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嫁给金闪闪这二货》作者:白兰氏鸡精 简介: 金闪闪初见格洛丽亚的时候,认为对方只是个柔弱的天天哭泣的异国奴隶。 ——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放在后宫里看看脸也就可以了吧? 但是,他被骗了。 金闪闪再见格洛丽亚的时候,对方纤细的手腕握着剑直接砍下了狮子的头颅。 ——这种暴力女一定没有女性的魅力! 然后,他又被骗了。 婚姻是坟墓。 于是,金闪闪为了报复格洛丽亚,拉着她直接跳坟了。 时光轮转,圣杯战争。 “Saber,就这样放下剑成为本王的妻子吧。” 隐藏在深处的女人突然现身:“既然如此,我是否该献出我的位置,欢迎我的王迎娶新的王妃?” 游手好闲的金先生:草 阅读须知: ①法兰西玫瑰穿越乌鲁克,与野蛮人谈恋爱(bushi) ②女主英灵化,表面嘤嘤嘤,徒手撕大桥 ③为闪闪开的文,一路恋爱,莫得逻辑,ooc的不行(如果因为这个怼我,医院挂个眼科) 除月球外,综各种作家打架、打猎的、搞忍术的、各国神话、刀子精变人、鳄鱼老师没有心、头顶王权大剑等,改动较多,ooc绝对会有,谢谢理解。 内容标签:综漫宫廷侯爵异国奇缘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格洛丽亚┃配角:金闪闪┃其它: 一句话简介:每天回家都能听见老公在哈哈哈 立意:女性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 第1章 001 冬木市。 金发的王者宛如天神,高傲地立于所有人之上。红色的眼眸中毫无感情的扫过眼前每一个人,宛如看蝼蚁一般。 “这位金发的王者,为何不下来与我们聊聊呢。”驾车出现的Rider伊斯坎达尔将自己的御主罩于麾下,兴奋地看着迸发出战意的男子,感受到对方也是位王者,“身为王者,应该堂堂正正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躲在阴暗处做无名鼠辈。” 同样一头金发的阿尔托莉雅握住手中的剑,就在刚刚,同Lancer的交手让她手臂受伤且无法愈合。 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Rider自报真名,引来了新的从者,到时候她是否能够带爱丽丝菲尔安全离开。 切嗣,你这样做,将爱丽丝菲尔的安全置于何处! “无名鼠辈?沐浴着接受我谒见的荣光,却不认识本王的容貌,这种愚昧之人……” 吉尔伽美什的脚跺了一下,路灯直接碎掉。他的眼神扫过伊斯坎达尔,停留在唯一吸引他注意力的阿尔托莉雅身上。 如金子般璀璨的头发、绿宝石般透彻的眼睛……这样的搭配不由自主地将吉尔伽美什带回了几千年前。 即使他再次苏醒,都无法忘记自己的王妃。名为格洛丽亚的女奴出现在他的生日宴上,黄金和绿宝石堆积在一起,都压不住她的美丽。 自此之后她和自己的友人恩奇都陪伴在他身边。在失去恩奇都之后,格洛丽亚更是变成了孤高王者心中最后一块温柔之地。 但神明还是和他在开玩笑,他们夺走了恩奇都还不满足,更是抢走了格洛丽亚。 当他放下怀中渐渐失去生气的妻子前往冥界想要带回她的时候,死亡女神却说:“她的神明不是我,她回到了自己神明的身边,乌鲁克王。” 妻子拥有秘密吉尔伽美什一直知道,但作为王,他恩典她保有自己的秘密。 可当格洛丽亚去世后,吉尔伽美什有些后悔,当初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应该从格洛丽亚嘴中撬出她的秘密。不然,她也不会背叛他,不被他允许的完全消失于这世上。 在英灵殿里的日子太过无聊,他的圣殿之中只有他一人。 走过圣殿的每一处地方,吉尔伽美什都能找到格洛丽亚的影子。而这就像是一种别样的枷锁,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妻子的消亡。 明明是个背叛了他的女奴…… 心里这么想着,可当远坂时臣那个勉强合格的臣子在召唤他后询问他有何种愿望的时候。 “我将会为您献上圣杯,我的王。”远坂时臣弯下腰,对吉尔伽美什行臣子礼仪,“而圣杯,将会满足您的所有愿望。” “圣杯,那本来就是本王宝库里的东西,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吉尔伽美什靠在沙发上,手中摇晃着酒杯,“至于愿望……” 想到那双温柔的绿眸子,吉尔伽美什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我要找回一块绿宝石,那可是本王宝库中,最明亮的一颗。” 再次将注意力投向阿尔托莉雅,常年嘴炮技能拉满的吉尔伽美什随口道:“Saber,你的双手已经无法在紧握手中的大剑,不如就此放下,成为我的妻子,如何?” 逗弄年轻的小姑娘,一直是吉尔伽美什的恶趣味。或者说是出生于数千年前文明尚未完全开化的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对无意义的道德礼教的漠视。 阿尔托莉雅神情严肃,唯一能动的一只手再次将剑召了出来,“恕我不能接受,Archer。” “哟,这是现场求婚吗?可惜被拒绝了呢。”伊斯坎达尔摸了摸下巴,“美人只配强者拥有,从未出手的这位王,你要用踩坏一盏路灯来表示你的强大吗?” “压路机开过去可以碾碎无数盏路灯。”韦伯小声吐槽道,但却没想到会被自己的从者出卖。 “哈哈哈,这位王,我的御主跟我说,如果踩碎一盏路灯就是你的实力,那她不如嫁给压路机。 或者你多展现一下你的实力,让这位女士确定你才是正确的选择,而不是旁边那个小白脸。”伊斯坎达尔大笑出声,完全没有发现气氛突然间变得尴尬起来。 “喂。”迪卢木多扶额,对这位天然到过头的王者感到无语。 “果然是愚昧无知之人。”吉尔伽美什眉头皱紧,被无故调笑让他抬起手时王之宝库就已出现。 “求婚失败后恼羞成怒了吗?”伊斯坎达尔又来了一句。 韦伯彻底爆炸。 “Rider,嘴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我说真的。” “那可不行,本王还要用嘴去亲吻美人呢,或者这位王者求婚成功后我会为他俩念婚姻誓词。” 感受到吉尔伽美什和阿斯托莉雅身上的怒气,韦伯看向天空,心中默念:远在天国的祖母,不用担心,你的孙子马上就能去看你了。 战斗一触即发。 而就在此时,黑夜之下,乌云从月亮身边移开,莹白色的月悬挂在天空,海风从不远处缓缓吹来,这在他人眼中寻常的一幕,却让在场的几位从者和御主都提高了警惕。 新的御主和从者…… “藏在角落里的小老鼠终于露面了吗?”伊斯坎达尔将目光投了过去,“看来又出现了一对御主和从者,和自己的从者一起上场,这才是一个英雄该有的胆识。” 伴随着这句话,穿着黑色风衣半边脸被绷带遮住的黑发男子走到了众人之前,而在他身后错一个位置的地方,站着一位穿着古典法式裙装的女人,她被黑色的斗篷遮盖住整个身躯,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那双白皙修长的双手。 完全没有一点声音。 在场的从者无一不是强者,可面前的这位女性,竟然拥有比Assassin更隐秘的气息? 吉尔伽美什凝视着女人,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他绝对认识这个女人。 完全没有理会前面这些人,黑发男子饶有兴趣地跟身边的女人说:“哦呀,我的从者,你现在看起来有些生气啊。” “闭上你的嘴。”当她开口后,在场唯有一人微微一怔,皱着眉头。 黑发男子耸耸肩,不再说话。 女人摘下自己兜帽,在皎洁的月光下露出了令所有人都惊艳的容颜。 她无视吉尔伽美什那一刻的呆滞,将目光投了过去,勾起唇角沉声道:“既然您要迎娶新的王妃,那我是否应该让出我的位置,为我的王庆祝他的新婚?” 话音落下,现场死一般的沉寂。 可吉尔伽美什只觉浑身一凉,命不久矣。 草,翻车了。 尴尬,非常的尴尬。 有那么一瞬间,吉尔伽美什都想说出“我是吉尔伽美什的双胞胎兄弟”这种沙雕的借口。 在参加圣杯战争之后,早就将圣杯认作自己怀中之物的吉尔伽美什想过无数次,自己会以何种方式同格洛丽亚见面。 帅气的对复活的妻子伸出手说“欢迎回来”、霸道的拽着妻子的手腕说“你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煽情的抱着妻子说“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了”等等。可这千百种可能性里,唯独没有眼前的这一幕。 如果他穿的是现代服装的话,恐怕吉尔伽美什还能从兜里掏出手机现场登录网站,询问“外出调戏小姑娘被多年未见的妻子直接抓包该怎么办?” 可现在…… 板着脸不想让自己露出一点弱势的吉尔伽美什脑子飞快运转,刚才耍帅的想法完全抛之脑后,甚至连妻子重新复活的喜悦都被搁置在一边。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办解释? 如果不好好解释的话,柔弱的妻子肯定会哭的满眼通红,珍贵的绿宝石怎么能有这样的瑕疵呢? 想想他就心疼,以前在乌鲁克他把格洛丽亚宝贝地就差找个绳子把他俩绑一起了。 不过,作为她的男人,这种时候稍微凶一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凶她一下,让格洛丽亚先感到害怕,然后私下里他再好好哄哄这个小姑娘。 草,他实在是太聪明了。 吉尔伽美什来不及欣赏自己的聪明,找了个从下面看上来会显得更有王者气息的完美角度,高傲地看向女人,开口道:“背叛了本王的女奴,面对你的王,为何不对他跪拜!” 旁边的韦伯悄悄探出头看着这一幕,而伊斯坎达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塞到了少年手里,小声说:“边看边吃,夫妻打架可是好剧,现场观看的机会不多,你刚好提前观摩观摩,为未来的婚姻提前做好准备。” 抓着瓜子,韦伯不知道这个槽点该从哪个地方去吐。 “哦?”女子有着一头灿烂到在黑夜都能闪着淡淡星光的金发,让人疑惑的是,既然被称为吉尔伽美什的妻子。 可她身上所着服饰来自法国,腰上更是挂了一把完全不搭的日式太刀。 “不如这位高傲的王,亲自跪下,来教教我这个粗鄙的女奴,何为礼仪?” 话音落下,女人纤细手腕上那修长的手指带出腰间的太刀。 锃亮的刀光闪过,被植入现世记忆的英灵们自然认识她手中之刃——名曰三日月宗近。 “你要杀夫证道了吗?”一直没有作声的黑发男子打了个哈欠,“那就快一点,我想回去睡觉了,明天我还有个任务要做。” 杀夫证道…… 吉尔伽美什觉得比起伊斯坎达尔,这个嘴欠的黑发小杂种,更应该被修理一番。 第2章 002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不愿放过妻子的每一个细节,她灿烂比金子还耀眼的头发、绿宝石般的眼眸以及戴上黄金饰品都会被压垮的柔弱……等等,那把太刀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轻啊,她是怎么拿起来的? 疑惑一个接着一个地钻进吉尔伽美什的大脑,不过现在应对的问题,从最初的“如何让妻子原谅自己的嘴炮”变成了“遇见杀夫证道的妻子该怎么办”。 皱皱眉头,吉尔伽美什觉得这似乎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格洛丽亚那小鸡都嫌弃的力量,又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 她手里的那把太刀,也许是由轻质钢铁制作的仿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要举起来,应该很容易。 轻易地就将“杀夫证道”抛在脑后,毕竟吉尔伽美什认为在格洛丽亚心中,他是她的王,是她的爱人,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伴侣。 杀夫证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妻子怎么会做?可能对方是太久没有看见自己,所以不免头脑不清楚,一时间的糊涂。 刚刚还因为其他人的胡言乱语就要教训对方的英雄王,自己在心里给格洛丽亚找了借口,他大度地冲对方招招手,说道:“来,来本王身边,高傲的王怎能不需要华丽的宝石点缀,而你,就是本王的宝石。” 可回应吉尔伽美什的不是温香满怀,而是刀光剑影。 锃亮的刀光闪过,女子双手持刀,几步踏在空中,如有阶梯。紧握刀柄,横刀向前,格洛丽亚朝吉尔伽美什所在方向斩下一击。 吉尔伽美什没有丝毫犹豫,在危险面前,直接从王之宝库中掏出一把板斧,用其柄挡住对方的攻击。 “啊!”手臂发麻。 吉尔伽美什后退几步,猩红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探究,“你是谁?” 格洛丽亚嘴角扬起,单手解开了身上的披风扔在一边,露出修长的脖颈。 将手中的剑刃重新对准吉尔伽美什,女子挑眉,“不如用你的板斧,亲自来问。” “有趣。” 吉尔伽美什顿了顿,突然间笑容变得张扬,他男性的征服欲望在此刻完全从身体里迸发,“我会让你乖巧地跪拜在我的脚下,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狂妄的话语和堆积在你大脑里的杂草一样繁多。”手中玩了个剑花,格洛丽亚不甘示弱。 正当两人准备交手的时候,地面突然冒起的一道黑焰,化作一个新的从者。 那是躲藏在角落里的间桐雁夜的从者,兰斯洛特。他没有自己的意识,陷入了完全的狂化,在御主的命令下,冲向吉尔伽美什。 和妻子难得的温存(?)被人打断,吉尔伽美什的怒气肉眼可见:“嗷嗷狂吠的杂种!” 可目前的情况让他只能将板斧对准新从者,先和他展开较量。 但以特殊职介重现于世的格洛丽亚却没给吉尔伽美什同兰斯洛特交手的机会,收起太刀。 快速跑向兰斯洛特所在方向,在对方准备攻击英雄王之时,找准时机抓住他的脖颈重重的掼在了地上。 “砰!” 混凝土砌筑的地面瞬间以兰斯洛特触地面为中心,向周边碎了一圈。 这个力量值,有EX了吧,爱丽丝菲尔默默分析,难道是以力量出名的女性从者? 除了一击必中的战斗力外,更让其他人惊讶的是,在格洛丽亚手中的Berserker身上的黑焰慢慢消失,随即解除了狂躁状态。 她到底是谁? “既然不再有吵闹的客人,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主题了吗?”格洛丽亚的笑容变得温柔,亦如吉尔伽美什在宫中日日所见那般。 草,这个女暴龙真是我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跑两步就直喘气的老婆? 吉尔伽美什陷入沉思。 时间拨回二十四小时前。 已是深夜,街边的路人纷纷回到温暖的家中,享受同家人的团聚。但对于横滨一角来说,这才是夜晚刚刚开始的时间。 尤其在今天这个夜晚,无价之宝重见天日,没有人不想将其收入囊中。 停靠在剧院外的汽车走走停停,无一例外,都是名贵车型,说明所来之人非富即贵。 “十代目。” 伴随着这句称呼,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棕发男人下了车。而他的出现,让所有站在门口的人都安静下来。 “他怎么会回日本?” “彭格列也是冲着王后之冠来的?” “谁敢从老虎嘴里抢食呢?看来我今天准备的钱是打水漂了。” 沢田纲吉挂着温柔的笑容,对在场众人微微颔首后,带着自己的左右手狱寺隼人走进了剧院。 没有人会认为这一位好对付。如果把对方的温柔看作是懦弱,可能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皱着眉头,他们来之前确定了名单,彭格列并不在参与人员内,但此时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让问题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 “没关系,他们的目标是王后之冠,和我们并不冲突。” 慵懒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太宰治无惧于彭格列的威名。 他皱了皱眉头,空气里弥漫着的大-麻味让他有些反胃,招手从一旁穿梭的服务生手里端起一杯香槟,一瓶就要三千美元的酒水在这里被当做白开水一般浪费。 落坐在主座,沢田纲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把手。他最忠实的犬——狱寺隼人用眼睛盯着每一位想要上前同沢田问候的人。 “先生,山田久之坐在角落,那里很方便下手,到时候我可以……” 谨记不在危险场合透漏太宰治名字的芥川龙之介顿了一下,隐去姓氏直接问道。可身边男子还没等他说完,修长的手指出现在他面前摇了摇。 “在这个愉快的场合,不喝一杯放松一下吗?”男人将目光从沢田纲吉身上收了回来,他的声音中有些许戏谑,可如果将他真的当做人畜无害的青年,恐怕会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在下并不擅长饮酒。”芥川龙之介说完,咳嗽了几声。 这是一场地下拍卖会,每个月会举行一次。 来自埃及的木乃伊、法国王室的珠宝、日本的古老刀剑……只要你有钱,除了人命,你什么都能在这里买到。 而在今晚,吸引无数人前往的是一顶王冠。 《吉尔伽美什史诗》记载,王后之冠是吉尔伽美什为他的新婚妻子打造的。 上面镶嵌了一圈鸽子蛋大小的绿宝石,王冠内圈中由祭祀雕刻下祝福的词句,将神明的祝福赋予给这位奴隶出身的王后。 可也许是吉尔伽美什对神明的不敬,让祝福变成了诅咒。 她很快便失宠了,英雄王厌恶她的一切,命人将她关进冰冷的宫殿。 万般折磨让身体本就柔弱的王后患上不治之症,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 而这顶在史诗中大书特书的王冠也随着她的逝世,消失在了漫长的历史长河中。 正当它可能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不久之前有人重金悬赏王后之冠。 悬赏金额后的一连串零,让人一时半会甚至都数不清楚。 这份悬赏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枚炸弹,所有人都投入了寻找王后之冠的任务中。 但就在几天前,这家背后不知道是谁的地下拍卖会却宣称,他们找到了王后之冠。而且会在今晚的拍卖会上将王后之冠拍卖。 众人疑惑对方为什么不直接交给那个悬赏人,但出于对金钱的渴望,还是有不少人出现在了这里。 太宰治端着酒杯,并没有喝,他需要保持大脑清醒,以便于第一时间杀掉森鸥外交给他的目标人物。 拍卖会准时开始,将一系列宝物拍卖后,侍者推着一个精美的小车走上舞台。 红色的绸布遮盖在盒子之上,台下众人此时坐直了身子,他们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上一件拍卖品三日月宗近被十五号先生收入囊中。那么现在,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来看最后一件拍卖品——王后之冠。” 主持人话音落下,侍者将绸布揭开,金色的王冠出现在众人面前。 尽管这顶王冠被称为诅咒之冠,可它的美丽仍就让所有人惊叹。 跨越了千年的风霜,镶嵌在上面的绿宝石依旧明亮,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内部泛着些许红光。 在宝物展出之前,还有人质疑它的美丽,可当真正看见这顶王冠的时候,没有人不为它所折服。 而历史上,那位悲惨的王后在戴上这顶华美王冠的同时,是否会知道自己那黑暗的未来呢? 芥川龙之介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此时,太宰治早已离开了座位。 几乎所有人都在等主持人宣布底价,但突然间头顶上的灯黑了。 这是太宰治和芥川约定的信号,太宰治去切断电闸,在黑暗中由芥川杀死目标人物。 就是现在…… 芥川龙之介此时正好站在目标人物身后,这人坐在斜侧方的角落里,周边只有他的女伴,身旁繁琐的幕布刚好遮盖住外人的目光。 一个绝佳的暗杀场地。 他哄骗着女伴要为她拍下王后之冠,却殊不知在他身后扬起了即将夺取他生命的“凶器”。 手起刀落,干净到连血都没有溅出来。 甚至叽叽喳喳地女伴都没有发现突然埋下头的男友在黑暗中失去了生命。 “为什么首领要让我特意带着芥川出来呢,明明是个不大不小的累赘。” 打了个哈欠,太宰治从配电室走了出来,他没有着急着离开,一路上了天台。 在今天这个美丽的夜晚,他站在上面正准备歌颂一下如此美丽的殉情场所的时候,从楼道处跑出来一个男人,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还出现在拍卖会现场的王后之冠。 那人浑身是伤,鲜血打湿了他的衣袖,可他一点也不在乎。 没有理会眼前的太宰治,直接将王冠放在地面,太宰治才发现地面上有个用粉笔画的奇怪图案。 男人掏出怀中的纸条,念出一连串繁杂的句子。太宰治觉得这句子用词优美,他饶有兴趣地在心底重复着对方的话语。 直到语句最后,男人眼神里充满希翼的看着法阵,大喊道。 “玄月的光芒已经燃起,请回应我的号召吧。” 太宰治顿了顿,觉得对方也许是脑子不灵光。 可话音落下之后,光芒闪耀。 一只赤-裸的脚先一步从光芒里迈出。紧接着,一位如女神般圣洁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 金发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当她碧绿的眼眸注视他人的时候,没有人会对此说不。 她背对着身后跪在地上的男人,低垂的眼眸慢慢抬起,对太宰治轻声道:“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第3章 003 跪坐在身后的男人愣住了,他颤颤巍巍地想站起身,可实在是太过虚弱,最后只能跪坐在地上,捂着腰间源源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瞪大眼睛道:“明明是我召唤了你不是吗?你为什么要称呼他为御主!?” “拥有强烈愿望的之人,我以Ruler之名被召唤于世,死前并无愿望。你的愿望太过强烈,圣杯认为,你并非适合成为Ruler的御主。所以,我顺从了毫无愿望之人的召唤。” 女子转过身,当她看到男人腰间的伤口时,眼里带着怜悯,缓缓跪坐在一边,她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男人的伤口,口中默念一段咒语,宛如圣洁的女神为虔诚信徒送上祝福。 破裂的伤口慢慢在愈合,可让她奇怪的是,伤口附近总有一股力量在抗衡着她的治疗。 “不,不用了,我知道自己就算活下来也跟废人没什么区别。”一只手按住了女人,男人抬起头,觉得心中所愿仍有希望,“既然你以Ruler直接降临,无论御主是谁,你都会对这届圣杯战争进行匡正吧!” “我因此而现身。” 听到这句话后,他松了一口气,随后完全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将手中沾满鲜血的太刀递到女子手中。 “你的任务即是我的目标,预知之人告诉了我一切,如果按照他们所希望的进行,未来将会生灵涂炭。” 在众人身后,追赶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男人的目光从太宰治身上滑过,最后放到了女人身上,“完全没有魔术回路但却召唤出从者,这对你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诅咒……那么,为了完成我们共同的目标,我将以性命为誓,以血肉之躯为约,将我毕生所有魔力倾注给您!” 她察觉到对方想要做什么,但已经太迟了。 男人掏出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 比起女人的惊讶,站在后面的太宰治脸上甚至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是否有幸能知道您的名字。” “我叫富冈俊生。”男人露出淡淡的微笑。 紧接着,磅礴的力量从他身体里涌出,冲进了女人的体内,她匮乏的灵力缺口此时被完全填满。 男人抓着她的手,坚定地说道:“去找彩虹之子,只有你,才能打开我的笔记,上面会告诉你一切的。” “再不走的话,后面的人就要追上了,我并不想暴露我自己。” 双手插兜,太宰治看向月亮,眼前的一幕对他的吸引力甚至没有月亮来的重要,“今天月色很美不是吗,真是一个适合殉情的夜晚。” “愿你回归你的神明身边,常伴他左右。”在男人生命的最后,女人为他阖上了眼睛,送上了祝福。 脚步声即将冲破阳台的铁门,突然间太宰治感受到他腰间有一支手,带着他直接向高台跑去,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 “你在做什么啊……”太宰治有些无奈。 “作为我的御主,我应该满足你的要求不是吗?”但女人碧绿的眼眸带着柔情,她勾起唇角轻声道:“我在带您‘殉情’。” 这句话就像乐器弹奏出的优美弦乐,一下子击中了太宰治。 真是个好女人啊。 太宰治闭上眼睛,抗拒的身体突然放松了下来,任由对方带着自己从空中跌落。 他能感受到对方柔软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金色的发丝从他指尖穿过,仿佛一个讯息,让他不由自主地反手将女人抱在怀里。 常年跳楼的太宰治知道什么时候该做降落准备了,正当他决定找受力点的时候,怀中的女性轻声道:“抓紧我。” 对方没等太宰治有所动作,在即将接触地面的时候,先一步借助墙壁的力量连续找了几个着力点,将二人的速度降了下来,最后安全落地。 他们降落在剧院斜后方,周边没有别人,不远处就是森林,看起来十分安全。 太宰治即使站在地上,还在回味刚才那跨越生死的殉情。 这是多美的死亡方式啊,如圣女般温柔的女性同他从高台跌落,两人怀抱着彼此,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Master,您现在的举动算不上绅士。”女人看了一眼太宰治放在她腰间的双手,笑了笑,“当然,如果您无法控制的话,作为您的从者,我理应帮助,比如为您砍掉这双无法控制的双手。” 太宰治从自己的思绪里跑了出来,连忙松开了抱着女人的双手。因为他的危险感应雷达告诉他,对方绝对会做到。 “谢谢,您很绅士。”女人点点头,提起裙摆冲太宰治行了一礼,“看来作为新手御主,您尚未知晓我的真名。” 太宰治的头向一边偏了一下,等待对方的话语。 “我名格洛丽亚•德•安茹,真正历史上是一位因家臣叛变而早亡的女公爵。但机缘巧合之下,我出现在数千年前的苏美尔,成为吉尔伽美什之妻,乌鲁克王妃。”格洛丽亚直言道。 “看来圣杯战争不是都市传说?”太宰治饶有兴趣地看着格洛丽亚,目光从对方赤-裸的双足上移开,“圣杯将带来历史上的英雄们,在现世展开争斗。” “是。”格洛丽亚环顾了一圈四周,“御主,不知您是否有落脚点,在这里谈论这些,我担心……” “比起御主,我更喜欢你叫我主人。”太宰治打断了格洛丽亚的话语,他的声音低沉着,有些挠人,“最好再来一件女仆装,搭配着口球、猫耳和尾巴,那就更美好了。” 格洛丽亚顿了顿,她的手放在刚才带下来的那把太刀上,面不改色地笑着说:“你似乎在用其他地方来思考事情呢,为了后续工作的顺利进行,纠正御主用真正的脑子来思考,不如我帮您将那地方切掉吧。” 等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对方刚才豪气的拉着自己从高空跳下,但太宰治还是将这归于特殊情况下的特殊选择。 可现在这个话是怎么回事?优雅的贵族女性面不改色地说要切掉他的小太宰?现在的女孩都是这个样子嘛? 格洛丽亚看对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猜想太宰治应该会收敛一点了,她正准备再次询问对方落脚点的时候,却只听见男人大义凛然地说道:“不,真正的男人只有下面的大脑,你切掉了我唯一的脑,那我该怎么办思考呢?” 刀光亮起。 “我病好了,不用麻烦你。”太宰治能屈能伸。 格洛丽亚微笑点头。 叹了口气,太宰治说:“真是位难伺候的大小姐。” “我叫太宰治。”太宰治从口袋里拿出刚才遗落在高台上的王冠,他身高高出格洛丽亚一头,很轻易地就能为她戴上。 “既然这是你的王冠,那自然要物归原主。”太宰治的手指划过格洛丽亚的脸颊,坏心眼地用食指轻轻摩挲了两下。 格洛丽亚微微一怔,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太宰治。 无所谓的耸耸肩,太宰治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将格洛丽亚推了进去,“抱歉,我的车,不,应该是我同事的车放在停车场,刚才那里的骚动你也听见了,回去开车肯定不现实,所以还是打车回去比较稳妥。” “之后等安定下来了再去取吗?”格洛丽亚问道。 两人正常交谈,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幻象。 “怎么会?中也的车丢了,花的又不是我的钱,没必要为他的车再跑一趟啦。”太宰治打着哈哈,跟司机说了地点。 皱了皱眉头,格洛丽亚觉得,也许圣杯的选择是错的。对方的性格糟糕到和自己曾经的丈夫不相上下。 但她忍了十几年糟糕的丈夫,现在好不容易跑掉后,难道在重归于人世时还要和这种人渣相处吗? 一时间,格洛丽亚身上的颜色灰暗了一半。 尽管太宰治看向窗外,可他的余光一直放在格洛丽亚身上。 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啊…… 单手撑着下巴,太宰治突然道:“我对此并非一无所知,既然成为了你的御主,我们之间已经绑在了一起。所以,适当的沟通还是必要的,我不会过多的违背你的意愿。当然,如果你过多违背我的意愿的话……” “你很看重你的任务吧?” 太宰治转过头,冲格洛丽亚露出一个有些甜腻的笑容,“如果我强迫你去亲手破坏呢?” 第4章 004 “那我只能亲手破坏掉你的小兄弟。”在蛮荒时代活了这么多年,格洛丽亚什么粗话、狠话没听过,更不用说她还常伴一位骂人不重样的糟糕君主。 如果太宰治想听,她能坐在这里骂他三天三夜不重复。 “格洛丽亚。”太宰治声音低沉。 “嗯?”她挑眉,想听听他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是终极绝育师吗?为什么三句话不离小太宰?” 格洛丽亚:太宰治带格洛丽亚去了他位于横滨远郊的一处安全屋。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从格洛丽亚口中听到他想知道的。 来自千年之前的异国王后,在冷冰冰的宫殿里沉睡至今。当她再次苏醒,同神秘的光做了交换。 她将作为从者,净化被污染的圣杯,而作为奖励,格洛丽亚可以回到自己的故土,她毕生向往的法兰西。 “你完全将你的丈夫置于计划之外。”太宰治掐灭香烟,这已经是他今天晚上的第三根了。沉醉于尼古丁带来的一时的放松,太宰治又不会被完全俘获。 “这只是在绝对理性下的选择。而且,我的丈夫消逝在岁月之中,现在早已化成枯骨。”格洛丽亚垂下眼眸,站起身来,“你没有魔术回路,无法为我补充魔力,富冈俊生给予我的魔力足够让我活动很长一段时间,可我仍需通过睡觉这种方式来补充体力。” 太宰治轻笑出声,为格洛丽亚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请便。这里只有一张床,我在外面睡。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和你睡一起。” 格洛丽亚一把将门关上,把太宰治和他那张欠收拾的嘴一起挡在外面。 第二日,格洛丽亚带着太宰治前往冬木,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配合,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发展。 “黑手党的事情,无论做什么,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与其面对琐碎的事物,不如找点有趣的事情做,不是吗?” 可格洛丽亚并不认为这是太宰治的真话。 冬木市位于横滨西南方向。奇怪的是,在不同势力黑手党蚕食日本各个地区时,冬木却无人染指。 大家仿佛约定俗成一般,不对冬木下手。曾经有愚蠢之人去那里发展势力,但没几天连带着整个家族都消失在了世间。 太宰治和格洛丽亚到达冬木后,在宾馆租住了一间套房。 之后未做修整,直接前往教会,由没有任何魔术回路的太宰治进去探查,但最终并无收获。 当格洛丽亚打算从其他地方入手调查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的魔力让她将注意力移了过去。 有从者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 虽然不知道那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如果能借助对方见到更多的从者,也许对自己的任务会有帮助。格洛丽亚没有犹豫,立马赶往目的地。 站在角落里,两人看到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之间的战斗,这让从未接触过英灵的太宰治看了一出好戏。 正当格洛丽亚准备找时机走出去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吉尔伽美什。 格洛丽亚脸色沉了下来。 太宰治瞥了过去,大概猜到了什么,“你男人?” 格洛丽亚不做声。 太宰治勾起唇角,笑着说:“看来我猜对了,你不喜欢他?” 她依旧没有说话。 双手插在兜里,太宰治耸耸肩,语重心长地说:“遇见不喜欢的事物,不如杀掉。毕竟变成寡妇,可要比把对方变成前夫,简单得多。” 已经领教过对方的无节操,但格洛丽亚没想到太宰治能到这种地步。 她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婉拒了对方的提议,“不,谢谢,这种办法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然后,一切就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格洛丽亚在吉尔伽美什当街调戏小姑娘的时候走了出去,和他打了几个来回。 心中虽然很想将眼前这个金毛傻瓜狠狠修理一番,但她知道,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圣杯战争。 恰好,格洛丽亚作为Ruler,早就感知到Berserker就在周边。 借助这位发狂的从者,她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开始此行的目的。 “小姑娘,直接冲出来将Berserker打倒在地,这样的威慑力,可根本不值得我们听你倾诉问题。”伊斯坎达尔直言道。 格洛丽亚没有直接回应对方,她抬起手,召唤出自己的特有结界。范围并不大,只有站在前方的几人被笼罩进去。 在结界张开的瞬间,阿尔托莉雅想带着爱丽丝菲尔离开,如果对方来路不明,完全可以在这里对他们造成不测。但爱丽丝菲尔抓住了她的手,摇摇头。 “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杀气。” 这样的想法不光是爱丽斯菲尔一人,包括拥有野兽般直觉的伊斯坎达尔也是如此。他们任由格洛丽亚召唤出结界,将他们隔绝在内。 “抱歉,因为现在所说的话语不知道会被谁听到,所以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格洛丽亚微微颔首,正当她准备继续说的时候,爬到在地上的Berserker找准时机,调动浑身最后一点魔力,准备突出重围。 然而—— 格洛丽亚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男人的背上,鞋跟并不高,但也足够让对方感到痛楚。 “听不懂话的孩子还是好好趴着,重要的事情留给大人们来谈吧。”女性娇艳的面容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莫名的,在场众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一致投向了吉尔伽美什。 你到底当初怎么娶了这姑娘的? 阿尔托莉雅虽为女性,但她的妻子桂妮薇儿温柔可人,只是最后出轨了; 伊斯坎达尔宠姬无数,其中有性子刁蛮的,可那都是小女儿家的打闹,只能算情趣; 迪卢木多带着主君的未婚妻远走高飞,那位女性胆敢逃婚,但性格也算温婉。 然而,眼前这位王的妃子,实在是太有个性了。 难道说,这位看起来金光闪闪的王有什么特殊爱好? 一旁格洛丽亚修长的小腿从裙摆中露了出来,忽略她脚底那个不时挣扎一下的可怜从者,女性纤细的脚踝下黑色的绑带高跟鞋让她显得更加性感迷人。 “砰!”正当格洛丽亚准备继续说明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打开了王之宝库,目标对准的方向正是她。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都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两个人都成为从者能够再次相见,这可是一种缘分啊,况且你老婆正要说点重要的事情,你要收拾她你也选择回家收拾啊。” 伊斯坎达尔其实内心是很能理解吉尔伽美什的,大家都是男人,后宫中多多少少会有那么几个刺头。但男子汉大丈夫,跟女人计较什么。 伊斯坎达尔走上去正要劝架,吉尔伽美什已经出手了。 格洛丽亚的手紧紧按着刀柄,在对方的武器进攻之前,向后退了几步。 然而,金色的长刃目标不是格洛丽亚,而是地上的兰斯洛特。 几根长刃准确无误的将兰斯洛特死死地钉在了地面上,吉尔伽美什压下心底一瞬间的酸楚,假装凶狠地直视格洛丽亚,“疯狗得要锁链才能教好,你的腿软弱不堪,又不是锁链,怎能一直将他牢牢看住。” “更何况,将腿裸露在外,太过伤风败俗,你难道不为此而羞愧吗!” 格洛丽亚: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野蛮人所在的乌鲁克,每个人身上穿几块破布就能出去行走。 吉尔伽美什更是一天到晚露出胸膛,穿条裤子都要从上到下划两个口。他怎么有脸说她伤风败俗? 格洛丽亚想翻白眼,吉尔伽美什则暗自变成了心酸柠檬精。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吉尔伽美什记忆中,他带着仍是女奴的格洛丽亚前去打猎。 正当他们满载而归之时,格洛丽亚身后的草丛里出现了一头饥肠辘辘的狮子。众人还在清点猎物,根本没人注意到危险将至。 那时,吉尔伽美什当机立断,拿起长弓对准狮子,但在其他人眼中,他对准的是格洛丽亚。 虽不明白这位美丽的女奴是如何惹怒了伟大的王,但所有侍从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跪伏在地上,深怕吉尔伽美什下一个杀的就是他们。 箭在弦上,金发少女站在原地,碧绿的眼睛凝视着男人的眸子,没有丝毫的退缩的动作。 当弓箭命中狮子之后,他看向格洛丽亚,询问道:“为什么不躲?” 刚刚学会乌鲁克语言没多久的少女还念不完全男人的名字,她不紧不慢地说:“我相信你,吉尔,你不会杀我的。” 这位大胆的女奴,竟然胆敢直呼王的名字! 跪趴在地上的仆人们瑟瑟发抖,脸上的表情十分惊恐。有些人差点失禁,生怕被她牵连,落得喂狮子的下场。 但想象中的惩罚没有发生。 吉尔伽美什大笑着,在众人面前亲吻着格洛丽亚的额头,然后不顾少女的惊呼,将她一把扛在自己的肩上,“这才是本王的女人,能在本王的威严之下坦然自若,又怎怕一头小小的狮子。” 而现在。 面对自己的长刃,她却选择了闪避。 浑身都是低气压的吉尔伽美什将怒气对准了兰斯洛特,但格洛丽亚的下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谢谢,如果你能制服住他,确实让我省去了一些烦恼。”格洛丽亚抬起头,冲男人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反正吉尔伽美什说过的操蛋话又不是一句两句,格洛丽亚如果因一句话就生气,可能没几天就气死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格洛丽亚淡然自若。 草,这个男人在他妈的发光! 韦伯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看到刚才还像凶兽一样见谁咬谁的吉尔伽美什竟然因为女人的这一句话,“乖巧”的站在了一边,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 这……这就是Rider半夜说的黄色笑话里神秘大姐姐对待霸道总裁的超强手段吗? 第5章 005 凭借一句话将最难搞定的吉尔伽美什顺毛成功,格洛丽亚继续刚才的话题。 “Rider,不知这枚令咒,能否使你愿意倾听我的话语。”她拉开自己的领口,将被藏于锁骨位置的令咒露了出来,“我以Ruler职介降临于世,自是因为圣杯判断出此次圣杯战争将会对世界造成造成歪曲影响。” Ruler,拥有对各个从者行使两次令咒的神明裁决。 眼前之人确实是Ruler,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Ruler的职介,代表着绝对的公正。但作为Archer的妻子,我们无法信任你的话语。”爱丽丝菲尔出声道。 这也是在场几人心中所想,当然,除了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正暗自生气。露个腿还不够吗,还要露锁骨? 但看到格洛丽亚美丽的锁骨,吉尔伽美什又有些回味。他曾在妻子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留下印迹,自然包括锁骨。此时,锁骨上方烙着红色令咒,让她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诱人。 不行,今天晚上就得去找她! 其他人严肃思考着事情,可吉尔伽美什满脑子只想搞黄色。 不过,听到其他人对妻子的质问,吉尔伽美什开了口。他无所谓他人的评论,但他不允许其他人去随意污蔑格洛丽亚。 “如果你们认为本王只能通过如此方式夺取圣杯,那今天,本王不如活动一下,让你们见识见识,王的力量。” 太宰治站在后方,一直没有说话。他饶有兴趣地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尤其是—— 明明心里把妻子疼爱的要命,但一张嘴就将对方推得远远的呢。 “死亡,即是终结。成为从者,上一世的关系自然消散。如今的我在历史上是Archer的妻子。但此时,我只是为了匡正圣杯战争而站在这里的从者。” 格洛丽亚并不想让吉尔伽美什惹上过多的麻烦,所以第一时间撇清了两人的关系。 说话时未看向吉尔伽美什,所以她压根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什么表情。 这个男人太惨了。 伊斯坎达尔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多此一举。最后,他只能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声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就连被无礼对待的阿尔托莉雅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吉尔伽美什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王者形象,如今已经变成了“被冷酷老婆抛弃还恋恋不舍”的弃夫形象。 “新鲜出炉”的弃夫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大家对格洛丽亚的话语不再有异议,开始安静地听她。 而唯有可怜的吉尔伽美什双臂环绕在胸前,用刀子般的目光盯着格洛丽亚。 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啊! 不过大家都没有可怜Archer,反而担心事后Ruler会遭到Archer的报复。 毕竟从刚才的一系列操作看出,这个男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许最后这对上辈子夫妻,反而会互相残杀呢。 吉尔伽美什:? “世界出现扭曲?”迪卢木多皱眉。 “圣杯战争在教会的监控下,很少会做出给世界带来混乱的事情。但如果圣杯推算出战争会导致世界的崩溃,Ruler即会现身,被赋予守护圣杯战争原则的职责。”韦伯作为时钟塔的高材生,回答了迪卢木多的问题。 “你的出现,说明这场圣杯战争中,可能存在企图毁灭世界的人,对吗?”阿尔托莉雅沉声道。 “不是可能,而是绝对。”格洛丽亚回想起自己被召唤时的画面,金色的杯子远远不断地涌现出黑色的污垢,将一切吞噬殆尽,而渐渐地,圣杯化作一个赤-裸的金发男子。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充满无尽邪恶的猩红之眸。 “也许,毁灭世界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圣杯。”格洛丽亚伸出手,“现在,我需要各位的帮助。” “圣杯召唤你,来匡正圣杯战争,而你认为的敌人,却是圣杯?”迪卢木多觉得有些好笑。 可吉尔伽美什想起他和言峰绮礼的一段对话,突然道:“如果有两个圣杯呢?” “什么?”包括阿尔托莉雅在内的英灵们,压根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高傲的王不愿意再同其他人做无意义的解释,几步上前站在格洛丽亚面前,吉尔伽美什低下头道:“其他人的力量不足为提,如果你需要力量,仅凭本王一人就足够。” 快说出来吧,就像以前那样,抓着本王的衣袖温柔地撒娇,让本王帮你的忙。 “谢谢你的帮助。”格洛丽亚不愿让两人再扯上关系,她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后退几步,“Archer。” 听到这个称呼,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头,比起冷冰冰的Archer,他宁愿格洛丽亚揪着他的衣领骂他狗东西。 在场众人确实猜对了一件事情,这位金光闪闪的王真的有些特殊爱好。 格洛丽亚的话语让几位御主和从者陷入沉思。而这其中,唯属爱丽丝菲尔的表情更为晦涩。 她在格洛丽亚打开结界后,第一时间冲她微微颔首,“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作为Ruler,拥有找到Saber的能力,所以我就不再留下联系方式了。” 话语中刚透露着拒绝的意思。 阿尔托莉雅有些疑惑,但出于对御主的信任,选择接受她的做法。 迪卢木多还没和格洛丽亚说上话,远处御主肯尼斯的命令就传了过来:“Lancer,立马回来。” 对站在高台上的肯尼斯来说,一个金发女人突然出现挥挥手,他就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甚至连对迪卢木多使用令咒都做不到。 打量的目光投射在格洛丽亚身上。对注意力格外敏感的太宰治第一时间看了过去,四目相对,太宰治冲肯尼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从象牙塔里出来教授根本没直面过诞生于黑暗、血污之中的黑手党干部,太宰治勾起唇角,笑的纯良。可在肯尼斯眼中,这男人就像个恶魔。 看到肯尼斯不在打扰众人的谈话,太宰治才回过头安静地看着格洛丽亚。 “韦伯,你不是有个叫电话的玩意嘛,和他们的御主交换一下联系方式,然后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伊斯坎达尔想的比较多,他是光明磊落之人。这次圣杯战争,确实疑点重重,他需要回去和韦伯从长计议。 就这样,还是学生的韦伯压根不知道自己手机电话列表里,躺了一位麻烦分子。 韦伯甚至只要走到横滨将男人的名字报出来,立马就能让八十岁老妪奔跑逃走、八岁小孩哭到断气。 “好了,收到了。”太宰治晃了晃手机,冲韦伯笑了笑。 可伊斯坎达尔却拦在韦伯面前,将太宰治和韦伯隔开,在离开之时冲格洛丽亚说:“你的御主可不好相处。” “喂,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我会伤心的。”太宰捂着心,装作可怜模样。 装模作样的杂种! 吉尔伽美什看见这幅姿态就来气。 他和妻子共同治理乌鲁克多年,自然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挑拨他们二人感情。 有人为他送上了美艳的舞姬,还有人悄悄将帅气的吟游诗人送到妻子面前。 无一例外,都是太宰治刚才的样子,有点屁事,就装模作样的撒娇。 最后他看得心烦,索性把这些人全部剃了头送到神庙接受教诲,别整天想这些不利于民生发展的。 “谢谢你的提醒,但目前为止,我并无选择。”格洛丽亚说。 伊斯坎达尔拍着韦伯的肩膀,小声说:“如果不介意,韦伯这孩子是个不错的御主人选。” 太宰治不了解御主从者之间的事情,但如果他懂,就知道Rider这一番话等同于对丈夫说“我帮你把老婆杀了,然后你试试我老婆”。 吉尔伽美什知道,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直接杀死太宰治的话,会让格洛丽亚消失。但他不能动手,又不是不能动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当面被人撬墙角,你这个御主,当的如同路边的野狗一样可怜。” 太宰治不懂理论知识,可不代表他不懂常识。从几人的话语中抓住细枝末节的东西后,他勾起唇角,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格洛丽亚在离开前,将王后之冠交给他保管,毕竟这顶华美的王冠不适合出现在战场。 现在,摸了摸风衣口袋里的王冠,太宰治当着吉尔伽美什的面将它拿了出来。 金发的王者在看到熟悉的王冠出现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 “怎么丢三落四的,来,我给你戴上。”太宰治一脸温柔。 这句话在吉尔伽美什听来,却有两重含义。 表面是太宰治为妻子戴上王冠,内里却是太宰治为自己戴上—— 来,英雄王,我给你戴上绿帽。 这他妈的还能忍?那他改名叫乌龟王算了! 乌鲁克板斧王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正准备好好修理这个比Berserker还讨厌的狗男人时,格洛丽亚退后一步躲开了太宰治的动作。她接过王冠,又塞回了男人的口袋。 “王冠太重了,不适合在备战时佩戴。” 吉尔伽美什一下子因格洛丽亚的话松了怒气,他走到太宰治面前,也不管对方如何看他,直接抢过王冠,自己站在了格洛丽亚面前。 太近了…… 格洛丽亚想要后退,可吉尔伽美什下一个动作让她停下了脚步。 “上面最明亮的那颗宝石,是我亲手打磨的,从拿到这块石头时,我就觉得它和你的眼睛很配。” 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担心对方躲开,有些僵硬地将她的发丝捋顺,然后细致地将王冠戴在她的头顶,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了无数遍。 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更为亲密的“我”。 每个清晨,吉尔伽美什会将心爱的妻子抱在怀里,梳顺她金色的长发。然后,为她佩戴象征着乌鲁克女主人的冠冕。 那时,还在睡梦中的妻子总像只睡不醒的猫咪,轻轻用脸颊蹭着他的掌心。 可温馨的气氛似乎只是一时幻象,吉尔伽美什接下来的话语差点没让格洛丽亚背过气去。 “就算你从母猫变成母老虎,本王也会如以前一样待你如初。” 说完这句话,吉尔伽美什还非常骄傲,昂着头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瞧瞧,本王的小玫瑰,我对你多深情啊。无论你变成母老虎、母鳄鱼、母象,都是老子最爱的女人! 第6章 006 刚才还恶心太宰治的邀宠操作,如今吉尔伽美什用同样的方法,却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他这能叫装模作样吗,他这明明叫情真意切。 预想之中妻子开心扑入怀中的动作没有出现,格洛丽亚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正当吉尔伽美什思考是不是对方突然肚子疼的时候,格洛丽亚单手摘下了王冠,轻声道:“我这头不长眼的母老虎,还是不为难你如此费心了。” 说完,格洛丽亚看向太宰治,说:“走吧,御主。” 太宰治自然地接过格洛丽亚手中的王冠又塞回自己的口袋,像是做过无数遍一般。 “立马回来,Archer。”撤下结界后,远坂时臣终于感知到了他的从者,赶忙发出信息,担心后续的安排出现疏漏。 “时辰,如果你现在用令咒命令我回去,你将承载的是来自英雄王无限的怒火。” 吉尔伽美什说话时总是一副高傲的王者姿态。可这一次,他的声音低沉,就像一把紧贴在脖颈处的匕首,透漏着危险。 远坂时臣立马收起了使用令咒的心,尊敬的说道:“是,我的王。” 深夜,太宰治已经睡下。格洛丽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在回来后就将王冠从太宰治手里要了回来。手指摩挲着王冠内圈的铭文,她轻叹一口气。 故土法兰西和丈夫谁更重要…… 直到现在,格洛丽亚都无法抉择。 今天已经用掉一些魔力,格洛丽亚为了保证明天的正常,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就在她睡下不久后,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出现在卧室。 男人身上金色的铠甲换成了乌鲁克男子常见的夏季穿着,他赤-裸着胸膛,脖子上戴着一圈黄金项链,宽大的白色裙裤遮盖着双腿,悄无声息地坐在妻子床边。 吉尔伽美什的手指轻轻滑过女子的眼眉,他心爱到极致的姑娘如今重获新生,即使无视他又有什么关系。 恩奇都死在自己的怀里,格洛丽亚也死在自己的怀里…… 知道格洛丽亚睡觉很沉,所以此时他的动作有些肆无忌惮。但最后,一切想做的事情都汇为一声叹息。 吉尔伽美什握住妻子的右手,在手背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这是本王和你的约定。” “不要再一声不吭的就弃我而去了,我的小玫瑰。” 也许是梦中出现了什么,格洛丽亚想要抓住,这个举动无意识的出现在她现实中的身体上。 感受到妻子用力的紧握,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变得温柔。 “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吉尔伽美什没有停留太久,当他离开后,被格洛丽亚放在桌上的太刀似乎放下了警惕,闪过一道并不透彻的光芒。 第二日,格洛丽亚先一步出门。她和其他从者不同,自身可以脱离御主身边自由行动,将太宰治留在宾馆,格洛丽亚换上一身休闲的服装,然后把三日月宗近用围巾裹住背在身后。 昨天还是奇装异服的法国女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热爱剑道文化的普通女性。 在离开宾馆前,前台叫住了格洛丽亚。 “您好,是313房间的唐泰斯女士吗?”昨天登记房间时,为避免真名泄露,格洛丽亚用了童年好友的姓氏。 “嗯,我是。”她疑惑的走到前台。 “这里有一束给你的鲜花。”前台小姑娘费劲巴拉地从后面的储藏间将花搬了出来。 红色的玫瑰含苞待放,外面包裹着金光灿灿的包装纸,更让人要命的是,这一大束红玫瑰中间用黄色的玫瑰做了一个‘心’的模样,看起来土潮土潮的,“这里还有一副卡片。” 格洛丽亚甚至不用猜,光凭这金色的审美,就猜到是谁送来的了。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住处? 带着疑惑,格洛丽亚打开花卡: 我亲爱的小母豹,我对你的爱犹如黄金,永不褪色! 他还不如什么都不写…… 微笑着将卡片紧攥在手里,格洛丽亚对前台温柔地说道:“我玫瑰过敏,但扔掉又有些可惜,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将这一束玫瑰分开,送给酒店的每一位工作人员吧。” 前台冲格洛丽亚表示感谢。 转身路过垃圾桶时,格洛丽亚准备扔掉手中的花卡,但最后又觉得舍不得,将它装进了口袋里。 能够重新看到吉尔,格洛丽亚不可否认,她有一瞬间是雀跃的。 圣杯将现世的知识投射到她的脑海里,让格洛丽亚能够很自然地面对这些新兴产物。当她拿着车票搭乘地铁的时候,对这个庞大的家伙表现出格外的好奇。 此时,一直悄悄隐藏在远处的某金姓市民脸上流露出悲痛感。 就这么一辆铁皮车,还能让本王的王后露出羡慕的样子?她的御主实在是个废物东西! 连从者买地铁的愿望都无法达成,还当什么御主! 格洛丽亚到站下车,今天她的目标仍然是教会。而且作为Ruler,她也有职责和这个对圣杯起着监视作用的组织对接。 正大光明的进入教会,格洛丽亚对穿着神父服的言峰绮礼直接表明来意。对方早有准备,将格洛丽亚带入会客室招待。 “据我所知,现在圣杯战争并未表现出脱轨的现象,所以我无法提供给你可靠的情报。”言峰绮礼衣服油盐不进的模样。 “前天,Assassin被Archer杀死,作为御主的你选择接受教会庇护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但你我都知道,Assassin的真名是什么,以及他们是否活着?”格洛丽亚端着茶杯,探究的眼神看向言峰绮礼。 通过Ruler独有的技能【真名识破】,格洛丽亚看到Assassin是名为山中老人但却有一群人的特殊从者。 “你很敏锐。”言峰绮礼不为所动。 “我不知该将这种做法看作是计谋还是对圣杯战争规则的破坏。”三日月宗近此时就放在她手边,她冲言峰绮礼露出一笑,“但我希望,既然作为教会人员,言峰先生能够遵守规则,而不是……” 长刃出手,速度快到让言峰绮礼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伴随着刀剑出鞘的声音,隐藏在格洛丽亚身后试图暗杀的Assassin被她斩于刀下。 言峰绮礼看着这个完全超出他计谋范围之外的从者,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 “如果选择被教会庇护,前提是交出令咒及从者。或者,我作为监督者,将Assassin驱逐出去。你的选择是什么?” 格洛丽亚认为,言峰绮礼是一个变数,吹哨人自己成为选手,这确实会让圣杯战争的走向从正常轨道脱节。 过了许久,言峰绮礼当着格洛丽亚的面脱下神父外套,“我将重新作为御主,参加圣杯战争。” 在离开前,言峰绮礼叫住了她,“你是Archer的妻子?” “是。”格洛丽亚颔首。 “表面看起来温柔,但脾气上却一样糟糕。” 格洛丽亚没有否认,而是笑着说:“也许我比他看起来更糟糕。” 在格洛丽亚离开后,言峰绮礼重新参加圣杯战争的消息通过教会传到了众位御主的耳朵里。 “看来那个小姑娘真的在做些事情。”伊斯坎达尔看向韦伯,“做好决定的话,就试着联系她吧。” 回到宾馆,前台这次送了一封信过来。 “这是什么?”有了上午的教训,格洛丽亚都不敢接了。 “不知道,下午的时候邮局工作人员送过来的。” 捏了捏信封的薄厚程度,格洛丽亚觉悬起的心稍微放下,反正吉尔伽美什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把黄金装进去这么薄的信封里。 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看到抬头后格洛丽亚心里觉得不妙。 “尊敬的格洛丽亚集团:非常感谢您于我司订购的A型地铁列车。因您要求将地铁内饰全部改为金色,为此我们需要一段时间用来改装。 不知贵司所负责的地下铁道范围是哪条线?待我们确认线路后,将会以最快时间将A型地铁列车运送过去。” 不用猜就知道是吉尔伽美什的手笔。看来售卖方都没有想到会有人送妻子地铁,所以把格洛丽亚看作为一个集团。 不过,格洛丽亚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丈夫要送她地铁。最后,一想到他那经常一拍脑门子的决定,格洛丽亚也就释然了。 在两人某次结婚纪念日当天,吉尔伽美什满面笑容的走进宫殿,“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猜猜本王要送你什么?” 格洛丽亚当时正在批阅文件,不过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期待的看着丈夫。 然后,她露出精壮上身的丈夫从地上提起两个棒槌般大小的金坨放在她面前,“女人不都说黄金的多少代表丈夫对她爱吗?我本来想给你打个更大一点的,但一想你可能拿不动。 所以就做了个差不多的,以后你出去的时候,一手提一个,不光展示了我对你的爱,还能强身健体,一举两得。” 当天下午,史官记载:王厌恶王后,想要折磨她。于是,王命令工匠打造两个约二百斤重的金坨,令王后双手持此物,绕宫殿行走一圈。 而与此同时,在外觅食的太宰治遇见了吉尔伽美什。 “连地铁都买不起的杂种,不配成为合格的御主。”吉尔伽美什毫不留情。 此时,一手拿着淋着番茄美乃滋酱的热狗、一手拿着章鱼小丸子的太宰治抬起头,感到迷茫,“只有买地铁才能合格的御主吗?” 那昨天那个中学生打扮的男孩,岂不是为了当御主,倾家荡产到卖屁股? “那是自然!”眼前男人从骨子里透露的穷酸样就让吉尔伽美什没眼看,他的小玫瑰在乌鲁克的时候,就差用黄金洗澡了,但眼前这个男人,又抠又穷,完全在苛待他的爱人! 所以,得想个办法让他俩解除御主与从者的关系。 “我给你五百万,离开我老婆!” 第7章 007 格洛丽亚一回宾馆,就闻到一股烟味,皱了皱眉,径直将窗户打开。 “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在宾馆里变成了烟头制造机吗?” 看向太宰治,格洛丽亚将背后的三日月宗近拔了出来,开始用酒店的毛巾擦拭刀刃。 “如果那把刀有灵魂,一定会大声的哭出来的。”太宰治将最后一根烟掐灭,然后把膝盖上的书本阖上放在一边。 “战场上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保养你的武器。”擦了一圈,格洛丽亚觉得奇怪,明明白天见到了Assassin的血,可为什么现在刀刃上干干净净,甚至看起来比之前还新。 “如果让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知道你拿着礼仪用刀三日月宗近去打架,恐怕会立马跪倒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 “这是礼仪用刀吗?”格洛丽亚再次观察了一圈手中的太刀,“但是砍人的时候,反而很利落。” “你白天干什么去了?”太宰治挑眉,有些小看了自己的从者。 “去教会砍了一个Assassin。” 对方语气风轻云淡到就像今天出去逛了个街一样普通,太宰治反而在对方身上看到了黑手党的影子。 “你说过你在去乌鲁克之前,是位法国女公爵?”太宰治的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我记得电影里的法国贵族都非常的高雅?” “那是你没见过遍地屎尿的凡尔赛宫。”格洛丽亚一脸淡然,“我前往巴黎接受授爵仪式的时候,差点踩到角落的屎,听说那是路易王子早上拉的。” “格洛丽亚。”太宰治语气中透露着沉重。 “说话的时候,有些粗鄙之语能不能不要太明显。”捂着脸,太宰治一瞬间有种老父亲的既视感。 “抱歉,我确实对此并不是很在意。”格洛丽亚重新将三日月收回刀鞘,“我的母亲是豪迈的基辅罗斯人,她和我父亲相亲第一天就提刀追着他跑了半个城堡。在我父亲去世后,她接手了我的教育,所以我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法兰西贵族女孩。” 极寒之地的贵族之女,在丈夫去世后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按罗斯男孩的方式去培养。 骑马、剑术、治国理论……当同龄的姑娘们争论怎么调配出一款精美的香水时,格洛丽亚已经拿着早逝父亲的长刃斩下一只狮子的头颅了。 “你的武力是在法兰西的时候培养的吗?” “嗯,大部分是。” 太宰治对格洛丽亚的身世非常好奇,被放在一边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中关于吉尔伽美什这位荣耀王后的描写不是很多,而历史上有关安茹女公爵的事迹就更少了。不过在这其中,倒是有一条十分有趣。 “你知道历史上是怎么概括你作为安茹女公爵的一生吗?”太宰治自问自答,“力大无穷,无人追求。” 脸上的表情顿时间变得嫌弃,尽管嫁作他人已有十几年,可一想起早年的过往,格洛丽亚还是有些来气。 “这不是我的问题。”格洛丽亚义正言辞。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太宰治支着耳朵准备听当事人讲八卦。 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格洛丽亚没有隐瞒。 “第一次相亲,对面是个穿着高跟鞋夹着屁股走路的英格兰王子,我不小心捏碎了一个茶杯,他就吓得哭哭啼啼的跑掉。 第二次相亲,是和勃艮第公爵,他小儿子都比我大三岁,最后被抓住和我母亲的女仆在阁楼偷情,然后我把光着屁股的他从城堡里踹出去了。 第三次相亲,就是我说过的在凡尔赛宫拉屎的路易王子,他一定要约我打网球,我没收住力气,一拍子过去差点导致国家纠纷。” 说到这里,格洛丽亚有些生气,“你说,这难道是我的问题吗?” 真不愧是从野蛮时代的女奴变成一国王后的传奇女子…… 这几天还是乖一点比较好,不然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会让他的小太宰对他唱“ByeBye”。 “对了,有个东西给你。”太宰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不会是Archer送来的吧?”格洛丽亚开始警觉。 “你怎么知道?是夫妻之间的默契吗?”太宰治将东西递了过去。 “早上出门我收到一束鲜花,晚上回来我得到一辆地铁。”她笑的温柔,“让我看看,我还能从他那里收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完,格洛丽亚想着横竖都是一死,吉尔伽美什这十几年送的智障礼物多了去了,她又怎会在意这一件两件? 拆开信封,一张银行卡躺在里面。 “银行卡?”格洛丽亚疑惑。 “嗯,他说这是给我俩的零花钱,让我照顾好你。”太宰治笑眯眯地拍拍从者的肩膀,“所以我俩一人一半哦。” 他能有那么正常? 格洛丽亚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蹊跷,如果太宰治背回来两个金哑铃,她还觉得吉尔伽美什是正常的。可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银行卡,到让她觉得丈夫是否被金子砸昏了头。 而且,给太宰治零花钱…… 疑惑的目光投射到黑发男子身上,吉尔伽美什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欣然地给别的男人钱让他照顾自己的妻子,他什么时候大度成这个样子了? “御主。”格洛丽亚突然问道,“如果一个男人突然对妻子很好,那代表什么?” 太宰治想都没想,直接道:“代表他有了别的女人,为了消除自己心中对发妻的愧疚,所以会从物质上补偿她。” 捏着那张银行卡,格洛丽亚直直地盯着太宰治,“你认真的?” 太宰治也不反驳,打开电视给格洛丽亚看了《昼颜》。里面的太太在说出“如果没有出轨,我又怎会给丈夫洗内裤”这句话的时候,太宰治按下了暂停键,一脸正直的说道:“这可不是我瞎说的。” “呃……”格洛丽亚默默地站起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说什么要回法兰西故土啊,嘴上说得这么坚定,可身体却很诚实嘛,对丈夫在意的要命。”太宰治嘴上这么说,却有了做坏事的心情。 他拿出电话,拨给了森鸥外,“首领,我请个事假。理由吗?我为了帮一位美丽女性离婚,决定暂时放弃黑手党的高薪职业,投入到离婚律师的洪流浪潮中。” “太宰,不光是年轻的小姑娘吗?这次连人-妻都不放过吗?”森鸥外语重心长,“会让对方的丈夫感到困扰的。” “一点都不哦,我下午还收到对方丈夫给我的零花钱,二百五十万美元,是现金呢——”太宰治语气中带着炫耀。 “请将这位太太介绍给我。” “比起中年恋-童-癖,还是公狗腰小野狗更吸引太太的注意力哦。” “回来之后无薪工作三个月。” “没事,太太的老公给我给的更多!” 回应太宰治的是电话的忙音声。 这边,回到远坂宅的吉尔伽美什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应该跟着那个男人一起过去,看他离开格洛丽亚。 但钱已经出手了,又回忆起对方透漏着几分诡异的正义凛然,吉尔伽美什找到远坂时臣,问出情报贩子的住处后,半夜敲开了对方的门。 情报贩子折原临也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和金发人士犯冲,当他睡眼朦胧的看到一个金发肌肉猛男赤-裸着膀子紧紧盯着他的时候,他立马紧紧抓着被子另一只手按着领口,“你是变态吗?” 结果肌肉猛男不愧是肌肉猛男,一点也不和他废话,将身形消瘦的他像小鸡仔一样的从床上拎了起来,按在了电脑前。 “本王要知道,太宰治的信息。” 折原临也瞥了一眼横在脖子后面的斧头,乖巧地将吉尔伽美什想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不杀了我吗?”折原临也在将资料交出去后放纵了些许,他和吉尔伽美什四目相对,最后又败下阵来,将将目光收了回去。 东京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号人? 完全的威压让他连直视都无法做到…… “杀掉你?不,贤能之人的死是一种损失。”吉尔伽美什得到了想要的,他大度的从王之宝库里掏出赏赐,“本王从不亏待优秀的人,这金条是本王恩赐给你的。” 吉尔伽美什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亦然。折原临也第二天起来看到桌面上的大金砖时,才知道昨天的一切不是梦。 不过…… 那个男人竟然管这玩意叫条? 颠了颠砖头大小的金子,折原临也一言难尽。 不是他没骨气,是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吉尔伽美什回去后开始阅读这份情报,当他看到情报里关于太宰治性格的形容时,突然没忍住,找了个地方发泄了一通。 “我的王,发生了什么!?”后院的巨响让远坂时臣立马赶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破坏了一半的庭院,不知道是谁惹怒了这位王。 “时辰,优先击杀Ruler的御主。”吉尔伽美什觉得远坂时臣有时候有些优柔寡断。 但作为臣子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到时候杀掉太宰治可以让他来做格洛丽亚的御主。 只听了前半句的远坂时臣联想到《吉尔伽美什史诗》里讲述的那位可怜王后,在吉尔伽美什看不见的地方皱了皱眉。 Ruler是不会夺取圣杯的,所以当Ruler出现后他并没有和对方敌对的打算。 可现在,明明前世的缘分已经结束了,英雄王竟然还要对成为英灵的前妻赶尽杀绝…… 这个男人,实在是狠心。 主仆俩各怀鬼胎,互相算计着彼此。 而散开在地面的情报重,有段话被加粗了,显得格外醒目。 ——太宰治,港口黑手党最年轻干部,私生活混乱,爱好人-妻。 第8章 008 圣杯战争发生在冬木,可富冈俊生却将召唤地放在了横滨,而且还专门拿着她的王冠…… 就好像有人将他指向王后之冠一样。 从闪耀的白光开始,格洛丽亚就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出现在棋盘上,而他们每个人都是棋子。 “言峰绮礼参战,很明确的表示了和Archer的御主结盟。”一上车,格洛丽亚就打开了结界,“但是根据目前我所掌握的情报,似乎没什么东西发生改变。” “也许换个方向会比较好。”太宰治完全把这次行动当做郊游,比起格洛丽亚的严肃对待,他整个人摊在后座上,拿着手机和中原中也远距离对骂。 ——你死哪里去了?我工作量翻了一倍你他妈知道吗! ——被富婆的傻瓜老公包养了[呲牙][呲牙][呲牙] ——你去卖屁股了? 太宰治:…… “富冈俊生提了彩虹之子。”格洛丽亚回忆富冈俊生说过的人,“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不,他们有七个人。每人胸前挂着一个奶嘴,就像大卖场批发的一样。”太宰治关了手机,然后打了个哈欠,“不过他们遍布各地,那人没说是找哪一个,难道你要一个一个找过去吗?” “他们之中谁最厉害?” 太宰治一想到那个人,皱紧眉头,“我可不想带你去见他。” “还有人能让你感觉到厌恶?”格洛丽亚第一次在太宰治身上察觉到这种情绪。 “里包恩,彭格列家族的门外顾问,拥有黄色奶嘴。如果当时他招募我时脸上的表情好一点,可能我现在早就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享受高级服务,干着国际买卖了。” 太宰治叹了口气说,“人只有失去了,才意识到当初摆在自己面前的机会有多么宝贵。横滨这块地太小,片大点的地方被港口黑手党犁来犁去,好好的战斗看起来就像乡村械斗。” “你的战斗是乡村械斗,那你是什么?”格洛丽亚承认自己不怀好意。 “刁民——”太宰治还颇为自豪,但他也没有坐以待毙,直接反击了过去,“不过,乌鲁克似乎不比横滨大多少,你说对吗,乌鲁克村的村长太太?” “呃……”将奇怪的思想立马抛出脑海,格洛丽亚看向太宰治,将话题又拉了回来,“太宰,如果你不想,只需要将对方的姓名、位置告诉我,一切事情我会自己完成。” “你还真是独立到有些冷酷呢,这个时候只要拉着我的手撒撒娇我就会带你过去了。”太宰治耸耸肩,笑的纯良。 格洛丽亚思索片刻,突然道:“拉着你的断手说着可爱的话似乎也算是一种撒娇吧?” “好的,格洛丽亚女士,请告诉我您想在什么时候见到这位彩虹之子,就由我来为您安排。”被威胁后的太宰治正襟危坐,语气立马变得优雅起来。 “我有个疑问。”见到这个样子的太宰治,格洛丽亚挑眉,“你是有某种特殊的爱好吗?比如一定要听到威胁的话语才能正常的工作?当然,如果这是你的某种性癖,那我自然没有资格去干涉。 而且作为你的从者,只要提出要求,我甚至可以在后续的相处中尽量对你进行这种特别的迫害。” “格洛丽亚,比起文绉绉的话语,我还是喜欢粗话多一点的你。” “好,那为了小太宰的安全,御主能够带我去见那位厉害的彩虹之子吗?”格洛丽亚笑得灿烂。 太宰治:舒服了,这味儿就对了! “好,当然,没问题!”太宰治回答的飞快,听起来就是个乖巧的小孩。 某种意义上来说,太宰治和吉尔伽美什都有着某种奇怪爱好,如果不是彼此抱有偏见,可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两人今天的目的是寻找Caster主从,他们作为那晚的缺席人,格洛丽亚需判断对方是否有违反圣杯战争规则的行为。 “就是这里了。”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好心的提醒他们,“最近这附近经常有孩子失踪,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情的话,早点回去吧。” 这是处于海边的一处废旧港口,格洛丽亚下车后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确定在这附近吗?”太宰治对危险的敏感程度不亚于格洛丽亚,甚至不知不觉中,他拿出了作战时的态度,“一会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一定会抛下你逃跑的,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你最后一句话是不是说反了?” “不,是你听错了。” 作为Ruler,格洛丽亚的搜索范围是半径为十公里的圆。 她在先前的搜索中确认了Caster的大致方位,现在只需要找到他们准确的藏匿点就好。 “今天晚上回去后我可能会睡一整天。”太宰治没有魔术回路,格洛丽亚使用的是富冈俊生的老本,“连续两次使用从者的能力,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 “没事,一会有我,不用担心。”太宰治难得没有开玩笑,反而身体早已做出戒备的姿势。 注意力集中,调动浑身的魔力,格洛丽亚周身围绕着一圈看不见的力量。而这一团团力量最后聚焦在她的头顶,再向四周飘去。 一公里、两公里……直到,格洛丽亚感知一小撮并不明显的魔力。 “我找到了。”再次睁开眼睛,格洛丽亚脸色苍白。 太宰治伸出右手,将其作为格洛丽亚的支撑点,“如果站不住的话,靠在我身上也没关系。” “不,不用。”格洛丽亚深呼吸了几口气,“我怀疑,那是对方故意在引诱我们过去。” “你打算怎么做?”太宰治挑眉。 按照她的性子,应该会什么都不顾的冲过去乱打一通吧。毕竟这一位昨天可是就这么冲进了教会,磨刀霍霍砍了个从者。 “在周边找个观察点,然后从长计议。”格洛丽亚收起太刀,平静的说。 “我们不应该像野兽一样冲进去乱杀一通吗?”太宰治得到了和心里估计完全不符的回答,有些奇怪。 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太宰治,格洛丽亚说:“没被彭格列招募,可能不是人家的问题,而是你的脑子存在某种难以治愈的……” 太宰治:“说简单点吧。” “你脑子有洞。” 在距离目的地最近的地方租住了一家宾馆,这里是冬木市的贫民区,宾馆的质量自然可想而知。 前台看见站在外面的格洛丽亚,呲着满口黄牙笑的有些猥琐,“几个小时?” “开两天,剩下的别废话。”瞥了一眼注意力不在这里的格洛丽亚,太宰治俯身向前,在店主耳边轻声道,“收起你的眼神,不然,我会让你怀念拥有它的感觉。” 鸢色的眼睛直视店主,带着凌厉。 店主被这气势吓得发抖,手忙脚乱地将太宰治的入职信息办好后扔给他一把钥匙。 “多谢。”太宰治微微颔首,温柔的笑容却让店主感到彻骨的寒气。 远坂宅…… “Assassin最近对我的意见很大。”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面对面坐着,两人面前放着棋盘。 但彼此的目的都不是为了下棋,“Archer和他的妻子杀死了他们中的两位,而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举动。” “Archer现在的目的对准了Ruler。”远坂时臣摸了摸手背上的令咒,“这是一步好棋,Ruler拥有多余的令咒,拿到这些令咒可以拥有更多的主动权。而且在她死前,我们还能借助她作为Ruler的能力,得到这些从者的名字,找到他们的弱点。这样的话……” 棋盘上,远坂时臣的棋子吃掉了言峰绮礼的王、“圣杯战争的胜利者绝对是我们。” “不过,不愧是最古之王,为了取得胜利,连结婚十几年的发妻都能手刃。”远坂时臣摇摇头,“还真是恐怖。” 正在此时,Assassin出现,俯身在言峰绮礼耳边说了几句话。 “老师,他们找到了雨生龙之介。”言峰绮礼说,“我们可以借助他们,杀死Ruler主仆。” 远坂时臣沉思了一会,将怀中的瓶子放到言峰绮礼手中,“绯红花的汁液,《吉尔伽美什史诗》中,荣耀王后饮用掺了绯红花汁液的葡萄酒,死于冷宫。作为她的弱点,这会让她毙命。” “我会亲自前往。”言峰绮礼站起身,“从她嘴里为您问到所有从者的名字。” 和远坂时臣下完棋后,言峰绮礼径直走进了吉尔伽美什的房间。 他将手中的药瓶放到男人面前,将这当做一个交易,直言道:“这是绯红花的汁液,既然你如此厌恶你的妻子,不如亲手杀掉她。” 吉尔伽美什手里抱着《泡女一百零八招》正苦思冥想,突然听到言峰绮礼这句话,强忍着怒气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第9章 009 连听到妻子的名字都能让他感觉生气吗? 言峰绮礼联想到《吉尔伽美什史诗》中所有关于夫妻两人相处的段落,心中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绯红花作为早已绝种的花朵,收集它的汁液非常困难,除了古老的炼金术家庭还有些存货,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 “如果您想要更为简单的杀死荣耀王后,只需要将汁液涂抹到刀刃上。当然,如果您不想动手,Assassin也可以为您解除后顾之忧。” 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眸子看向言峰绮礼,将手中包裹着书皮的书本放置在一边,“到底是什么,会让你觉得本王想要杀死我的王后?” 是在试探他吗? 言峰绮礼并不知道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反而觉得这是吉尔伽美什在试探他是否能成为一位合格的臣子,“老师说您想要杀掉Ruler的御主,现在他们正在寻找Caster。圣杯战争期间,对Ruler的攻击是被禁止的,您可以借助Caster主仆,一箭双雕。” 他并未提及自己这么想是因为《吉尔伽美什史诗》。此刻,这位君王手中翻看的正是这本书。过多的重复,对这样一位王来说,是臣子无能的表现。 “本王知道了。”吉尔伽美什阴沉着脸拿起药瓶,“将他们现在的位置告诉我,本王亲自去找……不,去杀她。” 言峰绮礼俯身,令一位Assassin递上情报。 等到屋里无人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将裹着《吉尔伽美什史诗》书皮的《泡女一百零八招》扔进了王之宝库。 第三十五招——烈女怕郎缠。 只要他一直紧追着格洛丽亚,她最后一定会被他的深情所感动的! 在做前期侦查的格洛丽亚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这种自以为是的无能鼠辈……”吉尔伽美什开始觉得,杀死太宰治后让格洛丽亚成为远坂时臣的从者似乎并不是一个好选项。 至于言峰绮礼这满脑子的愉悦家伙,却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虚假的让他恶心。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那到底找谁来做格洛丽亚的御主呢? 吉尔伽美什想了半天都没有个好人选,如果他能成为小玫瑰的御主就好了。到时候两人分也分不开,缺少魔力的时候还可以通过液体交换来补魔…… 说来有些下流,吉尔伽美什一想到格洛丽亚会满脸通红向他索要魔力,他就感到boki了。 用绝对的自制力压住了小吉尔(?),吉尔伽美什开始思考,言峰绮礼确实给了他一个机会。 Ruler作为非常规的从者,在失去御主后依旧能存在一段时间。 时辰给予他的魔力非常充足,到时候他可以直接和格洛丽亚进行几次补魔。 而直接杀死太宰治绝对会让她生气,可如果杀死太宰治的不是他而是Caster呢…… 好一招借刀杀人!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距离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就快不远了。 本王的玫瑰,我一定会将你从那个变态手中解救出来的! 吉尔伽美什火速前往目的地,而言峰绮礼隐藏在黑暗中,默念着对那位可怜女性的祝福:“愿你被丈夫杀死后,能感受到快乐。” 幸亏言峰绮礼没把这句话当着吉尔伽美什的面说出来,不然吉尔伽美什能让他瞬间回到快乐老家。 格洛丽亚将搜查时间定在了晚上十点,时间一到,将三日月宗近背好,跟缩在床上的太宰治说:“如果不想一起的话,你在这里等我消息。” 太宰治的目光扫过格洛丽亚有些泛白的脸颊,突然道:“你现在的状态并不好。” “足够应付如今的局面了。”她从不在外人面前流露自己的柔弱,即使是被奴隶主绑在太阳底下用鞭子抽打,都能咬着牙在深夜里划破他的脖子。 “好吧。”太宰治盖好自己的小被子,“那我就在这里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等到对方走了之后,刚才还在床上的太宰治直接下楼找了旅店老板,得益于下午那个眼神,此时老板对他言听计从。 “最近周边发生了什么怪事吗?” “怪事啊,在冬木的怪事太多了,很多时候还是装傻比较好。” 老板正打算劝太宰不要多管闲事,但一看到对方的笑容,还是全部告诉了他,“最近这附近有很多孩子失踪了,有天晚上,我半夜尿急起夜,刚好站在五楼窗边,看到一个男人领着一堆孩子走进了前面那个废弃的港口。” “不报警?” 老板呲了呲牙,“报警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去找黑手党帮忙。” 听到这句话,太宰治轻笑出声。他是黑手党,格洛丽亚是他的从者,那也算半个黑手党。这件事情,确实如老板所说,是找了黑手党帮忙。 太宰治离开后,老板准备关店。而就在此时,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蝼蚁,“刚才,那个男人往哪里走了?” 老板默默指了指太宰治离开的方向,选择明哲保身。不过,他的内心还是一阵苦楚。 出于安全起见,他好不容易从天天发生街区火拼的横滨搬来了冬木。 但现在看来冬木也不是很太平,要不然过几天跑路并盛吧。好歹那是个小地方,黑道份子应该看不上。 踏入废旧的港口,格洛丽亚就闻到了刺鼻的臭味。她对此非常熟悉,奴隶主将废弃的奴隶尸体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种味道。 是Caster做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违反了圣杯规则的Caster主仆难道就是污染了圣杯的人? 单手搭在刀柄上,格洛丽亚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 “Ruler已经上钩了,那人的方法真的没问题吗?如果她在这里逃掉的话……” Caster的御主雨生龙之介缩在水晶球后面,将格洛丽亚的身影收入眼中。 “不会让她逃走的,龙之介。”Caster笑的诡异,“如果想要做出绝美的艺术品,比起幼童,眼前这位从者并不是更优秀吗?” 通过模糊的画面上,雨生龙之介都能感受到格洛丽亚的美,他笑的天真,“好,让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被切掉,应该非常美妙。” Caster在构建魔力工房方面是强项,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她绝对不会踏入这里。 但此时,格洛丽亚觉得有些不对,一种远超于Caster带给她的威胁感,蔓延在周边。 得暂时离开这里。 她进入的并不深,并且特地将结界在周围张开隐藏了气息。可当格洛丽亚发现进来的门被堵住的时候,知道自己被对方发现了。 潜入变成了突袭,刺客变成了狂战士。 不可否认,太宰治一开始的猜想没错。 格洛丽亚的作战计划中,最简单直接的就是此时所为,像野兽一样冲进去把所有人打一顿。 于是,本来打算瓮中捉鳖的Caster主仆经历了让他们做梦都会被吓醒的一幕。 在屏幕里优雅自若的格洛丽亚像只女暴龙一般,一拳将墙壁砸碎了。 虽然力量大的从者也有很多,但能砸碎被魔力加强过的墙壁的从者,好像没有几个。 “旦那!怎么办啊!”雨生龙之介慌了。 Caster看着格洛丽亚一面墙一面墙的砸过来,宛如拆迁队俯身,他也顾不上故弄玄虚,将那个白发男人交给他的盒子直接打开。 黑色的烟雾从盒子里飘出,最后化为了一个熟面孔。 “为什么Archer会在这里?”两人偷看过第一次遭遇战,自然知道Archer的长相。 但金发男子根本没回答他们的问题,直接转头向格洛丽亚所在的方向走去,“你们先撤离,这里交给我。” Caster不敢犹豫,二人目的都不是圣杯,还想多活一段时间的他们立马逃回真正的魔力工房。 这里本就是一处废旧建筑,失去了Caster的加固墙壁立马变得脆弱。 格洛丽亚一拳一面墙,动作比较快,压根没看到出现在她面前的金发男子。 “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 男人话说了一半,就被格洛丽亚锤进了斜前方的一块大石头上。 草,按照《吉尔伽美什史诗》,被英雄王无数次凶恶对待却依旧爱他的荣耀王后,看在这张脸的份上,难道不应该对他温柔一点吗? 最后一拳,格洛丽亚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男人挣扎了几次,都没从石头缝里爬出来。 格洛丽亚一见误伤了他人,立马提着对方的脚踝,像拎鸡仔一样将对方提溜了出来。 荣耀王后如果是这模样,那历史上的吉尔伽美什不应该早被她锤死了吗? 男人非常迷茫,但他不忘此行目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装作深情的样子看着格洛丽亚,“是你吗,本王的小玫瑰。我以为,我此生再也无法见到你了。这次我真是幸运,作为Caster被召唤参加圣杯战争。如果取得胜利的话,我们就能够相见了吧。” 格洛丽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男人见状,立马将情话输出力度加大,所用的词汇无所不及。一会将她比作天上的女神,一会又将她看做手心的娇宠。 “我亲爱的小玫瑰,你就像太阳,让我目不转睛,你不在时,我低头,谁也不看……” 还没等男人说完,格洛丽亚再也忍不住了,一拳锤在了他的脸上。 “哪里来的智障,顶着猪头脸当街调戏已婚妇女,这种道德沦丧之人还能做从者?” 男人没意识到,他自以为帅气的面容,早就被格洛丽亚最初的那一拳,打回了狗肚子里。 遥远处,操控着金发男人的人被吓得从那副驱壳里逃了出来。 旁边等候的男人问道:“你这个处男不会是因为对方太热情就落荒而逃了吧?” 男人也不跟他废话,反而微笑地抓着他的手:“当然刺激了,我可是被对方按在地上只顾‘享受’呢,白兰。” 白兰没听出对方的反话,眼睛笑的眯了起来,“虽然不能要求作为圣杯的你拥有道德观念,但将历史上的吉尔伽美什绿了,你确实有一手的。” 出于某种男人的自尊心,男人没有解释。 第10章 010 冤家路窄。 这样的想法同时出现在吉尔伽美什和太宰治脑海中。 “路边捡食的野狗只敢在晚上才露出尾巴,嘴里说出欺骗话语之时,你应该做好迎接本王怒火的准备了!” 吉尔伽美什皱着眉,他大吼着训斥臣子时,其实并不是最糟糕的。反而这种压低声音阴沉着脸的样子,才是气到了极致。 “野犬?你似乎忘了,如果将我称为野犬,那格洛丽亚又算什么?”太宰治露出自己的手背,特意将令咒花纹给对方展示了一番,“拥有一条狗作为主人……” 王之财宝中,一把长剑直接擦过太宰治的脸颊。如果再往内偏一分,他绝对会身首异处。 “自以为是的家伙,本王可不会像格洛丽亚那样好说话。”吉尔伽美什勾起唇角。 这只是个警告,吉尔伽美什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如果太宰治在这里出了事,里面的格洛丽亚也不会安全。 迄今为止,他还不知道太宰治不给格洛丽亚提供魔力。 “Caster构建的陷阱并不好突破,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拖本汪的后腿。” 刚才离死亡只差一步的遭遇似乎并没有让太宰治感到害怕,他立马恢复了原样,“敌对势力让身为格洛丽亚同盟者的我离开?英雄王,你未免太过自大了。” 没有细说,但太宰治利用一晚上的时间将《吉尔伽美什史诗》翻完了,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多么的狠毒。他现在装做的这副深情模样,又在给谁看呢? 吉尔伽美什心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小玫瑰,可太宰治却将他看成家暴份子。 “啰啰嗦嗦的鼠辈,如果你有胆量,就跟上。”吉尔伽美什知道,对方所说不错,作为格洛丽亚的御主,他的在场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走进废旧港口,只见一片狼藉。 “他们打得很激烈。”太宰治脸色一变,“她说过只是来这里搜查的,并没有提到战斗。” “被对方发现了。”吉尔伽美什也不管太宰治跟不跟得上,直接加快速度向前方赶去。 穿过一道一道被砸碎的墙,当吉尔伽美什看到没什么大碍的妻子时,松了一口气。 脚步声引起了女性的注意,但她此刻满面阴霾,扔掉手上早已没了生气的尸体,提着刀就向他走来。 等等,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刚才本王从……” 男人话还没说完,格洛丽亚一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你这个勾引已婚妇女的垃圾鼠辈,还敢顶着那家伙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吗!” 吉尔伽美什:? 站在一边的太宰治甚至都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疼痛的样子。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谁?到底是史书里被冷酷对待的荣耀王后惨,还是现在被正义铁拳冲击脸颊的英雄王惨呢? 不管他怎么想,反正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挺惨的。 如果是别人这么打他,那人现在早就没了。可打他的是格洛丽亚,他可能还得问问对方的拳头疼不疼。 “捂着自己的脸颊,吉尔伽美什庆幸格洛丽亚打的是他的脸而不是鼻子,生理性的眼泪没有流出来。不然满脸泪水的对着妻子说话,实在是没有排面。 格洛丽亚顿了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愤怒,锤错人了…… “你为什么不躲?”将太刀收回腰间,格洛丽亚有些尴尬。 “本王以为这样可以释放你心中的怒火。”吉尔伽美什低头看着妻子,“但是,我的小玫瑰,你得知道,除你之外,没有人能对本王做出如此举动还安然的站在这里。” “好不容易相见,却提着刀砍向本王。这一次,又给了本王一拳。你究竟因为什么而如此生气?” “抱歉,我……”格洛丽亚还没说完,吉尔伽美什抬起手轻轻在她的头顶拍了拍。 “如果是Saber那件事情,那确实是本王的错,但相处多年,我自认为我们有这种默契。” 手指紧接着划到她的脸颊,将妻子的下巴抬了起来,“本王知道,是送你的礼物不能让你顺心吧。” 难道他悟到什么了吗? 格洛丽亚疑惑的抬起头,刚好撞上丈夫猩红的眼眸。果然,比起刚刚那个冒牌货,还是正品的表情看得更舒服一些。毕竟这种傻愣愣还不会让人讨厌的霸气,也就只有他本人能够拥有了。 “你终于发现你送我的礼物有什么不对了吗?”格洛丽亚一时间有些欣慰,吉尔他长大了。 “是,一定是本王给的不够多。”吉尔伽美什顶着肿起来的半边脸,故作帅气的模样反而傻的可爱,“五百万确实有点少,甚至还比不上我给你打的黄金床,王之宝库里宝贝很多,送礼要投其所好,你要不要钻进我的王之宝库里自己找点什么当礼物?” 说完,吉尔伽美什张开宝库抓着格洛丽亚的手腕就要将她塞进去。 太宰治蹲在旁边,默默捂着脸,耸动的肩膀已经透露出他此时内心的崩溃。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娶到老婆的?靠绑架吗?但格洛丽亚这个武力值,太宰治更相信是自家从者把傻兮兮的王按在婚礼现场逼迫他结婚。 果然,还是不能奢望对方在情商上会有什么进步。 格洛丽亚微笑着,“收起你的王之宝库,不然我在你的右脸上再来一拳。” 吉尔伽美什收起宝具,义正言辞的说:“如果你想来,也可以,但本王不接受在除床上之外的地方收到这份礼物。” …… 满脑子黄色废料,和以前相比没有任何进步。 可格洛丽塔突然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立马低下头将表情藏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吉尔伽美什的范围圈。 “刚才有人扮成你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将地上躺着的‘尸体’翻了过来,格洛丽亚故作镇定的说,“是Caster的诡计。” 尽管地上的尸体被打成了猪头,吉尔伽美什还是能看出他是自己的仿品。 “认为你不会对我下手?”吉尔伽美什的手指在脸颊上轻轻触碰,火辣辣的疼,“但他赌错了,谁曾想到本王的王后,能够毫不留情地殴打本王。” “对刚才的行为我很抱歉。”格洛丽亚微微颔首,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再次道歉。 看着对方软硬不吃的样子,吉尔伽美什就来气。可他还不能做什么,放在手里怕丢,含在嘴里怕化,做什么都不对。 这件事情到处透漏着蹊跷,目前光凭格洛丽亚一人之力,也许并不能完全探查到圣杯的问题。 于是,她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对方。 “他对我的身份非常清楚,目前为止,知道我身份的只有教会、Archer组以及你们联手的Assassin。”格洛丽亚分析道。 “远坂时臣不敢,言峰绮礼那家伙要杀你的话也不会搞得这么麻烦。”吉尔伽美什说,“你曾说过有两个圣杯,有什么依据?” “预言之梦,一个男人抱着被污染的圣杯。”格洛丽亚指着锁骨的令咒,“而将我带到这里来的,是另一个圣杯。” “这只是一种假设。”吉尔伽美什沉声。 “我相信我的直觉。” 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三人离开前不忘将冒牌货的尸体清理掉,但太宰治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开关,地上的尸体瞬间化为烟雾,飘散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方盒里。 看到熟悉的武器,太宰治勾起唇角,“变得有趣起来了,那个武器可是意大利黑手党们的专属武器。” 作为港口黑手党干部,太宰治对武器的敏锐程度要超于他人。 将盒子捡起,查看型号,“很巧的是,我们去找彩虹之子的时候,顺便可以跟他们聊聊,这个被称作为匣兵器的东西。” 在盒子的底座,彭格列的标志赫然出现在上面。 本来在门口就应该分别,但吉尔伽美什厚着脸皮跟了上去。格洛丽亚因为刚才的那一拳,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默认了对方的行为。 旅馆非常破旧,奢华的王难得的没嫌弃这里。因为此时此刻,他软乎乎的小玫瑰拍了拍身边那把老旧的椅子,让他坐下来。 “我会一点治疗方面的技能。”还没等格洛丽亚说完,吉尔伽美什乖巧的将椅子拉过来坐在她面前,然后将被打肿的脸支了过去。 “你动作还挺快。”明明都已经老大不小了,有时候却还是像个孩子。 “那当然,本王一向很迅速。”吉尔伽美什像个翘起尾巴的公鸡。 “有时候作为男人,太快了也不是很好。”太宰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在吉尔伽美什即将发威前,躲在了格洛丽亚身后,“我亲爱的从者,你老公要杀人!” 一副“我要告你家长”的傻瓜模样。 “你这家伙!”吉尔伽美什瞪着太宰治,正准备给他点教训的时候,身前的女性抬起手抚在他的脸颊之上。 “好了,傻瓜和傻瓜计较什么,偏一下头,我要给你治疗了。” 在念第一个‘傻瓜’的时候,格洛丽亚带着温柔。于是,在场的两人都以为自己是前者。所以听到这句话后,倒是一个比一个乖巧了。 太宰治还想打扰一下二人的“亲密接触”,但森鸥外的电话来的时间正好。没办法,只能拿着电话走出了房间。 安静的房间里此时只剩男女二人。 没有了好事之人的打扰,吉尔伽美什抬起手,按在格洛丽亚抚着他脸颊的手背上,轻声道:“为什么面对本王的赝品,会让你如此生气?你不是说过,此生和我并无关系了吗?” 第11章 011 格洛丽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给她退后的机会,他甚至不顾脸颊的疼痛,死死按住了对方的手背。 “这样的话,我没办法给你治疗了。”格洛丽亚低垂着眼眸,回避了他的问题。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收起自己的獠牙。”吉尔伽美什的手慢慢松开,有些玩味的看着妻子。 她从出现在乌鲁克时就如此神秘,相处十几年,他仍然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心。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格洛丽亚。”吉尔伽美什突然道,“上次你能跑掉,是本王的失误。但这一次,无论你跑到何处,我都会找到你的。” “哦呀,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太宰治结束了电话,一回屋就感觉这里的气氛怪怪的,他看着格洛丽亚躲避的眼神,大概猜到了什么。 作为一个合格的御主,他理所应当为从者分忧。 “英雄王,现在这个时间了,作为非同盟势力,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挪动你的双腿,留地方给我们休息了?” 太宰治实话实说,这一次难得的没有嘴欠。相反,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 但也许是那句“喜好人-妻”,留给吉尔伽美什的阴影过深。听到对方的话语,联想到一些奇怪事情的吉尔伽美什表情一僵。 堂而皇之的让一位丈夫在夜晚从他的妻子身边离去,能说出这种话的男人,无论是思想还是道德,恐怕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了吧。 更何况这个男人,妄图染指一位王后,作为至高无上的乌鲁克王最心爱的王后,她的尊严同样代表着乌鲁克的尊严! 格洛丽亚庆幸太宰治的解围,不再管吉尔伽美什脸上的伤,安静地坐在一旁开始保养三日月宗近。 自从被太宰治提醒后,她将抹布换成了白毛巾,自来水换成了白开水,细心(?)的擦拭这把刀。 太宰治昨天没睡好,今天又熬到现在,就算是年纪轻轻靠身体吃饭的黑手党,也架不住这种折磨。 他打了个哈欠,脱掉风衣,有些纳闷纳闷吉尔伽美什为什么还在这里站着。 太宰治:“你要和我们一起睡吗?” 单纯的只是想邀请对方和他一起住套间。 可在吉尔伽美什脑海里,这等同于狗男人抓着他的老婆恬不知耻的要和他们玩三人游戏。 一时间,吉尔伽美什都气笑了。哈哈哈了半天,王之财宝隐隐约约在身后显露。 格洛丽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不明白对方又在抽哪门子的风。 “倒是我小瞧你了,本以为你会像地底的老鼠一样畏畏缩缩,可没想到老鼠竟有比拟狮子的心。” 从宝库中抽出一把长剑,吉尔伽美什指向太宰治,“但老鼠终究是老鼠,今天本王就要将你的尸体扔进下水道,为你找到真正的归宿!” 本来今天就是为了杀太宰治来的,让格洛丽亚看到又算什么。这种糟粕,还是提早砍掉比较好。 太宰治揉了揉脑袋,突然道:“你是在嫉妒吗?” 吉尔伽美什挑眉。 “你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你喜欢你老婆,我也挺喜欢你老婆的。那我俩不是一边的嘛?你现在站在这里对我要打要杀的,难道不是在迫害你的友军吗?” 太宰治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当然,他的喜欢单纯是因为格洛丽亚的有趣,而非男女之情。 这句话出来,格洛丽亚觉得太宰治可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眼见丈夫的怒气几乎能冲破天花板,为了让自己还能够拥有一位御主,格洛丽亚走上前,“这孩子从小没念过几年书,是个文盲。年纪轻轻为了混口饭吃去参加街道火拼,你作为一国之主,和这种文盲置什么气?” 太宰治:? 格洛丽亚挡在太宰治前面,嘴里说着好话,吉尔伽美什强忍着怒气,收起了长剑。 “如果下次只有他一个人,本王不会手下留情。” 格洛丽亚不想节外生枝,在这种情况下和丈夫大打一架。她安抚着对方,又到前台另订了一间。 “历史故事和现实差别还真是大。”离开之前,吉尔伽美什将绯红花的汁液拿了出来,“当时还是贵族们喜欢的饮料,如今却变成了,众人眼中害你死亡的毒药。” 格洛丽亚很喜欢绯红花的味道,这种带有毒素的汁液配上能消减毒素的芭鼠果,就是夏天一道非常消暑的清凉饮料。 “本王一直想搞清你的死因,为此我前往了冥界。但是那个女人,却告诉我你的神不在乌鲁克。格洛丽亚,你身上的秘密还有多少?” 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格洛丽亚的脸颊有些苍白,她笑着摇摇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问不出想要的,吉尔伽美什不打算过多的逼迫对方,而是将言峰绮礼的目的告诉了格洛丽亚,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天晚上同意你说法并付出实践的,可能只有Rider组,如果你需要帮手,他们是不错的选择。” 第二日,格洛丽亚难得多睡了一会。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和太宰治回到了废旧港口。但在不远处的地方,就看到警察将黄线围了起来。 “请问前面发生了什么吗?”格洛丽亚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走上去小声询问。 警察见到美丽的女孩,皱起的眉头松展了几分,小声跟格洛丽亚说:“别在这里多呆了,前段时间附近发生多起孩童失踪案,现在在里面都找到了,不过还真是惨烈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凶残的作案手法。” 昨天的臭味再次出现在鼻尖,格洛丽亚低垂着眼眸,“谢谢您的提醒,可能是我们来的太迟了吧。” “哎,谁说不是呢。”警察眼中闪过悲痛,拦住了想要冲进去寻找自己孩子的家长。 “今天的计划是去找彭格列,但你看起来似乎有别的想法。”太宰治单手插着兜,瞥了一眼格洛丽亚,直言道。 “Caster他们不会跑太远。”格洛丽亚的手按在刀柄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能感受到这把刀都在因此而泣鸣,“彭格列什么时候都能去找,但这件事情……” 这里发生的事情自然没有逃过教会的眼睛,远坂时臣知道废旧港口的惨案后,以教会之口让所有御主暂停战争,一致讨伐雨生龙之介二人。 而此时,格洛丽亚已经和太宰治前往二人的老巢。 “就是这里。”离之前的废旧港口不是很远,大约有三公里的距离。 Caster这个职介拥有建立魔术工房的能力,前方就是他构筑的基地,建立在城市下水管道附近,确实掩人耳目。 “你要一个人冲进去?”太宰治皱眉,他感觉格洛丽亚的状态不是很好。 “不,教会刚才重订了规则。”通过教会特有的传声方式,格洛丽亚知道Caster目前是所有人讨伐对象,“谁能打败Caster,就会得到一枚令咒作为奖励。身为Ruler,我反而被这项规则排除在外。” “那你就这么干等着?” “当然不。”格洛丽亚勾起唇角,“教会担心御主和从者被普罗大众知晓,所以才决定处理违反规则杀害孩童的Caster主仆。” “但如果你是那群孩子的父母,穷尽所有,毕生都无法知道孩子死亡的真相,你会怎么想?” “你要曝光圣杯战争?我记得保密也算是规则的一种。”太宰治嘴上这么说着,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兴趣。 “不,那个做法只是理想主义者的乌托邦行径。”格洛丽亚从口袋里掏出装有绯红花汁液的瓶子,“绯红花汁液,搭配几种药草,就会变成一种绝佳的失忆水。雨生龙之介喝下这个,忘记魔术,去迎接受害者们的谴责。而Caster,应该面对魔术师们的惩罚。” 太宰治摇摇头,“嘴上说着他人是理想主义者,但你的做法也非常理想。” “如果我能够完成这件事,这就不再是理想。”格洛丽亚沉声道。 目送格洛丽亚的背影,太宰治倒觉得,吉尔伽美什在这段婚姻里,也许最看重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思想。 这边,吉尔伽美什昨晚没有走远。收到远坂时臣的通知后,他让自己这位“胆小”的御主好好在屋里待着,然后孤身一人又前往了港口。 这一次,他不是最早的,Rider主仆已经和格洛丽亚汇合。 吉尔伽美什知道太宰治单纯嘴欠,他也懒得因为他而和格洛丽亚置气,索性出现的时候压根不理对方。 但这在Rider眼中简直是个大新闻,前几天剑拔弩张的三人此时和和美美,这也够奇怪的。 他在两人身后摸着胡子不禁和韦伯说着悄悄话,“难道这位王者有什么癖好,能够坦然接受妻子的出轨吗?” 可声音洪亮的Rider即使说悄悄话时也震耳欲聋,站在他身边的韦伯眼见前方三人转过身来,捂着脸觉得他可能马上就要和Rider出局了。 第12章 012 格洛丽亚不明白这群人的脑补能力为什么这么强,但她还是微微颔首,在身边两人马上就要说话的时候,向伊斯坎达尔表示自己的不满:“Rider,无故的侮辱一位女性的名声,并不是王者该有的作为。” 幸好是格洛丽亚先开的口,Rider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立马表示了歉意。 韦伯看着本该打一架的场面如今结束的悄无声息,他赞赏的目光默默地投向了格洛丽亚。能够让两只凶兽都收好獠牙,这位女性还真不是一般人。 从侧方看去,格洛丽亚高傲地站在前方,手指搭在腰间的太刀之上,本该柔情似水的绿眸却坚定无比,金色的长发比身边英雄王的发色要淡一些,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一个好比太阳,另一个好比月亮,彼此辉映着。 等了半个小时,Saber、Lancer都到了场。因为格洛丽亚的结界,处在魔力工房的Caster主仆并未察觉到其他御主已经到达这里,雨生龙之介甚至还在自己的地牢里磨刀,准备给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孩一个完美死亡的终局。 “既然各位已经到来,就请我先表明一下我的立场。”格洛丽亚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Caster的御主是我的猎物。” 话都说到这里来,还有谁不明白她的意思。但Saber却觉得格洛丽亚此番不妥,“Ruler,按照教会的意思,Caster主仆都需要被清理,你这是在违反教会的做法。” “圣杯召唤我而来,那就代表,我的所作所为代表着它的意思。而且,借由我们清理,或是借由他人之手被清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格洛丽亚的眼神从Saber身上瞥过,“当然,如果你有异议,我并不介意你向我发起挑战,Saber。” 毫不留情的话语直接抛在众人面前,格洛丽亚也不浪费时间,直接提着刀率先走进了Caster的魔术工房。 这样莽撞的操作让其他人无法接受,爱丽丝菲尔说:“Caster的魔术工房就是陷阱,这是匹夫之勇!” 吉尔伽美什讥讽的笑出了声,“胆小者好好呆在家里等待圣杯战争结束就好,何须出现在这里,走了,黑老鼠。” 说罢,跟上了格洛丽亚的脚步。 站在原地的太宰治思考了一会,才在众人的目光中询问道:“那个金毛说的黑老鼠指的是我吗?” 伊斯坎达尔大笑出声,“是的,当然是你,看来你们的关系确实不错,现在都用可爱的昵称称呼彼此了呢。” 太宰治克制住翻白眼的行为,快步追了上去。 “吉尔伽美什似乎跟Ruler联手了。”在场边躲藏的Assassin将消息传递给了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 “不会的。”两师徒同时反驳了Assassin。 “这应该是吉尔伽美什的计谋。”远坂时臣分析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故作和Ruler重归于好的模样,在对方放下警惕的时候直接给予她致命一击。” “是的,我已经将绯红花汁液交给了他,剩下的只要等待结果就可以了吧。”言峰绮礼点点头。 “这种心狠手辣之人,不愧是人类最古之王。”远坂时臣不禁感叹。 然而事实上—— “小心!”吉尔伽美什侧身将一个偷袭者击杀。 格洛丽亚在处理眼前的怪物,头都没来得及回,“谢谢。” 两人你来我往,彼此的默契感不由分说。 “你在乌鲁克的时候,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柔弱?”吉尔伽美什眼见妻子单手砍掉一只冲上来的海怪,不禁疑惑。 “你不如自己想想你做了什么!”格洛丽亚瞪了一眼丈夫,然后侧身将另一只怪物斩在刀下,“太宰,你像个跳蚤一样跳来跳去的,如果再打扰我战斗,一会连你一起砍了!” 如果和人战斗还好说,但Caster可能是个克苏鲁爱好者,在他的陷阱内随处可见充满黏液的触手。 太宰治不像吉尔伽美什有王之宝库这个远程攻击武器,他甚至连一把刀都没有,赤手空拳战斗了几个回合,就被恶心的东躲西藏。 “那你也要至少给我一把刀啊!”太宰治炸毛,将注意力投向吉尔伽美什,“喂!金毛,你宝库里那么多武器,随便给我一把!” 格洛丽亚没工夫和吉尔伽美什探讨以前的过往,涌上来的怪物越来越多,她一刀一个头,手上的三日月宗近甚至开心到发出了鸣叫。 “男人怎能有这副作态?”吉尔伽美什也不跟太宰治客气,直接提溜着太宰治的脖子把对方扔进了怪物堆里,“只有经历过磨难,才能蜕变为真正的男人,作为本王妻子的御主,自然也不能逊色于本王,好好去磨练一番吧!” 太宰治一下子慌了,“你他妈的还真是恶毒!” 于是,在这个“森鸥外看了会沉默,中原中也看了会流泪”的场景里,刚刚还恶心黏液的太宰治被迫像个猛男一拳一拳地把怪物打死。 等到所有的怪物被消灭之后,格洛丽亚拿出一块白布擦了擦刀刃,而太宰治蹲在角落浑身黏液陷入沉思。 也许是太宰治现在的落魄样让吉尔伽美什觉得顺心,他竟然给了对方一个好脸色,还安慰道:“刚才你英勇作战的行为本王看到了,这才是一个猛健男儿应该做的。” 格洛丽亚走上前去正准备叫太宰治继续走,却听见对方小声说道:“我脏了,我脏了。” …… “你再不走的话,我们就走了。”格洛丽亚说道。 “要将可爱的我留给触手怪吗?如果我被他们绑起来然后做奇怪的事情怎么办?!” 太宰治转过头,眼角的液体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怪物的黏液,然后捂住前胸,“这样的话,小太宰也会被……” “好了,可以了,已经足够恶心了。”格洛丽亚拒绝三连。 她收起太刀,观察了一些前方的情形。他们进来后退路就被封闭,看来对方要来个瓮中捉鳖,但格洛丽亚却完全不怕。 吉尔伽美什外加一个Ruler,外面还有其他从者在干扰Caster。 如果这样都无法将这两人制服,那他们可以直接给Caster庆祝夺冠了。 “前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但留在这里也许会被对方捉单。”提着太宰治的领子,格洛丽亚用白布将男人脸上的黏液擦净,“如果走不动的话,我会抓着你的脚拖在地上走。” “为什么不是背着我呢?” “我也可以抓着小太宰拖着你走。”格洛丽亚笑的温柔。 “没事没事,我能走。”太宰治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试探性地问道,“不过,你刚才是不是用这个白布擦刀上的黏液了。” “是的哟。” 太宰治:吉尔伽美什本来还生气妻子为对方擦脸这个举动,但一看是这个发展,站在旁边开始冷嘲热讽起来,“给垃圾擦脸还需要什么干净的毛巾,随便一条抹布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格洛丽亚亲手给我擦脸了呢——”太宰治又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脸,然后冲吉尔伽美什露出笑容,“可某人似乎连用抹布擦脸这个待遇都无法得到呢。” 草! 吉尔伽美什没曾想过有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他甚至都愣神了,话语到了嘴边又被压了下去。 格洛丽亚轻叹一口气,“你是一国之主,跟一个经常街头火拼的混混生什么气。” 太宰治看着吉尔伽美什的吃瘪样,舒服的不行。 等到格洛丽亚向前走后,吉尔伽美什快几步和太宰治并排。王之宝库小范围张开,一把匕首竖在男人的脖颈处。 “杂种,本王的王后认为不应该冲吠犬一般见识,走开就好。但在本王看来,对待吠犬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再也不吠。” 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眼睛扫过太宰治,“作为御主来说,你太过差劲,但作为战斗者,你刚才的动作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然而,你的异能能够消除其他异能,但对于借助魔力活动的英灵或者怪物,却羸弱到像路边的杂草。” 太宰治脸色一变,盯着吉尔伽美什,语气变得冷厉,“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异能的?” “如果不想其他人知道,还是藏得深一点,包括你的性癖。” 第13章 013 吉尔伽美什递给对方一个看傻瓜的眼神,快步追上了前面的格洛丽亚。 太宰治喜好他人-妻子这种奇怪的爱好,实在是罪恶至极。 他希望通过这次提醒能让对方收敛一些。不然,某一天可能真的要给这小崽子来一刀了。 但当事人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反而还在思考,为什么吉尔伽美什让他把性癖藏起来? 难道是…… 突然间,太宰治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的性癖和吉尔伽美什的性癖撞上了。 因为两人的性癖过于奇怪,吉尔伽美什惺惺相惜,想提醒他这个志同道合之人将性癖藏好,维持好体面。 吉尔伽美什真是个至真至善之人! 太宰治边走边感叹,开始思索两人相同的性癖到底是什么? 被鞭子抽打、奇怪的捆绑技巧、至死不渝的殉情……思来想去,太宰治都确定不下来。毕竟他的性癖实在是太多了,光是数就要好一会。 格洛丽亚遇到了新的敌人,继续投入战斗。而她身后的两个大老爷们,一个满脑子性癖是啥,一个满脑子对方性癖是啥。如果她能听见这两人的想法,恐怕砍人的时候连带着他俩一起砍了。 外围,Rider在众人来之前已经同格洛丽亚确定了战略计划。 他的宝具可以大范围攻击,而更为可贵的是,Rider对Caster具有克制作用,只要对方一露出马脚,他认为可以解决掉对方。 但他们还是小瞧了Caster,当格洛丽亚三人进去后,Caster也发现了众人的行踪。 没有任何犹豫,使用魔力操控着巨大的章鱼,打算鱼死网破,搅个天翻地覆。 教会人员早就赶到,这次圣杯战争开始之前他们特意寻找了一位幻术师,专门处理如今的情况。 “拜托你了。”教会人员鞠躬。 手拿三叉戟的美丽女性颔首,以她为终点向外散射了足足有五公里的距离,刚好将众人打斗的场地笼罩在她的幻术范围之内。 真不愧是彭格列家族。 教会想到掏的那一大笔巨额的委托费,瞬间不觉得可惜了。 地下社会的动向教会也有所耳闻,彭格列这种国外进口的黑手党就是和本土黑手党不一样,横滨本地的黑手党打个架还要骚扰市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手党。 但以彭格列为首的这群意大利黑手党打架前还搞个幻术,舒舒服服地开打,安安静静地打完。这才是黑手党中的典范,值得传唱的优秀品德! “外面有声音。”格洛丽亚停下脚步,察觉到外面的动向,“Caster应该有了别的动作,那他的注意力不会过多的放在我们这里,继续走吧。” “你确定?”吉尔伽美什突然反驳道。 “如果你想休息一会的话,我可以等你。”刚才又遭遇了几波怪物,格洛丽亚的体力有些不支。可她不愿意表现出来,借着手中的太刀支撑着身体,仿佛无事发生。 但吉尔伽美什看出了端倪,皱紧眉头,“你不给她再提供点魔力吗?”太宰治觉得把自己剁了可能都压榨不出来魔力,更何谈给从者供给呢。 主仆两人都不说话,吉尔伽美什思索片刻,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太宰治从一开始就没有显现出自己的魔力,所以他不是深藏不测,而是压根就没有。 那这种御主…… “你在这里将太宰杀掉,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的。”不愧为同床共枕十几年的老夫妻,格洛丽亚在对方抬眸看向太宰治的时候,就明白对方心中的想法,“我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得到了某人的魔力,这段时间只是消耗的太多了,只需要休息……等等,你在干什么?” 吉尔伽美什在格洛丽亚的惊呼声中,将对方一把抱起。得益于格洛丽亚此时的虚弱,不然吉尔伽美什在之前还真不会有这种机会。 “你放开我!”格洛丽亚撑着男人的肩膀就要跳下来,但对方却明显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喂,黑毛,你现在转过身也行,找个地方待着也行,如果不再给这家伙补充魔力,恐怕她一会连正常走路都无法做到。” 吉尔伽美什也不管对方的挣扎,轻声道,“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如果真的要做什么,早就在见到你的那天晚上,就摸进你的卧室了。” 格洛丽亚顿了顿,她知道吉尔伽美什说的是对的。眼前这人,虽然经常满脑子黄色废料,但只要他作了保证,那她从不用担心对方会反悔。 太宰治耸耸肩,听男人的指示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另一个房间。 “魔力补充需要体-液交换,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吉尔伽美什将格洛丽亚放在了一处干净的平台,他蹲下身,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摩挲,就像在逗弄一只顽皮的猫。 格洛丽亚却不愿当猫,她躲开了吉尔伽美什的手,有些叛逆。 “我的御主魔力足够充沛,虽然不知道从这之间是否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交换魔力,但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吉尔伽美什也不在乎,反正两人最初刚认识时,妻子的叛逆他见的够多了。 男人眼睛里带着危险,“或者说,你要和那家伙交换体-液?” 格洛丽亚突然笑出了声,“你还真是啰啰嗦嗦到烦人。” 在吉尔伽美什的想象里,妻子此时应该羞涩地低下头迎接他的亲吻,可这个粗鲁地抓着他衣领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俯身亲吻上对方的唇,格洛丽亚化被动为主动。同为从者的两人在一瞬间感受到了魔力的传递,远坂时臣雄厚的魔力此刻源源不断地通过吉尔伽美什进入到格洛丽亚身体里。 富冈俊生的魔力虽然很多,但一直使用仍会在某一天迎来结束。 可现在,魔力缺口被填满,格洛丽亚在的唇在离开对方的时候,脸上带着满足的倦怠。 “你的羞涩都去哪里了?”吉尔伽美什挑眉,妻子的这种变化出乎他的意料,但不得不说,却是一种更为刺激的尝试。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液体,格洛丽亚笑了笑,“谢谢款待。” 力量重回身上的她站起身,连余光都没给吉尔伽美什一个。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就算妻子不会羞涩,但也不能是这种姿态啊? 吉尔伽美什瞬间觉得他就像被对方用过之后抛在一边的一次性道具。 而在家里坐着的远坂时臣一脸惊悚,刚才消失的磅礴魔力甚至比召唤出吉尔伽美什时更多。 还未站起身,男人直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坐在旁边的言峰绮礼立马上前扶住了老师。 “发生了什么事情?” “Archer可能在和Ruler战斗,我这里瞬间失去了大量的魔力。”远坂时臣阴沉着脸,“Ruler比我们想象中的难对付。” 不过,如果让远坂时臣知道自己的从者拿着这份魔力借花献佛完全为了哄老婆开心,恐怕他的腿还能再软一次。 当然,是被气的(x)。 太宰治再见格洛丽亚后,觉得对方有哪里不一样了。如果一定要说出个变化,那大概就是砍人的时候更狠了。刚才还有所收敛,此时简直化身菜刀王,一刀下去连斩三个都不是问题。 而面对女人残暴的一幕,她的傻瓜丈夫还站在后面一脸欣慰(?)的看着她,宛如在看终于成长的孩子。 这对夫妻到底怎么回事? 太宰治揪着自己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一路杀进了中心,也许是格洛丽亚杀的太快了,在外面迎击各路从者的Caster甚至没反应过来。 不过,当格洛丽亚找到雨生龙之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尴尬的事。 雨生龙之介本人趴倒在地,而在他面前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被扒的精光的裸男。 一时间,吉尔伽美什一把捂住格洛丽亚的眼镜,大喊道:“闭上你的眼睛,不然你就会看见这世上还有如此渺小之物!” 工藤新一:我他妈谢谢你。 第14章 014 工藤新一觉得今天悲喜半参。 他被连环杀人犯当做普通小孩子抓走,对方想让他在死之前展现自己的真实,于是喂他喝了一种药。 可谁知道这直接让他从孩童恢复为了大人身形。没有沉浸于恢复正常的喜悦,他在对方惊讶的这段时间,用手腕上的催眠针将对方放倒。 正当工藤新一准备逃脱绳子的束缚时,裸身的一面就被他人收入眼中。 更可气的还是对方的那句话…… 披着太宰治的风衣,工藤新一默默低头向下看了一下,并没有对方所说的那么绝对吧。 他的动作引起了太宰治的注意力,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语中带着安慰,“没关系,这只是自然地一种选择,你在这一方面差于他人,但在其他方面,一定有过人的本领吧。” 精通推理的工藤新一更抑郁了。 另一边,格洛丽亚单手抓着雨生龙之介的领子,将对方从地上拽了起来。 她命令起吉尔伽美什毫不手软,瞥了一眼丈夫,直接说:“从王之宝库里给我来几桶水。” “你当我有一个万能的口袋吗?”这段时间看了不少现代漫画的吉尔伽美什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将格洛丽亚需要的东西拿来了出来。 冰凉刺骨的水从雨生龙之介的头顶浇下,格洛丽亚在对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直接给了他两巴掌。 这巴掌的魄力不减当年。 吉尔伽美什看得如痴如醉(?)。想当年,他有几个叽叽喳喳的舞姬在格洛丽亚面前充老大。 那时格洛丽亚还很柔弱,但巴掌就甩的虎虎生威。毕竟她当时叛逆到敢对身为王的他出手,又怎么怕几个舞姬呢。 “既然醒了的话,就支起耳朵,好好听我接下来的话。”将男人按在椅子上,格洛丽亚抬起对方的下巴,轻声道,“我没心情了解你究竟因为什么杀人。在我看来,你有想法杀人,就应该早早做好接受审判的准备了。” “哈哈哈哈,那你要怎么杀掉我呢?用你手上那把刀吗?” 雨生龙之介醒来之后,脑子依旧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摄入某种致幻剂一般,“不不不,请不要用这么无聊的手段。我们玩点花样吧,你把我绑起来,然后……” 吉尔伽美什一毛巾堵住了男人的嘴。 格洛丽亚疑惑的看着他,却只见对方耸耸肩表示:“有黑毛说这种话就足够恶心了,再来一个人,你难道想要双倍的恶心?” 想想也对,反正对方只要好好听自己说话就好。 太宰治站在不远处,看到那块再一次被废物利用的毛巾,感受到了乌鲁克夫妻的节俭。先擦刀再擦脸现在又堵嘴,他乌鲁克是全国只有一条毛巾供他们使用吗? “让你失望了,Caster的御主,处刑你的不该是我们,而是受害者的家人好友。”狠狠地将对方的脑袋灌在水泥墙板上,格洛丽亚勾起唇角,“和你短暂的魔术师生涯说永别吧。” 以绯红花汁液为底的药剂被全部灌入了雨生龙之介的鼻孔。 “你是不是灌错了地方?”太宰治忍不住了,出声道。 “那你来把他嘴里的抹布拿走,我再灌。”格洛丽亚笑的温柔。 雨生龙之介嘴里的抹布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洁白,上面混着各种怪物的黏液和血液,现在再加上他自己的唾液……太宰治连忙摇头,对此表示毫无异议。 “现在,忘记有关魔术的所有,去坦诚的交代你的罪行吧。”格洛丽亚用最温柔的话语,将雨生龙之介送入了梦乡。 外面的Caster察觉到御主似乎发生了危险,他想要立马回来查看情况,但却被Rider抓住了破绽。 宝具释放,伊斯坎达尔的士兵们冲向对方。Saber也不留余力,双手执剑势必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这里要塌了。”吉尔伽美什抬起头,“该走了。” “我们现在还留了个小尾巴。”格洛丽亚的目光移向过着风衣的工藤新一,“还有其他孩子在这里吗?” 工藤新一摇头,“没,没有了。” “很好。”格洛丽亚颠了颠手中的瓶子,“遗忘药剂还有一些,是我喂你喝还是你乖乖自己喝掉。” 工藤新一好不容易恢复为成人体型,当然不愿意再接触各种奇奇怪怪的药了,他连忙摆手拒绝。 “我自己身上也有秘密,之前被黑衣人组织喂药变成了小孩子,隐姓埋名去寻求解药,现在我又恢复了原状。用秘密交换秘密,这不是很公平吗?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可工藤新一自己都觉得,这些语言在绝对的力量前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格洛丽亚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勾起唇角,才道:“太宰,带上他。吉尔,地上这个就麻烦你了。” 当事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叫出了习惯的称呼,可吉尔伽美什听后,嘴角上扬了些许,连提着雨生龙之介的手都多用了几分力,差点拽掉(?)对方的脖子。 几人快速离开,Caster被Rider击杀,魔术工房也被众人合力夷为平地。 教会宣布了此次的结果,因众人讨伐成功,参与者都将获得一枚令咒。 但吉尔伽美什和格洛丽亚没有直接迎击Caster,不在奖励的范围内。 不过这些都不是远坂时臣在意的,他在家里等候吉尔伽美什,期待对方带来格洛丽亚死亡的消息。 “今天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格洛丽亚看着丈夫,颔首行礼表示感谢。 吉尔伽美什还想说些什么,但远坂时臣絮絮叨叨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乌鲁克,而是在参加圣杯战争。 “远坂时臣的目的是让我杀了你。”吉尔伽美什说,“在讨伐雨生龙之介之前,你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吧?既然如此,就去吧。Ruler的名头太过响亮,一些藏在阴影里的臭虫可不会站出来。” 格洛丽亚曾经和吉尔伽美什共同治理乌鲁克,彼此的默契程度让她一下子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将Ruler重伤濒死的消息放出去,幕后黑手也许才会露出真面目。 “我会将我重伤的消息告知教会。” 吉尔伽美什走上前,在妻子警惕的目光中为她将耳边碎发挽在耳后,“去做你想做的,只要你回过头,就能看到我在这里。” 此地不易久留,太宰治扛着雨生龙之介,四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废墟。 “找个最近的警署,把这两个人都放到那里。”格洛丽亚指了指摊在地上的雨生龙之介,然后看向工藤新一,“其实,遗忘药剂你喝不喝都无所谓,如果你想泄密,恐怕天还没亮就会被‘自杀’。” 工藤新一咽了口唾沫。 “好啦好啦,不要吓唬未成年了,你以为所有未成年都跟我一样耐打击吗?” 太宰治做了和事佬,他不留痕迹的将工藤新一推到一边,冲自己的从者眨眨眼。 太宰治为工藤新一买来了衣裤让他换上,被借走的那件大衣他并不打算拿回来。 雨生龙之介被扔在警署门口,工藤新一也拿着两人给的钱坐上了回家的地铁。 当他坐在车座上时,才意识到自己恢复了原状。回到阿笠博士家中,他的出现让博士大吃一惊。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准备好好洗个澡的时候,口袋里的一封信掉了出来。 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另一边,当所有人都离开后,海面再次恢复了平静。拿着三叉戟的女性收起了幻术,搭乘停靠在路边的汽车回到驻地。 “BOSS,任务完成。”女人对着前方的椅背低头。 “辛苦了,库洛姆。”椅子赚了过来,沢田纲吉端坐在那里,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这椅背,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家族成员,“结果如何?” 库洛姆伸手将置于空白眼眶里的假眼取了出来,然后放在桌上。小巧的眼球颤动了两下后启动变成了投影装置。 抬手用眼罩将眼眶遮住,库洛姆说:“BOSS,这是全部资料。” 投影仪上,众从者讨伐Caster的场面被全部拍了下来。 沢田纲吉安静地看完了全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叫云雀学长回来吧,攻打教会,看来光凭目前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第15章 015 教会的门被敲开,白色衬衫上布满鲜血的黑发男子走了进来。 “我是Ruler的御主。”一上来,他就自报家门,“Ruler遭到暗算,现在下落不明,我申请退出圣杯战争。” “什么,Ruler被袭击了?”言峰璃正故作惊讶道。 毕竟就在几十分钟前,Archer回到了远坂宅,表示已经重伤了Ruler,不久后她就会因绯红花汁液而亡。 太宰治梨花带雨的,抓着言峰璃正就不撒手,活脱脱一个惨遭非人对待的大……大男孩…… 言峰璃正满脸神爱世人的表情,忍着对方带给自己的油腻感,立马叫其他教会人员来商议。 “神父,这个Ruler死了也好,她之前想对我图谋不轨。” “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要阉了我!” 言峰璃正沉默,憋了好久才来了一句:“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丈夫性格自大,妻子荒淫无度……这对夫妻,真不愧是狼狈为奸的最佳典范。 其实太宰治的空口无凭并不能让教会确认Ruler失踪,但言峰璃正这个早知道“真相”的教会执掌者于心不忍,如果还让太宰治担任Ruler的御主,这战争结束,他恐怕也要和自己的男性身份说拜拜了。 在言峰璃正的坚持下,他们同意了太宰治的请求。不过太宰治觉得这群人能答应,完全因为在场众人皆为男性。身为男性,才能懂失去兄弟的痛苦。 “教会会向各位御主宣布Ruler下落不明的消息,Ruler的诞生是为了圣杯战争的公平,自身并不参与圣杯的争夺中,作为Ruler的御主,你的退出对此次争夺并无影响,所以教会同意你的请求,允许你退出圣杯战争。” “非常感谢。”太宰治站起身,颔首表示感谢,“圣杯战争实在是太残忍了,我现在能否离开冬木,回家去呢?” 言峰璃正点头,“在此之前,您需要将令咒交还给教会。” 太宰治伸出手去,他本来就没有魔力。言峰璃正拿走令咒在他看来,好比用一块橡皮擦擦掉他手背上的花纹。 失去了令咒、失去了从者,太宰治如今只是一个普通人。 离开教会时,太宰治甚至还收到一位教会人员的鼓励,“好好保护自己,不过就算你失去了,也不要气馁,教会可以出资帮助你的。” “帮助我什么?” “变性手术。” 太宰治:结束完同教会人员的对话,太宰治前往了一家装修精美的酒店。推开门,格洛丽亚早就坐在那里等待着他。 “他们很快就让我出来了。”太宰治说,压根不谈自己是如何在教会人员面前摸黑对方形象的。 “Archer、Assassin和教会,他们三方是盟友关系。吉尔回去肯定跟远坂时臣表示重伤了我。所以你的出现,只不过是让他更为相信这个‘事实’。” 太宰治耸耸肩,嫌弃地看着身上的鸡血,打算先将这些处理掉,“不过,他们拿走我的令咒,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格洛丽亚摇摇头,“对我确实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你倒是有一点。”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了。算了,就算我能控制你做一件事又有什么用呢,你完全会在事后让我和我的小兄弟从此分离。” “你知道就好。”格洛丽亚笑的温柔,她保养着太刀,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对今天那个孩子的态度很不一般。” “只是在对方身上发现了有趣的点。”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污渍,太宰治说,“我要洗个澡,你要不出去找点吃的?不过最好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二人所在的套间只有一间浴室,可以从外面的磨砂玻璃隐隐约约看到里面。 今天入住时太宰治还开了关于浴室的黄色玩笑,如果不是他自己头硬,可能早就可以开始选择下葬的方式了。 “嗯,好,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点。”格洛丽亚将刀背在身后,虽然只在酒店周边活动,但这个时间段里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敌人。 “帮我带杯咖啡,再来个饭团。” 听到门锁落下的声音,太宰治抬手解开衬衫纽扣,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踏入了浴室。 电话被接通后,太宰治的声音变得清冷,“琴酒,我这里有个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你前段时间从情报商那里买了一份我的资料。”电话中,男人的声线同样冷酷,“港口黑手党是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走入浴室,用流水声掩盖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宰治说:“不,当然不是,港口黑手党是和平的组织,这只不过是为了提前熟悉一下未来的同事,做的一件小事情。不过,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哦,他的名字好像是……什么新一来着。” 格洛丽亚回到酒店,太宰治已经洗漱完毕。将手中的食物递给对方,格洛丽亚说:“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先修整一下吧,上午再去找彩虹之子。” “那个男人可不会接受你突然的拜访。”太宰治擦着头发,嘴里叼着饭团。 “你有认识的情报贩子吗?我需要他的资料。”格洛丽亚却说,“之后我们可以伪装成其他人接近他。” 第二天,休整后的两人前往了池袋。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力量虽然也算厉害,但借助组织去干私事,太宰治很担心以森鸥外的性格能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折原临也前一天晚上熬夜工作,此时还在床上睡得正香。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直接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揪出了被窝。 这他妈到底谁一天到晚冲到他家里要情报? 睁开眼睛,只见是太宰治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你有什么需求直接打电话给我不就好了,擅闯民宅是要对我做什么吗?”折原临也捂着胸,翻了个白眼。 “我们要里包恩的情报,以及他的行程计划。”格洛丽亚出声。 折原临也被太宰治按在了电脑前,熟悉的一幕瞬间将他拉回了那个晚上。而那个男人问他要的是太宰治的情报,也许不是巧合? 折原临也没有说话,先将太宰治需要的东西给了他,“他的情报可不便宜,值平时的五倍。” 太宰治手里捏着吉尔伽美什的卡,根本不怕什么,“四十万美元,现金。” 听到这一串数字,折原临也勾起唇角,“谢谢光顾。作为回赠,我送你一条情报吧。” “几天前,有个金色头发的男人问我要了你的情报。”折原临也指着电脑,“你的情报在我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但就在那个男人要情报的前一天,你的首领,放出了一条消息。” “太宰治,喜好人-妻。” 太宰治听到后,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森鸥外开玩笑的搞了这么一手,差点让他身首异处。 让人家正牌老公知道妻子身边的男人最爱人-妻,这不就跟把肉扔到恶狗身边一个道理吗? 不过太宰治相信,格洛丽亚应该会相信他的为人。然而…… “果然,被阉掉的太宰才是好太宰。”格洛丽亚提起刀,“我出手很快的,一点都不痛。” “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 窝在远坂宅看书的吉尔伽美什听到手机的响声,打开一看发现自己给格洛丽亚的卡被对方花掉了四十万。 嘴角浮现笑容,吉尔伽美什感叹道:“不愧是本王的妻子,花钱时就是这么的爽快。” 真正的持卡人太宰治:? 从折原临也的住处离开后,两人根据情报前往了里包恩今天会到访的酒吧。 这里是里包恩钟爱的地方之一,每次从意大利回到日本,他就会在这里喝上一杯。而情报表明,今天晚上他会和一位当地的黑手党头目在此处会面。 “想好怎么混进去了吗?”太宰治蹲在角落里,小声问道。 格洛丽亚正在思考的时候,前方走过的两位打扮清凉的性感女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今天我特地换了一种香水,到时候声音放软一点,一定会让宫本先生多买几杯酒的。” 两人交谈着,直接进了酒吧。 有主意了…… “太宰,跟我过来,我找到了办法了。”格洛丽亚拉着男人的领子,冲进不远处的商场,然后径直走到了售卖性感衣裙的店铺。 半小时后,吉尔伽美什的手机再次响起。 “您尾号为XXXX的银行卡在火辣甜心情趣店购买商品,消费十万円。” 吉尔伽美什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手机差点被他捏碎。格洛丽亚不是告诉他要去外面先找找线索吗,难道线索还能出现在情趣用品店里? 站在原地一圈一圈的踱步,吉尔伽美什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只有—— 太宰治觉得天高皇帝远,他不在格洛丽亚身边,自己就可以肆意的使用令咒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这个杂种! 吉尔伽美什觉得他还是得去看一眼太宰治,但还没出门,远坂时臣站在走廊上问道:“你要去做什么,我的王?” 另一边。 太宰治跟着格洛丽亚走进了一家旅馆,当他看到对方从袋子里掏出一件件清凉火辣的衣裙时,饶有兴趣地说:“是御主福利吗?” 格洛丽亚笑眯眯地,将开叉连衣裙递到了太宰治手上,“对,是奖励乖巧御主的女装福利呢。” 太宰治,你是否有许多问号? 太宰治:是) 第16章 016 “我不想换。”太宰治微笑。 格洛丽亚不跟他废话,直接上手扯开了男人的衣领,“这可由不得你!” 半小时过后,格洛丽亚换上衣裙整理着头发。在她身后,一位黑发“女性”伏在茶几上,哭的是“梨花带雨”。 “你毁人清白,害我名誉,我这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了。” “你刚才拿女性内衣往自己胸上比的时候不是还挺兴奋的吗?”格洛丽亚转过头,不解道。 “闭嘴。” 一次女装一时爽,一直女装一直爽! “今天新来了两个姑娘,都很美丽。”里包恩刚进酒吧,旁边的侍从小声将这个信息告诉了他。 “我可不是为了寻找艳遇才来的。”男人轻笑出声,压了压帽檐。 尽管侍从只能从这个角度看到他眼睛以下的位置,但光凭这声音,就能让不少陪酒女郎甘愿免费请他喝酒了。 “不过,既然你推荐的话。”里包恩掏出一张纸币作为小费,跟着侍从进了自己常去的包厢,“今天我和别人有个会面,等到谈完之后你再将他们带过来吧。” “我会让他们为您错开时间的。”侍从悄无声息地为里包恩带上了门。 不久之后,另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出现在了包厢里。 “我是中原中也,想必,你就是彭格列门外顾问里包恩了。”红发青年看着这位黑手党届的老前辈,拿出了几分尊敬。 “港口黑手党竟然会派出如此年轻的孩子,是森鸥外那里没人了吗?” 表面二十多岁但实际年龄可能已经四五十岁的里包恩用最礼貌地语气说着嘲讽的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彭格列十代目上任时也才只有十四岁。”青年挑眉。 “坐吧,中原先生,今天的会面只是两个家族的一次前期洽谈,用不着那么正式。”里包恩算是认可了对方的初次表现,指了指前面的沙发。 后台…… “治子,你还在镜子面前照什么,听妈妈的,你已经足够美丽了,用不着再补妆了。”打扮艳丽的中年女性将黑发女子拉了过来,开始做动员,“你只是陪酒女郎,又不是卖身,凭你的长相,多卖几瓶酒,一定能凑齐你男友的医药费的。 你学学和你一起来的荣子,她多淡定啊,妈妈小声告诉你啊,她这样的姑娘没有你这种可怜兮兮的吃香。” 格洛丽亚听到这句话后,用余光看向太宰治,本以为会看到丧气满满地他,但没曾想到这家伙此时尾巴都要快撅到天上去了。 “那是当然,妈妈桑,相信我,我一定会凭借我的努力,好好卖酒,成为酒吧头牌的!” 老板娘拼命鼓掌。瞧瞧这姑娘,这份觉悟,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料。 格洛丽亚在移开视线前刚好和对方打了个照面。太宰治颇为熟练地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露出他特地刮过腿毛的修长大腿,冲格洛丽亚抛了个含情脉脉的眉眼。 她似乎打开了对方的奇怪开关…… 格洛丽亚没说话,不过她的人设就是破产的高冷富家小姐荣子,为了帮助家庭还债才出来做陪酒小姐。比起平易近人的大宰治子,大家对她的亲近欲望没有那么高。 “妈妈桑,黑帽先生来了,指名治子和荣子。”侍从进屋说道。 老板娘开心的在太宰治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好样的,第一天来就是个大客户。一会嘴甜一点,黑帽先生绝对能让你赚的盆满钵满。” 第一次被中年女性拍屁股的太宰治愣了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老板娘的下一句话让他彻底清醒。 “你这又翘又紧的屁股怎么练的,手感真好。” 格洛丽亚终于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当格洛丽亚和太宰治走出化妆间时,每一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男人们都向他们打招呼吹口哨。 走在前面的金发女性身材凹凸有致,金色的短款连衣裙搭配着异域风情的长相和一头金发,惊艳众人。 而在她身后的那位黑发女性美丽动人,黑色的短发与雌雄莫辨的面容相互碰撞,再加上自带水光(?)的眼睛,让人不免心生怜爱。 “你叫什么,我一会能指名你吗?”有人问道。 太宰治冲那人抛了个飞吻,“当然,人家是治子,一会记得来找我玩啊——” 太宰治的熟练到让旁边干了三四年的陪酒女郎都不禁感叹,“恐怕不少男人今天晚上做梦都是她的模样。” “哦,我可不希望他们梦见我,不然我们只能在梦里拼刺刀了,亲爱的。”太宰治借着女性的装扮,亲昵地将手搭在了陪酒女郎的肩膀上,“比起那群男人,我更喜欢柔软不已的你呢。” 比一般女性低沉些许的嗓音瞬间让久经沙场的陪酒女郎面色通红,连对方话语里的奇怪点都没注意到,就捂着脸跑掉了。 当他们走到空无一人的包厢走廊区域时,格洛丽亚才开口,“看起来你适应良好。”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太宰治说的大义凛然。 “其实你单纯就是爱上穿女装的感觉了吧。” 太宰治没有反驳,甚至还摸着下巴一板一眼的分析道:“如果对比的话,穿裙子确实挺舒服的,风穿裤-裆,清凉宜人。” “好了,你可以闭上你的嘴了。”格洛丽亚抚额。 二人站在包厢内,外面的服务生说:“一位先生去洗手间了,现在里面只剩那位戴帽子的先生了。” 戴帽子的先生。 不用多说,里面应该就是里包恩了。 太宰治站在门口将服务生哄走,格洛丽亚则进去制服里包恩。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一片昏暗,格洛丽亚走向黑帽男子的时候被地上的一根电线绊了一跤,跌倒的方向正是那人。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男人让以为是偷袭。 一瞬之间,男人抬手冲格洛丽亚的小腹锤击。格洛丽亚迅速调转身体,单手挡住了这一击。 是被发现了吗?和平的谈判方式看来并不适用,现在看来只能用其他手段了。 格洛丽亚在男人继续进攻的时候,抓起桌面上的水果刀,用刀背相对,以较快的速度敲打进攻之人的手腕。 在对方因痛收手的时候,双腿灵活得像蛇一般缠上了对方的双腿。身体猛地用力,直接将同自己身高相差不多敌人抱摔在地上。 “啪。” 白炽灯在头顶亮起,太宰治挽着里包恩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如此奇怪的一幕,他的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此时此刻,格洛丽亚的裙摆盘旋在大腿以上,左手抓着橘发男子的双手置于头顶,狠狠地压在地上。 而她的右手握着水果刀,直接竖直的擦过对方的脸颊,插在包厢价格不菲的进口毛毯中间。 他挽着的是里包恩,那里面的是——草,是中原中也这个小矮子! 一种奇怪的沉默蔓延在整个房间。 中原中也沉声道:“杀手?” 格洛丽亚在明亮处才发现自己身下之人根本不是里包恩,她想要站起身。 但中原中也不给她机会,单手抓着她的手腕,用力到白皙的皮肤上已泛着一圈红肿。 “你们的目标是我?”里包恩反手关上了门,缩在他帽子上的变色龙变成了一把手-枪,而枪口对准的正是格洛丽亚。 中原中也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勾起唇角,男人说:“太宰,是黑手党的钱不好赚了吗?竟然还需要你女装出来陪酒?” “不,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大宰治子哟。”太宰治狡辩道。 中原中也根本不信太宰治的鬼话。将森鸥外的话和目前的情况联系起来,他反而得到了一个结论,皱着眉头说:“我以为你只是普通人渣,但没想到你竟然人渣成这个样子?” 太宰治挑眉:“我哪里人渣?” “勾引富豪的太太成功了所以没办法从富豪那里拿钱,现在逼迫太太来酒吧陪酒供你花销吗?” 中原中也松开了格洛丽亚的手腕,“你真是比黑手党还黑手党啊。” 太宰治:? 里包恩看了一出好戏,他的目光从太宰治移到了在场唯一一位女性身上,“既然美丽的女士前来找我,我理应赴约,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如果忽略对方顶在格洛丽亚头顶的枪,里包恩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完美的绅士。 第17章 017 格洛丽亚抬起头,眼神中没有惧怕,“富冈俊生让我来找彩虹之子,说他会交给我一个笔记本。” “彩虹之子有许多,为什么你认为要找的一定是我?”里包恩沉声。 “你是他们之中最强的,能让他付出全部生命都要托付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听到对方的话语,里包恩的嘴边难得带上几分笑意,“倒是有趣。” 他收起手-枪,绅士地冲格洛丽亚伸出手,“作为绅士,怎能让一位女士以这种姿势同他人谈话。” 格洛丽亚将手放在了男人的掌心,借着对方的力气站起身,然后被带到了座位上。 躺在地上的中原中也觉得他被忽略了,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宰治拽着他的领子给他揪了起来。 “快起来啊中也,难道你也需要我像对待女孩子一样对待你吗?” 太宰治的动作过于豪迈,中原中也一抬头,看见了对方的裙底。 那一刻,他感觉灵魂都要升天了。 “太宰,扮女装的话没必要内衣也换成那种类型的吧……” 一巴掌拍在中原中也的脸蛋上,太宰治捂着前胸装作羞涩的样子,叫骂了一声:“流氓!” 里包恩想要一个和格洛丽亚独处的空间,他将注意力放在这两人身上,语气中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中原先生,既然这位是你的同伴,也许他需要你的陪伴,你觉得呢?” 压了压帽檐,中原中也正好也有东西询问太宰治,他不顾呼喊强行拖着对方离开了包厢。 “现在这里没人了,我该怎么称呼你,是荣耀王后还是Ruler?”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里包恩抬手为格洛丽亚倒满酒杯,轻声道。 “你果然知道。”格洛丽亚抬眸。 “不,我也只是知道些皮毛。”里包恩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和我索要东西并不是无偿的,你准备用什么来交换吗?” 格洛丽亚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他可能完全没有看懂富冈俊生的笔记,那也就是说…… “现在不应该是我求你,里包恩先生。”格洛丽亚反客为主,“你手握笔记本,可却无法解答里面的信息,这个笔记本跟废纸又有什么区别?” “我也可以找其他人解答。”里包恩靠在椅背上,心情竟然还不错。 “但是你的样子却告诉我,现在似乎只有我能解答不是吗?”格洛丽亚端起酒杯,“或者,如果你不想谈,我也可以像个真正的陪酒女郎,陪您喝完这一杯再离开。” 里包恩敲击着桌面,思考了几秒,最后道:“成交。” 拿到富冈俊生的笔记本,格洛丽亚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才能解读了。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纸面后,属于富冈俊生的灵力像是还活着一般,从她的指尖进入了笔记本。 那些在里包恩看来晦涩难懂的文字,在格洛丽亚眼中变成了她熟悉的法文。 这个笔记本更像是一本日记,记录了富冈俊生的一生。 富冈俊生擅长剑术,曾任职于意大利黑手党密鲁菲奥雷。 几年前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杰索大肆破坏,彭格列联合众多黑手党组织将其击退,并把这个引发一切纷争的男人关进了黑手党监狱。 失去了老东家的富冈俊生偶然接触了魔术,在领路人的带领下成为一位半路出家的魔术师。 他的天赋非常好,尽管中年时期才接触魔术,可已远比很多研习了一辈子的魔术师要厉害的多。 回到故土的富冈俊生过着平淡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在家中看到了白兰以及他手中金色的杯子。 “我需要你的帮助,俊生。”白兰笑眯眯地,可那一刻,富冈俊生只感觉浑身冰冷。 在白兰的强迫下,富冈俊生使用了违禁的秘术,以圣杯为媒介进行召唤。 他们……召唤出了人形圣杯。 他的神智就像初生的婴儿,但他的思想却集结了全人类之恶。 圣杯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吞并这个世界的全部力量。而白兰也想毁灭世界,创造一个由自己统治的新世界。两人一拍即合,白兰宛如圣杯的父亲,将自己的思想灌输给懵懂的圣杯。 富冈俊生每一天都在恐惧中度过,他能感受到,黑化圣杯的力量越来越强。 但有一天夜晚,他在梦里见到了一个白色的光圈,对方给他一个预言。 ——圣杯战争即将到来,荣耀之女将会以Ruler之名击退所有邪恶。 第二天,富冈俊生奋力逃跑,被守卫打伤。他躲藏在黑暗处,忍着伤痛在典故里找到了荣耀之女——吉尔伽美什的妻子荣耀王后。 但光凭自身,他是无法找到荣耀王后的圣遗物的,可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荣耀王后的王冠就在不久之后现世。 富冈俊生自认为圣杯以人类姿态现身是自己的错,所以理应也由他结束这个错误。 在前往拍卖会之前,他将加密的笔记本通过自己的朋友交给了彩虹之子里包恩保管。彭格列曾经击退过白兰,这一次也一定能击退他的。 而后面的事情,就是格洛丽亚现世之后所经历的了。 “我能将笔记中有关白兰的信息提供给你。”格洛丽亚开口后,发现里包恩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格洛丽亚小姐,我能邀请您赴一场晚宴吗?”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里包恩突然道,“十代目想要见你。” 这时,格洛丽亚才发现,里包恩的眼睛里泛着无机质的光芒,“十代目觉得,比起通过我的眼睛,他更喜欢当面同你交流。” 挽着里包恩的手腕离开酒吧,妈妈桑不敢阻拦,她心里甚至为格洛丽亚开心。 陪酒女郎都是卖笑,也许喝十几杯才能赚几万日元,但被这种大人物包养,一晚上的收入可不止几万。 “太宰治是我的御主。”上车前,格洛丽亚说,“他需要和我一起走。” 中原中也没等里包恩出声,直接说:“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带到彭格列的驻地,我想您应该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里包恩却笑了笑,“她现在是大宰治子不是吗?我带两个喜欢的姑娘回去住,应该和中原先生没什么关系。” 太宰治当然不愿意跟中原中也回港口黑手党了,现在这么有趣的事情不凑上去,难道还要给森鸥外任劳任怨干当长工吗? 两个妙龄女郎一左一右挽着里包恩的胳膊,彼此之间看起来关系还不错。中原中也明显被对方的不要脸惊到了,想说的话被憋在了舌尖。 旁边经过几个其他黑手党家族的人,他们知道里包恩和中原中也。而太宰治打扮的太过妖娆,所以他们没有认出来。 “你今天确定要跟他走?”中原中也气得提高了声音。 太宰治抛了个白眼,有意无意地看向中原中也的下身,“里包恩先生这么厉害,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个小鸡仔回去?” “好,你还真是翅膀长硬了,你有本事永远别回来。”中原中也不愿在这里和里包恩展开纠纷,只得先退一步。 然而,老在太宰治手里吃亏的他没意识到,自己这次吃的亏更大。 当中原中也气鼓鼓地回到横滨后,森鸥外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中也,虽然我们港口黑手党比不上彭格列,但如果你的女人被抢了,身为首领的我都无法为你出头的话,那我还当什么首领。” 森鸥外一脸悲痛,“不用担心,港口黑手党永远站在你身后,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 中原中也:? 地下世界的消息非常灵通,那几个看热闹的人回去之后就把八卦散播了出去。 于是,中原中也上午还是众人口中年轻有为的黑手党干部,下午就变成了惨遭彭格列门外顾问当面NTR却还对坏女人念念不忘的可怜小鸡仔。 “你们知道吗,中原先生的姘头嫌弃中原先生那个地方不行,所以才去找了个意大利男人。”港口黑手党众人私底下小声讨论。 “中原先生还在发育,那玩意小一点又怎么样?”中原中也的死忠们明显不服。 晚上,中原中也收到了一个神秘包裹。那时他还在开会,随手就让身边的下属帮他打开。 于是,在场所有下属看到箱子里那瓶“XX增长液”。 发件人自然不用多说,除了太宰治还能有谁。 格洛丽亚跟随里包恩走进彭格列的驻地,沢田纲吉友好的接待了她。正当两人要谈论白兰的时候,狱寺隼人紧张的走了进来。 “十代目,外面有个金发男人让你把他老婆还回去。” 格洛丽亚:…… 第18章 018 “时辰,作为臣子,却逾越到规范你的王了吗?”吉尔伽美什看着远坂时臣,如同蝼蚁一般。 远坂时臣抬眸,“现在刚刚消灭Caster,其他从者和御主蓄势待发,我担心,如果您此刻离开,将会……” “时辰,你的计划不就是躲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既然Assassin已经和你结盟,本王的离开又怎么影响到你?” 吉尔伽美什嗤笑出声,“或者说,在你眼中,言峰绮礼是一条不被信任的犬?” 远坂时臣按下了使用令咒的心思,侧身为吉尔伽美什让路,“抱歉,我的王。” 等到吉尔伽美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后,言峰绮礼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语气中带着关心,“老师,我们需要想一个办法。” 是的,得想一个办法。 吉尔伽美什固然强大,但如果脱离自己的掌控,又谈何强大呢? 离开远坂宅后,吉尔伽美什知道隐藏自己。他买了一身金光闪闪的豹纹风格的衣服,鼻梁上又架着大蛤-蟆镜,看起来和平日有些区别,有种不良富二代的既视感。 到达情趣用品店周围,他通过各种询问,找到了格洛丽亚的线索。 彭格列…… 吉尔伽美什担心格洛丽亚遭人欺负,一刻也不敢休息。幸好彭格列这种家大业大的黑手党对于地下势力来说人尽皆知,随便就要到了对方的驻地信息,吉尔伽美什开着自己的维摩那快马加鞭地冲到了彭格列驻地。 今天天气非常好,狱寺隼人站在花园里开心的摘下一把鲜花打算插到自己的花瓶中。但突然间,天色一变,周边狂风乱作。 是要下雨了吗? 狱寺隼人抬起头,直接看见了一艘飞行物出现在了自己头顶。 这他妈有谁家的UFO白天出现? 狱寺隼人正惊讶着,突然意识到这也许其他家族的攻击。 他掏出武器准备迎战,可上面传来一声大喊:“杂修,把本王的女人还回来。” 狱寺隼人:…… 想到被里包恩带回来的两个女人,狱寺隼人又将刚才听到的传闻联系了起来,最后得到了一个结论。 里包恩从中原中也那里抢走了他的爱人,然后这个男人又说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带走了。 等等,那也就是说……那个黑发女人此时是里包恩、中原中也以及站在飞艇上的那个男人共同争抢的对象? 这他妈到底是哪里来的祸水? 黑发尤物大宰治子小姐表示羞涩。 没有时间多想,狱寺立马进屋将消息报告给了沢田纲吉。 但有所反应的不是坐在那里的黑发尤物,而是一旁同样美丽的金发女性。 只见她站起身,冲着沢田纲吉微微颔首:“抱歉,我们的谈话也许需要暂停一段时间。” 沢田纲吉温柔地笑道:“需要我提前清场吗?” 格洛丽亚摇摇头,然后将那张有二百五十万美元的银行卡放在桌上,“里面有钱,如果我们破坏了什么东西,维修费从里面出就好。” 已经习惯彭格列的建筑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沢田纲吉也不跟她客气,收下了银行卡,“好的,那请尽情的舒展自己的拳脚吧。” 格洛丽亚离开后,狱寺隼人不解道:“十代目,这样会将基地搞得乱七八糟的!”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露出了愁人的表情,“三个月前骸和云雀刚把西楼的建筑砸的破破烂烂,还没来及修,只能让库洛姆用幻术维持。现在好不容易有冤大头上门,能够缓解一下彭格列的财政危机,这样难道不好吗?” 看着尊敬的十代目为了不听话的手下费心到如此地步,狱寺隼人捂着脸简直无颜面对自己的BOSS,“十代目,这都是我身为左右手的无能,请您惩罚我吧。” “这样不好吧,狱寺君为彭格列付出了这么多,反而应该是我身为首领的失职……” “不,十代目,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失职!” 太宰治坐在旁边简直叹为观止。突然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港口黑手党也挺好的。森鸥外坑归坑,至少不会和他展开这种父慈子孝(?)的对话。 门里上演彭格列手足情深,门外放送乌鲁克家长里短。 当看到自己的妻子毫发无伤的走出大门后,吉尔伽美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舒缓下来,格洛丽亚性感的穿着让他眉头紧皱着,“我的小玫瑰,你这穿的是什么?” “我穿的是什么?”格洛丽亚气笑了,昨天还有所感动的心早就被吉尔伽美什的莽撞之举敲成了渣渣,“你不如问问我的刀,我穿的是什么!” 格洛丽亚提刀直接跳上了吉尔伽美什的飞艇,长刃落下,男人向后一退,从王之宝库里掏出自己的武器挡下。 天空之上乒乒乓乓,地上的彭格列成员看着热闹。 “不是找彭格列麻烦的吗?我刚才枪都掏出来了。” “好像不是,看这样子应该是里包恩把人家老婆带回来了,对方丈夫知道后来捉奸,然后妻子不同意回去就跟丈夫打起来了。” “里包恩先生不愧是意大利男人,连有夫之妇也不放过。” 侧身夺过一击,吉尔伽美什纳闷,“你在生什么气?本王生气还来不及呢,你还先跟我发起了脾气!” “发脾气?我砍你还来不及呢?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榆木脑袋里到底是不是装着半吨金坨,压的脑子都无法正常运转了!” 格洛丽亚念在这是在他人地盘,不敢使出全部力气。吉尔伽美什则是担心伤到妻子,干脆全程划水,就让对方追着跑。 于是,二人打斗的场面在他人眼中就像姐妹撕逼扯头花一样毫无杀伤力。 格洛丽亚跑了一会,发现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她停下了脚步,直接问道:“你来这里有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没有,我的维摩那上升到五千米高空后才开始飞行,而且你看,我还做了伪装。” 吉尔伽美什向格洛丽亚展示自己的豹纹衣着,然后他从自己的宝库里掏出一个手提袋,“我也给你买了一件,只有最美的才能配得上本王的妻子。” 格洛丽亚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件豹纹胸罩,她翻了个白眼把东西又塞回了吉尔伽美什手里,果然不能奢求丈夫会送什么正常的礼物,“你还是留给自己穿吧。” 既然是妻子的要求,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要我穿也不是不可以,但本王更愿意为你在卧室里换上这件……” “好了,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可以少一点了。”格洛丽亚连忙制止了对方。 深呼吸了几口气,格洛丽亚才说:“我找到了线索,现在正在商谈。不过,吉尔,既然你告知我你会在冬木好好呆着,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格洛丽亚不允许自己的计划失败。 吉尔伽美什顿了顿,然后说:“因为情趣用品商店。”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会让本王的妻子走进情趣用品商店,购买一堆东西后前往的目的地不是本王的卧室。”吉尔伽美什抬起格洛丽亚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说着糟糕的话语。 耐着性子,格洛丽亚解释了前因后果。 发现是自己脑补过多的吉尔伽美什默默地将维摩那收进了宝库,然后说:“反正远坂时臣也不管本王去哪里,圣杯战争现在也没什么意思,本王不如跟着你,至少还有趣一些。” “你以为自己是没断奶的孩子吗?”格洛丽亚叹了口气。 “没想到本王的妻子在夫妻情趣这一方面迈出去步子比本王更大。”吉尔伽美什赞叹道。 格洛丽亚沉默了一会,鬼知道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最后她还是默认了吉尔伽美什的跟随。 重新回到会谈地点,见到跟在格洛丽亚身后的金发男人时,沢田纲吉笑着说:“你就是格洛丽亚女士的丈夫了吧?果然般配。” 瞧瞧,这马屁拍的。 太宰治坐在旁边,如果不是有其他人看着,他都要鼓掌了。 刚才还气汹汹的吉尔伽美什因为这句话勉强给沢田纲吉一个好脸色,然后坐在格洛丽亚斜后方的位置,遵守了不打扰妻子的承诺。 沢田纲吉苦笑着摇摇头,“我们误入了白兰的陷阱,认为拥有圣杯的他和教会是一伙的。” 格洛丽亚喝了口茶,“恐怕Caster背后也有白兰的手脚,用印有彭格列标志的匣兵器作战,将我的注意力放到你们身上。 而一旦你们和教会开战,所有御主和从者都会将剑刃对准彭格列。 我也会因为匣兵器的缘故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你们的阴谋。枪响之后没有赢家,而躲藏在阴影处的白兰就会借助圣杯的力量达到他的目的。” “我很感激你今天通过里包恩来找我。”沢田纲吉温柔地眯着眼睛,“富冈俊生的笔记我们只看懂了一点,唯一知道的内容是他想召唤出荣耀之女作为Ruler来匡正圣杯战争。” 格洛丽亚轻笑出声,“如果我没找过来,你们打算何时进攻教会?” “明天晚上。” “明明只是普通人,却胆敢插手圣杯战争?”吉尔伽美什靠坐在沙发上,突然插话道。 沢田纲吉温柔的表情突然变淡,他沉声道:“我们不针对圣杯战争,甚至于它举办多少次都和我们没关系。但只要它会毁灭我们所爱的一切,那无论如何,彭格列都会站在它的对立面,斗争到底。” 以前光听其他人说彭格列的思想水准是多么的高尚,百闻不如一见,如果不是自己屁股下的沙发上印着“彭格列”的标,太宰治都觉得自己来的是爱世界主义情怀教育基地,而不是黑手党驻地。 果然,光从思想上来看,港口黑手党就走窄了。 太宰治思索着,回去之后一定得窜着森鸥外搞个爱国主义教育(?)。 通过今天的对话,格洛丽亚知道那个将会造成一切生灵涂炭之人,是手握圣杯的白兰•杰索以及黑化的了圣杯。 “格洛丽亚,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沢田纲吉突然道,“既然他如此想看见彭格列和教会两败俱伤,那我们就按照他所想的去办,假装攻击教会,等他现身后,再将武器对准他。” 里包恩压低了帽檐,“我们摸清了教会的大致底细,到时候开战的话现有的守护者及成员们足够应对了。但有一个不稳定因素的存在……” 沢田纲吉将话语接了过去,“其他从者和御主,到时候会站在哪一边?” 第19章 019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沢田纲吉给了格洛丽亚思考的时间,“彭格列还有一些客房,我听闻你以假死为名离开了冬木市,如果担心暴露,彭格列会给你庇护的。” 明明已经经历了无数,但千帆过后,沢田纲吉依旧如最初一般温柔。 “谢谢。”她也确实需要有个地方好好的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了。 刚才对方的打斗并未造成驻地建筑损伤,沢田纲吉觉得可惜,但还是将银行卡还给了对方,让两个女佣带几人去客房。 比起乌鲁克夫妻的淡然,太宰治要兴奋得多。难得跑到其他家族的驻地,他当然不会轻易离开。 在女佣的带领下走到自己的卧室,此时还穿着性感衣裙的太宰治玩心一起。 单手撑在女佣身后的墙壁上,柔声道:“这位可爱的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殉情呢?” 女佣脸色通红,觉得眼前的女人实在是太过美丽,她马上就要弯成蚊香了。 “和她殉情没什么意思,你要不要和我试试?”走廊深处,里包恩压了压帽檐,然后上前抓着太宰治的胳膊将他推进了卧室。 而被留下的女佣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失落。不过刚才那位小姐实在是太过妩媚了,连身为女性的自己都把持不住。 彭格列基地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大家不会谈论有关守护者们的信息,可这并不影响他们谈论其他人的。 女佣离开后,将自己的经历跟身边的姐妹说了,再和从其他人口中传出的信息汇总之后—— 一时间,地下世界都知道横空出世了一位名为治子的黑发尤物。 她,热情似火。 她,柔情似水。 她,眸中含有万千星辰。 她,让港口黑手党干部中原中也念念不忘,她,让彭格列门外顾问里包恩不顾家族和平横刀夺爱,她,甚至让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与老师反目成仇只为博她一笑。 自此之后,无数黑手党大佬都想知道她在哪里,想要亲眼目睹这位被称为“暗夜妖精”的神秘女子。 “你还真是粗暴啊。”无论之后被传得有多么邪门,此时太宰治坐在沙发上,挑眉咒骂了一声。 “刚才谈完了魔术师们的事情,现在也该谈谈黑手党之间的事了。” 里包恩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从怀里摸出一包香烟,颇为绅士的为女性打扮的太宰治点上,然后才自己拿出一根点燃,“你甘愿一直在港口黑手党任职吗?” 太宰治挑眉,知道话题到了重点,他轻笑出声,“又是一次招募吗?” 里包恩点头,“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森鸥外的出资也不低,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选择彭格列?”太宰治掐灭了香烟,直言道。 这边,另一个女佣按照沢田纲吉的吩咐将格洛丽亚和吉尔伽美什安排在了一间套房,两间卧室中间有一道门可以通向彼此的房间。 格洛丽亚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多的接近对方,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要好好问清楚。 “吉尔,我们需要谈谈。”推开吉尔伽美什的房门,格洛丽亚说,“各种意义上的。” “好。”吉尔伽美什坐在真皮沙发上,姿态却宛如坐上自己的王座。 “能够响应召唤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们,都想要取得胜利赢取圣杯。但我们的计划,很有可能会将圣杯破坏,中止这场战斗。” 格洛丽亚沉声道,“说服其他人的工作先放在一边,我现在只想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吉尔伽美什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妻子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没有立马回应这个问题,反而像以前一般拍了拍身边的座椅,“本王听不清,你坐近一点。” 他的臭毛病又犯了。 格洛丽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起身向丈夫所在的方向走去。可吉尔伽美什故意使坏,伸出脚想要绊倒她。 很久之前,浑身被吉尔伽美什用黄金宝石点缀的满满当当的少女赤-裸着双足,走在乌鲁克的宫殿内。 她的出现吸引了侍女们的目光,所有女人都羡慕且嫉妒这个被王宠爱的女奴。 高高在上的王将趴在腿上的狮子推到一边,冲女奴伸出手,让她过来,“听说你有事情要和本王说。” 即使被称作奴隶却依旧不愿放下自尊的少女点点头,慢慢走了过来。可还没走近,就被男人勾住了脚腕,一下没站稳,扑到了他的怀抱里。 将女奴抱了个满怀,高傲的王大笑出声,他俯身亲吻着对方的脖颈,像抚摸狮子一般将其放在自己的膝头,“就这样乖巧地在这里向本王诉说吧。” 伸出脚的吉尔伽美什回味着两人的往昔岁月,此时两人能够独处,格洛丽亚一会再扑到自己怀里,他完全可以将对方抱到旁边的大床上…… “唔!”左脚突然感受到猛烈的剧痛,吉尔伽美什抬起头,只见妻子对他笑的温婉。 “哎呀,怎么这里会有一只脚呢,一定是我刚才没有注意到吧。”语气里毫无悔过之心,吉尔伽美什甚至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是本王不小心。”吉尔伽美什故作镇定,收回了自己的脚。 这女人是疯了吗? 曾经在乌鲁克,格洛丽亚可是个柔弱到会躲在被子里小声哭泣的姑娘,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来谈刚才的事情了,作为Archer,你的目标也应该是圣杯,为什么要帮助我呢?” 格洛丽亚承认自己的故意的,丈夫心里的那点小揪揪她还不清楚吗? 吉尔伽美什抬起手她就知道这人是要吃饭还是喝水,更何况恶作剧性质如此明显的动作呢。 “普天之下,都是本王的子民,帮助你只不过是王的慈悲,你应该为此而感恩。”吉尔伽美什大义凛然干地说。 “吉尔。”格洛丽亚轻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想听对话的实话。 吉尔伽美什笑出了声,抬起手强行将格洛丽亚拉入自己的怀中。既然他不能通过绊倒她来拥抱她,那不如直接明着来。 “Ruler对圣杯毫无渴望,那你不如猜猜,本王的愿望是什么?” 吉尔伽美什的唇贴在格洛丽亚耳边,感受着妻子重新跳动的心脏,不愿意错过两人难得的温存。 “如果是你,肯定认为圣杯是自己的宝物,所以不愿让它流落他人之手吧。” 格洛丽亚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强忍着自己不会被这短暂的温柔蒙蔽了双眼。 这些全部都是假象。圣杯战争结束后,他们将会再也无法见到彼此。所以,为什么要徒留悲伤呢? “你还真是了解本王。”吉尔伽美什抬起格洛丽亚的下巴,慢慢收紧手指,“那是见到你之前,本王的想法。” “英灵座只有我一人,小玫瑰,如果能够借助圣杯将你带到我的英灵殿,那无论付出什么,我都会打赢这场战争。” “呃……”他的感情太过强烈,格洛丽亚甚至想要逃跑。 吉尔伽美什看透了她的想法,抓住妻子的手腕,他说:“但如果圣杯被污染,无法实现愿望,我与其无聊地回到英灵殿,不如和你享受这最后的几日。” 格洛丽亚的手指狠狠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她垂下眼眸,轻笑出声,心中的冰块被丈夫一点点的融化,“你还真是个深情的男人。” “当然。”怀抱着妻子,吉尔伽美什在她耳边说,“看在我这么深情的份上,今天我送你的那件豹纹内衣,你要不要试一试?” 好吧,融化的冰自己又冻上了,还是秒冻。 话音刚落,吉尔伽美什只觉小腹一疼,刚才还温柔的妻子又变成了女暴龙。 “我果然不能奢望你这家伙会变得正常一点。”格洛丽亚揍了吉尔伽美什一拳后,直接起身就出了门。 坐在沙发上的吉尔伽美什捂着肚子思索片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不会被骗婚了吧? 老夫老妻十几年,柔弱的嘤嘤哭的妻子却是个女暴徒,抱也抱不得,亲也亲不上。这样做跟外面那些利用美丽皮囊欺骗无辜少女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吉尔伽美什越想越气,想去找格洛丽亚却又放不下脸面,只能在房间里像个老头一样转悠了好几圈。 出门的格洛丽亚知道Archer这边绝对会配合,以吉尔伽美什的脾气,他的御主除了使用令咒,根本无法制约他的任何想法。 Rider也很好说话,伊斯坎达尔是个真正的王者,遇到如此事情他不会坐视不管。 Lancer的御主不好确定,他让从者个人意愿进攻的做法格洛丽亚还记得。 最后就是有些愁人的Berserker和Saber组了。不知为什么,格洛丽亚觉得这两组是最难搞定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要回去的时候,她在路上碰见了一个生面孔。对方的下巴上有一处刀痕,在看到格洛丽亚腰间的太刀时,主动上前搭话:“你腰间的这把刀,是三日月宗近吧。” 格洛丽亚点头。 “上次我拜托阿纲为我拍下这把刀,但没想到直接被人抢走了。不过,刀还是要在喜欢他的人手里才能发挥作用。这把刀看起来保养得不错,你一定很爱惜它吧。”山本武爽朗地笑了出来。 不,没有,我甚至用抹布擦过它。 格洛丽亚只是微笑,但她腰间的三日月宗近像是生气一般,变得灰扑扑的。 “万物皆有灵。”山本武颔首,“我叫山本武,彭格列的雨之守护者。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观赏一下你的太刀。” 山本武背上背着一把刀,看起来就是爱刀之人。作为同盟,格洛丽亚也有意交好彭格列,她将手中的刀剑交了过去。 男人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保养刀具所需的工具,他细心的将太刀从上到下涂上了护理油,重新缠好刀柄,清理灰尘。 格洛丽亚坐在旁边,突然在想自己平时对这把刀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好。不然为什么三日月宗近在山本武手中,锃亮到堪比电灯泡。 “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可以来找我帮忙。”保养完后,山本武将太刀还给了格洛丽亚,没和格洛丽亚说其他话,活脱脱像一位上-门-服-务的保养员。 夜晚…… 格洛丽亚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太刀被她放在桌面上。 随着一阵光亮,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男子出现在房中,他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松了口气:“幸好今天有山本先生的帮忙,虽然是个老爷爷,但被抹布擦过而导致外表邋遢,这应该不会被主君所喜爱的吧?” 第20章 020 三日月宗近乖巧地跪坐在窗边,他等待着格洛丽亚起床。 但也许是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他走到镜子前,决定在格洛丽亚醒来前用堆放在梳妆台前的物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即使沢田纲吉经常跟下属哭诉财务危机,可作为世界范围内影响力巨大的黑手党家族,彭格列还不至于在这些方面省钱。 客房的梳妆台前摆放着顶级的护肤品和香水,因为住客是女性,女佣还放置了全新的化妆品。 三日月不会打扮,只能坐在梳妆台前对着月光看看背后的说明书,过了一会也算懂个一知半解。 这是乳液,这是面霜,这是粉底……可到底该把谁放在前面啊? 因为搞不懂先后顺序,三日月干脆按照自己的理解,一股脑地将桌面上的东西都用在了自己脸上。 但他忘记了一件事,作为一个手残党,他的手砍人还可以,但如果要打扮自己,可能难度不亚于身残志坚的高位截瘫者参加铁人三项。 过了一会,沉浸在睡梦中的格洛丽亚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她睁开了眼睛。 三日月宗近开心的转过头,对自己的主君露出一个练习很久的笑容,他相信这个温柔的笑容一定能让眼前的主君接纳自己的,“主君,我的名字叫三日月宗近,作为天下五剑之一,被说是最美的呢。” 然而,格洛丽亚上可以砍章鱼怪物,下可以爆锤兰斯洛特,但如今却因为一个人吓得惊魂失色。 毕竟无论是谁睡得正香,突然看见一个大男人站在自己卧室里搔首弄姿(x)的涂口红,都会觉得奇怪。 听到妻子的叫声,坐在隔壁看电视的吉尔伽美什顿时间猛男上身,一脚把两人房间中的门踹开,“出了什么事情吗?” 吉尔伽美什伸出头一探究竟,可这次不只只有格洛丽亚在叫,吉尔伽美什自己也吓了一跳。 三日月宗近手里拿着口红,被两人的猛烈反应同时吓到,也叫了一声。 三人的喊声按顺序排列,听起来还挺有节奏感。 “尔等鼠辈,用这样的模样恐吓本王,自己倒是惊呼了起来,是在玩弄本王吗?” 吉尔伽美什强装镇定,皱着眉头,走到格洛丽亚身边坐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格洛丽亚回想男人刚才的话语,猜测出眼前人的身份,“你是三日月宗近?” “嗯,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三日月不明白自己的打扮为何会让这两人吓成这样。 吉尔伽美什没好气的打开灯,指了指镜子,“你好好给本王照照镜子!” 于是,在亮光下三日月宗近才发现自己刚才摸黑时都做了什么。 觉得蓝色适合自己的衣服,所以将蓝色的眼影涂在眼睛上。 高光的闪耀让他联想到了刀光,于是三日月也加重了高光的比重。 但却因为化妆苦手,他觉得淡了就多涂一些,觉得深了又擦掉一些,最后导致整张脸粉里透蓝,还散发着奇异的冷色系光芒,从里到外都和美丽搭不上边。 “请主君给在下一点时间修整一番。”三日月不愧是经历风霜的老头,此时此刻都能淡然处之。 格洛丽亚扶额,指着旁边的洗手间,“台子上有洗面奶,可以把脸上的东西都洗掉。” 等三日月进了洗手间后,吉尔伽美什问:“他是谁?” “如果没听他的自我介绍,我以为他是个跑到他人房间化妆的变态,但听了之后,我认为他是我拿来砍你的那把刀。”格洛丽亚冷静分析。 吉尔伽美什听后立马站起身。 “你要干什么?” “你想要什么武器本王都给你,把你塞进王之宝库里你自己挑都行,唯独这把刀还是消失了比较好。”吉尔伽美什一脸严肃。 “吉尔,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你那么热衷于把我塞进你的王之宝库?”格洛丽亚不解。 吉尔伽美什面对妻子时很少会说假话,“可以随身携带,必要时把你捧在掌心里。” 这也太吉尔土了) 最后歹说劝丈夫放弃干掉三日月的念头,格洛丽亚正感觉心累的时候,三日月从洗手间了走出来。 房间里的灯光泛着微黄,带着柔意包裹着三日月的面容。 这确实是一张美丽到无可挑剔的脸,清水打湿了男人的发梢,却并不显邋遢,反而还让他绝美的容颜增添了几分人气。 男人收拢衣袖,以君臣之礼对格洛丽亚颔首,再次抬起头时轻声道:“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主君受到惊吓,令我羞愧万分,请主君原谅。” “我没有想到刀剑也会诞生出灵体。”格洛丽亚转头询问吉尔伽美什,“你之前见过这种事情吗?” “没有,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这里,王之宝库天天就是一堆人叽叽喳喳地在聊天了。”吉尔伽美什撑着下巴,无所谓的说道。 “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事?”格洛丽亚先让三日月坐在一旁。 “东西放的久了自然会诞生出意识,在遇见主君之前,我已经有了自我意识,但只能以刀剑为载体观察世间。 可当富冈俊生先生在给予您魔力时,鲜血溅在了我身上,其中蕴含的魔力让我慢慢领悟到了化为人形的办法。” “我能够通过战斗吸取到对方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如果持刀人是一位收藏者,我会继续以刀剑的模样存在于世间。 但主君您是位战士,当我一次又一次被您使用,我囤积的力量越来越多,也有了能够化形的机会。” 三日月说到这里,抬起手臂用袖子遮挡住嘴唇轻笑出声,“我本想以更完美的面容感谢主君,可没想到却闹了这种玩笑。” 格洛丽亚没有说话。 三日月不愧是活了数百年的刀,他知道格洛丽亚的疑虑在何处。 再次颔首,三日月说:“我知道主君您心中的顾虑,但我只是刀剑,即使化为人身,可依旧是武器。更何况,我并不能长时间以人的姿态出现在外,今天的相见只是在下为了向您表达谢意。 可惜富冈先生已经辞世,我没有办法同他道谢……不过,您如果担心我以刀剑姿态相伴您时听到不该听的,请主君放心,自能够化为人形后,平日里我只是一把普通的太刀,只有在您需要的时候才会回应主君的召唤。” 一番话语,滴水不漏,将格洛丽亚的顾虑全部堵上。 “还算懂事。”吉尔伽美什对三日月的态度算得上不错。 他将工具和危险分得很清,太宰治对他来说就是可能破坏夫妻感情的危险。而三日月宗近,就是战斗的工具。 试问,有谁会和刀谈恋爱呢? 三日月无法化形太久,他在变成刀剑前犹豫片刻,最后才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主君,倘若你不知道如何保养我,放在那里就行,用抹布擦拭剑刃,对我的容貌实在是一种侮辱。” …… 格洛丽亚想到自己用抹布保养刀剑的过往,默默地点点头,“抱歉,下次不会了。” 晚上的惊魂一幕终于结束,格洛丽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置于沙发上的太刀放在桌面并用白布盖住。 “好了,快回自己房间吧,明天我还要跟沢田先生解释这扇门为什么坏掉,现在得睡了。”格洛丽亚下了逐客令。 但吉尔伽美什却不,他有远坂时臣的魔力供给,自然不用以睡觉这种方式恢复魔力。 与其在隔壁独守空房像个肥宅一样看电视,还不如赖在妻子身边不走多看看她。 “反正门都坏了,两间屋子变成了一间,我站在哪里不都是站在我的屋子吗?”吉尔伽美什直接坐下来就不走了。 格洛丽亚轻叹了一口气,吉尔有时候倔的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也不再管他,自己躺到了床上,“那你就好好坐着吧。”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格洛丽亚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总感觉吉尔伽美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悄悄顺着缝隙看过去。 却发现刚才只是自己的假想,吉尔伽美什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反正没有看她。 一时间,格洛丽亚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正当她发呆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吉尔伽美什抬眸,红色的眼眸直接对上了她的眼眸。 “失眠了?”平日竖起来的金发此刻散落在脸颊边,让男人看起来比平日温柔地多。 “有点。”格洛丽亚被发现后也不隐瞒,直接将被子掀开,露出了头。 “看来是还不累。”吉尔伽美什将手机扔到茶几上,勾起唇角,“本王可以帮帮你,让你累到一觉睡到明天中午。” 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如果吉尔伽美什某天突然变得清心寡欲,格洛丽亚还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哪里坏掉了。 看到妻子紧张兮兮的模样,吉尔伽美什笑出了声,他站起身坐在床边,忽视妻子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你的变化还真是够大的,如果不是我的心告诉我,你就是本王的小玫瑰,我还以为别人冒充的。” 男人单手撑在床上,俯视着格洛丽亚,“以前虽然坚强,可身体总是病怏怏的,现在身体健康了,性子却又变得这么暴躁。而且,你是忘记在我身下舒服到哭泣的时候了吗?现在本王想接近你,却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你一刀砍了。” “你说,本王这是被骗婚了吗?”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地看着妻子。 格洛丽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就像以前那样在本王的膝头好好安睡过去吧。”吉尔伽美什一抬手,身上的衣物变成了在乌鲁克时期的装扮,他将格洛丽亚置于自己的怀抱内,轻轻为她梳理着一头金色的长发,“本王不会对你做其他事情的,你好好休息吧。” 在男人的安抚下,格洛丽亚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下来。也许是鼻息间满是熟悉的味道,让格洛丽亚将疲劳一并放空,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像是在抚摸一只沉睡的狮子,吉尔伽美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嘴上满是拒绝的话语,但无论如何,身体却反映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格洛丽亚。” 男人的膝头间,格洛丽亚睡得正香。 第二日,格洛丽亚睁开眼睛,只见一片精壮的肌肉出现在自己的视力范围内。 吉尔伽美什早就从昨天的坐姿变成了睡姿,他姿势妖娆(?)的斜躺在床上,霸道的说:“小玫瑰,可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一切?” 格洛丽亚:我满意个锤子! 第21章 021 乌鲁克位于两河流域,温度炎热,气候干燥,无论男女多半穿着宽松的衣物,平日会用帽子或是纱巾遮挡太阳。 昨天晚上,吉尔伽美什将身上的豹纹衣着换成了乌鲁克传统服饰,赤-裸着上身的他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 格洛丽亚将目光默默地向下移了几分,最后不得不发出一声无奈地感叹,“吉尔,你该庆幸我们曾经是夫妻,否则你现在就要和小兄弟抱头哭泣了。” “本王相信,我温柔的妻子不会这么粗暴的。”吉尔伽美什骄傲的说道。 然后,格洛丽亚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过去。 吉尔伽美什早有准备,抬手接下,但他还是不得不赞叹一声,妻子的力道惊人。 “虽然你性子暴躁了不少,但比起以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样,现在还是讨喜的多。” 吉尔伽美什直接抓住格洛丽亚的脚腕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拉了一把,想将她抱个满怀、但格洛丽亚也不甘示弱,反身用手按在男人的胸膛之上,腰部发力,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门里刀光剑影,吉尔伽美什见妻子如此皮实,索性也放开了力道,下手比以前都狠了几分。 这种直接出击比退缩更让格洛丽亚开心,她在吉尔伽美什左手有所动作之前,膝盖狠狠地压住了对方的手心,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举动。 明明是夫妻俩,地点还是在床上,一大清早却你一拳我一腿的,都恨不得给对方身上挂点彩。 太宰治昨天睡得挺香,重新换上男性服装的他难得早起,兴致勃勃地站在格洛丽亚门口准备叫她去吃早饭。 至于隔壁那个金毛?他又不需要通过这些方式补充魔力,吃了饭也是浪费。 “格洛丽亚,我进来啦!”太宰治敲门后没有听到回应,以为对方还在睡觉,便直接推开了门。 然后,他就看到了火辣的香艳画面。 …… “格洛丽亚,我以为你的丈夫是人渣,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你,真正的人渣不是他,而是你!到底什么时候,男人们才能站起来,不被欺辱!”太宰治唯一露在绷带外的眼睛微微瞪大,装作悲愤的样子。 被突然提醒的格洛丽亚默默看向自己身下,才发现她刚才好像确实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吉尔伽美什头发杂乱,身上的红印一道接着一道,一脸拒绝的被按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被人欺负过后的模样。 “抱歉,打扰了。” 太宰治从没看见过格洛丽亚速度能这么快,整个人直接一个转身站在了地板上。 抬手整理着自己的长发,格洛丽亚抓着椅背上的浴巾径直走向浴室,“你一会去找彭格列赔偿被你踢坏的门。” 吉尔伽美什维持刚才的样子,甚至还张开了自己手臂,任由自己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开心之后就放本王一人在这里,然后离开吗?” 格洛丽亚转过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明艳,“难道我亲爱的王还需要我为你留下服务的小费吗?” 高手过招,拳拳到肉。 太宰治站在旁边不由暗中感叹。 吉尔伽美什站起身,将身上衣服换成了休闲的服装。因为妻子不喜欢豹纹,他忍痛割爱只选择了黄色的衣着。 “还要站在这里看多久热闹?”吉尔伽美什看向太宰治,“如果那些购买的衣服不是穿在你身上,现在你早就被本王投喂狮子了。” “这位先生,你好像一位逼迫良家妇男穿着浪荡的流氓恶霸。”太宰治捂脸“痛哭”。 吉尔伽美什第一次觉得,他骚不过别人…… 从浴室出来后,格洛丽亚已经收拾妥当。沢田纲吉的细腻体现在方方面面,浴室的干衣架上放着一套便于活动且不失美丽的女性服装。 黑色的紧身长裤,一双作战长靴,上身则是在吊带外搭配了一件夹克外套。 格洛丽亚在出来前将一头长发绑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走吧,今天我们需要去找沢田纲吉讨论作战计划。而且,我还需要去跟其他几位御主接头。”格洛丽亚将三日月宗近绑在腰间,看向两人。 很少看到格洛丽亚穿着如此英姿飒爽,在吉尔伽美什的印象里,妻子永远是穿着柔软贴身的长裙,一头金发在侍女的巧手下盘在头顶,发髻里插着珠宝和鲜花。 “你还缺少了一样东西。”吉尔伽美什走进格洛丽亚,为她将耳边的碎发整理到耳后。 乌鲁克王自认为暴君,即使在《吉尔伽美什史诗》的前段,他都是作恶多端残暴至极之人。 但格洛丽亚陪伴他从暴君变为贤王,看着他从一个心灵不成熟的“孩子”变成一个真正的王。 当这双在其他人眼里带来无限威严的红色眸子沉静地凝视一个人时,没有人不会为之动容。 从王之宝库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来自法兰西的切割工艺及设计,绿宝石周边镶着一圈细小的碎钻,吊坠之上是采用最简单工艺的铂金项链,简单却又经典。 早已习惯了吉尔伽美什送各种花里胡哨宝贝的格洛丽亚微微一怔,她既惊讶于礼物的正常,又惊讶于这有些眼熟的项链。 “本王的王后出去之后岂能全身上下没有一件点缀的珠宝?”吉尔伽美什说,“转过身,本王帮你戴上。” 正如吉尔伽美什不会说出自己在王之宝库里翻找了多久才找到如此适合妻子的首饰,格洛丽亚也不会告诉丈夫她有多么喜欢这件首饰。 她的母亲在她幼年生日宴上为她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平日里她只会选择实用性较强的东西,可当这枚小巧的绿宝石项链被女仆递过来的时候,格洛丽亚出乎意料的没有选择锋利的剑,而是拿起了精美的项链。 后来,她因意外来到千年之前的乌鲁克,浑身上下除了在法兰西的记忆外再无其他,包括这枚一直常伴在她身边的项链也没有带走。 安静地转过身,卡扣发出细微的声响,吉尔伽美什看着自己的选择,颇有些自豪,“果然,本王的王后还是得用绿宝石来点缀,可惜这条链子不是由黄金打造的,不然一定比现在更加惊艳。” 听吉尔伽美什的话,总需要费些脑子,这是格洛丽亚同丈夫相处多年后得出的结论。他不会直接将自己的真心表现在话里,而是拐弯抹角的藏在一堆修饰中。 “谢谢,我很喜欢这份礼物。”格洛丽亚的嘴角浮现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眉眼舒展开来,虽然动作仍有些僵硬,但还是轻轻抱了抱自己的丈夫,“我真的非常喜欢这份礼物。” 吉尔伽美什刚刚还一副骄傲的模样,此刻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奇怪,每次在送完礼物之后,妻子不都是无奈的表情吗? 正当格洛丽亚因为失物复得而喜悦之时,吉尔伽美什却痛心疾首,“告诉我,你究竟跟着那个穷酸御主经历了什么,为何现在的你会因为这么小的一颗绿宝石感动成这样?难道在他身边让你的眼界都变得狭窄了吗?果然,这样的御主不如投喂狮子!” 太宰治:?? 他不明白,自己一大清早跑过来被按头吃了一波狗粮不说,如今还要被杀掉,虐狗又杀狗,他是上辈子欠了这对乌鲁克夫妻钱吗? “果然,我不能对你抱有什么希望。”格洛丽亚摇摇头径直向前走去,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嘴角的幅度加大了几分。 会议室内,沢田纲吉一行人坐在会议桌一边,加上里包恩后满打满算八个人。 格洛丽亚坐在另一边,加上太宰治和吉尔伽美什只有三人。可也许有吉尔伽美什的存在,让他们三人的气势看起来就像是一堆人。 毕竟能把黑色的皮质座椅坐出黄金王座的既视感,也只能是吉尔伽美什本人了。 沢田纲吉将自己的守护者们介绍给格洛丽亚,众人彼此做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彭格列众人大多都友善,除了坐在最边上的一位冷漠的玩鸟男子。当然,这个玩鸟是字面意思而非引申含义。 他手中胖嘟嘟的小鸟飞了起来,最后盘旋降落在格洛丽亚的肩头。 此时,云雀恭弥的注意力才放到格洛丽亚身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云豆看起来很喜欢你。”沢田纲吉笑了笑,然后开启了今天的正题。 “我们可以将进攻教会推到明天晚上,给你预留两天的时间来说服其他御主和从者。”沢田纲吉双手交叠支撑下巴,“如果你能拉拢近半数以上的御主和从者,那么白兰的计谋就会破灭。” 格洛丽亚抬起头,“我会的。” “小姑娘,用嘴一个个的去说服,两天时间可不够。”刚才还坐在那里的库洛姆此时被一位同发色的男性取代,他的出现让角落的云雀恭弥直接杀气蹿升。 “用嘴?那只是对待乖巧之人的手段而已。”格洛丽亚温柔地笑着,嘴里的话语却非常暴力,“没有什么不是一场打斗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场。我相信被锁链穿透双脚且紧紧锁在石头上的英灵,应该会接受我的说服。” 这还真是个不可貌相的姑娘。 里包恩突然觉得,史书也许并不可信。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实力强大作风果断的女子,却是《吉尔伽美什史诗》中会因为被丈夫冷落就哭泣的可怜女子。 吉尔伽美什是个野蛮人(?),毕竟他是个成长于蛮荒时代的人。在其他人眼中有些残忍的做法,他甚至还觉得是格洛丽亚仁慈。 “为什么你一脸的欣慰?”太宰治突然道。 吉尔伽美什说:“本王感叹妻子的善良和仁慈,她真不愧是我的王后。” 彭格列众人: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对仁慈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第22章 022 从彭格列出来后,太宰治感叹自己竟然还活着,这样的经历如果不留些什么当纪念的话就可惜了。 于是,他拿着手机找彭格列的守护者们要了一圈合影。当然也没有放过那个臭着脸很有可能会随时给他一拐子的云雀恭弥。 在场的守护者们大多都二十五六,大一点的像里包恩都快五十了。 大家看着此时只有十七八岁的太宰治,只觉得这还是个孩子。 不过这样的年龄能在日本黑手党这边闯出一番名头,确实有他的可取之处。 没有拒绝太宰治合影的请求,库洛姆甚至还帮助太宰治和其他人拍照。 当拿到收获满满的手机后,太宰治将注意力放在了库洛姆身上,“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能否邀请你坐摩天轮,之后我们可以从高处落下,一起迎接美丽的……等等,你为什么变成了一个男人?” 六道骸皱着眉头,但嘴角还是扬起微笑,手中的三叉戟舞的虎虎生威,感觉下一秒就能给他叉到墙上去,“KUFUFUFUFU-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可以省去坐摩天轮这一步,直接让你去见死神。” 太宰治遇见不好惹的,立马拍屁股走人。 格洛丽亚拿着沢田纲吉给她的联络机器,又重新返回了冬木。只不过这一次,为了隐藏行踪,她特地将一头金发染成了黑色。 “好好的金发搞成这模样,看起来灰扑扑的,黯淡了不少。” 吉尔伽美什不是很开心妻子转变发色,但他还是从王之财宝里掏出一条绿蕾丝发带系在了妻子头发的中段。 自从他发现妻子喜欢法兰西风格的东西后,干脆将王之宝库里相关的宝贝全部整理到一起,时不时地掏出一件点缀着格洛丽亚。 旁边两夫妻“打情骂俏”,太宰治在维摩那上宛如丧家之犬,惨的要命。 为了隐藏行踪,三人回去时搭乘了吉尔伽美什的维摩那,并直接开到了千米高空。 飞行前格洛丽亚担心太宰治的身体受不住,还特意为他从彭格列借了一个氧气面罩。但氧气的问题解决了,风和温度却不好解决啊。 太宰治可怜兮兮的扒着维摩那边上的一个角,风衣被吹得哗哗作响,年轻的脸蛋上此时泛着两坨乡村高原红。 将落地选在安全的地方,吉尔伽美什猛地垂直降落。那一刻,太宰治觉得搭乘维摩那是对自己心理、生理的双重考验。 其他人做个跳楼机顶多八十米,他这个跳楼机足足有上千米。 落地后,格洛丽亚整理着自己的长发,吉尔伽美什的外表看不出什么变化,甚至还因为和格洛丽亚一起观赏天边的云彩而神采奕奕。 但唯独太宰治,头发沿着发际线被吹到了后面,两个脸颊红吞吞的,好似秃顶老头。衣服也乱七八糟,一点也看不出平日帅气的模样。 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勾起唇角称赞道:“你这副样子还算顺眼。”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 格洛丽亚赶不走吉尔伽美什,干脆带着他一起去见其他从者。 得益于Ruler这个职介,让她可以很轻易地找到其他英灵的方位,只不过在魔力的损耗上有些夸张。 “魔力?那对于本王来说有些廉价,你放心的使用魔力吧,如果缺少的话,远坂时臣可以提供给你,反正那个男人也不出门,只是坐在家里,没有用魔力的地方。” 远坂时臣工具人石锤。 他们的第一站自然是Rider,忽略两人对她“死而复生”的惊讶,格洛丽亚面对伊斯坎达尔时知道必须直球。将目前的事实和计划全盘托出,Rider的御主韦伯反而先开了口。 “圣杯可以许愿……作为Rider的臣子,我必须完成他的愿望。”韦伯低下头,不敢相信现在的事实。 但伊斯坎达尔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御主,能够来到现世,见到不同的人,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幸运。更何况身为你的从者,更让我觉得幸运。” 格洛丽亚不禁赞叹,Rider主仆二人彼此感动到就差热泪盈眶,吉尔伽美什这个二五仔完全把御主当魔力工具人。 人比人气死人,远坂时臣要是知道召唤出这么一个倒霉玩意,可能在吉尔伽美什刚露头的时候就能按着他的头给他重新塞回去。 Rider主仆在商量后答应了格洛丽亚,他们心态调整的很好。立马从赢取圣杯战争变成了守护圣杯,或者说,守护这里的人。 当三人离去后,韦伯才说:“如果Ruler的御主是一位真正的魔术师,恐怕就不会这么选择了。” 作为时钟塔的一位学生,韦伯了解一些魔术师为了圣杯能做到什么地步。妻儿、父母、亲友……对很多魔术师来说,这些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存在。 “哈哈,你也是一位真正的魔术师,但你的选择不还是如此吗?”Rider爽朗地笑了笑,开始为明天晚上的战斗做准备。 之后,格洛丽亚相继拜访了Saber和Lancer。 不过因为信任原因,都是太宰治直接出面,格洛丽亚则通过他眼睛上佩戴带有监控性质的隐形眼镜了解情况。 伸了个懒腰,太宰治站在一旁抽了一口烟,突然道:“我感觉自己就像推销保健品欺骗老年人的社会垃圾。” “简单点,去掉前面的修饰,直接用后面的名词称呼自己就行。”吉尔伽美什在这次嘴炮大战中取得了胜利。 格洛丽亚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扔给丈夫一袋薯片,自己则抱着包子坐在一边咬了一口,“Lancer的御主虽然对圣杯非常渴望,但至少明事理,明天晚上会看情况再抉择。” 吉尔伽美什嗤笑,“这不过是投机取巧者的说辞,倘若明天晚上其他组让他有可乘之机,那家伙绝对会使用令咒逼迫他那可怜的从者违背骑士精神去做违心的事情。” “这种人,难道不是更好控制吗?”太宰治掐灭香烟,“只要让他动不了,他的从者就会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而且,不管怎么说,她都比Saber那组要好吧。” 格洛丽亚除了将全部事实告诉Rider组外,其他组得到的消息都是模糊的,他们不知道有白兰和黑圣杯的存在。 “是,Saber的御主,总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格洛丽亚感觉爱丽丝菲尔和Saber之间的联系很淡,并不像御主和从者,“不过不用担心,Archer克制Saber,到时候你来拦住她。当然,如果你依旧要借着这个机会娶个新王后,我愿意退位让贤。” 自那天之后,吉尔伽美什哪敢再开这种玩笑,“不,不会的,我一定会让你见识本王的真心。” 太宰治沉默着,总觉得吉尔伽美什为了自证清白,可能明天晚上会追着人家姑娘屁股后面对她一顿胖揍。 格洛丽亚吃完晚餐,用清水漱了漱口,“身为言峰璃正的儿子,言峰绮礼作为Assassin的御主被排除在计划之外。而剩下的最后一位……” “Berserker。”吉尔伽美什沉声,“还真是疯狗一样的从者,不过不知道他的御主,会不会也像一只疯狗一样嗷嗷狂吠?” 冬木某处。 “这个方法真的可以吗?”金发男子围在白兰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笔记,“虽然你拥有Caster的令咒,但你完全可以召唤新的从者,没必要召唤一个冒牌货。” 圣杯有着一头金发,红色的眼睛,平日以十八九岁的青年模样示人。 白兰拍了拍他的头顶,语气甜腻的说道:“冒牌货就可以了,毕竟如果说正牌从者,我有你一个人难道还不够吗?” 听到这句话,让圣杯很受用,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破碎的石块,皱眉说:“这玩意真的能召唤出他?” “你是圣杯,这种问题你不问你自己反而问起了我来?”白兰笑出了声。 但圣杯就像个懵懂的孩子,他心中尚存的只有人类之恶。让他思考这些,显然不现实。 “匣兵器没有模仿吉尔伽美什,那就用其他方法。Ruler是唯一的变数,必须要消灭掉。” 白兰阖上笔记本,感觉时间快到了,他站起身,袖子向上移动了一些,露出了手背上的令咒。 “法阵已经画好了。”圣杯指着用各种魔力宝石构建出来的法阵,“我将富冈俊生的存货全部用了,也许你召唤出的冒牌货会比正品更加厉害。” 白兰勾起唇角,“既然比正品强大,又怎么能算冒牌货呢?” 走向法阵前方,白发男子用银质小刀划破手掌,鲜血滴在了中心,而旁边站着的圣杯同样将自己的血淋在了法阵外围。 咒语被白兰念出,圣杯也在心中祈祷着。随着最后一个词从白兰口中落下,法阵间顿时光芒四起,摆放在旁边的魔力宝石全部被震碎,源源不断的魔力涌入中央。 顷刻间,一个金发男人出现在法阵中央,他抬起眼眸,猩红的眼眸注视着眼前两人,脸上的表情带着十足的讽刺。 “居然胆敢召唤本王……” 第23章 023 “胆敢以Caster的职介召唤本王,竟然还用下贱的血液和不完整的法阵?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杂种。” 金发男子站在法阵中央,他皱紧眉头,不屑的目光从白兰移到了圣杯身上。 “下贱的血液?”圣杯勾起唇角,他像个孩子一样抓着白兰的袖口,“看来我们这位从者需要好好学一课。” 但白兰没有给予圣杯期待中的反映,他礼貌的冲Caster鞠了一躬,然后道:“无论职介是什么,您都是至高无上的最古之王,不是吗?” 猩红的眼眸紧紧盯着白兰,Caster嘴角的笑意带着讽刺,“收起你的狼子野心,本王不擅长魔法,也无异于和你结盟。” 在Caster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白兰抛出了一个诱饵,一个对方明明知道是陷阱却也愿意吞下的诱饵,“嘴上自称本王,但你应该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是个冒牌货吧。作为影从者,距英灵还差一步的灵体,想要变成真正的英灵,我的王,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圣杯瞥了一眼他故意动了手脚的法阵,笑出了声。 “我无意于和你玩从者和御主的游戏。”白兰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眼睛下方的倒王冠纹身,“你能感受到的吧,你的实力明明不弱于英灵,却仍是个影从者。而圣杯可以许愿。只要我们杀掉所有英灵,你来夺取圣杯。然后,你就会变成英灵,成为真正的吉尔伽美什。” “如何?”白兰的笑容温柔且深沉,他冲Caster伸出手,宛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我的御主,你还真是恶心到令人作呕。”Caster嗤笑,王之宝库出现,里面的剑刃直接擦过白兰的脸颊,死死扎在后方的墙壁上,“就让本王看看,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间桐宅外。 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扶着墙壁不停地咳血,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他之所以成为Berserker的御主,完全是为了保护樱,但Berserker巨大的耗魔能力是他完全无法承受的。 而现在,Ruler的御主突然出现告诉他,他愿意救出樱,只要自己在之后的一场战役中保持绝对中立……就算是假的,间桐雁夜也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只要能救出樱,我会答应你们的所有要求。”捂住嘴巴的手帕上满是从肺部咳出的鲜血,间桐雁夜抬眸,“但我不会在你们进攻的时候提出任何帮助。” “你看起来已经虚弱到快要死了,间桐先生。”太宰治嘴角带着笑容,明明说着如此凉薄的话语,脸上却带着悲悯之情,“也对,这个样子的你如果和我一起进去,恐怕会直接摔倒在地然后一命呜呼,那我不就是被你们家讹上了。” “你还是不懂间桐家的恐怖之处。”间桐雁夜沉声道,“如果那家伙知道是我带人过来的,还没等我进门,我体内的刻印虫就会让我立马死掉。” “那么在他动手之前把他干掉不就好了。”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声在后面响起。 间桐雁夜呆呆地看向后方,只见之前那位穿着法兰西裙装曾当街暴打(?)Archer的女性,此时就站在他身后。 “等等,教会不是说Ruler已经死了吗!”间桐雁夜不敢相信。 “死了?”格洛丽亚勾起唇角,“间桐先生,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能和他平安无事的站在间桐宅的不远处说这些话吗?恐怕你身体里的虫子也会第一时间闹变扭吧?” 一下子被发现了秘密,间桐雁夜震惊,他再次联想到太宰治前来和他协商时所说的那些话语,意识到了什么。 “Ruler,竟然会想要毁掉圣杯?你疯了吗?” 格洛丽亚挑眉,“也许吧。” 为了回到法兰西,格洛丽亚不知道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在Ruler出现后,令间桐雁夜更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远坂时臣的从者Archer竟然也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对Ruler甚至有些言听计从。 “你背叛了远坂时臣?”间桐雁夜心里一阵暗爽,能让远坂时臣吃瘪,简直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了。 但现在他压根不用动手,远坂时臣的从者自己就变二五仔,跟着别人跑了。 “臣子寻求新主才是背叛,王者抛弃臣子只是选择。”吉尔伽美什玩得一手好双标。 “你还真是渣男本性啊。”太宰治叹了一口气,用小姐妹的口吻跟格洛丽亚说,“丽亚,我跟你说过的吧,这种男人还是不能相信,满嘴都是谎言,前脚远坂时臣是我的臣子,后脚就把人家当成魔力工具人。我记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吉尔伽美什一听,立马急了。 但太宰治完全不怕,躲在格洛丽亚身后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听的,“前脚对你说我亲爱的王后,后脚就对别的女人求婚。哎,男人果然不可信。” “你不是男人?”格洛丽亚挑眉。 太宰治撩了一下短发,“不,我现在是大宰治子哟——” 一把长剑从太宰治头顶劈了下来,如果不是他身姿轻盈,恐怕现在直接变成两半。 “给本王死!”猩红的眼眸里怒火都要冲破天空了。 间桐雁夜看着刚刚还宛如猛男团的三人组此时因为内讧大打出手,他默默地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Berserker。 “你觉得他们的胜率高吗?” Berserker竟然默默地点点头。 间桐雁夜刚要松口气,但一想到自己的从者是个疯狗,他又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疯子的回应感到安心……” 在格洛丽亚的干涉下,吉尔伽美什和太宰治的争吵再次不了了之。她扶着额头,觉得自己如果不是英灵,现在肯定早就被愁的满头白发了。 “吉尔,打完这场,我带他去医院看看脑子。”格洛丽亚微笑着说。 “是啊,你是应该带他好好去检查一下了,最好再看看嘴,是不是得了什么必须说智障言论的怪病。” 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也非常虚假,“如果需要帮助,一定不要和本王客气。” “当然了,既然看病,还是全身检查一下比较好。”格洛丽亚瞥了一眼太宰,重点看了看他的下身。 间桐雁夜站在太宰治身边小声询问道:“我有个疑问,平日里Ruler是把你当儿子在养吗?为什么这两人现在这么像老夫老妻谈论讨人嫌的孩子呢?” 太宰治:? 结束了争吵,格洛丽亚向间桐雁夜告知了作战计划。虽然这个作战计划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个计划…… “等等,什么叫做我和你冲进去救樱,他们两个站在外面杀间桐脏砚?细节呢,如果半路被发现呢?这些完全都不在思考的范围之内吗?” 间桐雁夜觉得这三人完全是无理取闹,完全就是莽夫行径。可能野蛮人都比他们有计划头脑。 在场唯一一位野蛮人吉尔伽美什表示有被冒犯到。 “好了,别和胆小鬼废话了。”吉尔伽美什看向格洛丽亚,“你拥有可以隔绝气息的结界,一会进去的时候小心点。本王和黒耗子在这里先拖住老虫子,等你们出来后再叫那家伙。” 又变了一个昵称的太宰治已经不想再拘泥于这种小事了,他甚至觉得这是吉尔伽美什对他另类的表达友情的方式。 瞧瞧,其他人都没有称号,他竟然能让这位伟大的乌鲁克王为他一天想一个昵称。 不得不说,有时候苦中作乐也是一种本领。 太宰治趁着格洛丽亚没注意这里的时候,拍了拍间桐雁夜的肩膀,俯身在男人耳边轻声道:“虽然这是协议的一部分,但如果间桐先生半路反水的话,杀死一个远坂葵,对我来说还是较为简单的。” 远坂葵,远坂时臣的妻子、间桐樱的母亲,同时也是间桐雁夜喜欢过的女人…… 太宰治虽然要不到魔术方面的情报,但这些家长里短的情报还是很容易就能拿到的。 间桐雁夜顿时感觉寒气从脚底遍及全身,这个年纪尚清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如表面那般无害吗? 吉尔伽美什看到了太宰治的小动作,他嘲讽的笑了一声,不做评判。 如果按照他的计划,哪里需要和这群从者御主谈来谈去,把他们一个个用铁链绑起来钉在石头上不就好了。 “走了。”格洛丽亚微微颔首,提着间桐雁夜的领子带他悄无声息地爬到了一旁的墙壁上翻了过去。 脱离了格洛丽亚的结界,吉尔伽美什和太宰治的出现让藏在宅院深处的间桐脏砚察觉到了。 “不自量力之人。”他慢慢地走出漆黑的房间,准备去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闯入间桐家。 按照间桐雁夜的指引,格洛丽亚立马就找了间桐樱所在的地方。但当她站在外围的时候,一股恶心的气息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走吧。”格洛丽亚皱着眉头,推了推男人的肩膀,“那个小姑娘就在里面。” 入口没有阻拦物,两人走下漆黑的楼梯,在密密麻麻涌动的虫子看到了眼神空洞的间桐樱。 那一刻,巨大的愧疚感充斥间桐雁夜的内心。如果他从最开始接手了间桐家,是否现在的遭遇就不会出现在樱的身上。 格洛丽亚轻轻地推了一把间桐雁夜,“去吧,别让那姑娘等你太久。” 在格洛丽亚的结界下,所有虫子自发地让出了一条过道,这是属于格洛丽亚的魔力在排斥他们。 当这力量将躺在中间的樱笼罩在内后,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 格洛丽亚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樱的身上。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女孩的身体时,一股邪恶的力量围绕在她的指尖。 “快走,不然一会会被那家伙发现的。”间桐雁夜有些害怕。 “如果现在走了,恐怕她就真的就不回来了。”格洛丽亚皱紧眉头,“你呆在那里,不要过来。” 话音刚落,格洛丽亚身体内迸发出力量庞大的魔力,她嘴中默念着古老的乌鲁克语言的咒语,想将恶从这孩子身上清除。 蕴藏在体内属于富冈俊生的力量没有出现,一股新的力量却充斥着她的四肢。 这不是圣杯给予她的力量—— 格洛丽亚尚且不知道的是,这是生前的经历赋予给她的能力。 她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变成落魄的奴隶,经历了各种折磨却不改最初之心。 这份磨练就像是上天在给予力量之前的磨练,测试她是否拥有获得力量的心性。 当她成为乌鲁克王后了,却仍以公正之心对待加害过她的奴隶主。 同丈夫治理乌鲁克时,善待穷人,修订法律,利用所学知识发展乌鲁克的民生、经济、军事。 甚至最苛刻的官员在面对格洛丽亚时都要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向这位异族王后表示他的尊敬。 而吉尔伽美什更是不止一次说过,乌鲁克的辉煌有一份是属于格洛丽亚的。 格洛丽亚,荣耀之女,乌鲁克的荣耀王后。她死后,伤心的不止是的她的丈夫,万千乌鲁克民众在她的坟墓前献上鲜花,为之祈祷。 这一声声虔诚的祈祷,为格洛丽亚塑造着神格。吉尔伽美什因传承,体内有三分之二的神脉,而他的妻子,却在民众的信仰中一只脚踏进了那扇门。 为了伪装而染得黑发慢慢飘在她的身体四周,即使是黑色的染料都遮不住头发本来的金色光芒。 格洛丽亚的指尖流露出强大的力量,但这并不是魔力,甚至格洛丽亚本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间桐樱的意识恢复了些许,她慢慢看向格洛丽亚。 这是……神明大人吗? 虚弱的手臂缓缓抬起,瘦弱的手掌握住了格洛丽亚的手指,少女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请带我离开这里吧,女神大人。” 整个身体散发着并不刺眼的光芒,格洛丽亚温柔地亲吻了樱的额头,轻声道:“我会的。” 话音落下,藏在樱体内的虫子全部被这光芒碾碎直至消散,被间桐脏砚折磨的身体此时却泛着健康的颜色。 再也没有痛苦了…… 间桐樱脑子里冒出这句话之后,就累的昏睡了过去。 而此时,同吉尔伽美什在外面打斗的间桐脏砚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里面的情况。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间桐脏砚正要退后,吉尔伽美什却没给他任何退后的机会。 王之宝库敞开,直接将他的后路阻断。如果他想要回到自己的老巢,只能翻过由两米长-枪构建的围栏。 “沢田先生,拜托你了!”格洛丽亚一手拎着间桐雁夜,一手抱着樱,踏上了宅院的房顶。 这个时候,间桐脏砚才发现他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幻。 他以为周边寂静无人的安静其实全都是由幻术构建的场所。 一个手拿三叉戟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冲他微笑,而在天空中,棕发男子头顶冒着一撮火焰,他带着一双奇怪的手套,眼里闪过几道无机质的光。 “X-BURNER AIR!” 巨大的炎压将整个远坂宅笼罩在内,处于力量全盛时期的沢田纲吉,将大空火焰精准的瞄准了间桐脏砚以及他这座充满无限罪恶的宅邸。 随着一声巨响,间桐雁夜只见整个间桐宅变成了一个大坑。那些罪恶,仿佛从未出现在这片土地上一般,消失殆尽。 将女孩放到间桐雁夜手中,格洛丽亚说:“我完成了我们的约定。” “你甚至超额完成了。”低垂下眼眸,间桐雁夜抱着樱冲众人深鞠一躬,“我今天晚上会去教会交出令咒,退出圣杯战争。明天的战斗,祝各位成功。” 虚弱的抱起怀中的女孩,间桐雁夜离开了这片邪恶之地。 “我的幻术可以让这里依旧维持正常的模样。”六道骸勾起唇角,“间桐家另外几人目前不在冬木,等到他们回来之后,彭格列应该已经自费为他们掏腰包重建房屋了。” 沢田纲吉一改刚才的帅气模样,叹了一口气,“其实也用不了那么麻烦,要不然我们在这附近设立一个分部,骸你驻守在这里,用幻术一直维持这里平时的样子。” “作为幻术师,我的价值难道还比不上一栋老宅子吗?彭格列。”六道骸气笑了。 “比起乖巧的库洛姆,你似乎只会给我送上一张张账单呢。”沢田纲吉笑的温柔。 话语之间,刀光剑影。沢田纲吉想要给对方一手套,六道骸也想给对方一叉子。 站在旁边的太宰治突然觉得,也许彭格列是个好去处。除去狱寺隼人那个喜欢上演父慈子孝戏码的忠犬,彭格列上下属之间的方式和港口黑手党没什么区别嘛。都是上司怼下属,下属坑上司,这难道是黑手党之间的老传统? 吉尔伽美什被抢了风头也不生气,他反而安静地站在旁边,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格洛丽亚。 “回去之后请好好休息,晚上才是真正大展身手的时候。” 沢田纲吉带着六道骸和格洛丽亚几人道别,在经过太宰治的时候。 倒是冲他微微颔首,“门外顾问那里还有个位置,有人应该很希望不久之后在那里见到你。” 彭格列。 太宰治觉得,他真的应该回去和朋友们谈谈跳槽的事情了。 三人租住在了一间宾馆,谁出钱谁是大爷,太宰治乖乖的住进了二楼的单人间。 而当格洛丽亚发现自己的和吉尔伽美什在同一层下电梯并站在同一间屋门口时,才知道她上当了。 “我去重新订一间,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格洛丽亚正要转身,吉尔伽美什向前直接将门反锁。 “你知道这拦不住我的。”格洛丽亚有些无奈。 “本王当然知道。”吉尔伽美什从不会在生活方面亏待自己,如今租住的酒店在冬木数一数二,他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入醒酒器内,“今天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们救了间桐樱,然后出来了。” 吉尔伽美什轻笑出声,靠在流理台边,“你在说谎,如果真没发生什么,你只会说无事发生,而不是描述具体干了什么。我太了解你了,格洛丽亚。” 不得不说,吉尔伽美什在某一方面确实敏感到可怕。 “你看起来甚至没有发生魔力匮乏的现象。”晃动着醒酒器,吉尔伽美什在差不多的时候为格洛丽亚倒了一杯,“当然,你不说也可以,本王知道你有太多的秘密都藏在心里了,反正对于你来说,我是一个……” 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在想如何定义自己,到底是知晓一切的王者还是心胸宽阔的丈夫? 可这样的话语在格洛丽亚听来,下一句就是吉尔伽美什对自己的贬低。 他要说什么……麻烦精、失败者还是被厌恶者? 尽管总觉得丈夫有时候傻兮兮的,但在格洛丽亚心中,他不应该妄自菲薄,她永远无法接受吉尔伽美什放下自己的尊严。 “我觉醒了一种我也不了解的力量。”格洛丽亚直言。 还想做个宽容王者的吉尔伽美什产生迷惑,藏秘密藏得特别好的妻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难道是被本王的自信所吓到了所以才打算全盘托出吗? 好在格洛丽亚不知道丈夫此时在想什么,不然她肯定想回到几分钟前把心存不忍的自己摇醒。 “你用新的力量做了什么?”吉尔伽美什沉声道。 走到丈夫面前,格洛丽亚的手指伸了出来,“我可以吗?”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掌递了过去。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男人的掌心,勾起了吉尔伽美什心中的涟漪,他非常想就这样握紧手,将格洛丽亚抓在手心里。 格洛丽亚慢慢地将新的力量释放出来,指尖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我还无法完全的控制它。” 这是…… 不完全的乌鲁克神系的力量。 格洛丽亚不可能是乌鲁克的神明,她的长相也和乌鲁克人不同,刚嫁给他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以“异族人”的原因来言语攻击她,但为什么…… “你身上有难受的感觉吗?”紧握住掌心中那只手,吉尔伽美什说。 “不,我感觉到温暖。”格洛丽亚抬起头,轻声道,“我无法灵体化,能感受到温度,甚至现在有了新的力量。” “你完全不受圣杯的局限。”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每个从者的强弱都在一个既定的界限里,从来不会有从者像人类一样的进步……不,与其说你像人类,不如说,你就是人类。” 格洛丽亚微微一怔,“诶?” “我被从英灵座上投影到了这里。”吉尔伽美什询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的英灵座是什么样子吗?” 英灵座…… 在格洛丽亚的记忆中,她自从逝世后一直就在沉睡,她能感受到自己睡了多久,但却从未看见过周边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替妻子整理好衣袖,吉尔伽美什拍了拍她的头,“小姑娘就别想那么多了,既然变强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今天晚上你还要战斗,现在好好休息吧。” 他在安慰自己。 格洛丽亚知道吉尔伽美什肯定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在如今这个关头,他将自己的疑惑藏在心里,用独属于他的方式安慰着自己。 “吉尔。”格洛丽亚低垂下眼眸,嘴角的笑容变得温柔,“谢谢你。” 吉尔伽美什先是一怔,然后笑着说:“光是话语本王可看不上,至少也要穿着华美的衣裙躺在本王的床上,才算是感谢的方式吧。” 格洛丽亚一反往常的铁拳出击,这次直接抓着吉尔伽美什的领子带着脖子拉下了些许,“比起看腻了的华服美女,我的王倒不如穿上美丽的衣服自己站在镜子前露出笑容。” “如果我真的穿上华服站在你面前呢?”吉尔伽美什抓住妻子的手腕,释放了些许威压。 格洛丽亚不留痕迹的抓回了主动权,“那你得确定你的御主能够承受住长时间的补魔。” 两人不是御主和从者的关系,如果要补魔的话,除了体-液交换之外没有其他方法。格洛丽亚说了长时间的补魔…… 幸好吉尔伽美什还不敢太过直接,订的房间是带两个卧室的套房。 说完这句意义深长的话语,格洛丽亚快速冲进了一间卧室然后关上了房门。 站在原地,吉尔伽美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刚才是被格洛丽亚调戏了吗? 一直对妻子打直球且从来不计回报的金先生此时因为格洛丽亚突然的一句情话,耳朵微微泛红,站在落地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格洛丽亚有新力量的帮助,不用过多的依赖于富冈俊生的魔力。 休息了没多久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没有立马出去,而是利用这段时间尝试操纵新的力量。 新的力量非常温柔,像母亲一样包裹着她的四肢。 门外,吉尔伽美什也感受到了格洛丽亚的力量,他安静地坐在外面,等待妻子去适应新的力量。 格洛丽亚没有意识到时间的变化,等到吉尔伽美什敲门的时候,她才收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微微一怔,“你倒是发生了不少变化。” 为隐藏身份特意染好的黑色长发现在又恢复了金色,甚至愈加耀眼。 明明已经足够美丽的容颜此刻却让人更加过目难忘。吉尔伽美什抓起妻子耳边的一缕从长发,轻声道:“真不知道这力量对你来说……算了,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三人隐藏在教会周围,得益于格洛丽亚的结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踪。 “一会见了,格洛丽亚。”通过彭格列的联络装置,沢田纲吉联系了他们。 漆黑的夜空下,教会前方的街道边灯光昏暗,六道骸和库洛姆利用幻术将周围的居民楼全部隐藏起来。就算里面打的昏天黑地,这些居民都不会受到牵连。 太宰治摇摇头,感叹道:“如果是我们的话,根本不会想着保护周边居民……甚至在绝密任务期间被发现了行踪,直接灭口也是必要的。” “其实你们的做法才符合黑手党的定位,不是吗?”格洛丽亚的注意力一直在前面的战斗场地。 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心里真的做好打算的话,直接去做吧,沢田纲吉是个不错的领导。” 话音落下,教会的门从不远处被人一炮轰开。 狱寺隼人收起手上的匣兵器,向侧边让开一步,弯腰行礼:“十代目。” 烟雾中,棕发男子穿着精致的黑色西装,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而在他身后,长相各异但看起来都不好惹的守护者们一字排开。 “我们好像真的没什么排面,长得帅的也就那么几个,彭格列这是按长相选下属的吗?”太宰治摸着下巴,愈发觉得彭格列的工作是个金饭碗。 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的教会措手不及,他们从没有想过会有非魔术界的人对他们发起战争。 “你们到底是谁?”言峰璃正站在前面,面色阴沉地看着沢田纲吉一行人。 “晚上好,诸位。”沢田纲吉微微颔首,“我们只是一群对圣杯有着厌恶感的普通人而已。” 圣杯?他们知道圣杯! 言峰璃正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而接下来彭格列众人的行为更让他们害怕,教会其他人员冲上去和其交手。 但一个黑发男人宛如瘟神降临,把还没有使出魔术的人一拐子抽飞。 随着他的动作,戴着拳击手套打拳的男人带着一只袋鼠冲了上来。 旁边还有带着牛的卷毛男、带着狗拿着太刀的短发男……草,他们这都是什么人? 他们是童话里的小公主吗?可以和动物对话然后带着动物伙伴们并肩冲锋? 言峰璃正的老脸完全绷不住了,当他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戴着拳击手套的袋鼠一拳头揍翻在地的时候,就知道出大问题了。 他没有犹豫,直接当着沢田纲吉的面下达了教会的命令。 “教会遭难,如果能够帮助我们,教会将奖励每位御主三枚令咒!” 三枚令咒? 这道命令一下,所有御主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是该惊讶于有人袭击教会,还是该惊讶这丰厚的奖励。 除了远坂时臣、言峰绮礼外这些不了解内情的御主之外,Lancer这些人没想到Ruler他们能让教会如此害怕。 而早就清楚全部的Rider则在听到这声求助后,知道格洛丽亚他们已经开始了。 “坐好了,御主,今天我们要好好演一出戏了。”Rider大笑着,驾驶着战车向教会赶去。 召唤完各个御主,言峰璃正他们心里的压力小了一些。 “你知道的,你现在的行为只是最后的挣扎。”沢田纲吉完美的扮演着一位“邪恶”的反派。 “你还是太过小看我们了。”言峰璃正感受到头顶的声响,他露出笑容。而就在此时,Rider应声落地。 巨大的战车上,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在那里,他身披红色披风,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你退后些,这里就交给我伊斯坎达尔吧。” 言峰璃正颔首:“麻烦你了,Rider!” “啊,当然,我一定会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的!”说完这句话,Rider和不远处的山本武交换了一个眼神。 山本武随即拿着太刀冲了上去,而Rider也将打斗场地慢慢带到了外围,直至消失在不远处的森林中。 众人只听远处传来阵阵武器相交的声音,再加上森林里的树都在晃动,可见战斗的惨烈。 然而实际情况是—— “哈哈哈,大个子,你的力气还挺大!”山本武夸奖着对方。 “不错不错,你打铁的姿势也很帅气!”伊斯坎达尔也称赞山本。 韦伯看了看抱着一棵树晃两下再换下一棵树的伊斯坎达尔,又瞅了一眼一手拿剑一手拿刀来回敲击发出声响的山本武,叹了口气。 “你们还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无奈地叹了口气,韦伯抱着手里的商用吹风机,对着前方的土堆一顿猛吹。顿时间,漫天飞沙,整个作战场面看起来更激烈了。 另一边,远坂时臣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召唤Archer帮助教会。 躲藏在一边的吉尔伽美什回应了他的召唤,在离开格洛丽亚的结界前,出声道:“本王就要上战场了,我的妻子不应该表示些什么吗?” 吉尔伽美什每次出征前,穿着祭祀服饰的妻子会站在神庙高台,将代表祝福的泉水捧在掌心让他饮下。 周边的女祭司们歌唱着祝福成功的歌谣,温柔的妻子在他的胸前佩戴上象征胜利的饰品,将祝福送给每一位去往前线的战士们。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语,格洛丽亚垂下眼眸,反正马上就要分开了,满足他这个心愿又何妨。 恰好三人躲藏的地方旁边就是花坛,格洛丽亚摘下一朵鲜花放在丈夫的手心,“祝胜利归来。” 妻子绿色的眼眸在微暖色路灯的照耀下带着点点星光,吉尔伽美什带着护具的手指轻轻抬起妻子的脸颊,然后将那支花插在她的发间,“本王会将胜利和荣耀带给我的王后,让她的王冠更加闪耀。” 格洛丽亚微微一怔,继而莞尔一笑,不再言语。 为了给白兰一种两方人马打的不可开交的错觉,吉尔伽美什自出现后就张开了自己的王之财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无差别攻击的轰一遍。 等到烟雾散去之后,言峰璃正有苦说不出。Archer这个准头不行啊,彭格列无一人伤亡,教会的房子塌了半边,人员也伤了一个。 “果然是群善于躲藏的老鼠,今天就由本王来教教你们什么叫礼仪。” 吉尔伽美什一张嘴,仇恨技能拉满。 一直没有出手的沢田纲吉戴上手套,头顶的火焰燃起,“那不如让我来亲身领会一下这位先生所说的礼仪,如何?” “哦?那你可以来试试。”从王之宝库拉出一把长剑,吉尔伽美什直接冲向了沢田纲吉。 之后赶来的从者们纷纷对上了彭格列的守护者们,言峰璃正的心终于放下几分。 英灵的战斗力自然不用多说,这群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应该会被狠狠收拾一顿吧! 两方人马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来回,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山本武拖着昏死的韦伯从森林里走了出来,狱寺隼人被Lancer打趴在地生死不明,Saber还和云雀打的不可开交,而Assassin这种以暗杀为能力的英灵刚一出场就被六道骸和库洛姆两个幻术师玩的团团转,现在还没从远处回来。 现在只能指望Archer和Saber了吗? 言峰璃正皱着眉头,这样再打下去绝对是没有胜算啊…… 正在此时,沢田纲吉突然从战斗中脱离出来,直接将火力对准了言峰璃正。 “X BURNER!” 吉尔伽美什不给他机会,也同一时间挡在了言峰璃正面前用王之宝库迎下这一击。 随着一声巨响,沢田纲吉趴在地上没有了声响,吉尔伽美什则是直接不知道被炸飞到了哪里。 “十代目!”了平和蓝波喊得一个撕心裂肺,这让趴在地上装死的狱寺隼人差点没笑的坐起来。 “这位先生,装死就专业点。”Lancer瞥了一眼周边,用自己的身体为狱寺做了遮挡。 既然Archer和沢田纲吉都倒下的话…… 白兰和圣杯走了出来,他们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不过大家早有准备,但是迫于为了这场戏更加真实,只能装作惊讶的样子。 “天啊!白兰,竟然是白兰!”了平大喊道。 “是,等等,是他,为什么他会出现!”蓝波也是毫无感情地棒读。 狱寺隼人笑到浑身发抖,好在Lancer给他挡住,不然早就被白兰发现了。 “哎呀,看来我们来迟了呢。”白兰笑眯眯地亮出了手背上的令咒,但他下一个动作却是将脚边还有些气息的教会成员一击毙命。 “新的Caster御主,你到底在做什么!”言峰璃正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带着从者参加圣杯战争呀,你说对吗,吉尔伽美什。”白兰转过头,看向斜前方。 话音落下,穿着金色铠甲和吉尔伽美什一模一样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猩红色的眼眸满是高傲,武器的方向对准了言峰璃正,“喋喋不休的老头,还是消失比较好。” 可还没等他的武器挥下,一把太刀挡住了他的攻击,本该死亡的Ruler出现在那里。 格洛丽亚看者如此熟悉的面容,按下了心里的怀疑,沉声道:“Caster,你的对手是我。” Caster勾起唇角,眼前的这个万分耀眼的女人让他提起了几分兴趣,“不知名的女人,你的双手如此羸弱,不应该握着武器。不如就此放下,成为我的妻子,如何?” 吉尔伽美什:本王绿了??, 第24章 024 “妻子?”太宰治的语气充满戏谑,他甚至不担心身边的男人会砍他。毕竟大火都烧到自家房子了,哪里还有功夫来管他。 同沢田纲吉早早制定了作战计划,吉尔伽美什作为一位王者,不接受自己像丧家之犬一般趴在地上装死,于是趴在地上的人变成了沢田纲吉。 但他有点后悔,如果他和沢田纲吉一起趴在那里,那早在那个冒牌货出现的时候他就能起身给对方一刀,让这些污言秽语和对方肮脏的身体一起消散在世间。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尴尬,一场大战一时间变成了狗血言情剧大放送。 格洛丽亚握着刀的进退两难,她轻盈地向后跳了几步离开了对方的攻击范围,目光移到了白兰身上,“为了将目标对准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白兰微微颔首,将刚才有些拉跨的场面又拉入了正轨,“对手是守护圣杯战争的Ruler,我们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气。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和纲吉君混在一起呢。” 此时趴在地上装死已经没什么用了,沢田纲吉站起身,身上的血迹慢慢消失,是幻术的作用。 “白兰,我记得监狱似乎没有给你准备外出放风的资格?” 脸上风轻云淡,但沢田纲吉心里的超直感却告诉他,无论是和Archer一个长相的男人还是跟在白兰身边的另一个金发男人,这两个的危险程度都很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引出白兰后,刚才躲在周边伪装战斗的几人都前往此处,就连真正和Saber在战斗的云雀都收起了武器,站在一边。言峰璃正面对这突发的情况,隐隐约约猜到了目前情况。 “竟敢如此对待教会,你就不怕被惩罚吗?”言峰璃正自知对方掌握令咒,身为御主却对教会出手,这样的行为绝对不能被允许。 “惩罚?”白兰听到这个词笑出了声,“我可是被你旁边那位先生足足惩罚了四五年。” “难道你被沢田先生囚禁Play了四五年吗?天呐,不愧是意大利组织,玩的就是风骚!” 角落中这突然的一句话,让白兰好不容易烘托出来的紧张气氛再次毁之一旦。 众人默默将目光投向那里,只见一个黑发青年痛心疾首。而在他身后,站着一脸阴沉的吉尔伽美什。 白兰有点恼火,好好地严肃气氛被一再打乱,这群人把这场战斗当成什么了?搞笑小品演出现场吗? 但Archer和Ruler的第一次战斗实在是太难忘了,在场的几位御主和从者们确实没有心情管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白发男人,他们满脑子都是吃瓜的心态。 等等,刚才Caster是不是对这家伙的妻子求婚了? 不对,这两个人看起来完全是一个人,所以到底谁绿了谁?我绿了我? “不知道哪里来的杂种,竟敢对本王的妻子说出如此粗鄙的语言。” 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再忍下去,真的可以改名为乌龟王了。 他紧紧盯着对面的Caster,同样的铠甲同样的发型,确实就像一面镜子的左右两边。 “妻子?”Caster嗤笑出声,“那看来本王应该可以省去结婚这一繁琐的步骤,直接享用她的身体了。” 驾着战车赶来的Rider一行人一落地就听见了这句话,韦伯默默地拽了拽Rider的披风,小声道:“千万不要说话,我们站在一旁看就好。” 然而…… “哈哈哈哈,美人只配强者拥有,不过你俩看起来是一个人,不如三人一起,生活也算愉快!” 韦伯将脸埋进Rider的披风里,觉得他已经尽力了。 Rider的话语像是挑动了两人的某处神经。 吉尔伽美什抬眸:“区区鼠辈还敢拥有本王的小玫瑰,本王会告诉你赝品就是赝品,你身上的残缺之处让人看见就仿佛瞎了眼睛。” Caster不甘示弱:“残缺……那女人对你十分疏远吧?你嘴上说着拥有她,但却被如此嫌弃,这在本王看来,残缺的应该是你。明明同样是本王,连妻子都无法满足,你还不如在走下软榻之后选择自尽。” 白兰恰到好处的冲格洛丽亚微笑:“心爱的丈夫有两个,Ruler,你应该感到开心吧?这甚至算得上双倍的开心?” 格洛丽亚:这他妈是双倍的折磨。 也许是吉尔伽美什旁若无人的性格,两人的话题从一开始被Rider带歪后,此时向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为了避免两人当场脱裤子比试一下自己的能力,格洛丽亚上前握住了丈夫的手,轻声道:“我知道我的丈夫是谁。” 好了,猛兽被驯服了。 吉尔伽美什也不松手,就抓着妻子的手站在一旁,格洛丽亚抽了好几次。 但丈夫那脸宣誓主权的样子,让她叹了口气,小声道:“换只手,我右手一会得拿刀。” 于是,吉尔伽美什用左手牵着格洛丽亚的左手,两人并排站在一起,为了维持这个动作,总有一个人得扭的很奇怪。 好像更傻了…… 格洛丽亚选择放弃治疗,想要忽视掉这个举动。 可总有人不给她这个面子,太宰治笑的愉悦:“你俩是分开一刻就要闹得死去活来的傻瓜高中情侣吗?” 吉尔伽美什顿了一下,格洛丽亚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 “太宰,你难得干了一件好事。”格洛丽亚瞥了一眼丈夫,退后了好几步,决定离两个吉尔伽美什都远一点。 白兰表面笑嘻嘻,内心已经抓狂了无数次。 眼前这群人,没有一点警惕的意识,就差拿一把瓜子搬着板凳坐在旁边吃瓜了。 他费尽心思召唤出来Caster是为了迎击Ruler和Archer,而不是被这群人当做八卦的谈资的。 “我之前不是很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如果不麻烦的话能跟我讲讲吗?”旁边,蓝波小声地询问Rider主仆。 白兰:…… “啰啰嗦嗦的废话暂时放在一边。”白兰努力维持着一位反派该有的帅气,“既然招呼打完了,也应该到正题了吧。” 沢田纲吉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白兰似乎完全不担心此时的情况,难道他藏着什么杀手锏? 白兰从来不在乎魔术界所谓的保密,富冈俊生天赋异禀,他的笔记里写满了有关圣杯的研究。而被他召唤出来的圣杯虽然稚嫩,可该有的一些信息他也是知道的。 “真是讽刺,你们以为抢夺一枚圣杯就可以满足自己的全部愿望?不如说身为御主的你们对从者还真是残忍。” 白兰将一旁的圣杯推到众人面前,“来吧,认识一下,这位就是你们一直追寻的圣杯,你们不如试试,他能否满足你们的愿望呢?” 伴随着白兰的话语,名为圣杯的青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不可能! 隐藏在角落中的爱丽丝菲尔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因为她是被制造出来的小圣杯。 圣杯战争本质上确实是一场骗局,参加战争的英灵战败后,灵魂由小圣杯回收。 当凑齐七个英灵的灵魂后,小圣杯可以打开一个孔,最后胜利的御主可以从存储巨大魔力的大圣杯那里汲取魔力,满足大部分愿望。 而每个心怀实现愿望的从者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在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而努力。 如果说白兰的这句话足够让言峰璃正害怕,那自称为圣杯的青年之后所说的话语则让言峰璃正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圣杯像一个孤独地表演者,将大小圣杯解释的清清楚楚。 这一招确实杀人诛心。虽然从者和御主之间是同盟,但这句话能否让两人心生的间隔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通的。 刚才还一致对外的联盟此刻却分崩离析,格洛丽亚能猜到,下一步的动作中其他从者不会有什么多余的行为。 “既然没办法使用,那就代表是残废之物,本王的宝库里从来不需要这些废物,所以不如再次就销毁为好。” 格洛丽亚猛地抬头,发现吉尔伽美什的心情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王之财宝被打开,规模范围之大是格洛丽亚从未见过的。 不,他不是没有被对方影响,而是将极致的怒气压在绝对的冷静之中。 “哦,生气了吗?”圣杯向后退了一步,站在Caster的身后,“是你的御主提供给你的魔力变少了?你身为Archer,宝具羸弱到连我身前的Caster都不如。” 再三被挑衅,吉尔伽美什不怒反笑。 “本王不管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丑,甚至连你们嘴里的狂吠都懒得听清,既然有惹怒王者的勇气,那也应该负担起承受王之怒火的责任。”吉尔伽美什抬起手,金色的王之财宝几乎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 沢田纲吉当机立断,让伙伴们寻找最近的掩体。 Caster面对如此情形,用完全不输给Archer的力量张开自己的王之财宝。 他是影从者,因召唤阵残缺而只能作为影子的存在。骨子里是吉尔伽美什的思想,但却又有身为影子的自卑。 但吉尔伽美什从来不会自卑,这种矛盾的思想无时无刻不搅乱着他的脑袋,就像一把枷锁狠狠束缚着他的四肢。 白兰的话语萦绕耳边。 只要杀掉眼前的吉尔伽美什,他就是真正的吉尔伽美什。 格洛丽亚的右手按在刀柄上,一直观察着白兰和圣杯的动向。 果不其然,当吉尔伽美什和Caster宝具对拼的时候,一旁的圣杯飞快的冲到了她的面前! 他们的目标难道是她? 比起曾经在雨生龙之介基地中短暂的那次交手,格洛丽亚发现操控自己身体的圣杯动作灵敏到让人看不清。她将新力量包裹着自己的四肢,借由他们来感知圣杯的动向。 圣杯带着巨大力量的拳头朝她击来,格洛丽亚侧身躲过,但拳风还是擦过了她的手腕,带着些许微红。 而在远处的白兰则将手中的一个个匣兵器打开,沢田纲吉此时才知道为何对方为何并不害怕计谋被发现了。 白兰手里的底牌太多了。 被打开的匣兵器里钻出来一个个没有生命体征的躯体,而圣杯则在此时回到了后方,他的手指一个个擦过每个躯体的脖颈,这些像假人一般的躯体动作怪异的站了起来,没有特征的体貌被鲜明的容貌所替代。 不少从者因为见到熟悉的人而感到惊讶,但随之而来的是友人被侮辱的愤怒。 “你怎么敢!”刚才还选择听从言峰绮礼命令暂时不动的Saber看到变为圆桌骑士们的仿制人们,瞪大了眼睛,愤怒已经充斥着她的内心。 圣杯勾起唇角,“虽然他们很多人没有参加过圣杯战争,但是因为奇遇,回收了这些人一小部分的魔力,也足够创造出这些战士们了。” 被创造出来的战士们没有个人意志,他们只是作战机器。 认清了这个现实后,刚才选择不出手的英灵们拿起了武器。 圣杯要对付的人是他们全部,如果此时还拘泥于小问题选择不联手,结局自然可想而知。 “沢田先生,圣杯交给我,白兰他们就拜托你们了。”格洛丽亚执刀,她瞥了一眼旁边众人的战斗,知道不能再放任圣杯这样无节制的生产战斗机器下去了。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迎面冲向白兰,而旁边的守护者们则开始处理这一个个不输英灵力量的赝品仿制人们。 天空之上,吉尔伽美什和Caster打得不可开交。作为吉尔伽美什的影从者,Caster就像是吉尔伽美什的影子,他知道对方下一步是什么,而对方亦然。 每次进攻,彼此都能猜到对方下一步动作,一来二往之下,战斗陷入了胶着。 吉尔伽美什用余光看了一眼地面之上和圣杯展开作战的妻子,觉得时间不能再拖了。 圣杯和那个白毛男人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如果将精力过多的放在战斗上面,他担心后面还会有变故。 此时,待在远坂宅的远坂时臣根据现场的情况,猜到自己被吉尔伽美什骗了。他气愤了片刻,立马思索有利于自己的计划。 最后,远坂时臣认为,拥有非常听话的Assassin,Archer的存在可有可无。 刚才还使用王之财宝的吉尔伽美什突然觉得后续魔力不足,远坂时臣的命令在耳边响起。 “Archer,立马撤退,我不愿为此浪费一枚令咒。” 时辰!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吉尔伽美什面色不改,进攻的手段更加细致,将不多的魔力用到实处,“你这阴沟里的老鼠,顶着本王的面容却挥出如此无力的拳头,死亡才是你最终的归宿,你应该庆幸是由本王给予你最后的终结!” “如果你将说话的劲头拿出一半放在战斗上,也许本王还能打的更艰难一点。”Caster嘲笑道。 太宰治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仿制人死死压在地上后,抬起头观望了一眼两个吉尔伽美什的战斗,最后还是摇摇头,“这两人打这么半天都没有胜负,还不如站在地上用骚话battle一下呢。” 同太宰治并肩作战的狱寺隼人瞥了他一眼,“如果是这种比试,你上去之后一个人能顶他们两个。” 太宰治微微一笑,忽略对方话语里的讽刺,“谢谢夸奖,请问被彭格列岚守夸奖过可以作为入职时的加分项吗?” 狱寺隼人一想到这个小屁孩以后可能会和自己共事,觉得未来堪忧。 再次和圣杯打了一个来回,格洛丽亚觉得对方就像泥鳅一般,滑的根本摸不着。 她的力量固然强大,但在灵敏性点满的圣杯面前暂时还是落入下风。 但格洛丽亚也不着急,她一直等待着一个时机。圣杯不可能永远保持着现在的迅捷,她只需要抓住对方的破绽,挥动太刀,就能将圣杯斩杀! 果不其然,在一个转身,圣杯的动作慢了几分。 格洛丽亚找准时机,将三日月宗近用力挥下。 圣杯躲闪不及,直接迎上了这一击。 顿时间,鲜红的血液溅到了格洛丽亚的身上,圣杯用手臂挡下了格洛丽亚的刀。但他的另一只手却在此时抓住了格洛丽亚的手腕。 白皙的手掌中满是鲜血,包裹着女性的手腕。这突然的触碰让圣杯微微恍神,他透过这解除,意识一下子飘散到了远处。 “原来如此……”圣杯突然大笑出声。 圣杯的异变让其他人暂时停下了手中的战斗,格洛丽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却发现对方死死地扣着那里,力道竟然大到惊人。而身上沾染到的鲜血带着不祥的征兆,竟然让她无法集中自己的力量。 “你以为我是变数?其实你才是变数!”圣杯的脸上还染着自己的血液,他本来俊秀的面容此刻却因狰狞的表情显得异常恐怖,“你到底是如何用如此残缺的身体成为Ruler的?” 吉尔伽美什眼见妻子无法挣脱,他想赶过去,却被Caster拦住了脚步。 “你的对手是本王。”Caster沉声道。 圣杯此时战斗力更进一步,他那支抓着格洛丽亚的手收了回来,格洛丽亚趁机向后方避开。 但紧接着,圣杯五指并拢,手掌拥有堪比刀刃的锋利,而目标正是格洛丽亚的小腹。 “不如你亲自感受一下,你这残缺的身体究竟如何。”圣杯大笑着,攻了过去。 如果在未接触血液之前,格洛丽亚绝对能避开。可现在,她的力量无法调动,连带着她的动作也变慢了几分。 糟糕…… 正当她做好准备迎下这一击的时候,一个金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金发王者抬手想要抓住对方进攻的手腕,但刚才为了突破Caster的阻挡已经使用了大部分魔力,此时圣杯的力道大到让他无法阻拦。 “噗嗤!” 一瞬间,格洛丽亚绿色的眼眸里满是从丈夫背后穿出的一截指尖…… 圣杯见没有杀掉格洛丽亚,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在乎的再次抽出自己的手退到白兰身边。 不,不应该这样的。 格洛丽亚能够感受到丈夫体内魔力的急速流失,圣杯手上自己的鲜血阻止吉尔伽美什的自愈,她使用魔力治疗,也无济于事。 这和富冈俊生在死之前的遭遇一样。 所以,让富冈俊生无法愈合伤口的人……也是眼前的圣杯。 “老师,你怎么停下来了?”言峰绮礼看着已经完全停止供给魔力的远坂时臣,不解道。 “我无法治疗他,Archer已经出局了。”远坂时臣抬起头,非常冷静,“现在我们之间唯一能战斗的只有Assassin了。” 为了避免自己的魔力大量流失,远坂时臣切断了自己同Archer之间的联系。 吉尔伽美什感受到自己被放弃了,但他并不在乎。 他慢慢地转过身,看到妻子绿色的眼眸中泛着泪花,轻笑了道:“别哭了,区区致命伤,还用不着本王的妻子留下泪水。” 说完,他抬手想要从王之财宝里掏出一枚项链安慰妻子,可魔力严重匮乏的吉尔伽美什连打开王之财宝这一个动作都完成不了。 “糟糕,宝库里没有项链可以送给你了,那本王的亲吻应该也能抚平你的难过吧。”吉尔伽美什脸色苍白,用谎言欺骗妻子自己此时的状况。 格洛丽亚非常坚强,她一生哭的次数很少。 但每一次哭泣,吉尔伽美什都会拿着傻兮兮的礼物来逗她开心。 如果这种方法都不起作用,乌鲁克最高之主会为她轻轻梳理着长发,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然后道—— “我在你身边,我的玫瑰。” 而在自己面前,吉尔伽美什仍旧如此。亲吻着她的眉心,说出那句话。 自从几天前见到成为Archer的丈夫之后,格洛丽亚就选择了疏远。因为她知道,圣杯战争一结束他们将会再也不见。 可此时,她有了些许私心。 他不应该就这样以这种方式回到英灵座。以他的尊严,他可以在战场上骄傲的死去、也可以在床上听着民众的祝福声老去……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被小人偷袭而亡。 黑夜之下,吉尔伽美什躺在妻子的膝盖上,在即将返回英灵座前还有心思说玩笑话:“如果能把你塞到王之财宝里一起带回英灵座就好了。” “不,你不会的。” 格洛丽亚垂下眼眸,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远坂时臣不能给吉尔伽美什供给魔力,那么由她来供给。 她紧紧握住吉尔伽美什的手,轻声询问:“成为我的从者吧,吉尔。” 第25章 025 成为她的从者? 吉尔伽美什听到这句话后轻笑出声,他完全不相信英灵会成为另一位英灵的从者。 但妻子眼中带着坚定,他不忍让眼前的爱人失望,安抚性的将握紧了她的手。 “好,我答应你。” 契约成立。 格洛丽亚垂下眼眸,吉尔伽美什的身体慢慢在她眼前消失,她俯身在丈夫的额头落下一吻,将他的话还给了他。 “我在你身边,吉尔。” 温柔的神力从双手进入吉尔伽美什体内,格洛丽亚的手背上此时浮现出一枚令咒。 她金色的长发散落身侧,绿色的眼眸泛着几分无机质的光芒。如果说平时的格洛丽亚如春风般温柔,那现在,她就像一位清冷的女神。 吉尔伽美什的魔力缺口一下子被神力填满。尽管格洛丽亚的力量非常温柔,可此时在驱赶圣杯残留力量的时候却异常霸道,泛着浅光的力量一遍一遍冲刷着吉尔伽美什的伤口,直至将黑圣杯的力量全部赶走。 没有了阻挡的力量,吉尔伽美什自体开始愈合。 刚刚堵不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慢慢愈合,他苍白的脸也恢复了往日的颜色。 躲在一旁的爱丽丝菲尔在吉尔伽美什濒死的时候已经准备好将其吸收进体内的准备,可对方的魔力都已经要到她手里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其有拽了回去。 感受体内两人相互联系的紧密,格洛丽亚将尚且仍在昏迷的吉尔伽美什交到了Rider手中,“Rider,能够摆脱你为我照顾一下Archer吗?” Rider颔首,感谢对方的信任,“我深感荣幸。” 两人签订契约时格洛丽亚体内释放的巨大力量让她挣脱了圣杯血液的控制,被麻痹的四肢又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灵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给吉尔伽美什供给了大量的新力量,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劳累,甚至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上她的四肢。 但现在这都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格洛丽亚起身,抬手按在刀柄之上,她先看的是站在路灯之上的Caster,“不用急,你们的问题我可以一个一个解决。” 勾起唇角,金发女子在黑夜中笑的温柔。但下一秒,她用不亚于圣杯的速度冲到了Caster面前,当头劈下。索性Caster早有准备,不然现在肯定一刀…… 太宰治看到这一幕,隐隐约约觉得下-体一丝丝疼痛。 而好巧不巧,狱寺隼人站在旁边来了一句:“这个女人平时到底都练的什么,怎么目标对准的方向这么准?” “我是她的靶子。”太宰治一脸笑意。 狱寺隼人惊得手中的烟掉了都不知道,过了好一会才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十代目知道的话,一定会为你提前预支医疗保险修复残缺肢体的。” 太宰治:…… “看来是本王小瞧你了,不过这样凶猛的女人,好好调-教一番也有别样的感受。” Caster不用担心魔力供给问题,他直接拿出了全部力气,同格洛丽亚展开战斗。 这确实是一场绝佳的战斗。 格洛丽亚将身体的灵敏及力量感发挥到了极致,手中的太刀与她默契到甚至可以将其看做她身体的一部分。 当Caster的剑刃砍下时,格洛丽亚弯腰躲避,紧接着身体灵敏的缠上了对方。 “如果你将这样的柔软放在其他场合,也许本王会更加欢喜。” 自从得知对方就是自己本体的妻子后,Caster心里对格洛丽亚的征服⚹⚹愈加强大。 杀死吉尔伽美什,取代其成为真正的乌鲁克王。他的国家被自己治理,他的妻子为他暖榻,他的臣民跪爬在他脚下……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再是影子,他会是真正的吉尔伽美什。 Caster早就藏在一侧的杀手锏亮了出来,自从发现格洛丽亚灵巧的作战风格后,他一边利用远程攻击拖延时间,一边寻找对方身上的破绽。 最后还真让他给找到了。格洛丽亚喜欢近战,甚至对于身体技巧使用的非常熟练。 但她有个不好的习惯,在接近对手时的几秒钟,视线会偏向一边,从而忽略另一边。 他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故意让她近身,然后就可以制服这头呲牙的母豹子。 此时,格洛丽亚双腿缠着Caster,一只手横在对方的脖颈处,右手的太刀发出锃亮的光芒。 就是现在! 被Caster藏在暗处多时的几把武器猛地向格洛丽亚所在方向刺来,这个速度和突然程度对方根本不可能逃脱。 然而…… 意象之中的伤亡没有出现,死死缠在他身上的女性依旧维持着刚才的举动。 她温柔地将唇贴在他的耳边,像是情侣之间的呢喃:“Caster,你似乎忘了,我不是一个人。” 太宰治:“这样说来,格洛丽亚是英灵,确实不是一个人!” 身为黑手党老前辈的狱寺隼人实在忍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到了太宰治的后脑勺上,“小鬼,就你这样活下去,恐怕同事打你的时候比对家使得力气都大!” 好在太宰治声音很小,只有狱寺隼人听到了。置于天空之中的Caster一侧头,发现刚才还躺在地上的吉尔伽美什此刻竟然以满血复活的状态出现在了那里,他单手抓住被他藏在一边的暗器,威压甚至比一开始出现时更甚。 “想变成本王?”吉尔伽美什脸上满是嘲讽,“至少本王可不会使出如此恶心的手段。”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圣杯脸色一变,他将目光移到了吉尔伽美什刚才躺着的地方,才发现地上的“吉尔伽美什”变成了手拿三叉戟的六道骸。 面对白兰和圣杯的眼神攻击,六道骸行了一礼,“作为久别重逢的礼物,不知道可否合你的口味。” 白兰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破功,“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给我找麻烦呢,骸。” 吉尔伽美什在同格洛丽亚签订契约后确实昏迷了一小段时间,但格洛丽亚给予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多了,让他没过一会就苏醒过来。 借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格洛丽亚和Caster身上时,六道骸出现伪装成他,而他则藏在远处等待时机准备突袭。 格洛丽亚给予他的力量不同凡响,这不是魔力,而是来自于乌鲁克神系。 每个英灵被召唤至此,力量都因为圣杯而处于同一个水平均线。 但此时,吉尔伽美什虽然是格洛丽亚的从者,可他不再受到圣杯力量的制约。格洛丽亚将本源的力量毫无保留的摆在他面前同他共享。 于是,吉尔伽美什有一瞬间,觉得这副身体不再是英灵,而是英灵座上的本体…… 夫妻俩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常年的默契程度让彼此立马知道对方的想法。 格洛丽亚紧紧束缚着Caster,吉尔伽美什再次打开自己的王之财宝。 一瞬之间,金发王者从宝库中拿出自己的乖离剑,目标对准的正是满面狰狞的Caster。 “带着歉意消失在这世间吧,Caster!” 巨大的力量将天空染得鲜红,格洛丽亚在剑刃即将捅进Caster胸膛的时候松开了束缚住他的手,任由自己做自由落体。 剧烈的风吹动着周边的树木,树叶飞舞,高高在上的吉尔伽美什不再是受制于人的样子,他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光。 这才是吉尔伽美什应该有的模样…… Caster被乖离剑贯穿身体,他挣扎着想要再次战斗,可一寸一寸深入体内的剑刃让他从指尖处开始消散。 “永远不要惦记本王珍爱的宝物,杂种。”吉尔伽美什一把拔出乖离剑,带出一道鲜血。 Caster出局。 格洛丽亚仰面向下跌落,正准备找寻角度降落的时候,一双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刚刚解决完Caster的吉尔伽美什没有一点倦意,他将妻子横抱在怀中,轻声道:“收拾完一个,还有其他的老鼠还需要被收拾,不知道我的妻子可否同本王并肩作战?” 既然妻子不再是以前那般柔弱的样子,那吉尔伽美什愿意让她绽放出其他光彩。 如果美丽的珠宝不被她喜爱,那就送上锋利的剑刃; 如果娇艳的花朵被弃之一边,那就为她吹响胜利的号角; 如果温柔地疼爱不被接受,那就和她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将背后交给彼此。 “力量还够吗?”格洛丽亚从吉尔伽美什怀中下来后,庆幸丈夫终于没把她像麻袋一般扛在肩头了。 “够是够了,但还有些遗憾。”吉尔伽美什沉思后说道。 “嗯?” “你给的太多了,一点也没有缺的时候,这是不是表示之后不能通过体-液交换来补魔了?”吉尔伽美什一本正经的得出这个结论,止不住的摇头。 格洛丽亚面容一僵,觉得她就应该让吉尔伽美什滚回英灵座。 狱寺隼人在进攻之前早就了解了魔术界的一些专有名词。 他听到前面两人的对话后抽着烟,最后叹了一口气,摸摸太宰治的头:“你老跟在这种糟糕的大人混在一起,确实会变得糟糕,听说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个恋-童-癖。 如果实在不想在那里呆的话,提早过来吧,我想以十代目如此宅心仁厚的性格,一定会把你掰上正轨的。” 太宰治把狱寺隼人这句话琢磨了半天,每个地方都有可以吐槽的点,不过更让他觉得槽点慢慢的—— “狱寺先生,能告诉我在彭格列黑手党眼中正轨是什么吗?” 狱寺隼人四十五度仰望角,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拯救世界。” 太宰治:?? “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这么快就解决掉Caster,怎么办啊……明明是一出如此精彩的好戏,被中途就这么打断,实在是让我很不开心啊。” 白兰打了个哈欠,看向旁边的圣杯,“果然,赝品就是赝品,真是毫无用处的垃圾。” 圣杯的惊讶也只维持了几秒,Caster的死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提及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格洛丽亚心中的怒火加重了不少。 如此将伙伴的生死至于不顾……这两个人还真是残忍到令人作呕。 “格洛丽亚小姐。”沢田纲吉走了出来,“我们休息的时间够长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彭格列将会为你们保驾护航。” 格洛丽亚抚摸着手中的太刀,勾起唇角,“我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破坏圣杯战争的圣杯,劳烦沢田先生为我拦下白兰。”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头顶燃起火焰,面对自己的老对手,他已经足够熟悉。 这边彭格列众人迎击白兰,另一边格洛丽亚和吉尔伽美什上演夫妻混合双打。 圣杯纵使厉害,可现在依旧处于初生阶段,面对满状态的乌鲁克夫妻,确实只有被动抵挡的份。 圣杯觉得战斗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他们今天的目的是成为圣杯战争的获胜者,打开通往大圣杯的孔,从中汲取巨大的魔力毁掉这个世界。 但目前的情况却让他们不得不暂时撤退,选择其他方式。更何况,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世界拥有本源的力量…… 圣杯借着对方的疏忽,向后撤退,白兰也在适当的机会躲避云雀恭弥的攻击,和圣杯汇合。 “已经黔驴技穷了吗?”格洛丽亚越战越勇,三日月宗近也因在刚才的战斗中吸收了不少圣杯的力量而变得更加锃亮。 “怎么会……”圣杯勾起唇角,笑着说,“你现在还没有搞懂一件事情啊,Ruler。” “你以为你可以拯救这个世界?但我们的目标可不止只有这一个世界。”圣杯张开手臂,大笑道,“你确实打败了我,但我可以从另一个世界从头开始。” 不,他要做什么? 格洛丽亚皱紧眉头,握着刀柄的手慢慢收紧。 作为Ruler,她的职责是匡正圣杯战争。而现在,找出了白兰和圣杯的阴谋,也算是完成了守护圣杯战争的责任。 但出于私下的交易,她需要净化圣杯才能回到毕生向往的法兰西。 所以,她得将眼前之人肃清。 圣杯旁若无人的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可格洛丽亚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能放任对方这样下去。 当机立断,她没有丝毫犹豫冲了过去。手中的三日月刀光一闪,对准了圣杯的头。 但她的动作没有圣杯的咒语快,当圣杯念出最后一段咒语的时候,已经离圣杯非常近的格洛丽亚感觉周边的空间突然间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一般,变得撕裂。吉尔伽美什是在察觉到不对劲时第一个冲过去的。 “既然如此想肃清我,不然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圣杯伸手将格洛丽亚拉进了黑暗。 而吉尔伽美什则在那篇破碎的空间即将关闭时踏了进去。 四个人一下子消失,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沢田纲吉沉着脸,让众人先行离开。 言峰璃正眼见这种情况,干脆直接以教会的名义下令暂停战斗直至明天中午十二点。 教会遭遇此次袭击,内部人员得和魔术协会等机构对这届圣杯战争进行评估,是否有必要将其继续进行下去。 “要和我们一起走吗,小鬼?”狱寺隼人单手插兜,看向太宰治。 “不,不用了,我还会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之后再去拜访。”太宰治笑的温柔,但眼底的深意漆黑无光。 在幻术师的操作下,被打的破破烂烂的场地恢复正常,附近居住的民众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一场多么宏大的战斗。 黑暗,止不住的黑暗。 格洛丽亚在被圣杯拉进黑洞之后,感觉自己被黑色的淤泥包裹一般动弹不得。她闭上眼睛,利用身体的力量去感知外界,可除了黑暗一无所获。 “你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在她的脑海中,那个白色的光影再次出现。 格洛丽亚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你从未告诉我,需要净化的圣杯可以前往其他世界。” 光影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清冷,但面对格洛丽亚的质问,却又像满足调皮孩子的慈爱父母,“你的法兰西已经成为过往云烟,我将你带回那段时间的困难程度,不亚于你去净化圣杯。等价交换,我想这是每个交易中最为公平的一项。” 格洛丽亚哑口无言。 沉默许久后才轻声道:“我现在在哪里?” “你在你的梦境中。”光影安抚着格洛丽亚的思绪,“你曾在这里沉睡了千百年。而如今,你不过是睁开了眼睛。如果觉得累的话,就在这里睡去吧。我后悔了,我不该将你拉入这场争端……” “你能送我过去吧。”格洛丽亚突然道,“我们的交易仍然存在。” 光影顿了顿,然后为格洛丽亚拉开了黑夜,“不,你已经在这里了,圣杯在离开这个世界后也带走了你。他就隐藏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找出他,净化他,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 “不过在此之前,他似乎有些奇怪的能力,能将自己的身份合理化。被他一同拉进这个世界的你似乎也拥有了新的身份,我只能将一些简单的信息告知给你,其他的事情我便无法做到……格洛丽亚,用你敏锐的眼睛去分辨黑暗吧,我与你同在。” 光影话音落下,格洛丽亚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周边的光芒逐渐被刺眼的烛光所取代,让她一时半会看不清旁边的事物。 当眼睛适应之后,格洛丽亚才发现她躺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厢房内,旁边的架子上挂着一身做工不凡的和服。 这是哪儿? 疑惑充满了格洛丽亚的脑子,当她尝试起身寻找线索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女性奔跑的声音。 随着木门被拉开,穿着华丽的中年女性趴在她的面前就开始痛哭:“我可怜的女儿,都怪你那狠心的父亲为了蝇头小利,竟然要将你嫁给那穷乡僻壤出来的大名。 这种乡野村夫,又怎会和精通俳句的你吟诗作对,恐怕妻妾众多甚至爱好男色的他会直接冷落你弃之一边。” 格洛丽亚没有作声,听完女人的全部哭诉,然后将中间的重要细节和光影给予她的记忆融合在一块,拼凑出自己现在的身份。 她是火之国的公主,今年正值婚嫁。她的母亲想将她嫁给一位贵族,让她不用远走他乡,但财政危机紧张的火之国大名为了利益选择和金之国大名联姻。 “这个金之国地处偏僻,他们的说好听点是个大名,说不好听点就是个村长。浑身上下穷的只剩下钱了,每天除了挖金矿之外就是和男人女人玩乐,天天骂他人杂种垃圾,完全就是粗鄙做派,我可怜的女儿如果嫁过去,这一辈子不就被毁了吗!” 她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想要套出更多的情报,然后她名义上的母亲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虽然在政治上大家称呼他为金之国大名,但暗地里不少贵族都用他奇怪的名字和土气讽刺他。”女人无比嫌弃这个未来女婿,现在只能通过咒骂他纾解心中的不满。 “讽刺他什么?”格洛丽亚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女人聊着,但她自己则开始感应吉尔伽美什的存在。 没有感应,吉尔是被留在那个世界了吗? 虽然有些失落,但格洛丽亚却觉得压在身上的担子被放了下来。 这是她同光影的交易,比起法兰西,已经成为过去的吉尔也会在圣杯战争结束后消失吧…… 正当格洛丽亚沉思的时候,喋喋不休的女人说到了最后一句,“我可怜的女儿,你都不知道这金之国大名有多么庸俗,他那小小的国家宛如一个村子,在贵族口中甚至被称为金之村,而他们的大名吉尔吉金整天穿着金色的衣服,更是庸俗。这金光闪闪的下层人审美凑到一起,倒是让贵族们给他起了个称号。” 不知为什么,格洛丽亚总觉得女人形容的这个金之国大名透着莫名的熟悉感。 “什么称号?” “吉吉村长!” 格洛丽亚:吉尔他应该不会允许这种称号的,所以这一定不是他。 但事实上,当吉尔伽美什睁开眼睛之后,一个吐着舌头看起来像蛇一般的男人扑向他然后道:“成为我的人吧!” 吉尔伽美什:?, 第26章 026 出大问题了。 在看到不男不女的怪人对自己说出虎狼之词后,吉尔伽美什的脸变得僵硬,他甚至大脑都没怎么思考,在对方那双充满邪恶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他的的时候一拳砸在了怪人的左眼窝上。 一瞬间,世界变得安静下来。 吉尔伽美什吐出一口浊气,终于理解了妻子为什么这么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毕竟遇到这种奇怪的人,简单粗暴才是正道。 不光是吉尔伽美什,捂着眼眶趴在地上的大蛇丸也觉得出大问题了。 他好歹也是三忍之一,即使叛村,历练仍然不减当年。但如今却被一个不会一点忍术的酒囊饭桶一拳头打到直不起腰。 不,这一定是自己不太谨慎造成的。 大蛇丸放下了捂着眼眶的手,此刻那里已经翻着淤青。他再次做出惊吓人的表情,伸长舌头扑了上去。 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一定得夺走金之国大名的身体。 “我要你的身体!” 如果说刚才的吉尔伽美什还只是愣神,这次就完全是暴怒了。 虽然也有不少男人为他的英俊与光芒所折腰,但没有一个敢像眼前这人一样,惦记着自己的身体,尤其还是他的屁股! 这有失他作为男性的尊严! 吉尔伽美什也不管周边是什么环境,在大蛇丸扑过来后,一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然后猛地将其狠狠向墙壁上灌。 传统日式的墙壁又怎能承受住他的力道,随着几声剧烈的撞击声,跪坐在外面的侍从们面面相觑,也不敢进去,只能小声地交谈着。 “大名大人今天还真是激烈呢,看来是把那位蛇先生折磨的够呛。”女官叹了口气,侧耳听着里面大蛇丸的呻-吟声,不禁摇头,“不过大人的口味怎么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以前那些白皙的少年还惹人疼爱,但今天我送蛇先生进去的时候,被那双眼睛盯着,我差点没吓昏过去。” 一旁另一位女官用扇子遮挡住脸颊,“哎,听说大名大人马上要和火之国的洛子公主订婚了,可这一天到晚都和男人厮混在一起的大名,又怎会是良配?” “是啊,我听说那洛子小姐是个柔弱消瘦的莬丝花,这样的女人在大名大人的后院,又怎能争得过其他的女人,恐怕最后只会在正室的宅院里孤独地度过此生吧。” 两人说到这里,同时叹了一口气,正当他们准备继续聊些什么的时候,里面的撞击声停了下来。 女官们立马低下头俯身,不再言语。 木门被拉开,金发男子从屋内走出,他猩红的眼眸凝视着地上跪拜的侍从们,被强行塞到脑子里的记忆也让他大致知道了目前的情况。 “带我去浴室。”吉尔伽美什的语气中没有半分客气,既然他现在是这个国家的王,那么他理所应当的该享受王的待遇。 女官们悄悄抬眸瞥了一眼男人衣摆下的鲜血,被吓得立马打颤。 虽然他们其中有不少人想要被大名宠幸,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至少也得有这个命去享受啊。 不然每天白天光鲜亮丽的,但夜晚要被如此暴力折磨,这样的生活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嫁给这位王者的女人,真是白瞎了一双好好的眼睛。 远在火之国大名府的格洛丽亚如果知道女官心中所想,恐怕觉得有被冒犯到。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命令,旁边一位多年侍奉的侍从面色不改的站起身为他引路。 “今天大名大人变了,虽然感觉比以前威压更大,但似乎没有那种油腻了。”等到看不见吉尔伽美什的时候,新来的女官小声说。 年纪大的女人瞪了一眼她,呵斥道:“这么编排大名大人,你不要命了?” 两人走进卧室,准备将大人的新宠送回房间,可那位名为蛇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头黑发遮盖住他的身体,没有丝毫动静。 胆子大的女官慢慢将男人的头发撩开,只见对方早就没了气息。 金之国大名对自己的城府疏于管理,当吉尔伽美什还在享受传统日式温泉的时候,他性-虐狂的名声已经插着翅膀飞出了大名府。 喝着清酒,吉尔伽美什开始感应格洛丽亚,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能感受到对方持续不断供给的魔力,却无法确定对方的方位。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格洛丽亚就在这个世界。 圣杯将他们带入了异世界,无论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找到格洛丽亚都是他目前的首要目标。 不过…… 一想到那个将自己钻进其他人驱壳内的蛇形怪物,吉尔伽美什只觉得恶心。 刚才的攻击让对方苦不堪言,甚至都没有再说奇怪的话语,直接从驱壳的口中钻出逃走。 吉尔伽美什不是抓不住他,但他一方面讨厌蛇,一方面又不想用手直接接触对方的口水,所以就放任对方离开。 抬起手将杯中酒一口饮下,他今天在温泉里泡的时间格外的长。 第二日,格洛丽亚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上了和服。被安排了新的身份,那么利用这个身份寻找圣杯的下落是最好的选择。 索性平日里洛子公主身体柔弱,不怎么出来。当她出现在大名夫人的屋内时,昨天找她哭诉的女人还有些惊讶,连忙将手中的信件藏了起来。 格洛丽亚瞥了一眼,微笑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年处于高位,格洛丽亚的贵族做派自然不会让大名夫人阿江与心生疑惑。 而更为关键的一点,阿江与夫人虽然非常关心女儿的幸福,但她平日里只会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同大名的其他姬妾们斗智斗勇中。所以,格洛丽亚的变化一点也没有引起她这位母亲的注意。 捏着信封,阿江与叹了口气,最后说:“不行,这个婚一定不能结!金之国的大名昨天在床上玩死了一个男人!” 如果说昨天晚上猜测吉尔吉金是吉尔伽美什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六十,那么格洛丽亚觉得这句话可以直接让这个可能性降到最低。虽然丈夫曾经是个暴君,但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爱好。 格洛丽亚面色不改,“全凭父母做主。” 然后和阿江与拉完家常后,离开了她的宅院。 路上,格洛丽亚撞见了火之国大名。对方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可却是个为了钱将女儿推入火坑的一国之主。不过比起儿子,女儿在贵族眼中确实是可以被利用的存在。 “不要听你母亲胡说,木叶村不久之后会举办中忍考试,届时邀请各国大名前去参加,到时候我会带着你一同过去,你也可以和你未来的夫婿见见面,等到中忍考试后就嫁过去吧。”大名拍了拍格洛丽亚的肩膀安慰道,或者说是在行使一国之主的权力。 “全凭父亲做主,不过我即将嫁人,还没有来得及看看火之国的景色就要远走他乡。在我嫁人之前不知能否请父亲给我一个许诺,让我游历一番后再前往金之国。” 格洛丽亚并不担心同金之国大名的联姻,反正没人和拳头过不去,实在不行到时候假死一下,毕竟现在寻找圣杯是她的首要目的。 大名凝视着格洛丽亚,沉思片刻后倒也没有反对。他了解自己这个柔弱的女儿,对方不会在婚礼之前干出和人私奔的蠢事。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名觉得还是得找个人好好看着她。 “好,毕竟金之国路途遥远,你嫁人后回来的时间很少,我知道你小时候还想成为忍者。这样吧,我这几天会拜托木叶村派来一位忍者,让他带着你在木叶村周边转转,到时候中忍考试开始的时候也不用来回往返耽误时间了。” 光影给她的记忆中有关于火之国、木叶村和忍者方面的介绍,她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个提议。 也许大名心中的愧疚,当天下午格洛丽亚就见到了那位被派到她面前的忍者。银发男人脸上带着面罩,耷拉着死鱼眼,在见到她后行礼。 “我是木叶村上忍旗木卡卡西,负责在这一路照顾洛子大人。” 卡卡西观察着格洛丽亚,格洛丽亚也在观察他。 坐在软榻上的女子柔弱不已,一头金发松散的盘着贵族发式,眉眼轻描淡写,却已经足够将她的美丽衬托出来。一身标准的十二单穿在她身上,却并不显臃肿,可见洛子公主的好身材。 这确实是位美丽的女性,可也是个柔弱到不能经历任何困难的贵族公主。 格洛丽亚抬眸看了一眼这位名为卡卡西的忍者,觉得大名为了不让她逃跑还真是下了血本。 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公主,随便一个下忍都能让她动弹不得。可如今却派了一位上忍,真是杀鸡用牛刀。 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格洛丽亚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但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三日月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失去了顺手的武器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 “那就拜托你了。”低垂下眼眸,格洛丽亚将一位柔弱公主扮演的非常好。 卡卡西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三代目要交代给他这种任务,此时他还带着一个下忍小队,身上还有木叶的其他工作,所以这种看贵族的任务也不该落在他身上吧…… 而对方这种贵族女性,是他一直苦手的任务对象。他们会因为轿子不平稳就叽叽喳喳,也会被突然出现的野猫吓得尖叫。 而更让人头疼的是,每次只要一有这种护送任务,这些贵族姑娘们就开始乱跑。 如果是自己的学生或是同事,卡卡西还能说上几句狠话,但面对贵族。 尤其是火之国大名的女儿,恐怕他第一天放了狠话,第二天就能被木叶村的保皇派喷到离村出走。 阿江与听闻格洛丽亚这几天就会启程前往木叶,她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既然大名的想法无法改变,那不如让女儿在嫁人前享受最后的自由。 旗木卡卡西在大名宅邸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准备带格洛丽亚前往木叶。 按照他的计划,他们会乘坐大名府的马车,走安全的大路,路上看看火之国的风光,这大约需要一到两天的时间。 然后到了木叶,他就能一边带着自己的徒弟准备中忍考试,一边照看公主。 反正大名大人的任务是让公主见见忍者的生活,那旁观老师带学生也算其中一种。 阖上手中的小说,卡卡西走到了府邸门口。 然后他就看见装了满满当当一马车的珠宝首饰及华丽衣裳。 还真是奢华的贵族做派啊…… 卡卡西觉得自己此行可能并不顺利,也许回木叶的时间要拖上好久了。 “这一路就辛苦卡卡西先生了。”格洛丽亚穿着和服,虽然不如浴衣轻便,但至少比十二单好。 她在法兰西的时候经常以男装示人,在乌鲁克就更不用说了,衣衫更是清凉,这些衣服活动起来都非常方便,什么时候遭过十二单的罪。 告别了名义上的父母,格洛丽亚和旗木卡卡西坐上了马车。 马车上装了一堆东西,行驶起来自然很慢。卡卡西不便和未婚女子独处一室,所以和车夫并排坐在一起。他中途跳车解了个手,回来后发现自己用走都比这马车快。 “我们的速度不提一些吗?”卡卡西小声询问车夫。 车夫却摇摇头,“我经常给贵族赶车,比起速度,他们更在意的是舒适,这路上要是有个石头让车颠了一下,磕碰到洛子大人,我的工作可能就丢了。” 拿钱办事,卡卡西忍下了不满。 马车走的是大路,虽然火之国的治安一直比其他国家要好上一些,可看起来价值不菲又没有配备护卫的马车行走起来,瞬间变成了靶子。 卡卡西被慢行的马车摇的昏昏欲睡,干脆将《亲热天堂》盖在脸上趁机打盹。 被书本遮挡了面容,其他悄悄观察马车动态的心怀不轨之人就将卡卡西认成了一般的忍者。 毕竟这种出行的阵势也不可能会是多么大的贵族,可能也就是小贵族,雇佣一个普通的中忍或者下忍随行护卫。 其实不光是卡卡西无聊,格洛丽亚也无聊地要死。但为了维持柔弱人设,她又不能冲出去自己骑着马飞快狂奔,于是现在只能通过看风景打发时间。 不过,既然外面的这人是一位上忍,从他这里打听些消息也许会更好。 掀开车帘,格洛丽亚的注意力却被盖在男人脸上的《亲热天堂》吸引了过去,她抬起手将书本拿过来,刚看到一句“年轻的太太敞开衣衫,露出白皙的身体冲向吉野”的时候,还在睡觉的卡卡西立马睁开眼睛,从她手中抢过了书本。 “作为年轻的女孩还是不要看这些书比较好。”他用哄孩子的语气对格洛丽亚说道。 确实,洛子公主今年十六岁,在二十七八的卡卡西眼中确实算得上孩子。 格洛丽亚面不改色,毕竟这本书的黄暴程度甚至赶不上她的丈夫在一天内说过的骚话。 不过借由这个话题展开对话,她认为可以旁敲侧击了解一些情况。尤其是这个世界是否发生了某些异动。 但还没等她开口,卡卡西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眉眼间变得严肃,“待在马车里不要出来。” 伴随着这句话,一支长箭从远处射向马蹄。 车夫连忙调转马头,却依旧没有避开偷袭。马匹应声倒地,马车也向一侧倒去。 卡卡西见状,直接将格洛丽亚像小鸡仔一样提溜了起来,快速跳到了不远处的一处树上。 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卡卡西还担心这位公主是否会害怕到哭泣,但背对着他的格洛丽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配合的叫了一声。 格洛丽亚的声音曾被吉尔伽美什称为被神明吻过的嗓子,但如果用棒读的语气外加不在乎的态度叫一声,恐怕也不会有多好听。 “有人袭击,这里他们应该上不来,我去解决他们,记得不要乱跑。”卡卡西将格洛丽亚放在粗壮的树干上,交代完后就消失在格洛丽亚面前。 终于没有其他人在场,格洛丽亚受够了身上的和服。抬手解开腰带,格洛丽亚决定把里面的几层脱掉,只穿白色里衣和外出的和服。 可当她拖到只剩白色里衣的时候,有个发现她藏在树上的敌人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美丽的女性此刻宽衣解带,敌人面露喜色,“本来只打算抢劫,但没想到还有这种优待,放心,只要你好好服侍我,我会让你跟着我,不会把你卖到花街去的。” 格洛丽亚挑眉,内心对圣杯的怒气似乎找到了可以释放的对象。而且卡卡西还没有回来,这里只有她一人…… “好啊,来,我陪你好好玩玩。”格洛丽亚笑的温柔贤良。 如果是吉尔伽美什在这里,看到妻子这副模样,他都不用对方提醒,一定会阴沉着脸用最狠的王者口吻‘呵斥’妻子,用最狠的态度说最怂的话:“谁让你处理公文的,给本王放下,乖乖滚去玩乐,这些事情不要和本王抢!” 敌人心中一喜,正准备脱裤子的时候,迎面一拳打的他七窍升天。 也许是格洛丽亚的拳头挥的太狠,在马车边同对方主力人员作战的卡卡西只见一个男人从格洛丽亚所在的方向飞了过来,狠狠地砸进了土里,一时半会看起来还拔不出来。 糟了,难道是洛子公主有难?有第三方的敌人出现了吗? 这么一想,卡卡西手里的动作就加快了不少。好在前来抢劫的这几个人里大多都是中忍水平,他拿出全部实力迅速解决掉他们后,向格洛丽亚所在的方向赶去。 不过还没等他站稳脚,又一个敌人向他所在的方向飞来,直直地倒在他面前。 而那个他十分担心的柔弱公主此时穿着里衣,面带微笑,拳头带血,刚才那个人很明显是被她锤过来的。 而现在,她对围在身边的一圈敌人温柔地说:“还有谁?” 忽略声音和长相,听起来就像是哪里来的女匪徒…… 卡卡西觉得这是他从业十几年来的第一次看走眼。 格洛丽亚看到了卡卡西,自知身份已经暴露,不过这反而让她不用再费多大功夫去装柔弱。 用手帕将手上的血渍擦干净,格洛丽亚瞥了一眼卡卡西,出声道:“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我想活动一下筋骨。” 然后,卡卡西见识到了第二个纲手的诞生。 对方的拳头完全没有任何查克拉活动的迹象,单纯地凭借自身的力量去攻击。 昨天还担心格洛丽亚嫁到金之国会被对方欺辱的卡卡西,突然开始心疼金之国大名。娶了这样一位妻子回去,恐怕在闺房里搞性-虐的就要换一个人了…… 至少洛子公主这一拳头下去,没几个人能全身而退。 不过铁拳暴力女配人渣性-虐男,这让热爱《亲热天堂》系列小说的卡卡西觉得是个很好的题材。 等到周边一圈人全部被打倒在地后,格洛丽亚笑着看向卡卡西:“你看到了什么吗?忍者先生。” 卡卡西顿了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困难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刚才瞎了十分钟。” 很好,是个聪明人。 卡卡西还得和自己多相处几天,格洛丽亚不希望他是第二个太宰治…… 回到马车边,车夫检查着马匹的健康,“这马受伤了,不过还能走一段距离,前面就有一个村子,我们可以去那里新买一匹马。” 格洛丽亚却并不打算在路上耽误功夫,车夫是火之国多年的家仆,忠心耿耿。 她让车夫自己去前面的村子买马然后等第二天天亮赶车前往木叶村,自己则和卡卡西一起走。 既然是主人家下令,车夫也没有拒绝,按着格洛丽亚的意思自行前往前面的村落。 “你难道想逃跑?”卡卡西在车夫离开后问道。 格洛丽亚摇摇头,“我确实想去木叶村看看,但你不觉得那车夫驾车的速度比乌龟还要慢吗?” 卡卡西默默点点头,觉得眼前的姑娘顺眼了不少。 刚才打斗出了一身汗,格洛丽亚找了条河决定整理一下,卡卡西没有多说些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贵族公主天生神力,但至少对方不会叽叽喳喳,行事作风也爽快,所以他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和格洛丽亚较真。 在小河边找了个地方,卡卡西为对方望风。 河水的温度还好,格洛丽亚试了一下之后正准备她脱掉衣服梳理。 突然间,一个面容惨白伸着舌头如蛇一般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冲她微笑,“真是一具完美的身体,能将它给我吗?” 格洛丽亚:?, 第27章 027 中忍考试,一年举行两次,一直是大国之间试探国力的一种手段。 此次中忍考试将地点放在了木叶,这也让大蛇丸苦心积虑的计划可以得到实现——颠覆木叶。 可到了中忍考试时期,木叶的安保措施一定会加强,如果直接闯入会打草惊蛇,甚至连猿飞日斩的面都见不到。 所以在此之前,大蛇丸决定寻找一个绝佳的身体,让他可以顺利地潜入木叶。 他本来的计划是杀死风影,取而代之。但谁曾想到风影犯了旧疾,连村子都没出。 通过内应拿到了中忍考试的观礼名单后,大蛇丸决定将目标订的更长远一些,比如那位偏远蛮荒之地的金之国大名。 对方是酒囊饭袋,杀死他轻而易举,甚至取代对方后,金之国庞大的金库都可以为他所用。 于是,大蛇丸找了个时机以男宠的名头摸进了吉尔吉金的房间。 但任务没有成功,他也被打的够呛。如果不是他跑得快,大蛇丸总觉得自己要被对方锤死在软榻上。 曾经的三忍之一却被一个饭桶打成这样,大蛇丸觉得这不亚于顶尖高手最后被一把菜刀砍死。 离开金之国后,大蛇丸特意找别人打了一架,当手掌穿过对方身体的时候,他才确定不是他变弱了,而是对方太强了。 金之国大名到底修炼了什么忍术?依靠金钱能力提升自我力量的钱遁吗? 在金之国吃了瘪的大蛇丸这次吸取了教训,他决定不从一国之君下手了。 探子刚好又将火之国公主前往木叶的消息送了过来,斟酌片刻,他将目标又对准了格洛丽亚。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就像变态一样的男人,格洛丽亚拢紧衣领,试探性地问道:“你刚才的话我没有听清,也许你可以再说一遍。” 眼前的姑娘确实美丽,但一想到对方接下来的遭遇,大蛇丸心情没有丝毫波动。 又不是宇智波家族的身体,这种贵族女性,手无缚鸡之力,从一出生就能看见以后的光景,不外乎嫁给贵族诞下子嗣,最后了却残生。 “我要你的身体,你觉得如何?”大蛇丸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引-诱。 大蛇丸今年虽然五十多了,但通过更换身体来维持身体活力的做法让他的容貌看起来并不显老,甚至还有几分成熟的阴柔男性魅力。 每当他用这种口吻说话,就能给音忍村拐回来几个傻白甜充当免费劳动力。 正当他充分释放自己作为成熟男性魅力的时候,眼前柔弱的站在河边打颤(?)的女子询问道:“这位小姐,你要我的身体干什么?” “进入你。”大蛇丸想要披上格洛丽亚的驱壳,伪装成火之国公主进入木叶。 但这在格洛丽亚耳中就是其他意思了,这大半晚上不好好待在家里睡觉,跑到河边性骚扰他人来了? 硬了,拳头硬了。 笑容越狠,拳头越猛。 格洛丽亚直接在大蛇丸还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拳头砸在了他的右眼眶。 那一刻,这拳头让大蛇丸回想起左眼眶被击打时的痛感,这一幕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前天……不,就她妈发生在前天! 退后好几步,大蛇丸觉得自己也许是流年不利,前几天被金之国大名打左眼窝,今天被打右眼窝。 虽然这两个人是马上就要结婚的未婚夫妻,可也没必要这么默契吧。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卡卡西的注意,他快速赶了过来,看到一个有些诡异的女人肿着眼圈却用自以为是的模样笑的邪魅。 等等,这个人是—— 木叶的叛忍大蛇丸! 在卡卡西惊讶的时候,格洛丽亚立马道:“这个人在我准备洗澡的时候突然出现,还想对我做出下流的事情。” 卡卡西更加震惊了,当初的木叶三忍,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吗? “大蛇丸,没想到你离开木叶之后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看来这两人还是熟人?格洛丽亚站在旁边观望。 “这种事情?这不过是为了追求知识的必经之路而已。”大蛇丸在看到卡卡西后就收起了袭击格洛丽亚的心,在这里和卡卡西开战,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既然这位姑娘不愿意,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说罢,顶着眼圈上的青黑,大蛇丸帅气的离开。而卡卡西出于诸多考量,也没有继续追赶对方。 等到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格洛丽亚顿了顿,“刚才这是谁?” 卡卡西将能说的都告诉了格洛丽亚,不过在最后,长叹一口,“如果让他的老师知道他变成这副样子,恐怕会伤心到痛心疾首。” “嗯?” “昔日木叶三忍之一,如今却因为性别认知障碍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最后又意识到自己是个同性恋……” 卡卡西摇摇头,“大蛇丸还真是命途多舛,现在为了追寻爱情,只能在深夜袭击柔弱的女性来满足自身了吗?” 这么惨的吗? 格洛丽亚微微一怔,低头看了一眼拳头,在想刚才是不是打的有点狠。 如果二人的对话被大蛇丸听到,恐怕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都不会放他们离开。 “旗木先生,明天应该就能赶到木叶村,但是在此之前,我能和你谈谈吗?”格洛丽亚收拢衣袖,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 “你想谈什么?” 格洛丽亚颔首,硬着头皮想借口,“我天生怪力,父亲为了让我能嫁出去,只能隐瞒这件事情,所以请旗木先生为了一个弱女子的终生幸福,能否为我隐瞒一二呢?” 眼前的姑娘说的是楚楚可怜,卡卡西想了想,觉得为她隐瞒与否,除了对不起金之国大名外,似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火之国和金之国对木叶来说,孰轻孰重他能分的清。 “这算是一种额外的委托吗?”眼前的姑娘无论有多大的力气,但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想要保护自己的想法卡卡西自然理解。 对方的体贴让格洛丽亚点头颔首。如果光凭一张嘴,遵不遵守约定都只是个人选择。可放到了委托层面上,卡卡西必然会为她隐瞒。 “等我离开木叶之后,会将委托金付给你的。” 看着女性瘦弱的身体,卡卡西突然心生怜悯。 贵族女子确实荣华富贵一生,但比起普通女人,他们从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一切。 那一刻,卡卡西觉得他身上多了一份责任感。他得好好为她隐藏力大无穷的问题,让她安全出嫁,就算是嫁给吉尔吉金这个渣男! 吉尔伽美什:? 第二日,格洛丽亚和卡卡西继续赶路。路上发生的事情卡卡西并不打算声张出去,他们在短册街暂时休整,卡卡西将洛子公主到达木叶的时间通过信鸽送回了木叶。 然后,卡卡西去租车的地方找一辆马车。而格洛丽亚则乘着这段时间逛了逛短册街。 格洛丽亚身上的和服虽然在大名府里的人眼里有些普通,可对一般人来说已经足够奢华。 美丽的容貌和贵族做派的服饰,格洛丽亚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忽略他人的目光,四处逛着街边的店铺。 现在忍者力量强大,武士式微,已经很少有人会学习剑道了。 经过一家铁铺时,打铁的工匠满身肌肉,不停拉动着风箱。格洛丽亚扫了一眼,最后被一把放在台子上的太刀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这是三日月宗近! 虽然不知道三日月为何会流落至此,但格洛丽亚立马走上去询问,“这把刀卖吗?” 铁匠瞥了一眼格洛丽亚,伸出了手指比划出一个数字。 “为什么这么便宜?”格洛丽亚认为以三日月宗近这把刀的做工,不会被售卖出如此低廉的价格。 “因为这是赃物啊,小姑娘。”铁匠倒是没隐瞒,“如果不是你接手,我都打算将它熔了打造点忍者用的东西。” 格洛丽亚腰间的香囊里装了一些首饰不少首饰珠宝,她随手拿出一对纯金耳环交给了铁匠。 对方看了看成色后,将三日月宗近递了过去,“小姑娘,这么重的刀能拿回去吗?实在不行我找人给你送一趟。” 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女子笑着拒绝了铁匠的提议,竟然单手拿起那柄太刀,动作熟练地挂在了腰间,这让铁匠不停称奇。 离开了铁匠铺,格洛丽亚摸着熟悉的纹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唤醒三日月宗近。 可无论格洛丽亚将力量如何注入进去,太刀都泛着暗沉的气息,根本没有三日月存在的迹象。 出了什么事? 作为三日月宗近的使用者,格洛丽亚竟然在刀中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又回到了铁匠铺,格洛丽亚询问:“你是从哪里拿到这把刀的呢?” 铁匠想了想,然后道:“就在前面的花街啦,我从那里的妈妈桑手中便宜买下了这把刀,听说他们不久之前救了一个昏迷的男人,对方长得太好看了,然后他们就打算培养他当新的花魁。” 格洛丽亚有种不祥的预感,“花魁不应该是女的吗?” 铁匠笑的憨憨的,“但如果美丽到堪比月亮,那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你要是想见见他,这几天算是来对了,我听他们说那个男人昨天醒了,妈妈桑决定今天就让他去陪酒。你要是有钱的话,也可以去见他一面。” 通过铁匠的描述,格洛丽亚心中更加确定那就是三日月,毕竟那副容貌,确实美到了一种境地。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和本体分离,但她决定带回三日月。 卡卡西将租来的马车先放在驿站,然后来和格洛丽亚汇合,“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可以回木叶了。” “突发情况,回去的时间改到明天吧。”格洛丽亚说。 卡卡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是你又遇见大蛇丸了吗?或者是其他的……” 格洛丽亚摇摇头,“不,我晚上打算去一趟花街。” 卡卡西一瞬间头顶满是问号,难道眼前这姑娘是因为马上要嫁的男人太过糟糕,所以打算婚前狂欢一波了吗? “你要去干什么?”卡卡西还想最后挣扎一下,维护格洛丽亚在他心中的高贵柔弱的形象。 格洛丽亚直话直说,“他们那里新来了个男花魁,我想去见见。” 卡卡西:? 卡卡西觉得他上了贼船,这种性格的姑娘又怎么会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的那种类型呢…… 可无论怎么说,这都是格洛丽亚的选择。卡卡西只能将新的到达时间更改,然后告知了猿飞日斩。 至于原因,他出于对格洛丽亚名声的考虑,只是说洛子公主想要在短册街再游玩一段时间。 此时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卡卡西便带着格洛丽亚在短册街上逛逛。 格洛丽亚来自其他世界,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的陌生,所以看到没见过的,脸上都会带着几分求知欲。 这样的表现在卡卡西看来,正是被关在后院的可怜贵族女性该有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在经过一家售卖风车的店铺时,买了一个塞到了格洛丽亚手中。 虽然想去花街找男人玩乐,可本质上应该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吧。不过这样的孩子在花街真的不会被那些男人欺骗吗? 卡卡西今年正值壮年,也曾和好友去花街喝过酒。一想到那里的男男女女精巧的话术,他就担心这姑娘被那里的男人骗钱骗色。 幸好格洛丽亚不知道卡卡西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然酷哥沦为老妈子,会让卡卡西形象幻灭。 两人四处闲逛着,却没有注意到远处一个拿着照相机的男人。 对方将镜头对准了这里,因二人角度问题,让男人拍下了一张价值千金的照片。 到了晚上,格洛丽亚要去花街。她兜里装的首饰挺多,还有几块金子。 将这些全部换成钱后,格洛丽亚有点想念丈夫了。因为只要和吉尔伽美什一起,她从来不用考虑钱的问题。 “你叹什么气?”卡卡西瞥了一眼格洛丽亚。 “如果他在就好,我根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格洛丽亚最后将换出来的钱装进钱袋,准备去见三日月。 但旁边的卡卡西一脸惊悚,他将格洛丽亚话语里的他自动看做吉尔吉金。等等,这位小姐,真的会有男人给自己老婆钱让她去找牛郎玩耍吗?? 拿着相机的男人装作游客,又拍摄了好几张照片,最后等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花街,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进入铁匠所说的店铺,格洛丽亚为二人付了进场费。比起一般只有男性拜访的店,这里也有不少女性,可无论是谁,都没有一男一女一起来的。 从格洛丽亚身边经过的人将他们看做一对情侣,有些人通过卡卡西的样子认出了他。 “没想到木叶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竟然是这种人。”有人小声谈论着,“平日里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但竟然是个带女朋友一起进花街玩乐的人。” “他们忍者压力也大,有点特殊爱好不算什么。再说了,人家卡卡西喜欢戴绿帽,你管得着吗!”旁边反驳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卡卡西的崇拜者,开始为卡卡西辩解。 “不过,你们不觉得卡卡西真是个人生赢家吗?身边的女伴一看就是富家小姐类型,对他的所作所为竟然没有半分生气,这种光明正大带着妻子逛花街的举动,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说到这里,围在周边的人都表示了赞同。 而在花街,信息的流通速度最快了,他们的这些话早早就被各种人通过各种方式传回了木叶。 到了花魁亮相的时间,大家纷纷落座,妈妈桑则开始为大家介绍这位男性花魁。 中年女性介绍了这位名为“月”的男子,但格洛丽亚的注意力全在屏风之后。她闭着眼睛开始感受,属于三日月的力量果然在那里。 “好了,不如让月和大家见一面吧。”妈妈桑命人拉开屏风,当所有人看到端坐在那里的男子时,都发生了惊叹。 这也太美了! 就连卡卡西都在心中感叹,难怪洛子公主会在婚前想要疯狂一把。 可无论其他人怎么想,格洛丽亚都觉得端坐在那里的三日月此时笑的就像个老头,把这些对他的屁股图谋不轨的人全部当孙子在看。 四目相对,三日月宗近温柔的笑脸一瞬间露出几分锋芒,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了刚才的温柔。 此时,妈妈桑开始报初始价格。 下面的男男女女纷纷加价,比起一些女性客人,男性客人的加价更高。 格洛丽亚也不愿和这些人磨嘴皮子,直接抛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价格。 就连从业多年的妈妈桑都不敢想象,竟然会有个姑娘为一个男人一掷千金。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格洛丽亚身上,刚才还说悄悄话的几人发现似乎是它们理解错误了。 这根本不是卡卡西带着女伴畅游花街啊,这分明是女富婆带着小白脸卡卡西去睡其他男人! 想不到卡卡西你这浓眉大眼的正直木叶上忍竟然会为了不想努力做出这种事情! 卡卡西察觉其他人的注意力越来越多,小声在格洛丽亚耳边提醒。 这样“亲昵”的举动坐实了两人的关系,等他们离开后,大家开始纷纷讨论起来。 但这些都和格洛丽亚无关,他们站在三日月的房间外,妈妈桑一言难尽的看着两人,“小姐和先生要一起进去吗?” 虽然三日月是她半路捡到的,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她也不愿意看到三日月被别人糟糕对待。 “请问你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一起?”妈妈桑再次问道。 单纯只是想见三日月的格洛丽亚沉默了,而卡卡西觉得他站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格洛丽亚回道:“我们两个人一起。” 好吧,看来富婆带着小白脸忍者去睡新花魁的消息实锤了。 将二人送进房间,端坐在那里的三日月宗近一脸笑意,“别来无恙呢,主君。身旁这位是您的新宠吗?” 听这副熟悉的口吻,难道说这两个人本来就认识?一时间,卡卡西突然联想到了什么。 高贵的一国之女和男人相爱,但男人家道中落,公主最后被迫远嫁他国,男人也被陷害最后流入花街。 三日月抬起袖子轻笑出声,竟然真像个花魁一般,冲卡卡西展开笑颜,“这位客人,请问您今天想要怎么玩呢?” 卡卡西的手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捂住了前胸。 “你怎么了?”格洛丽亚不解。 旗木卡卡西觉得他此生最大危机出现了! 木叶村…… 猿飞日斩收到卡卡西的信件后将迎接典礼推到了第二天,正当他准备回家吃饭的时候,儿子猿飞阿斯玛满脸惊恐的推开门,对自己的老爹说:“父亲,卡卡西带着洛子公主在花街一掷千金,两人一起进入花魁的房间的照片都传到木叶来了!” 猿飞日斩两眼一黑,觉得愧对火之国大名的嘱托。 第28章 028 “好了,不要吓唬旗木先生了。”格洛丽亚看了一眼,就知道三日月起了逗弄卡卡西的想法,明明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却有一肚子黑墨水。 “我知道了。”三日月坐直了身子,面向旗木卡卡西颔首行礼,“我是主君大人的下属,请您叫我三日月吧。” 百年刀剑,辗转各个野心家手中,三日月宗近凭听,就习得不少政治谋略上的技巧。 他在看到格洛丽亚身边的男性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以刀剑的身份相见,而是用以家臣为名,与其相认。 “这是曾经在大名府侍奉过的三日月先生,因为遭到陷害流落至此。”主仆俩骗起人来一套又一套,把卡卡西听的一愣一愣。 “那你不是为了……而来?”卡卡西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对方了,其实她本质上还是个淳朴的姑娘吧。 三日月长以老爷爷自居,没有年轻人的薄脸皮,此时直接道:“旗木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言语之间不如直白些,省去诸多烦恼。” 文绉绉地话语进入卡卡西的耳朵里,自然而然被翻译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色-情点(bushi)。 格洛丽亚笑出了声,她看向三日月,也算是为卡卡解围,“既然你成为花魁了,那应该有过硬的本领,让我开开眼吧,三日月。” 说这句话的时候,格洛丽亚靠坐在身后的椅背上,她的长相本就明艳,金色长发在暖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更不用说格洛丽亚眉眼间副高傲的样子了,真的就像是在观看舞姬跳舞的上位者一般。 卡卡西瞥了一眼格洛丽亚,“你看起来对此非常熟练。” 三日月则轻笑出声,格洛丽亚这副模样,完全就是在模仿她的丈夫。 “毕竟我花钱来看花魁,总不能浪费。”格洛丽亚饶有兴趣地看向卡卡西,“你是在害羞嘛,旗木先生?” “这样挑逗一个大叔可不是很好呢,洛子公主。”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但他转头后被三日月凑近的一张脸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三日月抬起袖子遮挡住嘴唇轻笑,“主君,看来旗木先生确实是个淳朴纯洁的男孩。” 自称为老爷爷的三日月认为他以“男孩”称呼二十几岁的卡卡西非常合理。 可趴在厢房外偷听的妈妈桑一脸惊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旁边的侍童小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妈妈桑。” “卡卡西竟然是个处男?” 旁边经过的木叶村村民被这句话吓得左脚绊右脚,他甚至还怀疑此卡卡西非彼卡卡西。 一想到村子里的中年酷哥卡卡西是个处男,他觉得可能性等同于大蛇丸是个女人。 毕竟以卡卡西的帅气和强大,不会没有女人冲上去,但一定要说他真是个处男的话…… 村民和同行的伙伴分享这条偷听来的八卦。 “他这个年龄,要还是处男,那可能就是身体有些顽疾吧。”同行的伙伴直接说,“我晚上见到卡卡西了,他确实出现在了这里。” 村民先是惊讶,然后又是惊恐。联想到晚上跟在他身边一掷千金的富婆,村民觉得贵族的爱好还真是独特。 但他心中又有些羡慕卡卡西,只要长得帅,就算是没有雄风也会被富婆喜爱吗? 厢房内,三日月宗近倒真的开始扮演一位称职的花魁,他拿出打击的乐器,轻轻敲击,吟唱和歌俳句。 外面那个听到劲爆消息的妈妈桑早就悄然离开。 男人的声音非常优美,骨子里的优雅也只能让人感叹公家的底蕴。 卡卡西作为忍者,对贵族的唯一认知只有做任务时的接触,有些贵族连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们,更不用说当面为忍者们吟唱和歌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格洛丽亚看了时间,“将你直接带走也许会出些岔子,所以不如光明正大离开。不过连夜赶路有些疲劳,今天晚上在你这里睡一觉吧。” 花魁的房间非常大,足够三个人睡下。但卡卡西觉得和贵族女性同居一屋实在不好,刚好旁边有间空着的屋子,他睡在那里能保护到对方。 “我睡在隔壁。”卡卡西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三日月宗近微微颔首,“那你可要捂住耳朵不要偷听些不该听的。” 男人的话语本意提醒卡卡西不要偷听二人的谈话,可卡卡西联想到了奇怪的东西。 所以,洛子公主本意上还是为了来睡男人吗? 不知为什么,卡卡西心中有一瞬间同情那位金之国大名。 将疑惑藏在心中,卡卡西去了隔壁。他靠在墙上,摸出了白天新购买的《亲热暴力》。 算了,洛子公主现在又没和金之国国王结婚,他在这里瞻前顾后也是白费功夫,不如看看书早点休息。 翻开第一页,卡卡西不禁感叹自来也的文笔越来越好了。 《亲热暴力》是《亲热天堂》的续集,里面由四五个小故事构成了这本书。 第一个故事就非常劲爆,自来也文笔细腻,讲述了一个求而不得的凄惨故事。 文章的主角名叫吉太郎,是个暴君。他男女不忌,荒淫无度,但在一次宴会上对一位年轻美丽的贵族女性一见如故。 从未感受过爱情的吉太郎决定迎娶这个女人,却谁知她是另一国家的公主,而公主的父亲不愿将女儿嫁给他。 这对吉太郎来说是一种挑战,但只要他想得到的,最后一定会得到。 国力雄厚的吉太郎先陷害了女子的未婚夫,让他在一次骑行中摔断了腿,丧失了男性的能力,这场婚姻最后自然不了了之。 然后,吉太郎再次求娶,公主的父亲依然拒绝,并说他是个沉迷女色的荒淫国王。 回国后,吉太郎遣散了所有的姬妾,只留男宠。可这一次改变依然没有换回女方父亲的许可。 一怒之下,吉太郎利用计谋,将公主国家的财政搞垮。迫于金钱压力之下,国王将女儿嫁给了吉太郎来换取国家的安稳。 本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之时,柔弱的公主却逃婚了。她带着她忠心耿耿的下属连夜叛逃出国,最后在父亲和吉太郎双方的追逐下,和她的下属手牵手从山谷跳下,真正主导了自己的人生。 吉太郎此时才恍然大悟,最后将王位让给了他人,剃发出家,伴随着青灯古庙为那位消香玉陨的公主终日诵经。 看完第一个故事后,卡卡西阖上书,满脑子还是故事里的虐恋情深。 不过正当卡卡西回味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等等,这个经历怎么有点眼熟呢!? 因为知道自来也老师有四处考察的习惯,所以《亲热》系列的故事经常是有原型作为参考依据的。 暂且不说断腿的未婚夫和被遣散的姬妾们,光这个金钱压力就让卡卡西联想到前段时间火之国的财政危机。 当时火之国大名为了避免财政危机导致民众闹事,甚至早早就和木叶村的高层进行了秘密会谈。 而最近,火之国的财政危机缓解了一些,时间点刚好是在火之国放出和金之国联姻的消息后…… 那其他地方? 卡卡西开始将故事中的人物和现实中的几人作比对。荒淫无度的暴君刚好对上了金之国大名,那位为了国家利益被远嫁的公主对应了洛子公主。最后,和洛子公主一并殉情的下属不正是三日月吗? 洛子为了对方的安慰连名声都不要,直接走进花街为其一掷千金。 卡卡西半夜觉得后背发凉,本来只想做个任务贴补家用,最后却卷入了宫廷纷争中。 不过也许这只是个巧合,卡卡西决定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 而另一边,格洛丽亚抬眸,拿出腰间的三日月扔了过去,“进来,别让我过去。” 三日月一脸苦笑,“主君大人,如果我真的能进入本体,还会在这里受制于人成为花魁吗?” 脸色一沉,格洛丽亚问道:“发生了什么?” 男子颔首向格洛丽亚表示歉意,“我于四天前出现在短册街不远处的河水边,路过的人贩将我和本体一并卖进了花街。以前我必须依靠战斗时本体吸收的力量维持在外显形的时间,可现在我能直接显形,却失去了战斗力。” 伸出双手,三日月摇摇头,“我从一把锋利的剑,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今天遇见您是我的幸运,我本来早就准备好了迷药,虽然现在没有多少作战的力量,但逃跑的力气还是有的。” 格洛丽亚抬手搭在三日月的手腕上,她将力量一点一点地注入到对方身体内,却无济于事。 “也许是当初跨越世界的时候带来的影响。”格洛丽亚拍拍三日月,“我会寻找解决的办法的。” “我以为您会选择抛弃我,毕竟比起锋利的刀刃,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累赘。” 格洛丽亚接过男人手中的刀剑,嗤笑出声:“累赘?你未免太小看我的力量了,三日月。” 女人绿色的眼眸凝视着对方,“好好待在我身后就好,到时候我会抓住那个阴沟里的老鼠,解决你的问题。” 第二日,卡卡西起得很早,但他不敢直接进入三日月的房间。 昨天《亲热暴力》里的故事足够邪门了,为了避免看到不该看的,他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屋门被格洛丽亚从里面打开。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格洛丽亚现在虽然不用睡觉,可之前养成的习惯让她昨夜还是小憩一会。而三日月在拿回本体后一夜未睡,抱着太刀尝试如何钻进去。 卡卡西正要说些什么,目光却被从后面走来的三日月宗近吸引了全部注意里。 只见男子衣着凌乱(?),身上松松散散地挎着腰带,眉眼间满是疲倦,像是昨天经历了什么一般,而格洛丽亚精神百倍,看起来容光焕发。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梨坏的地。年轻人的精力果然不同反响。 不过,他昨天就睡在旁边,这两人也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难道说洛子公主用其他的方式将三日月先生搞成这个样子了? 将所有的疑惑藏在心里,三人吃完早饭后,格洛丽亚直接走进了妈妈桑的屋子,扔下一个钱袋,“这些应该够他赎身的了。” 妈妈桑此时还没睡醒,却因为格洛丽亚这句话直接站直了身子,她甚至没看钱袋里的钱,直接摇头,“不,他在我这里干一年赚的钱,绝对比你给我的更多。” 但格洛丽亚没和她废话,温柔的女性抽出凶狠的长刃抵在妈妈桑的脖颈处,微笑着说:“我知道他的来历不明,你在这里开店已经有些时日了,但背后的势力再硬,可面对火之国,我想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这时,妈妈桑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眼前这姑娘,不是跟前段时间《火之国日报》上的洛子公主一个长相吗。 只不过照片上的洛子公主更加阴沉一些,她面前的这位张扬明艳。 脑子一转,她觉得还是小命要紧。她这家小小的店铺哪敢跟火之国作对,尤其还是抢公主的男人。 反正培养三日月几乎没用什么钱,妈妈桑拿着格洛丽亚给的钱点头哈腰的送走了这三人。 风风光光的入驻花街,风风光光地离开花街。 当格洛丽亚带着三日月和卡卡西离开后,整个花街都是他们的传说。 火之国某女性贵族带着忍者男宠为男花魁一掷千金,第二日贵族为花魁赎身,忍者自身的顽疾以及对贵族的爱让他忍气吞声,甘愿维持这段奇怪的关系。 三人休整一晚,赶路的速度自然飞快。卡卡西在外面坐着赶车,三日月在车内闭目养神,而格洛丽亚则思考如何脱身。 一开始她打算以假死之名摆脱这个身体,但经过昨夜与三日月长谈后,格洛丽亚发现这个地方远比她想的要大得多。 圣杯战争时她的搜查范围至少还能围绕七位从者和御主展开调查。可到了这里,在各个国家之间搜寻圣杯的踪迹,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如果用火之国公主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火之国公主超高的知名度,会让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更何况,大名至今只有她一个孩子,先不论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但在大名的妻妾诞下子嗣前,她都可以算得上是火之国未来的继承人。 格洛丽亚相信,圣杯在看到她出现后,不会坐以待毙放任她对自己出手。 那么如何出现? 格洛丽亚摸着腰间印有火之国标记的香囊,想到了一个办法。 正当格洛丽亚思考的时候,外面的卡卡西突然搭话,他先是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最后才引出了这次谈话的主题。 “你既然这么强大,为什么还会心甘情愿的嫁给金之国大名?” “力量上的强大可不代表一切。”格洛丽亚的手撑着下巴手指轻轻敲击着脸颊,说的话真假半掺,“更何况火之国的财政危机确实紧张,我享受了十六年的优待,此时正是我为了国家奉献自己的时候。” “将火之国的一切放下就这么离开吗?” 格洛丽亚想到记忆中那个似乎很喜欢洛子公主的男孩,“嗯,不过倒是有一个人还是比较在意,他骑马瘸了腿,不然……” 话没有说满,因为格洛丽亚的记忆中对前未婚夫的描述非常少。而这样的表现在卡卡西看来跟书里的描述一样! 公主心中仍有前未婚夫的一席之地,但为了保护他的安危,痛下狠心选择疏远。 第一个相似点被验证,卡卡西强压着震惊地开始试探第二个点。 格洛丽亚天天从阿江与那里听她对金之国大名的辱骂,早就知道他做的一堆破事了。 也没有隐瞒,反正世人大多知道金之国大名的疯狂,“我从我母亲那里得知,他确实遣散了一批姬妾,不过最后倒是找了不少俊俏的男子填满了自己的后院。” 求锤得锤,锤上加锤。 连番试探下来,卡卡西甚至怀疑自来也是不是在火之国大名府建了个办事处,一天到晚扒在人家窗户缝上偷看。 平日里只会在书本中看到的故事,相关人物却出现在自己面前。 卡卡西在恍惚之余,心中一直在担心一个问题,洛子公主最后不会真的和三日月私奔殉情吧? 木叶村外,收到消息的猿飞日斩早早就在大门口带人等着。 火之国大名只有洛子公主一个孩子,如果未来他没有别的子嗣,这位公主有可能会成为火之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大名。 木叶一直以来和大名府关系友好,所以猿飞日斩在接待洛子的时候,拿出了该有的礼遇。 不过面子上笑嘻嘻,可猿飞日斩满脑子却是昨天阿斯玛带回来的那个消息。 如果那是真的,卡卡西能被火之国大名和金之国大名放过吗…… 旁边站着的团藏算是三代目火影的老对头了,他一见对方那样,小声讥讽道:“你真应该好好为卡卡西谋略一下了,火之国大名如果知道他胆敢勾引自己的女儿,未来洛子公主嫁人,卡卡西不就成了他发泄的出口?更不用说金之国大名了,这可是堂而皇之的给他戴绿帽。” 猿飞日斩刚才还维持的笑容此刻乌云密布,他用手杖敲击了几下地面,“用不着你想这些,团藏。” 团藏却有其他的想法。 火之国大名虽正值壮年,但愈加昏庸。洛子公主现在年轻,便于控制。 如果木叶村扶持洛子公主成为女大名,那之后木叶将会在火之国拿到更多的话语权。 至于同洛子公主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卡卡西……虽然是日斩那一派的忍者,但在村子利益面前,放下作为男人的尊严入赘大名府,以另一种方法效忠村子,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 不远处,马车的轱辘声传来,团藏嘲讽的笑了笑,收起了和猿飞日斩斗嘴的心思。 马车到达,猿飞日斩走上前去准备迎接。 而此时,车帘从里面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 这一定就是洛子公主了吧,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连手都这么美丽,就是骨节有点像男人…… 虽然有人这么想,但没人这么说。 只要对方是火之国大名的女儿,就算这里站着一头猪,他们都能给她吹成仙女转世。 帘子被完全掀开,猿飞日斩才发现,这双手的主人不是洛子,而是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捂嘴轻笑,美丽到就像天空的月亮。他先行下车,然后抬手将一直坐在他身后的女性扶下了车。 真美…… 这是所有站在这里的人心中所想的。洛子公主和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自带光芒,一颦一笑之间能让人骨子都酥软下来。 可猿飞日斩在欣赏美丽之余,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旁边的转寝小春并不知晓阿斯玛带回来的情报,她询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是?” 格洛丽亚落落大方,直接道:“这是短册街的花魁,很合我的口味,最近会陪我一同游玩。” 这就是格洛丽亚的计谋之一,让洛子公主足够出名,以至于让圣杯自己来找她。 三日月也配合的露出温柔笑容,根本看不出平日里砍人的凶残样,“麻烦您了。” 猿飞日斩黑着脸,只觉老命久矣。团藏却因为这样的结果笑得合不拢嘴,心想洛子公主如果好色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木叶所有人都看见火之国的洛子公主带着一个美丽的男性招摇过市地行走在街上。 当天晚上,洛子公主软香怀玉,左手一个短册街前花魁、右手一个木叶上忍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其中有几分是团藏出的力就不得而知了。 深夜,格洛丽亚刚准备睡觉,她下榻的住处外传来了敲门声。 披上衣衫,格洛丽亚神情间看不出疲惫。当她推开门时,竟然发现那里站着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团藏深夜亲自拜访,见到格洛丽亚后弯腰行礼。礼毕,抬起头第一句话直接道:“不知洛子大人是否有心夺取那最高之位。” “如果担心金钱问题,我可以在您嫁给金之国大名后,杀死他。此时拥有金之国的全部财产的您再次回到火之国,将会是更为强大的继承人。” 第29章 029 “成为大名?”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21。 不过听听团藏说的这话,杀丈夫夺家产,干亲爹自为王。如果太宰治在这里,绝对再送上四字横批——我辈楷模。 格洛丽亚一言难尽,木叶的领导高层竟然道德沦丧到这种地步了。 可不得不说,将里面的糟粕剔除掉,团藏的中心思想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如何让圣杯看到自己——自己成为大名就可以了。 格洛丽亚勾起唇角,将身体侧向一边,“夜晚天凉,团藏先生不如进来喝杯茶。” 一直藏在远处的暗部密切观察着这里,团藏背对着他,但格洛丽亚是面向他所在方向,通过唇语他将她说的话记录下来,然后第一时间传给了猿飞日斩。 可怜猿飞日斩窝在家里难得享受家庭团聚的温馨时光,暗部一纸情报让他叫妻子先去餐厅。 “团藏的事情吗?”阿斯玛叼着烟,靠在墙上问道。他是猿飞日斩的儿子,比起一般上忍,自然知道很多秘密。 情报上说,团藏今夜拜访洛子公主,并被对方邀请进入,半个小时后离开。 猿飞日斩在思考团藏此行目的,到底洛子公主身上有什么东西会让团藏前去拜访。 作为木叶村村长,日斩考虑的要比常人深远。他团藏总不至于挟天子以令诸侯,利用洛子公主继承人的身份去达到权力高峰吧…… 这时阿斯玛拿起信件,他第一眼看的不是别的,直接看到了整段情报中唯一的对话——夜晚天凉,团藏先生不如进来喝杯茶。 “父亲,团藏年纪都这么大了,为了权力,还要去自荐枕席,谋求公主的宠爱吗?”阿斯玛嘴中的烟烟灰掉到了手上,烫的他跳了一下,“他这种老橘皮公主真的下得去嘴吗?” “你这孽子!”猿飞日斩气得胡子飞起,抄起拐杖就往阿斯玛身上打,“一天到晚满脑子都装了什么,你给我少看点色情杂志。” “但是卡卡西看色情杂志为什么你不说他!你就说我啊?” 阿斯玛闪避着亲爹的攻击,但谁知猿飞日斩老当益壮,拿出战斗时的架势,招招正中准心。 日斩听到阿斯玛的话,手顿了一下,继而力道更大,“你怎么不跟好的比,就跟差的比!” 三代目的家中,如往常一样,一片祥和喜乐。 阿斯玛:才怪呢! 送走了猿飞日斩,格洛丽亚去找了三日月。 见面第一句,她直接道:“我想当大名。” 三日月没有询问为什么,而是勾起唇角,“主君大人需要做什么,请尽情使用我吧。” “虽然团藏提议我可以利用金之国大名的财产为自己的势力添砖加瓦,但嫁人后我肯定会跟他前往他国,远离火之国,这更难找到圣杯。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嫁人。” 格洛丽亚轻笑出声,“我教给你的任务也很简单。” 三日月不解。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火之国洛子公主的男宠了。” 三日月默默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领口,“主君大人,我年纪大了,是个老爷爷,如果您真的要让献出身体,请对我轻点。” 格洛丽亚温柔微笑,“我用抹布继续擦你了。” “这实在是太粗暴了,对待这么美丽的刀剑,您应该用上好的白布蘸上松露油细细保养,最好……” 三日月看到格洛丽亚拿在手着的抹布时,停下了口中的话语,“洗干净的抹布就可以了,我皮糙肉厚经得住折磨。” 最后,两人达成共识。从明天起三日月会将自己是洛子公主男宠的消息散播出去。 “现在还有一个变数,我在卡卡西眼里,是你的下属。” 格洛丽亚思考片刻,“下属和男宠并不冲突,先这样就好。” 第二日,三日月特地穿得花枝招展的走出了驿站。金色的流苏头饰、绣着花纹的墨蓝色衣裳,轻轻摇曳的身姿,当他出现在木叶村主干道的时候,差点让交通都堵塞了。 如果眼神也有力量,恐怕三日月能被这群人活活看死。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妻子?” “你在想屁吃,昨天我可看到他跟在洛子公主身后的,这两个人明显就有一腿。” “我从忍者亲戚那里得知,昨天在门口迎接洛子公主的时候,公主亲口承认这位花魁是她的陪侍。这孤男寡女的凑在一起,还能干什么?” 旁边的村民聊得热火朝天,坐在路边小吃店里的忍者同样谈资满满。 “喂,阿斯玛,我听说卡卡西跟公主是那个关系啊。”说话之人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阿斯玛叹了口气,还没等他说话,自己的女友夕日红就说:“你听的应该是昨天的八卦版本了,今天上午消息有了更新。” “什么?” 除了这一桌子之外,旁边桌子上坐着的鸣人、佐助和小樱三人默默支起了耳朵。 这几天卡卡西老师出任务去了,没有时间管他们。好不容易老师回来了,还带着一身的八卦。 夕日红端着茶杯,面无表情地说道:“三日月花魁被利用了,卡卡西才是公主真正喜爱的人,为了保护他不被自己的父亲伤害,洛子公主将花魁当成一个靶子。他只不过是公主和卡卡西之间的牺牲品。” 昨天刚吃完团藏老头自荐枕席的瓜,阿斯玛再次吃到新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试问,有什么能比七十老叟再燃第二春让人来的刺激呢。 不过夕日红也只是将从姐妹们那里听到的八卦说出来,在场的这几人都是口缝严密的忍者,卡卡西是什么样子他们都知道,照他这种不近女色的样子,恐怕所有八卦里那条下面不行才是最接近真相的。 比起被公主爱上,朋友们似乎更相信他阳痿呢。 卡卡西实惨。 可夕日红他们说了也就说了,旁边的第七班却当了真。 鸣人和佐助一脸便秘色,小樱则为卡卡西的糟糕行径感到悲愤。 “为什么卡卡西老师要为了爱情,这么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小樱走出小吃店后,非常气愤。 佐助单手插兜,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这大概就是爱会伤人吧。” 结果还没等他抒发完情感,旁边的鸣人插了一嘴,“你不是挺爱吃番茄的吗?番茄伤过你?” 佐助翻了个白眼,拒绝和鸣人说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提醒一下那位先生?让他认清所爱之人的真面目,从此脱离苦海?”鸣人提了一个主意。 本质上都是年龄不大的孩子,鸣人这么一煽动,就连佐助都跟着跑了过去。 三日月合格的扮演一位心系洛子公主的前任花魁。他站在饰品店里拿着格洛丽亚交给他的钱袋,开始选择首饰。 金项链、宝石耳饰、白玉簪子……他的手指指哪要哪,旁边的店家喜笑颜开。 “先生真是好福气,长得俊,这些首饰配你真是锦上添花。”赚了钱,老板一句接着一句的吉祥话从口中冒了出来。 旁边同样逛店的少女们满面桃花,虽然眼前的男子之前是花魁,可俊秀的样貌和鼓鼓的钱包还是让不少人芳心暗涌。三日月面不改色直视老板,脚边堆了不少姑娘们想要偶遇扔出来的帕子。 “如果我真的好福气,又怎会被她当做外室养在外面。”三日月故作哭泣的模样,轻叹一口气,留下一滴伤心的泪水。 天呐,到底有什么人敢让这样美丽的人落泪! 姑娘们面面相觑,有胆大的走上去询问。 三日月嘴角含笑,眼中带泪,完美扮演了一位痴恋公主的烟花男子。 “你一定会成功的,洛子公主不会辜负你的爱意的。”刚才还想要和三日月发生点故事的姑娘现在早就开始抹眼泪了。 天呐,这样美丽的男子,还有谁会不爱她呢? 将消息散播出去的三日月宗近看到目的达到,准备悄然离去。 但当他走进巷子时,第七班的三个孩子挡住了他的路。 “这位先生,请你留步!”小樱先行出声。 三日月在三人刚出现时,手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但当他看到是三个孩子后,才再次展开笑颜,“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呢?” “花魁先生,您知道您被骗了吗!”小樱不忍让三日月受到欺骗,开口道。 “什么?”三日月故作不解。 鸣人大大咧咧的直接道:“洛子公主喜欢的应该是卡卡西老师,你被他们两个骗了!” 还没等三日月说话,在巷口处传来了一声疑问,“哦?” 小樱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穿着轻便服饰的金发女子一脸笑意地看向他们,而在她身边,正是他们消失了好几天的老师卡卡西。 “抱歉,洛子大人,这三个人是我的学生,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这个传闻的,我会让他们不再谈论的。” 卡卡西挠了挠头,一脸无奈,“你们还真是给我添麻烦。” 卡卡西本意上是这三人的话会对洛子的名声带来困扰,但这样的表现在第七班三人看来,完全就是想要掩盖事实的表现。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这三个孩子第一次感受到大人世界的复杂。 刚才还在给他人面前流泪哀叹的三日月却面带笑意的走到卡卡西面前,“我刚才叫你出来,你不出来,怎么洛子大人叫你,你就出来了,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值得一提吗?” 小樱目瞪口呆,佐助瞳孔大张,鸣人下巴落地。 三人心中同时冒出四个大字:怎么肥事? 所以不是洛子公主和卡卡西老师欺骗花魁先生,而是花魁先生和卡卡西老师一起欺骗洛子公主吗……但无论如何,两个版本中都有卡卡西老师! 小樱的目光聚焦到卡卡西身上,心中对于老师面罩之下的容貌更加好奇。 卡卡西老师究竟是怎样的红颜祸水,竟然会让一国公主、绝色花魁同时折腰? 将三个学生带着先走出了巷子,卡卡西交代他们明天上午在训练场地见面。 离开前,一直没有说话的佐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卡卡西老师,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男人。” 卡卡西:? 第二天,木叶拷贝忍者卡卡西的名声变成了绝世妖姬卡卡西。 无数人悬赏他的面容,开的价格一个比一个高。但某天,悬赏人一本满足的撤回了悬赏。 有人问他是对卡卡西隐藏的面容不抱期待了吗?但悬赏人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反而是旗木卡卡西本人在那天后从单身公寓搬了出来,给自己置办了一套价格不菲的公寓。 我卖我自己! 这边火之国公主包养男宠的消息愈演愈烈,这边金之国大名荒淫无度的绯闻遍及大陆。 吉尔伽美什觉得金之国这个一亩三分地的地方,找了一天如果都没有格洛丽亚身影的话,那就可以换其他地方了。于是,财大气粗的吉尔吉金挥金如土,告诉史官自己要游遍全国。 “大名大人,您婚礼在即,现在要游历全国是因为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摸着趴在膝头上的狮子,慵懒的说:“本王要去寻找一位金发女子。” 史官的手微微颤抖,最后在自己记录的册子上写下:大名厌恶未婚妻,撕毁不近女色的约定,预全世界搜刮金发女子填补后宫。 吉尔伽美什离开金之国那天,金子打造的马车停靠在路边,侍从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吉尔伽美什自然站在最前面,露出他如太阳般金光闪闪的头发,命令下属们驱动马车,向另一个国家前进。 一路上,随行的侍从们谨记吉尔伽美什的交代,只要一见到金发的姑娘,就会带到大名面前让他过目。 吉尔伽美什最初还看得比较仔细,但随着旅程时间的增加,他觉得他都生理性厌金了。 格洛丽亚到底藏在哪了呢?她难道就不担心她遗落在外的丈夫吗? 格洛丽亚,夫念,速归。 吉尔伽美什,妻烦,勿扰。 吉尔伽美什就这样一路从土之国找到鸟之国,鸟之国找到风之国,风之国找到川之国。 当他走到木叶边境线上的时候,殊不知自己的名声已经一臭再臭。 阿江与夫人姑且算是有点良心,她直接冲进了还在与姬妾欢好的大名房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你如果还要将女儿嫁给金之国大名,那不如把我也一起嫁过去吧!” 大名听到这浑话,让姬妾先行出去,“你到底怎么了?” 未过四十的阿江与风韵犹存,抹着眼泪安静哭泣,“马上就是木叶村的中忍考试了,当初你和他约定中忍考试结束后就在火之国完婚,可这吉吉村长做的破烂事,你倒是装作不知道。” 已经开了头,阿江与干脆说了个痛快,“当初跟我们交代的好好地,回去之后就不近女色,可女色不近了,光睡男人去了。现在在婚礼前期,更是满世界找金发姑娘共度⚹⚹,洛子也是金发,他也找金发,这不是给女儿添堵吗!” 如果放在以前,大名大人早就生气的让阿江与滚。可这一次,大名却慈眉善目的安慰着发妻,最后说:“你光说吉尔吉金,却不说你的女儿,她现在左手男花魁、右手木叶上忍的消息还不是传遍大陆?” “到底吉吉村长是你女儿,还是洛子是你女儿?”阿江与不干了。 “当然,洛子是我的女儿。”大名垂下眼眸,思考片刻后,“等到吉尔吉金过来后,我们和他解除婚约。” “什么?”阿江与不敢相信大名会改变想法。 但只有大名自己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为了什么。就在他柜子下面的保密箱内,放着一份医生撰写的病例。 他这么多年只有洛子一个女儿,本以为时间还没到,之后会有儿子的。可医生却告诉他,真正有问题的是他。 比起从外抱养他人的孩子认作养子,大名认为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大名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会给洛子写一份信,如果她接受的话,在中忍考试结束之后,他们就解除婚约。” 当天晚上,格洛丽亚拿着那份大名寄过来的信,敲开了团藏的门。 “多日之前团藏先生愿意助我,那如今呢?”格洛丽亚递上信件。 团藏一目十行,当看到落款为火之国大名的时候,鞠躬行礼,向格洛丽亚表明“忠诚”。 “我将会站在您身侧,作为您手里的一把刀。” 格洛丽亚笑的温柔,“希望如此。” 站在旁边的三日月默默打了个哈欠,黄鼠狼给黄鼠狼拜年,没有良心。 团藏让格洛丽亚进了自己的屋子,三人秉烛夜谈。 “洛子大人,您希望我现在做些什么?”第一次合作,团藏自然想办的好一些,这将关系到格洛丽亚对他的信任。 如果他获取了洛子公主的信任,他不信他还控制不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小公主。 “这段时间我在木叶周边观察了些许,倒是发现了一些问题。”格洛丽亚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团藏先生,为什么拥有强大实力的忍者们却从未考虑过利用这些力量去服务于百姓呢?” 团藏面不改色,顺着格洛丽亚的话往下说,“您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格洛丽亚双手一拍,脸上的笑意加深,“作为继承人,我应该更加贴近百姓生活,但是我身边此时没有有力的助手帮忙,所以只能拜托团藏先生了。” “一国之技,以民为本。团藏先生不如帮我亲身体验何为国家立足之本。” 团藏身上的危险感应雷达疯狂作响,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的说:“愿闻其详。” 格洛丽亚温柔笑着,“木叶东南方向有一处空地,我今天下午已经从木叶村村长办公室那里买下了五年的使用权,现在村子居住人数飙升,民众肉食需求日益增加,比起养殖猪、牛,禽类的产出量更多,耗费时间更少,团藏先生不如以身作则,用这片地为我开办养殖产业。” 团藏沉着脸,做着最后的挣扎,“不知公主想要养什么?” “鸡。” 隔天,猿飞日斩听探子说团藏在村子那边一直荒废的空地上有大动作。他担心团藏想要借机搞些什么,立马带着几个人前往那里。 “你来干什么?”团藏深沉的看向猿飞日斩,可内心却已疯狂呐喊。 这日斩老儿天天正事不做,瞎吃白干,一天到晚盯着他,难道是担心他便后不便吗? “听说你动了这块地。”根掌握在团藏手中,被他隐藏起来的黑暗让猿飞日斩都不敢想象,“这块已经卖给了洛子公主,你无权动用。” “如果这就是洛子公主的意思呢?”团藏背靠大树好乘凉,洛子公主的名头用起来就是爽。 站在旁边的阿斯玛一脸惊悚,这难道真的是团藏自荐枕席成功了,利用身体换得了公主手中的这块地?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猿飞日斩皱紧眉头,声音压低,给团藏施压。 还不等团藏回复,身后突然走来几个农民。他们每人都抱着胖乎乎的大母鸡,笑容淳朴,对团藏说:“场长,养鸡场的母鸡选什么品种,你要不来看一眼?” 猿飞日斩顿了顿,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第30章 030 昔日的老对手如今沉迷养鸡,猿飞日斩只觉时光飞逝,光阴似箭,一箭就扎进了老搭档的脑壳子上,让他着了魔。 “我希望你真的只是为了养鸡,而不是有其他想法。”猿飞日斩凝视着团藏,妄图在对方脸上找到些什么端倪,可团藏抱着胖乎乎的老母鸡,脸上的严肃反而有种喜庆感。 如果团藏头上系着一条白头巾,扛个锄头走在村里恐怕也没有人把他和木叶村权力上层联想在一起。 等到猿飞日斩离开后,团藏才嗤笑出声,将鸡又塞回了村民手里,“这些事情不用来烦老夫,你们处理就好。” 团藏和格洛丽亚的合作处于前期,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整个根部的人都像上紧发条的机器,轰轰烈烈的投入木叶村的建设浪潮中。 “喂,我最近怎么老在村子里见你?没任务做吗?”一个忍者同伙伴并排走在街上,他是普通忍者,而伙伴在根任职,平日里忙得经常连人都见不到,但这段时间也不知为什么,频频出现在村子里。 伙伴叹了口气,撩开了衣服,“你来闻闻。” 忍者疑惑的将鼻子凑了上去,顿时间,一股直冲天灵盖的鸡屎味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等等,你身上这味道是怎么回事?”忍者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好几步。 伙伴摇头,“团藏大人说,这是劳动人民的味道。” 忍者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团藏大人对根的思想道德建设做的一直很好,从身体到头脑,根的成员无一不把团藏当做中心。 但是这让手下干活,也不能这么忽悠啊,前段时间刚说劳动者应该是在鲜血里厮杀出来的,这次干脆直接说是鸡屎味。 难道团藏赌博输给养鸡场老板,为了偿还赌债命令所有手下去搬运鸡屎? 忍者觉得不能让伙伴这么被忽悠下去了,他央求伙伴带他去哪里看看,准备是时候揭穿团藏的真面目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再加上团藏此行的动静本就大,伙伴同意了忍者的请求,将其带至到养鸡场附近。 这片空地一直是木叶的搁置项目,平时也不会有人特意跑到这个荒野地方闲逛。 但如今出现在忍者面前的是拔地而起的养鸡场,大规模的养殖导致他刚站在门口,就被一股鸡味熏昏了脑子。 伙伴看来已经习惯这味道,抓着忍者就向里面走。 然后,让忍者精神涣散的一幕出现了。那些个手起刀落从不留活口的根们,一个个追着鸡的屁股,像照看孩子一样喂饲料。 “你们根,现在是要做什么啊?” 难道是木叶村对根的迫害太多了,导致没人把肉卖给他们吃,所以他们决定自给自足? 伙伴思索片刻,将团藏的原话说出来了,“团藏大人在洛子公主的指导下,要将木叶村作为可持续发展示范村,大力开展种植养殖工作,让木叶村村民家家户户吃得起肉,吃得上肉。如果木叶村实施成功,洛子公主还会将这项政策推广至火之国全国。” 眼前昔日杀人不眨眼的伙伴一本正经的说着村民民生福利的话题,忍者默默举起大拇指,“牛逼。” 养鸡场用了三天就建好了,团藏还特地进了一批优质小鸡仔用来养殖。 正当他打算让下属连夜加班将满是鸡屎味的养鸡场收拾的充满花香时,却收到洛子公主携卡卡西和三日月突击检查养鸡场的消息。 团藏快速前往养鸡场,看见穿着简便的格洛丽亚竟然细心的查看养鸡场,他道:“不知老朽是否完成公主所交待的任务。” 格洛丽亚笑着点点头,“你确实是完成了,但又没有完成。作为这里的负责人,工作时间不在岗位,如果鸡出现了问题,你无法第一时间统筹全局。这又谈何团藏大人为我了解民生呢?” 团藏看着小姑娘这副笑脸,抓着拐杖的手微微收紧。这小公主不会在故意虎他吧?这几句话撂在这里,不是逼着他住在养鸡场天天看着鸡仔吗? “你说对吗,团藏先生。”格洛丽亚乘胜追击,没有给团藏思考的机会。 而旁边的卡卡西语气淡然地说:“团藏大人日理万机,洛子大人也只不过是普通公主,又怎能让团藏大人专门拿出时间为您服务。” 卡卡西出生暗部,师从四代目火影,根正苗红的火影派,他也没和团藏客气,直接嘲讽。 “哦,是吗?”格洛丽亚笑的温柔,眼里的玩味非常明显。 团藏心想,养鸡场都建好了,还能半途而废? 老人咬牙切齿的强憋出一个笑容,心中大骂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丫头,笑着说道:“好,老朽今天就搬到这里,亲身为洛子大人体验民生。” 团藏没有子女,他的远方外甥如今也五六十岁。老人听闻老舅要去养鸡场住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十送团藏。 木叶中心大街上,团藏背着行囊走的是稳稳当当,后面的外甥哭的是摇摇摆摆。 他一边哭一边让老舅团藏在养鸡场好好照顾自己,旁边经过的村民打听一番,最后才得知团藏此行目的。 当天下午,团藏在村民中的口碑就变得好了起来。 大家甚至为团藏取了一个爱称,表达了对团藏专注木叶养鸡事业的赞赏。 鸡佬团藏,木叶村一面崭新的劳动者旗帜。 离开养鸡场,格洛丽亚瞥了一眼卡卡西,称赞道,“做的不错。” 这几日跟着二人已经完全释放自我的卡卡西耸耸肩,“应该的,上次你抹黑我让我赚的那些钱,足够我现在提早退休从此实现经济自由了。” “那卡卡西先生为什么现在不退休,还要一天到晚赖在主君身边?”三日月讥讽道。 死猪不怕开水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卡卡西此时穿着忍者凉鞋,比起将脚包的严严实实的三日月,自然气势要更足一些。 “不,既然洛子大人提倡忍者为动,那么作为上忍,我应该带头先上。更何况三日月先生如此心系于我,我又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去享受荣华富贵呢?” 卡卡西眼睛笑的⚹⚹的,“毕竟现在木叶的八卦已经更新到了5.0版本,我和你因恨生爱,隐瞒洛子公主,暗地里悄悄在了一起。忍者为民,同样要满足他们吃瓜的需求,不如就麻烦三日月先生配合我继续炒作了。” 三日月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头顶冒青筋,“你还真是变化颇多啊。” 卡卡西从路边摘下一根狗尾巴草⚹⚹三日月头上,眼带温柔,“为了你,我甘愿如此,来,这跟狗尾巴草真配你,好好装扮上。” 旁边的女村民们压根不管卡卡西送的啥,此时他们纷纷抱着伙伴尖叫,大喊自己磕到真的了! “好了,走吧。”格洛丽亚无奈地耸耸肩,“我们还要去找猿飞日斩,卡卡西,应该能由你来引见吧。” 卡卡西挑眉,“自然。” 团藏的大动作猿飞日斩不是不愁,中忍考试即将到来,团藏不安宁。 到时候内忧外患,木叶的安定根本不能保障。看来他还得跟洛子公主摊牌,问问对方到底是怎么看待团藏的。 几天后…… 还没等日斩出门,卡卡西就带着格洛丽亚前来。瞅着这宛如连体婴儿般的三人组,日斩都想给他们颁个第几班的牌子。 “不知洛子大人此次到来,有什么事情?” 格罗路亚勾起唇角,“不如邀请我上楼喝杯茶,我们再细说。” 刚好回家的阿斯玛捏着烟,一下子把烟头塞进了嘴巴里,最后因为太烫,跳了起来。 这上楼喝茶的梗没完没了了吗? 卡卡西转过头,冷静鼓掌表示赞赏。 先有阿斯玛后有天,反向抽烟日神仙! 日斩的夫人为他们添上茶水,然后将这里交给了两人。 端着茶杯,猿飞日斩思考如何开口的时候,却谁知格洛丽亚开门见山,直接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我想当大名。” 猿飞日斩抓着茶杯的手僵住了,难道还真得让他猜对了?团藏想扶持洛子公主成为大名,将黑手伸到更远的地方…… 日斩说,“木叶村自古效忠火之国大名。” “这不一样。”格洛丽亚勾起唇角,“如果我身为男子,你这句话和选择效忠我无异,但我是女子,倘若火之国大名诞下男孩,我就不再是你们尊敬的对象。” 眼前的姑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猿飞日斩在心中想着如何脱身时,格洛丽亚突然道:“木叶的卡卡西确实是个很棒的忍者……” 格洛丽亚本意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氛围,顺便在卡卡西的老板面前为他美言几句。可这样的反应让猿飞日斩抓着杯子的手收收紧了几分。 糟糕,洛子公主不会是要将卡卡西要到大名府,然后…… 村子里的八卦愈演愈烈,就连远在村外的纲手和自来也都写信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卡卡西住在木叶,这里的书商还收敛一些,不敢将过于露骨的书本放在外面售卖。而在村。 子之外,那就没那么多讲究了。自来也随便走进一个书店,就能看到《霸道忍者的野蛮小公主》、《三个人的世界是否拥挤》、《男花魁、忍者与公主》等等。 这些书籍从纪实文学到诗歌散文,从寓言故事到通俗小说,甚至为了凑上这个热度,还有人将写好的文改个名字直接发售。 一时间,甚至整个大陆都知道这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同时,他们也为一个可怜的男人默哀。 那就是此时正向木叶村进发的金之国大名吉尔吉金。 世人大多对女子苛刻,就算吉尔吉金荒淫无度,但大家无非想的就是男人本该如此。 一些人便开始为吉尔吉金感到可怜,这婚还没结呢,帽子倒是戴的挺好。 如果照洛子公主这风流的模样,指不定婚后要有多少美男倒在她的裙摆之下呢。 “木叶从未在大名继承上站位,从一代目到现在,一直如此。”猿飞日斩沉声道。 格洛丽亚摇摇头,“我并不需要你们站队,因为从始至终,你们只有我,这唯一的选择。” 猿飞日斩面如猪肝色,当他看到格洛丽亚手中的信件时,才知道眼前的姑娘不是莬丝花。 不过倒是有些可惜,如果洛子公主健康,拥有忍者的身体素质,确实是一位好的大名。 无论如何,洛子公主都是未来的大名。猿飞日斩不再坚持,微微颔首,“请问洛子大人如今的目的是……” 格洛丽亚用前些天交代团藏的话语同样交代了日斩,只不过这次,从养鸡场变成了种植业。 “木叶西北角我记得有一片早就荒废的农田,我听闻千手一族熟知木遁,更不用说忍术中水遁等充满生机的力量了。” 格洛丽亚笑的宛如温柔,看得日斩浑身发抖,“团藏先生去养了鸡,三代目难道就放任他在村子里的威望越来越高吗?” 扯出团藏,又画大饼,格洛丽亚将当时在法兰西玩的那一套政治手段直接挪用过来。 说到最后,猿飞日斩漫漫道:“那洛子大人希望我们种些什么呢?” “红薯。” 当天下午,正蹲在孵化机旁边看小鸡仔的团藏听到下属上报猿飞日斩有了大动作,他不屑的笑了笑,将手里的鸡饲料甩到下属手中,边走边摘下头顶的花头巾。在经过一个根部忍者身边时,指出了他的错误。 “你怎么喂鸡的?今天下班后自己去领罚。” 那人看着自己拿刀的手如今抱着胖屁股鸡,竟然不觉耻辱,反而觉得开心。 他的这双手,会干净吗? “日斩那老头怎么回事?”一到办公室,团藏就开口问道。 下属回答简明直了,“三代目大人在西北角的土地重新利用,现在正带着阿斯玛和其他上忍种红薯。” “种红薯?”团藏皱着眉,他不觉得日斩单纯地在种红薯,这人一定瞒着他背后有小动作。 然后,团藏带着自己的几位手下冲到了日斩的地盘。 但看着灰头土脸挑着大粪浇地的阿斯玛,团藏默默地压下了。 质问的话语,反而问道:“你们真的在种红薯?” 阿斯玛翻了个白眼,特意让团藏看了一眼粪桶,“你场子里的鸡屎。” …… 日斩和团藏的带头,让木叶村全部忍者投入到了建设木叶美好新农村的事业中。 当火之国大名搭乘马车来到木叶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一村之长亲自在田间地头劳作,村子高层天天驻扎在养殖场盯着生产,手下的忍者们除了外出接任务的外,几乎都在劳作。 忍者和平民只见必然存在着矛盾,忍村因人员构造问题这种矛盾几乎没有。 但在忍村之外,国家借助忍者力量,却在不需要的时候又一脚踹走。 忍者们行事作风又较为粗暴,普通百姓苦不堪言。所以除了忍村外,大部分普通人对忍者的态度说不上好,更不用说一同劳作了。 可现在木叶村却做到了。 火之国大名眼见自己的女儿身边聚集着木叶村的各个高层,而传闻中美丽的前花魁三日月站在她左边,强大的忍者卡卡西站在她右面。 察觉到这边投来的目光,格洛丽亚抬起头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了,父亲。” 大名也说不上来女儿到底是哪里变了,但浑身的气势就是不一样。 他也走上前,在格洛丽亚要颔首的时候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我已经从日斩那里听到了你的所作所为,能够将木叶作为示范性地方,你在治国,尤其是治民方面已经远超于我,吉尔吉金算不上良配,等到众人考试时,我会将这件事和他说清楚的。” 格洛丽亚见到之前对女儿万分冷淡,现在却表现慈父行为的大名,也没有揭穿对方的虚伪,她勾起唇角,向其表示了顺从。 “不过,你的婚姻虽然不用和吉尔吉金完成,可在选择上,还是需要慎重考虑。” 大名的目光在三日月和卡卡西身上来回看,最后拉着女儿走到了角落里,“三日月是风俗男子,玩玩就好,就算你婚后,无非是大名府多双筷子的事情,但是卡卡西就有些复杂。 如果他是普通的男子,那可以和三日月用一种方法对待,但身为强大的忍者,他真的愿意为你放弃目前拥有的一切,走进大名府的后院吗?” 一手将自己的名声抹黑成这样的格洛丽亚微微带笑,“我会考虑的。” 火之国大名被安排在了驿站,格洛丽亚因为有事,先行离开。 三日月发展的情报人员今早递来一条消息,在远处的波之国出现了一位金发红眼的少年,对方行为举止同当地人明显不同,在询问了情况后便消失了,不知其。 踪…… “应该是圣杯。”格洛丽亚揉了揉太阳穴,将寻找范围先放在这方面吧。 “我知道了。”三日月在说正事的时候,尽管面带微笑,可眼中满是凌厉。 —— 而此时,猿飞日斩和团藏继续站在大门口,迎接远道而来的吉尔吉金。 这金之国村长……不,金之国大名不愧是所有大名中最富有的一位,未闻其人先见其金,太阳的光芒照耀在。 远处金之国大名的车队上,反射过来的金光闪了不少人的眼睛。 “这是敌袭吗?”—— 但当吉尔伽美什真正站在了木叶,日斩他们才惊叹于对方的豪华。 金子打造的马车、金色的服饰、一头金色的短发,当他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注视你的时候,心中顿时被威压压住,让人喘不过气来。 站在后方的日向日足打开白眼,和洛子公主一样的身体,体内看不出任何查克拉流动的迹象。 光凭威严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吗?那如果让他再拥有查克拉…… “我是木叶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欢迎大名大人的到访,我已经命令手下准备了地方,请您移至驿站休息。” 吉尔伽美什忽略旁边趴在地上要做凳子的侍从,自己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红色的眼眸扫了一圈周围,“带本王过去吧。” 面对听话的臣子,吉尔伽美什还是愿意心平气和的同他们交谈的。 传闻中的酒囊饭袋看起来却像位真正的王者,这让猿飞日斩倒是有些担心洛子公主和卡卡西了,吉尔吉金是否会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两人展开报复呢?火之国公主尚且不用担心,她背后站着火之国,但卡卡西…… 猿飞日斩眼中带着坚定,他绝对会保护好卡卡西的。 吉尔伽美什到了驿站,正当他准备出门继续打探些格洛丽亚的消息时,却跟住在旁边的火之国大名打了个照面。 火之国大名只是一眼,就猜到眼前这个金光闪闪的男人一定是吉尔吉金了。 但他和自己想象中确实有些不同,这荒淫无度、男女不忌之人,怎么说也应该眼下青黑,肾虚状。可对方看起来身体健康,从面容到身材无一不是最优。 但为了火之国不会流入外人之手,火之国大名点点头,“我是火之国大名,吉尔大人,好久不见了。” 按照自己的记忆,吉尔伽美什知道眼前这位是自己未婚夫的父亲。 但他对于自己的未婚妻没有半点想法,于是只是点点头,不做声。 被如此散漫对待,大名自然生气,但解除婚约不代表结仇,他微微颔首,“我的女儿此时并无结婚打算,我看您也如此,既然这样,我提议两家解除婚约如何?” 吉尔伽美什又不想结婚,如果被格洛丽亚发现他出现时是个已婚身份……他觉得把王之财宝全部塞给妻子都不会被对方原谅。 “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成为本王的妻子,你是个无聊之人,你的女儿又怎会有趣。无非是后院没有远见的可悲女性,无聊本王无意娶你的女儿,这段婚姻可以到此为止了。” 这一次,火之国大名也不再给他好脸看了。他自己带着尊敬,对方这个黄口小儿竟然蹬鼻子上脸。 一把挥动袖子,大名呵斥道:“吉尔先生还真是有趣,既然你如此看不起火之国,那请之后,离我金发的女儿远上一些。” 吉尔伽美什莫名背后一寒。 果不其然,他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既然金之国大名认为我无聊,没情趣,没有远见且可悲,那不如从今之后,金之国大名离我远上一些可好?” 吉尔伽美什转过头,看见妻子脸上玩味但充满危险的笑容…… 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修罗场了 不过吉尔知道三日月和女主啥关系,那。 卡卡西…… 卡卡西,危,速逃!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031 吉尔伽美什觉得这是一个诅咒。 而格洛丽亚觉得吉尔伽美什是个人才,永远能够以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在她主导生气情绪的神经上疯狂蹦迪。 是福是祸躲不过,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故作帅气的模样。但在格洛丽亚眼中,她感觉丈夫完全就是外强中干。 格洛丽亚并未因为丈夫的话语感到生气,反而心存些许逗弄之心,格洛丽亚笑的明媚,连路边的花朵都要黯然失色,故意跟火之国大名说:“父亲大人,您是已经将我们的婚约解除了吗?” 火之国大名本来就被吉尔伽美什气得够呛,现在女儿在身边,他也没必要瞒着她了,“对,刚才金之国大名嫌弃你,我堂堂火之国,又不是找不到俊俏优秀的小伙子,我的继承人就是你。 到时候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就算是短册街的男花魁,木叶村的卡卡西,只要我的女儿喜欢,都收到后院里我也不会阻拦!” 站在旁边的卡卡西瞬间收获无数好奇的目光,这些人就差把火之国大名的女婿这个头衔,打在他脸上了。 阿斯玛拍了拍好兄弟的后背,“苟富贵,勿相忘。” 卡卡西:…… 可以,火之国大名非常给劲,但这劲头也太足了点,完全就是在吉尔伽美什的神经上点炮仗。 吉尔伽美什突然一顿,因为二人的对话发现了彼此新身份之间的关系。 正如他金之国大名的身份一样,妻子的身份是火之国公主。那之前那些传遍大陆的绯闻…… “哦?你在生气前不如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吉尔伽美什逆转攻势,将话头对准了格洛丽亚,“本王听闻火之国公主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这倒是让本王没有想到,原来本王才是被弃至在一旁的陈旧物品吗?” 格洛丽亚没想到吉尔伽美什会从这个方面入手,但对方要和她找问题,她也要和丈夫好好找找问题。 “陈旧物品?我倒是听闻金之国大名男女不忌,前些日子刚刚在床榻之上将一名男子玩弄致死,这段时间更是满世界寻找金发女子。这荒淫无度的做法,如今到有脸来生我的气了?”轮吵架,格洛丽亚从来没输过。 两人现在明知道对方都没有做过那些事,却还吵得火热。这让旁边站着的几人有些担心,生怕发生一场国与国之间的纷争。 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头,“本王什么时候干过这些事情?” “那我又什么时候干过那些事情?”格洛丽亚微笑。 不过,旁边众人听完两人谈话,倒是觉得奇怪,这两人的关系也没那么熟吧,怎么现在明显是一副熟的不能再熟的样子…… 等等! 联想到金之国大名这段时间拼命寻找金发女子的传闻,难道他在寻找替身?这搭配着吉尔吉金性-虐狂的称号,猿飞日斩觉得一切都迎刃而解。 金之国大名喜爱的女子可能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可心中仍然无法压抑暴虐的行为,为了克制暴怒的行为同样不伤害未婚妻,所以寻找金发女子作为替身。 这也太渣了吧! 猿飞日斩活了这么多岁,觉得金之国大名比碎掉的混凝土试块还渣的要命。 见这场架还要继续吵下去,吉尔伽美什决定用他们二人之间的方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上床是不可能上床的了,他在冬木想啵嘴都要被对方铁拳伺候,更何况更亲密的接触呢…… 不过,他心里倒是有了一个妙计。 正如他现在无法感应到格洛丽亚的方位一样,格洛丽亚也应该无法感受到他体内的力量,只要他缺魔,两人再补个魔,这便宜也占了,矛盾也解除了,关系也缓和了,不刚好和和美美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吗。 拔出侍从腰间的刀,吉尔伽美什决定和妻子打一架,刚好还可以释放自己身体的力量,达到缺魔的目的。 正当他准备把刀扔过去的时候,旁边的木叶村高层立马冲了上来制止这场战斗。 “金之国大名,您乃一国之君,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火之国继承人,就算不顾国家威严,可您是一个成熟的男性,这样欺负一位柔弱女子,实属不该。” 猿飞日斩一个大帽子扣了下来,直接把吉尔伽美什打成了气急败坏要揍人的无良男。 吉尔伽美什:? 这可是能够一拳把大地砸出一个洞的野兽级别人物,你们竟然说她柔弱? 吉尔伽美什捏着刀的手微微颤抖,而卡卡西也第一时间挡在格洛丽亚面前,“请您自重。” 听到这句话吉尔伽美什都要气笑了,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卡卡西,“哪里来的路边吠犬,本王和她说话,哪里轮得上你来插手?” “洛子公主是我的保护对象,我在她委托期间理应保护其安全。”虽然卡卡西觉得,格洛丽亚完全不需要他的保护。 “本王一路从金之国来到火之国,路上找了无数金发女子,却发现都不是你。”吉尔伽美什忽略掉卡卡西,目光直接对准了格洛丽亚。 格洛丽亚心里一紧,眉眼间到时柔和了些许。 正当格洛丽亚准备和吉尔伽美什之后在谈时,他的一位侍从从远处跑来并大喊道:“大名大人,又找到新的金发女子了。” 吉尔伽美什脸色一僵,他决定想些办法解决的时候,倒是有人给他解了围,只不过用了他最不希望的一种。 “洛子大人,花魁大人叫你回家吃饭。” 夫妻俩面面相觑,最后彼此间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现在可以去找漂亮的金发女子玩乐了,不用管我。”格洛丽亚直言。 “因为你要趁这段时间去找花魁玩乐?” 好吧,又要吵架了。 但这一次,两人倒是颇有默契的不再言语。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吉尔伽美什身上,吉尔伽美什最后嗤笑一声,将刀扔回了侍从怀中,转过身带着一队的下属们准备回居住地。 而格洛丽亚也和火之国大名告别后,转身离去。 刚刚看起来还要打作一团的两人竟然同时收起了锋芒。 如果按照以往,吉尔伽美什完全可以当场带着格洛丽亚离开,然后好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但目前格洛丽亚这种样子,明显是做了什么策划。为了避免让妻子的计划泡汤,吉尔伽美什到是能屈能伸,直接转头看向火之国大名。 “岳父,今日有些不便,改日本王再登门拜访。” 说完,吉尔伽美什高傲地离开,留下火之国大名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回过神后才骂了一句厚脸皮! 夜晚,消息早就插上了小翅膀飞到了各国大名的案上。 而不出意外,风靡全大陆的《公主、忍者与花魁》有了新变化,在金之国大名吉吉村长强势入境后,故事向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方发展了。 强制爱、先虐后爱、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无数写手、画师为此奉献了自己宝贵的创作力。 “吉尔吉金看着眼前的这柔弱的女子,邪魅的勾起唇角,将其狠狠按在床上说道,‘女人,满意你所看到的一切吗?’,可怜柔弱的洛子公主挣扎着,眼角的泪水下滑至床单上,哭泣道:“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站在一旁被吉尔吉金用绳子绑起来的三日月看着心爱之人被如此对待,大喊道:‘一切都冲我来。’。”旗木卡卡西一本正经的抱着花花绿绿的书本,端坐在格洛丽亚身旁为她一字一句地念着。 “旗木先生,我可曾借过你的钱?”格洛丽亚打了个冷颤。 卡卡西微笑,“不,只是想和洛子公主分享一下现在的流行事物。” 格洛丽亚听到后嗤笑一声,从怀里翻出一本书同样面对着卡卡西。 看到书本上一望无际的断背山和娇艳的菊花,卡卡西背后一凉。 “他,是冷酷无情的木叶上忍,但在背后,却一直心系那位如月亮般美丽的花魁。每当他出完任务,都会前往花魁三日月的住宿和他聊天。 他不止一次想和他永远在一起,美丽的花魁听到后,会微笑并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当他终于攒下为花魁赎身的钱后,却看见三日月花魁对下一个人同样说着那样的话,‘我很希望先生为我赎身,我期待这那一天的到来。’”格洛丽亚温柔地念出这些句子,含笑的看着卡卡西,“你觉得这位作者写得如何?” 忍下那股恶心感,卡卡西强撑笑容,“彼此彼此。” 两人剑拔弩张,但坐在他们二人中间的三日月宗近却觉得有被冒犯到,作为每本书必备出镜人,他挑眉轻笑,“二位如果想要分享故事,我这里倒是有一本,是讲公主和忍者的悲惨爱情故事的,不如由我来分享一二。” “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 “我已经听的差不多了,还好还好。” 两人异口同声。 卡卡西之所以这么做,有一方面是格洛丽亚对自己的隐瞒。 他满心将眼前的小姑娘当做可怜的贵族女性,尽管身体强大但思想柔弱。可一转眼发现这位一点也不怕,不是。 易坏的莬丝花,反而是艳丽的玫瑰。另一方面…… “你和火影大人说一声。”卡卡西扶额,“种红薯这种事情我实在是不在行。” 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关键点。=杰米哒xs。 格洛丽亚笑出了声,她摆摆手算是答应了卡卡西的请求,然后上楼准备休息。 但当她刚推开门的时候,一只手将她拉倒在地,紧接着吉尔伽美什的身影趴在她上方,腥红的眼眸内带着几分玩味,“不知本王的妻子和花魁、忍者玩的可好?”=杰米哒xs。 格洛丽亚的长发散在四周,她勾起唇角,“那我的丈夫和金发姑娘们玩得如何?” 吉尔伽美什的手指轻轻擦过格洛丽亚的嘴唇,在妻子的耳边轻声道:“本王魔力不够了,需要补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三千了,明天六千补三千,总共更九千。 买定离手,闪闪能补上这个魔吗? ——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032 格洛丽亚感知不到吉尔伽美什与她的联系,自然也无法感知到他体内的力量。 “我没有给你供应魔力吗?”虽然她提供的是新力量,但因为习惯问题,还是将其称为魔力。 “不够。”吉尔伽美什勾起唇角,单手撑在格洛丽亚耳侧,昏暗的灯光让整个房间带着些许暧昧,“身为御主,却照看不好自己的从者,格洛丽亚,你未免有些失职。” “只怕补魔是假,故意接触才是真吧?”格洛丽亚也不躲避,两人十几年婚姻,因为这点小动作就满脸通红,那恐怕真的要怀疑吉尔伽美什的“能力”了。 “哦?本王何时会用这种借口接近我的妻子?”吉尔伽美什嘴硬,脸上一副淡然自若,但内心慌得一批。 靠在软垫上,格洛丽亚不动,比起单手触地撑在她上方这个高难度姿势,自然是躺在那里要舒服的多。 一时间,吉尔伽美什觉得两人性别反了。怎么格洛丽亚看起来就像是等待舞姬跳舞的王,他反而是搔首弄姿的舞姬。 “你看起来很享受。” “不,我只是在想一会该如何和你补魔。”格洛丽亚笑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却觉得背后一寒。 “补魔的话,只要通过体-液交换就可以。那体-液,除了唾液,应该还有血液或是其他东西,怎么样,我的王,虽然三日月不在我身边,但我身上这把锋利的匕首同样能给你爽快一击。” 格洛丽亚昂起头,“我甚至还可以把刀口划大一点,让你更多的接受我的魔力。” 吉尔伽美什的手顿了顿,他觉得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杰米哒xs。 “不,不用了。”吉尔伽美什坐的笔直,老僧入定一般不近女色。 “可惜了,我还想用我的魔力将你填满呢。”格洛丽亚失望地说。 吉尔伽美什:你怎么回事?这个黄色不应该是我来搞吗? “你还真是难搞。”直接坐起身,吉尔伽美什盘腿坐在那儿。他一头金发不似以前向上翘,反而松散的落了下来,让整个人显得柔和。 “你是怎么过来的?”解决了对方装模作样的补魔问题,格洛丽亚开始询问对方这段时间的经历。 “圣杯将你带入黑洞后我也跟了上去,被一同拉了进去。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变成了金之国大名。” 吉尔伽美什第一次遇到这种形式的穿越,平日以从者身份降临时,他就是吉尔伽美什而非其他人。 但现在顶着吉尔吉金之名成为金之国大名,对他来说确实有种活在别人之下的感觉。 他是吉尔伽美什,而非他人。 “你的脑海里,应该也有吉吉村……不,吉尔吉金的记忆。”格洛丽亚撑着下巴,差点说漏了嘴,“正如我拥有洛子公主的记忆一样。” “你看起来对此非常清楚。”吉尔伽美什一下就抓住了格洛丽亚话语中的漏洞,“你知道些什么。” 格洛丽亚微微一怔,过了片刻后,她反而摸着腰间的匕首,“吉尔,如果我在这里将你杀死,你是否会回到英灵殿好好呆着?” “那你不如让本王累死在床上。”吉尔伽美什侧躺在一边,衣服领口大开。 “吉尔,如果继续说些糟糕的话语,我真会让你的小吉尔消失的。” 吉尔伽美什感觉被针对了,“明明你刚才的话语,才比较……” 刀光剑影。 “呵,无趣的女人,那本王就满足你的要求。” 格洛丽亚笑的温柔,但心里却因目前的情况而苦恼。=杰米哒xs。 从与丈夫签订从者契约时,格洛丽亚单纯只想让对方不要以憋屈的死法死去。 而且还相信圣杯被自己消灭后,她会回到法兰西。但现在她法兰西也没有回去,还白白增添了吉尔伽美什这个拖油瓶。 吉尔伽美什又回了一句,“如果不想让本王跟着你,随便一把刀杀死本王就可,你知道的,本王不会阻止你的。” 说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张开王之财宝,里面掉出一把金色的匕首,直插地面。男人抬起手将其拔了起来,然后递了过去。 对方的步步紧逼让格洛丽亚有些头疼,她看着那把匕首,最后将手掌按在了上面,然后上前靠近对方,“不要再和我说这些话了,吉尔。” 吉尔伽美什的话语就像是绳索一般,将她固定在原地,让她的离法兰西越来越远。 她不可能杀死吉尔伽美什,也不可能忘记法兰西。 “也许会有其他方法,让你回到英灵座。”格洛丽亚正要退后,身前的男人抬手禁锢住她的腰肢,然后将头轻轻地贴在了她的胸怀之上。 格洛丽亚第一反应是推开对方,可吉尔伽美什脸上的表情太过孤寂。 “你应该没有在英灵殿待过。” “明明每一个角落都是你所熟知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本王可以在我们相拥的卧室床头看见你刻下的字迹,也可以在花园看到你最喜欢的花朵按季节绽放,日出日落,时间在变化,但本王只能坐在孤零零的王座之上。” 吉尔伽美什感受到怀中的妻子是温暖的,她有心跳,她的肌肤之下血管中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她不再是那个冰冷的身体,无法给他回应的死人。 “王座旁,王后的位置一直是空的。不会有人坐在那里同本王一起治理国家,也不会有人在本王劳累之时亲吻本王的额头……” “我的小玫瑰,你为何不问问,在你逝去之后,本王所经历的事情呢?” 格洛丽亚的手顿在原位,她没有言语,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一声叹息。 确实,这也是她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失去恩奇都时,吉尔伽美什的悲痛已经让她害怕,那如果再失去了她…… 最后,那双手慢慢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在这里。”格 洛丽亚暂且将法兰西放在后面,再次轻声道,“吉尔,我在这里。” 吉尔伽美什轻笑出声,“虽然力气变大了不少,但心还是和以前一样软。” 格洛丽亚惊呼出声,她直接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被对方放倒在地,吉尔伽美什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正当他还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 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身下,美丽迷人的妻子嘴角含笑,“软?那你不如试试,是我的刀硬,还是你硬。” 吉尔伽美什瞬间垮掉,兴致全无。 深夜,楼下擦拭太刀的三日月望着燃起的柴火,轻笑出声。 “你为何如此开心?”卡卡西除了白天会指导第七班外,晚上会住在格洛丽亚的驿站。 “心结慢慢松动,身为臣子的我又怎会不开心?”说到这里,三日月凑到卡卡西面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虽然也不会让你听见,但还是希望卡卡西先生在今夜保持安静,不要破坏一桩好事。” 卡卡西也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拿着《亲热天堂》前往自己的卧室。 一夜过去…… 格洛丽亚睁开眼睛,她正要起身,抱着她的吉尔伽美什却一用力,又将她拉回了怀里。 “今天上午我还有事情。”格洛丽亚轻轻推了对方一把,吉尔伽美什倒也没用力,一松手,就让她站起了身。 吉尔伽美什盖着被子满脸怨念,“面对久久未见的丈夫,盖棉被纯聊天就是你的待人方式吗?” “难道你还希望我们在屋子里打的鲜血直流?”格洛丽亚瞥了一眼吉尔伽美什,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的计划想必你也知道了,成为火之国大名,引圣杯出现,到时候再将其击破。” “本王到没想到你在昨天那种情况下还能一字一句地把你的计划说清楚。”吉尔伽美什一想到昨天的画面,脸上流露出几分愁容。 妻子手上抓着刀对准老公的某一部位,然后面不改色地安排计划。这样的画面,真的是正常夫妻之间该发生的吗? 一瞬间,吉尔伽美什觉得他就像是被格洛丽亚pua过的可怜男孩。 不过有个疑问倒是一直盘旋在他的脑袋里。 为什么妻子明明不再是ruler,却仍然坚守着ruler的职责。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避免打草惊蛇,吉尔伽美什没有点出这个关键点。他斜躺在一侧,被子遮挡住关键部位,“如果要演戏,为什么不做的更大一些?” 格洛丽亚已经 穿好衣物,她回过头看到吉尔伽美什眼中的玩味,说道:“愿闻其详。” 这几天木叶村村民觉得村子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好比你刚认识邻居家的少女花子,结果下午回家却发现少女花子变少-妇,坐在你家炕头抱着孩子对你喊老公。 首先是鸡肉价格大幅度下降,在火之国洛子公主的指导下,团藏率先带领根的成员响应这次号召,实现自产自销,将由忍者们养殖的白羽鸡推广至市场。 受益的不光有吃到廉价鸡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