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同人)【明弈】我们应当禁止奕星把明世隐种的牡丹花都摘秃噜了这种行为》作者:小喜鹊biubiubiu 文案:明世隐一回家,就见熊孩子奕星把几丛牡丹都摘秃噜了。唉,文化人养娃不能动粗,那就换个法子教育教育吧~❤ *含中式abo术语设定! 雄体=alpha,雌体=omega。原皮雄体明世隐x踏雪寻梅雌体奕星 花与棋、血与美、温柔与残忍、成熟与清纯,给你们讲一讲风雅墨客、牡丹花下的爱情故事。 第一章 长安。 冬日午后,前几日里落下的雪还没化,庭院中的冬青树上压着一层薄雪。前庭挖了几湾池子,养了几尾鲤鱼;眼下,波光潋滟的池水上浮着几片薄冰,在阳光照耀下晶莹剔透,颇得意趣。 只是,这庭院如此不寻常。虽然已至冬末,但这院子里姹紫嫣红,竟是开了成片的牡丹。姚huáng魏紫不提,赵粉雪塔也是寻常,花二乔、胜丹炉、洛阳红数不胜数,连那玉楼点翠、乌金辉耀、chūn水绿波都比比皆是,真可谓是牡丹斗香、姹紫嫣红。 前院中甚至都快没有落脚的地方:花田中种满了牡丹,小路两旁摆满了牡丹。前庭正中,有一个三尺见方的高台,簇拥在牡丹花群中。高台之上端坐两人,正在弈棋。 执白子之人银发曳地,面容华美,一双眼睛竟是异色之瞳。他一手支颐,未看棋盘,目光落在花丛中。牡丹之中,寻常人家喜欢观赏那大红大紫的富贵颜色;可搁在行家身上,则以绿色、huáng色、蓝色为尊。他正望着一簇蓝田玉出神,似乎是已为花美人倾倒。 执黑子之人一头蓝发如清波,披散在脑后;看他面容极为年轻,只有十五、六岁左右,正是名冠长安的天才棋手,奕星。奕星披着一件浅蓝湖缎白裘领披风,衬得他肤色如雪,红唇如朱。 奕星名扬长安,靠的就是一手鬼神莫测的棋术。据说他对阵扶桑国手,镇定自若非常人所及。只是,眼下他坐在棋盘前,额头上蒙着一层细汗,捏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似乎在面对极难的棋局。 仔细一看,他面前的棋盘上摆的竟不是寻常棋子,而是一层牡丹花瓣!黑子所用花瓣是墨楼争辉、青龙卧墨池、飞燕红妆和冠世墨玉;白子则是白香玉、水晶白、金星雪làng和凤丹白。奕星手中捏的也并非常用的黑玉棋子,而是一瓣黑花魁! 以花瓣作棋子,可当真是风雅至极。只是,花瓣颇大,一片就占去了数个位置,这哪还能看得出棋局如何呢?只能见得棋盘上黑白花影jiāo错,层层叠叠,好似一朵黑白样式的花二乔。这也难怪奕星不知如何落子了。 “老、老师……” 被他称作“老师”的人正是坐在眼前的银发男人。奕星的老师还能有谁?自是当今女帝眼前的红人,明世隐,因为擅养牡丹而被赠予雅号“牡丹方士”。 “嗯?” “老师,我、我下不了。”他声音十分虚弱,还带着几分颤抖;面色苍白,但脸颊却带着一抹妖异的红cháo。 明世隐听到他声音气息不稳却全然不在意,仍望着那株秀美的蓝田玉:“那便投子认输罢。” “呃啊……我……”他口中溢出几声呻吟,像是在努力克制、忍耐什么。他不想、也不敢就这么认输。 “我不会责怪于你。”明世隐循循善诱,语气温和而体贴。 奕星听到这般语气,却不由得颤了一下,心中终于弥散开一股害怕之意。其实认不认输又有何区别?如果明世隐想,能找任何由头在这时候教训他。 想到这里,奕星有些自bào自弃。他将黑花魁瓣投入棋盒里,小声说:“我认输了。” 明世隐点点头:“没关系,输给老师也不算输,对不对?” 他低头,如往常对局结束一般,顺手收拾棋盘。在这种小事上,明世隐从来不摆首领、师长的架子,有些时候,他甚至会让人觉得十分宠溺手下的这几个孩子。黑白花瓣被一片片分开,白的装进白子棋盒里,黑的装进黑子棋盒里,井然有序。 奕星听着他和煦的低语,脸色却愈发红艳。颊上两抹红cháo,堪比院中的洛阳红。他似是坐得很不舒坦,跪坐着双腿隐隐互蹭,腰臀也不着意地扭了几下。他投了棋子,两手空无一物,就抓着自己前身的衣袍,十指攥得青白。 “你可识得今日棋盘上这些花?” 奕星点点头。 “那便说说,都有什么?” “有凤丹白、黑花魁、金星雪làng、青龙卧墨池、飞燕红妆、水晶白、墨楼争辉。” “还有呢?” “还有?”奕星皱眉。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牡丹花香,扰得他难以思考。对、香,很香……牡丹之中,数白牡丹最香。他记得自己在庭院中赏花,赏着赏着,就动手摘了朵最香的:“还有白香玉。” “嗯,不错。”明世隐含笑看他:“答了十之八九,可惜还差最后一个。” 奕星垂头道:“老师赐教。” “往日里,你问我什么花,我便答你花名。天长日久,你也记得不少,可惜还是掌握不扎实。今日,我就换个法子。” 奕星怔怔看着他,瑟缩了一下。 “不若这样,我指给你哪一朵,你便去摘来给我如何?” 奕星低头不答。明世隐捏着他下巴,迫他抬起头来,声音仍是温和至极:“徒儿,你答好、还是不好?” 这一声一声,就像是点在奕星灵台上一般。他有些醉在花香里,只能轻轻点头。 “好,好。”明世隐连连道好,“那便开始吧。就从你刚才落下的那朵开始。刚才对局中,黑子中还有冠世墨玉,可记得?” 这一提,奕星便立刻想起来了。他心下懊恼,这一点失误,便给了明世隐管教他的理由。 奕星点头,还想辩解:“我记得,只是——” “哦?只是什么?” 奕星咬了咬嘴唇,紧紧攥着衣袍下摆。天水碧滚金丝的名贵料子被他揪得尽是褶皱。他嗫嚅了半晌,才低声恳求明世隐:“老师,我……我、裤子……” 明世隐低笑两声,轻轻拍了下奕星的脑袋:“好孩子,去吧。” 奕星知再无转圜余地,只能眼一闭、心一横,缓缓从高台上站了起来。 少年身形若小杨树一般,秀美而挺直。这位名动长安的天才棋手,也生得一副好相貌、好身形。他披着湖缎白裘领披风,身着天水碧色的衣衫,真如冬日中盛开的一朵蓝田玉,生动而诱人。只是,若再向下看,便能发现这少年袍裾间露出的双腿,竟然未着一物,两条白玉一般的小 腿在luǒ露在空气中。他的上衣衣摆只腿根处,可以想见,那衣摆之下又是如何chūn色。 冬末chūn初,天气仍是冷的。但这小院中不知为何却是暖流涌动。奕星luǒ着双腿,不觉寒冷;但在院子中、天光之下不着下衣,令他无比羞赧。 这处园子正中的高台是奕星下棋的棋台,将将够摆一个棋盘、再坐两人;棋台只到人的腰间位置,若是下棋,直接坐上去便是,是以没有楼梯(理解成一个小一点的炕即可)。放在平日里,离开棋台对奕星来说是小事一桩,只是今天…… 他本想站起来、再跳下去;可犹豫了一会,还是缓缓低下身子,打算坐下。他屁股刚一接触棋台,便呻吟一声,软了半边身子。奕星半趴在棋台上,双腿垂落,披风落在身后。衣摆之下,他翘起的半边屁股中,竟然隐约可见xué眼中扎着一根huáng玉! 看样子,这东西已经折磨他许久;甚至刚刚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的弈棋中,他的身体里都一直含着这么一根东西。那根huáng玉约么四指粗细,并不夸张,柱身上刻着昳丽的花纹。最奇的是,这huáng玉末端坠了一朵紫红绡花。那绡花是女人拳头大小,重瓣层叠jīng美绝伦。奕星的身体含了 这根东西应该已经许久了,xué中蜜水沿着huáng玉根部导出,沾湿了这朵硕大的绡花。绡花本是略硬的材质,眼下被体液沾湿、湿透,整个花头下垂,竟是变成了牡丹贵种——酒醉杨妃的样式! 奕星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被这根屁股里的huáng玉搅和成了浆糊。他双腿疲软,一落地,整个人差点滑落下去。披风落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了,只得把住棋台边缘支撑自己。这下可好,他两瓣浑圆的屁股都半露了出来。 只见,少年白嫩的肉谷中,露出一朵含羞带怯、垂首盛开的酒醉杨妃,此间香艳无法言说! 明世隐虽然没提,他也不敢轻易放松,夹紧了这根huáng玉。前院铺尽芳菲,各色牡丹争奇斗艳,奕星赤脚踏在地上,踩着一地牡丹花骸。那些零落在地、已经败落的花瓣在地上堆叠,奕星踩着,就像是踩着一张柔软、娇嫩的花毯。 冠世墨玉就在棋台不远处,几步路就到。牡丹花中其实没有真正的黑色、蓝色,像冠世墨玉、黑花魁之类,都是紫红近黑的深色花朵,统称为黑牡丹类;蓝田玉、蓝芙蓉之流,都是粉紫色、蓝紫色,统称蓝牡丹类。冠世墨玉可能是黑牡丹中花盘最大、绽放时最为煊赫的花种了。花 盘硕大、花瓣起楼,其中绽放最盛的一朵,几乎要赶上奕星半张脸大小。他捧着那朵花,掐住花萼,将整朵花头从梗上硬摘了下来。他小心翼翼,不敢出半分差错,就怕明世隐借题发挥,又让他吃苦。 先前明世隐外出,他独自在家中赏花,赏着赏着,便想起老师似乎更看重这些娇妍昳丽的花朵,一生气便剪了几朵下来。老师到底喜不喜欢我?忧郁的少年便在水池边,一片一片揪花瓣,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这是他听阿离和玉环聊天时提起的法子,恋人之间会用这种 方法占卜对方是否喜欢自己。 可牡丹花瓣实在是太多了、又或者是他剪了太多花下来,他揪花瓣揪得入迷,等发现时,不知明世隐已经在旁边看了多久。 后来么……后来就这样了。他被老师寻了个由头,要好生教训一通。 所以,眼下一定要谨慎、万不能行将踏错一步路,不能让老狐狸逮到一点错处。 他捧着这朵冠世墨玉,一步一步,走回棋台,巴巴地放到老师手中,巴巴地看着老师。 唉,可别再罚我了吧。 明世隐托着这朵硕大的冠世墨玉,捻着短短的花萼,若有所思:“嗯,花找对了,看来你记得清楚。” 奕星心中雀跃,想着很快便能脱离苦海。谁知,明世隐话锋一转又道:“只是,为何只摘花头?你不是喜欢连梗一起摘下的吗?” ……果然在这里等着。摘花不能断梗,否则这一梗来年便不能再开花了。先前他剪下的那些牡丹,都是连梗剪下——一生气,谁还顾得那么多呢? 哪里知道,这里还有一只秋后算账的老狐狸。 明世隐拍拍他头顶,看着他惶惶不安、仿若白兔的目光,心中一股狠戾、霸道的欲望几乎无法压抑。他说:“既然喜欢这样摘,那便要一直这样。这次摘错了,怎么罚你呢……好孩子,热不热?外衣脱了吧。” 大冬天,问人热不热……其实庭院中有秘法加封,暖如chūn日。奕星被这要求臊得脸颊通红,却又不敢不从。他僵硬着手指,扯开腰带,斜襟上衣便落在了地上。原本,上衣的衣摆还能遮住他光luǒ的下体,现在——他已经赤红抬头的欲望,和两颗浑圆挺翘的屁股,全都bào露在空气 中,一丝一毫也不得遮掩。 奕星羞得直想钻到地底下去。 明世隐嗅着冠世墨玉细微的香气,道:“今天摘花,就都按你的法子来吧。有了冠世墨玉,怎能没有昆山夜光呢。” 昆山夜光是白牡丹中最洁白无瑕的,甚至能在夜晚中发出幽幽白光,是牡丹中极负盛名的花种。昆山夜光与琉璃冠珠、金星雪làng、玉楼点翠混种在一起,也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奇观了。万紫千红的庭院中,有几簇洁白的花丛凑在一起,格外引人瞩目。乍一看上去,这几丛花是一般样 的白牡丹,但仔细看便能发现:琉璃冠珠和金星雪làng都是金色花蕊,然而金星雪làng重瓣叠楼,如若皇冠,内瓣狭长;琉璃冠珠则是单瓣大朵,有些像芍药,湛金色的花蕊像一个果实坠在花盘正中。昆山夜光与玉楼点翠花中泛绿,只是玉楼点翠是起楼花蕊中丝丝绿意;昆山夜光则是 外瓣卷绿,像是一丛绿牡丹上托着一朵白花一般,这朵白花在夜间甚至还会亮如火烛——昆山夜光,是以如此名贵。 这一丛白色角落,离棋台约有三十步距离,奕星走走停停,行至此处,喘息呻吟不已。他一把拽着昆山夜光的长梗,竭力向外拉扯。粗糙的花梗将他的掌心磨红了,但他顾及不到,只是一味扯拽着,好容易才将一朵花连梗扯了下来。花梗多毛,扎得他又疼又痒;他用力过猛,一转 身,差点扑倒在地上。这一瞬间也来不及站稳,只顾得伸手去堵屁股中那根huáng玉——可千万别掉出来。 他夹了实在太长时间,huáng玉末端坠着的酒醉杨妃都快要凝露滴水了。整根huáng玉被他的肉xué吞吐得极为润泽,他几乎要夹不住。 一朵昆山夜光就要花去半刻钟的时间。明世隐得了连梗摘下的昆山夜光,犹觉不够,又命他摘了玉玺映月、璎珞宝珠、雪映桃花,并葛巾紫、蓝田玉、潜溪绯。等他要贵妃插翠时,奕星几乎走不动路了。他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明世隐,像是一只幼shòu,对长者恐惧而依恋。 奕星双手掌心红肿,左手虎口已经磨破了,裂了几个小口子。一碰到或粗硬、或多毛的花梗便疼痛不已。明世隐这招管教之法可谓是狠毒至极,现在如果奕星能选,他宁愿去挨手板。 “老、老师,”奕星想撑起身体,两腿却完全没有力气,只能委坐在原地,“我走不了……” 明世隐端坐于高台之上,打理着手中那一捧牡丹,眉毛都没动一下:“那便爬过去吧。”他的声音依然柔若chūn风拂面,像他为人一般和煦;然而胆敢违逆他的人,恐怕都早已化作花下焦骨。 奕星无法,只得转身膝行而去。少年身形秀丽,全身只着一件白色亵衣,半趴下身子时,整个人几乎都掩在了花丛之中。远远看去,姹紫嫣红的花海中,少年如一片洁白叶子缓缓行过;枝叶、花朵遮挡中,隐约可见两只雪白、浑圆臀瓣,双臀之间更是坠着一朵以假乱真的酒醉杨妃 ——他就像是牡丹花jīng一般。 明世隐斜倚在棋桌上,一手拿着那捧五颜六色的牡丹花;另一手支颐,眯着眼睛望着花丛中爬过的身影。午后院落中,一丝风也没有,悠闲而惬意。他哼着小调,赏美人、美园、美景,只叹手边还少一壶好茶。 奕星在花丛中爬行,脑子已经烧成了浆糊。他双眼迷蒙含雾,口中呻吟不绝,全身皮肤都泛着粉色,竟是欲火烧灼之兆。两手伤痕累累,还要按在泥地里支撑身体前行;huáng玉尾端的绡花被体液浸透后,分量重了不少,奕星不得不用力夹紧那根润滑不已的huáng玉。 他眼前、身边尽是牡丹,红的紫的、绿的粉的、黑的白的,乱花迷眼,让他头晕脑胀。空气中尽是牡丹花香。牡丹香气寡淡,所有品类中,只有白牡丹香味最重,其中,又以白香玉为翘楚。而此刻,奕星身旁的白香玉散发着馥郁的气息,他却全然不觉,只感到鼻间充斥一抹魏紫气 息。 魏紫姿态高洁,花朵妍丽,气息幽沉,颇具大家风范,是以得封花中皇后之名。就连牡丹之中,火烈如洛阳红、娇嫩如粉中冠、富贵如御衣huáng、芬芳如白香玉、珍稀如绿香球,都不足以抵魏紫仪态的万千之一。 明世隐最爱之花,也莫过牡丹魏紫了。 奕星恍惚地想着,只记得贵妃插翠花瓣叠粉,随手揪住一朵粉牡丹,赶快回去jiāo差就算了。贵妃插翠枝gān粗硬,奕星双手红肿,虎口尽是血渍,怯怯地握住,却没想这株贵妃插翠的梗jīng意外柔软。柔软的梗jīng大多细毛密布,他满是伤口的双手一抓上去,便觉得刺痒无比。寻常人摘 牡丹都用刀剪,明世隐为罚他,只准他用手。他徒手摘了近十朵花,双手尽是血迹;拉拽花梗间,花jīng上也血渍斑斑。 好容易摘下了贵妃插翠,他衔在口间,爬回棋台下。奕星跪在明世隐座下,双手捧上这最后一朵贵妃插翠。 奕星累极了。明世隐未责骂他一句、未斥打他一下,他却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然而即使是累,他跪坐在地上的姿势也极端正、极高雅,明世隐看重仪态,他从小由明世隐教养长大,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保持矜持、秀美的姿态。 跪了良久,明世隐的声音才传来:“我命你摘什么?” “贵妃插翠。” 明世隐笑道:“你摘了什么?” 奕星迷蒙地仰头,看到明世隐高坐台上,俯首看他。明世隐天生异瞳,一侧若姚huáng风流、一侧若魏紫高洁。他头戴鹿角黑玉冠,一头雪发高高束起,若冰雪仙人、不近人情;可他又是一双桃花眼、一副未语含笑的面容,前额垂下的银发更添温情柔和。一时之间,奕星不知他是不是 真的怒了。 奕星定睛看了看手中的花,这才发现,此非贵妃插翠,而是一朵银鳞碧珠。怪不得那花梗柔韧至极,原来是摘错了花。他紧张极了,断断续续道:“老、老师,我想……我想杨妃虽美,一朵足以;不若银鳞碧珠,也、也……”他说不出来了。哎呀,都是贵妃,他没摘来明世隐要的贵 妃插翠,可屁股里不是还有一朵以假乱真的酒醉杨妃么! 明世隐摇摇头,道:“罢了,说的也是。杨妃虽美,一朵足以。你且上来吧。” 奕星踌躇一会,小声道:“老师……我没力气了。” 明世隐倒是没有为难他,俯身,一臂抄起他腋下将他提了起来,直接甩到了棋盘上。“哗啦”一声,棋盒被奕星打翻,黑白花瓣泼洒在棋盘上,垫在奕星身下。奕星侧坐在棋盘上有些恍惚,不明所以。 明世隐将那一捧各色牡丹置于一旁,一手扶着奕星臀侧,另一手直接抽出了那根huáng玉! “呃啊——老师,呜……” huáng玉抽出,这才能看清全貌。这根huáng玉四指粗细,周身雕刻花纹,正是牡丹“十五名品”的模样。“十五名品”指的是牡丹花中别具韵味的十五个品种,包括极负盛名的姚huáng、魏紫、豆绿,名贵的昆山夜光、蓝田玉、酒醉杨妃、葛巾紫,还有胜丹炉、赵粉、胡红、御衣huáng、冰罩红石,更 有颇具意趣的花二乔、醉仙桃、墨撒金、硃砂罍。十五种牡丹虽没有颜色区分,但形态各异,生动传神。更妙的是,楼台型的姚huáng、蓝田玉、胜丹炉等,竟能看到花瓣起楼,凹凸各异。这根huáng玉尾端坠着已经被yín液湿透的绡花,顶端也别有dòng天,竟是包裹着一层绒毛。被这根huáng玉 深入身体,还要时刻承受绒毛刺体之苦,奕星这次可是吃了大苦头了。 “花是摘下来了,可惜还少个容器。奕星,这件事就jiāo由你来办吧。” 摘花……容器……奕星迷茫想了片刻,便明白明世隐的意思了。奕星哀求地看着明世隐,对方却仍是笑意盈盈,不见怜悯。 他只能解开亵衣,在庭院中,彻底赤luǒ。 “老师……我,我……请您……”他说不出口。 明世隐微笑着,说出的话却无比残忍:“说清楚。” 奕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他全身赤luǒ,无从躲藏;他知道,如果不让明世隐满意,明世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只能咬着牙说:“老师,请您,用、用我的身体……”他迟疑了一瞬,才说完:“用我的身体,插花。” 明世隐故作思考之态:“嗯,也好,美人与花,风雅至极。只是该用哪里呢?” ——竟然要做到这一步!奕星被羞恼与情欲烘烤,浑身颤抖。他两手把着自己的腿弯,在明世隐面前敞开了身体—— “请老师,用我的身体、……”他知道明世隐想听什么:“用、用我的……用我的,小dòng,插花。” ——————TBC 第二章 红艳的肉xuébào露在天光下,xué口已经汁水淋漓,像是一朵带着露水的红牡丹。明世隐满意道:“水留三分,采下来的牡丹才能再多开几日。不知里面如何?” 他带着凉意的手指在xué口边按了按,小xué微微翕张,xué眼如荼蘼脂膏,隐隐露出嫩红的甬道。他的指尖几乎是被吸进xué中的。 “这么心急。”明世隐一根手指完全没入xué中,轻声嗤笑。 奕星臊得脸色通红滴血,几乎说不出来话。他懂得如何在棋局上收敛锋芒,却不懂得如何忍耐情欲。奕星面对明世隐的诱惑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只能张着双腿,任老师玩弄他身体最隐秘的地方。 cháo湿温暖的肉xué像一口水井,一指扎进去,就仿佛扎进了水洼里。明世隐的手指在他体内一会勾动、一会旋转,像是柔情满满的爱抚又像是轻视至极的戏耍。奕星被这忽而温情、忽而冷酷的做法搞得一头雾水,他被老师玩弄在指掌间。 “爱徒当真是世间少有的名器。”明世隐毫无预兆地抽出手指,引得奕星嘤咛几声。“我们从这朵酒醉杨妃开始,如何?” 那酒醉杨妃以巧妙的方式用绡纱系成,明世隐轻轻一抽,这绡纱便散落成了布条。这布条浸透yín液,甚至还滴着水。明世隐浑不在意,捻着湿淋淋的布条笑道:“这冬日长安实在无甚趣味,只插花也未免太过乏味,不若我来出题,你来猜花名。答错了便插,答对了就放你一马,怎么 样?” 奕星已怕了这老狐狸的弯弯绕绕,不敢答应、更不敢拒绝。他撇过头去,小声说:“都听老师的……” 明世隐在他耳边落下一吻,“好孩子。只是,既然是考你,那就不能让你看到了……就用你带回来的‘酒醉杨妃’好了。” 湿淋淋的纱条蒙上眼睛,奕星眼前一片猩红之色。他不安地摸索明世隐的臂膀,抓着他的衣服想要拥抱。明世隐却轻轻推开他,拈起一朵牡丹,道:“那我就开始出题了?第一题么,再简单不过了……”明世隐沉思片刻,吟诗道:“赁宅得花饶,初开恐是妖。粉光深紫腻,肉色退红 娇。且愿风留著,惟愁日炙燋。可怜零落蕊,收取作香烧。” 这是王建的《题所赁宅牡丹花》,讲紫牡丹之美,胜过美女胭脂娇面。奕星想也不想便答道:“是葛巾紫。”他刚才摘的牡丹当中,唯有葛巾紫是正统的紫牡丹。 他信心满满,却只觉身下一痛,明世隐竟直接将这粗糙、坚硬的牡丹枝gān插入他的后xué中! “——啊!”奕星浑身一颤,向后倒去。粗粝的花枝尾部像是一把小锉刀,直直挫入肉道之中。明世隐一把捞住他,贴着他的耳侧轻声道:“既说了是猜谜,又怎会这么直白?徒儿想想,粉光深紫腻,可像你身下这口肉xué的模样?” 奕星庆幸明世隐替他遮了眼睛,否则,他定然直接被明世隐的yín词làng语激得哭出来。然而明世隐这谜底还没讲完:“王建写他见牡丹花开,以为是妖jīng变身。牡丹妖jīng,可不就像徒儿你呢?这必定是写你的诗词。我见徒儿身白若雪,身下小嘴儿却嫣红如桃,那谜底自然是雪映桃花 了。” 这是哪来的歪理?!不过是想着法要折磨他罢了。 奕星明白了,什么“答对了便放你一马”——明世隐根本没想放过他。 少年半倚在明世隐怀中,明世隐就仿佛搂着一匹白雪缎一般;他秀美笔直的两条腿向两旁大敞着,露出正中心一口脂光融融的肉xué。那嫣红肉xué中被残忍地插进一根粗硬花枝,少年双臀间,正绽放一朵冰清玉洁的雪映桃花。雪映桃花是粉白色的,花心根部呈紫红晕圈,可不就像这 少年的洁白身体和红艳肉xué吗? 明世隐半抱着奕星,舔他的耳廓、含弄他的耳垂,继续道:“这一题可要听好了。长安豪贵惜chūn残,争玩西街紫牡丹。别有玉盘承露冷,无人起就月中看。” 这题更是诡谲!这是卢纶所作《裴给事宅白牡丹》,诗中写别人争相观赏紫牡丹,而无人问津白牡丹。从谜面上看似乎很分明,紫牡丹必定指的是葛巾紫;白牡丹要“月中看”,那指的就是玉玺映月了。但明世隐狡猾之处有二:一来,玉玺映月其实是huáng牡丹品类,唯一接近白牡丹的 是刚才的雪映桃花;其二,就算奕星选择了其中一种,明世隐也可以随时说谜底是另一朵。总之,他无论如何是逃不过这一劫。 奕星被明世隐含弄耳朵,只感觉那一条灵活的舌头像是在舔自己的灵台一般。他颤抖着,几乎无法思考,断断续续想着:玉玺映月并非白牡丹,所以此题的谜底昭然若揭——“还是、还是葛巾紫……” 明世隐低声笑了。 奕星只觉大事不妙——竟是有两根粗粝花枝又抵在xué口!明世隐道:“怎能如此粗心?谜题中有葛巾紫是不错,可还有一朵玉玺映月啊。徒儿,这题便教你‘细心’为何物吧。” 奕星惊恐不已,把着明世隐的臂膀,带着哭腔哀求:“老师……轻、轻一点……” 明世隐声音温柔,但却十分坚决:“疼,才能记得清楚。”话音一落,奕星只觉两杆锉刀又捅进了身体。那花枝于娇嫩的甬道来说,实在是太过坚硬、粗糙了;但莫名的,他竟然还有些享受着疼痛,似乎疼痛也是情欲的一部分。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甜蜜与痛苦能够同时存在于性事之中?为何同一个人,能给予他完全相反的两种感受? 他的xué眼已经被三朵硕大花盘堵住了,但这刑罚还远没有停止。 明世隐体贴地提醒他:“这一题可要想好了再答,嗯?”他轻轻捏着奕星胸口的rǔ粒,将那粉嫩的小果揉拧得鲜艳欲滴。 “我想想……出题竟然也这般难。便用这一首罢:此花名价别,开艳益皇都。香遍苓菱死,红烧踯躅枯。软光笼细脉,妖色暖鲜肤。满蕊攒huáng粉,含棱缕绛苏。这么细致,可能猜得出来?” 这是王建的另一首诗词,《赏牡丹》。描述的是洛阳红盛开时的盛景。只是,奕星采摘的牡丹中,并没有洛阳红,红牡丹只有潜溪绯。可经由刚刚“雪映桃花”那一题,奕星不敢掉以轻心,直觉这诗中“软光笼细脉,妖色暖鲜肤”必定有蹊跷。说不定明世隐又要说那些yínlàng的话,说他 也“妖色暖鲜肤”。“满蕊攒huáng粉”一句,讲的是花朵花蕊是金huáng色的。除去潜溪绯,剩下的璎珞宝珠、蓝田玉、银鳞碧珠中,只有璎珞宝珠的花蕊是金huáng色的。那谜底必定是——“是……璎珞宝珠……” 明世隐的吻流淌过下颌,亲吻他的脖颈、锁骨,却独独漏下嘴唇。他亲吻奕星胸口的rǔ粒,声音有些含混:“嗯?为何是它?” 奕星被舔弄的十分舒服,断断续续说:“因为……嗯……因为,璎珞宝珠的花蕊是、是金huáng色……”什么璎珞宝珠像他情动时的肤色、花蕊如球正像他胸口的rǔ粒——这种话明世隐说得出口,他说不出。 “嗯,颇有道理。”明世隐抚摸他的脸颊,“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徒儿,我可曾教过你,不会有人被同一种骗术蒙骗两次?可惜你竟是自己落进了坑里。这朵潜溪绯,还是送你长长记性吧。” “不、不!”奕星想推开他:“老师,老师不行,我真的好痛……”被四根花枝贯穿的可怜肉xué,恐怕此时已经见血了。 明世隐为人风雅,总让人感觉如和煦chūn风一般;可实际上,奕星明白得很,这个人手段如雷霆,行事颇狠辣,chuáng事之中从不介意见点血。第一次与老师行房事,奕星甚至差点没被弄死在chuáng上。 明世隐亲吻他的发顶,安抚道:“没事,乖,我会轻一点,嗯?”言下之意是不肯放过他,“唉,只是这题该怎么判呢?本应是潜溪绯,可璎珞宝珠也十分合情景。所谓‘妖色暖鲜肤’,可不就是徒儿此时的粉嫩模样吗?不若……也一并送与你吧。” 奕星咬着嘴唇,颤抖着。璎珞宝珠花梗较为柔软,与潜溪绯截然相反。这两截花枝,一根虬结坚硬,一根柔韧多毛,进入过程又被明世隐刻意拉长,引得奕星喘息、呻吟不止。明世隐卡在他双腿间令他无法合上双腿,他只能大张着两腿,被动地承受着极为香艳、又极为血腥的占 有。 好不容易尽数吃下两根花梗,明世隐握住这一捧花缓缓抽动。这简直就像是拿锋利的刀子磨他娇嫩的xué壁一般。奕星挣扎着想推开,却被明世隐牢牢摁在棋桌上。 “不、不要老师——啊啊啊——!好痛……老师,我真的好痛……不要了,老师,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唔呃——” 痛苦。唯有痛苦。 他玉白的脚趾蜷缩着,抓着明世隐的手指根根青白,咬着牙忍痛,额头上一层冷汗。 “知错?何错之有?” “我不该、不该剪花,不该动您的花……老师,停下、停下!啊——”明世隐听了他的回答,手中的动作却愈加粗bào!一捧牡丹被拖来拽去,花梗上竟已染上了斑驳血色!再看那肉xuéxué口,正流出汨汨鲜血,沿着尾椎流下,滴落在棋盘上。 “呵,徒儿叫得如此凄惨,为何这处却jīng神得不得了?”明世隐圈住奕星挺立的欲望,轻轻撸动:“我倒觉得,你喜欢得不得了,是不是?” 奕星拼命摇头:“不、不是,我不知道……老师,真的好痛,我不要了、不要了……呃啊啊——” “不要?我何时教过你说‘不要’二字?”明世隐声音渐冷,“我给你的,你只能要。乖孩子,再给你一个机会,这时候该说什么?” 奕星眼睛上蒙着那层绢纱,原本就沾满yín液,此刻又被泪水打湿,紧贴在在眼睛上。他哭着说:“呜……老师、请老师……”他是在太痛了:“请老师用力,请、请老师使用我……啊……” “痛吗?” 奕星下意识点头,又猛地摇头:“不、不痛。” “喜欢吗?” “喜欢……我喜、喜欢啊……老师怎样对待我,我都、都很喜欢……” 唉,小兔子已经被吓傻了。我有这么可怕吗?明世隐有些失落:他还是太小了啊。可是不bī一把,何时才能点通他的反骨,教会他“拒绝”二字呢? “乖孩子。你刚才摘的花里,还剩一朵银鳞碧珠、一朵蓝田玉,记得吗?” 奕星怯怯点头。 “奖你摘花摘得好,奖你猜谜学得也好。这两朵,便由你自己插进去吧。” 明世隐将花放进他手里,却不摘他眼上蒙着的布条,原来是让他摸索着插。他不敢不从,便在明世隐眼前,伸手去抚摸自己身下的xué口。 那xué眼已经肿了,还有细小裂口,渗着血珠,好不凄惨。然而xué口之中又探出数朵娇艳牡丹,是无比凄艳的图景。奕星看不见这一切,他手执蓝田玉和银鳞碧珠,轻轻按揉xué口,让肉xué放松一点;又把两根花梗抵在xué边。 花梗尖锐的断口处刺得他伤口疼痛,他只能生硬地将花梗推进xué中,甚至比明世隐弄得还要疼几分。 少年如玉的身体在痛苦与情欲的浇灌下变得妖娆、娇美,双腿之间盛开着大朵牡丹,更是美艳无方;这少年纯洁如白兔,却又不知羞耻地插弄后xué——花与血、天真与放làng、纯洁与yíndàng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明世隐抬手解下了绡纱。 绯红绡纱落在了棋盘上,奕星终于看到了自己身下是如何一副图景。柔软的xué口已经扩张很久了,奕星的身体也早已熟悉性事,此时已经被huáng玉和几朵牡丹插弄嫣若桃李;然而花梗实在是太粗糙,磨得xué口、甬道尽是细碎的伤痕,xué眼处渗着淋漓血珠。仿佛这具年轻的身体,在以 血肉灌养牡丹;又仿佛这一丛妖冶牡丹正是从他身体中生长出来的一般。 “好看吗?” “……好看……” “喜欢吗?”明世隐在奕星耳边低语,循循善诱。 奕星咬着嘴唇,踟蹰半天,却答了:“……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明世隐的气息在他耳边拂过,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在一朵牡丹花心中:“乖,说出来,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这半日中,奕星被他折磨、惩罚,他却总是一副事不关己、游刃有余的模样,奕星从没有这样渴望、依赖过一个人,甚至连反抗都不敢。他哭着说:“我、我想要老师……老师,我想要你——!” “唉……你可想明白了,今日为何这般心急?” 是啊,为何这样心急呢?奕星年少,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但他身负血海深仇,在明世隐的教导下,波云诡谲的政局、血腥无情的杀局,什么没见过?为什么这几日,却像是陷入了小儿女的情思中不能自拔? 只要明世隐不在身边,他便惶惶不安;只要明世隐多看别人一眼——甚至是阿离和玉环,他都觉得极其碍眼。 ——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奕星只感到这是他十六年人生中,从未有过的脆弱时刻。他是端庄、肃静的君子,是运筹帷幄、胸怀城府的棋手,独独不该是这般扭捏作态的小儿女!我到底怎么了? 明世隐环抱住他,将这朵在冬日里独自盛开、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的花儿拢入怀中,爱怜不已:“你都没发现吗?你的发情期来了。” ……发情期? 奕星两眼还哗哗流着泪,抽噎着看明世隐。 明世隐无奈,安抚地抚摸他颈后鼓胀、柔软的腺体:“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提前告诉我吗?你完全没发现吗?” 他从小长在明世隐身边,二级性别发育后,立刻就与心中向往的老师在一起了,甚至从来没用过抑制剂。他对情欲不甚熟悉,对爱情也模糊不清。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对明世隐的依恋究竟是源自何种感情——是朝夕相处、亦师亦友的熟悉与敬重?是为情欲主导、无法自控的生理需 求?还是……相濡以沫、珍重相与的爱情呢? 没法分清这些情感,让他连自己的发情期来了都意识不到——发情期中,雌体本能地渴望雄体。 明世隐如此折磨他、惩罚他,根本不是因为他剪几朵花——而是罚他不辨情爱、不识欲求。 “现在可知错了?” 奕星哭得泪眼朦胧,默默点头;又抱住明世隐,在他耳边像撒娇一样说:“……老师,我、我不要那些,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唉,你想要的我什么时候没有给你?”雪映桃花、玉玺映月、葛巾紫、璎珞宝珠、潜溪绯、蓝田玉、银鳞碧珠,七朵牡丹,明世隐一根、一根抽出来。明世隐抽一根,奕星的身体就跟着抖一下。 花梗上都沾满了血迹,奕星的xué口凄惨无比;明世隐看着也很心疼,哄他道:“若早点明白过来,哪里还用吃这么多苦。” 奕星像小shòu一样,对明世隐又是敬畏、又是爱恋:“老师……只想要老师……” 明世隐将所有牡丹抽出来,扔在一边;温柔地搂着他,将他放在棋桌上。奕星却丝毫不愿与他分开,执拗地抱着明世隐,眷恋不已。明世隐撩开衣摆,他一柄沉甸甸的肉根早已赤红高挺,顶在xué口边。 那xué口yín液、血液jiāo杂,湿润又凄美,明世隐心疼地吻着奕星脸颊,慢慢进入他。 奕星的身体熟欲,但奈何伤口斑杂,仅是进入的过程就让他出了一身汗。 明世隐为人风雅优柔,与他相处,令人如沐chūn风;然而他胯下肉龙却全然不似主人,粗长挺翘,状若如意;蕈头硕大,如伞一般。其狰狞纠结,丝毫不遮掩其滔天肉欲。 奕星紧紧抱着明世隐,身体中是他,口鼻中也是明世隐浓郁的信息素气息。难怪他被称作“牡丹方士”,明世隐信息素的气息正是牡丹之香。拥抱他,就仿佛被一朵牡丹包容在花心之中。 相比于明世隐浮华而高调的气息,奕星的信息素则寡淡多了。如果不是贴近了,甚至可能意识不到这是一名雌体的信息素——那是一股很淡、很淡的青草气息。就如同这个少年本身,沉静而肃穆。 不像寻常雄体与雌体jiāo合时,极具侵略性或挑逗性的气息;牡丹与青草的气息jiāo融在一起,出奇的融洽、和谐。仿佛这二者生来就应当长在一起;仿佛他二人原本就是一体。 明世隐在性事中极有耐心。他知道奕星后xué伤了,必然很痛,所以推进的速度极缓。少年的身体柔软而坦诚,明世隐仿佛是被淹没到了一团蒲草中。 奕星被进入,痛极,心里却无比安稳。他想与老师肌肤相贴,亲密无间,明世隐的弄了他这么久,竟然连外袍都没皱一丝一毫。奕星胡乱扒他的衣服,抽开他的腰带,将外袍连着亵衣一齐褪下。明世隐忍耐着欲望慢慢进入已经够辛苦了;哪知这小兔崽子还犹觉不足,将他的外袍整 个扒了下来。明世隐正捧着奕星双臀,衣衫半褪,挂在肘上。 外人只看到,牡丹方士要风雅、要柔美、要秀丽、要顺和,没想过这位名士除了侍弄花草、吟诗作赋,还是杀手组织尧天的首领、一名冷血的杀手。他披上外袍,便是文人名士;他褪去外袍,那身线条流畅而扎实的肌肉、臂膀、后背上数道伤疤,无不昭示这个人也是夺人性命、杀 人不眨眼的杀手。 雌体与雄体赤luǒ相拥,终于心安了。奕星额头抵在明世隐颈侧,小声喘息着,正低头看到明世隐进入他的场景。赤红的肉欲埋入雪白的肉谷中,果然是“粉光深紫腻,肉色退红娇”——好一个雪映桃花!好一片chūn色无边! 在完全推入之后,奕星小小舒了一口气。两人静静拥抱着,享受这片刻的满足。 明世隐在他耳边问:“我开始了?” 奕星点点头,抱着明世隐,声音有些闷闷地:“老师、……老师可以……用力一点……” 唉,原本想照顾他身体。还是小孩子,一晌贪欢、食髓知味,不懂得什么是危险、什么是边界。 “呵……说疼的是你,说想要的也是你。如果疼了怎么办?” 奕星隔了一会才回答:“我、我不疼……”全然忘了刚刚哭喊着叫痛的人是谁,“如果很疼,那老师就……亲我吧。” ——好想接吻。 但是太害羞了,不好意思对老师说。不如就让老师主动一点吧。 明世隐太懂他了,看着奕星红彤彤的耳朵尖,语气中充满纵容与宠溺:“你说了算。” ——————TBC 第三章 少年的嘴唇太过柔软、鲜嫩,吻着他,就仿佛在吻一朵花一般。 明世隐的嘴唇很薄,带着凉意;他的吻也很轻、很柔,像是无限疼惜,又似有若无——就仿佛他这个人一般,总是若即若离。他在唇齿间的入侵也从来不是山林略火那样疯狂;永远像在逗弄、调情,如同和煦的chūn阳。 弈星双臂抱着明世隐,用力将他拉下来。他想加深这个吻。他想要的是被占领、被拥有、被侵略。 温柔的情人固然是好,只是这样蜻蜓点水般的柔情,总是让人没有安全感。与明世隐相处,弈星就像是被包裹在一团柔丝里一样,被温情待之;他会慌慌不安,这团柔丝般的情感,今日在、明日还会在吗?明日在,后日还会在吗?他对每个人都温柔以待,如何证明我是最特殊的 那一个? 老师对他的示弱、示爱,面对他的qiáng硬和bī迫,总是淡然处之。他面对的恋人,太过成熟,什么事都成竹在胸,搞得他自己在这个情爱构筑的密林中四处打转,不知前路如何。 明世隐撑起身体,两人胸膛分离。弈星有些困惑、无措地看着他;被亲吻过的嘴唇红红的,微微翘起,像是在向空气索吻。 “老师……”他轻声哀求。 “好不容易摘回来,可不要làng费了。”明世隐从旁边拿起什么。弈星仔细一看,竟然是刚才头两朵摘下的冠世墨玉和昆山夜光! 明世隐将带着花梗的昆山夜光横置于弈星口中,让他咬着花jīng。硕大的花盘蹭在脸边,弈星如雪一般的肌肤竟丝毫不输给白牡丹中最洁净无瑕的昆山夜光!他的脸也如同一朵鲜花一般,与昆山夜光jiāo相辉映。咬着花的少年有点羞赧,颊上染着红cháo。 弈星摇头,含混不清道:“老师……我不想……”他想要接吻,不想要花。 “嘘——”明世隐示意他噤声:“我曾教过你,世间一切看起来五光十色、光怪陆离,不过都是浮世烦扰。唯有黑白二色,才是唯一的解,记得吗?” 弈星点头。 “那便是了。今天这朵冠世墨玉,便做最后的封缄吧。”他将那朵无梗的、只有花头的冠世墨玉,置于弈星口中。弈星咬着昆山夜光的花梗,无法讲话;又被冠世墨玉堵住了口唇,只能闷闷地呻吟。 他的脸本就小,眼下两朵黑白牡丹遮了大半脸庞,只露出一双眼睛。黑发雪肤,黑白双花的映衬下,湖光蓝色的眼睛如同两颗璀璨珠宝般,更显熠熠生辉! 好一幅花与珠宝的意境!弈星置于其中,被花朵遮掩容貌,仿佛只沦为眼睛与牡丹的陪衬;然而,他的面庞半遮半掩,细看之下更显风情——昔日里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眼下这位,可是“口含牡丹一念chūn”? 明世隐看了他片刻,抱起弈星,让他半坐在自己身上。弈星两瓣臀肉仍被棋桌拖着,只是蜜口坐到了明世隐的yīnjīng上,整个人仿佛被串到了明世隐身上一般! “唔——嗯——”突如其来的深入让他想呻吟,然而牡丹堵口,让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明世隐在他耳边说:“好好看着,嗯?” 他一低头,正看见自己高高翘起的根jīng蹭着明世隐的小腹。他羞得不行,只能撇过头去。 明世隐忍得也确实够久了。虽然他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然而一柄勃发的欲望已经彻底出卖了他。青筋虬结的肉根尽数没入肉xué,明世隐把着奕星的腰将他整个提起来,再猛地按回去。 弈星的后xué早就被扩张得汁水淋漓,肉根进出见,汁液横飞,喷溅到棋桌之上。一时之间,黑白相间的棋桌上,泼洒着黑白两色的花瓣,花瓣之间可见鲜红的血迹,还有四溅的晶莹水液。那场景,无比香艳、又凄美。 刚刚被牡丹花梗弄伤的血肉还很疼,如此被大力征伐,弈星疼痛不已;可如波涛般汹涌而来的甜蜜情欲也一波一波推挤着他。 ——究竟是痛苦还是甜蜜? 他分不清了。疼痛也是爱、甜美也是爱;伤害是爱、欲望也是爱;伤痕是爱、渴望也是爱。这一切都是明世隐给他的,是他最信任的人给他的,他只有接受、没有迟疑。 明世隐双手如钳,双臂肌肉夯起。难以想象,那双执笔抚琴的文人的手,竟然也有这般掌控的力量。如此起伏了数十次,弈星的腰间已经泛紫。明世隐将他推倒在棋桌上,跪付在他身上,极速抽插起来。 弈星想呻吟、想喘息,然而堵在口中的牡丹将这一切都变成了沉闷的嘶吼。他面上明明chūn色涌动、沉沦在欲望中如痴如醉,出口的声音却带着痛苦与凄凉,原本温情四溢的chuáng事,变成了风雅中透着血腥、鲜艳中带着血色。 他们被簇拥整院的牡丹正中,在天光下肆意jiāo合,无视人伦之道、不在乎礼乐束缚。这情欲,就仿佛是一把利剑,一挥之间,便粉碎了士人循规蹈矩的生活;那些高雅的做派、矜持的举动,都像是一泊静谧的池水,被这情欲之手搅乱了。 明世隐一手按着弈星胸口,将他钉在棋桌上,另一手揽着他一半屁股,将他整个人套在自己的欲望上。 雄体嗜血、凶猛的本性此刻才算是獠牙毕露!他的腰胯与弈星臀底相拍,将那片白肉拍得一片红霞。粗大的欲望将少年身后的入口撑成了一个圆润的小dòng,鲜艳的红肉如同一朵嫣红的花蕊,吞吐着雄体的进攻。 在疯狂的进攻中,魏紫的气息变成了从未有过的妖冶,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盖过了院子中所有的花香。哪管是白香玉、还是白雪塔;凤丹白还是水晶球,就连弈星口中的昆山夜光,也黯然失色。欲望沾染的花王魏紫,充斥着进攻的意味。明世隐异色的双瞳,不再是柔雅的彩 玉;他仿佛是蛰伏花间的一头豹子,一掌拍到了一只小小的兔子,放在掌中拨来弄去。 如此操弄了几百下,弈星已经只有喘气的分了。他双臂已无力挂住明世隐,软软地落在一旁。那几朵插过他后xué的璎珞宝珠、葛巾紫垫在他手背下。 这可真是美人玉臂娇无力啊。 明世隐一波qiáng硬的进攻过去,又是柔情似水的顶弄。他将弈星两条盘在腰间的腿搭到肩上,让他躺在棋桌上。弈星身上全是汗,棋盘上的飞燕红妆、黑花魁、白香玉花瓣沾了他一身。他就像是批了一件黑白棋子织成的锦衣一般。 他失神地躺在棋桌上,任明世隐摆弄他的身体。明世隐靠过来,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弈星下意识就要与他接吻,但口中却堵着两朵牡丹。 他哀求地看着明世隐,想要求得老师心软:好想接吻。 明世隐却只是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躺好了,乖孩子。” 侵略者的甜言蜜语像是带着魔咒一般,弈星手臂搭在额头上,沉溺在情欲的深潭中。 欲望的利刃劈开肉谷,嵌入他的身体深处。明世隐温柔地抚摸他汗湿的鬓角,亲吻他的耳侧,身下却是毫不留情的鞭挞。弈星被欲望的波涛托举着、颠簸着。他的后xué又疼、又慡,不知该如何描述那种感受。 肉根顶部的蕈头数次擦过生殖腔口,激得他无尽颤抖。他怀着期待、又有点恐惧。 这个姿势进入的不深,但角度刁钻,粗大的蕈头总是蹭过腔口。他无法讲话,只能期期艾艾地看着明世隐—— 老师,标记我吧。 标记我,与我结契,从此我们的生命同气连枝,命运jiāo织。 雄体的肉根勃勃跳动,青筋毕露。明世隐低头,一头雪发垂在脸边,让他的面庞落在了yīn影里,仿佛是封闭了外界、又仿佛解放了什么。 他不再笑了。永远chūn风拂面、带着微笑的牡丹方士,面色肃然;一双异色眼瞳亮的吓人。紫瞳如魏紫,高贵而充满欲望;金瞳如姚huáng,端庄而不掩其占有的欲望!在雄体要成结的前夕,他终于不再隐藏自己侵略者的本来面目——温柔与慈爱都不过是面具,这个隐藏在发影中yīn 沉、嗜血的掠夺者才是他,明世隐! 弈星被慑住了。 他被明世隐的目光锁住,一动不敢动。 雌体在发情期间,会引诱雄体jiāo合;雄体如果进入雌体的生殖腔并成结,同时噬咬颈后腺体,则会完成完全标记,宣告这个雌体的归属。然而,如果雄体没有进入雌体的生殖腔,一样会成结;但是这个结并象征标记,只是一种欲望的宣泄,被称为——肿结。 不进入生殖腔,并不对雄体yīnjīng上结的大小造成影响,这会让雌体承受异常的惨痛。 弈星意识到了什么,他摇头,想要将明世隐推出去。但是这些抗争,在释放了野性的雄体面前,什么都不是。 蕈头下,雄体的结在迅速充血、胀大,填充雌体的甬道,将所有的褶皱撑得光滑圆润。 不、不要——不要了老师,我不要了—— 他推不开明世隐、也无法逃离,只能像脱水的鱼一般,在砧板上无力地挣扎。他的胸脯整个挺起,头向后仰去。 求求你,老师,我不要了…… 惨叫和哀求,都被两朵牡丹堵在口中。明世隐一口咬住他胸前的rǔ粒,毫不留情的噬咬!犬齿深深刺入皮肤中——就仿佛雄体的标记。 弈星胸前的rǔ粒滴血,身后的小xué本就受伤,此刻又被撑胀,两人jiāo合之处,渗出缕缕血丝。 明世隐扣着奕星的肩膀,两手青筋毕现,额头上尽是汗——他也在忍耐。回应发情的雌体,难道不是雄体的本能吗?他凭借着超人的意志,才能抵抗标记雌体的诱惑。 痛苦的肿结shejīng持续了约有一刻钟才结束。弈星的yīnjīng早因为疼痛而软垂下去了。 他双目失神,躺在棋桌上,双腿无力地撇在两侧。明世隐抱着他,舔弄他颈后柔软、鼓胀的腺体。 明世隐轻轻取走他口中的冠世墨玉。那朵紫黑色的牡丹已经深深陷入弈星口中。他在痛苦中咬穿了花盘。紫黑色的硕大花盘,一离了他的口,花瓣纷纷跌落。白牡丹的花梗嵌着他的嘴角,明世隐拨开花梗,才发现弈星的唇角已经磨肿了。 他的嘴唇,如胡红一般娇艳欲滴。 有人传言明世隐是那位已死的谋士,他是鬼魂、是幽灵,是回来复仇的;还有人传言,他本是天上的仙人,因犯了什么事,才被贬入凡间。 鬼怪也好、谪仙也罢,明世隐从未将这些流言放到心上。他曾如仙灵一般,无欲无求;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开始患得患失、瞻前顾后;他也有了欲望、有了野心。他这一生,不痴迷风花雪月、不追随阳chūn白雪,世人道牡丹方士追求风雅;其实,于他来说,那些不过都是玩物 罢了。 ——我只沉迷你一人罢了。 你就是我的业障啊。 弈星被明世隐注视着,若有所觉,眸光一动,抬眼看他。 “……老师,好痛。” 明世隐微微一笑:“忍着。” 我给你的,你只有拿着;甜蜜要接受,痛苦也要忍耐。 他的吻落了下来,终于不再是矜持的、柔和的亲吻。仿佛图穷匕见,甜言蜜语包裹的嗜血的占有欲在唇齿攻伐间展露得淋漓尽致。他的舌卷着弈星的舌,像是要将自己的气息尽数灌给他一般。 唇齿jiāo缠中,血色蔓延。 弈星皱着眉,被舔着齿列、被咬着嘴唇。 这个吻如同狂风bào雨,在宣告雄体的主权:我拥有你。 明世隐的肿结消退后,还没有抽出去,半软的肉刃仍留在弈星的身体里。两人亲吻着、拥抱着、赤luǒjiāo缠,他在这如火的亲吻中,轻轻摆动胯根。半软的yīnjīng,竟又有勃起的趋势了。 前面憋了半天,就为了调教小徒弟;现在明老师要一口气吃个够本。 弈星后知后觉,发现了明世隐的企图。他在激烈的亲吻中转开头,抽了一口气:“老、老师你……” 明世隐不为所动,又要亲他:“乖,别动。” 弈星后xué疼的要命,好像半根肠子都贝糙穿了。他吓得不行:“不、不要了,不要了……” 弈星感受到了体内还在胀大的硬物,慌张不已。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明世隐,从棋桌上翻身而起。 肉根从甬道中溘然脱出,一股jīng水、yín液流了出来。 这里说是“高台”,也不过是高过花丛几寸,到寻常人腰际处。端坐台上,就仿佛坐于花海之上一般。只是弈星慌不择路,从棋桌上爬起身形不稳,一错脚眼看就要跌下台子去! “——小心!” 明世隐一跃而起,扑过去抓住他。 天旋地转间,两人直接从台上滚落花丛间。 弈星落在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扑鼻而来的牡丹香气淹没了他。 弈星无暇他顾,一翻身,从明世隐身上爬了起来。 他在花丛中滚了一圈,身上沾着各色牡丹花瓣。一站起来,在天光映she下,一身雪肤白得反光。明世隐一抬头,正看到他两瓣雪白的屁股被花丛淹没,那屁股上沾着透明的yín液、若有若无的血迹,还有沿着腿根流淌的浊白jīng液。 明世隐在花丛中支起身体,坐在原地看弈星摇摇晃晃向前走。 他被明世隐折腾了半天,早就没了力气;后xué也都是伤,走一步都疼,哪里跑得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前面步履维艰、一步三摇,他那位道貌岸然的明老师,就默默坐在后面,看他晃来晃去的白屁股。 明世隐摸着下巴,微眯着眼。 弈星跑出去不过六七步的距离,脚下一绊,双腿一软,跪倒在花丛中。他只知道停下来又要贝糙,便不管不顾,跌倒了也要往前爬。 他没在花丛中,眼前乱花拂过:赵粉、白玉、脂红、豆绿、似荷莲、肉芙蓉、青龙卧粉池……一朵一朵,美得炫目。他晕乎乎地爬了几步,就感觉有人一脚踩在了脊背上。 “啊——”他短促地叫了一声,趴倒在地上。 明世隐踩着弈星脊背,居高临下看着他:“徒儿,行色匆匆,是要去哪?” 弈星喉结滚动一下,颤巍巍转头看明世隐。明世隐唇角带笑,好像真的只是个关照爱徒的老师一样——但谁家老师会操徒弟的屁股、还追着徒弟的屁股跑出来?! “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嗯?” 弈星脑子像浆糊一样,想了半天,答道:“老师让我、让我别动……” 明世隐叹了口气,“我让你‘小心’啊。既然徒儿这么不小心,那就在地上趴着罢。”明世隐面色不改,脚下陡然施力,将弈星踩进了一地的牡丹落红中。 弈星扑倒在地上,只感觉两根手指又捅进了后xué。他的xué口虽然凄惨,湿哒哒、黏糊糊的,但十分松软。明世隐捅了两下,便抽出手指,换上肉根,一杆到底! “嗯呃——” 不等弈星绵软的呻吟出声,狂乱的抽插倏然而至!弈星跪趴在地上,明世隐一手卡着他的胯骨,将他的屁股往自己的yīnjīng上摁。 “啊……老师,不要了——唔……” 明世隐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掰过他的脸庞,与他接吻。 他的牙齿磕到了明世隐的嘴唇,他听到明世隐闷哼了一声。这不过是一个短促的休止,旋即二人便舌与舌相卷、唇与唇相贴。 汗、血、发、肤;欲望、占有、屈服、捕获;围棋、牡丹、花田、池水;甜腻的魏紫香气,与清澈的青草气息jiāo织蒸腾,在这个绝美的庭院中,将寂寥的冬日午后,染上爱情的味道。这一切的一切,像是被激烈的顶撞搅得支离破碎;又像是一层静谧的图景。 这就如同他们的爱情,仿佛花前月下、锦绣如chūn,实则暗流cháo涌、刀剑点血。于别人来说,爱情是携手的岁月;于他们二人来说,爱情的点滴凝结在相互守候、相互等待、相互期望中。明世隐在等弈星,等他长大,等他明白何为爱恨、何为责任;弈星在等明世隐,等他醒悟,等 他醒悟爱本身就是复杂的情感,等他醒悟我爱你不少一分一毫。 他们早为一体,只是在长久相携的日子里,镌刻对彼此更深的认识罢了。 雄体的yīnjīng在jiāo合中又渐渐胀大。应对雌体的发情期,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噬咬颈后腺体、再进入生殖腔成结,完成完全标记。如果只是jiāo合,对雄体与雌体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欲望地狱。雌体只获得后颈腺体的标记,无法纾解发情期飙升的信息素浓度;雄体被雌体蛊惑,如 果不完全成结,也只能陪着,不断的尝试肿结的状态。 简单来说,这就是因为不能获得完全标记,而被拉长的发情期。 弈星太痛了。他被炙热情欲煎熬到神志恍惚,迷蒙地伸出手,好像要去抓什么;明世隐追上去,扣住他的手。 他低下头,撩开奕星后颈的头发,露出那处因发情而高热、鼓起的腺体,一口咬了下去。 标记与内she的双重快感,如同一波如山的làng涛,将弈星拍晕在了地上…… …… “凡卉与时谢,妍华……” 有人在吟诗。 那人声线幽沉华美,像是一根带着芬芳花香的琴弦,被轻轻拨动一般。在弈星的记忆里,曾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这把嗓音、这个人,在书斋前为他临窗读书,在chuáng边向他絮絮低语。那些温情而柔和的画面,闪动着琐碎的光芒,在眼前轻轻掠过。 “……醉浓露,……孤赏白日暮,……” 现在回忆年少,他已很难记得小时候父亲母亲的样子;贯穿他短暂一生的,是他的老师。明世隐将他从悲剧的泥淖中拯救出来,教他写字、读书,教他下棋、六艺,教他如何成为一个君子,如何成就一番事业。 明世隐是他的救赎啊。 ——爱上老师,也是他的业障。 “……夜窗蔼芳气……幽卧知相亲……” 他念得极柔、极缓,字句藕断丝连,像是蕴着深厚的情韵。 念到这句“幽卧知相亲”,他突然停住了。久久没有念出最后一句。 弈星静静睁开眼睛,看到明世隐在他身旁,支着半边身子,似乎正在赏身旁牡丹。他银白色的雪发在激烈的jiāo合中早就散了,如同飞泉瀑布一般,落在身后。他们二人皆赤身luǒ体,在花丛中,沾了一身花瓣。 弈星补完了最后一句:“愿致溱洧赠,悠悠南国人。” “嗯?你醒了。”明世隐侧头,微笑道:“我正等你补完这一句。” 他的异色瞳如两湾池水,脉脉涌动温情。他眉目如画,面貌高洁,举手投足见又带着一种名士自有的风雅làng漫、不拘一格。古有独孤信“侧帽风流”,而今这位牡丹方士,是否可以称一句“侧目风流”? 弈星一时间竟看痴了。他伸出手,轻轻捋了一把明世隐的长发。那发丝如同丝缎、又如同雪纱,轻柔至极。他坐起身,将那缕雪发置于唇间,落下一个吻。 他们二人身边遍种牡丹,湿润的泥土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牡丹落红。奕星的脸颊、发间、身上都沾满了花瓣。弈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丛小魏紫上,忽而抬手去摘花。他的双手掌心红肿,虎口伤痕还渗着血丝。突然又来摘花,双手钻心的疼。然而他全然不在意,跪在花丛间使了 半天劲,把小魏紫摘了下来。 明世隐看着他动作,只笑着,未置一语。 弈星将小魏紫插在明世隐鬓边,目光期期:“既是诗中所说,那我便这么做了。赠予……悠悠南国人。”这首诗是柳宗元的《戏题阶前芍药》,诗中最后两句,讲的是在郑国溱洧河畔,爱人之间会摘芍药互赠,表示愿结情好。弈星此举,表意再明显不过了。 弈星端正地跪坐在明世隐面前,眼巴巴看着他。 明世隐垂眸,弈星随他目光看去,才发现他手中一直把玩着一朵落花。那朵牡丹花瓣繁复柔软,颜色清丽,浅紫粉远远看去,带着一丝蓝意。这是极稀有的蓝牡丹,蓝田玉。牡丹中其实没有真正的蓝色,大多是粉紫色的。像蓝田玉这般如此清透的蓝色,极为少见。 而明世隐除了魏紫之外,似乎特别偏爱蓝田玉。弈星猜测,这大抵是因为蓝田玉的名贵吧。 看到明世隐迟迟没有动作,弈星有点失望:“……老师,送我一朵蓝田玉也好啊。”唉,别费心思想送哪一朵了,随便送我一朵就成了! 明世隐微微张大眼睛,有些诧异的模样:“这朵?”随即摇头:“这朵不行。 “老师这么喜欢蓝田玉吗?” “是啊。”明世隐点头道:“喜欢极了。” “哦……” 他本想送魏紫,然而身旁并没有魏紫;所以情急之下,便选了一朵小魏紫来。毕竟魏紫是老师最喜欢的花。谁想,他废了这般心思,却揣摩错了。老师果然喜欢贵的啊…… 今天也没骗到老狐狸的表白。唉。 弈星犹觉不够地追问:“老师为何这样喜欢蓝田玉呢?” 明世隐低笑起来:唉,这个小傻子,真的是我的徒弟吗?如此简单的人心竟也猜不透。 “蓝田玉”,常被当做情人之间的信物,代表的正式爱情。李商隐所作《锦瑟》中有“蓝田日暖玉生烟”一句,表达的也是思念妻子的情谊。 ——这真是再直白、再明显不过的了。如果弈星猜不透,明世隐也永远不会告诉他。 “老师。”弈星望着明世隐,喃喃问道,“我是……我是你最优秀的弟子吗?”老师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明世隐摸了摸鬓边那朵娇妍欲放的小魏紫,含笑不语。与名贵而高洁的魏紫相比,小魏紫就是不起眼的小家碧玉一般。或许有人笑言小魏紫东施效颦、妄自尊大;但或许,当名花魏紫为人,也会以小魏紫为兄弟、为姐妹、为子女看待——甚至以夫妻待之呢? 明世隐在心中叹气—— 唉…… 这朵小魏紫,是我的妻啊。 可他还实在是太年轻、太脆弱了,不懂何谓爱恨、何谓责任、何谓风雨、何谓患难。如果永远只做一朵小魏紫,那我就能给他挡尽风霜雷bào、铺平一世坦途。 只是,那样的小魏紫,恐怕再也不会有破茧成蝶、花坛封后的一天——更不会是能站在明世隐身边的人了。 要做小魏紫、还是成为与魏紫争辉的豆绿姚huáng呢? 这要弈星自己,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慢慢想明白。耽于情欲,美则美矣,然非长久之爱;相爱之天长地久,岂止朝夕? 他说:“你自然是我最优秀的弟子。” 弈星撑起身子,有些急切道:“老师,那就标记我,我……我想永远与老师在一起。” 明世隐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软,像是一丛丛柔丝般。明世隐说:“等你再长大一点。” “我已经长大了!”他憧憬了明世隐太久,已经不满足于只追随他的背影。他心中有更qiáng烈的渴望:想与老师并肩而立,成为能够支撑老师的另一半。 明世隐笑着摇摇头:“再等等吧。”等你识得情为何物、爱为何物;等你明白并肩而立、相扶相守的真正含义;等你明白那些互相扶持的背后,还有如何沉重的责任与负担;以及即将要面对的血雨腥风。 弈星还是少年心性,有些赌气道:“老师是怕了。”你怕我反悔。怕我太过年轻,无法肩负一世的承诺。 明世隐仍是摇头:“非也。”我志在必得。掌控人心于明世隐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 唉,怎么才能套出老狐狸的真心话呢。弈星都快烦死了。他无奈又难过,只能凑到老师面前,委屈地拥抱明世隐。明世隐轻轻亲吻他的肩头,听到少年细若蚊蝇的自语:“就不怕我找别人标记、跟别人跑了……” 明世隐的吻渐渐蔓延到他颈后的腺体上。弈星敏感地缩了一下,又很快放松,将脆弱的腺体bào露在明世隐的唇间,任他舔吻狎弄。暧昧的气氛重新升腾起来,牡丹香气愈加浓郁,弈星沉迷地闭上眼睛。 下一轮情欲的波涛涌来之际,他听到明世隐在耳边说:“如果有那一天……” “——我就杀了他。” —我们应当禁止弈星把明世隐种的牡丹花都摘秃噜了这种行为/fin 第四章 【彩蛋】裴擒虎到底知道些什么 “阿离!花开了花开了,俺刚才从首领的院子外路过看了一眼,花不溜秋一片,可好看了!” 阿离和玉环正坐在屋檐下吃茶聊天,闻言向门口看去,就见一身着红衣短打的青年从门口跑进来。 玉环皱皱眉,似是喃喃自语:“花开了……?” 青年跑到廊下,一屁股坐在廊边,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咕咚咕咚”牛饮一通。 阿离佯怒道:“傻老虎,你喝这么急,可làng费了一壶好茶!”转而又捏着手帕替他擦了擦汗:“慢点喝,怎么跑的这么急?” 这红衣青年正是他们的同伴,裴擒虎。 玉环怀抱琵琶,泠泠拨了几个音,看着裴擒虎满头大汗的模样若有所思。 裴擒虎喝了一通,犹觉口渴。他一早就出门去山上打拳,打了大半天累的浑身是汗,便想着回家要吃饭了。尧天在长安的驻地占了相邻几间小院,平日里首领和弈星住一起,阿离和玉环两个女孩子住一起,他独占一整间大院子。只是他不善内务,性格又外向,总是不愿意自己呆着。 今天回来路过首领的院子,远远地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裴擒虎想起了女帝命令首领在冬日中栽出牡丹的要求,心下一动,就悄悄爬到了院墙上。这一看——呵!可了不得!冬日牡丹真让首领给种出来了!而且姹紫嫣红、各不相同,竟是各种品类都有。 他瞄了一眼,想着阿离想看,就立刻跑来了两个女孩子的院子。 阿离听说花开了,还很是开心:“虎,真的吗?首领真的种出来了?这下可好了,不用担心首领被女帝降罪了!” 原来,几日前女帝在游园时酒醉,要求国士明世隐在冬日里种出牡丹。传言,女帝昔日年少时,亦借酒醉之际,在冬日里要求天下百花绽放表忠心;然而,百花齐放之际,唯有花王牡丹不肯低头。于是女帝恼怒不已,下令将长安牡丹付之一炬,去种绝根。长安一夜大火后,城中一片láng藉,所有栽种牡丹的花田都被大火烧得焦黑。谁知,第二年一开chūn,被烧尽的牡丹花田竟然又长出了新株,因此被人赞为“焦骨牡丹”。 民间将这志怪故事传得有鼻子有眼,哪里还有人记得,这场天授八年的长安大火中,城中绝户十三家,尽是女帝的朝中异己。至此,女帝之qiáng权,无人敢忤逆。 而今,她要求明世隐冬日种牡丹,不就是心起疑虑,在借机敲打他吗? “那可不是!”裴擒虎说着还撩了撩衣领。打了一天拳,又上房揭瓦,可真是累啊。虽是冬末、chūn天将至,但依然是冷的。可看裴擒虎呢?一头一脸的汗,一身短打都湿透了。他扔下喝空了的茶壶,一边找水一边说:“满院子的花,各种各样的,什么颜色都有,喷香!哎,还有水吗?” “我听说牡丹中绿玉、豆绿最是名贵,你看见绿色的牡丹了吗?” “好像有啊,黑的白的、红的huáng的、绿的紫的,乌压压,全都是。” 坐在一旁,一直轻轻抚琴的玉环突然问道:“你刚才说,很香?” “是啊!”裴擒虎点点头,肯定道:“特别香!我老远就能闻到!” 阿离有些奇怪:“真的吗?我们的院子和首领只隔了一条街,竟然完全闻不到?” “哈哈哈,你们仔细闻闻,我在这都能闻着呢。” 阿离嗅了嗅,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玉环:“玉环姐姐,你能闻到吗?为什么我完全闻不到呀?” 玉环轻叹一口气,犹自拨琴:“我们自然是闻不到的。” “???” “???” 阿离和裴擒虎面面相觑。 玉环继续道:“我们是常人,怎能闻得到呢?” “啊……常人……”阿离眨眨眼睛,突然明白了:“——啊!难、难道……”她想到了什么,脸颊蓦然变得通红:“啊啊啊,天哪。傻老虎,你都跟我说了什么呀!”她随手拿起盘中的糕点,作势就要向裴擒虎脸上丢去。 裴擒虎接了,还是没明白过来:“嗯?这花香跟常人不常人有什么gān系?哎,别给俺这个,俺好渴啊。” 玉环平静、淡然的面庞上似乎带上了一点嫌弃和不屑,她轻声道:“体热、多汗、冲动……唉,真是有伤风化,你自己去解决吧。” 她话音一落,手指在琴弦上拨了两个音节。那两个音符仿若天音,好听极了。裴擒虎一听就入迷了,恍惚中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手轻轻推着,他便不由自主地后退—— “砰!” 阿离和玉环的院门,在裴擒虎面前关上了。裴擒虎回过神来,只见自己孤零零一个立在空无一人的街上。 裴擒虎:“???”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把我赶出来了? 街道上,馥郁芬芳的牡丹香气弥漫着,甜腻而美妙。 裴擒虎找不到人一起去看花,自己也了无心情。他渴得要命,浑身滚烫,只能独自回家去找水喝了。 几天后,消失了多日的明世隐突然叫尧天众人到院中赏花。 完成了女帝的命令,大家都适时向首领表达了恭喜之意。 裴擒虎也不例外:“哈哈哈,首领果然神通!只是,今日这花怎么不像前几日那般香了?” 弈星:“……” 玉环:“……” 阿离:“……” 明世隐仍旧是温文尔雅地笑着:“牡丹本就是寡香之花。阿虎,这花开得如何?” “啊,好极了,自然是好极了!虽然不怎么香……” “那便好。这样吧,尧天之人中,我见你是最懂赏花之道的,这些花还要送到宫中给陛下,这件事就jiāo给你来办吧。” 裴擒虎得了差事,欣喜不已:“属下领命!俺这就去找长安最大的车队来!”这前院、后院的花加起来,足足得有七八百盆。 谁知,明世隐却摇了摇头:“不可。为表诚心,还是由你自己去送。”他顿了顿:“就走着去送吧。” “什、什么——?”走着去?!!!这得送几天?十天半个月都送不完吧?花还没送到就败了吧? 明世隐又补了一句:“三天之内。” 裴擒虎:“……” 至于裴擒虎是如何走着、跑着、奔着、不眠不休地送了三天花,这些都是后话了。 他怎么都没搞明白首领为什么突然要为难他,更没搞明白那天的牡丹为何那般香。 这些就留给他慢慢去搞明白吧~❤ 【课后作业】 阅读全文,任选一题并作答: 一、判断题 1.真实的“焦骨牡丹”故事发生在洛阳,因为王者大陆设定才写成了长安。 2.“牡丹十五名品”指的是中国邮政于1964年发行志号为特61的套票《国花牡丹》。 二、论述题 3.明劳斯为什么不标记小星星? 4.明劳斯为什么要罚傻老虎? 请把你的答案填写到评论区,等小喜鹊老师来批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