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朽木白哉与波风水门》作者:渊陌公子 文案 波风水门的魂魄被卡卡西的儿子——修罗丸一个不完全的术,拽去了瀞灵廷,遇到正在沐浴的朽木白哉,随之发生的故事。 第一人称,双向视角。 (以前写的一篇死神小同人,随便看看。) 内容标签: 死神 火影 强强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朽木白哉,波风水门 ┃ 配角:死神 ┃ 其它:死神,火影 ☆、楔子 这是一个月圆之夜。 旗木宅。 两层的小楼被黑暗笼罩,透不出一点光亮。 突然,细若银丝的月光,朝着黑暗的正中央聚拢,黑暗中隐约可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手握一把长刀,长刀吸收了月华,刀身泛着淡淡白光。 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很淡,却吐字清晰,“灵魂转移术。” 伴着那道声音,他翻转手中长刀,贪婪的刀疯狂地吸收月之精华,黑暗的中央光芒大现,映照着那双狡黠的金眸。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霎时,狂风大作,乌云齐聚。 细细碎碎的银色短发被吹到了脑后,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宽大的白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云层遮蔽了圆月,天空仿佛一张被墨水浸透的纸那般,暗淡无光。 忽然,半空中一道金光闪过,宛若流星,眨眼即逝。 下一秒,狂风骤停,乌云退却。 整个世界恢复如初,似乎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般宁静如水。 唯独黑暗中的少年有些懊恼。 “切,差一点就成功了。” 匆匆赶回来的旗木卡卡西,打开前院的铁门,对着站在屋顶正中的少年大吼。 “修罗丸,你给我下来。” 看见来人,修罗丸纵身一跃,落在了卡卡西面前。 “把天生牙交出来。” 修罗丸撇撇嘴,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中长刀扔给卡卡西。 这时,正对他们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约么六、七岁的小男孩。 软软地童音,轻唤道,“卡卡西叔叔。” “夜叉丸?”卡卡西看着修罗丸身后的小男孩,眉头微蹙,“修罗丸你别带坏你弟弟。” 修罗丸不满道,“我又没让他做什么坏事,只不过……” 卡卡西眼神锐利,“只不过什么?” 修罗丸将怀中的四魂之玉取出,转身扔给夜叉丸,“只不过借用了一下他的四魂之玉而已。” “你拿四魂之玉来增长你的妖力。”卡卡西不悦道,“修罗丸,你刚才做了什么?” “爸爸。”修罗丸拉着卡卡西的手臂,调皮一笑,“你别担心啦 ,我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 卡卡西脸上覆上一层阴影,“什么实验需要用上天生牙和四魂之玉?” “爸爸,真的只是一个小实验啦!”修罗丸怕卡卡西不相信,举手发誓,“我保证这次真的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即使如此,卡卡西还是一点都不相信。 “好啦,爸爸你就相信我吧!” 修罗丸用眼神示意夜叉丸帮忙,夜叉丸收到信号,赶紧跑去拉卡卡西的另一只衣袖,带着一丝委屈的语气,“卡卡西叔叔,我饿了。” 卡卡西注视着夜叉丸那双比黑曜石还闪亮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他伸手揉了揉那头墨黑的短发,道,“走,叔叔带你去吃好东西。” “好。” 夜叉丸高兴地一手拉着一个大人,往另一个目的地出发。 暂时得到解救的修罗丸对夜叉丸投去一个感激的笑。只要能顺利渡过今晚,等明早父亲从西犬国回来,他就不用再担心爸爸的怒火。 至于,波风水门,你就自求多福吧!因为连他都不知道那个失败的术把他的灵魂扔进哪个时空去了。 ☆、朽木白哉的场合 曾经,我一直认为自己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拥有心这件事,但那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 遇见他之后,我才知道不能被心所迷惑,因为它有时候会说谎。 我站在木制的走廊上,背倚靠着门框,望着天际被淡光渡上的那层金边,泛痛的心脏打开了尘封在脑海深处多年的记忆。 那个人,拥有一头比太阳还耀眼的头发,比阳光还能温暖人心的笑容,以及那双柔情似水、让我为之深深着迷的蓝眸。 初次见到他那天似乎也是这么个太阳快要升起来的时候。 那天清晨,我在仆人的服侍下退去了衣物,前往浴池净身沐浴,为上午的仪式作准备。 朽木家的浴池好比一座温泉,缭绕的雾气在空气中升腾,我如往常那般用脚尖试了试水温,才下水找了处舒适的地方靠着。 自小就被祖父灌输的思想,督导自己不停的学习、修练,只为成为一个合格的朽木家继承人。的确,我做到了,自身的天赋加上日以继夜的勤奋,终于可以换得应有的回报,在上午的仪式上我即将成为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新任家主,以及护庭十三队六番队的队长。 只因,我在前不久掌握了千本樱的最终形态,这无论是对朽木家还是我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 每天紧绷的神经只有在这一刻才能得到舒缓,我在眼睛上盖了块湿热的毛巾,舒服地仰躺着。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睡觉。” 突然,一道温和中带着一丝客气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惊得我迅速站起来,眼睛上的毛巾早已掉落,我惊愕地盯着蹲在水面上的那个男人,脱口而出,“你是谁?” 他是如何进来的?明明没有听到一点响动,难道说自己太过放松了,即使如此,也不可能完全感觉不到他周围浮动的灵子。我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个人就像是流魂街上被死神刚引进来的魂,干净得没有一点尸魂界灵子的味道。 这太诡异了,一个普通的魂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朽木家守护最严密的中心,而且还可以这么近距离地接近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思维并没有因此出现悸乱,反而飞快地运转着。 他似乎读懂了我的想法,温和地笑着,“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什么坏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是不是坏人,那得由我来决定。” 他不置可否地抿唇,“我们能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吗?” “那你想讨论什么?”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心里却在思考,不用斩魂刀擒下他的可能性有多大。虽然没有感觉到他的灵压,但可以如此轻易地出现在这里,肯定不会是平凡人。 他站起来认真地打量四周,“比如说,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你不知道?” 我疑惑地注视着他,“那你还进来?”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可以请你先把衣服穿上吗?” 他说这话时,我在他的侧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但我却不已为然,“都是男人,有何可遮掩的。” 他急忙摆手,似乎想要澄清什么,“你别误会,我已经有老婆和孩子了,我只是担心你这样会感冒。” 我看了他好一会,并没有深究他的用意,便毫不避讳地从浴池里出来,湿露露地头发令我很不舒服,手不自觉把眼前飘动的黑发拢回耳后,迈着连我自己都认为优雅的步伐往外走。 “你去那里?”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和那道让我觉得不单纯的视线。 我没有回头,却加大了脚下的步子,冷冷地说:“穿衣服。” 我压抑着有些急切的内心,想要快点出去拿斩魂刀。虽说败北这种事时常发生在死神身上,但我的骄傲却不允许自己成为那其中的一员。 我出去后,阻止仆人上前伺候,连身上还在滴落的水珠都来不及擦,迅速地拿了件单衣披上, 抓起斩魂刀匆匆往回走。 我不认为自己的速度有多慢,因为来回绝不会超过一分钟。可是,眼前空无一人的浴池却说明了一切,我捏紧手中的斩魂刀,内心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占据。 “少爷,出什么事了吗?”追着我的脚步来到浴池的是从小带我长大的乳母。 “没事。” 我嘴上安抚她,却还是将浴池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这让我很懊恼,难道说自己没有斩魂刀就不可以打败他了吗?即使用鬼道也应该与他放手一博的。 可我居然听信他的话,连他进入朽木家的目的都没弄清,就这样白白放弃了大好的机会。如果他是朽木家的敌人,像他这样可以来去自如,那我想守护的朽木家一定会遭到重创。 “那个,仪式快开始了,可以请少爷出来,让我们为你更衣吗?”乳母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说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 “那件事等会再说。” 我转身往外走。我明白今天的仪式对我很重要,但是现在这件事却得马上处理,我不相信他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就是把朽木家翻过来,我也要找到关于他的线索。 我出去随便拿了件外衣穿上,立刻吩咐守卫,将朽木家上上下下仔细地搜查了一遍。 那天,因为这件事我去的时候晚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被祖父狠狠地责骂了一顿,但是却依然完成了那场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仪式。 为了除去有可能对朽木家造成的威胁,我并没有隐瞒祖父以及家族里的长老们这件事,他们听后,一致认同我此次的处理方式,祖父还代表大家对我说,“你已经是朽木家的家主,以后家族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你全全处理。” 于是,我接下家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整顿整个朽木家。当然,这并非一件简单的事。 为了除去那些陋习,我从基层到高层抽掉了差不多一半的旧血,亲自选拔、训练人员,注入了一批新血,那批新血成为了奠定我今后地位的基础。 三年来,我自制自律为朽木家和六番队鞠躬尽瘁,无论是族务还是队务我都一丝不苟,每次都完成得非常漂亮。 由于我良好的自身素养、完美的处事能力以及优秀的领导才智,为我赢得了不少的民心。原来那些对于我的年纪本身就报有不满家族成员,又或是某些处心积虑想要谋害我的人,无一不被我的铁血作风、聪明手腕所折服。 至于他,当天我并没有从朽木家找出有关他的线索,但是,却并没有停止对他的搜查。 可是,三年来,一无所获。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希望的曙光在我的眼前点亮。 我们的第二次会面,是在真央灵术院。 真央灵术院又叫死神统学院,是尸魂界培养死神、教会他们技能的地方,只有通过那里的考试,才能成为真正的死神。它的创设者是护廷十三队一番队队长、总队长山本元柳斎重国。 其实,这三年来一直有关于他的传闻进入我的耳朵,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传闻中的那个人会是他。 当我在队务室查看这批新毕业的死神名单中看到他的学历和名字时,我并没有多大反应,因为我本身就不知道他叫什么!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他被死神们拿来和我作了比较。 我从小被死神们称为天才,但他却是三年间在尸魂界迅速崛起的鬼才,大家都想知道我和他到底谁更出色。 兴许,总队长也有这件的想法。于是,这次加入六番队的队员名单中出现了他的名字。 前两年由于各种原因,去真央灵术院出席新队员首会式的任务,都被我推给了副队长。或许,这次是因为总队长的特意安排,让我产生了一种要亲自去会会的冲动。 那天,我在真央灵术院的毕业式上见到了他。虽然,他的外貌和头发都改变了,但是,我一见他就立刻回想起三年前凭空闯进我浴池的那个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我进行了第一阶段的试探。 毕业式结束后,我把他带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浴池。我让外面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靠近半步。 我站在浴池边,缓慢地、不动声色地一件件退去身上的衣物,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他。 “你叫什么?” 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有短暂地思考,随即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我听清楚。 “我叫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的场合 一切归零,或许并非完美的句号,但我却相信会有新的开始。于是,我不断的寻找,有你的世界在哪里。 在我儿子出生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死了,但是却并没有去往死后的世界,我的灵魂一直沉睡在九尾的体内,飘荡在某个空间。 在第四次忍者大战中,我被大蛇丸用秽土转生术唤醒,有幸见到自已的儿子,我感到很高兴,因为早在很久以前我就预料到了这场战争。 战争结束,我回到了死后的世界,但是,却并没找到我儿子的母亲,那个拥有火红色头发的女子。 曾经,我救了她,他爱上我,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回报她的爱,和她结婚生子,庆幸的是我们虽然不能同生却可以共死,我一直坚信即使去到死后的世界,我们也可以继续在一起。 然而,命运似乎和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那个世界,没有晨分,到处都是昏黄的色彩,整个空间始终弥漫着淡淡雾气。 要想找到十几年前就已经来到这里的魂魄真的很难,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寻了她多久,迷芒的世界,同样迷惑着我的心。 在这里,我没有见到一个和我相同的生物,陪伴我的永远是无边无际的昏暗。渐渐的,我有些麻痹了,或许她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去了另一个我不知道的世界。 当我想通这件事的时候,我停止了寻找,随意地坐在那里,回想以前的过往,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冥冥中我听见有人在唤我的名字,那是道稚气未脱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一道柔和的光穿透昏暗,洒在我身上,将我包围。接着,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那道光吸了进去,我没有挣扎,在白光消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坠,当看清底下是被雾气环绕的水时,我在半空翻转,很久都没用到的查克拉瞬间充满了全身。 感觉到细微的查克拉自动聚集到脚底,下一秒,我平稳地站在了水面上。 雪白的世界,温热的池水,活着的生物。 突然,一颗细小的水珠划落,滴在了我脚下的池中,荡开一圈波纹。我有些震惊地摸了摸眼角,自己竟会因为重新见到人类,喜极而泣。 我很高兴,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确认那个人不是自己眼中的幻影。 我悄悄靠近他,用很温和地语气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睡觉。” 他惊得站了起来,看我的眼神很冷,声音更冷,“你是谁?” 我害怕他被我吓到,声音更加柔和,却也有些着急,“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他的声音依然冰冷,“是不是坏人,那得由我来决定。” 我被他的话噎到了,不得不转移话题,“我们能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吗?” “那你想讨论什么?” 看着他冷冷地质问,厚脸皮的我也有些无法直视他的眼睛,我站起来打量四周,“比如说,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你不知道,那你还进来。”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疑惑,但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发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热,知道他没有穿衣服,便再次转移话题。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可以请你先把衣服穿上吗?” “都是男人,有何可遮掩的。” 我一听,深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摆手辩解道,“你别误会,我已经有老婆和孩子了,我只是担心你这样会感冒。”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踏出浴池往外走。我望着他优雅的步伐,惊觉自己惹怒了他,急忙唤道,“你去哪里?” “穿衣服。”他没有回头,却走得更急了,似乎连声音中都有一丝不满的味道。 我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瞬间觉得自己很悲哀。以前的自己明明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如今几句话就得罪了人,还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嘴是不是变拙了。既然他避自己如蛇蝎,那我离开便是了。 我想跟着他出去的方向走,但一想他那迫不及待想远离自己的样子,便忍下了。 我仔细打量四周,发现这个温泉是建在室内的,唯一的出口就是他离开的方向,不过,房间四周却有不少透气孔。 凭现在的人身是出不去,但是,如果是动物应该就可以通过。 我双手结印变身成一只漆黑的幼猫,钻了出去。 刚出去,就看见四周站着不少带着武器的人。 我似乎才发现对于自己现在身处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刚才兴许是因为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徘徊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人,激动得忘记了思考,只想快点确认眼前的事物是真实的,而非海市盛楼。 我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日出,金色的光芒洒向整个大地,淡淡地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清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还有刚才掉落时的重力感,让我察觉不太对劲的地方。我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魂? 有人的真实感,但自己不可能再次死而复生吧!对于这些未知的事物,我需要去了解,在弄明白之前,似乎猫的身体更有利。但是,变身术也不能长久的维持,查克拉总有用光的那一刻。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找到一个安全的住所。 我尽量躲开守卫的目光,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彻底摸清这个偌大宅底的全貌。 在得知第一次遇到的那个人就是这栋大宅的主人时,我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我将据点选在这栋大宅的最中央,也就是那个人的卧室。 当然,对于他正在到处找我这件事,我在当天就已经知晓,谁叫我运气那么好正巧听见了他和那一群看起来都不简单之人的对话,霎时就明白了当初在浴池里他看我的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原本还想给他道歉的想法立刻被终止。 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我连续观察了他好几日,得知他白天都会出去,一般到晚上才会回来。于是,在他出去的时候,我便钻进他的卧室,恢复人身睡觉,让晚上消耗的查克拉得以复原。 夜晚,我会变身成猫,开始探查这个世界的一切。 一个月后,我对这个世界有了基本的了解。知道了这个世界叫尸魂界,是人死后会来的世界,知道了我现在所待的地方叫静灵廷,里面住的全是死神,他们成立了一个组织叫护廷十三队,专门管理尸魂界的大小事务。 而初次见到的那个人叫朽木白哉,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朽木族的家主,是护廷十三队、六番队的队长地位崇高,身份特殊。当然,也探查到了如何才能成为死神。 我想成为死神,不只是为了自己可以自然地生存在尸魂界,同时,也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来了这里。我并非那种无情之人,虽然曾放弃过,但却不妨碍我继续找她的决定。 为此,我制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那个计划历经三年,终于成功了一半。 三年前,我改变外形,制造身分,进入真央灵术院,不断修炼死神的技能,当发现查克拉可以和灵压相互转换时,我很兴奋,因为那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强,而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这其间,我一有时间就会打听有关她的事,却没什么起色。而那个人也还在坚持不懈地寻找我。 不知为何,我慢慢有点理解他了,虽然要找的人不同,找人的目的也不同,但是我们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 因此,我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会仍不住多看一眼,虽然每次看到的都只会是一个背影,我也挺满足的。后来,我发现每次在他身上停留的视线变长了。 我在真央灵术院成为真正的死神时,毕业前有一份志愿交到了我的手上,奇妙地是自己竟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的队伍。难道说在来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的遇见就那么重要吗?当时,我并没有去深究这其中的真正原因。 我知道无论是学院的学生,还是死神都拿我和他作对比,但是这并不能成为阻碍我成为他部下的志愿,反而因此真的达成了我的愿望。 我知道他很忙,为了奠定自己的地位,为了达到完美,他根本没时间来见我们这些新进的队员。所以,当我在毕业式上看到他时,说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 典礼结束后,他带我去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浴池。 我看着他一件件脱下的衣服,心里很清楚,他这么做的理由。 因此,当他问我叫什么时,我有点想笑,但忍住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叫什么呢!这么明显的试探,不就是为了让我露出马脚吗! 不过,从我认识他那天算起,已经三年一个月零十一天了,虽说偶尔会遇见他,但我还真的没有当面做过自我介绍!所以,我很自然地开口说:“我叫波风水门。” 然尔,紧接着的那句话,让他停止了继续脱衣服的动作。 我微笑着对他行礼,“队长,请多指较。” ☆、朽木白哉的场合 “听说了吗?那个叫波风水门的被安排进了我们六番队。” “你现在才知道,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我还得知昨天是队长亲自去接他来的,他现在就住在队舍一区。” “真的?那我们赶快去瞧瞧和我们队长的名号有得一拼的鬼才,是不是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长了三头六臂。” “喂,你跑慢点,我还听说,昨天队长直接把他从真央灵术院带去了朽木家的浴池。” “咦!不会吧!队长居然会请自己的对手去泡澡?” 我坐在队务室,对于门口经过、那两个小死神的谈话内容,似乎毫无兴趣,就好像他们正在讨论的对象并不是我一样。我依然专心地在纸上奋笔疾书。 片刻后,我盯着白纸上自己所写的内容,难得的出现了懊恼。 并不显小的纸上,就被我写了四个字:波风水门。 我眉头微蹙,手中的笔有变形的危险,隐忍的情绪过了好久才得到舒缓。从未叹过气的自己, 此刻竟也会想发出一声嗟叹。 我开始反醒,对于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的我,是不应该出现这种负面情绪的。 但是,一回想到昨天在浴池里发生的事情,手中的笔光荣地牺牲了。 我扔下那支报废的笔,站起来走到门外的院子里,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顿时,躁动的情绪一扫而空。 天空还有些暗,我望着还未突破层层阻碍、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日出,天际却早已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淡光。 这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和那个人见面的情形,那天似乎也是这样一个黎明破晓前的清晨。 就好像黑暗即将过去,等待着的是被光明所包围的世界,那或许就是新的开始。 我转过头望着那个刚来到我身后的人。 他似乎并不是初见时的那个人了,三年来,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昨天,在面对他坦然的目光时,我情不自禁地问他,“三年前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你吗?” 他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但是,却没有解释出现在那里的理由。当时,他对我说:“当你选择相信我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那时,我会为你奉上我最赤诚的心。” 他的话,堵住了我还未出口的问题。我冷冷地注视了他好久,才穿回衣服拂袖而去。 当年,他不惊动一草一木,突然消失得无迹可寻,这要如何解释。 我找不到要去相信他的理由。 “早上好,队长大人。”他温和地笑着,突破地平线的淡淡阳光洒在他身上,却不见了那耀眼的金色。 我冷冷地开口,“你很闲?” 他抿唇,“的确,有点闲。” 我不相信地看着他,队务那么多,我都忙得要死,他居然答得理直气壮,“他们没安排你职务?”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问,如实回答,“副队长大人,让我来找你,他说我直接归你管。” 果然,那个家伙一定没安好心,等回头再去整治他,我思考着应该让这个人干些什么。 头顶的落叶自眼前飘过,我看着泛黄的枯叶,才发觉已经入秋了。 “那你就先把这一片打扫干净。”说完,我便走进屋里继续手中未完的工作。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报告队长大人,落叶已经清理干净,请问接下来有何安排?” 我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扫过窗外,院子里已不见初时的叶片。 “去擦地板。” “好的。” 很快的,他的声音又从门边传来。 “报告队长大人,地板擦完了,下面要做什么?” 我瞄了眼闪闪发亮的地面,道,“擦窗子。” 这次似乎比刚才更快。 “报告队长大人,窗子擦完了,接着……” 我打断他的话,“擦桌子。” “好的。” 过了一会儿,他站在我面前,直愣愣地盯着我。 “有话就说。” “报告队长大人,就剩你这张桌子没擦了,能请你暂停工作吗?” 听完他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气还是应该笑,最后,我站起来去外面舒缓了一下神经,回来时,他已经擦完了,正在将桌上的文件一一放回原位。 当看到他拿着桌上那唯一的相框仔细打量时,我上前一把夺了过来。 “你出去。”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很冷,声音更是降到了冰点。 他起身走到门边转过头来看了我好久,从他眼神中透露的信息,我明白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只默默地站着,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照片里的人,是一个拥有温和笑容的女孩。她叫朽木露琪亚,是我的妹妹,她的外貌遗传自母亲,性格却像及了温柔的父亲。她降生在这个世界的那天,就被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宣告她活不过50年。 她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我知道她活着的时候过得很快乐。从小她就爱跟在我后面,用软软地声音唤道,“哥哥,等等我。” 每次听到这句话的时,我都会转过身去把她抱起来举在半空,注视着那双闪亮的蓝眸。我很喜欢她的眼睛,就好像大海的水,平静的时候深沉地看不见底,流泪的时候会触动我内心最柔软的那处。 我很宠爱她,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会想尽办法去给她找来。我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是亲情,还是因为她的生命短暂而升起的怜爱。 我知道她很喜欢尸魂界,很喜欢静灵廷,很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 在面对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对我说,“哥哥,请你代我守护大家,守护这个世界。” 事隔百年,我仍然记得她死去那刻,脸上的笑容温和而满足,那是因为她在闭上眼睛之前,看到我点头了。 她的离去似乎带走了我的笑容,从那之后,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业和修练上。在祖父的思想灌输和督导下,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冷,但也因此造就了今天的我。 这天,我早早地结束队务,回到家在浴池消除了一整天的疲劳,吃过晚饭,穿着一身便服,走出朽木家来到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初秋的夜风吹在身上有一丝凉意,我拢了拢敞开的衣襟,继续往前走。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我终于忍不住了,握紧的拳头招呼上身后不远处的那个人。 看着被我揍得红肿的半边脸,郁闷地想,为什么不躲开,凭他的身手要躲这并不是很快的一拳应该很容易。但是,他没躲,而我没料到他会傻傻地站着让我揍,所以没来得及收回力道,他的脸硬生生地接下了我那一记重拳。要说后悔揍了他,我的内心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责怪,“你干嘛不躲?” 他似乎很讶异我会这样问他,温润的蓝眸无辜地望着我,“我以为你开玩笑的,哪知道你会真的……” 他没再往下说,但我已经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他很用真诚地眼神看着我,表情严肃,“对不起。” 我知道他这是在为白天的那件事道歉。 “不需要。” 我的语气很淡,淡得几乎连我自己都差点忽略了心里莫名生出的那股异样情绪。 说完,我没再看他,转身往回走。 他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臂,声音有丝急切,“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相信我。”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道,“我们又不熟,何来相信之说。” “你真的不愿意试着相信我吗?” 我听得出他的话中透出的那股淡淡的落寞。 “那与我无关。” 冷漠地丢下那句话,我没再给他抓我的机会,快速地返回了朽木家的宅底。 ☆、朽木白哉的场合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很忙,根本没有多余地时间去思考那天他话里的意思。有机会回去队务室,也只是去取机密的文件。 当我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时候,也是在半个月后了。 那天晚上,我出了静灵廷,无意中逛到了流魂街的某处酒馆。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在想什么, 竟会走进里面,找了处靠窗的角落,点了几盘辣食,要了壶酒,安静地饮着。 酒馆的设计都大同小异,单独的隔间,进入的地方被布帘遮住,无法探清里面人的长像,但是,像这种普通的酒馆,只要稍大声点,附近几间的对话都能听得很清楚。 “喂,听说了吗?那个被称为‘鬼才’的波风水门好像被朽木队长雪藏了。” “你别乱说,小心闪到舍头。”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做过这种事?我夹了块辣食入口,继续听他们怎么说。 “我没乱说,我有个表哥,正好是六番队里的人,是他告诉我的。” “哦,这么说你讲的都是真的了。” “那当然是真的。我听我表哥说,那个叫波风水门的家伙,刚去六番队的第二天就被朽木队长叫去扫院子,擦地板、抹窗户什么的,做的净是些没席位的死神们干的事。” 原来他们指的这件事,我只是刚好最近太忙,把那个人给占时搁置了,想不到竟会传出这些话来。 “那后来他怎么样了?” “这不,都半个月了,他还在继续做清洁工人。而且,我还在我表哥那里打听到,第三天的时候,那个人的左边脸颊红红的肿得好高,像是被人打了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朽木队长揍的?” “不会吧!我从没听说过朽木队长喜欢揍人啊!一般人惹恼他的下场,不都是被千本樱刮得片体鳞伤吗?” ……………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并没有如此残忍的习惯。 这段话正好是从我坐的那个房间的对面传出来的,听声音应该是两个年龄不大的死神。后面他们说得都是些营养不良的话,我就没有再细听下去。 其实,那些话对我没什么影响,真正扰乱我心绪的是后面发生的事。 在他们的谈话间,有一股极熟悉的味道,从斜对面的房间传来。过了一会儿,外面似乎有人影晃动了下,然后,那温和中带着丝冷笑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 “请问你那位表哥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听到那个人这么问,有一瞬间我也对那个小死神的表哥提起了一点兴趣。 “你问我表哥的名字干嘛?” “没什么,我刚好是六番队新进的死神,想必你表哥在队里挺有名的吧!我只是想请前辈带带我这个新人。另外,你们的酒钱,我已经给老板娘说了,全都算我头上。” “哼,你小子挺上道的嘛,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表哥就是六番队的第二十五席,齐藤札札。” 齐藤札札?我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不过,我暂时记住了他的席位。 “谢了。” “没什么,下回还得请我们喝酒哦。” “下回吗?不如现在就请你喝,如何?” “这次你不是已经请了吗?” “为了感谢你如此诚实的回答,我敬你一杯吧!” “客气,客气。” “一点都不需要客气。” 下一秒,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在酒馆响起,紧接着的是,那个死神的怒吼。凌乱的脚步声在外面的走道起伏,闻声赶来的人似乎不少。 “你他妈的,敢把酒淋到本大爷头上,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下次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时,请先看清场合。” “你不会就是那个朽木白哉吧!”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不过,我没他那么白,也没他那么帅。” 听到这里,我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下,有少许的液体从杯沿淌出,洒在我的腿间。 “那你干嘛多管闲事?” “不巧,我正好是你们口中的另一个主角,波风水门。” “你,你……” “我,我怎么了?对了,你们既然说了我那么久,顺便帮我把酒钱结了吧!” “……” 那两个死神似乎是被吓傻了,竟然没再出声。 “老板娘,我的酒钱他们会结的,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没过多久,外面看热闹的人潮渐渐散去。 我待人潮散得差不多了,才起身结帐,走出了酒馆。 我走在回朽木家的路上,凉凉的风吹在身上,喝过酒的身体并不冷,似乎还有些微微发热。 我用了一个时辰才回到朽木家的大门前,坐在门口的那个人,我并不陌生。 他看见我,起身迎了过来。 “那个……” 他欲言又止,温润的蓝眸泛着莹莹波光,此时此刻我竟觉得很动人。 兴许是之前在酒馆里听了那些话的原因,我的态度软化了不少,“你想说什么?” 他问得小心翼翼,“你,还在生我气吗?” 我反问他,“你有做惹我生气的事?” 他闪亮的蓝眸瞬间暗淡,“那天,我不小心碰了你的相框。” 我找了个台阶给他下,“以后别再碰了。” 他好看的眉头打了个结,“但是,擦桌子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 我察觉到他话里的纠结,“我会把它收起来。” 说完,我朝大门走去。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现在的我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走了几步,发现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我转身,淡淡的看着他,“还有事?” 看他一脸开心的表情,我不明白的是他竟会因为自已的原谅而高兴成这样。 对视了一会儿,我发现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心想,这人不会傻了吧! 结果,当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抱进怀里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傻的人不他,而是我。 被抱住的瞬间,我的脑袋真的有几秒钟的空白,但在回神之后,我立刻推开他,压抑着有些跳得不正常的心脏,转身走进门内。 回到卧室的我,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带着淡淡酒香的温热气息、扑在我耳边久久没有散开,连带那句‘这几天你一直躲着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原谅我呢。’不停的在我脑中回响。 我躺在被窝里翻来复去,最后,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第二天,醒来的我把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正常都归咎于酒后的失常。 兴许是昨晚喝多了,今天早上起来发现头有点晕。当我前去队务室时,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 刚踏进门六番队大门,一个小死神像无头苍蝇般冲过来,差点碰到我的衣袖。 我一个侧身,那个小死神刹车不急,整个人撞上了门板,我拍拍即使脏了也看不出来的死霸装,“何事,慌慌张张的?” 以极不雅的姿势扒在门上的小死神,痛得泪流满面,断断续续地说,“朽,朽木,队长,你, 终于来了,那,那个……” 我看着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道,“你先下来。” 他很听话地下来,只是两只手抚着□□,双腿紧紧地夹着,“报告朽木队长,波风水门和第二十五席在里面打起来了。” 闻言,我皱了下眉,想到有可能是因为昨晚上的那件事。 我瞄了眼那个痛得快忍不住的小死神,“你先去四番队,明天记得把门环拆了。” 小死神恭敬地弯下腰,“是,朽木队长。” 我的目光淡淡地从那粗大的门环上扫过,不动声色地往里走,远远地就听见里面的打抖和人群的喧哗声。 我慢慢靠近,看着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死神,我从来不知道六番队的队员对这种事如此热衷,看来得让大家好好反醒反醒。 为了不浪费口水,我释放了灵压。站在我前面的那几个死神率先回头,看到我犹如老鼠见到猫,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们有些艰难地开口,“朽,朽木,队长。” 伴着他们的那声‘队长’,很快的,越来越多地死神将视线转到我身上。 我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群,死神们整齐划一地让了一条道给我。 我气定神闲地迈着优雅地步伐往事件地中心走去,慢慢合上的通道将我也围在了最里面一层。 不过,兴许是碍于我身上散发的灵压,死神们都很自觉地离我一尺远。 目的达到,我收回灵压,淡然地看着场中央一面倒的情形,没有开口阻止。因为,在来这里之前,我并没有感觉到他们的灵压。 大概只过了十几秒,场中的打抖结束了,他扔下手中木刀,目不斜视地朝我走来。 温和的笑,溢满那双蓝眸,“早上好,队长大人。” 我凝视着那双眸子,严肃地道,“地板擦完了?” 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下,“还没有。” 我面露威严,“那还不快去。” 他弯腰行礼,带着嬉皮笑脸的味道,“遵命,队长大人,我这就去。” 我把他打发走,对那个躺在地上装死、到处传播我谣言的正牌主谋,冰冷地下达不容质疑的命令,“从今天起除去你的席位,今后一个月全队的卫生都由你一个人来做。” 听到我这么说,那个死神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睁大双眼瞪着我,“凭什么只罚我不罚他,这件事是他先挑起的,我要求公平对待。” 我不允许有人触碰我的威严,“在我的六番队,我说的话就是公平。” 他的神情很激动,“我不服。” 我冷若冰霜地看着他,“六番队队规,第十章第十一条第十二节。” 周围的某个死神已经代他念了出来,“旦凡六番队队员,未经队长、或副队长的同意,不得向外透露任何有关六番队内发生的大小事,包括队员的日常情况以及言论。如若违背此条,有席 位者,除去席位,无席位者,逐出六番队。”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站着的身体脱力般地跌坐在地上。 我没再理他,唤来藏在最外围的副队长。 “通知全队队员,从今天开始进行为期三天的死神席位考核,主考官就交给第三席、第五席。” 六番队的队规,主考官是不用考核的,之所以指定这两人,是因为我没在这群死神中发现他们。 话音刚落,遍地哀嚎。 副队长对我的话也很惊讶,“队长,连我都得参加吗?” 我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他摆出一副苦瓜脸,“那要是通不过怎么办?” 我在心里冷笑,“通不过,就换下一位顶替。” 他似乎终于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惨白着一张脸地道,“队长,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我。” 我懒得理他,转身往队务室走去。 ☆、朽木白哉的场合 有十几天没坐在这里查看队务了,刚进门,满室的清香令我的精神自然地放松。 我环顾四周,总感觉今天的队务室与以往有了不一样的地方,好像是比以前干净、整齐、明亮了不少,还有一股淡淡地舒适、温馨的味道。 我跪坐在书桌前,眼前的那杯茶冒着腾腾热气,应该是刚放在这里的。 我端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下,是我最喜欢的极品樱花茶,轻抿了口,清甜中带着一股樱花的香气盈满我的口腔,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香甜的滋味。 兴许是室内那股清淡的香气,我在案桌前坐了大半天,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感觉到劳累,只是,竟会在停下手中工作的这一刻升起一种昏昏欲睡的错觉。 眼皮真的很沉,也许是应该小睡片刻,我心里这么想着,便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我打了个呵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过了公务的时间,白天当职的死神已经换了一批。 我站起来,准备回家吃晚饭,一道阴影落入眼中。 那是一件雪白的羽织披风,我捡起来握在手中,触感很好,华而不实,还有点像女人的物品。 这时,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转头望向门边站着的那个人。 “队长大人,你醒了。”他温柔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我手中的披风上,“不好意思,那东西是我的。” 我从书桌前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披风交给他,“这是女人的东西,别用在我身上。” 他接过披风,急忙道歉,并解释,“很抱歉,我是看队长大人睡着了,怕你感冒,而我除了这件披风,便没有合适的衣服能用在你身上。所以……” 我打断他的话,“我身体不像女人那么娇弱,以后别再多此一举。” 他的神色暗了暗,“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那双暗淡无光的蓝眸,我的心就会因此变得柔软,我岔开话题,“我饿了。” 闻言,他的眸子瞬间恢复光彩,“为了表示歉意,请让我请队长大人吃饭,好吗?” 我点点头,见他把那件披风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会冒出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他询问我,“队长大人想到哪里去吃?” 我脱口而出,“心意酒馆。” 他似乎挺讶异,“队长大人也知道那间酒馆?” 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选择流魂街上的一间小酒馆,只是当他问我‘想去哪里吃’时,我的脑 海里就冒出了昨晚无意中进入的那间洒馆的名字,便敷衍地应道,“嗯,听说过。” 我们刚踏进酒馆,里面的老板娘就钻出来很熟念地和他打招呼,“唉呀,水门今天怎么会想到带朋友过来。” 老板娘的目光扫向我,“咦,这不是昨晚点了一大堆辣食的那位大爷吗?” 我平时除非有特殊任务,不然,断不会来流魂街。因此大部份的人都只是知道我的名字,却并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 就连其它队里很多低位的死神都不认识我,更何况流魂街一个酒馆的老板娘。所以,昨晚那件事发生后,我从这里出去,也没人知道整件事中的主角就坐在他们旁边。而且,今天也是先回家换了衣服,才和他一道来的。 他听到老板娘的话,望向我,“队长大人,昨晚也在这里?” 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回答他,径直往昨晚的那个房间走去。听到他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才转身来追我。 我们相对而坐,他没有再提刚才的问题,把桌上的菜单拿给我,“队长大人,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千万别客气。” 我没看桌上的菜单,道,“只要是辣的,都可以。” 结果,他把菜单上的辣食全都点了一份,几乎堆满整个餐桌。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他却回给我一个温和的笑。 饭间,我们的谈话很少,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我不想答。 气氛越来越压抑,他借顾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他把那东西放到我面前,“这个叫牵星箝,是我做的,希望你会喜欢。” 我盯着桌上那做工精致的五个筒状物,“为什么送我?” 他的脸色微微泛红,说话也变得有些吞吞吐吐,“那个,你是我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为了纪念,所以,我……” 我打断他的话,“我不喜欢女人的东西。” 他辩解着,说话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小,“这不是女人的事物,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我只是觉得你戴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我盯着那双又变得无光的蓝眸,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手捡起眼前的白色物体,收进怀里,“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他见我收下了,有些高兴地道,“要我教你怎么戴吗?” 我只是收下,又没说要戴,声音冷了几分,“不用。” 他听出我话里的拒绝,转移话题,“那我们继续吃饭。” 我没再答理他,夹起块辣鱼,放进嘴里品偿。 我发现这家店的生意不错,还有不少死神来这里吃饭。其实,我是想说这家酒馆的菜做得挺不错,就连酒都挺独特。 接下来的三天,六番队都在进行席位考核,他也参加了那场考试。虽然,他的武力值挺高,但是由于他是新进死神,又没有为六番队做出什么贡献,所以他只得到了第二十席的排位。 这一次的考核席位变动很大,副队长由第三席顶替,第五席升上第三席,副队长降到第四席,还有一些没席位的顺利升上来,有席位一直停歇不前的被淘汰,变成普通死神。往上升的都是经过我亲自挑选的那批人。 其实,我是借这次的事件,有意排除贵族里对我有意见之人。 经过那件事之后,我对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不少转变,每天出门几乎都会带上他,待在六番队处理队务,也会让他随伺左右。晚上时,偶尔还会和他一起去‘心意酒馆’吃饭喝酒。每次吃完饭,我们都会在外面散步一个时辰才回去。 至于,他那晚送我的‘牵星箝’我一次也没有戴过,反而把它锁进了卧室的柜子里。其实,贵族里也有男人在头上戴一些彰显身份的事物,但是我从来都不喜欢那些女气的东西。 我觉得他好像是知道了我的喜好,从那之后不但没听他提过有关‘牵星箝’的话题,而且连每日午睡盖在我身上的披风也换成了另外一件男性味十足的羽织。 这午睡的习惯以前是从来没有的,可是自那天下午在队务室睡着之后,第二天我一到时间就自然而然地想睡觉,于是,从那之后我便养成了每日中午必定小睡一个时辰的习惯。 有了这短暂的午睡,无论是工作效率还是身体情况都较之前提高了不少。我觉得这件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奈何想了很久,都不是很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朽木白哉的场合 这天,我正好午睡醒来,抬头就看见他站在门边,笑盈盈地望着我。 “队长,你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我翻开桌上未批阅完的文件,漫不经心地问道,“去哪里。” 他神秘地笑着,“秘密,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手中的笔在纸上停顿了一秒,“什么时候。” 他走到我身后,很自然地把我拉起来,“现在就去。” 我的手被他握住,温热的气息从他的掌心传递过来,一向很讨厌被别人触碰的我,竟没有甩开他的手,我的五根手指反而牢牢地抓紧他。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位于静灵廷外、第六十一区的一个山坡脚下。我跟着他爬上山坡,迎面吹来 的风中,带着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就好像每天在队务室里闻到的那种淡淡的香味。 入目所及的是一个幽静的小山谷,一种紫中带蓝、蓝中见紫的花,几乎占满整个山谷。花单朵或二三朵生于梢头,含苞时如僧帽,开放时似铃状,花姿宁静高雅,花色娇而不艳,带给我一种宁静、幽雅、淡泊、舒适的视觉享受。① “这花叫桔梗,是我偶然中发现的。”他望着在风中摇曳的花朵,缓缓地说,“它代表着爱情。” 我的眸色暗了暗,总感觉他今天有很重要的话想对我说,“你想说什么?”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还记得我刚进六番队的那天,在浴池边对你说的话吗?” 我和他的目光对视,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端倪。 他波澜不惊地复述了那天的话,“我说过,当你选择相信我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那时,我会为你奉上我最赤诚的心。” 我眉头微蹙,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现在我想问你,你愿意选择相信我吗?”他的嘴角仍然带着温和的笑,仿佛问的并不是一个很紧要的问题。 我沉默了,虽然没有回答他,但是我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的内心深处已经偏向他,不然,绝不会让他多次触碰自己的底线。 他一直盯着我,见我久久没有回答,蓝眸变得深沉,嘴边浮现一抹淡淡的苦笑,“算了,即使你不相信我也不要紧,只要我相信你就好了。” 看着他的笑和那双深沉如海的蓝眸,我很想告诉他,我愿意相信他,但是,肩上的责任迫使自己不能这么做,他的未知因数还很多,在没有完全深入了解他这个人之前,我不能拿朽木家来作赌注。 “能否请你听完我接下来的话。” 我点头应允,“你说,我听。” 他席地而坐,望着远处的紫色花朵,目光绵长而幽远,“波风水门原本是忍者世界,火之国木叶村的第四代火影。他有一个很爱他的妻子,和一个非常出色的儿子……………” 他讲了很久,讲得很细,我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当他讲完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上了半空。他的话里我察觉不出漏洞,如此完美的故事除非是真的,不然,我想不出来否定它的理由。 对于他的经历我觉得感慨的同时,也很庆幸,庆幸老天让我们相遇。但是,他对他妻子的感情也让我暗然。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之于我,他只当作是最信任、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 我冷冷地望着他,“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他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手指快速地弹上我的额头,我没有闪躲,他的指尖几乎是正中眉心,但是,却一点都不疼,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用力。 “我说你啊,能不能不要把人心都想得那么不堪。我是拿你当朋友,相信你,才会告诉你,并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帮助才选择对你那么好,明白了吗?” 他停留在我额前的指尖轻轻摩擦着那处,语气异常地温柔,“疼不疼?” 我盯着那双闪闪发亮的蓝眸,似乎在那里面迷失了。 那一秒空气里仿佛都蕴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离我很近,近到我可以看清那双眸底我的倒影。但是,此刻我却读不懂他眼里的意思。温热的鼻息喷在脸颊上,我为之一颤,接着,有些气恼地挥开他的手,转身回去。他在身后大叫我别走那么快,等他一起走。 那天,回去之后,我特意去查了有关那种紫蓝色花的真正含义。 得到的答案是:有人能抓住幸福,有的人却注定与它无缘,抓不住它,也留不住花。 于是,它有着双层含义---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① 还有,对爱人的思念。① 传说,桔梗花开代表幸福再度降临。① 难道说,他带我去看那开得正盛的花,是想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那个对他很重要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①摘自百科桔梗花。 ☆、波风水门的场合 对于来这个世界第一次遇见的那个人,我一直有着特别的感觉。 现在,我进入六番队也快三个月了,从最初他对我的不问不闻,到后来的朝夕相对,慢慢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呆在他的身边,即使什么事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我也乐在其中,我知道自己已经泥足深陷。 虽然,每天都在极力控制自己越陷越深的感情,但在某些肢体语言中却情不自禁地表现出来。我觉得他似乎察觉到了我过于亲昵的举动里所代表的不寻常意义,因为偶然中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探究和沉迷的色彩。 我认为那并不是好事,我无意改变两人的关系,即使我早已确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我不想对不起玖辛奈,更不想他因为我放弃现在的权力和地位。 于是,我决定告诉他我和玖辛奈的事。在带他去桔梗园第二天,我因为一件特殊任务去了一趟现世,那是山本总队长秘密下达给我的,连他都不知道。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去现世的浦原商店见一个叫浦原喜助的人。 浦原喜助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还真是个别致的人,他脚踩一双木屐,头上一顶白绿相间的帽子遮住眼睛,手握一根细长的手杖,疑似睡衣的里衣,套上迎风飞舞的墨绿色袍子,外加一把小折扇几乎档住了他的整张脸。 一个简单的房间,一张干净的木桌,上面放了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我们相对而坐,进入话题前,他扯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事情,似乎是想放松我的警戒。 我的警戒缘于山本总队长当时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去现世见一个叫浦原喜助的人,他会完成你的心愿。心愿?我的心愿是找到玖辛奈回去火影的世界。 三年来,一直小心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而且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秘密,山本总队长和那个叫浦原喜助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尽管昨天下午,那个人已经知道了有关我的所有事,但是,我不认为是他出卖了我。 我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口,好苦但却不失为好茶,现在似乎是苦尽甘来后的清甜在我口中漫延,“茶很好喝,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他一直嘻嘻哈哈的笑脸瞬间严肃,“那我就直接切入话题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透明盒子,里面是一颗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宝石,“今天找你来,其实是因为这家伙想见你。” 我看着他放在桌上那颗像是被结界包裹住的蓝色石头,“这是?” 他缓缓解释道,“它是我制造出来的,我叫他崩玉,当年创造出它的时候,发现它觉醒时比队长级的灵压高出悬殊的力量,为了不给尸魂界造成威胁,我将它封印进了这个特别制作过的盒子里。 但是,最近几年里面的结界不断地在减弱,时至今日它随时都可能打破这个如履薄冰的结界。” 我盯着他被黑色镜片遮挡住的眼睛,猜测到了他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不愧是来自异世界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这么快就猜到我是有事相求。” 听了他的话,我的眼神变冷,“你怎么会知道……” 他摘在下眼镜,站起来,对我九十度鞠躬,“在这里,我要对我以前的行为郑重地跟你道歉。” 我眉头微蹙,冷冷地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叫浦原喜助,原本是尸魂界护廷十三队、十二番队的队长,技术开发局也是我创建的,后来,由于各种原因我被逐出了尸魂界,隐居于此。虽说,我离开尸魂界已有三十余年,但对于那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却并不陌生。比如,三年前,你的魂被一股不明的力量引入尸魂界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我就先不提了。后面,我就一直在追查你到底是谁,去尸魂界有什么目的。可你隐藏得太好,三年来我什么也没查到,其实,我也是到昨天才得知你的所有事。尽管偷听不是君子所为,但我本来就非君子,而我在那个山谷喂了大半天的蚊子,也算是因果报应吧!听完后,我找山本总队长商量,想要正式地见你一面。” 我一直都相信不会是那个人告的密,但听到他这么说我还是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不私下来找我,而要找总队长出面,还有,我的事跟那颗石头又有什么关系。” 他坐下来,喝了口茶,才回答我,“虽然我被逐出了尸魂界,但对于那里我还存在一定的感情,在没弄明白你的立场之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那个人报备一声,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说出你的来历。我只是告诉他,崩玉想完成你的心愿,请他让你来见我一面。” 听到他这么说,我眼中的冷意淡了些,“你既然已经知晓我的事,现在找我来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他合上手中的折扇,继续未完的话,“在说出目的之前,我想让你先了解崩玉的秘密,这不是一颗普通的石头,它拥有自我意识,可以把存在于自身周围东西的心,加以吸收而具体化,并且可以保护宿主的肉体不死不灭,当宿主到达极限或生命受到威胁时,它可以使宿主无休止的向下一次元境界进化下去。简单点说它可以满足人的心愿,让人心想事成。兴许是你的愿望太过强烈,竟让不再同一个次元的它也感受到了你的心愿,这逐渐崩坏的结界说明它想达成你的愿望。所以……” 对于他太过的诚意,让我察觉到他的目的一定不单纯,“如果你的要求会危害到我所爱的人,即使你可以帮我完成心愿,我也决不会答应。” “你不认为是命运把你带到这里,让你知道崩玉的秘密?” 我端着茶杯的手一颤,竟回想起自己在那片昏暗无光的地方所待的岁月,“命运吗?我认为只有因无知和恐惧失足的人,才会落入那被称为命运的浊流之中。” 他说出目的,“没错,我们被无从选择的无知和恐惧所吞噬,反而坠落那些没有被踩中的东西才称为命运的浊流之中。所以,我希望你回去那个世界时,带走这颗崩玉。” 我盯着他未加掩饰的双眼,想从那双真诚的眼睛里面读出他真正的用意,“这东西如此危险,你认为我可以压制它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子上透明的盒子,下一秒,他手中的盒子如粉尘般在空气中消散,环绕在那周围的结界也瞬间消失无踪,那颗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石头,竟朝我飞了过来,在离我眼睛一厘米前停下来一动不动。 “看到了吧!不是我认为你可以压制它,而是它选择了你。它被我封印了这么长时间,是你的到来唤醒了它,只有愿望强烈,力量强大的人才可以支配它。”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不担心我拿它做坏事?” 他手指磨蹭着脸颊,也跟着我笑了,“之前还真的有些担心,不过,现在听到你这么说,我反倒不担心了。而且,我认为如此为爱人着想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望着他含蓄的笑脸,心想着,真是个直白又危险的男人,居然可以让我毫无所觉地跟踪我,还偷听我对那个人说的话,实力肯定深不可测。 …………….. 从浦原商店回去尸魂界,我仍然在想那个叫浦原喜助的男人所说的话。我不得不诚认对于他让我带走崩玉就可以达成我愿望的这件事,有了极大的动摇,可是在没完全搞清楚自己是否可以支配崩玉前,我不能拿那个世界的人冒险。 于是,我让他把崩玉先寄存在我这里三天,三天后,再告诉他我的决定。 ☆、朽木白哉的场合 红色桔梗花的花语是:永世不忘的爱只有在很险要的峭壁或者山坡才可能有鲜少几朵红色的!传说,看过红色桔梗花的人,到来生都还会眷恋着前世不变的爱,因为红色桔梗是用爱人的鲜血染成的,那股爱的力量,绝对超越生死!① 对于这个传说我也是在遇到我的妻子---朽木绯真时,从她的口中得知的。 我遇到那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时,是在那个人离开我的三十年后。我记得,那天也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我忙里偷闲地去了那个自他离去后,我就常去的那片山坡,我给它起名叫桔梗园。 我慢步在桔梗园中,呼吸着风中带来的淡淡清香,触目所极的紫蓝色花瓣在空中飞舞,细长的枝杆在风中摇曳,犹如一个个翩然起舞的细腰女子。 这个地方是我和他的定情场所,这些花就仿佛是为了见证我的爱情所存在的。 恍恍惚惚,我在那大片的紫蓝色花中看到了一朵独特的、盛开得娇艳似血的红花,它就像是这桔梗园的王者,独树一帜、傲视群雄。刹那间,名为记忆的猛流涌上心头,冲进脑海。 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似乎看不见,也听不清了。任由大段大段的画面不停地在脑中播放。 他第一次带我来这个桔梗园,我们回去后分别的那个晚上起,我就再没有见过他,只是被总队长告知他去执行特殊任务了,至于是什么任务,任我如何打听,也无从得知。 再次见到他,是在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七天。 由于我六番队里一个叫齐藤扎扎的死神突然死亡,所引发的事件。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挺大,因为在他之后死亡的是原六番队的副队长。 接连两个死神相继死去,对于尸魂界来说,是常有的事,但此次的两个死神都是出自贵族之家,并且四十六室里有这两个死神的亲人,那里的人在盯着这件事,总队长也只得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来处理。 我本来对这件事漠不关心,所以当我从八番队队长口中得知真凶的名字时,我很惊讶,虽然他和那个叫齐藤扎扎的死神曾有过矛盾,还兵戎相见过,但我仍然不相信是他做的,而且原副队长和他并没有冲突,这要作何解释。 因此,我用我的身份和地位对此提出了质疑。可出乎我预料的是,总队长亲口告诉我他已经认罪,并且在认罪的当晚就逃了。 即使如此,我还是选择相信他,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单纯。我开始私底下进行调查,只是,查出的结果与八番队的几乎无异,所有的线索都围绕他转,除非见到他本人,不然,我真的无从得知整件事的真相,也不知道要如何帮他翻案。 当四十六室的判决文书下达时,我做为六番队的队长,是为维护贵族利益的存在,而这两个死神又同是我六番队的队员,最重要的是,为了第一时间见到他,当面问清所有事情,我积极地要求成为搜查部队的一员。 我用各种理由说服了上面,和二番队队长同成为搜查队的最高负责人。 在尸魂界搜查了几天都一无所获,让我想起了他最后带我去的那片桔梗花的山坡。 我撇开众人,一个人去的,没想到真的在那里见到了他。 当我急切地向他询问事情的真相时,他只是笑望着我的身后,我随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到我身后十几米远处的那几十个暗杀部队里的精英死神时,有过片刻的惊讶,自已竟会因为他的事分神至此,连有人跟着也没察觉。 二番队队长从那群死神中向我们走来,“波风水门,原六番队第二十席,因杀害原六番队副队长和死神齐藤扎扎认罪后,逃亡,现我将执行命令予其抹杀。” 她拿出一张红色的密令文书扔给我,我接过一看,确认无误。 原来上面根本没有要抓他回去再行刑,而是要暗杀部队直接抹杀,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至于,为什么要抹去他,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当务之急,是要如何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于是,我向二番队队长提出,“他既是我六番队的队员,那么就让我亲自来执行命令!” 她探究的目光看了我好一会儿,最终是同意了。 那是一场让我心痛的战斗。 我一上来就发动了千本樱的始解,一方面是要让二番队的人看到我是认真的,另一方面是为了挡住那些人靠近,好让他在战斗中可以找机会逃走。 他明白了我的目的,第一次对我用了他一直挂在腰间当装饰品的那把斩魂刀。 他的斩魂刀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十万枼。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十万枼始解时的形态。 漫天飞舞的绿叶和着盈盈泛白的淡粉色樱花,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当花朵有了绿叶的陪衬,让那些无暇的花瓣更加明艳动人。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些人正屏住呼息,看着这一幕。 轻风中,花瓣如利刃飞射向他,速度很快,但是却被那一片片绿叶给阻挡了。 我不想伤他,只希望他能平安离开,但是,在僵持不下的战斗中,我察觉到他似乎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这让我很着急,为了不让身后的那些人看出我的真正目的,我不得不使出千本樱的最终形态。 我站在无伤圈内看着他用十万叶片应付我的近亿刀刃,刚开始他还可以应付自如,到后面,越来越多的刀刃将他包围。 细如雨丝的红色颗粒在空气中蔓延,洒向那些像风卷残云过后的紫蓝色花朵,大片的紫蓝色花都沾上了鲜血,显得娇艳迷人,而他终于不敌倒地。 见状,我收回千本樱的最终形态,缓缓地走向他。 我冰冷的眼中带着伤痛,问他,“为什么?”不逃走,要选择这种方式?为什么不说出真相,让我帮你? 他一如既往地回给我一个温柔的笑,只是这个笑里充满了似水的柔情,“如果我离开,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我沉默,我明白自己对他的爱意,但是,要我放弃这里的一切,现在的我做不到。这两个就不可以兼得吗?只要他逃走,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洗清他的罪名,为什么他明白却不愿意去做呢? 他见我沉默,似乎早已得知,蓝眸越发的温柔,“所以,我希望最后能死在你手上,伴着这些桔梗长眠于此。” 我发狠般地盯着他,声音冰冷刺骨,“如果你死了,我就烧了这片桔梗园。” 他嘴角的笑容加大,好像在嗤笑我小孩子般的气话,“你知道吗?我很喜欢桔梗,它那宁静高雅的身姿、娇而不艳的花色和你很像,就连那清幽淡漠的品性,都和你一样。” 我注视着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被身后靠近的二番队队长打断。 “朽木队长,我现在要执行命令,请你让开。” 我伸手阻止她上前,“让我来。” 我举起手中的斩魂刀,抵在他胸口,迟迟没有刺下去。要让我亲手杀了自已所爱的人,我做不到。 发抖的手泄露了我的心,他看出来了,温柔的蓝眸满怀宠溺,“我帮你。” 他的速度很快,快得我来不及阻止,那完全不像是一个频临死亡的人可以做出来的动作。 只见,他疾如风的手握住我斩魂刀的刀刃,毫不犹豫地插|入自己的胸口,殷红的血顺着雪白的刀刃滴落。我吓得瞪大双眼,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手中的刀柄,蹲下身双手扶上他的肩。眼睛像是被辣椒水浸染了般酸痛难当,一颗晶莹的泪珠不期然的顺着眼角滑落。 二番队队长在确定他活不了后,带着那些死神退出了几十米外,但是,却并没有离开。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为我擦拭眼角的珠花,“别哭,我不喜欢你落泪。”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掉得更凶。 他从怀里摸出一朵桔梗,递到我面前,“送给你,所以别再哭了。” 我接过花,怔怔地看着他把斩魂刀拔出体外,喷涌的鲜血洒到我手中的花上,紫蓝色的花瓣染上了血的颜色。 在他的身体消散的最后一刻,他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笑着,声音很轻很轻,但我还是听清楚了那句话。 “好想看你戴上牵星箝的样子,然后,请忘了我。” 我凝望着那道升上天空后就消失不见的银光,我知道那是他的魂回归灵子的状态。 但是,内心深处却希望他已经回到原本属于他的那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①摘自百科桔梗花的花语。 ☆、朽木白哉的场合 “那个,你手中的花可以送给我吗?” 一道清灵的女声唤回我的思绪。 我望着眼前的人,那是一个有着和他一样笑容的女子,虽然眸色不是他相同的蓝色,但那温柔的眼神和他的一样好像可以滴出水来。 我为那笑容,那眼神迷惑着,但是却没并有把手中的花送给它,因为,那血色红花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任谁也不能采摘。 我的妻子本名叫藤原绯真,嫁给我后改姓朽木。 她是一个像绯色天空般,宁静的人。她那温婉清雅,外柔内刚的性格,以及淡淡的忧伤,温柔的笑容,至今都还留在我的脑海中。 第一次见她被那温柔的笑容迷惑,那是因为自己的思念所致。后来,我们经常会在那片桔梗园遇见,久而久之,我和她慢慢熟悉起来,当听她讲起那红色桔梗花的含义时,我情不自禁地在她面前落泪。 然尔,她用那温柔似水的笑将我围绕,我竟会卸下防备在她怀中哭泣。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那个人的很像,我想也许那是桔梗花的香气,但是,闻着那熟悉味道的我,毫无意外地在她怀中睡了过去。 活了两百三十几年的我,早已到了适婚的年纪,最近几年更是被介绍了不少贵族之家的女子,然尔,那个人的离去似乎也带走了我的心,我不想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那只会耽误别人的人生。 但是,自从在绯真那得到过自己眷恋而且一直无法忘记的温柔后,我真的有些沉伦了,我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孤寂的心回想起了那个人的柔情。 为了断决爷爷不胜其烦的牵线搭桥,更为了自己所迷恋的那短暂的温柔,我起了想留她在自已身边的念头。 于是,我找了一个适当的机会问她,她答应了我。我不想对她说谎,在她答应后,我对她说:“我之所以娶你是因为你的温柔、你的眼神和我所爱的人很像,你如果不在意这些,还愿意成为我的妻子,那么,我会让你拥有一切属于你的名份和地位,你有任何愿望,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完成。” 听完我的话,她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她笑着对我说:“我很庆幸自己拥有和白哉大人的爱人相似的温柔和眼神,能让我有机会照顾白哉大人,我很感激他。” 望着她那温柔中充满真诚的眼神,我下定决心,自己不能辜负了这个女子,除了爱,我什么都会给她最好的。 在爷爷的极力反对下,我还是娶了她,但是,好景不长,她只在我身边待了短短五年就因病去世了。 她嫁给我五年,从未对我提过要求的她,临死前,一直对妹妹心存愧疚并不停寻找的她第一次拜托我: “请一定要找到我的妹妹;但找到她后,决不能让她知道我就是她的姐姐。请瞒着她,然后用您的力量代替我守护她。我舍弃了妹妹,所以我失去了让她唤我为姐姐的资格……但是,我非常希望……那个孩子能称呼您为哥哥。” “直到最后,还给您添麻烦,对不起。没法报答白哉大人对我的爱,对不起。与白哉大人一起度过的这五年时光,绯真就如同生活在梦中一般。能抚慰白哉大人的心我很高兴,请不要难过,我相信那个人并没有舍您而去,他一定在某个地方默默地守护着您,所以,白哉大人请您不要在无人的夜里落泪,无论是绯真还是他一定都不希望看见白哉大人伤心……” 她的死让我确认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在我找到绯真的妹妹时,不但把她带了回来,还执意让她以自己妹妹地名义进朽木家,这件事想当然地遭到了爷爷的反对。 然尔,当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绯真和那个人的死和他有关时,他沉默着,最终,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妥协,但是,他要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感情用事,以后不可以再做出有违朽木家家规、有损朽木家颜面的事。 我答应了,并赐名给她我已逝妹妹的名字---朽木露琪亚,虽然那个女孩只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但我却是把她当亲妹妹般的看待,我想为她打下一片天,希望她健康快乐的成长,这里面有我对绯真的愧疚和怀念之心。 同时,也让我在追忆失去绯真时的心痛得到了缓解。 很多年之后,当我站在木制的走廊上,背倚着门框回忆这些往事时,那个已经脱变成美丽女子的她,唤回了我的思绪。 “大哥,谢谢您同意我和一护的婚事,谢谢您这么多年对露琪亚的照顾,谢谢您一直深爱着我姐姐。露琪亚无以为报,请接受露琪亚的告别之礼。” 看着她双膝跪下,非常正式地对我磕了三个头。 我能告诉她自己是因为愧疚才对绯真好的吗?那些表像让外人一直深信自己很爱她。其实,只有我知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永远都未曾忘记过那个人,对他的那份爱是至死不渝的。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多年来对于眼前这个妹妹的疼爱却是真心的,并非完全是因为绯真。 因此,一直看着她长大的我又怎么能阻止她去追寻自己的爱,我又怎么能不竭尽全力的去帮她,让上面那些反对他们返回现世的家伙闭嘴呢!曾经的自己因为舍不得放弃这份超然的地位和荣耀,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失去了去追寻幸福的权力。 所以,对于她毅然放弃护廷十三队、十三番队队长的职务和嫁给贵族之家,而选择跟随自己最爱的人去现世做一对普通夫妻,也不愿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这让我感到欣慰的同时也默默地为她祝福,希望他们能坚定自己的爱情、白头到老。 “你去吧!后面的事不用担心。”因为我会成为她最坚硬的后盾,会为她挡下所有针对她的不利因素,就算要我为此赌上我的一切,我也不在乎。谁叫我曾经做错了两次,这一次我不会再错了。 望着她身后打开的通道,那里面有她最爱的人在等着她,她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眼里的不舍是必然的,我对她露出让她安心的笑。 “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我会去看你们的。” 虽然我的笑很淡,但加上我这句话,应该可以让她安心地离去了吧。 “大哥,你可不要失言哦!我们会在那边等您。” 伴着这句话,大门在我眼前合上。 我凝望着冲破黑暗,破晓时天际射出的那一道道曙光,我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因为我把幸福寄托给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