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德云社同人文]德云红妆 作者:葳蕤白苏 【文案】: B站up主:葳蕤白苏【是本人!没错!不是盗文!真的!】。每天17:00更新,欢迎入坑。架空文,假如德云社所有的角儿年纪相仿?这里有傲娇的辫儿哥,沉稳的阿陶,温柔的大林,暖心的孟孟,腹黑的九良,请勿上升真人哦!秋咪~ 内容标签: 娱乐圈 现代架空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兮微/宋云微 ┃ 配角:陶阳,张云雷,杨九郎 ┃ 其它:德云社全体成员 一句话简介:德云社同人文 ================== ☆、初进德云社 “德云艺校旨在培养专业的相声演员及戏曲演员,弘扬传统文化,振兴中华艺术。传统相声,给您不一样的未来!” 我低头地看着手里的招生简介,又抬头看看面前规模不大的学校,第一次想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一杯! 在中考成绩出来之后,我就知道,凭着这点分数,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已经足足够了,可是要是真往大城市考,我这分数就悬的很!怎么办?只能咬咬牙,报了一个第一年招生的新专业,期望他看在是新专业的份上,分数能稍微可观一点。 果然,我考上了!北京德云艺校,相声(戏曲)专业。虽然不知道这个专业是什么,但是在老家我还是听过相声的,一水的大褂,各个精气神十足,妙语连珠,逗得我爸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可惜,他俩这辈子就听过这一次相声,再想带他俩听相声就得下辈子了。 搭了县里支书的车,我总算是在入学前到了北京,可是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德云艺校竟然是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小学校!统共也就三四幢小楼,每层楼不超过五层,紧里面的看着像宿舍,宿舍旁边是一个一层食堂,教学楼不超过2个,剩下的就中间的大操场了,我虽没见过什么学校,但好歹县里也是有几所的,我敢保证!我面前的这个绝对是最寒酸的! “嘿!你是刚到的吧?快去教学楼考核吧,再不去就没地方了!”我正愣神的功夫,肩头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眼睛不大,还剃了个一线天似的头发的人,乍一看和我家门口的小流氓差不多。我吓了一跳,抱着包瞪着他。 “嘿,你瞧瞧,我不是坏人!”他摸了摸后脑勺,笑呵呵的说,“教学楼那边真在考核,你快去吧!直走第一个教学楼,上二楼右转第一门就是!” 我看他说完话就走了,也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不过抱着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想法,我还是奔着教学楼去了,毕竟好不容易来了北京一趟,不能啥也没学着就回去啊!再说了,那边也没有我的家人了,我回去又能去哪呢。 到了教学楼,上了楼一看,还真是排了好多人在等待考核,虽然不知道在考核什么,我还是凑到前面问了一嘴。 “不好意思,我是来报道的,请问是在考核什么?”我看这个人前面有个牌子“招生处:高峰” 我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就安静下来了,我抬头一看,屋子里大约20多个人左右,全是男的,一个女孩子都没有! “我去!女的?”“女生也有来说相声的?”“来错地了吧?”屋子里仿佛一滴水滴进了油锅一般,炸开了。 “你的录取通知书,给我看一下。”招生办的老师倒是没那么大反应,只是管我要了录取通知书。 “宋兮微,X省X县X镇的,怎么上这来了?”高峰老师摸了摸头,确认了通知书的真伪,又看了看呆呆地我,叹了口气,说:“你先进去审核吧。” 我又一脸懵逼的进了教室,教室里面简单的很,一个屋子,一张长桌,里面做了三个人,每个人前面都是一个牌子,“郭德纲”“于谦”“孙越” “老师们好,我叫宋兮微,来自X省X县X镇,我以前只是听过相声,但是不清楚要考核什么,请各位老师见谅!”我先鞠了一躬。 “没事没事,外面好多人连听都没通过呢!”于谦老师笑呵呵的安慰我一句,郭德纲老师却皱着眉,微眯着眼,打量了我一下,“去那拿个纸,照着读一遍。” 我看了看边上的桌子,上面几张薄薄的纸,每张上面都有一大段文字,我咽了咽口水,走过去拿起了一张,上面三个大字:“报菜名” 我清了清嗓子,打小在县里我都是数一数二的主持人,读稿子我还是挺有信心的。 “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晾肉,香肠,什锦苏盘, 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罐儿野鸡,罐儿鹌鹑,……” 通篇一长串文字,我愣是没打贲儿的顺下来了,郭德纲老师稍稍坐直了一些,最右面的孙越老师笑着说:“口音倒是不错,起码不像前几个,一嘴的碴子味。” “会唱吗?”于谦老师又问道。 “以前县里来过戏曲班子,我跟着大师傅学过两句,能唱吗?” “会唱什么啊?”郭德纲老师向前探了探身子 “之前学了两句《花为媒》”我乖乖的回答了一句,得到允许后,又开口唱了几句。 “嗬,倒是个好苗子!”于谦老师叹了一句。一听这话,我顿时眉开眼笑。可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让我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可是……我们这,不招女学生啊!” 当时,我只觉得一道雷直直的劈在了我的脑袋顶,不…不招女学生,那我岂不是没有学校念了,家也回不去了,难道我真的要睡在北京的街头了吗?北京哪块招服务生啊,招不招童工啊?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划过了无数条退路。 “你想说相声吗?”郭老师突然问了一句。 “我想啊!”我赶紧回答,不管想不想的,我得在北京生存下来啊! “说相声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苦的很!而且这一辈没有女孩子说过,你要是想说得挨不少骂,有人起哄你不能恼,有人骂你你不能怕,就是有人往台上扔东西,你都得老老实实的接着,你这十几二十年的脸面都得丢下去让他们踩,你还想说吗?”郭老师严肃的看着我。 “我不怕!”我直直的看着面前三个老师,一点都不退缩。 “行,有骨气。”郭老师笑了笑,“宋兮微是吧,这是你的学生证,明天早上六点半,寝室楼下集合,现在去外面找高峰老师,他安排人领你去宿舍。” 一听这话,我赶紧接了学生证,快步地走出审核室。学生证上,“宋兮微”三个字大气的很!不过居然是铅笔写的?难道,这块还流行退学制?我又对我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角儿年纪相仿,纯架空文!!请勿上升真人!! ☆、入学 出了审核室,我赶紧去找招生办的高峰老师,高老师看我过来了,笑眯眯的问我,“怎么?审核通过了?” 我连忙点头,说到:“郭老师说让找您,安排我的住宿!” “哎哟哟……”高老师摸了摸脑袋,“这满楼的男孩子啊,我给你安排到那啊?” 我扭头看看身后的住宿楼,一波接着一波的男生涌进住宿楼,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得了得了,你先和我去玫瑰园吧,等郭老师考核完,再安排你的住处。” 我背着小包,屁颠屁颠的跟在高老师身后,奔向了整个校园里最最好看的小别墅,玫瑰园。 到了玫瑰园,高老师拿出钥匙打开门,客厅正坐着一个人,瘦高的身量,一身玫红大褂,皮肤白皙,要说最出戏的还是那一头嫩黄嫩黄的杀马特头发。 “这……也是学生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高老师。 “哟?哪来的女娃娃,高老师,您这打哪拐回来的?” “拐什么!这是咱今年新招的学生,叫……哎,你叫什么来着?”高老师回头问我。 “老师,我叫宋兮微。” “嗷,对!宋兮微!”高老师拍了拍脑门,“这是你师兄,张云雷,你叫他小辫儿也行。” “师兄好!”我乖巧的鞠了一躬。 “这孩子真乖,”张云雷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又说:“咱们这怎么招了个女娃娃?我师父同意了?” “咳,不同意我能给带过来吗?你先带这孩子坐一坐,今天招生最后一天,我那边还有事呢!”高老师说完就走了,留下我和张云雷面面相觑。 “得,你先过来坐吧。”张云雷坐回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我慢慢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去,生怕弄脏了干净的沙发。 “多大了?” “15” “这么小?怎么想来说相声啊?” “家里没人了,刚考完中考,想报北京的学校,好学校分太高我怕上不去,看咱们这是今年一次招生,想碰碰运气来着。” “你是哪的人啊?” “X省X县X镇上的,虽然地方小,但是我学习还是挺认真的。” “啊,离这也不太远,那你要是没考上,准备干嘛去啊?” “我…我老家也没有亲戚了,本来就是奔着京城来的,要是没考上我就先找个地方打工呗,不过就怕这块不收我这个岁数的,您别看我年纪小,在我们那我也是干过几年的,做饭,扫地,擦地我啥都会!我之前不知道咱们这不收女生的,您看实在不行我在您这打工也成!”我一着急,嘀哩秃噜说了好一段话,只把对面的张云雷听的一愣一愣的。 “没事没事,不让你打工,我师父既然已经给你学员证了,就说明你已经是咱们这的学员了,你也别害怕,我们这包吃包住,只要你好好学本事,没什么糟心事。”张云雷看我着急,赶紧安慰我几句。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吓得我赶紧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门瞧。 不大一会,有几个人陆陆续续的进了屋子,我一看,有三个是刚才的考官,还有高老师,还有几个我没见过的人。 “老师们好!”我刚见到人,就赶忙鞠躬问好,这还是以前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老板告诉我的,见到人先问好,嘴巴甜一点不吃亏。 “嗯嗯,”郭老师摆摆手,让几个老师都坐下了之后,和我说:“你别紧张,坐吧。” 我看这个架势,一副三堂,啊不,多堂会审的样子,吓的更不敢坐了,还是身边的张云雷,拽着我的袖子,让我坐下去了。 “宋兮微,”于谦老师清了清嗓子,和我说:“你这个报考啊,本来是不会落过来的,但是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你的这个档案落到我们学校来了,我们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决定还是把你留下来,作为我们这个德云艺校的特殊的女学员。” 听到这话,我才真的觉得自己是被录取的,虽然不知道我在报考时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是能留下来我还是很开心的。 “我们也想了一下,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宿舍也不安全,所以干脆就住在我这吧,一般我也不大回来,今天是开学,我爱人去买些东西准备晚饭了,等她回来了我再介绍,你住在我这也别有压力,你看行不行?”郭老师一改考核时的严厉,慈眉善目的望着我。 “谢谢郭老师!”我赶忙站起身鞠躬。 “行了,东西就放下吧,一会让小辫儿领你熟悉熟悉校园,小辫儿!”郭老师喊了一句。“领这个丫头转转去,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哎,好嘞!”张云雷应了一句,放下我的包,带着我出去了。我大概也能猜出来,他们肯定是要商量一些事情的,二而且还可能和我有关。虽然好奇,但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就不打听。 【大书房】 郭德纲坐在椅子上,拿着折扇一扇一扇的摇着。 “欺人太甚这是!”孙越先没忍住,骂了一句。 “算了算了,你生气归生气,人家孩子是无辜了。”于谦上前安慰了一句,扭头又说道,“角儿,这孩子的档案我看过了,当真不错,在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孩子,今天的贯口,一听就知道是没练过的,但是节奏语气一点不比张云雷他们当初差!嗓子也亮堂,你白捡个宝贝,就别和那起子人置气了。” “师哥,我不是和他们置气,我是替那孩子委屈!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被他们当个棋子一样摆弄!主流的怎么了?主流的就能控制一切了?咱们今天第一次招生,本就是为了发扬传统艺术!一开始上报的时候我就要求必须都是男生,结果他们居然没在报考的时候限制条件!好在咱们今年是小规模的招生,这要是扩到全国,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恶心事呢!”郭德纲说罢,喝了一口水,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们就是想看你的笑话,这才从中搅和,可是他们没想到,他们的棋子却不是一块普通的棋子,而是一块璞玉啊!稍加打磨,他就会更亮更美!角儿,你不觉得,把他们认为的棋子,变成一个宝玉,更会让他们恶心吗?”于谦笑了笑,安慰着自家的角儿。 “我也知道,不然我也不会给她学员证。”郭德纲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笑着说:“今年,可真就热闹咯!” ☆、大师兄张云雷 出了玫瑰园,张云雷先领我在整个校园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和我说:“今年是我们这第一次招学生,郭老师是我师父,我很早以前就跟着他学相声,所以算是你们的大师兄,整个学校,你们的师兄也没几个,现在在园子里的一个是我,一个是陶云圣。我们两个打小就在郭老师身边长大的,所以算是你们师兄,剩下的就都是这一次招上来的,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上课的时候你就能都见到了,人也不多,你学好了也是门手艺。” 我听过之后,忍不住问一句:“师兄,你们为什么中间都有一个云字啊?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嘿,你听的还挺细致!我和陶阳,啊,也就是陶云圣,我们都是从云字辈的,郭老师的徒弟按辈分往下排,分别是云鹤九霄,你在那个辈就代表着你的水平在哪,这个名字入了谱,这辈子可就改不了了,不管你以后是多大的角,这名字都是跟着你的。” “那,这个名字是一开始就有的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们现在应该还是学员期,等考核期过了才会登记在家谱上的。” “哈哈,那我争取能把自己的名字等在家谱上!” “你要是真能登上去,你也算是德云社第一位女相声演员了!”张云雷笑着说道。 整个校园也不大,我们很快就走完了一圈,正巧在大门碰到了一个拿了好多菜的女人,张云雷看到后,急忙迎过去,嘴里说着;“姐姐辛苦了,我帮您拿回玫瑰园吧。” 我正纳闷着,张云雷的姐姐为什么要回玫瑰园的时候,张云雷看到我了,和女人介绍到:“姐,这是宋兮微,郭老师新收的学员,兮微,这是你师娘,你叫惠姨就行。” “惠姨好!”我赶忙鞠躬,师娘急忙扶了我一下,说道:“好标志的姑娘!老郭怎么开了窍,收了这么漂亮的娃娃?” “说来话长,姐,咱们先回去吧。”张云雷拎着菜,大步往玫瑰园走去。 我急忙拿过剩下的菜,跟着师娘走,“惠姨,我在老家打过工,也上过灶,基本的菜式我也都会,听郭老师说今晚要吃饭,要不我帮您打下手您看好不好?” “好呀!”师娘笑眯眯的说,“正巧我还愁这么多菜要怎么做,他们一个个不是甩手的大爷,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让他们打下手我也不放心!” “好嘞!我帮您打下手,保证这饭您做的又快又舒心!” 我们一行三人到了玫瑰园,郭老师他们也从楼上的书房下来了,我拿着菜赶紧跟着师娘进了厨房。 【客厅】 郭德纲坐在茶海前面,泡了几杯茶,“小辫儿,来,喝茶。” “谢谢姐夫!”张云雷接了茶,一边喝一边和郭德纲说:“姐夫,这丫头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先留下来吧,学学太平歌词也是好的。” “嗯,我今天和她聊了一下,这丫头家里那边没有什么人了,咱们这不收了她,她可就流浪北京城了。” “提起来我就生气,这帮犊子弄的恶心事!” “这丫头脾气好,性格也好,随和大方,姐夫你得了块宝,就别生气了!”张云雷安慰道。 “你说的倒和你于大爷说的一样。”郭德纲笑了笑,继续喝着茶。 到了晚上,我和师娘做了八道菜,逐一的把菜端上桌,此时客厅已经做了不少人,有我见过的,没见过的。 “来,上桌吧!”郭老师张罗了一声,众人慢慢落座,“这是咱们这新收的孩子,宋兮微,底子不错,性格也好,你们以后可不能欺负她!” “师父放心,我们绝对不欺负小师妹!”张云雷笑着说道。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张云雷拉着我说道:“这是陶阳,陶云圣,比你大一岁,就是我今天和你提到的师兄。其他的学员明天上课你就能看到了。” “陶师兄好!”我问了好,大家欢欢喜喜的吃罢饭,我随着师娘收拾残局。收拾的差不多,师娘就催我去休息了,明天早上六点半还要练功呢。 我住的屋子是以前的客房,玫瑰园别的没有,客房多的是,我找了二楼尽头处的小客房,洗过澡就睡了。 但愿接下来一切安好…… ☆、开学 第二天,我被床头的闹铃吵醒,刚醒过来还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周围陌生的环境提醒我已经不是住在那个破旧的仓库了,而是到了北京,在德云艺校上学了。 匆匆洗了把脸,我赶紧换了衣服,下了楼。昨天可是说过的,今天六点半宿舍楼集合练早功。 到了宿舍门口,已经零零星星的站了十几个人,其中还有我昨天看到的那个“一线天”,他看到我也一脸兴奋的凑过来,说:“嘿!你居然也通过考核了?我叫杨淏翔!北京人,你呢?” “我叫宋兮微。”这个人,倒是自来熟的很。 “集合!”没一会,就听到孙老师的哨声【请自行脑补郭老师的相声,孙越老师坐在椅子里,吹哨的画面】 早上六点半,德云艺校全体学员25人,在大操场上开始了第一天的早操。先是跑了三圈操场,然后就是站在教学楼门口背贯口,吊嗓子,咿咿呀呀的听着还挺吵。 早操结束后,我们一行人站在操场上,郭老师站在前面说:“你们这里25个人,其中有23名学员,2名师兄,你们还有一位师兄去小剧场演出了,过两天回来。在我这里,不听话的,欺师灭祖的,打架斗殴的都会被开除,下面就让高老师和你们说一下考核内容。” “你们作为学员,学习六个月,学习内容包括说学逗唱,但不只是说学逗唱,教你们的都是相声界的老前辈,你们不仅要尊师,也要重道。六个月之后,进行考核,考核通过的,就会给你们艺名,郭老师收徒的辈分按“云鹤九霄”往下排,你的名字就是你的成绩,而且这是跟着你一辈子,只要你还在德云社,你的名字就一直不变,你们也要记住了!“ “记住了!”现在操场的20多人,齐声的回答到。 结束了早操,大家去食堂吃过饭之后,我的学员生涯正式开始了。 学员的生活很简单,每天除了要学快板、贯口这些基本技能之外,还有要学相声史,相声选段欣赏这些课程。而每每上到这些课程时,大家都会怨声载道。 “啊!为什么又是相声史!我一点也不关心民国的相声演员都有谁啊!”最后一排的张剑宇哀嚎的趴在桌子上。 “快背吧!一天天就你有嘴叭叭叭的!”张云雷扒拉着自己的羊驼脑袋,堵着耳朵接着沉浸在相声史的海洋里。 “兮微,你背的怎么样了?一会老先生可就要提问了!”坐在我后面的孟祥辉怼了怼我的后背,小声问道。 “孟哥,我都背的差不多了,你呢?” “啊,我还差最后一点了!一会老先生要是提问我,你可得帮帮你孟哥啊!” “没问题,孟哥你放心!” 正说着话,老先生踱着步,慢慢的进了教室。 “昨天……咱们学了什么啦?”老先生的声音哑哑的,但是听的却清楚。 底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老先生扫了一眼我们,说:“栾博,你说。” 班长栾博一副书生样子,看着好欺负的很,但实际上为人正直细致,每次都能把我们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连两个师兄见到他也都乖的很。 “讲到第四代相声前辈了,昨儿讲的是裕德隆老先生。” “嗯,那谁来说说,相声八德都是那几位老先生啊?” 一片鸦雀无声,老先生敲了敲手里的拐棍,把我们扫视了一遍又一遍,直叫我们心里虚的慌。 “周航,你说!” 我听到我身后松了一口气的孟哥又提起了一口气。 “裕德隆…刘德智…李德祥…李…李德钖……”周航刚背了四个就磕巴起来,孟祥辉悄悄怼了怼我,问道:“兮微,后面的是哪位老先生?” 我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老先生,回头用气声说:“张德泉。” 孟祥辉听后,赶紧清咳一声,引得周航看他,他也用气声小心提醒。 奈何周航的眼神实在不好,再加上紧张,紧盯着孟哥,嘴里跟着蹦出来三个字,“郭…郭德纲。” 顿时,满屋子哄堂大笑,笑的周航耳朵尖都红了。 老先生也被气笑了,说道:“你以为你是相声开场呢?这都是哪学来的哏?” 周航脸红红的坐下来,我身后的孟祥辉也是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了胳膊里。 这两个人,真是可爱。 ☆、捧逗考核 【快板课】 没有什么比快板更让我崩溃的了,倒不是因为难,实在是我手太小,根本抓不住板,一打起来还总夹手。 要说快板打的好的,班级里还真有好几个,王昊楠、张仲元,就连辫儿哥都能呱唧呱唧的打上一段。每天就看高老师在我们面前炫技,一幅板打的花样百出,我们除了羡慕,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哎,那同仁堂啊,开的本是老药铺, 先生好比这个甩手自在王。 药王爷就在上边坐,十大名医列在两旁……” 王昊楠一边打板,一边在我身边得瑟,胖乎乎的样子,看上去就很耐打! “嗷……”在一声惨叫中,结束了上午的快板课。 【贯口课】 贯口是我最喜欢的一门课了,因为背起来朗朗上口,还很有节奏感。 “介课,只要不是郭老师上,别人sei上都成!”张云雷小声的和我说到。 “为嘛啊?”被他一拐带,我嘴里也跟着蹦出句天津话。 “我和你说,你别看郭老师平时笑眯眯的,我小时候背贯口,错一个字一巴掌!错一段今天一天别想吃饭,这课要是郭老师上,啧啧啧……”张云雷摇着头回去坐了。留下我紧张的背着今天要提问的贯口。 到了上课的时间,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别是郭老师,别是郭老师!” 老天爷果然是听到了我的念叨,郭老师慢悠悠的进了教室。 整个班级比老先生来的时候都静上十分,感觉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郭老师进来没一会,谢金师爷也进来了,看到郭老师坐在着也是一愣,问道:“你搁这嘛呢?” “没事啊,就过来溜达溜达,”郭老师笑着看看我们,站起来说,“你上你的课吧!” 话音落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舍不得我啊?这课我上也行!”郭老师看我们放下心的样子之后,又笑着坐回去了。 我们又是一阵不敢说话。 “去去去,你再吓着他们!”谢师爷直接把郭老师轰走了,那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在谢师爷身后看见了天使的翅膀。 学员的生活简单有趣,每天不仅在学基本知识,偶尔先生们的几句感悟也够让我们听上几回的了。 课程上了一段时间之后,高老师告诉我们,学员期三个月之后有一个考核,考核的目的是给我们划分一下捧逗,根据每个人适合方向,进行分类为培训。 虽然只是捧逗的考核,但是这也是在我们的第一次考核,一时间,大家又开始努力的训练了。 三个月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考核期。 到了教学楼,平时吵闹的屋子今天反倒是安静得很,大家都乖乖巧巧地坐在位置上,前面坐着郭老师,于老师,孙老师以及三位师兄,第三位师兄叫曹云金,算是现在比较有名的相声演员了,经常在外面演出,不常来这边。 五个人坐在前面,每个人前面一叠纸,上面不仅有我们这三个月的成绩,也有各个老师对我们的评价。 每个人说一段传统相声《论捧逗》,可以选一个师兄来帮着量活,也可以自己选择捧哏或者逗哏。高老师说,这次考核就是通过一个表演来看一看每一个人适合什么路线,适合捧还是逗。 前面几个哥哥说的都不错,节奏不乱,入活也快,就是还是觉得紧张,放不开。大家普遍都是选辫儿哥或者陶阳哥来给自己量活,曹师兄看着凶,平时也不常来往,所以也没几个人敢选。 很快就到我了,刚站上去,坐在下面的曹师兄就皱着眉问道:“怎么还有个女的啊?相声不招女的你不知道吗?” 一句话,问的整间屋子鸦雀无声,郭老师倒是没在意,随口说:“活好,嗓子量,怎么不能留下来啊?” “哟,既然我师父都说了,那来吧,我给你量量活!”说罢,曹师兄站起来,担了担大褂。 论捧逗本就是个既展现捧哏,也展现逗哏的活儿,和逗哏相比,我还是更喜欢捧哏多谢,所以这次量活也是选的捧哏。 “嘿,十个考核,你是第二个选捧哏的。”曹师兄笑着看看我,说:“来吧!别废话了!” 一场下来,我只觉得后背都是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难,曹师兄每句话都是对的,但是整体节奏就是抓不住,一时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我功夫不到家,还是真的曹师兄不喜欢我,故意坏我。为了找节奏,我说了两句现挂,倒是逗得郭老师笑了。 说罢了,我鞠了躬,就回去坐着了。 孟哥看我回来了,小声说:“兮微,你说的真不错!就是曹师兄不知道怎么了,根本和你搭不上。” 我看着坐在上面的曹师兄,也不知道我的这次考核究竟算不算好。 20多人,每人一段,讲下来也是大半天,郭老师看我们所有人都讲完了,挥挥手就让我们散了,留下考核的几位,商量结果去了。 我左右没事,就去找王昊楠练板去了,快板这个还真是越练越顺,虽然现在还是抓不住,但是打起来却顺多了。 第二天考核结果出来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听郭老师发布结果,果然,我是被分到了捧哏的队伍里,不过也有几位本身选的逗哏,但是还是被分到捧哏里来了。 “捧逗都是一样的,老话说三分逗,七分捧,一段相声好不好,全看捧哏的节奏好不好。给你们分的自然有我们的道理,如果你实在不服,也可以找我申请。”郭老师发表完结果之后,说道:“没什么问题,就让高老师说说接下来三个月的安排。” 高老师说完了安排,我们才知道,前三个月的日子简直就是小康!分完捧逗,我们每个人学的重点就不一样了,接下来要学的就是分门别类的学习,最残酷的不是分类,而是淘汰! 每个人报上自己认为能达到的科,“云鹤九霄”,一旦报了,就会按照这个科的要求来学习,如果跟不上进度,或者成绩不及格,直接降科,三个月后最终考核,考核结果就是接下来我们的艺名了。 原来,相声也是不好说的啊! ☆、考核来临 分好了捧逗之后,我们也就分门别类地学着自己应学的课程,当然,除了正规课程之外,也可以选一些其他的内容来学,周航哥和我一样,也是捧哏,我一看选修课程里面居然有三弦,估计周航哥肯定会选这个。 据说当初周航哥就是凭借着一手三弦,很得郭老师好感!三弦课是北京有名的老师傅教的,老师傅严格的很,稍微弹错一个音就是一下鞭子,每次上完三弦课我的手都是肿的。周航哥看我学的艰难,偶尔也来提点我两句。 快板课就又变成王昊楠的主场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逗哏说的不错的昊楠哥会被分到捧哏的队伍里来,但是他还是很认真的学着捧哏的知识,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有个正经模样。 栾班长和我们猜的一样,也是捧哏的路子,想也知道,他性子稳,说话却总是一语中的,走捧哏的路子也是没问题的。 不过等到了上报自己所属科的时候,我们都茫然了,报高了刷下去丢人,报低了有觉得委屈,毕竟是跟着自己一辈子的艺名,总归是要考虑清楚的。 我也一样,叼着笔杆看着面前的表格,不知道到底报哪一个。云字科我指定是够不上的,鹤字科和九字科倒是可以一搏,我自觉平日学的不错,咬咬牙还是决定报鹤字科的。 结束了报科之后,我们学的就更加拼命了,周航哥每天练三弦都练到很晚,就连平时最没正形的淏翔哥都开始背贯口、练快板了。 三个月的时间比我们想象的快的多,仿佛眨眼间就到了第二次考核。 还是同样的地方,考核的人员却不再是师父和师兄,而是教过我们的所有老先生。 每人一段单口相声、一段自选的传统相声,搭活得人也得自己选、有才艺的表演才艺,没才艺的鞠躬下台就行。 岳岳哥选的栾哥搭档,不过明显感觉岳岳哥的风格和栾哥有点搭不上,两个人的状态都没彰显出来,但是各自的单口相声说的极好,有节奏有哏,才艺表演的时候,岳岳唱了一段小曲《送情郎》,那个寡妇腔生生的把这首歌给唱活了。 仲元哥选的大楠哥,两个人一高一矮,一黑一白,刚站上去就逗得我们笑了一会,段子说的中规中矩,不过他俩的快板打的真好! 祥辉哥选的淏翔哥,不过他居然没选周航哥这倒让我很奇怪,平日里他俩总在一块,还以为说相声的时候会选周航哥的。两个人相声说的很顺,就是偶尔祥辉哥的现挂,淏翔哥接不住,虽然没打乱节奏,但是还是能听出来一些。让我在意的是,祥辉哥的现挂,坐在我旁边的周航哥居然接了几句,他俩这是吵架了?吵架了也不能拿考核开玩笑吧? 大林哥选的壮壮哥,以前倒是没发现大林哥是个碎嘴子,早先听说大林哥是拜于老师为师父的,虽然是说逗哏,但是还是捧哏爱接话的毛病。 周航哥最终是和众军哥(春姐)说的,两个慢性子在台上把一段包袱抻了好长,听的我们差点上台把他俩脱下来! 剩下的零零总总的说了几个,我选的搭档是剑宇哥,虽然平日里跟个炮仗似的,但是说起逗哏来却很是费自己,又摔又打真是没几个人压得住他,我搭档他,他又看在我是个女孩子,没敢有什么大动作,一出《买估衣》的活也是使得明明白白,说罢买估衣,剑宇哥还给我使了个挂,让我露了一下嗓子。才艺表演我是实在不敢卖弄技艺,唱了出评剧也就乖乖下台了。 考核结束之后,我们就解散等成绩去了。我还是依旧跑到练功室,研究我的三弦和快板去了。大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了,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总归是结束了。 不过不知道他们是抽了什么风,突然张罗着要吃烤串!就连一直早睡的陶阳哥都被叫了过来。 订好了晚上吃饭的地方,我们一大帮的人乌泱泱的就去了,虽然只是烤串,但是二十多个人也是有气势的很。 坐定了之后,每个人都点了点自己想吃的,二十多个人零零散散的点了一大桌。大家年纪都不大,很快就都聊到一起了,吃着吃着,不知是谁提议喝点酒,大家就又点了几箱酒。 作为整桌唯一的女孩子,倒是没有人劝我喝酒,我也只盯着我面前的烤串吃个没完,平日里师父看的紧,别说是烤串,就是稍微辣一点的菜都不让我们吃,在玫瑰园吃饭,每天嘴里都淡的没味!再加上师父想着让我学戏,我平日的饮食就更注意了! 我正吃的嗨,旁边突然坐下了一个人,我侧过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我三弦小师父,周航。 明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哥哥喝醉了,双颊像抹了胭脂似的,平日里就不大的眼睛这会儿更是迷离了。他坐在我旁边也不言语,只是一个劲的和我抢吃的,我拿什么他拿什么,手里还紧紧攥着个小恐龙。 “周航哥?”我怼了怼他,“周航哥你喝醉了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要…” “不要什么?不送你回去?” “不要…抛下我…”周航嘴里嘟囔了两句,整个人就栽在桌子上了,我抬头看看,其他人喝的都挺嗨,也不知道该叫谁。正愁着,祥辉哥倒是从洗手间回来了,我赶紧招招手,把人叫过来了。 “孟哥,周航哥好像喝醉了,要不咱俩先把他扶回去吧?“ “啊,他喝了多少啊?我去洗手间之前还和他说别喝酒呢,这么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就把自己灌醉了?“ “周航哥酒量不好吧,坐在我旁边嘟囔了两句之后就醉倒了。” “哎,这孩子,行吧,我先把他带回去,兮微你再等等,一会这帮人怎么回去还不知道呢!” “孟哥,你和周航哥吵架了吗?考核那天为什么不是你们两个搭活啊?”我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以为我俩不想搭活吗?”孟哥小声叹了一句,转过头来笑着和我说:“行啦!小小年纪还挺八卦,一会劝着点他们!别喝太多,我先把这孩子送回去!” 我点了点头,看看吃的差不多的,那边也都睡趴下好几个了,赶紧收拾收拾就催他们别喝了。 整场下来,没剩下几个清醒人,栾哥一如既往的清醒、岳岳哥不爱说话,也没人劝酒,所以也没喝多少、昊楠哥和剑宇哥喝的不少,但好在两个人酒量可以,所以勉强也能走走直线、陶阳师兄和栾哥一样,不喜欢这闹哄哄的,所以也没喝。零零总总算下来,我们一边抬一个拖一个也能把这些人带回去! 不过最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辫儿哥居然是个三瓶倒!刚开喝没多久就醉了,然后就扒着淏翔哥说他捧哏捧得不错,有前途,能成大器。说的淏翔哥一直没吃东西,光哄师兄去了。 拖着拽着好歹是把人都带回去了,一帮大小伙子们回寝室去了,我也赶紧灰溜溜的往玫瑰园赶去。平日这个点郭老师和惠姨都睡了,我小心翼翼地回了玫瑰园,之间门口客厅留了一盏小灯,桌子上还放了一碗醒酒汤。 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若是当真能留在德云社,真真是让我粉身碎骨我都愿意啊! 只愿明天发布考核结果的时候,皆大欢喜! 【返回途中】 周航趴在孟祥辉的背上,虽然是喝醉了,但是手里还是紧紧的攥着小恐龙,孟祥辉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小恐龙还是自己给他买的。 他比周航大两岁,所以事事也都愿意哄着他,这一次搭活也是。他是真的想和周航一起搭活,即使是进不了鹤字科也好,只是这孩子平日看着奶萌,主意正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怕自己表现不好,耽误了他孟哥,可是他也不想想,他孟哥平时和他搭的时间最多,默契最好,冷不丁换了一个人,效果肯定不好! 自己的失利加上孟哥的失利,两个情绪一叠加,周航彻底喝醉了。 在回去的路上,周航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没表现好,德云社可能不要自己了,还连累孟哥没表现好,孟哥也不要自己了。 “不要…不要抛下我…”周航又嘟囔了一句。 这回孟祥辉也听清了,知道这小孩究竟在担心什么了,他笑了笑,轻声说:“没有人会抛下你的,我一直都在呢!” “好!” ☆、考核结果 今天是出考核结果的一天,早上从玫瑰园出来,按照老规矩还是先出早操,然后再去教学楼报道,据说今天的考核结果是大榜公布,自己去找自己的排名,结束了早操之后,我就赶紧跑去看我的排名了,一张红纸大榜贴在了教学楼门口,我顺着最后一名往前找,霄字科的有几位,正是当初表现的并不如意的几位,周航哥、淏翔哥、仲元哥、昊楠哥等等都是排在了九字科,其实周航哥排在九字科我倒是能理解,毕竟当时的考核却是有一些不如意,鹤字科的我看到孟哥、曹阳哥等人,看到这里我还没找到我的名字,顿时我的心里就凉了半截,我当初报的鹤字科,如今鹤字科九字科霄字科都没有我,难道我真的要告别这里了? 又往前扫了一眼,云字科的下面居然有宋兮微三个字?! 云字科?我居然升科了? 我又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确定了云字科下面有我的名字! 正看着,身后扑上来了一个人一把抱住我,我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昊楠哥。 “嘿,丫头,看到你名字了吗?”王昊楠呼噜着我的脑袋,问道。 “您自己看!”我笑着侧了个身,把大榜让了出来。 “哟!我报的九字科,排的九字科!不错不错,你呢?鹤字科没看到你啊?降科了?没事没事,咱好好说相声,哎?九字科也没你啊?难不成霄字科?不会没通过吧?”王昊楠咋咋呼呼的说了一通,我把人往最边上拉了拉,往云字科这边一指,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去!你怎么升科啦?云字科?以后要叫你小师姐了?”王昊楠一声大叫,引得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幺!兮微你可以啊!和我一个科啦?”辫儿哥揽着我的脖子,笑着说。 “师哥别笑话我了,我自己现在都蒙的慌!”我强打着笑脸说,心里却虚的很。 “蒙什么,师父给你的你就接着,能给你就说明你还是有本事的!”辫儿哥哄了我两句,又往后看了看,在九字科看了半天,转头又说,“翔子,你九字科啊?怎么报的这么低啊?” “师兄,我这个水平有限,能力一般,实在不敢往上报。”淏翔哥笑着鞠了个躬,答了一句。 “得了,捧哏的就是会说话!今天下午选搭档了,你们可都得想好了,这搭档选好了可不是随便就能换了,想选谁可都得想好咯!”辫儿哥说完了,也呼噜了一下我的脑袋,走了。 得,这大爷来这就是为了看眼我俩的排名,顺便呼噜了一下我的头发? 看完了排名,该学的内容还是得学,今天的课程上完之后,到了下午,我们又到教学楼里,一帮人分成捧逗站在两旁,按照名次排下去。 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考核通过的学员,郭老师坐在上边,高老师在边上端着茶,我们每个人上前磕头,郭老师赐个名字,我们就也算是德云社的正规弟子了。 云字科排前,岳岳哥,栾哥,建峰哥都是在我前面磕了头,分别给了名字,等到了我的时候,郭老师笑着接过茶,说:“收了你这个徒弟,德云社也算是有一位女徒弟了!” “是,绝对不辜负师父厚望!”我恭恭敬敬的磕了头,等着郭老师赐字。 “我也不改,就直接赐了云字吧!” 至此,我就正式以“宋云微”这个名字成为德云社的徒弟了! 都赐好了字,我们站成几列,由着师兄领着,齐背社规。 一、不准欺师灭祖 二、不准结党营私 三、不准在班思班 四、不准狂妄无耻 五、不准误场蹲工 六、不准刨活阴人 七、不准吃空挖相 八、不准带酒上台 九、不准赌博嫖乱 十、不准打架斗殴 背罢了社规,我们又按照捧逗站成两列,开始分配搭档了。 孙越老师老师选择了岳岳哥作为逗哏,岳岳哥风格贱萌,孙老师无论从体格还是风格上都能压得住。 高峰老师直接把栾哥选走了,栾哥的业务水平一直是靠前排,和高老师搭档,两个人都很稳,也是情理之中。 辫儿哥作为师兄,选了九郎作为搭档,郭老师看着这一对,笑着说:“九郎,小辫儿的活不稳,你不能因为这是师兄,就不压着啊!” “是!师父!” 烧饼哥选了发小曹鹤阳,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别说默契,两个人之间的哏都比我们的多。这一对搭档都算是老夫老妻了。 孟哥站在师父面前,直接说:“师父,我想选九良作为搭档。” “孟哥!”师父还没来得及说,九良哥先出了声。 孟哥没理会九良哥的话,还是一脸严肃的站在师父面前。 “九良性子稳,你俩磨合可得需要时间,你确定吗?” “我确定!”孟哥依旧一脸严肃,没顾着旁边的九良哥一脸的拒绝。 九龄哥的搭档和之前考核时一样,还是九龙哥。两个人配合默契,性格也搭,两个人搭档也是合适。 大林哥拜得是于谦门下,但是该选的搭档还是得选,大林哥选了闫鹤祥作为搭档,鹤祥哥平日里一向都是稳重的大哥哥模样,不多声不多语,有时候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谎报了年纪,现在应该三十多了? 到我的时候,郭老师只和我说了一句话,捧哏的,在台上得压得住场,得拽的住自己的搭档,不能张扬,但也不能失了自己的风格,俗话说,三分逗七分捧,你可得选好了! 我点了点头,直接选了我考核时选的搭档,九南哥。 “哟,你这选的逗哏有意思了,这个风格差距这么大,你能压得住?” “师父,我觉得我可以。” “行,我等着你俩小园子的表演。” ☆、登台演出 大家分配好了搭档,接下来不仅仅要学基本功,还要和自己的搭档不断磨合。分配好的搭档就直接住到一间宿舍了,偶尔他们也会来玫瑰园找师父对活,要是研究的晚了也就在玫瑰园住一宿,玫瑰园别的不多,客房有的是! 和自家搭档磨合了几个月,郭老师就要我们上小园子表演了。 北京小园子分有广德楼,天桥,湖广会馆,三里屯,新街口,五个小剧场,我们几队搭档根据安排去一个小园子进行演出,我被分到了天桥,和我同组的是岳岳哥、栾哥、九龄九龙。 到了天桥,我们六个人开始紧张了。两个老师倒是淡定的很,看着我们又是擦汗又是整理大褂的,笑着安慰到“都别紧张,小剧场的观众都是老观众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记着,说错了不怕,但你们两个得相互兜着对方,只要你能把活使完了,该响的包袱都响了,你的表演就是成功的。别笑场,别发慌!” 上台之前,郭老师还过来看了看我们,然后对栾哥说:“把眼镜摘咯,还有手表耳钉都摘咯!” 虽然栾哥一脸的疑惑,但是还是乖乖的听师父的话,把眼镜摘下去了。 “师父,我这高度近视,摘了眼镜可真就什么也瞅不见了。” “你俩今天使哪一段啊?” “大保镖,传统段” “我问你,你带着眼镜使活,观众看得清你的表情吗?要是你的逗哏说快了,你想递个眼色,戴着眼镜他看得清吗?” “是,师父,我明白了。” “还有,把表摘了,你带着表,观众就会觉得,他买票的钱,给你用来买表了,观众就不自在了,观众不自在了,你今天这活就使不出来了!” “明白了师父!” “老祖宗的规矩,说相声,别把不相干的东西带到台上去,你是手艺人 ,别弄岔了。” 开场是岳岳哥和孙越老师,虽然岳岳哥私底下不爱说话,但是在台上却是挺活跃,虽然说的都是传统段子,但是还是有一些自己的风格。偶尔观众搭一句茬,虽然岳岳哥有点乱,但是孙越老师能很好的弥补过来,一场下来,包袱基本都响了。 第二场接着是九龄哥和九龙哥,两个人一看就是新搭档,磨合度还不够,虽然有一些现挂,但是整体节奏还是有一点垮。不过最后两个人的快板倒是赢了满堂的喝彩。 九龄哥和九龙哥下来之后,就轮到我们了,捧哏先上,我走在前面,张九南在我后面。刚一上场我就听见底下有人在窃窃私语了。 “女的啊?”“怎么还有个女的啊?”“开玩笑吧?哪听过女的说捧哏啊?” 声音越讨论越大,甚至有几位大哥在地下喊着:“吁!退票!退票!” 我看我身边的九南有些慌神了,我拉着一下他的大褂,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在意底下,直接开始就好。 “刚才是张九龄和王九龙为大家说的‘买卖论’” “哎,没错!” “让他们两位下去休息一下,把我们哥俩换上来为您接着说一段!” “您等会吧!”我伸手拦了一下。“您这儿跟谁哥俩呢?我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成你兄弟了?” “嘿,你瞧瞧,这捧哏的还不乐意了!那我该怎么介绍?咱们兄妹二人给各位表演一段?” “你这说的又好像咱俩是来这卖艺耍猴似的!”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说?” “别的不说,我觉得用姐俩儿这个称呼就不错!” “那我不就成小姑娘了吗?” “小姑娘怎么了?你瞧不起小姑娘?” “那不敢,我说你一个捧哏的怎么这么多话?” “捧哏的怎么了?老话说三分逗七分捧,我们捧哏的可是占大头的!” “这话肯定是你们捧哏说的!” …… 一场下来,我后背的大褂完全被汗浸湿了,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站在台上了,那就不能让人看出来你露怯了,不然就更压不住底下的观众了! 最后是高老师和栾哥抄底,栾哥的业务能力当真不错,高老师每一个包袱都捧到位了,台底下的观众也是叫好连连。 到了返场的时候,底下几个大老爷们起哄让我唱一个,我也不含糊,直接唱了出《叫小番》企图把这天桥的棚顶给掀开来! 今天的表演正式落下帷幕,我们几个收拾好大褂布鞋就准备回玫瑰园了。刚出了剧场,门外面站着的几位大哥拦住了我们,九龙哥看到几个人围过来了,一把就把我拉到身后了。 “别紧张,我们也没有恶意,小姑娘捧哏说的不错!以后我们也常来听听!”一个大哥摸着脑袋笑着说。 “谢谢您捧场!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们几个笑着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拎着包就回去了。 ☆、比拼前夕 从小园子回来,我们在玫瑰园集合,等待师父的训话。果然不出所料,我们第一次上台确实让师父恼火了一番。 “岳云鹏你怂什么?底下人能吃了你?你是逗哏的,你的压得住观众啊!你不能总指望捧哏的帮你压吧?” “九龄九龙,默契不够!是挺努力,但是该练的基本功不能落下了!” “小孟,你和九良可得正经磨合磨合了!你们两个问题很大啊!” “小栾和高峰搭的不错,小栾可以不用那么稳,相声怎么说也是两个人的,你太稳了就变成单口了!” “烧饼曹鹤阳!你俩得入活知道吗?!入活!一天天在台上没个正形!” “小辫儿,把你那个浪劲收一收,九郎有时候都接不上!” “九南,你和你小师姐磨一磨,别那么容易慌,还是那句老话,观众不吃人!” ………… 大发雷霆的师父简直可怕!把我们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之后,大家也就各自找各自搭档磨合去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就是学校小园子来回跑,刚开始每天都有人起哄撵我,说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好多了。甚至有一天还有一个小姑娘送了我一个小玩偶,不过那个玩偶最后被九良哥抢走了。 八月份的时候,曹师兄商演回来了。曹师兄手底下有一个商演团队,虽然挂名在德云社,但是除了曹师兄外,其他人都没有拜郭老师为师父。 曹师兄回来之后,在玫瑰园和我打了个照面,我恭恭敬敬的鞠躬问好,师兄却瞥了我一眼,上楼找师父去了。我一脸的莫名其妙,跟岳岳哥出去采购食材去了。 【书房】 “师父,怎么回事?不是和您说了别收女徒弟吗?” “怎么了?” “咱们正儿八经说相声的,哪有过女的啊?” “你相声史白学了?” “和那个都没关系!她一个姑娘,在台上能说的段子少之又少!您收她图什么?” “我看你现在满脑子都被钱糊住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商演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包袱!” “您说过,观众是咱们的衣食父母,观众喜欢的,咱们说,怎么了?” “糊涂!” 两个人不欢而散。 我和岳岳哥去附近的超市买食材,岳岳哥不喜欢吃零食,所以我准备自己买一点,不过零食平时师父也不让我怎么吃,这几袋也只能偷偷吃。刚拿了两袋薯片,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先生,不要再买牛奶了!我不想喝了!” “不行!你还要长个呢!” 嗯?这声音听着好像孟哥和九良啊? 往前一走,果然,九良哥死死的按着一瓶牛奶,企图不让他进到购物车了,而购物车里已经堆了六七瓶牛奶了。 “孟哥?你们也来买东西啊?”我走上前问道,孟哥一回头,九良趁机把那瓶牛奶放回货架上了。 “是啊,云微你是来买晚饭的食材吗?” “嗯,顺便买两袋零食!”我举了举手上的薯片。 “你呀,让师父看到又得说你!” 我嘿嘿一笑,拿好食材就和岳岳哥回去了。 到了玫瑰园,师娘正在淘米,我赶紧拿着食材就进厨房帮忙去了。今天晚上曹师兄也和我们一块吃晚饭,所以晚饭也就相对丰盛一些。 快到吃饭的时候,大林哥,辫儿哥,九龙哥都过来了,曹师兄也和师父从书房下来了。不过看师父的表情,估计两个人聊得并不愉快。曹师兄看到我,扯着嘴角说:“这徒弟招的合适啊,还能当厨娘使。” “瞧师兄这话说的,给自家人做个家常菜,哪就算上厨娘了!”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说什么相声,我看当个厨娘就挺好!” “行了,吃不吃饭了?”郭老师敲了敲桌子,说道:“家里的规矩都不记得了?” 是了,在我刚住进玫瑰园的时候,郭老师就和我说过,在玫瑰园吃饭的时候,不能玩手机,不能做与吃饭无关的事情,而且不管闹了多大的矛盾,都不能带到饭桌上来。 曹师兄悻悻地坐在师父旁边,没再和我拌嘴。 吃过了饭,我正要去帮师娘收拾餐桌,郭老师突然叫住我,让我和曹师兄都去书房。 在几位哥哥担忧的目光下,我跟着师父上楼了。 【书房】 “都坐吧!”郭老师坐在书桌前,点了点前面的两张椅子,示意我和曹师兄坐。 “师父,有什么事吗?” “你师兄对于你的成绩还是不服,觉得是我们偏心,说实在的,相声这个东西一个人听有一个人的道理,我和你于大爷商量了一下,不如这样,你和你师兄比一场,我们这几个先生作为评审。你赢了,你师兄再也不能提出异议,也不能再针对你,当着所有师兄弟的面给你道个歉。你输了,就降一科,在小园子里再多磨两年。” “师父,我和曹师兄比什么?” “这个由你们自己定。” “我知道你唱的好,说学逗唱四门功课,我也不难为你,比一个传统段‘三节拜花巷’、自己原创一个新段子,题材不限,十分钟左右、再加上一段柳活学唱,怎么样?” “没问题师兄,咱们什么时候比?” “你刚从学员升上来没多久,让你原创一段包袱肯定不容易,一个月为期限,行不行?” “可以!” “你倒是有自信,不过既然赌了,不如就赌大点!谁输了谁就退出德云社,你看怎么样?” “胡闹!”我还没来的说话,师父就先把杯子砸了,“曹云金,你别太欺负人了!你真以为德云社离了你就不转了?” “师父,瞧您说的,这德云社没了我,不是还有您呢吗?再说了,您一向瞧不上我讲的,正好给您一个机会让您名正言顺的把我除了名!” “我要是想除了你的名,简单的很!现在就能把家谱拿出来!” “师父,我和小师妹要比赛的消息我可是和我手底下的人都说了,您这会儿把我除名了,不就把小师妹限于水火之中了吗?” 我赶紧又倒了杯水,扶着师父坐下,“师兄也太自大了些,怎么就知道我输定了?” “看看,还是师妹有底气,那说好了,一个月之后,咱俩比试比试!”说罢,他扭头就下楼了,正巧碰到听到声音往上走的岳岳哥,曹师兄正憋着气,一把推开岳岳哥就出了玫瑰园了。 经过这一番争吵,师父明显比平时老了几分,“云微,你有把握吗?” “师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相信老天爷是长眼睛的。” ☆、比拼当天 师兄弟们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问我怎么回事。被大家关心了一番,我也是愈发的有信心了! 和烧饼哥研究了一下要用来比赛的包袱,我还是想说一些传统相声,不过相声难免会有一些伦理哏,确实作为女孩子,能说的包袱少之又少! 研究好了包袱,接下来就是找九南哥对活了。九南哥的风格是一如既往的火爆,根据捧逗的风格,我们又调整了一下一些包袱的呈现方式。 连续一个月,我们几个人都没怎么睡,一直在磨合传统段子和新相声。 终于到了和曹师兄约定比赛的那天。 我们选的是三里屯的小剧场,不光有几位先生,也请了几十位老观众。当然,负责评审的还是几位老先生。 首先还是传统相声“三节拜花巷” 曹师兄不愧是从小跟着师父学起来的,一场活下来节奏平稳,板打也是中规中矩。 我和张九南上场的时候,先是说了段磨蔓儿,然后再顺势入活。 “三节拜花巷”这段相声本是逗哏说女角,捧哏说男角。但是考虑到我本身的性别,所以我和九南哥也是换了一种方式表达。 “我说老婆子~”九南哥打着板等我回答,结果还没等我接上,底下一个女观众应了一句。小园子本就安静,这句应答更是清脆的很,九南哥的板虽然没乱,但是眼神明显慌张了。 我借机把板摔在桌子上:“离婚!离婚!你外边都有人了!” 九南哥赶紧放下来好一通解释,这一段活才算使完。 除却中间有位观众刨活之外,其他几个包袱都响了,反响也都不错,我在台上看到曹师兄的脸色明显不好了。 接下来是原创十分钟的相声小段。 不出我们所料,曹师兄还是说了一段偏向于三俗的相声,虽然大部分的观众们都在乐,但是还是有几位女观众皱着眉不爱听。 到了我和九南哥的时候,我们说了一段新版的“栓娃娃”,不是我娘生不出我,而是我娘生了我之后还想生个弟弟,一段活使下来,九南哥没忍住还小小的嘲讽了一些曹师兄。 最后就是比的唱了,我也毫不客气,直接唱了一段《玉堂春》,把调直接翻了一番。 我本以为曹师兄会选一个差不多的柳活,结果没想到曹师兄居然选了一个既不显嗓子也不显调门的。看来是曹师兄太自信了? 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曹师兄0:3输给我我和九南。 曹师兄直接摔了大褂,离开后台了。 我还在后台收拾东西,大楠哥到是过来告诉我,刚才在台底下搭茬的观众,直接和曹师兄一块走了。 我们回了玫瑰园,把胜利的结果告诉了师父。师父夸了我们几句,就上书房去了,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唉,咱们德云社的主要收入除了有咱师父之外,也有一部分是来源于曹师兄的,曹师兄一走,咱们的可就剩小剧场了。”大林哥叹了口气,说道。 “那是不是,我输了就不会这样了?”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特别自责。 “傻妹妹,和你有什么关系。人心不在这儿了,有的是法子离开。师父也是明白人,更不会因为小人而迁怒你的。再说了,你去比赛之前,师父就在家说,你肯定会得胜而归的。”大林哥揉了揉我的头发,安慰道。 我们又聊了一会,吃罢晚饭他们就回宿舍了。 第二天,师父把我们所有学员都招到一块,告诉我们近期要加大小园子的演出,同时生活水平也会有所下降。而且演出费也会有所缩减,有想推出的现在退出也来得及。 一番话说完,真有几个人选择了离开,听栾哥说,那几个都是平时和曹师兄关系不错的,相比也是曹师兄许了他们什么好处吧? 可我们都没想到,从今天开始,德云社的冰寒时期,正式到来了。 ☆、德云寒冬 小园子的表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和九南哥表演了几个月之后,就又有了新的问题。比如很多活都不能照搬老先生的,大多数的包袱我们都要重新安排一下,所以我们很多的哏都用不了,这些问题,我们都必须一点一点磨合。 可是磨合了一段时间之后,微博突然爆发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完全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曹云金退出德云社” “曹云金声称德云社每年收十万学费” “德云社不给新人出头机会” “德云社录音证明德云社强迫徒弟去小园子赚钱” 好几条热搜都挂在了微博的热搜榜上,而这些我们居然都不知道,在结束了小园子的一天表演之后,我们返场的时候,底下的观众像疯了一样的举着手机问我们,还有几个人拿着摄像头对着我们拍。 今天和我们一块表演的是大林哥壮壮哥,九龄哥九龙哥,反正是一个能顶事的都不在。 有几个人看到我之后更是围到台子前面问我:“你是不是德云社的女徒弟?你当时入门的时候是不是给了郭德纲好多钱?” “你是记者吗?”我蹲下身问道。 “我是记者怎么了?德云社不让记者听相声吗?” “你知道记者的本职是传播真实、正确的价值观和报道吧?你调查清楚了吗?记者在提问时不能问带有主观色彩的问题你没学过吗?德云社是说相声的,不是当明星的,你的问题让觉得你不是记者,而是狗仔呢。”我笑着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站起来说:“由于特殊原因,今天的演出到此结束,请各位观众有序离场,多谢合作!” 从小园子出来,我们就急忙奔向了玫瑰园。 到了玫瑰园,二楼的书房就像是烟楼一样呛人,于老师,高老师,还有其他几位先生一人一根烟,接二连三的抽着。 “咳咳咳……师父,这屋快呆不下人了,开窗户散散吧!”我赶紧进去把窗户打开。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没让人欺负去吧?”于老师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有几个不长眼的凑上来问了一堆有的没的,让小师姐怼回去了!”九龙哥笑着回答到。 “角儿,想好怎么打他们的脸了吗?”于老师转过头来问师父。 “呵,打脸?我不把他的遮羞布拽下来,他都不记得自己姓啥了吧!”郭老师狠狠的砸了下杯子,说“我这辈子丢人的事情干的不少,也不差这一回了!” 过了没几天,我师父也正是的在微博上回应了这些问题,从学费,到我们的工作,再到给我们的工资,每一条每一笔都写的清清楚楚,直接把诽谤他的这些人的遮羞布扯得干干净净。 正当我们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之后,主流相声界突然发声,说曹云金是主流界难得的好演员,更是从微博上直接把热搜压下去了! 这下,我们即使澄清了,也没有多少人关注到了。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的小园子底下做了莫名其妙的一帮人,不管我们讲什么包袱,都是摇头不乐,我们都以为是自己的功力退步了。结果和师父说了之后,师父却一拍大腿,说了句:“坏了!” 过了两天,小园子直接下了封条,告诉我们,德云社要停演整改,因为我们在说相声的时候使用了“三俗”包袱。同时有录音为证。 我们彻底的傻眼了,没有了小园子,凭我们的本事也接不到商演,难道以后都要和西北风了吗?有几个学员更是直接闹到了师父家里,要退出。 就这么闹哄哄了一个礼拜,师父又把我们召集到了一块,曾经的20多人的学员,如今就剩下了十多个,这里面还有后来招进来的一些人,曾经和我同门的,早就没剩几个了。 “现在的状况你们也都清楚,我也不想多说,该退出的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咱们几个,也就谁也别嫌弃谁。小园子封了,但是还是那句老话,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也想了,你们光在学校呆着也不是办法,从明天起,每一组搭档,给我出去演出去。不管是天桥也好,地铁站也罢,能去哪演去哪演,拿不到钱没关系,但是你得演,得张嘴说!有没有问题?”郭老师和我们说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们一个个都是16、7的孩子,年纪大的几个也才18岁,在小剧场演出都有点腿打颤,现在去外面演出?!那不是和观众零距离接触了?那要是说的不好,观众都能上来啐你一口,这样的演出,我们真的是从来没想过。 “没事,不想去的,在学校呆着等小园子恢复也行,你们既然是上了家谱的徒弟,我就不会随便把你们撵出去了,不想去的可以不去,想去的明天找我报名来。” 我和九南哥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坚定。 别说外面了,就是地狱十八层,我都演给你看! ☆、外出演出 最终确定下来去外面演出的也没有几对,我和九南也没怎么选择,就是就近找一个小广场,初冬的北京还是有点冷的,我们两个人在大褂里又套了一件衣服,避免因为冷而哆嗦。 第一天的演出特别不顺利,我们站在广场边上,没有扩音喇叭,没有麦克风,单凭一张嘴,没有所谓的入活也没有所谓的包袱,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过来听。九南是逗哏的,更是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张嘴,我们两个站在那,扯破了嗓子说了一段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活,零星的收了两三块钱,就被城管赶走了。 我一向自诩没皮没脸,但是这一次还真的是彻底的打击到我了,我和九南分开后,整个人蔫蔫的回了玫瑰园。 “怎么了丫头,怎么这么没精神啊?”郭老师看我回来就瘫在了沙发上了,问道。 “太难了,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的事情。” “那怎么办呢?放弃吗?” “不行!我和九南哥都不想放弃,还是想再努力努力。”我坐起身子,正色说道。 “不错,有志气!”郭老师赞了一句,哼着小曲就上楼了。留下我坐在沙发上想着明天要怎么办。 我和九南第二天还是去了小广场,不过刚站定,我突然想到昨天师父临上楼之前哼的小曲,于是我拉个一下我身边的九南,准备先让他唱一段太平歌词。果然,一曲下来,身边聚了不少人,然后我们又说了一段包袱,一天下来也收获了一百多。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不断地磨练自己的本事,期望下次说完之后可以收获多一点的钱。 在外面说相声真的比在小园子学到的多得多,不仅每天都还想新包袱,还学会了怎么处理和观众之间的关系。 九南哥在这段时间,真的也是飞速成长,不仅在包袱的使用上,就连一些人的刨活都能处理的很好了。 我们两个人一起说了几天,又分开说了几天单口,慢慢慢慢也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就在我们都以为以后都这样去说相声了之后,师父又把我们召集到一起了。 小园子恢复了我们演出,不过以后师父的所有相声都不能上电视台,而且商演也被局限在一些城市了。虽然是这样,但是好歹也算是恢复了我们小园子的演出。 再回到小园子,我们这些在外面磨练了近一个月的人只觉得恍若隔世了。 我和九南再站在小园子的台前,别说是搭茬的,就是刨活的,闹事的,我们都没在怕的了。 圣诞节那天,我和九南选了一场《汾河湾》,不过九南爷们儿的特质是越来越明显的显露出来了。 开场九南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得要说一段定场诗。 开玩笑,从小园子恢复了之后,来的人是越来越多,别说是定场诗,你就是说句上联他们都能接一句下联的观众们还会怕你一句定场诗? 果然,我的角儿遭受了人生第一次滑铁卢。 “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 “是沧桑!”都不看,底下的小姑娘们接的比我都熟。 “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 “也难圆!”很好,第二次! “平待到归来日,朕与将军……” “解战袍!”很好!今天的观众很给力啊!我看到九南哥手都有些抖了,虽然知道这是我们设计好的,但是站在台上自己家的角儿被撅还是挺好玩的! “最后一个了啊!……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废……” “舌尖!”底下一个小姐姐突然接上了一句。那一瞬间,我觉得九南哥冷汗都下来了! 九南哥满眼惊慌地看着我,我笑着说:“定场诗小王子今天不行啊!” “我错了!”九南哥笑着,“饶了我吧!” 等下了台,九南哥突然拉着我的胳膊说,“丫头,我突然觉得我找到风格了!” “什么风格?被撅的风格吗?” “不是,虽然被撅,但是一般的都是打岔或者圆过去了,但是咱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啊,直面这个,圆不过去的咱们就直接面对这个呗,把观众的反映变成包袱,不是更好吗?” “现挂?”我突然想到以前老先生讲的包袱的一种,“咱们以前都是学着老段子去讲,就算是新包袱也都是对好活才能上台,如今去讲现挂,风险会很大吧!” “可是你别忘了,咱们在外面讲了将近个月啊!那个时候有观众搭茬,咱们说的不也都是现挂吗?” “行,没问题,咱俩好好研究研究!”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我俩就看是准备能用来说现挂的包袱。 虽然还是决定说现挂,但是整体的活还是要完整的,现挂只是当中的一两个包袱,如果观众的反映没有达到包袱的标准,我们也不会强行的翻这个包袱。 其实一场下来,十个包袱有八个能响就算是很不错了,所以我们也准备好第二天试一试新研究出来的包袱! ☆、岳哥成角儿 恢复了小园子的演出,我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学校小园子两点一线的路程。虽然还是在小园子演出,但是渐渐的有几位就慢慢展现出才能来了,虽然大家还是以老先生的传统相声为主,但是已经有几位有了自己的风格。 比如岳岳哥的风格慢慢就是变成贱萌贱萌了,而孙越老师一直都是很稳很稳的风趣,所以两个人的慢慢也形成了很有趣的风格。 高老师和栾班长的风格一致都超级稳,两个人当时虽然没有去外面但是一直在学校里磨练自己的本领,感觉栾班长被高老师带的,已经是老干部了。 九龄哥和九龙哥是成长最大的,两个人已经没有明显的紧张感了,有时候还能和观众调侃两句。 烧饼哥和曹鹤阳是完全找到了自己的风格,一个是偶尔垮一垮,一个是偶尔以欺负自家角儿为乐趣捧哏,两个人老夫老妻的风格我们一般人都学不过来。 辫儿哥和九郎哥完全就是秀恩爱组合,九郎哥虽然平时看着小混混的很,但是在师兄面前却乖乖的很。 而这当中,最让师父头疼的当属孟哥和九良哥这一组了,两个人的风格着实有些不搭,明明两个人都在努力,但是风格有种一种打不上的感觉。 师父今年下半年的第一次的商演定在了一个月后,这一次商演没有了曹师兄他们,就只剩下师父和我们这些刚刚成为弟子一年多的我们了。 师父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敲定了高栾、岳越、九辫三组作为助演,我们其他的学员开场出来一起唱个小曲,剩下的就是在后台听一听师父他们的相声了。 开场是岳越的《规矩论》,岳岳哥的贱萌风格真的是很受观众的喜爱,一板一眼之间都是一副贱萌的样子,一句“我的天哪”把整个场都热起来了! 九辫组是第二位,说的是《买估衣》,辫儿哥的嗓子一向是好的出奇,《买估衣》这一折完全把辫儿哥的嗓子展现的淋漓尽致,而且九郎哥呆萌小霸王的样子也是很能和辫儿哥打上。 “大了马的褂啊!” “套在了外边啊!” “没有袖子啊!” “没袖子?”九郎哥倒吸了一口气,“没袖子?没袖子那不成坎肩了吗?” “你唱出来啊!”辫儿哥一副急了的样子。 “那怎么唱出来啊?”九郎哥满头大汗。 “那!是!坎!肩!啊!”辫儿哥一边捶桌子一边说。之前没对过这一段的九郎哥被吓了一大跳。 “嚯!你吓了我一跳!”九郎哥也及时反应过来,接着把活使下去。 高栾的一段《相面》把热到爆炸的场子稍稍降了降温,紧松紧的安排也让整场表演完全爆炸起来。 最后返场,师父还把我拉出来,想让我也唱一个。 “我们德云社啊,现在可是有一位相当厉害的小姑娘,那个嗓子一般人都合不上,来来来,咱们把她请出来,也让她唱一首。” 我刚刚站到话筒旁,就看到有一个小姑娘站在下面举着一束花,示意我接过去。 我居然有粉丝了? 接过花,小姑娘笑着和我说:“小姐姐,我之前看过你和曹云金的比赛,也在小广场听过你说的相声!加油哟!” 我笑着道了谢,放好花就站回了话筒旁,清了清嗓子,准备和师父一起唱一个《西厢记》 整个小曲都是大家一人一句,到了《云苏调》的时候,师父直接翻了一个八度,我看我身后的辫儿哥哥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而我、于老师、陶阳哥、九良哥一脸轻松的合着苏,到了我的时候,我就接着师父的调门唱上去了,感觉我身后的大家眼睛都快绿了! 一场商演,真真正正的火爆全场了。 不管主流相声界怎么压制,德云社的表演却是压制不住的。 我们跟着师父结束了人生中第一次商演,虽然只是助演的身份,但是这样的场面还是让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埋下了一个种子,如果我们能有自己的专场商演就好了。 结束了商演没几天,师父就接下了一档综艺,《欢乐喜剧人》。这档综艺就是寻找各界的喜剧演员进行PK,相声、小品、脱口秀都算。 最终决定的是岳岳哥和孙越老师参加这档综艺,师父也觉得岳岳哥的风格很适合这种PK式的比赛。 于是两个人比赛的事情就确定下来了。 随着比赛的进行,网上关于岳岳哥的讨论也越来越多了,本来就不爱说话的岳岳哥在学校更是一言不发了,身边仿佛自带了阴暗气场一样,忧心忡忡地样子让我们担心的很。 “岳岳哥,你是在担心决赛吗?”临近决赛的几天,九南哥和我说,岳岳哥已经连续好几晚没睡了,希望我作为一个小姑娘,能安抚安抚岳岳哥的情绪。 “丫头啊,咱们师父这么捧我,我不想输。”岳岳哥挠了挠头发,低着头说道。 “岳哥,你觉得师父在捧你吗?”我顺了顺岳岳哥的背,说道:“如果岳岳哥没有本事的话,孙老师不会选择你作为逗哏,师父也不会把你安排在商演开场,更不会让你们参加综艺,师父没有在捧你,师父只是把你放在了观众面前,真正征服观众的,不还是岳岳哥你吗?” “捧哏的真会哄人!”岳岳哥笑了,呼噜了一下我的脑袋。 “岳岳哥有自己的风格,这样的风格大家都很喜欢,你要有自信啊!” “放心吧,我会证明自己的!” 决赛那天,岳岳哥把我们都带到了电视台,一个大型的群口相声,不仅炸了整个场子,还把师父也拉上台了。不得不说,穿着西装的师父,一把大褂穿上,那周身的气场展露无遗。 在漫天的彩纸下,我们看到了岳岳哥小小的眼睛了含满了泪水,却还强忍着抬头,不想让他留下来。 岳岳哥,真的是成长起来了!也坚定的走在了成为角儿的路上了。 ☆、裂穴 岳岳哥在节目播出之后,也就算正儿八经的火起来了,也在各个地方办起了商演,看到岳岳哥的成长,我们也真的觉得特别开心。偶尔我们也会在岳岳哥的商演串串场什么的。 小园子的演出一切正常,我也慢慢被观众所接受,给我送礼物的小姑娘也越来越多了。我和九南的费逗哏式演出也越来越能得到认可了。 在小园子演出,大家一般就不怎么在乎入活快不快了,我和九南偶尔也会说几段腿子活。我还记得刚开始学打扇子的时候,我们正经学了好几天,开扇子的,合扇子的,打的响的,打的疼的,我们都得学。 上回我俩说“汾河湾”的时候,九南哥突发奇想地坏我一下,不仅不好好打节奏,还把我往沟里面拐,气得我合着扇子打出了开扇的响度,我知道,那个蹲在地上抱头的九南绝对不是演的。 九南哥那种费自己的逗哏,一般都不用我来打,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废了,我偶尔打也是开着扇子,把手指头卡在扇骨里,那样既响还不疼,不过要是一场多打几下,手指头就容易肿了,所以九南一般也都是自己打自己,不让我上手。 在跟着岳岳哥演了一次商演之后,我和九南越发的有些力不从心了。在小园子的时候,人不多,活也不要求入的快,只要别超时怎么的都行。但是商演不行,既得入活快,还得反应快,不仅说的好,还得说的新。 不论怎样,我都是女孩子,伦理哏这类的我都用不了,能说的也就是哪些特别传统的相声了。《托妻献子》《礼仪漫谈》《玲珑塔》……这些个我们都没法说,而我们能说的老段子,观众听了一遍又一遍,早就习惯了,说着说着底下就有刨活的了。 怎么办? 创作新的?我们两个水平不行。 走传统路子?观众就会越听越腻,我俩也就彻底折在这上面了。 我想了整整三天,最终还是敲开了郭老师的书房门。 “师父。”我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个头。 “哎哟?这是怎么了?”郭老师赶忙过来扶起我,“孩子,有事说事,你这么着吓唬人可不行。” “师父,我想和九南哥先裂穴吧。” “嘿?这叫什么事啊?怎么突然跑过来说这种话?” “师父,我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说因为我俩吵架。我想了整整三天,我还是觉得这样不行。我是个女孩子,在说捧哏上确实吃亏,很多包袱我和九南都得改三四番。现在在小园子无所谓,但是商演上就真的不行了,包袱效果抖不出来!师父,我想先休息一阵,然后再慢慢琢磨,而且,我也不想耽误九南哥。” “不行!”我话刚落音,书房门就被推开了,张九南立着眉毛就要冲我过来。 “臭丫头我就看你这几天情绪不对,想过来问问师父知不知道你怎么了?好家伙你想撇下我跑咯?传统段怎么了?传统段不行咱们研究新包袱呗!一个月不行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小半年,怎么着不是说啊!” 我头一回看见九南哥发这么大的火,以前顶多就是嚷嚷,今天喊得我耳膜都一阵一阵的疼。 “行了,九南你也别嚷,丫头想的对。你们这些孩子早晚都是要商演的,不能一辈子都在小园子里。”师父说:“你在来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 ,说相声不好干,女相声演员更是难干,何况你还是捧哏。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一直都很稳,想的也周到,节奏控的也好,真不让你说下去也是白瞎你那个天赋。你说的这个,我前段时间也在琢磨,你等过两天我给你们分分表演队,我再安排你的去向,好不好?” “好,谢谢师父!”我鞠了躬,就拉着九南离开了。 刚出门,九南就甩开了我,我一看,好家伙,爷们儿那张脸拉的比驴都长。 “少爷?角儿?爷们儿?”我哄了几句都没用,只好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换搭档这事我没和你商量你生气了,可是九南哥,但凡我有法子我都不会走这条路,想适合我说的包袱,说好听点叫再创作,说难听点,那就是重新写包袱。凭咱俩现在的水平,别说小半年,就是给咱一整年,咱都写不出来几个好的。你不说相声啦?不想攒钱买房子啦?我怎么说还能唱上几句,就是真不说了还能走走别的路子,九南哥你呢?这么陪着我当真没必要!” “我知道”,张九南声音特别低沉,“打从第一次商演下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可是丫头,咱俩从考核就在一块说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也是咱俩一点一点走出来的,你突然说分开,我真接受不了。再说了,换一个新捧哏,我们两个的风格能不能对上都不一定呢!” “没事,咱慢慢找,我又不是从今天开始就彻底封箱,咱俩明天小园子还有演出呢!” ☆、分队 和九南演了几天之后,师父就把我们都召集在一起了。 除了我们这一批学员,德云社后续也陆陆续续的收了几批,按照“云鹤九霄”的辈分排下去的。 这次把我们召集在一起,也是为了安排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小剧场的固定演出。毕竟现在人也多了,有一些师兄弟也都有了一定的观众缘,分成几个队表演也方便。 一队主要就是高峰和栾班长了 二队队长是我们这里辈分最大的师爷。 三队的队长是后来招进来的三哥孔云龙,阿陶哥、九龄九龙也都在 四队队长是壮壮哥,大林哥只能默默的跟在壮壮哥身后。 五队是烧饼曹鹤阳那一队的,孟哥和九良哥也在。 六队队长是小白哥,小白哥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是学唱的功夫正经不错,也担得起。 七队队长是我们辫儿哥,九力九天也是分到了七队里。 安排下来,我和九南都没听到彼此的名字,师父也看到了我俩疑惑的目光,在解散前又说了一句。 “张九南和新学员高九成一组,云微就先算作各队的编外人员,偶尔应个急,不算做各队的正式成员。” 一席话倒是引得底下议论纷纷,平日里和我关系好的孟哥更是投来了关切地目光。 “丫头,什么情况?你怎么还被停演了呢?”王九龙紧巴巴的凑过来问道。 我拿出随身带着的扇子契了他一下,“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停演!我这算休息!” “嘿,你都编外人员了还不算停演?”王九龙一点都没觉得疼,更是放肆的问道。 “行啦行啦,师父不是说了吗,小师姐算是应急人员,可比咱们灵活多了!”九龄在台下还是挺稳重的,王九龙还是很听九字科大师兄的话,也没再继续问。 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但是一想到我之后不是固定上台人员,这件事本身还是很让人心酸了。 回到了玫瑰园,师娘看我有些闷闷不乐,很是关心的给我端了杯水,“丫头,怎么啦?” “没事,师娘,只是发现说相声当真不容易。” “嗨,你这丫头。我当年嫁给你师父的时候,你师父还是个在天桥底下说相声的小黑胖子呢,你看现在,不是变成有名的小黑胖子了?” 我被师娘的话逗笑了,师父一开门,听见我师娘这句话,气得胡子差点要翘起来。不过好在我师父并没有胡子。 “我想了想,相声你该说说,小园子该去去,不过你可以和你惠姨学学大鼓,或者学一学其他的唱派,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别真指着这个活。” “师父,那我以后还能说相声吗?” “你底子好,又肯努力,能说下去也是老天爷开眼。可是丫头,老天爷这辈子能不能赏你这饭可是没准的事,我让你学别的,也是怕你以后没有路可走。” “我知道,师父,那我想和师娘学学大鼓。” “哎,当年阿陶也是这样的路子,好好的京剧小神童偏遇上了倒仓,最后我还是狠了狠心,让这孩子学了相声。怎么说也是条出路啊!” “师父您放心,我肯定不会拉下基本功的!我也会好好跟着师娘学大鼓的!” 就这样,我的即使郭老师徒弟,云字科的小师姐,我也是白派京韵大鼓的传承人,云字辈的小学妹。 ☆、过年守岁 虽然变成了编外人员,但是我似乎更抢手了一些,每天不是一队找我做主持就是二队找我做串场,一天跑来跑去反倒比平时忙。 九南哥和新搭档磨合的也不错,九成哥和我捧哏的风格很相似,有的时候比我还能怼九南哥,所以两个人说了一段时间就慢慢顺了。 也快过年了,小剧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有的时候人不够我就上去帮忙量个活,说的虽然都是传统段子,但是底下的观众还是听捧场的。 今天九龙哥倒嗓子,所以就让我和九龄哥上去说了一段。 “今天把我们换上来给您说一段。” “没错。” “要说这捧哏的就是不行,你看那个王九龙,一天天除了个子别的啥都没有。” “哎,你说王九龙我没意见,不过什么叫捧哏的不行啊?” “捧哏的本来就是不行啊!你看看你一天除了嗯、啊、哦、去你的吧!还有啥?” 我看九龄哥得瑟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为啥九龙哥那么喜欢薅他头发了。我也一抬手,奔着九龄哥头发去了,九龄哥没想到我居然也看上他的头发了,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和观众都愣了,然后哄堂大笑。 “哎哎哎,我可没碰你啊!让你说我们捧哏的,遭报应了吧!” 一场《论捧逗》下来,张九龄摔倒这个现挂足足让他们队用了一个礼拜,不是说我们队长被捧哏的欺负了,就是说九字科的大师哥身娇体软易推倒。以至于九龄哥连续好几天没理我。 年前封箱,我们又办了一场封箱庆典,我和九良哥以及其他几位哥哥作为乐队,没有上去走场,看着一对一对的搭档从台侧走过来,我居然也有了一点欣慰的感觉。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考核的时候,整个德云社加起来不过三十人,今年却可快站满一台了,可见师父们的辛苦。 封箱基本上就是各个队长上台演一段,师父最后压一个底,再唱一个小曲就散了。坐在后台看着几对队长依次上台表演,旁边突然坐下了一个人,回头一看,是孟哥。 “孟哥?咋啦?”我看孟哥情绪不高 “丫头,你说我有能上台的那天吗?”孟哥支着下巴看着台上正在表演的辫儿哥和九郎哥。 “当然啦?孟哥现在不也是有很多观众喜欢吗?慢慢就会有商演了。” “但愿吧。”孟哥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先生,您在这呢,晚上回去之后咱们还对活吗?”正说着,九良哥也凑过来了。 “对呀!当然得对了,你过年什么时候回家啊?”孟哥回头问道。 “还没订票呢,估计也就是大年三十前后吧。”九良哥奶声奶气的回答。 “傻孩子,你现在不订票,等三十那几天再订连硬座都没有了!”孟哥一把手伸进九良的大褂里,把他手机拿出来。这熟练的动作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你看看,这会儿的回南京的票就没几张了,晚上九点的票行吗?”孟哥可以一点都没看见我的眼神,倒是九良哥有点害羞了,只往他孟哥身后躲。 “行了,买完了,下回早点定票啊!你回来的票订了吗?” “孟哥,你这可真是操心的老妈子啊!”我看孟哥这熟练的操作,不由得感慨道。 “你当我白大你们两岁啊?!”孟哥敲了我头一下,说道:“快准备上台了,辫儿哥要说完了。” 我回头一看,果然,两个人的包袱都要收底了,我赶紧拿起麦克,准备介绍下一个节目去。 最后的唱曲,老规矩一人一句,我和陶阳哥使坏,一人一句把调给台上去了,后面接的是孟哥,差点没折在台上。好在九良哥露了一嗓,给救回来了。 到了后台,孟哥一把一个,把我和阿陶锁在胳膊肘里,一顿锤,哎,个矮吃亏啊! 封箱之后,我就安安心心的和师娘学大鼓,偶尔上师父的书房看看老段子,和师父琢磨琢磨失传的太平歌词。辫儿哥也总过来和我们一块研究,慢慢的也就到大年三十了。 师哥师弟们该回家的回家,该走亲戚的走亲戚。玫瑰园也就剩下我们几个人准备年夜饭了。 过年前师父还问过我,要不要回家去看看,我也说了,家里没有亲戚了,就剩自己一个人,在哪过年都一样。 所以今年也就是我们在一块过年了,大林哥,九龙哥,辫儿哥,陶阳哥,在北京的几个哥哥们都在玫瑰园守岁,所以年夜饭就更得丰盛一些。于大爷也带着自家的孩子过来一起守岁,所以从一大早我就和师娘,于师娘在厨房忙活。 外面的沙发上,一帮大爷们领着少爷们喝着茶聊着天,一边感慨,今年不仅招了好多学员,还招了一个女娃娃。女娃娃不仅说的不错,做饭还挺好吃。 于大爷看着郭麒麟带着弟弟安迪和于思阳晚玩具,不由得感慨:“哎呀,你看还是俩孩子好啊!我们家就思阳一个确实孤单了点。” “怎么师哥,你还想再要一个?”师父一脸坏笑的问道。 “去!我就是感慨一下!”于大爷挥了挥手,拿自己的角没办法。 “哎,你不是想要两个吗?你看,给思阳一个姐姐怎么样?” “什么姐姐?”于大爷还没明白,只看自家角儿眼神往厨房瞥了瞥,不由愣了一下。 “我还真没想到,要是这孩子愿意,可是个大好事啊!” “前几天我还问过一嘴,孩子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以后估计也就是在咱们这儿了,我也挺心疼一个小姑娘独自北上的,这孩子要强,平时不怎么说,但是有时候早上下楼眼角可是挺红。” “一会问问吧,孩子要是不愿意咱们也不勉强。”于大爷笑着喝了口茶。 晚上十六道菜,足足把桌子摞了两层,八荤八素,大家吃的也是头不抬眼不睁的,就连郭老师都吃了两碗饭,要不是我和师娘在旁边嚷着晚上还得吃饺子,这帮人非得把菜都吃了不可! “哎呀!丫头这手艺太好了!要是真开个馆子不得爆棚的生意啊!”辫儿哥摸着吃撑着的胃说道。 “我可谢谢您这张嘴哎,我要是赚大钱了肯定分您一半!”我把泡好的消食茶端上来。 “那倒不用,你要是开馆子,我肯定天天蹭饭去,你别嫌烦就成。” “您这天天中午来蹭饭我都不嫌烦呢,再说了我才不开馆子,我得把咱这相声发扬光大啊!” “哎哟!丫头有骨气!比你师兄强!”师父笑着接过茶,说。 “行啦行啦,都出去消消食,晚上还有顿饺子呢,饺子里可包了十个硬币呢,谁吃到的多,谁今年可就是走大运啦!”师娘把这帮人都撵出去了,我们赶紧把桌子收拾了。 晚上的饺子还是一帮人一块包的,九龙哥贪心的很,饺子馅包了好多,结果都把皮撑破了,气的我师娘把他撵去擀皮了。 师父和于大爷象征的包了俩个带币的也就去下棋去了。 辫儿哥倒是心灵手巧,一边包还一边夸这饺子馅香,比去年好不少。师娘要不是看在他包的好的份上,估计也要把他撵走。 阿陶哥一直默默的包着饺子,还包了两个带币的,结果被于大娘发现,居然在饺子上做标记。 这一顿饺子包的那叫一个不消停! 最后大伙吃的时候,也是风卷残云,我夹了五六个就缩到一边吃去了,实在不好和一帮大老爷们抢去,也是抢不过! 师父看我可怜,和于大爷一人给我夹了一个,哄着我又吃了两个。结果今年我居然吃到了三个硬币,荣登榜首! 吃完饺子就是熬夜守岁了,北方的冬天冷,我们一帮人为了热闹,还出去放了点鞭,一帮男孩子拿着仙女棒和我玩,这个画面几年后想起来我都觉得好笑。 孩子们疯了闹了之后,连十二点都没到就快睡着了,玫瑰园客房也多,一人一间睡下也够,我陪着师娘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快到十二点了,我也准备上楼去睡了。 “丫头。”还没上楼,就听到师父叫我。这会儿也就师父和于大爷于,师娘没睡了。 “师父,大爷,怎么了?”我问。 “嗨,也没什么事,真要说还挺不好意思的,”于大爷笑着说:“我和你于大娘一直都想要个闺女,结果生了个小宝还是个带把的,老郭之前说,你家里也没什么亲戚了,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就当你干爹干娘你愿意吗?” 我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自从我爸妈去世之后,家里的亲戚就一直骂我是丧门星,不让我住,也不给我饭,后来是把我打发到了小仓库去住,要不是我爸妈之前留了点钱,我可能连学都上不上了。今年过年能在师父家过年我都觉得特别幸运了,没想到天上居然下流星雨了! 于大爷看我呆愣楞的样子,也有些不知所错了,“没事丫头,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以后我们也肯定那你当姑娘疼,你也不用太在意。” “不不不!我愿意!”我知道,我肯定笑的特别傻,但是我也知道,这是我从入学以来笑的最开心的一次。我觉得我能进德云社真的是三生有幸! “好好好!”于大爷连叫了三声好,于大娘更是拉着我的手说:“太好啦,以后你也别不要好意思,愿意叫我干妈就叫干妈,不愿意叫我明姨也行!” “干妈。”我甜甜的叫了一声,叫的于大娘也笑的特别开心。 师娘看到这一幕倒是有些吃味了,直说:“哎哟,丫头有了干娘不疼师娘咯!” 我赶忙说:“您不光是我师娘,您还是我师父呢!” “行啦!就学会捧哏的嘴甜啦!十二点啦!快去睡吧!” 我嘿嘿一笑,上楼前恭恭敬敬地对着四位长辈鞠了一躬:“师傅师娘,干爸干妈!新年快乐,愿四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周孟危机 过年的这几天我除了跟着于大爷走了几门亲戚,剩下的就是和师娘在玫瑰园学大鼓了。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的回来早的,像孟哥、九良哥,三十一过就回来了。最晚的也是初五初六就回来了。 二月底开箱,师兄弟们也得抓紧时间对对活,我今年也不管是编外人员了,还算是半个后勤人员。往常小园子的演出安排都是栾班长一个人研究的,今年还新增了一个我。 我拿着安排好的时间表,挨个找他们核对去,好在现在只需要找各队的队长了,以前可以一对搭档一对搭档这么去找的! 核对好了各队演出安排,我就缩在一边看他们对活了。五队是烧饼曹鹤阳带的队,烧饼的嗓子到仓的时候比较严重,所以嗓子一直就不算太好,不过垮垮的表演方式还是挺逗趣的。 现在对活的是孟哥和九良。我还没听过他俩的表演呢,能赶上实属不易,他俩一天天焦不离孟的,能听他俩对活实在是难得! 不过一场听下来,我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 孟哥的风格其实是有些飘的,颇有些捉摸不定的意味,如果捧哏能压得住,那整体效果就还好。偏偏九良哥年纪不大,虽然性格老成,但是终归气势不足,强压孟哥压不住,自己反而乱了阵脚。孟哥看捧哏乱了就更活泼一点,所以恶性循环下去了。 “九良,你有些包袱怎么不接呢?”虽然我年纪小,但在辈份上也算是小师姐,所以这两个人看我一脸严肃也知道问题挺大。 “孟哥说,我要是接不住的包袱就不说,他帮我再圆回来。”九良气势低迷,说话就更奶声奶气了。 “胡闹,孟哥你是说相声是带孩子?哪有捧哏接不上就不接的道理,这不是恶性循环吗!” “丫头,九良性格就偏稳,确实我的一些包袱接不上。”孟哥过来捋了捋炸毛的我。 “那也不行啊,你俩一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磨合好呢?师父是叫你们磨合,不是两个人互相退让,你俩再这么下去,都得死在这上头!” “丫头,你给人量过量的多,要不你和先生试试?”九良哥突然插了一句话。 “我?我还真没和孟哥量过活,孟哥这风格确实多变。”我看了看孟哥,说:“孟哥,咱俩试试呗?” 真的和孟哥说了一段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九良接不上了,孟哥的包袱活,捧哏想接上要么就是直接撅回去,要么就比他再活一点,直接把包袱丢下去。九良是介乎于这两种之间了,不上不下,卡的难受。 我和九南搭档过一年,孟哥和九南还不一样,但是这种活泼式的逗哏我还是有点经验,全程都是我压着他,直工直令的把刚才表演的那段说了一遍。 九良在下面看着我俩表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九良哥,接包袱这样的节奏,你可以根据你想的路子去走,但是不接包袱不行啊!等你们两个磨合好了,你可以偶尔不接包袱作为现挂,但是现在你们两个必须得磨合好了,才能走的更远呀!”我看着闷闷不乐的九良哥,安慰道。 “我知道了丫头。”九良哥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会给孟哥拖后腿的!” 虽然九良哥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知道,这对他俩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 果不其然,没几天,这两位就齐齐地出现在玫瑰园的书房里了。 “相声这个东西,好说也不好说,同样一句话,张三说大家就笑,李四说大家就不笑。每个人风格不一样,你们不能一味的去退让对方!你们还小,节奏,状态,搭档之间的磨合都很重要。当初你们自己选的搭档,如今谁也别想离开谁!回去和搭档好好磨合去!”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师父的训斥。 没一会,九良哥就低着头,被孟哥拽出来了。 “唉,你说咱俩,我哄着你,你让着我,这么相敬如宾的说下去,肯定不行的。”孟哥说道,“下回对活的时候该打打,该接包袱就接,接不上就撅回去,咱俩的状态确实得调整调整。” “孟哥,我不想耽误你。”九良哥也没忍住,说了心里话:“上次你和小师姐一起说的那段真好!我真的达不到那个状态。我这次找师父,也是想让你和小师姐一起说。” “你真是糊涂!”孟哥点了点九良的脑袋,说:“当初选搭档的时候我就不后悔,现在哪有后悔的道理,再说了,咱们两个有咱们两个的状态,我和丫头搭档就是直工直令的相声,你要是奔着丫头那条路子走,我可得哭去了!” 那天孟哥他们被师父训斥了之后,两个人的状态就一点点的在改变了,虽然九良还是偶尔不接包袱,但是之后总会把这段包袱翻出来,两个人的转变,刚开始观众还不大习惯,一度还有点抵触,后来两个人磨合的顺了之后,也慢慢有人喜欢了。 孟哥和九良的风格我们也是觉得挺奇特的,孟哥总是一副受委屈的小兔子模样,九良慢慢就展现出霸气的一面了,偶尔还敢合着扇子打他孟哥,当然了,下台之后就又恢复了黏孟哥的自闭小孩了。 九良的转变我们都看在眼里,也有观众很喜欢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很成熟稳重的周九良。 两个人在小园子说相声,有个小姑娘送了个娃娃给九良,一看就是一个翻版人偶公仔,衣服上面写着“小先生” “哎,这个女观众我要问问你了,这个小先生是个什么意思?”孟哥举着娃娃笑着问道。 “九良捧哏稳的像位老先生,年纪却又不大,所以要叫小先生咯!”女粉丝回答道。 九良没说什么,不过倒是把那个玩偶拿在了手上。后来,小先生这个名号也就在我们之间传开了。 ☆、胆小鬼孟鹤堂 孟哥和九良的路子越来越稳了,偶尔五队的小园子演出也找我去当主持人,那天赶着我主持,正巧他俩说的还是《黄鹤楼》。 “不瞒您说,我说相声之前,还是干别的。” “哟,那您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戏子儿~” “撒玩意?” “戏子儿啊!人家说了,□□无情,戏子无义,我就是那戏子!” “……”九良被孟哥这一现挂给整懵了,一句话没接上直接拿着扇子契过去了。 哟!小先生这胆子越发的大了,还敢契自己家的角儿了! “此次过江之时,你把孤害惨了!”小先生的嗓子可真是好! “谁害你了!谁害你找谁去啊!” “谁害我了!你说谁害我了!诸葛亮!” “诸葛亮害你,你找我干吗?” “你演谁啊!” “我……我演诸葛亮!我错了!” “先生,您刚睡醒啊?” 一场《黄鹤楼》演完,孟哥下台之后一脸欣喜的跑向我,“丫头丫头,我突然找到点感觉了!” “是啊,我们在后台也看的真真的!孟哥越来越有自己的风格了!虽然都是黄鹤楼,但是孟哥你和小先生的风格与其他几对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呀!” “我和九良再对对活,现在这种感觉还得再抓一抓!” “嗯,孟哥你和九良现在就是节奏上稍微弱了一些,其他的包袱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五队返场的时候,底下有观众起哄让孟哥唱歌流行歌曲,不得不说孟哥的低音炮唱流行歌曲是真挺好听!一首歌唱完,底下还有观众起哄再唱一首的!不过小园子有时间要求,烧饼轰了几句,也就散了。 开箱之后,大家也就陆陆续续的忙开了,我也恢复了各个园子乱窜的节奏,今天跟着一队去三庆园,明天跟着三队去广德楼,后天陪着五队去湖广会馆。 说起这湖广会馆,有件事就不得不提一嘴了。 湖广这个地阴气森森的,平日里说相声人来人往的还好,散场之后,这楼里可就让人觉得后背发凉,一般我们在这演完出,都是抓紧时间的往外走,绝不多留一秒! 那天也是孟哥作死,五队的队长烧饼和曹鹤阳去给岳岳哥做商演嘉宾了,所以当晚五队是由孟哥暂带,孟哥返场说完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台子和场子,转扭头就剩下他自己了! 要是平日里就剩他自己也没啥大事,偏那天他相声返场说的是个鬼故事! 鬼故事加上湖广特有的冷空调,孟哥这冷汗嗖的一下就起来了。 “还有人吗?”整个湖广就剩下孟哥颤巍巍的声音。 一片寂静。 孟哥吓坏了,拎着包连鞋都没换就奔着门口跑去,结果人还没跑到门口,就听到身后戏台子那边传来了“吱吱嘎嘎”的响声。 孟哥吓得真是嗷的一嗓子就坐在地上了。 “先生,您坐这干嘛呢?”小先生独有的奶腔幽幽的传进了孟哥的耳朵里。 “嗷!九良!戏台子那有东西!”孟哥直接蹦进了九良的怀里,一脑袋扎进去不敢抬头。 “先生,那是我刚刚从那边过来。”九良回头看了看戏台子那边,上面挂着的那几幅面具,在晚上看确实挺瘆人。 “你……你从那边过来干啥啊?” “我看您半天没出来,就去那边找您了,结果台子是收拾干净了,鞋还在后台呢,我也叫不准你是走了还是没走,就顺着台子走一圈找找您啊。”九良被问得一脸委屈。 “我的天哪!九良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我这么一吓,今晚肯定睡不着啊!” “没事先生,晚上我陪着您!” 当然了,这后面的故事,九良就没再继续讲给我听,至于这二位是不是真的一块睡了一宿,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游乐园一日游 生活是一天天的过着,每天都充实有趣,毕竟小园子的演出,大家也都放松自在,偶尔底下有搭茬的,还能唠上一会。看到现在这样的情景,我们都觉得日子是越过越好了,以前我们小园子表演,底下可能就只有两三桌,现在都是满满当当的坐满了! 几个队的队长也慢慢有了名气,陆陆续续的就接了一些商演,接了商演之后的几个人就开始膨胀起来了,今天看看你的粉丝有没有超过我,明天看看我的粉丝有没有涨,几个人就像幼稚班的学生一样! 岳岳哥现在算是我们这里面最大的腕了,基本上就是商演和转场了,上回突然来三队做嘉宾,这帮粉丝差点没把三庆园的房盖给掀翻了,这个状态下,岳岳哥确实不能去小园子演出了。 除了岳岳哥,剩下的我们还得继续在小园子里面磨练自己。小园子每周一不演出,我们赶着周一休息,决定几个熟悉的人一块去游乐场玩一天,这个题意是我提的,九龙是第一个报名要去的,然后第二个报名的是辫儿哥,辫儿哥虽然是我们的师兄,但是真的一点师兄架子都没有!一天天和杨九郎在一块没个正形。零零总总邀请下来,也是有六 七个人想和我一块去的,订了票之后,我们在周一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奔着北京的欢乐谷去了。 周一的游乐场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没有多少人,连票价都很便宜。九良哥是被孟哥强拉过来的,一路上就抱着自己的小恐龙不吱声,都是十□□的孩子,也基本都是第一次来游乐场,一进去,九龙就撒开怀的要去做过山车了! 呼啸的过山车从我们头顶飞过,我们抬头看着疾驰而去的过山车,听到孟哥颤抖的声音:“真……真的要去坐吗?” “孟哥,您这胆子真得好好练练啊!”我笑着拍了拍孟哥的肩膀,嘲笑道,“一会下来可别哭啊!” 这句话,在我从过山车下来之后抱着孟哥嚎啕的时候,孟哥又原话还给我了,“丫头,别哭啊!没事没事,咱们下来了!” 过山车太可怕了!这辈子都不会在坐第二次!!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游乐设施!!我现在都觉得小园子的台子有点高了! 从过山车上下来,我恢复了一下发软的腿,然后就被九龙拽去玩了跳楼机! 王九龙!!我要杀了你!!九龄,你看眼你小师姐,你小师姐要死在你搭档手里了!! “这个挺好玩的嘿,翔子,咱俩再排一次队?”辫儿哥从跳楼机上下来之后,又想再玩一次。 “辫儿哥,您这胆子也还真是大啊!”我整个人挂在了孟哥身上,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跪在地上。 “这点高度有嘛怕的,你瞅瞅你那小胆儿吧!”辫儿哥怼了怼我的脑袋,拉着九郎又排队去了。 经历了过山车和跳楼机这两个致死性游戏项目之后,我选择了一个十分安全的游戏:碰碰车。 整场就是我们九个人,几组搭档一个车,最后就剩下我自己了,所以结局也是可以料想的到的,整场都能听到辫儿哥声音。 “翔子,你撞呀!撞那个一个人的那个!” “哎哟,翔子,你咋这么笨捏!” “去去去,我来我来!” “哎呀,翔子我卡住了!怎么出切啊!” 除了辫儿哥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是咋呼的很! “老大!咱去撞大林了!” “老大!你看小师姐在那呢!咱撞她去吧!” “老大!辫儿哥卡住了嘿!” 王九龙最终在九龄哥杀人的目光中闭上了嘴。 孟哥和小先生就是一副开车遛弯的样子,也不撞别人,也不让别人撞,你别说,小先生虽然和我一个年纪(17),但是开车技巧可比我厉害多了,孟哥坐在车上,肯定游戏体验极差。 壮壮哥开车那叫一个猛,装的我只感觉脑袋和脖子要分家了!不过我看壮壮哥旁边的大林也是没好到哪去,一副快要吐了的表情。 结束了碰碰车,下一个就是我们万众期待的鬼屋了! 孟哥是最先提出反对意见的,不过小先生一句话就把孟哥干熄火了。 “先生,您让我出来玩的时候可是说一直陪着我的。” 鬼屋里面分了好多主题,有密室逃脱的,有解密杀人案件的,有恐怖古堡的,有惊悚医院的,不过我们人太多了,一个主题只能进去2-3人,为了节省时间,所以我们也就只能分开进入不同的主题了,四组搭档整整好一人一组,所以我就决定在外面看东西,让他们进去玩个痛快了。 ☆、封箱舞蹈 几个人从鬼屋出来了之后,结果都是不同程度的反应。孟哥就是直接倒在了九良哥的怀里,九龙那个大块头居然在九龄哥的身后出来的!辫儿哥和九郎是相互依偎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大林是被壮壮哥背出来的。 我铺好了野餐布,等着他们出来之后,就把早上做好的冷餐拿了出来,三明治啊,大麦茶啊,水果啊什么的摆满了整个桌布。 一帮大老爷们狼吞虎咽的吃过之后,一边喝着热茶,一边七嘴八舌地告诉我里面是有多么多么的恐怖! 被一帮老爷们哭唧唧的包围了的感受真的不怎么好啊,不过哭唧唧的只是一部分,另外还是有几位一脸的淡定的坐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三明治。 “丫头,你这个三明治做的不错啊!下回来小园子演出的时候给我们也带一点呗!”壮壮哥一边吃一边说。 “可以啊,不过这回因为是出来野餐,所以做的是偏冷餐一点,下回给你们带热一点的吧。”我笑着安抚着还心有余悸的孟哥。 吃过了午饭,接下来的我们就是在园子里慢慢逛,虽然是下午了,但是游乐园里还是有一些小游戏项目,孟哥被前面的一个射击游戏吸引了,我们走过去才知道,那个里面的一等奖是一个等人高的大熊,一看就是小先生喜欢的玩具,也怪不得孟哥那么兴致勃勃的要去玩。 孟哥的射击水平出乎我们想象的好,没出半个小时就抱着大熊过来了,这个大熊就直接被塞进了九良哥的怀里。 最后的最后,我们一帮人坐着摩天轮,结束了今天的游乐园之行。 从游乐园回来了之后,我们就又恢复了相声演员的身份,每天的表演都是在下午或者晚上,所以一般我们早上起来做完早操之后,就是和自己的搭档对活了,而我最近的主要任务除了安排小园子场子之外,就是研究研究有没有什么女孩子可以说的包袱。 不过因为我现在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搭档,所以有了新的包袱也就只能临时抓一个人来陪我对对活。 随着秋天的到来,德云社又来了一批新的学员,而我作为比较闲的云字科的大师姐,就成为了带这批学员的主要人物了。 新学员同样也是需要经过六个月的考核,所以刚刚入学的他们还是没有赐名字的学员,而我也只是带着他们熟悉校园,安排课程,偶尔进行一些小测试而已。 在学员分过了捧逗之后,我们也迎来了第二年封箱,今年的封箱因为有了各个小队,所以每个小队也有了自己的封箱表演。 这个决定发下来之后,每个队的队长都开始发愁了,毕竟小园子的封箱要比封箱表演更灵活一点,而且我们也都是年轻小孩,所以都想把封箱变得有趣一些。 最先找到我的是烧饼哥,五队的队员都是能疯能闹的,所以想的点子也是最疯狂的。一帮相声演员跳舞,这也确实是我们以前想不到的。 “丫头,你快帮我想一想啊,虽然是想跳舞,不过具体跳什么还没决定呢。” “额……饼哥是想跳活泼一点的?还是简单一点的?” “嘿,别太难就成,毕竟咱们还是说相声的。” “嗯……韩国的舞蹈,饼哥你了解吗?” “我还真不怎么听,你听过什么好的?” “有一个,应该比较适合饼哥,不过饼哥你问过队员们了吗?这个返场跳舞的决定?” “都同意了啊!”饼哥一脸的无辜。 “啊,小先生也同意了?”我惊讶道。 “九良啊,好像同意了吧?反正是没反对。” 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放心大胆的选择了一个偏向于火辣的韩国舞蹈“DADDY” 为了这个舞蹈,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被五队扣在了小园子二楼,陪着这帮老爷们练习舞蹈。除了陪他们练习舞蹈之外,还包了他们的夜宵,毕竟封箱前,他们还得正常演出啊。 “孟哥,是顶跨,你收敛一点自己。” “小先生,你认真一点!把胳膊给我抬起来!!” “饼哥,表情别那么欲,你这是舞蹈!!” “阳哥,你也认真一点。” 唉,这帮人就连练一个舞蹈都不能消停。 ☆、噩梦《画扇面》 五队的封箱全程火爆,烧饼和曹鹤阳又是真心话又是大冒险的,玩的特别大,就连平时看起来弱弱的孟哥都疯的很,最后的一曲“DADDY”更是引发了底下的观众连连尖叫。 小园子的封箱之后,我们也要准备德云社的大封箱了,节目单的讨论安排是我们和师父讨论得出的,开场先唱个《画扇面》作为开场曲,《画扇面》虽然是我们一直都在练习的,但是准确来说还是没有《西厢记》来的熟悉。 封箱订了《画扇面》之后,我们几个人就开始抓紧时间熟悉了,开场小曲可不是安排好的,纯粹是轮到谁谁就上的,所以我们就得把全本都熟一遍。 封箱的表演除了师父和于大爷之外,剩下的就是岳岳哥和孙越老师,九郎和辫儿哥,烧饼曹鹤阳这几对的表演,所以这几位角儿除了对活之外,还要练习《画扇面》。 辫儿哥最近忙着对活,所以《画扇面》的熟悉工作就落在了我的头上了,我也就是每天领着大家熟悉这个曲。 很快就到了封箱的表演了,对于我们而言,封箱表演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紧张了,站在舞台上的感觉也比以往好多了。 “郭鹤铭,弦好了吗?”师父问罢之后,开场曲就要唱了,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可怕的噩梦会伴随我们接下来的所有岁月。 “天津城西杨柳青,有一个美女叫白秀英……”师父的起的调中规中矩,一看就是为了方便我们接下去的。不过我身边的大林却一直紧张的扣手手。 “大林哥,你咋的了?”我低声的问道。 “坏了坏了,我脑子现在一片空白啊!”郭麒麟扯了扯大褂,说道。 “没事,忘词了你就现折一个,有师父在呢。”我话刚落地,师父前几折就唱完了,郭麒麟赶紧接上去了。 “这一副扇面画的是北京城啊,北京城来实在微风……”大林一开口,我身旁的高老板就抬手扶了扶额,大林哥这一紧张,没跟着弦师的调走,直接跑了调。师父一看不妙,最后一句强行给拽回了调上。 “这一辐画面子孝孙延,钟子期砍柴是不做高官……”第二个是云字科后来的赵云侠,结果节奏比弦师慢了一拍,我眼瞅着郭鹤铭的都快滴下来,赶紧拉着人打起了拍子。 “这一辐扇面儿塞北风高啊,王昭君出塞娘娘泪双抛啊……”第三个小白张鹤伦,好不容易调和节奏对上了,结果词还错了!愣是自己编了一段! 剩下的不是节奏快的RAP,就是词忘了自己编,云杰师兄更是厉害,一句词没对上不说,还自己编了个合辙的,眼瞅着师父的脸都黑了的时候,陶阳哥信步上前,我感觉刚刚下来的这几个都觉得陶阳哥身后散发着大大的光芒。 “阿陶啊,可千万别掉链子啊,不对不对,可千万别唱的太好啊!要不下台我们都得死这啊!”大林在我旁边直嘀咕。 “这一副扇面画的水晶宫啊!”这一嗓子出来,直接把刚才几个角儿都埋死了,底下的观众听了个头就开始叫好“有一个和尚他名叫唐僧。” 师父一听陶阳这嗓子,直接笑开了花,又不着痕迹的瞪了大林哥一眼,顺便给了我一个眼神。 陶阳下来之后,我就接着这调往下赶了两句,算是把圆了一下,最后师父还是卖着力气把这个《画扇面》唱完了。 这个开场小曲可是真真的丢人啊,底下的观众没走真是客气啊,要是搁在以前小园子,非得把我们轰下台不可。 开场小曲下来之后,我们在后台一人被契了一扇子。 “唱的什么玩意都是!”师父训斥了一句之后,没再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而我们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师父的怒火,以往只能说是生气,但是这一次我们却感受到了来自师父的失望。是我们没有练习好,也是我们练习不够才会出现这个问题的。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唱了开场的我们几个没有相声演出,所以就一直在后台看着其他人的表演,而这种熬着等待结束的感受很是磨人。 封箱表演结束之后,师父直接收拾好了衣服就坐着车走了,我们收拾好了衣服,也就回了学校。 其他人回了寝室之后,我还是回了玫瑰园。刚进了玫瑰园就被师父叫上了楼。 “跪下。”刚进了祠堂,师父就直接把这两个字砸下来了,祠堂是在书房旁边的一个小屋子,平日里不常打开,只有在封箱开箱,或者一些大事件上才会打开的。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你觉得委屈吗?”师父站在我身后问道。 “不委屈。”这个时候,哪里敢说委屈啊! “知道为什么让你跪下吗?” “不…不知道。” “你肯定觉得,明明唱上去,没有砸了场,为什么还要你跪在这。你算是第一批云字科的学员,按辈分算是大师姐,按身份你是于老师的干女儿,你没带好头,也没有认真的教授他们,所以你也得挨罚。”师父说完了,就让我跪一个小时反思反思。 我在这一个小时里,看着头上的祖师爷像,开始反思我自己。 没错,我是第一批的云字科,按辈分,除了辫儿哥、栾哥、岳岳哥之外,剩下的都应该叫我一声师姐,按和师父关系亲近程度来说,我也是一直住在这里的,也是于老师的干女儿,和师父的关系更是亲近一些。 可是我却一直只是在管理管理小园子的演出计划,偶尔帮帮后勤收拾收拾东西,去小园子当当主持人、串串场,帮一些新学员量量活,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玫瑰园看看老段子,研究太平歌词,虽然和大家都认识,但是也一直没有起到师姐的作用,也是一直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活动。 这一次的开场小曲,我也就是一直在教着大家怎么唱,可是也没有一个一个的督促和跟踪,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个问题和我是分不开的,其实师父也知道,这个并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的练习不到位,可是作为学姐的我,没有起到团结大家,我也是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祠堂的门被师娘推开了,“丫头,出来吧,师娘煲了汤,出来一起喝吧。” 我扶着地起来了,虽然只是跪了一个小时,但是腿还是麻了,趔趄了两下,我搭着师娘的胳膊下了楼。 一下楼,师父正坐在底下喝汤,看到我下来了,放下碗和我说:“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我点了点头。 “想明白了就坐下喝汤吧,你师娘手艺好。” 我乖乖坐下,喝了两口汤。 “今年封箱之后,左不过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年这帮孩子都得回家,年前咱们出去玩一趟吧,丫头有想去的地方吗?”师父问道。 “我都行,要不问问其他人?” “嗯,小辫儿他们想去孟哥老家看看,不过现在那地方可挺冷的。” “哈哈,孟哥家却是冷,这会去得零下二十多度了吧?” “行啦,你和他们聊聊,定下来了之后咱们也出去玩一趟!” ☆、哈尔滨一日游 问了一圈之后,大家都对孟哥老家感兴趣,所以最后也就决定去孟哥老家——哈尔滨玩两天。孟哥和烧饼哥是一个地方的,所以这一次我们也是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坐火车去。 因为要做大半天的火车,所以师父直接买的软卧,也方便我们进出。我、惠姨、干妈、郭汾阳,我们四个一个软卧。 “捷捷,捷捷,抱抱!”郭汾阳还处在刚会说话的年纪,第一次出远门,简直是开心的要飞起来,一会在我这蹦蹦,一会去找大林哥玩举高高,一会去骑九龙哥的脖子来回跑,最后疯累了,又跑回来找我要抱抱了。 “丫头,这孩子现在沉,要不我来吧。”师娘看我抱着小宝,担忧地说。 “没事,师娘,他才多沉呀,我抱的动。师娘快去找我师父吧,师父和我于大爷一块下棋,师娘再不去,师父就要没钱了。”我笑着说道,虽然是认了于大爷为干爸,但是平时我还是愿意叫于大爷。 师娘笑着打了我一下,也就去找师父了,我抱着郭汾阳哄着他睡觉,火车上暖气烧的特别好,我也嫌热,所以就敞着门,嘴里哼着小曲。 “哟,小师姐睡的挺好呀!”车厢太暖和,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胖大楠,你在这干哪呢?”一不小心把九龙的外号给说出口了。 “臭丫头你叫谁呢?”大楠直接压着我肩膀问道。 “谁早操跑完吃三碗饭,我说的就是谁。”我把郭汾阳往上颠了颠,生怕这孩子掉下去。 “我那是体力消耗!再说了,瘦有什么好!你看看你那小胳膊,一撅就能折!” “你撅一个试试,你看看你撅完能不能活着走下火车。”我懒得和他闹,抱着郭汾阳翻个身想继续睡。 “哎呀,你别睡呀!”王九龙看我不理他了,又开始晃我肩膀。 “大哥,你这是咋的了?要是无聊你去找你老大玩去啊!”我被晃得直晕,王昊楠这手劲真大啊。 “老大不知道咋的了,捧着个手机打起游戏没完!”王九龙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抱怨道。 “那你也拿手机玩呗。”我闭着眼睛不理他。 “他玩的就是我手机!他把自己手机给玩没电了!”王九龙直接暴走。 “哎哎哎,这可是咱师娘的床,别闹,闹塌了你看我师父怎么锤你!” “小师姐!!我快要无聊死了!!”王九龙一边说一遍要把我拽起来。 “大哥!来来来,手机给你!拿去玩!”我把我的手机丢给他。 “姐姐,您这手机一个游戏都没有,我玩什么?”王九龙翻了一圈,问道。 “那你想玩啥?”我看我这觉是睡不上,坐起身问他。 “我其实就是无聊。”王九龙翻着我手机问道:“哎,这个男的谁啊?” 我凑过去一看,微博私信里面有一个男粉丝一直在发消息给我。 “云微你好漂亮啊!” “云微我今天去小园子看你了,给你送的花收到了吗?” “云微,你穿旗袍的样子很美!” “……” 零零总总发了得有十多条,虽然我一次都没点开看过。 “不认识,哪来的男粉丝吧?”我看了一下头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拉黑拉黑!哪来的臭小子,还敢发私信骚扰你!” “这不算骚扰吧?我和九南刚开始在小园子演出的时候,还有人在后台堵过我呢。”我轻描淡写的说。 “啥时候的事啊?你咋没和我们说呢?”王九龙吼道。 “后来被九南打跑了,也没啥事,就没说。” “不行不行,下回遇到这事你得叫上我啊,我不把他丫的腿打折,我就不姓王!” “行行行,少爷您不回去看看?九龄再把你手机给玩没电咯!” “你说的有道理!”王九龙听完又风风火火的跑走了,这毛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到了哈尔滨,1月份的哈尔滨简直就是冰冷刺骨,我穿着厚厚的裤子都觉得风是穿透了骨髓一样。小先生一个南方人,虽然在北京呆了两年,但是对纯北方的寒冷还是一无所知,要不是孟哥临下车前死命的给他套了一层,估计这哥哥现在就得倒在这寒风中了。 我们赶紧上了车,一行人开往了哈尔滨的中心——中央大街。 房间是早就订好的,我自己一个人一屋,剩下的就是各个搭档一个屋子,先把行李放好了,然后就是去吃晚饭了。 中央大街的夜晚还是也别好看的,我们从头走到尾,王九龙更是吃了个全程。 “哎!”一边走一边说话,王九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姑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姑娘手里的冰糕撒了王九龙一声,小姑娘看这大哥又高又壮的,吓得连连道歉。 “没事没事。”王九龙从我这拿了两张纸,擦了擦。 “真是不好意思!怪我没看仔细路,您留个电话,我帮您把衣服送去干洗吧?” “嗨,多大点事啊!你告诉我这冰糕哪买的就成!”王九龙笑着说。 “啊?这个是前面的马迭尔的,您要是喜欢我给您买一份去!”小姑娘红着脸说。 “不用,我撞了你,再买一个赔给你!”王九龙二话不说,去前面买了几个冰糕,给了小姑娘一个,剩下的就分给我们了。 说实在的,这样冷的天,我连手不想拿出来,还吃冰糕? 小姑娘看自己撞了人,把人家衣服弄脏了不说,人家还给自己赔了一个,更是不好意思了,加了王九龙的微信,要把干洗的钱和冰糕钱还给他。 哈尔滨的第一天就在冰冷彻骨的寒风中,和甜甜凉凉的冰糕中度过了。 ☆、情窦初开王九龙 王九龙拿着手机蹭蹭蹭的跑到我屋子门口敲我屋子的门。 “大哥,你又咋的了?”一打开门,王九龙一张大脸就凑过来了。 “丫头,你看看,这个姑娘非得让我收这个红包!” “那你就收着呗。” “那哪行啊!我一个老爷们,怎么能收姑娘的钱?!”王九龙义正言辞的说。 这话我一听就觉得奇怪,细琢磨了一下,“刚才帮我买了一根红肠之后就一直在管我要钱那个人是谁啊?”我揪着王九龙的耳朵质问道。 “哎哟哟,小师姐你还算小姑娘啊?”王九龙说完把手机递到了我面前:“你看看,我咋回?” “嗯,要不,你收了红包,等小姑娘到北京的时候请人家听场相声呗。”我出了主意之后,就把王九龙撵回了九龄的屋子。 王九龙在我屋子门口琢磨了一下,低头发了两条微信,就回去了。 一夜好眠…… 冰雪大世界据说是下午去玩,才能赶上晚上的冰灯表演,所以我们大家睡了个懒觉,下午出发去冰雪大世界。 出了市里,疯狂的北风就控制不住的往我们脸上刮,我们一帮人缩成一团,默默的承受着哈尔滨的大风天气。师父和师娘他们对玩乐没什么兴趣,于大爷更是早早的就带着于大娘去商场买衣服去了,我们几个年轻孩子租了个车,就直奔冰雪大世界。 下午的冰雪大世界并不怎么好看,但是却有很多可以玩的冰梯,滑冰场什么的。 “我在哈尔滨呆了十多年,都没来过这个地方。”孟哥把脖子上的围巾套在小先生脸上,又拽紧了一些。 “先生,我不冷!”小先生的声音从围巾后面传出来,闷闷的。 我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着调侃道:“孟哥,您都快把小先生裹成个球了,您就算带孩子也不用这么精细吧!”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孟哥打了我脑袋一下,继续给小先生系着围巾。 冰雪大世界的下午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王九龙拉着张九龄去滑冰去了,孟哥就一直陪着小先生玩打气球,大林拿着纸垫去打冰梯,我就买了一个糖葫芦,一边吃一边溜达。 溜达了没一会,就看到本来应该在滑冰的王九龙在一个买奶茶的地方站了半天。 “哟!良心发现了?知道要给我们买奶茶了?”我走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 “啊,小师姐你要喝吗?”王九龙吓了一跳,回头问我。 “你不买奶茶,你在这干吗?”我往他身后看了看,哟!居然是昨天那个小姑娘? “嘿,你这还真是有缘分啊?”我笑着调侃一句,“妹妹你叫什么呀?” “我叫容月惜”小姑娘笑起来很好看,还有两个小酒窝。 “妹妹长的真好看!”我才调戏了一句,就被王九龙推走了。 风水轮流转啊,昨天我把他撵走了,今天轮到我了。 脱离了王九龙身边的粉红泡泡,转扭头就看到辫儿哥缠着九郎要买糖葫芦。 九郎哥真是好脾气,辫儿哥嗓子很容易哑,所以平日里我们都不让他吃太凉的或者太甜的,像冰糖葫芦这种又凉又甜的食物,肯定是要在他的食品清单打叉的! “九郎,你就买一个,我就舔一口,剩下的都给你吃!” “角儿,我不爱吃糖葫芦。” “没事,我吃也行!” “角儿,你不能吃糖葫芦,您这吃一串,明天嗓子还要不要了?” “那我就咬一口!剩下的……剩下的给小师妹!”辫儿哥一边说,一边看到了我! 我:??? 什么鬼?躺着也中枪? “丫头,你吃不吃糖葫芦?”辫儿哥兴冲冲的跑过来问我。 我举了举手上的竹签,告诉他我已经吃了一串了。 “你看!丫头都能吃!”辫儿哥仿佛看到了同党,站在我旁边向杨九郎喊到。 “师哥,我吃完之后明天不倒嗓子啊。”我笑眯眯的撅回去了。 辫儿哥噎了一下,扭头不理我了。 夜晚来的很快,我们几个人聚在一块,一起欣赏哈尔滨的冰雪之美。 晚上的哈尔滨比白天还要冷上几度,我们几个被懂得嘶嘶哈哈的,照了几张照片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拿着手机看看刚才王九龙给我们照的照片。 “大楠!你告诉我!你这是照的谁?”我把手机举到王九龙的脸前质问到。 杨九郎好奇的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笑着问:“我去!这黑乎乎的几个人都看不出来脸!” 辫儿哥也凑过来看了眼,说:“这个小矮子肯定是小师妹!” “你才小矮子!你才小矮子!”我作势要打他,辫儿哥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你有本事说,你别躲呀!”我调侃了一句,就坐回去了。 今天玩了一天,晚上也是很累了,我洗洗涮涮之后就要睡了。 【九辫】 “角儿!你借我洗面奶用一下!”杨九郎在洗手间喊了一句。 “小眼巴叉的!你是不是又啥都没带?”辫儿哥一边玩手机一边说到。 “哎呀,就忘洗面奶了!接我用一下啊!” “你给我按边上往外挤!别从中间挤!” “知道了知道了!” 【玲珑】 “老大!我手机没电了,你充电器呢?” “你手机咋又没电了?你都干啥了?” “哎呀,玩一会微信就没了!快快快,充电器呢?” “给你给你!前两天还嫌弃我玩手机!你看看你现在!” “嘿嘿!”王九龙傻笑了两声,就低头玩手机去了。 【祥林】 “少爷,起来洗漱了。” “哥哥,我后背疼!”郭麒麟趴在床上不动弹。 “都说了别总去打那个滑梯,那个还是挺耗体力的!” “多好玩啊!又不吓人!你就是没陪我一块玩!不然你也得上瘾!” “行了行了!去去去,洗漱去!”阎鹤祥把郭麒麟拉起来,拽到洗手间去了。 【良堂】 “周宝宝,别抱着小恐龙了,水烧好了,快去洗澡吧。” “嗯。”周九良乖乖的脱了衣服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哎,航子,你看看我衣服是不是在里面呢?” “啊,先生,衣服不小心被弄湿了!”九良的声音闷闷的传过来。 “啊?那个可是我的睡衣啊!”孟鹤堂哀嚎了一声。 “要不……”九良穿着睡衣出来,走到行李箱旁边翻了翻“先生您先穿我这件?” “算了算了,怪我把衣服放洗手间了!”孟鹤堂叹了口气,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新增分社 从哈尔滨回来了之后,基本上就是过年了,孟哥和烧饼哥他们就直接留在了哈尔滨,剩下的我们该回北京的回北京,该回本家的回本家,过了年之后,新的一批学员也就考核结束了。 “师姐,咱们真的是天天六点半早操吗?”正在问我话的是刚刚成为霄字科的秦霄贤,小伙子长得挺帅,个子也高,就是总弯着腰,看起来特别没有精气神。 “是啊,我们也天天早上上早操的。”我现在是领着他们熟悉整个校园,当然,也是告诉他们一些小细节,比如什么时候可以去玫瑰园借一借老段子,什么时候可以去小园子对对活,当然了,其他的很多细节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慢慢摸索的。 新入学的学员们渐渐也都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和栾哥也在着手安排这些新学员的小园子演出,不过毕竟是新人,在小园子演出很容易被观众欺负,所以在安排的时候也会选一选有些知名度的角来压一压场。 虽然选择了角儿来压场,但是新学员还是被观众轰了几句,有倒好的,有轰人的,也有直接离席的,而这些却也都是我们曾经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随着他们的成长,夏天也就一点一滴的到来了 德云社的人越来越多,我和栾哥号活的工作量也就越来越大,那一队在哪一个场子演出,演什么,这么安排合不合理,谁演商演,零零碎碎一大堆的事情,我和栾哥忙的脚不沾地。 人一多,矛盾也就变多了,一些老人也不满足于只有岳岳哥有商演,开始频频找我和栾哥,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商演。 “你一个鹤字科的,云字科的还没都办上商演呢,你着什么急?”栾哥慢悠悠的说道。 “栾哥别这么说”我笑眯眯的打断道:“师弟想办商演那是因为想给咱们德云社创收,师兄这样多打击人家积极性啊!师弟现在小园子一场能卖上满座吗?” “……”鹤字科的学员不敢说话。 “哎哟,小园子要是卖不上满座,那商演可是几千人的场啊,要是卖不上成本价可怎么办啊?”我支着下巴,歪头问道。 “我……我可以帮岳师兄的商演……”师弟的声音越来越低。 “岳哥的转场是近万人的场吧?”我表情夸张的看向栾哥。 栾云平人精一个,见我看他,顺势说道:“可不是,那些人可刁钻的很,要是听的不顺心扭头就走啊!上回是谁来着,一句包袱没说到,差点弄的提前散场!” 我和栾哥话还没说完,那人就灰溜溜的走了。我和栾哥换了一个眼神,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个人。 新学员的小园子演出也慢慢进入了正轨,孟哥和小先生的路子也越走越稳了,师父决定再成立一个演出队,由孟哥来带队。 目前德云社也算是有八个队伍了,光是在北京演出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了,所以师父也想在其他地方开展一下业务。 师父把我们几个人叫到书房,问问我们的意见。 “我!我推荐哈尔滨!”王九龙最先举手说道。自从年前这人撞了人家小姑娘之后,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火热,小姑娘今年高三,两个人还约好了高考之后,来北京听相声。 “哈尔滨固然不错,但是怎么说也属于北方,既然要推广相声,不如就往南方去,这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拓展业务,光在北方演,没什么意思。”栾云平推了推眼镜说到。 “北方怎么了?”王九龙梗着脖子不服道。 “九龙哥,我们是怕在哈尔滨驻站了,五队就得少了一对得力干将了!”我调侃到。 九龄先是听出来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九龄一笑,大家也都懂了我的意思,也笑开了。独留王九龙一个人挠着脑袋不知所措。 虽然大家都在调侃九龙,但是最终也还是敲定了在南京和哈尔滨建立德云分社,每一个队每周去一次,循环演出,剩下的还是在北京轮着小园子演出。 这样下来,我和栾哥就又开始沉迷于安排时间上了! 啊,号活真是一个漫长而痛心的工作啊! 新人的安排也渐渐步入了正轨,哈尔滨和南京的小剧场也在建设中,我和栾哥偶尔也去盯着进度,来来回回的时间也就慢慢过去了。在我从南京回来之后,就被七队拉了过去做串场。 串场我倒是经常帮忙,不过今天居然是和孟哥搭伙? “孟哥,小先生呢?”我一边换了大褂,一边问到。 “我也不知道,他说嗓子疼的说不出话,不然也不会急忙忙的拉你过来。”孟哥换好了大褂,揉着眉心说到。 “九良哥病了?昨晚是不是没关窗啊?” “……我也不知道……”孟哥低头理了理大褂,没再看我。 看他这个样子,我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怀疑感。上回这个样子,还是孟哥和九良磨合不下去的时候,如今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虽然疑惑,但是该说的活还是得说下去,我和孟哥也搭过活,所以说起来也是中规中矩。 和孟哥说完了,又返了个场,今天的小园子也就散了。 散了场之后,我便说要去找九良哥,孟哥头一回没说要陪我一块去。 到了宿舍楼,因为现在也不是晚上,他们住的也算是独门独栋,所以上了电梯我就去找九良哥了。 九良哥看起来没什么事,只是神色蔫蔫的,死死的抱着小恐龙不说话。 “九良哥?” “丫头?你怎么来了?”九良哥的嗓子哑的很,听着就让人心疼。 “九良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丫头,先生和你一块回来了吗?”九良哥眼睛透着些期待的光,却在我的摇头中变回了暗淡。 “先生……好像有女朋友了。”九良哥哑着嗓子,和我说到。 “什么?”我倒是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虽然说不准,但是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九良哥支着下巴闷闷的说到。 “可是……”我不知要说什么安慰他,却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九良哥看我不说话,也就不再说什么。我虽能猜出个大概,但也不愿说破,只能留着他们自己慢慢悟。 两个人搭档久了,总会有些旁人难生的情愫,只是这种情感怎么安置,便是不同人有不同的安法。 我知道九良哥年纪同我一般大,又是一开始就跟在孟哥身边,孟哥又是个照顾人的主,九良难免会依赖多一些。 只是究竟是依赖感还是其他别的什么,我也就不知道了。 虽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抚了抚九良哥的背。 “九良哥,师父说过,台上的话当不得真,孟鹤堂和周九良是一对,是搭档,可是孟祥辉却和周航不是一对,不是搭档。” “我知道了。”九良哥低声说完,就把我撵走了。 后来我再去听七队的小园子演出,孟哥和九良依旧说的很好,只是我却能感受到,九良哥不如以往那么依赖孟哥了。可是这样的两个人,却把每一段活,都说的很好。 可能真的是不加私心的表演,才是一场好的表演吧。 孟哥那个神秘的女友却一直没有出现,好像除了我和九良哥,大家也都不知道孟哥交了女朋友。 后来我都怀疑是不是九良哥太敏感了?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 不过还没等我查实这件事情,另一件事情就接踵而至了! 没错,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就连德云社这个和尚庙,都开始有人思春了! 我没说别人,说的正是我们的大师兄,张云雷! 要说还得是搭档,最先发现辫儿哥不对的,是九郎哥。 那天晚上,九郎哥来玫瑰园吃饭,吃完了饭就拉着我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丫头,你最近发没发现角儿有什么不对?” “辫儿哥?没怎么不对啊?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怎么了?” “猪脑子!”九郎哥气的打了一下我的头,“平时看着那么聪明,啥都能看出来,怎么遇到这事反而糊涂呢?” 我被说的一脸懵逼,我啥看不出来啊?我看你们不是一看一个准? “角儿这两天总盯着手机看起个没完,一下台都不对活了,只捧着手机,就和那个,一模一样!”九郎哥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在客厅捧着手机傻笑的王九龙。 我回头看了一眼,确实,客厅沙发上的两个人都捧着个手机摁来摁去的。 “辫儿哥,会不会是在玩游戏啊?”我看张云雷时而笑开了眉眼,时而有紧皱着眉头,和旁边嘴都快笑到耳朵后面的王九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玩游戏的可能仅限百分之二十,我觉得他可能是还没追上。” “那你什么感觉?”我撇了杨九郎一眼,问到。 “什么什么感觉?”杨九郎被问的莫名其妙“咋的,还要我帮他追女朋友啊?!” 我摇头笑了笑,看来这一对日后也有的磨。 辫儿哥的小妹妹追没追上我也不是很关心,不过后来辫儿哥在小园子唱了一首《探清水河》倒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为了不让小曲变得那么单调,他还找了个搭档一起研究吉他版的《探清水河》。 上半年的活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师父也把我撵去和麒麟剧社一起演出去了。 麒麟剧社是年前师父开起来的,主要的角儿其实是陶阳哥,我也就是偶尔去玩两下,不过后来被社里的老先生留下了,说是要好好教教我。我觉得的这种需要打小学的本事,我这个年纪学了也没用,不过老先生却觉得我嗓子不错,虽然身段差了些,但好歹也是被郭老师练出来的,所以学一学还是有点潜力。 剧社这两天去天津演出,我便被派去做助理兼串场,一时间也就不去理会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了。 ☆、孟哥有女朋友了? 在天津和陶阳哥演了几出《未央宫》,陶阳哥跟着先生东奔西走,见到我却还是一副沉稳样子。 “难得丫头能陪我演一出,让他们把你放出来可真是不容易。”陶阳哥一边为自己描着眉,一边透过镜子笑着看我。 陶阳哥平日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但是对着镜子描眉的模样却是媚气的很。 陶阳哥带着妆笑的样子我很难见到,偶尔见到一次还真的觉得惊艳。 “愣什么神?还不快把行头换上?”陶阳哥换好了行头,看着愣神的我,问道。 我回过神来,在德云社这几年,以前还真没察觉陶阳哥这么好看。 换好了行头,我演的也不是什么主要角色,看着陶阳哥在台上风光无两的样子,我也知道,陶阳哥的心不在相声,他还是喜爱京剧。 一场表演下来,观众叫好不断,我们鞠躬下台,不过倒是没有返场,直接散了园子。 天津的煎饼果子据说极好吃,师父平日在玫瑰园就总说,听说我来天津,还特意叮嘱我去街口的小摊子买。 我和陶阳哥出了园子,便结伴去了街口买煎饼果子。陶阳哥不爱吃这些,不过看我吃的香甜,也买了一个陪着我吃。 为了回去不被辫儿哥他们墨迹,我和陶阳哥买了好多煎饼带回去。 回了玫瑰园,好久没见到我的小宝扑上来就是一顿亲。 “捷捷!捷捷!”小宝一边亲我一边往我身后看,看到陶阳哥手里拿的吃的,就急忙从我怀里跳下去了,奔着陶阳哥手里的吃的就去了。 “小宝,你别乱跑!”师娘在后面喊了一句,“丫头,饭快好了,你和阿陶快把东西放下,洗洗手吃饭了。” 我和陶阳把东西拿到了客厅,吃完了饭,师父一边喝茶一边问我们此次去天津如何。 我们细细讲了,把好玩的事都讲给师父和于大爷听。 师父笑眯眯的听完,放下茶碗,和陶阳哥说:“阿陶,之后除了去麒麟剧社外,我把你安排到了三队,让孔云龙带带你。你的搭档是刚刚从传习社出来的于筱怀,明天介绍你们两个认识。” “师父,我……我觉得我现在的功底还说不了。”陶阳哥皱着眉说道。 “别胡闹!师父让你说有师父的道理。你和筱怀好好对对活,过几日就让丫头给你号活。” “是!”陶阳哥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听了话,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还要去孟哥新带的七队做主持,所以早早的洗漱上楼休息了。 七队的队员大多是都是皮皮的小孩子,孟哥带孩子有很大的心得,所以也是没有特别吃力。以往使活的时候,九良还会偶尔掉一掉链子,这段时间里九良却一直中规中矩的,虽然没了以往突如其来的现挂,但是每场活下来都能把包袱使出来。 孟鹤堂虽然感觉到不对劲,但是本身自己就忙,再加上和周九良聊了几次却没有效果,孟鹤堂是有心想维护关系,却也无力去做。 这不趁着我回来了,赶紧把我拉去七对做主持,顺便当个润滑油调节剂,期望我能帮帮忙。虽然上回小先生和我说孟哥交了女朋友,但是凭着孟哥的性格,也不是交了女朋友不说的人,这么久了我们都不知道,难不成真是小先生搞错了? 可是小先生上回又是信誓旦旦的拿出了孟哥兜里的电影票,还是两张,情侣场。 孟哥不爱掏兜,一般回来衣服都会搭在衣架上,小先生又喜欢洗衣服,所以发现了也可以说明孟哥确实和人去看了情侣场的电影。 我看着孟哥傻白甜的模样,内心叹了口气,傻孟孟,九良哥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思却通透的很,你呀,早就被看的透透的了! 不过孟哥毕竟是最疼我的哥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上台开了场之后,我就坐在后台看他俩对活。 不得不说,小先生真认真起来,每一个包袱都能使的明白,抖的也让人舒服,以往小先生不那么张扬也是怕抢了孟哥的彩,如今没那么顾及了,小先生倒是越来越发光了。 当年师父赐了他“良”字,也是因为看到了小先生背后源源不断地汲取知识和学问的能力。 想必孟哥也能感觉到,可是这两个人,一个心里有事却不爱付诸于口,一个生活细致,感情上却是糊里糊涂。想让他俩说开了,可真是难!还不如灌醉了,直接…… 对啊!可以把他俩灌醉了啊!酒后吐真言,小先生又是个一杯倒的主!这个办法当真不错! 我想到了这个法子,自然是要赶紧行动的,小园子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很快就到了孟哥和小先生的压场。 我怂恿秦霄贤,孙九芳他们把小先生的小玩偶藏起来。 我们在后台藏得起劲,一回头却发现小先生一双如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们,只叫我们身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宝宝你怎么了?”孟哥使了一段包袱却没得到回应,不由出声问道。 “先生!”九良哥突然奶声奶气的说:“他们藏我东西!” 底下的观众好久没听到九良这么说话了,惊喜的连连尖叫。 “别闹!”孟哥赶紧瞪了我们一眼,转头笑着压了压场子,又接着说下去了。 我们安静了没一会,就又把小先生的鞋藏了。 相声上台前是要换大褂,水裤,布鞋的,像我这种不常上台的,偶尔穿旗袍也可以,不过正规场子是必须一身大褂布鞋。 我们把小先生要换的鞋藏起来,顺便藏了孟哥的一身外套。 闹哄哄的藏完东西,我们上台返场,结束后就赶紧跑了。 我等着孟哥和九良四处翻找东西,趁机说到:“孟哥,你看也不早了,我还饿着呢!要不咱们去吃串吧!” “丫头你不是减肥晚上不吃饭吗?”孟哥在凳子底下找到了外套,又帮着九良找鞋。 “我……我今天中午没吃啥,所以晚上有点饿!”我感觉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我的减肥大计! “那也行,航航,咱们去吃点串吧!你今天中午也没吃多少。” “先生,我有些累了,要不你陪着丫头去,我先回去了。”九良下了台就恢复蔫蔫的样子。 “九良哥,现在已经深夜十二点了,你自己怎么回去?还是和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我赶紧劝到。 九良最怕我磨他,听我说了两句就举手投降跟着我们走了。 我赶紧拉着两个人,奔着吃串的地方去了,今天不把你俩灌醉了,我就顿肉也算是白吃了! ☆、灌醉了好说话 到了吃夜宵的地方,我点了几个串之后,又点了几瓶啤酒,期望能让这两个人今晚能把话都说开咯。 “丫头,我不饿。”小先生刚一坐下就和我说。 “那您就当陪我吃。”我心痛的吃下一个串,为我的体重捏了一把汗。 不光吃,我还得慢慢劝着对面两个人把酒喝下去。 孟哥酒量不错,要真是灌下去,我都喝不过他。所以我还是把目光转向了小先生,小先生的酒量我还是知道的,劝了两杯脸就红了。 “九良哥?”我叫了两声,就看见九良哥迷茫的抬着眼看着我。 “丫头?”九良哥声音透着委屈,“丫头,先生不要我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孟哥,又问道:“孟哥没说不要你呀!” “孟哥交女朋友了,孟哥不要我了。”九良趴在桌子上,没力气道。 “我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孟哥被这句话问懵了。 “先生?”小先生错愕的回头,呆呆地看着身旁的人。 “航航,我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孟哥低声问道。 “我……我看到了。你和她去吃饭,还去看电影了,那天晚上……你也没回来。”九良的声音很是低落,说完了又喝了一口酒。 孟哥皱了皱眉,想了一会才说道:“你说的是两个月前?” 九良点了点头,撅着嘴没说话。 孟哥笑着叹了口气:“你既然看到了,怎么不问我呢?自己在这里生闷气?” “先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以后也不会缠着先生的。” “航航,咱们两个一块进的德云社,一起说相声也有几年了,可是你有什么话都愿意憋在心里,不愿意和我说。其实那次和一起吃饭的人,是我妈给我介绍相亲的,吃了饭,请她看了电影就散了。我没回去是因为去找了师父,直接留在了玫瑰园。” 听完孟哥的解释,九良哥却只是默默的不说话。孟哥叹了口气,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出去打车,孟哥扶着小先生一起回了学校。 虽然不知道孟哥回去和九良说了什么,但是我之后再去看七队演出的时候,感觉小先生的状态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五一的七天长假,小园子却不关门,他们演出完了也都愿意来玫瑰园吃口饭,偶尔他们要是上午对活,下午演出太忙,我就做点便当送过去。 小园子从周二开始晚上演出,周六周日是下午开始,五队的学员又一向贪吃,每次都吵吵的要午饭。 今天正巧是三队在天桥演出,我从早上起来就去买了蔬菜水果,准备了好些便当,拿着去天桥了。 到了天桥剧场,他们都在二楼排练对活,我拿着午饭上了楼。 烧饼和曹鹤阳看到我和我手里的饭,撂下御子就过来了。 “哎哟哟,丫头您来了!快坐快坐,拿东西辛苦了!”烧饼接过我手里的便当,开心跑回去了。 “真是的,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殷勤!” “丫头今天做的什么啊?”曹鹤阳一边分着便当一边问道。 “糖醋肉,粗粮饭,白灼菜心,水果沙拉。”我回答道。 “不许只吃肉!把菜和水果都吃了!”我看着他们只挑着糖醋肉吃,赶紧说道。 偶然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九龄九龙,却是把水果和菜都吃了,肉和饭倒是没吃多少。 “九龄哥,你俩减肥啊?”我过去问道。 “嗨,下午说礼仪漫谈,我俩吃太多怕闹起来再反胃。”王九龙巴拉了两口之后就放下了。 《礼仪漫谈》这种活是观众比较喜欢的,因为不光有包袱,还有一些腿子活,说起来热闹,观众也爱听。 九龄和九龙相声说的活,时不时就有两三个现挂包袱,两个人又是长的胖乎乎,所以特别讨观众喜欢。 下午的演出我就被留下当主持了,在后台侧幕看这九龙哥一个绊腿就把九龄哥按到在地上了! “亲不亲?”就算没有麦克扩音,九龙哥的声音还是清楚的传到了小园子的每一个角落。 “亲!”底下的观众很是激动。 九龙哥撂倒人的动作很是粗鲁,但是亲九龄额头的动作却是温柔的一吻。 五队的节目一直很得观众喜欢,主要也是因为五队的人各个都挺能闹得,所以观众还是很给面子的,返场叫好不断,不过五队的返场我就没上,在后台收拾收拾东西,就等着散园子了。 又过了几周,再见到九龄九龙的时候,两个人竟然看着有点瘦了。 “九龙哥,什么情况?你在减肥哦?”我惊讶道。 “啊,主要是过段时间我们五队就要去哈尔滨演出了,我想着不能再胖了。”九龙哥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你减肥,我能理解,九龄哥呢?” “我俩天天在一块,他不吃,也不让我吃!”九龄哥瞪了一眼王九龙一眼。 “噗!那九龙哥你加油!” 五一过后,师父就开始安排商演了,除了岳岳哥安排了商演之外,师父也开始安排烧饼和曹鹤阳的专场了,我和栾哥又开始准备下半年的号活了。 只是烧饼哥的嗓子在倒仓之后就变得特别哑了,偶尔多说了几场就会直接劈掉,所以专场的安排也没有安排太多,而且观众的反响也不是特别好。 师父在烧饼哥第一次商演专场之后,两个人就上书房聊了一回,后来烧饼哥就是一直在小园子演出,偶尔开两次专场,大部分时间都在师父的书房研究段子。 我偶尔也会去和烧饼哥聊剧本,聊的次数多了,我越来越觉得饼哥很是有才华,有很多的好的包袱和想法,我也总和他聊女孩子能说的包袱,研究了一段时间,还真让我们研究出了几段。 我也总拿着新段子找学员去量活,不过新学员的基本功不扎实,所以还不太能把包袱都抖出来,所以我也偶尔去找九南对对活,去小园子演两出。 ☆、辫儿哥失恋 德云社的小园子演出越来越好,基本上不会出现空场的事故,八队是常见在三庆园演出的,辫儿哥这几周沉迷于返场的时候唱小曲,尤其喜爱《探清水河》,为了改编这个小曲,辫儿哥还找了一个会弹吉他的和他一块返场。 不过这个人,我和九郎哥却并不怎么喜欢,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和他在一块有些压力感,虽然和这个人交集不多,但是每一次聊天都会觉得这个人透着一点算计,实在是相处不来。不过他和辫儿哥总聊音乐,聊的却是热火朝天的。 好久没去八队了,正好这两天我也是有空,所以就多往八队跑跑。 辫儿哥在三楼练习小曲,没和九郎哥对活,九郎哥就在二楼和我一块聊天。上回九郎哥和我说的辫儿哥好像是有喜欢的人了,不过前段时间好像是被拒绝了,所以这段时间辫儿哥就一直沉迷于小曲小调之中,虽然辫儿哥是我们当中的大师兄,不过年纪却和我们差不多,都是孩子性子,有时候还没有陶阳哥沉稳呢。 人生中第一次暗恋却以失败告终,估计这会心里正不舒服呢,我和九郎哥默契的不去打扰他,辫儿哥这人有一个毛病,越生气的时候越较劲,完全就是一直傲娇的猫咪,顺毛哄还好,炸毛的时候谁碰都不行! 不过八队的气氛一直都不错,虽然观众没有其他队多,但是整体的素质却很好,没有什么刨活的,搭下茬的,而且喜欢辫儿哥的女孩子居多,也都是乖乖巧巧地在底下录,没什么过分举动。 “我和你说,咱可就这一会!一会下台了,你可不许勾引我!”辫儿哥在台上总是透着一股子媚气,妖娆起来能让九郎哥的耳朵变得通红。 “左右!伺候了!”九郎哥坐在椅子上一副大爷样子。 “啥?”虽然是在底下对好的活,但是辫儿哥还是展现出了一副懵懂的样子。 “左右!伺候了!”相声要求三番四抖,我们都知道还得再来一遍,但是看辫儿哥懵逼的样子还是让我们在后台笑的快晕过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辫儿哥一边解扣子一边凑过去了。 “哎哟我去!”九郎吓得赶紧扑过去把衣服给扣回去了。 这肯定是在后台没对过活,九郎哥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辫儿哥笑着说。 “你明白啥了!你们一会儿都单加钱啊!”九郎没听懂辫儿哥的意思,还惦记着用包袱把这段圆过去。 可是我在后台却看到辫儿哥的表情有些不对,突然好像知道了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相声演员的规矩,台上话不当真,台下的情绪不能带到台上去,可是他们也都是人,难免会被现实的情绪所影响,只是能听懂的人会知道,不知道的人就会当成包袱直接听过去。 九郎哥一回头也看到辫儿哥的表情,好像也知道辫儿哥情绪不太对,赶紧赶了两句,把这段圆过去了。 返场的时候,辫儿哥又唱了一首吉他版《探清水河》,底下的小姑娘都举着手机默默的举着手机录着。辫儿哥头一会唱的那么温柔,温柔的仿佛都能拧出水来。 过段时间辫儿哥去南京录节目,麒麟剧社也正好去南京有演出,所以我们订下来一块去南京,相互也算能照顾一下。 辫儿哥和九郎哥是去南京参加《笑傲江湖》的,这个节目本是请师父去参加评委的,所以也顺带着把辫儿哥他们带去见见世面。 辫儿哥在收拾行李的时候,一边收拾一边抱怨。 “哎哟,丫头,您这也太乱了。这都是嘛啊?”辫儿哥看着我收拾好的行李,扶着头说道。 “我……能装下就行呗。”我赶紧遮了遮我的行李,把人往外推。 “哎哎哎,你bai推我!边切,我给你整理整理。” “哎哟哟!辫儿哥辛苦!师兄威武!”我赶紧谄媚的捏腰捶腿,端茶倒水。 “去去去!平时让你叫师兄就跟要了你命似的,这会儿知道叫师兄了?” “哎哟哟,您要是喜欢听,我天天叫您师兄!” “边切!你说你也算小姑娘,连个行李箱都整不好,以后谁娶你?” “什么叫算小姑娘?!我就是小姑娘!!”我掐着辫儿哥脖子说道。 “咳咳咳!要没气了!臭丫头块松手!” “师兄我错了!师兄快收拾吧!”我突然想起来这行李箱还在人家手里呢,赶紧松了手,扶了扶辫儿哥的衣服。 辫儿哥收拾东西真是又好又快,没一会儿的就把我乱乱的行李给收拾的整齐干净。我呆呆地看着辫儿哥的动作,连惊叹都忘了。 “看啥呢?”辫儿哥起来看我傻呆呆的样子,笑着弹了我脑袋一下。 “师兄哎,以后谁娶了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我感慨道。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呢?”辫儿哥白了我一眼,扭头走了。 “是是是,不像您,吃过见过的!”我笑着躲了一下辫儿哥打,赶紧把行李箱合上,准备去机场了。 ☆、南京惊魂夜 麒麟剧社在南京的表演反响不错,我们下了戏准备去电视台看看辫儿哥和九郎哥参加的节目。我今天唱的是青衣,长袖子的外衬换起来又实在麻烦,我就在外面搭了个外套,奔着电视台就去了。仗着都是德云社的师兄弟,我拉着陶阳哥直奔着后台就去了。辫儿哥把原来的黄头发给染回了黑色,又被化妆师喷了定型,抓起来,就留下了一张尖尖的小脸,比以前帅气太多! “不行不行,老爷们不画眼线!”刚一进后台,就听到辫儿哥的嚷嚷,一边嚷嚷还一边躲着化妆师的手。 “张老师,您上舞台不画眼线不好看!”化妆师还是个小姑娘,急得汗都快下来了。 “不画不画,太娘了!”辫儿哥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 “师兄,您不画眼线,上台眼睛可就和九郎哥一样大小了。”我拿过化妆师的眼线笔,说到“张老师不喜欢别人碰,让小师妹代劳可好?” “画吧画吧,我可不想和小眼巴叉的一个样!”辫儿哥一脸无奈的坐直了,把脸僵在了椅子背上。 我虽然不常化妆,但是打小愿意拿师娘的眼线笔折磨郭大林,所以在画眼线方便还算得心应手。 画好之后,辫儿哥一睁眼,倒是看的我们一愣。平日里辫儿哥就有一种柔美的劲,如今这抓起头发,画上眼线,简直是美若天仙! “都瞅嘛呢?” 得了,一开口,瞬间就破功了! “瞅师哥美的很!”我赶紧把人拉起来,执行导演已经急哄哄的过来催人了。 一场表演下来,辫儿哥和九郎哥表现得很不错,师父在评委席也连连点头。我们在底下都觉得两个人说的挺稳。 辫儿哥也是难得的入活快,包袱稳,我们在底下听的都觉得这样的辫儿哥简直可以迷死个人了! 电视台的表演要求是15分钟以内,不过正常录制下来的时间却很长,我听着听着实在困得不行,搭着陶阳哥的肩膀就睡过去了。 我睡得呼哧呼哧的,也就没看到陶阳哥无奈的看了看我,把搭在腿上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电视台节目一录就是三四个小时,我也是连轴转了几天,实在困得不行,所以睡得格外香甜。 陶阳哥看我睡得安稳,也就没叫我去把衣服换掉,反正是穿在里面,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电视台拍摄结束之后,一帮人闹哄哄的又要去喝酒,我和陶阳哥本想直接回酒店的,但是师父还在,我们两个单走了不好,所以只得陪着去了。 他们喝的畅快,我和陶阳哥在一边就很尴尬了,陶阳哥不爱喝酒,我又是里面搭着戏服,几次想出去换了都没成功,索性坐在里面吃两口菜。 喝了没一会,我就看到辫儿哥的脸已经红了,我赶紧给陶阳哥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看能不能把人先拉走。 结果还没等陶阳哥起身,辫儿哥就先和李欧起身走了。 什么情况?他俩一块干嘛去? 我赶紧挤出去去找九郎哥,问问出了什么事。 “九郎哥,什么情况?他俩干嘛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哇!他俩好像送人去了!”九郎哥也是双颊泛红的说到。 “送人?就辫儿哥醉的那德行,送谁去啊?”我赶紧推了推九郎,又问到“说没说去哪接啊?” “南……南京南站。” 我听了以后,赶紧让陶阳哥把九郎哥送回去,我打了个车就奔去南京南站了。 高能预警!顶锅逃走!我还是不忍心虐,没那么虐,可以小心的看! 在车上我就疯狂的给辫儿哥打电话,打到第十二个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丫头?怎么了?”辫儿哥的声音透着浓浓的醉意,大着舌头说到。 “你在哪呢?”我急切的问到。 “嗨,我在南京南站呢,陪李欧送个人,送完就回去。” “你别动,等我去找你!你那醉醺醺的样子,是你送人啊?还是人送你啊?”我生气的说到。 “臭丫头还吼我?你搁哪儿呢?” “我到南京广场了!你在哪呢?”我递了钱,匆匆下车。 “我在送客平台呢!哎!我看到你了!你别动,我下去找你!”辫儿哥这一句话到是把我说楞了,南京南站的送客走廊是在二楼高台,什么叫下去找我? 我下意识的抬头,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 深夜的二楼送客走廊只有零星几个人,其中一个晃晃悠悠的往栏杆边上靠。那高高瘦瘦的人可不就是张云雷?! “张云雷你给我站那别动!”我一边喊着一边往二楼跑,那速度比我早操跑一百米还要拼命。 可是还没等我跑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惊呼,那一声惊呼吓得我直接软了腿。 跑到二楼的时候,只见李欧坐在地上,我奔过去就看见张云雷死死的扒着送客平台的栏杆边。 我吓得差点跪在地上,一把手就拉住了他空着的那只手。 “李欧!快来帮忙!”我咬着牙说到。 “我……我去报警!”李欧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我一个人死死的拉住张云雷的手不撒开,可是他却慢慢失去了力气。 “张云雷!别撒手!”我觉得右胳膊已经麻掉了,身上的外套早就跑掉了,一身的青衣外衬悬在了空中。 “把不住边,你抓我袖子!”我把长袖甩到他右手边上,他一把抓住了,却把我往外带了两米。 “丫头……丫头松手吧!”张云雷哑着嗓子说到,声音轻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不……行……”我又把自己往上提了提,整个人都挂在了走廊栏杆上。 “丫头,松手吧,你怕高。”他突然来着一句话,瞬间把我的眼泪给说出来了。 “张磊!你他妈不许撒手!”我死死的咬着牙,和他僵持在这里。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爆粗口,居然是在这个地方。 就在我整个右臂已经完全感知不到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远处的警车的声音。 “张云雷!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你再坚持坚持!”我赶紧喊到。 “丫头,你别看……”明明右手已经没有了知觉,但是我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丢失了全世界的奇异感。 身上的青衣衬随着我的肩膀滑落,我手忙脚乱的拉住了左边的长袖,一件青衣就这么连住了我们两个人。 我低头看了一眼下面,顿时晕的腿软,一阵干呕感涌上心痛。 很快地下就铺上了气垫,救护车和消防车停满了整个南京广场。 可是还没等到消防梯上来,薄薄的青衣已经支撑不住我们两个人的拉扯,随着一声衣帛的断裂声,张云雷直直的坠向了底下充满气的坠楼气垫上。 我整个人却还是傻呆呆的挂在栏杆上,不是我不想动,长时间的吊着胳膊,我的整个右臂已经完全感知不到,双腿也因为晕高失去了力气。我看着地下的救护人员第一时间的冲向气垫里,把张云雷送上担架,直直的奔向附近的医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医护人员也掺着我,把我送下了楼。 刚到广场边上,就看到一个摄像机对着一个人。 “您好!我想问一下,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是因为工作问题还是感情问题啊?” 李欧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左顾右盼,嘴里说着“都有,都有。” 一听这话,我这火腾的一下起来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挣开了医护人员,踉踉跄跄的走过去,一巴掌推开了李欧。 “喝多了送人去坐火车,没看清路摔下来了,多简单的事?什么工作感情的?你是哪家记者?信不信我告你去?”我并不知道我当时状态,右胳膊无力的耷拉着,左手却直直的指着记者鼻子,一双眼睛通红,表情狰狞极了,吓得那个记者连连后退几步,慌忙离开了。 说完这话,我软软的瘫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入院 再次醒来,睁开眼就是满目的白色,耳边还是点滴“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声音哑的很,说话都费劲。 “丫头,你醒了?”干妈急忙凑过来说到。 “辫……辫儿哥呢?”我急忙想坐起来。 “丫头快别动,你右手肌肉拉伤,神经组织也受到了损伤,小辫儿现在还在抢救,但是医生说不会有大碍的!”师娘坐在我床边说到。 “我……我想去看看!” 他们拗不过我,把我扶上了轮椅,推着我过去了。 “抢救中”三个刺眼的红字,狠狠地扎进了我的眼睛。 “丫头……”九郎哥和陶阳哥赶忙接过我的轮椅,推到了师父身边。 “师父……干爹……”我强忍着的泪水,不想让他们流下来。 “丫头,谢谢你。”师父温暖的手放在了我的头顶。 “我……我……”无数的话哽在喉咙,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丫头,人各有命。小辫儿能遇到你,是他的造化。要是没有你去找他,现在的状况会是什么样子,咱们都不敢想!”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我能抓住他。 “丫头,快回去休息吧!你的胳膊也需要好好养一养!”师父给陶阳哥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我推回去。 回到病房,我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因为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能看到辫儿哥那张平淡的,看透生死的表情。 “不!”我乎的一下睁开眼睛,因为右胳膊使不上劲,所以根本坐不起来。 “做噩梦了?”陶阳哥赶忙过来帮我擦了擦冷汗。 “我……”我一阵眩晕,脑海里传来的一阵又一阵不真实感。 “丫头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陶阳哥把我揽在怀里,一点一点的抚着我的脊梁。我闻着他身上的皂香味,渐渐的放松下来。 “手术结束了吗?”我问到。 “结束了,一切顺利,就是……”陶阳哥欲言又止到。 “就是什么?”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说,师兄掉下来的位置太高,左脚的脚踝骨摔裂了,右小腿粉碎性骨折,现在是架着钢板撑着,不过可能……站不起来了。” “不……不可能……我,我明明拉住了……明明……”我整个人晕乎乎的,只是一直在说,拉住了……拉住了…… “丫头,十几米的台子,他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 “不……不会的……阿陶哥哥,不会的……”陶阳听到我叫他的称呼,就知道我现在已经快要崩溃了。 我十五岁进的德云社,对所有人一直都是恭敬有礼,见到谁都是哥哥姐姐的,虽然有礼貌,但是却一直透着疏离。 第一次叫陶阳,阿陶哥哥的时候,是被师父打了三十个手心,骂我这辈子没有说相声的命,在祠堂跪了一晚上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红着眼睛问到“阿陶哥哥,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说相声啊?” 陶阳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是自信心被摧毁了,而现在的我,是对家人的责任心击垮了自己。 我小的时候,父母意外去世了,剩下的亲戚都不愿意收养我,把我丢在了小仓库就不管我了。德云社就算是第二个家了,我把这里的人都当成家人一样,不希望他们任何人受到欺负,外面的人骂一句话我都要和他吵上三天,更何况这一次。 陶阳知道,我现在已经被自责填满了,索性也不再安慰我,直接把我抱到轮椅上,推着我去了辫儿哥的病房。 这会儿,人已经从ICU送出来了,大家伙儿听了消息也是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这会病房里也围了不少人。 辫儿哥的麻药还没过,整个人躺着病床上,旁边挂着点滴和心电测试仪。 大林哥看到我,眼圈红红的摸着我的胳膊,说:“丫头,疼不疼?” 我呲着牙笑着说:“我倒宁可断了,也不想松手。” 大林哥和师父一样,只是摸了摸我的头,不再说什么。 陆陆续续的来了些人,也是看了两眼就走了。晚上的时候,辫儿哥的父母也赶了过来,拉着我的手不断的道谢,说的我更是愧疚。 十一点多的时候,人终于醒了。三哥和云杰师兄匆忙过来,因为第二天下午还有演出,所以看一下就得走,师父就让三哥先进去了。 三哥红着眼睛进去,红着眼睛出来。抹了把眼泪,给师父鞠了躬,就匆忙赶回机场了。 临走前,师父说:“戏比天大,到了台上,什么情绪都不能带上去!” 三哥咬牙点了点头,扭头和云杰师兄走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和九郎哥,大楠哥进去了。我们再进去的时候,辫儿哥已经彻底清醒了。 虽然嘴里说不出话,但是基本的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水……”辫儿哥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 “什么?”九郎哥没听清,凑过去问到。 “水!”辫儿哥又大了一点声音。 “角儿,你说啥?”九郎还是没听清。 “你压我管了!”辫儿哥哑着嗓子突然大声说到,吓得九郎连连后退几步。 一直很自责的我,看到辫儿哥这么有活力,不由得笑了,赶紧和九郎说“九郎哥,辫儿哥渴了!要喝水!” “哎!哎!水!”九郎哥也是手忙脚乱的倒了杯水递过去,拿着小勺一点一点喂着。 “我怎么了?”辫儿哥喝了两口水,哑着嗓子问。 “还问呢?你也真是厉害了!喝了酒还敢去送人?那么高的台子,你也敢往下跳?!”师娘气的不行,一边说一边拿手点着他的脑门。 “姐……姐……我错了!丫头呢?丫头没什么事吧?”辫儿哥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到。 “快别动!你这摔得够呛,可别再动了。”师娘还没敢告诉他,医生说可能站不起来的消息。 “我没事。”陶阳哥推着轮椅,把我往前送了送。 “丫头……谢谢你!”辫儿哥躺在那里,虚弱的很,但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确实极亮的! “一家人,说什么谢?”我笑着说到。 “对,一家人!小辫儿你好好休息。”师娘又安慰了两句,就让我们都散了。 回到了我自己的病房,正碰到我的主治医师,他拿着我的X光片过来,对我说:“姑娘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我……我右撇子啊。” “以后,多练练用左手吧。”医生说:“你现在右胳膊肌肉大面积拉伤,神经坏死严重,就是养也得养个两三年。” “那,那我……右手还能拿的起东西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到。 “能不能拿起来还得看你养的如何,你现在也就是能来回晃一晃,养个小半年,估计能弯一弯胳膊,不过想控制手指,估计是得有段时间。” “那我用不用把胳膊挂在胸前啊?” “又不是骨折,挂胸前干嘛?你就这么养着就行,不影响你正常生活。” “好的,谢谢医生!”我道了谢,就把医生送走了。 “没事,丫头,咱慢慢养,肯定能养好!”好久没看到陶阳哥着急的表情了, “嗨,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这种事情就得慢慢养。再说了,我也不后悔!”我其实想的挺开的。 听完医生的话,我坐在病床上却在想辫儿哥。要说德云社我们这一辈里谁最热爱相声,辫儿哥认第二,没人认第一。 我们大多数人就是把说相声当成了一个乐趣,只有辫儿哥,是对相声有着浓浓的热爱! 只要有空闲,就钻到小书房去研究老一辈的段子,相声的基本功一天不落,不仅想着传承,也想着创新。 这样的一个人,以后站不起来了,不能说相声了。这得是多大的打击啊! 师娘说,人刚醒,还没告诉他这个消息,怕不小心刺激到他。 就这么在医院呆了将近一个礼拜,笑傲江湖的第一期播放了。 为了方便照顾,所以我和辫儿哥的病房是挨着的,我看着屏幕上的第一期笑傲江湖,只觉得恍若隔世。 ☆、准备上大学 “哗啦!”隔壁的屋子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急忙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你说什么?”刚到门口,就听到辫儿哥哑着嗓子问到。 “你……考虑考虑干幕后吧。”医生说完这句话,合上册子就走了。 辫儿哥楞楞的坐在病床上,看到我进来,眼圈顿时就红了,眨眼间却又恢复了平淡。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你当初没拉住我呢。” 我一听这混账话,瞬间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怎么样了?你现在怎么了?医生说你以后都站不起来了吗?我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德行,还真不如让你直接摔下去!” 说完这话,我也自觉失言,扭头就出了他的病房。 陶阳哥听到了声音,赶了过来。看到我怒气冲冲的出了门,也没拦我,只是端着水走到了辫儿哥的病床前。 “师兄,丫头的右臂抬不起来了,整个右手可能要养两三年才能好。” 张云雷一听这话,急得就要起身,却被陶阳哥一把摁下。 “我问丫头,你后悔吗?丫头说,她宁可希望是她胳膊断了,也不想你有事。你想想,你刚才说的那话,伤不伤她的心。” 张云雷沉默了,乍一听到以后都可能站不起来的消息,让他一直以来的信念轰然崩塌。那一瞬间,他想的真的是,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这话说完他也后悔了,他这辈子都忘不掉,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在迷茫中,看到丫头明明怕高怕的要死,但还是死死抓住自己手的样子。 活着,这两个字,不经历一次生死,真的体会不到这个词的沉重。 他的命,是丫头救下来的。他不该说那样轻贱自己的话。 “师父说了,你要是真站不起来了,他教你说评书去!” “我能说评书去,丫头呢?她怎么办?”张云雷哑着嗓子问。 “师父想让她念大学去。”陶阳哥说。“咱们毕竟是艺校,丫头才18岁,师父找人安排一下,京城的大学那么多,总归有她喜欢的。” 而此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我的胳膊就是靠静养和理疗了,所以在医院呆了小半个月,我就出院了。 自从上回和辫儿哥吵了一架之后,我就再没去过他的病房。 偶尔能听到他和病房里的大爷学唱《秦淮景》,浓浓的苏腔调调,确实好听。不过即使这样,我依然不去见他。 我出院的那天,正赶着他进手术室架钢板。师娘和干妈拿着我的东西,陶阳哥搀着我上了回玫瑰园的车。 八月份出的事,现在却已经九月末了,我站在玫瑰园,只觉得仿佛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似的。 “丫头,快进屋!师娘给你炖了骨头汤,你多喝点!” “师娘炖的汤最鲜!我肯定多喝!” 饭菜上了桌,我已经练了很久的左手使筷子,勉强能加上一些东西了。刚开始用左手使筷子,急得我最后都是拿手吃的。 要不是陶阳哥督促着,只怕我现在还得拿手吃。 师父看我筷子使的别扭,也是难得的帮我布菜。 师娘更是侧过头偷偷的抹了抹眼睛。 我一向不喜欢这种氛围,笑着说“人家说,用左手干活能锻炼小脑,说不定我用一用,小脑就会更发达了!” “臭丫头!”师娘破涕为笑,骂了我一顿一句。 “嘿嘿,以后师娘还得指着我给菜调味呢!终于不用切菜了,这些活以后都可以交给大林哥了!” 郭麒麟正一口一口的吃菜呢,听我突然来了一句,差点没把筷子戳到鼻孔里。 “嘛玩意?和我有嘛关系?”郭麒麟委屈到。 “你妹妹手不方便,以后你多帮帮她。”师父说到。 “师父,我也可以照顾丫头。这段时间在医院,我也学了一些。”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陶阳哥突然开口了。 “阿陶细心,照顾丫头我也放心。”师父摸了摸桃,说到。 “我不用人照顾,也没什么大事!”我摆了摆手,笑着说到。 “你这胳膊正经得养一阵子呢!”陶阳哥打断了我的话,说到“反正你在医院这一阵子,也是我照顾的居多。” “谢谢阿陶哥哥!”我甜甜的说了一句,就撂下筷子,上楼了。 现在我的整个右胳膊就几乎是使不上劲的,就连手指头打弯都做不到。 回了自己的屋子,我坐在床上,左手费劲的拿起三弦,却只能摸摸弦,一点音都弹不出来了。 “丫头?”门外传来师父的声音。 “师父,怎么了?”我赶紧打开门。 “丫头想过之后干什么吗?”师父坐在椅子上问我。 “还没,我现在连三弦都拿不起来,别说大鼓了,就连御子都打不了了。” “我和你师娘、于大爷也讨论了,都想是让你去上大学,我也联系了一些学校,都是戏曲方面的,也算是特招,正好这会他们刚刚结束军训,你要是想去时间也来得及。” 我听着这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丫头不想去?”师父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严厉。 “我…..我没想过我还能上大学。”在我们那里,能上大学的,都得是家里有钱有势的。 “而…..而且我也没有上学的钱。”我小声的说道。 “你是师哥的女儿,又是我的儿徒,去上学的钱我们还是出的起的!”师父呼噜了一下我的脑袋,“年纪不大,想的还挺多!” “之前就想过让你去念书的,不过看你一直都乐在其中的,也就没提,现在看来,还是读书这条路适合你,咱家人学历都不高,有一个大学生也算是帮帮小辫儿他们拉拉平均值了。”师父打趣道。 我笑了笑,说:“行,我也练一练左手写字,赶着十一的假期,别真上了学,连名字都写不出来。” 最终,和师父、于大爷敲定了,在北京戏曲学院读“曲艺文学”专业,虽然右臂使不上劲,但这个专业主要也是研究自古至今的曲艺,加上我一直都喜欢师父的小书房,如今更是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了。 ☆、开学 在家里练了几天左手写字,虽然写的还是拧拧歪歪,但是基本上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了。陶阳哥每次过来看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在我身后抿着嘴笑。 “笑什么?你这么厉害你来写!”我瞪了他一眼。 陶阳哥收敛了一下表情,但是眼睛里却还是透着浓浓的笑意,走过来从我手里把笔抽了去,拿左手在我拧拧巴巴的名字旁,写下了“陶云圣”三个字。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和右手写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张大了嘴巴,一脸羡慕的看着他。 “你怎么做到的啊?”我问道。 “你叫我师兄,我就教你!”陶阳哥拿着笔,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教算了!欺负一个残疾人,你也好意思!” “胡说,你那个胳膊养两年就能养好了,算哪门子残疾人。再说了,你都叫小辫儿师兄了,为什么不叫我?” “辫儿哥大我两岁!” “我大你一岁!” “去去去,我是年初的生日,你也就比我大5个月!再说了,辫儿哥的个子我得仰头看他,你和我差不多高,凭什么叫你师兄!” “臭丫头!你一个1米6的小个子,看谁不是仰头看?” “我看师父就不仰头看!” “小心一会师父听到,又罚你去跪祠堂。”陶阳哥说完,我才想起来这不是在小园子,台上我们随便拿师父开玩笑,到了台下,敢说一个字都得挨板子! “陶阳哥,你就教教我怎么写呗!左手写字太难了!”我看实在拧不过,只好放软了声音,哄哄他。 “你不肯叫我师兄,就换一个好听的叫。” “嘿!陶阳!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居然是蔫坏蔫坏的哎!”我抢回我的笔,结果因为右臂使不上劲,晃悠着差点摔倒。 陶阳哥一把扶住了我,嘴里到:“我说小祖宗,您能不能小心点,就你现在这个胳膊,在挫一下都得费!” 难得看陶阳哥生气,我赶紧低眉顺眼的说:“陶阳哥……好阿陶……阿陶哥哥我错了!您别生气。” 打小他就受不住我撒娇,每次犯了错都替我上师父那里背黑锅,现在看我这个样子,陶阳哥无声的叹了口气,把我抱起来放在腿上,左手覆着我的手就要写字。 怎么说我也是个小姑娘,就算是和他们一块玩起来的,却还是知道点男女有别。虽然这帮老爷们是一点都不把我当姑娘看,但是坐在男生腿上,这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我着实不自在,拧了两下就被陶阳哥摁住了肩膀。 “别动,你还学不学了?” “学学学!您说您说!” “首先,你这个握笔的姿势就不对…….” 陶阳哥虽然没比我大多少,但是却是真真的沉稳。这种沉稳和九良哥又有些不同,九良哥是不爱说话,心思细密但是就是不爱说,下了台就是个自闭的小孩。 陶阳哥却是恰恰相反,自小就是京剧神童,经历的事情比我们多得多,四岁就登台表演,如今这也十九了,要说见过世面的,还得是他! 平日里生活作息规律,不抽烟不喝酒,感觉是这世间最后一个清醒的人了!开心了就抿着嘴笑,不开心了就皱着眉不说话,师父说,陶阳哥一直都是看着平平稳稳的,但是其实心里也是细腻的很。 我也知道,这回辫儿哥出事,他比谁都在意。可他也知道,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辫儿哥身上,他怕我心里有落差,所以才一直在医院陪着我。这些我都知道,我15岁到德云社,要说最疼我的,除了孟哥就是他。 别看他一直都在学戏,但是我要是有点什么事,总是第一时间来帮我的。 又练了几天写字,也就到了开学的时候了,10月7日正式上课,我一个没参加过军训的,迟到了也不像话,所以一大早我就起来收拾东西了。 一只手干什么都不方便,我早起了一个小时,等收拾好了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下了楼,本想去冰箱拿袋奶,那个面包就走的,结果发现厨房炉子上居然热着粥,旁边配的还是北京六必居的酱菜。 这是谁啊?这么贴心! 不过时间已经不允许我细琢磨了,我盛了粥,就着酱菜喝了一碗,就放在水槽里了。 京城的早晨一般都是大爷大妈们出来晨练,我离着学校不远,走的去正好。在德云社这么长时间,一般早上都是和早操一起度过的,现在这么轻松的走在街头,还真是没想过。 八点半上课,我八点到了教室,教室里已经做了几个人,看到我也没什么反应,还是低着头看手里的书了。 我找了一个还算前面的位置坐下了,旁边的姑娘我一看就觉得亲切,周身的气度看着眼熟的很。 “你好!我叫宋兮微。”我打了个招呼。 “你好!”姑娘笑眯眯的说:“我叫安佩玖。”小姑娘笑起来温温柔柔的,还有一对小梨涡。 “你好像没参加过军训,我没见过你。”安佩玖问道。 “嗯,我算是特招生,所以错过了。” “你是学什么的啊?” “我是说相声的,不过也随着白派学了大鼓,佩玖你呢?” “你叫我小九就行,我爷爷是麒派的传人,其实选这个专业的,大多家里都是有这个来头的,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个专业。” 第一天上课老师也没讲什么,除了介绍了一下课程安排,剩下的也就是每个人的上台自我介绍。 不得不说,这一个专业看着才二十多个人,居然各个都是大有来头的,不是京剧世家就是曲艺传承人,可见这个专业不容易学啊,我突然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中午我和小九吃了饭,下午还有一节理论课。小九看我右臂一直不动,不由好奇的问道。我便把辫儿哥南京的遭遇说了一下,因为当时我把那个记者怼回去了,所以新闻也就只是报道了一下德云社相声演员醉酒失足,坠落平台。 媒体新闻除了说“酒后误事”之外,也就没什么其他的报道热点了。安佩玖听完我的讲述之后,连连感慨。 开学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和小九约了周末来德云社听相声,刚一出校门,就看到校门外,陶阳哥站在那里等我。 怪不得看小九周身的气度眼熟,原来是和陶阳哥一样,腰背挺直,舒肩展背,看着就赏心悦目。 “陶阳哥怎么想起来接我了?”我忙跑了两步,迎过去。 “你别跑,再摔咯!”陶阳哥嘱咐了一句“师父怕你出什么事,就叫我过来接你了。” “这么近的距离,能出什么事!”我四处看了看,问道:“你不是来接我吗?怎么回去啊?” “走回去啊!你都说了,这么近的路,你还想飞回去不成?”陶阳哥一个脑瓜蹦就弹了过来。 “连个自行车都没有,也好意思说来接我。”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就跟着陶阳哥回去了。 ☆、再次登台 以前在师父的小书房看书,只是觉得老先生的典籍有趣,等我们真正的学了之后,才知道老先生的典籍不仅有趣,还很多! 才上了一个月的课,我和小九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图书馆的路上,我除了上课之外,晚上还去小园子后台帮忙,简直不要太充实! 以我现在这个状态,基本去小园子也就是当个主持人,偶尔帮新学员量量活。最近一队和二队都去外地演出了,所以我每天也就在其他几队里晃悠了。 今天正好是六队在天桥表演,我下了课就奔着六队去了。要说六队,和我最熟的当属张九南啊! 爷们儿现在和九成的风格磨合的很是融洽,我今天到了六队,就看到两个人在二楼对活。不过九南的包袱大多和现挂有关,所以一般对活也只是对一对基本流程。 九南看到我,一个熊扑就过来了,“丫头!你都好久没来六队了!” “刚开学,挺忙的!”我赶紧解释道。 “切,孟师兄说你在七对呆了一个多礼拜!”张九南说道。 “谁叫你们天天都在湖广那边!又远又阴森!”我推了他一下。 “那能怪我吗!还不是你们号活安排的!”九南说完就躲开了,生怕我打他。 “你可bai躲了,就我现在了体格,你一推我就倒!” “丫头,是不是好久没上台了?一会儿九成说两句之后,让你上来露个脸?” “前两天还有观众问我你什么时候过来表演呢。”九成在一旁附和道。 “你俩今天说什么啊?”我问了一嘴。 “歪唱太平歌词啊,这不是您排的吗!”九南说道:“怎么着,您还给忘了?” “多长时间的事儿了!上哪记得去?”我都想抽出扇子契他一顿。 “反正也是传统段,没啥用不了的包袱,你要不和我来一段?” “咱俩都多久每怼过活了,算了算了!”我摆了摆手。 “怕啥!就这么定了!”张九南说完,就换了大褂准备上台了。 “今天刚开场,就让我们哥俩上来给您说一段传统相声!” “哎,没错。” “在说之前,我得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张九南,弓长张,简体的九,南方的南,我叫吴亦凡(不是),王思聪(不是),吴彦祖(不是),张渣男(不是),我叫张九南!” 我在侧幕条那里看九成哥一脸的温柔笑,看着自家的角儿。 “渣男,我问你!”果然,笑眯眯的一般都是怪物。 …… “要我说,这说道唱!我会的可比你多的多!”张九南拍着自己说,这逗哏演员里,属他最费,那胸脯拍得啪啪直响! “哎,我不和你比!我找人来和你比来!”九成哥顺着这话就说下去了:“这德云社里,可有一个最爱听太平歌词的!要说会唱的段儿,她可比你会的多多了!” “哎哟嘿!我还真不信!!谁啊?”张九南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我要这么说你肯定不信,但是我要是说,她是德云社第一位女学员,你信不信?”九成的话音刚落,底下就传来了好多人惊喜的尖叫。 “我去!高九成你挺狠啊!居然还把我前夫,不对,前妻,也不对,你居然把她给找过来了?不行不行!我得躲躲!”张九南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躲。 我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担了担大褂,走上台前。 真的看到我出场了之后,底下好多小姑娘都在尖叫。前排几个拿手机录制的小姑娘,手都在抖。 我赶紧站在话筒边,说道:“哎哎哎,别喊了别喊了,姑娘你把手机拿好咯,别我好不容易上一次台,你再把我抖糊了。” 等观众差不多了,张九南把话头接了过去,继续这一段活。 “要我说,接下来我唱的这一段,你肯定不会!”我看张九南说这话的时候,都透着心虚。 “你唱啊!”我把右手搭在桌子上,看起来就像支着桌子一样。 “这一段啊,我和你说!那绝对是没人听过!”张九南笑的很是张狂。 “嗯。”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那汉高祖……有道……”九南刚开了头,底下的观众就接着唱上了。 九南一边打着御子,看着底下的观众,直接把“坐江山”三个字的音陡然拔高。 “来来来!你来唱来来来!”每次说完一场,九南的嗓子都得哑一会,真是费逗哏的演员! “有君正臣贤万民安”我也不惯着他,顺着他的调就给唱上去了! 张九南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我估计他脑子里肯定划过了一串弹幕:“你能不能按词说?!在地下不是这么说的?!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对对词?!”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不是你说的你对词吗?” “来来来,最后一段!我和你说,你绝对猜不出来这是白蛇传!” “那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这一段还没等唱完,底下的小姑娘就已经跟着唱出来了。 爷们儿一看这底下的姑娘都会,拎着话筒就下去了,我在台上眼瞅着底下的小姑娘各种躲,不过还是拿着手机坚持着录。 我可算是知道为啥每次九成哥下来都一副心累的样子了,许久没和九南搭档了,这好好的爷儿们真是说疯就疯啊! 一场下来,虽说不累,但是右胳膊还是有些不适,我扶着胳膊下去了。返场就没再上去。真真正正的说了一场之后,短时间内,我就没再想过上台了,毕竟这一只胳膊不能动,确实影响整场的发挥。 有的时候想举着扇子打人都怕抻到右臂,这么下去我还真就只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阿陶开车 过了没一段时间,我的胳膊就要去复诊了,现在已经可以稍稍回弯了,这次去也是看一看我养的程度如何。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去看看那个大难不死的辫儿哥哥的。 到了医院,先是去大夫那里看了一下,大夫说我恢复的很好,按照这个状态,过个小半年,除了手掌之外,其他的都能好的差不多。不过以后手指肯定会不自主的颤抖,估计想写字什么的还得等个两三年。 听了这话,我决定还是好好跟着陶阳哥学用左手写字吧。 复完了诊,我又跟着陶阳哥去辫儿哥的病房看他,虽然是我想去看的,但是真的到了病房门口,我反而不太敢去了。 “怎么了?”陶阳哥看我躲在他身后,扭头问道。 “我……我有点不敢进去。”我突然怂到。 “这是怎么了?刚出事的时候还没怎么样,这么几个月不来反而不敢了?” “就是因为好久不来了嘛!怕他生气嘛!”我软软的说道。 陶阳哥听了我这话,扶了扶额:“是谁说这回要硬气一点,没有小半年都不来的?怎么才两个月就受不了了?” “哟!我还不知道我小师妹有这么硬气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开,我吓得回头直直的撞进了陶阳哥的怀里。 “你你你……你咋站起来了?”我惊呼道。 “什么话!你还盼着我残废啊?”辫儿哥一个暴栗就捶到我的脑袋上。 “没有没有!不过辫儿哥你恢复的挺快的啊!虽然是拄着拐的,但是居然也能支撑起来了?!” “我要是恢复的慢,岂不辜负了师妹的一条胳膊?”辫儿哥笑着说道。 “去去去!咱俩谁都别嫌弃谁!”我摆了摆手,“看来还是心情重要啊!” “师父说,我要是站不起来了,教我说评书去也能让我上台,有这个托着我,能有什么事!” “所以说啊,你这个人就满脑子相声!没了相声就跟丢了魂似的。”陶阳哥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又说:“别站着了,上里面坐着吧,小辫儿的腿还是不能站太长时间的。” 进了病房,辫儿哥又是捏胳膊又是倒水的,我一脸懵逼,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景。 “丫头,我这腿,估计二月份就差不多了,你看这封箱,我能不能也上个台啊?好久没上台了,我心里也怪痒痒的。” “你疯了!就算你不说,开场返场加起来将近一个小时呢,你现在能站十分钟我都服你,还封箱上台?师父听了不得锤死你?” “师父说,只要你同意,他就没意见。” “去去去!我不同意!” “别别别!丫头算师兄求你了!” “不行不行不行!” “哎,角儿!吃饭了!”正说着话,杨九郎推开门进来了。“哎哟!丫头也在啊!” “九郎哥?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儿啊?” “对啊!这不角儿受伤了吗?”九郎哥听到的我的问题,还一脸不解。 辫儿哥看到的表情,知道我的意思,说道:“这小眼八叉的,我怎么说都不肯和我裂穴,非说等我好了再上台,还说要和我一块转幕后!气的我好几天没理他。” “嘿嘿,我当初还是师兄看得上我,选我当了搭档,我肯定得陪着师兄一块进退啊!” “边切,别腻咕我!你这几个月不上台,别到时候连活都不会说!” “师兄放心,我这基本功天天都在练呢!我这也算是陪您经历过生死了!” 我在一旁冷冷的说了一句:“九郎哥,你当我是死了吗?” 九郎哥反应过来,笑着说:“可不是,把我们小师姐给忘了,小师姐才是真真正正的陪我们角儿经历生死的啊!” “我可不想和她一块,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我!也好意思说!”辫儿哥傲娇的撇过头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就来气! 我单手叉腰,说道:“是谁说还不如我没拉住呢?我当时就应该撒开手!看看你二月份能不能站上封箱的舞台!” “小师妹这话是同意了?嘿嘿嘿!那我得赶紧告诉师父去!”难得看辫儿哥这么傻的样子,一瞬间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算了算了,去吧去吧!不过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可得赶紧告诉我们,千万别忍着!” “您就把那个心放肚子里吧,我以后可是得长长久久的站在台上的,不会伤着自个的!”辫儿哥跟我打着保票。 “丫头你放心,我看着他!”九郎哥也和我保证到。 我瞪了九郎哥一眼,说:“就您?您不惯着他上天我就谢天谢地了!” 九郎哥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我叹了口气,让这两个人好好休息,然后拉着陶阳哥就去找栾队了。毕竟这个封箱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和栾怼怼一块确定的,现在要加上辫儿哥,虽然节目表演没什么变化,但是前面的开场和返场都得重新敲定一下。 自从我这胳膊使不上劲了之后,陶阳哥算是我的专属陪走了,就怕我在哪摔了碰了。可惜我俩都没到能开车的年纪,不然让他考个驾照不是更好! 不过以陶阳哥的性子,就算是开车,也得是一直60迈吧。【托腮】 ☆、德云社封箱 封箱的安排表还是如辫儿哥所愿的安排下来了,距离封箱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辫儿哥在这段时间里是相当听从医生护士的话,听从程度让值班医生都产生了怀疑。 不过好在,赶在封箱前,辫儿哥可以不用再拄着拐杖了,就是正常的站立也能坚持一个小时左右了。 辫儿哥出院那天,是师父和我们一起去接的,我四周看了看,连孟哥都推了航班赶了过来,可是却没看见九郎哥。 按理说,整整陪了五个月的人,怎么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了? 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我和师父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辫儿哥病房,果然,九郎哥一个人坐在了病床上。 “丫头?”九郎哥看到我,惊讶的抹了抹眼角。 “九郎哥怎么没去送辫儿哥?” “送的人太多了,我只觉得,之后的生活会更加忙碌吧?”九郎哥看着窗外,说道。 “是啊,可是这也是辫儿哥梦想的舞台啊!” “角儿所想的,就是我所想的。”九郎哥拍了拍脸,站了起来。“走吧丫头!回去啦!” 2月封箱,我因为手还是使不上力气,所以就不在弦师队伍里了,看着九良哥拿着三弦上台的时候,我还是涌起了浓浓的羡慕。 “小师姐,今天不上台吗?”因为辫儿哥的事情没有在网上传开,所以德云社里还是有一些人不知道我的手使不上劲。问我话的正是以前一块弹弦的师弟。 “啊。”我应了一句,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愣什么神呢?还不快上台准备?一会就要走场了!”正想着怎么解释呢,九良突然站在了我的身后,和小师弟说道。 “丫头,我先上去准备了?你在后台可以吗?”九良哥看人走了之后,低声和我说到。 “九良哥放心,我是个合格的看守员!”我笑着说道。 九良哥看我笑眯眯的样子,摸了摸我的头,又说:“我今年还是弦师,先生没有人陪着走场,所以问问你愿不愿意陪陪他这个孤苦伶听的可怜人。”先生奶声奶气的说道。 我被问得一愣,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弦师的队伍里,还没走过场呢。突然问我要不要走场,这个还真是我没想到的。 最终在孟哥的强烈建议下,我还是换了大褂,站在了捧哏的队伍里。 开场之前,先是一些学员和不成名的相声演员,五个一组的走出来,等到后来的就是可以压低的角儿们了。 等轮到我和孟哥的时候,底下的观众已经爆发了尖叫声,也不知道是捧我的还是捧孟哥的。 倒三出场的是辫儿哥和九郎哥,观众们是不知道这场封箱会有张云雷的,毕竟之前出了事情,大家都以为这次封箱他们不会出场的,冷不丁看到张云雷,底下的观众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了从来没有的尖叫声。 在捧哏的队伍了,我看到辫儿哥是强忍着疼痛,但是却发自内心的笑容,九郎哥是紧咬着牙,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看到这一幕,我们所有人眼睛都有些酸了,这个舞台,真的是我们所有人都向往和梦寐以求的。 等到师父出场了之后,封箱也就算正式开始了。 节目是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按照之前对好的活,按部就班的演出。 封箱这种大型的表演,肯定不像小园子那么随意,对节奏、入活、现挂都有一些要求,所以包袱设计的也没有那么的密集,基本上就是中规中矩了。 到了结尾返场的时候,大伙都上台露个面,像高老师,烧饼哥都是站在师父身边的,我和孟哥为了照顾辫儿哥,就在旁边站住了。 返场的小曲一个人接一个人唱,我们这几个都是伤残人士,所以小曲也就不折腾我们去了。 唱完小曲之后,底下的观众们还是叫着要返场,所以师父又问了几句。“你们都想听谁的啊?” 底下有喊孟哥的,有喊我的,还有喊于老师的。 “来来来,先让孟鹤堂来一个吧!”师父朝孟哥招了招手,孟哥赶紧小跑过去。 “小孟想唱一个什么啊?”师父笑眯眯的问道。 “我也不会唱什么,就给大伙打个B-BOX吧!” “啥玩意?”师父皱着眉问道。 “B-BOX。”孟哥说完,就捂着麦克打了一段。 我们还真都不知道孟哥还有这一个手,九良哥在身后用着独特的小奶音说:“孟哥练这个练了好久呢!都不理我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笑,辫儿哥的胳膊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丫头,我有点站不住了!” 我一听这话,赶紧回头找九郎哥,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九郎哥搬过来了一把椅子。 我示意九郎哥和师父说一声,九郎哥上去示意了一下师父,然后搬到了辫儿哥身边。 底下的小姑娘看到这一幕,都尖叫起来。 “哎哟哟,我看看说是谁呀!这么大牌,还坐下了!”师父调侃道。 “这是从十米跳水台上下来的!”烧饼哥凑过来调侃了一句。 “这位大家都认识吧,八队的队长,张云雷,去年八月份刚从南京南站的台上失足摔下来的!张云雷,来,说说,有什么想法没有?” “酒后误事,千万别喝酒!”辫儿哥站起来答了一句。 “哎,小辫儿身边那个小姑娘也是眼熟哈?”师父又看向了我,底下的观众也是喊着让我唱一曲。 “来来来,闺女儿,过来,来!”师父的话刚落地,旁边的于老师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你闺女?这是我闺女!” “嗨!谁家闺女儿不一样?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都不在意这个!” “废话!您可不不在意吗!这我闺女!” “行行行!还给你还给你!”郭老师敷衍的摆摆手,回头又和我说“没事闺女儿,他家那儿子也是我的!来,闺女,唱一个什么啊?” “我唱一个什么啊?”我站在麦克前面问道。 底下看什么的都有。 “叫小番?不行不行,那是师父的。探清水河?那边那个,看到没,椅子上坐着正主呢!挡谅?这位大哥您知道的挺多哈!” “就唱挡谅吧!”师父在我旁边说:“小崽,来,给丫头开个嗓!” 师父回首又把陶阳哥招了过来。 一首“挡谅”唱完,底下的观众更是快把北展的房顶掀开了。 这曲“挡谅”,本是西皮流水,陶阳哥为了照顾我的调,特意又提了两度,倒是有了一些其他的韵味在,和大林哥与陶阳哥唱的还有些不同的感觉。 唱完了之后,底下还有人问张云雷的伤怎么样了,师父赶紧说了两句。 “小辫儿那条命啊,可是一个人给拉回来的!我们家这闺女儿,那力气可挺大!一百多斤的人,说拽多长时间拽多长时间,是不是,辫儿?” “可不是,以后谁娶了可得小心点!”辫儿哥站起来走到麦克前面说道。气的我差点拿起桌上的扇子要契过去。 底下的观众叫着让辫儿哥也唱一个,辫儿哥让不过,唱了一曲《探清水河》,就被九郎哥扶着回去了。 最后一曲《大实话》,师父在前面唱,我们在后面合着苏,烧饼哥使了个坏,在合苏的时候,我们几个突然加大了合苏的音量,吓了师父一跳! 一场封箱的结束,也标志了这一年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我也在德云社三个年头了! ☆、在阿陶家过年 封箱之后就是过年了,往年都是在玫瑰园过年,今年也不例外。不过因为辫儿哥出了一些事,所以年前,辫儿哥的父母就到了,虽然之前在病房前就见过了,但是这一次见到我,还是拉着我的手说谢谢。我赶紧让两位坐下,看着旁边的大林,一把把人拉到厨房。 “大林哥,你管辫儿哥父母叫什么?” “噗,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叫什么?咱们德云社的辈分全乱在他身上了!”大林哥笑着说:“按理说你是于老师的干闺女,不用随我们的辈分叫,不过你又是我妈的徒弟,我爸的儿徒,好家伙!你这辈分也挺乱!” 我扶了扶额,叹了口气:“可不是,所以叫什么我也很头疼啊!按师娘这边,我得叫辫儿哥小师叔,按照师父这边,我是叫他大师兄,按照于老师和师父儿徒的辈分,我的叫他小舅舅,这辈分也太乱了点吧!” “我看哪,你还是叫伯伯伯母吧!” “我无所谓,你不觉得被占便宜了就行!” “边切!”大林哥说完就把我推出了厨房。 这回两位老人家来,也是想让儿子女儿回天津过年的,师父也是好久没回天津了,这么一提还真是有些亲戚要走一走的。 不过这么下来,我倒是成了遗留问题。虽然是认了于老师,但是过年我也不常去那边凑热闹,往年于老师都是带着于大娘和于思阳过来一块过年的,今年师父要去天津,于大爷也是带着家人回老家祭祖,我便想,要不自己守着玫瑰园跨年得了! 不过这个想法最终也没能如愿,今年过年我居然被送到了陶阳哥家! 好吧,我也知道,这个年过的很奇特,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商量的结果是陶阳哥把我接走了! “想什么呢?下车了!”没错!陶阳哥居然在短短的五个月里,把驾照给考下来了!现在19岁就可以考驾照了吗? 虽然内心在吐槽,但是还是乖乖的下了车,去后备箱拿出来自己的行李。 “就去过个年,你怎么拿了这么大一个行李箱?”陶阳哥看我一只手拿着实在费劲,上前帮我拎起来。 “那能一样吗?以前在玫瑰园过年,都是你们带着礼物上门的,今年我去你家做客,不得买点礼物吗?” “噗。”陶阳哥背着我偷偷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虽然陶阳哥恢复了面无表情,但是我还是听到了语气中浓浓的笑意。 到了陶阳哥家,陶阳哥家里就是爸爸妈妈在,一家三口很是温馨,两位长辈见了我也一点都不见外,拉着我的手就进了屋。 我赶紧把行李箱里的礼物拿了出来,送了两位长辈,当然了,我也给陶阳哥买了他念了好久的折扇。 陶阳哥倒是没想到我还给他带了礼物,愣了一下才笑着收下了。 其实过年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看看春晚,打打麻将。年夜饭本来是不该客人动手的,再加上我的右手还是有一些发抖,不过鉴于我做的饭确实好吃,所以在陶阳哥的推荐下,我还是进了年夜饭的制作中心——厨房。 刚进去帮忙的时候,陶阿姨还回头说了陶阳哥两句:“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阿陶快让丫头去歇着!” “妈,鉴于咱家的做饭水准,我觉得让丫头做会提升咱们的年夜饭的整体水平的!” 后来陶阳哥和我说,这是他十九年来,吃的最好的吃的一次年夜饭! 吃完了饭,陶阳哥被支去洗碗了。我就陪着两位长辈聊天了。陶阳哥洗完了碗,我们就一边看春晚,一边打麻将了,作为完全不会打麻将的我,完全就是被三个人送上了胡牌的宝座。 师父大年初三就回来了,所以我也并没有呆多久,不过在走之前的最后一天,倒是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陶阿姨,因为中午就要走了,所以初三一大早,我就早早起来准备好了早饭,吃过饭就要收拾收拾东西回玫瑰园了。 走之前,陶阿姨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丫头啊!你看我们家这个氛围是不是挺好的。” “是啊!”我愣愣的点点头。 “那你看,要不要以后多来我们家玩啊?我们崽儿虽然看着不怎么爱笑,但是其实也是个面冷心善的好孩子!” “是是是,阿陶哥哥一直都很照顾我们的!” “那你看看……”陶阿姨的话还没说完,陶阳哥就拿着我的行李下来了。 “妈!你说什么呢?” “去去去!你把行李送到车上去,我和丫头聊聊天!” “妈!丫头那手也该上药了,也得早些回玫瑰园了!” “你看看!阿陶可从来没这么关心过别的女孩子!”陶阿姨笑着说:“所以说啊,你看要不要……” “妈!”陶阳哥又打断了一边。 “你这崽儿,今儿是怎么了?”陶阿姨很是奇怪的问道。 “丫头啊,你看要不要当我家的干闺女啊?”陶阿姨不理会陶阳哥拒绝的话,转过头问我到。 我被这一句话问的一愣,然后低头笑了。 “妈,丫头早就是于大爷的干闺女了,不能再认咱家了!”陶阳哥放下行李,走了过来:“我都知道您什么意思,所以才一直拦着您的。” “唉,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姑娘啊!那丫头你以后可得多来我们家坐坐!” “陶阿姨您放心,我抽空肯定过来!那陶阿姨,我就先回去了!” 从陶阳哥家里回到玫瑰园,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上了车我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一声不吭。 “你琢磨什么呢?”陶阳哥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你说我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我摸着脸,笑眯眯的说道。 “可不是吗!每次一来后台,就连高老板见到你都笑,栾哥那么正经的一个人,也就你能和他逗咳嗽!” “唉!魅力太大,小女子也很苦恼啊!”我夸张的叹口气,甩着腔说道。 “行啦,剧社的先生封箱前还问我,你这段时间怎么不去剧社了,年后开箱,你得过来看看了。” “我这手,现在甩不起袖子的。”我抬了抬我的右胳膊,手还是耷拉着,时不时的抖一会。 陶阳哥瞥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去了,“不上台唱,也来看看,先生总念叨你。” “知道啦!先生就是看我嗓子好,每次去都得训我身段不行。” “你就知足吧!小辫儿总说,他学了十几年的唱,都比不上你学的三年,真是让人羡慕。” “这有什么羡慕的。”我叹了口气,我也就剩下个嗓子了。 “行了,到玫瑰园了!小仙女快点高兴起来吧!”陶阳哥的脸一本正经的,说的话却是肉麻兮兮的,我不由得笑弯了腰。 刚一进玫瑰园,就看到张九龄挂在九龙的脖子上,一阵捶打。 “什么情况?”我放下包,问道。 “这孙子!我去火车站接他,就去上个厕所的功夫,他被女粉丝发现了要签名,签完了名自己开车就走了!” “不是,老大!以前小园子散场不就是签完名赶紧开车就走了吗!我这就是习惯了!” “习惯个屁!那是我车!!你还开的那么顺手?!” “开了没两米就发现了,座位太靠前,腿都伸不开!” “妈的你还说我矮!老子一米七八大高个!你还说我矮?!” 好吧,过年之后,我们又迎来了热闹的日子! ☆、调戏崽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是个佛系粉丝【只听相声,不关注角儿背后事情的那种】,连二爷不吃猪肉这件事情都是写完了文章被人告诉的【捂脸】。 文章是纯纯的架空文,所有角儿的年纪是相仿的,大家不要上升真人就好。 比如:辫儿哥这里的设定是惠姨的亲弟弟,也没有小小年纪就出去吃苦了。 看到有小可爱说阿陶有姐姐的,这个我也是以前不知道的,所以就没写成独生子了【再次捂脸】 我是一个特别喜欢埋伏笔的人,很喜欢在前面写点什么,后面再把包袱翻出来的那种, 所以要是有哪里看不懂的也可以评论告诉我。 过完年就是开箱了,今年的八队开箱辫儿哥没上台,过完年之后,辫儿哥就又回医院接受治疗了,据说医院的大夫看见辫儿哥都已经没有什么怨言了,估计是被辫儿哥折磨的没脾气了。 开箱过后,我和栾哥就把提前安排好的活儿分给各队,八队就一直排在三庆园,也是方便辫儿哥偶尔来,我也是这段时间呆在三庆做主持。 不过辫儿哥因为腿上的钢钉,所以还得在医院待两天,九郎哥本来还想继续陪着辫儿哥的,结果被辫儿哥撵去做补场了,八队九春哥的搭档突然倒了嗓子,报告给队长之后,辫儿哥把九郎哥拉出去做补场了。 九春哥虽然是最一开始和我们一块学习的,本事一直都不错,就是没有搭上固定的搭档,所以总是在磨合,今天搭档突然倒嗓子还是挺突然的,临时安排的九郎哥也是对了好几遍的活儿才上了台。一场活下来包袱平稳,也没出什么岔子,一场活结束了,就差个返场了。 “我和你说,就咱俩这关系!当初学员考核咱俩可是搭档!这得算初恋!那张云雷都得往后排!” 返场的时候,九春哥为了活跃气氛,频频拿辫儿哥砸挂。 “不是,确实我和您是最开始搭档的,这不后来选搭档的时候就没在一块了吗!”九郎哥一副忠贞不二的表情。 “怎么着?你背信弃义?你要抛妻弃子你?”九春哥一脸的委屈相。 “什么话!” “你看看,现在咱们队长也不怎么来,我这手里都是好活!你跟我搭档得了!”九春哥一边说,一边给九郎哥使眼色。 九郎哥知道是个现挂,心想,反正辫儿哥也不在,小园子也没有录像的,就配合着九春哥的现挂说下去了。 结果一扭头,看到九春哥嘴角的笑意,暗叫不好! 果然,帘子“呼”的一下被掀开,辫儿哥一双桃花眼死死的盯着杨九郎,一句话没说,摔了帘子就走了。 “我去!”九郎哥赶紧回头把人拉回来,底下的观众也都沸腾了。 好说歹说解释好了,九郎哥也猜到了是九春哥坏他,气的一拳就打在九春哥的肩膀上。 “嚯!三庆园小霸王打人了嘿!”九春哥笑着说了一句,鞠躬下台了。 下了台,九郎哥一边换大褂一边抱怨九春哥坏他,抱怨了一通,看着辫儿哥还抱着胳膊坐在后台,就赶紧上去笑眯眯的哄了两句,“角儿!那台上的话都是假的,我俩这就是砸个挂!” “砸挂还用抱他啊?”辫儿哥瞥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就是说到那个地方了,没抱上!”九郎哥摸着脑袋解释道。 “边切边切!别烦我!”辫儿哥挥了挥手,把人往外撵。 九郎哥实在没辙,看了看在后台捧着薯片吃瓜的我。 我放下手里的薯片,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走到辫儿哥身边,问道:“辫儿哥,您这回过来,大夫同意了吗?” 话刚出口,还在生闷气的辫儿哥突然挺直了脊背,我耸了耸肩,说道:“哎哟!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查房啦!这样是被医生发现了,你猜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翔子!!快快快!你车停哪了?快送我回去!”辫儿哥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哎哟,角儿你慢点!”九郎哥赶忙跟出去,不过还是回头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在八队忙了好一阵子,仗着我现在放假休息,等辫儿哥休息的差不多了,也就被大夫放回了八队,想起自己好久没去麒麟剧社了,所以趁着还早,就奔着剧社去了。 一般都是下午五点才有演出,这会儿的剧社已经快开演了,二楼除了先生,就是今天没有演出的角儿们。 先生看到我,拿着小藤条就过来了:“你这丫头还记得来啊?是不是都快忘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没有没有!先生教导,一天都没忘!”我一边说一边躲,生怕小藤条抽过来。 “没忘?来!先把腿上的基本功来一遍!”先生手上的藤条啪啪直响,我赶紧直起身子,舒肩展背,活动活动筋骨,做了几个基本功。 “嗯,还行吧!没算荒废了!”先生说了一句,我刚刚松了口气,一条藤条就抽到了我的手心。 “你以为手坏了就可以不练身段了是吧?”先生的眼睛是真的毒!我就过年这段时间偷懒没练,居然也会被发现。 “我错了!”偷懒就是偷懒,没什么好辩解的。 “你这丫头,天生嗓子好,学东西有灵性,要是不再约束你,你很容易走歪路的!”先生看我委屈巴巴的样子,叹气说到。 “谢谢先生!”我摸了摸自己发疼的手,小声说道。 “行了,知道你现在学业重,手还不舒服,我以前学戏的时候,有一个总去的理疗地方,前些日子小崽儿也去了两次,下回让小崽儿带你去。” “小崽儿?”这个称呼我还一直没听过。 “咳……”头一回发现先生突然红了脸,难不成这个称呼是陶阳哥不让叫的? 我低头拿了手机,微博搜了一下陶阳哥微博,果然底下好多人不是叫“小崽儿”就是在叫“崽老板”。 噗,这个称呼配合陶阳哥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一种特别的萌感。 等到散场了之后,陶阳哥看到我来,还有些惊喜,不过带着妆的陶阳哥确实媚气十足,连我这种一块玩了好久的人冷不丁见了,都觉得惊艳。 “丫头,来帮我摘一下这个!”陶阳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来是发饰卡在了头发里,我赶紧过去把头发摘出来。 “崽老板的头发长了,得剪剪了吧?”看了半天的评论,崽老板这个称呼居然也是脱口而出。 “哪儿看来的?!”陶阳哥一下子转头,要不是我手松的快,这缕头发都得被拽下来。 “微……微博。”我怂怂的说。 “卸载了。”陶阳哥把头转过去,冷冷的说道。 “我就看看,不影响啥的。”我小声说。 “微博偶尔看看就好,别总刷,也别被评论影响到!”陶阳哥的表情很认真。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把发饰从头发上拿了下来。“不过,崽老板这个称呼很萌啊!” “快忘记吧!”许是妆太浓,不过我却觉得似乎镜子前的这个人脸红了! 嗯,很萌! ☆、车祸汾河湾 开箱了之后,生活就慢慢步入了正规,距离我开学还有几周,我也趁着休息的几天赶紧在各队里面晃悠晃悠,毕竟等开学了之后,我就又要和小九一起沉迷于图书馆了。 师父和于大爷这段时间忙着北展的商演专场,也是为了推一推我们现在这个师兄弟,毕竟只指着师父一个人,也确实有些难,虽然我们这些角儿业务水平没达到师父的高度,但是也都算是角儿了。像岳岳哥就完全可以撑起一场演出的,所以这段时间也是飞往各个地方商演,岳岳哥的风格还真是老少通吃,上回陪着岳岳哥商演,底下真是上到八十的奶奶,下到五岁的娃娃,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师父在北展的演出订在了开学的前一周,我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和各个角儿确定演出内容,确定场地、灯光、彩排,本来这些活儿一直都是栾哥去安排的,不过栾哥也是想考个大学,所以现在正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本来师父的意思也是让栾哥和我一样,学一学曲艺方面,不过栾哥却想学一学管理,所以师父也不拦着,只是让栾哥好好学,考个好学校。 大内总管忙去了,我这个御前侍女就得把活儿接下来了!对接工作虽说没什么难度,但是还是琐碎的很!所以忙忙叨叨的,也就快到了正式表演的那天。 当天我作为主持人,特意换了一身好看的旗袍,结果到了后台,就看到烧饼哥一脸的急切。 “饼哥?怎么了?”我收了麦克问道。 “丫头丫头!你给于老师打电话了吗?”烧饼哥一头的汗。 “什么情况?”我掏出手机,摁开屏幕准备打电话。 “别提了!大爷今天说是有个聚会,本来都戒了酒了,不是到今天怎么就又喝上了!”烧饼哥急得直转悠。 “饼哥,你别急,我干爹不是都戒了三个多月了吗!听我干妈说,今年过年回老家都没喝,孟哥不是去接了吗?喝了多少啊?” “小孟说,都喝了20扎啤酒了,也劝过了,大爷好像是醉了,给驳回去了!” “快给孟哥打电话,催一催,师父呢?”我问道。 “师父在二楼呢,我催催孟哥,你看看给大爷打电话接不接?” 我急忙拨了电话,结果一直都是不接的状态,赶紧让别人买些矿泉水和解酒丹,虽说知道我干爹好喝酒,但是头一回赶着演出前这么喝,估计让师父知道了还不得多生气呢! “哥,联系上了吗?”我看了看时间,这会儿马上就要开场了,烧饼哥该上台了。 “孟哥已经往这边开了,但是这会儿太堵了!”烧饼哥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看着表,和烧饼哥说:“哥,你是第一个的节目,说的是猜灯谜,这样,你上去说,多往下拖一拖时间!等于大爷到了,我给你手势!” 烧饼哥郑重地点了点头,就和小四改底,该包袱去了,亏了排的是他俩,自小的默契,还能多圆一会。 就这么演着演着,孟哥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打电话就说在路上,快到了。我们急得不行,台上烧饼哥的包袱都快说破天了。 终于车到了,我们一帮人赶紧过去把人扶下来,结果于大爷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已经晕的不行了,又是灌水又是催吐的,折腾了半天。 我到了后台给小四哥使了个手势,人到了,再坚持半个小时。 烧饼哥一个猜灯谜,说成了猜·对春联·规矩论·礼仪漫谈·灯谜。里外里快一个多小时了。 好不容易大爷下了车,换了大褂,就和师父上台了。 师父看于老师状态,虽说是生气,但是也知道,这气不能带到台上,底下做的都是衣食父母,都是捧我们的,该说的相声还得说。 “这人啊!一生气,这个状态啊!”我们在后台一个接一个的紧张的看着台上,说的是老段《汾河湾》,但是这么于大爷明显是下意识捧哏啊,根本不往下带节奏! “你这是干吗啊?你要飞啊?” “你才要飞!你你你,你才愤怒的小鸟!”师父看这捧哏不往下带节奏,不由得开始急了。 于大爷虽说喝多了,但是该捧得地方还都能捧到位,可是到了唱的时候,大爷一句“马来……”吓得师父差点没坐到地上。 孟哥在我身后倒抽了一口凉气,“丫头,大爷唱错了吧?” “古城会的词,干爹肯定懵着呢!”我咬了咬指甲。 师父一看这块错了,赶紧拉着大爷想园回来。 说实在的,从进了德云社到现在,还真不常见师父这么张扬的样子,又是做派又是动作,还直接翻了个跟头! 这一个跟头也算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一些不了解这段的,还觉得挺热闹的! 师父既得说着自己的词,还得圆着干爹的词,真是身心疲惫,这一场下来了就摊在后台了,顺了半天才顺好了气。 于大爷还是醉着酒,但是好歹也清醒了些,后面几场越说越清醒,虽然有些乱,但是远没有第一场那么糊涂了。 北展专场总算是圆了场子,没出什么大的纰漏,这么演下去连着返场,直到凌晨两点多,忙活忙活到家也已经三点多了。 师父到了家接到了于大爷的电话,虽说表情还是不太好,但是好歹挂了电话之后也是上了楼休息。 我们也赶紧收拾收拾休息了,毕竟明天还是有早功的! 第二天早功之后,回到了玫瑰园,就看到于大爷坐在客厅,一脸的歉意。 “闺女回来了!”看到我进来了,大爷赶紧起了身,迎了过来。 “闺女,你师父在书房不开门,你看看要不上楼送杯茶去?” “干爹,送茶是小事,您昨儿喝酒误事可是大事啊!昨儿师父可真是把小半辈子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嗨!也怨我这张嘴!太贪杯!闺女你送个茶去,我亲自和你师父道歉去!” 难得看于大爷这么小心谨慎地样子,我也随了他的愿,泡了壶好茶就上了书房,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师父的声音。 我推了门进去,不顾底下干爹不解又热切的眼神。 “一听这敲门的动静就知道是你这丫头!泡的什么茶啊?” “苦丁茶,清热败火,还能解酒。”我笑着斟了一杯给师父放下了。 “行了,我知道了,师哥到了也不能白让人家等着,我去请师哥也喝一杯吧!”师父起身担了担大褂。 我抿嘴笑了笑,又说:“师娘做了您爱吃的菜,您和干爹别聊忘了时间就好!” 说完我就推开了书房的门,等于大爷进去之后,就下了楼,去找师娘了。 至于于大爷最后是怎么把师父哄好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之后,所有上台的角儿是每一个敢喝酒的了! ☆、东哥上线 开学前两天,大林哥找我去小园子串个场,细问之下才知道,壮壮哥这两天去学评书了,四队的今晚的小剧场大林哥找不到搭档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玫瑰园这么久,我还没和大林哥一场说过,虽然是小园子,但是还是得多对几次活的。 一大早我们俩就奔着天桥剧场过去了,一般二楼都是留给我们对活用的,晚上那场排的是《栓娃娃》,不过里面有几个包袱还得改一下,我和大林哥研究了大半天,中午随便吃了口外卖,就一直研究到晚上开场。 距离我上次上台说相声也过了快小半年了,这会儿的胳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手指尖还时不时的颤抖几下,不注意的话也看不出来什么差别。 到了快开场的时候,师娘带着小宝进了后台,我们都赶紧起来问好。小宝好久没见到我了,扑上来就要我抱。 我赶紧撂下手里的扇子,双手接住他。虽然胳膊是恢复了活动,但是却还是没有多大的劲,一个劲没吃住,差点要脱手。 大林哥在旁边看到,急忙过来扶了我和小宝一下,这才不至于把这孩子掉在地上。 师娘也过来把小宝接了过去,生气的说道:“下回不许这么扑姐姐了!” 郭汾阳委屈的瞥了瞥嘴,看向我:“捷捷!抱!” 软软萌萌的小孩子这么撒娇,直击我的心脏,我赶紧蹲下身,张开胳膊把这个宝宝抱在怀里。 “捷捷!上台!”小宝指着舞台,一脸的向往。 “小宝想上去吗?”我逗了他一句。 “不去!”小宝扭头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不撒手。 没过多大一会儿,就轮到我和大林哥了。我把小宝放下,整理了一下大褂,就上台了。 底下的观众不知道今天是我和大林哥搭档,看到我上台,底下的小姑娘都举着花凑过来。 大林哥赶忙上去接花,底下还有小姑娘喊我的名字。 “姑娘,你又不知道今天我来,你坦白,这花你是想给谁的?”我笑眯眯的问道。 “给壮壮的!”小姑娘也不忸怩,大声的喊道。 “给壮壮的花,你喊我名字干嘛?我又不是壮壮小朋友的家长!”我拿壮壮哥和九郎哥砸了个挂。 要说壮壮小朋友的家长这个哏,还是辫儿哥和九郎哥先说起来的,结果就一直延续到现在了。 小姑娘被我逗乐了,还是拿着花要给我。 “不给壮壮啦!送给你!” 我笑着过去接了花,回到话筒前说道:“那我回去可得告诉壮壮,他的女粉丝都不要他了!” 收了花,我和大林站回话筒前,说了几句闲白就入了活。 “要我说啊,你们家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你爸爸啊!没儿子!”大林哥指了指我。 “我说大林,你这话说的可不严谨!”我伸手拦了拦,说:“你要说我亲爸爸没儿子那不废话嘛!人家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姑娘!哪来的儿子?你要说我干爸没儿子,我问你!” 话没说完,就看见侧台小宝晃悠的要走过来。 “我问你,那郭汾阳是哪来的?”我见小宝要过来,心下一惊,话就说出了口。 大林哥先是一愣,然后差点没笑出来,赶紧圆了一句:“妹妹!这咱们两家的事不是不对外说吗?你怎么今儿给说出来了?” 我一下反应过来说秃噜了,也圆了一句:“你爸成天在家说人家于思阳,我爸成天在家说郭小宝,谁知道哪家是哪家的!” “去去去!说你爸没儿子呢!你这都扯哪去了?” “谁说没儿子,这不有嘛!” 总算是圆了回来,下了台,我赶紧作揖道歉。 大林哥直接在椅子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师父儿子郭汾阳,哈哈哈,你这丫头还挺敢说!” “你快闭嘴吧!”我气得拧了他腮帮子一下,扭头和师娘说:“师娘千万别生气,怪我说错了话!” “我知道,你们台上说相声不容易,小宝也是突然过去,难免秃噜了嘴。我在后台听了也觉得有趣!” 总算是把场串完了,我约小九明天去买书,然后洗漱之后就要准备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换了个小裙子就要出门,结果刚下楼,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位大爷。 “哟?你这今儿去哪啊?”辫儿哥放下手里的茶,问道。 “约了小九去买书!” “穿的这么好看,还以为去约会去呢!” “真酸!你就是羡慕我能出去玩!”我笑着在鼻子前扇了扇风,说道。 “我不羡慕,我要是想出去,找翔子陪我不就得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俩关系好,秀恩爱也别在我这块秀!” “你去哪啊?用不用找人送送你?” “别了,这才几点啊?都没起呢!我坐地铁去就行。” “那行,注意钱包手机,别让人偷了去都不知道。”辫儿哥叮嘱了几句,就又陷在沙发喝茶了。 自从从生死关回来了之后,辫儿哥整个人是越发的沉稳了,以前还愿意端着点大师兄的架子,现在感觉他都快成仙了! 搁在以前,他肯定是蹦高的和我一块出去的,可是现在却更愿意呆在书房或者客厅,不是喝茶就是看书,仿佛以前那个又疯又能闹的人消失了一样。 九郎哥也和我说,虽然看着在台上还是浪的飞起,但是下了台,就是一张脸面无表情,还总看着窗外发呆。 我们都知道,辫儿哥是经历了大事,所以心性上有了变化,但是心里却难免有些心疼,还是怀念以前那个说话劲劲的,怼天怼地的大师兄。 到了书店,我和小九就直奔古书区,小九放假一直在戏园子待着,过了年也没见胖,见了我就先吐槽了一下寒假被迫上台的苦楚。 小九虽是梨园世家,但是却更喜欢读书,在家里也是以研究古籍剧本居多,平时在园子也是偶尔上台唱两句。今年寒假突然要挑大梁了,所以在家是又抻筋又吊嗓,折腾了好几个月。 我笑着听她说完,赶紧买了杯柠檬茶哄了哄,小九喝了好几口,才止住了心中的气,我们又淘了几本古书古籍,这才去吃饭。 因为天天练形体,所以我俩也不常吃大鱼大肉,偶尔出来吃饭也都是找一些素菜馆子,听说这附近开了一家评价很不错的素菜小馆,我俩提前订好的地方,逛完了就去了。 不得不说,偶尔奢侈一下还是很不错的! 我们两个吃的肚子都要撑炸了,一边溜达一边消化食。 因为吃了太多,所以我决定把小九送上车,然后走回去,反正离着不远,穿过几个胡同就到了。 不过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刚拐进一个胡同,就看见胡同头站了几个抽烟的大汉。 我心下暗叫不好,赶紧转头就走。 “哟!哪来的妞儿?盘亮条顺的,怎么就走了?”身后那人说话流里流气的,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妞儿还跑上了?哪儿跑?”快步走着,肩膀上就被人搭住了,一下子就把我拽了过去。 四下看看,总共四个人,看着都是又高又壮,强行出去肯定不行。 “你们要钱?我把钱给你们!”我尽量放平语气,让自己不那么慌张。 “要钱多没意思啊?妞儿这么好看,陪我们玩玩去呗!”领头的大哥一头黄毛,哼!丑了吧唧的,一点都没有辫儿哥的好看! “哪来的臭小子?还敢欺负我妹?”我这边正想着怎么解决,就挺好胡同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我的心就一下子放下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德云社第二批入学的李鹤东!东哥一入学就是一身的匪气,看着就不好惹,后来还是和师爷一块组了搭档,每天不是和师爷一块对活,就是和师爷一块演出。 平时和东哥不常接触,偶尔去二队的时候会打个照面的,不能算是多熟捻,但是好歹也是认识的人。 我听到了声音,赶紧趁着他们不注意扒开人群,跑到东哥的身后。 “哪来的臭小子?”领头的大哥一脸的不耐烦。 “趁着我现在心情好,你们该滚滚,不然一会儿可别后悔!”东哥一点都不含糊,脱了外套就塞在我手里了。初春的天气,东哥里面却是一件短袖,鼓鼓的肌肉撑的衣服满满当当的,自眉间到鼻梁的一道疤显得这人更是不好惹! 四个人看东哥的架势,对视了一下,就跑走了,估计也是觉得东哥那架势很是唬人。 看人走了,东哥过来从我手里接过衣服穿上,嘴里抱怨着:“多亏了师爷要喝可乐,不然我也不会下楼!草!这天怎么这么冷?冻死我了!” ………… 好吧,刚才那个帅气的英雄果然是错觉! ☆、平西王 回了玫瑰园,刚一进门就被人一把抱住,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差点没憋死在这人的怀里。 “丫头?没吓着吧?”旁边的师娘关切地问道。 “你说说你!怎么出门也不知道小心点?贪图那近道!不知道胡同里面危险吗?”刚挣脱出来,辫儿哥就指着我鼻子说道。 “我错了!”我赶紧低头认错,好久没见到辫儿哥这炸毛样子了,我们私底下都说,辫儿哥平时都好,但是炸起毛来,谁哄都没招。 “道歉管什么用?今天要不是东哥出去买东西,你知道你是什么下场吗?你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还敢走小胡同!你真是嫌命长了是不是?!”辫儿哥这嘀哩秃噜跟机关炮一样把我一顿突突突突。 我赶紧躲在师娘身后,企图遮挡一下辫儿哥的怒火。 结果师娘一把把我推出去,说道:“是该让小辫儿教育教育你!下回看你还走不走小胡同了?” “师娘……”我眼眶含泪的看着师娘离去,然后就被辫儿哥揪着耳朵拖上了楼。 将近一个小时的口水洗礼,从小姑娘出门哪能走哪不能走,到出门是不是应该找个人陪着一起去,再到以后出门必须汇报到哪里了。我简直要被这个人逼疯了。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刚一下楼,就看见沙发上的孟哥、大林哥、陶阳哥。 好嘛!刚走一个唐僧,又来了一个孙悟空!孟哥见了我眼泪就要往下掉,一副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得多心疼的样子。大林哥则是很好的发挥了自己碎嘴子的功力。陶阳哥一句话没说,除了偶尔拿不赞同的眼神看看我,剩下的就是给大林哥递水,给孟哥递纸巾。 好不容易把这三尊大神送走了,临走的时候,陶阳哥把我手机拿过去,快捷键1设成了他的手机号,然后什么都没说又还给我了。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那眼神让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总算是把人都哄回去了,我就等着开学了。 开学了之后,我就一直和小九呆在学校,老师们虽然都很和蔼,但是学习的任务却很重,所以一直到辫儿哥巡演之前,我都在学校的图书馆呆到晚上七八点。 辫儿哥复出巡演安排在了西安,一共五天,我提前请好了假,跟着去做主持和对接工作。也是因为栾哥马上要考试了,所以这个对接工作还是交给了我。好在之前封箱的对接我已经经手一次了,所以这一次我还挺有信心的。 到了西安,先是安排了所以人的休息,毕竟这次辫儿哥、孟哥、九龄九龙都过来了。正巧都是熟悉的人,所以我们也就没太讲究,放好了行李就出去撸串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和剧场对接了,结果到了剧场门口就被塞了一堆传单,上面写着:青戏社七天演出,给您全新的相声体验。 时间正巧是我们的前一天开始,晚一天结束。地点,正是我们旁边的剧场。 什么情况?青戏社?那不是本地的相声剧团吗?干吗赶着这两天在这儿开场子? 我放下手里的传单,赶紧进了剧场去找经理。 经理见到我,和我说明了一下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德云社张云雷复出巡演来西安的消息被当地的相声剧团知道了,所以他们就在旁边的剧社也开了专场,一副要和德云社打擂台的架势。 虽然这事挺讨人厌的,但是我们却也没有什么办法。确定好了场地、灯光、麦克等等一切,然后我就回去和他们讨论这件事情了。 “这叫什么事啊?主流界的手段越发的下三滥了!”辫儿哥抱着胳膊说到。 “主流界?”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但是我却一下子想到了在天桥上和九南一起说相声,被观众刨活的日子。 “丫头你不知道吗?青戏社是主流界比较著名的剧团呢?”九郎哥说。 “那怎么办?”我摸着下巴说道:“他比咱们早一天开,肯定大多数人都去那边了!” “呵,我的专场,卖不出去票也该是我紧张吧!”辫儿哥揉了揉我的脑袋,说:“你放心,五天剧场,有一个空着,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 能让一个有洁癖的人下此毒誓,我瞬间一点都不担心票卖不出去了! 第二天开始售票的时候,我们这几个人都开始发微博预热了,专场微博预热,这还真是头一回,虽然我们几个都不是很成名的角儿,但是微博里几十万粉丝还是有的。 预热的结果,就是五天的票被一抢而空,虽然我们知道这里面有很多是黄牛票,但是能被售空就已经很让我们惊喜了。 虽然知道青戏社已经演了一天,但是我们还是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热情去进行了第一次开场。 出乎我们的意料,整个场子真的是坐的满满当当的人,座无虚席! 我上台主持的时候就听到底下小姑娘们的尖叫了,从台上下来之后,我笑着和辫儿说:“看来有些人不用帮我洗衣服了!” “都说了,没什么好怕的!”辫儿哥突然冲着我笑了一下,一扫以前的阴霾,眼神清澈,却再也没有以往的傲气。 他少年成名,一直都是台上的角儿,要不是因为出了事,想必会比现在还要火上几分。可是这样傲气的一个人,却因为受伤而停止演出,直到现在才正式的站在舞台上。 所以这一场演出,我们不能被别人压下气势,我们要让别人看到,德云社还有更多的角儿! 五天的节目下来,真的应了辫儿哥那句话,一个空座都没有!旁边的青戏社早早的散了场,我们却还留在台上返场。 最后一天,辫儿哥领着我们所有人唱了一曲《大实话》,我们鞠躬下台,宣布我们这一次的巡演圆满结束!不仅没砸了场子,还把别人场子给砸了! 从西安回来,师父他们都看了媒体报道,只说辫儿哥是“平西王”。对于这个称呼,辫儿哥也是很无奈。 后来,有天晚上,辫儿哥和我说,那天他站在台上,看着底下坐满了人,他觉得他这辈子活的就值了!以后,他还要说更好、更新的相声,不然都对不起喜欢他的观众! ☆、后台打架 自打从西安回来,我们就面临着媒体的哄扰,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记者来采访,都是问我们是不是和主流相声界有矛盾。 好在玫瑰园里有一个在记者圈子里出了名的疯狗,好吧,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叫我疯狗。我就是怼过两次记者而已啊!【委屈的对手指】 媒体的大肆报道倒也是让德云社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师父也就没有太多的关注于这一方面。 师父没有关注,却有媒体一直在报道我们一些角儿的私生活,比如九龙哥的女朋友。 九龙哥女朋友现在正在念大学,当初那个软萌的妹子却被爆出来高中就和九龙在一起,早恋的名头死死的扣在了人家姑娘的头上。 姑娘被网友人肉到,一些喜欢九龙的女友粉更是什么话都往姑娘那里骂。我们赶紧给九龙放了几天假,让他去哈尔滨把女朋友哄回来。 九龙是着急忙慌的去了,却蔫头耷脸的回来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姑娘被学校的同学折磨的不行,九龙去了,连家门都没进就被撵出来了,毕竟在老一辈的眼里,说相声的都是不务正业,干不了别的才干的营生。 九龙从哈尔滨回来之后,就一直是一个浑身充满怨气的状态,我们谁都不敢招惹他。话虽这么说,但是该有的演出还是得有的,岳岳哥北京的商演是安排的九龄、九龙、孟哥和九良做助演。 岳岳哥演出那天正赶着我考试,考完试之后我打了个车就奔着北展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完场了,玲珑开场,第二个是岳岳哥和孙越老师,我现在去应该还能赶上。 到了后台,却发现整个后台都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九良哥抱着他的三弦,一脸紧张的被孟哥护在了身后,九龄则是拉着九龙,满脸严肃。 “什么情况?”我拉着旁边的一个小学员问道。 “师姐?您可算来了!给您打几个电话都没接!”那小学员看见我倒是十分惊喜,我把手机掏出来才发现,因为有考试,所以手机关机了,着急赶过来都忘记打开了。 “说吧,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九龙师兄第一场说的时候底下有观众刨活,还拿早恋说事,要不是九龄师兄把这岔打过去了,九龙师兄差点就要当场发飙了。” “那怎么又和孟哥杠上了?” “这不是第一场下来了,岳岳师兄和孙越老师上去了,结果九良师兄不小心和九龙师兄撞上了,九龙师兄把九良师兄的三弦给撞坏了,九良师兄一着急就说了句什么,结果九龙师兄突然推了九良师兄一下。然后就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九良哥自从上回和孟哥闹别扭了之后,性格就有些变化。要说刚开始是个自闭不爱说话的小孩,现在就是个爱粘着孟哥的腹黑小孩了。 虽然不总说话,但是偶尔一句话还挺戳人肺管子的。 要说九良哥最在意的有两个,一个是孟哥,一个是三哥。真是谁碰了都不行的那种。九龙哥要是撞了九良哥一下,那估计啥事都不会有。不过要是撞了他三哥,估计九良哥说的话可得挺重。 “你岳师兄上台多久了?”我看了看台上。 “有二十多分钟了。” “那也快抄底了,行,我去问问。” 我剥开人群,看着这两方对峙局面,插着腰说到。 “一会不上台了是不是?”我也不问是那边的过错,直接训到。 “他说错话了!必须道歉!”九龙哥眼眶都红了,吼到。 “你闭嘴,先动手的还好意思说?社规都忘了是不是?孟哥,一会该上台了,你拉着九良哥去准备!” “丫头!”王九龙不服,还想说什么。 “王九龙!你把你情绪收一收!你现在可还在后台呢,丢人还想丢掉外面吗?”我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把人怼回去了。 王九龙也知道轻重,撇了撇嘴就要换大褂。 别看九龄哥在台上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在台下可是正儿八经的老爷们儿,看着王九龙一副小孩子要哭的样子,直接追过去了。 小先生也是挪了挪步子过来,奶声奶气的和我说:“丫头,是我说错了话,不怪九龙动手。” “我知道,九良哥你也收一收情绪,一会还有演出呢,和孟哥好好说。” 小先生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三哥递给了我,“丫头,你帮我拿好了,我说完下来找你!” “去吧,岳岳哥也快抄底了,你和孟哥准备去吧。” 小先生点了点头,捋了捋大褂就去找孟哥去了。 我抱着三弦,就去找委屈巴巴的九龙了。 “明明就是他怼我一句,我推他一下怎么了?孟哥也是,二话不说就推我!” “你推人家孟哥搭档,孟哥能不着急吗?这不孟哥推了你,我就过来了吗!”九龄哥声音平稳的安慰道。 “丫头也是,怎么可以拉偏架!她就是向着周九良!” “那你说,咱们四个这么僵着,一会岳岳哥说完了下来没人上去怎么办?” “我……”九龙一时语塞,嗫喏了半天,说了句“那也不是我的错啊!” “九龙哥?”我推开了化妆间的门说。 王九龙看见我进来了,拧过头不理我。九龄看了看自己家小孩子性子的搭档,朝我无奈的笑了笑。 “哎哟,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人吵架,真是羞羞脸!”我轻轻的把三弦放进盒子里,然后去看王九龙。 “不敢和人吵架!小师姐这么厉害,我们可不敢惹!”王九龙阴阳怪气的说到。 “九龄哥说的对,你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来。和月惜在一起也是,和九良哥吵架也是,都是只想着一时,不想着以后!” “不许提她!”王九龙红着眼睛和我说。 “为什么不能提?你当时和人家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想着在一起,就没想着和人家姑娘以后的日子?” “我……我没有……”九龙哥声音低沉而委屈。 “所以不怪人家把你撵出去,你害的月惜在学校被欺负,就没想着和人家姑娘谈将来?” “我,我也没什么谈将来的资本啊!”王九龙梗着脖子说到。 “你看,你现在这胖墩墩的样子,年纪也不大,没房没车的,还是个小孩性子。我要是月惜的爸妈,我也不同意我女儿和你在一起!” “丫头你怎么和九良一个样?” “所以说你得努力啊!你得足够的优秀,才能打动人家的父母啊!”我摸了摸九龙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真好。 “我知道了!”九龙哥低着头说:“一会儿我给九良道歉去!” “行啦!你还比九良哥大一岁呢!20多岁的人了,别哭了!” “没哭!”王九龙咬着牙说道。 “没哭没哭!”我敷衍地拍了拍他,说:“衣服都换好了就出去吧,一会儿还有返场呢!”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都哄好了,等到返场结束之后,我笑着调侃孟哥:“孟小仙也有和人动手的时候!” “去去去,九龙那劲,我看推的航航一个趔趄,这才着急了。” “孟哥你也太小心了,九良哥也不小了,你总这么惯着,要惯到什么时候?” “丫头,上回我俩冷战过之后,我才发现航航到底有多在意我,我也有多在意他,丫头,不是我想惯着他,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惯着他的感情!”孟哥低声说道。“算了,你还没航航大呢!我和你说这个干吗?” “孟哥,这话我和小先生说过,我也和你再说一遍,台上的感情,可……” “可当不得真!”孟哥笑着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小声说。 “走吧!回去了!”孟哥穿上外套,和我们一块回去了。 ☆、上综艺了? 回到了玫瑰园,师父和我说下个月有一个电视台想请几个相声演员去参加一个综艺,他觉得是一个好机会,所以就接下了。不过电视台倒是指明了要我参加,其他的人可以由师父选择。 综艺节目请相声演员,这得是一个多怕冷场的综艺啊?我虽然内心在吐槽,但是师父布置的任务还是要乖乖完成的。录制的时间安排在了周末,据说也是照顾我上学的时间。节目内容主要是宣传国粹的,虽然是在地方台播放,但是已经播的这几期的评价都挺好的。 我先补了几期节目,虽然师父还没确定是谁和我一块去参加,但是在看节目的时候还觉得里面有好几个选手唱的都很不错。 过了几天,师父告诉我,是辫儿哥、大林哥、陶阳哥和我一起参加这个节目,节目组不光请了我们,还另外请了一位相声演员,虽然还没告诉我们是谁,但是据说是主流相声界推荐过来了,电视台不好拒绝,所以我们这边就请我们四个人了。 节目组会提前和我们接洽录制内容的,师父说,就当是上去玩了,虽然是比赛制的,但是也不用有太大压力,毕竟我们只是嘉宾,主角儿还是人家比赛的选手。 等到了录制那天,我们几个坐节目组的车去电视台,虽然是宣传国粹的节目,但是还是采取的比赛模式,总共是五组参赛选手,对应着五位导师,我们这次作为助演嘉宾去表演节目,也是一个跟老师学习的机会。 据说我的搭档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子,虽然没学过戏曲,但是却很有天赋。我们的指导老师是小香玉老师,也是有名的豫剧先生。 大林哥是和一个男团组合一起参赛;辫儿哥的搭档是一个热爱国风的少年,两个人从见了面就开始聊太平歌词;陶阳哥的搭档是一个成名已久的演员,虽然已经年近40岁,但是看着却很年轻。 最后一个参赛选手是现在正当红的小花旦,这一次节目请的都是相声演员,所以小花旦的搭档是谁我们还没有什么头绪? 等到了录制现场,陶阳哥看着后台准备的人,脸色不太好。 “陶阳哥,怎么了?”我问到。 “没什么,看见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我皱着眉,能让陶阳哥说出这种话,这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事? “哟!这不是我们京剧小神童嘛?!”那人看到了我们,急忙过来问好。 矮胖的身材,笑起来虽然憨态可掬,但是眉眼间的算计却是满满。 “何志伟,好久不见!”陶阳哥一脸的冷漠。 “嘿嘿,好久不见!云雷师弟腿伤好了吗?下回可得小心一点啊!” “我不是你师弟。”辫儿哥也是难得的冷酷表情。 “瞧瞧,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那人一拍脑袋,笑眯眯的说。 “都来了吧!今天咱们先是见一下参赛选手和导师,周六一天,周日一上午是你们的练习时间,周日下午咱们开始比赛录制。”导演突然出现,打断了我们的寒暄。 “好的。”我们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云微,你的搭档是我们这个节目想推出来的选手,所以你们在准备的时候可以准备的精彩一些。”导演拉着我到一旁,和我说到。 “可是导演,陶阳哥唱的比我要好,我觉得可以安排陶阳哥和于哥一组啊!” “你个傻孩子!女生和男生可以搭成cp组合啊!要是两个男生还有什么看头了!” “可是……”我还想说些什么,导演却直接走掉了。 和我一组搭档的叫于奕,年纪比我稍长两岁,看着可是一个阳光大男孩,笑起来也特别甜。 “您好!我叫于奕!” “您好!我叫宋云微,您叫我云微就行!” “我听过你的相声,说的真挺不错的!”于奕笑着和我寒暄了没一会,小香玉先生就进来了。 “云微,你师父还叫我好好照顾你!看来你和大奕已经认识了?”小香玉先生口中的师父便是我学京韵大鼓时拜的惠姨。 “先生好!”我起身鞠躬问好。 “快坐!咱们这个节目,说是宣传国粹,但其实也不是光把戏曲的部分演绎出来,更多的是和就行乐曲接合起来,你和于奕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想法?” “我其实很喜欢哥哥的《当爱已成往事》,想把这一首歌改编一下,先生觉得呢?”于奕问到。 “可以啊,这首歌本就是和《霸王别姬》相关的,你们也可以扮上瞧瞧。” 确定下来曲目,我和于奕约好了明天早上排练,然后就准备和大林他们一块回去了。 “陶阳哥,今天见到的那个人是谁啊?”下了节目组的车,我实在没忍住,问到。 “你说何志伟?”辫儿哥凑过来说,“丫头我和你说,那人你离他远点!别看他长得一副无害模样!其实心里坏的很!” “对了,他喊你师弟,可是辫儿哥不是我们大师兄吗?” “要是按照辈分排,他是师父第一个徒弟,可是在你们入学之前,他就背叛了师父,和主流相声界混在了一起。” “背叛了师父?”我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情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德云社招生是不招女学生,在前期招生的时候就已经和招生办提出申请了,但是何志伟为了恶心师父,还真找到了一位女学生!”辫儿哥说:“我们也没想到,还真有女孩子报这个!” 我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要说我么几个人里面最讨厌他的,其实还是你陶阳哥。”辫儿哥朝身后努了努嘴。 “为什么?”我问道。 “阿陶小时候嗓子比现在还要亮堂,以前我们最爱的是他的嗓子,最恨的也是他的嗓子!我记得那年封箱,师父想让阿陶亮亮嗓子,结果何志伟那小人,为了不让阿陶出彩,一把摁住了阿陶的嘴,要不是师父接了一下,阿陶就得倒在台上了!”辫儿哥提到这时还是一副恨的牙痒痒的模样。 “陶阳哥小时候肯定很可爱吧!”我小声问道。 “超可爱!丫头我和你说,你别看阿陶才比大林小一岁,小时候个子可比大林矮不少!看着就像比大林小四五岁的样子!” “我说,你们在聊什么呢?”陶阳哥看我们两个脑袋越聚越近,还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不由得出声问道。 “没什么!”我赶忙回头说道,又低头和辫儿哥说:“哥!记得回去帮我找视频哈!” 辫儿哥笑眯眯的答应了。留下陶阳哥一头雾水。 ☆、秒炮灰令人兴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奔向了约好练习的地方。练习室还是昨天晚上于奕和节目组打电话预约的。刚到练习室,就看到于奕已经对着镜子练形体了。 “云微你来了!”于奕透过镜子看到我进来,转头笑着说到。 “先生还没到吗?”我四下看了看,没见到小香玉先生。 “还没,先生可能要晚一些,咱们可以先练一练。” “好啊,咱们歌曲的demo,节目组给你了吗?” “昨天发了一版,我听过了,还不错,基本咱们合一合今天可以确定下来了!” “好,那咱们先练着吧!” 因为以前好歹是在剧社呆过,所以很多动作我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于奕的嗓子很好,所以我们也要商量一下究竟谁来唱旦角,于奕听说我嗓子特别好,所以一直在和节目组说希望我来唱旦角儿。 但是我记得师父说过,我们是来做助演的,所以要突出的还是参赛人员。于奕一直是唱旦角,所以我们还是决定让他来唱旦角,我来唱流行歌曲部分。 练了没一会,小香玉先生也到了,指导了我们直到中午,我们也对周日的表演有了一定的掌握,于奕是个能吃苦的,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却一直不红,这次参加节目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在节目也一直因为表现不错,所以才被节目组关注。 我们两个一直练到晚上才散,出了电视台,就看到门口的小摊上坐了三个老爷们。 “丫头你可真能练,我们早就结束了!”大林哥抱怨道。 “你们怎么不早回去啊?” “你还敢问?”辫儿哥眉毛一挑就要开口训斥我。 我一下子想起来,自从上回差点被人拐走之后,家里面的哥哥们一个比一个紧张,每天放学陶阳哥接我,平时出去都要实时发送位置消息,辫儿哥更是隔一会就得过来一条微信确认我在哪。 一起回了玫瑰园,大林哥说,自己的搭档里有一个男生唱旦角唱的特别好!不过可惜组合人太多,不好展现出自己。 明天上午就是彩排了,据说这一场大家都准备的很充分,所以节目组也是安排了我们最后一彩排。 彩排要求参赛选手之间是不能相互观看的,除了弦师,连导演都不能在的。 周日我和于奕安排在了上午试点彩排,所以我们两个早上准备去练习室先彩排一下。 刚到练习室,就看到何志伟在和小花旦在练习。 “你是德云社的女学员?”何志伟笑眯眯的问我到。 “是,你好!” “你好你好!你被招进去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不然我也算是见证德云社的奇迹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你不知道啊,郭德纲是一个特别重男轻女的人,在他眼里,说相声的女的都该死,都是不检点的人。” “你胡说!师父对我特别好!”我白了他一眼就要走。 “他当初对我也特别好,可是后来因为我和他理念不同,他直接就封杀了我。他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能给他赚到钱,你不知道,节目组为了噱头,请你的钱,可比请你师父都多!” “我不和你废话了。”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这一场比赛咱们公平竞争,我知道你嗓子好,为了能帮助于奕肯定是唱旦角的,不过阿云的嗓子也不比你差到哪去,所以观众投票,你要是输了,就陪我吃一顿饭,我和你好好说说德云社到底在做什么买卖,你听了之后是去是留我也不逼你。我要是输了,我就再也不在北京城说相声了,怎么样?” “这么赔本的买卖,你也肯做?”我冷笑一声。 “我是不忍心看你一个小姑娘被人蒙骗,甘为他人做衣裳。我听过你早期的相声,你说的真的很不错,要是进了主流相声界,再过几年,保证让你可以上春晚!你想想,你父母可以在春晚的舞台上看到你,这多好啊!”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你会赢?” “我不觉得我会输,你就说赌不赌吧?” “不赌,我干嘛那别人的参赛结果做赌注?你要是想赌,不如就赌一场相声表演!” “我觉得挺好玩的,你是输不起吗?”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小花旦突然开口说道。 我还想说什么,身旁的于奕突然拉住了我,说道:“好,那就赌吧!” 从练习室出来,我问于奕为什么同意。 于奕告诉我,那个小花旦是制作人新捧得演员,节目组一直不希望她得冠军,因为冠军以后是有一个央视宣传国粹的公益广告的,表面上是我和何志伟的打赌,但实际上如果没有制作人的授意,何志伟也不敢这么猖狂。 社会真复杂! 我和于奕相互确认过眼神,是必须努力夺冠的人! 彩排一直到下午三点,基本再走一次位就可以正式录制了。录制前的准备工作都结束了,我知道何志伟误会了是我唱旦角,所以一直在他们上台之前,我和于奕都没敢换行头。 马上上台了,为了避免喝了陌生人的水,所以这两天我一直都喝自己煮的水。 可是水刚一进嘴,我就觉得这水的味道不太对,比我平时喝的要发苦一点。 “于奕。”话一出口,就感觉嗓子有些哑。 “怎么回事?你嗓子?”于奕很是惊讶。 “怪不得这么有底气,原来在这儿等着咱们呢!” “他们都以为你是唱的旦角儿,所以才会给你的水里下东西,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刚进来的时候,我被一个观众撞了一下,估计不是下药,而是给我换了一杯水。不过没关系,本来我还担心自己唱的没韵味呢,弄这一出,我还得谢谢他呢!”我笑眯眯的看着于奕,说,“走吧!换行头了!” 换好了衣服,正赶着小花旦他们下来,两个人看到我们的行头倒也不惊讶,何志伟过来问道:“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你觉得呢?”我也不遮掩,哑着嗓子说。 “呀!你这嗓子是怎么了?这还怎么唱旦角啊?哎,你们两个换行头了?”何志伟惊讶的表情透着油腻。 “看来何先生准备的还是不够充分啊,于奕打从一开始就是唱旦角儿的,何先生不知道?”说完,我们就上台准备了,完全忽视了小花旦铁青的脸和何志伟咬牙切齿的样子。 “哎,怎么丫头你是唱流行吗?居然没让你唱旦角儿,这不应该啊!”师父穿主持的模样还挺帅的。 “是啊,因为云微觉得我唱旦角儿会更有韵味,而且我们也想给大家带来一个不一样的表演!”我没说话,于奕就自然而然的接过去了。 师父眯着眼睛看一我一眼,但是还是把舞台交给了我们。 开头是于奕的闲白,低沉的嗓音,把所有观众都带进了我们的世界。 于奕唱旦角儿的时候,眉眼间都透着媚气,嗓子不是顶好的但是里面的韵味却让人陶醉其中。 轮到我开腔的时候,我看到底下的师父、于大爷都是很关切地表情,我笑了笑,低沉的嗓音接着于奕的旦腔。 底下的观众只觉得惊喜万分,不断叫好。但是评委席的小香玉先生、师父、于大爷都在窃窃私语。 一曲终了,底下观众的欢呼声简直要把摄影棚炸开!还有好多人在喊安可。 都不用看结果了,我和于奕赢定了。 这样的观众呼声,节目组想做手脚都做不了,赢了比赛之后,我让大林哥他们在外面等我,我独自去找了何志伟。 “你来看我笑话的?”何志伟没有往常的笑模样,冷着张脸看着我。 “何先生不仅对比赛了解不深,对德云社也没做什么了解吧!我父母双亡,是郭老师收留的我。说起来,有两件事我得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下的药,我的嗓子唱不出这个韵味。要不是你和招生办使坏,我也进不了德云社。所以说,我得谢谢你!”鞠了一躬之后,我转身要走。 刚走到门口,我又转过头说道:“对了何先生,知道为什么我不唱旦角儿吗?”我举了举还有些颤抖的手,又说道“你不关注德云社,也肯定不知道,当初张云雷从送客平台摔下去的时候,我拉住了他,所以右手现在还在恢复中,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被德云社养着的闲人,哦,不对,我是德云社送到大学里上学的闲人。所以你觉得,我会听你的鬼扯吗?” “你!”何志伟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到。 “但凡何先生提前了解过,今天谁输谁赢都不一定吧!”我笑了笑。“何先生可没有曹师兄有脑子,好歹曹师兄还是正大光明的比赛呢。” 刚一出化妆间,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茶杯被摔碎的声音。 我耸了耸肩,出去找我的哥哥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自己并没有真的捋清楚什么感情线出来,完全是最近在看谁的相声就写谁了。之前看到评论里有小可爱们告诉我九龙其实比九良小,这个我倒是知道。只不过在前期设定的时候九良是和女主一边大的,所以按照年纪推就是变成比九龙小了。 另外也有小可爱在纠结会不会有bl,讲道理我是没有把任何一对角儿看成是一对的,他们往后都是有自己的家庭和爱情的。所以在写的时候我更愿意写一些他们自己都很模糊的感情,也算是为以后埋伏笔。【其实就是自己不会写感情戏】 另外这篇文其实已经写了有20万字了,后面的故事还有好多,大家喜欢的就慢慢看,只不过我真的是自己建造了一个世界,逗自己开心而已,所以大家就当一个架空文看就好!爱你们哦! ☆、邮轮演出 自从经历了几次和主流界的冲突,我们也知道因为德云社现在太火了,所以才会招来其他人的妒恨。师父也对我们三令五申,告诉我们不能挑事,说包袱的时候也不能有太过分的词,我们也都收敛了锋芒,无论是在小园子还是在商演场,大家都是探着底的说,不说那些太惹人的包袱。 就这么说了一段时间,我也开始忙着我的期末考试了,这期末考试虽说不难,但是要想拿高分,还真的下点苦功夫。 虽然是师父出的学费,供我上的大学,但是要是能拿到奖学金,下学期的学费我就不用担心了。 在学校呆了小半个月,好不容易考完了试,我和小九道了别,就回玫瑰园了。在学校这段时间,为了不分心,所以我就和小九在学校宿舍住了一段时间。要说刚开始要住宿舍可是废了好大功夫。玫瑰园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提反对意见。 还是小九陪着我回了一趟玫瑰园,和几个哥哥们再三保证,这才在宿舍住了小半个月。 考完了试,陶阳哥来学校接我回去。说实在的,我现在左手已经用的很顺了,右手除了偶尔会打颤几下,基本上可以说是恢复如初了。 虽然已经和陶阳哥说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但是陶阳哥还是每次都在学校门口等我。后来我也就不再劝他了。 回了玫瑰园,师娘也是有日子没见到我了,看我回来了也是惊喜的很,赶紧张罗着要做点好吃的,听说我考完试了,师父也问我要不要去小园子呆两天,正好最近小园子都是新学员在演出,我也去压压场。 除了陶阳哥,剩下的几队都去外面巡演去了,剩下的都是各队不怎么知名的角儿了,师爷这两天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总跑到玫瑰园来蹭饭,导致东哥也总来这边找他。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也和东哥慢慢熟稔了起来。 在小园子呆了几天,我本以为自己在捧哏上会生疏了,没想到真的说了几场反而更稳了。师父听了几场之后,倒是把我叫到了书房,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虽不知道问什么,但是却觉得讲的包袱都是在老段子看过的,虽然内容不是相同的,但是基本的哏和道理都是相同的。所以捧起来也就没那么困难。 师父看了看身后的书架,笑着对我说:“我研究了十好几年的道理,你们能早点知道也挺好的。” “都是师父教的好!”我给师父斟了杯茶,笑着捧了一句。 “去去去,过两天大林有一个游轮专场,你看看要不要跟着去玩玩?” “游轮专场?去啊去啊!师父您安排谁做助演了吗?” 师父接了茶抿了一口,说道:“这号活的工作就是你和小栾的了!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我笑着应了一声,转头就去找栾哥了。 最终确定了是玲珑开场,三哥和云杰师兄做串场,主要还是大林哥和壮壮哥做角儿。 游轮专场安排的时间是下个月,所以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小园子玩一玩。 在小园子又磨练了一段时间,我觉得虽然打不了板,但是整体的风格却稳了很多,用高老师的话来说,我的风格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说是稳,但是总有一种稳中带皮的感觉。 虽然并不觉得高老师这句话是在夸我,但是在风格的评定上还是很中肯的。 确定了助演人员,游轮专场也在准备中了,基本上白天我们都是在屋子里面对活的,下午17点开始表演,为了吸引观众和热场,我和栾哥给玲珑安排的是《口吐莲花》,这一场可以说是又热闹又有包袱,所以我们也围在侧幕看他俩的演出。 两个人的包袱抖的稳,节奏也不错,底下的观众也是很给面子,基本每一个包袱都有很不错的反映。 一直到最后的包袱,本该是九龙哥下来拿一杯水就回去的,但是九龙哥也想使坏,把饮水机的水桶卸下来了,拿着水桶就上去了。 然后我们在后台看到九龄哥惊恐的表情,笑的差点晕过去! 九龙哥可是真不改作死的本性,不仅强行把水桶举起来,还直接灌下去了! 本来这一段九龄哥是把水咽下去的,结果这会儿九龄哥也是不给九龙面子,一大口水一点都没咽! 风水轮流转!这会儿轮到九龙哥一脸的惊恐了。 “爸爸!您就喷吧!”九龙哥把头发缕上去,坐等九龄的水。 九龄哥一脸的不满意,还要九龙哥换一个称呼。 九龙哥咬咬牙,说:“9088!您倒是喷啊!” 一口水均匀的喷出来,直接把九龙哥的头发喷湿了,脸上也一点点的往下滴水。 “这人啊!真是不能有坏心思啊!”九龙哥苦笑着说完了这句话,就鞠躬下来了。 下了台的两个人,看着我们在后台笑的肚子痛,九龄哥叹了口气,说,“丫头,你该上去主持了!” 我赶紧起身上台,把接下来的节目报出来,然后回到了后台给他们找新换的大褂去了! 好不容易把新的大褂送过来,玲珑就赶紧把衣服换过来了。 等第三场轮到玲珑的时候,两个人刚刚换好了大褂和水裤,急忙忙的上台了。 讲了还没一会,九龄突然被水裤拌了一个趔趄,然后一脸懵逼的说:“这是什么情况?今天这裤子怎么这么长!” “我还想说,这个裤子怎么有点短,还有点紧,我还以为我又胖了!”九龙哥也是扯了扯裤子。 “咱俩穿错了?”九龄哥侧头看了看后台的我,我则心虚的把头撇过去了。 好像……当时放错了? 游轮专场就在玲珑的各种现挂中结束了,大林哥收的场也是很精彩,不过看得出来是师父的儿子,大林哥更偏爱能体现传统的包袱和段子,虽然叫好,但是观众们偶尔还是会觉得疲劳。 等我们下了游轮之后,九龄哥在寒风中打了一个寒颤,九龙哥二话不说就把衣服脱下来给九龄哥披上了。 说实在的,要是光看粉丝们录的视频,我真就以为九龄哥应该没比我高到那里去,但是其实九龄哥178,九龙哥将近190. 好吧好吧!整个德云社我还是最矮的! ☆、孟哥要参加综艺了 自从大林哥专场回来之后,我们就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七八月份的京城热的很,空气干的要命。我们上台穿的大褂里面基本就只套一个小衫,有的更怕热的就直接空心穿了。 上回玲珑在小园子说《礼仪漫谈》的时候,因为闹得太大,九龄哥的衣服被掀开了一点,露了一点小肚子。下了台九龄哥就咬着牙说要减肥! 毕竟大褂都是宽松的很,也不怎么显身材,但是被观众看到小肚子还挺受打击的。 有段时间没见,小先生却越发的肥美了。一点都没有当初那个又瘦又精神的模样了。那天七队在广德楼演出,在后台孟哥偷偷拉着我问什么时候做新大褂。 一开始我还以为孟哥又看上什么水粉色、嫩黄色。一问才知道,是小先生最近的大褂有些紧了,他自己腼腆,不好意思和我说,只是硬挺着。孟哥对活的时候发现了,这才问问我。 按理说也快到了换大褂的时候了,提前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大问题。答应了孟哥之后,我也准备去找他们量尺寸了。 辫儿哥自打从医院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长肉,不管九郎哥怎么投喂,一直还是瘦瘦高高的样子。但是九郎哥这几天吃宵夜吃的,脸都圆了一圈。 小先生看我进来量尺寸,只往孟哥身后躲。还是孟哥按着他,才让我量的。量完了之后,我也不好笑什么,赶紧就出去了。 真没想到,小先生现在这圆鼓鼓的样子,更像一个可口的糯米团子了! 剩下的角儿们身量都没什么太大变化,但是学员里有几个孩子开始长个了,没几个月过去,大褂就变短了。那几个孩子我还重点标注了一下,在做大褂的时候稍微余富出一点。 最后一个就是陶阳哥了,每次一去问要什么颜色的,陶阳哥都是淡淡的告诉我一句月牙白,虽然做的时候也多做了一些颜色的,但是陶阳哥还是偏爱月牙白多一些。我还记得,我刚到德云社的时候,还因为一套月牙白的大褂,和陶阳哥没少闹别扭! 当时,师父说我可以上台说一次,然后我就兴冲冲的跑到后台,拿了一件衣服回去告诉师父我要穿这个。 师父一脸头疼的表情,告诉我那是阿陶师兄的。为了得到这件大褂,我也算是软磨硬泡才借的一场。 后来因为我太喜欢这个颜色的大褂,就是就总和陶阳哥借,一开始还是有商有量的,后来慢慢陶阳哥就开始给我出考题了。 今天唱一段小曲,明天唱一段京腔。为了能穿一次大褂,我也是没少费劲。 后来慢慢的,那边大褂就彻底变成了我的大褂,被我仔细收在了衣橱里,遇到大场合再穿。 量好了尺寸,我就把这些数据报给了制衣厂。师父特意开了一个服装加工厂,也是为了推广德云华服。 要说德云社里,最费逗哏的当属九龙,最费自己的当属九南。 这头九的学员可都是硬茬子啊!小园子里是一场比一场火爆。 那天九成哥有事,就把九南哥留在了小园子,九南哥无聊,就请我在五队安排了一场群口相声《切糕架子》 要说这群口相声最考验捧哏的节奏,九龙哥这段时间的磨炼还挺见效果,一场下来节奏把控的很不错。 “我问你,那什么是四四方方啊?”九龙侧头问九南。 “那切糕架子四四方方啊!”九南理所当然回答道 “那什么摆在中央啊?”九龙又问。 本该是九南哥嗷一嗓子起来的,结果九南哥一下子就把九龙哥推到了,嘴里还说着“切糕摆在中央呗!” 九龙哥也是难得的懵了,说了这么久的相声,还是第一回他捧哏被推了一个趔趄!往常可都是九龄哥被拽头发啊! 九龄哥下意识去扶自己的搭档,九南也是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捧哏的不是九成那个敦实的状态,一下子就给推到了! 三个人赶紧说了几个包袱,把这一段圆过去了。 下了台,九龙哥揽着九南和的脖子就是一顿爆栗,看的我们又心疼又好笑! 过了没多久,暑假还没过去呢,师父说又有一个新综艺,主要就是把全国很多说相声的都集合起来,做一个pk。 虽然没想好派谁去参加,但是师父也是说,大家伙可以自己举荐,最后再筛选。 辫儿哥,高老师,岳岳哥这些已经红透了的角儿,实在没必要再去炒冷饭。所以师父也是很明确的表示,这些人就别报名了。 比赛虽然可以有脚本,但是没真本事,冠军给了你,你也接不住,虽说是一个露脸的机会,但是演砸了也是丢自己的牌子! 师父说完了话,就回了书房。我们所有人都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去参加。 ☆、准备出发 说实在的,想借着德云社这个平台火的人太多了,但是真的能在机会砸下来的时候接住的人却少之又少。 孟哥从书房出来,在客厅看到了我,笑着说:“丫头,我来德云社快四年了,虽然担着七队队长的职位,但其实一直都在磨练当中。现在我和航航也有我们自己的风格了,我也想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能走多远!” “孟哥,你和小先生现在的感觉已经很不错了,我觉得你去参加试一试肯定会有不错的成绩的!”我笑着安慰道。 “丫头真会安慰人。”孟哥摸了摸我的头,说“不管能不能参加,我和航航都会努力的。” 不过过段时间就录制,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凑凑热闹的说? 等着没人去找师父的时候,我就偷偷上了书房,敲了敲门,笑嘻嘻的进去了。 “哟,丫头你也是来报名的?”师父看到我进来,倒是惊了一下。 “嘿嘿!师父,我觉得,咱们怎么说也得需要一个后勤您说是不是?”我搓了搓手,一脸的期待。 “是啊,所以我准备让小栾去啊!” “别呀!就栾哥那个路痴,从家到小剧场都得导航,这要是去上海,不得迷失在黄浦江里啊!” “去去去!你就知道损你栾哥!”师父摆了摆手,“你一个小姑娘,好好在我们身边呆着不好吗?干吗非得出去呢?” “师父,栾哥刚考完试,您就让他歇歇脑子吧!再说了,这封箱什么的我也统筹过的,您就让我去呗!”我拉着师父的袖子来回拉扯。 “哎哎哎!一会儿散架了嘿!”师父赶紧把胳膊从我手里拯救出来。 “那师父您是同意了?”我笑眯眯的问。 “去倒是行,不过你得找个哥哥陪你!”师父松了口,同意我去了。 “不用麻烦哥哥们吧!咱们本身也是有人去参加的嘛!”我赶紧说道。 “去的人我已经想好了,不过他们每天都忙着比赛,哪有心思顾你,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怕被你师娘活吞了!”师父叹了一口气,状似委屈的说道。 我被突然戏精的师父噎了一句,默默的说:“那咱们这段时间也没有哥哥能陪我啊!都忙着小园子呢!大林哥和壮壮哥有商演,我要是让大林哥陪我,壮壮哥又得和我抱怨自己寡妇失业了。辫儿哥那身子骨,是我照顾他还是他照顾我?九龙哥?九龙哥出去的话,我得拉着条绳子拽着吧!” 师父听我说了一长串,不得了笑眯了眼,问道:“那丫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人陪你去啊!” “不喜欢逛街的,起码不用我看着的,要是能陪我去听沪剧就更好啦!”我摸着下巴说道。 “那你找阿陶?”师父摸了摸桃儿,说道:“阿陶性子沉稳,也不闹,还能陪你听戏,而且让他陪你去,我和你师娘也放心。” “阿……阿陶哥?”我也一愣,光想着师父这一边的了,倒是一时间没想到陶阳哥。而且这段时间我也没开学,和陶阳哥的交集也不多。 “那我先问问陶阳哥有没有空陪我吧!”我点了点头,就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我就奔着剧社去找陶阳哥了,陶阳哥现在和于筱怀住一个宿舍,不过筱怀最近好像有些事情,所以一直陶阳哥这段时间一直在麒麟剧社演出。 到剧社的时候,我先扣了扣头上的帽子,生怕被先生发现。 “宋兮微!”一声呵斥从我身后传来,吓得我浑身的毛炸了起来。 “先生!”我回头委屈的喊了一声,“叫我就叫我,别摘字啊!” “你说说!你都多久不来了?一天天就忙着说相声是不是!基本功和身段都忘到脑袋后面了是不是?” “先生!基本功我可一天没落!身段一周起码也是练四天的!”我赶紧汇报。 听完我说的,先生的脸好歹好一些了,又说:“那你今天过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的?”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哪里还敢说是来找陶阳哥的?赶紧点头说道:“我是来看看咱们剧社演出的!” “去吧去吧,这会儿刚开场,这几天天热,也没多少人看,你从后门悄悄进去就行。” 我赶紧把先生扶到后台,然后就从后门溜进剧场了。 陶阳哥在台上特别吸引人,我在后面一直看到演出结束。所以说在德云社还是有好处的,比如我可以不用买票的听相声,有时候还被调侃,是在台上拿着工资听相声的。 散了场之后,我就到后台去找陶阳哥了。乍一听要陪我去上海,陶阳哥还一脸懵,不过听完是去录制《相声有新人》,陶阳哥表示必须要跟着去! 说实在的,以陶阳哥性格,估计是不愿意参加这样的节目的。毕竟打小就在电视台呆着,后来倒了仓却被网友指指点点的,想必心里肯定不自在。 虽然师父和我说是确定好参加的人员了,但是具体是谁参加却没告诉我,问了一圈,也没人说接到师父的通知,我知道悻悻的收拾好行李,等待着上海之行。 上一次收拾行李还是辫儿哥帮我收拾的,如今我看着行李箱,也是百感交集。 “哟,小姑娘这是又发愁行李装不下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调笑声,我回头一看,张云雷笑眯眯的倚着墙,看着我。 “哥哥,您说您什么时候能学会敲门呢?”我也一扫悲伤的情绪,回头说到。 “嘿,你这丫头,我可是好心过来看看你行李收拾的怎么样,既然小师妹不领情,我就回去咯!”辫儿哥扭头就要走。 “别别别!师兄快回来!师兄是有大本事的!”我赶紧夸了一句。 “你别学那小眼八叉的!”辫儿哥一下子就笑开了。 “也不知道是谁,一听人家叫师兄,嘴都要笑道耳朵后面了!”我皮了一句之后,又说道:“师兄快帮帮忙!师兄最帅了!” 辫儿哥白了我一眼,一边收拾一边抱怨:“你看看以后谁娶你!” “略略略~”我吐了吐舌头,说:“我帮您那杯水去哈!” 等辫儿哥收拾好行李,我就等着出发的那天了,一直到出发那天,我才知道,是孟哥、九良哥和师爷东哥一起去参加。 我抬头看着师爷没一会就垂下了头,,因为我的个子不高,所以师爷特别喜欢把我举起来! 看到是师爷和我们一起去参加,我和孟哥一路上都在讨论,以师爷的性格,参加这种节目真的不会有偶像包袱吗? 本来订的座位是孟哥和九良哥一起的,不过孟哥看到我就直接和陶阳哥换了座位,一路上就和我窃窃私语。 后来等孟哥说累了,披着空姐发的毯子睡着了之后,我感觉一阵寒意自脚底传到了头顶。 四下看了看,也没有人在看我啊,这莫名其妙的冷意是从哪来的? ☆、彩排 下了飞机,节目组还派了车来接我们,不过落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所以节目组就直接把我们送到了酒店。 本来安排的是一组搭档一个标准间,一般团队也都会带一些助理什么的,像德云社这边就是安排的我和陶阳哥作为经纪人的角色。分好了房间,我和姬天语一个房间。 姬天语是台湾的相声演员,也是现在硕果仅存的女相声演员了,像我这种偶尔上台的顶多算是半个女相声演员了,但是天语姐姐却是正儿八经的相声演员,也是我们都很敬佩的女孩子。 走之前师父就托付我们一嘴,天语姐的师父和我师父关系不错,所以也让我们多照顾照顾。 因为天语姐没有合适的搭档,所以借了刘喆老师来帮忙,两个人也是早早的就来这边对活了。 天语姐是在这边呆了几天的,所以等我收拾好了东西,她就问我要不要去吃点什么。 讲道理,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虽然上海的夜晚很是热闹,但是我却总想着减肥的。看着天语姐那么瘦的人,居然是要吃宵夜的人咩? 天语姐也感受到了我的怨念,笑着和我说,“明天要录制一天,今天晚上再不吃一点好的,只怕你明天挺不住的。” 可能因为是台湾的姑娘,所以天语姐说话有一点很可爱的口音,我想了想,今天在飞机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这一会儿还真的有一点饿。 我们穿好了衣服,就出门觅食去了。 我们都是靠嗓子吃饭的人,所以宵夜也没吃什么油腻辛辣的,随意的吃了两口粥就回去了。 明天早上八点来接我们,所以我们吃过了宵夜就赶紧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换好了衣服之后就接到了节目组的电话,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下楼了。 陶阳哥说是来陪我的,但是师父也是给他安排了拜访了前辈的任务,毕竟师父在上海有一些挚友,好久不见,到了人家的地界,也是让陶阳哥带一些礼品上门拜访一下。 师父作为召唤师,过两天过来参与录制,第一天节目组还是想让我们先彩排一下,也是看一看有没有适合做爆点的选手。 陪着孟哥他们到了节目组,毕竟顶着德云社的头衔,也没有多少人轻视我们,但也是因为有这个光环,总会有一些人在背后说我们是仗着有后台,肯定有黑幕。 孟哥从进了录制间就开始紧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小先生在一旁虽然担心,但是也没有好的安慰办法。 虽然知道孟哥的压力,但是这种心理压力,还是得靠自己舒缓。不管我们怎么劝都没用的,看来小先生哄他孟哥的路也是任重而道远的。 到了备战间,我们自成了一个小团体,孟哥、师爷、天宇小姐姐我们几个都是坐在了一起的,还有一些是相声新势力的演员们,据说高晓攀师叔的嘻哈包袱铺也派了一组搭档,不过也没来的及交流。 等人都到齐了,节目组导演也进来说了一下前期流程,我们倒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来参加,好多都是没听过的相声演员,有的甚至都是没上过台的相声演员。 听他们在一旁议论,我悄悄地问孟哥:“哥,你说他们都知道相声是什么吗?” 孟哥笑着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到:“不许骄傲!这里面也有很多厉害的人!” “我哪有骄傲!你听听他们想的包袱,简直就是冷笑话集锦!”我撇了撇嘴,“要是瞧不上相声,来这儿干吗?” “好啦!一会儿就要前期录制了。”孟哥呼噜了一下我的头发,我看导演PD已经叫录像准备了。 我赶紧起身,给三对搭档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就退到了后勤的位置。 导演开始了录像准备,虽然这些不会放在正片里,但是应该会剪辑到花絮里面吧! “咱们这一次的录制,主要是看一下大家的表演,也是让节目组的编剧看一看你们的内容有没有什么亮点,彩排之后也会和各位再商定一下亮点的表现方式。当然了,节目组编剧意见各位可以参考,也可以不参考,我们是尊重你们的选择的!” 一听这话,我就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导演一看就是不怎么懂相声的,为了节目效果,还想改包袱,这要是九南哥在,肯定要炸锅的! 导演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看新人相声演员,像德云社、嘻哈包袱铺的演员们,导演是一直没给眼神,估计也是知道,节目组给的意见对我们来说就跟放屁一样。 不过我看孟哥居然听的还挺仔细,我倒是担心,他为了节目效果,走岔了路! 虽然是彩排,但是也是比赛,所以我们所有人留在了备战间,总共有两个棚同时考核,我们其他人就留在那里不是对活就是休息。 孟哥和师爷他们排的第一位彩排,彩排是禁止旁人观看的,除了一个编剧在之外,剩下人都不能进去的。 我在外面等了没一会儿,天语姐就过来了。 “丫头,下一个彩排的好像是我和刘喆师叔,你们结束了之后等等我们?” “可以啊,正好中午一块吃饭了!” 话没说几句,孟哥和师爷就出来了。然后小助理过来把天语姐和嘻哈包袱铺的金霏、陈曦请到了录制间。 和孟哥说了一嘴一会等一下人,孟哥也就在备战间坐下来了。 “孟哥,节目编剧又说什么吗?”我关切地问道 “丫头我正要和你说呢!先生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人家编剧都没提什么意见,先生居然上赶着问人家有没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九良哥抱怨道。 “这次的内容,不是孟哥和九良哥一起编写的吗?孟哥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是想从节目组的角度来看看,有没有那里需要改进的。”孟哥展颜解释道。 “先生您就是太在意了!这一段咱们都对了多少次了,连丫头都觉得不错,先生到底在担心什么?”九良哥直接蹲在了孟哥身旁,一双眼睛担忧的看着孟哥。 “我就是怕给德云社丢脸,怕师父为难。”孟哥捋着九良哥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说道。 “孟哥,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 “唉,这几天航航也和我说过这个问题,我也知道我有些太紧张了!” “其实孟哥,有压力是好的,有压力就有动力。只要孟哥你不要被别人的意见所左右就好。” “放心吧丫头,我会好好缓解我的情绪,过两天就正式录制了,师父说了什么时候来了吗?” “说是明天下午到,我和陶阳哥去接。” 孟哥点了点头,这会儿天语姐姐也出来了,导演和我们说,这次的彩排可能会一直到下午,我们可以先回去了。 对于节目组的安排,我们也是无奈,毕竟一会儿,可能除了彩排之外,还有编剧的修改与内容调整,所以应该会很久的。 我们决定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去节目组提供的练习场去对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一个将近2万字的孟鹤堂的短篇已完结的故事,脱离了红妆的故事线,但是也和现实的不一样的,如果有喜欢孟哥的可以去看一下,名字是《相声有新人》,有感兴趣的可以看一看哦~ ☆、第一场演出 中午吃过了饭,我们七个人正好用一个小练习室,楼下还在进行彩排,不过也有一些彩排完了,直接到练习室对活的。 孟哥和九良哥直接找了个角落对活去了,师爷和东哥拿着词稿校词,天语姐则是和刘喆师叔表演一次,让我看一看。 因为是台湾当地的相声演员,所以在普通话上天语姐很不占优势,咬字上总是有些奇怪。听了一段之后,我就拉着天语姐纠正咬字了。 今天的彩排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点多,孟哥他们也一直对到了九点多,我们也是硬拉着才和我们一块回去了。 第二天,他们去练习室对活,我和陶阳哥去接师父。 “陶阳哥昨天还好吗?”我看着身边的陶阳哥一脸的倦容,不由得担心道。 “你试试拜访五位老先生,然后被五位先生介绍相亲试试?”陶阳哥难得的一副憔悴模样。 “噗!能和师父关系不错的先生,想必都挺有趣的。”我笑的一抖一抖的,气的陶阳哥锤了我一把。 到了机场,师父的航班也快到了,等师父下了飞机,我们直接联系节目组的车过来接人了。 本来节目组还想和师父说一下节目安排,结果师父上了车就说:“有什么事宜都和她对接,她是经纪人!”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我。 节目组的小姐姐向我笑了一笑,互换了一下微信号。 明天正式录制,师父和国立老师各带一个战队,同时考核。节目组这边一大早就联系我,毕竟是德云社的名头在那里,第一轮的考核主要是为了找出适合节目,有爆点的选手,节目组也和我说,希望孟哥和师爷分开选择导师,可能会让师爷先算待定席,做一个节目爆点。 我拿着节目组方案,皱着眉说:“不行,你们这样完全就是在拿我们开玩笑,我们是来比赛的,要是师爷表现得不好,节目组直接不通过我都没意见,但是要是强行因为节目效果,我们可就不会给节目组面子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合同,说:“节目组和我们签合同的时候,说的可是不会干涉票数、表演内容和评审结果的!” 节目组的小姐姐红着脸,嗫嗫喏喏的说:“主要也是想提升一下节目收视率嘛,节目组前期是保咱们这三组选手的,两位导师分别选择十组搭档,现在保的已经确定八组了,剩下的就是看谁表现的好,就留下谁。节目组这边是想借着师爷做一个噱头,宋小姐您看可不可以和郭老师商量一下?” “不行。”我还是咬死了说,“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我们表现不好,淘汰我们都没意见,但是玩这套,就没意思了!” “那好吧!”节目组的小姐姐叹了口气,拿着手机开始给导演打电话去了。 虽然明面上是拒绝了人家,但我好歹也是夸下了海口,说实在的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师爷一直都是在小园子演出,辈分又大,万一真放不开还是有风险的。 不过这会也要开始录制了,我进不去备战间,只能在观众席里坐着看了。 孟哥、天语姐、还是嘻哈包袱铺的金霏都是选择的张国立老师的战队。师爷是选了师父这边。 虽然担心孟哥他们,但是我也怕节目组使坏,所以还是坐在了师父这一场考核的观众席里。 节目组录制都是先取观众的反应,录制好鼓掌、叫好、观看这个空镜之后,才正式开始节目录制。 先是选手们选择考核队伍,我们是已经被节目组安排好的,其他的也有节目组安排,也有自己选择。我们在考核间等着结果,过了没一会,节目组这边通知,师父这边一共有40组选手,从这里面选10组出来,这四进一的淘汰率,还真是残酷! 虽然节目剪辑是分开剪辑,但是录制的时候还是两边同时进行,所有选手都在备战间准备,两边几乎是同时考核,点到哪组哪组上场,不过我们这边刚出场的几组搭档都是完全没学过的主儿,节目组肯定是把好的留在后面,所以刚出场的这些也算是炮灰了吧。 师父完全没有点评的想法,狠批了几句,就让那几个人回去了。 节目组的人也和我说,前面的可能都不会完全播放,直接截几个片段就过去了。 我这才意识到,没有后台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相声有新人》里说的都是自己创作的新包袱,他们也是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这些的,可是实际在节目播出的时候却不会有多少镜头。 节目组也是为了突出考核的严格,前面安排的也都是不怎么好的表演,有一些甚至连我都觉得尴尬。 接连几组被淘汰了之后,总算有几个能看的了,比如西安的两位相声演员表演的有张有弛,节奏也不错,包袱抖得也挺好,有传统也有新意,又不落入俗套,也能听出来有底子。 这边的牌子给出去了,我也有点担心那边的孟哥他们。 因为战队人数不同,师父这边还没结束呢,张国立老师那边就快结束了。 备战间是都能看到两边的考核的,我这边下一个是师爷,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我别的都不怕,就怕师爷放不开! 果不其然,师爷的基本功很不错,可以整体下来还是小园子的那种状态,很是规矩死板。我也是生怕节目组使幺蛾子,虽然一直在和师父耳语,但是到底师父还是给了牌子。 说实在的,这牌子给的,绝对得招来非议。虽说师爷基本功摆在那,但是包袱抖得不好,我也怕节目组到时候恶魔剪辑。 接下来进场的也是节目组一开始和我提过一嘴的两组搭档,据说是高校的博士,节目特意安排的“爆点”。 这组搭档据说是带着公式相声砸场来的,节目赛前特意要求了这人采访的时候狂一点,也方便后期制作。 话虽如此,那人一进来竟是傲慢异常,别说师父了,连基本的相声都是一副瞧不上的样子,口出狂言不说,还出言不逊。 我气的只想回头找节目组好好说道说道。 好在师父也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被人如此挑衅,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把人怼回去了。 要说气人,谁都别惹说相声的,说相声的损起人来,那可真真是损到骨子里去的。 虽然知道这牌肯定是给不出去,但是没想到这人还能这么胡搅蛮缠,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虽不知道憋出如何,但是我猜,备战间里人肯定也要气坏了。 节目组真厉害,为了节目效果,什么人都敢请,也不怕坏了招牌! 师父这边考核了半天,也该休息休息,我就趁机出去看看孟哥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出了门,整和人撞了个满怀,一个踉跄,却一下被人扶住了。 抬头一看,却是一双大大的黑眼圈!仔细退后瞧了瞧,原是个和我同龄的小孩子,见我差点摔倒,连连道歉。 “噗!”我被他的模样逗乐了。 “你……你也觉得难看吗?”那人抹了抹眼下的黑眼圈,小心翼翼地说到。 “倒说不上难看,只是实在不是样子。”我笑着说了一嘴,“你干嘛画这个?” “没什么。”那人笑了笑,说:“我叫辛杰,你也是来参赛的?” “我不是参赛的,你们还没开始考核吗?” “嗯,下一组才到我,我也是着急去准备,所以才撞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那你快去准备吧!”我让了路,然后去找孟哥他们了。 天语姐是靠后安排的,孟哥倒是早早的拿着牌子出来了。 “孟哥,怎么样?”我凑过去问道,反正这会儿休息,也没什么人录制。 “我觉得还行,起码没丢了脸。”孟哥笑着说。 “那就好,我怕你紧张,一直提着心。” “说完了也就轻松了,航航捧得也挺好。”孟哥还不忘夸一夸身边的人。 “丫头,师父那一组最后一个是什么玩意儿?节目组哪儿找来的?”九良哥也是难得的骂一句人。 “别提了,节目组本来是想整个爆点,才让他说些大话,没想到那人不但爆了,还差点炸了!得亏是师父在,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下不来台!要不是确认那人和那边的没关系,我都要怀疑是那边派来的!”我也是气的嘟嘴。 “行啦!你也别生气,你没来我这边真是可惜了!我们这组有好多说的不错的!”孟哥赶紧打了个圆场。 “还有孟哥能瞧上眼的?谁啊?”我赶忙问道。 “也是北京的,嘻哈包袱铺的那组,别看和咱们同龄,但是节奏、包袱都讲的不错!” “金霏?”我问道:“好像之前进场的时候就听人提过,人家也是打小学的,不比咱们差。” “先生觉得他说的好?”九良哥突然插了句。 “倒不是说特别好,但是觉得节奏不错。”孟哥摸着下巴说:“等真的成了一组了以后,可以试一试对一次活。” 九良哥没再说什么,但是我却看到他有些难过的抿了抿嘴。节奏问题一直是九良哥心里的刺,毕竟当初他和孟哥就是因为节奏问题差点裂穴,如今再来一个节奏好的,九良哥自然着急了。 不过毕竟搭档还是自家的亲,以九良哥现在的小心思,孟哥可是真真是成为了如来佛手心的孙悟空了! ☆、我的休息日 休息之后,节目组这边就接着录制,师父这边下一组登台的位老先生,据说是早期和师父一起干过的,后来又拆伙单干了。 节目组请来也是看着师父的身份,请一个平辈的也有噱头。张伯鑫先生两鬓已经斑白了,带着学了七八年的徒弟一同参加节目,开场先是唱了一曲“单雄信大骂罗成”,要说果然是老先生,嗓子当真不错!就是同组的逗哏实在不成样子,年岁比我们大些,学的时间也比我们长,但是本事还没孟哥稳,我看着师父皱着眉,也知道这下也是为难,按说讲成这样是给不了牌子的,偏又是个同辈的,不给节目组这边也不好做,师父连消带打说了一通,还是给了牌。 剩下的我也就是听个大概,等录制结束了就出去找孟哥他们了。 节目组晚上去找老先生们聚一聚,所以第一天录制结束之后,师父就没和我们一起走。虽然知道孟哥他们都能通过,但是内心还是捏了一把汗的,我们收拾好东西,约着天语姐一块去吃晚饭,还没出录制间,就听到后面有人叫我们。 回头一看,正是上午孟哥刚夸完的金霏,陈曦。 金霏在台下和师爷是一样戴眼镜的,带着眼镜透着浓浓的斯文败类的模样,不过一脸的笑模样倒弄的我们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你们好!我叫金霏,这是我的搭档陈曦!” “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孟哥赶紧站出来握了个手。 “今天听了你的相声,我觉得说的特别好!一会儿方不方便一起吃个饭?我们也讨教讨教。” “讨教谈不上!正好我们也要去吃饭,要不一块吧!”孟哥招了招手,说道。 “先生!”九良哥小声叫了一句。 “怎么了航航?”孟哥回头问道。 “孟哥,咱们得等会陶阳哥,他今天没跟过来,刚才咱们这边结束了我给他发了条微信,估计马上就到了!”我凑上去说道。 “那是有点不巧,你看,我们还得等个人,你们?”孟哥笑着问道。 “不方便的话,那咱们下回再聚。明天要录一个结尾,那咱们明天约!”金霏笑着说完,就和陈曦先走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九良哥等人走了之后,小声的嘀咕道。 “九良哥觉得金霏相声说的不好?”我笑着调侃道。 “谁说相声了,我是说他缠着孟哥,准没什么好事!”九良哥辩解道 “孟哥名气在哪呢,我听说你们拿了牌子出来之后,好多人都围着孟哥要签名呢!” “那不一样!”九良哥看说不过我,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等出了电视台的门,陶阳哥正在门口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出来,赶忙迎了过来。 “丫头,中午吃什么了?”刚一见到我,陶阳哥就赶忙问道。 “节目组提供的盒饭。”我答道。 “没吃凉的辣的吧?你这两天水土不服,吃东西的时候得注意一点!”陶阳哥仔细叮嘱道。 “您就放一百个心!我吃的可仔细了!” “哎,小师姐要是像说的那么听话就好咯!”九良哥默默的从我身边走过去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去找孟哥了。 陶阳哥听完这话,直问我中午是不是贪凉了? 我是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连连保证我没有偷吃东西,没有吃辣的,没有吃凉的。 好说歹说把人劝住了,结果晚上还是沦落到了喝粥的命运。 早知道就不通知陶阳哥一块来吃晚饭了!不然我们几个还能一起庆祝吃个串啥的! 师爷早早的就把东哥拉走去吃上海生煎了,估计吃完饭两个人就得对活去了。刘喆师叔也是早早的回了宾馆,所以我们几个人里,还是陶阳哥最大! 陶阳哥说是去喝粥,我们也就不反抗了。 吃完了晚饭,我们也就直接回住的地方了。 明天主要就是录制已经考核通过的20组,下一场比赛的介绍以及一些赛后采访,估计是一上午就可以录制完了。 明天在录制不用我去,所以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看一看上海的风土人情。 天语姐看我今天不跟着去,所以早上也就没叫我起来,我也是难得睡了个自然醒,醒了之后先是练了练基本功,然后换了一套好看的小裙子就准备出门了。 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门口陶阳哥举着手正要敲门。 “陶阳哥?”我歪着头说道,“刚想去找你,陶阳哥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没什么安排。你要出门?”陶阳哥愣了一下。 “啊,今天是录制比赛结果,没我什么事,所以想去上海溜达溜达,陶阳哥一起去吗?” “没人陪你去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吧。”陶阳哥挠了挠头,“吃早餐的时候没看到你,天语姐说你还在睡,怕你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那你等我换身衣服?” 我看了看陶阳哥一身长衫,原来是睡衣的吗? 我点了点头,等陶阳哥换好了衣服,我们就出门了。 上海夏天的太阳还是有些可怕的,尽管涂了防晒,我还是打开了带来的小洋伞。陶阳哥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 “噗,陶阳哥你那么白,真的不怕晒黑吗?”我笑着问道,“要不给你抹点防晒?” “不要,老爷们不用抹这些!”陶阳哥也是硬气的说道。 “嗯……上回说这话的大林哥,从海边回来之后什么样子陶阳哥还记得吗?” 陶阳哥愣了两秒,然后乖乖的站在了我的伞下,顺便接过了我手里的伞。好在我伞还挺大的,装两个人也不小。 虽然是出了门,但是还真没想好要去哪里。 不过东方明珠肯定是要去的啦!怎么说也是地标性建筑,不过那个玻璃栈道我是完全不敢走的,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我就赶紧出来了。 从东方明珠出来之后,我问陶阳哥还有没有想去的。不过鉴于我们两个都不是愿意逛的人,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了一个剧团,听了一场沪剧。 中午在网上团了一家评价很好的老字号,陶阳哥也难得的夸了一句,不过我想吃冰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 下午孟哥他们录制完了,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接下来是选择对手厮杀,20进10,可以选对方组的,也可以选自己组内的。 三天之后录制选择过程,现在这段时间就是让大家调整包袱和准备内容。听起来时间倒是有点紧,但是能来参加比赛,肯定也是准备了很多的。 像孟哥、师爷也都是先准备了三四个段子才过来的参加的。所以这几天主要就是根据内容来调整包袱和表现方式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开了一个短篇合集,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看,叫《德云社短篇合集》,有甜腻腻的故事,也有堵心的故事 ☆、有人想黑幕 第二天一大早,东哥就跑来找我,让我帮忙去看一看他和师爷的包袱。 我们当初的贯口课还是师爷教的呢,如今要我看师爷的包袱,我还真是个挑战! 到了练习室,师爷整蹲在地上翻来翻去。 “师爷?您这是找什么呢?”我过去问道。 “嗨,这不是想着下一场的表演嘛!之前和东子想的哪些都太传统了,估计下回再说这种我俩连十强都进不去!” “师爷想好演什么吗?”我看着一地的头饰,不知道是什么路子。 “师爷主要还是在学这方面比较擅长,我俩也是想学一段电影。”东哥也蹲下来和我说。 “那师爷是要找个配你的头饰?”我看了看地上的东西,问道。 “是啊!也没有什么能搭的上的啊!”师爷叹了口气,说道:“节目组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也没找到合适的。” 我举起扔在一边的紫色头纱,说道:“这个不就挺好?” “这也太掉分了吧,看着哪里像紫霞,简直像阿依土鳖公主!”师爷说了一句。 “师父就是这个意思啊!师爷你还不明白吗,真正的改变不是包袱如何迎合大众,而是您怎么丢下包袱。”我把手里的紫纱往东哥脑袋上一扣,往后站了站,说道:“还挺好看的!” 师爷皱着眉看了看东哥,都低头看了看我,又一次把我举起来,放到了练习室门外。 “行了丫头,我知道了,你就等着比赛那天我们的表现吧!”说完这话,俩人就关上门研究去了。 这是真知道假知道啊!我站在门口挠了挠头,不知道师爷这是哪根筋开窍了。 说是三天准备,但时间却过的特别快,眨眼间就到了比赛那天。当天上午节目组先是录制选人的环节,下午再进行比赛,也算是给 所有人一个准备时间。 刚到录制间,节目组的小姐姐就跑过来找我,说是孟哥的名次并不高,很有可能轮不到选人。 “为什么?有人给孟哥排的名次不高?”我问道。 上回录制结束之后,节目组安排了一次匿名投票,按照你心中的名次安排20位选手,节目组根据平均值来安排选人的顺序。 在今天选人环节,节目组也是头一天晚上发给我一份名单,上面是这次选人不要让孟哥他们主动选择的人,估计也是节目组挑出来不错的选手,别让孟哥上来就给淘汰了! 我大概扫了一下,里面还有辛杰哦!我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了那个大大的黑眼圈,这要是我师父看我们敢画,估计一顿小祠堂是逃不了的。 和孟哥大概提过了之后,我倒是没想到今天会被告知今天孟哥可能都轮不到选人。 虽然没去看孟哥的现场,但是私底下也是对过很多遍了,这都能被人填到后面去? 正想着是谁把孟哥名次拉下来的时候,节目组这边突然喧嚣起来,抬头一看,原来是排名第一的金霏陈曦,选择了辛杰姬攀做对手。 辛杰作为节目组选择爆点,居然被金霏给选做了对手,是节目组事先没沟通? 节目组这边也一直纠结要不要暂停,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继续录制。 轮到张伯鑫先生选择的时候,张伯鑫直接说给孟哥排在19位,还一副不知道孟哥是谁的样子。 我看小先生冷笑了一声,右手背在身后,侧身挡住了孟哥。 孟哥更是一把手拉着小先生,一下一下拍着。 师爷倒是没什么太大悬念,选择的也是表现的不错的选手,不过看师爷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估计这是有底了。 上午选择结束之后,我们中午就准备去吃饭了,小先生早就没有了生气模样,但是笑眯眯的样子却让我觉得没安什么好心。 “孟哥,下午表演的活儿,你和小先生都对好了?”我关切地问了一嘴。 “丫头放心,我们肯定会让别人知道孟鹤堂,周九良是谁的!”孟哥笑着吃着饭,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孟哥倒是放开了不少。”我看着孟哥的状态,可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了。 “哎,都被人小瞧了,那肯定得敞开怀的演啊!”小先生默默的插了一刀。 “那行,下午我就和陶阳哥安心看节目了!”我看着他们都是一副轻松模样,也就不再替他们悬着心了。 下午一开始,先是金霏、陈曦与辛杰、姬攀的节目。 之前没听过辛杰说相声,今天一听才知道为什么金霏会选择他了。 太浮躁,虽然很想创新,但是基本功不扎实,包袱只图有趣,并没有什么内容,怪不得金霏会选他,这还真是前辈教做人啊! 结果都不用看,师父和国立师叔都选择了金霏。 等到了孟哥的时候,不管怎么想不紧张,心里还是提了一口气,陶阳哥看我紧张的样子,抿嘴笑了笑,默默的拍了我两下,以示安慰。 孟哥说的老段新说,把前辈们的《文玩》老段该换形式和包袱,倒是新颖的很。 听到中途,被孟哥瞪大了眼睛一句“盘他!”,笑倒在了椅子上。 张伯鑫先生换了一位逗哏,不过说的却还是没有孟哥好,内容传统不说,包袱还有些旧,听完之后,我估计这师父和国立师叔肯定是要选孟哥了。 结果双方讲完之后,张伯鑫先生突然说:“这一局我就让了吧!” 这叫什么话?什么不能打小学的东西欺负孩子,拜托,这冠军要是你的,你不要,这才叫让,你说的就得不到人喜欢,还想抢占道德制高点?开什么玩笑! 没等师父说话,孟哥先是表了态:“怎么说也是比赛,没有让的道理。” 先是上午被人看轻,到了下午又要被人拿这个欺负,还真有仗着辈分欺负人的!? 孟哥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看着孟哥眼泪婆娑的样子,心疼得很!孟哥本身就泪窝子前,我们合伙给他过个生日都能哭上一通,更何况被人这么轻蔑的瞧去! 九良哥一看也是生气了,言语间也是要继续比下去,就算不让师父选择,也得观众投票。 张伯鑫先生一看我们都没给面子,也稍稍有些撂不下脸,直言站不住想下去坐着。 陶阳哥也是难得在我耳边冷哼一声:“辫儿当初刚出院还在封箱台上站了一个多小时呢!” 孟哥和九良哥把人扶下去了,我也看他也招手想让节目组的负责人过去。 虽然不知道要整什么幺蛾子,但我还是把衣服放到陶阳哥的怀着,默默的跟过去了。 节目组的人和张伯鑫先生耳语几句之后就出去了,我跟在后面,看他进了节目组后台。难不成这还能改票数? 我皱着眉跟过去,听到里面的电话声。 “这肯定不行!您要是这么弄,这节目播出的时候就得糊!” “要是差不多水平我就不给您打电话了!” “真的不行,您别难为我了!张老师也是刚和我说过这个操作,但是我只能保证不差太多,肯定是赢不了的!” “好的!” 那人说完就收了电话要出来,我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好吧,看来节目组也是不敢和观众硬刚,这要是被观众爆出来也确实丢人! 放下了心,我就老老实实的会观众席看比赛结果去了。 果然,孟哥毫无悬念地赢了!接下来就等着看师爷的了! ☆、金霏陈曦 师爷和东哥上来的时候,师爷一身浅绿大褂衬得更是修长,说的是自己编的包袱《一生所爱》,演的是至尊宝与紫霞公主。 要说师爷本身在小园子的时候就愿意编新包袱,不过一直都是传统段子,走的也是老先生的路子。 这一回的《一生所爱》真是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师爷这会可真的是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了,在台上是一个包袱接着一个包袱,表情惟妙惟肖,节奏也是有张有弛,演着演着还一下子扑到东哥怀里。师爷您多高的个子心里没点数吗!没等师爷演完,我就已经羞耻的躲在陶阳哥身后了。 这种感觉就跟栾哥穿女装一样,既让人觉得有趣,又透着浓浓的违和感! 等师爷和东哥演完了之后,我看师爷的耳朵根都通红了,估计这对师爷来说也是一次突破了。 师父也是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师爷,在椅子上也是笑开了,一边笑还一边说:“我以前也是没见过这样的谢金!” 师爷这会儿也是突然反应过来,高高的个子也缩不起来,只能像一根棍一样戳在那里。 结果肯定是师爷获胜啦,不过能看到这样的师爷,这一场输了都不亏! 天语小姐姐倒是吃了个亏,被一组还挺强势的组合选做了对手,我们大家倒是没有太担心,毕竟这几天,天语姐的进步我们也是能看到的,不过真正比赛的时候,我看除了我们挺关注之外,陈曦哥也是一副关切模样。 听孟哥说,陈曦哥对于这次节目中唯一一个女孩子还是挺关切的。 天语姐也没让我们失望,说的很不错,不过女孩子说逗哏很难把捧逗的分量控制好,再加上是和师叔搭档,能看出来刘喆师叔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节奏,但是还是难免有些失调,好在节奏和包袱都很好,这一点小问题后续也可以调整回来。 前十肯定是确保没问题了,后面的几组表演我也就和陶阳哥老老实实的看了,也发现却是有几个演的不错的。 今天录制结束后,节目组把十组选手叫到了一块,说一下接下来节目安排。 接下来是三轮PK,一次捧逗互换、一次单口、剩下的是群口,具体安排还是以导师为主。 孟哥、天语姐、金霏、师爷都选择国立老师这一组,我们这是复仇者联盟? 不管怎样,该比的还得比。我也是跟着孟哥一起参加了这次讨论。 国立老师先是确定下来捧逗互换的人选,本来还想选孟哥和九良哥互换的,但是九良哥实在不是一个爱说包袱的,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金霏陈曦进行了捧逗互换,孟哥做单口相声,其他人就是群口了。 定下来了这个,节目组也是给了一个礼拜了准备时间,毕竟这些完全是重新编撰,就算有底子也得重新调整的。 九良哥要去排练群口相声,所以就让我和陶阳哥陪着孟哥练了几天单口,毕竟年纪摆在那里,我们想的几个包袱做底都觉得不太恰当,正在我们发愁的时候,孟哥突然问我愿不愿意看看别人的表演。 什么鬼?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十八岁少女啊! 还没等我演完,孟哥就拎着我的后衣领,扔到了旁边的练习室。 好嘛!原来是金霏和陈曦。 两个人正在那别扭来别扭去的,一边说一边低头改。 “您这二位这是干嘛呢?”我凑过去问道。 “哎!正巧您来了,托孟孟带了句话,也是想让您听一听我们的活有没有什么问题!”金霏上来就是客客气气的说道。 “您捧我!就是在德云社陪着孩子们量过几次活,也听不出来什么,要是待会儿哪儿说错了您也别介意!”我也跟着客气到。 “那咱也别您您您的了,听孟孟叫你丫头,我们也跟着这么叫行吗?”金霏摘了眼睛,说话间也喜欢眯一下眼睛。 “成啊!”我撩开衣服往地上一坐,说:“那咱也先别改了,金霏哥您从头到尾的说一遍,我听一听?” 一场听完,我支着下巴说道,“之前听你俩那场,觉得陈曦哥还挺活跃的,怎么到逗哏这边,反而没气势了呢?” “你看看!”金霏甩着手说道,“我也说他压不住我,他还不乐意了!” “其实包袱和底都没问题,就是陈曦哥有一点太收着了,毕竟一直在说捧哏,这要是突然让我去说逗哏,我也说不了。”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到,“其实金霏哥您可以先托付托付,然后再让陈曦哥把你的状态压下去。捧哏主要就是把握节奏,把握逗哏的情绪与状态,也是台下观众的反应,所以这个度却是也需要把握把握!” “要不怎么说想让孟孟把你找来,你确实有天赋啊!”金霏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惜了,没有一个平台能把你推出去。” “嗨,我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很满足啦!现在也算是半个经纪人,能干自己喜欢的行业,多不容易!” 金霏看着我,也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行,我和陈曦再研究研究,也麻烦你帮我们看这几遍。” “多大点事儿,我还等着咱们打败我师父呢!”我笑眯眯的摆手,说道。 “噗,有你这个小顾问在,想输都难!”金霏调侃了一句,我也就从练习室出来了。 一周的时间,其实也挺长,但是既要想包袱,又要对话,还要改变自身状态,这一周的时间就略显仓促了。 可不管怎样,节目组的录制还是如期进行的! ☆、难得生病 录制当天,我和陶阳哥还是乖乖的坐在观众席等着两边选手的比拼,虽说对面是师父的战队,但是该下手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第一场金霏和陈曦就毫不留情地赢下了第一局!轮到孟哥单口的时候,我看九良哥一直送到了入场门口,就知道九良哥也是替他孟哥担心。 话又说回来,孟哥一直也没怎么说过的单口,突然练着几天想必心里也不托底,也难怪小先生担心。 果然,孟哥在单口这一环节输掉了,虽然票数没差多少,但是对孟哥来说也是个打击吧。孟哥正准备下场,九良哥早早的站在那里迎接了。 第三场的群口中规中矩,也算是险胜,对于能打赢师父这件事,还是让我们几个兴奋了一段时间。 接下来就是淘汰赛了,本来我应该一直待到决赛的,奈何我开学之后有一场考试,所以只能和陶阳哥先回京城了,一想到回去还有考试,我整个人就蔫在了飞机上。再加上头一天晚上大家吃饭喝酒玩到好晚,所以还是整个人还挺困。 “怎么了?晕机了?”陶阳哥管空姐要了毯子,披在我腿上之后关切地问道。 “有点,想到回去就要考试就头疼。”我有气无力地说。“而且飞机餐好难吃,回去想吃好吃的!” “师娘带着安迪回天津了,等咱们回去了估计玫瑰园也没人。”陶阳哥想了想,又说道:“你不舒服那我回去简单做口饭吧!” “算了算了,累了这么多天,要不回去在外面吃一口得了!”我困得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你不怕吃了之后又胃疼?”陶阳哥点了点我的脑袋,说:“睡吧,睡醒了直接回家我做口饭吃。” “好吧!谢谢阿陶哥哥!”我嘟囔了一句就沉沉睡去了,没看到陶阳哥突然扬起的嘴角。 下了飞机,我还处在没睡醒的状态,闭着眼睛被陶阳哥拉上了出租车,到了玫瑰园就瘫在沙发上接着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饭香味香醒的,陶阳哥扎着围裙,端着一盘菜放到了餐桌上。 “你醒的倒是时候,过来吃饭吧!” “阿陶哥以后谁娶你真是上辈子积德了!”我感慨到。 “这话我听得怎么这么耳熟?”陶阳哥皱着眉想了想,“上回辫儿帮你收拾行李的时候你也说过吧?” 难得陶阳哥噎一次人,这噎的我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吃饭吃饭!”我赶紧去拿碗拿筷子,不接这个话题了。 玫瑰园难得安静,我们两个人吃完了饭,我赶紧上楼收拾行李,后天就要开学考试了,这两天还是乖乖的呆在学校复习吧!好久没见小九,见了面我们两个也是聊了半天,这才安心复习。 下周就要播出《相声有新人》第一期了,为了增加播放量,我拉着小九冲了会员,就等考完试看节目了。 考试倒是不难,我和小九一直也是努力型的,所以考试前简单温故一下知识点就好,考完试,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自打从上海回来一直绷得弦也松了,所以倒是突然病倒了。 辫儿哥和高峰师叔、栾哥参加节目去了,据说是踢馆大魔王,所以玫瑰园这几天就剩我一个人。 干爹和干妈最近一直忙着于思阳上学的事儿,我感觉自己也就是感冒发烧,所以也就不去打扰他俩了,吃了药然后就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过去了。 不知道问什么,越睡越热,越睡越热,到后来都有些喘不上来气了,只觉得头晕脑胀,脑瓜仁一跳一跳的疼。 我赶紧翻身拿手机,晕头转向的直接长按1,没一会儿就拨通了陶阳哥的电话。 我烧的糊涂,都不知道现在已经凌晨3点了,生活作息非常规律的陶阳哥这会儿已经是沉沉睡去了。 拨了一遍没有接,我就勉强睁开眼睛,想找找其他哥哥的电话,大林哥和壮壮哥商演去了,我看看实在不行就给干爹打个电话吧! 正想着,陶阳哥突然把电话拨回来了。 “丫头?这么晚了,你出什么事了吗?”那边的声音睡意朦胧,但是却透着浓浓的担心。 “阿陶哥,我好像发烧了,头疼的很!”难得的生病也让我爱撒娇起来。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那边传来细细簌簌的穿衣服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磕碰的声音。 我脑袋的疼的不行,一低头就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因为右手还是会有些震颤,所以护士小姐姐是在左手打的点滴,惯用左手的我醒来一抬手,差点没滚针! 侧头一看,陶阳哥窝在旁边的长椅上,难得的没有形象的睡着。 我侧身把他身上的衣服网上提了提,看了看上面的点滴也快没有了,赶紧摁铃把护士叫来。 护士还没过来,陶阳哥的闹铃突然响了! 陶阳哥突然惊醒,然后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一瞬间很是尴尬! “丫头醒了?怎么样,还烧不烧?”说着就要抬手摸我额头。 “好像好点了,脑袋也没有特别疼了。”我乖巧的答道。 “那行,我去叫护士给你拔针。”说话间,护士小姐姐已经过来了,几下就把针头□□,然后开了一堆药就把我撵回去了。 这会已经早上七八点了,早餐摊都快要收摊了,陶阳哥买了点粥,就搀着我回去了。 “阿陶哥昨天怎么突然给我回电话了?”我疑惑的问道。 陶阳哥红着脸,说:“睡着睡着突然做了个梦,梦见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就一下子醒了,一下子就看到你的未接来电了!” “这也可以!”我被这个说法震惊到,都忘记问他我是怎么到医院的了! “行了,快回去休息,别再被风吹到了!”陶阳哥叮嘱了一句,就把我塞进车里,一路绝尘而去,直达玫瑰园。 ☆、决赛 生病的事情到底也没瞒住干爹,刚一进玫瑰园,就看到干妈在厨房忙里忙外,我赶紧要去帮忙,却□□妈一下子拦住了。 “你病还没好,赶紧去休息!” “干妈,您怎么来了?”我赶紧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阿陶给我们发信息,我们都不知道你昨晚发高烧!你说说你,平日里都和我们亲昵,怎么一遇到事情就不和我们说呢!”干妈一边说一边点我的脑袋,“阿陶怕你吃不下东西,所以叫我来帮忙做点什么。” “哪儿就这么娇气。”我小声嘟囔一句,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你呀!看着和谁都好,其实心比谁都硬,你是不是恨不得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过!。”干妈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哪有!再说了,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我小声的辩解道。 “你怎么没有,你说说,右手使不上劲也从来不和我们抱怨,这才过了几个月,你不说别人都以为你是左撇子。”干妈突然激动起来,“还有,上回差点被人拐走,要不是东子说了一嘴,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说?生病也是,从来都是自己挺着,也不和我们说。你自己说说,你有没有!” 干妈也是难得失态,一边说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我被这一下子也弄得慌了,赶紧哄了几句。 “干妈我错了!”我赶紧道歉。 “我又不想听你说这个,丫头,我知道你小时候受过苦,所以防备心比旁人都重一些,可是你现在这样,以后怎么办呢?什么样的人才能真的走近你呢?”干妈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的说:“你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总是要有人陪你一起走的!” “干妈,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干妈说的一切都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我好像也一直没有发现原来我有这么重的防备心。 毕竟小时候就一直被家里的亲戚嫌弃,八九岁的时候就住在小仓库里了,一直以来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事情,所以自然而然的不愿意麻烦别人,突然□□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样难道真的会让别人觉得我无法接近吗? “干妈,我怎么觉得您这是觉得我以后嫁不出去呢?”我笑着调侃了一句,“我只是喜欢自己处理事情嘛,这不生病了还是给陶阳哥打的电话嘛!” “你啊,也就和这几个哥哥亲近些,你师父总说,你一到后台,那帮孩子比看见你师父都紧张!”干妈也抹了抹眼泪,假意打了我两下。 “好啦!咱们不说这些了!对了陶阳哥呢?”我环顾四周问道。 “怕你吃不下饭,给你买点心去了,你不是爱吃蛋黄酥嘛!”干妈说着说着又激动上:“你看看阿陶,看着冷心冷血的,其实心里比谁都热,当初小辫儿出事那几天,我们忙前忙后的,就他一直照顾你!” “是是是!干妈我饿了,咱们先把饭端出去吧,陶阳哥买了粥,咱们一起吃一口!”我赶紧把人推出了厨房,盛了点小酱菜就要去餐厅。 “哎哎哎!我炒了点菜,我端出去!” “我来我来!干妈您把客厅的装的粥拿过去吧!” 收拾好厨房,我也到餐厅坐下,刚把饭菜放下,陶阳哥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我最爱吃的蛋黄酥! 我赶紧把点心接过去,然后我们就在餐厅吃了早饭。 吃完早饭,我把药吃过了就上去睡了,毕竟也是折腾了一宿,陶阳哥也是折腾了小半天,这会就去大林哥那屋休息了。 干妈说过一会她自己回去,也叫我不用管她,好好休息就行。 再醒来就是下午,烧是完全退了,不过因为一直没吃什么,所以饿的腿软。不过毕竟还是自己做的饭最好吃,所以我还是拖着残躯,到厨房下了一锅面条,然后吃了一大碗,这才感觉好一些了。 吃完了饭,人还是有些困,所以留了个纸条就又上楼睡了。 再过一周就是《相声有新人》总决赛了,孟哥他们这几天还在准备,我这边也早早的和导师请了个假,准备去给孟哥加油鼓气去! 养了几天,总算是把病养好了,这几天□□妈喂了好几顿饭,师娘回来了之后两个人更是变本加厉的喂我饭,我觉得我在上海因为水土不服掉的肉,这几天都补回来了。 为了不让我这几天胖的太厉害,病好了之后我就赶紧买机票去上海给孟哥师爷加油去了。 陶阳哥被先生留在了剧社,所以我买了机票自己乖乖的上了飞机。等下了飞机,先在群里报了平安,然后就看到师爷鹤立鸡群的站在人群中。 “丫头!怎么样?一路还顺利嘛?”孟哥赶紧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 “还行还行!”我答道,“后天比赛了,孟哥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有压力也有动力!”孟哥笑着说。 “那就好!高老板他们回去了吗?”我问。 “没呢,虽然比完赛了,但是节目组这边想留他们一直到决赛,反正最近也没安排什么商演,他们就都留下了。” “车来了!”师爷看着手机说道。我们也不聊了,坐上出租车,就直奔酒店了。 到了酒店,辫儿哥直接站在楼下等我,看到我过来,先是一顿暴栗。 “怎么不穿外套?你是不是还想生病!”辫儿哥看到我,也不顾腿脚,过来就锤了我一下。 “我怎么啦?”我捂着脑袋,委屈的说道。 “你说说怎么了!”辫儿哥把手机举到我面前,上面是陶阳哥和辫儿哥的聊天。 上面居然是陶阳哥对辫儿哥细细的叮嘱,生怕我在上海不吃饭! “我错了……”在孟哥、师爷、辫儿哥谴责的目光下,我乖乖的低头认错。 “明天,把外套穿好了再出发!”辫儿哥说完之后,又要拉着我去吃晚饭! 别啊!来上海就是准备减肥的!怎么到了这边还要吃晚饭啊! 不过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在辫儿哥杀人的目光中咽回去了。体重没有命重要! 换了厚外套,吃过了晚饭,又被大家盯着吃过了药,这才被放回去! 明天就是正式录制了,天语姐和金霏哥都是在魔王PK的时候止步八强,孟哥和师爷倒是都进四强了。因为前期录制已经和节目组敲定好了,所以这回再过来也就没和节目组说,直接坐到观众席去了。 刚坐下没一会,就听到有人叫我,抬头一看,是金霏哥。 “丫头,你怎么过来了,来给孟孟打气的?”金霏哥台下带着眼镜的样子还是挺严肃的。 “对啊,怎么说也是决赛,当然得过来应援啊!”我举了举手里的应援牌。 “你说也没差几岁,我怎么感觉我已经跟不上你的节奏了呢?”金霏推了推眼镜,看着我手里的小灯牌。 “别这么说,金霏哥您多刷刷微博,会发现新大陆的!”我笑着说完,就等着孟哥出场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孟孟打了一个赌。”金霏哥看着舞台上,刚刚出场的孟哥和小先生,凑在我耳边说道。 什么鬼?怎么这多人喜欢和德云社的人打赌啊! “什么赌?”我问道,不过看金霏哥突然眯了眯眼睛,不由得心里暗道不好。 “孟孟和周九良的节奏一直是个问题,你能发现我和陈曦的问题,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这个。”金霏支着下巴看着台上的孟哥,转头和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也突然变冷了,皱着眉盯着金霏说到。 “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觉得孟孟的才华不应该在这里被埋没!”金霏的语气充满了欣赏,倒是没有之前那些人的恶意。 “你只觉得孟哥说的好,可是要是没有小先生,也没有现在的孟哥!而你,根本配不上孟哥!”我还是没给他好脸色。 “你怎么知道我配不上?不过,今天决赛的包袱,是我给他的。”金霏说完这话,倒让我吃了一惊,整个包袱完整写下来没有小半年也得有一、两月,这都能拱手让人? “这个包袱我给他,是让他知道我的本事,可如果他和周九良没法演出来,就说明周九良水平确实不行,孟孟必须离开他!可如果赢了,那就是我低估了别人,我给周九良道歉,并且不再参加任何和你们相关的演出。”金霏说完这话,正轮到孟哥和小先生的表演。 虽然知道这一场比赛还有一个赌约在,但是我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担心。小先生的水平,一直是被所有人低估的,台上说是为了配合孟哥,其实就是想偷一偷懒!这一回儿决赛了,难道小先生还敢放不开? 果然,小先生可爱憨厚的模样,燃爆全场! 金霏得意的笑凝在了脸上,皱着眉看着台上的小先生,这好像也是我印象里,第一次看他正眼看小先生。 最后,孟哥回归本心,穿着大褂站在舞台中央背了一段贯口《八扇屏——莽撞人》。背的说不上是舌灿莲花,但是其中的感情,却直击到我们每个人心里。 我身边的大多数相声演员,淘汰的也好、比赛的也罢,都坐在那里,一字一句跟着背下来。 金霏坐在我旁边,也是一字一句的顺下来,直到眼泪布满了眼眶。 宣布结果之前,节目组把十强都请到了台前,我坐在下面,当主持人宣布冠军是“孟鹤堂、周九良”的时候,尖叫出声! 漫天的彩花洒在孟哥和小先生的身上,孟哥拿着奖杯,哽咽的说出:“感谢我的搭档!最感谢他!” 小先生被他孟哥抱住,笑的眼角全是细纹,我在台下,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留下的,但是却深深的记得,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的小先生! 节目结束之后,我们起哄让孟哥请吃饭,刚出电视台,就被金霏拦住了。 “对不起,我道歉!之前的打赌我认输了!”金霏诚恳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问道:“结尾的贯口想的真的特别好,这个底我服气!孟鹤堂,你的才气我真的服!” “不是我想的,是航航想的底!”孟哥一把揽住小先生,说道:“打赌取消吧!我也很欣赏你,以后要是不能见面,或许会是一个更大的遗憾!” 孟哥说完这话,伸出手,等着金霏。 金霏足足愣了几秒,才伸手握住,“呵!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丫头说,我配不上!” “行了,歉也到了,赌也取消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要吃饭去了!”我站过去打断了他们,拉着孟哥就准备走。 “哎!今年封箱,我们会场离你们挺近的,到时候一次吃个饭啊?”金霏说道。 “还有6、7个月呢!着什么急!”小先生也是没好气的怼了一句,然后和我们一起走了。 赢了比赛,也赢了赌约,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值得我们庆祝了,本来我还想少吃点,然后偷偷溜走,结果师父居然推了节目组的邀请,过来请我们去吃上海最贵的米其林自助餐! 好吧,我的减肥大计又要无限期的延期了! ☆、接综艺了 从上海来,孟哥也感受到了什么是突然暴红,在小园子演出都会有小姑娘送花送礼物,一送也得十好几分钟。 不过毕竟来听相声的不全是孟哥的粉丝,所以我们在入场的时候也限制了一下,不让人送礼物什么的了。 因为节目结束了,所以我也开始专注于学习了,除了偶尔去小园子串个场、剩下的就是在学校呆着了。 初秋的天气还是很凉爽的,京城天气最好的时候也就是现在了,开学才过了一个月就是十一长假,先生这次长假给我们留了两篇论文,我和小九在图书馆泡了整整一天把这两篇论文撸出来了。 论文写完了,剩下的几天就是幸福的假期了,本来想和小九一起去旅游的,结果突然有一个节目组联系到我。 可能是上回陪孟哥他们去参加节目,所以我现在被默认为德云社的经纪人了吗?现在商演、综艺节目、小园子等等事情越来越多,师父也开始着手想找一个能对接的经纪人,在经纪人到岗之前,可能就是由我和栾哥暂代了? “宋云微您好!我是芒果TV《明星大侦探》的节目编导,不知道这个节目你有没有看过?我们最近有几期录制想请咱们德云社的演员,不知道您这边是否有时间呢?”节目组的小姐姐倒是客气的很,《明星大侦探》这个节目我倒是看过,是一个由几位明星组成的破案推理类节目,不过这种节目请我们角儿干吗?这跨界还挺大的吧! “这样,具体的内容咱们邮件联系吧!人选上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嗯,肯定是目前很有热度的人选最好啊,具体人选咱们也可以后期商定的!”和节目组沟通之后,我就直接上楼去找师父了。 “这个节目丫头你看过吗?”师父看着综艺节目名字一脸呆萌。 “我倒是看过,评价很是不错,据说是挺烧脑的那种。”我拿手机调出来节目给师父看了一下。 师父缩在椅子上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就放下了,说道:“这还得是你们小孩子喜欢看的,可以让孩子们去玩一玩,你问问他们,有没有想去的,我也让师哥找人联系联系,看看有没有坑。” “好的师父,我先问问孟哥他们有没有兴趣!”我收了手机,下楼去找孟哥去了。 自从节目结束之后,孟哥和九良更是天天黏在一起,孟哥和九良哥也通过节目越来越有节奏了,小先生也越来越喜欢突然开车调戏孟哥。 因为有《相声有新人》的热度在,所以孟哥肯定是邀约的首要排名,除了孟哥之外,大林哥综艺感挺强,辫儿哥身体也恢复了很多,节目组这边也是想多请几期,所以倒是真的可以问一问。 第一期节目请的就是孟哥和九良,孟哥胆子那么小,有九良哥陪着可能会好一点,出于节目效果,我这边也是和节目组沟通,可以选择实景录制,不过不要有太吓人的情节。 确定下来录制之后,还是我陪着这两个人去湖南,能去看我喜欢的节目录制,这倒是让我激动不已,等到了湖南之后,节目组安排好了住宿,第二天就是前期准备录制了。 孟哥和九良哥穿的是自己私服,节目的剧情设计也没有纠结于必须和相声有关,反而是选择了一个实景的破案剧情,先是录制了一个抽取角色卡的镜头,然后节目组就把单人剧本给到了两个人,小姐姐特别叮嘱道:“两位老师千万不可以私底下通气哦!在录制的时候要根据剧本设定走,尽量不要暴露关键证据,我们在录制的时候也会引导两位老师的!” “好的,我们先看一下!”孟哥笑眯眯的接过单人剧本,然后仔细研究到。 “先生,你是凶手嘛?”小先生奶声奶气的凑过去问道。 “航航,要遵守节目组的规则,乖!”孟哥揉了揉小先生的头,温柔的哄到。 “好吧!”小先生委屈的坐回了椅子,我抬头看了看棚顶,觉得自己有点亮。 上午的主要时间是研究剧本和上妆,化妆姐姐在给孟哥画眉毛的时候,孟哥又是开始絮絮叨了“眉毛不用花那么浓!我这儿有眉毛!” “孟老师,咱们节目组光打的挺强的,所以如果不化浓一点,光一打就看不清了!”化妆小姐姐小心翼翼地说道。 孟哥被噎的一个趔趄,乖乖的闭嘴不说话了。小先生在旁边笑的很是开心,接过被化妆师按在了椅子上说道:“周老师,我在打阴影呢,您别动了!” 噗!唯一不用化妆的我笑瘫在了椅子上,估计小先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阴影,不过我看小先生慢慢消减的双下巴,默默的把笑憋回去了。 化好妆,就是领着单人去把自己的证据藏起来,以孟哥傻白甜的样子,估计肯定不知道要把证据藏得深一点吧!嘿嘿嘿,到时候看孟哥一个证据接着一个证据被找出来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孟哥先是去和节目组藏证据,缕剧情去了,我和小先生则是留在化妆间等着孟哥回来。 孟哥回来之后,九良哥也跟着节目组去藏东西去了。 等着俩人都回来了之后,我说道: “一会儿先去和主场嘉宾打个招呼,然后再去吃饭吧!”毕竟是参加节目,我们还是需要把该走的礼节走一遍的。 见完了几个主持人之后,我们就就近找了个地方吃了一口,准备下午的录制。据说录制时间要很久,所以我中午特意买了一些垫肚子的准备晚上给孟哥他们吃。 ☆、恐怖惊魂夜(一) 《大侦探》的常驻主持人何炅、撒贝宁,以及白敬亭、吴映洁都是常参加节目的,孟哥和九良哥虽是第一次参加,但是毕竟是相声演员出身,倒也一直没冷场,开头的介绍还出了不少的哏,何老师还cue了一下孟哥的“盘他”! 开头介绍过后,就要进入正式的剧情录制了,先前已经发过了每个人剧情小传了,证据也是每个人自己藏在自己的房间里,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每个人就都进入到各自角色中了。 剧情加载中…… 阴森而古老的城堡里住着这样一个大家庭,这个家庭看似和睦其实却暗藏杀机。心思深沉的叔叔,风流成性的父亲,高贵冷漠的管家,看似深情但不知目的的未婚夫,看似天真但却痛恨姐姐的妹妹,而每个人却都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一道惊雷,密室中却发现了不知死因的姐姐,究竟,凶手是谁? 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家人坐在饭桌前,面前是难得一见的丰盛大餐,何叔叔一边举起酒杯,一边说:“难得孩子们都在家,也都带了各自的男朋友回来,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聚的这么齐了。” “可不是吗!这家里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我是一次都不想看见!”鬼妹妹撂下筷子说道。 “这叫什么话?那是你姐姐!”撒爸爸斥责道。 “我只有一个走丢的哥哥,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姐姐!”鬼少女说完这话就生气的跑上了楼,第一次来家里参加聚会的白公子慌张的打了招呼,就跟上去了。 一直安静的不敢说话的甄姐姐被鬼妹妹一吓,突然犯了心脏病,孟少爷担心的把甄姐姐扶上了楼,喂了两片药,喝了水就让甄姐姐休息了。 良管家在楼下把饭菜收拾好,撒爸爸因女儿们之间的争吵,气的上了楼,而何叔叔则是坐在客厅喝茶。 过了没一会儿,撒爸爸下了楼,让良管家切一些水果给孩子们送过去,鬼妹妹屋子里敲了半天门都没开,估计还在生气,等到了甄姐姐房间,也是敲了一会儿门,只听里面甄姐姐说不想吃,良管家就把水果放回了客厅。 一直到了六点多,鬼妹妹消了气,和白公子一同下楼到客厅吃水果,孟少爷没一会儿也下了楼。 “良管家,甄姐姐呢?”鬼妹妹问道。 “方才送水果的时候说是累了,不想吃水果。”良管家回答道。 “鬼鬼,你方才说的那些肯定惹得你姐姐不痛快,还是上去赔罪去!”撒爸爸说道。 鬼妹妹不情愿的上去敲了敲门,却没人开,按了按门,也是反锁了。 撒爸爸觉得不妥,便让良管家去取钥匙开门,钥匙一直是放在客厅的,许久不用,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 门一打开,床上甄姐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不知是睡了还是…… 一声惊雷,划过天空,闪电把昏暗的屋子照的一亮,甄姐姐惊恐的表情也被闪电的余光照的清晰。 “嗷!”孟鹤堂吓的一声尖叫,差点没跳起来。芒果台的节目制作一向精良,尤其是这种破案推理类的节目,人物更是精细,这玩偶更是和真人无疑。 “噗!”本来都在各自剧情中的众人被孟哥这一嗓子给逗笑了,阴沉的气氛也被一扫而空。 “好啦好啦!前期剧情录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何老师笑着说道。 “哎!我的侦探本本还没掏出来呢!”白敬亭摸了摸胸口的本子,提醒道。 “没事,咱们都进来吧,后期剪辑一下就行了!”撒老师把孟哥和九良都拉进了屋子,然后等着节目组的提醒。 孟哥小心的瞥了一眼人偶,然后默默的往后站了站,一直躲在九良身后。 “好啦,各位老师咱们站好了之后就要继续录制了!”节目组说到。 “孟孟,你是死者未婚夫,得过来表现一下人物关系!”何老师比我们都年长不少,说话也是温柔。 “甄甄!”孟哥过去敷衍的闭着眼睛哭诉了一下,然后就又躲回去了。 何老师看孟哥小心翼翼地样子,不由得笑了笑,等着白敬亭cue流程。 “没有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一件事情,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家里,除了鬼鬼之外其他人我都是第一次见,所以这个侦探就由我来担当了!”白敬亭从胸前拿出了侦探小本本,拍了拍。 “好!欢迎白侦探!”大家都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 “那下面咱们就到客厅进行第一次讨论了!”白敬亭说完,大家就都从房间里退出去了。 “来!大家都说一说自己的时间线,以及和人物的关系!”白侦探掏出本笔准备记录。 “我先说?”孟哥举了举手。在众人的目光下,乖巧的开口:“嗯,我是死者的未婚夫,今天和她一起回来就是奔着见家长的,甄甄一直有心脏病,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她。今天17点一起吃晚饭,17点30分,甄甄犯了心脏病,我把她送回了房间,吃了两片药之后就睡了,我也就回房间了,再然后就是下楼吃水果了,然后就发现甄甄她!”孟哥也是戏多,直接来了一个刹车哭。 “好好好,您先缓和一下情绪,来,下一位咱们请良管家?”白敬亭笑眯眯的哄了哄孟哥,然后接着往下cue流程了。 “啊,到我了?”九良哥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说道:“我是这个家的管家,和死者并不是很熟,今天的晚饭是我准备的,晚饭之后,17点45分,我送了一回水果,那个时候人还在屋子里,说是累了,不吃水果,所以我就把水果放到客厅了。” “也就是说17点45分的时候,人还活着,对吧!”白敬亭记了两笔,又说道:“何老师你呢?” 何老师拽了拽衣领,正色说道:“我和死者没什么关系,她就是我好友的一个女儿,今天我就是来蹭个饭的,吃完了饭就在客厅坐着喝茶,看到撒撒下楼让良管家准备水果,良管家准备好水果上楼送了一趟,不过两个人好像都没开门,所以又原样的送下来了。” 撒老师看何老师说完,没等白白说话就开口说道:“甄甄是我的女儿,因为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不好,所以才想把孩子们聚到一起吃个饭,本来是想吃完饭再说件大事,结果吃饭间的事情你们也见到了,两个孩子都一生气回屋子了,我被这俩孩子气的也回了屋子,本来想让管家送个水果看看这俩孩子消没消气,不过后来管家说两个孩子都没开门,所以就又松下去了。” 撒老师说完,最后一个就是鬼鬼了,鬼鬼操着一口台湾腔,声音软软的说:“我没有姐姐,她不是我姐姐!本来我就不喜欢她,今天吃饭还装出一副无辜摸样!我又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只不过大声说了两句话,不过孟少爷说回去喂了药,那应该不是因为我吓得吧!被她这么一搅和,我生气就回房间啦!白白陪我聊了一会天,我心情不好就把他赶出去了。后来因为有些累,就睡过去了,迷糊间听到管家说有水果,醒了之后就下楼吃水果去了。” 白敬亭看所有人都说完了,也把每个人讲的重点都记下来了之后,合上了手册,说道:“行,接下来就是第一轮搜证啦!” 毕竟从吃饭开始到发现死者,所有人都是在这个屋子里的,每个人做了什么也都是之前节目组领着走了一遍,按照游戏规则,只有凶手才能说谎,所以记录下来每个人的口供还是很重要的! ☆、恐怖惊魂夜(二) 因为是实景搭的棚,所以6个人分成三组同时搜证。在等待节目组布景之前,何老师在后台充当了一会知心大哥哥。 “一般搜证都是找和自己搭档之外的人的证据,或者就是根据人物小传,你和谁有仇就先找谁的,我推荐你们可以先去找一找死者房间,因为一边那里面线索比较多,后期剪出来你们也不至于没镜头。还有因为是有两轮搜证,所以第一回基本上就只能找一找杀人动机或者简单的人物关系。一些比较深的线索都是要在第二轮搜到的。因为现在是自己藏自己的证据,所以什么床底下、柜子上面、箱子后面这都是已经被翻烂了的地方了。”何老师说完,看到孟哥突然睁大的眼睛,不由得笑开了,“所以孟孟你是藏在这些地方了吗?” 孟哥赶忙矢口否认,不过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对了,在人物小传里有一些内容是前期介绍不能说的,但是如果找的了指向性证据,你又不是凶手的话,就必须要说清楚了。不过现在游戏难度升级了,节目组也不告诉你是不是凶手,都得靠线索自行判断。”何老师说完,节目组这边也收拾好了,随着导演的打板,一轮搜证正式开始了。 一开始九良哥还是想和孟哥去死者房间看一看,奈何孟哥实在害怕节目组制作的精细人偶,所以两个人只好先去鬼少女的房间。 孟哥细心,没一会儿就翻出了几个证据,分别都拍了照。 “先生,您现在有什么头绪没有啊?”九良哥问道。 “哎,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说丫头为什么给我接了一个这么需要脑子的节目?”孟哥抓了抓卷好的头发,小声嘀咕道。 傻孟孟,他不知道这个是收音的吗?我在后台听的一清二楚啊! 第一轮搜证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场将手机里的照片打印出来。 因为还有第二轮搜证,所以节目组并没有把已经找到的证据恢复原样,众人一起回到了讨论的小房间,开始了嫌疑人举证环节。 “各位老师,咱们现在已经把能找到的证据都照下来了,现在大家也可以脱离出剧情人物了,准备开始讨论了!”节目组的编导姐姐用大喇叭说完,又加了几句:“新来的两位老师,人物小传上要求不能说的事情,除非有指向性证据,否则是不可以说的。只有凶手可以说谎哦!”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讨论吧!”白敬亭已经先把人物关系梳理了一下。 梳理好了人物关系,白敬亭坐回了椅子上,说道:“那就请鬼妹妹先说吧!” 鬼鬼开心的把面前的照片收拾好,然后蹦蹦跳跳的站在了黑板前:“又到了我的帕!” “我一共去了3个地方,分别是孟孟的客房、撒爸爸的房间和厨房,我先问孟孟,孟孟啊,你和我姐姐是不是感情出现问题啦?”鬼鬼笑眯眯的甩了甩了手里的照片。 “没有证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孟哥淡定的回答道。 “我有证据!这是你的手机,你已经在两个月前就和我姐姐提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参加我们的聚会?”鬼鬼把照片贴到黑板上,之后又拿出了一张,“还有,他居然是即将要上市的DYS公司的总裁!” “噗!”九良哥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大家也跟着笑开了。 孟哥赶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别闹!”鬼鬼赶紧把气氛拉回来,又抽出了一张照片:“而且,他的这家公司面临着非常严重的流水问题!他急需要钱来补这个漏洞!” “而且,这里有一个他和死者签的协议,如果甄甄意外死亡,则甄甄手中的资金(包括继承遗产)都将免费捐赠给孟孟本人!” “对了,他还在网上购买过安眠药!这是手机的淘宝记录。” “还有,我姐姐一直不同意分手,前两天我姐姐和你说,父亲重病要不行了,想见一下自己的未婚夫,所以邀请你来参加聚会。你之前的态度一直都是很敷衍的,可是这回却特别爽快的答应了!” 鬼鬼一口气拿出了四五张证据,九良哥默默的捂着头,问道:“先生,您这些证据都藏哪儿了?” “我……我藏得挺深的啊!”孟哥一脸的委屈巴巴。 全程看到鬼鬼一翻一个准的我,笑倒了在了后台,孟哥的房间简直就是宝藏!随便一翻就是证据! “孟孟,说说吧!”鬼鬼拍了拍黑板,“这些证据应该够让你坦白从宽了吧!” “好吧,我确实在两个月前和甄甄分手了,分手的原因也很简单,我现在的经济状况非常不好,急需要一大笔钱,甄甄却一直不肯帮我管她父亲要这笔钱,总说让我等,后来我实在等不及了,所以就提了分手。可是没想到过了没两个月,甄甄说她父亲重病,想举办一次家庭聚会,让我出席。我觉得也许这是一个能借到财产的好办法,所以就跟着来了。”孟哥解释道。 “那你怎么解释你们两个签的这个协议?”白敬亭问道。 “协议是我们两个刚在一起的时候签的,那个时候年少无知的,只是想用来表达我们两个不渝的爱情!而且甄甄现在还没继承到财产呢,我也没有杀她的理由啊!”孟哥分辩到。 “听起来很有道理,可如果是甄甄想毁约呢?”撒老师突然插嘴说道:“甄甄发觉你要分手,所以才想把合约解除掉,你怕合约接触之后,你怕她现在手里的钱都不属于你了,所以你一气之下杀了她?” “其实没必要,甄甄非常爱我,我和她提分手的时候,她都没有提这个合约,没有理由两个月之后再说,而且说实在的,甄甄手里的钱一直都是我保管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你说的这个。”孟哥也是脑袋转的飞快,一下子把撒老师给堵住了。 “哎!”撒老师转了转脑袋,“你说的有道理!” “好吧,那下一个我是去到了撒爸爸的房间。”鬼鬼又拿出了下一沓照片。 “撒爸爸你的保险柜里有什么啊?为什么打开之后是空的啊?”鬼鬼问道。 “这我能告诉你吗!”撒老师笑着反驳道。 “好吧,那下一个,撒爸爸你要改遗嘱吗?为什么在和律师聊天?” “对啊,因为我发现了一件大事,所以才要更改遗嘱。”撒老师支着下巴说道。 “哦!大事啊~那肯定是不会现在说的了咯!”鬼鬼无奈地说。“下一个,撒爸爸你的重病是药物中毒,而且已经是无法治疗了,据说还有一周的时间!这是真的吗?” “这就是我昨天去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我的确还有一周的时间。”撒老师深深的叹了口气。 “爸!”鬼鬼紧张的喊了一句,“那是谁下的毒啊?” “下毒的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节目组打断了。 “好吧,看来这个没证据不能说。”撒老师摊了摊手。 “撒爸爸的就找到了这些,然后我去了厨房,厨房倒是没什么东西,就是发现了一个小药瓶,里面有白色的粉末,今天一天都是良管家在厨房的吧,良管家请说一说?” “在没发现人物关系之前,我应该不能说吧!”九良哥也是聪明的很,一下子把话堵住了。 “你们都是第一次来的吗!怎么都这么聪明啊!”何老师感慨道。 “丫头在家里给我们恶补了好几期的节目,基本套路都和我们说了好几遍的!”孟哥笑眯眯的说道。 “哈哈哈,好吧好吧,那这就是我和白白找到的证据!”鬼鬼说完了之后就开开心心的下来了。 下一个举证的是何老师和撒老师这一组,何老师拿着照片上去了,看着就几张的样子。 “我和撒撒先去了死者的房间,死者的房间里面还是有一些证据的,首先就是死者。”何老师贴心的把死者的表情打了个马赛克,然后说道:“死者表情狰狞,身体上没有明显的刀伤、砍伤,地面上没有血迹,初步判定是心脏病突发。然后刚才鬼鬼不是说撒撒的保险柜空了吗,里面放的其实就是遗书,这个遗书上面的财产划分,给甄甄60%、鬼鬼40%。而这份遗书,是在甄甄的房间里发现的。” “没错,遗书是在今天丢失的,早晨我刚和律师商议要修改遗书,结果中午的时候遗书就丢失了,当时我就怀疑是甄甄偷了遗书。”撒老师解释道。 “为什么你会怀疑是甄甄偷的,而不是鬼鬼?难道是你要改甄甄的继承比例?”九良哥突然问了一句。 “啊,对。我是要改甄甄的继承比率。”撒撒被问的一愣,下意识就回答了。 “嗯。”九良哥怕被节目组骂,就不再问更改内容了。 “然后还有一件事情,甄甄其实不是你妈妈生的,对吗鬼鬼?”何老师看向鬼鬼问道。 “对啊,所以我才说她不是我姐姐!我妈妈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带着哥哥离开的!”鬼鬼生气的回答道:“本来我们一家四口生活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一个坏女人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她领着比我大一岁的女孩,也就是甄甄送到了我家之后就离开了,那个时候我才五岁,我哥哥才六岁,我妈一气之下就带走了哥哥,只留下我和爸爸还有甄甄一起生活了。” “所以,你哥哥和甄甄同岁,撒撒,你这是婚内出轨啊!”何老师突然惊讶道。 “我那天是喝醉了!真的啥都不记得了!”撒老师说完这话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然后转头看镜头,严肃的说:“酒后误事,绝对不能多喝酒!” “嗯,所以甄甄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现在还有一个哥哥对吧?”白敬亭总结道。“按照节目组的尿性,估计不是孟孟就是九良了!” “不能是我吧!我可是甄甄的未婚夫啊!”孟哥突然惊讶道。 “哈哈哈,有情人终成兄妹啊!”白敬亭笑着拍手说道。 “说不定不是兄妹呢!”九良哥突然插了一句,引得众人看了过去。 “怎么了,九良你是发现了什么证据吗?”何老师问道。 “对啊!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九良扬了扬手里的照片,说道,“一会说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哈哈!那咱们快点请小先生上来说一下发现的证据吧!” ☆、恐怖惊魂夜(三) 九良哥乖乖的拿着照片上去了,站在黑板前乖巧的说到:“为什么说,先生和甄甄可能不是兄妹呢,因为我在撒老师房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张医院的收费单,上面除了体检结果之外,还有一项是亲子鉴定,再加上撒老师刚才说要改甄甄的遗嘱,就说明这个甄甄可能不是撒老师的女儿,对吗撒老师?” 九良哥问完这话,我看撒老师心虚的瞥了一眼节目组,我旁边的编导姐姐更是一脸的震惊,“这……还能靠推理猜出来啊!后期肯定减不掉啦!” 鉴于问题十分有指向性,本来以为证据不会被发现的撒老师只好乖乖的承认了。 “好,那也就是说,甄甄不是撒老师女儿,所以撒老师您才想更改遗嘱,对吗?”九良哥问道。 “哎!等等,我有一个脑洞哎!”白敬亭突然说道。 “白敬亭!在没有指向性证据出现之前,不许说!”编导姐姐忍无可忍,拿着大喇叭说到。 “为什么九良可以说,我就不可以说!”小白一脸的委屈。 “因为我没有给节目组留出打断我的时间。”九良哥嘿嘿一笑,可爱至极! “航航你学坏了!”孟哥抬手点了点九良哥。 “好啦,咱们回归正题,首先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撒老师更改遗嘱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发现甄甄不是他女儿这么简单,然后基于这个事情,我要说一下我知道的信息,就是因为我是管家,所以我知道家里人都是对芒果过敏的,而甄甄对芒果不过敏,所以我想问问,先生和何老师,你们都对芒果过敏吗?”九良哥又问道。 “我过敏。”孟哥举手答道。 “我不过敏。”何老师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回答。 “好的。”九良哥说完之后,还想接着往下说,结果编导姐姐又拿起了大喇叭“好啦!咱们现在要结束嫌疑人举证环节了!马上进入到二轮搜证了!各位老师准备一下,化妆师补妆!然后白侦探补录一个总结!” 说完这话,编导姐姐坐在我身边,小声的说:“宋小姐,之后成片剪辑的时候可能会削弱周老师的推理部分,因为确实有一些信息点是要在第二部分被发现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宋小姐您看能不能去和周老师商量一下,尽量减少推理部分呢?不然成片之后可能镜头不会太多的!” “九良哥这样会给你们剪辑带来麻烦吗?”我反问道。 “那倒不会,只是可能会让孟老师和周老师镜头变得少一点。” “那没事,我们来参加节目也不是为了出名了,我看九良哥挺开心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去约束他,这样行吗?”我笑着回答道。 “啊!好的,那我知道了!”编导姐姐点了点头,然后就去安排接下来的录制了。 我趁着他们补妆,把中午买的面包牛奶拿过去了。 “丫头,我觉得我基本上猜出来谁是凶手了!”九良哥眼睛放光的说道。 “嗯,九良哥玩的开心就好!”我笑着递上吃的喝的,说道:“孟哥你也多说说话,吃点东西补充一□□力,一会儿还要录好久呢!” 收拾好了之后,白敬亭上前站在黑板前,总结道:“根据咱们一轮搜证,找到了很多证据,首先我们看一下杀机,撒老师的杀机就是甄甄不是他的女儿,而且还偷走了遗产证明、鬼鬼的杀机其实就是不喜欢这个姐姐、何老师杀机不明显、良管家杀机也没有发现、孟少爷的杀机暂定是条约争执,可是这个杀机已经被反驳回去了。” “死者死因暂定是心脏病突发,这个心脏病是不是因为鬼鬼的大喊大叫引起的?孟少爷喂的心脏病药是不是真的?良管家厨房里的白色粉末是什么?这都是咱们二轮搜索的重点。” “还有,死者房间的门是自己锁的吗?孟少爷喂完了药,出门的时候肯定是没有锁门的,那这个门是甄甄自己锁的?还是有人去锁的,这都是问题!而且如果她锁了门,凶手是怎么进去的?这间屋子是否有密道?” “一会儿咱们重点看一下死者房间,以及良管家、何老师的房间!争取找出他们的杀人动机。” 总结之后,白敬亭进去第一次投票了,透过监视器,我看到在何老师、九良哥和撒老师中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把票投给了撒老师。 投票之后就是二轮搜证了,一行人先是去了甄姐姐的房间,节目组考虑到孟哥的胆子,特意把玩偶撤了下来,还美名其曰的是把死者送去法医检验了。 屋子不大,大家分开来搜索,先是发现了死者的日记本,上面详细的阐述了自己受人指使,长时间给撒爸爸下毒,并且在三个月前加大了剂量。 “三个月前?那是因为我和她分手了吗?”孟哥问道。 “嗯,看来是的,而且通过日记,我们发现这个指使人对于甄加大计量表示非常不满,要她减小药量的使用。” “可是她是在那里下的药呢?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做饭啊!”九良哥问道。 “撒老师你平时除了吃饭还吃过别的什么东西吗?”白敬亭问道。 “鬼鬼成人后就不常住在这儿了,甄甄为了陪着,一直住在这里,她每天晚上都是热一杯牛奶给我。”撒老师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看来是下在了牛奶里了。”白敬亭低头记了一下,又开始四处寻找了。 “哎!她的电脑打开了!”鬼鬼惊喜地说:“我看一下购物记录,她买了一瓶强力毒药!” “什么样子的?”众人急忙凑了过去。 “这个瓶子,不是在厨房里发现的那个吗!”白敬亭赶忙跑下楼,到厨房的垃圾桶里把瓶子拿出来。 “良管家,这算不算指向性证据啊!”众人看向九良哥。 “这个瓶子里的毒,我承认是甄甄给我的。”九良哥一点也不紧张,淡定的说道。 “那你下在哪里了?”鬼鬼急忙问道。 “那我不能说。”九良哥一抄手,笑眯眯的回答道。 “你这什么都不说,嫌疑很大啊!”撒老师摸着下巴看了看九良哥,然后一挥手,说道:“走,去看看管家房间里都藏了什么秘密!” 大家兵分两路,孟哥、九良哥、何老师还是留在死者房间找线索,撒老师领着白白和鬼鬼去了良管家的房间。 过了没一会儿,鬼鬼就颠颠颠的跑过来,拉着九良哥就跑回管家的房间了。 “你说!你为什么有这张照片!这个小孩不是我吗?你是我哥哥?”鬼鬼惊讶的喊道。 “对啊,我是你哥哥!”九良哥笑眯眯的回答道,“总算找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我的故事。” “你还好意思说!居然贴在床板上面?要不是我发现床底下有个摄像头,我都找不到这个!”鬼鬼气鼓鼓的说道。 “那你现在可以解释你的身份和毒药了吗?”白敬亭问道。 “应该可以了吧!”九良哥下意思的看一看编导姐姐,得到了可以的讯息后,开口说道:“我是鬼鬼的哥哥,六岁的时候,妈妈领着我离开了这个家,可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她就因病去世了,我也就被送到了孤儿院,唯一留下的就是这张照片,可惜这张照片已经模糊了,我也不记得以前的家人是什么样子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我妹妹头发上我给她买的蝴蝶结了。” “十八岁的时候,我从孤儿院离开,四处辗转寻找工作,后来阴差阳错的就来到了这里。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鬼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后来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蝴蝶结,鬼鬼也告诉我这是她哥哥送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我妹妹。” “这是什么时候?”白敬亭突然打了句岔。 “也是三个月前,那个时候我也发现爸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其实去体检这件事还是我提出来的。” “至于这瓶毒药,是甄给我的,一小时后毒发,立即毙命,没有抢救余地。”九良哥这一句话震惊到了所有人。 “甄查到了我是个孤儿,所以今天上午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把毒药下在今晚的汤里。” “为什么是汤?”何老师问道。 “因为今天晚上做的是鸡汤,我不吃鸡。”孟哥突然开口说道。 “也就是说,甄今晚是要杀掉除了孟孟之外的所有人?”撒老师说道,“不对啊,何老师你和甄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针对你?” 何老师神秘一笑,没再说话。 “哎哎哎,先听九良说完!”白敬亭看大家又开始跑题了,急忙打断道。 “啊,对。因为我知道鬼鬼是我妹妹,所以我肯定不能害了她啊,我就把毒药打在了芒果里,想等吃水果的时候直接毒死她,你们现在去客厅看看,那个芒果芯现在应该已经腐烂了。” “果然,17点40分,撒老师让我准备水果送上去,那个时候我就把带着毒的水果端上去了,结果她没开门,说是不想吃。我想这反正这个家里的人都不能吃水果,第一次来做客的客人也不会吃这种需要剥皮的水果,于是就把水果端下去,等着一会儿她下来的时候吃。结果没想到……” “对,我记得甄是特别愿意吃芒果的!”撒老师补充道。 “那毒药甄是什么时候给你的?”白敬亭问道。 “今天晚饭前。”九良哥答道。 “撒老师,您是今天上午给律师打的电话,说是要修改遗嘱?”白敬亭又问道。 “对,本来想把大家聚到一起是想说一下,我的身体越发不好了,想把遗书拿出来告诉大家,可是昨天取回来了检查报告和亲子鉴定之后,我才知道甄不是我女儿,所以我今天上午给律师打的电话,问是否可以修改遗嘱。律师告诉我,只要原版遗书在就可以修改。结果挂了电话,中午遗书就丢了!我本来还想去找甄问一下的,但是你们到了,我就一直没来得及去。”撒老师也解释道。 “我还在纠结何老师和甄的关系,你不会是甄的亲生爸爸吧?”孟哥在角落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我身旁的编导姐姐一句“哎!”还没说完,孟哥的话就说完了。 “再也不请相声演员了!嘴也太快了!”编导姐姐揪着头发说道。 我笑眯眯的看着合同,心想,别逗了姐姐,你们可是和我们签了好几期节目呢! 被孟哥一提醒,大家又去了何老师房间,鬼鬼一顿操作,还真从小盒子里翻出了一个手机,里面的聊天记录分明就是何老师和甄姐姐的暗箱操作! 什么下毒啊,买药啊,送牛奶啊,确认遗产啊,真是看的人后脊梁发凉。 “老何啊老何!你给我带帽子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想害死我?我这点钱又给不到你手上!”撒老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行了行了,咱俩都不是什么好鸟,谁也别说谁!”何老师一脸的无奈,拍了拍撒老师的肩膀。 何老师房间里不光是一个手机,还翻到了一个和甄的签署协议,甄所继承的遗产,将分出40%给何叔叔。如果甄死亡,则全部归何叔叔所有。 同时,大家还翻到了一个聊天记录,是何叔叔和一个不重要的朋友的聊天记录。上面写着“如果甄还是这样这样不知趣,我就要采取行动了!” “如果说,她今天真的下毒成功了,我死了,鬼鬼死了,老何也死了,就剩下她和孟孟继承遗产了?”撒老师突然醒悟到。 “所以,现在孟孟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很重要了!”何老师说道。 “如果孟孟知道,那他就有理由杀人了,鬼鬼和甄争吵导致了甄犯心脏病,他们两个上楼了,如果我们在楼下继续吃饭,那他就会以为所有人都死了,他只要再杀死甄,伪造成中毒,这样良管家背着杀人罪名,他就完美逃脱了!”白敬亭也学会了,直接把结果说出来了。 “但是他没想到,因为鬼鬼的吵闹,我们大家没心情吃饭,随便扒拉了两口,根本没人碰汤!”撒老师一拍手,接着说道。 我看我身边的编导姐姐一脸的生无可恋,估计这一期是留不下什么悬疑点,预告片可能就直接把案件推理个差不多了! “我真不知道这个!”孟哥一脸的惊讶,“你们说的这些都是我刚知道的!” “我也觉得是,这个推测没有关键性证据,节目组不可能让一个推测作为指向性证据。而且,以先生的脑子,我觉得当凶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九良哥默默的补了一句刀。 “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以我的脑子?我脑子好使着呢!”孟哥反驳道。 “这样,我们先搜身,然后再说别的。一会儿去孟哥房间搜一搜,而且凶手是怎么进去的我们也不知道呢!”白敬亭说完,转身就要搜身。 今天这一场只有鬼鬼一个女生,所以白敬亭小心翼翼地翻了翻兜子,还真翻到了一瓶药。 “这是安眠药?”白敬亭摇了摇手里面的小药瓶问道。 “啊,对啊,我失眠嘛,有安眠药也是正常啊!”鬼鬼解释道。 “对了,孟孟是不是也买了安眠药?”白敬亭突然回头问道。 “嗯,我也是因为失眠,所以买的安眠药。”孟哥解释道。 “心脏病的药是不是还在死者屋子里?我去看看。”说着白敬亭就直奔这死者房间去了。 甄甄房间里的药瓶上写着:“每天早晚各服用一次,一次1粒,心脏病突发时服用2粒。特效药,仅供当月服用,本药瓶里共有70粒。” “今天是25号,孟孟,甄甄在这之前有犯过病吗?”白敬亭问道。 “没有,今天第一次。”孟哥回答道。 “那就不对了,药瓶里多了两粒,也就是说,你喂的不是心脏病药,很有可能是安眠药!”白敬亭放下手上的药瓶,叹了口气,“那凶手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除了孟哥和白敬亭之外,剩下的人在孟少爷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孟哥知道甄的计划的证据,所以大家就又聚到了甄的房间,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密道。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鬼鬼随手掰了一块玉石,只听得衣柜里传来“嘎啦嘎啦”的声音。 “哎?!”鬼鬼看着手里的玉石,差点没尖叫出来:“我还以为是我掰坏了呢!” 总算是找到了密道,大家顺着密道走过去,发现这个房间居然通向每一个房间,包括客房。 “这个密道有和没有一个样!”白敬亭饶了一圈,发现一个房间都没拉下,不由得无奈的说道。 “不一样,这个密道,有几个人肯定知道。”九良哥突然说:“别人我不敢说,我、撒老师、鬼鬼,我们三个肯定知道,因为小时候我和鬼鬼躲在这里面,还被撒爸爸揍了一顿。” “对,我是知道的。”鬼鬼悄悄地举手说道。 “虽然以前来过,但是这个房子我并不熟悉,是不是可以排除我的嫌疑了?”孟哥举了举手。“而且,甄甄就连下毒都特意避开我,可以说明她很爱我了吧!” “现在孟孟的嫌疑最小,鬼鬼的嫌疑反而最大了!”何老师说道。 “可是鬼鬼没有杀人动机啊!”九良哥反驳道,“我是因为甄要害我的家人,何老师是不满于甄的不听话,撒老师可能是因为遗书被偷了?” “鬼鬼肯定是还有证据没有发现,现在的证据太少了!”白敬亭说完之后,回头看了眼编导:“导演,是不是还差我们一个法医报告啊?” 编导姐姐看了眼时间,赶忙把“法医报告”递上去了。 “好,我们来看一下法医报告吧!”白敬亭扬了扬手里的报告。 ☆、恐怖惊魂夜(四) 白敬亭拿着法医报告,把里面的话一字一句地读出来,“经鉴定,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并非心脏病突发。在死者鼻腔内发现纤维。” “所以说,死者是被捂死的咯?”鬼鬼插了一句。 “那门是凶手锁的?”孟哥说完就在门附近转悠。 “哎!这个门把手上有一块蕾丝!”孟哥转了半天,突然指着门把手说道。 众人的目光突然聚集在了鬼鬼的蕾丝裙上。 “航航,你再说一遍你送水果的过程!”孟哥又说道。 “17点40分,老爷下楼让我准备水果送上楼给两位小姐,我把甄给我的毒药打在了芒果里,准备上楼的时候给甄吃,先去了鬼鬼的房间,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回应,然后又去敲的甄的门,过了里面有人说:累了,不想吃。” “你确定是甄的声音?”白敬亭问道。 “隔着房门,闷闷的,并不能判断出是不是,只是先入为主的觉得,就是甄的声音。”九良哥也解释了一下。 “鬼鬼,现在法医证明死者并不是死于心脏病,你说吧,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在甄的房间?”白敬亭看向鬼鬼,问道。 “我是在甄的房间里,她房间里的安眠药是我替换的。我当时去的时候就是为了把我的安眠药拿回去,但是我忘记把她的心脏病药拿出来两粒了。” “今天上午,我本来是想去厨房拿点水果吃的,结果却看到甄递给了良管家一瓶药,并且让他下在今晚的汤里。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我趁着她在厨房,直接上楼把她的心脏病的药替换成了我的安眠药。” “晚饭的时候,我在吃饭前大声说话,引发了她心脏病,也搅得大家没兴致吃饭了,我觉得我的任务达到了,起码除了她,不会有人再受伤了!” “然后等我回了房间之后,我就把白白撵回了客房,我就顺着密道直接去甄的房间,把我的药瓶替换回来。”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还活着,我以为她已经……”鬼鬼说完就低下了头,一脸的歉意。 “如果鬼鬼没有说谎的话,那就说明凶手是在鬼鬼离开后进入的密道。”白敬亭总结道:“可是这个东西谁能确定呢?” “你们过来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书房的何老师突然招呼道:“大新闻啊同志们!” 众人急忙跑向了书房,在书房的一摞书后面,居然是鬼鬼密道的监控! 往前倒了一下,17点43分,鬼鬼拿毛巾裹着药瓶,急匆匆地从密道出去。 17:47分,毛巾没有了,药瓶还攥在手里,左顾右盼地回来了。 “撒老师,这个视频你看过吗?”白敬亭问道。 “没有!”撒老师很是严肃,“这个监控当时建的时候,是因为鬼鬼和九良小时候贪玩进去过,他们的妈妈担心才要求建设的,自从和他们的妈妈分开后,我就再也没看过了。” “没证据啊关键!”何老师摸了摸下巴。 “各位老师们,现在可以提供两件物品,我们的法医会将物品 与死者鼻腔中的纤维进行对比!”编导姐姐看剧情进入了死角,急忙cue了下面的流程。 “哎!那要是找到了凶器,说不定就锁定凶手了!”白敬亭一拍手,赶紧说道:“枕头!还有鬼鬼拿的那个毛巾!” 经过比对,鬼鬼手上的毛巾居然和死者鼻腔中的纤维对应上了! “不是……我当时拿毛巾裹着药瓶是怕留指纹!换完了药之后,毛巾丢在哪里就不记得了!”鬼鬼赶忙解释道。 “对,鬼鬼回来的时候手里没有毛巾!也就是说,凶手是用毛巾捂死了死者,然后把毛巾拿回去了。” 大家又把监控看了一遍,但是监控直录到了鬼鬼房门口的一亩三分地,其他地方都没有录到! “老师们,咱们要根据已有的线索进行投票了!”编导姐姐说道。 “啊!什么头绪都没有!投谁啊?”孟哥苦恼的说。 “好啦好啦!大家准备投票吧!”白敬亭拍了拍手,就领着大家投票去了。 “老师们,投票的时候记得把已有信息和自己的人物关系说一下嗷!这样我们后期好剪辑(这样读者还能捋一下)!”编导提醒道。 孟哥活动了一下脖子,却被某一个地方吸引住了目光。 鬼妹妹: 死者甄甄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她破坏了我的家庭,还想用毒药毒死我们!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今天上午,我偷听到甄在和良管家商量如何下毒,为了避免这件事情,我先是把甄房间里的心脏病药替换成了我的安眠药,然后在晚上开饭前大声说话引发了甄的心脏病,大家也就没有心思吃饭了。17点43分,我从房间出来,用毛巾裹着心脏病药从密道溜进了甄的房间,把我的安眠药拿了回来。结果毛巾却不小心丢在了房间里,我也不知道。 至于凶手嘛!我怀疑撒撒,因为他可能是透过监控看到了我去,所以担心我,这才从密道过去,然后用我留下的毛巾捂死了甄甄。 何叔叔: 甄甄是我的亲生女儿,可她却不是我期望出生的!我和她的妈妈是一时糊涂,等发现的时候,甄甄已经是存在的了!那个时候,她妈妈还是和我的好朋友撒撒在一起(真乱!),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孩子留在了撒撒身边。 我和撒撒表面上是多年好友,但其实我一直觊觎他的财产,既然有一个亲生女儿在,我何不利用一下呢?那个药,少量服用不会致死,只会让人身体愈发削弱,这样我就可以伺机夺走撒撒的股份,和甄甄签的协议,只不过是怕她跑了罢了,我一直也没想过要了撒撒的命!等我把撒撒的股份掏空了之后,甄甄所能继承的也就是一个空壳子,那40%,不要也罢!(何叔叔你太坏了!!)可是我没想到,甄甄居然会加大剂量!不行,这样下去的话,我和甄甄都会被发现,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甄甄! 虽然我有这样的想法,但毕竟血浓于水,我也实在不忍心痛下杀手! 凶手?我投给九良,没有理由,就是怀疑他! 孟少爷: 我是甄甄的未婚夫,我们从热恋走向平淡,激情褪去后,生活变得索然无味。因为公司需要一大笔钱来作为资金流转,甄甄却一直不肯帮我管他父亲借这一笔钱,一气之下我提出了分手。协议不过是我俩年少轻狂时想证明彼此的爱罢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当回事。分手了三个月,她突然联系我说是父亲重病,还想见我最后一面,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就跟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她妹妹开饭前突然大声说话引发了心脏病,其实自从甄甄吃了这个药之后,一直没怎么犯过病了,我扶甄甄上了楼,喂了两颗药之后就回去了,一直到再次下楼。我并不知道密道,也不知道这些复杂的人物关系,感谢节目组没有给我这么烧脑的角色! 凶手,我选……撒老师,因为监控藏得很深,这个证据太有指向性了。 撒爸爸: 我一直以为我的甄甄是我最贴心的女儿,我的朋友何老师是我最亲近的挚友。可是我没想到原来这两个人都是暗藏祸心!三个月前,我觉得身体越发不好,在管家的建议下去进行了体检。其实对于甄甄的身份,我也是早有怀疑,所以我拿了甄甄的头发,去做了一个血缘测试。昨天去取体检报告的时候,我仿佛被雷劈过了一样!我被下毒了不说,甄甄还不是我的女儿!难到真的是甄甄她给我下的毒吗? 本来把大家聚到一起是为了告诉她们我的身体大不如前,所以想把遗产公布给大家!看来,我需要换一个内容告诉大家了! 不管怎样,遗书的修改是必须要提上日程了!今天一大早,我就给律师打了电话,说明要更改遗嘱,取消了甄甄的继承权,将遗产分成两份,一半给鬼鬼,一半给遗失在外的儿子。律师告诉我,想要修改遗嘱,就得保留原来的遗嘱。当我想找遗嘱的时候,发现遗嘱已经不翼而飞了。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甄甄偷走的。可是还没等我找她的时候,大家就都来了!看来我只能等之后再说了。 吃饭的时候,鬼鬼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大吵大闹起来,闹得甄甄犯了心脏病。以前还会心疼她,现在却没有了心疼的心情。鬼鬼闹得我们没什么心情吃饭了。等17点45分时候,我下楼让管家送个水果,看看鬼鬼有没有好一点。 再之后,就是下楼发现甄甄的尸体了。 凶手:凶手应该是鬼鬼吧?只有她的毛巾和死者对应上了。 良管家 我是良管家,鬼鬼的哥哥。今天中午,甄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晚饭里下毒。开什么玩笑,我为了钱而害死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 出于报复心里,我把毒药打在了芒果里,毕竟这个家里除了她,没有人能吃芒果了。 17点45分,我先去送水果,可是鬼鬼并没有开门。等我去敲甄的门的时候,我却在里面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妹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在做什么?出于担心,我赶紧把水果放回客厅,从厨房的密道进了甄的房间。 刚一进甄的房间,我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挣扎。我知道,一定是妹妹做了什么!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拿起手边的毛巾,捂住了甄的脸。过了没一会,甄就不再挣扎了。我把毛巾清洗过了之后,搭在了手臂上。反正我是管家,手臂上常年都是毛巾。 凶手?我知道现在怀疑的不是我就是撒老师,我当然选择撒老师了! 众人投完了票,一起站在了客厅等着节目组宣布结果。 “首先公布零票的安全玩家,何叔叔,孟少爷!”节目组说完安全玩家之后,鬼鬼还很惊讶的说:“还有人投我吗?” “接下来是一票玩家!”节目组说完之后,撒老师向前一步走。 何老师笑着说“回来吧!肯定不是你!” 果然,获得一票的鬼鬼。 “在良管家和撒爸爸中,谁才是得票最多的呢?”节目组坏心眼的停了一会。 “最终得票最多的是……撒爸爸!” “不是,你们为什么都投我啊?”撒老师很委屈的说到。 “你投的谁啊?”何老师问。 “我投的鬼鬼。” “那你不冤!”何老师笑着说。 “航航,你都是在哪说谎了?”孟哥凑过去问到。 “我知道鬼鬼在甄的屋子里。”九良哥回答道。 “怪不得,如果不知道的话你也没有理由去杀她,而且被发现的风险很大。”何老师点了点头。 “拜托!你们看看进了监狱的我好不好!”撒老师很委屈的哭诉到。 “其实,如果良管家不杀人的话,最终的凶手就是鬼妹妹了。由于孟少爷和甄分手了,所以甄与何签订的合约生效,不过因为撒爸爸修改了遗嘱,所以甄没有继承权了。何也无法获得撒的财产。同时,何犯了投毒罪,将接受法律的制裁。”编导把大结局说完,明星大侦探X德云社第一期就正式落幕了! 编导小姐姐打了板,然后就抓紧时间投入剪辑了。 我看着孟哥和九良哥过来,上去就锤了九良哥一下。 “还一副找到了凶手的样子,和我居然还演!”我气呼呼的说道。 “嘿嘿!丫头,这可真挺好玩的!孟哥傻乎乎的一直没怀疑我!”九良哥笑眯眯的说道。 “呵!”孟哥在一旁看九良难得开心的模样,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我心想,九良哥是不是在说谎孟哥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所以说,这节目请相声搭档,就是加大游戏难度啊! 不过难得看他们开心,我也觉得挺好的,反正还签了几期,足够让他们玩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投票分析(包含了人物性格): 鬼鬼是半个参与者,本身心虚,看到撒爸爸那里有监控,而且她知道毛巾是自己丢在那里的,所以自然而然的认为是撒杀的人。 何老师是相信撒的,再加上如果撒真的看到监控,不可能拿鬼鬼丢在那里的毛巾杀人,所以选择了良管家,但是没有证据,所以只能说凭感觉。 孟哥是一开始就知道小先生在说谎,而且最后看到了小先生手臂上的毛巾,不过出于让自家孩子开心,所以投了撒老师。 撒老师不知道监控,第一次看到监控发现鬼鬼的毛巾丢在甄的房间,同时检测结果毛巾与死者鼻腔纤维相同,虽然一直没找到毛巾,但是撒老师会觉得是找的不够仔细,以线索为主推导向,肯定是怀疑鬼鬼的。 小先生的毛巾是被节目组要求必须挂在身上的,不过因为毛巾搭的很和谐,所以一直没被发现,作为凶手,肯定是要投怀疑最多的,这样才可以分票。 ☆、杀人漫画(一) 小先生回来了之后,兴奋不已的和他们说了一下录制内容和游戏心得,这一下子就勾起了这帮人的兴趣,虽然是下周拍摄,但是这几天就有人开始问我下一期签的是谁了,我被闹得不行,赶紧躲到学校求清净去了。 “丫头!真的是我们啊!”九龙哥惊喜的问道。 “不然呢?合同都签好了,咱还能跑了不成?”我无奈的看着九龙哥说道。 “嘿嘿嘿,这不是听九良说的,我们都心痒痒,哎!我也想当凶手,丫头你看看能不能和节目组商量商量?”九龙哥凑过来笑眯眯的说道。 “你当是咱自家节目呢!”我气得蹦起来锤了锤他的头,“看到人物小传都不见得能知道自己是凶手呢!我都担心你能不能猜到自己是凶手!” “嘿,丫头你瞧不起我!我和你说,就我!”王九龙一边说一边拍自己胸脯,“我肯定一秒就能猜到凶手是谁!” 我抱着胳膊看他自己作死,很想给节目组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这回要找一个最难的! 到了录制现场,依旧是实景拍摄,节目组的小姐姐特意把我拉到一旁,问道:“宋小姐,这回不能像上回那样吧?咱可得说好了,这回发现什么可都不能立刻说出来啊!” “你们放心吧,这俩人脑子不够,不可能推理出来的!” “哈哈哈,我们也是害怕,这回东西藏得都挺深的,没有密码都打不来线索的!”节目组的小姐姐松了一口气,赶紧准备布景去了。 人物小传给到九龄哥和九龙哥,我看九龙哥闷头在那里研究,手里还拿了管笔写来写去。一个人物小传能看出什么线索来啊?真是奇怪! 走完彩排之后,节目组就要准备开始了,这一次录制还是何老师和撒老师主持,除了九龄、九龙作为嘉宾之外,节目组还找了鬼鬼和王鸥过来,这一回是四位男士加两位女士的配置。据说很是烧脑,所以我在后台还是蛮期待的! 剧情加载中…… MG市突然暴红了一位预言漫画家,安溪,这位漫画家的画风颇有上个世纪最有名的画家Z的感觉,只是她画的内容并不是青春恋爱而是血腥杀人!安溪的第一幅画,正是预言了当红小花甄C位的死亡,而后每个月的1号凌晨12点,安溪都会准时发布预言漫画,而且每一次都是预言成功,死者不是在漫画发布后找到尸体,就是死于预言漫画中的死亡方式!可是不管警察怎么调查,这些案件都与安溪没有任何关系。 安溪也因为这些案件而声名大噪,不过真正让安溪火遍全国的,则是著名的“雨夜虐杀案”!夏夜的暴雨遮挡住了这座城市最后的光亮,刚刚放学的女大学生在学校附近被残忍虐杀分尸,这一案件3月28号微博一经发布就引起了广泛讨论,4月1号的漫画更是详细的画出了杀人细节与死者死亡地点。根据漫画线索,这位可怜的女生才被找到。 安溪被多次约谈,但是都因为没有证据而无法起诉,安溪也一直强调自己是做梦梦到的,她只是把梦境画出来而已。 最终,安溪的预言漫画依旧在平台发布,而每个月28号更是所有人期待讨论的死亡名单!12月28号,安溪微博公布,这将是一年以来最值得大家期待的预言死亡。 12月31日,在安溪的家里举办的一次小型跨年聚会,邀请了粉丝们前来参加,狂欢一直持续到了22:00,聚会散去,喧闹的别墅回归了安静,别墅中除了有安溪之外,还有撒编辑,鬼助手、龄保镖、欧阿姨和在客厅喝醉的何主编。 22:10,安溪上楼敷面膜,撒编辑在书房等待着12点的漫画发布。 22:30,欧阿姨把干洗好的衣服送上去,鬼助手在客厅沉沉睡去,龄保镖不知去了哪里,撒编辑仍然在书房等待。 24:00,鬼助手被龄保镖叫醒,一抬头发现已经12点了!于是匆匆上楼,去找撒编辑。 撒编辑不知何时睡过去了,迷茫着睁开眼睛,发现平台已经上传了漫画。点开漫画,死亡的不是别人,正是安溪! 众人急忙跑向安溪的房间,撞开大门,发现安溪在浴室,四周都是鲜血!死亡的样子和漫画中一模一样! 更令大家惊讶的是,安溪旁边,居然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手上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落下,滴在瓷砖上。 “孙贼!哪儿跑?!”九龄哥一下子扑过去就把人摁在地上了! “哎哎哎!啥玩意啥玩意!”王九龙被一下子铺在地上,嘴里嚷道:“老大!我手上都是血!!你别过来!!” 张九龄难得扑到一会,根本不在意血不血的,把人摁在地上就是一顿揉。 “快说!你是说!哪儿来的!叫什么!人是不是你杀的?”张九龄骑在王九龙身上,质问道。 “滚滚滚!”王九龙一下子坐起来,把人掀翻在地。 “好啦好啦!不要打啦!咱们先破案吧!”何老师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劝到。 好在这俩人还记得是在录制,没真闹起来。不过我还是害羞的低下了头。 旁边的编导姐姐却笑嘻嘻的说:“很好很好!这样就很有感觉嘛!推理什么的放在后面就很好呀!而且这一回线索都需要破译密码,这样他们肯定会过来求我们的!” “你怎么这么兴奋?”我不解的问道。 “我做这节目这么些年了,知道最怕什么吗?”她反问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鬼鬼的搜证、撒老师的证据、欧姐的直觉、何老师的推理、小白的脑洞,还有你们周九良的快嘴!因为这些,他们很少会求到我们节目组给线索!不过这一回,哼哼!没有钥匙,鬼鬼就打不开线索,没有线索我看他们怎么推理!这一期节目,不让他们求我们五回,我就跟他们姓!”编导姐姐邪恶的笑了笑。我觉得我看到这位姐姐头上FLAG折断的画面! ☆、杀人漫画(二) 剧情结束之后,大家就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好啦好啦!哎?是不是少个人啊?”撒老师突然回头问道,“何老师呢?” “对啊?是不是还在楼下啊?”鬼鬼四下看了看说道。 “走走走,下去看看!”众人下了楼,看到何老师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哎哎哎!这位粉丝你醒一醒!”撒老师过去拍了拍何老师的脸,何老师眯着眼睛四周看了看。 “我怎么睡着了?安溪呢?我还没要到签名呢!” “签名是没戏了,尸体还在楼上,你要不瞧瞧去?”撒老师撅了一句。 “我的安溪怎么了!”何老师戏精附体,一把推开众人,跑上楼,对着浴室哭到:“安溪!” “……”众人只能默默的等待着何老师结束戏精模式。 “哎!我这里有一个侦探本本!”何老师结束了戏精模式,转而变成了侦探模式。“那咱们到客厅去介绍一下自己吧!” 人物介绍: 大家坐定了之后,何老师简单的开了场,就往下cue流程了。 “先从满手鲜血那位开始吧!”何老师看着坐在最边上的九龙说道。 “我叫楠粉丝,是安溪的男粉丝,因为没有抽到邀请函所以就只能从窗户那里偷偷溜进来了,结果刚一进到房间,就发现安溪死在浴室里了!我以为还能救回来所以就去做了一下心肺复苏,可惜没有救回来。” “那你说一下你的时间线?”何老师记下几句话之后,又抬头问道。 “安溪在上个月发了一个微博抽奖,来参加今天的,哦不,昨天的聚会。我没有抽到,但是我真的非常喜欢安溪,所以就躲在别墅旁边的屋子里,一直等到12点在平台看到了漫画,死亡名单居然是安溪!吓得我顺着外墙就进到了浴室,就发现了死者了。” “你就12点这一个时间点?”何老师奇怪的问道:“九龙你可不能学九良啊!你得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啊!” “丫头录制前可和我们说过的,没发现证据前什么都可以不说!”王九龙一点都不上当,笑嘻嘻的说道。 何老师被噎了一句,气呼呼的说“非得让你们家丫头来录一次,我们看看她有多厉害!” 我在后台吓得连咳好几声。 “行吧行吧,这德云社出来的都是人精!来,撒撒你来说!”何老师叹了口气,又往下cue到。 “我是撒编辑,安溪的编辑,安溪是我一手发掘出来的漫画家,曾经的我也曾梦想当一个漫画家,可惜一直没火起来,所以就转行做了编辑。安溪的预言漫画也是我一手发掘出来了,虽然我们偶尔会因为理念问题而争吵,但是总体合作还是很愉快的!今年最后一天我提意举办一次跨年聚会,邀请了粉丝们来参加。活动一直到22点,安溪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暴躁。聚会的时候大吵大闹不说,还早早的把人轰走了。22点聚会结束之后,我就回到了书房,等待着12点的漫画发布,22:10,安溪穿着睡衣,覆着面膜来找我,说了没几句话,给我递了一杯水就回去了。22:30,我突然变得很困,我一直都是夜猫子,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居然特别困,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24:00,鬼助手突然进到书房把我叫醒,我才发现安溪已经……”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是应该有的描述!”何老师很是欣慰的说道。“来吧,下一个,欧阿姨!”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一位老阿姨!”王鸥撩了一下头发,无奈地说:“我是安溪雇来的保姆,平时负责照顾安溪的生活起居,不过年纪大了,确实很多事情都跟不上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安溪是做什么的。这丫头有洁癖,所以平时要求我们必须戴手套,吃饭用的碗筷都是固定的。今天19:00,我开始准备晚饭,19:50,安溪回来了,鬼助手就到厨房帮我。21:00,聚会开始,安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泼了鬼助手一身热水,我赶紧领孩子去厨房洗手去了。22:00,聚会不欢而散,我收拾好厨房。22:30,我拿着干洗好的衣服送到安溪房间,安溪叫我把桌子上的水递给她。然后我就下楼了,直到24:00,听到外面吵闹,才知道出事了。” “嗯,也就是说22:30分的时候,安溪还活着。如果你没说谎的话。”何老师记好了笔记,接着说:“下一个鬼助手。” “我是鬼助手,负责安溪平时的漫画工作和行程,我是今年4月份和他们一起成为了安溪身边的人。安溪性格敏感,平时还有点神神叨叨的,对我们也并不是多么的好。安溪就连水杯、毛巾都是特定的。今天19:00,我陪着安溪去做美容,19:50回来,安溪上楼去了,我去厨房帮忙,不过好像听到了楼上有人在争吵。20:20,上楼把安溪的衣服交给欧阿姨去干洗,20:30离开,21:00聚会开始,安溪叫我打杯水,因为她的杯子在楼上我忘记了,拿错了杯子所以被泼了一身水,阿姨就带我去处理了,22:00聚会不欢而散,22:10,上楼帮安溪敷面膜之后就下楼了,22:30,看到欧阿姨那这干洗好的衣服上楼,24:00,被龄保镖叫醒,发现平台上传的预言漫画死亡名单居然是安溪!吓得我赶紧上楼去找撒编辑,发现撒编辑满嘴的胡话,把人叫醒之后就发现死者了。” “下一个龄保镖。” “我是龄保镖,4月份入职的保镖。在当保镖之前一直是安溪的粉丝,虽然是保镖,但是安溪平时也会要求我戴手套,我主要就是负责保护安溪。19:00,和鬼助手一起陪着安溪去美容院,19:50回到别墅,我就站在门外等着晚上的跨年聚会,21:00,聚会开始,安溪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暴躁,各种骂人,22:00聚会结束,我去帮欧阿姨收拾厨房,之后就是四处巡逻,24:00回到别墅发现客厅里的鬼助手在睡觉,就把她叫醒了,之后的你们都知道了。” “嗯,那我总结一下,一个有很多秘密的男粉丝,和安溪有矛盾的撒编辑,上了年纪的欧阿姨,受欺负的鬼助手,暂且不知道和安溪有什么关系的龄保镖,对吗?” “那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鬼鬼,你去找撒编辑的时候,他在说什么胡话?” “就是不是我,我没有,这种。”鬼鬼乖巧的回答,“对了侦探,我还要爆料,在我被安溪泼了水之后,我听到安溪在骂龄保镖‘痴人说梦’!” “龄保镖?” “我只是很喜欢她,没有做过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骂我!”张九龄yifu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你们就仗着没搜证吧!”何老师气鼓鼓的说道:“人和人直接就不能有点信任吗?” “算了算了,等有证据了看你们还怎么瞒!”何老师站了起来,说:“这次实景有两个,一个是安溪的别墅,一个是楠粉丝的出租屋,那个公寓是泡沫的,咱们搜查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哦!” 提醒完之后,六个人就要开始分组搜证了! ☆、杀人漫画(三) 因为还是实景录制,所以按照老规矩还是分三组搜证。撒老师和欧姐一组,何老师和鬼鬼一组,九龄九龙一组,开始了第一轮搜证。 撒老师还是喜欢最先去看死者,好在欧姐也是个胆子大的,所以两个人直奔着安溪房间的浴室去了。 浴室地上一片血迹,不过看着并不全是血,应该是血液和水和在了一起。 “撒撒,你看这块有把刀。”欧姐拿起地上的刀,反复看了看,“这花纹还挺好看。” “手腕上有两个痕迹,过来照一下。”撒老师拿起死者的手腕说道,“一道浅,一道深,看来起码有两个潜在凶手啊。” “哎,刀柄上有一个指纹印,家里的人都是戴手套的啊!”欧姐突然说道。 “对啊,就连安溪都是带着手套的,这个指纹是谁的啊?楠粉丝的?”撒老师奇怪的问道。 “不对,安溪没带手套!这个该不会是安溪的指纹吧?那这浅的痕迹是她的,还是深的是她的啊?”撒老师的目光凝在了安溪的手上。 “我觉得是浅的,如果是深的,逻辑上对不上。”欧姐想了想,说道。 “先照下来,一会儿咱们集中讨论一下。”撒老师说完,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这也没啥能找的,出去看看安溪的房间!” 欧姐也是很懂节目组套路的,直奔着垃圾桶就去了,“撒撒!你看看这垃圾桶里面有毒药!” “什么什么?!这怎么还有毒药啊?”撒老师呼噜着脑袋凑过去。 “这里面还有半瓶呢!”欧姐晃了晃瓶子,说道。 “这个杯子就是鬼鬼说的那个专用的杯子吧?里面可是没有水了。”撒老师看着桌子上的杯子说道。 “怎么床底下还有一个啊!”欧姐趴在地上把瓶子勾出来了。 “姐姐您可注意点形象哎!”撒老师赶紧过去帮忙。 “来,照一下吧,一瓶空的,一瓶剩半个。”欧姐把两个瓶子摆到一起,拍了一张。 何老师和鬼鬼是直接去了书房,找一找漫画发布的线索。 书房很大,四周全是书,正中间一个书桌上面摆着一个电脑,旁边的杯子也是空了。 “何老师,这个电脑怎么打不开啊?需要密码,我输了安溪或者撒老师的生日都不对!”鬼鬼按照以前的套路,发现行不通了。 “不应该啊,这个电脑密码一般都是生日的啊!”何老师过来看了看,输了两遍发现确实是这样。 “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密码盒子,我怀疑这回的密码不是这么简单的了。”何老师很有经验的放弃电脑,开始找别的了。 “哎!有盒子!”鬼鬼在四周的书架上找到了一个和书一模一样的盒子。 “要找钥匙的!”何老师看着盒子上的锁头,叹了口气。 鬼鬼和何老师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钥匙,只能默默的拿着盒子出去了。 九龄九龙是直接去楼梯正对面的鬼助手的房间。鬼助手的房间很是狭小,一眼望进去,最明显的就是一张央美动漫专业的优秀毕业生证书,旁边贴着一张报道,当红小花甄C 位的死亡。 九龙抢先拍下来证据,然后回头贱兮兮的笑了笑,九龄哥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也没和他争。 “老大,这个甄C位是不是最开始的死亡名单?”九龙哥拍完照之后,乖乖的问道。 “嗯,安溪应该就是凭借着这个火起来的,看来鬼助手是和这个甄C位有点什么关系吧!”九龄哥摸着下巴说道。 “好像就没有什么了,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吗?”王九龙把屋子里的被子、垫子、书都拿出来抖了又抖。 “这个屋子里就这两个线索?”张九龄琢磨了半天,看着王九龙快要把鬼助手的房间倒了个了,张九龄也是怕节目组哭,赶紧把人拦下了。 “哎!老大!这里有一个密码锁!”王九龙掀开报道,报道后面居然是一个小密码箱! “快把报道贴回去!”编导姐姐气急败坏的拿起喇叭,向王九龙喊道。 “哎哎哎?”九龙哥一脸懵逼,不过也是担心节目组生气,所以乖乖的把报道贴了回去。 “二轮搜证再说,二轮搜证再说!”九龙哥讪讪的笑着,小心翼翼地说道。 编导姐姐在我身边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轮搜证之后的房间,简直就是没眼看,以往的鬼鬼好歹是有目的的找线索,现在九龙完全是没目的找线索,好多二轮搜证的线索都差点被翻出来! 节目组姐姐心塞到不行,赶紧往下cue 流程了! 何老师很快就开启了嫌疑人举证环节,我怀疑之所以这么快结束一轮搜证,很大原因是九龙快要把所有线索都翻出来了!虽然节目组要求一次只能拍10张,但是王九龙把线索都找出来也不行啊。所以只能先结束了一轮搜证了。 “来吧同志们,咱们先就以有线索来举证推理一下吧!”何老师被告知结束原因之后,无奈的说道。 王九龙充满歉意的嘿嘿一笑,大家也是宠着他,呼噜了一下脑袋就开始录制了。 撒老师先是拿了几张照片上去了,贴好了之后转身说道:“先从死者说起,死者地上有一个很好看刀,上面也有一个明显的指纹痕迹,以及死者浴室的血量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说,可能不会导致死亡。” “另外死者手腕上有两道痕迹,一道浅一道深,很有可能是两个人下手。” “剩下的有一些是欧找到的,我也就一起说了,首先是发现了两瓶毒药,名字都是“一喝就死”药,一瓶空了、一瓶还剩下一半,所以安溪的死亡也有可能是和毒药相关。” “基本上就是这样,主要是在死者的房间看了看,死者死亡原因目前无法确定,可能需要节目组这边提供法医证明了!” “好!下一位,鬼鬼来吧!”何老师笑着说道。 “好嘞!”鬼鬼贴好了照片,转头说道:“主要就是在书房找了一些线索,其中撒老师喝的水杯,里面有白色粉末沉淀,可能与22:30犯困有关。” “然后就是找到一个盒子,上面有锁打不开,里面可能会有线索吧!”鬼鬼晃了晃手里的盒子。九龙好奇的把盒子拿过去研究去了。 “然后又去了一下欧阿姨的房间,欧阿姨的电脑倒是一下子打开了,里面居然有购买“一喝就死”药的记录,而且欧阿姨从到这个家开始就在购买“□□”!” “还有就是屋子的书桌底下贴着有关“雨夜虐杀案”的报道,欧阿姨快说一说,你和安溪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雨夜虐杀案”,王鸥声音低沉的说道:“被虐杀的,是我刚刚上大学的女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什么?”大家都惊呆了。 “我的女儿,花一般的年纪,就在那个雨天……”王鸥进入到角色中,声音哽咽道:“凶手在逃,我求助无门,只能来到这个城市寻找线索。本来我只是来这里谋一条生路的,结果,居然在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安溪的画稿!我才知道安溪就是那个杀害我女儿的人,所以我就给她下□□!不仅如此,我还经常弄出一些恐怖声音,来刺激她!□□服用九个月就会精神衰竭而死,我就让这个杀害我女儿的人受尽折磨才好!” “怪不得安溪总和我说闹鬼,我还不信!”鬼助手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买一喝就死药啊?” “你看看配送日期,我确实买了,但是还没到货呢,我本来是想买回来自杀用的,女儿死了,仇也报了,我就想服毒去陪女儿了!”王鸥说完,就脱离了人物角色,恢复了破案状态。 “对,这个快递确实还没到货!”鬼鬼仔细看了看,说道。 “那欧姐的杀机就很明显了,女儿被杀了,然后从4月份开始下药,到明年1月正好九个月,结果没想到死者先死了。” “虽然解释的通,但是我还是觉得欧姐杀人动机很强烈!所以我持有怀疑态度!”鬼鬼说完就下来了。 鬼鬼下来之后,九龄哥拿着证据上去了。 “我们就是看了一下鬼鬼的房间,说实在的,鬼鬼你说欧姐的杀人动机明显,我觉得很不应该!因为你的动机应该也很明显!” “安溪的第一幅预言漫画是当红小花甄C位的死亡,对吗?他和“雨夜虐杀案”的共同特点就是先发布,后出事,对吧?也就是说,安溪可能是有救人机会的,但是她没去做,对不对?” “你和甄C位什么关系?”张九龄质问道。 “她……她是我姐姐。”鬼鬼嗫喏道,“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OK,杀机出来了。”张九龄点了点头。“那你是央美动漫专业的学生,所以你画画很厉害?” “对。”鬼鬼答道。 “所以可以模仿别人的画风咯?”九龄又说道。 鬼鬼被噎住了,如果说上一次录制,周九良是无形下套让你钻的话,这回张九龄就是在气势上压迫你,让你无处躲藏。 “对,没错。”鬼鬼破罐子破摔的回答道。 “没记错的话,撒老师说过,自己以前的梦想是当画家?”张九龄又看向一边的撒老师。 撒老师可是老油条,抱着胳膊往后一靠,说道:“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说的。” “咔哒”一声响,大家的目光都凝在了王九龙身上。王九龙手里的盒子已经是打开的状态了。 被说我身边的编导姐姐了,就是整个录制现场我都觉得被定住了一样, “你……没有钥匙,你咋给打开了呢?”撒老师瞪大了双眼问道。 “我……我就掰了掰,这……这道具水平不行啊!”王九龙委屈道。 “我们也没想到你会硬掰啊!”节目组的姐姐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打开了,就看看吧!”何老师看节目组都呆滞了,赶紧打了个圆场。 里面除了有书房电脑的密码之外,还有一本日记。 最后一页正是撒编辑的一句话:“安溪这个傻女人居然要放弃!我不允许,与其让她暴露出来,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撒老师,来,解释一下吧?!”何老师扬了扬手里的日记本,笑眯眯的说道。 “等你们破解了电脑我再说吧!”撒老师拒绝道。 “行啊,那走吧,咱们投个票,然后就二轮搜证吧!”何老师拍了拍手,史上最匆忙的一轮搜证和举证环节就这样结束了! ☆、杀人漫画(四) 结束了一轮搜证和集中讨论之后,六个人又到了客厅准备第二轮搜证,因为王九龙打开了撒老师的线索,所以节目组就把撒老师身上的钥匙收了回去,撒老师一脸的不情愿把藏在衣领的钥匙拿了出来。 “嚯!撒老师您藏得够深的!”何老师看到这钥匙简直惊呆了。 “可不咋的!谁知道这孩子把这个掰开了!”撒老师一脸的委屈,乖乖的跟着众人上楼了。 王九龙也是一脸的尴尬,缩着脖子跟在大家身后上了楼,大家进了书房。 盒子里面有电脑的密码,大家输入了密码,直接显示了漫画发布的平台,上面显示着漫画是在23:30上传平台,设定了24:00发送。 “撒老师,你一直在书房吗?”张九龄问道。 “我从22:30就开始犯困了,一直到24:00才被叫醒,这期间我一直在做噩梦。” “什么噩梦?还有那个日记是什么情况?”何老师也加入了提问。 “你们看!安溪不是预言漫画!她是有人将杀人过程发给她,她再画出来的!”鬼鬼翻到了邮件之后,尖叫道。“我的姐姐和欧阿姨的女儿都是在邮件里面写的杀人过程!” “也就是说,安溪知道她们会死,但是却选择画出来?”欧姐问道,“里面有几个邮件?11个?” “不对,才8个?”鬼鬼仔细数了一遍,“前八个是能对应上的。” “撒老师,现在能解释了吗?”欧姐转头看过去。 “安溪以前是画少女漫画的,画风一直都很像上个世纪的Z大师,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编辑部编辑,以前是负责管理安溪他们的。去年12月26号,安溪突然和我说,她收到一封邮件,上面是一个详细的杀害甄C 位的计划,那个人告诉她,她可以把这个内容画出来,作为噱头,但是只能每个月1号12:00发布,这个人会提前五天将漫画发给我们。” “安溪是真的很想红,所以她找到了我,那个人答应她可以把她的邮箱加密,这样谁都看不到这个邮箱,也查不到她的头上。所以,安溪才决定转型去画恐怖漫画。少女漫的画风,恐怖血腥的题材,再加上能够预言死亡,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爆点,所以就答应她做下去了。漫画发布两个月,安溪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了,可是2月24号,我们收到的邮件,让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下去。” “雨夜虐杀案。”欧姐在角落里冷冷的接了一句,“3月5日的雨夜虐杀案,你们24号就知道了,对吗?” “对不起。”撒老师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 “安溪当时害怕了,和我说不想继续画下去了,可是噱头已经出来了,安溪的名气也打开了,公司也是投了大价钱来推广这件事的,如果这时候叫停,我们都面临着巨额违约金,所以我劝她,继续画下去了。” “这之后,安溪就一直很暴躁,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也是因为我越来越忙,我就找了一个助手、一个阿姨、一个保镖。”撒老师指了指这三个人,“结果三个人里面有两个是死者亲属!一个现在意图未知!” “这之后,我每个月都会负责接收邮件,安溪来进行绘制,好在一个月只画一副,倒也轻松。但是在8月份的时候,突然出事了。8月26号,我们没有收到邮件!一直到8月28号微博公布杀人名单那天,都没有邮件进来。我和安溪都以为那个人不再提供邮件了,因为没有公布死亡名单,好多人都寄来信件询问怎么回事,更有一些狂热的粉丝说,如果安溪停更,他就会做出一些让我们后悔的行为。” “安溪吓坏了,直说要出门躲一躲,我也不好拦着她,就让她离开了。结果中午离开的她,晚上居然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不说,进了屋就直奔房间作画去了。” “从8月份开始,我就再也没收到过邮件,安溪却在每个月月末出去半天,回来作画,微博的死亡名单和平台上传也都不经过我的手了。” “不过,从8月开始的后四个月,安溪的预言漫画更加真实,更加血腥,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我也一直怀疑,她每个月是不是去……” “12月28号,安溪说作为新年贺礼,将不公布死亡名单,直接在1月1日平台发布,而且这将是一份大礼。那个时候我以为她是会去做什么大事,没想到,死亡名单居然是她自己。” 撒老师说完,大家陷入了一阵沉默。怪不得这个钥匙藏得这么深,这种线索就应该是大家慢慢了解剧情之后才能开启的,这一开始就这么大的信息量,导致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撒老师您真是辛苦了。”王九龙突然说道,“这么长一大篇子,我肯定是背不下来的!” “可不是,当初练玲珑塔的时候卡了将近小半年!”张九龄自发的进入到逗哏状态,顺着损了一句。 “去去去!破案呢!别揭我老底!”王九龙红着脸,挥了挥手。 “也就是说,预言漫画其实是拟定好的杀人计划,有的是订好了计划再实施,有的是实施好了再描述,也就是为什么有的漫画会引发讨论,有的漫画只是给警察提供证据。”张九龄总结了一句,又问道,“所以,二位女士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我今年58岁,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我不知道安溪是做什么的,而且在我的概念里,安溪是杀害我女儿的人,因为我看到过她的画稿,所以我下的毒药也好,闹鬼也好,都是为了替我女儿报仇的。” “欧欧,你的毒药正常推算的话,是1月份毒发对吗?”何老师问道。 “我是4月份下的药,9个月毒发时间,应该是1月份。” “那有没有可能你是知道了什么,不想让她继续活下去,所以才下的毒呢?”何老师接着问道。 “以我的逻辑来说,这是没必要的,她一月份是肯定会死的,因为我下的□□就是会让人精神衰竭而死的!说实在的,我之所以一直强调那个浅色的刀痕是安溪自己划得,就是因为我下的药是会让她一直做噩梦,会觉得周围都是自己曾经害死的人,再加上我时不时做一些手脚,她会受不了而自杀的!所以我才一直觉得,那个浅色的刀痕是安溪做的。” “书房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了,去安溪的房间看看吧!”何老师看了看四周,觉得去下一个房间。 王鸥的房间在一楼,大家到了之后,就发现王鸥房间的电脑是开着的,上面还是最老的系统和浏览器,键盘都是磨得快发光的那种。 “这电脑够原始的了!”何老师感慨道。 “不仅原始,还很慢!”王九龙气呼呼的说道,“为了找一个线索,我在这研究了五分钟!打开一个界面就要一分钟!” 大家凑过去,电脑界面上有一个搜索记录,“有没有无色无味无沉淀的自杀毒药?” 提问时间是8月30日,回答时间是12月5日。有人说:“你可以试一试一喝就死药,药效快,零痛苦。” “在我知道我可以替女儿报仇之后,我就想自杀了,这个人回复我是在12月初,于是我就*****,可惜还没到货。我本来是想等到货后就辞职回老家,这样安溪自杀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在了。” “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大家还是一副不肯信任的表情,继续在王鸥的房间里寻找。 搜了半天也没发现别的,只好去安溪的房间看看了。 除了一开始找到的两瓶药,大家又找到了安溪的画稿,有前三个月的,和八月份之后的。 “什么情况?中间的呢?”撒老师反复翻看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的中间那几个月的。 “啊!”鬼鬼一声尖叫,吓得众人急忙后退,王九龙更是夸张,一米九二的大高个缩在一米八三的张九龄身后。 “你瞧你怂的,白长那么高个子了!”张九龄回头撅了一句,凑到鬼鬼身边问,“怎么了?” “为什么,安溪会有自己的死亡手稿?”鬼鬼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平台发布的是她自己吗?” “我看看。”撒老师拿过手稿,上面画的确实是一个女孩,躺在浴室里,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地面上花纹繁琐的刀上面也是浸透了鲜血,画风依旧诡异真实,让人头皮发麻。 “不对,和平台发布的不对!”王九龙突然说道,“平台发布的漫画,刀柄上没有花纹!” “什么?”何老师赶紧跑向了书房,看了一下平台上发布的,确实是刀柄上没有花纹的。 “我去!这游戏是人能玩的吗?”鬼鬼说道:“这也太烧脑了吧!” “现在确定的是,浅刀痕是安溪划得,深的不知道。安溪有自杀倾向,而且本身也是想以死来结束这个漫画,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进行发布。有两瓶毒药,不知道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还有撒撒喝过的水,我怀疑是迷幻剂,欧你给撒下过迷幻剂吗?”何老师问道。 “没有,我给他下迷幻剂干吗?”王鸥一脸的疑惑。 “撒撒是喝了安溪送的水之后才开始发困和做噩梦的,安溪偷了你的迷幻剂?不对啊,安溪怎么会知道迷幻剂的事情呢?”何老师陷入了沉思。 “何老师,法医结果出来了!”节目组的小姐姐喊了一句,“还有,别忘了还有一个地方没去呢!” “对了!楠粉丝的房间还没去呢!”大家如梦初醒,奔着旁边的泡沫屋就去了。 ☆、杀人漫画(五) 出了别墅门,何老师先是拿出了法医报告,和大家说了一下,“根据死者刀口估计,一个小时内因失血过多而死亡。死者体内检测出过量“一喝就死药”,另外还有这药的毒发原理,一瓶剂量是3小时毒发,一直叠加到两瓶剂量后,半小时毒发。” “死者体内是过量毒药,说明是1瓶以上,目前发现了1瓶半,说明死者是三小时前中毒,也就是,21点。”鬼鬼皱着眉说道。 “不对,死者不一定是24点死亡的,根据刀口估计是一个小时内失血过多,按照浴室的血量,不到一个小时也得有半个小时以上,如果死者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亡,那就说明毒药还要再提前一点。”张九龄抓了抓头发,闭着眼睛缕时间。 “算了算了,先去楠粉丝那里吧,一会儿再集中整理证据。”何老师放弃了治疗,直奔着楠粉丝的房间去了。 泡沫屋架在了二楼,和安溪的房间正对着,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大望远镜! “嚯!九龙你这孙贼偷窥人小姑娘!”张九龄没忍住,开口说道。 “去去去!这是楠粉丝干的事,不是我!”王九龙也不上当,推了俩下,就人推开了。 “这个望远镜可以直接看到安溪的房间!来吧,楠粉丝把时间线说一下?”何老师打断了两个人的拌嘴,上前说道。 “OK,我是今天下午就在这里拿望远镜看安溪的房间了,19:50,看到安溪回来了,并且上了楼,。20:30,安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在21:00下楼,我估计是宴会开始了,就想休息一会等宴会结束了再去找安溪。可是没想到,22:00的时候,安溪突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鬼助手,她拉上窗帘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我在22:30和23:30都听到了外面有声音,具体是什么声音,我不知道。24:00,我刷新了平台发现死亡名单居然是安溪,所以我急忙从外墙爬到二楼,顺着窗户进了浴室,看到满地鲜血的安溪。剩下的你们就都知道了!” “你找安溪干什么?”王鸥突然问道。 “我是《杀人漫画》的忠实观众!没抽到聚会票,所以想自己找安溪!”王九龙解释道。 “你确实很喜欢《杀人漫画》!”鬼鬼打开屋子的大灯,众人才发现,楠粉丝的屋子,整个墙面都是《杀人漫画》的周边,不仅有漫画本身的页面,还有案件的相关报道,以及楠粉丝自己的描绘。 “你在模仿安溪的画风?”王鸥凑过去看了看。 “我是她的粉丝,当然会描绘她的画作了!”王九龙解释道。 “这是什么?”张九龄转头看到一个带着密码锁的盒子。 “别动!”王九龙一下子心虚起来,眼看着张九龄摁了几个键子之后,直接上手要去抢。张九龄哪里是吃素的,看着王九龙要抢更是往怀里护的紧,争执来争执去,盒子居然顺着窗户飞出去了,王九龙又是下了狠劲去抢,密码锁也在两相撕扯下生生地掰开了! “咔哒”一声,盒子在空中翻了几下,里面的长条纸如雪花般散在了空中。 “哎!”张九龄下意识去捞盒子,结果身体的重量全全的压在了窗框上,伴随着编导姐姐的惊呼,泡沫屋的窗框彻底断裂,张九龄趔趄了两步就要从二楼摔下去! 王九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张九龄的腰,张九龄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拉了回去,一下子扑在了王九龙身上,倒在了泡沫屋的地上。 其余四人都被这两人的操作惊呆了,愣了足足一分钟,何老师才找到了自己的舌头,“九龙,你是凶手啊?” “啊?不是啊?咋的啦?”王九龙呆呆地说。 “不是凶手……你费这么大劲不让看是因为啥啊?”何老师又问道。 “丫头和我说的,会暴露自己身份的线索都要保护好,能不被找到就别被找到。”王九龙一脸的乖巧,我觉得我要被道具组的人的目光杀死了! “……” “……” “……” “……” “……” 很好很强大!何老师看着别墅和泡沫屋中间的空地上,洒满了白色纸条,上面隐约可见四个大字“杀人计划”。不过已经被碎纸机搅成了5片,想要拼回去还是有些难度的。 “没事,收集回来数一数是多少片,要是40片就说明之前发邮件的人是他!” 众人正要下去捡,张九龄突然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顺着窗户把自己的一大片纸也洒在了中间。 “……” “……” “……” “……” “……” “九龄你这又是做啥!”撒老师无奈了,抚着额问道。 “那不能眼看着我兄弟暴露哈!”张九龄笑呵呵的说道,“反正是两个杀人漫画的原作家,你猜猜那个是真的?” “您这不是增加游戏难度了吗!”王鸥哭笑不得的说道。 “其实是节目组说的。”张九龄特意停了几秒才说,“节目组说,我和九龙当中有一个是真的原作者,一旦我们两个谁被发现了计划书,都要想办法把证据破坏掉!” “导演你有病呀!”何老师气的冲着导演吼道:“本来就想不明白,你还整这个?” “那你们两个谁才是真正的发邮件的人啊?”鬼鬼企图从两个人口中撬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佛曰,不能说!”王九龙老神在在的说道。 “哼!那我们也能猜出来!”鬼鬼嘟着嘴,默默去捡纸片了。归拢好了纸片,大概拼了一下,总共是十三份杀人计划书。 “看来安溪之后的漫画也和他们有关了!”撒老师揪着头发说道:“一个是发了八个月邮件的,一个是后四个月提供画面的,看来这两个人都不简单啊!” “可是怎么分辨呢?”王鸥又四处翻了翻,鬼鬼也再花坛边上把草丛扒拉开。 “哎!这里有东西哎!”鬼鬼把众人叫过去,“安溪房间正下方,发现了一瓶空的一喝就死药,浴室下方则是发现了一副手套,手套里外都沾上了血。除了手套之外,还有一柄没有花纹的刀。” “照下来,一会儿咱们再集中讨论一下。”何老师感觉翻不出什么东西,就去九龄的房间看了看。 九龄房间很是安静,只是有安溪大量的漫画,除了《杀人漫画》之外,就连安溪早期的少女漫都有全套的,除了漫画之外,还有模仿安溪画风的手稿。 “你还说我变态?老大你也够变态的了!”王九龙咋呼到。 “边切!”张九龄在自己的屋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拉着何老师就去安溪的房间了。 “鬼鬼,你能模仿安溪的画风,对吗?”何老师手里拿着安溪房间的手稿,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鬼鬼一脸的不解。 “杀人漫画5月份到8月份的漫画,是你画的吧?”何老师扬了扬手里的线稿:“安溪只画了线稿和大纲,剩下的都是你画的,对吗?” “等等,我去平台看看!”撒老师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平台,仔细看了看平台上发布的漫画。 “没错,5月份到8月份的漫画是鬼鬼画的,上面有一个G的记号!”撒老师说。 “对,是我画的!”鬼鬼看证据都被发现了,只好回答道,“而且我还知道,安溪和撒编辑做的那些事!” “所以你买了一喝就死药?”张九龄问道。 “对,我买了两瓶,我要安溪和撒编辑都不得好死!”鬼鬼咬牙说的。 “我们还发现了安溪的日记,上面写着,没有想到,一直给我发邮件的人居然是这样一个变态!天哪,他当着我的面杀了一个人!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会不会也杀了我?,时间是8月29号。” “发邮件的人和后面杀人的是一个?”王鸥问道。 “应该不是,很有可能是这个人误导了安溪,反正九龄九龙里面一个是发邮件的,一个是日记里记录的。”何老师总结道 “鬼鬼,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撒老师突然问道。 “20:20,上楼取衣服的时候顺手下的毒。”鬼鬼回答道。 “一瓶半瓶?”何老师问道。 “我不记得了。”鬼鬼皱着眉说道,“当时我很害怕,所以匆匆到进被子里就跑了。” “等等,你们在安溪的房间里发现一瓶空了的,一瓶剩一半的,现在草丛里还有一瓶空的,也就是说,安溪总共喝了两瓶半?我记得楠粉丝说过,他在20:30看到安溪喝过水,那个时候应该还不是两瓶半的毒药,不然安溪就应该21:00死亡了,那个时候如果里面有毒,安溪应该是23:30死亡。我还记得欧阿姨说过,22:30的时候,安溪要她递了一杯水,那个时候如果杯子里有两瓶半的药,安溪应该是23:00死亡,所以从23:00到23:30,大家都在做什么?”张九龄缕出了时间线,冷着脸问道。 撒编辑说:“在书房做噩梦呢。” 鬼助手说:“我是在客厅睡着了,知道24点被龄保镖叫醒。” 楠粉丝说:“我听到外面有声音,人还在泡沫屋里。” 欧阿姨说“我在一楼阿姨房,没有睡觉,但是也没有出来。” 龄保镖说:“23:10,我在安溪的浴室。” “啥?!!!”众人又一阵尖叫。 “安溪的刀痕是我划得,但是,因为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是否活着。”张九龄叹了口气,“虽然我也很想吐槽这个设定,但是我确实没有注意她当时是死是活。” “那你为什么要杀她?”何老师问道。 “你们猜不出来我和大楠的身份,我们没有办法把故事说出来。” “啊啊啊!”王鸥气的尖叫,“这一期也太难了吧?!” “来,咱们捋一下已有线索吧!”何老师把大家带回了客厅,众人坐下之后,何老师开始说。 “首先看杀人动机,撒的杀人动机是和安溪的理念不同;鬼的杀人动机是替姐姐报仇;欧也是,替女儿报仇;九龄九龙的杀机无法推测,因为现在还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然后看杀人手法,鬼是准备了毒药,欧是准备的□□,九龄是准备用刀杀人,九龙和撒老师是不是都下毒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然后是发布漫画的人,现在能画出和安溪相同画风漫画的,有九龄、九龙和鬼鬼。也就是说,要么是九龄杀人之后去发布了漫画,要么是楠粉丝说谎,21:00宴会开始,我们都在楼下,他完全可以上来下毒。” “还有,撒老师为什么会吃到□□?安溪给他下药的目的是什么?安溪是怎么知道□□的?” “龄保镖在23:10发现了死者,但是没有关注人是否还活着,不过我觉得,当时死者应该已经毒发身亡了,所以也就是在欧进入房间,22:30的时候,杯子里已经有两瓶半的毒药了。” “等等!”鬼鬼突然想到了什么,正准备要说,节目组的姐姐就打断了他们。 “各位老师们,我们要开始投票了!” “什么?啥都没想明白,我们能投出个啥?!”众人无奈的吼道。 不过毕竟还是要制造悬念,所以大家就乖乖的投票去了。 ☆、杀人漫画(六) 线索推理: 安溪本想自杀【手上的浅刀痕证明】,在23:10被龄保镖划开手腕也没有挣扎说明当时已经死亡。按照1瓶半剂量的一喝就死药推断,安溪在20:30喝水【楠粉丝目击证明】,毒发时间应为23:30,但是在23:10之前死亡就说明是在22:30喝的水【欧阿姨证词证明】里面已经有2瓶半的毒药了。楠粉丝在22:30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加上在安溪房间下的草丛里发现的一瓶空的一喝就死药,所以当时在屋子里的欧阿姨就是凶手! 所谓全员恶人: Z是欧阿姨,上个世纪最有名的画家,按照年龄推算是欧阿姨【之前没有说明其他人的年龄,导致大家想偏了。】 发送邮件的是龄保镖,龄保镖是划开安溪手腕的人,把手套和刀丢在了草丛里,手套有一个证据是里外都有血,里面有血说明龄保镖手曾经受过伤,这也是为什么8月份没有发送邮件,因为在杀人时受伤了。【这个线索太隐晦了!而且表述的不是很清楚。】 狂热粉丝是楠粉丝,在8月份没有发布预热死亡名单时寄来威胁信,害怕《杀人漫画》停载而自己来杀人。【排除法判断的】 第一瓶毒药是撒编辑下的。 第二瓶(半瓶)毒药是鬼助手下的。 第三瓶毒药是欧阿姨下的。 鬼助手换上了安溪衣服【只有鬼助手年纪和安溪相仿,而且安溪当时在敷面膜,所以鬼也是敷上面膜】给撒助手下毒(迷幻剂) 最后:对不起!脑洞开大了!线索和已知推理匹配不上,大家看人物阐述吧! 撒编辑: 我是撒编辑,网红漫画家安溪的编辑。曾经也梦想着成为一个当红的漫画家,我一直在模仿上个世纪画家Z的画风,可是天不遂人缘,漫画一直也没有大红起来,于是我转行做了编辑,却也是编辑部里最不被人注意的小人物,去年年末,我手下一个一直画少女漫的小透明画家安溪,找到了我,并递给了我一篇连载漫画“杀人漫画”。安溪是我一手发掘的画手,当时会看中她也是因为她的画风与我的十分相近。 安溪告诉我,她收到了一封死亡邮件,上面记载了当红小花甄C位被谋杀经过的邮件,同时,邮件标明,安溪可以把内容散布出去,不过只能在每个月1号的晚上12:00发布出去,于是安溪便把邮件上描述的内容画了下来。我决定以此造势,把她打造成预言死亡的漫画家。先微博预热死亡名单,再平台发布漫画。 可就在安溪漫画发布两个月后的3月25号,安溪收到的这封邮件,死者居然是一名刚刚步入大学的大学生。邮件将杀人地点,杀人时间,杀人方式都详细的写了出来。安溪想要报警,但是我拦住了,我决定就此为机会,让安溪彻底红起来。安溪红起来了,但是我们两个却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安溪在每个月1号凌晨12:00发布的预言漫画引发了整个网络的讨论,而我为了保证漫画的准时发布,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我都会在安溪家住一宿,在凌晨12:00把安溪的漫画发布出去。安溪红了以后,性格却也产生了变化,她不再听从我,对我也是厉声喝斥,要求我为她雇助理,保姆,保镖。助理每天兢兢业业,却总被安溪殴打;保姆阿姨对安溪视若己出,安溪却总是说保姆拿恶毒的眼神看她;保镖暗中保护安溪多次,安溪却总说他思想龌龊。渐渐的我觉得安溪越来越暴躁,越来越神经质,越来越挑剔,甚至还说屋子里闹鬼,我问了和安溪一起住的欧阿姨,欧阿姨并不知道闹鬼的事情,我们两个也总因为利益和理念产生争执,偶尔也会在书房大吵一架。 8月25号,准时发送的邮件突然断更了,安溪慌乱不已,一直准时发布预热的微博也不知道发送什么。与此同时,安溪也收到了一名狂热粉丝寄来了威胁信,“如果漫画断更,我就会做出一些让我们后悔的行为。”安溪发疯了一般的撒泼,并且一直在说“这都是报应!”,她想离开,我拦不住也没有办法,安溪中午出门,到了晚上却狼狈回来。不仅发了微博,也如期的完成漫画,但是不管我说什么,安溪都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只是每个月末,都会消失几天。 12月28日,安溪告诉我这一次将发布一个爆款漫画,而且不需要微博预热死亡名单了。同时,安溪向我透露想要退出的消息。我很生气,我觉得安溪并不珍惜成名的机会,再加上安溪越来越不服从我,我决定杀掉安溪,自己利用安溪的名头,成为我梦寐以求的漫画家。于是我在网上购买了“一喝就死”毒药,并准备了一场跨年聚会,庆祝杀人漫画一周年。 19:30,我趁着安溪不在家,上楼把买好的一喝就死药下在了安溪的水杯里,安溪有洁癖,只用专门的杯子,所以我也不担心别人会误喝。 19:50,安溪回来了,先是到了我的书房和我大吵了一架,还扬言要曝光我当时见死不救的事情。我觉得这个药下的不亏! 22:00,聚会提前结束,我回到书房等待漫画上传。 22:30,实在困倦,就睡了过去,迷糊间我看到了我曾经害死的人,她们都站在我身边,冷冷的看着我! 24:00,被鬼助手叫醒,才发现安溪死在了浴室。 凶手,我怀疑是欧阿姨,因为鬼助手下过毒了,她买了两瓶药,另一瓶应该是下给我的,结果我却喝到了□□,可能是欧助手把药换了吧? 鬼助手: 大家的线索没有找到,甄C 位的报道后面有一个密码箱,里面有和安溪一样的睡衣。 我是鬼助手,最了解安溪的人,一个美术学院的高材生,擅长模仿别人作画,我的姐姐甄C位,今年年初突然去世了,我不肯相信。过了没几天,我在微博上看到了一幅漫画,我发现漫画是在我姐姐死亡前发布的,于是我费尽心思,在今年四月份来到了安溪身边做助手。刚开始,安溪对我还不错,但是有一天,我在书房画画的时候被安溪发现,安溪知道了我可以模仿别人画画,她利用高薪请我来给她画画,我不答应,安溪就呵斥我,殴打我。但是在我成为安溪的助手之后,安溪住的地方时不时就会传来哭泣声,偶尔也会有幽幽的风声,灯泡突然变得一闪一闪,明明关紧了的窗户,第二天却发现打开了。安溪总说房子闹鬼,我却觉得这也许是冤魂在报复她。我偶然间听到安溪和撒编辑的争吵,我才知道原来安溪早就知道我姐姐会死,但是她不仅没有出手相助,还以此造势,成为了知名漫画家,我想让安溪身败名裂,于是我答应了安溪帮她画画,同时我在漫画里做了一些小手脚,在漫画的角落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为了报复安溪和撒编辑,默默忍受着安溪对我的侮辱与殴打。8月28号,安溪突然不用我插手她的漫画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溪也不想和我多说什么,只是每个月末,都会消失几天。我每天忍受着安溪的刁难,终于,我找到了一个机会。12月28号,撒编辑告诉我,他要举办一个聚会,庆祝杀人漫画一周年,我趁机买了两瓶“一喝就死”药,和安溪常穿的睡衣,准备下在安溪的杯子里和撒编辑的杯子里。安溪有洁癖,她的杯子,毛巾都必须是自己用的,也要求我不论何时都要戴着手套。2月31日,我陪安溪去做美容,安溪似乎很开心,一直在说什么“解脱”“自由”。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的跟在后边,想着我的杀人计划。 20:20,去安溪的房间里帮助安溪收拾衣服,我借机把“一喝就死”药下在了安溪的水杯了,却因为害怕,不知道倒了多少就把瓶子丢了。 20:30安溪出来把我赶了出去,我看到她喝了水。 22:10,聚会结束后,上楼帮安溪敷上面膜,拿着玻璃杯,倒好了水和毒药,敷上了面膜,换上了和安溪一样的睡衣,去找撒编辑,哑着嗓子把水递给他。 22:30,回到客厅,看到欧阿姨拿着衣服上楼了,想着一会两个人都会死亡,我就很开心,慢慢的睡过去了 24:00,被龄保镖叫醒 凶手应该是欧阿姨,我给撒编辑下的是一喝就死药,为什么会变成□□?这肯定是欧阿姨换的吧! 楠粉丝: 我是楠粉丝,网络上有名的黑客,我不是安溪的粉丝,而是“杀人漫画“的粉丝。我是通过“雨夜虐杀案”而关注到的杀人漫画,年轻的花季少女死于残忍至极的手段,杀人漫画满足了我的欲望,我希望这幅漫画被更多的人知道。我一直怀疑安溪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所以我一度迷恋安溪,跟踪她,在她家对面买了一户房子,偶尔偷偷潜入她家里,找一找她的杀人计划。可是一直都没找到,我觉得,要么是安溪隐藏的太好,要么她就是一无所知。于是我黑了安溪的电脑,发现原来是有人给安溪提供消息。我不想揭发这件事情,这更满足我变态的欲望。8月25号,我发现安溪并没有收到邮箱,我恐慌了,我害怕“杀人漫画”就此停更,我害怕这幅漫画逐渐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这就仿佛是我心爱的孩子丢失了一般。于是,我威胁了安溪,安溪果然慌了神,我知道了,安溪并不是真正的“杀人漫画”的作者,我想找到“杀人漫画”的作者,于是我决定帮助安溪完成漫画。 一直跟踪安溪的我,自然知道安溪出门会习惯往哪里走,我来到安溪家附近,当着安溪的面,残忍的杀了一个人。然后阴森的笑着对安溪说,“我不再用邮箱告诉我,我要当着你的面,告诉你!”安溪答应我,每个月都会和我出去几天,我杀人,她来画。但是,我逐渐厌倦了这种方式,因为安溪并不是我心爱的“杀人漫画”的作者,她不能理解我杀人的艺术与美感。我决定去找安溪,利用安溪找到给她发邮件的人。 20:30,看到安溪喝水 22:30,听到草丛里有声音 23:30,听到外面有声音,但是天太黑什么都看不见。 24:00,从外墙溜进安溪的屋子,发现安溪死在了浴室里,你去摇晃她,祈求她不要死,质问她给她发邮件的人是谁。 24:05,门被打开,发现门外站了四个人 凶手我怀疑是撒编辑,龄保镖用刀,鬼助手下毒,欧阿姨下迷幻剂,只有撒编辑没有说自己的杀人过程,所以怀疑另一瓶毒是他下的。 欧阿姨: 我是欧阿姨,年轻的时候是知名漫画家,影响了一代人的画风,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网络越来越发达,我觉得自己已经脱节了。我的丈夫很早就过世了,和女儿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女儿考上了一所好大学,结果却死于了一次谋杀,悲痛欲绝的我,仿佛失去了一切,为了找到女儿死亡的真相,我来到这座城市,找了一份工作。安溪和我的女儿很像,我对她视若己出,虽然偶尔有一些小敏感,但是脾气却是很好的。可就在我工作没几天,打扫书房的时候,居然发现安溪的画稿。上面画的就是我女儿死亡时的画面。我以为安溪就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我觉得人生的希望就此破灭【我不怎么会使用网络,所以一直不知道网上有“杀人漫画“,这次也只是通过纸稿才知道安溪与我女儿有关系】。我决定要安溪付出代价。我不忍心杀了她,于是就买了一些□□,下在了安溪每天的饮食中,安溪有洁癖,吃饭的碗筷都是固定的,也要求每天做饭、收拾房间都要带着手套,没有人会发现我下的□□。偶尔我会弄一些哭声,把灯泡的接触破坏,加深安溪的恐惧。8月28号,我出门的时候,发现安溪脸色非常不好,狼狈不堪的往家跑去,我以为安溪又做了什么坏事,我想让安溪不再犯罪,同时为女儿报仇。我废了很大办法才搜到,网上有一个“一喝就死”药,我准备在网上买一瓶。12月28号,撒编辑告诉我,要举办一个周年聚会,我准备借此机会,让安溪付出代价。我网购了一份“一喝就死”药,却因为不会选择快递,选择了最慢的。直到12月31日,我的快递都没有到。 21:00,聚会开始,安溪突然泼了鬼助手一脸热水,我赶紧带鬼助手去厨房清洗,转头的时候,我发现鬼助手的口袋里有一瓶“一喝就死”药,我以为是鬼助手偷了我的快递,于是我把我的□□和鬼助手的药掉了个包。 22:30,我拿着衣服上楼,发现安溪正在敷面膜,我把药下在了安溪的水杯里,安溪闭着眼睛,让我把水过来。药瓶被我从窗户丢在了外面的草丛里。 22:35,回到一楼的阿姨房 24:00,听到外面吵闹 我投撒编辑,但是我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投出去的。 龄保镖: 我是龄保镖,曾经是安溪的邻居,也是一个默默暗恋安溪,但是一直得不到回应的变态狂,我为了得到安溪的注意,一直模仿安溪的画风。安溪总和我抱怨,少女漫的销量不好,大家现在都喜欢恐怖漫画,可是自己却没有什么头绪。这句话让我知道如何才能让安溪注意到我了。我做好了杀害当红小花,甄C位的准备,并把准备杀害的过程发到了安溪的邮箱,作为杀手的我,隐藏IP地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随着我杀的人越多,安溪也越来越红。我也成为了安溪身边的保镖,一直默默的保护着安溪的安危,虽然安溪脾气不好,还总说屋子里闹鬼,但是我觉得这都是小女生的脾气,可是安溪却一直不喜欢我。8月25号,我在杀人的途中被死者重伤了,手心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无奈之下没有办法再帮助安溪,就在我想强行犯案的时候,却发现安溪有了自己的办法。我突然害怕了,我觉得安溪也可以不需要我,而且之后安溪总会离开我们,消失几天。我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我要毁掉安溪,让安溪再也离不开我。我想好了安溪最完美的样子,按照安溪画画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把安溪最后的样子画出来。我知道,撒编辑每次都是在书房上传漫画的,我准备打晕撒编辑,直接把安溪最美的样子告知全世界。于是我在28号,给安溪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新年的漫画我会通过平台发布,不需要她插手了。12月31号我买好刀,准备给安溪最完美的一次谢幕! 23:10,从外墙上楼,进到安溪的房间,发现安溪躺在浴室里,手腕上只是浅浅的一道伤口,人已经不省人事了,我一心想着把安溪做成收藏品,所以很兴奋地把安溪放在浴室里,放上温热的水,收好自己杀人用的刀,用安溪的刀虔诚的割断了安溪的手腕,血染红了浴池里的水。 23:30,到书房,发现撒编辑已经昏迷,嘴里嚷嚷着“别过来,我错了!”,借用书房的账号,发布了定时漫画。回到安溪的浴室,摆成和漫画一样,然后把杀人工具丢进草丛中。 24:00,叫醒鬼助手,鬼助手查看平台,叫嚷着冲向了二楼书房。 我选择欧阿姨,撒编辑会中迷幻剂,就说明欧阿姨换掉了鬼助手的药,鬼助手没有必要用迷幻剂来杀害撒编辑。 ☆、二次手术 烧脑的《明星大侦探》录制完成之后,王九龙笑嘻嘻的跑过来找我,“丫头丫头!这个真的太好玩啦!” “你是好玩啦!我还得去算赔偿呢!”我跳起来敲了敲王九龙的头,生气的说:“回去和师父说从你工资扣!” “赔偿?赔偿什么?”王九龙还一副呆萌样子,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来,大哥你回头看看那个泡沫屋!”我把人往后一转,身后的泡沫屋有一面的墙已经完全裂开了,泡沫盒子更是撒了一地。 “丫头,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么的凶险!老大差点就要从二楼摔下去了!”九龙哥一脸的严肃。 “可是如果你不和九龄哥争抢密码箱,九龄哥也不会有危险呀!”我反驳道。 “……”听起来好有道理怎么办? “总之!因为你的鲁莽!导致我要陪节目组的钱!你先把钱转给我吧!”我拿起手机,点开了二维码,“1000元,谢谢!” “好吧……”九龙哥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扫了一下码,把钱转过来了。 “宋小姐!”钱刚一到账,节目组的小姐姐跑进来了,“泡沫屋的钱已经从王九龙老师的薪酬里扣掉了,您记得提醒一下九龙老师,哎!九龙老师您在啊!” “……” “……” 嗯,跑啊!!! 打打闹闹的从节目组出来,这才一天的时间,我竟觉得恍若隔世,剧情烧脑,节奏紧凑,等剪辑出来的效果应该也不会差。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师父在我们走之前告诉我们这回可以在湖南多待两天,九龄哥台上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私底下倒是正经的很,说话做事都是一派老爷们样子,在湖南的这几天也是他照顾我和九龙,平时在小园子看不出,到了外面才觉得有这么一个可靠的哥哥是多么的重要! 不过因为湖南的饭菜实在是辛辣,所以这一趟工作下来,我倒是比以往瘦了不少。到了家,师娘拉着我就心疼道:“哎呦!我们丫头真是辛苦了!你看看都累瘦了!” “师娘,那不是累的,丫头在湖南成天不吃饭,能不瘦吗?!”王九龙毫无愧色的揭了我的老底。 “王九龙!”我回身就要打他。 “你克扣了我的钱,还不许我反击吗?”王九龙也不示弱,仰着头和我争辩道。 “……”虽然那一千块最后换成了一顿大餐,但是很显眼,这并没有抚平九龙同志心里的悲伤。 “丫头又没好好吃饭?胃是不是又疼了?”陶阳哥今天也是难得过来,听到九龙的话急忙过来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吃得少,没有不吃!”我赶紧解释道。 “哼!在后台忙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胃疼的差点晕过的。”九龄哥突然在我们身后插了一句。 “你们不是在破案吗!这都能关注到?!”我被九龄哥的话吓的一跳。 “你缩在屏幕后面冷汗都下来了,当我看不见?”九龄哥敲了敲我的头,“当时看你忙的欢,就没想揭穿你,现在回来了,让陶师兄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缩了缩脖子,赶紧放下行李老老实实的吃饭去了,我觉得我要是再找借口不吃饭,别说师娘和陶阳哥了,就连九龙哥都得压着我吃饭去! 吃过了饭,我们把买回来的特产分了分,然后就上楼休息去了。 辫儿哥过几天又要去做个手术,虽说不是什么大动,但好歹也是场手术,我们也是难免担心。偏赶着那几天是孟哥的商演,我虽然担心,但是该干的工作还是要干的。辫儿哥却说做完手术要来看孟哥商演,我气得直想打他,九郎哥也是再三保证决不让辫儿哥瞎动,动完了手术就乖乖的在家休息! 虽然九郎哥是再三地保证,但凭着他惯着辫儿哥的架势,辫儿哥能不能乖乖的休息还真是说不准!为了让辫儿哥乖乖休息,我俩差点没吵起来。 对于我而言,辫儿哥休息一段时间再演出并不会影响什么,观众也不会以为他休息了几个月就忘了他。但是辫儿哥却总想尽一切办法早点回到舞台。虽然我们都知道只有他站在舞台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时候,但是一场演出少说半小时多说五十分钟,长时间的站立我们都是担心!好说歹说,这公子哥才歇了来找孟哥的心思。 辫儿哥的手术比商演早了两天,我这边还在和演出方对接彩排内容,那边九郎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辫儿哥的手术很是成功,医生说现在基本不会影响走路和正常生活了,只是小心别摔了、磕了,现在也别跑别用力,慢慢养着就行。 听到这话我才是松了一口气,心里一直惦记着手术结果,所以干什么都会□□,孟哥和九良对活的时候偶尔也是突然提一嘴辫儿哥的手术。 好在手术成功,剩下两天孟哥和九良哥也是闷头研究包袱,自从他俩火了之后,难免观众的要求有所提高,所以这两个人你压力也是大。 商演的开场安排的就是七队的孩子,孟哥也是为了给自家队员一个露脸机会,别看以前都是在小园子演出的,但是有几个孩子的粉丝也正经不少!我依旧还是做主持,只是后台孩子们见了我各个乖巧的站起来问好。 “丫头你这气势,他们偶尔见了我都没这么尊敬!”孟哥笑着调侃道。 “我做什么了?不过偶尔过来和他们量量活,都没怎么骂过他们!”我也是委屈。 “哈哈,你不知道啊,我手底下的队员们都觉得你那种佛挡杀佛的人,平日里笑眯眯的,量活的时候又一针见血,他们都说见了你比见师父都慌!”孟哥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去去去!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我气的拍了拍孟哥的手,问道:“底活准备好了吗?我看你和小先生练了许久了!” “差不多了,航航的三弦一直都很好,我们配合的也默契。”孟哥回头看了看低头调弦的小先生。 “小先生可算我半个三弦师父,我等着晚上听你们演出!”我笑着打趣了一句,然后就去后台看他们对活了。 演出很是顺利,孟哥和小先生一手吉他配三弦很是撩人心扉,孟哥平日里就是个温柔模样,这会子垂着眼眉,温柔的看着小先生,眼中的柔光当真腻得慌! 小先生却是低着头拨着弦,没看到孟哥的眼神。 返场的时候,孟哥起哄叫我也上台,我虽觉得奇怪,但是也不能拂了孟哥面子,乖乖的拿着麦克上去了。 “哎,我给你们唱首歌吧!”孟哥见我上来了,举着麦克说道。 “您想唱什么啊?”我侧头问道。 “就唱风的季节吧!”孟哥倒是没听底下观众的呼声,直接选好了歌。 我倒是有些纳闷,怎么今儿想起来唱这首歌了? 伴随着前奏的响起,孟哥低沉温柔的嗓音透过扩音麦克传遍了会场每个角落。 就在歌曲唱到二一段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辫儿哥的声音。 “吹呀吹让这风吹 抹干眼眸里亮晶的眼泪  吹呀吹让这风吹 哀伤通通带走管风里是谁” 底下的观众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尖叫,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辫儿哥身穿浅绿色大褂,由九郎哥托着,一步一步走过来。 孟哥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和着节拍,打了一段B-BOX。 这什么情况这是!好在我记着这是在台上,没真的质问出来,辫儿哥看我一副真生气的样子,赶紧做了几个表情,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虽生气,但也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咽下这口气,陪着祖宗把场返完,这次商演也就算结束了。 下了台,我直奔后台换好衣服,然后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人出来。 “丫头!我这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也问医生了,医生说行我才来的!”辫儿哥看我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赶紧凑过来解释道。 “那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做完手术即可回家,在家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休息?”我反问道。 “这不是就在家门口演出嘛!不来白不来嘛!”辫儿哥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那行,以后您爱去哪就去哪!别叫我管你!”我也是被他气的心口疼,撂下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仗着是在北展演出,打了车就直接回玫瑰园了,到了玫瑰园,和师父师娘打了个招呼就回屋休息去了。 辫儿哥看我撂下话就走了,也知道这回确实是自己莽撞了,光想着舞台,忘了替自己担心的人了。 “翔子,我这么执意要来,你是不是也挺生气的?”辫儿哥突然问道。 “角儿,不瞒您,当时我真想一掌劈下去让您晕过去得了!”九郎哥说道。 “唉,是我任性了!”辫儿哥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等孟哥他们换好了衣服,一起回玫瑰园了。 孟哥换好衣服没看见我,就知道辫儿哥又惹我生气了。 “师兄,丫头当时不要命的把你拉回来,你总这么不爱惜身体,丫头肯定心疼!”孟哥看着蔫蔫的辫儿哥说道。 “我知道了!走吧,回玫瑰园哄人去吧!”辫儿哥捏了捏眉间,笑着摇了摇头。 ☆、傲娇哄人 自从和辫儿哥吵了一架之后,我仗着学校上课,愣是一个礼拜没和辫儿哥说一句话。 每次晚上回去吃了饭就上楼休息,周末不是去小园子给新学员量活就是躲在图书馆背书。辫儿哥几次三番的想和我搭话都被我忽略过去了。 过了一个多礼拜,赶着一个休息日,陶阳哥来找我出去。 “陶阳哥?怎么突然找我出去?”我缩在小书房里正摘抄老段子呢。 “看你回来之后不是学校就是家的,怕你在家呆着无聊。”陶阳哥平日里也是一副正经模样,平时比我还要宅的一个人,怎么突然找我出去。 “陶阳哥不实在,我看是辫儿哥求到你了吧?”我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陶阳哥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看我笑眯眯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丫头,你就给个面子?小辫儿怕你真的恼了他,托了我好几天,我也是受不住他折磨,这才来找你。” “难为辫儿哥拉下脸,他也真是知道求谁好使。”我也知道,别扭闹久了伤感情,辫儿哥能说动陶阳哥来,想必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的。 换了身轻便的衣服,陶阳哥拉着我直奔茗园。 可着德云社打听一圈,爱喝茶的不多,我虽不敢说排第一,但前三也是跑不掉,再加上右手出了事,就越发喜欢茗园那清净自在的地方。 这地方平时人就不多,我一去又是一下午,所以德云社的哥哥们一般都不爱陪我来茗园。今儿辫儿哥是打着哄我的目的,自然是选了我喜欢的地方。也是难为他一个闲不住的人会陪我消磨一下午。 “丫头!来,陈叔特意给你留的茶,你尝尝!”辫儿哥见我和陶阳哥进来,殷切地说道。 “快打住吧!刚做完手术,小心点别磕着!”我紧着说一句。 “丫头我错了!”辫儿哥见我和他说了话,赶紧低眉顺眼的说道:“我再也不莽撞了,休息好了之后再上台!” “我不是恼你上台,我是气你不爱惜自己身子!刚手术完两天就想着上台演出,你以为自己的铁人啊!磁铁一吸,胶布一缠就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翔子回去也说我了!丫头你别生气,再没有下回!”辫儿哥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我张云雷对天发誓,若再有不爱惜身体的事情发生,就叫我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噗,这叫什么誓言,你现在去外面挥一挥手,大把的小姑娘巴不得做你媳妇呢!”我被他正儿八经的模样逗乐了。 “我不是找不到,我是不想找!”辫儿哥梗着脖子说道,“丫头,这也和好了,我也发誓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去吃点东西啦?难不成真要在茗园呆一下午?” 我知道辫儿哥是许久不出门,所以才一直惦记着,我却不爱出去闲逛,所以把人托付给九郎哥,我就留在了茗园喝茶。 陶阳哥也是个怕吵的,见我没走,也一并坐下了。 “丫头你不生气了?”陶阳哥问道。 “兄妹俩哪有隔夜的仇,只是这回辫儿哥闹得太大,不惩罚一下他才不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呢!”我抿了一口茶说道。 “你倒是把他当哥哥。”陶阳哥冷不丁说了一句。 “不然呢?难不成是舅甥?他哪有个老舅的样!”我吐槽到。 “算了,你这榆木脑袋!”陶阳哥无奈的点了点我的头,我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但是敏锐的直觉告诉我,这个话题不接为妙。 “丫头在学校有人追吗?”陶阳哥低着头摆弄茶具,见我品了两杯,就又斟上了一碗。 “有啊,外系的有几个殷勤地很,总是缠着我和小九!”我抱怨道。 “你怎么没和我们说?”陶阳哥惊讶道。 “嗨,年少慕艾,喜欢就喜欢呗,反正我是不喜欢他们。”我低头说道。 “那你喜欢谁啊?”陶阳哥问道。 “你啊!”我笑眯眯的抬起头,看陶阳哥瞪圆了眼睛,傻乎乎的表情,又说道:“还有辫儿哥、九龙哥、孟哥、师父、安迪……” 我掰着手指头一个接着一个数到,数到最后陶阳哥一把按住我的手,说道:“行了行了,你这个是背贯口呢?” “哈,德云社里这么多人,够我喜欢个遍了!” “年纪不大,倒是花心的很!”陶阳哥有恢复了风轻云淡的表情,不再同我说这些,反倒是说了好多剧社的事情。 师父想趁着德云社钢丝节做几天笑剧在湖广演,所以麒麟剧社这几天也是忙碌的很,陶阳哥想趁着我最近没什么课,好去帮帮他谢谢剧本。 “师父要演什么?”我问道。 “大西厢!”陶阳哥喝了一口茶,说道:“还不是昆曲的调调,师父想做成相声剧。” “嚯,这可是个答工程啊!”我叹了一句,“你们的头发都还好吗” “去去去!现在你回来了,想必也是跑不掉的!”陶阳哥点了点我的头,说道:“今儿下午是小辫儿哄你出来,不然过一会儿师父就该找你去量剧本去了!” 我一听,赶紧又泡了一壶茶,企图可以在茗园呆个天长地久。结果“好的不应,坏的应”,陶阳哥刚说完这话,师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丫头,在外面呢?”师父的声音温柔的很。 “嗯,我在茗园呢!”我站起身回答道。 “哦~就你自己吗?”师父又问道。 “没,还有陶阳哥!”我瞥了一眼陶阳哥,看他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 “啊!哎呀,我正找他呢!正巧丫头你和他在一块,在茗园呆够了就快回来啊!”师父说完这话就挂断了电话,一点都没给我留机会。 “恭喜你,成功进入到量活期!”陶阳哥笑眯眯的起身,“走吧,回去啦!” 我看着安静的茗园,只觉得又要有好久不能来了! ☆、笑剧 和陶阳哥回到了玫瑰园,师父在二楼书房等我们,见我们到了直接拿出了厚厚的本子出来,说道:“丫头,这本子你也研究了小半年了,修改润色的差不多了,你帮着他们排练排练,再过小半个月就是演出了,这帮猴崽子们角色都没分呢!” “闹了半天,这出相声剧是你的主意啊?”陶阳哥说道。 “年初想着写个什么,胡乱拼了一些就给师父敲了,师父今不说,我都快忘了这茬子事了。”我挠了挠头,“后来出了事就更想不起来了。” “行了,你研究研究他们谁演谁,然后定下来你就盯着点排练,钢丝节五天演出,这可是排在了第一天,别丢人!”师父叮嘱道。 “陶阳哥想演谁?”我侧头问道。 “张生吧?”陶阳哥想了想,答道。 “形象倒是符合,不过崔莺莺可就得好好选一选了。”我摸了摸下巴,琢磨到。 “丫头你要不要试试?”陶阳哥突然问道。 “不要了吧!”我翻了翻剧本,突然入戏,一下子扑到在地,喊道:“我要嫁张生啊!我要!” 师父被我突然戏精的样子吓了一跳,过来把我扶起来:“姑娘唉,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你这个身份怎么能嫁给一个白衣书生呢?” “老夫人,我这要是考取功名了呢?”陶阳哥看了眼台词,接着说道。 “你要是考取到了功名,我就把我姑娘嫁给你!”师父拿起我的手放在了陶阳哥手里,陶阳哥一把握住了,说道:“那可就说定了,我要是考取了功名,您可得把小姐嫁给我!” 这一段演过了之后,我抽出了手,拍了一下,“哎!崔莺莺可以让大林哥来演啊!” “大林?”陶阳哥愣了一下,说道:“确实,大林刚结束商演,有时间。” “嗯,师父要不要演老夫人?”我扬了扬手里的剧本。 “不了,你们小孩子玩去,我看闫鹤祥适合,不然你去问问?”师父提了个主意。 “壮壮哥?”确实,壮壮哥胖乎乎的样子,扮起来说不定挺不错的! 确定了这些人员,我拿着剧本去找人了。 大林哥刚结束了商演,正在屋子里休息呢,我悄悄的拿着剧本,敲了敲门。 “进来!”隔着门,里面人的声音闷闷的。 “大林哥?在休息吗?”我探进头看了看,昏暗的房间里就开了一盏小灯,大林哥拿了本书坐在床上,戴着眼镜看过来。 “怎么了丫头?”私底下的大林哥温柔的很,笑眯眯的问道。 “咱们下个月有一场钢丝节,师父想演一出相声剧,大林哥要不要演个角色?”我扬了扬手里的剧本。 “演什么?”大林哥摘下了眼镜,看了看我手里的剧本。 “额……大林哥有什么喜欢的吗?”我心虚的问道。 “丫头,你该不会让我演崔莺莺吧?”大林哥看我心虚的样子,抬眉问道。 “咳……”我被吓的直咳嗽。 “张生订的谁?”大林哥又问道。 “陶阳哥。”我答道。 “哈,那行,我研究研究,其他人都订下来了吗?”大林哥一听陶阳哥演张生,不由得笑开了。 “老夫人我们想找壮壮哥,大林哥要不要问问去?” “行,明儿我问问。”大林哥把剧本放下了,说道:“那确定下来就要彩排了吧?” “嗯,明天把人物确定下来,后天就准备彩排了。” “嗯,你可以问问辫儿哥,他应该会喜欢的。”大林哥出了个主意。 我一听,心生一计,又取了一份剧本,直奔辫儿哥房间去了。 “二爷?”辫儿哥正和九郎哥对活呢,两个人一个窝在沙发上,一个瘫在贵妃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哟,丫头,怎么来了?”辫儿哥拖着下巴看问道。 “二爷和九郎哥对活呐?”我笑眯眯的进屋说道。 “行了行了,你叫我二爷就跟大林叫我老舅一样!准没好事!”辫儿哥不吃这套,摆了摆手说道,“说吧说吧,嘛事啊?” “师父要出一个相声剧,辫儿哥知道吗?”我把手里的剧本递上去。 “知道啊,里面有几段还是我想的呢,怎么,你想让我演谁啊?”辫儿哥一双桃花眼笑的都弯起来了,“肯定不是崔莺莺,我这个个子不合适,老夫人我又太瘦了,气质不搭,张生又有腿子活,我跳不起来,而且男角儿你也犯不上这么讨好的来找我。说吧,是小红娘?” “二爷神机妙算!简直天神下凡,文曲星转世啊!”我赶紧夸到。 “哎哟哟哟,这夸人夸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辫儿哥夸张的摸了摸胳膊,九郎哥窝在沙发上说道:“丫头,我想选那个和尚!你看看行不行?” “和老夫人有一腿那个?翔子你胆子挺大啊!”辫儿哥拧了拧九郎哥耳朵,狠狠的说道。 “哎哟哟,角儿您轻点!”九郎哥也是惯着辫儿哥,顺着力道就跟过去了。 “哎哎哎,我还在呢!”我觉得自己亮的很,赶紧出声打断道。 “丫头,角色定下来了,后天彩排对吧?”九郎哥借机把耳朵解救出来,一边揉一边问道。 “嗯嗯,对的,后天彩排。”我点了点头,又说道:“您二位接着对活~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赶紧溜出来,辫儿哥是一直不爱对活的主,说是对活,其实就是拉着九郎哥偷懒!所以我还是赶紧出来不打扰为妙。 主要角色定下来了,剩下的就是明天小园子问问有没有人想演了。 ☆、演出 确定好了参演人员,也租好了场地,我们彩排了小半个月,终于在钢丝节的第一天面向观众演出了。 开场是辫儿哥的独白,说实在的,小红娘的衣服却是没有180的,所以我们特意定制了一套粉色的长衫,废了半天的劲才把人套进去,然后上妆的时候辫儿哥左躲又躲,最终还是被按在了椅子上,画了一个美美的妆。 辫儿哥出场之后便是崔莺莺了,大林哥平日里看着胖乎乎的,上了妆之后却比辫儿哥看着好看许多,上了场的时候还引起观众们一阵调侃,闹了好一阵才静下来。 “奴家,崔莺莺!”大林哥坐下来之后就开始说台词了,“姓崔,名莺莺。” “我爸爸姓崔……”话还没说完,底下就开始起哄了,我在台下直扶额,当时写这段的时候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现挂。 大林哥压了半天场都没压下去,气的回头和我说:“这戏没法唱了!” 我赶紧打手势作揖,哄了半天。这大林哥上了妆之后,性子也好像可爱了不少,颦一笑都让我们觉得可爱死了! 为了配合大林哥的碎嘴子,我们把前面的闲白拉了好长,大林哥说罢了闲白,唱了几句之后,整场戏就开始了。 毕竟大西厢主要讲的就是小红娘、崔莺莺和张生的故事,前面几个人抖了几个包袱之后,陶阳哥就该上场了。 一身月牙白的陶阳哥公子气十足,站在台上一举手一抬足都是范儿,为了让陶阳哥过过戏瘾,我也是写了一大段的戏曲让他唱。 插科打诨一番,九郎哥还在台上和壮壮哥说了段现挂,亏了是小园子,不然这一段在专场非得让人举报了不可! 两人相会更是写的有趣至极,可惜我陶阳哥个子没大林哥高,我在台下看的直感叹,这崔莺莺的头发就不矮,乍一看比张生高了小半头! 陶阳哥也是没见过大林哥这么媚气的样子,说话之间秃噜了好几次,好在两个打小的默契,都给圆回来了。 演了几出之后,就到了整本里最可爱的地方了,老太太棒打鸳鸯,有情人惊变兄妹? 视频加载失败 虽说这一段是我写的,但是看大林哥演的这一出却比我写的生动不少!“我要嫁给张生啊!我要!我要嫁给张生!” 辫儿哥也是不甘示弱,补了一句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哎,就这样的你还要吗?”壮壮哥笑着问道。 陶阳哥在台上愣了一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说了一句:“我要啊!” 老夫人为了堵住众人的口,便许诺到,只要张生考取到了功名,就把莺莺许配给他。 于是便到了张生莺莺二人对坐绣楼中了。 大林哥这碎嘴的模样还真真是让人恨不得抱进怀里揉搓一番,演到最后一幕,团圆大结局,众人下了台,我直奔着大林哥就去了,把脸捏在手里就是一阵揉捏。 “哎哟哟!崔小姐圆乎乎的脸蛋手感真好!”我一边揉一边说。 大林哥实在不堪我的魔爪,拧了半天总算躲过去了,然后把我按在沙发上就开始揉我头发。德云社上到师爷下到新入学的学员,都知道我最宝贵我的头发,平日里想揉都得是偷摸揉两把,像今天大林哥这种盘狮子头的样子,整个德云社他是头一个! 陶阳哥眼瞅着自家竹马已在作死的边缘了,连衣服都没换就过去把人拉开了。 “来来来,小姐咱们回去把妆卸了吧!你瞧瞧让丫头揉的,魂儿画的似的。”辫儿哥看了看我炸开的头发,也赶紧过去把大林哥带走了。 大林哥也是被这身行头折磨了好久,难得拉着了罪魁祸首,更是不愿意离开了。 逼得辫儿哥没了法子,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也是难为他小学四年级的文凭! 大林哥也很快就从崔莺莺的状态出来了,又看到我那一副要杀人得表情,赶紧躲在了辫儿哥身后。 “丫……丫头,你不能怪我!演了快两个小时戏,下来还被你揉了半晌的脸,一没留神才对你的头发下手的!”大林哥怂怂的解释道。 “没事,小姐想干嘛就干嘛!”我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走过去了。 辫儿哥本来还想替大林哥说说情,结果一看我的表情,赶紧把人从身后拉了出来,“丫头,冤有头,债有主!这人我给你了,可别伤及无辜啊!” “嗯,辫儿哥放心!你们都走吧,别溅了一身血!”我笑容更甚,眼神也没给别人,反倒是死死的盯着大林哥。 “好嘞!”辫儿哥一只手拉走了担心自己家角儿的壮壮哥,另一只手拽走了想上前哄我的陶阳哥。 早期陶阳哥一直在京剧团呆着,没和我们一块说过相声,自然也不知道我盛怒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那个时候有个不长眼的在底下起哄张九南,九南还没来得及暴躁就被我摁下了,然后就是一脸微笑的模样把人一字一句地怼哭了!用辫儿哥当时的话来说,他就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大庭广众之下哭的那么惨! 后来这事让师父知道了,罚我跪了一个礼拜的祠堂,我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就连后来遇到几回难缠的记者,我都没发动这个技能。这种状态我都以为以为自己忘了呢,没想到居然又被唤醒了!大林哥也是好本事啊! 后来的一个礼拜里面,大林哥见到我就是躲,恨不得最近半年一直都跑专场。我也没去哄他,等又过了一个礼拜才算和好。 就在我们欢欢喜喜的等待冬天的到来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噩耗,郭老师突发疾病,倒在了北展后台! ☆、师父生病 我们赶到医院,在手术室前看到了急得如热锅蚂蚁一般的于大爷。 “干爹,师父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不知道,下了台突然就倒在后台,还是小栾开车把我们送过来的,刚把人推进去。”难得见到干爹这么急躁的模样,我赶紧把人扶着坐下来,细细地问道:“上台前师父可吃了什么?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开场的时候还没什么,攒底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但是问了也说没事,返场下来的时候,整个人汗都下来了,下了台就晕过去了。”于大爷回忆了一番,也微微冷静了下来。 “干爹你也别急,这么听师父也不是什么急症,一会大夫出来了就知道了!”我赶紧安慰道。 正说着话,手术室的灯灭了,大夫居然一脸沉重的出来了,我们本来就提着的心更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对不起。”大夫低垂着眉眼,默默的拿下了手术帽子。 “我师父怎么了?”饼哥急脾气的一下子拉住医生,把医生拉的一个趔趄。 “我们……”医生刚说了两个字,孟哥的眼泪就下来了。“我师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医生的话又没说完,辫儿哥也赶了过来,“我姐夫怎么了?怎么住院了!医生你说啊!” “你们能不能让我说完!”医生也不堪被我们扯来扯去的,甩开胳膊说道,“郭老师什么事情都没有!人已经醒了,就是非得逼着我出来一脸沉重的说点什么!你们可倒好,话都不让我说完!” “一帮说相声的,怎么都这么皮啊?!”医生一脸的无奈,摇着头说道:“郭老师是急性胃溃疡,已经挂好了水,以后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吃完饭之后也不要有什么剧烈的运动,稍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孟哥气的抹了抹眼睛,气的直咬牙,“虽然知道说相声的嘴,骗人的鬼!可是师父怎么能拿这个开玩笑!” “我TM……这要是换一个人,我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饼哥也是被噎的直攥拳,却听到我师父从手术室出来的声音:“你想揍的谁满地找牙啊?” “师父!”虽然医生说了没事,但是怎么说也是住了院,我们赶紧围在轮椅上。 “就是吃错了东西,没什么大事。”师父坐在轮椅上说道,声音倒还是中气十足。 “师父平日里吃东西都是仔细的很,怎么会突然胃溃疡?”我问道:“师父你最近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饭?是不是又饥一顿饱一顿的了?” “……”师父听完我的质问,突然闭上眼睛把头歪过去假装睡着了。 “行了行了,也没什么事儿了,咱们回吧!”大林哥给我使了个眼色,就把其他人带走了。 知子莫若父,这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大林哥虽是自小被师父打到大的,但是要论最了解师父的,还得是大林哥。师父这一病,肯定是不愿意让我们看到他虚弱模样,与其让师父挺着,还不如我们早早散去,让师父好好休息休息。 偶然,人一走,师傅整个人就瘫在了轮椅上。 “师哥,快来推我回病房!”师父坐在轮椅上直嚷嚷。 我直接上手推着轮椅往病房走去,师父本来还是瘫在轮椅上的,突然回头看到了我,猛地一下直起了腰,问道:“丫头你怎么没回去啊?” “我为了监督生病的人好好休息呀!”我回答道。 “嘿,你这丫头,我这么大的人还用监督?”师父反驳道:“师哥呢?” “干爹下楼给您买粥去了!”我把师父推到了病房,把吊水瓶拿起来,师父慢悠悠的爬上了病床。 “唉,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你师娘!”师父叮嘱道:“我就是昨儿晚上没吃饭,今儿一大早又是随便扒拉了两口,所以才这样的。没什么大事,你就别告诉你师娘了!” “师父,您不能仗着师娘领安迪出去玩就这么瞒着她呀!再说了,就算我不说,您觉得孟哥、栾哥、辫儿哥、大林哥都能不说吗?”我问道。 “唉。”师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估计我得在医院呆几天了。丫头你回去让大林顶一次专场,顺便在售票平台说明一下情况,这回西安的专场你和小栾得重新安排了,还有之前签订的综艺也对接清楚,这次专场安排的角儿多一些,也算是弥补观众,另外把退票系统申请一下。还有上回联系的经纪人等我好了之后再见面,还有……” “师父!您放心吧!有干爹、师爷、孙越老师那么多人在呢!您就安心休息吧行吗?”交代的东西越来越多,我赶紧把话头截了过去。 “哎呀,好久没休息过了。”师父搓了搓手,说道:“我怕你们安排不好啊!” “师父,您这儿还点着药呢!”我赶紧把师父的手摁下,“您放心,我们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肯定第一时间来问您!” 千保证万保证,总算把干爹盼回来了。干爹手里拿着师父爱喝的粥,放在了病床旁。 “干爹,您照顾师父,我就先回去了!”我赶紧起身让了地方。 “行,你师娘也往这边赶呢,丫头你回去休息吧!”干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过几天的专场你和大林多担待吧!” “干爹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赶紧应了一句:“回去我就和大林哥他们研究研究,肯定不能砸了咱们招牌!”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师父点了点头,说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要是安排了谁敢不听你的就和我说!” “行啦,丫头那气势,一到后台那帮猴崽子们一个比一个听话!你就好好休息别操心了!”干爹没好气的撅了一句,就让我回去了。 我回到了玫瑰园,先是炖了汤,然后又炒了两盘青菜。师娘回来之后应该就直接去医院了,所以我拿着保温饭盒把做好的饭菜装好了,委托栾哥送过去了。 ☆、退票 等栾哥送完饭回来了,我们大家在玫瑰园的客厅坐下了。 “丫头,我爹什么意思?让我顶专场?”大林哥先是表示了自己的惊讶以及质疑。 “师父这回虽说是胃溃疡,但是能疼到晕过去已经说明病的严重性了。不然师父也不会选择让你来顶专场。”我低着头说道:“虽然师父说让售票中心把退票系统打开,但是大林哥,德云社什么时候退过票?咱们这回西安专场要是退了半数以上的票,那可真就是砸了招牌了!” “丫头说的对,宁可咱们把所有事情都推了,也得把这次的专场撑起来。”辫儿哥也是难得的正经表情,一脸的严肃。 “说实在的,专场容易,但是买了师父的专场,结果攒底的不是师父,这肯定算得上的舞台事故了!”饼哥皱着眉看着手机,上面的微博已经在讨论师父在后台晕倒的事情了。 “当时不是已经在后台封锁消息了吗?”栾哥问道。 “消息是封锁了,但是毕竟是怕出事,所以救护车直接停在了后门那边,应该是退场的观众看到了,再加上医院人多眼杂的,这消息确实瞒不住。”高老师解释道。 “丫头,你们现在想好怎么安排表演节目了吗?”孙越老师问道,“我和岳岳也可以赶一个场,西安到延安的飞机才五十分钟,我们可以赶一个开场。” “孙老师,那我就不客气了。辛苦你们了!”我也没客气,直接安排了开场的岳越组合。 “孙老师,你和岳岳哥有什么擅长的节目吗?”我问道。 “五环之歌?”孙老师想了一下,回答道:“岳岳这几天跟着拍的电影正好上映,正巧有一个包袱我们最近研究了很久,专场的反应也不错。可以拿到节目里做开场。” “好,那咱们过几天彩排一下,还有中间的三个节目,九龄哥、九龙哥,辫儿哥、九郎哥,孟哥和九良哥,三组都拿出自己的本事来,这次就不按照紧松紧的节奏安排了。全场都是紧节奏的状态,不给观众离场的机会。” “嗯,那攒底的呢?大林和壮壮的节奏能接得住这个节奏吗?”高老师摸着下巴问道。 “我有一个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我捏了捏鼻梁,叹了一口气,“我想让大林哥和于老师搭档。” “啊?丫头你别开玩笑,我给师父没搭过的舞台的!这不行吧!”大林哥吓得抱起了手边的玩偶,瞳孔里都是震惊。 “大林哥,咱们现有的搭档组合,你觉得有谁能接得住这个场子?”我说道:“要么就是新包袱,要么就是新组合。” “丫头你这个想法倒是挺吸引人的,但是就剩下一周多一点的时间了,我怕大林和师哥磨合不好啊!”高老师也是头疼模样。 “高老师,我也知道这个想法疯狂了一点,但是大林哥是于老师交出来的,这样的组合看起来挺奇怪的,但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我突然有一种面试的紧张感,但是心里却一直在坚持着。 “我也想试一试。”大林哥沉默了好久,突然开口说道:“我和师父没有合作过,但是我觉得可以试试,这样才有机会接得住。” “等师哥回来的,大林你和师哥试一试。我们大家先看一看。”孙老师也是认同了这个想法,决定等于老师回来之后对一下活。 干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听到我们的设想之后倒是没有特别惊讶,反倒是决定和大林哥对一下活试一试。 除了大林哥之外的其他四组都已经开始对活去了,毕竟是合作了这么多年的搭档了,我倒是没有那么担心,唯独大林哥和于老师这一组我一直都是悬在心头。 不过现在我的主要心思却放在了怎么公布这个消息上了。 栾哥见我天天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是一直陪着我想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 师父倒是和我们说,就是明明白白的把话说出来,也不用藏着瞒着,但是毕竟是一次演出事故,再加上总有人盯着我们,就怕搞大了,这一回西安场全场退票。 “首先肯定是要微博公布这件事情,然后说明为什么会这样。当然退票通道这件事情也是要说的,毕竟是一次演出修改,咱们必须允许退票!”我一条一条的写下来,栾哥在一旁补充,“还有演出名单也公布一下,毕竟这个是咱们要打出去的名头!” “对对对,这个也是主要宣传的点!”我赶忙把该记下的点都记下来。 “行啦!去找师父问一问这么发布行不行。”栾哥把我们想到的所有的点都集合起来,拉着我就去医院了。 师父看了我们写的所有内容,笑着说:“行,挺好的!想的很全,主要宣传的点就是西安的郭德纲专场改成师徒父子专场。然后把退票通道放上。做好全部退票的准备,但是也别害怕,就算都退票了也没事。不过,丫头你可以和平台说一下,退票的订单延迟三天。给所有人一个缓冲时间。” “好!”确定下来之后,我们就联系平台和微博去了。 消息发布的时候,虽然前期大家已经在网上讨论了很久,但是消息发布的时候微博还是震惊了一下。 【什么鬼?真的换人了?】 【就是奔着郭老师来的!不是说戏比天大吗?】 【失望】 【张云雷?张九龄?孟鹤堂?这都谁啊?】 【郭麒麟和于老师合作?别逗了吧,这能行?根本不搭啊!】 【退票吧!德云社永不退票,呵呵!】 【真的,失望,我退了,大家也退了吧,没什么期待。】 【孟鹤堂是有新人冠军吧?好像听说过,不过没听过他的专场,我这次买票又不是为了听他们的!】 微博上的评论我们一条一条的翻过去,叫嚷着退票的有很多,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刷评论,等着退票通道的开启。 三天后,平台开启退票通道,退票时间持续四天,退票订单三天后确定。正好是演出的前两天。 退票通道开启时,3000张票,瞬间就空掉了一半,以后面的低价票居多。我虽然心凉了半截,但是还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开启了退票通道之后,我又刷新了一下微博。 【天哪!这是黄牛集体退票了吗!kk,丫头快开放选票通道啊!我要看我辫儿哥啊!】 【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阵容啊?这前排票1800亏了啊!】 【妈呀!这节奏!我绝对不多喝一口水!】 【哈哈哈!虽然看不到郭老师很遗憾,但是这样的阵容百年难得一见啊!】 【坚决不退票!我身边还有人问我转不转让!别逗了,这种神仙票我们会转让!】 【我来看了一下,新票是演出前两天开售,姐妹们抢票啊啊啊啊!】 我被微博上评论惊讶到了,虽然依旧是很多责骂的,但是现在十条评论居然还有条期待的。 “师父说了,本来他的专场就又很多黄牛票,如今闹了这一场,反倒是把那些黄牛票都撒回去了。这也算是好事。就算是都是观众退票,凭着咱们的角儿的名气,也是能撑得起来的。”一直陪着我看评论的陶阳哥突然开口说道。 “谢谢阿陶哥!”我总算送了一口气,慢慢的刷新着评论。 再过五天就是正是演出了,目前已经进入到订单确认阶段了,看着后台不断地有订单被取消的消息,我们也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更加用心的准备专场演出了。 ☆、神仙阵容 演出的前两天,退票订单237份,一经开售全部售空。好在是不用十倍赔偿主办方,只稍微赔一点手续费就好。 松了一口气,我赶紧去对接场地和彩排了,粗略的看过了一遍所有人的活儿,我还真觉得这一场演出可以计入史册了,全程的快节奏不说,还都是各个角儿们压箱底的本事,想必返场的时候一定会掀翻了天的。 正式演出那天,晚上19:00 西安剧场 3000个座位,座无虚席。 我拿着麦克站在台上,看着底下星星点点的光,心里一阵激动。 “感谢各位观众百忙之中前来观看这一次的师徒父子专场,对于表演内容的修改,我们深表歉意,也感谢各位不计前嫌,前来观看。本次演出我们会一如既往的竭尽全力,为您奉献最好的演出!” 说完这话,底下的好多小姑娘都在喊, “丫头加油!德云社最棒!” “人间不值得,德云社值得!” “好,下面请您欣赏开场相声,《五环之歌》,表演者,岳云鹏、孙越。” 岳岳哥的新包袱效果很好,尤其是在上面开嗓唱的时候,底下观众的声音都比岳岳哥本身的声音大了! “岳岳,你今天延安的场子不演了吗?”底下突然有一个粉丝喊道。 毕竟还是在活里,岳岳哥也不好回答她,孙越老师倒是借着话头问了一句,“别唱了,赶紧想想一会儿怎么回去吧?” “咋回去?咱这么有钱,打个飞机不就回延安了吗?”岳岳哥借着包袱说了一句,“不然你还想去哪,去阿富汗退票去啊?” “哎哎哎,今天这票不用去阿富汗退,你搁手机上就行,就不知道那帮黄牛退完了之后后没后悔!”孙越老师也没客气,直接那这事砸了个挂。 “那不知道,反正新买票的肯定没后悔!”岳岳哥笑着看了看底下,后面的小姑娘也挺给面子。齐声喊了句,“对!” 岳岳哥这一下子就把场子炒起来了,趁着这个劲儿,下一个就是张九龄和王九龙了。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礼仪漫谈》,表演者,张九龄,王九龙。” 自从他俩上回说完礼仪漫谈被观众看到小肚子之后,九龄哥就一直没让我给他俩号这个活,不过今天也确实需要这个热闹的劲,所以他俩就选择了这个。 要说这个状态和平时一样,就是九龙哥撂人的时候两个人不仅撕把了好一会儿,张九龄还挣脱开往台底下跑了一圈。 这可是当时没说过的情节啊!我在后台生怕出什么事,吓出了一身冷汗。 最后张九龄被王九龙连拖带拽的按在台上,大声问道,“亲不亲?!” “亲!”全场观众的欢呼声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好不容易等这俩祖宗下来,我气得锤了一下九龄哥,然后就赶紧上台了。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买卖论》,表演者,孟鹤堂,周九良。” 本来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孟哥质疑要选这个,直到到了“糊顶棚”这一段,我又一次被观众的声音震到了。 “大爷啊!”孟哥抬起了胳膊,露出了白嫩嫩的手臂。 “哎!”底下齐刷刷地应了一句。 “多齐,你看看!”孟哥没忍住,回头和小先生炫耀到。 “大爷啊!” “哎!” “您这个顶棚啊~” “哎?” “也就我给您糊~” “哦~” “换了旁人啊~” “哎?” “糊不了这么好~” “哦~” “说话呀说话呀!”孟哥突然奶叽叽的回头说道。 “还用得着我吗?”小先生也是奶奶的回答道。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爽啊?”孟哥托着腮问道。 “这么明显吗?”小先生眯着眼睛笑着问。 这一场下来,我看底下的小姑娘们频频喝水,却依旧乐此不疲地答应着。 “好,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黄鹤楼》,表演者,张云雷,杨九郎。” 辫儿哥和九郎哥一身的嫩黄色衣服上了台,地下观众知道这场是《黄鹤楼》,还特意送上了一把花扇子。 也不知道是这花扇子有毒,还是今天这俩人的大褂有毒,九郎哥就开始了疯狂开车的包袱。 “我让你叫板啊!”九郎哥一脸的着急模样。 “跟谁叫板?跟你叫板?”辫儿哥说完就拿着扇子往前怼,边怼边说,“是不是跟你叫板?”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这个比你的长!”九郎哥一边说着一边把扇子比划出去。底下的观众“哄”的一下就笑开了,高喊着“污郎!” 好不容易这一块过去了,九郎哥又说道,“你唱这个你得有韵啊!” “有孕?”辫儿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四下摸了摸,“我有不了孕啊!” “你废话,你这都没吃叶酸,你怎么有孕!” 好家伙,再炸一次。 好不容易入了活,偏辫儿哥不老实,起身的时候椅子夹住了后衣摆,吓的我们后台一身的冷汗,生怕他被绊倒!九郎哥上前把人摁住,这才把衣服给解开。 好好的一出《黄鹤楼》,都快被他俩变成《黄涩楼》了! 快到抄底的时候,我眼看着辫儿哥开始支着桌子说了,九郎哥也在身后悄悄地给我打了几个手势,我赶紧让人把轮椅推过来,等着一会下台的时候方便。 果然,刚一到后台,辫儿哥的瘫在了轮椅上,虽说刚才被绊了一下没摔倒,但是脚踝骨的一枚钢钉错了位,支了出来,刺破了皮肤。我们吓得赶紧把随行的医生叫了过来,进行了紧急包扎。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学哑语》,表演者,郭麒麟,于谦。” 报完了幕,我就急匆匆地回了后台。大林哥+于老师,这种神奇的组合也是让底下的人新奇不已。《学哑语》这段相声,只要捧哏的肯入活,就万事大吉。偏今天这段是攒底的,大林哥也说他师父一直没怎么和他对活,所以我估计今天大林哥非得死台上不可。 上台之前,大林哥也拉着我说了好一番话,总的意思还是因为上回把我惹急了之后我指责他的那些话。 “丫头,你说的对。德云社是我爸爸的,他们敬着我才尊我一句少班主,要是没了这一层关系,我也确实够不上商演资格。丫头,我谢谢你们一直让着我,照顾我。如今我也知道了,今儿我爸爸把这次攒底的任务给了我,我就不会砸了他,丫头,你就等着看吧!” 我知道大林哥一直以来的压力,无非就是德云社的少班主,结果还没得到郭老师的真传,无论是节奏还是嗓子都没有亲爹那么好,说的多了,自己也就迷茫了。上回被我说了一通,好像反而被激发出了一些斗志? 开场的几句闲白的节奏倒是不错,郭麒麟拿我干爹的儿子砸了个挂,一边晃着脚,一边说,“来,叫哥哥!叫哥哥!” 底下也真有观众敢抄着个话头,喊了一句“哥哥!” 眼看着这个挂要砸,于老师反应极快的张开了手,接了句,“来,爸爸抱抱!” 总算入了活,大林哥学的小哑巴倒是比别人的可爱不少,好像自从演了一次崔莺莺之后,大林哥在台上的行动坐卧也愈发娇俏了许多。 旁人在熟人相认这块顶多也就是拍一拍,大林哥可倒好,一下子就窜到了于老师的身上!小小的个子,蹦的还挺高! “阿巴阿巴阿巴……” “哦,你说的这是和我同辈。” “阿巴阿巴阿巴……” “嗷,比我小一辈。” “阿巴阿巴阿巴……”大林哥一边说一边比划,从画眉毛到涂睫毛,从擦粉底到打腮红,细致程度直叫于老师怀疑,“大林你坦白,郭老师是不是那你当姑娘养的?” 大林哥气的一摆手,又比划了几遍。 “我知道了!你说的这是我闺女对不对?”于老师也是恍然大悟的模样。 “嗯嗯嗯!”大林哥欢乐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副被开枪打死的动作。 “哎哎哎!你打住!你给我们家留一口行不行?我家就这一个闺女了!”平日的《学哑语》说的都是妹妹,奈何于老师年纪太大,这俩人就把这包袱改成了闺女。虽说这个包袱我是知道,但是这在后台一听,还觉得那里怪怪的。 “阿巴阿巴阿巴……” “对对对,我姑娘没死!” “阿巴阿巴阿巴……” “啊?你问我姑娘今年多大了?” “阿巴阿巴……24” “24啊?没有没有,我姑娘今年才21!” “阿巴阿巴……22!” “啊,你说你22?谁问你了?” “阿巴阿巴阿巴……” “你是不是想问,我姑娘嫁没嫁人?”逗了大林哥好半天,于大爷终于想起来入活了。 “嗯嗯嗯嗯!”大林哥赶紧点头。 “没有!我姑娘这不在后台坐着呢吗?”于大爷突然一抬手,指了指后台。这一个包袱一下子就让台下的观众尖叫连连! 大林哥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在脸上,我估计这一回儿满脑子的弹幕都是 [为什么不按照词来?] [我接下来的包袱还用不用了?] [我去,我要对我妹妹下手了?] [师父,你这是想要我命啊!] 好在大林哥反应及时,不慌不忙地往下接着演,到了同床共枕那一段,于大爷拿起一柄扇子狠狠的丢出去,说道:“臭小子还敢觊觎我姑娘?你回去看看阿陶削不削你!” 仗着台上说的当不得真这个挂,于大爷也是疯狂拿我们砸挂啊! 这么看下来观众几乎没有退场的,返场的时候我们怎么劝都没有,辫儿哥坚持要上场。我们和医生确认过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只是那根钢钉会一直扎着很疼,辫儿哥又是坚持说能挺住,我们也只能随了他的愿。 返场的时候,孟哥和小先生用吉他配三弦,唱了一曲改编版的《滴答》,孟哥那温柔的低音炮唱着“想不想带着我回家”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化身底下的观众,大喊一声“想!” 辫儿哥也是买了力气,拉着九郎哥唱了一曲《告白气球》,腻的我们都觉得应该在车底,不该在车里。 九龙哥则是换了一身常服,带着帽子说了一段rap,难得见到九龙哥说rap,底下观众的尖叫声都让我怀疑他们录下来的视频是不是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于老师的一首《学猫叫》,也不知道是谁提的,反正那首摇滚版的《学猫叫》真的够我们笑半年的了! 最后我们合了一首《大西厢》,这一场费尽周折的师徒父子专场就算圆满结束了! ☆、挑事 西安的专场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演出结束后,我们请主办方吃了一段饭,也算是弥补一下他受到惊吓的心灵。 这一场演出阵容在之后的岁月里再没出现过,所以也被大家戏称“神仙阵容”。那一场表演的录像也一直被各个up主保留在硬盘里,始终无法删去。 从西安回来之后,我们都休息了一段时间,虽然演出没出什么纰漏,但是每个人脑袋里都是绷着一根弦,现在这个弦能松下来了,自然都感受到了疲惫。 师父在师娘的“悉心”照料下,也很快出院了,虽然是出院了,但是平时的饮食和作息习惯还是需要注意的。 好在专场都是安排在了周末,我也没逃几堂课,回了京城之后就乖乖的回学校上课去了。师父经过这一回生病,也知道了自己不像年轻时候那样了,反倒开始着手培养我们几个师兄弟,专场什么的也改成小半年一场,不让自己那么劳累。 师父要是着手开始推人,那热度自然而然就上来了,本身业务能力就强的岳哥一下子就红遍大江南北了。本身腕儿就不小,再加上现在三千人的专场瞬间空票,岳岳哥越发的忙碌起来了。以前好歹还能和我们一块玩一玩,现在就是忙的脚不沾地。 当时师父和我们说要主推岳岳哥的时候,我们还有些不解。毕竟按师兄弟拍下来,辫儿哥和陶阳哥还在上面排着呢! 师父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指着陶阳哥说:“这个,一门心思都在麒麟剧社上,在小园子上的业务还不如丫头呢!”说完陶阳哥又指了指辫儿哥,“那个,学和唱上面谁都比不上,说和逗就差点火候了,要是算高考成绩,勉勉强强上一本。” 这话说的,要不是因为在台下,我们肯定得接一句,“您二位这学历水平,谁都别说谁!” 不过毕竟是在台下,还是不能放肆的! 岳岳哥总体发展均匀,无论是说学逗唱哪一门都不偏科,再加上有孙老师带着,推出去更不容易出错。 自打师父病了以后,德云社内部也有一些声音频繁出现,当初号活的时候,一直想跟着商演的那群人,又开始各种抗议,说一些有的没的。 什么“只捧老人啊,新人出不了头啊!” 什么“没钱没势的不会讨好人,所以一直不被重视。” 这些话虽然不会影响什么,但是听着也是糟心。最一开始还是私底下说一说,后来号活的时候,就开始有人明目张胆的抱怨起来。 “师姐,您这也太偏心了,哈尔滨场子的票买的一直都不好,您还总让我们去。那我们怎么也出不了头啊!” “就是就是!” “一场下来就30多个人,还都是后排居多,我们说的都尴尬。” 我冷着脸听着他们抱怨,直到他们一点一点的收了声。 “嫌尴尬?你们这才几年啊?都没站在天桥底下被人当面啐过的,还好意思说尴尬?哈尔滨的场子票不好卖吗?那怎么高老师去的时候人家都抱怨抢不到票啊?” “高老师的票当然不好抢了!”那些人缩在人群里,小声说道。 “那为什么孟哥的票?玲珑的票?秦霄贤的票都不好抢啊?自己能力不行,还总怨观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等他们说话,我就有开口道:“孟哥拿了有新人冠军嘛!玲珑师兄参加过综艺节目嘛!那秦霄贤?张九南?张鹤伦?哪个不是自己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你有时间说闲话,还不如多磨练磨练本事!” “你们不就是觉得德云社只捧这自家的人嘛?张鹤伦一嘴的碴子味,考核失败了多少次?人家凭着本事把口音改过来了,现在不是带着六队呢吗?自己不肯努力,还不张张眼睛看着别人怎么努力的?” “你不是想火吗?简单啊,我找几段你说的好的,剪出来发网上,给你买个热搜,我保证你下一场演出爆满!你信不信?可是下一场爆满之后你能留得住观众吗?现在哈尔滨场的观众你都留不住,还火呢?你就不怕观众埋了你?” 一席话说完,再没有人说话,整个后台安静得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这个月的安排在这里,你们自己看。从下个月开始,所有学员开始考核。由队长主考,我们抽考。一旦发现有水平不够的,直接打回传习社重新学习!” 德云社的规矩是每两年进行一个考核,要是发现有表现不好的停演一周,这回他们一闹,不但临时增加了考核,考核不通过的还要回传习社学习!这个规定一出,底下的学员们怨声载道,恨不得生吃了那帮闹事的人。 说完这些,我转身走了,有几个关系不错的赶忙跟出来问我,“小师姐,你这样师父不会罚你吧?” “你以为这么有深度的话能是我说出来的?”我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还不是师父让我出来唱白脸?你们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怎么编排我的!这回考核不通过,可仔细了你们的皮!” “师姐饶命!我们肯定不能丢了您的脸!”他们讨好的拱了拱手,赶紧回去训练去了。 后来观众们反应,这一个月的演出质量非常之好,就连平日里买不上坐的场子都热闹了不少。不过不管如何,考核月还是如期将至了! ☆、考核 12月份的冬天还是很寒冷的,在这样的寒冷的天气下,德云社全体112名学员齐刷刷地站在了操场上。 除却了每个队的队长、在外商演的岳岳哥,剩下的所有人都站在了操场上,也包括陶阳哥。九龄哥、九龙哥。就像参加升旗仪式一样,各队队长领着自家的上场学员和带教学员,一队一队的进了练功室。 八个队、每个队能站在小园子演出的只有8—10人,剩下的都是在后台跟着学的学员,偶尔才能上场。零零总总站过来,也是有不少的人,另外还有20位传习社的学员跟着过来观看。 八个队的队长每个人一间教室,学员坐在下面,一对一对的上去表演,先是选择自己最擅长的一段活儿作为考核,然后队长们再指定一段,我虽然不用参加考核,但是毕竟是担着师姐的名头,所以还是要在每个教室呆一呆的。我也突然有了一种上学时教导主任的错觉。 一队是高老师和栾哥带的学员,普遍以稳健、传统为主。说的活儿也是中规中矩。台上的学员见到我进来慌了一下,嘴里的话都蹩了一下,高老板还没什么反应呢,栾哥手里的小本本倒是记得飞快。不过因为高老师常在小园子呆着,所以手底下的孩子都个顶个的乖,早先有几个不服管教的也被捋的乖觉了。我跟着听了几个之后就出去了。 二队的师爷辈大,早先也总在小园子呆着,后来是因为有新人火了之后才慢慢放的手,学员们说的活也是中规中矩,偶尔有几个还挺有亮点的。轮到总愿意呛刺的那几个上场的时候,我抱着胳膊坐在师爷旁边,一张冷脸死死的盯着台上,结果那几个孩子说完就灰溜溜的下去了。东哥手里的名单上,那几个人的名字都被画上了叉。 三队、四队都是师父和于大爷听的,我也不敢往前凑,所以直奔着五队去了。五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培养中心了,当时孟哥就是从五队出来的,后来有几个亮眼的学员都是在五队呆过。我们都戏称五队是德云社的“洗脑基地”,基本从那里面出来的学员都是社吹,大家不仅自己是社吹,还要带着自家的学员一起做社吹! 听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说的都是自己最熟的活儿,所以说的都不错,尤其是九龄哥和九龙哥,两个人虽然没有单独开过专场,但是说的活儿却是稳得很! 六队的张鹤伦是早先一直不被师父喜欢的,但是为人忠厚,而且又确实努力,师父看在眼里,所以才把六队给他。我的前任张九南就是六队的,好久没听九南哥使活了,听了这一会也是感觉到九南哥的进步了,节奏稳了不少,不过风格依旧是以往的疯狗状态。 之后的七队八队也是师父和于大爷去听的,所以没等多一会,师父就出来了。 先表演的都是已经在台上说了一段时间的学员了,所以基本的活儿还是有保障的。师父听了几个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可以严格一点。 师父走了之后,我就在心里默默的大喊,师父!您不能每次都让我训人啊!现在他们都已经觉得我是凶残的大师姐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灭绝师太的!! 话虽如此,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那些个偷奸耍滑的,在台上不好好表演的,这一回统统都被打回了传习社,有几个不服气的,被自家队长一顿教育,才乖乖的低头走了。 原先还算宽泛的几个队伍,如今也算是人员紧俏了,我好像又要恢复以往串场的日子里?这一次的临时考核,也算是给了新学员一个露脸的机会了,我也发现了几个不错的苗子,准备在之后号活的时候注意一下。 考核之后,几个队的队长收好名单,和我一起灰溜溜的进了玫瑰园。 这一次的考核,表现不好的学员被打回传习社,而对应着打回最多的队长也是要跟着挨骂的。 玫瑰园的二楼书房,八个队长加上一个我,九个人都低着头站成一排。 “干嘛呢?在我这儿表演大萝卜呢?”师父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丫头你可以往边上站一站,站在谢金旁边跟根胡萝卜似的!” 突然被撅的我一脸的憋屈,心底却暗道,下回上台不拿师父砸挂都对不起今天! 其他几个哥哥都是一副想笑但又不敢笑得模样,我瞪了他们一眼,默默的挪了几步,离开了师父的炮火集中区域。 “来吧,一个个的汇报一下,手里有几个被打回去的啊?”师父翻了翻手里的册子,听着几个队长的汇报。 过了大半个钟头,总算是说完了。师父也不惯着我们,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让你们当队长,不是让你们做慈善。手里下这十几个人都摆弄不明白,还想干别的?这回退回最多的那个,自己去跪祠堂去!” “还有,那几个心思不正的,也不用送回传习社了,把退社费给他们,让他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这种祸害,咱们这儿可不养!” 说完这话,师父就把我们撵出去了,也是壮壮哥倒霉,新上来的那几个正好撞上了师父考核,不但没表现好,反而用力过猛,让师父看出了端倪。 所以说,这台上说话的,不能存什么坏心眼,不然真的是一看一个准。 总算是把人都轰走了,德云社里的风气又好了不少,没那么多背地里挑事的,小日子过得也不错。只是我却每天都得去各个队打补丁去咯! 因为周六不上课,饼哥这几天又是赶着出包袱,所以我就预定到了五队呆了一个周末。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周末简直是一场大型连续剧! ☆、学哑语(上) 我们这个专业的期末考试和其他专业的有些不同,只要上交一篇论文、三个学习心得之后,就算期末考试了。我和小九都是那种早早就完成任务的学生,所以周五的时候,导师刚一发布消息,我们就把作业交上去了。 交完了作业,这个周末我就乖乖的去五队帮忙了,饼哥最近一直在赶包袱,五队的小园子缺人缺的紧,还得我搭档着新人上去开场。 开场说的是【地理图】,我捧得逗哏是上回考核时表现不错的新学员,平日里也是不常上台的,这一会儿同我搭档上台,一双手死死的捏着身侧的大褂。 “你很紧张?”我侧头问道。 “没有,师姐。我不紧张!”这孩子虽然声音有点抖,但是眼神却是坚定的很! “行,你别紧张,慢慢说。说错了别怕,我给你兜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那孩子点了点头,等着主持人报完幕,我们两个就上去了。 “今天由我们二位给您说一段。” “没错!” “我叫宋霄汉,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隆重的给您介绍一下旁边的这位!” “您说!” “我们的小师姐。德云社里头一个女捧哏演员!”这孩子生怕我撅他,一个劲儿的夸我。 “您客气!” 话虽如此,但是【地理图】这段相声,本就是一个逗哏展现自己的包袱,不过因为这孩子略有紧张,我又是支着下巴一脸的笑意看着他。所以本来应该叫好的【地理图】,生生的变成了一场查作业! 好在这孩子比较稳,没有被影响到。我又是直工直令的捧着,偶尔观众闹的说不下去了,我就帮着圆两句。 说完了底活儿,我们就鞠躬下台了。 下台之后,还没换下大褂,剧场的经理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宋小姐,出大事了!我们这儿不小心出了个纰漏!” “怎么了?”我赶紧问道。 “今明儿两天的底活儿发布重了!也是小剧场这边刚刚发现的!”剧场的经理把手里的节目单递给了我。 我打开一看,周六周日的晚场底活都是张九龄、王九龙的《学哑语》! “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出这种纰漏?当时给你们时候不是安排好的节目单吗?” “剧场人员在发布的时候可能替换错误了!”剧场经理也是死死的捏着鼻梁,“你说,这两天买票的人应该也是不一样的,同样的底活是不是也可以?” “不行,这两场离得太近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让经理把出问题的员工找到,我去找九龄哥商量一下。 后台的休息室,九龄哥正和九龙哥对活呢,见到我进来,也是一脸的诧异。 “怎么了丫头?”九龄哥撂下手里的本。 “出了件事,剧场安排的节目今明儿晚上的重了,都是《学哑语》。”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九龙哥惊讶道,“那怎么办?” “九龙哥,你说过逗哏吗?”我突然问道:“你和九龄哥试过捧逗互换吗?” “私底下到是对过活儿,可是没在台上试过!”九龙哥答道。 “试试吧,现在对一对?”我问道,“不然,这两天的底活都是同一个,也算是事故了。” 九龄哥和九龙哥对视了一下,赶紧换了一下座位。 捧逗互换在平日的包袱里也都用过,也不用一开场就换,入了活儿之后找个哏把这段顺过去就好。 果然,等到张九龄、王九龙上台的时候,就听到底下就有观众在说这件事了。好在我们已经调整过了,九龙哥也是在身后偷偷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了人说了一段闲白,等到入活儿的时候,九龙哥突然提出了要说一回逗哏。 底下的观众也觉得新鲜,所以也在起哄让九龙哥来学小哑巴。 《学哑语》最精彩的地方,就在小哑巴想娶捧哏妹妹的地方。九龙哥长得白白嫩嫩的,笑起来又是一副大男孩模样演起小哑巴到是一副憨厚模样! “阿巴阿巴阿巴……”九龙哥乖乖的比划着。 “啊,你说的这是我妹妹!”九龄哥支着桌子,侧着头看着九龙哥。 “阿巴阿巴阿巴……”九龙哥又比划了一下数字21 “我妹妹,今年?二十一?”九龄哥皱着眉头说道:“你打听我妹妹多大干嘛?” 九龙哥一看就是不常说逗哏的,看九龄哥一副不入活儿模样,也稍微有点着急了。 九龄哥一看九龙哥着急了,突然抿嘴一笑,说道:“这小子憋着坏呢!我妹妹啊,今年都四十七了!” 虽然九龙哥是背对着我们,但是透过背影,都能感受到九龙哥的无助。 果然,九龄哥这话说完,九龙哥足足呆了两三秒,然后就要鞠躬下台了。 九龄哥一把把人拉住,九龙哥气的回首就把人推了一个趔趄。 “我这也是为了促成你们这对夕阳红!”怪不得平日里九龄哥总挨打,这都是有原因的。 九龙哥又是在学的包袱里,所以还不能说话,气的满头大汗不说,还得接着往下说。 “阿巴阿巴阿巴……”九龙哥又比划了一下数字2 “二妹妹?二妹妹四十五!”九龄哥也是怕九龙哥说的太快,所以紧着往下压节奏。 九龙哥被九龄哥的现挂逼到崩溃,紧接着又想比划3. “没有三妹妹!我没有三妹妹啊!”九龄哥一脸的无辜。 九龙哥呼噜着脑袋,我都觉得九龙哥快要被逼疯了。 “行行行,我也不难为你!”九龄哥瞥了一眼时间,“三妹妹,三妹妹二十二!” 九龙哥一看入活了,赶紧顺着往下开始抹嘴巴了。 “不行不行!这年纪还得改!”九龄哥突发奇想的想逗一下九龙哥,好不容易入的活,九龙哥生怕这包袱掉在地上,赶紧上去拉人。 “三妹妹,三妹妹二十!”九龙哥听完又开始抹嘴巴。 “十八?”继续抹嘴巴。 “十六?”还在抹嘴巴。 “十四?”这回没等九龙哥抹嘴巴,九龄哥就先指着他鼻子说:“孙贼!我报警了啊!” “……” 这一场活儿说的虽不至于稀碎,但也却是和平常的《学哑语》完全不同,就九龄哥这么搅和,九龙哥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头的汗了。 返场之后,观众起哄让我唱两句,虽然一直没怎么上台,但是平日里该练得嗓子还是一直再练的,所以倒也是没丢了五队的脸。 周六的第一场这算是过去了,等九龙哥换好了衣服,指着九龄哥笑着说:“老大,明天可还是《学哑语》哈!” 九龄哥:“……” 【卧槽!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明天怎么办?】 【明天我是逗哏?】 【完蛋!】 【这孙子记仇啊!】 【明儿要不我和丫头上吧!】 我假装没有看到九龄哥求救的眼神,转身就去换衣服了。坐等明天九龙哥的报复,替我们捧哏的出口气! ☆、学哑语(下) 周日的小园子依旧是爆满的,我今天作为主持人,不用上去演出,所以这会儿正坐在后台悠哉悠哉的品茶。 九龄哥看到我在后台悠闲模样,默默地蹭了过来。 “九龄哥?怎么了?”看九龄哥难得一副紧张模样,我也突然生出了一些逗他的想法。 “丫头,今天大楠没和我对活儿!”九龄哥突然告状到。 “《学哑语》这个活儿你俩还用对吗?小园子而已,晚场稍微压点时间没事的。”我压根就不接九龄哥的茬。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九龄哥急的一头汗,解释道:“昨儿,这不我难得捧一次,这个节奏没压好,逗了大楠好几次,今天丫头要不你和我上去说这个?” “别!九龄哥,我可不去!”我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昨儿九龙哥下台可是明明白白的说今儿是要和你说的,我可不敢和他抢。” “别别别!丫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九龄哥完全没有平时大老爷们的状态,一副小媳妇模样拉着我的袖子。 “九龄哥,虽然我有一个救人的心,但是要不你回头看看身后?”我小心的提醒道。这会儿一个192的身影已经慢慢靠过来,一把就把蹲在地上的九龄哥捞了起来。 “大楠!”九龄哥挣扎到。 “老大,走,咱俩对活儿去!别打扰小师姐~”九龙哥一副无害模样,就好像是真心实意的要好好说相声的模样。 九龄哥虽然心里打鼓,但是面上也不敢展露什么,万一这孩子傻乎乎的,把昨儿的事给忘了,这回因为自己心虚模样再提醒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这两个人是怎么对的活儿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等到晚上开场之后,我看九龄哥已经是一头的薄汗了。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学哑语》,表演者,张九龄、王九龙。”我报完了幕,然后就缩在后台等着看笑话了。 入了活儿之后,就还是逗哏和捧哏的之间的较量,只不过这回把九龄哥换成了九龙哥。 “阿巴阿巴阿巴!”九龄哥的眼神里都透着惊恐和求饶。 “什么玩意?”九龙哥一点都不想搭茬。 “阿巴阿巴阿巴!!”九龄哥一边比划一边求饶的拉了拉九龙哥的大褂,我们几个在后台都快笑晕过去了。 “我都不想理你!” “阿巴阿巴阿巴!!!” “啊!你说的这是我妹妹哈?哎呀!我才看出来!”玩归玩,但是相声规矩三翻四抖,再怎么闹也不能真的闹的太大,怎么说台后面还有一个我在盯着呢。 “阿巴阿巴阿巴!”九龄哥一看九龙哥入活了,感动的眼泪的都快下来了。 “我妹妹,今年?你问我妹妹多大啊?”九龙哥一脸的坏笑问道,“你问这个啊?” 九龄哥一看这自家捧哏的一脸坏笑,吓得赶紧又作揖又鞠躬的,底下有昨天没来的观众,被了解内情的观众一解释,也是笑开了花。 “我妹妹啊,我妹妹今年不是21了!”九龙哥故意把话停在了这里,不接着说了。 九龄哥在台上急的直跳脚,难得见到自家老大这么可爱,九龙哥也是笑的不行,实在不忍心这么欺负自家老大,所以说道:“我今天都23了,我妹妹今年22了!” “阿巴阿巴……仗义!”九龄哥心下一松,都忘了避开话筒,直接把话说出了口。 王九龙,德云社让小哑巴说话第一人! 闹哄哄这一场下来,九龄哥返完场就低着头换大褂去了。 好在这相声一天天的乐趣多得很,所以这事也就很快翻篇了,就是之后在各大剪辑网站上,总能看到这两段《学哑语》的对比视频,大家不是在刷张九龄在线作死,就是刷王九龙,专治小哑巴! 好在我是放假了,所以又开始了在各大园子混迹的日子了,早上出完了早操,刚一进玫瑰园,就看到大林哥像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 “大林哥?今儿是怎么了?谁踩你尾巴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问。 “去去去!今儿是同学聚会,我这没想好去不去呢!”大林哥一边转悠一边说。 “您的同学聚会?小学的啊?”我问道。 “初中!!你哥我好歹也是上过初中的人好不好!”大林哥跳脚道。 “您不是上了一个月就因为打架然后不念了吗?”我撅到,“师父可都和我说了。” “我!我那是有原因的!”大林哥嗫喏了半天,挤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原因?因为那个小姑娘?”我侧头瞥了一眼他,月初的那场生日专场,大林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得要选内场的一名观众上来实现愿望,我们一开始都非常反对,毕竟现在底下坐的人都不见得是真的喜欢你的,万一选一个上来砸场子的,那谁受得住? 不过大林哥到是一直坚持,说是心里有数。我们还以为他是真的想回馈粉丝呢,哪知道原来这小子的心里憋着坏,想要追小姑娘! 不是让我把抽奖环节剪辑出来发到网上,就是非得请人家姑娘来小园子听场相声,我们倒也是纳闷,这哥哥怎么突然间就这么一见钟情这姑娘了? “丫头你不知道,我以前上初中那会儿特别胖,肿的都没人样。那时候,那姑娘是我同桌,别人就总嘲笑我,连带着也会说她倒霉,和一只猪坐在一起。”大林哥如今回忆这件事情的时候,表情还是有些受伤。 “我去,这都什么人啊?他们怎么这么说你啊?”我来德云社的时候,大林哥已经休学几年了,所以之前的事情也是偶尔听师父师娘提一嘴才知道的。 “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世界对我这么不友好!但是那天,她却一脸的鄙夷对那个男孩子说,我真替你同学可怜,居然和一只嫉妒又丑陋的臭老鼠成为同桌!” “哇!这姑娘帅啊!”我没忍住发出感叹。 “结果那个男生恼羞成怒,要动手打人。我也没忍住,和他打了起来。”大林哥说道。 “可以,打架有没出现什么受伤,为什么会让你休学啊?”我问道。 “额……我那个时候吧,却是太胖了,然后打的时候没站稳,一下子坐到那男生的胳膊上,把人家胳膊坐折了……”大林哥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大林哥,亏了你减肥了,不然你就是第二个孙老师了!” “不对啊!”说完这些,我又问道:“那个姑娘现在还是一副不认识你的样子啊,她只是那你当相声演员郭麒麟看待啊!” “那时候,我上学用的不是现在这个名字,而且就念了一个月,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大林哥找补到。 “行吧行吧,那您今儿是纠结着要不要去参加同学聚会?”我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 “对啊!我这不是想去看看嘛!但是我初一就不念了,估计都不认识我,去了也尴尬。”大林哥解释道。 “所以,你参加聚会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就是为了见那个姑娘?” “嗯,我说我是相见老师你能信吗?”大林哥挑眉问道。 “行了,您可别在我这扯谎了!”我摆了摆手,“要我说啊,没这么必要,您要是想见有的是机会!我吃个饭都能偶遇她,您这想尽办法的还能见不着?” “丫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还是赶紧想办法吧!”大林哥听完我的话,从沙发上蹦起来就往楼上跑去了。 “哎!不是!你一个没谈过恋爱的知道怎么追姑娘吗?”我在楼下喊的话,大林哥是一点都没听到,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替大林哥默默祈祷了。 ☆、照顾病人 “哟,这是谁要追姑娘啊?”我话音刚落地,身后就传来了辫儿哥的调侃声。 “您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回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问道:“晚上三庆园不演出了吗?” “丫头,你快管管这祖宗吧!”九郎哥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退后一步,仔细瞧了瞧,张云雷这祖宗居然又是被九郎哥架回来的。 “怎么回事?”我赶紧把人接了过来,问道,“九郎哥你俩今天干嘛去了?” “少爷今天下午在三庆对活,结果踩空了台,把脚给崴了。”九郎哥解释道。 “哪只脚?腿没事吧?去医院了吗?” “去什么医院?嘛事儿没有,就是翔子太小心了!”辫儿哥嘟囔道,“我和他说晚上能上台,他还不信!” “边呆着去吧您!还上台?您这身板子这两天就老实的在玫瑰园呆着吧!反正我放假了,死盯着你看你能去哪?!”我和九郎哥把人扶上了楼,让他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陶阳哥和大林哥一起把人扶下来的,师娘看到辫儿哥又受伤了,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也和我一样,三令五申的不让他再去三庆园,等把脚养好了再说,好在是他这段时间休息的不错,身上的钢板也都取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一会到是没出什么大状况,不过这也是让我们心惊肉跳了一阵子,生怕他又是死咬着牙不说。 好在我休息,所以白天还能盯着点人,辫儿哥也从一开始不适应变得慢慢放肆起来。 “丫头!”一大早上,我还在一楼客厅泡茶呢,二楼就传来辫儿哥的声音。 “干嘛?”我蹬蹬蹬上了楼,就看见辫儿哥斜倚着床头,笑眯眯的说:“我要喝水!” “那水杯离您也就五米远,您起身够够不成吗?”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这不是脚疼嘛!我姐、姐夫走之前,可是你说的,会好好照顾我的!”辫儿哥一脸委屈,“这才走了一天,你就开始抱怨了?” 师父师娘领着大林、安迪出去旅游了,本来还想带着我,奈何这玫瑰园里现在躺一祖宗,需要人照顾。 “小辫儿,你要喝水就自己拿,再这么欺负丫头,我就领丫头去剧社呆着了,看谁还管你!”陶阳哥听到喧闹声之后,上楼说道。 辫儿哥撇了撇嘴,一脸的无奈:“就知道向着丫头,我好歹是你师兄!” “师兄好好休息!中午想吃什么?”我接过话茬问道。 “方便面?”一听我的问题,辫儿哥眼镜亮亮的说道。 “什么?猪蹄面?”我假装没听清,说道:“也行,我和陶阳哥出去买食材,辫儿哥您就老老实实的在床上歇着吧!” “哎哎哎!我要吃方……”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陶阳哥看我一脸的坏笑,摇了摇头,说道:“他现在也是没事干,所以有点小孩脾气,咱就让着点他吧。” “我还不了解他?”我也恢复了正色,说道:“满脑子都是舞台相声,能答应休息几天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逗他两句而已!” “你对辫儿哥到是上心。”陶阳哥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还好吧?”我扬了扬眉,“我对你们不是也挺上心的?上回大林哥的生日专场我还特意策划了一番呢,陶阳哥你天天跑剧社,我不是也跟着送饭去了吗?怎么偏说我对辫儿哥上心?” “社里关系好的你都记着生日,每天我们对活儿忘时间了你也都会来送饭。”陶阳哥虽然不是反驳我,但是言语间却还是透着一点不满。 “辫儿哥身子骨不好嘛,所以肯定要多注意一下呀!”我解释道。 “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陶阳哥丢下这一句话之后,转头说道:“走吧,去买菜?” 我低着头沉默的跟了上去,直奔着超市去了。 陶阳哥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平日里都是唧唧喳喳的我突然沉默了起来,引得陶阳哥侧头看了我好几回。 到了地方,陶阳哥把车停好,刚要开口说什么。 “陶阳哥,过两天剧社有演出,你是不是要扮演媒婆来着?”我问道。 “啊?”陶阳哥没想到我会问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看我侧头看他,才说道:“是,怎么了?” “没什么,到时候我给你扮装啊?”我歪着头问道。 陶阳哥足足愣了十几秒,才说道:“行啊。” 结束了莫名其妙的对话,我拉开车门下了车,独留下陶阳哥呆呆地坐在车上寻思了好一会。 超市里买东西快的很,我们不仅买了猪蹄,还顺道买了不少零食和蔬菜。师娘不在家,我们肯定是要多囤一点货的。要是让师娘知道,我们天天去超市买菜,回来肯定又要捶我们一顿。 买好了东西之后,我们就回玫瑰园了,毕竟还有一位吵吵着饿肚子的祖宗在床上躺着呢。 到了玫瑰园,刚一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我和陶阳哥对视了一下,赶紧把门打开,一打开们,辫儿哥手上的碗还没放下,地上还散落着一排筷子。 “怎……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辫儿哥心虚的问道。 “不是某些人吵着饿吗?”我眯着眼睛,一脸的不爽,“所以你是要偷偷地干什么?” “我……烧口水?”辫儿哥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走到水壶旁,拎了一下,还剩下半壶水。辫儿哥看我表情不对,这才说了实话:“我就是馋方便面了。” “不行,少吃点方便面!”我一脸的冷漠,“上楼躺着去!” 辫儿哥看这屋子里也没有人帮他说话,只好默默任由陶阳哥把自己扶上去了。 和陶阳哥一起择好菜,调了一个酸甜口的卤,素面清汤的做好了面,辫儿哥嘴上说着不吃,但是吃完了一碗之后又偷偷地盛了一碗。 我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没去理这个傲娇鬼。 辫儿哥仗着头几天腿脚不利索,我们又不让他上台演出,所以在家里没少折腾。 等过了几天,辫儿哥崴的脚能走路了之后,就又开始动出门的心思。见我们都不肯松口,所以就开始找九郎哥过来了。 “翔子!你可算来了!!”辫儿哥一脸委屈模样,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疼! “怎么了角儿?”九郎哥一脸的不解说道:“我看你几天养的脸都圆了!” “什么?!”辫儿哥一双手不断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我有双下巴了?” “没有没有!九郎哥逗您呢!”我赶紧九郎哥拉到一旁,敷衍地安慰道。 “不行!我要去照照镜子!翔子,你快扶我去看看!” “看什么?您那个腿脚,把你您过去您也看不见自己个儿啊!”我吐槽道。 “那让翔子推着我出去逛逛!我这几天都没怎么出门,再不见太阳我就真的要长霉了!不然我和翔子去把晚上要吃的菜买回来一点?” “好吧!九郎哥你可得看住咯!辫儿哥这个脚正经得养几天,所以绝对不能站起来!”我又仔仔细细的叮嘱了一番,这才让九郎哥把人推出去了。 辫儿哥出去了,整个屋子又恢复了难得的安静,我泡了一壶茶,偷偷的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感受一下师父平日的生活。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刚刚泡好的茶袅袅的冒着烟,整间书房都布满了茶香。沙发暄软,茶香四溢,怪不得师父每天没事的时候都愿意在书房呆着! 也不知道九郎哥是把辫儿哥推到了那里,我一本书都看完了辫儿哥还没回来。 整个下午,我和陶阳哥都呆在了书房,一直到晚餐时分,辫儿哥和九郎哥才慢悠悠的回来了。 “您二位这是去种地了还是抢劫了?”我看着辫儿哥手里的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好多菜。 “去,晚上翔子也要在这边吃一口,丫头咱们要吃什么啊?”辫儿哥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我。 “九郎哥想吃什么吗?”我侧头问道。 “角儿买了土豆和青椒,不然做个三丁?”九郎哥看了看买的菜,说道。 “是问您爱吃什么?您可倒好,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家角儿!”我接过菜,说道:“做个三丁、西红柿炒鸡蛋,这是辫儿哥爱吃的,陶阳哥过几天有戏,我再煲个冰糖雪梨汤吧。” “丫头辛苦!”辫儿哥笑眯眯的说了一句,然后就乖乖的坐在客厅,一遍听曲一遍喝茶了。 晚饭做的也快,陶阳哥和九郎哥一个帮忙洗菜,一个帮忙切丁,不到七点晚餐就做好了。大家把菜端出去之后,就上桌吃饭了。 辫儿哥这段时间天天在家里吃饭,又是我们盯着每顿都要吃,再加上这家里的饭确实好吃,所以每次都会吃不少。 九郎哥吃完了手里的一碗饭之后,又没忍住再盛了一碗。辫儿哥顺手把碗也递了过去,九郎哥伸手去接,结果却没接住。 “哎~”辫儿哥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去接。 “哎什么哎?”九郎哥也是突发了戏瘾,贱兮兮的笑了笑:“我再陪你一碗就是了!” “吁!!”被师父荼毒多年的我,一脸的冷漠的说。“九郎哥你这包袱太老了!” “老怎么了?管用就成!”九郎哥接过碗,又给辫儿哥盛了小半碗。 “我吃饱了!”陶阳哥吃完了碗里的饭,又喝了一碗汤,然后撂下筷子说道。 陶阳哥每次不管我做了什么菜,都是半碗饭,一碗汤,生活规律的可怕!我有的时候遇到喜欢吃的都会忍不住多吃两口,但是陶阳哥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生活习惯! 吃完了饭,九郎哥见我实在没什么力气了,所以主动承担起刷碗的重任。 “哎呀!真希望以后天天有人帮我刷碗!”我瘫在沙发上,忍不住感慨道。 “这还不简单,我以后天天让翔子过来吃饭呗!”辫儿哥笑着说道。 “噗!”我忍不住笑喷道:“这要是让九郎哥听到,又得说你欺负他!” “你要是不想刷碗,以后让我们刷不就好了?”一直在一旁不出声的陶阳哥突然说道。 “我也就是说说,平日里都是轮番洗碗,哪有那么多讲究。”我笑着解释了一下,又说道:“陶阳哥明天就要彩排了吧?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老爷子天天盼着你去呢,还惦记着让你上台呢!你这段时间没去,他已经念叨好几回了!”陶阳哥说道。 “算了吧,右手还没好的彻底,到时候在台上砸了场可就不好了,不过这回可说好了,你的妆可是交给我的!” 我这话说的无意,听者却有心,辫儿哥扬了扬眉,默默的放下了茶杯,打了个哈欠说道:“困了困了!翔子扶我上去吧!” 辫儿哥上了楼,九郎哥收拾收拾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也就走了,我和陶阳哥坐在客厅,空气突然沉默了。 “我好像,说错话了?”我小声说道。 “也不是说错了,只是小辫儿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陶阳哥皱着眉看了眼楼上,“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早上还要去剧社呢!” “嗯!陶阳哥晚安!这个点你也要睡了吧?”我说道。 “嗯。”陶阳哥点了点头,就随我一同上楼,回房休息了。 ☆、发现感情 第二天一大早,上完了早操之后,我就陪着陶阳哥去剧社彩排了。辫儿哥本来就觉得无聊,见我们都要走,所以拉着九郎哥也出去逛去了,今天的玫瑰园一下子变得空无一人了。 到了剧场,按规矩还是要去见先生一面的,陶阳哥先去准备服装,我则是上楼去拜访先生。 先生见了我,先是惊喜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是板起了脸,叫我演练一番。好在我自打上次挨训了之后,一直坚持训练身段,所以这一回先生倒是没再训我,反倒是摸了摸我的头,夸了我两句。 “你这丫头今儿怎么过来了?”先生问道。 “今儿有彩排,我来瞧瞧。”我笑着答道。 “搁我这儿还耍什么心眼?”先生瞥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是来看小崽儿彩排的吧?” “我答应陶阳哥今儿给他上妆的。”实在瞒不住先生,站起身,低着头说道。 “嗯?”先生被我这个回答惊了一下,抬眼正色说道:“你也是学戏的,应该知道上妆是只有自己给自己上的,你说给小崽儿上妆,他也同意了?” “是。”我点了点头。 “你这丫头心里埋着事儿,偏偏还不爱和人说,非得自己试探。你就不怕是自己想多了?”先生一早就猜透了我的小心思,不过也不点破,只是拿话点了我一句。 “他答应了不是吗?”我笑着说:“我一早就给自己铺好了路,若是我想多了,也能全身退出来。” “丫头,趁着这会儿有时间,你坐下,我同你好好聊聊。”先生突然放下杯子,朝我招了招手。 “先生?”我不解的歪了歪头,“先生有什么话要说?我可是一直认真训练的!” 嘴上这么说,但是人还是乖乖的坐在了先生对面。上台的戏服,没有一个小时根本穿不下来。反正也是无事,也不知道先生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你来我这儿学戏,多少年了?” “自打来德云社之后,就一直跟着您学,细算下来也是有五年。” “你和我学戏,我也算是你半个师父。有些话你师父和干爹不好同你说,但是我还是可以的。” 一听这开头,我不禁正襟危坐起来,洗耳恭听到。 “你年纪小,但是心思重,做事情愿意算计。,这没什么不好的,起码不会让你受到什么伤害。但是,感情上,你要是也这么算计来算计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以为是什么为人处世上的大道理,结果先生这一席话倒是一下子点醒我了。 “你心思细,看人也准。只是别忘了,看人准的不只你一个人!”先生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就把我撵出去了。 我站在化妆间门口,手放在门上,突然不敢敲下去了。 “丫头?傻站着干嘛呢?”门从里面被拉开,陶阳哥一身戏服,素着张脸,看我呆愣楞的样子,笑的一脸灿烂。 “啊!”我下意识的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笑着说:“这不过来给您上妆来了嘛!” 陶阳哥脸上的笑收了几分,眉间轻蹙了一下,又低头叹了一口气。 我第一次这么清晰直观的看到陶阳哥的表情,心里一下子酸涩起来。 我仗着自己和他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仗着德云社里的人宠着我,仗着我心上的人,在等着我成长起来。 我一直觉得,只要我把相声说好,只要我把活安排明白,就算没辜负师父,没辜负干爹。可是我却忘了,德云社给我的,师父给我的,难道只是一份工作?一份生活? 我看着陶阳哥调好了油彩,赶紧收好了情绪,过去接了过来。 “你手别抖!”陶阳哥笑着想把我手里的笔拿回去,“你再给我画歪咯!” “不能!您得相信我的手艺!”我赶紧躲过去,把人按在了椅子上,拿着笔细细描绘起来。 怎么说也是唱过戏的人,虽然没给人上过妆,但是好歹也是知道该怎么画。陶阳哥这次要扮媒婆,自然是把人往丑角上画,陶阳哥看我画的兴起,索性就瘫在椅子上,任由我摆弄了。 画好了之后,我拍了拍陶阳哥,让他起身看看自己的妆。 “哟,化的还不错!”陶阳哥起身看了看,回头夸了我一句。 “哥,求您别拿着媒婆妆夸我,违和感太强了!”我拿手捂了捂脸,说道。 “你给我画的,这会儿倒是嫌弃起来了?”陶阳哥说完,外面就传来要彩排的声音了。 “走吧,去观众席瞧瞧?”陶阳哥正了正装,拉着我就出去了。 彩排很顺利,结束了之后大家还在台上调侃了一下陶阳哥的妆。 “小崽儿今儿的妆画的挺细啊!”剧社里的旦角儿夏一凡抹了抹脸上的妆,又想去摸一下陶阳哥的脸。 陶阳哥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躲开了。 我想,我好像已经找到答案了。 ☆、超狂九南 自打上次从剧社回来之后,我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突然勘破了好多我以前看不到的地方。 比如师娘偶尔心疼的目光,大林哥一直轻蹙的眉头,辫儿哥眼底的愧疚,干爹的言语间的宠溺,还有陶阳哥一言一行的情感。 这些情感好像以前是被我刻意回避了一样,现在却都争前恐后的涌进了我的脑海。 “丫头,大林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啊?”辫儿哥这几天的脚已经好了不少,也不再用我照顾了,不过人也是越发的闲不住,天天盼着师父回来,好给他解除在家休息的禁令。 “说是这两天,票都买好了,回来之后也就是封箱了。”我在厨房把饭菜准备好了之后,扬声喊道:“陶阳哥,来端菜!” 难得听到我提出要求,陶阳哥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人还是乖乖过来了。 辫儿哥支着拐杖慢慢的往餐厅挪动,我撂下碗筷赶紧过去把人扶住,“二爷哎!咱能不能吱个声?您这要是摔了一跤,可就白在家熬这么多天了!” 辫儿哥顺着力道,走到餐厅坐下,看着桌子上熬得骨头汤一阵气闷。 “丫头!我都喝这么久骨头汤了!能不能换换呀?”辫儿哥戳了戳面前的那一碗牛骨汤,鼓着张脸说道。 “行啊,您觉得鱼骨汤怎么样?”我挑着眉问道。 “算了吧……”辫儿哥被噎了一下,端着碗把汤喝了下去。 “科学研究证明,喝骨头汤并不会让人的骨头好的更快的!”辫儿哥喝完之后反驳道。 “虽然不一定会让人骨头好得快,但是会让人肉长的多啊!”我伸手捏了捏辫儿哥腮边的软肉,调侃道。 “吃饭吃饭!”陶阳哥看我们闹了半天也没正经吃两口饭,不由得开口说道,“你也不怕你吃晚了胃疼!” 一听这话,我哪里还敢闹,赶紧乖乖的拿起筷子吃饭了。毕竟亏待了什么都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胃不是! 吃完了饭,陶阳哥到是很自然的结果我手里的碗筷,拿去厨房了。 我看着陶阳哥的背影,心底愈发坚定了表明心意的想法。 不过怎么说也是关系着我的终身幸福,所以也不能操之过急,以前我为人处世上总是透着一些小心和算计,如果贸然改变什么,反倒惹人怀疑。陶阳哥又是那样心思通透的人,我要是真直白的上前说些什么,他怕是又要多想了。 不过看透了自己的心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抛却了往日里禁锢自己枷锁,生活也陡然有趣了许多。 辫儿哥虽然是崴了脚,但是其他几个队的表演却一直没落。我因为在玫瑰园照顾辫儿哥,所以也就没怎么去小园子,趁着这几天没那么冷,我也抽空抽查了几个小园子的演出。 可能是好久没有去小园子了,这会去的时候,后台的孩子们吓得都站起了军姿。 “师姐!”一帮没比我小多少的孩子穿着大褂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问好,这个画面还是挺有冲击感的! 不过马上就是开场的时候,所以大家问了好之后,就赶紧各忙各的了。 九成哥看到我之后,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丫头终于有空过来了?” “九南哥呢?怎么没看到他?”我四下望了望,到是没看到熟悉的脸孔。 “哈,角儿昨儿的定场诗又被压制了,这会儿正在后面练新的呢!”九成哥笑着说道。 “真是难得,不过九南哥的风格确实是别人模仿不来的!”这会儿已经开场了,我看了一下节目单,九南哥和九成哥的是最后压场的,这会儿到还有挺长一段的准备时间的。 “九南,你干嘛呢?”我和九南哥正在侧幕条那里坐着聊天,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哎?丫头?我没看错吧?你是不是长胖了?”九南哥一双大手拍了拍我的后脖颈子,差点没把我从椅子上拍下来。 “张九南!我诅咒你今天的定场诗还得被撅!”我气得回头说道。 “别别别!这都快成我既定风格了!可不成!”九南哥吓得连连摆手。 “定场诗被撅了,就打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呗!你会的本事也不少,怕啥?”我说道。 “我张九南,老爷们!怕啥?”九南哥梗着脖子说道。 我和九南哥在这边逗咳嗽,九成哥就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俩。 我们聊了一会儿,就快到他们上台了,我还是坐在了侧幕条看他们演出。 今儿晚上的观众来的不少,九南哥上台之后还有几个小姑娘凑过来送礼物,闹了一会儿才正式开始。 开场来一段定场诗已经算是九南哥一个必备的垫话节目了,不过今儿的定场诗还是被观众撅了。 九南哥还没想好怎么把节奏找回来的时候,底下的观众突然嚷了一句:“再说一个!”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整个场子给嚷起来了,观众们有喊“再来一个”的,也有喊“退票”的,嚷了大概有个两三分钟之后,九南哥眼神一转,把麦克立了起来,开始炫了一波绕口令的技。 我还从来没听过九南哥这个狂的一面,以往的演出好歹还有点收敛,今天这次恐怕是真的被怼急了。 不过九南哥的口条和声音还真的是很不错的,比以前真的是进步了好多! 等晚上散场了之后,我回到玫瑰园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还在亮着。师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丫头回来啦?”师父扶了扶鼻梁上眼镜,笑着看着我。 “嗯,师父您还没休息啊?”我放下衣服之后,看了看楼上,“大林哥他们休息了?” “嗯,我再看会儿报纸,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这会倒是不困了。” “那师父您也别睡的太晚,我先回屋了!”说完这话之后,我就上楼休息去了。 ☆、封箱喝酒 师父他们回来了之后,也就快到封箱的时候了,今年封箱的早,所以我们也早早地把节目安排了下去,上回大林哥和大爷一起说过一段之后,到是引发了很多观众的喜爱,所以今年的封箱我们也是安排了几组混搭的演出,虽然是以前没有尝试过的,但是真的演出来之后,观众们也还是挺喜欢的,开场是岳岳哥和栾哥上台,栾怼怼不愧是栾怼怼,把岳哥的整体节奏控制的死死的,一点都没乱。 我们在后台笑着看岳哥被栾哥怼的一愣一愣,觉得这种效果还可以多来几次。 封箱结束之后的工作,师父已经和我们商定过了,所以封箱之后的那一个月也并不会悠闲到哪里去。再加上师傅找的经纪人已经上岗培训了一段时间了,所以可以预想到之后该有多忙了。 岳岳哥接了一档综艺,辫儿哥借着这两个月要好好养养身体,孟哥要准备卫视春晚的演出,九龙哥的女朋友今年要来北京,零零总总算下来,封箱居然是我们这帮人接下来两个月里聚的最齐的一次了,这个消息很显然让饼哥很不开心,演出散场之后,饼哥和四哥就在后台撺掇我们晚上蹦迪去。 “蹦迪?”我吓得声音一下子扬了起来,然后四五只手齐刷刷的按住了我的嘴巴,差点没憋死我。 “傻子,你能不能小点声!”饼哥贴在我耳边小声说,“要是让师父听见了,信不信能打折咱们的腿?” “不是,饼哥,这会儿不让师父听见,晚上回去不还是暴露?”我小声说道,“大楠晚上得回去吧?还有大林哥,那一身烟味的回去,师父不是更得发火?” “说你精,你比谁都精,要犯起傻来,也够15个人瞧半拉月的。”九龙哥点了点我的额头说道。 “做什么又说我!”我气得瞪了他们一眼,自打上回和先生聊过之后,我倒是和他们越来越放的开了,说相声的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察言观色的好手,自然是把我的改变看在了眼里,不过却都没戳穿我的小心思,只是在相处中愈发轻松了。 “今天是不是封箱了?”饼哥搂着我的脖子问到,看我点了点头之后,又说道:“封箱了,台上的角儿已经下场休息了,现在可是朱建峰要带着王昊楠,宋兮微出去玩,所以晚上当然是不回去的啊!” “你们聊什么呢?”饼哥还在劝说我的时候,我们身后传来陶阳哥的声音。 “!!!”要说德云社里饼哥最怕的人,不是师父、不是四哥、不是我,而是陶阳哥!要说原因?饼哥曾经经历过整整两个月陶阳哥学唱支配的恐惧,本来就有些倒嗓子的饼哥,还要被逼迫着学唱腔,简直是噩梦! “陶阳哥?你要回去了吗?”我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换下大褂依旧很挺拔的陶阳哥,问道。 “是啊,走吧,捎你一段?”陶阳哥说完就拉着我的手腕,把我从饼哥怀里拉出去了。 “哎哎哎!师兄,别呀,今儿丫头不回玫瑰园,我们出去玩去!”饼哥赶紧拉住我另一只手腕,说道。 “去哪儿玩?怎么还不回来了?”陶阳哥转身一双清透的眼睛盯着我,盯的我都心虚了。 “出去吃饭,我们怕玩的太晚,所以就不回去了。”我小声解释道。 “吃饭?就你们几个?”陶阳哥问道。 “饼哥、四哥、九龄、九龙、孟哥、辫儿哥和九郎哥、还有小白哥,可能还会有别人,现在暂定我们几个。”我掰着手指说道。 “那怎么不叫我呢?”陶阳哥问道,“如果光吃饭的话,你会不想着叫我?” “我们……”被陶阳哥一问,饼哥突然没刹住车,全说出来:“我们想去蹦迪去。” “不行!”饼哥的话刚说完,就被拒绝了,“你们几个老爷们去无所谓,丫头跟我回去。” “别呀师兄,丫头都19了!合法了!再说了,丫头不去,我们再真喝多了,可就没人付钱了!”饼哥据理力争到。 WTF??烧云饼!你这么诚恳的邀请我去居然是为了让我付钱?? 陶阳哥看向我,问道:“丫头你想去吗?” 我心虚的对了对手指,说道:“想去瞧瞧。” 陶阳哥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我和丫头一起去,11点半就把人带回去,这之后再点的东西就自己付钱!” “就两个小时!”饼哥还想说什么,但是在陶阳哥的目光下,慢慢把声音咽了回去:“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吧……走了走了!” 一行人乌泱泱的就奔着市中心的夜店去了。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以前一直以为是包袱,没想到进去之后才发现真的是这样!我们这一帮人一进去,倒是引起很多人侧目,不过好在都是戴着口罩,这里的灯光又很暗,只有舞台附近稍微明亮一点。 酒保把我们引到卡座那边,恭敬地递上酒水单子,然后就站在旁边等着我们点单。 饼哥一看就是常客,稍微划拉了两下,就把单子还给酒保了。过了没一会儿,点的酒就都上来了,啤的白的红的,带颜色的不带颜色的,度数高的,度数低的,还有一杯热乎乎的牛奶。 牛奶?? 给谁的??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乖乖的撂下了手里的啤酒瓶,把热牛奶拿过去了。 陶阳哥一身正气的喝着柠檬薄荷水,看着那帮人拼酒蹦迪,好不快活! 我坐在他身边,几次想偷偷喝一口酒,都被陶阳哥的眼神制止了。 好无聊! 许是我脸上的无聊意味太过明显,陶阳哥问了我一句什么,但周围太嘈杂,根本听不清。 “陶阳哥,你说什么?”我贴着他的耳朵问道。 “我问你是不是无聊?”陶阳哥也贴着我耳朵说道,清冷的声音,微弱的薄荷气息,一下子让我的大脑清醒了。 “超无聊,我就喝一口不行吗?”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又问道:“那我去找大楠跳会舞?”又是摇头,“那我干嘛呀!”我抱怨道。 “这儿的节奏还挺强的,你要不背背贯口?”陶阳哥突然在我耳边笑了一声。 QAQ 人家来夜店喝酒蹦迪,我来夜店喝牛奶背贯口?我背什么?玲珑塔,塔玲珑? 我一脸委屈的瞪了陶阳哥一眼,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起神来。 “小哥哥,喝一个呗?”耳边嘈杂的音乐声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我悄咪咪的睁开眼睛,一个穿着清凉的小姐姐站在我们座位旁边。 姐姐!!这会儿可是冬天啊!!你穿成这样外面是要裹着军大衣吗?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陶阳哥很客气的婉拒到。 “不喝酒来这里?”那个小姐姐笑了笑,“别逗了帅哥!” “我陪别人来的,你去找别人吧!”陶阳哥挺直着腰背,又拒绝了一次。 “怎么?女朋友不同意啊?”那个小姐姐朝我这儿看了一眼,说道,“我看你女朋友睡着呢,看不到,没事的!” 这回没等陶阳哥第三次拒绝,我坐起身子一把抄起桌子上的酒杯,和小姐姐碰了一下,说道:“我男朋友说了不想和你喝你听不懂吗?来,我陪你!” 说完这话,我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去,抹了抹嘴巴挑衅的看着她。 小姐姐自找没趣了之后,撇了撇嘴,扭头走开了。 “你醒了?”陶阳哥的手还停留在想拦下我的姿势,见我已经把酒喝了之后,就顺势把杯子接了过去。 “哪来的姑娘,还敢来招惹相声演员?真是不怕死。”我嘟囔道。 陶阳哥见我脸一下子就红了,拿着杯子闻了闻,突然瞪大了眼睛,“你喝的什么?” “额……深水炸弹?”这会儿我的大脑还是清醒的,但是舌头好像突然有些不好使了。 陶阳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大林哥叫了过来,嘱咐了几句之后,帮我把衣服穿好,然后一把把我背起来,就走了。 这会儿我已经觉得天旋地转了,软软的趴在陶阳哥的背上,脑袋耷拉着,随着陶阳哥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我又吃不了亏,你说你干嘛和人家拼酒?”陶阳哥看我醉的难受,在我耳边说道。 “她敢觊觎我的人……肯定……是要给她……颜色瞧瞧的!”我胡乱的解释道,“结果拿错杯子了QAQ” 陶阳哥被我的话逗笑了,语气中透露着一些引诱的问道:“谁是你的人?” “我的人?”我的眼神已经有些迷茫了,但是还是很坚定的看着陶阳哥,然后怼了怼他的脸:“在这里啊!一直……都在这里啊!”说完这话,我就挺不住的睡(晕)过去了。 ☆、告白 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的刺进我的眼睛,我微眯着眼睛,企图举起胳膊帮自己遮一遮这刺眼的阳光,结果…… 疼!! 胳膊疼!!嗓子疼!!腰疼!!腿疼!!全身都疼!! “咳……”嗓子干得很,猛咽了好几下口水依然没有什么缓解之后,咳了好几下才舒服了一点。 “要喝水吗?”还没睁开眼睛,就突然听到了虽然熟悉但是还是吓我一跳的声音。 “嗷!”我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把身上的被子聚拢到胸前,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把水杯放在床头的陶阳哥。 “嗓子不疼了?”陶阳哥到是没被我的反应吓到,端起杯子递到我的手边,说道:“喝点水吧,昨天晚上吐了那么久,嗓子不疼吗?” “啊?”已经完全记不起昨天发生什么的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陶阳哥。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干在酒吧喝酒?万一里面被人下东西了呢?”陶阳哥一脸正色的训斥道。 “昨……昨天不是和饼哥他们一起去的吗?”我凭着仅有的记忆小声反驳道。 “看来你还没断片呀!”陶阳哥瞥了我一眼说道,“你自己的什么酒量,自己不知道吗?” “以前……就只有过年的时候,喝过一杯啤酒而已。”我一边喝水一边说道。 “那你昨天还敢和人拼酒?”陶阳哥点了点我的额头,说道。 “我……昨天喝醉了之后,没干什么蠢事吧?”最后的记忆,好像是有一个小姐姐过来,然后……我因为生气,抄起一杯酒就喝下去了。不过,那杯酒好像是四哥点的鸡尾酒。 “你想知道?”陶阳哥挑了挑眉,掏出了手机递给我。 我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接过手机,点开了相册里的视频。 “不要闹!再闹你就掉下去啦!”视频里陶阳哥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 “我怎么啦?”视频里紧接着传来我的声音,已经是有些口齿不清的状态了。 “已经快12点了,今天和师父说过不回玫瑰园了吗?”陶阳哥问完之后有摇头说道:“我现在问你,你也不记得了吧?” “我记得!”我坚定地说道:“饼哥和师父说过,今天晚上不回去哒!我们要去夜店玩!嘿嘿嘿!” “傻笑个什么劲儿?我现在就是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陶阳哥又说道。 “不会的!你才不舍得把我卖了呢!”我含糊的说道,“我好难受!头好晕!” “算了!”陶阳哥叹了一口气,把车停下了之后,视频就结束了。 “???”我迷茫的抬起头,看向陶阳哥,“这还好吧?” “把车停下之后我才发现不小心把相机点开了,然后就是扶着你去开房间了,场面很是尴尬,就没录制。”陶阳哥耳朵有些红,转投出去了,“外面有粥,我去洗漱了。你起来喝点东西吧!要不胃里太空。” 陶阳哥去了洗漱间,我才来得及环顾一下四周,普通的双床房,我这边的被子被我团的有些乱,陶阳哥那边的一点有没被拆开,估计就是合衣眯了一会儿。 我有些心虚,拿起手机划了两下才发现手机并不是我的,里面的相册除了最初的视频之外,居然还有一段。 出于浓重的好奇心,我偷偷地点开了视频。 拍摄的时间点是已经进入房间后了,我好像刚刚吐过一回,正在头晕难受的阶段。 “我有一杯酒,举杯敬英雄。”我晃晃悠悠的嘴里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只是突然凑近了镜头,看着拿着手机的人问道:“你在拍什么?” “拍你喝醉的样子,省得你明天起来不认账!”手机后面是陶阳哥的声音。 “我怎么会不认账!”镜头前的我,一张小脸透红,大眼睛透着浓浓的迷茫,但还是一脸的坚定,“我不是那样穿上衣服就不认人的那种人!” “那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陶阳哥的声音愈发的模糊不清,只剩下镜头前的我正色说道。 “陶郎这般俊俏,可愿与我结秦晋之好?” 秦晋之好?? 秦?晋?之?好? 宋兮微你是花岗岩脑袋吗??这话你都敢说!! 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我都没有发现,洗漱间的水声已经停了好久了。 一抬头,陶阳哥一双眼睛笑的弯弯的看着我。 “我……”一开口才发现我的嘴唇已经干到不行。 “怎么,宋小姐要出尔反尔了吗?”陶阳哥虽然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他心底紧张的心情。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那种穿上衣服就不认人的那种人!”我笑着抿了一口水,然后抻着懒腰说,“饿死了饿死了!喝粥去!” 虽然面上一副冷静模样,其实心里已经慌死了,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现在的脸,一定比喝醉了酒之后还要红! “你刚才说什么?”我都已经喝了好几口粥之后,陶阳哥突然急匆匆的过来问道。 “您这反射弧是绕了地球一圈吗?”我忍不住吐槽道。 “丫头,你知道刚才那话意味着什么吧?”陶阳哥问道。 “知道啊!”我回答道,“我喜欢你啊!” 陶阳哥被我这句话吓了一跳,难得看到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我笑眯眯地端起粥,欣赏到。 “你……”陶阳哥眨了眨眼睛之后,突然说道:“你慢慢喝粥!我……我让浩哥一会儿过来接你!” “干嘛突然让浩哥来接我,咱们都封箱了,你还不让人家休息休息啦?”浩哥是师父帮我们找的经纪人,一般就是负责对接工作和接送我们的,剧场和小园子的号活依旧是我和栾哥。 “我给浩哥打个电话,你慢慢吃,我……先走了!”陶阳板着一张脸,说完这话就脚步匆匆的开门出去了。 ???? 什么鬼??? 陶阳你这样,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女朋友你信不信!! 我气呼呼的把粥喝了个干净,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丫头?你在嘛?” 门外面是浩哥的声音,我一打开门,浩哥满头大汗的说道:“阿陶说你在这儿,我急忙赶过来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妈的,我就知道,昨儿烧饼他们说出去喝酒不用我接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带回玫瑰园!” “浩哥!”我急忙打断浩哥的话,“没人欺负我,陶阳哥刚走,昨天晚上我不小心喝多了,是陶阳哥送我过来的!” “啊!”浩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吓死我了!阿陶那我就放心了!” “浩哥,为什么是陶阳哥你就放心了?”我轻声问道。 “嗨!那小子,满心满眼都是你,还能欺负你?他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浩哥大大咧咧的说到一半,就吓得闭上嘴巴了。 “丫……丫头,你没听见啥吧……” “没有啊!”我笑眯眯地说:“你放心,浩哥,在我打死陶阳哥之前,是不会告诉他你说了什么的!” 浩哥看我气的牙痒痒的模样,心里一阵疑惑。 总算是安全回到了玫瑰园,虽然还没进去,但是里面浓重的气压却一阵一阵的朝我涌来。 ☆、玫瑰园一劫 玫瑰园门口,我还没进去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味!不过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人都到了,不进去也不现实。 推开大门,我被眼前的画面惊到了。 往常我们在舞台上拿师父砸挂,底下总有人开玩笑说玫瑰园跪宾两位,不过玩笑归玩笑,师父从来没有真的因为这事儿罚过我们。 不过今天,我推开大门,玫瑰园的客厅里,饼哥、四哥、九龙哥、九龄哥、孟哥…… 齐刷刷的一排人跪在那里。场面很是宏大。 “丫头!过来!”师父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师父!”我赶紧跟着他们跪在师父前面,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你翅膀硬了,敢夜不归宿了?”师父手上的戒尺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手,声音冰冷的问道。 “不……不敢!”我心底一阵发冷,小声的回到道。 “不敢?”师父冷笑了一声,“他们那帮老爷们,在外面疯啊,闹啊的,我不用怎么操心!你呢?” 师父手里的戒尺一下子楔在我的肩膀上,我疼的一哆嗦,却也不敢说话。 “师父!”饼哥吓得一下子护住我,声音发抖的说:“师父!是我们非得带着丫头的!不怨丫头!” “你闭嘴!”师父立起眉毛瞪了一眼饼哥,厉声说道:“你们的帐我一会儿一个一个算!” 饼哥心虚的瞥了一眼我,然后默默地跪了回去。 “你一个小姑娘,出去喝酒不说,手机还关机!你知不知道昨天大林他们回来,没看到你的时候,你师娘有多着急?!”师父手里的戒尺又抽了一下,我还没来得疼,惊讶的回头问道。“昨儿你们回来了?” “昨儿晚上大林和老四也喝多了,我们实在照顾不过来,十二点多的时候就回来了!”饼哥小声解释道。 “饼哥!!你不是说和师父请过假了吗?”我小声问道。 “我只说出去吃饭唱歌不回来了!没敢说喝酒呀!”饼哥哭丧着脸解释道。 “怎么?对完口供了?”师父看我们在底下窃窃私语的样子,冷着脸斥责道。 “没……没有!”我赶紧跪回原来的地方,小声说道:“昨儿我一直都是喝的牛奶,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师父紧着问了一句,我赶紧把接下来的话咽回去了。 “要不是有个小姑娘找我拼酒,我一不小心拿错了杯子,所以才喝多得了!”我小声解释道。“手机因为之前呆着无聊,所以玩没电了!” “那怎么喝多了之后,人就没了?”师父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斜靠在椅子上问道。 “我……”我还在纠结要不要暴露陶阳哥的时候,玫瑰园的门就又被推开了。 “师父,是我看丫头喝多了,所以先把她带走了的!”陶阳哥急忙忙的推开门,解释道。 “阿陶回来了!”师父看到陶阳哥进来,倒是一点都没惊讶。 “昨儿信息发的确实有点晚了,让师父师娘担心了!”陶阳哥恭敬的说道。 “嗳?陶阳哥你给师父发过消息了吗?”我惊讶抬头问道,看陶阳哥点了点头之后,又一脸懵逼的看向师父。 “阿陶凌晨一点多发的消息,那时候你师娘已经急的快疯了,生怕你出什么事!”师父看我满脸写的委屈,又想扬起戒尺打下来。 “我记得走之前和大林哥说了一嘴啊!哎,大林哥呢?”我看了一圈都没瞧见人。 “醉的稀里糊涂的还在楼上睡呢!”师娘抬头指了指楼上,朝我说道。 “行了!打了你两下让你涨涨教训,下回再出去玩必须和家里说一嘴!昨儿要不是我们拦着,你师娘就要报警了!”师父那戒尺敲了敲我的头,说完我之后,把其他几个人都赶到祠堂去了。 替他们默哀三秒! 师父这边总算是解释清楚了,客厅陡然就剩下我和陶阳哥两个人了。气氛一瞬间从凝重变成了尴尬。 “额,陶阳哥你干嘛去了?怎么比我回来的还晚?”我们两个沉默了半晌,我没忍住开口问道。 “啊!”陶阳哥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份玉镯子,拉过我的手就要带上。 “哎哎哎?你干嘛?”我吓了一跳,那玉触手生温,品相一看就是上等货。 “这是,我管我妈要的。丫头,我……”陶阳哥把镯子带到我的手腕上,耳朵尖却是红通通一片。 “哎!丫头你回来啦!”二楼楼梯上,大林哥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道:“这不是陶妈妈要给儿媳妇的镯子吗?我小时候想碰一下都不行,丫头你怎么带着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林哥就又揉了好几下眼睛,然后吓得差点没跳起来,“阿陶!!你在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陶阳哥脸上一副正大光明的表情,但是通红的耳朵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卧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大林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满脸八卦的凑了过来。 “大林哥,我觉得,在你搞懂这个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去小祠堂平复一下师父的怒气?”我小心翼翼的提醒到。 大林脸上的表情瞬间凝住,然后慢慢慢慢的变成了哭丧脸。 “完了丫头!我昨儿喝多了!回来还忘记告诉我爸你让阿陶带走了!完了完了!” “大林,现在咱们师兄弟可都在小祠堂受罚呢,我觉得你现在去可能和他们一起,不然等师父罚完他们之后,再单独罚你怎么办啊?”陶阳哥一脸真诚的说道。 “阿陶你说的有道理!”大林哥点了点头,转头就往小祠堂奔去。 “陶阳哥,我觉得,大林哥现在去只会加重师父的怒火吧?”我看着大林哥的背影,小声的说道。 “你不觉得,现在应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吗?”陶阳哥已经半点眼神都不留给大林哥了,反而是盯着我说道。 我抬起手扬了扬手腕上的镯子,笑着说:“你都已经套住了,我还能跑掉吗?” 陶阳哥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等师父消气了,我再和他说。” “我觉得,大林哥去了之后,师傅应该很快就能消气了吧!”我嘀咕了一句。 陶阳哥抬头看了看小祠堂,抿嘴笑了一下。我觉得他就是在报复刚才大林哥打断了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12:30? ? 丫头喝多了之后,坐车特别不舒服,所以阿陶找了个酒店就先把人安顿下来了。【尴尬的剧情就是,丫头喝多了,所以前台误以为阿陶是......? ?.然后差点报警!】 与此同时,大林哥和四哥也是因为喝多了,饼哥他们确实照顾不过来,所以把人就带回玫瑰园了。师娘发现丫头没和他们在一起,吓坏了。唯一知情的大林喝多了睡过去了。饼哥还告诉师娘,陶阳说11:30的时候就会带丫头回来的。 12:50? ? 丫头耍完酒疯,调戏完阿陶就睡了,阿陶才腾出空来发了个平安短信,丫头的手机因为不让喝酒、不让去跳舞,所以很无聊,玩没电了。 师父知道丫头是安全的,但是一个小姑娘晚上出去喝酒,作为家长是必须要惩罚的,不过丫头毕竟只是从犯,所以打了两下也就算了。 因为丫头对于师父他们心态上产生变化,已经慢慢的让自己成为家人,而不是一个报恩的心态,师父他们也是感受到了变化的。按照以前丫头的状态,不会因为想去而去,可能就直接让饼哥他们去了,自己跟着阿陶回玫瑰园,到时候饼哥他们没钱了再去送呗! 师父也是感受到了丫头的变化,所以在丫头犯错的时候会是从父亲的角度来教育她,而不是师父的角度。 ☆、解决办法 本来以为大林哥此次前去,必将是一番腥风血雨。不曾想去了还没有十分钟,一帮人乌泱泱的冲回来了。 “丫头!大林那臭小子说你和阿陶在一起了?”打头的九龙哥瞪着自己大大的眼睛,把陶阳哥一屁股挤走,坐在我旁边。 “啊!”终于知道大林哥为什么没有挨罚了。 “丫头你说实话!是不是师哥他欺负你了!”张九南在平时也是虎的一批,站在我旁边一脸严肃的问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郭麒麟就一脸的无奈的指了指我的手腕。 “咱们丫头这是已经被套住了!” “这个镯子!”旁人虽然认不出这镯子,但是郭麒麟、王九龙、张云雷却是和陶阳是实打实的发小。以往过年都是轮着在家里过的,所以这镯子他们都是见过的,也是打小就知道,陶妈妈没次都会说,这镯子是以后给陶阳媳妇的,所以不让旁人碰一下的! “丫头啊!你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脱单了呢?”社里的单身狗们死死的盯着我手腕上的镯子。 “丫头,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要说坏,还得是大林哥,这话一出,气的陶阳哥一下子把人推出去了。 “去去去!”陶阳哥难得动手,冷不丁一推,把大林哥推得一个趔趄。 “完了完了,陶林CP彻底崩塌了!”大林哥做掩面哭泣状。 “大林哥,您少逛点微博吧!”我捂着脸说道。 “这个东西我可不是看微博的知道的,我是逛B站看到的!”大林哥解释道。 “我说,”在人群后面,师父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让点地方啊?” “师父!”众人吓得赶紧走来,让出了一条路出来,我和陶阳哥也赶紧站起身,一脸紧张的看着师父。 “我说丫头你,不实诚啊!”师父板着一张脸说道。“这种事情怎么才告诉我们呢?” “说实话师父,这件事也是我昨天才知道的!”我一脸真诚的说道。 “是吗?可是小崽儿可是早早的就和我说过的呀!”郭老师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陶阳哥留,直直的把真相戳了出来。 “师父!”陶阳哥没想到最先爆料的是师父,吓得喊出了声音。 我吃惊的侧头看着陶阳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师父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电话是送我回来的浩哥拨过来的。 “郭老师!您现在方便说话吗?”电话那端的浩哥声音有些焦急,一听就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怎么了?”师父皱着眉头问道。 “昨儿丫头他们去夜店的时候被狗仔拍到了!”浩哥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出来,我们几个人心虚的把头低了下去。 “多大点事?怎么?给你打电话了?”师父回头瞪了我们一眼,不过嘴上却十分轻松。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丫头后来喝多了,让陶老板背出来,送到酒店这件事情也被拍到了!他们现在管咱们要钱买底片呢!”浩哥解释道:“虽然咱们都知道陶老板的人品,但是这孤男寡女的被媒体这么报道出来,我怕对丫头的名声不好!” “行,我知道了!”师父还是一脸的淡定,转头看向我说道:“丫头,你想怎么办?” “第一,我已经成年了。第二,我也不是什么明星。第三,我和阿陶两情相悦,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威胁?”我摊了摊手,说道:“他们不是经典的周一见吗?我今天就把事情说明白不就得了?” “其实,不用这么急着解释吧!这周师父不是有一场专场吗?让观众解释会比自己解释更有趣一点吧!”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九龄哥突然开口说道。 “所以,是要砸挂吗?”我想了想,说道:“其实可以哎!师父觉得呢?” “开场先让我和师哥那这事儿做垫活儿倒也是可以,不过你们两个能接受?”师父笑的特别开心的说道,“我可是不会留情的啊!” “您这是要说什么啊?”被师父这么一说,我心底突然没了底。 师父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我和陶阳哥肩膀,然后转身笑眯眯的走了。 “陶阳哥,我怎么心里突然没底了呢?”我抿着一张嘴,小心翼翼的说道。 “怕什么?”陶阳哥很顺手的捏了捏我的脸,问道。 “总觉得,好像特别的不真实哎!”我小声说道,“我们这是真的在一起了?” “怎么,你要带着镯子跑路了吗?”陶阳哥点了点我的脑袋,笑着说,“不然我抱抱你?” “不不不!”我还没来得拒绝,一个轻柔又不容拒绝的拥抱就已经贴了过来。 等人被松开了之后,我吓得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折腾了一整天,我已经是又困又累的了!要不是心里一直藏着事情,不然早就睡过去了! “傻丫头!”楼下的陶阳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是难得的灿烂。 不过好心情没持续太久,陶阳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成了十乘十的严肃,开口说道:“下来吧!” 话音刚落,二楼楼梯侧边传来了脚步挪动的声音。 “我就是昨儿早走了一会儿,你怎么还真让丫头去夜店了?”张云雷板着一张脸,问道。 “小丫头想去玩一玩,我也就没拦着!一开始还拿你扯谎呢!以为话里带上你,我就能信他们是去吃饭的呢!”陶阳笑着说道,“她也不想想,这么晚了,我能放心她出去吃饭?” “那你也不该让她去啊!怎么说也是挺危险的!”张云雷却一点也不退让,皱着眉说道。 “按照年纪来说,你比我大,我应当叫你一声哥。拜入师父门下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我师哥!”陶阳不知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师弟这是什么意思?”张云雷不知道陶阳这是犯了什么瘾,但是还是顺着他的说道。 “你记着点这个就好。”陶阳说完这话,也起身上了楼,在路过张云雷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我总是不想把话说透,以免伤了师兄弟和气不是?” 张云雷听到这话,脊背突然挺直了,抿起嘴没再说话。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周一见 一觉睡到了晚上,等我醒过来之后,骨头都有些酥了! “丫头,醒了吗?”屋外传来陶阳哥的声音,“师娘煲了汤,你要不要喝一点?” “不想起!”我翻了一个身,嘀咕道。 “咔哒”一声,屋子的门被打开了,陶阳哥悄声的说:“我进来了?!” 虽然听到了声音,但是身体还是不想起,虽然灵魂是醒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是睁不开。 “困!”我难得犯一次懒,委屈巴巴的嘟囔道。 “乖,晚上不吃东西你又要胃疼了!”陶阳哥声音特别的温柔,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甜腻腻的,“你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睡得朦胧的眼睛里全是水汽,刚一睁开还没对上焦,却已经隐约瞧见了陶阳哥温柔的笑脸。 “噗!”陶阳哥突然抿嘴笑出了声,“你这个表情仿佛我是个登徒子一般!” “哼!”我撅起嘴,白了他一眼,转过身还想接着睡。 “好啦!小祖宗!起来吧!”陶阳哥见我一直不理他,一只手抄起我的腿弯,另一只手揽过我的胳膊,一下子把我从被里捞了出来。 “呀!”我惊呼出声,下意识的说道:“我这么沉你都能抱的起来!” 陶阳哥颠了颠,我赶紧揽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撑死也就90多斤的人,还不赶夏一凡全套的妆饰沉呢!”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我心底还是挺开心的。 “那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我小声的凑到陶阳哥的耳边说道,“不然下了楼让他们瞧见了又要笑话我了!” “那你亲我一下吧?”陶阳哥眯起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说道。 “你是谁!”我一把捏住陶阳哥的脸,揉搓到,“快把那个温柔正经的阿陶哥哥还给我!” “温柔正经是留给小师妹宋云微的。”难得见陶阳哥一脸的坏笑,“我现在可是小祖宗的男朋友!哪里有什么温柔正经?” “你你你!”我颤抖着手指怼了怼他的脸,“你这撩人的话都是从哪学的?!” 陶阳哥作势要咬我的手,吓得我急忙往回一缩。 “别闹,你再掉下去!”他呵斥了一句,我赶紧乖乖的安稳不动。 “那你放我下来吧!我都已经醒了!”我小声说道。 陶阳哥见我蔫蔫的小模样,笑着把我放在地上,拉着我的手就要下楼。 我虽然有些害羞,但是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出了卧室的门。 待我们两个人下了楼,底下却只有大林哥一个人坐在餐厅喝汤。 “你们两个还下来呀!”大林哥见我下了楼,放下手里的碗,笑着调侃道:“我还以为阿陶要在上面待到天荒地老呢!” “去去去!大林哥你再这样我可就得找西洲好好聊一聊了!”我也是一点亏都不吃,恶狠狠地说道。 “得得得!刚脱单的小姑娘我可不招惹!”大林哥扬手把碗里的汤喝尽,然后乖乖巧巧的把碗拿到厨房刷了去。 “陶阳哥你喝了吗?要不要给你盛一点?”我转头问道。 “汤我是喝过的,但是这个称呼你不考虑改一下吗?”陶阳哥接过我手里的碗,帮我盛了一碗。 “啊??不叫你陶阳哥,叫什么?”我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心升一计,一脸坏笑的说:“要不叫你崽老板吧!” 陶阳哥放下手里的汤,一个爆栗就锤下来了。 “嗷!”我捂着额头痛呼一声,脱口而出,“陶先生您这是想恢复单身吗?” “你叫我什么?”陶阳哥眯着眼睛问道。 “陶先生!”我气呼呼的回答道。 “乖!这个不错!”陶阳哥贴着我的额头亲了一下,温软的唇平复了我额头上的疼痛。 “你个芝麻馅的白汤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陶阳哥用的可真是得心应手! 喝完了汤,我们顺手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抬头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将近12点了! “我睡了这么久!”我惊讶道,“阿陶你不困吗?平常这个时间你都该睡了吧?” “我要是睡了,你半夜不是又要胃痛了?”陶阳哥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一边上楼一边说,“你要是不困就闭目养养神,不然生物钟都不好调整过来!” “好!”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大概一两点钟的时候才睡过去,不过因为已经睡了一下午了,所以第二天六点钟,我的生物钟准时的把我叫醒了! 起来了之后,老规矩还是要出去跑操的。不过因为是封了箱,所以好多学员都已经回家了,剩下的大多也都是在寝室带着,或者直接出去游玩了。 所以早上的操场还是挺空旷的,我跑了几圈之后就选择压腿练身段去了。 等我回到玫瑰园的时候,屋子里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起来了。 “陶阳哥呢?”我大概环顾了一周,却没看到我新上任的男朋友。 “给你买油炸糕去了!”辫儿哥扶着楼梯快步走下来了。 “哎哟!您悠着点!”我看他这腿脚,吓得我一把扶住了他。“后面有狗追你啊,走那么快!” “边切边切!你一个有夫之妇少来干扰我单身狗的清香!”辫儿哥嫌弃的摆了摆手,把我撵走了。 “你这人!”我嘴上仍是笑着调侃着,但是心底却涌上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在这种感觉虽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但是我却总觉他这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封闭自己状态了! 不过辫儿哥这个人,在他自己没想明白之前,谁说什么都不好使! “丫头!咱们这周的专场真的准备让师父拿这个事情砸挂吗?”客厅里,九龙哥仰着头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我疑惑地问道。 “那个狗仔好像要爆料你和陶师兄,如果师父先砸了挂,你说人家得多打脸呀!”九龙哥一口大白牙笑的灿烂,只是这个表情实在说不上良善! “你拿来我瞧瞧!”我好奇的拿过九龙哥的手机,点开微博找到了热搜的第一名。 “卓威爆料!当红非明星团体小生YP同门师妹!视频为证,周一见!”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条微博,然后傻乎乎的问道:“这谁能猜到是我和陶阳哥啊?” 九龙哥一脸的朋友你太天真的表情让我点开评论区,虽然评论区众说纷纭,但是十条里面却有三四条在或明或暗的提到我和陶阳哥。 “非明星团体,我第一反应是德云社啊?” “德云社有什么小生?反正师妹我倒是知道是谁!” “那个女的我其实挺烦的,这么多年也没有成名的作品,还一直蹭我们角儿热度。” “当初好像是她救得辫儿哥吧?妈呀!不会他俩在一起了吧?” “我觉得像大林!大林那天的手表据说是情侣款的。” “你们注意一下措辞,他说的是师妹!你们再想想她的辈分!” “卧槽!!卧槽!!卧槽!!细思极恐好不好?” “实名心疼我的角儿!” “???”我更是一脸懵逼,“你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么隐晦的描述,我当事人都猜不出来好吗!” “水军评论啊!”九龙哥解释道。“多么明显的引导性内容啊!” “水军的评论不是都是那种整齐划一的文字吗?这种也太生活化了吧!要不是平时小园子观众反响不错,我都要怀疑我的业务水平了!”我惊讶道。 “傻了吧!”王九龙笑着说:“这种水军不负责刷量,只负责关键时刻引导舆论走向!等着吧,周末师父砸完挂,他们得被嘲死!” “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了呗!”我抱着胳膊,也是一脸的坏笑。 ☆、砸挂现场 周末师父的专场依旧火爆,在开始之前底下就已经开始吵吵闹闹了,毕竟微博热搜挂在那里,大家想不关注都难。 开场前,我走出侧幕条主持,底下就有不少人在嚷嚷着微博热搜的事。我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笑着说:“欢迎大家来到宋云微的记者发布会,让我看看有哪些记者要提问呀?” 底下嚷嚷着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毕竟外界关于我的流言,最多的就是怼记者这件事了。 “哦!看来不是记者发布会!”我点了点头,又说道:“那咱们进行下一个环节吧。下面请欣赏相声,《反七口》,表演者,郭德纲,于谦!” 毕竟情况稍有特殊,今天上来开场的就没安排小角儿,怕压不住场子。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一撩大褂就和于老师上台去了。 站定之后,底下涌上来不少的人送东西,师父今儿倒也是硬气,接了两三个人之后就退了回去,让大家把东西放在台边上就回去吧。 “哎哎哎!行了行了,我这是把门口卖花的都给救活过来了!” “撂那儿吧!撂那儿吧!” “啊,给于老师的,你这什么审美啊?” 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师父才慢慢的进入话题。 “要介绍于老师,那肯定免不了要介绍于老师的父亲!”老规矩,师父又往身边指了指。 “哎!没错!” “咱们于老师的父亲张老爷子啊!那可是……” “哎哎哎!不是您等一会!”于大爷忙伸手去拦,“我爸爸怎么姓张啊?” “您什么?”郭老师侧过耳朵去问。 “我爸爸!”于大爷忙急着回答道。 没等到师父回答,底下的观众很应景的“哎”了一声,台上师父的表情很是骄傲,一副“看看咱家观众”的表情。 于大爷抿了抿嘴,抱怨道:“抄便宜都挺爽的哈!” “不是你刚才那话还没说清楚呢!我姓于,我爸爸怎么姓张啊?”于大爷赶紧把节奏往正道上带。 “你姓于,你爸爸就不能姓张了?”郭老师正儿八经的问。 “废话,这爸爸姓什么,孩子姓什么啊!”于老师说道。 “那你姑娘怎么姓宋啊?”郭老师支着桌子笑着问道。 这一句话倒是把底下的观众逗笑了,本来出彩的哏这会儿到有了点意思。 “不是,那是个意外!”于大爷也是笑出了褶子,又补了一句,“再说我姑娘现在不姓宋了,姓陶!” 好家伙,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整个场子都炸开了,底下的观众都开始嗷嗷的尖叫了。 “我和你说,你可得照词说!”难得让师父逮着一回,师父指着于大爷说道。 “你还知道要照词说啊!”于大爷也是笑的不行,一边笑一边说道。 突然被cue的我,在后台一下子红了脸,本想转头就走,但是又舍不得师父难得的垫活儿,只好在众人调笑的目光之下,继续坐在侧幕条那里。 总算把这段过去了,师父也慢慢地进了正活,反七口本来就是一个逗乐的哏,师父他们也不怎么说了,今儿拿出来了我就觉得会有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 “头一个你爸爸!你妈,你哥,你,你媳妇,你闺女!”师父比划完,于大爷就一把按住师父的手,说道:“这不是才六个吗?” “你等我说完啊!”师父也不慌不忙,又说了一边,“头一个你爸爸!你妈,你哥,你,你媳妇,你闺女,还有你女婿呢!” “我哪儿来的女婿?”于大爷摆着手说道。 “那京剧小神童不是你女婿吗?”师父又死死的把我砸在了地上。 底下的观众本来都以为这是个玩笑,没想到师父又说:“这不你女婿带你姑娘出去住让人给……” 于大爷吓得一把按住师父的嘴,“你照词说!!!” 我已经不想再上去报幕了! 第二场接着的是郭麒麟和张云雷的《大上寿》 好在这两个人挺有良心的,垫活儿的时候没拿我砸挂,进了正活了,辫儿哥说:“我昨儿上您家拜寿瞧见一个人!” “什么人能上我家啊?”郭麒麟抿着嘴问道。 “一身格子袄,两只麻花辫,油亮的头发,粉白的小脸,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水灵灵!”辫儿哥嘴里的便宜话一连串的往外说。 “哦!你说的那是我妹妹啊!”郭麒麟答道,“你怎么连我妹妹都不记得了?” 辫儿哥一脸的坏笑说道:“可不是,我没认出来,于是就问她,你是哪宅的小姐啊?” “那还用问吗?”郭麒麟嫌弃的摆了摆手,“我妹妹咋回答的?” “你妹妹说,我是姚宅的小姐!简称姚姐!” “不能!”郭麒麟吓得差点没扑倒桌子上,“我妹妹不是姚宅的,你忘了!她是陶宅的!” 辫儿哥一副从来都没听到过的表情,惊讶道:“陶宅的?你妹妹,我外甥女是陶宅的?哪不对啊,你妹夫谁啊?” “我妹夫陶阳啊!”本来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这俩厮要搞事,没想到还真拿出来砸挂了! “陶阳?不行不行!陶阳个子太矮!”辫儿哥也是不甘落后,狠狠地黑了一把。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第三场是烧饼和曹鹤阳的《大保镖》 讲道理,大保镖这个哏是没法那我们砸挂了,所以可以预料到,这两人开头闲白就不会多么安生。 “我和你说,那天我去酒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结果我看见一个人!”饼哥的开场到是挺正常的。 “你看见谁了?”四哥侧着头看着自家的角儿。 “我看见一个捧着一杯牛奶喝了大半宿的一个小姑娘!”饼哥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看我。 “你看的不准确呀!那姑娘旁边肯定还得有一个人!”四哥一下子就跟上了饼哥的步伐,一同侧过头看向我。 “你说的那个人莫不是姓陶?”饼哥一双眼睛笑的都快要看不见了! “姓不姓陶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那姑娘喝醉了之后被那个人带走了!” “奥哟哟!这犯法的吧?”饼哥很做作的表现出一种惊讶的样子。 “人家是把姑娘送去休息的!”四哥瞥了一眼饼哥,又说道:“你以为呢?” “我以为?”饼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说道:“我以为丫头难受的不行,所以找地吐去了呗!” 此时的我,已经在后台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脸了。 等到饼哥他们抄底了之后,我还没来得及上去主持,就看到陶阳哥和于大爷上去了。 什么鬼? 陶阳哥一直以来的重心其实都是不在相声这边,所以除了小园子之外,一般都是不安排他上专场的,偶尔封箱时候才会排一两次。 这个时间突然见到陶阳哥,我倒是有些吃惊了。 “阿陶为了不让你挨骂,所以叫我们瞒着你的。他说,他也要站在你前面,替你遮挡一些风雨了!”我身后突然传来了辫儿哥的声音。 “您怎么来了?腿好些吗?”我连忙起身问道。 “好多了!”辫儿哥的眼神里要是不如之前明朗,我虽然担心,但是却也知道此刻不是细问的时候。 “他要说什么?”我转过头,看着后背比以往还要挺直不少的陶阳哥,小声的嘀咕道。 “刚刚两位下去休息,把我们爷俩换上来给您说一段!”陶阳哥的相声一直是那种自带正派气场的感觉,搭着于大爷一起还挺和谐的样子。 “你这话说的很严谨!”于大爷说:“前面砸了那么些的挂,总算把正主给请上来了?” “哈哈哈!”陶阳哥转头笑了一下,“我看丫头在后台已经气得牙都痒痒了!” “我一向是个开明的家长,再说我们家丫头都上大学了,已经不算早恋了!”于大爷本身的笑模样突然变成了严肃脸:“但是你怎么能拉着我姑娘出去住呢?” “大爷您这是冤枉我了!”陶阳哥撇了撇嘴,小声的解释道:“你们家姑娘喝多了酒,走两步就嚷着晕,抱着树就要吐,我是有心把人送回去,也没辙啊!” “陶阳你等你下来的!”我这时候才是真真的在后台恨得牙痒痒! 等两个人进去到正活儿了之后,也就没再那这个砸挂了,不过凭着今天这帮人的努力,明天的热搜想必也是预定了的! 陶阳哥和于大爷说完了一段之后就换了师父上台,毕竟底下的观众也不全是出于八卦的心态才过来的。 虽然一开始还真想锤陶阳哥两下的,但是毕竟规矩摆在那里,台上说的所有都不能带到台下来,所以我撅着嘴瞪了陶阳哥一眼就没再说什么了。 陶阳哥见我噘着嘴,赶紧凑过来戳了戳我的脸,说道:“小祖宗生气了?” “哼!你才抱着树吐呢!”我一脸的气愤。 “是是是,你没抱着树吐,你竟抱着我吐了!”陶阳哥一双狐狸眼笑的咪咪的,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得得得,喝断片的人没有资格反驳! 等到返场的时候,师父站在前面说:“我们家两个小崽居然能凑到一起,可见身高和年龄的匹配是多么的重要!这两个孩子我从10多岁看过来,什么品性自然比旁人清楚,再说了,现在社会,吃饭睡觉,外出游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台上我们是逗您们开心的演员,在台下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我一直都说,说相声的,是一门手艺。和擦鞋的,修脚的,当皇帝的都是一样。你们捧他们,他们这么演,你们走了不捧他们,他们还是这么演!所以说,别太拿我们当回事!你们想听相声了买张票过来听,不想听了转头就走也没人拦着。” “所以说,离台上的演员近一点,我们欢迎!离台下的老百姓远一点,毕竟在底下我们也是有肖像权的!” 头一回的返场以这种形式结束,师父说完这一席话就宣布演出到此结束了。我们大家都没想到,开场砸了那么多的挂,结尾居然这么严肃! 虽然很严肃,但是每一个人的心底却都是热乎乎的。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自己是个佛系粉,所以在建造世界的时候还是期望是可以把角儿和台下的人分开的。我始终觉得他们和明星还是有些区别的,所以在师父这一席话里还是有一些自己的私心的。 当然啦!我只是在文里还是把当成了才20出头的小孩子们,所以希望师父的这段话不会让大家产生不好的心情就好!爱你们哦! ☆、辫儿哥心结 本来这一场专场就是为了给丫头正名的,所以师父最后这一席话也是狠狠地砸在了很多观众的心里。而且这接连的砸挂一下子把卓威给砸死了,说什么YP,结果就是人家出去玩不小心喝多了酒,而且这种生活,本来也不应该被其他人打扰。 卓威被网友们嘲的直接删掉了微博,这件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经过这么一闹,别的事情大家都没记住,反倒都知道我和陶阳在一起了! 自打专场结束之后,我再去他们训练厅,保准得有一票的人过来同我凑热闹。 “小师姐,最近是不是快把咱们七队给忘了?天天去剧社了吧?”七队的秦霄贤抬起一张小脸,笑起来透着一股傻气。 “旋儿,眼睛不要咱们可以捐给有用的人!”我撩起秦霄贤一边的刘海,调侃道。 “我这可是新吹得发型,废了不少力气呢!”秦霄贤下意识的往后躲,结果忘记自己这会儿是坐在圆椅上,如此往后一靠,差点没过去。要不是孙九香一直盯着,只怕这人今儿得折在这里。 “你说你为了个头发,差点没把自己撅过去,何必呢!”我感叹道。 “那上回大林呼噜你脑袋的时候,你还一脚给踹过去了?”我身后的何九华悄无声息的贴了过来。 “嗬!”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没栽倒地上,尚九熙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我。 “师姐小心,这要是让陶师兄瞧见,非得卸了我俩膀子不可!”尚九熙台底下可没台上那么闹腾,偶尔来一句却也够让我们笑半天的。 “九华你是哪来的神仙,怎么走个路也没声音?”我扶了扶胸口,抱怨道。 “师姐,是您自带了结界,我们单身狗近不得身才是真的吧!”何九华笑眯了眼睛调侃道。 “我瞧着你们最近是皮子又痒了吧?想等开箱的时候来个大考核?”我拿出师姐的气势,瞪了他们一眼。 “别别别!师姐我们错了!”几个人连忙求饶,“您行行好,把考核取消了吧!” “我不仅不想把考核取消,还想多加两次!”我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笑了笑。 “你有没有觉得,师姐愈发的被陶师兄带坏了?”何九华贴在尚九熙耳边小声的说道。 尚九熙小心翼翼的把九华推开,然后一脸正气的看向我。 “九华,好好过年!”我笑着说完这话,就离开训练室了。 年前师父把我们的工作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毕竟各大卫视的春晚也逐步的向我们发出了邀约,所以几个叫的上名的角儿也都飞往了天南海北。陶阳哥跟着剧社去巡演了,连今年过年都回不来。师父拉着师娘去过二人世界了,所以整个玫瑰园又剩下我和辫儿哥了。 “二爷,明儿吃什么呀?”我一边倒腾着冰箱,一边问道。 “怎么了?没菜了?”辫儿哥从书房探出一个脑袋问道,“我给翔子打电话帮咱买点?” “别!九郎哥好不容易回家过年,还是我去买吧!”我从客厅的小猪里拿出了买菜钱,抄起一个袋子就要出门。 “你等会,我换上衣服和你一块去!”辫儿哥打开书房的门,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您那腿脚能行吗?”我扬声问道。 “我是在恢复中,但是也不是玻璃人好不好!”辫儿哥套上一件衣服之后就出来了。“这个点了,附近那么偏僻,你不怕再出事?” “知道啦!”我赶紧上前把人扶下来,说道:“上回出了事之后,陶阳哥就拉着我报了个健身班,这回打不过我也能跑得过!” “阿陶一直都把你放在心上。”辫儿哥笑着说,“难得见他对一个人那么重视。” “还好吧,阿陶就是看着面冷,其实心底还是很软的!”我替自家男友辩解道。 “是吗?”辫儿哥轻声嘟囔了一句之后,就陪着我买菜去了。 师父他们年前都不回来,所以我们在玫瑰园正经得呆个四五天,正好一次性的全买回来,也省的之后再跑。 等买好了菜回来,我拿着东西去厨房收拾,辫儿哥倚在门口,小声问道,“丫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嗯?”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什么?” “我说,你觉得阿陶是个面冷心热的,那我呢?在你看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辫儿哥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转身抽出菜刀,一边切一边说:“以前觉得你喜静,又有点傲气,性子看着不好惹,但其实比谁都善良。” 晚上我们一般也不吃什么,所以简单地炒了两个菜我就让辫儿哥把菜端出去了。 “不过,”等我们坐下之后,我又开口说道:“辫儿哥经历生死之后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怀疑您是不是被另一个灵魂霸占了身体。” 我本意是调侃一句,没想到辫儿哥不但没笑着吐槽我“少看点脑残小说”,反倒是一副被雷劈中的呆萌表情。 “怎么了?让我给说中了?”我被辫儿哥这反应也是吓了一跳,一时间也说不上这人是突然戏精还是怎么了。 “我……”辫儿哥哑着嗓子说,“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里,没有你,没有人救我,我……哎哟!” 张云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狠狠地掐住了脸。 “你今年多大?连安迪都知道梦是反的,你居然因为这个东西消沉了这么多天?”我气得肝都疼,“咋的,那个世界里我们都死绝了?没人管你了?” “可是那个世界里没有你。”因为掐着辫儿哥的脸,所以很难得的我能直接看见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满是星光的样子,到是让我惊讶了一番。 “怎么,现在你看见的是鬼?”我撇了撇嘴,“要不你掐回来?” “去去去!”辫儿哥垂下了眼眸,把我的手拍掉,“只是那个梦太真实了,我一直都觉得,仿佛那边才是真正的我,而现在的我只是死亡前做的一个虚幻的梦。有一个小丫头,在我掉下万丈悬崖前,救下了我。”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捧起了辫儿哥的脸,郑重其事地说:“你!张云雷!现在,在玫瑰园,在德云社,在宋兮微的面前,好生生的活着呢!” “……”张云雷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姑娘,噗嗤一声的笑开了,抬手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阿陶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活宝。” “嘿,你这人,安慰你还说这样的话!”我躲了躲他的手,撇嘴说道。 “行啦!我知道了!”辫儿哥拿起碗筷,说道:“只是一时间没转过来弯而已,吃饭吧!”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看起来确实是没事了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打辫儿哥出了事之后,也算是过了大半年了,总算是身心都迈过了这个坎,我们也终于能松口气了! 虽然等这个坎真的迈过去肯定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能把话说开,足可见其不易了! ☆、新年好! 作者有话要说:张云雷是什么时候看上这丫头的? 不知道。 这件事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好。 ? 第一次见面是在玫瑰园,那时候张云雷还在叛逆期,染的一头黄毛,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却看到了一个小矮个子跟着高老师身后进来了。 小矮个子,人瘦的像个小猴子,只能隐约的看出来眉目间的秀丽。 又瘦又小的! 这是张云雷第一次见宋兮微。 ? 后来?却慢慢生出了一种嫉妒的心态! 那丫头仿佛是老天爷赏饭吃一样,他学了三个月的太平歌词,那丫头三天就能唱出了大约齐,真是不公平! 唱戏也好,弹弦也罢,天赋高不说,还一直踏实学。德云社从上到下没有人不夸她的。 张云雷人生中第一次遭受到了专业水平的危机。 ? 从南京站台上失足摔下来的时候,张云雷做了一个梦。 一个,黑暗、痛苦、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梦。 在那个梦里,没有人救他。没有人拉着他的手,咬着牙说:“你给我拉住了!” 他跌断了一半的肋骨,头部出血,胯骨断裂,脚后跟摔裂,头部大面积出血。即使在梦里,张云雷都感受到了那彻骨的疼。 依旧是那些人陪着他康复,只除了她。 在梦里,那个世界,没有她。 ? 醒过来之后,张云雷觉得自己仿佛重活了一次。梦里的一切虽忘却了大半,但心底始终记得那个没有丫头的世界。 痛苦? ? ? 荒凉? ? ? ?压抑 他不想再经历那样的世界了 只是当他察觉到的时候,却已经错过了。 师父他们年前就回来了,回来之后我们也就开始置办年货,准备过年了。今年过年陶阳哥在外演出不回来,所以师父把那些不回家过年的孩子们都叫到了玫瑰园,大家一块过年。 师娘把我和栾哥撵出去买食材,结果因为大家要吃的东西太多,所以变成了呼啦啦一帮人一起去了超市。 自打上回师父说的那一番话,我们再出门虽然也会被认出来,不过却没有那么多人围过来了,偶尔有想要签名的,不是被我们婉拒了,就是被同伴拉走了。如此生活,还真有点惬意! 到了超市,小先生偷偷拉着我的衣服,想买小零食,我把食材清单丢给栾哥,正想过去,结果被孟哥抓了个正着! 孟哥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我和小先生,然后提溜着小先生的耳朵就奔向鲜奶区。讲道理,小先生这个年纪,应该也不会再长个了吧! 但是,毕竟是要减肥的人,有些膨化食品确实不能吃! 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偷偷揣了两袋。 栾哥买菜一向是很让人放心的,等我揣了两袋零食,偷偷塞到框里的时候,特意四下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 我们几个人整整买了一大车东西,从食材到饮料,还有各种糖啊、瓜子啊这些闲散的东西,折腾下来,一人一大包。 他们几个人都不让我上手拎着,所以最终就变成我空手在中间,身后几个人又帅又高,就像黑社会大姐头一样,气场十足地走回玫瑰园,仿佛自带着《乱世巨星》的BGM。 不过这BGM在见到师娘的时候顺便被灭掉了。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师娘瞪大了眼睛问道。 “买着买着就多了!”我们怂怂的小声说道。 “败家孩子!”师娘气的锤了我们一人一下,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师父拦下了。 “孩子们想吃,买了就买了呗!等会儿师哥他们也要来,正好有招待的!” “师父最帅了!”我们悄悄给师父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拎着食材就进厨房了。 我的右手养了这么些时间,也好了不少,不过切菜这种活却还是干不了,所以只能交给孟哥了。 难以想象,孟哥居然还是个切菜好手,当然如果不是切废了一个刀的话就更好了! 不过今年过年要来好些人,所以做的菜也就多了些,八个凉菜,八个热菜,从早上一直做到了下午,中途师娘看我手已经抖了,所以赶紧过来替我把剩下的三个热菜准备出来了。 傍晚,一大家子人正式落座,开始吃饭了。 师父坐在主位上,笑着说:“规矩了一年,大家今天放开了吃,也别拘束,就是家里人过年!” 说完了话,大家这才动筷,吃了一会儿之后,大林哥偷偷问我,“丫头,那三个菜是不是我妈做的?” “吃出来了?”我挑眉问道。 “啧!太淡了!”大林哥紧紧地皱了下眉,笑着说:“一下子就吃出来了!” “你俩说啥呢?”师娘突然问道。 师娘做饭的口味一向是有些清淡,主要也是为了照顾师父的嗓子,所以一向是轻油少盐。其实平日里我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今天过年,做了好些鱼肉,再轻油少盐就有些奇怪了。 大林哥赶紧向我使了个眼色,生怕我出卖他。 “大林哥和我说菜呢!”我笑着解释道,“今年人多,做的菜也多,所以大林哥和我说了说哪个好吃!” “那都说哪个好吃了?”师娘一脸期待的问道。 “那边那三个,大林哥说吃的特别好吃!”我指了指师娘做的那几道菜,笑着说。 “哈哈哈!还是我儿子识货!”师娘被夸奖了之后特别开心,拿起大林哥的盘子,加了好几筷子。“儿子,慢慢吃!不够还有!” 大林哥一脸的震惊看向我,我缓缓的把目光移开,接着吃起别的菜了。 大家吃吃喝喝好一阵子,男孩子多,饭量还都不小,居然到最后没剩下什么菜了。 吃完了饭,我本来想去帮师娘包饺子的,结果被师父赶去和他们一块玩去了。师父陪着师娘腻歪着,我也不乐意往前凑,撇了撇嘴就去找辫儿哥他们了。 几个师弟同我不算熟,见到我还有些拘谨,又是在后台总听别人拿我吓唬他们,所以见到我过来,吓得急忙起身让座。 “不用不用,你们玩!”我摆了摆手,又转身拍了一下孟哥的肩膀,“你是不是又拿我吓唬你们队的孩子了?” “哪有!他们是看了你的报道,过来问我,我可真真的是豪不夸张的讲述的!”孟哥一脸真诚的说道。 “您那讲述水平,不讲成鬼故事我就万事大吉了!”我吐槽到:“你们玩什么呢?” “真心话大冒险,师姐玩吗?”刘九思笑着问道。 “玩呗!怎么玩啊?”我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了过去。 “抽牌的,抽到大王牌的可以命令小王牌一件事情,抽到黑桃尖的要接受红桃尖的一个问题。”他解释道。 “那要是不想回答问题,也不想大冒险怎么办啊?”我问道。 “我们是喝酒,小师姐你就算了吧!你要是不想做的,就给我们唱段戏?”何九华为难的说道。 “我怎么不能喝酒?”我皱着眉问道。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辫儿哥身上,辫儿哥则是默默地拿出手机,点开陶阳哥的微信界面,下一秒就要摁上视频通话的界面。 “别别别!我唱戏!”我连忙说道。上回喝了一次酒之后,被迫签下了不少不平等条约,这回要是让陶阳哥知道我又偷偷喝酒,只怕等人回来我又得脱下一层皮! 抽好了牌,游戏就正式开始了! ☆、真心话大冒险 晚上七点整,我们10多个人围在一张圆桌做好了,孟哥洗好了牌,抿好了之后,大家一人抽了一张。 大王牌在大林哥手里,小王牌在岳哥手里。红桃尖在张九龄手里,黑桃尖在王九龙手里。 “孙贼!你是不是作弊了?”王九龙一摔手里的牌,气的要去薅九龄哥的头发。 “兄dei!咱可得凭良心说话!这牌是孟哥洗的,咱自个儿抽的,你丫这会儿说我作弊亏不亏心?”张九龄把自己从王九龙的手里解救出来,一边呼噜毛一边说:“刚吹好的头发!” “那你说,怎么偏偏你抽到红桃尖了!”王九龙鼓着腮帮子问道。 “命运呗!”九龄哥笑着把牌放了回去,然后支着下巴就开始想自己该让自家捧哏回答点啥。 “哎?大林哥想让岳岳哥干嘛呀?”我们看向呆呆地大林哥,问道。 “岳岳师兄,你要不去师父那里包两个饺子去?”大林哥抬了抬下巴指向厨房那边。 厨房那边师父师娘,干爹干妈一边聊着天,一边包着饺子,还挺热闹。 “别了吧!我这手法,去了师父不得踹我啊!”岳岳哥委屈巴巴的说道。 “那你就喝酒!”我们说道,“三杯!” “别别别,这三杯酒下肚,我还吃不吃饺子了!”岳岳哥撇着嘴,一拧一拧的往厨房走去。 我拿起手机跟在他身后,偷偷地点开了录像功能。 果不其然,岳岳哥刚一进厨房,师傅就一脸嫌弃的抬起头,“你来干嘛?” “师父!忙着哪?”岳岳哥笑的贱贱的,问道。 “边切!你这胖乎乎的在这都碍事!”师父吐槽道。 “师父,我帮你包两个吧!”岳岳哥笑着问道。 “你别捣乱,本来面就不够,别闹!”师娘笑着说道。 岳岳哥回头委屈的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哄着师娘包了两个之后就和我一块回去了。 “这俩孩子!”我俩猫着腰出了厨房,师娘在我们身后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回去了之后,轮到九龄哥提问了,九龄哥怼了怼身边的九龙哥,问道:“大楠,你说出三个丫头的缺点!” “???”我一脸懵的抬起头,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大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九龙哥掐着九龄哥的脖子晃来晃去,“丫头这小心眼的以后不得天天给我小鞋穿啊!” “好的,第一个!”九龄哥笑着说。 “……丫头我错了!”九龙哥大高个子缩过来也是挺喜感的。 “没事,你说吧!今天过年,我不打人!”我笑眯眯地说道。 “丫头你说的哈!”九龙哥笑的露出了八颗牙齿,说道:“你有时候太凶了!动不动就打人!还有,你都好久不来小园子了,啥时候上台说两段啊!” “对对对!小师姐,观众最近都问我们了。”秦霄贤也凑过来说道。 “旋儿!咱脑子不好使就别往前凑,小心战火烧到你身上!”孟哥赶忙把自家孩子拉回去,生怕一会有血溅到他们身上。 “没事,今天过年,大家畅所欲言,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我笑着说道。 辫儿哥眯着眼睛不说话,但是却低着头笑了一下。 收好了牌,第二次洗牌过后,辫儿哥抽到了小王,栾哥抽到了大王。孟哥手里是红桃尖,九华手里的黑桃尖。 栾哥一向是照顾我们,所以只是让辫儿哥把他最珍视的三件东西拿出来。 辫儿哥回了屋子,过了五分钟之后就出来了。 “这个是我过生日那天,丫头亲手给我做的一把扇子。” “这个,是我身上取下来的一块钢钉。” “这个,是师父送给我的第一双御子。” 辫儿哥把三样东西摆在面前,一一和我们说道。 “丫头!为啥我过生日的时候没有你亲手做的礼物?!”九龙哥突然问道。 “废话,辫儿哥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给我一双亲手雕的御子!你呢?一个苹果就把我打发了,还是削了一半皮的!”我伸手去揪九龙哥的耳朵,结果被他躲过去了。 “王九龙你居然是这种人!”九龄哥撇着嘴,摇了摇头。 “不是!后来我不是补给你……”九龙哥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捂住嘴了。 “九华,来,给你一次报复的机会!”我提醒道。 “我……”何九华抿了抿嘴,说道:“队长,要不你也说说,你收到的最特殊的礼物?” “我啊?”孟哥想了想说:“我收到一个弓,满族的那种弓吧。” “满族的弓?”我们惊讶的问道,“谁送你的啊?” “什么满族的弓,就是普通的弓!”九良哥一把摁住孟哥,然后解释道。 “就是……”孟哥还没来得及解释,就也被捂住嘴了。 第三场风水轮流转,我抽到了小王,九郎哥抽到了大王。九华抽到的红桃尖,秦霄贤抽到了黑桃尖。 九郎哥一脸坏笑的把我手机要了过去,要我给手机快捷键1拨过去。 我无奈的笑了笑,长按了1. 铃声响了一会,就被接起来了。 “丫头,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端传来陶阳哥的声音。 “没事,你们演出结束了吗?”我问道。 “一会要上场了,我初五回去,等我回去了之后,咱们去我家吗?”陶阳哥轻笑了一声问道。 “啊!”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头上的桃……啊,我头上没桃。 “怎么了?”陶阳哥紧张的问道。 “没事没事,行,等你回来的!”我急忙说,“你快去演出吧!我们一会也要吃饺子了!” 说完这话,我就挂断了电话,满脸通红的钻进了岳岳哥宽厚的后背上了。 “旋儿,你想问九华什么?”孟哥急忙转移了话题。 “九华,德云社里你最怕谁?为什么?”秦霄贤问道。 “最怕……”九华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最怕小师姐!小师姐比师父和队长都严,演出稍微有点不好就会挨罚!” “得嘞!下一轮!”孟哥急忙把牌收好,又发了一轮。 秦霄贤被要求灌进了三杯柠檬水加苦瓜汁,害得这孩子抱着马桶干呕了好半天。 大林哥则是告诉我们,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说他“好快”的那个观众。 栾哥最后一轮抽中了小王,我们强行把人塞进了一身女装,然后拍了照。 秦霄贤也是倒霉,又抽到了红桃尖。 “旋儿,要是给你十六万,你干嘛去?”尚九熙问道。 “十六万?”秦霄贤琢磨了一下,说道:“也干不了啥啊!” “???”我们都疑惑地看向他。 “我这表,就差不多十六万吧?”秦霄贤呆萌的说道。 “???” “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背叛革命了?” “说!你是不是晚上接活去了!怎么这么有钱!” “你这么有钱怎么说相声来了?” 我们七嘴八舌的问了半天,秦霄贤一脸懵逼的回答道:“家里,有点钱。” “……” “旋儿啊,以后就别蹭我们饭了,丫头做的午饭一直都挺珍贵的,你不能仗着自己好看就多吃啊!” “……好吧!”秦霄贤委屈巴巴说到。 “吃饺子啦!”随着师娘的一声吆喝,我们一帮人都跑到了厨房,一人一口,大家都不嫌烫,吃的都挺开心的。 吃完了饺子,也就快到12点了,我们一人一只仙女棒,跑到操场上玩的不亦乐乎。 12点钟声的敲响,伴随着九龙哥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新的一年到来啦! 春节当晚,我真的没有打人哦!【和善笑】 ☆、张云雷番外 张云雷是什么时候看上这丫头的? 不知道。 这件事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好。 第一次见面是在玫瑰园,那时候张云雷还在叛逆期,染的一头黄毛,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却看到了一个小矮个子跟着高老师身后进来了。 小矮个子,人瘦的像个小猴子,只能隐约的看出来眉目间的秀丽。 又瘦又小的! 这是张云雷第一次见宋兮微。 后来?却慢慢生出了一种嫉妒的心态! 那丫头仿佛是老天爷赏饭吃一样,他学了三个月的太平歌词,那丫头三天就能唱出了大约齐,真是不公平! 唱戏也好,弹弦也罢,天赋高不说,还一直踏实学。德云社从上到下没有人不夸她的。 张云雷人生中第一次遭受到了专业水平的危机。 从南京站台上失足摔下来的时候,张云雷做了一个梦。 一个,黑暗、痛苦、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梦。 在那个梦里,没有人救他。没有人拉着他的手,咬着牙说:“你给我拉住了!” 他跌断了一半的肋骨,头部出血,胯骨断裂,脚后跟摔裂,头部大面积出血。即使在梦里,张云雷都感受到了那彻骨的疼。 依旧是那些人陪着他康复,只除了她。 在梦里,那个世界,没有她。 醒过来之后,张云雷觉得自己仿佛重活了一次。梦里的一切虽忘却了大半,但心底始终记得那个没有丫头的世界。 痛苦 荒凉 压抑 他不想再经历那样的世界了 只是当他察觉到的时候,却已经错过了。 ☆、崽老板?陶先生? 初五那天,陶阳哥总算是被剧社给放回来了。本来说好的大家一起去接,结果把我送到飞机场之后,他们一哄而散只剩我一个人。 那帮家伙还美名其曰给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一群混蛋! 你们人跑了,把车留下啊!不然我和陶阳哥拿着那么行李回去? 我站在飞机场的接客平台,一脸的茫然。 正愣神的时候,突然远远的一个身影映入了眼帘,上身浅色衬衫,下身深色裤子,不看脸就是30多岁的成熟男性,看了脸就是十多岁的小屁孩模样。 没错,是陶阳哥! 还没等我跑过去,陶阳哥就推着行李快步走过来了。 “陶先生怎么还带上帽子了?”我奇怪的看着他的针织帽子,“这不是一凡的帽子吗?” “咳,我冷!”陶阳哥轻咳了一声,回答道,“其他人呢?” “别提了,一帮猴崽子,把我扔在这儿就开车回去了!等我回去肯定要收拾他们的!”我愤愤的说道。 “算啦!”陶阳哥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我让他们回去的,乱哄哄的我嫌吵!” 我一听这话,急忙收了脾气,笑眯眯的说:“那咱们走吧!” 【众人:小师姐!你个双标狗!!!】 叫了一辆车,我看着身边许久不见的人,手里突然有些痒。 侧过身子一把捏住陶阳的脸颊,凑上去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戴起帽子了?” 不是我较真,实在是太过于好奇。陶阳哥这个有些古板的性格是特别不喜欢戴帽子的!除了舞台上演出需要,生活中是什么都不带的,而且戴帽子也就算了,今天戴的居然还是个针织的帽子! 实在是让人好奇! “别闹!”陶阳哥一把按住我的手,说道:“你要是想看等你回去的!” 我嘟着嘴没说话,陶阳哥无奈地说:“你是不是没看网上发的这次巡演的录像?” “看了呀!”我皱着眉说:“你别说,你那场的头发是给给你找的发套,还挺真实的!” “不是发套。”陶阳哥笑着说,“我真的把头发剃了。” 我吓得收起了表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把头发剃了?!” “假发总有些纰漏,那场动作幅度太大,我怕出事故。” “……那也不能把头发剃了呀!”我惊呼道,“你你你,你不是最珍视你的头发了吗?” 陶阳哥摸了摸我的头没再说话,只是让我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别闹了,一会儿又晕车了。”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对于陶阳哥来说,舞台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或许现在还能加上一个我? 到了玫瑰园,今儿师父他们带着大林他们去走亲戚,所以此时的玫瑰园只有往日常来的几位师兄弟。 “哟!阿陶回来啦?”辫儿哥端起一杯茶,抬起头问道。 “今儿大林哥不是走亲戚去吗?你怎么没去?”我问道。 “走姐夫家那边的亲戚,我去凑什么热闹?”辫儿哥说道,“哎?阿陶你怎么还不摘帽子?” “啊!陶阳哥刚回来也累了!辫儿哥我俩先上去了哈!”生怕辫儿哥要求陶阳哥把帽子摘掉,我急哄哄的把人和行李推上了楼。 “哎?不是!”辫儿哥刚一回头,就只见我匆忙的背影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放得开了?之前不还因为谈恋爱这事害羞的不行吗?” 进了屋子,看到陶阳哥无奈的笑容,我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的傻。 “你快把帽子摘了吧!粉丝们录得都不清楚,还没正儿八经的看到呢!”我急忙转移一下话题。 陶阳哥乖乖的把帽子摘掉,本来就清秀的眉眼,这会儿配着圆圆的脑袋,到透露着一股子禁欲的气质。 倒不是剃成了秃瓢,只是留了一小茬头发,摸起来还有些扎手。 “陶先生这会儿该叫陶掌门了吧?”我一边摸着陶阳哥的头发,一边笑着说。 “去!”陶阳哥笑骂了一句,“你这是盼着我遁入空门吗?” “别别别!”我忙说道:“红尘滚滚,陶掌门还是留恋一下吧!” “你这会儿躲着他,明早上不还是能见到。”陶阳哥见我刚才急忙把他推上去,疑惑地问道。 “嘿嘿,九郎哥约了辫儿哥出去旅游,再回来可就是开箱了,那会儿你的头发应该也能长出来点了?”我笑着说,“好在你演的角儿不是戴帽子的就是带发片的,不然这圆圆的脑袋瓜还不知要怎么办呢!” “开箱之后的活儿都号了吗?”陶阳哥突然问道。 “嗯,早就和栾哥订好了。现在咱家身上背着商演的角儿我就没再号小园子的活,这样怎么说也是有点休息时间,年后有几个孩子家里有事,请了假。所以还真得有几天忙的。”说起正事来,我倒是正经了不少。 “对了,师父找了几个经纪人倒也还不错,年后也该上岗了。”我完全忘记了刚刚了话题,转而沉浸在年后的工作上。 “师父找经纪人不是为了让你休息休息吗?你怎么反倒比之前操心了?”陶阳哥伸手揉了揉我的眉心说道。 “唉,刚开始,难免操心,等以后上手了就好了!”我摆着手说道,“不过过年的时候,他们倒是提了一嘴让我也上台演一演,这段时间光给孩子们量活儿了,哪天找栾哥排一场去!” “你,要不要和我搭一场?”陶阳哥突然问道。 “哈?”我一脸懵逼,“咱俩,都没量过活儿吧?这上台的效果,很奇怪吧?!” “试试?”陶阳哥挑着眉,问道。 “那就试试呗!”我无所谓的说,“我可是连张九南都能摁在地上摩擦的逗哏!” “行啊!那就请小师姐多多担待了!”陶阳哥躬身打了个揖,笑着调侃道。 “可是,咱们两个说什么?歪唱?”我皱着眉问道。 “歪唱?”陶阳哥楞了一下,“咱俩说这个,可是欺负人啊!” “不然就是卖估衣!”我突然说道,“卖估衣也行啊!” “那倒是!”陶阳哥想了想,说道,“等哪天的,在家可以对一对。” “可怜的筱怀宝宝,又要打补丁去了!”我感慨道。 “去!哪儿你就叫他宝宝?”陶阳哥抬头敲了一下我的脑门,生气道。 “对对对!我的宝宝在这儿呢!”我伸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急忙脚底抹油的溜掉了。 陶阳哥这个小古板,每次调戏完他都会被摁在那里说道半天,虽然耳朵是红红的,表情也一点都不抗拒,但是总要摆出一副正经模样,陶掌门可真是一点都没叫错!哼! ☆、和阿陶演出 相声这门艺术,讲究的就是一个默契。虽然一直没和陶阳哥撘过活儿,但是第一次对过之后,反而比想象中的好。 “丫头你这个捧的功夫一点都没落下呀!”在一旁看我们对活儿的孟哥托着下巴感慨道。 “那你看看,有师父和干爹在这儿盯着,我是想落下都不行。”我吐着舌头说道。 “去,你一个成天呆在玫瑰园的孩子,师父不盯着你盯着谁?”孟哥撇着嘴说道。 “那我可去找栾哥号活咯?”我笑着问道,“听说三队开箱之后是去哈尔滨,先生那边能放人?” “已经同先生告过假了,先生一听是陪你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叫你回来之后去看他。”陶阳哥抿嘴笑道。 “哼,就知道那我做筏子!等回来之后,先生又得叫我摆架势了!”我瞪了他一眼,嘴里虽抱怨着,但是言语间确实一股子腻歪的味道。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亮!”孟哥突然开口说道。 “孟哥嫌自己亮,就和大林哥一样,带个姑娘回来刺激我们呗!”我笑着调侃道,“大林哥年后把姑娘带回来的时候,师父可没说什么!” “废话,大林当初可是拉着师傅师娘去的,又是打小就认识的,可不没什么意见嘛!”孟哥说道,“大楠喜欢的姑娘,师父可是一次都没认过!” “当初大楠害得人家姑娘被校园暴力,还不许人家说什么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师父也是心疼外甥罢了。再说了,要是师父不点头,哈尔滨的小园子能建起来?” “说的也是,自打哈尔滨的小园子建起来之后,五队可没少往那边去。哎,七队却还是一直来回跑呢!”孟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孟哥这么说,是有心上人了?”一直在一旁不知声的陶阳哥突然开口问道。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孟哥问懵住了,孟哥这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支支吾吾了半天,一抬头看我俩一脸坏笑的样子,鼓起脸颊生气的说:“丫头你现在是被陶阳给带坏了!都开始套人话了!” “这可不能怪我,孟哥你自己傻白甜,还说我学坏了?”我耸了耸肩,无所畏惧的说道。 “丫头,听说你在玫瑰园新置办了一个梳妆台?”孟哥眯起眼睛,问道。 “哥!放过它!妹妹在这儿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一杯!”我急忙抄起一瓶水,喝了一口。 “乖!”孟哥本想抬手摸摸我的头,结果在陶阳哥如炬的目光下,摸了摸我的肩膀。 不过大家帮着我们对了几次活儿之后,我和陶阳哥的磨合还挺顺利。 开箱前的几天,我陪着三队的演员们一起去了哈尔滨,这会儿哈尔滨还挺冷的,但是开箱的第一场,票买的还是挺不错的。 小园子都是在开票的前三天公布演出名单的,所以我和陶阳哥搭档说《卖估衣》这件事情,一下子引起了网友们的围观。 【没看错吧?崽老板居然来哈尔滨了?】 【崽老板来哈尔滨放一边,小师姐居然搭着三队一起过来了?这算是家属?】 【哈哈哈,那崽老板算家属还是小师姐算家属?】 【小师姐一直搭档的都是贼皮的逗哏,搭崽老板能行吗?】 【哈哈哈哈,两个人都贼平稳的把卖估衣说完了?】 【三队这回也是有了两对云字辈的搭档了!】 【哈哈哈,大师兄大师姐教做人?!】 虽然大家评论的欢,但是该买的票还是要买的!据说开箱之后的一周的票都已经买空了。 等到下了飞机,我紧紧地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虽然身上有了一件羽绒服,但是总觉得再穿一件也不嫌多! 陶阳哥见我直哆嗦,急忙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围巾,一圈一圈的缠在了我的脖子上。 “哥!哥!我快不能呼吸了!”我急忙躲开。 “不冷?”陶阳哥抬起眼睛问道。 本来想硬气的说一句不冷,结果刚一抬起脖子就被冷空气灌了个满怀!冷的我一把薅过来围巾,把自己围住。 当天晚上,我们一帮人到了后台,换好了大褂就要准备上台了。 “你等会,你这里面穿的窝窝囊囊的什么?”我眯着眼睛看着一会儿要上台的演员。 “师姐,这外头冷,我里面穿了一件小毛衣。”那孩子被我一问,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你们队长里面穿的是毛衣?还是我里面穿毛衣了?”我问道。 “我这就脱了!”那孩子急忙跑去把衣服脱了,小心翼翼的说道。 “冷就缓一缓,嘴里别哆嗦!要是说岔了音,小心回来加训!”我板着脸说道。 那孩子点了点头,急忙忙上台去了。 三哥见我规矩了一番,笑着说,“丫头现在愈发有师父的风范了!” “三哥您别嫌我越俎代庖就行!”我笑着说道。 “平日里我们总出去,这帮孩子都疲怠了,丫头你约束约束他们也好!”三哥笑的温柔,说道:“一会儿和阿陶上台有把握吗?” “三哥放心,我们两个对了十几遍了!” 正说这话,第二组的已经抄底了,我拉着陶阳哥站在侧幕条做准备了。 等到主持人报完了幕,我掸了掸身上的大褂,缓缓地上了台。 底下的观众们见了我们,手里拿了不少礼物就要递给我,我和陶阳哥还没来得及挑话筒,就去接礼物去了。 好不容易把礼物接了个七七八八,我们急忙回到了话筒前,我还把快同我脑袋一样高的话筒够了下来,笑着说:“好啦好啦,回去吧,我们也该表演了!” “我是三队的演员,陶云圣!”陶阳哥介绍完自己,转扭头看向我,“隆重的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 介绍的话还没说出来,底下的小姑娘已经开始尖叫了。 “你们喊什么?这又不是三队的?”陶阳哥笑着说道。 “小师姐是三队家属!”底下的小姑娘尖叫到。 “这一位是三队家属,宋云微!”陶阳哥顺着观众的话,介绍了一下我。 “您这么介绍我,筱怀这孩子不得委屈吗?”我看着陶阳哥眼睛,笑着问。 “没事,您算大房!”陶阳哥笑着说。 “我要是算大房,家里的钱可得归我管着吧?”我也不生气,看着陶阳哥的侧脸问道。 陶阳哥急忙把头转了过来,说道:“那当然,这钱都放在你那!” “那你要是要用钱怎么办?”我笑眯眯的问道。 “我可以上街叫卖啊!你不知道吧?这老北京的叫卖那可是相当有讲究的!”陶阳哥说道。 “你给说说!”我急忙做出感兴趣的模样。 陶阳哥本来只想说几个叫卖之后就进入到掌柜带着店小二卖估衣了,结果我却始终不往下接,说完了卖药糖又说了卖青菜,说完了卖青菜又说了十三香,要不是陶阳哥是同我一个辈分的,只怕又是一场查作业! 说道最后,连陶阳哥这个脾气好的人都已经无奈了。 “咱们,要不卖点别的?”陶阳哥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啊!你想卖豆腐脑?”我又问道,“别别别,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你的私房钱考虑呀!” “来来来,咱们是不是要卖估衣了?”看陶阳哥已经暗暗的咬牙了,我急忙笑着哄到。 “掌柜的今天累了,不想卖了!”陶阳哥甩了甩汗巾,做出了一副要下台的模样。 好在小园子的舞台也不大,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把人拉了回来。 总算是入了活儿,这一场说下来,陶阳哥已经被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我给你两块七呀!” “我找你一块六啊!” “我给你三块八呀!” “我找你两块七啊!” “我给你五块二呀!” “我找你四块一啊!” “我给你四块四呀!” “我找你三块三啊!” “我给七块……”陶阳哥还想使坏,我赶紧搭下眉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我给你七块六呀!” “我找你六块五啊!” “我给六百三十八块两毛二分五呀!” “你……你留着做私房钱吧你!”我气的一摔汗巾,说道。 “你看,这你就不会了吧!”陶阳哥嘿嘿一笑,说道,“来,我告诉你。” “我给六百三十八块两毛二分五呀!”我唱到。 “我留下一块一,剩下全给你呀!”陶阳哥说道。 “你给我干嘛?”我问道。 “这不早就说了吗!家里的钱归你管吗!”陶阳哥一套袖,换了一个新的底,说完这个,我们两个鞠躬下台。 ☆、见家长 哈尔滨的小园子我和陶阳哥就只演一场,之后还是交给三队本来的演员们,陶阳哥搭着筱怀演了两次之后,就陪着我在哈尔滨逛了起来,不过三队在这里还要再演几天,所以我们买完了特产,订了张机票就回去了。 下了飞机,我这才觉得好了不少,明明都算北方,但是哈尔滨却比京城冷上好几分。这次下了飞机,我倒是用不上大围巾了,拿好特产之后,我和陶阳哥就直奔玫瑰园了。 其实开箱之前就答应好陶阳哥要去他家拜年的,奈何被对活这件事给耽误了,所以只能等到回来之后,拿着特产去拜访了。 “陶阳哥,陶阿姨知道这件事咩?”我捧着特产,鼓着腮帮子问道。“上回不是还说要收我做干女儿呢!” “你当我妈看不出来?”陶阳哥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她呀,分明是知道我的心思,只不过逗我玩罢了!” “是吗?”我扬了扬下巴,问道,“陶先生什么时候动的心思,我竟一点也没看出来?”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了。” 难得听到陶阳哥说这样的话,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仿佛烧起来的脸止住了声音。 “你……你这是从哪儿学的话?”我紧着嗓子问道。 “社里的人说我太闷,不会哄人,所以教我,要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怎么?你不喜欢?”陶阳哥抽出空来瞥了我一眼,见我双颊通红,笑道,“看来没有不喜欢。”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叫你的,我非得卸了他的下巴不可!”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嗯,那你去找大林吧!”陶阳哥一点都没隐瞒的把自家兄弟卖了。 “我就说!”我气呼呼的说道:“他能追上西洲还是我出的主意呢!” “你这个丫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陶阳哥笑着说,“我见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害羞的啊!” 我就知道!陶阳哥这个人,绝不是白说这样的话的! “好嘛好嘛!我以后不调戏你了还不行嘛!”我委屈的撇了撇嘴,说道。 “到了!”陶阳哥停下了车,回首揉了揉我的头,“乖!” 还没进小区,就在楼下瞧见翘首以盼的陶妈妈了。 “陶阿姨您怎么下楼来啦!”我急忙赶过去说道,“冷不冷啊?” “不冷不冷!”陶阿姨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丫头我做了你最爱的饭,来来来,快上楼!” 虽然上回见到的时候,陶阿姨就是这样的热情,但是总觉得这一回比上次更热情了几分。 上了楼,陶叔叔也在家,见到我之后,笑着接过我手里的特产,说道:“来就来呗,怎么还带礼物啊?” “爸,这些都是我拎回来的!”陶阳哥在我身后悄悄地说道。 “也是你花的钱?”陶叔叔立起眉毛问道。 “那倒不是,丫头说来咱家做客,不能空手来。”陶阳哥解释道。 “你呀你!怎么能让丫头掏钱呢?”陶叔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要是给你俩买特产,直接网上订不就得了,再说了,我掏钱买回来,你俩不得嫌我浪费钱?”陶阳哥换好了鞋之后,歪着头说道。 噗! 陶阳哥蔫坏蔫坏的表情,果然还是原来的配方! 还没等这爷俩呛起来,陶阿姨就已经端着菜出来了。 “来来来,丫头,上回过年你做的那些,我又问了小崽儿,学了好久,你尝尝怎么样?”陶阿姨支着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很好吃呀!我觉得陶阳哥是夸张了,明明就很好吃!”我尝过之后,真心地夸赞道。 “是哦,学了一年多了,要是再不好吃,小崽儿就要疯了!”陶叔叔笑着说到,结果被陶阿姨果断的锤了满头包。 一顿饭吃的是欢声笑语,吃完了饭,陶阿姨就拉着我上楼去看老照片了。 说实在话,我对于老照片还真的是有一点期待的,毕竟也是经常看小说的人,看陶妈妈这么活泼的一个人,我还真的幻想过,里面会不会有陶阳哥女装的照片? 结果,并没有! 打小就是京剧扮相,而且照片少得可怜! “小时候,小崽儿很喜欢唱戏,我们就总带着他演出,反而忽略了他的性格,所以这孩子总是有些冷清,打小除了大林,都没见过这孩子带什么人回来。丫头,你是这孩子带回来的第一个姑娘,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喜欢你!”陶阿姨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我一直担心,这个孩子不肯和你说明,没想到你们真的能在一起,阿姨真的不知道要有多开心!以后啊,要是小崽儿惹你生气了,你告诉阿姨,阿姨替你教训他!” 说实话,一开始听到这些,我还以为陶阿姨会教我以后多担待呢!没想到,居然是偷偷地教我告状。 听到陶阿姨这么说,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暖乎乎的感觉! “谢谢陶阿姨!”我笑眯眯地说道。 “哎哟,谢什么呀!别看小崽儿他平日里没什么表情,但是阿姨告诉你哦,他开心的时候,眉毛会扬起来的!”陶阿姨小声说道:“小崽儿自打你回来之后,眉毛可是一直都扬着呢!”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好奇起来,急忙拉着陶阿姨出了房间,偷偷地看着和陶叔叔一块下棋的陶阳哥。 果然,陶阳哥一边下着棋,一边侧头瞥了眼我们的房间,明显可见的眉脚上扬一下! 还真的是这样啊! “嘿嘿嘿,这个小秘密,连阿陶自己都不知道哦!”陶阿姨笑着说。 虽然没瞧见陶阳哥的女装,但是能知道这样一个小秘密,也是很值得! 这顿饭,吃的太值了! ☆、断头台的断头日 从陶阿姨家回来之后,赶在开学前,我又开始了各大小园子轮场的日子了。 七队这段时间一直在湖广,何九华又突然请了假,孟哥和九良哥安排去西安专场了,所以就央着我去七队待两天。 到了七队,后台虽然吵闹,但是却不混乱,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见我到了,呼啦啦一帮人站了起来,急忙问好。 “哎呦!”鸦雀无声的后台,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众人急忙回头瞧去,秦霄贤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皱着眉缓缓站了起来。 “怎么?旋儿你见到我这么激动?要不要一会儿背个贯口缓解一下?”我笑眯眯的问道。 “不不不……不用!”秦霄贤磕磕巴巴的说道。 “今儿九华请假了,我搭九熙吗?”我侧头看向一旁的尚九熙问道。 “看小师姐安排,小师姐想和我搭吗?”尚九熙嘿嘿一笑,很是好脾气。 “我都成,只怕我和九华的风格不同,捧得你不顺当。”我打趣道。 “不至于,不至于!今儿说的是《学外语》,小师姐这活儿使得一向顺手,咱们对对活儿?”尚九熙正色道。 “行,晚上就演出了,咱俩多对两遍。”定下了演出节目,大家就急忙各忙各的了,只是却没有之前的吵闹了。 晚上的节目单并没有把《学外语》这个活儿改成我和尚九熙的,所以开场的时候,我和九熙一上台,底下的观众到是惊叫连连。 “小师姐!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啊啊啊!小师姐你看看妈妈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底下一个男人嚷到:“小师姐!求包养!”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整场的观众都逗笑了。 “哎!那位大哥你可小心点!小心我们陶师兄找人打你啊!”尚九熙急忙回到话筒旁说道。 “哎哎哎,九熙你这话不对啊!我们陶师兄可是脾气顶顶好的,才不会找人动手的!”我急忙拦了一下九熙,解释道。 “可不,陶师兄从来不动手,你们两个都是蔫坏儿的主,要不怎么说是一对儿呢!”九熙不肯放过这个现挂,又提了一嘴。 “九熙,今儿咱说的是《学外语》?”我歪着头问道。 “可不!这外头的节目单上明晃晃的写着呢!”九熙答道。 “是吗?我瞧着不像是《学外语》,怎么看着像是《卖菜吆喝》啊?”我眯着眼睛瞧了半晌,微微笑道。 “……师姐,我错了!”尚九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忙讨起好来。 怎么说也是开场的活儿,不好往后拖太久,所以便饶过了他,入了活儿。 《学外语》这个活儿,本就是展示逗哏的活儿,故而我就没太张扬,更多的是顺着九熙的额包袱翻了翻。 “就英语而言,一个男孩怎么说?”尚九熙回头问道。 “怎么说?”我复问道。 “BOY~”尚九熙把这音拐了个九曲十八弯,向我解释道。 “哦,boy哈?”我顺着他的音又学了一遍,倒是比他的更逗趣一些。 “那两个男孩你知道怎么说吗?”尚九熙又问道。 “怎么说?” “GAY~” “哦!”我应了一个音之后,又把九熙推了个趔趄,“什么玩意儿?!” “那你知道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儿怎么说吗?”尚九熙突然又问道。 “不知道。”这倒是之前对活儿的没有的,难得有人和人一块使活儿的时候能加上新包袱,倒不是不敢使,实在是这包袱用得好便是满堂彩,若是用得不好,只怕下了台便是一顿骂! “那叫CP!”尚九熙一边说着,一边同我这边比划,“瞧见没有,这就是!” 这包袱若不是和我说还真使不出这效果,底下的观众“吁”了好半晌。 我眯着眼睛一把薅过尚九熙的领子,眯着眼睛说:“你少逛点B站吧你!我还是觉着这场该说《卖菜吆喝》!” 尚九熙急忙把自己从我手里救了出来,接着往下说了。 好一场《学外语》,到是叫九熙自己作死了好几回,等到下了后台,尚九熙撒开腿就要跑,生怕我骂他。 “跑什么?这几个包袱使得都不错,一上午的时间能想出这么活的段子,可见你用心!”我笑着说道。 尚九熙真没想到我能夸他,呆愣愣了半晌,才说道:“小师姐不罚我?” “罚你什么?包袱不是都响了?”我问道。 “我还以为……”尚九熙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就被我打断了。 “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我笑道,“能让包袱使得好就行呗!” 尚九熙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整场表演结束之后,众人收拾好东西就撤了,孟哥不在,自然是我替他整理后台,收拾完了一切之后,我也就离开了。 第二天,九华还是没回来,所以又是我和九熙搭档。 快上台的时候,九熙站在我身后,我一回头,只觉得九熙的大褂有些不对。 “九熙?你这大褂是小先生的吧?”我问道。 “不能啊?昨儿演完我就挂在第一排了,咱不都是按照这个顺序来的吗?”九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说道。 “可是你这个明显有点大!”我皱着眉说道:“这衣冠不整的上台不好看啊!你赶紧去换了去,一会儿我先上去替你拖一会儿!” 我话音刚落,九熙就急忙跑去了更衣间,主持人看了看表,也到了开场的时候了。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卖菜吆喝》,表演者,尚九熙,宋云微!” 呵,尚九熙,你以为我昨儿为什么最后一个走? ☆、准备出去玩 七队的串场最终以九熙的查作业而告终,尚九熙自打被查过作业之后,再见到我的时候,总是一副心虚模样,本来不想查作业的活儿,最终也变成了查作业。 等到孟哥商演回来了之后,九熙一见到自己亲队长的时候,抱着孟哥就是一顿痛哭。 “啊啊啊啊啊!队长啊!我被小师姐查作业了啊!小师姐擅自改活儿啊!” 孟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先生到是先出声问道:“听说,你穿我大褂很宽松?” “……”尚九熙偷偷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我在一旁无声的笑到抽搐,然后在孟哥无奈的眼神下,乖乖去安慰九熙受伤的心灵去。查作业这种包袱,使得多了也就没什么响的了,还容易给观众留下刻板印象,所以接下再给尚九熙号活的时候,我们就选择了捧着逗哏的包袱,也算是弥补了一下。 七队在湖广轮演完了之后,就去了南京,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辫儿哥就跑过来找我去给他专场演出做主持。 辫儿哥这次安排的是在大连,长这么大我还真没怎么去过海边,所以也就性质勃勃的应了下来,准备等到专场结束之后,就去海边逛上一圈。 别看我性质勃勃的要去海边,但是却是个十足的旱鸭子。别说什么游泳了,就连飘起来都有些费劲,所以一直也就没买过什么好看的泳衣,难得这回要下一次海,所以趁着周一休息,我拉着陶阳哥就上街去了。 “丫头,你这东瞧西望的是要买什么啊?”陶阳哥见我逛了许久也没买什么,不由得问道。 “想买一件好看的泳衣,可是这里的都不怎么好看呀!”我挎着陶阳哥的臂弯,四下的抬头看着。 “好看的泳衣?”陶阳哥环顾了一下四周,明明模特身上已经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泳衣,可是我的眼神一直没有停留过。 “对啊!就是那种好看……”我话还没说完,转头见就看到了一件浅白色的分体式泳衣。“我要买那个!” “是不是……有点短?”陶阳哥皱着眉,看着我手里的泳衣问道。 “短吗?可是泳衣不是都这么短吗?”我比量着裙边说道,“那个连裙边都没有!” “那个是比基尼。”陶阳哥冷漠的说道。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我垂下眉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算了……买吧!”陶阳哥叹了一口气,说道。 “嘿嘿嘿!”我笑眯眯的去找柜台结账去了。 买好了泳衣,我们又把这次出门的其他生活用品也买了个全,还没来得及付款,我又被陶阳哥拉去了泳衣店。 “怎……怎么了嘛?”我紧张兮兮抱紧怀里的泳衣:“我可不换啊!” 陶阳哥瞥了我一眼,抬手把和我泳衣搭配的一条泳裤取了下来。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陶阳哥把泳裤买了下来。 “我也去!” “哈??”我一脸惊诧,“我,我是去做主持,陶阳哥你去干什么呀?” “我去陪你!”陶阳哥把我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又说道:“我想了半天,又不想让你穿这套泳衣,又不想扫了你的性,思来想去,还是陪着你一起去比较放心!”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我,一下子被噎住了,只要悄咪咪的笑弯了眼,拉着陶阳哥回玫瑰园了。 到了玫瑰园,辫儿哥看到我的泳衣,气的直嚷着叫我退了重新买。 “你一个小姑娘,穿那种纱裙子不好吗?”辫儿哥叹着气说道:“这个是不是太暴露了?” “可是我想穿啊!”我抿着嘴说道。“这个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可是海边人很多啊!再说了,你穿这个,被晒黑了不得哭啊!” “我带防晒霜了!再说啦!我外面有小纱裙,游泳的时候穿这个,看不着什么的!”我小声辩解道。 “那也……”辫儿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我不退让的表情,只能无奈的说道:“那你再带件防晒服!” 我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楼把师娘给我们买的防晒服装进了行李里。 好在师娘知道我喜欢白色,买的防晒服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不然,还真不好和泳衣搭配上! 这次去大连,陶阳哥也要一同去,所以订房间的时候,辫儿哥、九郎哥,还有其他助演的搭档们都订了标准间,只给我和陶阳哥订了间套房。虽然是和陶阳哥在一起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们两个却还一直停留在牵牵小手的阶段,所以就算真的订了标准间,只怕我们两个也是不自在。 所以说,青梅竹马的就是这点不好,小时候我还能抱着陶阳哥的脸亲上一口呢,现在?哼!别说脸了,稍微凑过去一点他就躲开了! 看来此次大连之行,除了看海之外,我还有一件更艰巨的任务呢!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怂怂的拉着行李,上了飞往大连的飞机上。 上了飞机,我带上眼罩,靠在陶阳哥的肩膀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中间醒过来吃了两口飞机餐之后,就又沉睡过去了。 下了飞机,主办方的车把我们送到了酒店,套房是在顶层,所以中途我们就和辫儿哥他们分开了,一时间电梯里就剩下我和陶阳哥两个人。 到了房间,大连的海景映入眼帘,星星点点的灯光把整个屋子都点缀上了温馨的色彩。 “好漂亮!”我趴在落地窗去,小声感慨道。 “好啦!想看的话,等专场结束之后,咱们多在这儿呆两天,看个够!”陶阳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中午你都没吃什么东西,走吧,出去晚饭!”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这会儿我也确实有些饿,所以乖乖的任由陶阳哥牵着,出去吃饭了。 吃完了饭,我们就上楼洗漱休息了。套间里面自带了一个洗手间,所以一回到房间,陶阳哥就把我往房间一推,说了句晚安,就把外屋的灯熄了。 算了算了,明天还要对活儿呢! 是要早点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丫头会选择阿陶。 除了当初大家的投票之外,我自己在写的时候也慢慢地觉得丫头和阿陶合适。 因为在我的世界里,二爷没有离家出走过,一直都是安安稳稳的在玫瑰园,唯一的磨难也就是南京的惊魂夜了。 所以二爷其实挺傲气的,他也有傲气的资本,但是也没有被社会磨砺过。 但是丫头却在以前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丫头其实敏感自卑,有点自私,生怕别人不喜欢她。 阿陶呢,因为喜欢京剧又很有天赋,所以小的时候没少被父母拉去演出,自然比丫头还懂得人情世故。 其实阿陶和二爷都是挺传统的人,但是阿陶会因为丫头喜欢而包容她,会想办法既满足丫头的喜欢,也能让自己接受。 但是二爷更多的是让丫头不去做,或者避免去做。 同样都是好的出发点,都是怕丫头吃亏,但是棱角不同,表达的方式也不同。 二爷的性格,在这个世界里,以后会吃亏的!但是不吃亏,二爷也成长不起来。 所以......... 【以上观点,纯粹基于我自己的世界,同现实无关哈!】 ☆、辫儿哥专场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到了剧场开始了彩排。 虽然是过来做主持的,但是基本的流程却和平日里的一样,所以我也就没怎么太跟着他们彩排,直接去把中午的盒饭买了回来,也省的大家再跑一趟了。 专场的演出节奏是由攒底的角儿订的,所以在我把主持任务完成之后,就剩下辫儿哥和九郎哥最后一场的《歪唱太平歌词》 我拿着麦克报完了幕,就看到辫儿哥一脸的坏笑,绕过我身旁上了台。 什么情况?这哥哥不会憋着什么坏吧? 《歪唱太平歌词》也算是老包袱了,就算是辫儿哥憋着坏,估计也不会出格到哪里去,索性我搬了个板凳,坐在了侧幕条。 陶阳哥半天没见我到后台,也找了过来,陪我瞧瞧这两人的攒底包袱会说些什么。 “您知道我是什么职业的吗?”辫儿哥扬着手里观众送上来的扇子,笑着问道。 “我还真不太清楚!”九郎哥颔首问道:“您是做什么的啊?” “我是个戏子!”辫儿哥一扬头,语气很是骄傲,“就是唱戏人的儿子!” “嗷!”九郎哥夸张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又翻了一遍,“你说,戏子就是唱戏人的儿子呗?” “对啊!”辫儿哥一副鄙视的样子,“你看看你这没文化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也就是说,您祖上,父母都是唱戏的呗?”九郎哥小心翼翼的抬起眉眼问道。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辫儿哥摆出一副恼怒的模样,“唱戏人的儿子,唱戏人的儿子!可不父母都是唱戏的吗?” “您别急呀!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吗!一听你这描述,我总觉得我和你父母关系不错呢!”九郎哥蔫坏一笑,抬手指了指侧幕条:“你瞧瞧,那刚才来报幕的小丫头,可不就是个唱戏的吗?” 这一句话一下人让底下的人“吁”了起来,我和陶阳哥的事,虽不是人尽皆知,但是关注德云社的也算是略有耳闻,这个包袱砸在我俩头上也算是能应伤景,辫儿哥一听这话,急忙说道,“什么话这叫!那丫头的男人可不是唱戏的!” “那不是唱戏的是干什么的?人家可是麒麟剧社的角儿~”九郎哥一挑大拇指,夸张的说道。 “那……那个丫头不是唱戏的!”辫儿哥又找补到,“我这手御子可是那个姑娘教的!” “您又逗我,这御子不是咱师父教的吗?”九郎哥笑道。 “你瞧,这就是你浅薄无知了吧!”辫儿哥刚说完这话,九郎哥就打了句岔,“哟!文化水平渐长啊!连浅薄无知都知道了?” “去去去!别打岔!”辫儿哥抬手轰了轰,又说道:“这御子,就这丫头打得最好!” 辫儿哥一抬手打出一串花点,然后说到:“丫头那帕金森的手,打这个,简直小菜一碟!” 我右手的事情,老观众大多知道一二,平日小园子也都不起哄让我打御子,唱太平歌词的时候,也都是清唱,所以这个挂砸到也是瓷实! 这前面的垫活儿也说的差不多了,慢慢的辫儿哥也开始把节奏往正活里带了。 “我今天就是为了给你展示一下我这个太平歌词的功力!”辫儿哥说:“让你这个小粉丝好好看看!” “什么玩意都是!谁是你粉丝!”九郎哥一甩手,大声说道。 “你不是我粉丝吗?”辫儿哥一脸的诧异:“你不是粉我了五年了吗?” “???”九郎哥惊讶的抬起了眼睛,结果眼睛转了一圈,突然笑道:“对,你说我是你粉丝是不是?” 辫儿哥看九郎哥的表情不对,急忙想去捂他的嘴,结果九郎哥快人快语,张口就是:“张云雷睡粉!我告诉你们!” 底下的姑娘那里还记得什么“戏子”“御子”了,全被九郎哥这一句话给点燃了。 “我和你说,这么些年我都委屈我!”九郎哥也不是哪里来的戏瘾,一边拿哭腔说话,一边抹着没有的眼泪。 总算把这段过去了,接下来就是辫儿哥唱老段让九郎哥猜,传统的太平歌词也都简单,没等九郎哥猜,底下的观众就已经说了大半了。 包袱三翻四抖,这被撅了三次,也该入活了。 “我和你说,这最后一段!你肯定不会唱了!”辫儿哥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说道。 “我还就会了我!!”九郎哥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 “这一段你要是知道,咱俩就倒过来,我是你儿子!”辫儿哥抬手指着九郎哥说道。 “行!”九郎哥应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玩意,倒过来干什么?咋的不倒过来我是你儿子啊?” “你这么客气没必要!”辫儿哥挑着眉说道。 “谁跟你客气了!谁跟你客气了!我我我,我和你说这一段我肯定知道!”九郎哥记得都磕巴了。 “行!我唱了!我可唱了!我一段你可就不知道了!”辫儿哥这才入了活。 好家伙,本以为最后一场能轻松点把老包袱说完,结果这一场接着一场的挂砸的底下的观众是惊叫连连的,返场的时候简直就要撒了欢了。 返场一般就是随便说说了,不讲究什么包袱节奏,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所以辫儿哥在被我重新撵回舞台的时候,底下的观众还在喊:“叫妈妈!” 辫儿哥被这句话逗到了,对这话筒说道:“那个姑娘,你是不是还没从第一个包袱里出来呢?醒醒!过年了!” 返场除了说点小包袱之后,也有人起哄让辫儿哥唱点什么,辫儿哥见想听唱的人不少,所以便问道:“那你们要不要把我父母都请上来啊?” 还没等底下的观众说好,陶阳哥就拉着我的手上去了。 “这还真有抄便宜的!”九郎哥笑着调侃道。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我接过话筒,看向观众,问道:“你们想听什么啊?” 底下这才跟炸了锅一样,什么“探清水河”“锁麟囊”“大西厢”的一通乱喊,最终还是选了一段太平歌词,我们三个一同唱了。 毕竟调门摆在那里,唱戏曲实在是欺负人。 陶阳哥一边唱,一边悄悄地瞧着我,我发现了之后,又和他笑着对视了一下,唱完之后,底下的观众忙喊道:“二爷让一让!挡镜头了!” “嘿!你们是买的我的专场票吗?”辫儿哥插着腰问道。 “我是来看丫头的!”那个小姑娘说道。 “厉害了!”辫儿哥感慨道:“丫头这正常前面说的字数都没超过一百个字,你居然还买的前排票?我和你说,想看丫头的去小园子就行,别费那个钱来听专场,你这一张前排票,都你听十场小园子的了!” 辫儿哥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倒是让那个小姑娘笑眯了眼,乖乖的点了头。 这专场总算是落幕了,辫儿哥也是大方,给我们放了两天假,让我们去海边玩个痛快! ☆、亲啦亲啦! 这会儿还不是适合下海的时候,所以我们其实是在大连这边开放的海滩,水温也是恒定的,所以还挺舒服的。 到了海边,陶阳哥按着我涂了一圈的防晒霜之后才把我放开,我抱着游泳圈就往海里跑去。 “丫头你慢点!”辫儿哥身上有疤痕,怕吓到人所以就没换泳衣,看我跑的飞快忙喊了一句,“阿陶你快去拉着点她,不会游泳还往深了走,小心点别呛了水!” 陶阳哥也是怕我呛水,跟着我的步伐就进水里了。 浅海滩的时候还不觉得,越往里走水越深,我身上套着游泳圈,随着海浪的浮动,时而的碰不到底。虽然不会游泳,但是我倒是不怎么怕水,趴在泳圈上,闭着眼睛,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和清凉的海水。 闭着眼睛漂了一阵,泳圈突然被按住了,我整个身子往下沉了一下,吓得我突然睁大了眼睛。 “陶……陶先生?”我紧着嗓子说道:“怎么了嘛?” 说实在的,陶阳哥的身材到是没有想象中的纤弱,皮肤很白,身上的肌肉很有张力,一点都不夸张,这会儿把胳膊压在我的泳圈上,头发也被海水打湿了,服服帖帖的在脸上,显得人乖巧的很。 只是嘴里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乖! “你不害怕吗?居然漂了这么远?” 哎?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此时的我距离海滩边也得有几十米远了,因为是在游泳圈里,所以脚一直也没碰到地,我就一直以为自己还在海滩边,没想到已经漂了这么远了! “啊!”这会儿我才觉得害怕,死死的抱着游泳圈不敢松手了。 但是游泳圈越抱着越不浮,所以陶阳哥急忙拉过我的手,帮我放松肌肉。 “别紧张,这儿离岸边不算远,你别怕!”陶阳哥捧起我的脸,安慰道。 陶阳哥拉着我的游泳圈,慢慢的朝岸边游去。 等到我脚能碰到沙滩的时候,我才舒了一口气。 “要不要把游泳圈拿下来?”陶阳哥看了看我因为抱着游泳圈而发红的胳膊问道。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胳膊内侧磨的沙沙的疼,被海水一打,又疼了好些。 “疼!”我委屈巴巴的撇着嘴说道。 “过来,我帮你摘下来!”陶阳哥游过来之后,把我从游泳圈里抱了出来。 突然的一下子腾空,我吓得抱紧了陶阳哥的脖子。 本身我的泳衣就是贴身的,这会儿又是死死的贴着陶阳哥的胸膛,等到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了! 海水的清凉的,面前的人的皮肤却是滚烫的,脚虽然是能碰到地面,但是要是真的站直了,其实也是会淹到鼻子的,所以这会儿我还是踩在陶阳哥的脚上,踮起脚尖的揽着陶阳哥的脖子。 勉勉强强的抬起头,鼻子擦过陶阳哥下巴,温热的呼吸打在陶阳哥的脖子上,激的陶阳哥往后缩了一下。 “怎么了?”陶阳哥低下头贴在我的耳边问道。 “脚……脚还是够不到地!”我小声说道。 “呵!”陶阳哥突然笑了一下,“小矮子!”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小矮子!?”我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急忙说道:“快点走啦!” 陶阳哥见我有些着急了,所以拉着我的游泳圈,抱着我往岸边游了过去。 总算是快到岸边了,陶阳哥问道:“要不要松开我了?” 我试了试,果然是能碰到地面了,拉过了我的游泳圈,一把把陶阳哥的脖子拉了下来,照着嘴角亲了一口之后,红着脸往岸边跑过去了。 在水里走路肯定是没有游得快,所以还没到岸边呢,我就又被陶阳哥拉住了。 “?怎么啦?怎么啦?我自己的男朋友不让亲吗?”我一脸心虚的先发制人道。 陶阳哥却一句话都没说,按住我的脖颈,把我拉近了他的怀里,低下头,直接亲了过来。 !!! 什么嘛?这个人?一句话都不说? 软软的唇就像果冻一样,时不时的轻咬一下,微微的刺痛感,冰冰凉的海水,温热的呼吸,已经快要晕过去的我! 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等到被放开的时候,人已经软趴趴的挂在陶阳哥身上了。 “上岸吧?辫儿哥已经盯着这边好久了!”陶阳哥小声说道。 “好!”我红着脸,抱着游泳圈,拉着陶阳哥的手,往岸上走去。 “咳!”被发现了一直偷看的辫儿哥,见到我和陶阳哥也有些小小的不自在。 “怎么了?”我抱着游泳圈,歪着头问道。 “你手机呢?”九郎哥突然问道。 “游泳的时候怕进水,我放在袋子里了!”我指了指,我的手机一直都是没设置密码的,所以九郎哥从袋子里拿了我的手机,直接把微博删掉了。 “怎……怎么了?”我一脸懵逼的问道,“我和陶阳哥刚才被拍到了?” 九郎哥听到我的问题,气的只想扬手打我,结果在辫儿哥和陶阳哥压制的目光下,默默地放下了手。 “不是!这儿没什么人,能拍什么?你俩随便虐狗!是别的事情,等回去的就知道了!”九郎哥说完就把我的手机放回去了。 我们也赶紧收拾收拾,紧急回玫瑰园了! ☆、舆论风波 在飞机上,九郎哥这才同我们说明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辫儿哥不能下水,所以九郎哥也陪着在海滩上躺着玩手机,刷微博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账号被无数人艾特。 点开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昨天的专场被人录下来剪辑了几个片段,发到了营销号上。 “张云雷嘲讽师妹?” “艺人艺德?” “不要拿别人的身体残缺开玩笑!” “抵制张云雷!” 九郎哥把事情说完了之后,我和陶阳哥的嘴角都抽搐了几下。 “他们不知道打御子有个固定的包袱是说帕金森的吗?只不过是砸挂砸到我头上而已了吧?” “他们哪里管这个?再说了,这种包袱本来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是死抓二爷不放罢了!” “可是,为什么非得抓着辫儿哥啊?”我还是有些不解。 “你忘了,二爷前段时间不是发了一首单曲,听说好像上榜了,估计是挡了别人的路吧?” “可是单曲的钱不是直接捐出去了吗?”我问道,“这也算?” “圈里的饼就那么大,那么多人想出头,师哥突然爆红,自然会被整啊!”陶阳哥突然开口说道。 “所以?怎么办啊?”九郎哥无奈的看着我们,问道。 “什么怎么办?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辫儿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包袱,观众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包袱,有什么好解释的?” “可是……”我还想说些什么,辫儿哥却已经把头偏过去休息了。 “丫头你也别担心,这个包袱没啥问题,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师父说了,咱们不理会他们,等回去了再商量,都是水军冲击,等热度降下来就好了。”陶阳哥见我死死的皱着眉,抬手揉了揉我的眉心,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靠在陶阳哥肩膀上,不再说什么。 等到大家都睡了,我才偷偷地拿出手机,翻看着下面的评论。 【我也是醉了,小师姐不是救了他一命吗?】 【居然拿丫头的病砸挂?这个人没有同情心的吧?】 【心疼我们小师姐,本身就已经被半放逐了,现在居然还要被自家人嘲讽,也是难过。】 【搞笑,你们家小师姐怎么被放逐了心里没点数吗?只能和别的搭活儿,连固定搭档都没有!能当包袱已经是她幸运了吧?】 【这都是哪里来的戏精?我们家丫头和二爷关系明明好的不行,你们以为几条评论就能磨灭人家的感情了?】 【好笑,都是十多岁才认识的,怎么好意思拿青梅竹马说事?】 【青梅竹马也是官配吧,张云雷自己看中的不敢出手,现在是恼羞成怒了?】 【???CP粉滚开好嘛?二爷和丫头一直都是兄妹的感情ok??】 【呵呵呵呵,兄妹情?呵呵呵呵】 【不是,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呢?人家并不会收到你们的影响啊?】 【在这儿吵的每一个是观众的】 【真的,明明就是一个包袱,只是被人利用了你们看不出来?】 评论好坏参半,有解释的观众也都被骂的很惨,渐渐地就不回复了。 “怎么醒了?”陶阳哥被我看手机的动作吵醒了,见我在看评论,从我手里抽走手机,轻声说:“别想了,一会儿下飞机咱们就回玫瑰园了,要是有人问什么咱们不理会就是了。” 我把手机屏熄了,这才慢慢睡去。 到了京城,我们拿了行李就往外走,刚出大门就被一堆记者围住了,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事的,四下被冲散了去,来走场的师弟们不是记者围攻的主要对象,所以早早地脱困了,剩下我们四个是被死死的围在圈里,不得动弹。 “张先生,针对这一次专场的表演您有什么要发表的意见吗?” “您看到网上的评论了吗?” “宋小姐,您对于张云雷拿你的手砸挂有什么想说的吗?” “郭德纲有威胁你叫你不要说什么吗?” 乱哄哄的一堆人围了上来,手上的□□短炮只往我们脸上怼。 慌乱之中,有个小记者一直在喊:“你们别急别急!他们身上都有伤!别挤坏了!” 我本来想说什么,但是陶阳哥揽着我的肩膀微微的朝我摇了摇头,辫儿哥也是眉不抬眼不睁的,在九郎哥的保护下往外走。 也不知道是哪个记者不长眼,手上的摄像头没拿住,照了辫儿哥的脑袋后面就要去了,九郎哥忙着拦着周围的记者,也没发现摄像机的问题。 我吓了一跳,推开围在我身边的记者,抬手就把摄像机打歪了! 啪嚓一声,摄像机碎在了地上,那个记者人高马大的抬手就要打我。 陶阳哥一把按住他的手,别看陶阳哥看着瘦弱,劲儿却一点都不比那人小,这么按着那人的手,还真没打下来。 “你瞎了吗?张云雷身上有伤你不知道?这摄像机要是砸下来我要你命你信不信?”本来就是一股急火,那人还想扬手打我,我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敢!”那人也不甘示弱,扬着下巴说道:“你再说一句,你信不信我直接报道你德云社演员殴打记者?” “呵,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这么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人被一个姑娘殴打?怕是你还没成家吧?也不怕以后压不住自家媳妇?哦,说不定确实不用压?!”我气急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骂了一通。 这话表面上没什么,细琢磨起来却是实实实在在的把人贬到骨子里的,周围人哄得一下笑开了,那个死死的咬着牙,指了指我的鼻子,拿起地上的摄像机,转身就要走。 “刚才我可都拍下来了!你要是写不实报道,我会投诉你的!”人群里一个姑娘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抬头看去,是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小姑娘,但是眉宇间的坚毅与自信却显得气场十足,她扬着头,肩上扛着一台微单,目光里充满了挑衅与鄙夷。 那个记者瞥了她一眼,转头离开了人群。 围着的记者见我们已经恼了,也就不敢再凑上来了。 那个小姑娘却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递到我手里一张名片,笑着说道:“你好!我叫沐霜!是B社的记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约一个专访,保证真实报道!” 我看着这个姑娘,从她一开始一直叫着不要挤的时候,我就发现她了。接过她手里的名片,我说道:“采访的事情要经过经纪人的同意,不过我会向他提一下的!” “好呀!那我等你消息!”沐霜仍是笑眯眯的朝我扬了扬手,陶阳哥拉着我的手就离开了。 上了车,我才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陶阳哥本来想说什么的,见我实在情绪确实不高,只抬手把我揽进他的怀里,说道:“没事的,你也是想保护辫儿哥,别太担心了!” 怎么说也是在众人面前,我自然也不想太惹人在意,乖乖的收了情绪,直等到玫瑰园之后,同师父好好算计一番。 ☆、砸挂? 到了玫瑰园,师父见我们都低头不言,老老实实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三分。 “说吧,怎么回事?”师父一边撇着茶碗里的浮末,微微抬起眼睛,扫了我们一圈,问道。 “这歪唱的包袱就这么些,拿谁砸挂都是砸,不怨辫儿哥!”九郎哥小声开脱到。 “谁问这个了?”师父一挑眉,瞪了我们一眼,说道:“小辫儿,你当时要发歌的时候,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不能打扰到社里的演出。”辫儿哥低着头说道。 “这话,你是怎么理解的?”师父抿了一口茶,又问道。 “当初,只以为是不能耽误社里的演出。”辫儿哥沉声答道。 “现在呢?” “是我莽撞了!” 我们几个人听到这里,才知道这件事情的缘由。 自打辫儿哥发了歌之后,一跃成为了榜单第二,目前甚至有了赶超第一的趋势。 本来这事顶多算是个相声演员的跨界,但是辫儿哥闹的动静却不少,隐隐的已经威胁到一些流量明星了。所以这回借着专场的事,也算是给辫儿哥一个警告了。 “想好怎么办了吗?”见我们都有些懂了,师父这才提醒我们道。 “这事好处理,也不好处理,主要还得看辫儿哥的意思。”我小声说道。 “我,以后肯定低调!”辫儿哥保证到。 “我觉得,和低不低调关系不大,其实辫儿哥能火起来,对咱们社里没什么不好的。”我正色说道:“小园子一直都是赔钱的买卖,专场还总和投资商分成,师父,咱们也确实需要开发开发新的业务了。” “那丫头,你说说怎么办?”师父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看向我。 “辫儿哥能火,还是说明有人喜欢,现在网上黑的多,但是大多数也都是水军,既然咱们已经挡了人家的路,现在撤了反而显得心虚。网上传的无非就是他拿我砸挂的事,想把这事抹平还不简单,我们俩个搭档一场,找几个营销号买买热搜,不就过去了?”我歪着头回答道。 “营销号就没必要了。”师父揉了揉眉心,说道:“还不如找一家媒体来个独家专访呢!” “独家专访?”师父这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问道:“师父,那天在机场,有个B社的记者递给我一张名片!” “什么名片?”一旁一直没吱声的浩哥突然开口问道,“你居然能搭上B社的记者?” “B社是?”对于这些,我远没有浩哥这个经纪人来的了解。 “B社如今也算是官方的发声平台了,能让他们主动邀约,也算是挺不容易的了!”浩哥见我懵懵的,急忙解释到。 “所以说,那个姑娘很厉害咯?”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是不知道你遇到的是哪个,但是B社据说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主编,年纪不大,手段确实十乘十的厉害,短短三年就登上了主编的位置,她经手采访,没有一个不火的。”浩哥的神色十分激动,接过我手里的名片又说道:“丫头,这采访我先替你去探探水,要真的B社的采访,我肯定给你拿下来!” “师父,我突然想到,咱们社里的角儿现在都小有名气了,但是还是咱们的经纪人却还是浩哥自己,真的能忙过来吗?”我说完这话,又怕浩哥多想,忙补了一句,“我不是觉得浩哥做的不好,只是真的怕浩哥忙不过来。” “这件事情,我和阿浩也聊过了,等在过段时间,我会再考虑找几个经纪人,也省的你们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师父一边说,一边瞪着我们,我们几个急忙收了声。 “其实,辫儿哥这次的事情,也说明了咱们角儿的人气嘛!只要不忘了老本……”我话还没说完,师父一柄扇子就楔了过来。 “什么是老本?”师父立起眉毛说道:“观众捧你们,可不是捧得你宋兮微,张磊!他们捧得是张云雷,捧的是郭德纲!郭德纲是干嘛的?是说相声的!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这名摘了去,想混娱乐圈就去老老实实的混娱乐圈!别染了相声这趟水!” 师父这话说的极重,我眨了眨眼睛,被吼懵了,反应了半天才解释道:“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往年,咱们能和投资商合作的,只有专场这么一条渠道,其实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能合作的渠道一点都不少!咱们是相声演员,这件事情我们到死都不敢忘,只是,相声演员就不能接代言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丫头,观众捧角儿,难道不是应该买票听小园子吗?买票听专场吗?”师父又反驳道。 “师父,以前捧角儿确实是挺小园子,但是小园子一场不过一两百人,专场撑死也是三四千,如果只靠这个,咱们怕是没几年就要破产了!如今专场都和酷喵签了独家网络播放权,这难道不是说明了时代的发展?”我低垂着眉眼回答道。 “行了行了!这事儿咱们之后再商量!你和小辫儿准备什么时候登台啊?”师父摆了摆手,又把话题引到了正轨上。 “下周吧!”我侧头看了一眼辫儿哥,说道:“下周辫儿哥在剧院有个专场,我们两个搭一个呗!正巧还能把返场时候的荧光绿海的事情好好说一下!” “我听丫头的!”辫儿哥也赞同道。 这么商定下来,除了陶阳哥担心我跟着受牵连之外,大家也都默认了这个解决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辫儿哥泡在彩排室,疯狂的对活儿,生怕有哪里接不上!陶阳哥偶尔过来瞧瞧我,给我带些饭。 结果还引起了辫儿哥的羡慕嫉妒之情,非得让九郎哥天天送饭才行! 傲娇鬼! ☆、陶先生吃醋 其实按照我和辫儿哥的本事,真不用怎么对活,纠结了好几天,全是说什么包袱上! 陶阳哥陪着我们听了两天之后,到是给我们列了一些个段子,什么《拴娃娃》《反七口》《地理图》《打灯谜》,虽然都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却不好往里加东西,本来就是专场攒底的活儿,包袱太平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结果合计了两天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饼哥一听这个消息,立马自告奋勇的帮我们想包袱来了。 “专场攒底的包袱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饼哥抱着胳膊,撇着嘴说道。 我们三个站在玫瑰园的客厅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你俩说不了伦理哏,那《口吐莲花》?”饼哥挑眉提议道。 “不行,丫头个本来就矮,再拿扇子打打更不长了!”结果陶阳哥二话不说的给撅回去了。 “那《窦公训女》?”饼哥又问。 “这回主要是为了让丫头和小辫儿解释手抖的事儿!《窦公训女》不合适,没得说完了他俩CP粉更多了!”陶阳哥再次拒绝道。 “《礼仪漫谈》!”饼哥皱着眉又提了一个。 “你想让他俩谁亲谁?再说了,小辫儿那身子骨,丫头把他撂地上之后在台上再把人拼起来?”陶阳哥也抱起胳膊,挑眉问道。 “陶云圣!你是不是来搅局的?!”饼哥气的差点要爆粗口。 “饼哥,这回知道为啥我们两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包袱了吧!”我摊了摊手,无奈的笑道。 “最后一个,要是再不同意我也不管了!”饼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相面》?《相面》总行了吧!没有亲,没有抱,没有伦理哏,还能加上看手相!” “等等!”没等陶阳哥要开口拒绝,我就一把捂住他的嘴,笑着说:“没问题!还是我们饼哥有才学!” 好不容易把饼哥送走了,我才松开手。 “哥哥!咱就定《相面》吧!这包袱没什么伦理哏,还好往里加东西!”我笑眯眯的看着陶阳哥,放柔了声音说道。 “行吧!”陶阳哥皱着眉想了半天,这才点头同意了。 其实我和饼哥也算是占了陶阳哥对《相面》这个包袱不熟的便宜,要是让陶阳哥知道这包袱里得摸脸摸手的,估计还是得不同意! 说实在的,自打我和陶阳哥在一起之后,和其他人搭档说什么,陶阳哥都不怎么在意,上回在剧社和夏一凡唱《四郎探母》的时候,也是没少接触的!怎么到了辫儿哥这儿,陶阳哥反应这么大? 虽然没想通,但是该对的活儿还是要对的。也赶着麒麟剧社最近有演出,所以一直到辫儿哥专场前,陶阳哥都没正儿八经的看过我和辫儿哥的整本活儿。 等到专场那天,我们早早地到了后台,反复敲定一会儿的台词,毕竟是头一次搭档,我和九郎哥的捧哏风格又不一样。所以很多地方的包袱都得换一种翻法。 攒底之前的是九龄哥和九龙哥的《口吐莲花》,等到他俩说完了,也就轮到我和辫儿哥了。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相面》,表演者,张云雷,宋云微!” 主持人这话说完,底下的观众静了一秒钟之后,全场尖叫! 好家伙,这尖叫声,算是今天这场最嘹亮的了! “刚才这一场啊,说的是什么来着?”辫儿哥先是开了句场,我则是低头收拾收拾桌面。 “口吐莲花啊!你瞧这扇子你还瞧不出来吗?”我抬手把碎成好几瓣的拿了起来,晃悠了两下说道。 “对,口吐莲花!这两位演员也不错!张九龄,王九龙!”辫儿哥一瞧这扇子就知道上一场是谁,声音含笑的说道。 “哎,没错!” “这两位都是咱们九字科的,熟悉德云社的都知道,这九字科的都是当初入学的时候,成绩中游的,这才分到九字科了!”辫儿哥又借着名字解释了一番。 “可不嘛!”我一心低头收拾东西,嘴里就顺着捧了两句,好家伙,这两人上一场的《口吐莲花》说的是铁莲花吧!这把桌子造的也太惨了! “我身边这位可就不一样了!”辫儿哥手一指,往我这边比划了一下。 “怎么不一样了?”我问道。 “我身边这位,名叫杨九郎!也是九字科的!”辫儿哥顺着我的话就要往下说。 “哎?不是!你等会儿!”我急忙伸手去拦,结果辫儿哥是一点都没理我,自顾自的往下说道。 “这杨九郎啊!当时心气高,非得要报云字科的,结果我师父一瞧,这云字科的可都得长得好看啊!这小眼八叉的可不行,一气之下,给刷到九字科了!”辫儿哥这嘴也是快,我也确实不敢下死手,所以只能等他说完。 “我说哥哥,您这哭都哭错坟了!”我支着下巴,等人把话说完之后,补了一句,“您可真是我亲哥哥啊,连人都不认识了?” “哟!九郎,你这眼睛怎么长这么大了?”辫儿哥一回头,很是浮夸的嚷到。 “滚滚滚!怎么着您这眼睛男女不分啊?”我嫌弃的甩了甩手,吐槽道。 辫儿哥低头看了看我的前襟,转眼又把眼睛移开,撇嘴说道:“哎呀!这不是我妹子吗?” “您才看出来啊?”我拿起扇子做出要打人的样子。 “我可知道,这德云社里满打满算可就只有一个丫头片子,据说太平歌词唱的一绝!”辫儿哥一挑大拇指,夸到。 “可不嘛!我这手御子打的可是名满天下的!”我扬了扬手,说道:“都上热搜了你不知道吗?” 底下观众哪里不知道这个包袱,笑着“吁”了起来。 “吁什么?”我转头看向观众席,说道:“你们得听记者的,不然转头来他们说你们家庭不和,你们哭都没地方去!” 等把这包袱说完,辫儿哥就正式的进入到介绍中来了,“那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宋云微啊!”我答到。 “您做什么的啊?” “小女不才,是个说相声的!” “巧了,我的工作和您的差不多!” “哟,您是说大鼓的?” “不是” “唱戏的?” “不是” “您不会也是唱太平歌词的吧?” “那不能,我这不能抢您活儿啊” “那您干什么的?” “我相面的!” 总算是进了正活,《相面》这节目里打头来的,就是送三相。 “这样吧,我怕你嫌我说的不准,我先送您三相怎么样?”辫儿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流里流气的模样学的是十乘十的像。 “您说说看!”我抄起手来,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头一相,您家里的父亲,只有一位!对不对?”辫儿哥一脸的骄傲自豪,抬着下巴说到。 “你瞧瞧!打头来你就错了!”你笑着说道,“我有两个爸爸!” “不是,人家都一个,怎么你们家俩啊?”辫儿哥惊诧的问道。 “这于老师,我的干爹啊!”我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摇着头说:“你这打头来就不对,是不是学艺不精啊?” “不不不,你等会,我再送你一个!”辫儿哥把我的手摁了下去,又说道。“您父亲和您母亲肯定不是同一个妈!” “这倒是真的!”我点了点头,认同到。 “第三相,你不是有哥哥就是有弟弟,不是有姐姐就是有妹妹,要不然就是独一个!”辫儿哥一大长串说完之后,看向我。 “哎!我这家里上面哥哥众多,下面弟弟也众多!就是没有姐姐妹妹!”我抿嘴笑道。 “不是,这话怎么算?”辫儿哥又问道。 “德云社里比我大的哥哥有不少,比我小的也有不少,就是没有姐姐妹妹啊!”我摊手解释道。 “好家伙,这德云社里闹了半天都是你家里人呗!”辫儿哥把这包袱翻了一下。 “也不全是!”我摇了摇头,说道:“这眼前这个据说和我不好!” “你看看,我和你说,这别家相面的都不准!你得听我的!”辫儿哥拉着我的手说:“我算呐!咱俩这可是胜似亲兄妹的关系!” “那你辈分可不对了!”我忙打断道,“我可是管大林叫哥的,您要是和我算亲兄妹,大林是不是的叫我姨!” “去去去!”辫儿哥扬了扬手,说:“咱们这儿相面呢!” “啊,对对对!”我才反应过来,说道:“那您给我相相吧!” 说完送三相,接下来就是看手相。 辫儿哥一把拿起我的手腕,摊开手心敲了敲,说道:“天地人三才纹,你这个三才纹挺全的,就是多一个,你这掌中心这条纹你瞧见没有?这叫锁运纹!” “掌中生有锁运纹,少年老成不得名,要问成名何时有,休妻弃子另娶人!” 辫儿哥说完这话,我急忙把左手抽了回来。“你等会儿你等会吧!你这是不是还没弄明白我是谁啊?我这不还是杨九郎吗我?哥哥,你张开眼睛瞧瞧,我这男的女的?” “谁管你男的女的了?”辫儿哥拉起我的手腕,说道:“你这伸的左手右手啊?” “左手啊!” “男左女右,你这不是男手吗?”辫儿哥一甩袖子说道。 “你告诉我伸错手不就完了吗!”我把右手递了过去,嘴里抱怨道。 看手相本就是让逗哏练嘴皮子的时候,辫儿哥一通词说完了大半之后,来了一句:“你这掌心似洼不洼,我得给您挖一挖!” 说完这话,就开始挠我手掌心。 “啪”的一声,我就把辫儿哥的手打开了。 “你这相面呢?还是占姑娘便宜呢?怎么还挠人手心啊!”我瞪他一眼问道。 “行吧行吧,不挖不挖吧,那翻过来咱看看手背吧?”辫儿哥说完,就要看我手背,好家伙这辫儿哥看着瘦弱,上来翻手背的架势差点没把我撅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欺负帕金森病人是不是?怎么着,拿我练擒拿来了?”我急忙把自己转过来,又说道,“你这再给我撅折了,我可就连小园子都上不去了!” 还没等辫儿哥回答,底下的观众又“吁”了起来。 “行行行,不看手相了行了吧!”辫儿哥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给你相相面!” “行吧!”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眉眼鼻口耳啊…… ”随着辫儿哥嘴里的话,这手也就开始在我脸上捏来捏去了。还没等他说完,我们两个就听到侧幕条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咳嗽声。 这声音,神似陶阳哥啊?! 不是,这人不是去剧社演出了吗?怎么会在侧幕条? “停停停!你这不是相面来了,您这是整容来了吧?怎么着我是泥人,让你过来塑性来了?”我心下一紧,没等辫儿哥说完,就给打断了。 好在辫儿哥也是久经沙场了,见我打断了也没慌,顺着我的话就又往下说了。 在知道陶阳哥在侧幕条之后,我的心就开始七上八下了,费了好大劲才忍着不敢动,硬生生的把后面介绍五官各处的包袱都说完了。 “这样吧,我正儿八经的给你算一算吧!”辫儿哥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说底活儿了。 “你在这德云社里一点都不开心,成天受人欺负,不让你上台演出。之前救人都是被人拿刀架脖子上救的,救下来那人也不感激你,成天嘲讽你!你就说对不对吧?” “你这都是从哪儿算出来的?” “你就说对不对吧?”辫儿哥又问道。 “我呸!”我正色说道:“你这相面的满嘴胡吣的就该拖出去打死!” “那可不行,这要是都拖出去打死了,网上营销号可就没活人了!” “滚蛋吧!” 我俩一甩袖子,这包袱就算收底了。 等到了后台,之间陶阳哥抱着胳膊,冷冷的说道:“《相面》?” “陶阳哥,这可真都是包袱里的!”我急忙凑过去,小声哄到。 “知道了!”陶阳哥的表情说不上好,但是也没生气,只是一张小脸板的死死的,抬手在我脸上揉了又揉,直搓的我觉得已经掉了一层皮了,才算完。 看陶阳哥的表情,突然很是担忧辫儿哥之后的处境了! ☆、二次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丫头曾经有猜过二爷是不是喜欢自己,但是后来知道其实二爷是因为当时被梦魇住了。 二爷一度以为自己是喜欢丫头的,但其实只是因为那场梦里没有丫头,所以醒来之后才会特别在意丫头。 只有崽老板不知道这个,崽老板还停留在辫儿哥莫名的关注丫头上面,所以才会吃醋。【把二爷当成潜在情敌了】 专场结束之后,已经将近两点了,尽管我一向自诩是夜猫子,但是熬到这会儿也是有些累了,再加上是正儿八经上台演了一场节目,所以等散了场之后,已经是睡眼惺忪了。 陶阳哥见我像是一只困极了的猫儿,心底的醋劲早就散了大半。偷偷地怼了怼我微鼓的脸,猛一下劲用大了,我惊得瞪大了眼睛,无神的转了两圈,然后又栽进他的怀里了。 反正是散场了,我脑袋里的那根弦也是松了大半,整个人挂在陶阳哥身上,被背回了玫瑰园。 第二天睡醒了之后,我揉着眼睛下了楼,见餐厅只剩下大林哥自己了。 “他们人呢?”我喝下一口热水,润了润嗓子之后,说道。 “师父去找谦大爷了,师娘拉着小宝去公园了,一大早上浩哥拉着辫儿哥去B社了,阿陶被先生叫走了!”大林哥咽下嘴里的饭之后,答道。 “您这儿话说的还挺有韵律的!”我拉开椅子坐在了大林哥对面,笑着说:“大伙儿都有事,怎么就您闲下来了?” “没法子啊,壮壮骑着摩托去环游世界了,我就只能寡妇失业了呗!”大林哥一摊手,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也不知道你和阎哥到底是个什么关系,阎哥成天管自己叫太子妃,你这会儿又是寡妇失业,啧啧啧!”我一边感叹,一边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你呀!”大林哥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有心思在这儿喝粥,就不怕今天采访有人为难老舅?” 我也是没好气的同他说道:“少在这儿诳我,浩哥能把人带过去,就知道不是随便找了个人打发咱们了。再说了,辫儿哥这脾气,要是能被人欺负去才是稀罕事了!” “唉,还是小时候好啊!”大林哥感慨了一句,“小时候我说什么你都信,现在变聪明了啊!” “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我笑着说:“小时候骗了我那么多东西,后来不还都是被陶阳哥要了回来?” “一提到这个我就来气,当时我居然还天真的以为阿陶是看不惯我,没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是心怀不轨!”大林哥撇着嘴说道。 我是不敢接这个茬,只能低头默默喝粥了。 今天的玫瑰园就剩下我和大林哥了,师父临走前到是和大林哥提了一嘴要收拾书房,所以吃过了饭,我和大林哥便去整理书房了。 玫瑰园的书房一直是我们所有人最向往的地方,十多个书架上摆着满满的书,有失传多年的孤本,老先生的手札,也有一些当下流行的散文小说,收拾起来也是个不小的工程。好在师父每次在我们看完之后都会要我们放回原来的位置,所以我和大林哥主要工作就是擦擦浮灰,偶尔把放错地方的书重新放好就成。 每次来书房找书的时候,我们都会有一种误闯入图书馆的错觉,甚至想在电脑上做一个索引查找! 收拾起来倒是不难,用了几个小时的功夫,书房就已经焕然一新了,不过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和大林哥也饿了,索性做了几道菜,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菜刚出锅,辫儿哥和浩哥就推门进来了。 “哟?这是闻着味回来的?”大林哥见着俩人回来的这么巧,不由得调侃道。 “可不!”浩哥是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好久没吃到丫头的手艺了,今天可得好好尝尝!” “怎么样?采访顺利吗?”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之后,坐下问道。 “你浩哥出马,还能出什么岔子不成?”浩哥先是给我们各盛了一碗饭之后,才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 “那边说了什么时候播了吗?”我问道。 “也商量过了,这段时间,咱们确实有些在风口浪尖了,所以采访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等下过两天热度降了,再发报道。”浩哥夹起一大筷子菜,说到:“哎!这个好吃!” 这个采访对于辫儿哥来说,其实也算是主流媒体的一次认可了,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和效果反倒是更重要一些,他们那边能重视一点也是好事。 “辫儿哥,这次采访的怎么样?”我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辫儿哥身上,问道。 “额……”难得见辫儿哥愣神,想了好久才说,“挺好看的!” ???我们三个人同时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向他。 “咳……我说,采访的还行,问的问题都是中规中矩的,一看就是有准备来的。”辫儿哥眨了眨眼睛,放下碗,说道:“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这就饱了?”大林哥看了看辫儿哥刚吃了个尖的饭,小声嘀咕道:“这是怎么了,丢魂落魄的?” 我看着辫儿哥的耳朵尖红红的,又回想起那天那个姑娘的模样,该不会,是辫儿哥春心萌动了吧? 吃完了饭,我和大林哥齐齐的抬眼看向浩哥,浩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认命的去刷碗了。 我把大林哥打发出了门,然后又盛了点饭菜,端上了二楼。 “二爷~”我站在辫儿哥门口,敲了敲门,小声说道:“我看二爷刚才都没吃什么饭,要不要再吃一点呀?” “不要!”辫儿哥拒绝的很是干脆,然后过了没几秒,又小声的来了一句,“你进来吧!” 我推开门,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灯,辫儿哥支着下巴蜷在椅子上,一直按着手机屏幕,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怎么啦?大少爷今儿让您欺负了?”我把饭放下,拖过来一个椅子,也学着他的样子蜷在椅子上,歪着头盯着他问道。 “边qie!”辫儿哥瞪了我一眼,又把头扭了过去,说道:“我就不信你这丫头看不出来!” “行行行,我错了!”我急忙讨好道,“二爷说说吧,怎么啦?” “那姑娘和我表白了!”辫儿哥皱着眉,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 “这不新鲜呐!”我笑着说:“您现在去一趟三庆园,底下和您表白的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这有什么稀罕的!” “不一样!”辫儿哥反驳道:“观众们的都是说着玩玩的,那个姑娘还挺认真的,而且是在采访完之后才和我说的。” “她怎么说的?”我好奇的问道。 “她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为了让你为难的,只是想告诉你,我要开始追你了!”辫儿哥一边说,一边皱着眉,“浩哥的意思是,以后还要和B社多合作呢!你说,这以后得多尴尬啊?” “这有什么的?”我摊了摊手,说到:“我也听浩哥介绍过这个姑娘,肯定不是个小气的!能这么直白的和你说,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你是同意也好,拒绝也罢,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有什么好尴尬的?再说了,您要是真不喜欢,早早地就拒绝了,哪儿还轮得到我在这儿八卦?” “唉!”辫儿哥锤了一下我的脑袋,说道:“就知道和你说会是这个结果!” “行啦行啦!”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您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大林哥当初求着我追西洲的时候我可是一点都没理他!” “行行行,我先谢谢您嘞!”辫儿哥笑着拍了我一下。 “行啦行啦!”我摆了摆手,说道:“您吃饭吧!” 听完八卦心满意足的我,兴冲冲的推开了辫儿哥的门,结果一抬头,正撞见陶阳哥上楼! “你,怎么在……”陶阳哥话还没说完,眉宇间的冷意一下子渗透开了。 我觉得,我要完! ☆、哄醋王 自打我一出门瞧见陶阳哥上楼,我的大脑里就已经开始飞速的旋转的。虽然这会儿才是下午,但是我一脸兴奋地从辫儿哥房间里出来,这事儿谁搁看见心里都得咯愣一下,更何况是陶阳哥。 此时当事人很是后悔,甚至很想让时光倒流一下。 但是没用啊,陶阳哥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不好了,我这是有心说点什么都怕一句话没说好瞬间把炮仗点燃了。 “你,来我房间。”陶阳哥冷着一张脸对我说道。 我能说什么,只能怂了吧唧的跟在他身后,进了陶阳哥的房间。 玫瑰园是个小三层楼,二楼的尽头是陶阳哥的屋子,但是来德云社这么多年,我们还真没怎么进去过,毕竟陶阳哥也不常住这儿,早年间是在这儿学艺,后来就总回家住了。所以他的房间经常关着,就是回来休息我们也不怎么吵他。 这会儿把我往那边领,我除了想怎么解释之外,心里居然还生出了几分期待。 打开门,果不其然的是一片素净和满目的书,正对门的一声素白大褂和武生的行头。书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沙发和床也是白白净净的模样,铺的是整整齐齐。 “陶……陶阳哥。”我抿了抿嘴,先开口说道:“辫儿哥今儿去采访,碰着个看上眼的姑娘,找我来取取经,我也是听八卦听开心了,所以才……” “我知道。”陶阳哥点了点头,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沉闷。“你有分寸。” “那你还生气吗?”我委屈巴巴的凑过去,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吹着气问道。 “丫头,我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吃醋。”陶阳哥拉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正色说道。 我一听这话,心底虽然炸开了花,但是我也知道,陶阳哥能这么说,就是要和我正儿八经的说点什么,所以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哄人的心。 “我知道,可是陶阳哥,我和他们搭档你都不在意,好像,只是对辫儿哥有些在意?”我仔细想了想之后,说道。 “丫头,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辫儿哥对你的在意。”陶阳哥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把这段时间的心思点了出来。 我听了这话,才知道原来我们之间其实有一个消息是不对等的。 “所以,辫儿哥没有和你说,他做的那个梦?”我瞪大眼睛问道。 “什么梦?”陶阳哥皱着眉说道。 “噗!”我没忍住笑了一下,怪不得陶阳哥会在意。 总算是把事情解释清楚了,陶阳哥对于辫儿哥难得幼稚的情绪十分的无语,但是这又确实是辫儿哥能干出来的事。 “所以,现在陶先生不在意了吧?”我笑眯眯的问道。 陶阳哥似乎也因为自己莫名的醋意而有些羞愧,耳朵尖红红的说:“这次是我乱吃飞醋的,我向你道歉!” “与其听陶阳哥道歉,我倒是更喜欢你多吃一点!”我见陶阳哥挑眉瞪我,又忙解释到:“我倒是不会做什么,只是你吃醋样子真的太可爱了,以后要是能多见见就更好了!” 陶阳哥见我调侃的满眼笑意,一时间恼羞成怒,转手就把我摁在沙发上了。 “你想瞧我吃醋?”陶阳哥的声音压低后,倒透着一股子危险的信号。 “别别别,哥哥我错了!”我放软了声音求饶道。 “你呀!”陶阳哥亲了亲我的鼻尖,说道:“真是不让人省心。” “有陶老板宠着,我怎么才能省心呢?”我弯着眉眼,一把抱住他,说道:“陶老板,那现在我能帮着辫儿哥琢磨琢磨,怎么回答人家小姑娘了吗?” “其实,怎么回答到是次要,关键是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陶阳哥一旦想通了,心思也比平常细了不少,“你看,小辫儿性子有些直,虽然平时看着挺温柔的,但是真冷下来,一般人也受不住,那个姑娘平日里见的也都是台上的他,这私底下的相处如何,那姑娘估计也是不知道。能这样贸然的表白,要么是旧相识,要么,就是这姑娘剃头挑子一头热。” “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我摸着下巴琢磨到,“这大林哥能心心念念着西洲也是因为早年间的情分,这姑娘上来就和辫儿哥表白心境,可能也是早年间相识?看那姑娘不是个莽撞的,不行!我得好好调查调查,别让辫儿哥白动了心!” “嗯,去吧!”陶阳哥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道。“要是有什么问题了,记得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便要推门出去了。 “陶阳哥,你真的不生气了吧?”我临出门前,狐疑的回头问道。 “事情解释清楚了,小辫儿现在也有心仪的人了,我还有什么需要生气的嘛?”陶阳哥歪着头问道。 我心底虽然觉得陶阳哥这笑眯眯的表情不是很友善,但是他说的又没什么好反驳的,于是就乖乖的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和好 不过还没等我掌握记者姐姐的故事呢,三哥突然找上门来。 “丫头,江湖救急!”三哥一通电话打过来,着急忙慌的说道。 “三哥,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今儿下午不是排了一场阿陶和筱怀演出嘛!”三哥叹了一口气,说道:“筱怀这孩子,不知道中午吃了什么,上吐下泻的。我们急忙把人送去医院了,可是这下午的演出肯定是来不了了!” “我记得今天下午,陶阳哥和筱怀排的节目是《打灯谜》?”我想了想这个活儿,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三哥,您不会是想让我串场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三哥瞬间就把我的话堵住了,“我可没说啊!” “您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哭笑不得的说:“三哥,《打灯谜》这活儿您让我和陶阳哥讲,就不怕三里屯的园子被掀翻吗?” “没事没事!”三哥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急忙说道:“那丫头你抓紧时间过来,不然你俩可就对不上活儿了!” “嗨~这活儿我俩常对,没事!”我心里憋着气,没忍住,呛了一句。 “我觉得你这是在虐狗!”三哥多聪明的一个人,瞬间就get到了我的点,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 该怼的也怼过了,答应了人家的事儿还是照办的,我收拾好东西之后,就直奔着三里屯去了。 要说这玫瑰园真是身处郊区啊,打了车还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下车我就直奔着后台去了。 到了后台才发现,我常穿的那件大褂没带! 这会儿赶回去取也来不及了,要是让我拿后台师兄弟的衣服穿,第一、我嫌不自在,第二、这帮人衣服都长,穿了上台效果也不好。 正发愁的时候,陶阳哥突然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套大褂,递给了我。 ??? 突然怀疑筱怀中午吃的饭,不会是陶阳哥送过去的吧? “你看我干嘛?这不是你上回落在先生那里,叫我给你带回来的吗?”陶阳哥见我的表情越来越偏,不由得皱起眉问道。 ………… 对不起陶阳哥,我不该把你想的那么坏! 换好了衣服,我和陶阳哥简单地对了一下活儿,就被主持人推上台了。 门口的节目单上已经把我俩今天的表演节目改了过来,所以进场的观众们也是知道今天是我和陶阳哥一起演。 “今天由我们两位给你表演一段。”陶阳哥声音洪亮,咬字清晰,听起来舒服得很。 “没错。”我低头整理整理桌子,给之后的表演腾出些地方。 “我先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我叫陶云圣。”陶阳哥介绍完自己,底下的观众们也是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 “隆重的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陶阳哥把手往我这一带,拍了拍我的肩膀,“德云社的捧哏巨匠,宋云微。” 这“宋云微”三个字一出,底下的观众的掌声瞬间比之前热烈了好几倍。 在台上演了这么几年,我们也都知道观众的小心思。捧捧哏,撅逗哏。只是有时候一个尺度没把握好,反倒容易让台上的角儿讨厌。 所以现在大多来听小园子的都不怎么在表演的时候搭茬了,偶尔鼓鼓掌乐呵一下,我们也愿意陪着他们玩。 介绍完自己,陶阳哥就开始把节奏往正活儿里带了,来回猜了几个谜语,也就正式入活了。 “打灯谜你会吗?”陶阳哥一转头,正色的问道。 “我会啊,这有什么不会的?”我扬了扬手,说:“您就问吧!” “那光打灯谜没什么意思,咱得赌点什么吧?”陶阳哥笑着说道:“您说咱赌什么啊?” “哦,您的是意思是,咱得赌点彩头?”我琢磨了一番,说道:“要不咱赌命吧!” “赌命干什么!”陶阳哥摆了摆手,“我这命不都是你的吗?” 底下的观众没忍住,“吁”了起来。 “那不赌命,赌什么啊?”我也嫌酸,急忙往下问道。 “那要不咱赌钱的?”陶阳哥说:“一百,怎么样?” “一百日元啊?”我问道。 “日元干什么!就扣成这样了?人民币不行吗?”陶阳哥笑着调侃道。 “人民币就人民币吧!赚个钱也不容易的你说!”我摆出一副心疼钱的样子,也算是应了“德云社的人都把钱镶肾上”这个梗了。 “那行,那我可问你了!”陶阳哥挽了挽袖子,说道:“说,半夜叫门问声谁,这七个字扣一个字儿,问这是什么字?” 我这一听,便对着麦克念叨了一番,最后扣了一个“我”字。 “不对!”陶阳哥闭着眼睛说道,“说错了!” “没错啊!你这半夜来我家,笃笃笃一敲门,我这边一问,谁呀?你这边一答,我!,这不就扣上了吗?” “不对不对!”陶阳哥仍是摆着手,说道。 “行行行,那咱们演示一会,一会儿您来我家,梆梆梆一砸门,我这边问,谁呀?您这边要是说我,可就输了!”我拿着手里的醒木,说道:“这个就好比门铃,我就在这儿等你来!” “你说说这个!”陶阳哥扬了扬袖子,“你这大半夜不睡觉,等我来?” “我等情郎呢!不行吗?”我白了他一眼,作势把门合上,支着胳膊等着。 陶阳哥迈着公子步过来,拿起醒木,梆梆梆拍了三下。 我慢悠悠的把脸凑到门边,陶阳哥也把脸凑到门边,表演上是隔着一层门的样子,但是对于我们两个却是第一回在台上凑得这么近。 来来回回凑了三次,是一次比一次近,我听到这底下的观众们手里的照相机都要摁飞起来了,“咔嚓咔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缝纫机厂呢! “得,这人没在家!”陶阳哥拍了三次门之后,红着耳朵尖说道。 “哎哎哎?谁没在家?”我忙把人拦了回来。 “你在家你怎么不说话?”陶阳哥甩着袖子问道。 “我一个姑娘家的,你不叫门我知道外面是谁啊?万一是坏人呢?”我没好气的说道。 “行行行,真麻烦!”陶阳哥叹了一口气说道。 又这么来来回回敲了几回门,最后以陶阳哥先张口问了句“谁?”,我下意识的答了句“我!”作为收底了。 抄完底之后,我们两个想走,结果被主持人推了一下,又返了个场。 返场就没有说正活儿时那么严肃了,底下的观众们也跃跃欲试的说道:“小师姐给崽老板钱了吗?” “我给什么钱?”我一脸懵逼的问道。 “你刚才打灯谜不是输了吗?”第一排的观众笑着问道。 “刚才说的是,陶老板说我是输,可没说我说也算输啊!”我笑着说道:“你看你听的就不认真!” “小师姐,你管崽老板叫什么啊?”另一个小姑娘举着手机问道。 “别的先不说,你们再叫崽老板,崽老板就要气死了!”我笑着调侃道,“阿陶宝宝可从来不让人说他小!” “哪里小啊!” “小师姐你别开车!” “这不是通往幼儿园的车!” 底下的观众们开始嚷嚷道。 “好啦好啦!你们还想听什么吗?我再给你们说点?”我笑着问道。 “想听你和陶老师的爱情故事!”二楼的一个小姑娘喊道。 “青梅竹马,渐生情愫的,有什么好听的!”我忍不住笑道。 “那你们两个谁追的谁啊?” “哎呦!这个问题问得好啊!陶老板您给说说?”我侧头笑着说道。 “是我先和师父报备的,但是表白是她先说的!”陶阳哥也是眉眼含笑的说道。 “你看看这人,表白都得先把家长搞定!”我指了指他,说道:“多腹黑!” 等我们两个返完了场,回到后台,只见一帮人捂着腮帮子直摇头。 “怎么了这是?”我故意的问道。 “太酸了!太酸了!”后台一帮人齐声说道,“你们俩快走!” 得嘞~ ☆、九字科砸挂 那天和陶阳哥演的《打灯谜》,在德云社超话里传了个遍,也算是列入到了十大名场面里了。 事后我在微博上看这帮观众们照的返图,才知道当时我们两个凑得是有多近!啧啧啧,我现在看着也觉得酸! 不过毕竟我还是以串场量活儿为主,所以也就不怎么上台演出了。 过了没几天,辫儿哥采访的视频出来了,我大概关注了一下,底下的评论也都挺正向的,没什么太多杠的。 尤其看到辫儿哥正儿八经解释返场荧光棒的事情,我还觉得挺有趣的。其实辫儿哥正经起来的样子挺唬人的,也难为对面采访的人了。 “哎,辫儿哥,这是沐霜采访的你吗?”我蜷在沙发上看着视频问道:“这些问题问的都挺上道的啊!一看就是事先做过功课的!” “嗯,是啊!”辫儿哥低着头戳着手机说道。 “您这是和谁聊天呢?”我挑着眉问道,“采访你的小姑娘?” “去去去!别在这儿碍我事!”辫儿哥抬起手推了推我,一脸的嫌弃。 “哎哟呵!您这新娘子还没娶进门呢,就要把媒人扔过去了?”我怼了怼辫儿哥日趋渐长的双下壳说道。 “我说你这爪子,早晚有一天得让人剁了!”辫儿哥捏着我的手腕晃悠到。 “阿陶!你看二爷欺负人!”我余光瞟见陶阳哥从二楼缓缓下来,急忙委屈的说道。 “你说你老招惹单身汪做什么?”陶阳哥把我的手腕从辫儿哥手里抽出来,问道:“我买了两张电影票,去看电影吗?” “去呀去呀!”我蹦了起来说道:“我还没和你一起去看电影呢!” 辫儿哥在我俩身后,恶狠狠地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转身上楼了。 电影票买的是附近的,取完票我们两个赶着刚检票的时候就进去了。 电影挺有意思的,我抱着爆米花吃的开心,偶尔见陶阳哥坐的笔直的样子,还拿了几颗去逗他。陶阳哥虽然不怎么爱吃,但是还是张嘴吃了几颗。 后来被我喂烦了,我喂一个他转头就亲回来,吓得我就没再喂他了。 等到电影演完,散场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周围有几个姑娘认出我们来,呼啦啦的围了过来。 其实自从上回师父说了那番话之后,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被人围住过了。 陶阳哥下意识的把我拦在了身后,微蹙着眉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小师姐,你知道于老师的事儿了吗?”为首的一个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事儿啊?”我把脑袋凑了出来问道。 那姑娘见我一脸懵逼的样子,急忙把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挂着微博的热搜。 “于谦手滑” 点进去看了一下,我突然笑喷了出来。 原来是于老师微博围观了几个文章,然后在账号里显示了出来。 “小师姐你往下看!”那个姑娘点进了超话,然后往下一刷,以九字科为首的众人已经开始砸挂的路上了。 我急忙掏出手机,果然微信上,浩哥已经从“丫头,你快看热搜!”变成了“行了,事儿已经解决了!” 所以,别人的公关是撤热搜,德云社的公关就是砸死挂? 突然有些心疼于老师。 算了,这种挂不砸都对不起这素材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就还是别回于老师那边了吧! 回到了玫瑰园,浩哥一脸黑线的从屋里出来了,很是沉重地说:“我怎么觉得,我这个公关一点用的没有!” “别这么说浩哥,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砸挂来解决的,德云社将来会越来越火,势必会挡一些人的路,也势必会有不好的事情传出来,所以说啊!你们还是需要时刻保持着警惕心的!”我一脸严肃的叮嘱了浩哥。 “好,那就麻烦小师姐多替我们操心啦!”浩哥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下个月的活儿都确定了吗?” “他们已经报给我了,七队这边好像新加了一对,我这两天盯着点,别出什么岔子!”我说道。 “嗯,栾队今天还和我说,他最近忙着商演那边,小园子这边就辛苦你了!” “放心吧!”我摆了摆手,拉着陶阳哥就回去了。 孟哥和九良哥这两天有商演,再加上七队这边新加了人,所以我就特意过来了一趟。 新加的是鹤字科的两个学员,考试成绩还算不错,开场的时候尚九熙还特意提点了两句,看着气氛还可以,就是这逗哏的砸挂砸的有些歪,等散场之后,我才把人留下了。 “你考核的时候说的什么活儿?”我盘着手里的扇子问道。 “《论捧逗》”那人低着头说道。 “那时候也是这么砸挂的?”我挑了挑眉问道。 “考核的时候哪敢说什么现挂,这都是现场反应。”那人胖乎乎的样子,笑起来也算憨厚。 “临场反应最能体现人品,你可别走什么歪路!”我一边把玩着扇子,一边抬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嘿嘿,师姐您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说现挂了!”那人到是一副谦卑模样,嘴里讨好道。 “可别,砸挂砸的好,是你的本事。但是要是没轻没重的,可别怪我直接把你调回传习社重修!”我懒得接他的茬,说完这话,就撂下扇子走了。 临走的时候叮嘱了一下九香,到时候有什么事儿及时告诉我。 虽然觉得这人不怎么安分,但是没想到过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出了事。 起因不为别的,先是在七队听了几次相声之后的观众频繁在微博上吐槽,不是说砸挂的问题,就是说态度问题。 而这件事情闹大了原因却是因为这人刨了接下来演出演员的活儿。 德云社社规里明确规定,不得阴人刨活。 虽然我们平时都愿意那设立的人砸挂开玩笑,但是这种事情一般也不会在正活儿里说,返场的时候,是开玩笑还是拿着玩笑说事大家也都知道。 起初这人刨了两次秦霄贤的活儿,害得秦霄贤不得不临时该活儿,这事儿闹多了,后台也怨声载道的。 偏这会儿孟哥不在,九香实在没法子了,还是给我打了电话。 “你们现在是在南京那边吧?”我看了一下节目单,说道:“把电话给经理,我和他说。” 南京剧社这边也算是自家人经营,所以比其他地方好说一些,那边接了电话,我直截了当的停了这两个人的活儿,让别人再顶一场。 虽然是及时止损了,但是我还是联系了浩哥做了公关处理。 结果,等到晚场结束之后,浩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丫头啊,还没等我处理呢,你们这几个九字科师弟已经把这挂都砸完了!”浩哥的声音透着一股委屈劲:“你说说,我这又没什么用!” “别,浩哥你盯着点,我怕这人闹,一旦有什么苗头,及时准备着哈!”我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得嘞,你放心吧!”浩哥说完这话,我才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九字科一出马,还真是寸草不生啊! ☆、老秦傻乎乎 这件事情就像一颗石子掉进水中一样,翻起了一点水花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们大家也就没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后来栾队给我们所有人开了一次会,把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说了一下,也给我们其他人立了个下马威。 这事儿闹过一回之后,社里其他的人也都收敛了浮躁的心思,好好表演。日子也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转眼到了开学季,我也是只大四狗了,大四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实习,我本身又是混这个圈子的,所以导师直接给我放了假,告诉我准备文献材料,为明年的毕业论文做准备。 在书房呆了没几天,孟哥就来找我了。 “丫头,九香明天要请假,你看看有没有谁能搭上老秦演一场的?” “老秦啊,反正我也闲着,不然我去吧!”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不过老秦的风格我还没怎么撘过,明儿早上去找他对对活儿吧!” “行啊,明天我和航航加了一场活,那就安排你和旋儿说倒二了?”孟哥问道。 “行,孟哥您安排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直奔着三里屯去了,秦霄贤缩在椅子上委屈巴巴的抬起头,说道:“小师姐啊,我其实一直都挺乖的哈!” “???”什么玩意这是?这人什么毛病? “你看,今天咱俩这活儿应该挺好说的!”秦霄贤说。 “是啊,所以呢?”我问道。 “所以……咱们今天就不查作业了吧?!”秦霄贤小心翼翼的问到。 “哦,这事儿啊!”我恍然大悟到,“你不提我都没想起来!” 秦霄贤:“……”瞧我这张嘴啊~ 下午我们两个说的是《捉放曹》,虽然我已经再三向秦霄贤保证我不查作业,但是临上前,秦霄贤还是猛喝了好几口水。 上了场,秦霄贤就开始站在话筒前和大家聊天,我也知道,这是在缓解紧张情绪。所以也不怎么拦着他,任他说了会儿。 “你瞧瞧,这地下捧你的都是小姑娘啊!”我顺着他的话说,“瞧着年纪可都不大啊!” “可不!”秦霄贤笑着说,“他们现在听得啥我都不知道!” “你们平时都听什么啊?”反正小园子的时间限制不是特别的严格,所以我也就和底下的观众聊了两句。 底下的观众有喊“春秋亭”的,“锁麟囊”的,反正都是些戏曲小调什么,我到真没想到,现在的观众居然还有喜欢这个的! “你们听得这些京剧啥的我都不会!”秦霄贤生怕底下人让他唱,急忙摆着手说道。 ??? 我一个眼神就横过去了。 秦霄贤好像并没有get到我的点,还想接着往下说点什么,我吓得踮起脚薅着他的后领子就把他人拽过来了。 “你再好好想想!”我咬着牙小声说,“咱俩今天演的啥?” “……”秦霄贤脸上满满的‘卧槽!’ 底下的老观众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哄得一下笑开了。 “你等等,你容我圆一圆!”秦霄贤更是紧张了,揉着眉心说道。 “别圆了。”我拉着秦霄贤的衣袖,把人扯到上场门,再重新出了一次场,这才把底下的观众哄了过去。 下了场,秦霄贤撩开大褂就要跑,尚九熙一把把人薅住,然后任由我拖到了名牌底下,画了一个红色叉。 德云社新出的一个规定,场上演出的活儿要是有哪里失误了,下了场就得在自己的名字底下画上一笔,月末由队长统计好了送给我们。 像口误、拌了嘴什么的,不用画叉,点个点也就过去了,基本上不多也就不算做失误了。 想秦霄贤今天这种开场就把自己的活儿给刨了的,画叉是逃不掉了。 要是上台前喝酒、刨底下演员的活儿,或者压根就憋着坏的,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打回传习社重修,第三次直接开除了。 和栾哥想了这些个考核的措施,为的也不是别的,只是想让社里有些规章制度,毕竟人也多了,要管的事情也多了。 能单独压活儿的基本上都是有工资拿的,想那些还需要跟在别人身后学的,但是能上场的,也就是只提供食宿,要是还在传习社跟着老先生学本事的,就是要象征性的收些学费了。 好在现在成型的角儿也多了,社里也就不怎么招人了,我和栾哥也都能松快松快了! 秦霄贤今天说岔了活儿,生怕我下台揍他,所以还没等现场就要跑,要不是晚上孟哥要返场,只怕这人就要跑了! 不过返场的时候,秦霄贤到底也没逃过唱一曲的命运,还是被压在话筒前,唱了一首歌。 啧,命运哟! ☆、白切黑 帮着七队串了两次场之后,我就又恢复了在书房苦读的日子。相声演员没有什么假期,反正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成名的角儿除了商演之外,大多数都是忙着队里的事儿;小园子的底角儿每天基本上都得上一场,不然今天的票就不好卖;学徒虽然能捞着几天休息,但是休息多了也赚不着钱。 这么一算,社里最闲的还的是我! 一帮大老爷们,白天对对活儿,下午演演出,每周一能休个息,就这工作,能找到对象就怪了! 算了算了,我操这个心干嘛? 一时间的恍惚,已经思绪万千了,我急忙凝回心神,低头接着看我手里的书。 “丫头!江湖救急!”一直看到残阳半落,灯光乍起时,辫儿哥一声惊呼才打散我的思绪。 “怎么了这是?”我抬头问道。 “哥哥明儿要表白,你说……”辫儿哥话还没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我就两三个月没关注这事,你怎么就要表白了呢?”我问道,“那姑娘是真心喜欢你吗?对你好吗?” “嗨,你当我傻啊!”辫儿哥笑着说,“要是不保准的事儿,我能来麻烦你吗?” “那你想怎么表白啊?”我皱着眉问道。 “这不就是没想好吗!”辫儿哥拉着我的手,殷切地说,“当时阿陶是怎么和你表白的,你告诉告诉我呗!” 我:……当时好像是我主动的??还是因为喝多了?? “哥,要不,咱问问陶阳哥去?”我试探的说道。 “其实也行,但是吧,之前阿陶不是误会我那啥你吗!”辫儿哥托着下巴说道:“虽然误会是解除了,万一他一时想不开,把这事儿给搅和了,我上哪儿哭去啊!” “辫儿哥!”我急忙正色说道:“第一、陶阳哥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第二、咱们师兄妹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们也断不会那这事儿开玩笑!第三、陶阳哥要是真在意,赶紧把你推出去才是正经事儿吧!” 辫儿哥难得见我在相声之外的事情上这么严肃,也知道是触到了我的逆鳞,急忙讨好道:“丫头,是我想岔了!你别生气,咱们去找阿陶问问去!” 表白这事儿不难,再加上这两个人也是熟悉了一段日子了,估计已经暗生情愫了,都未可知。 不过有陶阳哥的加盟,我们还真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虽然辫儿哥一直担心陶阳哥搞破坏,但是没想到,陶阳哥不但没搞破坏,还帮着辫儿哥圆了不少话。 等到晚上回了家,辫儿哥很是开心的给我们一人斟了一杯茶,然后开开心心的和沐霜打电话去了。 啧,真酸! 我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上完早课回来,居然看到辫儿哥坐在沙发上,一身衣服板板正正,挺直着背,一边喝茶一边看表。 要不是个头不允许,我都以为这人是陶阳哥呢! “二爷?怎么着,一会儿有人过来?”我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之后,问道。 “你怎么知道?”辫儿哥抬起头问道。 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怎么我们二爷谈了恋爱人就傻了? “您这样子也太明显了点了吧!”我眉眼抽搐的说道,“傻子才看不出来您是什么情况吧?” 正和辫儿哥说着话,昨儿在书房熬夜对活儿的孟哥揉着眼睛下来了,“哟,磊子今天是要出门吗?怎么起的这么早?” 辫儿哥转头来,笑着和我说:“哝,小傻子来了!” 我扶着额,说道:“果然是队员随队长啊!” 孟哥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俩你一眼,我一语的,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八点,沐霜拎着一大箱水果到了玫瑰园,两个人先是上楼见了师父,然后就缩回房间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陶阳哥闲庭信步的进了厨房,将沐霜拿来的水果切了几盘,递给我一盘之后,剩下的塞到了孟哥手里。 “孟哥,劳烦您一趟,给师父拿去尝尝?”陶阳哥将果盘递了过去,说道。 “不了不了,刚被师父查完活儿,我可不想再上去了,你手里那盘是要给谁啊?”孟哥指着陶阳哥手里的果然问道。 “啊,我这是给小辫儿送过去的,怎么了?”陶阳哥挑眉问道。 “这样吧,我给磊子送去,你去给师父送吧!”孟哥转头拿着果盘就直奔着辫儿哥房间去了。 我看着陶阳哥笑眯眯的样子,后背不由得生出一阵冷汗! 果不其然,没过多一会儿,就听到孟哥“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面红耳赤的跑下了楼。 “怎么了孟哥?”我问道。 “我……他俩……”孟哥支吾了半天,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算了!” 过了没一会儿,沐霜脸也红红的下了楼,和我打了声照顾,就回去了。 “孟鹤堂!你你你!你故意的吧!”辫儿哥气鼓鼓的说道。 “磊子啊,我真是冤枉啊!”孟哥举着手说道:“我真的就是送个水果而已!” “我不是和阿陶说了,不用管我俩吗?”辫儿哥也是个聪明人,见孟哥一脸懵逼的样子,也就知道事情的缘由了。 “我就知道!”辫儿哥鼓着腮帮子,气冲冲的想上楼,偏这会儿,陶阳哥人还在师父那里,等人下来的时候,辫儿哥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唉,我陶白切黑人设不倒! ☆、粉丝论 因着这段时间,九龄九龙的表现也是不错,商演助演的效果也都挺好的,所以我和栾哥商量了一下,准备在九月份给他俩安排一次商演专场。 这个消息一出,在社里也算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现在能有商演的角儿不多,商演的工资有比普通的小园子高了不少,所以自然盯着的人也不少。 好说话的,就过来悄悄地打听一下,不好说话的,在背地里没少抱怨。 所以九龄哥和九龙哥也知道,这场商演对于这二人的未来,也是挺重要的。这两个人天天起早贪黑的训练,就是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等到商演那天,我们师兄弟几个人都到后台帮他俩撑场子去了。毕竟这次是玲珑专场,所以我们也就开场热了一下场子,然后就把舞台交给他俩了! 专场的底角儿基本上是准备3个节目的,第一个节目是《绕口令》,是个既能展现逗哏,也能展现捧哏的节目,我们几个人趴在侧幕条那儿,生怕他俩紧张。 开场之后都还好,专场的入活儿也挺快,就是越到后面,观众起哄的多了,我们看九龄哥的汗也多了。 舞台上,难免有观众起哄,或者刨活儿的。要么你就砸个现挂,大家乐呵一下,也就过去了。要么你就压根不去理会他,他自讨个没趣,也是个法子。 当然了,处理的方式还是看人,要是那人没什么坏心眼,只是图个热闹,那捎带着两嘴过去也就算了。 要是真的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以欺负人取乐的,怼回去或者不理会也是个办法。 只要不打乱自己的演出节奏,自然而然的就过去了。 只是专场和小园子不一样,小园子不大,你稍微不说话了,或者声音放小了,底下的观众自然而然就禁声了。 专场不同,场子大,每个人说上一句,这底下就炸开锅了,你要是再压不住场子,那这场活儿就折在台上了! 我死死的捏着手心,生怕九龄哥折在台上。 好在,虽然节奏有些被打断,但是后面也给圆回来了,表演的人物角色也没有太跳脱,唯一的就是九龄哥一着急,说了句普通话,到是让底下的人起哄了半天。 下了台,九龄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也知道,这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接过一杯水,就递了上去。 “哥,挺好的!”我说道:“节奏虽然有些乱,但是你们俩的默契还不错,后面圆的也挺好,这和高考一样,说过的节目就别想了!后面还有两场活儿,你要是因为这一场的节目影响了后面的表演,那就不好了!” “我知道!”九龄哥点了点头,站在候场门那里,整理情绪去了。 德云社的规矩,下一场接场的演员,都是在候场门等着,台上的角儿一透底,这边就得做好接场的准备。 而在候场门接场的角儿,我们是绝对不能打扰的!因为这会儿他们要整理情绪,进入状态,轻易地搭话和打扰,很容易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表演。 所以这会儿,我们也不上前去了,只是默默地听着台上的表演,等待着他俩之后的表演。 接下来的两场,九龄哥一下子找到了感觉,节奏说的不错,包袱抖得也彻底,九龙哥在一旁帮衬着,还是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见到专场反响还挺不错的,我也算松下了一口气。 德云社的专场分两种,一种是靠门票赚钱的专场,一种是有赞助商的商演专场。 两者都考验这个角儿的名气,但是后者的要求却更高一些。玲珑的这场商演专场没砸牌子,我们心理的石头也落地了。 不过等回了玫瑰园,师父却并不是很满意,已经有商演的角儿,大多都不用再去小园子当底角儿了,偶尔跟着队里演两次出就行。但是对于九龄哥和九龙哥,师父的意思还是在小园子多磨练磨练,虽然专场的表现可以,但是在观众的处理上还是有些不熟练,还需要锻炼。 就这样,九龄哥和九龙哥的生活又忙碌起来了! 处理完专场的事情之后,我也回了趟学校,和老师确认一下我的论文方向。虽然论文是明年才正式开题,但是我们这个专业也比较特殊,先确定好方向,然后再准备内容,要是题目准备的不错,导师也是可以把你准备的题目上报审核的。 等我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路过三庆园的时候,堵了好半天的车。 最近好像辫儿哥的八队在这儿有演出,赶着辫儿哥这段时间不忙,估计是要过来的吧?怪不得有些堵车呢! 算了,围了那么多人,我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德云APP 等到回了玫瑰园,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表演了,每天的晚场基本都是九、十点钟才结束,辫儿哥今天又是空降,估计还得闹的更晚,索性我也就不等着了,早早地收拾好自己,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人是睡醒了,下了楼却发现,楼下师父、于大爷、高峰师叔都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么了这是?”我拉过一旁的辫儿哥,小声问道。 “昨儿我不是去三庆园了吗,结果散场的时候粉丝堵门,怎么撵都没撵走,差点没把消防给招来!”辫儿哥用气声说道。 “之前师父说过之后,粉丝不是已经理智不少了吗?怎么又出这事儿了?”我小声嘀咕道。 “其实昨儿我去三庆园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堵门了,特意把返场的时间往后拖了拖,没想到这人没散,反而越聚越多了!”辫儿哥说:“后来要不是经理带着保安出面,我们差点被堵在后台回不来!” “不行,加保镖想什么话?”客厅里,师父的怒吼声传来:“以往的手艺人哪有自带保镖演出的?节目组怕引起踩踏事件,配了几个保镖就把你们配膨胀了?” “唉!”辫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儿说到底,还得是我们好好引导,粉丝理智了,咱们才能不出岔子。” “所以说,还是得慢慢的引导观众啊!”我也忍不住跟着感慨了一句。 “堵门事件”最后在当地的新闻上做了提醒和批评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们把所有队长叫回来开了个会,也是不想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没想到,过了没两个月,辫儿哥的专场就发生了一起踩踏事件,虽然没有人受伤,但是踩踏事件本身就已经足够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了! “最近这是怎么了?多事之秋?”大林哥刚一进玫瑰园就忍不住小声抱怨道。 “还好没什么受伤,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停演这么简单了!”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一开始都挺有秩序的啊,怎么会突然就发生踩踏事件了呢?” “我也不知道,看超话里说,好像是在等辫儿哥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个女生说二爷出来了,后面的人往前挤,结果人越挤越多,就有人摔了。”九龙哥说道:“好在这帮观众还挺有素质的,发现人摔得第一时间就喊出来了,给人让出地方来,这才没受伤。” “这会儿想查是谁喊得估计就是大海捞针了,只是这和观众之间的距离,咱们还真得好好控制控制了。”我揉了揉额角,说道:“你要是脱离了观众,咱们这相声就没法说了,但是要是处理不好和观众的距离,这种堵门、踩踏事件,角儿越火,麻烦越多!” “是啊,现在小园子也规定了,不怎么让送礼物了。”大林哥说到。 “咱们呐,乖乖执行就好啦!”我笑着说道:“这事儿,有浩哥想法子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们几个也不敢真撒了手不管,听师父和浩哥在书房里研究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决定,让辫儿哥停演,一直到明年2月份的封箱前,都不能上台。 这事儿一出,就又把辫儿哥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好在这人现在有了女朋友,身子骨也养的差不多了,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虽然是肉眼可见的失落,但是却比之前生病那阵好太多了! 这停演了之后,辫儿哥也不惦记着什么舞台了,安安心心的在学校里和九郎哥磨活儿,倒也真磨出些想法来。 一直到二月份封箱,我和栾哥才把辫儿哥的节目递上去了。怎么说封箱也是热闹场子,干脆来个《窦公训女》也能闹腾一下。 封箱那天,辫儿哥如我们期望一般,穿上了他那身鹅黄色的大褂,和九郎哥搭配的还挺好看。 虽然我们都知道辫儿哥是憋着一股气,想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本事。但是却谁都没想到,这哥哥居然爬上小桌子来个这么一个力气活! “这人是作死吧!”侧幕条那儿,我和沐霜异口同声的说道。 “姐,等辫儿哥下来之后,您可得好好说说他,身子骨刚好,怎么能这么折腾呢?”我拉着沐霜的手,殷切的说道。 “放心吧,丫头!我保准这人下来之后,没个小半月都上不了台!”沐霜狠狠地说。 众人:虽然不想戳穿,但是今天不是封箱吗? 封箱这一场之前,我们就已经在微博上明确地指出,之后的演出将不允许上货,不允许送礼物。现场禁止录像,专场演出之后禁止索要签名,禁止堵候场门。 当然了,虽然提出了这么多的禁止,但是我们却也给所有人一个大惊喜——德云APP。 没错,德云社出APP啦!包括售票渠道,专场、小园子的视频播放,我们甚至也找了B站上有名的up主驻站,具体消息详见下图…… 这个消息一出,别人哪里还在意什么堵门不堵门了,签名不签名了,全都一门心思的下载软件去了! 德云APP包含如下几大功能: 1、抢票功能(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抢不到票啦!) 拒绝黄牛票,一张身份证对应一张门票,凭身份证入场! 预先绑定身份证,直接抢票不等待!最多可默认选票人数3人。 2、视频播放功能(想反复观看角儿们的风姿?超清画质,超近距离了解一下?) 10块钱一场,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什么?你担心不知道这一场好不好玩?B站知名up主帮你剪辑出精彩内容,免费观看! 3、安利场(新来的小哥哥们你们不pick一下吗?) 德云社里流氓多……呸!德云社里帅哥多,想看几个看几个~ 90秒安利向,断头台了解一下? 顺毛乖乖仔,背头何帅哥! 细数九辫舞台上的那些萌点~ 4、周边商店(你想吃德云月饼吗?你想喝德云红酒吗?在这里,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二爷的同款抱枕 小先生同款恐龙 太子妃的同款鳄鱼 御子、快板、大褂,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5、音悦台(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想听二爷在你耳边清唱毓贞吗? 想听大林和阿陶齐唱挡谅吗? 想听玲珑的赠吾兄吗? 德云音悦台,小曲小调都在这里! 6、直播(啊!你们在干什么?!) 想看郭老师的书房吗? 想看后台怎么对活儿吗? 想知道现实中丫头和阿陶是不是真的这么恩爱吗? 德云社直播专场,期待您的光临! 7、传统赏析(我国悠久的历史,应当传承下去!) 京剧戏曲,快板大鼓,你想细细了解他们吗? 伴随着APP的上线,小园子也把候场门那里单独的留出了一条路供大家上下班。既保证了观众们的安全,也避免了堵着门,演员出不来。 总算是把这件事儿解决的差不多了,APP的使用还是需要不断地更新的,所以我也就天天往办公楼跑,忙的不知道天昏地暗了。 ☆、德云团综 一直到开学前,我都没腾出手来做什么。要不是因为论文早就写的差不多了,我估计这会儿我就得抱着佩玖干嚎了。 如今我也是个快毕业的老阿姨了,看着头顶上微微发芽的树,我竟也生出一种奇妙感。谁能想到,六年前,我还是一个担心着考试,担心着以后没出路的小屁孩呢! 和导师确定好了交论文的时间,然后我就赶着场子奔向办公区了。 据说APP上线之后,已经有5千万的用户注册量了,现在都在嚷嚷着想看一次德云的直播团综,我们趁着这次要去北美演出,也就策划了一次旅行直播。 北美这次的演出,师父旨在打开国外的市场,所以除了师父和于大爷做底角儿之外,开场定了岳岳哥和孙老师,然后中间再串一下高老板同栾哥的《相面》,九龄哥和九龙哥与师父的《扒马褂》,还有大林哥和壮壮哥的《黄鹤楼》,孟哥和九良哥的《大保镖》。 当然了,说是北美专场,其实大多数观众也是当地的华人,所以票买的还算不错,我们也都是卯这劲儿想好好演一场的! 临出发前,陶老板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在美国受欺负。 “陶先生,我好歹是和社里这么多大老爷们一块去,你怕什么啊?”我整理着行李箱,小声说道。 “就是因为和一大帮老爷们去,一去还是小半个月,你又总肚子疼,到时候万一没人注意到,你又自己挺着了!”陶阳哥一边说着,一边回身把我床头的热水袋塞进行李箱里。 “……”我看着陶阳哥忍不住笑着说:“要不您和我一块去?” “剧社这两天有演出,不然你以为我不想去?”陶阳哥瞥了我一眼,说道,“你呀,好好玩去吧,APP这段时间上线,你也忙了挺久的了!” 看着陶阳哥有些心疼的揉了揉我眼眶下的黑眼圈。 “我都有黑眼圈了!”我急忙跑到镜子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两眼。 “还行,改天给你买个眼霜,你天天涂不就下去了?”陶阳哥斜靠在门框上,满眼的调侃。 “嘶,你这人现在怎么悄悄地掌握这么多小知识?”我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笑着问道。 “天天和大林混,耳濡目染!”陶阳摆着手,生生的把锅推到了大林哥身上。 “挺好的呀!”我笑着捏了捏陶阳哥的脸,说道:“陶老板也慢慢开始食人间烟火了?” “去,成天拿我打趣!”陶阳哥点了点我的额头,又快速地亲了一口,说道:“好好玩去吧,我等你回来!” 收拾好了行李,过了没几天,我们就出发去了北美,因为是出国,所以我们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耗在了机场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干脆打开了直播,开始了第一次团综记录。 [啊啊啊啊!快看我刷到了什么?!] [这个APP下载的一点都不亏!] [是谁在拿镜头??] “大家好呀!我是你们的小师姐宋云微!现在是在候机,所以就给大家看一看我们都在做什么!”我笑眯眯的把镜头转了过来,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打了声招呼。 [啊啊啊啊,小师姐!!小师姐今天好漂酿~] [求看郭老师!] [想看孟哥!] [咦,二爷不去吗?] 因为这次北美专场有些特殊,为了打开市场,所以我们先公布了助演名单,然后才进行的售票。 “二爷负责看家!”我回答着弹幕上的问题,然后就看到一串带有“陶云圣”名称的弹幕刷过去:路上注意安全,看着点脚底下的路。 [我酸了……]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阿陶会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子!算了,这个女孩子是我老公,我认了!] [啊啊啊,我是柠檬精!] 我怕直播间的人看出来我脸红了,所以急忙把镜头转了过去,说道:“那我们先来看看师父和干爹在做什么吧!” 拿着手机走进VIP休息室,师父正和干爹对活儿呢!听着里面一套一套的词,我悄悄的进去了,又悄悄地出来了。 [妈呀,头一回听角儿们对活儿,真的很不容易啊,每一处都要排练好的!] [有时候真的熟悉的搭档,下一秒要说什么你都能知道!] 从师父那里退出来之后,我转头又去了孟哥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大老爷们围在一个椅子前面,这个画面看上去还真的有点怪怪的! “快快快!小孟你抓紧呐!” “哎呀!大林你这什么嘴皮子,能不能行了?” “我可是压大林赢的了,这局要是再输我可就不玩了!” 九龄哥刚说完这句话,饼哥就高喊了一声“时间到!” 众人这才把椅子让开,我才发现,深蓝色的椅子上摆了两堆瓜子,孟哥和大林哥则是一人一瓶水的漱起口来,一边漱还一边“呸呸呸” “什么情况这是?”我问道。 “丫头你来的正好,来,你给判判,这两堆瓜子哪堆好?”饼哥见到我,一把把我薅了过去,让我评判到。 我指了指左边那堆,说道:“这个看着齐整些!” “唔!!”我话音刚落,九龙哥就手舞足蹈的high起来了,“老大给钱!又输了!” “去去去,什么就输了,那丫头说了不算!重判重判!”九龄哥还不想认账,摆着手说道。 “我说话怎么不算了,信不信我停你演出?”我挑了挑眉,拉过栾哥说道:“总队长可在这儿呢!” “你这是……为虎……”九龄哥的话还说完,就被九龙哥捂住了嘴巴。 “老大,命重要,钱重要?”九龙哥贴着九龄哥耳边问道。 “钱重要!”九龄哥思考了片刻,郑重其事地说到。 “那不拦着你了!”九龙哥一抬手,就把人推过来了。 我懒得理他们,转身正要走,就听后面又嚷了起来。 “那是我磕的瓜子!上面都是口水你们也不嫌脏?”孟哥抱怨道。 “不嫌弃你!”饼哥抄了一把瓜子塞到我手里,笑着说:“丫头,吃!” 我就着孟哥哀怨的小眼神,塞进嘴里两粒,剩下的就塞进孟哥的嘴里了。 本以为磕完瓜子就能消停一点的,结果几个大老爷们又开始聊上健身了,以饼哥打头的还是秀上肌肉了! 嘶,我怎么总觉得少点什么东西呢? 对了!我手机还在直播呢!! 点开手机,屏幕上已经是慢慢的[前方高能]了! 我抬头一看,饼哥和孟哥正支着墙边倒立,身上的衬衫都快滑到咯吱窝了! 我吓得急忙把直播关了,然后冲上去,和栾哥一人一边,把衣服给这俩人塞上了。 “干啥啊丫头?”孟哥憋着口气,问道。 “怕你着凉!”我心虚的回了一句,然后就脱离战场了。 临走之前,听到九龄哥的一声嘶吼:“妈的,老子再也不赌了!” 北美的专场演出很是顺利,玲珑同师父的《扒马褂》还上了热搜,身高梗这一关,估计要等到郭汾阳长大之后才能过去吧! [要我说,一看小师姐就是老郭家的,那个头,拉低了老于家的水平线!] 微博上,这条评论被顶上了首页。 生气! 回到学校,转眼就是论文答辩,我和佩玖又都是准备充分的那波人,所以答辩的时候,老师们也没怎么为难我们,就都过去了。 答完辩之后就是毕业了,师父摸着我帽子上的穗,忍不住感慨道:“哎呀,你说你要是我家丫头,不就能拉高我们家整体的学历水平了嘛!” “没事,爸,丫头成功的拉低了我师父家的整体身高水平!”一旁的郭麒麟笑着打趣道。 “去你的吧!”我和师父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接下来就是毕业季了,我们班级总共也没多少人,照完毕业照之后,就三三俩俩的四处拍一拍,我和佩玖两个人穿着毕业服,声称要照遍学校的每个角落! 结果刚走到主席台的时候,就听到后面有人叫我“宋学姐!” 在后台里,比我年长的都叫我“丫头”,比我岁数小的都叫我“师姐”,偶尔关系好的那几个愿意叫我“小师姐”。 这个“宋学姐”??又是哪里来的? 回头看去,依稀记得好像是比我小两届的学弟?当时我和佩玖被导员抓壮丁,做了两天的迎新,这个人看着面熟,应该是当时来报道的吧?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既然是自家学弟,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笑着问道。 “那个,听说你今天毕业了,都说学姐毕业,手里应该有束花的!”那孩子说完这话,就把身后的一捧花拿了出来。 “哟,你这花儿是从哪儿变出来的!”我被这花儿吓了一跳,忍不住笑道。 那孩子到是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反倒是小脸通红的把花递了过来。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的时候,一双素白的手已经替我接过这束花了。 “谢谢你的这束花,不过我们家丫头花粉过敏,所以就不收下了!”陶阳哥笑着婉拒了那孩子手里的花,然后目送着他离开。 “我怎么不记得,我花粉过敏啊?”我悄悄地凑到陶阳哥的耳边,小声问道。 “他的花过敏,我的花不过敏,不行吗?”陶阳哥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一束花,递到我面前了。 “哎哟,没眼看没眼看!”佩玖在一旁酸的捂脸,笑着说:“您这是要晃瞎我这只单身汪吗?” “云鹤九霄,随便你挑!”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然后看着陶阳哥微微发黑的脸,小声的补充一句,“这个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结婚典礼 在我毕业后的第二年冬天,我和陶阳哥正式的领了红本本。 领证那天正好赶着封箱,没错!为了不给师兄弟们留下砸挂的素材,我和陶阳哥也是费尽心思的隐瞒他们。 主要也是之前借鉴了之前九龙哥的例子,我生怕九龙哥逮着这个事儿不放,这才选择在封箱这天领证的。 你们不是想砸挂吗?哈哈哈哈!等开箱的吧! 开箱他们是没等着,但是他们等到了婚礼! 陶阳哥委屈巴巴的和我说,这次婚礼他们都不准备当伴郎了,反倒是我身边伴娘成为了他们的争抢对象! “不会吧?”我惊讶道,“伴娘我就请了佩玖一个,西洲现在已经订婚了,沐霜姐得陪着辫儿哥,他们要是想当伴娘,可是要穿女装的!” “穿女装?他们恨不得把你的婚鞋扔出去,就为了不让你轻易出这个门!”陶阳哥一脸无奈的揉着眉脚,笑着说道。 “哎,不是,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呢?”我下意识问道。 “大林的手机一直都没密码啊!”陶阳哥挑眉一笑,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道:“他们这不是在群里讨论的正欢嘛!” 我呆呆地看着群里一直在叫嚣的九龙哥和九龄哥,心里默默地给这俩人点了一枝蜡! 不过为了保证婚礼前的惊喜,陶阳哥还是把手机偷偷放回了大林的卧室,都说好事成双,我身边就佩玖一个伴娘,也不知道另外是哪三个人会成为我伴娘的人选?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着客厅里的小白哥,壮壮哥还有饼哥一脸懵逼。 “哥,你们仨是给陶阳哥当伴郎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丫头,你不会数数啊!”饼哥拿着破铜锣嗓子吼道,“这不三个人吗!我们是伴娘!” “哥啊,我没那么大的伴娘裙子啊!”我忍不住哀嚎到。 “嗨!不用你!”小白哥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自备!” 说完,这三人从身后的兜里掏出三件偌大的白色纱裙,嘿嘿笑道,“我保证,不会让阿陶轻易把你接出去的!” “那伴郎都是谁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九龄,九龙,好像还有孟孟,最后一个听说他们正抽签呢,谁牌最小就是谁!”壮壮哥歪着嘴说道。 “哥,我还挺想嫁人的!真的!”我看这架势,突然替我的陶先生有些担忧! “证都领了,我们到是不想让你嫁人也没用啦!”饼哥忍不住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你说小时候那么瘦瘦弱弱的一个丫头,怎么转眼间就要嫁人了呢?” 壮壮哥也忍不住感慨道,“亏了是嫁给了自家人,要不然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看他们这么感慨,我突然也生出了一丝难过,眼泪差一点就要落下来。 “哎哎哎,新娘子可不能哭的!”小白哥吓了一跳,急忙替我擦到,“小陶师兄对你挺好的,我们都放心,结了婚以后还和以前一样,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都是单身狗,所以感慨感慨!” 本来还有三分难过的情绪,被小白哥一搅和,一点难过的气氛都没有了! 三个大老爷们换好了衣服,是一个比一个诡异!小白哥一身白胖白胖的肉,在外面直打颤! 饼哥一腿的腿毛支棱在蕾丝裙外面,颇有几分海胆的样子。 壮壮哥倒还好一点,就是戴了一头金黄色的假发,颇有几分异域风情! 等到佩玖换好了伴娘服之后,我们两个弱小可怜且无助的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三个人藏鞋子,吹气球,在门后混合果汁,那叫一个可怕! 估计是怕这仨人闹的没完,所以陶阳哥他们比吉时来的早了两个小时! 开场的第一关就是堵门,我在里屋坐着,佩玖在外面给我实时直播! “大兄弟们,这是防盗门啊,你们不给个缝,我们也塞不进去啊!”外面九龙哥扯着脖子喊道。 “再说了,就我们几个人的体格子,还能挤过你们啊!”孟哥也是委委屈屈的说道。 “开个缝就行,你说说要不你们这么堵着门,也进行不了下一项啊!”九龄哥也是有些急了,忍不住喊道! 屋里这三人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就悄悄地把人打开了一个缝,结果就被一股冲力冲到了地上。 人仰马翻! 小白哥把脸上的蕾丝边扒拉开,就看见屋外起码得有10多个人,不由得嚷到:“你们是不是玩赖?” “哥,这可不能怪我!”打头的是四队的王霄颐,这孩子一脸委屈的说:“大林哥说了,我要是不来就罚我们背贯口了!” “嘿!四队他是队长,我是队长?”壮壮哥指着王霄颐的鼻子问道,“你信不信回去我罚你背贯口?” “队长,大林哥可说了,你要是罚我们背贯口,回头你那摩托车头盔就别要了,壮壮旅游记就别进行了!”王霄颐缩着脖子小声说道。 “……”壮壮哥就被K.O了。 “张九南,你是怎么回事?”小白哥又问道。 “咋说也是我前搭档结婚,我不能让那丫头出不了嫁不是?”九南哥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小白哥也被K.O了。 至于烧饼哥,打头冲的最猛的就是九龄、九龙了,这俩人还是自己亲手给那边送过去的,更是一点话都说不出。 我在屋子里忍不住的点头,看来我这小师姐的威风不倒啊! 那十多个人冲完了门也就走了,毕竟屋子就那么大,还是以伴郎呆在这儿居多。 “不是,你们怎么就三个伴郎啊?”小白哥数了数人数,忍不住问道。 “最后一个是秘密武器!”九龙哥晃着脖子说道。 “管他什么秘密武器,只要不是咱师父,都不怕!”饼哥大着舌头说完,就把调好的四杯混合汁递了过去,“喝吧!一人一杯,谁也别想逃!” 孟哥稍微往前一凑,一股浓郁的酸臭味蔓延进了眼睛鼻子。 “卧槽,烧饼你这里面都放啥啦?”孟哥捂着鼻子后退两步问道。 “榴莲汁,酸菜汁,香蕉汁,草莓汁,芥末油,辣椒油,花椒油,麻油!”饼哥笑着说,“货真价实,物美价廉!” 三个伴郎连着陶阳哥是十分嫌弃的皱着眉不想喝,壮壮哥看了看这四个人的表情,说道:“不喝也行!那就让一个人躺在这里,另一个在上面做俯卧撑!另一个背着小宝做蹲起!” 此话一出,三个伴郎连着一个新郎面面相觑,想了几秒之后,九龄哥九龙哥选择做10个仰卧起坐,孟哥则是背着小宝做了10个蹲起。 做完仰卧起坐,九龙哥是满头大汗,九龄哥是一脸红晕。看来这仰卧起坐比礼仪漫谈还要刺激几分啊! 等到这一关过了之后,剩下的就是挤气球啊,给伴娘公主抱啊,亲伴娘脸啊什么的。反正都是自家兄弟,这伴郎下手也不轻,差点没把小白哥的衣服给扒咯! 最后,以陶阳哥带着三个伴郎跳了一直舞作为尾声。 过了“伴娘”们这一关,剩下的就是找婚鞋了。 孟哥先是在屋顶上找到了一只,剩下的哪一只就死活也找不到了! 伴娘的裙子里,洗手间、屋子里、沙发下,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 后来壮壮哥看时间快到了,忍不住提醒道,鞋是藏在保险柜里了,但是要是还得他们自己找! 本来找鞋就不容易,现在又要找钥匙!这四个人是更崩溃了! 孟哥见这帮人是一点提示都不给了,直接把第四位伴郎拉出来了——栾云平! 栾哥一出,这帮人都安静了一秒!一身西装的栾哥到是十分的帅气,只是眉眼间的正气还是让三位衣衫不整的“伴娘”们出了一身冷汗。 “今年的专场,我和丫头好像还没安排呢!”栾哥一句话,吓得饼哥从舌头底下把裹了保鲜膜的钥匙拿了出来! “卧槽!烧饼你太恶心了啊!”孟哥忍不住哀嚎了一句,然后颤颤巍巍的把沾满口水的钥匙拿出来,打开了保险柜,找到了另一双鞋。 “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说话有点大舌头!”九龙哥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然后跟着陶阳哥进了我的屋子。 布置的温馨漂亮的房间里,我坐在大床中间,笑着看着手机里他们欢闹的样子,只要所有人打开了房门,见到了我。 “我去!以前怎么没发现丫头这么好看啊!”九龙哥忍不住咋呼了一句,就被九龄哥摁住了嘴。 “你今天真美!”哪怕陶阳哥已经见过了我穿婚纱的样子,但是这凤冠霞帔的样子却还是第一次见! 换上一身新郎官服装的陶阳哥,虽然仍是挺直了腰背,但是眉宇间的紧张却还是让我发现了!任由他将一双绣鞋帮我穿上,然后便被大家簇拥着轰到外面去了。 接下来我就被盖上了盖头,然后由岳岳哥背着我,出了玫瑰园,上了大花轿,从玫瑰园抬到了酒席上。 陶阳哥打头坐在马上,四个伴郎和四位伴娘则是换上了常服,不用跟着我们走了。 请来的花轿队是又撒花又吹唢呐,好不热闹。我几次想掀开帘子往外看,都没轿子旁的媒婆打了手。 “你要是想看,等下次的!”媒婆笑呵呵地说的,我坐在轿子里是怎么想怎么不对。 这结婚还有下次的吗? 到了酒席,是又跨盆又踩花,和陶阳哥同牵着一个大红花缎,拜了天地,拜了父母。 揭盖头,本来应该是在婚房里做的,不过人那么多,所以师父就说,干脆在这儿让我们瞧瞧新娘子吧! 陶阳哥就手拿秤杆,将我的盖头挑开,顺便趁着盖头没落下去的时候偷亲了我一下。 “哎哎哎!阿陶你干什么呢!”师父嚷到,“这丫头虽然是嫁给你了,你也不能这么猴急啊!” 难得见陶阳哥红脸,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笑不要紧,底下的孩子们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感慨了好几句。 我们家本来就没什么人,说是婚礼,其实就是全社开大会,干爹家里的人虽然知道干爹收了我这一个闺女,却也不怎么热络,所以也并没有来多少人。 剩下的便都是社里关系好的几个师兄弟,成了我的娘家人。 为首的孟哥更是眼泪婆娑的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你说你咋就嫁人了呢?刚来的时候还唯唯诺诺的,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不说,我们总怕你想岔了路,也怕你以后没人陪,结果现在可倒好,这么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以后要是陶阳欺负你了,你就来找孟哥,孟哥替你打他!” 我见孟哥难得这么激动,急忙给九良哥使了个颜色,九良哥转手接了自家角儿,小声安抚着了。 “你刚结婚,过段时间开箱我就不打扰你了,人家都有婚假,你也不能缺!等休息好了,再回来!”栾哥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说道。 “谢谢栾哥!”我忍不住给栾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别看栾哥平日里都是一副严肃模样,但其实跟在他身边没少学到知识,虽然只比我打了两岁,但是却教了我不少为人处世的方法。 和师兄弟的聊了不少,但是毕竟之后还是常见,所以倒也并没有那么伤感。 一直到师父那里,师父拉着我的手,干爹拍着陶阳哥的肩膀,嘱咐道:“我也算是看着你们长起来的,你俩在一起也是挺好的!只是阿陶,丫头心思细密,你以后不能辜负了这丫头!丫头你凡事都爱多想,结婚了以后也得多替阿陶想想。” “你们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我也相信你们两个都会幸幸福福的,德云社将来的大旗,都在你们这一代身上呢!” 师父这样温柔的嘱托我们,我又差点要哭,好在我还记着,自己今天是新娘子,不能哭。 抽了抽鼻子,这才把眼泪收回去。 等到婚宴结束了,我和陶阳哥终于安安静静的坐在新房子里的时候,陶阳哥看着喜气洋洋的屋子,身旁坐着的我,一脸正色的说:“丫头,这个场景已经在我梦里出现过几百次的,但是却没有这一次这么真实!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说过,或许我不善于表达,也不善于说情话,但是却还是要和你说。” “我爱你!” “我想和你生生世世的在一起,白首不分离!” ☆、番外一 清晨的光,顺着窗帘的缝隙,钻进了屋子里,把沉睡的人吵醒。 “丫头,起来了!”陶阳一把拉开窗帘,转头小声说道。 “不,想,起!”我嘴里嘟囔着,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今天七夕,你不是约了西洲他们出去?”陶阳又怼了怼我脸颊上的软肉,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谁让你昨天晚上闹的那么晚!都说了今天要出去的!”我腾的一下坐起了身,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的盯着他。 “我错了!”陶阳虽然也知道我没有起床气,但是昨天凌晨才堪堪睡下,这会儿把人叫起来,不生气就怪了。“但是丫头,咱们早上约了他们,要是去的晚了,不怕他们又那你砸挂?” 我一听这话,急急忙忙的起身洗漱去了。 上次我和陶阳结婚之后,整整被他们砸了一个多月的挂,这会儿要是迟到了,估计接下来的十天半个月里,我是逃不掉的。 都说小别胜新婚,我陪着岳哥去泰国专场,走了一个多礼拜。等回来之后,陶阳哥又被先生拉去全国演出了。所以我俩正经算下来也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了。 洗漱完了,我们也就出门了。 虽是结了婚,但是师父也舍不得我们离他太远,所以就在学校附近买了一栋小复室给我们住,慢慢的,这块也都快被我们几个承包了。 虽然我们是在附近住的,但是却还是喜欢回玫瑰园集合。 等我和陶阳哥到玫瑰园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 西洲挂在大林身上,不知道是在央求什么,看大林哥一脸宠溺的表情就知道西洲求得事肯定是成了。 秦霄贤又不知道那里说错了话惹了单欢欢,这会儿正小心翼翼的哄着呢,唉,老秦的智商依旧还是那样令人堪忧。 岳瑶穿着lo裙正找着下次去哪个游乐园玩,樊霄堂则是一脸无奈的陪着她看,时不时的表示一下拒绝之情。 九龄哥陪着苏星河一起拍摄下周要上线的vlog,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就是九龄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捂白回来? 东哥一身腱子肉,正陪着徐浩离在客厅做俯卧撑呢,这两个人成天泡在健身房,身上的肉愈发的壮实了。 沐霜这边风风火火的打着电话,辫儿哥也是难得的安静地托着腮,满目暖意的盯着她,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地情绪。 云婉姐忙着安排我们接下来的综艺节目,电话也是一个接着一个,何九华则是在一旁默默地玩着手机,偶尔委屈巴巴的抬头,云婉姐笑眯眯的揉了揉他的头,接着忙着手里的活儿。 尚九熙一边陪着安静明逗咳嗽,一边看九华打游戏,是不是的问一句,“小师姐怎么还不来?” 孟哥和九良两个人则是委屈巴巴的缩在角落里和女朋友视频,毕竟一个是出了道的女团idol,一个是现在当红的女明星,自然没法轻易出现在玫瑰园。 “唉哟,丫头来啦?”楼梯旁边,师父一身西装,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说道。 “哟!小师姐还知道来呀!我们等的黄花菜都要凉啦!”尚九熙抬头笑着调侃道。 “不就是晚了几分钟嘛!”我撇了撇嘴,说道:“你不怕我明儿查你作业?” “别,小师姐!我错了!”尚九熙急忙讨好道。 “行啦行啦!你们不是约好了出去玩吗?还赖在我这儿做什么?”师父拍了拍扶手,说道。 “师父嫌我们吵啦?”我笑着解释道,“师父今儿穿的这么帅,怕是要和师娘出去过节吧?” “去去去,瞅你们就烦!”师父嫌弃的摆了摆手,还是把我们轰出去了。 本来今天就是约了大家一起吃饭,一直玩到了晚上,卫卿和程瑾才匆匆赶过来,虽是带着口罩,但是也难掩眉宇间的清丽。 社里的男孩子大多都会开车,所以一起开车去了山顶,看着满天的烟花,只愿来生我们还能这样幸福。 婚后日常01 领证 在我和陶阳哥领证之后的第一天,也是我们封箱后的第一天,所有人都憋着一肚子的挂等着砸,奈何是没有舞台。 “丫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选在这天领证的?”九龙哥拉着我的衣领怒吼道。 “别别别,一会儿断气了!”我一边挣扎一边笑着说道:“谁让您急啊!人家月惜刚到法定年龄,就被你催着领证去了!我们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挂呢?” “你!”九龙哥瞪大了眼睛还要说什么,我又抬起头说道:“别忘了!台下的事儿可不能拿到台上说!” “你当初砸挂的时候怎么不急着这事?”九龙哥问道。 “您领完证就发微博,当天晚上小园子的姑娘们就问我什么情况,我除了说实话还有什么办法?”我摊了摊手。 “行啦行啦!你别再欺负丫头了!”孟哥把我从九龙哥的怀里救了出来,笑着说:“你再这样,我就不帮你拿卫卿的签名了?” 一句话,就把九龙哥的火儿熄灭了。 看这帮人的架势,我和陶阳哥无比的庆幸,我们是赶着封箱的时候领的证。 估计等开箱之后,大家就能把这事儿忘了吧? 【众人:并不会!】 婚后日常02 婚礼前夕 婚房是在我毕业之后,就置备下了,一开始只是说先买下来装修,结果没想到,毕业之后才一年,我就结婚了! 本来毕业之后,学校的老师还想留我读研,但是社里的APP有需要人手运营,所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选择了毕业。 陶阳哥本来还以为我毕业之后还能好好休息休息,结果反倒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忙!搞得连装修都是让陶阳哥自己忙活的。 不过不得不说,陶阳哥对于我的喜好还是很了解的,新房的装修风格我还是特别喜欢的! 2月份领的证,4月份办婚礼,虽然我是很想旅游结婚的,可惜APP刚刚步入正轨,所以还是乖乖的办了酒席。 说是酒席,但是因为我家也没什么亲戚了,所以酒席就变成了陶阳哥家的亲友加上德云社全体人员了。 婚后日常03 夫妻生活 因为任了APP的策划一职,所以在婚礼后的头几个月里,我都是在各种电话的打扰下度过的。 忙了一天之后,我是满心疲惫的回了家,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怎么了?”陶阳哥见我一脸的生无可恋,小声问道。 “软件进入到最终测试了,我觉得我的脑子都要炸掉了!”我瘫在沙发上说道。 “老婆大人赚钱辛苦啦!”陶阳哥端过来一杯蜂蜜水,然后坐了过来帮我捏着肩膀。 “哎,突然好怀念以前上台的日子啊!”我感慨了一句。 “等你这阵忙完了就去呗!现在不光先生总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连辫儿哥他们都来找我了,说我金屋藏娇。”陶阳哥眉眼温柔的调侃道。 “辫儿哥那嘴,早晚得被沐霜撕了!”我小声嘟囔了一句之后,转头亲了陶阳哥一口,“陶先生多赚点钱,我就乖乖当美娇娘啦!” “怎么还叫我陶先生?”陶阳哥皱着眉要说什么,却被我的电话打断了。 等我把工作忙完之后,陶阳哥已经切好水果给我端过来了。 吃完了水果,我们洗洗漱也就该睡了。 盖上被,陶阳哥贴过来刚想亲我一下,就又被电话打断了。 “唉……” 撂下电话,还没等陶阳哥说些什么,新的电话就又过来了。 陶阳哥眯了眯眼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陶阳哥拿过去接了起来。 “喂!兮微啊!这个测试结果已经显示没有问题了!估计明天就能运行了!” “喂喂喂?” “兮微你在听吗?” “微微?” 测试组的组长一直在电话那端喂喂喂,陶阳哥则是慢慢的把电话拿到桌子上,然后站在床边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姐姐您好好休息!”电话那端的人一下子就挂断了,接下来的一整夜晚里,我一个电话也没收到过了!【get到我的车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现有人盗文,还觉得有些感慨,我就是个闲来无事写文娱乐的,主站是在B站,发到晋江上是因为B站的内容不能下载,所以不方便我随时查看之前的情节,结果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盗文!大家看文图了个乐呵,我写这个盗文的也看不见,所以想想也就算了,明天再发一个5000字的番外,这文就正式完结了,大家如果喜欢我的文风的话,可以转战B站,B站up主葳蕤白苏~ ☆、番外二 怀孕小剧场 距离与陶阳哥办婚礼也有四年了,生活平平淡淡的倒也没什么大波澜,只不过师兄弟们也都有了各自的心仪之人。 除了有一些是真没有谈恋爱心思的,剩下的也大都成了家,只是却一直没有喜事。师父在家时也总念叨,时不时的盯着大林哥和九龙哥看,眉宇间的焦灼到是让他俩愈发不爱回家了。 不过好在我们几个的新家都在附近,所以西洲偶尔也来找我抱怨,说最近大林是愈发勤劳,是恨不得快点生出个孩子来,大家也好热闹一下。 “那你呢?”我问道。 “我?”西洲想了想,说:“那天在小区里,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子,玉雪可爱的,我也觉得喜欢!” “那你就和大林哥努努力呗!”我笑道,“不过大林哥58秒95的,也是难为你俩!” “嘶!”西洲气的上来就要撕我的嘴,说道:“陶阳师兄不在,越发没人管得住你!” “他一走大半个月,我是快要变成望夫石了好不好!”被戳中了心思之后,我也一下子沉闷起来。 “哎……”西洲也才发现说错了话,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到:“对了,星河做了些饭菜,正好让我叫你过去,走吧!” “不想去。”我懒懒的说道:“我最近腰疼得很,小肚子还有点凉,实在不爱动弹!” “你是不是快到……”西洲想了想问道。 “是呗。”我趴在沙发上,说道:“往年都是疼的厉害,近几年才好一些,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又有些难受。” “去吧去吧!”西洲见我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又说道:“我让星河做点红枣汤,给你补一补!” 好说歹说的把我带到楼下,刚一进门,苏星河就惊喜地说道:“小师姐来啦!”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我笑道。 “怎么嘴唇这么白,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云婉姐急忙拉过我的手说道,“最近你一直在忙专场,是不是七队那帮臭小子又给你惹麻烦了?” “嗨,七队现在都是你带着,九熙九华的专场也是你来跟着,能有我什么忙的?”我忙解释道:“就是快到日子了,我有些不大舒服罢了!” “那我给你做个红糖大枣汤,你喝一点!”苏星河急忙转身进了厨房,又帮我做了汤。 “你们今天怎么聚到一块了?”我一边喝着汤,一边好奇道。 “嗨!这不是快到过年了,家里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想着不如讨论讨论今年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过个年么!”单欢欢笑着说道。 “挺好的呀!”我说道:“你们定好了,我来通知他们,愿意带着家属的就带家属,要是家属想回家的咱们也不用拦着,热热闹闹的出去玩一玩也好!” “嘿嘿!”岳瑶软乎乎的笑道:“那我们去哪里玩呀?” “去哪都成,主要是大家聚在一起难得!” 正说这话,苏星河便招呼我们去吃饭了。 白玉肘子,宫保鸡丁,水煮牛肉,白灼菜心…… 林林总总八、九样,也是满满的摆了一个桌子。 “小师姐没什么胃口,这个白灼菜心我特意没放什么作料,你尝尝?”苏星河招呼道。 “不用管我!”我忙摆了摆手,喝了一口水,说道。 西洲在我旁边,夹了一筷子白玉肘子,肥而不腻的肘子蘸着蒜蓉酱,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的,很是诱人。 只是一股甜腻腻的气息涌入鼻腔,一股浓郁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推开椅子,我急忙跑到厨房,把刚喝进去的红糖大枣汤吐了个干净。 “兮微,你没事吧!”众人吓了一跳,急忙到厨房抚着我的背,帮我顺着气。 云婉姐打开厨房的窗户,让屋子的空气流动起来,说道:“先腾出点地方,估计是今天肉菜多,你闻着腻吧!” “你们去吃,不用管我。”我顺了气,说道:“一快到这个时候,我这身体就娇贵的很,冷了热了都不行。” “你真的没事吗?”西洲关切道。 “真没事,我这身体就这样,你们吃,我去哪吃点水果顺顺气。”我把人推到餐桌旁,说道:“一样给我留一点,我一会儿缓过来就吃。星河的手艺可不能错过!” “你要是喜欢啊,我天天给你做都成!”苏星河笑着说,“那你先顺顺气,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快吃吧!”我说道:“别让你们吃不下饭就好!”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众人吃完了饭,我仍是没什么胃口,就没再吃什么,只是抱着汤一口一口的抿着。 “哎,你不会是怀孕了吧?”云婉姐突然说道。 “哈?”我们六个人满头问号的看着她。 “恶心,没胃口,不爱动。”云婉姐掰着手指头说道:“再加上你之前身体一直不大好,怀孕初期反应大也很正常啊!” “不……不是,我也快到日子了,应该是内分泌紊乱吧!”我急忙说道。 “不管怎么样,你这样难受也肯定有问题,”西洲说道:“去检查检查也好!” “倒也行。”我说,“不过今天也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那行,明天我陪你去!”西洲说道:“明儿我正好不用上班。” 第二天一大早,西洲领着我直奔第一医院,挂了号等着叫号。 礼拜二人也不多,很快就到我们了,拿着号码进了科室,对面一个面容慈祥的阿姨问道,“查什么啊?” “想查查有没有怀孕。”我说道。 “最近有什么反应吗?”医生问道。 “恶心想吐,不过最近也是快到日子了,所以我也不确认。”我解释道。 “那你先去抽个血吧!”医生开了单子,说道:“抽完血下午取检查结果,然后再来。” 我和西洲便直接去采血了。因为知道抽血前不能吃东西,所以采完血,我和西洲就在附近的粥铺喝了点粥,下午去取检查结果。 检查结果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我俩谁都看不懂,所以还是乖乖的上楼找医生去了。 “恭喜你,是怀孕了!”医生看完结果,笑着说:“不到一个月,各项数据显示的都还不明显,不过激素水平血β-HCG>5.0,肯定是怀孕了!” “怀……怀孕了?”我和西洲都愣住了,不到一个月,那不是阿陶走之前,算日子到是没错,只是这个消息还是让我有点震惊。 “怎么了?”医生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好,问道:“你要打掉么?” “啊,那倒不是!”我急忙摆手:“不过我之前经常肚子疼,手脚冰凉,对孩子没有影响的吧?” “没事,你可以去中医药那边开些调理的药,调理调理。”医生见我没什么不开心的,也就和颜悦色起来,说道:“不过之后的饮食要注意起来了,保暖也要做好。” “好的!谢谢您啊!”西洲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来,说道:“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 “等回了玫瑰园再说吧!”我急忙拦住她,说道:“不然师傅师娘该担心了!” 其实我们也有段时间没回玫瑰园了,不年不节的突然回去,倒是让师父有些惊讶。 “丫头、阿洲你们怎么来了?”师父在客厅见到我和西洲有些讶异,说道:“大林也没说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啊!” “师父啊!”我实在忍不住,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说道:“今天说不定大家要聚一下了!” “你怎么?”师父看我笑的灿烂,突然福至心灵到:“你不会是……” “我怀孕了,嘿嘿嘿!”许久不见我笑得像个小傻子,师父见我这个样子,嘴角也咧的老大。 “真的?”师娘急忙从二楼跑出来,拉着我的手说:“去医院检查了吗?路上冻没冻着啊?” “检查了,说是不到一个月,路上不冷,西洲一直拉着我来着呢!”我笑道。 “那,最近你就别忙工作了,好好养着!”师父大手一挥说道。 “可别!”我忙说道:“本来就没什么事了,您要是停了我的工作,我可就更没意思了!” “那也行,”师父说:“你一向有分寸,别累着自个儿!” “对了,我还得去爸爸家说一声呢!”我说道:“阿陶不在家,这事儿也得和爸妈说一下的!” “可不!”师父说:“这事儿师兄也不知道呢!这消息太突然了!” “那,晚上招呼大家一起吃个饭?”我提议道。 “行!去哪儿吃?”师父正想着,师娘一巴掌就拍过去了。 “丫头现在可不能总去外边吃了!就在家吃,我做!” “那我也帮忙!”我挽起袖子正要去厨房,就被三个人拦下了。 “你可好好坐下吧!上回我夹了一筷子肘子你就吐了,这回儿再问油烟味,你不得晕过去?”西洲说道:“我帮妈做吧!” “那我可就当一回甩手掌柜咯!”我笑到。 “孕妇最大,你快坐下吧!”西洲把我扶到沙发上,摸了摸我的肚子,说道:“我可等着当干娘呢!” “行行行!”我笑了笑,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了。 到了晚上,陶爸陶妈,干爹干娘,加上师父师娘,外带着西洲和大林,我们这些人在玫瑰园是热闹了好一番。 “哎,你看看人家阿陶,人家有对象的时候我单身,人家结婚的时候,我才订婚,好不容易等我结婚了,人家怀孕了!”大林哥碎碎念道:“ 我怎么总慢人家一步呢?” “可能……因为你58秒95?”刚说完这话,师父就一把摁住大林哥,生怕他碰我一下。 “话说,我怎么总觉得……少个人呢?”干爹摸着下巴,喃喃到。 陶阳:喵喵喵? 头一天晚上才吃的饭,今天一大早我的微信就被轰炸了。 大林哥又单建了一个群,只把陶阳哥自己排除在外,然后疯狂的讨论起来。 我看着群里一条一条的刷屏,竟生出了一丝无奈。 “丫头!起来了么?”昨天吃完饭,师娘也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住,所以就留我和西洲在这儿住了一宿,今天一大早,西洲轻轻地敲了敲我的房门,小声问道。 “起来啦!”我急忙起身,换好了衣服下了楼。 嚯! 客厅里满满当当的坐了不少的人。 “快快快!丫头快坐下!”九龙哥一见到我,就急忙拉着我坐下。 “哎哟,你们也太小心了吧!”我笑道。 “所以,我们的小丫头就在这里么?”辫儿哥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我的肚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小姑娘呀!”我问道。 “我猜的。”辫儿哥笑着说道,“话说你们都不告诉阿陶么?”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林哥笑着把我扶过去,说道:“每次都是阿陶欺负咱们,成天冷静自持的模样,这回等他知道自己当爹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啪嗒” 清脆的钥匙在地上,引得众人回头看去。 陶阳哥长长的羽绒服遮住了大半的脸,手上的钥匙却掉在地上。 “!!!”大林哥是没想到,自己头一回背地里使坏,居然还被事主抓包了! “丫头……怀孕了?”陶阳哥呆呆地看着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一把抱住我,说道:“真的吗?” “真的啊!”我点了点头,戳了戳他的脸,说道:“你不在家,还是西洲陪我去的医院检查呢!” 陶阳哥听完我的话,神色间竟然有些愧疚,不过很快就被喜悦所填满。 “那,那我回头和剧社请个假,以后天天陪你!”他有些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好啦好啦!我没那么娇贵的!”我推了推他,说道:“明儿还说好了要和九南说汾河湾呢!” “不行!”几个人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说什么汾河湾,又打又闹的,不怕抻到你?”张九南呼的一下站起来,说道:“你要是想上台,说五红图什么的吧!” “好吧!”我撇了撇嘴,说道:“”那就说五红图吧!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我也确实担心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传统段吧! 没想到和九南上场了之后,底下的观众还挺激动。前面闲白了几句,便进了正活。 《五红图》归根到底就是不说“金”,举了几个例子之后,九南哥也就开始不说“金”了。 “我问你,你这生病了,得……” “吃药!” “不对,在身上上,得打……” “拔罐?” “那你拔罐的那什么签子?” “竹签子!” “竹签子那不一烧就着了?” “那我身上这是?”我晃着手上的金镯子问道。 “你身上不知道,但是身体里有一个!”九南哥突然指了指我的肚子,说道。 底下的观众目光还停留在我手腕上雕刻着福娃娃的金镯子,愣了几秒之后才开始尖叫。 “去去去!”我笑着扬了扬手,赶紧把节奏拉了回来。 下了台,九南哥躲在陶阳哥身后,忙嚷着是他让说的! 看在陶阳哥难得笑的这么开心,我也没那么生气了。毕竟这个消息,早晚都是要说的。 等到返场的时候,底下的观众都在问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笑着应了,看她们低头发消息的模样,我就知道德云社的超话又要爆了。 毕竟是社里,我们这一辈头一个要出生的孩子,师父师娘也是格外的留心。吃穿用度都是众人百般确认后,才让我用的。陶阳哥更是推了剧社的好几场演出,陪我去医院检查。 要是实在走不开,就是让社里的哥哥们送我去。 以至于后来医院那边都不知道哪个才是孩子的爸爸,毕竟每次陪我来的人都不一样。【摊手】 等到怀孕后期,几个哥哥更是天天驻扎在玫瑰园,不错眼珠的盯着我,生怕我有点什么闪失。 离预产期时间越来越近,我晚上腿抽筋也越来越严重,直到一天半夜,我突然被饿醒了,陶阳哥这会儿睡得正香,所以我也不想把人弄起来,所以就自己下了床,去厨房的冰箱偷偷地拿了一些吃的。 吃的正开心,突然觉得腿间一热,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一阵轻微的疼痛。 被灌输了这么久怀孕知识一二三,我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是阵痛期间,所以我立刻站起身子,慢慢的在客厅中间溜达起来。 同时把客厅的灯打开,敲了敲楼梯扶手。 最先醒过来的是陶阳哥,看上去十分镇定的模样,指挥者九龙哥去开车,让辫儿哥帮我披衣服,让师娘拿着医疗包,师父则拖着我慢慢往外走。 只是微微翘起的头发,一向妥帖的衬衫尾巴居然长了一小块还是暴露了陶阳哥此时的慌张。 起初还只是阵痛,越往后疼痛感越强、疼痛次数越密集。一直到开到六指,我才被推上了手术台。 疼啊! 真疼! 就好像骨头一根一根的被掰断又一根一根的接起来。 时间过了多久,我已经不知道了。 只是在清醒的时候,奶乎乎的娃娃已经躺在我的身边了。 皱皱巴巴的皮肤,小眼睛紧紧地闭着,小拳头也紧紧地攥着。皮肤看着挺白的,眉眼间也挺像陶阳哥的。 “丫头。”陶阳哥见我满心满眼都在孩子身上,一点有没发现自己,不由得出声说道,“你辛苦了。” “是男孩女孩?”我突然问道。检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一直骑在脐带上,所以我们一直都看不到他的性别。 “是个小男孩。”陶阳哥笑着说:“生下来7斤8两,很健康!” “那就好。”我感慨了一句,又忍不住沉沉睡去。 睡过去之前,我隐约的好像听到陶阳哥小声的说了一句:“丫头,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完结了,感谢大家的喜欢!我们B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