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terHunter 唐璜1882 文案: 堆猎人相关 猎人(Hunter X Hunter) - cp不定。 同人衍生 - 无CP - 短篇 - 完结 动漫同人 - 全员向 每章一篇。猎人相关,cp不定 第1章 一发完 湖的记忆 飞坦走出流星街时天正要下雨。 短短时间内黑云已经聚集成一片遮天蔽日的气势,层层叠叠的云间翻滚腾涌着细密的金色闪电,雷声轰然作响,豆大的雨滴急切地砸向久乏甘霖的土地,雨势很急,腾起的尘土刚离开地面就被撕成了碎片,无声地落入水洼,又被溅成这群默立着的黑色影子皮肤上的一滴赤红泥迹。 这滴泥迹激起一种别样的凉意。 裤角被割裂了,飞坦眯起眼才看到了苍白脚踝上的那点痕迹。被雨打湿的睫毛头发愈发漆黑浓重,细长的双眸被水洗成一种清晰残酷的暗金,他的手指叩住薄而冰凉的刀身,冰一样寒冷的铁片叫人安心,上面的三角凹槽里积了不知多少人的血,飞坦在这样的雨里清晰地嗅出了那里传来的铁锈味儿,随手抹了把脸上几乎像张水帘一样滑下的雨。 仍旧是无人出声,天地间安静的仅剩下了这样一场劈头盖脸砸下的雨。 驻立于此的黑影无人撑伞,全部的视线都系在流星街边缘圈住了他们几乎全部人生的铁网,上面锈迹斑斑,在朦胧的水雾里立成一面坚不可摧的墙,轻而易举成了少年时期记忆里高不可攀的妄想。而现在,当他们迈过它轻易地像跨过块儿路边的碎石,飞坦才发现这面墙不过是断壁残垣。圈住流星街人的从来都不是一张锈蚀了的铁网,真正的铜墙铁壁自始至终都是一片连神都不愿踏足的、名为“流星街”的流沙泥沼。 雨声应和着他的心跳像种奇异的鼓点,飞坦的拇指滑过刀锋按在刀口。那里传来的铁锈味儿更浓重了,带动着他的心脏也鼓噪起来,将不同寻常的热度输送到四肢百骸。一个黑影在雨里率先拉扯回了视线。他迈开了第一步,飞坦立刻跟了上去,尾随在他身后,踩到了他走过的足迹里。余下的黑影缓缓朝他们靠拢过来。 他们这么往前走了很久。 雨滴砸在脸上的力度渐渐弱了。飞坦眨了下眼,将那些阻碍视线的湿发拨到脸侧。湿而硬质的发梢像鸟雀的尾羽撩拨着他,他被一股莫名的念头驱使着再次回过头——流星街的铁网被他们远远落在身后,像被雨困住的一头兽,无声而狰狞地嘶吼。 他忍不住侧了侧耳朵,余光看到沉静无声的空间里无数头兽齐齐昂起脖颈,但除了纤弱的雨滴落地声外他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暗金的眼睛转到自己的同伴身上,黑影们也在像他一样昂起头侧着耳朵,他们的脚步声全都轻的像猫,只有一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像象奔过平原,震雷一样轰隆隆地落在他耳边。 飞坦忍不住疑心起来,这是变化系的通病。但那脚步声并没有因为他的停滞不前就此止住,它越来越近,越来越深,飞坦的眉头随之越皱越紧。滑不可握的刀被他灵巧的滑出袖口,直到所有的黑影一齐转头看来时他才猛的停了动作清醒过来——雨越发小了。这是他发现的第一件事。随后他将左手放到左胸口上,感受到那里正撼动如雷。 那道脚步声的主人最终在他心里停住了。飞坦注视着那双暗金的眼。他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捕捉到一道分不出是哭还是笑的兽吼,但是这么一点动静很快就被他自己隆隆的心跳声盖过去了,就连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也随之消失了。飞坦不禁有些怅然若失,抬起头时才发现发现这场声势浩大的雨完全停下来了。 乌云还未散去,被一根泛着透明光泽的线系在他们头顶,伴随着他们一同隐进了密林。草叶擦过他的小腿,飞坦感到一阵痒意,无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看到那滴顽固的泥迹仍附在他脚踝上面,已经略微干涸了。他没理会它,也没时间理会它。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外面的世界占据了,而只要走过这片密林,那儿即将是他们身处的天堂。 流星街前的土地注视着他们离去。它被刚才那一场红色的暴雨浸透了,雨水汩汩流动,几乎在它体内形成一片湖。湖将雨里所有声嘶力竭的笑与泪都收纳了,它们在水流里来回激荡,终有一天会变成沉在湖底的泥,溅落到湖外的新来者身上,干涸在他们身上,皲裂成一条隔开他们与外界的堑沟,又将变成一条线,将流星街不散的阴翳缀在他们身后,指引他们有朝一日再次回到这片记忆的湖。 第2章 猩红羔羊 猩红羔羊——流星街往事【HXH】 01. “小鬼,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飞坦看着他,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书上,神情戒备又贪婪。 这老家伙快死了。他手里拿着书。 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遍地走的环境里,能读的起书的不是手里拿捏着十足丰富资源的,就是实力不错幻想着有一天能走出这里的。这玩意儿比不上吃喝或者武器的必要,却也有着经年不变的良好市场。 绕着老头儿走了几步,他握紧了藏在袖管里的匕首——破破烂烂的一把,薄到极致的刃上布满豁口,木质刀柄碎裂了大半,稍有不慎就会未伤人先伤己。 他活的年岁不算久,不过想要在流星街这种地方活着,总该对受伤,死亡这类事情有点超前的嗅觉。飞坦的境地不好不坏,在这上面倒是敏锐至极。 老头儿摆出个有些无奈的笑,“我还没落拓到要对一个孩子出手。”他忽然低下头咳嗽起来。飞坦眼尖地看到了一股血突然从不知何处飚落到了地上,很快就聚成了一摊。暗红色的血像团烂泥,老头儿坐在其中,浑然不觉裤子变了颜色。 剧烈地咳嗽让他整个人抖得像是风中上下翻飞的霉烂枯叶,可当他抬起脸,神情依然是安然且温和的。老头儿的声音听起来像在苦笑,“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给一个人带句话,然后这本书就可以送给你。”他晃了晃厚重的书,“没什么可怕的。” 听起来像是不错的主意,飞坦度附。哪怕看上去就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危险锤炼出的直觉仍然告诉他这人并不好惹。毫发无伤总好过鱼死网破——最好永远也别让自己受伤——简单的换算是每个流星街人都铭刻在骨子里的原则。 他停下了脚步,站直身体点了点头。尚属半大孩子的稚嫩嗓音压得很低,言简意赅,“带给谁?带什么话?” 老头儿反倒沉默了下来,抬头远眺。 流星街天空仍是一成不变的黯淡灰蓝,没有云,也没有风。像是时光永远凝滞在了这抹略显肮脏的颜色里。 飞坦绕有耐心。这是流星街人的必修课。 终于,老头儿神色淡淡说,“话带给一个叫库洛洛的小家伙。他呆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你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找到那孩子。”他扬手将手里厚重的书甩了出去,飞坦眼疾手快地接下来,扫了眼,迅速按到了怀里。 “告诉他,跟一个老家伙的赌约,他赢了。他是对的。赌金在他知道的地方。” 飞坦点点头,并不急着离开。拿到报酬让他心情不错,他决定稍微留上那么一会儿,等这老头儿咽了气,就帮他稍微收个尸,算是一份小小的附赠品。 老头儿倒诧异了一会儿,低低咳了声。比刚才更多,颜色也更深的血从他口鼻喷溅了一地,呼吸带着破洞风箱般沉重的杂音,在彻底失去眼底的一线光明前,他朝飞坦抬起了手。 “临终赠礼。努力挺过来,小子,然后活下去,走出流星街……”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渐趋于无,终于夭折殆尽——亮光熄灭了。 双腿的骨头像是被镪水融尽,飞坦在剧烈的痛苦驱使下跪倒在地。痛苦变成流不尽的冷汗,从他躯体的每一个部分淌下来,手指狠狠插进地面留下深刻的抓痕,飞坦紧咬牙关,一道细细血线顺着他的唇角蔓延到了下颌。压根没听清老头儿临终说了些什么,一边忍痛,他一边在心里把这个看上去人模人样却到死都要阴自己一手的老家伙骂了个遍。 收尸的念头随之灰飞烟灭。 02. “库洛洛 鲁西鲁,这是我的名字。有没有兴趣留下来,成为我的伙伴?” 流星街里,结伴同行能让生存稍微容易上一点,人们管这种共生关系叫做伙伴,相互通名则是开启这一关系的、约定俗成的第一步。这句话让本意只是传个话的飞坦顿住了脚步。转过身,库洛洛正朝他伸出右手,平摊在他面前。 伙伴。飞坦想起来自己曾经有过这玩意儿,一个三人小队,可惜没能跨过死亡和背叛这两道槛。 他埋葬了死亡者,杀害了反叛者。刀子插在泥土里,他在那两个家伙的坟墓上蹲了会儿,拿袖子把刀上的血一点点抹干净。并没有察觉出什么痛苦憾恨的情绪,只是莫名想在昏黄的夕阳下睡一觉。 但剧烈运动带来的饥饿感很快将这最后一点情绪也剥夺了。他站起身,踢了踢靴子上沾着的泥土,离开了。 时间过去几年,又有人问他要不要成为伙伴了。 黑长睫毛过滤了打量的目光,飞坦原本打算拒绝了事,库洛洛的笑容却始终挂在脸上。他看上去成竹在胸,平摊开的手掌稳稳当当,似乎没打算接受额外的回复。 出乎意料的,飞坦犹豫几秒,把手搭了上去。 “飞坦 博通。” 敏锐地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飞坦猜想这就是让那个老家伙甘心服输的缘由。 在遇上库洛洛前,飞坦从没觉得自己对所谓“外面”的世界有多向往。 这种想法当然也没什么问题。 被神抛弃的流星街,名副其实地拥有被神抛弃般的、匮乏至极的资源。在这样的地界,仅仅只是“活下去”这一件事,就足以耗费大多数人的大多数时间。肉体空乏地寻求更多——稚龄孩童都不会做出的愚蠢抉择。 羔羊沉默而混沌地咀嚼血肉,雪白皮毛上滚落猩红的血滴。 直到库洛洛的到来唤醒了些什么。 那个时候他们还都是些半大孩子。飞坦刚刚从强行开念的生死关头挣扎回来没几天,对念的修行一窍不通,念量稀薄的不堪一提。而库洛洛甚至还没开念,清秀单薄,手腕细瘦地让人怀疑是否会一折就断。 笑容和言语,和每一个微小的举动却仿佛带着魔力。 飞坦从他这里第一次认识到了一个道理——垃圾在被抛弃前也有所价值,没有人天生就该归属于哪里。生于流星街,他们顶多算是时运不济,却不该坦然于此。 03. 少有的夕阳。云被烘焙成热烈的橙红,昏黄的光线模糊了杂乱不堪的背景,让流星街在某个时点甚至看起来像是具备了成为一幅风景画的资格。 这是透过镜头看进来的人才会有的感觉,熟悉于此的人却永远不会这么觉得。 远远看着库洛洛从高高低低的残瓦废砖上走过来,飞坦挪了挪身体,给对方让出一个位置。 库洛洛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没管黑色西装裤会不会因此沾上灰尘,抬臂解开了衣扣,又单手拉掉领带扬手丢开。梳到后脑的头发在他一番动作下散了个七七八八,库洛洛抬手抓抓额发,手撑在石板上往后仰倒。夕阳照进了眼里,库洛洛眯起眼,长密的睫毛形成一道帘,遮住了其后的深黑。 十三区近来颇富名气的少年团体理所应当的受到了高层招揽,库洛洛被十分看重,第一次任务就是跟着精锐力量一起去外界交涉,揽接军火。玛琪、窝金跟他一道出去,飞坦则被要求留下来镇守营地。 玛琪不知道去了哪里。飞坦沉默地看着他一番动作,良久才开口问,“怎么?” 库洛洛沉默了许久,反倒一反刚才颓态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哪里的天空都是一个颜色。” 突然直起身看过来,库洛洛略微压低了下颌,沉在阴影里一双眼睛黝黑且深沉,“我在想也许我们应该成立一个团体,犯罪团体。服从十三区的高层只是暂时的,我们需要缓冲期慢慢发展实力,这里念能力高手很多,能提供给我们想要的。但我们早晚要走出这里,摆脱那些家伙,到外面的世界里去。去犯罪,随心所欲地做一切想做的事,就像所有曾经走出流星街的人那样——犯罪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归属的生存方式,我们理应肆无忌惮。” 瓦砾上垂下一只红腹毒蛛,蛰伏良久,突然雷霆般跃起前扑,一击得手后立刻谨慎地将猎物拖到了阴暗处慢慢享用。 他们的眼神都莫名定格在了这一处。飞坦没出声,这时候的库洛洛也压根不需要他的回应。寡淡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热烈,库洛洛的拇指抵着下巴,低声喃喃,“蜘蛛。我们就是蜘蛛,阴暗的生物,身负仇恨和惩戒的Alcmene......我们会把怒火带回人间。” 他会喜欢这生物一点也不令人讶异,就像刚才飞坦也不可自抑地被那一出猎杀好戏所吸引一样。飞坦想起来他们渐渐强大起来后库洛洛越来越丰富的藏书,其中有不少关于那些传说中的猛兽。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多爱惜它们,这些在流星街堪称一笔巨大财富的书,他在读完后就随手丢开,杂乱地堆积在他屋子的角落。 库洛洛少有地说出关乎未来的计划,飞坦毫无异议。他几乎从不反对库洛洛地想法,不光是因为这些大多时间都是正确的,还因为他们之间被时间打磨成的信任足以让他跟随库洛洛的步伐。 抽出薄刃慢慢擦拭——它早已不复过去的破烂模样,流光顺畅地从刀刃一端滑到另一端,刀面圆滑饱满。飞坦喜欢这项工作,没有活动的时候,他可以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把刀擦上一整天。而现在,他一边擦刀,一边在间隙里抽空想到了玛琪、信长、窝金,还有其他的伙伴。他们应该也跟自己想法一样。 库洛洛是所有人的启蒙者。 04. “你们的任务是牵制住白头k——在保证自己不被杀掉的情况下——越久越好。那家伙是个念能力好手,也是高层座下最忠实强大的一条狗,只要牵制住他我们的行动就成功了大半。飞坦,信长跟我一起行动。” 飞坦站在一处废墟上,他的伙伴们四散而开,各自待在高低错落的断壁残垣上,库洛洛站在最中央,做着行动的最终安排。 蛰伏的时间足够久了。很久以前被库洛洛唤醒的火热、激烈的情绪肆无忌惮地冲击心脏,飞坦藏在袖管里的手指扣紧刀,指尖在刃壁上轻轻叩击——他得冷静下来,不能被激荡的一腔热血扰乱——这是出流星街前的最后一战。 环视一周,库洛洛唇角缓缓吊起一个笑容,漆黑眼睛闪闪发光,“狂欢吧,拿出你们最出色的成果,预作为走出这里的礼炮!” 这是幻影旅团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大动作。同伴的呼喝夹杂着猛兽出笼的雀跃和凶性,暗金瞳眸亮的惊人,飞坦在衣领遮挡的阴影下面露出个冷笑。眼睫因为过度的兴奋微微发抖。 杂碎。 刀划过喉口的声音居然有点清脆,飞坦一刻不停,打算尽快解决掉这群杂鱼赶到库洛洛身边。 血液积满刀口和刀身上被他刻出的几道三角凹槽,一层一层铺叠漫上。刀柄被浸的湿滑难握,好在飞坦早就习惯了这种手感。他的刀轻诡至极,配合他的速度,从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角度突然刺出,一击毙命——他天生就懂得暗杀的好处,并且毫不避讳地把这点发扬光大。 待身上血腥味浓厚的近乎刺鼻,他终于到了此行的终点。信长比他慢上一点,但这丝毫没有关系。黑色的大门半阖着,两人对视一眼,飞坦抬手推开了大门。 “普雷夫,这算是你输了吧?” 映入眼帘的是库洛洛逆光的黑色背影和十三区头领普雷夫的沉默的脸。屋内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库洛洛始终笑吟吟的,普雷夫坐在椅子上,偏于刚硬的轮廓像是生铁浇筑的、沉黯的塑像,一道暗红的疤痕像闪电劈开黑夜般横亘他整张脸。 他抬头看着库洛洛,在很长的时间内默不作声。而库洛洛脸上一直挂着笑,眼神被长而密的眼睫衬得甚至有几分多情忧郁。 普雷夫叹了口气,闷雷一样低沉浑厚的音节从他喉口滚出来,“你赢了。” 他站起身来朝库洛洛走过来。过于高壮的身量让他看上去像个巨人,库洛洛却丝毫也不显得渺小。普雷夫神情复杂,“库洛洛啊,你这种人,是那种若不能收服,就只能去摧毁的。你太聪明,也把事情看的太透,这样有什么乐趣呢?明知道后果只有无穷无尽地痛苦。混沌的活着有什么不好。” “牧场主们也这么对他们饲养的羔羊这么说,他们说着‘羔羊们啊,混混沌沌的活着吧,每天咀嚼着干草,听着鞭哨,夜晚挨挨挤挤地睡在一处’,到时间就把它们送去了屠宰场。” “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真的相信外面的世界就是伊甸园的传说?世上没有这种东西,清醒的赴死怎么会比混沌的逝去更好。” “就算这样,也想去外面的世界,走遍更多的地方,肆无忌惮的做所有想做的事。流星街人没有胆小鬼,胆大包天,恣意妄为,永远不会甘心去安安分分地活成那些人想要的样子。我们应该有自己的姓名,让这个世界知道、让那些遗弃了我们的‘神明’知道,这世上还有个地方叫流星街。” “这里资源匮乏,罪犯横行,还有各种外界势力的交错压制,我们依然发展出了组织、制度,磨砺出了数量质量上都远高于外界的念能力者。现在是时候要求更多了——” 飞坦和信长远远观望着这边,同样的言语在他们眼睛里灼烧成火,火光映到了普雷夫的眼里。 “要求姓名。” 一时间普雷夫的喉口被哽住了。他沉默了更久的时间,突然抬手用力挥了库洛洛一个巴掌。库洛洛的右脸被整个打得偏向一旁,侧颊整个变得红肿,细细的血痕从唇角顺着下颌滑落。库洛洛抬手揩去了血迹,毫无怒容,眼睛落在额前散落的碎发间,眼神仍旧孤傲从容。 飞坦眉头倒是一瞬蹙了起来,半弓起腰。刀尖点在地上,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库洛洛抬手挥停了他的进攻。普雷夫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出去吧。” 他放下手,转身走回他的高椅,姿态看上去疲惫佝偻。忽然回头,补充了一句话,“我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想要收服你,结果都只是白白养肥了你。小子,那就给我保持住自由的灵魂。给你这巴掌,是让你永远不要忘记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你们生于流星街,这个事实从你们坠地起就不可更改了。”话音落地转头离开,普雷夫手抬起朝背后摆了摆,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进行多余的对话了。 库洛洛的声音平稳地毫无波动,“会的。”低头揉了揉被打的高肿的侧颊,龇牙咧嘴地自言自语,“有点疼。” 转身那刻高狭大门洞射进的白光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不用看他也知道站在面前同伴期待又兴奋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出去吧。”他的声音从容又冷静,率先踏出了大门。 ——the end 第3章 猎人秘闻 猎人小剧场 揭秘那些你知或不知秘闻的猎人新闻 库洛洛: 长得帅,身材好,脑瓜灵光,所到之处如摩西分海,迷妹团的尖叫能响彻整个猎人大陆天空的,神一样的男人。 蜘蛛头,演技好到能拿奥斯卡小金人的影帝级戏精。 著名乐团指挥家,手下人才济济。 虽然号称只要杀了前任团员就能成为旅团成员,在酷拉皮卡和西索这么做了之后却疯狂追杀,拉了友客鑫十万黑道陪葬的复仇狂人。 PS:听说此人与西索,侠客,飞坦等人都有不可言说的几腿。 西索: 一个卸妆前后判若两人的男人,拥有着能随时随地入浴以奉出身体供广大吃瓜群众瞻仰的优良品质。 热爱园艺事业,常年奔波在不同的地方寻找合适的小果子,并致力于对小果子施肥浇水,天天唱歌以盼其迅速长大。不过目前最喜欢的还是浑身挂满了成熟红果子的果树库洛洛。 和伊尔迷拥有被官方戳定的,牢不可撼的坚实一腿。 伊尔迷: 黑漆漆的大猫一只,拥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奥义之死鱼眼瞪视的能力。 一边告诫弟弟千万不要交朋友,揍敌客家的杀手不会有朋友云云,一边自己却很早就被西索当做朋友还和西索搞了个“婚前契约”。 对戒尼有种蜜汁热爱,每天的工作除了杀人,找弟弟,教育弟弟,就是收钱,收钱,收钱…… 最爱听的话:“奇犽最喜欢你了。”“伊路是个好哥哥。”云云。 小杰: 高端天然黑,补刀能力和武力值一样强大的神·补刀帝。 为了朋友能两肋插刀的义气帝,米特阿姨的乖孩子,猎人协会的新希望。 常年跟在不负责任的金屁股后面跑着要爸爸的小青蛙。 拥有蜜汁嗅觉和神奇直觉的强化系,隔着数里都能闻着西索的味儿跑到终点的强人。并因为这种能力曾一度被怀疑是不是人形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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