是就想不起美酒了。”段擎苍还想装出严肃模样,一听这话,没好气地应道。并猜不透自家师父到底是什么用意,为何要他抓了回来好生招待。虽说……他也不怎么愿意对这人使出过分手段,只给上了药留在房中休养数日。 早年在正道里拼出名声,作为盟主最为看重的大弟子,段擎苍自是有一般豪义心肠。正邪不两立,他惯常追赶着这人到天南地北,只为能够将为害武林的魔教一网打尽。然而越查越深,倒是看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可并不擅长这些心计,也就没有细究,老实按照师父的命令行动。 “不谈美酒,那我的断虹……又在哪里?” 这是端木丞的爱剑,在上回打斗时被段擎苍抢走,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不过既然是在江湖上扬名多年的魔教教主,随身佩戴的自然不是凡物,更是众人垂涎的断虹。按段擎苍一板一眼的性子,怎么会任由它流落到旁人手中?肯定是收回了,放在清风楼里一处。笑起来时双唇微抿,显得更加凉薄,然而笑意却满溢在眼底,分不清真假。 对没什么狡诈心思的段擎苍来说,当然看不出眼前人是否有阴谋诡计,他只是习惯性地反驳:“被我保管着,以后也会存在清风楼内,当做警诫。”那把杀了多少人的长剑,通体血红,连他看了都脊背发寒,肯定不能被端木中这等恶人使用。 被一口回绝,端木丞仍不以为意,一扬手,斟满了杯中茶推到段擎苍面前。一番动作下来,微微拉扯开了衣襟,露出小块不像是男子应有的洁白肌肤,随仰脖吞咽的动作而越发明显。“美酒也无,利剑也无,那么……美人呢?”他眼眸中水波流转,仿佛喝下的不是茶水,而是盛在琉璃杯盏中的梨花醉,“不然也太无趣了吧。” 有种莫名被戏弄的感觉,段擎苍的神色冷了几分:“清风楼可不是寻欢作乐之地。呵,堂堂魔教教主,做阶下囚的时候都忘不掉荒淫之事。”喉间倒是奇异地干涩几分,不由得端起那杯凉下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挑眉:“哪里算得上荒淫?不过是人伦,啊啊,我倒是忘了,你们正道的人都将这些视为洪水猛兽。这般说来……段少侠果真和那江湖话本里说的,是个处子?”不禁启唇笑道,醉意越浓,就要往对方这边靠近。 向来对那些不识礼数的魔教人嗤之以鼻,又察觉到这下的确是被戏耍取乐,段擎苍心中火起,摘下腰间长剑横在对方颈边。青霜似雪,刀鞘尽除,也是少有的出名武器,只差半分便要嵌入这人血肉里。 “劝你一句,老实待在房中,不然之后多得是苦头吃。” “啊呀,真是无趣。”端木丞调笑道,一边缓缓扬起下巴,让那剑尖与单薄身子对峙,一边舔过唇边几滴水珠,“活生生浪费了这副好样子。” 明明这人容貌也算俊俏,怎么就如此木讷,不识好心? 剑尖微晃,是拿着剑的手在轻轻发抖。段擎苍说不清是气还是别的,目光不由自主一点点随着那修长脖颈往下,直至看不清的深处。裹得随便,又是练武的身材,在白色外衫底下轮廓仍是显而易见。更何况被不经意拨开的襟口里,隐约露出一颗鲜红肉粒,被顺着下巴流下的茶水打湿后布料贴在上面,越发诱人。 定定瞧了一会,才猛然回神,对上这人黠促的眸子,段擎苍略带慌张地收起长剑。“你……你老实待着!”说完就快步走出屋内,只是脚步声听起来有些仓促和心虚。 端木丞仍旧坐着,连一眼,都没有留给紧锁的房门。 “榆木脑壳。” 第3章 自那日起,段擎苍就很少到囚禁对方的房里。 而端木丞倒是住得舒坦,毕竟清风楼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楼,又是名门正派的地方,不需要担心什么被追杀之类的。每日清晨起来,他先是慢悠悠地在房里看上几本缠绵悱恻的小话本,都是让段擎苍给买来的。然后,随口和端来三餐的侍女调笑几句,哄她们说上一些对方的事情,尤其是值得取笑的。到了傍晚,又从房里墙上把古琴取下,也是仗着对方不会真的生气,才得来的消遣。漫不经心弹奏起来,若是光看这姿势,倒有几分风韵,可自口中、手底流淌出的音律却是十足十的淫艳,并不顾忌地透过敞开的窗户传到楼中各处。 为着监视对方而住在附近小阁里,段擎苍哪里听过这些,每夜每夜臊得满脸通红,只得去威吓几句。 然而端木丞是什么人? 少年成名,几乎与他同时在江湖上占据魁首,不说正邪两派的争端,更不谈论他这一手剑法让多少人闻风丧胆。这可是内力丧失了大半还能和几十人一战,并且笑着杀到最后,受过的伤数不胜数。 身为魔教教主,光是区区恫吓,能耐他何? 既然找不到别的乐趣,那就唯有逗一逗看守自己的老实木头脸上,反正也被对方涨红着脸斥责是“喜爱荒淫之事”,怎么能不做出相符的行为。 没法子让这人停下,段擎苍只好用棉花塞住耳朵,可每晚睡下后,那些放荡又大胆的语句像毒蛇一般钻进来,在心头细细啃啮。 “睡得不好吗?整个人都憔悴下来了啊。” 见到许久未来过的人,端木丞正在给纸上的春宫图修饰最后一笔,待加上那一抹颜色后,才笑着放下画笔。 瞟了一眼,被毫不遮掩的画作弄得发臊,赶忙撇过脸去。段擎苍恼怒地说:“哈?不正是你害得吗?” 笑得眼眸愈发细长,宛如偷腥的狐狸:“我可是老实待着,唱几首小曲,喝几杯茶水,半分逾矩的事情都没做。段少侠,可不能血口喷人。”施施然收起画卷,塞到枕边,端木丞转过身,随意系上的腰带松松垮垮地随走动晃悠起来,“还是说……你每晚都想着我,想到睡不着了?” “你……” 见对方气得说不出话,端木丞在桌旁坐下,双手一扯,将衣襟拉开,里头大片肌肤袒露无遗:“是想着这个?” 段擎苍几乎要落荒而逃:“你,你快穿上,不知羞耻!” “难道说中了?”端木丞不但没有穿回衣衫,而是小半个肩膀都露出来,指尖沾满药膏,一点点涂抹到那些尚未完全痊愈的剑伤上,“我只是说要涂药了,清风明月的段少侠想到哪儿去了啊。应该再送些药膏过来,还不太够。”就在对方面前,几根嫩白如葱的手指轻轻滑过胸膛,即使只是正经地给自己上药,却也像在勾引人,尤其是有意无意地在乳尖周遭打转,不一会就挺立起来,如同鲜嫩的果实要滴出艳丽汁水。 心底吼着要赶紧走,但是双脚仿佛生根沉重,一双眸子更无法从这人身上离开。段擎苍连耳根都红透了,眼神飘忽:“和,和那些侍女说就好了!要多少给多少!”鼻尖嗅到药膏浓郁的味道,眼角余光里,略带些白色的浑浊膏状在那人手里融化,黏腻在胸口的景象竟像是被其他污秽的东西沾染了。 “噗嗤。” 不再逗弄人前正经人后脸皮薄如纸的一个,端木丞得了趣,便将衣襟拢好,端正坐着。 “说吧,有什么事。” 第4章 之后再想起,段擎苍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端木丞那么轻易就…… 下意识捂住心口,在里头藏着据说是母蛊的东西,随师父的信一起回来的。 那天,他面带自得地对那只狐狸说道:“师父的命令,要我给你种下子蛊,免得你从清风楼逃跑了,再生事端。”至于对面坐着的人并没有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勃然大怒,反倒闭上双眸,唇边噙着笑意:“那你可得……轻一些。” 这下变得局促的成了自己,段擎苍的手腕一动,从袖中掉落一只深红的虫,眼看着就落在了对方身上。第一次接触蛊虫这种东西,他深吸了几口气,生怕这小东西会逃走,急忙伸手攥住。不经意碰到了端木丞的胸口,虽然只是一瞬,但是从那人嘴里吐露猝不及防的一声—— “嗯哼……” 刚才触碰的那只手猛地缩回,仿佛被火烫了一般。 同时,端木丞眯起眼睛:“啊呀,看来段少侠的确没碰过旁人,怎么,不敢了?”话语中满是挑衅的意味,然而他生得极美,之前一袭红衣不知迷倒了多少,尽管此时身着不甚精致的白色单衣,但眉眼间意外多了几分媚意。 “没想到正道人,也会用上南蛮蛊术。” 明知是对方的激将法,想要看他丢丑,但师父在信里写得明白,要他亲自为对方种蛊,不可交由他人。“术不分正邪,唯人心有别。”段擎苍强忍住指尖的颤抖,掩饰一般挑起他合拢的衣襟,然后捏住那只子蛊探进去。本想着不亲眼看见,就不会被搅动心绪,可真正将手掌按在那片滑腻如牛乳的肌肤上时,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继续啊。” 那人还在低声说着什么,段擎苍脸上尽是冷淡,以此遮盖心底相反的不安分。从那掌心抚摸到的柔嫩之中,他想到先前见过的大好风光,又不由自主回忆起白色的药膏半融化地沾在鲜红肉粒上,以及那人歪着头看过来,眉眼间流过赤裸的媚意。正如现在,他越发深入地寻找心脉,就越发忍受不住端木丞口中的断续喘息,再下半分,就要不得不碰到敏感的一点。 背后不知不觉被汗水浸透。 “啊哈……到底是种蛊……还是段少侠……故意的呢?”感觉乳尖被带着茧子的指头磨蹭过,端木丞非但没有露出羞恼,而是启唇说道。话音刚落,段擎苍的手就直直压下,将那块乳肉收纳在掌心,连同蛊虫的细微爬动一块制住。骨子里都漫上来星点酥麻,端木丞也无法继续调笑,闭着眼的后果就是别种感知变得更加敏锐。 牙齿轻轻嵌入下唇,略疼,才能抑住心头瘙痒。 段擎苍也是满头大汗,呼吸沉重了几分,抚住让他晃神的地方催动内力,将那只蛊虫活生生逼进去。心脉是人之本源,若是被蛊虫勾住,自然是连神智都被掌控在旁人手中,纵使奇才,也无法逃脱。 心口一痛,转而化为一阵冰寒,接着对方温热的手离开了。端木丞这才小声呻吟出来,微微睁眼,身子往旁边靠去。来不及躲闪,段擎苍只好乖乖抱住他,抓起手腕细细察看。除了那只子蛊渗入心头的刺痛外,并没有其他大碍。大概是仍被封住要穴,内力尽失,所以这人罕见地露出脆弱姿态。 忽地觉得,自己心口也是酸痛。早下了母蛊在体内,段擎苍下意识认为是子母蛊虫起了效用,才使他身同感受。“别,别再大半夜爬起来吵闹。”将人放在床上,顺手带走之前心软送来的琴,段擎苍再多看了几眼,被端木丞难得沉静的模样勾得浑噩,踉跄几步,好不容易从房里离开。 而似乎昏睡的人,不知道何时唇边带笑。 第5章 既然有了子母蛊的牵制,段擎苍也放下心来,不再拘着端木丞在房内,容许他到清风楼里到处走动。 清风楼本就坐落在风光如画的水乡,和常年落雪的北华不同,几乎四季都春意盎然。端木丞在庭中寻到了一株美人醉,从根茎掐断,低头嗅了嗅。其他男子若和他这般,便是说不清的粗野作呕。但对自己长相十分自满,端木丞毫不在意地垂下手,任由那朵花在掌心盛开,不像是正道口中恶贯满盈的魔教教主,倒像个赏花而来的文人墨客。 处理完盟里事务,正巧经过的段擎苍也有这般错觉。 那人生得太好,不是落在魔教的话,没准自小就流连在花街柳巷中。回想起那一叠厚厚文书,段擎苍才记起对方似乎果真是在那些污糟地方长大的,十岁左右被带到北华,靠一门断虹剑法从底层一路夺过教主之位。又想到或许中间也有靠身体交易,向来有对方爬上了上任教主的床,骗得放下戒心后杀掉,取而代之的说法。 更何况,魔教的荒淫作风在江湖上并不是秘密,底下人都如此浪荡,更何况他一个教主?什么三宫六妃十四妾,话本里说得格外热闹。 思及此,纵使知道许多不过是夸大的传言,仍不由得生出几分恼怒,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从何而来,只是皱起眉头。身子自顾自往庭中走去,踩断了一根枯枝,清脆声响惊扰了那边的人。 “是段少侠啊,我还以为,有歹人闯进来了呢。”端木丞没有回头,换上白衣后少了凌厉,连声调也软乎许多。 恍惚了一瞬,段擎苍回过神来,居然被自己的妄念弄得心绪不宁,赶紧提起内劲运转一周天,好冷静下来:“清风楼附近守卫森严,怎么会有歹人。” 端木丞微微一笑:“民间俗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天底下不自量力的废物多得是。这段时间以来,段少侠也拦了不少吧?”又摘下一朵美人醉,转过身来,在段擎苍纠结的神色里将花塞在他襟口。“好花赠美人,有劳了。” 有劳替我应付那些虚伪的正道中人。 霎时无言以对,的确被骚扰得躲入清风楼里,哪怕搬出师父的命令来,走到哪里还是被一群名门正派的拦下,说要他赶快把魔教教主处死,昭告天下。或者将端木丞交出来,让他们的掌门处置。也是因为还没当上盟主,先前追捕端木丞正是为着要得到师父承认,所以那些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想想……他们肯定口口声声说我杀人如麻,还有祸害百姓?” 猜了个正着,段擎苍抿紧嘴唇,不知道这人接着还要说什么。 “呵,一派胡言。”笑意渐冷,“我们魔教,从不杀无辜的人。只有正道的,哪个不是戴着面具做人?水至清则无鱼,有鱼扑腾的,肯定是生了污秽。” “总之,我不会把你交出去。”段擎苍长长吐了一口气,觉得这人的话太过刺耳,又带着些许难以言喻的悲愤。“安心待在清风楼,等师父回来……再做打算。” 上一刻还是正经模样,转眼就换为促狭神色,端木丞的目光落在段擎苍襟口的花上,笑容好看得过分:“自然要住得久一些,别处可没有段少侠这般有趣的人,那么好,那么合我胃口。”向楼内走去,他轻声留下一句,“好到让我想吃下去。” “什么?”没听清最后的话,段擎苍下意识反问。可那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他一个呆呆站在花间。那朵美人醉还留在胸前,仿佛带着对方指尖的温度,他盯着看了一阵,就慌张地把有些颓靡的花塞进怀里。 没想着丢掉。 第6章 是夜。 段擎苍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 尽管已经把琴拿走,端木丞也可以到处溜达,可他偏不。前几天开始就窝在房中,等夜里才时不时唱些淫词艳曲。虽说今晚隐约飘来的是《凤求凰》,但是段擎苍仍旧听得脸红,大概是对方的声音太过动听,无论是现在,还是之前听过的无力喘息之际。 不由得夹紧双腿。 “夜半春心动……”猛地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当时觉得这个糟老头太不正经,可这一刻倒是契合了。气鼓鼓地背过身去,心口有些闷,段擎苍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难道这魔教教主被关起来之后还那么有兴致吗? 仔细思索,快十余天了,那人之前嘀嘀咕咕的 “美人”是肯定没有,侍女们被告诫后也不敢和他多说。酒倒是留了几壶,但顾忌着蛊虫,只是挑选了很淡的、几乎不会让人喝醉的种类。 那边的声音仍旧绵长,即使隔着那么多个房间,还清清楚楚。 突然,心口无来由地发痛,段擎苍大口大口喘气。猛然停止的《凤求凰》似乎昭示着对方遇到了什么,他赶紧拿起外衫披上,从窗外跃出。到了那里,房门大开,端木丞正和几个黑衣人扭打成一团。说是先前没了内力,可这会还能够居于上风…… “咳咳!”身子一软,脚步一顿,端木丞的脸色有些不妥,渐渐动作慢了下来。额前还渗出了细汗,与平时坦然自若的模样不同。黑衣人睨着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一同像他攻去。 本来受到惊吓的段擎苍还在发愣,这下回过神来,下意识就掏出青霜。待剑气划过,那些黑衣人纷纷倒下,眼中仍是难以置信。而被救下的端木丞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往被弄乱的床铺过去,完全无视了地上血泊和几具尸体:“哈……没想到……这子蛊果然……”又转过头,对不明所以的人说道:“段少侠……怎么还不走?是,是要……兴师问罪?” 段擎苍只觉身子里有股奇异的热度流窜,强行用内力压住,厉声问道:“你根本没有失去内力!你在骗我?” 已经开始脱起了外衫,端木丞发出几声呻吟,比平日调笑时妩媚更甚,一双狐狸眼斜斜看过来,直把段擎苍看得心中狂跳如雷—— “那又如何?” 他的手,用上了力度去抚摸自己的胸膛,身子太热,唯独这般似乎才舒爽些。子蛊融在心口里,宛如中了烈性催情药一般。光是抚摸还不足够,端木丞一边喘息,一边勾起指尖,粗暴地掐住因为血脉贲张而高高挺立的乳尖,没多久浑身冒出汗来。脸颊也是泛起潮红,越发艳丽,若以往觉得这人是一幅画,现在就是诱人的春宫图。 学武之人,本来自制力应该很强,可端木丞完全不打算忍耐。 一旁的段擎苍目瞪口呆,想不明白为何这人会突然做出这等……举动,可他忍不住一直盯着,就站在满地尸体里看这淫靡至极的景象。而那人的腿间,隐约透出湿意,即使隔着布料也能以目光描绘那处鼓胀的轮廓。 有些痛恨自己眼力太好,挪不开视线,脸上瞬间臊得慌。段擎苍只能快步上前,用被褥粗暴地裹住对方,一把抱起就往外走。要是留着这人在房内,不知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而怀中的人还战栗着,贴近他耳边:“段少侠……” 要疯了。 第7章 未曾想过子母蛊到底是什么东西,可现在,被光溜溜的身子弄得迷糊,段擎苍更无法思考。 清风楼背靠山,山上有药泉,常年温暖。此下两人泡在池水里,身上衣衫尽湿,觉得更加难耐地发烫。 该,该推开才好…… 刚才被拥住一同倒下,段擎苍找回了一丝清明,正打算从那人交缠的手臂里挣脱。可内力并没有丢失的端木丞发了狠,紧紧搂住,一刻不停地挺起胸膛向这唯一的慰藉贴近。本来就能和段擎苍打个平手,甚至占上风,要不是为着……才被打伤关押在这里。又恰逢子蛊发作,端木丞媚眼如丝,不肯让这榆木脑袋逃跑:“装什么正人君子……抱我啊……” 一下子被这话噎住,手忙脚乱,还顾忌着对方毫无原因的发狂,段擎苍处处受制:“你,你冷静点……” 然而池水沸腾,端木丞的情欲也渐渐被勾起,连神智都被欲求占据。“段少侠……真是个懦夫啊……哈哈……我这都投怀送抱了……”趴在对方胸前,双唇轻启,水迹从脖颈一路游走。而下腹的炽热即使隔着衣衫也非常突出,他顺手就解开了段擎苍的腰带,细细在里头摸索:“这东西……可诚实多了啊……好东西……” 段擎苍差点被自己呛着。 握住了要害处,那里已经是蓬勃肿胀,高热到烫手。不只是子蛊在母蛊出现时会激发情欲,另一方面,母蛊也会被子蛊诱惑,不由自主呼应。被硕大的物事吓了一跳,端木丞眼神迷离,很快又露出笑意:“好大……好烫……”说着,掌心包裹住茎身,借池水的湿润上下滑动起来,尽管生涩,但带来的直白刺激无法否认。 “哈……等等……别碰……”本想着要逃跑,但是对方这副饥渴的样子着实把他惊住了。段擎苍像是忘了自己会武功,青霜也扔在池边,自顾自喘息连连。“是中毒了……还是……”仍不死心,感受着那人掌心的柔软,他费劲地稳住心神,撇过脸避开对方凑过来的嘴唇。 被这呆头呆脑的逗乐了,端木丞一双眸子仿佛要流出泪水,也就真的从脸颊滑下,嘴边却还是轻笑:“怎么,你那师父,没告诉你子母蛊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感觉那赤裸的身躯更深地偎进怀里,段擎苍瞪大眼睛,听耳边低低的、嘶哑的嗓音说道:“不只是……啊哈……控制。南蛮女子,可常常……用它来当做情蛊……”种下后半月,两人的身体便仿佛有无形的红线牵引,若是母蛊情动,子蛊随之发作,被寄宿的人也就意乱情迷起来,除非与母蛊所在的对方交合,否则无法从无边欲念解脱。 “你动情了啊……擎苍……” 最后一句犹如惊雷炸裂,段擎苍死死咬住自己下唇,脑中各种思绪繁杂如同乱麻。又想起那人是第一次直呼他名,用这般缠绵悱恻的语调,就像是呼喊情人一般温柔多情,不由得浑身一颤。 他自己,真的动情了? 玩弄了一会,手都发酸了,这人还强装正经,不肯倾身而入。端木丞也是气恼,一咬牙,将口唇迎上,同时抓起对方的手探到自己身后。不是温泉的滋润,而是欲求不满,穴口翕张,两根手指很快就深深陷进去,不久,揉捏出黏腻水声。 被这既紧致又柔软的穴道紧紧绞住指尖,段擎苍很快反应过来,脸颊通红,但嘴上是初次尝到的温热,无法开口。等上面被松开,他气冲冲呵斥:“你,你怎么能……那么荒淫的……”说不下去。 “嗯哈……舒服……”沉浸在被浅浅戳刺的快感里,端木丞只是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吐露出更多呻吟,“更深一点……来啊……” 受了蛊惑,段擎苍终究忍不住,虽然看不见水中是何等旖旎景象,但是亲手触碰的的确是那人最隐秘而敏感的地方。鬼使神差地,往泥泞不堪的深处继续埋进去,手指微微勾起,在肉壁磨蹭时激起怀中这人的喘息,身子也软下去。 进出之间,带进了不少热水,并起来的几根手指已经可以顺畅地抽送。端木丞察觉时候差不多了,拨开这人的手,然后小声喘息着对准同样高高翘起的性物往下坐。始终是初次,再多蛊虫或者温泉或者开拓也不足够,硕大的龟头顶开穴口,几乎被肉刃劈开的疼痛倏地传遍四肢,只能缓缓地,缓缓地。 尽管如此,还是吞进去了大半茎身。端木丞停住了,一手撑在段擎苍的胸前,努力摆出认真神色,开口问道:“要,要吗?”一边说着,一边坏心眼地收紧后穴。被一瞬间涌上来的销魂蚀骨滋味弄得失神,段擎苍终败在他最讨厌的魔教教主手里,呜咽一声。 “要……” 第8章 整根没入,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喟叹。 一朝如愿以偿,端木丞伸手搂住对方脖子,自己上下起伏,动作间水面上漾开了层层波纹。 段擎苍也是初尝交合味道,虽说心中有种对不起师父教诲、对不起正道的感觉,但是绝对整个人都要被柔软、高热的穴肉吞没,宛如无数张小嘴一刻不停吸吮着,性物又胀大了几分。掐住对方腰肢,他开始用力地冲撞起来,不顾怀里这人从呻吟变为带上哭腔的呼喊。既然要发疯,那就一起吧。 一起堕入情欲的浪涌里。 比看着春宫画自渎还要刺激千百倍,炙热的茎身在后穴来回进出,每次都进得很深,只是稍稍抽离,很快就猛地顶入。由一开始无法抑制的痛呼,到现在痴迷地呻吟着,端木丞懒得理会自己泪流满面的丢人样子,磨蹭着要和对方亲吻,转移一下注意力才不会当即就射出来。 盈盈水光衬托下的狐狸眼更加勾人,只一眼,段擎苍就乖乖张开嘴,和他唇舌交缠。无师自通地舔过嘴里每一处,作为二十来岁的男子,即使不太确定,但总能找到让对方愉悦的点。刚才蹭过某个地方的时候,他敏锐地感受到怀里人身子一僵,随即挺腰直直地朝那里捣弄。 肉穴里的那一点极为敏感,没几下,端木丞就受不了宣泄出来。高潮时的刺激过分强烈,他忍不住咬了段擎苍一口,又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过去。缕缕白浊顺着池水荡开,两人也没理会,身子像蛇纠缠不休,汗津津的肌肤几乎要融化在一起。“嗯哈……还要……擎苍擎苍擎苍……”一连串呼喊着对方名字,端木丞也懂这样会让这人兴奋,努力敞开身体容纳那个越发粗硕的肉茎。 “闭,闭嘴。”段擎苍很没底气地骂道,被这样狠狠绞住,他觉得快要射出来了一般。但是一想到这人如今的妖娆模样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突然来气,就着相连的状态换了个姿势,把人按在池边,更加凶狠地肏干着,“混蛋……” 背后本该是坚硬的池边,但段擎苍的手跟了过来,垫在后面。“用力肏我……啊啊……”心底发软,端木丞张开双腿乖顺地缠在对方腰上,眯着眼打量着对方涨红的脸,更加发浪地大声淫叫起来。 身上满是鲜红吻痕,他还是不满足,挺起胸膛,要那人落下亲吻。 段擎苍自觉地低下头,颇为得意,少有地露出粗暴一面,含住那颗肉粒用力咂弄。端木丞只得高高扬起脖子,睫毛轻颤,上面留着一层水雾。没想过交合之际,段擎苍这人会变得如此……他额角满是晶莹汗水,喘息不止,脸庞比初春的美人醉还要娇艳上几分。 “再多一点……” 传闻里身经百战的魔教教主,其实不过是个只和自己五指打过交道的胆小鬼,在爱慕的人面前只敢调笑,当做不正经的取乐。更加肿胀的乳尖在对方嘴里肆意吮弄,身下又是搅动出肠壁蜜液的凶狠肏干,他受不得更多刺激,唯有任由口涎流出嘴边,还声声呼求:“擎苍……好喜欢……还要……” 眼底是浓郁的爱意,他愉悦地、不由自主地吐露最真实的话语。 快要攀上顶峰,本来想着抽身出来,段擎苍被这句猝不及防的“喜欢”一下子弄得克制不了欲望。这具身体任他大开大合地鞭笞,这个人任他用这般屈辱的方式对待……想到这些,他再难守住精关,低吼着就在肉穴里泄了出来。 端木丞差点喘不过气,狠狠掐住了面前人的肩膀:“太多了……”混杂了池水,那些同样滚烫的浊液毫无阻碍地全部灌进去。而半软的性物仍旧晃动,龟头频频擦过敏感点,他顿感天旋地转,晕厥过去。 喘着粗气,段擎苍慢慢缓过来,从那处蜜穴抽身。看着怀中满身红痕的人,他沉默半响,然后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完了。” 第9章 段擎苍向来是个恪守礼教的人。 尽管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他仍旧一身正气,从不拈花惹草。 然而,就在昨天,就在温泉池子里—— 他把魔教教主肏晕了。 清醒过来后,段擎苍默默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旁边躺着还昏睡的人,他不敢看,连碰到那赤裸的肌肤都会战栗,只好躲得远远。但是不敢逃跑,同样身为男子,虽说是对方主动诱惑,但是更多由于那个莫名其妙的子母蛊,并非那人本意。已经盘算好就算对方醒来要杀要剐都老老实实接受,段擎苍忍不住呜咽起来,这一切对一个自诩是正人君子的二十来岁男子而言,太过了。 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是被唇上的温热感触动了,他缓缓睁眼,面前一张娇媚如花的脸把他吓了一跳。而端木丞察觉到他醒来,嘴角微翘,仍旧趴在他身上轻轻吮吸着,将彼此的唇弄得艳红。 当然,是没穿衣服地。 经受了一番磋磨,段擎苍更加生无可恋,在被放开后转过身去,趴在枕头上久久不肯开口。 “哈哈哈哈哈呃——”端木丞何曾看过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大声笑起来,又带动了酸痛的腰和那个操劳过度的地方,赶紧住嘴。慢悠悠地挪动过去,他靠在对方耳侧,呼吸一下下打在里面:“段少侠……段擎苍……擎苍……小苍苍……”见这人还没反应,他张嘴就咬住对方耳垂吮吸起来,舌尖一动一动舔舐。 终于受不住了,脸都憋红,段擎苍伸手推开不安分的人,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会负责的……”哪怕对这样的魔教教主,而不是他想象里的持家贤惠的媳妇。但是夺了人家身子,就要负起责任来。 端木丞一双狐狸眼眯起来:“不就是上床而已,你就要负责?”笑意越浓,“喂,我可是魔教教主,传闻里头三宫六妃十四妾,你能忍?” 被狠狠戳中心中酸涩,段擎苍很艰难才控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嘟囔着:“忍……”还是很不甘心,不久前自己还未经情事,结果被这样一搞,开始怀疑真的喜欢上了这人。可偏偏,对方是他以前最厌恶的类型:浪荡、邪恶、坏事做尽。总有种黄花闺女被玷污了的错觉,尽管他才是上面那个。 “哭了?”见段擎苍肩膀一抽一抽,端木丞收敛住取笑的神色,很认真地凑过去,脑袋搭在他肩窝,“如果我说,我只和你做过这种事情呢?” 身体猛地停住了颤抖。 段擎苍觉得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反问:“什,什么?” 手臂缠绕在对方腰上,端木丞低声回答:“能够让我张开腿的,天底下可只有段少侠一个。” 又放轻了声音,“我从来没和其他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有你。”只不过,逗逗这家伙实在有趣,一时没忍住。 在被褥里蠕动了一阵,又安静下来。 过一阵,传来依旧委屈的声音:“没骗我?” “男的女的都没有,前后都只有你碰过,可以了吧?”端木丞并没有想到,在这方面,段擎苍会扭捏到这般地步。不过,挺可爱的,说什么正道少侠,还不是个货真价实的蠢蛋。“所以乖乖给我负责,啊啊,无所谓,反正你这辈子是我的了。”霸道的魔教教主发出宣言。 “还有……师父那边……”猛然想起,自己喜欢上的是无恶不作的魔教教主,段擎苍上一刻还得知对方也是初次而高兴,下一刻就颓废地开口。 “魔教从来不杀无辜的人。”又在对方面前重复了一遍,端木丞弯弯嘴角,趁这时使坏地坦白一直隐瞒的事情,“况且,从今往后再无魔教,我也不是教主。”说到这就把人翻过来,亲了几口,一字一顿地说着,“擎,苍,小,师,弟。” 段擎苍彻底懵了。 第10章 创立了清风楼的,是武林正道盟主。 如果不知道身份,任凭谁看,都觉得那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随处看见,不堪一击。 但这些人往往在死之前才懂得“深藏不露”的写法。 年轻时,盟主一直有个想法,要将正邪两道的大渣滓清除干净。而这个想法,在老朋友一家惨遭灭门之后,更加强烈起来。虽说学了一身功夫,花费了五六年筹谋,终于只身捣毁北华教坛,杀死了当时危害人间的魔教教主。但是盟主突然意识到,那些伪装成正人君子的禽兽,更难对付。至于身为武林正道的代表,他并不能私下调查或者就这样戳穿对方,很容易被反噬。 所以,经过一番思考,又顺手从花街救出了个十岁的小孩,他将那个孩子教导成了新任的魔教教主,为他所用。 本想着这孩子长大后可能会倒戈相向,他也做足了准备,但没想到后来一切都不像他所预料的。那孩子,啊不,魔教教主一双狐狸眼愈发纤细:“师父,我看上你新收那个小徒弟了,把他给我。” 新收的小徒弟是个农家的孩子,心肠好,又有天分,十五六岁就学到了他几门功夫。尤其是剑法,一把青霜剑到他手里,就是恶人们闻风丧胆的利器。 盟主理了理胡须:“随便。只是不能用强,要是你能哄得那个榆木脑袋动心,也是你的本事。”就当做是对方这些掌控魔教的酬劳,毕竟手底下管着一群恶人,又要被正道追杀,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养出了这般乖张性子,也是辛苦。 好吧,盟主半点没想到自家的小徒弟。 由于明面上正邪不两立,盟主并没有让小徒弟知道这个大师兄的存在。甚至偶尔看着两人追来赶去,他对某个起了不轨心思的家伙翻了个白眼:“哎哟哟,明明就没受伤,装什么。”不得不说,还是这种德行的人对他的胃口,小徒弟平时太无聊了,又不经逗。 后来终于把当年涉事的连根拔起,魔教也再无存在的必要,那些教众大多数以前作恶累累的,因此基本都放任正道杀了。自家大徒弟倒是被小徒弟刺了几剑,但肯定不重,他也下了命令要生擒,还考虑到了小徒弟那种一本正经的性格。正巧他要出去游玩,就干脆甩手不干活,留给小徒弟处理。让那两人一起待在清风楼里,怕是小徒弟的贞操要不保,另一个可是天底下闻名的妖孽。 想到这,盟主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壶梨花醉。 真甜。 …… “师父!那,那子母蛊又是怎么回事!”段擎苍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要不是一旁的端木丞还在笑着拉住他,他几乎要冲上去扯着自家师父的脖子疯狂摇摆。 而看起来仙风道骨,实际是个又色又爱搞事的人咳嗽几声:“我正巧经过南蛮,见他们有在弄情蛊,觉得很适合你们。就,就买了一对送回来……”转头看向应该已经成了的一对,他嘿嘿笑起来,“阿丞不是高兴得很嘛。” “师父,你就是单纯贪玩,想看看效果吧。”端木丞无奈至极,作为早就知道子母蛊作用的人,他其实大概猜到那东西不只是用来撮合他们俩,还有互相牵制、怕他真的藏了祸心的考量在。不过,没关系,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 把张牙舞爪要上来揍他的不孝小徒弟制住,盟主越发笑得猥琐,招招手让自家大徒弟坐过来,并且顺手很嫌弃地将被定住不能动弹的小徒弟推到一边:“来来来,师父好奇,你们俩……谁上谁下?” 端木丞拿起酒壶,给老不正经的师父倒了杯梨花醉,然后随手解开自家已经涨红了脸的小蠢蛋,微微一笑—— “自然是,邪不压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