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龙争虎斗 作者:梦见稻谷 文案 普京说,真正的男人要不断想办法,而真正的女人要不断挣扎。 我发现,我只会写这样的男人和女人。 修正主义小白兔VS本位主义大灰狼。 从八岁开始,沈兆丰就出现在顾香汀的人生里,他是她的朋友、爱人、闺蜜、亲人、父亲,他们必定会永远在一起,就像一滴水融入另一滴那样自然。 然而荣烈,你要怎样把这两滴水分开?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香汀,沈兆丰,荣烈 ┃ 配角: ┃ 其它: ================== ☆、OX1 顾香汀站在花岗岩的地面上,黑漆皮鞋底下是薄薄的雨水,她静静地盯着地面,雨水落在上面溅起一朵一朵的水花。头顶上,绵密的雨丝打在撑开的宽大黑色纤布伞上,耳朵里全是这种沙沙的声音,站在身边的神父嘴里说着什么,根本听不清。 “全能的天主圣父,你是生命之源,……求你垂顾顾季长先生,接纳他于永光之中。他既相信你的圣子死而复活,愿他将来复活时,也能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你是圣子……永生永王,直到永远,阿门!” 除了雨声和神父的低喃,全是寂静,因此当八个精壮男子扛着沉重的棺木出现在面前时,顾香汀吓了一跳。 这八个人个头相当,穿着统一的黑西装、白手套,戴着墨镜,寸头,面无表情。他们肩上扛着好几百斤的实木沉棺,走起路来却没有一丝声响。十一月的秋雨浇透了他们的衣服,他们古铜色的脸微微低垂,整齐划一地将棺木停到指定的墓穴旁。 “尘归尘,土归土,你是从土里而来,因此你必要重归于土……”神父的声音大了起来,在他的示意下,八个人将棺木抬起,小心的往墓穴内降落。直到这时,顾香汀的眼泪哗的涌出来,热热的铺满整个脸。棺木终于落到墓穴底,不可避免的发出“轰”的一声响,香汀嘤嘤哭泣着,这时候一只壮健的胳臂揽住她的细腰,她靠到他的怀里。 人们向死者告别,献上最后一朵鲜花,说上最后一句话语。顾香汀是顾季长唯一的女儿,沈兆丰揽紧怀里的细小身子,半拖半抱的将香汀带到墓穴前,紫红色的棺木在深深的墓穴里泛过一点湿亮的光,香汀不能自已,一手捂脸。 “兆丰哥哥,把伞拿开,”她轻声对沈兆丰道。 沈兆丰犹豫了一下,将伞递到身后人手中。湿冷的雨靡靡的浇下来,香汀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慢慢黏到皮肤上的衣服,湿巴巴的缩成一团,变得好小好小,实际上像极了现在的自己,阴冷,害怕,恐惧,十五年来笃定的安全感突然间摇晃着倒塌了,这种安全感是只能由父亲带给她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即使是身边的沈兆丰,也不能。 她越哭越急,目光涣散,沈兆丰低咒一声,身后的雨伞又遮过来,香汀发出短促的尖叫,“不——”,沈兆丰揽紧了她,将她携起带着离开。香汀又哭又叫,“不,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被打横着抱起,她回头挣看,下一个人已经开始上前,沈兆丰坚定的步伐中,香汀手里艳黄的菊花从掌心里揉碎着飘落,雨丝将它们染透,寒风中打着旋儿,飘落到深深的墓穴中。 作者有话要说:十五岁,是不是很H,嗯? ☆、OX2 平南城市区向东北方向十五公里,距离平南国家湿地公园不远,有一处占地十余亩的庄园,就是顾园。 顾园很大,雕花大门,一人多高平而宽的院墙,从高度上看,这些院墙只是做装饰用。入口是长长的车道,随地势蜿蜒通向主宅,两边是四季常青修剪得宜的草坪,东半边划出一小块修了小型的高球练习场地,西半边和湿地公园接壤,愈往里走愈是树木森森,据说当年修建顾宅时,顾家的第一代主人顾永深坚持要整十六亩,无奈之下湿地公园与其接壤的一小块,被迫切给了顾家。 这都是旧事了。 主宅是三层欧式城堡式建筑,总计约六千余平米,后面不远是一座两层副楼,给佣人居住。顾永深年轻时曾留洋欧美,对英国乡间的城堡情有独钟,因此整个顾园都是仿英式田园风格,不同的是在主宅附近散落着几座卫星小楼,众星拱月式的将主宅环抱其中。 这样的建筑群构造和顾家的营生有关。顾家的发家已有近一百年历史,至今,到已故的顾季长一代,顾家掌握着平南城近百分之六十的博彩、近一半的码头和几乎所有的夜总会。统领着如是大的产业,必然会面临诸多挑战,因此那些卫星楼里住的便是顾季长最亲信的下属和随扈。 顾香汀便是在这样的顾园长大。如果说顾季长生前有什么最大的遗憾,便是爱妻早逝,只留给他这么一个女儿,顾家这么大的产业没有一个男性继承人,难免憾事;如果说顾季长一生最大的骄傲,便也是有这样一个女儿,她美丽,聪慧,善良,多才多艺,你几乎可以用全天下最好的赞美少女的词去形容她都不会觉得过分。她今年一十五岁,是平南第一女高一年级的学生,本当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在顾香汀成长的过程中,最熟悉的人有三个。首先当然是顾季长,这位在平南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在女儿面前十足是一位慈父。他没有将任何经营上的东西带回家,他一生经历了若干次生死关头的争斗,但无论局势如何,只要一回到顾园,一回到女儿身边,他可以马上变身为儒雅博学、风度翩翩的和蔼父亲,在他的保护下,顾园几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童话世界,因而在香汀的认知里,父亲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一个伟大的企业家和慈善人士。 然后是菀姨,也就是沈兆丰的母亲。菀姨据说是香汀母亲的远房表妹,香汀八岁时带着沈兆丰来到顾园,从此就住在其中一座卫星楼中。香汀其实知道父亲与菀姨之间是有什么的,于内心里她也早就接受了她,但就因为母亲去世时顾季长曾发誓不会让香汀有一位后母,所以没有娶她。菀姨去年病故。 再就是沈兆丰。沈兆丰来到顾园时刚刚十六岁,比香汀大八岁。香汀几乎是一见面就喜欢上了这个大哥哥,可以说她是先接受了沈兆丰,从而接受了菀姨。沈兆丰生的高大英挺,更难得是他身上有与顾季长一样的儒雅气质,相较于同龄男孩的奔放热烈,他显得更加内敛睿智,这种偏成熟系的特质对于香汀这样聪慧敏感的小女生来说无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除却顾季长,他是她的朋友、兄长、闺蜜,他几乎是她半个父亲,她爱慕着他,也依恋着他。 顾季长、菀姨和沈兆丰,可以说是少女顾香汀精神上的三大支柱,他们的呵护和照顾,让她得以在优渥的物质和精神环境里无忧无虑的成长,像童话一样。直到十五岁,再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香汀再回过头看,方猛然意识到,原来她的童话是黑色的。 ☆、OX3 从葬礼上回来,顾香汀就病了。 在床上昏昏噩噩躺了几天,高烧不退,时而清醒,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朦胧中房间里有人进进出出,有忠心的保姆德妈,沈兆丰,大夫。她模糊的听他们说,“四十度六,大小姐是风寒引起的高烧……” “只淋到一点雨,怎么会……” “顾先生突然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再加上几天前的惊吓……” “小姐,张张嘴哦,把这勺药喝下去,来哦!” 保姆的声音令她感到放心,香汀顺从的勉强张开嘴,苦苦的药汁灌进来,她轻嗽两声,昏昏的又睡去。 好热。那一天,她像平常一样,放了学坐进专门接送她上学的车上。上车后,她礼貌的和司机老汪、还有保镖阿义打招呼,老汪依旧是脸上挂着敦厚的笑,“大小姐下学啦,今个玩的开心吗?”老汪是顾家的同乡,他总是殷勤忠厚的,对顾季长把他们一家从南方乡下带出来感激涕零,又是退伍军人,开车拳脚都过硬,顾季长便让他做女儿的专属司机。阿义则是一贯酷酷的表情,不多话,只是警惕地留意着四方。 车子很平稳地往顾园驶去。 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香汀只觉得车体一震,紧接着一个急转,阿义大喊,“小姐小心!”疾驰的车速加上旋转,让香汀头晕目眩,身子被安全带死死地固定在座位上,然后“轰”的一声,车子撞到什么停了下来,她的脑袋重重磕到后座上。 车门很快被打开,有人将她扯了出来,香汀昏眩中竭力地睁开眼,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很么,只看到老汪和阿义歪倒的身体,两人头上都是血。她昏了过去。 接下来一段是顾香汀迄今为止最恐怖的经历。 醒来时她在一处阴暗闷热的地方。那地方很臭,说不清的什么东西腐烂臭味和粪便的臭气和在一起,让人打心底深处泛呕。香汀苏醒时呕了几下,模糊中觉得脸上痒痒的,她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将脸上的东西拍掉,是蟑螂! 顾不上害怕,她倏地跳起,借着室内一点点微弱的光,只见脏污的地上一片黑黑的小点在蠕动,全都是蟑螂!角落里还有吱吱的响动,被香汀杂乱的脚步惊动,几只硕大的老鼠从阴暗里窜出来,也不怕人,跑到屋子中间向香汀张望。 香汀被这些绝难让人生出好感的毛皮动物丑陋的小眼睛盯得浑身发麻,她一步一步往后退,蓦的,黑暗里有个湿黏的东西攥住了她的脚踝,香汀陡然停住,那一刻,觉得心跳都停住了。 战战兢兢的往下看,竟然是一只人手。脏污不堪,握在自己瓷白纤细的脚踝上,她克制不住,大叫起来,提起脚使劲甩,那人嘿嘿笑着,从角落里蠕动着爬出来,香汀才看到他的半个身子几乎全烂了,白花花的伤口,肉往外翻着,上面蛆虫爬动。嘴角垂着口水,正向她馋笑,“小美人……来,让大爷疼疼。” 香汀再大叫起来,使劲将脚往外甩,其实那人也没多大的力,但她太骇怕了,慌张恐惧之下气力也弱,终于她将鞋子一起甩脱出去,自己也坐倒在地上,马上想起那满地的蟑螂,又哭着爬起来。这时候门突然开了,大片的光涌进来,香汀不顾一切往门口跑,被冲进来的人一下子抱到怀里,是沈兆丰。她大哭着扒住他肩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兆丰哥哥,我好害怕!呜……” “嘘,嘘,”沈兆丰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这浑身颤抖、全身都是冷汗,小脸上还有脏污的小人儿让人觉得怜惜极了,“没事了,没事了,香香,没事了……” 就在那一天,他们告诉她,她爸爸死了。 ☆、OX4 午后,铅灰色的云薄薄的铺满天空,平南市笼罩在这种透明的灰色的光里。密密的雨丝中,顾园静静而立,四季常青的草坪被水洗的尤其饱满油绿,像两块翡翠的静海,被中间灰色的甬道劈开,蜿蜒起伏着通向正中央白色的城堡。 昏睡了四天,香汀终于清醒。室内超乎寻常的安静,让她立马意识到外面还在下雨。在床上躺了四昼夜,身上有一种透骨的酸软和疲惫,她不想再躺下去了,坐起身,从边上的软榻上捡起一件晨褛,走出卧室。 整个大厅都很安静。香汀沿着淡金色的扶廊往下走,转过二楼的大厅,脚下冰凉的瓷砖让她精神一震,她长长繁复的睡袍裙摆在行走间像流动的行云,有佣人发现她,皆停下手里的活微微倾身唤大小姐,香汀没有理会他们,只急急的向前走。 二楼大厅的背面,香汀在一扇宽大的门前停下,推开门。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雪茄烟气,五六个男人正在里面交谈,听到门响,顿时都停下来,一齐回头往门口看过来。正中间的男人尤其英挺沉稳,一瞬间,香汀真以为爸爸并没有死,现在就坐在那里,在那群男人的中间,像往常一样,正同自己的心腹下属们谈论公事。 沈兆丰从座位上站起,将雪茄搁在烟台上,“抱歉,请稍等。”走出来将房门带上。 “Hi,公主,你醒了。”他的声音醇厚温暖,熟悉的让人安心。 “哦,”没心情回复他,香汀觉得沮丧极了,见他伸出手,投到他怀里,她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我爸爸真的死了,是吗?” 回答她的是他轻抚着她丰厚微卷的头发,香汀克制不住,狠狠地吸了下鼻子。沈兆丰拍拍她后背,往下一看,洁白的两个小点在瓷砖上,“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还没躺够吗?”说着握住她细小的腰肢提起,让她坐到旁边的台子上。 香汀看着他,“沈兆丰,你会娶我吗?” 男人不说话,笑笑地看着她,香汀忽然觉得有些羞赧,垂下头,浓密的发丝下,她心形的脸蛋像一莲花瓣,她长着一对极美的眉,弯弯细致,润湿的睫毛微微颤着,饱睡和羞赧让她的肌肤透出一点玫瑰色的红,客观地来说,顾家的大小姐香汀实在是个美丽可爱的小人儿。 “我醒来,你们都不在。爸爸……你,还有德妈妈,”被看得久了,少女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蓦的,男人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她晃了晃,停住了。接着他扶起她精致的小下巴,找到她的唇,略略含了含。香汀的脸立刻染成红布,一直不敢抬眼。他们以前接吻过,但都要背着大人,特别是爸爸,从没有这样公开的…… 少女的颈子保持着仰起的姿势,她纤细的手臂紧张的挂在男人强健的臂膀上,沈兆丰一手托着她的脖颈,这一刻,少女的细致娇弱与男人的结实强壮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慢慢的松开她,香汀爱羞地又靠到他怀里,汲取着这具胸膛的主人那里传来的热度与温暖。是啊,哪怕整个世界都变了,她相信起码她的兆丰哥哥都不会变的,他会永远守护着她,保护她,爱惜她,就像公主最忠诚的骑士。 沈兆丰慢慢等她的情绪平复,“宝宝,”他用私底下两人最亲昵的称呼唤,“我还有事,你跟德婶先回去好不好?” 香汀有些不好意思,就像以前每回她心情不好就要来寻找父亲并从他那里寻求安慰一样,沈兆丰也是毫不犹豫的一见到她就放下手头的事过来慰藉她,她是个娇气的女生,但同时也是讲道理的。于是坐直身子,点点头。 沈兆丰拿起桌台旁边的小金铃轻轻摇了摇,很快有仆人在门口出现,“先生?” “叫德婶。” “是。” 很快,德妈妈带着一名女仆走进这间小厅。 “小姐,”她宽宽的脸上满是责备,“您怎么能不穿鞋就跑出来呢?您本来就感冒,哦我的老天,还是重感冒,您都发烧了,四十度呢!好容易体温才降下来!您就是这样,任性,不懂事,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哎,哎!”重重的叹着气,她一眼看到香汀细腰上沈兆丰的大手,顿时那双疏淡的眉毛不赞同的拧紧,“沈先生。”不再说话,站在那里,要背挺得直直的,冷淡地看着他。 香汀连忙从桌台上跳下来,惹得德妈妈又是一声惊呼,“啧,小姐!”忙带着女仆上前。香汀站好,将毛茸茸的鞋子圾到脚上,德妈妈又将一件厚晨褛罩在她身上。 香汀吐吐舌头,德妈妈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接吻了呢,她心中忽然漾过一种孩童背着大人偷吃糖果的恶作剧般的笑意。 “香香,” 香汀回头,沈兆丰笑着对她眨眨眼,“晚上一起吃饭。” “嗯,”少女飞快地转过身,和保姆一起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最近日更,每天1000字左右。 ☆、OX5 说是一起吃饭,其实并不止他们两人。 晚上六点钟,香汀来到餐厅时,其他人都已经在位子上坐好。她看到主座上的空空如也,心头泛起一阵难受,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一声清脆的铃响,仆人们开始上菜。 顾香汀明显情绪有些低落,以往凡是大家晚上一起用餐,肯定是爸爸不用在外应酬的时候。他会引导餐桌上的气氛,询问香汀学校发生的琐事,偶尔说一说自己生意场上的趣闻,直到现在,香汀似乎还能听到耳中他开朗雄浑的大笑。 可是,甩甩头,却什么都没有。 此刻的餐桌上,只有刀叉与碗碟偶尔碰撞的声音。 “小香的病完全好了吗?”发问的人是顾季连,顾季长的三弟。 “是的,三叔。”香汀停下切割盘子中的鱼块,抬头向对面沈兆丰的下手方向道。顾季长本兄弟四人,老二顾季芳十年前在一次冲突中去世,老四顾季风自小嫌恶家族生意,十八岁即离乡远赴美国从此未回,现在是加州的一名着名的脑壳大夫,香汀从未见过他。 “大夫说烧已经退了,炎症也没了。”她补充了一句。 “可是我听你的声音还是有些哑。” “我是感冒嘛,肯定会有几天,”香汀将目光从顾季连身上稍往左移,沈兆丰正微笑着看着她,“而且——我是淋了雨,不是流行感冒,不会传染到您哒!”少女轻快的小玩笑让餐桌上原本沉闷的气氛终于一松动,其他人都轻笑开。沈兆丰示意仆人,将香汀面前的盘子拿到他面前,帮助她把鱼肉分好,刺都挑出来。香汀冲他一笑,待盘子重新放好,垂下头享用她的鱼肉。 顾季连却没有笑。他转向自己的正对面,也就是香汀的下首,那里坐着一个身材削瘦三十出头的男子,正侧头问香汀,“病好了准备回学校吗?” “哦当然,”香汀也侧首转向他,“欧阳哥哥。我已经拉了十天的课了,我想爸爸——”她的眼睛里染过忧伤,“也不会喜欢我老在家里呆着的。” 欧阳涛拍拍她手臂,“我们都会怀念他的,小香。” “是的,”香汀吸吸鼻子,低低的道。 德妈指挥一个女仆将一盅鸡汤粥摆到她面前。香汀低吟一声,抬起头,老妈妈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姿势显示出这碗粥是不容商量的,“德妈妈……”她撒娇着求饶。德妈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你必须喝下去,少女的眼光便又溜向对面,无奈沈兆丰同时接到了老保姆杀人的目光,只用眼睛对她说,抱歉。 香汀的嘴巴立刻嘟起来,德妈斗败了沈兆丰,非常得意,用宽宽的大手抚了抚香汀的头发,“把它喝完,小姐。” 顾季连问欧阳涛,“我大哥的遗嘱什么时候公布?” 大家一静,欧阳涛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按照顾先生生前的旨意,十天后。” “欧阳,你是我大哥最信任的律师,我可不希望这中间有什么差池。”顾季连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前倾,看都没看坐在自己上手的沈兆丰,只一味盯着对面的欧阳涛。 餐桌上一片沉默。能在这故园主宅餐桌上吃饭的,都是顾季长生前的左膀右臂,并均已为顾家效劳多年。欧阳涛是顾季长已故夫人欧阳青的侄子,顾家资助他完成学业,是美国耶鲁大学的J.D.,顾季连说的对,在这桌上,他入顾家门时间虽然最短,但却是顾季长生前最信任的人之一。 对顾家历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顾季连虽然是顾季长的亲弟弟,但他狭隘偏激、性格冒失,因此一直不被重用,他之所以一直能够留在顾园,不过因为他是顾季长的亲弟弟。甚至有人说,如果不是亲兄弟这样的身份,顾季长可能早就将他杀了。除却性格上的缺失,更由于十多年前正是顾季连的失误,直接导致顾季长爱妻欧阳青的被害。种种原因,顾季连在顾家的地位不高,各种场合总是坐在沈兆丰的后面。 每个人都明白,顾家的继承人必定是大小姐顾香汀。这位单纯的大小姐虽然不谙世事,但好在他还有一位异常能干的养子。沈兆丰似乎就是为顾家而生的,他必定会娶顾香汀,也必定会就势继承顾家的家业。这些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唯一的意外不过是老头子提前了几年去世而已。 不过显然,顾季连还不大服气。他正盯着欧阳涛,等待他对自己的回应。 欧阳涛放下刀叉,镜片后冷淡的灰眼睛也直直回看向顾季连,“我肯定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三先生。” 顾季连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反有些被激怒,他又问,“还有,我大哥去世当天,小香被绑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回,他扭过头,看的是沈兆丰。 沈兆丰有些不悦,看向香汀,果然,少女听到这句话,又回想起那天恐怖的遭遇,汤勺子重重磕到盅子上。“德婶,”他唤,“扶大小姐先回房休息。”这一回德妈没有同他较劲,连忙上来扶香汀站起。少女的手凉浸浸的,原本有些红润的脸变得苍白,她狠狠的剜了顾季连一眼,这个不着调的三老爷,哪壶不开提哪壶。心疼的握着她的小手,那意思是不怕宝贝,老妈妈在呢! 顾季连却不肯轻易罢休,他必要抓住这个机会问个明白,冷冷得道,“小香是大哥的女儿,为什么要避开她?还是——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香汀此时十分不适。她的世界被顾季长一向保护的太好,在她的心里,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她的长辈、爱人、朋友,虽然她一向亦不喜欢自己的这位三叔。爸爸在世的时候,大家是多么和睦 ,为什么现在就要这样剑拔弩张的,吃顿饭都不安。 她听到沈兆丰沉稳醇严的声音缓缓道,“顾先生是遭遇荣家的伏击翻车意外去世的。荣家为了同我们争柳西湾那片码头,多次挑衅,眼见快要输了,便铤而走险来了这么一出。他们同时伏击老爷子和大小姐,杀害了老爷子,就是想再拿小姐要挟我们,同我们谈条件。这些都是很明朗的事,三老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顾季连没了话。事出突然,他直觉上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却十几天下来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眼见少女摇摇欲坠站在餐桌旁,她身边的德妈垮着脸冷冷拿眼挖着自己,他低下头。这些蠢货,他重重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拳头攥紧,他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绝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很冷啊,有点被冻到了。好吧,让喜欢的继续喜欢,COME ON U & ME! ☆、OX6 遗嘱公布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有所意外。 顾季长指定唯一的女儿顾香汀继承自己所有的家产,包括顾家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动产、产业和现金,他同时指定在香汀满二十岁之前,所有产业的由沈兆丰行使经营权,这些都和人们的预期一致。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又指定顾季连作顾香汀的监护人,并写明在香汀未满二十岁之前,不能结婚。 遗嘱一经宣读,所有的人都一静。顾季连最意外,把持不住的豁的站起,他的视线里,香汀掩饰不住惊讶地看看他、又转向沈兆丰,欧阳涛一贯的扑克严肃面庞,至于沈兆丰,沉沉严严的坐在那里,沉稳的脸上没有表情,也可以说是莫测。公平来说,以他二十三岁的年纪,能有这样沉着大气的行事做派实属难得,这也正是其深受顾季长赏识的原因之一,但顾季连却最看不上,总觉得那张过早就岿然不动的面皮下,藏着一肚子阴谋诡计。 果然,大哥定是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没有将顾家所有的权柄都交给他。产业经营权算什么,顾家真正值钱的是他的侄女——大小姐香汀! 顾季连掩饰不住兴奋激动,镜片后的眼睛不停闪烁。沈兆丰问欧阳涛,“老爷子的遗嘱读完了吗,还有什么事没有?” “读完了,”欧阳涛将手中的文件理顺,“大小姐,三老爷,你们三位都是关联人,请在上面签字。” 顾季连有些紧张,生怕沈兆丰托故不签,毕竟他现在在顾家拥有绝对的实力,如果耍赖还真不好办。 顾香汀一直看着沈兆丰,见他温和朝自己笑着,便埋头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是沈兆丰、顾季连。事情顺利的超乎想象,顾季连一时倒没有说话。 “韦老爷子,张世伯,辛苦你们了。”沈兆丰起身,先向两位遗嘱见证人致意,他们都是顾季长生前故交,韦定一拍拍沈兆丰肩膀。 送走了二人,沈兆丰转身对欧阳涛道,“欧阳,等会将副本送到我办公室。”接着向香汀,“送大小姐回去。” 他这一幅主人做派,顾季连十分看不惯,闷哼了一声站起身,“兆丰……” 顾香汀看他那要找茬的模样,忙起身道,“三叔叔,欧阳哥哥,我有话要和沈兆丰说,请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 待人都走了,香汀走到沈兆丰面前。 “兆丰哥哥,”她抬起头,他是有些不高兴的,她知道,也能感觉的到。“你…别生爸爸的气,其实他这样安排也有道理,若是你作我的监护人,以后我们结……婚,岂不是有些奇怪?”少女的脸上染上红晕,即使是已经安排好的笃定的事,毕竟她才十五岁,这样子说出来还是让人有些羞涩。 沈兆丰一手抚上她丰盈的秀发,微微叹息,“我是有些失望,老爷子并没有完全信任我。” “不会的!”少女急急地辩驳,双手抱住他的腰,“谁都知道,爸爸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也是!”她仰着头,纯真的眼睛望着他,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最真挚的心意。接着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印了一口,红着脸低下头,“我先回去了。” 纤小的腰肢立刻被男人勾住,他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我送你出去。” 当高大的男人搂着娇小的少女从顾氏集团大楼出来的时候,距离顾氏大楼约五十米以外的马路对面,一个望远镜正对着他们。 “哇哦哇哦哇哦,”观察他们的是名年轻男子,身穿黑色夹克,里面的深蓝色连帽衫罩在头上。他的眼睛被望远镜遮住了,但他的脸型、高挺的鼻梁和下巴中间的凹痕暗示着是一名长相相当不错的男子,他嘴里正嚼着口香糖,弓形的嘴唇肉感丰润,是丘比特式的,据说长着这样嘴型的男人,都有极强的个性和xing欲。代表人物之一是好莱坞着名影星马龙白兰度。 “哈哈,”他看到了什么,半张着嘴略带夸张的笑,揶揄的向坐在后面的人说道,“都说沈兆丰有多厉害,我看他不过是个老保姆。” 后面的人显然不赞同,“阿烈,绝不能小看他。” 顾香汀辅一出大门,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冷战,沈兆丰搓搓她手臂,“冷吗?”香汀朝他哈出一团白气,沈兆丰笑了,将她深紫罗兰色的大衣领子拉紧。 “义叔,你没有搞错?”荣烈将望远镜拿下来,漂亮的黑眼镜望向后排,“这个顾小姐就是沈兆丰的未婚妻?他们俩根本不搭好不好,姓沈的像是她爸爸。顾老头子怎么想的,把女儿交给一个恋童癖,一个老男保姆?” “好了,”义叔打断了他,示意司机开车。荣烈继续,“要知道,在国外,他这样算是犯法的,恋童是很重的罪。” “这里是平南。”义叔强调,看着他漂亮深邃不断闪烁的黑眼睛,“我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哪个他?”荣烈问,笑的漫不经心。 “顾香汀,沈兆丰。他(她)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知道吗?!” 荣烈不做声,弓形肉感的嘴唇抿紧,在心里面,他反问道,哦,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Hello, 问个问题,这个文目前为止,看的童鞋,觉得咋样,有吸引力么,交流一下 ☆、OX7 沈兆丰回到办公室,欧阳涛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他接过遗嘱复印件,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抬起头。 “我以为,”他沉沉的嗓音略带点沙,很低很慢,“我可以不用换一个律师。” 欧阳涛面对他站着,两人之间隔着办公桌。欧阳涛追随顾季长左右多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软脚猫,可是,面对这个比自己年轻近十岁的男人,他竟还是有些重压之下的心慌。 做了个手势,他说道,“兆丰,律师的职责便是忠于自己的职责。” 沈兆丰盯着他,他的眉骨很高,眼窝深陷,一双利眼掩藏在深浓的眉毛下,这样不动着盯住你的时候,显得异常锋利。“不,”他看着欧阳涛,用缓缓微沙的声音纠正他,“在我的字典里,律师的职责是忠于主人。” “你可以下去了,欧阳。” 香汀从学校里回来,即听说了欧阳涛被派到美国的消息。 她冲进二楼那间会客室。 “不,为什么?”少女秀气的眉皱的紧紧的,抬头仰望着桌子后面的男人。他们刚散,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雪茄味。她仰望着他,第一次发现,沈兆丰好高,他的脸好严肃。 “你为什么要把欧阳哥哥送去美国?”香汀质问。 “小香,”沈兆丰从书桌后转过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神情放缓柔和,“这只是一次正常的人事调动。” “哈!”香汀嗤之以鼻,她忍了忍,继续,“你还是对爸爸让三叔作我的监护人不满对吗,你不高兴有人分享你的权力对不对?所以你就迁怒欧阳哥哥……” “小香!”沈兆丰喝断她,脸庞凝肃的吓人,香汀泪珠子一下子涌到眼眶,“沈兆丰,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香汀在卧室里哭了一会,听到敲门声。欧阳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香,你在里面吗?”她忙擦擦泪,“进来。” 欧阳涛推开门,少女坐在床上,一双眼睛红通通的,鼻头也嫣红,像一只洁白的小兔子。 “我是来说再见。”他说。 “哦,要这么急吗?”香汀哀叹。欧阳涛走过来,握住她伸过来的冰凉的小手。顾季长与欧阳青是中年得女,因此香汀比父母家的兄姐们都小很多,欧阳涛是与顾家关系最近的一个,兄妹间的感情一直很好。 “对不起,欧阳哥哥,对不起。” “嘘——”欧阳涛蹲下来,看着少女黑葡萄一样水润的眸子,这曾经是一双多么快乐无忧的眼睛,现在却要慢慢染上不一样的悲伤。“这怎么能怪你呢,小香?你也不要去怪沈兆丰。你知道,他刚接下那么大的产业,用自己的人是正常的。——而我,呼,说真的,我想暂时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呼吸呼吸不一样的空气,真的。” 香汀垂下眼睫,自从父亲去世,她一直浑浑噩噩,直到今日,她才忽然发现着实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或许欧阳涛说的对,或许他们只是在哄她,或许一切都会慢慢改变,唯一不变的,可能只有这一点点情谊吧。她倾□子,轻轻抱了欧阳涛一下,“欧阳哥哥,保重。” 欧阳涛走了,据说在顾氏集团内引起地震般的巨动。顾季连冲到沈兆丰的办公室,当着几个大佬的面指着沈兆丰的鼻子痛骂,紧接着几个赌场的打手闹事,械斗中甚至打死了两名无辜的客人,警察局不得不出面,封了这几个场子。荣家的人亦趁火打劫,柳西湾的码头本已笃定交给顾氏,却又出了村民闹事的闹剧,变得悬而不决。 这些,香汀都是在茶余饭后听说,但并没有去过问。事实上,他们一直在冷战,从欧阳涛走的那天开始。每天早餐、上学、放学,她与沈兆丰偶尔在家里相遇,香汀每次都视而不见。 德妈妈本来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总是护着香汀不许她与沈兆丰过分亲近,但现在她真的不理他,她又有些担心。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提点,“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沈少爷。” “小姐,三老爷又和先生吵架了。” 香汀不去理会她。德妈妈就哀叹,“你总是这么任性。想想以前夫人,还有菀夫人,是怎么对老爷的?女孩子哪能这样犟。” 香汀烦躁,恶声恶气的向她,“说的好像你有多懂,你又没结过婚?!”老妈妈登时气的脸刷白,站起身大声拍拍自己的衣裙,“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先出去了。”说罢腰板挺得直直的走出房门。 这天晚上,香汀去三楼自己的书房,走廊上遇到沈兆丰,她装作没看见,垮着脸从他身旁走过去,沈兆丰从后面喊她,“小香?”香汀顿了顿身子,没理会他。 关上书房的门,她禁不住又有些委屈,这么多天没有说话,他多喊她一声又会怎样! 香汀是被肚子疼醒的。她发现自己仍在书房,是看书的时候睡着的,她一直有贫血的老毛病,生理期往往很痛,这一次拖延了几天,刚才睡着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盖,这会儿痛的好像比以往都厉害。 肚子里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拖拽着一阵一阵坠痛,不到两分钟,少女的脸上身上已泛起阵阵冷汗。她撑着自己站起,走到书台边摸到金铃,轻轻摇了摇,不一会门开了,香汀弯着腰摁住肚子。 “德妈妈,快扶我回房。”她虚弱的呢喃。 说这话的时候肚子里又是一阵剧痛,香汀蹲下去,接着跌到熟悉的怀抱里。她僵了一下,很快倔强地闭上眼。 沈兆丰将她抱到离书房最近的自己的房间里——自顾季长去世后,他就从卫星楼搬到了主宅。把少女放进温暖的被子里,她的眼睛仍闭的紧紧的,嘴唇因疼痛变得失血发白,小女生那副较劲的倔强样子让他不禁摇头失笑。倒了一杯温开水,又从抽屉里拿出一颗止疼药,递到女孩嘴边。 “小香,吃药。” 香汀勉强吃了药,蜷到被子里面。紧接着一幅温暖的身躯也躺进来,将她紧紧地包围住,她马上觉得暖和了许多,那环着自己的温暖身躯源源不断的从背后传来热力,一点一点渗进四肢百骸,驱散了原本深深渗入骨子里的凉寒。沈兆丰的大手不断在香汀的小腹上摩揉,“还痛吗,宝宝?” 少女在这一片温暖的包围中,淅淅沥沥的哭了起来。男人从她的耳朵开始,慢慢吻到娇软的嘴唇,他先只是如往常一样,轻轻含了含,可很快就克制不住,女孩懵懵懂懂,唇瓣在对方的试探下略略轻启,他很快舌头伸进去,香汀头一回经历这个,吓得本能的想避开,可它缠住了她,吸住了她,嘬着她啜饮吸吮,根本不容她逃开。 沈兆丰紧紧钳制着怀中的小人儿,摩腹的大手变成攥握她细小的腰肢。这姿势香汀是不舒服的,下意识想挣开,沈兆丰低吟一声,“别动宝宝,”他松开她的唇,埋头到她颈子边。 “呃啊,”半晌,他挫败的呻吟,那声音让香汀脸红了。 “沈兆丰,你还好吗?”她十五岁了,已经略懂男女之事,看见喜欢的男生为自己兴奋难受,心里不禁悄悄兴起一种纯女性的得意。 沈兆丰松开握在她腰间的手,摸摸自己,“不好,”他苦笑。 香汀其实也不大懂他怎么个不好法,眨着纯真的大眼看他,“很难受吗?” 沈兆丰浓眉下那双眼睛促狭地回看她,“你要不要摸摸看?”说着去捉她的手,香汀吓得滚到一边,嘴里大叫,“不要!沈兆丰你好恶心!我最讨厌你了!”脸蛋一时都红透了。 沈兆丰一把掀开被子,里面热的快要着火了,懒洋洋道,“那就不要惹我,小香。”香汀鼓起脸,装着拉起被子,趁他不注意悄悄偷看,男人的裤子那里支得好高,她唰的闭上眼,主啊,原谅我吧!少女在心里低喃。 浴室里,传来淋浴的水声,沈兆丰看着自己久久不肯低头的兄弟,骂了句娘。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没经历过生理痛的MM啊? 还有,我的炸弹都哪去啦,汗! ☆、OX8 沈兆丰揽着顾香汀走进云兰的时候,荣烈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顾香汀穿了件one piece小黑裙,大概是仍在孝期的缘故。黑色紧身吊带包裹着她小小圆圆的胸部,腰以下裙摆微微散开,荣烈发现她手臂和小腿的线条都很美,纤长亭匀,不是那种笔直的铅笔腿,而是带着恰到好处的诱人的弧度。 少女显得很新奇,她扬着小下巴,微微顾盼着打量四周,他打赌她一定是第一次来这里,而当她忽闪着大眼微笑看向沈兆丰的时候,荣烈发现,自己的胃里居然不可思议的泛起一阵酸意。 顾香汀略略环顾了四周,双手支起下巴搁在上,对沈兆丰道,“真不敢相信你真的带我来了,兆丰哥哥。” “呵,喜欢吗?” “嗯——不知道,”少女再看看侧前方,那里有一个吧台,一个身姿妖娆的拉丁美女在那里端庄的低低吟唱。“还不错,”她淘气地给了沈兆丰一个笑脸,“目前还没让我讨厌。” “唔哦,”沈兆丰笑她淘气的模样,摸摸她的头发。两人笑开。 荣烈觉得自己有点被恶心到了。坐在吧台前面,柔和灯光下的两人,没人觉得他们很不搭调吗?女孩小小的,一看就未成年,男人却身材健硕,表情死板,像个老头子。从形体上说,男人几乎有她的两倍大,女孩娇娇的在他身边,像带着一个娃娃。前一刻,就在他抚摩她头顶的时候,情景温馨的有如父女,而下一秒,他又侧到她身边耳语——荣烈打赌他肯定舔她的耳朵了,一片淡淡的晕红一直染到女孩的肩膀上。 呕! 顾香汀从化妆室出来,迎面被一个人狠狠撞了一下,她身子一歪就要跌到,幸好一只结实的大手握住她的胳膊。 “嗨,你没事吧?小姑娘。” 香汀头顶立刻被一片阴影挡住。她抬起头,眼前不由一亮。是个英俊的男人!他很高,比沈兆丰还高,黑西服包裹下的显然是常年健身锻炼出来的好身材。而且还长着一张很英俊的脸,英俊到有点罪恶的感觉。宽宽的额头,两颊微微凹陷,显出男子刚硬的线条,同样结实有力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丰厚的丘比特式的嘴唇。 她站稳身子,“谢谢你,”回头看看,“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走了?我以为这里的人都很有礼貌……啊,不管怎样,谢谢你先生,真的,我差点就出洋相了。”她说着伸出小手给他。 荣烈握了握那柔软的小手,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他笑的时候嘴唇微微斜着,很有邪恶的魅力。香汀虽然有属意的男生了,仍禁不住小心脏扑通两下,冲他点点头,“再会。”荣烈望着女孩轻盈的离开,嘴角微斜的弧度恶意的扩大。 顾季连打开书房的门,他那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德妈站起来,下意识的走到香汀面前。 “阿德,你出去!”顾季连道。 “可是,三老爷……” “出去!”顾季连大吼。 香汀站起身,“没事,德妈妈,你先出去吧。”德妈看看她,再望望顾季连,低着头走出房门。 “三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香汀有些害怕,顾季连脾气暴躁,什么出格的事都敢干,她努力让自己做的礼貌,不去激怒他。 “你和他睡了是吗?”顾季连瞪着她,灰白的头发怒张,像一头被踩到脚的狮子。 “什么?!”香汀胀红了脸,顾季连冲上来,脸凑的很近,“上礼拜五,你是不是在他房间过夜了,嗯?” “这太荒谬了!”香汀也恼了,愤愤的要往门口走,离开这里。顾季连抓住她手腕,“不解释清楚你哪也别想去!” 羞懊加上气恼,香汀小脸鼓的通红,眼睛因愤怒而发亮,“三叔叔,你弄疼我了。” 顾季长大吼,“说!” 回答他的是,小姑娘抿紧了嘴,挺直着脊背站在那里,那眼睛微微斜睨过来傲慢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的大哥,他一时怒极,想都没想,手就挥了过去。 “啊!”香汀站立不住,顾季长仍拽着她的手腕,那上面已一圈红肿,这一巴掌下去,让他感到力量,他几乎把这一向所有从沈兆丰那里受到的挫败都要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你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姓沈的不过是我们家一条狗,你就上赶着去爬他的床。呸!还有你刚才说话的态度,我是你的长辈!我才是你的亲人!我大哥没教过你要自重吗?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让我这个叔叔来教教你……”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拍开。香汀一看到门口的人就要跑过去,顾季连一看更怒,猛力扯着女孩的膀子,差点将那纤细的手臂拽脱臼,沈兆丰下颚绷紧,快步过去,挥拳砸到顾季长脸上,将香汀揽到自己怀里。 少女颤抖着,哭倒在他怀里,“兆丰哥哥,兆丰哥哥!”她吓坏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吼过她,更不要说打她。 顾季连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香汀,却不敢靠前了,“蠢货!你们都是蠢货!”他摇摇晃晃的又指着后面的德妈,“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姓顾!他妈的,这顾家马上就要姓沈了,你还帮他数钞票呢,蠢货!” 沈兆丰刚那一拳砸的很重,他又跌倒在地上,沈兆丰对门口站立的两个随扈道,“扶三老爷出去。” “我哪也不走!你以为你撵走了阿涛,你就可以在这园子里为所欲为!混蛋,睡我侄女!”顾季长大叫,“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是小香的监护人……” “三老爷,以你今天的行为,我是不是该请律师来家里观看一下,你是否有资格再担任小香的监护人。”沈兆丰的声音很平淡,“律师”两个字却终于让顾季连清醒了些,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指了指他们,转身推开那两个随扈,自己走了出去。 “他喝酒了。” 女孩忽然道。 “嗯?”沈兆丰低下头,香汀一脸的狼狈,左半边脸红红的肿的老高,“该死,”他低咒,“竟然这么用力。”用手轻轻摸上去,怜惜的问,“痛吗?” 德妈去收拾冰块了,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香汀小手攀上他抚摸在她面庞的大手,“兆丰哥哥,三叔叔他喝酒了,你不要太责怪他。”沈兆丰浓深的眉毛下,眼睛在暗影里变幻出些许复杂的神色,不过香汀并没有看到,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去探究过多,疲惫的闭上眼,“兆丰哥哥,我好累,抱我回房好吗?” “都依你,我的公主。”沈兆丰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一下,轻柔地将她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看的人好少,老稻倍感挫败,辛酸啊,比小白菜还辛酸~~一下子感觉自己out到家了,不能再out了~泪~ 好了,吐了槽,顺便向大家通知一下,明天出差,然后是端午,再然后下周一周在外,所以从明天开始更新不能保证了。谢谢关注。 ☆、OX9 顾季连驰骋在风里,颠簸的马背和寒风吹袭让他感到战栗的快感,血液中的酒精陡然发挥到极致,狠狠夹了下马腹,马儿长嘶一声,奋力加快了速度。 狂奔发泄之后,顾季连渐渐感到清醒。他大口喘着粗气,从马背上下来,想到刚才对小姑娘挥的那一巴掌,不禁感到一些后悔。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冲动、易怒,但并不坏,大哥顾季长常常批评他冲动的像一个无知愚蠢的毛头小伙子,永远成不了大事。可是顾季连有自己的想法。他今年五十一岁了,活到现在,除却是顾季长的弟弟,可说是一事无成。他有的是热血、胆量和雄心,但大哥从不看重,只会批评他,骂他,讽刺他!他从没给过他机会! 顾季连想不通,大哥、还有香汀,为什么就不能学会信任自己,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如果没有沈兆丰……一想到这三个字,他的心里又升起一股愤怒,一拳砸到旁边的树干上。 远处闪过车灯。顾季连没有惊慌,他是这家平南高级马术私人会所的VIP,即使是这样的深夜也有人服务,马匹上都有定位仪,方便工作人员寻找客人。 搜寻车越驶越近,终于停下来。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是顾三老爷吗?”他们的声音有点生,顾季连站那儿不动。很快,他回身猛跑,冲向不远处站着的马儿。那两个人很快追上来,他听到他们在后面追赶时脚步落在草地上的踏踏声,顾季连发力狂奔——还有两步,他就可以抓到缰绳!但他们追上了他,一个从后面拽住他的胳膊,顾季连大吼一声,回身右手一计勾拳,对方显然是格斗的高手,很轻巧的避开了,另一人将他右手也往后一叉,“啊!”胳膊脱臼了,顾季连猛往后座,连那人一起摔倒在草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顾季连大吼,“是荣圣飞派你们来的吗?” “呵呵,”一跟枪管顶住了他的肚子,顾季连不可置信,“你们是沈兆丰的人?”他异常愤怒,嘶吼着要甩脱背后的钳制。枪管慢慢滑到他的大腿,然后到膝盖处。“不!”顾季连瞪大了眼。 “三老爷,”来人冷冰冰的声音道,“沈先生想让您明白三件事。一、他不喜欢人经常向他说不,二、他不喜欢人老是跟他操蛋,三,大老爷已经死了。” “砰!”子弹穿透了他的膝盖。 “左膝盖粉碎性骨折。”医生合上本子,对面前眉毛轻蹙的小姑娘道。 “怎么会这样?“顾香汀喃喃的,转向身边的男人,”三叔的骑术一向很好。“ “顾先生速度太快,天又黑,草皮湿滑。这是个意外。”医生耐心解释,“还好,只是膝盖骨折,其他只有些挫伤,没有生命危险。不幸中的大幸了。” 香汀仍有些失神,直到沈兆丰拍拍她手臂,“小香?”她忙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对医生道,“谢谢。我还想问,我三叔他以后……会不会……行动不便?” “恐怕是的。”这一点,医生爱莫能助,他点点头走开,将安慰的工作交给女孩旁边英挺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香汀转向沈兆丰,爸爸死了,欧阳涛走了,三叔坠马,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超出这个十五岁少女的承受范围。沈兆丰伸手要楼她,她下意识的弹开,走到窗户边,过一会马上又转过来,投到他怀里,抓紧他,“兆丰哥哥,你不可以再出事!”她哭出来,眼泪流满小脸。“小香,”沈兆丰拍着她,香汀抓的他紧紧的,不肯抬起脸。“宝宝,”他继续哄着怀里的女孩,纵容着她的依赖。 顾季连清醒以后,什么都没说,甚至香汀和沈兆丰来看他的时候,他还为自己打人向香汀道了歉。三叔的表现让顾香汀既难过又安心,他们之间并不亲昵,但血浓于水,亲情是怎么都难以抹杀的。 “三叔您安心养伤,我再来看您。“ “不用了,现在很乱,荣家的人最近活动的厉害,你还是少出来为好。“从始至终,顾季连没有看沈兆丰一眼,现在看向他,很快又移开。 香汀碰了个小钉子,不以为意,反而有些高兴。三叔还是那个三叔,她想想又道,“那我可以请丽莲他们来玩吗?“顾季长一辈子没结婚,却有三四个私生子,都住在顾园外面,香汀和最小的丽莲年纪相仿,很玩的来。 顾季连又看了沈兆丰一眼,粗声粗气得道,“找他们做什么……随便你。你们走吧,我想睡了。“ 沈兆丰拍拍香汀,“小香,你先出去,我和三老爷说句话。“香汀上来亲了亲顾季连,乖巧的出去了。 “你要是敢伤害她……“门关上了,顾季连瞪着沈兆丰,如果他的眼睛可以放火,对方已经被烧成灰烬。 沈兆丰摇摇头,“我为什么要伤害她?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他笑着说,”而且,只要你不乱来,我保证也会给你养老,三老爷。“ 从医院出来,香汀觉得心情好多了,连天的阴雨后,太阳也从云层透出光来,将人的心里仿佛都照的亮堂堂的。沈兆丰问,“要我先送你回家吗?“ 香汀想了想,“嗯——不想回家。我好久没有去击剑了。“说着大眼睛谄媚的看着沈兆丰。沈兆丰被她逗笑了,揉揉她脑袋,”好吧,我多派两个人跟着。“ 顾季长从小着力培养女儿,不仅琴棋书画,而且各种运动。香汀十二岁爱上了击剑,顾季长看这运动既优雅,又能防身,自然鼓励,出事之前,香汀基本上每周都要去击剑社一次,常年不断。 这家名为海滨的击剑社是平南城最有名的一间,只为20岁以下的年轻人提供服务,男女分开,会员制。 今天是星期天,是击剑社比较繁忙的时候。顾香汀走进教室的时候,两三个平时比较相熟的女孩子发现了她,围上来,“香香你来了。” “没事吧,我们都好想你。”很快又有几个女孩也走过来,表达自己的慰藉。 香汀围绕在这群小女生之间,有些感动。同龄人之间的交流是最治愈系的,它能轻巧的把你从心中的伤痛中转移开,果然,女孩们安慰了香汀,话题很快转移到最近新来的教练身上。 “哦香香,你不知道他有多帅,他那健壮的手臂、腹肌,还有他的眼睛、头发、嘴唇,天啊……”一个叫韦林的女孩说的两眼放光,其他的小姑娘纷纷点头,大家集体陷入花痴无意识中。 香汀抿嘴笑,也有些好奇,现在的女孩子们,不是二十年前群哈四大天王的时候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从型男到正太甚至伪娘,什么样的都有人喜欢,像这样众口一词的,还真是难得。她弯下腰将鞋系好,这时候有人兴奋的说,“教练来啦!”大家马上到各自位子上站好,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迅速。顾香汀直起身子,看到走进屋子的男人,不禁轻轻咦了一声。 课上到一半,教练走下教台,给每一位学员纠正动作。她们这节课练的是基本功,几乎每个女孩都故意让动作变形,以便让这位帅哥多教导自己一会。到香汀这里时,教练将女孩的手臂向前伸直,告诉她,“不要端着肩膀,让肌肉在自然状态下绷紧,手腕放松。” 香汀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荣烈也以微笑回应,眼睛里是也已经认出她的意思,他这种不做作的姿态引起了女孩的好感,无声说了句“Thank you”,男人漂亮的眉毛立时一挑,深邃的眼睛闪烁,香汀感觉胸口处一丝叫做愉悦的气流划过,脸上的笑容随之扩大。 荣烈竭力克制自己,才没有将自己热切的目光过久的停留在少女那细致若瓷的脖颈、和紧身衣包裹下圆润的胸脯上。他不禁有些自嘲,见过了许多妖娆的身段,什么尺寸形状的没有,居然会对那两个不起眼的小鼓包起了兴致。她认出了他,这在他的意料之内,但她认出了自己带给他的兴奋感,确实始料未及的,就在她抬起头像他微笑示意的时候,荣烈了感到真心的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快乐! ☆、OX10 第十回 一节课,短短的四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荣烈走下教台,到香汀面前,“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新学员还是?”他说话的时候黑眼睛闪着光,十分吸引人。 “啊不,我以前就在这儿上课,”香汀回答道,“我猜您才是这里的新人——老师,”她加重了那个新字,俏皮的向周围的女孩们眨眨眼 一个女孩子有些眼红了,小嘴撅撅,“香香,怎么你以前就见过阿烈老师吗?” 香香,阿烈,香汀和荣烈相视一笑,不知道为什么,香汀心中的愉悦感在扩大,眼睛弯弯的像两个小月牙。 周三,香汀又来到剑舍。仍然是基础课,荣烈看见她,咧嘴绽出一个大大的白牙笑,“Hi,” “Hi,”香汀也回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由于是周三,学员很少,整间教室只有三个人,平均下来每个人的私教时间就多了。荣烈纠正了一名学员的动作,来到香汀身边。 “这里要收紧,”他的双手按到香汀的腰间,一只手来到她小腹,“要感觉气息在这里蕴集。” “这样吗?”少女调整了下呼吸,收腹站好。“不是,”他从背后头顶轻笑,热热的气息喷到她颈后白嫩的肌肤上,“这里,”他指指她的胸口,“这口气你夹的太紧了,放松些,把它含住,慢慢的,对,再来一次,不,别夹得这么紧,放松,很好……” 从后面看,两人的姿势是十分暧昧的,娇小的女孩像是被高大的男子搂在怀里,他的双手贴在她的腰间,头压的很低,像是在亲吻她的脖颈,事实上荣烈这一刻想极了这样做,他低柔的嗓音微微沙哑,可单纯的姑娘偏偏浑然不觉,相反的,那片诱人白嫩的肌肤在丰盈潮湿的发丝下面,简直白的惊心动魄,上面有一点湿湿的汗水——他真想贴上去,将牙齿咬进里面。 “有兴趣比划一下吗?”上完课,其他两个学员离开,荣烈问香汀道。 “可以吗?”香汀的眼睛亮了,停下收拾的动作,荣烈笑笑地扔给她一个头盔。 两人站到台上,香汀道,“老师要手下留情啊。”荣烈甩甩手中的剑,“开始把。” 顾香汀的基本功不错,一步一招都很扎实,加上她身材小巧,比较灵活,因此两三下下来,倒有那么点意思。小姑娘就开始自得起来,跃跃欲试的想耍点花招,只见她按着路数,先向荣烈左肩刺去,却是虚晃一下,趁着他往左上方掩挡的空当,迅速向他右腰侧后劈去,没想到荣烈的反应更快,右手一勾,剑尖上挑,并不去回挡自身,径向香汀的右手腕劈过来,速度奇快,香汀措不及防,忙回手闪躲,慌张之下,身子都站的不大稳了,就听“啪”的一声,肩膀上着了一计,香汀“啊哟”一声,一侧身,屁股上又被甩了一剑,她不干了,将头罩掀开,红扑扑的小脸像苹果一样露出来,又笑又气,“我不来了,你占我便宜!”荣烈也笑着摘下头罩,黑眼睛亮晶晶的,“击的不错。” “就这样还不错呐,”香汀边说边把头罩取下,几分钟而已,她的头发都湿透了,卷曲着披散下来。荣烈递过来一杯饮料,两人走到压腿的栏杆前,香汀是背靠着,荣烈却是面向着,弯腰双手扣在栏杆上。 香汀啜了口饮料,冰冰凉凉的可乐森森得从内腑流下,说不出的畅快舒服,荣烈看着她,“那天在云兰,那个男人,是谁?” “嗯?”香汀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她说,“是我哥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是很自然的就说出来了。 荣烈在心中微笑,“香汀,我可以叫你Tintin吗?” “为什么,好奇怪。丁丁是个男的。”从他的态度,和他对她说话的方式,香汀知道这位阿烈老师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可是她用那种小女生的狡黠刻意的躲避着他,也享受着它。 荣烈更凑近她,“这名字很可爱,很适合你。”他凑的很近了额头都快要碰到她的,香汀毕竟生嫩,抑制不住的脸上带了红潮,荣烈低声道,“嗨,女孩,别躲,我喜欢你。” 香汀立刻腮红满面,或许她是满喜欢方才那样子暧昧的感觉的,可他这样子直截的表白,她真是尴尬,故作镇定的扭过脸,抓紧杯子,笑道,“不要,你好老,我可不想被吃嫩草。” 荣烈不禁失笑,轻易的反驳,“我哪里有多老,我也只有二十一岁好不好,而且——我想我不会大过你哥哥吧。”像一条黑暗中的蛇,不动声色的吐出毒液,他静静的观察女孩的反应。 香汀愣了愣,沈兆丰?沈兆丰今年二十三岁,可是她从没有想过他年龄的问题。从她八岁那年起,沈兆丰就已经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是她的哥哥、闺蜜、父亲,并注定将是她的爱人、丈夫,Undoubtedly!他已经是她生命中的坚固无比的一部分,以至于她从来都不会考虑他们之间还有其他的可能性的问题,就像一滴水融入另外一滴。 她咬着吸管,眼睛看向此刻自己身边,帅的色彩斑斓的男人,一时竟说不出话。 香汀回到家,德妈妈在客厅迎她,“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香汀不想理她,问,“沈兆丰呢?” “沈先生在健身房,他让您回来去见他。” 香汀就要去,德妈妈看她那样子,气得撇嘴,“您还没换衣服呢,嗨,嗨!” 健身房里,沈兆丰正在与几个随扈练习近身搏击。他赤着上身,下面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裤,他的肌肉不是很壮满身疙瘩的那种,而是修长结实,很有力量的感觉。香汀盯着他平坦小腹上的六块肌肉,心里好生羡慕,不自觉摸摸自己的小肚子,自己那里还要一小层肥油呢! 随扈们只是在陪沈兆丰训练,所以虽然风声阵阵的打的很热闹,但并没有很激烈。香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觉得即使从外人角度,沈兆丰那样子汗湿了头发甩头的样子还是很酷很性感的。她不禁又想到荣烈,他们俩虽然都是高大健壮的体格,风格气场却截然不同,荣烈的俊美中带着危险,像一朵炫丽诱人的罂粟花,沈兆丰却是刚硬有如崖畔岩石,他或许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是温暖儒雅的。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烦乱,恰巧一个随扈一拳过猛,沈兆丰躲避不及,被砸到肩膀跌了个踉跄,香汀不禁轻轻啊了一声,几个人立刻都停下来,向她微微一鞠躬,退了下去。 沈兆丰随手抓了条毛巾揩汗,走过来,“嗨公主,”他笑着看她,“又去练剑了?” “哦,”香汀躲避他凑过来的身子,皱起鼻子,“好臭。”其实他身上是有一些汗味,但远说不上臭,但香汀偏要说,还要做出真的很嫌弃的样子,沈兆丰哈哈大笑,捉住她细小的腰肢将她提起,嘴巴凑过来,舌头深深探进她小嘴里。他脸上的汗也随着两人的吮吻渗进她唇内,咸咸的,香汀有些不舒服,而且他吻的太深了,她还不能习惯,挣扎着扭下来,“不要。” 可是他很快欺上来,握着她的腰将她压到墙壁上,“小香,”他喃喃道,再次深吻进她嘴里。或许是刚与随扈训练搏斗过,此刻男人浑身散发着热力,侵略性极强,一会儿香汀小声尖叫,沈兆丰凑到她耳边低哄着,“别动,我就摸摸。”香汀全身发抖,若不是他一手握着她的腰撑着,就要滑到在地上。 女孩柔软的胸脯像一对刚刚长满羽毛的幼鸽,沈兆丰将它们握在掌心里,感受到它们胸腔内扑腾乱跳的心跳,它们是那样惊慌,像是随时就会从掌心里逃脱飞走,他不自禁的加大力,引发了香汀的嘤咛哀叫。 “不要,好痛……”香汀毕竟才十五岁,她发育的又晚,个头偏矮,胸部也没有像同龄的有些女孩子一样,鼓鼓的已经饱满起来,所以她还经不起男人这样的举动,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此刻她如平常一样的撒娇是没用的,只能让他更加兴奋,果然,沈兆丰一面嘴里面敷衍着应着,一面就搂紧了她不放手。 香汀不高兴了,她陷在他的胸膛前,方才结实诱人的胸膛现在却汗湿滑腻,好不蒸人,她张开小嘴儿,狠狠的咬进那平滑的肌理里,沈兆丰吃痛,终于稍稍松开她,笑着道,“怎么你变成小狗了吗,让我看看你的牙。” 香汀是真有些生气了。上次顾季连说的话,她还是有一些听进去了的,自己还小,真不应该过早的与男人太过亲密,可是沈兆丰却越来越喜欢过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明一下立场。 当下从男人的怀里蹦出来,皱着那两道秀气的眉,“我不喜欢这样子,你不要太过分好不好?!” 沈兆丰收起笑,双手抱胸,他汗湿的头发有几绺散到额头上来,香汀坚持着,只是半侧过身去,一会儿,他拾起掉到地上的毛巾,轻描淡写的道,“我等一会要去韦家,不陪你吃饭了。” 香汀马上转过来,狐疑,“去韦家,做什么?”韦定一是顾季长生前的好友,亦是他遗嘱的证明人之一,韦家在平南比顾家发家的历史还要早,现在虽然不及顾家的财富权势,但声望却更高一筹。 “约了荣家的人,一起谈谈。” 原来是要请韦定一做中间人。 香汀对这些事情并不大懂,但她并不笨,当然知道和现在和荣家见面,绝不仅只是“谈谈”这么简单。顷刻间担心起来,脱口问道,“为什么要去?” 沈兆丰嘴角撇过一丝淡笑。“你爸爸的死,是时候和他们谈一谈了。”他看着她,将少女脸上的不适、担忧全看在眼里。 香汀的眼睛凝重起来,她早先已听到家族内部有人抱怨,说沈兆丰拖了那么久,都不去为父亲的死讨说法,只顾着清楚顾季长以往的亲信老臣。听到这些说法时,香汀并没有多想,因为她信任沈兆丰,知道他处理事情定会有分寸和交代,他早晚会和荣家摊牌的,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的心里头竟更多的是担忧。 “嗨公主,”沈兆丰走到她面前,香汀在自己的思考和情绪下,习惯性的投到他怀里,揽住他的腰,沈兆丰俯下头,盯着她,“现在不讨厌我了,嗯?” “你讨厌,”小姑娘本就满腹委屈,被他呕的,眼睛潮潮的,沈兆丰搂紧她,低声温柔的道,“不要为我担心,公主。”他说着重找到她的唇,渐渐吮的凶猛,香汀虽还是不适,可再无力气和心思去反抗他,只能仰着脖子,蹙着眉细细喘息。火烫的唇辗转着烙到她圆润的耳垂上,少女敏感的缩起肩膀,沈兆丰低吟着,“我只担心,你怎么老长不大,我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瓦回来啦~ ☆、OX11 与荣家的会面约在平南市老城区的一间茶馆里。 平南地处C国的南端,三面环海,历史上曾被西方殖民近百年,十年前方回归,因此平南虽是弹丸小地,战略地位和商业地位却都十分重要。 平南是个很奇特的地方,它将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奇特的结合起来,它有着当今世界上最现代的金融和商业体系,但地产、船运、博彩等几大基础实业却都控制在顾、荣、韦、吴等四大家族手里。它的法律制度和设置基本照欧美拓印而来,完备健全,四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却又往往超脱在法律之上。从表面看,平南是西方民主法治社会的缩影,但若你要真的观察到内里,又会发现,不过是东方式的家族政治以资本垄断的方式,重新在这里繁衍。 这家名□眠的茶馆,是韦家的掌门人韦定一最钟爱的一间。老板娘申春,是韦定一的外室,这是平南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无论是谁,能到这里喝茶,着实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而若想在这里闹事,则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韦定一本人,今晚就坐在茶馆里。最大最豪华的一间。 沈兆丰到时,荣圣飞已经到了。 荣圣飞今年六十一岁,长得一个冬瓜样的身子,一个冬瓜样的脑袋,光光的脸上,稀稀拉拉的眉毛、隼目,你实在想象不出他这样的尊荣,怎么能生出几个高大俊酷的儿子,但从没人质疑这点,因为最后一个拿这事开玩笑的人,早已经从世界上消失。有人说是他亲手杀的,那时候还是上世纪七十年代。 沈兆丰带着三个人由老帮娘申春亲自带着进来,他穿着白衬衣,黑色休闲西装,进来先向韦定一问好,过来打招呼,韦定一没有站起来,但他的态度和姿势,显示出他本人对这个年轻人的欣赏,和亲近。 沈兆丰然后到荣圣飞的对面坐好,荣圣飞看了一眼他后面带着的三个人,讽刺的笑道,“顾季长可真是找了个好女婿。” 三个人,其中一个叫唐伟力,是欧阳涛走后沈兆丰提拔上来的家族律师,四十岁。其他两个,武周取代了原本的顾季连,剩下是欧阳新,顾季长的另一个妻侄,说起来,顾季长生前的亲信中,也只有他被留了下来。 沈兆丰没有说话,有小弟将桌子上雪茄盒里的雪茄递上来燃上,他接过,浓眉深眶下那双灰黑色的眼珠,直接看过来。 荣圣飞有些恼怒。这一次顾季长的死,其实可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柳西湾港口的争夺只是个藉口,近年来顾家扩张的厉害,不仅是赌场,更将手伸到船运码头上。对此其他三家都有怨言,但也只有荣圣飞,敢向顾季长叫板。但他并没有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把顾季长弄死,但偏偏派去骚扰顾季长座驾的车速度过猛,顾季长的加长林肯正好又在半山腰拐弯的地方,一不经心,那车就翻到了山下。这里面是不是真这么巧合,或有别的玄机,荣圣飞百口莫辩,人人已都说是他制造意外,害死了顾季长。 他狠狠的瞪着对面的沈兆丰,无论这个人有没有借机捣鬼,他都已经成为这场事件中最大的赢家。 这时候,韦定一轻咳两声,“人都到齐了。圣飞,阿丰,你们两家的事,闹了快两个月了,各处都很不安生,警察局的刘总监已经和我说过,再这样下去,他也不大好办,让我和你们通通气。也承你二位都还看得上我这个老头子,今天,就在我这个地方,你们两个人说一说。我的建议是,无论以往发生了什么,还是要向前看,以大局为重。” 韦定一的话刚说完,荣圣飞就笑道,“韦老,您客气了,有您主持,我正想与沈世侄好好谈一谈,澄清误会。不过世侄那里有没有这样想我就不知道了,居然让我们老人家等,呵呵!”韦定一已经年近八十,辈分比顾季长、荣圣飞都要大,所以即使是荣圣飞,仍要尊称他一声韦老。 他这边一上来就挑刺,沈兆丰岩酷的脸上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的轻描淡写,“荣老爷如果想从这儿开始挑理,我倒都可以奉陪。”好啊,生死大仇的理还没挑呢,若想挑理,看谁挑的过谁。 荣圣飞果然不继续,只闷哼两声,“年轻人不懂事,我们老一辈的不好计较,”专向韦定一,“是不是,韦老。” 韦定一不好说是,说是就好像是在与他一起说沈兆丰不懂事一样,也不能说不是,闭上眼不做回答。 沈兆丰见状,接过话,“我同意韦老的话,做人应当向前看,事实上为了顾全大局,我们顾家这两个月从未主动挑事,对顾先生的死因,也一直在等候警察局的最终调查结果,这些,我相信前辈们都是看得到的。” 听他这么说,荣圣飞不禁又喜又叹。喜的是他主动提起顾季长之死,看来是不准备过多在此问题上纠缠,叹的是必经与顾季长相斗一场,看他继承无人,家业外承,这就是没有儿子的下场啊!当下藏住神色,肃然道,“自然,沈世侄有这样的态度我就放心了。” “您也认为警察局的结论最重要?”沈兆丰看过来。 荣圣飞斟酌了一下,小心道,“自然。我们平南必经还是法治社会。” 沈兆丰看着他,不做声。荣圣飞未料上来事情便这样顺利,乘胜追击,“所以说,柳西湾的村民变卦,在合同没签之前,他们也有改变的权利,你也别太介怀世侄!” “哦?”沈兆丰嘴角扯过一丝讽刺的笑容,“说到柳西湾,我这里确实有个情况,要向两位通报。” 荣圣飞警觉起来,看着他,不再说话,韦定一还是闭着眼,一副似听未听的样子。 沈兆丰向后示意,武周从脚底下搬出一个方正的木盒,放到桌子上,打开。所有的人都“啊”了一声,荣圣飞的脸顿时黑的可怕,一扫方才和气伪善的模样,隼眼暴张,但到底是几十年的老江湖,忍住了,在那东西上看了一会,阴测测的抬起眼,“沈世侄,你这是什么意思?” 桌子上,打开的盒子里,是一颗男性的头颅。寸头,左边脸上一道大疤,双目紧闭,皮肤尚有弹性,看来是死去没有几天。 韦定一的眼睛也张开,脸微微绷紧,看向沈兆丰,荣圣飞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说不愧是毛头小子,就只知道好勇斗狠,却也不看现在是在哪里,最好是让他把韦老头得罪了,看他怎么收场。 却见沈兆丰也不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两份文件,推到人头盒子旁边。 “这是……” “张志勇的验尸报告。”沈兆丰说道,张志勇就是带头毁约的村长,也是被荣家收买的人,如今他的头颅就在这盒子里面。荣圣飞眼角的肌肉在抽动,沈兆丰继续,“他的尸体前天在柳西湾的大厂二号仓库里被发现,警方的结论是自杀。” “这一份,是大厂村今天和顾氏签的合作协议,出租码头二十年经营权。” “姓沈的,你欺人太甚!”荣圣飞身后的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按捺不住了,啪的一声大拍桌子站起。当即被荣圣飞摁住,阴沉着声音道,“年轻人,做事要不要这么霸道?!” 沈兆丰将警察局那份验尸报告稍稍推上前,“荣老,您同意的,咱们只以官家的东西说话。” 荣圣飞的脸,黑了又黑,倏的站起身,向韦定一道,“韦老,我们先告辞了。” 荣家的五个人走后,偌大的茶室只余下韦定一、沈兆丰三人,还有桌子上那颗人头。韦定一张开眼,看了看桌子上那颗新鲜的头颅,向沈兆丰道,“你好啊,我这间茶社,已经三十年没见这些个玩意儿。” 沈兆丰一扫方才对荣圣飞的笃定自信,恭恭敬敬得朝韦定一道,“老爷子,我这就去泰国,请一尊开光的佛像,”向他后面看去,笑道,“给老板娘赔罪压惊。” “唔,”不用转头,韦定一也知道是申春进来了,把手往后一伸,“他向你使美男计,阿春,你怎么说,我听你的。” 申春虽已年过半百,仍有一副不做作的妩媚神态,笑道,“你们男人们谈大事,我哪里敢说什么,我只来看看,你的茶水是不是凉了。”说罢端起韦定一面前的茶杯,重又出去了。 韦定一便面向沈兆丰,“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但这样霸道要不要得?顾家,毕竟不是季长在的时候了。” 沈兆丰苦笑,“老爷子也知道顾家姓顾,若我是老头子的亲儿子,断不会这样。”韦定一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微微颔首,顾季长之死,荣家总脱不了干系,顾季长的儿子可以忍,沈兆丰却不可以,起码表面上不行,微微叹口气,“罢了,算我看在季长的面上吧。” 沈兆丰道,“谢老爷子。说起来,柳西湾的港口开发,我们顾氏现在资金正有些短缺——您也知道,老头子去世后那一个月,顾氏的股票跌的厉害,不如,请您帮人帮到底,入股柳西湾,两家一起开发怎么样?”这就是不让韦定一白出头的好处费了,顺便把两家利益绑死,防止荣家反扑。韦定一心底微微一笑,“再说吧。今日还早,我给你介绍个人,你若把她能给照顾好了,就是帮我老头子的大忙了。”说罢往门口唤,“阿春。”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申春,而是一位年轻女子,二十岁出头年纪,中分长发,眼波明媚,眉宇间又迫含利落之气,她轻轻的走到韦定一身旁,唤了声,“老爷。” “她叫申雪衣,”韦定一介绍的时候语气里含着宠爱和骄傲的意味,“阿春的女儿,刚从国外读书回来。” 沈兆丰看过来,目光略略在她身上停留一秒,笑道,“真是青出于蓝,竟是春姨的女儿,比春姨还漂亮。” 申雪衣见这样高大昂藏的男子,想起之前韦定一和她说的话,心道这马屁拍的也不怎么样,方才倒是高忖度他了,微垂下眼做羞涩状。韦定一拍拍她手臂,“这就是我方才说的沈先生,你先到顾氏去,好好跟沈先生学。” “是的,”申雪衣遂抬起眼,朝沈兆丰轻轻一笑,“就多请您关照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啊写啊写啊写 ☆、OX12 深夜了,顾香汀抱着大大的抱枕,蜷着腿坐在大玻璃窗边的款款软软的公主榻上,一面听着外面沙沙的雨声,一面心里着急。 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凝成一颗一颗的小水珠,拖着长长的尾巴滑下来,香汀想起妈妈,她对她还是有一些记忆的,小的时候,妈妈把她搂在怀里,指着窗户上那些拖着长长尾巴的小雨滴,“香香看啊,这些都是天上来的小蝌蚪,来找我们香香玩呢……”现在爸爸也去世了,在这样寂静的雨夜,只有她一个人守在窗户边上,她真的好怕,好怕沈兆丰也会出事…… 有两滴眼泪从眼角滑出,滚到白兔抱枕里,忽的手机短讯响了一下,她跳起来,急忙冲到床上,会不会是沈兆丰,他说了处理完事情会给她短信——屏幕上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Tintin,周日的课你一定要来,我带你去一个很棒的地方。”署名Alex。 香汀皱紧眉,阿烈,从剑舍回来,她几乎就已经把这个人给忘了,而且这个时候谁还管这个,真是够讨厌的。她颓然的把手机扔到床脚,门开了,德妈妈宽大的脸庞出现在门口,“怎么还不睡,小姐?” 香汀垮着脸,“沈兆丰怎么还没有回来?” 德妈妈知道她害怕了,转身把门关上,走到床边,慈爱的对她道,“沈先生不会出事的,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你怎么知道?”香汀语气恶劣,然后看向保姆,“哦德妈妈,你原谅我,我只是……” 德妈妈当然不会怪她,扶着她躺进被窝,将被子盖好,“您就放心的睡吧,沈先生一定不会有事的。” 或许是老妈妈的话安抚了她,香汀躺在被子里,渐渐的意识朦胧起来,断断续续,时睡时醒。直到房门咔的一声,她一下子醒了,看见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忙坐起来,“兆丰哥哥。” 沈兆丰打开壁灯,“我来看看你有没有睡着。” “没有,”她掀开被子,其实脑子里还有些晕沉,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我好担心。”又问,“几点了?” “一点多了,”沈兆丰走过来,看到床脚下的手机,就将它捡起来,“我给你发短信了,没听见吗?” 手机!香汀一个激灵,真的完全醒了,那上面还有刚才阿烈发过来的短信,她刚才看了一下就随手扔了,并没有关掉!忙扑过来,一把将手机夺过来,沈兆丰惊讶,笑道,“你做什么啊,小香?” 香汀没做过坏事,心跳的厉害,“啊——你不是说你发短信了吗,哪儿有,啊!”偷偷的将方才的短信删掉,果然看到约半个小时前沈兆丰发来的短信,“咦,可能我刚才睡着了?” 她抬起头,那一副小呆猪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沈兆丰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还说一直在等我。” “人家就是的啊,”香汀鼓起脸,指指自己的眼睛,“我一直没有完全睡着,好难受。”沈兆丰将她抱起,她顺势窝到他的怀里,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问,“今晚要我陪你睡吗?” “嗯嗯,”香汀摇摇头,回吻了下他的嘴唇,“晚安,兆丰哥哥。”放松之后,睡意一下子袭来,沈兆丰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香汀基本上已经睡着了。 去,还是不去,这真是一个问题。 三天了,那条已经被香汀删掉的短信,那个当时看到只感到讨厌的句子,这几天却时不时萦到她心头。好烦人哦,她想,自己本来周末就是要去剑舍的啊,现在去了好像是受他的邀请似的——可是如果不去,又像是怕了他不敢去似的。 香汀弯起她那两道弯弯的秀气的眉,真心觉得有些小烦躁。 最后,当她推开剑舍教室的门时,心里头居然有些忐忑。 门开了,周日,满员。女孩子们把教室挤的满满的,甚至还有慕名而来的外班的学员,荣烈,像一只花孔雀被一群小鸟儿围在中间,香汀进去了,他压根就没看见。 香汀一下子就不忐忑了,她把自己的小包包放好,捡了个最角落的位置站好。 她压腿的时候荣烈转了过来,“Tintin,”他这样唤她,香汀听到耳朵里,小火苗蹭蹭的,想做高贵冷淡无视状,没想到还没抬头,荣烈已经被另个女孩子缠着走开了。香汀的小火苗没有爆发出来,直接焖烧在胸口了。 一整节课,荣烈对她就像其他女孩一样没见有什么特殊,香汀一面觉得这样很好很正常,一面心里面的小火苗却一直在焖烧,课上完了,荣烈拍拍手,站到女孩子们中间,“下午我会去芳登Café,阿根廷的探戈之火舞团去那儿排练,有谁想去?” “芳登?探戈之火舞团?”女孩子们大叫起来,谁都知道近几日阿根廷的探戈之火舞团要在平南的大剧院献演,现在竟然有机会去看他们排练,教室里顿时像开了锅一样热闹,“阿烈老师,我太爱你了,真的可以去吗?” 荣烈笑着给予大家肯定的答复。 “阿烈老师万岁!”大家欢呼起来。 “我不要去。”欢呼声中,顾香汀冷冷的站在最外面,对旁边的女孩子道。 “为什么?”那名叫做苏萍的女孩大叫起来,“这么难的的机会,香香你干嘛不去?” “你们去Happy就可以啦,我要回家了。”她说着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小包包,把水杯面巾放到包里,拉链拉上。 一转身,荣烈站在了身后,脸上挂着懒洋洋的却又真诚灿烂如春天的阳光一样的笑,“Tintin,一起去吧,真的会是很棒的地方。” 他身后面站的是教室里所有的女孩子,齐齐的向她这里望过来,香汀真是不爽他这样子让自己变成全班的焦点,不自觉地瞪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刚要拒绝,几个相好的女孩跑过来,“就是啊香汀,一起去啦,不要这么扫兴嘛!” 一个说,“就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也不在乎多个机会欣赏欣赏别的帅哥啊,跳探戈的男人哎,性感死啦!” 男朋友,香汀立刻感到被某人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烫了一下。禁不住好朋友的怂恿,小姑娘又一念,虽然她着实生气那个人今天对自己的种种“慢待”、“欺骗”,但又不想让自己显得在意小气,终于舒展她那两道秀丽的细眉,笑着答应了。 芳登Café,应当是平南现在最有名气的娱乐场所之一了。主人据说是好莱坞黄金时代的女明星琼芳登(蝴蝶梦女主角)的终身脑残粉,所以开了这么一间Café,为自己心中的女神致敬。 与兰桂坊等不同,一进芳登,就感到其间一股浓浓的怀旧气息,墙上挂的都是上个世纪一百年前的美人绅士,那种黑白的慵懒的高贵的典雅的,一双双眼睛从墙上凝视着这里的空间,装B装的恰到好处。 舞台上,一段舞蹈正在排练。下午酒吧没有营业,手风琴时乍时弱的旋律在这空阔的大厅里回旋,回声阵阵,台上的一对舞者在随着琴声旋转,他们的距离在旋转中无限接近,却在就要碰触的一刹那停住。音乐恰到好处的有一声间隙。 原本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自进到这里便安静起来,包括香汀。她们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生怕漏过一个节拍。探戈本来就是热烈奔放的舞蹈,更何况是这样近距离观看。这时候小提琴响了起来,两名舞者慢慢的分开,但总有一种力量把他们牵引着又拽回来,他们在挣扎,在反抗,在追赶,在逃避,他们的表情冷漠而矛盾,呼吸痛苦而甜蜜,他们的肢体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却把内心的yu望、激情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他们的身体布满汗水,四周遭的空气像火一样炽烈。 舞蹈结束,大家甚至都忘了鼓掌。直到舞者们下来,也不知谁带头的,女孩子们兴奋的拍起手来。和舞台上不同,舞者们下来却是十分亲切活泼,荣烈上去和他们打招呼,并把小女生们都介绍给他们。“这些女孩子很仰慕你们,没打扰你们排练吧?”他们说的是葡萄牙语,但对方友好的神情已说明一切,小女生们把舞台包围,大家很快熟悉起来。 香汀从洗手间出来,荣烈就站在门外,双手抱胸看着她。 “这里是不是很棒?”他问。 香汀早已经不生气了,点点头。 “那天,收到我的短信了吗?” 香汀偏着头,还是嗯了一声,荣烈放下手臂,走过来,“原谅我,我怕不这样的话,你一个人不会来。” 香汀不说话。这时候大堂里音乐声又响起来,洗手间这边的走廊没有开灯,远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几乎连接到一起,她的心跳忽然加快起来,这种麻酥酥的让人微微战栗的感觉,像蚂蚁一样咬到心头,漫到全身的皮肤上。 “我要回去了。”她的声音不自觉间变得很轻、很娇,荣烈看着她抬起的小脸,毛茸茸的桃子一样的还带着点可爱的婴儿肥,让人舍不得去触碰的纯真却又同时想狠狠糟践它,他的下腹部蟋动起来,伸出手。 “哈,”少女像小鹿一样本能而惊慌的跳开,荣烈捉到她的手腕,往怀中一带,香汀转个身,踉跄着跌到他胸前。音乐声隐约着,香汀跌跌撞撞的旋转着,“我不会跳,”她笑,荣烈不做声,一手托在她腰间,一手握着她手腕,他们面对着面,简单的舞着。 渐渐的,他们舞到走廊更深的阴暗处,荣烈托着她的腰,将女孩放到一处桌台上。香汀感到紧张,这毕竟是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气息,小女生那不知所措慌慌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就像狼爪下战栗的白兔。 “你有没有接吻过?”他低低的问。头压下来,嘴唇就快要碰到她的。 “我……”女孩的声音细细的,她肯定会说没有,荣烈心里头想。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趁他一愣,香汀一把推开她,格格笑着从台子上滑下来跑开,把男人甩在黑暗里。荣烈在黑暗中咧开嘴,露出亮亮的白牙。 ☆、OX13 接下来这一个月,对顾香汀来说是绚丽而眩晕的。她开始一星期去两次击剑社,特别是周三那次,每当单独教导、他把手放到她腰间的时候,她总忍不住会想起芳登走廊上两人简单的舞步,还有他近到唇齿的炽热呼吸。她开始学会撒谎,饭桌上收到荣烈的短信,即使沈兆丰就坐在对面,也可以不动声色的打开、删掉。 其实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她的一些不同的。女孩的持续的莫名的开心,时时的神采飞扬和偶尔的忧郁——令她庆幸的是,最近沈兆丰亦忙于公事,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香汀是矛盾的。一方面,她贪恋沈兆丰怀抱里温暖踏实的感觉,另一方面,她又克制不住的想去见到荣烈,这两种心情常常绞到一处,让人无从解释,也无从解决,这样的无所适从对她这样十五岁的小女生来说,着实是一件烦恼,所以暂时的,也是自私的,香汀选择了忽视回避。 另外还有一件令她不安的事,就是沈兆丰的亲昵举动。除了亲吻,最近他开始越来越多的爱抚她的身体,有一回,甚至把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胸衣里。香汀每每抵挡反抗,却收效甚微,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就范,最后达成他的意愿。 就在顾香汀在心潮情海里矛盾挣扎的时候,申雪衣发现,自己对沈兆丰这个男人,愈发有好感了。 原本,就是当韦定一刚开始跟她说起沈兆丰的时候,她心里是没有什么特别感觉的,甚至有些轻视他。如顾季连所言,在很多人眼里,沈兆丰不过是顾家的一条狗,他的身份和他所扮演的角色决定了众人看他的眼光。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无论你怎么努力,外人就是外人。就像她自己,所有人都知道她申雪衣是韦定一的私生女,法律地位上,私生子女和婚生子女是一样的,但实际上呢,可能吗?她能够大大方方的站出去,说自己和韦定一的婚生子女是一样的吗? 申雪衣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聪明而现实,所以她心目中理想的目标,并不是沈兆丰这样的男人。而且她明白,以顾、韦两家的交情,想做正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毕竟顾家大小姐的地位不可动摇,但是韦定一最宠爱的也是唯一的私生女儿,做顾家掌门人的外室,虽对她自己而言是有些委屈了,但却是顾、韦两家结盟的最好安排。申雪衣想,这也是韦定一的目的所在。 而且,经过一个月的近距离观察,她发现自己动心了。 沈兆丰将她安排到顾氏公共事务部门,一个既光鲜好听又不会太有机会碰到业务机密的地方,申雪衣本身学的又是经济管理,精通英语法语两门语言,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又合适又聪明。 她很快发现,顾氏并没有像外界所传,自顾季长去世之后群龙无首,沈兆丰只顾内斗、清洗老人扶植亲信,导致业务下滑股价暴跌。相反,申雪衣发现,除了家族律师欧阳涛,其他公司内部人事的任免,都是有根据的。顾季连等人仗着身份,能力不足,多次给顾氏带来损失,其他一些董事和中层干部早有怨言,沈兆丰虽然年轻,可是却深得顾氏的几位资深董事、大佬的信任赏识,换句话说,他的这些举动,都得到了这些大佬的支持。至于股价,确实在顾季长去世后的一周内有大幅度下滑,但很快就有起色,回升的幅度慢,更多是市场低迷等大环境的原因。 申雪衣通过观察,觉得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就得到那么多业界大佬包括自己父亲韦定一的支持,他不是一条狗,他是一匹狼。申雪衣喜欢狼。 星期六的午后,香汀在自己的书房写功课,沈兆丰坐在一边,他今日空闲,便像顾季长以往一样,留在家里陪着香汀,顺道辅导一些课业。 香汀的学习成绩不错,虽然说不上出类拔萃,但在班里也排的上前十名的位置,各科平均分能达到A-。她的数学很好,化学就比较欠缺,沈兆丰耐心的给她讲解着,少女弯着眉,“我真不喜欢这种记来背去的东西,那么多元素。兆丰哥哥,你呢?” “我倒是喜欢。特别是做实验,你永远可以期待不同的结果。”停了一下子,沈兆丰慢吞吞的道,香汀想起他高中时参加过平南市化学竞赛并拿了第一名,不由羡慕道,“兆丰哥哥,你怎么可以哪里都这么优秀,真是太过分了。”说这话是由衷的,有的人确实天生就优秀的让别人丧气。 沈兆丰笑着将她抱到膝上,两个人一起窝到沙发里,他开始亲吻她,舌头卷住她的,两人的唾液交缠,有一些甚至从香汀的嘴角流下来。香汀觉得有些不适,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来说,玩一玩脸红心跳的游戏,调调情偶尔亲个小嘴是一回事,这样子真刀实干又是另一回事了。可是又不懂怎么样有效的制止拒绝他,爸爸就不会这样,少女不禁觉得有些委屈,“沈兆丰,你别这样,”她含含糊糊的在他唇齿间说。 “呵呵,小香没感到我们之间的chemistry吗?“他的声音很低很缠绵。 香汀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实话,这种黏腻的湿哒哒的感觉她并不喜欢,她不禁想到阿烈在黑暗里在她唇上温热的呼吸,有些烦躁,“我不喜欢这样。我们以前那样不是很好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宝宝长大了,我们这样子很正常啊,这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难道宝宝不愿意和哥哥更亲密吗?”把她的拒绝理解成少女的天真单纯,沈兆丰淳淳善诱。他的手,已经解开她的针织衫,露出纯棉的少女式胸衣。他轻轻的揉捏着,既不会让她感到疼又难以让人抗拒的力道。 热气在女孩脸上蒸腾,香汀虚弱的反驳,“你可以等我十八岁,我们订了婚以后……” “哦,”沈兆丰哀叹,“还要两年多,香香想憋死我是不是!” 香汀脸更红了,这样似懂非懂的年纪,他这样似真似假的抱怨,让她无法不放下不乐意,许可他的爱抚。香汀发现,沈兆丰很会占人便宜。忽然想到什么,问,“沈兆丰,你有别的女人吗?” 沈兆丰浓眉微挑,“香香希望我有吗?” “不,”女孩老实的回答。 “那就不要拒绝我。” “可是,你这样子,不会更难受吗?”长长的一阵沉默,女孩小声问,说这话时她脸红透了,每一次,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激动,这也是这样的亲密接触让她无比紧张的原因之一,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不会接受现在就与他OOXX的,那他—— “没关系,我们可以有很多种办法……”男人的声音接近沙哑,同时他的指甲划过少女胸衣下的最高峰,香汀突兀惊叫,感到一阵电流击过,那里立刻像破土的春笋,第一次钻出了土壤挺立起来,支在柔软的布料上面。她本能地不自觉的轻吟一声,亦不理解自己身体的这种反应,尴尬的羞恼的甚至有些迷惑的瞪着他。 这样纯真的可爱的性感,沈兆丰挑开她胸衣后的暗扣,“啊,”香汀急忙去护,却被他扭住两只胳膊,“沈兆丰,你不要这样!”她快哭出来了。 “嘘,我只是看看。” “你能保证吗?” “嗯,不能。” 出尔反尔的男人,他说话的语气声调,完全像一个慈父,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一个父亲绝不会对女儿做的事情,“宝宝,”他低低的道,“你长大了呢。” 香汀扭过头,不去理他。 “真的,看,这儿都被勒出痕子了。”男人的手指从她胸部上方被勒出的两道红痕上细细抚摸过,接着咬向她耳朵,“呵,小香内衣多久没买新的了?” 香汀摇摇头,闷闷的道,“三四个月吧。”她不敢睁眼,如果睁开眼,就会看到,自己的小白鸽在他宽大的手掌里,被他爱怜的攥着,并没有盛满它,但是那娇润挺翘的样子,足以让任何取向正常的男人疯狂。他用指腹上的薄茧逗弄着她,让它们更完全的挺立起来,尖尖的,娇气的,鼓鼓的。“不要了,”少女在他脖颈处呢喃,“很难受。”这样子敞开来被他玩弄不是她喜欢的感觉,她其实也是想要一些控制的。沈兆丰更凶猛的含住她的小嘴,“哭什么呢,嗯?不喜欢哥哥这样吗?”两个人中,他才是要疯的那一个。此刻他握着她,像握着水,握着玉瓷,握着天空,他想冲刺、想发泄、想摧毁,却什么都不能做。 熙正街转角的一家精品服饰店,下午的时候来了一对客人。店员看一眼这对男女的衣着气质,知道他们是可以服务的对象,而不是买不起的普通人进来随便逛逛的,当下笑容满面的迎上去,“两位下午后,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身材高大的男子牵着女孩的手,温和的对店员道,“我们想看看内衣。” 店员马上侧身,“哦,请里面走,我们的内衣展台在后面。” 她一面说,一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男人的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短风衣,他的眉毛很浓,眉骨有些过于突出,因此显出眼睛深深凹陷,他面部的线条很刚毅,如果直接来猜,她会猜他从事检察官或类似的执法行业的职业。他不是如今流行的花样美男那一款,有些偏型男,但比型男有气质,是永远不会过时的经典款。 女孩就小小的,十四五岁的样子,是个小美人,灵气十足,再加上她身上那种自小就养尊处优渥出来的娇贵之气,定是哪一家的大小姐。 两个人在一起很和谐,和谐到有些怪异。 “请问,是小姐要看吗?”不论心里如何忖度,店员脸上始终挂着礼貌周到的笑,目测着香汀的尺寸,“小姐的胸围多少,需不需要现在量一下。” 十五岁的小女生,很不习惯别人盯着自己那里,没搭理她。沈兆丰过来对店员温和道,“她大概是75A。” “哦,”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店员继续微笑着,转过身,挑出几件内衣过来,直接递给男人选看,“先生您看,小姐正在发育阶段,所以最好不要穿那种海绵的,或加垫的,这种棉质的或莫代尔的材质很舒服,弹性又佳,不会妨碍到乳fang的发育,又能保持塑造很好的胸型。这几种,都是我们家专门的少女型胸衣。” 沈兆丰接过来,手指从那些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布料上摩挲而过,店员觉得他抚摸这些布料的样子好性感,但依旧竭力保持着绝不露出对顾客私隐窥探好奇的高级服装店店员专业素质,听男人向少女道,“小香,你要不要试试?” “你觉得好就买啦!”对比男人,女孩的脸就有够臭,小嘴撅的翘翘的,实在是可爱。 “呵,”从男子的脸上可以看出,对少女的不耐烦,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是很喜欢,对店员道,“请再给我拿几个运动款。” 哇咧,还运动款呢!怎么会有这么帅又这么体贴细心的男人啊!店员的内心在澎湃激嚎,恨不能自己就化身做那个娇贵的小loli,好好享受大葛格的“爱”的呵护。 申雪衣偶尔逛进这家服饰店,一抬头,就看见沈兆丰手里捏着几个胸衣,站在那里。她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看,就是他!他手里拿着的那些色彩斑斓的东西,以她二十一年的双学位知识来看,绝对就是女人的胸罩。 正好沈兆丰这会看过来了,申雪衣尚有些发怔,叫了声,“沈大哥。” 沈兆丰看到她,并没有丝毫的尴尬,他朝她点点头,转向旁边。申雪衣这才看到模特后面衣架旁边,还站着一个少女,她浓密的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眼睛清亮动人,她下一子猜到了她是谁,她肯定就是顾香汀。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最近老稻对更这个文很h,所以只要有时间,肯定都是会码字的,但也不敢保证一天一更,见谅哦,亲! ☆、OX14 某品牌精品服饰店内,沈兆丰将手中的内衣交给旁边等候的店员,“一起结,”说着牵过一边少女的手,向她介绍道,“这位是申小姐,公司新来的同事。” 又向申雪衣介绍了香汀。 申雪衣展开一个明媚得体的笑容,“顾小姐,你好,我叫申雪衣。”面前的女孩一身娇贵,像个小公主,浓密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穿了一件纯白羊驼镶珠子的短洋装,下面是及膝短毛裙,黑色公主皮鞋,头发上的发箍镶着两颗钻石,申雪衣目测了一下,每颗都有一克拉大。 公司新进的女职员,会一见面就叫沈大哥吗?香汀直觉上,不喜欢这个叫申雪衣的女人,她眼睛里探究观测的意思太明显,还是她以为自己只是个小女生,连这么露骨的眼神都看不出来?香汀冷淡淡的,学着德妈妈和老管家时常教导的那样,朝她微微颔首——其实说是颔首,并没有低头,只是眼睛动了一下而已。 瞧,申雪衣不禁自嘲,这就是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的区别,若自己姓韦,眼前这位骄傲的小公主必定不会以如此礼仪待她。决定不和小女孩一般见识,她转向沈兆丰,“真是很巧呢,沈大哥是陪顾小姐出来玩吗?” “兆丰哥哥,”香汀在心里头蹙起眉,这是哪里来的女人啊这么厚脸皮,一口一个沈大哥,她毫不犹豫的打断她,“我头有些痛。” 沈兆丰马上抚上她额头,“怎么了小香?”少女习惯性的倚到他怀里,摇摇头,没有刻意撒娇,但那依恋的姿态总是有些娇的。 申雪衣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有一种无间的让人不舒服的亲密,像是父女又像是情侣,她看着他小心呵护着女孩,脑海里竟生动的闪过他抱着她做ai的景象,他们是不是已经那个了?她恶毒得想,身上不禁生出一种对乱伦禁忌唾弃同时又极想窥私的恶寒。 “抱歉雪衣,”沈兆丰向她道,“小香不舒服,我们先走了。” 申雪衣忙从遐想中回过神,“哦,好的,顾小姐没事吧?”香汀没再理会她,跟着沈兆丰离开了服饰店。申雪衣望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讥诮,幼稚的小女生,她想,真没料到沈兆丰竟然有这样的癖好,自己是不是该改变决定呢? “你叫她雪衣。” 宽大的轿车后面,女孩突然冷冷的说。 “什么?” “刚才,你叫她雪衣。”香汀转过来,直截问他,“她对你有意思是吗?” “别胡说,”沈兆丰笑。 香汀皱起眉。比起那个女人,她更不喜欢沈兆丰现在的态度。“别把我当小孩。”她严肃的说。 沈兆丰微微摇头,像是听到什么幼稚的好笑的笑话,带着些许无奈和耐心,“她是韦伯伯的女儿。”他解释道。 “她?那她为什么姓申,不姓韦?” 沈兆丰做了个手势,“她不是韦太太的女儿。” “像丽莲一样?”丽莲是顾季连在外面的私生女,“可是丽莲姓顾。” 沈兆丰十分耐心,“那是因为三老爷没有太太。” 香汀沉默了一会,又问,“她为什么会到我们公司来?” “这次和荣家的事,韦伯伯帮了我们的忙,他托付我们照顾雪衣。” 香汀有些明白了,与荣家的这一次冲突,最终以顾氏重新拿回柳西湾港口的经营权、荣家低头告终,只是没想到却多出了一个申雪衣。她转向刚才讨论的话题,“如果她想勾引你怎么办?” “别胡说。” “我是说如果!”小女生执拗起来很固执,甚至有些生气了,“沈兆丰你别装着看不出来,你那么聪明,她明明就是对你有意思!” “小香!”沈兆丰低喝,“雪衣是韦伯伯托付我们照顾她的,你不要无理取闹。她人很聪明能干,也很识大体,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这样幸运,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女,下次见面,不可以对人家没有礼貌,知道吗?” “要照顾你去照顾,不要说我们!”香汀气极了,他竟然拿那个女人和自己相比,她攥紧膝盖上的小拳头,眼睛因克制怒火而出奇的发亮,“还有,”每到生气,她那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矜贵的姿态才会不由自主的跑出来,按德妈妈的话说,像个顾家的大小姐,“我不想要再见到她,请你以后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到家了,香汀静静的等待仆人为她将车门打开,昂着头走进家门。 第二天,真有点感冒,香汀暂停了一节剑舍的课。外面依旧是灰蒙蒙的阴沉的天,雨丝时有时停,窗外油绿的草坪,还有花园中间被雨水洗的明亮的维纳斯雕像,香汀看的久了,不再觉得有多美,相反,她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平南冬天这湿冷的天气,动辄就一个星期半个月见不到太阳,感觉整个人都要发霉了。想起上一回和阿烈聊天时他说起的美国西海岸灿烂的阳光,比基尼、沙滩、阳光、香槟酒——老天,她真想现在,马上就去晒一晒。 房间门打开,“小姐,丽莲小姐来看你了。”德妈妈身后,露出一张青春娇艳的小脸蛋,棕红色削薄的短发,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在脸颊上一边一个。“丽莲!”香汀发出小小的欢呼,“你回来了!” “Soga,”顾丽莲从德妈妈身后转出来,跑进屋子,香汀快步迎上去,“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东京那边的学校这么严格!”顾丽莲十五岁时就被送到日本学习,现在大学一年级,是个无忧无虑的freshman。 “我昨天梦到你病了,来看看你啊……”两个女生格格的笑到一处,“丽莲小姐,”德妈妈又欣慰,又摇头,丽莲小姐哪儿都好,就是太野了,会把自己的小姐带坏的。 “德妈妈,快给我们拿点茶点来吧。”打发走了老妈妈,丽莲笑道,“德妈妈还像个老母鸡一样,每次见到我就那一幅,哎呀,丽莲小姐太野了,会把我们小香带坏的——表情,”她学着德妈妈皱眉撇嘴的表情,惟妙惟肖,香汀笑倒在地毯上,丽莲又问,“咦,你的另个老母鸡呢,怎么没见到?” “谁?”香汀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有谁,沈兆丰啊!你的男护法,保姆中的航空母舰。” “别胡说,”提起沈兆丰,香汀嘟起嘴,丽莲凑近她,“吵架了?” “没有。”香汀还不想讨论自己和沈兆丰之间的私事,反过来问,“说真的,你怎么回来了呢,去见三叔了吗?” “去了,他的腿还要做复健,上午去的时候,他正在骂医生呢。” 香汀想起医生说的,顾季连的腿伤的是膝盖,不会完全复原了,心里一阵黯然,叹气道,“太倒霉了,怎么就正好摔的膝盖,哎。” “可我怎么听到有人说,是沈兆丰派人打的我爸爸?”顾丽莲一向是心直口快,话脱口就出来了。 香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谁说的?不可能!” “我也是听说啦,”顾丽莲耸耸肩,“说沈兆丰急于清除大伯伯生前身边的人啦——” “不可能!”香汀急急的反驳,“三叔受伤第二天我见过医生,他告诉我就是骑马摔的!” 顾丽莲只是一说,没想到香汀真的急了,忙道,“我说说啦,小香你别当真,你也知道我爸手下那帮人,以前跟着他狐假虎威的,现在没了势,定然瞎胡说——其实要我说,争什么争啊,沈兆丰能把顾氏经营好就成,我爸的那一股,分红,花呗,怎么还不是一辈子,我爸真是想不开。” 两个女孩躺在地毯上,顾丽莲身子一歪,近距离地看到香汀敞开的领口里,瓷白色的肌肤上可疑的红痕,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顾香汀,老实交代,你和沈兆丰怎么样了?” 香汀兀自还被她方才的话心里头乱着呢,待回过神来,看丽莲正盯着自己的胸口,忙也低头一看,胀了个大红脸,忙捂住转身,顾丽莲更不放过她了,上来扳她肩头,“哇塞,你们做过爱了是吗?” 香汀脸红透透,急忙摆手,“你别胡说,小心让德妈妈听见!” “那你们……” “真的没有啦!”香汀再三否认,这个丽莲,打小就是这样没心没肺没心眼咋咋呼呼的个性,真是让人不喜欢也难喜欢了也烦。 “没有就没有嘛,”顾丽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屏幕点亮给香汀看,“给你秀一秀我的,怎么样,帅吗?” 香汀结过一看,屏幕上一个男子,腰上斜挎着一个贝司,高挑、精瘦,眉毛像许多时下日本男子流行的那样修的细细的,半长头发挑染成棕黄色,潮男一个。 “怎么样,像不像反町隆史?”丽莲托腮趴着,两只脚翘起来晃啊晃的。 “不错。”香汀点点头,把手机还给她。 “嘿嘿,”丽莲笑着给屏幕上的男子一个大大的kiss,“我们俩……”她笑的鬼祟,香汀不由好奇,低声问,“难道你们俩……睡了?”她脸皮薄,打死也说不出刚才丽莲说出的那两个字。“哦,”丽莲点点头,香汀倒脸红了,“你可真行啊顾丽莲!” “这有什么,”丽莲一脸不以为然,“你以为现在还是我们妈咪的年代吗?告诉你,他还不是我的first night哦,我的first night十六岁时就over啦!” 香汀这下真的被她吓到了,结结巴巴的,“不会吧,那个R?”她还依稀记得丽莲第一个男朋友的样子,高高瘦瘦的很腼腆,还是高材生,没想到竟也这么火爆。“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 “拜托,”丽莲给她一个大白眼,“那会你才十三岁,我跟你说的着吗,沈兆丰,还有你的德妈妈,不打死我!”说着就又叹气,“不过他们都没有你的沈兆丰帅哎,哎呀要是和沈兆丰就好啦!” “你,你还YY过沈兆丰?”香汀结巴了。 顾丽莲又白她一眼,“YY一下而已嘛,他又不会少一块肉。你看他多man啊,哈,他那么壮,肯定很大,你惨了小香,你会被弄疼死的。” 丽莲口无遮拦,香汀真是又羞又好奇,“真的很痛吗?”她喃喃的,不知怎的,竟想到阿烈,他也是很高壮的身材体格,与沈兆丰比,不知道谁的会更大?小女生被脑子里这突然的念头吓了一跳,主啊,原谅我!她想,幸好这只是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带个娃比上班累多了,尼玛~ ☆、OX15 原来顾丽莲这次是跟着学校的一个项目回的平南,待了两天半,每天都住在顾园。两个小姑娘黏在一处,丽莲给香汀讲了许多东西,有的让香汀脸红心跳,有的让她心驰神往,总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有些羡慕丽莲,可以那么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每周二,是韦定一固定来春眠茶社的日子。 傍晚,老板娘申春就将外面的生意全交给领班,自己开了后面院子的侧面,坐在凭栏边上等候。 她身后的房门边,站着一名苗条的年轻女子,中分长发,中式的对襟衣裤,飘飘的很有古典的味道。申雪衣看着母亲的背影,从记事时起,她就是这样子在凭栏边向外凝望,申雪衣不知道她究竟等的是那个男人,或是张望她自己的人生。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自己已从孩童长成女人,可时间好像就在申春那里凝固了,永远是那样一个背影。 六点整,韦定一的身影出现在楼下,申春马上站起来,迎到楼梯上。“老爷,”五十多岁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腼腆,申雪衣将自己隐到门内,看着韦定一揽着母亲的肩,一同进入内室。 饭后,韦定一踱入小小的茶室,申雪衣已等在里面。她站起身,韦定一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水汽腾起,金骏眉的茶汤金红如琥珀,八十度的水,不能有丝毫误差,申雪衣纤柔的手捧起一盅,递到韦定一面前,“爸爸,请饮过。”冬天里这武夷的顶级岩茶,暖胃最佳。 韦定一是潮汕人,最喜这等功夫慢饮,慢慢开口道,“你去顾氏,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申雪衣摇头,“沈大哥对我很好。” “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非常能干。” “唔,假以时日,顾氏必为沈兆丰囊中之物!”韦定一轻叹。 申雪衣不说话,她知道聪明的女人很多时候都不必说话。将韦定一的盅子拿过来,缓缓的又沏上一杯。抬起头,老人精利的三角眼正盯着自己。她放下茶壶,问,“怎么了,爸爸?” “你……”韦定一沉吟,不知她是否已领会自己安排的意思。 申雪衣笑了,她继承了申春的一些特质,这一笑十分妩媚,“我见过顾家的大小姐了,爸爸。” “哦?”韦定一没想到,“你觉得她怎样?” “呵,”申雪衣避而不答,低头重执起茶壶,“我觉得自己比她幸运呢。” “怎么说?” “因为我有您啊爸爸,而顾小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不是么!”抬起头,她笑的很坚定。 韦定一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说话。 “爸爸,”申雪衣又再唤他,瞅他的眼神仿若申春,幽幽得道,“我从未求您过什么——更何况,英雄不论出身,沈兆丰是这样,难道我当真就比顾季长的女儿差么?!” 顾香汀送走了顾丽莲,便机场赶往海滨击剑社。 照例,两名随扈等候在教室外的休息室里,从教室到休息室,还有一个大隔间。香汀走进隔间,正往更衣室去,突然一只胳膊将她拉进方便的小茶水室内。 “阿烈老师?”女孩被突然蹦出来的荣烈吓了一跳。 “嘘,”荣烈一根手指竖起在嘴边,“Tintin,跟我去Pub吧?” “现在?”女孩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可是我们不还要上课吗?”问的有些傻傻的。 荣烈亮开一口白牙,“怎么样,你想去吗?” 香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荣烈那笃定的黑眼睛告诉她是真的,他真的打算带她去。弱弱的问,“就我们俩吗?”荣烈笑了,“还能有谁。”香汀纠结起来,今天是周日,现在是六点,她已经和沈兆丰约好了七点半回去一起吃饭,可是……抬起眼,小声道,“有人在外面等我……”她说的是那两个随扈。 “去告诉他们,今天的课要两个小时,那里离这儿很近,我们现在去,八点前准能回来。”对方立刻抛出一个点子,让女孩在动摇中倾斜。 怎么办?!香汀在心里头呜咽,翘课、撒谎、爽约,这一切都太违背她乖乖牌小公主的准则了,可是,与阿烈一起偷跑出去度过两个小时的想法,同时又是那么诱人而无法拒绝。“等一下,”终于她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 “搞定了?”荣烈问。 “嗯!”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香汀奇怪自己可以把谎话说的那么流利,荣烈很自然的拉住她的小手,香汀小小的不适应,还是由着他握了,问他,“我们怎么出去?”随扈的房间就在隔壁,楼梯间在外面。 荣烈牵着她来到男教员更衣室卫生间,香汀停住脚,胀红了小脸,“不会吧?!” “来吧。”荣烈笑着将香汀拖进去,好在他们刚才在茶水室里躲过了课间,现在是上课时间,卫生间里并没有人。香汀红着脸,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荣烈带她进到最里面的一间格子里,扶着她站到马桶上,将窗户打开。 “我先下去,你等下跳下来。” “可是,这是二楼哎!” “没事,下面是坡地,而且,”他若有若无的抚了下她的头发,亮出白牙,“我会在下面接着你。”说着首先钻出窗户,跳了下去。 香汀听到他跳到地面上的声音,紧张的不行,“Tintin,快点,”他低声在外面喊,香汀头脑发晕,忽然犹豫了。自己现在站在剑社男教员卫生间的一个马桶上,天啊,她还有什么疯狂的事做不出来,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沈兆丰如果知道了怎么办! “Tintin,”荣烈又在外面唤。 她颤抖地把脚蹬上窗台,可是窗台很滑,又很窄,站不稳。我不行,她想,干脆直接和他说算了。就在这时,格子间外传来门响,有人进来了,接着是水声——那人肯定在撒尿。香汀羞囧满脸,硬着头皮踩到窗台上,小鹿皮软靴鞋底刮到上面,忽而一滑,她吓的叫了一声,外面立刻有人问,“谁?” 那人或许疑惑卫生间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叫声,往这边走来,脚步越来越近,香汀手忙脚乱的爬上去探出窗户,寒风里隐约的夜色下,荣烈张开怀抱像要等待拥抱一整片天空,她闭上眼,纵身一跳。 心跳一直到两个人骑上他那架哈雷摩托都没有平缓,香汀紧紧搂着荣烈的腰,冷风从耳边呼呼的灌过,“冷吗?”荣烈腾出一只手,拍拍她后背,香汀摇头,他的夹克现在在她身上,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味道紧紧包围着她。香汀想起方才在男卫生间里听到的撒尿声,忽然抑制不住的笑起来,身子在后座上抖动。 “坐好!笑什么啊?”荣烈又往后一拍。香汀只是笑,打死她也不会告诉他的! “小傻瓜,”到了地方,荣烈停好摩托车,香汀兀自在笑,傻傻的,听到他这一说,嘟起嘴,“怎么啦,确实很好笑嘛。” “说真的,每次等你的那两个人是谁?你的保镖吗?”荣烈做不经意状,问道。 “唔。” “哇,Tintin好厉害,”荣烈笑,眼睛亮晶晶的瞅着她,“喂,你不会那个顾家的顾小姐吧?” 平南最有名的顾家,平南人都知道。香汀想,阿烈会到剑舍兼职,肯定出自普通人家,不想让两人显得差距过大,她否认了,“怎么会呢,你不要乱猜。”敷衍过去。荣烈没再追问,两个人一起走到Pub门口。 才不过六点半,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奇装异服的男女们,在红砖墙小窄门的入口处排成长长的人龙。 香汀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这样的景象,“怎么办,我没带身份证,而且我也没满十八岁。” “交给我吧。”荣烈说着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两个人挤到队伍的最前面,门口那壮硕的Pub保镖见到荣烈,居然没有挡差,身子一歪两个人就放进去了,引得后面一片叫骂。 香汀一进去就被震住了,是真的“震”住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像锤子一样砸在心上,咚!咚!咚!黑白交替的炫目灯光,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完全是两个世界!她一时有些不能习惯,紧紧的抓着荣烈的手,他正带着她往中间的舞台挤,人好多,香汀不时要躲过那些正舞的旁若无人的男男女女,终于跟着他挤到中间的舞台前。 “LA LA LA,”震耳的POP风音乐一转,变得性感柔媚,沙哑的女声吟着简单的曲调从高保真音响喇叭里传出来,极具诱惑力,DJ的声音同时响起,“准备好了吗,伙计们,lets welcome the hottest Leidas show!!!” 灯光聚集到舞台上,站着一个几近chi裸的女子。她的个子很高,体型修长健美,她长长的卷发一直垂到腰间,那修长的脖颈、饱满若桃的胸脯、纤细结实的腰身,还有长长的能包围死人的美腿,她纯白的舞衣只象征性的包裹在重点部位上,或者说是点缀,上面缀着流苏,与其说是装饰,不如说更增加了挑逗的效果。 那女子一手抓住中间的钢管,一个转身,臀部慢慢的翘起来,底下口哨声不断,香汀简直就是看呆了,她看着她的屁股,竟然随着音乐的节奏左右款摆起来,音乐里沙哑的女声接近呻吟, “Do you want me, ah ah,” 女子长腿一勾挂到钢管上,转身就地滑下,双腿劈开。 舞台下面沸腾一片,人们汹涌的挤向中间,香汀都快透不过气来。荣烈凑到她耳边,“怎么样?”女孩的脸红红的,好在灯光黑暗他看不见,“不错,”她从没有看过这样的舞蹈,太YD了对于她来说,小女生承认自己有些被shock到了。 “想跳吗?”人太多,荣烈只能揽着香汀的腰。 “嗯嗯,”香汀连忙摇头,两个人从里面又往外挤,忽然她惊叫一声。 “怎么了?”荣烈大声问,音乐又开始爆炸,人潮随着节奏不断向舞台欢呼尖叫。 “有人摸我。”女孩捂着自己的小屁屁,往后寻看,可那么多人,都那么H,根本看不出是谁。 “什么?”荣烈到她耳边大吼。 “有人摸我屁股!”香汀也对着他吼出来。蓦的脸腾一下红了,两个人对视着哗的笑开。 香汀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放开过。周围的人都在自在的舞着,各种动作,没有人注意你,也没有人会来指正你。她一面随着音乐款摆,一面好奇地打量着身旁女孩们短短的裙子、高跟鞋、短头发,她们身上有一种类似丽莲的自在奔放,是自己没有的。 荣烈端来两杯饮料,递给香汀一杯,香汀指着不远处两个男女,他们跳的特别激烈,头很有节奏的大幅度摇晃着,“他们那是做什么,不累吗?”她好奇的问。 “他们嗑了药。摇头丸。”荣烈答道。 “啊?!”小女生惊讶,第一次看到服用毒品的人,忍不住又往那边看了眼。 “怎么样,”荣烈指指递给香汀的那杯可乐,忽然笑的邪恶促狭,“不怕我给你下药吗,小公主?” 香汀扬起小下巴,用眼睛睥睨着看着他,然后,一仰头,大口大口的灌下那杯流着冰珠的可乐,冲他打了个嗝。 荣烈一把将她抓进怀里,两个人又跳起来,顾香汀简直不能抑制自己的笑声,她喝的是可乐,不是酒,可是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是醉了,而且只要跟着阿烈,跟着节奏,跳这种“蹦迪”实在不难,实际上比平时学的那些华尔兹探戈容易多了,伸伸胳膊扭扭屁股晃晃脑袋,它天生适合青春的血液,何况荣烈真的很会带人,忽然瞥到旁边有女孩看过来,再一看,是投向自己的嫉妒的眼神,她不禁搂紧了荣烈,感到刺激和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封面是这章香汀的歌: I don't even know your name It doesn't matter You're my experimental game Just human nature It's not what, good girls do Not how they should behave My head gets so confused Hard to obey It felt so wrong it felt so right ☆、OX16 第二天一早,香汀来到餐厅,沈兆丰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土司、火腿和蛋,很简单的搭配。 香汀上前碰碰他的脸颊,“兆丰哥哥早。” 沈兆丰问,“昨天怎么又改上两节课?” 香汀耸耸肩,“老师说我们的程度还好,加了一节试练。” 沈兆丰没有起疑。“今天有什么打算?” “上课喽,”香汀掰下一块牛角面包塞到嘴里,好香,黄油的香气被高温充分烤炙,挥发充塞到蜂巢一样面包内部的每一个空隙里,在唇齿间松软酥香,再呷一口牛奶,嗯——她享受的眯起眼。 “唔,”沈兆丰看着她,手指轻轻在咖啡杯杯壁轻扣。 “啊对了,放学后我想去看看三叔,丽莲说他正做复健,脾气不大好呢。” 沈兆丰当然不会反对。“下个月是你生日,要不要阿新(欧阳新,欧阳涛的哥哥)嫂来,帮着策划一下?” 是了,她就要十六岁了呢!照例,香汀每一年的生日都会在顾园举行一个party,沈兆丰不说,自己都差点忘了,她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好啦。” 沈兆丰看着她的笑靥,低声道,“小香长大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变得不那么黏他了。以前,她不知道一天要给他打多少个电话,早餐桌上听到顾季长给他多布置工作就撅嘴,放学了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打电话,缠着他早点回来陪她。现在小姑娘学会了安排自己的时间,沈兆丰发现,不适应的人居然是自己。 # 香汀到医院,远远的在走廊上就听到顾季连骂人的声音,她明显感到身边的小护士瑟缩了一下。来到病房,顾季连见到她,倒勉强控制住了音量,“你来啦,不用上课吗。” “今天就两节课。”香汀道,一面看着他腿上从脚底板箍到膝盖上方的金属支架,问旁边的医生,“还不到两个月,现在就可以复健了吗?” 医生看看顾季连,有些无奈。顾季连怒视着他,明明就是枪伤,这里的医生、或许包括医生在内的所有的人都是被沈兆丰控制的,他只能用加倍的坏脾气发泄心中的恨和不满,香汀却以为他本就脾气暴躁,受伤之后更加耐不住无聊,劝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三叔叔您也别太性急了。” 顾季连一时差点没忍住,就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可这一枪的教训实在太深刻,起码有一点沈兆丰说的对,那就是顾季长已经死了,这是事实,除非有把握,现在和他闹翻对他自己、对香汀、对顾家都没好处。 “中医说卧床,西医又让活动,你说我该听谁的?”他低下头抱怨。 香汀笑笑,扶着他坐到病床上,“您要是闷了,可以多让立威他们过来陪您啊。”立威是顾丽莲的哥哥,顾季连的几个私生子女并不是一个母亲,除却最大的立升、丽华已经成人自立,丽莲去日本读书,立威在平南念大学,与父亲的关系最好。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顾季连调整着身体坐好,直直看向香汀,“你和沈兆丰最近怎么样了?” 香汀脸一红,想起他上次发火时说的话,然后抬起头认真地对他说道,“我们很好。不过三叔叔您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做傻事的。” 顾季长点点头,“我脾气不好,有时候说话……你不要介意。”不擅长道歉,他说的有些尴尬。 “怎么会,我知道三叔是为我好啊。” “对了,”顾季连突然问,“你最近有没有和阿涛联系。”他说的是欧阳涛,香汀一愣,摇摇头,“我们有通信,但不经常。” “小香,你还是要多和他联系,阿涛——哎,你爸爸生前多信任他。” 香汀垂下眼,她也舍不得欧阳涛走,她也知道欧阳涛委屈,可是,在欧阳涛和沈兆丰之间,她只能选择沈兆丰。 “小香,阿涛、阿新,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要记住,这顾家始终姓顾,无论以后你的丈夫对你再好,你都需要有力的能支持你的亲人,明白吗?”养伤的这两个月,顾季连想了许多,这一番话却也是苦口婆心了,香汀心有所动,缓缓点了点头。 # 荣圣飞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电视机。书房的门忽然开了,荣家的大少爷荣杰走进来,“爸爸,你看新闻。”看到电视机开着,收住话,站到荣圣飞座椅边上。 “今天上午,顾氏企业新任董事长沈兆丰先生来到柳西湾大厂村,与村民代表签署码头开发合作协议,并为项目剪彩。这是顾氏掌门人顾季长先生去世后,沈兆丰先生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以董事长身份亮相。而大厂村码头项目经历了顾、荣两家数月的争夺,现在终于以顾氏企业获得开发权告终。之前有传言说,顾、荣两家为了争夺这一块区域的港口经营权,曾有数次争斗,甚至顾氏掌门人顾季长先生的亡故,可能与其也有干系……” 镜头推向近景,出现沈兆丰为项目剪彩的画面。 荣杰看到这里,嘴里嗤道,“看他那得意的样子,爸爸,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其实画面上沈兆丰一身铁灰色西装,低着头剪彩的样子很沉稳有气度,没有半分张狂,只是荣杰这一口气实在咽不下来,上回在春眠茶馆是他陪着老爷子去的,多少年了,谁何曾敢在父亲面前这样放肆! 荣圣飞的三角眼盯着电视,想到在春眠茶馆碰面后,韦定一和他说的,“算了吧阿胜,沈兆丰虽然激烈了些,但他一颗村长的人头,换顾季长的命,和你们两家的平安,平南的平安——你们还是划算的。现在不是打天下的时候了,平稳守成,该让一步的时候就得让。我们都老了,这世道迟早是年轻人的……”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来到自己大儿子身上,荣杰今年三十四岁,各方面都很不错,但是比起沈兆丰,他心里暗自承认,确实还是差了一些。 撑着黄梨木座椅的扶手站起来,问道,“在泰国的那两个投资怎么样了,你有没有跟着过问。” 荣杰一愣,没想到他转到这里,“爸爸……” “别说了,”荣圣飞抬起左手,“和顾家的事,我自有分寸。倒是在泰国和大陆的几个项目,现在大陆工人的工钱涨的厉害,许多美资都撤回了,你们也研究研究,我们在那边是留是撤,是搬到越南,过两天给我汇报。” 荣杰只能点头应是,荣圣飞又道,“看好老二,他是个爆脾气,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 欧阳新的妻子柳翎是一个典型的上流社会夫人,时尚、典雅、温文尔雅。身为顾家得力亲信的夫人,她或许会对自己的朋友偶尔流露出一丝傲慢和优越感,但是在顾家的大小姐香汀面前,是绝对温柔和气的。 “小香自己对生日宴会有什么想法吗?”午后,两个人坐在顾园二楼香汀自己的待客茶室里,柳翎笑眯眯的问。 “唔,爸爸刚刚过世,其实我不想庆生,可是这些个社交关系啊,又不能不办,哎!”少女弯弯的细眉轻拧,叹息道。 “那就规模上小一些咯,本来,想你十六岁生日办得大一些的,老爷在世时也是这么打算的。” “是呢。”香汀又叹一声,“三表嫂,把名单给我看看吧。” 柳翎把名单拿出来,放到香汀面前。香汀一个一个看着,上面的名字,有她知道的,也有的不知道,但细心的柳翎已经把主要宾客的头像都放上,没有头像的也大致标明了人物关系。 “怎么还邀请了荣家的人?”香汀抬起头,狐疑问道。 “唔,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做的,你没见最近媒体跟风跟的厉害,最爱就是挖这些豪门恩怨啊、争斗的。放心吧,荣家的人不会来的。”柳翎解释清楚,拍拍香汀的手臂。 “把他们家送来的礼物扔掉,等等,还是捐了吧,反正我不要看到。”香汀冷冷的说。柳翎应了。 香汀再往下看,又看到申雪衣的名字,细眉蹙起,指着它。“哦,那是韦老爷子的女儿。”柳翎以为她不知道,凑过来解释道,“是外室生的,听说很受宠。” 香汀冷笑,“什么时候,我们家连这些私生女儿也要应酬了。划掉她。” 柳翎有些懵,在她印象里,顾香汀虽然娇惯了些,但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小姑娘,也从不胡乱看不起人,像这样子尖刻还是头一回见。不明就里的她,该说的还是得说,“小香,韦老爷子和咱们家的关系很好,这样子……” “她是以韦伯伯女儿的身份受邀的吗?”香汀问的直截。 柳翎摇头,“不是,”事实上是以顾氏企业职员的身份受邀的,“可是……” “那有什么好顾忌的。公司那么多优秀职员,为什么就得请她。”小姑娘的语气斩钉截铁,直接把名单递回给柳翎,“就这样吧,其他的你们定吧。”柳翎无奈,只得接过,心里说得事后还得向沈兆丰说说。 “三表嫂,”香汀从大沙发上下来,“你下午没什么事吧?我们一起逛街吧。” 作者有话要说:要花,要留言,要评,妹纸们,不要让我如此寂寞 ☆、OX17 “小香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吗?”路上,柳翎问香汀,“你的礼服裙子——现在到生日还有两个月呢,这就去量,会不会有些早?”香汀的衣服,特别是外出服,礼服、洋装,包括校服,都是在平南一家私人高级成衣定制,量体裁衣,手工制作,因此柳翎以为香汀是要去那里。 “不,我们去百货商场。”小姑娘笑着说。 “百货商场?” “Come on,三表嫂,不要告诉我没逛过商场。”顾香汀叉着腰,站在平南市中心一间商场门口,柳翎觉得有些头晕,她以前是逛过商场,可是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看着商场出入口的人潮涌动,真有些不能习惯。 香汀不管她,先闪了进去,柳翎急了,小公主如果出了什么差池,她可担不了这责任,忙唤保镖,“阿城,阿城,赶快跟着大……小香。”自己也踩着高跟鞋急急又姗姗的进去。 # 晚上,沈兆丰与几个亲信一同来顾园进餐,包括取代欧阳涛的家族律师唐伟力、武周和欧阳新,还有其他两三个新人。一行人从大门进入大厅,沈兆丰一抬头,只疑自己看错了眼,“小香?” 香汀和柳翎也是刚刚回到顾园,两个人正在上楼,听到沈兆丰的声音,香汀回过头,又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顾氏的高级干部们,便索性从楼梯上下来。 “兆丰哥哥,”少女走上前,又微笑着向其他人点头,“三表哥,唐大哥,你们都来啦。”捡着以往较为熟悉的两人打了招呼,她年龄虽小,但落落大方的样子颇有顾家大小姐的范儿。 众人皆点头示意,欧阳新笑着问,“小香,你什么时候剪头发啦,像个男孩子。” 香汀俏皮的冲他眨眨眼,“就是今天啊。” 欧阳新这才发现自己的老婆站在少女后面,表情有些不安局促。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香汀道,“兆丰哥哥,我们先上楼了,大家,待会儿见。” “好。”沈兆丰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目送着女孩和柳翎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楼梯里,侧首对其他人道,“走吧。” # 香汀是愉快的。她想到刚才沈兆丰看到她时眼里的惊讶,忍不住嘴角又是一抹偷笑。她知道他有多喜欢自己那丰盈的长头发,下午理发的时候,造型师不住的劝,“小姐要把头发剪掉?唔,那就剪个赫本头吧,现在很流行呢。什么?还要短?!还要短?!” 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前额上基本没有了发帘,将她饱满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头发被削薄了,鬓角也只到耳边,像方才欧阳新说的,像个小男孩。 香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额头微微凸起,这样子露出来就更明显了,一双弯弯的极漂亮的眉毛,明亮的像泉水一样的眼睛,略宽的丰满的唇瓣,唯一不足的是下颚宽了一些,这一点遗传自顾季长。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她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尖下巴小美人,可是,我自有魅力,她想,双手拍拍自己的方脸颊。 晚上,德妈妈来给香汀铺床,“啧啧啧,”她说,一面摇头。 “你想说什么?”香汀坏心眼的逗自己忠诚的老保姆。侧着脑袋问,“阿妈不觉得很好看吗?” 德妈妈直起身,少女剪了头发,好像换了一个人,以前那种娇滴滴纯情小公主的模样不见了,也不是像丽莲小姐那种一边儿长一边儿短再染了个红毛像鬼一样的(德妈妈管一切过度的时髦性感都叫做像“鬼”一样的),相反,香汀的短发时尚又俏皮,精神奕奕的,老妈妈那偏心劲儿又犯了,同样是短发,还是自己的小姐高雅大气! “可是,沈先生不会喜欢的,没有男人会喜欢这个发型,夫人也不会喜欢!”怕女孩抬杠,她重重的强调。 “谁说的,”香汀偏要抬,“妈妈肯定会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还是被抬杠了,老妈妈气呼呼的。 “你是她的女儿,还是我是她的女儿?而且,难道你的夫人就没有年轻过?” “啧啧啧,”说不过她,德妈妈只能再次咂嘴表示反对。 # 香汀洗澡出来,看见自己的MSN在闪动,一看,是欧阳涛,她忙扔下浴巾,趴到床上去打字,“我在,阿涛哥哥。” “呵呵,”不一会儿,那边打过来一个笑脸,“在做什么呢,最近过的好吗?” “很好,”香汀把电脑搬到膝盖上,靠到床头坐好。 “你和沈兆丰怎么样了?” 香汀丢过去一个表情。“怎么了?”欧阳涛问。 “没有啦,你和三叔叔问的同一个问题。”女孩解释道。 “呵呵,我们都很关心你。” “我知道。”香汀说,“他对我很好。” “哦。” 两个人有一阵沉默。香汀想起顾季连跟她说过的话,“阿涛哥哥,有一件事,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可以问问你吗?” 欧阳涛很快回,“当然可以。” “是这样的,”香汀大致把自己听说的、韦定一协调顾、荣两家解决争端的事说了一下,接着便说起申雪衣,“她是韦伯伯在外面生的孩子,韦伯伯让沈兆丰带她到顾氏工作。可是我不喜欢她,很不喜欢,”香汀想起上次在服饰店见到的,那年轻的女子的样貌,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有对沈兆丰的态度,“所以我让三表嫂把她从生日宴会的名单上划掉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香汀最后敲上几个字,“我这样会不会很幼稚?韦伯伯会不会不高兴呢?” 欧阳涛那边先沉默了一会,“小香,你做的对。” “是吗?”香汀不知道自己怎么做的对了,起码柳翎是不赞同的不是么。 “她对沈兆丰有企图。”欧阳涛解释,他是律师,讲的简单扼要。“其实,很有可能是韦定一对沈兆丰有企图。” “嗯,”“啊?” 香汀有些懵,申雪衣对沈兆丰态度暧昧她看的出来,可是韦定一? “小香,”欧阳涛的字又打过来,“你知道顾氏有多大吗?” 香汀被问住了,有些惭愧,“很大……” “八十七年前,当你的爷爷,也就是顾永深开设第一家船运公司的时候,也才只有二十二岁。”欧阳涛道,“现在,黄埔实业的市值近一千亿平元,在平南就有五间上市公司,包括地产、航运和博彩。黄埔在三十多个国家有十万余名员工,它每年的销售额甚至抵得上一些小国的年度国民收入总值,事实上,它就是一个王国!” “这些都是你的,香汀。“ 顾香汀盯着电脑屏幕,那一行行蹦出来的字,脑子里有些迷迷糊糊,原来在她成长的顾园之外,还有那样一个大的世界,可是她却像是童话里那看守宝山的老龙,懵懵懂懂的守着满山的金银珠宝而不自知。 “我问你,伴随着财富,通常而来的是什么?” “危险。”香汀喃喃的。 “不错,危险!”欧阳涛的字很快传过来。香汀猛然想起她爸爸的死,还有当天自己被绑架,打了个寒颤。 “顾氏的黄埔虽然比不过香港的长江,但在平南也是首屈一指了。荣氏紧随其后。沈兆丰为了调和与荣家的矛盾,邀请韦定一做中间人,”其实在欧阳涛看来,根本不用找韦定一居间,顾氏的实力强出荣家太多,即使遭遇顾季长突然逝世的重创,哪怕柳西湾的码头被荣家夺走,但只要公司稳住方向,荣家几年内都不会给顾家带来实质性的挑战。但沈兆丰不是顾季长的儿子,他太需要在短时间内向人们证明,所以才选择会向韦定一求助。但是这些现在还不宜和香汀讨论,欧阳涛需要她的成长。 “韦定一这时候把自己的私生女儿塞进顾氏,塞到沈兆丰身边,他倒底想做什么?小香,你必须防备。” # 顾氏大厦顶层。 董事长办公室。办公桌上的内线秘书电话响了,沈兆丰按下听键。 “沈先生,申小姐来了。” “请她进来。” 超出实际年龄的沉稳的男子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申雪衣不自觉间轻吁口气,随着秘书进到办公室内。 沈兆丰坐在办公桌后,“雪衣,坐。”他招呼道,然后吩咐秘书,“两杯咖啡。” 申雪衣先没有坐下,将一个文件夹放到办公桌上,“正好Lina有个材料要递上来,我就顺手了。”Lina是公共事务部的经理,她又笑着补充,“不是涉密的。” “呵,这些以后直接交给秘书就可以了。” “哦好的,我忘了,抱歉。” 申雪衣说着坐下,秘书将咖啡送上来,然后关门出去。 “今天叫你上来,是有一件事要向你说抱歉,下个月小香的生日party不能邀请你参加了。” 申雪衣一愣,顾香汀十六岁的生日宴会,是她一个很好的被正式引入平南上流社交界的机会,她本来以为,有韦定一的暗示,这样的小事并不会是一件难事。“为什么……”她的脸上现出受伤的神色,然后马上垂上眼,“我知道了,没关系的沈大哥。” 女子低下头,顺溜的中分长发遮住半张白皙面庞,隐约可见小嘴被牙齿咬住,十分委屈。 “抱歉。”沈兆丰又道。 “从小就是这样,我习惯了。”申雪衣抬头一笑,“我会告诉爸……,没关系的。”不去追问理由,不说任何人的坏话,并且解决男人的后顾之忧,申雪衣觉得,自己的姿态实在很完美。 “唔,谢谢你,雪衣。”沈兆丰说了这句便不再说话,意思就是送客了。申雪衣站起身,照说,男人的态度很亲切,可她总觉得有些不甘,那亲切温和中透着客气疏远,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决定试探一下。 “沈大哥,”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贴近办公桌,轻轻柔柔的嗓音,“您天天这样忙,会不会很累。” “唔,还好。”仍是那样客气的微笑着。 “要经营这样大的产业,你又这样年轻——沈大哥,我真佩服您!”男人都喜欢被拍,多说好话显示仰望视角绝对是没错的,申雪衣清纯无心机的笑着,“我学过按摩,爸爸都夸我手艺不错,沈大哥要不要试试呢?”又甜美、又温柔、又体贴,还带着纤细的小心翼翼,让男人怎么拒绝? 却好长一阵沉默。 申雪衣很尴尬,忍不住抬起头,沈兆丰竟然已经埋头在工作中。好像发觉她的注视,他抬起头,笑道,“刚才在想一件事,雪衣你有说什么吗?” 可恶,竟然装作没听见!申雪衣攥紧的拳头里,指甲已掐进肉里,脸上甜美的笑容也微微变形,“没有,那……沈大哥我先出去了。” 颇具古典美的纤柔女子一出办公室门,嘴角立刻垮下来,沈兆丰这个人就像是一堵金库的大门,合金制造,没有一丝缝隙,不容靠近,下面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评评,come on ☆、18 荣烈叉着腿坐在机车上,给自己的宝贝车按摩擦油。他只穿了个牛仔裤,上身光着,牛仔裤松松的挂在臀部,露出一身古铜色结实的好身材。 在秀肌肉这件事上,荣熙是从不甘为人后的,他同样赤着脊梁,蹲在一边抽烟,看弟弟伺候自己的宝贝车。 “喂,你和那个小妞怎么样了?”荣熙站起身,“怎么最近都没见到你们一起出去h?” 荣烈不说话,从机车上下来走到荣熙身边,将他嘴里的烟扯下来放自己牙齿里叼着,午后的阳光穿过车棚的缝隙落到他脸上眼睛里,荣熙盯着他脊背中间那道性感的沟沟,一直延伸到牛仔裤里,和仔裤包着的结实的屁股,不怀好意的问,“小妞的身子骨儿——禁得起你吗?” 荣烈睨了他一眼,“无聊。”瞥见伸向自己无耻的狼手,一巴掌拍掉它,“二哥!” 荣熙悻悻的,又没吃成豆腐,把烟屁股从荣烈嘴里抢过来弹掉,嘴里嘟囔着,“真不知道,女人有什么好抱的,”荣烈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荣熙不服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她才几两肉,有咱这肌肉有弹性吗?”荣烈就眯起眼,想起那天小女生白色抹胸礼服包裹下诱人的曲线,要是摸一摸就好了,他不禁有些后悔。 “说真的,爸爸说的,想让你到公司来帮忙,你倒底怎么想的?” 荣烈拾起车后座的T恤往后背上一搭,“没兴趣,”他懒洋洋的重新跨上机车,发动起车子。 “喂,”荣熙喊,“又去哪?” “不用你管……”机车很快的呼啸而去,留下荣熙站在原地,这个老四,从小就拽,从没把他这个二哥放在眼里——忽然,他眼睛转了几圈,想到了什么,蓦的站起身。 # 香汀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每天上学、放学,甚至连击剑社也不再去了,实际上安保措施已经放松,沈兆丰鼓励她多出去玩,可是香汀都拒绝了,她每天固定地与欧阳涛在网上联系,当然不是诉说自己的苦恼,而是更多的了解顾氏,了解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和拥有的东西。 细心的德妈妈发现了她平静外表下的消沉。 “小姐,你怎么了,最近都没见你开心的笑了。”老妈妈问。 香汀没有回答,过一会问,“妈妈她当时……一开始也是不愿意嫁给爸爸的,是吗?” 德妈妈没想到她问到这里,不过这引发了她对欧阳青和年轻时代的回忆,将手中的衣服放在椅子上,她想了想,笑着道,“是啊,那时候她也才十八岁,先生已经快三十了,小姐并不愿意嫁。” “为什么?爸爸那么帅。”香汀和父亲的感情最好,自然向着父亲。 “呵,我记得小姐说,都三十了还没有结婚,谁知到他有没有什么毛病。”德妈妈笑了,几十年过去了,欧阳青在她的记忆里还是那个爱笑纯真的女孩子,就像眼前的香汀,她把眼睛掉转到对面女孩的身上,“你怎么想要问这个。” “没什么,”香汀叹息着,下巴搁到手背上,似是自言自语,“他们很幸福……” “当然,”德妈妈瞅了她一眼,恨不能钻到她小脑袋里,看看小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我从未见过比先生更疼爱夫人的。” “那沈兆丰呢?会比得上爸爸吗?”少女脑袋一歪,给老妈妈出了个难题。 “总不会比先生差的!”老妈妈叫道,“他对你多好,你可不能胡思乱想!” “我没有,”香汀反驳,气势却不足。 德妈妈重重哼了一声,又剜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兆丰告诉香汀他下周要去内地出差,谈一个沿海的石油合作项目。 “要多久呢?”香汀问。 “两到三周。”沈兆丰回答,看她垂下头,小姑娘最近不大开心的模样呢,“怎么了,”他柔声问。 “没什么,要好久哦。”香汀抬起头,眼睛里有几许愁思。 沈兆丰满意她对自己的依恋,“我会很快回来的。”他保证说。 # 沈兆丰第二天即启程奔赴内地,他留下武周主要护卫顾园和香汀的安全,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一切太平。 生日过后,香汀每天晚上都会收到荣烈发来的短信,开头几天,她都是直接把短信删掉,可是,过了最初的愤怒期后,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的打开来看了。然后就是这样,每天都打开,然后再删掉,香汀觉得自己真是病了。 打开手机,“Tintin,”荣烈写到,“明天开始,我要参加环平南业余组的摩托车拉力赛了,真希望你能来。阿烈。”香汀默默的删掉短信,心里想着,摩托车拉力赛,会不会有危险? # 或许是应验了昨天的担忧,第二天香汀破天荒的在下午收到了荣烈发来的短信。 “Tintin,我受伤了,好想见你。” 香汀心陡然一跳,过一会,把手机关掉。直到一节课上完,一个平时玩的不错的女生过来,“香香,去不去卫生间?” “哦,”香汀站起来,那个女生过来挽她的手臂,突然发现什么,“香,原来你也会摸鱼啊——”指着摊在桌面上的书本,“老师都讲到第五章了,你怎么还停在开头啊?” 香汀胡乱收拾起书本,“艾云,我家里有事,先走了。”说着拎起书包冲出教室,留下那个叫艾云的女孩子站在原地,“咦,怎么回事啊。” 香汀冲出教室,才想到现在才下午三点,刚上了第一堂课,离放学的时间还早。家里的司机不会这么早来接她的,而且在那一瞬间的冲动冲出来过后,她又犹豫了。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她重新打开手机,提示信息里一下子多了六条短信,一一将它们打开—— Tintin,我的腿摔断了,当时我正想跳过一个断桥,可是没掌握住,是不是很糗。 其实我的技术很棒的,上一回,拦二哥的吉普时,我那个侧切有多帅,你看到了吗? 小妞,你在看吗? 真的很想你。 来见我吧,好吗?求你了。 我没让他们给我上麻药,因为等会你来了,我想清楚的看到你。妞,我的人已经在你们学校东门等你,不见不散。 香汀看着那一行行字,头脑里乱的厉害,一下子掌心里又震动起来,她一惊,发现自己把手机攥的太紧了,都出汗了,颤抖的将短信打开,“Tin,好疼,你来吧……” 少女的心一直在动摇,到这一刻,终于松陷了。按照短信中的指示来到东门外,一辆白色越野停在那里,从车里下来一个长相异常艳丽的男子,和荣烈有些像,冲着她问道,“你是顾香汀?” 香汀故作镇定的点点头,但那发白的嘴唇和紧紧攥着书包带子的小手还是陷露了她的紧张。 男子嘴角微微咧开,“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上车吧!” 白色越野车快速行驶在马路上,香汀不自禁的想起爸爸出事那天自己被绑架时的情景,“请问,”她打破安静,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你是……” “荣熙,荣烈的哥哥。” 果然。香汀的头疼起来,她听沈兆丰说过上一次的未遂车祸其实幕后的策划人就是荣熙,方才荣烈的短信也证实了,自己竟然就这样跟着他走了,“请问,是……阿烈让你来接我的吗?阿烈他……没事吧?” 荣熙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到了不就知道了。”他轻松的笑着说。 车越行越向着郊外,香汀心中的不安感在扩大,“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呢?” 荣熙反问她,“你不是要去见阿烈吗?” “可是阿烈说他受伤了,我以为他应该在医院。” 正好一个红灯,荣熙将车停下。香汀已经觉到自己上当了,猛力的去掰后车侧门,打不开,她又使劲的拿书包去砸玻璃。 “你做什么?”荣熙怒了,转脸大声问。 香汀白着脸,“你做什么,你这是绑架!”她边说边继续拿包去砸玻璃。 “靠!是你自己上来的,蠢女!”荣熙一下子从前座上窜到后排,一只手就将女孩摁倒在座位上,“啊!”香汀尖叫,头磕到后座椅背。荣熙拿书包带子将的她手捆住,看到女孩眼里冒出泪花,“我可不是荣烈,不吃你这一套,给我省省吧。”说完重新回到驾驶座上,绿灯亮了,车子发动,继续向前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到新章鸟 ☆、19 荣烈和一堆车手在树下,摩托车们横七竖八,年轻的小伙子们刚经历了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此刻靠在自己心爱的坐骑上面,大声说笑着。 “阿烈!” 有人唤自己,荣烈抬起头,看到不远处坡下二哥荣熙拽着一个女孩往这边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看,正是顾香汀,穿着女校的校服,正被自己的二哥拖拽着。 一个车手也看见了,同他一起站起身,吹了个口哨,“那是谁,你的小妞?哇塞,□啊,哈哈……哎,大家快来看,阿烈的妞哎。”荣熙走近了,众人看见穿着女高校服的香汀,齐升“哇~”着,揶揄暧昧的眼光,荣烈心头竟然掠过一丝狼狈,觉得自己好像和那个沈兆丰一样,成了变态了。 他一把从荣熙手中拉过香汀到自己身边,“你怎么来了?”瞥见旁别荣熙得意的笑着,黑下脸,冲香汀道,“你怎么跟着他来了?你有没有脑子!” 香汀满腹恐惧委屈,再刚才见到荣烈的一刻方稍稍好转,起码那个恐怖的妖男没有把她再带到上回那间可怕的地下室,可是他上来就这样吼她,小女生委屈极了,甩开他的手就要走。 旁边的男人们哄笑起来,是善意的,可是香汀禁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心是傻,荣烈从背后将她搂抱到怀里。“都给我滚!”他冲其他人吼道,包括荣熙。男人们哄笑着纷纷踏上机车,“我们滚啦,好好安慰你的妞哦……”大家散开,一时间,机车的轰鸣、尘土,香汀忍不住咳嗽起来,荣烈将她转过揽到自己胸前。 终于清静了,荣烈略松开香汀,“你怎么会来?”他柔声问。 香汀不吱声,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扭出来,荣烈笑着哄她,“好好,我错了,我刚不该吼你,乖?” 香汀还是从他怀里脱出来,荣烈没再迫她,小姑娘背过身去,不住拿手臂抹脸上的眼泪,过一会,冷冷的道,“我收到你的短信,说你摔断了腿。” 荣烈一愣,想到早上吃饭时荣熙借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是我二哥……Tin,原来你都有看我的短信,我好开心。”既愉悦又得意的心情,他捉住女孩纤小的身子低头便吻上。香汀猛力的在上面一咬,荣烈啊的松开她,嘴被咬破了,“为什么!”靠,这么用尽,用手一摸,流血了。 香汀的眼睛冒火,她都快要气疯了,他还那样嬉皮笑脸的样子,甚至都不掩饰一下自己的得意,一抬眼,荣烈还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眼睛亮的发贼,“你还笑!”她恨的跺脚,想也没想,抓起地下一块石头向他砸去,“呜……” 荣烈躲过石块,很快的欺上来,撮着女孩的肩膀将她压到大树上,他饥渴的吻住她,舌头重重的钻进她的唇舌内,他唇上的鲜血和她颊上的眼泪混合在一起,随着两人舌头的吮动汇进来,咸咸的,苦苦的,也麻麻的,辣辣的,荣烈低吟一声,托住女孩的后脑更用力的吮咂,像是要把她就这样吃掉。 香汀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在一团烈火之中,荣烈鲜活浓重的个人气息充斥了她的呼吸间,她被烧的焦了,呛了,顶住了,喘不上气,也动不了身。那团火很快烧到她的胸口,他没有经过许可就扯开了她上衣的扣子、衬衣,香汀感觉到他火烫的手指抚摸在自己胸衣与肌肤交接的边缘,游移着……不要……她重新又细细的抽泣起来,很害怕、很恐惧,同时又很刺激的感觉,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蓓蕾挺立了起来,“哦,小香,小香,让我摸摸吧。”阿烈在她耳边呢喃,那粗糙直白的话语,低哑的声音,香汀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很快,她失去了最后的护持。 静悄悄的山坡下,年轻男人高壮的身体像一面屏障,遮挡住怀抱里全部的风光。他的身体前面,少女仍穿着女高的校服,深蓝色白边典雅的剪裁合体优雅,女孩穿着文静得体而不失活泼。可是,她的校服上衣从中间打开了,里面的白衬衫也打开,男人黝黑的大手隐藏在微微敞开的衣服里。 荣烈将香汀的一只嫩乳从弹性极佳的胸衣罩杯里解放出来,然后是另一只,后面的扣子没打开,因此那乳儿被箍着,更加翘挺。他的指头持续在顶端的小尖儿上逗弄着,将它们弄的红红肿肿的,再索性把胸口的校服揭开,让它们战栗在空气里。 他这样逗弄她的时候眼睛就盯着她的眼,里面饥渴的欲wang就这样赤落落的传递给她,“香,”荣烈用一只手撑在树干上,低下头又去吻她,另只手松开她的乳fang,沿着女孩的曲线来到腰间,他顺着她的脖子吻下去,一直到那紧紧绷着的蓓蕾上。 “嗯,”香汀耐不住的,溢出呻吟。不知道为什么,和沈兆丰在一起时不允许他做的事,现在和荣烈时,却可以放得开,甚至甘于那种被敞开有点贱的感觉。 荣烈剧烈喘息着,将怀里娇小的身体翻转过去,让她背对着自己,胸衣的扣子终于扯开了,他攥紧掌心里两团饱满的圆润,再让它们弹跳开。“嗯,”女孩迷迷蒙蒙的,压根不知自己这样被压贴到树干上,小尖儿翘起抵着粗粝的树皮,那模样有多诱人。她不适的想直起身子,却被男人从背后压制住,大手又袭上来,这一回很用力,用力到香汀哭出来,毕竟还处于发育阶段,禁不起太过火的玩弄。荣烈看着她,女孩的头发短短的,眼光迷离,嘴唇红肿,交映之下有一种掺杂的中性美,他解开自己的仔裤。 “不要,”理智终于回到头脑里,香汀觉察到他的动作,明确的拒绝。“香,”荣烈也没有想真的就在这里要她,只不过如果再不解开,他怕自己会被紧箍的仔裤给废了。 “别怕,宝贝,”他安慰着女孩,一面就带着香汀的小手来到自己那里,香汀尖叫,“不要!”她胡乱推拒着,却被荣烈紧紧带着自己的小手一同握住那巨大的东西。“帮帮我,”他喘息着,小女生柔软的小手着实刺激到他了,她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这样握着他就……他闭上眼,咬牙抑制住那跳跃性的快感。 荣烈的动作已经彻底超出香汀的底线,不知道为什么他手放松了些,她急忙抽回手,不知所措和巨大的羞愧,让她只能抱着身前的大树呜咽。可令人绝望的是,男人如影随影,又压上来,他巨大的身子,长腿长脚,完全包围住了女孩,嘴唇在她颈边□着,“香,”冲动还没有消退,那巨大的东西随着阿烈的动作就这样大喇喇的贴到香汀的臀后,只隔着薄薄的校服裙子,香汀吓的跳脚,“不要啊,你拿开呀!”她叫道,荣烈低哑的笑了,一手扶正自己,“别怕宝贝,一会儿就好了。” 香汀不太明白“好了”是什么意思,兀自抱着大树不肯抬头,荣烈拥着她,两个人静静贴着,夕阳将树影染成橘红色,荣烈看着女孩脖子上被自己吮出来的红印,轻轻的又将唇印了上去。 哈雷机车从山路上下来,天已经快黑了。在荣熙的车上时,荣熙就把香汀的手机给“没收”了,刚才两人又忙着激情,香汀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天都快黑了,家里接不到她,肯定快要急死。 摩托车的速度很快,荣烈的手机卡被荣熙盗用,现在也不能打,“我送你回去,”刚才在山上临走时,荣熙曾暗示荣烈将香汀留下,但荣烈并不打算那么做,他希望两个家族能够和平共处,不想也不准备挑起事端,特别是在香汀身上。他要正式公开的追求顾香汀,像每一个男孩追求自己心仪的女孩那样。 车行到半路,荣烈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香汀问。 “不知道,可能是二哥恢复了我的卡。”荣烈将手机递给香汀,自己仍专心开车。香汀接过来一看,卡上显示是荣熙的来电。 “是你二哥,接吗?” 荣烈没接。可过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一声比一声急。“可能有什么事,接吧。”香汀道。荣烈到路边停下车,过一会,香汀觉到自己身前男人的身体僵硬起来,“怎么了?”他很快通完话,她不解的问。 荣烈回过头,看着女孩,眼神复杂,“小香,”他的声音很硬很不自然,不是她熟悉的语气,“我可能暂时先不能送你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我真是很纯洁的 ☆、20 负责接校的随扈们最先发现香汀的失踪。 按照惯例,他们在放学时间来到女高校门口。可是女孩子们都快走的差不多了,还是没有见到大小姐顾香汀的身影。一个随扈拿起电话,拨过去却是提示关机,他意识到有问题了,这时候那个叫艾云的女孩从校门出来,发现了顾家的车。 “Hi,那个,你们是来接小香的吗?”觉得奇怪,她跑过去问。艾云平时与香汀的关系很好,以前也搭过他们家的便车,因此随扈们都认识,忙放下电话,回答道,“是的。” “奇怪,”艾云说,“可是小香下午说家里有事,提前走了呀?” 随扈们对视一眼,一人问,“什么时候?” “嗯——大约三点钟这样子。”艾云回想了一下,又问,“怎么,不是你们来接的吗?” “没什么,谢谢你,艾云小姐。”知道出大事了,他们匆匆向艾云道别,钻上车子。 # 武周接到电话,不敢迟疑,一方面派人去找调查,一方面赶紧把香汀失踪的消息报告给沈兆丰。 “我马上回来。”电话里沈兆丰说,“还有,注意动静,现在不可以把消息泄露出去。” 放下电话,饶是武周久经几十年平南家族斗争的风雨,这一回仍免不了不安。大小姐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虽然说她尚未成年,又天真烂漫不问世事,可实际上她却是顾家的核心,是维系现有顾家内部平衡的关键,甚至对平南四大家族现状的稳定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顾香汀失踪了,武周觉得,无论是谁做的,最终结局是好是坏,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地震般的过程。 果然,不到十分钟,第一场震动就开始了。顾季连带着几名亲信,气势汹汹的来到顾园。在屋子里,武周就听到了外面顾季连愤怒的咆哮声,他摁下铃,“请三老爷进来。” 顾季连走进自己曾经的办公室,现在里面的主人是武周。这是顾园卫星楼之一,武周接替顾季连之后,对内负责整个顾园和顾家主要人物的安保护卫。顾季连拄着拐杖,一顿一顿的行到武周面前,“这是怎么回事,小香为什么会失踪,给我解释!” “我已经派人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初步来看,大小姐应该是自愿和人离开的。” “什么意思?!”顾季连只听说了香汀失踪的消息便匆匆赶来,并不知道细节,浓眉扬起,“小香自愿?她怎么会自愿,如果是自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和家里联系?” “三老爷,您先息怒。”武周道,“具体的情形,得等派去调查的人回来汇报再看。” 过程并不复杂,很快就查清了。学校里有人看见,香汀在三点十分左右,从东门出校,并上了一辆白色越野车,路面监控录像显示了车牌号和驾车人的基本身形,一查,竟然是荣家的二儿子荣熙!车子开向平南郊外,一直到没有监控设备为止。 “怎么回事?小香怎么会认识荣熙,怎么会跟他走?”顾季连说出了大家的疑问。这一起“失踪案”的过程并不复杂,可个中情况却十分诡谲,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顾香汀竟然会顺从的跟着荣家的二少就上了车,并且至今不与家中联系。 除非,只有一个原因…… 大家都想到了,顾季连也想到了,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操!” 怎么办?武周也沉下脸,如果事情真的像他们想的一样,就真复杂了。 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众人的沉默,顾季连抓起手机,“什么?好的,跟住他!” 放下电话,他对武周道,“我的人现在正跟着荣杰,他和儿子在一起。” “你要做什么?”武周警觉的道。 “绑了他们!”顾季连镜片后的眼睛闪出凶猛的光。 “什么?!”武周惊了。 “从一开始,我就猜到是荣家的人做的。所以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让人去盯荣家的人,现在盯到荣杰,是我们一个好机会。” “可是……” “没有可是!”顾季连喝道,“绝不能让荣圣飞那个老鬼得逞!小香和他的儿子?哼,绝不可能!要趁在丑闻出来制止他们!” 武周觉得顾季连虽然鲁莽,可这一次,却认为他有道理。“我给兆丰打个电话。” 顾季连看着他,却并没有阻止。 沈兆丰在飞机上,电话没有接通。 五分钟后,沈兆丰从飞机上通过卫星电话打过来了,这时候,荣杰和七岁的儿子荣勖,已经在顾家的车上。 # 晚上七点半,沈兆丰赶回到顾园。家族的高级干部们均在主宅二楼的背向客厅里等着他。他走进门,立刻感觉气氛诡异的奇怪。武周等人说话时候的眼光躲闪,甚至顾季连,沈兆丰以为他肯定会趁此机会气势很盛火焰万丈的,可是他只双手放在拐杖头上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阿丰,”武周向他复述了两起“绑架”的大概过程,并且把荣杰父子俩被绑也已通报给了荣家,两个家族暂时都很有默契的对外保持沉默,最后迟疑着,“还有一件事……” 顾季连十分配合的站起身,“我们都先出去。”沈兆丰更觉诡异,看着大家都走出房门,利目看向武周,“什么事?”武周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样让他感到烦躁,“小香为什么会和荣熙走,查清楚了没有?”荣熙的面目他见过,想到那张妖丽的脸,他竟然感到一丝紧张。 武周打开他桌子前的电脑,低声道,“还记得大小姐生日那天,荣家没有正式出席,但登记处显示有人送了礼物过来吗?”沈兆丰点头,这只是正常的“礼尚往来”,他们当时并没有在意。 “送礼物的那个人,是——荣家的四少爷,荣烈。” “这是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因为当时的主要监控点都放在大厅周围,这里……被忽视了,今天才翻查出来——目前,只有我和三老爷看过。” 沈兆丰已经不用武周再说下去了,视频很清楚。 穿着黑白色纱裙的香汀,他的小妹妹,小宝贝,缓缓的打开通向阳台的门,走到栏杆前站好。灯光向黑暗里正好投出一扇门的亮。 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小香转了过来,表情又惊又喜,“怎么是你?” “就是我!”那个人快步上前,将女孩紧紧的搂在怀里,“为什么不去上课,为什么……”男人的背影遮挡住女孩的身形,可她似喜似泣的呢喃隐约着传出来,“哦,阿烈……” 沈兆丰觉得自己心里,仿佛被埋进一颗烧的炙烫的木炭,一瞬间五脏六腑像是被烧空了,闷到剧痛的气体充塞其内,一直顶到喉咙,这是他心爱的小东西吗?他看着热烈的与男人拥吻在一起的女人,她同时是那么排斥自己的亲吻,说他脏、色qing,不喜欢。接着他们甚至还说到了他。 “是的,他是我的哥哥、兄长、父亲,以后也是我的丈夫!”老天,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嫁给他甚至是一件无可回避的痛苦。 “你爱慕他像一个兄长、一个父亲,但那不是爱,不是男女之间的!” 画面上女孩的脸上很迷惘,可沈兆丰没有看见陷入矛盾情绪的少女的迷惘,只看到她对画面上背对着自己的未知男子的爱恋、向往和迷惑,“可是你是谁呢,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姓什么,你是谁……” 他只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处宣泄的愤怒、来自被自己最爱也最放心最不会被质疑的人背叛所带来的愤怒,那烈火烧着了他,漉漉的血在流淌。这么多年来,如果说他内心中还有一点点净土,那就是香汀,可现在,女孩亲手毁灭了它。 武周再进来的时候,沈兆丰已经关掉视频,他手指间夹了一根烟,烟火丝丝的在指端燃烧着,几要碰到皮肤。 “阿丰……”武周看过视频,知道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不会好受。 沈兆丰手一挥,弹掉烟灰,大拇指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她是和荣烈在一起。” “看起来是的。”武周道。他是极了解沈兆丰的,面前的男人虽然依然很沉着的样子,可是他能感受到他燃烧到指间的怒意,只不过当愤怒时,有的人会爆发出来,有的人则会燃烧在心底而已。内心里,他忽然开始为大小姐香汀担忧起来,那个甜美纯洁的小女孩…… “顾季连为什么会这么消停,查一查。”显然,怒火并没有影响男人的思考,他低沉着道。 这正是武周最佩服沈兆丰的地方,这个人拥有极佳的大脑和思维能力,好像任何情绪都不能影响到它发挥作用,“荣杰父子现在谁看着?把他们移到我们的人看管。”沈兆丰继续吩咐道。 “已经交到我们手上了。”武周答。 沈兆丰靠到椅背上,闭上眼,“派人盯着顾季连的人,荣圣飞肯定会和他联系的。” # 事实上,不出沈兆丰所料,顾季连已经接到荣圣飞的带话。他开出的条件,让顾季连此时陷入深深的纠结和矛盾中。这是一个大价码。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更新,总的来说年中对稻谷来说是比较不忙的时候,所以稻谷会尽力的抓紧一切可能的时间来更新。但是工作、家庭、宝宝,确实已经占据我大部分的时间,哪一项都是不能省略的,所以再怎么赶,更新的速度肯定不会太快的,请喜欢本文的亲们谅解。我知道更新速度慢、不规律肯定会影响阅读情绪的,但是真心希望大家能不嫌弃我这一点。 最后再次感谢黄桃、kiki、kd、riplay,阿兮等亲们的支持,这篇文是我写作以来受关注度最少的一篇,也可以说是最失败,感谢你们每一章每一章的打分留言,真的,以前没发现,稻谷也有一颗blx,希望你们,还有其他喜欢的朋友们和我一起,共同完成这一篇丑小鸭鸭。 ☆、21 顾园的一间偏厅里,顾季连正陷入深深的纠结和矛盾中。 他身边的人却等不及了,“三老爷,”他催促道,“荣家急着等咱们的回信,而且沈兆丰现在回来了,再不决断,恐生急变啊!” 顾季连从拄着拐杖的双手下面抬起头,就在他们刚把荣杰父子被绑的消息传到荣家的时候,荣胜飞竟然派人单独向他传递了消息。 顾三,我有一个建议,如果你同意,我们一起合作。我可以让顾香汀消失,你把荣杰父子好好的还回来,顾家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顾季连抬起头,嘶哑着道,“香汀……” 这诱惑太大了,也太突然,他接到的时候几乎懵了,而武周等人又一直在左右,接着沈兆丰就回来了,这才给了他们一个商量的机会。 “荣先生说了,消失,只是对外宣称小姐死了,但实际上他会安排小姐和四少爷阿烈一起去国外生活,小姐有多喜欢荣烈,三老爷您刚才不是也看到了?”传话的是正是顾季连身边的一个亲信,此刻正竭力鼓动着。 “就是,三老爷,干吧!难道沈兆丰的气您还没受够!”跟着顾季连的三两个心腹这段时间着实被打压的憋闷坏了,纷纷加入劝说的行列。 顾季连望着环顾自己的一双双饥渴焦躁的眼,五十一年了,他一直游离在顾家的权力核心之外,现在,有个天上掉下来的绝佳的机会去问鼎那个最高点,中间就只隔着一个女孩。 “他会安排小姐和四少爷阿烈去国外,小姐有多喜欢荣烈您也看到了……”是啊,那或许才是小香想要的生活吧——镜片后的眼光闪烁,“干!” # 众人欢呼起来。 一个人出去打探动静,回来报,“沈兆丰还和武周在会客室里没有出来。” “好。”顾季连嘴角挂过一条恶毒的笑,“就让他在情伤中灭亡吧。”下定决心之后,变得异常迫不及待,他真等不及看沈兆丰向自己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几个人来到看押荣杰的地下室。一共只有四五个保镖守卫,根本想不到顾季连会发难,很快就被撂倒了,事情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 “荣杰,跟我走。”顾季连言简意赅,打开绑在荣杰手上的手铐。 荣杰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并没有拒绝他的这一为自己松绑的举动,警惕的看着他,“我儿子在哪儿?” “救走了你,再救他!”顾季连烦躁,眼冒凶光。 荣杰不语,过一会点头,“好。”无论是什么情况,值得冒一次险。 顾季连大喜,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就在他认为幸运的天平正在向自己加速倾斜的时候,一颗子弹越过他的肩膀,“噗”的一声,钉在荣杰的前额上。荣杰蓦的睁大了眼,猛地抓住正站在自己对面的顾季连,看进他亦是满是不可思议神情的眼睛里。 好一会,顾季连才“啊!”的一声大叫,转过身,沈兆丰和武周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地下室的阶梯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 香汀被荣烈带到平南郊区的一座很不起眼的房子内。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香汀环顾四周,这是郊区一个很普通的镇子,四周都是很普通的房屋,天黑了,周围房子的灯都亮起来,隐隐的从一些窗口飘出饭菜的香味。 “因为这里谁都不知道。”荣烈道,抬头看香汀,女孩环着双臂,靠在一架柜子上。“对不起,香香,我……”想解释,可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他低下头。 “我被你们家绑过一次,”他们没有开灯,黑暗里香汀的声音很平静,“那次比这次可怕多了。” 荣烈有些狼狈,想要逃避似的,他转身打开灯,“你累了吧,先坐一会,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 香汀还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安静的奇怪,也很黑,她先听到外面熟悉的“沙沙”声,“下雨了吗?”她问。没有人回答她。她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坐起身,却被黑暗中坐在对面正瞪着自己的男人吓了一跳。 “阿烈?” 荣烈坐在沙发对面,他眼睛里的神情很奇怪,痛苦、悲疑、不可置信,香汀又问,“阿烈,你怎么了?” “我哥哥死了。”好一会,他才干巴巴的道。 “什么,谁?荣熙吗?” “不,是我大哥。” 香汀愣了,坐在那里,也定定地看向他。 “是沈兆丰干的!”“不可能!”两个人几乎同时地说。荣烈瞪大眼,“你说什么?” 香汀心里乱极了,“总之不可能是兆丰哥哥做的,他知道我在你们手里,不可能杀你哥哥。” 荣烈其实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他同时又被她对沈兆丰那份纯然的信任刺痛了,“嘿,兆丰哥哥……” “不然呢?”香汀白着脸反问他,“难道你现在会送我回去吗?” 荣烈没法回答,刚才,接到荣熙手机留言的时候,自己的二哥在那边气急败坏的吼,“无论你在哪儿,快把那顾家的婊zi给我带回来,大哥死了,你还藏着她做什么?!”他没办法回答,现在,面对女孩的质问,他同样没办法回答。事实上,几个小时前,就在两个人在山坡上激情亲热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想到,会在几小时后,就接到大哥荣杰死亡的讯息。 那一次在顾氏门口由于好奇第一次偷看香汀和沈兆丰时,义叔的警告突然在耳边响起,“不要招惹他们,无论是顾香汀或沈兆丰,他们不是你能惹的起的。”荣烈的嘴里,尝到苦涩。 突然,他猛的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你去哪儿?”香汀惊问,“不要丢下我。”荣烈没有回答她,过一会,院子里摩托车的声音响起,香汀跳下沙发冲到大门,门被从外面锁住了,她心里一痛,说不出什么滋味,滑着坐下。 # 荣圣飞放下电话,心腹们的眼睛都盯着自己,荣熙的双眼通红,像一头野兽。“是沈兆丰,”他说,“约我们去春眠茶馆见面。” “不去!”荣熙大声道,“他们杀死了大哥,凭什么现在我们要去和他们谈?” 荣圣飞看着自己这个鲁莽不成器的儿子,再想到刚刚失去的那个,闭上眼。荣熙倒底是跟在父亲身边三十年了,惊道,“怎么,难道爸爸你要去?” 李义代荣圣飞回答了,“是的,大少爷若是没事,我们倒不必去,但现在——我们必须得是去了。”拍拍荣熙的肩膀,“好好想想吧,二少爷。” # 晚上十点,沈兆丰带着武周、欧阳新等人,与荣圣飞一行在韦定一的春眠茶馆见面。 这不是双方第一次在这里见了,但这一次的气氛要比上一回凝重的多。 茶馆休业,韦定一本人也没有出现,他只把这里的空间,完全交给了顾、荣两家。 沈兆丰告诉荣家,是顾季连杀了荣杰,意图迫使顾、荣两家彻底闹翻,激怒荣家杀害顾香汀,从而使他自己获得顾氏的继承权。 荣圣飞不信,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毋宁是:自己与顾季连勾连被沈兆丰发现了,沈兆丰率先发难,将计就计,杀死了荣杰,陷害给顾季连。 但现在事实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荣圣飞知道,这一次豪赌他输了。刚开始,在得知荣熙鲁莽的绑架了顾香汀之后,震怒之后他想的是一路将计就计,趁沈兆丰没回来之前,把事情做成,没有想到的是沈兆丰回来的那么快,更没想到的是他会反应的那么快。将计就计,结果被对方给将了一军。 “请即刻放了我们家大小姐,我们交还小少爷,沈先生方面,会把顾季连交给司法机关,给大公子一个公道,给大家一个说法,两家的体面都在,否则——”现在的情况,即使荣圣飞杀了顾香汀,沈兆丰仍可以对外宣称,顾季连在双方互持人质的情形下,“谋杀”荣杰意欲激怒荣家杀害顾香汀,这样的恶意谋害被继承人的罪行,将使他自动丧失继承权——如此明显的罪行动机,顾家随便请一个律师在法庭上就可以搞定,而远在美国的顾家老四顾季风厌恶家族生意,十有□还是会授权给沈兆丰经营,他不会损失什么,最多耗费些时间,丑闻,和股价的暂时跌落。而对荣家来说,沈兆丰在得知他们勾连的阴谋后还敢杀死荣杰,就是做给他荣圣飞看的,他不吝他再去考量顾香汀的生命。因此现在虽然表面上选择权在荣圣飞,但沈兆丰已经是绝对的控制权。 荣圣飞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他那样年轻,同时是那样的毒辣和奸诈,再想到自己的长子,心里当真是一痛。 外面突然有喧闹声,有保镖的声音低声说,“四少,您不能进去……” “是谁?”荣圣飞身边的李义转身问。 门开了,顾家坐的一排是面向门的,沈兆丰抬起头,看见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他像一团烈火,有着荣家兄弟一般的高大绚丽的外貌,穿着一身夹克机车服,黑发凌乱,宽阔的额角,漂亮的黑眼睛里满是怒火,丘比特式的性感丰厚的嘴唇。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火,一只野性十足的豹子。 “我也是荣家人,”他直直的走到桌子对面荣圣飞身旁,唤道,“爸爸。” 荣圣飞没说什么,示意他去最边上,“坐下,阿烈。” 荣烈,沈兆丰的眼睛从他身上转移到荣圣飞身上,“怎么样,荣老,我们已经把道理说的很透了,希望您能顾全大局,尽快把我未婚妻送回来,小少爷我们必也同时送还。” # 沈兆丰进到卫生间,看见荣烈站在里面。两个随扈立时挡上前,沈兆丰示意不用,让他们先出去。 沈兆丰走到小便池前,解开拉链,方便完,“我不知道四少爷原来还有偷看人撒尿的癖好。” 荣烈略带鄙夷的看着他将自己的裤子收拾好,走到洗手池边上。 “小香不是你的未婚妻。”他也走过来,冷冷的说。 沈兆丰正拧开水龙头洗手,从镜子里看了下荣烈,继续洗手。 “我和她之间的事,外人没有插嘴的余地。”关上水龙头,他直起身子,清淡的道。 “哦,是吗?猜猜看她现在跟谁在一起?”荣烈逼近,也在镜子里予以回视,满意的看见镜子里的男人下颚有一瞬间的紧绷。“不要把她当你的所有物,沈兆丰,她并不天然是你的。” 沈兆丰转过身,直接面对荣烈,两个男人站的很近,近到沈兆丰似乎都能闻见对方呼吸间有属于女孩的甜甜的香味,他们必定又亲热了,想到这里,心脏顿时被妒恨穿过一大块空洞,“你以为你是什么?她不过把你当一个新奇的玩物。真的让她选,猜猜看她会选谁?” “而且,你以为你能保护的了她吗?去问问你老子,你大哥倒底是为什么会死。还有,如果我是你,就不会丢下她自己跑出来。”推开身前的大男孩,沈兆丰丢下擦手的毛巾,走出卫生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安慰,谢谢。我是话痨,喜欢和大家耍贫逗乐。小范围的聚众逗乐,也满爽的。 关于本文,我是想写的能开一点,但是限于现在的环境,又怕被锁(其实这也不能怪jj,毕竟树大招风)。会尽量放大尺度,走钢丝吧,等被锁为止,Ok? ☆、22 作者有话要说:孙杨破纪录夺冠,女子重剑团体夺冠,小帅哥陈定竞走夺冠,超级丹大逆转夺冠,wow,今天真是给力的一天。 不过,哈哈,我还是要开虐的啦,咔! 昨晚MS没更上啊,re一次。 午夜,平南通往市郊的高速路上,一辆哈雷机车闪电一样驶过。 风将荣烈的头发全吹散起来,狂飙的速度更加速了此刻这个年轻人心中的烦乱。“去问问你老子,你大哥倒底为什么会死。还有,如果我是你,绝不会把她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出来。”沈兆丰的话让他有一种巨大的不祥预感,荣烈再大力猛加油门,恨不能即刻就飞到女孩的身边。 # 那一片社区仍很安静。夜深了,四周遭的楼房几乎都黑了灯,机车的轰鸣声打破了寂静。 荣烈匆匆将车停住,顾不得它摔倒在地面上,向大门冲去。看起来不像有事,这里算是平南很偏僻的郊外,住宅周围比较空旷,几乎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 但是快到门口时,他猛的站住了,原本紧锁的大门,此刻竟然露出一条黑缝,虚掩着。 恐惧像一滴苦涩的胆汁落到喉咙里,如果香汀落到二哥的手里……他猛的踹开门,“小香!” 屋里面空荡荡的,电也被切断了,荣烈益发焦躁,是爸爸的人,还是沈兆丰?亦或是荣熙?他胡乱冲进一楼每个房间,都没有。再回到客厅,忽然,听到楼上一声轻微的木板“咔哒”的声音,他一凛,大声道,“我是四少爷,你们给我出来!” 如果是沈兆丰的人,他们并不用躲着他。 果然,一会儿,楼上传来响动,一个男人的声音道,“阿烈少爷,我们是奉命行事,请你走开。” 看来是荣圣飞派来的。荣烈的心又放下泰半,“你们先下来,我们谈谈。” 那人显然不愿意,荣烈又道,“顾小姐呢?让我先看看她好不好。” 扶手前站出了两个人影。荣烈抬头,看见娇小的女孩子被像小鸡一样拎在男人身前,那人粗壮的胳膊锢在她的腰间,另一手拿枪,向外指着。黑暗中两人的脸孔是模糊的,但外面有汽车驶过,闪进来的车灯照出她苍白小脸上的恐惧。 “她没事,”架着香汀的男人说,“四少爷你让开。” “不,”荣烈拒绝,“把她交给我,我带她回大屋。”大屋是荣家大宅的简称。 “四少爷,别让我们难做。”他用的是“我们”,荣烈知道,除去这一个,肯定还有其他人隐蔽在角落。 双方正在僵持,忽然楼上那人喊道,“四少小心!”一束亮光从背后射进屋内,荣烈下意识扑滚到地上,“哒哒哒”子弹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扑倒的身体呼啸过去,他翻了个身,听到楼上同时响起女孩尖锐的叫声,“阿烈……” 枪手也听到了,射击停止,一定是沈兆丰的人,荣烈想,一面趁着黑暗匍匐着将自己藏到沙发背后。 “大小姐在楼上!hold fire!千万不能误伤了大小姐!”来人喊。 双方很快陷入交战,由于荣圣飞的人先拿住香汀,又处于高处有利地形,而顾家这边投鼠忌器,不敢还击,很快下面就有两三个人倒下,他们急了,刚才那个喊话的又道,“抓到了荣烈!”楼上便一停,这时候顾家第二队人马已经从楼顶突下去,荣圣飞的人发现了,忙又组织反击。 上下夹击,两方人马从枪战到开始肉搏,香汀很快被解救出来,一个人拿大衣将她包住,“大小姐,快跟我们走。” “不,阿烈……放了他……”女孩很担心,刚才他们说抓到了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快走!”那人怒吼,不由分说将她抱起,香汀被空气中新鲜血液的腥味呛的干呕,下楼时她努力向后张望,没有看到荣烈。 # 回去的路上,车子里很安静,抱她离开的那人给沈兆丰打了电话后就没再说话。香汀身子抑不住的一直轻轻颤抖着,她知道,这些随扈们现在肯定都很讨厌自己吧,虽然她是顾家的大小姐,是他们的主人,可也正是由于她的轻率任性导致了这样一场恶战和灾难,给大家带来危险。 车子到了顾园,香汀神智昏沉,这一天实在太长,恐惧和意外交织,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因此当被带到二楼的议事厅、而不是自己的卧室时,她方从浑噩中抬起头,随扈已经打开门,“大小姐,请进。” 香汀进去了。 屋子里光线很暗,空荡荡的,她花了好一会才看到沈兆丰正坐在右面的沙发上,那是他们谈完正事抽烟聊天的地方。 “过来。”他对她道。 香汀的身子摇摇晃晃,“我……”她昏昏沉沉的想,他已经知道她和荣烈的事情了吧,可是她现在好累,已经完全不能再去应付这些。“我好累,明天再说好吗?”女孩的声音很轻,也很疲惫,好像过去几个小时的经历已经淘空了她,求助似的瞅着对方。 “过来,”对方却很坚持。 香汀对他一直是很依赖的,那种似父似兄的依恋,让她在犯错理亏时,对他总是有一些畏惧和习惯性的听从。于是她过去了,走到沙发前面的玻璃茶几前。 沈兆丰打开双腿,示意她站到这儿来,他的脸正好在台灯的阴影里,光线照下来显得前所未有的冷硬,“不……”香汀低求,她服软,明天再训她好吗?为了最大限度地平息他的怒气,还是站了过去。 沈兆丰看着近在咫尺的香汀,她回来了,经过了这漫长的几小时之后。她身上很脏,有土有血迹,眼睛里恐慌害怕的神情还遗有着,或许是理亏吧,逃避着自己的审度。 “衣服脱掉。”他说。 什么?香汀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从混沌中惊醒,蓦然抬起头。男人的表情很淡,但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坚持,他浓眉下深灰色的眼睛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不,”香汀拒绝,声音很小。 “脱掉。”很简短,很认真。 “不!” 然后,她眼睛里忽然蒙上眼泪,这不是她熟悉的沈兆丰,他从没有这样对她过,连忙解释,“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香。” “不!不要!对不起……我们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香汀使劲吸气,试图憋回去泪水,现在她才发现,其实自己心底里一早就知道他的深沉狠辣,只不过以前从来都是对着别人而已。 “小香,你们一起待了八个小时,我必须确认……”男人的声音有一丝疲惫。 “不!你没有权利!即使是爸爸也不可以——”女孩尖叫,后退两步。 “我不是你爸爸!”他突然大吼,身子从靠背上探出来,伸手撮住女孩下巴,冰冷的眼珠子看着她,“你最好搞清楚!” “我是你的丈夫。” 香汀摇头,苍白的脸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并不是……现在还不是……我并不是,我也可以去认识其他男孩子……” “啊!”她的尖叫被自己的一口气梗住了,他直接撕开了她的校服上衣,扣子蹦了一地,还有胸衣,女孩布满红痕的胸部露了出来,那两个粉色的小尖儿甚至现在还肿肿的,男人的眼睛里爆出要吃人的火光,他克制住了,阖上眼,声音低压下去,“裙子。” 香汀摇头,双手环住自己,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下一秒,她的身子被猛的提起,重重的惯到茶几上,“不——”只能从嗓子里嘶出这一点声音,她从不知道男人的力气可以这样大,仅仅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摁在那里,“嗯!”沈兆丰是锁住她两只手摁在她胸口那里,香汀抬不起身,只能任他动作,很快,裙子被剥下来,双腿被打到最开撑开,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布帛撕裂的声音。 女孩那里很干净,虽然她衣服上身上很脏,可这里很干净。丰润的花瓣紧紧闭合着,忠实的护卫着内里的花jing,仅仅由于被强力压制拉开而微微露出中间的一线嫣红。 香汀身子抖着,内心满是羞辱。她曾经臆想过第一次向他暴露自己所有的场景,但永远都不会是这样,永远都不会是。眼泪滑了下来,控制不住的,积到玻璃面茶几上,冰凉的印满整张脸。 “你检查完了吗?”她嘶哑着问,试图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回答她的是一根冰冷的手指直直的探进她体内。香汀顿时全身痉挛,紧紧的锁住了它,可它很快又抽出去,仿佛真的只是检查确认一下她的贞洁而已。接着他松开了她,女孩马上蜷起身子,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沈兆丰从沙发上站起,不一会儿,冷淡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是他在摇金铃唤人。香汀拼命吸着气,才克制自己没有崩溃大哭出来。一件衣服轻飘飘的罩到她身上,“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晚安。” ☆、23 第二天。整个顾园的气氛都很低,仆人们,甚至包括德妈,都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安保陡然加强,随扈们进进出出脸上紧绷的表情,武周等家族高级干部们步履凝重的样子,还有顾季连的突然消失,大家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到了晚餐时候,沈兆丰等人来到餐厅,看见香汀的位子空着,沈兆丰问,“大小姐呢?” 德妈很快来到餐厅,“小姐不舒服,请先生们用餐吧。” 沈兆丰道,“请大小姐下来。” “沈先生……”德妈在顾园服务三十余年,眼见着这个当初的少年成长起来,越来越像当年的顾季长,让人不由自主就心怀畏惧,但护犊之情还是让她尽力为香汀道,“小姐有些不适……” “只是有些不是吗,请她下来。” 其他人都不说话,德妈低声道,“是。” 大约过了十分钟,香汀出现在餐厅门口。大家齐齐向门口望去,不禁对这个娇弱的少女心生怜惜。她穿着一件长袖长裙,杏黄色的暖色调掩不住苍白的脸色。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在过去的一天里痛哭过,脊背和脖子挺的直直的。女孩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但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痛苦的积压下,反显出一种超出她年龄的女性的美。 香汀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开始上菜。 晚餐很丰盛,主菜是烤鲑鱼,还有蘑菇沙拉、烤小仔鸡腿等,香汀没有胃口,略吃了一点便示意撤下。德妈心疼,上前轻声道,“小姐,多吃一点吧。”香汀摇头,老妈妈抬头看向对面,沈兆丰正与身边的律师说话,她暗叹口气,将乳酪拿到香汀手边,“那起码多吃一点乳酪,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香汀接受了,勉强喝下去半杯。 男人们偶尔互相交谈,香汀觉得气闷,上甜点的时候她站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就想回房间。 “等一下,”沈兆丰拦住她,“等会到客厅,小香你也一起来吧。” 香汀弯起细眉,“我不舒服。” “呵,”沈兆丰笑,缓缓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想你身为顾家的主人有必要知道。你说是吗,小香?” # 听完了武周的陈述,香汀的脸益发苍白,“我三叔……”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要与荣圣飞勾结、甚至不惜谋害她的性命,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女孩的眼睛从家族高级干部们的脸上一个个掠过,他们都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没有正视她,她最后来到欧阳新身上,阿新哥哥……她在心里头道,说话啊,你是这里面我唯一的亲人了。 欧阳新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瞥过去。 沈兆丰示意,律师唐伟力继续,“顾季连已经被警局逮捕,法院的传票明天可能就会送来,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初步估计,需要先交一百万保释金和两个太平绅士联保,才可以将他保释。” “最重要的是,对外只能宣称他是出于私愤绑架杀害了荣杰,而不能将大小姐被劫持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去做荣家和顾季连的工作。” 他说到香汀时顿了一下,香汀冷冷的坐在那里,仿佛他们说的都是与她无关的事。最后,等他们都讨论完了,香汀站起身,“请你们都出去,我有事要和沈兆丰说。”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沈兆丰,一直到其他人都出去了,仍然看着他。 “有什么事?”沈兆丰靠到沙发后背上,点燃一支雪茄。 香汀做不到他那样冷淡平静,她的拳头已捏紧。 “为什么救我回来?” “我说过了,因为你是这个家的主人。” “是你的傀儡吧!”香汀的声音包含辛辣。如果她死了,顾季连就会成为顾家的主人,他就再不能统领顾氏。 沈兆丰笑,“如果你愿意这么想。” 泪意冲击到眼眶,香汀竭力忍住,她捏紧拳头,将摇摇欲坠的身子站稳,“我懂了,”她低声道,转身走出房间,将男人留在沙发上背光的阴影里。 # 几天后,顾丽莲从东京回到平南。 “对不起,”她来到顾园,香汀坐在自己卧室的窗台上,丽莲上前轻拥住她,“我没想到爸爸他会……”香汀摇头,“怪我,我不该那样轻率……”欧阳涛之前已经警告过她了,伴随着超巨大财富的是同等超巨大的风险,可是她依然大意了,为自己的年轻任性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倒底是怎么回事?”丽莲在学校接到电话,只说顾季连杀了荣杰,但具体细节并不清楚。香汀却明显不愿意多说,她脸上的表情让她也不敢再多问,只好叹口气,坐到一边。 # 第二天,香汀来到顾氏。顾季连涉嫌触犯刑法,已经不再适合担任她的监护人,需要重新指定。 香汀唤了丽莲陪她一道,保镖将她们送到顾氏最高层董事长办公楼层,两个电梯门几乎同时打开,香汀出来的同时,旁边也有一行人走出来,最前面是沈兆丰,他身边跟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中分长发,五官典雅明媚,态度十分熟稔,甚至走在了公共事务部门经理Lina的前面。展眼抬头看到香汀和丽莲,他们站住了,女子面上浮上得体的微笑。 秘书们已经站起来,“顾小姐,董事长。”沈兆丰一行人中,有见过香汀的,也有没见过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都看向顾氏的小女继承人。 沈兆丰走到她身边,“小香,你来了。” “是的。”香汀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沈兆丰指着众人,“他们是公共事务部门的同事们,Lina,部门经理,李……” 香汀打断他,直接向最前面的申雪衣道,“我以前见过你。” 申雪衣面对顾香汀,虽然对方比自己小许多,背地里也腹诽她不过是个任性不懂事的毛丫头,可面对面时却总有被压过一头的感觉,怎么也自如不起来,得体的笑容也有点僵,“是的,我们见过,顾小姐,上次在服装店。我叫申雪衣。” 香汀微点了点头,又是那种点头,眼皮微微一耷纡尊降贵的样子,不再看她,然后向众人一扫示意,对沈兆丰道,“我先进去了。” 真是个骄傲的小公主呢!申雪衣在她身后冷冷的想,不过,你得意的日子没有几天了吧,居然给男人带绿帽子,申雪衣觉得这人得蠢到什么份上,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装吧,她想,以后有你哭的。 走到休息室,丽莲犹自后顾,“那个女人是谁?离沈兆丰站的好近。” # 两个小姑娘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秘书来请香汀,“顾小姐,沈先生说可以过去了。”香汀站起身,对丽莲道,“你在这里等我。”丽莲点点头,目送着她走出休息室。 小会议室里,人都已经到齐,香汀到沈兆丰旁边的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可以开始了。”沈兆丰示意唐伟力。今天除了家族中的主要干部,唐伟力还带了两名律师一起,此外还有顾季连的律师、顾季长遗嘱见证人韦定一、张先生等。 唐伟力首先介绍了大致前情,“鉴于顾季连先生涉嫌触犯刑律,显然不能由他再担任大小姐的监护人,咳,我们需要讨论确认的是,由谁来接替顾季连。” “根据顾季长的遗嘱,他生前只指定顾季连先生作为大小姐的监护人,没有其他顺位人选。而根据平南的《继承法》规定,对于未成年人的监护人选任,当其父母及祖父母、外祖父母均亡故时,可以在其直系亲属、或与其关系密切的、具有监护能力的成年人中选择。 我们已经致信顾季风先生,询问他是否愿意担任大小姐的监护人,目前尚未收到顾季风先生的肯定回复。我们,”他环顾了□后的两名家族律师团中的成员,“经过严密考虑后认为,即使顾季风先生同意担任,但他身在美国,又常年未与平南的顾氏企业来往,无法很好的行使监护人的权利和职责,从而无法保障大小姐个人和顾氏的利益。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认为由大小姐亲属之外的沈兆丰先生来担任,更加合适。” 唐伟力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一眼众人。沈兆丰和顾香汀坐在一张沙发上,但两人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顾香汀身子坐的笔直,靠近沈兆丰一边的肩膀甚至微微向里收着,显示出旁边人无声的抗拒,她抬起眼帘,问唐伟力,“唐律师,法律是不是还规定,挑选监护人的时候,可以征求我的意见?”她略停了停,“我已经十六岁了。” 没有人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唐伟力连忙回答道,“当然,是的。” “那我可以相信,你和律师团的推荐意见,都是基于我个人和顾氏的最大利益而做出的吗?” “当然。” 香汀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让我的表哥欧阳涛先生做我的监护人。”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我的女主都是无父无母无祖父母的,所以写不了宅斗啊宅斗,瓦只会和自己的男淫斗。 24 “抱歉,我不能接受。小香,你太着急了。”第二天,欧阳涛就飞回来,沈兆丰直接打的电话给他。此刻,他和香汀两人在平南一间咖啡厅内。 “为什么……“掩饰不住失望,香汀沮丧的垮下肩膀。 欧阳涛看着女孩,几个月没见,她的变化明显。不仅是外貌上,头发短了人瘦了那么简单,而是眉宇间含着那股焦虑的矛盾、痛苦和挣扎。“倒底发生了什么,小香?”他问。 香汀把头埋到桌子上的手臂里,半晌抬起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出人意料的是,欧阳涛并没有太惊讶,香汀道,“你不惊讶吗?你不觉得我很没谱,很坏,不负责任,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我……真没用。” “哦小香,”欧阳涛严肃的脸上融化着温暖的关切,“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并没有犯什么了不起的错。这很正常,你才只有十六岁。” “是吗?我……”自从对荣烈产生好感,香汀一直处于挣扎和摇摆中,内心深处她其实对自己是责备的。“沈兆丰发现了,他很生气。”想到那天晚上回来遭受的对待,倔强的咬紧嘴唇。 欧阳涛想到沈兆丰对女孩异乎寻常的占有欲,心里微叹,“他是谁?” 香汀道,“荣烈。” “哦!小香!” “我知道我知道,”香汀双手环抱撑起肩膀,“我知道这很离谱,很荒唐,可是——可是它就是发生了。”她近乎呢喃着道。然后猛然回过神,“为什么呢,阿涛哥哥,为什么你不能做我的监护人,留在这里帮我。三叔也出事了,阿新哥哥他们完全站在沈兆丰一边,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阿涛哥哥,求你了,留下来!” 欧阳涛问,“为什么你非要站到沈兆丰另一边?” 香汀被问住了。“我不知道,”她诚实的回答,只是那天晚上之后,自己内心对他的排斥在急剧扩大,以前的信任依赖一下子可以反转过来,之前的依恋有多大,现在的抗拒就有多深。 “你这样子是很不明智的。”欧阳涛道,“首先,昨天你起码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是把自己与他的矛盾暴露在众人眼前。无论你们俩私底下怎么样,你们俩的利益是一体的,现在的情形是他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他。公开你们俩的矛盾,会给人太多遐想和做梦的空间。”香汀明白,但她不懂得怎样去控制。 “还有,许多事情你明白,但你还并不知道如何去处理,”欧阳涛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你知道小香,顾氏之所以姓顾,因为它的主人姓顾。你的爷爷创建了它,你的父亲扩大了它,它是你的,没有人可以替你拥有。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 欧阳涛回来只待了一天就重新飞回去美国,几天后,顾氏律师团正式向法院递交申请,提请法院支持沈兆丰为监护人。 同一时间,沈兆丰积极协调,平南的两名太平绅士张先生和李先生联名为顾季连做保,并交纳了保释金后,顾季连被保释出监所,回到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等候开庭。 顾家的大佬顾季连枪杀荣氏长子荣杰,这样的爆炸性事件媒体怎可能放过。一时间,顾、荣两家的恩怨争斗再次被媒体炒热,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星期,除了期间因为国家主席汪华到平南一事有所间隔,各大媒体的头条都是这一事件,甚至大陆和国外都有关注。这样的压力之下,顾、荣两家均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对采访做出回应。 荣氏大屋门口,荣圣飞一手拄在拐杖上,沉痛低沉的声音道,“无论事情真相如何,我希望杀人凶手付出法律的代价。” 而在顾氏大厦门前,沈兆丰面对话筒时说,“相信法庭会给出最终的答案,我只希望媒体的各位朋友不要过度炒作,影响法院的独立裁决。” “沈先生,平南是有死刑的,请问顾氏会接受这样的裁决吗?” “沈先生,听说顾氏正申请由您接替顾季连先生担任顾香汀小姐的监护人,请问是真的吗,如果这样,是否意味着您对将顾氏有到百分百的操控权?”记者们一窝蜂涌上来,问题连珠炮一样抛出。 沈兆丰不再回答问题,车来了,随扈们簇拥着他准备离开,记者们很不甘心,他身边一名干练得宜的女子站过来,“大家,多谢大家对顾氏企业的关心。不过希望大家都更关注我们顾氏近期在商业上的表现……”记者们纷纷转向她,这是一张生面孔,代表着顾氏的公共事务部门,他们举起照相机。 # 申雪衣接受采访的照片刊登在第二天的报纸上,丽莲问,“这个女人不就是上次站在沈兆丰身边的那个?她是谁?”香汀漠然的瞄了一眼,“公司里公共事务部的。” “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呢……”丽莲左看右看,“上次听她说好像叫申雪衣?名字还满好听的。你和沈兆丰倒底怎样了嘛,闹别扭了?” 香汀没做声。 丽莲的眼睛便再回到报纸上,直觉上她觉到申雪衣和沈兆丰的关系不一般。放下报纸,她叹口气,“不知道我爸爸会怎样结果,平南有死刑呢,小香,你帮我跟沈兆丰说说啊。我知道他这次是犯了大错,但只要能保一条命就好了,以后他在监狱里,也不会再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香汀看向窗外,“好吧,我会问的。” “太好了,”丽莲上来搂住她,“我知道你一定会的。毕竟怎么都是姓顾的,不是吗?” # 晚上,香汀来到三楼书房。 沈兆丰正在书架前挑书,听到门响,回头见是她,将手中的书随意放到桌子上。 “有事吗?” 香汀走到书台远远的地方停住站好,“我想问问我三叔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做?” 沈兆丰抬头看向女孩,自从那天以后,她对着他便是这样,冷淡、僵硬。她的肩背挺的直直的,双手抱胸,好像那样能抵挡保护她自己似的。轻轻一笑,不答反问,“你和欧阳涛见过面了。” 香汀没有做声。 沈兆丰走到酒柜边很快调了两杯水果酒,递到她面前,香汀僵硬的接过了,紧紧的抓在手心里。 “被人拒绝的滋味怎么样?”他呷了一口酒,问。 香汀皱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 沈兆丰下巴绷紧,“你伤了我的心。小香。”他的声音里有种奇异的腔调,像是真从内心里发出来似的。香汀微微颤抖,勇敢的抬头回视,对上他那双深邃锋利的眼睛,“那你呢,你对我像对畜生一样,你……”深深吸气,“撕碎了我的自尊,我——啊!”她哽咽了,怒意和激动让一双眼睛异常的澄亮。 她的怒意却奇异的安抚了他,“你是说那天晚上吗?”他慢吞吞道,盯着那双璀璨如澄星的眼睛,声音低嘎,“我很高兴你仍然是完整的,而且,我都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要享有我的权力了呢。” 他没有碰她,但声音中那饱含淫弄的语气却令少女更加颤抖,“你休想!”她后退一步,沈兆丰没有欺上,可他笃定的身姿站在那里像巨山一样直直压迫到喉头,“休想!”香汀重复,转身踉跄着跑出书房,酒杯从她手中跌落,摔碎在地板上。 # 武田潇跟在沈兆丰后面,第一次来带顾园。 男人在前面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武田潇如影随形跟在后面,步履轻缓内敛。他们顺着大厅的扶手楼梯上到二楼,穿过长长的甬道,一路上武田潇对顾园和主楼内的景致仿佛视而不见,她的目光只追随着前面那个引领着她的男人。 渐渐的她听到一阵钢琴声从甬道那头的房间里传来,悠扬舒缓,却好像又有忧伤缠绵的意思,沈兆丰领着她来到琴房前,佣人为他们打开房门,房间内弹琴的少女听到声音,停了下来。   “小香。”沈兆丰唤,“过来。” 过了一会,少女才从琴凳上站起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蕾丝长裙,腰肢纤细,当真不盈一握,缓缓的走过来,武田潇发现,她的个头纤巧,蓬松短发下的一张小脸,略方正的下巴,看向自己的眼睛带着防备。她走过来停下,在高大沉稳的沈兆丰面前,像一个娇小的娃娃。 “什么事?”少女的声音严肃而低冷。 武田潇略向前一步,正好配上沈兆丰的话语,“她叫武田潇,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贴身助理和保镖。”武田潇微微向少女鞠躬,“请多指教,拜托了。” “我不要!”她听到她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我不需要贴身助理和保镖!”说罢愤愤的瞪了他们一眼,疾步走出琴房。不用沈兆丰吩咐,武田潇再轻轻向他一鞠,跟着也快步出去。 香汀飞奔回自己的房间,心里头恨死了。什么贴身助理、保镖,他就这样想控制她,不给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德妈妈进来,看见她的怒容,“小姐,怎么了?外面站着的女人是谁?” 香汀听罢咄的站起,冲出门外,那个女人就站在门外,毕恭毕敬的样子,却摆明了油盐不进。她的眼睛冒火,“你回去,我不需要,不,我不准许你在这里。”武田潇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对不起,虽然不讨小姐您的喜欢,可沈先生吩咐,我必须在这。我将尽量不打扰到您的日常起居,您只要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德妈妈疑惑的看着她,又看向香汀,“小姐。”香汀转身走进卧室,她愿意站岗,就让她站在门外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入V:1,想入V了;2,最近比较穷,赚点麻辣烫钱;3,自由的写点h;4,圈定小众,与众y乐。但这并不意味着V部分到处都是肉,我一向荤素搭配,喜爱前戏。同时,我希望买v的童鞋不要转载,稻谷是个很小气的人,写这文是为了乐子,我不喜欢自己辛苦y出来的乐子被copy出去成为别人茶余饭后无所谓的廉价的消遣。如果发现网络上有转载过去的txt版,本文将即刻结文。 如果你已同意我上述的话,视为你我已达成契约。请继续支持我吧,谢谢。 ☆、25 早上,沈兆丰对顾香汀道,“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你要出席。” 香汀没做声,她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报纸,破天荒的,今天的头条不是顾季连案,被上面的标题吸引,她仔细阅读着: 香港富豪霍英东家族争产案达成和解。据悉,前任特首董建华及前律政司司长梁爱诗一起介入调停,最终达成协议,将霍英东约300亿港币的遗产,扣起一百亿留给二房及三房成员,而余下200亿平均分给霍震霆、霍震寰及霍震宇三兄弟,每人超过65亿港元。 她抬起头,“好的。” # 下午柳翎将礼服送过来,是一件湖水绿的裙子,浅心形领,露出肩膀,略宽松的小灯笼袖,露出圆润的肩膊,后背以几重丝带固定,突出腰肢的纤细。 香汀试穿上,柳翎在一旁赞道,“小香穿这个颜色真合适。”确实,湖水绿的颜色将少女近乎苍白的肤色映的异常漂亮,胸口那里的天鹅绒布料贴着曲线隆起,中间微微有一点暗影,那雪白的肌肤,真是酥滑柔腻,惹人目光流连。 香汀从一旁捧着首饰盒的女仆手中挑选着搭配的首饰,祖母绿?太重,翡翠?选了几块都不合适。“阿新哥哥最近在忙什么呢?”她索性暂停,似不经意的问柳翎道。 “呵,他?”柳翎走过来帮助她一起挑,把一块块宝石拿出来在灯光下少女身前比划,“我哪里晓得他,你哥哥你还不知道,从来不准我管他的事。小香有什么事要交代他做吗?” “嗯,”香汀最终拾起一枚指环造型的吊坠,整块的玻璃种翡翠镂空雕钻成指环形状,辅以碎钻镶嵌,剔透璀璨,她示意女仆用最浅最细的白金链子穿好,对柳翎道,“我想阿新哥哥陪我去见一面三叔。” “做什么?”柳翎也被那枚吊坠吸引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顾季长与欧阳青结婚十五周年、并恰逢欧阳青夫人有孕,顾季长送给她的礼物吧?据说光那块玻璃种原石就价值千万,再刻成这样精美的指环……柳翎眼睛里透出女人对名贵珠宝特有的艳羡,下意识回答道,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忙从女仆手中将穿好的链子接过,帮助香汀佩戴。 香汀好似没觉察到她语气中的突兀,看着镜子里在身后帮着自己佩戴项链的表嫂,“三叔做了错事,但他毕竟是顾家人。阿新嫂莫忘了,他手里还有近10%的股份呢。”柳翎听到这话,手指微微一动,项链戴好了,那剔透璀璨的绿环恰落在衣领中间少女**的阴影处,由于链子极细几乎看不出来,像是雪白晶莹的肌肤上自然长上去的一样,漂亮极了。 # 香汀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沈兆丰掩饰不住眼睛里的惊艳。香汀走到他身边,他俯身到她耳边道,“你真美,小香。”香汀身后的武田潇一袭鹅黄色的曳地长裙,温婉端庄,扮作香汀的女伴,见到沈兆丰,立即向他鞠躬示意。 沈兆丰扶香汀坐进车子,眼睛落到她胸口处的翡翠吊坠上。“等一下,小香就是要拿它出来竞拍吗?”参加慈善晚宴的女眷,都会拿出一两件首饰募捐,一般都再由自己买回,筹得的善款交给主办单位。香汀通体上下就只有这一件首饰,沈兆丰认得它,笑着问道。 “是的。”少女回答,“兆丰哥哥会帮我赎回来的,不是吗?”她微微侧过脸,沈兆丰盯着她丰润的唇瓣,和脖颈处优美细致的曲线,笑了,“知道了,公主。” 下车后,沈兆丰扶香汀下车,牵起她的手。香汀微微一愣,这是两人自那天之后第一次身体上的接触,沈兆丰的手很大,温暖而干燥,有点粗糙,能够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起来,他的手指轻轻的在她掌心中央划动着,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那天他用那种奇怪腔调所说的话,“我真迫不及待的想要行使自己的权利呢。”抬起头,他深邃锋利的眼睛正也看着她,香汀一下子脸就烧红了。 沈兆丰显然很愉悦,而香汀心中却为自己无意中取悦了他感到懊恼。两个人的到来引起媒体的注意,但能应邀参加这种场面的媒体都是有水准的,所以拍摄比较有节制。 这时候,后面却传来一阵骚动,旁边有人说,“那个是谁?荣家的四少爷?呵,他终于也出来为老头子做事了,不是说要做赛车手吗?啧,还真是帅。” 荣烈辅一下车,便看到沈兆丰和香汀,相偕着站在那里,她的手牵在男人手里,像是他的女孩,又像是他的女人。 他看见香汀抬头望了沈兆丰一眼,然后脸红了,转向一边,再接着,她看到了他,老天,她可真美,她那一身白瓷般的肌肤,水一样的从湖水绿的薄裙子里溢出来,胸口那里的一点璀璨绿石像是在引着他,让他想把那绸子撕碎,把那颗绿石含在嘴里。 香汀脸上的红晕在看见荣烈的那一刻褪尽了,他瘦了,眼睛直直的盯向他们这边,她知道他在看她,而他右手上吊着绷带,是上一次受伤的吗?沈兆丰感觉到手中的小手沁出凉汗,他紧紧攥住它,女孩抬起头,“你弄痛我了!”她低声喊。 “你在看什么,嗯?”他问。 “不用你管。”香汀莫名的烦躁。 “公主,”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外人看来,像是在温柔的嘘寒问暖,只有她自己能看见他眼睛里锋利的狠戾,“不要再做傻事,你懂的,宝宝。” # 拍卖在进行到香汀的翡翠吊坠时达到gao潮。 “下面这枚翡翠镶钻吊坠,是由顾氏的香汀小姐捐赠,”主持人的一句话便将众人的眼光都吸引到展示屏幕上。“据顾小姐说,这枚吊坠是顾季长先生送给顾小姐的母亲,也就是顾夫人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的礼物,是顾小姐非常珍爱的一件珠宝。我们感谢顾小姐的慷慨捐赠。现在开始起拍,底价一千五百万。” “好,沈兆丰先生,一千六百万。” “吴德奎先生,一千六百六十万。” “沈兆丰先生,一千七百万。” “宋夫人,一千八百万。” …… “沈兆丰先生,两千万。沈兆丰先生,两千万。请问还有人举牌吗?” 沈兆丰会在顾香汀成年后娶她,这是公开的秘密,这次小女生借机玩玩浪漫,让未婚夫将过去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再买回一次送给自己,既做了善事,又鉴证了爱情,这样圆满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因此当叫到两千万时,都默契的停下牌子。 “好,两千万第一次……咦,这位先生,您是举牌吗?” 荣烈第一次在平南的社交场合露面,主持人并不是很熟悉他,待看到他桌子上的座签后,连忙道,“荣先生……出价……” “三千万。” 众人哗然,底下一片嗡嗡声,大家的眼睛纷纷看向这个英俊陌生的面孔。 “静一静,”主持人大声道,“荣先生,您是出价三千万吗?”数字一下子拔的比较大,需要确认。 “是的。”荣烈静静道。 底下又发出一片嗡嗡声。这一阵子顾、荣两家的恩怨争斗正值高点,但因为还未开庭,双方均是各说各话,并且平时双方都很顾及脸面,无论是本案的加害方顾家还是受害者荣家无不是动辄将司法、法庭挡在前面,以示自身态度。谁都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荣家这个新冒出的四少爷,一个俊美的几近让人无法直视的男人,直接向沈兆丰甩出战帖。 “三千五百万。沈兆丰先生,三千五百万。” “荣烈先生,四千万!” 现在这个时候,众人反而安静下来,除了台上主持人越来越激昂的报价呐喊,两个男人依次沉着举牌,甚至都没有互相看对方一眼,但随着价格的直线飙升,气氛逐渐紧张,两人虽没有直接肢体较量,但金钱肉搏的气氛同样紧张压人。 价格很快升高到七千万。太平绅士张先生看不下去了,他战巍巍老迈的嗓子干预道,“荣家的少年,阿丰是要标下来送给心爱的女人,莫要捣乱。”张先生与顾家是世交,一向爱护看中沈兆丰,自然向着他说话。他一开口,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这样想的,觉得荣家趁火打劫,仗着沈兆丰对此物势在必得抬价到这份上,这年轻人虽然英俊,却未免有失厚道。 “好巧,张世伯,”荣烈微微起身以示敬意,不卑不亢地回道,“我也是当真看中这枚坠子,想把它标下送给心爱的女人。所以,”微微一顿,“得罪了。” “八千万!荣烈先生出价八千万!” 八千万平元,已经远远超过翡翠坠子本身的价值。沈兆丰面对过许多对手,但这种场合下如此的意气用事,他当真觉得既可笑又无奈,心底隐隐升腾起一股怒意。一只凉浸浸的小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不要了,兆丰哥哥。”少女用周围人可以听得见的声音道。沈兆丰看向她,神色复杂,她这是在为他解围,还是内心想让荣烈得到那枚坠子?香汀也看向他,或许这个答案连她自己本身都也不知道。他二人的两两相视中,主持人一锤定音,“八千万第三次,荣烈先生得!” # 拍卖结束后是舞会。女眷们凑到一起,武田潇作为女伴陪伴在香汀左右。今天最大的新闻肯定就是翡翠坠子争标了,看见香汀过来,大家自动给她让开一个缺口。 她们这一群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大家或多或少都挂着珠宝,只有香汀脖子上光秃秃的,一个叫朱婉青的女孩就有些幸灾乐祸,将扇子举到嘴边笑道,“顾小姐的礼服很好看,可惜就是少了条链子。” 香汀一般对这种无聊又无力的挑衅都选择视而不见,转过身与其他人说话。朱婉青讨了个没趣,很不甘心,上前一步还要再说,忽然感到手腕一阵酸麻,扇子一时没拿住,掉了下去。她正张着嘴要说刻薄话儿,而朱婉青长相上佳,不巧就是一口牙齿又黄又有些龅,怎么也整不好,所以平时总拿着一把扇子挡在嘴边。现在扇子一掉,又将要张嘴说话,立刻将门前的黄牙龇了出来,女孩子们都吃吃的笑出来,朱婉青又羞又气,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会松手,红着脸将扇子捡起,借故去洗手间走开。 香汀觉察到什么,看了身后的武田潇一眼,后者向她微微一笑,仍安静的站在一般。 “顾小姐,”香汀正与平素交好的一个女孩子说话,冷不定一个熟悉妩媚的声音响起,她抬头一看,申雪衣穿着一袭粉紫色雪纺长裙,手捧一杯香槟,盈盈笑着站在面前。 香汀微微皱起细眉,这女人怎么这样不识趣,三番两次的到人前讨没趣,真是一天不打脸不舒服斯基。 “申小姐。”她冷冷的道。 “小香,她是谁?”跟香汀交谈的女孩有些好奇,眼前的女人姿容良好,仪态也够佳,但笑容举止总有一种廉价的媚意在里面,这样的媚态男人或许会喜欢,女人却通常都是讨厌的,更何况她年龄明显比她们要大几岁,不知是什么人? 女孩是问香汀,香汀便用冷淡的声音对她道,“申小姐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介绍了她的身份,却摆明了不准备将申雪衣介绍给旁边的女友,那意思就是,申雪衣你想结交这个圈子,还够不上,起码通过我不能。 接着她又补充一句,“她很有能力,兆丰哥哥很看重她。” 女友的眼睛里头立刻透出了然,原来是狐狸精啊,她微微的撇嘴,“小香我饿了,咱们去找点吃的吧。” “当然好。”香汀微侧过半个脸,向申雪衣点头,又是那种点头,相信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申雪衣握着香槟酒杯的手在颤抖,两个小姑娘的傲慢和无礼彻底激怒了她,她拔高了声音道,“顾小姐其实不必伤心,荣先生标下那条链子是要送给所爱的女孩,也算是物得其所吧。” 旁边几个女孩子听到荣烈、项链,立刻感兴趣围了上来,而香汀与女友刚结束与申雪衣的谈话还未转身,让人误以为确实她们三人之前是在谈论方才竞标的事情,一个女孩子凑上来,“你们在说什么,是小香的链子吗?太可惜了哦,不过荣烈要送的女人是谁啊?谁知道吗?” 香汀的女友急了,“我们根本没有……”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别人打断,女友气愤的瞪着申雪衣,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无中生有,太过分了。 香汀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申雪衣的无耻,还未来得及说话,申雪衣又笑着道,“不知道顾小姐方才为什么会阻止沈先生再次举牌呢?难道说顾小姐希望荣烈标到坠子吗?”她说话的态度很和善,除了香汀和方才的女友,其他人并无法觉出其间的恶意。况且这正是大家感兴趣的话题,因此纷纷都看向香汀。 “你懂什么!”女友愤怒了,这野狐狸摆明了找茬陷害小香,更用这样阴险的态度,“小香那是不愿意让沈兆丰为难,难道说你被狗追了,还要跟狗一般见识吗?” “哦,原来在顾小姐眼里,荣烈是一条狗啊!”申雪衣笑了。马上就有人不同意了,“小星你怎么能这么说荣烈呢,他多帅多man啊!”“就是嘛,小星太过分了。” 还有人追问,“小香你倒底心不心疼嘛,沈兆丰会怎样弥补你呢?” 七嘴八舌的,香汀委实有些头痛,更令她诧异的是,申雪衣知道她和荣烈的事,这件事沈兆丰知道吗?而她又想做什么?抬起头,申雪衣对着她的笑容里埋着明显的恶毒,小丫头,想忽视我?没那么容易呢。 忽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甚至申雪衣都看向后面,有些意外的样子。香汀转过身,荣烈和几个年轻的男孩子一起,来到女孩们面前。“女士们,”他彬彬有礼的向大家致意,“舞会开始了,年轻的女士们却躲在这里窃窃私语,未免对我们太不公平。我想,你们应该不会狠心到让我们和他们一起,”他一侧身,会场另一侧楼梯那边站着一些中年男人,大都是女孩们的父辈了,正聚在一起聊天,“无聊的抽雪茄吧?” 女孩们都笑了。一个大胆的女孩问,“你是要请我们跳舞吗,荣烈?” “当然,我们。”几个小伙子马上围上来,站到自己的目标跟前。 荣烈看着香汀,“我想,我应该首先请顾小姐跳一个。”他浓烈的黑眼睛看着她,“刚才不得以夺人所爱,你能原谅我的鲁莽冒犯吗?” “原来你真已经有女朋友啦?!”方才的女孩沮丧的低喊。香汀没说话,然后像一个大小姐那样淡淡一笑,“当然,一条链子而已。” “那么,愿意给我个机会吗?”荣烈伸出手。 香汀犹豫了,她身旁的小星一把她的手拉起来,“为什么不?!”她将荣烈的这一举动视作挑衅,“小香,加油!” 香汀做出骄矜的样子,“你的手……能跳吗,荣烈?”公开的喊出他的名字,她心内不由一跳。 “当然。”荣烈咧开嘴,伸手牵住她的小手,告诉她,“我的伤不碍事,顾小姐。” 武田潇看着这一切,默默的站到舞池边上。 作者有话要说:adele的someone like you,送给所有人。 ☆、26 华尔兹悠扬的舞曲响起,荣烈带着香汀步入舞池。他没受伤的左手放在她腰侧上方,香汀双手都扶在他肩膀上,两人舞到舞池中央,“你最近好吗?”“我不想和你说话。” “为什么呢?”荣烈低声道。 香汀尽力维持自己的冷漠,“我们只跳这一首。” “呵,你怕他看到吗?他已经看到了。”荣烈向楼梯那里瞟了一眼。 沈兆丰正男人们谈话,一个拍拍他的肩膀,“兆丰,荣家那小子在和小香跳舞。”“哦?”他心内一跳,仍维持着方才说话的表情转过身子,舞池中央,高而俊美的荣家老四正搂着香汀翩翩起舞,荣烈很高,香汀只及到他胸口,他的右手伤了,还缠着绷带,因此女孩的两手不得不都放在他肩膀上,虽然两人的姿势有些古怪,但画面仍是相当美感的,加之他们的身份,因此已有不少人注意到,都向那里看去。 香汀不敢回头,但立刻感到如芒刺在背。“你倒底想怎样?”尽力的冷漠,语气却有些烦躁。 “我仍然想要你,小香。”他的声音更低。 “这不可能!”女孩的脸苍白,外人看确实是一副高傲礼节应付的样子。 “Come on小香,难道你能否认我们之间的吸引吗,我不能。即使我们两家之间已经有两条人命,我试过,但我不能。——那个小绿石头,我好想把它亲自给你戴上。”他盯着她胸前天鹅绒布料包裹下的阴影。 音乐结束了,沈兆丰来到两人身边,“小香,”他接过香汀伸过来的小手,“你没事吧?”香汀摇摇头,沈兆丰揽住她的细腰。“荣先生说要向我赔罪,我说不必了,毕竟他也花了大价钱,当一起做善事了。”女孩极力平复方才因男人邪恶的话语和其中的暗示所引起的颤抖,仰脸甜甜的向沈兆丰道。 “呵,”沈兆丰揽着香汀面向荣烈,“失陪。” 荣烈看着他防卫的姿态,笑笑,微微向香汀一欠身,转身离开。 # 晚会还在继续。香汀挽着沈兆丰的手臂,周旋在不同的人之间。特区政府官员、业界大佬、商会大佬、大陆的投资商、媒体,形形色色的人物。她像个小大人,端着香槟,不管听得懂听不懂他们谈论的内容,脸上一直挂着适宜得体的笑容,沈兆丰问她,“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不会。”接着她承认,“好吧,我是有点累了。” “跟我来。”两个人离开会场大厅,沈兆丰带着香汀进到一间VIP休息室。 房门落锁的声音惊到屏风后面的荣烈。他看看自己的门卡,既然是专属的VIP休息室,怎么还会有人进来? 香汀环顾一周这间休息室。并不太大,布置的中西合璧,吊灯、沙发和落地窗帘很有罗马建筑的风格,落地窗对角的一扇厚重的三叠中式屏风却也不显突兀。她略看了一眼,走到落地窗边。 “要喝点东西吗?” 荣烈从沙发上坐起,来人的声音很熟悉,他从屏风的缝隙向外看,竟然是沈兆丰和香汀!心脏陡然狂跳起来。 “好的。” 香汀来到窗前,过一会沈兆丰递给她一个杯子。香汀接过,仍看着窗外,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头顶上响起,“你今天的表现很好,宝宝。” “什么?”女孩回头,接触到他锋利的眼睛。“是吗,”她调转目光,看到玻璃里深褐色的液体,“是酒吗?”有些不相信。 “唔,喝了它,你需要它镇定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提刚才竞标和跳舞的事,但彼此心照不宣。香汀喝了一大口,“好辣!”眼泪呛了出来,一股热意从胃部升腾起来,火红的热燎到耳边。蓦的,脖子上一凉,一串璀璨的钻石项链挂了上去,她抬起头,沈兆丰更靠近她,近到她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热和yu望。她再喝了一口酒,手指颤抖着,偏过头拒绝。 沈兆丰没把它当回事,一手撮住女孩的下巴,迫她抬起来仰望自己,低嘎着问,“宝宝,我们多久没亲热了,嗯?”女孩的眼睛里有惧意,他舔着她的额角,“不愿意和哥哥吗?为什么?” 香汀的头脑昏沉,害怕让她张嘴分辨,“你那天……” “嘘,那天我只是太生气了,宝宝。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男人火烫的目光下,香汀下意识微微缩起肩膀,却不知道这样的姿势让她胸口的阴影加深,泡泡袖也跨下去,那雪白的浑圆像要从衣领里摆脱出来,男人的头压下来,香汀紧张的闭上眼。他的吻落到她眼睛上,另一只手沿着她脖颈肩膊的线条向下滑动着,让人战栗的瑟缩。 香汀的肌肤很白,肤质均匀,在晕黄的灯光下像上了一层釉,光滑均匀一片诱人的酥腻,即使从屏风后面也看的那样清楚。心爱的女孩子瑟缩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颈子仰的高高的由男人掌着她亲吻,一面抚摸她的身体。他感觉像是一只手掐在自己脖子上,喉头闷的像随时都会炸开,却忍不住继续去看。 沈兆丰的手指来到领口,竟然将湖水绿天鹅绒抹胸扯了下来,少女洁白的**顿时弹跳着出来,香汀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想去遮掩,却被扯住胳膊,任他打量端详着。她更没有想到的是,除却身后这一双炽热的眼,不远处门里面还有一双快要爆裂的眼睛,正目视着这一切。 一会儿,荣烈看见女孩在男人粗粝的大手中轻泣着,她很疼吧,荣烈想,目光像被施了魔法胶着在眼前的画面上,怎么也离不开。而他知道,她当然会疼,那娇圆丰润的小奶zi,男人怎么可能不往死里掐,在手里跟水似的,软软滑滑的,却又不够大,怎么掐都不够过瘾,他知道,因为他也这般弄过。 **很快就被玩的红肿,香汀发育晚,虽然最近有着加速的趋势,比以前丰满许多,但其实仍不能满足男人的需求。整个胸部都刺痛着,被刻意忽视的小乳jian在疼痛的刺激下自己挺立起来,翘的高高的,可怜兮兮的等着男人的垂爱。“好痛,兆丰哥哥。”酒精刺激着女孩的头脑,她在昏眩中祈求,沈兆丰俯下头,舌头钻进她的嘴里,女孩被动的吸吮着,“轻点儿,求你。”沈兆丰紧紧掐着少女的乳,一面吸吮她的小舌头,那粉粉的尖端在男人手掌的包围中充血盈立,他的手指逐渐向里收拢,其实都碰触到那粉嫩的晕红,但仍任小尖儿孤立挺翘着。 掐它啊,掐她!荣烈喉中干渴,像要冒火,接着被自己这突然来的念头感到羞愧,一时间自己好像也参与进去,感觉像是和那个人一起在亵渎她似的。荣烈攥紧拳头,忽然感到手掌中心一个硬硬的突起,像是他真掐到了一样,一看,原是方才那枚指环的一角,一直被自己攥着,顶在手掌心上。 沈兆丰看着在自己怀里低泣的女孩。那对乳已经被折磨的很惨了,可记忆力超佳的他,现在犹能记得那晚她回来时,自己撕开她的衣衫,看到她红肿的**上每一处淤红的所在。 “求你了,不要再……”裙子的上衣已经被褪到腰间,泡泡袖也落到胳膊肘处,香汀觉得自己好狼狈,无谓的挣扎着。 沈兆丰转过她的身子,低头含住她绷的紧紧的花蕾。香汀头脑里炸开了,在刚才近乎粗鲁的对待之后,现下他温热的呼吸和舔逗像是一场细雨,平滑了方才所有的肿胀刺痛,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粗糙舌头的表面刷过自己娇嫩肌肤上的摩擦。她想躲,可他含着她,粘着她,咬着她,她好怕推开他就会把那片血肉弄断。 沈兆丰吸吮完一边,又来到另一边。香汀无助的抱着胸前的头颅,这样子给男人哺乳的姿势让她好尴尬,虽然上次荣烈也这样对她动作过,但她内心里,沈兆丰更像一个父亲、一个哥哥,是父辈式的人物。若说她女性意识未觉醒之前,出于无知和信任她接纳他对她做的所有,现在当她觉醒之后,这一切在知觉下变得这样禁忌而抗拒,那感觉像是在……同自己的爸爸或哥哥乱lun一样。 苦闷的低泣化作娇软的轻吟,断断续续的,两个男人现在都快要炸了,荣烈闭上眼,手不自禁的抚向自己的下面,沈兆丰则索性将女孩放到旁边的桌台上,他松开她的乳jian,继续向下吮吻,一直到圆润小巧的肚脐上。女孩的肌肤细腻洁白,像她的名字一样,隐隐蕴含着香气,她无力的攀在他的肩膀上,忽然,被猛的抱起反转过身子,荣烈从缝隙里往外看,男人动作粗鲁,眼睛赤红,大手粗鲁的探进女孩的双腿间,胡乱抚摸着。禽兽!他想,无奈下面的的东西也挺的更直,甚至隐隐希望他能更进一步似的。 香汀吓坏了,“兆丰哥哥,不要!”可哪能敌得过他,拉扯中女孩的薄绸裙子被撩起,里面丝质白色小裤露了出来,沈兆丰手伸进去,掐着那饱满圆润的小屁股。他拿那东西顶她,磨蹭着,把女孩吓的脸色惨白。 “宝宝还没见过这个吧?”男人的声音低嘎而邪恶,他松开了自己的裤子,那粗鲁丑陋的东西就那样大喇喇的贴到女孩白皙的大腿上猥亵着她,“我今天忍不住了,”沈兆丰攥住女孩的下巴,粗鲁的亲吻她,香汀像是才惊醒过来,“我不要在这里,不要!” 奇异的是,她的哀求居然起到效果,身子再次被翻转,她惊恐的对上沈兆丰赤红的利目,还有底下那冲着自己怒张的东西。她羞恼的转过脸,沈兆丰在自渎,虽然他没有强迫她看,但那声音……还有他浓重的呼吸声,以及两人周遭越来越热的气氛……她尴尬极了,抱紧自己的身体。 沈兆丰欺身上来,低头吻着女孩冰凉的额头,手拨开她环保自己的胳膊,“我要看着它们,”他低声道,他掐着其中一只,并带着香汀抚摸自己,“宝宝吓到了?呵,以后你还要自己吃呢。”吻住她的嘴唇。 武田潇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弥漫着男人释放后情yu的味道,香汀背对着她站在窗帘边上,一手捂着自己胸口,一手拎着背后的衣服。“帮我穿上它。”裙子不是简单的拉链,背后还要有丝带绑缚。武田潇走过去,小心帮她整理着,可是位置不对,不得不又重新调整,女孩半片红肿的胸部露了出来,武田潇没有吭声,只仔细的将裙子从前至后理好,帮助她重新穿上。 香汀任由身后的女人静静动作着,一会儿,背后递过来面巾,“你需要补妆。”她狼狈的接过,拭去腮边的泪水。这些都没什么,不是吗?她迟早是他的,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可是还是好难过,甚至连现在这个为她整装的女人,也是他派来安在她身边的,香汀竭力稳住自己,不流露出过多的情绪。 “需要我帮忙吗?”背后又问。 “可以。”香汀吸口气,转过来。武田潇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粉饼等东西,细心的为她描画,最后将镜子递给她。 “刚才,谢谢你为我解围。”香汀已经基本平复了,她说的是方才拍卖结束后朱婉青挑衅的事,抑或是现在她为她补妆,武田潇听懂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香汀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 某大厦的服务后台内,新来的安保人员小稻正故作熟练的操作着卡机,身后的主管观看了一阵,满意的点点头。这次招来的这个新人不错,虽然呆了一点,顶着个黑框眼镜,看着不大灵光的样子,可手脚还算麻利,学东西也比较快,临时顶缺今天的场面,把各个楼层的门禁都做的有条不紊,没有出错。“你明天还继续来吧。”主管大人纡尊降贵的说道。 小稻感激的快流出鼻涕,“谢谢主管大人。”如今的学生穷啊,吃麻辣烫都快没钱了,好容易找到这个兼职,他会珍惜的。 恭敬的目送主管大人出门,小稻满意的看着电脑操作后台,忽然,他发现了什么,眼睛集中到VIP103房间,盯了一阵子,都快成斗鸡眼,荣家和顾家的VIP房,他好像都非配到这间了。咋搞? 作者有话要说:小稻:我不是故意的。 荣烈:哼。 小稻:要我怎么赔偿都行。 荣烈:切。 小稻:献身也行。 荣烈:呕。 ☆、27 第二天一早,香汀来到餐厅,沈兆丰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正在阅读报纸。听到香汀的脚步声,他从报纸上抬起头看过来,香汀犹豫了一下,上去亲了亲他面颊。 女孩的嘴唇就像清晨里初放的玫瑰花瓣一样,冰凉而柔软,带着馨香。 佣人们都看到这一幕,都放下心来,小主人看来是和沈兆丰又和好了,虽然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一次真的比以前他们哪一次吵架都让人紧张,现在终于和好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德妈妈却仍有些担心,她太熟悉香汀一举一动的反应了,而同时,沈兆丰却变得越来越威严陌生,不自禁轻叹口气。 “我想去见见三叔。”将勺子送进嘴里,香汀向沈兆丰道。 “做什么?”沈兆丰将烟熏火腿和蔬菜、cheese用叉子包好,放到盘子里递到她面前。 “他毕竟是我三叔。”少女坚持。 “多吃一点,你要多长点肉。”男人道,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的胸部。 香汀耐不住脸红了,昨天晚上两人亲热的场面回映到脑海里。“可以吗?”她声调变软,“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请阿新哥哥陪我一起去。还有阿潇。”她补充道。 武田潇在身后微微欠身。 “阿潇精明能干,人又忠诚,”沈兆丰没抬眼皮,视香汀身后那个安静的影子如无物,对香汀说道,“我以后忙起来,或许会顾不到你,你凡事多和她商量。” “是的。”香汀低下头应承。 # 香汀一行从顾季连的公寓大厦后门进入公寓,顾季连提前接到通知,已经等候在客厅里。两下相见,双方都有点尴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顾季连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皮肤也松陷,显出了老态。 除去顾季连,顾丽莲和长子女丽华、立升也在,四个儿女中,只有少子立威不在。陪香汀一同来的欧阳新看到他们,不悦皱眉,向立升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是我让他们来的。”顾季连出声。 欧阳新不说话了。香汀对身后的武田潇道,“武田,请你在客厅等我们。”武田潇颔首,香汀问顾季连,“三叔,我们去您书房,好吗?” 一进到书房,门刚关上,顾立升立刻道,“沈兆丰倒底怎么想的?我爸爸的股份怎么办?” 顾季连吼,“我还没死呢!” 顾立升立刻不做声了。顾丽华却双手抱胸,眼睛充满敌意的看向香汀,“小香,你今天来,倒底是想要我爸爸的命,还是想要他的股份?”顾丽莲打断她,“大姐,不要这样说话。”顾丽华叫道,“那要怎么说?现在不是明摆着吗?我们就是刀板上的鱼肉!我就知道,大伯死后,沈兆丰那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不会让我们好过的,现在好了,是不是都被我说中?小香,你真傻,你被人卖了还倒贴呢!”顾丽莲看看香汀的脸,想要制止她,“大姐……” 顾季连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一双眼睛也和立升、丽华一样,怀疑的看着香汀。顾香汀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你们都听我说,”最近经历的这些事情,一定程度上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到近乎无知的少女,“如果我真的对三叔怀有恶意,有必要来吗?” 对面的人都沉默,半晌,顾季连坐到沙发上,颓然道,“可你来了又有什么用!”确实,即使香汀现在不是完全和沈兆丰一条心,可依现在的情形,她又能做什么? “有用。”香汀小小的脸上有些严肃,“起码,先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 从顾季连的公寓大厦出来,顾香汀的脸有些苍白。原来那天他看到自己与荣烈的录像,而在那样的情形下,他还能够当机立断,发现并识破荣圣飞与顾季连的勾连,并设计杀死荣杰陷害顾季连,做的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沓和意外的枝节——这种心狠手辣,这等城府和决断,香汀发现,自己正慢慢靠近一个现实中的沈兆丰,这个沈兆丰离她心目中原有的那个,相距的太多太多,几乎就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小香,你倒底想做什么?”武田潇很识趣,看到欧阳新与顾香汀有话说便走的远一些,把空间交给他们。他们刚才谈到顾季连握有的那将近10%的股份如何处置,最理想的状态当然是顾季连不获死刑,在狱中时可以把股东的权利委托给除沈兆丰之外的人行使,但香汀未满十八周岁,自己都要靠沈兆丰做监护人,而欧阳新呢,香汀忖度,他未必是没动心,只不过这烫手的山芋,他不会接吧。果然,欧阳新被她看的有些狼狈,低声道,“那一家人你也看到了,抱歉,我不能接。 香汀没有意外,连欧阳涛现在都要避开沈兆丰的锋芒,何况是从一开始就转圜过去屈从于新人的欧阳新。 女孩沉默了一下,忽然抬头道,“阿新哥哥,无论如何,三叔都不能死,绝不能!”欧阳新有些惊诧,亦有些困惑,“你倒底想做什么,小香?你斗不过他的。以后你还要嫁给他,或许以后你自己的股份都会……我知道这事实让人很难接受,但是,你斗不过他的!” “以后?”香汀喃喃的,“以后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三叔绝不能死!” # 当晚沈兆丰问香汀,“你见到顾季连了?” “是的。” 香汀不愿意多谈,“我累了。晚安。” 夜里,平南迎来今夏的第一场雷雨。电闪雷鸣中,大床上的少女噩梦连连。一会儿,她梦到爸爸,顾季长浑身是血的躺在山崖底下,顾季连在一旁大吼,“我大哥的死绝没有那么简单!”一时,是荣杰中枪的情形,血和脑浆从他头颅的一侧飚出,沈兆丰举枪继续向他射击。然后,竟然是自己在与沈兆丰亲热,而荣烈就站在旁边观看。 “不,不要,兆丰哥哥不要啊!”终于从噩梦中惊醒,香汀直直的坐起,这时候床头灯亮了,男人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小香,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香汀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他身上温热安定的暖意,和方才鲜血狰狞的梦境,香汀心脏剧烈跳动着,一时分不清哪里才是真实。 少女对自己依赖的样子,沈兆丰心软了,轻轻抚摸着她细软的短发。过了好一会,香汀才问,“你怎么来了。” “小香不是最怕打雷吗?”沈兆丰温柔的道。 为他这一句话,香汀眼睛湿润了。这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纷乱的感情,从开始的两心无猜到现在各有心计,可是无论是她还是他谁都无法否认,八年的时间,谁都无法一刀搁下。 “要我陪你睡吗?”沈兆丰问。 “好。” # 清晨的第一抹晨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少女的卧室。香汀醒了,被身后沉重的身躯锁在怀内,不敢动弹。 被子里面,男人的大手横在女孩胸前,就放在胸部下面,长腿压在她身上,几乎是把她当成一个抱枕来抱。香汀感觉他慢慢醒了,手胡乱在自己胸前抚摸着,一会儿找到那两团浑圆,将它们攥在掌内。那个坚硬的东西也在慢慢胀大,硬硬的硌在臀后。 “小香,”沈兆丰将头埋进女孩颈边,找到小耳垂吸咬。香汀更不敢动,鸵鸟一样闭着眼睛装睡着。保佑她,放过她,像以前一样,放过她。可是,胸前抚弄的大手更加用劲,两件式的小背心被翻上去,他将两团娇嫩搓的滚圆,手指夹着乳jian逗弄。接着,细小的腰肢被捉住,一个使力,香汀坐到男人身上,不得不张开眼。 “宝宝,你醒了,”沈兆丰咕哝着,双手扶在她腰侧。 香汀发现自己的小背心已经被撩高到腋下,粉软的两只圆尖尖的鼓出来,粉嫩的花苞一样的顶端初初绽立着。男人的手在她后背撩过,少女一个寒颤,沈兆丰咬住它们,去扯她的小背心,“宝宝,把它脱了。” 晨光的氤氲里,少女闭上眼。酥麻而奇异的感觉从男人吸吮的地方升起,在胸臆间涌动发酵,并漫散到身体其他地方。她的手指紧紧抓着他肩膀下的枕头,除去这一点力气,其他都是无力。沈兆丰握着她的腰撑着她,香汀觉得胸部那里像是热融了的奶油,甚至整个身体都要烧融流淌掉似的,让人软弱的热……直到感到手指探到底裤里,她猛一惊,死死的夹住了它。 “乖,松开。”沈兆丰低嘎着命令,四目相对,香汀是将将从迷情中清醒,眼睛里还带着些微惶恐,看进他被欲wang烧红的锋利的眼睛里,一下子就被对方的气势压倒。她摇头,最终还是不得不放松,任它在那里探索抚玩着,像是在逡巡自己的领土。 沈兆丰光着上身,晨光下那健康有力的肌理平滑强健,显示出男性的侵略性,肚脐下方的体毛一直延伸进白色底裤内,香汀不敢往那看,那里已高高的撑起一大块体积,甚至顶端都要撑开内裤的边缘,从黝黑的毛发里探出来,顶在她大腿上。 她无助的坐在他身上,一会儿乳jian又被含住,沈兆丰告诉她,“小香,你湿了。”香汀羞囧难安,她不敢像往常一样直接跟他说,沈兆丰,我不喜欢。她爬她说了以后,他会直接问她,跟我不喜欢,那和荣烈呢?在这一刻,香汀发现自己从内心深处是怕他的,或者说是顾忌,以往那种可以对他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感觉再也没有了。 我怕你,她的眼睛倒映出沈兆丰的影,你不再是那个完美的偶像,而我,也不再是你完美的天使。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双方不再完美,当自私和占有欲开始和爱与包容冲突,“宝贝,或许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谈爱情。” ☆、28 起码,从镜子里看来,画面是非常唯美的。 沈兆丰依旧光着上身,他身边的香汀只将将到他胸口,发皱的小背心里,露出来的肩膀胳膊线条十分柔美。两个人站在一起,稍显违和,特别是这种违和在两人自然的亲密中,那种不协调性,增强了画面的美感。 沈兆丰洗漱完毕,对香汀道,“这阵子我会经常去外面出差,你三叔的案子全交给伟力了,有事你可以和他商量。其他的,跟阿潇就可以。” 香汀问,“你要去哪里做什么?” 沈兆丰道,“大陆那边油气开发的事,最近因为家事已经耽搁一段时间,不能再拖了。” 香汀犹豫了一下,问,“三叔的案子……你们准备怎么做?我不想让他死。” 沈兆丰道,“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看法庭了。” “不是的!我知道你可以,只要你不让他死,他就可以活下来。”香汀反驳,同时祈求,“求你了,兆丰哥哥。” 沈兆丰将她提起,坐在梳洗台上,并拿下她手中刚用过的牙刷,“为什么不想让他死?当他选择杀你的时候,没有什么犹豫。”他锋利的眼睛盯着她,而香汀被他直接赤白的词汇瑟缩了一下,沈兆丰手指抚摸着少女柔和的下巴,转而轻声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保护你,知道吗?” “我知道。”香汀抬头,他在强调对她的教化,和自己对他的依赖,这种感觉以前是那般笃定、踏实而美好,现在却逐渐变得有些让人难喻的不安,“我知道,”怕眼睛泄露更多的心秘,她闭上眼,再睁开,“但我依然不想让他死。让他在监狱里,股份的权力全部由你来行使,他不会再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了,只是让他活着……好吗,兆丰哥哥?” 沈兆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半晌轻轻压在她嘴唇上,“都依你,公主。” # 德妈妈进来指挥女仆们收拾屋子的时候,脸上明显写着不赞同。待女仆们都退下,卧室里只余下她们两个人,香汀问,“你想说什么?” 德妈妈转身,像往常一样劝谏的话几乎就要说出口,但少女脸上的表情止住了她。香汀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了以前那略带挑衅要故意惹她生气的俏皮模样,她的表情很淡很漠然,即使窗前那大片灿烂的阳光也没有能够融化它,但老妈妈知道,那冰冷绝不是针对她的,她心里面一阵难过,小女孩终于要长大了,可现在看来,明显她目前成长的痛苦要大于欢乐,而自己,却帮不了她什么。要是夫人或老爷还在就好了,她想。 “没什么,”德妈妈用正常的口吻道,“我只想问问您,什么时候开早饭?” # 作为一个经济持续高速发展、经济总量已经攀升至世界第二位的大国,C国对能源的需求逐年攀升,已经成为原油第二大消费国。在原油进口不断增加的同时,C国自身油气开发也进一步加强,特别是沿海油气田的开采。而由于起步晚、自主开采技术能力尚欠缺,C国现阶段的海上油气开发,不得不借助于国外的力量。 香港的长实集团在该领域走的最早,也最成功。早在十几年前,长实集团下属的一间子公司已成功收购加拿大一家上游海上勘采公司,并获得核心技术支持,之后与C国一家国家石油公司合作,在广东省沿海海域联合进行油气开发,获得丰厚的利润回报。这样的回报让当年的顾季长都很眼红。但苦于平南回归时间迟于香港,加之顾家无论在实力、还是与C国政府之间的关系方面,都大大落后于长实,所以当初之于平南顾氏,也唯有眼红。 未曾想就在当下,却出现了机遇。 原因仍是C国高速发展的经济对能源的依赖,使得其不得不进一步加大对海上油气的开采,而且范围更加扩大,从近海一直向外延扩,直至与东南亚诸国存在纷争的南海九段线以内。这样大的范围,C国不可能只与香港的企业合作,政府开始把眼光投放到澳门、平南等地区。而为什么要选择这些特区的企业,是因为欧美等国家出于对C国崛起的戒心和顾虑,至今仍以不承认C国的市场经济为理由,对C国企业的域外投资、收购,特别是能源等涉及到国家安全和民生的重要基础产业,设置种种障碍和壁垒,因此政府在一定程度上不得不依仗这些曾经欧美国家的“小弟兄”,由特区的大家族企业去收购带有技术专利的业内公司,再与国内大型油企合作,是既安全又有效率的做法。 沈兆丰便是在这种背景下,得以介入与C国政府的合作。 # 沈兆丰走下飞机,C国南方国家石油公司下属的探勘公司的副总经理已亲自到机场迎接。 双方寒暄过,这位名叫李海林的副总道,“预报台风凤尾过境福建,我们以为沈先生不会来了。” 沈兆丰道,“不会,天上下刀子都要来。” 李海林身边的陪同人员打趣道,“沈先生的气场大,硬是把凤尾扫到了台北区,根本没到福建,哈哈哈。”这样的奉承既有趣又恰到好处,一行人都笑起来。沈兆丰道,“哪里,我是借了李总的力啊!” 驱车去宾馆的路上,李海林问沈兆丰,“听说柯赛的法比奥先生现在就在福州。”沈兆丰道,“是的,这也是我这一趟顶刀子也要来的原因之一。除了见你,和他也是约好的。” 柯赛能源科技公司是一间注册在巴拿马的离岸公司,也是一间专门为各大能源公司提供技术支持的技术专业公司,法比奥,意大利人,是这间公司的股东之一。柯赛能源并不是一间实业公司,而更像是技术咨询性企业,隶属于某大集团项下,受欧债危机影响,该集团有意将柯赛出售,平南顾氏是投标人之一。 李海林点头,“这个意大利人很傲慢,是贵族,听说还有什么子爵的头衔,不知道沈先生有多大把握?” 沈兆丰目前不想与他讨论过多,先打一个很有态度的马虎眼,“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我相信顾氏的实力,同时,我也相信事在人为。” 李海林也是点到为止。不过他接下来告诉沈兆丰,“这一次投标,除了你们顾氏,听说平南还有一家企业有意参加。” “是谁?”沈兆丰警觉。 “荣氏。” # 沈兆丰来到法比奥下榻的酒店,他住在最上面的总统套房。房门一打开,法比奥张开双臂欢迎他,“你来了,我的朋友。”沈兆丰走上前,两个男人行了贴面礼,法比奥三十多岁,如李海林所言,是个年轻的贵族,他长着一幅典型的亚平宁半岛美男子的样貌,橄榄色的肌肤,黑色稍带卷曲的头发,五官立体深邃,上唇上有一撇修剪得宜的小胡子。 他身上显然也有意大利男子特有的浮夸式的热情,但收敛许多。拍拍沈兆丰的肩膀,“请让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当然,他是我的老朋友了,但会是你的新朋友,这一点我保证,平泽雄一先生。” 沈兆丰注意到他身后坐着的一位表情严肃刻板的年轻男子,听到自己的名字,站起来向他一点头,“你好,我是平泽。” “平泽是集团的代表——你知道的沈,我虽然持有柯赛的股份,但只有31%,”法比奥耸耸肩膀,“而集团则拥有剩下的69%。”递给沈兆丰一杯酒,也递给平泽雄一一杯,对沈兆丰道,“你要好好地说服他。” 三只酒杯“叮”的碰到一起,沈兆丰心中,有了麻烦的预感。 ☆、29 因为有了头一天的铺垫,所以在第二天碰头会上见到荣家的人,沈兆丰没有太多意外,但当荣家的总代表和平泽雄一一起进入会场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被惊奇到,荣家的总代表竟然是荣烈。 除了顾氏、荣氏,还有另外两家竞标人出席竞标会。对于这个最后参加进来的不速之客,原有的三个投标人显然都有不满。会议刚开始,一家法国公司的代表就提出质疑,“法比奥先生,平泽先生,我想请柯赛公司澄清,荣氏集团参与投标是否符合程序。” 平泽雄一表示符合。 “可是,招标文件上规定,投标的截止时间是六月二日中午十二点,”法国人举腕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六月二日的下午三点,已经超过投标截止日期三个小时,而现在我们手头上,并没有贵公司的书面通知说荣氏参与投标,只是口头告知增加了竞标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自己也还并还没有收到荣氏的正式书面投标?” 平泽雄一道,“确实还没有。” 众人哗然。“我们要求解释!”沈兆丰身边的律师开口,“招标书第一百零六条规定,投标必须以书面形式提出——这样明显违反程序和公平的做法,我们不能接受!” “对,不能接受!”三家公司齐声抗议。 沈兆丰面无表情,看向荣烈。对方在一进门时也看到他,现在接到他的目光,毫不躲闪的予以回视,他的表情说明其成竹在胸,果然,荣烈站起身来,“各位,”环视会议桌一周,微微一顿,吸引大家的注意,“请听我说。” “你是谁?”法国公司代表十分直截。 “我姓荣,荣烈,是本次荣氏参与竞标的总代表。”面对呛声,荣烈彬彬有礼。 法国人哼了一下,不再说话,虽然看不上他脸生年轻,但毕竟是总代表,基本的礼节还是要维持。 “谢谢大家。”荣烈道,“我知道这次荣氏的竞标对各位来说有些突然,但我可以保证,荣氏的投标是绝对符合程序的。” “怎么可能?现在已经过期了。”另一家公司的代表冷冷道。 荣烈一笑,“各位都是国际商务人士,怎么可能不知道时差的概念。虽然现在是C国六月二日下午三点,但在世界上还有许多国家,要晚于这个时点。特别是**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机构。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们荣氏在来的路上,已经抓紧最后时刻递交了书面投标。”这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了,秘书手捧文件走进来递给法比奥和平泽雄一,法比奥看了一眼,向众人道,“荣氏的书面竞标书已经收到。” 大家不再说话,“等一等,”顾氏的律师道,“虽然柯赛公司是**集团下属的一间公司,但是,招标公告上分明写明,投标书必须向柯赛公司递交,而非向集团提交,所以,向集团下属的其他分支机构提交,并不是适格的。” 另两家公司代表的目光,立刻再次投向荣烈。荣烈仍是不慌不忙,对着顾氏的律师,眼睛却看向沈兆丰道,“顾氏的严谨真值得称道。不过抱歉你们误会了,我刚才只是拿集团举例。我们当然注意到招标公告的要求,事实上,我们是向柯赛公司的一间也是唯一的分支机构提交的投标书——虽然相比集团柯赛只是一间小公司,请原谅我的措辞,”他向主座位置的法比奥和平泽微微一躬,幽默道,“但它恰巧有一间分公司,而这间分公司位于南非的开普敦,恰巧比这里晚六个小时。现在是三点半,我想我们是适格的。法比奥先生,平泽先生。” “当然。”平泽雄一接过话,用日本人特有的硬邦邦的英语对会场内的所有人道,“现在应该没有人对荣氏参与投标的正当性再有质疑了吧?好,我们正式开会。” # 晚上,沈兆丰宴请李海林。 说到荣氏参与竞买收购的事,李海林道,“说实话,我们也有些意外。荣氏比顾氏的规模小,以前也没有相关的从业经验,理论上胜算并不大。但荣烈这个年轻人很有背景。他本身就是石油工程专业,传闻和平泽有过硬的交情,你们也不能小觑啊。” 听李海林的口气,沈兆丰知道荣家必定已经和他们以及南方集团的高层接触过了。收购柯赛公司虽然表面上与南方石油无关,但无论是顾氏还是荣氏,其实充当的是南方石油代理人的角色,所以南方的态度十分关键。本来,顾氏已经与南方经营数年,彼此也有小的项目合作,但如果荣氏更有机会从这次竞买中成功,南方必定不会死守以前那点交情。况且,退一步来说,即使荣氏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仅从竞争的角度,南方都是乐于看到在挑选代理人的时候出现竞争者的。 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们之间的竞争必须不能影响到竞买。 李海林接着道,“本来,你们顾氏这次胜算最大——沈总,有些话我作为朋友向你提个醒,这样大的事,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与政府做事,切记要国家利益为重,企业利益为重。” 沈兆丰看着歪着头剔牙的李海林,他不是没想过收买南方石油的高层。但近年来,随着经济增长,特别是南方石油这样在海外上市在国内大型油企内作风比较西化的企业,高管的年薪收入颇为可观,又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所以并不像十几二十年前那样随便用几十万就可以收买到。寻租成本增加,还不如老老实实用正向思维做事,沈兆丰端起酒杯,“多谢李总提醒。您放心,在大是大非上,我们是不会被家族恩怨左右的。” “这就对了!”李海林也端起酒杯,他好酒,话也多了几句,“不瞒你说,现在中央对特区特别关心,平南比那两个地方都有不同,你们潮汕湖南人过去的多嘛,性情桀骜——你只看看开国元帅将军里有多少是湖南人?但现在是什么年代啊,打打杀杀的领导不喜欢,和谐,和谐为重啊老弟!就拿这一次,无论是你们还是荣家中了,都不能再生事,让领导关照是好事,但让上头真天天关注到你了,也没那么舒服啊老弟!” # 沈兆丰回到平南的时候正值下午,整个顾园静悄悄的,香汀快要期末考试,在学校还没有回来。沈兆丰自己来到三楼书房,过一会,响起敲门声。 “沈先生,”女仆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孩,酒红色的短发,牛仔短裙,是顾丽莲。沈兆丰有些意外,但想到香汀经常邀她来顾园,便对女仆道,“你出去吧。” 顾丽莲像是有些怕他,女仆走了好久才怯怯的道,“兆丰大哥。” 沈兆丰又看她一眼,她脸上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表情让他皱起眉,“你找我有事吗?” 他声音严肃,顾丽莲被惊了一跳似的,“没有,不,是的。我找你,我找你——”她突然扑上来,抱住他身子,“我想求求你,不要让我爸爸死,你放过他吧,不要让他死!” 沈兆丰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丽莲紧紧搂着他的腰,“兆丰大哥,放过我爸爸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是喜欢年幼的女孩子吗,我虽然比香汀大三岁,可是我比她漂亮,比她懂事,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都可以的!……”她抓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胸部,接触到对方冰冷嫌恶的眼光,瑟缩了一下,再低着头拼命往他怀里钻,像八爪鱼一样巴到他身上,一只手甚至伸到他身下揉搓。 书房的门打开,香汀站在门口。“你们在做什么?!”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丽莲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弹跳着从沈兆丰身上退开。两个女孩苍白的脸对上,“不是的,我……”丽莲结结巴巴道,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香汀站在原地好一会,抬头看向沈兆丰,“你为什么没有推开她?” “是她上来抱住我,你看到了的小香,不要闹。” “是,但是你为什么没有推开她?!”香汀朝着他大声道。 沈兆丰想走过来的身子站住了,“你想说什么?”他轻声问。 “我想说什么,”香汀深吸一口气,眼泪流下来,“因为我上次求你不要让三叔死,所以当丽莲来勾引你的时候,你就不推开她,你知道我放学的时间,不推开她就是要让我亲眼看到是吗?看到他们什么丑事都做的出!看到他们不值得放过三叔的一条命!看到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我可以相信的!不是吗?!” 在她的质问之后,两个人好久没有再说话,书房里憋闷的吓人,半晌,沈兆丰道,“原来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香汀没有答话,转身离开书房,门在两人之间,被重重的关上。 # 香汀回到自己的卧室,没有想到丽莲居然还在,站在房间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你走,”她冷冷的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小香,你别这样!”丽莲哀求,“我快要疯了。爸爸生死未卜,大姐和大哥完全就只为自己考虑,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你就可以这样吗?”香汀转过身,愤怒的道,“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好朋友,你就是这样子来对待我的?你决定这样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这样子叫做背叛,你知不知道!你太让我失望了,顾丽莲!” 丽莲坐到地上,马上又爬起来,“可是小香,这个家以后迟早就是沈兆丰的!既然他肯定会在外面有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你现在也不是那么爱他不是吗?既然那个申雪衣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如果是我,我还可以替你分忧,我绝对会比别的女人更照顾你的感受,给你分忧,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总好过外人啊不是吗?” 她猛的止住了。房门打开,德妈妈捧着托盘进来,“小姐们,你们的茶。” “不用了,”香汀冷冷的道,“德妈妈,送她出去。” “小香,你不要这样,摆脱……”丽莲哀求。 德妈这才发现,香汀站在窗子边上,一身冰冷,丽莲则一副苦苦哀求状,两个人看样子是吵架了,她放下手中的托盘。 “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她。”两个人走到房门口,香汀突然道。 “小香……” 香汀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hello there,带孩子出去玩了几天,感觉很好啊,夏天快要过去啦,你休假没有啊? ☆、30 香汀静静的站在落地窗边,看着丽莲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她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消失在前方。 又过了一会,响起敲门声,沈兆丰打开门进来,“今天晚上有个饭局,你和我一起去。”香汀没回身,也没做声,沈兆丰又道,“是个很重要的饭局,必须要参加。” 香汀稍稍平静一下情绪气息,问,“和谁?” “内亚佐.法比奥,一个意大利人,我们这次的海外油气合作项目,就是要买他的公司。”沈兆丰简单介绍了合作事项和法比奥的出身背景。 “好的,我知道了。”香汀用手揩了揩脸,仍背着身子。 “你的衣服阿潇等一下子送来。”说完,门就又关上了,沈兆丰离开。香汀抓着自己的胳膊,一瞬间感到异样的孤独。 # 晚餐在云兰餐厅进行。云兰是平南最着名的高档商务会所餐厅之一,顾氏的大佬高管们自然是这里的座上宾,沈兆丰已经预定好包厢,两个人相偕着走进餐厅。 法比奥几乎是同时到达,两方人在包厢外相遇,“嗨,沈,”法比奥过来给沈兆丰一个克制版的意大利式拥抱,转过来看向香汀,“这位一定就是顾氏的千金,平南的明珠,顾香汀小姐了?”他浅灰色的眼珠灼灼的盯着香汀,不掩饰对眼前女孩的惊艳。 香汀微笑,向他伸出小手,“您好,法比奥先生。”法比奥接过那白玉般的小手,绅士的行了一个吻手礼。 “我们进去吧。”沈兆丰道。 “当然,”法比奥转身搂过自己的女伴,“咦,那不是平泽吗,还有荣烈。” 香汀顺着他的话往前一看,荣烈刚刚弯进长廊,他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女伴,一个金发黑短裙,身材火辣,另一个是亚裔,虽不像金发美女那样丰乳翘臀,但个头修长,比例极佳,也十分惹火。三个人边走边说笑着,状态亲密。 法比奥唤,“平泽!这里。” 香汀这才看到走在他们前面的另一个年轻男子,略显平常刻板,也牵着一个女伴。几个人走过来,那个被唤作平泽的男子道,“真巧,你们也在这里。” “地球是圆的,平南就这么大。”法比奥笑道,看向沈兆丰,“沈,不如一起吧?” 沈兆丰低头问香汀,“小香,你觉得呢?” 香汀看了眼对面,荣烈正偏头和那个金发美妞说话,美女仰着脸甜痴痴的笑着,荣烈一脸的漫不经心,“好的,”她轻轻道。 “那就一起吧。”无论什么时候,沈兆丰总是平稳的像一座高山,牵起香汀的手,向着众人,“请。” # “香汀小姐真像一个小公主。”落座寒暄后,法比奥看向香汀道。 香汀浅笑回应,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和浅橙色相间的裙子,长长一点的头发上别着蝴蝶结发卡,她脸上略化了点淡妆,没有人能看出之前哭过的痕迹,坐在那里高贵典雅,确实像一个小公主。 “我没有乱恭维,”法比奥略带夸张的捂着胸口,转头寻求支持,“烈,你觉得呢?” 荣烈仍然在与女伴交谈,金发女郎叽叽咯咯小声轻快的语音像一只小鸟,听到法比奥唤他,略回过头,黑眼睛看向香汀,懒洋洋的,“顾小姐是平南的明珠。” “哈,我们俩用的词都一样!” 他看过来的那一刹那,香汀感觉到胸口一窒,连法比奥后来说了什么都没听清。这个时候,她下意识的居然是转向了沈兆丰,沈兆丰在她杯子里添了点水,递到她手里,两个人手指碰到的一刻,香汀方醒过来,抬起头,沈兆丰的眼睛很冷,但又像蕴藏着火,她心头又像是被猛的一掐,这种被两种同样的感觉夹击绞缠的滋味真是难受极了。 “如果香汀小姐是公主,那沈是什么?公主的骑士吗?”法比奥注视着他们俩。众人轻笑,沈兆丰笑道,“行了,你就别再揶揄我了。小香不好意思了,女士们也不乐意了。” 果然,见一进来男人们都只把注意力关注在香汀身上,已经有女伴嘟起嘴,法比奥笑道,“是我不对,”一面端起酒杯,“敬大家。” # 席间,男人们开起玩笑,气氛很轻松。有人说,男人聚在一起讨论的话题无非只有三个,政治,体育,和女人。而当着女伴的面,话题就只局限到了女人。 法比奥看着荣烈左右的两个辣妹,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笑道,“你们昨晚过的好吗,没有打起来?”原来他们三个昨天晚上开始就在一起了。法比奥语气虽然轻松诙谐,但言语里的性暗示很明显,他的女伴提醒他,他忙看一眼香汀,女孩果然略低下头,便耸了耸肩膀,向沈兆丰小声道“抱歉。” “这就是阿烈的口味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平泽雄一突然开口,日本人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又接着道,“从我认识他那一天起,阿烈一直偏爱辣妹。” “唔哦,”法比奥吹了个口哨,荣烈笑着承认,“我一直喜爱新鲜**的东西,”他点的是辣味螃蟹,酱汁在他肉感的嘴唇上闪着光,“还有一手掌握不住的触感。” “啊哈!”平泽咧嘴笑着,法比奥则干脆故意大声咳嗽,荣烈左手边的金发女郎笑倒在他肩膀上。“这真是个大胆的家伙!不过对不起,我们打住,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位未成年人呢。”法比奥促狭的向香汀眨着眼睛。 香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点傻,她插不上他们成年男女之间的话题,也不觉得这些话题有趣,而荣烈——荣烈,面对他身边性感妖娆的两个女伴,香汀觉得自己顿时寡淡的像一杯白开水,那感觉糟透了。她只能坐在那里傻傻的,与其说像个小公主,不如说像一个布娃娃。 少女不知道的是,她那样一副迷路了一样的无辜神情落在男人们的眼睛里,丝毫不比火辣妖娆的身段差,甚至更性感可爱。她是纯洁的,即使曾亲眼目睹过她chi裸着在男人怀里流泪呻吟的模样,荣烈依然觉得她纯洁的像春天里的白鸽。同时对性的无知和被挑逗后的些微委屈茫然,交错在一起形成一种极致勾魂的、纯女性的脆弱。有别于**的直接吸引,是催人心痒的恶魔。 “说起来,”香汀不敢或者说拒绝往这边回视,沈兆丰看过来,“荣先生是怎么和平泽先生认识的,可以说说吗?” “呵,”荣烈看向他,这是二人之间第二次直接对话,他毫不示弱,继续用那种轻松幽默的语气,“我们是在伊斯坦布尔认识的,一次摩托车拉力赛。” “阿烈和我一样,都是十几岁开始闯世界了,哦?”平泽看着自己的老友,“不过阿烈就比我强,功课、打架、赛车、泡妞,无一不在行。沈你呢,你这么年轻就统领这样大的产业,必定也有过人之处。” “我?”沈兆丰笑,“我十六岁和母亲来到平南顾园,从此再没离开过。” “哦。”众人静了一下,在欧洲人的眼里,沈兆丰这种东方式的家族经历显然不如荣烈的精彩。法比奥道,“不过你有了最美丽的公主。”话题又回转到香汀身上。 “唔,事实上,这次交易之后,我们准备一起去欧洲玩玩。” “哇哦,希望我们这次不会太长时间,耽误到你们的行程。”法比奥放下叉子,忽然想到什么,“欧洲……香汀小姐来过意大利吗?” “去过一次,”香汀回答。“我十岁的时候。”欧洲旅行?为什么他之前都没有和她说过,香汀疑惑的望了眼沈兆丰。 “和父母吗?” “不,和兆丰哥哥。”香汀道。她说的是英语,但习惯性的说成了with Zhaofeng Gege. “Gege?”法比奥没有听懂。 香汀脸红了,“I mean with Zhaofeng.”她解释,“实际上是我缠着他去的。” 少女娇羞的模样,法比奥兴味很浓,继续这个话题,“你们都去了哪儿?” “罗马,还有周边的几个地方。不多,可以说是匆匆而过。” “哦。去过那个广场了吧,”他做了个赫本吃冰欺凌的姿势。香汀笑了,“是的。”那一次,其实就是因为看了《罗马假日》才缠着沈兆丰带她去的,法比奥的情绪感染了她,抬头俏皮的看了沈兆丰一眼,“你不觉得兆丰很像记者先生吗?” “哦,他比记者先生严肃的多。”法比奥大笑。沈兆丰照例将香汀盘子里剩余的虾剥好,放到她面前,香汀自然的叉起一只吃着。这时候荣烈的声音响起,“wow,还真是一对公主和骑士的故事呢。”香汀抬起头,他炽烈的黑眼睛冷冰冰的看着他们,她心里头突然升起一股气愤,他左拥右抱的过着浪荡的生活,有什么资格再来窥伺打搅她。 法比奥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我在佛罗伦萨有一个城堡,不如你们就去我那儿住几天,怎样?” “这……”香汀看向沈兆丰,沈兆丰有些犹豫,他听闻过法比奥的一些癖好,“Come on,我是真心实意,你们可不要伤了我的心。” “好吧。” # 回家的路上,一扫餐桌上的默契,两个人都是沉默着。香汀想问他为什么和法比奥的合作荣烈也会参与,欧洲旅行是怎么回事,下午丽莲的事他要不要解释,但沈兆丰一直沉默着,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茫茫的夜空,一时又想到荣烈,更加感觉到沮丧和无以言语的郁闷。 ☆、31 宴会,又是宴会。 当香汀穿着粉红色的蓬蓬裙走进宴会大厅的时候,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其中那个叫朱婉青的,对身旁的女孩道,“哦你们瞧瞧她,可真像一块奶油蛋糕。” 女孩们吃吃的笑起来。香汀的好友陈星星挽着她手臂一同走过来,女孩们转而又开始夸赞,“小香,你的裙子好漂亮。”只有朱婉青嗤之以鼻,哼了一声,转向旁边。 “你们看到了吗,那个意大利人,长得很有型哦。”女人们在一起的话题也无非就三个,男人,时尚,和八卦。 “Ho,我有听说过他,听说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妻子,但两个人是分居的。知道为什么吗?” “讨厌,不要卖关子!”听到有猛料,女孩们不干了。 “因为他是个恋童癖。” “什么?!真的吗?”女孩们张大眼,也有的在问,“什么叫恋童癖?” 香汀也不大理解,问陈星星,“什么叫恋童癖?”星星红着脸,“恋童癖就是,只喜欢小女孩拉。” “哈!”朱婉青凑上来,扇子在嘴巴跟前摇啊摇,“你怎么会都不知道,别装了,沈兆丰不就是恋童癖!” “朱婉青,你不要太过分!”香汀严下脸,面罩寒霜。香汀很少在外面发脾气,这么一下子提高嗓门,女孩子们都安静下来,然后纷纷开始劝,“你们怎么了,八个卦吗,小香你不要生气啊,婉青确实太过分了,沈兆丰和小香不一样啦,他们是纯纯爱,对吧?” 香汀本就心情不快,现在听到这些言语,即使大家是安慰她的,但并没有否认朱婉青的说法,更加烦躁,冷哼着离开。 # 走到一处穿堂,对面迎面走来三个人,背着光看不清,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哇哦,是我们的小公主。” 是荣烈和那两个女郎。今天是一个午餐休闲聚会,主人家院子里一个大大的泳池,荣烈和两个女郎显然是刚戏水回来,浑身都**的,他只穿了件紧窄的泳裤,显露出强壮结实的好身材,两个火辣的女郎都是最性感的三点式,嘻嘻哈哈的在一旁说笑着。 香汀站在了原地,直到他们快走近了,转身想离开,荣烈却一伸手拉住了她,“慌什么,”他搂着她道,又对那两个女伴,“你们先自己去玩,”金发甜妞笑嘻嘻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与亚裔女子手牵着手离开,两个人都没有看香汀一眼。香汀惊怒,盯着他**握着自己手臂的古铜色大手,“你想做什么?” “放开我!”香汀尖叫,荣烈不理会,将她拉扯到穿堂旁边有一处门房,推开门进去,反身将她压制在门板上。 “你做什么!你把我弄湿了!”香汀想挣开他,荣烈身上的水打湿了她的裙子,不过这话听到男人耳里却别有一番意思,“哦,是吗?”他粗噶着道,“让我看看,”把手直接就伸进女孩裙子里。 香汀吓坏了,这不是她熟悉的荣烈,以前的荣烈虽然热情直接,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粗俗、流氓和下流,她慌的用手去挡,却被他另一手钳住下巴扬起,他的舌头粗鲁的钻进来。 这些把戏香汀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憋的喘不过气,头脑晕眩,荣烈抱紧怀里颤抖的小身体,“你在他怀里也是这样颤着,害怕么,嗯?公主,”香汀缺氧的脑袋里,只顾着和他的身体抗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感觉到他的手伸进蓬蓬裙里抚摸,她浑身虚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沈兆丰时她每每都要抗拒,可是面对荣烈她却总也狠不起来,或许是他身上那种纯男性的魅力实在太强大了,让她不由自主的臣服和晕眩。他火烫的吻烙在她脖子上,然后是胸部,他将她的**从衣服里解放了出来,“哦,瞧这一对小家伙。”香汀微微颤抖着,他刚从水里出来的冰凉的肌肤,呼吸却是滚烫,昏沉中她突然想到,她这又是背着沈兆丰在偷情,心底划过一阵尖锐的刺激的快感,顶端挺立起来。 “瞧瞧,我甚至都还没有碰它们。” 那小尖儿翘的更高,绷的紧紧的,荣烈用自己健壮的胸膛挤压它们,冰冷的肌肤让香汀一缩,低下头,虽然这一间门房里光线昏暗,但他古铜色结实的胸膛与自己雪白丰盈的挤压磨蹭,那两个嫩圆被压扁蹭圆,粉红的顶端翘着,抵在他的胸肌上,香汀烧红了脸,这样子太浪荡了。 “宝贝,你丰满许多,”终于上手了,被捏的很痛,女孩眼睛泛起泪光,突然想起前几天的晚餐上,他说他偏好辣妹,喜欢“一手掌握不住的触感”,可自己的,他手掌宽大,几乎能被他一手握起两个玩耍的样子,很快顶端被拧住了,香汀感到仿佛一阵电流划过,听到他懒懒的在耳边询问,“是沈兆丰天天在给你按摩吗?” 香汀呆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荣烈尤在掐着她玩耍,“宝贝,你这里很漂亮,这粉红正的,真招掐。” 香汀愣住了,不明白他突然为什么这样恶劣的对待她,“放开我,”她开始躲避他的抚摸,可他撑开她的胳膊,低下头吸吮她的胸部。香汀抗拒着,虽然他的舌头很灵活,劲道老练,但刚才被爱抚玩弄的快感现在只化成粘腻的羞辱,“放开我!”她揪住他的头发,可男人伏在她胸前像一头贪婪的狼,香汀恼怒,抓上他的脖子,猛的推开了他。 分开的时候她的乳弹跳了一下,荣烈盯着那对被自己玩的红肿的东西,抬起眼,黑眼睛盯着她,低低的问,“你们做了吗,香,你还是处女吗?”紧接着他又道,“看你的反应,应该还是吧。但他迟早会上你,不是吗?” 他直白的眼神和话语,香汀抱紧自己,“你为什么要这样恶劣!”过一会,她轻颤着问,“你和那两个女人呢,你们……上床了吗?” “是的。”荣烈毫不讳言。 香汀一阵心苦,“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荣烈上来抱住她,强壮的胳膊将她细小的身子搂紧,香汀继续道,“我本来就是他的,而你——她们漂亮、性感、火辣,她们……有你喜欢的触感,你不就是热爱这样的生活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的唇封住她下面的话,荣烈懊恼着道,“我没有想过会遇到你。” “小香……”怀里的娇躯开始发热,他将她翻过身压在门板上,香汀任由他吻弄着,抚摸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男人动情起来其实很粗暴,她被捏的很痛,胸部、腰肢、屁股,还有那里,但是女孩忍耐着,情况马上就要变得不可收拾,直到门板上响起敲门声,“大小姐,你在里面吗?” 是武田潇。 香汀一下子清醒过来,可她的身子还火热,背后的男人还火热。武田潇敲门愈急,“大小姐,开门。” 荣烈终于松开了她,同一时间门被撞开了,武田潇冲进来,香汀被荣烈揽着背对着她,外面的光一下子涌进来,香汀不适应,环住自己的肩膀。武田潇走过来,她的声音很平静,“荣先生,请您出去吧,我来帮大小姐理装。” 香汀有些羞惭,这已经是第二次武田潇为她整装,而且是不同的男人。“你会告诉沈兆丰吗?”她问。武田潇没答话,而是从她颈后摘下一条链子,交给她,香汀一看,呆了。是那枚绿翡翠指环,荣烈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迷情中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大小姐,我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是,你也不要挑战沈先生的底线。”武田潇说完这句话,就先离开了房间,剩下香汀握着项链站在屋子里。 # 晚上,香汀握着那枚项链坠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而且哪一个都不是她能够hold住的,又谁都无法去诉说,少女将头靠在屈起的膝盖上面,心里头一片茫然。 门突然响动,她一惊,连忙将翡翠项链塞到枕头下面。沈兆丰走了进来。 “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启程去意大利了。”他说。 “哦。”香汀应了一声,“和法比奥的事谈妥了吗?” 沈兆丰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过来,“是的。我决定和荣氏联合投标。” 香汀意外抬头,沈兆丰正好也看下来,“今天下午,我和荣家的人谈过了,这段时间由他们牵头做投标的准备材料,等我们从欧洲回来,顾氏负责后期操作。” 他说和荣家的人,香汀心跳,是和荣烈吗? 但她问的却是,“为什么要和他们联合?” “因为这会提高整体中标的可能性,而且,”沈兆丰在她床上坐下来,“也是大陆那边希望看到的。”来平南的路上法比奥对他说,“家族恩怨这些东西太常见了,我们意大利人更擅长,可是如果能合起来赚大钱,为什么不干呢?” “这样,你三叔的案子,估计不会判到死刑。” “哦。”信息来的太快,让人应接不暇。香汀低下头。这种无意间流露出的脆弱让沈兆丰心中一动,他抚上她的头发,“小香……” 而香汀,心理面愧疚着,让她收敛起平时冷战时的脾气,他吻上她时她没有拒绝,同时又很害怕他发现自己睡裙□体上的瘀痕,“兆丰哥哥,关上灯好吗?” 在沈兆丰看来,这是一种邀请,他有些惊喜,觉得今天的女孩格外柔顺,那种对他予取予求的依恋,像是回到了从前,因此两人今晚的温存格外温柔。 黑暗中,香汀有些混乱。沈兆丰不断的亲吻她,将她的嘴唇和舌头吸的麻木。其实他们两个人的吻很不一样,荣烈明显技巧更好些,唇瓣肉感,沈兆丰更粗鲁,常常把她咬到,但两个人都同样贪婪,像是要吃了她。香汀很快为自己下意识的比较觉到羞愧。而除却接吻,其余的似乎就没有这样界限分明了,那一双游玩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如果这样闭上眼在黑暗里,什么都不去想,似乎分不清究竟是哪个,都带给她疼痛和欢愉。 香汀呻吟着,沈兆丰正吸吮她的小尖儿,舌头顶着那圆圆硬硬的小东西含咬玩耍,他吃完一边又吃另一边,被吐出来的小尖儿一日里经过两个男人的洗礼,酸胀脆弱,香汀有些受不了,“别弄了,好痛,”她皱眉轻吟。 “宝宝,我想看看你。”沈兆丰说着开了灯。香汀一惊,下意识就想挡住自己的胸脯,却看见灯光下他笑着看着自己布满瘀红的身体。她脸红了,还没有准备好就被他连最后一件小内裤也褪去,双腿分开。 香汀头脑顿时里腾的一下,歪过脸儿不敢看他。一会儿觉到他的触摸,她瑟缩了,马上被摁住腿儿,最私密的地方……就这样敞开着任人打量着,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敢反对,羞辱的感觉,在他掰开花瓣,细细抚摸逗弄蕊尖时,像密密的蚂蚁爬满全身,“嗯,”香汀忍不住发出声音,她以为这样就算够了,可紧接着身体被翻转,沈兆丰让她趴跪在身前,“屁股翘起来,宝宝,”他低哑着命令,手指没有离开,依旧在花蕊中间抚玩着。 香汀懵懵懂懂,按照他的吩咐分开大腿,抬高臀部。这样的姿势让女孩腿间的风光完全以另一种风景展现出来,她虽然不大懂,也体会到这姿势带来的更深的羞辱,像一只小母狗一样,她咬住嘴唇,回头看他,“兆丰哥哥……” 沈兆丰看着自己驯顺的小兽,撮住她下巴和她亲吻,香汀不习惯这样,跌趴到枕头上,他立刻压上来抓住她一只乳,另一只手摸得愈发向里,“我们试试再让哥哥把手指放进去好不好?” 香汀哭了,摇头拒绝,沈兆丰将她抱起,面向着坐到自己怀里,香汀埋在他汗湿的胸膛内,手被带着与他一起揉搓那根巨大的东西,她羞死了,根本不敢看,“你等一下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嗯?”男人显然在迷茫中。 “不然德妈妈明天收拾床铺时会发现。” “操,你这时候能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吗?”德妈妈那张宽大的老脸立刻闪现到男人的脑海里,沈兆丰恼怒的咬住香汀的嘴,“我真是让你太闲了。” ……待续待续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再修改一次 ☆、32 沈兆丰半夜醒来,往边上一摸,香汀不在,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斜斜的透过来一线亮光。他仰躺回枕头上,手臂枕在头下,刚才的欢爱取悦了他,虽然并没有真正做,但他总觉得香汀还小,而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不急这一时。其实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于内心深处,他对香汀的深爱超过自己的想象。 过了很久,香汀还没有回来,沈兆丰有些奇怪,跳下床向卫生间走去。厚厚的地毯吸收了他的脚步声,因此当卫生间门被打开,发出轻微的声音的时候,里面的香汀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捂住自己。 “小香,你在做什么?”本来以为她肚子不舒服,却看到女孩是站在镜子前面的,沈兆丰狐疑的问。 “没什么。”香汀有些慌乱,转过身,沈兆丰握着她的肩膀,俯身用嘴唇碰碰她的额头,“不舒服吗?” “没有。”香汀低下头,密密的眼睫盖住眼睛。当男人的手指伸进她睡裙的衣领里的时候,脸唰的变得苍白,下意识仍然想掩饰,但他已经顺着那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白金链子,那枚绿翡翠吊坠被掏了出来。 香汀顿时像掉进了冰窖里,一下子凉透了全身。“你们下午见过?”他的声音很轻,可她清楚这之后隐藏的怒气,花了很大力气才没有让牙齿打颤,“是的。” 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不知道。沈兆丰的脸已经黑冷的像严酷的极冬,兆丰哥哥,把灯关上好吗,原来是为了这个,她怕他发现偷情的痕迹所以才装的乖巧柔顺,而在与他亲热之后又跑进来缅怀下午的情怀。她该有多爱他,才学会这样子撒谎,又该有多下贱,才可以频频在两个男人怀里迷乱。人心难测,沈兆丰看着低着头僵硬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这还是那个他守护着长大的小天使吗? “小香,你伤了我的心。”又是那种语调,冰冷的,奇怪的,好像真的是从心底发出似的。香汀一下子眼泪流了出来,“对不起,我……”她哽咽着无语,无助的抬头仰望着高大的男人,奇怪的是,即使在这一刻,虽然没意识到,但她依旧是依赖着他的吧。依赖着他的原谅,他无条件的包容,她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接纳的那种爱。 “道歉,呵,”沈兆丰弯下腰,因为这样子才可以和娇小的女孩平视,眼睛像漩涡吸食掉她的魂灵,“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他吻住了她,将她抱起,扔回到床上。 # 像是被抛到荒芜坚硬的悬崖上,又像是被沉入漆黑无底的深海里,香汀喘不上气,动弹不得,反抗不了,任由男人强大的力量对她摆布翻弄着。他的劲道那样大,只要一只手就将她固定在床上,他甚至不允许她说话,稍一发出声音就用牙齿和嘴狠狠地堵住她的,唇瓣被反复吸咬吮咂着,血腥的味道弥漫开。 香汀很快放弃了,liang性之间她是那样弱小,更遑论两人之间年龄和身体的差距。他一直是掌控者,八年的时间,沈兆丰这三个字已经融为她自身的一部分,哪怕她有一部分离开了,却总有一块是他的。 掐住她胸前柔软上的大手潮湿冰冷,红肿的胸部实在不堪再受到任何磨折了,她忍不住还是发出了很小的声音。“怎么了?”他冷冰冰的问。 “疼。”她轻叫。 “跟他玩的时候就不疼吗?” 自尊和羞懊交杂,香汀别过脸。沈兆丰撮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卫生间的门并没有关上,灯光照进来,让黑暗里赤洁的少女有了淡淡的轮廓。一时间,他恍惚是看到八年前,当他第一次跟在母亲后面站在顾园大厅的时候,看到旋转楼梯上,一个小女孩好奇而矜持的打量着他。她脸上的表情有出身世家的骄贵,但下一秒她就笑了。淡金色的扶廊,白色的衣裙,像天使一样照亮了十六岁依附母亲寄人篱下少年的心灵。 可能从那一天起他就错了,不,或许他一直搞错了。他忘记了,天使是没有性别的。可眼前黑暗里女孩的轮廓已经玲珑有致,她长大了,而她不要他。 沈兆丰感到内心深处的一阵剧痛。在这一刻,他意识到,他依然是有心的,即使这颗心只为她存在,他也是会疼的。同时有一种深切的卑微,是从第一次见面,到八年来精心的守护等待,到即使现在取代了顾季长掌控了顾氏,他明白,于心灵深处,其实他不过依旧是八年前那个在顾园楼下仰望她的少年。没有人知道他为了等候付出了什么,即便是她。 香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吻又变得温柔了,只是这突然的温柔让她感到心疼,即使是懵懂。男人的动作温柔却坚决,当他褪去她的底裤时,她知道这个男人要她的决心不可抵挡。“兆丰哥哥,”少女害怕的呢喃,她以为他会给予抚慰,没想到他咬住她的肩头,万钧的力量直直的灌进她的体内。 疼痛,更有一种空洞,一瞬间什么东西永远的失去了,心仿佛是安定,又仿佛是坠落,她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抵着他的胸膛,即使那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双腿被强压着分到最开,男人像是一座倾塌的山体,持续着灌压进来,撕裂了她,充满了她,进入了她。 “沈兆丰,我……好痛……”他重重的压在她身上,肺里的空气几乎被挤空了,头皮都发麻,只能从牙缝里嘶哑着发出声音,沈兆丰低头轻啄了下她的额头,香汀低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做了。”两人的身体已经最深密的连接在一起,沈兆丰闻言稍稍后撤,身上的压力骤减,香汀松一口气的同时,他却又重重的抵押进来,少女发出一声惨叫,那颗不知在哪里的心脏顿时狠狠的一悠,接下来,无边的烧灼痛楚麻痹了她的意识,丧失了所有的抵抗力量,只能张着腿儿任他狠狠的撞击。 时间仿佛是停止了,偌大的公主床上,只有不断晃动的两人的人影。娇小的少女才十六岁,被压在成年男子身下狠狠的凌虐着,相比他的宽肩厚背,女孩的身子几乎被压进床褥里面看不见。没有人能知道那女孩能否承受,她呻吟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能哀哀的在男人动作中间或发出几个音节,然后是一大片的沉寂。 香汀不知道第几次从昏眩中醒来,或许她其实并没有昏过去。神智像是水面上被打翻的水桶,晃晃荡荡的,一时沉下去,一时浮起来。这一次清醒时她发现自己倚在厚软的床头靠垫上,两腿屈压在胸前,男人一面抓着她的乳,一面继续在她两腿之间抽抵着。 “沈兆丰,我好痛……”她已经接近失神,马上就要再沉到水底。 “宝宝,你要是再高一点就好了。”男人完全是答非所问,尤嫌她娇小的身体不够地方让他施展,不能每一次都完全插jin去。 “嗯……”香汀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身子好累,又很痛,不只是那个地方,而是全身上下都痛,骨头要散掉了,肉也好像要一块一块掉下来,灵魂深处,她好想将自己搂缩起来,不让他再继续做,可是……她一面轻泣,一面止不住的身子往下滑。 沈兆丰捞起她,女孩的身体太小太紧,被破身的时候又没有完全动情,其实他也不好受。可是快感还是席卷全身,那满足与其说是身体上的,不如说是心理。他终于占有了他守候多年的公主,所以第一次很快的,他就射了。在女孩体内爆发真的和用手完全不同,被紧紧的包裹住释放,好像她也很舍不得他似的,心灵上的爱恋通过**的交合达到升华。 他很快在她体内又硬起来,有了液体的润滑,沈兆丰开始体会到做ai的乐趣。爱真的是要做的,他知道她很痛,女人本来就很难像男人那样那么快适应欢爱,可是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多年积累的欲念,被克制的快要变态的地步,还有许多种其他复杂的情绪,都在这肉与肉的激烈摩擦中被纾解着,释放着。他持续填送自己的身体,不管女孩能不能接受。 天已经蒙蒙亮了,香汀被翻转过身子,从后面再次被进入,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破烂的娃娃,被反复过度使用着,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不会在这一刻死去。垂下头,她无力的发现了什么,不相信,可那绿色的不断晃动的东西在眼睛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是那枚绿翡翠指环吊坠。沈兆丰剥光了她,却没有摘下这个,现在绿翡翠圆环的形状吊在身前,正对着下面他们交合的地方,像是一双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入V也不能随心所欲哈 今天的晚上的中国好声音哈林组PK,期待。 ☆、33 第二天,香汀一直睡到下午四点。醒来的时候,床已经被整理好,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被褥。 “小姐,你醒了。”德妈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走上来看她。“我炖了雪蛤,哦不,还是先喝点红枣水吧?”老妈妈的声音很平稳,但她眼睛里关切爱护的光让香汀难受,她坐起来,接过保姆手中温热的杯子,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啜着。 德妈妈本来想忍的,但没有忍住,“我真不明白老爷。”她第一次在香汀面前非议已故的顾季长,伸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为什么一定要让你二十岁才能结婚。夫人十八岁就嫁给了他,为什么非要你二十岁!而且,你们现在已经……”想起早上为女孩更衣时看到的景象,忍不住过去走到床前,想将她搂到怀里。 香汀却是把杯子还给她,“我想出去走走,把阿潇叫进来吧。”抬起头她静静的看着老妈妈,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 晚上,沈兆丰回来,香汀在三楼的小客厅等他。 看见他进来,柳翎等几个女伴都起身告辞,她们走后,沈兆丰对武田潇道,“你也出去吧。”然后走到香汀身边,香汀抬起头,“白天睡多了,所以叫了阿新嫂她们来玩。”女仆过来将桌子上女人们刚刚玩得纸牌收拾好退下,沈兆丰坐到香汀旁边,“还疼吗?”他问。 香汀垂下眼,没说话。 沈兆丰将两个小瓶子放到桌子上,推到她面前。香汀一看,一个瓶子里面只装了一粒药丸,另一个则装满了几十颗与第一个瓶子里完全不同的透明的小颗粒,抬头看向他。 “是避孕药,”沈兆丰解释。 香汀睁大了眼,然后把目光移开,脸还是红了。她从未想到过这个,事实上这一天,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命令自己要接受现实,已经发生的不可能改变,她必须要接受它。 “我想,你还小,我们不可能这么早要孩子。”沈兆丰继续道,拿起第一个小瓶子,“这个是紧急避孕药,昨天我没控制住,全射在里面了,算了一下,虽然你是安全期,但——不能冒险。” 香汀别过脸,两只小手扭在一起,他为什么总能将这些让人脸红的话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出来,还有安全期,她自己都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他对她的掌握超出想象。 “这个,是以后日常的。”沈兆丰捡起第二个瓶子。香汀蓦的转过来,两人的眼睛对上,她的脸越来越红,然后变白。是的,这种事只要发生第一次,就会有接下来的许多次,这很正常,不是吗。可是,只要想到昨天夜里经历的一切以后还会反复重复,她不自禁的绞紧手指,嘴唇发白。 “怎么吃?”咽了口口水,她问。 “经期结束后一天一颗。阿潇会提醒你。” “阿潇,呵,她真是什么都知道,嗯?”讽刺的笑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反击,虽然很虚弱。香汀低下头。 下巴马上被抬起,沈兆丰看着她丰润微肿的唇,黑眼睛逡巡着她每一个表情,“我会让你快乐的,宝宝。”他边说手指边沿着她的耳朵脖颈向下,划过胸前的最顶端,满意的看着女孩微微颤抖着,倾身在她额上印了一下,“现在,回去睡吧,我的公主。” # 顾季连杀荣杰案第一次开庭终于到来。 被告席上,顾季连衰老的厉害,头发灰白,眼睛浮肿,他和另外两个同案犯,也就是当天鼓动他的手下,一起站在被告席上。法官询问是否认罪时,三个人一同表示认罪。律师站起来,“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认罪,我们申请辩诉交易。”其他两个被告的律师也如是说。 辩诉交易,简单说就是被告直接对指控罪名认罪,不再组成陪审团进行审理,由法官直接量刑;相应的,在刑罚上考虑予以减轻。一般来说,像故意谋杀这种严重犯罪,被告是不会轻易进行辩诉交易的,因为即使直接承认,也有可能会获重刑,包括死刑。但这次顾荣两家已经决定在能源领域进行合作,因此顾季连的性命是保住了,所以选择直接认罪。 法官接受了三个被告的申请,宣布择日开庭宣判。 从法庭出来,香汀看见不远处站着的荣烈。他应该是提前出来的,逆着光站在通道的中间。许多年以后,香汀想到这一幕,还能清楚的记得肃穆阴郁的法院大堂里,他背光站在那里的姿势,或者再往前,两个人第一次在云兰餐厅相遇时,她以为是偶然,他却是成心,他看着她说,“嗨,小心点,小姑娘。”从那一刻起,他已经提示她当心,而他,她想,是她不愿意躲避的一场灾难。 “哒哒哒,”沈兆丰皮鞋的声音在法院大理石地面上敲击着,荣熙等人也从另一个出口出来,走到荣烈身边,两兄弟说了句话,然后发现顾氏的一行人。 沈兆丰牵着香汀走到近前,停了一下,双方略一照面,荣熙明显不能忘怀杀兄之仇,马上怒目过来,荣烈却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们,然后,沈兆丰牵着她从荣家人身边走过去。 走出法院大门口,早已等候在此的记者们立刻蜂拥上来。 “顾小姐,顾季连会被判死刑吗,他的股权将如何处理?” “沈兆丰先生,顾季连申请辩诉交易,顾氏是不是已经和荣氏达成协议?” …… 香汀被沈兆丰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宽阔的肩膀和胳膊用力的挡过一只一只伸过来的话筒,密集的镁光灯晃的人睁不开眼睛,她把脸贴到男人的胸口前。 法院的大门再次打开,荣家一行出现了。这次开庭荣胜飞并没有出席,荣熙和荣烈成了焦点,立刻有一半的记者朝他们飞扑过去。“荣先生,荣家将放弃谋求将顾季连判处死刑吗?这和顾荣两家将合作收购境外能源公司有关系吗?” 记者们将两拨人挤到中间,纷纷攘攘的提问声,荣烈忽然道,“先生们,你们能不能不要如此热烈,我看顾小姐都快站不住了。” 所有人的眼睛立刻集中到沈兆丰怀里的香汀身上,女孩脸色苍白的偎在男人胸前,着实娇弱可怜。“顾小姐才只有十六岁,大家是不是要克制一些,有什么问题就问我们吧。”他看着沈兆丰道。 “荣先生这么关心顾小姐,是因为能源合作的事吗?”马上有记者问。 荣烈笑,黑眼睛直直的向两人的方向看过来,“还能因为什么呢?” 香汀感到胸口很闷,幸好沈兆丰撑住了她。“顾氏相信法院的公正判决,”她听到头顶上他平稳有力的声音道,“公正是不会被任何形式的协议所妥协的。同时,我本人也非常期待与荣先生在能源项目上的合作。” 握着香汀的腰,他带着她一起向荣家人走来。人群自动为他们散开一个通道,沈兆丰向荣烈伸出手,不停闪烁的镁光灯下,两个男人的手握住。沈兆丰锋利深邃的眼和荣烈浓烈的黑眼睛对上,他摸到掌心里一个圆环状的东西。等人潮都散去时荣烈摊开掌心,那枚璀璨晶莹的翡翠吊坠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掌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中国好声音第八期了没有,我实在太喜欢哈林了,正宗好凉茶,正宗好男人啊! ☆、34 沈兆丰和顾香汀从飞机上下来,已经有两个意大利男人等候在停机坪上。 “哈罗,沈先生!”其中一个很热情的走上前,另一个指挥服务人员把他们的行李从飞机上搬下来。他们是乘坐凯德航空,就是专门提供私人包机服务的飞机而来,“我叫里诺,法比奥先生说过,想用他的私人飞机去罗马接你们的,那样会更舒服。” “不用了,谢谢,这飞机已经很舒服了。”他们在罗马逗留了一天,是沈兆丰坚持的。 “是吗?”里诺举手投足难掩南欧人略带夸张的热情,笑开了一口白牙。 在从机场去法比奥庄园的路上,里诺将这种热情发挥到极致。 “你们看,”他坐在敞篷吉普驾驶座上,“这些葡萄园,全都是法比奥先生的。法比奥先生的家族是世袭的贵族,可以追溯到文艺复兴时代。——看,这一带都是我们的。这些葡萄,那可是我们意大利人特有的品种,不比法国人差!你们来的正好,过几天就可以采摘了,篝火,晚会,棒极了!”他坐在那里洋洋得意,仿佛是一个国王。 香汀坐在后排,亚平宁半岛湿润微咸的风,如同一匹上等的绸缎,厚稠而轻快,吉普车行进在乡间的小路上,四周都是大片大片一望无际绵延的葡萄园,成熟的葡萄的的香味,香甜中带有发酵的醇厚味道,熏人微酣,同时阳光是那样清澈,好像能照到人心底。 “看,那里就是了,克尔凯林家族的城堡!”里诺的一声大呼,香汀往前一看,饶是她出身富贵见过一些世面,仍然被震惊了。巨大的、浅褐色的城堡像一个城池,那不是单独的一座,而是若干个建筑组成一群,静静而骄傲的屹立在山坡上,威严而壮丽。 “法比奥先生在这里长大,直到十五岁出去上中学。”里诺显然是家族里的老人了,说起这些如数家珍,“这里很美吧,香汀小姐?先生一年只在这里呆两个个月,葡萄熟了的时候,圣诞节……真想不通,他怎么可以放弃这么好的景色去别的地方,还有哪儿能比这儿更好吗?”里诺一边说一边摇头,车子很快行驶到城堡里,停到大门前。 “哈哈,香汀,沈!”法比奥穿过巨大门廊前的罗马柱,向他们走来,他先是拥抱了沈兆丰,然后转向香汀,“怎么样香汀,这一路你都还愉快吗?” “很好,很愉快。”香汀答道。 “那么,我这里呢?”他做了个手势,笑眯眯的问。 “很喜欢。”香汀由衷的说。冲着这座城堡,这一次旅行是值得的。 “谢谢。”法比奥难得的谦虚,执起她的小手轻轻吻了一下。“沈,”他又转向沈兆丰,“沈,你一定要来看看我新从澳洲买的两匹马,就是我电话里提到的,我打赌你一定会喜欢!”说着拉着沈兆丰的胳膊迫不及待的要带他去马厩。 意大利人的热情和急切,沈兆丰笑笑,看向香汀,法比奥才想起来,一拍额头,双手合十对她道,“香汀,先让皮休带你去房间好不好,你的沈,就借给我半天。”香汀笑着答应了,法比奥吻了吻她面颊,“晚餐见。” # 香汀随那位叫皮休的管家一起进入城堡。客房在二层,他们走到楼梯转角,这时候,正好从楼下下来两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个个容貌姣好,身材苗条。她们叽叽喳喳笑着从楼梯上下来,看到香汀,停了下来。她们正好站在楼梯口处,香汀也略微好奇的看着她们。这几个小姑娘虽然漂亮,打扮的也很时髦,但,看的出来,并不是什么上等家庭出来的小姐,反而,她们身上紧绷绷的热裤和紧身上衣、大蝙蝠衫,太成熟了,倒像是小女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其中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香汀,对旁边两个女孩道,“你们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是**的。”**是意大利本地非常着名的小众奢侈品牌,这件墨兰色的海军裙,也是沈兆丰在罗马买的。另一个道,“还有她的帽子!”然后几个女孩冲皮休喊,“她是谁?她凭什么穿得和我们不一样?” 皮休皱着眉头,“香汀小姐是法比奥先生的客人,你们不许无礼。” 那三个小姑娘不说话了,三双眼睛又在香汀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嘻嘻哈哈的让开,奔下楼去。 管家皮休将香汀领到客房,便先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向她介绍那三个小姑娘。香汀更好奇了,她们到底是什么人?而这个谜题,一直到晚上吃饭时才明白过来。 # 五点多的时候,沈兆丰终于从马厩回来。推开门,女孩坐在窗帘后面的沙发椅上,她身上宽大的家居裙让她显得很小,加上个头的关系,这样看都没有十六岁,好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沈兆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矫情上了。“怎么了?”将手表摘下放到壁炉台上,他问。 “没什么。”香汀果然没有忍许久,“可是,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两联间的套房,两个卧室对外单独都有门,但房间内亦有一扇内门,把两个房间连了起来,卧室见间是互通的。沈兆丰正是从内门进来。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依旧笑呵呵的。 “可是,我才只有十六岁!” “十六岁够大了宝宝。”沈兆丰走到香汀身旁,将她拽起拥到自己怀里,“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香汀看着他不做声,然后,垂下眼睛。 “喜欢这里吗,嗯?”他垂下头问,热热的鼻息喷到她耳朵里,痒痒的,那里立刻泛起一片红潮。 “不知道。”有些赌气的,香汀别过脸。法比奥问她,她会说,但沈兆丰问她,她偏不想说。沈兆丰把头也靠到她肩上,“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宝宝,”他轻声道,就在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突然又抬起头,香汀的目光正好撞到他眼睛里。 “我晚上会好好爱你的。晚上。” # 晚餐的时候,那几个小姑娘的身份终于揭晓了。其实并没有人介绍,但香汀一下楼,看到她们环绕在法比奥身边的样子,突然想到上次泳池party上听到的八卦,“法比奥是个恋童癖。”像开了窍一样,一下子全明白了。 而那几个女孩看她的眼光更证实了她们的身份。她们先是也看向她,然后是她身边高大昂藏的沈兆丰,立刻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情,那意思好像是,“瞧,虽然你穿的比我们好,但实际上不也是这样。香汀素来虽然待人和善,但实际非常骄傲,那眼光让她不舒服,非常。 可是好像又真的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自己和沈兆丰,确实已经有了**关系,而且不止一次,这样的细节,在沈兆丰与法比奥谈话时抚摩着她的肩膀的时候,在他为她布菜时顺手撩过她额前的发丝的时候,在他的大腿在餐桌下面暗暗触碰她的时候……而那三个女孩在对面,正肆无忌惮的和法比奥**。香汀尴尬极了。她实在还不能很快就适应这成人的世界。 因此当听说饭后他们要去玩桥牌,她终于松了口气。 “我很快就会把他还给你的,亲爱的。”法比奥向她眨眨眼,香汀僵硬的笑了一下,“不用,你们玩的开心。” # 香汀等到十点,沈兆丰没有回来,隔壁房间也没有动静。她真是开心,柔软的枕头抚慰了她几日里旅途的劳累,很快就睡着了。 床上的小公主睡的很安静,她脸上有熟睡后的放松,嘴角微微翘着,显得很恬静。一定是以为他今天不会过来的吧,沈兆丰想,一面掀开被子,坐了上去。 被子下面,女孩穿了保守的睡衣睡裤。自从他们发生关系以后,她就爱上了这样式样的睡衣,好像能给自己多一层保护似的。沈兆丰摸了摸她的小脸,感觉到熟悉的欲wang在体内积聚。已经很久没做了,他为自己开脱,事实上在第一次之后 ,他们也只再做过两回,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出国之前。望着女孩天真姣好的睡颜,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 “宝宝,醒醒。”他拍了怕女孩的脸,可香汀睡的太沉,一时没有醒来,沈兆丰干脆将她的睡裤直接脱下来,然后是小内裤,“宝宝,”分开女孩的双腿,他直接在花瓣上揉弄着,那细滑的肌肤,还有微微敞开的入口,沈兆丰觉得不仅是身下,头脑都开始发胀,手指颤抖着戳进去,香汀立刻动了动,手也过来推阻,但完全是下意识的,人还没有醒。 这样下去不行,她太小,不可能手指弄两下就会动情,而自己这边,已经充血到极限,非入进去不可了,沈兆丰跳下床,从自己睡衣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这是他专门让人配的,主要是润滑剂的成分,没有催情的作用,主要是考虑到香汀正在发育的阶段,全部是天然成分,就像那个日常的避孕药,也是专门调配。从管子里挤出满满一指头的药膏,他将它们全送到女孩的身体里,然后又是一条。透明的药剂将女孩那里弄的湿湿透透的,沈兆丰掰开她的大腿,攥紧它们,屏息将自己插了进去。 “啊,呃!”男人粗重的低喘,还有身体里灼热又凉飕飕的沉重感觉,香汀从摇晃中醒来。其时沈兆丰刚进去,没插几下,“宝宝,你醒了,”他俯□子与她接吻,香汀迷迷糊糊的,“沈兆丰……” “恩,我在。”持续的撞击中,男人头发汗湿了,很性感。 香汀这才发现,自己裤子被脱下来,上衣还在,他显然是在匆忙中要的她,一个睡裤的裤腿甚至还挂在她的脚上。她的双腿被屈压在自己胸前,大腿根儿被摁的死死的,露出中间的小粉花儿,正狼狈的吞咽着他的巨物。 “沈兆丰,好痛……”她那两道弯弯的秀眉皱着,好像承受了很大的苦楚。 “怎么会呢?”沈兆丰往底下一摸,“我已经给你弄的很湿了。” 香汀知道他说的是药膏。他上一回就用过,表面上说是为了保护她,实际却为是为他餍足自己的胃口提供保障。而且,那药膏只能润滑摩擦时的痛感,但她身体和心理上实际都没有准备好,相当于是被强力硬扩充开的,所以仍然会很紧很痛。 在男人身体的重压和决心面前,香汀只可以张着腿儿忍受,她细细地喘息,细细地呻吟,那声音,虽然她自己感觉很痛苦,但听到沈兆丰的耳朵里却娇娇怨怨的,只起到催情的效果。 香汀的眼泪掉了下来,立刻被沈兆丰的舌头卷走,“宝宝,”他低喃着,两人身体交合的地方**的一片,口吻处也随着唇舌的舞动,口水来不及吞咽,流下来。 “兆丰哥哥,求你……”像小时候那样,女孩小声求着他,只不过以前是求着他,缠着他,现在却是在欢爱中求饶。沈兆丰捞起她的小身子,让她靠到床头,“小香,我要你看着,” 根本无法躲避的,他的手同时控着她的脖颈,他那样进入她的场景……这**的景象吓坏了香汀,她的一只小手紧紧抓着沈兆丰握在他大腿上的左手上,就好像是,好像是她在和他一起分开自己的腿让他来弄似的。甚至视线都模糊了,只有他在她体内的感觉,充实的,饱胀的,酸痛的,一下一下打桩一样的过程,如果说身体是这样被迫着裂开去接受他,心呢,也是要被这样子破开被钉入吗? 或许这liang性间天然的差别,注定女人在接受一个男人时是复杂的过程,因为她是要把他塞到自己的心脏里,时时会觉到痛。痛感,同时让其他的感觉变得更丰富,不一会,香汀哀哀的哭出来,她高chao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勤劳的稻谷又开新坑啦,链接在封面可以找到。 由于身兼两个坑的坑主,所以本文更的会相对比原来的速度慢一点,3-5天一更。本文不会太长,估计15万字左右就会结文。 祝大家看文开心,新坑是一个很长的古代文,是一个正剧,但内容会很丰富,喜欢的同学可以去看一下。 谢谢。 ☆、3434 沈兆丰和顾香汀从飞机上下来,已经有两个意大利男人等候在停机坪上。 “哈罗,沈先生!”其中一个很热情的走上前,另一个指挥服务人员把他们的行李从飞机上搬下来。他们是乘坐凯德航空,就是专门提供私人包机服务的飞机而来,“我叫里诺,法比奥先生说过,想用他的私人飞机去罗马接你们的,那样会更舒服。” “不用了,谢谢,这飞机已经很舒服了。”他们在罗马逗留了一天,是沈兆丰坚持的。 “是吗?”里诺举手投足难掩南欧人略带夸张的热情,笑开了一口白牙。 在从机场去法比奥庄园的路上,里诺将这种热情发挥到极致。 “你们看,”他坐在敞篷吉普驾驶座上,“这些葡萄园,全都是法比奥先生的。法比奥先生的家族是世袭的贵族,可以追溯到文艺复兴时代。——看,这一带都是我们的。这些葡萄,那可是我们意大利人特有的品种,不比法国人差!你们来的正好,过几天就可以采摘了,篝火,晚会,棒极了!”他坐在那里洋洋得意,仿佛是一个国王。 香汀坐在后排,亚平宁半岛湿润微咸的风,如同一匹上等的绸缎,厚稠而轻快,吉普车行进在乡间的小路上,四周都是大片大片一望无际绵延的葡萄园,成熟的葡萄的的香味,香甜中带有发酵的醇厚味道,熏人微酣,同时阳光是那样清澈,好像能照到人心底。 “看,那里就是了,克尔凯林家族的城堡!”里诺的一声大呼,香汀往前一看,饶是她出身富贵见过一些世面,仍然被震惊了。巨大的、浅褐色的城堡像一个城池,那不是单独的一座,而是若干个建筑组成一群,静静而骄傲的屹立在山坡上,威严而壮丽。 “法比奥先生在这里长大,直到十五岁出去上中学。”里诺显然是家族里的老人了,说起这些如数家珍,“这里很美吧,香汀小姐?先生一年只在这里呆两个个月,葡萄熟了的时候,圣诞节……真想不通,他怎么可以放弃这么好的景色去别的地方,还有哪儿能比这儿更好吗?”里诺一边说一边摇头,车子很快行驶到城堡里,停到大门前。 “哈哈,香汀,沈!”法比奥穿过巨大门廊前的罗马柱,向他们走来,他先是拥抱了沈兆丰,然后转向香汀,“怎么样香汀,这一路你都还愉快吗?” “很好,很愉快。”香汀答道。 “那么,我这里呢?”他做了个手势,笑眯眯的问。 “很喜欢。”香汀由衷的说。冲着这座城堡,这一次旅行是值得的。 “谢谢。”法比奥难得的谦虚,执起她的小手轻轻吻了一下。“沈,”他又转向沈兆丰,“沈,你一定要来看看我新从澳洲买的两匹马,就是我电话里提到的,我打赌你一定会喜欢!”说着拉着沈兆丰的胳膊迫不及待的要带他去马厩。 意大利人的热情和急切,沈兆丰笑笑,看向香汀,法比奥才想起来,一拍额头,双手合十对她道,“香汀,先让皮休带你去房间好不好,你的沈,就借给我半天。”香汀笑着答应了,法比奥吻了吻她面颊,“晚餐见。” # 香汀随那位叫皮休的管家一起进入城堡。客房在二层,他们走到楼梯转角,这时候,正好从楼下下来两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个个容貌姣好,身材苗条。她们叽叽喳喳笑着从楼梯上下来,看到香汀,停了下来。她们正好站在楼梯口处,香汀也略微好奇的看着她们。这几个小姑娘虽然漂亮,打扮的也很时髦,但,看的出来,并不是什么上等家庭出来的小姐,反而,她们身上紧绷绷的热裤和紧身上衣、大蝙蝠衫,太成熟了,倒像是小女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其中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香汀,对旁边两个女孩道,“你们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是**的。”**是意大利本地非常着名的小众奢侈品牌,这件墨兰色的海军裙,也是沈兆丰在罗马买的。另一个道,“还有她的帽子!”然后几个女孩冲皮休喊,“她是谁?她凭什么穿得和我们不一样?” 皮休皱着眉头,“香汀小姐是法比奥先生的客人,你们不许无礼。” 那三个小姑娘不说话了,三双眼睛又在香汀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嘻嘻哈哈的让开,奔下楼去。 管家皮休将香汀领到客房,便先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向她介绍那三个小姑娘。香汀更好奇了,她们到底是什么人?而这个谜题,一直到晚上吃饭时才明白过来。 # 五点多的时候,沈兆丰终于从马厩回来。推开门,女孩坐在窗帘后面的沙发椅上,她身上宽大的家居裙让她显得很小,加上个头的关系,这样看都没有十六岁,好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沈兆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矫情上了。“怎么了?”将手表摘下放到壁炉台上,他问。 “没什么。”香汀果然没有忍许久,“可是,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两联间的套房,两个卧室对外单独都有门,但房间内亦有一扇内门,把两个房间连了起来,卧室见间是互通的。沈兆丰正是从内门进来。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依旧笑呵呵的。 “可是,我才只有十六岁!” “十六岁够大了宝宝。”沈兆丰走到香汀身旁,将她拽起拥到自己怀里,“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香汀看着他不做声,然后,垂下眼睛。 “喜欢这里吗,嗯?”他垂下头问,热热的鼻息喷到她耳朵里,痒痒的,那里立刻泛起一片红潮。 “不知道。”有些赌气的,香汀别过脸。法比奥问她,她会说,但沈兆丰问她,她偏不想说。沈兆丰把头也靠到她肩上,“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宝宝,”他轻声道,就在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突然又抬起头,香汀的目光正好撞到他眼睛里。 “我晚上会好好爱你的。晚上。” # 晚餐的时候,那几个小姑娘的身份终于揭晓了。其实并没有人介绍,但香汀一下楼,看到她们环绕在法比奥身边的样子,突然想到上次泳池party上听到的八卦,“法比奥是个恋童癖。”像开了窍一样,一下子全明白了。 而那几个女孩看她的眼光更证实了她们的身份。她们先是也看向她,然后是她身边高大昂藏的沈兆丰,立刻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情,那意思好像是,“瞧,虽然你穿的比我们好,但实际上不也是这样。香汀素来虽然待人和善,但实际非常骄傲,那眼光让她不舒服,非常。 可是好像又真的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自己和沈兆丰,确实已经有了**关系,而且不止一次,这样的细节,在沈兆丰与法比奥谈话时抚摩着她的肩膀的时候,在他为她布菜时顺手撩过她额前的发丝的时候,在他的大腿在餐桌下面暗暗触碰她的时候……而那三个女孩在对面,正肆无忌惮的和法比奥**。香汀尴尬极了。她实在还不能很快就适应这成人的世界。 因此当听说饭后他们要去玩桥牌,她终于松了口气。 “我很快就会把他还给你的,亲爱的。”法比奥向她眨眨眼,香汀僵硬的笑了一下,“不用,你们玩的开心。” # 香汀等到十点,沈兆丰没有回来,隔壁房间也没有动静。她真是开心,柔软的枕头抚慰了她几日里旅途的劳累,很快就睡着了。 床上的小公主睡的很安静,她脸上有熟睡后的放松,嘴角微微翘着,显得很恬静。一定是以为他今天不会过来的吧,沈兆丰想,一面掀开被子,坐了上去。 被子下面,女孩穿了保守的睡衣睡裤。自从他们发生关系以后,她就爱上了这样式样的睡衣,好像能给自己多一层保护似的。沈兆丰摸了摸她的小脸,感觉到熟悉的欲wang在体内积聚。已经很久没做了,他为自己开脱,事实上在第一次之后 ,他们也只再做过两回,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出国之前。望着女孩天真姣好的睡颜,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 “宝宝,醒醒。”他拍了怕女孩的脸,可香汀睡的太沉,一时没有醒来,沈兆丰干脆将她的睡裤直接脱下来,然后是小内裤,“宝宝,”分开女孩的双腿,他直接在花瓣上揉弄着,那细滑的肌肤,还有微微敞开的入口,沈兆丰觉得不仅是身下,头脑都开始发胀,手指颤抖着戳进去,香汀立刻动了动,手也过来推阻,但完全是下意识的,人还没有醒。 这样下去不行,她太小,不可能手指弄两下就会动情,而自己这边,已经充血到极限,非入进去不可了,沈兆丰跳下床,从自己睡衣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这是他专门让人配的,主要是润滑剂的成分,没有催情的作用,主要是考虑到香汀正在发育的阶段,全部是天然成分,就像那个日常的避孕药,也是专门调配。从管子里挤出满满一指头的药膏,他将它们全送到女孩的身体里,然后又是一条。透明的药剂将女孩那里弄的湿湿透透的,沈兆丰掰开她的大腿,攥紧它们,屏息将自己插了进去。 “啊,呃!”男人粗重的低喘,还有身体里灼热又凉飕飕的沉重感觉,香汀从摇晃中醒来。其时沈兆丰刚进去,没插几下,“宝宝,你醒了,”他俯□子与她接吻,香汀迷迷糊糊的,“沈兆丰……” “恩,我在。”持续的撞击中,男人头发汗湿了,很性感。 香汀这才发现,自己裤子被脱下来,上衣还在,他显然是在匆忙中要的她,一个睡裤的裤腿甚至还挂在她的脚上。她的双腿被屈压在自己胸前,大腿根儿被摁的死死的,露出中间的小粉花儿,正狼狈的吞咽着他的巨物。 “沈兆丰,好痛……”她那两道弯弯的秀眉皱着,好像承受了很大的苦楚。 “怎么会呢?”沈兆丰往底下一摸,“我已经给你弄的很湿了。” 香汀知道他说的是药膏。他上一回就用过,表面上说是为了保护她,实际却为是为他餍足自己的胃口提供保障。而且,那药膏只能润滑摩擦时的痛感,但她身体和心理上实际都没有准备好,相当于是被强力硬扩充开的,所以仍然会很紧很痛。 在男人身体的重压和决心面前,香汀只可以张着腿儿忍受,她细细地喘息,细细地呻吟,那声音,虽然她自己感觉很痛苦,但听到沈兆丰的耳朵里却娇娇怨怨的,只起到催情的效果。 香汀的眼泪掉了下来,立刻被沈兆丰的舌头卷走,“宝宝,”他低喃着,两人身体交合的地方**的一片,口吻处也随着唇舌的舞动,口水来不及吞咽,流下来。 “兆丰哥哥,求你……”像小时候那样,女孩小声求着他,只不过以前是求着他,缠着他,现在却是在欢爱中求饶。沈兆丰捞起她的小身子,让她靠到床头,“小香,我要你看着,” 根本无法躲避的,他的手同时控着她的脖颈,他那样进入她的场景……这**的景象吓坏了香汀,她的一只小手紧紧抓着沈兆丰握在他大腿上的左手上,就好像是,好像是她在和他一起分开自己的腿让他来弄似的。甚至视线都模糊了,只有他在她体内的感觉,充实的,饱胀的,酸痛的,一下一下打桩一样的过程,如果说身体是这样被迫着裂开去接受他,心呢,也是要被这样子破开被钉入吗? 或许这liang性间天然的差别,注定女人在接受一个男人时是复杂的过程,因为她是要把他塞到自己的心脏里,时时会觉到痛。痛感,同时让其他的感觉变得更丰富,不一会,香汀哀哀的哭出来,她高chao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勤劳的稻谷又开新坑啦,链接在封面可以找到。 由于身兼两个坑的坑主,所以本文更的会相对比原来的速度慢一点,3-5天一更。本文不会太长,估计15万字左右就会结文。 祝大家看文开心,新坑是一个很长的古代文,是一个正剧,但内容会很丰富,喜欢的同学可以去看一下。 谢谢。 ☆、3535 荣烈从睡梦中醒来,蓦的一下子坐起来,剧烈的喘息。 刚才是一个很真实的梦境。梦里面沈兆丰正在和香汀亲热,而自己,还是在一旁观看。 低声咒骂一声,他跳下来走进浴室拧开花洒。冰凉的水浇了下来,却消不下去身下肿胀的火热。最后,他撑开双臂摁在冰冷的瓷砖上面,一手握住下面,徒劳的向前挺身,想象着,想象着…… 这个梦境缠绕他一段时间了。事实上,从上一次慈善晚宴上撞见他们亲热的场面之后,这个梦,就时时的造访他。荣烈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样的心魔,为了平复这混乱的心境,他找来那两个辣妹,试图通过**的放纵从混沌里解脱出来。应该说,他几乎成功了,他整晚与她们鬼混,在极度的疲惫中睡去,可是,当他看到她从长长的通道的另一头走过来的时候,当他看到他们手挽着手站在法院门口的时候,他很快对那两具鲜活**的身体感到无趣,于是梦境再度袭来。 从浴室里出来,荣烈平静许多。看一看表,才十二点。这时候,门开了,荣熙走了进来。 “你还没睡?” “唔,”荣烈擦干净头发,将毛巾扔到沙发椅上。 “老爸今天怎么样?”荣熙又问。 荣圣飞最近身体不好,旧伤和糖尿病引起的并发症,大半的时间呆在家中。 “还不错。邱医生说最多过一个月就可以不用去医院了。”荣烈简单回答。 “那个石油公司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真的要和顾氏合作?你不是和日本人的关系很好?自己拿不下它吗?”对这个合作项目,荣熙从一开始就耿耿于怀,但这件事荣圣飞从一开始就摆明交给荣烈全权负责,所以他虽然不忿,但只能旁观。 荣烈说,“对。但是政府希望我们和顾氏合作一起投标,沈兆丰和法比奥的关系也不一般,荣氏之前又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合作是唯一的办法。” “难道大哥就白死了吗?!”在荣熙看来,最难受的事莫过于这样,明明知道知道是沈兆丰杀了荣杰,却还要和他合作,却偏偏还有那么多的理由,却偏偏连老爸都支持,真他妈的一点都不痛快,窝闷透了! 荣烈不说话,半晌道,“我明天还要去意大利,二哥,你也早点睡吧。” “去意大利?”荣熙狐疑的问,“为什么要去意大利?阿烈,你莫不是对那个小丫头还没死心?!——阿烈! 大哥死了,爸爸最大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你不能在女人身上犯糊涂,阿烈!” 荣列却总不说话,荣熙恨恨的哼了一声,关上门离开。 # 沈兆丰看着那个从远处与法比奥、平泽一起走过来的身影,皱起眉头。像一个阴魂一样,这个人总是要闯进他们的生活,缠绕在自己与香汀之间,打乱他们原本的平静。这感觉真是超不爽。 他转身看向自己的另一侧,远远的香汀和城堡里打工的一个女孩子也往这边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束花球,应该是两个人刚才采的,温柔的黄昏的夏风轻轻吹起她的裙角,女孩脸上洋溢着最近难得看到的轻松惬意的微笑,沈兆丰多么希望荣烈此刻没有出现。 香汀走到近前,看见了荣烈,轻轻一站,“兆丰哥哥,”她走过来,把手中的花球递给他。沈兆丰揽住她的腰,轻吻了下她的头顶心。香汀仰起头,两人的目光交接,“兆丰哥哥,我想再去那边走走。”感觉到某人的眼睛一直盯在她身上,她现在无法去正视他。 沈兆丰很体贴,手往下一滑,二人十指交扣,“好的。” 两人的身影走出很远,平泽来到荣烈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好友,“香汀小姐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是的。”荣烈豪不掩饰自己眼睛中的炽烈,直接而笃定的说,“是的。” # 晚饭后,应法比奥的邀请,香汀坐到白色三角钢琴前演奏。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那样,将自己沉浸在流淌的钢琴声中。 法比奥还邀请了几个当地的朋友一起,一个女子站到琴旁,“弹的真好。” “谢谢。”香汀站起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一分钟也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了,轻声说了句抱歉,合上琴盖,站起身离开。 法比奥端着酒杯,坐到沈兆丰旁边,“年轻的小女孩,有趣,却也麻烦,嗯?” 沈兆丰想到他特殊的癖好,眉毛一扬,笑道,“我和你可不一样。” 法比奥耸耸肩,“有什么不同,难道你是君子。”沈兆丰不语,啜了口酒。法比奥拍拍他的手,语重心长得道,“你要注意,那样的小东西,可不要吓坏了她。”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贴到他耳边,“用这个,有催情的作用,你得先让她们喜欢这事,老弟。”递到对方手里,又笑道,“不用谢了。” # 香汀听着浴室里沈兆丰沐浴的声音,感到很紧张。荣烈的到来让她本来平静下来的心重新烦乱,而且他现在就在这间城堡里,同一个屋檐下,他从一开始就那样毫不掩饰的盯着她……少女把脑袋埋在膝盖中间,这种情形下,如果再和沈兆丰做ai,香汀懊恼的叹息,感觉好无助,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沈兆丰能够放过她一天。 沈兆丰很快就出来了,赤着上身,腰间只围了一块毛巾。 “沈兆丰,”香汀咬住嘴唇,却不敢说,但眼里祈求的意思很明显。越到这个时候,她越会发现自己是怕他的。男人好似不觉,或者觉到了故意不理会,上来便吻住她,意图明显。香汀在他双唇的碾压下被动的躲避,“可不可以……”她试图争取着,可在对方的强势面前,她的躲避显得很无力,“可不可以什么,嗯?宝宝,我想要,今天特别想要。”沈兆丰说,同时深吻着将她强压到床头靠垫上,他解开她的睡衣前扣,将女孩的**显露出来……香汀在他的动作中禁不住呻吟,已经入门情爱课堂的她,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在男人的撩拨下湿润了xia体。 沈兆丰打开法比奥给他的小瓶子,将琥珀色的液体浸满手指,送进女孩的身体内,香汀正疲于应付他的舌头,没有察觉,只感到下面被被动的破开,再一次,再一次,她皱紧那弯弯的漂亮的细眉,感觉到他最后掐紧吐露出来的花尖。 “这里很敏感呢,”沈兆丰边玩边看到她的反应,持续用手指弹捏着。又酸又胀的闷闷的感觉,香汀皱紧眉,竭力想要收紧,却不被允许,双腿大大的打开着,最私密羞耻的地方被男人持续肆意的玩弄,甚至他的眼睛也紧紧盯着那里,欣赏那里的抽搐无助,当他的指尖再一次滑弄过去时,她不行了,当着沈兆丰的面小泄了出来。 这样子泄出以后,香汀的眼睛迷蒙,脑袋晕沉,一面感觉到极限的羞耻,一面反方向的想,看就看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想怎样都无所谓了。**的快乐,和内心的交战挣扎,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沈兆丰除□上的毛巾,扶着那粗大的东西戳到自己的面前。 “宝宝,”法比奥的药效果看来不错,女孩已经从最初的不情愿到明显的动情,她此刻的眼睛湿润,嘴唇诱人,沈兆丰掐住她的下巴,盯着那诱人的红唇,“含住它,宝宝。” 香汀不懂,那困惑无知的眼神让他更加难耐疯狂,直接用手让她分开双唇,诱哄的语气哄骗着她,“已经洗干净了,来,把哥哥含住。” 香汀乖顺的缓缓张开嘴,沈兆丰挺了进去,那粗大的前端立刻满满的将她塞住,她这时候才想到要躲,可男人哪里容,捉住她的小手让她扶住,腰身轻轻的挺摆开来。 香汀混沌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的嘴巴被撑开到极限,柔软的双唇圈住男人身下的粗壮,虽然沈兆丰的动作还算温柔,但那份力道和体积还是让她难以承受。她的**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着,红嫩顶端早因为方才的小gao潮高高翘起,被弄的酸胀的小口合不拢,唾液流淌下来,香汀难受的眼泪呛出来,沈兆丰手指在她的粉红乳yun上面绕画着,在女孩嘴里活动的感觉好极了,不说别的,只看着她皱着眉头吸裹自己的模样,这样子羞辱和玩弄自己的心爱的女孩,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尤感不足,他将自己撤出大半,只将前端留在女孩口中,低嘎着命令,“舔舔我宝贝,舔舔。” 同时攥紧香汀的一只嫩乳,“舔它!”香汀吓了一跳,她根本就不会男人教导她的动作,本能的将双唇松开,怯怯的伸出小舌头。 沈兆丰耐不住了,指甲陷进少女的乳,香汀难受的呻吟,他扶着自己从她小口内彻底撤,顶端在她红唇上逗留了一下,然后往下,滑过小下巴、脖颈、胸前、洁白的小腹,在少女纯洁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糜秽的湿痕。 香汀半眯上眼眸,嘴里面的压力没有了,口中只麻麻涩涩的痛,她松了口气,可很快的,身子又僵紧起来,“不要,”她哭着睁开眼,沈兆丰就着她底下的湿润劲儿持续的动着,豆大的汗从额上纷纷而落,他垂下头去亲吻她,结实的腰臀不断挺进。香汀感觉自己被撑开到极限了,快乐的同时她难以忽视内心的羞辱,又是这样,腿儿张开到自己以前从未试过的极限,男人施与的她全都得承受,没有别的选择。 “好撑,”她喃喃的道,沈兆丰明知故问,“哪里?这儿吗?”低笑着缓缓抽出,再猛的尽根没入,“你天生就是要吃下它的宝宝,嗯,嗯!”速率和力度陡然加强,女孩娇小的身体在他强烈的动作中颠簸着,甚至来不及呻吟尖叫,“求求你,求求你,慢些儿……”她太弱小了,十六岁的身体,本就纤细玲珑,对方却体格壮健,他几乎不用什么力道,仅凭着体重就能将她完全压制,全部的力量都灌到她身体里,最后他撑起她的胳膊,女孩的手臂软软的搭在他肩上,在接近昏迷中抽搐着达到顶峰。 虽然香汀已经很累了,但沈兆丰却没有放过她 。当晚,他要了她两次。 后一次是在浴室,香汀软软的趴在略带着凉意的瓷砖墙壁上,沈兆丰从后面进入,她把屁股翘起,方便男人对她的操作。到这时候,女孩已经基本丧失了思考的力气,氤氲的热气、花洒持续喷出的水,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湿漉漉的,完全沉浸在欢爱中。 发泄过一次的沈兆丰,这一次特别持久,壮健的大腿撑压住她的,将它们分到最开,结实的推进着,享受着少女裹紧他摩嗦的滋味。渐渐的香汀撑不住了,身体不断下滑,“兆丰哥哥,我站不住了……”她从扶着墙壁的一手中回头,无助的祈求。 沈兆丰亲亲她的眼睛,一使力将女孩的两条腿抬起,缠绕在自己的双臂上,香汀轻叫一声,他就这样边顶送着边带她来到浴室的穿衣镜前。两个人□的影像立刻忠实地映到镜子里,这里水汽不重,镜子上只一层薄薄的雾,因此景致很清楚。 香汀闭上眼,倚在他肩窝上祈求,“别,不要在这儿,” 她下面的猛然一收紧,沈兆丰攒紧眉头,差点没忍住泄出来,将自己抽出,忍过底下那一阵一阵酸胀的快意,他腾出一手钳住少女的下巴,“看看,哥哥是怎么爱你的。” 她不睁开,沈兆丰就近乎野蛮的冲撞,撞的香汀哭喊出来,下面一波一波的快感,和着水液,最后她抽泣着睁开,两人的私密器官大喇喇的映在镜子里,自己的裂开着,男人肿胀的东西粗壮有力,将两个人连接在一起,还不断向内扩充着。 沈兆丰咬上少女细嫩的肩头,“我们是一体的,宝宝。永远。”闭上眼睛,他再她体□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有点猛,算某稻迟更给大家的礼物,羞射暴走~~~~~~~~~~~~ ☆、36 第二天一早,香汀睡的迷迷糊糊中听见沈兆丰问,“……起来了……一起去吗?”她朦胧中想起昨天晚餐时法比奥说今天要带他们去这城堡附近的一个小岛,还可以打猎什么的,可是身子昨夜被折腾的太累了,根本爬不起来,又想到那个人肯定也要一起去的,她真心的不想再见到他,更别提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尴尬,便摇摇头,把头埋进枕头里。 沈兆丰笑笑,体谅她的柔弱,亲了亲女孩的脸颊,“好好休息,宝宝。”便出去了。 他走后,香汀睡了一个长长的好觉,醒来都已经到中午了。 换好衣服下楼,男人们,还有法比奥那几个女孩,真的都已经走了,偌大的城堡除了一众仆人,就剩下她一个。莫名其妙的,香汀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对,就是这种感觉。无论是沈兆丰的呵护——她知道他爱她,可是怎么样呢,还是荣烈的似远还近的紧迫盯人,甚至法比奥、平泽这样外人的存在,无形中都给她巨大的压力。现在好了,这些人一下子都不见了,像变魔法一样,再也不用紧绷着去应付,女孩甚至轻轻哼起小曲,觉得留下来真是太对了。 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餐,香汀走进城堡的图书馆。法比奥家有一间超大的图书馆,光面积就有几个网球场那么大,据说从法比奥的数代以前的先祖就开始收藏,一直保留到现在,在意大利都好有名。她老早就想来了,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这间书馆真的是——香汀略带着敬畏的心情,从那一排一排高高的书架前走过,城堡里面其他的房间都经过了现代化的装修,更适合居住,但这间书馆仍保留了十八世纪的风貌。巨大的浅褐色的石块垒成的墙壁,高高的悬挂的铜制吊灯,深色的一眼望不到边的书架,整整齐齐,上面存放着世界各地各种各样的书籍。馆内的光线整体比较幽暗,这样空旷宏伟的建筑内,人几乎没有存在感。 香汀来到中文区,没想到光中文书籍就有整整五排,她吐了吐舌头,那个蓝眼珠的法比奥,他看的懂么? 每一排书架尽头,都有壁灯,软垫直接放在地上,香汀选了几本,窝到一个角落,静静的看了起来。 香汀选了一本英译本的《巴黎圣母院》,当看到吉普赛少女艾丝美拉达在教堂前舞蹈,那青春活力的**在副主教眼里是那样充满诱惑,激起了他犯罪的欲念;而天真纯善的少女却被英俊却虚浮的军官吸引。最终,这两个男人都抛弃了她,少女被绞死在教堂广场前,丑陋的敲钟人抱着她的尸体殉情。 这本书她之前看过,但远没有这一次扣人心弦,艾丝美拉达的遭遇,香汀竟然联想到自己,闭上眼,她依在靠垫上,仿佛能体会到少女被爱人抛弃后深陷监牢的那份绝望。 “哒,哒,哒,”书架外传来脚步声,香汀睁开眼,疑惑的想,怎么会有人来,是城堡内的仆人吗? 站起身,她决定将书带回自己的房间去看。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在附近停下了。 香汀收拾好书本,转过身。她的脸登时变得通红,荣烈竟然就站在书架的另一头,他高壮健硕的身体像一座铁塔,堵在两排书架中间。 香汀心跳咚咚咚的激快起来,抓紧手中的书本,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没有办法动弹。 已经很近了,香汀终于迈开脚步,可对方只一闪,就堵住了她,香汀从缝隙中溜出去,发足狂奔,荣烈马上追撵上来,几步追上她,抄起她的小身子拉到自己怀里,嘴唇压下来。 “不!”香汀尖叫,别过脸,可后脑被男人固定住,她张口咬住他的唇瓣,鲜血的味道很快漫开,荣烈毫不放松,撬开她的牙齿将舌头伸进去,“想死我了,”他喃喃着道,激烈的缠吻她,女孩角力不过,渐渐松开了牙齿,他将她压制到书架上啃啮,香汀觉得自己整张嘴、舌头,都在他炙热的吸吮中融化掉,他高挺的鼻子压住她的,窒息中仿佛让人坠落到深渊里。 在女孩陷入到深黑的昏眩中之前,荣烈松开了她,香汀好一阵才回过神,“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想你了,就来了。” 香汀伸手推开他,“你不该来的,我们不能再这样。” 荣烈拉住她的手,“为什么,” 香汀气愤的回过脸,“你当真不明白吗,还是在装傻。我和沈兆丰,我们俩注定会结婚,我不要再背叛他!” “不,不不,”荣烈摇头,黑眼睛盯着她,嗓音轻柔,“Tin,你爱的人不是他,是我。不要否认,否则你不会允许自己一再和我亲热。如果说你和我在一起是对他和对你们未来的婚姻的背叛,那么你和他呢,是不是对我的背叛,是不是对你本人的背叛?” “你胡说……” “我没有。你说你们俩注定要结婚,问问你的心宝贝,问一问它,”他执起她的小手按在胸口,“问问它,你是不是真的想和他结婚,是不是真的想嫁给他,是不是真的就不想再见到我,从此,以后,永远!是不是?Tintin,回答我!” 男人居高临下的逼问,捉住少女的两只手,香汀对于他们两个人中间的每一个来说,都太弱了,她呜咽一声,闭上眼,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稻草挣扎,软软的坚持,“总之,我们不可以再这样。” “哦,是吗?”荣烈把头靠近,热热的呼吸缠绕在她耳畔颈间,“是吗?” “不可以,”香汀回应,却分开唇瓣。 结束了冗长的一吻,荣烈一手顺着少女的曲线抚摸下去,她今天穿了一件贝壳粉的蓬蓬裙,“小香,你可真美。”他赞美道。香汀听到那个“小香”时轻轻一颤,因为那是沈兆丰经常称呼她的方式。“你想做什么?”她紧张的问,荣烈的手来到她圆翘的小臀,充满暗示性的抚摸揉捏着。 “我想要你。” “不!”香汀惊促轻呼,可是荣烈已经扯下她背后的拉链,裙子滑落下去,坠落到地毯上。 “不!”香汀再次拒绝,荣烈轻松的撑起她的小身体,将她压到书架尽头的墙壁上,背上石头墙壁冰凉的触觉让她一个激灵,胸罩被打开了,他捉住一只幼乳揉弄,力道大的让女孩渗出泪水,壁灯柔和的灯光下,那洁白丰盈上的红痕很清楚,荣烈红着眼睛,“你能让他这样,为什么不能和我?他能对你做的,我都要做,宝贝,都要!” 香汀无力反驳,他黑色的头颅埋在自己的胸口,轮流在那两只乳上吸吮着,同时大力□,仿佛要揉爆了它,滚烫的舌头一路向上,绕进她耳朵里,“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每晚都有做,嗯?昨天也有,对不对!哦,想到你们在房间里的情形,我快要疯了!”妒火让他的动作变得粗鲁,香汀竭力想推开他,但对方结实高壮的**根本难以撼动。很快小内裤也被扯下了,荣烈把手指探进去,香汀尖叫,一面捶打着他,一面想并拢。无论内心里的真实情感是怎样,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一颗心究竟在哪儿,真真假假,但让她这么快就要来容纳第二个男人,对一个才十六岁的纯情少女来说总归是太过了。猛然间她想到自己脚上还有鞋子,高跟鞋,抬起脚往他脚上重重的一踩,荣烈吃痛,骤然松开了她。 香汀晃了晃,就想跑开去捡不远处掉落的裙子,背后荣烈的话止住了她,“那边有摄像头,不怕的话你尽可以出去。”香汀一抬头,果然窗子上面冲内方向安装着一个摄像头,她吓得抱紧身子,停下脚步。“这里呢?”女孩惶惶的问。 “这里照不到。”荣烈轻松的重新将她揽回自己怀中, “你怎么会知道?”“呵,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小香。”荣烈将她身子转过,让她冲着墙扶墙壁站好,“而且,”他懒懒的勾下她的内裤,手摸上去,“我的身体比你大多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这样子可以完全把你挡住。” 香汀顷刻间重回囹圄,男人的手指触碰到自己最私密娇嫩的肌肤上,她想并紧,可是对方强壮的双腿撑开她的,像沈兆丰昨天对她做的那样,她几乎是半坐在他的大腿上,屁股无奈的向后翘起。现在这个样子,好像除了被他插ru,也没有别的办法。 香汀听到他解开自己裤子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硕大圆形的东西顶在自己狭小的缝隙间,“小Tin,你可真热情,”荣烈呻吟,终于可以这样子直接的接触,他激动地那硕大的顶端脉动了两下,同时满意的摸着少女腿间的湿滑,有□滴到顶端,他扶着自己在那里磨蹭着。 “我要进去了,”荣烈贴着香汀的耳朵宣告,“啊,”女孩扬起颈子,窒息的感觉在两人身上同时升起。香汀紧紧抓着墙壁上的岩石凸起,头脑里混乱一片,身体再一次被进入了,而且这一次不是沈兆丰,是荣烈,是荣烈!天啊,她感到内心再次裂开一个大口子,我太放荡了,对不起,兆丰哥哥。她咬住自己的手指,而且也是好痛,荣烈的东西,仿佛比沈兆丰还要粗大的样子,身体瞬时间被塞的满满的,她觉得从腰到大腿那里都僵硬了,好怕自己会被他撕裂。 “该死的,”女孩的身体太紧了,再加上紧张,荣烈也不好过,刚进去一个顶端,他就有了想射的冲动,她的小嘴儿紧紧箍着他的,一起弹跳着,荣烈大口呼吸,退了出来,然后屏住一口气,再次进入。这一回,对少女紧桎的身体有了准备,荣烈坚定推进,并亲吻她的肩窝背部,帮助香汀放轻松下来,“宝贝,轻点,轻点,别夹这么用力,呃,操,你真他妈的小。”他加大力进入,忍不住咒骂。姿势的原因,少女的双腿撑开在他腿上,只有高跟鞋的前端着地,双手扶墙,他的双手固在她细小的腰间,巨物不断上戳,仍有一大截露在外面,女孩好像是被完全挑起在他身体上。 香汀细细的哭出来,与荣烈的第一次真的也让她不好受,结合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着,而她甚至都不敢动,实际上对方无论从形体,还是男性魅力上都太过强大,潜意识里她好像从未想过能与之对抗,就这样子被进入吧,她自暴自弃的想,否则真的会被弄坏的。 荣烈持续的轻吻女孩的肩胛、背部,舌头沿着她背部中间细致的凹陷滑动,手也同时抚摸她的**,不再用力,那一对圆儿在经过方才近乎暴虐的揉弄后本来刺痛着,现下的温柔正是它们需要的,娇娇得在男人指尖挺立绽放。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身体,荣烈也从小幅度的抽撤变作较大力度的挺进,“感觉怎么样小Tin,我弄的你舒服吗?”香汀脸红眼媚,整个身体都好像被电到,只把臀儿更形翘起,荣烈低低笑着,湿重的喘息声和暧昧的水液悉嗦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 香汀娇喘不断,她的身体在为那未知陌生的大缓缓打开着,在和男人上床之前,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可以被扩充到这个地步,可是现在,一个,两个……她容纳下了他们,并任他们在自己体内探索冲撞。特别是荣烈,她一直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是平等的,这也是她更与之亲近的原因,但现在,她才体味到,他的身体更加巨大,而自己一下子变得渺小。 娇小的女孩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双高跟公主鞋,被身后的男人持续进入着。其实就荣烈而言,香汀这一类体型的女孩子真不是他的菜,他更喜欢丰满高挑的类型,那样子更加尽兴。而在少女体内,她那娇弱细致的样子,他真怕自己一使力就弄坏了她,但与自己心爱的女孩做事,心理上的满足感是不可估量的,他耐着性子足足磨了十多分钟,让那里面温暖湿紧的完全将自己接受包围住,这才缓缓探入自己的最后一部分。 “啊,”少女立刻哀叫起来,身子向前挺起,咬紧下面,“乖,”荣烈竭力忍耐,“宝贝,我进到你子宫里了。”说着抓紧女孩的屁股,全力的冲撞起来。 香汀叫的没了力气,在男人的征伐下,身体好似不再是自己的,双腿虚软,一阵一阵想要飞出去的感觉,他每一次都进到身体最里面,那样沉重,那样坚定,而自己的身体好像从上到下都要融化了一样,不断地湿润着他,无意识的夹紧。 “宝贝,你可真棒,我的小香。”荣烈掰过她的小脸,饥渴的亲吻,香汀任由他索取,她觉得自己把一切都奉献出来了,不再有任何秘密。这种被男人彻底占有的感觉,让她感觉到自己好贱,好没用。女孩失神的大眼睛无助的瞅着自己,眉毛紧皱,双唇翘起,荣烈再次吻上去,“我的小Tintin,真想弄死你。”他摆动腰臀,更用力的进出女孩的身体,香汀哀哀的哭着,麻木的双腿几乎没有知觉了,**的顶端也被他揪扯的几乎要坏掉,荣烈发现少女左肩上一个红色的咬痕,也咬到那里,“他有给你吃药吗?”少女无助点头,荣烈一个大力的挺身,“我要射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抓紧看吧,否则又要被锁了。 我已经尽量用替代的词了,jj的系统真敏感,抠鼻 ☆、3737 热热的花洒里的水浇在身上,香汀站在花洒下,一遍一遍抹去落到自己脸上的热水。终于,她关上水,扶到墙上,哭了出来。放荡之后才想起来哭泣,自己是不是很假仙,可是,私底下,哪个女孩没有矫情的时刻。 从浴室出来,她用浴衣将自己紧紧包裹。刚才在图书馆,最后荣烈从她身体里退出去的时候,积聚在她体内的两个人的液体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把地下的羊毛垫子都弄脏了,荣烈帮助她清理好,穿上裙子,可是小内裤却是因为擦拭湿透了,她是两腿光光的狼狈的逃回了卧室。想到这里,香汀忍不住眼圈又红了,巨大的挫败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竟然是如此放荡,同时如此软弱,任两个男人予取予求,没有一丁点的原则底线。爱又到底是什么,是否真的值得她放下尊严。 # 快到晚饭的时候,沈兆丰回来了。香汀已经收拾好情绪,看见沈兆丰,少女微微惊奇,“你回来了?他们呢?”本来是说晚饭后才会回的。 沈兆丰道,“他们还在岛上。我想你一个人在这里挺可怜,就先回来了。”说着捏捏她的鼻子。 香汀不语,哪里是一个人,两个人小时前她方背着他与别人有一场爱欲的盛宴,她低下头,沈兆丰笑着揽过她,“害羞了,嗯?”香汀不答话,只把头靠到他怀里。 当晚无事。 # 第二天,香汀见到法比奥,荣烈和平泽却仍旧留在岛上未回,据说他们昨天一到岛上就分开行动,荣烈平泽一组绕的远,计划今天下午才回。 午餐时间到了,香汀下楼来到餐厅,却不见沈兆丰和法比奥,管家皮休说二人正在书房,香汀等了十多分钟,仍不见二人下来。皮休问,“小姐,我去请先生们下来。”香汀道,“算了,我还不饿,等他们结束了再请您叫我吧。”说着回房。 上到二楼,却听“砰”的一声书房门开开了,沈兆丰沉着脸走出来,他身后,法比奥也是面色铁青,平时总是笑着的开朗模样消失不见。香汀听到他对沈兆丰说道,“沈,发生这样的事,我没有其他的解释。” 沈兆丰回身,“发生这样的事我很遗憾,可是竟然怀疑到我身上,法比奥,我更遗憾。” “怎么了?”香汀忍不住移步上前,问道。 两个男人听到声音,发现了她。沈兆丰严肃的对她道,“你回房间等我。”说着重新走回书房,关上门。 香汀迟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两个人私交很好,又面临公事上的合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有些翻脸的样子。 她并没有在房间里等多久,沈兆丰很快回来了,一进屋便打开柜子收拾衣物,“要走嘛?”香汀惊讶的问。 “是的,我很抱歉宝贝,发生了些事情。” “什么事?” 这时候有女仆敲门,看样子是管家吩咐来帮助他们收拾的,两个人不再说话。 香汀满腹狐疑,看沈兆丰到窗户边打电话预定行程,他们的随从都在罗马等候,包括武田潇等。等他通完电话,香汀走上前,“究竟出了什么事?”她问。 沈兆丰想了想,终于低声道,“昨天法比奥的书房遗失了一份重要的技术文件,他怀疑是我。” “什么?!”香汀大吃一惊,过了两秒钟,心脏陡然剧烈跳动起来,“可是,不是有保全系统?还有……摄像头……”想到荣烈在图书馆里告诉她,那边上有摄像头,她心里头一下子烦乱极了,嘴唇发干。 “没错,可巧的是,昨天下午它们都失灵了。”沈兆丰苦笑,“而我又偏偏提早回来。” 香汀也说不出心是究竟放下了还是更提起来,只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沈兆丰亲亲她的额头,“抱歉宝贝,让你烦恼了。我们这就回去。”电话铃响了,他转过身,去接电话,“喂,” “可是,我们这样子走好吗……”香汀的话停在一半,这样子会不会更惹人嫌疑……她呆呆的坐到窗台上,指甲掐进掌心里。荣烈,荣烈昨天也回来过,她心口处重重的疼起来,他回来到底是真的为了想她,还是为了法比奥的文件。沈兆丰继续背着身子在通电话,香汀矛盾极了,告诉他,还是不说?告诉他荣烈昨天偷偷回来过,可是如果告诉他,就等于要交代自己昨天的私情,但是如果不告诉,沈兆丰就会和法比奥结下这个死结,更可能最终会影响到顾氏与法比奥公司的合作。 香汀猛然站起身,可是这时候,她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短信,一个陌生的、显示为当地的号码。香汀看到这一行字,脑袋里蓦的嗡嗡的芜乱开来,砰的一下坐回到窗台。那行字是: 如果想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就不要说。 # 从罗马到平南,只需要十余个小时时间,可是这十几个小时,对顾香汀来说却是天翻地覆,像是打翻了一瓶酱油,滴滴答答的黑色酱汁先是溅洒在白色的布料上,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稠,直到将整张白布染满。 顾季长刚刚过世的时候,她遭遇了人生中第一个重大的打击。最初的一个月,夜里醒来的时候就会流泪,那种对亲人无助的思念,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无法挽回。可是没关系,她还有沈兆丰。那段时间她很粘他,会在醒来之后去找他,搂着他的脖子小声的说着对爸爸的思念,许许多多的事,说到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什么,然后迷迷糊糊的再度睡去。她害怕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于是找寻到这样一个安全的窝里,把它们埋藏进去,让自己从痛苦中恢复出来。沈兆丰就像是一根支柱,她把对父亲的那一份依托和信赖也转移到他身上。而且,当时面对顾季连的争权,围绕着遗嘱的纠纷,他就像一把巨大的撑开的伞,时时刻刻让自己感到安全。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有人质疑顾季长的真实死因,香汀从最开始的嗤之以鼻,到拒绝去听,包括欧阳涛的态度,她其实内心是有知觉的,但人有时候是这样,就是潜意识你明明知道那是真的,可是出于各种原因就是会拒绝去正视,甚至能找出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那不是真的,真实的是这样,对,就是这样,是我一直坚信的这样。 所以她把那些质疑当做谣言,连同时间对父亲死亡带来的伤感,一起埋到自己的心里最深处。她已经不需要时时刻刻的靠倾诉诉说来怀念父亲了,夜里也不会时时的醒来,她不需要了,因为她在心底给父亲搭了一座坟,再一念起,只需一笑,就像轻轻擦去墓碑上的尘土。 可是,这突然而来的一条短信,在经过了与他和与他那样混乱甚至荒唐的城堡之旅后,就像一把残忍的铁锹,强迫着她挖开已经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父亲的坟墓,强迫着她必须去看,血淋淋父亲的尸首,自己最信任的支柱一样的沈兆丰的不堪。——飞机突然一阵颠簸,武田潇最先发现香汀的不对,上来扶住她,“小姐,你怎么样了?”少女捂着自己的嘴,剧烈的呕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中,特更一章,恭喜我们的第一艘航母正式服役。 ps,关于这艘前身叫瓦良格的前苏联航母,有多少精彩的故事啊,可惜没人给写出来,写出来绝对正点。 pps,35、36都被警告过h了,请大家抓紧看,叹,如今想写个文容易么,哎! ppps:怎么开通定制啊,哪位亲教一下我? ☆、38 “叮咚,”沉重的雕花木门打开,荣烈看着站在门外身穿深蓝色女校校服的香汀,嘴巴轻轻一咧,伸出手将她拉进房内。 门在身后关上,香汀跟在男人身后,忽然间感到一阵紧张,一阵虚沉从胃里泛起。 从意大利回来之后,所有事情的节奏陡然加快,变化的让人应接不暇。城堡里重要技术文件丢失,像一个蹩脚拙劣的恶作剧,不可思议,完全没有逻辑,可它就是丢失了,再也没有被找到,而沈兆丰偏偏就是当天唯一的有嫌疑的人。无法解释的事情,就不能再去解释,而只能解决。 香汀后来回过头想,荣烈背后定有平泽为他掩护,可是荣烈的那条短信,让她无法把实情说出来,更何况,对于这样大的事件,法比奥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去听她这样一个小女生完全没有依据的话。 所幸,回到平南之后,沈兆丰忙于善后,对她的看管放松许多。她再次联系到欧阳涛,并且告诉了他近期发生的所有的事,包括她自己和荣烈的私情。特别是当某天她收到荣烈发来的短信,要求见面的时候,香汀彷徨了。 欧阳涛的意见是不去。“小香,”他这样子告诉她,“无论荣烈掌握到了什么,他手里的东西是真是假,你现在都不应该同沈兆丰闹掰。以现在的情形,你只能暂时先依靠他。离那个人远一点,他太危险!” 香汀知道他说的对。荣烈,自从经历了古堡的事,以前那个阳光性感的与自己平等的男子不再了,这件事情上他表现出来的心机和手段,丝毫不亚于沈兆丰的深沉,甚至更加大胆冒险。事实上现在她怕他,怕他这个人,还有他将会带来的关于父亲死亡的讯息,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不想要去探寻。 “阿涛,我要知道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就这一次。” 欧阳涛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帮你搞定武田潇。”他强调,“就这一次。” # 顾香汀随荣烈走进客厅。这是位于平南最高建筑南海大厦Riz酒店顶层的总统套,对外是180度全景玻璃大窗。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香汀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吧。” 荣烈深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她,香汀勇敢的抬起头,与他对视,虽然她的掌心里已经开始流汗,“我爸爸的死有什么蹊跷,说吧。” 荣烈起身到旁边的五斗橱旁,打开抽屉,回来将一个信封放到桌上,推过来。香汀盯着信封白色的封皮,这是潘多拉的盒子,而她终于会打开它。她伸出手过去。 先是几张照片,父亲倒在血泊里,死状惨烈。他的后脑由于撞击凹陷下去一大块,血把他花白的头发染红了,黑黑的纠结成一团,香汀一张一张翻着,竭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然后是一些纸张,好像汇款记录之类的,荣烈缓缓道,“起先,是我们这边发现怀疑。我爸爸的计划是恐吓,却没有想到演变成车祸,消息肯定是事先走漏了。找到内奸之后,他承认是把消息泄露给了武周——沈兆丰的心腹,可是我们没办法去找他对质,只能从当时开车的司机查起。 这个司机车祸现场也死掉了,顾家给了优渥的补偿,” “这能说明什么?”香汀打断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武周知道了,可能他们来不及反映,或者是你们的内奸胡说,给司机补偿,四十万平元是吗,这个补偿虽然多了些,可是他毕竟是陪我爸爸一起死的,又能说明什么?”女孩冷冷的质问。 “小香,”荣烈靠过来,一只手放在她身后的靠背上,香汀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把脊背挺直远离他,荣烈浑然不觉,带着笃定而又有些怜悯的神情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不愿意讲道理的孩子,“可是后来我们发现,这个司机的儿子,在你父亲去世两个月后,一次在澳门赌场就输掉了一百万。他哪里来的这些钱?” 香汀呆了,苦涩的味道在舌根处满眼,听他继续说,“于是,我们动了些手脚,让他输了更多,再讯问他,他承认了,沈兆丰给了他父亲两百万。这本是做父亲牺牲自己的补偿,可惜他却有一个不孝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香汀全身发冷,这不是真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脑袋里懵懵的跳着,这不是真的!这是荣烈想离间自己和沈兆丰编出来的,假的,骗人的,就像那天在古堡他的所作所为一样,都是他的计策! “小香,喝点这个。”荣烈将一个酒杯塞到她手里。 “你不要这样叫我!”香汀猛然将他的手挡开,酒杯跌到地毯上,褐色的酒液泼洒开,“这不是真的,是你在骗我,骗我!”她猛然站起,跌跌撞撞的向外跑,荣烈跟上,拽住她,香汀道,“放开我,我要出去。我不要再听你说话,你是个骗子,骗子!”确凿证据带来的强烈的打击,她已经接近歇斯底里。 “哦,是吗?”荣烈抓住她两只手,轻轻地反问,“既然你一开始就不准备相信,为什么今天还要来?” 香汀呜咽一声,荣烈抱住她的腰,防止她跌到地上,“宝贝,宝贝,对不起,”他改用深沉的哄劝,不断吻着她的头发、哭湿的脸蛋,“我不该告诉你这些,对不起。……你累了,喝一点酒吧,它能帮助你镇静,先睡一觉,休息一下,好不好?”辛辣的酒液浇灌下去,在他几近催眠般的哄劝声中,香汀沉沉的陷入梦乡。 # 香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几点了?”她模糊的问,“两点。”荣烈的声音让她从初醒混沌中恢复意识,老天,她的眼睛又酸胀开,她多么希望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喝点水,”荣烈搂着她,喂她喝下半杯水,他身上的热力和强壮臂膀带来的约束感让女孩感到不适,甚至有点恐惧,她挣着试图脱开身坐起来,“我想回去了。” “才两点。”男人的声音很低,充满含义。 香汀警觉,回头看他的眼睛,哦,不要,他不会这个时候还想……她胡乱坐起,荣烈一只手臂就勾住她的细腰将她带回去,香汀绝望,极力抗拒,“不可以,今天不行!” “宝贝,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做了。”荣烈蹭到她耳边,冰凉的唇触碰她火烫的耳朵,带来一阵一阵小小的酥麻,他的舌头撩进她的耳洞里,“这么长时间,难得你出来一次,求你了,Tintin,我每晚都梦到你,梦见在你的身体里面,嗯!……我真想死你了。” 与嘴里轻柔的话语不同,他同时进行的手上的动作很粗重,纠缠之中,女孩白色绣着金色花边的衬衣被揪扯着,一颗金色镶着小天使浮雕的纽扣绷紧,掉落,然后是第二颗,“不要,”香汀恳求,扣子全掉了的话,虽然沈兆丰在外面出差,可是回去徳妈妈那里就解释不了。“不要,”她哭着求他,荣烈亲吻她的双唇,“你别动,我轻轻地。”香汀僵硬的胳膊垂下,看着他古铜色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自己校服衬衣的纽扣。 里面的胸罩是前扣式的,荣烈将它一并打开,握住一只颤巍巍的嫩乳,“又大了呢,宝贝最近发育的真好。” 的确,以前只有75A的可怜的小馒头,在最近几个月里突飞猛进,到了80B还有多的样子,虽然还不是很大,但形状完美,又圆又翘,娇润饱满,颤颤的在那里,让人既要爱怜,又忍不住粗暴。 荣烈将香汀的胸罩除下,却并没有褪去白衬衫,他把她两个乳撩出衣衫外,大手搓玩着,女孩的两只手臂全被压在背后床垫子上,只能痛苦的呻吟。与上一次在城堡里图书馆不同,这一次时间充裕,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尽可以依着自己的喜好尽情的将女孩玩弄,而香汀那边,虽然心里不情愿甚至是抗拒的,可是那身体倒好像自己有意识是的,渐渐违背自己的意志向对方靠拢。 手指轻轻从顶端掠过,那里便像被唤醒了似的,挺立着亲吻上去,荣烈便以指缝夹住那嫩红的果实,一阵电流从那处袭来,忠实的传递到身体各个角落,香汀呻吟着,想躲,可是他手指并的紧紧的,而自己的身体,自从意大利回来以后也已很长时间没有再经历男人,现下那对乳儿倒好像要埋怨最近一段时间所受的冷遇似的,在男人指尖的玩弄下绷的更翘更紧,那嫩粉粉的颜色,简直要勾引他将它们含进嘴里。 被吸吮的时候香汀彻底倒在床头靠垫上,那样子被攥着的感觉太……充实,他的舌头不断刷弄着自己的顶端,果实在他唇齿间绽放,并且他的抚摸,揉捏,胸部那里每一寸敏感的肌肤都激活了,快感一阵一阵的,紧管心里头不想承认,可这样子被玩弄**的感觉实在很美好,荡漾的慵懒、软弱,同时血液里又有一种进一步的焦渴,像惊蛰的小虫子一样酥酸麻麻泛起,两个嫩圆一时想挣着更往他手里挺送,一时又想要融化掉。香汀软在靠垫上,细小的腰肢轻轻扭动,荣烈离开她的胸部,顺着她雪白的肌肤一路向下吻,舌尖绕画上圆圆的可爱的小肚脐,感觉他所到之处女孩肌肤上轻轻地颤抖,然后,他回到上面,捧起她的小脸与她亲吻,这个吻比之前就交融多了,两个的舌头纠缠,唾液流淌下来。 荣烈解开裤扣,将自己释放出来,带着香汀的小手握住它,并扣住她的手腕,强迫她抚摸,“大不大?”他压在她唇上问,香汀脸涨的通红,荣烈低笑,“非得要插jin去才知道是吗?”香汀这下子眼圈儿动红了,“嗯?”女孩被逼问的抽嗒嗒的,摇着头拒绝回答。 荣烈直起身子,那骄傲的大东西就那样大喇喇的挺张在她的眼前,“比沈兆丰的大,对吗?” 香汀心脏上一阵尖锐的紧缩,强迫她从迷蒙的氤氲中醒过来,她咬住嘴唇,“为什么要提他?” 荣烈自己也愣了一下,好像这话只是随着潜意识说出来似的。过一会,他摇摇头,“好吧,”他自嘲的笑着坦承,“我承认,提到他……想到你背着他和我偷情,会让我很兴奋。”他边说边撑下来,双臂将女孩笼罩在自己的胸膛下。 香汀深吸一口气,瞪大双眼。 “呵,”荣烈低下头又去亲吻她,香汀躲闪着,听他继续道,“我见过你们亲热,就是那一次,拍卖会之后,在休息室里。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宝贝?我当时快要炸了,从没有那样兴奋过,……我真想冲出去,出去和他一起搞你,事实上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想搞你了……” 他越说越兴奋,掐紧女孩的面颊不容她躲闪自己的亲吻。香汀挣扎着,但她很快悲哀的发现他说这些或者想要的就是这个,“变态!”她啐道,朝他脸上吐口水,指甲在他脸上身上抓出长长的血痕,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荣烈,不是!他是一个恶魔,恶魔! 一阵疼痛裂开,伴随着男人低哑的笑声,“你都湿透了宝贝,我热情的小Tintin……”他已经进入了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疼痛,香汀闭紧眼,一串泪珠潸潸而落。 而荣烈这边,女孩虽然身体已经足够湿润,但在心理的作用下她现在实际上是抵触反抗他的,因此反而比上一回还要入行艰难。他皱紧眉,喉间发出嘶哑的低吟,“宝贝,你可真小,嗯!”将她的双腿分到最开,荣烈艰难的小幅度推进着,感受着男女之间最深入接触所带来的令人噬骨**的快感。 为了辅助推进,女孩的**又被捉住玩弄,香汀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学校的白衬衫。她挫败无助的低泣,想挣脱,可身体被固定的死死的,对方掐住自己大腿根儿的双手像铁钳一样,这样子身上只有一件衬衣,仰靠在酒店套房的床垫上,双腿被分开到合不拢的地步让男人弄着,香汀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沈兆丰,荣烈,他们直接间接的都与爸爸的死有关,可她却与他们两个都纠缠不清,接受他们的占有,在他们的侵占下达到高chao。她一面哭泣,一面身体在对方熟练的挑逗下持续滋润着他,而可怕的是,虽然她感到自己已经饱实充满到无法再被扩张的地步了,但两人之间实际仍有一段男人还没有完全进去的部分,这也就意味着她还要经历一番痛苦的磨合才能完全接纳他。 好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偌大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男人的粗喘,女孩痛苦的呻吟,还有交合过程中发出的暧昧的湿润的摩擦声响,过一会女孩喘息的声音加大,虽然她已经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甚至都咬破出血丝,尽量不放大声音,可是他已经完全进来,并且这样子持续填送有一段时间了,身体好痛,体内又酸又胀,被撑开到极限快要含不住的感觉,他入的很深,几乎每一下都送到最里面,身体不断碰撞,没有什么九浅一深或什么其他的做法,而是近乎粗暴的蹂躏这样子来弄她。香汀的背部被抵的紧紧贴住身后的靠垫,皮质的靠垫上摩擦着像是起了火,“求你了,停下。” “唔?”荣烈低下头,丰厚的唇吸吮女孩脖子上的汗珠。 “求你。”香汀觉得自己快要散软的坏掉了,仰起脖子任由他吮吻。 荣烈远没有够。刚才那番尽兴的驰骋让他舒服极了,顾香汀,沈兆丰的未婚妻,顾季长的女儿,一个娇弱又骄傲的小东西,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身份吸引他,还是她这个人,或许都不重要,这一切都糅合在一起,让他着迷,让他一看见她、一想到她就像发动机一样燃烧出热情,漫天的大火,足以融化任何。 “求你。”香汀又道,她丰厚的卷发已经长长到了耳边,蓬乱的发丝让女孩看起来更加娇楚可怜,他想沈兆丰应该也会更喜欢她的长发,从她的发丝中找到女孩饱满的双唇,他深深的吻上去。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叮叮,大肉菜来鸟 最近很忙,间歇性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