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心很累》作者:谁不傻白甜 文案 只是出门去个武林大会,也太心累了吧(第一人称视角,互攻) 争取不坑....更新力度取决于亲友催文力度 不管怎么写默认互攻.... 非严肃古风文 涉及百合及背景式BG(如某男和某女在一起了这样的简单描写,不会特别深入),不会全民搞基/搞姬,但主要人物都喜欢搞基/搞姬 HE 第1章 我叫莫蛟,是一名光荣的魔教教主。 现在正在前往武林大会的路上。 而我现在心很累——不为什么,就为后面那个已经跟了我和我的右护法佑湖五天五夜的家伙。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用一个悔字,来表述我没有及时制止佑湖见义勇为后现在的心情。 是的,见义勇为,这个听起来和我们魔教丝毫不挂边的词,就在刚刚从我的嘴中冒出。 但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也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怎么想的,从小到大给我的童年伙伴、未来的右护法看的都是各种什么“XXXX大侠日行一善,受人景仰”、“YYYY义士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以至于这哥们完全被养成个满心热血、只想拯救世界的傻白甜。 我老爹还总有各种解释,什么我派神功必须心思简单纯善之人才能掌控其中奥妙,进而修炼到最顶层,成为武林一大高手。 好吧,你是我爹,你说什么都对咯。 我们是魔教欸,魔教欸!为什么我们的镇派神功必须“心思简单纯洁善良“,以为这是召唤独角兽吗?!我们就不能换个镇派神功吗——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我和佑湖十八岁那年。 当成年礼上,佑湖一巴掌把那块据说贼硬贼牛叉的石头拍成了粉末之后,我也改变了想法。 好,好吧……继续这个镇派神功也没啥。 相比之下,我的教育……就完全不适合小朋友了! 看点儿童不宜读物都只是小儿科,骗走我的棒棒糖也只是开胃小菜,我爹最可恨的地方在于,可以花上一年找个漂亮小姐姐来对我坑蒙拐骗之后总算哄出我日记本收藏的地方。第二天,我的日记本就被整个魔教传阅了。 一年时间!一个漂亮又看起来纯洁善良可以召唤独角兽的小姐姐!天天和我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谁不动心啊! 然后就在我们互相告白的第二天,我的日记本,整个魔教都看到了啊! 一个人潜伏一年,就为了哄骗你的日记本!这是人干的事吗?! 反正到最后,所有人(除了被大家很默契地瞒着的佑湖),都知道了我在日记本里如何描述我怎么怎么喜欢那个小姐姐! 没有当场去世,是我最后的克制。 当然,我也不算没有报复回来——至少那几年我教的各种鸡飞狗跳,百分之九十以上幕后黑手都是我。 阴人,还是要自己人最狠——不然就凭那些武林正道,怎么能想到画下我爹和左护法的春宫图,再传播到大江南北这一顾得爱爹。 但至此以后,我再也不敢轻信任何一个活人了——是纸片人不香了,还是纸片人不好看了? 为什么要喜欢活人,伤钱伤神又伤心。 而纸片人不一样,只要我找的起画师——或者我自己上手,想要多少张图就有多少张图,穿肚兜穿胡装穿襦裙爱穿啥都可以,不穿也行;想害羞想傲娇想表面冰冷内心火热也都完全没问题,更是随时随地,都能解放天性画出最想要看到的美人,想腿多长就有多长,想胸多大就有多大。 哪像活人,十个有九个想骗你,剩下一个则是价钱出的不够。 当然,就算这样了,还有个人我是信的,那就是佑湖——我的右护法。 毕竟那是个二傻子。 如果他都会骗我了,我可能会考虑毁灭宇宙。 我是认真的。 第2章 言归正传,先说说我现在心累的诱因。 就是跟在我和佑湖后面那个叫白恬的家伙。 他是武林正义联盟参与门派中,最大门派武当派的一名弟子。 其实他武功不好,姿色也不算出众,更没被寄予任何门派厚望,按理说以我的身份是不该记住这样的人的。 但不巧,他还是一个人品好到令人发指、足以气死所有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做生意的人。 他人品有多好? 举个例子。 当初华锦庄有一批绸缎压在手上,质量倒是没得说,吃下也不贵,但那年流行的是麻布加上绣花的随意剪切风格,还强调一定要在领口用上牡丹纹要素并且突出色彩搭配;而那批绸缎全都是秋菊暗纹加上冷色调,大概除了奔丧也没什么人乐意穿。 他当时正好出门历练,负责武当派的采购工作,就以武当派的名义都买了下来,、准备用来给武当派新收弟子做房间的窗帘、床帘及被套。 结果第三天武林第一美人家养的猫寿终正寝,武林第一美人就穿了一条秋菊暗纹加上冷色调的绸缎做成的裙子,去了华国寺上香。 而那时候又刚好华国寺在举办开业一百周年庆典大会,全京城老的少的各种女性全都去了。 武林第一美人的形象当场深入人心,直接在年中更改了整年的流行基调,冷色绸缎加暗纹成为了最新的时尚潮流。 武当派也因此赚疯了。 真是他*的。 其他林林总总刚买了一片树林、原木价格就上涨,才入了鱼塘、就流行起了鱼羹之类的事不必再提,不过这家伙也就在商界有点名声,武林中却是一点名气都没有——毕竟武林中人,拳头硬才是真理,甚至他们门派的人都只觉得他是一个稍微有点金钱运的普通弟子罢了,并没有太过重视。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主要是因为我负责打点我派的所有生意往来。 而这个重任为什么会落到我这一教之主的头上呢—— 当然还是要怪我爹!!! 要不是我爹天天抓着前任左护法酱酱酿酿人家会无心收徒?!会导致我们堂堂魔教只配拥有一个右护法?!! 明明之前门派都是左护法做生意挣钱养家糊口右护法习武打天下威震武林,中间的魔教教主负责坑蒙拐骗带领我教走上光明前程。 换句话说就是右护法负责把上门挑衅的家伙打飞,或者自己出门上门挑衅;左护法负责各种找人合作挣钱;魔教教主负责混吃等死顺便每天琢磨各种坏主意坑广大教众。 我爹就是这一政策的直接受益人,而我就是他混吃等死下的最大受害者——毕竟历来魔教内部被坑的最严重的,从来都是下任教主。 而那个糟老头子甚至把左护法都给坑没有了,这下好了,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出门,但我也只能自己兼任左护法——毕竟让佑湖去做生意的话,怕是我们要亏的裤子都没有了。 再次回归正题。 我和佑湖这次出门,第一要务是带佑湖历练,次要的才是顺便去武林大会上捣乱。 毕竟作为一个小可爱,佑湖几乎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练剑,偶尔打打上门挑衅的人,武力他可以说是我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其他方面…… 反正我亲眼看到他被赤火堂堂主六岁的孙子用同一种方法前后累计骗走了三个苹果之后,又在当天被骗去了第四个。 当然赤火堂堂主的孙子是被打的很惨,可如何让佑湖拥有基本的防备之心这一议题也逐渐得到了我教众人的重视。 最后除了我和佑湖的其他人讨论来讨论去,认为武林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是个不错的历练场所,而为了保证安全,自然是我这个教主亲自带着右护法前往比较可靠。 正好虽然我经常出门,却基本只是打点生意,还没正式体会过什么叫做武林的腥风血雨,更对武林诸多传言只是纸上谈兵,一点也不配当一个合格的魔教教主。 于是没有经过我和佑湖的同意,我俩就被这样踢出了教门,甚至还被迫立下了不亲自参与到武林大会的擂台赛中就不许回来的军令状。 我恨,我不想出门做生意,更不想历练,我只想待在家,和我的纸片人们在一起。 但苍天不公,逼着我和我的宝宝贝贝亲亲爱爱们分离。 ——佑湖倒是很兴奋,毕竟从小到大哄骗他练武最好用的借口还是“佑湖好好学!打完这套拳法老爹就给你带山下买来的糖葫芦。” 现在可以真正下山去吃糖葫芦了,我寻思可亏我们是武侠小说不是仙侠小说,不然佑湖怕不是要当场飞升。 而下山第五天,在我帮佑湖买糖葫芦的时候,一个不留神,他就去英雄救美了,直接给我们整了条小尾巴跟着。 第3章 其实只是这么一个小尾巴跟着,也就算了——毕竟英雄救美美以身相许也不是少见剧情。 我教很开明的,找个武林正派,只要那个正派家里没意见,我教也从来不会过多干涉——而有意见的话,我教更会争取通过各种方式让对方家里没意见。 小到金钱收买,大到上门强抢,我们是魔教,文的武的,我们都可以。 至于看上对象的性别?性别怎么会是问题,就算惊雷堂堂主爱石如命家里放着块大石头非说是他正妻我们也没开除他,喜欢上个人类,好歹还算活的会喘气的甚至还是同种族,这多不容易啊。 性别算什么问题? 至于小尾巴是不是别有目的? 反正经过几天旁敲侧击乃至吐真剂催眠药的双管齐下,我已经弄清楚了白恬在武当派的地位了——人人嫌弃的小可怜。 没有人和他一起吃饭,没有人和他一起洗澡,就连上厕所,看见他进来原本在里面的人都会尖叫一声甩着鸟逃跑。 无怪乎在大部分武林门派看来吃力不讨好、也无助于功力增长的门派采购一事会交给他负责。 而就算帮门派挣钱了也没人念着他的好。 所以这次武林大会开始前的历练,白恬也只能可怜兮兮领了一把破剑穿着自己攒了一年钱才买下来的新手套装独自一人孤单上路。 队友,不存在的。 甚至才出新手村没几步路,他就遇到了劫匪,并被佑湖当场英雄救美。 也因此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同类的温暖——别问,问就是门派里都找不到个人可以说说话,只能勉勉强强和武当派山上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交流一下的样子。 整个故事听的佑湖落泪佑湖伤心,要不是还顾及着我在旁边,我甚至怀疑他要当场和人家结拜为兄弟或者夫妻。 所以除了分走了一点点佑湖对我的注意力(但老实说,不考虑到生命安全的话,这点非常感激,毕竟顶着佑湖纯洁的目光画黄图,就算厚脸皮如我,也实在觉得是个大挑战)以外,白恬作为小尾巴跟着,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 甚至还有诸多好处,比如我们的伙食水平直接抬高了一个档次——谁叫我和佑湖都不会做饭,出门在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找到用餐的地方,而白恬不管烤鱼烤鸡还是烤兔子都做的一流。再比如白恬的好人品大概不止是在做生意上,反正自从他跟上来以后,我们去住客栈总能刚好剩下两间房还特价优惠,吃午饭不管多红火的店都会留下张桌子给我们,就连路边摊吃个豆腐脑,给的肉酱都比别人多一勺。 更何况白恬长得也不差,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穿上白色劲装更是显得一半身长都是腿,就算只爱纸片人的我看着都能多吃半两饭。 问题是小尾巴后面还跟着的另一条尾巴。 其实我的武功巨烂——所以我们这次的出门方针是佑湖装魔教教主,我装魔教教主的小厮。 是的,小厮,我甚至连个堂主都不配装。 我就是个武功弱鸡——武功之低,历代罕见。 当然我爹及其他魔教重要头目都很开心倒是了——毕竟我教的武功精髓,就在于要求修炼者心思简单纯洁善良。 换言之,越腹黑的人,武功水平越低…… 所以一般来说,我教武力值的标准公式是右护法>其他人>>>教主。 当然低归低,暴揍几个山贼流氓不成器的门派子弟ABCD还是足够的。不过路边的大鹅就算了,那个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而各位门派中级高级特级弟子乃至大佬,明着虽然打不过,阴我还是没问题的。 哪怕不用点什么十绝软筋散九转散魂丹,我也可以忽悠的他内宅起火江湖人人八卦他的小老婆和正妻是不是有一腿。 我,坑人,专业的。 自然,找出这种尾巴后的尾巴,就更容易不过了—— 是的,我武功不好,可我认人能力一流。 跟着的那位兄弟也算是努力掩饰自己了——每天穿的衣服从花样到风格都不一样,甚至还记得顺势掩藏自己的面容,假胡子假伤疤用的一流。 可他没法掩盖他的胸围。 我,画人无数,辨认胸围能力,一流。 说是36D就绝对不会是36C,就算是70A想掩饰成70B也不会瞒过我的火眼金睛,反过来亦然。 而一个胸围106的大兄弟,第一次出现在我们后面可以说是偶然,连续三次还以不同装束出现,就只可能是跟上来的尾巴了。 至于跟踪对象? 反正不是佑湖,就是白恬,总之不可能是我——就算我是实际上的魔教教主,可大部分人现在只会觉得我是一个小厮。 负责狐假虎威,但实际上给主人打一桶水泡澡都得跑好几次的普通弱鸡小厮。 当然要是这大兄弟可以慧眼识英才一眼看穿我魔教教主的本质,那也没办法,但经过他两次成功绊倒我三次成功把水洒在我身上甚至还有一次突然出现吓得我差点栽进旁边的水井以后。 他应该已经明白了我武功弱鸡的内在。 江湖,是只看拳头的,其他方面,就算你毒药用的再好黄图画的再六,也不过锦上添花。 我没有锦,所以在大部分人眼中我都无足轻重。 就算我可以分分钟下药把他和他的死对头关在一起第二天搞出个大新闻——我依旧是个不起眼且没有存在感的弱鸡。 第4章 而大兄弟跟踪我们到底准备干什么这件事,经过了三天的暗中观察以后,我算是明白了——还真是常见套路,即想要通过现在明跟着我们小可怜白恬,进一步暗害实际上的魔教主力佑湖乃至毫无存在感的魔教弱鸡我。 佑湖和魔教有关不算什么特别大的秘密,毕竟这些年上门挑衅的家伙,不少也是被他打出去的。 当然,来挑衅的大部分都是偷偷摸摸来的武林各大门派大佬,打的主意就是要么干掉魔教回去广而告之扬名立万,要么就是失败了找个山头继续修炼重新来过直到干掉魔教扬名立万。 我们好端端一个魔教,就这样成为了诸多门派想要出名的垫脚石。 甚至最惨的那几年,武林中人出门打招呼的方式都是今天你上魔教山头挑衅他们了吗? 不过至今也只有几位大佬打到佑湖前,还没有大佬挑战佑湖成功过,所以佑湖的相貌性格等等依旧是个不大不小的秘密。 可该知道的人,还是基本都知道的——要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毕竟当你登上武林盟主竞技擂台的时候,没有个江湖人人知道的大佬替你进行一下自我介绍,还要自己先准备简历——也未免太没有气势了吧! 想想看!比起你先干翻了擂台上那个路人甲,接着开始一百字的个人陈述,怎么都是你干翻了路人甲以后,还没说话就有个武林大佬(越德高望重的越好)开始给大家讲解你的生平比较吊。 虽然现在距离武林大会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正处于各门派初级弟子乃至中级弟子出门历练刷存在感以求在武林大会记载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阶段,但也不排除哪个高级弟子或者特级弟子甚至大佬脑抽了提前出来抢怪哦不体验生活。 这种高等怪提前发现佑湖的身份,也是很自然的事。 但我,因此开始心累了。 上一话说到,白恬在门派里是个爹不亲妈不爱的小可怜。 想必这几天他一定感受到了无数来自同门的温暖。 只要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或者准确点,在佑湖看不见的地方。 白恬的各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就会冒出来,前赴后继的给他送吃的送喝的送穿的。 小到桂花糕,大到青玉佩,值钱不值钱的东西一个劲儿地被他们往白恬手里塞——而幕后指挥的人呢,怎么想都只会是那位大兄弟。 那这么看来,这位大兄弟应该是武当派的人。可具体是谁呢……反正问白恬这个在武当派待了十年日常却除了食堂阿姨和门派掌门以外认识的人不会超过三个的家伙,还不如问武当派养的狗狗有用。 毕竟问狗的话,唯一障碍就是我得学会一门新的语言。问白恬的话……食堂阿姨哪年哪日做的青梅糕好吃、放了些什么配料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出门前武当派欢送大会上去了哪几位大佬却是一问三不知。 不过不知道大兄弟是谁也还好,反正只要不被他阴了就行。 而防备大兄弟阴我们其实很简单,但难就难在如何既防备他真的阴到我们,又不至于让佑湖和白恬起疑以至于失去对生活的向往(我们魔教可是坚持到了十六岁才让佑湖知道每年春节他收到的礼物都是我爹送的,而不是什么传说中的武林高手生蛋老人),还不能让大兄弟发现有人察觉了他的阴谋而让他把一切简单的归到意外上去。 最后那一条,真的好难。 我好累,我心真的好累。 每天早上,我要先检查行李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尤其是白恬身上有没有多出什么不该有的香包啊手帕啊糕点啊剑坠啊,如果有,我要判断它们是否有问题,没有问题那还好,有问题的,我就要想办法如何解决掉这些东西还不引人生疑。 加了软筋散的香包要让白恬恰到好处地送给路过的崆峒派女弟子(还不能让他们产生友情以上的误会),抹了迷药的手帕在用来给佑湖擦汗前要碰巧掉入水坑,掺了巴豆的糕点总在塞进我们某一个人的嘴中之前被路过的猫猫狗狗吃掉,涂了慢性毒剑坠更要巧合的在白恬和佑湖练剑的时候被甩出去。 我好累,我心真的好累。 我每天画黄图的时间都因此减少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啊!!足够我给新的纸片人媳妇勾出草样简单上色了啊! 本来出门就已经大大减少我画媳妇的时间了,现在还要再缩短。 我恨这天道不公!我恨这前途多舛! 我恨这诺大一个世界,居然放不下一张我安静画画的书桌! 我只想回家,和我的纸片人们在一起。 ------------------ 第5章 虽然一开始真的很累。 但人的适应力是无穷无尽的。 至少现在我解决掉每天小麻烦的时间已经缩减到了半个时辰。 吃饭,睡觉,赶路,画图,解决麻烦,这五件事已经成为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不过一路行程都很顺利这件事,也让跟了我们半月余的大兄弟逐渐认识到了简单的在背后使阴招是没有用的。 在对付完他应激性地往我们住的地方水井投毒事件及马鞍藏毒针事件以后,大兄弟整个人已经消失三天了。 现在倒是我还在继续疑神疑鬼——虽然我自认这个大兄弟如果还跟着我们,绝对不会被我错过,但要知道,凡事都有个万一。 就像虽然我从小到大看的各种话本都告诉我,武林盟主最后和魔教教主搞在了一起,但万一有一年他们性别不同呢? 所以在例行地以帮佑湖跑腿的名义巡视周围环境之时,当我看到前面巷子里柔弱的女子和拦下她的几个小混混的时候,我几乎都要热泪盈眶了。 果然,大兄弟只会迟到,不会不来。 虽然抱着这次又会是什么样事件的期待,但我还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即缓步后退,准备拔腿而跑。 可惜这次大兄弟的准备很充足——我还没来得及跑开,就撞到了后面的人身上。 于是我也被迫进入了这场纷争。 眼瞎的小混混们冲着我和不知啥时候自觉缩到我身后的女子叫嚣——“就凭你也想英雄救美?今儿就让爷们几个好好教训你一下!” 然后几个人挥着拳头就上了。 而我,我能怎么办——没有抱头原地蹲下已经是我最后的倔强。 当然,我能打过这几个人——我的武功还没有不济到这地步,就算我武功真这么菜,我身上还带着足够放倒数百人的毒药和麻药呢。 问题是,如果我现在出手救了人,可想而知之后一定是一系列的以身相许,想想就很麻烦。 可我如果不出手……似乎又会显得我太装了——众所周知,打架时显得很菜的,除了真正的菜鸡,还有大佬。 我虽然真的是菜鸡,但万一给大兄弟造成什么我是装菜鸡的大佬然后牵扯到他开始怀疑我的真实身份就不好了。 于是左思右想我还是选择了进入斗殴。 当然,纯手打,于是在几个拿着砍刀的流氓中间还是显得险象环生。 不过虽然我时不时还是会挨一下拳头,但是真正要被刀劈到或者棍子砸到的时候呢,对方的武器又总会偏上那么一点。 至于谁干的呢……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背后这位还在瑟瑟发抖的大妹子啊。 就算她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害怕的样子,但很明显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并没有闲着。 ——大概也是怕万一我真的战斗力太差输了场面会很难办。 于是在我的奋斗和大妹子的辅佐下,最后我们成功地干翻了所有敌人。 当然,我觉得如果我不在,后面的大妹子大概能打的更畅快点啊…… 在最后一个敌人放了狠话摇摇摆摆冲过来却被我一拳砸昏过去之后,后面的妹子也总算发出了惊喜的欢呼。 “谢谢,谢谢这位公子。”然后她娇羞的低吟了一声,倒在了我的怀里。 这个突然袭击太可怕了,尤其对才经历过一番剧烈地体力的我——而就在我愣神的那么一会,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一大堆妹子们,把我和还依依不舍靠在我怀里装晕地妹子一起半强迫地弄进了前面的院子。 还伴有各色叽叽喳喳的声音——“太好了!要不是公子,小玉这次肯定要倒霉!”“真是谢谢公子了,我们姐妹几个已经备下好酒,这就在如园款待公子。”各种各样的香粉味道凑在一起,真亏多年来在各种药材中经过了充分的锻炼,我才没有当场打喷嚏。 ——但是既然你们家都离这么近了,到底是怎么看着自己的姐妹被流氓混混拦下来的啊! 家里就雇不起保安吗?!戏能不能演真一点啊! 第6章 我,莫蛟,现在正在喝酒。 虽然不是不担心另外两只指望我买晚饭回去的家伙会不会挨饿,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应对眼前的首要问题。 人生有很多问题。 如何和认识的人假装彼此不认识就算一个。 而如果这个认识的人曾经还坑过你,但后面你们进入了同一战线、为同一个目标奋斗,现在还要继续假装不认识——那简直就是把问题升级到了难题。 我一脸冷漠地盯着面前的如园负责人、一名现在看起来正在忠实于自己职务的卖唱女子——或许该叫她晴楼,现任青凤堂堂主,兼任小时候骗走我日记本的漂亮姐姐。 是她,让我对生活失去了向往,对繁华人世感到了厌倦。 但这位罪魁祸首毫无半点自知之明,只是嘻嘻笑着劝我再多喝一杯。 旁边作陪的自然还有小玉和她的朋友们,而虽然宴席上的乳鸽和炖鸡都很好吃,但我还是颇有些食不下咽。 当然,就算没胃口,也不影响我演戏。 虽然我估计晴楼也和我一样在心中骂娘,但我们都还是得谈笑风生,维持一种宾主尽欢的气氛。 这就是成年人所必须掌握的、应对世界的技巧之一——即哪怕你和同事相看两厌,还是得把酒言欢。 累,心好累。 所幸酒过三巡,晴楼也进入了正题——她挥了挥手,指挥小玉扶着看起来醉醺醺的我进入了一边的厢房。 进了厢房后小玉倒是老实了不少,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老意图用自己的胸碰瓷我的手——我只对大胸感兴趣,这姑娘,实在太小了。 而不一会,晴楼也从床旁的书柜背后走了出来,她先冲我行了个礼,又柔声道“拜见教主。“ 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然,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听晴楼简单给我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她名义上的私家青楼首席卖唱兼任老鸨身份倒没有暴露,不过她和她的小情人也有把柄拿捏在大兄弟,也就是武当派现任首席弟子黑辛手上。 这就是她乖乖听话来算计我的原因。 他们原计划是先下药把我放倒,然后不管真的还是假的反正让我看起来和小玉来了一炮,顺便勾起我对小玉的怜惜啊爱慕啊管它什么样的感情,然后第二天再死活拉着我要我负责。 虽然我作为魔教的小厮未必能负责,但是只要小玉再恰到好处的掏出她的那么点私房钱,我们目前的三人团就可以变成四人团了。 接下来如何算计我乃至策反我则是后话了——就算我对魔教真的忠心耿耿到了不畏生死不计前程的地步,作为一名经过晴楼培养的优秀谍报人员,小玉也可以里应外合成功的下毒把我们全部放倒。 俗套但是一再起效的计划——前提不是遇到我,前提不是执行的晴楼也是魔教中人。 当然,晴楼原本打算如果黑辛情报有误,是假的魔教中人,那就照计划执行,如果是真的魔教中人,那就和对方商议后再说。 现在遇到我——虽然我们互相嫌弃,但不得不说,真的是瞌睡遇上了枕头。 毕竟在魔教里,论武功如果我是倒数第一,那晴楼绝对可以进入倒数前二十。 虽然曾经她也当过前十,阴了我那年甚至当上了榜首,但随着岁月的变化,人的性情还是会有一些改变的。 而我俩现在一起谋划坑一个人,那简直是双倍的快乐。 重新拟定好计划后,晴楼又从书架背后离开了,小玉则边哭边扭着腰出去了,不一会她就推了个人进来。 ——“恩公!奴家胸小,满足不了您,这就给您找了个胸大的来!“她甚至还掐着嗓子叫了一嘴,才退了出去。 甚至还锁上了门。 我定睛一看,是熟悉的106,大兄弟。 优秀,不,简直可以说是完美。 第7章 我相信大兄弟现在一定很懵逼。 不过没关系,他不需要得到解释。 我继续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凑了上去,顺便掐了一下他的胸肌——“这还差不多!刚才那个胸小的我一只手就能盖住,想报恩你们也要找个合适的人来才成啊!” 大兄弟一脸别扭,想要推开我,却又不敢——毕竟现在他还指望着我打入敌人的内部呢。 这次距离我(不算刚才的碰瓷)上次摸到活人的胸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老实说,虽然我一开始还担心自己会因为过度嫌弃真人而无法进入状态。 但我和我的小兄弟现在状况都比我想的要好。 当然这个和大兄弟优秀的胸/部也分不开关系——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肌肤的光滑,按压起来虽不如女子的柔软,却又带着肌肉的韧性。 就算一开始是本着做戏的态度,但不知何时我已经开始了假戏真作。 比如我现在就已经开始上手扒黑辛的衣服了。 是的,有一点我没说谎——我从小就喜欢胸大的。 当年晴楼能成功骗倒我也和她那时优秀的发育不无干系。 而黑辛的胸,不错,真的很大。 穿着衣服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脱下来就很明显了,那胸大肌啧啧啧,谁看了不得流口水。 心动不如行动,我一边流口水,一边就摸了上去。 不错,手感着实不错。 黑辛反应更不错——曾经我有段时间满心报社,在魔教袭击过不少小姑娘和小伙子——可是他们脸皮都实在太厚了,对我的举止不但没有什么多余反应,甚至还反过来嘲讽我武功差是个弱鸡。 而我又说不过他们,也打不过他们,最后只能继续加剧自己的自闭,沉迷到纸片人的世界去。 黑辛就不一样了,我看着他先从耳尖红起,接着是整只,最后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像苹果,想吃。 我开始认真思考改变计划、做完全套的可行性。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我作为一个理论的巨人,实践的新手,要不小心把我和黑辛哪个给玩了个菊花残,对第二天的行程都不好。 尤其是对于目前性向薛定谔的黑辛——摸摸抱抱亲亲蹭蹭可能他还能忍,真进去了,说不定他痛定思痛痛下决心决定不玩潜伏了直接先把我干掉了怎么办。 但是! 既然摸摸抱抱亲亲蹭蹭能忍,那我自然要尽最大可能发挥这一优势。 于是我把他的上衣扔到地上之后,整个人都凑到了他的胸前。 黑辛身上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只带着一点皂角的香气。 而不同于我之前见过的其他男性裸/体,黑辛的乳晕还挺明显,乳/头也很大。 而在我把它们含入嘴中的时候,我甚至能感到他的整个肌肉在颤动。 压在身下的黑辛的小兄弟到也很配合我的亲亲蹭蹭,不知不觉中已然半勃——这至少证明了要么这人也不是那么直,要么我到目前为止都表现得很好。 于是我把手朝着他的下/身探去——而随着我的动作,黑辛几乎是测过脸去——“不要……”他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当然,床上的话是不能认真对待的,尤其是虽然黑辛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凑了过来这事,更是证明了他不是真的“不要”。 于是我不退反进,不但一把抓住了他的小兄弟揉弄了起来,甚至还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嘴唇,撬开他的嘴后,玩弄起了他的舌头。 全程配合。 很好,这样就算现在当场被捕快抓到公堂上对峙,我也可以摸着我的良心说我们这是合歼。 大概黑辛也没多少经验,我摸摸蹭蹭没几下之后,他就很快射在了我手心,于是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了我还硬着这件事。 虽然自摸我也不是不行,但放着一个工具人在这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于是我把黑辛压平在床上,略微脱下了裤子,半跪在了他胸前。 然后接着用手聚拢起他的胸,开始借此给小兄弟做按摩。 “别……”似乎还没从刚才释放的快感中解脱出来,黑辛歪躺在床上,眼角泛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当然,他现在看起来也没多少意志力来反抗我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中了。 感觉略微有些不对? 我将刚才玩弄了半天他舌头的手指凑到面前,轻嗅了一下——哦吼,难怪啊。 原来晴楼还动了别的手脚——真不知道黑辛怎么得罪她了,公报私仇技术真是实属一流。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直接受益人的我除了顾得胶布以外也说不出其他了。 而在黑辛完美胸/部的辅助下,不一会我就全部射了出来,白色的浊液大多数落在了他的胸/部上,还有少数则飞溅到了他的嘴唇边及头发上。 似乎好奇是什么液体,黑辛下意识地舔了舔,虽然他很快皱起了眉头——但已经足够我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好,好可爱! 虽然上次这么妄想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但是看到当初真情实感想象过的黄色画面突然出现在人面前,还是很令人兴奋啊! 如果不是还处于不应期,大概我的小兄弟会当场再次膨胀以表敬意吧。 我又凑下去好好玩弄了一番黑辛的胸/部,并且满意地发现不知道是晴楼用药了的原因还是我技术真的特别好,总之到了后面黑辛已经会开始主动迎合我了。 就连我握着他的手让他替我和他自己一起撸管这件事他都没表示多少意见,甚至还会在我冷落了一边乳/头的时候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为了不辜负这番盛意,就算到后来黑辛整个人在极度亢奋后已经因为药物的后遗症睡着了,我还是坚持到把他的乳/头玩得比之前又大了一圈、让他的胸肌都布满了我的牙印之后才罢手。 自然,周围环境的气味谈不上多好,甚至我俩身上和床单也不算干净,但我还是满意地搂着黑辛陷入了梦乡 第8章 第二天我当然是被其他人吵醒的。 “大胆小贼!居然敢和我们如园的姑娘……的小厮偷情!“ 也不知他们是哪里找来的群众演员,就算来了个大喘气,居然也没说错台词。 黑辛看起来也刚醒的样子,虽然才睁眼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样子,但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就和昨晚一样,从耳根开始,整个耳朵都红透了——身为武当首席弟子,他大概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被抓奸的一员。 看了看已经下意识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的黑辛,我长叹一口气,明白是我必须担负起谈判重任的时候了。 说是谈判,实则是狼狈为奸,——要说好听点,那就是一丘之貉。 毕竟我和晴楼都是怀揣着把魔教做大做强——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义上的做大做强——这同一梦想的伙伴,就算我俩曾经度过了一段互相往对方的饭菜里加料、鞋子里扔蟑螂、衣服里塞老鼠的美好时光,也不能改变我们心中拥有共同的目标这一现实。 于是简单洗漱后,我抛下了还在被窝里思考人生的大兄弟,走向了找晴楼蹭早点的道路。 作为一名私房卖唱女子,晴楼早上的胃口着实太好了点。 我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个小包子,又看看她面前的三个小包子、两个小烧卖、一笼虾饺、半笼玫瑰糕外带一碗银耳汤,一壶玉子露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我的目光实在太过执着,晴楼最后还是受不了得挥了挥手,吩咐旁边的妹子帮我端上来了……一碗清水。 好吧,至少这下不用担心吃包子被噎死了。 我面无表情地就着清水吃完了包子——有一说一,虽然量远远不够,质倒是很不错,不愧是仅仅承包了一年食堂、就让整个魔教平均体重增加了三公斤的晴楼啊。 这次没有什么需要我们提供演戏服务的对象在——毕竟按照小玉说法,黑辛还在屋子里装蘑菇——倒也省了我和晴楼互相朝着对方假笑的功夫,我俩一边吃一边说,很快就交流完了现有情报以及带走黑辛的方式。 最后我花了五两银子,赎走了大兄弟。虽然我直接领着他走也没什么,毕竟晴楼巴不得赶快把这个家伙送到我手上让我折腾,但戏还是得作的。 ——以及顺便一提作为青凤堂堂主晴楼还迫不得已臭着脸孝敬了身为魔教教主的我一百两银子。 简直赚大了。 毕竟要是按照他们一开始的计划,一个像小玉这样名义上卖唱不卖身的姑娘,怎么也要顺便诈我五十两银子。 现在只用了十分之一的银子不说,找的人还比他们原计划给我的胸要大上一圈。 还多坑了晴楼额外的银子。 这不是赚大了是什么。 当然,风险与收益并存,至少从晴楼那离开后,现在我还蹲在房间门外面,不敢进去—— 昨天我倒是确实爽了,而且也有注意到让大兄弟一起爽了。 但万一今天大兄弟回过味来,宁可不做卧底,也要先把我干掉怎么办? 虽然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古人也有云“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 就算昨天也有了擦边的性/行为,还实现了曾经的颜/射梦想,但我到现在既没有正式摆脱处男身份,也还没有实现中出的愿望,怎么可以牺牲在这种地方! 所幸晴楼还是有良心的,知道昨天的事多少也有她的推波助澜在内,我才在脑中第三遍演练一会谢罪的台词时,她就一扭一扭地出来了——当然我怀疑她也不是为了救我,只是不想担负起魔教教主在自己场子内血流成河的罪名而已。 但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同理,不管晴楼是不是自愿,反正帮我解决了问题就行。 而在屋内传来一番女人的争辩及男人小声的应答之后,她才又重新退出来——甚至妆都没花一点,“好了,公子您进去吧。”她掐着脖子、特别摆了一个妩媚的姿势给我,“我已经帮您全好了阿辛,之后就让他跟着您、帮您打点下手暖暖床什么的。”说着说着,她甚至还老母鸡一样咯咯咯笑起来了。 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差点想大喊一声妖孽哪里走。 但摸了摸腰包里刚收下一百两银子,还是冷静了下来。 进去后,不知何时洗漱干净、换上新衣服的大兄弟倒是看起来还算整洁,他整个人略带拘谨地。 我下意识想摸一模耳朵上的耳钉——才想起来刚才为了抵账,已经把它们交给了晴楼——毕竟魔教小厮随手就能掏出五两银子也太奇怪了吧,把身上各种值钱的东西抵了还差不多。 不但可以增加信任感,甚至还可能增加好感度,简直一本万利啊。 “你……你好……”毕竟昨天大家才刚酱酱酿酿了,我一时也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话题。 他看了我一眼,耳边又泛起了红色。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做下来了,男子大丈夫……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我顺势从兜里掏出了刚从晴楼那弄来的卖身契,“当然,你要不想见到我也没关系……我现在把这个撕了,以后你就自由了。” “不必……”他小声道——昨晚沉迷于他的大胸,我倒是没有好好注意他的声音,今天一听,居然还不错——“既然你从青姐那买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忍住,一定要忍住。 我几乎用了一生的自制力,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这个时候我倒是比较怀恋佑湖那天然的面瘫脸了——但老实说叫主人太犯规了吧! ——当然,叫我主人的人多了去的,但是这种一边叫一边脸红看起来一副委屈巴巴还带着一点小娇羞的模样,还是太可爱了。 没有让我的小兄弟当场极巨化,已经是我最大的克制了。 “不用叫我主人,叫我阿莫即可……不过我也只是个下人,没什么身份,也没什么钱。虽然我的主人人很好,我和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他待我如亲兄弟般,带你回去他倒也不会说什么了,但你真的想好要和我走吗?” “毕竟你花了不少钱……” “没事没事,我以前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存着也没什么用,让你自由也算是救人一命了,你不必顾虑这么多,大不了日后发达了再还我也成。” “但我……也没什么要去的地方,还是跟着你吧。”言罢,他冲我附送了一个微笑。 好的,暴击成就达成。 我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他回了一个微笑。 第9章 回到我们昨日下榻的酒楼时,被我遗弃的两个人倒还没有饿死。 虽然佑湖大概也很好奇我带回来的这个人是谁,不过凭着我们多年来的默契,他还是成功的板起了脸,与我演了一出主仆情深。 ——不过说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佑湖实在太爱演了,或许他本来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一个杰出的舞台艺术家? 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担任魔教右护法,这个理想也只能先放一放了。 当然,训斥我过后,是熟悉的盘问环节。 他用着他常见的面瘫脸转向黑辛——“你是说昨晚阿莫救了你家主人,然后操了你,所以今早你家主人就把你折价卖给了阿莫?” 喂喂!用词不要那么不文明啊!佑湖你背后还站着个傻白甜看着呢!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压根就没操,我们只是亲亲蹭蹭摸摸抱抱而已,不管放到哪都还可以说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啊! 不过以上这些都是我的心理活动,佑湖自然无从得知,他只是普通的进入了大佬模式,开始了一问一答环节。 总算,问了几个问题后,让人最关心的环节来了——佑湖点了点头,“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知晓了,不过我看你身上有内力涌动,多少也算是个高手,不知阁下作何解释?” 虽然没有预先和佑湖对台词,不过这个问题我倒是想过了——毕竟要是“魔教教主”,却还压根看不出来黑辛身负内力的话,也太奇怪了吧——虽然内力这种玩意儿和我这个武学菜鸡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周围人时不时都会交流一下的东西,我还是有概念的。 自然,我也没有给黑辛做任何提示——毕竟大兄弟冰雪聪明,这样的小事肯定难不住他,倒不如说如果连佑湖都忽悠不了的话,他这份卧底事业还是早早结束为妙。 ——就是我肯定没有机会再摸他胸了这点可能会让人有点失望。 “我……我……“大兄弟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头,接着捂住头蹲了下来——”我……不知道……我是被青姐从溪里捡回来的……之前的事,之前的事…….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头好痛……难受……“说着说着他就地打滚了起来。 ——哦吼,老套但好用的失忆梗啊,不愧是大兄弟,甚至敬业到了当场演了一个走火入魔出来。 当然,既然佑湖在这里,肯定不会坐视他真的走火入魔。 总之看他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大兄弟的病情也恢复了平稳。 自然这样情真意切、表现力与感染力并重的表演,充分地打动了佑湖的内心——如果还在门派内可以为所欲为的话,怕是佑湖要当场跪下来,请求大兄弟成为他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戏精之间的惺惺相惜? 但反正我吃瓜看戏的很开心,旁边的白恬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佑湖笑得很开心他也跟着笑得很开心——天啊这家伙脑袋里就没有点佑湖可能会被路边来历不明的野男人抢走的危机感吗?! 等等我怎么就擅自帮他们配对了? 还是说其实是我问题话本看太多了…… 但既然佑湖也认可了“来历不明“的阿辛,我们这个三人团最后还是变成了四人团。 第10章 四人团的好处,大概在于房费感觉又节约了不少——虽然还是两间房,但四个人和三个人住的人均价格明显不一样了。 佑湖作为”主人“,自然是盛情邀请白恬和他一起住,我也因此开心了快乐的画图生活——以前晚上画图,总要熬到佑湖睡去才有时间画那么几笔,现在和黑辛一起住,自然不用顾忌。 毕竟我们可是有过“坦诚相见“历史的人了,睡都一起睡过了,当着面点黄图又怎么了。 一开始或许黑辛还以为我在画什么了不起的机关暗器内部地图之类的,假借着各种各样的名义凑过来想偷看我在画什么。 当然,结果都一样——我画的一如既往是各种各样好好穿衣服和不好好穿衣服的纸片人。 这样晃荡一周后,他也开始对我晚上的绘画工作失去了兴趣,不过我却产生了对他的兴趣—— 要知道出门在外,除了绘图时间大大减少以外,最烦的还是没有模特。 在家多好啊,我去门口青楼晃荡一圈,想要男的要男的,想要女的要女的,高的矮的老的少的身材好的身材差的,想要啥就有啥。 哪像现在! 白恬我自然不可能找,佑湖我要是找了——就算他答应了,我觉得回去要是我爹知道了这件事,大概我就要成为魔教历史上第一个被前任教主打死的现任教主了。 但黑辛! 多合适一人啊! 身材好,目前还短暂处于必须听我话的设定,甚至我们俩还有一腿,每天晚上都要在一个房间共处。 这不是现成的模特吗?! ——倒不如说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想到这么好的注意,我前面一周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自然,我这个提议也被黑辛接受了,大概他也觉得这是个能和我拉近感情、进一步向我打探些什么的好机会。 第一天,我找出了锦缎庄之前限量发售的黑色劲装系列——强调腰部曲线,力图让广大侠客第一时间突出自己的好身材。 自然,这个尺码和黑辛不算完全合适,他胸比这件衣服原本设定的要大一些——但效果反而更好了。 那呼之欲出的尺寸,啧啧,要不是自控能力好,我估计要当场扑上去。 果然再怎么想象,有时候还是实景更重要。 第二天,我换了一件比之前暴露的衣服,黑辛有点迟疑,但还是配合着穿上了这件西域风、下/身高开叉的衣服。 第三天,我让他穿着他自己日常的衣服,但是只穿了下半身。 第四天反过来,只穿了上半身。 第五天,衣服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我给黑辛身上泼了一盆水。 后面几天我则不停调试,有时让黑辛穿某些特殊的衣服,有时让他摆出特殊的姿势——大兄弟倒真的是配合的很好,虽然每次都会露出那种满是罪恶感的眼神,但还是我说啥就摆啥,最多就偷偷抗议一下意图把自己的重点部位遮掩的更好一些。 ——但我没告诉他,其实这样反而让他看起来更诱人了。 然而这样快乐的画图生涯并不能持续多久,第十天,我被定时来偷窥一下我房间、防止我暴毙了他还不知道的佑湖叫了出去—— “那个……莫哥啊“确认了周围没人在偷听,佑湖才一脸”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开始了谈话,”你之前和我说过,那个阿辛可能是要来暗害我们的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啊,我不耐烦地摸了摸耳朵——现在新换的铜耳钉没之前那个银的手感好,而发现手上还有没干的油墨之后,我就更烦躁了。 “那你还……还……“ 还什么?虽然我叫他来画图,但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就算你看到黑辛衣服半褪不褪整个人被半绑在床上,我们也是清白的。 束缚美懂吗?!用绳子强调性/感地带懂吗?! ——但我也不敢就此传教,不然回去我估计还是会被前任教主干掉。 “总之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好好为之后的武林擂台做准备就行。“ 佑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算了……反正都听莫哥你的,不过……“他脸上浮过一点红云,”去扬州城之前我们可以绕道去一趟云都城吗?马上要到七夕节了,那里有灯会……“ 有灯会?我思考了一秒钟就明白了佑湖的意思——“哦——啧啧啧。“虽然该感慨一下好不容易长大的白菜都会拱猪了,但我还是控制住了我自己,没有给白菜的自尊心造成打击。 “去!别说云都城了,你就算还想去别的地方逛一圈两圈三四圈都没问题!“ “真的吗?!!谢谢莫哥!那我们就先顺路去伽楼山好不好,白恬说他以前看书上记载过,那里山顶寒潭水里的鱼都质地鲜嫩无比又营养丰富,若没吃过那简直可以说是人生一大憾事。“ ……是我错觉吗,我总觉得我是不是被佑湖坑了。 不过左右我们这次出来副业才是去武林大会捣乱,主业是带着佑湖四处游荡——所以虽然皱眉做了半天为难的表情外带强迫佑湖答应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后,我才点头同意接下来的行程改去伽楼山。 ——直到回到房间之前,我都还在想到底我忘了什么事。 然后一进门看到了还被绑着、一脸委屈的黑辛,我才意识到我到底忘了什么……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帮他解开绑着他的带子。 但不知怎么回事,解着解着我就揉弄起了他不知道啥时候起来的小兄弟。 而白色的液体溢在我手上的时候,我才突然惊醒——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之前那次好歹用喝醉了下药了反正全都是晴楼的错蒙混过去,这次我可是全程清醒明确地猥亵了黑辛。 ——虽然现在还一脸飘红眼神游移不敢看我的黑辛也不像要把我灭口的样子。 “抱歉……”我赶忙把他身上其他地方的绳子解开了,才一解开黑辛就揉了揉已经被绑的有些发红的手腕朝我——准确点是朝着我不知何时同样挺立起来的小兄弟看来。 “要帮忙吗……”他问我,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也帮我摸了出来。 就此我们达成了一次奇怪的互助,勉勉强强大概也能说,还算清白吧? 虽然这份清白很快就被接下来几天的持续互摸给毁了。 第11章 我就不该答应来这什么伽楼山。 我,莫蛟,可怜无助地才上山没多久就扭了脚,现在可怜兮兮并心累的坐在山下的小凉亭里。 外带和我已经不清白了的黑辛在旁边陪我。 佑湖那个小没良心的已经带着他家小甜心冲了上去。 黑辛帮我推拿了一会,又运了点内力,然后告诉我已经好很多了。 ——当然我自己也能判断出来,甚至如果黑辛不在旁边我就能当场从旁边那堆草中找出我需要的进行治疗。 唉,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也不能画图——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什么工具都没有带出来。 要就我一个人还能干点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可现在还有黑辛在一旁,——虽然我身上的麻药毒药储备量还够我放倒他,不过能不起冲突肯定还是不起冲突最好。 说到底佑湖那个家伙怎么就这么执着一定要上山啊! 这年头的白菜,为了拱猪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了吗?! 就算白恬腿长你也不能这样!重色轻友!见利忘义! 就半点不怕我一个人在下面被路过的路人ABCD放倒让魔教群龙无首吗?! 大概看我实在百无聊赖的样子,黑辛从腰间取下了他随身带的短笛,很快欢快的乐声响了起来。 这倒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吹笛子——不过也没办法,之前不是在城里,就是在赶路,哪怕晚上歇下来了,在客栈吹笛子怕不是要被全体客人暴揍至死。 倒也不是陌生的音乐,在之前我在魔教四处晃荡抓人画图的时候,不止一次听到过。 是青楼里总能听到的逗趣曲——真没看出来,黑辛这浓眉大眼的,居然还知道这种曲子。 一曲吹毕,大概是看我脸色缓和了许多,黑辛也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还想听什么?” “贺新郎?”我点了首迎亲时常见曲目,黑辛试了几个音,除了最先吹错了一点调外,后面倒也似模似样。 不过贺新郎本身曲子很短,讲究的是一个喜庆的调不断重复,黑辛吹到后面其实已经开始自由发挥了。 倒也好听。 我难得放空了大脑,什么也不想的躺在亭子里,盯着远方一片葱茏发呆。 突然脸颊上痒了一下。 我皱着眉,拍了过去。 一只还渗着血的黑虫子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住的羽苑山不像伽楼山有这么多植物,更别提这么多虫子,所以这次出行我也没准备什么驱虫的药。 虽然不怕虫子,但我也不喜欢它们。 不过正常人也没谁喜欢虫子。 要还靠吃虫子活了一个月,估计这辈子就更难喜欢它们了——有些虫子倒是弄熟了味道还不错,可惜那时候也没什么条件,生吃的也不少。 大概看出来我不高兴,黑辛停下了吹奏,低声问了句“阿莫,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但转念一想好歹人家给我吹了半天笛子,敷衍也该尽点力,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 “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我不也和你说过,我是孤儿,后来才被公子的父亲收养。” “但之前一段时间我都在街上流浪。春秋还好,冬天难挨但也能忍。” “可我最讨厌夏天。夏天的蚊虫,经常能把你身上咬的红一块紫一块,有毒的那些,还会长出大大的水泡,破了就流出透明或白色的水来,又痛又痒。” “晚上睡不好,白天又到处都热的发烫,地上你踩一脚都痛,也没什么阴凉处可以躲,去别人家屋檐下要被赶走的。“ “唉——我真羡慕那些有母亲的孩子,尤其是夏天,有人给他们做防虫的香囊。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母亲,更别提有人给我做这种东西了。 黑辛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伸出手,任凭我拽紧。 大概他的大腿靠起来确实舒服,不知不觉间我居然睡着了。 直到一种奇怪的味道传来——睁开眼,我就看到了佑湖正提着一条鱼在我面前晃悠。 “看,我和恬恬在山上水潭里抓到的,晚上我们回去吃烤鱼吧!“ 我可以先把你烤了吗?…… 我盯着已经失去活力的鱼眼,有气无力地想。 离开伽楼山前,我微微地弯了一下腰。 “怎么了?脚还疼吗?“黑辛关切地过来想要扶我,被我不动声色地推开了。 “没事,已经好多了,可能是刚才躺久了,现在站起来有点晕。“但看着黑辛露出受伤的神情,我还是又伸手抓住了他。 再见了。 山上的父亲,母亲,妹妹,小溪姐,大车兄,还有其他人。 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真是对不起。 佑湖和白恬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又互相打趣了起来,清朗的笑声回荡在山间,惊起了几只警觉的雀鸟。 我顺势加入了他们,一旁的黑辛大概是被氛围感染,也难得开了个玩笑。 ——多么普通的一场郊游,不是吗? 就像那场惊变发生前,我的每一天一样的普通。 就像那场惊变发生后,我的每一天一样的普通。 第12章 因为我腿伤了的缘故,——当然我怀疑主要还是佑湖自己想玩,我们决定在伽楼山附近的青冈城多停留几天。 这地方虽也算地处偏僻,不过交通还说得过去,各种吃的玩的都有。 自然,一到客栈,我就又被那两个——好吧三个家伙抛下。 黑辛大概也想起来了自己卧底的身份,开始了大型电灯泡生涯。 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孤苦寂寞的待在客栈。 虽然也是个整理思路绘制全新纸片人的机会——但我还是好不爽啊! 毕竟就算你一点都不想出门,可你自己不出门是一回事,其他人全抛下你出去浪了是另一回事。 搞得我都没什么继续创作的心思了。 但没过多久黑辛就回来了,提着一堆打包好的糕点和杂七杂八的小玩意们。 “我刚和公子他们一起出去了,给阿莫你带了些吃食回来,还有这些。“ 然后他又给我献宝一样地把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捧来。 拨浪鼓、小瓷人、纸扇子、彩珠子……还有一堆奇怪的瓶瓶罐罐。 “你不是说以前在街上流浪过吗?我和他们到集市的时候,看到一群小孩在盯着这些东西,不知为何想起了你,就一并买了回来。” 他看我不说话,又忙问道——“可是买多了?” “这倒没有……不过你哪来的钱。“ 黑辛浅笑,“借花献佛被你发现了,我原本在想这些东西中挑哪一个买给你好,佑公子看我盯着看了太久,问出我想干什么之后,给了我一点银钱让我随便买,我便干脆都买回来了。” “还有这个,”他解开了纸包,从里面拈出一块不知道什么馅料的酥点递了过来——“这家的紫玉酥听旁边的人说不错,我就也一并买了点。” 我自是不可能就着他手吃的——“你手好香啊,是碰了什么吗?”一边说,我一边伸手接过了他的糕点。 黑辛一愣,收回手自己闻了闻——才不好意思的笑道,“啊,我还在集市上买了点精油,想着到时候给你推拿时可以用,可能挑选的时候沾上了,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确实挺香的。” 而趁着他回头研究那一堆瓶瓶罐罐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手中的紫玉酥,确认了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小口咬下 他接着举起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店主家最推荐的桂花油,说是有温养安体的疗效,阿莫你可以看看,别的还有些什么茉莉油玫瑰油啥的,我都随便拿了点,你也可以看看,喜欢什么我们一会就用什么。” ——你搞笑吗?! 买红花油回来推拿还差不多,买桂花油! 你是来润滑的吗?!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迅速吃完了那块紫玉酥,接过小瓶子准备看一看。 碰到了他的手心——但这肯定不是我故意的,倒不如说如果我从他那接东西,还不碰到他反而会比较奇怪。 他却像干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一样,迅速收回了被我碰到的手,然后又抬起头笑着看向我,接着就突然露出了略带惊讶的神色。 “啊……你的嘴角……” 他伸手过来,手指在我唇边轻轻擦过。 有点痒,像被小虫子咬了一样——但并不惹人厌烦。 到这时我突然懂了一件事。 有段时间我一直很好奇,就是那些话本里的角色,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可以“做“了。 现在实际遇到以后,我突然明白了——虽然空中没有跳出什么奇怪的提示文字,也没有冒出什么花啊草啊背景音乐啊什么的,但我就知道。 现在是这个时候了。 我直接凑过去,含住了黑辛还沾着我嘴角糕点屑的手指。 他看向我,也吞了口唾沫。 我捏着他买回来的桂花油瓶,单手起开了盖子。 桂花的香味溢了出来。 黑辛红着脸推了推我,指了指还从窗子一角露进来的阳光。 ——是告诉我不要白日宣淫吗? 不,我是魔教教主,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不退反进,顺着他的手指舔了下去。 他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再次推开我。 “可以吗?”我哑声道——看着他转过脸去,耳朵红了一片,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后,才开始下一步动作。 第13章 让我事后总结那天干了什么的话,大概就是我们俩甚至没有去床上,直接就在地上胡作非为了起来。 不过我们还保留了没有弄坏任何家具(弄脏地板不算)及撕毁衣物的克制。 开始探索花了点时间,但换来他躺在地上、身子发软、小腹上甚至还残留有自己射出来的精/液这一美景也算值得了。 就着他买来的桂花油和自己的东西,我用了一点时间让他后面放松下来。 期间甚至因为手指弄到了不该弄的地方,害得他哀哀地低声哭了出来。 但没关系,——他那么好听的声音,就该在这个时候发挥用途。 当然要我选择的话,我肯定是比较乐意看着他的脸及他的胸正面来弄的,但考虑到我是新手司机无证上路——他看起来也没什么经验或者就没有经验的样子,我还是采取了话本推荐的保守的背后式。 ——虽然某种意义上可能也歪打正着了,至少事后我发现他那被木地板磨红了一圈的乳/头乳晕格外好看,甚至敏感到碰一碰他就直接颤抖着发出了哭音,也让我不禁思考起他事中低声哀叹的“不要……”或者“太用力了……”是有多少因为他那对红果而起。 下次一定注意。 而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我结束了童贞,实现了中出的梦想,而他射了三次,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肾虚,所以晚饭特别叫了点羊汤想给他补一补。 结果补过头了,当天夜里我的屁股就遭殃了。 后面几天,也没什么好说的,另外两个家伙天天出门乱逛。 却不知道谈恋爱的真谛是在房内乱搞。 ——这句话不是在暗示我和黑辛在谈恋爱。 但我们确实在乱搞。 我们在这停留了五天。 我和他几乎在床上待了四天。 黑辛很妙,妙就妙在虽然他很容易脸红,但是又很配合。 至少到目前,除了帮我咬这件事他还有点抗拒之外,其他花样他都非常可以。 他的身体柔韧性也好,不管想要弄出什么奇怪的姿势,——有些甚至只是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模模糊糊有个概念的东西。 他也能做到八九不离十。 得床伴若此,夫复何求。 当然,虽然后面的清白没保住,不过我也没什么不满的,毕竟还是挺爽的。 ——他主导的时候和我风格非常不一样。 我喜欢慢慢折磨黑辛,故意让他欠那么一点刺激,或许可以射出来,但就是到不了他想要的那种高/潮,直到他眼角带着泪花的求我,我才会大发慈悲得给他;他则喜欢先大举进攻,逼得我非叫出来不可,到收尾时又再次和缓起来,非要把能一下结束的高/潮拉长几倍。 当然,虽然实际插入的时候他会非常凶猛,前面润滑的时候他倒是很仔细,所以这么些天下来我也没有受伤过。 我们尝试了桂花油茉莉油玫瑰油各种油——除了买回来的红花油真的只用来推拿以外,其他形形色色的油全被我们试了一遍。 还是桂花油好,香而不腻,质地温润,不含色素,还可食用。 我尤其爱黑辛那副奶/子,被我泼满了桂花油的样子,他整个人自然是羞得不敢抬头,却又服从我的意愿,将整幅胸膛暴露出来——红色的朱果在桂花油的浸润下显得亮晶晶的,旁边的肌肉也泛着光泽——就像天香楼一天限量十五碗的山楂冻一样。 尝起来又和山楂冻的滋味不一样,带着桂花的甜香和略咸的汗味,咬一口的话,小巧的朱果还会变大。 如果只对一侧又舔又拧、对另一边弃之不顾的话,过一会儿黑辛就会放开挡着脸的手,用含着泪光、楚楚可怜的眼神督促我管管另一边。 如果我还是无动于衷,黑辛就会自己上手,推着他的胸凑到我面前——要这时候还不管的话,黑辛就会急不可耐的自己玩弄起来,同时整个人也会像条活鱼一样扭动起来。 接着我就会被他反过来压倒床上,然后他会把他的胸几乎压到我的脸上,让我体会什么叫做埋胸的幸福——但是,若到这时我还对他等待爱怜的那一边置之不理的话。 他就会拨开我的衣服,一边用他的红果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一边用已经沾满桂花油、刚才掐弄自己乳/头的手探进我的后面。 大概是习武之人的精准——他总能准确找到我要命的位置,然后就轮到我在床铺上像活鱼一样扭来扭去了。 而后跟着则是一阵狂风暴雨的进攻,直到我整个人腰酸背痛,又被他搂抱在前胸,一边被他插弄着,还要一边安慰他胸前刚才受到冷落的那里。 甚至为了报复我,他还会恶意辖制住我意图抚慰小兄弟的手,直到我被他插弄到射出来。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也不要问我还有没有再干过这样的事。 最后一天我们什么也没有干,而是上了屋顶,看星星。 毕竟明天还要赶路,再疯狂黑辛倒没什么,我的腰受不了。 虽已进入夏夜,但凌晨时分的夜,还是有些冷。 蝉鸣却又躁动不安,越发衬得漫天星辰明亮起来。 黑心搂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笑道——“我……从小就喜欢看星星……就算心情再不好,再难过,看了星星,就会开心起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我无端有些难过起来。 而为了克服这种不知名的情绪,我决定捉弄一下黑辛——于是我转过脸,做出了一副要亲吻他的样子。 这几天下来,黑辛已经非常自觉的会在我凑过来要亲他的时候闭上眼睛,而这次也不例外。 但我没有亲他微微嘟起的嘴唇,而是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类似长辈祝福般的亲吻。 黑辛睁开眼睛,带着七分不满三分不解地看向了我,甚至还鼓起了腮帮子——我才笑了笑,重新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亲吻——没有伸舌头,也没有交换体液。 只是非常普通的,嘴唇与嘴唇之间的碰触而已。 但这次黑辛没有不满,而是尽可能地和我多维持了一会这样的接触,才挂着奇异的笑容,把我和他都送回了我俩住的房间。 一夜安眠。 第14章 离开青冈城的时候,老实说我有一点不舍。 我刚在那里,度过了也许是我有生以来最疯狂的五天。 黑辛在我旁边骑着马,看起来在走神,实在难以揣测心思。 但想来内心也是复杂的——至少那几日之后我们再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行为了。 路上疲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我们都心怀鬼胎,没人主动求欢,自然就看起来冷淡了许多。 也不是不想,只是对我,对他——大概都还没想好后面要怎么办吧。 紧赶慢赶,到底在灯节开始前一天到了云都城。 城中节日的氛围已经很浓了,四处可以见到莲花样、牡丹样、梅花样等等各种灯饰,有些做的极为精致,乍一看甚至还会让人以为是真花。 也有些普通的灯笼挂了出来,想必等灯火正式燃起的时候,一定会很热闹吧。 路上还暗中朝我抱怨了几次好累的佑湖,一找好住宿的地方就被白恬抓着去寻觅美食了,只剩我和黑辛两个人面面相觑。 离上一次负距离接触才过去一周不到,现在这样普通地面对面坐着,我和他居然都有些尴尬。 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想画画吗?“我点了点头,于是他配合的帮我找出了我之前常用的那些工具,然后又坐了下来——”这次想我怎么做?“ 看我迟迟不能决定,他又补了一句——“大可随你喜好,怎么样都行。“ “比上次还过分的也可以?” “可以。“他缓慢但坚定地点了点头。 “让你自渎也可以?“ 他脸红了,但还是配合地解开了衣服,握住了我已经很熟悉的他的小兄弟——这反而让我兴起了一种施虐欲。 “我说的可不是这样的。“言毕我起身自己找出了那几天还没用完的小瓶子递了过去——”上衣解开,但也不要全开,我只想看到你露出一半的胸,然后下面大张开腿,那只手从下面过,然后插进去。“ “这……“他愣了一会,但很快就照着我说的做了。 ——这么配合,反而让我丧失了让他弄更多花样的兴趣。 我拿起画纸,在下面垫上木板后,开始画了起来。 ——这个姿势其实还挺难,尤其他现在还坐在椅子上,仅靠着左脚点着桌子的那一点力维持平衡,我又有心为难他,绘图过程中故意还改了好几次。 最后挥手让他解放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出了一身汗,原本还算亢奋的小兄弟看起来也有点萎靡。 倒让我有些于心不忍,让店小二帮忙送来了桶水,给他全身上下好好擦了擦。 我忙,他只是看着我笑——“心情好点了吗?“ 这家伙,有些地方意外的敏锐啊……我白了他一眼,握住了他还软绵绵的地方,“——那就要看某人能不能硬让我开心了“ 笑闹了一通,两个人身上又都弄湿了。 但老实说我的心情却好了许多——糟糕的事又不是没遇到过,比起十岁之前的事,黑辛这点小问题,着实不算什么。 还是人长大了,反而会变得更脆弱了? 第二日佑湖和白恬在客栈补觉,为晚上养精蓄锐,倒是我和黑辛在附近好好溜达了一圈。 我第一次认真看他——看他除了胸以外的地方。 这家伙长相端正,天生一张好人脸,就算问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是不是掉了手帕看起来也满身正气——当然,床上意外地会显得很妩媚。 喜欢吃甜一点的东西,豆浆都要多放两勺糖,没耐心等食物凉下来,但又很容易被烫到舌头。 看到喜欢的东西会先下意识地抓一下衣角,感到不安——比如一眼没能从人群中发现我的时候也会。 似乎很喜欢小孩子——至少路上已经帮两个小女孩拿下挂在树上的球,一个小男孩找回掉在附近灌木丛里的木剑,甚至还参与了一起斗蛐蛐事件并被斗输了的小孩骂了句怪叔叔。 没事干总会下意识露出微笑的表情,但如果我一时没看他,又会微微垂下睫毛,像是在想什么的样子。 送着肩,略驼着背走路,刻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不那么稳重——之前可能是留过胡子,毕竟到了现在我还是能不止一次看到他摸到了下巴之下的地方,又失落的放下了手。 “还有想去的地方吗?”在他又一次在原地陷入迷茫的时候,我带着两串棉花糖走了过去——“要没有的话,那我们就回去?不然晚上没精力出去玩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用一口咬上了我递过去的棉花糖,给自己弄出了个假胡子。 还挺好笑——我当场就笑出了声,他愣了愣,结果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晚上果然更热闹了。 回去后我和黑辛都小憩了一会,再醒来时太阳已经要落不落,大街上遥遥传来了吆喝声。 隔壁房的白恬和佑湖早已离开——那两个没良心的,估计巴不得赶快甩开我和黑辛出去。 草草吃了点东西,又各自洗漱了以下,我和黑辛才离开了客栈。 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湿,但因着时不时吹来的晚风,倒也不至于过于闷热。 不过还是可以看到三两行人摇着手中的扇子——而在我阻止之前,黑辛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读书人才用的那种扇子,故作风流倜傥的摇了起来。 不过配上他那张标准的侠客脸外带劲装打扮,只让人觉得傻傻的。 人群都朝着城中最热闹的那块街道走去,黑辛却拉了拉我的手——“其实白天我就想问了……阿莫,是不是不太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我愣了一下,心跳第一次漏跳了一拍。 “不过也就是个感觉啦……因为在人多的地方,总觉得你有时候会略显紧张……就反正没有你在房间或者和公子我们独处时候的自在。” “是有点……毕竟以前在街上,有些不太好的回忆。”我没有否认,用半真半假的话岔开了他的问题,“不过现在好多了。” 他笑了,接着突然抓着我,巧妙地错开人群,又钻过几个巷子后,来到了城中那条河的下游。 一盏盏莲花灯正顺着水漂流而下。 “白天我无意中注意到这个地方,就想着带你过来看看。” ——撒谎。 这样小巷子的角落,除了在这待过的本地人,一个外来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短短一个白天就发现——更何况我今天白天几乎没怎么和黑辛分开过,我可不记得我们俩有“凑巧”路过这么一个地方。 但我无意拆穿黑辛,黑辛也无意拆穿我已经看穿他在撒谎的事。 我俩只是肩并肩站在这,看着那几近无穷无尽的河灯,在熠熠水波中,点亮了一方小小天地。 四周时不时响起几声蝉鸣,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出来了。 月光温柔,星光烂漫,黑辛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种淡淡的温柔和悲伤。 “我可以亲阿莫你一下吗?“ 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而在他凑过来的唇上,我闻到了迷药的味道。 ——开始了啊。 我心想。 但我还是按着以前的习惯舔舐着他的嘴唇,又轻轻咬了一下。 然后倒向他的怀抱。 -------------------------------- 第15章 他带我出城没多久我就醒了。 毕竟这点基础的迷药抵抗力还是要有的。 黑辛倒也没虐待我,我正躺在他怀中,他骑着马,带我向应该是扬州城的地方赶去。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应该是等到了扬州城再动手,不过我前几天的反常应该让他产生了警觉,这才提前行动。 不过按理来说时间也是够的——至少在他看来至少要到明天白天佑湖才会意识到不对劲,但产生对他的怀疑再到调查清楚他去哪,怎么也要一两天——足够他提前到扬州城做好布置了。 当然,只是在他看来。 ——毕竟他不知道,全教武力最低的魔教教主,都会和右护法种上阴阳蛊。 我和佑湖距离相差超过百里,就足以让两只蛊虫因为不安而醒来——更何况黑辛还给我下药了,我现在都已经能感觉到肩后那一块雌蛊的躁动。 而在种上蛊虫的两个人相会之前,这种躁动绝不会平息。 所以最迟日出之前,佑湖就完全能够找到我。 如果我没有提前嘱托过他的话——该吃吃,该玩玩,之后装模作样的找找我,不管找到啥线索反正理解为到扬州城来就对了。 毕竟不管是打算揭发黑辛的阴谋,还是陪着他把整场戏演完——都要到结尾才算数。 看了那么多话本,我多少也有自己编撰一出好戏的冲动,现下正是机会。 估摸着药劲快过去的时候,我睁开了双眼,然后配合黑辛露出了崽爸爸对你很失望的表情。 但因为我实在懒得进一步演戏,之后能做到的也就是简单的自闭——具体表现为不同黑辛说话,尽量不与黑辛接触,偶尔不吃饭的三不政策。 当然做到这些也就够了——尤其是黑辛现在内心估计也还在进行激烈的斗争,他对我的抗议也没做出什么过激反应,顶多在我不吃饭的时候叹口气,然后下一餐多弄点他觉得我爱吃的东西。 我俩路上几乎没怎么休息过,我还好,在马上的时候困了就闭上眼睛睡,左右黑辛不会让我掉下去,倒是黑辛真的实打实快三天没怎么睡了。 赶在凌晨到达扬州城的时候,他眼睛都红了——不过远远看见城门,还是让他松了口气。 这几天佑湖自然没追上来。 黑辛则赶着还没什么人的时候第一波进了城,“再委屈一下,“进城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凑到我耳边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我又闻到了熟悉的迷药味道。 当然,一如既往辜负了他的期待——马才走几步,我就醒了,顺带还闭着眼勾画出了黑辛大概带我在城里绕了几个弯又拐了几个道最后把我塞进了个什么院子以及该院子距离城门该如何走的地图。 不过被他放到床铺上的时候,我倒是困了,反而是真的直接睡着了。 再醒来时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她百无聊赖地在我面前玩着狗尾巴草,看我睁开眼才妩媚一笑——“哟,教主大人,被抓来了啊。“ “哦。“我冷冷横她一眼,动了动手脚——手没问题,右脚则被拷在了床柱上。 “不怕不怕哦,黑辛还睡着呢,我也偷偷加了点料,保证他现在还睡得熟熟的。“顺着我不满的眼神,晴楼也看到了我被拷起来的右脚踝,嘻嘻又笑了两声,但她还是老实掏出了钥匙帮我打开了镣铐。 我下床活动了两下,打了一套长拳才重新在床上坐下——“所以现在怎么说?“ “据奴家所知,黑辛暂时还没对教主你下手的打算,除了叫我好生招待你、你要啥给啥只要不让你跑了外,并未想着把你做掉。“ ——那是自然,毕竟还要留着我这个“魔教教主“的发小、名奴实友的人威胁佑湖呢。 “不过……“晴楼迟疑了一会,竟是出言问我,”倒不知教主有何打算?听闻黑辛真把教主你捉来倒还让我吃惊不少,右护法没跟你来?” “我让他先不要妄动。” “那教主意思是?……” “先玩玩。” “哦,我明白了!教主是想让黑辛身败名裂吧——毕竟要只是简单地逃脱如何能展现我教神威!定要以小见大杀鸡儆猴震撼整个武林,才能彰显我教风采!” ——什么我教还有神威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这女人的话本,真是看的比我还多。 “……那倒也不必。” “哦哦!那我明白了!教主这是看上黑辛了准备玩虐恋情深先虐你身再虐他心死去活来活去死来让你们俩分分合合折腾好几遭孩子都流了几个才下定决心摒弃前嫌携手笑对未来人生!” ……虽然也不能说全错吧但这个措辞我怎么听怎么不爽啊。 “总之你先配合他继续行事,佑湖来了带他见我一面,黑辛计划我大概也能猜到,但要怎么做……” 我又何曾想好。 “属下得令。”晴楼难得正经的行了个礼,我又下地走了两圈,才让晴楼按原样把我拷了回去。 晚饭待遇还算不错,反正比之前赶路时啃干面饼和烤鸟好吃。 虽然想全吃掉,但我还记着我现在好歹算个丧失自由的人,只勉为其难吃完了蓝莓冻,其他稍微碰了碰,也没多吃。 ——之后一定要找个时间叮嘱晴楼准备双份晚餐,虽然我有配合黑辛玩玩的兴趣,但并不代表我乐意真的挨饿。 摆在桌子上的菜还没撤下,黑辛就来了。 饱饱睡了一觉——大概还有点晴楼下的药的功效,他现在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看到我剩下的那些菜,他又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自觉地拿起筷子把剩下的都吃掉了——就仿佛我们之前还在演绎模仿队友那时一样,他总会吃掉我不想吃或者没吃掉的食物。 大概也是小时候挨过饿吧。 吃完又收拾完碗筷后,他才到床旁坐下——“阿莫你还在生气吧。”他意图用手划过我努力皱起的眉心——我倒也还记得我应该还在生气这件事,忙测过身去,不让他碰到。 黑辛倒也没勉强,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虽然想着怎么也该和你老实交代一下,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本名黑辛,是武当派的弟子。” 嗯嗯,早知道了,然后呢?快点说你的心路历程好不好!我还是背对着他,——但要不是还想继续玩下去,早掐着他的脖子逼他一五一十全说出来了。 “这次武林大会,要选出新的武林盟主……我们武当派还收到了别的消息,那就是魔教也会派人来。” “很有可能是魔教教主。” “我路上认出你和你家公子都是魔教中人后,就一直想法接近你们。“ “当然后来的事你也清楚了……” “我功夫有一点,但不算太好,我知道这次来的其他几派人都有比我厉害许多的人,就算我们武当派自己,也有几个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的武功胜过我。” “我能当上武当派首席弟子,也不过是取了巧……” “真材实料地打斗,我肯定赢不过。” “但我已经听说了,这次的魔教教主天资聪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难得的武林高手,也就现在退隐的那几个老怪物可能可与之一战。“ “所以,我就有了这个想法……“ “我不会让你,让你家公子,太难做的……我只想当上武林盟主。”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这些天我也算看出来了,你们教主确实也非志在武林之人……白恬既是我门下弟子,我也自然会帮忙稳妥处理。” “其他你们要还有什么条件,也可一并开出,我能做到的自当尽力。” “所以……阿莫?”他叨叨絮絮地说了一长串,却哪句都不如最后那个阿莫让我心软。 魔教当然志不在武林,但魔教也不喜欢受人胁迫。 ——若按原计划来,自然是我和黑辛虚与委蛇,然后在他志得意满以为顺利可以拿下武林盟主之位的时候,再当头棒喝,揭露他的阴谋,让他成为武林老鼠人人喊打顺便替我教刷一刷存在感。 但现在……不管黑辛如何想,之后又如何做。 我已心软,自是舍不得他到那个结局。 “先拿点画图的东西来……”我闷闷说了声。 ——虽然我懒得演戏,但还是要敬业。 我持续无视着黑辛,但倒也从他单方面的讨好中,又知道了许多关于他的事。 不过他回到扬州城以后,逐渐忙碌了起来,也不能每天来找我。 反倒是我到这第二天就摸了过来的佑湖天天准点报道。 “所以莫哥你想怎么做?”我看了看今天又从不知道那冒出来的佑湖,耸了耸肩——“目前不缺吃不缺喝大概也不缺暖床的,在这儿呆着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要你干啥就干啥呗。” “那让我帮他当上武林盟主呢?“ “为何不可?” “但是……“ “你有啥想法?“ “……主要我觉得现在的情节还很单调,应该再加点剧情润色一下,不过有点迟疑不决,所以想着还是让莫哥你看一下。“ ……为什么我觉得你还玩得很开心的样子啊? 但似乎我也没什么立场指责他。 于是我又和佑湖商量了一下整个故事怎么走比较好,比如怎么让白恬叛出门派啊、怎么让武林其他人不至于太丢面子非要找我们算账啊、以及怎么让黑辛看起来是以德服众从而获得武林盟主的位置。 最后成型的计划大概如下: 首先佑湖哈哈哈狂笑三声上去挑了场子外带打飞所有武林人士——当然要注意挑衅力度,既要让中级高级特级弟子按捺不住上场又不至于真让个什么大佬下来——不然后续会很难处理。总之展现了充分的武力后,再让已经回门派混吃等死一阵子的白恬出来,本色演出一下对于佑湖是魔教教主的不敢置信,“魔教教主“的佑湖这时则应该露出富含悲伤、愤怒、绝望等等交融的复杂眼神,对白恬的指责默不作声,等白恬说到些类似”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之类的台词时,黑辛出场,拦下其他要对白恬出手的人,上场请佑湖赐教。 然后佑湖赐教赐教赐教到黑辛快挂的时候,不管怎么搞反正弄出一副白恬为了不让黑辛被杀死跳上台甘愿牺牲自己的样子,然后佑湖再借此掳走白恬,留下看起来挂了不少彩的黑辛,然后黑辛再忽悠一通总之说到让在场人觉得这只是个感情纠纷魔教教主谈恋爱也是好事说不定能被感怀得一心向善,最后大家欢欢喜喜喝一杯就此散场——而这时候看起来极有大局观的黑辛,怎么想都是武林盟主的不二之选。 ——当然另外一个秘诀就是其他上台的人一定要打的土土灰灰的扔下去,黑辛则要到看起来可怜得能激发在场所有女性母爱所有男性兄弟爱的地步。 总之我听完这个故事之后,觉得佑湖没有去写话本,还是屈才了。 第16章 计划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条不紊的展开着。 黑辛还是时不时来一次——他看起来极其忙碌,却也肉眼可见的瘦了。 让人有点担心。 我找晴楼旁敲侧击了一下,却被一句”你不会自己问他吗”给噎了回来。 ——我这还不在敬业演戏嘛。 倒是半夜黑辛一脸激动地爬上了我的床——“我听闻你今天问了我情况……“ 嗯,是的,啧,晴楼真是个大嘴巴。 我继续不说话。 黑辛也没动——我能感受到他还在看着我,就仿佛在看着什么马上要失去的珍宝一样。 久到如果不是床那一块还有着凹陷下去了一块的感觉,我都要以为黑辛走了的时候,他总算动了。 他像曾经一样,整个人覆了上来,开始亲吻我——当然,我很配合的咬了他。 有一点血的味道弥漫开来,却反而像是让黑辛更兴奋了。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腰确实比之前又瘦了些,但反而显得他的胸更大了。 然后他就用着他的胸蹭起了我,我不争气的小兄弟则是一下就背叛了我。 我似乎听到黑辛轻笑了一声,但很快又沉默了下去,然后他抓着我的手,让我顺着他的臀/部摸下去—— 擦,这个人居然还提前做好了润滑工作。 算了,送上门的夜宵不吃白不吃,我也不再装模做样,一把把他掀到床上后,我站起来努力用我最凶恶的眼神瞪向他——直到黑辛承受不住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叹气声后,我才猛地扑了上去,做起了无情的打桩机。 内射让人充实——别人我不知道,反正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至少到事后,当我抽出我的兄弟时,看着黑辛那还略微有点合不拢的地方,流淌出白色浊液——这件事是让我很爽很充实的。 当然,就算充实了,戏还是要演的——我射出来之后,什么后续都没有做,而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接着坐到了桌子旁开始喝茶。 黑辛苦笑了下,擦去了往常会被我舔去的眼角泪痕,又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一会我叫人帮你换下被褥,早点歇息。“ 他轻声说完后,离开了房间。 而我则陷入了我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演戏的思考中。 但都到了现在,突然罢演也不好,所以我还是继续坚持了下去。 自那夜之后,黑辛还是会时不时来找我。我们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上床。 之前那几天我们是互有往来,不过在这里基本都是黑辛伺候我。 他一般会提前准备好,我要有兴致,就弄他,要不弄他,他也会用胸或者手帮我发泄出来。 ——其实我什么时候都有兴致,也有性致。但按理来说我现在还在生气,我不该有兴致。 我好恨。 比如现在我明明很想含弄他的红果,但因为我还在生气,所以我只能看着他一脸欲求不满却又害怕我生气的用胸从下往上蹭弄着我的腿,直到把我原本还没进入状态的兄弟弄得硬梆梆,才挤出一道沟壑夹弄着我的小兄弟,然后让那些白色浊液洒上他的脸——他甚至还会乖乖地把所有的液体舔干净,就连够不到的也会老实用手指揩下来然后舔掉。 ——我之前都没发现他是这么会勾/引人的一个人。 但我还在生气,我不能鸡动——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多亏佑湖的每日汇报,让我知道事情走向基本都很顺利,并且给了我继续演戏下去的坚持。 而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那一天的前几天。 黑辛再次来了。 他应该是喝了点酒,——至少这次他直接亲上了我,不像之前那样还要先观察我半天。 而亲过来的时候,也有着浓厚的酒气。 然后他难得强硬的把我推到了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胡乱地亲着我。 接着他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略带粗鲁地弄硬了我的小兄弟后,又跟着捏起了我的屁股。 而在发现我没什么挣扎迹象以后,他原本用来制住我的那只手也不老实了,那只手就直接顺着我的腰背一节摸到了我的大腿。 我知道他的弱点,他也知道我的。 反正现在我是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只能发出轻喘——这似乎让他更性奋了,他好好的一边摸一边亲一边脱光我的衣服后,才同样把自己整个人弄得赤条条的搂住了我。 老实说,过往我和他怎么做,也没出现过这样完全赤裸相见的场面——就算厚脸皮如我,也不由得有些害羞。 所以我下意识挣扎了几下。 黑辛似乎苦笑了一声,接着用力把我彻底压住,他的脸,则凑到我后颈处,像小狗一样边嗅边咬了起来。 他的体温太烫,热得我不由自主的又想挣扎起来。 “别动……”他低声用一种危险的语气说道,“我不想你受伤。” 欸欸欸?这怎么还到强制走向上了——虽然我也有所心理准备过,但我一来不想菊花残,二来不想都坚持演戏这么久了却在最后关头因为不想菊花残而暴露。 就算我这几天什么都没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澡都有人帮忙,也不能掩盖我被拴在床上半月余会留下的心理创伤啊! 但看到我老实以后,黑辛的动作也温柔了起来——就像我们还没“闹翻”那时一样。 难得一次黑辛从头慢到尾,尤其在实际进入以后,他磨蹭的我都以为他是想借此报复我。 不过似乎为了回报我的配合,他慢慢一点点放开了对我的钳制,也默许了我的自我抚慰。 他进进出出,时不时还低下头亲我一下,动作更是放的一慢再慢。 但在我高/潮后没多久,他也抽了出来,然后射在了我身上。 然后他先是下意识地笑了一下,接着又很快收起了所有表情,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门。不一会儿他又带着一桶水进来。 一点一点,他缓慢地擦去我身上的汗和乱七八糟的液体,就像在擦拭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 “后天就是正式的武林大会了……你想去看吗?“ ——想倒是想,但你就不怕我趁机逃跑吗?! 似乎料到了我心里在想什么,他接着道,“不要急着跑,我已经和你的教主约好,武林大会结束后就把你送去见他,他也给我下了毒,要我到时候不把你带过去就是一死。“ ——下了毒?我还真是信了佑湖的邪了!那个学了一年医除了穴位认得奇准外、连什么药草相克都记不下来的家伙还能给人下毒了? “就算看在这些日子的恩情也好……不要跑,可以吗?……“他轻声求着我,我什么也没说,他倒也没走,而是帮我梳理起同样在刚才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说起来,之前那段旅程,到最后其实都是他在帮我梳头发,无他,主要是黑辛实在接受不了我给自己梳头时简单粗暴的动作。明明是我的头发,他对待起来却像是什么宝物一样珍惜。 “好……“我努力控制自己,从牙缝中挤出了回复。 黑辛再次笑了,然后凑了过来,温柔又缱绻的在我唇上贴了一会,才放开我。 “好好休息。“他带着收拾下来的脏衣物和用过的水离开了房间。 而直到晴楼过来解开我的镣铐、带着我这几天第一次走出房门为止,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武林大会自是热闹。 天南海北的人,在台下吵吵嚷嚷。 擂台上的两个人,嘴上说的谦虚客气,下手却毫不留情。 我没内力,眼力也不过一般——前面的争斗赛倒还勉强跟得上节奏,后面就已经看不懂在打些什么了。 晴楼带着小玉在旁陪着我,我们现在在场地旁的某所小楼的二层,小楼在正常的屋子外还额外有个露天的看台,我们正是在那个看台上,被几架屏风简单遮掩着身形。 倒不知黑辛如何寻得这么一处场地——整个二楼除了我们似乎也没别的人,而这既能完整看到擂台上发生了什么,又不至于过于吵闹,当然更难得引来别人的注意。 更别提还配备了机工阁新出的“观星镜“,我之前也曾用过,调节一下那些齿轮后,就算是再远的地方,看起来也如在眼前。 实在奇妙。 一切都顺利进行着。 佑湖在大会到一半的时候,跳上了擂台,接着挑飞了后面上台来的数十个人,然后用着内力说了一长串话——不知道台词是找谁帮他写的,居然还用了不少典故,听起来颇有文化的样子。 台下的观众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但也不至于差到了要上台掐死佑湖。 而后白恬配合的登场了,斥责了佑湖——当然,这段话有些空洞,因为你是魔教教主所以你就是坏蛋,然后你掩盖你是魔教教主的事实就是为了掩盖你是个坏蛋,所以你是坏蛋的程度简直是翻倍翻倍再翻倍,总之虽然你什么坏事都没做但你就是个坏蛋。 我虽然没懂这个逻辑,不过似乎说服了台下的观众,大家都再次激动起来。 黑辛也配合着上了台,和佑湖过招起来。 ——佑湖大概也专门练了练,总之就算我这个武功弱鸡都能感受到虽然黑辛明显不是佑湖的对手、但他的全身却充满了一种虽败犹荣的气势,别说像之前那些人一样被痛殴一顿然后灰溜溜的扔下台,佑湖甚至还主动回避没有打伤黑辛的脸,集中攻击在胸腹部这些地方。 而在佑湖终于打趴下黑辛、走到了用剑逼迫黑辛认输黑辛却半跪在地上瞪着他的剧情了,白恬也跳上了台——当然不排除是被佑湖用内力抓上去的可能,挡在了黑辛面前,接着又是一段慷慨陈词。 而后佑湖配合的长啸了一声,卷了白恬——然后他微微朝我这边转了转肩。 最后的时间了。 如果我还想,把黑辛干的事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话。 ——自然,就算把黑辛变成了武林中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也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忽悠他来魔教——甚至可以说他可能反而必须来魔教了。 武林正派这种要面子的地方,自然是再容不下他。 而他来了魔教,也只会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或许会一直讨好我到很久以后才能醒悟过来幕后一切的推手是我,甚至或许会永远都意识不到我才是罪魁祸首而只会一直谴责自己。 老实说被他讨好的感觉不坏,——而那时候可能我还可以对他做些更过分的、之前只存在于我脑海里的事。 比如给他带上乳环,然后用绳子牵着,让他在室内裸着爬行。 比如彻底操坏他,让他脑子里除了和我的性/爱再剩不下别的东西。 ——他从来不愿意给我口/交,但那时候也没关系,我大可以弄得他将我的精/液当成一日三餐。 再比如……很多很多我想过的、也画出来过的东西。 可黑辛是人,不是我画在笔下的纸片人。 他是活生生的,人。 纸片人自然经得起糟糕的对待,也从来不用担心会各种意义上的“玩坏“,依旧可以在下一次继续在你的笔下甜甜蜜蜜的微笑。 黑辛是人。 人的话不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会在哪一步被摧毁。 不管是自杀也好,精神崩溃也罢。 黑辛真的被摧毁了——哪怕只是有这么一点的可能性,是我想看到的吗? ——当然,再多的苦衷,也不能掩盖黑辛最初是抱着欺骗的目的接近的。 就算我看穿了他的阴谋,也不能改变他原本意图骗人的事。 魔教中人都讨厌被欺骗,被利用,被使唤去干不情愿的事——若是黑辛一开始抱着诚挚相交的态度来,我和佑湖大概出于好玩也会答应帮忙。 而他选择了谎言。 可是,就算他再怎么骗人,有一点他倒是没骗我。 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没说出口的真话,也是真话。 所以我摇了摇头。 而后佑湖抓起白恬,朝着城外的方向跃去——几个人跟上了他,但是以佑湖的身手,自是不用担心。 我又看着台上的黑辛,看他缓慢说出那些漂亮的台词,看他赢得所有人的欢呼,看着不知道是不是他预先安排的人喊出了“武林盟主!“的口号, 看在在场的其他人也跟着吼出了相似的口号。 看他一直往擂台下看,又看他突然抿了一下唇似是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荒谬的事,看他露出了一抹寂寥的微笑——要不是我眼睛尖,可能还看不到他眼角的那一点红。 明明站在万人呼喊支持的舞台上,那一瞬间他的身影却显得如此孤单。 我依旧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正确——既然在刚才我没有让黑辛永世不得翻身,那很可能接下来就是我彻底暴露,引来一堆麻烦。 我明明什么都看穿了,却还是输了。 ——就像很多年前,我明知道晴楼是来骗我,但陪她演练了一年后,还是出卖了自己的日记本一样。 我想着那一天,哭着抱着日记本来找我交代一切的小女孩,又看了看旁边花姿招展、仿佛对一切都无所畏惧的女孩子,浅笑了一下。 我真是太容易对胸大的人心软了。 当天夜里,我正准备洗脸之时,黑辛又潜入了我的房间。 大概是因为已经解开了我的镣铐,他难得制住了我——“我不会说对不起的……”他咬住了下唇,“就利用你来夺得武林盟主这事,我不会道歉的。” “但辜负了你的感情……我很抱歉。”还没有开始做,他却已经快要哭了——我一向很喜欢他在床上时,被快感逼得要哭不哭的样子,但现在这样纯粹悲伤的难过,不知为何,却不是我想看到的。 他脱下了我的裤子,开始给我口——虽然我给他做过好几次,但过去不知是出于骄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从来不会给我做这个,但现在他做了。 我硬了之后,他又坐上来,在我的身上起伏,——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眼神,他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我前几日留下的吻痕和咬痕都还在,但却已不如那日清晰。他身上还多了点佑湖的剑痕,但也算不上严重,——至少不影响他现在的运动。 他自觉的抓住了自己的胸,当着我的面,掐硬了那两枚朱果,又弯下/身把它们挨个送入我口中。 “随你喜欢吧,咬烂也没关系。”他这样说了,不过我却只是轻轻舔弄着它们,直到它们变得又红又肿,如同两枚快要炸开的石榴籽。 我又大力吮/吸他的乳晕,直到他承受不住,软下/身来,整个耳朵都红若朝霞。 他很快射了出来,然后收缩后/穴,让我也在他体内释放出来。 接着他让我退出他的身体,怔怔地看了我一会,才用内力加热了床旁早已冷却的洗脸水,就着里面的毛巾,把我身上的各种体液擦干,又给我换了新衣服及床单,才草草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穿好之后,他从身上的荷包里翻出了两枚耳钉,小心地放在了床边——是我当初押给晴楼换他回来的那两枚。 “不上我了?”这些天来,我第一次主动说话,他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但又很快暗淡了下来。 “不了……别担心,我不会再来了。”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凑到我耳旁,“后日青鸢,就是你之前也见过的那个女人会带你离开,去找你的教主。” “你和他会合以后,赶快回魔教吧。别再下山了。” “……找个真心爱你的人,不要再被骗了。” “那你呢?“他正要离开时,我又轻声问道,”你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我吗?“ “我……“他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看我,而是直接翻窗出去了。 而等半个时辰后,我的穴道自然解开的时候,我在他最后停下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缝的歪歪扭扭的香囊。藏在桌子腿的阴影后面,很隐蔽。 我检查了一下,里面放的香料是丁香与薄荷,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真羡慕那些有母亲的孩子,尤其是夏天,有人给他们做防虫的香囊。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母亲,更别提有人给我做这种东西了。 半真半假的话,也是真话。 在青冈城附近某个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才到的树林里,我在晴楼的指引下与看起来巴不得再多几天二人世界的佑湖与白恬会合了。 晴楼装模做样地从佑湖那收下了一个小瓶子,并盈盈一拜以表谢意——鬼知道佑湖又去哪买了糖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来冒充解药。 “哼,回去叮嘱你主人一天分三次服下,自可解除我所下的‘恨相思’。“佑湖同样装模做样地咳了一声,然后瞎说了一堆毫不靠谱的东西。 “多谢公子。我家主人还额外嘱我准备了一些银两,以望公子回程顺利。”晴楼又递上了一个小包袱。 佑湖自是再次说了些有的没得的话然后接了下来——天啊,这两个戏精,上瘾了吗?! 在收到我愤怒的瞪视后,他们两人总算收敛了,晴楼收好了东西,不再废话;佑湖则退到一旁和他的小亲亲说起了情话。 一时看得我有点寂寞。 但就在晴楼上了马车,我和佑湖三人上了马,准备各自告辞、挥鞭离去之时,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果不其然,那边的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注意到我的视线后,他下意识地退了几步,但又很快站住了,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看了过来。 “傻子“,我嘀咕了一声,摸了摸耳角熟悉的耳钉,接着将我爹说是留给我以后送媳妇的木牌用力扔了过去——他先是楞了一下,但仍很快反应过来接住了我抛过去的东西。 “下个月初,羽苑山见!“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吼出声来,言罢,不待他回复,我就纵马离去了。 ——虽然顺序似乎反了,但亲也亲了,床也上了,定情信物也送了,该成亲了吧? 成亲了就可以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 我舔了舔唇角,捏紧了藏在袖中的香囊,越发期待起了下个月的到来。 我还有很多姿势和场所没有尝试过呢。 虽然之前想的很多东西似乎都太糟糕了,不能在真人身上实践,但乳环应该是个好主意。 我叫莫蛟,是一名光荣的魔教教主。 从小到大看的所有话本都告诉我,我作为一名魔教教主,最后往往会和武林盟主这样的正义之士在一起。 这真是太可怕了。 我一直在努力避免这样的事发生。 但最后我还是失败了。 看着腿上趴着的、一下马就累到睡着了的黑辛,我不禁笑了。——是的,他不正义,也不光明磊落,曾经让我心累了很久,甚至还是武林盟主。 但他胸大屁股翘,持久放得开,害羞了耳朵还会红。 还喜欢我。 似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心想。 ---------------------------- 理论上有至少3个番外,毕竟最开始计划是用四个人一人一个视角写一下这个故事... 现实...想坑..... 但有心情的话应该还是会写 毕竟还是想了很多 黑辛视角的故事,佑湖视角的莫蛟(原本设定也是傻白甜,但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加了很多天然黑的成分),以及真*从头可爱到底的傻白恬。 全篇所有名字都起的很随意.... 以及武当派主要是因为亲友开头建议“捂裆派”.... 十分感动但请容我拒绝 有缘再会。 以及虽然没人点梗不过我也想出了个很有趣的东西,就用那个忽悠亲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