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王者荣耀之刺客的爱情 作者:卜苏 文案 王者荣耀打多了,有一些趣事和脑洞我想用这样的方式记一下。总体希望有人看时既得到脑洞的满足,又能感触到一点微末的东西…… (不坑不脑残,我是有思想好少年。)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易曲,还有谁谁, ┃ 配角:韩信,陈明予,还有谁谁, ┃ 其它:有点甜 一句话简介:和王者荣耀里的英雄人物谈恋爱了 ================== ☆、01 易曲趴在床上玩游戏玩得心力交瘁,对方的荆轲的虐得她不要不要的,而队友亚瑟是个超级大怂包,她打的法师张良,死好几回了都,还控个毛线啊!好在有个韩信打得不错,全场就靠他撑了。 这是一场持久战,易曲也发起过投降,可总是还差一点儿,无奈只能跟着一起打下去。两方都杀三四十个人了,满场最不消停的就只有韩信,大小野怪都在打,团战时都死了也能靠他打回去。易曲自己也体验过近身攻击的英雄,可不太会玩,远程攻击和团队控制她还比较擅长。所以看见韩信这么溜她就心痒痒的,最后赢了也没有什么意外,很像是韩信为了打野故意延迟胜利一样。 易曲扔了手机想眯一觉,可脑子里的游戏画面总也挥之不去。她是一名大学生,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整日里除了上课便窝在出租屋里。房间被她布置得素淡简约,在这里看书打游戏什么的就是她的日常。 醒来的时候是被门外的外卖叫醒的,这是到饭点儿了。为了解决吃饭问题,她每周都会选一家小店订外卖。开门拿了东西付钱时,外卖小哥突然支吾着问她还要不要吃这家小店。她说不知道,然后回到自己屋内,吃了饭看不进书就打游戏。 一直到十二点,她还不想停下来,想着明天没课再来两盘。这款手游很受欢迎不是没道理,易曲平时还看书刷剧,现在全献给它了。 书上说幻觉与错觉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没有客观刺激存在。由于其感受常常逼真生动,可引起愤怒、忧伤、惊恐、逃避乃至产生攻击别人的情绪或行为反应。 易曲打的这盘游戏里有韩信,教廷特使的皮肤尤其好看,她这次打大乔 ,好几回放大招都是为了救韩信。没办法,人溜溜的。可对方猴子和花木兰一起攻击他,她放了大招就和队友赶过去。 很突然的韩信就消失了,易曲以为他暂且离开了,便和队友团战,灭了对方猴子和花木兰两大主力。再一起推塔也没看见韩信。胜利之后易曲在列表里也没看见韩信,mvp自然也没有。皱着眉头扔了手机,却没听见手机落在床上的声音。回头一看,易曲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颤抖着往门边走。可后边教廷特使着装的“韩信”飞快挡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机说:“这是何物?” 易曲此刻很后悔一个人住在外面,试着说了句“…手…手机” “似是一件神器,可否击杀野怪?!” “……啊??”纵然脑子发懵,易曲还是渐渐冷静下来。“不可以…击杀野怪,只能打电话…上网…”她侧到韩信身后尽量挨着门边。 “???”韩信歪着头一脸问号,易曲趁机夺门而出,瞬间又被扑倒在地,门外的地板砖磕得她背脊骨疼,还有韩信压着她脖子杀气满满。 易曲奋力挣扎只被钳制得更紧,“你是哪里的刺客?” “……哈?” 易曲突然有点想笑,伸手去摸韩信金色的长发,还有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它们都具有实感,甚至是有温度的。 “我叫易曲” 韩信皱着眉头放开了易曲,起身抱拳:“在下韩信”似是开始打量周围环境。易曲从地上起来揉了揉自己太阳穴,这实在是荒诞至极,她无法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她发现韩信就是一个游戏角色,所有思维意识都跟游戏饶不开。 “我方防御塔在何处?”韩信一本正经地问易曲,易曲泡了碗泡面推过去说:“我们现在就在在水晶塔里,你能吃东西吗?” 韩信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把金币,然后开始吃面。易曲怔了一会儿才去摸那些金币,感觉像真的。 “还有吗”韩信问易曲,他真的是很英俊,易曲想了想说:“我出去给你买”拿上手机钱包就想出去,韩信却拦着她说:“我与你同去” 凌晨的夜市有微微的热闹,韩信教廷特使的装扮吸引了几个年轻人拍照。易曲麻木地走在前边找超市,韩信没消停地问:“他们是何人?”“为何塔外是这般模样?”…… 易曲付账时,韩信站在后边一直盯着收银员。再回到出租屋内,易曲帮着泡了好几碗,便不管不顾地爬上床睡觉。 韩信吃完面,易曲已经睡了。他在小屋内转来转去,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尤其是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装扮时。再去看易曲,是个连发髻也没有的女人。这个地方也很奇怪,虽说吃的东西比野怪好多了。 ☆、02 易曲醒来的时候,全身乏力,伸个懒腰就碰到韩信,易曲惊醒过来。发现韩信坐在床头柜上抱着兵器睡着了?!易曲连忙蹑手蹑脚地下床,躲卫生间里收拾了一番,出门时跟做贼似的。可韩信还是拦住了她:“你去何处?” “…上课”易曲无奈地回屋给自己泡麦片,韩信跟着她寸步不离:“上课?……做何解?” 易曲不理他,自顾自地吃着麦片。 韩信看着她吃麦片,想吃也知道对方不大愿意理会自己,干脆坐在那里不说话。他的脸庞不愧是画出来的,是怎么英俊怎么来。此刻呆坐在一旁也很是赏心悦目,周身气质清澈冷冽。易曲吃完麦片找出一件纯白衬衣和牛仔裤,叫韩信换上。 “…如何能脱下战袍,我方防御塔……”易曲把衣服扔了过去:“敌方水晶塔已经摧毁了,你要是还跟着我就换衣服……” 韩信纠结半晌才脱下身上的饰品,易曲转过身去等了半天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不会穿。她又找出衣服示范了一下,再转过身来时,易曲忍不住捂眼睛。韩信高她一个头,衣服尺码不相符,银色的长发看起来很违和。 易曲坐在床上伤脑筋,她拿出手机想在附近的店买东西,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王者荣耀。韩信挨过来坐着,易曲收了手机。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外面给你买衣服。”易曲一动身,韩信就跟着。“你鞋都没有还想往哪里去”易曲不大愿意去看他裸露的胸膛,韩信皱着眉坐下。她叮嘱了句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出门时用钥匙把门反锁了。 学校附近服装店还蛮多,易曲钱包一向丰厚,挑选了这个时节的好几套衣服,还有内裤和鞋子。她付账时拒绝了送上门的服务,一个人拎着东西往出租小屋走。莫名地想快点回去,她的朋友很少,平时也不喜欢和别人多接触。此时出来一个游戏角色,还是活的,这实在是喜悦多过惊吓。 出租小屋是一栋大楼里的一间小型公寓,她的爸爸和妈妈都争着付这里的房租,每月吃的外卖也高出很多大学生的饮食水平。可今天她才开始计算自己的生活费能不能多养活一个人,这种感觉令她愉悦。 拎着东西到门口发现之前的外卖小哥在和韩信说话,连忙过去挡着韩信问外卖小哥:“今天怎么还送外卖来?” “哦,是这样的,老板叫我来问问你可以长期订吗?这里有新的菜式……” 易曲让韩信接过外卖,想腾出手来付钱,东西被韩信接过去。她去看他才发现他衣衫不整,皱着眉头对外卖小哥说:“今天的我买了,以后不要送了。” 关上门便归置东西,首先便让韩信去洗澡,详细解释了半天才把大神送进卫生间。连忙收拾房间却在自己床下找到一堆金币,忍不住坐在旁边笑起来。 韩信湿着头发出来,易曲拿了吹风机帮他吹头发。他的头发很长很漂亮,易曲想带他到理发店去修剪一下。“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上课吗?”她拿起梳子想帮他梳头发被挡住了,韩信认真道:“纵然知晓你的名号……可在下对这里一无所知,凡一切种种都劳烦姑娘你……” “你不是付我金币了吗?”易曲知道对方的困惑,“钱货两讫,也没什么好劳烦的,想知道这里什么样,明天跟着我去上课就知道了。”她开始给他梳头发,他很不自在地想告诉她这是很亲密的事,可她说:“你的头发得剪一下才行”他立马逃到一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何能剪?” “那你父母是谁?”韩信感觉对方有点不高兴,她也确实把情绪摆在脸上。 “我……不记得……” ☆、03 易曲今天到教室上课尤其受人瞩目,她带着韩信坐到教室后面,探索的目光便从四面八方涌来。 “你昨日所说的上课便是这样任人观赏?”韩信凑过来问她,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引发一些惊动。易曲皱着眉头抱怨:“谁让你的头发这么长?!” “那一会儿去剪……”韩信不喜欢那些目光,易曲看他厌烦便又说:“不用,下次你不来上课就没事儿了。” 韩信想问点什么,却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是外卖小哥。 “易曲,你也修这门课程吗?”外卖小哥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易曲“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我叫陈明予,之前送那么多次外卖你都没发现我是你同学……”他半是调侃地说出这句话,目的已经很明显。 易曲面无表情地看了陈明予一会儿,然后和韩信耳语。韩信听完只觉耳朵又麻又痒,不知她说了些什么。易曲皱起眉头继续问道:“你昨天怎么给他开门的?不是说不给任何人开门吗?” “啊??他在门外一直唤你的名号……” 她见韩信有点懵的模样只觉无比可爱,想了想便说:“一会儿要是有人和你说话,你别理她们知道吗?!” 韩信看了眼外卖小哥说:“那你也别理其他人” 两人窃窃私语的亲密模样一看就是情侣,可陈明予不信。易曲的生活信息他基本都了解,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奇怪的长发男人?! “易曲,这是给你的……”下课时陈明予递了一个小礼物盒子过去,他的眼神真挚,纯粹的情感在他眼里闪闪发亮。“这是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今天特意拿来送给你,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希望你能收下……” 易曲收下了说:“谢谢”陈明予很开心地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再订一周的外卖,要两人份的。”她拉起韩信就往教室外边走。 陈明予想解释说送礼物的目的不是这个,可他只能看着她在人流中消失不见。 ☆、04 韩信坐在窗边和她一起吃东西,他穿着英俊非凡,易曲在旁边越看越满意。“这里的面比那些泡面好吃多了,你吃了觉得怎么样?!” “…嗯,不错……”韩信又掏出几枚金币给她,易曲好笑地收下。 “……你方才收了那人的礼物,又支使他再送东西来…那…那下次他再唤你……还开门吗?”他全然不知自己说这番话的纠结全在脸上,易曲笑着去摸他的脸:“当然,他只是送吃的给我们。” 韩信脸红了,却只是抿着嘴唇不说话。易曲摆弄手机时才想起韩信没有手机,更没有卡和各种证件。最终她拉着韩信去手机店以自己的名义买了手机和电话卡,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韩信证件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韩信拿着新手机在她面前挥舞,笑得矜持。易曲笑笑地按了电梯,看他在电梯里摆弄手机摆地欢快,也觉得开心。 电梯门开时,陈明予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不远处,看见她出电梯便向这边奔来。直至看见韩信出现,他所有的欢欣喜悦都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脸故作的冷静和镇定。 “上午给你的小礼物看了吗?”陈明予捧着花站到她跟前,韩信想把易曲挡在身后。可易曲又饶过来和陈明予说话:“还没有,有什么事吗?” “哦,是有人订了一束花,我帮着送过来。”陈明予一身正经打扮,他都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么拙劣的谎言。可易曲就是信了,还作势要走。他看着两人的背影并排,突然不甘心叫喊道:“易曲” 声音的张力在于情感,这样清晰分明的喜欢化作实在的玉珠,数以千计地飘浮在空中,随着他一句:“我喜欢你”又开始胡乱飞舞。而易曲只拉着韩信走向出租小屋,开门,关门。那些碎在地上的东西已无关紧要。 韩信趴在床上玩手机,时不时地看易曲一眼。而她打开了那个小礼物盒,里面不过是两三块精致的手工巧克力,连带着一张折叠的纸。易曲小心地拆开来,上面的字很清俊,寥寥数语,是一个微博名号。 易曲用手机搜到“我好喜欢你的日记”博主,置顶的一条微博一年前发的,写的是“她姓易,名曲,长得像一首我最喜欢的歌。”再看最新的一条是“本来想再做一周饭送给她,可是不行了,最近天气不好。”一共有几百条文字,她没有继续翻下去。 ☆、05 “这是何物?”韩信过来拿起巧克力问她,“闻起来有奇香?!” “噗,奇香?!”易曲拿起一块吃了起来,韩信满脸惊讶,也想咬一下,可到嘴边又放回小盒子里。 易曲只管自己吃,一边还看手机,韩信见她手里还有半块,便支了脑袋过去想咬一口。“好苦啊!”易曲简直苦笑不得:“谁让你抢我吃的,不是还有两块吗?”她把手指放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又拿起一块递给他。 “这样可行吗?那人送你的东西应是有求偶之意……”韩信犹豫不决,易曲故意一口吃了巧克力,腮帮子鼓鼓的,韩信想摸一下。他也确实摸了,还问:“这么苦,你怎么吃地下去??” 易曲拍掉他的手不想说话。他觉得她现在看起来和平时尤其不一样,嘴边有黑色的残渣,想也不想便湊过去,用手指抹掉,然后放进自己嘴里说:“如何又变成甜的??”她脸红地走到一边去拿纸巾擦嘴。 韩信拿过她的手机和自己的比大小,区别不大。他又翻看她的手机,咦,怎么有亚瑟兄??再继续点,猴哥,阿福,花将军……还有自己…… “看清楚了吗?”易曲早在后边看他摆弄自己的手机,此刻端着一杯水过来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可能会更喜欢张良出现,庄周也不错……” “倒底是怎么回事?”韩信隐约地知晓一点,却还是想听她说。“如你所见,这是一款游戏,你就是里面的英雄人物。”她现在的表情和对待陈明予时没有分别,总归不过是多一点耐心。 “那…那我……”韩信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什么都不大知晓,无论是自身的存在还是她。 晚上睡觉,韩信继续坐床头柜,易曲趴在床上打游戏。打的后羿,刚死,不耐地拉韩信过来打。毕竟是同根同源,嗨翻全场不在话下。她在旁边看地起劲,他也卖力地打,可等他去看她时,她已经睡着了。比不上阿福若流风之回雪,若轻云之蔽闭月的绝世□□,更不同于貂蝉的千娇百媚,她…她不是虚拟的人物…… 他伸手去碰她的脸,还想亲一亲,然后便小心地亲了好几下,最后微微抱着她一起睡了。 易曲醒来的时候发现韩信坐在床头柜上睡地正香,忍不住想翻白眼。 “今天你也去上课吗……”韩信咬着吐司问她,她点了点头,随即便是一长段的沉默。直到出门时,易曲塞了几张毛爷爷和备用钥匙给他“别把金币给其他人,用这些红色的票子知道吗?” “好”韩信答应了,便继续跟着她一起下电梯。“我们住在十二楼,你要按这个还有这个知道吗?”她难得心血来潮地给他解释,他也乖乖地听着。 可她往学校走时,韩信还跟着。“你跟着我去上课吗?”易曲忍不住问他,他摇摇头,然后说:“我去剪完头发,再去找你。” 易曲无奈地去扯他的头发往一家理发店走,韩信比她高,自然不受这种牵制,顺势还把她揽进怀里。她轻笑着去看他,意味不明地说:“真是大胆”某人心虚地放下手,易曲又去和他牵手。韩信十分懵逼和开心,把她的手抓地紧紧的。 ☆、06 “为什么又不剪了?”韩信一边扎好头发一边跟着易曲出了理发店,她真的是不想搭理他不耐道:“谁让你非要我给你梳头?!别人能给你洗,不能给你梳??” “你前几日都还不梳不可,今下却为何要假于他人之手……”易曲忍不住抚额“我刚刚要是不陪你一起剪头发,你还不让人梳??” 韩信垂着眼睛不说话,易曲一往前走,他就跟着。她走了半晌把他带到学校里的一处树荫,正是暮春时节,残红与新绿共存,他的英俊显得极其鲜嫩和美好。易曲觉得自己能容忍他这么久,不过是因为韩信属于真实的虚拟,而她一个人生活也确实寂寞。 可这都会消失的,易曲一直这么觉得,她可以帮助韩信融入真实的生活。即使有一天在她玩游戏时,他又消失了,她也不希望自己会有失落之类的情绪。 可如果一直这么接触,她怎么可能不对他产生情绪,或感情。易曲相信自己的预知,如同预知父母会离婚那样预知且相信。 可…… “…梳发之人应是亲密之人所为,自那日你执意为我梳发,我便当你是……”韩信说得正经和诚挚,被易曲打断“停!”,这就很尴尬了。父母各自出轨和成家是意外惊喜,现在更是大惊喜。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再上课已经迟到了,想跟面对陈明予时一样逃离,可韩信会跟着她,一直跟着她…… “……给你买的手机看你摆弄了很久,应该知道这里很开放,不可能因为说梳一次头发,就算作亲密行为……” “那更亲密的我也做了……”韩信很不解,易曲不为所动,他便捧起她的脸亲她:“这般的亲密行为,我也做过好几次,昨夜也与你同衾而眠…难道还不够吗…” 易曲莫名地觉得羞耻,想推开韩信,尼玛还真推不动。被韩信抱得死紧,她真的很想找人来收了他。 陈明予刻意选了和易曲相同的课程,据他观察许久,她从不缺课。今天却不同,易曲没有来,直到在别人的朋友圈里看见一张照片。银色的长发男人丝毫不娘气,反而无比俊美,怀里抱着的女孩被遮了脸。他知道那是易曲,两个人看起来不相配,一点都不相配。谁和易曲在一起,他都觉得不配。 他所认知的易曲是孤僻的,初次见面,他便被那份冷冷淡淡的气质所吸引。他见过所有主动接近易曲的人,都被她拒绝。而那天的告白失败意料之中,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07 为了解决吃饭问题,易曲已经不怎么叫外卖,她很坏心地在超市买好食材,然后让韩信做饭。韩信也很认真地看网上的视频,做出来的饭菜也能吃得下。有一次还做出一份甜点来,还非要易曲吃。 她一向不爱吃甜的,而将那份不知道什么鬼的小甜点放进口中时,她决定,以后都不吃甜点了。 韩信却开始乐此不疲地给她做甜点,今天看得出来是一份小蛋糕。易曲下课回来好饿的说,看见小蛋糕就在冰箱找酸奶,韩信却拿着小蛋糕递到她嘴边。 “不苦的,为何不吃??”他特别想易曲吃他做的甜食,易曲皱着眉头咬了一口,囫囵吞下就算完事儿。韩信见她嘴边还有点奶油,想也不想便自己湊过去舔了。然后她就被拥着亲吻,即使韩信毫无章法,却依然吻地她情动。 敲门声响起时,易曲拍掉韩信放在自己胸上的手,一个人去开门。 陈明予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易曲,难得如此明艳动人,对方却依旧冷漠以待。 “……这里的文件是关于我们系的一次外访,难得可以去新的出土区,听说这次不止让我们观摩,还可以选几人挖掘……” “嗯,谢谢。” “其实应该是那边想招些人手……”陈明予说得含糊其词,而易曲听懂了其中含义。 她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没太大的规划,只想就所学专业找一份工作。如果她去的话,应该可以…… “怎么这么久?”韩信大白天地穿着开襟浴袍出来,语气暧昧甜腻,易曲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呃…我等你到学校再说吧。”陈明予先行避开了,他知道这个男人的伎俩,可他不愿意用幼稚的方式争夺他的爱人。 ☆、08 “你刚刚的衣服呢?”易曲十分羞恼,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看韩信现在这副浪荡模样。偏偏韩信做这些事时都带着理直气壮的正经,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信纠结地看了易曲一眼,走到一边去换衣服。他的身材比例好,典型的穿显瘦脱有肉。易曲盯着他的腰看了很久,韩信走过在她面前撩起衣服:“这叫腹肌对吧??” 她脸红红地想打死这个智障,智障还翻出手机上的信息给她看,非要她承认。易曲只好无奈地点头,对方又很开心笑着说他今天要做饼。 易曲看他欢块地捣腾去了,不自禁地笑起来,看到文件又收敛住。如果她去外访,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能留下的话,可能更久。而韩信没有任何证件,平时跟着她去远一点的地方都不行,何况还要跨几个省。 晚上两个人一起看恐怖片,易曲是真不怕,而韩信睡觉时要求不要关灯。她好笑地把他从床头柜上拽过来,然后关上灯睡觉。 “方才那人都死了,怎么还活过来了……”韩信拥着她问“你在游戏里杀人的时候对方还不是能复活……”她觉得韩信很真实,尤其是拥着她的温暖。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经由手机一物,我已通晓了许多事,譬如我虽属于怪力乱神之说,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既能在此刻拥你入怀,应是天意如此……”他还想说很多,可她睡着了。他借着微微的光亮看她的睡颜,说不尽的好看和喜欢。 而易曲并没有睡着,她在想更重要的事情。 ☆、09 “一个月以后就出发了,你不报名吗?”陈明予拿着一张登记表过来问易曲。 易曲翻着书说:“名额不是已经满了吗?!” “教授特意给你留了一个名额,你把这个填了就行。”陈明予微笑起来十分阳光温柔,可她面若冰霜道:“我们教授是出了名的严格,他自己带的弟子有好几个,怎么会……” 陈明予打断她道:“有可能他想收你做徒弟……” 她想了一会儿把表填了,陈明予收走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他。 “什么事?”他很惊喜,凡她所求,他必定满足。 “你和之前的小店……有什么关系吗?” “哦…其实小店店长是我亲戚。”陈明予说得很不好意思,那家小店管理严格,若非他以那种方式接近她…… “谢谢”易曲能对他说的只有这个,她甚至为自己刚刚的心思感到可耻。 回到出租小屋,韩信今天没做甜点,他正摆弄着易曲的电脑。 “你打多久的游戏了??”易曲走过去问他“有几个时辰了吧,还有几个饼,你等我打玩给你热一下。” 她摇着头去热饼,果然这是通性。把饼喂到韩信嘴边,发现还有人私信过来请他打游戏,丫的赚了几十块钱也不知道。 “我可能两周后要外出一趟”易曲嚼着饼看他打游戏,时不时喂他点儿。 “哦”韩信正嗨,没明白她说什么意思。 易曲也不在意,摸着他的头发在手上饶,这人是黑户,什么都干不了。她想来想去,这种事情只能求助别人,可是能求的人很少,求到了还要还人情。 “你方才说什么?”韩信打完了问她,易曲塞了块饼过去说:“这饼的肉太少了!” 韩信吃下去后又问:“我藏在床下的金币怎么不见了??” 易曲又喂了他一块说:“你的金币我存银行了,那么多又纯正的金币只能作为实物私密储存,不能通用不说,一面世还是大麻烦。” “一个都没有了吗?”韩信很郁闷地想,原来自己是靠内人养活的??! “还有十几个金币是你后来给我的,放在床头柜的格子里。” “你今天……话好多啊?!出什么事了吗?”韩信发现了奇怪之处。 ☆、10 易曲垂着眼睛不再说话,她如何能说,韩信什么都不懂 。她靠在他身上,一碰他,他就脸红气喘地不行。 韩信抱住她的肩让她不要动,可易曲就是招他,他只觉口干舌燥,很想做点什么。而再大胆也只探进她的衣服里,她的小衣很奇怪,不能打开。 她红着脸按住他的手,调笑道:“有这么喜欢吗?” “嗯,很喜欢你,比喜欢打暴龙还要喜欢。”韩信说得很认真,他已经把易曲当成自己的内人,他会对她负责的。 而易曲笑得不能自已,她觉得韩信是个大活宝。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韩信追问道。 “我啊……”她故意慢慢地说,把韩信搞地很着急:“你不能如对待那人一般不理会,我夜夜与你同眠……” 她轻掩住他的嘴:“我喜欢你,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如此喜欢。我,也不想离开你。所以你也不能离开我,突然出现的人是你,我不准你突然地消失……” “我知晓,我必定是为你才出现,若消失也定是因为你。”韩信抱着她,觉得还不够,他不够了解这里,不够有资本和她一起生活下去…… 陈明予在图书馆看了很久的书,陪着易曲一起。她看得差不多便看窗外的远景休息眼睛,再看向陈明予。问道:“他们都说你自己走后门还不算,还拉着我……” “你也知道这种消息吗?我一直以为你……”他笑起来是真的温暖,易曲板着脸打断他:“以为我特别不合群?!你想的没错,可你觉得这样值得吗?”她的声音偏于冷淡,令陈明予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我知道你不接受我的喜欢,可为什么突然说……”他的心脏跳得厉害,每一次说喜欢她都准备面临失望,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希望她能因为自己有一点点的欢喜。 易曲垂着眼睛,她说:“你一直这样和我接触下去,我自己都觉得有一天会喜欢你,可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希望自己不够专心。你肯定不知道之前有一次,我还想利用你做一些事情,并不是我良心发现才和你说这些话。而是我不想再去外访,明后天就出发了,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真的很对不起。” 陈明予苦笑道:“难得和我说这么多话,却是连好朋友都没做到的时候,让我想说很伤心的理由都没有。”他贪恋地看着她的眼眸,是很漂亮的眼睛啊,可是一接触就觉得冷。“总归是我一直追着你,令你厌烦到和我说对不起,我才应该说对不起。” ☆、11 他今天登微博时从第一条开始翻看,往常都是从最新的一条慢慢地往前翻。说不上喜欢多久了,只是他不翻看的话,可能也忘了自己为何那么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单纯地被吸引而已,他的喜欢不被满足地太久,而演变成一种坚定的执着。 可现在,他还要继续下去吗?!他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下去,他只是如同顽劣的孩子般和教授叔叔说,我和易曲都不去了。 易曲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突然不想赶快回去见韩信。在公园的长椅坐了一会儿,有些栀子结了绿白色的花苞,它们还没有开花,她也还没有想清楚以后到底应该干什么。 不能靠父母生活,以前一个人可以很轻松独立,现在多了一个人。她需要为韩信办理好所有能在这里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的种种手续,可她预感,带着韩信融入真实的生活后,韩信会离开她。 为什么会有这种可以说是正确的预感,她并不知道,她甚至是想自己可能是为了使自己的预感正确,而故意使事情朝着她所预定的方向发展。比如说父母离婚时,她若不表现得那么不在乎,会不会说他们还会来看一看她,而不是每月的房租和生活费。 易曲坐了很久,她知道生活是无聊的,有时候失望比徒劳的希望更有意思。她掐下一个鲜嫩的花苞,放在手中把玩,然后往出租小屋走。 十二楼的电梯很难坐,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她觉得今天尤其艰难。 到门口。她及时制止了自己敲门的动作,拿出钥匙开门。 她一直想,自己什么都能承受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本来属于意淫之作,所以刻意写成这个样子,,, 虚假的东西始终都会消失的,我一直这么认为。 由于《冷风吹飞雪》定了正剧,所以一直在不停修改,想争取很快搞完。可很莫名地把一部古风的写得起劲,估计很快就发出来…… ☆、012 红方【全部】(不想取昵称)虞姬:“安琪拉你对象是李白吗?” 蓝方【全部】(不想取昵称)安琪拉:“你怎么知道?” 蓝方【全部】(不想取昵称)黄忠:“是我!” 红方【全部】(不想取昵称)虞姬:“因为李白帅” 红方【全部】(不想取昵称)虞姬:“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方【全部】(不想取昵称)安琪拉:“是李白” 蓝方【全部】(不想取昵称)黄忠:“好,你行。” 蓝方【全部】(不想取昵称)墨子:“我也觉得李白帅” ……此处省略黄忠对安琪拉的怨念以及默默打野的李白被红方包围杀掉…… 战事进行到中期,蓝方呈劣势,李白是个万年野,黄忠一边骂一边说下次也打李白。而玩墨子的忍不住就维护李白,回应黄忠说:“没事,李白好看就行。” 黄忠不服,一直说李白没用什么的,而玩墨子的人也不再回应。屏幕里的李白不是真正的李白,而只是一个□□纵的角色。 虚拟的游戏角色没有真实性可言,但或许有一些这样的人,他们怀揣着秘密的爱,且不断狂热地通过思念,渴望,梦境,痛苦和暗喜,把生命一点一点灌注进虚拟的英雄体内。每到夜晚,明月高悬南方的时刻,那虚拟的英雄就灵气絮绕,头顶上似乎有无数光环和星光飞舞。他的形态渐渐由骨骼和血肉充实起来。他慢慢地成形了。 玩墨子的人最后带动全场赢了,便仰在床上想睡觉,可她在夜里总变得十分焦躁。推开窗户坐上去,两脚悬空,渴望天上的星星划破皮肤,手指截成河流。她想啊想,两脚晃又晃,直到一颗星星落在她的头上,事情才算有了眉目。 她纵身从窗户跳下,滚落到柔软的青草地,赤着脚便开始在黑夜里奔驰,一定有一匹阴暗的马供她驱使。她要去往那个烟花盛开的地方,纵然那些火星转瞬即逝,但她记得青丘说过:“剑之所至,心之所往。”看着天空的方向,月亮落得很深,她眼里也盛满星光。 人生不过是场幻梦,唯吾所爱不朽。 作者有话要说:有不足请见谅 最近考试,这个周末过了就好了。 ☆、013 别墅区很少放这样大型的烟花,许多人都出来看,他们大都只站在阳台的落地窗户,看着漫天盛开的烟花惊吁赞叹。这是一千万朵蔷薇瞬间绽裂的景象,她赤脚奔走在璀璨的夜空下,时而阴暗,时而闪亮。她知道点燃这漫天烟花的人,必定是他,是他说过的,要以这样的方式来重逢。 可直到她渐渐停留到空无一人的广场,深夜的灯光苍白而虚浮,鼻腔里充斥着硫磺味。一双脚现在才觉得疼,她忍不住蹲下来,眼泪随之滚落。 “怎么又哭了?”这个人的声音和他一样淡淡的随意,她抬起头,抹去眼泪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拉她起身,递给她几枝新鲜的黄白玫瑰,说:“去摘它们给你,凑不够一束……” “没关系” “我们回去吧”他半揽着她往回走,注意到她的双脚时,只淡淡地说:“他们又锁着你吗?!” 她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说:“他们知道我爱跳窗,下面种的青草都很软,前几天看星星我还躺在那里睡着了……” 他抚上她的脸庞,手指冰凉。“你怎么了?青丘”她怕痒地躲开了。青丘牵起她的手说:“这次不背你了,你总要记得穿鞋,不过我会陪你走回去。”他总是一副无关紧要的随意姿态,脱下鞋子遍牵着她往回走。 她这会儿又感觉不到痛了,抓着青丘从别人花园里摘的几朵玫瑰,时不时跨一大步。 “他们给我买的巧克力豆豆我都给你留着了,回去看电影的时候都给你吃……” 青丘侧头吻了她一下,继续说:“你不能总这样,你知道的……” 她沉默地低垂着脑袋,紧抓住手里的花朵,一句话也不说,任他牵着往回走。 两个人走在黑夜的河流上,黑夜一无所有,不能给予安慰。 ☆、014 她又赢了一场,其实已经很厌倦这游戏了,可不知觉就玩到深夜,她在夜里总变得十分焦躁,推开窗户坐上去,两脚悬空,渴望天上的星星划破皮肤,手指截成河流。她想啊想,两脚晃又晃,直到,触及窗边的几枝玫瑰,事情才算有了眉目。 她纵身从窗户跳下,滚落到柔软的青草地,赤着脚开始在黑夜里行走。她要去往那个玫瑰盛开的地方,纵然那些花朵颜色繁杂,但她记得青丘会为她采选颜色纯正的花朵。 “邂逅你,是不停止的宿命。” 这里的别墅都有自己的小花园,但有那么一户人家,不辞幸苦地在春天和秋天扦插花枝,终于拥有了一个玫瑰庄园。它们从房屋内部生长开来,哪里都是娇艳的花朵和骄矜的棘刺。她要穿过它们,享受它们的芳香和美丽,于是那些棘刺便不为难她的衣裳。 她的衣裳,是白色的,可魔法从脚下蔓上来,便成了黑色。奇怪的恐慌逼得她掉眼泪,那些棘刺也逼近她,使她站立着。那些花朵也消失了,只剩下茁壮的尖刺。 “怎么又哭了?”青丘一出现,花朵又齐齐开放,他为她拂去泪水。她倔强地推开他,自己抹去。 青丘凑过去吻她,被她拒绝,他便笑起来,比所有花朵绽放都好看的笑容。“你总是这样……” 她看向他,眼睛里的天空没有边缘,空荡荡的。 “你看你的衣裳……”他说的话很轻,风一吹就散,手指轻巧的为她系好黑色的领扣。 “他们……”她的眼睫剧烈颤动着,青丘亲昵地将头抵过去,亲吻着她的眼睫,说:“他们买的巧克力豆豆是给你的,我不能吃太多……” “没事的,他们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她突然想起这点,就觉得很开心。 “好,我们回去吧。”青丘引着她往回走,她安心地笑起来,随即又转到他身后,说:“你走前面” 他站着不动,说:“早看见你没穿鞋了,这次背你好了,上来吧。” 她一下就挂到他背上,欢乐地亲了左边脸一下,右边脸也一下。 青丘背着她,缓缓地往回走,这些道路很快就会被拆碎重建。而她只在夜里记起他,白日里同她待在一起,她也惘然不顾。 如果黑夜停留,他愿一直随她漂泊。 ☆、015 她在夜里总变得十分焦躁,推开窗户坐上去,两脚悬空,渴望天上的星星划破皮肤,手指截成河流。她想啊想,两脚晃又晃,巧克力豆豆已经吃完了,他们说回家的事却还没有眉目。 “下来”青丘在青草地叫她,她跳下去便被他接住,他拿出鞋子为她穿上,然后同她躺在草地上一起看星星。 “之前你说在这里睡着了,我也在这里睡着了……”他并不常和她待在一起,尤其是她看不见自己时,他便要出去看其他事物。这个人执着的爱和信念是他的生命,但他的爱和信念,并不是她的生命。 “青丘,下雨了……”她满脸泪水,转过来看他。 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还完好无损,他浅浅的笑着:“要回去吗?!” “不要……”她哭得十分厉害,青丘抚着她的脸庞说:“那我陪着你。” “长歌当哭” 他记起她的父母都是宽厚的人,还十分疼爱她,为了哄她吃那些药片,和在巧克力豆豆里。甜和苦,他并不懂其中的心酸。他看这里的事物看得多了,才知道,不爱说话也算作一种病魇。伸手拨弄着她的发丝,吻去她的泪水,说:“你记得的……别逃避了,我还在你身边。” 她的眼泪没有干涸,因为以前不懂哭,现在却停不下来。 “没有,我没有…逃避…只是他们说,和那些人谈谈……”她激动地坐起身来,眼泪一直掉,抽咽地比划着。“像我们看的…电影…一样,被坏人……” 他不着急安抚她:“我知道,可你不能总这样,你得像这里的其他人一样生活,知道吗?!” “他们已经不在了,那些坏人也被我杀掉了,像电影里一样……” “那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她头上的月明星稀,她是他的一切心思。 “会的” “你真的杀了那些人吗?所有人也都会回来吧?!” “像以前一样放烟花,还有那些玫瑰……” 青丘笑得浅淡:“没错” 她欣慰地想笑,眼泪却一直掉。 ☆、016 青丘在后面给她撑着伞,她一身整齐的黑色,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淋湿的坟墓。 “我们走吧”她挽着他离开,他又随她回去,穿过满目狼藉的施工场地。 她对着镜子解自己的领扣:“我真以为你杀了那些人……” “我也以为你会一直那样。”他过来帮她解衣服,她不让他动手,自己胡乱地解着。“你跟他们一样哄骗我……” 他一笑就是特别温柔魅惑的模样,他用这副模样轻轻地说:“因为想陪在你身边……” 她绕开他去换衣服,他无谓地摆弄起几枝干枯的花朵,看向窗外……想起刚来这里的时候…… 她看见他十分惊奇,也不说话,当时的眼睛里可没那么多泪水,拉着他看电影,和吃巧克力豆豆……她父母十分开心她和别人接触,甚至她和他们说他是她男朋友,也是欢喜多过担忧。 烟花是禁止燃放的,可她非要点,不顾罚款也成了。玫瑰是别人精心栽种的,她想要摘,被人抓着了,就一起当剪花的苦工,最后选几朵好看的带回家去…… 他没想明白她为何比他还不懂这里的生活常态,但没关系,他现在懂了,他会陪在她身边的。 “我们什么时候走……”她过来挨着他一起看向窗外,青丘转头看,东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 “等雨停吧”青丘握了握她的手,随她看过去,是漫天雨幕。那些玫瑰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温暖骨头,烟花则是水淋淋的在天上一朵一朵开着,永不停歇…… 未来的事还没有眉目。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没有名字特好,,, ☆、017 “她说她叫小舞……”陈潇潇看着窗外的小雪,惊觉已经到冬天了。小舞出现在夏天,当时她记得自己有个男朋友,左荣。“他说跟我在一起特别舒服……”陈潇潇说到这个就笑了起来,像被尖锐的刀子所割开的笑容,使她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流露出一种,病毒般的生机。 是在一个大型商场,陈潇潇不记得当时有没有挽着左荣,只记得小舞给她惊鸿一瞥的感觉。偌大个现代商场,突然出现的coser群体引人注目,左荣也扮作吕布参加了这次的快闪行动。那些属于其他次元的新潮远远比不上小舞带给陈潇潇的震撼,小舞是从巨大的莲花幻影中绽放的美人,美得像梦一样虚无。还有那些旋转着跳跃着的华丽舞姿,在一片人群的惊呼低叫中,小舞以一种高贵绝美的姿态出现在这个世界。很快,陈潇潇想起自己当时是挽住了左荣,没有让他跟快闪行动的人一同离去。 而小舞……陈潇潇咳嗽着在病房里找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小舞当时应该是跟快闪那群人一起离开了,或许是被拽走的……”自言自语的声音太低微,带着不确定的模糊感。或许她讲述出来是离奇的虚拟故事,或许不是故事,或许只是错乱迷离中记忆的,幻象。 “我记得很清楚,左荣再怎么说小舞是假的我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陈潇潇拧开药瓶倒出几颗放嘴里嚼着,这些药物的副作用可能会解释出她胡言乱语的合理性。但仔细地去听那些含糊的声音,还有翻开着的黑色的记事本,或许可以一边窥探一边回到夏天…… “给”左荣递过来一大杯冰柠檬水,杯外细密的水珠和他手臂上延伸的青筋,陈潇潇眼瞳里的画面是这些仅存的意象。她接过柠檬水,耳朵接收着左荣的信息。“热死了,也不知道这次快闪有人拍视频没,不然白费我那么多功夫了……你觉得我刚刚吕布的造型怎么样,你挽着我的时候旁边可有人拍照了哦……”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跳舞的coser?!”陈潇潇还在想那个人,“什么跳舞的人??保持造型就好了,谁跳舞啊?!”陈潇潇的视线越过左荣俊挺的脸部轮廓,渐渐聚焦到一家服装店里的身影,嘴上还问着:“你没听见有人在惊呼吗??” “好像是有人叫来着,我以为是谁的惊艳亮相呢?!上次你看到那谁的阴阳师不就……诶诶…你去哪儿啊?!” 陈潇潇越靠近这个身影,心跳就愈加迅速,像是与记忆中某段神圣的初体验记忆重叠,此时她只误以为是惊奇。到伸手可触碰到对方长长的黑发距离时,对方转过身来。这一瞬在记忆中是已过沧海桑田,现实中却只有短短几秒。“你好,我叫……陈潇潇。”陈潇潇在对方漂亮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模样,来不及体会那些微妙的感受。左荣便跟了过来,他的英俊在此刻显得凌厉逼人。 “这谁呀”左荣低声问陈潇潇,陈潇潇不想说什么,却听得对方开口道:“你是吕布吗?!”这声音有着魔力的温柔和美丽,使陈潇潇被下咒一般地沉迷和倾慕。再混合着那张绝美出尘的脸庞,所构成的美丽画面并不只是空洞的景象,而是漩涡般不可压抑的执念…… “哦,叫我小舞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算是百合吧,貂蝉也算是刺客嘛(装备里是有这么写的) ☆、018 “嗯,刚刚我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你这……”左荣见小舞还梳着古代的头发,还有簪子什么的就笑着夸了句:“头发好看……” 小舞也笑了,她觉得这不是吕布,她应该等吕布来找她。可这里没有吕布的话,她就不应该是貂蝉了。 陈潇潇没有理会两人的互动,而在一边解决小舞换完衣服就走的事宜,直觉引领着她往那些奇妙的事上想。可,也太突兀和搞笑了吧,陈潇潇想着想着脸上就有了笑意。左荣过来帮她拎袋子,问:“笑什么呢??” “没什么”陈潇潇挡掉左荣的手,将袋子递给小舞:“这个…是你之前换下的衣服……”小舞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周围,道:“你能陪我去前面看看吗?!” “可以啊”陈潇潇要求左荣先回去,左荣感觉挺奇怪的。但他刚刚一番折腾也挺累的就先回去了,走时还亲了陈潇潇一下。 小舞又摆弄起一双鞋子,想的是这里可有太多新奇的东西,吕布不是吕布,鞋子也不像鞋子。“你渴吗?”陈潇潇将不怎么冰的柠檬水递过来,她吸了一口,皱起眉头想这里的水也掺了醋吗??! “是不是太酸了?”陈潇潇不知道要交谈些什么只好又接着说:“可能那家小店的柠檬加的比较多,前面有甜品店……我们去看看吧??!” 柠檬??小舞选了双鞋换上说:“那走吧” 陈潇潇怔了好一会儿,才捡起小舞换下的,舞鞋??然后重又新选了双低跟的鞋子说:“穿这个看怎么样” 小舞拿还裹着白袜的脚就往鞋里塞,“等…等一下,可以不用穿袜子。”陈潇潇挡了旁边服务员的目光,心急地想去脱小舞的袜子。小舞本想踹过去的,想是女的就只缩了脚,然后自己脱下白袜。 这双脚可实在称不上一丝美丽,多是伤痕和一些充满力量感的畸形隆起。“你在哪里跳舞?”陈潇潇看她小心地穿上鞋问道。 “在哪里都跳,会一直跳下去……”小舞穿好鞋后又补了句:“所以我叫小舞,姓许。” “…嗯,你可以叫我潇潇……”陈潇潇结账之后就带着小舞往前面的一家甜品店走。 ☆、019 “…我一向不大爱吃甜的,可小舞喜欢……”陈潇潇神叨叨地扒开玻璃窗,想去碰外面灰蒙蒙的小雪。 左荣经常来医院看陈潇潇,大都只站在病房外边看看。他的女朋友还没有从之前的事故中恢复过来,一见到他就会…… “你在干什么?!”左荣冲进来抱住陈潇潇,并拖离窗口。 世界天旋地转,左荣的脸庞因为消瘦而显得越发地轮廓分明,他是这样英俊而专情……陈潇潇伸出手,似是想触碰,如同想触碰窗外那些灰蒙蒙的小雪一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配着陈潇潇冷漠的驱逐:“滚!”左荣却依旧抱着陈潇潇,面无表情地将她放到床上,又仔细地盖上被子,坐在边上与陈潇潇对视。 陈潇潇却侧过头去,左荣强硬地把她的脸扳过来,质问道:“你倒底什么时候能好?”他的眼圈都发红。“当初你招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没真心,后来你干脆说的时候,我正好买了你先前说好看的戒指……你和那许小舞……” “都是你害的……”陈潇潇的声音带着牵扯地嘶哑,使她美丽又苍白的面庞显出凶狠的狰狞来,似是痛楚,又似是绝望…… 左荣转过身吸了吸鼻子,忍着整个胸腔的痛继续说:“你既然只记得许小舞血淋淋地掉河里了,就该知道人早死了……” “没死也该来看你,不是吗?”左荣站起身离去时终于说出这句话后,非常享受陈潇潇脸上一逝而过的痛楚……她就是这么个傲慢又虚伪的人,一次次将他的心踩在地上视而不见…… 陈潇潇躺在床上努力地回想着夏天的美好记忆,可是不行,眼泪一直在流,她克制不住……克制不住地去想小舞…… “……那些老师说你……不怎么会教小孩……你光顾着自己跳了”陈潇潇将奶茶和甜点推过去打趣道。 小舞听了也没不好意思,直说:“那些小娃娃都只是练基本功,我想跳我自己的舞……” 陈潇潇轻笑道:“小舞你很聪明……我觉得你可以去剧团跳舞……我可以帮你引见一位赵先生……”越说到后边,陈潇潇莫名地心虚。这个把月来她帮着小舞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一步步地就想离小舞近一点…… “去剧团跳舞……跟姓赵的有什么关系???”小舞懵懂的样子不能说是可爱,只能说陈潇潇贪恋这样的小舞给带着的晕乎劲儿……仿佛总能让她回想起少年时那个带着玫瑰香气的亲吻…… ☆、020 红灯一亮,左荣就停下。 左荣记得去年这么热的时候,陈潇潇就爱在家吹空调,任他往外引都不会出门的。现在却非要出门看什么音乐剧,他一边开车一边偷看旁边补妆的陈潇潇…… “你什么时候和这许小舞玩这么好了??!先前不是……”左荣趁堵车便问出来,一双眼睛在陈潇潇锁骨附近游移…… 陈潇潇正对着小镜子抹口红,一圈下来才看向自己男朋友,说:“今天我好看吗?” “丑死了!”左荣笑着伸手去捉陈潇潇的脖子,想揽她过来亲一口。 “好好开车”后面的车摁起喇叭,陈潇潇顺势躲开,自顾自地到一旁整理妆容。 左荣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只随口笑道:“怎么穿这么露的裙子……” 陈潇潇垂着眼睛半晌不说话,直到她找出一根烟来,才说:“给我个火” 左荣不高兴地说:“在包里”他是这么不喜欢她抽烟,可她还是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你最近怎么了?” “没怎么”左荣能感觉到一种冷漠,一种他觉得很憋屈的冷漠。 烟雾缭绕中,陈潇潇想起曾经的左荣,那个时候她是喜欢他的,但……真的是不够持续的喜欢…… 她是这样肆意且自私的人,当初才一点点的喜欢就拿去招了人家的真心,好像逗小猫狗玩儿似的。左荣是真的很好,但她也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现在,她就想要小舞。 或许如同当初想要左荣一样,或许是多了一点真心的。左荣在车里看着率先下车的陈萧潇,感觉很怪。 “快下来”夕阳的余晖是火红色的,打在冷色调的剧院门口上,让左荣熟知的陈潇潇混合这诡异的艳丽,和陌生。 “来了”左荣疾走过去半拥住她,一起走向剧院。音乐剧的场地十分空旷,顶上有华美的穹顶大灯,洒下来的光让左荣觉得有点过于冷淡。 ☆、021 小舞临时被换成领舞的人,排练了那么久,现下当场就换,后台化好妆的舞者们正吵个不停。其中有一位风度翩翩的赵先生只顾和小舞说话,他姿态过分亲昵。其余人十分不平,纷纷在赵先生走后,对小舞恶语相向。 小舞倒是自在地给自己描眉绛唇,镜中的美人既娇媚又大气,一双眼睛简直勾魂摄魄。或许是身上的长裙过于素净柔软,竟也减她两分媚色,多一分庄雅。 她无视一众诋毁,肃然起身,众人噤声退让。小舞不知道在这里跳舞会让她这么不开心,她并不跟其他人一样需要那个舞台。她只是想跳舞,跳自己的舞,跳给喜欢的人看。 “□□装什么装!……”众人中有一名舞者怒斥出声,还顺势将别人送给小舞的花束摔在地上。 这是陈潇潇送给小舞的一束玫瑰,经由赵先生转送。 小舞垂眼捡起玫瑰,她并不言语。沉默的力量从来不是忍受,而是致命一击。 摔花的舞者有点发怵,她高声指责:“看什么看!……你……你以为跟赵先生有一腿,他就能事事护着你吗?!呵……” 致命的力量只在一瞬间。 “……唔……唔……”舞者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倒在地上,一脸惊恐。 事情发生的太快,众人尖叫不已,现场一片混乱。小舞无所谓地放下手中花束,亦不在意崩溅的血液沾染她的素裙。血液层层渐染上裙裾,小舞双手干净地拎了拎,走向缓缓升起的舞台幕布。 不管身后如何狼藉,她总是要跳舞的。临了,她转过去看了看那把鲜艳闪亮的花束。幕布的阴影慢慢散去,灯光洒下。她转过脸来,美得令人惊心。 陈潇潇自小舞出场就觉得不对劲,她看过彩排,这可是一场大型音乐剧,怎么变成独舞了?! 小舞的身姿曼妙玲珑,渐染血色的裙边随她摆动。偌大个舞台上,她旋转跳跃,舞蹈的张力尽显淋漓。可是,幕后突然冲上来一个人,惊声叫喊:“杀人了!” 音乐适时响起,小舞并没有停止动作,众人甚至以为表演才刚刚开始。 ☆、022 左荣来接陈潇潇出院,顺手带了颗平安夜的果子,颜色鲜丽。 “外面下大雪了,你应该出去看看……”左荣诱哄道,他整理着药品和衣物,并不去看陈潇潇。 陈潇潇的脸色很差,长久住在医院,她又不爱接受别人的好意,尤其是左荣。 鲜艳的果子砸到左荣身上,又咕噜咕噜滚到床下。左荣无奈地去看陈潇潇,她现在的模样真是难看,他看着心疼。 他们现在算什么呢?……左荣管不了陈潇潇,但他不能不管。 陈潇潇两手揣在毛衣兜里,左荣办理一切手续后就半拉半扯地将她带到医院门口,他嘱咐她等一会儿,他去开车。 雪花飘到陈潇潇的毛衣外套上化成小水珠,她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然后瑟缩着脖子走到雪天里。 道路被清扫地很干净,她迎着风雪一直朝一个方向走。左荣开车跟在她后边,他知道她要去哪儿,于是他说:“上车,我带你去……” 陈潇潇不理他,她自顾自地往前走,先前她行动不便,现在好了。 左荣干脆下车来拽陈潇潇,这个人总让他生气。陈潇潇死命拒绝,左荣奈不过她,便憋屈地跟在她后面走。 “你现在倒好……什么都不在乎……”左荣将路旁的雪堆踹得飞起。 陈潇潇走得越来越慢,她也越来越靠近小舞消失的地方。身后的左荣时不时地还在念叨,她突然停下,左荣踹飞的雪渣有不少掉到她头上。 “唉呀,你停下干嘛……”左荣过来替她拍掉冰冷的雪渣,陈潇潇将头轻轻地顶在他的胸膛上,左荣也慢慢拥住她。没想到她又渐渐将他顶离开去。 左荣看着落空的怀抱,不禁苦笑。他没有再跟着她走,他知道自己应该回去。可地上的雪渣很硬,他拿脚碾着很舒服,听着那些细微的破碎声响,她渐渐走远了…… 远远地,又见她停下来,还转过来看了看他。左荣急忙跑过去,又突然停住。只见她从地上捡起一颗鲜艳的果子,缓缓露出了他久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