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寻妻之路》作者:南柯 文案: 这是一个仙族太子自废修为,下凡寻妻的香艳故事。 茫茫寻妻之路,却也乐在其中。 故事一: 弄扁舟(河上俊艄公×商家俏姑娘) 故事二: 惜别离(先帝十三子×娇憨小侄女) 故事三: 同根生(乡间大伯子×落难妙弟媳) 故事四: 暗中明(消防中队长×心机盲女孩) 故事五: 帝王宴(叛道宗天子×新晋太子妃) 故事六: 试春盘(窥屏阔土豪×美食小网红) 故事七: 踏谣坊(大龄兵舅舅×舞蹈娇老师) 故事八: 渔翁利(海角打渔人×花痴美人鱼) 故事九: 绕床喜(傲娇痞竹马×呆萌俏青梅) 故事十: 千千岁(伪病娇太子×假衷心宫女) 故事十一: 秋山外(留洋少军阀×新思潮幼妹) 完结篇: 东宫庆·十里红妆(仙界太子×小师妹) 小剧场一: 植杖耘籽·邻人借种记(来自“海棠花未眠”)【已完成】 看文需知: 1.本文1v1,男女主双洁,小剧场特殊设定除外 2.每个故事都是HE 3.剧情与肉并重 4.全文架空,文章涉及历史部分谢绝考据 章节标注: 1.标注***全文是肉 2.标注H剧情与肉掺半 3.未标注为剧情 楔子 “师父,弟子意期求见。师父,弟子意期求见……” 玉清宫宫门紧锁,门外一身着玄色衣袍的儿郎跪在地上,一声声唤着师父,白净的额头上磕得红肿不堪。 “吱呀——”朱红的宫门应声打开,探出一颗小脑袋,“大师兄,师父真的在闭关,您……您改日再来吧……”这身着道袍的童子皱着秀气的眉头,瞧着大师兄额头上的血痕,悄悄地想:大师兄是这般好相貌,三界之内恐怕也寻不着第二个这样玉树临风之姿的男儿了吧。而今却为了小师妹,这样糟蹋自己,哎,情情爱爱果然误人呦…… 这童子尚在内心感叹,便觉眼前白光一闪,小小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他愣愣地望了眼眉眼冷峻的大师兄。 “阿年,对不住了。” 大师兄,他……他他竟然对我下手…… 而后就晕了过去。 …… “意期,你在宫门口也跪了三天三夜了,吵得为师难以静心闭关,现下又打伤自己的小师弟,究竟意欲何为?”普华仙尊皱眉望着大弟子,神情不豫,嘴角却是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揶揄。 李意期撩起衣袍跪下:“师父,弟子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阿秋……黎秋师妹她被母后送入凡间轮回,且隐去了她的气息,弟子纵有千般法术也难以寻找。”李意期膝行向前,目光沉痛地望着自己的师父,“师父,是弟子对不起师妹,弟子不忍她一人在凡尘受苦,求师父助弟子一回。” 说罢,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磕头闷响。 普华仙尊瞧着自己的徒弟,若说不心疼这是不可能的。他是仙族太子,一生下来就是灵气环绕的仙胎,过百岁便被玉帝送至玉清宫,交于自己抚养教授法术,这太子也是得天独厚的天资,两万岁下破了九重之境,三界之内无不啧啧称奇,都道他将是第一位超越自己的仙人。他又何尝不知道呢,这般天资与悟性,着实当的起承接玉帝衣钵之大任…… 说是徒弟,但是自小相伴,这师徒情更似父子恩,他这徒儿话虽不多,也看得出对自己的敬爱。上回他求自己是什么时候?哦,是五百岁下,思念自己的母后,央求自己带他去见见王母,念着母子天性,他带着徒儿去了瑶池仙境。王母娘娘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摇头斥责:“意期,你是他日的玉皇,三界的主宰,自当勤加修炼,怎可央着你师父来此!”王母将视线落在普华仙尊身上,“仙尊,意期尚小不懂事,下次切莫随他胡闹。” 那次回玉清宫的路上,这团子似的徒儿一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一手偷偷抹着眼泪,肉嘟嘟的脸颊哭得通红。他心下怜惜,却也没法出言安慰。自此,意期再未提过去看自己的母后,也再未求过自己什么。 而今,为了一个凡人修道而成的女子,竟向自己磕头求助,倒是有趣。世人诚不欺我也,这对男儿而言,一生之中两位女子最为重要,一谓母亲,二谓妻子。自己这徒儿是为这黎秋开了窍。 普华仙尊扶起徒儿,笑道:“意期,我且问你,黎秋此番被贬凡间是她自己的造化,虽说因你而起,但也不需过于担忧自责。王母仁厚,三万年后,黎秋便可重回仙班,历过这次劫难,对黎秋未尝不是件好事,你怎说要我助你寻她呢?” “师父,”李意期白净的脸颊浮上两抹红云,“我与黎秋师妹的事,您是看在眼里的,我们早已互许了终身,我怎么忍心让她一人在凡间,看她……看她许配旁人。师父,求您助我下凡陪她,莫说三万年,三百万年三千万年,弟子也要陪在阿秋身边。求师父成全!” 普华仙尊打量着自己的徒儿半晌,微微掐指,神色剧变,很快又冷静下来,叹了口气:“办法也不是没有……” “师父!” “意期,你可听说过莫离蛊?”不等徒儿回答,他接着说道:“莫离蛊是远古术法,虽说不是禁术,用的人却少之又少。施术者需废去终生修为,抹去记忆,让相爱的两人因缘相遇相识,若是缘分不够,便与自废无异。神仙没了修为,堕入凡间轮回,又无法遇到自己所爱之人,永生永世难回仙班。上古神只瑶珞仙子便是这样不知所踪的,此后再无人敢试……意期,你……” “弟子愿意一试。”平静的男声打断了仙尊的问话。他定能找到她的,瑶珞永堕凡尘只是他们二人缘分不深,而他与黎秋的姻缘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这话,是乞巧时月老赐他俩的判词,而他深信不疑。 “事不宜迟,师父,您快把此法传授于我。” 普华仙尊瞧着徒弟急切的样子哭笑不得:“那么急做什么。” “阿秋下凡半月有余,如今已是十七的年纪,正可许配人家,若我去晚了……”这堂堂仙族太子,又红了脸,平日里端的一副清冷傲岸的样子,而今倒真有几分人气儿,那些个仙子玄女们见着他这般羞赧的俊俏模样,怕是要踏破九重天的大门。 “哈哈哈哈,你这滑头倒是谨慎,是为师大意了。这媳妇嫁人了可了不得!” “师父。”李意期拧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普华仙尊收敛了笑意,“我尚有一事告诉你,这莫离蛊虽能将你带到小黎秋身边,但互不相识的二人到底难以成事……你是仙族太子,降生时便衔着本命金丹,它凝聚着你三万年来所有的记忆,到时作法时将它吞下,便是成了凡人也能记得天上的事。仙者堕凡容貌没有太多变化,想必这样,你走的歪路会少很多。” 李意期大喜:“多谢师父!” “好了,快去把你的金丹取了来,并上一件黎秋的贴身事物,上头有她的气息,好让莫离蛊记住,带你过去。速速取来,不然你这小媳妇嫁人了可别怪为师。”普华仙尊一脸促狭地看着眼前挺拔的男儿。 “是。” 话音未落,李意期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半柱香的功夫,太子一身玄袍出现在玉清宫门口,疾步走进大殿。 “东西都带来了?” “是。”李意期递上一个匣子,里面便是他的本命金丹。 “嗯?黎秋的贴身事物呢?” 李意期闻言紧了紧袖口,里面是上回二人胡闹时她落下的肚兜,怎可给师父瞧见,便清清冷冷开口:“师父放心,徒儿有分寸。” 普华仙尊并未看清这太子心里的弯弯绕绕,点点头,“随我来吧。” 二人向着偏殿走去,普华仙尊犹豫着说道:“意期,你可想过若是此行不顺遂,你又法力尽失,三界都已默认你是下个玉皇,迟迟不归,三界必将大乱。”仙尊苦笑,“那时玉帝与王母怕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李意期站定,朝着仙尊行了一礼:“师父,信徒儿一回。三界之主若是连自己心爱之人也守不住,又怎能守得住三界安宁,到时三界易主,弟子也无话可说。” 普华仙尊默默未曾回话,白袍一挥,口中念着晦涩的令法,白光笼罩着太子周身:“去吧,为师从未不信任过你。为师便在此处等你与黎秋一同回来。” “慢着!”院中洒下一道金光,王母精致的容颜缓缓浮现,“意期,你好大的胆子!” “王母娘娘,莫离蛊已然设下,此刻强行打断,太子殿下怕是有性命之忧啊。”普华仙尊着实没有料到王母来得这般快。 一身金装的女子浑身一僵,随即冷笑一声:“普华,我素来敬重你,今日你与太子之事本宫自有计较。只是……”目光转向因被剥离修为而面色痛苦狰狞的李意期,“太子的本命金丹已出了九重天。这仙族太子虽是身份显贵,却非高人一等,常人用此术需消去记忆,太子更不该例外。”话音未落,一颗灿亮的金丹便到了王母手中,“意期,你这般胡闹,便别怨母亲狠心,若你与那凡人修道而成的小仙娥真有造化,我便认了。如若无缘,我定将你带回,便是散尽我周身的修为,也定将渡你重归九重之境。” 李意期此刻什么也听不到,身上的法力快速剥离着,心里只想着,他心心念念的阿秋很快就要在他眼前了,阿秋,一定要等我…… “王母娘娘,你怎的这般冲动,此番太子殿下下凡绝非偶然。本座算过,若是顺利渡过此劫,太子或可进入化界。三万年了,太子都不曾动红鸾星,是以两万岁上破了九重后难以精进,此劫便是最后一劫了。且说那黎秋,虽是凡人修道而成,却是颇具慧根,心地良善,假以时日,未尝不可成材啊。”普华仙尊一脸愠怒地看着王母,心中不甘。 “朽木怎可成材?”王母望着普华仙尊恼怒的仙颜,“太子此劫我早已知晓,情劫不可不渡,太子妃是何人都可,唯独不能是那黎秋!仙尊不必担忧,本宫会让霞飞仙子下凡照拂太子。”话罢便转身离开了玉清宫。 普华仙尊望着王母的背影冷笑,照拂?这霞飞倾慕太子多年,心思并不干净,怕是要勾了太子的魂吧。太子此番下凡失了记忆,定是要被那霞飞玩弄于鼓掌。王母,你既坏我徒儿姻缘,你这算盘便也歇了心思吧…… 普华仙尊眯了眯眼,大手一挥,一道仙障飞远去。满足地点点头,霞飞,本座便让你也失了记忆,生生世世尝这求而不得的滋味吧。 ———————————————————— 唔,别的地方严打太厉害了,作者一颗想写肉的兽心得不到满足。手贱开文了 新文还在婴儿期,大家多多支持。鞠躬 弄扁舟(1) 这是江浙的一座偏远小山村,四面青山环绕,唯有一条宽阔的河流穿过山涧,让这世外桃源般的所在与外界有了些联系。只是村里的人儿都不愿离开这里,祖祖辈辈扎根的地儿,感情甚笃,外边的硝烟烽火都未曾影响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淳朴人们。 脉脉的流水上悠悠地飘荡着一条乌篷船,这是村里唯一的船,渡河或是进城都倚仗着它,因着这层关系,村里人对船上的艄公也平添几分尊敬。 七月初头,南方热得极快,晌午时候也没有村人来渡河,李意期听着耳边聒噪的蝉鸣内心烦躁不已。百无聊赖地叼着一颗狗尾巴草,双手枕在后脑勺上仰躺在船蓬里,只一双修长有力的小腿伸出船蓬。这条船是老李家的,是李意期的祖父留下来的,李家三代人都是这河上的艄公。他爹李田毅继了村长,琐事缠身,便早早把这艄公的差事交于了唯一的儿子。李意期自小随他爹在这船上蹦哒,对这船也有深厚的感情,就欣然接下了这活儿。 “老李,老李——”耳边传来一个妇人的叫唤声,李意期皱眉想了想,这不是村里人的声儿。连忙起身走到蓬外,只见岸边一位穿着精致的中年妇人牵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后一个仆人模样的忠厚男子,提着两袋行李,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当是他乡的客人。 “呦,不是老李啊……瞧着你这相貌,是意期吧?多年未曾来了,你爹终于舍得把这船交于你了?”妇人笑着开口,目光不经意地打量着眼前挺拔英俊的少年,心中称叹,虽是小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模样却半分不输外头的少爷,眉眼与他爹有七分相似,老李家的三口都是好模样。 李意期想起娘说过,林家的大女儿林柔,曾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不知被多少楞头小子们惦记着,后来却是远嫁金陵,许给了一个商人。那时自己却是不信的,这村里哪有比娘还好看的女人?他娘再好看,还不是被他爹抱回了家…… 此刻眼前这美貌的妇人八成是林家的伯母了,李意期扬了扬嘴角,朗声道:“是啊伯母,爹近来忙得很,只好把船让与我了。你们是要进村吗?”嘴上问着,男人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女孩儿身上,真真是个妙人呐,李意期发誓,他活了二十多年了都未曾见过模样这般精致的姑娘,一身嫩黄的裙子衬得本就白皙的脸蛋儿更是娇艳,一双灵动的双眸似是掺了这脉脉的流水,平添了三分风流,也是不错眼地打量着自己。 “正是呢,这次我是送我家小秋到她外祖家小住。” 男人的目光在林柔开口时便艰难地收了回来,赶忙招呼着三人上船。 黎秋方才被人这样打量,不禁微微红了脸,这男儿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胶在她身上,却不含一点猥琐,只是惊艳与欣赏。这时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和那摇橹的臂膀,指节分明的双手攥着木桨,麦色的手臂绷紧,在阳光格外地富有生机与男人特有的气息。 李意期若有所感地回过头,黝黑的眸子正好对上女孩儿打量的目光,黎秋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连忙转过了脑袋,望着这脉脉的流水……男人看着小姑娘脸上不断加深的红晕,连着这精致的耳朵和白嫩的一段脖子都红了,笑得格外灿烂。黎秋余光注意着这唤作意期的青年人,心里只想着,他笑得真好看。本以为乡下都是粗野的汉子,这男人生得结实,也英俊…… 转眼便到了对岸,那身着青衣的男子率先提着行李上了岸,林柔才搭着他的手臂跟上,随后伸手去拉女儿。谁知这黎秋穿着一袭长裙,双腿难以迈开,一脚踏了空。李意期听到耳边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勾住了女孩儿纤细的腰肢,一手攥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提一跳就上了岸。 黎秋显然惊魂未定,她方才险些跌进这河里,从小她又是个旱鸭子,还好有他及时拉住了自己。 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汗味儿和河水的气息,黎秋这才羞红着脸转过头。由于两人离得太近,女孩儿的红唇轻轻擦过男人俊逸的脸颊。李意期如触电般飞快将小姑娘妥帖地放在岸上,守礼地缩回了手,麦色的俊脸火辣辣的,结结巴巴地吐出一句:“你……你小心……” 话音未落,男人一阵风似的钻回船蓬中。 林柔拉过女儿好一番自责与安抚,正回头想好好谢谢这手脚伶俐的小伙子,却不见人影,心中纳罕,怎么转身就走了呢? 她们不知道,男人正闷着头粗喘,自他握上她的皓腕,搂上她的细腰,他年轻蓬勃的那处就抬头了,当她的红唇擦过他的脸时,更是涨得生疼……所以他落荒而逃,生怕女孩儿看到他下身的变化。李意期盯着自己死死顶着裤子的阳具,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混账!”他怎么可以这样龌龊,第一次见这姑娘自己就起了淫念,在他心里,这是对这清清白白姑娘的亵渎。 可那滑腻柔软的触感怎么也挥之不去,那拉过女孩儿手腕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进了亵裤里,握着自己的阳具上下动作起来……良久,船蓬里传来男人的闷哼……李意期看着满手白浊的精浆苦笑,原来自己就是这样一个龌龊的东西。 面无表情地在船头洗了洗手,望着早已不见黎秋人影的小道,眸色深沉…… 夏季的午后总是让人犯困,方才又自己舒解了一回,李意期就在船蓬里打起了盹儿。少年的绮梦悠悠荡荡—— 这许是个山花烂漫的春日,绿草间一抹嫩黄格外打眼,是个绝色的姑娘,是她,是那个唤作小秋的姑娘,李意期雀跃地想。她羞红着脸,一步步朝自己走开。李意期只觉得自己很紧张,很慌乱,手心都出了汗。他也想抬脚向她走去,可是这双腿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那姑娘如同山里的精怪,娇俏地笑着,转眼到了自己面前,红唇微张,似乎等着自己去采撷…… “李大哥,李大哥?”船头微微一沉,李意期便从梦里惊醒过来,差一点,就差一点吻上她了。 男人起身时看见一个人影走进了船蓬,李意期眯着眼瞧了瞧,唔,陈家的小女儿,上回爹娘要给自己说亲的那位…… 陈玉蓉自然看得出他刚睡醒,此刻看着他盯着自己瞧心中暗喜,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莫非李大哥看上自己了?嘴上歉意道:“我是看着要变天了,给我爹送伞去的。李大哥,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梦了?” 李意期冷淡地收回了目光,声音清冷:“是。” 陈玉蓉显然没料到男人这么不给她面子,她是村里同龄人中样貌出众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脸,对方又是自己心底暗暗欢喜的人,不禁白了脸。 李意期也没看她脸上精彩的变化,径自向外走去。他一边摇着桨,一边想着,爹娘怎会想着让他娶了陈玉蓉,长得一般也就罢了,而且这般聒噪。转念又想,自己今年二十三,旁人这个年纪早有了孩子,他却迟迟未动这心思,既然不愿娶陈玉蓉,又该娶何人?那绝色的容貌又占据了脑海,是她吗?那个城里来的小姑娘?李意期抿了抿嘴角,他只是个艄公,既无权势又无钱财,如何配得上这天仙般的女子…… 没由来地心中一股无名火冒上来,甩了手中船桨,语气不豫地冲里面说道:“已经到了。”陈玉蓉出来便对上男人冷硬的侧脸,更是沉下了心,也不敢说什么,失魂落魄地下船离开。 这世间的人们都不知道,此刻九重天上玉帝震怒。 “玉帝,臣妾也万万没有料到普华那老儿如此大胆,抹去了霞飞的记忆……臣妾也再难联络上霞飞,如今意期下落不明,都是那老儿的错啊玉帝。”王母跪在玉皇大帝脚下,脸上满是泪痕,着急辩解着。 玉帝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怪普华?如若不是你这般容不下黎秋那小仙女,意期自会顺利渡劫。如若本帝的储君有个三长两短,本帝第一个押你出去给三界众生谢罪!”说完拂袖离开。 “天将听令。” “有!” “王母娘娘行事不端,着你等在此看守,没有本帝法旨,王母不可踏出瑶池半步。” “臣等谨遵法旨。” “本帝倒是不知道仙尊还有这窥人墙角的嗜好。”玉帝正在气头上,看着门外一脸狡猾笑意的普华仙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下你这老狐狸高兴了?” 普华闻言大笑出声:“高兴高兴,自然高兴。” 玉帝咬牙切齿:“你这老东西,你是太子的尊师,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同门师兄妹生了儿女私情不见你阻止,如今太子历劫又护不住他!普华啊普华,三界若是大乱,本帝这位置怕是要让与你坐了!” “玉帝!这话可不能乱说。”普华仙尊赶忙作揖,拉着玉帝走到一旁。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玉帝怒斥一声,甩开袖子。 普华也不恼,老神在在地开口:“玉帝,你也当真察觉不到太子殿下的气息?” 玉帝闻言倒是吃惊不小,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闭上双眸用神识细细感受……果然,似乎是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玉帝叫我老狐狸,我这徒儿可是只小狐狸。意期散去修为之时也打散了自己的三魂七魄,现下我们察觉到的便是其中一魂。意期是想将魂魄附在凡人身上滋养修炼,若是不出意外,历经十世便可重聚仙身,回这九重之境。”普华笑眯眯地看着一脸震惊的玉帝。 玉帝闻言皱眉,其间道理他如何不知:“此法太过冒险,若是三魂七魄难以齐聚,意期就永生永世难回仙班。十世的情劫变数太大,任何一世都万万不可出现意外……” 普华仙尊严肃起来:“玉帝所想正是我所担忧的……现下太子殿下气息如此微弱,一来怕是此魂初附,生命尚弱;二来,当是意期有意敛了气息,避开仇家,太子化身凡人,三界之内若有人起了邪心,杀害一个凡人定是易如反掌。” “普华,你且留意着,必要时便出手吧……” “玉帝啊,神仙出手影响凡人命数,八十一道天雷三十六道业火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你且放心,”玉帝目光沉沉,“若真有那日,本帝替你受了。” ———————————————————— 铺垫结束 弄扁舟(2) 华灯初上。沉寂了一天的小山村又热闹了起来,因着村子坐落山旁,白日里虽热,待红日西沉凉得也快。 李意期望着家家炊烟袅袅,心下莫名平静下来了。人家不是说了吗,只是来小住,与自己没有别的缘分,肖想这样的姑娘无非给自己添堵,没见着她之前自己不也过得挺自在吗,如今见了她,即使得不到,日子照样得过不是? 心中这样建设一番,李意期觉得自己又活回来了,不由嘲笑自己:李意期啊李意期,瞧瞧你这点出息,见人一面、碰上一下就神魂颠倒了,娶回家还得了?怕是下不了床喽,嘿嘿。 男人边想着,边利落地上了岸,将船拴在岸边的老槐树上,拎着方才下河捕到的三条肥美的鲫鱼朝家走。 “呦,意期回家吃饭呢?”一个胖胖的妇人正蹲在门前摘葱,看见李意期热情地打招呼。 “是啊罗婶儿。”李意期递过一条鱼,“婶儿,这是我刚捕的鱼,鲜着呢,您来一条?” 那妇人笑眯了眼,接过他的鱼道:“意期啊,罗婶可不是什么客气的人,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下回到罗婶儿家吃饭啊!” “好啊,下次一定来。”男人笑眯眯地回道,“走了罗婶儿,娘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诶诶,去吧去吧。” 李意期吹着不着调的口哨,闻着各家传出的饭香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 “爹,娘,我回来了——”院里的人还没见着来人的身影,便听到男人中气十足的喊声。 “是我家那臭小子回来了。”刘婉秀对着院子里的四个客人笑道。 李意期一进院子就愣了愣,那么多人?这是怎么了,下意识问出口:“有客人啊?” 李田毅瞅着自家儿子一副傻样,赶忙把他拉到一旁:“晌午你是不是送了老林家的外孙女,还救了人家?” 李意期烦躁地挠了挠脑袋,“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了?” 李田毅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欣慰地笑道:“你瞧啊,这一家子巴巴过来谢你这大恩人呢……” 男人这才注意到那抹俏丽的身影,躲在她母亲身后,偷偷往他这边瞧。李意期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霎时慌乱起来:“爹,那……那我该说些什么呀?” “你平日里不是挺能闲扯的吗?来……”李田毅显然没注意到儿子的异样,拉着他往林家人面前走。 李意期硬着头皮向几位长辈打招呼:“林爷爷,林奶奶好……林姨好。”最后目光落在那小姑娘身上,“这位是……” 几位长辈都微笑着颔首。 林柔推了推害羞的女儿,黎秋便上前一步,轻轻开口:“我……我叫黎秋……晌午时候多亏了你,谢谢你……” 短短一句话被她说得磕磕绊绊,林家姥爷很是不满意,方才见他爹娘时还是大大方方的,怎么见了小辈倒是害羞起来了,“小秋啊,什么你啊你的,你该唤他一声哥哥才是。” 黎秋左手绞了绞裙摆,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糯糯出声:“意期哥哥……” 十七八岁的姑娘,这软糯的嗓子蜜糖似的唤着“意期哥哥”,男人只觉得真真是天籁啊!气血似是分了两股,一支向脑袋上窜,一支向着下头涌…… 李意期赶忙错过目光,低低“嗯”了一声。 “这俩孩子,怕是不熟悉,都羞得紧,以后多聚聚便没这生分了。”刘婉秀笑着打圆场,招呼着众人屋里坐。 林柔婉拒:“不了不了,你们也忙了一天,我们就打扰你们吃饭了……”而后看向自己女儿,“小秋,你要给意期的饺子呢?” 黎秋只顾着害羞,差点忘了这事,红着脸把手上的食盒递给一旁的男人,“意期哥哥,你饿了吧……这……这是饺子。” 李意期接过女孩儿递过来的食盒,修长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到她柔软的掌心,眸子深了深,“谢谢……” 说完就打开了盖子,里面是一笼蒸饺,包得极其精致,“你做的?” “嗯……只是下午时间太赶,做得不够多,不知道你吃不吃得饱。”女孩儿觉得男人干的是撑船的力气活儿,饭量一定很大。 “不碍事。”李意期说着就攥了一只往嘴里塞,对上女孩儿期待的眸子,笑着开口:“很好吃。”是真的很好吃,他也的确没想到这看着娇生惯养的小女孩,有这样好的手艺,将来定是个贤妻良母…… 黎秋闻言松了口气,笑得灿烂:“意期哥哥喜欢就好。” 男人不知是被这柔美的笑脸晃了神,还是被这声“意期哥哥”夺了魂,就这样傻愣愣地盯着人家姑娘瞧…… 女孩儿自然没猜到男人的心思,以为他是噎到了,忙开口:“底下有银耳汤,噎着了就喝一口。”她原本想着天气热,饺子落汤会吃出汗来,便蒸了饺子,配上银耳汤也是很好,没想到他竟噎着了…… “哦哦……”李意期看到女孩关切的目光就回了魂,手忙脚乱地开了食盒的第二层,顺着黎秋的意思喝了口汤。嗯真甜,和她声音一般甜,男人痴痴地想。 黎秋看着他都尝过了,心意便是到了,浅笑着拉过母亲的手臂:“咱们走吧?” 一番客套后,林家四人笑眯眯地出了门。 李意期捧着食盒,蹲坐在家门口一口一口吃着饺子,知道自己下午的那些个心理建设都作了废。对这姑娘,他是放不开手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李意期没皮没脸地寻了各种由头往老林家跑。 先是还食盒,后是殷勤地给人送自己捕来的鱼,还问人家女孩儿要不要他带着熟悉村子的……后来实在找不到什么法子了,黎秋的母亲也回城了,他干脆什么也不说,大着胆子时不时到人家门前晃悠。 这一日,李意期吃过午饭,顶着日头往河边走,特意打算从老林家门前绕过去。还真别说,这回给撞上真佛了。只见小姑娘一身浅绿色裙子,头上一顶精致的草帽,悠哉游哉得往外走。李意期心中暗喜,又觉得这样上前有些唐突,干脆隔着合适的距离,一步一步跟着她。 嗯?她要上山?小姑娘一个人上山多危险。嗯!我得跟着护住她。李意期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早把艄公的身份抛在了脑后,只顾着追人家女孩儿。 才刚走到半山腰呢,那姑娘已经不知歇了多少回了。李意期无奈地看着黎秋纤细的背影,正打算上前与她打招呼,便见女孩儿轻呼一声,跌坐下来。 男人一把甩了手中的狗尾巴草,飞奔过去:“阿秋,阿秋,你没事吧?” 黎秋惊讶地回头,看着男人担忧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本还在眼眶里打转儿的金豆子簌簌地落了下来:“意期哥哥,我扭到脚了……”或许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这几个字含了多少的娇气。 李意期看她哭了,心前所未有地钝痛,上前拭去女孩儿脸颊上的热泪:“很疼吗?” 未等她回答,双手微微托起黎秋的右脚,轻轻地脱去鞋子,又缓缓拉下纯白的袜子,露出一只莹莹玉足。 男人此刻也没心思欣赏,看着她脚踝上的红肿连连吸气。上山崴脚对他们来说本是常事,只是这回受伤的是自己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小人儿,李意期觉得格外的疼,心疼。 “我爹教过我,你肿得那么厉害,怕是有些脱臼了,我替你正回去。有些疼,阿秋,你忍着点。”男人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黎秋下意识地点点头。 李意期动作极快,黎秋只感受到一阵刺痛,还没等叫唤出声,他就结束了。 “好了,回家抹些药,过几天就不疼了。”男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细心叮嘱着。双手还握着她白嫩的脚,下意识地想:真滑真好看,怎么生的呢…… 黎秋抽着气从男人微微粗糙的大手里收回了脚,心里发愁自己该如何下山。 “阿秋,你一人上山做什么呢?”男人问她。 黎秋悄悄红了脸:“我听母亲说,她儿时在山头埋了个匣子,里面是她那是玩的小玩意儿,我心下好奇,就想着上来看看。” 李意期哈哈大笑,揶揄道:“阿秋,怎么看?你且教教我,你是打算用你这十根嫩手指挖出来瞧吗?” 女孩儿顿时愣了,是啊,土里的东西怎么着也得带把锄头上来挖呀……女孩羞恼:“你管我呢!”而后似乎想到什么:“对了,你这时候不是该在船上吗?在山里做什么?” 男人看着她狡黠灵动的眸子,随口扯了个谎:“哦……今天我爹去了。我这不是闲来无事,上山随便走走嘛……” 李意期显然不是什么说谎话的料儿,一句话下来面红耳赤,而且漏洞百出,她今儿还听她姥爷说他爹进城里去了……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眼下也不揭穿:“哦~随便走走啊,真巧呢……” “是啊是啊。”男人连忙接话,“这不幸好我上山,不然看谁能来救你。” 女孩儿轻哼一声,嘟嘟囔囔:“司马昭之心……” 男人没听见,听见了也听不懂。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不看还好,一看男人的眸色陡然深了起来。 “怎么了?”黎秋见他不动了,疑惑地问。 “阿秋,你裙子破了……”我都瞧见你的亵裤了……这城里人的亵裤也是不一样,那么小,堪堪包住她肉肉的屁股,却是好看得很呢…… 这厢男人贪婪地窥视着裙下的风光,那边的女孩儿几乎要急哭了,“意期哥哥,这可怎么办啊,山下遇到旁人让我……” 李意期揽过女孩的身子,让她扶住自己,飞快地脱下外衫系在黎秋腰间,“先这样将就将就吧,好歹别人看不到了。”男人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上来吧阿秋,我背你回去,嗯?” 黎秋闻言忸怩了一会儿,但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听话地将双手搭上他宽阔的肩膀。男人托着女孩儿软乎乎的小屁股,轻轻一提就将她背了起来。怎么那么轻?李意期皱眉想着,跟个孩子似的。 ———————————————————— 您的好友“痴汉艄公”已上线 预告一下,今天周五三更,后两章我修一下就发上来,而且每章都是那么粗长。 你们确定不留言鼓励一下勤劳的作者吗【星星眼 弄扁舟(3) 没走几步,李意期就清晰地感觉到背上有两处柔软来回磨着自己,下身不受控制地发硬,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 黎秋也听到了,羞赧地问道:“我……我很重吗?” 男人咬着牙,让自己声音尽量不颤抖:“不重,一点也不重。” 听了男人的答复,黎秋才感觉到胸前异样,霎时面如火烧,上身一点点离开他的背,心里有些委屈…… 李意期自然感觉到了,坏心眼地松了松姑娘臀下的双手。黎秋惊呼一声抱紧了他。 男人闷笑出声:“乖一点儿,老老实实抱住我。不然掉下去我可不管。” 黎秋羞恼地捶他的背:“李意期,你怎么那么坏啊……” “嗯……再重点,怎么跟挠痒痒似的。” 女孩儿白了白眼,心道:不跟你这登徒子一般计较,哼! 男人虽没看她,也能料到她现在撅着小嘴儿的娇俏模样,但也怕女孩儿真恼了,岔开了话题:“阿秋,你跟我说说,怎么突然想到来乡下住了,城里不好吗?” 黎秋闻言倒是愣了愣,嗫嚅一会儿,便实话实说:“也不是不好……我来乡下是为了躲一门亲事的……” “哦?”李意期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问出这么个大消息,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假装不经意地继续打探:“什么亲事啊?” “唔……那周公馆里的二少爷说是看上了我,日日来我家烦我,还向父亲母亲想求了我去……他家权大势大,虽是拒了他几回,到底不敢得罪到底。所以就来乡下住段日子,怕是等我回去他就该把我忘了,有别的心上人了吧……”女孩儿笑嘻嘻地解释道。 男人紧了紧双臂:“那……那你可喜欢他?” “你想什么呢!如果我喜欢他还来这儿干嘛,早就欢欢喜喜地嫁给他了。” 李意期虽然料到答案,但是听她亲口说出来,却是无比爽快:“嗯,我知道。” “我听爹娘说,你在城里是读了好多年书的,在学校可有什么喜欢的男孩子?”男人干脆把这段日子心中的刺都问出了口,难得的机会。 “噗嗤——”黎秋笑出声,“你爹娘没告诉你我从小上的是女子学校,什么男孩子都没有?意期哥哥,今天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无法控制嘴角的上扬:“阿秋……” “嗯?” “你可知避开周二少爷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男人不等她回答:“算起来,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吧阿秋?” “嗯……算是吧……”黎秋讷讷开口,有些跟不上他跳脱的思路。 “那我便救你第三回如何?” “嗯?” “这避开周少爷最好的法子,就是你赶快定亲,让他彻底死心,不再纠缠你。” 黎秋皱眉消化着男人的话,觉得的确有几分道理。 “阿秋,我喜欢你。” “阿秋,与我定亲。我便救了你三回,不过,我要你以身相许来偿还。” 转眼太阳已经缓缓落下,天边的红霞无比绚烂,正如此刻黎秋的脸。 自从听了李意期的表白,她就是这般模样了。其实这剔透的女孩儿早就看出了男人对她的心思,从他日日守在她家附近开始,她便清楚得知道。 只是他迟迟不说,她也就不点破。奇怪的就是,什么都不曾吐露的两人,却是一早一迟地将自己生平第一次悸动给了对方,直到现在一人情根深种,一人芳心暗许。 “阿秋,到了……” 男人温柔低沉的嗓音将少女从羞赧中拉回了理智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背着自己多好,黎秋悄悄地想…… 李意期小心地放下她,握着她的手:“我送你进去。” “不了,姥爷姥姥瞧见了不好……”女孩儿敛着眼睑,轻轻抽回了手。 男人也不勉强,看着她扶着墙,缓缓向里走,“阿秋……” 女孩儿回过头,看见夕阳打在他俊逸的脸上,晚风吹着他头上有些凌乱的黑发,身上只一件白背心,双手插在裤袋里。明明是最最普通的打扮,却是那么英气好看…… 李意期走过去,低头看着她:“阿秋,我喜欢你。” 黎秋羞红着脸看他:“我知道了……傻子……”话落,在他唇角轻轻一吻。 李意期觉得,自己的魂魄定是兴奋地离开了躯壳。待回过神,女孩儿已经进屋了…… 他可不就是傻子吗,竟让人姑娘先亲了他。只是这吻太突然,他都没尝出味儿,便转瞬消失。不怕,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好好亲她。 …… 李意期哼着小曲儿回了家,还没进家门呢,就被他娘揪着耳朵劈头盖脸好一顿臭骂:“你这混小子,野哪里去了,嗯?自家船也不要了是吧?人家玉蓉都找家里来了,说是河上没人!” “哎呦。”李意期痛呼,“娘娘娘,您快松手,疼疼疼……我只是上山玩去了,没想到在树下睡着了……” “少给我瞎扯!”刘婉秀一个字也不信,“你不说就算了。娘问你,上回说把玉蓉许给你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多大的人了,一点儿根都没有,是该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你了。” 李意期霎时间冷了脸,眸色清冷地看向他母亲:“娘,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儿子的婚事自己有打算,什么玉蓉金蓉的我李意期瞧不上,以后别再提了,也不知最后恶心的是谁。” 别说,自从儿子大了,她当母亲的看见儿子的冷脸心里真有几分发怵。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怕是天上的仙女才入得了你这混小子的眼哦!哎……” 这天夜里,李意期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全是那姑娘的影子。 今天收获了太多惊喜,这一月来他无数次涌到嘴边又悻悻收回去的话,今天终于说了出来。其实他也怕,怕自己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人会因此形同陌路,万万没想到,原来小丫头心里也是有自己的。 李意期望着窗外皎洁的一轮明月,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黎秋白日里小小的亵裤裹住的那嫩生生的屁股……身下的肉棒立刻不听话地立了起来,男人粗喘着,双手不受控制扒拉下了睡裤,握上了滚烫的阳具…… 不行不行。没套弄几下男人就收回了手。 在李意期心里,那黎秋此刻已经是他的人了,自然他也是属于黎秋的。男人盯着漆黑的屋顶,觉着往后自己不该这样发泄,这般亲密的事儿,自该留着与心爱的姑娘一起做…… 不知道阿秋的脚现在怎么样了……男人烦躁地翻了个身,心里既想她,又担心她。身下的事物又涨得慌。不行,我得见见她! 刚一冒出这一念头,李意期就利落地翻身而起,套上外裤,披上外衫就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家门…… 那厢的黎秋也迟迟没有入睡,虽说是闭着眼睑,可这微颤的双眸却彰示着主人内心的万般心事……黎秋这十八年来从未对哪个男人动过心,而这在乡下的短短一月,不知何时就那叫李意期的儿郎偷走了女儿家纯洁的初恋。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黎秋讷讷地问自己,许是初见时他有力的大手揽上她的腰时,自己就动心了吧…… 又想起今日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剖白心事,一声又一声地对自己说着喜欢,此刻心里似是掺上了大勺的蜂蜜,甜的不行。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情郎对你表白更美好的事儿了…… 黎秋羞红着脸又翻了个身,偷偷睁了睁双眼,迷迷糊糊地看见窗口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女孩儿暗暗啐了自己一番:我怎的就这样想他,做梦似的想见他。直到,窗口的男人轻轻唤了一声“阿秋”,她才揉了揉双眸,这竟不是梦,更不是幻觉,他确确实实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李意期瞧着女孩儿呆呆的样子,无奈地笑笑,矫健的身子转眼就从窗口翻了进来,快步走到她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还没睡呢?” 黎秋看着男人含笑的眸子,才真正确定他的存在,温热的小脸贪恋地在他微微粗糙的掌心摩挲:“嗯……睡不着。”双手捧上男人微凉的脸颊,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男人的俊脸愈发温柔,低头亲了亲女孩儿白净的额头:“太想你了,睡不着,就想着过来远远看上你一眼就走。”李意期璨如星辰的黑眸对上她的,“没想到,我家阿秋也想我想得睡不着。” 黎秋轻轻推开了他,口是心非道:“才没有呢……” 男人抿嘴轻笑,也不逼她承认,他知道自家的姑娘羞得紧,很多事情彼此心里清楚不就得了。 “对了,你的脚还疼吗?” 女孩儿听着男人关切的问话,心中一暖,将薄被下的小脚伸了出来:“姥姥给我涂了药,现在不碰就不疼了……” 李意期怜惜地捧过她的脚,低头仔细地亲着,黎秋起先羞赧地要抽回来,到底拗不过男人的坚持,便也随他去了。 “下回再也不准你受伤了,有什么事儿只管告诉我就是了,别自己莽撞地出去,嗯?” “嗯……”黎秋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前,听话地点头。 “阿秋……”李意期抚着女孩儿柔软的后背,喑哑着嗓子开口:“我想亲亲你。” 说罢就轻轻捧起女孩儿的脸,像是对待什么珍宝,看着黎秋懵懵懂懂的眼神,下意识地滚了滚喉头,对着那朝思暮想的娇嫩红唇,重重吻了下去…… 灵巧的舌头扫过女儿家娇小的唇瓣,下一刻就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嘴儿。黎秋嘤哼一声就软在男人火热的怀里,任他索取。李意期像是久渴的旅人,而黎秋就是那片水源充足的绿洲……男人勾住女孩的舌头,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吮吸着,滚烫的大手穿过姑娘家薄薄的睡衣,轻轻握上了一团丰盈。 “不要,意期哥哥……”怀里的女孩儿娇娇地挣扎着,只让男人欲火更甚。 ———————————————————— 我家意期太能撩了~不用我提醒这个玉蓉是谁吧…… 对了,下章上肉!各位小可爱请拿好车票,南柯号动车要第一次发车了,想想就激动【dog脸 弄扁舟(4)【高H】 李意期只觉得自己下面涨得生疼。 夜里起尿时听见爹娘房里的动静,此刻无比清晰地在耳边回荡,他也曾蹑手蹑脚地趴在窗口张望过: 只见莹白的月光洒在爹娘身上,爹趴在娘身上,将娘的双腿架在肩上,下身一根粗黑的肉棒在娘下面飞快地进进出出。 娘压抑着声,生怕一墙之隔的儿子听见,轻声呻吟:“啊……田毅,轻点……意期……意期要听见了……” 爹恍若未闻,只粗喘着入得更用力,额头的汗水滴落在娘雪白的奶子上,粗硕的肉棒将娘的穴口捣出一层淫糜的白沫。 “冤家……啊……田毅……求你了……怎么还不射啊,我受不住了……啊……”娘娇吟一声,浑身颤抖地死死搂住爹宽阔的肩膀。 爹僵硬了一下身子,抽出肉棒,又狠狠地捅进去,嘴上调笑道:“这么快就不行了?都二十多年了,意期也生了,我每晚也没闲着,婉秀你的穴怎么就还那么紧呢?嗯……我怎么操都操不够。” 说着跪坐起来,肉棒牢牢陷进娘的花穴里,飞快进出起来,粗吼着:“婉秀,接好了,我要射了,把我的精液都吃下去,再给我生一个。” “啊,田毅……好烫啊……”娘呻吟着又颤抖起来。 许久,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缓缓抽出射精完毕的肉棒,一大股浓稠的精液也随之而出。 爹见状赶忙用手指把流出来的精液推回娘的花穴里,“可不能浪费了,你这月事来了我好几天没弄了,阳精稠着呢,说不准今晚就中了,嘿嘿……” 娘娇羞地啐了一声,“老不正经的,还真想着再生一个呢,都四十岁的人了,老喽,若真再生一个,没得被人笑话。”说完慢慢起身,下床拿过帕子,仔细擦拭爹阴茎上沾着的精液和淫水。 “哪里老了,又谁敢笑话?我家婉秀年轻着呢,哪里是四十岁,瞧着就是刚满三十的俏媳妇……”爹说着说着便没了声,直直地盯着娘起身后滴落在泥地上的一股股白精,下身的物什又抬起了头,幽幽地看着娘性事后艳丽的花径,叹了一声:“哎,当初不知是谁每晚勾着我的腰,牢牢含着我的阴茎让我射在里面,一滴精也不舍得浪费,宝贝似的,现在有了儿子,我的万子千孙就不值钱喽……” 娘愣了愣,待回过神来脸颊通红,下意识地合了合腿,掐了一把爹的手臂:“老不正经的,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知不知羞啊?” 爹收回了目光,搂过娘赤裸的身子,轻轻拍着娘的后背,望着漆黑的屋顶,“是啊,一晃二十五年了,意期也二十三了。这孩子哪都好,怎么就不开窍呢,什么样的姑娘他都瞧不上。想当初,我与你第一次成事才十八……”边说边用早已又硬挺起来的阴茎往娘下边儿凑,鸡蛋大的龟头胀得发紫,一下下点着娘的穴口,“婉秀,今晚我想得紧,再给我一回?瞧你也流水儿了……” “闭嘴,李田毅!今晚抽什么疯啊?还不起开。”娘赤红着一张脸,双眸含水瞪着爹。 “好了好了,我的错……这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好说的嘛,都那么多年的夫妻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说罢又叹一声,知道今晚梅开二度是没戏了,委屈地瞧了一眼粗硕的阴茎,咬咬牙,索性换了话题,“就指望那臭小子赶紧找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为老李家传宗接代哦……” …… 一幕幕此刻跟过电影似的,在李意期脑海里回放,心中窃窃欢喜着:爹,娘,儿子找到自己的心爱之人了,我就和她一起做这传宗接代的事儿。 他俯下身子轻轻吻着女孩紧闭的双眸,那薄薄的眼皮不住地颤着,李意期知道他的女孩有多紧张,其实他也紧张,不过是仗着那点夜里偷窥来的经验和男性的本能罢了。 这可不行,李意期想着,这样下去如何成事,他的实在憋不住了。 “阿秋,可以吗?”他一边压抑着声在女孩儿耳边厮磨问着,一边将自己火热的阴茎紧紧贴在黎秋平坦的小腹上,让她知道自己的渴望。 黎秋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情郎想了,隔着衣裤也能感受到他的滚烫。其实……其实她也想的,当李意期把那话儿贴在她身上,就感觉到花穴里涌出一丝丝蜜汁来,可她如何开得了口,太……太羞人了…… 黎秋微微颤抖的小手攥着男人的单薄的白背心,把头埋进他温热的胸膛怎么也不肯开口。 李意期看着小猫儿似的的女孩儿,叹笑着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他知道他的阿秋早已认定了自己,也愿意接纳自己,可实在羞得紧、怕得紧。 男人将下身微微抬离:“阿秋,不怕。你点头之前我绝不碰你。” 黎秋闻言愣愣抬头,微张着小嘴儿,水汪汪的眸子撞上男人饱含情欲与化不开爱意的眼神。什么?他,他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男人闷笑一声:“怎么?瞧着我家阿秋失望得很,嗯?”滚烫的硬物又贴上她的小腹,上下摩挲起来,略带粗糙的手指来回摸着女孩儿娇嫩的唇瓣,似乎想到了什么,喑哑开口:“阿秋,不碰你可以。只是,我也总该讨些利息,你瞧我实在忍得辛苦,阿秋……阿秋……” 男人的黑眸牢牢盯着自己,一声一声沙哑地唤着自己的名儿,黎秋红着脸开口:“那你要什么利息呀……我想让你高兴的……”说完立刻将头埋进男人的颈项。 “阿秋!”李意期狂喜,他的宝贝竟然这般迁就他。 他将女孩儿的脑袋正了正,狠狠吻向那红润的唇瓣,大舌游龙似的探进阿秋娇小的嘴儿,寻着她软糯的舌头,轻柔地吸着彼此的口津。他们虽刚刚亲过,却远远没有这般亲密,这般孕育着无限的欲望。 黎秋的身子早已软倒在李意期身上,男人的大手托着女孩儿的身子,离开她那让人欲罢不能的双唇,拉出一道淫糜的银丝。 李意期犹豫着开口:“阿秋,我想……我想让你含一含它可好?”男人小心地注意着怀里女孩儿的神色,生怕惹她厌恶,“啊……你不愿也没事,是我得寸……” “好……”阿秋抬起手拂过男人坚毅俊俏的眉眼,他这般爱她,这般小心翼翼地怜惜她,她又怎么舍得拒绝。 李意期显然没料到阿秋答应得这么快,实在有些受宠若惊。立刻起身,一手扒拉下深色的外裤,那坚挺的肉棒就这样直挺挺地耸立在黎秋眼前。 只见这肉棒青筋环绕,顶端硕大的龟头圆润饱满,红紫色的泛着光,竟是十分地好看,阿秋心里偷偷地想。龟头前的马眼早已溢出晶莹的前精,两颗乌黑的囊带垂在下方,似是前方粗黑肉棒的两个跟班。原来她的男人那里生的这样好…… “阿秋……”李意期见女孩儿这样盯着自己的阴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英俊的脸上难得地红了。“你……喜欢吗?” 阿秋抬头瞧了他一眼,只娇俏一笑,并未回他。男人却因那颠倒众生的笑容下身的硬物又粗了一圈。 女孩儿白嫩的手握上了他的肉棒,李意期感受着那滑腻的触感,不禁呻吟出声:“啊……好阿秋,快……快,舔一舔它……” 黎秋乖乖地伸出舌头,舔走了溢出的前精……嗯,有些腥咸,却也不难吃,而后张开嘴想把那硕大的龟头含进嘴里,牙齿磕到了男人敏感的头部。 “嘶……阿秋,不怕,慢慢来,我喂你,嗯?”男人望着女孩儿愧疚的双眸,轻声鼓励。右手握着自己的阳具,小心翼翼地往阿秋的嘴里塞,“啊,阿秋,好舒服……我的肉棒好吃吗?” “唔……”阿秋眼里很快泛起泪光,塞着龟头的小嘴儿说不出话来。 男人再也难以忍耐,在美人儿紧窄的小嘴里缓缓抽插起来。女孩儿哪里受得住,下意识地锁了锁喉,李意期只感觉一阵难以忍受的快感自龟头传来,连忙抽出硕大的肉棒,却在途中喷射起来。 这蕴藏了二十三年的浓稠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打在阿秋嘴里,浓黄的子孙精浆实在太多,从小巧的嘴角不住流下。李意期看着这淫糜的景象如何能忍,马眼一张一翕又射出几股精液,糊在女孩儿白嫩的脸颊上:“阿秋,好阿秋,阿秋……把意期哥哥的精浆都吃下去……” 男人双目赤红,语无伦次地唤这她的名儿,看着心爱的女孩儿一口一口秀气地咽下自己的精液,手指将她脸上的浓黄悉数刮下喂进她嘴里。 李意期捧住阿秋通红的脸,猛的吻住她的唇,大舌将她嘴里残留的白浊推进喉间。 “好阿秋,意期哥哥的阳精好吃吗?”男人一脸餍足地看着女孩儿娇艳的眉眼。 黎秋回味着男人的味道,羞得不行。刚刚她竟真为他做了这荒唐事,赌气道:“不好吃。” “哦?既然阿秋不爱吃,以后就不喂你吃了……” 黎秋闻言羞恼地抬头看着李意期:“那你要喂给谁吃?莫不是你觉得我满足不了你,你要去找别的女人,喂给旁人吃……”原本也没想到这一层,说着说着便委屈了起来,又刚被男人做了这欺负人的事,愈发委屈起来,眼泪立刻不要钱似的涌出来。 李意期见状着实吓了一跳,一把搂过阿秋,急忙安慰道:“阿秋不哭,我这是说着玩呢,意期哥哥的精不喂给你还能喂给谁?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道自始至终我这心里只有一个你吗。好了好了,宝贝不哭了,嗯?以后天天喂你吃意期哥哥的精液好不好?” 阿秋也是觉得自己胡闹,怎么就这般娇气的哭了呢。抽噎了几下:“……好吃的。” “嗯?”男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阿秋羞红了脸,有一下没一下得扯着男人汗湿的背心,“我说,意期哥哥的阳精……好吃的……” “哈哈哈哈,阿秋,你可真是我的宝。”李意期轻柔地抹去黎秋脸上的泪痕,“可别再哭了,意期哥哥心疼死了。” “嗯……”阿秋糯糯应声,眼皮子缓缓合上了……刚经历一场情事,又哭了一回,此刻真是累了,就这样在男人熟悉的气息中沉沉睡去。 李意期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白净的额头,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阿秋身上,怀里的娇人儿呢喃出声:“意期哥哥,阿秋爱你……” 望着女孩儿恬静的睡言,李意期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熨帖的,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快活过。 ———————————————————— 其实这一世的太子真的就是个臭流氓,这章算是解禁了,后文肯定非常非常黄暴。本来爹娘那部分准备一笔带过的,可是一写就停不下来,实在太带感了【羞羞脸 这次是以李意期第三者的视角写的,不够爽,下次肯定要写个上帝视角的,让他爹好好吃了他家媳妇…… 这是我第一次在popo上写文,所以很多事情还在摸索中。另外,popo的读者是不是都比较害羞呀,先挨个亲那些留言、投珠和收藏的小可爱~我是希望读者和我多一点互动哒,这真的是我写文唯一的动力,所以评论里说什么都可以,我每条都会认真回复。 认真看过前两章的读者肯定会发现前面有铺垫,这文至少有十个故事,我已经确定了六个,剩下的我希望能写你们想看的。 弄扁舟(5) 黎秋每天都是在嘈杂而富有生机的鸡鸣狗叫声中醒来的,在金陵时虽然从没有什么能扰了自己的清梦,但她觉得,乡下的生气与自在是最为难得的。 李意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走了,被褥上还有男人淡淡的气息。黎秋羞红着脸回想着昨晚的一幕幕,这是她十八年生命中最大胆放纵的一个夜晚,她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就是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给这个让她动心的男人。 或许她是害怕吧,怕他们前途未卜的未来,这是自从她喜欢上李意期开始就有意逃避的事情。一段感情若是想修成正果,远远不是两情相悦就够了的,横亘在两人中间的,还有彼此的家庭门第……对他们而言,还有一个周公馆。那回李意期问起,她也只是搪塞几句罢了,其间厉害关系,他们两人都是无可奈何的…… “囡囡醒了?”黎秋的姥姥推门进来,慈祥地笑看着拧着眉头的外孙女,“一大早的,是谁惹我家小秋生气了?” 黎秋叹笑一声:“哪有……” 姥姥走过去坐在她床边,有些苍老的手拂过黎秋娇嫩的脸蛋:“囡囡啊,你和你母亲年轻时生得极像,性子也像。你母亲当年也是什么心事都自己藏着……姥姥老了,也没什么别的指望,只要小辈们都过得好。”而后顿了顿,“小秋,你住在乡下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跟姥姥说说,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黎秋环着姥姥的腰,将头贴在她身上,闻着淡淡的肥皂味儿,轻轻开口:“姥姥,我只知道自己不喜欢他……可是父亲的意思是我该学着接纳试试,我也不想让父亲为难,但更不想对不起自己的心。” 说着女孩儿就落了泪,双手缓缓攥紧姥姥的衣服,“原来我也想着,跟着谁都是一辈子,况且周二少爷待我极好,感情这东西日后处处或许也就有了……母亲怕我受委屈,便让我来您这避避。可是姥姥……”黎秋睁着泪眼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容,“现在我改主意了,我不想嫁他了……” 姥姥摸了摸外孙女披在身后的长发,笑着开口:“可是因为李家那小子?” “姥姥,您怎么知道……” 老人点了点黎秋哭红的鼻尖:“我能不知道吗,那小子天天在我家门口晃悠,还真当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昨天你这脚……怕是也和他离不开干系吧。” 女孩儿羞赧地点头。 “囡囡,告诉姥姥,他待你是否真心?你对他又是否真心?”老人认真地看着自家的小姑娘。 “他待我很好,我也欢喜他。” 老人微微一笑,抱着女孩儿开口:“意期是我和你姥爷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我很是放心。这孩子也生得聪明通透,样貌也周正。你那周二少爷我不曾见过,但要姥姥说,只要你心里中意,把你交给意期我也是放心的……” “小秋啊,这世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圆满了,马上就要亏厌;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老人望着窗外的远山慨叹,“这两人的姻缘也是如此,周家看着是权财兼备的良配,而李家那小子只是个河上的艄公。谁配不上谁也不过是爱得不够深罢了,意期这孩子,往后会有出息,你若喜欢便听姥姥一句,握住了,往日才没了遗憾……” 几天后,这小山村又迎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城里人。 “小姐,请问你知道黎秋她姥姥家是哪一户吗?”问话的男人温文尔雅,嗓音清亮悦耳,这被问话的姑娘早就羞红了脸,指着不远处的一进院落:“那……那里。” 男人冲她感激地笑笑:“谢谢。” 那姑娘只觉得如沐春风,连忙摆手想说不用谢的,可转眼那男人已经大步离开了…… 男人还没进门,就看见小姑娘蹲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把谷粒在那儿喂小鸡仔儿呢,“黎秋。” 女孩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难以置信地回过头,见周泽宇活生生地站在院门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他怎么寻到这儿来了?本以为他对自己没用多少心,现下看来怕是有些棘手了。 黎秋将手里的谷粒洒尽,几只鸡仔儿叽叽喳喳地凑上来啄食。女孩儿也顾不得看它们笨拙有趣的吃相,连忙迎过去,“周二少爷,你怎么来了?” 周泽宇无奈地笑笑:“怎么还叫我周二少爷,也太生分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唤我名字就好……”而后朝她走近了几步,“这回我来,一是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黎秋不自在地把散出来的青丝拢了拢,“我很好。” “那便好……”周泽宇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女孩红润的面色,也知道她过得不错,“这二来嘛……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黎秋闻言皱眉,脸色不佳地看着眼前满心期许写在脸上的男人:“接我回去?为什么是你来接我回去?况且我母亲也没有和我提过这事,”女孩负气地背过身子,“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周泽宇看着女孩这灵动的样子,不但没有被她的拒绝触恼,反而笑意更深,只当她是年纪尚小,玩心大,眼下还没在乡下玩够:“唔,那也好……那就依你再住一段时日,我不急。倒是你父亲……此番是你父亲托我接你回去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幽深。 “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告诉他,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那恐怕不行……”男人笑着开口,“我定是要和你一同回去的。” 黎秋真的恼了,语气也冲:“你到底什么意思?” 周泽宇也不看她,环视了一圈这周围的绿水青山,悠悠道:“自然是与你一同住下,也让我好好感受一下这乡下的好风光,也好好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有魅力,让阿秋你不愿回家。”话落男人促狭地看了她一眼,只视她为闹脾气不愿回家的大小姐。 黎秋着实头痛不已,让他住下来?这怎么可能! “周二少爷,您别开玩笑了,快回去吧。别让你父母担心……” 周泽宇为着这称呼眉头深皱:“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对你,也是认真的。 女孩看着他认真的眸子,暗暗心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咬了咬呀,索性对他坦白:“你不是想知道是什么那么有魅力让我不愿回去吗?那是不是我告诉你了,你就可以安心走了?” 男人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愣。 黎秋也不等他回答:“周二少爷,我在这里有了心爱的人,所以,我是要一辈子都在这里了……难道,你也要陪我一辈子?” 周泽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儿,才短短一个多月,她说自己在这里有心爱的人了?那他与她青梅竹马十多载的情意算什么? “我不信!”男人抿紧嘴角,深深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然而,女孩接下来的话,将他的心彻底推入谷底。 黎秋嘲讽一笑:“你信不信与我何干?”而后神色认真地开口,“周泽宇,如果你还念着我们多年的友情,就不要继续纠缠了。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儿女之情。至于我父亲,如果他和你说了什么,我只能向你道歉。我不能,也不会对不起自己的心……” 看着神情狼狈的男人,黎秋心下有些愧疚,其实他对自己很好,也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自己不喜欢他罢了,而先动心的那个人,注定是输家。“周泽宇,你很好,真的很好,该找一个真心待你的女孩。而我们,以后也还是朋友。” 朋友?周泽宇心钝钝地抽痛。自他识得儿女情长起,就在心里把黎秋认作要相守一生的人。现在,一切美好的设想都被打破了……他苍白着脸,扯出一个尽量得体的笑容:“这样啊……阿秋,你放心,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是,能让我见见他吗?” 黎秋没有想到他这般痛快,心里有些个不安:“你要见他做什么?” 男人语塞,只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个面带防备的姑娘离得好远,他知道,自己与她再无可能。 “周二少爷,”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知你远道而来,先是找阿秋,又是找我,究竟想做什么?” 周泽宇眯着眼看向来人,而李意期也目光凌厉地盯着他。两人生得差不多高,只是一人生在乡间,更健硕些,肤色也微深,另一人白白净净,又配上一身西服,自是一副城里人的气度。虽说气质迥异,但都配上各自的好相貌,也说不出到底谁输了谁。 方才送他入村时,李意期看着男人这身打扮就心生不安,一路跟着他过来,又在院子外听了这好一会儿,才真正确定这果然是那根一直插在自己心头上的刺。原本以为黎秋口中的周二少爷定是个贪恋美色,不学无术,猥琐丑陋的家伙,现在那玉树临风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心里前所未有地害怕。他说不清自己怕什么,只想把他立刻赶走! 周泽宇看着男人眼中不加掩饰的敌意,和攥紧的双手,轻轻一笑。阿秋啊阿秋,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吗?除了相貌不错还能有什么,一个鲁莽的艄公罢了…… 李意期看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暗自心惊。他知道了,他怕的不就是这个吗。从一开始,李意期就觉得自己配不上黎秋,这一个多月来的日子恍若一场迷梦,而他在这过于美好的迷梦里不愿醒来,现在,终于要把他唤醒了吗?李意期看着站在黎秋身旁的周泽宇,不得不承认他们那么般配……其实初见时,他不就觉得这天仙般的女子就该配这样的人吗? 可现在他不愿意这么想,心里头这点相形见绌的自卑将他二十三年的尊严一点一点蚕食,赤红着双眼冲过去,一拳招呼在周泽宇白净的脸上。 而周泽宇也是自小学过几手防身之术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站着任他拳打,堪堪避开后,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李意期怒火更甚,他就是看不惯这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而后两人就缠斗起来。 黎秋在一旁都快急哭了,上前拉住李意期的手臂:“不要打了,意期哥哥求你,不要打了……” 因碍着黎秋的关系,男人闷哼一声受了周泽宇一个拳头。女孩儿尖叫起来,眼泪簌簌地落在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拳头上。 她哭了,周泽宇想,他有多久没见着她这样哭了呢?现在,她为这个男人在哭…… 林家姥爷姥姥一听见黎秋的哭喊声就匆匆出来了,只看见黎秋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模样,李意期脸上挂着彩,轻声安慰着她什么。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扣子掉了几颗,齐整的西服凌乱不堪,也是一副狼狈样,目光深沉难懂地看着地上的一男一女。 一瞧这架势,两位老人就猜着了八九。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 即使是自家外孙女,也不得不承认红颜祸水有几分道理…… ———————————————————— 男配什么的,一章就给解决掉吧……哎,可怜的小周同学。 因为这个故事的设定就是种田文的淳朴风格,所以文里没有任何恶人。 弄扁舟(6) “你这到底是和谁打架了呀,好歹跟娘说说啊意期……”刘婉秀心疼地看着儿子脸上青紫的印迹,小心地给他上药。 李意期端坐在椅子上,只冷着嘴角,一声不吭,也不喊疼。 李田毅阴沉着脸瞪着他:“干脆打死了好!你还有脸回家?出息啊,自家的船可以放着不管,一天到头见不着人影;今儿个更好,还学人家地痞流氓出去打架!”顿了顿,气得有些发抖,“正经事儿干不成,尽给我丢脸。我这就上玉蓉家给你提亲去,还看不上人家?别人不嫌弃你就偷着乐去吧!成了婚好好给我过日子,别年纪越大越混账!”话落李田毅就要出门。 “爹。”李意期沉声开口,“我有心上人了。” 儿子的一句话轻松地羁绊住了自己风风火火的脚步,回过头狐疑地看着他:“你少忽悠我。”二十多年的木头桩子突然说自己开窍儿了?叫他如何相信。 “爹,娘,唯独这桩事,儿子绝不可能忽悠你们。”李意期认真地看着两人,知道今天是把一切挑明的时候了。 李田毅不自在地折回来,瞅了眼鼻青脸肿的儿子,嫌弃地撇撇嘴角,又心疼又气:“说说吧,是哪家的姑娘?” 刘婉秀也颇为好奇的看着自家儿子。 李意期开口,干净利落:“林爷爷家的外孙女,黎秋。” “什么?!”夫妻听了儿子的话,二人皆是瞠目结舌,他竟然看上了那个城里来的小丫头? 李父很快镇静下来,闭着眼想了想,叹了口气:“意期,你想没想过,那秋丫头是上过学堂的文化人,而你只是乡间识得几个字的糙汉子。咱们家……也没他们有钱,你无非仗着自己这点好相貌,可人家姑娘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就算姑娘愿意,她爹娘也不答应啊……”其实还一句话他未曾说出口,太过貌美的女人怕是有些个狐媚,不是什么专一过日子的。今天自己孩子脸上的伤,怕是就因此而起。 听完李田毅的话,刘婉秀心中是有些不服气的,嗫嚅了几下,却发觉自己找不出一句话来驳他。她只觉得孩子好不容易动了心,自该支持一番,哪有一个劲儿泼冷水的道理。 刘婉秀摸了摸儿子的短发,看着他低落的样子,含笑道:“你爹说的自然都有道理,可娘相信,我家意期来日定是个有出息的人。只要你喜欢,你爹你娘就一定帮着你把她娶回来。” 李意期微红着眼,抱了抱他的母亲,这一切他都想过,黎秋的父母会看不上自己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些他都不在意的。唯独怕自己的爹娘因此受黎家人的冷眼……他非常懊悔,自己这二十多年怎么就这样混过去了,可是若他不是今天这般模样,又可能遇不上到乡下来的黎秋……命运有时候就是这般捉弄人,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 李田毅拍了拍儿子背,数落道:“这点出息……还真怕了?不就是个女人,喜欢就娶了。只是那小姑娘对你……是真心实意,还是玩玩的?” “爹,您乱说什么呢!”李意期气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阿秋不是这样的人。” 李父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一面往外走,一面嘱咐:“你这副怂样就别出门丢人现眼了,这两天河上的事儿不必操心,好好养着,不然连张唯一看得过去的脸都没了,看人家姑娘还愿不愿意嫁你!” 李田毅嘴上虽不客气,言语间尽是对自己孩子的关怀。他此刻嘴角扬得老高,似乎预见到了自己那含饴弄孙的明天…… 李意期面无表情得看向他家母亲:“娘,我现在真那么见不得人吗?” 刘婉秀也不回他,低低笑着出了屋子,太阳下山喽,该收衣服了…… 男人的脸霎时间黑成锅底。 “周泽宇,天色也不早了,要么今晚你就留下吧,姥姥家空屋子还有一间。明天一早再走?”黎秋担忧地看着男人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忍心就这样让他独自回去。 周泽宇看着女孩儿清澈的眸子,什么情绪都写在她眼里,唯独看不出一丝丝爱意来。他觉得自己有些无力,可也无可奈何,勉强冲她笑道:“不了,我一个大男人住在你姥姥家,被别人看到终归对你不好。我现在出发,兴许能赶上最后一班车呢……” 黎秋见他坚持,也就不强留:“那,那我送送你吧。” “也好……” …… 乡间的小道,阡陌交错。男人在前头走着,女孩儿隔着几步在后头跟着。 周泽宇苦笑着回头:“阿秋,你这哪是送我啊……快回去吧,我认识路的。” 黎秋窘迫地低下了头,脸上微微泛红。正想答话,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个温暖的躯体拥住—— “阿秋,”周泽宇有些贪恋地闻着女孩儿身上淡淡香气,轻轻开口,“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你一人,也正因着这喜欢,我想看到你幸福的样子。本以为给你幸福的人是我,没想到……我父亲和你父亲那里,我会妥善处理,你放心。” “阿秋,你一定要好好的。若是,他待你不好……罢了,你看中的人,到底是不会错的……”男人放开了她,眼里是浓重的红痕与爱意,“我走了。”咬咬牙,转身大步离去。 黎秋站在原地,泣不成声。 她本以为自己不爱他,拒绝了他是件理直气壮的事儿。可是没想到,有些痛不仅仅是相爱的两个人可以感受到的……她知道,她与周泽宇的缘分就此了断了,今后,“朋友”二字也再无可能…… 路是由足和各一左一右拼凑成的,足彰示着路是用脚走出来的,各则告诉你我,各人有各人不同的路。而她与周泽宇,冥冥中早已注定无法走上同一条路。 黎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想着:你也要好好的。 女孩儿望着西沉的红日,期许着,属于她,属于李意期,也属于周泽宇的,崭新的明天…… ———————————————————— 虽然说是肉文,有些该交代的地方还是交代清楚些。这章虽然短小,但是也是一个转折吧,李意期心态的转变上,还有周二少爷这个角色,算是真正没有戏份了。看到评论里有说喜欢周二的,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现实中抱得美人归的肯定是他,可谁让这是肉文,而且太子才是男主角呢【摊手 弄扁舟(7) 周泽宇离开已经有了十天,这十天里,黎秋再没有见过李意期,自然,李意期也没来找过她。 但是这个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没有了李意期一天到晚缠着她,也有更多时间陪她姥姥唠些家常,或是带上草帽跟着他姥爷下地,看看那从未见过的庄稼……每一天都充实而新奇。 那一边,李意期正龇牙咧嘴地在镜子前摆弄自己的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照。 嗯……应该是没痕迹了吧,他娘的周泽宇,下手那么重,害得他这十天都闷在屋子里不敢出门,虽说是挠心挠肺地想黎秋,可哪敢这样去见她呀,这委屈的男人生怕小姑娘嫌弃他。可他忘了,那天脸上最不堪入目的时候,早被在一旁的黎秋看了个彻底…… “哎呦呦,齐整着呢我的小祖宗啊!”刘婉秀进门就看到自家儿子又在照镜子,看他这架势,恨不得一天到晚站在镜子前瞧,“好啦,想她就去吧……” 李意期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微红着俊脸,嘟囔着:“我哪里想她了……才不想。”其实心里是有些赌气的,整整十天了,自己被她那青梅竹马的周二少爷伤成这样也不见她来看看自己。 刘婉秀抿着嘴笑了笑,睨了他一眼:“不想去就算了,那就赶紧去船上送人渡河,别一天天地在家碍眼。” 男人正打算回嘴,就见他爹急匆匆地进门了,捞过桌上的碗过了凉水,神情有几分凝重,看着自家媳妇儿和儿子:“你们可知道方才谁进村了?”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皱眉看着他。 “是黎秋的爹娘……”李田毅将眸子转到李意期身上,“今天,我们恐怕要去一趟林家。你的婚事能不能成,也就看这趟了……” 李意期倒是前所未有地冷静,他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李家三口子刚一进门,就看见里头站着一位带着眼镜的男子,一双白净的手背在身后,手腕上还带着一块儿金表……李意期虽然从未见过他,但单看这气度和与黎秋六分相似的容貌,就知道定是她的父亲。 黎永看着进门的三人,对他们的来意早已心知肚明。前几天周公馆的二少爷登门拜访,说是黎家的生意他周家定会照拂,即使不牵上他与黎秋的那根红线,也不会因此有意为难。黎永当下很是纳闷,怎么突然特意说起这回事,几番询问才知道,他家女儿在乡下生了儿女之情。 其实对黎永而言,倒不是说非逼着女儿和周泽宇成婚,一来在他看来两人确实般配,周泽宇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对黎秋又是情深义重;二来周家到底是金陵显赫的门户,他又是行商者,这两全其美的事儿,搁在谁身上都乐见其成。可黎秋是他唯一的女儿,这门亲事再好,女儿若说了一个“不”字,做父亲的也绝不会勉强她。更何况,他女儿是自己捧在手心里娇养大的,从小聪慧乖巧,哪里会委屈了她…… 而今,女儿竟然看上了一个乡下小子,他倒是要瞧瞧是什么货色,把这周家二少爷给比下去了…… 李家三人都客客气气地向黎永夫妻打了招呼,林柔也是客气地回应。而黎永则是一言不发,眯着眼打量着眼前挺拔的小伙子,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难怪女儿动了心。 李意期也不畏惧,直着身板任他打量。 良久,双方皆是默默无言,空气中弥漫着颇为尴尬的气息。李田毅虽说是村长,可这时有求于人,求的还是人家的女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商人在前朝虽是地位低下,如今的世道,谁会赚钱便是最大的本事…… “听我家小秋说,她在这乡下一月多来,你总缠着她不放?”黎永抿了口手边的茶水,也不看他,幽幽地开口。 这话虽不好听,但也算是实情,所以朗声应下:“是,我喜欢阿秋。” “哼……”黎父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屑地撇了他一眼,“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仗着自己的皮相再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去忽悠小姑娘,我女儿年幼无知,我可不吃你这套,李意期。” 黎永最后这三字咬得极重,说实话他是带着怨气来的。当初周家二少爷虽是倾慕自家女儿,到底是守礼得很。而这才多久?两月不到,一个毛头小子就把他宝贝女儿的心骗走了?叫他如何咽下这口气!喜欢喜欢,喜欢我女儿的男人多了去了,轻浮。 躲在一旁的黎秋看着父亲剑拔弩张的样子头疼不已,不是说好了只是随意问几句了解了解品性吗……看些架势怕是难以善了。 女孩儿正着急,就听李意期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伯父,阿秋是我二十三年来唯一放在心尖儿上的女孩,我不懂什么甜言蜜语,更不会做出忽悠她的行径。我待阿秋好,是喜欢她的人,而非颜色。”男人顿了顿,“我自知嘴拙,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我只知道,爱一个人,就一辈子待她好,不让她受委屈。伯父,请你把阿秋交于我吧!” 黎永听着他几句朴素的告白,看着他认真的眸子,也知道这孩子不是什么滑头的东西。悄悄往女儿的方向瞟了眼,只看见她粉色的裙角,果然还躲着听呢…… 黎父清了清嗓子,笑了笑:“我这回来本就没打算为难两个孩子,这门亲事我也愿意应下的……”说着,黎永看向李家三口惊喜的脸,“只是,你们也知道,我家阿秋是我唯一的女儿,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在这乡下小住也只是因着几分新鲜劲儿罢了,若说久住定是吃不消的……” 李意期心中也承认,真诚地问他:“那么伯父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黎父扫了一眼李田毅和刘婉秀,“你入赘我黎家。” 话音刚落,那两人果然立马变了脸色。黎永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还真当这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看我整不了你个穷小子。 黎永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欣赏着李家三人精彩的神情,倒是有些忍不住笑意,故意皱起眉,沉下声:“怎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家小秋,这点事儿也吞吞吐吐地不愿意答应?” 里头的黎秋当真是急红了脸,这让她以后怎么见李意期和他父母啊……她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开玩笑,可这玩笑也实在太过分了,他们肯定是当真了。 “伯父,我是家里的独子,爹娘照拂了我二十三年,要我就此改姓入赘黎家我是绝不会答应的。”男人的一番话掷地有声。 黎父挑了挑眉,心道有点意思,如果这李意期一口应下,他才真正是看不上他,嘴上说道:“这么说,阿秋你是不想娶了?” 李意期摇头:“阿秋我定要娶的。” “呵。”黎父气乐了,“怎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委屈倒是一点也不愿受?” 男人看了自己爹娘一眼,看着他们脸上的纠结,心下钝痛:“伯父,阿秋嫁与我,您只是多了半个儿子,我待您和伯母自当如同我的亲生父母。如果阿秋在乡下住不惯,我可以每月随她回金陵小住……” “好了好了。”黎父打断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阿秋交于你我也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男人喜极,正要说些什么,黎永挥手打断他,招呼站了半天的李家三人坐下:“有一件事我倒是要和你们商量的……” 李田毅殷勤地笑道:“你说你说!” 黎永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意期,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当真是要在这河上当一辈子的艄公,让小秋跟着你日晒雨淋?” 李意期垂下眼眸,他自然不想,可他又没什么文化,的确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我不想的……” 黎父笑笑:“既然不想,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学做生意?” 男人惊讶得抬头,看着自己的准岳父,难以置信地问他:“伯父的意思是……” “没错,”黎永点头,“我只一个女儿,这偌大的家业自然是要传给她的,只是女儿家到底不适合,所以你便先跟着我学学,将来我也好放心。” 李意期忙点头应下,李父李母也是满脸喜色。 “不过,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我手下一分半文都会记在小秋名下。若有一日你起了什么龌龊心思,也是拿不走我黎家半点东西的。” “我省得的,这样极好。” 黎永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亲事算是这样磕磕绊绊地定下了,因着男方年纪确实不小了,两家好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把婚礼敲定在来年三月出头,正是暖和的天气,又是生机的日子。李意期答应婚事过后夫妻二人就前往金陵,跟随黎父学做生意。 李父李母出门时笑得合不拢嘴,只李意期三步一回头,他到现在还没见上心上人一眼,他实在太想黎秋了…… 黎永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也颇为理解,挽着自家妻子要去李家坐坐,意思明显,给两个年轻人一点空间。 眼看四人的身影远去,李意期迫不及待地走进门唤道:“阿秋,阿秋?” 下一刻,一道粉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李意期贪婪地上下打量着女孩儿,只见她一张小脸如点上露水的桃花瓣儿,娇艳欲滴。他上前一把拥住她纤细的娇躯,脑袋埋在她的颈项轻轻吻着,满足地喟叹:“好阿秋,我太想你了……太想了……” 女孩儿犹豫着双手也环上他健壮的腰身:“意期哥哥,我也想你……” 男人闷笑着,黎秋感受着他胸前的起伏,莫名得心安。上头的男人开口问她:“阿秋,你高兴吗?我们来年三月就要成婚了,我们就是夫妻了阿秋……” 黎秋听着他在耳边兴奋地念叨,像个孩子得了什么奖励似的,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微凉的小脸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热。 是啊,就要与他过一辈子了,她……怎么能不高兴呢?她爱他呀…… ———————————————————— 嗯,总算是定下了。那么肉还会远吗…… 今天还是三更,因为这文没有存稿,作者裸奔得很凉爽。昨晚写肉写到1点多,心力交瘁。 弄扁舟(8)【H】 正是晌午时候,毒辣的日头打在河上,一片晃眼的波光粼粼。河畔的绿草热得发蔫,这时候,村道上一人也没有。 忽然,平静的河面“哗啦”一声巨响,一个英俊的儿郎探出了水面,身手矫健地朝着自家的乌篷船游去。 一把翻身上了船,李意期抹了把脸上的水,瞧瞧周围只有条吐着舌头的黄狗,便利落地脱下了上衣和外裤,只剩一条亵裤在身上,露出精健的上身和修长有力的小腿。熟练地将衣裤晾在船顶,吹着口哨钻进蓬内。这般炎热的酷暑,他最爱的便是扎个猛子,这河水清凉甘甜,最是宜人。 船儿随着河水微微荡漾,正是百无聊赖的当头,李意期看到小路的尽头走来一个俏丽的身影:一身碎花白裙,长长的袖子遮住了主人的皓腕,只下身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儿,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撑着小洋伞,快步向河边走来。 这不是他家黎秋又能是谁? 李意期是万万没想到这么热的天阿秋还会来寻自己,这娇气的丫头最怕热了,还怕自己被这日头晒黑了去,瞧瞧这不还穿着长袖的裙装嘛。不过啊,他家媳妇儿怎么穿都美,意期笑着想道。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赤裸着上身,下身也只一条亵裤……黎秋怕羞,见到自己这副模样还不给吓跑,虽是定下了她,到底没有成婚,还是守礼些吧。 这般想着,李意期捞过船蓬上的衣裤,啧,还是湿的……刚晾上的衣服,便是再毒的日头,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啊。没法子,黎秋马上就到了,麻利地套上裤子,又穿上衣服,站在船头等着他家阿秋。 黎秋走到岸边收了伞,看着男人眉眼里抑制不住的喜悦,悄悄抿嘴笑了。李意期看着阳光下的黎秋,白得晃眼,再衬上这似有若无的笑意,美得让人窒息。 “啊——”黎秋一声惊呼,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被男人抱到了船上。李意期盯着女孩儿羞红的小脸,手下便是她柔软娇嫩的身躯,他舍不得收回自己的手臂。 “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男人闻言立刻收回了手,暗暗埋怨自己的莽撞,把阿秋弄湿了可怎么好,后悔地挠了挠头发,自责道:“阿秋,我忘了……” 黎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自己衣裤是湿是干还能忘?还不脱下来,虽是夏天,也不该穿着湿衣服,赶明儿感冒了可怎么好?” 原来他的阿秋不是嫌弃他,是关心自己呢…… “傻笑什么呢,你快脱了吧。”阿秋没好气地拧了一把男人结实的手臂,眼里尽他挺拔的身躯。 “诶。”李意期瞧着黎秋关切又微恼的小脸儿,又麻溜儿地脱了衣裤。因这亵裤也还是湿的,紧紧贴在男人的大腿上,也勾勒出他尚未苏醒但也形状可换的事物。 黎秋自然看到了,立刻脸上红晕翻涌,方才只怕他受凉,倒是没想到这个茬,自己一直催他脱衣裤,此时倒是多了一层惹人误会的意思。 “这食盒里是冰镇过的西瓜,是外公托我送来给你的……嗯……你趁着凉快些吃了,我该回去了……” 李意期皱眉打量着黎秋闪躲的眼神和脸上的红云,他这又是做错了什么,话还没说上几句呢就急着走。她第一次为他送东西的喜悦霎时冲减了大半儿:“怎么了阿秋,你知道我见着你有多高兴吗,你怎么就这样急着走。莫不是并不愿见我?” “不是的,”黎秋脸色更红,有些恼羞成怒,“你这傻瓜,我不与你说了。”话落转身就想上岸。 李意期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也不松开,拉着她往身下探,嘴上闷笑:“我家阿秋不就是怕见这个吗,上回不都含过了吗,嗯?我记着阿秋还说爱吃意期哥哥这里射出来的阳精呢……” “呜呜~不许说不许说……”黎秋听着李意期的几句调戏,竟生生羞出泪来,小手捂上了男人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污言秽语来。 李意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手心,女孩儿受惊地收了回去。男人却再也不肯,闷闷开口:“好阿秋,我再不说这些诨话了,但你好歹帮帮我,我想你想得紧。” 男人饱含情欲的黑眸紧紧胶着她如水的眸子,又是生得这般英俊的相貌,似是受蛊惑般,女孩儿的两只嫩手便被男人长着薄茧的大手拉着,攥着他湿漉漉的亵裤缓缓脱了下来。 李意期硕大的肉棒就这样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下。黎秋慌忙闭上了眼,男人的吻立刻铺天盖地地压了上来,大舌灵活地撬开女孩儿的贝齿,缠上她柔软的香舌。黎秋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而这呻吟如春药一般,彻底打破了男人残存的理智。 他一手握着坚挺的肉棒,塞进黎秋手里,女孩儿似乎被烫到般收回了手,颤抖着眼睑微微娇喘,男人的吻不停,舌头还在女孩儿口中肆虐,贪婪地吮吸着她嘴里的香津。大手不容抗拒地拉她的手,圈着他滚烫的阴茎。只是男人的阳具生得太过魁梧,她的小手只能堪堪握住他鹅蛋大的龟头,李意期便这样握着黎秋的柔滑的手儿,前后套弄起来。 “嘶——阿秋,好舒服啊……”男人闭着眼,感受着肉棒上来回套弄的滑腻触感,另一只手隔着黎秋的碎花裙儿摸上了她的乳儿。 “啊……意期哥哥,不要……不要这样……”女孩儿的声音娇得能溢出水来,一副欲迎还拒的音儿,勾得李意期欲火更甚。 他忍不了了,今天无论如何要了她,就在这条他陪伴了大半生的乌篷船上要了她!这念想如魔咒般统治了男人行为,他一把抱起女孩儿,嘴上不停地吻着她,往船蓬里走去。 许久,男人离开了黎秋娇嫩的唇瓣,微微有些红肿:“阿秋,意期哥哥忍不住了,你把身子给意期哥哥好吗?”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却是格外好听。 黎秋双手环上李意期的脖子,水汪汪的双眸含着泪,乖巧地点头:“好。”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放心,我一定轻轻的。” 话音一落,男人就行动起来,轻柔地脱去女孩儿的凉鞋,手里攥着娇小玲珑的玉足,五颗趾头秀气地缩在了一起,李意期知道他的阿秋很紧张,一口吻上了她莹莹的玉足,似是膜拜什么圣物一般仔细舔过每一根趾头。 黎秋压着嗓子娇声娇气地呻吟着,男人却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即便下身的肉棒涨得如同热铁,他只想给女孩儿最好的第一次,也给自己最好的第一次。 男人炽热的吻顺着女孩儿修长细嫩的腿缓缓向上,黎秋实在受不住,娇娇地叫了一声,“啊……意期哥哥……”便浑身颤抖起来。李意期刚掀开女孩儿的裙子,便见那小巧的亵裤湿得不成样子,心下惊喜不已,他的女孩儿竟然这般敏感,都还未碰到她的花穴就泄了身。 李意期隔着黎秋湿漉漉的亵裤对着花径口重重一吻,女孩儿绵长的高潮尚未过去,颤得更厉害了,不禁哭出声了,为这从未体味过的快感,也为花径里前所未有的空虚与酥麻感。 “阿秋不哭,意期哥哥马上就疼你。” 弄扁舟(9)【高H】 黎秋轻轻啜泣,感觉到男人褪下自己的亵裤,下意识地绞紧双腿,掩盖住了从未示人的羞花。男人坚定地拉开她的双腿,贪婪得看着眼前的美景:粉嫩的穴缝上还挂着几滴蜜液,等着人去采撷,李意期双目赤红得盯着瞧,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无一处生得不好,美得让人窒息。 而后猛地亲上她的花穴,灵巧的舌头在微张的穴口来回逡巡,吸食着女孩儿源源不断流出的蜜汁。听着女孩的呻吟,他知道阿秋已经准备好接纳他的阳具了。 李意期起身握着自己粗硕的肉棒,紫红色的龟头贴上穴口,上下滑动起来:“阿秋,我要进去了……” 女孩儿的双腿勾上了男人健壮的腰身,脸色驼红:“意期哥哥,进来。” “心急的小丫头,我这就喂你吃哥哥的大肉棒……”男人揶揄着,身下的动作却不停,粗黑的棒身都粘上了女孩的淫液,紫红色的龟头一点点破开狭窄的花径,直到抵住那层薄薄的阻碍。 “啊——”男人发出满足喟叹,自己硕大的龟头被花壶紧紧包裹着,实在是说不出的舒爽,“阿秋,忍忍,意期哥哥要再进去些。” 黎秋因着方才的高潮,又未破身,男人的龟头棱角刮过也是十分舒服,只盼着男人再进去些:“嗯……进来……” 女孩儿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疼痛,男人虽未经历过,但在田埂间偶尔飘进耳朵的诨话却是不少,心里自然是万般怜惜的。大手握着根部,硕大的龟头在穴口又前后研磨了几下,勾出了一股温热的蜜液。 黎秋意乱情迷地含着一颗龟头,下意识地扭动着小屁股,嘴上哼哼着:“求你,意期哥哥,阿秋好难受……” 李意期再也忍不住,正了正即将破城而入的阳具,噗嗤一声,破开了女孩儿保留了十八年的处子之身。男人感受着花径里头的紧裹,连连吸气,这甬道似是附着无数张贪婪的小嘴,不住地吮吸着棒身上的每一处。 “嘶……好紧……阿秋,松开些……”从未被外物入侵过的花径下意识地绞紧,男人是有疼又舒服。 女孩儿感受到一阵锐利的痛感,立刻僵了身子,轻声呜咽,睁着水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身上夺去她处子之身的男人。 李意期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温声开口:“阿秋,我爱你……” 下方绷紧的穴口包着自己粗黑的肉棒,几缕嫣红缓缓溢出,男人彻底红了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拿过一旁脱下来的亵裤放在女孩儿臀下,星星点点的血迹滴在白色的布料上:“阿秋,意期哥哥受不了了,我轻轻动好不好?” 黎秋咬着有些苍白的唇,彻底从方才的情迷中醒来,只觉得下身涨得慌疼得慌,但看着情郎额角因隐忍而暴起的青筋,实在不忍心拒绝他,轻轻点点头。 男人似是得到了特赦般,迫不及待地抽送起来,龟头一下一下刮过里头的嫩肉,爽得他忘情地喊着:“阿秋,意期哥哥的好舒服啊……嗯,阿秋……你的穴儿真紧……真嫩……” 女孩儿听着这些淫言浪语,甬道里生生泛出一层蜜汁来,只觉得又酸又涨:“意期哥哥,求你……轻点……阿秋受不住……” 李意期听着女孩儿娇娇的哀求,感受到花径里的湿润,更是兴奋,低低笑道:“阿秋,你受得住的。意期哥哥的肉棒还有一截没进去呢,这就喂给你好不好?”说着,前方胀大的龟头轻松的破开两层嫩肉,粗长的棒身又陷进去一截。 “啊……意期哥哥,不要啊……我害怕……啊……”黎秋感受着愈来愈深入的饱涨感,有些无措,却又说不出舒服。 男人低下头吻住她微颤的双唇,一鼓作气往里插入,硕大的龟头堪堪抵住了女孩儿的花心。 “啊——”黎秋绵长地呻吟出声,滚烫的蜜液一股脑儿打在男人紫红色的龟头上,穴道立刻收紧,李意期知道他敏感的小姑娘又到了。粗硕的肉棒在紧裹中又涨大了一圈,不管不顾地在汁水丰沛的花径里快速抽插起来。 黎秋彻底软了身子,任男人为所欲为。狰狞的肉棒每回撤出都只剩一个龟头在里面,而后狠狠送进去,囊袋打在女孩儿被淫水弄湿的小屁股上,龟头死死抵着花心。男人不再满足于此,他想更进一步。 有力的双臂将女孩修长的双腿放在肩头,下身一下一下入得更深…… 外头传来小鱼儿扑腾河水的声儿,李意期一边动作着,一边看着黎秋嫩红的穴口可怜兮兮地含着自己粗黑的阳具,出言调笑道:“好阿秋,你那里生得真美,你看这河里的鱼儿都跳出来看呢。” 黎秋哭了,一声声求他:“意期哥哥……不准说……我要死了,求你……快点儿结束好不好?” 李意期闷哼一声:“好,我不说了……”一次次把粗硕的肉棒喂进紧窄的穴口,粗喘着问她:“阿秋的小花穴想吃意期哥哥的精液对吗?嗯?告诉哥哥,哥哥就喂你……” 黎秋无法,只得羞红着脸出声:“我想吃意期哥哥的精液,求你……啊……射给阿秋……” 男人下身噗呲噗呲地入得更快,棒身带出女孩儿晶莹的汁水,又咬牙问她:“从哪里射出来的精液?阿秋,告诉哥哥,你要吃哪里射出来的精液?不然不给你吃。” 黎秋抿着嘴不愿回答,李意期加快了动作,硕大的龟头微微撞开了花心…… “啊……”女孩的呻吟勾人魂魄,实在受不住他猛烈的进攻,不得已开口,“要……要意期哥哥肉棒里射出来的精液……呜呜……”说完黎秋就羞哭了。 李意期也到了极限,听见女孩儿的嘴里说出“肉棒”两个字,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刺激,火热的龟头死死抵住花心,囊袋最后一次啪地打在娇嫩的穴口,棒身上的青筋膨胀,浓黄的精液从微张的马眼中激射出来,一股股打在颤抖的花心上:“射给你,好阿秋,都射给你……” “啊……意期哥哥……好烫啊……”黎秋绷紧了一双玉足,双手紧紧搂着李意期的颈项,感受着男人饱含爱意的精浆有力地喷在花心上…… ———————————————————— 这下是真吃掉了…… 估计错误,今天可能有四更吧,明天肯定没了哈哈哈,不留存稿! 弄扁舟(10)【H】 李意期有些歉意地亲着黎秋的嘴角:“对不起阿秋,你还没到吧……我实在受不住了……” 女孩儿万万没想到他因这个道歉,一场情事下来她早已经小死了两回,又疼又舒服,完全没想到这个茬儿。 李意期眸色幽深地看着黎秋驼红的脸颊,沉声开口:“阿秋,你放心,下回我一定忍住,和你一起……” 女孩儿的红唇堵住了他的话,一番温柔的缱绻后,黎秋看着他俊朗的眉眼,擦去了男人额头的汗水,羞赧道:“意期哥哥,我很喜欢的,也很舒服……” “阿秋……”这就是他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啊,李意期的心似乎被什么给溢满了,暖暖的,无比熨帖。他必然,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对她好…… 射精后模样依旧可观的阴茎迟迟没有拔出来,李意期有些贪恋地享受着甬道里头的滑腻和温热,还缓缓前后蠕动着,马眼上残留着些许余精,尽数喂给了里头贪吃的小嘴儿…… 黎秋羞红着脸,本也不想出声,到底是两人的第一次,都想好好享受情事后的缱绻气息。但这到底是在船上,虽说是晌午,还是随时可能来人的,遂出言催他:“意期哥哥,你快出去吧……万一有人来了……我,我下面也胀得慌……” 李意期低低地笑着,看着女孩儿微微鼓起的小腹,里头是自己的精浆和她的蜜水。缓缓抽了出来,粗黑的棒身上黏着白浊的子孙浆,格外打眼。男人看着红肿的穴口娇娇地放出阴茎后,很快闭拢上了,两片嫣红的花瓣锁住了里头的精液和汁水…… 黎秋哪里受得了男人这般赤裸裸的打量,合了合微颤的双腿,想挣扎着起身,却实在是全身酸软无力,只睁雾蒙蒙的双眸哀求地看着男人。 李意期低低叹了一声,心道可惜,他射了那么多呢,今天注定都要浪费了……粗砺的手指轻轻拨开两片花瓣儿,浓浊的精液霎时一口口地被吐出来,顺着黎秋娇嫩的屁股流到他垫在下面的亵裤上。男人看红了眼,疲软的阴茎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深吸一口气,抓起红白交杂的亵裤在女孩儿的穴口轻轻擦拭了几下,赶紧替黎秋套上裤子。 实在不能再看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伤到小姑娘。 “好了……”男人沙哑地开口,又理了理女孩儿一直没有脱下来的凌乱的裙子,心里是可惜的,那对娇滴滴的奶儿他还没好好瞧过,更别提含在嘴里吃一吃了,光这样想想都觉得美得很……不怕,都这样了,还怕以后没机会吗,来日方长…… 女孩儿看着男人发呆的侧脸,哪里知道他心里淫荡的想法,只当是他还在意自己高潮时没把她送上顶峰。勉强撑起上身,抱住了男人,闭着眼睛感受着情事后的余韵,无声地安慰他…… 李意期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抱起她娇软的身子,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自己跪坐在黎秋面前,认真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阿秋,今日是我鲁莽了,这事儿本该等到我们结婚那天再做的……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待你好的。” 黎秋摇头笑笑,她骨子里没有那些陈规旧矩。西方的文化在自己的课堂上早已渗入,她没有要把初次一定放在新婚夜的想法。只要彼此相爱,早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意期悄悄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亵裤,认真看了几眼,折了折,妥帖地藏了起来…… 黎秋对他的行径很是不解,看他赤裸着下身忙碌着,问道:“还不穿上裤子,弄这些干嘛呢?” “嘿嘿,”男人的长手捞过船蓬上早已晾干的衣裤,利索地套上,“上头是你为我流的几滴血,还有我第一次射进你下头的精,能不好好藏着吗,省得你以后赖账……” 黎秋早已习惯了这人的无赖,只羞红着脸嗔他:“真是不知羞,老是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哪个要赖账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意期狠狠香了一口女孩儿微微撅起的红唇:“对自家媳妇儿,还要什么脸。”说完摸了摸她柔滑的脸蛋儿,恨恨开口:“阿秋,念着你是初次又是在船上,也就放过你。下回,我一定把精都送进去,不许你流出来……定操得你下不了床!” “李意期!” 而那无赖的男人早在女孩儿发火前钻出了船蓬,在外头朗声大笑,心里头格外满意愉悦…… 黎秋下身还一阵阵抽痛,身上又没力气,只得乖乖坐着,咬碎了一口银牙:李意期啊李意期,倒要看你下回有没有本事上得了我的床! 女孩儿正气恼,外头传来男人的声音:“阿秋,你渴了吧?这西瓜快些吃了,放久了不新鲜了。” 对啊,黎秋这才想起自己不是来给他送西瓜的吗?怎么倒是被他连哄带骗地拆食入腹了呢? 哼,不管,黎秋小口小口秀气地吃着。她才不要留给这无赖! ———————————————————— 我从开这篇文开始就心心念念的船上play算是结束了 既然吃掉了,下面就该处理一下跑龙套的女配。是时候让我家阿秋和她正面交锋一下了【托腮 然后要感谢一下收藏和评论、投珠的孩子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文的收藏和评论一直上不去,可能是popo的读者不太接受这样的文风或者肉太少了吧(明明很多了,哼)。文风是定的,剧情和肉的比例也是根据文章的走向既定的,我不可能为了迎合谁去改变什么,不然也就偏离了写文的初衷和乐趣。当然,为了那几位一直支持我的读者我也不会坑的,放心 弄扁舟(11) “李大哥——”李意期正站在船蓬外,满眼含笑地看着里头的女孩儿吃西瓜的样子,听到这叫唤声下意识地回头。 玉蓉微红着一张脸,手里拿着一把黑伞,不错眼地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李大哥,我瞧着要变天了……想给我爹送把伞,你能送我过去吗?” 李意期今天心情极好,难得地冲她扯了扯嘴角:“嗯,你上来吧。” 玉蓉注意到男人嘴角的浅笑,有些心花怒放,李大哥本就生得俊,笑起来更好看了。她笑着答应了一声,就迈上了船。 船蓬里头的黎秋闭着眼睛,似有若无地笑笑,这个玉蓉她是知道的,村里一朵花儿呢,听说还一直觊觎李意期,原本自己也没在意的,现下听着这一声故作骄矜的“李大哥”,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玉蓉正想走进船蓬,就发现里面竟然有个女人。嘴角的微笑霎时间僵硬了:“李大哥,这是……” 李大哥将船撑离了岸边,随口答道:“这是黎秋。” “哦,原来这就是林爷爷家的外孙女啊。”玉蓉连忙笑道,“就是那个城里来的吧?” 李意期没再理她,黎秋依旧闭着眼假寐。 玉蓉又勉强笑了几声,落座在黎秋对面,看着眼前精致的面容,脸上有些扭曲。其实她早已知道李大哥和那个城里来的大小姐定了亲,本以为是什么娇贵的主儿垂涎李大哥,李大哥被逼无奈才答应下来的。没想到她竟然生得这样好看,即使自己被村里视作村花,和黎秋相比又实在相形见绌…… 只是订了亲就在船上孤男寡女私会,果然是个不要脸的,玉蓉狠狠地想。 黎秋可没猜到这女人在心里这样编排她,实在是下午累惨了,这会儿小船荡荡悠悠的,又夹杂着几缕微风吹进船蓬,倒真的朦朦胧胧有些睡意…… 玉蓉看着她红润的脸颊,从上船开始她就没睁眼看过自己,更别提打声招呼了,可见是个没教养的。这下她越发笃定,这个女人是死皮赖脸自己贴上李大哥的,李大哥怎么可能看上她这样的人。 她一面想着,一面目光被地上的几点白色的印迹给吸引住了。这是什么,怎么木板上还有些湿漉漉的?玉蓉下意识地看了眼闭着双眸的黎秋,悄悄凑近一看,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就传进了鼻尖,还带着一股子腥味儿。 玉蓉立刻心头狂跳,她自小在村里长大,人们夜间没什么娱乐,天一黑自然就拉上自家媳妇行那敦伦之事,她有时走在村子里,没少透过窗子看见那些个汉子们趴在女人身上出力……难道…… 是了,这一定是李大哥留下的精浆。 这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勾引她喜欢的儿郎做这种事儿,他们还没成婚呢,真是太不要脸了!玉蓉情急之下,竟把心头骂黎秋的话说出了口。 黎秋本就没睡着,听见这声“不要脸”自然就清醒了。她微皱着秀气的眉头,缓缓睁开眼,看见对面的女人正咬牙切齿得怒视着自己。黎秋的确纳闷,她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呢,哪里就突然得罪她了? 玉蓉看着黎秋大眼睛里的无辜,不管不顾地指着船底上的痕迹,压低声音开口:“你这城里来的小姐也太不知羞耻了!” 黎秋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下方,立刻臊红了脸,一双美目嗔怪地看向正在摇橹的男人,这人怎么不弄干净啊!李意期也正好回头,对上女孩儿水汪汪的的眸子,自然看清了她眼里的怒意,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玉蓉看着黎秋和蓬外的李意期眉目传情,更是怒不可遏。难以隐忍地站起身走到外面,冲着李意期大声说道:“李大哥,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你的妻子,一点教养都没有的狐狸精,哪有女人没成婚就勾引男人的?李大哥,你就是娶了她,她以后也说不准出去偷汉子……” “啪——”李意期一个耳光打在这满口喷粪的女人脸上,薄薄的双唇气得发抖。黎秋是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平时哪里感说她一句重话,就是看她皱个眉头都不舍得。如今这个女人竟然不知深浅地破口大骂,一句话比一句话难听,他恨不得一把把她推进这河里,淹死了好! 玉蓉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眼泪倏地下来了,颤着声问他:“李大哥……你竟然打我?我哪句话说错了,她就是一个狐……” “闭嘴!”男人暴喝一声,不止是玉蓉,连船蓬里的黎秋也吓得抖了下身子,他平时对自己说话都是温温和和的,哪里见过男人发火的样子。一时之间,连心里头因被玉蓉污蔑的委屈也压了下去,担忧地看向外面。 很快船就靠岸了,玉蓉哭红着双眼委屈地看着李意期冷漠的俊脸。 “还不快滚?”男人顺手推了一把,玉蓉生生从船上跌在岸边的草地上,她顾不得疼痛,一把扯住李意期的裤脚,声泪俱下地哀求着:“李大哥,我求你了,我喜欢你那么多年,我们两家的爹娘也早已默认了我们的亲事,你别被她勾了魂啊李大哥……” 男人提脚甩开了她的手,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哭得毫无形象的玉蓉,嫌弃地开口:“你听着,我李意期从来没正眼瞧过你,什么亲事我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被谁勾了魂都是我的事情。”男人冷笑着勾了勾嘴角,“你只需要记着,我一辈子也不可能被你勾去魂,死了这条心吧!还有,礼义廉耻这桩事,让你爹娘好好教教,若再被我听到一次你诬蔑黎秋,一定撕烂你不知分寸的嘴。” 玉蓉趴在地上,一脸呆滞地看着男人毫无留恋地转过身上船,似是在避开什么脏东西。清清冷冷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荡,她绝望地想,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这个男人了…… 李意期回到船蓬里,小丫头正偷偷抹着眼泪。看到他进来,挤出一个微笑来。 男人上前拥住她,一声声唤她:“阿秋,阿秋,我的阿秋……” 黎秋贪恋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或许是自己太娇气了,可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被人这样污蔑,能不委屈吗。黎秋环上李意期的腰身,哽咽着开口:“意期哥哥,我不是狐狸精,我也没有勾引你……我也没有不要脸……” 李意期听着黎秋不加勾勒的傻气的解释,这丫头甚至没有去怨任何人,不由心疼地抱紧她,恨不得揉进骨血里:“我知道的阿秋,我都知道……是意期哥哥逼着你做那事儿的,是意期哥哥没皮没脸。没人可以怪你的阿秋。” 阿秋,我的好姑娘啊,你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你太好,好到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疼你才足够…… …… 在黎秋印象里,这不是她来江南下的第一次雨,却是最美的一次。 烟雨朦胧的乡间小路上,农家昏黄的灯光泄出一丝暖意。 那里,一个男人背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儿稳稳地走着,女孩儿撑着伞,伏在男人耳畔说着什么,男人静静地听着,而后回头亲了亲女孩儿的脸颊。 两人就这样,渐渐隐没在雨幕里……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要这样走一辈子。 ———————————————————— 呃,反正霞飞每一世都差不多是这个下场。因为这一世嘴巴太贱,所以比较惨【摊手 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能写肉、会打脸、还能文艺小清新,的作者,夸我【dog脸 弄扁舟(12)【H】 三月的和风,带着久违的暖意熨帖地亲吻着每一方土地,牵来了一片嫩绿莹黄。生命复苏的勃勃生机,再配上十里红妆,喜气洋溢在村子里的每个角落。 今天,初六的好日子,李意期要娶黎秋为妻。 依着小夫妻的意思,这场婚礼里选定在乡下举办。没有外头潮流的黑西装与白婚纱,两人都穿上大红的喜服,衬得新郎官儿愈发挺拔英俊,新娘更是娇艳夺目。 黎永只这么一个女儿,嫁妆丰厚得让村里人纷纷咋舌,红木箱子一直从村头排到了村尾。这老李家摆的下吗?看热闹的人们在心里想着,眼里尽是善意的祝福…… 李意期在满院宾客的劝酒声中狼狈地脱身而出,脸上沾染着酒意,但看着还是清醒得很。他哪儿敢喝醉啊,今晚小登科,怎可辜负那红烛暖帐呢? 男人心下雀跃又忐忑,回头又嘲笑自己,又不是第一回见面,顶顶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这会儿竟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李意期轻轻叩开了新房的门,他娇美的新娘此刻正坐在床角,含羞带怯地看着他。男人呆愣愣地盯着黎秋泛红的小脸儿瞧,他知道自己的姑娘很美,但他发誓,这一刻是他印象里黎秋最夺目的样子。 李意期即刻闪身进来,反手把门关上。他等不及了,像条饿狼似的从门边猛扑过来。黎秋一点准备也没有,一下子被掀翻仰面倒在大红的喜被上。黎秋惊得尖叫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李意期快得像只敏捷的豹子,一个纵身迅速地扑上去,牢牢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阿秋,我终于娶到你了……”男人贴着女孩儿的红唇喃喃着。 黎秋无奈地看着李意期,但心里也是欢喜:“我都嫁给你了,还急什么呀……” 李意期也不答话,就死死地压着她,把俊脸埋在她的胸脯上,尽情地呼吸一对玉兔透过衣物散发出来的幽香,这里他朝思暮想几个月了,今天终于可以遂愿,怎能不激动。 男人早已动情,喘着粗气把嘴移到黎秋的脖颈间,舔她的洁白柔嫩的肌肤,然后是她滚烫的面颊,她娇嫩的嘴唇,她香滑的舌头…… 黎秋闭上双眼,感受着男人湿漉漉的灵活的舌头,舔弄得她的全身上下痒酥酥的,急促的呼吸很快就转成了微弱的呻吟声。她第一次感受到这迫切的渴望,颤着小手,大着胆子探下去,伸入李意期的裤腰里,握着了那根火热粗硬的肉棒。 李意期倒吸一口气,显然没料到他的女孩儿那么热情。指节分明的大手游龙一般划过少女柔弱滑腻的大腿,抵达了薄薄的亵裤上,女儿家特有的幽香霎时氤氲在女孩儿的花穴上。大手脱下了黎秋的最后一层屏障,一路向下触摸到了那粉嫩的花丘,触摸到了黎秋潮乎乎的肉缝上。 粗粝的指尖在湿润的沟坎上逡巡,黎秋不由自主地把双腿蜷曲起来夹紧,男人的手掌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柔软的穴口紧紧地闭合起来,沾了一手心的水。李意期只好轻轻打开女孩儿的腿儿,他的手指地贴在娇嫩的软肉上搓了几下,搓得她不安地扭动起来。 男人闷笑一声,揶揄地看着上头满脸潮红的姑娘:“这么快就流水儿了,阿秋是不是早就想我了?”李意期中指率先陷入了温热的花穴缝里,稀软的阴唇水涟涟地贴着指尖,越往里温度越高,仿佛要灼伤李意期的指头似的,躁动的指尖在肉褶中扒弄着,找到了藏在深处的小孔,温柔地钻了进去。 李意期开始浅浅地抽动起来,手指轻缓地在温热黏湿的花径中抽插。女孩儿羞红着脸开始低低地呻吟着,柔柔地喘息着,顷刻之间花穴里早变得水汪汪的了。 “嗯……啊……”黎秋咬住下唇本能地扭动起来,嗓音里带种局促不安的颤动,柔弱中有种异样甜美。本来就湿漉漉的花径被李意期的手指一搅,滑滑的汁水就淅淅沥沥地泛滥出来。 “啊……意期哥哥……”黎秋轻声吟唱着,不住地挺动着屁股迎合着男人的指尖。 李意期一手在女孩儿紧窄的穴内进出着,一手沿着小腹滑上去,嫁衣被一点点地往上推开,婴儿般粉雕玉琢的肌肤一点点地展露出来。 李意期的手开始发颤,他深深地被黎秋的身子震撼了,他想起了家里新做的年糕,或是刚从淤泥里拔出来洗净了的莲藕,她的身子怎么能那么美…… 黎秋感受着男人的手,轻轻闭着眼睛不愿张开,秀美的脸庞泛着红晕,等着情郎给她世上最好的体验。 李意期的手掌终于将女孩儿的上衣脱下,白嫩的半球状的奶儿失去了最后的庇护,骄傲地裸露在男人赤红的目光下。男人把灼热的鼻息吹在她的双乳上,吹在她的乳沟间,淡淡的乳香钻进鼻间,这纯洁而诱人的味道让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阿秋你好美!”李意期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一头扎在黎秋的嫩乳上,嘴唇疯狂地在饱满柔滑的双乳间舔舐着。坚挺浑圆的乳房在他的脸颊两旁分开,男人的舌头近乎膜拜地舔着中间的沟壑,柔软温热的乳肉贴在他脸颊上,说不尽的熨帖和舒爽。 “啊……意期哥哥,好痒啊……好舒服……”黎秋蹙着眉快乐地呻吟着,下意识地保住男人的脑袋,生怕那黏湿的嘴唇离开了自己似的。 良久,李意期抬起头,舔了舔嘴角,回味着这永生难忘的美妙滋味儿。大手即刻覆了上来,男人的手指陷进软乎乎的肉球里,温热的乳房在粗糙的掌心下不断变化着形状。 “啊……嗯……”黎秋高高低低地呻吟着,娇娇地求着他,“轻……轻……轻点……意期哥哥……” 可黎秋越是央求,李意期越是来劲儿。那雪中红梅似的奶头也变得硬硬的,愈发诱人。 李意期火热的嘴贴到了她焦渴的嘴唇上,舌头像条湿漉漉的游龙,在她的唇齿间慌乱地奔突,急切地要钻到她的嘴里来,舌尖灵巧有力地挤开黎秋的贝齿,颤动着伸进来好大的一截,温湿而香甜的味道瞬间充溢了他。他把舌头在香滑的小嘴儿中毫无章法地翻搅。女孩儿也动情地含着这条柔软的舌头贪婪地吸吮着,吮咂着上面滑滑的汁液。 他们就这样嘴对嘴纠缠了好长时间,黎秋不知吞下他多少津液,才满足地放开了李意期的舌头。 李意期把湿漉漉的嘴唇贴在黎秋紧闭的眼帘上轻吻,女孩儿睫毛簌簌地抖动着,像柔软的小刷子一样触碰在他的唇上。他把头埋在黎秋的脖颈间,嘴唇在那里找到小巧的耳垂,轻轻地将它含在唇间,用舌尖舐弄着…… “阿秋,你是我的……”李意期沙哑地在女孩儿耳畔低语。 此刻,花穴里的汁液已经汪汪地浸满了整个肉缝儿,李意期知道已经是时候了,一只手扶着浑圆挺巧的屁股,一只手握着又长又硬的紫黑肉棒往黎秋的大腿根部靠近…… ———————————————————— 嗯,洞房花烛夜,下面几章应该都是肉,接好吧 弄扁舟(13)【高H】 自从那回在河上胡闹之后,两人的确再未做过这男女之事。或许也是因着玉蓉那番话,即使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所以两个人即使在平日擦枪走火,也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他俩是夫妻,做这档子事儿那是天经地义! 李意期也不急,将铃口上溢出的粘稠液体抹在了紫红色的龟头上,显得愈发圆润饱满。粗长的棒身贴在女孩儿湿漉漉的肉缝间上下研磨,直到整根肉棒粘上花液,黑油油地发亮,睁头怒脑的样子格外狰狞而淫糜。 “意期哥哥……求你别再折腾我了,快进来吧……”黎秋受不住穴内蚀骨的渴望,忍着羞求他。 李意期用龟头狠狠地拍打了一下粉嫩的穴口,恨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怕你到时喊疼,强忍着帮你呢!你倒好,说我折腾你,也不知是谁折腾谁……” “啊……”肉穴口感受到男人龟头上灼人的温度,生生又吐出一口爱液,黎秋软软地用双腿圈上男人的劲腰,“意期哥哥……我不怕……快进来吧……” 李意期滚烫的肉棒早已经翘首以待,听到女孩儿的催促更是又粗了一圈,大圆头对准湿嗒嗒的肉缝噗哧一声送了进去,溅出一汪汁液。 “啊……”黎秋满足地哼了一声,肉棒就像木桩一样楔到她的肉穴里,男人挺动了一下臀部,牢牢地把肉棒含进花穴里面。 李意期想起上回船上的情事,咬着牙低吼着:“阿秋,今晚意期哥哥一定操得你下不了床!” 说罢,他抓着黎秋的屁股,挺着热铁似的肉棒奋力往前顶,又迅速抽出来,只留一颗龟头被穴口勉强含着,再重重挺进去,龟头死死顶在宫口,如此来回抽插,一刻也不停歇。李意期红着眼,他要操到黎秋张口求饶,让他的媳妇真正臣服在自己的肉棒上,他更要撞开那销魂紧窄的宫口,把自己整个龟头都送进去…… 李意期疯狂地想着,两人紧密接触的性器啪啪啪地响个不停,不知不觉胸膛上氤氲起了一团热气,就连额头上发根里也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唔……啊……好大……好粗啊意期哥哥……舒服啊……”黎秋扬着布满情绪的脸,口中已是娇喘连连,身上早已香汗淋漓,极致的快感在花径里不断积蓄。 李意期听着女孩儿不加掩饰的夸奖,男人的尊严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胯间进出得更用力:“阿秋,意期哥哥的大肉棒还有一截没进去呢,你让哥哥进去,哥哥让你更舒服好不好?”说着男人拉过黎秋的手,放在自己插入后还留在外面的一截滚烫。 黎秋暗暗心惊,男人次次把都把龟头抵在花心上研磨,本以为早就都插进去了,没想到他的阳具那么硕长。 李意期看着她震惊的小模样低低一笑,拨开了女孩儿攥着他肉棒根部的小手,缓缓抽出来,粗黑的阳具附上了一层滑腻的水膜,男人撸动了一把,扶着鹅蛋大的龟头重新嵌入花穴口,一股作气插到了底,他感觉到自己的龟头破开了一张娇嫩的小嘴儿,进入了一片新天地,舒服地连连吸气,感受着女孩儿的宫口紧紧箍住他棱角分明的龟棱。 这下可苦了黎秋,自肉棒不顾一切地撞开宫口起,她就低声呜咽着,这感觉太过陌生,又酥又麻又疼。淫水不住地从绷紧的肉瓣里沿着肉棒源源不断流下来,流了一波又一波,打湿了李意期的阴毛,流到了他的卵袋上,屁股下更是一片湿黏。 李意期等着她缓了缓,龟头刮过娇嫩的宫口,又顶进去,臀部马达似的越来越快。 黎秋近乎疯狂地娇吟着,快感如同势不可挡的海潮,下一刻就要把她淹没。肉穴像烂泥团一般,冒着潮潮的热气一次次从上头盖下来,包裹着男人的肉棒。龟头顶端的马眼一次次触着了肉穴深处的一团软肉,在顶端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麻痒。 李意期感受着销魂蚀骨的暖宫,知道自己距离射精不远了,咬着牙根玩命地抵抗着快感的侵袭,一下一下凿进子宫。 “意期哥哥……我要……要……来了……”黎秋颤声叫了出来,酥麻的感觉开始在花穴里乱窜,那种巅峰的快感就要来了。 李意期闻言赶紧用大手握紧了黎秋的腰身,再狠狠撞下去,粗硬的肉棒破开肉瓣直捣花心,每一次都会被撞出一声脆响。 “啊……”黎秋仰着头,绷紧了身子,紧接着浑身上下一阵战栗,花穴里一阵剧烈的抽动,一股暖流从肉穴深处窜出来,尽数浇在了龟头上。下一刻身子便瘫软下来,嘴里喃喃地叫着:“我要死了……死了……” 李意期欣赏着女孩儿高潮时的娇艳模样,肉棒还插在淋漓的肉穴里律动着,男人爱怜的抚弄着黎秋凌乱的发丝:“阿秋,再坚持一下,意期哥哥把精液射给你……” 话落就提臀奋力抽插起来,狠狠进出了百来下,紫红色的龟头最后一次顶开宫口,浓稠的精液如同水剑般激射而出,迫不及待地钻出马眼,一股股洒在女孩儿小巧的子宫里。 黎秋被滚烫的精液射得一哆嗦,娇声娇气地呻吟一声又到了一回…… 李意期也不把阴茎抽出来,就这样堵在里面,他才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他的姑娘太好太甜,今晚他要吃个够本儿。 ———————————————————— 一朝入popo,节操为路人【捂脸 弄扁舟(14)【高H】 “意期哥哥……快出去……我好难受……”黎秋朦胧着泪眼推着不知餍足的男人,小肚子此刻胀鼓鼓的,说不出的奇怪。 李意期亲了亲女孩儿驼红的脸颊,体贴地退了出来,偏着头看那屁股下面,鲜红的肉缝在粗硕的肉棒拔出后微微地张开,就像一只粉嫩的嘴巴,里面立刻有亮晶晶的粘液汪漫着流出来。 李意期瞧着流得差不多了,握着早已再次硬挺的阳具,对准了艳丽微张的穴口,再次把肉棒送过去,抵着柔软的肉缝开始温柔地顶进去。 “啊……”黎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今晚李意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索性尽量打开自己,好好承受她天赋异禀的男人。肉棒就像宝剑归鞘一般,完美地抵达了花穴的深处,女孩儿满足地紧紧把炽热的肉棒夹在了大腿中间。 李意期就这样抵着黎秋的屁股一动也不动,一次发泄过后,他更想好好享受其中最为美妙的滋味儿。感受着整根肉棒被炽热的肉瓣包裹着,穴里一连串温柔的蠕动,在龟头上漾起一种极度的快感来。他闭了眼感受着,细细体味他的妻子赋予自己的幸福的归宿感——李意期与黎秋,水乳交融的亲密。 黎秋也悄悄感受着,男人阴茎上的每一条暴涨的脉络,硕大的龟头,以及贴在自己穴口的囊袋……这花穴上的肉似乎连结着全身上下全部的感官,将快感无数倍地放大。。 “痒……意期哥哥……快动动……”黎秋摇了摇屁股喃喃地说,她觉着李意期在里面逗留得太久了些,花穴里的酥麻让她一刻也等不得。 李意期孩沉浸在肉穴的温暖中,闻言双手扶着黎秋的屁股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粗大的肉棒在花穴里深入浅出,龟头的棱角可以重重刮过娇嫩的肉壁上。 黎秋轻声呻吟着,绵长的快感一点点蔓延,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李意期脱去了前两次情事的莽撞,对自己更为怜惜,这使女孩儿又感动又舒服。 “阿秋,我稍微再快些可好?”李意期感受到花径一次次的紧裹低声闷哼着,也不等女孩儿的回应,紧紧地把着黎秋的屁股,狠狠地一顿抽插,噗嗤噗嗤鼓点般的水声在黎秋的胯间响起。 “啊……意期哥哥的肉棒太大了……太快了……受不了……”黎秋感受着方才细水长流般的快感此刻化作波涛骇浪席卷而来,不受控制地大声浪叫出来。 “操你……操你的小嫩穴……阿秋……喜欢意期哥哥的大肉棒吗……”李意期低吼着,昏天黑地地干着,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蜿蜒着溜到了下巴上,又从下巴上滴落在女孩儿雪白的双乳上。 男人像马达一样停不下来,黎秋也没有能力让自己停下来,像在梦中一般“咿咿呀呀”地叫唤着,下意识地挺动着白花花的屁股,去接那跟粗黑的阳具,一下一下地挨着,大腿根部早已湿成了一滩沼泽,淫水还在一股股汹涌而出。 “啊……意期哥哥……来了……来了啊……啊……”黎秋突然咬着牙关连声嘶喊,浑身颤抖着…… 李意期闷着头继续操干着,龟头雨点般密集地冲入花心,花穴里一股热流突然涌在硕大的龟头上,烫着了他的神经,李意期就这样深深插在里头感受着,太过美妙的极乐,甚至不亚于射精那一刹那的快感。 黎秋把脑袋闷在男人汗湿的胸口娇喘,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脖颈上。李意期静静感受着这滚烫的紧贴,无声安抚着他的姑娘。 片刻后,花径里粗硬的肉棒再次活动起来,黎秋无力地挣扎着痛哭出声:“意期哥哥……求你不要了……疼,我好疼……”这快感享受一次两次自然是好,可长时间的汹涌着让女孩儿实在吃不消。 李意期听到黎秋的哭声着实吓了一跳,这哭不同于她快乐时幸福的啜泣,而是切切实实的哭泣……他忙停下动作,咬着牙抽出汪着花液的粗黑肉棒。 男人低头看着穴口红得有些不正常,怕是过久的情事把她的花径擦伤了。李意期自责着开口:“阿秋,是意期哥哥不好,只顾着自己高兴,伤到你了……” 黎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娇娇地抱住男人,把眼泪都抹在他的胸膛。李意期感受着她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女孩儿就是这样,受了委屈也常常不说出口,总是偷偷地哭。 李意期虽然怜惜她,可胯下硬挺的欲望迟迟没有发泄出来,实在无法歇下心思,附在女孩儿耳畔沙哑地说:“好阿秋,想不想意期哥哥疼疼你的奶儿?” 黎秋抬着迷茫的泪眼看着他,显然没有听懂。 男人低低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飞快起身,右手撸动了几下粗硕的阳具,双腿跨上女孩儿的身体。 黎秋似乎有些明白了,一张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李意期瞧着她这副样子就清楚她心里默许了,扶着粗黑的肉棒放进女孩儿的双乳间。雪白的嫩乳上点缀着两点红梅,紫黑色的肉棒夹在两团白嫩之间,这淫糜的色差与视觉效果疯狂地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他就着肉棒上丰沛的淫水,开始轻轻耸动起来,柔软的乳肉擦过他的硬硕,这感觉与在花穴里截然不同,却别有一番滋味儿。 男人红着眼,微微粗糙的双手用力拢着两团玉乳,紧紧裹住他的肉棒,快感不断累积着,粗声粗气地开口:“阿秋,把嘴巴张开,舔意期哥哥的龟头。” 黎秋夹紧着双腿,她清楚地感觉到花穴内的蜜液不受控制地往外流,乖乖地伸出小巧的香舌,男人每回送上来时,紫红色的龟头都碰上女孩儿的软舌,马眼上溢出的前精都被一一舔去,灭顶的快感自他尾椎骨迅速传上来—— “啊……阿秋……张嘴……意期哥哥喂你吃哥哥的精液……”李意期粗吼着,铃口大开,黎秋清楚地看到他的龟头生生胀大一圈,一股浓黄的精液激射而出,尽数打在她的舌头上。男人握着正在射精的阳具快速套弄着,将几股精浆喷射在女孩儿的雪乳上,连那硬挺起的奶头也被覆盖上浓黄的精液。 “啊……”李意期餍足地呻吟一声,右手从上往下最后一次撸动,挤出最后一股阳精点在女孩儿红润的小脸上…… 黎秋受不了这淫糜的行径,竟然又娇颤着小死一回。 李意期看着女孩儿从一张小脸蛋儿到粉嫩的花穴,都沾满了自己的精浆,心里前所未有地满足。而黎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终于,终于可以睡了…… ———————————————————— 儿子都吃到肉了,做爹的怎么能不吃一口【 弄扁舟(15)【H】 新房里的动静终于缓缓停歇下来,一墙之隔的李田毅却是睁着眼辗转难眠。他听着隔壁传来的儿媳的一声声娇吟和儿子的粗吼,下身早已硬成一根热铁。 一旁的刘婉秀因着一天的忙碌,沾着床就沉沉睡去,他怎么舍得为了自己一时的性欲唤醒她,又因耳畔是儿媳妇的呻吟,实在不好意思把手伸下去套弄抚慰一番。李田毅只得挺着怒涨的阳具,眼巴巴地看着窗外的黑夜慢慢被白光取代…… 刘婉秀一夜好眠,睁开眼睛就看见丈夫一脸激动地盯着自己,犹如一只饿狼,硕长的阳具也正顶着自己的小腹。她立刻红了脸,似是三月的桃花,嗔道:“大早上的没个正经……我得赶紧起来给他们小两口儿做饭去。”说着就起了身。 李田毅也不答腔,一把攥回了自家媳妇,送身一抛手,便把女人扔到了床上。 “哎哟,”刘婉秀被重重地扔到床上,惊呼一声,“手上没轻没重的,就不晓得轻些儿!” 李田毅的喉咙里干干地有把火,瞥见女人腰间白白的软肉,眼神儿就定定的有些呆。刘婉秀身上那个肉啊,二十多年如一日,还是那样的白,手掌心便落在女人的腰间的软肉上,探到鼓涨涨的胸脯上一阵乱摸。 “别……田毅……儿子他们要起身了……”刘婉秀心里慌成了一团乱麻,握着男人有力的大手,口中的呼吸急促起来。 “还早呢!昨晚儿折腾了一晚上,哪能这么早起……”李田毅不满地说,扑在女人软乎乎的身子上直喘着粗气,长满老茧的手偷偷钻到女人的亵裤里去了。 刘婉秀感觉阴阜上被粗糙的手掌一摸,浑身抖了一下。 李田毅一把将女人的亵裤扒拉下来,手掌贴在穴缝上一摸,上面潮乎乎的,粗砺的手指动了动,还有滑腻的汁水流出来,“怎么那么多水,你是不是也早想我的大宝贝了?”李田毅笑着问她。 刘婉秀羞耻地瞪了自家男人一眼:“还不快点……” 李田毅对着刘婉秀的乳房吸吮揉捏,火热濡湿的喘息不断喷在她的肉体上。男人把两颗果实吸得坚硬,白嫩的双乳也被他揉捏得通红,上面布满了吻痕,李田毅柔软的亲吻铺天盖地地落在刘婉秀的大腿内侧,她敏感地不停并拢双腿,绵软细长的娇吟钻进李田毅的耳朵里,李田毅慢慢逼近她最私密的地方,刘婉秀紧张地不敢喘气…… 李田毅缓缓地亲在刘婉秀的穴口,接着伸出舌头舔舐,刘婉秀立即舒服地抓紧了他的头发,“嗯啊……田毅……啊……” 李田毅对于伺候刘婉秀早已信手拈来,他清楚她每一个的敏感点,知道什么样的力道让她舒服,什么样的力道让她疯狂。 刘婉秀胸口起伏不平,剧烈地喘息着,最私密的部位被李田毅吸吮舔弄,里面爱液泛滥,已经遍布整个小穴,李田毅一下子插入两根手指,疯狂地抽插,弄得春水飞溅,旁边的耻毛上泛着晶莹的水滴。 “啊……好舒服……再重点……” 李田毅猛地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奋力抽送起来,这跟他的肉棒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刘婉秀自然不能满足,里面酥麻空虚,她想要更粗更硬的巨物来操干搔痒的花穴。 李田毅猛的站起来,裤子也不脱,直接拉往下拉了拉,就把肉棒急急地掏出来,扶着坚硬的肉棒抵在娇软的穴口,一下一下往里挺动屁股,一截截地推进去,接着腰身一顶,狠狠地把自己的肉棒全部送了进去。 当粗壮的肉棒充满穴道,刘婉秀就爽得高声呻吟,她很自然地把双腿环到李田毅身上,交叉在一起。 肉穴里被粗大的肉棒填得满满地,刘婉秀都快喘不过气来,心里闪过一丝了然,“你个老骚公……啊……怎么那么狠啊……是不是最晚被儿媳妇勾出了火,都撒在我身上……” “胡说!”李田毅怒喝一声,发了力用力耸动。 “我胡说?” “难道不是?就算是又怎么样?婉秀,你连这飞醋也吃?”李田毅边耸动着边说,穴里愈发湿润起来。 刘婉秀哼了一声说:“才不是……”一说完就闷了声气喘息起来,声音又是急促又是压抑。 李田毅腰上聚了劲儿,重重地撞击了几下,肉棒被湿热的甬道毫无缝隙包裹住,两个人亲密地相连着,他停留了片刻就开始抽动起来。硬物猛烈地插入,又用力地抽出,女人最搔痒的部位被火热的肉棒不断操干着,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李田毅呼吸滚烫,他贴在刘婉秀的耳边,濡湿的热气熨烫着她,就像他的性器一样,一直烫到她的心里。 男人托着刘婉秀的臀部,双手用力揉捏着,又不停地把自己的肉棒往深处送,刘婉秀只得不断迎接着李田毅的蛮横入侵。 刘婉秀极度亢奋,李田毅有力地进犯狠狠地和她穴壁摩擦,产生一股股触电般极致的快感,无比地畅快和舒爽:“嗯啊……田毅……好……好舒服……”刘婉秀的呻吟被李田毅的进出撞得断断续续,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喜欢被我这么操吗?”李田毅饱含欲望的声线低沉沙哑,在床第间显得更加性感,撩拨着刘婉秀的神经。 “嗯啊……喜欢的……田毅……好大……” 李田毅更加卖力地顶弄,刘婉秀被干得身体颠簸不稳,退后了一点,又被李田毅拉回来,继续抽插,红肿的肉棒反复地进出肉穴,插得激情四射。其实妻子的确猜中了三分,这火儿可不就是隔壁的两人点的吗…… ———————————————————— 果然还是这种老夫老妻写起来带感啊,完全停不下来 二更完毕 弄扁舟(16)【高H】 刘婉秀的花穴里不断分泌出动情的爱液,因为肉棒的摩擦抽送,被打滑成泡沫,棒身上是随处可见的白浊,因为激烈的交合而被带出体外,两个人的结合处已经湿成一片。 李田毅满头大汗,不停地摆胯挺腰,一次次将自己火热肿硬的阳具操进刘婉秀的小穴里,里面湿热紧小,看似不能吞下他巨大的肉棒,可是每次不仅能吃下,还要贪心地吸吮不停,像个不会餍足的淫娃。 花心重重地挨了几十下,刘婉秀受不住地劝他:“轻些……轻些……”她连忙推着男人的腰胯,让李田毅不能肆意地蹂躏。 李田毅却不干了,一抽身把水淋淋的肉棒拔了出来。花径里没有了肉棒,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连心也跟着被抽了个空,刘婉秀张开了眼来,握住男人滚烫粗硬的肉棒:“田毅……进来……” 李田毅低笑着伸手将女人身子拨了拨。刘婉秀便懂得了他的意思,翻爬起来跪在床沿,把白嫩屁股支起来。男人轻笑了一下,扶定了女人的屁股,远远地对着鲜红的肉穴,猛地一耸,“噗”地一声全根撞了进去。力道用得过猛,刘婉秀甚至有些稳不住身子。 李田毅站定了脚跟,双手紧紧地扶着女人的屁股,咬着牙放开抽送起来,小腹撞在女人的白屁股上,“啪啪啪”地疯狂操干。 “嗯啊……呜……”刘婉秀开始呻唤起来,就像是在低低的饮泣。 李田毅最爱的就是女人的这种细吟声,肉棒也被这种销魂的声音逗得格外地坚硬,像根铁棒似的在女人的花径里戳进戳出。 李田毅俯下身,含住刘婉秀的两片红唇轻轻啄吻,刘婉秀毫无保留地回应着,舌尖抵着他的牙关舔弄,柔软灵巧的舌头一瞬间就被李田毅吃到了嘴里,他放肆地吸吮,发出响亮的口水声。 李田毅分开刘婉秀的双腿,好让自己入得更方便也更深,紫红色的肉棒一次次地插入抽出,反复贯穿着刘婉秀的身体,有时候用力过猛了,刘婉秀甚至觉得她要被顶穿了。火热的肉棒脉络明显,上面的血管凸起,火急火燎地擦弄小穴,刘婉秀的甬道一片烫热,让她整个人发烫发热。 李田毅的肉棒尽情挺送着,柔软的小穴经过粗硬的开发,开始贪婪地吸绞,包裹着肉棒不停地按摩挤弄,硕大的阳具被吸弄得极为舒服,无法言喻的快意通过交合处蔓延至两个人全身。 “好爽……婉秀……你的小穴太舒服了,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舒服?”李田毅一遍操干一边粗声问着。 “啊……嗯……田毅……我喜欢你这么……干……嗯哈……好粗好烫……可是很舒服……”刘婉秀意乱情迷的话,让李田毅更加卯足了劲操干她,两个人激烈地缠绵,一场性事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刘婉秀的小穴无意识地收缩吸绞,甬道抽搐痉挛,随着肉棒的抽插而跳动,两个人互相交缠紧绞,舍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分离。 刘婉秀快感不停滋生,那根粗长的阳具每次进出都能更加刺激爱液的分泌,快速地抽插所带来的刺激蚀骨销魂,令她酥软不已,嘴上的呻吟一波高过一波,完全忘却了隔壁的儿子儿媳。 李田毅深入浅出地插弄了一会儿,开始将速度变缓,只留龟头在里面,然后再将肉棒狠狠地撞进去,力道凶猛,以致阴囊拍打在会阴处时,发生清脆响亮的啪啪声,如此几次,刘婉秀的阴户就被沈甸甸的囊袋拍得通红。 刘婉秀提着臀下意识挺腰,不断迎合着李田毅的入侵,兴奋地一次次吞下火热的巨物,让李田毅失控地又开始猛插狂顶。女人的双乳因为过激的抽插而前后晃动,李田毅视线火热,一边抓住一个用力地蹂躏,下体使劲地抽插操干,刘婉秀立即哀叫连连,“啊啊啊……要被干穿了……太重了……” 刘婉秀的双腿渐渐挂不住而滑落下来,李田毅放开双乳而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折叠前倾,让私处完全展露出来,李田毅的肉棒蛰伏在毛丛中,犹如狰狞的黑龙插到刘婉秀温热的小穴里,粉嫩的媚肉被他的蛮横抽插给干翻出来,又随着他的插入被强行塞回去,力度凶悍可见一斑。 不一会儿工夫,女人的白屁股上便撞得一片通红。肉缝的边上带出一抹抹白色的泡沫来,那紧绷的穴口开始一松一紧地抽搐,李田毅知道女人要来了,抖擞着精神加大马力快速地抽动起来。 刘婉秀的穴壁狠狠嘬着坚硬的肉棒,李田毅更加凶狠地刺穿,逼出她更多好听的娇吟,刘婉秀被干得四肢绵软,有气无力地求饶:“不行了……嗯哈……田毅……饶了我吧……” 李田毅闻言更是欲火中烧,摆胯挺臀大肆抽插,硕大的龟头不停地撞击子宫口,他在刺激刘婉秀为他敞开,好迎合他即将喷出的精浆。 李田毅的动作果然引得刘婉秀急剧收缩穴壁,不停地绞紧肉棒,李田毅奋力地冲刺,肉体的碰撞声越来越响亮,两个人的交合越来越激烈。 “快了……要来了……啊啊啊……不行了……”刘婉秀凌乱地呻吟着,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哭腔,泪水已经蓄满了她整个眼眶,闪动的睫毛上全是晶莹的水珠。 淫靡的拍打声,淫乱的呻吟声,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李田毅的的囊袋绷得很紧,随时准备释放里面浓黄的子孙浆。 “嗯……婉秀……要射了……”李田毅低吼着,他做着最后的几下冲刺,高速地律动让他憋红了脸,刘婉秀已经完全迷乱,随着李田毅激烈的抽插,发生高亢的尖叫,同时伴随着一股花液泄了出来。 李田毅终于也撑不住了,闷哼一声发起了最后一次猛撞,终于把刘婉秀的子宫口撞开,乌黑的囊袋几次收缩,而他滚烫的热精满满地灌入了她的花房中,连射数股精液的肉棒还在痉挛着跳动…… 良久,李田毅将疲软的肉棒从女人的穴里抽出来,一夜的欲望得到了彻底的发泄,这才满足地起身,耳边响起隔壁“吱呀”的开门声,立刻翻身而起,也来不及收拾,把沾着浊液的肉棒塞到亵裤里,对着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刘婉秀说道:“你再躺会儿,我先出去。” 果然,刚出房门就对上了看向自己的儿子,父子俩都默契地红了红脸,却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戳破。 都是男人,与自己媳妇儿干这事儿有什么可以避讳的?更何况还是自家的儿子和父亲。但是到底有些个别扭…… ———————————————————— 这个故事也要接近尾声了,今天比较空,再多更一章吧 别的不说了,走过路过留个言收个藏投个珠吧,爱泥萌 弄扁舟(17) 婚后一月,黎永就从金陵特特赶来,一是思念女儿,二来就要接小夫妻进城了。 整整二十四年,李意期从未离开过爹娘半步,一直踏踏实实地陪伴在他们身边。其实对于父母而言,嘴上虽是一口一个望你有出息,打心底真的不是期望着孩子有多少成就,要的只是他们平平安安度日,最好不过晨昏间陪伴在自己身边罢了。 于李田毅刘婉秀夫妇而言,也是如此。 当初听闻黎永有意带着儿子进城经商时,心里确实是说不出的高兴,自家儿子不用像村里的其他汉子们似的,一辈子湮没在田埂流水间,不仅娶到了天仙般的媳妇儿,还担起了岳父家的偌大家业。而如今分别在即,满心只有不舍与担忧…… “意期,小秋,到城里记着好好照顾自个儿,闲了就回来看看娘……”刘婉秀泪眼朦胧,温柔地瞧着自家挺拔的儿子,又看看娇娇俏俏的儿媳妇儿,一次又一次嘱咐着相同的话。 李意期紧紧攥着黎秋的小手,沉默着点头。 李田毅搂着妻子的肩,扫了儿子儿媳一眼:“意期,你可要记好当日求亲时的话,好好待小秋,别让她受委屈……也顾好自己……” 黎永皱眉看着这两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不就去个金陵,又不是不回来,至于吗?回头心里突然冒出个主意,不由脱口而出:“要么,你们二老也一同随我去金陵住下?这样意期和小秋也好放心些。” 李意期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希冀。黎秋笑着接话:“是啊爹娘,父亲说得有道理,不如……” “不行不行。”李田毅严声拒绝,“这村子离不开我,意期走了,家里的船我还得长长久久地撑下去……况且……”李田毅温柔地看向自己的妻子,“我俩也离不开这村子,这人啊,从来安土重迁,更何况我们在这村里住了大半辈子的人。” 其实黎永开口时就察觉到了不妥,实在没有婆家人住到儿媳娘家的道理,也就点点头,没有再劝。 “爹,娘,我和阿秋你们不用操心……倒是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李意期认真地看着父母,出言安慰,“一有空,我就带着阿秋回来。” 李田毅欣慰地颔首,拍了拍儿子的肩:“去吧,别误了时间……” …… 黎秋看着身旁沉默的丈夫,忽而想起一句话儿来:如果必须离开你曾经住过、爱过、深埋着所有过往的地方,无论以何种方式,都不要慢慢离开,要决绝地离开,不要回头。不要相信过去的时光才更好,它们已经消亡了。过去的岁月看来安全无害,被轻易跨越,而未来藏在迷雾中,叫人看来胆怯。但当你踏足其中,就会云开雾散。 而她与李意期,就这样踏入了迷雾,等待着云开。 黎秋往男人身边靠了靠,轻声唤他:“意期哥哥,谢谢你……” 李意期看着女孩儿依恋自己的样子,方才的那些怅然也缓缓褪去,侧身搂住黎秋:“好阿秋,是我该谢谢你才对。”他捧起妻子的小脸,温柔地看着她,“我自己选的路,绝不会后悔的。我想让你过得好,也想让爹娘过得好。” 黎秋明白,世上本没有十全十美,如今这般,已经是上天赐予他们最好的安排。 五年后。 “妈妈,我们又要到爷爷家住了吗?”一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一手牵着母亲的手,一手拉着父亲的修长的手指,仰着一颗脑袋笑嘻嘻地问他母亲。 李潼潼最喜欢的就是他爷爷家了,不像在金陵自己总是一个人发呆,这里每天都有小鸡和大黄狗陪他玩儿,不时还有别的小朋友来找他,更有什么都依着他的爷爷,在潼潼幼小的心里,这个村子是个乐园般的存在。 黎秋摸了摸儿子兴奋地有些发红的小脸,笑着回答他:“是啊,以后我们一直住在这里了好不好?” 潼潼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显然有些难以置信,他以后真的可以一直一直住在这里了吗? 一旁的李意期蹲下身,捏了一把儿子吹弹可破的脸蛋:“怎么了,我家潼潼是高兴傻了吗?” 潼潼嫌弃地看了他父亲一眼,长着软肉的小手揉了揉被爸爸捏过的脸颊,嘟着小嘴:“潼潼才不傻呢……可是……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姥爷姥姥好可怜哦。”他当然很开心,可是一想到孤零零地住在城里的姥爷姥姥,又有些心疼他们了…… 李意期看着儿子和妻子有六分相似的小脸,连这嘟嘴的小模样都如出一辙,不由对着他狠狠亲了一口:“算你有良心,姥爷姥姥没白疼你!”说着一把举起潼潼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们也可以经常去金陵陪姥爷姥姥啊,这样他们就不可怜了对不对?” 潼潼紧紧攥着爸爸的大手,他最喜欢这样做在父亲肩膀上,好玩又刺激,连声应和:“对对对!爸爸,快走呀——” 黎秋看着男人护着儿子在前面奔跑,耳边是潼潼一声声稚气的惊呼和笑声,心里无比满足。这种快乐,的确是到了这村子里才有的,她清楚地知道,李意期的根在这里,注定是要回来的。 男人也是非常争气,五年来不仅妥当地承下了父亲所有的生意往来,在他手上还越做越红火。只是一年前,婆婆得了一场恶病,黎秋陪着他一同四处遍访名医,最后连外国的洋医生都束手无策,几月后,刘婉秀就去世了。这件事的确对李意期造成了不小的打击,黎秋看在眼里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安慰她…… 直到今天,她坚持带着一家子重新回到这个村子里,这里有他牵挂的父亲,有他抛却不了的回忆,所以,只有回来,才是对李意期最好的慰藉。 …… 转眼三人就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家门口,远远地看见李田毅坐在门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夕阳打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沧桑…… 李意期知道,自从娘去世,爹就染上了抽烟的习惯,也知道他爱这样坐在门口,眺望着远方,不知是等着他故去的妻子,还是远行的儿子……男人的眼眶有些发湿,轻轻走上前去:“爹,我们回来了。” 李田毅眯着眼看过去,夕阳下三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他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的烟,脸上浮起切实的笑,又有些不自在地搓搓手:“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 “爷爷——”潼潼像个小肉球似的,高声喊着“爷爷”就迈着小短腿儿朝李田毅扑了过去。 “哎呦,我的小心肝儿,慢着点……”李田毅稳稳地抱住小孙子,瞧着他活泼的小模样,忍不住亲了一口,“可想死爷爷了,潼潼在城里想不想爷爷呀?” 小家伙被李田毅脸上的硬胡茬蹭得有些痒,“咯咯”笑出声来:“想!潼潼也想死爷爷了!” 李意期看着爷孙俩的互动,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拉着黎秋的手进了屋。 黎秋方才就注意到了丈夫眼里的湿意,柔柔地环住了他:“意期哥哥,你还有我,还有潼潼,还有爹。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男人愣了愣,而后回抱住他蕙质兰心的女孩儿,眼里有些酸涩:“我知道的阿秋……阿秋,我爱你,很爱很爱……” 黎秋轻轻一笑,从他怀里出来,温柔地看着她的男人:“我也爱你,意期哥哥。” “爸爸妈妈——”潼潼清脆的声音传进来,下一刻小家伙就进了屋。敏感的孩子很快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皱着小眉头看向他父亲,哎呀,爸爸哭了! 潼潼快步朝着李意期走去,攥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李意期配合地蹲下了身子,潼潼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嘻嘻,这样爸爸一定就不哭了。平日里自己哭的时候,妈妈亲他一口他就哭不出来了,所以潼潼觉得他这样亲爸爸一下,爸爸就不哭了……可是,为什么爸爸的眼睛更红了呢? 小家伙无助地扭过身子,求助地看向他母亲。 黎秋浅笑着走过去,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脸上各亲了一下。潼潼觉得心里都在甜甜地冒着糖浆,妈妈好香好软啊…… 李意期一手抱住妻子,一手抱住儿子,无比满足而幸福。是啊,有了他们,爹也还在,珍惜好眼前人,不就够了吗。 ———————————————————— 艄公的故事完结了~o(〃'▽'〃 意期母亲的去世是个遗憾,但这是让黎秋和意期回来的最大的契机和原因。其实对于整个文来说,这些人都只是两人在人世间的过客,缘分不在陪伴的长短。 后面会有重口味番外,公媳play。因为这是作者一直想写的梗,又没什么机会单独开个故事,索性就着这个写。不过为了不对文章的原则问题造成影响,会在番外的末尾点明这是夫妻两人的一个情趣(角色扮演)。 为了防止造成读者的不适,这个番外会收费,雷的就不要点进去了。如果有想看的,po币上又有障碍的话,之后我可以建个群放在里面(读者多的话)…… 弄扁舟番外一(公媳:李田毅×黎秋角色扮演)【H】 转眼刘婉秀去世已经三年了,孙子也跟小竹笋似的一年年长高,正是活泼爱闹腾的年纪。这不,午后刚和爷爷戏耍了一番,此刻正红着一张脸沉沉睡过去了呢…… 李意期每个季度都要去金陵忙上一段日子,虽说事情都交给了下面儿的人打理,自己到底是需要盯着的。这回李意期正离开两天,李田毅前几天在田间摔伤了手臂,本来儿子是打算晚些天再去金陵的,但父亲口口声声“不碍事”,只得作罢,叮嘱着妻子这些天辛苦些,好好照顾这一老一小。黎秋自然笑着应下,让男人放心进城。 李田毅看着睡得微微打鼾的小孙子,又瞧瞧一旁也浅浅入睡的儿媳,心中无比满足。妻子的逝世,经过三年的积淀,在孩子们的安抚下,便也渐渐放下了,那份爱啊,深深地埋在心间,永远不会消逝。忽而又想起儿子说明年该送小孙子进城读书了,这样一来自然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陪在自己身旁,不由有些怅惘,便也不舍地躺下,健壮的手臂轻轻环住自己的小孙子,没一会儿竟也睡着了。 公媳俩和孩子在窗外的蝉鸣中一同进入了梦乡,时间过的很快又好像很慢的样子,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许是年岁的关系,李田毅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缓缓起身坐了起来,看着一旁还在熟睡的一大一小,才想起自己在儿媳床上睡着了……下意识地望向身边睡梦中的儿媳妇,那夏季单薄残衣有些个欲盖弥彰,把女儿家的胴体露了出来,绝美的春光非常随意的暴露在李田毅眼前。 李田毅眨了眨眼,微红着脸侧头欣赏了一会儿,就翻身下了床,又伸着脖子扫了一眼小孙子,见没他什么反应,心里踏实了下来。转身欲走,儿媳妇却挪动了一下身子,露出了她饱满的臀部,双股之间那私密之处也形状鲜明的透了出来。 李田毅看着眼前朦胧的美景,心中一番躁动,这不得不叫人浮想联翩。 懊恼地摇了摇头,李田毅走出儿媳的卧室,来到前两年新建的卫生间里,左手不太便利地掏出微微发硬的阴茎,舒爽地释放了尿液。 天儿真热,李田毅走出卫生间,看着毒辣的太阳,有些烦躁地想。随后就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单手脱起背心,打算脱掉它然后去冲个凉。他忍着疼扬起右手,费力的弄了一阵儿,尽量不去碰那夹板,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爹,你是要去洗澡吗?”黎秋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其实在男人轻轻叩上门出去的时候她就醒了,稍稍收拾了一下出来,就看就公公正狼狈地打算脱衣服。 李田毅闻言闷闷地“嗯”了一声。 黎秋看到公公那副样子,微微抿了抿嘴角,善解人意的上前帮着公公把背心脱了下来,摸着那黏糊糊的背心,皱眉看着公公:“爹,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有事就叫我吗?别一个人逞强,又伤着自己怎么办……” 李田毅嘿嘿一笑,也没有转过身:“爹这不是看你还睡着吗,怎么忍心叫醒你啊。” 黎秋轻轻拍了一下公爹健壮的脊背,嗔道:“行了,快跟我过来吧,我给你擦擦,瞧自己身上臭的,真是一点儿也不讲究……” 李田毅显然没想到儿媳妇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竟然要帮自己擦身子?男人急忙摆手拒绝:“闺女儿啊,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的。”李田毅心理想着,即使自己现在活动不是很利落,可洗澡这种事儿怎么可以让儿媳妇帮忙,太……太荒谬了。 黎秋本也没想太多,这会儿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冒失了,不由红了脸:“爹,您受伤了不方便。况且意期也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你到时又不用脱光了,我给你擦擦就好。” 李田毅听到儿媳妇口中的担忧和关切,张了张嘴,又觉得说不出什么话儿来。他不禁低头偷瞧了一眼儿媳妇,发现她也正微红着俏脸看着自己,当下尴尬的笑了笑:“那,那好吧……小秋啊,爹谢谢你……” 黎秋无奈地笑笑:“爹啊,你跟我还谢什么……”说着,白嫩的小手拉上公爹未受伤的左手,往浴室走去,生怕男人又拒绝她似的。 李田毅感受着掌心的柔软,被儿媳妇牵着一步一步往浴室走,不由傻傻地笑了,却也说不出自己在高兴些什么。 黎秋利落地提了两壶热水,掺了些凉水在盆子里,用手试了试温度,正好。又取出了一条新的洋巾,放进水里浸湿。做好这一切,女孩儿抬头看着公爹那呆呆的样子,揶揄道:“爹,愣着干嘛,还不坐下呢?” “哦哦。”李毅田忙回过神来,坐在浴室里的小凳子上,像个孩子似的。 黎秋哭笑不得地绕到他后面,轻轻的给公公擦拭起上身。其实公公才堪堪五十岁,这长年劳作的身体依旧是年轻时的样子,挺直的后背厚实雄壮,没有一点儿老弛。黎秋轻轻地把手探到公公的腋下,微红着脸看着公爹强壮有力的手臂,认真擦拭着他每一寸麦色的肌肤。 打湿了身子后,黎秋在他的上身涂抹了一层肥皂,那盆原本清澈的水已经有些浑浊,黎秋有些气恼地抱怨道:“你这几天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瞧瞧都脏成什么样儿了,还不让我帮你洗……爹,您别让我操心了好吗……” 李田毅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满脑子都是那双白嫩小手围着自己前胸后背温柔地擦拭,实在无法静下心:“爹知道错了,小秋……” 黎秋这才满意地扬了扬嘴角,换了水盆里的水,擦去男人身上的肥皂泡。这洗着洗着,儿媳妇的小手就探到男人的下半身去了,意思很是明显,还要继续帮他擦洗。李田毅急忙站起身,有些尴尬地对着女孩儿说道:“闺女儿,下面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能行的……” 黎秋狐疑地看着公公的脸,见他这样坚持,也就不勉强:“那你有事就叫我。” 李毅田赶紧点头,目送着儿媳出了浴室,轻轻关好门之后,才弯下身子,左手把外裤和里面的亵裤裤脱到大腿根,没想到恰好拉到了右手的伤口,轻声“嘶”地吸气,真疼啊…… “爹,你怎么了?”儿媳妇的声音刚传进了,浴室的门就被打开,慌张中李田毅来得及用左手把潮乎乎的亵裤了上来。男人背对着黎秋,非常尴尬:“小秋啊,你怎么又回来了……爹,爹没事儿……”然后他又想把外裤提起来,谁知刚弯下身,右手又一阵抽痛,忍不住呻吟出声。 黎秋瞧着公爹狼狈逞强的样子,眼泪立刻盈满了眼眶:“爹,求您别再折腾了行吗!就让我好好伺候你洗次澡怎么了……” 李田毅听到女孩儿的哭腔,立刻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无奈地转过身,看着黎秋泪眼朦胧的样子,怜惜地开口:“哭什么啊,好闺女,都怪爹,不哭了……” 黎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上前利落地脱下了公爹的外裤,露出修长有力的大腿。李田毅此刻身上只剩一条薄薄的亵裤,紧紧地贴在身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正微微发着抖,久为出张的阳具一点点地充血,支起了老大一个帐篷……他不敢转身,不敢面对儿媳妇。 李田毅感受到自己的小腿被一温热又滑腻的小手握住了,他狠狠哆嗦了一下,却依然不敢动作。只压抑着呼吸,鼻尖喷出情动的热气,咬牙希望这该死的欲望散去。 黎秋蹲着身子,依旧温柔的擦拭着,自然感觉到了男人的发颤,她心里也是无比紧张,小巧的鼻尖已经溢出几点细密的汗珠。但她不仅不后悔自己的冲动,反而心里觉得很幸福——能这样照顾公爹,真的很好。 不怎么宽敞的浴室里弥漫着男人特有的气息,黎秋皱着鼻尖辨认着,有汗味儿,也有……从那条深色的亵裤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女孩儿不仅不嫌弃,反而有些心疼,她这个公爹自从婆婆去世后,就一心扑在自己一家三口身上,从不为自己考虑考虑。 黎秋擦洗完后边,就起身绕到男人面前,李毅下意识地闭上了双腿,一双大手挡住了自己的裆部,尴尬地咽了口唾液:“闺女儿,你……” 黎秋红着脸睨了男人一眼,就这样蹲在公爹面前,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腥骚气,愈发熏红了女孩儿的俏脸。软弱无骨的小手悄悄地探进亵裤,这温热柔软的触感让李田毅猛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伸下手想按住女孩儿活动的指尖,这下可好,那滑腻的掌心恰好紧紧贴在自己涨大的肉棒上,而他粗糙的大手就按在儿媳妇的小手上。 李田毅霎时脸红脖子粗,低头看到儿媳妇的脸蛋也如同一颗熟透的苹果,娇艳非常。 弄扁舟番外二(公媳:李田毅×黎秋角色扮演)【高H】 两人都急促的呼吸着,李田毅罪恶但又贪婪地感受着那销魂的触感,狰狞的阳具愈发粗壮;而黎秋似是被这肉棒上的温度烫到一般,分开了他的大腿,把手抽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木然的公爹,羞红着脸拧过毛巾,拉开他遮挡的手,探了过来。 李田毅有些执拗地捂着不肯拿开,黎秋无可奈何:“爹,你自己闻闻这味道……快让我给你洗洗吧。”说着,轻轻托起起了公爹的胳膊,男人有些愣神,脑海一片空白,双手就配合地被拉开了,那条潮乎乎的亵裤就这样被儿媳妇嫩白的小手一把拉了下来。 李田毅有些惊慌失措,黎秋也对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呢……没法子,娇羞羞的女孩儿重新拾起手里的动作,将毛巾覆在公爹的阳具上擦拭。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了公爹的肉棒,粗黑又硕长,前面圆润饱满的龟头涨得发紫,放肆地展现着生机。事已至此,黎秋只得忍着羞意,颤抖着手,轻轻的顺着男人乌黑茂密的丛林开始清洗。 原来公公这里那么大呀。黎秋心里不由感慨,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左手捏住了公爹粗硕的茎身,轻轻把暗色的包皮撸开,腥臊的味道一股脑地窜了出来。黎秋羞红着脸,抬头瞪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公爹:“爹,你也不知道清理清理……” 说完,她顺着男人硕大的龟头仔细的清理着。李田毅僵立在那里,粗大挺直的肉棒高高翘着,向眼前俏丽的女孩儿彰示自己的勇猛。黎秋看着那赤裸裸又狰狞无比的物事,一颗小心脏越跳越快。 李田毅感受着儿媳妇温柔的小手在自己肿胀的肉棒上缓缓搓动着,他越是想控制不安分的阳具,越是身不由己,只能尴尬地看着一双小手里粗黑的事物越发暴涨。 黎秋不时偷眼瞧着公公的肉棒,随着自己的擦拭,那肉棒犹如粗壮的枝杈在风间摇摆,棒身上的青筋血管好不明显,那透着红色亮光的肉棒在抖动中竟然毫不客气地向前探了探。猩红色的龟头在清洗后越发饱满好看,黎秋轻轻地揉动着,手指划过男人的铃口时,她清楚地感觉到公爹耸动着的肉棒越发粗壮,甚至有些握不住它。 李田毅咬着牙,看着眼前女儿家特有的娇羞模样,努力的压制着澎湃躁动的内心:“闺女儿,干净了吧……”男人的嗓音有些颤抖,下身还被儿媳妇牢牢的抓在手中,私心里又舍不得这甜蜜的折磨。 黎秋朝着公公哼了一声,带着娇羞有些扭捏的说道:“再等等,既然洗了就弄干净些……”随后又补上一句,“怎么,看到看过了还怕什么?” 被儿媳妇这么一促狭,李田毅的老脸一红,心里倒是顿时轻松不少。他笔直地站立着,自然的让自己的肉棒被儿媳妇握住,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下瞟了瞟,透过女孩儿那宽松的睡衣领口,他看到一对儿白嫩的奶儿,男人不禁回想起每晚隔壁传来的娇娇的呻吟声,求着男人轻些……这一刻,李田毅觉得此刻那个给她快乐的男人就是自己。 “小秋,”李田毅沙哑着嗓子,里头饱含着情欲与渴望:“爹难受……” 黎秋闻言呆了呆,脸上红晕更甚,也不说话,开始轻轻的撸动起他的肉棒。暗色的阳具在儿媳妇手中前后耸动,一下一下的从龟头套弄到阴茎根部,实在是说不出的舒爽。 李田毅颤抖着手,缓缓伸向了儿媳妇那饱满的两团奶儿,那饱满乳房一下子被他抓在了手心里,男人明显地感觉到儿媳妇身体一颤,但并没有抗拒自己的抚摸,李田毅立刻大了胆子,粗糙的大手托起沈甸甸的白乳,手心里传来滑腻的温热感,乳肉柔软又富有弹性,随着自己的揉搓,乖乖地变换着形状,李田毅的手指头开始勾弄着那俏生生的乳头,来回抚弄起来,舍不得松开手。 “爹,轻一点,轻一点啊……”黎秋有些受不了,低声求着,声音婉转软糯,激得男人更放肆地耸动起粗大的肉棒,李田毅快速耸动着腰,让自己的肉棒穿梭在儿媳妇的手中,粗糙的大手来回揉搓着娇嫩的乳肉,指尖不时撩拨着儿媳妇红梅似的乳头。 鸡蛋般大的龟头被抚弄着的快感实在无以复加,前后穿梭于儿媳妇细嫩的小手里,李田毅再也无法忍受汹涌而来的快感,他绷直了双腿低吼着:“哦……小秋……爹要射了……”李田毅嘴里低低的哼了起来,两眼发红地盯着身下的女孩儿,喘着粗气狠狠的对准了她姣好的脸庞,马眼一时大张,随之而来的大量浓黄的精液喷涌而出,随着他屁股的耸动,藏匿了数年的精浆有力地射向了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儿上。 许久,浓精才射罢。李田毅的俊脸上带着久违的舒爽与餍足,看着儿媳妇粉面酡红,手忙脚乱地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拭着脸上乳白色的精液。 弄扁舟番外三(公媳:李田毅×黎秋角色扮演)【高H】 黎秋羞恼地看向公爹,李田毅却也毫不退缩,直直迎了上去,两人就在这对视中双双红了脸…… 看着儿媳妇羞赧地离开浴室,男人的肉棒竟然还在坚挺着,骄傲在胯下耸动…… 两人都知道,这一刻起,他们的关系就不知公媳那么简单了。 之后的几天,黎秋有意识地躲着李田毅。男人也不说什么,只眸色幽深地看着她,看得女孩儿心里有些发颤…… 这天夜里,李田毅再也忍不住,溜进了黎秋的房间。女孩儿早在公爹进门时就察觉到了,也说不清心里是害怕多,还是欢喜多。 前头伸过来的一双大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肩窝,使劲地往前一带,黎秋嘤哼一声栽倒在了男人身上,雪白的双臂紧紧地缠住了男人。李田毅热烈地回应着她,紧紧地搂住她灼热的身子不撒手,黎秋的心里的那头呦呦的小母鹿开始乱踢乱撞起来,欲望的火苗子攒动而起,脸上羞红。 黎秋把脸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里喃喃地说:“爹,摸摸我……” 男人的指尖便颤抖着活动起来,从她的脊尾一路往上摸到她的脖颈间,她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说不清楚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 “小秋,不怕,爹疼你……”公公在黑暗中对她说,黎秋的身子却比先前抖得更加厉害了,双手把男人搂得更加的紧。 “好闺女儿,一会儿就好了……”男人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滚烫的手掌在她的身子上不断地游走。 “爹,我也要摸摸你……”黎秋低低地说着,带着微微的情怯和渴望。沿着他的胸膛一路摸了上去,将颤抖的指尖拨开他干燥的嘴唇放了进去,让他轻轻地舔咬着,另一只手滑到男人的两腿间,隔着宽大的裤衩在隆起的轮廓上面上下抚摸。 “小秋,放进去,摸摸爹的阳具……”李田毅难耐地催促着,一颗鸡蛋大的紫红色龟头已经不甘寂寞地钻出了裤带。 女孩儿停在外面犹豫了一小会儿,才把手掌插到胯裆里面去了,她的手指柔软而灵巧,一下一下地缓缓挠着那松松软软的囊袋…… “爹……你好硬啊……我想要了……”她伏在公公耳边轻声低语,几天的煎熬让她就像久未沾水的赶路人一般的焦渴。 李田毅的手将儿媳的衣角撩起来,摸到她光滑的脊背和滚圆的屁股,手掌微微向前,探着女孩儿软软的花穴口,中间的裂隙已是潮乎乎的一片,那一溜肉唇上早汪着了温热而黏滑的淫液。 “啊……”黎秋轻声叫了出来,有一根粗硬的手指插入了她的肉穴,在里面不住地搅动,黎秋的呼吸浊乱起来,肉穴就像一张婴孩的嘴巴,紧紧地咬合着男人的指尖吞吐不已,时而微微翕动着向外翻开,时而紧紧收缩着向内吸附。 李田毅的命根子被柔软的手掌紧紧地握着,有力撸动着外面的包皮,女孩儿的体香随着热气从她身上蒸腾开来飘进了自己的鼻尖。李田毅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年少轻狂的岁月,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气,胯间的肉棒已经膨胀得不能再膨胀了。 “小秋……爹受不住了!”他猴急得不计较一切后果,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到儿媳的身体里。 “爹……让我下来……”黎秋说着就要从男人的身上翻下来。 “别,这样就可以的……”李田毅觉察到她的意图之后,赶紧把她箍抱过来贴着胸口,两只白嫩的奶子压迫着他的胸膛,酥软软的。 “在上面怎么弄呀?”黎秋疑惑地问,显然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在上面的,她开始用穴口蹭着男人硕大的龟头,胡乱地往上乱套一气,李田毅的阴毛马上被湿哒哒的淫水濡湿得一塌糊涂。 李田毅无奈地开口:“闺女,你跪坐着就好……” 黎秋依着他的只是跪趴在他身上后,他伸手去探了探那粉嫩的穴口,右手握着硬梆梆的肉棒靠近那条湿润的裂隙。 就在龟头突开肉唇顶入穴口的那一刹那,黎秋呻吟了一声,她知道公公的肉棒究竟有多大,高悬着的小屁股迟迟不敢放下来,她害怕。 “我的好闺女,求你别折磨爹了……”李田毅央求道。 “啊……”黎秋轻轻坐下来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公公的龟头实在太过硕大,突过狭隘的穴口进入到穴里给了她恰到好处的充实,“爹……快动动……” 比起稚嫩而急迫的儿媳来,李田毅可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他开始耸动臀部浅浅地抽插起来,身体渐渐变得同儿媳的一样灼热,呼吸也变得同她的一样凌乱粗重起来。 黎秋穴里的蜜汁开始迅速地分泌出来,她很想控制住这让她迷失疯狂的快感,她咬紧牙关苦苦地忍耐着。 许久,李田毅还在不急不缓地抽插着,肉棒规规矩矩地一下下钉进穴口,可黎秋毕竟年轻,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一阵阵颤抖,当甬道里开始有节律地抽搐起来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快到了,嗫嚅着:“爹,我……我不行了……” 李田毅显然吃了一惊,他才刚刚开始享受年轻的花径的紧裹,心想至少等到那美妙的感觉来临,和儿媳一块儿泄出来才完美,她竟然那么快就到了? “爹……我真的不行了……我……受不了……”黎秋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快给我吧爹……饶了我罢!”她央求道。 “小秋,爹这样射不出来啊……”李田毅无奈地说,两手掌住儿媳浑圆的屁股一阵“噼噼啪啪”地乱抽起来,硕大的龟头像舂杵一样沉沉地打在花心上。 “呜呜……”黎秋的呻唤声里带着哭腔,粗大的肉棒操得她花枝乱颤地战栗不已。 李田毅喜欢听这销魂的叫唤声,兀自不断地挺动着粗大的肉棒奋力抽插不已,每一次都力求捅到肉穴的深处,那里最接近女孩儿的子宫口。 黎秋感觉到穴里开始急促地痉挛颤动起来,僵着身子夹紧大腿,仰着白嫩的脖子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啊……爹……” 李田毅知道媳妇要到了,赶紧费力地挺了一下,将肉棒推到肉穴最深处紧紧地抵着,屄里的肉褶全都攒动起来紧紧地裹住了肉棒,紧接着一股热流涌动着浇灌而下,尽数打在狰狞的龟头上,烫得他舒服地呻吟出声。 几次剧烈的抽搐过后,黎秋就瘫软在公公的身上动弹不得了,两人的身上汗涔涔的,肉棒抽出后,花房还在颤动着将淫水吐出来,打湿了李田毅黝黑的子孙袋,流到了身下的被褥上。 “爹……阿秋快舒服死了……”黎秋舒坦地喃喃着,浑身上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爹老了,不中用了……”李田毅在黑暗中感概,伸手撩开儿媳额头上的发丝,爱怜地抚摸她光滑的额头。 “你不老……我……我很舒服的……”黎秋红着脸柔声宽慰着他,把脸蛋贴在他的胸脯上,小手按着男人两颗小小的乳头。 “要是好,往后意期不在,爹每晚都来陪你?”李田毅厚着脸皮撺掇儿媳,这滋味儿太过美妙,让人早将人伦抛在脑后。 “爹你真贪心。”黎秋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他:“要是我怀孕……该叫你爹还是叫爷爷呀?” “爹的子孙浆又没射在里头,就是射在里头了,还不是我老李家的种?”李田毅理所当然地说道。 “爹……”黎秋红着脸伸下手去在男人的胯间摸了一把,公公的肉棒还硬挺着,赶紧像摸着了火红的烧火棍似的将手缩了回来,惊呼出声:“爹……你怎么这是样子的?” “哈哈哈……”李田毅得意地笑了两声,伸手抱过黎秋娇小的身子,“你个小没良心的,自己吃饱了,你爹的大宝贝可还饿着呢!” 弄扁舟番外四完结(公媳:李田毅×黎秋角色扮演)【高H】 黎秋这才想起男人根本就还没射,当下羞红着脸嗫嚅着:“爹,今晚阿秋是你的……” 李田毅闻言惊喜不已,立刻翻身埋首在黎秋的双腿间,伸出粗砺的舌头舔弄她的阴户,男人才拨弄了几下阴蒂,女孩儿就流出了大量的爱液,细长绵软的呻吟不停地溢出来,大大刺激着李田毅的欲望,他眼睛里的欲火烧得旺盛,鼻间喷出的喘息灼热濡湿,全部打在黎秋的阴户上,黎秋本能地收缩着花穴。 李田毅知道女孩儿想要了,舌头将花穴口的爱液全部舔舐干净,又重重地亲了一口她的小穴,黎秋马上绷紧了身体急喘:“哈……啊……爹……” 李田毅轻柔地剥开两片肉瓣,舌头沿着狭小的肉缝来回地舔弄,被爱液浸湿的外阴泛着淫靡的亮光,女孩儿忍不住轻声低吟。 李田毅用舌尖照着性交的动作抽插黎秋的小穴,女孩儿马上收缩穴壁,娇喘不停:“啊哈……还要……进来……”男人左手捻着阴蒂揉搓,右手慢慢地把手指探入花径内部,火热的甬道马上紧绞住他的手指不放,只得小心地来回抽动。 李田毅温柔地吻着黎秋的大腿内侧,女孩儿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爹……还要……” 而男人早已欲火焚身,肿胀的肉棒坚硬粗长,铃口溢出许多的黏液。 黎秋不再满足于粗砺的手指,需要用更粗硬的东西来填满自己,无意识地扭动着小屁股,羞赧地说道:“爹……用肉棒插进来……” 李田毅知道女孩儿已经差不多准备迎接他火热的肉棒了,再插弄了几下就抽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硬如棒槌的肉棒。 黎秋感觉到滚烫的肉棒抵在穴口,她既紧张又期待,李田毅沾了一些女孩儿的爱液抹在棒身上,随意地套弄了几下,粗黑的肉棒油光发亮,格外淫糜好看,男人扶着它对准期待已久的小穴,慢慢地把肉棒推进去…… 终于,当肉棒全根没入后,黎秋才敢喘气,花穴胀得厉害,李田毅的肉棒粗大坚硬,现在霸道地占据着她的甬道,身体空虚被彻底填满,满足地长叹一声。 李田毅拨开黎秋的湿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闺女儿,爹要开始动了。” 说完男人就迅速摆动胯部,粗大的阳具扑哧扑哧地在媚穴里进出,甬道里是泛滥成灾的爱液,肉棒抽插了一会儿,紫红色的柱身上就沾满了透明的黏液,淫靡不堪。 李田毅红着眼盯着两人相连的部位,他们虽是公媳,此刻却亲密无间,紧紧交缠,比世界上任何两个人都要契合。 火热的肉棒凶悍地抽插着娇嫩的蜜穴,黎秋剧烈地娇喘,赤裸的肉体满是潮红,让李田毅根本移不开视线。 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婉转求欢的儿媳妇,李田毅奋力地在她体内抽送,次次把肉棒顶到深处贯穿她,紧致贪婪的小穴湿热无比,紧绞着肉棒按摩挤压,柔软的穴壁像从四面八方拥来,缠着火热的巨大的阴茎吸吮,让男人亢奋到了极致。 李田毅打开黎秋的双腿,让自己出入得更为方便,肉棒在幽谷里前后探索,抽插不停,又黑又大的囊袋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女孩儿的股沟,房里尽是不绝于耳的啪啪声。 “啊啊啊……爹……好舒服啊……还要……爹的……肉棒……” 黎秋胡乱地娇吟,情动的脸颊上尽是细密的汗液,水亮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欲,颤抖的睫毛上沾染着水汽,扑闪扑闪地惹人怜爱,娇艳的红唇被她自己咬得鲜红,格外夺目。 看着这勾魂摄魄的躯体,李田毅低吼着凶猛地进攻,有力的腰胯不停地撞击,像是发烫的烙铁钉入黎秋的身体。 “嗯啊啊……哈……好快……好烫……大肉棒……好喜欢……”黎秋沉迷情欲的娇艳模样让男人激动不已,他快速地操干着梦寐以求的人,随着他的抽动,迸发出一股股蚀骨销魂的快感。深陷欲海的两个人都绷紧身体,发出欢愉到极致的呻吟。 李田毅双手穿过女孩儿双臂,把她整个人抱到怀里,女上男下的姿势让肉棒入得更深,几乎要顶到底了,黎秋身体抽搐,双眸紧闭地高声呻吟:“嗯啊…爹…太深了……受不住……” 李田毅闻言不仅不停,反而愈加兴奋,变本加厉地让阳具深入了几分,插得女孩儿又是一次呻吟,她紧紧搂着男人的颈脖,身体虚软地靠在他肩上喘息,两个人的汗液也交融在了一起。 李田毅粗暴地按着黎秋的双臀,强健有力的摆胯挺腰,把自己火热的肉棒蛮横地插入黎秋的身体,接着又狂野地拔出,就这么反复地来回抽动,每次都是那么用力,插得黎秋哇哇呜咽。 女孩儿实在是吃不消了,她疲惫扶着李田毅的肩膀,断断续续地呻吟,“哈啊……爹……好累……” 李田毅体贴地抱着黎秋移动了一下身体,先护好她,自己才躺下来,女孩儿趴到他身上,耳鬓厮磨道:“爹……我要你……快点射给我……” 李田毅闻言脑袋一下子空白了,只剩下旺盛的欲望。男人粗喘着,压着黎秋的臀部,猛烈地挺身,粗壮的性器快速地抽插顶弄,媚穴被插得通红,还在不停地泛着爱液,发出滋滋的声响。 “啊哈……胀死了……太大了……啊啊……慢点……” 黎秋紧紧攀着李田毅的肩膀,因为用力过猛而使得指尖发白,她呻吟破碎,身体虚软,像是快点晕厥的模样。 “好闺女,叫声爹,爹就把你送上去可好?”黎秋与李田毅面对面,她面色绯红,眼睛水润,一副称溺欲望的样子,在李田毅看来,实在赏心悦目。他怀心眼地抽出布满淫水的肉棒,看着儿媳的花穴—— 男人的眸色立即深了几分,雪白的臀部因为刚才那两下而变得粉嫩,再往下就是销魂的媚穴,被粗硬的肉棒长时间抽插,现在还没完全闭合,正往外流着情动的爱液。 李田毅将两根手指伸进蜜穴里搅动,黎秋马上剧烈挣扎起来:“嗯啊……爹,进来……求你……” 李田毅扶着肉棒徘徊在小穴外面,不停用龟头摩擦着肉缝,稍微进入一点媚穴,就迅速拔出来,反复地来回了几次,黎秋快要发疯了,本来小穴就火烧火燎,李田毅还一直撩拨着不肯真正进入。 黎秋屏住呼吸等待肉棒插入,却久久没有如愿,气恼地开口激他:“爹你是不是不行了?” 男人闻言脸上立刻阴郁下来,一言不发,只一下子就把肿胀的肉棒顶了进去。 “啊啊啊……” “下次还敢说这样的话,爹就操死你,让你知道我李田毅到底行不行!” “啊啊啊……爹……不要这么重……会坏的啊……” 李田毅蛮横凶狠地撞击着肉穴,快速且用力,阴囊的拍打声尤其响亮,黎秋的呻吟时而高昂时而低软,整个房间激荡着情欲的律调…… 黎秋身体疲软,只能由着男人在她身上驰骋,他凶猛昂扬,进出高速,快感四面八方地涌来,淹没她所有的神经。 李田毅满头大汗,他用力捏着黎秋的双臀,快速地操干,知道她濒临高潮,同样的他也不想再忍耐了,肿硬的欲望胀得极其粗,即将爆发。 李田毅俯下身,握住那对雪白的双乳揉捏挤弄,加快地摆动臀部,紫红色的柱身迅速地抽插起来,黎秋舒服尖叫连连:“啊啊啊……爹……要去了……” 黎秋身体痉挛着,小穴收得很紧,终于在李田毅的最后几记插弄下,她高声淫叫着达到了欲望的顶峰。 几乎在同一时刻,公公的的肉棒破开了紧小的宫口,青筋暴起,紫红色的龟头深深挺入,马眼处喷发出滚烫的浓黄精液,悉数射入了黎秋的子宫,李田毅粗吼着:“小秋,爹射给你,爹的精液都射给你……” 男人的精液极多,断断续续地射了许久,一坨一坨糊满花径的每个角落。李田毅声音低哑,一边喷射一边在女孩儿耳边低吟:“好闺女儿,爹爱你……” …… “阿秋,今天你好像格外兴奋,嗯?”李意期的大手抚摸着女孩儿光滑的脊背,揶揄道。 黎秋羞红了,啐他:“你不也是……” 男人闷笑几声,覆在她耳边低喃:“下回我还扮作爹,好好操你!” 惜别离(1) “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这日京城的天,亮得格外早。 一声声“万岁”如海潮,回荡在偌大的紫禁城。文武百官跪了一地,恭恭敬敬地俯着身子。新帝继位,寻常百姓一个驻足,听一耳朵便也就过去了,该热闹的依旧热闹非凡,该劳苦的依旧叫苦不迭。而对这京官而言,却真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 “怡亲王——”苏培盛远远小跑过来,扬着尖细的嗓子对着前方身着石青色龙褂的男子高喊,转眼来到他身旁,满脸赔笑,“怡亲王留步,皇上有请。” 黑靴顿了顿,男人转过身看着毕恭毕敬的大太监,抬了抬好看的眉头:“这早朝上不是刚见过吗……”白净的双手背于身后,修长的指节无意识地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苏公公,皇上可曾吩咐过是何事?”说着,踱步往回走。 苏培盛跟在胤祥身旁,瞧着他背后的一团五爪金龙,躬身道:“回王爷,这奴才就不知道了,您去了不就知道了。” 胤祥心下有了计较,淡淡收回了目光:“如此,便走吧……” 一路上,下朝的官员还未散尽,几个文官儿最是嘴碎,正三三两两地往外走,见着迎面过来的怡亲王都亲热地凑上去好一番恭喜,心里头想着要好好巴结巴结这铁帽子王,皇帝才在朝堂上下了旨,着封这十三爷为和硕怡亲王,世袭罔替…… 这些个老狐狸看着这新贵颀长的身影想着,十三爷是个聪慧的,跟对了人,总算是熬出头了,生得又是这般芝兰玉树的好相貌,富贵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胤祥听着那些个不痛不痒的道贺,只敛眉轻笑,却也耐心地回道:“多谢各位大人。” “王爷客气。若是王爷不嫌弃,尽可到府上一聚,下官新得了一盏上好的松苓酒,可就等着王爷来尝尝呢……” 男人浅笑着颔首,未置可否,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把玩着胸前的朝珠,温声打断:“各位大人,皇兄还在御书房等着,本王就失陪了。”一旁的苏培盛掩嘴轻笑,他知道这十三爷定是没了耐心,可这话说出口又是一副客气有礼的语气,任谁也生不出脾气来…… “哦哦哦,王爷要事在身自然不能耽搁,下官先告退了。” 胤祥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忽而开口:“你这奴才,朝廷命官也敢嘲笑?”随后又停下步子,拧着眉看向苏培盛,“莫不是,你笑的是本王?” 苏培盛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想要跪下解释。前方一双黑靴勾住了自己的膝盖:“说着玩呢,无趣得很。”胤祥睨了眼他,“走吧走吧,四哥等着呢!” …… “李大人,您瞧着这怡亲王如何?” 李卫看了问话的人一眼,笑道:“天家之人,我等怎可妄加议论……”而后又添上一句,“说起来这十三爷也是难得,吃得下苦,忍得下冷落,又抗得起大任,怡亲王……不简单,不简单呦……”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快步朝外走去。 “王爷,请——” 胤祥撩起朝服下摆,大步跨了进去。那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低头批着奏折,初登基的帝王,要忙的事情太多太多,要摘取的逆骨更是交错在前,江山若是想坐稳,这些个心头刺都是要一个一个除去的。 胤祥看了几眼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就浅浅垂下了眼睑,双手托起朝服缓缓跪下,脖子上的朝珠打在墨黑的地上,发出一串悦耳的脆响:“臣弟拜见皇兄,皇兄万福。” 雍正抬了抬干涩的眸子,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声音里有些个疲乏:“老十三,朕不是早说过你见了朕不必下跪吗……快起来吧……” 胤祥守礼地恭声道:“谢皇兄。”而后站起身来上前一步,“不知四哥唤我来,所为何事?”私下里,胤祥唤他一声四哥,即便今日胤禛继了皇位,“皇兄皇兄”地叫他总是有些个生分。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说着挥了挥手,两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匆匆退下,识相地轻轻合上了宫门。 胤祥无奈一笑:“四哥,不是什么要紧事关门做什么?您新赐的怡亲王府臣弟还没来得及去瞧瞧呢,怕是比我原来的府邸奢华得多,也好让我享受享受这亲王的便宜。” 皇帝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脸正经开着玩笑的弟弟,数落道:“亲王府自然是大,就怕你一个人住不过来……老十三啊,你年纪也着实不小了,赶紧纳个福晋是正经。怎么样,可有什么看上的,只管告诉朕,朕给你赐婚。” “四哥,叫我来到底有何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倒把自己带坑里了,皱着眉换了话题。 雍正哪里不知道他心里这点小九九,看着他挺拔的身形,锐利的双眸有些晦暗不明,随后又收敛了下去,转过身沉声道:“朕刚听说,先帝有道遗诏未宣,此刻正藏在御花园的假山旁……” “哦?”胤祥这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心里却是猜到了八九,这怕又是哪位阿哥做下的好戏,新帝刚刚继位就出了个“遗诏”,其心昭然若揭:“那四哥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胤禛拿起一本奏折,随意地翻看,“老十三你亲自去找出这遗诏,瞧瞧究竟里头说的是些什么,又到底是真是假。” “臣弟,遵旨。” ———————————————————— 新故事开始喽~胤祥这一人物我想写有好几年了,一直没什么机会动笔,也没形成什么长篇的构想,所以开个短故事,很好很好。 为了情节的顺利发展,历史半架空吧,年龄上也会做改动。女主角这一世是胤禛的女儿,胤祥的亲侄女,呃,不能接受的可能不适合看了……大叔和萝莉吧差不多。情节偏正剧,估计有点小虐,毕竟关系摆在这里,但是作者亲妈你们怕什么 刚才眼睁睁看着本来就不多的收藏掉了俩,心疼……睡觉去,哼! 惜别离(2) 胤祥刚踏出门,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魏央。下意识地皱眉,不赞同地看着他,显然是觉得这不是他该闯进来的地方。 “王爷……奴才不是有意硬闯。只是见王爷叫奴才在宫门口等候,却迟迟不见王爷出来,怕您遇上什么麻烦,所以……”魏央有些僵硬地解释着,脸上却没有歉意,只严肃地看着自家主子。 胤祥低头笑笑,不觉多瞧了他两眼。 说起来这魏央也算是自小与他一同长大的,六岁那年隆冬,他随嬷嬷出宫时在街头接济了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乞丐,那孩子当时就攥着自己的小手不放,好不可怜。好一番周折,他才央求皇阿玛应下,让这小乞丐做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谁知这一陪就是二十载,风雨沉浮一同走过,魏央已然不复当年瘦弱的模样,身量与自己无二,连着这相貌也有几分相似了。 “罢了罢了,如今我也是管不了你了。”胤祥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揶揄道,“想当年是多一副听话的样子……你且记着,这种事可没有第二次的。” 魏央抬眸看了眼自家王爷,他怎么不知主子对他的宽厚,不由不易察觉地笑了笑,低低“嗯”了一声,倒有几分腼腆。 “行了,这一时半会儿我也怕是出不了宫的……魏央,你且随我去御花园一趟。”胤祥摸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沉声开口。 “是。” 进了御花园,胤祥瞧着一望无际的地敞,不禁有些发愁,这四哥给的什么旨意,园子里那么多假山,究竟在哪座山下?而这桩事儿又是万万不可假托他人之手的……罢罢罢,自个儿找吧。 魏央拿着两把小锄头,很是疑惑地看着主子,饶是他再聪慧也猜不到王爷究竟要做些什么,种花?不像啊,连个花秧子也没有…… 胤祥叹了口气,抬手点了一下他光洁的脑袋:“愣着做什么?随本王一块儿挖。” 魏央抿着嘴角,也不开口问什么,既然王爷让他挖,便挖吧。 虽说已然入了冬,这一番劳作下来,两人都出了汗。胤祥瞧着黑靴上沾了不少泥点,朝服上也不甚干净,心下觉得不妥,这可是才御赐的行头,这般糟蹋了怕是有亏天恩……况且时辰尚早,估摸着这时候御花园也没什么贵人出来闲逛。 这样想着,男人就脱了外头的朝服并一双靴子,赤着脚重新走回来,裤腿也稍稍挽起,露出一小截有力的小腿。 魏央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不修边幅的样子,真……真的是他家冷静自持的怡亲王吗? 胤祥仿佛没感受到他的打量,只埋头寻找。 终于,整个儿御花园的假山几乎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挖到一个朱红色的长木匣子。胤祥长舒了一口气,示意魏央不必再找,掸去了匣子上的尘土,打开一瞧——果然是道圣旨。 魏央见状自觉地背过身去,胤祥则是颇有兴趣地打开,想看看这葫芦里装的究竟是何药……男人唇角那抹浅笑陡然僵住,快速合上了圣旨,沉声吩咐道:“烧了。” 魏央有些担忧地看向他,还是沉默地接过,就地取出火石将它烧毁。 胤祥附手看着明黄的卷轴一点点被火苗吞噬,双眸微眯,神情难辨…… “十三叔?”后头传来一个女孩儿清亮的嗓音,里头带着点儿不确定。 男人闻言暗道不妙,情急之下竟失了警惕,有人靠近,自己还未察觉。而后又迁怒地看向一旁的魏央,那人也正无辜地看向他。 “果然是十三叔——”黎秋走近看清了男人的相貌,又上下打量着他这副邋遢的模样,捂着嘴偷笑,“今儿个怎么这副打扮?听闻十三叔新被皇阿玛封了怡亲王,难不成不赐恩典,反而剥了你的衣服不成?这会儿倒跟田间的庄稼人似的……” 胤祥早已冷静下来,听着女孩儿的打趣也不恼。四哥还是雍亲王的时候,他常在亲王府上走动,又因四哥对这个女儿格外宠爱,常常带在身边,故而每回都能见着她,也算是看着这小丫头长大的。难得的是两人关系也极好,虽说是叔侄,倒更似兄妹。 胤祥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忍不住上前捏了把黎秋粉嫩的小脸,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正是最为灵动的时候:“瞧瞧四哥把你宠成什么样儿了,连个体统都没有。”男人低下头对上女孩儿水汪汪的眸子,“秋儿,如今做了格格,就连十三叔也敢打趣了不成?” 黎秋看着眼前漆黑的眸子,不自在地错开目光,脸上微微泛红。她从未见过谁的眸色像十三叔这般黑的,生生要把人卷进去似的,却又说不出的好看。 胤祥见她吃瘪的样子心里竟是格外爽快,点了下女孩儿挺翘的鼻尖,一阵风似的去一旁套回了朝服,再出现在黎秋面前时,又是那副严肃自持的王爷样。 “十三叔,你方才在这里做什么呀?”黎秋并未在意前头的小插曲,疑惑地他。 胤祥背过手去,无意识地转动那枚碧玉扳指,一脸揶揄地看着她:“四哥说他家秋儿格格整日里吵着要吃西瓜,可这刚入了冬,去哪儿找什么瓜。所以你十三叔就接了这苦差事,到御花园给那格格亲手种下……” 黎秋臊红了脸,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半句也不信,睁大了眼睛羞恼地看着他:“我才没有呢,十三叔总爱欺负我。” 胤祥本就没打算真正骗过她,无非是想了个法子揭过这个茬:“没有便没有,又怎说本王欺负了你,这罪可不敢担待……” 黎秋瞧着男人这副痞里痞气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张小脸儿恼得通红,格外娇艳夺目。 “格格,原来您在这儿呢,让奴婢一番好找。”那宫女看见黎秋的身影匆匆走了过来,才注意到一旁还站着一个人,惶急地跪下行礼:“奴婢春画见过怡亲王,王爷万福。” “起吧……”胤祥抬了抬手,不复方才打趣时亲近的模样,“好生照看你家格格,晨间就别由着她到处乱走,当心受了凉。” “谢王爷提点。” 胤祥淡淡地“嗯”了一声,冲着还在生闷气的女孩儿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开了。 胤祥一路快步往宫外走,没有停留的意思。魏央很是发愁,忍不住出言提醒:“爷,皇上那还未复命……” “多嘴!”男人头也不回,出声打断他。 复什么命?本以为皇兄再怎么生性多疑,与自己谋事多年,总该没什么戒心,万万没想到啊…… 胤祥嘲讽一笑,回想起圣旨上的字样,“皇十三子胤祥……继皇帝位……”他实在无心去辨什么真假,更无心那个位置。方才若是不烧掉那道圣旨,埋伏在一旁的血滴子怕是早取了自己性命了吧。 胤祥抬头望着绵长的琉璃青瓦,只觉心寒无比,果然,生在皇家却还念着所谓亲情,太幼稚,也太可笑,自己早该看开了不是吗? ———————————————————— 这个故事的节奏没有上一个那么快,慢慢来吧…… 惜别离(3) 胤祥一身月白长褂,盘腿坐在榻上,修长的指节夹着一颗白子,稍作犹豫后稳稳落下。而后垂眸看着棋局,也不言语。 胤禛思索片刻,落下一子后,抬眸看着他,似是不经意地开口:“上回朕吩咐你查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闻言,微微动了动垂下的细密的睫毛,抄起一子:“办妥了,四哥不必忧心。” “哦?”两人继续虚以逶迤,“那老十三你可知道这遗诏的真假?” 胤祥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答他:“是真是假,四哥觉得有什么要紧的吗?臣弟只知道,当下的天子是四哥,那么日后也是四哥。” 胤禛笑笑,不置可否。 “这棋也下得差不多了,臣弟向来坐不住,就先告退了……”说着,胤祥就起身作揖。 “诶……”胤禛拉住他的手,笑道,“急什么,还有一事。那回朕提起纳福晋的事儿你可有什么眉目了?” 胤祥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面色清冷疏离:“未曾。” “既如此,朕倒是替你寻了门好亲事。”胤禛满脸笑意,不错眼地看着他。 “哦?”袖下的双手缓缓握紧,声音上却没什么起伏,“不知是谁家的千金入了四哥的眼?” 胤禛舒展了双腿,掸了掸明黄的袍子,轻轻一笑:“尚书马尔汉之女,兆佳氏。” 胤祥沉吟片刻,微微颔首:“极好,寻个日子就纳了吧……” 皇帝显然没料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只听他又说道:“这婚事本也麻烦,既然福晋纳了,臣弟就再一同纳两个侧福晋,省得日后再费周折。” 胤禛闻言皱眉打量着他,这是怎么回事?久不开花的铁树今日逢了春不成?嘴上自然依他:“这本是你房里的事,朕自然没什么意见。” “臣弟告退。” 红罗暖帐,香囊轻垂。龙凤烛摇曳着明亮的火光,打在床榻上盖着红盖头的怡亲王嫡福晋。美人儿交错着白嫩的一双儿小手,等待着男人应酬后赐她一夜雨露恩泽。 新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钻进一阵微寒的冷风,安瑜缩了缩露在外头的手,有些发颤,不知是冻得,还是听见男人进来,心里紧张得。 只听得来人又阖上门,缓缓向她走过来,在她前方站定。安瑜低头看着下方一双黑靴,知道是她爱慕多年的那个男人,今日,她终于得偿所愿,嫁与他,成了他的福晋…… 胤祥一手揭开了红盖头,安瑜红着一张脸抬眸看向他,男人却并没有看她,目光只落在手里的红盖头上。 安瑜见他久久不曾动作,忍羞开口:“王爷,我们……先把和卺酒喝了吧……” 胤祥听着女人娇娇软软又含羞带怯的嗓音,如梦初醒,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也不看他这新纳的福晋,转身就出了门。 安瑜拿着酒杯,呆坐了许久,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是啊,他今日一同纳了三个女人,怕是对自己不喜吧……新婚之夜,丈夫却去了别的女人房里,这样的痛,以后怕是少不了的,可这不是自己进门前就知晓的吗……他不是一般的男儿,没有独宠,甚至没有对自己一分半点的爱。 安瑜静静坐了许久,起身摘去了头上的事物,净了面,吹灭了一室的红烛,掀开大红锦被的一角悄悄睡下……她知道,这定是个不眠夜,王爷此刻说不准正在别的房里翻云覆雨……不能再想,她告诉自己。 良久,新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安瑜下意识坐起,心头一阵狂跳,是他吗? 男人轻轻关上门,摸黑走到床榻前,脱下了外衫,上了床。安瑜看着黑暗中熟悉的挺拔身影,喜极而泣,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紧紧拥住了男人宽厚的脊背。 男人身体一僵,而后又动作起来,右手探了下去,解开彼此的亵裤,匆匆闯了进去。身下是女人吃痛的呜咽,上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床榻霎时地动山摇起来,安瑜只能抱着男人,上下起伏,一声声求他:“爷,轻些……妾身……受不住……” 男人闻言只入得更猛,直到销魂蚀骨的快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抵着女人的花心不停喷射着精浆…… …… 安瑜醒来时,身旁早已不见男人的身影。昨晚的云雨仿佛一场梦,只有下身一阵阵抽痛提醒自己,他昨晚是多么疯狂。 女人红了脸,有些吃力地掀开了被褥,下方雪白的元帕上是一抹醒目的嫣红,还夹杂着干枯的精痕…… 外头伺候的丫鬟听见房里的动静赶紧推门进来,快步走到床前:“福晋醒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安瑜点点头,边收拾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王爷是什么时辰起的身?” 那小丫鬟有些为难,嗫嚅着开口:“回福晋,这奴婢的确不知。今早守在门口起,就不见王爷出来,奴婢以为王爷也尚未起身……” 女人闻言皱了皱眉,也不为难这丫头。心下想着,他怕是有什么要事吧…… “朕不是允了你几日假吗?”胤禛有些不理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出言劝他,“这女人还是要宠一宠的,你们正当新婚,自该多多陪陪你那福晋。” 胤祥不悦地看向皇帝:“四哥,臣弟已经依着你娶了她,前日不是说不过问臣弟房里的事吗?如今倒要教臣弟如何宠女人?”而后垂眸冷笑,“我这人从来没什么风花雪月的天分,那兆佳氏若是这样就不满意,福晋的位置就换个人坐坐。” 胤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摇头嗟叹:“老十三啊,你这是没遇上心爱之人,若是遇上了,以你这性子,日后可有你头疼的时候……” 胤祥不以为然,正要开口,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秋格格到——” 下一刻就闪进一个粉嫩的身影,规规矩矩地行礼:“黎秋见过皇阿玛……”而后侧身又福一礼,“见过十三叔。” 胤禛有些无奈地看着女儿,数落道:“秋儿,没见着皇阿玛和你十三叔在说话吗?就这样闯进来,半点分寸也没有。” 黎秋恍若未闻,径直走到胤祥面前,认真看着他,分不清喜怒:“十三叔昨夜大婚了?” 男人摸不着头脑,只讷讷点头。 黎秋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十三叔!那么重要的事儿,我怎么从未听说?”女孩儿并未意识到言语深处的一丝酸涩,只被愤怒蒙了心。 胤祥轻笑出声,打趣道:“怎么,秋儿是怪十三叔欠了你一杯喜酒?” 黎秋不敢相信他到这时候了还在开玩笑,陌生地看了他几眼,恨恨挤出一个音:“是!”话落,女孩儿扭头就走,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胤禛有些尴尬地开口,打破了沉默:“十三弟啊,这丫头真是被朕宠坏了,使小性子呢……”女儿自小与胤祥亲近,这回他大婚却没有告知女儿,原也是疏忽了,难怪有这一出。 胤祥只看着门口的光亮,回想起女孩儿方才的神情,眸色有些晦暗不明:“不碍事。” ———————————————————— 那什么,再重申一下,本文双洁。有些梗虐虐男女主就行了,别让你们不高兴乛乛 兆佳氏绝对神助攻,不然两个傻子一时半会儿还是看不清自己的真心的。 惜别离(4) 黎秋失魂落魄地往外走,面色苍白。 她只是有些不明白,那个总爱抱着她,哄着她,一声声唤她“丫头”的十三叔,怎么就娶了妻了呢? 她不知道,这岁月看似无波无澜,却一直裹挟着身旁的一切朝着陌生的方向改变,待人回过神来,欲要攥住点什么,只能无力地发现,早已物是人非。 黎秋觉得自己的痛苦来得有些蹊跷而莫名,一股苦涩说不清道不明地鲠在喉间。本是一件儿再平常不过的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十三叔已经二十有六,莫说是皇亲贵胄,便是寻常百姓家,这般年纪都早已子女环绕了……可是,她就是不愿相信,愈想愈觉得一颗心似是被生生剥离了一层,血肉模糊,这种痛苦,即使额娘西去那日也不曾有过。 春画一脸担忧地扶住自家主子,她从未见过格格这般模样,平日里不都是笑嘻嘻的娇憨之态吗,今儿到底怎么了,不由声音里带了些哭腔:“格格,您有事就告诉奴婢啊格格……你这副样子,奴婢心疼……” “秋儿——” 这让黎秋无比熟稔的声音带着焦急,远远传了过来,女孩儿咬咬牙,也不顿脚步,只一手搭在春画身上,疾步往前走,她才不要见他……可眼角的两串泪早在男人唤自己的时候就落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黎秋暗道自己不争气,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了…… 胤祥几个箭步就到了女孩儿身后,大手拉住了她微微踉跄的身子,挥手摒退了一旁的春画。 “你放开我……”黎秋挣扎着要抽回手,男人哪里会让她如愿,施了个巧劲儿把女孩儿带到自己面前。 “丫头……”胤祥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女孩儿梨花带雨的模样,言语间带着谦卑和一丝无措,“丫头,告诉十三叔,是十三叔做错什么了吗?” 黎秋听不得他这样的语气和声音,扑进男人怀里痛哭不止,心里想到这熟悉的怀抱从昨日起就不再属于她一人了,愈发悲戚:“我不知道……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正因为心里明白他什么也没做错,才更委屈,更想这样在他怀里无理取闹。 胤祥紧紧抱住女孩儿小小的身子,鼻尖是她淡淡熟悉的幽香,似是时光又回到在雍亲王府上的日子,她也常常这样在自己怀里,或是撒娇,或是欢笑,独独没有这般放声大哭过。 “好秋儿,都是十三叔的错,都怪十三叔,不哭了……”男人满口应下自己的过错,即便他也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他只知道,他的小丫头哭了,因为他而哭的。 胤祥觉得,再硬再顽固的一颗心,也早已被女孩儿的这些热泪融化。颈项的温热,让他滋生出一些个念头,似乎隐隐知道了什么,却又害怕自己知道。 他的小丫头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他却不是。二十多年来,胤祥自问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可是,或许早在某一天,让这样一个女孩儿闯了进来却不自知。 男人被自己惊世骇俗的想法吓到了,身体微微一僵,不会……不会的…… 胤祥觉得脑海没有任何一刻像这样纷乱过,他轻柔地拍着黎秋的背,温声哄着。他得想一想,想一想究竟是什么乱了自己的分寸,是什么,乱了秋儿的心…… 胤祥静静坐在平稳的马车里,前襟的一片濡湿还未干透,双手置于腿上,指尖点着膝盖,闭眸思索着什么。 “王爷,到了。” 魏央的一声提醒拉回了男人的神游,却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 胤祥是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府邸竟成了他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四哥挑中马尔汉之女,其间深意不言而喻,根基尚未稳固的帝王,最迫切的就是拉拢朝中重臣,而这最好的方法,不过是将他与皇家,永远绑在一起。兆佳氏,他这一辈子都要敬着,至少,要守着夫妻之礼…… “王爷,福晋出来迎您了。”魏央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带着几分紧绷。 随后,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掀开了宝蓝色的轿帘。胤祥不咸不淡地往外看去,兆佳氏一身湖绿的衣裳,脸上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俏生生立在了前方,双眸含笑地看向他。 “爷,您回来了。”温婉而轻柔的语气,真真是大家闺秀的派头。可是,男人心里却只回想起女孩儿娇娇的哭声儿,那才是深深扎进心里,永远忘不了的。 胤祥不动声色地避开安瑜想要搀扶的手,利落地下了马车。 女人好不尴尬地收回半空中的手,瞧见他清冷的侧脸,得体的微笑生生僵在嘴角,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暗暗地想,这真是昨天夜里那个在她身上热情似火的十三爷吗?外人皆道怡亲王为人谦和有礼,怎么独独对她这般冷漠,更何况,自己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嫡福晋。 胤祥可没什么闲心思去揣测这女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回头,淡淡开口:“下回不必出来迎了。” 安瑜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抑制不住地欢喜,方才的不虞一扫而尽,快步跟了上去。果然,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还跟着做什么?”胤祥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皱眉转身看她。 安瑜生生红了脸,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子?都说美人儿一颦一笑万种风情,她家的王爷也是喜怒自有一番风度……而后目光就落到了他月白长衫上,咦,哪来的水痕? 心下这般想着,手就摸了过去,“爷,您这衣裳怎么湿了?” 胤祥侧身避开了她,黝黑的眸子看向她的脸,沉声道:“本王问你,究竟有什么事?” 安瑜被男人语气间的疏离唬了一跳,讷讷对上他的黑眸:“妾身想着,后日回门,王爷可有空暇?” 一句“没空”正要脱口而出,生生在喉间打了个弯儿,重新咽了回去,“后日我自会向皇兄告假。” “那便好,那便好……”安瑜大舒了一口气,整理好一脸娇俏的微笑后抬头,男人却已经远去。 是夜,安瑜房里的灯点了许久。终于,待她吹过蜡,安置之后,男人才匆匆进了门,似是个急色的毛头小子,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上肆意褫夺。 安瑜含着泪,尽量打开自己,颤声大胆唤出了他的名儿:“爷……胤祥……妾身欢喜你……” 男人闷哼一声,抗起她两条细腿儿,几个出入便将阳具深陷暖宫之中,在女人的高吟间泄出万千子孙精浆。 外头听见动静过来伺候的丫鬟,默契地对视一眼,悄悄低头红了脸。别看王爷平日里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到底是当了二十多载的和尚,如今开了荤,床榻上可真是热烈得很呢。 看来这怡亲王府不日便可添丁了…… ———————————————————— 偷偷溜上来更一章…… 惜别离(5) 晚秋时节,一霎微雨轻洒在庭轩之间。黄菊萧疏,梧桐零落。风雨间,深深浅浅的景致中,几缕残烟在不远处袅娜升起,幽幽送来几缕寒意。 黎秋倚在门口,消瘦的身子略显单薄,但两年的时间,确实是长开了许多,这柔美的容貌酷似她的额娘,叫人瞧上一眼,便舍不得挪开。发间简单的饰物,配上素色的一身衣裳,更生出那我见犹怜的病态来。 她望着灰蒙蒙的天,鬓发随风散落,一时之间不知今夕何夕,又身处何处。 愣怔间,肩上被人披上了一件秋衣,“格格,天儿凉了,仔细些身体。” 黎秋回过神来,笑着看了眼这体贴可人的丫鬟,这两年,也只有她是自个儿的知心人…… 春画碰触到她微凉的小手,有些心疼又无奈地劝她:“格格,这身子是您自己的,外人再怎么着,您总该自己保重才是……”她犹豫地抬头看了看主子的神色,“明日怡亲王世子周岁,您……” 黎秋闻言不由颤了下手:“画春,我累了。” “好好,奴婢伺候您休息。” 女孩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褥里,背对着外头还未离去的丫鬟。 她又想哭了,可发觉自己流不出泪来,只有满心的酸涩罢了。这两年,她为那个人哭了多少回,怕是自己也算不清了。 黎秋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黎秋。她一日日愈发清楚,对于十三叔,并非叔侄间的依恋,而是生了儿女情长。老实说,看清自己的心后,她不觉震惊,反而松了口气,两人间的缘分像是长久的细水,非起于一朝一夕。她对十三叔的情,是早早种下,如今已然刻进骨子里,只增难减。 黎秋敢保证,十三叔定是也察觉到了什么。自他大婚起,就有意无意地避着自己,可正是这朦胧的回避,越发勾起了她的心中那根弦,就这般不安宁了整整两载。她比谁都清楚两人绝无可能,可让她忘记,让她放弃,又谈何容易? 既放不下他,便深深藏着。 许久未曾见他,好不容易寻着一个机会,她怎么会不去呢…… 黎秋朦朦胧胧地睡去,梦里是男人怀抱着他的孩子逗弄,一旁是孩子的母亲,含笑注视着一大一小。 而她,梦里梦外,泣不成声。 “四哥……秋儿,里边儿请——” 胤禛看着府里装饰与往常无二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不赞同地看向身旁的人:“怎么说也是弘昌周岁的大日子,怎的府里这样冷清。莫不是堂堂大清的怡亲王,穷到这等地步不成?” 胤祥轻笑出声,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可不是,人家十年清知府,尚有十万雪花银。不就是四哥你苛待我了嘛?” 胤禛听着这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儿,倒是自省起来:老十三平日里的俸禄是多少来着?嗯……着实没什么印象。 黎秋听着俩人你来我往,不由掩嘴轻笑,抬头时正对上男人那双黝黑的眸子:“秋儿长大了。”也出落得更好看了。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胤禛被带着换了话题,意味深长地瞧了眼亭亭玉立的女儿:“倒是快的很,明年秋儿便可及笄,是时候留意留意婚事了……老十三,你可有什么——” “女儿不急……” “臣弟倒是觉得不急……” 两人都匆忙开了口,少不了一番对视,有些个尴尬。 胤禛没察觉到其中蹊跷,随意勾了勾嘴角:“朕这不是随口一提,瞧你们急得,朕的宝贝女儿,自然要多留两年……”说着,朝胤祥努努嘴,“喏,你家福晋来了。” 胤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淡淡“嗯”了一声,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静静地站着,清俊的脸上不复方才的轻松愉悦。 安瑜向皇帝行过礼后,一双美目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黎秋身上,客气开口:“这就是秋儿吧……”说着款步上前,亲热地拉起女孩儿的小手,“生得可真好。” 黎秋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僵着手,抽不得又留不得,只得尴尬地冲她笑。 胤祥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滞,拉过黎秋白皙的腕子:“秋儿不是你该叫的。往后还是唤她一声格格妥当些。” 尽管心中波涛顿起,女人脸上倒是不显山露水,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是妾身僭越了,格格莫要见怪。” “诶,”胤禛虚扶一下,“福晋不必多礼。”一双黑眸威严地转向黎秋,“好不知礼数!哪有长辈给小辈行礼的荒唐事儿,还不快来见过你十三嫂。” 黎秋这样被皇阿玛当众责难,有些下不了台,倒是生了小性子,别过脸,直直立着不肯行礼。 她就是不要给这个女人见礼。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三束目光灼灼落在女孩儿身上。 最后还是胤祥笑着开了口解围:“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四哥何必和孩子置气。秋儿不愿就罢了,想来既是做长辈的,自有自己的度量……”大手拂过黎秋乌黑的鬓发,“在这儿站了大半天了,里头请吧。” 一旁的安瑜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意思,心中虽有委屈,嘴上自然连声附和。 胤禛也不想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坏了众人的兴致,不悦地睨了黎秋倔强的小脸,打头带着一行人进了花厅入席。 因着方才的小插曲,席上格外安静,只安瑜忙着给胤祥布菜,温声催他多吃些。对面的黎秋埋着头,小口小口扒着饭,看不清喜忧…… 胤禛干咳一声,打破了厅里的沉寂:“老十三,怎么不见你家小寿星啊?” 未等胤祥开口,安瑜解释道:“回皇上,妾身怕弘昌尚小,席上吵闹起来,冲撞了龙颜……” 皇帝膝下子嗣单薄,对孩子格外喜爱,哪能就这样松口,随口接道:“怎会?快着人抱来给朕瞧瞧。” 安瑜下意识地看向胤祥,而他似乎对这话题毫不在意,神色淡淡。 “既如此,妾身去将弘昌带来。” ———————————————————— 下次更新就是23号了。 本来应该直接暑期开文,结果没忍住。等更新的各位见谅了 惜别离(6)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安瑜就亲自抱着个小娃儿进来了。 只见那孩子头上一顶明黄的虎帽,衬得脸蛋愈发白嫩憨然,身上穿的是宝蓝色穿花夹袄,外罩同色团花排穗褂,一双小脚丫子上蹬着青缎粉底小靴,倒是有些个分不清男女来。许是天儿一日日寒了,穿得格外多些。 后头跟着两个嬷嬷和一个奶娘,一行人刚进屋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银筷。 弘昌在母亲怀里歪着脑袋,露出一截细腻光洁的颈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席上的三人,待目光扫到胤祥身上时,兴奋地“咿呀”出声:“阿玛——” 软软糯糯的声儿,却是发得格外清晰。可见安瑜平日里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来讨好胤祥。 胤祥闻言倒是难得露出几分笑意,起身走向那张着小短手的奶娃儿,稳稳接过。弘昌紧紧攥着胤祥的一根手指,“咯咯”傻笑着。 “四哥,臣弟代弘昌向您见礼——” 胤禛一双眼睛早在孩子被抱进门时就胶在他身上了,哪里顾得那么多礼数,“弘昌出世也有一年了,朕今儿个倒是头一回见着他呢。”说着伸手点了点奶娃儿白豆腐似的小脸,“阿玛额娘这般好相貌,孩子果然也是好看得紧……来,给朕抱抱。” 胤祥微垂着双眸,将孩子小心地放到胤禛怀里后,下意识看向一直安安静静的黎秋。 女孩儿正注视着她皇阿玛怀里的弘昌,并未感受到男人的目光。 “嗯……”黎秋浅笑着用手包着孩子的一个柔软的小拳头,孩子也正懵懂地瞧着这貌美的姐姐,“弘昌和十三叔生得极像。” 一旁的安瑜不由笑出声:“格格说的是,这孩子不仅和王爷生得像,平日里也格外黏他呢……倒是与我这个做额娘的不亲厚了。” 黎秋抬头看了眼安瑜一脸的幸福,心中的苦涩不经意间倾泻而出,扯了扯嘴角:“是吗……” 胤祥背着手,目光如炬地盯着安瑜。 安瑜侧身恰好对上他的双目,心中一悸。她这是又说错什么话儿了?遂无辜地回视他。 男人错过眼,满心纷乱。这一切似乎都已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指尖有些烦躁地滑过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你坐下吃吧,忙了好些时候了。” 那边的胤禛回过神来,笑着开口:“正是正是,弘昌朕抱着就好,乖得很,你快些坐下用膳吧。” 安瑜客气地谢过礼,又悄悄瞧了眼一旁男人冷峻的侧脸:是啊,孩子都给他生了,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正夹过一小块儿鱼肉,还未放进嘴里,安瑜就感到一阵恶心,不由顿了顿。 胤祥很快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皱眉小声问道:“又怎么了?” 安瑜刚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放下碗筷离席一阵干呕。 胤祥眯着双眸看着女人的背影,难道—— “这……”胤禛打趣地瞥向一旁的胤祥,“你家福晋不会是又有了吧?” “臣弟不知。” “不知?”胤禛促狭地睨了他一眼,“那便让你府上的郎中瞧瞧。” 胤祥神色怪异地依着皇帝的意思,着人宣了那常年守在王府的马郎中。 一番问切,这郎中满脸喜色跪倒在地,“回皇上,回王爷,福晋这是喜脉无疑!” “赏!” 还未等胤禛开口,屋里就回荡起男人一声突兀的“赏”,虽说似乎没什么不妥,但仔细一听,这声儿里却是没有为人父的半分喜悦。 安瑜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中,没有注意到其中异样。右手附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竟然又孕育上了他的孩子……说起来两人的房事确实算不上多,可每回男人要她时,都像是一匹饿狼,往死里操弄她。那与她一同入王府的两个侧福晋,到了今日还是完璧之身,这是她最为满意的地方…… “好小子,”胤禛大笑着拍了拍胤祥的肩,“怡亲王好大的福气!” 胤祥抿着嘴角,眸色幽深地看着对面僵着身子的黎秋,小姑娘的小脸有些发白,颤着眼睑不敢抬头看他。 错了,一切早在一开始就错了。 “秋儿,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对?”胤禛有些担忧地看向女儿靠在马车壁上的脸蛋,明显没了平日里的红润。 黎秋正了正身子,敷衍地回他一个笑脸:“不碍事的皇阿玛,许是方才吃多了些。” 胤禛却是不信,眉头深皱。难道是怪他之前在王府里训她那几句? 这般想着,皇帝愈发深信不疑,但又实在不好开口解释什么,只得随意寻了个由头揭过去:“回宫宣个太医瞧瞧……” “女儿省的。” 马车平平稳稳地朝着紫禁城走去,黎秋的心却是没有这般平静。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坚持了两年的感情,在这次暌违后的重逢中一点点瓦解。或许,是她该放下的时候了…… 黎秋痛苦地闭上眼,收回几欲下落的泪水。也好也好,本就是一段孽缘,断了也好。 “爷,早些歇息吧……”自送走两位贵客,胤祥在这偌大的院子里伫立了良久。时辰不早了,又更深露重的,安瑜有些个担心他本就不大好的身子骨。 胤祥最后看了眼满天稀疏的星斗,不由闷咳了两声,确实有些凉了,“你也早些回房歇着。日后你身子不便,我在书房安寝就好,不必等我……” 安瑜有些犹豫地看向他月光下温润的眉眼,上天赐予她这样好的夫君,只是为什么他似乎永远不向自己打开心防?怀弘昌时便是如此,足足九月,他不曾踏进自己房里半步,也只用膳时似有若无地问上一两句罢了。夜里的情事,也总黑灯瞎火地行了,她是女人,总是羞于提……她想看看他这般话来。晨间醒来,身旁早已冰凉,床榻上必是只有她一人,胤祥不是在院子里练拳舞剑,便是早早进宫…… 安瑜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 “爷……妾身……妾身已替你备下了消食的茶水,不如来妾身屋里坐坐?”安瑜有几分怯意地注意着男人的神色,生怕他拒绝。 胤祥这回倒是爽快,一口答应下来:“也好。” 安瑜一时喜难自禁,两人并行进了屋子。 胤祥感受着房里的一股暖意和宜人的清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里头的摆设。这许是他第二回进来吧,不由觉得有些滑稽,他这名义上的福晋都快有了第二个孩子,自己做“阿玛”的,倒是从未撒下这种子来。 想到这里,胤祥神色有些莫名,这第二个孩子来得出乎自己的预料,莫非…… 安瑜看出男人的神离,心里暗叹,却也无可奈何。慢慢来吧,便是块儿冷硬的石头,也有被她捂热的一天。 …… 一刻钟的功夫,胤祥就一人出了屋子。门外是静立的魏央,黑夜如布,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王爷……”声音低沉中带了些涩意。 胤祥这才侧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又了然地勾了勾嘴角,也不说话,快步走向书房。 魏央赶忙跟上他,到底快不过胤祥的步子,书房的门已经阖上。魏央攥紧了拳头,幽深的眸子瞧着里头明亮的灯火,撩起衣摆,直直跪在了门前…… 惜别离(7) 那一边,富察氏得了安瑜再次有孕的消息,气得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身边的婢女也是替主子心疼,都进门两年了,王爷竟然一次也没宠幸过自家侧福晋。虽说那兆佳氏模样生得好,主子也不差啊,怎就落得如此尴尬境地……主子不得宠,她们这做奴婢的就更没有翻身的时候了。 脑海里不由闪过个主意,一番斟酌愈发觉得可行,附在富察氏耳边低语:“主子,您瞧今儿个正房那位有了身孕,王爷自然是不会进她的房了……不如……” 富察氏听完狐疑地看向她:“能行吗?万一被王爷发现……” “不会,王爷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能想到那么多!” “既如此,今晚若真能成事,定重重赏你。”富察氏有些心动了,她期待这一天太久,如今机会就摆在她面前,不由忧惧又兴奋。 “那奴婢就先谢过了。” …… “呦,这不是魏央吗?怎的跪在外面?”富察氏亲自端着一盅银耳羹,粉面微红地朝书房走去。谁知还未进门就瞧见王爷身边的红人儿跪在外头,心里不由一阵咯噔。莫非今儿爷发了脾气? 魏央闻言朝来人一拜:“奴才见过侧福晋。” 富察氏笑着点头,算是回应:“王爷在里头吗?” “在的。” 话音刚落地,书房的大门应声而开—— “在聒噪些什么?”胤祥双眉紧锁,冷眼看着一立一跪的两人。 富察氏连忙迎了上去,“爷,妾身想着您公务繁忙,这么晚了书房还点着灯,所以特特做了这银耳汤给爷送来……” “哦?”胤祥挑眉,一脸玩味儿地打量她,那么快就不安分了吗,“既是你亲手做的,那就进来吧,本王倒要好好尝尝。” 富察氏顿时眉开眼笑,小心端着进了门。 “你的事,本王明日再好好问你。不必跪着了,走吧……”话落,就重新阖上了门。 书房里头,富察氏有些忐忑不安,第一回进了王爷的书房,竟跟做梦一般。今晚大概就能成事了吧,倒是她也添个一儿半女的,后半生也算有个依靠…… 胤祥也将女人的心思猜了个十之八九,心中冷笑,“不是说给本王做了银耳羹吗,还不伺候着?” “是是是……”富察氏赶忙回神,将金边釉碗并上汤匙呈了上来,“王爷尝尝。” 胤祥瞅了一眼女人期待的小脸,嘴角笑意不减,接过碗,细细打量着碗里精致的物什。 富察氏见他只盯着瞧,迟迟不动汤匙,不由慌乱起来,莫非他察觉到什么了,遂犹豫着开口:“爷,您不尝尝吗?” “砰——” 釉碗应声而碎,富察氏像是受惊的鸟雀,脚一软就跪倒在地。 “不曾想僧格竟生了你这等女儿,如此肮脏之事也敢在怡亲王府做出来……”胤祥背过手,漆黑的鞋面挑起女人筛糠似的下巴,言语间尽是冰冷,“着实令本王失望。” “来人啊,福晋在何处?宣兆佳氏!”胤祥嫌恶地别过脸,朗声开口。 那头方才歇下的安瑜在下人们的簇拥下,匆忙赶过来。一见这满屋的狼藉,和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富察氏,就知晓了大概。 安瑜强笑着走上前去,“爷,这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火?” 胤祥嘲讽一笑:“这便是你掌的后院?为了争宠,连下药之事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都可行出来,下回本王怕是要交代在你们几个手里!” “王爷!”安瑜也跪下身子,出言解释,“此事确实是妾身失察……可妹妹想来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那福晋的意思是?”胤祥玩味地看向安瑜有些发白的脸。 “妾身……妾身觉着,适逢妾身有孕……王爷不如……”安瑜犹豫着说出违心的话,一来想就此化解此事,二来……也想试探一番男人的真心。 谁知胤祥朗声大笑:“难得福晋贤惠,倒是本王小题大做了。好,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富察氏,看在福晋的面子上,本王恕你无罪,今晚便在你屋里歇下。”说完转头看向面白如纸的安瑜,“深夜叨扰,福晋回房安心养胎吧。” 话落,男人头也不回地朝侧院走去。 吓傻了的富察氏万万没想到这场闹剧是这么个结局,一把抹净了脸上的泪水,谢过安瑜后也赶忙起身回房。 安瑜双目空洞地盯着前方,无情者终究无情,帝王家个个如此。她本不该有此期待,自取其辱罢了…… …… “爷……”富察氏粉面含羞,欲上前为胤祥宽衣。 男人一把挥开她的手,似是在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你且给本王听好,若再不安分些,王府里定是容不下你。莫说你父亲是个小小佐领,便是当朝大学士,本王照样能收拾你们!” 富察氏霎时僵了手,她知道王爷的意思是要对自己的母家下手了,掩面痛哭,“爷,妾身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过父亲……” “此事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哪个为你出的主意?” “这……”女人显然没料到他如此敏锐。 “说!” 男人的一声厉喝,惊得她下意识招出了贴身的丫鬟。 “呵,甚好。”胤祥面无表情地摩挲着碧玉扳指,“这样的丫鬟,留不得。” 天边已然泛白,胤祥依旧辗转难眠。宏昌的周岁礼,竟凭空生出那么多事端,不过也不失为一个远离那些个女人的好契机。 不知怎的,眼前就浮现起黎秋白玉般的小脸。“秋儿,秋儿……”几声低低的呢喃,男人也缓缓入了梦乡…… ———————————————————— 怎么写着写着变成清水文了……节奏有点慢,在肉文里写剧情什么的果然不太明智。不过总算是写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配角,下面没有什么她们的戏份了。下章来点实质进展,让二十多年的和尚吃口肉吧。 嗯,等收藏破了三位数咱们建个群玩玩?到时候把上篇的番外放里面吧。 惜别离(8)【H】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胤祥闭着眼坐在书案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 “王爷……”魏央欲言又止,着实不知如何开口。 “你对她动了情。”胤祥睁开眼,不错眼地看向这熟悉又陌生的属下,“本王说得对是不对?” “奴才罪该万死。” “哼……”胤祥轻哼出声,下跪着的人与自己的相貌有四分相似,所以他才出此下策,让魏央代自己与兆佳氏行了周公之礼。只是他没想到,这木头似的人竟然动了情,“倒也没什么……只一事你且牢牢记住,切莫露出什么端倪来。” “奴才不敢。” “下去吧……”胤祥头疼地按了按眉心。那日应下四哥的赐婚,他就做好了如此打算。生在皇家的孩子,自小看惯了这无情与无奈,皇阿玛后宫佳丽无数,子嗣众多,才有了这九王夺嫡的荒唐事儿。 他本以为自己不登九五便没了这烦恼,谁知到底避不开……可这世上,便是天子,也绝无可能逼他碰自己不爱的女人。如今这般,虽说不是长久之计,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走一步算一步吧…… “四哥,没别的事,臣弟就先告退了。” “老十三……”胤禛叫住他,“秋儿自那日从你府上回来就不见好,太医院那些个老东西半点用也无有……” 胤祥闻言眉心微动,了然垂眸,静静听着皇帝的后文。 “朕想着,秋儿自小与你亲厚,不妨你去瞧瞧她,她定然宽慰些……” “臣弟明白了。” …… 胤祥一路上健步如飞,这几日的思念都化作了此刻双腿上的气力,转眼就到了长宁宫。 一路进去,一众宫女太监都格外奇怪,怡亲王一个外男怎就进了格格们的居所?但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质疑什么,自是恭恭敬敬地朝胤祥行礼。 男人推门而入,竟是连个通报的人也没有。不由暗自嘀咕,春画那丫头哪里去了?几经辗转,终于在黎秋的寝殿里瞧见了她。唔,原来是睡着了…… 胤祥本想就此作罢,改日再来,可又觉着机会难得,看看小姑娘的睡颜也是极好。 这般想着,便轻手轻脚地在女孩儿床榻旁坐下,细细打量着她纯净的睡颜。一双娇小的玉足从锦被中探出来,格外诱人。 胤祥似是鬼使神差地,缓缓重了鼻息…… 见女孩儿尚在熟睡,大着胆子,颤抖着修长的指节,轻轻掀起黎秋身上的被褥,两条修长玉雪的腿儿,立时呈现他眼前,叫他不由暗赞一声。强忍着悸动的心,将被褥提到她的腰肢,一条褶皱的亵裤正紧紧地裹住一团饱满,直瞧得他心迷目荡,涎液暗吞。 胤祥艰难地闭了闭眼,将锦被放下。却见黎秋嘤哼着翻了个身,薄薄的寝衣一时向一旁滑落,露出女孩儿稚嫩的一团乳儿。眼前的光景,胤祥不看犹可,一看之下,方知世间竟有如此娇嫩的玉乳,粉红色的奶尖儿,香娇玉嫩的乳肉,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叹为观止。 下身因亢奋而昂起的阳具见了眼前的美景,正直挺挺地把朝服撑起,胤祥只觉口干舌燥,夜里的绮梦霎时翻涌而来。已经不知多少回,晨间醒来时亵裤里大片湿黏的精浆,而梦里与他翻云覆雨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是眼前俏生生的女孩儿。那每每望着胯间的濡湿怅然若失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胤祥认命地暗叹一声,双手着了魔一般,穿过朝服下摆,攥住下裤往下一扯,青筋环绕的巨龙倏地弹跳而出。着实是好大一根肉棒,尤其是那个龟头,棱深肉厚,肥硕得吓人。 胤祥怔怔地望着黎秋的娇容,心头开始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侄女儿真的太美了,当真难以用笔墨形容,但单看着这张绝美的容颜,便足以让他魄散魂飞亦无怨无悔了……想到此处,胯下之物不由跳了几跳,更加硬了几分。 胤祥有些迫不及待地圈住自己的阳具,乌黑的肉棒在五指构成的环中钻进钻出,两个大囊袋完全露在外面,随着手指来回晃动。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快,手指的节奏也越来越快,自虐似的紧紧盯着那团俏乳,铃口出淫液源源不断地吐出。发亮怒张的龟头缓缓向女孩儿纯净的睡颜靠近,阳具直直的指向黎秋嫣红的双唇。 硕大的龟头将将蹭上女孩儿的樱唇,晶莹的前液便滴落在她的唇角。胤祥双目赤红,右手疯狂地套弄起来。敏感的龟头感受着女孩儿特有的柔软,酥麻的快感一阵阵通过粗硕的阳具传至脑海。 紫红色的龟头生生涨大一圈,一大团浓稠的液体从他的男根里喷涌出来,肉棒在手指间不停的跳动,精液也一股又一股的喷出,喷洒出的白液尽数落在黎秋的嘴角,随着男人有力的喷射,几乎糊满了半张小脸…… 一股浓郁的栗子花味霎时在屋里飘散开来。 睡梦中的黎秋当是感受到了脸颊上的灼热,微颤着眼睑似是要转醒。 胤祥在射精后理智立刻回笼,刚提上裤子,理好朝服,替女孩儿拢上寝衣,黎秋就睁开了迷茫的睡眼—— “十……”女孩儿瞧见眼前的男人,不由一阵惊喜,正要开口,嘴边浓黄的精浆就灌进了嘴里。 胤祥心头尴尬无比,脸上倒是不显山露水,依旧是那副温柔模样,随口扯了个谎话:“秋儿,十三叔听四哥说你久病不见好,很是担忧。我特特向京里的郝神医求了一味药来……”说到这里,男人自己都觉得自己忒不要脸,这样蒙骗无知懵懂的小姑娘,今后她知了事儿,定是要怪自己的。但至少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 “神医说这药特殊,需得在一个时辰内服下,否则便没了效果。谁知十三叔送来时,你正在贪晌……怪我笨手笨脚的,也喂不好,弄得秋儿脸上都是……” 编排完这一切,胤祥俊脸微红,有些不自在地错过眼,不敢看女孩儿纯净的眸子。 黎秋只当是他责怪自己,窘迫的。不在意地摆了摆脑袋,“不碍事的……”说着,纤细白嫩的玉指将脸上残余的“药”都刮了下来,尽数含进嘴里咽下,细细一品后,她倒是觉得这药果真与众不同呢。 “怎么?”胤祥见她将自己的子孙精浆咽下的模样,喉咙不由发紧,有些忐忑地问出口,不会小姑娘发觉了什么吧…… 黎秋砸吧了下嘴,“这药一点儿也不苦呢……只是有些咸,嗯,还有点腥……” 胤祥听着女孩儿的话,不自在地坐在床榻上,掩饰自己再度膨胀起来的下身,干咳了一声:“既是神医之药,自然是不同的。” 话音未落,寝殿的门就被推开了。是春画捧着刚熬好的药进来。 “奴婢春画,拜见怡亲王。”春画倒是没想到王爷今日会来,想来格格定是分外开心的。 “起吧。” “谢王爷。” 黎秋瞧见那热气腾腾的药就拧了拧秀气的鼻子,冲她的婢女撒娇:“今儿这药我不吃了……” 春画见怪不怪,扶着她家主子坐正,劝她:“格格莫要再孩子脾气了,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就不要!方才我还吃了十三叔带的药呢,这苦药可不要再吃了,太受罪。”黎秋皱眉别过脸。 春画疑惑地看向胤祥,王爷带了药来? 胤祥垂下眼睑,掩去黑眸里的不自在,接过春画手中的药碗,轻吹了一口,“春画,你先下去吧。这药我来喂她。” 春画有些犹豫,这叔侄俩单独在寝殿里怕是不太好吧……但到底不敢说什么,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胤祥轻叹一声:“秋儿,神医的药虽好,还需配上太医的药方能好得快些。”温柔的眸子对上女孩儿委屈的脸蛋,“就当卖十三叔一个面子,可好?” 黎秋看着汤匙都递到了嘴边,只得不情不愿地喝了下去。 “真乖。”胤祥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青丝,无论她长多大,依旧不改那副娇憨的模样。 明明是喂药这般简单的事儿,两人间的气氛莫名微妙起来。黎秋第一回感觉不到这药的苦涩,反而尝出一丝甜来。 小碗浓黑的药很快见了底,胤祥取过怀里的帕子,仔细地擦拭女孩儿的嘴角,黎秋微红着脸瞧着眼前男人放大的俊脸。 “十三叔……” “嗯?” “没事,就是想唤一唤你……” 胤祥若是到这时候还感知不到什么,就是真傻了。浅笑着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亲昵地贴在她耳畔低语:“快些好起来,十三叔带你出宫去个好地方,如何?” “当真?”黎秋水莹莹的眸子顿时发亮。 “我何时骗过我家秋儿,嗯?” 黎秋一时忘却了男女大忌,如儿时一般扑进男人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坚实的胸膛:“十三叔真好……” 胤祥闷笑出声,环住她娇小玲珑的身子。 好秋儿,十三叔真想咱们这辈子这般拥着,不放开手了。 ———————————————————— 完了,感觉自己真的是毫无节操,喂“药”这个梗可以玩好久【捂脸 惜别离(9) 北国春意深,梨花满枝头。 黎秋未料,为了男人那一句承诺,她自深秋等至凛冬,自凛冬又盼得暮春。十三叔,秋儿的病早已大好,而你我又何时可再重逢? 女孩儿轻叹一声,点上了安神香,又吹灭了红烛,将娇小身子埋进被褥里,失落地阖上眼。 “秋儿——” 迷蒙间,耳边传来她盼了数月的温柔的低唤,黎秋只当自己在梦中,转了个身子,贪恋这难得入梦的情郎,不肯睁开眼来。 胤祥低低一笑,上前掀开了女孩儿的锦被,直接将她温热的身子捞进怀里。半睡半醒间的黎秋正欲惊呼出声,男人抢先一步捂住了她微颤的小嘴儿:“秋儿,是我。” 下一刻,黎秋就对上了他黝黑的眸子,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来,两行热泪就汹涌而出。小手紧紧攥着胤祥身上月白的衣襟,咬住唇,就这样含着泪瞧他。 胤祥怜惜地亲在她白皙的脸上,一点点吻去女孩儿略微苦涩的泪珠,直到她娇艳的红唇旁,犹豫了片刻,还是深深印了上去……无声的亲吻,已好过再多冗余的安慰,这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歉然与爱意。几月未见了,她又长大了些…… “秋儿,十三叔也是身不由己……”他深深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儿,幽深的瞳孔泛着不一样的光彩,“若我说今夜向你兑现那日的承诺,你可还愿意?” 黎秋娇娇地环住男人的颈项呜咽,眼里是他愈发坚毅俊朗的面庞。 他的苦,她何尝不懂?皇阿玛的江山处处离不开他,案牍之事已然十分劳累,更何况,府里还有他的长子,他怀着身孕的福晋…… “十三叔,秋儿都懂的。即便你今日不来,我也一直等你。” 胤祥听着女孩儿软糯的回应,里头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倔强与坚持,他抱着黎秋坐下,亲吻着她的发顶:“好女孩儿……” 说着,胤祥取过一旁的衣裳,“出宫一趟也是不易,今夜是四哥有急事宣我进宫,才得了这机会来瞧瞧你……”他冲女孩儿眨了眨眼,“秋格格若是真想跟着我出去一趟,就得委屈自己穿身小厮的装扮了。” 黎秋许久未见他这副嬉笑的模样,心下也跟着他一同轻松起来,俏脸微红着接过,悄悄白了他一眼,利索地闪到屏风后穿戴起来。 胤祥则是看了一眼屏风上玲珑的倩影,就兀自低下了头,想着方才皇帝给的差事,着实有些棘手哇…… 黎秋不知这马车在黑夜中奔走了多久,一路上,胤祥只神神秘秘地抱着她不放,一句话也不肯透露到底去哪。女孩儿也没法子,总不会被他拐去买了就是了嘿嘿。 终于,马车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庭院,两人相携下了车,魏央则是识趣地推到一旁,替这对夜里的俏鸳鸯望风。 胤祥“吱呀”一声推开了木门,女孩儿远远望去,便见园中纷飞的梨花。一张小脸因激动而有些潮红,微微发热,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园中走去。 时而送来一阵晚风,梨花便漫天匝地的开始飞舞,飘飘洒洒,像下了一场五月的瑞雪,漫落在身上、脸上,一股暖暖而沁人香气在鼻端浅浅蔓延…… 胤祥上前拢了拢女孩儿的暗色披风,牵起她的小手往里走。黎秋惊异地望着周围,梨林背后是一间不大的草庐,窗扉半掩,几株绿植环绕其间,说不出的雅致。 “秋儿,你可欢喜吗?”他的嗓音低哑醇厚,眼神温柔如水,女孩儿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黎秋温柔地望着一脸期待的男人,伸出她那纤嫩的玉手,温柔地攀住胤祥的肩膀,而另一只右手,还贴上他的胸膛,轻轻摩挲着,“欢喜,只要是十三叔为我做的,我都欢喜。只是……外人皆道怡亲王为人简素,不贪富贵虚荣,不知王爷哪里的银两购置的这方宝地?”黎秋俏皮地逗他。 胤祥没好气地点了点女孩儿秀气的鼻尖,“哼,不是你皇阿玛给的,还是我偷的不成?格格大可放心,本王再清贫,养你个小丫头定是绰绰有余!” 黎秋羞红着脸瞧他,她爱听这样的甜话儿,正如这漫天飞舞的梨花,诱人至深。 胤祥微微一笑,就拉着她进了屋子,屋内只一方书架,一套桌椅,一张木床罢了。 男人见她收回好奇的目光,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犹豫着开口:“秋儿……十三叔的心意你可知晓?” 黎秋闻言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她那娇美如花的俏脸,含情脉脉的回望着他,道出了多年来的真心:“秋儿自知事起,便盼望着有朝一日嫁与十三叔为妻,秋儿的心意你可知晓?” 两人皆是“噗嗤”一笑,都是了然于心的答案,问出口,反而显得有些幼稚了。一时之间,四目相交,立时痴痴迷迷起来。 胤祥不错眼地盯着这张娇艳欲滴的俏靥,女孩儿吐露心事后已是双颊微红,说不出的娇美可爱,男人瞧得不由痴了,一对宽阔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俯下头去,吻向她的唇瓣。 黎秋也踮起脚尖,闭上双眼,配合地为他开启双唇,好让他的舌头能顺利闯入她。胤祥热情地吻了她一会,嘴唇开始往下移,吻向女孩儿那皓白修长的脖子,霎时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不单只是因为这一吻,而是清楚地感觉到,男人胯下坚硬的一个物什正在贴着她磨蹭。 “嗯……十三叔……你拿什么抵着我……”黎秋还没有说完,她的嘴唇再次给胤祥堵住了。 ———————————————————— 预告:稍后有二更~上肉啦 惜别离(10)【H】 胤祥这次吻得很是热烈,更富有股侵略性。黎秋虽不明他那坚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只同样热情地回应他,不住轻声低吟,一双小手亲昵地环抱住他狭窄的腰肢。 黎秋深爱着他的一切,他的气味,他的触感,甚至是他融进自己嘴里的津液。 这一个吻,黎秋似乎无法感到满足,就在胤祥最后吮吸了一次她的舌头,准备要离开时,女孩儿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肩膀,而男人像知道她心意似的,又再度将嫣红的薄唇附了上去,灵巧的舌头再次进入她口腔,一大一小的舌头马上互相卷缠起来。 黎秋也热情地回应,倾尽所有让自己融入他。这使胤祥愈加兴奋,一双手开始在女孩儿的背部游走,慢慢经过她柔软的腰肢,终于隔着衣裳盖上那高耸的玉峰。 “嗯……”黎秋发出一声迷人的呻吟,踮起脚跟,双手已圈上他的脖子,似是在鼓励男人的动作。她虽懵懂,但到底知道些,这是男女亲密时方可做的事儿,而她,愿意与十三叔水乳交融…… 虽说隔着两层厚厚的布料,但胤祥还是感觉女孩儿的丰满和柔软,上回在她寝殿里匆匆一见,那饱满的形状早已映入脑海。如今用手切实感受着,似是比那日大了些…… 胤祥不轻不重地揉握着,正集中精神来感受掌心的触感。 黎秋随着男人的动作,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酥麻之感,从喉头的最深处,微微逸出一声动人的喘呼,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变得迷朦起来,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没骨头似的紧紧贴在男人身上。 她可以感到胤祥那贪婪的手指,正自一下又一下的搓揉着自己,自己那娇颤的红梅,此刻徐徐变得又挺又硬,抵着衣料磨得慌……黎秋不自觉地,右手开始从他的脖子滑落,缓缓往下移去…… 她那纤纤玉指,终于来到了渴望的地方,隔着胤祥的外裤,终于给她握住了,那是一根又硬又粗,又热得厉害的精壮物什。 胤祥闷哼一声,显然没料到女孩儿有这番动作,正欲开口,却只见黎秋委屈地睁着雾蒙蒙的杏眼瞧他:“十三叔,是不是它不乖,抵着秋儿好难受……十三叔快把它拿开……” 胤祥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命根子正隔着亵裤,被心爱的女孩儿毫无章法地胡乱撸动着。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对着她这张千娇百媚的小脸狠狠喷射出来! 男人握住黎秋的小手,有力地前后套弄起来,沙哑地在她耳边低喃:“不知秋儿的病大好了没有……上回十三叔喂你吃的药味道如何?今日再喂你一次可好?” 黎秋嘤哼一声,“好了……秋儿早就好了……是十三叔这么晚才来看我……” 胤祥听出了女孩儿话音里的委屈,一腔欲火更甚,“是十三叔不对,秋儿便原谅我这一回……”说着,身下的阳具愈发坚挺,“好秋儿,听话,再吃一回药好不好?” 女孩儿如同被男人温柔缠绵的话语蛊惑一般,顺从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好……秋儿听十三叔的……” 黎秋正浑浑噩噩之际,胤祥已经抱着女孩儿,将她平躺在了床上,开始熟练地松解她这身男人的衣裳,转眼之间,前襟已经全然袒开,只剩双手仍穿在袖子里,一具晶莹如玉,白腻无瑕的完美身躯,立时全呈现在胤祥的眼前。 这是迄令为止,胤祥瞧见的第一个赤裸的女体,与宫里赐下的春宫画册截然不同。这是他触摸过最柔软、最完美的躯体,侄女虽然个子娇小,但胸前的两座玉峰,却异常浑圆高挺,粉淡浅红的乳头,显得格外娇嫩迷人。而她的腰肢,尤其纤细,简直稍折欲断,下方那耻间竟然寸草不生,清嫩无比。 此时,黎秋只是痴痴地望着胤祥,眼见他那饱含欲火的眼睛,正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心中的喜悦一时竟盖过了羞赧。 胤祥急不可耐地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赤裸健硕的身躯,再将黎秋最后的包裹除去,吞咽了一口津液,轻轻打开了女孩儿修长白皙的双腿—— 只见那鼓胀的白丘娇小可人,胯间的花穴鲜红如桃,正中间的缝隙还溢出了一汪蜜汁来,可以想象膣内是如何的逼仄而浅窄…… “秋儿,你真是天上的仙姝罢……怎会生得这样美……”胤祥低叹一声,双目胶在那湿润的稚嫩性器上移不开。 黎秋这下倒是有了几分羞意,张开双臂,用手圈上了他的脖子,男人配合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二人胸膛的磨揉,一坚硬健硕,一绵软弹性,让彼此同时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 胤祥吻着她的下颚,身躯徐徐下移,最终把她的一团玉乳含入口中,奶香的嫩肉霎时盈满了男人的嘴巴,绝妙的滋味儿。当他用牙齿轻噬她殷红的蜜果儿时,黎秋的呼吸立时急促起来,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微叫声,指甲也随之陷入他的肩膀中。 “秋儿,喜欢十三叔这样弄你吗?” “喜欢……喜欢……十三叔,秋儿还要……”黎秋拱起身躯迎凑他,初尝情事的女孩儿着急地渴望更多欢悦。 胤祥再次埋头苦干,一对饱满完美的玉乳,早便全控制在他唇掌下,胤祥肆意地把玩着,最后重重吮吸一口,引得女孩儿又一声淫媚的娇吟。 ———————————————————— 谁也阻止不了禽兽的十三叔再次喂“药”给侄女【摊手 预告:稍后有三更~继续喂“药”大业 惜别离(11)【高H】 男人的身躯慢慢往下移,炽热的唇瓣吻过她平坦的小腹,直吻到她的耻丘时,黎秋下意识地架开了双腿,把整个儿鲜嫩的玉穴,完完全全显露在男人的眼前。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女孩儿早已春水淋漓,丝丝甘露,由她紧窄的裂缝间徐徐渗出。 胤祥用粗粝的手指拨开她的唇瓣,里头是鲜红的肉壁,仍在间歇地开阖蠕动。他不敢轻举妄动,先用一根指头探路,顺着这黏腻水润的甬道一点点往里头挤。刚破开后一层软肉,前一层就紧紧裹住男人的手指不放。 胤祥低低一笑:“小丫头真是馋得很呢……”说着,又探了一根中指进去,当他开始出入扣掘时,黎秋直美得轻喊起来,挺高了臀儿,任由他的手指奸淫自己的嫩穴。就在男人的手指缓缓深入,直到抵住薄薄的一层嫩膜时,女孩儿已濒临高潮的边缘,臀部竟小幅度地随着他的手指前后移动。 胤祥自然察觉到了,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来,手指微微往外撤出,次次抵着那层膜冲刺得愈来愈快,丰沛的春水随着他的出入,猛然喷飞而出,溅得男人整只手掌湿淋淋一片,淫水沿着手臂滴落在床榻上。而黎秋的身躯,因陌生快感的急速来临,开始变得僵硬,口中泄出满足的呻吟声,呼吸也变得也愈来愈急促。 “啊……十三叔……好奇怪啊……秋儿……要来了……”黎秋方喊完,一股美妙的浪潮旋即汹涌而来。胤祥立即费力地抽出双指,埋头含住她颤抖的花穴,把女孩儿人生第一次高潮的淫露尽数舔舐干净。 “啊……十三叔……”黎秋软倒在床,只是不停地喘气,有一声没一声地唤着男人,娇艳清秀的面庞上,早已红润盈霞,似是回味着方才高潮的余韵。 胤祥当下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把半边身躯爬伏在她粉红色的娇体上,一面把玩着她傲人的玉乳,一面盯着她驼红的脸蛋儿笑道:“这才刚刚开始呢,接下来还有你享受的时候。” 黎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看他,她本以为这已经是极乐的巅峰,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快乐的吗? “傻丫头,你忘了?十三叔还没喂你吃药呢……”说着,胤祥盘腿坐起,拉起黎秋娇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根硕大无比的阳具直直向上方挺翘着。 “秋儿,你可知这是什么?”胤祥指着自己的又粗又黑的命根子问她,颇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样子。他这小侄女怕是男女之别也不知道,自己做叔父的,自当尽此教导的义务才是。 女孩儿顺着男人的指尖,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狰狞丑陋的大东西,茫然地摇头。 胤祥了然一笑,攥过女孩儿柔软细腻的小手,自上而下蹭过硕长的棒身,贴在她耳边低声教她:“这是十三叔的大肉棒……” “大肉棒?”黎秋讷讷地跟着他念出声来,这懵懂无知的样子,生生让男人的阳具再涨大几分。 “是啊,”胤祥深吸一口气,继续这甜蜜的折磨,拉着她的手包裹住鹅蛋大的紫红色龟头,在她手心研磨着,“这是大肉棒的龟头。秋儿,上头的小孔便是到时射出那味药的地方……”说着,又攥着她摸向下方松松软软的大囊袋,“这里头就装着要喂给秋儿吃的神药了,秋儿喜欢吗?” “喜欢……”黎秋傻傻地顺着男人的话回应,纤细的手指勾住他两颗卵蛋,颇有兴趣地把玩起来。这东西虽看起来不漂亮,但是又硬又烫,着实新奇得紧。 随着女孩儿的套弄,绛紫色的龟头不甘地溢出几滴透明的前精来,衬得这头部愈发圆润饱满,色泽诱人。 胤祥哑着嗓子诱她:“瞧,秋儿……十三叔的大龟头上已经溢出一点药来了,要不要先尝一口?” 黎秋不由抬头瞧了他一眼,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心智顿时被男人夺取一般,鬼使神差地颔首:“好……”话落,真就埋头对上他暴涨的阳具,伸出丁香小舌,滑过胤祥粗圆的冠帽,将马眼上的淫液勾入嘴中。 嗯……女孩儿细细一品,确实是上回那药咸腥的味道,“十三叔,秋儿还要……” 男人闻言眯了眯眼,心中暗道妖精,嘴上继续蛊惑着她:“秋儿,把它整个儿含进去吸一口,瞧瞧还有没有……” 黎秋听话地用双手圈握住男人粗硕的棒身,努力张大了樱唇,勉强把整颗龟头含进了嘴里。 上方的胤祥一时之间如至云端,一阵喷射的快感自尾椎骨汹涌而来。他赶忙闭上眼强行忍耐控制,生生将即将激射而出的精浆压了回去。好险……好险……男人暗自大口喘息,他这条命迟早交代在这丫头手上! 小嘴里早已被男人硕大的龟头塞满,只能艰难地盘着舌头,顺着胤祥的意思紧紧裹住硕大吮吸,却是什么也没吃到,不由吐出龟头,委屈地看向他:“没了。” 胤祥望着沾满女孩儿津液的肉棒出了一会儿神,才低声安慰她:“别心急,十三叔等会儿就把你喂得饱饱的,好不好?” 黎秋乖乖地点头,迷离的目光留恋地胶着在那根黝黑发亮的阳具上,这一会儿的功夫,倒是不觉得它生得丑陋,反而英勇馋人得很……这般想着,一阵酥痒不由自主地自花心深处渐渐蔓延出来。 男人注意到女孩儿迷恋的眼神,邪气地握住自己的阳具快速套弄起来,紫红色的龟头在指间穿梭不歇,盯着黎秋羞红的小脸问道:“真就这么喜欢十三叔的大肉棒,嗯?”还特意挺胯,让整个龟头呈现在女孩儿眼前。 黎秋虽是羞赧,倒还是诚实地点头。她也不知为何,男人的这硕大的物什,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既如此,秋儿就好好服侍十三叔吧……” ———————————————————— 三更完成。 前戏果然比真刀实枪什么的带感多了,又是三十岁的大叔诱骗十多岁小萝莉的戏码,根本停不下来啊,不是真正的啪啪啪依旧车开得飞起【捂脸 下午有时间的话就把这肉写完,没空就明天啦 作者那么勤快,评论收藏不要吝啬哇 惜别离(12)【高H】 黎秋侧卧着身子,用手抱着他,把小嘴贴着他温热的双唇,轻声含羞问道:“那十三叔想让秋儿怎么服侍你?” “便用秋儿的这个如何?”胤祥用手指点点她胸前深陷的乳沟,嘴角挂着得逞的微笑。 “这个?”女孩儿显然不谙其理。 只见胤祥撑身而起,跨跪在黎秋胸前,用双手支撑着上身,方好把粗黑的肉棒抵着黎秋的俏脸,龟头的棱角微微陷进女孩儿软软的俏脸里,“秋儿不懂,十三叔慢慢教你便是了……”他虽没和哪个女人有过男女之事,话本儿春图倒是瞧过不少,如今,那些个纸上谈兵的本事儿,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女孩儿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把它握住,只觉得棒身又硬又烫,而前方粗圆的冠帽却发着诱人的润光,便颇有几分爱不释手地套弄了一会儿。 胤祥自然不满足于此,将肉棒从女孩儿小手里抽出来,揶揄地睨了眼她恋恋不舍的眼神,支棱着把它搁在白腻的乳沟间,粗砺的手掌捧着两团娇嫩的玉乳缓缓合拢,霎时把自己硕大的阳具包裹了起来,仅剩那狰狞的龟头露在外头。 胤祥静静感受了一阵,便开始发动抽戳,只见那根粗长的阳物,不住地架在乳沟里磨蹭,乌黑的囊袋一下下打在俏生生的白嫩乳房上,红光满面的大龟头则是刮擦着女孩儿的红唇,马眼一时之间渗出了大量的阳液。 “秋儿,快含住它,药出来了些,趁着新鲜都吃下去……”男人一边不停地耸着跨,一边粗声催促身下看呆了的女孩儿。 黎秋看见龟头在双乳间进进出出的样子,不只乳缝儿间冒火般的烫,心中也升起了无名之火,从头到脚烧得滚烫。她太渴望了,便不受控制地把螓首凑向它,张开樱桃小嘴,登时把胤祥的大龟头含箍住,小口小口吸食着源源冒出的前精。 胤祥单手固定住黎秋的脑袋,腰臀使劲地往前挺动,一时被野兽般的欲望操控,忘却了怜惜为何物:“啊!好舒服,秋儿的小嘴儿真是厉害,裹得十三叔爽利得很!”浑圆的龟头,不停在黎秋口里出没,把她的小嘴塞得又满又胀。 男人一个深顶,直直把冠帽送进女孩儿喉间,黎秋哪里受得了这个,螓首一移,终于把它吐了出来,一张俏脸,因兴奋而泛着红晕,显得更加娇艳无匹:“十三叔……秋儿再受不住了……” 胤祥如梦初醒,歉疚地望着沾满唾液的阳具,挺直硕长,是他孟浪了…… 可这滔天的淫欲哪里就能这样消减,男人一面快速套弄着粗黑的棒身以作缓解,一面跪在黎秋胯间,用手把她的双腿大张,接着把双肩扛着双腿往上稍微屈曲,用手扶着自己叫嚣不已的肉棒,用那油光润滑的大龟头抵住她花唇,徐徐磨蹭了一会,还不时用马眼挤擦她的小肉粒,直惹得女孩儿吐出春水潺潺。 “好秋儿,交给十三叔,十三叔忍不住了……” 黎秋也真的急坏了,花径里的酥痒一阵接一阵袭来:“十三叔……不要再磨秋儿了,快……快给我……秋儿要……” 胤祥忍俊不禁,一面用拇指在她肉豆擦弄,一面把硕大的龟头挤开她艳丽的花唇,“秋儿要十三叔的大肉棒,对不对,嗯?” “嗯……要……要十三叔的大肉棒……” 男人闻言往前一顶,登时感到整颗龟头被一团温热的软肉包裹住,而女孩儿也因急切的渴望,下意识地收紧花穴,膣壁细嫩的阴肉不停地蠕动。 “你那里真的好紧,秋儿……快撑起身来,看着十三叔如何进入你的……”胤祥停止进入的动作,坏心眼地只让她颤巍巍的花穴含住龟头前一截。 “不要……太羞人了,秋儿不要看……十三叔,求求你快进来疼疼秋儿吧……”女孩儿双手捂住眼睛,摆着翘臀死死含住半颗龟头,娇娇地央求他。 “秋儿不看,我便把它抽出来。”胤祥轻哼一声,要挟着道。 “不要……十三叔不要出来……秋儿听话……”黎秋费力地用手撑起身,低头望向二人的交接处,只见自己的花穴,正好把一小截肉棒含箍着,大半个紫红色的龟头都还露在外头,画面当真亵淫之极。 “看好了,十三叔要进去了。”胤祥慢慢把肉棒破开紧致的穴肉插进去,黎秋只觉它把自己膣道徐徐撑开,约莫进了三分之一,龟头已顶到那层薄膜处,胤祥便不敢再入了,不可破了侄女的身子,至少,今日不可。 黎秋哪里知道这许多,只当这便是极限了,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苦痛,还充实舒服得紧,“十三叔,秋儿好喜欢……” 胤祥自然知道她舒服,便不客气地开始抽动起来,湿漉漉的大阴茎,不停地时隐时现,全部显现在黎秋眼前,立时令她感到一份前所未有的兴奋,眼看自己心爱之人的一根大阳物在自己穴间出入插弄,这种淫靡的画面,真真是妙不可言。 胤祥双手捧着她的圆臀,正自全速捅戳,虽只进了这小半截,倒也是滋味无穷,笑着道:“秋儿下边这张小嘴儿比上边那张还要馋呢……啧,咬着十三叔的龟头不放,又不是不喂你这馋猫吃……”说着,抽出整根阳具,又重重将硕大的龟头塞了进去。 二人皆是一阵满足的喟叹。 ———————————————————— 今天会把这肉写完,放心 惜别离(13)【高H】 “啊……十三叔……好大好烫啊……” “十三叔的肉棒大,你才喜欢呀。”胤祥一面抽插,一面伸手搓玩她的玉峰,眼睛同时望住黎秋那亢奋的表情。 胤祥一尽根抽出,就只见女孩儿高高地翘着雪白的屁股向自己求欢,便一次次扶着自己的肉棒,在花径口沾了沾丰沛淫水,腰部轻轻地一用力就顺着淫水把一个鹅蛋大的紫红龟头塞进甬道内。只觉得一阵紧麻的软肉狠狠地咬住龟头,不由得咝了一口气,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硕大的龟头把嫩柔粉红的穴口撑得老大,只要男人再一发力就可以全根没入,他却不敢,又轻轻地把肉棒往外拨,直把女孩儿急得一弯腿勾住男人的腰身。胤祥吞了一下口水,又一用力把龟头塞了进去,还发出悦耳的“滋滋”声。 黎秋翘着小屁股轻轻地扭动,嘴里“哼哼”地胡乱呻吟:“嗯嗯,十三叔……秋儿还要……”她真的不再满足于这浅尝辄止,渴望男人更深入的疼爱 胤祥也不答她,只挺着一根又黑又粗的大肉棒开始在女孩儿的花径内抽送,虽然只进了一个龟头,但黎秋穴内的一股股淫水源源不绝地被男人的大龟头带了出来,鲜红的嫩肉包裹着冠帽,随着剧烈的抽插内外翻动。 男人一阵发狠加快速度,直把女孩儿插得娇喘连连,“啊啊……好胀……嗯,十三叔,再深点……这样不舒服……啊” 话音还未落地,胤祥轻吼着一用力,一根肉棒顺着蜜液“咕叽”一声就插进三分之地,轻轻的抵在处子膜上。细窄多汁的甬道被撑得又胀又爽,不由得一阵迷乱,“小东西,那么贪心,要不是十三叔,旁的人怎生能满足你这淫娃?” 黎秋紧紧地抱着叔父,才不管男人粗俗的调侃,只意乱情迷地把自己鲜嫩的小舌头送到男人的嘴巴里,任他狂乱地吸吮。又腾出一只小手,将自己右边粉红的乳儿送到他嘴边,胤祥哪里会拒绝女孩儿的盛情,一口含在了嘴里又吸又咬,开始挺动粗腰,重重刮擦着穴里的媚肉。 胤祥大力挺动着自己的腰部,女孩儿香甜的汁液顺着他黝黑的棒身流到跨上,硕大的龟头在少女纯洁紧窄的甬道内被夹得舒爽不已,只让他愈发欲火焚身,浑身又酥又麻,恨不得冲破她的最后一层屏障而全根没入。 “啊……十三叔……秋儿要来了……”黎秋不停地吐着气,雪白浑圆的玉臀,为了配合胤祥的抽动,听话地不住后顶,一双美目,早已露出如痴如醉的样子。 胤祥闻言,冲刺愈来愈急剧,捧起她的腰臀,一轮急攻后,提起她双腿搁到肩头上,再次继续那强猛的抽击。 “啊……秋儿到了……”话声方落,女孩儿花心深处,忽地喷涌出一股烘烘的热流,直往胤祥的龟头浇去。 而胤祥同时感到黎秋的花径忽然产生一阵强大的收缩,不由加紧挺动,延长女孩儿的快感,阳具在她充满淫液的膣道不停地进出,两片花唇也可怜兮兮地随着阴茎的抽戳,给带得翻进翻出。 “好秋儿……嗯……该吃药了,十三叔射给你吃……”胤祥知道自己的极限已到,疯狂地加速抽插:“用力夹住我,快……” 胤祥一连抽插了百来下,黎秋娇吟一声,花心忽地又是一麻,仓皇间哭出声:“十三叔,快点……秋儿又要到了……”话音方落,一股阴液再度疾喷而出。 胤祥也已到达爆发的边缘,这时给黎秋的热液突然一烫,登时难守精关,猛地抽出滴着淫液的大肉棒,递到女孩儿嘴边,“快,秋儿,张嘴!十三叔把药喂你!” 黎秋立马张开小嘴,伸出柔软的舌头迎接男人的喷射。只见那龟头上的铃口大张,浓黄的精浆似山洪般汹涌而下,一连十几股有力的射精,填满了女孩儿一张小嘴儿。 “快咽下去啊秋儿……”胤祥红着眼催促她干着世上最淫糜的事儿。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吞下子孙精液,他也不可免俗。 黎秋微蹙双眉,缓缓咽下。男人却还撸动着,挤出几点残精,抹在她的舌头上,“我家秋儿真乖……” 黎秋也不是傻子,知道嘴里的哪里是什么郝神医的药,分明是……却也不点破,只当是她与十三叔之间的情趣罢了。 …… “秋儿……”胤祥的嗓音低沉悦耳,带着云雨暂歇后的餍足。 黎秋闻声只扭了扭身子,往男人怀里钻了钻,以作回应。 胤祥有些哭笑不得,知她定是累坏了,可这一番闹腾,时辰已经不早。况且,他此行最为重要的事还未对女孩儿说出口,他俩已经这般亲密,如若再同上回,小半年不现身又不给个信儿,这丫头怕是会急死。 “秋儿,十三叔有件事儿要告诉你。”胤祥微微撤开自己的胸膛,好让他真真切切地看见怀里的小侄女。 黎秋也听出了男人话语里的认真,不由心中一紧。 这本是她偷来的幸福。何其珍贵,又何其短暂。天一明,她的梦就该醒了,她偷来的男人就该还给她的皇阿玛,还给……他的妻子和孩子…… “你说,我听着呢。”黎秋闭着眼不肯看他,语气故作娇憨,不让男人觉察到自己深深的不安与不舍。 胤祥是多剔透的一个人儿,哪里不知道女孩儿这点小心思。怜惜地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近日来江南水患不断,田地尽数淹没,是秋定然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 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谈起朝中之事,黎秋也忘却了方才的感伤,只认真地看向他。 “朝中亦无合适人选可下江南,我的意思……也是你皇阿玛的意思,亲王临阵总理水利营田事务,方可安抚民心。也正好借此机会,至实地,疏通筑堤,修河造田,募民耕种……” 黎秋对此事也略有耳闻,皇阿玛为此烦心已久。可她万万没想到,十三叔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竟要亲自做这钦差的活儿,“那……十三叔此去……” “秋儿,来年梨花满枝头,十三叔还在这里等你。” 女孩儿哽咽着点头,他们才定下的情,便一载难再相见。她多想陪着十三叔下江南,可这又是个万不可行之策。 “好丫头……”胤祥紧紧拥住女孩儿纤细的娇躯,他心中的不舍绝不少于她,但他是大清的怡亲王,这辈子,不只为自己而活,为黎秋而活,更为泱泱天下人而活,“等着我……” ———————————————————— 好了,二更奉上。禽兽的十三叔终于遂愿了 下面走一波剧情。胤祥这一生勤勤恳恳,为雍正做了不少事情,最后也是积劳成疾才去世的。这文截取其中两件大事,治水是一件,还有一件看后文喽,嘻嘻 惜别离(14) 此去江浙,后又转圜于蜀地,对胤祥而言既是辛劳,也是建树甚伟。昔年尚是皇子时,康熙南巡自是不会带上他这个不受宠的。此行倒是一路上阅尽了春色满乾坤,每到一地,闲暇间也可一品其父母官殷勤献上的新奇佳肴,见识一番各地独特的人情风土。 只是愈近江南,他愈发没了这个兴致。若说写在文书上的灾情令他心生担忧,亲目所睹,便完全是另一番感受了。 朝堂上的京官,日日相互口诛笔伐,或是假意迎合,真正体察其中疾苦的又有几人?读圣贤书,到底难为圣贤事。宝马香车,金银酒醉,迷的是为官之心,伤的却是为民之盼。 …… “爷,今日便在此处歇下罢,虽说不及府中,但到底干净些。” “无碍。你也且去歇着吧,明日你我再乔装一番,下村镇瞧瞧……” “爷,这等事交于属下即可,您……” “本王乏得很,不必再议,下去吧……”男人摆手,显然没什么继续啰嗦的欲望。 魏央躬身行礼,犹豫片刻,还是退了下去。 胤祥疲惫地简单洗漱,坐在桌前一时难以平静地干咳。正值六月,南方的湿热让他有些难以适应,久未犯的咳疾近日来倒是缠绵不绝,越发不见好。身子骨里头的毛病是皇阿玛圈禁他时遗留下的,沉疴旧疾,得来容易,欲去则如抽丝剥茧。 黄豆大小的灯盏在屋中摇曳,照亮了胤祥半张消瘦的俊脸,此刻旁人定是不信,这竟是叱咤风云的怡亲王,倒像个苦守寒窗的书生。 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伸进衣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秋儿寄来的,连日忙碌竟也忘了看。京郊一别,转眼一月有余了…… 胤祥小心翼翼地展开薄薄的黄纸,里头只有数行簪花小楷,他不由扬唇一笑,这丫头的字儿倒是越写越好。 “记得同烧此夜香,人在回廊,月在回廊。而今独自睚昏黄,行也思量,夜也思量。锦字都来三两行,千断人肠,万断人肠。雁儿何处是仙乡?来也恓惶,去也恓惶。” 胤祥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将它折好,揣入怀中,面上有隐约泪痕。 他与黎秋彼此深爱已久,但都藏匿在心,屈指算来,真正相伴左右竟只京郊别院那一个残夜。他曾经是她最亲近的叔父,如今自视为她可托付一生的夫郎,可他到底为这个十五岁上的女孩儿付出了什么……没有,真真是什么也没有。 非但没有,他还一回纳了三个妻妾,瞒天过海地得了两个孩子,眼见她暗自神伤却迟迟不敢言明……这辈子,他独独对不起自己最深爱的人。他们之间,“未来”二字从来是不敢想的禁忌,只有向破碎的光阴间拾得一片斑驳而已,可这样的爱,太过卑微,太过浅薄,也太过自私。侄女及笄在即,他若再这般无所作为,害的是黎秋,苦的是自己。 胤祥深吸一口气,心道:秋儿,待十三叔回京,便向你皇阿玛言明。这天下人我尚可不负,怎可独独负了你。 这般想着,提笔斟酌片刻,也回了几行小字。 “格格——” 黎秋正恹恹地卧在榻上,心里头徘徊来徘徊去总是胤祥的影子。他倒是没有诳自己,那男人可不就是她的药吗,一时半刻都离不得的药啊…… “格格,您猜奴婢得了什么好东西?”春画兴奋地跑进了屋,将手背在身后问她,主仆二人倒是没什么虚礼。 女孩儿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不屑地扭过头,“你这丫头,一惊一乍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春画很是失望,格格怎是这个态度!轻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念叨,“好不容易得了怡亲王府一封信儿,格格竟不稀罕……” 黎秋一听到“怡亲王”三个字,顿时来了精神儿,立马起身追上春画,双眸发亮,“好春画,你方才说什么?” 春画“噗嗤”笑出声来,瞧她一副欣喜的模样,也不再逗自家主子,双手递上了薄薄的信封,“喏,王爷身边的一个暗卫去皇上那儿复命时偷偷送进宫的,热乎着呢……” 黎秋妥帖接过,似是得了什么至宝,将它牢牢揣在怀里,嘴上催促着丫鬟:“下去领赏,快去快去!” 那丫头心知肚明,俏皮地冲黎秋眨了眨眼睛:“格格只记得,别欢喜得把王爷的信给吞下去便好,嘻嘻!” “去……”女孩儿霎时泛了红晕,娇嗔一声,一路把此刻无比碍眼的丫头推出屋子去,“好个刁蛮的丫头,平日是太惯着你了,如今银子都堵不住你这张嘴儿!” 好不容易遣走了丫鬟,她才红着一张小脸在桌榻前坐定,小手微微颤抖地打开了信封儿,里头只两张纸交叠。黎秋满怀期许地打开——这……上头这张纸上只画满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圈儿。这,是何道理?女孩儿微蹙秀眉,犹豫着看向另一张纸: “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会圆,月圆了会缺。整圆儿是团圆,半圈儿是别离。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我意。还有数不尽的相思情,我一路圈儿圈到底……” 尚未看完写这一纸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黎秋便已泣不成声……数载欲言难吐的情愫,两月多来刻骨铭心的相思,似是在这一刻,被满纸的圈儿一一填抚。鼻尖是笔墨的淡淡清香,她甚至能透过这些字迹,看到十三叔落笔时温柔的模样。 所谓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到底不过幻梦一场。 十三叔,秋儿只羡,得一纸良言,见字如晤,甚喜甚慰。 那一边,胤祥暂时放下儿女情长,多地奔波寻策。 “水害不去,则田非吾田,尚何营?” 怡亲王这一问,所至之处,百姓交口传诵,皆道有此皇家之辈,大清之福也。 胤祥几经辗转,三次上疏请旨,终设立了营田水利府,直隶诸河分为四局管辖。众多雷厉风行的举措倒是收到了可喜的成效,此行东南数十州县河流疏畅,获灌溉之利。雍正在京闻讯大喜过望,朱笔一挥,因怡亲王胤祥治理京畿水利有功,赐御书“忠敬诚直,勤慎廉明”榜。 …… 胤祥负手立于院中,江南桃花开得甚是艳丽,他却无心细赏,一颗心早已飞往京畿。是啊,待他回京之际,便正是梨花吐蕊之时。 ———————————————————— 还是不舍得两人分开太久哇,下章就重逢了,不过没有糖…… 注:“记得同烧此夜香”引自南宋辛弃疾《一剪梅》; “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引自清代梁绍壬《两般秋雨庵随笔圈儿词》,一作宋代女词人朱淑真《圈儿词》,无从考。 惜别离(15) 养心殿。 “老十三,这回你替朕去了心中重担呐!”胤禛满脸喜色,和蔼地看向着胤祥有些消瘦的脸颊,“此去一载也是辛苦万分,如今还没来得及回府上,瞧瞧你那新添的孩儿吧?是朕的不是。老十三啊,要什么封赏只管开口,朕都准了!”话落欣然大笑,坐在上首等着他请封。 胤祥沉默良久,双手在袖下紧握成拳,认真地看向皇帝:“臣弟不要什么封赏。”说着重重跪倒在地,“臣弟只求四哥,恕臣弟欺君之罪。” 胤禛倒是吃惊不已,欺君之罪?刚立了功回来,平日里也是本本分分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事,能做出什么欺君之事来?但听着他这语气,也不像是开玩笑。 雍正也没想太多,瞧着他俯首在地的样子莫名有些心疼,“呵,能有什么大事,起来说话。” 胤祥恍若未闻,咬了咬牙,眸色深沉地看向皇帝轻松的面目,静静开口:“四哥,臣弟心中一直藏着一人,本该与她相守一生,但身在其位又实在无可奈何,臣弟无法……故出此下策。”他顿了顿,这事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胤禛也开始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微皱双眉看向他,“下策?” “是。”胤祥跪坐在地,但腰板挺直,今日必是破釜沉舟之举,“王府中的两个孩子,皆……皆非臣弟所出。” “什么?!”胤禛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眯着眼看向面无表情的胤祥,“老十三,朕许是上了年纪,听不清楚……你方才,说的什么?” 胤祥大胆地对上皇帝的眸子,冷静开口:“王府里的妻妾,臣弟三年来都不曾碰过,两个孩子皆非臣弟所出。” 胤禛失了最后半点期盼,闭了闭眼,狠狠吸了一口气:“那你告诉朕,为什么?” “臣弟没法子……四哥,臣弟没法强迫自己去与自己不爱的人生儿育女……”胤祥话语间带着一丝悲痛,“四哥,皇阿玛的半辈子,你我是有目共睹。而四哥您更是清楚,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们是无可奈何,可臣弟尚有可退之地,何必害人又害己啊……” “住口!”胤禛将桌案拍得震天响,下方明明跪着他最熟悉的人,本以为自己对他已经足够了解,今日看来,还是陌生得很,不由摇头喟叹,“胤祥啊胤祥,朕真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堂堂怡亲王竟想着戴一辈子绿帽子?呵……”皇帝嘲讽一笑,像看个傻子似的看他,“朕倒是错了,何必封你这铁帽子王,当赐你一顶绿帽,世袭罔替才好!” 胤祥这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听了这番话也是面色铁青,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是,四哥说的是!” 胤禛痛心摇首,他不仅是自己最信任的臣子,更是最亲近的兄弟,如何愿意这样埋汰他,忽而又想到什么,稍稍平复心绪:“你愿意替他人养了孩子,拱手让出王府,朕也不想管。那你好歹说说,到底是什么女人,朕几次三番问你,你都不肯实言告诉朕?胤祥,你已到如今的地位,还有什么女子是求而不得的,朕也绝非逼你娶了兆佳氏,你若不愿,实话实说便可,怎的这样糊涂!” 胤祥颇有些无奈地摇头,垂下了眼睑:“四哥,兆佳氏不娶,马尔汉如何肯真心归顺与你……过去的事,臣弟做了,便不后悔。” “那你还是不愿告诉朕,那女子是谁?” “黎秋,”胤祥温润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殿内,“爱新觉罗氏,黎秋。” 胤禛睁大了双目,开口却难言,只像看怪物似的死死盯着他,生生要在男人身上穿出一个洞来,“黎秋?十三弟,朕今日怕是双耳失了聪?” “皇上没有听错,便是您的女儿,黎秋。” 胤祥悄悄换了称呼,他不得不放手一搏。如若不坦白,他二人只有两条路可走,继续偷偷摸摸地苟且,日日担惊受怕;或是放下彼此的一切,下半生走上逃亡之路……这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他想搏一搏,搏皇帝对自己的那分愧疚,搏皇帝对女儿的那份父女之情。 “你!”胤禛气结,双目血红地攥起一旁的茶盏,狠狠摔向下跪的男人。他这一刻,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觊觎自己女儿的人,他们是叔侄啊,嫡亲的叔侄啊! 胤祥也不躲,杯盏重重打在额头上,霎时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混杂着淋漓的鲜血布满了他一张脸。 胤禛气得浑身发抖,不由回想起上回自怡亲王府回来后黎秋的异样,这样一来,便解释得通了。不仅是他,怕是自己的女儿也动了这乱了纲常的春心,是自己糊涂,竟还让他去探望黎秋的身子,真真是送羊去了这虎狼之口。 他暗自咬牙,问出了最为担心的事儿:“你这混账,不会已经要了她的……” “罪臣不敢!”胤祥赶忙打断他。 胤禛暗舒一口气,幸好幸好,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来人,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拖……”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了嘈杂的争辩声—— “放我进去,皇阿玛,秋儿求见……皇阿玛——” 少顷,殿门被打开半扇,苏培盛诚惶诚恐地闪身进门,方才里头的动静他是听得一清二楚,怎么敢如此草率地放格格进来,只得硬着头皮前来请旨,“皇上,秋格格求见……” 胤禛头疼地闭上眼,此事便做个了结吧,挥挥手:“让她进来罢。” 黎秋进门就瞧见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连礼也顾不上行,就缓缓靠近他身边。而胤祥只垂着头,不敢看她。 “十三叔——”黎秋试探着唤他,她在自己宫里听闻胤祥在养心殿时就迫不及待地要来见他,后来又听说是皇阿玛似与他起了争执。十三叔方才立了功回来,能起什么争执,转念一想便可猜到定是因为他俩之事,更是一刻也待不得地往养心殿赶。 “秋儿……”胤祥知道躲不过,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温声唤她,“这回十三叔可没骗你,梨花正开着呢。” 待黎秋走到他跟前,捂嘴惊呼一声,便落下泪来,只惶急地跪下身拥住他:“十三叔,秋儿知道……你快起来,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啊十三叔……秋儿害怕……” 还未等胤祥开口,雍正一把拖过自家女儿,大手紧紧擒住她的下巴,怒视她:“你是闺中女子,朕平日里教你的礼义廉耻呢?怎能做出如此不要脸面之事?黎秋啊黎秋,你这番行事,如何对得起你故去的额娘……” 女孩儿看到皇阿玛眼中的伤痛与失望,又想起已逝她的生母,一时之间忘了挣扎哭泣。 胤禛放开她,兀自开口:“来人,将怡亲王押至宗人府圈禁,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得前去探望!” “不要啊,皇阿玛——”黎秋攥住皇帝明黄色的衣摆,看着胤祥被侍卫们架起,额头上满是血迹,顿时泪如雨下。 “皇上,”胤祥朗声开口,“旁的事我都依你。唯独秋儿,我绝不会放手。” “滚!”胤禛暴喝一声,“滚,立刻给朕滚。除非朕死,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 可惜皇帝没死,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摊手 二更来了 这部分我尽量快点结束【捂脸 惜别离(16) 先帝诸子皆改“胤”为“允”,独独老十三不避皇帝讳,人前人后仍唤一声“胤祥”。胤禛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对不住他,竟要做出这等事儿来,乱了朝政,又乱了纲常。 黎秋自进殿起,眼泪就没停过,如今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一声声哀求他。胤禛也的确被女儿哭得心烦,低叹一声,扶她起来站定。 “秋儿,朕问你,你对胤祥究竟是何心思?” “十三叔是何心思,女儿便是何心思。”女孩儿言语间带着一股执拗。 胤禛抿紧了嘴角,沉声道:“你既知道他是你十三叔,怎可这样胡作非为?”皇帝清楚说这些道理已是无济于事,既然种了情根,便以情除之。 “秋儿,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若再继续执迷不悟,终究毁的是你十三叔。” 黎秋听到这句话倒是微微动容,但仍旧不屑:“皇阿玛百般阻挠才是毁了十三叔!” “你!”胤禛痛心疾首,颇有些苦口婆心,“黎秋啊黎秋,别以为你额娘给你取了这汉人的名儿,就忘了自己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你们既为叔侄,便是这辈子没了缘分……” 皇帝看着她渐渐僵硬的身子,知她并非执迷不悟的人,继续劝道:“即便朕成全了你们,可你们这样的身份,多少双眼睛盯着?好好的格格,难不成朕要将你留到老不成?而你十三叔,身居高位,朝堂上的那些人皆是眼红已久,胤祥处事谨慎,到底纠不出什么错来。如若你俩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怡亲王,便算是彻彻底底毁了,到那时,朕如何保得住他,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胤禛顿了顿,遗憾万分,“寻常的亲王便也罢,你十三叔对朕的江山社稷,对大清的黎民百姓,究竟有多重要,你也不是不知。秋儿啊,听皇阿玛一句,天家之女,怎可如此自私啊……” “皇阿玛……”黎秋只觉浑身无力,瘫软在地,她是个生长在深宫间的女孩儿,百姓疾苦于她而言都太遥远,她只想守着自己心爱的人过一辈子,如此而已。现如今皇帝提及天下黎民,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忽而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女孩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仓皇开口:“皇阿玛,那便作秋儿死了。”她膝行向前,抱住胤禛下蹲的身子,泪流不止,“女儿不孝,皇阿玛,您便作我死了,世上再无秋格格,那便是他人看到什么,对十三叔也无障害……” 胤禛闻言,喉间涩然。他最亲近的女儿啊,何时动了这样深重的心,他却还不自知。秋儿和她额娘一般,姿容俏丽非常,却生得一颗痴心,可这痴心生于皇家,只能是催命的符咒。 皇帝残忍地将她从怀里轻推出来,双眸紧紧锁住女孩儿惊慌的泪眼:“那你该如何,做个怡亲王养在外院的妾室?堂堂大清的格格,连人都见不得?”胤禛有些咬牙切齿,“他有什么好!秋儿,你想想清楚,你的十三叔膝下现有两子,他虽心中有你,但他放得下自己的孩子,又放得下……孩子的母亲吗?有他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在,你们永远无法毫无芥蒂地在一起,这你可想过吗秋儿?” 胤禛无法,他不得不欺骗女儿。既是孽缘,不得不断,不得不断啊。秋儿,莫怪皇阿玛狠心,天下男人千千万万,可你独独看上了最不可能的那个…… 黎秋此刻便如同被滔天的洪水,冲走了紧紧环抱着的最后那根浮木,脸色煞白。她平日最不敢触及的隐痛,现下被生生剥离开来,虽痛,但无比真实。 胤禛知道,这些话伤她最深,却最有效果,继续劝她:“旁的事朕都依你。便听皇阿玛一回,胤祥非你的良人,放下罢……你若看不惯皇家三妻四妾,朕定为你寻一个不纳妾的人家,如何?” 黎秋已是心灰意冷,双目放空:“那皇阿玛是何打算?” “朕自当替你寻个好归宿。” “呵,”黎秋嘲讽一笑,“好归宿……不知是哪个身居要位的京官?” 胤禛闻言,双眸中满是受伤,她将他视作什么人了?但也不愿和她争辩,只叹了口气,无力地开口:“兵部侍郎,纳喇星德。朕会安排个机会,让你相看一番,若是你不满意,就换一……” “不必。”黎秋闭着眼打断他有些讨好的语气,“甚好。女儿便嫁与他罢……早日完婚即可。” “秋儿……”胤禛听着她冷淡的话语,心如刀绞,下意识想去扶她。 谁知黎秋侧身避开,撑身立起,看向皇帝:“女儿还有一事相求。待女儿大婚之日,便是十三叔重回朝堂之日,皇阿玛你可答应?” 雍正沉吟片刻,觉得不妥,这样怕是会生出变故来,试探着开口:“不是朕不愿应下,只是胤祥也是个倔脾气……半年,待你成婚六月,朕就放他出来,如何?”到那时,一切尘埃落定。 黎秋无力地摆手,苦笑一声,踉跄着往外走,“无碍,无碍……半载也好,也好……” 胤禛立在原地,心中苦痛。黎秋,胤祥,是朕对不起你们…… “王爷——”魏央进得昏暗的屋内,虽说入夜,里面并未点灯,瞧见胤祥正在昏睡,额头上的伤已经经过处理,不日便可痊愈了,只是这些日子,他愈发清减下来,身子在南行时的亏空未经调理,怕是有些棘手。 胤祥悠悠转醒,看见床榻旁的魏央倒是十分惊讶,声音低哑:“你怎么来了……不是下过旨,不许人探望的吗……” 此番怡亲王被囚,朝中臆猜纷纷。都道是雍正见他功高盖主,怕是又要除之而后快,皆为怡亲王扼腕。可皇帝倒是滴水不漏,对此事绝口不提,他人也不敢开口细问。而魏央自然是得了皇帝的旨意,才敢前来探望的。 “王爷不必担忧,奴才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告。” 胤祥皱眉,要事?如今还能有什么要事,若说有,也只能是黎秋了……想到这里,不禁眸色幽深地看向他。 “王爷想必猜到了。”魏央有些不忍地开口,“黎秋格格被封了和硕怀恪公主,今日大婚……” “什么?!”胤祥如遭雷击,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住魏央的手,“怎么可能那么快?为什么我到今日才知道?” “王爷,皇上有意不让消息传进来,此时便没发声张。”魏央也是无可奈何,“现下万事已成定局,秋格格嘱托我定要告诉王爷,保重身子,半载后便可顺利回朝。” “你见着她了?”胤祥有些激动地盯着他,“她还说了什么?” 魏央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没说什么,格格只给我这个,让我亲手交于王爷。” 胤祥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小字——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胤祥攥紧这薄薄的纸张,上回她给自己写信还是绵绵相思情话。如今……如此,安好吗?想到此刻她或许正是红烛帐暖,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胤祥“哇”地一声,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来。月白色的袍子上尽是红痕,即刻栽倒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一旁的魏央唬了一跳,惶急大喊:“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 今天要出门,早点更了吧~二更稍晚一些哟 提一句,这里的“纳喇星德”,不是我们熟悉的“纳兰性德”,满清的人挺多读音一样的。这个兴德就是历史上和硕怀恪公主的丈夫。 惜别离(17)【高H】 转眼黎秋进门半载,雍正也的确信守承诺,将胤祥从宗人府放了出来。 黎秋听闻这个好消息自是欣慰又辛酸,身旁也一时也没有什么人说说体己话,便想着找春画恳谈一番。 可今日这丫头竟不再身旁伺候,自到这府上,她心灰意冷,倒也很少注意这在宫里与自己形影不离的贴身婢女。 她便轻着脚步来到春画耳房门口,正想要敲门,忽地从房里传来细微的呻吟声,黎秋心感奇怪,暗想莫非春画生病了?但再细听之下,又似乎不妥,这声音……竟有点像是女人欢爱时的似羞似泣的声响,她与胤祥浑闹过那一回,心中还是印象颇深。这一惊觉,真叫黎秋大出意外。 春画虽然是个婢女,但自小与自己一同长大,吃穿用度向来比寻常的丫头好出一些,难得的是她又生得异常秀丽可人。在陪嫁过来之前,这丫头对那些男人从不正视一眼,也迟迟未动芳心,如今是谁让她做出这等出格的事儿来…… 说不好奇定是假的,黎秋微红着脸,想要一探究竟,便透过一旁半掩的窗扉朝里张望—— 厢房里没有点灯,虽是白天,也有些昏暗,但过了一会儿,目光也渐渐适应了里面不太亮堂的环境,这才看见一个健硕的男人正半趴在春画的床榻上,腰下是硕大结实的屁股,屁股下面还骑着两条光溜溜的腿儿,一看便知是女人的。 而男人结实的大腿上则长满了黑乎乎的汗毛,大腿中间的有个软软的肉袋子,又大又黑,隐约可见里头两颗卵蛋重重垂下,上面长着一根肉色的大棒子,此刻大半截没入了下面那人的花穴中间,露在外头的棒身也是湿漉漉地泛着光,暗褐色的阳具正“噼噼啪啪”地在里面进进出出,把女人白嫩肉团中扯出鲜红娇嫩的肉唇来。 “啊……啊……冤家……轻点!” 下头那个人呻吟起来,黎秋认得这确实是春画的声音。 可上头的男人恍若未闻,只顾俯下身子去趴在春画的身上,两条结实的手膀子从下面穿上,紧紧地抱住了春画的头,只有女人呜咽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从那里传出来。 肥硕壮实的臀部还在用力地耸动,就像打桩子一般提起来,那根肉做的柱子露出好大一截来,直到剩下半个紫红色的龟头在里面,棒身简直要跟镰刀手把一般儿粗了,瞬间屁股又盖下去,把它整个儿全都吞没了,发出“啪嗒”一声脆响,一下又一下……沉着而有力。 不大一会儿,男人那黑黝黝的屁股便发了疯似的动起来,越来越快,撞得春画那白花花的屁股肉儿不住地晃荡起来,一片“啪嗒啪嗒”的声音从那里不停歇地发出来,淫糜无比。 “啊……不要……额驸……兴德……轻些……”春画嘴里哼叫着,费力地直起身来把自己已经蓬乱的头发拢到脑后,那张圆润的杏子脸上红扑扑的,显得娇艳非常。 春画一直闭着眼睛,难熬又享受地用双手拄在那人的胸膛上轻轻捶打,下身直像推磨一般歪着屁股,一下一下挨着男人大力的操弄。 黎秋听着春画的言语,这才明白了过来,上面那个一直背对她疯狂动作的男人竟是她的额驸——兴德。 女孩儿震惊地捂住小嘴,掩盖住了那声即将溢出嘴边的慌乱惊呼。这……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那兴德挨了春画的捶打也不恼,反而愈加兴奋,那双蒲扇大的手掌按在春画白嫩的奶子上,使劲儿地揉搓着,揉得春画直痛声叫唤,“再叫一声爷的名儿。” 春画意乱情迷地娇吟出声:“兴德……兴德……轻点入……太大了……” 男人听着女人的叫唤,粗硕的肉棒愈发硬挺饱满,老牛犁田似的往里凿,每一回都尽根没入,只剩黑乎乎的囊袋在外头,力度一下重胜一下。 不一会儿,男人已经抱着春画从床榻上立了起来。黎秋这才看清楚,兴德只是光着上身,并没有脱掉裤子,皱巴巴的亵裤耷拉在小腿弯处,春画倒是被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身上比兴德白多了。 两个人背对着她,春画趴在墙上翘起屁股来,兴德则是挺着硕大的阳具走到春画身后,握着紫绛色的龟头在女人水润的穴口耸了耸,试探一番,而后低吼一声,“噗嗤”一声,整根儿都进去了。春画闷哼一声仰起头来,难受地甩着青丝,连连喘气儿,太饱太涨了。 兴德的屁股紧张地缩着,紧紧地贴了一会儿,似是在感受里头热融融的紧裹,好一会儿才搂着春画的屁股开始一前一后地动起来,肉贴肉的撞击,“啪啪”地直响,满屋子回荡。 黎秋当下已是僵立着,看着两人默契的动作便知,这绝非一两回的苟且所致,而是定然暗通曲款已久。她本下意识地以为春画定然是被这畜生强迫,不得已而为之。当下看来,又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两人当是都乐在其中的模样…… ———————————————————— 二更奉上 主角的肉还没能写,就先上配角喽,这种丫鬟主子的戏码也是很带感啊~哎,口味越来越重…… 反正没什么能阻止作者写肉【认真脸 唔,不知不觉这文就要满十万字了,不知道满了十万字收藏能不能破个百啊【哭唧唧 惜别离(18)【高H】 黎秋在窗外听着房里传来两声醉人的呻吟:“啊……啊……” 这两声呻吟,当真是清耳悦心,宛转销魂。只见两人又换了姿势,春画一双白玉似的腿儿大大地张开,男人正屈曲着两腿,跪坐在春画胯前,一根肉棒不住地抽送出入。兴德本是武将出身,身形魁梧,这棒根也直如藕棒儿似的,粗得吓人。 再看床上的春画,已见她双目半张,轮廓优美的俏脸上,早已满是酡红,只侧着头儿,咬着小手,小嘴儿里咿咿作响,承受着巨根的冲撞。那对儿娇嫩淡红的乳头,却异常地翘突挺拔,在男人的抽刺下,两个白嫩的乳房摇曳摆动,迷人眼目。 “啊……真爽,秋儿,你这穴儿又窄,水又多,真真是极品,实在太爽了……” 兴德果然身强力壮,一根大物抽捣如飞,女人听着男人这番淫话,春水不住从交接处喷出,水花四射,又多又有劲儿,打得兴德胸腹尽湿。 黎秋听到男人喑哑的话声,一时之间如遭雷击。他……他方才唤春画什么?秋儿?竟是秋儿?难道,这个男人一直视她的贴身丫鬟为自己的替身,对她求而不得,就将淫欲发泄在春画身上? 男人的肉棒被淫水浇得湿透,爽利得不行,龟头探了几下准确地找到穴口,腰部一耸,全根没入春画的花径。只觉得里面温暖柔软的嫩肉包得自己的肉棒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兴德缓慢地耸动腰部,让阳具打磨着里头方才高潮的媚肉。接着架起女人的两条大腿,大起大落地抽插起来。 春画被男人毫不怜惜地抽插着,每一次动作都使她的魂儿都飞出天外,粗大火热的肉棒每一次都要插进自己的宫口,酥麻痒胀地感觉传遍全身,那种感觉简直是飘飘欲仙,她不由自主地抱着兴德的头,生怕他会停止动作。 兴德似乎极度兴奋,伸出双手,抓住春画一对玉峰,狂捻把玩。又是一轮强攻,倏地喘叫一声:“我的好秋儿……好格格……夫君操得你舒服吗……嗯……要……要来了……” 春画知道男人到了极限,惶急间伸出软弱的小手,推着他的身子:“额驸,求你……不要……不要……射在里面……” 兴德闷闷“嗯”了一声,他自然知道,她有了身孕便不好了。便奋勇猛戳几下,霍地拔出肉棒,连忙蹲跨到春画头上,大手握住湿答答的肉棒,还滴着水儿,将暴涨的龟头对准春画的小嘴:“好秋儿,快把夫君的大肉棒含住……” 春画似乎早有预备,没待他说完,已张开樱唇,勉强把巨龟含住。只见兴德享受地阖上眼,口里诃诃直响:“啊……秋儿的小嘴儿真紧……看来是馋坏了,夫君这就把阳精射给你……” 说罢,便放开了精关,不再忍耐,浓黄的精液应声“噗呲噗呲”激射而出,男人的右手不停套捋着肉棒,延长快感,直至精液泄尽,方抽回出来,倒身在春画身旁吁吁地大声喘气。 只见春画“咕噜”一声,把满嘴的阳精尽数吞下。 黎秋难以置信地流下泪来,她平素娇俏可人的小丫头,竟会被逼着做出如此淫脏的事来。禽兽……这个男人就是禽兽…… 接着目光一移,往兴德望去,却见他下身依旧竖着一根庞然大物,龟头粗如杯口,棒身黝黑硕长,完全没有方才泄过的痕迹。 春画喘过几口气,眼角沁出两行清泪来。 男人则是不知餍足地侧身趴在她身上,狰狞的阳具蹭着娇嫩的皮肤,低声道:“咱们再来一回?” 春画闻言连忙摇头,避开他灼热的硕大,央求道:“额驸,不要了……格格瞧见可怎么好啊额驸……求你……” 兴德好脾气地点头,回臂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那便算了,我就再多抱你一会。” 春画听出男人口中难得的温柔,也不由软了身子:“我知你想抱的可不是我……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儿罢了……” “呵呵,我的春画吃醋了。”兴德伸手抚摸着她一个乳房,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且不说旁的,我对你怎样,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自然清楚,额驸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春画轻轻叹了一声:“我只是一个丫头,你也不过是把我想成格格,不知怜惜地玩弄罢了……时辰不早了,额驸还是尽快离去吧。” “唉!你这女人就是小心眼。”虽说春画所述皆是实情,但他怎么会直接承认呢…… 都大半年了他还未碰妻子一下,他当然知道黎秋不愿给自己,到底也不敢强逼她。那日皇上在朝堂上骤然赐婚,他也是异常惊诧,谁人不知雍正最宠爱这个女儿,竟如此看得起自己。把这样一个天仙似的尊贵人儿娶回家,自然要小心伺候着。谁知新婚夜,他这个新郎官儿连新房的门也没给进,黎秋早早落了锁,他只得在书房将就。此后的日子,女孩儿对他冷淡得很,日日对着一张冷脸,如何让他敢开口提房事…… 可失落之余,没想到黎秋身边的丫鬟倒是生得模样俏丽,许是在黎秋身边久了,行事气度皆有几分相似,他是武将,身边也没什么通房女人,一下便起了色心。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夜夜想着黎秋的小脸,念着她的闺名儿用五指姑娘抚慰,子孙精浆洒得老远,终归不是办法。 又因着他相貌阳刚端正,一来二去,春画那丫头似乎也对他萌动了春心,便顺理成章地滚到了一处儿……后来也渐渐在春画口中得知,那黎秋原来心中早有了人选,但不知为何没能成事,自然也就看不上自己了。 这样一来,兴德倒也是渐渐淡了找她行房的心思,他可不是什么爱强人所难的人。男欢女爱还需个你情我愿,否则终难尽兴。何况,这丫头的滋味儿那么好,操弄时就想着妻子那想千娇百媚的脸,其乐无穷。况且次次偷情也平添几分刺激,何必还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边想边撑起了身子,撸动了几下硬挺的阳具,握着它送到春画嘴边,“我若是你啊,才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专心把你主子伺候舒服了才是。来,爷把你最爱的大棒子送给你赔罪可好?” 春画霎时红了脸,却也服服帖帖地伸出小舌头,乖乖舔弄起男人还沾着淫汁的雄伟…… ———————————————————— 其实这个兴德也是蛮可怜的,怨不得他。你们想给他和春画什么结局嘞? 是狗男女不得不死,还是干脆凑一对儿?哈哈哈 惜别离(19)【H】 兴德仰着头,双手撑在身后,青筋隐约可见,两条粗实的大腿微微盘起,胯间的阳具粗如棒槌,直挺挺地冲天怒立。 春画也是俯着身子,双手圈住棒身的下半截,香舌绕着龟头来回打转,将铃口处好一番吸食,又顺着马眼处往下舔,待整根黝黑的肉棒都粘上津液,才缓缓撸动了几下,张开樱唇,将饱满硕大的龟头含入口中吸吮。 男人则是不知餍足,好几下收紧臀部的肌肉,微微提跨,将半根阳具送进春画嘴里,龟头就抵着喉间的软肉,直爽得他低声喟叹:“你这小嘴儿……嘶……比起下头那花穴也是半点不差……” 春画憋红了脸,可也不吐出那粗壮的物什,听着男人兴奋的粗喘,只竭尽所能让他高兴。 屋内的场景着实淫糜不堪,虽说这些事儿黎秋和胤祥也不是没做过,可自己情至深处的爱意情浓,与看他人行事,还是截然不同的。 看得出,春画这丫头对兴德已是抛了真心,而这男人倒是看得开,只是图一时爽快罢了。耳边还是里面吮吸的啧啧声,和男人难耐的粗喘,黎秋收回眼,不愿再看。若是春画愿意,让兴德收了房,好好生儿育女,也算是有个归宿,她着实没什么不愿意的…… “夫人——” 黎秋正转身欲要离开,身旁竟响起了路过的一个小厮的声音。 这下不仅黎秋,房里的偷情的两人皆是吓得魂飞魄散。 却说那春画,听着这声“夫人”,浑身一颤,下意识裹紧了嘴里的阳具,兴德本也是强弩之末了,这样一番刺激,一时顾不得外头的情形,最后深深顶弄两下,掰开春画的头就是一声似痛苦又似舒爽的粗吼,深红色的龟头暴涨成紫黑色,水光漉漉的棒身几下抽搐。 大股的浓浆就从张开的铃口间激射而出,白稠的精液一时糊满了春画一张呆楞的俏脸,许是受了刺激,男人这回射得格外多,连她的发上也沾了不少。 滑腻的阳精就顺着她的脸,滴答着淌下,一对嫩乳上也覆盖上了些许。 兴德射过后立马清醒了过来,顾不得两人狼狈的模样,就下意识看向窗口,果然,透过那半开半阖的空隙,清清楚楚地瞧见黎秋羞红的侧脸。 春画一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看着眼前男人的脸愈来愈白,呆呆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是她的主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是两人脑海中共有的,也是唯一的念头。 “擦擦吧……”兴德倏地起身,将自己腿弯处的亵裤脱下来抛给春画,自己利落地套上衣物就开门出去了。 而春画一面擦拭着身上的精浆,这亵裤上还带着男人浓郁的气息,一面发呆,她这不知廉耻的行径终于还是被格格瞧见了。格格再不中意额驸,他也还是格格的额驸,可自己呢?她是格格的贴身丫鬟,最信任的婢女,竟然爬上了额驸的床…… 春画捂住脸,泪水垂流不止。鼻尖还是兴德精液的腥味儿,那么熟悉而美好……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爱上他。不仅仅因为他是格格的夫君,更因为,她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个男人无论赐了她多少雨露,都只视她为泄欲的对象,他从来没有对自己上过心。 每一回在他即将登上欢愉的巅峰时,她都会劝他不要泄在里头,其实心里还是隐隐期待男人不管不顾地放纵一回,可兴德总在临射之际抽出,或是射在她的小腹上,或是喂进她嘴里,完全没有要泄在里头的意思…… 是她奢望了,如今,一切荒唐事儿都该烟消云散了。 …… “秋儿,我……”兴德山似的杵在黎秋面前,欢愉后的辫子还有些个凌乱,来不及打理,可以听出言语间的愧疚与懊悔。 黎秋错过眼,她也没想这样撞破他们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倒弄得如此尴尬的境地,“我没事……你只对春画好便是了,如今这般,对你我都好,对春画也是个交代……” “你的意思……”男人言语间带着冷硬,和一丝难以置信,“是让我收了她?” “不然你想如何?”黎秋第一次正视他,阳刚的俊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意。可她还是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然还要这样不明不白地委屈春画不成? 兴德霎时有些颓然,苦笑一声:“是啊是啊……我当你是谁呢……你可是黎秋啊……” 女孩儿皱眉看着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兴德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黎秋有些懵,这又是怎么了?转念又想起房里的人儿,犹豫一番,也转身回房。现下相见,无非彼此不自在,还是过段时日再找这丫头好好谈谈罢…… 春画呆坐在床榻上,浑身赤裸,还带着欢爱过的痕迹。只是那眼神,如同死物。 黎秋听不懂,她却听懂了。 兴德本以为黎秋会因此吃醋,没想到她竟然让男人纳了自己,呵,多么自作多情。兴德如此,她也如此。 听男人的意思,根本没有收了自己的打算。这些日子,她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罢了……不,通房丫头都不如,她还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罢罢罢,大错在她见到兴德魁梧俊朗的模样时就已铸下。看着格格和怡亲王相思情浓,这段情虽说惊世骇俗,但贵在爱得深沉。她也幻想过无数回自己那个良人的面貌,自进了侍郎府,兴德爽朗不羁的笑容就深深投入心海,激起万般涟漪,她知道,他便是她的所爱,可惜的是,并非她的良人。 格格,是春画对不起你。 兴德……这些日子,我很快活,似是新生…… ———————————————————— 到家了,二更来喽~ 兴德是属于性和爱分得开的人,这就是和太子最大的不同。但是对于小说来说,显然后者更讨喜……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兴德【摊手 十三叔已经好几章没出场了,下章必须放胤祥! 嗯……从开文起我就说过这只是一个马甲,一时兴起想写肉才来的POPO,所以有好几位宝宝在问作者别的网站的文,如果我在别的网站写的也是肉文,肯定毫不犹豫地说了,还能增加人气多好,可是现在别的网站上连载的是清水,写点肉沫都心惊胆战,就非常不想让两个地方通气了,毕竟如果有人在另一个网站想知道我写肉文的马甲是啥,我肯定会吓死……望理解啦,有缘一样可以以文字相会 最后,开文刚好一个月(虽然中间停更了一段时间哈哈)收藏终于满百啦,就放上读者交流群,想来玩的可以加一下,不定时会有福利呦,也会在群里投票决定下一对CP等等。谢谢各位的支持【鞠躬 企鹅群号:638108043;敲门砖,任意角色名 惜别离(20) 自那日黎秋无意间撞破兴德和春画的苟且,侍郎府就再难寻到春画的身影。 几日后,在后院一废弃的水井中,浮起了一个丫鬟的尸体…… 春画这短短的一生,从未主宰过自己的生活。自小被父母送进宫为婢,即便主子再好,她也是卑微的丫头而已。如今遇上她心爱之人,却也求而不得,那份对黎秋的愧然,对兴德的一往情深,让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学会了主宰一回她的生死。 可春画不知道,人啊,即使孑然一身,即使求而不得,也不算一个太坏的局面。不自怜、不自卑、不怨叹,一日一日来,一步一步走,那份柳暗花明的喜乐,必然在自己试着接受的那一刻抵达。 黎秋那里也很快得了消息,当即面上血色尽失,昏死了过去。侍郎府一时之间大乱,兴德万万没有料到春画是这样一个烈性的丫头,震惊之余,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度了几日春宵的女人罢了,死了也便死了,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儿。 谁知妻子倒是因此一病不起,成婚还未满一载,皇帝的女儿就在夫家大病一场,自是要引起事端来。 兴德无法,请来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黎秋几日来混混沌沌,难得清醒一会儿只是唤着“春画”二字,痛哭不止,一下子便瘦削不少。他不得不选择进宫,禀明了皇上,去请太医院的太医前来医治。 …… 赶巧儿,兴德进宫时,胤祥也正在养心殿内议事。 他想着这是秋儿的亲皇叔,倒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当下不敢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和春画的事儿连同黎秋的病情一起交代了。 雍正听完,没觉着这小小的丫头那点事儿有什么大碍,哪个男人不偷点腥呢……只是,女儿一病不起倒是有些个让他恼怒。 一旁的胤祥静静地听他讲完,朝服下的手紧紧攥握成拳,他本以为再不济,秋儿到底得了一个能够一心一意待她、照顾她的男人。如今,他……他竟然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来,与妻子的贴身丫鬟偷情…… 兴德俯跪在地,如芒在背,这怡亲王的气场此刻倒是比皇帝还冷。 “四哥,让臣弟带着太医去一趟侍郎府,如何?”胤祥不急不缓地开口,虽是问话,却有几分不容置喙的意思。 胤禛早猜到他定然忍不住,可现下秋儿的额驸在场,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好驳了堂堂亲王的脸面,只警告地瞪了胤祥一眼,“那便麻烦老十三这一回,秋儿情况如何,朕就在此处等你的消息。”显然,胤禛不愿他在府上逗留过久。 胤祥垂眸,似是没看到雍正眼神里的暗示,“臣弟自会派人前来回禀,四哥放心。” “你……”胤禛气结,自己的意思明明是让他亲自进宫见他,但也无法,只无奈地催促道:“快去快去,莫要继续耽误秋儿的病情。” “臣弟遵旨。” “微臣遵旨。” 一路上胤祥闭眸静坐,兴德也跟着他坐一辆马车,王爷不开口,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这样不尴不尬地坐着。 “纳喇大人。” 胤祥忽然开口,倒是吓了兴德一跳,毕恭毕敬地回道:“王爷有何吩咐?” 胤祥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吩咐不敢,毕竟大人连皇家之女也敢欺侮,想必对我这个亲王,也没放在眼里罢。” 兴德顿时胸口狂跳,他知道这平日里喜怒皆不形于色的怡亲王恼了,皇帝尚无如此护犊之意,他倒是要替侄女出气了。若非马车里地敞狭小,他定然是跪下了,当下只能拱手回道:“下官怎敢,格格金枝玉叶之身,是兴德一时糊涂,他日定会……” “他日?”胤祥冷笑着打断他,目光如炬,死死锁住这个让他极其不顺眼的男人,四哥真是瞎了眼,竟把秋儿托付给这样的人,“黎秋此刻在你府上一病不起,你一句一时糊涂就把自己的错推了个干净?这世上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兴德没料到这个十三叔如此难缠,硬着头皮问他:“那……那照王爷的意思,要臣如何赎罪?” 胤祥收回目光,冷哼一声,“照本王的意思,侍郎你即日起便与秋儿和离。”短短一句话,在他口中是那么随意,竟像是在说什么家常,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狠绝。 “……和离?”兴德只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你……” “没错,”胤祥意兴阑珊地掸了掸石青色的朝服,面无表情地回视他,“你既照顾不好她,便让本王带回宫去,另觅佳婿。天子既能赐下这婚,本王也自有法子让他收回来。” “下官……” “王爷,大人,咱们到了——”车夫的一声提醒,打断了兴德难以置信的问话。 胤祥也不理他,兀自下了车,带过几个太医入了府。 兴德紧紧绷着脸,眯眼瞧着那胤祥颀长的背影。果然,怡亲王有今时今日绝非他面上的亲和谦恭,是他小看了这个十三叔。皇帝金口玉言赐下的婚,一个亲王而已,他让他和离便和离吗? 男人的铁拳握得“咯吱”作响,谅你是亲王又如何,想从他府上把人带走,哼,做梦! …… “陆院判,情况如何?”胤祥见陆辉收回手,有些急切地问道。 那陆辉沉默片刻,应是在考虑如何开口,“怡亲王,借一步说话——” 胤祥倒也是颇为理解,大手一挥,屋里的其他太医和伺候的丫鬟,一时间鱼贯而出,“也不必借一步了,院判有话便说吧。” 陆辉轻笑一声,边打理手下的诊箱,边开口:“格格昏迷不醒倒也没什么大碍,无非是受了些刺激,喝几副药,好生调理便也可痊愈了……” 胤祥沉默着,双眸染墨,就这样瞧着这太医的脸。他知道,还有真正的病候在后头。 “人总说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倒是极有道理的。”说着,指向黎秋苍白消瘦的小脸,“王爷,下官瞧着,格格此病倒是与王爷如出一辙呢。”说完,还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着胤祥。 胤祥闻言启唇一笑,难怪这陆辉年纪轻轻就做了太医院院判,断人症候乃其一,更有识人心事的本事儿,“院判大人怕是糊涂了,本王是沉疴旧疾罢了,怎会与一个小姑娘一样,您说呢?” 陆辉对上胤祥有些危险的眸子,自知失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技拙,望王爷赎罪。” “诶……”胤祥笑着扶他起来,“陆院判怎的如此谦虚,人有百态,这病亦有千百种。一时误诊也是有的……”说着,男人收了扶着陆辉臂膀的手,“只是,聪明人可以做错事,绝不会说错话。院判大人,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陆辉霎时面白如纸,怡亲王前段时间遭囚,和硕怀恪格格随即赐婚,朝堂上众说纷纭。一般人的确不会将两件看似不相关的事儿凑在一起,可他是太医,不仅识人病灶,也可略知人心中郁结所在,怡亲王和格格分明是为情所伤的身子,他略一思索便可知晓其中窍门。本也只是一时口快,也没有出言调侃的意思,现在看来……怕是要惹下杀身之祸。 ———————————————————— 竟然没有人提换了封面的事情【哭唧唧 惜别离(21) 这边陆辉尚匍匐在地,等着怡亲王发落。那边黎秋却是嘤哼一声,似是要转醒过来。 胤祥的那点心神早被这娇软的声响夺了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去吧,若是还想在太医院当差,就把嘴巴给本王闭紧了。”说罢,快步行至床榻旁坐下,将女孩儿软软的小手握进手里摩挲着,轻声唤着她的名:“秋儿,秋儿……十三叔来看你了……” 陆辉逃也似的出了门,还体贴地轻轻阖上,这才悄悄抹了把额间的细汗,心中暗喜,幸而格格醒得及时,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来。 黎秋悠悠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是胤祥关切的俊脸,嗫嚅了几下嘴巴,却唤不出声儿,喉间发酸又发紧,只有滚烫的泪水一道又一道滑落在枕巾上。 胤祥也忍不住红了双眼,养心殿上一别,又是半载有余,此刻两人皆是前所未有的憔悴。他伸手擦去黎秋眼角的泪水,万心中分自责,他俩怎就落得如此地步,每回相见都要让她流泪呢? 就这样,两人相顾无言,泪难自禁。 良久,男人艰涩地开口:“听兴德说……你为他的事儿病得厉害。四哥甚是担忧,他……他就让我带了太医来瞧瞧你……”许是许久未见,胤祥话语里带着谨慎,他拿不准女孩儿此刻的心思,或许……她是因兴德背着她偷腥,她心中生了妒才病的呢?又或许,从前对自己的那份情只是年少懵懂的慕犊之意,而非男女之情,现如今她看明白了呢…… 黎秋听着他这些话,只觉生分,也隐隐听出男人言语间拙劣的试探之意,泪水流得更凶,只不住地摇头,在男人手心里的小手挣扎着紧紧攥住他修长的手指不放。 胤祥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颤着唇低头亲她眼角的湿润,低声叹道:“对不起,秋儿,十三叔不该怀疑你的心意……傻丫头,你不是说了要各自安好的吗?如今你这副模样,如何让十三叔安心啊……” 黎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她太想他了,想得茶饭不思。今日重逢,她能做的只有多看他几眼…… “秋儿,十三叔只问你一句。你心里还有十三叔吗?只要你点头,我定然想法子带你离开这儿。”胤祥温柔地抚着她苍白的小脸,言语饱含爱意与决然。 黎秋终于哽咽着开了口:“有的,一直都有的。秋儿的心里从来只有十三叔一人……” “那便好,那便好……”胤祥长舒一口气,他只怕女孩儿拒绝他,那他想做的一切都将是徒然。幸而,他的女孩儿一直在原地等他,“秋儿,你皇阿玛此刻正在养心殿等我回去。你且在此好生修养,待十三叔回了四哥,明日……不,今夜,今夜便接你回宫,可好?” “好……”黎秋不错眼地瞧着男人充满希冀的脸,无论如何,只要与他一起,都是好的。 “秋儿,”胤祥亲昵地蹭了蹭她滑腻的脸蛋,在有些干涩和苍白的唇瓣上流连一番,不舍地开口,“那十三叔先走了,今晚再亲自来接你。”言罢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便两步一回头地开门离开了。 女孩儿呆呆地望着被阖上的房门,心头一阵发颤:她与十三叔,真的还有可能吗? 一念未果,屋门被人用脚重重踹开,黎秋惊诧间侧身,只瞧见兴德一张狰狞的脸。 她从未见过兴德发怒的样子,平日里她对他再冷淡,男人也不过打着哈哈揭过去,一句重话尚不曾对她说过,更别提给她摆脸色了。此刻,这山一般的男人,就这样黑着脸,一双眸子似是能生出冰刀子来……黎秋不由颤了下身子。 兴德冷笑一声,一阵风似的凑到女孩儿床前,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攥紧她小巧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是他对不对?你心里的那个人就是怡亲王,对不对!”男人的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低吼出来的。他方才在门外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黎秋也睁大了杏眼,丝毫不畏惧地对上他吃人般的眼神:“没错,就是他。” “哈哈哈……”兴德颓然收了手,苦笑一番,狠厉的双眸转为讥讽,“我还以为你黎秋是多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原来只是个与自己的亲叔父纠缠不清的货色罢了……”说着将脸危险地逼近女孩儿发白的俏脸,眸子里带了点欲望,“说说吧,你这放浪的东西是不是早被亲叔父破了身,嗯?还装什么清高,那么久不让爷碰一下!” 兴德被嫉妒和怒火蒙了心智,边说边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几下粗暴的扯弄,就只剩一条玄色的亵裤套在身上,然后翻身上床,压在女孩儿颤抖的身子上:“骚货,今日爷就让你尝尝,究竟是你那叔父的病残之体厉害,还是爷的家伙让你舒坦!” 话音刚落,一双大手就要去撕黎秋身上的衣裳……女孩儿哪里肯依,下意识哭喊起来:“不要!救命啊……十三叔……十三叔……” 兴德一把捂上了她的嘴儿,另一只手解了亵裤,昂扬的欲望一时之间跃跃欲试,“爷劝你省点气力,待会儿有你叫的时候……” 男人兴奋的淫话尚未落地,肩膀上传来一阵大力,毫无防备的他下一刻就被掀下了床。 胤祥目眦欲裂,气得浑身发颤:“你……你……畜生!”他刚要出府,耳边竟隐隐传来侄女的哭喊声,本也以为是听错了,又想着干脆再去瞧她一眼也好。没想到,这一瞧,竟看到这畜生要行强暴之事。 兴德皱了皱眉,若无其事地提上了亵裤,下身的阳物还高高坚挺着。他对着胤祥讥诮一笑:“呦,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原来是怡亲王驾到。”而后一步一步逼近胤祥,满脸嘲讽,“下官只道怡亲王上为天子分忧,下为百姓解愁。如今,竟要管到侄女的房事上了?这也未免管得忒宽了吧,十,三,叔!” 胤祥听着他不加掩饰的嘲弄,当下也是狼狈不堪,一时错开了眼不敢看他,他说得对,自己没有立场站在这里。可是,他更不能看着秋儿被他欺凌。 兴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怡亲王吃瘪的样子,干脆过去关上了门,又添了一把火,“下官瞧着十三叔也没什么走的意思,那便留下。我还想好好请教请教十三叔,这房事上如何让一个女子对你念念不忘,莫非怡亲王的事物生得极大?还是床上功夫了得?”说着淫荡一笑,宛如疯魔,“不过是个女人,怡亲王想必也许久未尝她的滋味儿了吧。正好,今日下官与您一同享用……” “放肆!”胤祥满脸的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人官至兵部侍郎,前途似锦,这心里头怎的这般龌龊不堪,“来人啊,将这口不择言的狂徒拖出去!” 房门下一刻就被踹开,魏央带着王府的几位亲卫,轻而易举地将赤身裸体的兴德拿下了。 这回他倒是回来了几分理智,被侍卫押住双臂也不挣扎,只冷冷开口:“爱新觉罗胤祥,你若不想毁了黎秋,现在就放了我。我这般模样被押出去,侍郎府下人们的嘴可不如王府上的严。” 胤祥眯了眯双眸,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放了你可以,本王今日在马车上的话,你可愿意照办?” 兴德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看向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女孩儿,她定是吓坏了。自己方才如同发了情的疯狗,一次次出言伤害她……他们,已然再无可能…… 他咬咬牙,不敢再看黎秋,只狠狠开口:“我便照你说的办。”说完,眼角竟也沁出泪花来,“黎秋,我纳喇兴德配不上你。只是,你记住,这个男人,没有半点担当,只会惹你伤心,同样配不上你!” 胤祥眉头深皱,侧身看向黎秋,只见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 你们的额驸是再也洗不白了【摊手 然后认真问一句,下一个故事大家是想看现代还是古代背景的呢? 惜别离(22) “秋儿,你可怨我?”胤祥也脱了朝靴上了床,女孩儿则是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方才兴德的那句话,他细细一想,竟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是他愧对黎秋的深情,可他又不愿放手。 女孩儿只闷闷地摇头,扬起脑袋亲吻男人长了些许胡茬的下巴,“不怨,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当初我不该还对四哥抱着这点希望,”胤祥言语里带着悔恨,“不过还来得及……秋儿,我若不做这个怡亲王,你愿意放弃格格的身份,跟着我走吗?” 黎秋闻言很是震惊,他竟放得下百姓,放得下府中大大小小吗。 男人坐正了身子,认真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儿:“我为四哥做得够多了,也从来没有对不起谁。这一次,也让我自私一回,我们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再不会京城来了。秋儿,你愿意跟着十三叔四处流亡,过苦日子吗?” 黎秋涩涩地低下了头,她有什么不愿的,怕是怕他自己放不下:“那你的孩子怎么办……” “秋儿,那根本不……” “王爷——”魏央在门外的催促打断了男人即将脱口而出的解释,“宫里派了人来,让王爷速速进宫。” 胤祥无奈地看了眼黎秋失落的小脸:“你现下就先跟着我回宫?” 女孩儿摇摇头:“再等等吧……春画的身后事还未料理,到底主仆一场,我想最后送送她。待处理了这事儿,再进宫不迟。” 胤祥沉吟片刻,点点头,又犹豫着开口:“那我留几个亲卫在府里护你安全,难保那个畜生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也好。” “怡亲王到——” “臣等拜见怡亲王。” 胤祥方进养心殿,就见里头站满了当朝大员,个个诚惶诚恐,地面上还残留着茶盏的碎屑,不由心中一紧,莫非之前他与四哥商议之事有变? 他试探着开口:“皇上,噶尔丹策零又有了什么动作?” 自除去年羹尧后,朝中一时没有大将可成气候。适逢准噶尔首领策妄阿拉布坦去世,其子噶尔丹策零继位后,几次三番集结叛军,侵扰两地边界,灭我天朝之威。此番这噶尔丹策零更是气焰嚣张地下了战书,扬言要夺城掠池,一路杀至京都。胤禛本就为此头疼许久,这回定是要出兵迎战,平定准噶尔。 可谁知朝中文武百官无数,到了这时候竟无一人站出来,一个个唯唯诺诺,畏畏缩缩,雍正自是万分恼火。 胤祥静静听着皇帝说罢情形,又气得数落了一番在场的其他大臣,才缓缓跪下:“皇上,臣弟请命挂帅出征。” “你……”虽说胤禛也有此意,亲王挂帅亲征,一可扬我军士气,二可挫叛军气焰,原是上上之策,只是,近来胤祥身子骨愈发不如从前,他也是有些担忧。但也实在别无他法了,时间紧迫,难觅良将,“也可……此战你若非必要,切莫亲自迎敌。田文镜——” “臣在。” “朕命你携兵部侍郎纳喇兴德随怡亲王一同出征,护他安全,可有什么异议?” “微臣不敢,微臣遵旨。” …… “十三弟留步。” 众人在商议完毕后都已陆续退下,胤祥也正欲离开,却听到皇帝唤他的声音。 “四哥还有何事?” 胤禛一时也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噶尔丹策零此次着实是来势汹汹,驻防的清兵皆是溃败不止,更何况,沙俄在旁插足点火,借兵壮其军力。说实话,他也难以保证此役能有几分胜算,甚至恐怕是凶多吉少:“胤祥,朕也是没有别的法子……” 雍正很少唤他的名字,胤祥也多少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无奈与愧对,冲着皇帝微微一笑:“四哥,是我主动请缨,哪里能怨到你身上。出征不过数日之后,我且回府先做准备。”说着,转身欲走。 “胤祥——”胤禛的嗓音有些沙哑,“若你能平安无事归来,你要的,朕便给你。” 男人顿了顿脚步,身形微僵,良久才背对着他回道:“好。四哥记住今天的话。” “魏央,明日本王出征,你不必随行。”胤祥一边换上明黄的战袍,一边嘱咐,“府里事务繁杂,两个孩子都还小,总该留个能顶事的男人。” 魏央盯着主子衣袍上栩栩如生的团龙,沉默不语。 胤祥见状低叹一声:“你跟我这些年,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若是我得胜回朝便罢,如若生出意外……便让弘昌袭了本王的爵位,旁的不说,许你等一世富贵是自然的……” “奴才怎敢!”魏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铁骨铮铮的男儿竟带了哭腔,“王爷定能安然无恙,到时生下自己的孩子。弘昌……他怎配得上亲王之位……” 胤祥笑着扶他起来:“此事我已与四哥说好,他都应允,你还推辞什么。至于你与兆佳氏……坦白不坦白,都是你的事儿,本王不会插手,只是莫要平添事端来,你自己有个分寸便是。” 魏央垂下头,轻声应下。 “好了,随我去趟别院吧……”胤祥也不知为何,他不敢去和黎秋道别,他再一次辜负了她,说好的一同亡命天涯,他又要为大清挂帅出征。但他想去看看,看看那承载了他俩美好记忆的地方。 …… 两人一路骑马飞奔,不多久就到了京郊别院。却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二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胤祥心下有了计较,里头的人儿,定是他的女孩儿。 “吱呀——”院门应声而开,胤祥往里看去,一个小姑娘一身月白的衣裳,头上梳着简单秀丽的旗头,正靠坐在一株梨树下,闻声扭头看向他。 “秋儿——”胤祥温柔地唤出声,冲她微微一笑。 黎秋似乎有些呆楞,她没料到男人这时候了还会来到此处,赶忙起身迎上来,“你怎么来了?不是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吗?” 胤祥一把拥住了女孩儿娇软的身子,将头放在她的颈项,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若我说,十三叔知道你在此等我,这才来的,你信也不信?” 黎秋欣慰一笑,也环住男人的腰际,她自然不信。 胤祥低低笑出声,牵着女孩儿的手进了屋子。 临别的一夜,他们默契地不提心中所忧,只好好珍惜,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守…… ———————————————————— 小剧场: 十三叔:大胆刁民,故事都快结束了本王还没吃上肉,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小侄女(含羞带怯):十三叔不急,秋儿刚刚偷看了作者君的存稿,下章就…… 十三叔:就什么,嗯? 小侄女:(耳语一番) 十三叔:赏,给本王重重地赏! 这是收藏达标的加更~还差两个珍珠,今天还会有一更 惜别离(23)【H】 “十三叔,你想我吗?”黎秋紧紧拥着男人,娇娇软软的语调,其间带着莫名的诱惑。 “秋儿……你……”男人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的深意,下意识低头,看着女孩儿羞涩又故作淡定的小模样,喉间不由发紧。而黎秋的脸在男人的注视下已经开始微微地有些红了,在窗外月光的辉映下,愈发恬静诱人。她的脖颈因为低着头而显现出一道白皙优美的弧线,生出一番勾魂摄魄的味道。 胤祥凑到黎秋的面前,然后用左手轻轻地托起黎秋的下巴,让黎秋的眼睛看着他,“秋儿,我只当你是那个意思。” 黎秋半推半就地抬起头,然后含羞带怯地瞧了胤祥一眼,脸上的红潮显得更加浓郁了。她知道明日一别,后事皆已难料,所以,今夜,她要让她与十三叔的关系彻彻底底地改变,心下却又是忐忑又是欣喜。 只是女孩儿不知她那又羞又俏的表情,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只会让他们欲火更甚,“嗯……秋儿想要十三叔……” 胤祥闻言再难忍耐,擒住女孩儿的樱唇就开始深吻了,黎秋也热烈的回应着,心中的不舍早已战胜了那点女儿家的羞赧。 男人的手很自然地在女孩儿身上来回摸索着,随着黎秋的一阵低宛的呻吟,胤祥趁机解开了黎秋那身浅色的旗袍,又用剩下的一只手绕到黎秋背后,没有费任何气力就松开女孩儿肩头的红节,将浅粉色的小衣脱了下来。男人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会儿功夫,小姑娘的上身就已经完全赤裸。 紧接着,胤祥的两只手上下齐动,一手抓在黎秋高耸的乳房,一手开始向那羞花处探去。而黎秋的小手竟也大胆地抓住了胤祥两腿中间勃起的硬物,隔着裤子就用手轻轻揉搓着。 胤祥意外又惊喜,他知道自己的小侄女已经开始情动了,他甚至能从她穿着的一层薄薄的亵裤里看见她花径里分泌出的一些黏液。 男人低低一笑:“秋儿想十三叔的大东西吗?” 说着,他抱起黎秋平放在床上,然后喘着粗气快速地脱掉身上明黄色的战袍,黎秋就这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除去衣裤,露出健壮的上身,块垒分明。没想到看起来近日他瘦了不少,身上还是这般好看…… 待身上只剩一条亵裤时,男人支起身子,双手勾住腰腹间的裤缝,一点一点往下拉,十足十的诱惑。黎秋已经看到了他茂密的耻毛,却迟迟不见隐藏其中的巨龙真身,只觉口干舌燥起来。 胤祥也不急,一手拉着亵裤一角,一手隔着裤料圈住自己的雄伟,薄薄的棉布就这样紧紧裹在粗硕的阳具上,勾勒出它傲人的形状,“秋儿,告诉十三叔,想不想它?十三叔这半年来可是想死你了,夜里就想着你,想着你下面的小穴穴,就这样自己安慰它,嗯……”说着,男人将手伸进亵裤里,来回套弄起来,“就这样,想着十三叔的大肉棒插进你的小花穴里,狠狠操你……最后啊,射得床榻上到处都是……秋儿,十三叔为你不知浪费了多少精液……” “十三叔……”黎秋只觉全身滚烫起来,花穴口沁出不知多少蜜汁,此刻亵裤定然全部打湿了,她好想他,“秋儿也想……想十三叔……想十三叔的大肉棒……” “哦?”男人撸动得更快,“也想得这样流水儿吗?” 女孩儿俏脸通红,却也诚实地点头。 胤祥满足地笑了,两指在龟头的马眼处刮蹭了一下,带着指尖的晶莹伸出来,恶劣地在女孩儿鼻尖晃悠一番,而后就喂进了黎秋微张的小嘴儿,将那些前精尽数抹在她的香舌上,另一只手则终于将亵裤扒拉了下来。 女孩儿一面贪婪地吮吸着男人的两根手指,一面目光迷离地看着他暴露在空气的阳具,黝黑硕大,龟头怒张,竟是比上回见时还粗上几分。胤祥比起兴德来,明明多了几分书卷气,身形也不如他魁梧,怎的这阳根倒是丝毫不输兴德呢…… 胤祥不知道他的女孩儿正拿自己的命根子和人比较,只迫不及待地除去了她身上最后那点儿布料,亵裤脱下时,竟还在花穴口牵连出数道银丝来,不由慨叹出声:“淫娃娃,秋儿就是个淫娃娃……”胤祥咬牙低喃,“还没把你怎么着呢,就湿成这般模样,就那么馋我的大肉棒吗,果真是浪得很……别急,今夜定要喂饱你这馋嘴的小屄屄……” 男人抬头看着她的双乳高高地挺立着,身体像雪团一样粉白,衬着微微上翘的白嫩双乳,那样的完美无暇。他恶狠狠地伏下身,急促的一口叼住女孩儿左面的椒乳,如婴孩般将整个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左手攥住剩下的右乳,在上方大力地揉捏着。 胤祥贪婪地噙着黎秋娇嫩的双乳使劲吸着、舔着,不时还把乳头从嘴里吐出来,挑逗地用舌尖拨弄女孩儿那沾满口水的粉果儿,直至它挺立起来。随后又将黎秋的整个乳房大口地吸进嘴里,小姑娘只能娇吟着看见男人几乎把整个脸都几乎埋在自己的双乳中,似是在品尝世上最美味的东西,这般让他爱不释口。 黎秋则是难耐地把屁股在床上不停扭动,小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几声“嗯嗯啊啊”的哼叫声,当真销魂到了极致。从花径中分泌出来的汁液早已泛滥成灾,时断时续地顺着穴口流淌到被褥上,勾勒出异常靡乱的画卷…… ———————————————————— 开吃开吃,这次要从里到外吃个透彻【捂脸 惜别离(24)【高H】 胤祥舔舐了好半天才放口,依依不舍地放开被吸得有些红肿的嫩乳,挣扎着爬到黎秋的身上,又一次紧紧地吸住了她那呻吟不止的双唇,两人的情动地舌头搅动在一起,发出了一阵“滋滋”的淫糜声响。 胤祥一面亲吻着女孩儿,一面用手带着她的手向自己的跨下牵引,直至抓住他那已经完全充血鼓胀的肉棒。男人的阳具真是胀大到了极至,龟头暗红中透着诱人的光泽,棒身上面的青筋在跳动地膨胀着,乌黑的阴囊布满了歪曲的褶皱,整个都是鼓鼓的,两颗硕大的卵蛋在囊袋包裹下重重下垂,撑得皮囊黝黑中带着红润,也无比光滑,只有几道红色的血管点缀在上面。 许是太长时间的禁欲,让他的阴囊里储存了满满的精华,等待着这个夜晚,将大量的精液从那里面灌入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姑娘那小巧稚嫩的子宫里。 黎秋早已意乱情迷,一双小手圈握住男人的雄伟,急促地套弄着,白细滑润的肌肤被情欲燃烧得有些发红了,连眼神都有些迷惘地凝视着胤祥。 胤祥只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只大手仍然恋恋不舍地揉着黎秋那白玉似的双乳,还不时地用两指捏着她已经完全坚挺起的腥红乳头,另一只手则撑着自己的身体,双腿跪在女孩儿的双跨之间,女孩儿则是自然地将两条修长的大腿挂在了男人的腰上。 此刻,那狰狞可怖的龟头就危险地对着黎秋闭合的花穴口,彼此流淌着情动的爱液,胤祥一手握住棒身,一手分开了那娇羞的花瓣,不带一丝犹豫地“噗嗤”一声尽根没入。这一顶,显然用了大力气,紫红色的硕大龟头不知破开了多少湿乎乎的软肉,此刻正死死抵着那娇软的花心,棒身不收控制地抽搐几下,那高傲雄伟的龟头霎时投了降,浓稠的精浆竟就这样一股股喷射出来。 胤祥是初次,虽说上回在花径口领会过这不可思议的紧窄,谁知里头更是温热紧致,似是大大小小无数张小嘴儿同时吸吮,他便这般不争气地射了…… “啊……胤祥……疼……”黎秋一声娇弱而痛苦的呻吟,把胤祥从懊恼羞愧中拉扯回来。他下意识地看向两人的结合处,嫣红的阴唇正可怜兮兮地咬着他粗壮的棒身,交接处除了透明的淫液和溢出的浓黄精液,竟还带着一丝丝红痕……吓得他赶紧抽身而出。 “秋儿,你……”胤祥的确是万分震惊,她嫁与兴德半载有余,竟然至今还未破身?细细一想,方才是有破开一层嫩膜的感觉,只是他未曾细想罢了……那兴德竟是这般能忍吗…… “胤祥,爱我……好好爱我……”女孩儿噙着泪水,显然是因着方才破身的疼痛,并未发觉他已经射过一回,只紧紧勾住男人的颈项。平日里总唤他“十三叔”,现下,他已经成了她的男人,唤的名儿,似乎更亲切了些。黎秋虽疼,但更多的是幸福,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结合更美好的事了。 胤祥看了她半晌,沉默不语,只伏在黎秋两腿之间,将她的大腿分得开开的,抓着自己丝毫不见疲软的肉棒,对准了女孩儿那沾满自己精液的销魂洞,暗暗咬牙安慰自己,方才不算数的,权当湿润罢了。 猩红的龟头在黎秋满足的叹息声中深深地陷了进去,留下半截青筋暴起的硬棍子在不停地碰触着阴部的肉缝。这回他要徐徐图之,不可莽撞全根插入,否则怕是又要泄给那馋嘴的花心。 “嗯哼……胤祥,好粗……”随着黎秋的又一声娇呼,胤祥又一次用力的向前一挤,紧跟着,他的坚硬肉棒就已经完全陷没在女孩儿的肉穴当中,只留下乌黑的囊袋紧紧贴在花穴口。 “粗吗?难怪秋儿的小屄屄把我的大肉棒咬得那么紧,流了那么多水儿,舒坦坏了吧……”胤祥已完全不复平日里清冷的模样,淫言浪语不加修饰地倾吐而出。 黎秋面色潮红,随着男人的淫话儿,花径里又吐出一股水来,“秋儿喜欢粗的……啊……秋儿的小屄屄被大肉棒塞得好满……好舒服……” “骚浪的小东西,”胤祥低哼一声,“你这小花穴真紧,恨不得立刻射给你!”说着,男人用力地扭着坚实的屁股,转着那一根已经让女孩儿爱恨交织的肉棒在花径里翻天覆地来回的转动,龟头的棱角每一回都触到了肉穴最深处的敏感地带,引得黎秋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呼喊般的呻吟。 胤祥如此挤压了一番之后,彻底适应了那紧致的包裹,便开始有力地抽送起来。而男人这强而剧烈的抽动已经让初尝情事的女孩儿有些受不住,双腿紧紧地绷在一起,连白嫩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呻吟声也开始破碎:“啊……胤祥……轻些……受……受不住……啊……” 黎秋的呻吟也仿佛更加刺激了胤祥,抽动的力量也开始越来越猛烈,伴随着他腰臀的摆动,发出了阵阵“噗哧噗哧”的交合声,“方才不是还贪心得很吗?不是喜欢这大肉棒喜欢得紧吗?如今喂给你了,怎的又说受不住?” “太粗了……秋儿吃不下……啊……” “那可不行啊秋儿,吃不下也得吃的……”胤祥这点作为男人的虚荣与自尊算是找了回来,也算是一雪前耻。他每一次的抽出都只留一点龟头在黎秋的阴道里,而每一次的挺入都是连根进入,似乎他恨不得连两颗卵蛋都一同塞到里面,龟头早已撞开了花心,深入暖宫之中。随着他每一次的进出,女孩儿花径里那些粉红色的嫩肉也跟着翻进翻出,好不可怜。 胤祥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粗硕的阳具一下一下往里重重地夯。而黎秋也渐渐适应这种粗野的交合动作,开始下意识地挺着屁股配合男人的动作。 良久,黎秋抬起的屁股开始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两片臀肉在有节奏地开合着,胤祥也清楚地感知到,她的花径一阵紧缩,内壁也开始急速地蠕动,让他难以控制地想射出精来。 “胤祥……我……我受不住了……”女孩儿娇吟一声,一股蜜液浇头而下,高潮的快感带来从内而外的酥麻与舒适。 “等着,十三叔马上射给你……”胤祥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嘴里的喘息也如同嘶喊一般越来越大,随着他一次深深的插入,抱紧了黎秋,整个下体狠命地顶住她的耻部,身体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秋儿……张嘴……我要射了……” 黎秋勾紧了双腿,不让男人出来:“胤祥……射里面……求你……” 男人闻言身体一僵,粗吼一声固定住女孩儿的臀部,如奉纶旨几十下抽插,龟头抵住颤抖的花心,“接好了……射给你,全部射给你!”话落,精液疾射而出,如滚烫的岩浆,粘稠而有力,尽数糊在花心上。 胤祥似有不满,一个深顶,黎秋娇吟一声,花心大开,硕大的龟头趁机陷入,又射出几股浓精来,直直灌入子宫…… ———————————————————— 十三叔或成为本文射得最快的男主【手动再见 惜别离(25)【高H】 许久,胤祥方才射罢。低头就看见黎秋满身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他津液的汁水在朦胧的烛光下闪烁银辉,一头乌黑的长发早已散乱,披洒在床榻上。而那泥泞不堪的羞花似是经历一场狂风骤雨,此刻正布满男人的精浆,娇滴滴地含着他的阳具,只一眼便让人血脉贲张。 “胤祥,你……你怎么又……”女孩儿怯生生地看向胤祥,刚见疲软的肉棒竟然又在她体内坚挺了起来,“快出去……秋儿好难受……” 胤祥看了眼黎秋微微鼓起的小腹,知道里面盛满了他的精液和来不及泄出的淫水,便体贴地点点头,将硕大的阳具抽了出来。 男人下意识地看向女孩儿的下体,一汩汩白色浓稠的精液混杂着她高潮后的淫水,正随微张的花穴口缓缓流出,顺着微颤的大腿根部向外流,一直淌到柔软的被褥上,立刻就粘粘稠稠地湿了一大片。 胤祥看红了眼,这就是他的小侄女,今日总算是完完整整地得到了她,还在她的小穴里灌精……想到这里,射过两回的阳具更是坚挺异常,硕大饱满的龟头涨得发紫,似是回想起里头的融融暖意的包裹,愈发跃跃欲试起来。 女孩儿察觉到男人的注视,俏脸通红的用手遮掩那羞花处。 胤祥哪里肯依,坚定地移开了她捂住下体的双手,埋下脑袋,更加没羞没臊地观察起来。这方才交合过的下体,上方的大花瓣已经由淡粉色变得暗红而肥厚,小阴唇也因被硬物长时间的插入而微微张开。里面粉红色嫩肉的褶皱间还含着不少浓黄的精液,随着黎秋的呼吸而若隐若现。整个花穴口周围都是湿漉漉的一片,还不时地有黏糊糊的精液从她那微微张开的大阴唇间流淌而出。 看着这些淫乱的景象,胤祥禁不住地用粗粝的指尖轻轻地搓动了一下充血的小豆豆,这刚刚才碰触了一下,敏感的小丫头就禁不住强烈的收缩了一下,颤声长吟一番,浑身开始痉挛起来。紧跟着,大量黏稠的精液马上就从女孩儿粉嫩的花径口被挤压出来。 “秋儿,你又到了对不对?”胤祥哑着声儿,这样问她。 黎秋轻声啜泣着,不想回他。哪有这样孟浪的人,盯着她的羞花瞧个不停……竟还用手碰触那最敏感的肉粒,谁人受得住…… 胤祥再难忍耐,一手端着自己已经坚硬的肉棒,对准那还淌着白精的穴口,就重重地顶了进去。 “胤祥……不行啊……啊……”黎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男人一次重重的插入弄得娇呼起来。 “什么不行?”胤祥喘着粗气,更深入几分,里头还残留着不少精液,此刻真是湿滑无比,稍稍用力,龟头便深深陷入了宫腔,“你这小淫穴哪里就这样喂得饱,方才把十三叔的阳精都吐出来了,一点儿也不乖。现在小屄屄定是饿了,十三叔再射一些进去,可好?” 不好!黎秋心里狠狠地想,可她实在被男人顶得浑身酸软,动根指头都费劲,只能随他去了。 胤祥在黎秋身上用力抽送着,因着方才的适应,没有了任何顾忌。女孩儿刚刚高潮后的花径也更加紧致,肉壁也收缩得更紧,如个肉套般有力地箍着整个肉棒,每一次的插入,都让滚圆的龟头摩擦着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媚肉,酣畅的快感竟是前所未有。 女孩儿也渐渐又尝到其中妙处,配合地抬高白嫩的屁股,让粗硕的肉棒入得更深。就这样,胤祥大开大合地使劲操干,回回黑硕的阳具尽根没入,又尽根抽出,丰厚的龟棱重重刮擦着汁水覆盖的肉壁。 不一会儿,胤祥就感觉到黎秋的花径又不断强烈地收缩起来,她的高潮又到了。男人也没想过多的控制自己,男女交合,同至欢愉的巅峰才是最妙的。于是又大力的抽插几下后,身子一震,也将自己的精液打在女孩儿剧烈颤抖的花心处,一连十几股,源源不绝地有力喷射着…… 胤祥舒爽地长叹一声,匍匐在黎秋身上。待两人绵长的快感褪去,理智回笼,双双沉默了下来。这抵死的缠绵只是分别前的狂乐而已,该来的总会来的。 男人咬了咬牙,花径里的阳具又开始抽送起来,黎秋拥住他淋漓的背部,勾腿迎合着,无需话语,两人都默契地继续沉浸在肉欲中。 女孩儿的子宫实在盛不下男人一次又一次喷射出的精浆,一时竟如怀胎的夫人,胤祥也不许她把精液流出来,只在即将射精的时候抽出暴涨的阳具,将硕大的龟头送进女孩儿的嘴里,黎秋则是含着泪,一滴不剩地把男人浓稠的精液咽入腹中…… …… “秋儿,再唤我一声十三叔可好?”胤祥抚着黎秋汗湿的小脸,嗓音低哑又不失温润,眉眼如画。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该走了。 黎秋闻言,不知怎的就落了泪,眼前的男人俨然是初见时那副熟悉的模样,黝黑的眸子怜惜地望着自己,仿佛方才抵死缠绵的情事只是一场挥之而过的春梦。 她惶然抱紧了他,虽然两人近在咫尺,她的羞花甚至还含着他半硬的阳具,却依旧像是隔了万水千山:“不要,我不要……”她怕,怕自己唤出这声“十三叔”,他便不再有牵挂和遗憾。 “傻丫头,也罢……”胤祥吻向女孩儿流泪的眼睛,他也怕,怕她看到自己眼里的痛苦。怕自己,真的没法安然无恙地回来…… 胤祥抽身而出,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黎秋身上,敛去一切情绪,亲昵地捏了捏女孩儿的脸:“秋儿,我得走了,你再睡一会儿,嗯?” 黎秋下意识地攥紧他月白的衣袖,又不得不放开:“我不困……”说着,就颤颤巍巍地起身,颤着腿儿拧了帕子过来,仔细得擦拭着胤祥身上方才欢爱留下的痕迹,又取过衣物,替他穿上战袍。 此刻他是即将远征的将士,而她是他的妻。 黎秋只觉得双腿酸软得不似是自己的,可她必须做完这一切。胤祥沉默地看着黎秋扶着床榻,来回在他身上忙碌着,也不阻止,只眸色如漆不错眼地看着她,这娇小的身影,是要刻进骨子里的。 只剩大麾的最后一个结了,黎秋却是怎么也系不上,男人的大手握上她的,轻轻拉下,飞快系好,又最后看了她一眼,一阵风似的往外走去。 黎秋痛哭出声,颤着无法合拢的双腿来到他身后,隔着冰冷的战袍抱住他:“十三叔,十三叔,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爱得那么苦?”女孩泣不成声,“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说要带我离开京城的,你都忘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又要分开……” “傻丫头,十三叔对不起你……”我的傻秋儿,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命运弄人,让你我同生在皇家,又彼此相爱,“你要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人像你我这般爱得那么深,苍天也会嫉妒……” 女孩儿自知情事起,心中就再容不下第二人;男人也是几经徘徊犹豫,终究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一次次载倒在女孩儿身上,却又心甘情愿。 胤祥微微挣开腰间的双手,说着最伤人的情话:“黎秋,如若……”他哽咽着唤她的名,“如若我没能回来……你一人过得辛苦,便寻个好人家再嫁了吧……十三叔对不住你,本不该夺了你的清白……四哥他定有主张,这也无需我忧心,只一点,你且千万记住十三叔的话……”黎秋,若真有那天,我只盼着你要忘了十三叔,学着让别人走近你,十三叔怕的是世上爱你的人太多太多,而你爱的人又太少太少…… 男人说完便开门离开,不曾看她一眼,也不曾听她一言。 黎秋望着禁闭的木门,心中死寂无波。胤祥,我这便忘了你的话,你若怕我一人过得辛苦,便早日活着回来。你若不回来,这世上也便再无黎秋…… 她感觉到大腿上的温热,一股股向下滑,应是站了太久,里头的精液流了下来,他今夜真是射了太多太多,似是要把三十年的隐忍都发泄出来…… 黎秋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床榻上,取过枕头被褥将下身垫高,小手将腿上白浊的精液也悉数推回花径内,她想留住他的气息。同时,也隐隐期待着,若上苍垂怜,便赐她一个孩子,留着他们共同血液的孩子。 ———————————————————— 还有人敢说我家十三叔不行吗【骄傲脸 然后“惜别离”估计还有三章的样子,下个故事的设定已经放在文案处,希望大家喜欢【捂脸 惜别离(26) 玉清宫 “师父,大事不好了——”灰色道袍的童子的呼喊戛然而止,“哎呦……” “阿年,怎的还是这般毛毛躁躁。”一白衣仙君飘然而至,搀扶起那跌倒在地童子,眼里既是嗔怪又是无奈。 “哎呦……”阿年一手紧紧抱着怀里的木匣,一手揉着膝盖处,有些尴尬地看向那仙君,“二师兄,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那被唤作“二师兄”的仙君拧了一把阿年胖嘟嘟的粉脸,没好气道:“怎么,近来东海无事,我来看看师父,你还不愿意了不成?” “怎敢怎敢……”阿年打着哈哈,一脸讨好地看着他二师兄。 “啧啧……”沐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护在怀里的木匣,里头仙气虽弱,但可以看出与寻常仙器截然不同,“什么东西这般宝贝,该不会是你偷了师父的东西急着逃跑吧?” 阿年看向沐铖危险眯起的凤眸,不由浑身一颤,连忙辩解道:“二师兄胡说,阿年怎敢行偷盗之事,更何况我也正要去寻师父呢!”说着,他甩开了被沐铖拽在手里的衣袖,冲他做了个鬼脸,径自向大殿跑去。 “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 沐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跟在阿年后头入了殿。 …… “师父,您命徒儿日夜盯着这金丹,徒儿不敢懈怠,平日里它总是金光大作,谁知今日突然暗了下来。”说着打开了木匣,“您瞧——” 普华仙尊和一旁的沐铖皆侧身看向那木匣里头,果然,这本命金丹色泽昏暗,竟与凡物无异。 普华霎时变了脸色,即刻闭眸掐指,神色愈发凝重起来。 沐铖不知其理,试探地问道:“师父,究竟是怎么了?这瞧着是谁人的本命金丹?这样黯淡无光,主人怕是凶多吉少吧……” “意期有性命之忧……”普华仙尊也不细细回答,只这样告诉他的两个徒弟。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阿年的小脸皱成一团,纠结地看向他师父。 普华摇摇头,目光落在二徒弟身上:“沐铖,此事说来话长,一时解释不清。你这几日先莫要回东海了,且在玉清宫住下,打理内外事务,为师要下凡一趟……”而后看向焦急得满脸通红的小徒弟,“阿年,你悄悄去趟九重天,将你大师兄的本命金丹亲手呈与玉帝,他便知晓一切了。” “师父放心,我与师弟定然安排好旁的事务,您且安心去助大师兄吧。”沐铖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多问。 “甚好。”话音未落,普华仙尊化作一道金黄消失不见。 “阿年,二师兄问你,大师兄此刻人在何处?” “我不知道……”阿年心虚地睨了沐铖一眼,见他面色不豫,随即改口,“二师兄不要为难我了,师父交代过,这件事玉清宫上下便是死也不能说……” 沐铖闻言便知晓了个大概,也不愿为难他,“行了行了,瞧把你厉害的,口风还挺严。速速去九重天吧。” “哦!”阿年重重点头,唤来了一只仙鹤,疾飞而去。 沐铖看着师弟远去的身影,面露担忧:大师兄,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雍正八年,平定准噶尔之役清军苦战险胜,和硕怡亲王胤祥亲身迎战负重伤,上谕太医院赴准,未成效。后遍寻名医,然医者众,能者无,数日后,王逝于准之境内。上悲恸,辍朝三日,命善裹王之遗骸返京。 …… “皇阿玛……”黎秋只觉心神具裂,颤声开口,“女儿不信,女儿不信……他怎么会死,怎么会……” 胤禛万分悲痛地看向她,一时老泪纵横,“秋儿,你十三叔真的去了,此刻灵柩就停在怡亲王府……” “我不信,我不信……”黎秋惶然摇首,双目失神。 “秋儿,你……”胤禛瞧见她身下竟滴滴答答地落下血迹来,大惊失色高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宣太医!” 说完立马上前扶住黎秋微颤的身子,痛心地安慰她:“秋儿,你自己要保重身子,胤祥已经走了,你要护好他的孩子啊秋儿……你不为自己想,也想想你们的孩子秋儿……”胤禛言语间带了哭腔,堂堂天子,此时不知道如何劝慰她心爱的女儿。 “是。”黎秋咬了咬苍白的唇,“我要保住十三叔的孩子……我要……” “秋儿!秋儿!” “师父,玉皇大帝,冥渊天尊,司正神君在殿外等您。”饶是玉清宫的二弟子,也未曾见过三界之主和冥界之主共临玉清宫之事,但沐铖知道,此事定于师父下凡有关。 “为师知道了,你随我出去见客。” “是。” …… “普华仙尊,”冥渊天尊率先开了口,他本是当今玉皇的胞弟,平日里行事也甚是张扬,不顾及玉皇的脸面,“本尊听闻有下人来报,玉清宫有一神仙擅自篡改凡人命数,谁知本尊一查,竟说是仙尊您所为……”说着他状似尴尬地一笑,“遂特上九重天寻了玉皇大帝,来这儿瞧瞧,怕是有什么误会罢……” 普华仙尊和善道:“不必查,也没什么误会。正是本座所为。” “这……”冥渊天尊嘴角的冷笑稍纵即逝,转眼为难地看向一旁还未开言的玉帝。 玉皇沉吟了片刻,侧身瞧着司正神君:“本帝今日听闻此事也是震惊非常,特寻了司正前来。”而后目光落在普华仙尊身上,“仙尊虽是上古神只,但到底触犯了天条,也该依天规行处。仙尊可有话说?” 普华微微一笑,摇头道:“本座做了此事,就不会不知道有这一天。只是那凡人前世于本座有些渊源,也算是报了因果之恩。” “哦?”来了这半晌,冥渊总算是听到了些想听的,“仙尊竟与一个凡人有渊源?本尊倒是好奇得很,冥界命簿上虽有此人阳寿记载,可命数如何尽无可知,这也与仙尊有关吗?” 普华嘲讽一笑:“本座做过的事自然应下,没做过的事,天尊还需慎言!” 冥渊被此话一噎,到底顾忌普华仙尊的身份和滔天的修为,只好不再追问。 “如此,仙尊请随小仙往九重天一趟。”司正神君恭敬开口。 冥渊天尊笑了笑:“既已查明真相,本尊也不再凑这热闹了,告辞……” 话落,冥渊化作一道黑雾飘散而去。 “普华,本帝那日所言绝非儿戏,这七十二道天雷三十二道业火,本帝替你受了。” “诶……”普华仙尊摆摆手,“意期虽是你的孩子,但也是我的徒弟,这天雷业火,我受下原也没什么。”而后言语一顿,神色严肃地看向玉帝,“我只有一处觉得奇怪,照理说意期这一世的阳寿不该停于三十载才对,莫非有人得知他在凡间历劫,有意而为之?” 玉帝闻言深了深眸色:“凝魂聚魄需整整一甲子,而有人竟要他而立之年便命绝而终,定是知道其中之事了……” “玉帝,此次下凡,我还得知一事。” “什么?” “那要了意期性命之人,此世唤作噶尔单策零,查其气数,乃冥渊之子……” ———————————————————— 没错,本文还下得一盘大棋 师父上线开挂,十三叔不会死哒。下章重逢开啪【捂脸 这章是昨天欠的加更,今天会把这个故事完结。因为作者码字的速度跟不上大家的热情,所以加更的标准改了一下,望理解【鞠躬 惜别离(27) 黎秋有孕之事到底是宫闱秘辛,此番大动,也只寻了太医院院判陆辉。一来胤禛知道陆辉此人识大体,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二来……胤祥曾也暗示他,陆辉早已看出其中端倪,需得格外留意几分。 但到底陆辉是个男儿,黎秋此胎虽已足月,但到底有些凶险,又不好入得围帐内查看格格玉体,便求了皇帝,去宫外带了内人前来。他自己是太医院院判,妻子也精通岐黄之术。 整整两个时辰,胤禛才听得寝宫里歇了女儿痛苦的呻吟,取而代之的是婴儿有力的啼哭。不由大舒一口气来,便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他也没有这般紧张过…… “皇上……”陆辉开门出来,神色并不是很好。 胤禛还沉浸在喜悦里,没注意到这些,只兴冲冲地问道:“怎么样,是生了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问完又叹笑一声,“瞧朕这性子,男孩儿女孩儿都好,都好……” 陆辉双眉紧皱:“格格诞下一名男婴。” 胤禛大喜过望,其实他私心还是希望胤祥能有个自己的儿子,女儿虽好,但一个男儿于皇室宗亲的意义更是非凡。 “只是皇上,格格生产后有血崩之状,而她……似乎一心求死。”陆辉还是把实情奉告,毕竟照此势头,黎秋格格定然难以活命。 “什么?!”胤禛双目怒睁,生生滑下两道泪来,“让朕进去瞧瞧……” “皇上,”陆辉叫住皇帝,轻声嘱咐,“微臣虽是医者,格格若无求生之望,便是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您需得劝她,让格格有求生的念头,那定是还有一线生机。” “朕知道,朕知道。”胤禛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喃喃应下。 瞒不住的,终归是瞒不住。 “秋儿,你听得见皇阿玛的话吗?”胤禛坐在床榻旁,大手紧紧握着黎秋纤细微凉的小手,“你十三叔他没死,他只是伤得有些重,不敢见你,不敢耽误你罢了。秋儿,你听见了吗!你若还想见他,就快给朕好起来,否则你这辈子也休想见胤祥一面。” “皇上!您继续说,格格有反应了皇上!”陆辉惊喜地高喊出声。 胤禛赶忙又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这夜,黎秋的寝宫灯火通明,时而传来婴孩的啼哭与皇帝的温声呼唤…… …… “胤祥。朕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这皇位是朕从你手里夺来的,先帝的遗诏是朕亲手埋在御花园内,那日唤你前来,朕的确动了杀机,幸而,幸而,朕还存了一丝良知。” “如今,朕又生生拆离你与秋儿,落得两人皆是命悬于崖……是朕的错……”胤禛立在黎秋床前,声音沧桑而苦涩,明黄的龙袍显得有些宽大,不知何时起,尚在壮年的天子,身形开始佝偻起来,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棂铺洒进来,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秋儿,朕只盼着现在还不算晚,朕便成全你们罢……不过,朕又要辜负你十三叔一回了,还是告诉了你。老十三也是个傻的,你这样的性子,他便是彻底废了一条腿,你又怎会嫌弃他呢……” 经此一事,黎秋明白,不是所有的痴梦,都来得及实现,不是所有的痴言,都来得及告诉他。疚恨总要深植在离别后的心中,尽管,额娘在弥留之际告诉她,世间万物,情也好,物也罢,终成空而已。但是,她真的不想,错过那花满枝桠的昨日,又要错过今朝。 黎秋温柔地注视着怀里吸吮着手指的婴儿,窗外是她不曾见过的江南春意。所以,胤祥,我来了,带着我们孩子来了。 胤禛则是注视着他的女儿,脑海里还是她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模样,如今,竟也为人娘亲。这些年,秋儿的确长大了,一个女人在遇到她心中所属的那个男人起,就真的长大了。 黎秋微抬杏眸,双目含波:“皇阿玛你瞧什么呢?” 胤禛低低一笑:“等会儿见了你十三叔,怕是眼里再没我这个皇阿玛了罢……现下再不多瞧几眼,等回了京,再见你一面就难喽……” 虽是轻松的语气,黎秋还是听出几分伤感来。十三叔身负重伤后隐至江南修养,左腿行动不便,是以觉得他更是配不上自己,又觉他为大清做了太多,才假传死讯,想要终老于此地。她此番与皇阿玛同下江南,十三叔并未知晓,她也是打定主意,陪着他过这下半辈子的…… “皇阿玛……”黎秋眼里浮起一层水雾,“秋儿对不起您……”除了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选择了胤祥,就要放弃自己的父亲,怡亲王已死,她与十三叔此生是断断回不得紫禁城的。 “傻丫头……”胤禛叹笑着抚摸着她的发髻,“皇阿玛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可你和胤祥为皇阿玛带来的快乐足够让我回忆一辈子了……胤祥他这三十多年来过得辛苦,你要好好待他……” 皇帝抹去女儿眼角的泪水,“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孩子都看着呢……”黎秋闻言低头一瞧,小家伙果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你们进京不便,皇阿玛便多下几次江南,你啊,多给胤祥添几个孩子才好,哈哈……” 黎秋羞红脸,说到孩子,她前几日才得知,怡亲王府的两个男孩儿都非胤祥所生,那几个福晋侧福晋原都未曾被他碰过,他竟瞒了自己那么久,当真是可恨可恼。 …… 终于,“嗒嗒”的马车停在一户朴素的人家院前,门口守着两位轻壮男子,黎秋识得,其中一位,正是胤祥当初留在侍郎府的亲卫。 俩人见了马车上下来的两大一小,赶紧规规矩矩地行礼,苏培盛上前扶起他们,谨慎地瞧了瞧附近没什么人,这才舒了口气,低声嘱咐着什么。 胤禛与黎秋对视一眼,朝院内走去。 黎秋这才发现,这个院落竟与京郊别院别无二致,他还是念着自己的,又何苦要一人独守…… “吱呀——” 胤禛推开了木门,阳光霎时倾泻而入,床上的胤祥眯着眼看向门口,微楞后苦笑,他也料到总会有这一天,没想到那么快,“四哥……秋儿……” ———————————————————— 因为我知道盗文网站会一字不差地全部复制过去,所以今天在这里又要啰嗦几句。 其实我还是能够理解一些读者去盗文网站上看一些收费的文,毕竟很多人都是学生,一个月充钱看文也是一笔花销。但是,但是,这文我根本不收费啊,就连前一个故事的番外我说怕引起读者不适收了费,也在读者群里放了那四章,供PO币上有困难的孩子阅读,自问已经做到了最好。况且你们在POPO上看文有什么损失呢,还可以及时发表你的看法,对作者也是一个引导,或者你如果喜欢,可以收藏投珠留言鼓励一下作者,明明是件双赢的事情。 当然其中也有翻墙困难的,那几个盗文网站应该也是要翻墙的吧……进不了POPO的,在http后面加个s,或者在应用商店下载几个VPN,百度一下有很多很多,电脑的话下载一个webfree浏览器,我用了好多年都没翻过车。至于注册一个POPO账号就更容易了吧……哎,不说了。 昨天在群里一个小可爱说不忘初心,在POPO写文的大部分作者真的只是图个开心,这也是大家写文的初衷所在。所以我希望读者能够看个开心,作者得到大家的支持,那么每天花时间码字也开心。 有多么厌恶盗文网站,就有多感激看正版文的读者,即使你们不曾留言,只是默默收藏投珠,或者过来逛逛,都非常感谢 惜别离(28)【高H】 准噶尔初定,朝堂上也有众多要事务需胤禛亲自打理,几番嘱咐后便毅然回京。 这边,胤祥还沉浸在那个软得没有骨头似的孩子带给他的震惊中。 “秋……秋儿,这真是咱们的孩子?”男人的言语间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狂喜。 黎秋正心疼地瞧着他被白纱包裹的左腿,听到胤祥这傻话,没好气道:“我还能跟你似的找人替我生一个不成?” 胤祥有些尴尬地挠挠脑袋,心虚地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哼。”女孩儿白了他一眼,把孩子抱了出去,交给奶娘。 虽说是春日,天气到底没那么凉快了。胤祥伤腿未愈,黎秋就端了一盆水,打算替他擦洗。 胤祥一边看着女孩儿红着脸替他解衣服,一边冲她笑道:“如今我们在江南住下,我也给自个儿想了个汉名儿。” 黎秋颇有兴趣地看向他,问道:“你倒是谨慎,叫什么?” “意期,李意期。” “意期……”黎秋将这两个字吞吐在唇舌间,只觉分外亲切,“真好听呢。” 胤祥嘿嘿一笑,拉过女孩儿的小手把玩着,双眸胶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你既来寻我,我们便忘了过去的是是非非。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了,可不许再唤我十三叔了……” 黎秋“噗嗤”一笑,抽回了手,瞥了男人一眼:“怎么,你这是怕我嫌你老了?” 胤祥没想到女孩儿那么聪明,他都说得那么隐晦了都被她听出来,一时有些恼羞成怒:“我怎会怕这个……”说着偷偷观察黎秋脸上的神色,其实他心里还是担忧的,嘴上很是倔强,“反正是不许你唤我十三叔……嗯……以后便叫我意期,或是意期哥哥。” 黎秋觉得胤祥离开了京城后倒是没了平日里的沉闷,颇有了几分小孩子气,与当初在雍亲王府上有些相似,不由心中暗喜,“我才不要……”女孩儿水润的眼珠子狡黠一转,“往后我唤你意期叔父,如何?” “叔父?”胤祥冷笑一声,一把拉过女孩儿的手放在自己勃起的坚硬上,“叔父便叔父,今日叔父就好好教教你这不听话的侄女,怎么孝敬长辈!” 黎秋惊呼一声抽回手,脸颊绯红:“你的伤还没好呢,别老想着这档子事儿……” 胤祥很是委屈,什么叫老想着,他都多久没碰她了?都整整一年了。 “秋儿,我都多久没尝过那滋味儿了,你就帮帮我吧……”胤祥期期艾艾地说着,那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行不了那事的……”黎秋说完,脸羞得通红,她不是不愿意给他,是真的担心他的伤口。 “那咱们不行那事儿,你好歹帮帮我……”胤祥说的时候有些无耻,双眸暗示性地看向女孩儿红润娇软的小嘴儿,神情愈发渴望起来。 看到胤祥一副恳求的样子,黎秋撅起了小嘴不满地说道:“你这无赖,就好这口……”那副欲拒还迎,欲语还羞的娇俏模样在她的脸上挂着,俨然就是个撒娇的妻子。 说到这儿,俩人都想起了那回在寝宫里“喂药”的事儿来,不由都红了脸。 胤祥倒是有些没羞没臊,他也不知为什么,看着侄女含着自己阳具的样子格外令他兴奋,那小嘴的滋味儿也是分外的好,当下重了呼吸,大方承认:“是啊,我就是好这口。秋儿许久不曾吃叔父喂你的药了,想是不想?” 这一声“叔父”说出口,竟平添了几分荤腥来。胤祥下身的肉棒又挺硕了一圈,觉着秋儿喊他“意期叔父”倒也未尝不可。 黎秋只红着脸,颤着手,解开了男人的裤带,用行动回应着他的问话。 粗黑的肉棒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女主人,一时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圈圈地涨大,摇晃着紫红色的大脑袋,红光满面地对女孩儿流着淫水儿。 黎秋粉嫩的脸蛋挂着潮红,一边揉搓着胤祥粗红的肉棒,一边暗暗地想,怎么这坏家伙比上回见时还大了不少呢……尤其是那硕大滚圆的龟头,怒马似的,骄傲地张扬着丰厚的龟棱,色泽虽暗红,但透着饱满诱人的光泽,生得当真是好,直吸引着她去舔上一口。棒身笔直粗壮,青筋交错,黝黑的囊袋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多少浓稠的子孙精浆…… 感受着女孩儿可人的温柔,胤祥趁热打铁道:“你也瞧见了,这些日子真是把它憋坏了,”说着,自己摸了一把那硕大的囊袋处,“这里头的精都快盛不下了……前些时候军事紧急,也没心思安慰安慰它,后来又受了伤,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听着男人的话儿,黎秋心中难免心疼了起来,低着的脑袋缓缓抬起,她看着胤祥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男人的渴望,这样注视了一阵之后,她又低下了头,轻声道:“我都知道的……” 黎秋轻轻撸动着胤祥狰狞的肉棒,她饱胀的奶儿也自然而然地被男人握住,不由得哼了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话,随他去了。 肉棒在细腻的双手中出来又进去,女孩儿一边给胤祥纾解着,一边偷偷的抬眼观瞧,只见胤祥很是享受地闭着眼睛,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粗糙的大手在她的俏乳上来回揉动着,时而托起一对儿玉兔,时而轻捏乳头。 受了男人的刺激,黎秋手里的动作加快了起来,感受着握在手中的肉棒一下一下地鼓胀着,来回伸缩着。耸拉着的两颗睾丸像鹌鹑蛋大小,撑着乌黑的外皮,生机勃勃地搭在床榻上,她一手继续套弄,一手拖起了胤祥的子孙袋慢揉轻捏起来。 胤祥手上的劲头逐渐大了起来,黎秋感觉到一股熟悉而羞人的快感与渴望不可抑制地传来,自己的下体已然流出了滑腻的东西,那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很是羞恼,她压抑着自己不去想,可眼前这给过她销魂蚀骨体验的阳具,让她又控制不住地涌出几汪蜜液来。 猩红色的龟头终于变成了酱紫色,棒身上的青筋也愈发清楚起来,底下的囊袋悄悄地蠕动着,胤祥闷哼一声,大手一下子捏紧了女孩儿尚在哺乳的奶儿。 感觉到了男人要来临了,黎秋手上的动作越发快速起来,正要最后套弄一番,让他射出来时,胤祥却把自己的脑袋按了下去,女孩儿有短暂的愣怔,还未等她回神儿,就看到那酱紫色的大龟头凑到了嘴边,鼻尖是浓郁的精液的腥味儿和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小嘴儿。 胤祥得逞一笑,趁机扶着粗黑的肉棒,一挺腰,龟头就进入女孩儿温热的嘴里,男人舒服长叹一声—— 终于,终于又尝到这让他朝思暮想的滋味儿了。 胤祥赶紧抽送了几下,龟头抵着那娇软的舌头,一波波乳白色的精液如同煮透的米羹,黏黏糊糊地喷进女孩儿嘴里。 黎秋感受着男人粗大的肉棒竟不满足地在自己喉咙深处钻动着,浓稠的精浆喷射不歇,着实是苦不堪言,呛得她干呕不断,不时有精液溢出嘴角,滴落在男人紧实的小腹上,憋得她那对杏眼泪水汪汪。 更让她觉得羞耻的是,下体的羞花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再次冒了一股子粘液出来,一双腿儿霎时酸软无比,跌坐在男人的跨前。 男人积久的释放,是那么毫无保留。胤祥粗吼着握住她的芊芊玉指继续套弄,喷射间的肉棒已经抽离出来,精液还源源不绝地一股股打在黎秋绯红的小脸上…… 胤祥压抑了一整载的欲望,终于在女孩儿的帮衬之下,再次释放了出来,他有那么多精液,可以完完全全地交付给他心爱的小姑娘,这种感觉着实太好。 “怎么样?还嫌叔父老了吗?”胤祥的嗓音带着发泄后的慵懒,看着女孩儿小口小口吞咽的模样,施施然问出声儿。 原来他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呢,难怪方才那么狠。黎秋双眼迷离地瞪了他一眼,十足十的不满。 胤祥虽不能起身,但还是有法子行那事儿:“小东西,别急,叔父不会忘了你的……” ———————————————————— 太子自然是不会更名改姓的,依旧是李意期 三更竟然还写不完……那就明天继续吧,作者真的对不起十三叔,不得不让他再好好吃一次,你们也想看的吧,是吧【认真脸 大哥和弟媳的后天见喽,我得开始存稿了~小可爱们热情地用评论和珍珠砸向我吧 惜别离(29)【高H】 “不行,你的腿……啊……”黎秋娇呼一声,男人作怪的大手已经从她的亵裤中探了进去,在水汪汪的花穴口磨蹭了几下。 “不行?”胤祥眸色幽深,嗓音发紧,“都湿成这般模样了,叔父再不把大肉棒喂给你,你的小穴儿可不依……” 说着,胤祥牵起她手往自己胯下探去,腰部一挺,一烧火棍般硬硕灼热的物什便入了她的掌心。黎秋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不禁俏脸一红,悄悄瞪了眼平躺着的男人,方才射过,此刻又是这般硬了…… 胤祥被侄女这娇羞地一瞪,更觉渴望了,哑着声音哄着上方的女孩儿:“再摸摸它,等会儿就给你吃……” 黎秋听见这句“给你吃”,就想起了那夜饱涨的充实感,穴里的汁水儿流得更欢了,一时浑身失了气力,只软软地握住了棒身,上下滑动了几下,更觉得这肉棒坚硬如铁,雾蒙蒙的杏眼则是渴求地望着那硕大的龟头,两颊通红。 胤祥喉结一动,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有力的臂膀抱过了女孩儿的翘臀,一把就将湿得能滴出水来的亵裤掀了下来。此刻,两人的私密处就各自向着对方的脑袋,男人的阳具也未抽出,任由她把玩着,自己两手来到湿漉漉的桃源处,轻柔地剥开了娇艳欲滴的花瓣,伸入两根粗粝的手指搅动着。 敏感的羞花被男人如此挑逗着,黎秋哪里还顾得上手中热腾腾的肉棒……只能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支棱棱的大家伙,时不时伸出香舌舔上一口,引得男人绷紧了大腿上的肌肉,雪白的纱布上沁出鲜红的血迹来。 “你这淫娃真是要夺了我的命去!”胤祥忍着疼狠狠出声,报复似的重重对着湿润的花穴口一个吮吸,黎秋下一刻就娇吟着抽搐起来,到达了欢愉的巅峰。 胤祥叹笑着摸了一把脸上女孩儿的汁水,数落道:“还是这么不中用,你这小穴儿什么做的,不过舔上两口就到了,嗯?” 黎秋高潮后浑身乏力,哪有心思回答男人这淫糜的调侃。 胤祥显然也没指望她说出点什么,只扶起女孩儿的身子,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上,一支又热又硬的肉棒抵上了尚在颤抖的私处,紫红色的大龟头迫不及待地在穴口处来回磨蹭了好一会儿。黎秋可是偿过男人滋味的,花径也是牢牢记得那销魂充实,自觉地沁出透明蜜汁,把硕大的龟头打得湿黏无比。 “意期……秋儿要……进来……”小穴内当真是春潮泛滥,黎秋顾不得秀,小手握住男人滚烫的阳具,想要往穴里送。 胤祥也不愿吊着她,便一手扶住女孩儿纤细的腰,一手扶着肉棒,对准了流水潺潺的蜜穴,带着黎秋一点点往下坐,粗黑的阳具就慢慢地挤了进去。 甫一插入,久未经男人疼爱的甬道有些涨疼,黎秋只能将腿张得更开,好容纳下胤祥傲人的雄壮。许是坐在男人身上的缘故,黎秋觉得,这回那肉棒入得格外深。胤祥很是耐心地将肉棒缓缓一插到底,被撑开的嫩肉迅速归位,一层层温暖濡湿的媚肉紧紧缠绕着自己硕大的龟头和棒身,着实舒爽至极。他并不急着抽送,而是带着女孩儿的纤腰,往下一压,将肉棒顶住穴心的嫩肉一阵研磨,双手将黎秋的身子拉下来,覆在自己的胸膛上,灵巧的舌头轻舔女孩儿俏生生的耳贝,“孩子都生了,怎么还是那么紧?” 言语间,胯下的肉棒更是不停地对着娇嫩的花心磨转,趁着黎秋不备,龟头“噗嗤”一声破开了花心,整个冠帽深入了暖宫之中。 黎秋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地呻吟出来,“太深了……”一面扭着玉臀,想把男人的阳具抽一截出来。 男人哪里肯依,双手握着她的腰,强迫着她承受这份旁人想求也求不着的欢愉,“哪里就这么娇气了,给叔父好好含着,到时叔父的阳精就全灌进你这小子宫里,再给我生个孩子出来……”说着,胤祥开始慢慢地抽送起来,似是故意折磨她似的,只将龟头退到花心口,再狠狠操进宫腔中。 这慢而有力的短程抽送,是黎秋从未感受过的,比起在花心研磨,这样的确更舒服,但她更渴望男人粗硕的肉棒从自己的穴口直直捅入穴心的快感。 黎秋情不自禁地微微抬起一双雪白的长腿,让男人粗黑的阳具退到穴口,再摆动腰臀,轻轻坐下,肉棒在破水声中滑入花心,再陷入子宫。因为是第一回自己掌握欢爱的节奏,黎秋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花唇被坚硬的龟头顶开,接着花径感觉到一股灼热,这样缓慢而坚定地进入,蜜穴里的嫩肉紧紧地缠绕着阳具,她甚至能感受到棒身上的每一根青筋。 黎秋只觉得一阵阵快感从花心底部升起,穴内的媚肉不自觉地蠕动,紧紧夹着那支又大又粗的肉棒,“叔父……好粗啊……秋儿好舒服……” 胤祥瞧着她驼红的脸颊,额角尽是细密的汗水。她倒是舒服,知道自己忍得有多辛苦吗?这样慢的抽送,弄得他不上不下,直想把这小东西压在身下,狠狠操弄她!可他的左腿不便利,只能将就着。 胤祥实在忍无可忍,一双粗壮的手臂搂着黎秋的纤腰,把她承托在自己的腰部,开始剧烈地上下抛送,自己的劲腰也配合着抬起,每当女孩儿落下来时就送上去,肉棒恣意无比地在她的蜜穴抽插着,这回不仅是龟头,大半截阳具都送入了女孩儿小巧的子宫中。 随着男人剧烈的抽插,黎秋难以抑制地放声呻吟,白皙的身体被他顶的上下的耸动,一双手无力地撑着男人汗湿的胸膛,空茫的杏眼雾蒙蒙地看着胤祥健硕的身体,心中也生了一股气,“啊……你这老东西……呜呜……太深了……” “老东西?”胤祥冷笑一声,“你倒是长本事儿了,叔父也就罢了,还敢叫我老东西?今儿个不把你操哭,怕是不知道我这老东西的厉害!”说着,托着女孩儿的臀部操干得更深更重。大量的蜜汁不断地汹涌出来,硕大的龟头鼓点似的,急促地撞击着子宫。 “啊……秋儿错了……十三叔……胤祥……意期哥哥……秋儿错了……”黎秋胡乱地哭喊着,一时不知怎么称呼男人才能让他高兴,就一股脑儿都喊了出来。 “怎么?见识到老东西的厉害了?我算是老东西,这大肉棒一样把你喂饱。还敢不敢了,嗯?”胤祥依旧发了狠,不停歇地操干着。 黎秋赶忙回声:“不敢,秋儿再也不敢了,啊……啊……”随着快感的攀升,黎秋在婉转娇吟的同时,声音哽咽了起来,汹涌而来的高潮让穴肉紧紧一绞,连同那花心都不自觉地蠕动着。 胤祥见她如此不经操弄,总算是满足地笑了,随即加快了腰部的动作,一阵急骤的抽插狠干,想把子孙浆射进去。 谁知此时门外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儿,奶娘焦急地敲了敲门:“小姐,小少爷啼哭不止,怕是要寻您,您快出来瞧瞧吧……” 这奶娘不知道,她的小姐正软绵绵地挂在男人身上,粉嫩的花穴还含着男人黑硕的阳具可怜兮兮地吞吐呢…… 胤祥顿时黑了脸,生什么孩子,不过是来讨债的,“滚!出去等着!” 屋里响起男人的怒吼声,奶娘浑身一颤,讷讷地抱着孩子走了。 胤祥这才缓了缓脸色,对着身上直喘气的女孩儿说道:“好秋儿,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射给你。” 说着,男人便紧缩了腰部,一下接一下地挺动着,硕大的肉棒在娇美的阴户内狠狠抽插着,鹅卵般大小的龟头重重地撞击着黎秋娇嫩的花心,随着龟头一阵阵酥酸麻痒,胤祥最后一个深刺后,肉棒暴涨,浓稠的精浆激射而出,烫得女孩儿又小死一回…… ———————————————————— 那就真的要和十三叔挥挥了~下个故事见 同根生(1) 李意期靠坐在一棵老槐树下,茂密的枝叶绿得有些发黑,落下一片清凉的荫处,偶有斑驳的阳光洒在麦色的脸颊上,耳边是聒噪的蝉鸣。 男人静静闭了会儿眼,才面无表情地取出一个小包裹,里头是个不大的粗面馒头,他晨起带来的,都有些个发硬了,但他还是吃得颇为满足。 这天真是太热了,连一口水都有些不敢喝,还有半天的农活儿要忙,这水只要一下肚,不一会儿就化作汗来,糊得他看不清事物…… 有些不舍地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男人隔着粗布褐衣揉了揉瘪瘪的肚子,依旧是饿,但也没法子,二弟开春就要进京赶考了,作为家里唯一的支柱,他不得不从牙缝儿里节约下些银子给他作盘缠,弟弟是要读书的,平日里的开销饮食自然省不得。 嗯,等忙过了这阵子,上山打点野味来,二弟这些日子也没尝上过肉味儿了…… 想起自己的这个弟弟,李意期坚毅冷硬的嘴角难得地浮起一丝笑容。 他老李家本是陌山村顶殷实的人家,他的娘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儿,当时不知多少年轻的小伙子惦记着,说亲的人踏破了门槛,最后竟被他那个沉默寡言的爹给娶到了手…… 这些话自然不是爹告诉他的,是娘在一个冬夜,抱着尚年幼他,在暖烘烘的炕上说的。李意期清楚地记得,娘那时的声音分外温柔,字句间泛着浅浅的幸福。 在自己十岁那年,爹娘又得了个儿子,便是他的二弟李怀璟。 六年后,娘又有了身孕,可把爹给高兴坏了,把娘宠得跟什么似的,毕竟上了些岁数,爹前前后后仔细照料了足足十个月,好不容易熬到瓜熟蒂落,谁知生产那日,胎位不正,娘堪堪让三弟落了地就去了。 那可怜的三弟生下时因着这坎坷,便有些折损,还未满月就夭折了…… 李意期清楚地记得,平日里勤劳能干的爹,自娘走后就像是失了魂,什么事儿也不做,就整日里抱着娘的衣物,嘴里不知在喃喃些什么。以至于三弟的死,他都显得格外冷静,看不清悲喜。 李意期知道,爹虽话不多,心底里对娘的感情深得紧,待娘极好,而娘也深爱着他的爹。 那时他最担心的是,失去娘和三弟后,他爹再有个三长两短,谁知一日晨起,他的爹就吊死在了家门口的大枣树上…… 十六岁的李意期,性子完完全全随了他爹。面对如此变故,不哭也不闹,带着仅六岁的二弟,一人安葬了他们的父亲。 李怀璟尚小,攥着大哥的衣襟不放,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小小的人儿,先是没了娘,再是没了他期待了十个月的小弟弟,最后竟连山一般的爹也走了,自然很是无措。 而李意期只告诉他的二弟:不哭,今后大哥就是你的爹,大哥护你一辈子。 第二日,老李家门前的大枣树就不见了踪影,而李意期双手红肿,脚边放着个斧头,正跪在他爹娘和三弟的坟前,悄悄抹着泪…… 转眼十二年了,那个只会躲在他怀里哭的二弟,长成了如今玉树临风的少年郎,又生得白白净净,俊朗非凡,便是一身缝缝补补的粗布衣裳,也难掩周身的气度,绝非一个庄稼人的模样,倒像是城里的公子哥儿。 而且啊,他这个二弟,自小聪颖无比,李意期就一人揽下的家中所有活计,让二弟一心读书。 那李怀璟倒也争气,起早贪黑地进乡里的学堂,跟着先生读书,十六岁时便成了陌山村出的第一个举人。如今,正温着书,等着春闱折桂呢…… 李意期闭上眼,一张古铜色的俊脸上尽是欣慰与满足。他辛苦些不怕,只要二弟有出息,他就对得起故去的爹娘了…… 正想着,自家的苞谷地里忽然响起了“沙沙”声,李意期立马警惕地看了过去—— 这正是苞谷丰收的季节,青天白日的,难道还有贼不成? 男人生得人高马大,膀大腰粗的,自然不畏惧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东西,便冷着一张脸,向摇曳着的包谷丛中缓缓靠近。 还没走到呢,谁知那贼人就从茂密的绿丛中钻了出来,竟还是个女人,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只一双大眼睛受惊似的看向他。 李意期先是惊诧,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训斥,那贼人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位大哥,求你救救我家嬷嬷吧……她,她快不行了……” 男人在村子里过活了整整二十八载,从未听过那么悦耳的嗓音,此刻又带着哭腔,娇娇软软的,像是带了水抹了蜜,醉人得很,两人虽素不相识,他却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番怜惜和心疼来…… 原来不是什么贼人,听这声儿,还是个姑娘家吧。 庄稼人也没什么太多避讳的,李意期上前扶起了她,轻声问道:“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你那个嬷嬷在哪儿呢?” 其实男人知道,“嬷嬷”分明是有钱人家才能养得起的下人,又回想起这姑娘的音色,莫非是个落难的闺阁小姐? 那女孩儿听到男人的话,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指向背后倒了一片的包谷地,“在那儿呢……嬷嬷好些天没吃饭了……我们……我们……又连夜赶路,嬷嬷年纪大了,吃不消……” 这小丫头嗫嚅了几下,还是没一口气说出实情。虽然眼前的这位大哥,看起来定是个好人,但还需防着些。 李意期囫囵听了一耳朵,也不在意细节处的真真假假,径自跨进了自家的苞谷地,果真看见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消瘦老妪躺在地上,脸色泛青,双眼紧闭,瞧着很是不好。 男人没有犹豫,即刻背起了那老妇人,一面招呼一旁的小姑娘:“走,我带你的嬷嬷去村里的老郎中那儿瞧瞧,兴许还有救!” 女孩儿闻言喜极而泣:“谢谢……谢谢这位大哥……” 李意期这才仔细地打量起这姑娘,一双杏眼泪汪汪的,生得极其漂亮,脸蛋儿上有些泥污,一时也看不出相貌如何,但光瞧着这身段,当真是……应该是个俏丽的女孩儿吧…… 男人不自在地错过眼,低声道:“不必谢,任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走吧……” 说完,李意期大步朝前走去。 男人的步子很大,走路带风,这姑娘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因此没一会儿额间就冒出了虚汗,唇色也开始发白,但她不能说,嬷嬷危在旦夕,再拖下去,定要没命了…… 而男人却在此时停下了步子,转头担忧地看向她:“你若是走不动了就在这歇会儿,老郎中家就在前头的最后一户院子,瞧见了吗?我也先背着嬷嬷过去,你……你慢慢走过来就好……” 女孩儿有些惊诧于男人的细心与体贴,当下感激地点点头,“那好,有劳了……” 李意期闷闷“嗯”了一声,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 还是写种田文好玩呐……大家放心,这个故事温馨不虐,只有带感的羞耻play乛乛 大哥此人,外表糙汉子,内里心思体贴细腻,话不多,疼弟弟,主要是疼弟弟的媳妇儿,哈哈哈,总之就是闷骚【摊手 同根生(2) 黎秋就挑了一棵最近的树,趔趔趄趄地走过去坐了下来。日头太过毒辣,腹中又没什么东西能给自己提供力气的,她再不歇一会儿,定然会倒下。 李嬷嬷好不容易被那好心的大哥给救了,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她这时候不能病倒,她还要亲自照料嬷嬷呢…… 说起来,其实这李嬷嬷是黎秋母亲的奶娘,后来随着她母亲来到黎家,一连服侍了两代人。平日里嬷嬷待自己极好,里里外外都替她安排得妥妥当当,若不是这飞来横祸……嬷嬷定然不会…… 想到这里,黎秋抱着双膝哭出声来。 自尚书府被抄家已有三月,她亲眼看见司马丞相带着大批御林军,连夜举着火把闯入尚书府,府里即刻乱成一团,但凡有想逃跑的丫鬟小厮,无一例外血溅当场。 黎秋的父亲黎安泰对此浩劫似乎有所预料,私下早早吩咐了李嬷嬷,如果有一日尚书府有难,就带着他刚及笄的小女儿从后院暗门逃跑。又千叮咛万嘱咐,央着嬷嬷定要照顾好他这唯一的宝贝女儿…… 李嬷嬷活了那么大岁数,朝廷之事虽不熟悉,但到底在官宦人家做了这么久的下人,多少有些耳闻。当下也不过问其中缘由,只跪下给黎父磕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响头,言道只要她尚有一口气在,定然拼了老命护小姐周全。 黎安泰对这老嬷嬷原也是十分放心的,便没了牵挂,静静等着祸起萧墙的一日…… 可黎秋从小就与爹娘亲厚,哪里能够做出这等背弃至亲的事儿来,无论李嬷嬷如何苦口婆心地劝告都坚决不走。她便是死,也要与爹娘死在一块儿! 她发了疯似的满府寻找自己的父亲,却远远看见那司马丞相正举着一把亮堂堂的宝剑对着她的爹,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爹却是面无惧色,只紧紧拉着娘的手,怒视着那狗贼。 黎秋当下正要冲出去,却被李嬷嬷死死拉住,“小姐,老奴求你了小姐,万万不要冲动啊……快看,小姐,夫人在看你呢!” 黎秋下意识地看过去,母亲果然满脸泪痕地看向她这个方向,嘴无声地动作着—— 快走,秋儿,快走…… 女孩儿正要回应些什么,接下来的一幕,成了她一生难忘的噩梦。 爹激动地咆哮了几句话,她听不清,只见下一刻,爹用自己的胸膛迎上了司马丞相高抬的利剑,锋利的剑身霎时穿破血肉,结束了黎尚书的性命。 黎秋难以置信地高喊出声,李嬷嬷立刻死死捂住了她的嘴,一时老泪纵横,在女孩儿耳边低语:“小姐,你可知老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这是老爷的气节,也是为了保全你赢取些时间啊小姐……全府上下,没人能逃得过去,难道你要老爷的一片苦心白费吗?”李嬷嬷哽咽着继续劝道,“小姐,尚书府的仇迟早要报,你若是冲动跑了出去,那黎家最后的希望都完了啊小姐……快走吧,随老奴走吧……” 黎秋闻言颓然停止了挣扎,像是顿时失了魂魄,被李嬷嬷带着偷偷从后院暗门溜出了府…… 那边黎母瞥见女儿的身影已然不在,才欣慰一笑,毅然抓起那贼人手中还滴着鲜血的剑头,毫无留恋地摸了脖子,与自己深爱的丈夫躺在了一处。 司马廷很是惊诧,他原想着留下黎安泰这倾国倾城的夫人,毕竟肖想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碰上如此良机,本打算私下带回去好好疼爱一番,谁知这不识好歹的女人这般烈性……着实是可惜了。 自此,黎秋就与李嬷嬷二人一路南行,风餐露宿整整三月,几乎当尽了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物件,才勉强撑到了今日。 说来也奇怪,两人一路上竟没遇到司马老贼的追兵,不知是上苍保佑,还是另有隐情…… 黎秋抹了抹脸上的泪,苦笑了几声。如今她真是自身难保,谈何为爹娘报仇?连哪日能再回京城都已是未知数…… 也罢也罢,留得青山在,便不怕没柴烧。定有一日,她要看着血洗丞相府,爹爹的冤情得申,才算是了了今日之仇。 女孩儿撑着粗壮的树干起身,一步一步朝老郎中家走去。当务之急,还是保下嬷嬷的命…… …… 刚进门,黎秋就注意到那郎中抚着花白的胡子摇头,不由心中一颤,难道李嬷嬷的情况不大好? 李意期皱眉看向床榻上已如死物的老人,低声开口:“郎中,真的一点法子也没有了吗?” 那老郎中长叹一声,在陈旧的药箱子摸出一片老参儿,放入了李嬷嬷口中,“活不过今日了,如今用这人参吊着试试,说不准能回光返照,再与你们说几句话。”说着狐疑地看向挺拔坚毅的男人,“意期啊,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个亲戚?” 男人闻言也不解释,一双眼睛落在了静静流泪的女孩儿身上。 老郎中见状也明白了大概,李家的两个孩子都是良善的种儿,只可惜爹娘亡故得早。而后又看向匍匐在老妇人身旁抹眼泪的小姑娘,无奈地摇摇头,哎,都是可怜人呐…… 果真,不一会儿李嬷嬷就悠悠地睁开了浑浊的双目,有些不大灵光地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和陌生的陈设。 “嬷嬷,你终于醒了!秋儿好担心你……”黎秋赶紧擦干了泪水,故作高兴状。 李嬷嬷吃力地冲着小姑娘笑了笑,自己的身子她很清楚,嘴里还有一股子参味儿,她便更清楚自己下黄泉陪夫人老爷的时候马上就到了…… 老人颤巍巍地伸出有些干枯的手,黎秋会意地捉住它,知道嬷嬷还有事儿要交代,“小姐……方才是这小伙子把老奴背来的吧……”李嬷嬷的声音很低,每说一个字都似是花了大力气,但她的神智一直很清晰,隐隐约约知道那健壮的庄稼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说着,她艰难地扭头看向李意期:“恩人……老婆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老人声音哽咽,褶皱的眼角滑下两行浑浊的泪水,“小姐是可怜人,我若是去了,她便真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了……小伙子,老婆子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救救她……求你……” “嬷嬷……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黎秋在一旁抱住老人的身子,痛哭出声。 李意期只觉得喉咙发紧,干涩地吐出一句话来:“嬷嬷放心,李某定会倾尽所有,助你家小姐。” 李嬷嬷闻言满意地点点头,最后看向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姑娘,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怎会遭此劫难,“小姐,嬷嬷的乖秋儿……老爷夫人只想让你平平安安地活着,你明白吗?而嬷嬷,真的想看着你嫁人生子……幸福快……” 一句话还没说完,老人就咽了气,脸上还带着期许的笑容,似是看到了黎秋相夫教子的生活。 黎秋死死咬住双唇,一言不发,长长的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泪水难至。 男人的大手忽然攥住了女孩儿的手腕,黎秋迷蒙着泪眼看过去。 “人死不能复生,何必这样折磨自己。”男人的话很平静,他亲眼见证了三位至亲的离去,死别,已然对他造不成什么震撼,他只知道,活着的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我既答应了你的嬷嬷,就会把你安顿下来,你……信我吗?” 黎秋忽得扑进男人怀里放声痛苦,她压抑了整整三个月,爹娘走了,李嬷嬷也走了,这世上真的只有她一人了……十五岁的小姑娘,真的太无助,她也怕啊,日日提心吊胆会不会遇上追兵,饭食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如今,竟遇上一个男人问她“你信我吗”,她如何不信?她也不得不信。 李意期僵着身子,没料到女孩儿会有这样的动作,也不能推开她,这近三十年没让别的女子近过身的男人一时生了怜悯,只好虚环着她娇小的身子,低声安慰:“不哭……今后李大哥照顾你……” 男人许是不记得,这话他与自己的二弟也说过。而他说出的话,便是要用一辈子去践行的…… 他不知道,从方才在苞谷地里看到女孩儿的眼睛起,就注定要牵肠挂肚一生一世了。 ———————————————————— 看得出来吧,太子殿下要慢慢恢复记忆了乛乛 哎,秋儿都投怀送抱了,也不能怪我们大哥禽兽得连弟妹都不放过。可怜的二弟,你家媳妇儿抱别的男人啦,还不出来! 有读者怕这个故事虐_(:з)∠)_我只能说,这两章介绍背景的估计是全文最虐的……后面就开始同一屋檐下的暧昧了,没有虐点放心……上个故事都没听你们喊虐啊怎么突然玻璃心哈哈哈,之后开民国文不是要虐哭吗(现在定的是兄妹文) 唔,这个故事还要特别鸣谢一下“前麈如梦”小可爱提供的cp,谢谢~ 同根生(3) 李意期当即去村里的老六家买了口棺材,带着黎秋去把李嬷嬷安葬了。 没有喇叭唢呐的吹吹打打,也没有一路上哭哭啼啼的亲眷邻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入土为安。 黎秋觉得,李嬷嬷已经是幸运的了,至少比起尚书府那些无辜的人,比起她的爹娘。他们许是就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尸骨无存…… “走吧……”李意期看着女孩儿纤细的背影,沉声开口。她很坚强,从老郎中那儿出来后,就再没有掉过一滴泪。 “去哪儿?”黎秋下意识地问他,自己已经是无根的浮萍,漂泊无依,还能够走去哪儿? 男人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一颗心钝钝地发疼,“你忘了吗,我说过要帮你的……你……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先随我回家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黎秋笑了笑,她哪里还有嫌弃的资格,这位大哥也是运道不好,怎么就被她这个麻烦给缠上了呢…… 李意期注意到女孩儿脸上的神色,清咳了一声:“嗯……忘了说了,我叫李意期,爹娘早年亡故,家中只有一个弟弟,唤作李怀璟。所以……所以多你一人也不过多了双筷子罢了……你……你不必在意的……” 男人短短的几句话说得磕磕绊绊,黎秋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忠厚老实的农家汉子,当下也彻彻底底放下了戒心,“李大哥……我姓什么现在还不好透露,单名一个秋……”女孩儿打量着男人的神色,见他没什么波动,但还是下意识解释道,“倒也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对你百害而无一利……我……” 李意期不在意地摆摆手,笑道:“不碍事儿,原也没什么要紧的……”说着,男人抬头望了望已经西沉的红日,心中低叹,今天下午地里的活儿算是彻底耽误了,明儿早些起来吧…… “天色不早了,秋……秋姑娘,咱们回去吧……”男人有些拘谨,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唤她合适,他嘴笨,又没读过什么书,生怕说错话惹人家小姑娘生气。 黎秋这才真正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长得真是高大,相貌倒是坚毅俊朗,尤其是眉毛,又黑又浓。许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关系,皮肤有些黑,但更衬得这双臂膀壮硕有力,此时瞧着这人高马大的男人这副腼腆的模样心下觉得有些滑稽,笑着回道:“唤我秋儿就好……” “嗯。”男人闷闷应了一声,就埋头朝前走去,麦色的俊脸上难得地泛起红晕。 秋儿,秋儿……李意期在心里不知喃喃念叨了多少遍,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名字,怎么从女孩儿嘴里念出来就那么好听呢……他闭着眼摇摇头,真是魔怔了。 “李大哥,你怎么了?”黎秋见他又低头又摇头的,很是奇怪。 李意期闻言脚步一顿,也不回头:“没……没什么的……” “哦……”黎秋瞧着男人宽阔的背影,心中有一分踏实,也有一分担忧。他们素不相识,就这样寄住别人家绝非长久之计。说来也奇怪,她竟然就这么听话地跟着一个男人走了? 黎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到底有多脏。所以他应该不是因为美色才昏了头收留自己的吧……看来书上说得不错,庄稼人虽见识少,但胜在心地如雪。 女孩儿就这样在男人背后不紧不慢地跟着,李意期也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听着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李意期家的院子。 “咱们到了。”李意期停下了脚步,侧头看向那堪堪到他胸口的小姑娘。 “嗯……”黎秋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统共连着三间陈旧的屋子,都不大,院子里种着一架瓜果,她也分不清是什么,平日里只有她吃的份儿,哪里认识那些吃食是从什么地方长出来的……木架下是一窝大大小小的鸡仔儿,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倒是颇有生机。 李意期却注意到自家的门敞开着,莫非二弟今日那么早就回来了? “大哥,你回来了?”李意期正要进门,身后传来了李怀璟的声音。 黎秋听到这温润悦耳的声音也转过了头,眼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儿,与李意期的相貌有七八分相似,轻轻瘦瘦的,比李意期稍矮一些,不过他生得白白净净又毫无娘气,没有丝毫乡下人的样子,一张清朗的俊脸上带着温和笑意,只是那身竹青色的衣裳洗得有些发白,否则便说是京城里哪家的公子她也是信的…… 李怀璟此时正挽着袖子,手上还拎着一条刚洗净的鲫鱼,感受到女孩儿不加掩饰的注视,不由狭长的眸子微眯,“怎么,大哥,今日家中有客人?”虽是问话,他却是对着黎秋说的,语气间带着些许敌意。 “哦……这是我在路上遇见的一个小姑娘,刚刚没了祖母,如今无家可归,我看着可怜就带了回来……”李意期半真半假地解释道,顺手接过了弟弟手中的鱼,“正好,这条鱼可以招待招待……” “哦?”李怀璟哪里是别人三两句就能糊弄过去的种儿,他家大哥平日里和姑娘家半句话都不多说,这闷葫芦的性子才让他都二十八岁了还打着光棍,今日怎么就突然怜悯起一个死了祖母的小姑娘,更难以置信的是还直接带回了家? 李怀璟敛去了嘴角的浅笑,朝黎秋走近了两步,细细打量起来,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一双杏眼微红,应该是哭过,小手不自在地交缠着,还真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思,“呦……倒是可怜……瞧着不是本乡之人?” 李意期也感觉到了二弟语气中的不善,皱眉把女孩儿护在了身后,“二弟,你别吓到她。” “吓她?”李怀璟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压低声音道,“大哥,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我问几句也不行了吗?” 李意期深深看了弟弟一眼,没有回话。 转身看向垂着双眸的黎秋,温声道:“你累坏了吧,不如先去洗个澡解解乏……换洗的衣裳有吗?” 黎秋摸了摸肩头的小包袱,低声道:“有的……” “那便好,随我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怀璟面色铁青。这是什么野路子上的女人,是勾了男人的魂吗?才一日不见,大哥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半点防备之心也没有! …… 半晌,李意期面无表情地回到院子里,耳根通红。 李怀璟赶忙凑了上去,也没心思关注这点细节:“大哥,那女子究竟怎么回事?” “不就我说的那么回事吗……” “大哥!”李怀璟生出了些无奈来,他这哥哥不讲理起来也是让人恼火,“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她姓甚名谁,家居何处,家中又还有什么人?” 李意期心虚地偏过头,轻声道:“我只知道她单名一个秋字,爹娘已经不在了,是个孤女……” “孤女?”李怀璟嘲讽一笑,“大哥,你忘了吗?村头的秦寡妇初来我们村时也是这么说的,引得秦大哥百般怜惜,如今呢?她害死了秦大哥不说,还四处……四处勾搭汉子……绝非是我冷血无情,只是这种路上的女人,你看不过接济接济便也罢了,怎可带回家啊大哥,让村里人怎么看你!” 说起那秦寡妇,还常常穿得花花绿绿地在自家门口转悠,李怀璟知道这不要脸面的女人肖想他的大哥许久了,这破鞋就爱勾搭壮实有劲的庄稼汉……所以,他怕,怕现在家里的那个女人也是什么窑子里出来的,今后会克死自己的大哥,还出去找野汉子…… 李意期却是倏地冷了脸,沉声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二弟,不许你胡说!” “大哥,是你教我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你自己却不记得了吗?” “快去温书吧,做好饭大哥会叫你。”李意期转过身,他不舍得对自己的弟弟说重话,所以索性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大哥,你……”李怀璟握了握拳头,心下有些无力。既然大哥如此倔强,那就由他来试探一番,如若是个正经姑娘,留下倒没什么,如若不是,那就…… “李大哥……”女孩儿轻轻柔柔的嗓音打破了兄弟俩的僵局,二人都寻声望了过去—— 只见小姑娘云鬓微湿,娇嫩的俏脸带着沐浴后的潮红,如同一块儿上好的白玉染上浅浅的红晕,毫无夸张地说,真是美得令人窒息……一袭嫩黄的衣裳裹着女孩儿玲珑有致的身子,尤其是身前鼓鼓的那处,模样可观得很…… 李意期此刻脑海一片紊乱,全是方才在破旧的木门缝隙里瞥见的白花花的玉体……他家里穷,没什么用来沐浴的地方,自己哥俩倒没事儿,在河里冲洗一番就好,黎秋是个女子,自然要在屋子里洗的。他在门外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水声,下意识地回头一瞧,就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女孩儿赤裸的背部和修长的双腿儿…… 如今,他更是震撼的是小姑娘的容貌,说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都是俗气,在他匮乏的词句里竟找不出一个词儿来形容这貌美到了极致的女孩儿。 一旁的李怀璟清咳一声,暗示他家大哥不要这样赤裸裸地盯着人家姑娘瞧,可是李意期跟傻了似的,充耳不闻,只直愣愣地把目光锁在黎秋身上。 “大哥,我先回房温书去了……”李怀璟故意提高了声音,又对黎秋守礼一笑,背着手回了房…… 李意期这才艰难地收回了视线,结结巴巴道:“秋……秋姑娘,李大哥先……先去做饭,你……你进屋坐会儿……” 说完,逃也似的进了灶房,留下一脸疑惑的黎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 码了个肥章 今天故事告诉我们,像二弟这种谨慎的男人注定孤独终老,而大哥这样的傻黑甜才能抱得美人归。嘿嘿,大哥耳根通红就是因为看见秋儿洗澡了【捂脸 同根生(4) 李意期正热了锅,就感觉门口一暗,下意识地回头,就见黎秋怯生生地站在那儿,小脸有些泛红,“李大哥,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我忙得过来,你去歇着吧。”男人的眼睛落在女孩儿白皙娇嫩的手指上,一看就是从没干过什么活儿的,且不说能不能帮到他,让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动手做饭,他……他也舍不得啊…… 黎秋垂下了双眸,勉强一笑:“李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来路不明,心中有所忌惮?” 李意期闻言放下手中的锅铲,转过身认真地看向她,“没有。我收留你是真心实意,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怀疑,而且……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 黎秋有些诧异地抬头,正好对上男人黝黑诚恳的眸子,心中的暖流直直涌到双眼中,簌簌落下泪来:“我……我……李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你……谢谢……” 李意期忍不住地伸出大手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温声道:“谢什么,往后只管把这儿当自己的家,而我就是你的亲大哥……”男人有些不舍地收回手,“二弟他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日子久了也便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平日里他是个好相与的人,我也会劝劝他,你不必在意他的话。” 黎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感激地点头应下,“李大哥,既然你让我把这当自己家,总该让我学着做些事儿吧……”她随对家中琐碎一无所知,但如今如此境况,总是要一点一点学起来的,否则,她也没脸在这儿待下去。 李意期看到女孩儿眼中的坚持,便也妥协了,无奈地点点头,“也好,你就先在边上瞧着,今日就不用动手了。” 黎秋自然欣然颔首,认真地瞧着这大男人熟练地在灶前忙碌。她看着渐渐被水雾和油气笼罩的小屋子,突然觉得,今后就是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 “二弟,吃饭了——”男人端着香喷喷的红烧鲫鱼往里屋走,一面高声招呼着尚在温书的李怀璟。 “好,就来……” 李怀璟一进屋,就见那姑娘弯身摆着碗筷,知道他进来,也不抬头看他,只低声道:“李公子,吃饭了……” 李公子?李怀璟好笑地扯了扯嘴角,这女人对自己的大哥“李大哥李大哥”叫得那么亲热,到他这儿就成李公子了?倒是有趣,“嗯……那这位不知名姓的姑娘,你也坐下吃饭吧——” 黎秋闻言手中的动作一僵,水汪汪的杏眼直直对上他毫无波澜的黑眸。 李怀璟突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告诉她:“你若真是良家之女,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大哥是被你这皮囊所惑,我李怀璟可不是好糊弄的,你最好尽早与我交代清楚,若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劝你趁早收了!” “二弟,你在干嘛!”李意期正捧着三碗白米饭往里走,就见黎秋被二弟逼到了墙角说着什么,当即出言呵斥。 李怀璟回头瞧了眼他大哥,随意一笑:“大哥,我还能干嘛,不过与这位姑娘说说话,毕竟日后要朝夕相对,总不能太生分吧?” 李意期狐疑地盯了弟弟一会儿,见他面不改色地回视自己,便也相信了,“秋儿是个好姑娘,大哥不想看你欺负她。” 秋儿……原来是这么个名儿。李怀璟挑眉看向脸颊泛红的小丫头,大哥那么笃定她是个好人,或许也是有他的考量,自己疑心太重了吗……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李意期平日里吃东西哪里顾忌这许多,只管吃得快些,好去忙活别的事儿,如今身旁坐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秀秀气气地小口扒饭,他也不好意思那么没形象地大口吞咽。只得用余光注意着人家女孩儿,学着用筷子挑起饭往嘴里塞。 对面的李怀璟见他大哥这熊样儿,憋笑憋许久,终于忍不住道:“大哥,来了个小姑娘,你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吃了不成?” 李意期被这样当面揭穿很是羞恼,却也不知道反驳些什么,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敢往黎秋的方向看,红着耳根子埋头吃饭。 黎秋也被这两兄弟给逗笑了,“李大哥,你不必顾忌我的,这样反倒让我不自在。” 李意期咽下口中的米饭,偷偷看了女孩儿一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心中早已咬牙切齿,好你个李怀璟,给我等好了…… 一条红烧鲫鱼,一碗炒豆角,一碟拍黄瓜,统共三样简简单单的菜,不一会儿就被三人吃了个干净。黎秋主动提出来洗碗,李意期犹豫了一会儿也便同意。 一直沉默的李怀璟却笑道:“秋儿哪里会洗碗,大哥,不如我去帮帮她?” 二弟那么积极,他哪里会不同意,自然满口应下。 黎秋却知道,李怀璟怕是有什么话要与自己单独说的。 …… “你还想问什么,说吧……”黎秋一面不熟练地擦拭着碗筷,一面问道。 “我只当你有什么苦衷,可是你若真心愿意相信我和大哥,就该直言奉告不是吗?”李怀璟深深地看着女孩儿白皙的侧脸和微颤的睫毛。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 李怀璟皱眉低叹,“那你今后是何打算?” 黎秋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迷茫地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想嫁与我大哥吗?”李怀璟终于问出了自己第一眼见着她起就想问的问题,目光凌厉地盯着她。 黎秋很是惊讶地转头看他,娇艳的双唇微张,似是震惊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怎会,李大哥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我怎么会想着嫁与他……” 门外,男人的脚步瞬间僵住。 “李大哥是个好人,我不想拖累你们的……他该寻个好人家的女子……”黎秋回过头继续洗着手上的碗,“我与他,没什么可能,你多虑了……” 李怀璟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黎秋的神情,似是在辨认这番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李意期面无表情地往回走,“李大哥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他,没什么可能”……女孩儿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响,他自嘲一笑,他还在期待些什么,人家姑娘便是落了难,又怎会看上自己这个穷酸还没点墨水儿的庄稼汉呢…… 转眼黎秋在李家就生活了一月有余,李大哥一如既往地照顾她,只是他们说的话越来越少。李怀璟虽还对自己存了戒心,但苦于找不到什么证据,又碍着大哥对她的维护,所以也没有过于刁难她。 她也渐渐学会了照料日常琐碎,偶尔忙的时候替哥俩洗些外衫外裤,打扫打扫里外,做几个简单的小菜……眼瞧着日子越过越平静,村里人却慢慢发现了这个无名无分居住在两个大男人家里的小姑娘…… …… “秋儿……旁人怎么说你不必在意的,我与二弟清楚你的为人就好……”李意期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声劝道。 李怀璟垂下了眸子,继续吃着饭,也不搭腔。 黎秋闻言立刻红了眼,握着碗的手有些颤抖,村里人说得又多难听她不是不知道,她也想过一走了之,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一人鲁莽出走,只有死路一条,可她……可她真的委屈…… 李意期看着女孩儿悄悄流泪的样子,桌子下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他不能再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了,既然堵不住别人的嘴,那就得自己做些什么。 ———————————————————— 好了,下章就真正改换身份做弟妹了。 大家的很多疑惑都会随着剧情的展开得到解答的,明明都是小短篇,一写就停不下来。剧情真是不得不交代,没有灌水的部分,清水的部分多了,就意味着后面的肉有很多很多。篇幅上不用担心,一定让大家吃饱满意 同根生(5) “大哥,你找我?” 吃完饭,黎秋就自去整理碗筷了,李意期在弟弟身边耳语一番,让他稍候到后山一趟。 “是。”李意期转过身,神情严肃地打量起自己挺拔的弟弟,“怀璟,你今年已经十八了吧……” 大哥很少这样唤他的名字,李怀璟隐隐猜测到大哥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抬头看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朗声回道:“是啊,转眼就十八岁了……爹娘和三弟走了也有整整十二年了……”说着,将目光落在李意期身上,“大哥,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李意期笑了笑,上前抱住自家小白杨似的二弟,“说什么呢,我们是亲兄弟,什么苦不苦的,大哥只盼着你有出息。” 李怀璟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低声道:“大哥,我知道你为什么叫我出来,你想让我娶了家里那位,是不是?” “是……但我更想问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李意期的声音有些发紧,松开了弟弟,不错眼地看向他。 李怀璟笑着摇摇头,“大哥,我现在只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李意期沉吟片刻,就地坐下,拍了拍一旁的绿草,示意他也坐下来,“那丫头虽然迟迟不肯把自己的底细交代给我们,但我瞧着,定是个良善的女子……” 李怀璟抿了抿嘴角,不置一词。村里人的话虽难听,却是他一开始最愿意相信的。所以尽管大哥信誓旦旦说了那么多回,他还是心存疑虑。 “你已经十八了,按咱们村里的规矩,正好是娶妻的年纪,如今又已是举人,来年若能高中,谋个一官半职,总不算是委屈了人姑娘家……至于秋儿,她……她平日里常趁着你去学堂,也会去你那儿寻几本看看,想来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今后你俩结合,也能有话儿说……不像大哥,呵,粗人一个……” “况且啊,那丫头生得又是这样的好容貌,当真也不会辱没了你去……”男人不知道,他的话听起来是万无一失,却独独忽视了自己心中的苦涩与不甘。 李怀璟长叹一声,眼中越发晦暗不明,若他应下,秋儿又真是一个好姑娘,自己便要耽误她一辈子;若是不应下,不仅过不了眼前的难关,小丫头遭受非议不断,更令他担忧的是,这女子如果心机深沉,怕是迟早要害了他大哥。 “好,我自是愿意娶她的,大哥问过秋儿的意思吗?” 听到弟弟应下,李意期觉得心中一块儿大石落了地,却又即刻心痛如绞,强笑道:“好好……我明日便去问她,想来她也会应允。” 李怀璟点点头,看着头上的星星点点,“那你的婚事呢大哥,作弟弟的也不知是第几回催你了,你都已经二十八了,可曾为自己想过?再不济也该留下一个孩子吧……” 李意期闻言烦躁地站起身,缓步向前走去,“等你娶了妻,我再寻个人过日子罢……” 话儿虽是这样说,可他真的会吗?如果会,那么多年,村里说媒的十个手指头都掰不过来,他早就选择其一将就着过了。如今心里好不容易住进了一个小姑娘,他却不得不让给二弟。 实在不是自己大方,而是他真的配不上她,但二弟不一样,今后是要做官儿的,而自己,注定是要守着几块田过活一辈子的。 “大哥,我只当你这回是认真的……”李怀璟看着李意期离去的背影喃喃开口。 否则,大哥啊……李家恐难有后。 黎秋也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至少是高大伟岸,能够保护自己的。 后来,司马丞相的长子多次来尚书府想把自己求了去,他的父亲司马廷在儿子的几番纠缠下便也暧昧不明地默许了。黎安泰虽与司马廷交恶,但一直觉得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下一辈去,只要女儿愿意,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可的。 黎秋现在想来,那时也是有些天真,不过收了司马谦几封酸溜溜的情诗,就傻傻地萌动了春心,爹爹一提,她也就应下了。本是约好在她及笄后两家正式商议婚事,可竟生出这样的变故来。幸而,她对那司马谦也没付出多深的情,放下原也是容易。 万万不曾料到的是,就在今日,她和李怀璟二人去村长家走了一趟,那一嘴黄牙的老村长在破破烂烂的黄本子上画了几笔,他俩就算结成了夫妻…… …… “你可觉得委屈?”两人并排走了许久,李怀璟侧头看向一旁平静的女孩儿,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黎秋浅笑着摇摇头,柔声道:“不委屈……倒是你……”小姑娘抬头对上男人清俊的侧脸,“你不是一直不太喜欢我的吗,怎么突然就想到要娶我?况且,你今后若是步入仕途,娶了我只是你的累赘罢了……不过,若真有那时,我绝不会缠着你,你也不必顾忌我,选个对你有助力的女子便好……” 李怀璟双眉越皱越紧,乌黑的眸子探究地打量着女孩儿一脸的轻松,“你是官宦之女,我说的对是不对?” 黎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男人霎时身心俱震,或许,他真的平白坑害了一个好女子。 李怀璟白皙的脖颈上喉结翻滚了几息,艰涩地开口:“你放心,无论今后如何,我都不会做出这等不恩不义之事,我……我会对你好的……” 黎秋闻言撂了撂额角的碎发,白玉般的脸颊上却没有寻常女儿家听了这情话后该有的红晕,似乎完全没把男人的承诺当真,敷衍道:“嗯……那自然最好。” 这对儿小夫妻还未进门,就看见大哥一人站在院子里,目光无神地望着远处。 “大哥——”李怀璟远远就唤出了声儿,一旁的黎秋随着男人去掉了那“李”字,也跟着唤了一声“大哥”。 李意期听见了这变化的称呼,顿时凉了半截子心,背在身后的大手不知不觉地攥紧,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成了?” “嗯,村长说,今后秋儿就是陌山村的人了,也是李家的媳妇儿……”李怀璟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似在议论别人家的事儿。 “那便好,那便好……”李意期轻声附和道,目光却不可遏制地落在黎秋身上,女孩儿也正好抬头看向他。男人赶紧狼狈地收回了眼中复杂的情绪,“弟……弟妹……累了吧,你们先进屋喝口水吧……” 黎秋还来不及思索男人这目光里的含义,就被李怀璟牵着手进了屋子。她下意识低头看向两人手掌的交握处,男人的手很大,又指节分明,这样将她的小手包握在掌心,倒是分外好看。 “怎么了?” “哦……没什么……”黎秋加快了步子,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我倒真的有些渴了……”说完,径自去倒了一碗水。 李怀璟若有所感地回头看向他的大哥,李意期正背对着他,背影有些说不出的萧索;再看屋里那新娶的媳妇儿,对自己避如蛇蝎。 这当真是刚成了一桩喜事儿吗? ———————————————————— 二弟娶黎秋其实包含挺多复杂的情绪,这两章也都有提到,后面还会进一步解释哒~清水部分走完了,明天开始吃肉嘻嘻 同根生(6)【高H】 转眼入了夜,李意期恍恍惚惚了一整日,此刻正躺在窄窄的红木床上辗转难眠。身下躺的,还是女孩儿睡过的席子,清清凉凉的,而男人只觉得心头一把无名之火烧得他浑身滚烫。 之前是黎秋一人住在这间屋子,他和李怀璟睡在隔壁的炕上,如今两人成了婚,他自然识趣地将被褥搬了出来,把那间大屋让给了小夫妻俩。 李意期忍不住想,此刻二弟和弟妹在那张大炕上做些什么,是不是正在做洞房之夜该行的那回事儿?一定是的吧,弟妹那么好看,二弟怎么会忍得住……可是,弟妹那么爱哭的一个人儿,现在是不是也在二弟身下偷偷抹眼泪呢…… 记得刚学做饭那会儿,一颗油星子溅在她手上都能掉一大把金豆子,如今在男人身下初次承欢,定是疼哭了吧…… 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了,那是你的二弟和弟妹啊! 李意期痛苦地闭了闭双眼,才放空的脑袋就不听话地浮现起初见黎秋的那一日,他在屋门外无意间瞥见的女儿家雪白的胴体。 瞧着弟妹人清清瘦瘦的,该长肉儿的地方却是半分也不少,那回虽只看到了背面,可那诱人的风光已经深深刻入脑海,更难以启齿的是,那些诱人的画面还频频如梦……光滑白皙的香背,挺翘紧致的屁股蛋儿,以及……那看不分明的两股之间的神秘幽径,还有,那嫩黄色的衣裳紧紧包裹的涨卜卜的奶儿…… 男人僵硬着身子直挺挺地平躺着,软布制成的黑色亵裤被高高顶起。他犹豫了片刻,大手认命地摸进宽松的裤裆子里,颤抖着狠狠地揉搓了几下,好似要把这跟粗大的玩意儿生生揪下来,只有这样,才能消减心底无法控制的兽欲…… 有着亵裤的包裹到底有些个束手束脚,李意期心虚地看了眼窗外的明月,一面低叹,一面把这层薄薄的布料褪到了腿弯处。 只见一根驴样大的事物在茂密的黑丛中冲天怒立,那紫红色的龟头足有鹅卵般大小,铃口处早已吐出些许清液,在月光下衬着那饱满的冠帽,闪着淫糜的光晕。粗黑的棒身像门口的石杵一般壮硕,青筋虬结。 难怪老李家的两个后生被陌山村那么多女子惦记着,老二生得清雅不凡,便是打着灯笼找遍整个村子,也寻不着一个容貌更出众的来,况且又是个读书人,怎能不让女孩儿们春心荡漾。老大虽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汉,但同样相貌出众,身量挺拔壮硕,平日里又没个多话,家里的几亩田,一人打理得妥妥当当,一瞧便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主儿。 不过她们不知道,李家的老大还生了个如此能让女人又爱又恨的大宝贝,根壮种稠,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倒也可见村头那秦寡妇是个识货的,那么多年就是对李意期不死心,若男人这驴样大的行货真让她瞧上一眼,含上一回,怕是这辈子都得惦记着不放。 可李意期这会儿脑子里哪有这些杂七杂八入不了眼的女人,只满心满眼黎秋玲珑有致的娇躯,“弟妹……秋儿……”无声的低吟从男人干涸的喉间一遍又一遍滚出。 他肆意地幻想着此刻趴在女孩儿那香软肉体的男人就是自己,耳边是小丫头一声声娇娇滴滴的“李大哥”,平日听一听都能酥麻了半边身子,这时回想起来,只能让胯间的阳具愈发狰狞雄伟。 李意期死死闭上了眼,长着老茧的大手圈上了粗壮的茎干,空出的另外一只手则揉动着自己乌黑的囊袋,想着黎秋那张清秀可人的俏脸,迫不及待地上下撸动起粗大的棒身,粗粝的拇指时不时有力地滑过敏感的顶端,龟头的马眼处不断溢出腥臊的精液。 “嗯啊……弟妹……弟妹……李大哥喜欢你啊……”男人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一边自言自语地低喃着,一边疯狂的套弄着手里的大肉棒,那硕大的囊袋鼓得硬梆梆的,里头不知积攒了多少需要发泄的子孙精浆。 平日里要忙农活儿,常常天没亮就要起身,替二弟做好早饭,再备好午间的吃食,就可以下地了。傍晚回家吃过了饭自然早早歇下,一日的疲惫让他极少有心思去做这档子事儿。自从这女孩儿住了进来,一切都变了…… 随着男人的套弄,狭小的屋子里散发着浓重的男人特有的气味儿,鼻尖还萦绕着小姑娘留下的淡淡体香,愈发让李意期沉醉其间,手臂上和腰腹间壮硕的肌肉绷得死紧,下方修长的双腿挺得笔直。 “嘶……秋儿……”罕有的快感不断侵蚀着身上每一处毛孔,男人难以抑制地发出了沙哑低沉的呻吟。 李意期深陷情欲的俊脸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傲人的肉棒在自己的套弄下,已经肿涨不堪,源源不断的前精已经打湿了棒身,男人撸动起来越发顺手舒适,还不时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他是见过女孩儿那细腻的小屁股蛋子的,不知那私密处生得又是何等好模样? 不必说,也定是秀气紧窄得很,粉粉嫩嫩的贝肉娇羞地护住紧闭的花径和里头的嫩肉,若让自己伸进一根指头,定是会紧紧含住,娇娇地求自己“大哥,不要”吧……又若是……是自己……手中叫嚣着的阳具放进去……又是怎样销魂的滋味儿…… 李意期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他恨不得化身为自己的二弟,冲到隔壁去,狠狠地,狠狠地……男人咬紧了牙,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弟妹……弟妹……大哥想干你……想进到你的小穴穴里去……”男人难耐地地粗气低吼,总算说出了心中所想,他只觉得灭顶的快感自龟头处疯狂涌来,不由绷紧了汗湿的黝黑臀部,助势般地前后耸动起来。 李意期最后一番快速地套弄,猛地低吼一声,全身湿漉漉的肌肉霎时紧绷,只见一大股浓黄滚烫的精液如利剑般激射而上,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影,后又落在男人仰躺着的小腹上。 男人慌乱间一手继续撸动着延长快感,一手赶紧脱下腿弯处的亵裤,一股脑盖在一下下不断喷射的龟头上,浓稠的精液就有力地打在布料间,又顺着他的指缝流出,黏黏稠稠的,还有星星点点的白灼滴落在席子上。 良久,李意期才停止了粗重的喘息,漆黑的屋子里满是浓重的石楠花味儿…… ———————————————————— 嗯……吃不到嘴就只好自己用五指姑娘解馋了【摊手 你们的大哥可能是全文最大的男主,知道作者在说啥吧【捂脸 同根生(7) 李意期呆呆地盯着漆黑的屋顶,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右手上滑腻的湿黏提醒着他,自己刚刚做了多么畜生的事情。 二弟的媳妇儿今天刚刚进门,他就想着自己的弟妹,在她睡过的床上,毫无顾忌地自读。 “李意期啊李意期……你如何对得起二弟,又如何对得起弟妹……”男人的双眉痛苦地皱在一块儿,喃喃低语。 他轻手轻脚地翻身而起,做贼心虚地不敢出门冲洗满手的精浆,只得在沾满白浊的亵裤上胡乱擦了一通,又拭去了小腹上的那滩精,才红着脸把亵裤团成一团放在床角,明早再洗吧…… “吱呀——”李意期心中一颤,没想到这柜子打开的声儿那么大。此刻他正光着腚,赤条条地甩着前面刚发泄过的大家伙,找能穿的亵裤。 总算是摸到了一条,男人暗暗松了口气。傍晚时出来得仓促,只带了外衣外裤出来,本也没料到今晚会做这不要脸的事儿,故而亵裤什么的都还在隔壁屋的柜子里。幸好幸好,这里还有一条,否则明天一早怕是要出洋相了。 李意期穿好了裤子,才疲乏地翻身上床,累了一天,又自己舒解了一番,着实是困得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那一边,房里还点着灯。 黎秋裹着薄被,小手还紧紧攥着被角不放,双眼皮儿一颤一颤的。 李怀璟放下了手中的书,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脑袋,一转头就见到这副情景,顿时哭笑不得,“秋儿,你睡了吗?”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男人挑了挑眉,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黎秋听见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心里慌得不行。他……他不会真要和自己做成真夫妻吧?不行,绝对不行! “我……我睡了……”女孩儿欲盖弥彰地解释了这一下,说出口就后悔了,她这不真是傻吗…… 李怀璟闻言时正在弯腰脱鞋,不禁轻笑出声来,“行行行,我家小娘子睡着喽……嗯,相公我也该睡了……” 黎秋听出男人语气中的调侃,羞恼地睁开雾蒙蒙的杏眼,对上他含着笑意的双眸,“你这人表面看着倒像是正人君子,里子蔫坏儿!” 李怀璟倒是不以为意,自然地翻身上了床,盘腿坐起,无辜地看向蚕蛹似的滚到里面的女孩儿,“我怎的坏了?今儿个我真要好好听听。” “哼……”黎秋轻哼一声,扭过头不愿理他。 “这么热的天,你包成这样做什么?”李怀璟瞧着小姑娘身上的被子有些无奈,伸手攥下来一角,引得女孩儿惊呼一声。 “你……李怀璟,你干嘛!” 李怀璟慢慢黑了脸,语气不善:“你说呢?新婚夜,不该做些应该做的事吗?” 黎秋赶紧坐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第一回对他生出了恐惧,即便是清雅的读书人,又生得白白净净的,到了床上还是吓人得紧,“不要……我们……我们才认识一月,不能这样草率,对你我都不好……” 李怀璟听着小丫头哆哆嗦嗦的解释,也有些不忍心了,状似大度地瞥了她一眼,背对着她躺下,一言不发。 黎秋依旧坐着,等着男人下一步动作。可他却跟睡着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良久,久到女孩儿都快睡过去了,身旁才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秋儿,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黎秋总算是放下了心,也红着脸躺下,与李怀璟隔了老大一块儿距离,轻轻“嗯”了一声。 本是多么不平凡的一个夜晚,两个屋子的三个人却睡得格外甜沉…… “大哥,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在院子里洗起衣服来了?”李怀璟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大哥早起不去河边,却在自家院子里搓着衣物,很是不解。 李意期听到二弟的声音浑身一僵,也不敢回头看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唔……是啊……锅里有馒头和白粥,你自己去盛吧。吃完趁着凉快早点出发去先生那儿,等日头上来就热了。” “嗯好。”李怀璟也没有多想,刚转身欲走,又想到什么,“大哥,你吃过了吗?” “哦……还没呢……等弟妹起了,再一起吃吧。”李意期回过头,又叫住他,“二弟,晌午的饭在灶头,别忘了带。” 李怀璟边往里走,边回道:“知道了。” 他这个大哥啊,真的是又当爹又当娘,大大小小的琐事都替他操心。 李意期也是目送着自己的二弟消失在视线中,才拧干了洗过的亵裤,晾晒在院子里的竹竿子上。又这样站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转身进屋。 隔壁屋子里还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平常这时候弟妹都已经起来了,有时他起得还没那丫头早,就见灶房里升起袅袅炊烟。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李意期难耐地踱步出门,看着禁闭的木门,心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 昨夜是弟妹的初次,二弟也是初尝男女之事,定然有些贪恋过度了……她,她这样的身子,娇娇细细的,想必是累坏了吧…… 男人愈发肯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下身那大家伙不知何时就又顶得老高。李意期烦躁地拍了拍脑袋,在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那孽根才消停下来。 时辰不早了,再等下去怕是要误了地里的活儿。叫醒她显然不妥,还是让她多睡会儿,养养精神,自己先吃了好下地。 这样想着,李意期就进了灶房,三两下解决了两个馒头并一碗粥,再妥帖地盖好锅盖,免得等弟妹醒了东西都凉了。办好这一切,男人才扛着锄头出了门。 …… “呦……这不是李家大哥吗?” 李意期听见那骄矜的女声目不斜视,只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自家的地走去。 “诶诶诶……”秦寡妇娇笑着挡在了男人前面,冲他抛了个媚眼,“意期兄弟急什么呀,我吟霜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你想干嘛?”李意期双眉紧锁,不耐烦地看向眼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秦寡妇掩嘴轻笑,“我能干嘛呀……不过是听说你那书呆子二弟,倒是先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娶了个媳妇儿,特地来恭喜你呗……” “滚!”男人有些咬牙切齿,他最恨别人含讽带刺地侮辱自己的弟弟。 秦寡妇倒是见怪不怪,哪一回他见了自己不是这态度的。可她就是爱他这脾性,能怎么办? 这样想着,目光就开始迷离地落在男人鼓鼓囊囊的胸肌上,即便外头隔着一层褐衣,还是这般的让人着迷。 “好哥哥……”秦寡妇的声儿里像是含了糖,手不自觉地向男人健壮的身躯摸去,“你那弟弟都有了媳妇儿,你呢?你可想好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李意期像是被黏上了一条毒蛇般避闪到一侧,他怎会让这样不要脸的女人碰着自己,声音里像是喂了隆冬的冰雪:“你不要再做梦了,我李意期再不济,也不会娶你这样的人!” “为什么?”秦寡妇眨了眨眼睛,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可怜兮兮地看向挺拔冷硬的男人,“我对你用了那么多年的心,李意期,你有没有心?” “呵……”李意期嘲讽一笑,目光中满是厌恶,“你想知道为什么?因为啊……我嫌你脏……” 一个“脏”字算是真正触到了秦寡妇的痛处,当即痛哭流涕,“你以为我是犯贱给那些个汉子白白占了便宜去吗?你怎知我一个寡妇的辛苦……更何况,你那新进门的弟妹不也没比我好多少吗……不也是个窑子里出来的小贱货……” “啪”地一声响,男人挥舞着手里的锄头柄打在秦寡妇的腿上,那秦寡妇当即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你给我听好了,往后再让我听见一回你胡乱编排,谅你是个女人,照样见一次打一次。到时莫要怪我庄稼人手劲大,不知轻重!”李意期眯着眼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他这回并没有用劲,秦寡妇那声惨叫也只是吓的,此刻正拍了拍裤腿上的泥沙站了起来,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恨: 窑子出来的便是窑子出来的,还装什么清高,迟早撕了那小贱人的皮给你瞧瞧,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至于你,李意期,迟早要上了老娘的床,等着瞧吧! ———————————————————— 你们知道我这文真没什么存稿,就是有,也因为加更很快就用完了呜呜呜……然后,明天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参加,没有时间码字,所以停更请假一天,望各位理解。 另外,“惜别离”番外待开,大家还有什么遗憾或者期待想看的,在评论里告诉我哦~到时番外全部写好后一起发出来,不会影响连载文章的进程。 同根生(8) 火辣辣的日头转眼就到了头顶,李意期放下了锄头,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眯着眼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啧,都能拧出水来…… “这天怎么就这么热啊……”男人边往树荫底下走,边摇头低语。 取出包裹里头的一个白面馒头,李意期却是没了胃口,只盯着它发愣。今儿个还没见着弟妹呢,不知道她现在吃过晌午的饭没有?不如……回去瞧瞧? 想到这儿,他似乎突然来了气力和食欲,三两口吞了手上的馒头,脚步生风地往家赶。 “意期啊,回家吃饭呢?” 李意期闻言只笑着颔首,“是啊白大哥,你吃过了吗?” 那被唤作“白大哥”的汉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婆娘等会儿送过来呢……” “唔……”李意期似可非可地答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言,继续往家里赶。 他从来没有这样羡慕过白大哥,从前只觉得女人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他家又穷,不想委屈了哪家的闺女儿,更何况,他也真心没瞧上哪个女孩儿。如今,一切都变了,他是多么希望也有一个女人这样给他送饭来,而那个女人,只有是弟妹才好…… 李意期呆呆地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家。灶房和二弟的那间屋子都和自己离开时那样,关得严严实实的。莫非弟妹早已吃过饭,歇晌去了? 男人不禁有些失落,满心的那点儿期许彻彻底底困了空。他拖着步子往里走,既然回来了,就在家歇会儿再走吧…… 李意期进了灶房才发现不对,锅里到现在还焖着晨起留给那丫头的早饭,所以,弟妹是没吃饭,还说是贪睡到了大中午尚未起身? 他一阵风似的大步走到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敲了敲,“弟妹,弟妹,你在里头吗?”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李意期心里不由着了慌,下意识觉得情况不对,敲门的节奏和言语的声音都急促起来,“弟妹,你回大哥一声儿。不然,我就进来了。” 这会儿里头倒是有了点动静,男人侧耳仔细听着,似乎是女孩儿低低的呜咽声。当下再则不顾及什么,手上稍一用力,木门就应声而开。 “弟妹!”李意期一进门就瞧见黎秋双手捂在小腹上,身体蜷缩成一团,面色惨白,只一双通红的泪眼半开半闭地看着他。 李意期霎时方寸大乱,几个箭步就到了女孩儿床前,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声音有些发颤:“弟妹,你……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大哥啊……” 黎秋闻言哭得更凶,苍白的双唇跟着颤个不停。 李意期的这颗心,此时像是放在油锅里煎一般,他这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小姑娘哭了,他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弟妹,你跟大哥说,到底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大哥去把郎中请来好不好?”虽是问话,男人却似乎并没指望女孩儿能回应他,话音一落地就夺门而出,飞也似的往老郎中家里赶。 …… “哎呦……意期啊,慢点,慢点……我这身老骨头都要被你扯散了……”那老郎中颤着花白的山羊胡,胳膊被前面健壮的小伙子拉着,几乎被他拖着走。 “郎中,我家弟妹她疼都哭了,我等不起,您就快点儿吧……” 老郎中无奈地叹息一声,正了正肩上的药箱子,认命地被李意期拉扯着往他家里赶。 两人进门时,黎秋正疼得在床上翻滚,额间是大滴大滴的冷汗。 老郎中只那么远远瞧上一眼便知道了个大概,掀着皱巴巴的眼皮睨了眼那急得满头大汗的男人,心中暗道奇怪:姑娘家的女儿病罢了,他个做大伯子的怎的操心成这般模样? 但这种话到底不好明说的,他便让小山似的李意期赶紧出去,且不说这么个大个子在屋子里头碍手碍脚,女儿家的病也不好让他这样毫无顾忌听了去的。 男人也没法,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丫头,你且先忍忍,听我几句话儿。”老郎中放柔了声音,看着黎秋的脸蛋问道。 “郎中,您说……”女孩儿咬着唇勉强开口。 “你第一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平日里多久来一回,可是规整?” 听着这问话,黎秋苍白的脸一时浮起一丝红晕来,双手捂着小腹出讷讷开口:“约摸一月一回,倒也来得规整,来时有点儿疼……只是这回,近两月了才来的,疼得厉害……”黎秋知道,是自己前段时日逃难,饮食起居皆不规律,月事才迟迟未到。如今日子稍稍安逸,便来得凶猛。 老郎中了然地点点头,右手搭在女孩儿皓白的腕子上一番感受,心中便有了计较,“丫头啊,姑娘家需得自个儿照顾好自个儿,落下了病根,苦的是一辈子……” 黎秋含着泪应下,这些话,她娘亲和嬷嬷都没少告诉她,可人的境况所逼,哪里能处处还跟从前似的仔细养着呢。 老郎中在桌上一番忙碌,拿着张药方子就出去了。 “郎中,秋……我弟妹她怎么样?”一直守在门口徘徊的李意期一见他出来,就焦急地问出声儿。 那老郎中把手里的药方递过去,笑着道:“你照着这方子去镇上取七帖药来,再买些红枣儿,红糖……”老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口,“若还有阿胶便再好不过了……”他知道李家穷,别的还好,这阿胶怕是…… 李意期一一应下,也知道了黎秋究竟患的是什么病症,不禁沉声问出口:“郎中,她如今疼得厉害,可有法子止了这痛苦?” “我可不是神仙,”郎中哭笑不得,边往外走边叮嘱,“小腹处用温水护着许有些个作用……本也没什么大碍,疼个几天,好生调养,就可痊愈了。” 李意期闻言不禁抿紧了嘴角,他怎么舍得让黎秋就这样疼个几天,当下谢过了郎中,付了诊费,就转身回房。 黎秋此时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便是在睡梦里,还是皱着秀气的眉头,定然还是疼得很…… 李意期缓缓靠了过去,心中又疼又爱,他实在不忍他的女孩儿受半分苦痛,微颤的大手不受控制地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轻轻揉着,手下的触感隔着层布料还是软得很,他不敢用半分气力,便这样放着。 黎秋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热源,小腹处一阵熨帖,竟嘤哼一声朝男人的大手靠近,贴得愈发紧。 李意期僵了僵身子,下身那驴样大的物什就跟着女孩儿的嘤哼声涨大挺立,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弟妹病了,他却在这时候生出淫念,当真是个畜生…… 心里虽这样想,身子却一点点朝女孩儿靠近,直到自己薄薄的唇,碰触到她梦寐以求的娇嫩脸蛋儿,便立即受惊似的离开。 “弟……弟妹……大哥得去镇子里一趟,你好生歇着。”虽然他知道黎秋还在睡梦中,却还是轻声在她耳边低喃,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谁知男人刚收回手打算离开,黎秋就攥住了他,娇娇地哭了起来,似是稚童向爹娘撒着娇。 李意期的心霎时软成一片,低叹一声,望了望窗外高悬的红日,想着等弟妹睡熟再走罢…… 犹豫了片刻,男人还是脱了鞋上炕,大手继续贴在女孩儿的小腹上,看着她不安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 ———————————————————— 虽然还在外面,既然说了只停更一天所以还是在酒店码了一章出来(ㄒoㄒ 大哥虽然早已喜欢上秋儿,可人家小姑娘还没动情,所以需要一个过渡期,真正的肉总要在两情相悦后,大家莫要急(///ω 同根生(9) 男人的鼻息总是灼热而急促,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酷暑。 李意期闻着女孩儿身上淡淡的馨香,几次想要起身又着了魔似的挪动不了身躯,他舍不得走……盼了那么久,终于得了这样一个机会近距离接触她,又怎么愿意轻易误送了呢。更何况那药是在晚间时辰吃的,现在耽误一会儿,到时自己脚程快些,便也没什么大碍。 李意期就这样替自己找了一个又一个由头,颇为心安理得地继续将大手贴在黎秋的小腹上,身子微微弓起,他那惊煞人的命根子一直没消停过,他怕抵着睡梦中的小姑娘。 可惜天不遂人愿,黎秋许是被男人这样挨着热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副健硕的胸膛,头顶上是男人沉重的呼吸,烫人得很。鼻尖还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儿,却不怎么难闻,小腹上是男人有力的大手,似有若无地轻柔摩挲着…… “大哥……”黎秋很平静,也没什么挣扎,因着身上的不适,声音跟奶猫儿似的娇娇弱弱。 李意期却是如遭雷击,立刻翻身而起,耳根通红地看向女孩儿同样通红的脸颊,结结巴巴道:“弟……弟妹……我……” 黎秋只别过眼,不去看他,轻声道:“是我疼得厉害,大哥才照顾我的,我不会多想……你……你也不必多想。” “呃……”李意期一颗心有些不上不下,他知道女孩儿在替自己解释,明明他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可不知道为什么双手已经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弟妹,大哥……大哥先出去了……” 男人的话音一落就出了门。 屋内,黎秋双眸微颤,她其实一早就知道李大哥对自己的用心,到了今日,就更清楚昨日他那眼神里的含义。可女孩儿不明白的是,既然男人对自己有情,为什么不说,而且让李怀璟娶了自己呢…… 门外,李意期低着头,眸色浑浊。他现在脑子一片纷乱,但他知道,今日起,他不再是女孩儿那个单纯的“李大哥”。 男人苦笑一声,瞧着左手上的纹路,那里,每一个角落都还残留着小姑娘身上的气息。他抬头看着天上疏疏离离的云彩,心中暗恨,不属于他的,终究不属于他,即便是一刻也不是。 这样静立了片刻,李意期到屋子里的米缸里摸出了一个灰仆仆的布袋,里头是他们所有的家当,不知道够不够给弟妹买些补物…… 李意期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钱袋,喉间一阵阵发酸。是他没用,没本事,赚不来银子,如今弟妹病了也无计可施。 男人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番翻箱倒柜后,阖上门就出了村子。 “大哥?”李怀璟打开侧间的门,里头昏暗一片。不对啊,这时候大哥应该从地里回来了才对…… 李怀璟摇摇头,脚步转向灶房,还未进门就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俯在灶前塞着柴火,不由心中一阵发暖,“秋儿……” 女孩儿闻言顿了顿手里的动作,也不回头,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也没发觉黎秋的不对劲,边往里走。边问道:“秋儿,大哥还没回来吗?” 黎秋闻言睫毛微颤,又夹了块木柴放入灶口,才若无其事道:“午间回来过一趟,之后便没见着了……怎么,他还没回来吗?” “是啊,那我去地里瞧瞧,你先忙着。”李怀璟皱了皱眉,如是道。 “好……” 片刻后,女孩儿咬着苍白的唇撑起身子,蹒跚着走到门口,扶着木框担忧地看向男人远去的背影,难道大哥是因为晌午的事才迟迟不归的吗…… …… 李怀璟匆匆赶回来时,不见黎秋的身影,只有桌上几个热腾腾的菜。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儿。 “二弟。” 李怀璟正要进屋,就听见背后低沉的声音,“大哥,你去哪儿了?让我一阵好找。” 李意期也不回答,把手上的一罐子蜂蜜放下,又取下挂在肩头一个大包裹。 “这……这是桂花蜜?”李怀璟难以置信地看着深色罐子上的字迹,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家里何时有了这闲钱了,“大哥,你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啊?” “你不识字吗?” “不是……这……”李怀璟一时语塞,“大哥,咱家哪里来的银子买这些富人的吃食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道:“大哥……你……你不会把娘的……” “没错,娘留下的东西便是当了,我也迟早会去赎回来。”李意期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黝黑的眸子里不带一点情绪:“你可知我买这些东西做什么?你媳妇在屋里疼得打滚你知道吗?” 而后,男人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饭菜上,也不等他回答,眯着眼问道:“你做的?” 李怀璟还沉浸在他上句话的震惊中,愣愣摇头,“不是……秋儿做……” 李意期眸色冰冷地看向他,李怀璟不由噤了声。他何曾见过大哥这副模样,像是要生生将自己吞了似的…… 李意期也不说什么,捡起一包药就自去忙碌。 李怀璟看着满桌的红红绿绿,暗暗咬牙,不过一日功夫,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杵在这里做什么,吃你的饭,吃完赶紧温书去。” “大哥……我……”李怀璟彻底失了平日里的那点云淡风轻,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怀璟,大哥那么多年只盼着你有出息,你知道吗?”李意期突然停下动作,背对着他这样说道。 这话虽然听了无数回,李怀璟却是第一次红了眼,他隐隐明白了大哥言语里的无力与愤恨。他也想不再花那些个银子读什么书,跟着大哥下地上山,补贴家用,可他不敢这么说,更不敢这么做…… 李怀璟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口:“大哥,春闱不过半载,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宿在他家,不必日日来回奔波,也好专心读书……” 李意期闻言转过身,看向他声音哽咽的二弟,“那是先生看得起你,自然该听先生的。家里的事你不必操心,安心读书便是……” “好……” “明日一早走?” “不,吃过饭就走……”李怀璟觉得,此刻他没脸再站在这屋子里,若说今日先生找他说起此事时还有什么不舍和犹豫,现下是再无顾虑,他只想春闱之时可蟾宫折桂,在此之前,哪有脸面再回来。 李意期下意识皱眉,“那么急吗?吃过饭去瞧一眼你媳妇儿再走罢。” 李怀璟黯了黯眸色,径自坐下执起竹筷,“不了,来不及了。趁着天还没暗下来,还是早些出门的好……” 李意期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良久,男人才开口:“二弟,照顾好自己,不忙时就回来住上一晚。” “好……” ———————————————————— 二弟下线一段时间,该展开的奸情就可以展开了,二更最早明天补给大家。 然后牢骚时间: 没话说了,国航一生黑(ー`′ー 一大早起来赶飞机,跟我说不飞了,好啊,不飞,改签。哦,今天都不飞了。 人家南航满天飞,你他妈国航娇贵一点哒? 好啊,不飞就退票呗。然后,想跑去高铁站的我发现他把我行李弄没了。exm??? 到下午2点,才姗姗来迟地找出来。这下好,飞机高铁都没了,滴滴回到二环再住一晚喽,公司表示这个不报销。 心态爆炸,至今吃了一餐,口袋也空空,明天8个小时的高铁(ㄒoㄒ 惜别离·番外(抱影无眠:魏央与安瑜·上) 怡亲王府 “弘昌,莫要顽皮了,到额娘这儿来。”一湖蓝衣裳的妇人浅浅蹲下身,张开双臂,温柔地看着院子里嬉戏的稚童。 “额娘——”那孩子一见着自己的母亲,就甩开了两旁服侍的下人,小兽似的扑向她。 魏央立在一旁,摇头浅笑,却也欣慰。 一晃三年,弘昌转眼快五岁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最是爱玩儿。他瞧了会儿小家伙红扑扑的脸蛋儿,慢慢挪向那拥着孩子的女人身上,不得不说,这几年,她憔悴了不少。 他看着她,沉浸在王爷马革裹尸的痛苦里整整一载,终日以泪洗面,对两个孩儿也是不管不顾。皇帝和马尔泰大人都先后前来劝慰,都不见起色。他知道,这一关,任何人都帮不了她,只有自己想开了,便走出来了…… 正在魏央愣怔间,弘昌央着安瑜抱他起来,安瑜拗不过这缠人的小东西,拥着他起身时一个趔趄,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了一大一小。等安瑜站好后迅速收回了手。 “福晋……您小心……”魏央低着头,轻声叮嘱。 “阿玛——” 安瑜尚惊魂未定时,孩子兴奋的一声呼喊更是震得她心神巨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男人,待看清后,带着一丝希冀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 魏央亦是吓了一大跳,大手紧紧捂住弘昌的小嘴,冲着他挤眉弄眼。 小家伙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和他打过勾勾的事儿,魏央平日里待他极好极好,他也爱与他一同顽。弘昌只知道自己的阿玛已经没了,常常也因此失落不已。一日与魏央说起此事,魏央当下也生了私心,便道他俩在没人的时候,可以唤他一声“阿玛”。 小孩子哪有不愿意自己有个父亲的,自然高兴地应下了。可小家伙忘性大,谁知今日一时兴奋就脱口而出。 安瑜看着孩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以及魏央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下人,众人立刻低下头,她冷声道:“弘昌,还有你,跟着我进来!” 魏央拉过弘昌的小手,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小家伙只知道自己闯祸了,心虚地看着他额娘的背影,又瞧瞧魏央的神色,眼眶里的泪水欲落未落,“阿玛……对不起……弘昌说错话了……” 魏央听他这时候还唤自己“阿玛”,内心一片柔软,哪里舍得责怪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蹲下身子亲了亲他白嫩的脸蛋儿:“不怕,不怪弘昌……” 两人便相携进了屋子,安瑜坐在上首抿了口热茶,才掀着眼皮看向跪在下面的一大一小,“怎么,你过去仗着胤祥宠你肆无忌惮也便罢了,如今竟连他的孩儿你都敢戏弄吗!” “奴才罪该万死。”魏央重重磕了个响头,伏在地上,等着那个昔日承欢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的发落。 安瑜“砰”一声放下茶盏,冷笑一声:“你莫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等再不济,这也是怡亲王府,容不得你兴风作浪。” “奴才省的。” “省的?”安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那你也该知道自己方才所做之事有多罪无可恕吧?” 魏央瞧着前方湖蓝色的绣鞋,吞了吞口水,沉声道:“奴才知道。福晋如何发落,奴才绝无怨言。” 一旁的弘昌听到“发落”二字就嚎啕大哭起来,他虽年幼,却知道发落一个人不是件好事情,他喜欢魏央,不想让他被发落,“不要,额娘不要发落阿玛……不要……弘昌要阿玛……” 安瑜听着这一声“弘昌要阿玛”就红了眼眶,蹲下身子替小家伙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弘昌,他不是的阿玛,他是骗你的呀……你的阿玛已经不在了,弘昌忘记了吗?” “不对不对……魏央就是弘昌的阿玛!”孩子钻进死理中,哭嚎着不依不饶起来。 魏央看着母子这般模样,也湿了眼眶,他多想就这样说出口。可他怎么敢……怎么敢啊…… “住口!”安瑜高喝一声,在孩子细嫩的脸上落下了一掌,“再敢口不择言,额娘还要打你!” 弘昌彻底吓傻了,含着泪呆楞片刻,钻进魏央怀里痛哭起来:“阿玛……额娘打我……呜呜呜……阿玛……” 安瑜气得发抖,双目血红。 魏央低着头落下泪来,铮铮铁骨的男儿,唯有在女人与孩子面前才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轻轻拂过弘昌红肿的脸蛋儿,涩声开口:“福晋,你瞧着世子像不像我?” 安瑜闻言呆楞片刻,问道:“你什么意思?” 魏央狠狠在自己脸上也扇上一掌,一时泪流不止,抱过弘昌放在自己身边,“安瑜,你说,弘昌像不像我?” 安瑜惊慌地扫过两人的脸,霎时跌坐下来,嘴里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魏央苦笑,颓然道:“是啊……奴才也不敢相信,做梦也不敢相信会有这一天……” “你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安瑜红着眼揪住男人的前襟,近乎祈求地问出口。 魏央也发了狠,死死搂住了他近四载未曾近过身的女体,咬牙道:“这样呢?这样你想起来了吗?” 安瑜在男人怀里彻底失了气力,这个味道即便隔了一辈子她也不会忘记,就是这个男人,毫不怜惜地夺去了自己的贞洁,她不会忘……不会忘…… “为什么……”安瑜终于痛哭出声,“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安瑜,你这些年还没看不出来吗?他对你没有情,既没有情,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碰你。”魏央有些不管不顾起来,既然说出口了,就把一切都说明白。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胤祥生了怨恨,是他将自己心爱的女子伤得那么深;同时,也感激他赐予自己这样美好的女孩儿…… 安瑜闻言止了泪,其实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承认罢了,女人的敏感有时常常是男人难以想象的,“那他对谁有情……是她……是黎秋对吗?” 魏央身子一僵,只将女人搂得更紧,不置一词。 “呵……我早该知道的。是啊……他这样的人,冷血得很,怎会留下这样的羁绊来……是我傻,还以为有了孩子就能留下他的心……是我傻……” “那日弘昌满月,我便发觉了有些不对……我还唤了他进屋,哈……胤祥啊胤祥……也的确是聪明,为了打消我的疑心,当真耐着性子进来坐了一刻钟……我真的傻……以为自己真的一点点捂热了这块儿硬石头……” 魏央就这样抱着喃喃流泪的安瑜,一言不发。 与其看着她被欺骗一辈子,不如打破这个虚幻的琉璃梦,方可有崭新的未来,无论将来如何,他都陪着她,陪着他们的孩子…… ———————————————————— 嗯,果然还是要写点番外的,前文的一些细节铺垫,都在这里解释清楚了。 等不到全部写完一起发(/ω·\*)所以,分开一章一章来吧…… 安瑜与魏央的支线本该是悲剧,但我还是不忍心,春画之事已经是遗憾,魏央和安瑜就给一个美满的结局吧。 惜别离番外(抱影无眠:魏央与安瑜下)【高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