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综漫 茶色浅沫 作者:芙娅 1.楔子 十八岁的成年礼……不该是这个的…… 我木然的瞪着天花板,开始发呆……而且很悲剧的发呆,中了大奖之后很开心的跑来美国度假的决定真的好错误,不,该说是非常错误,其实……我骨子里还是一个很保守的……人。 悲哀的扭头看着身侧熟睡的男子,银白色的发丝极为的舒适,眼下还有奇异的花纹,俊美的容颜上写满了平静,似乎对方还稍微的蹭了蹭枕头,鸭绒的枕头越发衬得对方莹白的肌肤透着一种魅惑的美感,□的上身上仅仅披着一层薄薄的被子,斜披在对方纤细的腰身之上,越发的妖娆和勾人,那纤细而匀称的身段,猛然间让我想起昨晚…… 我想……我杯具了…… 因为……我嫖了一个人……还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OTZ 而且没记错,□是犯法的= = 不过我不记得□男人是犯法的…… 虽然按照我的记忆,的确是我强了他,但是……但是…… 我掩面难受的在床上滚动了片刻,才一脸悲戚的远目起来…… 似乎是床上的震动把他有些惊醒,银发的男子睁开眼来,紫罗兰一般的眼眸迷人的很,让人看上去便几乎被那迷人的紫色溺毙,他眨了眨眼,清晨的阳光洒落全身,恍惚中更让我觉得对方是不染尘埃的天使。 我罪孽深重呀…… 他看了看我,似乎呆了一下,才笑着撑起下巴来细细的打量一番,笑的宛如狐狸,那张笑脸却在我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整个僵掉了。 “我不会负责的,纵使我嫖了你。” …… 他的笑脸几乎一僵,然后才抬起眼来细细的打量我一番,他随意的支起身体,懒洋洋的看着我,笑脸似乎又慢慢的恢复过来,紫色的眼眸被初升的朝阳映的有些透明,袒露着胸膛的俊美青年笑着开口,声音也甜甜的,一瞬间让我想起了play boy这样的词。 “恩啊。” 我瞪着他上下打量一番,才抓起旁边的衣服,背过身去,想要穿好里面的衣服,对方却似乎依旧带着笑意玩味的看着我,背过身去,却终究觉得后背火辣辣的,很痛苦很纠结的转过头来,嘴角稍微抽了一下,“你能不能先别看?” “恩?”对方那种明显的玩味的调调真让我不爽…… 算了,我鸟他,反正该看的就看了,能看也都看了…… 穿着黑色的小吊带,在套上白色的棉质小内裤,我现在是不是该庆幸果然是我【哗--】他,所以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我的衣服还算正常…… 转过身来,坐在床边,我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多了。” 他似乎揉了揉手腕,想到了什么,眯起眼来,紫罗兰色的眼眸里荡漾着淡淡的水色,薄薄的嘴唇微微的抿了一下,然后才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虽然外表上像是水晶娃娃,但是力量可真的是很大呀……” “吃得多长得壮!”我盯着他,囧囧有神的开口。 他似乎微微眯起眼来,侧过头来淡淡的一笑,宛如狐狸一般狡诈里带了三分玩味的笑容越发衬得眼前的男子妖邪,不会是牛郎吧…… 我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事情挺重要的,“那个……请问你应该不是从事什么特殊行业的人吧?” 他的笑容又是一僵,披着薄被的男子向我这边靠了过来,语带轻佻的开口,“嗯哪,你想说什么?” 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我挑眉,“就是想问问,能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不治之症吗?” = = 对方玩世不恭的神态似乎有些挂不住了,他拿起手随意的支起下巴,才侧过头来看着我,目光里越发的流露出些好笑来。 “没有哟……” 我稍微长吁一口气,M国的性关系一度混乱,而且混乱到了很神奇的地步,有啥乱七八糟的病应该都可能,我可不想染一身病回去。 我穿着吊带,好在这里很暖和,室内似乎开了空调的样子,我踩着毛茸茸的地毯,一路走了过去,拿出自己的恰比包包里的黑色钱包,看着里面一张100圆欧元和100圆的美元,才转过身来坐在床边,从包包里颤颤巍巍的外加十分心疼的抽出100的欧元递了过去,才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看着对面一直笑眯眯的俊美少年,“这个是……过夜费……” 他的表情似乎稍微僵硬了片刻,并没有伸出手来,他抬起眼来,紫罗兰一般迷人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虽然还在笑着却让我觉得极为的不妙。 “过夜费?恩……” 对方的目光似乎扫过我的身上然后落在我的钱包上,我嘴角猛抽,把钱包往后挪了挪继续开口,“美元最近在贬值,我看还是不要的为好。” …… 对方依旧在笑眯眯的看着我,看了半天,靠在枕头上的俊美青年才笑着开口,“哎呀,你当我是什么?” …… 张开的嘴半天没合上,当他是什么? “其实……”话音未落,却忽然感觉到眼前一片的漆黑。 再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寒风中,冷的发抖……这里是哪里呀? 脚下是光洁的冰面,冷的几乎要人命,一阵冷风刮过,我整个人都差点冷死,抱住身体,才抬起头来,茫然的眨了眨眼,才愕然的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不远处的冰山屹立,偶尔还有寒风吹过,冷的几乎要人命,我的双脚似乎都快没有感觉了,浑身也都快冻成冰棍。 抬起头来,茫然的看了眼天空,在转过头来,忽然间,看到了一个肥肥胖胖东西一摇一晃的从我眼前经过,那肥滚滚的身体,可爱的小圆球一般的造型,它似乎抬起头来看了眼我,然后才一摆一摆的走了。 …… 刚才那个是企鹅吧,是企鹅对吧!? 莫非,我茶浅沫在18岁破【哗……】的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南极? 我靠,就是强X犯也是有人权的! 我抱着身体瑟瑟发抖,我在南极的寒风里穿着小吊带凌乱了…… 2.虚圈惊魂 我强X了人之后,现在冷的都快死了,不过短短的几十秒却让我觉得身体里的热量完全丧失了,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企鹅,忽然间目露凶光,这东西……要是能抱着,是不是就能稍微暖合一点。 刚想完前走一步,却忽然发现脚下的东西撕裂一般的疼痛了片刻,连皮带着肉一起撕裂开来,我忍不住吃疼的哀号一下,疼得厉害。 刚想开口骂人,却忽然自己身处在一个奇异的地方,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发出柔和光芒的东西在头顶上闪闪发亮。 大鸡蛋???灯泡??? “你可以叫我主神……”冰冷的声音传来,却让我觉得有些冷漠的可怕,他继续开口,“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而唯一能得到解脱的事情就是帮我办事。” 右边的脚疼得厉害,我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搬起脚来细细的查看一番,果然……外面的一层皮全没了,只剩下里面血红的肉,看起来极为的恐怖和渗人,我心疼的抱着自己的脚。 “我要你杀一个人,杀完你就可以回家。”他缓缓的开口,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波澜,却让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发冷。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现在可以立刻回去南极。” = =b我知道了…… “那个人是谁?”我倒反而有点好奇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居然有想要杀的人,真是奇怪呀。 良久之后,室内虽然依旧温暖,却莫名的让我打了个寒战,那个主神缓缓的开口。 “雾沉沉。”他一字一顿的开口,“我要你杀的人的名字就是这个。” “你被她嫖了没付钱吧?” …… “不,她可以说是你的前辈了……” “额……算了。”自问不是什么八卦人士更不喜欢打听对方的隐私,我不想再回去南极一次,我还想回家好好过日子,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自问三关很正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乖孩子,但是…… 掩面,我既然能嫖人,这话还真是站不住脚。 “那么,可以请问一下,有啥奖励吗?” 那东西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开口,“我的力量刚刚被重创,现在只能兑换一个血统。” 废柴……这是废柴吧……我顿了三秒,差点去掀桌子。 前辈,你干了啥? 我不会真的把这个鸡蛋强【哗……】了没给钱吧?啊啊?还是你玩了S M搞得这个大鸡蛋废了? “而且积分系统暂时还没恢复。” 我抱着脚木然的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大鸡蛋,“要不你直说你能干啥好了。” “一个血统,自己去增加身体强度。” …… 我沉默半天才缓缓叹了口气,吃水不忘掘井人呀,你是吃完了水,把井给埋了! 前辈,= =凸,我恨您! “这个血统可以免费赠送,作为其他东西不能兑换的补偿。” 我眼睛刷的就亮了,锃亮锃亮的,跟电灯泡一样,“那么……我能嫖帅哥吗?” “等待积分系统恢复正常之后,就可以兑换新的血统了,作为补偿,原先的血统可以作废,重新选择。” …… “那么,我的目标是?” “变强,然后杀掉雾沉沉!” “其实我还是觉得嫖帅哥这个目标挺好的……” .噢噢噢噢……如果变强了,是不是就可以横着走了……忽然间回过味来,有些木然的开口,“主神大人……我在想,我连你都打不过,我杀得了那个前辈吗?” “血统兑换完成,自己发掘,三十秒后传送死神世界。” “喂喂,不要无视我的话呀,口胡!” 等我到了之后,立刻便感觉到了一阵寒风,依旧穿着黑色的小吊带,而且吊带衣服的长度也刚刚好可以盖过大腿上面一点点,稍微一走动便会走光,赤着双脚站在那里,疼得厉害,刚才还好,现在风一刮不止冷得厉害,浑身都在发抖,连脚接触到地面都疼得厉害。 难受的我直接抱着胳膊,冷的在那里发抖,扫视了眼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荒凉的可以,毫不逊色于南极,寸草不生也就罢了,竟然是沙漠。 抬起头来,望了眼天空,才发现天空上什么都没有别说星辰了连月亮都没有,奇异的是这里却并不黑暗,不远处隐约发出淡淡光芒的是一种奇异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有些脆,就像是石英。 周围的沙漠里什么都没有,一阵风吹过毫不荒凉。 冷得发抖,再加上脚疼得厉害,皱起眉来,却忽然看到有什么在飞快的向这里跑来,眯起眼来,才发现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跃到眼前,带着夸张而狰狞的面具,白色的骨面上仅仅露出一双奇异的眼睛,对方缓缓的张开嘴,森白的牙齿大的离奇,似乎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横过脸前,而且从对方嘴里散发出来的腥臭味道,让我几乎想要呕吐。 他似乎打量我一番,才猛然间伸出手来,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爪子,泛着冰冷的光芒的爪子,缓缓的向我落下来。 “哎呀,这里居然有个人类的灵魂。” 本能的往后一退,才直接跌倒到了地面上,还好是沙子比较软,抬起头,才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这是什么? 对面的怪物却笑了笑,似乎很愉悦,又有两个东西跟在他的身侧,容貌也是千奇百怪的那种,直接围到了它的身边。 这场景……我忍不住眉头一挑,怎么那么像强【哗……】场景呢? 看着对面的怪物令人作呕的样子,我实在没忍住,就差冒出一句,要换场,要帅哥这样的话来。 忍不住自嘲的勾起嘴角,却在瞬间开始思考到底该怎么办,这三个怪物可绝不可能对我手下留情。 对面的怪物似乎拿出猩红的长舌舔了舔牙齿,才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目光中流露出的欲望,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是食欲!》《 我双手撑地,往后退了退,有些痛苦的往后爬了爬,忍耐,你还有个血统,沉下心来,在瞬间,忽然间察觉到眼前闪过一道光亮,亮过之后,我才微微支起眼来,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三个色子…… 三个小小的金□子漂浮在我的面前…… 我木然了许久……这啥意思,不是要我摇色子出招吧?!你玩我呀?这什么垃圾血统呀!? 看着似乎想要向我继续伸手的怪物,我直接抓起面前的色子,直接丢了出去,三个金色的色子在空中碰撞了一下,滚落到地面上,浮现出三个一一般的字样。 无尽的白色光芒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然后……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脚也不再疼痛了,浑身在南极被冻伤的地方,似乎也不疼的。 我接着抬起头来,却在瞬间木然了,对面的怪物,脸上深深地疤痕在白光过后消失了,也就是说,这东西不仅连治好了我,连怪物也没放过。 我一瞬间泪奔…… 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跑去,主神大人,我知道前辈为毛要掐死你了,我转身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 身上又被磕青了好几个伤痕,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却在下一秒感觉到腰身被什么直接一把按住,挣扎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看到了怪物一脚踩在我的腰上,疼得我直接哀号,撑起身体,感受到对方的舌头似乎应该舔在我的脖子上,一瞬间我只觉得恐惧的无可自拔,感觉到对方似乎在瞬间直接勒住了我的脖子,我难受的简直要去挠墙了。 疼痛,窒息,辛苦,我撑起全部的力量再次召唤出色子,看着被自己强行推动的金□子,他妈的,你要是真的靠摇色子出招术,就给我摇出好点的! 感觉到呼吸越发的薄弱,身体也越发的沉重,才看到金色的色子在瞬间摇出了三个四的字样,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在瞬间滑落而下,巨大的什么东西在瞬间刮了过去。 感觉到身上和脖子上有什么猛然轻松了一下,这才缓缓的撑起身体,转过身来,支起眼来,才感受到有什么在瞬间喷了我一脸。 放下手,才发现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血里一样,鼻尖呼吸的也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整个人木然的呆在那里。 眼前的天空似乎变成了血红色…… 我喘着气,在一直喘着气…… 然后才慢慢的站起来,摇摇晃晃了一下,感觉浑身都快脱力了,走到了那些被分尸的怪物之前,忽然间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和零散的内脏,恶心的差点直接吐出来,忍住反胃的感觉,才在伸出手来,在碎的肉末和骨头里挖了片刻,恶心的直接往旁边吐得呀,差点连自己的肠子都吐出来了。 胃里的苦水难受的让我几乎有些痛苦的难以自已…… 我摸了半天,才从血淋淋的东西里面摸出一块内坚硬的骨头,看着上面断裂略显锋利的面,在手上颠了颠重量,直接拿着沾满了鲜血和肉沫的东西,恶心的想要吐,抄起这玩意,跑了两步,浑身都虚软的厉害。 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的石英树上,发现有的部分并不是太软,才直接抄起断裂的白色骨头开始磨了起来,一脚踩在树上作为支撑点,他妈的…… 我现在知道前辈为啥要抽死主神了。 日…… 老子也想日丫,我一面咬牙磨着未来的骨刀,一面恶狠狠地在那边开骂,嫖个P的男人,等老子有了力量,第一个日的人就是你丫--主神! 3.虚圈战斗 等骨刀被磨的差不多之后,我的双手基本上也算是废了……满是血泡,疼得厉害,简直跟泡了浓盐酸水一样。我稍微能体谅一下被泼的熊的心情了,我觉得我就是被主神泼了浓硫酸的人,而且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杀了我的前辈,我觉得……前辈干得太好了,要是我只会用这把骨刀插入主神的OO再 XX他一万次。 妈的,老子是来泡美男的,不是被怪物追的,好吧,我必须承认,虽然我一直喊着跑美男,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没戏,虽然喜欢推倒,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能喜欢帅哥能高过我生命的地步,他大爷的,要是哪个帅哥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我直接一刀送他安息。 我狞笑了片刻,才吹了吹骨刀上的灰,不知道为何,很少有怪物敢过来了,我这才收好刀,拿出色子,好吧,这个血统唯一好的,就是不像是很耗费力量的样子。 我开始摇着金色的色子,我摇呀摇,这是什么脑残招数,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金□子,我本能的就是一阵的想要抱着主神那个大鸡蛋去撞墙的欲望。 我磕不死他! 看着一个个招数的出来,这才发现色子也挺牛逼的,我目前知道的只是这个色子拼人品,只要摇出一来,就是恢复技能,无论其他的我摇的多大,也都是恢复技能,也就是说是按照要的最小点数来决定出的招数,现在已知道的是点数越多,我的技能也就越变态,2是木系的缠绕技能,3貌似是风刃,4则是火系的力量,5是雷系的那种群杀,6……我还没要出摇出来,但是估计很牛逼……我摇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摇的命都快掉了半条之外,看着一片狗啃的地面,稍微沉默一会儿…… 其实真的很牛逼…… 就是,我跪地,摇了不下上百次才终于出了这么多,这啥战斗方式呀,拼人品吗? 难不成我打架的时候还得和人家说,哥们等我摇色子,摇一下? 卧槽,这怎么可能,万事不求人,我还是自己先去把体力练习好吧…… 真等这色子摇出来,我估计也下地狱了。 杯具的远目了荒凉的景色片刻,才杯具而伤感的夹着尾巴走了,看起来变强之路还真是漫漫无期。 肚子有些饿的厉害,难受的按着肚子,才转过去看了眼不远处依旧暴露在漫天白沙之中的尸体,里面的确有肉块,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我需要水,我需要食物…… 忽然间想起肉块以前的样子,满头黑线的扭头,还是算了吧…… 走了很久,久到我觉得口越来越干的地步,口渴的要命,让我觉得浑身的水分似乎都被蒸发了一样,难受的厉害,口干的要命,也越来越饿。 摸着咕咕叫唤的肚子,我难受的要命,走起路来,也属于游魂一般的在飘…… 男人…… 谁现在给我口饭吃,我给她找一堆男人! 果然刚才应该打包一点吃的走的,那么多可爱的食物,虽然人家生前长的是丑了一点,抽象了一点点,但是不能歧视人家的口胡,长成那样不是人家的错。 我略微有些阴郁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寸草不生的环境,眉头微挑,以前没食物的时候,大家都是靠啃草根过日子的,但是现在可是两个草根都不让我啃,那么,红军叔叔似乎还煮过皮带,我搓了搓滑溜溜的胳膊,冷的要死,身上穿了个沾血的黑色小吊带的我,到底哪里去给他找个皮带来煮着吃呀…… 刚才刚刚进行完了打斗,我现在饿的要是,累得要死,浑身的汗水几乎把衣服打湿了,难受的浑身不适。 忽然看到不远处前来的一片虚,整个人都忍不住嘴角稍微的抽搐了一下,在他们还没赶到面前的时候。拿出自己金色的色子就开始摇了起来,6呀6呀我要6呀…… 看着越来越近的东西,我忍不住泪奔了,居然是233,苍天呀,我的人品呀…… 看着不远处被树木的藤蔓缠绕的东西,我直接继续丢下了色子,直接变换到了344,无数细小的风刃直接向对方横扫而过,割开了对面的怪物的身体,瞬间鲜红的血立刻喷洒出来,怪物似乎被激怒了一般,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向着我直冲过来,我举起右手的骨刃,森白的骨刃在瞬间拦下了第一击,然后我直接被对方的冲撞力撞飞了老远,被那样强大的冲击撞得要死不活的趴在地上。 我要6呀,我泪奔…… 再次扔出了手里的金□子,我趴在地上就差哭死去了,苍天呀,麻烦你摇出个6吧…… 看着一瞬间维持成一线的三个1,我一瞬间扭曲了,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然后抄起旁边的骨刀,在疼痛慢慢的消散的时候直接往反方向跑了过去。 大爷的,为毛我的治愈技能是不分敌我一起治疗呀!!!!??? 这还让不让人混了? 我泪汪汪的扭头看了眼神清气爽的嗷嗷向我冲过来的怪物群,然后才扭头继续泪奔,妈的,打个boss,都打得对方要死了,居然在最后给老娘爆治愈还是不分敌我一起加血。 不带这样的好伐!? 我只是个喜欢YY的普通人而已,我只是刚刚在破【哗……】的第二天被人很悲摧的扔到了这个鬼地方,我一面扔这色子一面跳脚,我哗了之后一直没吃饭好伐,那个变态哈弗大学的大学生体力好的不像常人,感觉到脑后传来一阵风,我本能的举起骨刃,在下一秒,感觉到有什么直接插入了我的手掌里。 鲜血四溅之下,我的色子也在瞬间滚落到地上,按着吃疼的手掌倒下去的瞬间,才看到色子变为了655…… 一瞬间,天空上猛然降落下无数的雷电,看着紫色的雷电几乎在瞬间雷的这群怪物连渣滓都不剩的时候,我整个人保持着=口=的表情一直不动。 好……BH的力量。 方圆三十米之类,以我为圆心几乎变成了一片焦土,还在冒着热气的沙地让我木然了许久,抱着自己的还在滴血的手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囧囧有神的状态…… 这算不算是人品爆发呀? 忽然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飞快的前来,那种奇异的压迫感让我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飞快的接近这里。 抬起头来,才看到一只豹子忽然间闪现在我的面前,静静的站在我的不远处,似乎是蓝色的豹子微微眯起眼来,那双竖瞳越发的醒目,冰蓝色的眼眸让人不仅感受到一股寒意,站在满地的焦土上,他似乎极为随意的迈着猫步,甩着长长的尾巴,冰蓝色毛茸茸的微微的蜷曲起来,豹子抬起头来,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高傲调调缓缓的开口,“你是个人类……” 嘴角忍不住一抽,那是,我又不是你么这些看起来那么行为艺术的变态,混蛋们! “……除了人类我还能是啥?”我瞪着眼前这只豹子。 对方似乎不屑的冷哼一下,冷光落在他的身上泛起一丝冷意,流线型充满着力量的身体,你看那毛茸茸锋利的爪子,尖尖小小还在抖的耳朵,偏题了…… 握紧了手里的骨刀,感觉到体力还在流逝,眼前的这只豹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左手幻化出金色的色子,才笑着看着他,缓缓的往后挫了一下,继续开口,“我们来拼人品吧。” ---我是打死不信你人品比我强的分割线--- 金色的色子在瞬间滚动而出,我却在下一秒近乎于本能的往前一滚,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感觉有半个身子几乎麻痹了,往前滚了一下,伸左手摸了一下,才发现满满都是鲜血,我凌乱了,无语了,在下一秒最后一个色子停止了滚动,我转过头去,数字顿在了最后一个5上,看了眼不远处的三个五,我在瞬间差点爆笑出来,大爷的,我最强的招数就是三个点数一模一样的。 扭过头来,才看到无数的雷光闪现,那只豹子似乎想要躲闪却来不及,猛然间被一道雷光击中之后,无数的雷电之后,我看着周围寸草不生的环境。 才换过左手抓住骨刀,咬着牙向那边走去,看到了躺在地上不明生死的完全烤焦了的豹子,才走上前去,这才忽然发现豹子先生居然没死,蹲下身体,抽出骨刃,正在思考要不要给他再补一刀,却忽然发现对方眼里的光芒依旧闪耀的让人侧目。 冰蓝色的眼眸却仿佛让我看到了强大的对生的渴望,我踢了他一脚,继续开口,“喂,要不我俩打个商量?” 对方却会我一个冷哼,我却不理他继续开口,“这样吧,我治好你,然后你跟我我混……”其实我是想在这个鬼地方找个能帮忙的家伙而已,我一个人绝对不太大可能在这里活的很好,不,应该说是……我想找一个人来帮忙而已,我需要熟悉这里,这小子够强,我人品好的时候他不会是我的累赘,我人品暴跌的时候,他还能当个护盾。 我再踢了他一脚,然后才把骨刃放在他的脖子上,被烤焦的某个小豹子身上散发出让我蠢蠢欲动的香味来,我估计是我的眼神太露骨,口水都快滴出来了,这家伙扭曲的看了我一眼,才哼了一声。 甩了甩炸毛的尾巴,别过脸去。 我想了想猫科动物一般都很高傲,于是我很勉为其难的开口,在顺道踩了脚他放在一边的尾巴,“要不,我勉为其难委屈一点,跟着你混?” 对方猛然间称其最后的力气张起嘴来就是一口直接咬在了我的手上,一瞬间,我本能的抄起左手的骨刀往大猫头顶上猛砸,咚咚的声音夹杂着我气急败坏的吼声,“我靠我靠我靠,你给我松口!” “阿!我的手!” 最后的时候,大猫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顺便加重了力道,然后再狠狠地咬了一口,才在我砸的他去见哈利路亚前终于松开了嘴。 我疼得呀,恨不得掐死他! 抱着一个血窟窿的手掌外加一个特大号的血牙印,我凄凉的顿在地上望天,妈的,摇色子,这次我要一!!! 1呀1呀,给我1吧……》《 4.虚圈食物 衣服破破烂烂的几乎都快不能蔽体了,我对豹子先生并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也自然并非是衣服破了就要死要活的那种贞洁烈女,不,那该叫白痴之类的,虽然还有点礼义廉耻,但是这鬼地方,遇到的除了怪物就是妖怪,我还真没指望这群人能懂得啥叫非礼勿视,估计我就是在这个鬼地方裸奔,他们也只会认为……一团白花花的人肉叉烧包。 那群家伙眼底是有欲望,全他妈和我一样是食欲。 我拽了拽依旧濒临解体的衣服,很悲剧的远目了片刻,才把视线收回来,看向身侧闭目养神的大猫,葛利姆乔。 冰蓝色的豹子浑身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褪去了烤鸡一般的造型,这家伙的毛发柔软的让人几乎蠢蠢欲动,浅蓝色的大猫在哪里打着呼噜休憩着,似乎刚才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我也很疲惫,但是我现在更希望能吃点东西,我戳了戳大猫的身子,才继续开口,“有没有吃的?” 他支起眼来,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侧过头去,甩了甩尾巴,扭头,沉下身子,再也不鸟我。 我继续持之以恒的戳呀戳的,戳了很久,猛然间大猫炸毛,直接想要一口咬下我的手指,我很干脆的收回手来,躲开了未来统一战线的某位嗜杀成性且个性极为傲娇的大猫,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才没好气的开口,“你不会去自己捡点东西吃。” “比如?”我挑眉…… “那边的尸体。” 瞬间我的脸色微微变青,看了眼不远处被雷电劈的外焦里嫩的尸体,有些头疼的按着脑袋,踌躇了一下,感觉嗓子几乎要破声了的样子,在这样下去的话,我绝对不是累死,而是脱水或者饿死的,站起身来,缓缓的移动到被烤焦的尸体身上。 就当他是烤肉吧…… 我凸你,主神! 拿出骨刀来,心下一发狠,直接插了进去,没有任何的血往外冒,看起来应该是熟了的样子,话说,为毛我会沦落到来考虑这玩意到底烤熟没烤熟的地步呀? 割开外面烤焦的黑了吧唧的东西,我才看到里面露出半生不熟内里,隐约还有血丝挂在上面,一想起这东西原来的样子,我恶心的差点差点想去再吐会儿。 忍着难受,拿起骨刃直接割成不大不小的块,捧在手上直接开始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幻想则是澳洲小羊排,一万块钱一只的那种,我现在坐在高级的酒店里,旁边有侍者操着一口地道的伦敦腔,帮我切牛排。 呜呜呜,现实是残酷的,我啃着半生不熟撑死了只有五成熟的不明生物的烤肉块,两泪横流的啃着,希望不要得什么病才好。 等啃的差不多了,我才长舒一口气,不去想他啥玩意,能吃能吃就行。 浑身脏的要命,我难受得要死不活的,身上沾满了那些东西的血迹,黑色的小吊带裙还破破烂烂的,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我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一点是极为惨烈的,这样的画面应该是在漫天黄沙之下,一位穿得破破烂烂的被□的萝莉美少女,身侧跟着一只不离不弃的忠心耿耿的豹子,副标题是---人兽CP。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能洗手的地方,还有洗澡的地方?” 我看着寸草不生的鬼地方也不像是有个人的样子,对着不远处蓝色的豹子开口,那家伙居然懒洋洋的睨了我一样,然后转过身来,把屁股对着我,蓝色的尾巴还一卷一卷的。 一脚踩在他的尾巴上,看着扭过头来对我怒目而视的蓝色大猫,我左手把三个色子甩的很开心,笑眯眯的看着他,继续说道,“不好意思的请问一下,亲爱的猫咪君……” 蓝色的豹子对我呲牙,白森森的牙齿看起来极为的渗人,我一面甩这色子一面笑着看着他,“哪里有水?” 它的目光在我的左手和我的左脚上逡巡了许久许久,最后才哼了一声,抽出自己的尾巴,迈着猫步走到不远处,对我侧了侧头。 哼了个鼻响,才继续往前走去。 我跟着他走了不长的路,偶尔被脚下锋利的石子咯的脚心很疼,但是好在当年皮糙肉厚过来了也不算太疼,虽然这地方持续是晚上的样子,但是温度却离奇的不低,简直让我觉得我穿越到了一个奇异的玄幻世界一样。 偶尔有些不长眼的东西直接向这边扑了过来,却惨死在蓝色的大猫的爪子下,我和他互取所需,看着向我扑来的怪物,我直接拿起长长地骨刃,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白色假面的怪物,举起手里的骨刃,就狠狠地劈了下去,然后,整个手都几乎麻痹了,虽然我被人用力气大著称,然而…… 这样的力气,居然只是敲翻了对方而已,还算锋利的骨刃居然差点被我脱手扔出去,那种强大的反作用力一下子让我意识到了双方力量的差距,看着对方脸上浅浅的痕迹,似乎白色的怪物恼羞成怒了,直接举起锋利的爪子一下子向我挥来,猛然间弯腰,恰好躲过了第一击,一下子倒在了沙地上,还好是软的,不过估计也青了一大块。 握紧了骨刀在下一秒直接一下子抽在对方相对细弱的腿骨上,瞬间,我的手整个都麻了,但是效果不错,无数的鲜血喷洒而出,那个白色的怪物还在哀号,我趁此机会,一下子扑了上去,骑在了怪物的身上,对准他的咽喉,直接竖起手里的骨刃,尖锐的骨刃在瞬间刺入了对方的脖子内,无尽的鲜血立刻喷洒而出,溅了我一脸,鲜红的血腥味道,使我整个人都有些木然。 因为对方挣扎的过于厉害,我不得不顺势往旁边一跃,滚了下来,直接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来。 撑起身体,喘着气,看着那边的还在嘶声惨叫的怪物,我脚下有些发软,它的脖子里还插着我的武器,白森森的骨刃横插入它的喉管,鲜血还在往外喷溅,白色的沙子下散落着鲜红的血迹,一点一点的。 我抹了把脸,才大口喘着气,正想去找点东西继续插死它,才发现怪物慢慢的倒了下去,伏在地上抽搐起来,一点一点的,就像是在用尽全部的生命一样,我走上前去,站在它的跟前,缓缓的抽出骨刃,慢慢的,隐约还能听到对方近乎颇声的嘶嚎,抽出的瞬间,鲜血直接喷在我的脸上,我忍着浑身的不适,才直接举起手里的刀刃,一把送这个东西再次归西。 身后似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去,才看到蓝色的大猫冰蓝色的眼底闪过一道光,浑身散发出凶残和奇异优雅的豹子兄弟踏着猫步绕着我和尸体绕了几圈,才停在我的身侧,蹲了下来,“哦……真没想到人类居然还有这样的……”他顿了顿,看了眼尸体,似乎也不知道用词形容才好的样子,顿了一下,“心狠手辣的。” 我木然的看着他,老大,不心狠手辣,挂的人就是我好伐,这东西又不是人类,有啥好手下留情的…… 我看了眼他们的尸体,希望这些东西很多,要不我可不想背上他们的尸体拿来当储备粮,忽然间,不远处的豹子继续开口,“在虚圈这个地方,不需要多余的怜悯心之类的。” “虚圈?”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啥了个巴拉的,这里不是什么鬼死神的地方吗?虚圈,咋回事呀? “哼。”他似乎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才继续开口,“我们虚呆在这个地方,每天要做的不过就是杀戮而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这话的时候,它甚至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虎牙,鲜红的舌尖配上白森森的巨大牙齿,怎么看怎么渗人。 蓝色的豹子在哪里甩着尾巴,然后提起毛茸茸的爪子,绕着我转了几圈,搞得我握着右手的东西越来越紧了,他冰蓝的竖瞳里带着一点点的玩味和隐约的轻蔑,“真没想到,区区一个人类,居然能在虚圈成活。” …… “虚到底是什么?” “……”他顿了顿,懒洋洋的看了眼我,却似乎拒绝回答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个蓝色的大猫没有任何反应,他似乎侧了侧头,才转过头来,有些好奇的看着我,却偏偏微微抬起下巴,白色的胡子还一动一动的,“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能叫自己是路人甲吗? 感觉到粘稠的鲜血顺着眼睫毛一下子落了下来,掉在脸上,随手便擦了擦脸,才对着那只高傲的豹子脆生生的开口,“茶浅沫。” 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来,微微抬了抬下巴,缓缓的开口,“你叫什么?” 他似乎还在眯起冰蓝色的眼睛打量着我,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声音磁性沙哑。“葛利姆乔。” 他顿了顿,舔了舔尖尖的牙齿,冰蓝色的竖瞳微微的眯起,才继续说道,“葛利姆乔·贾卡杰克。” 5.虚圈洗澡 我现在的状态很悲剧,在连续走了三天看不到一点人烟之后,我是遇到白色的怪物就砍死,然后偶尔死命的摇出4和5来做烧烤虚,这东西吃呀吃的也就习惯了,其实排除这东西生前的心理阴影,还是能下咽的。 口感还可以,隐约还有点甜…… 我举着烧虚爪子,一点一点的啃着,我坐在沙丘上面的岩石之上,一面啃一面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一只大号的烧烤鸡爪而已。 看着那边啃着剩下大半只虚的冰蓝色的大猫,我放下手里的虚爪子,才侧过头来,提出了技术性的问题,“你觉得烤的如何?” 那边啃着虚的蓝色大猫支起冰蓝色的眼眸扫了我一眼,才甩着尾巴怏怏的开口,“我觉得还可以,就是有点老了。” “那我下次拼拼人品,看看能不能摇出小点的点数来,然后这样或者能烤到七分熟。”我顿了顿,才继续啃着虚的爪子,这几天一直跟着他在游荡,指甲因为战斗的缘故,是劈了又好,好了又劈,手上的血泡也是起了又好,好了又起,至于脚,除了温度很低的时候冻伤之外,什么拉伤之类的基本上可以接受。 那是因为我经常拼命的往死里摇出1来,只不过,人品这东西还真是不好说,尤其是我这样被主神抓壮丁的那种。 能被那个主神和前辈连累的我,人品程度可想而知,我靠,我才【哗……】的第二天,先是南极再是虚圈的,我肾亏好伐! 我愤愤不平的啃着虚爪子,我恨你主神,我讨厌你,前辈。 烦躁的揉了揉已经打结枯燥的像是干草一样的头发,上面不仅被风沙吹的跟杂草一样,分叉分的厉害,而已数次妨碍到我的战斗,我直接抽出骨刃来,不远处的蓝色大猫似乎被我的动作稍微惊了一下,本能的站起来,尾巴都有些炸毛,我对他安抚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拉起头发干脆利落的直接用骨刃磨断,断裂的头发扯得我头皮都有些发疼,摸了摸后面被自己销断的头发,再看看前面唯一保留下来的两条长长地刘海,纠结了许久,才忍心划断了长长地刘海,仅仅剩下刚刚好到达脸侧的长度。 懒得打理是一方面,在这个水都喝不到的世界,头发这么占用资源的东西,还是不需要了,至于战斗的时候,长发也很碍事,头发越长生存的几率也就越低。 看着地面散落的黑色头发,我忍不住叹息了一下,才转过头来,那边的蓝色大猫懒洋洋的转过身去,继续抱着他的食物啃得很开心,尾巴更是卷成了麻花状,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 “吃饱了吗?”我抱着手里白森森的骨刃无聊的问道,那边的蓝色大猫转过头来,哼了个鼻响,冰蓝色的竖瞳扫了我一眼,然后才施施然的站起身来,打了个饱嗝,很施舍的说了一句话,“味道还可以。” …… 我瞪着它,微微眯起眼来,似乎察觉不到我摇色子摇到几乎要去烧香的冲动,他居然用一句还可以就打发我了!? “葛利姆乔……”我笑眯眯的开口,才看到蓝色的大猫甩着尾巴不耐烦的靠了过来,“什么事情?” 我蹲下身子,指了指它刚才战斗的时候被虚割破的毛茸茸的爪子,对方似乎不经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毛,然后才瞪着一双冰蓝色的竖瞳看着我,“恩?” “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对方先是警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慢慢的蹭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我,才甩着尾巴跑到我的面前,我伸出手来,它看了眼我,先是呲了呲牙警告的看了我一样,然后才把毛茸茸的爪子放在我的手上,我轻轻的捏着它的爪子,看着藏在毛茸茸的垫子里锋利的爪子,瞬间变为猫脸,死死的握住对方的爪子,在瞬间抄起骨刃劈了下去,直接砸到了蓝色大猫的头顶。 停顿了三秒之后,我抱着骨刃头也不带回的撒丫子就跑,就听到身后传来嗷嗷嗷的叫声,一面跑一面回头。“谁让你连句谢谢都没有的!” “你个该死的臭丫头,给本大爷站住!” 我就是脑子被主神亲了都不会站住的!》《 后来我还是乖乖的道歉了,为了防止某只蓝色的大猫继续暴走,在这里发飙虽然有意于身心健康,然而说实在的在这个鸟不拉屎……额,是荒无人烟充满怪物的地方,偶尔爆发一下还好,经常发飙纯属是浪费体力。 最后还是我悲摧的摇着色子,被要求一定非要人品好到可以摇出七分熟的点数,如果摇不到就这辈子都去打虚吧…… 磨着骨刃,我还是觉得这么多天都没洗澡难受得要命,那边的蓝色大猫还在那里的沙子上,趴在地上休憩,尾巴还偶尔一甩一甩的。 我则在一侧休息,身体的疲劳还好能够缓解一会儿,可是嗓子却依旧干的要命,没有水的时候我基本上靠杀了那些怪物来补充水分,虽然我爱喝果汁,但是我不爱喝血,真的。 我又不是吸血鬼,喝血只是解决简单的水分不充分的问题,至于味道,腥了吧唧的真够恶心的,我现在无比怀念白开水,洗澡水,反正是水我都想念。 “你不要想了,水的话,人类的食物的话,只有虚夜宫才可能有。” 我扭过头去,才看到蓝色的大猫在那边懒洋洋的开口,漆黑荒芜的环境里,趴在沙丘上闭目养神的大猫缓缓的开口,它支起一只眼来,“不要妄想了,嘛,不过以后说不定等本大爷变成瓦史托德之后,你就可以进去了。” 我瞪着它,莫名其妙的瞪着他,挖【哗--】托德啥东西? ……好像很恶心的样子…… 它支起身子来,甩着尾巴,打着呼噜,缓缓的开口,“你个跟着本大爷混的小的,就不要肖想去虚夜宫了。” “等等,如果有人的食物,是不是虚夜宫就有人呢?”我忽然间打断了某只豹子的自恋行为,他很恼怒的看了我一眼,才猛然间压低了声音,做出极为富有人个性的动作,撇了撇嘴角,“喂,哪里可是戒备森严的,你不要想进去呀……” “我想洗澡。”我瞪着它,这么多天不洗澡,我都快馊了,虽然这种事情的确是没办法,但是除了喝血和吃虚的肉之外,你不能要求我拿血洗澡吧。 “那种事情无关紧要吧。” “那是因为葛利姆乔从来都是舔干净的好伐。”我毫不在乎的对着面前甩着尾巴的大猫吐槽,它猛然脑袋上挂上了一个大大的十字,冰蓝色的竖瞳恶狠狠地瞪着我,它炸毛看了半天,似乎上下打量一番,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甩着尾巴。 “葛利姆乔呀……”我讨好的伸出手来,在它抖动着耳朵的动作下,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它毛茸茸的下颚,缓缓的磨蹭起来,我家的猫是这样的讨好的对吧?我满头黑线的想到,一面想一面摩挲着它的下巴,它似乎被我摸的很舒服,然后才打了个鼻响,眼前的大猫似乎有点无骨的一下子侧过身来,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对着我。 我猛然间指尖一顿……简直和我家咪子一个习性…… 禁不住满头黑线的用摸我家咪子的手来缓缓的摸着它的下巴,摸了半天,才笑着开口,“陪我去虚夜宫吧……” “呼噜……”对方仅仅是哼了一声,然后侧过头去。 “其实葛利姆乔是怕里面的家伙吧?”对方的耳尖动了动。 “嗷!”瞬间,我收回手来,刚才还地上无骨的蓝色大猫一跃而起,瞪着我恶狠狠地开口,“你说什么?” 我若无其事的开口,“其实……葛利姆乔,是害怕那里的家伙吧。” “哼……”他眯起眼来,舔了舔白森森的牙齿,微微眯起冰蓝色的竖瞳,“我带你去。” --我就知道葛利姆乔是个傲娇的分割线---- 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白色建筑我整个人木然了片刻,大手笔呀,高大的白色建筑通体纯白,简直像是有洁癖的人修建的一样,而且似乎还未完全完工的样子,葛利姆乔似乎隐去了他说的什么灵压的爪哇玩意,我也问过它那样的力量怎么学习,结果他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给我来了一句,你的灵压在人类里也是低的属于废柴那类的,这辈子不要想怎么控制灵压了,这话听得我内心直吐血。 跟着豹子,在他的身后跑着,直接进入了那个奇异的白色巨大的名为虚夜宫的建筑,蓝色的大猫在前面轻快地跑着,我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跑了几千步之后,我就累的直接靠在雪白的墙边,一边喘气一边开口,“老大……休息会儿行吗?” 在前面跑的豹子忽然扭头,“你真么那么弱?” 我只是个【哗】过之后被扔完南极又扔到虚圈的普通人好伐?能有这等体力已经是神奇了好吧!? 它眯起眼来,迈着猫步绕着我转了半圈,才忽然间开口,“喂,你就这么信任吗?不怕我骗你吗?” “怕有个屁用。”虽然我想很圣母的说我相信你,葛利姆乔君,然而跑的满口是血腥味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现在就想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因为眼前的这个大猫并不是一个能用温柔感动的人,温柔在这个鬼地方有个P用,来这里这么十几天里,我早就看透了,这里不是杀怪物就是被怪物杀,葛利姆乔也不是什么好货,一样是怪物家族的,信任这东西能值几毛钱? 它的眼神似乎更加好奇,蓝色的大猫在昏暗的白色空旷走廊里,甩着尾巴,在我的身侧绕着圈子,然后才缓缓的开口,“哦?” 扶着墙的手猛然间加大了力气,我一脸扭曲的笑了笑,“我要是被你坑了,就临死都要拉你当垫背的!” 一瞬间,那边的豹子似乎嘴巴微微的长大,耳朵不住的抖动。 “当然,我坚信葛利姆乔的品味。”我拉开破破烂烂的衣服,向他显露伤痕累累留着疤痕和乌青的身体,不,该说是其实我想说的是,有时候人品摇不到1的时候,又怕吸引那些虚围攻,我一般都是扛着这些伤。 “我瘦成这样?连牙缝都塞不了。”我满脸悲愤的控诉的看着它,“你确定你要吃了我?” 葛利姆乔似乎满头黑线的扭过头去,耳尖抖动的频率更大了,“算了。” 它顿了顿,才对我开口,“把衣服穿好。” 我对着一只豹子,木然了,干啥?怕我强了你呀?就你这样子,我目前该没兴趣玩人兽呢! 我拉好了衣服,才看着蓝色的大猫微微弯下身子,对我开口,“坐上来吧。”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平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才笑着爬上它的背上,揪住它后领的毛,“多谢了,葛利姆乔。” “啰嗦。”它耳尖微微的动了动,斥责了我一声,才带着我向着虚夜宫的深处跑去。 “要小心了!”它忽然开口,我却心下一沉。 为了洗澡,赌命到底值不值得? 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我还是决定,赌一把吧! 6.虚圈潜入 虚夜宫里静得可怕,阴森森的怪冷的,我因为一直在运动杀怪升级中,所以白天倒不是冷得厉害,晚上则是死皮赖脸的跑到葛利姆乔那里抱着它一起睡,虽然屡次被对方的尖牙恐吓,被对方的尾巴抽飞。 但是在我死皮赖脸持之以恒外加露出被冻伤的身体可怜兮兮的看着它的情况下,这厮终于屈服了。 葛利姆乔虽然经常性炸毛,但是不得不说它的毛相当的舒服,软软的,尤其在晚上它又是有体温的生物,抱起来可暖和了。 当时其实我是想哪怕是自残拿命来威胁都一样要晚上抱着它睡,因为夜晚的温度太低了,低到既损耗我的身体又造成我活动不适,而且和它睡得着这么近,作为防御偷袭我们的敌人也是相当方便的。 其实我本来也是不想来冒这个险的,但是我跟葛利姆乔也谈过,让它帮忙舔干净我的身体,我都忍得住那么恶心的舌头,它居然打死就是不干。 我骑在它的身上,感觉到稍微有点颠簸,揪着它的毛也越来越紧,生怕自己掉下去,感觉到一个急转弯,我本能的一用力,只听嗷一声,身下的豹子猛然间扭头,对我呲牙,“你给我轻点。” 我讪讪的松开了手,“抱歉抱歉。”看那架势,我下次在干这样估计就死定了,这才放开手来,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环住蓝色大猫的脖颈,右脸贴在它毛茸茸的脖子上,一瞬间,我察觉到某只大猫整个身子都僵了。 好奇的侧过头来,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个坐姿应该没问题,不会弄疼它,就是我的腰疼了点。 它抖动了下尖尖的耳朵尖,抖了半天都没说话的,我刚刚开口,才发现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热气全部都跑到对方的耳朵里了,随着我的话,大猫的耳尖抖动的越发明显。 我眼睛刷的亮了,不过……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沉下心来,才对它继续开口,“赶紧的吧,我们时间不足。” 它扭头,却也同时带的我稍微往前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知道。” 葛利姆乔在里面西走东走的终于找到了水源的样子,我盯着不远处大大的房间内宽阔的池塘,整个人都变成了大大的猫脸。 这华丽丽的游泳池是不是澡堂呀,看着慢慢的装满了起码一游泳池水的澡堂,简直让我心怒啊怒放,葛利姆乔,不管你是用直觉还是用鼻子闻出来的,我爱你,我太爱你了。 我满足的抱着大猫的侧脸一口啃下去,亲了一下,才直接滑了下来,二话不说抓紧时间赶紧脱衣服,把骨刃放在离池塘最近的地方,也不管身后的葛利姆乔了,直接飞扑到了水里。 虽然冷的要人命,但是好在还是能用的,我被冻得嘴唇都有些发抖,葛利姆乔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应该是去看门防止偷袭之类的,我则一下子扎入了水中,有些冰冷的水冲击着我的耳膜,感觉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干脆捧起一小口来润了润嗓子,人到这份上哪里还管得着什么脏不脏的,直到感觉自己的确有些舒服才停下来。 然后才再一次缩进水里开始洗头发,洗完之后,看着有些发黑的水面才忍不住嘴角稍微的抽了抽。 刚想继续洗身上的东西,忽然间猛然间察觉到一个东西猛然间砸到了水里,愣了片刻,才看到竟然是葛利姆乔,毫不犹豫地转身抄起骨刃,刚刚爬上地面就看到一个一身白衣面带白色牛角骨面的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步伐既不太快也并不过慢,显得极为的沉稳,他走进来之后,似乎扫过了我,目光中倒的确带了些惊奇,然后才把视线落在已经落在我身侧的葛利姆乔身上,目光中似乎带了些沉重的探究。 “人类?”他的声音淡漠而有些偏向于沉稳,我抓着手里的骨刃,立在身前,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势绝不是前几次遇到的怪物可以比拟的,难怪葛利姆乔都不敢托大来到这里。 我脑子绝对被洗澡水灌了。 手掌不知道是水还是汗,对方散发出的那种杀气外加藐视,让我腿都有些发软,我抖得厉害,也不知道是光着身子冷的还是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到的。 身侧的葛利姆乔似乎甩了甩身上的水,冷哼一声,然后干脆利落的直接一跃而起,直接向对面的那个牛头扑了过去。 我光着身子,刚想往前冲,却忽然发现脚下有点打滑,直接往后摔了一跤,等我刚刚用手撑住身体,就看到葛利姆乔被人一脚踹飞的样子,嘴张大大的,二话不说急忙拿出色子来,直接开始扔,看着对面越来越近的人,一度傲娇的金□子终于定格在了,556的的字样上,我一瞬间感动的呀,看着满天的雷电,泪汪汪的举着白色的骨刃感慨自己的人品爆满。 苍天呀,你终于没有再抛弃我一次了,掩面。 看着天空炸裂而下的雷声,虽然不是雷系最强的,但是也该是强到可怕的招数,然而,在烟尘散尽之后,我吃惊的看到那个男子衣衫破裂却并没有倒下,似乎他张起了什么东西的样子,很明显的我可以看到对方的双手几乎被我灼烧的几乎断掉,身体上面也是伤痕累累,被雷电击打的几乎有些摇摇欲坠的人,忽然间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把把我按倒,被对方一把按在水池旁边,我感觉到对方的手越来越紧,白色牛角面具的家伙,那双泛着烤肉焦糊味道的手近在咫尺,感觉到呼吸越发的薄弱起来,我难受的简直想要去撞墙,空气越来越少,对方的手贴在我□的肌肤上,我忍着疼痛,想要拿起手边的骨刃,但是却发现完全没这个可能,这个角度不对。 有些痛苦的喘着气眯起眼来,雷电都没劈死他,等等,雷? 虽然呼吸越发的难受,但是如果是雷的话,成败在此一举了,拿色子风险太大,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抄起骨刃直接刺向对方的眼睛,在他松开手的瞬间,我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在对方略有些惊讶的视线下,使出吃奶的力气,双手揪住他破破烂烂的领口,直接倒空给他扔进了水池里。 听到身后发出刺刺拉拉的响声之后,我才稍微松了口气,然后才转过头来看着不远处被雷炸成焦炭的衣服,悲哀的喘了喘气,妈的,没气了。 平躺在地上,虽然很不雅但是的确快累挂了,礼义廉耻这时候能有个毛用呀,冷死我了。 刚想站起来查看一下那位牛头大哥死了没有,没有我再补他一刀,居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轻轻的鼓掌声,一下一下的,有些困难的抬起头来,才看到一个身披白色披风内里穿着黑色和服式样衣服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进来,一直嘴角挂笑的棕发棕眸的男子缓缓的开口,声音醇厚而温柔,“真是精彩。” 我喘着气支起脑袋,觉得实在费劲,才勉强的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脚下滑了一下,差点又摔倒,站起来之后,才看到逆光的地方站着的男子似乎更为赞叹的看着我,眉宇柔和而细腻,姿容文雅而感性。 莫非这是我在虚圈这么久看到的最像人的怪物? 一袭黑衣外罩白色披风的男子笑着看向我,带着古板的黑款眼镜越发现的温和而老好人,不过能在这样得地方出现的人,我可真没觉得有多温和。 “哎呀,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类灵魂居然这么强大。”忽然间,似乎是对面的人身后传来的声音,轻佻而带了些戏谑,我看着一个银发的男子顶着一张狐狸脸,笑眯眯的双手插入宽宽的兜口内,走到离我不远处的地方,刚刚想要去拿骨刃,却听到对方笑着开口,“唉唉,不要紧张。” “我们目前不打算伤害你和你的朋友。” 目前……微微眯起眼来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人三个金色的色子在手里紧紧的握着,这时候鬼信你,稍微有些被冷的发抖,哆嗦着嘴唇□着身体看向不远处的两个最想人类的怪物。 “蓝染队长,她看起来似乎很敏感呢。”拖着长长地调子,那边的银发的狐狸开口便是一种戏弄的调调。 “银,警惕是一种美德。”那边被称为蓝染的棕发男子依旧温和的笑道,那种柔和若水一般宁静的气质的确可以让人好感大升,然而…… 我还是稍微往后退了退,对面的人笑容却越发的温和,他向我走来,再往后退的话,就是水池了,我咬着牙看着那个棕发的人走到我的身前,利落的脱下自己的披风,微微弯下腰来,披在我的身上,我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才穿上了明显对我而言过于宽大的衣服。 因为没有能系的东西,我有些厚颜无耻的盯着对方的腰带半天,他顺着我的视线往下,嘴角似乎微微的抽动了一下,那边的银毛狐狸一般的人物笑着摆了摆手,声音甜甜腻腻的,“蓝染队长,你看看是不是把裤腰带也一起脱下来,毕竟做好人要做到底嘛……” 虽然很赞同那个狐狸说的话,但是……为毛他的语气这么奇怪呢? 那边的狐狸先生似乎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才继续开口,“但是呢……在这里居然能看到人类,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人类的小妹妹……”他带着轻佻的声音,继续开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呢?” 主神的事情想也不能说出来,我抿着嘴,见我没有回答的意愿,那个银发的男子也似乎并没有强逼的想法,仅仅是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 “.好了,银。”一直温和的棕发男子,笑着对我开口,“要不要现在虚夜宫安顿下来,呆在我的身边?” 我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不是不怀好意吧?目光落往门外,却忽然觉得有些惊诧,葛利姆乔似乎正好倒在外面,这样的实力。 左手的色子被我攥的更紧了,棕发的男子似乎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才笑着异常柔和的开口,“我可以让你变得更强哟。” 话音未落,我忽然听到了身后响起的水声,一瞬间心几乎跌入了谷底,那个家伙居然没死,居然没死…… 我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这个温和的男子,才淡淡的开口,“可否让我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我把下巴往那边抬了抬,他会意的点了点头。 我紧张的穿过他的身侧,特意离那个狐狸远一点,走到了葛利姆乔的身侧,他的状态可真的不太好,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伤痕,我摸着他的伤口,微微眯起眼来,这样的伤如果要打绝对必须要出治愈系的来,当然如果能疯狂的摇出三个6全灭这群人更好,虽然我觉得不现实。 可恶呀,到底这种废柴血统有个毛用呀,我凸你,主神。 好在眼前的这两个人暂时没有杀意的意思,否则我绝对要喊,拼人品吧! 看我摇不摇的出三个6…… 葛利姆乔支起眼来看了眼我,冰蓝色的眼眸掠过那边的两个人的时候表现出深切的厌恶,然而不过转瞬之间,它却对我哼了一声,瓮声瓮气的说道,“随便你。” 我笑着揉了揉它的耳尖,这家伙立刻瞪眼要咬我的样子。 外面穿着白色的披风,我转过身来,挡在葛利姆乔的身前,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不远处那个一身黑衣的棕发男子,“那么请问提供一日三餐洗澡设备单独隔间外加带薪休假吗?” …… 那边的棕发男子温和的笑脸似乎有一瞬间僵硬,他旁边的男子哈哈大笑出声,靠在墙边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小姑娘,你真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 “茶浅沫。”我顿了顿,才继续开口,忽然间收起了笑脸,严肃的说道,“我叫茶浅沫。” 是一个在【哗……】一个帅哥之后,先是被扔到南极再然后在虚圈晃荡10几天后,加入了不良组织的倒霉蛋。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一日三餐外加洗澡之类的东西,我哗他个哗的主神,等我变强之后,一定先宰了你! 7.虚圈工作 跟着蓝染有饭吃呀,我一脸幸福的啃着烤熟的牛排,都差点流着热泪了,那边的银毛狐狸一直看着我,笑眯眯的看着我,一副我很有趣他很感兴趣的表情,至于那位蓝染队长,则在把我丢给银毛之后,就走了。 我坐在房间的餐桌上满足的吃着烤肉,这几天都是半生不熟的吃虚肉,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我简直要泪流满面了。 银毛笑眯眯的扫过我的身上,然后才撑起下巴,笑咪咪的开口,“浅沫桑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赤身裸体呢?” 我咬着牛排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你哪里看到我□着身体了?喂喂,我好歹外面还是套了一件衣服的好伐?虽然是走光的披风…… “也就是说……”他笑着侧过头来,银色的短发丝丝垂下,“对你而言,食物比起礼仪之类的东西更重要吗?” “嘛嘛,不要生气嘛。”他的声音依旧粘稠,却偏偏带了些玩味,俊美的银发男子笑着摆了摆手,才继续开口,“不要在意我刚才说的话。” “反正……为了生存能做到你这个地步的人类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呢。”他似乎极为感兴趣的撑起下巴继续打量着我,银发笑面若狐狸的男子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对了,浅沫桑的那个朋友也很有趣呢。” 很有趣却不是很厉害,我一面咀嚼着牛排一面思考着他话语里的意思,这些人很强,绝对非常强,稍微顿了顿,咽下牛排之后,我才盯着那个人,缓缓的开口,“银大人是这样认为的吗?” “哎呀?”他似乎很有趣的看了我一眼,“在识时务为俊杰方面,浅沫也做得很很好呀。”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想要抽嘴角但是一想起这个人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便强忍着掀桌子的冲动,才笑着开口,“哪里,银大人夸奖。” “吃完之后,我会让人给你送去衣服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知道你需要些什么?”他随意的笑着对我开口。 我拿起眼前白白的桌布擦了擦嘴,那边的银毛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才恢复成笑脸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缓缓的开口,“希望能有B罩杯的白色胸罩外加棉质的草莓内裤。”余光扫到正往里迈着猫步走的葛利姆乔浑身僵住了,毛茸茸的爪子僵在半空中,它冰蓝色的大眼大大的张着,虽然猫脸不该有什么表情,不过我此刻却仿佛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了一点崩的感觉。 顿了顿,才发现对面的银表情也是凝固了一下,才笑着开口,“应该没什么了吧?” “请问,我能打包一些饭后甜点吗?”我试探性的开口,那边的人嘴角却猛然一抽,默默地扶额沉思起来。 ---我是为毛不能打包你不知道虚圈里找不到吃的很可怕的分割线---- 等我被带到自己在虚圈的房间之后,我才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房间,高高的窗户往外眺望是一片深沉的夜色,无月也无晨星,仅仅是一片漆黑,雪白的墙壁让人有些不适,因为过度的纯白不禁让我想起这十几天来遇到的怪物们,尽皆雪白,然而却每一个都透露出嗜血的渴望。 看着平放在床上雪白的衣服,这才穿上,整理了一下,才拉了拉短短的裙摆,有点像是韩版的那种感觉,下面居然是蓬蓬裙,喂喂……我脸虽然长得很萝莉,很娃娃,但是我绝不是个萝莉好吧? 转过头来,恰好看到不远处放在桌子上的镜子,不禁感叹了一下现任上司的细心,目光忽然顿在了不远处的两个白色的丝带上,搓了搓下巴,才拿着丝带走到镜子边,看着镜子内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 巴掌大的小脸虽然可爱,但是……那发型呀就跟狗啃的一样,再好看面对如此狼狈的样子,也只有说出一句--行为艺术。 好希望有把趁手的刀呀,拿出长长地骨刀,上面斑驳的全是或深或浅的伤痕,每一个伤痕都让我想起一次次的战斗,嘛,既然都这样的,在感怀也没啥用,我看着镜子内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女,嘴唇因为长时间的缺水而微微有些龟裂,仅仅只是一个双黑普普通通长得有些漂亮的女孩子而已。 骨刃轻轻的割着头发,力求在行为艺术中起码能看出是人的造型来,看着零散掉落在地上的头发,再抬起头来看着镜内倒显出几分飒爽的少女,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顺便把白色的丝带为了美观,系在脸颊两侧略微有些长的刘海之上,虽然丝带有些长,不过应该不会太妨碍战斗,而且……稍微顿了顿,好歹给我留点女孩子的念想。 看着镜子内绑着白色发带的黑发黑瞳的少女,我才微微眯起眼来,伸了伸懒腰,眼眸微转,虽然那位蓝染和银说无所谓,但是看哪个被天雷劈了的牛头哥们没死的样子,需要的也不可能是个废柴之类的,微微眯起眼来,看起来要尽快变强了。 忽然间,听到了门开的声音,转过头去,才发现葛利姆乔甩着尾巴走了进来,冰蓝色的豹子懒懒的扫了我一眼,才一下子扑到我的床上去了,毛茸茸冰蓝色的豹子在我的床上甩着尾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大大的豹子还蹭了蹭我的枕头。 我那口恶气憋得呀,我对那只鸠占鹊巢的豹子怒目而视,双手环胸,“葛利姆乔。” 他懒懒的抬起头来,支起眼,冰蓝色的大眼闪过一道光,然后才打了个哈欠,“我晚上没有你睡不着。” 我顿时木然了,老大,你到底是从哪方面看出来你没了我就不行的呀。 稍微顿了顿,才发现某只大猫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有些烦恼的揉了揉头,才稍微叹了口气,的确,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认识,挨过这段时间的话,还是比较安全的,我估计这家伙也不是因为没我谁不着,只是想要安全一点,也不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我,还是放心不下自己。 看着霸占着我床位的豹子,无辜的瞪着不远处的黑夜,感觉到自己的确有些疲累的厉害,才爬到床上去,靠在毛茸茸的豹子旁边,蹭了蹭它软软的脖颈,才继续开口,“谢谢你,葛利姆乔。” 靠着的蓝色大猫似乎稍微的僵硬了片刻,然后才放松下身体来,靠在我的身边,我抬起眼望向窗外的夜,还真是…… 清冷的一无所有,伸出手来,放在葛利姆乔的下巴处,稍微挠痒了半天,某只蓝色的大猫似乎舒服的打了打呼噜,然后猛然间坚硬住,我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下,才看到某只大猫毛缓缓的蓬松起来,支起眼打量我一下,耳尖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然后才继续放松下来,把大大的毛茸茸的脑袋放在我的手上。 舒服的蹭了一下…… 我抱着它的大脑袋,舒服的不得了,果然……恒温动物就是好,大晚上的都不用盖被子,天然火炉,我握爪。 ---我是大猫是天然暖炉果然粉有爱的的分割线--- 第二天睡醒之后,才抬起头来,果然骨刃一直放在不远处的地方,身侧的葛利姆乔早已不知所踪,我有些头大的揉了揉脑袋,我这样的警觉性还真是不行呀,抓起身边的骨刃,带回去找银那位白毛狐狸大人要些好的刀刃吧,这样也利于以后的战斗,刚刚拉开门,却猛然一愣,这次倒是没有本能的去摸刀…… 因为实在是震惊的忘了,眼前的牛头人赫然就是上次被我极品人品虐了,却更人品的还没死的某个怪物,一身白衣的虚带着一种淡漠的语调缓缓的开口,“我叫乌尔奇奥拉·西法。” 我瞪着他,稍微往后退了退,头上覆盖着白色骨面的男子淡漠的扫过我,却似乎依旧透着一种轻蔑的不经意,“蓝染大人让我请你前去议事厅。” 稍微点了点头,才跟着他一起往前走,空荡的走廊里静的可怕,剩下的也不过是我们两个人脚步的声音,幽暗的冷色火焰在旁边静静的燃烧,更显得这里略显阴森寂静。 难为我对眼前的这家伙有些好奇,眼神微微的一闪,我才开口,“请问,虽然可能有些失礼,但是你的实力在这里不知道到底在第几位?” 他的脚步稍微顿了顿,才回过头来,冷淡的开口,“不清楚。” 我嘴角一抽,差点囧翻,怎么这么实在的回答呀……你给个估算值也好呀。 看着缓缓洞开的白色大门,略微有些柔和的光芒射入我的眼内,看向门内笔直的大道,倒是第一次心里有些发寒,稍微紧张了一点点,缓缓的走入室内,才看到端坐在王座上的棕发男子,他似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若三月的春风拂面,透着一种醉人的香甜和温馨。 “你来了。”他顿了顿,才笑着开口,棕色微微有些偏于淡色的瞳孔闪过一道淡淡的光泽,才缓缓的开口,声音醇厚而温柔。“浅沫桑。” 我缓缓走上前去,单膝跪地,微微低下头来,“您好,蓝染大人。” 力量或不可少,在缺少的时候,适当的低头只不过是为了将来的抬头而已。 我单手握成拳撑在地上,单膝跪地,为蓝染献上了此刻的忠诚,正如我会服从主神,也不过是他现在比我强而已,忍不住想要冷笑一下,被前辈伤到那种程度的主神,难道真的不怕我在也和前辈一样吗? 说起来,我一想起那个极品的摇色子血统,就有种想把主神哗了再哗的冲动…… 终有一日,我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蓝染的王座,我会变得比他更强的,眼眸日渐深沉,再次低下头来,才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侧过头来,乌黑的发丝略微有些挡住眼帘,才看到漆黑的阴影中缓缓走来一只蓝色的豹子,高傲而优美的迈着猫步向我这边走来,唇边的笑意渐深。 葛利姆乔吗? 8.虚圈练习 手里的骨刃在瞬间被击飞,我也随之往后猛然间跌倒在地,浑身都疼的快要散架了,被击飞的骨刃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才落在了地上,清脆的撞击声让我有些头疼,估计刚才的撞击让我有点脑震荡了,右手撑在地面上稍微有些打滑的想要站起来,却腿又是一软,抬起头来的瞬间,左手的隐藏的在袖子内刀刃出手,顶在离对方不足三厘米的地方,对方却似乎毫不在意的把爪子直接顶在我的喉管处,我大口的喘了喘气,近在咫尺锋利的指尖泛着寒光毫不留情的顶在我的喉咙处,我抬起头来才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竖瞳,它似乎扫了扫我,才缓缓的从我的身上退下来,临到了还故意一脚踩在我手上的腹部,疼得我直接蜷缩成一团。 “哼……”某只得意的甩尾巴…… “葛利姆乔……”我一把揪住某只大猫的尾巴,看着某个大猫炸毛的回头对我呲牙,我嘿嘿的阴笑了片刻,才继续攥着它的尾巴,“多可爱的尾巴呀,你刚才的爪子踩的真是地方呀!” “喂喂,是你自己速度慢!”它骄傲的抬起头来,然后猛然间怒吼,“放开本大爷的尾巴呀!” “不要。”我笑眯眯的继续揪着它的尾巴,在它向我扑过来的瞬间,直接一跃而上它的后背,两只手揪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就是不松手。 某只加大的大猫上下跃动就是甩不下我来,忽然间我俩一起停止了动作,看向门口走入的男子,牛头面具的男子似乎看到我们的情景沉默了片刻,“……” 然后才继续开口,“蓝染大人要我来帮你们。”依旧是那种淡漠无波的声音,一身白色衣服脸上带着牛骨面具的男子把目光顿在我的身上,继续开口。“蓝染大人很期待浅沫小姐的成长。” “虽然……”他顿了顿,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他才继续开口,“蓝染大人说您的身体的灵力值低到他百年难得一见的程度。” 我稍微顿了顿,猛然间冲到他的跟前,仰起头来,大眼眨了眨。“等等等等,不是高到的百年难得一见吗?” “是低到百年难得一见。”他淡漠却肯定的重复了一遍。 我顿时……呆了……然后忍不住抱着不远处柱子哭了起来,不是吧,低到百年难得一见,低到百年难得一见……这啥意思? 我是个废柴?我是废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废柴!? ……我日,我挠着柱子,恨不得咬柱子两口。 身侧忽然有什么东西蹭了蹭我的身体,转过头来才看到葛利姆乔支起眼来看了我一眼,甩了甩尾巴,二话不说就走了,我看着他走到牛头面具的跟前来了一句,“喂,和我打一场吧。” 牛头看着葛利姆乔沉默了许久,我松开柱子,平复了一下有些纠结的心情,才笑着转过头来,笑眯眯的开口,“一起来打一场吧。”稍微顿了顿,才微微眯起眼来,“乌尔奇奥拉君,我应该没有叫错你的名字吧。” 他把目光淡淡的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刃,才继续笑着开口,骨刃敲打在左手上,一下一下的,既然是废柴体制就废柴吧,但是老娘到要你们知道,就算废柴体制也是能玩死你们的。 既然所谓的力不足,就慢慢变强好了,目光顿在不远处的乌尔奇奥拉的身上,“可否请你陪我一起训练呢?” 他似乎看了我许久,才缓缓的点头,吐出淡淡的一个字,“好。” 眼前的面瘫缓缓的伸出手来,在下一秒忽然间消失,我本能的往前一跃,却在下一秒按着被人踹的腹部往后一退,一口血当时就喷了出来,看着鲜红的血液落在地面上,难得有些痛的厉害,才咬着牙站起来,在下一秒感觉眼前一黑,直接往前栽倒,却似乎被什么温热毛茸茸的东西接住了身体,或者说我直接扑在了它的身上。 他大爷的,有和我这样的普通人打架用那么快的啥转响的步伐的吗? 等我醒来的时候,本能的擦了擦嘴角,才看到白色的衣袖上沾满了鲜血,稍微咳嗽了一下,立刻便有血往外溢出来,哎,估计胃被这群下手没轻重的王八蛋打破了。 有些头疼的按着脑袋,才看到了白色的窗帘,旁边的白色的桌子上似乎还放着一杯水和一些药片的样子。 有些头大的再一次感叹了一下虚夜宫建造者的强迫症问题,才抬起头来,似乎有什么人站在外面,稍微顿了顿,才看到那个人拉开了我眼前的白色窗帘,露出了一章比较惊悚的白色牛骨的脸,他似乎扫了我片刻,才缓缓的开口,“你没事了吧?” 我看着他没有任何伸手的表示,才自己拿起旁边的白色药片,闻闻了味道,谁知道是什么?应该可以吃吧……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听到不远处传来淡漠的声音,“那是止疼片。” 我抬起头来,看了眼这个男子,才就着白水吞下了这个止疼片,感觉头忽然间有些疼得厉害了,才按着头看向眼前的男子,“唔,倒是多谢了。” “……”那牛面男的鸟都没鸟我一声。 我靠在软软的枕头上,才有些吃疼的缩了缩身体,向他开口,“请问有没有治疗撞伤刀伤之类的药?” 因为不可能在这个的地方拼人品,先不说自己招数暴露的危险,就说这个豪华的五星级沙漠宫殿要是不小心被我的色子人品的摇出个三个六,然后这个美丽的宫殿就直接浮云了,我估计我也会被蓝染他们恼羞成怒浮云了。 而且,过度依赖一种拼运气的武器还不如教他实力的好好用别的东西的,我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他似乎依旧在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手插到,撇开他那张牛骨的脸,身材可真是不错,修长而有力,战斗的时候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打断他的腿会比较有效呢?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维开始变态了…… 忽然间,看到绿色的小瓶子直接跃入眼前,我伸出手来本能的接住,接住之后才抬起眼,看了眼一直站在那里的男子,拿着药膏笑着开口,“多谢了,乌尔奇奥拉。” 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便沉默的走了。 这家伙刚走,我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挤上了我的床边,“阿,葛利姆乔呀。”我笑咪咪的摸了摸豹子的脑袋,对方很哈皮的直接给了我一口。 抱着被咬伤的手掌缩在一侧,用大眼控诉某只冰蓝色豹子的无情冷漠,对方则甩着尾巴冷哼一声,仰着头走到我的身侧,上下打量一番,才开口,“还没死?” “我活的好好地,谢谢。” 它哼了一声,才打量了一下我的手里的东西,有些好奇的探过头来,湿漉漉的鼻子凑到我的跟前,嗅了嗅,才皱起眉来,“这是什么?” “疗伤药,估计是摸得,怎么要不要帮我一把?”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哼……”他顿了顿,似乎翘着尾巴往旁边走了两步,才忽然间扭头,“就这么一次。”说这话的时候,冰蓝色的豹子伸出了毛茸茸的爪子,蹭的一声,白花花在灯光下亮的人眼前一片白,锋锐的爪子就从毛茸茸的肉垫里伸了出来,它还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冷汗刷的就下来了,“我看我还是自己来吧。” 被那个上药的话,是会被疼死的! ---前辈我想知道你是天才还是废柴的分割线--- 第二天伤势才好了一点点,当然,目前来看我的身体估计也算是七零八落了,前辈呀,你砍那个系统哪点不好,你把兑换系统弄烂了……我真是咬着被角的想要恨你! 虽说如此,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怨恨也无济于事了,我揉了揉手腕,才抬起头来,肌肉的强度之类的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所谓的身体素质估计更是惨不忍睹,至于他们口中的灵力值,想来也是很牛逼的一个东西,好吧,我看我彻底就是一个废柴。 从旁边拿起骨刃,才直接下了床,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虽然有些破烂,整理了下衣服,才施施然的迈出了休息室。 时间不足呀……我要变得更强才行。 刚刚走到训练场就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声音,巨大的炸裂声音,让我稍微有些头疼,走进去之后,才看到葛利姆乔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至于另一个虽然好不到哪里去,却明显还算游刃有余。 唔……这样的实力也要臣服在蓝染和银毛的手下吗?既然如此,那么到底……他们的实力有多强呢? “你来了。”瓮声瓮气的开口,蓝色的大猫似乎稍微的嘶了一下,才扭过头来盯着我,冰蓝色的眼眸幽暗却又剔透,微微眯起眼来的豹子继续说道,“既然来了,就赶紧的。” 我点了点头,才向这里面跑了过去,从明天起,每天喝一杯牛奶,要长高高,增加家体力! 最好加点木瓜,长长胸部! 》《没有牛奶,虚奶也凑合了! 9.虚圈改造 最近一直在练习体力,增强体质,顺便增加战斗的经验,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抱着身前的草莓牛奶我很悲剧的远目了片刻,我这个体制还真是废柴,按乌尔奇奥拉的说法,你这体制也就是顶多能看到灵魂,其他的任何灵力攻击都不可能奏效,不过他也提到了死神这种生物,据他说,蓝染和银毛都是死神,而且是上位死神。 “浅沫桑……”那边的白毛狐狸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该说其实银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笑着,我抬起头来,抱着牛奶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他侧过头来,笑着开口,“哎呀,怎么,浅沫桑有话想说?” 稍微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看向餐桌对面的男子,“不知道可否请银大人教我一下?” 开门见山,绝不拖泥带水,看苗头不对立刻转身就跑。 银毛依旧笑眯眯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很干脆的答道,“可以哟。” 我一瞬间感动了,扒着桌子可怜巴巴的看向不远处的银毛,好人呐…… “但是,我觉得自学也没啥问题。” 稍微呆了一下,才看到一本巨厚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到了我的面前,嘭的一声巨响,上面被封着厚厚的如同毛线一般粗的书,厚的简直是不可思议,翻开首页还看到了详细的毛笔注解…… 木然了片刻,才看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这个东西的银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我沉默的抱着这个东西,一步一走的回去了,这玩意要看多久呀!? 白天就是练习体力,晚上则是挑灯夜读,虽然大部分看不懂,银毛这人不仗义,但是当我问及某些问题的时候,实在不懂的话,他还是会回答的,就是总让我觉得回答的半真半假,至于蓝染大人,他去哪里实在不是吾辈可以企及的问题。 我一直信奉,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叼着他们说是现世带来的钢笔,我在毛笔写的东西上画来画去,果然这些东西灵力什么的还是太抽象的,虽然我也试过把灵力聚集起来,然而……其实力依旧是……废柴级别的,所谓的能出现的力量,都没出现过,怒的我恨不得啃了这本书才解气! “喂……”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了某只大猫的声音,我抬起头来,才看到蓝色的豹子懒懒的打了个哈且,“你到底睡不睡了?” “……”木然了片刻,方才想起明天的确有训练的样子,才爬上床去,靠在毛茸茸的豹子身边,拎起它毛茸茸的爪子,在他木然加蛋腚的表情下,施施然的放在自己的腰上,然后蹭入豹子的怀中,抬起头来补了一句,“晚上记得守夜。” 它睨着我,良久,才呲牙笑了一下,“你才是不要流口水!” 沉默了片刻,我才蹭到猫猫的怀里,说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等我醒来的时候,那只猫又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揉了揉眼睛,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收拾梳洗了片刻,才飘去吃饭进食了,等吃晚饭之后,才在走廊里看到了久违的蓝染大人。 对方似乎对于这样的不期而遇并没有太大的在意,倒是关切的问了我一句,最近的进展如何? 我直说自己灵力不行,蓝染虽然惋惜了片刻,但是还是很鼓励我,说我还是有希望的。 看着蓝染远去的背影,却忍不住稍微皱起眉来,是我多心吗?为什么这样一个温和的男子竟然会是虚夜宫的主宰,是他的温柔吸引了众人吗? 我呸,根本不可能! 那种小女生的漫画鬼才信,看着他宽厚沉稳的背影,却实在感觉到匪夷所思,真的太奇怪了,完全不可意思嘛……明显……很明显…… 有问题…… 伫立在无人的走廊里许久,才转身离开,感受到自己额边的碎发迎风而动,白色的丝带在瞬间飘向身后,毫不犹豫的向着训练场走去,抓紧了手里的骨刃,我无法相信任何人,所能支持我的,不过是力量而已。 在虚圈的日子简直即使流水,我灌下一瓶牛奶之后,才扭过头来,好奇的看向身后的虚,“哎呀?蓝染大人回来了?” “是的。”身后一身白色衣着的女性虚恭顺的回答,扫了她一眼,我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才转过头来看向天边的夜空,还是和以前一摸一样。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蓝染大人的。”给予了对方回答之后,才继续拿起身侧的牛奶,稍微顿了顿,才看到对方执意不肯离开的样子,稍微皱了皱眉,才淡淡的说道,“我说我知道了。” 她恭顺的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喝着杯中的牛奶,才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放在骨刃上的手缓缓的松开,很熟悉的脚步声,某个迈着猫步的蓝色豹子似乎走入了房间内,放下手里的牛奶瓶,清脆的一声之后,才听到身后的豹子缓缓的开口,“怎么?”它似乎嗤笑了一下,“心情不好?” “你怎么知道的?”我倒的确有些好奇。 它似乎微微呲出锋利的牙来,“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它似乎微微眯起冰蓝色的竖瞳,锋利的牙齿在白色的灯光下越发的醒目,“切,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虚伪者。” 葛利姆乔围着我转了一圈,尾巴微微的蜷曲起来,倒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才继续开口,“怎么,那个家伙不尊重你,让你心情很不爽了?”它顿了顿,才嗤笑着开口,“你不会不知道虚圈这个地方凭实力说话吧?” “……”微微眯起眼来,才看到葛利姆乔毫不介意的继续开口,“哼,这么久了,就没看到你会对别人发火的,茶浅沫,本大爷都怀疑你这个人不正常!” 它瞪着我,却带着一种好笑的口吻,“嗤,我才不管这么多呢,本大爷可是看不顺眼就撕碎他。”葛利姆乔甩着尾巴很开心的继续说道,冰蓝色的兽瞳内闪着一种嗜血的凶光,“少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本大爷看着就不爽。” “真是多嘴多舌。”我笑了笑,看着眼前自个嗜血的豹子,微微顿了顿,才继续开口,“葛利姆乔,你要相信我,可以活的更好。” “所以?”他舔了舔尖锐的牙齿。 我笑着继续开口,却慢慢的收敛了笑容,淡淡的启唇,声音轻若浮云,“你还是为那些虚诵经比较好。” “哈……”葛利姆乔甩着尾巴,蓝色的豹子在幽暗的角落里大笑开口,却最终是甩着尾巴走了。 眉头微挑,真是的,蓝染这些家伙……还是现实得要命呀。 来到偏侧的议事厅里,才发现蓝染的发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种质变的程度,简直让人侧目,柔和婉约派的短发一下子变为了凌厉的造型,一直戴在脸上的黑框眼镜也消失无踪,俊美的容颜上流露出三分邪气和高傲来,浅若琉璃的棕色眼眸稍微在我的身上停顿片刻,才笑着收回了手,“阿,你来了。” 看着他面前的晶体在他收手的瞬间慢慢的破碎开来,稍微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恰好看到蓝染的笑容深沉而莫测,他似乎不经意的开口,“听说你的灵力依然很低……”蓝染压低了声音,唇角微微的勾起,缓缓的说道,“真是遗憾。” 稍微顿了顿,才感觉掌心有些发汗,这才把目光转向一侧的男人,目光在对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略微有些惊讶的看向蓝染,这是? 人吗?虽然长的和人一模一样,然而……终归给人有些奇怪,碎裂的晶体四散而落下,白色的雾气里缓缓走出来一个男子,冰蓝色的瞳孔犀利而高傲,带着慑人的目光,蓝色的碎发更显得桀骜不驯到了极点,□着身体的男子,腰身纤细却充满了爆发力,他似乎把目光顿在我的身上,才微微的皱起了眉。 我倒是想耍个流氓吹下口哨,然而场合不对……才看向一侧的蓝染,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蓝染侧过头来,一袭白色的服饰,笑着开口,醇厚的声音里却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仪,他笑着缓缓的开口,“虽然没试验过……”蓝染纤细完美的指尖把玩着一个小小的晶体,里面似乎还有着什么,我有些睁大了眼,疑惑的看着他,才看到蓝染笑着侧过头来,越发的俊美也越发的邪气,“不过……如果在人的身上试验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稍微愣了一下,才看到蓝染继续开口,眉宇里倒添了三分的玩味和好奇,剔透的指尖越发衬得眼前的那个晶体有些莫测,蓝染向我淡淡的开口,“ 浅沫桑,你想不想变得更强?” …… 我疑惑的看着他,心底却越发的不确定起来,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吧…… “当然,失败的话,就要你的命……”蓝染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透着一种玩味的写意,那种不沾染尘世的玩味,越发衬得眼前的男子眉目妖邪的可以,完全迥异于当年初见时那种沉稳,与其说是变化了,倒更像是终于撕破了伪装的样子。 “那么……”他顿了顿,才继续开口,“答案是?” 深深吸了口气,我才缓缓的开口呢,“但凭蓝染大人吩咐。” 那个冰蓝色头发的男子似乎毫不在意的□着身体走了,走之前还皱起眉深深地看了我一样,搞得我小心肝直颤,裸男看萝莉……这事情很惊悚,收回了胡思乱想的心绪,才单膝跪地,心底却有些反感,看着眼前的站在我面前的蓝染,微微的颔首。 晶体似乎在瞬间绽放出强烈的光芒,我咬着牙才感觉到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什么包围起来,然后……惊人的剧痛之后,我才猛然间失去了意识…… 似乎还有人声在浅笑交谈一样…… “哎呀,蓝染队长,人类的灵魂可是根本承受不起崩玉的呀……” 等我再次幽幽转醒的时候,视线前全然是一片模糊的景色,眨了眨眼,才稍微有些明亮,躺在病床之上,只觉得浑身都想被人蹂躏了一把一样,疼得厉害,由此可知……当年我哗的那次,还不算最疼,咬着牙撑起身体,才伸出手来,稍微松了口气,还好,没变成任何怪物的样子。 要真那样了,我第一个抹脖子,找主神讨要整形费用! “喂,你醒了。”这个声音倒是有些熟悉,我侧过头来,才看到一个俊美桀骜的男子拉开了眼前的白色窗帘,迈着大步走到我的跟前,穿着□出胸膛的白色服饰的男子似乎上下打量我一番,才双手环胸,脸上犹带不完整的骨面,明显并非人类的家伙对我开口便是一副毫不留情的调调,“还活着?” 嘴角稍微的抽了抽,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自说自话的男子,对方哼了一声,冰蓝色的眼眸倒给我了一丝异样的熟悉感。 “那个……请问……”他看了眼我似乎示意我可以继续说下去,我不太好意思的开口,“你是哪位?” 眼前的人表情似乎稍微僵硬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眸略微有些危险的眯起,一瞬间,眼前的人简直就像是刺猬一样,浑身上下都立满了尖刺,他用明显有些变调的声音扬起嗓子开口,“你问本大爷是谁?你居然问本大爷是谁?” …… 我真的不认识你呀,老大,我幽幽的想到。 “葛利姆乔……”他忽然开口,顿了顿,才别过头去,切了一声,继续说道。“该死的臭丫头。” 我的嘴角开始不自然的抽动起来,阿,葛利姆乔,阿,居然是葛利姆乔…… 你早说你能变成个男人,双腿直立行走生物,我就不和你同床共【哗】这么多年了…… “那么……”稍微顿了顿,才抬起头来有些期待的看向葛利姆乔,“我的实验成功了吗?” 他似乎皱起眉来,看了我一样,才开口,“阿。” “失败了。” …… 我倒…… “喂!”我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着他。“什么叫,阿,失败了?” 他瞪了我一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失败了。”对方很无辜的伸手,让我恨不得揪住他的尾巴,冰蓝色的眼眸扫向我的时候略微带了些复杂,“就是失败了的意思。” “我依然是个废柴?”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恩。”他斩钉截铁的答到。 卧槽…… 我无语的望天,缩到白色的床单里,当我死了吧,当我死了吧……你就当我死了吧…… “不过……”他似乎顿了顿,才继续开口,“你的灵力值倒是稍微提高了一点点。” 我抬起头来,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葛利姆乔似乎在我的注目下耳根有些发红,他啧了一下,偏过头去,咳嗽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就是,你使用瞬步不成问题了。” “啊……那个死神的步伐……”我粉荡漾的开口,然后一瞬间灰暗了…… 那程度呀……还不是个废柴…… 主神,主神,我肉流满面,你的兑换系统啥时候好了,啥时候?阿?啥时候? 10.虚圈运气 练习着死神的瞬步,果不其然……速度也不行,力量也不行,对付普通人还好,对付这群变态虚们,简直是要人老命的事情呀…… 我悲哀的在练习了很久之后,抱着膝盖可怜巴巴的远目…… “哎呀……”身后忽然感受到一阵清风,转过头来,才看到银毛笑眯眯的站在我的身后,“浅沫桑居然在这里呀。”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才笑着继续开口,“我还以为经历了那个崩玉的实验,你早就化成渣了……”他双手拢入袖内,似乎很愉悦的开口,“真是命大呀……” 我一瞬间阴郁了……这群人,真是群王八蛋…… “哪里哪里……”我干笑了片刻,“您们的命长呀,我哪敢相提并论……”千万王八万年XX的…… “既然如此,有没有兴趣试验一下新的力量?”他似乎有些玩笑的开口。 我却慢慢的收拢了笑容,力量?瞬步吗? 那也算力量?忍不住心底发出冷笑来,这样的力量也算力量吗? 不过……也的确需要证明一下自己存在的必要了,目光看到银似乎很开心的看着我,指了指我的身后,回过头去,才看到一个高大的面具怪物正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忍不住冷汗唰就下来了,不是让我和他打吧…… 转过头来,我试图柔情打动一下银毛上司,忍住自己恶心的调调,才羞答答的开口,“其实人家还小……” “哎呀,没记错你来虚圈这么多年都快20多了吧……” 我凸……记那么清楚干啥? 深吸了口气,我才沉下声音来缓缓的答道,“我知道了。” ---我是你给我记住早晚有一日我要抽回来的分割线--- 风萧萧兮易水寒……萝莉一去兮不复返…… 我感觉到自己的双手都有些发麻,紧张的连骨刃上面都沾满了汗水,深吸气的时候,甚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快得惊人…… 眼前的家伙似乎微微的侧过头来,倒显露出一丝轻蔑,带着面具的家伙忽然间大声嚷嚷起来,“喂,银大人,我杀了他可以吗?” 喂喂,你不用说的如此直接吧……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对面的人,试图寻找他的每一个破绽,的确,对方的随意一站全身都是破绽,如果我有强大的力量的话,绝对可以一瞬间送他归西,然而……我是个废柴,体制全面的废柴…… “没问题哟。”那边的银毛再一次愉悦的吐出让我吐血的答案,我真是恨死这群人了。 “我还要把蓝染队长带来观战了,阿,要好好表现呀!” 对面的家伙极具威胁性的看向我,一瞬间,我泪奔了……我稍微顿了顿,才磕磕巴巴的开口,“老大……老大……绕我一命,你觉得如何?”不行……微微眯起眼来,不行,距离不够…… 稍微往前移动了一下,才看到对面的人继续向我走来,大步之下全然是一种蔑视的姿态,“阿?你说什么?” 我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向他,无求营造出,你打我就是个打萝莉的怪蜀黍这样的气氛人,然而……对面的虚却似乎掏着耳朵毫无任何触动的继续向我走来。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体,我忽然间开口,猛然间提高了嗓音,“我说--你能饶我一命吗?” …… 漫长的寂静之后,才听到身后传来浅浅的笑声,似乎极为的愉悦,“哈哈,蓝染大人,这个丫头真的好有趣……” 喂喂,你沦落到我这个地步再谈有趣好伐? 对面的家伙的表情更加不屑了,他走到我的跟前来,身体稳若泰山,“喂,你刚才说什么?” 左手幻化出三个金色的色子,紧紧的攥在手心,我笑着抬起头来,猛然间用起了瞬步,在瞬间一把揪住愕然的对方的衣领,左手在瞬间把三个色子丢如对方的衣领内,这个能力我绝对不能暴露…… 对方似乎有些吃惊的看了我一眼,才本能的举起手来,在瞬间向我挥来,我举起骨刃挡下了一击,直接一下子因为对方的怪力,撞到了墙面上,感觉肋骨在瞬间被对方撞裂,疼的直吐血…… 妈的,拼人品…… 看着猛然间浮现出的巨大藤蔓,在瞬间缠绕了对方的身躯,似乎被一点一点的勒紧,缠绕,刚才还高大威猛的虚此刻的表情简直是有些狰狞的痛苦。 还好人品好…… 我没敢犹豫,直接拿起骨刃忍着巨疼向他跑去,在对方的惊恐愤怒的目光下直接一刀插入了他的面具,对方的嘴还一直张着,口里似乎还嚷着什么,“卑鄙小人,你有本事等我归刃!” 我二话不说再给了他的面具一刀,看着毫无战斗力的对方,才吐了一口血,恶狠狠地开口,“你脑子进水了吧!我等你归刃!?我等你归刃个脑袋!” 看着颓然倒地的虚,我才猛然间一下子软倒在地面上,艰难的喘着气,还好还好……问题还不算大…… 不远处似乎传来了鼓掌声,夹杂了蓝染大人意味不明的赞叹,“真是精彩。” “哈哈,的确有趣。”那边的银毛狐狸也笑着开口,声音在幽暗的宫殿内越发现的莫测不明,甚至让我觉得带了些隐约的嘲弄和玩味,简直就像是在看戏一般。 我大口喘着气,按着自己发疼的肋骨,才抬起头来望向不远处的三个人,蓝染低下头来,淡淡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喂喂……”我瞪着他们,有没有工伤补偿费呀? ---我是半死不活的分割线--- 吊着半天命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会走,没走一步,浑身都像是散架一样的疼,如果以前我一定很厌烦那些长得丑陋的虚,然而此刻我实在是希望,能有那样的体制,崩玉改造还能失败,这辈子绝对不会有比我更失败的人了! 忽然间,才看到一个人走到我的面前,白色的衣服衬得眼前男子到显得有些丰神俊朗,虽然脸上的犹带墨色的泪痕,冰冷的容颜上即使看到我现在的狼狈样子,也依旧没有任何的波痕,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对方才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我稍微松了口气,刚才那种奇异的压迫感,正在我扶着墙喘息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右手腕一阵的疼痛,侧过头来的瞬间,才看到那个冷峻的黑色短发的男子抓住我的右手,愣了一下,才发现对方毫不留情的拖着我往前走,“疼疼疼!” “啊啊啊……”我惨叫出声,对方却似乎毫不理会,我被他一路拖着走,疼的都快哭了,等感觉他停顿下来,我才眼泪汪汪鼻涕横流的抬起头来,声音都有些喊沙哑了,难受的看着他,那人似乎抿了抿嘴,才淡淡的开口。“别吵,女人。” 我一下哇的大哭起来,好疼呀,虽然眼泪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是真的好疼好疼呀,他拖得我手腕都快脱臼了,什么意思呀?我们没仇呀,我都不认识你! “喂!”忽然间,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我扭过头去才看到葛利姆乔皱起眉来看着我们,他把视线在我的身上停顿了片刻,才转过头去,对着一直拖着我的家伙开口,“给我放手!” “葛利姆乔……”我简直跟看到亲人一样看到葛利姆乔走到我的面前,他看到我的样子似乎眉间的褶皱更深了,抬起头来,才恶狠狠地开口,“喂,给我松手!” “我要带她去医务室。”冷面面瘫帅哥缓缓的开口,一瞬间,我泪奔的冲动都有了,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要拉去去屠宰场灭口捏…… 葛利姆乔看了眼我,才抬起头来,微微眯起眼来,声音越发的危险起来,“松手!” 冷峻的鬼畜变态似乎依旧拽着我的手腕,我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来,看了眼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感觉到泪水和鼻涕都有些糊的难受,才随手抓起一片白色的东西,直接大力的擤了起来,擦干净之后,才看到葛利姆乔和冷峻的帅哥都盯着我看,一直在看。 帅哥松开了尊爪,我觉得手腕都不是我的了,刚才被拖着走,膝盖都被拖得有些发疼,我抬起头来,泪汪汪的看着葛利姆乔,伸出手来,他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顿了顿,才切了一下,一把拉起我来,揽着我的腰直接抱了起来。 虽说我的确有点感动,毕竟当年你我也是一起在虚圈游荡的……但是……我满头黑线的猛然间揪住了葛利姆乔蓝色的短发,他也疼得嘶了一声,“臭丫头,你干什么呀!?” “你当我是麻袋呀!?”我同样嘶了一声,疼的厉害,“我的肋骨本来就断了,你他妈还这么扛着我!!!” 我咬,我咬!!! “乌尔奇奥拉……”葛利姆乔忽然间开口,却让我稍微惊讶了片刻,不是吧,乌尔奇奥拉,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某个冷峻的帅哥就是以前的牛头兄弟,碧色的眼眸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才双手插兜施施然的走了。 走了? 拖动我就剩下半条命,就这么不吭一声的走了?》《老大,你太狠了点吧! “喂……”刚想说话,却忽然听到了葛利姆乔的声音,他粗着嗓子开口,“应该是这么抱没错吧!?”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入怀里,我眨了眨眼,他切了一声,桀骜不驯的冰蓝色眼眸恶狠狠地瞪着我,“喂,本大爷可不知道如何抱女人呀!?” “谢谢……”稍微顿了顿,我才继续开口,“真的很感谢,葛利姆乔。” “切……”他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11.虚圈刀魂 不过刚刚修养好上次的伤势,便被笑眯眯的银毛唤走了,那厮把手拢入袖内对着我啧啧称奇了好一阵,许久眯起眼来笑眯眯的开口,“真没想到你命这么大。” 我木然的盯着他半天,才笑着开口,“哪里哪里,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这样真不好。”他笑的越开心,我磨牙的频率也就越高,银毛上司最后有爱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要努力活下去呀。” 我看着那只在我眼前乱晃的爪子,就有一种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哎呀,似乎有些迟了呢……”他笑眯眯的弯下腰来,凑到我的面前,那种违和而诡异的笑容越发使得我整个人都有些发寒,伴随着若有还无的威压,我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抬起眼来,才看到对方笑咪咪的继续摸着我的头,甜腻的声音里透着一种阴森和玩味,“让我看看,你到底能活多久……” 你死了我都还活着!我在心底暗暗地吐槽,顺便鄙视了一把,这家伙摸头的方式,像在摸猫。 “真是耀眼呀……”他忽然间感慨万千的声音让我稍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对方依旧笑眯着眼,一副狐狸一般的嘴脸,银色的发丝在幽暗的光芒下流露出一种暗色来,雪白的衣衫却难掩男子阴沉的神态和诡秘的笑容,“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灵魂,真是耀眼呀……” 我微微眯起眼来,喂,你脑抽了吧…… 他继续很开心的摸着我的头,缓缓的开口,“为了活下去,让我再看到更多吧。” “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人了。”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笑弯的眼眸是如此的……令人恐惧,他顿了度,才缓缓的开口,一直眯起的眼眸微微的睁开了片刻,绯红色流转其间,让我的心跳都陡然加快,那种恐惧感…… 银顿了顿,才继续开口,笑意渐深,“是人,不是死神。” 市丸银跟我说完这一通没头没脑的对话之后,便把我领入了蓝染所在的地方,看着背对着我坐在白色靠椅上的男子,不得不说,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凝固,茶色的眼眸透着一种了然的高傲,仿佛任何事物在那双眼睛下都无可遁形,蓝染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种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冰冷的笑容,让我的呼吸都觉得有些发寒,恐惧……真的好恐惧…… 他们太强了……真的……真的好令人害怕。 “过来我这边好了……”蓝染淡笑着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的走到他的跟前,我感觉自己的双脚都有些打颤,虽然我并不是很畏惧所谓的灵压,但是这样的程度实在是……过分的可怕。 走到蓝染的面前,我的浑身还在发抖,他似乎伸出手来,才缓缓的开口,“不要害怕,浅沫桑……”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和迷人,内容也是如此的让人舒心,却偏偏让我害怕的发抖,我抬起头来,才看到蓝染笑着把手放在我的脸颊侧,轻轻的,透着一种淡淡的温柔,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脸颊,感受到那如冷玉一般的温度,眼前的蓝染的笑容依旧温和,“追随我吧……”他顿了顿,才继续开口,声音轻柔中夹杂了无尽的蛊惑,像是绵里藏针一样,柔柔软软的,却犀利的让人觉得难以招架,那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决然和高傲,足以让人沉沦,沙哑而动听,“只要追随我就好。” “你说呢?浅沫桑?”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才定定的看着蓝染,一字一顿的开口,“您拖欠我工资。” …… 蓝染扬起的笑意僵在嘴角,我继续很严肃的看着他。“您拖欠我工资快三年了,明明当年谈好了要给工资的,结果您以拖欠就到了现在,没有失业保险,公积金也就算了,但是几年不发工资不给奖金,连分红都看不到……”是个人都不想追随你吧? “而且呀,精神粮食不能当饭吃呀。”我义正词严的开口,盯着眼前这位boss,“在追随您前,能否先把前面拖欠的工资发了?” 我盯着他,严肃的盯着他。 蓝染大人沉默了片刻,才默默的扶额,半天没说话……表情似乎有点痛苦,有点纠结…… 后来蓝染跟我说,他缺个打杂的,就把我调到他的身后来打杂了,还好只是整理文件之类的事情,按他的说法是--你的实力我派出去也是找死,留在虚圈的十刃里面,也是炮灰,再加上虚圈有脑子的不多,于是你就来我身边做些文职的工作好了,工资照发,三餐照旧,还可以开小灶。 我觉得很满意,不过还是提出希望有参加战斗的想法,蓝染委婉的表示,这个你随意之后,我很开心的变成了蓝染的跟屁虫,小跟班外加打杂的。 整了下白色的裙子,绑好了发带,伸出手来看着自己伤痕累累有些粗糙的掌心,稍微叹了口气,才推开了蓝染的房间,似乎还在沉睡的一样,茶色短发的男子静静的躺在白色的床铺上,身侧则散落着凌乱的报告之类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刚刚走到他身侧,才看到男子睡得依旧惬意,带着一种淡淡的温润,比起醒来之后的那种孤傲和邪魅,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刚刚想要开口叫醒蓝染大叔,忽然间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浅浅的声音,稍微惊诧的抬起头来,才看到一个刀伫立在不远处荡起一阵阵浅浅的波痕,在空气里似乎带着淡淡的波动,稍微有些惊讶的看着那把刀,才听到那把刀忽然间开口,“你来了。” 那声音!?那个声音!? 简直就是蓝染的声音,但是,我眨了眨眼,有些木然的看着那把刀,为什么?为什么一把刀会发出蓝染的声音呢?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我余光扫到不远处才看到蓝染似乎已经醒了过来,倒带了些玩味的看着我,浑身僵硬的不知所措了,好奇怪,为什么他在我身边,却不阻止这把刀的自言自语? 忽然间觉得这个事情真的很玄妙,才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刀,有些颤颤巍巍的开口,“很抱歉……蓝染……大人。” 身侧的人似乎依旧在看着我,我对这一把刀颤颤巍巍的继续开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一把刀,但是我觉得如果我问了蓝染,也许……我的命就没了。 那把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我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转身走出了蓝染的门口,刚走出来,身后的视线在消失的一瞬间,才猛然间腿一软,直接软倒在地上。 感觉手心都在发粘,才稍微松了口气,抱住双膝,蹲在地上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主神……我虽然一直没找过你,但是……我真的这次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久的沉默之后,我才听到冰冷的声音,“真实之眼,经过崩玉改造后得到的特殊瞳力,可以看透一切幻觉。” 那一瞬间,我就差肉流满面了,主神呀,其实你还是好人的,真的! “您要不要有点良心的告诉我一下下……蓝染大人的能力?”我试探性的开口,结果却半天得不到回应,我囧着一张脸,郁闷的挠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那么说,蓝染的力量是幻觉系的,我靠,要让他知道了我是他能力的克星,我缩起身体来,抖了抖,绝对死定了。 最近一直跟在蓝染的身后,难受的我是身心疲惫,我在吃饭的时候揪着葛利姆乔大吐苦水,一面吃一面哭着说,“你不知道呀,我日子过得苦呀。” 话音刚落,那边的葛利姆乔嘴角一抽。 我拍着桌子继续哀泣,“我天天对把刀说话都快搞得精神分裂了!” 葛利姆乔鸟不鸟我,我继续在那边一面哭一面吃饭,一面泪流满面的说着,“他不长工资就算了,年终连分红都没有,就是剥削也不能这么彻底呀,资本家,绝对的资本家!” 吃完饭后,葛利姆乔甩也没甩我,丢下一句去看看部下,就走人了。 我咬着食物,很痛苦很纠结,我真的对这一把刀喊蓝染大人,还要装作对蓝染视而不见,这样的事情崩溃到家了。 我按着头开始头疼了。 正在给蓝染和市丸银大人们倒着咖啡,香醇的咖啡伴随着袅袅的香气腾起,在室内倒显得有些惬意,只可惜周围环坐的十刃们似乎心情都不算太好的样子,蓝染端起杯子轻巧的抿一口,才继续说道,“诸君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呀。” 端着咖啡壶,我站在旁边开始一个个的往十刃的杯子里加咖啡,走到最为彪壮的第十刃的时候,在咖啡刚刚倒完的时候,才猛然间转身闪过了一击迅猛的出拳,看着被撞得有些七零八落的杯子,我才顺手稳稳的接住之后本能的给了对方最脆弱的膝关节一脚,顺着他倒下的方向在瞬间把要倒下的咖啡杯子平稳的放在他的桌面上,举起咖啡壶,才微微的低下头来,向在座的所谓的十刃打了声招呼。 我不需要他们过度的重视,但是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被我踹了一脚的第十刃似乎在下一秒就想要发飙,却被乌尔奇奥拉拦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依旧品着咖啡的蓝染那里,才缓缓的开口,“安静,牙密,在蓝染大人面前不得如此的放肆!” “不……”蓝染大人似乎稍微顿了顿,才抬起头来淡淡的笑了笑,“非常的精彩。” 他的笑容里带了些玩味的深意,极为清浅的看了我一眼,才转过头去,对着周围的十刃缓缓的开口,“诸君,我们继续吧。” 微微颔首,才从他的身侧缓缓的退下。 上次的立威之后,那些等级稍微有些低的家伙也安分了一些,我叼着市丸银送我的食物,反正我拿去虚圈实验所验毒了,验毒之后,才敢吃。 甜甜的裹着巧克力的粟米棒咬起来极为的酥脆,轻轻一口咬下去,便几乎融化在我的嘴里,坐在床上正在看着虚的攻击模式模拟报告,才忽然间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感觉,似乎是是你么波动的样子,才瞬间抄起身侧的骨刃,刚刚举起的瞬间,才看到一个黑色华服的金发少年靠坐在我的床上。 稍微有些惊奇的看着他,金色长发的少年容姿俊秀,眼神却犀利至极,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才缓缓的开口,“你就是我的主人吗?” 声音也清脆的若清泉一样…… 我稍微的怔了怔,才依旧举着手里的骨刃,那个俊美却写意的少年淡淡的睨了我一样,才微微眯起眼来,“你就我的主人吗?” 他忽然间缓缓的笑了…… 斩魄刀?斩魄刀!?我惊讶的看着他,传说这死神的武器……天哪? 我的运气……我感动的热泪盈眶,然而下一秒,少年薄唇吐出的话,去差点让我晕倒。 “太弱了……”他微微眯起眼来。“实在太废柴了……” 我盯着他,有些悲愤的盯着他,他懒懒的把玩了一下金色的发丝,才抬起眼来,继续开口,“我没看见什么主人……我回去了……” …… =口= 怎么可以这样呀!? 我一瞬间一下子压住他的肩膀,对上了俊美少年的容颜,泪汪汪的看着他,“老大,你要注重长久投资……我虽然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呀!” “考虑我一下吧TAT”我越发悲愤了……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我居然沦落到被自己的斩魄刀鄙视的地步了? 我日你呀,主神…… 前辈,瓦恨你,真的好恨你……呜呜呜呜…… 我真是潜力股的说! 12.虚圈灭刀 “我长得这么可爱,额,不是,是这么有潜力,你为毛不考虑我呀?”我泪汪汪的看着自称为我的斩魄刀的俊美少年,结果对方极为傲娇的抬起下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才继续开口,“你的灵力值这么低,潜能又这么差,跟你混我都不会好意思说出去的。” 我一瞬间阴郁了…… 低不是我的错……是个正常人,哗完人之后,懵懵懂懂的仍这里来,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你不要那么高的要求好伐!? “你不觉得我长得很有标准水平之上吗?”我开始努力挖掘自己的优点,连自己脸蛋不错的话都说出来了,我瞪着他,俊美的金发少年上下打量我一番才肯定的点了点头,“脸蛋不能当饭吃,你的灵力值……”他顿了顿,摆出一个从上而下的手势,“是标准水平很往下的那种。” =口= “脸蛋是不能饭吃,但是可以赏心悦目呀?” “但是我觉得我长得比你好看多了。”金发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面小镜子,照了半天才缓缓的开口,喜滋滋的开口。 他妈的…… “你不知道要找个好主人有多烦人……唔……身为刀魂还不能对自己灵魂切合的人下手。”他似乎浅浅的笑了笑,“这是规则好在我们还可以选择主人……” 我微微挑眉挑眉,才看到少年斜睨着我,眉宇里尽皆是一片不屑…… 我多希望此刻的我能娇躯一震,然后王霸之气膨胀膨胀再膨胀,然而话到最后,我才咬着牙和血吞这样的羞辱,笑咪咪的看着他,手里攥着三个金色的色子,继续有些低声下气的开口,“你再考虑一下我吧……” …… 俊美的少年却微微的勾起嘴角来,眉宇里都带着一种浅浅的戏弄,下一秒,我却笑了,三个色子在瞬间滚落在地上,带出交错动听的声响,三个色子与地面触碰发出的声音,缓缓的顿了顿,少年才有些不屑的看着我,看着慢慢滚动的色子缓缓的停了下来……看着猛然间爆出来的445,打了个指响,我笑意渐深,霎时,刚才还嚣张万分的家伙,忽然间惨叫出声。 看着在眼前的火海里痛苦惨叫的斩魄刀,这才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火克金……这小子真是人品不好,我无辜的远目了片刻,刚才还俊美的少年此刻却痛苦的在地面上打滚,虚夜宫的地面平滑而冰冷,却依旧消减不了少年的痛苦半分,他痛得在我的身前滚动,甚至伸出手来,捶打着地面,“我错了,我错了……” “求求你,让火停下来吧。” 我缓缓的蹲下身子,抱住膝盖,笑咪咪的看着在眼前滚来滚去,几乎要被天火完全融化的家伙,嘴角的笑容弧度渐渐变大,“你刚才说不要我了。” 微微眯起眼眸,稍微顿了顿,我才继续开口,声音却不复柔和和甜腻,以及当初的低声下气和祈求,我撑起下巴,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真是苦恼呀,因为……” “人家现在不想要你了!” 轻飘飘的丢下这句,便站起身来,拿起不远处的代表着虚夜宫的白色外套,直接披在身上,才拿起旁边的骨刃,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依旧躺在火海里慢慢消逝的斩魄刀,眉宇倒的确带了三分的怜惜,颜色却越发的冰冷,“要不要我告诉你?” “所谓的低声下气不过是为了他日的趾高气昂?今日的祈求也不过是为了变得更强。”淡淡的看着那个斩魄刀,倒是可怜了这股力量,微微笑了笑,我感受到虚圈的夜风吹起我发间的白色丝带,才微微颔首继续开口,“你自认为聪明绝顶,力量强大,可曾想到会被自己瞧不起的主人转身便灭呢?” 我的声音越发的冰冷,才继续开口,“废柴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懂得如何利用力量和资源……”我稍微顿了顿,才忽然间笑着开口,“讨厌啦,白痴,人家都说自己是潜力股。” 猛然间关上自己房间的门,才感受到另一侧猛然而起的火焰,整个房间似乎都要被融化,融化入那一片的火海之中,靠在房门外……却依旧觉得很不爽,缓缓的靠着门板,感受着另一面的温度,缓缓的坐了下来,这才稍微有些苦笑的想到。 真没想到连自己的刀都鄙视自己呢…… 虽然我一开始就对死神的兴趣并无太大的兴趣,然而…… 稍微的叹了口气,真是……打击蛮大的 不过,我灭了他,我心情现在很爽=w= 虚夜宫的夜晚格外的清静,葛利姆乔正坐在房间内,忽然间听到了敲门声,这才微微的皱起眉头,极为不客气的开口,“什么事?” 应该又是蓝染那群跟班吧…… 忽然间,才看到某个人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这才稍微有些吃惊,娇嫩若水晶娃娃,个性却极为腹黑的当年的某位同伴居然蹦了进来,他有些惊奇的看着少女毫不客气的走到自己的床边,然后直接滚了上去。 = =+喂喂…… 某位十刃之中的第六刃微微眯起眼来,走到了某位很自觉的少女的面前,拉开她身上的被子,便立刻看到了某个脸皮死厚死厚的少女抱着自己的枕头,瞪着一双黑色的眼眸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房间被烧了。” “被我烧了。” …… 葛利姆乔的嘴角稍微的抽了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才看到少女继续开口,微微垂下可爱的小脸蛋,抱着枕头有些委屈的开口。 “于是我无房可归了。”少女似乎荡漾起强大的圣母气场,“我想你是绝对不会介意的对吧……”她唰的抬起小脸,“哪怕一句话,哪怕只有一个字,对我说可以吧?”她眨了眨大眼,越发显得可爱乖巧的像个水晶娃娃。 “滚。”葛利姆乔干脆的开口。 少女听到了直接躺下了,很淡定的躺在他的床上,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晚安。” 葛利姆乔一瞬间扭曲了,喂喂,谁同意了?谁同意了? “茶浅沫!”第六刃咆哮着大吼,呲出了锋利的牙齿,“你给本大爷滚出去!” 那边的少女抱着枕头,继续怏怏的答道,“都是给蓝染打工的,生是蓝染的人,死是蓝染的鬼,同僚一场何苦呢!?”少女顿了顿,才忽然间抬起眼来,看着眼前的葛利姆乔,可怜巴巴的开口,“大哥呀……你我当年虚圈一起睡了这么多年了,给点面子吧!” 她耍赖继续在床铺上滚来滚去…… 葛利姆乔却微微皱起眉来,哧了一声,才扭过头去,微微眯起冰蓝色的眼眸,缓缓的说道,“其实,你在害怕对吧?” 猛然间还抱着被子滚动的少女浑身一僵。 “切,呆在不安全的地方就让你这么恐惧吗?”冰蓝色的眼眸反而掠过一丝不屑,这个丫头,还真是小心谨慎的让人不爽! 抱着枕头的少女忽然间抬起眼来,定定的看向葛利姆乔,“我不是你。” 她顿了顿,才继续开口,“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实力。”她微微眯起眼来,才抱着枕头蹭了蹭,乌黑的短发柔顺的贴在她白嫩的脸颊两侧,手指虽然修长,却可以看到斑驳的伤痕遍布其间,毫无任何的美感。 长长地羽翦似乎还在轻微的颤动着,她缓缓的开口,“也不会这么不放心的。” …… “真是麻烦死了。”葛利姆乔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冰蓝色短发带着骨面的俊美男子这才坐了下来,忽然间发现刚才还有些忧郁的少女定定的看着他,一双深黑色眼眸薄的有些透明,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一般的透彻。 “葛利……我要很抱歉的告诉你,我睡觉流口水,磨牙,打呼。”她顿了顿,下巴微微的抬了抬,“你确定要和我睡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俊美的冰蓝色男子不耐烦的瞪了眼她。 “意思就是,你今晚打地铺吧!” “茶浅沫,你给本大爷出去!” “葛利……》《男女授受不亲,万一我对你做了什么……” “虚……” “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老大,感谢你救济我呀,太感谢了……TAT” “……” 茶浅沫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异的生物了,葛利姆乔有些无语的想到。 明明是个弱小普通的人类灵魂,却偏偏让他觉得不普通,每一次想要杀她的时候,都会被她打断…… 这个人类灵魂……对杀意的敏感程度和生的执着还真是……高的惊人…… 也许可以先留下来,葛利姆乔嗤笑了一下,真是和蓝染一样了呢,眼眸渐冷,无可否认,那个女孩说出给蓝染打工这样的话,让他的确动了杀意,然而…… 忽然间,只觉头皮发痛的葛利姆乔转过眼去,恰好看到了揪住他头发的少女,正流着口水在幸福的睡着…… 烦恼的豹子,这夜过的很不好…… 简而言之--丫失眠了…… 13.虚圈公主 灭了自己的那把垃圾破刀之后,也没兴趣和他谈情说爱来一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喜剧,我依旧在蓝染的手下打工,并且过着朝九晚五标准的上班族的生活,恩,偶尔还有奖金,被上司白毛狐狸调戏了,就去锻炼室虐待虚们,生活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看着平放在在身侧的骨刃,倒不是恋旧之类的情节在作怪,纯属是用了顺手了,至于其他的武器,蓝染大人倒是提起了斩魄刀,并且很遗憾的表示,因为你不是死神,所以没有斩魄刀,他也无可奈何,并且更加委婉的表示出如果我能有斩魄刀的助力,实力应该会更强才对的。 那把刀被我自己宰了……我啃着大福包子,很淡定的继续咬着。 正在餐厅的桌子上吃着东西,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哀怨的声音,差点噎住自己,这才猛然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了银毛大人从门外轻巧的饶了进来,笑眯眯的双眼依旧有些让人觉得不怀好意到了极点,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才继续开口,声音甜腻腻的让人浑身发寒,“哎呀哎呀……浅沫桑吃的开心吗?” 这算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吗? 我微微挑起眉头,打量了一下银毛大人,才微微的颔首,“多谢大人关心。” “唔……”银更为感兴趣的打量我一番,才忽然开口,“我记得你当初还没来虚夜宫的时候,在虚圈呆过一段时间吧。” 我稍微愣了一下,才继续看着银,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对面的人依旧带着笑,却不知道为何给了我一种小坏小坏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似乎不经意的开口,狭长的眼眸似乎带着不经意的笑意,嘴角更是咧开极大的弧度,银色的短发在虚夜宫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显得有些迷离,狐狸一般的容颜上带着奇异的笑容。“你吃的是什么呢?”他似乎有些苦恼的想了想。 我却微微的皱起眉来,虚圈吃什么?能吃什么呢? “自然是虚了……”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却惊讶的发现银的笑容越发的扩大,他忽然靠到我的身边,袖里的手微微的挑起我的下巴,我盯着他那只该死的爪子,才发现对方仅仅只是想要看看我的眼眸一般,我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却并没有退让半分的打算。 “看起来小家伙真的不知道虚是什么呢……” 他的声音让我陡然觉得有种看好戏的感觉,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才听到了银继续开口,“虽然你似乎知道了很多关系死神的能力,却并不清楚……所谓的……”他忽然顿了顿,才扯出一个更为奇异的笑容,我本能的按在桌子两侧,差点往后倒退。 “所谓的虚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他顿了顿,才在我的眼前继续笑着开口,“就是经由人类的灵魂蜕变堕落之后,才变成虚的……” “那么,所谓的虚其实也不过就是人而已……”他定定的看着我,我在他说完之后,愣了片刻,才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色缓缓的消去,连嘴唇都有些颤抖,我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什么都说不出来一般…… 难受的要命…… “我……”我顿了顿,才吞咽了口口水,抬起头来,有些颤抖的开口,“吃了人?” 他的笑有种说不出的嘲弄和玩味,我觉得一阵的恶心,却在看到市丸银带着嘲讽的笑容的时候,猛然间压下胃里的恶心,扬起嘴角,笑咪咪的开口,“挺不错的,这个尝试很牛逼,市丸银大人……要是想尝试的话,我可以免费提供,您是想要烤的还是煮的?或者是……炸得?” 对面的人唇边的笑容稍微的一僵硬,然后才默默的夹着狐狸尾巴,走人了。 我深深的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维持着圣母一般的微笑,笑呀笑的,直到他走远了之后,才猛然间往洗手间冲去,我要吐! 吐得胃都翻酸水了,才颤颤巍巍的扶墙而出,靠在虚夜宫的墙面上,稍微休息了片刻,这才忽然间看到有人忽然间出现在不远处,紧绷的神经又在下一秒紧张起来,刚刚想要抓起骨刃,却忽然看到了来着居然是乌尔奇奥拉这个重度面瘫。 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然后才施施然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那表情和没看到我一样……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 忽然间,才听到不远处的家伙顿住了脚步,一身白衣的黑发碧眸男子忽然扭过头来,淡淡的开口,声音冷得若一块寒冰,“葛利姆乔被蓝染大人下令砍断了手臂,剥夺了十刃的身份。”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起,静静的环境里,只听到对方似乎继续往前走去,我侧过头来,才看到插着兜的男子继续往前走去。 愣了一下,然后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唔……葛利姆乔居然被蓝染砍断了手臂,这到底…… 走到了葛利姆乔的居所,才大大咧咧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刚刚进去,便躲过了一个突然间飞过来的东西,本能的闪躲之后,这才探出脑袋,看到了正坐在床侧一脸不耐烦的葛利姆乔,脸上犹带白色骨面的男子扫了我一眼,才咧开嘴,大声说道,“喂,你怎么来了?” “唔……来看看你……”我斟酌了下话,才咽下去调侃他,来看看射雕英雄传里的独臂大侠的风采这样的话来,其实我刚才真的很想问,嘿,哥们,你的小龙女呢? 他皱起眉来,扫了我一眼,却似乎冷哼了一声,才继续开口,“你来看我笑话的对吧?” 我的冷汗唰就下来了,摆动了片刻,才忽然严肃的咳嗽了一下,义正词严的开口,“没错。” 一瞬间,一个东西咻一下子飞了过来,我看着砸在门板上的枕头,才无奈的看了眼眼前的这个家伙,走到他的面前,缓缓的开口,“怎么,难不成觉得很失落很颓废,然后转变为,老子看谁都不顺眼,连玩笑都开不得?” “滚!”葛利姆乔干脆的给了我一句。 慢慢的敛下眼眸,才坐在他的身侧,松软的垫子一下子便让人坐到了底,倒也有些舒服,“失去了就拿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他猛然间转过头来,瞳孔猛然间收缩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我,葛利姆乔扭过头来,干脆的哈哈大笑,还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瞪着我,才继续开口,“居然被你这样的废柴人类说教!” 他顿了顿,才似乎有些不悦的眯起眼来,眼底的杀意渐浓,搞得我差点本能的闪开,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少当知性姐姐的兴趣,然而……眼眸陡然一沉,葛利姆乔毕竟算是和我还算要好的虚,如果他完了,我也算是少了一个天然的半个靠山。 “废柴也是有人权的。”我严肃的看着他,非常严肃的开口,对方却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我的手却猛然间攥紧了,然后才缓缓的松开。 主神呀,求你了,把积分系统给恢复吧……恢复吧! 葛利姆乔自打被废了手之后,就乖乖的缩在房间里装颓废男,我也懒得理睬他,扳着一大摞的文件,对着眼前那把很华丽的刀一脸严肃的开口,“蓝染大人,这东西放在那里?” 天天对着一把刀说话,我都快精神失常了…… 随意的把文件整理好,却忽然听到了蓝染的声音,“浅沫。”稍微愣了一下,才回过头来,看到真正的蓝染走到我的身边,棕茶色的眼眸依旧孤傲,微微勾起嘴角的男子上下打量我一番,我抱着文件稍微吞了下口水,才忽然看到蓝染伸出手来,一时间,我的心都稍微的紧了一下,瞳孔稍微收缩了一下,莫非他知道了我的眼睛的事情? “浅沫桑……”蓝染的声音依旧醇厚低沉,乍听之下让人心神不禁荡漾,“你做得很好。” “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跟随我?” 他的神态是如此的随意,我举着文件,眨了眨眼,才继续说道,“蓝染大人,我不是一直对你效忠的吗?” 他勾起嘴角,眉宇微微的舒展开,似苦恼又似玩味的开口,“真是滴水不漏的回答呢,真是可惜呀。”茶色的眼眸在扫向我的时候,略微带了些冷然,却并没有杀意,“你继续去整理吧。” 稍微松了口气,我才继续向着文件进攻去了。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泛着幽光,井上织姬稍微吞了口口水,周围站满了一群虚圈的瞥破面,她的指尖都有些发抖,她抬起头来看向王座上的男子,他似乎侧着头极为感兴趣的看着自己,目光里毫无任何的温度,这样的认知,让井上织姬的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 “欢迎小公主来到虚圈。”一身白衣的蓝染缓缓的开口,井上本能的往后稍微退了一步,男子似乎挑了挑眉,然后才伸出手来,声音里倒像是带着惋惜一般的开口,“看来小公主还有点害怕呀……” 他顿了顿,似乎四下寻找了一眼,井上顺着他的视线才看到一个缩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的背影,她看到蓝染的笑容变深,然后才缓缓的曼声道,“ 浅沫桑……” 井上看到那个身体似乎完全僵掉了,在一片漆黑中,一个黑发白衣的少女慢慢的扭过头来,嘴里还叼着一个黄黄的香蕉。 漆黑的眼眸略微有些透明,光彩打过的时候似乎还带了些奇异的色泽,薄薄的像是几乎要透明一般的纯黑,乌黑的短发上绑着两个白色的丝带,看起来越发衬得小脸晶莹可爱,乖巧的不得了,幽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越发显得她的肌肤薄的有些透明。 “呜呜……蓝染大人……”吊着香蕉的小水晶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呜呜的咬着香蕉模糊的开口,“什么事情?” “从今天起……由你来照顾小公主。” 井上看着吊着香蕉的短发少女眨了眨眼,然后似乎机械性的咬了咬香蕉,然后微微皱起眉来,猛然间咔崩一下顿住了,然后才猛然继续嚼了嚼嘴里的香蕉,最后,表情凝固在那种宛如天塌地陷,崩的不是一般二般的表情,井上瞪圆了眼睛,脸稍微的红了红,好可爱呀,好像是塔克阿拉班的破坏怪兽的妹妹。 14.虚圈伙伴 “那个,我是井上织姬。”面前看起来比我还要大上许多的女孩子有些局促的开口,她似乎有点腼腆,脸色稍微红了红,才看着我,严肃的点了点头,“多谢你,哪个,请问你的名字是?” “茶浅沫。”我干脆的答到,那边的井上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对我开口说道,“你是中国人吗?哎呀,不对呀,虚的话应该是外国人才对,不对,莫非是外星人?”她一个人在哪里奇奇怪怪的自言自语,到搞得我有些无所适从了。 “那个,我是人类……”刚刚说完,那边的女孩子却惊叫一声,拉着我的手腕,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才肯定的开口,“可是……”她微微皱起眉来,“你的身上没有多余的洞吗?” 我愣了一下,“哈?” “我只有四个洞,鼻孔两个,然后……”稍微顿了顿,虚的存在是看身上的洞洞吗?的确葛利姆乔肚子上似乎有个巨大的窟窿,我一直以为是装饰呢。 揉了揉头,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也不是多强的人,我抬起头来,盯着她,严肃的开口,“总之,你这段时间好好地呆在房间里,最好没事不要出门。” 她似乎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 我把井上织姬送到房间内,顺便把手里的拿的衣服放下来,她看着衣服的时候表情似乎稍微的凝固了一下,我疑惑的歪了歪头,才发现对方清秀的脸庞上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我仰起头来,刚想开口,却忽然间察觉到身后有人走了进来,稍微有些警惕的回过头来,才看到是乌尔奇奥拉走了进来,黑发碧眸的男子淡淡的扫了眼我,然后才把视线落在井上的身上,面瘫淡淡的开口,“把衣服换上吧。” 我抱着衣服,很疑惑的看着他们。 “你的身心该属于谁呢?”面瘫的语气淡淡的,透着一种冷漠的质问,我抱着怀里的衣服,才看到井上织姬的表情完全凝固了,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在清冷的月光下越发现的毫无半分血色可言。 “我的身心……”她顿了顿,在我的注视下嘴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才微微的敛下眼眸。 “阿切!” 我猛然间打了个喷嚏,一下子,整个气氛完全变了,看着眼前柔软的白布服饰,我本能的想拿起来擤鼻涕,不过刚刚拿起一角,就在乌尔奇奥拉冷冷的注视下,讪讪的收回了手,他盯了我半天,一把按在我的手上,猛然间的疼痛让我微微皱起了眉,“井上是蓝染大人的客人,你要记得安分一点。” 然后才依旧面瘫的扫了井上一眼,松开了手,转身走人。 他走后,只听扑通一声,我转过头来,恰好看到井上织姬猛然间滑到在地,棕发的少女睁着大大的眼睛,表情看起来倒有些空洞。 我抱着她的衣服,走到她的跟前,蹲下来对上那双似乎有些湿润的眼睛,“请问,你还换不换衣服了?” “黑崎君。” “那个……换衣服和你男朋友是没啥关系的。”这个名字貌似听葛利姆乔提起过,是她的男朋友吗? 我把衣服放在她的手上,然后才严肃的开口,“我是不大懂你换件衣服怎么那么大的反应啦,在我看来衣服不过是表象而已。”我当年可是裸着打架斗殴的,她似乎猛然间抬起头来,我继续开口,“所谓的衣服是穿也可以不穿也可以的东西而已,关键在于你的心,你的想法。人猿泰山也就裹着两片树叶在森林里裸奔呀,我觉得你的衣服挺好看的。” 她愣楞的张大了嘴,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然后才微微的敛下眼眸,抱紧了手里的衣服,侧过头来,小声的说道,“谢谢。” “真的很谢谢。” 我瞪圆了眼睛,却真的不大理解她的想法,难道衣服不是表象吗? “对了。”她忽然间伸出手来,按住我的手,我吃惊的看着她本能的想要收回手来,却发现她的手上慢慢地扩散出一片黄色的东西,在瞬间包裹住我的手腕,刚才还被乌尔奇奥拉抓的有些淤青的手腕,猛然间恢复了原状,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的能力,“你是治愈系的吗?”不会吧,应该不是单纯的治愈系的,否则蓝染不会对她这么感兴趣。 井上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才开口说道,“其实……我的能力……”她顿了顿,似乎踌躇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表情极为的严肃,“是逆转时间。” 呆住的瞬间,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的能力相当的逆天。 安顿好了井上之后,我就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去找葛利姆乔去了,刚刚推开葛利姆乔的门,就被一个东西吓了出来,伸出脑袋,才看到门内坐在床上的男子依旧一脸颓废,我扒着门板,吱了一声,“废柴咸湿大叔?” 回应我的是另一个水杯,我躲开之后,才闪身走了进去,冰蓝色短发的男子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走到他的跟前,弯下腰来四下打量他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哎呀呀,你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失业大叔的颓废样子,虽然蓝染让你下岗了,不过还是可以返聘的。” 他猛然间眯起好看的冰蓝色眼眸,神态危险而狰狞,醇厚的男声脱口而出,“茶浅沫!” “葛利……最棒了。”我笑眯眯的举起手来,对着炸毛的咪子发誓,结果葛利姆乔却猛然间把拳头砸在我的脑袋上,我可怜兮兮的扁了扁嘴,他冷哼一声,才眯起眼来,上下打量我一番,才很不耐烦的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葛利呀……”我顿了顿,才神神秘秘的开口,“你知不知道那个蓝染带来的小姑娘,有倒转时间的力量。”语罢,意有所指的看着他的胳膊。 他僵硬了一下,才没有好气的答道,“当然知道。” “……”我扁了扁嘴,挑眉笑道,“打扰了。” 转身就要离开,却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浅哼,“白痴小丫头。” 猛然间眯起眼来,转过头,盯着坐在床上的桀骜男子,他懒懒的扫了我一眼,宛如猫般的慵懒和高傲,才缓缓的继续开口,“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凭你的实力。”姣好的眉头微微的皱起,似乎是在估量着什么,最后却化为一声,“太差了。” TAT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茶浅沫。”他忽然很严肃的叫出了我的名字,不再是薄怒的时候吼声,不再是被我戏弄之后的愤怒,而是很严肃的声音,我定定的看着他,才发现坐在床上的男子沙哑着嗓子开口,“本大爷没有给你收尸的兴趣。” “所以,如果可能,就给本大爷有多远滚多远!” 咬着嘴唇,我瞪着眼看着眼前冰蓝色的男子,他冰蓝色的眼眸从我的身上挪开,才懒懒的打了个哈且,宛如猫一样的慵懒的背过身来。 “滚吧。” 我猛然攥紧了拳头,感觉呼吸都有些发紧,眼眶有些难受,很委屈,葛利姆乔是我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生物,我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认识的也只是他而已,我不知道他的过去和将来会如何,我没有前辈什么都知道的神通,没有主神口中前辈的强大,我只是……只是想要帮他一下,稍微的……帮一下…… 去死吧,葛利姆乔! 我猛然间扑倒他的身上,在葛利姆乔惊讶的表情下,抄起旁边的枕头就往他的脸上砸去,一面砸还一面喊,“葛利姆乔是只大猫,喜欢舔毛!喜欢睡懒觉,讨厌喝牛奶!” “当年他还随地大小便!” 猛然间,葛利姆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猛然间眯起眼来,举在空中的枕头顿住了,然后才低下头来,跪在床上膝盖有些发麻,葛利姆乔冷哼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我是虚,不是人类,茶浅沫如果你想施展你多余的同情心的话,就随意找个人之类的,别来找本大爷,本大爷不需要!” 他干脆的开口,毫无任何的留情,我低着头一直不开口,他继续开口,“本大爷身上的洞就说明了所谓的虚是没有心的。” 洞?的确……我微微抬起头来,恰好看到葛利姆乔肚子上的空洞,我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虚的心脏被吞掉之后,便不会再有感情了。 我被他说得很烦躁,直接抄起枕头,一下子塞到了他的腹部的大洞里,然后才抬起头来,干脆利落特无耻的说道,“这不是就塞满了吗?” 葛利姆乔的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然后在下一瞬间,我看到他狞笑着拿出塞在他肚子空洞里的枕头,抬起头来,呲出虎牙,举着枕头向我这边逼近。 我顿了顿,才笑眯眯的往后退,往门口退,“葛利呀……”我瞥了眼门的位置,才猛然间转身就想跑,刚刚跑出去,却被人一把抓住了,顿时,满头黑线…… 完蛋了…… 我顶着一头的羽毛,很悲哀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刚刚拐过走廊,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呀呀,这不是浅沫桑吗?” “你怎么变成炸毛的公鸡了?”市丸银的声音很幸灾乐祸,我在心里撇了撇嘴,才转过头来,在幽暗的走廊里,对着那边的银发男子恭敬的鞠躬,“市丸大人。” “哎哎呀。”他走到我的跟前,忽然伸出手来,揪住我头发上的一根羽毛,才笑眯眯的说道,“浅沫桑,这个样子让人觉得像是被人蹂躏了一番一样呢。”他的话相当有深意。 “其实,我在搞行为艺术。”我特别严肃的开口。 “哦,是吗?”他的表情似乎更有兴趣的样子,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才开口问道,“那么主题是什么呢?” “我们要爱护动物,尤其是虚圈濒临绝种的鸟类生物。” “给我一双翅膀我能飞往蔚蓝的天空。”我充满感慨的开口,直接望天洁白的天花板,市丸银顿了顿,才忽然开口,“浅沫桑,虚圈的天空是黑夜。” “哦,那就是飞往漆黑的夜空。” “浅沫桑……”他忽然间伸出手来,冰凉而白皙的指尖轻巧的勾起我的下颚,那种距离和方式,让我猛然倒抽一口气,抬起头来,才看到那个笑眯眯的银发男子,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开口,“你在虚圈呆了这么久,你觉得你还是人类吗?” “你不是井上小妹妹那种无论任何的污浊都染不上那双澄澈眼眸的人。”他细细的打量我一番,才继续开口,“我真的很好奇,连人都吃过的你,真的……还算是人类的灵魂吗?” “哎呀,要不要和我好好的谈谈,那些虚的味道?” “味道……”我顿了顿,笑眯眯的掸掉他的手,抬起眼来,打碎牙齿和血吞,微微挑眉,才继续开口,“好极了。” “市丸大人,你知道吗?你说的没错,我不是那种纯洁的女孩子,我有我自己的活法,我不需要他人的指责!” 市丸银笑眯眯的把手拢入袖内,才缓缓的开口,“我只是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而已。”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一瞬间,我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眸,宛如宝石一般的瑰丽,流转着淡淡的冷意以及玩味,银发的男子呼吸之间让我甚至有种错觉,我的脖颈被一条蛇紧紧的缠住了,呼吸本能的变快。 “浅沫桑……你真是个非常有趣的人类。” “真的哟!” “多谢夸奖。” “呵呵……我没夸你……真的……” 15.虚圈激战 你就像是在孤单的琴弦上漫步,演奏者动听的乐曲,却仿佛在下一秒就会跌落而下,从此万劫不复。 我在那边很开心的磕着瓜子,一面吃着晚餐,那边的蓝染大人已经离开了虚夜宫,据说现任的六刃是个自大的SB,我也懒得去找他自讨没趣,眼不见心不烦,我也并不想为葛利姆乔惹上麻烦。 抱住膝盖,缩起身体,才啃着瓜子继续吃着,一点一点的吃着,吃着吃着却忽然觉得嘴里浮现出一股血腥的味道,一瞬间的眼花,本能的把嘴里的东西咳嗽出来,却看到了一片鲜血,白皙的掌上咳嗽出来的鲜血缓缓的跌落在地上,稍微有些吃惊的看着手上的东西,却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戏谑的玩笑声,“哎呀呀,浅沫桑其实也不喜欢吃人肉的对吧?” 市丸银!那一瞬间,我真恨不得杀他再往死里插他! 稍微压抑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才缓缓的转过身来,抽起旁边的纸巾,笑咪咪的擦了擦嘴,才微微的颔首。 “大人……你……”稍微顿了顿,我才磨了磨牙,他似乎随意的走了过来,挑了个地方直接坐了下去,然后才支起下巴,“哎呀呀,别生气嘛……我只是特地想要提醒一下浅沫桑……你今天能吃到的晚餐,都是我们给的而已。” “谁说的……”我瞪着他幽幽的开口,“是你种的吗?市丸银大人你是给这堆粮食浇过水还是施过肥阿?” 每次都被这个贱人精神虐待,是个人都要抓狂了,老子忍他很久了…… 市丸银的笑容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后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后丢下了一句,“浅沫桑,你要知道分寸对吧?” 当的一声巨响,我面无表情的把盘子挥落而下,叮呤当咚的,满地的食物,我盯着不远处的市丸银,银发的男子猛然间眯起眼来,笑的有些不怀好意的开口,“终于激怒你了吗?浅沫桑……” “市丸银大人,我不和你上【哗……】” 一瞬间,那边的市丸银猛然间睁大了眼,宝石色的眼眸定定的看向我,脸色的笑容却有些挂不住了。 “第一,我对老处【哗……】没兴趣,第二,跟和处【哗~】做很疼,第三,我本身没有兴趣和上司发生什么办公室恋情。”我一脸严肃的对着他阐明了我的观点,如果我能抽他,我绝对忘死你虐,但是我现在没这个实力,所以,我觉得精神虐待实在太有趣了。 “……”市丸银似乎完全呆住了,他嘴唇微微的抖了抖,才盯着我,脸色有些过度的苍白。 周围的环境似乎都完全静默了,偶尔走动过来走动过去的虚们似乎完全呆住了,我最后总结了一下,“还有,我对蓝染大人只有对上司的尊敬,我没兴趣和你抢,我对蓝染大人的感情非常纯洁。” 潜台词是,你丫对蓝染那个BT的感情相当不CJ…… 这才是杀手锏。 市丸银已经似乎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沉默了片刻,恰在此时,蓝染大人似乎款款走来,很随意的把手搭在了市丸银的肩膀上,沉声说道,“怎么了,银?” 卧槽,天说你俩没□天都不信呀! 我目无斜视的看着那边的蓝染大人,然后才拿起文件,微微的颔首,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和形象,整理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才对着蓝染和市丸银微微的鞠躬,然后告退了。 我走后,只听到感觉到不远处陡然一阵阴气,非常具有玄幻小说里的王八之气暴发时候的一切特征,就是有点冷……特别的冷…… 我抱着文件黄花鱼一样的溜边而行,我死了,我死定了,市丸银这个小心眼的臭男人,绝对会报复我的,我靠在墙边,一阵凉意顺着我的身体,贴在墙面的身体稍微有些不住的颤抖,当初做的时候没多想,事后反而抖成这样,感受到自己的汗意慢慢的浸湿了我的衣服,我稍微有些痛苦抱膝蹲了下来。 正在难受的时候,居然间察觉到有人似乎顿在了我的身前,顺着他白色的衣服抬起头来,才看到竟然是乌尔奇奥拉这个面瘫,他用着一双翠色的眼眸冷淡的看着我,双手叉兜,面上依旧是毫无波澜。 我看到他伸出手来,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忽然间,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我抬起头来,白色的丝带似乎略微缠绕了上他苍白病态的手,他收回了手,我却下巴都快掉了。 “你你你……” 他的眼神就像是我当年看着一个小狗小猫一样,虽然他的眼神很冷,我却感觉到那样的眼神并不是在看一个人…… 他似乎顿了顿,才淡淡的开口,“要做好蓝染大人交代的事情。”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还有死神已经来了,不要到处乱走。” 然后双手插兜,反身离去,毫不任何的留恋。 我木然了片刻,还是没回过味来,因为我实在不懂这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面瘫到底什么意思? 抬起头来,摸了摸被人摸着的脑袋,那个虚有些冰冷的触感依旧停留在我的身体上,我顿了顿,才眨了眨眼,抬起头来,忽然间看到两个人影从阴暗的角落里匆匆而过,那两个人是…… 猛然间眯起眼来……是蓝染的部下!? 匆匆赶过去,瞬步跑的我命都快掉了半条,刚刚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满地的血和满墙的血,其效果相当的惊悚,雪白的墙面上一片殷红的血迹,往前走了两步,才看到了两个靠在墙面上的女子。 陡然间眯起眼来,我毫不客气的抽出骨刃,白森森的骨刃直接落在了还未恢复过神志的其中一个虚的脖颈处,“人呢?” 她似乎还未从打击中回复过来,靠在墙壁上有些虚弱的开口,“怎么会有这样人!?” “别无视我……”我很无语的看着她,骨刃稍微贴近了一点点,正想继续询问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微微侧过头来,才发现另一个虚很颓废的开口,“她被葛利姆乔带走了。” “……”我猛然间皱起眉来,他们去哪里了? 在整个虚夜宫里漫无目的的搜寻是愚蠢的行为,蓝染和市丸银现在已经离开了虚圈,包括那个黑面的拉风要啥的,现在最高的领导人实际上应该是乌尔奇奥拉。 我蹬蹬蹬的在虚圈里跑来跑去,直接就向着最高的控制室冲去,推开了门,差点没刹住闸,理智上告诉我葛利姆乔这个嚣张的白痴和我无关,但是情感上却想要去看看他的现状,如果说虚圈还有哪里比较安全的,估计也就是虚圈的控制中心了。 刚刚进去,几十个监视器上只有一个让我有些触目惊心,葛利姆乔竟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正在和一个橘子头的少年激战,那样的战斗场面,让我看的都有些心悸,非常的强,甚至他们刀刃相错之后迸发出的火花,都透着一种令人恐惧的窒息。 巨大的灵压夹杂着强大的力量似乎连周围的沙漠都影响了,我不是虚也不是死神,不能用灵络,也不能确切感受到灵压的强度,然而……这两个人的战斗…… 其实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稍微松了口气,葛利姆乔的状态似乎越来越不好了,我站在屏幕前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忽然间看到了葛利姆乔猛然间跌倒在地,卷起的黄沙让整个境况都有些模糊,我的手猛然间按住了眼前的平台,因为用力眼前的东西开始慢慢的下陷,我盯着屏幕上忽然间出现的人,才猛然间嘴角一抽。 第五刃!? 那边的橘子头似乎也被惊到了,他举起刀刃,才有些断断续续的开口,“你……你……”他的瞳孔也在瞬间放大,往后稍微的退了退,却在下一秒被扛着刀的诺拉直接打飞。 我看到了那个第五刃直接踩在葛利姆乔的身上,然后毫不在意的走了过去,走到了那个橘子头面前,咧开白森森参差不齐的牙齿,笑得一脸阴毒的开口,“我本来就没期待这个丢人的小子打败你,尤其是像他这样庇护者一个人类丫头的小子。” 我眉头一挑,很好,这个小子彻底惹到我了。 “对了对了,我是第五刃”他顿了顿,才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请多多指教!” 指教你全家阿!我猛然间爆发出砸掉屏幕的冲动,从屏幕的各个角度都想看到葛利姆乔的现状,然而……很不爽的眯起眼来,如果他们在争斗的话,是不是我就可以趁机去帮葛利姆乔一把,但是这样的话危险太大了,如果我去的话,说不定会卷入双方的战斗,太令人头大了,这样的话,太危险了…… 葛利姆乔他到底值不值得…… 我本能的开始咬指甲,一面思考一面计算着,直到那个第五刃再一次很不小心的踩到了葛利姆乔的身上,一瞬间,我毛了…… 去你妈的,我抄起骨刃就瞬步向着不远处的激战之地跑去。 井上织姬怅然而担忧的看着不远处的战斗,一身白色衣服的深棕发的少女望向远方,脖颈处却被人掐住了脖子,身后的金发男子似乎也很担忧的望向两个人的战斗。 正在他们二人担忧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然后井上忽然间感觉到掐住自己脖颈的手缓缓的松开,回过头来,夜间的沙漠一阵冷风吹过,她呆呆的看到那个脸庞晶莹若温玉,眼眸透明若琉璃酷似水晶娃娃一样的短发少女,头上的白色丝带飘飞,一声白色的短裙制服缓缓的走来,白皙的手上似乎还拿了一个长长地东西。 井上稍微的往后退了退,然后那个少女目光顿在了倒在地上的人身上,再然后,她只看到了一个人照着那个第五刃的部下,抓起沙漠里的石块,照着脑袋玩死里磕。 …… “15,12,13……0.”足足敲了十几下的少女似乎终于满足了,她很淡定的抬起头来,拍了拍手,才四下看了看,然后把目光落在了井上的身上,井上稍微的顿了顿,才发现对方走到了她的身前,然后很淡定的举起了手里的那个锋利的东西。 “给我恢复葛利姆乔……就这么简单。” 井上忽然间感觉到自己有些窒息,因为对方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态,那种似乎如果自己不答应,就会被杀掉的神态…… 真的很可怕,即使是面对很强大的虚的时候,她都可以假装泰然已对,然而,对着眼前这个面容比她还要娇嫩的少女,却感觉到一种恐惧…… 那种名为,对于明明还是同类,却感受到一种令人恐惧的不同…… 简直就像是,她们生活在两个世界,平常看不出有任何差异,然而一旦发生事情,那种差距也就越发的明显。 她茶浅沫--就像是一个虚,而不是一个人…… 16.虚圈终结 “姑娘,我赶时间,麻烦你快点,真的。”我异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井上织姬,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我非常乐意你好我好大家好,哪怕不好也是背后下刀子,都好说,但是葛利姆乔现在的状况怎么着也不算好对吧。 手上似乎还沾着沙子和粘稠的血,一滴一滴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上,虚圈里的冷风吹过,让我稍感些许凉意。 眼前的深棕色长发的少女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稍微的退后了些许,虚圈的夜清冷,淡白色的月光洒落而下,映的我眼前的少女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她似乎坚定的往后退了退,然后对我摇了摇头,紧抿着嘴唇的少女缓缓的开口,声音虽然柔弱却多了一抹异样的坚定,“我不要。” 我陡然眯起眼来,声音越发的轻柔,虽然因为匆匆敢来而显得有些沙哑,但是天性上的柔软还是刻意想要抵消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敌意,虽然我打的主意是再不同意老子一刀捅死你。 “我希望你能帮我,井上小姐。”我很严肃亦很认真的看着她,恰在此时那边激战的两个人中的第五刃忽然间向我这边丢了一个虚闪,巨大的力量夹杂着一阵巨风,向我和井上袭来,一瞬间本能的想要走,却在看到井上的时候稍微咬了咬牙,揽住她的腰,堪堪好擦边而过,结果是,我的右手几乎被虚闪的余威搞得没法看,流着鲜血的手狰狞的外翻着皮肉,隐约还可以看到我自己白森森的手骨,我恶心了一下,很是痛苦的看了半天,才忽然发现手上似乎被什么包围了一样,淡黄色的东西正让我的手慢慢的愈合着。 侧过头来,那个稚嫩的少女似乎脸色惨白的举起手来,然后在治愈完了之后,嘴唇微微颤抖,然后目光有些迟钝的看向我,瞳孔似乎都有点发散,似乎用尽了全力一样,缓缓的倒下了。 我一把接住她倒下的身体,把她的身体护在怀里,少女的身体根本没有传说中的幽香,又是跑又是跳又是担惊受怕的,她身上除了汗味我杀都没闻到,目光恰好掠过自己完好无损的手,忍不住又恶心了一下,才挪开了视线,刚刚抬起头来,便看到那个橘子头的少年一下子冲到了我们的身前,挥刃硬生生的挡下了第五刃的虚闪。 满身是汗满身是血的橘子头少年在不远处大口喘着气,举起自己斩魄刀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肩膀微微的低下,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漫天的黄沙里,我只看到他不远处的敌人张狂的笑着,“臭小子,你保护那两个人根本毫无意义!不过是一群垃圾!”他举起手里的大刀,细长的眼睛越发流露出一种危险地感觉来,轻蔑和冷酷在他的脸上浮现,杀意渐浓。 我看到他举起手来,然后张狂的张开了嘴,银白色的光芒慢慢的在他的口内浮现,是虚闪…… “我靠……你是不是没完了……”我无语了,那个方向明显是打算致我们于死地,我靠靠靠靠,右手在瞬间幻化出三个金色的色子,不就是拼人品吗?我还真不怕这个,在瞬间甩出了三个色子,然后当色子落地的一瞬间,三个4清晰的映入我的眼帘,煞是,方圆十里之内,以我为圆心,尽皆化为一片火海…… 冲天的巨炎几乎焚烧了眼前的一切,橘红色的火舌吞噬掉了全部的生物,我甚至可以听到噼里啪啦的火声在不远处响起,烧焦的味道让我稍微皱起眉来,过于灼热的温度让我的脸都有些发烫,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脸被火焰照的通红。 然后,当火焰过后,我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猛然间可怜巴巴的低下了头,完蛋了,本来是打算来救葛利姆乔的,我瞅了眼啥都不剩的荒原沙漠,我咋觉得我纯粹是来杀人的,还夹带毁尸灭迹的效果。 正在我异常悲愤的时候,那边忽然间冒出来一个脑袋,浑身都似乎被烤焦了的橘子头少年突然间从烤熟了的沙堆里跳了起来,一面跳还一面叫唤,“啊啊啊,烫死我了!” 阿,也对,貌似他离我不远,好像还擦了点安全区的边,伤的不是很重。 那个橘子头的少年咳嗽了一下,脸上全是灰渍,我抱着井上织姬严肃的思考了一下第五刃的生存率,然后再思考要不要再补他几刀这个严肃的问题。 不对啊,这么强大的冲击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哦……就是说在边缘也不该伤的这么轻吧,我盯着他囧囧有神的思考了半天,这是什么生命力阿,他是小强吗? “那个……”他似乎转过头来,橘色的眼眸打量了下我,然后伸出手来,“可以请你还给我井上同学吗?” “不行。”我很干脆的回答,然后拿起刀毫不客气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丢了井上我保不齐就被蓝染给咔嚓了,再加上现在生死不明的葛利姆乔也需要她,我个人也极为看好她的能力,我不想给眼前的这个橘子头。 他瞪着我,很莫名其妙的样子,似乎挠了挠头,才抬起头来,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似乎是人类吧??” “我是不是人类和我拿着把刀架着她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我好囧哦……怎么突然觉的和这个世界的人类沟通无能啊…… 他忽然间变得有些严肃的开口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帮蓝染助纣为虐?” 我茫然的看了他半天,思考了一下,才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他付我工资给我饭吃啊。” 一瞬间,那边的橘子头的脸似乎整个都变了,似乎从问号变为了一个大大的囧字…… “那个,我能请问一下你的名字吗?”他似乎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然后才抬起头来,橘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我。 “茶浅沫……”我盯着眼前的橘色短发的少年,他似乎越发苦恼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唔……”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似乎试图露出友好的笑容,不过却笑得有些不伦不类。“呐,小妹妹,你要知道我和那边的井上同学是朋友,我可以请你把她还给我吗?” 他呲牙…… “我拒绝,蓝染大人的命令不能违抗。”我稍微抬高了一下下刀身,以行动告诉他,少做白日梦。 “蓝染是个坏人!”他指着我怒吼。 “他的钱不坏就行……难不成你上车买票的时候,售货员会问你你的钱是抢来的还是偷来的阿?”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的对话越发的偏向于工资属性了呢? 那边的橘子头似乎无语了,他按着脑袋,一副很纠结很痛苦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才指着我继续咆哮,“你难道就为了一顿饭或者一些钱去帮助蓝染吗?” “为什么不呢?”我茫然的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 似乎夜风稍微的缓和了片刻,不再那么刺骨的冷,虚圈的沙漠一如我当年刚刚来到的时候一般的寂静,清冷,除了沙子一望无际的便是空虚的夜色,只要呆在这里一会儿,浑身便会在夜里被冻得发青,这里甚至没有白天,没有水,没有食物。 什么美国大餐,什么美男后宫,什么武功秘籍,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不呢?我盯着他,思绪稍微的有些发散,主神给我的只是一个任务,变强然后杀掉雾沉沉…… 再能杀掉她之前,我在虚圈很可能会被饿死会被冷死,会被那群虚撕成碎片然后吃掉,我抓紧了手里的骨刃,上面冰冷的触感让我才稍微感受到了一点点的真实,我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蓝染给了我吃的,给了我用的,给了我衣服,给了我变强的时间和应有的庇护…… 你给了我什么?一句话---蓝染做的是不对的…… 那种东西,有什么用? 能……吃吗? 我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慢慢的退失了热度,因为过度的紧张和高度的精神集中,浑身都有些疲惫,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休息,本身就不多的灵力也似乎渐渐的枯竭了,咬牙挺着,那把刀架在了井上的脖子上,明显并不退让半分。 那边满身是血的橘色短发少年忽然间一脸严肃的开口,“请把井上还回来。” “我拒绝。”刀刃在瞬间抵在了少女娇嫩的肌肤上,我摩挲着手里的刀刃,却在下一秒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瞬间往旁边一侧,才看到了漫天的血液,鲜红的血液从我的身体中流出,几乎要盈满我整个视野,浓郁的血腥的味道在瞬间让我的身体变得有些迟钝,有些艰难的抬起眼来,才看到了一个举着长刀的男子笑的一脸血腥的开口,“完全不行嘛……” 下一秒,我想要举起手里的东西,却在瞬间接触带对方的刀刃,骨刃在瞬间化为一片片的碎片,因为对方的冲击而本能的往后退去,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白色的沙石上夹杂了点点的鲜血,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浑身软的厉害,甚至疼的发抖,咬着嘴唇,忍不住磕出一口血来,殷红的血液立刻染红了我的领口,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一股铁锈的血腥味顺着我的喉咙缓缓的流入,胸口都感觉有些压抑的难受,艰难的用手肘撑起地面,却因为沙地过度的柔软,而险些跌倒。 往后稍微的退了退,我艰难的仰起头来,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对面的家伙似乎有些好奇的把刀放在我的喉咙前,“不是虚,不是死神……是人类?”他瞬间把刀擦过我的脖颈,泛着寒光的刀刃贴在我的脸侧,嚣张的开口,“还不赖嘛,居然是个人类!” “喂!”那边的橘子头却猛然间冲到我的身边,一把扶起我的肩膀,单纯的令人惊诧,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很痛苦的咳嗽了一下,才本能的缩了缩,左手按在伤口处,手心里却攥着三个金色的色子,撑起眼来,鲜血似乎顺着我的脸颊缓缓的低落而下,周围静静的,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的血液在慢慢的流出自己的体内,咬紧了牙,刚刚想要甩色子,却忽然间听到了主神的声音,三秒后传送到猎人世界。 我伸出手来,才对着眼前的这个担忧的小鬼笑了笑,稍微有点勉强,吞咽下嘴里的鲜血,舔了舔嘴唇,葛利姆乔如果命大的话,应该也能活着的吧,我举起手来,稍微喘了喘,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的厉害,我把手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才继续开口,“如果你命够大的话,我送……你份礼物……” 在瞬间,松开了手掌上掉落下了三个金色的色子,看到最后的字数停留在221上面……在橘子头少年越发诧异和惶恐的视线下,才笑着开口“我就说……我的人品一向很好。” 淡淡的光芒下,我感觉到他的怀抱越收越紧,却最终什么都没抱住,如果……如果这个是葛利姆乔那个白痴的豹子的怀抱的话,还是相当富有罗曼蒂克主义的,虽然标题还是人畜…… 然而……看着漫天的白光,感受到自己的消失,才不知道是哭是笑的看向光外的人们,对着那个砍了我一刀的人竖起了中指,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你给老娘我等着,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fuck you!” 然后很干脆的昏了过去…… 17.流星相遇 等我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刚刚坐起来,就疼得厉害,主神空间依旧和以前一样的单调枯燥,无趣到了极点,在我的身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冰凉的地面渗入我的身体,我吃疼的扯动着身体,嘶了嘶,才抬起头来,天花板上的原状物体依旧在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只是稍微有些暗淡,摸了摸尚存的肢体,我很欣慰的掂量了一下我还活着的这个事实。 稍微松了口气,我才慢慢的跌坐回地面上,虽然依旧很疼,但是既然回到了主神空间,大概就死不了了。 “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五分钟过后立刻传送猎人世界。” “有。”我义正词严的举起爪子,大哥,劳逸结合才是王道,求求你,慢点来吧。 “给治伤不?”我抬起头来,眼巴巴的往向不远处的那个巨大号的鸡蛋,淡色的光泽流转其上,似乎是长久的等待之后,我才终于听到了主神慢悠悠的吐出三个字来,“没问题。” 那一瞬间,简直是哈利路亚都不能代表我感激的心情,主神,我要给你发个大红花! “可是,却会限制你的身体年纪。” “阿?什么意思?”我莫名的盯着主神,然后忽然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冰冷而机械化,“传送开始。” 不是= =b你先把话说清楚! 等我缓缓的睁开了眼,才稍微的囧到了一点点,周围浓重的腐臭的味道夹杂着满眼的垃圾山,彻底把我惊呆了,我茫然的环顾了眼周围,忽然间抬起头来,望向天空,阴沉沉的,看不出颜色来,只觉得是一片的灰暗,晦涩到了极点。 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垃圾堆放在我的身侧,让我一瞬间有种我穿越到了垃圾场的感觉,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小心翼翼的伸出脚来,然后猛然间顿住,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短腿,然后才伸出自己的手来,细细的打量一番,身上的确没有任何伤口了,但是…… “变小了……”我很无语的动了动手,果不其然,身体似乎缩水到了几岁的样子,挠了挠头,在原地蹦跶了两下,弹跳力和爆发力果然没有以前强了,哎,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脸蛋,“茶浅沫,你要相信自己!哪怕是幼童也减少不了你那本来就不多的实力半分……”话说,这到底是破罐破摔还是自我安慰呀!? 正在我悲春感秋之际,忽然间,那边的角落里传来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绕过垃圾堆,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下巴都掉了,一个壮硕的男子匍匐在一个幼女的身上,正在猛烈地撞击着,那个女孩破碎的呻吟极为的痛苦,眼神却暗淡而无光,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皱起眉的瞬间,我本能的摸了摸自己身侧的骨刃,却忽然想起那个武器已经被死神砍碎,上下左右查看了一番,才从旁边的废墟里扒拉出一个光盘来,摸着尖锐的光盘的侧面,在看看不远处在女孩子身上起伏的人渣,我在瞬间用起瞬步,然后猛烈地把光盘一下子插入对方的脖颈处,冲天的血液几乎染红了我的手掌,一瞬间的呆滞之后,才发现对方抽搐了几下,便颓然倒地, 鲜血几乎漫过我的手掌,手心上还有着因为过大的力气而劈裂一半的光碟,一滴一滴粘稠的鲜血顺着我的手指往下滴着,落在地上,似乎汇聚起不大不小的水洼来,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孩子,她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依旧保持着一种漠然,她似乎支起眼扫了我一下,最近浮现出也不知道是嘲弄还是讥讽的笑容,然后才别开头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杀了我吧。” …… 风声掠过垃圾场,带起一股浓郁的恶臭,眼前的血腥味更让我有些晕眩,虽然习惯了杀虚,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杀人,杀虚可以说那是异类,杀人却不然,腿似乎有些发软,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献血的衣服,然后才好不留情的从哪个死掉的人上山扒下衣服来,披在平躺在地上的女孩子的身上,“很冷的。” 沾满了鲜血的衣服遮盖住小女孩□的身体,她唇边的冷笑越深,变越让我心寒,稍微坐了一下,觉得休息够了,才忽然转过头来对她说,“神说,如果你自杀,是上不了天堂。” 躺在地上漠然望着天的女孩子忽然间看着我,嗤笑了一下,“流星街的人不信神。”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下地狱。” 她猛然间愣住了,空洞的眼眸内透着一股淡淡的迷惘。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忽然想起这个女孩子的遭遇,我这张脸……目光顿在不远处染血的CD上,如果毁容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也没这个必要,虽然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危险,起码比起虚圈来……危险很多,毫不犹豫的抓起两把泥土就涂在了自己的脸蛋上,在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最强的时候,要设法隐藏自己。 “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被人杀的觉悟?”我顿了顿,才看着她,薄再一次往身上弄了弄土,搞得脏兮兮的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不能入天堂,便堕入地狱,如果你觉得地狱比现在的生活更惨,为什么还要去地狱呢?” 往前走了几步,恰好看到高耸的垃圾山层层叠叠的伫立在远处,似乎还有着焚烧一般的样子,袅袅的烟火在远处忽明忽暗的闪亮着,抬起脚来,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浅笑,“你一定是下地狱的那种人。” “可是……”我扭过头来,对着那个女孩子笑咪咪的开口,“我茶浅沫在人间会活得比谁都逍遥!” 身后的沉默终归是远去了,我一路沿着小径小跑,穿过层层叠叠的垃圾山,也不知道到底今夕是何年月,周围的垃圾里除了生活用品还有一些乌七八糟的电器,起码可以让我确定,我还没穿去石器时代。 脸上脏兮兮的,身上还满是鲜血,在确定自己安全前,我虽然对现状极为不满,倒也没有改变的兴趣,忽然间,听到头上传来了嗡嗡嗡的声音,这才仰起头来,看着污浊的天空上猛然间一堆东西正在往下掉,从天而降的东西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发出令人牙疼的声音。 正在我惊奇的时候,忽然间一个漆黑的身影从天而降,隐约似乎还能听到属于小孩子的惨叫,那个一身黑的不明物体啊啊啊的往下降落着,我就结了一下,刚刚伸出手来,就看到那个物体哐当一声连着地砸在了不远处的垃圾山上,我保持着张开的手臂,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索性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垃圾山下,仰起头来,然后才小步的爬上垃圾山,捂住了口鼻,才在顶上看到了那个一身黑的小家伙,这个小家伙脸完全着地,整个人趴在垃圾山上,我好奇的戳了戳,“嘿,还活着呢吗?” 那个不明物体动了动,然后才在我囧囧有神的注视下微微动了动手,很是痛苦的爬了起来,看起来因为柔软的垃圾山起了缓冲的作用,他并不是特别疼的缘故,虽然哼唧了几声,却也自己爬了起来,身上衣服的料子也不差,小男孩似乎侧过头来,喘了喘气,打量了我一番,“流星街的人?” 我这才发现小男孩的眼若漆黑的深夜,白玉一般的面容极为姣好,清秀里透着那么一股乖巧温润的味道,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婴儿肥,但是不难想象出他长大之后的样子来。 “和传闻的不大相似呢。”小男孩自言自语起来,然后才吃疼的揉了揉手腕手臂之类的地方,我把目光掠过才看到了一片的乌青,他似乎吃疼的叫唤了一下,脸上也大大小小的有些淤痕,我伸出手来,把手放在他的脸侧,然后猛然间用力一拧。 小男孩立刻痛呼出声,“你做什么?” “哎呀呀,别动,来我看看,这小脸是不是钢筋水泥土做的,咋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毁容呢?我还以为你鼻骨起码得断掉吧,一般不该啊,你是不是整过容还拿得是钢筋的材料哦?”我拧着他的脸蛋上下打量着。 小男孩拍掉我的蹄子,眯起漆黑的圆滚滚的大眼,拿声拿气的开口,“我是被人丢来这里的,你看起来不像是流星街的人。” “事实上,我也是被丢下来的人。”我蹲在垃圾堆上随意的开口,那边的小家伙忽然间眯起眼来,扫视了我片刻,“你很强吗?”声音里尚透着股奶气,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严肃。 “唔……”……我是个废柴…… “无所谓了,不如我们暂时合作一下。”他以好不容拒绝的口吻开口,然后开始推销起自己来,“虽然我只是锻炼过几年而已,但是对这里从书上和那些人的口里稍微知道了一点。”他看了眼我,然后才继续开口,“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接受。”我点了点头,他亦然,然后才微微眯起漆黑的大眼来,“我们先要去弄点药来,你身上全部是血。” “都不是我的。”我极为轻巧的开口,除了手上刚才过于用力抓光盘弄破的伤痕之外,倒也没什么大事,倒是他,我看了眼浑身都是伤口除了脸还完整的小鬼,顿时满头黑线,为啥呀,凭毛呀?他不是脸着地吗? “说起来……我们还是该先找个商店好了。”我想了想,虽然不介意药的问题,不过吃东西和喝水还是必须的,我对垃圾堆里的吃的毫无兴趣,拍了拍身上的土,才忽然想起什么,抓起旁边的污垢就猛然间抹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脸蛋上。 一瞬间,刚才还晶莹若玉宛如面团一般可爱的小男孩的脸上上就五道漆黑的爪子印,一边一个,极为对称,我细细的打量一下,然后趁势揉乱了他的头发,“我不喜欢□,自然也不喜欢□,所以……” “如果你有兴趣顶着这么好看的脸蛋招摇的话,我也没意见。” 小男孩似乎沉默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盯着我,漆黑的大眼深深沉沉的,“唔,你叫什么名字?” 我挑起眉来,“难道不该是你先介绍自己吗?” 他抿起淡粉色的嘴唇,然后才开口,伸出手来,柔若无骨的手好看的不得了,指尖上都带着淡淡的粉色,“库洛洛·鲁西鲁。” 我伸出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的手,一把抓住了他干净的手掌,上下摇了摇,极为干脆的开口,“茶浅沫。” “你好鸟人!” 库洛洛:…… 18.流星抢劫 在和那个库洛洛小男孩勾搭上之后,我俩一拍即合的要去打劫用品店,他是离开之前,或者说被驱逐之前还是稍微记了下流星街比较重要的地方的,我跟着他,一路偷偷摸摸的走到了流星街的里面一点位置。 “说起来。”我拉了下库洛洛的衣角,他回过头来,眨了眨漆黑的大眼,“什么问题?” 不远处挨着街道建立的店铺破破烂烂的就像是一个矮小的棚外,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什么字样之类的,我也不认识。 “我们谁去当诱饵?”我可不想正面冲突,万一出点什么事情。 库洛洛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对着我干脆的开口,“你去当诱饵。” 我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小子,身后是一片的垃圾,脸上被我抹出五道痕迹跟只小花猫似的家伙严肃的看着我,我这才继续开口,“我觉得可以你去,我比你强,成功的概率会大一点。” 这是实话,如果他去的话,应该根本不可能一击必杀,我要是能从正面偷袭了他,我干嘛还跟他合作啊,不会一个人单干,我瞪着他,库洛洛似乎低下头捂着嘴沉思了片刻,然后才抬起头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了。” “但是……”他皱起秀气的眉来,“我该怎么吸引那个家伙的注意力?” “你脱光光嘛。”我开始四下搜寻可以敲晕人的东西,走到不远处的垃圾堆里,从里面的最角落处开始想要拔出一个棒球棍来,一面拔一面说,“然后走到他的跟前,说不定那个家伙就□熏心的想来跟你来一场,然后就开始脱裤子,然后……” 忽然间,我感觉到库洛洛似乎把手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回过头来,才看到脏的跟花猫一样的小男孩严肃的看着我,“还是你去吧。” “我真的不确定那个店主对男孩子有兴趣。” “人总是要尝试的。”我伸出两根手指笑眯眯的提起他的爪子来,然后挪到一边来,“你要坚信,世界上双刀的人终归是不少的,你长得又那么秀色可餐,我坚信是个男人没有看到你还能不举的!” 库洛洛很无语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转过头来,眯起眼来看了我浑身上下一眼,淡定的开始解开他的小西服上的领带。 我掂着棒球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娃很上道! 我很猥琐的蹲在角落里举起棒球棍来,主神这个XXOO的,被前辈嫖了之后就一直长年不愈,结果搞得我待遇这么差,治疗就治疗吗,做甚把我的身体缩小捏,我在心底啐了一声主神的贫困程度,才缩在垃圾山的后面,偷偷看着库洛洛走到店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哗啦一下子开口,里面走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他似乎扫了眼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库洛洛一眼,然后迟疑了一下,才往前又走了几步。 库洛洛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那张很具欺诈性的脸蛋上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无辜来,他仰起头来,白嫩的宛如豆腐一般的肩膀上锁骨微露,衣服也斜斜的披在身上,更显得可爱的让人恨不得蹂躏一番。 然后男人也确如我所想的一般,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再然后一脚踹翻。 = =b“你以为这么低下的技能就能骗得了老子?!”他一脚一脚的踹到了库洛洛的身上,然后小男孩似乎在哪里疼的满地打滚,再然后在他抱住他脚的一瞬间,我猛然间瞬步出现在那个家伙的身后,抄起棒球棍一瞬间,一击必杀的。 整个手都麻了,棒球棍轻巧的落地之后,发出清脆的响声,眼前的大汉挣扎了一下,边颓然的倒下,我瞅了眼库洛洛,这小子这时候才爬了起来,似乎被打的很惨,他瞪了我眼,才走到我的身侧,和我一起把这个店主往里面拖,他一面拖一面很无语的对我说,“你不是说是个男人见到我都会直接扑上来疼爱我吗?” 隐约我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怨气。 我拉着那个家伙的左胳膊,看了眼拉着右胳膊的库洛洛,才继续开口,“是呀,他的确很疼爱你,对了他给了你几脚?” 库洛洛抽动了下嘴角,在我俩终于气喘吁吁的把这个家伙拉进来之后,他才在脏兮兮的店里对我严肃的开口,暗夜一般的眼眸里透着一股不悦和认同来,复杂极了,“虽然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并不愉快,我不得不说,你很厉害。” 我被累的稍微比他好一点点,杂货店里的味道并不好闻,我有些难受的拉了拉被汗水打湿的领口,才看了眼他继续开口,“这个衣服太大了,我要去找个衣服,说起来,虽然你的脸蛋没有我想的有用,不过得承认,你小子的脑袋很好使。” 他微微勾起嘴角来,花猫一般的脸蛋上透着可爱的笑容。 “库洛洛。” “茶浅沫。”我伸出手来,和他的手握了一下,“你好,库洛洛。” 他似乎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站起身来,踮起脚尖把门给锁上,转过身来,看起来我们要快点那些东西走了。 “流星街里有明确的街道势力划分,对了,你是女孩子的事情……” “哦,我知道。”我走到不远处,看到了一面破破烂烂的镜子,镜子旁边杂乱的堆着很多衣服,随意的拿起一套棉布的衣服打量一番,布料都洗的有些发白,在一片乱七八糟的杂货店里也算是醒目,我慢悠悠的开始脱掉身上极为醒目的白色裙子,才当着库洛洛的面穿上了自己新的衣服,因为过于年少也看出原本的胸部来,拍了拍脸蛋,估计现在也是个偏偏美少年了。 转过头来,笑眯眯的指给库洛洛,“如何?” 他点了点,才从正在翻找食物和药品的空隙里抽空给了个评价,“把你头上那两个碍事的丝带扔掉。” 我不满的嘟起嘴来,这两个丝带可是我最喜欢的,这才依言把丝带解了下来,终归是有些不舍得把丝带系在手腕处,层层纠缠而上,掩藏在长长地袖口里,这才再让库洛洛看一眼,这时候,一贯冷淡的小男孩才点了点头。 他向我丢过来新的水瓶,我接住水然后喝了好几口,然后才猫到他的身侧,拿起他身边找出来的面包小口小口的就这水吃了起来,一面吃才一面好奇的问道,“这里是垃圾山?” “准确的说是被废弃的世界。”库洛洛咬着面包也面不改色的继续开口,“是传说中的灰色地带,被抛弃的世界。” “哦。”我点了点头,吃完了面包之后,我才扫了眼他的身体,“要不要吃点什么药?” 库洛洛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面不改色的在我的注视下,吃下了好几种药来,极为细心的开始为自己包扎起来,虽然效果极差。 我拿过他手上的纱布,棉质的纱布似乎被人用过很多次了,虽然看起来极为干净,但是也难掩已经发黄的事实,简直像是回到了战争年代一样,我郁闷的喘了口气,才开始为库洛洛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小男孩仅仅是皱起眉来,身上的伤口却多的有些吓人。 “我说……”库洛洛似乎嘴角抽了抽,漆黑的大眼带着浓浓探究的看着我,“你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 “为什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我从天而降的。”我把库洛洛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虽然不算美观,但是也好歹能看,比其他单独包扎快了很多也实用了不少,抬起头来,微微的挑眉,“和你很相似不过我不是脸着地。” 似乎想起了什么,库洛洛很无语的看了我一眼,还带着婴儿肥的小男孩转过身来,静静的等着我为他继续包扎。 等我们两个人终于吃饱喝足之后,我才懒懒的靠在了一个桌子腿上,长舒一口气,真是累死人了,那边的库洛洛似乎也没多大的事情了,清秀可人的小男孩才站起身来,走到了刚才被我俩阴晕的家伙面前,踢了两脚,一身西装的小少年面上却让人看不出深浅来。 地上凌乱的洒满了一些木屑和长长地钉子之类的,稍有不慎跌倒的话也是很危险的。 我叼着面包继续看着他,有些好奇的歪了歪头,才看到库洛洛转过身去,在杂乱的杂货店里扫视一番,才走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抄起一把斧头,似乎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才举着斧头走到了那个人的身前。 不会吧…… 看到库洛洛猛然间举起了斧头,我才赶忙跑上前去,一把拦下了他手里的东西,小男孩似乎也虚软的厉害,被我夺走斧子之后奇异的松了口气,然后才猛然间皱起眉来,“茶浅沫,我们必须杀了他。” “流星街的人报复心很强。” 他严肃的开口,面容上透着和他的年纪极为不相符的成熟,我举着斧头绕过他去,然后才踮起脚尖,从不远处的木架上拿下来一个巨大的东西,举起了稍微有些很吃力,我咬了咬牙,才笑眯眯的举起手里的东西,拉了下旁边的绳子,刷的一声之后,手里的东西便嗡嗡作响,极为刺耳。 眼前的电锯咻咻的叫唤着,那边的库洛洛整个人都似乎呆住了。 “你要杀人家就给人家个痛快嘛,拿那么钝的斧头,你是不是想虐杀阿?”我笑眯眯的开口,话语里却并没有那么多的轻快。 库洛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俊俏的小男孩无语的转过身去,低下头看着躺在地下的人,在下一秒,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钉子,在瞬间插入那个店主的颈动脉处,鲜血喷洒而出,几乎染红了库洛洛的手来,鲜血从对方的脖颈处咕噜咕噜的冒出来,粘稠的血液让人几乎有些本能的反胃。 我嘴角微微的抽了抽,举着电锯的手才稍微放下来了一点,库洛洛站起身来,似乎摇晃了一下,他转过头来,漆黑的大眼定定的看着我,“妇人之仁。” 我呼啦一下子,笑眯眯的举起电锯,“库洛洛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电影吗?” 库洛洛皱起眉来,我继续开口,“德州电锯杀人狂。” “……”他似乎很是纠结很是痛苦的转过头去,然后一下子虚软的倒下,我立刻丢掉了手上的电锯,然后一把扶住他的身体。 “第一次杀人……” 我挑眉,库洛洛却并没有答话,仅仅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然后轻轻敛下眼来。 “说起来,我真的觉得德州电锯杀人狂挺好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举把电锯去砍人!?很华丽的,很拉风很酷的……” “茶浅沫,这么好的话,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喜欢背地里阴人……” 那边的库洛洛终于在疲惫了一日之后缓缓的闭上了眼,小家伙呼吸平稳的躺在我的怀里,我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还在流血的尸体,好像泪奔,晚上应该不会诈尸的吧,绝对不会的吧…… 库洛洛,你快点晚上起来,我也很累,我俩换班!TAT 19.流星相处 和库洛洛解决完了温饱问题,下一步就是找个地方睡觉休息了,按我的说法是我们要去找个窝,然后幸福的在里面打滚! 但是库洛洛不这样认为,他比较偏向于我们占据这里,然后衬着地利可以夺取更多的东西。 这个强盗! 我以一副很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伸出邪恶的爪子,捏了捏他粉嫩粉嫩的脸蛋,库洛洛瞪了我一眼,然后才仰起头来,微微皱起秀眉。 我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有什么用?” 库洛洛似乎微微的眯起了他漆黑的眼来,他嘴唇微微的动了动,却并没有多说话,最终点了点头,妥协了。 本来我也没兴趣罩着这么大的一个商店,戳在这里给人家当活靶子,眯起眼扫了眼不远处的库洛洛,才把视线转移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堆里,库洛洛刚才已经选了把短小的匕首,虽然有些生锈但是姑且能用,我离开库洛洛的身边,往前走了几步,这才蹲下身来,捡起刚才被我扔掉的东西,嗡嗡的似乎还在响着,齿轮旋转之下,刃尖疯狂的运转着,看起来好不恐怖,我嘿咻一下子举起沉重的电锯,这才转过身来,笑眯眯的拍了拍红色的塑料外壳,才对着那边的库洛洛颇为期待又富有梦幻色彩的开口,“你觉得这个武器如何?” 翁鸣之下的库洛洛在那边抽了抽嘴角,漆黑的大眼浮现出一种近乎于魔魅的光芒,那种光芒我一般称之为炸毛,“茶浅沫,你给我放下!” “德州电锯杀人狂最好了,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举把电锯真的很拉风的,很有特色,以后还可以叫做流星街电锯杀人狂--库洛洛。 哦,得到这个称呼真的好令人欣慰啊…… 我眨巴着大眼继续瞅着他,瞅着他,库洛洛似乎浑身都抖动了一下,然后才抬起眼来,死死的盯着我,漆黑的大眼若黑曜石一般的迷人,“茶浅沫……” “你别这样叫我,我整个人都苏了。”我很无语的放下了手里的电锯,依依不舍的看了它一眼,才走到了另一个地方抄起一把差不多大小的匕首,试了试顺不顺手,然后才丢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绑好,然后伸出爪子摸向另一个匕首,这时候我身后的库洛洛却忽然发话了,小男孩清雅的声音响起,隐约似乎还带了些吃惊在里面。 “你拿一把不够吗?” 我扭过头来,上下打量一番,才继续开口,“你脑子是不是从天而降的时候被摔坏了?” “武器当然是多多益善,就算手里的被对方打飞了,也可以很阴险从长靴里抽出另一只来,然后一刀毙命,这叫做……”我扳过板凳来站在上面,往上勾着最高的那个匕首,指尖碰到之后,刚刚拿下来,抱着手里的匕首才转过头来,看着一直站在下面看着我的库洛洛,笑眯眯的继续说道,“这叫做备胎理论,就好比一极品贱男找了个老婆却依旧有个女朋友,号称备胎。” “茶浅沫,和他相提并论你很骄傲是吗?” “在某种意义上,我的野心是建立后宫,然后阉割天下种马,可惜……天妒英才。”我分外忧郁的低下头来,看了眼生锈的刀暗地里琢磨要不要去磨一磨的问题,用手试验了下锋利程度后,才低下头,斜下半是明媚半是忧郁的四十五度,才一脸悲哀的开口,“我终归是没有那雄霸天下的豪气和实力。”他妈的就连崩玉改造完了,老子找个身体还是个废柴,OOXX的。 “……” 我看了眼库洛洛,才发现他似乎摇晃了一下,然后才低下头来,扶额片刻,气息似乎有些虚浮。 “你……怎么了?”一副世界毁灭,苍天灭我的样子…… “不,没什么,我只是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 ==口==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风度翩翩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小男孩,从上看到下,然后吞了下口水,想了想,张开了嘴又默然的合上了,终归是吐出三个字来,“你继续。” …… 等天还没有完全变亮,库洛洛和我就走出了那个杂货店,对于那个店主,我的确很同情,但是同情不代表我会救他,我知道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是我不想死,我不知道我死了,主神会不会救我,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主神能找第一个前辈,就能找到第二个我,接着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第三个,第四个…… 前辈是变态的那种存在,如果被她知道我的目标是杀了她,如果她追来灭主神的话,我估计我也得被她灭了。 所以我现在唯一的目标是在保存自己的前提下尽量的变强,强到可以保护自己,不用再东躲西藏的了。 流星街的建筑极为的破烂,到处都有倒塌的房屋,湿漉漉的脏水洒满了不远处的地面,迷茫而枯萎的人蹲在流星街的边缘,干渴的肌肤,空洞的眼神,在灰浊的天空下越发的明显,褴褛的衣衫外则是破破烂烂的小路和堆积在道路两侧的垃圾,偶尔有矮小的瓦房,似乎也岌岌可危,库洛洛本能的往我的身边靠了靠,我睨了他一眼,才不动声色的把他微微的挡在身后,现在是我比他稍微厉害一点,虽然库洛洛很聪明很审时度势,但是毕竟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地方,年纪又比较小。 看着周围的人似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我才猛然间握紧了藏在袖口里的刀,看着不远处越来越近的人群,他们似乎缓缓的举起手来,向我们这边冲来,我瞬间弯下腰来,然后猛然间跑了过去,直接挥刀而上,在瞬间了结了其中一个人的生命,喷溅出来的鲜血几乎染红了我整个脸庞。 似乎震慑于眼前这个人的惨死,周围的人群开始慢慢的散去。 库洛洛走到我的身边,抿起嘴来,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这个人,然后才转过头来,扫了眼我,“他们离开了。” “我想经过这一次,大概目前没人回来找我们麻烦的。”我看了眼躺在地上冒着血的人,才伸出手来,抚平了他仍旧睁开的眼来。 “在那群人再聚集起来之前,我们还是赶紧找一个休息的地方好了。”我擦了擦手,却发现鲜血并未能完全擦掉,这才转过神来,库洛洛似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来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微微皱起眉来,“会再聚集起来?” “库洛洛,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狗,而有些人是狼,流星街的人是狼,一群喜欢群居而且嗜血的野狼。”我眯起眼来,这才看着地上的那个人,“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小瞧他们,事实上,小瞧别人也就是自身毁灭的开始。” 他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了。” 然后,那双宛如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眼眸却忽然间眯起,他低下头来,“你的手在干吗?”顺着他的视线,我立刻看了一双沾满鲜血的爪子,定定的放在了他漆黑小西服上,白森森的小手上还沾满了正在滴落的鲜血,库洛洛似乎微微的挑了挑眉,然后才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片刻,“茶浅沫,能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吗?” 我看了眼放在他西服上的爪子,才一脸严肃的开口,还点了点头,“我没袭胸。” 库洛洛的嘴角似乎狠狠地抽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小男孩的声音依旧很低沉,却多了些似乎要抓狂的意味。 “我的手很脏,很脏……”我远目了片刻,才继续开口,“你的衣服看起来很干净,你不要太介意阿……” “茶浅沫……”库洛洛的声音似乎很咬牙切齿。 “我们是同伴嘛……我染上的血自然是你染上的,我杀人也与你杀的并无太大的不同。”我盯着他才忽然间开口,库洛洛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却忽然间淡淡的笑了,猛然间一双脏兮兮的手袭上了我的脸蛋,“是呀,我们是同伴啊……”他笑的时候非常的柔和和可爱,还透着些孩童的纯真,比起那副成熟的样子好了不知道多少,然而…… 我感觉得我的脸颊被对方拧的很用力,“唔……” “茶浅沫阿,以后多多指教阿……” 我扯着嘴角艰难的笑呀笑的,“不……八……客气,只要你和我还是同伴,我就不会背叛你的。”臭小子! ---我是我们去找房子非法同居的分割线阿--- 等到我们找到了房子,库洛洛很无耻的上去给了对方两刀,然后就宣称这里是我们的新家了,我很怀疑很囧然的看着他这样的强盗做派,这小子以前是不是混黑手党的阿?这个也太熟练了点吧…… 等差不多了之后,库洛洛才坐在那里休息了片刻,他似乎也疲惫的不得了,毕竟只睡了一会会而已,我也有些头大的蹲在不远处半梦半醒的,整个人懵懂的不得了,因为初到这里之前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又在这个地方一直不敢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真的非常想要好好睡一觉。 我靠在那边的床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个铺了些稻草披上一件颇布的硬板而已,上面还散发出让人难闻的臭味,我越来越困,那边的库洛洛似乎比起我更为直接的想要睡下去,却一直强打起精神来,我有些倦怠的打了个哈且,才走到他的身侧。 最近的天气还有些寒冷,并不温暖,似乎还在这个世界的秋冬季节的样子,我捡起刚才哪两个原主人剩下的打火机,把不远处的他们准备好还没还得急用的东西点着之后,看着熊熊的火焰,才抱膝,感觉到有些发冷的手和脚尖微微的回暖之后,才转过头来,才走到不远处,从哪两个被库洛洛捅了的家伙身上的毯子,毫不客气的直接□,才走回了库洛洛的身边,披在了他的身上,“喂,你先睡吧。” 库洛洛漆黑的大眼,在幽暗的室内越发显得深邃,他似乎上下看了我半天,然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你呢?” “你睡醒了,就换你守了。” 库洛洛也不再多说什么,抱膝就沉沉的睡了下去。 我呼出一口气来,才靠在他的身边,伴着暖暖的火焰,猛然间攥紧了手里的刀子,略微感受到些疼痛之后,才略微的松开一点,真是的,如果这小子年纪要是大一点,我脸皮再厚一点的话,不过……貌似我的脸皮已经够厚了= = 蹭了蹭身侧的这个小家伙,我才盯着不远处的门口,哎…… 低下头来,在橘黄色的火焰下看着自己掌心上缓缓渗出的鲜血,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有前辈的力量的话…… 说起来,我很是郁闷的扭动了一下,你砍哪里不好,偏偏把兑换系统砍掉了,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前辈! 20.流星战斗 阴霾的天空里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来这里一个多月下来,温度反而越来越低了,看起来似乎已经进入了冬季一般,虽然比不上北方的寒冷,但是却也阴冷的让人极为难受,就像是南方的冬日,阴冷的渗入骨髓里,湿冷的吹的人浑身难受,连关节都有些发寒。 问题不在这里。 我一面喘着气,一面拽着库洛洛往前跑,他跟在我身后的不远处,我俩利落的爬过一个垃圾山,直接往前跳跃,虽然是冬天,但是我也被热的很痛苦,跑的很纠结,身后的一群人嗷嗷叫的跟着我疯狂的跑着,有举着刀的,有举着棍子的,虽然衣着不整,但是极为统一的是,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库洛洛和我一起左躲右闪,他怀里抱着我们俩抢来的东西,我的手里也抱着一堆,我们在跑的时候对视一眼,然后才猛然间转过头来。 我们瞬间抄起刀来,直接扔向不远处的那群人,飞刀成功的插入其中两个人的身体后,也算是暂时缓解了一下对方紧追不舍的追踪。 看着后面那群人怒火冲冲不杀了我俩不泄愤的样子,库洛洛拉着我就跑。 瞅了眼,然后立刻抱紧了手里的东西,跟着他继续往前跑。 刚刚跑了几步,便忽然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闪现到眼前,本能的往旁边一侧,一片银色的光芒擦过我的颈侧,堪堪掠过我的身侧,感受到颈边一凉,我的心也陡然一凉,妈的,这个鬼地方,连吸个毒都能AIDS,我可不想私语艾滋或者破伤风,这太糟糕了。 反射的摸着自己的颈侧,感受到一股粘稠的液体沾满了全手,我抬起头来,下一秒,直接拿起手上的东西直接扔了过去,看着对面人举起手来,挡下了东西,毫不客气的撩起一脚,用瞬步直接踹在他的下半身,“去死吧!” 只听一声闷哼,眼前这个模糊地人影才堪堪的变为清晰,我定睛看了看眼前这个捂着□倒下去的家伙,转过头来,却发现库洛洛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你……”我跑上前去捡起我俩偷来的东西,正想往外走,忽然间看到了库洛洛似乎愣在原地,稍微有些发呆的看着我,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么了?” “阿……没什么……”他似乎回过神来了,然后才跟着我一起往前跑,看着前面快要到一个破烂的高层建筑的地方,那个地方更悲剧,上面明晃晃的标明了一个徽章,说明了是隶属于流星街十三街道上层的某位人隶属的东西,鬼知道是什么人的。 我和库洛洛对视一眼,如果进去的话,说不定就被人给灭了,万一因为他们得罪了身后的人,真是得不偿失,但是……回过头来,扫了眼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瞬间,我满头黑线,默默的扭过头来。 我们两个人一起往前跑,我左手拿出三个金色的色子,一咬牙,拼了,在瞬间,扔到了地下,三个色子清脆的落地之后,缓缓的停下,猛然间爆出了三个221,瞬间,我囧囧有神的卡哧咔哧的扭过头来,本来被我俩在刚才殴打的满身是伤的一群人,立刻被一片淡蓝的光芒包围,我转过头来,才发现刚才本来就已经被我和库洛洛稍微殴打的残废一点的人群,似乎也愣了一下,其中举着刀的人更是僵在原地,然后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本来还受了点伤的家伙也在瞬间恢复如初,就连刚才被我踹翻的人,也爬了起来。 =口= 库洛洛似乎扭过头来,一瞬间他的表情颇具戏剧性色彩,嘴巴完全何不拢的看着我,纵然俊秀可人,但是那种宛如看到了鬼一般的表情…… 我扭头,啐了一口,扫了眼那边嗷嗷叫活蹦乱跳的咸湿大叔们,贼蛋腚的盯着眼前的库洛洛,扬声说道,“愣着干嘛?赶紧跑啊!” TAT,妈的,我再也不信我的人品了,是负值绝对是负值! 一把抓住库洛洛的手腕,刚才那个家伙似乎很厉害,我打他的时候出了阴招,被抓到就死定了,我们权衡了一下不远处的房子和那条笔直的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大道,很统一的就往房子内跑去。 等刚刚跑到房子内,就被里面阴暗的环境刺激的眼睛差点睁不开,我和库洛洛两个人喘了喘气,我擦了擦汗,“库洛洛,我觉得我们硬拼有点悬。” 库洛洛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那副你也不想想是谁害的的表情也极为的让人心虚,我张了张嘴,然后又很是无奈的合上。 看着通往二楼破破烂烂的台阶,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能杀人的好地方,虽然能稍微遮挡一会儿,但是…… “恭喜你,我们中了大奖了。”库洛洛盯着这个地方忽然间幽幽的开口。 我不甚明了的扭过头去,才看到库洛洛捂住嘴来,似乎思考了片刻,才对我继续说道,“这个地方似乎是流星街少有的几个放置酒的地方。” “哇,你好喜剧,如果在流星街这么缺吃少穿的地方,放这么多酒,难道就不怕人抢吗?” “茶浅沫,别把别人的大脑想的和你的一样简单。” 我哪里简单了?我极为不满的瞪着他,库洛洛这才继续开口,“这个家族的实力让他们甚至可以不放置任何的守卫,他们明摆着是在说--有本事进来的就等死吧,好的问题在于,他们也许根本不敢进来,坏的在于,进来的我们一旦被这个家族发现,就绝对会没命。” 他皱起眉看了看我,然后才试探性的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他们进来了。”我淡定的看着库洛洛开口,库洛洛似乎猛然间愣了一下,我指了指不远处,如果我没听错脚步声的话…… 库洛洛嘴角稍微的抽了抽,我俩环顾了一下周围堆满着脏兮兮空瓶的地方,几个硕 大的酒桶堆满了整个地方,本来就偏向于阴冷的水泥墙面还散发出阵阵的潮意来,水声浅浅的落地,让人觉得寒冷的不得了。 如果硬拼的话,或者甩色子的话,嘴角猛然间抽了抽,还是算了,再治愈一次,库洛洛会杀了我的TAT 目光顿在了不远处那些空余的酒瓶子上,我忽然间走到散发着酒香的圆筒前面,蹲下身来,伸出手来,指尖停留在那一地的空瓶子上。 猛然间扭过头来,“库洛洛……”我极为严肃的看着他,“把你的内裤脱下来。” …… 正在那边准备着的库洛洛忽然间扭过头来,俊俏的小男孩脸上猛然间扭曲了,“茶浅沫……” “赶紧的,我没时间和你废话。”我抬起头细细的听了听不远处嘈杂的脚步声,才瞪着他,严肃的开口,“赶紧的把你的内裤脱下来!” 他嘴角似乎抽了抽,“什么……意思?” “脱啊!”我看着他,然后才转过身去,开始把那些酒倒入空余的脏兮兮的瓶子里,看着酒注满了整个瓶子内,回过头来,才看到站在那里的小男孩扁了扁嘴,向我颤颤巍巍的递上了一个白色的小裤裤。 上面似乎还绣着一个可爱的小熊脑袋,白白的,纯棉的…… 我直接拿出刀子割成了好几份,然后塞到了那些瓶子的瓶口上,之所以不拿衣服是因为我俩的衣服都是属于那种不引燃类型的,尤其是我的一身衣服,更是虚圈设计出防止被灼烧的的类型,库洛洛的外衣和裤子又太厚根本不可能做引燃的东西。 我塞完之后,举着四五个瓶子转过头来,库洛洛似乎呆了一下,然后猛然间按住嘴来,弯下腰。 “你笑什么笑!”我咬着牙看着他,“我靠,这个时候我能做出燃烧弹已经很不错了,我去哪里给你找个能引燃的东西啊?” 库洛洛似乎颤抖够了,然后才颤颤巍巍的从我的手里接过燃烧弹,我俩一人举着一个火很猥琐的蹲在角落里,就等着那群sb冲进来,扔瓶子炸他们呢。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着那群人迈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步,库洛洛立刻点燃了手里的燃烧弹,然后猛然间扔了出去,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群举着刀子的人发出惊人的惨叫,熊熊的烈火也燃烧起来。 我们趁着这个时机,立刻从角落里跑向门口,在越过他们身侧的瞬间,我很猥琐的再送给了他们一个瓶子,猛然间燃起的大火伴随着人的惨叫,我和库洛洛两个人向着门口就死命的跑。 看着光亮之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个家伙,我简直骂娘的心都有了,去死啊去死,不要挡在门口! 刚才被我阴了家伙似乎极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因为背光的缘故我也不能完全看清楚他的表情,我异常崩溃的举着剩下的酒瓶子就冲上去了,一面冲一面叫唤,“嗷嗷,你个王八蛋,要不是老娘你哪能活蹦乱跳的!” 你的那个啥现在还残着呢! 库洛洛趁机上去迷惑了一下对方的视线,我抄起酒瓶子点着了火之后,立刻丢了过去,二话不说,拉起库洛洛就跑,抄起瞬步就跑离了这群人,直到我气喘吁吁的停下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眼那个着火的建筑物,查看了一下有没有人追着我们,直到等了许久没人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气,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才转过头来严肃的盯着我刚才抱着逃命的库洛洛,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胖了。” “……” 我伸出爪子,在他的衣服上嫌弃的擦了擦手,刚才拿了他的小裤裤,恶心死了,库洛洛脸抽的跟得了帕金森差不多,等我擦完了,他才沉下脸来,漆黑的大眼死死的盯着我,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茶浅沫。” 这三个字到似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怪吓人的。 我看到对面的库洛洛微微眯起眼来,灰蒙蒙的天空下那个眼眸漆黑若深夜的小男孩抿着嘴,脆生生的说道,“你太有个性了。” “不客气……” 明明是乖巧可爱的小男孩,偏偏一笑起来却让人感觉妖孽丛生,极为恐怖,尤其是他那副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现在的问题是,我的内裤怎么办?” “你可以穿我的,如果你不介意……” “我觉得你肯定会介意的对吧……” = =我根本不想借给你,你千万不讨答应阿! 我看到他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整个心脏都挂在半空了…… 别……我用完的小裤裤你再用……太那个了吧…… 不,别答应,主神,我赞美你,我死死的定着库洛洛,别说你要啊! 21.流星被劫 面前的小男孩面容如羊脂白玉,细腻的几乎让人挪不开眼,即使是面上带着些污渍却也依旧难掩他的丽质,宛如夜一般的漆黑眼眸静静的凝视着我,此刻,眼前的库洛洛嘴唇微微的勾起,怎么看都多了一些似笑非笑的感觉来,隐约,我似乎还看到了他深瞳里的一些怒气。 吞了下口水,那种情况下,自然怎么方便怎么来了。 他眯起眼来,然后随意的掠了眼我,漆黑的大眼微微的弯起,俊俏的容颜上波澜不惊,静如止水,“既然你这么诚心……” “额……”不是叫我□吧TAT “那就……”库洛洛眯起眼来,盯着我,薄唇微开,吐出两个字,“脱吧。” …… “你不再考虑考虑?”我抖了抖爪子,颤颤巍巍的开口,喂喂,要一个女孩子脱掉自己的白色小裤裤是很猥琐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可恶,以前以为你是一个贵族少爷,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禽兽! 嘴角抽了抽,我眯起眼来看向那边的库洛洛,他亦然微笑着,几乎是透着一股雍容的味道,喂喂,你笑的怎么开心,下面真的不冷吗?阿?真的不冷吗? “茶浅沫。”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库洛洛的牙缝里蹦出来的,他微笑着看向我,然后义正词严的说,“你给我脱!” …… “我不干。”我盯着他,幽幽的开口,你没裤我也必须没内裤阿,公平也不是这个方面体现的阿!? “我就是不脱,男孩子可以没有内裤女孩子怎么可以没有?”我义正词严的扬声说道,然后那边的库洛洛忽然间揉了揉手,然后继续揉了揉。 我刚摆出格斗姿势,忽然间哄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视,库洛洛和我一起往爆炸的方向看去,我踮起脚尖远目了一下,然后才利落的窜上垃圾山,举目远眺刚才的地方,一片火海几乎掩去了刚才地方的模样,夹杂了浓重的烟气和火光,垃圾山下的库洛洛抬起头来,问了一声,“出事情了?” “当然。”我很直接回答,然后低下头来,笑咪咪的看向下面的库洛洛,“一把火全烧光了。”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眉头微挑,墨色的眼眸宛如漆黑的深夜,“你干的?” “你不是说那里是什么人的地盘吗?”我继续眺望着不远处的那一片火海,极为满意的看着那边的燃烧状况,不愧我留下了一瓶酒,直接洒向酒库,“这样不好吗?这样的话任何人都不能查到我们了。”我转过身来,低下头,双手扶住膝盖,看向垃圾山下的小男孩,“你难道不认为……最不会泄露秘密的人是死人吗?” 库洛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抿住嘴来,白玉一般的容颜上透着一种沉稳,然后才缓缓的闭上了眼,长长地羽翦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在白玉一般的容颜上留下了浅浅的乌黑的阴影,“的确,这样是最好了的。” 他睁开眼,深深深的看着我。“这样的确是最好的。” 库洛洛似乎忽然间低下头来,然后才长舒一口气,“茶浅沫,我想……”他忽然间抬起头,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能遇到你这样的家伙,是我在这里的荣幸。” “你很聪明,很冷血,很……”他斟酌了一下,“无耻……” “哇哦,这个是夸奖吗?”我从垃圾山上轻巧的一跃而下,单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才转过身来,一下子贴近了库洛洛的面前,眼前的小男孩明显没有任何的退缩,他静静的和我对视着,距离极为的近,那种呼吸间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起伏的胸膛,他并没有退缩,仅仅是看着我,极为笃定的看着我,“你不害怕我下一秒杀了你吗?” 我极为好奇的打量他一番,库洛洛却忽然间笑了,一瞬间,他的眼眸几乎让我觉得比女子的眼眸更为明魅,波光潋滟的让人难看清深浅,比极致的黑夜更为的纯粹,比寒冰更为冰冷,“我相信你,或者说……” “我相信你的智商。” …… “这个我劝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这东西,对我太匮乏了,我虽然不笨,但也绝对没有聪明绝顶,我要是真的足够聪明,就制造出核弹,轰了流星街! 库洛洛淡淡的扫了我眼,然后才微微的勾起嘴角,“我知道。” “你想死就直说……”我笑咪咪的举起手来,“我满足你。” “某些方面,你的确很笨。”他淡淡的掠过我一眼,然后才闭上了嘴。 比夜还要深邃,不择手段,良善全无,毫无温馨……我们是这样的人,就是如此,可是…… 我忽然想起主神口里的前辈,她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温柔?善良?富有同情心? 谁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心狠手辣,死的人就是我。 你可以对任何人很好,你可以对任何人无条件的好,但是……你要知道,当你对他们好的时候,会不会在他们的眼里是多管闲事或者……好笑到了极点。 每个人都有自尊,如果我对葛利姆乔说,我同情你在虚圈的生活,那简直是噩梦,这其实是侮辱;如果我对蓝染说,我怜悯你的心机深重,那简直劳心劳力,这其实是轻蔑;如果我对库洛洛说,我可怜你被人抛弃到流星街,这简直是无情,这是我从不站在高度俯瞰他们,我和他们是平等的,我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对我也依然,傻子才同情他们! 谁来同情一下我这个被欺压的倒霉蛋,一个被嫖了没给夜费的主神小受欺压的倒霉蛋,混蛋啊啊阿! 又过了几日,我和库洛洛依旧过着吃着面包喝着白开水的日子,库洛洛坐在那边看着抢劫来的书,我撑起下巴,看着那边捧着书的小男孩,他的表情极为的严肃,神态也极为的严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我百无聊赖的思考着流星街几大势力的关系,忽然间那边的小男孩冒出一句话来,“你真的不打算看书?” “我是文盲,谢谢。” “你倒不如说自己是流氓。”他淡淡的开口,声音平淡如水,然后才忽然间转过头来,放下手里的书,上下打量我一番,“说起来,前几天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什么时候你这么不自信起来了?”我好奇的扫了他一眼,库洛洛顿了顿,才捂住嘴,“我只是觉得……稍微有些不确定而已。” 我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看着那边坐在地上抱着书的小男孩,他的眼深深沉沉的,几乎透不出任何的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他,库洛洛却不置一词,他到底怎么了?我皱起眉来,忽然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出现在我的身后,然后猛然间,我感觉到有什么放到了我的嘴上,然后看着眼前的库洛洛在一瞬间模糊起来,我努力想要睁开眼,却忽然间发现……什么都…… 看不清了…… 仅仅是看不清了而已…… 靠了,我知道库洛洛这小子在担心什么了……TAT 等我缓缓的睁开眼睛之后,似乎有些难受,光芒射入我的眼眸内,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有些极大地不适,我很想要揉揉我的眼睛,却发现双手似乎被人绑住了,完全动弹不得,试着伸展一下我的手,却发现僵硬的厉害,也冷得厉害。 我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体,侧过身体来,才恰好看到了库洛洛似乎也躺在地板上,双手被束缚在背后的桌腿上,地下猩红的波斯地毯越发衬得库洛洛的面容可爱到了极点,我现在可没发花痴的兴趣。 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才挪动了一下,这时候忽然间传来了一个奇异的声音,仿佛是从透着浓浓的魅惑和沙哑,我努力睁开眼,才看到一个人缓缓的迈入了房间内,笔挺的西装配上一双银色的眼眸,银白色的长发越发显得男子身材修长,他手上似乎带着一个戒指,指尖修长,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注视,他缓缓的露出一个笑颜,似乎极为感兴趣的看着我。 “你的体制不错……”他的眼神缠绵在我的身上,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猛掉,瑰丽的透着一种银白色的光泽,身着漆黑西服打着领带的男子迈着大步走到我的面前,然后才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唇瓣的笑意若有还无,我往后退了退身体,然后才抬起头来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他似乎打量了我片刻,才伸出手来,拇指擦了擦我的脸,我不爽的忍者他的举动,然后才感觉到他抬起我的下颚,细细的打量一番之后,银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瑰丽的光泽,如流星掠过,“长的倒是蛮不错的。” “谢谢。”我挣扎了一下,错开他的手指,然后才抬起头来,却看到男子薄唇微开,“□好了卖给那群老不死的应该也有大用吧。” “//////” “我觉得我旁边的人蛮不错的!”我刷的扭过头去有,那边刚刚转醒的库洛洛刚醒过来,似乎怔了一下,然后他低下头,不知道想了什么,附而抬起头来,满头黑线的看着我,唇角微微的拉平。 “哇哦……你们不是一起的吗?”那个银眸银发的男子笑眯眯的看着我,极为感兴趣的歪了下头。 “所以我才强烈推荐他,库洛洛……长的比我耐看多了。” …… 库洛洛很无语的瞪着我…… 我坦然的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这个BT 论无耻,舍我茶浅沫取谁?我说起来,我挪动了一下,到底该怎么逃脱呢? 22.流星加入 我很是纠结的动了一下,手还是疼的厉害,完全僵硬了,冷得厉害,那个银白色的长发的男子似乎依旧在极为感兴趣的看着我,他撑起下巴,上下打量我一番,眉头微挑,然后才开口,“你就这么把你的人卖了?” 库洛洛抿着嘴看着我,漆黑的大眼定定的看着我,许久之后,他才一言不发的扭过头去。 “你对你的同伴的行为表示默许吗?”那个银发的男子笑眯眯的转过头去,银白色的眼眸恍若一汪湖色的看着不远处的库洛洛,趁他把视线全部集中到库洛洛身上的时候,我开始找工具能割开绳子,伸出指尖碰了碰绳子,才发现居然是牛筋的,顿时气结,这可以越挣扎勒的越紧的东西,郁结的抬起头来,看了眼高耸的天花板,哥特风格极为明显的大吊顶,房屋内的色彩感极为的浓烈,强烈的刺激着人的视觉,华丽到让人几乎要常常一种赞叹和膜拜的情绪,艳丽的鲜红色的地毯透着魔魅的血一般的颜色,高耸的亮金色的雕栏,绘着五彩色泽栩栩如生壁画的屋顶,真有钱啊……我瞪着天花板悠悠的想到,忽然间回过神来,可恶,这个时候不是纠结贫富差距的问题,而是…… 忽然间,刚刚低下头,便对上了一双微微弯起的银眸,水晶吊灯上洒落而下的光芒似乎落入这双眼眸之内,迷离中有透着一点点的朦胧,那双眼眸似乎能看透万物,秋水比之尚欠一份柔和和靡丽,光泽之夺目,让人见之几乎要是失去了呼吸,绮丽的夺魄勾魂。 “你在走神。”待那双魔魅的双眼拉远了一些距离,我才回过神来,眼前的男子异常冷静的开口,眉头微挑,俊美的容颜上波澜不惊,只是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稍微有些玩味的说道,“你居然在我的面前走神……” “谁说我走神了,我只是在迷失在了……”他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满满的都是浓浓的调侃,我吞了下口水,才低下头来,压低了声音,“我只是比较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的?” 他微微挑高了姣好的眉宇,然后才撑起下巴,笑着无邪的歪了一下头,“我怎么知道的,我比较好奇的是……”他顿了顿,才看向我,银眸微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抬了抬下巴,手里变化出三个金色的色子来,掂量了一下,才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戒指上的家徽……” 他低下头来,若无其事的举起手来,恰好露出了手上戒指,色泽瑰丽上面还雕刻着三个蛇相缠绕的徽章,倒也不难辨认,似乎是伸出手来,抬起我的下巴,我一瞬间攥紧了手里的色子,他眯起银色的眼眸细细打量一番后,才曼声说道,“有趣的小家伙……倒是不笨,那群老不死的应该对你这样的蛮喜欢的吧。” “那可不一定……”我咧开嘴笑了笑,掂量了一下我手里的色子,极为无辜的抬起头看着他,“万一我一不小心,让这群老家伙断子绝孙可就不大好阿,对于先生您也不大好吧。” 他陡然眯起眼来,不怒反笑的问道,“那么你觉得谁合适呢?”眼底的讽刺越发的明显,我侧过头,支起脑袋指了指那边的库洛洛,库洛洛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个样子,很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依旧是一副任你千般打量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 银白色长发的男子忽然间一下子把手放到我的头上,对方的手温度很低,他似乎笑了笑,顺着他冰冷到毫无温度的手掌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他似乎极为愉悦的笑了笑,然后才开口说道,“我改变主意了,在我没厌倦你之前,我不打算杀了你。” 我唰的抬起眼来,依旧没有放开手里的色子,歪了歪头看向眼前的这个银白色长发俊美而妖异的男子,微微勾起嘴角来,“我该说谢谢吗?” “你可以选择不说。”他顿了顿,才把视线转移到库洛洛的身上,动了动修长的手指上的戒指,眯起眼来,“至于你……” “他是我的小弟,你杀了他太掉价了。” …… 库洛洛看着我的表情已经从无言变为囧囧了,似乎比起被人虐杀,被人称为是我小弟这个事情让他更无奈,他可能在暗地里鄙视过我的智商。 我瞪了眼他,银白色长发的妖怪男子这才微微颔首,拉长了声音,妖媚到极点的声音流泻而出,“既然如此,那么就算了。” 稍微松了口气,银白色长发的妖怪变态笑眯眯的挪动了下手指上的戒指,然后站起身来,修长的双腿越发衬得他身材俊朗,笔挺的西装也显出男子的高贵和典雅。 “我的名字叫赛维·洛斯兰德,从今天起你们可以叫我赛维大人。” “你的名字?”赛维并没有回过头来,似乎在把玩着什么,随意的开口问我,我直接干脆,脆生生的答道,“茶浅沫。” “赛维大人。”我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才挣扎了一下,“请问,有薪水和补贴外加度假吗?” 一瞬间,刚才还镇定自若的银毛妖怪猛然间扭过头来看着我,表情似乎有点崩。 我只是讨要一下工资,有什么问题吗? ---谁知道工薪阶级的悲哀?老板不要拖欠工资啊!--- 等我和库洛洛被他的手下解开绳子之后,库洛洛照着我的脸蛋直接就给了一拳,我吃疼的直接挨了他这一下,直接坐到地上了,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的笑了笑,我疼得直呲牙,库洛洛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漆黑的大眼宛如寂静的深夜,舍去了喧嚣和浮华,只剩下□裸的黑夜,一望无际。 我捂着脸,左手撑在松软的地毯上,似乎都出血了,我疼得直呲牙,周围的人似乎嬉笑着窃语着走了出去,直到我们感觉到人真的走的差不多了,站在那里的库洛洛才伸出手来,白嫩的小手上唯有手腕一圈的瘀痕最为明显,让人触目惊心,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你不也没拒绝。”我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揉了揉被他打疼的脸蛋,才呲牙说道,“更何况,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估计这里也有种奇异的力量,可以变得更强,就像是死神里的灵力一眼的东西。 “总之……”库洛洛忽然把手贴在我的脸上,我看着他露出哭笑不得样子,软软的低下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肿了吧?” 他细细的打量一番,然后才皱起了秀眉,白皙俊俏的容颜上透着一点点的沉郁,库洛洛的手冰冰凉凉的,或者因为刚才的束缚而显得温度更低的惊人,我只觉得被他揍了的右脸冰凉凉的很舒服,我咋吧咋嘴嘴,“我咋觉得,我很犯贱呢?” 对哦,他刚给了我一巴掌嘛…… 我的眼神开始游离,库洛洛在那边淡淡的开口,“你再打我一拳?” “我会揍你两拳的。”我把他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脸蛋旁边,感受到那凉凉的温度,才软软的开口,“我们会没事的对吗?” “我们会变得更强的。”我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库洛洛,他似乎微微的颔首之后,然后才继续开口,“我知道了。” “你要相信,像我们这么无敌聪慧的人,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人弄死。”我仰起头来,却忽然扯动了我的脸颊上的伤痕,疼得我嘶了一下,库洛洛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然后才忽然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倒是,书上都说过,祸害遗千年。” “那我呢?”我眨巴眨巴眼,前辈的年纪估计也不小吧,我眨了眨大眼,对面的库洛洛淡淡的开口,“你这样的妖精,估计也是万年的那种。”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我极为猥琐的挑起眉来,“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库洛洛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他没有说话,只是无比深沉的别过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是华丽美丽虐待狂赛维大人的分割线--- “大人,真的要教这两个人孩子念吗?”一身侍从服饰的男子微微皱起眉来,“但是,这两个孩子……” “无所谓,反正现在很无聊……”赛维靠在松软的座椅上,猩红而奢华的座椅衬得男子的容颜越发的俊美邪气,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然后才低下头来,眼底似乎带了无尽的嫣然,银白色的眼眸若有还无,丝丝缕缕缠绵不绝,“记住,特别关注一下那个小丫头。” “听说他们两个吵架了?” “是的,所以属下才觉得……”侍从的声音越发的迟疑和怀疑。 “没关系……”赛维的眼底越发的深沉,仿佛凝聚着浓重的风暴,夹杂着混杂的色彩,瑰丽而妖娆,他斜靠在松软的椅子上,银白色的长发披散而下,宛如华贵的丝绸,狭长的双眼微微的眯起,慵懒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属下。 “我只是很喜欢……很喜欢……” 他顿了顿,淡粉色的薄唇微微的勾起,拉出一个有着无尽魅惑的弧度。 “很喜欢看着人类的挣扎而已……”话音刚落,那边就响起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隐约夹杂了一个小女孩朝气蓬勃的声音。 “大叔,我看你以后可以考虑领养一个孩子了!” 侍从的脸色几乎是当场就变黑了,赛维却淡淡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眯起狭长的银眸,“你看,我就说她很有趣。” 这不是有趣吧吧吧吧,这个是变态啊啊啊,赛维大人! 侍从泣泪…… 23.流星逆神 最近的日子过的倒也潇洒,尤其是我每天都和一群混在流星街很久的人过招,库洛洛和我的进步都很大,虽然他和我大部分时候都喜欢耍阴招。 对于我们两个人,赛维的手下的是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原因很简单,我出招太损了,一般还经常性绝后,赛维的手下恨我是很正常的事情。 刷拉拉的日子一过,赛维便把我和库洛洛叫进了他那间庄园内。 如果不是头顶的天空依旧是灰暗的朦胧,我甚至以为这里已经不属于流星街了,墨绿色的树木环绕在我们所处的庄园内,伸出手来,却感觉到树木的触感有些奇怪,似乎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一样,华丽的庄园倒是显得极为的舒适,喷泉的水珠如剔透的玉珠伴随着轻柔的水声,落入清澈的池内,步入室内则能看到高耸的天花板上吊着奢华的水晶吊灯,折散出五彩的光芒,辉煌的让人难以直视,然而无论多么的完美,却总让我和库洛洛多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我伸出手来戳了戳摆在红木家具上的东方瓷器,却被库洛洛一下子揪住手腕,狠狠地拉了下来。 看着银白色长发的赛维向我们走来,我和库洛洛都低下头来,“您好,大人。” 赛维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然后才施施然的在旁边落座,他修长的手指似乎敲打在扶椅上,俊美的容颜半隐于如墨的阴影下,他似乎注视了我们良久,才缓缓的启唇,“我想你们在这里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什么意思阿?我扭过头去看了眼库洛洛,库洛洛皱起眉来看了我眼,然后便陷入了沉思。 喂喂,给句话阿,给个眼神也可以,你这副样子谁知道是怎么回事阿!? 还是没想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们这断时间的确吃的蛮不错的,想来想去,食物在流星街简直是稀缺的东西,我看了眼俊美无双的赛维,然后利落的接口,“我们没钱,所以不能自付饭费的。” 赛维敲打着椅子的手指稍微的顿了顿,嘴角似乎还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看到他的表情,我恍然大悟的开口,“我是不会拿工资去抵饭钱的。” 赛维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他眯起狭长的眼眸看了我许久,才伸出手来扶额,“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思维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无奈的清淡的瞥了我一眼,比女子更妖媚三分的银眸波光粼粼,顾盼之间,伴随着洒落而下的光泽越发的迷人,“火星吗?” 库洛洛似乎很是难受的扭过头去,把后脑勺对着我…… ==+干什么,我恼怒的看了眼那边的库洛洛,什么意思!? “好了……说正事。”赛维向我招了招手,我比了一下我们的距离,然后蹬蹬的跑了过去,在赛维的面前站好,他似乎露出了单薄的笑意,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我的脑袋,他的手比起库洛洛的要凉上许多,摸在头上也让人不感到难受,只不过让我很担心而已,握紧了袖口里的刀片,万一他有任何举动就先一刀秒了他,可不可能二说,起码……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你们在这里这么久……”他顿了顿,我仰起头来,眨了眨大眼,脆生生的接口,“要涨工资咩?” “……”赛维的笑意这回有点撑不住了,他咳嗽了一下,才转过身去,表情纠结了一下,然后才转过头来,俊美的容颜上虽笑却透着一股阴沉,“我要你们去学习念。” 他说完之后,便拍了拍手掌,放下手来,我和库洛洛才转过头去,看着门口缓缓走入了一个男子,一身漆黑的神父装,双黑的容颜上清秀平凡,只是看着便让人舒心。 他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走进来之后,才站在我们的面前,露出了令人舒心的笑容,“这是可爱的两个孩子。”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恰如水荷静静的绽放,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沉静的味道,仿佛是时间沉淀过后的淡然,透着一种淡淡的宁静的味道,他对着赛维微微的颔首,不卑不亢,然后才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目光里的探究并不刺人,透着一种浓浓的温和,眼眸清澈若水一般,“这个就是你夸奖过的孩子吗?” 赛维摸了摸我的头,才侧过头来,我仰起头看着他笑着开口,银白色的眼眸缱绻万千,“不错。” “你可以叫我神父。”对面的那个温和的男子静静的说道,他笑了笑,然后才弯下腰伸出手来,整洁的牧师服上纤尘不染,漆黑的双眼却清澈的可以,声音温润若碧玉,“来吧,我的孩子们。” 这句话,寒的我差点把手里的刀扔出去。 ---我是神父师父粉有爱的分割线---- 跟着这位神父走出了赛维所在的房间,神父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着,我和库洛洛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走上二楼,推开了一扇门,等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面不像是卧室或者大厅之类的地方,反而空荡的可以,松软的鲜红色的地毯,不远处似乎还有黄铜雕刻出来的耶稣受难的标志,十字窗沿上漆黑的窗帘被微微的拉开,稀薄的阳光顺着窗□入房内,我抬起头来,才看到到处都挂满了十字架之类的东西。 神父低下头来,似乎摸了摸手上硬皮的书籍,然后才缓缓的说道,“你们现在生活在一个地方,一个叫做流星街的地方。”他抬起头来,似乎注视着远方,我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被灯光拉成一个长长的黑色。 “流星街……”他转过头来,平凡的容颜上似乎想起了什么,而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漆黑的双眼被光泽点亮,“这里是一个疯狂的地方不是吗?”指尖一打,头顶上的吊灯立刻明亮了起来,我微微皱起眉来,什么意思? 低下头来,才看到浑身遍撒橙黄色灯光的黑衣神父静静的举起双手,左手似乎拿着圣经,然后庄严地看着我和库洛洛,宛如琉璃一般的眼瞳熠熠生辉,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对于没有见过世面的流星街的孩子,的确蛮震撼的,我看着他,却发现神父继续开口,眼波却透着一股坚毅,声音里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惋惜,“人们在这里直登天堂,人们在这里直下地狱。” =口= 我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他,神父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瓷白的容颜上依旧温和而宁静,他静静的注视着我们,“现在,我的孩子们……” 他的眼如同暴风雨过后平静的港湾,有着让人难以言喻的震撼,他的表情越发的柔和,“告诉我,我的孩子们你们是如何想的?” 我眨了眨眼,扭过头去看了眼库洛洛,他似乎也稍微有些呆滞,这才转过头来,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口腔。 “神父,你真的要我说?”我眨了眨眼,神父对我露出了鼓励的笑容。 “第一,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是上帝的事情;第二,上帝早下地狱了。”我耸了耸肩膀,摊开手,极为无奈的开口,神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那么,你呢?我的孩子。”他极为期待的看着库洛洛,库洛洛愣了一下,才皱起眉来,“天堂和地狱……唔……如果能够选择,我倒比较偏向于地狱。” 我看了眼库洛洛,他看了眼我。 神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的确是一类人,难怪赛维向我推荐你们。”他敛下眼来,然后才笑着开口,“好了,在学习念力之前,我倒有个问题。” “你们的信念是什么?” 库洛洛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示意我开口,我很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才刷的举起手来,对着那个耶稣受难的铜像竖起中指,“上帝已死。”我扬起头来,一脸骄傲的说道,“老子天下第一!” …… “做的很好,我知道了……”神父淡淡的说完之后,便不再吭声。 等到我和库洛洛学习所谓的念的时候,神父刚刚把库洛洛打开了身上的精孔,我眼馋的看着他收起了自己的力量,黑发黑眸俊俏的小男孩对我淡淡的颔首,只不过眼底却似乎带起一丝好笑的嘲弄。 看不起我?切,我绝对会比他牛很多的! 我蹦跶到神父的面前,神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我坐下,我在垫子上坐好之后,他似乎把手静静的贴在了我的身上,我等了一会,才扭过头去,看着神父诧异的神色,微微皱起眉来,“怎么了?” 还没开始吗?是我太天才了吧,看神父那诧异的表情! “你很独特……”我一脸期待的看着神父师父,他淡淡的开口,“十万人里会有一个没有任何念细胞的人,你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这是个梦,我希望快点醒来……” “可惜……”他顿了顿,在我囧囧有神的目光下,施施然的站起身来,然后转身,“库洛洛是天才,你是个废柴,神还是公平的……”他回过头来,微微皱起眉,然后才叹了口气,走了。 我磨牙,然后扭头,“库洛洛……” 库洛洛耸了耸肩膀,然后才离我远了一点,他顿了顿,才叹了口气,“浅沫,你现在怎么办?” 对哦,现在在说什么也都完了,可是……我怨念的看着他,似乎打开精孔之后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他看了眼我,然后才再往后退了几步。 我盘腿坐在软垫上,搓了搓下巴,很是怨念的扫了他一眼,“你说库洛洛……”我的笑容立刻跟抹了蜜一样的的甜,微微眯起眼来,“这个世界上除了刀还有什么更致命?”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站直了身体,神色有些凝重,只不过表情像是在看白痴,“枪吗?” = =+ “是毒药……谢谢……”我很无语的扫了他一眼,才笑眯眯的看着他,“还记得我们怎么被拐到这里的吗?我打赌,赛维这里绝对有药剂师。” 库洛洛上下打量我一番,才点了点头,淡淡的笑道,“茶浅沫论阴险,你的确无人可及……”他然后才伸出手来,弯下腰,静静的看着我,“好了。” 我伸出手,抓住他的爪子,干脆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才继续说道,“未来的药剂师,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唔……”我思考了片刻,才一下子扑倒库洛洛的身上,掉在他的身上,最近这小子长高了,而且貌似比我长得还要高很多,这让我很不爽。 对上库洛洛那双漆黑的双眼,我仰起头来,极为无辜软软的说道,“我信奉一句话。” 库洛洛看了我一眼,我蹭了蹭他的脖子,这小子现在洗的白白嫩嫩的,这豆腐不吃白不吃,乌黑的发丝扫在我的脸上,让人有些痒痒的,“信仰是杯水,当我们年纪小的时候,杯子很小,所以水可以装满,但当我们长大后,杯子就变大了,信仰反而微不足道。” 我眨了眨眼,库洛洛似乎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挂在库洛洛的脖子上,嘲讽的看向不远处耶稣受难的铜像,“我们活着,不是为了信仰,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你是个反基督者。”他似乎被我拉的难受,活着看出了我的目的,我笑嘻嘻的软在他的身上,库洛洛很无奈的拉着我的手,妄图拉下来,“快下来,茶浅沫。”他拽了拽我,挣扎无效之后,很是无奈的看着我,漆黑的大眼越发的迷人。 “库洛洛,去□一下赛维大人,然后让他把药剂师给人家嘛……”我撒娇,我滚,我蹭…… “……” “去嘛……” “……去死吧。”库洛洛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来。 “我们一起吧。”我恬不知耻的看着他。 主神阿……求求你,我没啥要求,就把积分系统恢复,就那个恢复就好了,TAT 我不要一直废柴下去了,泪奔…… 24.流星杀手 赛维大人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便有些惊讶的上下扫了我一眼,我扒在他的椅子侧,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务求营造出楚楚可怜弱质芊芊的样子。 俊美的银色长发的男子忽然间勾起了嘴角,越发笑的让人胆战心惊,“我还以为你的实力是天才呢。” 我得承认,他伤我的心了…… 舔了舔嘴唇,我极为恬不知耻的开口,“你要坚信我是潜力股。”我眨巴眨巴眼,然后才继续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向着赛维撒娇,软软的小声叫唤起来,“赛维大人……” 赛维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才低下头来,声音依旧魔魅磁性的醉人,“亲爱的,你真的要学制药?” “我不怕苦的!”我仰起头,一脸期待的看向赛维,他半眯起狭长的银色眼眸,眼底流光溢彩,魔魅万千。 “这可是你说的……” “嗯哪!” Xd,不要以为你们有念就了不起了,老子还有毒药呢! ---我是库洛洛变强了的分割线--- 库洛洛整理了下衣衫,才走进了赛维所在的房间,比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同伴而言,他一直都很谨小慎微,虽然很多时候在杀人的技巧上,他对于自己的那个同伴也自愧不如,起码能用燃烧弹挂掉一群碍眼的家伙的同伴,在某些程度上也聪慧的可怕,虽然大部分时间她的脑子都跟灌了水银没什么区别。 他抬起头看了下坐在长椅上的男子,银白色的长发浅银色的眼眸,俊美绝伦魔魅万千的男子偏偏对于自己的同伴兴趣很大,虽然他也得承认,茶浅沫是一个谜一般的人物,虽然说话看起来荒诞离奇不经大脑,但是句句一针见血,并且腹黑无比,属于招惹了死了还要再脱一层皮的主。 别人当她是SB,但是人家活得尚好,并且玩的人团团转,半夜里滚床单想一想,到底谁才是SB还是二说呢! 套用一句比较经典的话是--茶浅沫一说话,上帝就疯了。 “你来了。”赛维淡淡的看了库洛洛一眼,才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似乎上下打量一番之后,看的库洛洛稍微有些紧张之后,才继续说道,“的确变强了不少。” 库洛洛露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笑容,“多谢,赛维大人的夸奖。” 库洛洛四下看了看,却没有发现自己的那位同伴,顿了顿,才抬起头来,“不知道浅沫最近如何?” 他看到赛维唇边的笑容越发的魔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平静的面容上透着一股柔和,“她最近在忙着制药。” 库洛洛一想起那个念力废柴的同伴,忍不住就勾起嘴角来,“她的资质……” 赛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才撑起下巴来,指尖上银色的戒指熠熠发亮,俊美到妖孽一般的男子隐含笑意的开口,“很天才。” 库洛洛忍不住松了口气,如果她这个制药再不行,指不定又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天才到,任何东西制造出来都会最终变成chun yao。” “……” 一想起自己的那个同伴因为制造出chun yao而摔杯子抓狂的样子,库洛洛就忍不住莞尔,茶浅沫估计又要炸毛了。 他看了看同样无奈含笑的赛维,才略微的颔首,那丫头……chun yao,好了,待会有嘲笑她的资本了。 “说起来……”库洛洛愣了一下,才看到赛维笑着开口,“我有些事情想要你们去处理一下。” 我听到似乎有人走到赛维的制药室内,转过头来,摘下透明的眼镜,才一脸颓废的对那边的库洛洛说道,“什么事情?” 他似乎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才继续说道,“赛维有事情似乎要我们去完成。” 我愣了一下,才微微眯起眼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摘下白色的塑料手套,打了个哈且,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 库洛洛捂住嘴,似乎沉思了一下,打量了下周围,才继续对我说道,“不太妙,赛维让我们去抓住一个杀手,似乎是什么世界第一的杀手家族之类的。” 头大的揉了揉脑袋,最近被制药折腾的我一个头两个大,苦恼的思考了半天,“赛维这个算盘打得真精阿!”冷笑一声,我才放好了一些器具,“如果成功自然是好的,失败就把我俩丢出去,这算什么?投石问路?” “你最近心情不大好?”库洛洛轻声开口,似乎并不大吃惊,我皱起眉来,回过身看着他,有些疑惑的想了想,忽然间,瞬时炸毛。 呲出小虎牙,我露出大大的猫脸,阴笑着靠近眼前这个小子,“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库洛洛往后退了退,漆黑的大眼若乌墨,色泽深沉,俊俏的容颜也日渐褪去了昔日的乖嫩,身材也显得越来越削瘦。 “知道什么?”他半眯起大大的黑眸,然后才一脸严肃的想了想,恍然大悟的对我说道,“知道你只会做chun yao吗?” “……坦白吧,你在偷笑对不对?”我异常严肃的举着爪子,看着库洛洛。 “恩。” 嗷嗷嗷,咬死你! 我毫不客气的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死命的掐着库洛洛的脖子,一面掐一面对着眼前这个喜怒不形于颜色的家伙拳打脚踢,“说,你小子绝对在偷笑对吧?” 库洛洛一本正经的开口,“不,我只是对你的制药才能稍微惊叹了一下。” “很好……”我相当满足的看着他,“你可以安息了。” 我们二人打打闹闹完之后,我便去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会儿,养好了精神之后,才换上干净的衣服,别好了匕首跟着库洛洛一起走了。 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小餐馆门前,里面乌烟瘴气看起来就让人有些难受,我和库洛洛现在位于流星街的中央位置也就是世人常说的,流星街的贵族区,虽然如此,但是这里面的人也就是一些能力比外面强一点的家伙。 “喂,你知不知道那个杀手的样子?”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杀手不太冷的招贴海报,然后旁边跟了条狗,不不不,是跟了个小萝莉。 “这么说我们要对付一个大叔?”我其实很讨厌咸湿大叔的,眨了眨眼,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嘴角稍微的抽搐了一下,然后才转过头来,漆黑的大眼闪过一丝浅浅的光泽,然后瓷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茶浅沫,如果你再折腾,我就……” 歪了歪头,我笑嘻嘻的凑到他的面前,鼻尖上因为嘈杂和吵闹而泛起一层浅浅的薄汗,贴在库洛洛的身前,可以闻到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皂香,淡淡的,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我怕使劲嗅了嗅。 库洛洛瞪了我一眼,“茶浅沫,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要找杀手,应该会找一个浑身上下闻不到任何味道的人。” “……”他极为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没然后才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茶浅沫,你在某些方面是个天才。”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天才中的天才。” 等我们推门真正进入了那个酒吧之后,我差点一下子被震出去,库洛洛拉了一下我的手,我有些头大的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似乎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对我们的出现表示出多大的惊讶,嘈杂的环境下,还有壮汉在里面举杯欢呼。 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倒也有些年头,我跟着库洛洛来到了吧台上,刚刚跳上高脚座,坐稳之后,立刻便有酒保上前来询问,他似乎年纪也不大的样子,面容清秀可人,平凡的可以,双眼无波,保持着良好的风度。“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牛奶。”我举起爪子,“最好是木瓜牛奶。” 库洛洛似乎还在四下找人一样,对面的酒保摇了摇头,“抱歉,小姐,我们这里没有牛奶。” “哦……”稍微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之后,我才扭过头来,对着身侧的库洛洛小声的问话,“如何?” 他满头黑线的扭过头来,“你把嘴给我闭上,乖乖等着,我就会找到。” “你知道吗?”我靠在他的身侧,微微眯起眼来,像猫一样的蹭了蹭他,库洛洛乌黑的短发蹭的我很是舒服,衣袖里的刀片缓缓的滑出,“我给你个更好的选择。” 在瞬间,刀片飞向不远处的酒保,下一秒,酒保在瞬间挥出一个东西来,清脆的响声之后,我看到我的刀片滑落而下,库洛洛也在下一秒冲了上去,直接踹向对方的胸口,我看着他手上的刀,刚抬起头来,顺手再扔给他一个匕首,力图扰乱一下对方,估计库洛洛用了念之类的,这两个人打的极为激烈,飞溅出来的木屑扎伤了很多人,看着越发杂乱的现场,我摸了下大腿下部,顿时满头黑线,没……没刀了…… 郁闷的环顾一下周围,视线却猛然间顿住,望着那边的吧台,缓缓的笑了 哇哦……这可真是好武器…… 库洛洛正在和对面的家伙激战,不得不承认他的念的确用的不差,但是对方也用的不差该说极为精妙才对,闪过对方划向自己脖颈的刀刃,库洛洛眼眸陡然一沉,拿起手上的刀便在同时划向对方的脖颈。 对方往后退了退,然后却在瞬间,库洛洛只听到一声巨响之后,他看到眼前的这个杀手猛然间软倒下去,一点一点的倒了下去。 对方渐渐软倒的身体之后,一个少女的身姿缓缓浮现,她似乎也有点吃惊,不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那双澄澈的大眼弯成月牙的形状,脸上甜甜的笑容简直让人见之难忘,有些微微透明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嫣红,身着白色制服的短发小女孩绕着那个倒下去的杀手转了一圈之后,才利落的放下手里的板凳。 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才抬起头来,伸出小脚踢了踢倒地的那个家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皱了皱鼻子,“我真的以为是个大叔。” “……”你为什么对大叔如此的执着? 库洛洛看到少女身侧破烂的板凳,顿时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板凳……她真用得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少女眨了眨那双杏仁大眼,“库洛洛我在想,这个人是未来的什么世界第一的杀手吧?” “我从不信未来。”库洛洛淡淡的开口,扫了眼躺在地上的那个生死不明的人,什么未来最强的杀手,现在不也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吗?对,还是被一个板凳给敲晕的,库洛洛努力板着面部表情,但是只要一看到那个破烂的板凳,他整个人都有些囧……稍微有点囧…… “我当时怎么就没找一把斧头呢?”库洛洛看到那个小丫头片子蹦跶了一下,极为兴奋地绕着那个倒霉的杀手转了一圈,“对了,这个杀手是属于什么揍敌客家族的?” 库洛洛看到少女顿了顿,然后才极为严肃的点了点头,“还是斧头帮这个名字好听。” “……” “茶浅沫,我想,现在是我们把他带回去的问题了。” “的确。”这一次,少女的表情极为严肃,眼底却毫无任何的笑意,她淡淡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杀手,眼底萦绕着淡淡的哀愁和一种奇异的怜悯。 其实他们都知道他将会遇到什么…… 被抓到的杀手会遇到什么,活在流星街的人都知道…… 25.流星审问 我和库洛洛理所当然的得到了赛维的夸奖,因为我们是围殴一个,所以也没什么可以骄傲的,虽然我认为能赢就行,方法不重要。 赛维转动着手上的红酒杯,血红色的红酒在他的指尖晃动着,他半眯起银色的眼眸,似乎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他不可能开口。” 那管我什么事情? “他不肯开口。”赛维掠过我们一眼,然后才继续懒懒的说道,“可我需要他说出口。” “但是,赛维大人……我们不会刑讯。”库洛洛谨慎的对着赛维说道,我看了眼他,也和他站在统一的战线,我抬起头,看着对面俊美的银发男子,“我一直觉得这应该是您手下的事情。” “说得好。”赛维笑了笑,然后才冷清的看着我们,一字一顿的说,“可是我不喜欢有人违背我的意思。也就是说……” ……我很想骂人…… 看着眼前举杯饮酒的男子,我常常的叹了口气,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话就是,“如果不去,我就送你们去地狱的特等席。” “可以考虑加点工资吗?”虽然很是纠结,但是得承认,我果然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 赛维唇边的笑意稍微的僵硬了一下,他伸出纤长的指尖,抚了抚额,然后才继续说道,“如果你做得好,我会考虑的。” 库洛洛一把拉过我来,对着赛维斯文的笑了笑,然后有礼的点了点头,直接拽着我离开了赛维所在的那间豪华的房子。 “我对刑讯一窍不通。”出了门我就郑重的警告库洛洛,库洛洛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早知道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两个人一路沿着楼梯往下走,阴暗的楼梯间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潮湿的味道让人不禁微微皱起眉,隐约还能听到水滴的声音,一点一滴的,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越发的令人恐惧,空虚和寂静…… 抬起头来看着阴冷的走廊,库洛洛静静的走在我的身侧,看着缓缓洞开的大门,我和他一起迈了进去,里面的人立刻爆发出一声调侃的口哨声,“哇,这不是赛维面前的小宠儿们吗?你们怎么来这个地方?” 眼前的家伙似乎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上面覆盖着一层浅浅的黑布,胡子拉碴极为颓废的坐在老旧的木桌上,嘴里还叼着一只正在燃烧的烟,他怏怏的看了我们一会儿,才迷蒙的吐出烟雾,阴冷的笑意在唇边浮现开来。 “如果赛维大人想要美人计的话……”他弹了弹烟灰,手指上满是污浊,脏的惊人。 “那也的确是不错的人选……小姑娘……”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灰褐色的眼眸透着一股阴冷和嘲弄的意味,库洛洛整理了下袖口,然后才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把嘴闭好,我不介意撕掉它。” “真可怕。”他夸张的耸了耸肩膀,然后才叼起香烟来,在烟雾弥漫下缓缓的说道,“如果你们想撬开这个小子的嘴,那肯定是白费力气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才继续说道,“揍敌客家族有最好的刑讯师,也可以说,他们家族每一个人都习惯于刑讯,被刑讯或者刑讯他人。” “所以,你在书上看到的,或者知道的每一个招数都没用。” 库洛洛和我终于把视线投注到不远处已经一身是血的人身上,我顿了顿,才奇怪的问道,“他谁啊?”虽然长得很不错,但是绝对不是我们带回来的人啊? “从他脸上拿下来钉子后,就这个样子了。” “……”自虐啊…… “那么,用我说祝你们好运吗?”他看了眼我们,到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哦,那倒不必,我打赌……我能让他开口说话。” 他扫了我一眼,才拿起木桌上的夹克,潦草的披在身上之后,就迈步离开了,我向那位大叔打了个招呼,目送他离去,看到他狠狠地关上了木门。 库洛洛挑了挑眉,“现在怎么办?”他静静的凝视着我,“我们现在要对付一个任何刑讯工具都不能对付的人……” “也不一定吧……”怎么能这么说呢,刑讯这么博大精深,也不该都体会过阿! “那好,你去解决。”库洛洛以发号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然后就搬了个凳子,往上一坐,极为沉稳的看着我。 “……” 你很无耻哦,你真的很无耻哦…… “说起来,库洛洛,你的确嘲笑过我只会制造chun yao对吧?”我笑眯眯的叉腰,极为淡定的看着他,库洛洛愣了一下,才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蹲在原地,托着脸看着眼前的人,这个小子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当然,是单单指脸,大眼无神或者说宛如漆黑的珍珠,最奢华的珍珠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之后,是一种暗雅的光泽,一点都不夺目,正如眼前这个过分白嫩的少年,只不过此刻他的脸色绯红一片,额头上全部是豆大的汗滴,他死死的咬着嘴唇,忍住那些颤抖的音符。 呻吟和沉重的呼吸在室内响起,少年蜷曲着身体,却抵抗不过药效…… 3个小时五分钟……我觉得我的耐心快没了…… “你的药效倒是不错……”库洛洛捧起本书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的阅读着,我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瘪了瘪嘴,“如果不是前面的家伙挑断了他的指甲,撅断了他的胳膊帮他制造了过度的疼痛转移注意力,我想……他现在还能更痛苦一点。” 我转动着手里的药瓶,很是郁闷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眼前这个死死咬紧牙关的家伙,我忍不住站起身来,“我靠,库洛洛你说他怎么就没撅断他的【哗……】呢?”我顿了顿,“这样我也好换一个方法……” 库洛洛似乎正在喝水,然后一下子呛到了的样子,他咳嗽了一下,才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浮现出一丝浅浅的无奈。“茶浅沫……我也是个男……的。” “哦,抱歉。”可恶啊,我可没兴趣和他耗下去,更何况,这样的做法也让我很恶心。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才扭过头来,蹲下身子,对着眼前的人说,这位揍敌客家的少爷从我进来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呻吟不算,“你知道吗?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其实我也不懂刑讯。” “……”库洛洛没说话,却稍微咳嗽了一下。 “但是,我只能猜到,第一,以你的年纪大概还没接触到某些事情,恩,大概还没做过抵抗chun yao的。”我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个还在挣扎的少年,继续说道,“第二,我想,我们没深仇大恨到我俩要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 拿起缠绕在手上的白色丝带,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声音也越发的甜腻,“说到杀人,我的方法的确不少,你知道到吗?第三,我知道你的家族肯定让你练习了不少刑讯的内容,烧伤,鞭伤,唔……刀伤……骨折之类的都是小意思对吧,我估计你的手指也断了不少次了,这指甲都被人掀过多少回了也不一定。”我贴在他的面前,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湿湿的,热热的,我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是你的牙呢?” “我会温柔的把丝带套在你的牙上,然后用力一拔,瞬间剧烈的痛疼之后,你会失明,然后是失聪,再然后……心脏就会休克,哦,恭喜你下地狱。”我冷下脸来,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汗湿的发丝缠绕在我的手掌上,让我稍微的眼神越来越冷。 “当然,还有更有趣的方法,比如人棍,炮烙……虽然我不喜欢,但是不代表别人不喜欢,亦或者……你更喜欢狼狗,我本人很厌恶这样的行为,但是……” 贴在他的耳边,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最好早点说……”我比划了一下手里的丝带,“如果能把你的牙都拔掉,我想我是很开心的。” 库洛洛扔个我一把枪,我接住之后,转过来,把冰冷的枪贴在他的脸上,看着在冰冷的枪身衬托下他越发嫣然的面容,似乎连喘息都开不不稳起来,我放柔了声音,定定的看着他,“最后一个选择,就是我在你□焚身的时候,一枪蹦了你的【哗……】让你失血而死。” “大概还有点附加功能,比如……”猎人第一个太监…… 看到他越来越痛苦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要闭上眼,以前是杀人,一刀毙命,并没有接触到这么久的长时间的虐待,我拿着枪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刚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在瞬间,发现对方猛然间侧过头来,刚想往后退,对方的爆发力却在我始料未及的时候,一口咬在了我的嘴唇上,带着浓浓血腥味的薄唇,那个少年死死的咬住我的嘴唇,胡乱的舔着,疼得我如魔似幻,我立刻站起身来,跑了几步,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捧着书的库洛洛似乎僵硬在了原地,他拿着书的指关节不停的颤抖着,一直在狂抖。 我摸着嘴唇,把手放下来之后,看到了白皙的指尖上殷红的鲜血,扯动了下嘴角,“库洛洛……我的嘴破了吧?” 他眨了眨漆黑的大眼,然后才缓缓的颔首,“恩,破了。” 我僵硬了片刻,才猛然间装过身来,对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杀手少爷,举着枪就冲过去了,“你大爷!” 刚走了两步,就被库洛洛死死的拽住了,他一面拽着我一面很没良心加诚意的说道,“浅沫,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老子要爆了他!嗷嗷嗷,爆掉他!” “冷静一下吧!” “闭嘴,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子爆掉你的【哗……】让你去和他作伴!” “……” 26.流星反水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库洛洛叹了口气,我扭过头来,异常悲愤的看着眼前这个杀手少年,他似乎还在呻吟,指甲上都因为过度的疼痛而一片血红,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稍微深吸一口气,才转过头来看着库洛洛,严肃的说道,“要不,我们送他一程,给他个痛快。” 库洛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似乎转过头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并没有说话。 我揉了揉头,才走到那个人的身侧去,蹲下身子,戳了戳半死不活的这个人,“你……说一下吧。” = =b为什么我要和他打商量阿? 我看到那个小男孩侧过头来,宛如黑珍珠一般的双眼淡淡的看了我一下,然后才咬紧了嘴,声音虽然颤抖,却依旧保持着平稳,“如果有人要杀你,我会给他打五折。” “……”抽他,给我往死里抽他! 忽然间,正在我摩拳擦掌想要再送他点优惠活动的时候,整个楼层都震动了一下,感受到了楼层的震动后,我直接举起手里的东西枪,利落的一枪崩掉了那个揍敌客家小少爷手腕上的东西,一声金属触碰的脆响之后,对方手里的镣铐掉落在地上,我抄起旁边的一盆凉水,直接泼了上去。 泼完之后,端着盆子,细细的打量一番被我泼了的少年,他浑身湿漉漉的,似乎还蜷缩在原地,但是已经稍微好一点了,我端着盆子,郑重的放在他的手里,然后立刻闪过他猛然间发起的攻击,一脚踹在他的手腕上,看着他的手指完全变成了尖锐的利刃,稍微的囧了一下,这个家伙是猫吗? 低下头恰好对上那双泛着嫣然宛如漆黑的珍珠一般的双眼,才笑眯眯的狠狠地踩了踩他的手腕,一字一顿的开口,“记住,少爷,你欠我们一条命哦。” 转过身来,一把拉起库洛洛,他跟着我一起抛出了地下室,整个地下室都在摇晃,细碎的石灰粉沫顺着潮湿的天花板往下掉,整个楼似乎都在摇晃着,我和库洛洛跑出来之后,便看到了昔日豪华的庄园,顷刻间变为了一片火海。 库洛洛猛然间皱起眉来,“是敌人来袭吗?还是那个揍敌客家的?”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沉默下来,库洛洛也沉默了片刻,才忽然间说道,“是你干的吗,茶浅沫?” 我侧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少年乌黑的发丝被风吹乱,漆黑的双眼深邃若黑夜,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沉默了许久之后,在橘红色的火光的映照下,库洛洛白皙的面容精致依旧,却多了一些莫测的阴影。 “茶浅沫,是你做的吗?” “赛维会杀了我们。”我顿了顿,才寡淡的开口,转向不远处向我们跑来的人,握紧了藏在袖口里的刀片,看到他接近我的瞬间,利落的出手了解了对方的生命,看着艳红色的鲜血喷洒而出,我侧过身来,伸开双手,手里的刀片还在滴着血。 “像我们这样的人,赛维会杀了我们,那个小子不会说一个字的。”我顿了顿,才看到库洛洛的眼眸越发的幽深,我看着他,笑着说道,“我是个废柴,可你是个天才。” “库洛洛,你知道吗?我不想死,也不想去虐待别人,杀和虐是两个概念。” “赛维会杀了我,会杀了你,他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我顿了顿,才双手环胸,侧过头来,“说起来,如果在赛维杀我之前,我倒宁可先杀了他,当然,如果不是你过于出色的话,我想我也不用提前动手,更何况……” “我还是比较偏向于推卸给揍敌客家族的。” 看着不远处冲田的火光,橘黄色的火舌吞噬着周围的所有东西,熊熊燃烧的烈火烤的我脸都有些发烫,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刚才还辉煌的庄园,已经几乎不剩下什么了,烧焦的味道极为刺鼻。 “我……”忽然间看到眼前的人,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他仅仅是淡淡的看着我,然后才忽然间开口,“茶浅沫。”他看着我,只是稍微的掠过一眼之后,然后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的确说话口无遮拦,但是,在某些程度上。”他顿了顿,才勾起嘴角,漆黑的双眼微微的弯起,抽出手里的刀刃来,“你掌握时机的决策很正确。” 看着他利落的干掉赛维家族的一个人,我才耸了耸肩膀,库洛洛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赛维的家族被我搞的半死之后,我和库洛洛两个人便正式离开赛维,踏上了属于我们的道路,依靠了赛维的力量得到了念能力之后的库洛洛,以及得到了制药方法之后的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说在流星街的贵族区占据了一席之地,虽然那些流星街的贵族们对于我们的到来并不表示欢迎。 或者说…… “茶浅沫,库洛洛,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看着那边人的怒吼,我撑起下巴看着库洛洛利落的解决掉他们,只不过他的念能力我到现在还没看到,真是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开发出一个绝技来。 我从废墟的石阶上跳下来,走到了库洛洛的面前,上下看了看,沾染了一身血的库洛洛擦了擦脸,侧过头来看了看我,才微微皱起眉来,平静无波的面容上倒多了些疑惑,“你怎么了?” “我只是在思考。”我打量着他,上下瞅瞅,“说起来。”我戳了戳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绝招,就是那种一下子能爆出王霸之气的绝招……”是这样说的对吧,比如动感波波…… “想你一样丢色子拼运气吗?”库洛洛斜睨了我一眼,才微微勾起嘴角。 我被他噎了一下,义正词严的指出他的错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他看了一眼,并不做声,忽然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淡的如同浮云,“流星街著名的极恶之妖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都觉得有点吃惊。” “……”我抽了抽嘴角,他真的让我想起了不大好的称呼,“库洛洛君,裤落落君,你要是真想提起来的话,我倒比较偏向于另一个称号,比如说--暗夜贵族贵公子。” “茶浅沫你这次又想说什么?” “库洛洛君,我觉得你长得太好看的,如果流星街有个美人榜单,你丫绝对名列榜首。” “……” “说重点。” “重点是……你长得太好看,很危险,我们的人太少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多加一点帮手了。”我松了耸肩,只有我们两个的确太少了,根本不够用的,如果人能多一点的话。 库洛洛似乎愣了下,才捂着嘴沉思起来,许久,才点了点头,他顿了顿,才忽然间问了我另一个奇怪的问题。 “茶浅沫,你有没有想过有一日要走出这里?” “外面?”我愣了一下,才看到库洛洛转过身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淡漠无波,却流露出一种奇异的睿智,“外面的世界更宽广,流星街太小了。” 我顿了顿,才疑惑的问道,“外面有哈根达斯吗?” “……”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展望未来是好事情,但是,我们还是先立足于眼前比较实际。”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说道,“怎么说,你是现实主义者。” “不,我只是实用主义者。”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看你用什么武器就知道。” = =+喂,我的武器怎么了? 他陡然间故作惊讶的抬起头来,圆润的面容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态,挑了挑眉,“你有固定的武器吗?” “……”算你狠! 库洛洛和我在那之后便有意开始吸收自己的成员,我一脚踹翻了眼前的人,才看到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沾血的匕首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宛如水色流转的暗蓝色长发,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巧夺目,我和库洛洛对视了片刻,才看到那个小女孩继续举着匕首看着我们。 乌黑的匕首衬得小女孩的手越发的污浊,点点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滑落而下,白皙的脸蛋上全然是一片片的污浊,唯有眼神桀骜不驯到了极点,亮丽的金色里似乎沾染着一抹绚丽来,“你们是谁?” 我看了看库洛洛,他似乎倒是对眼前的少女产生了一丝兴趣,以十足的魅惑的语调说道,“你又是谁?” 根本完全不想要理会我们一样,少女急匆匆的只想要离开这里,我很干脆的一脚踹翻了她之后,才撑起脸蛋笑眯眯的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她。 她挣扎了片刻,才忽然间顿住了,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莫测的光。“你……你是……” 我疑惑的歪了歪头,才看到她忽然间不再挣扎,沉默了半天之后,才说道,“我叫玛奇。” “……”她是不是玩诈的啊,怎么那么容易就说出口了呢,我转过头来,向库洛洛打了个手势,库洛洛很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伸出手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眼前的少女默不作声,片刻之后,才忽然间转过头来看着我,那双盈满了绚烂的亮金色的双眸里写满了期待。 看着他的行为,我倒是极为赞赏,我双手环胸,微微抬起头来,“要跟我们一起混吗?先声明,没有工资的。” “好。”她干脆的答道,然后站起身来,沉默的走到我的身侧,然后定定的看着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的名字了吗?” “茶浅沫。”我淡淡的说完之后,那边的库洛洛似乎沉吟了片刻,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说道,“库洛洛。” “你好,欢迎你的加入。” 27.流星营救 人生是一场豪赌,关键在于你会赌不会赌,胜者一步直达天堂,败者落入地狱。 赛维输了,所以他现在沉沦在半个地狱。 我正在磨刀,库洛洛把我叫文盲,我对他的说法很是不屑,于是我现在正捧着他的书囧囧有神的看着,虽然我实在不清楚这本书到底讲的是什么,我翻过书的封面来,上书小逻辑,我再认真辨认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写的是黑格尔,我一下华丽的囧了,我还不如去马克思,黑格尔,我脑子绝对被灌水了,不对,是库洛洛的脑子绝对被灌水了。 那个叫做玛奇的小女孩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沉默寡言,性格冷淡,至于其他的人对于库洛洛的忠诚比我的高很多,我并不大喜欢库洛洛招揽来的伙伴,究其原因,是我并不信任他们,而且…… “喂,那边的那个臭丫头,为什么女人们都不会做饭阿?” 我百无聊赖的再次拿起黑格尔的哲学,他的哲学都比这群人有内涵很多,翻到下一页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迫不及待的举拳向我攻来,夹杂着拳风的拳头看起来到非常的有气势,只可惜……轻巧的侧身闪过之后,我才利落的站起身来,抄起黑格尔,直接抽了眼前的人。 底下的人群对眼前的见鬼不怪,里面那个戴着黑色眼镜的天然呆少女小滴,戳着脸蛋疑惑的歪头,“芬克斯又被浅沫抽飞了。” 他旁边的高个子科学怪人很和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副你还小不要被怪蜀黍带坏的语气开口,“恩,他们这样子很久了。” 那边从墙里挣扎的爬出来的芬克斯,一脸怒意的冲了回来,我继续翻书,翘起二郎腿坐在废墟上看起书来。 “喂!”那边爬起来的芬克斯掸了掸身上的土,这才仰起头来,自顾自的冷笑了一下,“你其实是男人对吧?” “没关系,我一直知道你其实不是男人。”我不咸不淡的继续开口,看着眼前的黑格尔的书籍,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哲学的脑子。 “……”猛然间的暴起之后,却被我身后的玛奇绑成了一个粽子,正在我们百无聊赖的时候,门口却忽然间跑来了一个小子,他似乎颤颤巍巍的懒了我们一眼,然后转身就想跑,我笑眯眯的瞬步抓起他的领子,“来,告诉姐姐,出什么事情了?” 我的地方一般没有人敢于前来脑残的折腾,这个小孩子敢来必然有目的,我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却发现小家伙抖的更厉害,“赛维……赛维大人让我来告诉你们……库洛洛……”他似乎整个人的声音都被抖散了,颤颤巍巍的看着我,“他被抓了。” “哦。”我点了点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的反应,抖了抖,然后才摇了摇头,“没……了。” “很好。”我直接把他扔出门外,制止了想要上去追上那个孩子的芬克斯,对他稍微摇了摇头,“没关系。” 芬克斯切了一下,才收回手来,大大咧咧的说道,“库洛洛被抓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哦,是老对头了。”我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才不咸不淡的说道,“赛维和我们的恩怨你们也知道,当然我没什么想说的,最多就是,想走的话趁现在。” 扫了眼神色各异但是却没有提出离开的人,我转过身对身后的玛奇嘱咐道,“准备一下,我们要去救库洛洛。” “我们怎么去呢?”反倒是天真的小滴率先发问。 我笑眯眯的揉了揉手指,才歪过头来,保持着纯洁若天使一般的笑容,“当然是闯进去啦,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你们去搞点东西来。” “比如硝化甘油之类的。” “我们不能直接冲进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吗?”芬克斯似乎杀意大盛的动了动手肘。 “我一向信奉背后下刀子,当然如果你想去当炮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也是无所谓的,而且我会很开心的送你一程。”话音一落,底下的人如鹌鹑一般的立在那里,不说一句话。 .沉默了许久之后 …… 芬克斯似乎摇了摇头,“老大,你说吧,我们怎么干。” 库洛洛挪动了一下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很无奈的看着那边坐在那里在品着红酒的赛维,那位俊美的男子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风度,银白色的长发在窗外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流转着醉人的色泽,窗外巨大的爆炸声简直是□裸的挑衅,库洛洛嘴角抽了抽,那丫头绝对是嫌自己命长。 赛维杯中的红酒在橘红色的光芒下越发魅惑,他似乎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白皙的指尖,银白色的眼眸里色彩万千。 直到门口被人利落的踹开之后,他才稍微抬起头来,一身西装的男子笑着对着门口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那个走进来的少女,右手上的刀片犹带血色,漆黑的双眼在吊顶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迷离,软软可爱宛如水晶一般的脸蛋上白皙透明,娇嫩的容颜上写满了淡淡的笑意,她把目光转到库洛洛身上,然后才极为流氓的吹了个口哨,“哟,你还没被强,很好,我很满意。” “……” 赛维依旧坐在椅子上,举着杯中的红酒,向那边的少女致敬一般的举杯,“好久不见了,浅沫小妹妹,我们真是好久不见。” “是吗?”那边的少女不惊不喜,她似乎瞅了瞅赛维,才笑嘻嘻的说道,“我还以为赛维大人自打被我炸掉家族之后,就再也不想看到人家了呢。” “也不尽然。”赛维意味深长的说完话之后,才浅浅的饮了口杯中的酒,“能再见到你这个奸诈狡猾的小鬼,我还是蛮惊喜的。” “是惊还是喜呢?”库洛洛看到茶浅沫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微薄,浅的几乎看不见,也看不清。 似乎对于茶浅沫走到自己身边的举动,赛维并未有任何的阻止,库洛洛看到茶浅沫挡在自己的身前,反而对赛维身后的人颇感兴趣的看了半天,“虽然我想过应该是有人背叛了我们,但是我还没想到居然是你背叛了我们,BEN。” 藏在赛维身侧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神色难辨的看了眼库洛洛身前的茶浅沫,库洛洛却忽然间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 “我叫bean。”那个背叛了他们的人喊了一声,极为愤慨的死死盯着库洛洛身前的少女,“你从来都没叫对过我的名字。” “哦……你要知道,四个字以上的英文名字我就没叫对过……” “不要拿这么白痴的说法当借口!”那位bean也毛了。 “……都给我闭嘴!”库洛洛一瞬间冷声说道,两边的人则终于稍微的沉默了一下,库洛洛看到身前的茶浅沫才摊了摊手,“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谈正事了。” “赛维大人。”我很是无奈很是郁闷的看着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他笑了笑,我邪魅的一笑,“您追着我这么久,不累吗?” 他淡淡的说道,“能和你们这么有趣的小辈在一起,也让人非常的感兴趣。” 草泥马……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四周都是封闭的,虽然我进来的时候是昂首阔步,但是实际上,我整个人都快软了,我脑子是不是被猪啃了,居然一个人彪来救库洛洛,我绝对被老美的英雄主义大片荼毒太久了。 M国,我恨你,不对,我跑题了。 “赛维大人这样的人物,我想除了和我们纠纠缠缠之外,我想应该还有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情吧,比如……跟美女ML一下,或者……跟你身后的小受君,再那啥一下,没必要……” 赛维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才放下手中的酒杯,银白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我,“你要知道,看着自己的徒弟耍手段,我看过很多次,但是能耍成功的,也只有一次。” “那是揍敌客家族干的!”我很无耻的继续推脱责任。 “既然如此。”赛维似乎打了个指响,猛然间一瞬间我感觉到极为的不妙,往旁边侧过身子来,却在下一秒感觉到脖颈处被什么划破了,艳丽的鲜血喷洒而出,几乎染红了我全部的视野,摇摇晃晃的捂着脖子,我晕晕沉沉了片刻,手里的刀子似乎在瞬间被对方踢飞,我在最后动了一下刀子移动的方向,看着刀片落在了库洛洛的周围,才转过头来,捂着还在流血的脖子,呲牙咧嘴了片刻。 看着地下那一滩血迹,我整个人都快凌乱了,抬起眼来,对面的那个沉默的少年与不久前的人重合在一起,我顿时崩了,“卧槽,我当时真该割掉你的小JJ。” “……”他沉默在原地,就像是完全属于黑夜的男子一般,沉稳和冷漠,那双宛如黑珍珠一般的双眼依旧波澜不惊。 赛维开阖了一下嘴唇,透着一股隐约的嘲讽,“既然是揍敌客毁掉了我,那么我便出钱请揍敌客家的少爷帮忙毁掉背叛我的人。” 我和他们隔着一个长桌对视,桌上的酒杯里的红酒鲜艳若血,酒瓶在火光中越发的晦暗不明。 我依旧压紧了脖子一侧的动脉,感受到鲜血从我的身体里缓缓的流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就像是我的生命慢慢的步入了晚钟的倒计时。 我左手的色子在瞬间滚落而出,那个杀手动的下一个瞬间,我一把抓起赛维放在桌子测得酒瓶,抄起红酒瓶子一下子砸在他的头上,清脆的碎裂声之后,我才最后一个色子停住的时候,猛然间扑向了库洛洛那边,再然后,我只感受到外面整个世界都寂静了,回过头来,才看到整个地方,都已经夷为平地…… 我……我刚才扔了什么了?囧 我昏昏沉沉的走到不远处,看着那个被我用酒瓶子砸了的杀手,至于赛维和那个bean之类的,则早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一时间,我豪情万丈,“这才是人品嗷嗷嗷!” “人品之前,先帮我解开绳子。” 库洛洛泼了我一盆凉水,我转过头去,晕晕沉沉的蹲下身子帮他解开绳子,整个人几乎靠在他的身上,他揽着我,我喘了喘气,“我们一起祈祷吧……” 他低下头,似乎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祈祷什么?” “我能摇出1来》《” 1阿1阿,我要1阿! 下一刻,我整个就几乎融化在那种舒服的感觉里,治愈玩好了自己之后,我立刻蹦起来,笑着扑向那个在废墟里因为刚才的治愈还吊着一口气的杀手,一把抓起他的领子,阴森森的露出八颗牙齿,“来日方长长长啊,小少爷。” 眼前的人似乎连呼吸都开始不稳了,我举着色子,开始很猥琐的摇了起来。 “茶浅沫……”似乎有人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不耐的扭过头去,才看到库洛洛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打扰你,但是,我们要去考虑一下,原来的那些同伴了。” “你确保你的人品足够好,可以摇出全部都是1来吗?” “……” “这个要求太高了……” 我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才默默肉牛。 这摇错了,死了怎么办? 28.流星约定 库洛洛和我俨然成了这次战斗最大的赢家,我靠在不远处的墙壁,看着那个呆呆的坐在废墟里的女子,她似乎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满脸都是惊惧,我看到库洛洛伸出手来,轻轻的拉近了她的手,仿佛是恐惧之后,那个少女眼眶犹带泪水的转过头来,一直看着眼前的库洛洛,然后才猛然间扑倒在他的怀里。 库洛洛揽着怀里的人,整个人仿佛是慈爱的神一般,虽然伸展着夜色的长翼,却带给着黑暗世界一丝光明,我敛下眼来,转身离开。 这是我和他永远的不同,我不想沉沦在黑暗里,我从不拒绝黑暗,却也不想永远溺毙在黑暗里。 我从不会把谁当做信仰,也从不会把谁当做我的……未来。 等我回到了我和库洛洛所在的地方之后,周围还活下来的人看我的眼神越发的恐惧,甚至原本能靠近我,和我偶尔谈天的人都离我远远的,我斜靠在墙壁,恰好看到了一个新被库洛洛招揽而来的人,他个头较小,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杀戮的虐感,玲珑的身材下,却有着病态的眼神和杀意。 “他是谁?”我随手抓来了一个人,那个家伙愣了一下,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是原来跟随者赛维家族里面一个老头的禁脔。” “哇哦,那这样娇滴滴的小子跟着我们干什么呢?”我想我越来越不懂,库洛洛什么时候去搅基去了? “如果有疑问的话,倒不如来问问我。”似乎是轻巧的拉开了我身侧的人,库洛洛神出鬼没的站在我的身前,然后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漆黑的大眼深邃的宛如黑夜。 “还有,茶浅沫,如果我听到任何关于所谓的搅基的风言风语……” 原来他也是知道搅基的,不对,我又想歪了…… 似乎完全猜透了我的想法,库洛洛拿起手里的书轻轻的敲了下我的脑袋,一身白色衬衫越发典雅和沉稳的少年才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才笑眯眯的回首,“我们就好好去谈谈。” 可恶,你搅基了还不许我说。 我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看了眼那边的小受,小受冷冷的看着我,稍微顿了顿,我才跟着库洛洛走上了楼,利落的推开他的们,看到库洛洛坐在床上,床下则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杀手少爷。 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我戳了戳他的脸蛋,“还活着?” 库洛洛似乎斜坐在床上,捧着书没有抬起头来,仅仅是淡淡的扫了眼他,才不咸不淡的说道,“大概目前还死不了。” “真是可惜。”真是怅然若失阿…… “整死他就意味着和整个揍敌客为敌,茶浅沫,你有这个兴趣吗?”库洛洛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我急忙摆了摆手,笑话,和整个杀手家族作对,我还没脑残到这个地步。 “你总得让我扁他两下吧……”极为不甘愿的踢了这小子两脚,我刚刚绕着圈走到库洛洛的这边,却忽然感觉到有人一把拽下我来,我笑着藏起袖子里的刀片,整个人都完全陷入了库洛洛的床里,练习过念的库洛洛力道极大,他按住我的手腕,单膝压住我的双腿,我瞪大了双眼,才恰好对上一张俊美的面容,漆黑若深夜一般的双眼寒不见底,一股浅浅的皂香在鼻尖萦绕不散,他的距离离我极近,咫尺之间,便可以感受到他的喷洒出的呼吸,双手的手腕被对方的手猛然间压住,整个都陷入床里动弹不得。 我动了动,该死的,这个小子很了解我的战斗方法,连摇色子的机会都不给我。 仰起头来,却看到他漆黑的双眼定定的看着我,俊俏的容颜越发显得魅惑万千,他的脸越来越贴近我,让我稍微的有些紧张。 “库洛洛,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搅基的对象在楼下。”喂,你这个动作太不河蟹了啊!小心被广电【哗……】河蟹掉,对了,如果我能回去,我还能看到av吧?不是都河蟹了吗?哦,这真是糟糕透了…… 他似乎轻笑了一下,才微微眯起那双深黑色的眼眸,浓的像是最为纯正的咖啡一般,宛如漩涡深深地吸引着人的灵魂。 “茶浅沫,有时候我在想……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 “……你脑子是不是灌水了?” 库洛洛毫不在意的继续压着我,也离我越来越近,我整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稍微有些紧张,这个小子,动了动手,却发现这个小子的力气真的很大,太大了。 他顺势一下子骑在我的身上,完全压制住了我的动作,然后才俯下身来,贴在我的耳边,一股热风吹入我的耳内,让我浑身都抖了一下,刚刚想要开口,却被人一下子压倒在床上。 “茶浅沫,谢谢你。” “……你先下来我们再说……”TAT “……”库洛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薄薄的嘴唇掠过我的唇边,那种浅浅的感觉,让我的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 “如果我说,希望你永远不要背叛我如何呢?” 他的发丝落在我的脖颈处,软软的,我稍微抬起头来,才对上了那双漆黑的双眼,那双写满了疑惑和迷惘,却又转瞬既逝重归于平静的双瞳。 “我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我……”他微微敛下眼来,长长的睫毛在俊俏的容颜上留下半圆的阴影,“那么……这个人会是你吗?” “……” 夜间晚风袭来,我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正在困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才忽然间察觉到轻轻的响动声,似乎是库洛洛往外走出去的样子,我才在夜风下随着他走出了我们暂居的地方。 在夜色下一路行来我看着他的背影被漆黑的深夜拉得长长的,站在苍凉的废墟里,夜色深沉中,他似乎站在那里思考着什么。 比起原先第一次初见,库洛洛长高了许多,也欣长了不少,他似乎在遥望着不知名的远方,一直背着我,即使我走到他的身后,他也并未做声。 长夜之下的废墟里静的让人有些心慌,空虚的地方静默的可怕。 我抬起头来,天空中依旧密布着乌云,唯有漆黑的深夜最为长久,库洛洛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我踏上了周围的石头,看着外翻狰狞的钢筋和碎石交杂的地面,夜风袭来,吹得我的头发都有些凌乱。 “茶浅沫,你说到底背叛是什么?” 我微微皱起眉来,背叛?难道因为那个bean的背叛,库洛洛现在在思考背叛的问题,虽然对我们的确很现实,因为现在我们的伙伴实在太多了。 然而…… 对于我而言,我并不大信任初次见面的那些人,与库洛洛不同,与那些人相处得越久,我越觉得窒息。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群聚的人。 库洛洛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的低下了头,乌黑的发丝在深夜里漆黑如墨,“我有时候一直在想,bean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金钱,女人,性命,无非如此而已。” “这样说来。”库洛洛似乎笑了笑,“那些所谓的伙伴对我们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不是吗?” “那么……”库洛洛稍微顿了顿,才抬起头来,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你会向对他一样对我吗?”他似乎依旧沉浸在一种思考之中,沉思了良久,才忽然间继续开口,“我想要伙伴,可是却不希望背叛。”他的背影被黑夜拉得长长的,白色的衬衫上满是血迹和污浊。 “对于我们而言,正因为弱小,才需要群聚,正因为胆怯,才更惧怕背叛。” “我不会背叛你,也没有这个必要。”我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库洛洛的话,他似乎止住了声音,然后才轻轻的开口,声音依旧醇厚而沉稳,“曾经bean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然而……”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见过他,我一直以为……” “库洛洛……”我随意的扫了眼四周,才忽然间说道,“我知道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国家,里面有一个老人,他不想要搬离自己的住所,所以便在自己的树上住了三十天,整整三十天没有下过树,就为了那个房子,那些国家的人告诉他,只要下来,就会好好的谈,一天又一天,一日复一日,他们承诺过,不会对老人有任何的惩罚,然而……老人一下地,什么都没了,他被抓了,房子在他落地的下一刻,就夷为平地。” 库洛洛的身体似乎稍微的僵硬了一下,声音反而轻柔的可怕,“你是在告诉我,所有的人都会说谎或者欺骗背叛他人吗?” “我想说的是……”感受到夜风袭来的凉意,我捋了捋短发,抬起头看着满头的乌云,才继续说道,“似乎我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我不会抛弃你的话,也在和你相处的时候说过,不会背叛你的话。” “这样的话在我的国家叫做承诺。” “就像是我刚才说我,我信奉如果连一个国家无法守住自己的承诺,那么……这个世界也无药可救了,所以当我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我便下了一个决定。” 我定定的看着站在我身前的库洛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茶浅沫绝不是这样的人,我对我的同伴严守我的约定,我茶浅沫……” “一诺当值千金!” 我看向那边的库洛洛,才稍微的舒了口气。 是的,我答应过你,绝不在你我在一起的时候背叛你,就绝对会做到! 库洛洛似乎伫立在夜风里良久,才忽然间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依旧沉稳和淡然,“浅沫,我们一起建立一个组织吧,一个可以走出流星街的组织。” “……” 29.流星理念 深更半夜吹够了冷风回去之后,我就病了,其实我的身体就是一般的人类,比起一般的人类要好一点,库洛洛他们有念,以前不是很明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越来越强,我则还是如同原先一般的弱小,很大程度上,团队里面对我超然的地位已经有了些异议。 我缩在被子里,好难受阿,好难受,库洛洛在一侧捧着书静静的看着,我顶着一个棉被务求快点出汗,“喂,我很难受。” 库洛洛没理睬我,翻开了下一页。 十指修长晶莹的宛如玉一般,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一番,“我看你还是活蹦乱跳的嘛。” 哦,这个毒舌有没有同情心的混蛋! “我真的很难受。”喉咙干的都可以冒烟了,我缩在厚厚的棉被里,闻着他被子的霉味,在床上宛如蚕宝宝一样翻滚了半天,在床上拱了拱,那边的库洛洛终于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他把有些冰冷的手贴在我的脑袋上,“你真的病了吗?” “我病的很重。” “是吗?”库洛洛缩回手来,那双漆黑的大眼上下打量我半天,才忽然间说道,“没看出来阿,流星街是没有药的,不过我让他们去抢了,说起来,你平常壮成那样,现在一病起来反而变成这个样子。” “人家都说病如山倒,说起来,到地上谁大晚上不睡觉,非得去吹冷风阿!?”我满眼不爽的看着他,库洛洛依旧面无表情,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库洛洛这才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我往那边看了眼,刚好看到了一脸木乃伊打扮的芬克斯站在门口,他似乎没想到库洛洛也在这里,愣了一下,才极为诡异的看了眼我。 “药来了。” 库洛洛伸出手接过药之后,我才看到芬克斯自顾自的笑了笑,“不会是纵欲过度吧。” 库洛洛正在拆着药的手稍微的顿了顿,然后才抬起头来,我缩在棉被里打着喷嚏,蹭了蹭棉被,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快模糊,身上湿漉漉的很是难受,眼前似乎又晃回来了库洛洛的声音,他扶起我的身体,我靠在他的身上,喝着他喂给我的水和药。 “这是什么药阿?” 库洛洛似乎这时候才拿起包装,随意的看了看,他皱起眉来。“感冒药吧,应该会有效的。” 我点了点头,昏昏沉沉的又倒了下去,在睡梦里,我整个人都觉得仿佛是在火炉里烤一般,难受的要死,喉咙也越来越干,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才看到库洛洛正坐在那边手里捧着书本,他的唇色是淡淡的粉色,我舔了舔嘴唇,稍微还有些干燥,如果被染上一层水色的话。 想着想着,我慢慢的就从被窝里滚出来,库洛洛坐在那边认真的看着书,并没有理睬我一眼,我从床上滚了过去,直到他的身边,那个少年才稍微侧过头来,乌黑的发丝下那双眼眸越发幽深,“怎么了?” 我双手撑在有些发硬的床板上,掌下的床单松软,微微仰起头来,看着眼前如玉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越发的口渴,整个人都烧得慌,眼神也越发的迷离,我仰起头来,轻轻的触碰着他的唇瓣,越发觉得口渴难耐。 整个人都恨不得想要爬上他的身体,我轻轻的碰着他的唇,库洛洛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眼神却越发的幽深,漆黑的宛如魔魅的黑曜石一般。 慢慢的,渐渐不耐于眼前的一切,我伸出手来,猛然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顺势把他推到在床上,整个人都伏在她的身上,轻轻的吻着他的嘴唇,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知道,我很热,非常的热。 猛然间,门被人大力的打开,正沉迷在他唇瓣的我忽然间惊醒,一阵冷风灌入室内,我抬起头来,才看到那边的芬克斯似乎愣在原地,然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不是故意打扰的,但是,这批药好像是上次浅沫你卖个他们的chun yao,换了个包装,正想卖出去,还没来得及……额……”说到最后,芬克斯干脆的关上门。 “打扰了。” …… chun yao? 我靠,该说出来混的终归是要还的吗? 似乎有人轻轻的摸着我的面颊,然后在瞬间我只感觉到一股透心凉,顿时,所有的燥热都没了,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冷水打湿了我整个人,我整个人都冷得浑身发抖。 “库洛洛……”我从后槽牙磨出这三个字。 库洛洛手里似乎拿着一本书,他轻巧的看了我一眼,黑眸幽深却带了些冷意,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忽然间淡淡的笑了笑,“第一次的尝试,没想到居然间放在了你的身上。” 他摇晃了下手里的书,简洁的开口,“这个是我的念能力。” “为避免我俩传出你强了我这样的话来,我觉得现在这么做是必要的。”他俊俏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漆黑的大眼睨着我,“不过,其实主要是因为我满不爽的。” = =+不爽,你有什么好不爽的? “库洛洛,你给我等着,我还在生病啊……” 我开始哆嗦着手脚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库洛洛在旁边看了许久,才忽然间出声,“茶浅沫,其实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过吧。” “孩子……”我猛然间竖起大拇指,冷得哆哆嗦嗦的说道,“你真相了。” “……” 等我的病好了之后,刚刚下楼,便看到玛奇和那个搅基的小受正在僵持着什么,似乎不相上下,刚刚走到楼下,便看到小受的地下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整个人身体都有些破败,胸腔似乎也被人打开了,指甲已经全没了,脸上的五官在枯草一般的头发的遮掩下,已经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似乎已经完全奄奄一息了,浑身还在不停的抽搐,阵阵恶臭传来,周围的人似乎都在各干各的事情,对此并无任何的表情。 “怎么了?”我有些头疼的按着脑袋,刚刚走到玛奇的身侧,那个小受便猛然间眯起眼来,在下一秒向我发起攻击,我一脚踹了他的腹部,看着陷入墙面的人,才低下头来,查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微微敛下眼眸来,“这是怎么回事?” 玛奇依旧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我看向那边的库洛洛,他扫视了下周围,才忽然间开口,“既然大家都在这里的话,那么我就宣布一个事情。” “我们成立一个组织吧。” 库洛洛扫了眼周围的人,才淡淡的说道。 周围的人似乎都不知道说什么,小滴向着身侧的人问了一句,“什么是组织?” 库洛洛勾起嘴角,“可以夺取一切的强盗组织。” 我双手环胸,抬起头来看着那边初具领导者风采的库洛洛,再看了看周围的人,忽然间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啊,我其实并不适合这里。 杀人放火,胡作非为这样的事情,其实从骨子里我是很排斥的,我能杀人,却并不喜欢虐杀。 “库洛洛……我退出。” 库洛洛一双漆黑的眼眸停留在我的身上的时候,似乎酝酿了很多奇异的心情,复杂而难以言喻,他看了我许久之后,才慢慢的点了点头,表情似乎有些稍微的僵硬,“好的。” 我笑着向着周围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才转身拍了拍玛奇的肩膀,“要好好活着啊。” 然后在转身的一刹那,猛然间挥拳,直接咂向了刚刚爬起身站在我不远处的小受君,看着他再次做出抛物线一样完美的姿势之后,我才拍了拍手掌,“靠着虐待别人,凌虐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来获得满足感,这样人,我看不起!” 套用一句话-老子看你不爽很多年了!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最后回过头来看了眼里面神色各异的人,才对着那边的库洛洛一个飞吻,“有缘再见了,流星街外面等着你!” “极恶之妖,最好不要再见!”芬克斯很是恶劣的挥了挥爪子,送别我。 浅浅的一瞥之后,我只看到库洛洛似乎一直看着芬克斯,却并不说话。 我想,我跟他们终归是不同的,我生活在一个稳定的地方,如果第一次杀的人是个人类,我想我估计会完全的呆滞,毕竟…… 对于我而言,人可以为了自己而活,却不能没有原则。 对于我而言,最后的原则便是--为自己而活。 既然已经和他们出现了极大地分歧,也就没必要和他们再呆在一起,只可惜…… 我伸出手来,恍惚间,在橘色的夕阳下,想起了当年那个稚嫩的小男孩,终归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忽然间,不知道什么东西砸来,本来打算借助,却感觉到双脚双手被什么禁锢住了,一瞬间,我满头黑线的被一个东西嘭的一声砸中。 在橘色的夕阳下,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手捧着他的书,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漆黑的双眼被夕阳浸染,明亮的让人几乎有些炫目。 “别忘了你的东西。” 我双手双脚被制住很是郁闷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手机而已。”库洛洛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记得带好了,我有事情要找你。” 可恶,这个该死的家伙,诅咒你这辈子被人菊爆好了。 “为什么……我去哪里还要带着这里。”我翻个白眼,而且,为什么不能用点正常的方式给我,我木然的戳在哪里,暗地里琢磨着哪天杀回来,摇出三个6来玩耍一下。 “对了,如果……”他顿了顿,才忽然间住口,捂住嘴来,似乎沉思了片刻,“算了,以你的智商和能力,也只有你虐别人的份了,记得不要招惹太大的人物。” “……我想我们俩招惹的人已经不少了。” 库洛洛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什么喜怒的说道,“常联系。” 然后就施施然的走了。 “喂喂,快点解开我……” “你笑什么!?不要以为你背过身来,我就不知道你小子在笑话我!快点解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面瘫着一张三无脸,实际上满肚子的坏水!” “不解开,我就送你去西天极乐,我没开玩笑!” “裤落落君,解开我吧……姐姐给你棒棒糖吃……” 我对着夕阳大泪……怎么这个样子,给个手机而言,需要这么悲摧的给法吗? 很多年以前,我们两个还是相互依偎的人,很多年以后,他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却还在努力变强,我想…… 我好想轮了主神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30.流星别离 一年后 我坐在酒店里,抱着牛奶正在发呆,阿……身上的手机忽然间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来,利落的按下接听键,那边的话筒里才传来稍微有些好听的声音,“接电话了?” “这回没去古墓里刨尸体吗?” “……我那叫考古……谢谢。”抱着手机,我正喝着牛奶极为哈皮,这一年里,从我走出流星街开始,便开始夜不归宿,神出鬼没的生活,在被库洛洛打了好几次手机关系不在服务区之后,这个打小和我一起摸爬滚打所谓青梅竹马肚子里一肚子坏水的人严厉的警告我,如果下次再打电话我因为个人原因不在服务区,就把我抓回去好好谈论一下这个问题。 后来我干脆骗他,我去古墓那种鬼地方太糟糕了,糟糕到一点信号都没有。 神奇的是……库洛洛居然信了…… 我捧着手机,正在这喝着牛奶,一面翘起脚来一面和库洛洛闲聊,最近我一直在找寻能让自己突破念的方法,可惜收获甚少,我很看得开的安慰自己,这个是神的指引,神的宿命。 “请问这里有人吗?”正在和我库洛洛煲电话粥正说着欢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了一个人轻声的询问,我侧过头来,才看到一个在霓虹灯下红色度短发的男子微微歪着头,眯起狭长的凤眸,他走到我的身侧,轻巧的落座在我的身边,然后才不请自来的点了杯酒,一身西装倒也显得人魔狗样的,只可惜身上的血腥味道实在太重了。 “没……有……”眼看着他坐下,我抽空说出的一句话彻底慢了半拍,很是无语的看了眼眼前这个男子,我才继续抱着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小苹果一个在这里不寂寞吗?” 我没有理他。 “小苹果难道不想和我玩一下吗?”那人的神色不变,笑容依旧只是眼神有些嗜血。 我继续无视眼前这个人…… “堂堂流星街极恶之妖竟然无视我,真让我太伤心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才扭过头来,对坐在我旁边的红发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出门左拐,那边有家药店。” 他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我才捂着电话听筒继续说道,“里面有电动棒卖……” “绝对可以满足你,任何size随你挑随你选,你完美了。” 扭过头去,库洛洛忽然冒出一句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哈斯共和国的深山老林里,只是遇到了一个妄图拐带我的怪蜀黍而已,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伟大的东西满足他了。” “……” “浅沫……”那边的库洛洛忽然开口,“你真的在哈斯共和国的深山老林里吗?” “嗯哪!”我睁着眼睛开始继续说瞎话。 “哪个陵墓呢?” “大概是十三世纪前一个吸血鬼皇族的陵寝吧……”我瞪了眼那边似乎依旧在品着酒,并且脸皮死后不知道离开的红发男子,才继续抱着世界地图胡掰。 “那真是太巧了,我现在也在哪里,于是……你人呢?” “……” “啊啊啊,库洛洛我忽然发现我出服务区了,电话盲音了,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我挂了……”胆战心惊的挂了库洛洛的电话之后,我才保持着高度的僵硬坐在原地,这太悲剧了,居然被抓包了,我抖着爪子抱着牛奶喝了喝,压了压惊,身侧的男子才轻笑出声,我扭过头去眼神不善的看了他一眼,那家伙居然还在笑,狭长的凤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都说极恶之妖和蜘蛛的首脑是一对,原来还真没说错,可爱的小苹果,你胡言乱语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先生,您……真的不需要电动棒吗?”真的很饥渴吗? “……你很风趣……” “我叫西索。”他笑眯眯的自我介绍完了之后,才继续说道,忽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我举着牛奶回过头去,立刻便看到了一群端着机关枪的黑西服的家伙,冲进来之后,一面大喝,“西索受死吧。”一面向这边便发出了机关枪。 猛然间一跃而起,直接瞬步跑到远处,刚刚落地,便看到了刚才还文质彬彬的西索拿起一张薄薄的扑克,在瞬间宛如死神一样的收割了那些人的生命,毫不留情,一身西装的红发男子眯起眼来,舔了舔沾满了鲜血的唇瓣,艳丽的红舌伴随着浑身的鲜血,格外的让人惊心动魄。 我立刻转身,二话不说就往不远处跑去,靠了,这样的变态,谁愿意见谁去见好了。 正在我跑的时候,几乎立刻察觉到了身后的追踪,闪开对方扔过来的扑克牌,我一个前滚翻站稳之后,才继续往前跑,在整个小城内不停地穿梭,一边跑一边郁闷,他神经啊,半夜发狂跟着我。 直到我跑出了郊外,身后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停顿,顿时,我整个人都难言的郁悴了。 一跺脚,转过身来,我抽出手里的刀片,在城镇边缘的树林前,冷冷的看着那个在夜色中缓缓走来的男子,他似乎勾起嘴角来,“你不跑了?” “笑话,你一直追着我到底为了什么?”流星街的人吗? 名为西索的变态眯起凤眼来,“你不跑我怎么会一直追你呢~小苹果……” “靠了,你不追我跑什么!别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我雷这个”老子又不是脑残了……握紧了手里的刀片,我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人的实力让我觉得很危险。 “事实上,我对库洛洛这个人很感兴趣。” “你……搅基了吗?” “……”西索笑咪咪的看着我,只是神态越来越冷,“不是哦……” “那太好了……”库洛洛被这样的男人看上会做噩梦的! 哪怕是搅基,你也要有格调啊啊啊! 其实……他稍微往前走了一步,却在瞬间弹出一个扑克牌,我躲开了第一个,却没闪过第二个,看着自己大半个腰带被他割裂,我整个人都郁闷了,我的衣服…… 从我怀里掉落出了刚才的手机,在漆黑的夜里,白色的机身格外的醒目,我默念了一下安心之后,才抬起头来,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正在我们对峙的时候,忽然间,主神的声音响起,“三秒后传送下一个世界。” = =+ 看着眼前的一切溶为一片光芒之后,我才回过神来,摸了摸空荡荡的怀里,顿时极为郁闷的坐在原地,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上的大鸡蛋。 “主神。”干巴巴的开口,“为什么我是个废柴,难道没有一点点有用的血统可以让我兑换的吗?” “……雾沉沉……”主神只给了我这三个字后就彻底沉默了,我郁闷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下个世界会如何…… 说起来……我的手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可恶,那个饥渴的男人! 我愤愤不平的诅咒着这个男人被他的小攻抛弃掉! 31.番外 揍敌客家的媳妇 为什么揍敌客家要找老婆?很奇怪的问题,在揍敌客家服务了几十年的管家扶了扶眼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系好了领带扣好了袖口上的扣子之后,才面无表情的对身侧的人吩咐道,“伊耳迷少爷回来了,快去迎接一下。” 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揍敌客家生态环境很好,圈了一个地头,占山为王,如果按照那些古书上的话便是,这纯属是土匪窝子,对这样的话,揍敌客的管家梧桐嗤之以鼻,愚蠢愚蠢,堂堂世界第一杀手家族怎么能用土匪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呢? 站在大门口,却稍微有些吃惊,虽然知道流星街的人们杀人不眨眼,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少爷,嘴唇似乎被咬破了一般,脸色惨白里却带了些奇异的嫣然,那双毫无任何感情漆黑若珍珠一般的眼眸里,似乎有些水润的色泽,身上却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都是伤。 他垂下头,等着少爷从他的身侧走过,少爷走过去的时候,空气里似乎还带了一股淡淡的甜香,梧桐皱起眉来,这样的香气……? 还未回过神来,才忽然间听到了前面传来了沙哑的声音,虽然知道少爷可能因为拷问而破声,梧桐却觉得这次的沙哑很不寻常,他抬起头来,却发现少爷对他说,“我要洗澡。” 他低下头来,心底的疑惑去挥之不去…… 过几天,听说少爷因为这次任务失败之后,被老爷和夫人抓住一阵殴打,期间还传来夫人难以置信的高声叫唤,‘你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打败?’之类云云。 他抱着怀里的资料低下了头,老爷从拷问室里走了出来,手上的鞭子还沾着鲜血,威严的扫视了梧桐一眼,便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资料,看了半天,却忽然间笑了,那声音不像是杀人时候的冷漠和无情,也不像以前面对那些伤害了揍敌客家族人,宛如审视死人一样的冷酷和不屑,坚硬的线条反而变柔了许多,“真没想到,伊耳迷败给了一个这样的丫头。” 梧桐第一次知道,原来少爷输给了一个女孩子,可是……他皱起眉来,才看到老爷屈起手指敲打了一下厚厚的资料,“聪明而阴险的女孩,难怪伊耳迷会输得这么惨。” “需要找人处理掉她吗?”梧桐垂首恭敬的问道。 “不……”老爷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方才缓缓的说道,那种沉稳而富有威严的声音里到流露出一丝欣赏,“伊耳迷不会忘记她的,拿来刺激他变强也不错。” 梧桐抬起眼来,看到了老爷点了点头,“说起来,伊耳迷对chun yao的抗药性的确太差了,是时候来锻炼一下了,本来以为他年纪还不够,过早会有害身体健康,不过现在看来……” “但是……”梧桐难得想要反驳,“毕竟chun yao对少爷有害,如果以后少爷的床上能力变差的话……” 作为揍敌客家族的管家,即使说的话可能会惹主人不悦,但是为了大少爷未来的幸福,他还是要尽一个管家的责任。 梧桐收起声来……不过,在这里公开说少爷可能会不行…… “哦……”老爷并未太过在意,那双威严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倒带了些玩味,“谁种下的因自然就有什么样的果,反正到时候苦的是那个丫头。” 唉唉?老爷刚才说了什么? 梧桐愣在原地,只看到老爷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才猛然间顿住,“我揍敌客家的男人怎么会不行!?” 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让梧桐当场僵住了身体,老爷说完之后,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梧桐看着眼前的大少爷,叹了一口气…… 大少爷正抱着一个外面流行的sd娃娃,奶白色的脸蛋上依旧面无表情,虽然从少爷10岁起就不再被夫人当做女孩打扮了,但是那双比女子更大的双眼,配上俊秀无双的脸蛋,抱着sd娃娃的长发少爷看上去柔美的令人心醉。 一声黑色衣服的少爷,似乎把娃娃举高高,那个乖巧的sd娃娃似乎看上去似乎还是限量版本的,一袭白色的连衣短裙显得整个身子白白嫩嫩的,脸蛋也圆圆的身为乖巧,瓷白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漆黑的大眼,乌黑的长发滑落而下,樱花色的嘴唇看上去也可爱异常,梧桐在那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暗地里琢磨如果少爷喜欢这个东西,是不是该暗地里毁掉算了。 毕竟……身为杀手家的大少爷,最好不要有任何太多的偏爱。 只不过,梧桐想不通的是,少爷什么时候有二少爷的爱好了? 看着自家少爷和一个限量版人偶深深对视,梧桐陡然间遍体生寒,正想要走上去劝阻少爷的瞬间,只见少爷猛然间一把抓起玩偶的头发,一甩腕,娃娃在瞬间撞倒墙面上,整个场面冷了三秒后,大少爷才后知后觉的说道,“阿……” 在下一刻,只见大少爷干脆的一把卸掉了玩偶的手,然后狠狠地揍到玩偶的身上,巨大的拳声让梧桐都完全僵住,最后……等梧桐从少爷的暴力场景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可爱的娃娃,悲惨的被无数的钉子戳在墙面上…… “恩……这个娃娃……好眼熟啊……”梧桐盯着那个差点被人道毁灭的娃娃,自言自语的说道。 ……像谁来着? ---娃娃尸体堆积成山的揍敌客大少爷房间的分割线--- 梧桐面无表情实际上很囧囧的看着一片一片的娃娃尸体从少爷的房间里被拿出来,那些打扫的人抱着一个个残破的娃娃尸体,看上去诡异非凡,梧桐整理了下西服,正想让他们把那些垃圾拿出去,却忽然间只感觉耳边擦过一阵风,摸了摸脸上被划出的血痕来,梧桐才正色的垂首,“大少爷。” 大少爷并没有答话,无神的双眼里陡然浮现出一股阴寒的杀意,梧桐只看到大少爷冷冷的吐出一句,“放下。” 之后他和那群仆人像垃圾一样,被少爷一股脑的扔了出来,合上门的瞬间,梧桐才看到少爷抱紧了那群被殴打的极为悲惨的玩偶。 原来……少爷其实不讨厌那些东西啊…… 对哦……这东西其实真的很像一个人……谁……来着? 时光匆匆而过,大少爷依旧沉默寡言,二少爷依旧狂吃猛增,三少爷依旧下落不明,四少爷叛逆桀骜,五少爷女装成癖。 梧桐掐指一算,真可谓是时光流转,岁月匆匆阿。 他偶然接到了一份报告,似乎是在谈新崛起的幻影旅团的事情,里面粗浅的包含了一些初步的资料,写得最多的大概就是那个极恶之妖和幻影旅团团子,你追我赶,□深重的故事了,比起这样的八卦,梧桐对此很不屑,如果这两位是如此简单的人物,也不会让揍敌客家族开出天价杀人标准,他看着资料上那宛如水晶娃娃一样的小女孩。 谁知道这样脸蛋的小女孩,杀起人来比起他们毫不逊色呢? 或者说……他们杀的干脆,那丫头杀的阴险…… 只不过,梧桐皱起眉来看着眼前的这份资料,这张脸真的好熟悉,非常熟悉,倒不是说面容怎么样,这样的气质,这样的乖巧和瓷白的脸蛋。 唔…… 梧桐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他合上资料,才听到夫人的尖锐的叫声在远处响起,“奇牙,奇牙!” “谁来阻止这个孩子!?” 正在想着事情的梧桐猛然间回过神来,直到他走出门之后,才有一双白净而纤细的手轻巧的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微风吹拂而过,掠起他乌黑的如墨的长发,似乎毫无迟疑的,他直接拿走了资料。 32.家教初到 等我缓缓睁开眼之后,我才松了口气,这回身体似乎没有变成任何小孩子的样子,只不过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我稍微还是有些凌乱的,转过头来,才开始打量周围的景色,我眨了眨眼,看到漫天的乱七八糟的文字,酒店或者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写满了我不认识的文字,偶尔还有几个英文是我认识的。 人来人往之间,我操着半生不熟的英文向身侧可怜兮兮的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不不,我的意思是这里是哪个国家?” 那人上下打量我一番,似乎稍微的囧了一下,才说道,“这里是意大利。”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哦,意大利阿... 等等...意大利,我站在街头...整个人45度远目望天,苍天回我以无语,我很是郁闷的低下头来,意大利... “意大利是欧洲的国家吗?不对,应该说用欧元对吧?”我摸了摸自己装满了戒尼的包包,然后才上下打量周围一番,阿...好神秘好遥远的国度阿... 看着周围金发碧眼的人,我整个人都有些寒的厉害,先要找到签证才能回国,先回过看看吧,看看是不是和自己穿越前的世界一样... 正在我想的时候,忽然间猛然间剧烈的炸裂声音响起,我整个人呆在原地,身上破裂的衣杉都被吹的猎猎作响,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一个大厦在瞬间化为一阵火海,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扭过头来,一把拉住一个转身就跑的男人,“这里不是意大利,这里是米国吧!?这是911的现场对不对!?” 我就知道主神这个疯子对我很坏! 那个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才甩开我的手,火烧火燎的说道,“这里就是意大利!” 真的不是911?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如魔似幻的视觉效果,整个人凌乱了一把,直到从上面跳下来两个人,我才完全呆住,眼前的家伙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脸上还带着面罩,手里则举着一个巨大的斧头,上面隐约还泛着寒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那厢的人似乎低下头来,我看着他们对面的那些黑色西服的男子,他们手里还有着什么东西,像是燃烧着火焰一样,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少惹麻烦的想法,我在那个人看到我的瞬间,举起手来,高呼,“我是平民!!!”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立刻换话,“help!Help me!”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我闪开眼前的攻击,赫然发现我原先站的位置上是一片巨大的坑洞,还冒着滚滚的黑烟。 = =+我们是不是有仇啊? “那边的那个你没事吧?”似乎是一个背着剑的爽朗男子向我大声的喊了一下,我抬起头来,摇了摇头,才看向他对我把手做成喇叭状,“那你最好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才好啊!” 说完,才看到那个人说完后,抽出自己背上的日本刀来,气势汹汹的看着对面的那群人。 看着那边在我高喊出我是平民后,对我开炮的家伙,我用一种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眼神死死的剜着他们,脱下我脚下的鞋,抄起鞋来,瞬步出现在他们的身后,照着他们的脑袋就往死里拍,在瞬间解决完一个之后,才猛然间冲到另一个面前,直到完事之后,我才拍了拍手,果然...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阿...”似乎是走到了我的身边,那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揉了揉后脑,爽朗的笑了笑,“哈哈,你很厉害呢。” “你叫什么名字?” “...茶浅沫...”我顿了顿,才吐出这三个字来。 “那个...请问...”看着眼前的男子,再看看到在地上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我们是黑手党之间的争斗。”他干脆的开口,却险些把我雷晕。 黑手党阿.... 黑手党的话,应该是非常非常有钱对吧... 我视死如归的看着他,“那么可以请你先借我点钱吗?”我伸出手来,衣服是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也衣衫不整,如果这个样子回国的话,简直比中东难民还要凄惨。 我怀疑的打量眼前这个人一番,他...应该是有钱的对吧... 他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下,才摸着后脑勺继续爽朗的笑了笑,“我现在没钱,这样吧,我先带你回去拿点钱。” 我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跟随者眼前的这个杀手党的先生一路往前,我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山区里,苍翠的绿色掩盖下,一个十六世纪的城堡跃然眼前,他一路引我走进了华丽壮观的城堡,我看到随着我们进来之后,便有人迎了上来。 棕长发的少女面容甜美的笑着向我们说道,“阿,欢迎回来。”她似乎眨了眨大眼,才笑着说道,“山本,有新的客人吗?” 我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眼前这个热情的小女孩,我点了点头,伸出手来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这么久了,好像没有和人正常的打过招呼。 “你好。我是茶浅沫。”我是来借钱的...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一派天真浪漫,身穿白色短裙的少女拉着我的手,“阿,长的好可爱的小妹妹。” 顺手还摸了摸我的头。 额...不是我年纪比较大吗.... “阿...”她似乎有些吃惊的抓起我的手来,上下看了看,上面在刚才的争斗中,似乎划破了一些伤口,血正在往外流,因为不是什么大伤口,我也就懒得理睬,不过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紧张的看着我的手,“你受伤了。” “阿?”我茫然的看了眼带我来的人,那位黑西服的男子似乎也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说道,“那个...”这种情况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我们还不熟,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按理说黑手党不应该都是小心谨慎揣着把手枪,装b的人吗? 他们真的是黑手党? 不大知道到底该怎么说,直到被那个热情的少女拉上楼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把我带到了她的房间里,看着眼前整洁温馨的房间,我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其实我只是来借钱,借完钱立刻走的。 她半推半就的把我推进她的洗手间里,关上门,似乎在门外对着里面说。“小妹妹,先把你身上洗洗。”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洁白的浴池,整洁的洗手台,手里拿着她塞到我手上的喷头,沉默了片刻,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步的。 算了,我看了眼她放在旁边洁白柔软的毛巾,我才从盒子里挤出香波来,放到了头上,开始慢慢的调试水温。 “好人呐~~”我再次两泪纵横的感慨道。 黑手党也是有好人的!!! 等我出来的时候,才看到刚才那个棕长发的女孩子笑眯眯的拿着一个白色的连衣裙,我走到她的跟前,赶忙谢了谢,她似乎说的是日语的样子,应该是个日本人没错,也不大清楚到底日本的礼节是什么,急忙低下头来,向她弯腰道谢。 眼前的少女倒表现的极为的体贴,笑着摇了摇手,才让我穿上了她的裙子,我穿上白色的棉布裙子之后,稍微的蹦了一下,转了一圈,看到裙子没什么大问题,才笑着向眼前的人继续道谢,她顺便帮我包扎了一下伤口,似乎门外还有人的声音,好像还是刚才见过的那位先生。 他一直守在门外吗? “蛮适合的嘛~~那是我三年前的衣服啦。”她似乎满是怀念的看着我的衣服,然后才摸了摸我的头,“我叫做笹川京子。” 这个少女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让人看起来就极为的舒服,我伸出手来,握了握她的手,“我叫茶浅沫。” “哎呀?”似乎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她继续报以大大的笑容,“这么说,茶桑是中国人了?” 好难听...我果然不该对日本人的称呼报以任何的信心..... 忍住眼角的抽搐,我才把爪子稍微的抬起来,笑眯眯的握了握那个少女的手,似乎没有任何的茧子的感觉,入手是一片的滑腻和柔软,“直接叫我浅沫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单手捂住嘴,“对了,浅沫桑是有事情要找纲君对吧?” 那是谁...我迷茫的眨了眨眼,刚想说什么,那个少女就推着我向不远处的房间里走,我刚想问一下,就发现居然到了那个纲君的房间前,顿时整个人都shock了,怎么住的那么近!? 她帮我敲了敲门,我半推半就的进去之后,才发现似乎有个穿着西服的青年站在那里,棕色偏深的头发往上竖立着,他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谈话一样,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我站在那里。 “阿...真是抱歉。” 既然人家似乎有事情忙,那就赶紧走才是真的,正在我刚想迈步开溜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他那边传来一声浅笑,“啊~~” 我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那个大的落地屏幕的对面,有一个举着棉花糖的银发青年,正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他缓缓的睁开眼,宛如紫罗兰一般瑰丽的双眸似乎带着浅浅的笑意,眼角下还有紫色的纹身,宛如狐狸一般的笑脸上似乎也带了些诧异,“哎呀,真是好久不见。” “你....是谁啊?”瞪大了双眼,我疑惑的上下看了看,我似乎没见过这个人吧,应该... 我不自觉的往前走了走,上下打量一番,那个举着棉花糖的家伙笑容似乎稍微的有些僵硬,他撑起下巴,似乎多了些性味的看向我来,“小....”他忽然顿了顿,才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东西,他似乎看了看红色的本本上面的字,才笑咪咪的继续说道,“小沫,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岂可修,你到底是哪颗葱阿? 斟酌了片刻,我才垮下肩膀来。 “您是到底哪位?”在我囧囧有神的注视下,他似乎撑起下巴,思考了片刻,才笑眯眯的说道,“三年前的哈弗。” 我顿住了,僵住了,思考了半天,才忽然间恍然大悟,刚抬起头来,就看到那个俊美的狐狸男向我挥了挥手。 看着跟那个刺猬头的青年说完话马上就要消失的屏幕,才举着拳头,哀号了一下,“等等我。” “我的...护....照...” 终于,屏幕里的男子变为了一片雪花.... 我终于伤感的想起他是我拿100欧元嫖了的男人,问题是,我现在只想管他要我的护照,我要回国阿!他x的! 护照....那小子刚才拿的是我的护照! 33.家教白兰 我半死忧郁半死悲哀的远目了片刻,才稍微的回过神来,那边的青年似乎一直在静静的看着我,比我毛毛躁躁的我,这个青年倒显得比较的沉稳。 一想起自己因为护照炸毛,我就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抱歉。” 他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好奇的看着我,温和的一笑,“没关系,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姐和白兰是什么关系。” 白兰?他叫白兰是吗? 我该怎么说... “我们...其实没什么关系....”我想了想,才有些头大的说道,的确没太大的关系,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该死,这小子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要回我的护照才是真的。 “是吗?”似乎最终是淡淡的笑了笑,那个很温和的青年才伸出手,向我问道,“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茶浅沫,你好,先生。”我顿了顿,才指着刚才屏幕消失的地方,笑着说道,“不知道您和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我的护照.... “阿~~这个...”他似乎敛下眼来,然后才握紧了手,“没什么关系,说起来....” 正在我们聊的时候,忽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巨响,整个城堡似乎都摇晃起来,我本能的抓住身侧的房门,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一瞬间砸落而下,我举起手来护住眼睛等地方,碎片似乎割伤了我的手臂,我放下手来,看着手臂上被割的满是血痕的伤口,稍微有些疼,这才看到那边的人似乎双手上燃起了火焰,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抱着门板,扭过头来,这才发现在刚才紧张的情况下,貌似一下子把门板给卸下来了,我扭过头来,才看到刚才还温和的人此刻双手沾满了橘色的火焰,极为严肃的扭头对我说道,“可以稍微先麻烦你一个事情吗?” “如果出门看到了刚才送你进来的少女,如果她是一个人,在逃的时候,请帮我照顾一下她。”他似乎看了眼抱着门板的我,我点了点头,“恩,好的。” 说完之后,他便从墙面裂开的大洞中往外面飞去,看到他刚才的样子,似乎也没预料到吧。 话说,我好衰,从一个战场转移到了另一个战场... 扔掉门板,这才急匆匆的冲出门外,在摇摇晃晃的地板上歪歪扭扭的往前跑着,沿着原路赶回了原来的房间,差点因为震动的不平衡而撞倒门上,这才打开门之外,跑了进去,恰好看到了正在地上捂着耳朵的少女,她似乎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摇摇晃晃,差点摔倒,才堪堪拉住了她的手。 苍天那,千万别倒,我只希望这个建筑能在结实一点! 拉着少女的手腕急匆匆的往外跑着,一步三歪的向外面冲去,刚刚把她拽出了城堡,回过头来,才看到树林间的城堡里冒出了滚滚浓烟,被我一路拽出来的少女,这才小声说道,“浅沫桑?” 我刚刚转过头来,才听到那边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她们在那边!”一袭白衣举着大斧头的一群人,指了指我们,便对着不远处的另一群人高声喊道,似乎脸色还带了防毒面具之类的,瓮声瓮气的。 我远目了一下,那一片雪白的人,顿时泪奔了... 怎么那么多...围殴也不带这么损的! 我抓着京子的手扭头就跑,我还算好,但是京子在跑了一会之后,呼吸越发的不平稳起来,喘气也越来越紊乱,隐约还有些咳嗽,我看到外面快没有的密林,才一下子挡在她的身前,我真是脑残了,脑残了。 转过身来,挡在她的身躯,京子似乎愣了一下,我才想把刀塞给她,忽然间顿住了。我的刀...在洗澡的时候放在澡堂里了,我...智商真的是急剧下降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先是莫名其妙的答应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黑手党人的要求,跑去救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我不仅英雄了,还救美了,扫视了一下追赶着我们那群乌泱泱的人,我顿时觉得我可能还要光荣了。 “你先跑。”我顿了顿,才转过身来,应该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看风头不妙跑就好了。 “但是...”身后的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后来还是往远处跑去,少了她我倒反而安心了不少,手上什么武器也没有,那姑娘又离我这么近,爆色子拼人品估计也会把她捎带着,我往后退了退,看着那群人渐渐的包围了我。 手上根本没有什么武器,我整个人都觉得自己果然刚才的脑子被人给啃了,或者被压路机给压了,看了看周围地面上空荡荡的样子,绿油油的草坪似乎也并不怎么坚硬,我四下找了找大块的石头,都没有找到。 顿时无语了,脱下脚下的平地凉拖,才举着身前,对面的人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才举着巨大的斧头向我劈来。 猛然间瞬步闪现在他的身后,一脚踹倒了那个举着斧头的家伙,才抄起凉拖就死命的抽他!然后利落的在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起他的斧头,举着斧头虎视眈眈的看着那群向我继续围来的人。 他们似乎手里还戴着一个什么戒指之类的,或者几个,意大利的男人真是糟糕,难道想要打架的时候戴着金刚钻去扁到敌人鼻子出血,虽然这个方法的确很好,但是... 闪过一个忽然从不知名的盒子里冒出来的东西,我差点摔在地上,这群家伙似乎身边都突然冒出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那群动物一面攻击着我,一面配合着自己的主人,眼看着人越来越多。 我刚想跑路,却忽然间只觉得脖颈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刚刚回过头来,就只觉得浑身发软,眼前一片漆黑。 谁...谁在背后阴我!TAT 等我悠悠转醒的时候,才看到了眼前巨大的落地窗,以及正坐在松软的转椅上吃着棉花糖的男子,他那副笑的宛如狐狸一般的脸,一瞬间,让我如魔似幻了,这个小子不就是和我419,被我用100欧元打发的人吗? 刚刚站起来,才惊讶的发现身上似乎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捆绑,对不阿,我明明似乎被人给抓走了,我抬起头来,才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哟~~”他倒是很轻快的开口,手指上一枚巨大的戒指晃得人眼睛有些花,意大利的男人都喜欢这个东西吗? 我越看越觉得诡异,看了眼周围没有任何的陷阱,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跟前,“那个...先生...”对哦,他叫什么来着... 白花花...白兰花? “恩?”他似乎极为有意味挑起眉来,那双紫罗兰的双眸微微眨了眨,他撑起下巴来,“总算想起我来了,小沫,真是不容易啊。”他伸出舌头舔下一个棉花糖,然后才撕开另一袋,继续笑眯眯的吃起来。 “先...生...”我顿了顿,才有些纠结的开口,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可能是刚才那个的主事或者主使也不一定阿,“那个...可以请你还给我的护照吗?” 他似乎放下口里的棉花糖,才笑眯眯的撑起下巴看着我,“小沫酱。”他叫我名字的时候,长长地睫毛透着意大利人特有的深情,虽然按照国情来说,他们国家哪怕看只考拉大概都是这个样子,但是我还是被电的浑身酥麻。 “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彭格列家族的关系呢?” 彭格列家族是什么东西? .....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刚才的黑手党的名字吧,我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我只是刚认识他们而已,说起来,你能给我一下我的护照吗?” 我现在比较需要那个。 看到眼前的人似乎没有发动攻击的样子,我才迟疑的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有些警惕的看着他,“那个,请问,您能还给我护照吗?” “可是...”他似乎侧过头来,“小沫不打算说出来自己知道的,我也不想给你。”他用那双紫罗兰一般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我,眼眸里的坚定不似说笑。 一身黑色西服紫色衬衫戴着领带的银发男子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我越是不满他越是开心一样。 一想到这个世界可能是我原来没穿越前的世界,我就一门心思的想要赶紧回家,口气也越发不善。 “麻烦你快点还给我,没用的男人先生。” 对面的这个家伙的笑容几乎是完全僵硬了,他半眯起紫罗兰一般的眼眸,才笑着说道,“小沫为什么怎么说?” “别逗了。”我看着他越发想要喷毒液,我的初夜糟蹋在这个花花公子身上简直糟透了,他应该不是处男,如果是的话,我绝对扁他扁到死,处男什么的,最讨厌啦! 我义正词严的盯着他,试图要回我的护照赶紧回家,声音也蓦的提高了不少,“我为什么一定要记得你啊?”想起刚才的事情我就一阵的郁闷,我穿了那么久,谁知道你是哪颗葱!? “我哪知道跟你那一夜情怎么样了,你的技术糟糕到我居然忘记你了!” 一瞬间,我忽然间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冷了下来,疑惑的看了眼天花板,中央空调难道坏掉了吗? 本能的往旁边一侧,却发现在下一秒被人完全压倒在办公桌上,冰冷的办公桌让我的后背都有些发凉,抬起头来,才看到眼前这个男子的面上虽然在笑,却着实让我冷的发凉,我想要踹开他,却颓然的发现两个手腕被人抓住。 逆着光的银发男子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我的技术这么差,真是糟糕阿~~” 俊美的五官一半隐藏在黑暗里,一半被光芒渲染,那双紫罗兰一般的眼眸微微的眯起,“那可不行阿。”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34.家教白兰 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囧了,“不...不必了,我知道你拿不出手的,不必勉强!” 胸口立刻被他的胸膛密密地压下,我连呼吸都困难了,他竟然半眯起眼来,笑容越发的危险地将唇了下来……我眉头皱起,抿紧嘴巴,偏开了头,拒绝空气被抢走。他则哼哼笑着,若有似无地嗅我的脸。带着甜味的温热气息拂得我牙根发痒! 克制不住地双腿胡乱扭动扑腾起来,但却因他的身体卡在我双腿之间而无济于事。相反,我的挣扎让他跟我越贴越紧。甚至愉悦了他似的,让他埋在我的颈间轻笑起来。他胸腔的震动让我胸口发颤…… 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烫红,颓然地放松了身体几秒,想让他放松戒备,再次挣扎!努力的动了动,却极为郁闷的发现这家伙的手劲居然比我大很多! 这怎么可能!当年还是我强了他! “先生...”又挣扎了一下,还是不行。顿时很是郁闷的远目,忍受敏感的脖子旁的呵笑。 他低声笑够,才缓缓地起了身。就在他离开的瞬间,我猛地挣扎,却惊讶的发现手腕、脚腕似乎被什么无形却强大且不知名的东西压住,丝毫动弹不得。 力气被抽走一般,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办公桌上,脊背都被红木质办公桌上的冷意浸染。我甚是郁闷的抬起头看着解下银色领带的男子,他弯起紫色的眼眸,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看着我。 他把领带缠住我的手腕,然后顺便还极为轻巧的绕在桌子上.这个家伙操着轻快地语调说道,似乎很满意眼前的现状般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开始了。” “先生,其实很多年前我就记住了你。”我盯着他,深深的看着他,努力营造出水汪汪的视觉效果. 他面色的笑意不减,俯下身来,“真的吗??~” “那么我叫什么名字?”他似乎更为感兴趣的俯得更低,顿时我一瞬间忧郁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起了身,继续脱起了衬衫,修长的手指轻巧的解开深紫色衬衫的纽扣,一面解,一面似乎眼角有些抽筋的看着我,“不记得了是吗??” 我保持原状,陷入了沉思,沉默了更久的时间之后... 我的脚踝传来痛意,这家伙拿什么把我的脚也绑了起来? 忽然间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他再次袭上来,单手撑在我耳侧的桌上,另一手落在我的脖颈处。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肌肤时,让我稍微有些战栗,我急忙抬起头来,声音慌张:“先生,我认为我们还是可以有可以说的事情的,我觉得我们发展的太快了,我们可以先...喝个小酒...”悲愤的又死死盯着他那预备滑入我内衣的爪子…… 谁知,这个家伙笑着将手抚上我的面颊,摩挲着我脸上的烫红,“不行?,谁让小沫把我忘了呢~~” 我很像一瞬间气势汹汹的喊出来,但是却又咽了回去。 主神,救我!TAT 我咬着牙自救地挣扎起来,却挣脱不开腕上和脚踝的束缚。 猛然间,他毫不在意的撕开我的连衣裙,撕拉一声巨响之后,只穿着内衣的我整个暴露在冷空气之下,银白色短发的男子笑眯眯的俯身细细观赏我的慌乱,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恶的鬼畜的表情来,“放心,我这次绝对会让你记住我的。” 我嘴角抽了抽,拼命想往后缩,“不...不必这么客气...” “没关系。”他笑眯眯的盯着我说道,修长的双手分别覆上我的大腿的外侧,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指缓慢抚摸而上,让我浑身都开始有点发抖。 “那个...我觉得吧,干这样这样的事情,还是等我们两情相...悦之后更好!”随着他的手指的轻捻慢压,我的呼吸也开始起伏不定。 他依旧笑咪咪的看着我,偶尔才感兴趣的发出轻声的,“恩?” “我的意思是....”我盯着他的那双紫罗兰一般的眼眸,“我们可以先考虑一下谈恋爱,先生...” 我快绝望了... 他的手已经来到我的臀侧,来回的抚摸着,状似不经意地扫弄我内裤的边缘。 此刻委屈地鼻酸。我的身体被考验人体柔软度似的缚绑着,极为的难受;这桌子硬的咯人,身下和周围似乎还有笔和纸张之类的东西,磨蹭着我的肌肤,让我浑身都有些战栗。 听到了一个拉链声之后,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然后才猛然间睁开,对他怒吼,“既然都这样了,就麻烦你把套戴上!!!” ....... 我对这个想上就上从不带套的世界绝望了! 似乎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他似乎稍微的顿了顿,额角稍微蹦出一个青筋来,他手停在原地,我仰起头来,巴巴的看着他,“别逗了,你没套吗?我会鄙视你的,我会嘲笑你的。” 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不戴套,难道让女方去吃紧急避孕药吗? 意大利的男人不会这么糟糕吧!?不,这已经是没人品和没常识了阿! “你....”我顿了顿,才斟酌了片刻,浑身都有些发凉,毕竟大半个衣服都被那个家伙撕坏了,我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才恰好看到那个俊美的男子半眯起眼来,笑容依稀,只不过稍微有些僵硬。“你不会禁欲好久,或者招J吧?” “不对啊...”招那个也要带套的... 不对,我该专注的是,如果他找j的话,万一染上不治之症的话,我刚想开口,才发现嘴唇一下子被人堵住,他的舌尖有些甜甜的味道,动作富有挑逗意味,却吻的我几乎要窒息,柔软的舌头在我的口腔内转动,却让我有些痛苦,随着呼吸越来越少,我越发的痛苦……在即将失去意识时,才听到又一声撕裂,和臀部的勒痛!内裤居然被这家伙撕碎。他的唇缓缓的磨蹭着放开我的唇瓣,放我大口喘着气恢复呼吸。 之前的缺氧,让我的脑袋处于发呆的状态。 身体要被撕裂开的痛,让我意识清醒回来,忍不住泪汪汪的看着他,尽管知道自己被缚绑却依然扭动着身体,哭出声来“出去啊!” “好疼啊!!!”我越发想要挣扎,手指捉捉放放地想抓住什么东西来缓解那不熟悉的痛,却发现他的表情也不大妙,他似乎不再笑了,敛下一点点的笑容,眉头微缩,额间溢出了汗滴,一把捏住我的下颚,“放松一点。” 我疼得两眼泪汪汪地咬紧牙关,“你出去,我就放松一点!” 卧槽,你大爷的,你没完了! 就说强迫是不会有快感的!你去死吧!王八蛋! 他猛然眯起眼来,然后才笑着说道,“好。”之后他双臂撑在我的耳侧,缓缓又小心翼翼地把撕裂我的罪魁祸首一寸寸退了出去…… 呼……我吐出口气来,但还没来得及喘气,他便恶质地趁着我身体片刻放松的空档再次袭上,直抵最深处。 “啊……”我整个身体因为那痛而挺起,仰着头只痛苦叫了一声,便被他的唇封住,随着他的动作桌上前后摩动。他一手牢牢捉握住我的腰不许我乱扭,另一手则直接握上我的内衣恣意享受我胸口的柔软……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终于湿润起来适应了那丝毫不停歇的进攻他才放开我的唇地俯视我,撑着身子越来越起劲地继续他的快乐。之前的痛意慢慢变了调地带来陌生的异样麻酸感觉,我气息不稳地轻声呻吟,忍不住呲牙咧嘴的瞪着眼前的这个笑眯眯的男子,随着他的律动,我越发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他才好。 不要被我抓到你,混蛋! 他察觉到我眼神里的敌意,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到我身上,好像想把我挤压进这硬实的桌子一般碾着我的身体!我难受的仰起头来,努力为背部争取空间。 可,喉咙处柔软湿润的舌尖轻轻滑动,带来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让我呼吸混乱、血液乱流。我本能地往一侧躲开,他却顺着我的颈项慢慢啃吻起来。 整个身体似乎过了电一般哆嗦着,之后,整个人化作软泥一般没了力气。 生涩地承受对方深沉有力的侵占,我躺在坚硬的桌子上,望着天花板。身体被陌生的感觉控制,让我极为不舒服。瞄着那浸沉在我身上享受的男子银发晃动,我磨了磨牙。我不好过也不能让他好过。 我猛然间侧过头来,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在他吃疼仰起头的瞬间,我尽力抬起头伸出舌尖侵入他的口内,照猫画虎的开始逗弄起有些愣住的他来。直到我吻得气喘吁吁地躺回去正要得意瞪他,才发觉他的眼里染上浓郁的什么东西,接着双手牢牢握着我的腰,更加猛力狂捣。顿时,我忍耐不住地呻吟起来,脸色更差了。 混账王八蛋,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仰起头来,绝美地笑着微喘,眼巴巴的望着他,扬声说道,“你进去了咩?” 你的size还不如一根竹签! 35.家教恐高 似乎我说完那句话以后,那个男的被触动了什么马达一样,发狠地直接把我做晕了过去。 等我再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依然被摆成任人欺凌的姿势。但腕间和脚踝的缚绑的力量消失了。办公桌咯的我生疼,我想下来,但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不听使唤。尤其是腰,完全用不上力气一般。好不容易双脚落地,却腿软地几乎摔倒。 靠着桌子, 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才发现居然自己穿着那个白毛的衬衫,紫色的衬衫袖口处似乎有些过于的宽大,整个是罩在我身上的。地上的凉拖也只剩下一只,我很郁闷地呆了一下,才环顾四周:那个混蛋居然没人了。 果然是吃了就跑啊! 迈着腿艰难的向不远处的座椅走去。走动间,羞耻地察觉双腿之间的粘腻感。小腹深处控制不住地往外涌着液体。我满头黑线的咒骂起来,王八蛋,居然内射,可以去死了! 整个身子骨都是酸的,我真是恨得牙根都痒阿!! 酸软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松软的转椅稍微缓和了一下我的难受,我很是痛苦的趴在桌子上,继续咒骂:该死的家伙,如果能砍死他,我绝对会砍死他的! 才 刚想起身去找个地方洗澡,就看到门被人推开,顿时极为丢脸本能的抱头缩到桌子下,等了好久,才发现有人迈着步子走到了我的面前,顺着那双修长的双腿往上看。那家伙笑眯眯的单手拿着一个西服的外套,那双紫色的眼眸依旧带着笑。 “哎呀。”他依旧站在原地,一身笔挺的西服倒显得风流俊朗,人模狗样,低下头来,看了看我,“原来你在这里啊?”说不出喜怒和其他,到让我觉得很是郁闷,从下面爬了出来,我刚刚想说话,却看到他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我一番。 底下漏风的某个地方让我的脸更烧得慌了,咬了咬嘴唇,我眯起眼来,“那个...”他叫什么来着。 似乎不恼也不慌张的看着我,这家伙依旧笑咪咪的,“嗯??~~” 冷风刮过,我夹紧了双腿,虽然我不大介意在怪物面前裸奔,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怪物那是食欲,这个是色 欲!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才非常体贴的对他说道,“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什么好了。” 我转身就想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异常温柔的扭过头来,“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样好了,我先走了。” 正往外迈着步子,却发现手腕被人一把拽住,顿时,很是郁闷的扫了眼周围,看到不远处的茶几上的叉子,陡然间眯起眼,猛然间转过身来,一脚踢到他的手腕上,直接迫他松手,才转身一把抓起叉子来,转过身来,看到对面的人依旧在笑着。 笑吧笑吧,总有你哭的一天! 我举着叉子,死死的盯着他的动脉,对哦,上次我居然因为手动不了而无法幻化出色子,这次我让你大楼化为泡影,警惕的看着他,然后才想要扔出色子来,虽然这个是保命的招数,但是... 看到金色的色子在落地之前,就在一瞬间爆为了粉末,我顿时有点无语了,这个人... 他似乎随意的向我走来,我很是无奈的举着叉子,哎~~ 横向侧踢,在下一个瞬间,直接把叉子划向他的颈动脉,堪堪擦过之后,瞬间,我只感觉到他似乎笑容加深了一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清脆的一声,我的手骨在一瞬间断了。 我被他一把按到了透明的落地窗户上,整个人都贴在玻璃上,我本能的往下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有点软,我有点轻微的恐高症... 而且,这个楼真的好高... “哎哎呀?怎么了?”似乎是很满意的笑着说道,那个男的才继续用愉快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小沫果然恐高是吗?” “我还以为你的资料上写的都不是真的呢。”他的声音极为的轻快,我却看着底下整个人都有点软的厉害,裸露着的双腿都有些发颤,衬衫的扣子贴在玻璃上,咯的我胸部发痛。 呼吸间似乎因为热气把玻璃都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哈气,脸和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冰冷的落地玻璃上,下面则是来来往往的人流,看着地下的人群,我眼前几乎都快花了,关键的是,我还没穿内裤! 千万不要往上看,千万不要往上看! “对了,小沫还没有穿内裤对吧,要不要我叫他们往上看呢?” 我会恨你的王八蛋! 想要转过头来,却发现他整个身子密合把我压贴在落地窗上,精致的西服料子缓缓磨蹭着我的身体,他的声音也是偏于甜腻的那种,耳根似乎被他轻轻的吹着热气,“小沫,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断掉的手疼得厉害,我咬着下唇,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阿,还是不记得吗~~”他似乎很为苦恼的在我的颈后吐着气,压制我的力道加大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明明没有太大的恼怒,但是却让我着实感觉到一阵寒冷。 再看看地下,我整个人都快软了,我真的...恐高。 一只手抓着我的手,似乎他的声音里都带着极为利落的轻快,甚至于,我从放光的玻璃上几乎看到了那个俊美的男子稍微有点鬼畜的笑容,顿时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我叫白兰哟?~~” 我管你叫什么! 我整个人都软在玻璃上,看着下面的人,才忽然间发现这个叫白兰的家伙居然把手伸入了紫色衬衫底下……我咬着牙恶狠狠地贴在玻璃上。 “先生....”我顿了顿,才扭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对于无用的男人,一般是永远不会记得他的名字的!” 我叫你这样对我,我叫你这样对我! 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身后的人的怒气,白兰把我的两只手都压在玻璃上,似乎很愉悦的笑了笑。 “阿?~~”他似乎很开心的贴在我的身上,然后膝盖猛然间分开我的双腿,如果不是他揽着我的腰,我估计整个人都要滑下去,我真的很恐高TAT “不乖的孩子是要惩罚的?~~。” 你去死吧! 我看了眼底下,顿时整个人都僵了,满身的冷汗直往外出,尤其是看着外面的景色,越抖越厉害。 “先生~~~”我抖着声音看着下面,一面在心里自我安慰,我不害怕,一面在给自己打气,别逗了,你连虚都吃过难道还怕他!?问题是,到现在我的腿还因为白兰的缘故直发虚,我颤颤巍巍的扭过头来,咽了口口水,才继续说道,“我觉得...”感受到膝盖下的危险,我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我宁可从这里跳下去也不想在被他杯具的冲动,然而,只要一看到那从上而向的高度,我整个人就有种眼前发黑的感觉。 浑身紧张的直发抖,似乎我的表现反而取悦了他一样,白兰低下头来,磨蹭着我的脸,腻着声音说道,“小沫酱,嘛,要叫白兰哦~~” 白你全家阿! 我浑身发抖,我气的浑身发抖,整个人贴在玻璃上,一半身体是凉的,另一半完全是气烫的,还有因为高度紧张,我整个人贴在玻璃上,抖得厉害。 “白....”我刚想开口,却因为猛然挤入体内的东西而惊呼出声,我顿时又悲愤了,贴在玻璃上,想要闭上眼,却因为对方恶意过大的动作而不得不睁开眼。尽管由于之前的粘稠液体,这次不像之前那回那么痛,但他从我身后挺入的力道和深度让我有着被顶进了喉咙的错觉。 我都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了,主神,你要争气啊! TAT 只要一看地下的景色,我就有种要晕的感觉,浑身都在颤抖着,越来越害怕,“求求你...”好高.... 太高了... “不要在这里!” 倔强什么的,绝对和我无缘,抗战一来,我绝对是叛徒,我管他,千万不要在这里就好了。 “求求你...”我一面哭一面恳求着身后畅快地慢慢享受我的紧张的男人。 白兰似乎毫无任何停顿地摩动着我,轻笑着凑到我的耳边,戏谑的说道。“乖,叫我的名字?~~” “白...兰...”看着下面的景色,我越来越腿软,再加上某人恶意的行为,我贴在玻璃上就差挠玻璃了! 前辈,杀了他吧! “恩~~我没听到哟~~”他似乎因我的声音而更加兴奋,我被他重重地往上顶着,整个人咯的生疼,微微睁开眼,喘着气,恰好看到了下面的人似乎想要往上看,顿时一道不能控制的电流窜过,我被电的麻酥,整个人都要晕了。 那种无力感和羞耻感交错,我忍不住哭出声来。接着,越哭越伤心,越想越郁闷,该死的王八【哗..】天怎么不降到雷把他劈死! 我沉默了许久,咬着嘴唇死都不想开口。 配合他的挺动,白兰的手留恋在我衬衫下的肌肤上享受着指尖的触感,唇则紧贴在我耳边热呵着他规律的一次次发自喉间的粗喘。被他沉迷于我身体的情绪感染,我忍不住心跳加快,身体也开始享受酥痒淋漓的舒服,一面仍然止不住抽泣,一面贴在玻璃上恨得牙根痒痒的喃喃念着他的名,“白兰....” “白兰...呜呜呜~~~”出来的声音带着楚楚可怜的娇弱,和着他的节奏,在两人之间煽情的飘着。 “很乖~~”他似乎很满意的吻上我的脸。我闭上眼睛,在他慢慢亲到我的脸颊的时候,才猛然间张开嘴,一口咬在他高挺的鼻子上,对上了那双紫罗兰一般的双眸,才得意的勾起嘴角,继续加大咬他的力量。 去死吧!人渣! 我要咬掉你的鼻子! 36.家教出逃 我一面贴在玻璃上,半边身子冷得发抖,另一半则因为对方滚烫的身体以及激烈的动作,而热的有些难受,抑制不住口里的呻吟,我整个人都恨不得在玻璃上挠出几条痕迹来。 怎么不来块陨石砸死他! “唔~~~~”忍不住呻吟出声,身后的人似乎轻笑了一下,正在我煎熬的时候,外面似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似乎还是什么人在门口敲了敲的样子,轻轻的敲门声让我整个神经都有些紧绷了。他因我身体的变化而略微呻吟出声。 “恩~~那个...你外面有人找...”你真的不考虑出去看看? 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还在那里笑着,我脸整个都被压着蹭动着玻璃。 “唔~~你出去看看吧...”我小声地几乎是哀求了…… 随着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我整个人都快哭了,身后的人贴在我的耳根处,语气里却仿佛透着一股报复的喜悦,诱哄着我开口,“小沫~~来,大声的叫出来,这样他就会自觉的离开的~~” ........ 贴在窗户上,我干脆的闭上了眼,咬着下唇,死都不想开口,白兰这个混蛋! “没关系,呼呼,叫出来吧~~”他轻轻舔咬我的耳垂。 我死死的咬着下唇,却忽然间发现身后的人猛然一用力,本能的睁开眼,瞄到下面景色的一瞬间,我忍不住呜咽出声。 我恐高阿啊啊! “呜呜呜~~~”白兰这个王八蛋,太混蛋了,这个家伙真的该被陨石撞死,呜呜呜~~ “乖,叫出来?~~让外面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继续蛊惑着我。 不要! “白兰大人...”外面传来有些柔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极为的沉稳和冷静,不过夹杂了一些疑惑。 我咬紧了下唇,不敢说话,却忍不住喘着气。 “小正~~你可以进来哦。”听到身后继续律动的男子丝毫没准备放开我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一瞬间死了的心都有,真想泪奔而去。 “唔~~白兰~~呜呜....” “恩?小沫想说什么?”似乎是恶意的加大了力道,我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要让他进来~~”老大,求你了,顶多以后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听到门外似乎被人打开,我猛然间想要挣扎,却似乎听到了身后人呼吸凌乱,“唔~~不要夹得这么紧~~” 去死吧去死吧! “打...打扰了。”似乎是那个人稍微的僵硬了片刻,然后才匆匆忙忙的似乎磕磕绊绊的往外走。 .“原来有人看,小沫的身体会更加美妙,腰和小屁股都主动地摇了起来呢”白兰偷偷分享这个秘密一般轻声笑着,衬衫下他的手掌更加欢快地游移,把我整个身体往上顶起的动作却越发凌虐! .......... 白兰...我整个人趴在玻璃上,恨得直磨牙,早晚有一天,我会送颗陨石给你! 绝对! 不行,我还是要恶心他一下,绝对的!我咬着牙,笑眯眯的扭过头来,喘着气,阴阳怪气地抱怨:“唉……你到底行不行呀?大力一点,会死啊?” .......... 看到眼前的人陡然笑咪咪的眯起紫色的眼眸,我忽然间觉得,也许...我可能又要倒霉了... 缩在沙发上,我很是郁闷的低下了头,不远处花瓶里的花朵绽放的正是艳时,缩在衣服里,浑身都快要散了架了,白兰这个家伙,一定磕了药了,要不就打了鸡血了,居然折腾的我这么惨。 我呲了呲牙,郁闷的看着眼前保持着113的色子,摇了三次,三次都是1,无论我多想毁掉这里,我的人品永远保持在1的上面。 我郁闷的掩面,就差哀泣了,人生啊,正是极品到了一个地步,不会是因为我嫖了他,所以我的人品才这么差吧! 郁闷的把手放在身前,我死死的咬着白兰的衬衫,一面咬一面想要撕开这个鬼东西,但是一想起这个东西是我穿的,我就更郁闷了,内裤... 我到现在还没有内裤... 颓然的低下头去,我整个人贴在膝盖上,光露的小腿静静地闭在一起,我缩在沙发上,身下还是粘稠一片,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刚刚听到不远处的响动,猛然间吓得惊战起来,刚刚转过头来,就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房门是从外锁的,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他并不认我,根本打不开。 进来的人似乎也有点惊讶,面上一僵,棕色短发戴着眼镜的人似乎也愣了一下,一身白色制服的青年看了我一眼,便匆匆的移开视线,“恩,抱歉,我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看着他能够打开门,我忽然间煞是感觉到了一股曙光! 偷偷的往他的身边靠过去,随手拿起白兰办公桌子上的钢笔,放在身后,才小步向着那边侧过头的纯真青年走了过去,他似乎浑身不自在的拉了拉领口,才转过头来,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我笑眯眯的一只手按在他的身上,刚用了一点点的力气,却猛然间发现他往后一退的瞬间直接往后栽倒。 这...什么体质?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直接一下子压在了他的身上,本来就折断之后被白兰接上却没大好的手腕更是被我自己的胸口完全压住,疼的厉害,我泪流满面的看着身下的家伙,戴着眼镜的青年似乎也吓了一大跳,好疼啊,真的好疼阿~~ 我哀悼了我的手半天,才举起钢笔对准他的咽喉,泪汪汪的说道,“先生,我现在想要麻烦你一件事。” “........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他顿了顿,看了眼我缠在我手腕的白色带子,才极为体贴的说道。 ....... “额...其实我的本意是,麻烦你开一下门就好了。”看着眼前这个好好先生的家伙,我反而有些说不出重话来了,“那个...你只要开一下门就好了。” 他眨了眨眼,然后才稍微有些紧张的想要站起身来,我压在他的身上,钢笔几乎差一点就要戳入他的咽喉,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才稍微往下移了一点点,“那个...” “你是要出去对吧。”他看了一眼我,才自顾自的开口,似乎还有些烦躁,但是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我坐在他的身上,也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这么合作的人质... “可以先把你的武器离我远一点吗?”他似乎有些抱怨的说了起来,“阿阿阿,白兰先生真是的。”我把钢笔挪开之后,他才坐起身来,似乎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才看着我,“那么,我们出去吧。” ...... 怎么这么简单..... 完全搞不懂这个明明可能是白兰手下的家伙为什么这么配合?良心发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白兰那个人渣身边还有好人,我奇怪的看了身前的人一眼,才更为疑惑的跟着他走出了门。 沿途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直到走到了高楼的楼下,我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才猛然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先生...您其实是好人。” ....... “白兰这样的男人,居然有您这样的好人,难道验证了所谓的好男不能娶好男的定律吗?” 正午的光芒从天而落,稍微有些热的阳光打在身上,让我浑身都不适,尤其还穿成这个样子,他似乎叹了口气,才解开自己身上的制服,披在我的身上,举起拳头咳嗽了一下,眼睛青年面上一红,却故作严肃的说道,“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一点比较好。” 他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去,我拉了拉他的外套,才点头,虽然他家的boss是个混蛋,但是这个男孩子真的是个好人啊! 想了想未来,这才低下头来,稍微有些恬不知耻的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再借我一点钱...” “......” “只要一点点!” 等我真正离开了白兰哪里,才觉得事情简直太容易了,完全像是白兰故意为之的一样,走在意大利的小巷子里,我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他似乎刚刚从里面走出来,头上立起一个巨大的很奇怪的机场头,匆匆的看了我一眼,便急急忙忙的往小巷子外面走出去。 莫非是黑手党!? 我现在对一切黑手党几乎仇视的要命,怎么办? 稍微思考了片刻,我在下一秒直接瞬步到他的身侧,一脚踹到他的腿部,然后顺势用完好的手直接敲到他的脖颈处,这才扶起他的腹部,然后开始利落的脱掉他的衣服,七脚八手的开始穿起来,虽然稍微有些宽大,但是也刚刚好可以凑合一下,拿起他包包里的欧元,我亲了一下,才给了那个黑社会一脚,黑手党什么的,最好统统去死! 在大街上找打了一个女子服饰店,才冲了进去,直接选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才拿着裙子跑到了换衣室,刚刚套上衣服,才想起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匆匆付了钱之后,我才继续在意大利的大街上到处找鞋店,一直赤裸着脚,实在有些疼的厉害,来到鞋店,那个售货员似乎走了过来,对我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些什么,我也没听懂,直接选了一双平底鞋,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对她解释我的鞋应该是多大号码的。 穿上鞋的一瞬间,我才感觉到我又活过来了... 我算是这辈子都不想再来意大利了! 向售货员道谢之后,交完钱才跑出了店内,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跑进去了一个小巧的店里,刚刚推门,里面的人似乎就走了出来,稍微有紧张的看了眼周围,才走到那个售货员的面前,勉强的用英语说道,“请给我一个我的尺寸的...” 完全不知道那个词在英语里怎么说,我拿起旁边那个有着硕大罩杯的文胸,刚对着那个笑的很甜蜜的女服务员想要说话,却猛然间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我举着艳红色的文胸囧囧有神的扭过头去,才看到一个男子站在不远处的店门口,意大利的阳光为他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纤细的腰身,狭长的凤眼,一袭黑色西装的男子似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才陡然眯起眼来,“噢呀,刚才打伤我部下的人是你吗?” 我举着艳红色的文胸愣在原地... 眨了眨眼,茫然的看了眼前的这个家伙一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37.家教云守 本能的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男子可能是对我在说话,眼前的男子腰身纤细,笔挺的西服愈发衬得他俊朗不凡,狭长的凤眼,柔软的短发贴在他的面颊上,“是你打伤了我的部下吗?” 我举着那个文胸,张大了嘴稍微有些不知所措,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他把视线从我的脸上挪到了我的手上,并且几不可查的挑了挑眉,顺着他的视线,我才把眼神挪到了文上,顿时有些脸红加口不择言的说道,“你不要相信这个,这个不是我的CUP!” 面前的男子似乎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后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做声。 他似乎举起手来,手指修长,上面还带着一个戒指,俊美的男子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眼,最近勾起一丝浅笑,微微抬起头点了点我,“就是你伤了我的部下吗?” “....”正在我沉默思考他的部下是谁的时候,才忽然间看到一个东西向着我冲了过来,往旁边一侧,躲开了第一击后,刚刚撞倒旁边的铁架上,被挂了一下,紧接着便被对方的第二次攻击打到,一瞬间,我摸着我的肋骨双膝跪地,好疼... 忍不住立刻仰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居然打女人?你是不是男人阿!?” 虽然说话时断断续续的,但是对面的男人却给了我一个不屑的冷哼,“草食动物在我眼里是没有男女的区别的。” 提起手肘上的拐杖之类的东西,这个男人居然一脸严肃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开始鄙视他了,哪怕是白兰那个人渣也没有公然的提出可以打女人这样的话,这个男人人渣掉了,绝对嫁不出去。 “其实...”我沉默了半天,呲了呲牙,毕竟肋骨被人打断了实在疼得厉害,需要拖延一下时间,我仰起头来,极为纯洁的说道,“你是个处男吧?” “......” “不要挣扎了。”好疼...忍着疼,我眯起眼来,四下开始搜寻可以用的武器,直到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打碎的玻璃铺满了整个地面,待会打起来绝对会误伤到我,我咬了咬牙,才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文胸,这才抬起头来,笑咪咪的说道,“不是处男吗?我能了解,像你这样饥渴并且把一切归罪在女人身上的男子太没用了。” 我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越发黑线的开始鄙视我自己,我小心的抓起旁边的钢制衣架,然后才在下一秒直接向他冲去,举着拐杖一类武器的男人轻笑了一下,似是有点不屑,猛然间弯下腰身,然后拐杖应声而出,向着我这边就袭来了。 毫不留情的把衣架直接砸到了他的拐杖上,看着在我手中断裂碎开的衣架,整个人都稍微有点囧,这个没错的话是钢材,居然这么脆弱... 弯下腰的瞬间,立刻拉开了一个文胸的带子之一,照着他的一只带拐的手就冲去了,直接顺着他来的方向干脆的插入,然后在他稍微有些惊讶的视线下,才直接一个转身,把他的另一个拐杖也穿进去,双手交叉,直接一系,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双手卡在一起,最后直接趁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整个人卡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抓住内衣的两个带子。 “先生...”我喘着气,却感觉呼吸越来越难受,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神,肋骨断了一根蹦跶这么久,外加强行催动我刚刚接好的手,整个人此刻都疼得直冒冷汗。 太痛苦了,眼前几乎要一片眩晕了。 正在我眼前开始发黑的时候,似乎在下一瞬间,猛然间察觉到了对方瞬间挣脱了束缚,看着眼前零散而飞出的碎步,我下一秒只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然后干脆的晕了过去。 等等...我还没穿内裤... 在昏迷前,这一句几乎是绝唱... ---打女人的都不是好货!----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浑身都快散架了,缓缓的睁开眼来,我稍微有些难受的捂住嘴,因为饥饿和病痛似乎有些难受的过分,眨了眨眼,才稍微看清楚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温馨而简单的米色房屋,我稍微的愣了一下,才忽然间感觉到了腹部的疼痛,“嘶~~” 倒抽了一口气之后,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肋骨处,那边才突然间响起似乎很雀跃的声音,“阿,你醒来了!” 看到不远处的棕发女子笑着捧着衣服向我走来,眼前这个令人熟悉的少女笑靥依旧,我眨了眨眼,才发现这个女孩子竟然是不久前见到的那个名叫京子的日本女孩,坐在床上,我愣了一下,才发现京子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阿,似乎不再发烧了呢。” 她笑着把衣服放在旁边,“云雀前辈把你带回来了。” 云雀?好人吗?哦哦哦,是不是有人真的认为那个坏蛋是个恶棍,终于那个混蛋被扁了! 英雄救美什么的,还是苍天有眼的阿! “真是多谢那位云雀君了。”我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确好像劳烦了他们很多次,虽然我也付出了代价,抬起眼来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少女,她毫无芥蒂的笑了笑,才继续温柔的说道,“哪有,上次我没有任何的事情,也是托你我才没事的。” 京子的声音还是这么柔柔的,听起来就让舒服的不得了,“对了,云雀先生在吗?”怎么说人家也救了我一次,道次谢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的。 京子似乎也反应过来,正在她想要开口的时候,自动的门声响起,我们侧过头去,一身黑色西装戴着紫色领带的男子缓缓的走进来,周身修长,那双狭长的凤眼似乎在看到我的时候,稍微眯起了片刻,柔软而蓬松的黑色短发静静的贴在他的面颊上,秀美的眉头微挑,“哇哦,你醒了。” “.......别和我说救我回来的是这个人。”我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暗地里开始搜寻有什么顺手的东西了。 “浅沫桑认识云雀前辈吗?”京子的声音似乎有些惊奇,不过更多的是笑意,“阿,这样的话,就更好了,大家都认识。” “......”我默默的在心底吐了两口血,然后才抬起头来,磨了磨牙,才对着旁边的京子笑了笑,“抱歉,我想亲自对云雀君表达我的谢意。” 眼神贼亮贼亮的看着面前的京子,她似乎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才笑着点了头,一袭连衣裙的少女才缓缓的往外走出去。 直到那扇自动门再次关上之后,我才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对着那个笔直的站在那里的男子,一挑眉,开口便是不客气的调调,“哇哦,这位就是云雀先生吧,真是感谢你把我肋骨打断后,再出于人道主义的把我送回来医治,我只是感激感激到死,说吧,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并且从此私定终身?” 我诚心恶心他,反正这样的男人我不认为他真会手下留情,顶多他会为了叫个救护车,带回来治疗,我从一开始就没期待过。 他淡淡的扫了我眼,“是沢田吉冈让我把你带回来的。” 语毕,他便不再说话,只用那双狭长的漆黑凤眼扫过我上下打量一番,许久,才浮现出一丝略带嘲意的笑容,“我和一个不穿内裤的草食动物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沉默了许久后,才坐在病床上幽幽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你看了吧,禽兽,你看了吧!? “哼...”不屑的转过身来,笔挺的男子回过头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这样。”便施施然的走出了门。 看到门合上的一刹那,我抓起身后的枕头直接扔了过去。 “该死的男人!”我简直和这里反冲,白兰这等人渣暂且不提,这个连女人都打的男人更是禽兽,忽然间,我才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事情,他说过我没内裤,他看过我没内裤,顿时,我掩面,清白啊... 仰天躺倒在白色的床单上,伸出手来,看向天花板的灯光,柔和的灯光下我的手掌上满是伤痕和厚茧,连指甲都没有,常常的叹了口气,“人生,真是莫名的一个杯具。” “黑手党什么的,最讨厌了!” 傲娇过后,我才冷静下来,躺在病床上休养了几天,偶尔有些时候还会向京子她借一些时代杂志,只不过我也看不太懂这些东西,因为语言问题,基本是半蒙半猜,这个世界似乎也和我原先的不大一样,在原来我一般关注的都是一些政府政策之类的,但是现在却很奇怪,满篇似乎都没提到政府,反而大篇幅的涉及到了黑手党什么的。 意大利...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我囧着脸让京子帮我一面翻译一面读出来,不过京子也不是很懂这些,看到书刊上那个大篇幅的白兰的照片,我差点把我的牙都给磨碎了。 “浅沫桑...”正在旁边翻着资料的京子似乎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才笑着歪了一下头,一脸纯洁无辜的问道,“你和云雀前辈是怎么认识的?” .......... “....”我稍微的顿了片刻,整个人都囧了,这个问题好囧阿,京子你八卦了吗? 看着眼前一直微笑并且毫无任何退让意思的女孩子,我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默默的开口,“其实我们是在一家酒店认识的,那时候我喝多了。”白兰,三年前的事情,我还能记得,都拜你的刺激! “对,那时候喝多了之后,我就找了一个男人,然后告诉他我会付钱的,然后...我们正要进入正题的时候...” 一想起那个变的我肋骨都断了的家伙,我整个人就处于恶魔角都支出来的状态,甩了甩邪恶的尾巴,我保持着高亢的内心和平稳的声调缓缓说道,“但是他阳痿了,他阳痿了!你知道吗?云雀他阳痿了,所以他现在还是个处男!” 我一脸严肃的看着那边的京子,她似乎完全惊呆了,许久之后,她才举起手来指了指不远处,我回头,整个人差点凌乱掉。 阳痿的主角正站在不远处,漆黑的黑色西服衬得男子丰神俊朗,如玉一般的容颜上凤眸微微的眯起,松软的短发柔顺的贴在他的面颊两侧。 “.........” “....不要打脸可以吗?”我扭过头来,默默的泣泪了.... 38.家教回国 云雀抽了几拐子之后,才施施然的说了一句,“沢田吉冈找你。”便很是不屑一顾的扭头,我郁闷的摸着腹部很是杯具的远目了片刻,才忽然间感觉到领子似乎被人一下子提起来,稍微有些紧张的惊呼出声,才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随意妄为的男人。 “你干什么?”抱怨的语气并未引起男人的关注,他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才冷淡的说道,“如果是你一个人走的话,会很慢的。” 说完直接提着我的领子,把我从半空中拎起来,他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眼,而后才稍微的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薄薄的笑意,冷得让人发慌,那种针刺一般高傲的视线更让我觉得极为的难堪。 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这个该死的男人才冷淡的说了一句,“原来你这次穿内裤了。” “.......”我沉默了片刻,才毫不犹豫的在瞬间一掌推开他的手腕,然后猛然间一个横踢直接扫向他的腹部,在对方挡下的同时,踩着他的手肘,然后猛然间一扑,利落的张开嘴,一下子咬住了他的手腕。 ........ 别逗了,提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跟着云雀一路出了门,沿着通道一直往前,直到来到了一个房门前,眼前的云雀看了我一眼,“进去吧。” “不客气。”我点了点头,视线在他的手腕上顿了顿,明晃晃的一个牙印在上面晃来晃去,我稍微的顿了顿,才点了点头,刚刚想要走进去,却忽然间发现身侧的人也往前走,跟我一起并肩前进。 “....”想要开口问一下,稍微顿了顿,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那个...你...” “有事?草食动物?”他气定神闲的看了我一眼,看到那个人的凤眼一眯,我立刻把嘴合上,“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刚刚走入房内就看到原先他们口中的纲君,棕色短发一身西装的温和男子似乎回过头来,对我们笑了笑,“你们来了。” “你好。” “先生...真是多谢你...”额,如果没猜错,那个男的没有对我太狠也是稍微顾及了一点点这个男子吧,看着眼前这位笑起来很温和的男子。 “不,我才要多谢你。”他依旧笑得很温柔,那双棕色的眼眸坚定而温暖,“我听京子说了,的确多谢你了。” “虽然不知道你和白兰是什么关系,但是京子的事情的确很感谢你。” 完全没有想到所谓的黑手党居然这么有礼貌,的确让人很惊讶,和流星街那群人完全没法相提并论,不,我稍微的顿了顿,他们真的是黑手党吗? “那个先生,虽然很冒昧,但是...”眨了眨眼,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有些长长的头发,“请问您真的是黑手党吗?” 男子似乎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笑,那种如沐春风的笑容越发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请问你涉黄吗?” 我看着眼前的纲君摇了摇头,于是我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请问您涉赌吗?” 他依旧摇头,我猛然间顿住了,“请问您走私军火吗?” 看着他再一次的摇头,我茫然了,“那么能请问一下,您的黑手党是做什么的吗?” 他忽然间笑了起来,隐约中我仿佛还看到他身后绽放出白色的莲花背景,“保护这里的每一个人。” “.......”这个是黑手党要干的事情?这真的是黑手党? 我瞪大了眼睛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黑手党的性质已经变了,看到对面的人笑着出口,我才咽下想要冒出的吐槽。 纲君笑了笑,才依旧一脸温和说道,“那么不知道下一步打算?” “我想回中国。”斩钉截铁的说完之后,那边的纲君才笑了一下,“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云雀前辈和你一起回去了。” 转过头来看了眼旁边那位凤眼鬼畜男,我嗓子稍微有点劈,整个人都有些凌乱了,“额...我想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没关系。”那个名叫纲君疑似黑手党boss的青年柔和的笑道,“让云雀君和你一起走好了,反正做航班的话,也要去东京转机。” “.可是.....”我刚刚想要挣扎一下,旁边的人便利落的说道,“知道了。” 很囧的扭过头来,身侧那个俊美的凤眸男子微微眯起眼来,声音稍微有些调高,“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 走出了房间之后,我便很是悲摧的跟着所谓的云雀先生坐车来到了飞机场,一路上,他靠在车厢里撑起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则很囧的坐在他的不远处,僵硬着身体望着窗外,透过贴着黑色薄膜的窗户道路两侧的道路,不过三四米的距离便有男女在当众接吻,树荫间的小道充满了异国的风情,来来往往的众人在道路两侧悠然而过。 “意大利阿...”我莫名的感叹了一句,这么祥和的气氛居然是黑手党在维护,我趴在窗户边上望了许久,才下了一个结论,果然还是天朝好啊。 正在我欣赏着意大利的美景的时候,身侧的家伙忽然间开口说道,“把你的头离车窗远一点,如果死了的话,我可不负责为草食动物收尸。” 我很囧的扭过头来,看到坐在车内的那名男子双手环胸,淡淡的拿凤眼斜睨了我一眼,便低下头来,继续闭目养神。 清秀而俊俏的东方面容上沉静而冷漠,我缩回手来,才想起似乎这些黑手党的确时刻处于战斗的时候,说不定哪里来个来复枪就一枪致命呢。 车内的气氛越发的沉闷起来,我百无聊赖的远目了车外的景色片刻,才想要找点话题和云雀聊一聊,虽然我俩以前的确很不愉快,以后也很可能不会愉快,不过既然要从意大利飞到日本,改善一下关系还是可以的。 “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意大利,真不知道意大利的机场是什么样子。”我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云雀,等他许久,云雀才奇怪又懒散的看了我一眼,“你脑子有问题吗?草食动物。” 似乎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我们怎么会会去坐国家的飞机,自然是私人的。” 万恶的资本主义有钱人。 自讨了没趣之后,我才从他的身上挪开了视线,并且再也不想看他一眼,直到下了车之后,才随着云雀一起上了飞机,进到飞机里,便踩着红地毯蹦跶到离云雀最远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 云雀冷淡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才挑了中间最大的位置轻松的落座,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空姐服饰的女孩子笑眯眯的对我说道,“抱歉,小姐,您做的是我的位置。” 我稍微的囧了一下下,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对着这位貌美的女子稍微弯了下腰,“真是抱歉。” 她柔柔的笑了笑,我才走回了云雀身侧的位置上,很是抑郁的继续和他并排而坐,云雀似乎靠在窗户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在看着什么,直到飞机猛然间起飞之后,我才很崩的缩起来,我恐高...虽然看不见,但是我依然很紧张,摸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如果是个大飞机,我还能安慰自己,阿,要是有很多人陪着我一起死,现在...我该安慰死了就能穿越了吗? 攥紧了拳头,却感觉浑身开始冒冷汗,我努力催眠自己,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昏昏沉沉的睡去之后,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稍微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还没到吗?” 也不知道是谁把原来很明亮的灯光调暗了,正在那里闭目养神的云雀似乎睁开眼来看了我一眼,才幽暗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凤眸越发的勾魂,点点的淡黄色的光泽在他的眼眸间流转不定,白皙的容颜也被淡光打上了一层浅浅的柔和的色泽,“什么事?” “还没到日本吗?”我疑惑的看了眼他,云雀沉默了一下,才淡淡的说道,“快了。” 哦了一下,我才缩起来,果然还是不舒服阿,昏昏沉沉的又倒了下去,睡着睡着,忽然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飞机里也有些热的荒,本能的向旁边很凉快的东西靠过去,蹭阿蹭的,就像是在蹭一团冰,刚想要张开嘴舔两下,猛然间,我只感觉到一阵剧痛,等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半个身子躺在地上,嘴里一阵血腥味,茫然的望向飞机的天花板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上面口水和血交杂在一起,我捂着脸左手撑在地毯上,刚刚支起身体,便看到了云雀举着手里的拐棍之类的看着我,手背上似乎还有些亮晶晶的不明物体。 ........ 刚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间感觉到飞机一阵的晃动,想要站起来却又一下子磕到了飞机舱门上,疼的我抱着脑袋蠕动了一下,空姐似乎向我们有些激动地跑来,刚刚走到不远处,我便看到她手里一抹奇异的银光,在瞬间直接伸出脚来一下子绊倒了她,随着她的摔倒,尖锐的武器在瞬间脱手而出,滚了几圈落在了不远处的地毯上,刚想趁机压上去,整个飞机都猛烈的摇晃了一下,挣扎着刚刚站了起来,立刻整个人都贴在了机舱的墙面上,摇摇晃晃的飞机上,我抖得厉害,看着云雀似乎想要去驾驶舱的样子,我也立刻随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的驾驶员浑身是血的倒在不远处的走道上,另一个驾驶员衣着的男子几乎在瞬间向着云雀冲了过去,看着缠斗的两个人,我只抓着摇摇晃晃的驾驶前面的一层布,抖得厉害,云雀似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举起手里的东西来,冷声说道,“快去把飞机拉起来。” “....我没学过驾驶...”远目了片刻不远处的飞机上乱七八糟的按钮,深知这时候不冲上去就大家一起死吧死吧的,看了眼那个冲过去现在旁边抓了一个降落伞背在身上,还来不及系上,便跑到了最前面,刚刚看了眼遥控柄,整个人都有些晕... “草食动物,你在等什么?”似乎那边的云雀冷声喝问了一句,我僵着身体喀吧喀吧的扭过头来,一瞬间,默默的泪流了,“我恐高....” ............. 正在和对方打斗的云雀,嘭的一声,手里的武器直接砸到了别人的脸上。 39.家教战斗 看着被他抽了一拐子,结果生死不明的人,我稍微吞咽了一下干咳的喉咙之后,才看着他走到我的跟前,利落的一下抓稳了眼前还在乱晃的操作柄。 不敢回头去看那边的景色,我直直盯着眼前的云雀赞叹的说道,“没想到您还会开飞机,真是没想到。”后面的事情有依靠了... 云雀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才冷淡的说道,“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我怎么可能...”他话音未落,我只听清脆的咔崩一声,这才猛然间转过头来,只看俊美清瘦的云雀一只手正举着一个断掉还在冒花光的遥控杆,似乎停顿了片刻之后,才淡然的补上了下面半句,“会操纵飞机。” ........... “云雀先生,这样的话,要早说...” 下一秒,整个飞机都俨然九十度倒转过来了,猛然间抱住头防止撞击,却发现自己被人一把揽入怀中,入鼻的是淡淡的香味,刚刚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云雀揽着我的肩膀,猛然间一跃而出,利落的把我抱出了机舱内,直接搂着我,一起在蓝色的天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看着眼前越发飞快的一幕,过大的风速让我几乎有些睁不开眼,似乎他燃烧着一层紫色的火焰在保护着我一样,感觉到呼吸虽然有些不适,气压挤压的厉害,却不算过度的难受,微微睁开眼,眼前的这个男人依旧把我抱得紧紧的。 “云雀....呼....”刚张开嘴,立刻里面就灌入了一阵空气,差点卡死,他似乎用手一下子把我压入他的怀里,“别说话。” 不是阿....我在他的怀里挣扎了几下,才发现这家伙把我按得死死的,差点被他折腾的断气。 整个人和他一起飞速的往下掉落着,如果按这个速度我们绝对会没命的,耳膜似乎都快被巨大的风声吹聋了,咧咧的风声下,我被男子按在怀里动弹不得,虽然那个紫色的火焰能减少一点伤痛,但是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减速的效果,我在他怀里继续挣扎着,直到觉得时间越来越短,刚刚挣扎出他的怀抱,不小心看到了他背后整个景色的时候,一瞬间,完全愣住了,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唔...唔....”忍不住抽泣起来,这个高度,这个高度,我眼花... 似乎在朦胧中听到了一个人叹息的声音,感觉到一双大手把我重新揽回了怀里,重新从大脑空白期回来,我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又重新开始努力地挣扎起来,这一会,云雀高傲却显得有些虚浮和恼怒的声音传来,“你给我安分的待好,草食动物。” “呜呜呜~~”挣扎了半天,才猛然间抬起头来,“不是这么回事!我有降落伞!” 一瞬间,云雀似乎愣了一下,我立刻伸出手来开始抓那个拉线,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云雀似乎看到了我的焦急,“你在找什么?” “一根线!拉掉他就可以!”我焦急的对云雀说道,云雀冷冷地瞪了我一样,“哇哦,你在命令我?”手上果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他,本能的顺着这个往下抓,猛然间,我只觉得我们的降落速度在一瞬间慢了下来。 “阿,真是太好了。”我泣泪不已,刚刚想要感叹上苍开眼,却忽然发现自己手里似乎抓着一个白色布和亚麻色的麻,稍微顿了顿一下,才疑惑的想了想,“...这个是什么?” 云雀似乎并未答话,我扭过头来,艰难的往上望去,雪白雪白的蘑菇云降落伞的正中央空了一个大大的洞.....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说笑吧... “啊啊啊啊啊~~~~”惨叫之后,只听一声脆响,以及一个闷哼,我缓缓的举着手里的白布爬起来,躺在我身下的男子在青草的地面上脸色惨白,唇边还有一缕鲜血。 从云雀的怀里出来之后,我才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身体... 入手的西服处的身体似乎还在因为呼吸而起伏,稍微按了一下,才顿时,看到那个男子警告的眼神后,才讪讪的缩回了手。 眼看着眼前的云雀动也不动的,我极为好奇的低下头去,“你...没事情吧?” 是不是肋骨断了? 云雀的表情极为的冷漠,却似乎又微微的皱起眉来,我等了他半天,对方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的话,应该不会断的如此夸张,谁说我俩掉下来有他大部分的责任,不过如果不是他在高空保护了我,我也不会毫发无伤,看着躺在地上的云雀,我稍微还是有了一点良心不安的感觉,伸出手来,想要扶起他的身体,却被对方一手利落的打掉。 只是...云雀似乎还停留在原地不能动的样子,莫非... “云雀先生...你肋骨断了咩?”好奇的问了一句,却看到云雀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眼,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之后,我讪讪的住口,连我断了肋骨也能跑能跳的,云雀这等火星人断掉肋骨大概也没啥大事。 “那么...”一丝极为不好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您不会断掉了脊椎骨吧?” 在收到云雀住嘴,否则绞杀你的眼神之后,我张大了嘴愣在原地,保持着=口=的造型一动也不动。 脊柱断了....我该...怎么办? 抬起头来,在春风或者夏风中无言了片刻,才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似乎这里是日本的山林的样子,翠绿翠绿的枝叶繁茂而苍翠,周围的地面上泥土的潮味伴随着青草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不散,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落下,洒满了整个静谧的山林。 颓然的坐在地下,极为难受的看了眼云雀,“现在我该怎么办?” 从刚才来看肯定有人在追杀我们,呆在这里的话,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脊椎断了,我们也不可能走阿,如果擅自随意乱动病人的话,说不定就挂了,不,虽然我觉得云雀这样的家伙可能还不算人,但是....这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扔色子的话,我嘴角抽了抽,阿,其实这一片说不定就没了,然后我俩就会被一群人哈皮的围殴致死。 还没人扔出一来就挂的如此壮烈,我心有余悸的按住胸口。 “那么...云雀先生...”云雀似乎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之后,才依旧沉默着,“要不,我勉为其难的抱着你跑路算了,背也可以,但是会很疼很疼的。” 我严肃的开始和他讨论一下我俩以后的发展路线,刚刚想要和他继续讨论,那边忽然间传来了几声巨响,转过头来,才看到不远处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似乎指着我们大声说了些什么。 看着他们举着斧头向我们这边冲来,躺在地上的云雀微微敛下眼来,才极有气势的冷哼一声,“囊中之鼠,统统绞杀。” 在他说完后,我们统统冷场了好几秒,我呆坐在地上,低下头来,眨了眨眼,看着那个脊梁骨被摔断的雲雀恭弥,吞咽了下口水,“请问...”一瞬间,我泪奔的心都有了,“是我去杀吗?” .......... 苍天啊,你那个样子都能动,你就完全不是人了! 猛然间闪躲开一个人的长剑,下一秒,我直接一脚踢翻掉他的腹部,仗着反作用力,我一跃而上不远处第二个人的肩膀,一把抓起他的武器,直接利落的抢过来,顺便捅了他一刀,然而...随着战况的加剧,他们放出了越来越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直到满头汗水喘着气敲翻了几乎对方大半个人之后,才喘着气警惕的看着他们,云雀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走,如此说来,利落的跳回到他的身侧,稍微往后退了两步,勾着他们继续往前,然后才一瞬间扔出了三个金色的色子,随着色子落地之后,我才嘿嘿冷笑一声,不信不全灭掉你们! 然而当色子最终定格在122上的时候,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了,一阵柔和的光波之后,刚才被人揍翻的人重新站了起来,那群被我殴打的啥家族的追兵一瞬间生龙活虎,要用一句很囧的话就是--丫们满血了。 泪奔.... 一瞬间,我只有一种转身跑路的冲动,然而在我还未反应过来前,一个男子利落的在瞬间击飞了前来追杀的人,利落的招数,修长的身材,冷漠而俊美的面容,细长的凤眼似乎微微眯起,修长的眉宇轻轻的一挑,下一个后瞬间,另一个家伙被他的拐杖给抽飞了,动作利落而帅气,身着笔挺西服的男子冷冷的笑了笑,“弱小的家伙。” 他顿了顿,猛然间身上似乎冒出了紫色的火焰,绚烂的有些刺目,冷而孤傲到沁人心脾的声音从唇瓣滑落而出,“尽皆绞杀!” ....... 我僵在原地,看着云雀利落的收拾完了周围的追兵,=口= 这家伙其实真的不是人对吧,真的不是人对吧!? “额....”看到几乎在瞬间秒杀那群人的家伙,才发现云雀转过头来,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木然了,“哎...你不要打脸,谢谢啊....” 主神大人,虐啊虐的,打啊打的终归有习惯的一天,前辈... TAT,我好可怜! 40.家教完结 被云雀抽了之后,我才忿忿的跟着他继续赶路,如果不是我摇出1来,这小子现在还得在地上腻腻歪歪的,哪有这么精神,可恶! 摸着被他抽疼的脸蛋,我悻悻的哼了一声,才别过脸去,打人专打脸,该死的男人,祝愿他出门被车撞,说不定回到日本还能遇到贞子,也许就怀孕了!不对,贞子似乎只能让女的怀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的男子似乎转过头来,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你最好把你现在想的全部丢掉,否则...”看着他亮出拐子来,我立刻闭起嘴来,云雀似乎还在找路的样子,一直往前身着西服的男子淡然而高傲的带着路,我跟在后面一起走,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才疑惑的扬声问道,“云雀先生,您知道路怎么走吗?” 前面带路的男子稍微的顿了顿,才扭过头来,凤眼一凛,“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单纯只是问一下路而已....” “.....”看着沉默却依旧高傲的云雀,我只希望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遇到狼群,说起来,日本也不可能遇到狼的说,毕竟如果有的话,一定早就会被动物园抓走的。 揉了揉脑袋,才认命的跟着云雀继续往前走去,直到夜空中挂起了星星之后,看着漆黑的夜空,我才找来一堆木头点燃之后开始取暖,伸出手来靠着暖人的火光下,那边云雀瓷白的面容被火光渐渐的渲染成淡淡的橘黄色,柔和的光泽衬得男子犀利的凤眼微微有些妖娆和柔美,松软的短发让青年看起来略显得有些慵懒,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方才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额...其实,云雀先生不算个坏人。”当然也不是一个好人。 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怀疑云雀在思考我脑抽的可能性,看着他紧抿着嘴唇不答话,我才继续靠着橘色的火焰,蹭了蹭有些发冷的膝盖,仰起头来,我看向那边的人,“如果不是那位纲君的拜托的话,云雀君根本不会理我的吧。” 很有自知之明的低下头来,反正我也不是是你么绝世美女,根本不会让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非我不娶。 “那个...云雀先生?”我抬起头来,才疑惑的看着他,虽然他抽的我很疼,但是也并不是要我的命,似乎也没有特意的减少力量,也就是说在他眼里男女真的并无二致,因为我俩并不是什么可以JQ的对象,我望了眼天空,夜间稍微有些受凉了,才沙哑着嗓子缓缓的启唇,“虽然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是你也打了我,所以我俩扯平了。” 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那双好看的凤眼,染上橘色的光芒后越发的夺目,他依旧默不语。 听到不远处林间的虫鸣,篝火噼里啪啦的响着,渐渐的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我尚且年少的时候抱着牛奶望着天空的样子,一样的世界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呢,等我回了家之后,如果你愿意给我地址的话,我大概会给你在春节邮寄贺卡的,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邮到。”我顿了顿,忽然间想到自己的家,感觉长时间的旅途让我的身心极为的疲惫,此刻想到回家之后的事情,顿觉一阵轻松和快意,那边的青年依旧在沉默着,微微皱起的眉头也不知是不是对我的聒噪感到了腻烦。 “至于电话,国际长途太贵了,其实...”我忽然间止住了话语,微微敛下眼来,看着自己的双手,白日里的血迹依稀在指尖,看着自己的手似乎都能回想起那些逝去的生命,夜寒星稀,我却在这样的夜里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在不同的世界,我渴望着回来,然而当我真的回来,却又恐惧无法融入这样的世界。 “....没什么...”停住了下面的话,我和云雀再次陷入了一丝沉默,他支起眼来淡淡的扫了我片刻,才一言不发的继续休息下去。 沉默了很久之后,我才吱声,“喂,听到美少女在这里自怨自艾,你难道没有一点反应?” 我死死的盯着他身上的西服,盯了半天依旧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很是郁闷的说道,“难道,你不会产生所谓的怜惜的感情,然后把身上的东西温柔的披在她的身上?” “云雀先生,你有洁癖吗!?” “.....我好冷,可不可以给我一下你的衣服?”可怜兮兮的伸出手来,试图唤出他一点点的同情心,却发现眼前俊美的青年依旧毫无任何的反应。 正在我正想要放下手的时候,忽然间一个东西被大力的扔到了我的头上,我扒了扒,才发现这个是一个西服的外套,我流着鼻涕,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一面吸溜一面感慨万千的往身上穿,“云雀先生,其实你真的是好人啊,好人啊。” 云雀半隐在火光下的容颜波澜不惊,半明半暗。 第二天,我病病怏怏的跟着云雀走上了不知名的路途,虽然借来了云雀的衣服但是似乎还是有点生病,可能是刚回到这个世界水土不服,也或者是从那么高的空中坠落受了惊吓和着凉,我觉得我可能稍微有些生病。 白天依旧抱着云雀的衣服不撒手,我跟着他一路走到了悬崖边,看着那个在悬崖上悬空的木桥,我忍不住说道,“好诡异,感觉像是有陷阱一样。” 云雀并未回头看到,才继续往前走去,迈开的大步越发现的他身材修长,跟在他的身后,刚刚踏上木桥,不小心看了眼下面的景色,顿时整个人都一阵的眩晕,本来就精神不太好,结果这回彻底要挂机了。 我晕~~ 半缩在原地,我有些头疼的闭着眼扶在软绳上,晕死我了... 似乎前面的人顿在了脚步的样子,他似乎回过头来,一阵冷风吹过,我僵在原地,忽然间,才听到不远处传来奇异的声音,细听之下似乎数目极为的多,本能的站起身来,回过头去,这才看到绿色的林间,猛然间从浓重若墨的草丛里跃出几匹幽暗的狼来,呲着森白的牙一跃而出,锋锐的爪子在太阳下闪着银白色的寒光,我冷下眼来,那群狼的速度极快,几乎在几个起落之下,便一跃而上了木桥,摆动的木桥下,我在摇晃间,努力去勾到了绳子,却在下一瞬间,看到地下的景色的时候,整个人又软了。 跪在地面上,我缓了一下,才看到云雀利落的冲上前去,手里的拐直击而下,利落的和狼群打斗起来,想要站起来帮一下云雀,又被晃动搞得有些晕眩,尤其是地下的景色,看着猛然间向我窜来的狼,我直接在瞬间一把卡住他的喉管,利落的捏断,碎裂的骨头声格外的清晰,把狼尸摔倒桥面,晃动的桥面越发的危险,看着越来越多的狼群,我才眯起眼来,虽然云雀和我可以解决,但是这么松散的木桥,再加下去,正在我想要云雀离开这里的时候,整个桥都猛然间晃动了一下,我看到不远处一个人举着巨斧向我们这边赶来,顿时整个人都囧了,白兰那个鬼黑手党真的不是斧头帮吗?是斧头帮吧!? 随着桥面的晃动,我不小心又瞥到了悬崖的底下的景色,一瞬间,我直接泪奔,活不下去了! 撒丫子泪奔的瞬间,却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我仰着头看了太阳,怎么了?回过身来,找了半天,才发现半空中再也没有云雀和男子的身影了,这才赶忙低下头来,秉着呼吸,一低头,陡峭的山石间一个木桥似乎破破烂烂的挂在那里,云雀似乎也利落的抓住了绳索,然而那个斧头男却似乎整个人都抓住了云雀的裤脚,我呆滞了片刻,发...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着云雀和他似乎掉了下去,难道是超重了? 稍微有些止住了呼吸,我不敢再往下看,浑身都有些软,正在此时,不远处似乎传来了阴森森的笑声,站起身,回过头来,才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走到了我的不远处,举起手里的小刀,猛然间向我这边冲了过来,瞬步出现在他的身后,手在瞬间扶住了他的手腕,轻松地一撅之后,一把抓住他的小刀,然后利落的用刀割破他的喉咙,他似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满天的鲜血,毫无停顿的转过身来,直接走到不远处的悬崖边,再看和不看中再次出现了挣扎,头大的猛然间伸出头来,想要探清楚究竟,却在瞬间和一个脑袋嘭的一声相撞,疼得我呲牙咧嘴,对方似乎也没料到,被我一撞之下本能的往后仰去,看到那个熟悉的西服颜色,我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口,对方似乎也极为敏捷的把拐杖一把插在了土地上,抬起头来看到了云雀冷着颜,眯起狭长的凤眼看着我,我才抱着头,瑟缩着往不远处退后。 “你没事吧?”看了眼完好无损的他,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似乎对我的话陡然不悦起来,云雀冷声说道,“我和你这种草食动物是完全不同的,不要把我们摆在一个级别上。” “...我是吃肉的....”一脸扭曲的看着他,我真不知道他每次都要提起草食动物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吃肉! 云雀似乎并未理睬我,把视线转到不远处的地面上,随意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才忽然间玩味的启唇,“哦?你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一个幻术师?” 他转过头来,狭长的凤眼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一袭漆黑西服的男子冷淡的看来我片刻,才继续说道,“哼,有趣。” 幻术,有那种的东西吗?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却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眼睛,莫非,真实之瞳可以无视任何幻觉,我还以为只能无视蓝染的镜花水月呢... 没想到.... 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忽然间感觉到腹部一阵巨疼,低下头来,才看到一只箭从腹部插出,染着鲜血的箭矢让我难以开口,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人影,我有些体力不支的往后退了退,脚下一空,我只感觉到身体在风中飞速的落地,刚刚想要伸出手来,却忽然间听到了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 ‘三十秒后传送下一个世界。’ 刚刚想要说话,却猛然间感觉到冰冷刺骨的寒意,整个人似乎完全掉入了水里,冰的我浑身都完全僵住了,忍不住咳嗽起来,却呛入了更多的水,腹部更是疼得厉害,浸在冰冷的水里,下一秒,我才感觉到熟悉的白光包围住我的全身。 抬起头看到悬崖上的男子依旧保持不动,我冲出口,你不用跳,一瞬间完全呛水了,看着悬崖上没有任何试图动一下欲望的云雀,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扭曲了,他...丫,根本就没有任何跳下来的打算!!! 41.黄昏血族 刚刚落地的一瞬间,我直接一瞬间屁股落地,疼得我本能的弯下腰来,浑身都湿透了,湿漉漉的水滴往下点点的滑落,在地面上汇聚小小的水洼,身上完全都已经湿透了,还有着浓重的血腥味,我不满的嗅了下,刚刚想要站起来,却被人一把按倒地上,过于冰凉的手一把把我按倒,我一瞬间稍微有些迷茫,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稍微抬起头来,便对对上了一张过分俊美的容颜,苍白的容颜削减的下巴,深邃的五官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魅,妖娆而狭长的眼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对方紫色的眼眸似乎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人类的血的味道真的不错……” “王八蛋!”我一瞬间内忍住,猛然间爆口而出,浑身都是血,还湿漉漉的,看着眼前这个脑抽的家伙,即使是我也很火大,先是被那个云雀丢下来,再然后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说血香,直接一脚踢到他的后脑,拽住他的衣领一瞬间,把他直接丢出去,看到他猛然间撞到了不远处的墙面上,我一瞬间长舒一口气,然后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到旁边似乎有一个教父装束的人,诡异的看了他一眼。 “那个,请问……这里是?” 他似乎张开了嘴,棕色短发的英俊神父看了眼我,才指着不远处被我扔出去的家伙喊道,“小心,那家伙是上位的吸血鬼!” 一阵风过,脖间一阵微凉,我回过头来,忍住腹部的剧痛,直接一拳揍到了他口中的吸血鬼的脸上,骨裂一般的声音传来,我收回了有些疼的拳头,这才转过头来,刚才还活蹦乱跳极为俊美的男子此刻捂着鼻子一脸痛苦,表情很是扭曲,我收回拳头后,才看到那个家伙抬起头来,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尖锐的牙齿闪烁着寒光,“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吸血鬼?”稍微震惊于眼前的吸血鬼,看着他捂着自己的鼻子,我才猛然间响起吸血鬼的速度很快,我记得他们怕圣水…… 但是…… 扭过头来,看着那边的神父装束的男子,刚刚想要问他有没有圣水之类的东西,下一秒,那个家伙一瞬间卡住了我的脖子,腹部的剧痛和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让我基本没有任何的好脸色,直接踹了那个吸血鬼一脚,然后直接一跃而上,抓起那个吸血鬼的脸一阵猛揍,一拳再一脚,咚咚的巨响之后,我一面揍着他的脸,一面咬牙忍着剧痛,从牙缝里往外蹦字,“我揍死你!我揍不死你!” 一面咚咚的挥拳,那边神父的声音更加的颤抖似乎还有几分胆战心惊,“小姐,吸血鬼这样是不会死的?” “阿?”我扭过头来,举着拳头恶狠狠地看着按个神父,棕发的神父似乎有些颤抖的开口,“我的意思是……” “但是可以解决情绪!”被人抛弃之后,又是水又是血的,我的身体也快濒临崩溃了,再加上一个性骚扰袭胸的王八蛋吸血鬼,啊啊啊,世界真是完美了! “小姐!”下一声高喊之后,我猛然间感觉到有什么一下子打在我的腹部上,因为外力猛然间跌倒在地上,后背的疼痛让我呲牙咧嘴,正想起来臭揍他一顿,猛然间有什么凑到了我的脖颈处,冰冷的发丝蹭在我的身上,直接毫不留情的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然后一把往下砸,巨响之后,我看到某只吸血鬼的脸和坚硬的地面直亲密接触了一番,一面抓着他的头发,一面笑嘻嘻的说道,“哎呀,吸血鬼先生,我知道你太爱我了,真的!” “小姐……”那边的神父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后面的声音猛然间扬高,“您必须拿圣水才能杀死……” 刚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我猛然间感觉到我的手一疼,这才看到那个吸血鬼一跃问出,几下之后便跑的没影了,站起身来,我摸着腹部的伤口,才冷哼一声,“真是没出息。” 按着发疼还在滴血的腹部,我转过身来,才咬着嘴唇看向那边的棕发神父,他似乎完全呆住了,呆滞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你应该先包扎一下伤口……” 看着向我赶过来的家伙,我才稍微的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毫无恶意的男子才笑着说道,“多谢了。” 跟他走进了一间房子,我这才注意到刚才我和那个男子打斗的地方大概是教堂一类的地方,抬起头来看着高耸的天花板,再看看木质的地板,红烛在不远处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哥特式奢华的窗户极为的醒目,上面还挂着一个银色的基督受难的十字架。 跟着他走入小单间之后,在松软的椅子上坐下之后,才任由他找来一些医疗器具,开始细心地包扎起来,大大咧咧的脱下衣服后,才看到眼前的男子反而有些脸红,似乎对于我的大大咧咧稍微有些腼腆,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我的伤口的时候,甚至还有些颤抖,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红润,甚至于鼻尖都开始冒汗,看着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我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退,“那个,我看还是我自己来吧。” “额?不……”对方反而很激动的打断了我的话,然后才低下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有些太激动了。” “没关系……”也许因为他是神父的关系,所以没见过几次女的,我稍微能理解一下,但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那个……请问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稍微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吸血鬼吗?” “吸血鬼,我知道就是怕大蒜,脸色惨白,并且终归会爱上人类女子……而且呢,还有点耽美倾向。” 那个俊美清秀的男子满头黑线的看着我,嘴角稍微的抽了抽,才继续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夜访吸血鬼。”我义正词严的答道,他的手似乎一抖,猛然间加重了力道,酒精的刺激下疼得我稍微一嘶,那个年轻的神父立刻对我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看着他继续帮我上药,低下头来恰好能看到他俊美的容颜上满是紧张,我试图找一些能让我们都放松的话题,“那个,请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位年轻的神父长舒一口气,稍微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我,然后才一面为我上药,一面开始继续说道,“千年前,上帝诅咒该隐,使得吸血鬼生于世间,从此,人类和吸血鬼展开了长久的争斗。” “那上帝呢?天使呢?”我好奇的看着他,顺便拿起旁边放着的水来,想要喝一口。 他稍微的叹了口气,眉宇里似乎有着奇异的神色,他双眼迷茫却依旧很坚定,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上帝必定与我们同在。” “噗。”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看着被我喷了一脸的男子,我才稍微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只是你说的话太让人震惊了,真的。” 那个年轻的神父依旧不急不恼,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刚才和你打斗的是上位的吸血鬼。” “难道没人能制止得住吸血鬼吗?” “圣殿是有吸血鬼猎人的,我们本来是邀请了那些大人的,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感到,感谢上帝,你出现了。”年轻神父的声音柔柔的,透着一股宁和和沉静来,跟刚才的惊慌和尖锐完全不一样,只是听着便能让人产生一种昏昏欲睡的错觉,磁性的挠的人心肝都有些痒痒的。 “感谢上帝,这个镇子里的人终于躲过了一劫。” “额……那个其实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我想找到那些猎人的地方的话……”吸血鬼那种东西明显和我不是一类货色,如果让我以后见人就是见白菜,看到他们就想吸血虽然心理上接受得了,但是身负主神空间血统的我,万一因为血统抵触而出现点事情的话,我真是哭都找不到哭的地方了,何况,如果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就那点能力的话,我扁他们扁到死!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赶紧带着大家离开这里。”他顿了顿,才似乎有些忧心憧憧的说道,“根据圣经上所言,吸血鬼是骄傲而且以家族为主的生物,那位又是高端的吸血鬼,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大概整个小镇都会被对方的手下……” “我当时真该斩草除根。” “……”那位年轻的神父似乎稍微的愣了一下,才猛然间举起手里的十字架,絮絮叨叨的念起来,“我的主啊,原谅我。” “那么,我们现在就是要带走一个镇子的人?那么怎么说服那些人和我们走呢?”我好奇的看了眼他,那个年轻的神父面上一阵倦容,“直说的话,大家都会走的,但是……” “好了,现在。”我站起身来,四下找了找,直接拿起旁边的银器薄刀才笑咪咪的转过身来,“既然如此,那么,就挑个人把那些镇民转移走,我们来断后好了。” “……既然是我惹出来的祸事,虽然我觉得我也是刚来的人。”让一群无辜的人遭受到吸血鬼的袭击,我想我的良心也会不安的,虽然我觉得自己没有太大的良心,摸了摸薄薄的银色刀刃,我才笑眯眯的转过头来,“既然如此,那么……” “我留下来陪你。”那个年轻的神父严肃的看着我,站起身来,棕色的眼眸带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泽,清秀而俊美的容颜上透着一种坚定,“我留下来陪你,是我惹到那个吸血鬼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看了眼周围老旧的家具,连电视都没有,才继续说道,“现在是什么年代?” “按照圣经的说法,是人类的黄昏。”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这个是什么年代……扭过头来,看着那边的雕塑,上面男性的生殖特征还在,也就是说圣保罗教皇的雕塑美化还没有开始,那么起码是中世纪之前的事情了,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我抓着手里的银器。 “我需要先找到很多的武器,你有吗?” 年轻的神父似乎想了想,才对我点了点头,“伊尔珂教父曾经吸血鬼猎人,在地下的储藏室里有一个银制的武器。” “我叫米凯尔。”神父顿了顿,笑了笑才对我温和的说道。 ---让我们痛扁那些进攻的吸血鬼小兵吧!---- 跟随着那个年轻的神父一路往下,来到了地下室之后,才在摇曳的烛火中看到了一根银色的长棍,精致的花纹雕刻其间,镂空的刻印上似乎还有着一些奇异的痕迹,正挂的五芒星的标记上还有一些标记,如果我的了解不错,大概可能是伊诺标记之类的,搓了搓下巴,我才伸出手来,扶上这个银色的长棍,一种清凛的感觉随之传遍了全身,轻松地举起手里的棍子,然后利落的举到眼前来,静美而华贵的长棍上还吊这一个银色的流苏,滚身是有些镂空的,随着我手的转动,里面的银色的铃铛亦随之转动,发出优美的声音,把手里的纤细长棍一下子扛到身体的背后。 银色的流苏随着摆动,转过身来,才笑咪咪的看着那边的米凯尔,歪了歪头,“我想我们还要准备些东西才行。” 把长棍利落的举在手里,笑咪咪的摸了摸,才扭过头来,好奇的问道,“它的名字是?” “索多玛。” “索多玛?”转动着手里的长棍,一股清爽的凉意顺着长棍传到我的手上,听到棍中传来的铃铛声,我才回过头来,“索马里城的天花,变为盐柱的负罪者。” “哇哦,好名字……”举着手里的长棍,我笑意渐深,感受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奇异的波动,我才微微敛下眼来,“非常的有趣。” 42.黄昏立威 “克罗利亚大人……”身侧的吸血鬼恭敬的声音响起,克罗利亚才稍微的回过神来,凭借血族强大的恢复能力,他的脖子和面容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断裂的鼻梁骨已然完好无损,那张俊美而略带邪气的容颜上却一片冰然,本族的低等血族抬起头来,甚至觉得在自家大人的脸上,看到了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恨。 应该不会吧,克罗利亚大人是那么高贵的吸血鬼,古老而尊贵的血统怎么会做出这么失礼的样子。 是眼花,绝对是烟花。 身后的一众吸血鬼们都极为激动的开始在整个小镇里搜索起来,克罗利亚则领着一些较为高等的吸血鬼一路往前笔直的来到了宁静的教堂,几缕清风显得整个环境极为的宁静,周围的翠草随风摇曳,克罗利亚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掌触碰到厚重的木门,在一瞬间,轻松的推开了木门。 随即便极为冷笑了片刻,俊美而邪魅的容颜上满是阴冷,克罗利亚淡淡的扫了眼眼前的宁和的景色,想来也是那个该死的臭丫头应该是跑了吧,如果抓住她,绝对会让她成为最低等的e等级的怪物,既然敢伤到他,代价就绝对不小。 刚刚迈步走进门内,一瞬间,从天而降下来一片稀里哗啦的东西,克罗利亚瞬间往前一跃,只听身后的侍从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外加一阵阵烤焦一般的嘶嘶声传来,克罗利亚冷然转过头来,却只感觉迎面袭来了一片水一般,顿了片刻,身着华贵宫廷服饰的优雅吸血鬼才颤颤巍巍的伸出白皙的手,抹了下脸,睁开瑰丽而魔魅的紫色眼眸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那个少女。 对面的少女端着一个盆子,上面鲜血淋漓,宛如水晶娃娃一般娇嫩的小女孩扫了眼克罗利亚,才露出白森森的贝齿,面无表情的说道,“阿,居然没反应。” 克罗利亚抖了抖身体,颤抖的若风中的秋叶也不为过,浑身都是血,还不是人血,刺鼻的腥味和臭味传来,对于一向以嗅觉著名的吸血鬼族简直是毒药,不,比毒药还邪恶,比银器更下流。 克罗利亚抖着身体看着那边一脸失望的小丫头,只看那个水晶娃娃一般的小丫头扭过头来,一脸不悦的对着那个颤颤巍巍温和的神父说道,“啧,我还以为黑狗血有用呢,亏我特地找来对付高端的吸血鬼,早知道就该一盆圣水泼下去算了。” …… “你……你……”黑狗血……那简直是比圣水更毒辣的东西!对于一贯以整洁和优雅著称的血族,克罗利亚恨不得撕破脸来掐死眼前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尤其是她泼了之后居然还不满,居然还不满!?她居然还不满!? 无耻阴险加不要脸,对敌无数哪怕是遇到了教廷王牌吸血鬼猎人连眼睛都不眨的克罗利亚,头一次生出了想要吐血三公升的欲望,这个女孩子太猥琐下流了! “你……你……”昔日邪魅而妖气的俊容上浮现出一副近乎于抽筋的表情,紫色的眼眸薄怒浸染,克罗利亚嘴唇一开,便看到那个少女在瞬间抽出了什么东西,下一秒还未来得及瞬移,或者说还未从被狗血泼完的事件中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银色的长棍一瞬间敲在了自己的肩胛处,猛烈的剧痛袭来伴随着银器腐蚀的苦楚,俊美的贵族几乎在瞬间扭曲了艳丽的五官。 “……神器?”捂着肩膀往后倒退,入手的尽皆一片漆黑,克罗利亚惊讶的看着对面的少女,眉宇微皱,“你是吸血鬼猎人?”竟然会有这么年少的猎人?还这么无耻!? “猎人?”少女的面容娇嫩若春花,却也冷若寒冰,薄唇一勾,手里银色的武器划过一道流光,夹杂着动听的铃声在瞬间再一次向他袭来,那种毫不留情的力道和刁钻的角度,让克罗利亚都不敢小觑,然而在下一瞬间,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克罗利亚再一次呆立在原地,一声清脆的‘泼’,克罗利亚低下头来,浑身都有种被灼烧的痛苦,那种冰冷却又极度刺骨的力量毫无疑问是熟悉的圣水…… 克罗利亚慢慢的扭过头来,呲牙看着那边温和的年轻神父,只见那个纯真的神父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才眼巴巴的看着那边的黑发丫头,“是这样吧……?” 先遭黑狗血再遇圣水,即便是纯血统的克罗利亚都有些受不住了,撩开湿漉漉的黑色刘海,俊美而妖邪浑身都是血和圣水的男子森然一笑,忍住呕吐的欲望,保持着面部不动的样子,一字一顿的呵斥道,“你,说出你的名字!” 在他注视下的那个少女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要我说我就说,我岂不是太掉价了?” 他快被气死了! “小丫头,你知道你惹得是谁吗?”克罗利亚作为高贵的吸血鬼一族,不止力量强大并且也极为骄傲,即使眼前这个女孩子用的是不入流的手段阴到了自己,但是作为从他出生到现在唯一能让他吃亏的人,他还是很有兴趣知道她的名字的,无他,方便以后报复回来! “你看你快吐了,你真的忍得住吗?”小女孩笑咪咪的歪头了片刻,利落的转动了下手里银色的神器,流光仿佛在少女的手掌中跳跃起来,银色的流苏甚至带着淡淡的光泽,克罗利亚不能否认那个白嫩的手掌的主人,曾经给自己带来了怎么样的痛苦。 身后低等的吸血鬼似乎也回过神来,在瞬间向着少女的方向一拥而上,只见那个那个少女微微眯起眼来,瞬间消失在原地,在下一瞬间,只看到一个吸血鬼口中缓缓流下一行血水,心脏处竟然插出了一根银色的棍棒,还带着清响的棍棒还在止不住的震动着,然后优美的棍棒下却深深地插入了一个吸血鬼的心脏,克罗利亚几乎在瞬间望向那个吸血鬼身后的少女,大大的黑瞳微微的弯起,却看不出太多的喜怒来,面上平淡若水,白嫩的手轻轻的抓着眼前的长棍,银器在瞬间了解了一个吸血鬼,下一秒,几乎在同时,少女猛然间抽出长棍,借着力道,直接砸在了另一个吸血鬼手下的手腕处。 第一次看到这么简单的武器能被运用的如此行云流水,他曾经的主人克罗利亚当然认识,就是他送了那个老家伙归西,银色的长棍几乎化为了流光在少女的手里飞舞,迅猛的掠夺者吸血鬼的生命,毫不留情,看着浑身沾满了鲜血的少女,只见她伸出手来,一手按在神器上,一只手压在棍尾,侧过身来冷冷的看着自己。 她的身后是依旧在受难的耶稣铜像,在白昼的一般的教堂内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地下横七竖八的的躺着一片吸血鬼的尸体,慢慢的孵化消失掉,持棍而立的少女笑眯眯的看着他,她不远处的年轻神父几乎吓得双腿跪地。 “你……”少女眼眸陡然间弯起,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克罗利亚在瞬间大感不妙,却只见少女猛然间扔出长棍,飞舞的银器让克罗利亚不敢轻易的动弹,警惕的看着那边的少女,却只听头顶上一声巨响,抬起头的瞬间,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克罗利亚浑身自上而下都被砸了个痛快,定陵咚陇的东西全部砸在了他的身上,俊美的紫眸男子嘴角一抽,这才听到那边抓住棍子的少女娇嫩的声音,“咦,原来吸血鬼不怕大蒜阿?” “……”他忍不了了,撂下这一句话的吸血鬼贵族泪奔而去,靠了,黑狗血,圣水,大蒜,贵族也禁不住这么折磨的! “有本事你撂下你的名字!”克罗利亚不死心的回过头来看着那边的少女,却见那个少女一脚踩在其中一个吸血鬼的肩膀上,手上的长棍深深地插入他的心脏,白嫩的脸上犹带血迹,她转过头来,清浅的一笑却莫名带了三分寒意。 “茶浅沫。” 那一笑森然的让人发冷,那双带着琉璃一般色泽的双眼却静而无波。 “给我好好记住这个名字,然后……”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开启,“滚!” 看着那边泪奔的吸血鬼,我这才笑眯眯的转过头来看着米凯尔,年轻的神父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才端着盆站起来,“那个,好厉害……” “哪里哪里,不客气……”这么损的招数被人夸奖,脸皮厚如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毕竟我的手法实在太下三滥了。 “不过如果放过那个贵族的话……”米凯尔看了眼我,不无担忧的说道。 “你真的认为我会放过他?”搓了搓下巴,我笑嘻嘻的说道,话音刚活外面就传来异常的声音,随即我立刻赶出了门外,看着那个掉入圣水水池陷阱一时不能完全出来的贵族,这才笑咪咪的顿在陷阱上面,看着他抿着嘴不发一言的挣扎着。 伸出手来极为富有爱心的搭在他的身上,歪了歪头,轻快地问道,“请问这位先生可以告诉我一些吸血鬼里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你去死!”那家伙即便这样也硬挺着不哀号。 呲牙,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爪子一用力,猛然间便把男子提上来,然后才对着浑身湿漉漉俊美的吸血鬼贵族,柔声说道,“先生……您知道啥叫chun yao咩?” 至此一战,被称为最强的吸血鬼猎人茶浅沫的初次登场,在此之后纵横吸血鬼猎人界,并且杀戮了无数始祖的最强吸血鬼猎人的传说开始,索多玛之棍,被称之为神之制裁,哪怕是最强大的吸血鬼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传说中喜怒无常,阴险狡诈,高居于吸血鬼猎人之王皇座的少女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史称银棍(淫棍)少女的初登场 --by吸血鬼史记 43.黄昏教廷 “我劝你还是说了吧。”善良的神父怯怯的对那边的那个吸血鬼贵族说道,纵然是吸血鬼到了这个地步也蛮令人怜悯的,作为侍奉着我主的神父,米凯尔打心底厌恶着吸食人血并且被神说厌弃的吸血鬼,然而作为人怜悯的本性也对眼前这个吸血鬼保持着高度的同情,他偷偷的看了眼坐在木桌上的同伴,那个黑发黑瞳的少女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桌上,上身披着原来那个猎人黑色的制服,镶嵌着银章的制服下是一个白色的衬衫,外加一个黑色的短裙,装束利落而简单却又有种高高在上的霸气。 手里银色的长棍还在随着女孩子的转动,发出清脆的响声,被媚药折磨了很久都不打算说话的那个吸血鬼似乎恶狠狠地看了眼那个少女,之后才不满的咬着牙呻吟一声,“杀了我吧。” “哪那么便宜……”少女笑眯眯很无耻的走到他的身边,用银器勾起他的下巴,色迷迷的打量一番之后,才继续说道,“你就是只知道八分,也要吐出十分来,吐不出来我就找人类的□轮掉你!” 气势汹汹的叉腰指着眼前的男子,旁边的米凯尔顿时有种想要昏倒的冲动,主啊,带他走吧,那个死不开口的吸血鬼似乎冷着脸死死的盯着那个少女半天,然后才恶狠狠地答道,“我说。” “吸血鬼分为13氏族,然而经过千年□之后,吸血鬼们大部分最强大的都陷入了沉睡和长眠,近年来却以玖兰家族等为首新的贵族开始兴起。”米凯尔心惊肉跳的看着眼前的吸血鬼咬着虎牙往外崩字,额头上似乎还满是冷汗,浑身几乎都崩成了一张弓的样子,似乎再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缓缓的叙述完之后,米凯尔都知道了大致的情况,咋舌了片刻之后,才看到那个吸血鬼满头是汗的盯着那个少女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阿……没了……”少女戳了戳脸蛋,那个俊美的吸血鬼贵族才咬着牙说道,“这样你还会把我丢到妓院里去吗?” 水晶娃娃一般可爱的少女似乎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才呆呆的说道,“……你居然相信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俊美的紫眸贵族克罗利亚彻底抓狂了,这么猥琐的臭丫头到底是谁家教育出来的,她上司是谁?她师傅是谁?他要号召全部的吸血鬼去为鬼除害! “嘿嘿……”小女孩阴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才笑着抬起他的头来,“你认为自己还有未来吗?吸血鬼……” 猛然间,米凯尔忽然间看到一阵光闪过,本能的一下子扑在少女的身上,本来想要躲开的少女似乎看到了什么一般,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一股甜甜的香气绕鼻,撞在了对方稍微有些单薄的身体上,等他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上似乎都是血,米凯尔惊讶的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哎?” “受伤的是我……”少女似乎满头黑线的看了眼米凯尔,米凯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这才看到了少女的手背上插入了一个尖锐的物体,白嫩的小手越发衬得眼前这个穿透的武器恐怖而狰狞,米凯尔有些担忧的看着少女惨白着脸色咬着牙,“你……没事吧?” “有事……”少女很是郁闷的扫了眼他,方才护住了自己被戳伤的手臂“先去给我找点伤药来,至于那个吸血鬼……已经被人救走了……” 米凯尔这才发现少女的眼神漆黑若墨,透不过一丝光亮,年轻的神父有些疑惑迟疑的问道,“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少女敛下眼来,才淡淡的答道,“不是你的错。” 手上的鲜血依旧在流……一点一点的落到地上,年轻的神父却忽然间失去了语言。 ---我是那个该死的吸血鬼居然跑了的分割线--- 在我们收拾掉大部分的吸血鬼之后,传说中的教廷的吸血鬼猎人们才姗姗来迟,对于我们取得的成效他们表示了极大的惊诧之外,也对于我伸出了橄榄枝并且邀请我前去和他们一起回到教廷。 对于这项邀请自觉并无大碍的我,便也欣然前往,跟着这群人一起坐着马车向着教廷的中心罗马赶去。 马车外面传来嗒嗒的马蹄声,清脆而迅捷,撩开漆黑的帘帐,则看到外面是一片青翠的绿色,林间的道路因为遮天的树木而显得略微有些阴森,坐在晃动的马车里,我整个人都被摇的有些发晕,倒是身侧的米凯尔显得比我好多了。 手上依旧绑着厚厚一层绷带,因为行动不便又不能沾水,很多事请也就只有麻烦米凯尔去解决,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才浅浅的抿了一口,身侧的家伙自打我上车就开始没完没了的谈起吸血鬼了,走了一路他也说了一道。 “吸血鬼不要看他们长的好看,其实都是一群畜生。” “人面禽兽也不过如此,曾经有个女猎人看到了一个吸血鬼,迷得五魔三道的,后来哭死哭活的要嫁给人家,结果……人家吸血鬼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我不会喜欢一盘猪肉。” “你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这么高的成就,可千万要注意阿!” “……”目光在窗外和那个人侃侃而谈的嘴里逡巡了许久后,我才捏着杯子很是难受的郁闷了片刻,继续保持着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刚刚想要告诉他我杯具掉了一个吸血鬼贵族,却发现那个家伙惊喜的说道,“到分部了。” 从车上走下来,这才看到一个高耸的建筑物伫立在林间,苍翠的树木掩映下,由古老的石块搭建而成的教堂在寂静的森林里越发现的幽静,抬起头来,天蓝的天空下,教堂最上面似乎还挂着一个高耸的十字架。 跟着那些人刚刚走进教堂里,便看到了一个人站起身来,掐腰设计的服饰显得对方腰身纤细,浅蓝色的长发随风而动,男子面容宁和,一身黑色的制服下,那双浅蓝色的眼眸越发的迷人,面容精巧却沉静若冰,长长地羽翦轻轻的动了动,一瞬间仿佛让我看到了雪花一般,冰雪一般的男子用涟漪不生的眼眸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方才把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淡色有些偏白的嘴唇微微一勾,动听却清冷的声音便流泻而出。 “哦,这个就是那个一个人击退了吸血鬼贵族大军的人,还是个孩子嘛。”说完之后便沉下脸来,依旧是一副天人之姿,却让人觉得似乎是在恶意讽刺我一样。 无所谓的看了眼他,才发现另一个人隐藏在黑暗里的家伙利落的一下子扑上了那个男子,棕发棕眸的家伙吊在男子的身上,才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道,“玖,以后都是同伴,不要这样嘛~” 那调调软的酥了我一身,斜睨了两个人一眼,这两个人是gay吗? 那个名叫玖的男子淡淡的扫了眼棕发的人一样之后,才浅哼了一声,如雪一般的面容依旧毫无表情。 “你好,我叫做黑主灰阎。”那个棕发的家伙单手按在胸口,一派星星眼的看着我,“请问你的名字是?” “茶浅沫……”看着他一副老熟人的样子伸出手来,刚刚想要去握一下,却发现这个家伙猛然间抓住了我的左手,顿时我疼得如魔似幻,那个家伙毫不介意的握着我的粽子爪摇的很开心,“以后就是同事了,浅沫桑,多多指教阿。” TAT王八蛋,先放开你的手! 直接踹了他一脚之后,这个家伙才本能的松开手,我握着我的粽子泪汪汪的看了半天,完蛋了又出血了,捧着粽子回过头来,才看到那个黑主笑嘻嘻的摸着脑袋,“哎哎呀,真是抱歉,我没注意到。” 骗吸血鬼去吧!他们相信! 往后稍微的退了退,才看到那个黑主揉着脑袋很无辜的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教廷那边却吸血鬼猎人,东欧那边出了点事情,需要人赶过去,于是……” “以后我们三个人就是一伙了。”他再一次伸出手来,我炸毛呲牙威胁他,他无辜的缩回去之后,才对身侧的那个名叫玖的人说道,“她不是吸血鬼。” 说完之后,才摊开手来,手上一个银色的物体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上面沾染着淡淡的血迹,却没有任何的乌黑。 “那么既然如此,就走吧。”说完之后,那个浅蓝色眼眸的男子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才继续说道,“我叫锥生玖。”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解决掉那群吸血鬼而已。” 说完,那个家伙便利落的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愣了半天,这么说……我还没拿到工资连三保都没谈好就被吸血鬼猎人们视为自己人了,这也太…… “吸血鬼猎人人数稀少,有能力的更是少数。”那个黑主拍了拍我的肩膀,“哎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是,先生……我伸出手来刚想和他谈一下工资的问题。 “走啦走啦。”他二话不说就拉着我的领子往外走去,直到米凯尔身边的时候才稍微停下来,顿了顿,“费列德罗家的少爷,你以家族的名义证明了这个孩子的清白,不过你在教廷的祖父似乎很生气啊。” 黑主笑嘻嘻的说道,我挣开他的手来,才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脸羞涩和紧张的米凯尔,他向我点了点头,才揉着头笑道,“恩……你要小心一点,我们在教廷再见。” “少爷!?”我疑惑的打量他一番,刚刚想要询问关于他家族的事情,就被黑主拽走了,“我们很敢时间的……” “不……不是……” 直到半拉半就的走出来之后,那个人才对我说道,“费列德罗家族在教廷很有势力,然而你还是少接触为妙,吸血鬼猎人从不依附于任何的势力,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那么……你刚才想说什么?”黑主顿了顿,才眯起棕色的眼眸看着我,不远处的锥生玖似乎牵着三匹高大的骏马走来,似乎也浅浅的看了我一眼。 “我想说的是,请问有工资吗?” 一阵冷风吹过,黑主扭头对那边的玖说道,“该走走阿,该走了该走了。” 不要故意无视我的问题…… 正在我想要再问一下的时候,那边的玖忽然清冷的开口,“你骑过马吗?” 看了眼高大的马匹,我摇了摇头,“没有。” “你有没有骑过和马类似的东西?”锥生玖眼眸依旧无波,浅蓝色的眼眸就像是雪绒花一样的柔和细腻,然而宛如冰一般的容颜却又使男子显得过于的高傲和冷漠,哪怕是问话都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我骑过豹子!” “……”X2 “你在说笑吗?”黑主立刻吐槽。 44.黄昏袭击 “哎,你们等我一下阿!”身后的少女似乎有些焦急的喊了两声,黑主笑咪咪的咳嗽了一下,才对着身侧冰雕一样的同伴说道,“她真的骑过豹子吗?” 同伴回过头去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才难得的勾起嘴角,浅浅的笑了笑,“我看没有,说大话而已。” “哇哦!”身后的惨叫不断,到让黑主有些开心起来,套用一句很经典的话那就是,看到你倒霉,我就安心了。 玖淡淡的扫了眼黑主,黑主灰阎这个人生性顽劣不羁,虽然身为吸血鬼猎人里顶级的人物,但是却是唯一几个对吸血鬼抱有好感的人,对于人类他反而好感奇差,即使是身为好友的他也对灰阎的某些思想并不愉快。 玖并未做声,这才转过身来,利落的拉一下缰绳,马头转向之后才在瞬间奔跑到身后少女的身侧,那个抱着马头整个身子都恨不得贴在马身上的女孩子才抬起头来,漆黑的大眼有种淡淡的透明的感觉,白嫩的脸蛋若陶瓷一样,因为紧张或是其他的缘故似乎还染上了一层浅浅的胭脂色,玖愣了一下,才冷淡的说道,“踩住你的马蹬,直起身体,拉住缰绳!” 少女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利落的开始松手,抓住马缰绳之后,才疑惑的看了眼玖,玖淡淡的颔首之后,便指着不远处的地方,“快点,我们必须快点赶路了。” 少女抿了抿嘴,玖扫了眼那个较为淘气的马匹淡淡的说道,“马和人一样,得主人自己驯服他,如果你的骑术太弱,他就根本不会听话……除非让他觉得你有实力驾驭它。” 少女琉璃一般的双瞳转动到他的身上,这才转过头来,冷哼一声之后,便猛然间夹紧了马的肚子,一声嘶叫之后,她□的马匹竟然一跃而出,飞快的跑了起来,嗒嗒的马蹄声清脆悦耳,少女的身姿清爽而洒脱,乌黑的短发随风而动,笔挺的坐姿下随着马的跑动上下起伏,宛如追风一般立刻冲到了黑主的前面。 “哇哦……真是不错的小丫头。”黑主吹了个口哨,才抬起缰绳,“啊哈。”随即也追了出去。 玖敛下眼来,淡淡的笑了笑,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贵族家的小丫头,不过也不是农家的小女孩,这孩子的身份到底是……想着也利落的掉转马头,追了上去,林间的小路上,三匹马随行而奔跑,清脆的马蹄声夹杂着同伴兴奋地喊声,宛如追着风一般的冲过小道,留下两旁静美的景色,风声吹的耳膜都有些发疼,玖只看最前面的少女回过头来,脸上却显露出一种骄傲的神态来。“如何?” “还不错。”玖难得好心情的答复了片刻,这才看到少女笑眯眯的继续说道,“问题是……怎么停下它?” “……” “你以前是怎么让豹子停下来的?”黑主难得的打趣她。 “我跟他说葛利停下来,有猫罐头吃哦,然后他就停了。” 玖的眼皮一跳,清冷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就停下来,揍了我一顿。” 在经历了几次被马扔下来之后,我终于习惯了骑马这样的事情,跟着黑主和玖一起往前走,直到夜色渐深的时候才看到了一个城堡,我疑惑的歪了歪头,“这里是我们的目的地吗?” “是今夜的目的地而已。”说完之后,玖便利落的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向那个幽静的古堡,我骑着马颠到了黑主身边,小声的问道,“这里不会是吸血鬼的据点吧?” “你真聪明,猜对了。”黑主赞赏的看了眼我,然后也翻身下马,走到马的身侧才继续说道,“今夜的任务就是他们,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还有几个贵族在,虽然不是纯血种,但是实力也应该不差。” “那么,难道我们现在就是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然后告诉他们,嘿,哥们们,我们是来要你们命的。”我囧囧有神的看着黑主,“这太不现实了吧。” “玖和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他似乎有些疑惑的眨了眨棕色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难道你们没想过从侧面突破?” “就是玩阴的……” 黑主似乎思考了片刻,然后才搓着下巴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许的说道,“哎呀,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这么阴险歹毒,很合我的胃口。” “……我该说多谢吗?” 我和黑主打算背面突破,但是玖似乎打定主意想要从正面走,以此来表示出吸血鬼猎人们的不屈和正直来,我啐了一声之后,黑主便决定和我两个人从背后夹击,玖则在正面突击,发扬他大无畏的骑士精神。 冷若冰霜的男子剜了眼我之后,大有一副是你带坏了我的好友的架势,我暗地里捏了黑主一下,才对他说道,“其实,你也是个坏胚子。” 黑主疼的嘶了一声,才皮笑肉不笑的假意客气起来,“哪里哪里。” 绕到了古堡的后面,我利落的一下子踩在了黑主的肩膀上,低下头的瞬间,恰好看到他的嘴角似乎抽了抽,黑主很无奈的看了眼我,“浅沫桑,你也太现实了,难道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吗?” “男人的存在就是拿来嫖和压榨的。”我毫不客气的翻身而上,忽然间想起了白兰,顿时磨了磨牙,哪哪里是我嫖他,简直是他嫖我才对…… 抓住身侧的墨绿色藤蔓利落的爬上了古堡的阳台,嘿咻一下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才看到黑主也站到了我的身边,他揉了揉脑袋,然后才对我小声的说道,“你走左边,我走右边。” “没问题。”拿起手里的索多玛银棍,便向着不远处的地方走去,刚刚推开门来,便看到了一群围坐在哪里的吸血鬼,俊美的男子们似乎对于外面的过大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还在那里举着酒杯言笑晏晏。 我猛然间攥紧了手里的长棍,在下一秒直接冲到一个吸血鬼的身后,利落的一瞬间拿着长棍插入了他的心脏处,猛然间银棍上开始慢慢的变黑,发出烤焦一般的味道,毫不迟疑的回过头来,抽出还带着血迹的长棍直接插入了身后的那个家伙的身体里,只听一声惨叫,下一个瞬间直接一脚踹到了紧接着跑上来的家伙腹部。 动了动手里的长棍,却猛然间发现被对方死死的攥住,陡然间眯起眼来,这才发现那个抓住我的棍子的家伙竟然是死死都不松开,他似乎咧开嘴笑了笑,“该死的吸血鬼猎人!” 后背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下,我立刻转到一侧,那边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这厢的还剩下的两个吸血鬼说道,“没有了武器的吸血鬼猎人,没有银器你居然想杀了我们?” “话不是这样说的阿,没武器算什么啊。”左右看了看,下一秒,直接抄起旁边银色的烛台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插入对方的心脏处,对上那个吸血鬼不敢置信的眼神,才笑眯眯的说道,“谁告诉你没武器的吸血鬼猎人就没有獠牙的?” 毫不留情的给了他腹部一脚,然后才转过身来满手是血的看着剩下的那个吸血鬼,他似乎脸皮抽了抽,猛然间伸出手来,躲开了奇异的招数后,我直接拿起旁边装饰用的银色长剑,直接扔过去一剑插入了他的心房。 “告诉你们不要装艺术,一群吸血鬼何苦非要在家里摆那么多的银器呢。” 底下的最后还剩下吸血鬼的表情整个都僵住了,他似乎大口大口的喘了喘气,才抱着自己胸口,一面口吐黑色的鲜血一面愤怒的看着我,“谁告诉这是我们的家了?本大人怎么可能看上这么小的城堡,我……” “哦,敢情你们是群强盗,安息吧。”说完,我抄起索多玛之棍再给了他一下,彻底送他成佛。 猛然间,不远处的门在瞬间碎开,黑主急匆匆的赶来,上下打量我半天,才说道,“你没事吧,浅沫桑?” “没什么,不过不知道锥生玖怎么样?”我扫了眼不远处的门,我和黑主两个人匆匆的敢到了前面,扶在楼梯的扶手上,才看到了下面用银色的手枪正在和吸血鬼激战的锥生玖,冰雕一般的容颜上透着一股严肃,银色的子弹在深深地打入吸血鬼的身体里,我和黑主对视一眼,立刻从上面一跃而下,直接加入了战斗。 至此,未来在世界上享誉盛名的三个最强的吸血鬼猎人已然初具雏形。 没有獠牙的吸血鬼--黑主灰阎 冰雪之中的猎鬼者--锥生玖 以及三人之中最为名声显赫的 神之审判者,最强的吸血鬼猎人--茶浅沫 45.黄昏时光 三年后 “……不愧是作为上位血族的人,你的幻术真是毫不逊色。”黑主难得严肃的说道,眉宇里倒也透了写赞赏,即使是身侧对血族毫无任何好感的锥生玖都不得不承认,黑主说的很不错,纵然被他二人联手,也凭借他族的天赋幻术保持不败,真可谓是天纵之姿。 对面的吸血鬼勾起嘴角笑了笑,周围的樱花花瓣若落英纷飞,越发显得眼前修长身材的血族俊美而优雅,淡粉的樱花宛如红云一般,俊美到妖媚的吸血鬼在樱花间穿梭不歇,素手一扬,便是凌厉的一抓,隐藏在樱花下的攻击越来越让人眩目,美到极点也令人惊惧至极。 血族的薄唇一开,便透着一股深沉的笑意,“我乃十三氏族最美的吸血鬼,从来不曾有人伤过我分毫。” 花瓣落下的瞬间,血族眯起那宛如红酒一般香醇的美眸,曼妙而不可言。 “对于你们的夸奖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魅惑的笑了笑,却忽然间看到了一个身着漆黑制服的少女从上层一跃而下,手持镂空的银色长棍,站稳之后的少女二话不说,直接指着另一侧的空地,扬声说道,“往那里打!” 娇嫩的小女孩的话语让血族的笑容猛然一僵,在回过神来只见她猛然间抽出索多玛之棍直接砸向自己,刚才还在赞叹自己的黑主也随着她的攻击一起袭来,甚至于那个冷着面容的玖也在瞬间持剑而上。 “喂喂,喂喂。”急忙施展出幻术的血族扬声说道,“你们在做什么?”这是群殴是□裸的群殴! 对着这么妖媚的脸蛋还能忍得下心群殴,人类真是可怕的生物! 看着那三个家伙联手殴打自己,被锥生纠清冷气息缠绕而来的长剑在瞬间划破了他的手臂,一阵巨痛袭来,他陡然抿起薄薄的嘴唇,上位的血族恨不得掐死眼前这群人,“身为传奇色彩浓重的……”话音未落,直觉脸面上一阵巨疼,一声咚的巨响之后,俊美的吸血鬼贵族才捂着脸,吃疼的往后一退。 放下手来,白皙的手掌上竟然满是粘稠的鲜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他被人给打了脸了!?竟然有人会对这样绝美的脸蛋动手!? 恼怒的抬起头,才看到那边黑发的制服少女叉腰狞笑,秀美而明媚的容颜上透着小坏小坏的神色,宛如偷腥的猫咪一般,薄唇一开,清丽的声音便流泻而出。 “嘿嘿。”少女扬起手来,对着身侧的两个伙伴干脆的说道,“照着他的脸往死里打!” “……”不带这样的…… 某位以幻术闻名遐迩的绝美贵族大人忍痛泪奔而去。 身后依稀传来了不依不饶的喊声,“嗷嗷嗷,痛打落水狗!” 他x的,这三个该死的吸血鬼猎人! 站在战场里扫了眼周围的残垣断壁,我才百无聊赖的转向那边的男子双手环胸,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让他跑掉?” 玖并没有回答,仅仅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长长而柔软的羽翦清颤了片刻,清冷的容颜上依旧波澜不惊,“没有必要。” 灰阎笑嘻嘻的勾着我的脖颈,凑上来,棕色的发丝挠的人浑身痒痒的,“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阿。” “哦,还有比自恋的上位吸血鬼更高的东西?”我怀疑的扫了眼他,那边的玖才接口,声音依旧冷淡而高傲,宛如碎玉一般,“是传说中的始祖,应该是玖兰家的血脉才对。” “哦?”毫不留情的给了某个吃豆腐的家伙一拳,才好奇的继续看着玖,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他受伤不轻,以那个吸血鬼爱漂亮的程度,必然会去找玖兰家处理伤口,听说他和玖兰家是好友。” “血洗玖兰家!?”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教廷还真是胃口甚大。” “血族现在陷入了内乱,人员骤减,越发的低调起来。”玖的表情称不上好,俊美而淡漠的容颜上更显得一种淡淡的华贵和讽刺来,“似乎是因为过度的近亲繁殖造成的,教廷下了命令,趁机宰掉他们全部。” “哇哦。”正在我感叹的时候,身侧的灰阎却忽然开口,不符一贯的玩笑,“我不去。” 我和玖一起把视线转到他的身上,才看到黑主灰阎皱起眉来,“我不去。” 这三年相处来,这到底第一次,黑主灰阎明确提出不想参加这个任务。 “随你。”玖冷淡的说完之后,便转身要离开这里,似乎往前走了好几步,一声白色制服浅蓝色长发的男子才转过头来,淡淡的扫了我眼,皱起眉来,厉声呵斥道,“你怎么还不走!?” 反应过来之后,我才疑惑的看了眼一脸冷峻的黑主灰阎,这才跟着玖继续往外走。 出了门之后,玖一言不发的便骑上了马,我跟在他的身后,玖的表情并不算好,看上去依旧很是冷淡,马蹄声下,浅蓝色长发身着制服的男子骑着马奔驰在林间的小道上,我仅能看到他的背影,几乎溶在一片淡光之中。 墨绿色的树荫上淡金色的光芒缓缓落下,斑驳的光斑衬得眼前的一切美景越发的迷人,骑着马跟随在那个沉默的男子身后,这才忽然听到他在前面开口,“我和黑主认识很久了,和你不过三年。” 话音未落,眼前的男子的马仿佛受惊了一般猛然间仰首嘶啼,眼前男子的身影一瞬间完全从马背上掉落下来,陡然一惊之下,立刻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的接住了眼前的男子,沉重的身体让我在落地的瞬间单膝跪地,用以缓冲,有些震惊的看着躺在我怀里的男子,浅蓝色的长发,清冷的容颜上却猛然间浮现出一抹青白。 “喂……玖……你没事吧?” 扛着玖骑着马赶回了小镇的酒店里,直接向前台要了一个钥匙,才把玖扛回了房间里,呼哧带喘的把他扔到床榻上,才疑惑的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烫得惊人。 刚才面色还苍白的男子此刻却面上宛如涂了胭脂一般,呼吸极为急促,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疑惑的伸出手来贴着他的脸颊,越发感觉到对方的面容绯红的烫手,薄薄的嘴唇似乎还在一开一合的想要说什么。 正想靠近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猛然间感觉自己在一瞬间被人扑倒,本能的抓起旁边的银棍,用力一挥,双手按在长棍上,直接抵在对方的咽喉处,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才看到面前的男子似乎满眼的狰狞,尖锐的牙齿猛然间呲出,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这种样子,简直就像是吸血鬼一样! “玖!?”难以置信的看了眼他,卡在他脖颈上的力量稍微的松了松。 震惊的看到了银器在他的脖颈处留下漆黑的痕迹,才猛然间倒吸一口气,“为什么?你……是吸血鬼?” 正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对方却猛然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胸腔里的空气顿时减少,呼吸越发困难起来,我眯起眼来刚刚想要用力的瞬间,却忽然发现对方突然间把掉落在旁边的东西插入手里,然后在下一秒鲜血喷洒而出,他似乎痛苦的哀号了片刻,就猛然间倒下。 接住蓝色长发的男子这才抬起头来,黑主灰阎在烛火下晦暗不明的脸颊立刻跃入眼帘,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抱着怀里的玖站起身来,一股清冷的气息从玖的身上扩散而开,在狭窄的环境里,我和黑主灰阎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之后,灰阎才扫了眼玖,问了我一句话,“你知道什么是E等级的吸血鬼吗?” 思考了片刻,我才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 “也对,我们这么久杀的全是贵族。”灰阎皱起眉来思考了片刻,才继续说道,“详细的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先把玖制住好了。” 扶住玖的脖子,指尖擦过他脖颈处的黑色污痕,眼眸顿时冷了冷,“为什么会这样?” “玖压抑了好多年,没想到还是发作了。”灰阎的声音稍微有些苦涩,似乎想起了什么棕茶色的眼眸透着一股淡淡的灰暗,“我待会告诉你。” 等安置好了锥生玖之后,我才走出了房间,灰阎似乎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双手环胸在思考着什么一样,看到我走出来,才站直了身体。 “玖没什么大事了吧?” “应该不会再变身吸血鬼了。”我淡淡的说道,这才皱起眉来,相处三年不说交心好歹也是认识,我倒没想到吸血鬼有自相残杀的爱好,“玖身为吸血鬼猎人怎么会又是吸血鬼?” 灰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事到如今让你知道也没什么大问题。” “是哪个吸血鬼贵族之女求爱不成霸王硬上弓了吗?” “……” 嘭的一声巨响后,我抱着被灰阎殴打的脑袋泪汪汪的看着他。 “玖很多年前在年少的时候,我和他相识之前,被吸血鬼贵族咬伤。” ……原来是耽美…… “在沦为E等级之前,他说要杀掉那些吸血鬼,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只狩猎吸血鬼贵族。”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只是没想到后来有你的加入而已。” “E等级是什么?” “没有心的吸血鬼。”灰阎毫不客气的说道,棕色的眼眸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后,才继续说道,“是连吸血鬼内部都瞧不起的生物,除了杀戮什么都不剩下,终生忍受着痛苦。” “……换个问题。”我想了想,“你为什么不想和我们一起去灭掉玖兰家?” 灰阎的眼神似乎猛然间锐利起来,我无所谓的双手环胸和他对视,仰起头来等了半天,才听到灰阎说道,“他们帮过我,玖兰家不是邪恶的吸血鬼。” “……是吗”我怀疑的打量他半天,“黑主灰阎,你到底怎么想的?”好奇的扫了扫他,“作为人类而言,杀戮异族是必然,尤其是玖被吸血鬼迫害到这副样子,身为伙伴的你居然告诉我玖兰家不是邪恶的吸血鬼。” 思索了片刻之后,我才沉下眼来,“以玖现在的状况不算好,如果玖兰真的是你说的那么好的吸血鬼的话,应该会帮的上一点忙的。”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询问到如何让玖脱离E等级的方法。” 微微挑眉,我才继续说道,“无论他们是不是,我们都要完成任务。” 黑主灰阎似乎愣了一下,才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浅沫,你疯了吗?变为E等级是没办法的事情。” “哼,如果连办法都不想的话,那才是愚蠢的事情!” 双手叉腰,我才扬声继续说道,“就像是那些同性恋,怀抱着这个世界对不起我们,我们被世界歧视,所以就这样下去,娶妻生子,我们也是无辜,是被环境逼迫的一样,这样的想法,这样的人,我仿佛看到了一群sb仰天等着天上掉馅饼!” “我们要做的是改变,不是等待也不是妥协,既然玖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努力去把他变回来!” “黑主灰阎,你我相识一场,不算深交也算好友,我茶浅沫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哪怕是颠倒世界,我也要让我想要得到的事情完成。” “我茶浅沫就是这样的人!” 他似乎愣住了,看着我半天,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许久之后,才笑着说道,“不愧是你,你这一辈子,可曾有对命运屈服的时候?” “一个人可以感叹命运的不公,可以怨恨命运的无常,甚至可以诅咒命运的无情,然而,对于我,独独不能向命运屈服。” 无论是主神亦或者是命运,我永不会屈服,我的前辈没有屈服,我亦然! 46.黄昏深夜 带着一直在沉睡的锥生玖,我们一路赶到了玖兰家所在的地方,然后……面对着满室的荒芜,我有些吃惊的拉了下马缰,让马停下来,清脆的马蹄声下,对面的古堡越发显得有些过分的幽静,墨绿色的藤蔓攀援而上,破碎的窗户被刮得咚咚作响,看着眼前完全可以姘美鬼屋的地方,我扭过头来看着身侧的黑主灰阎,“这里到底怎么了?” 黑主似乎也吃了一惊,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我也不清楚。” 正在我们惊讶的时候,不远处忽然间传来一阵轻轻的铃声,转过头来,似乎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女子款款而来,白色的和服,银色的长发随风而动,那双浅淡的眼眸淡淡的扫过我和黑主,然后才把视线落在了倒在马背上的玖的身上。 轻灵的铃声不绝于耳,仿佛踏着樱花而来的女子似乎面上透着深沉的忧郁,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我觉得未笑先哭。 “不会是玖的老相好吧?”我拿出手里的武器,眼前这个女子眼神清幽,走起来虚浮而奇异,仿佛是漂浮在地面上一般,斜了眼那边的黑主灰阎,他嘴角玩世不恭的笑容僵硬住,似乎也怀疑的打量一下女子,才干脆的说道,“我不认识她。” “教廷明明让我们铲除玖兰一族,我们到了他们却不在,教廷的信息系统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浅沫……”黑主有些无语的扫了我一眼,这才把视线转到那边的女子身上,“与其在这里损我或者教廷,倒不如问问那位吸血鬼小姐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们把都对准了站在那里的白衣少女,她似乎淡淡的笑了笑,眼底却透着淡淡的忧郁,微微扬起头来,樱花随风而落,淡粉色的樱花越发衬得一声白色和服的女子笑靥凄惨。 “不是我说……为什么在这里会看到樱花,不像是幻术的样子……” “我比较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有岛国的和服,她不是欧洲的贵族吗?莫非是混血儿?”我囧囧的一面看,一面品评起来。 “那双眼真悲伤啊,不过似乎不是我们做的,她干嘛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也许因为我们是吸血鬼猎人,说不定我们的人宰了她的爱人,然后女子誓言要报仇,她对着自己无数次的说道生无可恋,没了他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一般女的这个样子不是为情所困就是被男人骗了……” “好八档……”黑主毒舌的点评总结。 叽里呱啦…… “你们……”似乎是锥生醒了的样子,揉着脑袋的玖,似乎很是无语的扫了我们一眼,才叹息了片刻,“够了。” 浅蓝色长发的男子似乎浑身不适的样子,对着那边的和服女子似乎有些冷漠的说道,“不知道绯樱家的公主来这里有何贵干。” “真是岛国的哎……”我小声的对那边的黑主说道,黑主很无语的扫了我眼,才拿出手里的武器,我把索多玛横在身前,毫不客气的说道,“不管你是那地方的贵族,到了我们的面前,也请你好好说话。” “浅沫!退下,她不是你能对付的!”身侧的玖猛然喝道,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看到玖的脸色不对,虽然依旧冰冷却多了些奇异的感觉,他似乎有些疲惫的看着我,“绯樱闲的事情……”说完之后,似乎清冷的眉宇里多了一些疲惫和难以名状的冰冷,“和你们都无关……” 猛然间握紧手里的长棍,冷淡的扫了眼那边的锥生玖,“你说和我们无关?” “……”锥生不知道为什么,并未答话,他利落的下了马,走到了绯樱闲的面前,方才点了点头,长长的羽翦似乎稍微的颤了颤,“我很抱歉。” 绯樱闲似乎勾起嘴角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片刻,才缓缓的说道,“如果抱歉能让他复活的话,那也未尝不可。” 灰阎骑着马走到我的身侧,手里的武器依旧放在身前,这才转过脸来,“你怎么看?” “让锥生玖自己去解决好了。”我说完之后,淡淡的扫了眼那边依旧冷着脸的锥生不置可否。 一袭白色制服浅蓝色长发的男子似乎沉默了许久,在古老的城堡面前,他似乎静静的凝视着她片刻,才淡淡的说道,“我从不后悔杀了那个LE。” “他还没有变成LE阿……”绯樱闲似乎猛然间攥紧了手,微风吹拂而过,樱花在空中飘舞不止,然而银发的女子却带着一种近乎于毁灭的神情看向我们,“为什么连希望都不给我留下?” “你……”她似乎勾起嘴角,却多了些讽刺的意味,“也是了LEVEL E对吧,那么,为什么自己做着仍有未来的美梦,对于同样是LEVEL E的人却可以毫不领情的杀死呢?” 银白色长发,一身和服的女子似乎越发的愤怒起来,周围的樱花因为她的语气和声音越发的杂乱起来,“就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吗?” 我把视线转移到骑在马上的锥生玖身上,浅蓝色的长发依旧柔软,脸色的神色依旧高傲而疏离,冰雪一般的男子淡淡的说道。“我会杀了我自己,在我杀完吸血鬼之后。” 锥生的声音依旧清冷,仿佛不过在说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他皱起眉来,“我从没有任何想要退缩的意愿,没有人想要堕落成LEVEL E。” 他抬起眼来,坚定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堕落成LEVEL E,杀也是解脱。” “为什么杀了我的爱人……为什么……”绯樱闲似乎对于锥生的说法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一直不停在重复着一句话,眼神似乎都有些迷离和疯狂,“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没有人比我更知道……成为le之后有多让人痛苦,所以,我不会后悔。” 锥生的声音虽然清冷,却让听者稍微都哑口无言,我和灰阎一直站在旁边,看着那个清冷若雪的吸血鬼猎人淡淡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虽然相处三年,我也生出了并不懂这个男人的想法,我杀吸血鬼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并无特殊喜好,黑主灰阎三年来一度对吸血鬼有着高度的同情,唯有锥生玖让人一直都不懂,如果现在看起来,因为吸血鬼贵族害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心有怨恨要杀光所以的吸血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然而,按照绯樱闲的说法,身为还未堕落的leve e杀死了另一个还未堕落完全的leve e 我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看到了那个人就想到了自己未来,还是其他,我都无从得知。 樱花在瞬间从眼前划过,淡粉色的花瓣宛如利刃,却在瞬间被人拦下,骑着马挡在我们身前的男子,拦下了绯樱闲的攻击,然后才猛然间愣住,我顺着他的视线,才看到一群人向我们这边冲过来,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血腥味,我在瞬间抽出手里的索多玛之棍,直接横挡在身前,锋利的指甲在日光下散发着寒光,对方的表情似乎也狰狞的可怕,张开嘴来一股腥臭扑面袭来。 骑在马上我直接看着眼前的人,陡然一愣,他似乎阴森森的笑了笑,白森森的牙齿缝隙还可以看到一块块血肉,似乎对方的神态在瞬间变得极为狰狞,“哟,小丫头,你的肉看起来真好吃……” 翻手一扬,直接把手里的长棍砸到对方的脸上,看着那群向我们扑来的吸血鬼,我和灰阎两个人立刻干脆的翻身下马,刚刚落地,便拦下了一群吸血鬼的攻击。 手腕被对方过大的力道压得有些颤抖,银棍里的铃铛在叮当作响,手上被长棍上的花纹几乎挤出了深深地痕迹,在瞬间听到身侧马匹一声惨烈的嘶叫,一阵鲜血扑面袭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看到一群人类模样的吸血鬼正匍匐在地上,一面撕扯着马肉,一面疯狂的往嘴里送,马血伴随着马痛苦的啼鸣声,愈发衬得眼前这群家伙的丧心病狂。 耳边甚至还回荡着那群家伙不停的说着什么,饿……很饿…… “如何?”身后似乎传来了女子哀婉而愉悦的声音,“看到LEVEL E,锥生玖,这就是你以后的样子!” 被溅的满身是血,我稍微有些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边的灰阎似乎也完全呆住了,被不远处的家伙啃掉了一块血肉。 转过头,才看到一片凄美的樱花下,女子在笑着和锥生战斗,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这群虎视眈眈毫无理智的吸血鬼,我才往后退了退。 ‘你知道吗?LEVEL E毫无任何理智,他们是连吸血鬼都看不起的存在’ ‘那不是人类的错,为什么要我们承担?’ ‘没有人想要变成LEVEL E,在那之前,我会杀了自己。’ 樱花飞舞,血肉纷飞,我只觉得头疼无比,一个吸血鬼猛然间袭来,举起手里的长棍,却在瞬间被对方的长甲划伤,银棍随着力量飞出,我感受到自己的手背上鲜血淋漓,在瞬间直接抓住那个表情越发狰狞贪婪家伙的肩膀,在对方扭曲的笑容下,我直接一用力,漫天的鲜血喷洒而出,手里肉块的触感也越发的强烈,我喘着气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成人形的东西,这才抬起手来,手上被生生分开两半的尸体还在滴着血,内脏和胸腔,胸骨之类的也□在外面。 生生撕裂了是吗…… 周围的那群家伙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样,看到了同伴的血竟然越发兴奋起来,直接扑到尸体上大口大口的喝起血来。 恍惚间,我似乎在血色下,看到了锥生那浅淡的一瞥,只是一瞥,却让我觉得,他的眼底似乎有什么熄灭了一般。 悄无声息…… 落日残阳,古堡之前满地都是艳红色的鲜血,浓的像是彼岸盛开的死亡之花,瑰丽到荼靡,鲜红的血液顺着黄色的土壤上缓缓渗入,满地的尸体和血块,橘色的天空下,不远处的男子盯着绯樱闲笑着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灰阎按着手臂,刚刚想要打趣一番,却似乎又停下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站在我们最前面的男子,转过头来,淡蓝色的长发宛如冰凉的丝绸,白润若玉一般的容颜上透着一股坚定,那双浅蓝色的眼眸被淡淡的光泽浸染,流光溢彩之下却又有一种奇异的空洞,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他抿了抿嘴,然后才忽然间转过头去,“就到这里吧。” “就到这里吧……”他的声音极为平稳,即使是细听也无法听出任何的颤抖和情绪,然而这样却让我感觉大越发的压抑和违和。 “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一句话,这个本身就破碎的世界和感情,似乎真的就支离破碎了…… 我不知道锥生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想起了那双眼,那双看到了LEVEL E之后,慢慢暗淡的双眼。 47.黄昏破灭 没有所谓命运这东西,一切无非是考验,惩罚或补偿 ---伏尔泰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英国的冬日里雨水如棉,老人蜷缩在暖炉旁边,看着窗外的雨水,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似乎连鸟都停止了歌唱,阴沉的天空下,过道里却传来了阵阵的吵闹。 老人把头伸向外面,这才看到了阴冷的小巷里似乎站着两个人,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似乎沾湿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体,白色的制服上也被淋湿,老人眯起眼才看到似乎连他肩膀上的银色的徽章都蒙着一层水雾,天蓝色的长发让人见之难忘,玻璃处雾气朦胧,屋外的世界应该非常的冷,老人把手放在玻璃上,这才注意到站在那个男人身前的人。 一袭白色的制服装束,乌黑的发丝滑落而下,被雨水打湿之后,水珠缓缓的滑落,看着背景似乎就是一个娇小的小女孩而已,老人看到少女立在原地,这才无趣的叹了口气,估计又是小两口吵架了吧。 水雾之中,少女似乎开了腔,声音婉转旖旎,透着一种奇异的明快,让听的人不自觉的仿佛在雨雾中感受到了阳光一般,“你真的要放弃吗?玖?” 老人把身体越发的贴向玻璃,这才在朦胧的水汽下看到了那个浅蓝色长发的男子微微皱起眉,他似乎面上一沉,“浅沫,我早就说过了,我的事情已经和你们无关了,你何苦跟着我呢?” 男子的声音与少女比起来则偏向于低沉,更多的是冰冷和冷漠。 “我只是想问问你,难道你甘心吗?难道连一丝尝试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吗?”少女的声音依旧明丽,却多了些质问,绵绵细雨下两个相对而站的人,陡然陷入一阵沉默。 灰蒙蒙的天空下,老人似乎这才听到男子有些疲惫的开口,“你永远是这个样子,总认为自己能和命运赌博,永远不服输,然而……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已然过去了,我现在的愿望只有杀掉更多的吸血鬼……”男子似有些倦懒的垂下眼来,如丝细雨下,俊美的容颜上落下两扇落寞半圆的阴影。 轰鸣的雷声下,乌云密布,那个男子似乎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的少女,才缓缓的说道。 “人永远争不过命,如果有一日,我真的要变为了吸血鬼。”那双冰冷的水蓝色双眼似乎转到了少女身前,蒙着水雾的眼越发的不真切起来,老人只觉得声音男子的声音也越发的低沉,“你就杀了我吧。” “……” 长久的沉默之后,雨水在小巷边汇聚起浅浅的水洼,一点一滴,猛然间,那个少女似乎在瞬间动了,老人只见少女握拳而出,直接砸到了男子的脸上,似乎力度大的惊人,男子直接倒在泥水里。 少女连呼出的哈气都热的在雨水里极为明显,少女似乎有些寒冷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才揉着拳头,在老者能见的角度仰起头来,“你二大爷的!” 老人看到跌倒在泥浆里的男子似乎并无太大的惊讶,白衣男子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你我不过相识三年而已,你也不是那么热心的人……” “你真的甘心吗?”少女的声音依旧明快,在绵延的细雨下越发显得动人心魄,就像是明丽的蝴蝶颤,抖着湿漉漉的羸弱的翅膀在雨间穿梭而过,她似乎浅浅的笑了笑,夹杂这天空的闷雷,却流露出一股浅浅的暖意,“相识一场,我只帮你一次而已!” “也只有一次,算是相逢三年的好处吧。” “我也想知道,所谓的命运到底能不能被改写。” “灰阎告诉我,玖兰家的禁地,那里有这传说中始祖的血,若是那样强大的血的话,说不定可以让你活下去,不会丧失理智,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绵绵细雨似乎慢慢的停住了,满身泥浆的俊美男子在雨后的晴空下,站起身来,老人没看到他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少女伸出手来,蹲下身子,“我命由我不由天,自然……” “也不由神。” 老人不知道为什么,乍听到这句明明很有气势的话的时候,却感觉到一丝浅浅的悲凉和不甘。 他把视线转向温暖的室内,火炉里的木柴在噼里啪啦的作响,橘色的火光下,当他在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少女和男子都失去了踪影。 “我后悔了……”看着眼前的断壁残崖,我很是郁闷的说道,冷风吹过,巨大的坑洞便传来阵阵回音,我站在一侧,举着煤油灯,提着吊环郁闷了半天之后,才扭头对身侧的人说道,“我们回去吧……” 锥生玖淡淡的扫了我眼,才微微笑了笑,勾起的嘴角在煤油灯的照耀下并不真切,“走吧……” “喂喂……刚才不想来的可是你,怎么你现在比谁都激动!?”我很是无语的在原地看了眼他,才发现男子笔挺的身影利落的走到悬崖边,深不见底的悬崖,在淡黄色的煤油灯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狰狞起来,周围的环境也寂静的可怕,水滴声在远处的石壁上响起,往后缩了缩。 似乎探查了一番,锥生才举起枪来,红蔷薇手枪在瞬间射出一道银色的光芒,银色的锁链直接钉入对面的土壤里,玖试了试稳定度,这才转过头来,淡淡的说道,“走吧。” “……”我看了眼那边的悬崖,举着灯往后退了三步。 以此表示我的决心和想法。 玖似乎有些疑惑的扫了眼我,薄唇一开,清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你在干什么?要来这里的是你,你……”他转过身去,似乎扫了眼悬崖,才转过头来疑惑的看了眼我,想了想似乎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那双秀眉微微的皱起,显示出主人的心情似乎不大愉悦。 郁闷的看了他一眼,才拿出带子绑住自己的双眼,闷闷的说道,“带我过去吧。” 那边良久的沉默之后,才似乎传来清浅的笑声,在一片漆黑之下越发的明显,“浅沫,不要告诉我,你害怕悬崖。” 嘴角抽了抽,布料蒙在眼上听觉却越发的敏锐,但是对于我而言毕竟很不舒服,也很不习惯,“我恐高……” 等了半天,我才郁闷的说道,“你要是想笑就笑吧。” 一说到这个,我不由的又想起了白兰那个王八蛋…… 等我回去之后,老子哗掉他丫一万次! 直到一抹清冷袭来的时候,我才感受到他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淡淡的凉意顺着指尖沁入我的手掌,直到玖揽着我的腰的时候,才磨蹭的走了几步,耳边似乎又传来了对方淡淡的声音,“茶浅沫,你的冷血我也见过,一个能亲手撕碎敌人的家伙,不会好心到那里去。” “那么为什么……?” “我要改变命运看看!”身体贴在对方的身上,只感觉一阵风过后,双脚站在地上,愉快的蹦跶了几下,才立刻摘掉眼睛上的布料,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淡淡的看着我半天,才说道,“其实你不是个坏人,也不是一个好人。” “你别说我不是人……”我满头黑线的接口。 锥生似乎淡淡的笑了笑,在灯火之下越发现的容姿清雅,宛如雪上白莲一般静静的绽放开来,“你对对你好的人很好,对对你差的人很差,我想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实际,也更诚实的人了。” 抬起头来,却发现对方的神态似乎有些落寞,似不经意间问道,“你寂寞吗?” 一瞬间,我整个人王宛如雷劈,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不会去找酒店天使的!” 招妓什么的太下流了,更何况我还是招男妓! 他淡淡的扫了我眼,眉宇里带了些好笑的嗔怪,一如当年库洛洛他们看我一样,淡漠若雪的容颜上浮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态来,“你的想法果然是火星来的。” 他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茶浅沫,你说,认识你的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橘色的光泽下,那双浅蓝色的眼眸若波光潋滟,顾盼而夺目。 ---其实认识我的人都倒透霉了---- 一路躲过来玖兰家族部下的陷阱,看着不远处雕刻着蔷薇花的石门,我这才松了口气,跟玖对视了片刻,才立刻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直接走到门内。 推开石门的瞬间,却忽然间看到一个男子立在不远处,顶上的光芒一泻而下,让我在黑暗中的眼睛大为不适,微微眯起眼来,却发现玖利落的挡在我的身前,浅蓝色的长发随着对面的风而飘荡起来,有些还弄得我的脸痒痒的。 这才抬起眼来看向了那边不远处的男子,双异的瞳孔在黑暗中极为醒目,他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什么东西,注意到我们的来到之后,他才浅浅的笑了笑,“吸血鬼猎人……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毫不客气的蹦到玖的身前,利落的拿出索多玛之棍,横在身前,我对那边异色双瞳的家伙厉声呵道,“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对面的人脸上在一瞬间铁青下来,偶后恢复了正常,看了我们几眼后,才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就死在这里好了,为始祖献上最纯净的血液。” 看着那边男子得意仰天大笑,我忽然间产生了一种泼冷水的欲望,面无表情的举着长棍,我缓缓开口,“抱歉,我是吸血鬼猎人,我怕你家老祖和我的血会吐,你好坏,居然给始祖喝仇人的血,一定非常难喝。” “……”男子煞时僵住。 “再告诉你一个悲剧性的消息,我没兴趣给一个粽子经血,知道什么是粽子吗?对,就是死了千年还没死透,诈尸的僵尸!”我兴趣盎然的开始锯掉他的神经。 男子的表情扭曲了…… “你看你就是欲求不满的那种男人,你一定没老婆吧……” 看着那个男子抱着孩子霎时崩溃的表情,那种恨不得掐死我的神态,我觉得我真的说的好准,最后一秒,我开心的举着锯子锯断了他的神经。 “还有我很早就不是处女了。” 吸血鬼不是死都要喝处女血吗?千万别扛不住这个打击,姐姐我不处很多年了! 48.黄昏破晓 周围的低等级的吸血鬼缓缓的向着不远处的两个猎人聚拢而去,尖锐的利爪在洞口的光辉下,显得越发的阴森恐怖,玖兰李士看着对面陷入包围的猎人们,满意的笑了笑,却猛然间只听一声惨叫,转过头来,这才看到少女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一个吸血鬼的身后,银色的长棍在瞬间插入对方的身体,然后利落的□,李士的瞳孔陡然收缩起来,看着那个瞬间收割吸血鬼生命的少女,才猛然间冷笑了一下,不愧是最强的吸血鬼猎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他猛然间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这可是献给始祖的孩子,眼眸微转,身为吸血鬼的自傲便让他冷笑着开口。“的确不错,然而……”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婴儿,果然,两个人的视线都挪到了他的身上,见状,李士特意把目光放在了少女身上,刚才还气得他差点呕血的少女此刻的表情极为淡漠,在进入战斗之后,那个丫头便没有多少笑嘻嘻的神态了,转而变为严寒一般的冰冷。 “你知道始祖一旦复活,能力是什么吗?”李士只要看到呢个长的宛如水晶娃娃一样乖巧的女孩子,心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阵的恼火,恨不得捏碎了那丫头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那边的少女似乎踹飞了一个吸血鬼后,才极为坦白的答道,“不知道。” “……”不和她一般计较!李士安慰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内心,才扬声说道,“始祖可以用眼神毁灭一切。” 停住片刻之后,才发现那个拿着索多玛之棍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李士猛然间皱起眉来,却看到少女幽幽的略带疑惑的问道,“他……能睁眼吗?” 举着玖兰枢的手猛然间僵住……对哦,即便是玖兰始祖觉醒了,好像,大概,确实是不能睁眼看人的…… 他缓缓的把手放下,这才看到小人酣睡的容颜,血族幼年期极为嗜睡,比人类的婴儿更为困倦,所以哪怕是始祖占据了这个身体,恐怕也需要等好久才能真正长大恢复,能……睁眼看人。 李士嘴角抽了抽,只看那边的小女孩利落的开始掳袖子,白藕一般的手臂一挥,对李士眯眼一笑,宛如狐狸一般的开口,“不就是用眼神杀人吗?” 然后才气势万千的直接捏断了一个吸血鬼的喉箍,柳眉一挑,施施然的启唇,“戳瞎他!” “……”一瞬间,李士突然间似乎明白了,这个女人能在短短的三年里让血族闻风丧胆,谈之磨牙,见之害怕的能耐了。 最强的吸血鬼猎人是人,但是她变态起来不像人! 看着对面的男子迅速的爬到祭台上,我陡然眯起眼来,直接踹翻了眼前的吸血鬼,然后才瞬步跟上,刚刚想要拦下他,对方却似乎在瞬间被一阵光笼罩起来,看着猛然间横在眼前的光芒,我顿时愣了一下。 只看到一片艳红色的光芒迎面袭来,右半个身子一凉,似乎有个人直接一把把我抱入怀中,光芒过后,抱着我的玖却猛然间呕了口血,殷红的血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了玖的脸色有些过度的惨白,微微皱起眉来,浅蓝色长发的男子有些痛苦的喘息了片刻,才缓缓的半垂下眼来。 “你受伤不轻……”扶着他的身体,我看向那边的的家伙,在光芒过后,似乎他的神色越发的狰狞起来,那种极端兴奋和喜悦交杂的样子让我一阵厌恶,毫不犹豫的直接举起枪来,利落的扣动扳机,枪声过后,那个男子才猛然间转过头来,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会用我的武器?”半个身子依旧护在我身前的男子咳了一下,才疑惑的问道。 “我不用不代表我不会用。”稍微勾起嘴角来,毫不留情的继续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发射子弹,只可惜这一次,似乎被他血族的能力挡了下来。 对方似乎也极为不悦的眯起眼来,狞笑了一下,瞬间,我只感觉脚下一沉,本能的把身前的男子直接往外一推,看着他雪白的面容上流露出的震惊,我才拿着索多玛之棍护着身前,抬起眼来,冷然对着那个吸血鬼说道,“来日方长!” 等我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似乎满嘴都是沙子,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刚刚想要转身,却只听一声巨响,本能的往后一退,被束缚的有些麻痹的脚还未恢复过来,只感觉到有什么一瞬间砸到我的身上,疼得我直叫唤。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刚才还被压得痛不欲生,一闻到这个味道,我才一下子愣住了,“喂……”在黑暗中摸了摸对方,听到他有些沉重的呼吸,我才忍不住抬起头来,触手的肌肤冰凉,对方的呼吸似乎起伏不定,我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这个身处在黑暗中的人,“你……哎……”何苦跳下来。 “你都下来了,我不会一个人在上面的。”他淡淡的说完之后,然后伸出手来,扶着我的肩膀,并没有任何的重量,可是我明明觉得他快要站不稳了,当时受的伤应该不轻才对。 “……”无法说出此刻的感觉,毕竟,他跳下来也算是没有抛下我,虽然他的身体很可能会成为拖累,理智告诉他不该跳下来,可是事实上,我却的确为他的行为而感动。 “我来背你好了。”黑暗中我和他谁也看不到,手上也没任何发光的物体,他的身体已经差的连呼吸越发的沉重起来,伸出手来,却发现对方避开了我的手,“我不是来给你增加麻烦的。” 说完之后,他才猛然间觉得眼前突然亮了许多,淡淡的光芒下,我才看到他的手上似乎拿出了一根管子,里面装着发光的液体,“萤光?” “恩。”他简单的答完之后,才似乎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淡淡的光泽打在他的脸上,白的有些过分,却又似乎增添了一抹浅浅的柔和,浅蓝色的长发柔软的像是水一般,长长的羽翦像是雪绒花一般的美丽,那张俊美的容颜上透着淡淡的严肃和温和。 “我们走吧。”他说完,才站在我的身前,拉起我的手来,冰冷的手让我一阵恍惚,我转过眼眸来看着身前这个背影。 他的脊背挺得很直,仿佛在为我遮风避雨一般,可他明明都站不稳了…… 明明都站不稳了…… 跟着他一路往前,周围的石壁潮湿的渗着水,潮湿的水味和青苔的味道在狭小的通道里弥漫不散,脚下的路有些打滑,在淡淡的光泽下,玖的背影让我觉得格外的可靠,我复杂的看了眼他一眼,才淡淡的笑了笑。 “浅沫,以前一直没问你来自哪里。”玖忽然间开口,整个通道里只听得他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我?”注意着脚下的步子,脚腕上似乎已经完全的淤青了,那个陷阱拉得实在太用力了,忍着痛一面走一面随意的说道,“来自一个相当遥远的地方。” “回的去吗?” “回去过。”我躲开地下的青苔,眼神却不由的一暗,一阵冰凉从对方的手里传来,虽然不温暖,却又别有一番感觉,那种淡淡的让人舒服的沁凉。 “然后呢?”他转过头来,似乎疑惑的看了眼我,我才抬起头来,抓紧了他的手,敛下眼来,“没有看到他们。” 玖忽然间顿住脚步,那个浅蓝色长发的男子回过头来,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不如你说说你怎么样?” “呵呵。”他忽然间在黑暗中笑了笑,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却发现这个仿佛是雪雕刻而成的男子笑起来并不难看,那双冷漠的双眸也仿佛在荧光下多了一丝柔美,“看起来,你并不喜欢这个问题,抱歉了。” 感受到他的呼吸越发的沉重,我才站在原地,停下来让他休息片刻,他淡淡的扫了眼我,在一片弱光之下,面色似乎稍微的好了一点,“锥生家族自古就是狩猎吸血鬼的家族。” “我曾经还年轻的时候,就被一个吸血鬼报复过,他咬了我一口,把我变成了leve e。”最好的声音地沉下去,纵然谈话者轻描淡写,却依然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沉重。 “不要把我看得太高尚,为了别的人不受吸血鬼的伤害,这样的蠢话也只有自命不凡以救世主自命的教廷才会说得出来。”那抹淡蓝色清冷的身影敛下长长的羽翦,“我要杀光那些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中任何一个!” 忽然间,他稍微的顿住了,才抬起眼来,沁人心脾的淡蓝色一时波光潋滟却又静得惑人,薄唇一开,嘴角勾起一个高傲的弧度,“比起伪君子,我宁可当真小人。” 稍微有些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这才淡淡的敛下眼来。 他咳嗽了一下,然后才喘着气靠在墙面上,我拉了拉他的袖子,才抱怨的说道,“我很累,累死了,女孩子体力一般都没有男孩子好,快坐下,让我休息一下。” 他清冷的眼扫过我的时候,稍微带了些浅浅的笑意,“好。” 我们两个人坐在地上,我的脚的确很疼,但是也没到完全走不动的地步,不过他的身体看起来真的很差,我歪着头看着那个俊美的男子,我俩坐下休息,我捧着脸说道,“其实,你看起来是个君子。” “君子?”他疑惑的看了眼我,我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外国人,“就是道德很高,不屑玩手段的人。” 他诡异的打量我一番,然后才自顾自得点头,“我被你带坏了。” 去死…… “我小时候,父母经常给我讲一个故事。” 身下的地面冷得厉害,脚腕也疼得厉害,却并不让我觉得这里有些荒芜,我看着眼前这个追着我跳下来的人,才发现他淡淡的继续说道,“面对一群要处罚一个淫行的妇人,正在地上写字的耶稣直起腰来,对他们是这样说的。” “你们之中谁没有罪,谁可以拿起石头打死她。” “然后呢?”我好奇的看着他,圣经我熟也就熟悉在堕落的晨星路西法上,对新约旧约的事情真的不太了解。 “然后老人和孩子们一个个出去了,最后谁也不剩。” “耶稣说,既然无人能定你的罪,我也不定你得罪,去吧,从此不要犯罪。” “我虽然不屑吸血鬼,甚至与厌恶吸血鬼,却也不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吸血鬼的人,我杀他们,是我的仇恨。”那双浅蓝的眼眸在光泽下亮的惊人,如水却更像是寒冰,“我不是教廷,我厌恶虚伪。”他似乎勾起嘴角来,静静的看着我,“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你的直白真让人……”他的声音弱下去,我眨了眨眼,才笑着说道,“我也喜欢你,如果你说出一番大道理来,我想我反而会看不起你。”抱着膝盖坐在原地,锥生淡淡的笑了笑,之后才转过头来看着我,“既然我告诉了你喜欢的故事,浅沫你最喜欢的故事又是什么?” 我转了转眼,才笑着说道,“我们国家也有一个故事,有一位皇帝出行,场面恢弘而壮大,其中一个看到的人,对另一个人说‘生当如此’,另一个则答‘彼可取而代之’。” 他似乎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我,我才继续说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未来推翻了那个帝王王朝的刘邦,一个则是纵横一世的西楚霸王项羽,对我而言,说大话和做到是不一样的。” “话可以随意说,但是既然说了,便要做到,做不到不过是吹牛而已。” “所以我很少许下承诺,然而说了,便一定要做到!” “我茶浅沫,生当为人杰。”早晚有一日,必将取主神而代之,我前辈能干的事情,我绝对会比她做的更好! 他似乎忽然间陷入了沉默,然后才缓缓的说道,“我喜欢你的个性。” “你也不错。”我反过去夸奖了他一下。 正在我们想继续说的时候,忽然间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站起身来,这才看到猛然间一片巨型的水墙向我们这边冲来。 “我靠!”转过身来就想要拉着他跑,却猛然间感受到水直接撞上了我的身体,正被水压挤的时候,却忽然间感觉到有人抱着我的身子,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一片水里,刺得我眼睛发疼,他对我点了点头,把我拉出了水面,才严肃的说道,“待会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才看到对方的头发似乎披散在水里,脸上也变得极为苍白,刚刚想让他也小心一点,却在瞬间被人直接拉了下去。 在水里挣扎了好久,意识都有些迷迷糊糊的,直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似乎躺在什么人的怀里,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正贴在我的脖颈处,艰难的睁开眼,才发现玖正贴在我的脖子上,凉凉润水的发丝让我觉得有些微微的发痒,刚刚想要动,却发现他似乎把手死死的扣在我的脑后,感受到脖颈处贴上冰冷的两点,我在瞬间眯起眼来,直接一拳揍到他的脸上。 然后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只看到眼前的男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浅蓝色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脸上,让男子少了些冷漠,多了几分异样的妖媚。 他似乎猛然间抱住头来,下一秒,我才感觉到双臂被人一瞬间死死的卡住,眼前的男子虎牙完全突出出来,眼神里甚至都透着一丝嗜血,在我刚想动手的刹那,却忽然间感觉到他的手猛然间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东西被塞到了我的手里。 冰凉的物体浸水之后,越发显的冰凉的可怕,顺势低下头来,才看到对方纤长的双手颤抖的握着我的手,呼吸间还带着浓重的水汽和湿意,水滴顺着漆黑的枪身滑落而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陡然间,我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他冰凉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然后才颤抖的说道,“茶浅沫,快杀了我。” …… 我低着头,看着对方那双纤长而冰冷的双手,这才抬起头来,刚刚想要开口,却只感觉到他的牙齿顶在我的脖颈处,阵阵凉意袭来,我的手几乎有些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他在抖动还是我本身,“……锥生……” 因为水温过低而导致我现在体温过低,浑身都被冰的厉害,几乎完全动弹不得,指尖也完全僵硬住了,他沉闷的笑声似乎从胸腔里传出,“我已经没了未来。” “锥生!你连尝试都没有尝试!”我怒的抬起头来,却在一片水意下无法看到男子的容颜,他似乎淡淡的笑了笑,唇色殷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握着我僵硬的手,“浅沫,你年轻气盛,要小心那些吸血鬼的报复……” “咳……还有抱歉,与其死在吸血鬼的手里,我更希望死在你的手里。” 手指和扳机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皱起眉来,连声音都透着一丝冷硬,“锥生,如果你是这样的懦夫的话,我看不起你!” “浅沫,刚才的血族力量激发了我体内的血液,已经……太迟了……”他似乎淡漠的说道,然而,那双一直在颤抖的双手却让我浑身发凉,“让我死吧,我不想这样活下去,没有尊严,没有理智……我不希望伤害了你们……” 似乎他收起了牙,一种柔软的触感在我的头顶落下,那双薄薄的嘴唇似乎吻在了我的头顶,然后我才听到他继续说道,“所以,乖,让我死吧……” 下一刻,我只觉得手上的力量在瞬间加大,他猛然间按动了扳机,一声枪响过后,我才愣在原地。 一滴水珠沿着我的发丝滑落而下,刚刚张开嘴,却发现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种雾气,伸出手来,我望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男子,时间似乎都停住了,安静的空间里,只有那个男子静静的躺在原地。 安安静静的,甚至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抬起头来,才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完全呆住了,然后,才猛然间跪在地上,捂住嘴,心脏似乎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触膝的冰寒让我痛苦的有些绝望,猛然间幻化出三个金色的色子,在瞬间摇出来,看着落地后的455,我才感受到周围在瞬间化为了一片火海,322,655,465…… 不对,都不对……看着一个个色子落在地上,摇出不一般的数字来,我一面摇一面流泪,直到最后,我手撑在地上,看着触手湿润的泥土,在抬起头来,看着周围依然荒芜化为焦土的景色,才猛然间脱力了一般趴在了地上。 ------- 永远不要和命运作对,你我都争不过命运。 镜中花水中月,流年如歌,你要好好活下去,浅沫…… 我已死,然而你还在…… ---锥生玖 49.番外 挽生花 黑主灰阎刚刚从马上下来,便远远的看到了那个清冷而寂寞的身影伫立在那里,比深夜更为漆黑的长发,身材娇小的同伴手里正抱着一片白色的花朵,一身黑色制服装束的同伴身上散发出浓郁的低沉,让黑主都不禁放缓了脚步。 直到走到她的身后,才发现同伴抱着的是一大束灿烂若雪的白蔷薇,娇嫩的花瓣上隐约还头露珠滚动,雪白雪白的嫩细花瓣上甚至连细细的纹路都可以看清,正在盛开的白蔷薇在黑色制服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寂静和冷清,大朵大朵娇艳欲滴的白玫瑰让黑主灰阎稍微一愣,恰在此时,他的同伴似乎回过头来。 瓷白的宛如偶人一般的小女孩,从外表上大概也不过15,6岁的年纪,那如果按照西方人的眼光,那么就更小了,说是13,4岁都有人相信,双水汪汪的大眼更为那张美丽的脸蛋上增添了一丝娇美,樱花色的唇瓣看上去极为勾魂,唇形优美,让人看了便有种想深深吻下去的冲动,不过熟悉这丫头个性的黑主灰阎却根本没这个打算,且不说这位声名远播,就说那阴险的个性也让他退避三舍。 看着眼前这个手腕揽着白玫瑰的娇柔少女,黑主灰阎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侧的青石墓地,上面只是简单的刻上了人的名字以及一朵蔷薇花而已,整洁而简单,可以看得出立碑者果断而干脆历练的个性。 “你来了……”少女的声音淡然,唯有在这个时候,昔日明快的声音才会变得严肃而低沉。 远处的海水拍打着岸边,周围荒芜的地面上经过几年的世界也开始萌发出脆嫩的青草,周围刚刚长成的小树上吐露出嫩绿色的枝芽,新绿色夹杂着一望无际淡蓝色的天空,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墓地,不如说是一片乐土。 踩在昔日好友的墓前,黑主灰阎的心情也极为复杂,锥生玖是一个冷漠的人,即使和他是多年的好友,他对锥生的了解和感触也依旧不多,他甚至不清楚锥生到底是怎么死的,唯一知道的是,在锥生死后的五年时间里,吸血鬼猎人的名声并没有因为他的死而受到沉重的打击,反而……他把目光转向身侧的少女。 清凉的海风似乎带走了一丝烦闷,如丝的短发被轻轻的吹起,比起初见时,这个人的头发已经变长了许多,越发显得整个人精致的静默,偶尔站在锥生的墓前,他甚至很是怀念当年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不怀好意的伙伴。 虽然从最近的情报看来,他的同伴还是一样的不怀好意。= = “浅沫,这么多年,你还放不下吗?”黑主灰阎看着身侧抱着白玫瑰的少女,才发现她转过头来,挑眉看了眼自己。 “……” 黑主灰阎嘴角抽了抽,看到同伴怀里抱的玫瑰,才忍不住皱起眉来,“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这个情况下送玫瑰的。” 少女的眼底似乎因为他的话而划过一丝浅浅的亮光,然后才勾起嘴角来,侧过身来,眼底绚烂若火,透着她特有的生气和坚韧,“我从没认为他死了。” ……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说的黑主灰阎哑口无言,是啊…… 他转过头来,看向那个石碑,在日光下被太阳晒得有些暖暖的石碑,让人觉得并不清冷,如画胜画的景色下,白色的蒲公英在海风下,柔嫩的伸展着姿态,随风而动。 这么说想不开,拘泥于形式的反而是他。 看着昔日好友的坟墓,他才看着那个少女,目光灼灼的说道,“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少女转过头来,身材虽然娇小,但是身材却极为匀称,那双巴掌大的小脸上透着一抹严肃,不符昔日的轻巧玩味,“什么事情?” “我有个想法想要尝试。” 黑主灰阎扫了眼她,才继续缓缓的说道,“我想要让人类和吸血鬼和平共处,因为你的缘故和吸血鬼内部的原因,如今他们已然退下了明面上的舞台,元气大伤之后,有一部的吸血鬼提出希望和人类和平共处。” “与其说是他们的想法不如说是你的愿望吧!”面对好友一针见血的说法,黑主灰阎并未有任何的退缩,正色说道,“不错,我的确有这个想法,这是我多年的愿望。” 少女眼神里光彩动人,却也笼着一层淡淡的薄冰,很多时候,黑主灰阎对眼前这个平日嬉笑大方,脑子缺根筋,实际上面对大事果断决然,甚至于屡出奇招的同伴心生畏惧,他虽然有着没有獠牙的吸血鬼称号,却对这个连教廷都避其锋芒三分的同伴讳莫如深。 以一几之力,全歼一千吸血鬼,至今回想起那时候的爆炸都不寒而栗,即使是吸血鬼在那样强大的火药面前,或者说,计谋之下,俨然毫无任何还手之力,不得不承认,茶浅沫是个天才,她很聪明,聪明的令人畏惧,令吸血鬼痛恨入骨。 最强的吸血鬼猎人,不是没有比她更强的人,不是没有比她更强的吸血鬼,却没有一个能和她相提并论,才能与智慧并存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我希望借用一下你的称号,这样的话,教廷不会太为难我将要建立的学院。”他淡淡的扫了眼那边的少女,迎着海风的少女淡淡的看了眼他,不置可否的说道,“随意。” 黑主灰阎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有机会的话,去看看吧。” 少女在金色的日光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漆黑的制服包裹着上显得稚嫩的身段,几乎溶在一片光芒下的少女点了点头。 “我目前还在找玖兰家,如果有消息的话……” 黑主的身形顿时一僵,才听到少女后面的话,“记得告诉我。” 他不知道玖兰家到底在什么时候和茶浅沫这样狠绝的人物结仇,他只知道茶浅沫一直在找玖兰家,并且,即使是旁系,她也杀的很干脆利落,毫无任何的余地。 如果……被他知道始祖的事情……以及学院的统领…… 黑主咬了咬牙,看着那个抱着白玫瑰的少女,才在心底说了一句--抱歉。 海鸥在不远处清脆的啼鸣着,白色的浪花拍打着海岸,发出刷刷的声音,金黄色的沙滩在远处犹如黄金一样的迷人,对面的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才忽然间转过头来,一双琉璃一般的黑瞳定定的看着黑主灰阎。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黑主灰阎愣了一下,才拿出眼镜来,擦了擦眼镜上的尘土,“我记得当年有个人告诉我,如果一辈子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对着整个世界说,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我是没办法,我活的很辛苦,这不是我的错,是世界的错误,我无法改变的之类的话。” 他勾起嘴角,看着身侧那个迎风而立的少女继续说道,“她说,她仿佛看到了一群傻逼仰着头等着天上掉馅饼。” “我想,我真的很想很想,试着改变这个世界,告诉人们,吸血鬼和人类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黑主灰阎的声音坚毅起来,俨然又回到了当初叱咤风云时的强硬。 少女的眼眸在淡金色的日光下越发透明起来,连那巴掌大的小脸也越发的白皙,她忽然间笑了笑,却并没有说话。 恍惚间,他似乎在海鸥滑翔过天际时,听到了一句浅浅的话语。 “原来如此。” 黑主灰阎回过头去,看着少女已然远去的背影,这才苦笑了片刻,如果被她知道玖兰枢这样的人就在自己的学院里,恐怕…… 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他转过头来,抚摸着昔日好友的石碑,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抱歉了,浅沫,这一次,我要欺骗你…… 他的目光游离到了石碑一侧,日光下,娇艳欲滴的白玫瑰在风中摇曳,青石上的玫瑰恰好15朵,黑主灰阎想了很久,也疑惑了很久,直到后来,他才从自己养女的口中知道了玫瑰的花语。 15朵白玫瑰 象征着I am so sorry to my best respect people …… 对不起,我最尊敬的人……我很抱歉…… 50.战士初到 抱着腿坐在原地,我的心情已经低落了好几天了,头顶上的大鸡蛋也似乎一直在闪着淡淡的光芒,冰冷的地板上传来阵阵寒意,我长舒一口气之后,才仰起头来望着天花板,沉思了许久。 主神并没有对我要求过什么,我的道路很大一部分出自我自己的选择,锥生的死亡让我第一次深切的发现,所谓的命运和所谓的弱小,我从不屈服于命运,然而锥生的死亡却像是沉重的一击,让我发现,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有的时候,这样的悲哀甚至让我想到一句话,我们只是离理想太远,离现实太近。 握着手里的银色长棍,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撑起下巴来思考一下下一个世界的问题,我怀念他,深深地怀念锥生的逝去,正因如此,为了他我不能再伤春感秋,在说,我本来也不是那样的人。 “这一次,需要压缩你的年纪。” 又来这一套……T T “老大,可以拒绝吗?” “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过多的战斗了,再这样下去,会全面崩溃的。” “……”我就知道拒绝不了…… 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无语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再一次缩小,才听到主神冰冷而机械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三十秒后传送到圣斗士的世界。” 怀揣着有些低沉的心情,我刚刚想跟主神好心告个别,没想到下一秒顿时感觉到一阵凌空,等我反应过来时候,才觉得整个人似乎在半空中的样子,猎猎的风声从耳边刮过,喂喂……喂喂…… 等我的手划过一丝云彩的时候,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沾染了上水汽的手,脑海里猛然蹦出四个大字---高空跳伞!? 我……靠……还没腾出时间来骂主神,只感觉后背在瞬间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一瞬间,我惨叫出声,“疼疼疼……”揉着发疼的后背,我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疑惑的扭过头来,才看到一个东西,以奇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喂……”我走到他面前,戳了一下,再戳了戳,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一瞬间满头黑线,不会这么倒霉吧……伸出手来,抚上他颈侧的动脉,才猛然间一愣,伸出手来,探了探他的呼吸,才猛然间囧住,这个……这个…… 伸出手来,把他的身子翻过来,在下一秒,完全呆滞住,虽然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还隐约有一大块一大块的淤青,但是那张脸,的的确确是……我的脸!? 看了看少年的喉结,似乎因为体制等缘故,他的身体极为瘦弱,看上去与我的骨架更为相似,我囧雷囧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浑身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毕竟…… 活生生的看着一个和你张一抹一样的男孩子,被自己自己砸死,这个感觉……太诡异了,刚刚想要看看是不是还能做做心肺复苏之类的东西,只听一声巨响,本能的一个瞬步,等我站稳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几乎完全呆立在原地。 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哇完全是一片火海,还夹杂着浓硫酸噗噗的声音,整块地面几乎都被融化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地面,带着奇异的黑色痕迹,一片鬼火在地面上静静的燃烧,幽暗的火光里却缓缓走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漆黑的铠甲衬得男子壮硕而阴沉,线条分明的容颜上越发现的冷酷异常,似乎冷漠异常的扫了眼我,他才勾起嘴来,似笑非笑的说道,“没啥掉是吗?看来还真是命大,不过下一次,我会用超过音速的拳头打上你的身体!” 他缓缓的举起拳头,我完全愣在原地,超……超过音速!? =口= 看着他马上就要动手,立刻扬声喊道,“等一下!” 那个一身铠甲的男人收起了拳头,怀疑的打量我半天,“恩?有什么事情?” 我先拍了拍浑身是灰的衣服,然后整理了一下被烧焦的头发,冷静的看了他三秒之后,才猛然间转身就跑,一面跑一面死命的大喊,“救命啊!!!!!!” …… 我管他怎么想,超过音速的拳头,那不是开玩笑的,打中的话绝对会死的! 可恶,为什么上一个世界还是老子纵横天下,这个世界就是音速你全家的!妈的,这是人物美型和不美型的区别吗? “救命啊!!!!!!”一面偷偷拿出色子,一面刚刚想要仍的瞬间,只听一声巨响,我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瞬间揽住,然后一股清风袭来,几乎挡下了背后那股火热,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才看到一缕石绿色的发丝从眼前划过,清冷的气息几乎在瞬间扫平了我身后的灼热。 带着一股清冷而沉稳的气息,我看到了一个迎风而立的少年,石绿色的长发随风而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那种凛冽的气息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身上咯的有些难受,这才低下头来,发现对方身上穿着一套金色的铠甲,亮晶晶的,极为晃人。 ……这怎么回事? 那个英俊而清冷的少年把我抱在怀里,似乎淡淡的扫了眼不远处的人,才继续冷淡的开口,“冥斗士,伤害一个小男孩,你们连尊严都没有了吗?” 小男孩……!?我揉了揉被烤焦的头发,忽然想起那个被我砸死的小男孩,莫非……他把我认成他了!? “那个……”还未说完,只听不远处的那个家伙一声冷笑,“雅典娜的圣斗士的徒弟,身为冥斗士,自然要杀的干干净净!” 俊美而清冷的少年猛然间皱起眉来,越发透着一股奇异的高贵,白色的披风阴风作响,几乎完全挡住了我全部的身体,他似乎有些不满和厌恶,整个人在清冷里又多了一种淡淡的杀意,“他才刚刚来这里,连预备兵都不是,冥府的人真是好度量。”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虽然听不大懂他们在吵什么,但是我总觉得,这丫的嘴真毒啊! “废话少多!纳命来!圣斗士!”身后猛然间爆发出一声大喝,抱着我的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淡淡的抬起眼来,缓缓的举起手,“你知道什么是光速吗?” =口=我到底来到了什么世界啊,卧槽。 光速!?光速!?在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片银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等我再转过头的时候,才看到一片冰雪屹立在刚才男子所在的地方,而那个男人则出现在远处的空中,巨大的漆黑羽翼仿佛被冰冻裂了一大半,喘着气的冷峻男子,恶狠狠地看了眼抱着我的男人,才猛然间在下一秒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你……没事吧?”淡漠的男声稍微带了些迟疑,而后才重归于一片漠然。 我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就跟着我来好了。”他转身,白色的披风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一身金色的铠甲走起来却极为的平稳快速,挺拔的身姿,结实的身体,石绿色的发丝和眼瞳,五官深邃宛如大理石雕刻而成大雕像,精致而细腻,看上去像是欧洲人的模样却又不尽然。 我眼眸一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你救得那个人被我砸死了,然后烧的连渣都不剩,你认错人了…… 说出来不会被殴打致死吧……? 他在前面顿了顿,才回过头来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怎么了?” 摇了摇头,我才露出大大的笑容,“多谢了,那个您是?” 俊美的男子神态依旧很冷,“我是你今后的老师,我叫做笛捷尔。”他顿了顿,才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去,我这才发现眼前的地方似乎是一片冻裂的土地,抬起头来,天空虽然光明,却剔透的让人心惊,整个天空仿佛触手可及一般,我转过头来,周围并没有任何高大翠绿的树木。 我蹲下身子,看了看脚下的苔藓,再按了按有些发硬的土地,湿漉漉的土地上稍微有些冰渣,一阵冷风吹过,我顿时浑身都有些发寒。 好冷啊……扫了眼周围荒芜的场景,晴朗的天空下却隐约浮现着浅浅的光影,我抬起头来,看着那七彩的光泽……这里……不会是北极圈吧!? 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这个毫无人烟的地方,那个自称我老师的人已经走远,修长的背影被光芒拉得长长的,我立在原地,愣了一下,才立刻跑着追了上去,一面跑一面很不是滋味的琢磨。 我……到底来到了怎么样的地方啊? 跟着那个自称我老师的家伙,回到了一幢破旧的小木屋里,跟他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似乎生了火,石绿色长发的男子坐在不远处,似乎已经换成了一声较为休闲的服饰,戴着圆框的眼镜,眉目俊朗而略带冷意,他手里捧着一本书,似乎正看得很入迷。 “你没事吧?”有一个小男孩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似乎看到我没什么大碍,才长舒一口气,非常自来熟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挑起眉来,“我可担心你了,喂,辉,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我可不会因为你而手下留情的!” 他拍了拍稚嫩的胸脯,棕发综眸的小男孩扬声说道,“白鸟座圣衣我志在必得!” “……阿哈?”我实在有些混乱了,看起来他们把我错认为挂掉的那个小男孩了,似乎这些人也很强,跟着他们必然能变强,但是白鸟座圣衣是啥?难道跟那个男人穿的金色的铠甲是一个东西? “对了对了,小夜也很担心你。”他说完之后,才指了指那边一直隐藏在角落里戴着面具的小女孩,拍了拍我的肩膀,才大大咧咧的说道。“都是男孩子,难道还要女孩子来找你吗?” “不是……其实我……”是女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小男孩继续大大咧咧的说道。“小夜,你还看不到路吗?不过雅典娜的女圣斗士必须戴面具的,我把辉直接丢给你!” 说完之后,才扭过头来,有些好奇的望着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辉?” “不……”我异常蛋腚的低下头来,“没事。” 说是女孩子就要带那个奇奇怪怪什么路都看不到的面具,我囧着脸思考了半天,才看到那个小男孩笑嘻嘻的抱住我。 “让我们一起为雅典娜大人奋斗吧!” 屋内的篝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眼前的小男孩的面孔几乎被温暖的篝火渐染,那双棕色的眼眸透着一股朝气蓬勃的火焰。 “我们要信仰雅典娜!”眼前的小男孩很激动很热血。 “其实……我……其实是无神主义者。” “你!”对方的表情似乎很激动很亢奋,小男孩立刻扭过头去,眼睛发亮的对那边正在烤火的少年喊道,“老师!” 那副宛如小狗一般期待的眼神稍微起了点作用,俊美而富有知性的少年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才抬了抬眼镜,“我是唯物主义。” “……” 信仰雅典娜?圣斗士?我有些苦恼的按着他,看起来有些复杂呢,哎……算了,以后再多问问,不过,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那个俊美的坐在火炉边的少年,唯物主义的老师,信仰神的同伴,必须戴着面具的女孩…… 这到底是什么爪哇世界! 我头好疼……呜呜呜……我的rp又没了…… 蹲起来,下次画个圈圈诅咒主神好了! 51.战士相处 与北极相仿的环境中,空气里弥漫着一阵冰冷到极点的寒意,荒芜而毫无人烟的土地上,冰川横立其间,棱角分明的冰川上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让整个环境又增添了一分萧瑟和凄凉。 被冷风吹的整个人快凌乱的我,勉强睁开眼,昏昏沉沉的看着对面那个叉腰的小男孩,棕色的短发利落,一双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朝气,小嘴一张。 “我们是雅典娜大人的圣斗士,是为了大地的和平和爱同冥王战斗的斗士,是大地的守护者,我们一脚可以踹裂大地,我们可以撕裂天空!我们是圣斗士!” 一阵冷风吹过…… “辉,给点反应啊!”那个小男孩跺了跺脚,横眉冷对的看着我。 “哦。”我举起手来,啪嗒啪嗒的给了几个掌声,小男孩立刻很是郁闷的瞪我一眼,立刻扭过头去,对着一直站立在一侧的小女孩继续开口,“夜,你觉得呢?” 戴着青铜面具的小女孩一直站在角落里,似乎是对方的话让她也吃了一惊,半是模糊的声音从面具后传了出来,“我无所谓的……” “你们……”小男孩似乎有些挫败的低下头来,然后才极端郁闷的说道,“我们以后可能是雅典娜大人的圣斗士,你们就不能稍微表示一点尊敬吗?” “哦哦哦哦……”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行了,辉,我知道你手冷,不用这样……” 后来从他们的对话里,我才知道自己砸死的那个小男孩叫做辉,似乎提到还有个哥哥,是被圣斗士的青铜斗士捡回来的一个孩子,身体素质还不算太差,在圣域训练了几年后,便因为教皇的看好,被丢来了西伯利亚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来找黄金圣斗士当老师。 至于他们也是后备圣斗士,他们的老师就是水瓶座的圣斗士,叫笛捷尔,也是圣斗士中唯一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 小女孩叫做弦夜似乎还有些东方血统,只是比较沉默寡言,相对于一脸阳光灿烂的棕发小男孩,哈尼而言,则有有些太过阳光了。 早上刚刚进行了几万跑,我和他们回到屋子里,看着正在翻书的老师也坐在桌子上,似乎是因为我们过于劳累的关系,这次是老师亲手为我们做饭的,听说平常都是我们轮着做的,不过今天老师似乎因为我们刚来没多久,才特意下了次厨房,我看着面前的鸡蛋和面包,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悻悻的坐了下来,没肉啊…… 笛捷尔,我现在的老师也坐在对面,少年依旧冷着一面面容,我看了眼这些对孩子成长有益的东西,没想到这个老师心很敏感,对我们也不算坏,我拿起一个鸡蛋,轻轻的尝了一口,猛然间愣在原地。 机械性的咀嚼完了之后,我才吞下这个鸡蛋,旁边的哈尼兴奋地扭过头来,“好吃吗?好吃吗?” 我面无表情的扫了眼他,猛然间露出个比春花还要灿烂的笑容,“特别好吃!” 哈尼的眼睛在瞬间一亮,就连不苟言笑的弦夜也拿起一块肉来,放到盘子里,老师面色没有任何的波动,只不过怀疑的扫了眼我,然后才拿起一个鸡蛋放入了盘子里,三个人在同时把食物刚入口中。 下一秒……两个人的脸色铁青铁青,另一个小女孩则转过身去直接呕吐…… 我立刻收敛了如春花一般的笑靥,面无表情的拿起牛奶往嘴里狂灌,真他妈的难吃! 三个人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后来有一日,哈尼很是语重心长的问了我一句,“辉啊……你真的不是冥斗士打入圣斗士的间谍?” “你这家伙黑的没边了,阴的没边了,你其实不是人啊啊啊!” “连老师当时都中招了!你一个笑起来灿烂的温暖到那个地步的人,怎么心黑到没边这个地步啊!” = =+其实我想说,独霉霉不如众霉霉……我倒霉了,也不能让其他人好过! 因为圣斗士的训练能让我变强,所以对留在这里,我也并没有太大的抵触,而且虽然这群人囧了一点点,不过对人非常好,而且锻炼的内容虽然苦了一点点,但是对于这个柔弱又被压缩的身体的提高,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坏处。 冰雪覆盖的高原上偶尔会有凛冽的寒风袭过,因为前期的战斗似乎有些拖垮了身体,所以有时候即使在盛夏,我浑身也通体冰凉,面对着壮阔的雪原大陆,我偶尔也会生出,其实主神也知道我身体被战斗弄的快垮了,于是重新让我修炼一次这样的想法,应该……完全……不可能吧,主神怎么会那么好心! “喂,辉啊……”身侧的小男孩凑到我面前,拉了拉我毛茸茸的衣服,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个单衣的小男孩看起来朝气蓬勃,满是是汗却不觉得有多冷,他怜悯的看了我半天,“唔……辉,我们争夺的是白鸟座的圣衣,额……你这么怕冷……” “……”我疑惑的盯着他半天,才嘿嘿嘿的笑起来,“没事,不就是圣衣吗?到时候冷了,就在外面裹一层棉衣穿,正好套里面,没人知道我是圣斗士,遇到冥斗士,嘿嘿嘿,就往死里阴!” “这……能行吗?”哈尼瞪圆了大眼,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我。 “有人规定过不行吗?”我义正词严的反驳。 “……好像的确没有。” 他哥俩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才笑嘻嘻的凑到我的耳边,“哎,其实啊,我也知道你根本当不了圣斗士,以后哥哥当了圣斗士会罩着你的。” 我笑嘻嘻的拉开他的爪子,放了下来,然后才极为诚实的说道,“……哥哥……你再裸奔下去会感冒的……” “……”那个小子猛然间红着脸,直接往老师所在的小木屋里钻。 刚开始的训练,那位年轻的老师并没有给我们太多的指导,只是让我们在冰天雪地里熟悉一下环境,每天早上大概5,6点就起床,然后开始长跑训练,几万米对于我而言,不算太大的问题,毕竟虽然身体变小了,但是底子还在那里,所以跑起来并不算痛苦,只不过。 “阿切!”我一面拿着手绢擤着鼻涕,一面囧囧的继续跑着圈,旁边的小家伙倒是练习的热火朝天的,□出两个光洁的小胳膊,浑身是冒热气。 我吊着快被风冻掉的鼻子,一面悉悉索索的擤鼻涕,一面很是纠结的继续跟在他们身边跑着。 也不知道这群小孩子怎么训练的,跑起来竟然身体素质一点都不比我差,说不爽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与经历了无数次战斗的我差不多的体制,可想而知,这群小孩子身体极好,不过后来觉得如果没了他们,有没有人能让我上进了,于是就没什么太大想法,至于圣衣拿东西,我倒觉得没太大必要,对于我而言,所谓的武器只是一个力量的载体,如果不是自己的力量,拿起来也觉得不放心。 有本事就自己去拿自己想要的,谁知道雅典娜会不会仗着圣衣,让我为她出生入死啊……到时候我要和她掐架,说不定圣衣还会背叛我,要真的出现辛辛苦苦拿到的圣衣窝里反,那多呕血! 我猛然间擤了下鼻涕,才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跑完被我拉下的圈数,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才看到两个孩子跑完之后,直接躺在地上。 走上去,一边扛起一个来,然后才向着在冰原上炊烟袅袅的小木屋,继续走了过去。 吃完了饭之后,我对于一片土豆很是抑郁,老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苦寒人士,对于土豆加面包居然吃的非常蛋腚,至于连着吃了一个月土豆的我,现在看到土豆脸就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分外怀念我家的大白米饭…… 圣斗士这些外国人……天天吃土豆以后小心长的就和土豆一个样子! 悻悻的腹诽了半天,等到差不多晚上的时候,因为偏紧北极圈,因而冰原的夜晚降临的很晚,几乎是趋近于没有一样,我偷偷摸摸的跑出了,老是吃土豆对于以后身体肌肉的发育一点都不好,主神既然提及了我的身体几乎要崩溃,就说明了我也该注意一点身体均衡的发展了,对于那位老师揠苗助长的行为,偶尔也会偷偷懒,虽然在极限的境界中可以大幅度提高力量,但是就象我以前一样,容易出现身体的问题,时间短了还好说,时间一长,身体整个全面崩溃也是可能的。 所以我现在很纠结,一方面要努力平衡身体不能让这个身体太弱,一方面又不能急功近利,所以我很囧很纠结,偷偷走出了小屋里,随手套上厚厚的衣服,戴上毛茸茸的帽子,我才利落的跑到冰原上,我要吃肉啊吃肉…… 沿着冰原覆盖的地面,连跑的时候,呼出的哈气都是一阵白雾,夜晚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我一路小跑,直到一个冰山之后,棱角分明的冰山伫立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微微抬起头来,便可以看到漫天七彩的极光在天边若隐若现,变换而迷醉的极光稍微点亮了点有些发暗的天色,我低下头来,从小山后往不远处眺望去,只见一只大大的北极熊正站在冰山,一面撕咬着一片鲜红的血肉,一面伸出尖锐的爪子撕扯着鲜嫩的海豚肉。 眼睛几乎在瞬间一发亮,刚刚想要往前走去,却忽然间感到身后一阵凉风袭来,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的时候,稍微一迟疑才发现自己的嘴在瞬间被一双手捂住了,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来,才看到哈尼咧开嘴笑了笑,棕色的眼眸一弯,嘘了一声,才好奇的贴在我耳边,笑嘻嘻的问道,“看到什么了?” 我拉下他的手,皱起眉,稍微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他一番,顺便扫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弦夜,才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跟着我干什么?”收好了藏在衣袖里的刀片,我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夜里不睡觉的话,小心明天的训练累的哭鼻子!” “得了吧,谁都知道训练除了你没有人没哭过……”他满不在乎的看了眼我,稚嫩的小男孩脸上浮现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带着伤痕的脸蛋立刻一扬,“你其实想吃肉了吧,那么多你哪吃得完,别客气,我和夜来帮你解决了!” = =b “……我该说多谢吗?”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愈发灿烂的笑着面对对面的小男孩。 “不必这么客气的啦,你就当贿赂以后的圣斗士大人好了!”他笑嘻嘻的勾住我的肩膀,哥俩好的直接掉在我的身上,一股温暖而青涩的气息顺着他的身体传来,让我在并天寒地的世界里,稍微愣了一下。 一股朝气顺着我的耳根就传来,我侧过头来,发丝恰好扫过对方充满朝气的脸蛋,“辉啊……我们是圣斗士哦,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倒是会用成语……”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以前以为我很无耻,现在我发现……我真的不及你啊!” “……好说……本大人是未来要当圣斗士的人……额……你生气了?” “……没有。” 转过头来,我把目光放在不远处还在啃噬着海豹尸体的北极熊身上,通体雪白的熊,只要一爪下去,巨大的力量大概会直接压碎了大人的胸腔,更别提小孩子了。 “别害怕,到时候出了事情,有我未来的圣斗士大人扛着。” 我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辉啊,每次你这样看人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瞅了我半天,才吞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怪吓人的……真的……就是感觉比老师还有威压。” 这不是屁话吗?我在心底很囧很无语……我活的年纪把老师七七八八的拆开来加减乘除还有富裕,连这点压迫都没有,我干脆抹脖子自杀,也不用和前辈一争长短了。 “既然说好了,那么我就快点等大熊走掉后,等他留下来的海豹吧。”他搓了搓手,似乎有些期待。 “你傻了吗……谁会吃北极熊剩下的残渣!”我分外豪迈的指点河山,修长的指尖直接落到了不远处的北极熊身上,“我们当然是吃掉北极熊!” “……”X2 一阵冷风袭过…… “唉唉唉唉?” 距离□还有8年才开始的时候,水瓶座黄金圣斗士修炼的北欧大陆上,三只脑袋偷偷的从山后面探出来。 吃还是不吃,哈尼很纠结。 跟还是不跟,弦夜很纠结。 煮还是烧烤,浅沫很纠结。 …… 被当做上等补品,美味肉类的北极熊,此刻还处在茫然不知的境地,它正对着凛冽的北极风,感受着独属于凶猛的野生动物的狂放。 ……非常狂放……只不过今日北极吹来的风,让它有一阵莫名的冷意。 只是一阵…… 52.战士来人 北欧冰原 俊俏的棕发小男孩立在一侧,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一双棕色充满生机的大眼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活力,只不过稍微有地呆滞,他不远处的好友正一拳揍到大熊的腹部,然后在大熊倒下的瞬间,干脆的一脚踹到了大熊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在自己看来弱小而畏寒的伙伴,在战斗的时候,却如此的英勇迅猛,真让哈尼呆立在当场。 巨大的大熊在瞬间被弱小的同伴一脚踹飞的惊恐,还是让他有些震惊,虽然早先在圣域遇到了很多强大的人,但是大多对付的都是人类,很少见到单挑大熊的人,野兽凶猛,比起知道适可而止的人类而言,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那满身的血腥,沾染着白色毛发上的鲜血,阵阵血腥味传来,衬得野熊越发的可怕。 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同伴干脆的跑到了胸的身边,蹲下身子来,毫不留情的伸出手,只听一声脆响之后,大熊的脊椎在瞬间发出断裂的声音,哈尼的脸色稍微有些惨白,脊椎……被生生捏碎了…… 等做完这些事请之后,他的同伴才回过头来,脸色依然带着朝气的笑容,温暖的就像是极圈极为贫乏的日光一般,透着淡淡的暖意,被远处的极光一照之下,竟然还透着一种奇异的光泽,柔而不冷,艳而华贵,像是冬日的暖阳,纵然不是最为热烈的,却透着一股清新的暖意。 莫名的让哈尼想起了夏日炎炎的圣域,躲在树荫下的小少年,昔日从哪些前辈的眼里,也曾看到了这样的光芒。 就像是承载了无尽希望一般的眼神。 下一秒,同伴的手里划出一个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直接划向熊的身躯,一时间,鲜血四溅,看着同伴那熟练的剥皮剔骨的架势,哈尼彻底无语了,他的同伴啊…… 其实完全完全完全不可能是人类的吧! 等我兴冲冲的抱着怀里的烤肉啃得欢实的时候,旁边的哈尼和弦夜也落座在身侧,毫不客气的啃起来,因为以前一直大部分时间一个人生活,生活本领也没少学,虽然做出来的烤肉可能完全没有什么珍馐的味道,但是肉啊,那是肉啊,和土豆是不能比的! 冉冉的篝火下,不远处的极光依旧在变换着淡淡的色彩,听着身边篝火噼里啪啦的声响,我才静静的敛下眼来,继续细心的啃着我的肉,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当年劳资家也不算穷,一天三顿饭喂得也是白白胖胖的,从来不缺肉吃,现在沦落到这个只肯啃土豆,烤北极熊的地步,我X……简直连我最鄙视的棒子还不如,不过,棒子只能啃泡菜,连北极熊肉没都没,一想到这里,我又平衡了。 还好没让我穿到棒子的国度,就那垫三块板砖,就能看到皇宫大内场景的破平房,请我去我都不去! “你没事吧……?”哈尼看着我,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 “恩?”啃着熊掌的我疑惑的扭过头来,小男孩很难以启齿的继续说道,“我看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坦白的问,辉你刚才被熊砸到脑袋了吧!” 你才被熊砸到脑袋了呢! 我瞪了他一眼,刚刚想要开口,却猛然间没有咬完肉,一瞬间,粗糙的熊肉直接卡在了我的喉管处,我顿时极为崩溃的卡住脖子,努力想要把这个东西咳出去,咳嗽了半天,只觉得气息都快没了。 不会要被噎死吧……这是什么脑残的死法啊! 我卡着脖子,刚刚想要继续咳出去,只听一声大喝,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腹部一阵巨疼,仿佛被蝎子着伤了一眼,疼的厉害,猛然间直接本能的一吐,刚刚好把那块熊肉吐了出去,看着从我嗓子里滚出的熊肉,我才好奇的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长发的少年,裂开了大大的笑容,一头天蓝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上。 一双犀利的蓝眸却透着点点的慵懒和说不尽的嚣张,嘴角的笑容更为他平添了一分邪意,俊美的容颜上透露出一种道不清的骄傲和洒脱。 猩红的指尖猛然间再次向我戳来,我刚想喊‘恩公啊,肉出来了’ 还未开口,只觉得浑身好多地方又是一阵巨疼,直接因为他过大的力量,猛然间直接被撞出了好远,直接磕在了山上,后背被石头刮得生疼,身体更是因为他的动作而几乎散架。 你妈逼…… 我一口血当场就呕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刚刚爬起来,才猛然间感觉到某人一个大力,干脆的拍在了我稚嫩的肩膀上,我扭过头来,呲牙,死死的盯着那只该死的爪子,上面猩红的指甲还闪着淡淡的寒光。 “没事了,没事了!”他笑嘻嘻的拍了拍我,“我还以为会有大事情呢,不过你挨了我的绝招还站的起来,笛捷尔那家伙还真是收了一个蛮不错的小徒弟呢。” 一口血还没完全呕完,这个家伙一巴掌让我差点在一次内伤,我死死的瞪着他,务求让眼神杀死这个王八蛋,明明都出来了,还给我好几下! 似乎是我的眼神太狠了,他终于慢半拍的收回了手,有些好奇的低下头来。 “唔……你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先生……”我笑着挑起眉来,一口血顺势就再一次喷了出来,擦了擦嘴里的鲜血,我亲切的拍了拍雄浑优美的胸肌,非常体贴的说道,“其实第一次你□的时候,我就把肉咳出来了。” “哦……”他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多少羞愧的神色,俊美的脸上笑容一勾,“目的达到就好了。” “呵呵……”我看着他,一面吐着血一面柔和的笑着,“呵呵呵呵……”猛然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张嘴直接啃上了他的胸口,在瞬间,他本能的双手护住胸口,吃疼的往下一蹲,我直接感觉的一脚,撩阴腿! 干脆利落的撩完之后,才听到面前的少年一声闷哼的倒下去。 “真是对不起啊……”我没多少诚意跟白开水一样的开口。 “哥们……你那里应该有点事吧……”我瞥了眼他有些发青的指甲,凑到他的耳边,暧昧的说道,“你的心脏不大好,也做不了多少激动地事情。”哥俩好的轻轻的揽住他的肩膀,贴在他的耳边,“下面的东西也是多余,不如……”我两眼一翻,摆出一副普度众生的样子,忧心忡忡悲天悯人的说道,“割了吧。” “……笛捷尔!!!!!!你的好徒弟!!!!!!!” 等老师来了之后,俊美却清冷的老师淡淡的扫了眼那个面容扭曲的少年,才施施然回去了,我竖起耳朵来,才听到那个不羁的男子正在和我老师打我的小报告。 他说的很是激动,说我阴险,完全不配当圣斗士,还说我对他这个黄金圣斗士,出言不敬。 老师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之后,在那边轻轻的问了一句,“他说了你什么?” 于是,刚才还聒噪的跟鸭子一样的某人,立刻把嘴一闭,装深沉。 我啐了一口,你当时戳我的时候,怎么没提到一句,以大欺小,不要脸! 傻了吧,傻了吧,我就不信你能把我那么猥琐的话说出口! 后来的时候,我主动找到老师希望跟他道个歉,顺便不经意的把伤口露给老师看一眼,反正这个小身子是平板一个,看了也不吃亏,我老师的俊脸当时就冷下来了,小木屋里,篝火几乎浸染了那人有些清冷的眼角,那双石绿色的双眼透着一股淡淡的暖意。 他拍了拍我的头,才对我说道,“我带我的朋友道歉了。” “不,那倒是不用。”我摇了摇头,毕竟对这个年少的小老师,还算得上尊敬,至于那个家伙,也被我整的够呛。 等到那个臭屁的男子回来之后,我才对他郑重的表示了歉意,不过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不爽的扫了我眼之后,刚刚想要说些什么,被老师的一瞪之下,立刻灰飞烟灭,讪笑着对我说道,“当时也是我出手太重了。” 你丫也知道……我笑容越发的扩大。 “哪里哪里,真是抱歉。”现在和他结仇也没什么意思,对我也百害而无一利,还不如就这样算了。 等后来的几个月里,老师终于开始教授我们招数和拳法,虽然在我看来,这个拳法就是直拳,对于这点,我其实很囧很囧的……打直拳,难道没别的学法吗?我曾经跑去询问老师可不可以用武器,老师很淡然的告诉我,雅典娜的圣斗士,除了天平座的黄金圣斗士,是不允许用武器的。 雅典娜有病吧,打架不用武器……我面无表情的在心底腹诽了半天,才坚定了老子绝不当她圣斗士的念头,然而有时候,命运就是在不经意间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寒风凛冽,因为靠近北极圈,所以前端是的极昼已然变成了极夜,很多时候,我们都看不到太阳的存在,气温越来越低,几乎浑身都掉入了冰窟,我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眼睫毛上似乎都结上了一层浅浅的霜。 至于哈尼和弦夜还是原来的样子,哈尼性格热血又激动,弦夜则冷静而矜持,两个人各有千秋,我们三个人既是他们口中的争夺者,又是相当不错的伙伴。 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继续往外训练去,弦夜跟着哈尼两个人继续跑圈,哈尼看到我训练完了之后,立刻毫不客气的挥了挥爪子,“喂,辉,去宰只北极熊来!” “……” 掩面,这孩子真的不知道北极熊其实是国家的保护动物吗? “好的。”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缩在衣服里抖了一下,才继续往不远处北极熊经常出没的冰原上跑去,跑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一只北极熊,我舔了舔有些干冷的嘴唇,拿出刀来,刚刚想要往前走,却忽然间只感觉一阵巨风袭来。 巨大的声音响起,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脚下的冰层在瞬间裂开,皱起眉来,这才抬起头,恰好看到了一身黑色铠甲的家伙立在原地,那张脸的确有些眼熟,想了想,我才看到男子猛然间咧开一抹嗜血的笑容。 “小鬼,好久不见啊!” “……你哪位?” “……” “算了。”他似乎有些溃败的揉了揉脑袋,才冷冷的扫了眼我,“大爷,我今天要杀了你!算你倒霉,不知道为什么被上面下令追杀,谁叫你是圣斗士的候补呢?”他的笑容里多了三分的邪气。 看了眼对方的行动速度,眼眸猛然一缩,冥斗士的速度也已经达到了亚光速的地步,绝不是我这个身体可以扛得住的,被揍一拳,我八成就去和主神谈心了,呜呜呜呜…… 好倒霉……我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告诉你,我们冥斗士来自地狱,承受着冥王哈迪斯大人的爱护,是不会死亡的!”他猛然间咧开嘴大笑出声,“已经身为死人的我们,是绝不可能输给任何人的!” 猛然间低下头来,他的气势瞬间变为了一阵□的杀意,眼眸也在瞬间变为了一片猩红。 “你……能等我在说一句吗?” “你不会又要说救命吧……”他的眼神很鄙视。 我吞咽了下口水,“这次不会了。” “好吧,就让你说说你的遗言!”他不屑的扫了眼我之后,我下一秒,转身就跑,“有鬼啊!!!!师父救我!!!!!!!!!!!!” “……” 53.战士逝去 圣斗士和冥斗士的关系极差,基本上,看到了就要冲上去殴两拳,没看到也要创造条件冲上去殴两拳,于是,我就是夹缝中倒霉的娃,我既不是圣斗士,也没兴趣和冥斗士掐架,唯一倒霉的理由是--老子他X的是未来的圣斗士! 凸他! 我一面跑一面往前喊,力求老师能听到救我一命,刚刚本能的往旁边一闪,却依旧感觉到后背一阵巨疼,回过头来,刚刚想要说话,却只觉得身体跟被烧的一样,脚下的步伐一乱,直接跌倒在地。 右手的手肘撑起身体,我有些艰难的抬起头来,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来,我咽下血之后,才捂住嘴,有些痛苦的咧了咧嘴。 对面的男子一声冥衣,眼神淡漠而嗜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臭小鬼,要怪就要怪,你为什么是雅典娜的圣斗士!” 撑起被殴打的有些残破的身体,非常难受的撑住地面,这才侧过身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我才咧嘴笑了笑。 对面立刻皱眉,疑惑的看着我,神色越发的不善,“喂,臭小鬼,你笑什么?” “帅哥。”我嘿嘿的笑了笑,暗地里拿出金色的三个色子,眼神一冷,轻轻的把色子放在手后,超越了亚光速的拳头,要是把我的色子轰成渣了,可就完全得不偿失了。 “你一定太爱我了。”忍住了咳嗽的冲动,我继续拉到笑容,“我知道,你别客气,同性恋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尤其是本少爷长的如此俊俏可爱,你不用说了,你这么多次,要把我抓到地狱去,简直是爱我爱的……” “深入骨髓啊啊啊啊啊!” 对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猛然间提起拳头,却又有些郁闷的放下,表情相当扭曲,最后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放肆!不是我要杀你,是……”他声音一停,才猛然间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嗯哼哼的哼哼两声,刚刚想要偷偷把色子往后扔,却猛然间看到哈尼出现在对方的身后,一愣之下,才发现对方在瞬间直接照着哈尼的身体给了一拳,看着哈尼在瞬间喷洒而出的鲜血,我一瞬间完全呆住。 小男孩的身体宛如破碎的布片,在瞬间跌落到冰地上,划出一条鲜红色的血痕来,整个身躯都完全呈现出奇异的扭曲状,骨头似乎都被打断了,血直往外冒,站在不远处的是弦夜,我看她似乎也被吓到了,完全愣在原地。 “跑啊!”我猛然间冲她大吼一声,对方似乎在瞬间反应过来了,却抬起带着面具的脸看了我一眼,然后才低下头来,举起拳头就向着对面的人冲了过去。 看到眼前的小女孩被对方毫不留情的一脚踹飞之后,我顿时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挣扎着站起身来,感觉断裂的肋骨再一次插到身体里,吐出来的鲜血还夹杂着血沫,我呲牙咧嘴的笑了笑,才摇摇晃晃的是用瞬步,直接来到小女孩的身边,蹲下身子来,摸着自己被肋骨插断的地方,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喂……夜……”眼前的小女孩似乎因为对方的拳头,面具完全碎裂开,娇嫩的脸上一片惨白,嘴角的鲜血也一直往外涌,气息也越来越单薄,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冥斗士没有趁机杀了我,我把她的头稍微抬起来,让血不要涌入她的脑子。 “我刚才让你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只能对这个相处了几个月的伙伴继续说道,“为什么不走?” 小女孩有些艰难的看了眼我,“因为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个理由…… 一时间,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些痛苦的抱着她的身体,才猛然间笑着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那边的冥斗士,“呐,大叔……” “你为什么刚才不杀了我?” “冥斗士也不会背后伤人,这是对战士的尊重。” “那么,现在开始祈祷吧……”我抱紧了怀里的小女孩,淡漠的扫了眼倒在那边的哈尼,两个人都死了,两个孩子都死了…… “祈祷……”三个色子落地的声音响起,下一瞬间,我几乎看到了冲天的火焰,艳红的火焰在冰原上几乎把一切都化为灰烬,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我才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周围几乎变为一片焦土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按着发疼的伤口慢慢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个几乎被烤为焦炭的家伙面前,低下头,看着浑身被火直接烤熟的家伙,我才笑着说道,“大叔,你还活着吗?” 被烤的水分都没有,浑身变为焦炭的家伙呜呜的想要说什么,即使有冥甲的保护,我看到他身上的铠甲也在瞬间,几乎龟裂为一片片深深地伤痕,昔日流光溢彩宛如黑曜石一般夺目的铠甲,此刻也变得破碎不堪,我咧开嘴笑了笑,对着那个对我怒目而视的家伙,轻轻的抬起脚来,直接压倒他的脖颈处,下一秒,笑了笑,语带轻快却鬼气直冒的说道,“bye……bye……” 毫不犹豫的踩断对方的脖颈,我才按着受伤极重的腹部,摇摇欲坠的站稳之后,才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站在不远处一片冷漠的少年。 “你来晚了……老师……”对着这个明明有能力阻止却来迟了,自诩为大地的守护者的人,象征着爱和希望的战士,我只觉得有些失望,但是却有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他不是圣人,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他面色带出一丝浅浅的伤感,才扫了眼那边的两个孩子,“抱歉。” 血从口里不停地涌出,身体几乎有些疼的快要散架了。 “也许这样也好……也许……” “?”我又抬起头来,看到他有些悲伤的表情。 “圣斗士不是玩乐,只有经历了杀戮和血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继承圣衣,这就是□。” “我这里已经太安宁了,真正上了□的话,他们绝对活不下来。” 嘴唇抖了抖,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淡淡的看着我,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与其让他们在长大后,作为圣斗士被冥斗士杀死,倒不如现在……就死去也算好的。” 我一时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是什么论调!? 那是你的学生啊!即使冷血如我,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纵然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然而却依旧哽的我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吐了口血沫,才伸出手来,对着他竖起了中指,比了个国际通用的手势,大声喝道,“FUCK YOU!” 一时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几乎变为了一片漆黑。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老师坐在一侧继续看着他的书,看到我醒过来之后,才放下书来,稍微有些关切的问我,“好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嗓子被鲜血呛的有些沙哑,难受的要命,我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躺在床上,扫了眼周围空余的小床,才忍不住有些郁闷的别开脑袋,如果不是我这么弱的话,如果我能有前辈或者其他人那么强的话,一拳就能揍飞那个冥斗士,毕竟生活了几个月,他们还是一群孩子,把□的恩怨放在他们身上,真的很不公平。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每个道理我都懂,老师来晚了却说出那样的话来,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也在悲伤,却对于未来更为悲伤,与其未来遭受更大的痛苦,倒不如现在就死了也好,对于他的论调,我能同意一部分,却不全是,对我而言,活着就有希望,哪怕是苟延残喘的活着,都好过挂去地狱。 说我无耻也好,说我没尊严也罢,对我而言,唯有活人才有所谓的尊严! 老师修长的手端起杯子来,放到我的嘴边,我轻轻的喝了几口,慢慢的咽下去,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之后,立刻便感觉到浑身上下又开始疼起来。 嘶了一声之后,才听到老师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我已经把他们的墓碑立好了,等你伤好了之后,就去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才发现老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一双有些冰凉的手贴在我的脑门上,一股寒气顺着他的手掌凉的我彻骨,却在有些微微发热的情况下要好受许多,“似乎发烧好一点了。” 这么重的伤,估计没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再加上伤口破裂,发烧也是再所难免的,而且,似乎头上并没有放任何退烧的东西,冰块,毛巾之类的我也一点都没看到,感受到头上的冰凉似乎要撤走,我直接伸出手来,轻轻的勾住老师的衣角。 石绿色长发的少年回过头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我,面上依旧毫无太大的表情,只不过眼角却被不远处橘色的火光渐染了一点点,反而倒显出了几分柔和。 “老师……”我死死的抓着衣角,开始有气无力的呻吟起来,“我头疼……” “……那很正常。”老师想走,被我死死的抓住衣角。 “可是,没有冰凉的东西降温啊……” “……我去帮你拿点冰块进来。”抓住,不放! “那个东西太冷了……会让我头痛的更厉害的~老师……你的手好舒服啊~” 我继续勾住俊俏的少年老师的衣角,死死的拽住之后,才继续懒洋洋,病病怏怏的说道,“老师啊……我好难受……唔……” 最后,笛捷尔少年,我现在的便宜老师,把凳子搬到我的身侧,一手拿着书,一手放在我的头上帮我降温,我顺手拉着他的衣角,却渐渐的沉入了梦想,我需要补充体力,需要冷静一下自己的心。 未来还很久,变强还要很多时间,我要记下很多,也要忘掉很多,才能继续往前走下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仿佛听到了老师清冷的声音,“等你好了之后,我就教你小宇宙吧。” 那时候,我还是不懂什么是雅典娜,什么是□,我只知道,让一群孩子背负着神的战争,何其不公,何其残忍! 许久之后,我才知道,我和我的前辈都已然卷入了这场争斗,目睹这些人近乎于悲壮的命运,却袖手旁观,冷眼旁观,只因为,我们需要得到自己最大的利益。 这个世界也许真的有个东西叫做fate 只不过,之于很多人而言,fate从远处看是个喜剧,从近处看则是个悲剧…… 54.战士学习 极地的寒风猛然间刮过,天边的极光依旧带着变幻莫测的光泽,七彩的流光异彩纷呈,藏蓝色的苍空透着一望无际的碧蓝,让看的人不由得心底慢慢的晕开一股舒适,纯净的白色覆盖了整片大地,荒芜的地面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人烟。 只不过,不远处的悬崖间,反倒有两个人站在悬崖边缘,往下继续眺望,便可以看到无边的深渊,白色的冰原利刃突兀的伫立在石壁上,让人看起来就不仅一阵的胆寒。 一个一身破破烂烂衣服的小男孩,直接抱住旁边的石头,脸死死的埋在石头里,“老师……我不下去……” 他旁边站着一个俊美的少年,石绿色的长发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容越发的清冷,他似乎抬起头,轻轻的看了一眼,声音平淡宛如一汪深泉,“跳下去,你就可以感受到了小宇宙的存在……” 小男孩扁了扁嘴,直接扑到石头上,死死的抱住,“我恐高!” “……为了雅典娜……”少年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小男孩一声惨叫,“啊啊啊,我恐高啊啊啊!”小男孩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抱着巨大的石头死都不松手,“老师从重力加速度的角度上说,我只可能会砸成肉饼!” 还是新鲜出炉,说不定只值3块钱一个的那种! 似乎一提起数学和物理,少年稍微敛下了淡淡的笑容,反而变成了严肃的神态……“从物理上来讲,小宇宙的存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略显平淡的声音里掩藏着对科学深深地火热,漫步到小男孩的边上,在对方囧囧夹杂惊恐的目光下,熟练地提起对方的衣领,无视小男孩还在拼命扑向石头挣扎的动作。 “但是,要知道整个世界是由原子组成的……” 小男孩正在死命的挣扎着,一面死命的想要逃离少年的身边。 “老师啊!!!” “……我真的恐高啊啊啊啊!”末尾的声音一瞬间归于平静,小男孩脸色惨白的对着悬崖,最后仰起头来,眨了眨着漆黑的大眼,低下头,以壮士断腕的决心说道,“不如我告诉你院子的公式吧!!!那可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论论!”话还未说完,下一秒,只听一声凄惨的叫声。 不久之后,巨大的回音从峡谷深处传来,少年的面色依旧波澜不惊,直到声音消逝无踪之后,才轻巧的从悬崖上跳了下去,运用着高超的技巧,迅捷的来到了悬崖的底部。 幽暗的悬崖底,天上几乎只能稍微透出一点点的光亮,狭窄的缝隙中,点点光泽落在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正呆呆的抱着一个巨大的石头,发呆。 而他旁边则是一片坑坑洼洼的大坑,少年抬起头来,即使是他,也在一瞬间,稍微有些惊讶的愣了一下。 周围巨大的冰壁上也是一块坑,一块凸起的…… 他扭过头去,才听到自家的小徒弟,很是悲愤的死死抓住石头,“日哦……可算还活着……” = =b 雅典娜大人,我是不是该为自己徒弟的不争气而忏悔呢? 一瞬间,宛如冰山一样的少年陷入了一种无以言表的纠结中…… 直接一脚踹碎了眼前的石块,大量的尘埃夹杂着石块的碎片飞溅出来,看着眼前化为碎末的巨型石块,我才兴冲冲的收回了手,不久前领悟了小宇宙之后,才感觉到天地很大,老子很小,虽然力量并不算是最强,但是比起以前要灵力没灵力要念力没念力要好得多了,起码还是有的! 我兴奋地握拳,就像是胸部,平板和有还是有区别的,说到这个……我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平坦的胸部,还好没发育,要是发育的是后勒成了平板,我就回去把主神走成平板! 现在的年纪大概也就9,10岁的样子,这样的力量……我踢了踢脚下的碎裂的石块,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还是稳扎稳打的实力让人更开心。 踮起脚来,望了望不远处一片冰原的荒芜,我才长舒了一口气,眺望了一下碧透的天空,苍蓝色宛如碧透的湖水,天边近在眼前,仿佛伸出手便可触碰到无云的天空。 感受到身体里辉煌的宇宙之力,我才深吸一口气,虽然比起黄金圣斗士来说差距甚远,但是打不过就跑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我又不是真的卖个雅典娜了! 一抹随意的身影缓缓走来,已经褪去少年模样的人此刻变为了一副俊冷的青年模样,与锥生玖的冷完全不通的淡漠和严肃,那种富有知性的韵味是的青年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学者,而不是一个冷血的战士。 他随意的扫了眼我的成果,眉眼稍微润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只不过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然,“做的不错。” 修长而结实的身材下,却有着让我仰视的实力,毕竟能打出光速的拳,他的肉体已经不属于人了,能看得清光速的出拳,好吧,我要承认,我觉得他已经超脱于人了。 强大的力量需要纯粹的内心,那是屁话,如果没有强大的肉体,一天到晚病病怏怏的,等打架的时候,难道你要站在哪里跟人家喊,‘等一下,你为什么不用心灵攻击的招数?’ 要是我,早就一板砖拍死他,直截了当! “我想现在的话,应该可以交给你招数了……”老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才一跃而下,走到我的面前,声音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冷,石绿色的长发随风而动,“我虽然是水瓶座的圣斗士,但是要学会白鸟座的招数也不难,现在你好好看一遍。” 说完之后,我立刻摆出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老师的动作,俊美的青年老师先是轻轻的抬起双手,然后一瞬间拉平,成水平状态。 …… “……广播体操第二套!?” 笛捷尔老师疑惑的扫了眼我,却并没有说些什么,深邃的欧式五官上,棱角分明的透着一丝奇异的冷硬和优雅,下一瞬间,他一只手掌微微合拢,另一只手掌摊开,单腿站在地上,另一个高高的抬起…… “……” 等到他做完整个动作之后,我才看到眼前的一片大地都变成了白霜,老师站直之后,才对我点了点头,“看明白了吗?” “明是明白了……就是还有一件事情不大理解……” 老师似乎习惯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才好奇的扫了我一眼。 “老师,为什么打架前要先跳芭蕾舞?”啊啊啊啊,虽然那个姿势很奇怪,但是还是看的出的芭蕾的雏形的。 打架之前先跳几秒的芭蕾舞,黄花菜都凉透了吧! “……不是芭蕾舞……”三条黑线似乎浮现在老师的额头,笛捷尔老师俊美的面容很是扭曲,直接有些痛苦的按着太阳穴说道,“是白鸟座的绝招。” “咦……真没用,真难看……”= =b “辉……你以后还要拿到白鸟座的圣衣去守护大地的和平,不要太任性!” “跳芭蕾守护吗?” “……” 我一脸囧囧的远目了半天,笛捷尔老师却不退让半分,说什么也要让我学会那个招数,我死命的摇头,“我站不稳,金鸡独立太高难度了,我会摔的……” “……”老师很崩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以后教你我的绝招,曙光女神的宽恕,你给我乖乖的把白鸟座的绝招学会。” “不会又是芭蕾吧……”我很忧郁很担忧…… “……”笛捷尔老师彻底沉默了,半天没在和我说一句话。 虽然我觉得这招很鸡肋,但是能多学一个招数是一个,我囧囧的伸出手来,摊平了双臂,刚刚抬起一只脚来,却忽然间听到那边传来爽快利落的声音,“哟,笛捷尔,好久不见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俊美狂傲的男子走到我老师的身边,那个男子爽快的勾起老师的肩膀,然后才稍微俯下身来,盯着我看了半天之后,似乎迟疑了半天。 绕着我从左大量到右,再从右打量到左边。 然后脸上才带更为爽快的笑容来,直接拍了拍我老师的肩膀,“没想到啊,笛捷尔,你教的徒弟挺不错的!什么都会!” 老师的面色上稍微带了一点点的笑意,我也稍微有些欢快的看着那个青年。 “连鸭子站立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都学得惟妙惟肖,真是不错啊!” “……”x2 我眼皮一阵猛跳,然后在一瞬间,直接冲到他们面前,向着那个天蝎座的圣斗士扑了过去,“嗷嗷嗷嗷,老师,你别拦我,本少爷今日要替天行道!” “你才鸭子,你全家都鸭子!!!”我卡住卡路迪亚的脖子死命的摇来摇去。 “那是鹌鹑!知道吗?土老帽那是鹌鹑!” “不……辉……那是天鹅……” <hr> 卡路迪亚又一次死皮赖脸的来粘着我的老师,在我无数次‘你是害虫,你可以去死’这样的目光下依旧不为所动,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并且对于我的厨艺,表示出--为什么都是土豆这样的郁闷来。 菜单是这样的 第一天,烤土豆 第二天,炸土豆 第三天,烧土豆 第四天,土豆汤 第五天,X土豆 我直接告诉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意思是,土豆做法再丰富,那也是土豆,不会变成肉的,于是,我俩一拍即合的跑去打猎北极熊,他杀熊,我烤肉,一时之间,关系大为缓和,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和他狼狈为奸,咳……是心意相通的一起勾勾搭搭,祸害整个北极圈。 圣斗士不仅可以打出光速的拳头,更可以光速移动,虽然我现在依然做不到,但是我做不到不代表卡路迪亚做不到,如果不是老师不许我走出北极圈的范围,我真想祸害卡路迪亚去南极圈,烤了那群可爱的企鹅小盆友。 看着眼前被再一次冻裂的石头,我面上却不带任何的欢快,毕竟……招数的威力虽然不小,但是准备的时间也太长了……简直……就像是魔法师对抗战士,魔法师在欢快的念咒的时候,被对方一招近身KO…… 我觉得我真像是远程攻击者,但是这个圣斗士明显是一群肉搏份子,也就是说,我想在远处当黄花鱼溜边,放冷招的机会都没有,不仅敌人会鄙视我,连我方的人都会鄙视我,我x! 圣斗士什么的,最讨厌了! “喂,辉。”我扭过头来,才看到卡路迪亚贼兮兮的笑了笑,把我招过去,我过去之后,刚刚站到他面前,下一秒,只觉得面前的景色一变,顿时等我和他站稳之后,才一把推开他的胸来,干呕的半天。 等干呕的差不多了,才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面色不善的说道,“卡路迪亚先生,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光速的。”会晕车的……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与其说是雾气不如说是白色的水汽,稳稳地有些偏热,坚冰包裹着地面,慢慢的因为热气而□出一片空地来。 白雪的白色和周围的热气让我稍微愣了一下,才发现老师似乎站在不远处,一双赤足洁白的像是北欧的雪,毫无任何的污染,从下而上,修长的身材,宽窄适宜的腰身上,宽阔的胸膛还带着男子的阳刚,恰到好处的肌肉凸显出一丝柔韧,点点水珠顺着他的肩膀慢慢的划过,留下浅浅的水渍。 俊美而深邃冰封一般的五官,也被白色的热气渐染了一层浅淡的胭脂色。 “笛捷尔……老师……”我有些舌头打结的看着他,除了白兰那只白砍鸡之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青年□的身体,一时间,只觉得……很好很强大…… 我是该背过身来泪奔大喊,禽兽啊,还是该镇定的点评老师雄伟的身材…… 我现在是男孩的吧…… 我慢慢的抬起头来,我对着老师极为镇定说了一句,“老师,你身材真好,威武啊!” “……”一瞬间,整个迷蒙着淡淡水汽的温泉边缘,似乎透出了一丝奇异的诡异,我脸颊稍微有些发烫,虽然我是个无耻的阴险家,但是……见到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也实在是,我偷偷擦了擦鼻子。 才看到笛捷尔老师对我们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快点下来泡吧……” “哦,好的……”卡路迪亚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一双大手立刻搭载了我的身上,衣服被他一拽,一瞬间,我本能的一把抓住我身上的衣服,抬起头来,“喂喂……你要干什么?” “泡温泉啊!”他丢给我一个无聊的眼神,然后立刻笑嘻嘻的凑到我的面前,一张俊美狂傲的面容上,透着极大地愉快。 “快脱啊!” 会……暴露的吧!!!! 话说,就是不暴露,难道我的脸皮已经厚道,可以面不改色的跟他们裸浴吗? TT 主神,我恨你,什么垃圾掉落地点,还害我砸死了别人! 55.战士温泉 雾蒙蒙的水汽染的青年,长长地羽翦都沾染的有些湿润,清冷而严肃的面容上带了一点点的嫣然,笛捷尔老师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着全身,才慢慢的走入了温泉里。 我脸颊稍微有些发烫,举起有些冰冰的爪子猛然间按在自己的脸上,才稍微压制了一下有些过高的温度。 因为眼前有些微妙的美景,我的心剧烈的跳着,师父啊师父,你那么秀色可餐的到底为哪般啊!? “老师……”透着朦胧的水汽,稍微带出了一丝旖旎,我刚刚把视线转到一侧,差点吓一大跳,一个赤条条的精壮裸男站在旁边。 “……你脱得真快……”我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裸男,我该说什么?一声尖叫然后说,老子是女的,你们这群裸男!那我以后就只能带着雅典娜的面具,杯具的撞树了,打架的时候,对视觉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笛捷尔老师似乎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略显清雅的声音从温泉那边传来,“辉,下来一起洗吧。” …… “嘿嘿……”耳边传来一丝不怀好意的阴笑,我瞬间反射的站好,然后扭过头来,死死的盯着那个笑的有些□的卡路迪亚,俊美而略带邪气的男子,□着胸膛,从上而下,近乎于完美的身材略微有些偏白,他咧开嘴,呲出小虎牙来,“辉,乖乖脱吧,男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 =b 我揪着衣领子往后快退了半天,但是那个邪恶的卡路迪亚还是□着笑我伸了伸爪子,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直接把视线钉在他的某个部位,薄唇一掀。 “卡路迪亚先生……我想,你现在的状态……” 敢动我一下就踢爆你的XX! “切。”卡路迪亚啐了一声,俊美的男子双手环胸,颇为有些不爽的看着我,“喂,辉你这小子到底在别扭些什么啊!” 整理了下被他弄乱的衣服,我才懒懒的扫了他一眼,湿润的水汽稍微有些打湿了我的短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淡淡的雾气拢上了一层白纱,站在我对面的邪气青年咧嘴一笑,“啊啊,我知道了,喂喂,你家的徒弟在害羞啊!” 笛捷尔老师瞪了他一眼,才对我缓缓的开口,声音里带了几分柔和。 “辉,不用太在意这个事情。” “就是就是,又不是女人,这么腻腻歪歪的看上去真够了,是男的就大大方方的脱光了,一起泡!”卡路迪亚在一旁很愉悦的煽风点火。 我的冷汗啊,哗啦啦的往下流,囧的无法言喻了…… 和你们一起泡温泉,似乎应该肯定吃亏的是我对吧…… 看着卡路迪亚想要伸出罪恶的手来,我立刻一眯眼,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我自己来。” 卡路迪亚用一副你真不识好歹的样子看了眼我,然后才揉了揉有些杂乱的长发,直接就跳到白色的温泉里,溅出的水花夹杂着青年愉悦的喊声,让整个雾气缭绕的环境里越发多了一些旖旎。 我很郁闷的开始脱衣服,从最外面的保暖的大衣开始脱,当手指放到自己贴身的内衣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后大义凛然的一脸木然的脱掉了自己的内衣,看着眼前平坦的飞机场外加两个小红点,我就有种想去磕死的冲动。 颤颤的水声之外,传来了老师被晕染的有些柔和的声音,“辉,怎么了?”虽然声音依旧平而毫无太大的波动,但是也不是一般听起来刻板的像是冰山一样的声音。 我的浑身都有些僵硬,白色的水汽几乎让我的眼前变得越发的迷蒙,仅仅能看到远处温泉的轮廓,以及斜靠在温泉上的两个□的人影,白皑皑的冰雪在远处似乎散发出一丝寒意,但是与眼前的温暖相比,却有更多了一份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在冰雪之中泡着暖暖的温泉,再清浅的吟几口美酒,这是绝对的人生乐事!问题是,老子他妈是个女的!和两个裸男一起那啥那啥的…… 我把外面的长裤也脱了,就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小内裤…… 还好是四角的…… “喂喂……”那边传来卡路迪亚相当不怀好意的声音,“辉,你不会要穿着下来吧……身为雅典娜的圣斗士,难道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切” 我非常之郁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才猛然间仰起头来,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其实,我并不是因为害羞才不脱的。” 在潺潺水声之中的卡路迪亚动了一下,一头天蓝色的长发凌乱,凸显出一种狂放不羁的美感,双手一环,立刻露出近乎于完美的胸肌,靠在池边的男子嗤笑了一下,才继续问道,“那是为什么?” 我把裤腰带一扎,仰起头来很干脆的说道,“我是亚洲人,你们是欧美人,和你们比大小,我会自卑的!” 一瞬间……整个温泉里安静的不得了…… “……哈哈哈……”卡路迪亚猛然间喷了,直接趴在旁边的地上,扭曲着脸死命的锤地,“笛捷尔,你徒弟太逗了,真的!” “不过啊,他要是不想脱就算了吧,的确……”他丫没忍住,一口气又似乎岔了,“没什么看头。” 我眼角忍不住抽了起来,日哦,能有看头才可怕。 “其实虽然我现在比不过你们,不代表以后比不过啊”我有绕梁三日语音犹存的语调,慢慢的带着幽怨的说道。 拿眼角扫老师,拿眼角扫老师。 卡路迪亚有些好奇的支起脑袋,凑到我的跟前来,就连老师似乎都有些好奇的抬起眼看着我。 “但是你不是说你是亚洲人,以后也不可能……咳……”卡路迪亚满脸扭曲的笑意,看上去相当愉快。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办法。”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字一顿的说道,“割了你们的,我就是最大的!” “……” 最后,我们的结果是,我进入水里的一瞬间,卡路迪亚本能的抖了一下,然后离我稍微有些远,老师……则是依旧是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踮起脚尖来看着天空的繁星,现在北极圈又进入了极夜的状态,漆黑的长夜占据了整个世界,有时候在夜空中极光更加明显,白皑皑的冰雪在广阔无垠的平原上平铺开来,一望无际的世界里,让人觉得格外的宁静。 倒让我的心底慢慢的开始沉静起来,我站在雪地上,仰起头继续望着天空,老师前几天还告诉我等我满15岁之后,就把我带去拿到白鸟座的圣衣,正式成为守护雅典娜的青铜圣斗士。 有些烦躁的歪了歪头,我才随意的往远处的地方跑去,反正这周围荒芜的连鬼影都没有,直到走到了一处峡谷的时候,我才忍不住有些好奇从旁边的蹭进去,刚刚走进峡谷里,差点被眼前突入起来的黑暗弄得有些晕眩。 有些好奇的探出脑袋来,仗着身材矮小,顺着那个峡谷的裂缝就走了进去,脚下的土地变成了一片黑色,周围还盛开着有些妖艳的鲜红的花朵,鲜红的色泽甚至让人在一瞬间屏息,浓郁的香味传来,却让人有种诡异的错觉。 娇艳欲滴却又诡异万分的花朵,包裹着艳丽的花蕊,一点一点的,在风中摇曳而动。 在北欧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我有些迷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忽然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才忽然间感受到了什么在瞬间扑到了我的怀里,冰冷的身体,“辉……辉!本大爷回来了!” 我一瞬间稍微有些恍惚,这才稍微侧过头来,双手警惕的抓住对方的手腕,笑着低下头来,这才看到了和以前毫无异样的面容,看起来充满了朝气,那双棕色的眼眸带着他特有的光泽。“辉!看到我开不开心……” 哈尼…… 我心底却稍微冷了下去……低下头来,看着这个昔日还算熟悉的朋友,却忽然间觉得舌头有些苦涩,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尼……”我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你怎么会?” “恩?”他似乎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微微抬起头来,一双大眼依旧熠熠发光。“什么事情?” “这里是哪里……”对于他过度的贴近,我本能的感觉到不适,那种清冷和粘缠的感觉,仿佛一双阴冷的手,轻轻掐住我的脖颈处,慢慢的收拢一般的让人难受。 周围血红色的花朵似乎开始散发出越发浓郁的香气,我一时间觉得脑子稍微有些糊涂,但是却强忍着困意,打起精神来看着眼前的小男孩。 “嘿嘿……”哈尼的笑声让我在瞬间浑身发凉,仿佛整个人被丢入冰水里一样,我感觉到被我抓住的手,轻巧的如泥鳅一般滑出我的禁锢,他轻巧的把手揽住我的脖间,猛然间,我便对上了一张七窍流血的人脸。 “嘿嘿嘿……这里是地狱的大门啊……辉,我们一起去找死神大人吧……” “我们一起在一起,如何?”满是血的五官下,是一张深深扭曲的面容,往下点点低落的鲜血夹杂着小男孩阴冷的声音,让我浑身都变冷了许多。 “呐……难道你要让我一个人在地狱里活着吗?辉,我好痛苦啊,其实那时候,他们想杀的人是你吧……” 我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脖子处,轻轻抬起眼来,冷漠的看了眼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我很抱歉。” 下一秒,毫不犹豫的一瞬间,我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可是我不会为了你而死。” 扫了眼倒在地上的尸体,我才有些复杂的抬起头来,扫了眼周围这片诡异的花海,才转身想要离开,忽然间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清脆的掌声,回过头去,却看到了一个银发的男子,邪笑着向我这边走来。 一袭漆黑的长袍显得男子欣长而俊美,略微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上,镶嵌着一双比天边的繁星更明亮的双眸,薄唇一勾,深邃的宛如希腊人的五官上,透着浓郁的邪恶和慵懒,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却又带着莫名的雍容和典雅。 伴随着周围盛放的邪恶而妖艳的花朵,越发多了一种奇异的魔魅。 “很多年没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子了。”他微微眯起眼来,“本神对你太有兴趣了。”他打了个指响,周围立刻出现了两个一身冥甲的男子,看着他们单膝跪地的瞬间,我瞳孔几乎也是一缩。 冥斗士!? 他是……死神达拿都斯吗? “嘿嘿,大人让你跟他回去是你的荣幸,小子!”其中一个矮个子的桀桀奸笑之间,继续对我说道。 “回去干什么?”我往后稍微拉开了些距离,才忍不住调侃那群人,“难道他看上了我的脸吗?” 往后再退了退,虽然我现在没圣衣,但是扛到老师来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个家伙却奸笑着继续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也是你的荣幸啊!能爬上死神的大人的哈哈……” 对于他粗俗的语言我在顺脚皱起眉来。 然后才舒展了眉,仰起头来,双手一叉腰,侧过头来,脆生生的说道,“我·上·他·啊·没·问·题·啊!” 一瞬间……刚才还在对面笑嘻嘻的冥斗士,霎时面如死灰…… 56.战士逃跑 漆黑的峡谷里,唯有对面一个一身黑袍的俊美男子冷笑着看向我,一双银色的眼眸璀璨若天边的晨星,他似乎有些懒散的扫了我一眼之后,才似笑非笑的说道,“真没想到雅典娜的圣斗士可以有有趣到这个地步,难道……”他美眸一转,硬生生在刚硬而俊美的面容上带出一份旖旎,“你不知道本神是谁吗?” =口=这家伙谁啊,自恋到这个地步? 希腊诸神是不是都是自恋狂啊!? 我支起眼上下打量他一番之后,面无表情的沉思了许久,才囧囧的指着他,“你长得这么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的样子,谁认识你是谁啊!?” …… 那边跪在地上的冥斗士似乎也在瞬间囧起脸来,矮个子的家伙瞪圆了一双青蛙眼,磕磕巴巴的说道,“随……随心所欲?” “为所欲为!?”最后一声猛然拔高。 “……那是一张什么样子的脸啊……” 我一面拖延时间,一面瞅了瞅远方,老师,千万要来找到我把我救走啊!T T 就算我有圣衣也不敢一个神单抗,我又不是神经病,连黄金圣斗士都打不过,别说神了,那纯粹是找死。 对面的死神达拿都斯似乎嘴角稍微的抽了抽,然后才满头黑线的看着我,一瞬间,我只感觉到呼吸都成问题,连动都动不来了,这个是…… 瞳孔本能的一缩,是神的力量? 我看到达拿都斯踩着一片艳红色的花朵向我缓缓走来,直到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鼻尖里涌入的淡淡花香让我在瞬间稍微的有些迷惘,那是一种很奇异的味道,只要闻起来就让人有些迷离到浑浑噩噩,想要入睡的味道。 察觉到他的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大拇指还暧昧的摩挲着我的肌肤,顿时浑身鸡皮疙瘩猛起,眼前的这个家伙不是人,而是一个一贯高高在上还有点自恋加神经分裂的神,估计说错一句,我就下地狱去喝茶了。 “哈哈……”我干笑了片刻,感受带对方清冷的呼吸,那种带着淡淡的香气的味道,却让我头脑有些再次的不清晰起来,似乎鼻尖里都充斥着那种奇异的香味。 “大人英俊神武,长的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对方淡漠的扫了我一眼,瞬间,我只感觉舌尖都打结,那种在他周围隐隐约约弥漫着宇宙感觉,恢弘的像是黑洞一般,那种深邃的寒意,几乎把人的一切抖冻结了。 “……”我舔了舔嘴唇,稍微有些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神,他眯起狭长的银色眼眸,“你的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他顿了顿,才猛然间有些玩味的看着我,“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冷得有些打颤,主神绝对不可能也不会希望暴露出自己的,所以说,丫的王八蛋是怎么猜出老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 “呜……”感受到对方的拇指暧昧的扫过我的唇瓣,一瞬间,我吓得寒毛倒竖,“说对了。” 眼前的死神似乎很开心,而且是那种纯粹的开心,仿佛在他眼前的我并不是一个人,而仅仅是一个有趣的玩具,对于他可多可少,可有可无,单纯的开心而已。 他似乎看到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然后才有些好奇的凑到我的耳边来, “异世界的小孩,快告诉我那个世界有趣吗?” 我迟疑的看了他一眼,顿时心底反而生起一种感慨,啊,神不愧是神,不会问出,你们那边的人有几只眼睛,长的想什么样子,或者有没有异世界神的问题,我第一次生出了对某个神少许的尊敬心来,问出的问题不算白痴,基于本身高强的实力也不畏惧,虽然让人很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神毕竟是神。 “喂,你们那边的是不是有三只眼睛?” “……” 老师,你快点来救救我……TT 我默默垂泪,结果前面的死神大爷相当不乐意的看着我,他双手环胸,竟然有种孩子气的感觉,俊美而妖邪的面容上偏偏带了些单纯,“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本神可是能穿越时空的!当然……”他稍微的顿了顿,咳嗽了一下,“穿越时空消耗的力量太大,和你们圣斗士大战正要开始,我怎么会用做这么愚蠢的事请。” 我异常鄙视的看着他,切,消耗的力量大就说大…… 你家的人才三只眼睛呢!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死神一瞬间盯着我,一脸不乐意的撅起嘴来,面上已经带了很大的不悦,“你这种卑贱的人类!本神问你话,你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然后才猛然间露出大大的笑容,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柔软,“不愧是死神大人,虽然没有见过我们那边的那个世界,但是居然全说对了!” “是啊,我们那边的人都有三只眼睛,而且最喜欢的是男人,哎,我是那边的残次品,偶尔有一天,被一个怪蜀黍拿着棒棒糖就勾搭走了,哎……” “噢噢噢。”他好奇的凑到我的面前,稍微低下头来,银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滑落而下,一时间发梢稍微有些翘起,带了几分奇异的可爱,虽然面色带着冰冷的杀意,看上去也极为的傲慢,不过此刻的死神却的确很好奇。 我觉得他八成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毕竟我俩的实力相差实在太远了,他看不起我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需要看不起到完全不需要防备的地步吗? “你继续说啊……”死神看上去更感兴趣了,我眼睛随他的每一个动作微微的动了动手指,本能的跟随着他的每一个举动而分析,在下一秒,我才回过神来,笑嘻嘻的说道,“然后我就被诱拐了,圣斗士说跟着他们有饭吃,可我每天只看到土豆……” 我表现出十二万分的不情愿,忽然间,我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顿时我的眼睛几乎是一亮,然后才对着靠在我身边的死神大人,双手一合,充满星星眼的仰起头赖,“我仰慕死神达拿都斯大人很久了,您那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的……” “你换个词行不行啊……”刚才还一脸兴冲冲的死神满头黑线的打断了我的话。 “哦,那就是帅到花见花开,人见人栽……” “说重点……”达拿都斯大人很不爽。 我勾了勾小指,刚才还稍微有点警惕性的达拿都斯下一秒立刻完全侧到我的面前,看着他□出动脉血管,我的瞳孔在瞬间收缩了一下,毫不迟疑的猛然间一个直拳,夹在着烈风向他的动脉而去,刚刚反应过来的两个家伙还没到,我一瞬间把拳变为掌,看着吸引了死神全部视线的拳头,才在下一秒毫不迟疑的一脚撩起来,干脆的为死神绝后。 一声闷哼之后,我下一秒就感受到自己被一道白光完全包裹住,浑身都几乎溶入了那道白光里。 外面还传来某个命根子被损自恋吧啦的神的怒吼,“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我笑嘻嘻的对着外面的人比了个中指,“哈哈,SB!” 对着外面几乎要不存在的家伙,我大笑过后,才感觉到整个防护膜几乎都有些晃动,估计是死神大人心情不好在泄愤,不过仗着防护膜极为的安全,我笑嘻嘻的站在防护膜里挑衅那边的死神,反正以后又不会回来了,我才不怕他! “嘿,哥们,我们那边的人有三只眼睛,你也信啊!” 我刚说完,就看到对方手上宇宙本源的力量越发的强盛起来,看上去似乎气得不行,我对他吐了吐舌头,“达拿都斯大人,您真的很可爱!” 达拿都斯鼻子都快气歪了,他磨了磨牙,眼神阴暗的看着这层防护膜,还有几秒的时间这东西就会完全消失了,我继续对着外面的死神大人开心的说道,“身为雅典娜的圣斗士,要敢于面对一切的压迫和威胁!我们本来就是敌对,怪只怪死神大人对自己太放心,对我太看不起了!” “你这个……!”他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我这边却已经完全消失了。 唔,虽然说报仇要十年不晚,但是现在这个境地似乎也没有以后了,横竖我不会让死神这个家伙好过的…… 王八蛋,老子在北极憋屈这么久,你都不放过我…… 我抬起头,踩在熟悉的大理石地板上,才抬起头看着主神,那个冥斗士说出来一直要杀我的家伙,八成就是死神,掐不死他,我也要让他竖着来,横着回去! 不过,反正这个世界都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眼珠微转,有些玩味的搓了搓下巴,下一个世界是哪里呢…… 按照主神的想法,要让我养好身体,那么的话,会不会是一个很温和的世界呢? 算了……我忽然间满头黑线,期待主神仁慈,不如期待母猪上树,说起来,那个是死神其实满有意思的,我掰了掰手腕,稍微一挑眉,下个世界估计会血雨腥风的……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杀不死……我就拿语言虐死他们! C.1 极乐净土的妖精身穿着轻柔的白色长袍,随风而动的长袍,踩在翠绿色草地上的白嫩玉足,柔软而蓬松的长发,高耸挺拔的胸部,纤细的腰身,越发衬出那些娇柔的妖精们妩媚而天真的美丽。 只可惜,此刻她们都有些恐惧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远处身着黑色华服的男子,摸着自己的脸,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生了半天闷气之后,才瓮声瓮气的问道,“你们觉得本神长的如何?” 跪在地上的绝色妖精们有些惊诧的抬起头来,作为冥府的大神之一,这位承袭了遥远而古老血脉的神祇,容貌岂止是还可以,简直就是冥府的瑰宝一样的人物,如果不是有陛下坐镇,双子神绝对是其他诸神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其实……本神长的……”死神皱起眉来,有些小心翼翼,眼巴巴的问道。 “很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吧?”死神眉间微微的皱起,凸显出这位神祇的心情可能真的不大好,连带着极乐净土的空气里也多了一丝沉闷。 妖精们不敢多说什么,集体低下头来,其中一个最受宠的有些害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才很悲剧的开始猜测起自家主人的想法了。 是说是呢还是说不是呢? 好纠结 妖精们低下头来,冥思苦想了半天都猜不透死神大人的想法,神喜怒无常又冷漠可怕,如果能猜透活了几万人的神的想法的话,这群妖精也就不是一群只会讨人开心,不染尘世的妖精了。 于是,为首的那个一下子就把赌注压在了第一个,低下头来,用娇柔的仿佛透着绵绵的声音说道,“当然,殿下的美貌无人可及,绝对是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 “……” “我……本神……要去换肉身……” 死神达拿都斯大人很忧郁…… C.2 修普诺斯正坐在冥府之中喝着茶,小口小口的品着那些从人界拿来的顶级茶果,他对面面对着象棋却似乎有点走神的弟弟,此刻正举着一个马愣了大半天,保持着同一个造型了很久。 修普诺斯放下茶杯,才忍不住催促了一下,“你还下不下?” 混吃等死也不能这么明显啊?! 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啊!陛下转生后,他现在的人物也很重啊! “哦……”达拿都斯反应过来后,揉了揉脑袋,才随意把东西随便一放,修普诺斯忍不住眉头一挑,眼角瞅了半天。 “你有心事。”最后,自家的哥哥才用肯定的语气对着死神说道。 把玩着棋子的死神闻言抬起头来,只见在有些阴暗的灯光下,自己哥哥的面容被橘黄色的光芒,渲染的半明半暗,柔和中又带了一丝冷酷和残忍,仿佛如同他的称号,睡眠,带给诸神和人类安宁,却也可以让人一睡不起,比晨曦更为璀璨的金色眼眸淡淡一眯,便让那张沉稳的俊脸显得越发的夺目。 “修普诺斯……”睡神看到自己的弟弟放下棋子,很严肃的打量了半天自己之后,才说道,“其实你不觉得你自己长得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吗?” “……”安宁而富有知性美的睡神挑了挑眉,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什么意思?” 修普诺斯怀疑的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弟弟半天,这孩子脑子是不是被雅典娜打坏了?自己和他一张脸啊,骂我的脸不是在骂自己吗? “就是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的意思……” 看着自己弟弟远去的背影…… 修普诺斯沉默半天后,对跪在不远处的冥斗士说道,“去给本神再找一个好的肉身来。” …… C.3 最近死神大人对着镜子很久了啊…… 侍从很囧很纠结的站在门口。 他真的很困啊,虽然冥斗士三天不睡觉都没什么问题,但是跟死神大人在一起,小命很危险啊,大人性格孤傲而且极度自我,看不起人类很久了,死在他手里的冥斗士都要以打计算! 侍从偷偷的有些困怠的揉了揉眼,精神虐待,绝对是精神虐待! 大人啊,你照镜子很久了,能不能回个神啊,在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您的性别了!? 对着镜子的死神大人,依旧久久沉浸在那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之中,抱着镜子的美少年,挑了挑眉,尔后又呲了呲牙,最才对着身侧站了一天以上的侍从问道,“你觉得我这张脸如何?” 死神眼巴巴的看着混沌不清的侍从。 于是,已经很混沌不清的侍从,很崩溃的想到了一句,被殿下经常挂在嘴里的话,也很不经意的说了出来,“很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 煞是,死神大人的脸阴沉就像是夏日的乌云,几乎能滴出水来。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死神大人再次跑出去抓新的肉身…… C.4 “大人……您要找的那个人太难了。”冥斗士掘地三尺了,他们觉得,他们很悲哀,找一个人很困难,尤其是找一个圣斗士候补。 坐在不远处的死神大人阴沉的着脸,银色的发丝顺着俊美的面容滑落而下,黑色的袍子领口绣满了银线,蜿蜒而上,曼回曲折,看上去异常的雍容和美丽,“还是没找到?” “我看……”死神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们也太没用了吧……” 于是,深深知道死神个性的一群冥斗士们集体崩了…… 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跪下来请罪。 可惜,死神是个傲娇,于是很潇洒的痛扁了几个之后,就走了,回到卧室里,对着那个在奥林帕斯的死对头是这样说的。 “雅典娜啊,你的那个什么什么代言人,也降生了,我说,我跟你商量个事请。” 水镜里一身戎装的少女,一头栗色的长发,美眸一眯,才有些不客气的说道,“我说我们是死敌吧?” “去。”死神很不以为然的说道,“得了吧,诸神的游戏而已,谁还真当真了!”他以很奸诈和诱拐小盆友的语气说道,“你那里有一个圣斗士候补,给我一下。” 明眸女神雅典娜忍不住瞅了眼自家的远房亲戚,以一副你脑子没毛病的样子看了他半天。 “达拿都斯……你……” “我不跟你废话,我把我这边的曼珠沙华的汁液送给你一瓶。”曼珠沙华虽然有着魔花的称谓,却和奥林帕斯的青春泉一样,是养顔的极品,但是不一样的是,青春泉是返老还童,而曼珠沙华却是美容的,就是肌肤护理,可以让神和人变得更美。 于是,虽然是战神,雅典娜小姐也稍微动心了。 远在奥林帕斯观战,并且深深护卫着奥林帕斯的女神眉头一挑,昔日可以把人变为蜘蛛,让她承受永恒结网之苦的英气女子,笑咪咪的竖起两个手指头,“我要两个。” “……”强盗! 达拿都斯很郁闷的扫了眼她,然后才答应后来之后,才看到死神第一次对她很郑重的说道,“我要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雅典娜差点脚下一滑。 “不过呢,是一个看到第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孩子。” 雅典娜怀疑的打量了下达拿都斯,果然是把脑子弄坏了。 “她的眼底装着我们所没有的东西。” 雅典娜闻言愣了一下,棕色长发,蓝色眼眸的少女深深的看了眼那个端坐在床上的男子,银色的发丝扫过他并不算太稚嫩的面容,却奇异的带出了一种纯粹的干净,属于神的高高在上的干净,因为高高在上所以不染尘埃,因为远离奥林帕斯这个争斗圈,因而纯粹的宛如流星,绚烂而纯粹。 “那就是……希望。” “那小子看上去比你家的圣斗士更执着,虽然黄金圣斗士那群小子不错,不过你得承认,除了那12个能看的,基本上都是一群……”达拿都斯很不给面子,于是,絮絮叨叨下去,让雅典娜的面色越来越冷。 “说重点……”雅典娜大人磨了磨牙。 昔日为了金苹果,最美女神称号,而陷入特洛伊战争的女神没抗住。 “哦,就是说……”死神忽然间笑起来,带出了一种很多年不见的孩子气,嘴角一勾,隐约还有小小的酒窝浮现,浅浅的,不注意看几乎看不到的那种甜,“嘴巴可能稍微毒了一点点,而且说话很没分寸,不过……” 雅典娜看到死神压低了声音,“她的眼睛很好看,就像是旭日朝阳。” “我敢说……那双眼里所承载的光芒,哪怕是连奥林帕斯里阿波罗的太阳马车都比不上的光泽。” “我要那双眼……” 雅典娜深深的看了眼死神,嘴角稍微勾起,却带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她在温柔和聪慧,也是个神,也懂得神的冷血和无情,死神想要的不是其他,恐怕不过是抓住之后,深深的毁灭。 看着希望陨落在手中,这样的病态,才是希腊诸神的最爱……究极毁灭之后的疯狂,她不是人,是一个神,所以她冷眼旁观。 她只是好奇,那双眼到底能有什么,能遭遇了什么依旧闪烁得让神侧目,口无遮拦,能让死神拿出两瓶曼珠沙华汁液交换的小丫头…… 身为圣斗士主人的女神忽然间生出了一点好奇和同情。 惹上了再诸神之中个性最偏向孩童,并且偏执心极重的死神,自己的这个圣斗士的候补可真是什么都敢干啊! 57.森林巧遇 睁开眼来,才稍微的愣了一下,周围郁郁葱葱的森林里茂盛的很,翠绿色墨绿色交杂的树木陈列期间,粗大的藤蔓缠绕在树上,地面上松软的泥土散发出阵阵潮湿的气息,虽然树木遮天蔽日,但是看起来却又完全不像是热带雨林的气候。 走了几步,来到了树木的旁边,看着树木的叶子形状,似乎偏向于针形,才稍微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似乎是中温带的样子,反正不是热带雨林,我伸出手,利落的跳上去摘下一片叶子,用了用力,撕开后看着上面浅浅的茸毛,然后继续把玩了片刻,感受了一下叶子的厚度问题。 然后才满头黑线,我该感谢一下初中高中老师,还是初高中会考啊? 何等悲摧的地中海气候阿…… 该死的主神,又是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无语的望天了片刻,从树上跳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左右转了转,不会要等北极星亮起来之后,才知道该怎么走,很是无语的想了很久之后,我才很是不爽直接一脚横踢踢断了眼前粗大的巨木。 轰隆一声巨响之下,参天大树猛然间倒下,看着断裂的木头,我才探出脑袋来,把手放在树木的横截面上,对着上面的年轮看了看,一圈一圈的年轮在木桩上留下深深地痕迹,我找了找那边有些疏松的一面,如果没记错,这个方位应该是朝向北的才对。 想了想,才转过身来,对着北的方位走去。 这个森林大概正处在盛夏的世界,一想起地中海气候夏日缺水,我就头大如斗,口渴的时候就在森林里接一些泉水喝,虽然并不大干净但是胜在清新自然,蹲在河边擦了擦湿润的唇,才四下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清幽,一看就还未开发,水声潺潺,清澈的溪流在我的旁边缓缓划过,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腹部,我才四下找了找可以吃的东西。 正在我转身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刚刚抬起头来,却只听一声风声,猛然间躲开了之后,才看到一条巨大的蟒蛇盘踞在不远处的树上,大半个身子都探在外面,我看着他吐着红红的信子,尖锐的毒牙完全暴露出来,血盆大口正对着我,听到脚下传来一声沙沙声,直接一跃而起,跳到很远的地方,站好之后,才看到我刚才站的位置上盘踞了一条蛇,通体雪白,眼睛是宝石红,猛然间皱起眉来,疑惑的扫了眼不远处的两条蛇,奇怪了,居然还有配合…… 目光扫过那两只蛇,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抽出袖子里的刀刃,瞬步一跃,立刻站在了巨蟒的身后,趁他还未反应过来,直接一插,鲜血喷洒而出,干脆利落的了解了不远处巨蟒的生命,躲开了对方的浓稠的鲜血,拍了拍手,巨大的蛇身失去了依靠,抽搐的松开树冠,直接倒了下去,顺势低下头来,不远处那条白色的偏于中等的小蛇似乎僵住了,吐着信子立在原地,注意到我的目光,血红的眼眸里凶光一闪,然后立刻转身就往草丛里钻。 跳下来干脆的一把抓住对方的三寸,湿滑带着腥味的蛇身有些滑手,我挑眉对上了那只白色血红的双眼,他伸出猩红的信子来吐了吐,嘶嘶的挣扎了片刻,我甚至觉得在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竖瞳里看到了一丝警告。 不应该吧……蛇怎么会有这样的神色。 捏着它的三寸甩开了奇异的猜测,我拿出绑在手上的白色丝带直接把那条蛇捆成麻花,好不求留情的卸掉他的下颚,看着眼前被捆绑着下巴脱臼的白色,我才轻松的扛起倒在地上的巨蟒,直接拖走。 夜晚的篝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夜里的温度极冷,让人感觉遍体生寒,因为穿的衣服并不多,我也冷得够呛,一面在地面上利落的用匕首划开蛇皮,一面熟练地拿出蛇肉,剥去内脏和骨骼一类的东西,然后把蛇肉插到木棍上,摆在篝火旁边慢慢的烤起来,在漆黑的夜里,只听到篝火噼里啪啦的声响夹杂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动不住,寂静的树林清冷的厉害,我舔了舔嘴唇,看着那些肉块在烤火中发出劈里帕拉的声响,流出滚烫的油来。 不远处被我拿着丝带卸掉下巴绑在棍子上的白蛇似乎全然僵住了,我疑惑的扫了眼那个白蛇,才懒得理睬他,看着他那幼小的身子也觉得怪可怜的,这么细连塞牙缝都不够。 “别担心,很快就到你了。”我用英语安慰了一下他,一直在欧洲铲除吸血鬼,一时间语言还没完全恢复到汉语。 话音刚落,那只蛇猛然间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一面挣扎一面嘶嘶的叫唤着。 想了想,我觉得他虽然阴险,但是蛇大都阴险,我拿出匕首来,对他指着匕首说,“别担心,这匕首没血槽,一刀毙命,你没多大的痛苦。” 反正这地方也无聊也没人,和一条蛇说说话自言自语也是蛮有趣的一件事。 那只蛇僵住了好半天,然后才连身子都快挣扎的扭曲了,那副架势简直是垂死挣扎一样,他看上去就像是能听懂我说的话,而且,还非常了解。 真奇怪……我疑惑的扫了眼那条蛇。 一想到待会能吃到美味,我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没关系,我只会把你煮汤,你放心,我薄皮去骨的手法很不错的。” 当年我碳烤虚肉的时候,真是,啧啧啧…… 那条蛇似乎崩溃了,唯一能动的尾巴拧成了麻花状,直接自己给自己打了个结,就差绕着木棍打滚了。 我兴冲冲的拿着巨大的亚热带的芭蕉,觉得那蛇的反应实在很有趣,才继续好玩的刺激他,“等等我啊……我去端水。” 那条蛇似乎崩了…… 痛苦的低下头来,做挺尸状…… 虽然那条蛇的确很有趣,不过还是食物重要,虽然水煮蛇很是腥味,不过我在这附近也找了一些香料的样子,可以先试试做出来的味道,反正不好吃就扔掉好了。 兴冲冲的迎着月色端着一盆水回来之后,忽然间看到一个身着斗篷的家伙居然站在我的篝火前,有些吃惊的看着那条蛇,半明半暗的篝火下,那个男子的面容若隐若现,看起来不过20多岁的年纪,脸色惨白的厉害,嘴唇也毫无血色,他似乎也注意到我回来了,方才愣了一下,然后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好,小姐。” 怀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毕竟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人,他的打扮也不像是远足的登山者,反倒是像是一个邪恶的巫师之类的……好诡异的打扮,我盯着他的斗篷看了半天,直看的那个年轻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才罢休。 “请问你是……?” 他似乎回过神来,才继续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好,我没有恶……恶意……只是再找一个东西……” 他磕磕巴巴的语气并没有让我心生任何的轻蔑,反而越发的警惕起来,这个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个腼腆动不动就脸红披着斗篷的男子,在这样的地方也不带任何装备,还能活的下去,必然有问题。 “哦,那么您找到了吗?”我抱着水,放在旁边,他的眼神居然游离到不远处的蛇身上,才在篝火的照耀下红着脸点了点头,“找……找到了。” 年轻的人一直的不住的往那边绑在木棍的蛇身上瞅,我点了点头,才走到前面来,拿起插在木棍上的肉,反正还有多余,我举起来放到他的面前来,“要吃吗?” 他红着脸摆了摆手,看起来窘迫的厉害,眼神里也带了些惧意,“我……我们不吃这个……” 我忽然想起来了,那群欧美老的确不敢吃这些,别说蛇了,大闸蟹,牛蛙他们都不敢吃。 了然的点了点头后,我才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坐下来,抱着肉开始啃了起来,他正在喝水,刚刚放下水壶,却突然一口水喷了出来。 喂喂……很恶心的…… 往后不动声色的退了退,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失态,缩了缩,才怯怯的看着我说道,“抱歉,我没见过别人吃……吃这个……” 嘴角抽了抽,我往旁边退了退,知道冷场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磕磕巴巴的继续说道,“那个……我知道很失……失礼……” “我叫奇……奇洛。”他说完之后,才深吸几口气,看了眼不远处白色的蛇,“可不可以请你把……那个给我……” 我咬着蛇肉,冷淡的扫了眼他,才撅起嘴来,“那是我的宵夜。” 他楞了一下,表情稍微有点崩,本来就呆呆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那个……吃……吃蛇是不好的……” 眯起眼来,我顺手一指,那边绑在棍子上白色的蛇,“很好吃的,那条蛇虽然身材纤细,不过胜在努力锻炼,肌肉应该很结实这样的话非常有嚼劲。”我以一副挑剔的表情继续说道,“请不要说蛇不好吃,这样对我以及那条蛇都是很失礼的,它看上去就长得很好吃。” …… 一瞬间,整个地方完全静默了,名为奇洛的男子忽然间抱膝,放声大哭。 ……怎么了? 我好奇的看着他,却发现他的哭没有任何的伪装的意味,当然也没有任何伪装的意义,我们也没谈什么必要的事情,怎么哭成这样,那个不过20多岁的年轻人,哭的极为伤心,一面哭一面抹泪,我看着都觉得好囧好囧,我当年混那么惨都没哭成这样,这到底怎么了…… 我扭过头来,看向那条雪白的蛇,却发现它似乎极为悲凉的僵在原地,整个身体比棍子还直,套用一句话,那就是,他就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如果用人类的表情形容,就是很悲伤很抽搐很扭曲。 悲愤异常…… 我越发对那条蛇好奇起来,怎么会让人有种看到了人类的感觉? 等他哭完了,我也差不多吃完晚餐了,摸了摸有些圆滚滚的肚子,抽泣完了之后的奇洛才红着眼睛怯怯的说道,“真是抱歉。” “恩,没关系。”干脆的答完之后,我开始拿刀想要继续吃宵夜,那条蛇见我的样子,立刻开始死命的再一次挣扎起来,身侧的奇洛沙哑着嗓子说道,“抱……抱歉……那个……”他似乎有些焦急,声音都急迫的像是要破音了一样,“那个是我的朋……友。” “……”我扭过头去,看了眼通体雪白的小蛇,虽然知道外国淫民很爱好动物高举保护环境的大旗,但是,我真没想到真的有人对一条野生的蛇说出,这是我的好朋友的话来,如果不是大脑缺氧,那一定是神经有问题,或者……我眯起眼来,这条蛇有问题。 我走到蛇的面前,拿起木棍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还用了些许灵力都看不错这条蛇有什么特别的。 也许这个家伙真的是个怪人吧…… 举着蛇走到了奇洛的身前,他虽然不说,但是从那种举动上看起来极为在意我手上的这条蛇,不住吞咽的口水让我觉的他越发的紧张起来。 “这是我的宵夜……”我很直白的告诉他,我对动物的好感在于食欲上,你喜欢蛇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喜欢蛇,刚刚想说些什么,那家伙才利落的开口,“那……那个……”他看着我举着蛇似乎又要哭了,一个男人居然动不动就哭,我实在很无语。 米国的男人也不是那么纯爷们,还没天朝的强呢! 对哦,说不定可能还是袋鼠国的,或者英国的,不一定是米国人。 想了想,看到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忍不住皱起眉来,看他眼圈一红,在篝火下要哭不哭的扁了扁嘴,我顿时很囧的看着他半天。 “先生……其实……我也吃饱了……” 他似乎眼睛一瞬间亮了许多,苍白的脸上都有些血色,我看了眼这个白色的蛇,它昂首吐着信子,偶尔因为脱臼还有口水往下滴答的落下,虽然看起来极为狼狈,但是却依旧高傲的抬起头来。 一副王者的样子似乎在蔑视着我。 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子伸出手来想要接过那个白蛇,我才补充了一句,“不过这条蛇刚才想要咬死我,既然他是你的朋友,就拿出点钱财来作为赔偿吧。” 正好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货币,说不定这还是一个西方玄幻魔法,骑士和魔法师并存的世界也说不一定。 男子脸色又是一白,“我……我只是一个……个落魄的……”他后面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想起什么没有说出来,从衣服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个袋子,匆匆塞到我的手里,然后一把抢过那个绑成粽子一样的白蛇,急匆匆的说道,“我只有加隆和纳西……” 下一秒,在我的眼皮底下,瞬间消失了。 我拿着钱袋张大了嘴呆在原地,瞬移!? 闭上嘴后,才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拉开了钱袋,从里面拿出来两个金色的钱币已经一堆银色的钱币,和我记忆里地球的钱币做了些对比。 果然……是魔法世界吗? 三天后,我走出原始森林,对着头顶上巨大的广告牌抽了抽嘴角,上面画着一辆老旧的美国车的广告,不远处的广场上似乎还挂着一个红色为底,黑色的双头猎鹰作为标志的国旗,我扭过头来,再看着那个探出手来对我用地道的英语说出,我们只接受美元或者列克的家伙,忍不住抱头郁闷了半天。 杀千刀的,我被人坑了! TAT,那个什么加隆,纳西是哪个破地方的货币哦! 我明明还在地球!不要被我遇到,老子绝对烤了你的那条破蛇!!! 58.远渡重洋 打劫了一个比较富裕的家伙之后,找个家老旧的旅馆暂时住了进去,没有要我过多的护照之类的东西,我也顺手换上了新的衣服,老旧的旅馆里地板稍微踩一下便会发出吱呀的声音,拉开宛如百合一般的连衣短裙,这才把视线转向对面的镜子,雕刻着古老花纹的镜子里映出了一个盈盈而立的少女。 稍微有些微微发育的胸脯,纤细的腰身宛如一折就断,我拉起裙摆转了一圈,看着自己的腰,才稍微的叹了口气,肯定是饿的……歪过头来,眼前的少女看上去偏向稚嫩,如果按照老外□的身材比例,我看上去估计也就8或者9岁,老外发育的真早…… 身上穿着童装的我很是郁闷的扫了眼镜子,看着眼前这个加大版本的SD娃娃,整理了下有些变长的头发之后,我才从住的旅馆里走出去。 看着眼前灼热的日光,正午的太阳烤的人有些头疼,虽然身着清爽的连衣裙,但是在这里也让我觉得有些烦闷的厉害,伸出手来扇了扇风,走到马路的边缘处,轻轻的撩起裙摆来,露出一点点的春光,只听哧的一声刹车声,一辆老旧的福特便退了回来,停在路边,一个金发的男子吹了声口哨,才不怀好意的说道,“哟,小妹妹,需要搭车吗?” “谢了。”毫不客气的直接拉开车门,兴冲冲的坐上去之后,那家伙便启动了车,似乎随意的拐到了一个小巷里,阴森而有些冷清的小巷衬得身边这个男子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越发浓重起来,我转过头来,保持着东方侍女含蓄而高贵的笑容。 他似乎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才舔了舔嘴唇,媚笑着向我这边靠过来,那双大手轻轻的一搭,直接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面不改色的直接拿起他的手来,看着那个男子受宠若惊的神态,然后利落的抽出匕首,握紧了刀柄,一瞬间直接把他的手钉在车上,猛然喷洒而出的鲜血伴随着他的惨叫,我干脆的伸出手来,笑着卸掉了他的下颚。 眼前的男子痛得似乎想要满地打滚,然而受制于手上的匕首,值得疼的眼泪直流,痛苦的看着我,眼底是挥之不去的恐惧和惊慌。 “美色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我挑了挑眉,还想强X幼女,胆子不小啊! 翘起腿来,白嫩的长腿直接露出,对方却完全不敢多看一眼一般,一个劲在哪里摇头,我看着溅了满车内的鲜血,才抬起头来挑眉一下,“乖孩子,告诉我如何去美国。”我拿出另一个匕首,单薄的刀片贴在那个惊慌失措的人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他恐惧的几乎浑身颤抖起来,我笑眯眯的说道,“不然的话……” 帮他恢复了下颚之后,他才似乎张开嘴来,然后下一秒,巨大的喊声响起,“快救救我!Help!Help!” 神色在瞬间冷了下来,我却依旧带着笑,面不改色的直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错开的下颚慢慢的露出一个猩红的舌头,冰冷的刀尖贴在他的舌头上,“小心说话阿。” 松开手来,他才猛然间咳嗽了半天,一副恐惧的表情不利索的开始说了起来,他告诉我如果从正当手段到美国几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应该还是走私会比较好。 我从他的衣服里拿出全部的现金之后,掂量了一下觉得也不算少,才利落的推开门来,凉鞋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传来轻轻的声音,我站起身来,双手放在背后,轻巧的关上门,对着车内的男子笑着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说出去。” 对着他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然后才大步流星的往小巷外面走去。 坐在客轮上,我戴着白色的遮阳帽,百无聊赖的抱着木瓜奶站在客轮的栏杆处,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的海水,正在我打着哈切无所事事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回过头来,端着木瓜奶才看到那边有一个俊俏的少年被人团团围住。 棕色的短发利落,外国人都偏向人高马大,看上去极为的健壮,那双明眸而聪慧的眼眸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少年用坚定的语气开口说道,“请你们离开这里。” “不要这么说嘛……”他旁边的那个家伙哥俩好的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看到那个少年皱起眉来,往后退了退,另外的少年才不满的说道,“听说你在英国皇家学院上学,可是我们根本没听说你在哪里啊……迪戈里,你是不是乱说的?” 那个被叫做迪戈里少年面色一僵,才皱起眉来,转身似乎就想要走,我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他们似乎拉拉扯扯之后,猛然间那个迪戈里怀里掉露出一个黑色的木棍,圆滑的棍子一瞬间咕噜到地面上来。 结果那个棕发的少年刚才还较为平和的神态一瞬间变得极为焦急,猛然间弯下腰去,却被身侧的少年抢先了一步,那小子捡起那根黑色的木棍之后,才操着一口地道的伦敦腔不紧不慢的说道,“哟,迪戈里,你喜欢的可真够奇怪的,居然是一根棍子。” 旁边的口哨声响起,那群金发蓝眸的少年们团团围住棕发的少年,名为迪戈里的似乎陡然皱起眉来,伸出手来厉声说道,“快还给我!” 虽然依旧保持着温和,但是那种柔和中带着犀利却不由的让人侧目,我举着杯子,一面叼着吸管一面看的很开心。 其中几个少年推了一下他,灼热的空气在瞬间似乎凝固了一下,甲板上的人也在瞬间变得极为寂静,我斜靠在长栏上的身体僵了一下,才眯起眼来看向那个依旧温和却面色阴沉的少年。 平心而论,以他的阅历加经历,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我还是满赞赏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拿着棍子的少年似乎吓了一套,哆嗦着猛然间便把棍子从手里滑落而下。 忍不住爆发出浅浅的笑声,掩住嘴来,却发现那群人集体都看向我,似乎是我看戏的样子过于明显,他们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为首的那个少年嘴角稍微的抽动了一下,被灼热的太阳烤的有些发红的脸也忍不住抽了抽,他往我这边走来,一个身子直接站在我的面前,甚至于把身后的人的视线几乎都遮掩了个遍,戴着墨镜流里流气的家伙阴阳怪掉的说道,“该死的黄种猪,快滚回你的国家去。” 他的声音很大,我的笑容不减,眼神却冷得厉害,斜靠在甲板上吹着风了一会,才转过头来,走到他的面前,在瞬间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笑着拉下他的头,虽然他在挣扎,但是力气小的几乎可以被我完全忽略掉。 渗入骨髓的阴寒几乎让他在靠近我的时候牙齿打颤,本能让他往后退去,却被我极为温柔的抓住领子动弹不得,右手无声无息的用力捏碎玻璃杯,伸出脚来在他的遮挡下用脚背利落的接住玻璃的碎片,对上那双略显惊愕的双眼,我才毫不客气的手上剩余的玻璃,抵在他的下身,笑咪咪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要不……” 玻璃片刀锋一转,那个年少的孩子立刻惨白着脸色看着我,我笑意越发的甜腻,但是眼底却越来越冷凝,无论我的语气有多温柔,那种经过了无数杀戮所形成的森然也不是眼前这个少年能抵挡的,我或许根本比不过那些BT世界的BOSS,然而,对于普通人…… “别喊阿……”我笑着把手一瞬间卡在他想要求救的咽喉处,看着他吞下话来,涨红着脸色惊恐的看着我,手微微的用力,那个少年却恐惧的厉害,一个劲的摇头,陡然间沉下眼来,“骂我们的时候,你真开心阿……” “知道吗?如果我想杀你……”正午的日光再灼热,却也让我在清亮的海风中感到了一股渗人的寒气,由我自己而成的杀意,对上那个漆黑的墨镜,我几乎仿佛在那个墨镜的反光下看到了一个欢快笑着的女孩,美的如同陶瓷娃娃,却沾染着一片漆黑的羽翼,“我可以让死一万次。” 慢慢松开了卡住他的手,涨红了脸的少年最后才咳嗽着,恐惧的看了我半天,一面咳嗽一面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去。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体,我才懒懒的打了个哈且,真是没用,还不如我以前看到的沢田吉冈君他们有用呢,虽然我不是很喜欢日本人,但是比起外强中干的老外,日本人还是有优点的,坚韧啥的也算能接受。 对着那个连滚带爬的少年的背影,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竖了个中指,鄙视! 欧美银统统去死吧! 反倒是刚才被他们欺负的那个棕发少年友好的走了过来,似乎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在金色的日光下,显得平添了几分暖意。 “你没事吧?” “恩。”点了点头,才看到少年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后,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好多说的,才伸出手来,“我叫塞德里克?迪戈里。”他顿了顿,才笑着继续说道,“你好。” “你好,我叫浅沫?茶,中国人。” 说完之后,那个名叫塞德里克的少年便略微有些矜持的和我攀谈起来,刚开始还谈得比较腼腆,后来一谈起天文地理之类的,便越发的深入起来。 等我和塞德里克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看着他从环游世界的游轮上走下去的时候,不由得带了些失望,毕竟也算是相处了不长不短的时间,塞德里克站在我的身侧,博文光识的少年也不像一般的外国孩子一样,连美洲和纽约州都会搞混,塞德里克有种天生的柔和和知性。 “对了,茶以后要去哪里……”塞德里克颇为担心的看着我。 其实我想去美国的黑道烧杀抢掠,我默默在心底吐槽,正在我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头顶上传来一阵嘹亮的啼鸣。 天空中猛然落下来一个东西,猛然间砸到了我的身前,我蹲下身子来,捡起那个信封,雪白的信笺上背面被一个奇异的纹章封住,我看了眼鹰蛇交缠的徽章才疑惑的打开信件,里面赫然开始自动印出一行行字来,娟秀却飞扬,仅仅从字里行间的语法和行文习惯,便可以看出信件透着英国人骨子里的自律和骄傲。 【尊敬的浅沫?茶小姐 霍格瓦彻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巫术联盟协会承认的特级学校) 我们很高兴通知你,你已经被霍格瓦彻魔法学校录取了。请在附件中找到必需的书和仪器的单子。 学校将在九月一日开学。你的猫头鹰请不要迟于七月三十一日来学校报到。 你忠诚的,米勒娃。麦格校长助理】 我看着下面的文件似乎还拉了一个长长的清单,顿时囧的无以伦比,我靠,这玩笑开大了吧…… 正想要把信件收起来或者丢掉的时候,突然间身侧的塞德里克有些惊奇的说道,“你也是巫师?” 我皱起眉来,扭过头来,才看着那个温和自律的少年以颇有些惊讶和惊喜的语气继续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被霍格沃茨录取,茶,你是个女巫阿!” “……”我仰起头来,忽然间觉得囧的厉害,咦,英国啥时候有女巫? “额……英国虽然是清教但是还是不会允许女巫的存在吧?”我斟酌了片刻刚刚说完,那边的塞德里克便似乎囧住了,他僵硬了很久,才有些头大而孩子气的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的多还是很少……” 塞德里克后来极为欣喜的告诉我,所谓的霍格沃茨其实是一个魔法学校,是教收女巫的地方,他还非常愉快的告诉我,自己是我的学长,那双充满知性的浅棕色眼眸有种压抑不住的欣喜。 因为我没有父母或者说我骗他父母在中国国内,他倒是一点都不怕的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徐徐的海风吹拂而过,夏日的烦闷几乎被一扫而空,碧蓝的海水在远处拍打着海岸,周围码头上搬运的工人匆匆而过,塞德里克笑了笑,才伸出手来,“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先来我家,这样跟着我也比较方便去学校,我也可以照顾你。” 塞德里克说话不紧不慢,更是透着一股理性的柔和,我点了点头,才伸出手来,露出大大的笑容,“真是多谢了。” 毕竟我对于那个巫师的世界也不清楚,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塞德里克的手比起我的手温暖很多,因为长时间身体被灵压等力量压迫,虽然在一定程度强的离谱,早已脱离了人类的范畴,然而副作用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畏寒以及厌恶下雨,每当阴雨阵阵的时候,我的伤口就会疼的厉害,人要得到什么自然会付出什么,即使是在烈日当空的现在,我的手也冷得像冰一般。 棕发的少年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立刻问道,“你没事吧?茶,你的手很冷啊。” 我一楞,塞德里克才立刻拉着我往出随手招来了一个出租车,一面把我往里面塞,一面用有些担忧的语气说道,“真的没事吗?” 他拿着他和我的行李,似乎随意说了一个地名,我摇了摇头,对他笑了笑,“我没什么事情,只是天生体寒。” 塞德里克追问了好多句,最后还不放心的对我说,“等安顿下来一阵之后,就带你去看看医生。” 我一面笑着一面想,其实还不如看看中医比较放心。 等到出租车到了地方后,塞德里克的嘘寒问暖才终于稍微的告一段落了,阳光十足却有充满绅士气息的塞德里克,提着我们的行李下车之后,伸出手来挡在了我起身的车门上,看着护着我的少年,我眨了眨眼,才笑着说道,“谢谢。” 我们似乎停在了一个奇异的酒店前,我看到了一种奇异的景色,一扇门凭空立在一个小巷里,塞德里克似乎拉着我的手,稍微顾及了下我的步幅,走到了那扇□的门前,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有些不放心开口,“不要担心,不要害怕。” 而后猛然间抓紧了一下我的手,似乎是在为我打气,我抬起头来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塞德里克才转过头来,一把拉着我便迈入了那扇嵌在墙上的门,等我进来之后,才在一瞬间愣住了。 青翠的草地在脚下散发出浓浓的泥土的芬芳,不远处零星的野花点缀其间,我仰起头来,才看到迥异于伦敦昏沉的天空,澄澈的蓝色宛如一块碧透的宝石,不远处的水流潺潺,水边的金色穗麦一般的植物随风而荡,在一阵阵河风的吹拂下变为奇异的波浪。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塞德里克正皱起眉来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皱起眉来,简直把我当小孩子,少年尚显稚嫩的手轻轻的落在我的头顶,我动了动脑袋,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才稍微侧过头来,在下一秒,便被人一瞬间勒住了,因为对方似乎没有杀意,我才发现自己被人一下子抱住了。 “啊啊,好可爱阿,塞德里克,这是谁家的孩子?” 一个温柔却有些高扬的女声响起,我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她的胸口,才囧囧的仰起头来,与塞德里克的五官有几分相似女子摸了摸我的头,“好可爱的小女孩。” “她是我的学妹,来自东方的学妹,我想让她跟我一起,这样会方便照顾她。” 塞德里克略显温和和低沉的声音响起,那个女子毫不避讳的直接拉着我说道,“可怜的小宝贝。”她捏了捏我的手,我疑惑的扫了眼她,才发现她扁了扁嘴,“看你瘦的,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我好好吃了,虚是非常补的食物! 她猛然间一把抓起我的胳膊,立刻拉着我往不远处的小别墅走去,一面走,一面说道,“哦,在你去学校之前,一定要好好给你补补!” 我抿着嘴扭过头来,看到了那边的塞德里克露出了一点爱莫能助却又长舒一口气的表情。 …… “我……夫人……”我想要说些什么,却一路被她抓进了房子里。 “快点洗干净,吃了饭之后,待会我带你出去买些衣服和鞋子。”她说完,才忽然间想起来什么的问了我一句,“抱歉,亲爱的。” 她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似乎有些怜爱的问道,“你的父母是麻瓜吗?" …… 那是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微微皱起眉来,忽然间觉得巫师的世界稀奇古怪的词汇真的很多! 唔……巫师的世界,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我能见到那个坑了我的蛇? 陡然间,眯起眼来,我笑的一派天真无邪,暗地里开始磨爪子,别让我抓到。 59.对角巷子 身处于西方的唐人街,富有东方特色的朱红色遍布其间,偶尔还有人吊着老旧的烟缸坐在那里,伴随着腾腾的烟气,仿佛在回忆过去一般,带着特有肤色的东方人在喧哗的唐人街穿梭不息,然而紧邻着唐人街的Victoria里面,即使是沉稳而谨慎的英国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淡淡的金色光芒顺着天花板打落而下,为正坐在下面的那个少女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柔和而略微显得有些妩媚,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透着东方人特有的温润,却又在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些毕露的锋芒,明眸善媚,眼神却犀利的让人不能自直视,然后不过浅浅的一低头,却又仿佛什么都不曾显露过的归于一片平静。 周围东方人和西方人紧紧地围在少女的身边,拿着扑克的少女手指纤细修长,奶白色的小脸看上去乖巧可人,她放下手里的牌,亮出了底牌之后,一群人再一次爆发出惊呼,即使是沉稳的英国绅士,也不禁对那个女孩子侧目。 对于西方人而言,虽然这个孩子看上去只有9,10岁左右,不过谁知道东方人到底能年轻到何种程度。 少女似乎对于眼前的输赢并不执著,直接斜靠在椅子上,纵然是笑,却让周围的人群不知为何的往后集体退了一步,长长的羽翦黑若鸦翅,瓷白的容颜上秀美若精致的工笔画,透着东方人特有的神秘,漆黑的眼眸恍如晨星,薄唇一弯,却又犀利张扬的可怕。 “她到底赢了多少次?”其中一个人有些慌张和好奇的往身侧的人问道,只可惜身侧的人也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真的很厉害,轮盘和blackjack她就没输过……” 他们把视线集中到那个把玩着筹码的少女身上,淡淡的光下,仿佛透着一股张扬的活力和明快。 眼前堆积如山的筹码下,少女的面色如常,素白的面容上波澜不惊,对方的庄家终于忍不住了,对少女有些僵硬的说道,“小姐,赌了这么久,也劳心劳力了很久,如果不介意的话。” 他的下一句话,在少女冷冽的目光下嘎然而止,须臾,不过短短一瞬,少女又恢复了笑靥若春花,庄家的脚继续在瞬间一软,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笑,明明是欢快的笑容,却让他浑身直冒冷汗,腿也直打颤,仿佛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身经百战,沾染了无数硝烟和献血的老兵,那种透着杀伐冷硬却又透着独特生机的气息,让少女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吞咽了下口水,扫了眼桌面上堆积如山的筹码,才胆战心惊的继续说道,“如果……小姐想要兑换的话……” 他看到少女站起身来,修长的身材衬得少女的笑容愈发明媚,那双大大的眼睛弯起,却让服过兵役的他打了个寒战,往后退了退,精致的小女孩才淡淡的说道,“把他们都兑换成支票。” 他转身急忙想要跑到老板那里,他想若是换了个人的话,他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小女孩,推开了老板所在的门,才看到老板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看到了他的进入,方才冷硬的说道,“记下那个女孩的脸了吗?” 他僵硬的点了点头,才看到老板吐着烟雾继续说道,“下次不要让她再进来了。” “还有,吃进去的钱也都吐出来好了。” 他惴惴不安的看着老板晦暗不明的神色,待了许久,时间变得越来越难熬,一分一似乎都是煎熬,他当然知道老板派出了打手暗地里去向女孩拿回钱来,等了许久,直到老板站起身来,老板的样子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猛然间听到了敲门声,他方才长舒一口气,却又莫名的有些怜悯,毕竟是那个可爱的一个东方小女孩。 正想要跑去开门,却只听一声巨响,门在瞬间被踹飞开来,他僵在原地,才看到一个白衣纤纤的东方少女轻巧的走了进来,白嫩的手上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她似乎拖着什么走了进来,看到他和老板依旧笑得极为无暇,那双大大独属于东方人的黑瞳一弯,葡萄一般的大眼里闪着笑意,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腰身,白色的短裙,帮着丝带的华发,笑得如此明快的女孩子却拖着一个彪型巨汉的身体款款而来,每一步都透着东方少女特有的空灵,手上犹带鲜血,他看到那个彪形大汉依旧失去了双耳,鲜血染红了他的全身,浑身都是血。 他当场吓得软到在地,恐惧的浑身发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笑明媚欢快,却又让他遍体生寒,为什么? 一直在笑…… 我伸出手来卡住那个老板的脖子,一点一点让他脱离地面,笑意不变,看着他接近窒息的样子,脸色涨得通红,痛苦的似乎要撞墙,那般的苦楚,手下是一片肥腻腻的触感,他一定吃了很多油之类的破东西,渐渐的收紧了手来,却猛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才看到一个金发碧眸的少年愣愣的站在原地,在我的注视下,猛然咽了下口水,有些颤抖却故作平稳的说道,“可以请你放了他吗?” 我笑着歪了歪头,那边的少年脸色满满的开始有血色起来,灿烂若金子一般的细碎头发,显示出少年西方的血统,比起雪更为白净的肌肤,并没有如同时下这些青年刺青或者穿刺,反而干净的让人咋舌,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显得既大方又简洁。 “为什么?”我好奇而玩味的看着他,那孩子愣了一下,然后才咬着嘴唇略带严肃的开口,“因为你要的绝不简简单单是条人命而已。” 浅蓝色的眼眸清澈若湖水,“能玩21点的人,都不是意气用事的蠢材。” “如果你想要钱,以你的实力,早可以抢劫更多的地方,你没有这么做就说明,你另有所图。” 我敛下眼来,笑容不减,然后才慢慢的松开了手,那个家伙猛然间拖着巨大的身体跌落到地面,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面咳嗽一面惊恐的往后退。 转过身来,踩着平底的凉鞋笑着走到那个少年的面前,在对方惊恐却强作镇定的目光下,才侧过头来,“你愿意为我服务吗?” “为我工作?”伸出手放在胸口,我笑着仰起头来,听到身后的动静,不屑的冷笑片刻,猛然间直接挥刀而出,锋利的匕首在瞬间插入那个老板的手掌上,痛苦的惊呼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咒骂,我淡漠的看着那个人身侧跌落的手枪。 回过头来,极为干净的少年似乎吞咽了下口水,然后才点了点头,“好。” 笑眯眯的拉起他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我看到那个少年本能的想要往后一退,然而在下一秒还是坚定的站在了我的身前,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我。 “你给我我想要的,我就给你你需要的。” 我眯起眼来,笑着把满是鲜血的手放在嘴边,然后下一秒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吊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说道,“为什么想要和我合作?” 我靠在他的身上,单手卡住他的后颈,许久,才听到他缓缓的说道,“因为你可以让我的家族变得更强……我想要更多更多。” 抬起头来,对上了一片碧色的湛蓝,纵然犹带青涩却有种宛如锋芒毕露的野心,比起他的那个一肚子油水的父亲,我笑容拉大,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我也会有一个后台来保护自己,即使是枪,杀我的可能性也不大,这个世界的人太弱了。 伸出手来,指尖交错,沾满了鲜血的手,轻巧的穿过少年的手掌,轻轻的交叠在一起,我靠在他的身上,“契约成立。” 陡然间眯起眼来,看着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握住对方细嫩的手掌,才曼声说道,“我叫浅沫?茶。” 他似乎沉默了片刻,才极为镇定的答道,“Mirko” “我的名字叫做奇迹。” 本来只打算赚一点钱,然后把大部分的钱财都投入股市,如果我能穿的更早一点,就干脆把钱都投到谷歌和微软的身上,到时候,等他们发家了,嗯哼哼,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不过如果从现在开始奋斗,到时候,我身后的势力绝不会小,我想主神应该不会把我丢去和平年代,说不定,什么第三次世界大战都会爆发也说不定,当然,那个什么巫师界也应该是一些问题。 从赌场出来,洗干净了手上的鲜血,这才随意打了个出租车,坐上去来到了和塞德里克约定的地方,他似乎等的有些焦急,直到我来了之后,才稍微松的了一口气。 棕发的少年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我半天,棕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柔和,“我还以为你在伦敦迷路了。” “没有,还好啦。”我从车里出来,跟着他走到了一个是石块堆成的小巷深处,面对着眼前这扇结实的门,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才看到塞德里克抽出那个黑色的棍子,对着上面指指点点了一番之后,墙面在瞬间开始缓缓的移动,而后石块错位,慢慢的变出了一条通道。 豁然开朗的场景让我稍微有些惊讶,鹅卵石铺成的街道上,陈列着大大小小众多店家,周围都是穿着奇奇怪怪长袍头戴尖角帽的众人,他们有的匆匆而过,有的攀谈而笑,似乎在谈这些什么,还有的抱着奇异的黑猫正站在那里四处张望。 “这里就是巫师的世界--对角巷。” 塞德里克说的时候稍微带了些骄傲,然后才很自然的拉着我的手,一路往前,他低下头来,好奇的问了句,“要不要先去古灵阁兑换一下货币……”他稍微的顿了顿,“当然如果没钱的话,其实我可以……” “恩?我有钱。”对于塞德里克家的好意,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和人家也不算太熟,真没想到他们家这么热心,不过我还没有花别人钱却一点都不羞愧的想法,再加上上次去赌场就是为了钱的事情,通用而坦白的说,劳资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 被塞德里克一路抓着手走,我偶尔伸出脑袋来张望一下周围的景色,旁边还有女巫打扮的妇女笑着向我挥手,我把视线转到两侧的店铺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店铺里飞来飞去,就像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书本在哪里乱飞的样子。 忽然间,察觉到身前的人脚步一顿,我才好奇的转过头来,塞德里克抿了抿嘴,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依旧温和和知性,却也带了些浅浅的责备,他一把抱起我的身子,然后才把我放到了前面,“走路要注意看路。” …… 保姆……虽然我在心底很囧的点评了一下塞德里克,不过心里的感觉不差,恰好也到了他口中的古灵阁,跟着塞德里克走进去以后,才看到有一些四短身材的小家伙对我们鞠躬致敬,直到我走近他们的时候,那些本来在低着头鞠躬的小家伙,忽然间变得慌乱不堪,一群一群的往不远处跑去。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这才跟着塞德里克走到了前台,从毛茸茸的小熊背包里拿出一打英镑来,递到那个小矮人的桌子上,他似乎随意的扫了我一眼之后,才猛然间定住,鼻子动了动,然后意味深长又带了些恐慌的扫了我一眼,才开始计算起钱来。 “别担心,5英镑可以换1加隆。”塞德里克安慰的摸了摸我的头,让我不悦的甩开。 “不过茶,你家可真有钱。”他虽然在称赞,却听不出一丝艳羡或者嫉妒的语气来,仅仅是简简单单的赞叹而已,我踮起脚来,扫了眼桌子上一打50面值的英镑,才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其实这钱还真不是我爸妈的。 等那个家伙换算完之后,大概给了我一大带子金色的东西,偶尔还夹杂了一些银色的货币,我伸出头来,看了看,刚刚想塞到小熊包包里,却发现带子被人拿走,眨了眨眼,才发现是塞德里克。 他伸出手来,从里面拿出了不少金币,然后才对我说道,“我先带你去买东西,其余的你收好。”他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的补了一句,“要不要先存一点到古灵阁?” 摇了摇头,任他取出钱来,然后才把剩余的钱丢到包包里。 敢抢我的东西的人,基本是没啥命在的! 背好了包包之后,塞德里克才继续拉着我出来古灵阁,刚刚迈出的一瞬间,身后似乎传来了那些小矮人尖细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惊恐,“血……的气味……” 回过头来,只不过浅浅的扫了一眼,那些还矜持的小矮人立刻恐慌的低下头来。 塞德里克把我先带到了一个店铺前,棕发的少年低下头来,“茶,我们先去把魔杖给你买了。” 跟着他走进那家小店里,才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家眯起眼来看着我们,塞德里克有礼的点了点头,“下午好,奥利凡德先生。” 那个老人扫了眼我们,才有些欢喜的说道,“这不是迪戈里先生吗?您的魔杖用的如何?” 塞德里克和老人家攀谈了一会,我则趁机扫了眼周围一圈一圈堆积在一起的盒子,疑惑的把视线最后停留在老人身上,才甜甜的一笑,“您好。” 他似乎有些惊喜的看了看我,然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个欢快阳光的好姑娘。”说完,才意犹未尽的补了一句,“哦,亲爱的,我眼睛不大好,你不要太介意。” 我心底面无表情的摸摸吐槽,你的确眼睛不大好。 “来来。”他伸出手召唤了我一下,我走上前来,他颤颤巍巍的抽出一根漆黑的长棍子,上面还带着一个稳稳的扶手,虽然似乎是巫师的必备东西,但是这幅长相真的很欠佳。 接过他手上的魔杖,我刚刚举起来,一阵风而过,还未有太大的反应,老者立刻急匆匆的一把抢过来,一面还絮絮叨叨的说道,“哦,它不适合你。” 立刻又有一根新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上,我试着挥了一下,一个火光从棍顶炸裂开来,立刻,老人匆匆的抢过来,“哦,它也不喜欢你。” = =b 随着一个个的东西试了试,塞了塞,老人的表情并没有不耐烦反而越来越兴奋,“孩子,你可真是挑剔。” 虽然这么说,奥利凡德老人的语气里却不带一丝烦闷,他从无数的盒子抽出来,然后又塞了回去,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铃铛的声音,我看到一个黑发翠眸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神态里稍微有些紧张。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彪形大汉,他进来的时候似乎还被磕了一下,发出惨痛的叫声。 “海格先生。”塞德里克似乎有些矜持的对大汉打了个招呼,名为海格的大汉豪爽的笑了笑,才快步走上前来,大手一扬,啪啪的就拍在了塞德里克的背上。 看着塞德里克被拍的一阵白的脸色,我在心底默哀了片刻,啧啧,瞅这力道重的。 那个黑发翠眸小男孩有些腼腆的看了看我们,走上前来,伸出手,“你好,我叫哈利?波特。” 我伸出手来,笑了笑,“我叫浅沫?茶。” 不知道是我温和的态度还是什么起了作用,他看上去似乎脱去了警惕和腼腆,有些疑惑的扫了眼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知道我吗?” “……你很有名吗?” “……也是。” 哈利波特问了我一个很神奇的问题,我给了他一个很正常的答案。 随后,他便开始一面和我聊天,一面试起了魔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原因,他对我的态度极为平和,反倒是我身侧的塞德里克有些激动,一直盯着哈利猛看,偷着一点点空隙,我拉了拉塞德里克的衣角,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是珍禽还是猛兽?” “……”塞德里克很无语的低下头,瞅了眼那边黑发翠眸的小男孩,才小声的对我说道,“以后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转过脸去,则恰好看到了奥利凡德先生眉飞色舞的脸,也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他站在高脚梯子上颤颤巍巍的拿着东西,一边走下来开心的对我们说,“真是两个挑剔的客人,哦,可爱的孩子们。” 他正说着,猛然间手里的盒子不小心落在地上,我看了眼滚落在地上魔杖,才伸出手来弯下腰去捡,恰在此时,一双略显得有些瘦弱粗糙的手也搭在魔杖上,两只手一起抓住魔杖,瞬间,一声嘹亮的鸣叫声响起,红色的羽毛似乎在瞬间洒落整个室内,我和哈利一起捡魔杖来,木然的对视了片刻。 那个奥利凡德先生才颤颤巍巍的说道,“哦,我的梅林阿,这么会……一根魔杖对两个人都合适呢!?” 我盯着眼前的魔杖,小爪子猛然一抓,抬起头来,望向对面有些愣愣的小男孩。 咩……这个是我的,不放的话,就打你! 60.魔杖归属 我们两个人一直抓着手里的魔杖,眼前黑发碧眸的小男孩似乎瑟缩了一下,手指缓缓的放松开来,在他慢慢放松的手下,我轻巧的拿过那个魔杖,紧紧地攥在手里,奥利凡德立刻从梯子上跑下来,虽然看上去极为年迈,却意外的手脚极为利落,他站到我的面前,毫不掩饰面上的吃惊,布满褶皱的脸充满了一种奇异的神色,“我第一次看到一个魔杖适合两个人。” 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收回我的魔杖,我拿着魔杖往后稍微的退了退,侧过头来淡淡的看着他,他的神色稍微的变化了一番,然后才和蔼的说道,“不要怕,我只是看看。” 敛下眼来,才把东西递到他的手上,浅浅的笑了笑,对那边和我一样适合这个魔杖的小男孩歉意的笑了笑,不过如果因为歉意就想让我放弃的话,根本不可能。 老人一面把玩着魔杖,一面透着一种魔魅神秘的气息缓缓说道,“我记得我卖过的每一根魔杖。”枯老的手轻轻的触碰着魔杖,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眼底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哦,是的,两根凤凰的羽毛,一根归了那个人,一个……”他顿了顿,才意味深长的扫视了我们两个人,而后才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是你。”他顿了顿,才把视线转到了另一个明显有些局促的小男孩身上,他似乎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奥利凡德急忙走上前去,“不,不,我的孩子,不要害怕。”他伸出枯老的手轻轻拂过小男孩额前的碎发,露出了一个奇特的伤疤,眼底似乎有些湿润的说道,“那个人就是给你留下这个伤疤的人。” 长长地叹息响起,他才把视线转到我的身上,和蔼的说道,“我可爱的孩子,答应我,不要拿它作恶好吗?” 我微微皱起眉来,我虽然嘻嘻哈哈,但是从来不喜欢不按照自己的心意定下约定,纵然眼前的老者可能并没有恶意,然而我还是沉下眼来,不发一言,没有人知道到底什么角度才是作恶。 他似乎极为渴求的看着我,我却慢慢的沉默下来,许久之后,那个老人似乎长叹一口气,“我的梅林阿。”他似乎不再想要和我多说,从塞德里克手里拿走了金币之后,便回到仓库里,为哈利继续找剩下的魔杖。 衣袖似乎被人拽了拽,我低下头来,才看到一只白嫩的手拉了拉我的衣服,扭过头来,才看到比我还要低很多的小男孩踌躇了片刻,才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答应下来?” 他那双翠色的眼眸似乎流转着淡淡的疑惑,亦或者还有些许的谴责,毕竟让一个这么老的人眼巴巴的看着你,你却不给任何的回答是有点过分,即使是在外国,也让人难以接受。 我低下头来,声音清脆若珠玉,一字一顿的反问道,“为什么要答应?” “答应了就要做到,对于做不到的事请就不要答应。”我淡淡的扫了眼那个小男孩,才勾起嘴角,裂开大大的笑容,“你还太小,如果我现在答应了,以后却做不到,那会让人更伤心,有些小事情,可以哄,有些原则,我绝不会迁就。” 说完,便对哈利和他身后的海格告别,揣着那个魔杖走出了店门口,最后回过头来笑着看了眼那个迷惘的小男孩。 等出了门之后,我们又向着不远处的服装店走去,这一次进去之后,塞德里克似乎看了看里面,“我先去帮你把书和坩埚买了。”他说完之后,便把我推到那个胖胖的夫人面前,对她露出了极为优雅的一笑,顿时,那个夫人立刻五迷三道的目送他离开,我囧着脸站在原地,而后,那个夫人才低下头来,脸稍微有些发圆,看上去胖胖的,显得特别和蔼可亲,她伸出手来,一瞬间压在我的头上,属于西方人那种宽阔庞大的身躯让我稍微有些不适,拉了拉领口,才看到她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后面去。 有些微圆的手指贴在我的脸上,我抬起头来,才看到夫人极为好奇的说道,“我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方丫头。” 说完之后,才抿着嘴继续打量起来,“说实话,我亲爱的孩子,你一点都不符合东方人的美。” “……” 她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补了一句,“你长得可真像一个芭比娃娃,瞅着长长的睫毛,看着圆润的小脸蛋。”似乎因为过度用力,我觉得我的脸差点被她压变形,“哦,我的梅林阿,你的眼睛怎么能那么大。” 我笑眯眯的一把卡住她的手,然后用力拉下来,“非常感谢您的夸奖。”磨着后槽牙笑着继续说道,“可否请您先帮我做一下衣服。” “当然,当然。”似乎也自知理亏,夫人拿出一个卷尺来,然后才让我站在凳子上面,我好奇的看着自动卷来卷去,还能飞的卷尺,极为好奇的打量一番之后,才忽然间听到一个青涩的声音,宛如奶油一般的甜腻,一瞬间,让我有些相当不好的回忆。 “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并未透着孩童独有的年轻气息,我转过头来,恰好看到一个比我低上一点的金发男孩,他似乎故意抬起有些微尖的下巴,缓慢而拉长了语调的开口,“真是巧,我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英国小屁孩说话都这样,拿腔拿调的。 我沉默了半天,他似乎并未在意,然后才拉了拉衣服,懒懒的说道,“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会让那些家里不是巫师的人入学。”随即,俊俏的小脸上立刻浮现出极端厌恶的神色,“那群麻瓜。” “……” 他好像在说我……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最后,金发小男孩才看看转过头来,吊着眼,似乎在等待着我的意见。 “你要我说?”我整理了下衣服,才疑惑的瞅了眼他,身上披着那位夫人给我穿的袍子,让我稍微有些不适,毕竟打架的时候穿成这个样子简直是在找死,拉了拉过紧的领口,我才淡淡的瞅了眼他,“你知道我是东方人吧?” 他猛然间皱起眉来,眉宇里依旧是一片高傲,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却定定的看着我。 “在我国家有一句话……叫做帝王将相宁有种乎。” 懒得对这个满脑袋不知道哪里塞来的血统论调的小鬼点评,那种傲慢的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真让人囧的一愣一愣的,我整理着袖口,却听到小男孩拖着长长的语调缓缓的,近乎于怪异的重复了一遍。 最后才勾起嘴角,“那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的父亲是国王,他的儿子不一定高贵,人因为才能而受人尊重,而不是因为血统或者父辈。” 说完之后,才利落的跳下板凳来,脱下衣服之后,把那个长袍递给了那位做衣服的夫人,然后才略微撅起嘴来,“有机会再见吧。” 说完之后,立刻拿起夫人帮忙制作的校服,跑了出去。 等出了门,刚刚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又猛然间止住,伦敦的天空阴沉沉的,呼吸里并不有多舒适,看到远处向我走来的塞德里克,我才往前走了几步,刚到那里,他就顺手接过了我手上的衣服,然后一瞬间就塞到了一个小口袋里。 “这就是魔法?”我好奇的戳了戳那个黄色的小袋子,塞德里克点了点头,“我们下面去吧你的宠物买了。”他顿了顿,才伸出手来,很熟练的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因为身着普通人的衣服,周围身着斗篷的人群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一下,然后才匆匆而去。 塞德里克稍微挡在我的身前,不着痕迹的帮我挡下那些人的目光,然后才不经意的会过头来,沉稳却又关切的继续问道,“茶,喜欢什么?” 我仰起头来,想了想,才皱起眉来好奇的说道。“学校居然让带宠物吗?” 塞德里克随意的恩了一声,才继续柔和的问道,“你喜欢猫头鹰还是蛇或者猫之类的,女孩子都喜欢猫。” “猫?”我们恰好走到了宠物店的门口,橱窗里有着各式各样的小动物,随着塞德里克走进去之后,我才发现里面松软的毯子上有一群毛茸茸的小东西,他们正摇摇晃晃的追来追去,尾巴还一甩一甩的,煞是可爱,我收回视线,到发现塞德里克似乎有些开心的看了眼我,才把那双棕色的眼眸转到小动物身上,伸出修长的指尖,抖动了一下,“茶,我觉得女孩子应该还是喜欢这些小家伙。” 我低下头来,顺着他的手,看到那些正在蹭着他手指撒娇的小动物,刚刚伸出手,却发现这些小东西猛然间喵喵的往后退,手停留在半空,塞德里克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才笑着伸出手,抱起一个有些炸毛的小猫,递到我的面前,眼前的虎斑小猫一面挣扎,一面猛烈蹬腿,一面凄惨的哀叫着。 “茶,怎么了?”似乎是见我迟迟没有抱的意思,塞德里克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扫了眼猫,我才扬起大大的笑脸,“没什么,我不喜欢猫。” “对了,我有事情要和朋友联系的话,应该选猫头鹰会比较好吧。”塞德里克轻轻的放下猫来,我才把视线转到不远处的猫头鹰身上,这个我就不知道怎么挑了,让塞德里克去挑选,等他提着笼子回来之后,我随意的扫了眼笼子里的猫头鹰,才稍微的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笑,“谢谢了。” 他提着笼子,却依旧显得身材修长高大,看了眼黄黑相间的猫头鹰,似乎正想要什么,却猛然间惊叫出声,我疑惑的看了眼他,有些担忧的走上前来,和他一起低下头来,才看到一个一身漆黑的小猫正伸着毛茸茸的爪子抱着他的小腿死死的啃着,浑身都是一身漆黑的毛发的小家伙,一面甩着尾巴,一面死死的咬着,我抬起头,看了眼塞德里克苍白的脸色,才低下头来,猛然间,一瞬间气息的紊乱,那个毛绒绒的小猫立刻松了口,浑身毛都竖起来,一面呲牙,一面警惕的看着我。 伸出手来,直接提起他的脖颈处的嫩肉,和毛茸茸的小家伙对视了片刻,那个小家伙才慢慢的收起尖锐的爪子,耷拉下耳朵,甩了甩尾巴,怏怏的呜咽了一下,才抬起头来,顶着湿漉漉粉色的鼻子,嗅了嗅,讨好的蹭了蹭我的手背。 “我要这个。”我满意的看了眼这个小东西,我讨厌那些柔柔弱弱的小猫,这只看起来蛮有骨气的,把它顺势抱到我的怀里,才玩了玩它的耳朵,小家伙动着耳朵,转来转去。 塞德里克似乎帮我去跟老板说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的,眼前这个少年,体贴大方,沉稳而温柔,的确是很不错的人,我点头道谢,刚想抱着小猫往外走,却忽然间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转过头来,才看到一个老人家跌跌撞撞的冲出来,似乎看到我们还没离开,才大松了一口气,他走到我的跟前,喘了喘气才继续说道,“梅林保佑,小姐,那个不是猫。”他似乎有些尴尬,才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抱走小家伙,我怀里的小黑猫在瞬间呲牙,爪子一伸,蹭亮蹭亮的,脊背高高的弓起,明显下一秒就要抓人。 “那个……”他讪讪的收回手,才从衣服的下摆里匆匆拿出一个魔杖,看到那个魔杖在瞬间指向我怀里的小家伙时,瞬间瞳孔一缩,猛然间一个往前,在瞬间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一道光芒直冲天际,松开了他的手后,我才露出甜甜的笑容,“真是抱歉,老爷爷,不过这个是我买下来的宠物。” 老人家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继续焦急的说道,“可是……可是那个不是猫,是……豹子……”他话音还未落,我才笑着抱着小家伙继续往外走,“没关系,比起猫我更喜欢豹子。”逗弄了一下小家伙,我才走出了那个宠物店。 出了门之后,塞德里克才有些焦急的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似乎皱了皱,“茶……” 我笑了笑,仰起头来,眨了眨眼,双手抱着小家伙的下掖,触手是一片毛茸茸的感觉,我把小家伙举到他面前,笑容越发扩大,“怎么,可爱吗?” 塞德里克似乎有些无奈,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小心阿。”他说完之后,才似乎想起什么,拿出一个单子来,仔细的看了看,似乎发现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他伸出手来,再一次把手放到我的头上,眉宇里带着一抹清浅的柔色,一刹那似乎也让欧洲深邃的五官有些稍微的模糊。 “那么,你想好了小家伙的名字吗?” “哦,就叫鱼罐头。” “……为什么?” “储备粮嘛,饿了就啃了它,它的未来发展很好,能吃好几顿,小猫有什么好的,连塞牙缝都不够。” “……” 一阵大力的响动,赫敏高傲的仰着头走了进去,正想要开口,却发现车厢里极为的安静和黑暗,似乎只有远处的油灯在静静的发光,她这才注意到,一个学长正坐在车厢里,有点阴沉的看着她,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上去脸色并不大好,毕竟自己似乎也的确有些失礼,虽然赫敏可以自诩比任何同辈的人都好,因为家庭独生个子女的娇惯,赫敏可以随意的拉开别人的车厢门颐指气使,但是在面对前辈的时候,还是稍微带了些敬畏心。 棕色卷发的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 刚刚转过头,想要离开,却忽然间被不远处的女孩吸引了目光,那是一个年少的东方女孩,东方人,赫敏见过不少,却从没见过肌肤如此雪白的东方人,陶瓷一般的肤色,像极了家里那套东方的陶瓷用具,身着一袭漆黑的霍格沃茨的校服,却越发显得眼前的女孩娇嫩可人,黑暗里的一盏灯火,淡淡的柔光打在少女的面容上,橘黄色的光芒平添了一抹柔色,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在烛火中轻轻的颤抖着,半圆的阴影下,少女的呼吸起伏极为的平稳,似乎在浅浅的入眠,衣服上还平躺着一只黑色虎头大脑的小猫。 尾巴随着列车响起的声音还在一卷一卷的,赫敏喜欢猫,虽然明知道人家还在睡觉,还是小声走到她的身边,真想伸出手来,逗一逗小猫咪,却忽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手轻巧的按住,指尖修长却有一种瑟瑟的感觉,冰冷的让赫敏一惊,抬起头来,才发现那个东方小女孩早已醒了,精巧的宛如水墨工笔画描绘出的五官透着一丝冷意,然后在下一秒,却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暖暖的,让人心底仿佛生出无限的温暖和希望。 “我劝你不要碰他会比较,它会咬人的哦。”明快的语气让人赫敏脸色一红,却并不觉得厌烦,眼前乖巧若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可爱的让她脸色一红,明明不符合他们审美的东方女孩,却让她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美。 那种,宛如向日葵一般朝气活泼的感觉,仿佛带着她独有的气息,走到哪里,便会让周围都带着一股喜悦的气息。 就像是,即使遇到再大的痛苦和难堪,眼前这个人也会带着大大的笑容。 虽然赫敏对自己的智慧从不怀疑,但是也挑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她。 “你好……”赫敏伸出手来,想了想,才终于找了一句话来,“我是来帮纳威找蟾蜍的。” “你好。”女孩笑得时候也让人感觉暖的厉害,那双微微弯起的眼眸里,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希望和温暖。 明明是冰冷到极点的手,却让赫敏觉得温暖的奇异,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一团跳跃的火焰,即使安静,却让每个接近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她骨子里的那种活力,那种朝气,那种奇异的,带着他们所没有的,屡败屡战的执着和傲气。 “我叫浅沫·茶。”她顿了顿,才露出了更大的笑容,“以后请多多指教。” 61.分院归属 天色已经完全陷入深夜,漆黑一片,闷雷在乌云间轰隆隆的作响,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我拉了拉斗篷,才提起咪子的领子,直接塞到暖暖的怀里,细雨绵绵下的天气稍微有些寒冷,在漆黑的夜里,不远处橘黄色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陇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泽,小心的抱好怀里的小猫,才跟随着上次见到的那个高头壮汉海格,一路往前走去。 在雨夜里的小船,在漆黑的湖面上轻巧的后划开阵阵波澜,从天而降的细雨几乎打湿了我的身上的校服,身体也因为淋雨而变得稍微有些发寒,好在怀里塞了一个暖暖的毛茸茸的小猫,跟着众人一路走上了岸,前面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我把小猫圆滚滚的脑袋露出来,小家伙似乎蛮开心的嗅了嗅新鲜的空气,不过一会,便抖着耳尖,瑟瑟的又缩回去了。 ……他真的是豹子咩? 把视线从打着喷嚏,在怀里乱滚黑豹子身上移开,才发现那边的骚乱已经结束,等进门的时候,大家似乎都有些紧张,我不明就里的忽然间看到有个小女孩向我打招呼,点了点头,一头棕发的小女孩立刻便蹭到了我的旁边,“茶,待会是分院,你不紧张吗?” “恩?”有些诧异的扫了眼她,要分院吗?那是啥玩意? “你不知道吗?”赫敏看我似乎有些不大理解,便开始兴冲冲的解释起来,“霍格沃茨学校下面有四个学院,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还有斯莱特林。”她飞快的介绍完之后,才继续对我说,“格兰芬多是勇气的代名词,听说霍格沃茨的校长先生就是从那个毕业的,至于拉文克劳是聪慧的代表,赫奇帕奇比较平庸,斯莱特林尽出黑巫师,就连当年……”忽然间,赫敏压低了声音,凑到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那个神秘人也是出自这里……” “……”前面的大概都懂,我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才有些疑惑的问道,“神秘人是谁?”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赫敏似乎有些不太愿意说出来,迟疑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就是伏地魔。” “……好……有特色的名字。”听了半天,我最后蛋腚的下了这个结论。 “……”赫敏张大了嘴,一脸很吃惊的样子看着我,然后才拉了拉我,小声的继续说道,“你真不知道伏地魔吗?他可是个恶棍,整个巫师界都对他讳莫如深。” 每个世界好像都要有个BOSS,如果宰掉他的话,是不是就能意味着我变得更强了呢?我意味深长的想了想之后,才笑着对赫敏问道,“那他杀了多少人?” “几千个巫师!这是保守估计!还折磨疯了很多很多人,总之……”声音一弱,小女孩的表情有些僵硬。 “茶,为什么你没有任何的表情。” “哦……我只是觉得他很掉价……”才杀几千人就让人不敢提起他的名字,妈的,我们那边白起一坑杀就是20万,这样也是boss,好……恩,实在挑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我只能用,他是我遇到最悲剧的boss来形容一下。 “……茶”赫敏忽然间压低了声音,“你要小心,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从校史上看,他们现在很多人还在崇拜神秘人。” “恩,挺没眼光的。” “……茶,为什么我觉得我说的很严肃,你听的也很严肃,但是加在一起,我忽然间觉得很冷场呢?”聪慧的少女首次对我表示出柔软的抗议,一贯强势的女孩子很无语的看了我一眼,才最后提醒了一下。 “总之,你要小心,斯莱特林的学生。” “谢谢!”我笑着走上去抱了抱她,小丫头立刻脸色一红,我很干脆的说道,“不过他们用什么分院呢?” 赫敏秀气的眉头一皱,小脸一扬,极为有信心的叉腰说道,“大概是考试吧……” “……考马克思吗?” 刚刚跟随着一群有些愁云惨雾,甚至还有些狼狈的小萝卜头们走进了大厅,骤然明亮的大厅上面挂满了奇异的烛火,白色的蜡烛带着橘色的光芒仿佛漂浮在半空之中,天花板倒像是外面的夜空,乌云密布的阴霾中似乎还隐约有闷雷传来。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逼真的一切,虽然知道巫师的世界的确不大能遵循常理,不过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确蛮有趣的,刚刚把视线投注到主餐桌上,立刻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似乎对方正在喝着什么东西,惨白的脸色一如当初,不过头上却包了一个很奇怪的印度阿四风格的搓澡巾,看上去怪搞笑的,我兴冲冲的向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却不想对方猛然一口水就喷了出来,然后在我越发无语的表情下死命的咳嗽起来,一副快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样子。 ……他妈的……我不过是想对于当初误会他坑我的事情,表达一下歉意和好感而已。 稍微有些郁闷悻悻的收回了视线,这时候,不远处伫立在中间的椅子上,一顶老旧的破帽子却忽然间咧开一条大缝,宛如一张嘴一般,猛然间操着沙哑的嗓音开始高歌。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年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等到那顶帽子唱完之后,我才听到身边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有些抱怨的对那边的哈利说道,“可恶,他们骗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前期的分院进行的还算顺利,我对这样的事情兴趣缺缺,偷偷哄着怀里似乎不满滚动的小家伙,才抬起头来,突然间感觉到整个地方一瞬间寂静下来,这才看到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注到我身侧不远处的哈利身上,那个瘦弱的黑发男孩子一瞬间似乎也不经意抖了一下,我扫了眼那群人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加大号蛋糕。 哈利虽然看上去有些害怕,但是依旧还是走了上去,我看着他把帽子戴上后,沉默了许久之后,帽子才高生喊了声格兰芬多! 他自己看上去倒似乎很开心,快步走到了格兰芬多的餐桌边,坐在最上面的白胡子老头似乎也长舒了一口气,直到那个带着巫师帽的金棕发女子扬声喊道,“浅沫·茶。” 我才稍微回过点神来,把小家伙塞到我的怀里,按好,才缓缓走到了整个大厅的最前面,面前那个白胡子老头的表情似乎有些激动,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刚才那群人围观哈利一样,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他,才走到座位上,让那位麦格教授把分院帽带到我的头上。 “恩……很难办,似乎比起哈利更难办啊。”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直接响起,并不喜欢他对于我脑海的偷窥,稍微皱起眉来,下一秒,只听那个帽子飞快的开口,“哦,小家伙千万不要生气,我对于你的过去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考验一下你的品行而已。” “唔……”他似乎的确很苦恼的沉吟了一下,“你很聪明,也很有勇气,对认定的朋友非常的要好,当然,也有着近乎于恐怖的阴险和狡诈,嘛……你们东方人都是这样嘛?” “……这叫智商和计谋。” “好吧,我觉得你很适合斯莱特林,还是你想象刚才的男孩子一样,去格兰芬多,在格兰芬多你受到阻力会小一点,唔……不过在斯莱特林,你会缔造辉煌的成就。” “……”稍微皱起眉来,对于分院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想了想,才最后下了个结论,“你随意好了。” “那么……”猛然间在耳边响起了分院帽故意高扬的声音,近乎于死命的尖叫起来,“斯莱特林。” 一瞬间,整个地方猛然间安静了,我疑惑的眨了眨眼,把眼神溜到那边银绿色的餐桌上,他们都一副被打击的表情看着我,下巴都快掉了,唯有几个年纪看上去比较大的,嘴角稍微抽了抽,在灯光下脸色一片惨白,鼻子稍微的动了动,浮现出一幅厌恶的表情来,整个室内寂静的可怕,我无所谓的丢下分院帽,直接向斯莱特林走了过去,顺便回过头来,看了眼那个白胡子老头,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眼底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芒,至于另一个老熟人,奇洛则用手掌按着脸,一副‘老子早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啧,挑个时间抓出那条白色炖掉好了。 抱着怀里的小猫,直接进了那个斯莱特林的餐桌,坐在我身边的孩子们根本连看似乎都懒得看我,一副你是害虫,你是空气一样的表情,懒得理睬这群小屁孩,在我分完院后,大部分已经进入了尾声,倒是那个老头,自我介绍了一番,说自己是邓布利多校长,然后带着他们唱了一遍校歌,便让大家可以开饭了。 我把那个火鸡肉撕成小条,然后放到了小猫的面前,它伸出鼻子,嗅了嗅,然后才又一次缩来了,我眼睛一抽,这个挑食的小东西…… 笑眯眯的一把钳住它的下巴,温柔的说道,“乖,不吃的话,就让你饿一星期。” 怀里的小家伙打了个冷颤,才颤颤巍巍的爬出来,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直到身侧一个男孩子压低了嗓子,似乎放在了左手的叉子,有些嫌弃的对我说道,“你怎么把宠物带来了?” 我转过头来,那个棕发的小男孩有些不满的看着我,才继续嫌弃的皱起眉来,“真是恶心。” “真是抱歉阿。”我笑眯眯的转过头来,才一把捞起正在餐桌上的小黑猫,毛茸茸的小家伙被我一把抓住,然后按在身边,只听身侧的那个小男孩继续慢悠悠的说道,“真是没教养的麻瓜,一看就完全不知道这里礼仪的乡巴佬。” 陡然间眯起眼来,我乐呵呵的笑了笑,随意的扫了眼他的手,才慢悠悠的说道,“你知道最正宗用餐方法是什么吗?” “……?”小男孩似乎有些疑惑的扫了我一眼,我才指了指他的手,“在最正规的用餐中,应该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 一时间,整个餐桌越发的寂静了,那个小男孩涨红了脸,别过脸去,整个人都好想要埋到了盘子里,我随意的扫了眼周围的人,只见他们都默默的把手上的刀叉掉了个顺序。 ……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跟我斗! 吃完饭后,新生就跟着级长一起往住宿的地方走去,前面的级长欣长而高挑,说话的时候似乎拉着懒懒的长音,透着浓浓的慵懒和清冷,他带我们来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才淡淡的说道,“相信我不说,大家也知道现在这里富裕,所以,每个人一个住宿的地方。” 我走到了女生寝室那边,走进了被分配的房子,才把怀里的小猫一瞬间丢到床上去,毛茸茸的小家伙在银绿相间的床单上,打了个滚,才摇摇晃晃的踩着厚厚的垫子站起来,我看了眼吊着银白色长帘的大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了窗户边来,外面居然是一片漆黑,试着想要打开窗户,却发现完全打不开的样子,眯起眼来,细细打量一番,才稍微吃了一惊,外面并不是漆黑的雨夜,反而是一片沉静的湖底。 挑了挑眉,魔法的世界也的确很有趣,不过明天还是要给那个赌场的少爷发点信息,多赚点钱总是没坏处的,把塞德里克塞起来的包裹变回原样,才把重重的一个大行李完全塞到了床下,这里似乎还单配了一个洗澡间的样子,拿出浴衣,换下校服,刚刚穿上浴衣,这才走到了洗澡间里面,刚刚打开水,却猛然间顿住…… 外面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却依旧存在,我皱起眉来,才玩味的笑了笑,从浴室里直接拿起一把牙刷,这里的牙刷八成还没和外面接轨,居然是木质的牙刷,我拿着牙刷走了出去,看着那个被小猫死命的咬着,却掩着嘴不敢开口肥头大耳的女孩,再扫了眼那个在一旁干着急的金发女孩,一瞬间,挥出了手里的东西,一阵风袭过,堪堪擦过对方的脸颊,看着完全愣在原地的女孩,我才斜靠在浴室门口,穿着浴袍好笑的打量他们。 “咦,我的房间这么受欢迎吗?”眨了眨大眼,努力试图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无辜的扫了眼神色各异的她们,这群女孩子这才如梦初醒的猛然反映过来,集体举起手里的魔杖对着我。 侧过头来,我才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声音却开始慢慢变冷,“大晚上大家都不去休息,这会让我很感动的,毕竟……”忍不住眯起眼,嗤笑了一下,“劳累了一天,却如此的欢迎新的朋友,真让我感动到无以伦比的地步。” 就差找个餐巾纸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毫无避讳的走了过去,那群孩子虽然拿魔杖指着我,却似乎没人敢先动手的样子,随着我的靠近,一群人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为首的女孩子似乎咬了咬嘴唇,才猛然间扬声喊了一句话,在瞬间施展瞬步躲开之后,才在下一秒出现在对方的面前,毫不犹豫的一拳直接揍到她的腹部。 然后轻松地料理了这群小丫头之后,才踩在松软的绿色地毯上,走到了床边,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周围这群哀号痛哭的小丫头们。 “你给我等着!唔……”为首的那个丫头,也不知道仗着什么,再一次扬声高喊,本来就有些尖锐的女声,让我一瞬间不爽的笑起来。 笑眯眯的走到她的面前,脸色还带着血痕的金发女孩往后退了退,“你……你想干什么?” 直接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在她吃疼的尖叫声音中,直接拖到了窗户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窗外漆黑的湖水,我才笑眯眯的低下头来,对那个有些肥胖的小女孩,笑眯眯的挑眉,“你说如果打破了玻璃,水会进来了吗?” 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麻瓜就是麻瓜,霍格沃茨里面有魔法保护,水怎么会……”还未说完,我直接一用力,猛然间生生掰开了玻璃,这才继续保持着明快的温暖的微笑,低下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震惊的小女孩。 “唔……我讨厌麻烦,虽然对于你们的骚扰没太大兴趣,不过也不喜欢时时刻刻被人背后说坏话。”我猛然间一用力,那个小女孩一声惨叫,我直接提起她的头发,笑容越咧越大,“乖,跟我说,以后再也不回来打扰我,而且对今晚的事情要守口如瓶。” “谁会……我可以……”在一瞬间,对方的声音完全没了,整个头被我直接抓到了湖里,一面拼命的挣扎,一面被湖水狠狠地灌着,我敛下眼来,唇边的笑容渐深,直到几秒钟之后,才一把抓回来那个小女孩,笑眯眯的问道,“答应吗?” 一脸是谁浑身都几乎被淋湿的小女孩咳嗽了一下,一开口,一口口的湖水就往外吐,直到咳嗽的差不多了,才有些惊恐的看着我,毫不留情的一把抓起她的领子,笑眯眯的把手贴在她的脖颈处,直接用力一卡,我的声音依旧明快,“告诉你,要杀你,我早能拧断你的脖子十次了,识相的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意味深长的隐去了后面半句话,那个快要湿透了的金发小女孩,立刻哭着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扫了眼呆坐在原地的跟班们,我似笑非笑的说道,“咦,还想留下来吃宵夜对吗?” 瞬间,一群人立刻闪的没有任何的影子,真让人无语,我扶额了片刻,才重新回来了浴室里,唔……也不知道巫师要上什么课,从浴室里面出来,才顺手拿出了塞德里克给买的书,翻开看了一会之后,才搂着小猫钻到被窝里,在被窝里拱来拱去的小家伙拿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我的脸,我提起他来,眯起眼看了眼,直到看的那个小东西垂下耳朵,才拍了拍周围的位置。 暂且给那群小女孩些教训好了,虽然并没有杀他们的心,不过,如果再来折腾我一次,就用库洛洛交给我的手段好了。 抱着怀里的小猫,这才慢慢的进入了睡眠。 62.学院生活 奇洛现在很郁闷,非常的郁闷,看到推门而入娇嫩的小女孩,为黑魔王暗中服务的胆小男子,此刻已经郁闷的想要挠墙了。 苍白着脸色的男子,怏怏的扫了眼不远处轻巧的走进来的孩子,有些痛苦的抱住沉重的脑袋,虽然主人说要杀了她,但是如果真杀了的话,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一定会要趁机查清楚的,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完全不值得,虽然自己努力争辩了一下,却发现处在暴怒下的主人只知道一味的嘶嚎。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后脑勺,但是那种张开嘴扯动大嘴肌肉的痛苦,还是让奇洛有些难受,不会是当初因为她要煮了主人,主人才会害怕的报复吧。 一想起这个猜测,奇洛立刻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这猜测太可怕了,无所不能的黑魔王怎么会怕一个小丫头呢,纵然,那个女孩曾经要烤了他! ……不……这是不可能的…… “老师好。”笑的有些弯起的大眼,让女孩子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漂亮的洋娃娃,整个人都洋溢着清越的活力,虽然长相并不符合他们对东方人的审美,不过却打从心底都认为这是一个漂亮而干净的孩子。 奇洛偷偷抓紧了手里的魔杖,指尖稍微有些颤抖,那个小女孩笑了笑,干净的剔透,笑起来仿佛是大大的向日葵,让人看了就觉得温暖异常,奇洛本能的有些恐惧这样的笑容,偷偷的看了眼小丫头,才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又磕巴了,“茶茶茶……” “我我我我……其实找你来……是是是有事情说的……” “恩?”她似乎也有好奇的和吃惊,那双大大的眼一扫,边让奇洛一身的冷汗,奇洛胆子很小,虽然有黑魔王的蛊惑,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个胆小的人。 “我我我我……可以以……帮我拿一下那个东西吗?” 奇洛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小丫头似乎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眼底闪过一丝浅浅的光泽,而后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干脆的答道,“没问题,虽然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让男孩子来做更合适。” 奇洛僵硬着笑容,直到看到小女孩背过身去,走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才慢慢抽出魔杖,对,他不需要杀了她,只要来一个一忘而空就可以,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后,对着蹲在地毯上可爱的小女孩的背影稍微深吸一口气,才慢慢举起魔杖,咽了咽口水,刚刚想要开口却,却在瞬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的搭上,低下头来,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一声惨叫响起。 颤颤巍巍的低下头来,头皮都发麻了,他看到自己的手腕几乎扭曲的往下垂,被……掘断了……被撅断了…… “我我我我……你你你你……”奇洛疼得呲牙咧嘴,欲哭无泪,锥心的痛苦传来,魔杖早就滚落在地上,偏偏那个双黑的小丫头还一脸无辜又急切的扑上来,一把抓住他受伤的手腕,可怜兮兮又关切异常的问道,“没没没……事吧?” “……没没没……事。”自知无法解释为什么拿着魔杖对着学生,奇洛冷汗直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继续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磕巴了?” “哦,我太激动了,太担心了。”那双漆黑的大眼,的确写满了关切,温暖的让人不禁放下心来,奇洛舌头被疼痛刺激的更加打结,整个人都恨不得去撞墙,自己的手腕居然被生生的掘断了! “没事,就好。”那个小丫头露出大大的笑容,奇洛却忽然间本能感觉到一种可怕,那种绵里藏针的恐惧,近乎于本能的想往后走,却忽然间听到对方一声尖叫,顿时,另一股刺痛袭来,奇洛疼的近乎于崩溃的扭过头来,看着另一只断掉的手…… 断了……断了……主人……断了…… 小女孩才急匆匆的抱住他的身体,仰起头来,漆黑的大眼蒙着一层水雾,可爱又可怜,属于东方女孩身材的娇小,越发委屈到极点,“老师……我没想到你往后退,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拉断了你的手,呜呜呜呜……” “……”秋风中的奇洛,杯具的低下头,两只手都断了……断了…… 意识里的主人还在咆哮 【你这个蠢货!你这个傻瓜,她是故意的!是故意的!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然而,对现在被弄断双手的奇洛,却完全石化了……好疼…… 下一秒,被剧烈的疼痛折磨的欲生欲死的奇洛,两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意识中断后,似乎还感觉到浑身一阵疼痛,伴随着娇嫩却明快的语调,“居然想动我,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至于最后在医疗室里醒来,浑身都一块青一块紫的奇洛,两眼无神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半天,收到了主人下的最新的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杀掉那个可能坏事的小丫头。】 问题是……奇洛看着自己被治疗后完好无损的手腕,再杀一次,为什么他有这样的错觉,断掉的会不止是自己的手呢…… 为黑魔王服务的胆小巫师,欲哭无泪的匍匐在洁白的床单上,自此悲痛欲绝。 匆匆把那个图谋不轨的老师丢到了医务室里,现在杀了他实在有些不大合适,尤其是我还不大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扫了眼那个人断掉的两只手,面上的笑意渐深,身后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哦,我的梅林阿,奇洛教授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我才转过身来,扬起头来,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她,才故意让她看到我拿出手绢,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去的时候,奇洛教授他……他就倒在地上……” 略微有些发福的夫人爱怜的拉起我的手来,“可怜的小丫头,你先去上课吧,我保证奇洛教授会没事情的。” “真的吗?”用哀伤至极的语气读出来,我无助的抓了抓袍子,才立刻低下头来,“那么就拜托夫人了,我先去上课了,我……我……”忍不住咬住嘴唇,抬起头雾蒙蒙的看着眼前的夫人,“先走了。” 转身,跑出了门外之后,才放缓了步伐,挑了挑眉,擦了擦脸上莫须有的眼泪,才嘿嘿一笑。 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上课的地方,因为刚才是奇洛找我,所以其他教授也说不了什么,我刚刚进门,瞬间就囧了,一片银绿色的孩子们对面站着一片红色的孩子,只可惜两方似乎相看两厌,一副那敢动一下,我就揍你的表情怒目而视。 我抱着书很无语的站在外围蛋腚的围观了一下,才转身挑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直到一群人都坐满之后,唯有我一个人似乎单独坐在座位上,无所谓的打开书来,把书放在桌面上,这节课的老师似乎是麦格教授,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副校长,她依旧穿的极为严谨,面部表情也相当的僵硬,整个人都透着浓浓禁欲的气息。 “好了,各位,我是你们变形课的老师。” 似乎发现一群孩子还在互相敌视,她严肃的咳嗽了一下,才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我随手翻着书页,才看到她猛然间变为了一只猫,这才稍微有些感兴趣的挑起眉来,撑起下巴,看着那只黄色的小猫甩了甩尾巴,才猛然间变了原样。 露了这手之后,周围的小萝卜头们,都一时间噤声,然后才又开始交头接耳,似乎极为感兴趣和有几分激动。 麦格教授扫了眼我们,才开始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讲起,我看着她在上面讲述,偶尔对重点做了些笔记,毕竟不是英国人,偶尔还是有些听不大懂,试图把眼前的这个火柴变成针,我对着东西努力半天,还是没成功。 黑色的魔杖在手里挥舞了半天,看了眼毫无任何变化的火柴,我顿时泪眼汪汪,主神,求你别抛弃我,虽然我废柴惯了,但是……一定别抛弃我阿! 十分钟后,我趴在桌子上囧囧有神的盯着眼前的火柴,露出一副极端仇恨的表情,坐在前排的家伙回过头来,露出奶油一般的肌肤,脸蛋也俊俏可爱,面上却浮现出一丝嘲笑的冷意,“我爸爸说,麻瓜最好还是不要进斯莱特林。” “因为他们什么都不会,只会拖后腿。” 带着浓浓拉长的声音的少年说完之后,才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恶意的直接伸出长长的魔杖,轻轻的说了一句,立刻,火柴便在瞬间变为了一根针,他极为恶意的带着讽刺的看着我,我沉思了半天他的发音,似乎深怕我不知道一样,他再一次把针变为了火柴,然后仰起头来,用下颚看我。 举起魔杖,学着他的发音,一阵光芒从魔杖顶端划过,在瞬间燃亮了眼前的东西,眼前的火柴也在瞬间变为了一根针,似乎还稍微还了些奇异的花纹,我挑了挑眉,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抬起头来,看了眼面前的金发男孩,“谢谢啊,我一直不太理解英文的发音,多谢你重复了几次。” 一瞬间,对面的小男孩猛然间倒吸一口气,然后才哼的一声傲娇状扭过头去,须臾,身体才稍微的摇晃一下,扶住课桌。 我嘿嘿阴笑了片刻,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魔杖,跟神秘人一样的魔杖,莫非……我终于能变成天才了!? 屁…… 我面对着眼前斯莱特林的院长,一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阴沉的宛如乌云密布,坐在对面的桌子上,苍白的手轻轻拿起面前的羊皮纸,手指点了点桌面后,才拉着低沉刻板的声音缓缓的说道,“茶小姐。” 即使是用如此平淡的语气,我还是觉得他的话冷漠里带了一种奇异的刻薄。 “可以向我解释一下,在一段简短的话里,你出现了不下十五处错误的原因吗?” 劳资又不是英国人…… 咬了咬嘴唇,我才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抱歉,教授,我对英文还不是很熟悉,希望您能多见谅。” 他低下头来,乌黑的发丝有些微微的发油,鹰钩鼻更为这个阴沉的脸增添了一丝冷峻,垂下眼似乎思索了片刻,他才继续冷淡的说道,“恩。” “但是……我希望下一次最好不要这样。” 匆匆的对斯莱特林的教授点完头之后,刚刚走出门,便立刻看到了一脸尴尬的哈利,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他,反倒是他旁边红头发的小男孩咋咋呼呼的叫唤起来,“哦,你居然没被那个阴沉的家伙骂哭!?” 那个小男孩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的,倒是哈利那手肘撞了他一下,戴着圆框眼镜的黑发小男孩咳嗽了一下,才稍微有些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额……这位是罗恩。”他顺便介绍了一下他的朋友,我点了点头,红发的小男孩立刻自来熟的一把抓起我的手,“你好啊,我是罗恩·韦斯莱,不过,你居然没被骂哭,难道那家伙今天心情很好嘛?哦,他这家伙可护短了,对其他学院的人……”他话音未落,再次遭到了哈利的肘击。 “干嘛?”罗恩扭过头去,在我面前极为抱怨的揉了揉自己的肋骨处。 我咳嗽了一下,嘴角抽了抽,才笑着说道,“我就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罗恩张大了嘴,似乎想要说什么,等了半天,才一副很囧很囧的合上了,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放下了一句,“恩……阿……” “……我是浅沫·茶。”对于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别人学院的学生面前说人家学院老师的坏话,真是活腻味了,虽然心底对他的行为很囧,但是还是有礼貌的点了点头,“那个,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失礼了。” 说完之后,才大步流星的往回走去,直到走到长廊的拐角处,才回过头来看了眼那个压低了声音抱怨红发的小男孩,慢慢的把视线投注到另一个人身上,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小男孩,唔…… 魔法虽然不错,很有用,当时在对战的时候却又宛如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如果我是伏地魔,一定先把核弹找来,一个核弹直接轰掉霍格沃茨,然后占据老米的心脏地位,从此掌控整个世界。 于是……我再一次深深地鄙视了那个伏地魔,什么智商,居然被一个婴儿打败了,不过,我对那个能打败这个世界boss的魔法也是很有兴趣的,找个机会问问哈利好了,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 “马尔福……阿……”身后的跟班差点哭出来,“如果被人发现的话……”舔了舔嘴唇,瞅了眼周围阴森森的范围,出口的声音都稍微有点颤抖,“我觉得的吧,如果被发现的话……我爸爸可能会揍死我的……” 金发的小男孩回过头来,一副鄙视到死的眼神,“高尔,如果你要是害怕的话,就立刻滚回去,我要让那个该死的混血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巫师!” “……但是……”话音还未落,猛然间只听咔嚓一声,寂静的走廊里,高尔把头扭向另一边,虽然长的极为壮硕,但是毕竟也不过是11岁的孩子,一时间,他只感觉窗外似乎浮动着什么,月光下树枝的阴影也缓缓的移动了动。 毛骨悚然…… 刚刚想要回过头来对马尔福说些什么的高尔,在瞬间只觉得颈部一阵剧痛,猛然间砸到在地上,马尔福愣了一下,才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在瞬间被人踩住,因为对方的力量而猛然间往后仰,后背毫无悬念的直接砸到了地面上,冰冷的巨疼袭来,铂金发小男孩仰起头来,这才看到身着校服的少女,一只手拿着正拿着一个鸡腿,一面啃一面极为感兴趣的看着自己。 轻柔的声音传来,他楞了一下,才看到双黑的东方少女脚边有一只漆黑的猫,在来回的甩着尾巴转圈,碧绿的竖瞳在黑暗中显的格外的阴冷,眼前的小黑猫,似乎毛茸茸的嘴上还带着什么鲜红的东西,在马尔福有些愕然的时候,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毫不避讳的开始慢慢的乖巧的洗脸。 “咦,马尔福少爷,你这么喜欢我吗?”少女明快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阴冷,不知道为什么,马尔福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才抬起头,刚刚想要扬声开骂,却忽然想起管理员,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你不也偷偷的出来吗?如果你放掉我的话,我就不会告诉费……” 猛然间,马尔福只感觉放在自己颈部的脚轻轻的一用力,角度刚刚好的让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他涨红了脸,只感觉漫长的时间之后,才发现对方松开了脚。 大口喘了喘气,年轻的金发小男孩抬起头,有些惊恐的望向对方,却见一贯在阳光下肆意大笑的麻瓜少女,无辜的耸了耸肩,才笑着说道,“我看你还不知道谁才是老大吧……” 她眨了眨眼,“难道你那高高在上血统纯净的父亲……没告诉你……”猛然间压低的声音,仿佛一阵地狱吹来的冷风,少女眯起眼来,一双温暖而蕴含着希翼的双瞳,冷的几乎凝结成冰,“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什么都不会说吗?” 马尔福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软…… “哦,不过没关系……”忽然间,少女冷冽的气息完全散去,极为哥俩好的收回了脚,蹲下身子来,拍了拍马尔福的肩膀,露出宛如向日葵一般温暖的笑脸,“现在知道也不迟,对吧?” “说起来,其实我对于魔法的作业还是有些苦恼的……”她絮絮叨叨的开始非常愉快的讨论起来,马尔福只觉得浑身依旧发冷,后背全是冷汗,从未像刚才一样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的近,马尔福顿了顿,才勉强点了点头,嗓子似乎都被人卡住,失去了声音,出口的都是奇异的沙哑。 “我……” “我相信,马尔福这样的纯血巫师……”眼前的少女一字一顿,咬着牙笑咪咪的说道,“一定会帮我的不是吗?” 这是坑吧,这是坑吧!? 一瞬间,马尔福忽然间囧了,明明应该是他握着她的秘密要挟她,再不济也该是势均力敌互相保守秘密,为什么?为什么就变成了他必须得答应对方的条件呢!? “你难道不怕我告诉……教授他们吗?” “咦?”少女的声音比起他的沙哑要明快许多,“你去说啊,反正到时候教授会问你一句,你怎么知道的,没凭没证的,谁信你?” “你不也一样!” 少女眼转一转,才冷笑了片刻,柳眉一挑,娃娃一般可爱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阴险,她从各背后拿出一个相机,“你确定?” 好歹毒……东方的麻瓜们都是如此阴险狡诈的人吗? “你以为我会让别人问出你怎么知道这样的蠢话?我只会告诉别人,是马尔福小少爷,希望别人拍下他敢于违抗校规的英姿,才让随从拿的,到时候,只要煽风点火一小会儿,再丢给预言报纸,哦,到时候全魔法世界都会知道,少爷您对校规的不尊重,在适当的丢一点纯血的论调,我保证,群情激奋!”她凑到马尔福的面前来,表情贼阴险,“少爷,您就可以打包回家了。” 他被打败了……对方明明都把计策都说出来的,但是马尔福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太多应对的办法……阴险狡诈的麻瓜种! 动了动嘴唇,铂金发的少年低下头,只得挫败的掩面说道,“你给我记着!” 少女刚刚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这里是八楼对吧,我还要赶紧回去。” 说完之后,刚刚抱起小猫,下一秒,整个人却凭空消失…… 马尔福愣在原地,眨了眨眼,人……人呢? 63.黑暗公爵 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晕晕沉沉的脑袋,这才睁开眼来,眼前的屋内似乎杂乱的放了一堆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唔……倒是从校史上似乎看到有所谓的有求必应室这个东西,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巧的就走了进来。 按了按太阳穴,随意的扫了眼周围堆积的金币和食物,外加各式各样的珍宝,我挫败的掩面,好吧,我就这么俗,就是一个俗人! 大理石地面上似乎还隐约浮现出人的倒影,我随意的扫了眼周围的东西,才发现正中间的地面上似乎伫立了一个等身的石像,头上还带了一个极为醒目的金色王冠,镶嵌着红宝石的王冠,似乎看上去雍容而精致,从远处望上去,细细的打量一下,还可以看到勾画而出的浅白色纹路。 静止到诡异的王冠静静地平躺在石像的顶端,看着不远处暗红色的长帘,我才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大袋子,然后猛然间,抓起一片的金银财宝丢入袋子内,直等到袋子装得差不多了之后,才拿出魔杖把袋子变得很小之后,塞入了口袋里。 最后,才把目光放到那个金色的王冠之上,搓了搓下巴,走到雕像下面,才踮起脚尖来,一瞬间一脚踩在雕像的凹处,直接跃起,利落的把那个金色的王冠拿下来。 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忽然间感到一股奇异的波动传来,陡然间,笑着眯起眼来,哎…… 直接把东西扔出去,同时暗地里戒备起来,看到在王冠周围的空气在瞬间模糊起来,似乎整个空间都在被撕出一个小口子。 等到空气慢慢的平稳之后,一个俊美到面容邪美的男子打了个哈且,然后一双血红的眼眸忽然间转过来,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浑身僵住了。 “hello……”我很愉悦的和被我的刀架上的男子,微微侧过头来,斜睨了眼对方,似笑非笑的把手里的刀笑眯眯的贴在对方的脖颈处。 “你好啊,无名氏先生……” 对方似乎明显有些不悦,一股近乎于奇异的压迫感之后,他似乎有些疑惑的淡淡扫了眼我,八成是对于我对他的压迫没感觉的奇异。 “你知道我是谁吗?”对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玩味,带着明显的英国古典贵族风格的声音,慵懒而绵长,拉长了语调的声音,伴随着有些刻板的古老语言,从男子的口中缓缓流泻而出,几乎酥的要让人的骨子都软了,去又奇异的带着一点点的高贵和典雅。 “温莎公爵?”我挑眉,对方沉默。 我笑嘻嘻的举着刀对着他,极为体贴加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你不要英国的王位,要美人了啊,感觉如何?” “……不是……”对方略微有些苍白的面容,稍微的沉了一下,然后才又变为了一片漠然,俊美的仿佛是古老雕塑一般的面容,透着一种魔魅的神秘,一双血色的双瞳,轻轻地一扫。 “我的名字……”他的嘴角稍微一勾,明显笑容里便带了几分不怀好意,“叫做Voldemort。” “哦……”我继续举着刀。 他面容上依旧波澜不惊,不过神态里却有些怀疑,眉头一挑,“你不认识我?” “有点耳熟,当年我玩的开心网里面好像就有只螃蟹叫这个名字……” “……”很明显,伏地魔先生沉默了,半是明媚半是忧伤的侧过头来,任由乌黑的略微有些凌乱的短发挡住眼帘。 “对于一个高明的巫师使用麻瓜的武器,这样愚蠢的事情……”他话音还未落,下一瞬间,才猛然间回过头来看着我,我抓住匕首,才有些惊奇的说道,“哎呀呀,原来你不是实体啊!” 破空的声音依旧存留在原地,刚才毫不客气的从对方的脖颈处划过的痕迹,依然还存留在原地,我歪了歪头,“果然不是本体对吗?”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得到的,不过……”我脚尖一勾,才把王冠直接放到手里,“这个是你附身的东西对吧?” 伏地魔的脸色极差,似乎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有可能是被我刚才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苍白着脸色半天之后,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你很不错,不过……似乎不太像是巫师的样子。” “哈哈,你看上去也不像是单纯的巫师。” 嘴角一勾,我也毫不客气的看着他。 “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血红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点的魅惑,“要不要和我一起呢?” “我有什么好处吗?” 对方似乎没想到我会打得如此干脆,一时间,伏地魔先生愣了一下,然后才笑着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变得更强,你能让我学会所有的魔法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伏地魔却挑了挑长眉,“你认为我不行吗?” 拖长的语调里却带着浓浓的骄傲。 “你认为……” “黑暗公爵没法让你成为世界顶级的巫师吗?” “那谁知道那个黑暗公爵是那颗葱啊?”对方似乎被噎住了,看了我半天,怒极反笑的说道,“你……知道神秘人吗?” “哦,这个知道啊,就是一个忽悠了一群纯血白痴,然后仗着少数人妄图统治多数人,最后很悲惨的消失无踪,八成被宰掉的倒霉蛋嘛……” 对方的脸色已经和抽羊角风没什么区别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侧过头来斜睨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难为你啊,知道的真不少。” “哪里哪里。”我开开心心的回答,顺便谦虚了一席。 “我没夸你……”Voldemort先生似乎很无语的看了眼我,然后才继续说道,“算了。”他似乎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有些苍白的手指上戴着朱红色的宝石,慵懒的扫了我一眼,“说起来,你叫什么?” “既然是要当我的手下……” “谁要当你的手下啊?”我很囧的瞅了他一眼,才show了一下怀里的王冠,贼亮贼亮的,一瞬间,刚才还气势万千的Voldemort一瞬间,没了声音。 “你的意思?” 我笑眯眯的看了他半天,才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抱着王冠说道,“合作伙伴。” “……好……”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才看到坐在窗户边的家伙,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正在不知道看这些什么,柔和的光泽打在他的面容上,却透着晦涩不明的一种阴沉,我扫了眼他手上的历史书,才有些好奇的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切看了他半天。 “看什么呢?” 从床上爬下来,我向着不远处的浴室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等我洗漱完了之后,走出来才看到伏地魔似乎不知道在看这些什么,我走到他跟前,踹了他一脚,白嫩嫩的脚丫直接挂在对方的腰上,“你挺有名的,有没有其他的名字好称呼你的?” 想起上次那些孩子来的事情,虽然不能说他们有胆子再来,不过要是被发现的话,也会很危险和麻烦的。 踹了踹那个男人,他扭过头来,似乎沉思了很久之后,才对我说道,“Vlody……” “这个称呼实在有点暧昧吧……趁机占我便宜?”挑了挑眉,我愉悦的继续那脚踹他,对方似乎很无奈的一把抓住我的脚面,然后才用大手紧紧的包裹住,一股热流传来之后,才干脆利落的把我的脚按下去。 “切,用着我的灵魂之力,居然还这么嚣张!” 对方猛然间扭过头来,声音里带着三分奇异,“你知道?” 我一挑眉,“我的灵魂我会不清楚!?如果不是看你还有点用的话,我根本不会管你。” “你说得到真直接。”他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反映,单手一撑,才继续对我说道,“我倒是小看你了。” “把我当小孩子看或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笨蛋看,冤大头之类的,你趁早别想,你现在的魔力没有恢复,即使恢复了。”我双手环胸,笑眯眯地说道,“即使恢复了……”凑到对方的面前,我单手按在他的胸口处,瞬间,神色变得阴冷,“我也能让你死得很彻底!” “别说魔法了。”我笑眯眯的单手抚上他的手,轻轻地按住他的一只手,然后指尖在瞬间抄起羽毛笔,下一秒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直接放到他的放在他咽喉前,对方有些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我,然后才淡淡的撤出一抹笑痕。 “哦……”慵懒的往后稍微靠了靠,对方才继续说道,“那么……” “其实你说的不错,我并不是一个真实的身体……”他血红色的眼眸陡然一眯,才继续说道,“当年伏地魔创造了七个魂器,我就是其中之一……” “拉文科克劳的冕冠。”他微微的闭上眼,面色上似乎带来一点点的疲惫,“我是其中之一。” 我怀疑的打量他半天,语带轻快的反问道,“你怎么这么坦白?” “彼此彼此……”他耸了耸肩膀,斜靠在木桌之上,撑起下颚,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我的目的很简单,把其余的魂器融合,然后再一次占领整个世界……” “我还是不大懂,你这次怎么这么直接?”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发现他有些咬牙切齿的磨了磨牙,“我发现……跟你拐弯说话,不如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对方的眼底就差明白的刻着,我鄙视你智商这样的话,我陡然眯起眼来。 才发现他有些玩味的皱起眉来,“说到这里,你也可以告诉我……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吧?” “如果要用这些孩子们打比方的话……”我笑着眯起眼来,拿手指点了点嘴唇,“我可以把他们全部”……歪了歪头,才继续接口,“瞬杀!” “至于教授们……唔……很麻烦但是不代表不行。” Voldemort沉默下来很久之后,然后才似乎转过身去,“很好,我知道了。” 我从旁边拿起两个书本,直接扔到他的面前,巨大的书本和桌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俊美的男子回过头来,挑眉的看向我,明显是在询问。 “帮我把作业写了。”我指了不远处那一摞书本,然后对Voldemort继续说道,“记得模仿一下我羊皮纸上的字体,成绩不需要太突出,差不多就好了,从魔法史到魔药课,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非常和蔼可亲的走到他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房客是要付出代价的。” 面色苍白的俊美男子,很是嫌恶的看了眼我的书,然后才拿起一本之后,再拿起我的羊皮作业。 等我穿完校服之后,刚刚想要拿着书出门,才发现正在灯光下写作业的Voldemort,猛然间一用力,生生的戳断了一根羽毛笔。 支起眼来瞅了眼那个羊皮纸,最上面是一行行美的没边的字体,再往下…… 就是我歪歪扭扭,跟狗啃的一样的字体…… 难为你了,Voldemort大叔……模仿我的字,一定很受刺激吧…… Voldemort端着一本书沉思了许久,眼前的宿舍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再一次住在这里,重新拿起课本。 他沉默了许久的望向窗外昏沉的湖底,清澈的水里隐约还可以看到游鱼迅捷的掠过,一时之间,禁锢在冕冠里许久的俊美男子,沉默不语。 作为Voldemort真身之一,冕冠所承袭的是本尊分割而出的理智和才华,正如他拉文克劳的冕冠所带表的寓意一样。 高贵,优雅,聪慧而敏锐,比起那个因为灵魂分割而变得有些神经质的本尊而言,他自认自己才是最好的黑暗纯血的继承者。 他把目光移动到白色的床垫上,凌乱的床面上被褥被随意的丢到床下,依稀还可以看出主人是多么的懒散和随意,Voldemort眸色一深,从一开始的确打着利用那个孩子的灵魂来复活的主义,对于黑魔王而言,这样的小鬼简直是可以随意欺骗的,哄一哄立刻便乖的像是手里的玩偶。 可惜……当他晚上想要触碰对方的瞬间,却发现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在瞬间还未反应过来的同时,被对方一把按在松软的床上,再一次看到对方的手里的刀刃。 抬起头来,似乎看到了那张总是带着大大笑容的脸色沉冷的可怕,比起自己曾经的部下有着更为可怕的杀气,一片银绿色下,对方眼底的荒芜和杀意让他有些好奇和稍微的敬意,他不能把她在当做一个孩子看了。 合作伙伴吗…… 他把视线再次停留在面前的羊皮纸上,顿时有种去啥一片麻瓜的欲望,修长的眉头一挑,这么烂的字体,让他学这么久,简直是…… 可恶! 某位聪慧机敏的大人,继续很崩溃的开始为对方一年级的写作业。 直到听到门声响起的时候,俊美的男子才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梁,侧过身来,淡淡的扫了眼那个笑的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才稍微皱起眉来。 “你怎么了?” 对方回了一个无所谓的神态,才施施然的走到床边,直接坐下,从床底下来出一个大的黑色袋子来,Voldemort看着她把袋子轻松的拉开,然后才从里面拿出一个麻瓜的武器,似乎叫做手枪的东西。 对方很明显把麻瓜的武器直接别到了腰间,然后才拿出另一个椭圆的,黑黑的东西,Voldemort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这个是什么?”本质上支持纯血的公爵大人很好奇的询问。 双黑的东方小女孩扫了眼他,才露出大大的笑容,一面扔着东西一面回答,“炸弹啊。” “麻瓜的武器吗?”他微微皱起眉来,才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来,“对于巫师而言,麻瓜的武器是没有……” 话音未落,下一瞬间,只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在瞬间对准自己,少女修长的手指猛然间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之后,Voldemort才转过头来,看到了身后墙面上凹下去的一块,对方手里手枪还在冒着烟,小女孩保持着举枪的动作毫不动弹,而后才笑眯眯的问道,“你知道吗?” “哦,你们成为的麻瓜,他们的警察拿着枪是用来吓人的。” Voldemort皱起眉来,才看到小女孩举枪歪了歪头,“可我是拿来杀人的,我敢保证,在这个魔法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出枪更快!” “我觉得……邓布利多……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Voldemort扶额许久,才笑着继续说道,“不过也很聪明的把你送到我身边来。” “不过……你拿这些干什么?” “待会邓布利多校长要找我。” “唔……你在担心什么吗……” “本来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收留了你之后,我有点担心,我想如果待会打不赢,就拿炸弹炸死他。”嘿嘿嘿,少女似乎有些奸诈的笑了半天,一双大眼,狡诈里带着聪慧和明媚,亮丽的炫目,透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阳光和朝气。 也是钻研黑魔法许久的黑魔王从未感受到的阳光,一个手持麻瓜武器,眨眼间便可以毫无顾忌,开枪杀人的小女孩,却比任何一个人更阳光,真是讽刺到极点的事情。 他看到小女孩把巨大的黑色包裹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小丫头似乎很开心的在哪里数着东西,“自动步枪,冲锋枪,狙击枪……”随着她的动作,机械在瞬间被她流利的拆卸下来,“液态炸弹……” “喂……”被少女成为同伴,却被迫为对方写作业的黑魔王,抬起眼来,扫了眼少女。 “你是把麻瓜的军火库搬来了吗?” “其实如果可能,我真想把核弹头也搬来……” “……” “对了对了……”小女孩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极为快速的跑到男子的眼前,笑嘻嘻的抽出魔法的应用书来,砰地一声放在对方的面前,脆生生的说道,“兄弟,给我补课吧!” “……”昔日,代表着魔法界至高无二的黑魔王大人,从此开始了,为自己的同伴讲述魔法的生涯。 内容……霍格沃茨一年级基础魔法应用…… 64.少爷哭吧 抱着书本继续写作业的某位黑魔王公爵阁下,此刻正把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扫向不远处的浴室,里面的某位小丫头,已经吐了很久了,不过第一次面对大脑封闭术的巫师里,这个丫头的精神力的确很可怕。 等到那个丫头脸色惨白的飘出来之后,一贯带着灿烂笑容的脸上,此刻却是沉稳的可怕,撇开了那种宛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才稍微凸显出少女的本色,冷血,冷静,同时犀利的可怕。 “你做的不错。” “恩。”难得对方没有反唇相讥,仅仅是淡漠的点了点头,小女孩整列下校服之后,才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其实我不大懂为什么我要学这个,身为校长以及争议代名词的邓布利多完全不会有用禁咒的机会吧。” “乖女孩。”男人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相信我,如果邓布利多发现我们的事情,等着他的绝对是稍微越界使用了非常手段……” 把玩着手里的东西,血瞳的男子淡淡的说道,“然后挫败了黑魔王打算再次归来的邪恶计划,任何更高的荣誉都可以归在他的身上。” “有什么感想?” “没什么……”小女孩无所谓的继续整理着衣服,“稍微可以理解一下,不过……我还是觉得邓布利多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好吧,我会努力学的……” 对方脸色惨白,莫名的,对于这个看上去大概只有10岁左右的小女孩,稍微的柔软了一下,毕竟对于他而言,大脑封闭术也是在他16岁的时候,练习了将近一年才学会的,要让这个孩子在一个月或者更短的时期里学会,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要说对于成年人,即使是高超年长的巫师都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其中晕眩的痛苦,绝对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 “说起来……你该去找邓布利多了……”稍微提醒了一下对方,才把视线再一次集中到对方身上,“小心一点,邓布利多的零食里含有少量的吐真剂。” 小女孩点了点头,把手枪利落的插入腰间,咧开嘴邪魅的一笑,“怕啥,大不了一枪崩了他!” 我沿着旋转地楼梯一路往上,直到稍微有些黑暗的地方之后,远处的两个火把在有些黑暗的走廊里,或或明或灭的亮着,一时之间气氛稍微有些阴森诡异。 我抬起头看着面前一个巨大的石像,赤身背着巨大的羽翼的怪物站立在门口,青色的石像伫立在那里,伴随着烛火的微光,看上去越发的有些令人胆寒。 “口令……” 对方似乎张开嘴说了一句话,我歪了歪头。 “口令……” “没有……”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真的没有,我不知道。” “开一下门,不开的话……”我举起拳头,笑眯眯的说道,“砸扁你哦!” “……”石像啥时陷入了完全的沉默,半天不说话。 “哦,我的孩子。”正在我和石像胶着的时候,校长室的大门忽然间洞开,一瞬间,橘黄色的光芒射入我的眼内,身着宽大巫师袍的老人,戴着半圆形的眼镜,他张开手来,有些浑浊的眼睛微微弯起来,大手伸开,弯下腰来,对我笑着说道,“你来了。” “你好,校长先生……”我收回拳头,点了点头,稍微弯腰向他致敬。 “哦哦哦,我的孩子,不需要如此拘束,是不是?”他挤了挤眼睛,看上去极为和蔼。 他说完,便领着我走进了校长室内,红色松软的波斯地毯踩上去舒服的让人有些惊奇,不远处的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炉火,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个变动的照片,里面的巫师们似乎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顺着座位坐下来之后,我才抬起头,发现一身苍蓝色巫师袍的邓布利多校长,居然端了一杯水走到我的面前,赶忙站起身来,伸出手来接过对方的东西,才再一次坐下来。 顺手把水放在一边,这才发现邓布利多校长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苦恼的说道,“唔,我的孩子,你不喜欢薄荷水吗?” “我不大喜欢薄荷的味道。”我咳嗽了一下,才发现邓布利多对我和善的笑了笑,“孩子,你要尝试一下,相信我,你会喜欢他的。” 对方把薄荷水再一次放到我的面前,我嘴角抽了抽,才拿起水来,当着他的面小小抿了一口,在他转身的瞬间,直接吐进了袖子里。 正襟危坐的等着对方,邓布利多校长似乎看了我很久,眼神有些莫测不明,他伸出宽厚的手来,“我的孩子,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魔杖?” 把魔杖放到他的手上,对方把玩了许久,眼神陷入了一种沉思和回忆里,在橘黄色的光芒里,夹杂着远处噼里啪啦的壁火声,让整个气氛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闷和胶着。 “你知道吗?”他似乎陷入了某种长远的回忆里,“这根魔杖曾经有一个兄弟……” “不是很知道……” 瞬间,对方那种玄幻的状态瞬间破灭了,睿智的老者变冷扁嘴,半天才吐出一句,“我知道你不知道……” “哦……”我乖乖的坐好,表示出继续的倾听的意愿,老者才继续缓缓的说道,“他的主人是一个天资聪颖的孩子,非常的聪明……”他顿了顿,手里的魔杖似乎也在瞬间顿住了,“非常的可怕。” 陷入了长久回忆的老者缓缓地继续说道,“他的主人用那根魔杖干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哦,非常不好的事情……” 似乎夹着一种遗憾和苦楚,老者的声音苍老而疲惫,睿智的白胡子老者微微低下头来,垂下眼,“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不会在他还没干坏事之前,阻止他……” 我把目光定在不远处的橘子上,老外那边水果比肉贵,我伸出手来,偷偷拿起一个橘子,开始剥起来,一面剥一面抬起头来,继续围观老者。 邓布利多校长完全陷入了回忆里,“如果他把自己的聪明,用在正道的话……” 这半句拉长音的说法真让人难受。 我吞下一个橘子,忽然间便发现老者猛然间抬起头来,极为锐利的盯着我,一瞬间,差点被橘子噎死。 等我咬牙切齿的吞下去橘子之后,才长舒一口气,抬起头来,才发现老者依旧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只不过似乎有些头大…… 我把橘子藏到背后,才继续说道,“唔……请继续……” 邓布利多校长的表情很无奈,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眼底似乎有种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你和他的确很不同……” “那个孩子一旦说话,就会考虑好每个情节,绝不会有你这么直接的说法。”他的目光蹲在我手上的橘子上,才露出了一种了狡猾的笑容,“橘子好吃吗?” “还……不错。” 他面上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笑容,“的确是很直接的个性啊……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这这么直爽的个性了,现在的魔法部……”他顿了顿,却没有再继续接下去。“看起来的确是我多虑了,我的孩子……”他走到我的面前来,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我相信你会和那个人不同……”他眨了眨眼,“你和他最大的不同,或许就在于……” “你的眼里,我能看到希望,在他的眼里,则是无尽的毁灭和疯狂。” 意味深长的话语,却并不能给我造成太大的印象。 接过我的魔杖,然后才把它插入自己的怀里,邓布利多校长笑了笑,才看了眼我,“孩子,跟我说句实话,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只要给你无尽的财富或者惊人的荣耀,你会不会跟他?”他稍微的顿了顿,才猛然间凑到我的面前,有些枯涩的面容上透着一抹深深的严肃,“伤害别人?” 我拿起一个橘肉,随意的塞到嘴里,咀嚼了半天之后,我才继续说道,“那要取决于……” “他的财富有多少,他的荣耀有多尊贵!”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苦笑,“虽然我喜欢你的直率,但是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老了,反而喜欢听谎言。” “虽然明知道,谎言是虚伪的,我想这大概就是人的本xing吧。”他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却似乎依旧心事重重,沉默了很久之后,“好好使用你的魔杖,我相信……你会然后它得到它的荣耀的。” “恩。”我干脆的点了点头,才站起身来,邓布利多校长似乎也没什么想要继续说的了,我眼巴巴的看着他,对方似乎也有些好奇的笑了起来,“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的孩子。” 我直接仰起头,脆生生地问道,能不能把打包一点橘子走?” 最后等我回到了卧室的时候,坐在桌子旁的黑暗公爵大人终于回过头来,我把打包的其中一个橘子,丢到他的手里,Voldemort接过之后,才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去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哪里了吗?”话还没说完,就极为熟练地剥开橘子,把其中一个橘瓣塞入口中。 “哦,我从邓布利多那里打包的。” 顿时,不远处的俊美男子差点被橘子噎到,稍微咳嗽了一下,对方才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茶,你的个性还真是……”他似乎有些无语的转过头去,随手把一个东西丢在桌子上,“记得待会把这个看完,等学完一年级的,就去图书馆把东西二年级的书本借来。” “对了,记得晚上帮我去禁区拿点书来……” 我百无聊赖的戳着橘子的洞洞,闻言抬起头来,有些不满的扫了他一眼,“我是你的部下吗?大晚上对于孩子是睡眠的时候,要想要那些书,自己去找好了,反正我估计你在学校的时候,把能扫荡的都扫荡光了。” 他无语的看了我一眼,凉凉的说道,“那时候我沉迷在黑魔法里,对于其他的书没有什么关注,我现在让你把其他的书和黑魔法的一起拿出来,黑魔法是给你用的。”血瞳微微一眯,“以你的身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啧,奴役童工的家伙。” “你真是个孩子吗?你要是个孩子的话……”他顿了顿,俊美的宛如大理石雕刻而出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嘲弄的神色,“我看,我那些部下就全部都是婴儿了。” “说起来……”对方似乎顿了顿,才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我的本尊现在也在这个学校里。” “要杀了他吗?”我很激动的搓了搓手。 瞬间,对方的神态很无语,俊美而富有知性的男子沉稳的说道,“现在暂时不需要。” “哦……”我有点失望的应了一声,黑暗公爵顿时转过身来,露出极为优美的侧面,“你为什么那么想要杀了我的本尊呢?” “我只是被你在学业上虐到,想要找你的本尊,对着那张脸找点平衡而已。” “我该谢谢你的坦白吗?” “不客气不客气……”我很不要脸的继续说道。 “说起来,这点上你可能要失望了……”他顿了一下,才对我继续笑着说道,“我的本尊和我长得差距很大,你知道蛇脸,没有鼻子,眼睛很细很长,大概就那个样子。”他随意的对我继续说道。 “你当时审美失常了吗?” “男人从来不大在意自己的容貌……” “可是也不能整形成ET啊……”我继续啃着橘子,等我吃完之后,舔了舔嘴唇,不远处的男子脸已经完全黑了,他回过头来,一双血瞳明显写满可一长串,“你别说,你闭嘴,你把嘴立刻给我闭上”之类的话。 “说起来,我听说了一件事情……” 对方挑了挑眉,示意我说出来,我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我见过哈利波特,就是那个打败你的小男孩,挺普通的一个小孩子,要不要先杀掉?我不大赞成现在杀了他,毕竟……他还是很受重视的。” “现在先不。”他顿了顿,才翻开了一本书,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的力量,不需要那么担心,到时候我会亲自去拿回我的力量的。” “我倒是有点问题想问问你。”他似乎有些无语的皱起眉来,“你到底生长在什么环境里?” “不,你到底杀了多少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俊美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怀疑和讥讽,“比起我的部下,可真是毫不逊色,如果不是知道的话,见到你面的人都会认为你是在说谎而已。” “哦,也就几百个吧……” 对方深深深的看了我很久,我咽下最后的橘子,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才猛然间抬起头来,磕磕巴巴的问道,“你居然相信了?” 秋日的天空云朵漂浮在空中,蔚蓝的天空里糅杂着一抹靛蓝,看上去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不远处则是碧透的湖泊,在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显得格外的美丽,踩着脚下的青草,鼻尖则是一股浓浓的泥土味。 身上穿着长裤和长袖衣服,手腕手肘上带着护膝,身上也穿了很大的铠甲,身侧则放着一个长长的扫把。 一位胖胖的夫人走到我们面前,兴冲冲的说道,“各位同学们,这节课是魁地奇课,相信我们会度过一段很愉快的课程的!” “哦……我在家都玩腻了……”不远处的马尔福对旁边的同伴抱怨说道,眉宇里却带着浓郁的骄傲。 我把目光转向那个扫把,很阴郁的看着它半天,直到妇人扬声说道,“好了,孩子们,对扫把说up!” “up……”相当低沉的说完之后,扫把立刻在瞬间平躺到我的手里,我的眼神开始游离,也不知道格兰芬多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只听一声惨叫,一个人影瞬间就冲出了人群,横冲直撞的直接冲向天空,在众人的惊呼声下,猛然间狠狠地砸向地面。 骨头断裂的响声,让我的脸色瞬间惨白差点可怕,我有些摇摇欲坠的扶额,旁边的人似乎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我。 “老师!”我举起手来,妇人似乎正扶着那个小男孩,闻言回过头来,柔和带了三分焦急的对我说,“抱歉,我的孩子,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好的,夫人。”我恐高啊啊啊啊! “等我回来再继续练习。”她说完之后,就匆匆驾着有点肥胖的小男孩走了。 金发的小男孩走到刚才那个孩子跌落的地方,他似乎蹲下来,伸出手来拿起一个东西,然后才大笑着说道,“哦,看看这个是什么?”一种浓浓的讽刺声传来,透着这个孩子特有的傲慢,“隆巴顿他奶奶给他的东西,哦……” 他一面说一面把那个球在手里颠了颠,然后才对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展示了一下,“哦,快看看!” “马尔福……”正在他展示的时候,哈利波特走到他的面前,我抱着扫把,戳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毫无营养的对话。 “放下这个东西!” “凭什么?”金发小男孩傲慢的笑了笑。 然后在瞬间骑上扫把,直冲天际,等到在天空上平稳了之后,才对着下面的哈利大声笑着摇了摇手里的东西,“嘿,有本事你上来啊!” 哈利猛然间直接拿着扫把就冲上去了,我在下面戳着下巴,继续抱着扫把围观他们,看到两个人在空中你追我逐的,直到某一瞬间,我才看到马尔福向我这边突然俯冲过来,抱着扫把闪过对方的惊吓之后。 才听到上面传来对方愉快的大笑,马尔福对我摆了摆手,“泥巴种,有本事就上来啊。” 我很无语的看着他,他一面扔着水晶球,一面笑嘻嘻的对我说道,“有本事就上来啊!” 话音未落,手里一滑,水晶球从他的手里掉落而下,猛然间哈利波特直接俯冲向水晶球,利落的一把接住水晶球,还趁机向底下的学生们展示了一下,在阳光下笑得极为灿烂的小男孩,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下一秒,在我们的注视下,马尔福直接猛然撞到哈利的身上。 剧烈的撞击下,少年手里的东西直接从上面掉落下来,水晶球沿着绿草的斜坡迅速的滚落而下,直到最后慢慢的停在我的身前。 我蹲下身来,捡起掉落在草地上的水晶球,抬起头来,才发现两个小男孩似乎还杂掐架,才扔了仍手里的球,阴险的笑了笑,直接举起手来,猛然间扔向对面的少年,一声巨响之后,我才踮起脚尖来,看着被水晶球砸在脸上的小男孩,直接从扫把上掉落而下,砰地一声直接落到地面上。 我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在一片鸦雀无声之中,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来,戳了戳他的脑袋,可怜哦,刚才那一下,那么大的力气,八成鼻梁算是断了。 “我是上不去的啊……” 我用一种我很认命的语气说道,话锋一转,我猛然间压低了声音,“但是呢……” 极为阴险的说道,“我可以让你下来啊……” “小少爷……” 他猛然间抬起头来,吐了一口青草,脸上全部是泥土和草碎,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气愤,“浅沫·茶,你这个该死的麻瓜种。” “你给我记住!!!” 温柔的一把摸着他的头发,我轻柔的抓起他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道,“小朋友,你妈妈爸爸从来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尊敬别人吗?” “没关系哦……”我笑嘻嘻的继续对他说,只可惜,马尔福少爷似乎知道了什么,抖得跟筛子一样,一双天蓝的眼睛,极为恐惧的看着我。 “我会好好教会你的!”下一秒,直接把他的脸砸到地面上,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后,我才猛然间抱起怀里的马尔福,转过身来,有些焦急的说道,“夫人,夫人!马尔福他似乎从上面掉下来了!” 我把马尔福抱到夫人的面前,夫人查看了一下,才惊呼了一声,“我的梅林啊,怎么会这个样子!?” 她看上去有些气愤,“我不是说过不能上天的吗?” 夫人扭过头去,对着那群孩子们,大声的叉腰吼了一句,“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一群孩子跟鹌鹑一样的呆立着,在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下,集体摇了摇头,装哑巴,其中似乎还有马尔福的伙伴想要站出来说些话,却被周围的人死死的拉住。 夫人扭过头来,对我点了点头,“抱歉,亲爱的,你这节课可以先去把马尔福送到医务室吗?” 我扫了眼凄凄惨案的小男孩,才立刻点了点头,把他的脑袋往胸口按了按,利落的抗在身后,像在抗麻袋一样的说道,“没问题的,夫人!” 瞬间,夫人的表情似乎有些崩,她顿了顿,“茶小姐……请换个方式把马尔福带过去……” 我啐了一声真是娇贵,才把马尔福抱在怀里,以公主抱得姿势对夫人眨了眨眼,“这样可以了吗?” “恩。” 我看了眼怀里的马尔福,才稍微的远目了片刻,只要能不让我上魁地奇课,怎么样都好,虽然…… 马尔福的确是撞在我枪口上了。 哦,等他待会醒过来,我是不是要揍到他服为止呢? 远处的秋高气爽,风和日丽,我回过头,对着那边的孩子们笑了笑,一群孩子霎时集体打着寒颤的看着我。 65.魔魅之徒 我坐在医务室里,正举着苹果啃得很开心,平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吃过药之后似乎骨头已经长起来了,再睡梦里有些不舒服的挣扎了一会儿,我撑起下巴,慢慢的沉下眼来,这个世界的身体战斗太弱了,如果下个世界太强的话,我估计我会死的很惨。 我现在很苦恼的按着太阳穴,如果下个世界太强的话,打不过就跑我应该还是做得到的,于是,我抿了抿嘴,大起大落真不是人能接受的事情。 稍微叹了口气,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忽然呻吟出声,我疑惑的歪过头来,才看到小家伙缓缓地睁开了眼,一双碧蓝色的眼眸有些迷惘的看了看我,然后才伸出手来,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三秒过后,对方猛然间一把掀开被子,指着我狂抖了半天,宛如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媳妇一样,颤抖着嘴唇大声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啃了口难得一见的水果,淡定的瞅了他一眼,“马尔福少爷不听老师的劝告,私自跑到天上抽风,然后不小心掉下来之后,幸亏遇到了好心的同伴,不起辛劳的把他扛到医务室里。” 我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词汇,才对上了那个少年有些呆滞的浅蓝色眼眸,“多么伟大的同胞爱啊!” “放……”他猛然间咽下去下一个字,然后憋得满天通红的看着我,金发蓝眸的小男孩指着我,气愤的吼道,“根本就是你把我砸下去的!” “很好,还没摔成脑震荡或者三级脑瘫,不错不错。”鼓掌鼓掌…… 霎时,对面的小少爷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自己呛死。 他气恼的看了我一眼,才猛然间抓住被子,然后直接裹在自己的身上,卷成一个蚕蛹状,背过身去,只露出几缕金毛仔外面。 我啃着苹果眺望远处的青山绿水,坦白的说,霍格沃茨的疗养环境极为不错,尤其是医务室,为了使得身体上遭受到很大痛苦的学生能得到休息,医务室特别选在了极为开阔的地方,不止空气清新,从窗户往外眺望还可以看到一片片翠色的绿地,吐露着属于青草的芳香。 金色的阳光从天空洒落大地,还透着一种雾蒙蒙的水润,伸出手来,似乎还可以感受到那种山间的润气,身后忽然间传来了小男孩的声音,“喂,我渴了。” 我回过头来,挑了挑眉,才看到金发的小男孩半拉着白色的床单,露出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 沉下眼来,我才笑着环胸说道,“你该说,请这个字。” 他似乎扁了扁嘴,然后才哼了一声,很不屑的那种,把头扭向一旁,不到一会儿,他便转过头来,耸了耸鼻子,“请帮我拿一杯水。” 估计是当时把腿摔断了,要不是他也不会这么乖,我从旁边拿起一个水杯来,轻轻地抵到他的手边,他似乎有些愣住了,浅蓝色的眼眸愣愣的看向我,有些怀疑的打量了我一番,“你居然……拿来了……” 继续怀疑的伸出鼻子,嗅了嗅那个水,才更为怀疑的皱起眉来,“你不会在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吧?” “我还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把东西塞到他完好的手里,才继续回到了原位坐下,对方似乎喝了几口之后,才重新又躺回了床上。 良久,伴随着窗外的清风,传了一个小声的喃喃,“我还是不会原谅你这个泥巴种的……” 我顿时满头黑线…… 等回到寝室的时候,我推开门,就对门内的Voldemort很干脆的扬声说道,“你的部下明显智商有点问题,我估计是近亲结婚闹得。” 正戴着金边眼镜看着东西的俊美男子,立刻无言的扭过头来,拉平了一下优美的唇线,才低下头来,继续查看着文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他们脑子太好使了,就不需要我了。” “那也是。”我点了点头,顿时才看到某人猛然间合上了书,扭过头来,眯起血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茶,你知道什么叫好话吗?” “那个词的代名词叫做虚伪。”我撇了撇嘴,笑嘻嘻的说道,“喜欢谎话啊,告诉我啊,满足你啊,我保证每一个谎话都说的你浑身舒畅。” “算了……”他忽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衬得那张深邃的面容透着一种柔和,血红的眼眸静静地凝在我的身上,“你要是真说出谎话来,我看我也会被你气的吐血了。” “说起来,你上次想和我谈的到底是什么事情?”Voldemort似乎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哦了一声之后,才兴冲冲的跑回床上,一把抓起某个玩的不亦乐乎的小猫,抱在怀里,捏了捏他毛茸茸的耳朵,才抬起头来,“我看历史书的时候,有些事情一直想问问你。” “为了更好的确定我们未来的目标……” 他略微的颔首,带着淡淡笑容的脸上忽然间浮现出严肃的神色。 “你的目标到底是建立纯血的巫师帝国,还是……”我微微皱起眉来,“统治整个世界亦或者是为世界带来纯粹的死亡……” 他面上雍容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微一凛,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我耸了耸肩膀,“如果是统治世界,我劝你建个商业帝国算了,用巫师界统治整个世界的力量有些空泛,我想你也没兴趣对麻瓜下手。”我拿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对他笑了笑,对方冷漠的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如果是毁灭世界的话,那更简单了,我俩直接找几百颗原子弹,相信我,我们可以做到指哪打哪的地步,到时候世界绝对挂了。” Voldemort的表情不大好,似乎有些无奈,我探出头来,“别说是用阿瓦达索命这样的黑魔法,我会看不起你的。”我撅起嘴来,一瞟一瞟的看向那边的男子,“用那个话,我宁可拿机关枪扫射。” “如果是建立纯血巫师的帝国的话……”我摊了摊手,“看到现在那些纯血巫师的状态,我就很担忧,自大,抱着一个贵族的称号,却没有太大的实力,现在可是平民占据主导位置的世界,除非从源头上掐断那些……你们说是泥巴种的参与机会,否则的话,你永远不可能成功。” Voldemort沉默了很久,却并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勾起一丝成熟的笑容,有些玩味的看着我,“那么你说,我的目的到底该是什么?” “你只是在复仇,偏执人格的典型而已。”我点了点头,指着他继续说道,“希特勒加慕容冲,抱歉,你肯能不知道慕容冲,一个幼年遭受不幸然后心理扭曲的人,希特勒你也知道,忽悠了几千万德国人帮他卖命,你有才,当年有势,有一批人跟着你卖命,然而……你还是输了。”我很干脆的指出他的问题,“我认为这在于你的高压,如果你的政策能更柔和一点,我相信倒戈或者对你无所谓的人,会更多一点。” “我信奉这样一句话,每个统治者都在人们的脸上扇耳光,区别在于,到底有多重!” “如果我们真的想要赢……”我挠了挠小家伙的后背,舒服的小猫在我的怀里滚来滚去,才微微眯起眼来,“就要赢得很彻底,一步都不能错。” “你要是还想玩恐怖统治加高压,再来点血腥血洗,我是不大介意为民除害的。” Voldemort半天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只留下刷刷的声音,许久之后,他才冷淡的扫了眼我,“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茶,有话直说……”他皱起好看的眉头,仿佛是贵族一般的面容上带着浓浓的不悦,“其实有时候也挺让人不悦的。”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这样。”我严肃的看着他,“比起拐弯抹角的欺骗别人,博得别人的好感,我宁可直接说出问题所在,不管是我的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比起那些宁愿站在旁边,一面被对方笑着称道的好友,一面看着对方被自己问题拉入深渊的人,我觉得我坦白多了!” Voldemort忽然间淡淡的笑了笑,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反问道,“这么说,我们是朋友?” “哦,对了,上面有个前提。” 他挑了挑修长的眉。 “我从来一般是没有错的,如果有错,请谨记我没是没错的。” 对方淡淡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呢?” “很简单。”我字圆铿锵的说道,“虽然食死徒以一个人的命令为准很有利,但是弊端也很大,管理不全面,框架虚浮,内部没有人服从对方,对于主人的忠诚度不够高,都是严重的问题,但从你挂的不知所踪没人会找你来看。”我毫不客气的说道,“那些家伙就可以集体死一千次了。” “如果是我,就先去领养几个年纪还小天资很高的孩子,然后一步一步的向他们灌输我的理念,把他们变为我的武器。” “然后让他们管理着其他的部下,再然后,建好一套东西,章程让所有的人都遵守,唔……我想想,对于那些部下最好恩威并施,太强势或者太柔弱都是很麻烦的事情,适当的煽动一下人们仇视我们敌人的情绪,顺便把自己变成正义的化身,相信我,没人喜欢邪恶。” “最后,干脆利落的斩草除根!” 我比划了一下,“大概构想就是这样。” “我觉得,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Voldemort淡淡的笑了笑,高耸的鼻梁上,一双血色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我,“也是一个很有领导力的孩子。” “果断,聪慧,冷静和理智。”随着一个个优美的单词从他的嘴里吐出,我忍不住微微皱起眉来,俊美而略微有些邪恶的男子笑着说道,“我在想……也许有些人,生而就在众人之上,而我……” 他顿了顿,才笑意渐深,“恰好见到了这样的人。” “多谢夸奖,说道这里,你能不能快点把魔药课作业给写了。”我指了指他身后的长长的羊皮纸,“哦,斯内普教授布置了17英寸的作业,我想对于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一瞬间,刚才还高深莫测的俊美男子脸色铁青的扭过头去,一面拿起作业,一面有些郁闷的碎碎念叨,当初真该好好地整一整那个部下之类的。 日子在压榨Voldemort做作业,以及我跟他学习魔法应用之中飞速的流过,偶尔我也会去参与一下Mirco那边的事情,毕竟在那边赚钱才是王道,仗着大概知道一点未来的走向,我卡着某人狂买微软的股票,顺便去祖国溜达一圈,积攒一点钱财。 至于食死徒那边,Voldemort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本尊丢出去当炮灰,对于这些人,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偶尔抢过我的魔杖,很无耻的说出,既然我们的魔杖是兄弟,那么就借我用一下好了。 跑出去,用我的钱找来了一些资质不错的底层麻瓜或者混血儿。 那段时间,我经常恶毒的嘲笑他,你小心一点,里面说不定有你因为你而成的孤儿,Voldemort对我的说法不知可否,他说那样的话,那些混血儿就全部都是英雄的孩子了,绝对不会过得如此惨,说是他跟他有关系的部下的孩子还差不多。 我依稀记得那个血眸男子冷哂一声,“所谓的政治,一直都是如此。” 对于这位冕冠魂器,我一直保持着很淡然的态度,有着本尊所没有的疯狂固然是好事,但是过度的精打细算也会失去所有的魄力,世界上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有完美的出现。 入夜的时候,Voldemort忽然把我抓起来,一双冰冷的手直接伸入我暖暖的被窝里,我把手里的刀放好之后,才揉了揉眼睛,很无语的坐起来,瞪着他,“干吗?” 幽深的黑夜里,男子的双眼暗红的惊人,醇的仿佛是醉人的红酒。 “森林里出了些事情,我想让你去看看……”很直接的说明来意,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似乎本尊也在。”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如果本尊在的话,的确他不适合出面。 我抓起被子,直接迅速的盖在头上,整个人缩到被窝里,把后背对着Voldemort,“你等我再睡3分钟……” 下一秒,一双冰冷的手直接伸到我的内衣里。 我被冻得一瞬间直接给了他一脚! 禁林 金色头发的小男孩探出脑袋来,漆黑的深夜里,周围的树木都狰狞的伸展着漆黑的枝丫,墨绿色大团大团的树叶,也仿佛是一片黑暗,从森林深处传来猫头鹰的夜啼,听起来使得整个地方更加的寂静和荒芜。 浅白色的月光之下,一抹柔和遍撒大地,松软的泥土上,似乎趴卧着一个物体,白色的身躯无力的躺在地面上,比起月光更为美丽的生物,此刻哀哀的啼鸣。 小男孩的呼吸几乎一滞,蓝眸大大的睁开。 独角兽!? 他看到了白色的独角兽身上似乎流着银色的鲜血,已经将近奄奄一息了,他本能的往前一伸脚,刚刚想往前走,却忽然间被一双手直接一把按住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把拉入了树林背后。 惊呼被对方巧妙的掩护,他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被一个人圈在怀里,鼻尖呼吸的全是一股阳光的味道,那种很淡很淡,却不容忽视的温热,他回过头来,才对上了一张依旧盈满笑意的脸颊,身披着漆黑斗篷的少女静静地掠过他的面容,而后把视线才转向不远处的独角兽身上。 手上拿着一个银色镂空精美长棍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了之后,才微微转动了眼眸,盈盈的看向他来,那双蕴含着希翼的双眸一弯,顿时在寂静漆黑的森林里,越发显得晶莹美丽,顾盼生姿。 “嘘……”她贴在他的耳边,沿着他的耳根,清凛而温热的气息立刻涌入他的耳内。 一瞬间,某位少爷一瞬间脸红了。 她!她怎么也来这里的!? 66.秃子去死 “茶……茶!?”我回过头来,才看到小男孩红着耳根,一脸惊愕的看着我,我笑着对他嘘了一声,示意他安静一点,对方却似乎并不领情,撅着嘴看着我,微微张开了口。 一把死死的按住他的嘴,陡然眯起眼来,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开口,“嘘……闭嘴。”然后转过头来,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个穿着黑斗篷的家伙。 如果按照Voldemort的说法,他的本尊肯定是附身在某个人的身上,不过因为他不能过度接近本尊,所以也猜不出到底是谁,很有可能的是附身在老师的身上,如果这样说的话,我倒是有一个人跟这个情况很符合,我需要的只是找一个机会证明而已。 那好了索多玛长棍,靠在高大的巨树枝之后,我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去,偷偷观察那个大口大口吸着独角兽血的人,在月光下,对方的身体显示出一种病态的虚弱,匍匐在独角兽身上的男子露出的手,纤细而苍白,浑身上下透着死气的男人猛然间抬起头来。 嘴唇上沾满了鲜血的家伙直接站起身来,青色的嘴唇上浸满了银色红的鲜血,给人一种诡异的违和感,他伸出手来,斗篷被风吹的翻滚而起,苍白的手指上拿着一个长长的魔杖。 大步便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一时间,我感受到怀里的小男孩挣扎的越来越凶,似乎还带了些呜咽的惶恐,周围的环境寂静的可怕,透着一股阴森和凄冷,怀里的小男孩拱来拱去的,似乎还带了些许的颤抖。 毫不迟疑的一个手刀,直接解决掉这个小男孩,我扭过头来,拿出手枪,上好膛之后,才举枪转过身来,对着那个人的魔杖,顺间发出一枪,直接打中了对方的魔杖,嘭的一声巨响之后,魔杖在瞬间弹向天空,下一秒,我对着那个转身就跑的家伙,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趁他往前跌倒的瞬间,直接擒住他的双手,一瞬间,干脆利落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 顺便把手枪对着他的太阳穴,卸掉对方的右手之后,我兴冲冲拿枪指着他的太阳穴问道,“嘿,兄弟,独角兽的血感觉如何?” 他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我骑在他的身上,非常愉悦的开始说话,“先生啊,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想要什么呢,我们可以明面上摆出来好好地问一下,至于其他的……如果你不说,相信我,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好好说出来。” 我一把拉开对方头上的斗篷,却稍微被吓了一跳。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奇洛的那张脸,似乎还有些惊吓过度,我霎时愣在原地,等等,这张脸是奇洛的话,那么下面的脸是……? “茶……同学?!”承袭他一贯的怯懦和颤抖,奇洛磕磕巴巴的抬起头来,白色的月光使得他的面色越发苍白,有些发白的嘴唇不住的颤抖起来,“我……我……”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奇洛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可以不追究你怎么……在……在这里。”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半天,整个人继续压在他的身上,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老师啊,其实你后面那么可爱的独角兽,很明显的说明了一个问题……” 我低下头,收敛住脸上的笑容,冷淡的看着他,“你最好老实坦白!” 一瞬间,奇洛的眼底闪现过一丝阴冷和杀意,猛然间又归于平静,他扯开一丝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我……茶同学,你在开什么玩笑。” “长夜深深,老师如此寂寞,需不需要我来安慰你一下呢?”我笑嘻嘻的把抵在他的太阳穴上的手枪,挪到他的嘴里,面色顿时一沉。 漆黑的手枪直接塞入了奇洛的嘴里,我压低了声音,在阴冷的森林里,咯咯笑了笑,才低下头来,看着对方被手枪堵住嘴,呜咽的样子。 “坦白一点吧,老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说的话,就一枪崩了你!” 正在我和他说话的瞬间,外面忽然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猛然间回过头来,举枪,才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往远处跑去,看着那个稍微有些熟悉的背影,我微微皱起眉来,举起手枪对着他的腿,刚想要射击。 却猛然间看到一个东西从丛林间一跃而出,直接大半个身子都挡在我的面前,人身马腿,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长矛,正站在我的面前,踩踏着一地的月光,他马蹄声一响,便把长矛对准了我的咽喉。 我亦举枪对着他,余光瞥了眼那个逃跑的小男孩,才吐出一个字来,“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前来禁林!还杀害独角兽!”对方的话音还未落,刚刚举起长矛,下一瞬间,伴随着枪响声,直接跌倒在地上,我扫了眼他,才举枪对着那个跑远的小家伙的腿,直接给了一枪,擦过他的大腿。 收回了目光,对那个跌倒之后,努力往外跑的小身影不再关注。 转过头来,对那个跌倒在地上的家伙,冷淡的扫了一眼,对方似乎喘了喘气,他抬起头来,长相粗犷的人马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会被诅咒的!你们疯了吗!?” “哎呀……比起诅咒,我更相信……”我举起手枪来,“斩草除根这个句话,要是想报复的话……”我眯起眼来,笑眯眯的举枪,对准他的头,直接开了两枪,浓重的火药味道下,对方瞬间便没了生气。 “就来找我好了。” 无所谓的转过身来,走到了奇洛的身边,我蹲下身子,对那个匍匐在地上的男子笑眯眯的摇了摇手里的东西,“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更好的谈一下呢?” 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直接把他整个人拽起来,刚刚拉开他,才忽然间,极为偶然的对上了一张脸。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眼睛狭长的宛如一条缝隙,扁平的像是蛇一样的鼻子,嘴唇上沾满了鲜血,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才忍不住冷笑一声,吐出一口青草和泥土,抬起头来,冷笑着对上我,沙哑着嗓子说道,“好久不见了……” 那张脸在月光下,看上去显得越发的阴森恐怖,就像是一张吐着芯子的蛇,冰冷刻骨,只消一眼,便能在人的心底滑下深深地痕迹。 我深深地看了他半天,拉着奇洛领口的手稍微紧了紧,才严肃的开了口。 “……你是哪里的特价蛇肉煲吗?” “你才是蛇煲!你全家都是蛇煲!!!”某位刚才还低沉的家伙,立刻嘶哑着是声音暴怒起来,我揉了揉被对方吼得有些失聪的耳朵。 不满的扫了他一眼,那个蛇脸的老男人还在那里崩溃的咆哮,“你个该死的泥巴种!当年的事情还没个你算账!” “……当年?”我好奇的皱起眉来,略微思索了一下,稍微歪过头来,对上了奇洛躲闪的眼神,才猛然间想起以前的事情。 “蛇羹。”我远目了片刻,才对着那位黑魔王大人肯定的说道。 霎时,某位黑魔王大人崩了,他一脸狰狞的对我嚷道,“你才蛇羹!你个该死的人类!你知道你当年做了什么吗?” “我干了什么……?” “你烤了纳吉妮!”他忽然间嘶嘶说出声来,我猛然间皱起眉来,才听到他继续嘶嘶的说了起来,“你居然吃了纳吉妮!你居然吃了我最忠诚的部下!”他努力睁大那双小的可怜的绿豆眼,“你知不知道,纳吉妮她……她已经跟着我七年了!” “怪不得肉有点老。”我砸吧砸吧嘴点评了一下。 “主人……”正在我俩掐架的很愉快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奇洛可怜巴巴的声音,他似乎看我的眼神也有点惊恐,苍白着脸色说道,“你们在用……蛇佬腔……交谈……” 瞬间,那位蛇脸大叔忽然沉默下来,他呼吸陡然加重,夹杂着些许怀疑和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他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忽然间说道,“你……你消化了纳吉妮的灵魂碎片!?” “哈哈哈,你是我的魂器,你居然变成了我的魂器!?”他张狂的大笑起来,然后嚣张的指着我,“你现在立刻听好,我要复活。” “哦……那又如何?”神经病啊…… “什么如何!?”他再一次抓起头来,虽然奇洛的脑袋是秃头,“身为我的魂器,自然会有我一部分的力量!”他似乎有些抓狂,“为本尊服务,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唔……”我沉默的双手环胸思考了一下下,我抬起头来,微微皱起眉来,“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钱财?力量?身体?”我挑眉走到他的面前,才笑着点了点头,“我完全能理解这个,被打败的黑魔王想要的恐怕是……重新站起来!” 踩着月色,我走到蛇脸人面前,直接拿起手枪对着他的下颚,在对方轻蔑夹杂着高高在上的目光之下,听到了对方高傲的声音,“你难道认为麻瓜的武器会对我有用的吗?” 我沉吟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直接开枪,看着爆出的血洞,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确定会有用。” 瞬间,惨叫声想起,一团黑气直接冲出了奇洛的体内,夹杂着愤怒的咆哮,直接冲向了月光所在之处,我抬起头,看了眼那团黑气,才踹了踹倒在地上的奇洛。 在扫了眼周围已经死去的人马和独角兽,拉紧了斗篷,戴上帽子之后,我才直接瞬步离开这里。 等到我回到寝室的时候,才发现Voldemort似乎有些难受的按着太阳穴,血红的眼眸淡淡的掠过我之后,才带了些不满的说道,“你到底去干了些什么?” “本尊那边……” “没什么。”我走到床边,随手抓起一个松软的浴袍,直接向着浴室走去,推开浴室的大门之后,拧开了水,慢慢的利落的开始脱衣服,把沾满了鲜血的衣服丢到外面去,等到热腾腾的水蒸汽慢慢的渐染了整个浴室之后,才伸出小脚来,轻轻地试了下水温,一面调节着水温,一面□着身体,对着外面的人淡淡的答道,“没什么。” “不过是杀了你的本尊的肉体一次。” 霎时,外面的传来了椅子落地的声音,对方的脚步声似乎有些沉重,直到脚步声停在我的门口之后,我透过朦胧的水汽,才看到了外面的模糊地人影。 “你杀了本尊的肉体……”他似乎有些复杂的说道。 “他长得太吓人了。”我很欢快的开口,一面冲洗着身体,一面笑嘻嘻的继续对外面的人说道,“他不相信我能一枪崩了他,于是,我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就一枪崩了他。” “……”外面的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听到里面的水声潺潺,我洗了洗头发,拿起肥皂来刚刚想要继续洗身上的衣服,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着外面的人扬声说道,“记得把外面的脏衣服洗了。” “丢给家养小精灵的话,会很麻烦的。” 外面陷入了更久的沉默,最后,门外的男子才忽然间说了一句话,“我在你眼里,真的是黑魔王吗?我很怀疑……我觉得你把我当做打杂的……” 他顿了顿,才忽然间继续问道,“你和本尊认识吗?” “恩。”我揉了揉头发,才继续对外面说道,“那是一个很悲惨的时候,我那时候在丛林里,我遇到了一个极为美味的食物。两条蛇,我把其中一个烤了,吃了,另一个留着打算晚上煮来当蛇羹。” “接过奇洛来了,把伏地魔赎走了,啧,真可惜,早知道我当时就吃掉它!” “……”咚的一声巨响,外面的人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他浅浅的嘶了一声,我疑惑的拧小了水,才对外面喊道,“出什么事情了?” 潺潺的水声之下,那边的人闷声说道,“没什么。” 我哦了一声,才继续兴冲冲的说道,“你不知道啊,那条叫做纳吉妮的蛇味道可真不错,肉质鲜美,肥而不腻,烤出来还冒着油,嘶……真是好吃极了。” “纳吉妮……”外面传来Voldemort有些虚弱的声音,“你吃了它?” “恩,然后那个该死的秃子本尊就说我是他的魂器。” “我现在可以知道,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能够拿到和我一样的魔杖了。” 对方虚弱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咬牙切齿,光凭想象便可以知道,哪张美的宛如最精致的工艺品,洋溢着雄厚的贵族气质的男子,必定是按着太阳穴,一脸的不自然。 “哎……真让人头疼啊……” 我关掉水,穿上浴衣,光着依旧满是水的小脚走出浴室,推开门来,便看到了Voldemort额头似乎有一大块的铁青,他揉着脑袋,很无力的说道,“我们真的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哎……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魂器……” 他似乎很苦恼很苦恼的眯起眼来。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的跑去上课,期间我看到了哈利波特小盆友一瘸一拐的从我身边走过,我笑眯眯的走到他的面前来,很关切的把手放在他的背后。 “你没事吧,波特?” 一瞬间,眼前的小男孩宛如被惊吓到的猫一样,炸起毛来,瞪圆了那双翡翠色的眼眸,有些惊恐的看着我,随着我笑的愈发灿烂,他脸上的冷汗也就越多。 慢慢的,我敛去了笑容,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有些事情知道就好……” 随着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走廊上突然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人影,他一面跑一面大声惊呼,“奇洛……奇洛教授死了!” 随着他的话语,哈利苍白的脸色彻底变为灰暗,他转过头来,那双翡翠色的眼眸定定的看向我,我则不解的眨了眨眼,对着不远处刚好急匆匆走来的塞德里克扑了过去。 塞德里克一把接住我,摸了摸我的头,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我抱住他的腰,扭过头来,对着哈利波特淡淡的笑了笑,一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颤抖着往后退了退,与此同时,一双有些苍老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抬起头来,才看到了邓布利多有些沉重的面容。 他慈爱的看向哈利波特,才开口问道,“哈利,有什么事情吗?” 我的眼眸陡然一沉,有麻烦了…… 67.真实世界 “哈利,你有什么事情吗?”邓布利多慈爱的看向那个黑发翠眸的小男孩,眉宇里的爱护不言自喻。 哈利转过头来,看了眼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按住额头上的伤疤,似乎有些痛苦的倒抽了一口气,翠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恐惧和害怕,猛然间倒退了好几步,似乎想和我拉开距离,我笑盈盈的看着他半天,神色不变。 倒是塞德里克有些担忧的伸出手来,“那个波特,你没事吧……?” 哈利按着发疼的额头有些惶恐的看着我,然后才猛然间又往后退了几步,才抬起头来,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事情……” 塞德里克听他这么说,似乎也就没有太在意,反倒是拉着我一个劲的嘘寒问暖,什么在斯莱特林有没有受到欺负之类的,我扭过头来,偷偷看了眼那个按着额头的小男孩,才忍不住皱起眉来。 等我上完课回到寝室的时候,才看到了Voldemort听到我走进来之后,才抬起头来,有些淡漠的扫了我一眼,“你回来了。” 想到刚才哈利波特的表现,我才有些疑惑的开口,“Vodly啊……” 似乎因为我突然起来的叫法,某位黑暗公爵顿时打了个哆嗦,他转过头来,血红的眼眸微微一眯,似乎有些奇异的看了我半天,然后才抬起俊美的面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想问什么?” “你抖什么……”我极为郁闷的扫了他一眼,稍微清了清嗓子,我才走到松软的床上坐好,一把抓起来正在和毛线球奋斗的小猫,提着他的肉施施然的躺下了,看着眼前银绿色的帘帐,才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波特,一看到我就害怕?” “特别提示,他还喜欢按着自己额头上的那个伤疤。” Voldemort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才合上手里的书本,平淡地说道,“这么说,他也是魂器之一了。” 那双血红色的眼眸里似乎盈满了少许的讽刺,薄唇一勾,便透着一种高傲的冷酷,“哼,原来如此,因为他也是本尊的魂器之一,因而能够感受到你的感情波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Voldemort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当时想要杀了他?”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嘴唇,才有些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俊美而成熟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了然,“当时你一定笑的很欢快的想要杀了他……” “……”猜对了…… 我很挫败的扫了他一眼,才忍不住再一次皱起眉来,“难道说,我和他思想共享了,或者他能感受我的感情波动。” “那太糟糕了,万一哪天我跟人正High的时候,他也头疼外加面红耳赤的,那算什么事情啊!” “你只会想这些事情吗?”Voldemort瞪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膀,“当然不是。” “你也需要魂器的力量来壮大自己吧,要不要去考虑一下哈里波特,肉质香滑,入口即化,保证吃完之后唇齿留香。” Voldemort彻底没有语言了,一贯冷静优雅的面容上浮现出一种相当头疼的表情来,他按了按太阳穴,才忍不住反唇相讥,“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吧这么严肃的事情说得如此……欢快,但偏偏……” “该死的每一句都很对!” “请称之为,一字千金,快……”我抱着小猫伸出手来,“快付钱,我的话可是相当一针见血的!” Voldemort一直怀疑邓布利多在等着什么,而他的本尊,那个脑残的秃子可能也在想要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会附身在奇洛身上伺机而动,根据我俩的想法是,既然不能便宜了本尊,就本真不要白不要的想法,去把那个东西拿回来。 反正有黑魔王的本尊给我俩当替死鬼,我们很愉快的继续往那个秃子身上泼污水。 等到霍格沃茨真正入夜之后,我才换了一身利落一点的深色运动服,套上漆黑的网球短裙,手腕上再带上一个黑色的棉质护腕,利落的把头发扎起来,对着镜子转了一圈之后,才明白的认识到,自己真的是个麻瓜,永远也变不成巫师这个悲惨的事实。 其实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并不看得起巫师这个在他们眼里很高贵的身份,拿战斗来说,我可以用麻瓜的武器一枪崩了对方,就因为对方还没念完咒语,我甚至可以仗着速度,在对方还没念咒的时候,一刀必杀,更不要提念咒的时候了,卸掉下巴什么的,都是很简单就可以实现的,所以跟巫师对战,就像是战士和魔法师对战一样。 近战打远程,谁输谁赢一目了然,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扛着火箭筒,嚣张的踩在霍格沃茨的塔楼上,对准那群眼睛长在天上的巫师们,嚣张的大笑三声之后,轰死他们! 所以,我对于巫师其实从一开始就不算很介意,尤其是我学习了魔法之后,我发现魔法大部分是辅助的,最高级的也就三个禁咒,竟然连大规模杀伤性攻击都没有,真的应了我以前的那句,他们连机关枪都不如。 试想一下,一个人端着机关枪,突突突的扫射一圈,那边的巫师也就一个啊字,就挂了,阿瓦达索命可不是好学的! 于是,我再一次拿着手枪,很拉风的无视掉自己的魔杖,把魔杖丢给Voldemort使用,自己则找了一间漆黑的斗篷,直接拉上之后,便匆匆出了门。 Voldemort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跟着他沿着长长的走廊穿梭而入,踩着风格独特的波斯地毯,路过无人的边框画像之后,他带着我一路向霍格沃茨的深处走去,直到我猛然间看到一个人影。 我一把拉住Voldemort的手来,有些温热的手的主人似乎有些好奇的回过头来,我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在走廊里疾走的身影,才转过头来,微微皱起眉,“你说这么晚,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 “恩?”对方拉长了声音,似乎有些好奇和疑惑,俊美而富有知性的面容上透着深深的疑惑,在漆黑的走廊下,伴随着有些阴冷的寒风,他似乎眯起血红的眼眸扫视了一下不远处,才微微抬了抬下巴,疑惑的看着我。 “你……看不到吗?”我指着不远处的匆匆疾走的背影,才疑惑的扫了他一眼,奇怪,怎么会看不到呢,忽然间,我想起了自己那双眼,真实之眼,可以无视一切幻觉…… 哦哦哦,我居然把自己这么牛X的眼睛忘记了。 默默扶墙…… “你看得到?”Voldemort似乎有些玩味的说道,他眯起血红的眼眸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然后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大手一拉,便把我拉到了怀里,靠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仿佛融入了深夜,漆黑的巨大斗篷似乎完全遮掩了我的身影,回过头来稍微看了看,才发现我和他的影子似乎溶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既然看得到,就乖乖带路。” 我点了点头,却忽然间听到靠在我身上的男子似乎愉悦的笑了笑,沉闷的笑声顺着他震动的胸腔传来,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流露出浓郁的兴趣,“我得承认,如果不是本尊的魂器,你也很不错,居然能够看破幻觉……” 跟着那个人影一路往前,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家伙竟然是哈利波特那小子,我和Voldemort一路跟着他看着他左躲右闪的跑到了一个大房子里,直到很久以后,才走了出来,还依依不舍的回头一直在看着那个房间。 我对Voldemort扭过头来,“我觉得那里面肯定是个妞!还是特别漂亮的妞。” Voldemort扫了我一眼,没理我,他一把拉住我的斗篷后面,直接把我整个人拖走,大步迈入了房间里面,略显得有些阴暗的房间里,只有在周围点燃了几盏琉璃灯,橘黄色的光泽柔柔的打在有些巨大而显得清冷的房间里,漆黑的大理石地板上光彩可见,只要踏上一步,似乎就可以反射出每一个人影,不远处的正中间则摆着一个巨大的镜子。 镶嵌着金色花边,雕刻着一种神秘的字符,平亮的镜面上似乎还反射着淡淡的光泽,优雅而不失华贵,两只金色的镜脚伫立在镜子两侧,越发显得巨大高耸入天花板的镜子,气势万千,华贵而典雅。 我疑惑的皱起眉来,看着那个镜子,走到它的面前来,眨了眨眼,却发现镜子里映照出我的脸来,一张小巧的脸蛋上带着乖巧的笑容,大眼一弯,便让人觉得极为可亲,整个人宛如乖巧的洋娃娃,瓷白的肌肤上,五官秀美精致,一身利落的运动服,伴随着扎起的马尾,更是显得青春活力,朝气蓬勃。 我眨了眨眼,哦……真是有欺诈性的脸…… 扭过头来,刚刚相对Voldemort抱怨一下,却发现对方瑰丽的血眸中划过一道亮光,深邃的五官上刻着深深地沉湎,那双眼底涌现出一种复杂而莫测的光泽,漆黑的短发衬得男子俊美的面容里在微光下,显得越发的讳莫如深,淡色的嘴唇微微一抿,便陷入了沉默。 “Voldy?”我好奇的叫了他一声,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收回了有些复杂的目光,这才开始打量起我来,“你……没受任何影响是吗?” 他长长地睫毛微微的垂下,琉璃盏发出的光泽为他的面容渡上了一层阴影,半圆形的弧度使得那张可以让人尖叫的面容越发的深邃,比起古希腊雕塑更为完美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种冷淡,他的眼缓缓地挪动到镜子上,却慢慢的收回,而后,放到了我的身上。 “对了,幻觉似乎对你没有用……” 他说着话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充满知性的面容上透着一种轻柔的冷淡,“这个镜子叫做厄尔斯魔镜,可以看到人一生中最渴求的东西……” 他顿了顿,却忽然间笑出来,神色有些讽刺,血红的眼眸定在我的身上,竟如同一个能然人灵魂都坠落的漩涡,“引诱着那些沉湎在幸福幻觉的人一次次的前来,一次次的沉迷,一次次的回忆和幻想……得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然而事实上……却不过是虚幻。” “很多人因为在镜子里看到了很多美好的东西,就虚度光阴。” 他讽刺的笑了笑,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没有被吸引吗?” “你难懂认为黑魔王就这点能力?”他极为傲慢的反问,一副舍我其谁的霸气,比起那个有点疯癫的本尊而言,这个Voldemort让人感受到的是一种理性和高贵,很少能让我感受到他的狂傲。 我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扇空白的只能映出我自己的镜子,稍微有些不知道为什么的皱起眉来,身后的人似乎停顿了片刻,才继续悠悠的说道,“能看到自己最渴望的事情,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这时候……我到比较同情你了,因为……你什么都看不到。” “因为你看到的是最直接的现实,最纯粹的现实,因而……连虚幻都无法烘托美好,你永远看到的都是现实,最残酷的现实,茶,我发现……你连梦都做不到……” 我看着镜子黑衣少女身姿修长,双腿白皙,姿容秀美,亦看到那个少女面上的笑容渐渐地隐去。 可以看到最渴望东西的镜子,却因为我的眼睛对我没有用…… 只能看到现实的我…… ……很可悲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这样认为,看透一切的幻觉,美好的,虚无的,破碎的,纵然留下的是最真实的残酷,也总比美化过后,本来的腐朽要强很多。 这双眼,是我拼了命拿来的,用一句只看到现实来说,简直太让我这双眼掉价了,如果现实很悲惨,那才更要看得清清楚楚,然后活下去!比起在幻觉里浑浑噩噩,我倒认为现实更加不错! 我不能沉湎在虚幻里,我没有这个机会,没有这个时间,我宁可看到的是一片最纯粹的现实! 纵使满是荆棘坎坷前路莫测,也好过一片繁花似锦的自欺欺人。 我伸出手来,轻轻地贴在那个镜子上,看着那个镜子里的少女露出一抹杀意,才忍不住勾起嘴角,果然很不爽,慢慢的拉大笑容,笑得越来越欢快。 Voldemort正要离开这里,毕竟呆的太久了,何况在镜子里看到的景色的确让他有些复杂,才会出口说出那样一番话来,高高在上的黑魔王难道心绪不稳,没有人能无视那种美好的景色,的确没有人…… 忽然间,只听背后一声巨响,他猛然间回过头来,才看到那个娇嫩的小伙伴正抄起一个丢在旁边的四角板凳,照着镜子直接抽过去。 顿时,黑魔王陛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起来,眼皮也一跳一跳的。 漆黑的深夜里,只有那个一身麻瓜衣服的利落的小女孩,抄着板凳继续往死里抽着厄里斯魔镜,那个被很多人保护和珍惜的魔镜,此刻正在被一个板凳抽着!? 黑魔王大人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幻觉,一定是幻觉,茶这个魂器一般很不正常,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正常的。 他揉着头忽然间抬起眼来,才忍不住皱起眉来,他的小伙伴此刻已经嫌弃板凳的速度了,直接举起拳头一拳殴在了魔镜的镜面上,巨大的响声之下,刚开始先是咚的一声巨响,随即之后,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猛烈拳打脚踢。 频率之快,竟然连他都完全不能看清楚,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嚓,黑魔王整个人都僵硬着看到了厄尔斯魔镜碎裂的样子,哗啦一声巨响之后,高耸入天花板的镜子完全碎掉了…… 霹啦咔嚓的掉了一地…… 黑魔王陛下摸了摸小心肝,收回了那句,厄尔斯魔镜有强大的魔法保护是打不碎的这句话来,居然拥有可以无视魔法的力量,这到底是多大的力道啊!? 他看到了那个一身黑色衣服的小女孩,笑眯眯的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然后眯着眼睛,露出一种可爱的笑容,对着他好奇的笑道,“哎,Voldy,这圆圆滚滚的是什么啊?” Voldemort毛骨悚然的看着那个魔法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极为淡定的沉默了。 这个魂器真可怕,以后打魂器的主意绝对不要打到她的身上! 还没念出魔咒就被打算肋骨,看上去,那个女孩子的说法真的不是 开·玩·笑·的! 68.暂断终点 虽然和茶合作,但是冕冠某位黑暗公爵,其实并不真的完全赞同她的想法,因为很多情况下,纵然是被那些傲罗称之为阴险,但是某位黑暗公爵所信奉的还是直来直去,让一个古老信奉远征十字军的人理解三十六计,的确是一件有点困难的事情。 黑暗公爵也知道,每当谈到智谋的时候,那位年轻的合作伙伴总汇用异常鄙视的眼神围观他许久。 他也知道,虽然茶总没个正经,但是提出的策略却犀利的可怕,如果说他的那些部下只是在暗地里捣捣乱,搞点火把节(魁地奇世界杯),顺便造成一点恐慌,那么,浅沫·茶所做的,套用东方的说法则是□裸的阳谋了,她很明确的开始着手煽动魔法世界内部的矛盾,按她的说法是‘人都是有欲望的,想要得到更多,就会有更大的裂痕产生’她指示如果可以的,立刻开始造成魔法部长和邓不利多的矛盾,煽动那些巫师之间敌对。 黑魔王虽然嗤之以鼻,但是在经历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口水洗礼之后,不得不挫败的承认,虽然富吉是个傻瓜,但是绝对可以在关键时候偷偷捅他老对头一刀。 再然后,在黑魔王陛下有些囧囧的眼神下,某个坏到骨子里的东方少女开始着手让人民偷偷的发现,‘啊,原来魔法部是有黑幕的,啊,原来我们的生活太差了,我们被骗了!’ 黑魔王以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一直认为恐慌和杀戮就能让那些愚蠢的巫师臣服,可惜,对于这些手段,他年轻的伙伴直接当垃圾扔了,她提出要求资助一些报社,开始片面的报道一些负面的消息,为魔法部和群众的离心造势。 至于关于麻瓜方面,她很神秘的说道,“只要告诉一些当权的人,这个世界有他们不能掌控的世界……相信我,他们会做的很好的。” 从头到尾,Voldemort看着某位东方少女的整个计划,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每一天单开出来,都是明目张胆的阴谋,她竟然放肆到大大咧咧的摆在明面上,让所有人看,但是,就连Voldemort都挫败的发现,每一条都该死的可行,纵然知道这是阴谋,但是从人性和利益上讲起来,没有任何人能逃过她的算计。 直到此刻,Voldemort才终于认识到那个一贯笑的灿烂若朝阳一样的孩子,到底有着多么可怕的心机和算计,她的智谋不是那种暗地里小打小闹的低俗,而是偏向于轰轰烈烈的阳谋,她就是大胆到告诉每一个人,这就是个阴谋,哪怕每个人都知道,哪怕每个人都能想通,但是还是要掉到她的陷阱里。 这就是东方的计谋吗? 某位博览群书,并且的确精通任何一个黑魔法的魔王陛下,举着长长的操作清单,震惊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坐在不远处喝着白开水的女孩,稚嫩的散发着朝气的面容上仿佛清澈的不染尘埃,那双属于东方人的深黑眼瞳,糅杂着处在黑暗的他永远不会有的光明,修长而娇弱的身材下,是令人恐惧的爆发力,无论是一抬头一低头,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一株生机勃勃的花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希望。 那是他永远都不会有的东西,也是邓布利多搓看她的原因,忍不住勾起嘴角讽刺的冷哂片刻,谁能想到…… 那个在日光下,脸庞几乎透明,睫毛纤长的女孩子,会是比他更杀人不眨人的恶魔。 光明之下的恶魔,比起任何人都有着无尽的希望…… 却是个混蛋中的混蛋,恶魔中的恶魔,何其讽刺…… 蓦然……Voldemort忽然想到了那个孤独的坐在孤儿院的男孩,在一片灰暗的灰色下,眼底的疯狂和绝望,与她是多么浓重而鲜明的对比。 有时候,他深深地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从不绝望…… 我坐在床上直接把Voldemort打发出去解决问题,反正想要报仇的是他不是我,我乐得清闲自在,可惜的是,他走之前居然把作业剩下来了。 我撇了撇嘴,才从床上滚起来,揉了揉脑袋,虽然每天早上都坚持锻炼,但是这个身体估计也退步了不少,果然……还是极限才能让人进步。 想想当年的西伯利亚的土豆,在对比一下如今的火鸡烤肉外加南瓜汤,我不得不长叹一下,安逸真的会磨损掉人的意志。 抱着书本出了门之后,走到了楼梯上,想了想那个所谓的魔法石,才歪了歪头,无所谓的丢到兜里,Voldemort本来想用它增加魔力的,不过似乎还没有完全找到,溶解魔法石的东西,随意得吃了魔法石是一般不会增添魔力的,唯有配上独特的配方,于是,魔法石便以绝对不会有人靠近你的身的理由,交给我保管。 我正好沿着移动的长廊往上走去,走到一个楼梯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邓布利多校长似乎长叹了一口气,侧面上带着深深的苦恼和烦忧,他对面站的笔直的则是我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他拉长了有些苍白的面容,紧紧抿住有些嘴唇,略显得有些阴郁的五官上,更是透露出一丝不悦。 他们似乎在低声交谈些什么。 随着交谈的渐进,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隐约看到教授似乎拉起了袖口,露出手臂给邓布利多校长看着什么,然后,两个人便都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才转身离开,看上去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百无聊赖的把玩了下手里的头发,我才收回视线,继续向着老师的课走去,正在我走的路上,忽然间一个东西从天而降,夹杂着一声刺耳的尖叫,我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然后低下头,猛然间一个小妖精一瞬间就向我扑来。 毫不犹豫的踢脚就是一踹,我瞬间送那个尖叫的小精灵当壁画,正在我疑惑的时候,我顺便拉开了教室的门,顿时被震在原地,整个教室里简直是鸡飞狗跳,一群孩子时而被一群精灵追的到处乱跑,长着翅膀的小精灵恶劣的揪着别人的衣服,其中有一个最醒目的金色头发的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巫师袍正在拼命地挥舞着魔杖大喊着什么。 我随手抓过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趁机给了追赶他的小精灵一脚,“他是谁?” 对方似乎浑身都被抓的破破烂烂的,他瞪大了眼看了我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是新来的代课老师……” 我抬起头来,看了眼周围混乱到处乱飞的小精灵,顺便淡定的围观了一下那个跟小精灵搏斗的家伙,他按着有些杂乱的头发,似乎也稍微注意到了我,露出一口白牙,大大的笑了出来,“哦,我亲爱的同学,你千万不要害怕,让伟大的……” 我淡定的转身,走到门口,在刷的合上门前,对着那个金发的家伙淡淡的说了一句,“抱歉,我走错教室了。” 砰地一声巨响之后,我携着上课讲义,有些头大的郁闷起来,早知道,就留奇洛一命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到底是谁啊!? 随着时光的匆匆流逝,我们终于迎来了第一学期的结业仪式,邓布利多校长身着稍微有些庄重的礼袍,站在长长的桌子之前,他抬了抬半月牙形状的眼镜,稍微眯起眼来看了看我们,雪白色的长胡子的老者,却声音浑厚的喊道。 “我的孩子们,第一学期终于结束了。” “现在我要宣布一个好的消息!”他伸出大掌,摊开手来,向着教授席里的某个金发的男子指到,“洛哈特勋爵继续担任我们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 我瞬间扶额沉默,周围的男孩子们难耐的发出嘘声,倒是周围的女孩们尖叫连连,那位从我上课开始就搞砸了一切的金发白痴,果不其然的站起身来,露出八瓣牙齿,笑的一脸灿烂的对众人示意。 然后他在慢慢的坐下身来,继续保持着微笑,我眼尖的看到我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嘴角不屑的抽了抽。 邓布利多校长似乎很感慨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才在灯光下,伴随着天花板上栩栩如生的夜空,浑厚的继续说道,“在这一学期里,每个人都做得很好,你们是霍格沃茨的骄傲!” 我端着水暗地里很猥琐的想,他肯定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坏事。 “而现在,让我们来算一算每个学院的分数。” 他似乎想了想,才用魔法便出了一张羊皮纸,随着他的举动,大厅里原本来熙熙攘攘的学生们都屏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起来,邓布利多揉了揉太阳穴,才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个笑并不算是真正的开心。 逐一的爆出了每个学院的分数之后,他才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大掌一合,“看来这次还是斯莱特林的学院杯啊。” 话音一落,顿时整个大厅里俨然变成了银绿色的海洋,我顿时收起正在把玩的酒杯,抬起头来,看着漫天的银色丝带洒落而下,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摒弃了矜持,一个个都忍不住笑着举起手来欢呼起来,还有的热情的家伙,甚至站到了凳子上,不过也就几个而已,大部分还是略显得拘束和矜持得意的笑起来,比起我们这边的欢呼雀跃,旁边的几个学院则显得有些落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还算好,格兰芬多看我们的样子几乎是要杀人了,那种妒忌和羡慕的目光下,让我有些头大的扭过头去。 恰好看到在银绿色的海洋下,我们的院长机不可见得笑容,他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保持着一副严肃阴沉的样子。 直到我们要走的时候,后面几个星期都没和我说话的马尔福突然走到我的面前,他拉着行李箱,似乎抬起头来,极为高傲的扫了我一眼,才忍不住皱起眉来,“那天在禁林里……” 他天蓝色的眼眸忍不住眨了眨,才顿了顿,“你……为什么没把我带走?”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如果是你当时救了我的话,本少爷……” “我忘了……” 一瞬间,对于某位一贯就淡然和骄傲的小少爷而已,八成是我的回答太劲爆了,他一时之间,竟然连所谓的贵族矜持都没用了,脸上□裸的刻着‘我靠,你怎么这样’的表情,而后,他铁青着脸色,一副我悔到骨子里的样子,颤颤巍巍的飘走了。 直到上火车前,它才忽然回头,在人来人往里,对我忽然间扭头说道,“不管怎么说。”他微微抬起头下巴来,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还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其实我真想跟他说,奇洛是我宰的……我当时真的没有保护你…… 看着金发的少年走上车,我才收回了目光,一双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扭过头来,才看到了塞德里克有些遗憾的说道,“虽然知道你要回东方,要注意一下啊……” 塞德里克那种稍微有些遗憾的目光里,的确是最纯粹的关心,我对他笑了笑,他却似乎还是比较担忧。 等到我终于在塞德里克絮絮叨叨之下,到达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时候,我顿时觉得而我终于活过来了,走下了火车之后,才对着依依不舍的塞德里克,道了别之后,才绕过小胡同来到了对角巷,拖着行李走上了阁楼,推开了Voldemort所在的房间,刚刚走入房间,便把怀里的漆黑的小猫,丢到他的怀里。 俊美里略带些邪恶的血眸男子,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把一堆东西一股脑的塞到他的怀里,武器之类的丢给他,寄放在我这里的魔法石之类的东西,全部塞到他的怀里,昔日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成了加大版的圣诞树,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简单的房间里,我踩了踩木制的地板,扫了眼那个大床,才继续把东西变回原样丢给他,比如什么乱七八糟的炸弹,地图,笔记本之类的东西,作业和书籍全部扔到床上。 Voldemort对于我的行为似乎已经习惯了。 “对了,记得罐头他只能吃生肉,我不希望养一只家猫,他应该是一只豹子才对。”我想了想,才不放心的开始补充,“顺便……记得帮我把作业都写完了……” 抱着很多东西的黑魔王陛下似乎黑了脸,俊美的面容隐约有些抽搐。 “那我先东方去了。”我对他叮嘱了一下之后,才看到了Voldemort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慢走不送……” “哎呀呀,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这么好的关系!”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对我,他回了我一个很冷淡的态度,“你要走就快点,我还有事情要办。”黑魔王陛下似乎也很繁忙,虽然我觉得很大一部分是被我的作业刺激的。 “好吧,那么Voldy……”我对他笑了笑,“不久以后再见吧,希望那时候,一切都能真正的迈上正轨。” 出了门,我才感受到一阵淡色的光芒,我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脑袋,我这次并没有变得太强,主神在下个世界应该不会整我吧…… 敢整我,就去爆他菊花! 69.遭遇叛乱 猛然间坠落的感觉让我浑身都像是被风割裂一样,再一次完美的COS了高空落体外加自由陨落之后,我非常喜感的发现,我再一次穿了,等到落到地面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很干脆的翻个身子,直接双腿着地,瞬间,整个腿都麻了…… 随着我有些激烈的动作,顿时,我只感觉到双脚直插到一个东西里,等我有些囧的低下头来,才发现脚下全部都是沙子,一片金灿灿的沙子把我两只发麻的脚,完完全全的包裹住,让我动弹不得。 周围忽然间想起了巨大的喊声,轰鸣的耳膜都有些难受的声音里,似乎隐约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 我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刚刚举目远眺了一下周围荒芜的沙子,便看到一群人有的骑着高头大马,有的挥舞着砍刀,张牙舞爪的向我这边直接横冲过来。 =口= 怎……怎么回事? 我看到一群裸着大膀子的古铜肤色的男人,裹着一个白色的毛巾,脚下骑着高头大马就像我这边杀来,被马蹄踩起的沙尘向着远方飘去,漫天黄沙之下,整个世界似乎都被那渐渐靠近的马蹄声震动起来。 我双脚插在黄沙里,囧着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我是……”良民! 话还未说出口,我陡然感觉到身后也传来一阵震动,猛然间转过头来,才看到了一群皮肤黝黑的一样□着上半身的男子,手里抄着凿子和斧头之类的工具,虎视眈眈的看向我这边…… 什……什么意思?两边夹击? 正在我崩的不是一般二般的时候,那群手里拿着斧头,凿子之类工具的人反而先站到了我的身后,一群人围拢在我的背后,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直到几秒钟之后,我才终于感觉到我似乎是可以听懂他们的话了,顿时,脸色一黑,主神的声音分析系统居然能延迟到这个地步…… 他被嫖的坏掉了吧! 正在我双脚插到沙子里,回过头看他们的时候,背后的马蹄声终于停下,我转过头来,才看到为首的一个古铜色肤色的男子,手持马鞭,厉声喝道,“谁是叛军的首领!?” “我们是法老的王军,现在代替法老惩罚你们这群违背神意的奴隶!” =口=法老!?古埃及? 天边灼热的太阳烤的我浑身都有点发热,口干舌燥的我抬起头来,在烈日炎炎之下,看到了对面的人举起手里的刀,有些青绿色的刀身反射着太阳的光泽,显得略微有些暗淡,有些弧度的马刀干脆的指在我的身上。 “是你吗?叛军的首领!?” “……你认错人了……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我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之后,才猛然间震惊的发现,周围拿着锄头的人,居然猛然间向我跪下,呼啦啦的一片,顿时,我震惊的呆了一下下,才扭过头来,那个骑在大马上的家伙冷哼一声,眉宇里尽皆不屑。 “还说不是!为了法老的荣耀!”他话音一落,手上的马刀直接向我劈来,我本能的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日哦,早知道我该多带点武器来的才对,抬手,直接拦下了对方的刀,对方有些粗糙的刀在瞬间碎裂开来,在日光下,反倒是我手上带着血槽的军刀,显得格外的明亮而恐怖。 不愧是瑞士军刀啊,他X的,就是物超所值啊! 我举起军到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那边一群愣在原地的裸男们,叫他们裸男也不对,不过我觉得包了一条毛巾到处乱跑的家伙,跟裸男没什么区别。 沙漠里的日光越发的耀眼,点点日光散落在瑞士军刀的刀背上,闪现出一种奇异的银色光芒,森然的让人发寒,即使整个沙漠里都透着一股燥热来,我手上的军刀似乎也冷得让人安心,那些法老的军人们,似乎也都有些惶恐的看着我。 “神使啊!神使啊,一定是来拯救我们的人啊!”身后忽然传来了一群人神经兮兮的呼唤。 我满头黑线的转过身来,才看到一群黝黑皮肤的人对着我又跪又拜的,嘴里还直念叨着,神来拯救我们云云。 为什么……没人相信我,真的是来打酱油的? 太阳烤的我有点眼花,浑身都有些冒汗,估计是穿多了,我举起军刀来,虎视眈眈的扫视过那一片毛巾男,扭过头来,对着身侧的人说了一句,“喂,站起来一下。” 对方立刻赶忙站起身来,慌张而恭敬地低下头来,我很淡定的对他说道,“借我手用一下。”然后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抽出了自己的两只脚,膝盖以下似乎都因为冲击而发麻,还在稍微有些打颤,腿酸麻的厉害,我举着军刀,如果不是旁边的这个家伙,我估计现在我早就软在地上了。 踩在有些松软的黄沙上,我转过头来,扫了眼身侧的这个黝黑肌肤的男人,他手里似乎还攥着一个东西,虽然低着头,但是抓着武器的手却青筋暴露,看上去似乎在极端忍耐的样子。 我疑惑的抬起头来,才发现刚才那个被我的刀弄断武器的家伙,重新回过神来,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指着我便喝道,“神使!?”他冷哼一声,“你们这群该死的奴隶!” “难道真的认为神回来救你们吗?你们也配!”对方的话语似乎让我周围的人群产生了一阵骚动,被我一直抓着胳膊的男子猛然间甩开我的手,直接冲上前去,“你胡说!” “神才不会抛弃我们!你们这些帝都的蛀虫,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男子倒地是怎么想的,居然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冲了过去,拿着一把粗陋的锤头,刚刚跑到对面,就被对方的青铜剑拦了下来。 清脆的响声之后,我才看到那个浑身黝黑的男子被人一下子撞到了地上,至此,对方马蹄扬起,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落在男子的身上。 我皱起眉来,看着那个男子一双手直接抓住了扬起的马蹄,身下是松软而暖人的沙子的男子,使劲的掘断了高头大马的马蹄,一声惨烈的嘶啼之后,那个男子才在混乱的马蹄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我只看到那边的人群一阵躁动,然后为首的那个人,才指着我的方向,扬声说道,“为了法老的荣光,给我杀了他们!” 巨大的吼声夹杂着一群人狰狞的表情,我愣了一下,才看到刚才还想爬回来的家伙,被一群马蹄踩在脚下,整个身子几乎在瞬间淹没在了一片黑色里,举着长刀的军人们向我这边冲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猛然间睁开眼,举起手里的刀,毫不留情的一刀扔了过去,直接插入了为首者的脖颈处,霎时,鲜血四溅,一个笨重的身体从马上倒了下去,沉闷的倒地声传来的刹那。 我对面的人群似乎全部都愣住了,也在瞬间拉紧了缰绳。 我长舒一口气,在炎炎的夏日里,扫了眼周围漫天的黄沙,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身上这套深黑的制服,缓缓地抽出索多玛长棍,银色的棍身在日光下反射出淡淡的萤光,镂空的雕刻使得长棍在我的手里存在感更强,我进了手里的索多玛长棍,我才直接对着太阳举起棍身,清脆的铃声从棍顶滑落到尾端,悦耳的铃声过后,周围一片的寂静。 我没有回过头来看那些人,凭着感觉都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惊慌和恐惧,和那个冲到对方马前的人完全不一样的人群,我直接抬起头来,对着对面的人朗声说道,“告诉我,你们想不想要自由!?” “法老难道生来就是法老吗!?”我直接几个瞬步一把抢来了那个空掉的马匹的缰绳,利落的上马,双腿夹紧了马肚子,才一拉缰绳把马转过身来,背过身来俯视那些刚才还对我跪拜,此刻却害怕的有些腿脚打颤的人群。 “回答我!”巨大而尖锐的声音,完全不符合我的个性,不过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我还是努力扬声对他们高喝。 沉默之后,才有人大声的喊出来,“让他们滚回帝都,我们不需要法老!” 一个个黝黑壮硕的男子举着杂具喊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我掉转了马头,看向对面的那群军人,他们的目光里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恐慌,估计是刚才杀人杀的太利落把他们吓到了,一个个的脸色都有些发青。 妈的,想杀我,我缓缓地举起手来,手掌摊开在瞬间直接指向近在咫尺的这群人,一道风袭过,带动了我眼前的发丝,待发丝在瞬间停止之后,下一秒,我缓缓勾起嘴角,一只手拉着缰绳,微微侧过脸来。“那还等什么?” “杀他妈的!” 随着我最后的话音一落,身后的人群猛然间蜂拥而上,本来人数还算不少骑着马匹的人群立刻被我身后的人冲散,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背后的人真的不少。 看着呼啦啦往上冲过的人群,我直接拉住马缰,细细的打量了半天,才陡然皱起眉来,这哪是打仗啊…… 我嘴角都忍不住开始抽搐起来了,简直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掐架。 虽说如此,但是当我看到那些骑在马上的人,仗着手里青铜剑直接砍伤那些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眸一沉,把手放在嘴唇边,直接吹响了一声口哨,嘹亮而清脆的口哨声似乎换回了不少人的神智,他们有的抽出空来看了我一眼,有的则已经完全杀红了眼。 我单手指着那些骑在马上的法老军人,毫不留情的大声说道,“给我砍马腿!” 随着这话一落,不少的人立刻拿着锄头之类的,便开始对着马腿下手,一时之间,法老军那边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看着眼前的激战,我几乎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感觉来,近在咫尺的杀戮下,是一群普通人在原始的本性,即使手上拿着的武器破旧不堪,但是眼底的那种杀意,让我却觉得比起那些能力强大的人,更为震撼。 对,好像就是震撼这样,因为他们太贴近我原来世界的那些普通人了,没有任何特别的力量,最简单的战斗,最直接的杀戮,最野蛮的血腥。 看着黄沙上溅落的鲜血,吹落的沙石,有些热的干燥的热风,我有些发怔地看着那些人们在一起厮杀,拼尽全力的试图杀死对方,甚至于,使劲浑身解数,就为了要杀死对方,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疯狂,一种奇异的恐慌和病态。 最□直白的杀意下,是惨叫和哀号交织响起,漫天的黄沙下,烈日炎炎之下,我骑在马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可以理解我的杀,却忽然发现,我对于这些普通人的战争,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 奴隶?法老?军队? 我看着眼前这一片沉浸在杀戮里的人群,恐怕没人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身份吧,已经沦陷到杀戮之中的人群,我忽然间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荒谬到令人无法言语的地步。 等我觉得战争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我已经骑着马来到了一个城墙外面,低矮的土墙上偶尔还站着几个手持长矛的男子,他们似乎无精打采的站在原地,我随意找了一个亚麻布,直接披在身上,才从马匹上一跃而下,牵着马走进了城。 踩在泥土的地上,周围的人群似乎来往匆匆,有的坐在精致的轿子里,被一群壮硕的男子扛着走过了街道,有的则一脸的乌黑匆匆而过,脚下全部是烂泥和散落的菜叶,那味道可真不好闻,我拉近了一下亚麻布,稍微挡住了下鼻子。 正在我随意的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间看到了一个人挡在我的面前,愣了一下,才看到了一个极为肥胖的老男人,光着头,用那双细长的眼睛打量我半天之后,才慢吞吞的说道,“这个人是我家的奴隶!” “……” 周围的人群似乎来来往往,我却发现对方身后跟了几个强壮的青年,看上去和那些围攻我的法老军队的军人极为相似。 “大叔,你吃多了,认错人了……”忍不住瞪了眼前这个吃的油光粉面的家伙一眼,我才拉紧了身上的亚麻布,转身就想走,却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对方的喊声,“快抓住她!” 一时之间,看着眼前这几个团团围住自己的人,忍不住冷下脸来。 “站住!”过度尖锐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让我忍不住再一次皱起眉来,回过头,露出大大的笑脸来,顶着炎炎烈日,我笑眯眯的问道,“有事?” 他似乎怔了一下,然后插着肥滚滚的腰身,□着指着我,“这个人是我家逃跑的奴隶!”他说完之后,便眉飞色舞的直接对旁边的几个人喝道,“还不快点把她给我抓回去!” “大叔……”对着向我包围而来的人,我继续露出大大的笑脸来,“你知道我有一句话想送给你吗?” 那个秃顶的胖男人立刻愣了一下,搓了搓肥肿的手掌,才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我,“什么?” “去死吧,傻逼!” 毫不客气的送了他一个中指,顺便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斜眼一站,对着不远处的太阳摇手一指,“我代表太阳神拉,日你全家!” 霎时,秃子大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抖动着浑身的肥肉,明显下一秒就气的背过气了。 “愣着干什么!给我好好教训她!” 我冷笑了一下后,却忽然间感觉到突然间有个人冲了进来,刚刚回过头来,就发觉有个人直接抓着的我的头发,瞬间,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顺便被人抓着往远处跑去。 一面护着我的头发,一面几乎是倒着逃跑的,脚下烂菜叶子之类的恶心得要命,等我刚刚一把打掉他的手,又被他拉住手腕,知道他并没有恶意,也就随他了,直到我俩跑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我才看到了这个家伙的真面目。 眉清目秀的古铜肤色的男子,有些怀疑的打量我半天,手上还带着我几根发丝,“你的不是假发吗?” “……谁……谁告诉你我的头发是假发的……” 他送了耸肩,神色上却带了些古怪,他捶了我一下,“喂,我救你了呢。” “……我没求你救我……”虽然如此,我还是对眼前这个男子微微颔首,“不过的确多谢你了。” 他皱起眉来,阳光而略显得有些青涩的青年瞪了我一眼,“看起来像是一个贵族,没想到,居然是个流氓。” “不客气……”我笑眯眯的挥了挥爪子。 “算了,你有地方去吗?”他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很干脆的答道,他哦了一声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日光此刻已经开始偏斜,慢慢的橘黄色开始涂抹整个世界,夕阳的瑰丽美景之下,那个少年似乎双手环胸,歪着头打量了我好久,才继续说道,“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你一晚!” 夕阳若火,逢魔之时,眼前古铜色皮肤的少年笑嘻嘻的伸出手来,“我的名字叫做夏鲁。”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说,其实我是个奴隶。” 70.异世来客 我晚上躺在夏鲁的家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很简陋的茅草屋,土墙散发出浓郁的土腥味道,白天因为有日光的烘烤还不觉得,到了晚上,挨在这上面睡觉,我真觉得是种煎熬。 抬起头来,我看了眼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屋顶,天上的繁星点缀其间,银亮的繁星宛如美丽的珍珠滚落在一片漆黑的帘布上,在漆黑的深夜里,格外的醒目。 毫无睡意的坐起身来,我才下了床,占用了别人的床,我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夏鲁的妈妈似乎正在深深地入睡,按照夏鲁的说法,大概是劳累了一天极为疲惫,看了眼皮肤黝黑,双手粗糙的老妇人,经历了风霜的她,看上去年级极大,一点都不像是才三十多岁的女人。 等我走出夏鲁的家的时候,才看到那个少年似乎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依旧□着上半身的少年,背影上看起来有些孤独,□的脊背挺得笔直,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到来,叹了口气,才拍了拍周围的空位。 “喂,你从哪里来的?”他随意的扫了眼我,才笑着说道,“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 我有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半天,才笑着凑到他的面前,露出大大的笑脸来,眼眸微转,“你是什么人?” “不需要这么警惕吧?”他歪了歪头,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只可惜,我却慢慢握紧缚在身后手里的刀。 “我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穿越的。”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土地,似乎还点了点头,示意我坐在他的身边,“我当时正在研究埃及历史,然后,就穿了。” 不是主神带来的人……的确,我扫视了眼他,无论身体还是骨骼肌肉,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在主神掌控的空间里,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主神真的不行了,我顿时有种想要仰天大啸的冲动。 妈的,你丫积分系统这辈子恢复不了吧吧吧! 知道了主神的力量依旧在衰弱的我,很无语的挨着少年坐了下来,那个仰望着星空的少年,叹了口气,“你呀,一看就是刚穿越的,穿的那么招摇难道真打算告诉别人,我是个独特的奴隶,快来抓我吧!” 我没有答话,只是沉默着注视着着天空,与他这样的普通穿越者相遇也算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而且,我发现,他似乎来自的是这个世界的未来,而不是……我的那个世界,也就是说,夏鲁这个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本地穿越者,而我,是个外来户。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似乎看了眼我,才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不会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到处乱跑吧?” “……”我沉默了很久,并没有答话,实际上,对于这样一个有些玄妙的家伙,我实在不知道和他谈些什么,撑起下巴,仰望着寂静的夜空,看着繁星点点缀落在夜空上,方才笑着看了眼他。 “我还以为本地的奴隶都很好很纯粹,会救人一命呢,没想到……”我上下扫了眼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居然是个伪的奴隶。” “伪奴隶有什么不好吗?”他似乎忽然间沉下脸来,我缺依旧在淡淡的微笑,“难道真的奴隶会去救你?别傻了,小妹妹,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我们那里,这里是等级分明的古埃及。”他的笑容里陡然带了三分讽刺,“没有一个奴隶会为一个人出头的!” “奴隶是单纯,可是也绝对不会胡乱在一个贵族面前,挺身而出,他们看到贵族只会匍匐在地上,颤颤发抖。”他似乎极为复杂的看着我,眼神里更是带着一份不悦,“你知道古埃及怎么对待奴隶吗?” “他们是比畜生还不如的东西!” “畜生还能当祭品,他们……呵,连当祭品都不配!” 我转过头来,眉宇里似乎依旧带着笑意,他陡然冷下脸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猛然间,一股焦躁里夹杂着愤恨的声音,便从对面传来,“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下去!?” “我只是在想……”我抬起头来,仰望了一下天空,笑着凑到对方的面前,轻轻地把略微有些冰凉地手贴在他的面容上,一瞬间,我似乎在对方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那个一脸笑意的少女,即使夜凉如水,她也带着明媚若春光的笑意。 “你既然是穿来的,怎么还是一个奴隶……”明快的声音,即使是我,都觉得说出如此沉重的问题,是对方的一种蔑视和折磨。 果然,对方猛然间打开了我的手,恶狠狠地看着我,“你懂什么?你穿越小说看多了吧!?” “改变身份?”他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第一天,我来这里的时候,看到那些奴隶的惨状,我想的是……我会是亚历山大大帝,早晚有一日,老子要站在万人之上,去他娘的埃及王朝,爷以后会变成最帅的皇帝,然后坐拥无数老婆。” “第二天,老子在烈日下,烤了一天之后,想的是,如果有一天老子飞黄腾达了,绝对把那群人抓去妓院。” “第三天,我被军官吊起来抽了半天,一条命都死绝了,那时候,我想的是给我一口饭吧。” “第四天,我看到我这个身体的母亲,被一群贵族用猎犬追着跑,最后几乎没了半条命,我跪在他们面前,那时候,我才知道……” “我他妈的现在只是一个奴隶!” “这三年,我只是一个奴隶,一个活在最底层最低贱的奴隶!” 我看着眼前这个发完脾气的少年,才看到他站起身来,踢了下周围的草地,“草,老子真衰,救回来一个天真的大小姐。”他扭过头来,漆黑的眼睛在夜空下格外的明亮,笔直的脊背下,古铜色肤色的夏鲁恶狠狠地瞪着我,眼底闪动着极为浓重的痛恨,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浑身的肌肉似乎都处在极端紧张的状态下。 我不紧不慢的拿出一袋子水来,喝了一口之后,才优哉游哉的问道,“所以你就放弃了?” 一瞬间,我甚至看到了那个少年瞳孔宛如针一般的收缩起来,他扬起手来,几乎像是在下一秒就要给我一个巴掌,“你!” 最后,在最终的时候,他突然守住了手,冷淡的扫了我一眼,“明天你就离开这里好了,如果大小姐你还有点良知的话,请不要暴露出这里的事情,算是我求你了。”他有些讽刺的勾起嘴角,“不过,和你这样不知道人间冷暖,只想到和法老谈一场恋爱的大小姐,永远不会理解到,一个人到底能为了生存舍弃尊严到什么地步!” “你这种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爱情和帅哥的小女孩。”他忍不住冷哂一下,“最好不要拖累我!” 我仰起头来,依旧在对着夜空淡淡的微笑,少年忍不住再一次瞪了我一眼,“你能不能不要笑了!你什么都不懂!连笑都那么讨人厌!” “不要我笑……”我冲他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难道要我哭吗?” 他顿时僵硬了三秒后,才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向着屋子的方向冲了过去,看着那个阳光的少年笔直的背影,我才抬起头来,看着漆黑的夜空,微微侧过头来,手按住嘴唇,似笑非笑扫了他远去的方向一眼,一时间,我甚至有些复杂的看着他,深深地凝视着那个少年,许久之后,才仰起头来,双手背后,面对着繁星点缀的夜空,露出了大大甜甜的笑容,“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为生存舍弃很多东西呢……” 棕榈叶下,周围到处丢满了破碎的瓷器,夏鲁整个人顿时都有些僵硬,他是一个薄情寡性的现代人,如果不是看到那个女孩子是现代的打扮,他甚至懒得多帮她一下,所以,当他发现,那个女孩子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之后,夏鲁士恨不得,这个女孩子赶紧向法老冲去,最好体会一下,古埃及残酷的刑罚和人治。 好在那个女孩子还识趣,没有硬拉着他当什么保镖,在提出什么,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得保护我之类的。 夏鲁想,如果她真的那么说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那个大小姐一顿,让她好好醒醒。 可是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是被人发现了,一瞬间,夏鲁的脸色有些发白。 地上零散的陶具,周围复杂而慌乱的足迹,看着眼前前一天还一片笑声的家园,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看着被推倒的土墙,夏鲁一时间,忽然有些慌张而茫然。 是的,那个女人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其实和他没关系,不过,这三年来那个女人的好依稀在目,她不顾自己的身体,一直在照顾着他,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或许并不是一见便认定是父母啥的,夏鲁不是个傻瓜,他与那个母亲,的确是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感情。 一方面是占据了原身体三年母亲的好,一方面,薄幸的现代人但是并不是薄情,夏普一时间,有些复杂,他的圈子太小了,在这里的圈子太小了,小到他居然有些惶恐的发现,他此刻似乎只剩下了那个母亲一个人。 夏普有些复杂的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被轰然推到的房屋,只剩下几个石墙还破碎的伫立在原地,粗糙的土墙下,似乎还散发出一种被烤焦的味道,看着被付诸一炬的房屋,夏普想起的却是……那些奴隶的话。 “你疯了吗!?居然说法老陛下的坏话!?” “你这个疯子!我要去告诉贵族!” “夏鲁,你是个疯子,居然怀疑法老大人的统治!” 那时候,夏鲁看着一个个奴隶的离去,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说,只要是主角就一定会有人来相助吗?被士兵打的时候,夏鲁期待过;被半死不活的丢回家,夏鲁期待过;被那群奴隶唾弃的时候,夏普期待过。 最后却最终化为了一种深刻的绝望…… 对于奴隶,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恍惚间,想起了那个名叫母亲的人,一点一点的把偷来的食物,放到他嘴里的样子,这三年,他做尽了一切,才有了这个小小的土屋,如今……却什么都没了…… 他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其实他也想了很久,为什么会讨厌那个孩子,又为什么当时要救她。 那时候,他大概还是不死心吧,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然后在救回来之后,看到了比起昔日的自己,更为单纯幻想而又不染尘埃的思想的厌恶吧,那张笑脸,真的让人很有振奋的欲望,然而,却又被他深深地痛恨,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张扬,然而,终究是在那一声声鞭声中,了却于无痕。 夏鲁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忽然间,他背后传来巨大的声音,他回过头来,才看到一群举着长矛的埃及士兵,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就是他,就是他!” “快交出那个奴隶!” “该死的奴隶,不知道包庇奴隶是死罪吗?神会惩罚你们的!” 眼前的这些士兵,举着青铜长矛便对准了夏鲁的脖颈,一时间,夏鲁有些复杂,却有种豁出去的欲望,反正他什么都没了,梦想没了,希望没了,他只是一个loser,他不是什么强人,翻手来能造玻璃,覆手就是一个镜子,脑子里还塞了八个历史书,能把历史大事情倒背如流,实际上,如果真要说的话…… 埃及十八王朝曼菲士和埃及女王伊西斯这段历史,曾被人无数次的涂抹,到最后,基本上没多少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鲁看着眼前的这些训练良好的士兵,稍微有些淡然的绝望,很简单,他的身体素质虽然不错,但是在面对一小队的时候,基本没有可能获胜,他粗略的扫了一下,那群人应该都有100多个了,估计是个方阵,真是大手笔…… 那个女孩子…… 夏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为了她这样的小白送了命,可真是…… “你这样就想死了吗?”猛然间,一个明快的女声响起,就像是一种动人的旋律,透露着明快的生机,夏鲁陡然瞪大了眼睛,转过身来,才看到那个黑发黑眸,皮肤瓷白的少女斜靠在自己家摇摇欲坠的土墙边,侧过身子来,好奇而玩味的看着自己。 脸色依旧挂着招牌一般的笑容,明媚而欢快,活波的像是万物都可以被唤醒一样的青春,那双漆黑的眼眸,也在日光的照射下微微有些透明,表现出一种完全不同的活力,没有任何的寒潭如深,似乎只要一看下去,就会被那种欢乐的气息吸引。 清浅的反射着一种奇妙的光…… “你怎么在这里?”夏鲁觉得她疯了,这女孩子,大脑绝对不正常!100个正式的埃及士兵,她一个女孩子,真的不是疯了吗? 对方反而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不在这里,你是不是……”那个小女孩笑了笑,脸色依旧挂着可爱的表情,“就打算死在这里?” “她就是那个奴隶!”夏鲁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出来,还未反应过来,顺便,便被一群士兵压倒在地上,他扬起头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士兵向着那个依旧含笑的小女孩走了过去。 不……不用这样……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还可以好好教育的…… 她看到少女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却在下一秒,眼前几乎是一花,他看到了那个娇美的如同精致的娃娃的小女孩,一把掐住了比她高大好几倍的人的喉骨,碎裂的声音传来,那个埃及的士兵似乎快窒息了,他却看到少女慢悠悠的说道,“嘴巴要放干净一点啊……”瞬间,那个少女的眼底闪现着一种晦涩莫测的光泽,杀意顿生,面容上却笑的极为可爱。 “才好啊……”伴随着她最后的一声,她手里的埃及士兵已经完全倒下去了,少女随意的丢掉了尸体,才转过头来,眉目秀美的少女,轻轻挑了挑眉,伸出手指,轻轻地勾了几下。 “唑唑……快过来……” 她在叫狗吗……被人制住的夏鲁满头黑线…… 一群埃及士兵似乎顿时被激怒,夏鲁很不负责任的想,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那意思,但是看那表情就甚是……恩……猥琐…… 他近乎震惊的看到了一场毫不留情的杀戮,在他眼里,白的脑袋里除了草什么都没有的少女,利落的像是死神一样的收割着生命,几乎是近乎于可怕的用各种技巧,最简单的杀了对方,一百多个埃及士兵,在她面前几乎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婴儿!? 夏鲁张大了嘴,看着那个正午日光下,手里拿着染血的瑞士军刀,一身漆黑的制服,满身是血的向他缓缓走来,一步一步之下,他竟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那种笑里的杀意和明亮,毁灭和希望并存的矛盾,糅杂成一种纯粹的美,宛如一柄出鞘的寒刀,所到之处尽皆杀意,即使是一句话,都让夏鲁感受到了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冷和张扬。 忍不住浑身都颤抖起来,看着眼前散落在地上的大肠和肉块,夏鲁才终于回过身来,忍不住吐了起来,周围压着他的埃及士兵早就吓得呆在原地。 “埃及的传统不是,将战败人的舌头和□割下来吗?”少女一贯明丽的笑声,配合着那种直白的血腥内容,让夏鲁忍不住抬起头,再一次吐了起来。 顺便,终于彻底的满头黑线,妈的,那女人什么都知道,居然蒙他! 夏鲁发现周围的人终于开始崩溃,他们似乎想要逃跑,却一瞬间被人击杀,夏鲁抬起头来,才看到一身是血的少女,百无聊赖的剔起了指甲,那种漠然中习惯的麻木,让他再一次深深的恐惧。 终于,从小白白痴妹进化到暴力表态血腥女的某位,被打上了,究极变态加人畜勿进,扮猪吃老虎的少女低下头来,笑眯眯的举着军刀,说了一句,“哥们,吐够了没有,吐够了,我有点饿了,你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我崩…… 夏鲁同学再一次感受到了极大地震惊,最后,某位男子才终于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擦了擦嘴,抬起头,“在这之前,我先问个问题。” 夏普一脸严肃的说道,“请问,你是不是什么地方的杀手?来这里找感情的?” 少女疑惑的瞅了眼他,一本正经的答道,“我感情很健全。” “那么,请问,你是不是华夏特工,被组织上背叛,才来到这里的?” “不好意思,我习惯单干。” “最后,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夏鲁!” “这名字其实不错。”她顿了顿,才继续笑着说道,“我叫茶浅沫。” 干脆利落的三个字,却让庄扬愣了一下,他看到那个叫做浅沫的少女,干脆的坐在一个堆积起来的尸体堆上,翘起腿来,“哎,兄弟,你哪年穿来的?2012地球毁灭了没有啊?” 一瞬间,在烈日暴晒的尸体堆里,现在的夏鲁同学,再一次感受到了阵阵寒意,源自于……某个少女半真半假的话语。 很多年后,已经贵为法老后来的夏鲁王朝的缔结者,想起那个时候,还是忍不住要赞叹一句,那个女孩子,可以让任何见过的人都难以忘记,血腥,那是当然!聪明,那是绝对!阴险,那是必然! 其实他的中心观点是--那人是个BT。 然而,独属于她的生气,却美的如同沙漠中绽放的花朵,烈日炎炎之下,依旧可以迎着困难直上,的确也是很多年后,法老想起了那个女孩子的话。 你可以放弃尊严,放弃权利,放弃感情,却决不能,放弃希望。 很多时候,他细细的想了很久,才终于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被称为女皇而不是女王的缘故,女王是骄傲的,是不容侵犯的,是从不会使用任何低劣的手段的,因为她们是尊贵的女王,理所当然的有着最尊贵的尊严。 然而,当她们掉落云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们的骄傲会化为尘埃,她们的坚持会变成可笑。 然而,女皇不一样,她们不是一种尊严,茶浅沫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看上去让人觉得要顶礼膜拜的女人,甚至说,女王所拥有的强势,高调,对她而言基本等于放屁。 她喜欢阳谋,善用阳谋,是争霸天下的人独有的聪颖,那些女王喜欢的只是高高在上的发布命令,而那个女人却是运用一切,算计一切,她阴险,她狡诈,她执着而坚韧,王和皇的区别恰恰在此。 敢把尊严踩在脚下的人,有什么不敢用,又有什么不能丢弃和抉择。 王是独守一方的孤傲之君,皇却是揽纳四海的至尊之人。 王可以因为喜怒杀人,皇却不会;王可以孤傲的面对一切人才,皇却会放下身段;王可以因为自尊杀人,皇却不会。 皇追逐的是最大的利益。 一直征战在那位被后世称为初次觉醒的无冕女皇身后的法老,很多年以后,直到迟暮的时候,才终于懂得,茶浅沫到底像谁,或者说,那种为皇的个性…… 那就是,败军九十九次,胜了只有一次,逼得项羽霸王乌江自刎的汉高祖刘邦。 纵使尊严被践踏,一生只得一胜,却也是最终黄袍加身,九尺宫台得皇位。 茶浅沫那个女人,是个皇,而不是一个王。 71.毁灭王朝 夏鲁跟着我一路向前走,绕过了那群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埃及士兵之后,我带着他就向埃及的市政厅走去,不得不承认,埃及的制度在这个的确很让人膜拜,看了眼远处还算的上辉煌的小殿,我转过头来,才好奇的对身侧的夏鲁问道,“喂,你说那个贵族到底是政官还是宗教人员啊?” 夏鲁满头黑线的扫了眼我,“我怎么会知道啊……” 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随意的哦了一下,才拉着他小心翼翼的潜入了坐落在市政厅不远处的神庙,走到了有些幽暗的神庙门前,石块在脚下被日光晒的有些发烫,但是当刚刚走进神殿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一种阴冷。 八成是不见天日太久了,我收回了手,看了眼倒在地上被一刀割断喉咙的士兵,夏鲁身体素质虽然很好,单是对于打人似乎是在不大擅长。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扭过头来,对着地上被木棍揍晕,满头是血明显快不行的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扭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带着三分火气的说道,“我可是来自民主世界的人!让我杀人简直太过分了!” “哦……”我看了眼在这个世界肯定没救的某个士兵,指着他被揍伤的后脑勺,上面渐渐流出的鲜血,明确的表示这个人很快就要死了。 “你还不如给他个痛快呢。”我冷笑一声,直接割断了倒地的士兵的喉管,然后才站起身来,对某个民主社会来的孩子,非常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我理解,所以他活该死的这么惨,就为了某人自己内心的平衡,要忍受长时间失血的痛苦。” 我收回了手,稍微攥紧了手里的刀,才淡淡的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士兵,眼眸一凛,“有时候,世界变了……”我转过头来,露出大大的笑容,却让对方猛然间往后退了一步,一字一顿的笑道,“你最好也变一下。” 他忽然间抿嘴看了烟我,眉宇里流露出一种深深地恐惧和厌恶,我笑着看着他,歪了歪头,“当年你最早的原位,是想当法老,坐拥美人,想法不错,可惜……”我忽然间沉下嗓子来,眉宇一挑,“连人都不敢杀!” 他蠕动了下嘴唇,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深色的眼瞳里透露出一种厌烦和焦躁,手上似乎还拿着沾血的木棒。 我看到他的手紧了紧,然后,夏鲁才有些颓然的低下头来。 “那么……我们继续吧。” 偷偷溜进神庙里,我身后的夏鲁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我们看到了那个神官的时候,我才有些玩味的挑了挑眉。 有些肥胖的光头男子,一身华贵的服饰,上面缀满了各式各样的金色的装饰,宽大的衣服上更是在腰间套上了一条金色的腰带,浑身就差带个金色的头套的胖子神官,颐指气使的对着周围的士兵,大发雷霆。 “你们这群笨蛋,找一个奴隶居然这么费劲!” 看着那个家伙粗笨的手指上套满了镶嵌着宝石的戒指,这种俗不可耐的样子,居然是神的仆从,我对于眼前的一幕顿感无语,不得不承认,埃及第十八王朝已经腐烂了。 “该死的,你们这群该死的蠢货!”似乎已经不满足于说教了,神官从旁边抓起侍从递上来的皮鞭,便立刻开始挥动起来,看着那个似乎在泄愤的蠢货,我才扭过头来,对着身后神色有些痛苦的夏鲁悄声说道,“我们去找找他们在那里。” 按道理说,天花板是绝对被排除了,能关人的应该也就只有地下室了,在这个年代和地方,埃及的天气白天过热,的确按他们的说法地窖是最适合储存粮食,以及关押犯人的地方,我带着夏鲁,从阴影处慢慢的潜到地窖的门口,拉开了木门,吱呀一声,便走进了有些阴暗的地窖里。 石块搭建而成的地面,整齐的切割可以看出惊细的技巧,在这个时代,不得不说,埃及的建造技术的确让人赞叹,我扭过头来,“真没想到可以看到这么精巧的建造。” 因为强盗的频繁光临,皇陵最终不得不修在地下,隐藏起来,因而也造成了埃及倒金字塔修建技术的出众。 夏鲁半隐在火光下的面容,反而体现出一种深刻的厌恶,他冷冷的看了眼我,半天之后,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挺精巧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继续笑着说道,“当年我在卢浮宫也是这么说的,挺精巧的,那时候建的人不是我。” 他说完之后,才慢慢有些疲惫的敛下眼眸,深色系的眼底写满了厌恶和疲惫,以及一种嘲讽的痛苦。 看到他没有继续说话的兴趣,我才转过身来,继续沿着石阶往下走去,直到绕过了一堆粮食之后,才看到了不远处的木质监牢。 悄无声息的结果了几个士兵的生命之后,我才把目光转向不远处,却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牢房里堆满了舌头,一个个舌头鲜红的堆积在一起,有小的有大的,一片舌头堆积在一起,在阴暗的牢房里,有的看起来是被割下来的,有的则缺口破碎,明显是生生拽下来的,鲜红的舌头堆积在一起,血淋淋的,在阴暗有些偏冷的地窖里,看上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震慑,一阵风吹过,却也使得整个地方阴森森的。 “起义军失败了。” 夏鲁略显得有些低沉的说道,然后才自嘲的继续讲了下去,“听说本来是还有神使相助的,可惜后来神使失踪了,法老的援军到了,那群人就被打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杀完了。” “虽然早知道埃及有这样的爱好,只是没想到……”面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下来,面无表情的对着那堆血淋淋的舌头,我稍微叹了口气,心里越发有些复杂起来。 “没想到,我还以为你早该知道呢。”夏鲁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反正奴隶是连牲口都比不上的东西。”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你的妈妈吧。”截断了他的话之后,夏鲁才猛然间倒抽一口气,他看了眼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浅沫小姐,看到这些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可真是让我赞叹。” 我冷下脸来,看到了夏普略微有点讽刺的笑容,他挑了挑长眉,古铜□显得极为阳光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点厌恶和鄙视,“他们都是被谁害死的,我想你也知道,黑色的长发,肌肤是透明的雪白,身上还穿着奇特的黑色衣服。” “呵,你可真是够冷血的,那群人是被谁害死的,我想你也知道。”猛然间,我感觉到他直接一只手攥住我的衣领,懒得理睬他的举动,他顺势直接把我砸到木质的栏杆上,一时间,一声巨响之后,我微微低下头,顺势看到了他手上暴起的青筋。 感受到背后的被撞伤的疼痛,我才漠然的抬起头来,慢慢的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瞬间,我看到他扬起手来,下一秒,我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牢牢地攥在手里,属于男子的手腕与我的手,是如此的迥异,纤细而白皙的手明明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力量,却可以阻断一个男子的手腕,连我都忍不住眼眸微沉。 我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他,毫无任何的退缩,夏鲁忍不住往后稍微退了退,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轻巧的捏开了他攥紧我衣服的手,慢慢的把那双燥热的手掌往上移动,直接让他卡住我的喉咙,滚烫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停留在我的喉管处,我抬起头来,依旧带着大大的笑容,“知道吗,下次发火,记得掐住这里,而不是,衣服。” 他愣了一下,表情越发的难看起来。 下一秒毫不客气的直接一瞬间拉开他的手,穿过他的下肩,反手便把他以同样的力道撞到了木栏上,在瞬间,男子痛呼出声,被撞的摇摇晃晃的木栏下,男子的脸色铁青一片,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似乎却明白了什么,看向我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惊异和恐惧。 我把手卡在他的喉管处,笑着歪了歪头,“连这样的力量都受不了,真是没用。” 这样直白的不屑让他彻底白了脸,眨了眨眼,我才看着他,夏鲁似乎扯了扯嘴角,“你真可怜。” 我看到他张开嘴来,嘴里全是血沫,估计是咬破了哪里的样子,古铜色肌肤的阳光男子,冷笑着说道,“你真可怜,到底经历过什么,你才会变成这样子?” “其实我挺讨厌你的,凭什么你来的时候是神使,我就是个奴隶。”他看着我,吐了口血沫,才继续压低声音,“不过……”他转动了下深色的眼眸,“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么痛的力量,你却连喊都不喊,你说……” 他神色一转,到显示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来,眉头一挑。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看到他眼神里蔓延开来的恐惧,羡慕以及厌恶等复杂交织的情绪,我才松开了按住他的手,“他们的确是因为我死的,不过,没有我,他们也会死。” 我想我的声音的确很明快,很不带任何的个人色彩,或者说是冷血无情外加没心没肺。 扫了眼那边堆积如山的舌头。 “他们和我非亲非故的,如果你喜欢美国式英雄的话,就自己去当,我无所谓。” 懒得理睬夏鲁,我直接向更深处走去,看到不远处的木门,提脚就踹,巨大的响声之后,我看到里面已经不成人形的女子。 身后的夏鲁倒抽一口气,直接冲了上去,他跪在女子的身边,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复杂,他手有些颤抖的拉起女子来,浑身都是鞭痕的女子脸都被打肿了,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摸样,我曾经见过她的脸,很普通甚至很难看,粗糙的皮肤,粗大的毛孔,然而,此刻,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了夏鲁的时候,伸出手。 只说了一句,“快逃。” 一时间,我有些复杂的看着夏鲁站在远处不止的哭泣,深吸了一口气,滚落的泪珠而下,晶莹的让我觉得有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夏鲁眼底的挣扎和自责,也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深深地烦闷。 如果……不是主神的血统……我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 或者更惨? 出去之后,我找到了那个神官,他似乎脸上挂着一种甜腻腻的笑容,我随手拉过旁边的一个亚麻布,直接披在了身上,他伸出手来,“美人,你来了。” “呵呵。”下一瞬间,看到他倒在地上的样子,我才懒散的扫了眼旁边的士兵,他们面色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拿着手里的长矛,却浑身都是冷汗,健壮的身躯上,还带着很多的鞭痕,甚是明显。 我当着他们的面,一刀割下了对方的头颅,直接一屁股坐在有些冰凉的地板上,埃及白天温度很高,也就这个不见天日的神庙里凉快一点,我拿着沾满鲜血的手扇了扇风,“你们死是一定的了。” 毫不客气的话让周围的士兵脸色发黑。 “他被我杀了,你们即使杀了我,也是一死,说不定,还要遭受刑罚。” 我扬起头来,抱着手里还在滴血的头颅,继续和他们开始谈条件,“横竖都是一死。”我仰起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要不要和我一起,征服这个国家!?” 他们越发惶恐的看着我,我从手里瞬间拿出一个银色的长棍,精致雕刻镂空的索多玛长棍,发出清脆铃声,周围的士兵脸色又变化了一下。 我扬起头来,用魔咒顺便变幻出一点水来,周围的水沾染上鲜血,直接环绕在我的四周,我拿着沾满鲜血的手,撑起下巴,才猛然间敛下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乃神使,是为了拯救整个埃及而来,汝等从现在起,从者活命。” “反抗者……”瞬间压低了声音,我笑着继续说道,“杀无赦。” 这三个字里面的杀意,让周围的人瞬间苍白了脸色,这群埃及士兵头子们,似乎深深地看了我半天,才猛然间一个个的跪了下来。 抱着怀里的头颅,我眨了眨眼,笑嘻嘻的看了眼不远处,有些失魂落魄的夏鲁,他复杂的看着我,用一种刻骨而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我扭过头来,无辜的看着他,然后才点了点嘴唇,笑眯眯的问道,“呐,想不想改变这个世界?” “想不想……毁灭这个王朝!?” 回应我的则是夏鲁沉着的点头,我笑了笑,才举起手里的这个头颅,可怜的孩子,未来的道路还需要你来帮下忙呢。 很多年后,当无数的史学家争辩到底是神使改变了夏鲁法老,还是法老说动了神使帮助自己,的确引起了很大的争论,但是大家都承认的是,没有神使割下最高神官的脑袋,引领那些被压迫的奴隶的话,也许埃及十八王朝还会再延续一段时间。 是哪个神秘的神使改变了一切,一手缔造了后期,令法老的王军闻风丧胆的鹰之叛军,席卷了整个埃及王朝的风暴,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真正的开始在一个人的手里崛起。 很多埃及历史学家对那个神使的血腥手段,有褒又贬,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承认,没有神使,就没有夏鲁王朝辉煌的开始。 于是,谁能想到,光辉之下的神使--其实是个流氓? 72.王子到来 一年后 漫天的黄沙 周围的士兵满怀敬意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一身暗色系的衣服,却显示出一种利落和果断来,对于犯错的士兵,毫不留情的惩罚,对于战功赫赫的军官,公正的升官,如果说半年前,还没有人知道这 个人的名字,那么现在,估计整个埃及都在为这 个名字而震动。 聪慧而可怕的神之使者,即使是夏鲁大人犯错误,她也毫不留情的惩罚,哪怕是大人自己身犯军法,也毫不留情的自伤一刀,言出必信,一路上这 位大人简直是敌军的克星,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也都不敢对这 位大人的命令说一个不字。 明眸坚贞,看上去便像是一团热烈的火焰,几乎灼烧了整个世界,看到她便让人觉得,几乎看到了世界的希望。 席卷了整个下埃及的战斗里,他们不禁被训练的更为强大,也同样感受到了家人的巨变,茶大人同时笼络了很多书记官,来为她管理城市,一旦出现了违法乱纪的现象,也绝不姑息,尤其对于奴隶而言,采取了更大的宽限,甚至给予他们变为平民的可能。 一想到这 里,顿时这 些士兵热血沸腾,虽然那些平民士兵看不起他们,但是能够亲手保护住自己的东西,让昔日是奴隶的他们,想都无法想到。 眼底散发出狂热的士兵们,越发追逐向那个骑着马,飞奔在前的身影,虽然听说法老是神的转世,但是比起神使而言,这 些士兵更信任神使,毕竟,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法老正在给她的尼罗河女儿开宴会。 哦,一想起那个在下埃及被妖魔化的女人,这 群士兵就恨之入骨,如果不是真正神使的到来,还不知道他们要被蒙蔽多久呢! 欺骗了整个下埃及的女人! 夏鲁随意的扫了眼周围的士兵,听到那些军人的窃窃私语之后,才忍不住骑着马来到了少女的身侧。 比起当年显得有些高挑的少女,似乎随意的转过脸来,秀美而瓷白的面容上带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姣好的面容让人心底生暖,漆黑的眼眸也温暖的让人舒适,只可惜,跟她这 么久的夏鲁却深知,这 个女人到底有多可怕,尤其是,她越笑反而表示越想要杀人,那天她要是笑开花了,估计他会吓得连滚带爬的有多远跑多远。 “什么事?” 夏鲁抿了抿嘴,“对于尼罗河女儿,需要这 么绝情吗?” 少女依旧骑在马上,“哦,她啊。” “毕竟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如果被抓到的话,上埃及还好说,下埃及这 边,在你的煽动下,可是视她如毒药,万一被抓住……”夏鲁抿了抿嘴,并没有说下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 么圣母了?”少女唇边的笑意渐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夏鲁在烈日下,忽然间冷得冒汗。 “我只是没想到,不会这 样做而已,毕竟已经几乎占据了整个下埃及的你,应该完全没必要在这 么一个小女孩身上下功夫。”是的,夏鲁是清楚的知道,这 个女人在打仗的时候,到底有多少阳谋,一个个的下套,让那群埃及军官往里钻。 一想起那些计谋,夏鲁只想说,哦,狡猾的东方人。 “呵。”对方的笑声让夏鲁混身都有些不适,少女随意的扫了眼他,“尼罗河女儿,当它成为尼罗河女儿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种信仰。” “我要毁灭这 个王朝,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有一个信仰呢?” “所以,无论她是不是无辜的,也是时候,让她担负起那场战争的责任了。”说完,少女一拉缰绳,马蹄一扬,立刻便跑出了夏鲁的视线,一时间,夏鲁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样来自同一个世界,为什么差距竟会如此的大?虽然他自己也是差距很大,不过,想想那个害的上埃及和比泰多开战的女神的女儿,对于大小姐之流一直很感冒的夏鲁,也是很不爽,那个尼罗河女儿怎么就感觉没长脑子呢? 如果不是她害的上埃及开战,牵制了大部分的兵力,外加死了那么多的埃及士兵,她的名声怎么可能被茶这 个家伙给搞得一文不值。 想想那个和法老王谈恋爱的女孩子,再看看这 个征战的变态女孩,一时之间,夏鲁忍不住想要发出,女人好可怕,好复杂的声音来。 看到了眼前的目的地,我才利落的翻身下马,我周围的士兵面上似乎有些奇异,但是一个个却又同时目不转睛的站直,看着他们的表现,我倒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台阶上,走来了一个身姿曼妙的黑发女子,一身薄纱覆体,她先是对夏鲁抛了个媚眼,在得到我们夏鲁同志满头黑线之后,才略感无趣的向着我身后的那群战士继续,结果,似乎很挫败的发现,那群士兵目不斜视的看着台阶。 一时之间,在我面前脸色大变。 “完了吗?完了就带路。”对于眼前的这 个女人,我也懒得和颜悦色,我看她就差光着出来了,知道的是来迎接客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嫖的呢! 她恭敬地点了点头,这 才领着我和夏鲁往宫殿内走去,华贵的石阶上,是一个威严的殿堂,走到了里面,才看到一个人斜靠在松软的垫子上,身材修长,肌肤白嫩的碧眼女子,正轻轻摇着孔雀扇,高傲的扫视着我们。 华贵的黑色长袍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挂坠,□而出的手臂上也戴着金色的蛇首璧环,下颚微微抬起起,略显得丰满的女子,雍容而高贵的坐在那里,深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而下,妩媚端庄,又透露出异国风情的美艳女子扫了眼我们,才极为高傲的点了点头。 “久闻陛下之名,今日一见,真是……”怪吓人的…… 虽然伊西斯的确可能很美,但是,那个涂得绿了吧唧的眼睛,吓死人了,我觉得我真的很想笑场。 埃及人以孔雀色为尊贵,尤其是孔雀绿,时下的贵妇都涂得孔雀绿当眼影,神秘是一码子,吓人那是绝对的! 伊西斯似乎心情很好,我八成她肯定以为我刚才在夸她,她咯咯的笑了一会之后,才忍不住瞅了瞅我,那双绿了吧唧的眼睛,一亮一亮,真的怪吓人的。 “虽然你侵占了下埃及,但是……你对于凯罗尔的行为,让我觉得很满意。” 一瞬间,我觉得很无语,这 位尊贵的下埃及女王,仅仅因为我对凯罗尔的行为,就感觉到愉快,她……脑残了是吧? “下埃及的女王因为过于疼爱幼弟。”我身侧的夏鲁贴在我的耳边继续说道,“而把下埃及的王冠戴到了自己弟弟的头上。” 我扭过头来,继续露出大大的笑容,‘亲切’异常感慨万千的说道,“姐弟情深啊。” 你丫傻了吧……脑残啊,下埃及的王冠说丢就丢。 她面上却忽然带出一丝不悦,冷哼一声,“我才是曼菲士合法的王妃,我和他的结合才是天注定的事情!” “凯罗尔算什么!?” 在浮现出刻骨的痛恨之后,她忽然间放柔了声音,极为和蔼的看向我,“如果,你能帮我成为曼菲士的王妃,我愿意让你掌管下埃及。” 牛人啊,牛人…… 我脸上依旧挂着大大的笑容,心底却吐槽加鄙视了一万次,你妈的,你老爹的基业说扔就扔,为了啥狗屁爱情,很好很强大。 我扫了眼夏鲁,他似乎也很无语,一副面无表情实际很囧囧的表情一直看着伊西斯女王。 收起心底的吐槽,我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脸和颜悦色的问道,“不知道,如果我成功了,女王陛下愿意给我什么好处呢?” 下埃及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空手套白狼也不是这 么个套法。 她继续摇着扇子,才有些高傲的抬起头来,深黑色的眼眸似乎划过一丝亮光,“你想要的武器和粮食。” “很好,成交。” 她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微微侧过头来,拿起孔雀扇遮住面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怔忪和痛苦,“哦,我的曼菲士。” “……”我回过头来,看了眼旁边的夏鲁,眼神很绝望。 他瞥了眼我,才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以我们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别看我,我虽然以前是花花公子,但是对为爱而疯的女人没辙。” 你真没用……我异常鄙视的看着他,夏鲁瞪了眼我,“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我把曼菲士绑来,灌点□让他和自己的姐姐野合,伊西斯把上埃及送给我的几率有多少?” “……你个变态。”夏鲁小盆友很干脆的点评。 于是,女王陛下在得到了我们吹捧,说曼菲士国王简直是和女王天生一对的时候,很愉快的继续和我吃吃喝喝,我想,如果上埃及的法老知道自家姐姐这 么愉快的勾搭叛军,把下埃及卖给我,就为了和他结婚,八成会气的吐血三升,我听说那位法老王的个性可不大好。 远目…… 举着酒杯,我一面小口小口的饮着,周围的舞女们,正在那里拼命扭动着腰肢,一时之间,整个室内都有一种华贵而奢靡的气息,看着那些裸足在长毯上旋转舞动的美女们,我一时之间也懒洋洋的斜靠在旁边的垫子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看着那些舞女舞蹈。 正在这 时候,一个头戴着纱布,面上带着一个面纱的女孩子,向我款款走来。 她手里拿着酒壶,微微抬起头来,那双明媚若秋水的蓝眸,让我愣了一下,那双眼,清澈的像是天空,几乎不染尘埃。 娇小的蓝眸侍女走到我的面前,然后深深低着头。 主座上的伊西斯被夏鲁哄的娇笑连连,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这 里的情况,她走到我的面前,半蹲下身来,缓缓地为我斟酒,我随意的扫了眼她柔若无骨的手掌,才扬起头来,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多谢姐姐了。” 她似乎也回了我一个极为干净的笑容,似乎带了几分奇异的雀跃。 然后,我才冷笑着说道,“多谢你自投罗网啊,尼罗河女儿姐姐。” 瞬间,那个娇小少女手里的酒瓶滑落在地,清脆的响声,使得周围的人集体愣住,连舞女们都停住了舞步,伊西斯也转过头来,自上而下的看向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挂着温和的笑容,对那边的伊西斯安慰的笑了笑,才一把拉住那个娇小的身影,顺势揽过她的腰身,一把按在身上,当然,直接姿势可以说是半抗。 夏鲁也注意到我们这 边的举动,当他看到我的行为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基本上可以概括为一句话‘你丫原来百合啊,人面兽心的东西’ 我笑着扫了眼他,立刻,某位人物立刻领悟到该怎么办了,他端着酒杯向那边的还有些好奇的女王陛下举杯,“听说尼罗河女儿此刻被下埃及人民恨之入骨,我相信,贵族和神官们都不会允许这 样的女人成为法老的妻子的。” 他话音刚落,我半抗在怀里的身子就一颤,似乎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对着那边连连娇笑的伊西斯微微颔首,才笑着继续说道,“以女王陛下的尊贵和美丽,相信,法老会明白谁才是他真正爱的人的。” 说完,我便站起身来,对那边的夏鲁使了个眼色,夏鲁刚刚想要说话,猛然间,一声女子的惊呼,让我头皮整个发麻。 “不!”我囧囧的扛着一个人肉沙包,人肉沙包很不合作的在我背上喊了起来,“曼菲士爱的是我!” …… 我很无语,夏鲁看上去也很无语。 倒是伊西斯不负众望的站起身来,姣好的面容几乎都完全扭曲了,手里的酒杯更是在大力下瞬间就被捏碎了。 “凯罗尔!居然是你!”一字一顿的,明显带着彻骨的恨意。 于是,我做鹌鹑呆立状态,顺势把尼罗河女儿凯罗尔小姐放下来,丢到最中间的位置,然后双手背后,笑容依旧,面不改色的围观两女,余光瞥到夏鲁做痛苦扶额状。 “伊西斯,我没想到你居然和下埃及的叛军勾结!” 我笑容稍微顿了顿,才眯起眼来,看向那边慷慨激昂的金发蓝眸的少女,她攥紧了双手,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来,一把拉开了纱巾,露出一张稚嫩柔弱的面容,红唇一开,便是一种柔和而凛然的语调,“曼菲士如果知道你这 么做,他……” 他会大义灭亲?我很感兴趣的挑眉。 凯罗尔美眸微垂,似乎说到了什么令她黯然的事情,“他会……伤心的。” 我倒…… 没治了,没治了,我觉得这 个世界真的没治了。 “给我闭嘴!”女王陛下发火了,直接把手里的碎片扔出去,得到的是尼罗河女儿不屈的回视,”顿时,我看到伊西斯青筋直冒的继续喊道,“如果不是你,曼菲士现在娶的人会是我!” “就为了这 个,你背叛了他!去和叛军合作。” 我稍微咳嗽了一下,得到了凯罗尔小妹妹的注视之后,我笑嘻嘻的举起手指来,一字一顿的说道,“请叫我自由联盟解放军,谢谢合作。” 凯罗尔小妹妹柔弱的表情似乎瞬间囧了一下,她看了我半天之后,才猛然间一下子扑上来,看到她的举动,我无语的挑了挑眉,也随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你……你也是来自那个世界的对吧?”我看到她蓝色的眼眸泪汪汪的看着我,“那么,你该知道,历史是不能改变的!” “……”不动声色的拿出指头,轻轻地点在她的鼻子上,我笑着继续说道,“唔,这 么说吧,听说埃及法老曼菲士18岁死于毒杀。” “为了不改变历史。”笑嘻嘻的戳着她的鼻尖,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就看着他死吧!” 瞬间,面前的女孩子脸色惨白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我坏笑着歪过头来,“小妹妹,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至于你说的什么历史不能改变。”我轻轻地掸开她的手,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知道每年下埃及有多少奴隶死吗?” 她咬了咬有些苍白的嘴唇,碧蓝色的眼眸盈盈的看着我。 “历史是不能改变的,那些奴隶……那些奴隶……历史……” “不多不多,大概也就几千人吧,他们活该为了历史死吗?当然,在你的眼里是活该的,因为他们不过是历史上的数字而已。” “你知道当我看到那些学者说历史不能改变,应该坦然的看着他们死的时候,我想这 些有血有肉的人真是活该,谁让他们只是历史学家眼里的数字。”我摆出一副其实无所谓的架势,最后才继续说了一句,“我唯一知道的,是这 里面死的,绝对没有说这 话的人的亲人!” 瞬间,那个尼罗河女儿面色苍白的看着我。 “小妹妹,如果你真的善良……” “就该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任何的错误,错的是这 个腐烂的王朝。” “你家曼菲士是国王,所以理所当然应该活得很好的活下去,那些奴隶就该死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喂喂,这 可真是个坏习惯。” 正在我伸出手的时候,忽然间一道利箭直接冲向我的手,闪过之后,才施施然的回过头去,一个戴着厚重面罩的长发男子,收起了手里的弓箭,傲然的一笑,茶色的眼眸闪动着动人的光泽,“我的小鸟……” 我面无表情的扫了眼他,才转瞬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似乎他带来了大批的人,那些家伙正在和伊西斯的仆从颤抖起来,整个宴会上霎时一片混乱,尼罗河女儿趁乱也被一个家伙抓着跑了,我深深地扫了眼她跑掉的方向,才抽出手里的刀来,拦在了那个茶色眼眸家伙的面前。 “你好啊!”我觉得我此刻笑的奸诈的像是一只狐狸。 茶色眼眸的男子沉下眼来,一挥手,干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一群人呼啦啦向我冲来,我嘴角抽了抽,才利落的瞬间秒杀这 群人,然后笑嘻嘻的一拳揍到还没回过神来的家伙腹部,然后以拖死狗的方式,开心而又愉悦的把他趁乱拖了出来。 此时夏鲁似乎也懒得蹚浑水,利落的跑了出来,和我在外面汇合,站在外面许久的士兵依旧站姿挺拔,我把那个茶色眼眸的男子丢到了夏鲁面前,才抽出夏鲁的长剑,挑开了对方的面纱,对着他吹了个口哨,“哟,还是上等货色。” 一时间,忍痛的某个男子满头黑线。 “问题你,你是什么人?” 浅茶色眼眸的俊美男子勾起嘴角,随意的斜躺在地上,似乎是为了稍微减轻些痛苦,修长而挺拔的身姿扎看下,竟有种随意的魅力,充满了青年的挺拔和男子俊雅的面容上,挂着一种颠倒众生的笑容,他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薄唇微微勾起,“如果我不说呢……” 我收回长剑,满是血腥的一笑,“好啊,来人!给我阉了他!” 73.买卖王子 来到这个世界,我觉得事情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一般常理都是没用的,当然跟着一个没有常理的老乡,日子也很囧很崩溃是必然。听说比泰多国王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后来想想要是绝后了,比泰多国王得多伤心,估计会哭死的吧吧吧…… ---摘自夏鲁法老的私密日记 事实证明,严刑拷打都比断子绝孙要强的多,夏鲁面无表情的看到自家老乡,那位变态到极点的阴险女茶浅沫对着比泰多王子狰狞的一笑,某位可能打着□主意的人,立刻老实了。 事实也证明,对茶浅沫而言,男人是用来嫖的这句话是拿来骗人的,基本上任何被这句话诈骗到了的男人,下场都可能是被人咔嚓,所以说,顶着太阳的夏鲁同学陷入了深刻的思考,到底谁能推了茶浅沫这个BT的命题。 “别客气啊,姐姐我见过的男人多了,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阉人里多了你一个,绝对是福分啊!” 那个茶色眼眸的男子立刻黑了脸,很严肃的坐直,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是比泰多的王子,如果你不想我父王挥军下埃及的话……” 伴随着锋利的剑刃,瞬间,某位王子闭上了嘴,夏鲁面不改色的看着娇美的少女笑着继续说道,“王子殿下不在自己的王国里吃喝玩乐,来到我们埃及的境内,为那般啊?”最后几个字,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却让跟随少女很久的夏鲁,忍不住眼皮一跳。 王子的神色有些复杂,夏鲁看到他仰起头来,看着那个日光下笑的一脸灿烂的少女,乌黑的长发,秀美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种青春的活力和张扬,白玉一般的肌肤细腻而带着淡淡的光泽,一双清浅的眼眸,黑的有些透明,“别说是为了爱情啊,我不信!” 王子的嘴唇似乎动了动,片刻之后,俊雅的比泰多王子沉默了。 夏鲁满头黑线的看到自己的老乡,茶同学也无语了,她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笑的宛如狐狸一般的眯起眼来,“为了爱情,很好啊,很好。” 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拍在王子的肩膀上,明显吓了王子一跳,“你听没听说过这句话。” 一时间,夏鲁忽然觉得同伴的表情,相当的猥琐。 少女眉宇微挑,薄唇欢快的往上一勾,眼珠微转,“别跟我提爱情,伤钱。” 看着怔忪的某位俊雅的王子,一时间,夏鲁只觉毛骨悚然。 果然…… 夏鲁默然地看着对面的那群点头哈腰的比泰多使者,看向少女的眼神越发的崇拜起来,哦哦哦,古往今来,敢把王子出售的也就茶浅沫一个人了吧…… 自家的彪悍老乡,此刻正端着酒杯做沉思状,任凭对面的那些使者比划着真金白银,对此怒目而视的,也就只有为了爱情而活的比泰多王子了。 凭良心就,王子长的真不错。 就是可惜,差点成了一个历史上第一个被阉掉的王子,然后又光荣的成为了第一个被甩卖的王子。 “我觉得你们出价太低。”伙伴的一句话,立刻堵死了那群想要继续比划的使者。 斜坐在下埃及神庙宝座上的女子,懒洋洋的扫了眼对方,举着酒杯面上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容,只不过眉宇里却流露出一种隐含的阴险和狡诈。 “我觉得我可以考虑卖给法老王,听说他俩是情敌。” 一瞬间,夏鲁看到被绑住嘴的王子似乎想要吐血。 “或者那个亚述王,哎,听说人家迷恋美人,不管男女的,一国的王子估计还没搞过吧……”同伴神叨叨的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抬起头来,一脸美好的看向王子大人。 那位倒霉的为了爱情的王子大人,似乎深感不适的扭过头去,做挣扎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哎……夏鲁头疼。 “你要的钱财太多了!”使者很苦恼的擦了擦汗,夏鲁看到少女直接双手撑起脸来,笑眯眯的继续说道,“你直接说,你家王子有瑕疵,贱价一点卖给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 “你到底想要些什么?” 夏鲁看到某个阴险的少女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指,“我要的不多,真金白银,武器粮食,最后还要一个承诺,一个五年内不出兵侵犯埃及的承诺。” 看到那个瞪大眼睛的使者,夏鲁顿时觉得,哎,这丫头又要坑人了。 “我要的是,比泰多王子的亲口承诺。”他看到伙伴似笑非笑的斜睨了眼五花大绑的王子殿下,“起誓嘛,我对暴风女神也没什么兴趣,于是……” 微微敛下清浅透明的琉璃瞳,她扬起干净而温和的面容,一字一顿的说道,“就让王子用自己的J8起誓吧,五年内如果出兵侵犯埃及,就永远当个阉人好了。” …… 夏鲁这一刻才深深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可怕和无耻…… 最可怕的是,为什么她设下的圈套,总有一群人往里钻!? 看着那些被迫签下这么无语合约的使者,夏鲁才忍不住跑去问自己的伙伴,得到的果然是伙伴的白眼,“他们最尊敬是暴风女神,如果用暴风女神起誓的话,我估计这个王子是死都不会答应的。” “所以随意抓了个起誓的内容呗,让他不侵犯埃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夏鲁一时间,忍不住深深地看了眼那个明眸的少女。 “那你干什么非得让他们签下这个协议啊?” 得到的是伙伴意味深长的笑容,“哎,你等我们打仗的时候,把手里的这个合约扬一扬,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着对面的男人喊。” “你这个没有J8的男人!” OTZ夏鲁绝倒…… 说到底,只有那些关于钱财的合约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吧,虽然合约签订下来了,但是王子还是扣在手里,美名其曰是--钱到给货。 面对着可能过还要和茶浅沫相处一段时间的比泰多王子,一时间,夏鲁倒是从心底对这个俊雅,但是日后可能被茶浅沫嘲笑没有J8的男人,表达了深切的同情和十二万分的……看好戏。 看着那个自信满满似乎想要扳回来的王子殿下,夏鲁摇了摇头。 你小子还嫩啊,还不懂啊,茶浅沫是什么人,是你能惹的吗?你还年轻啊……还不懂,世界是很邪恶,有的人是很变态的! 当然,日子还是照过,虽然夏鲁的面子上很淡然很淡定,但是看我的眼神总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很像是看到了妖怪一样。 我端着酒杯,斜靠在软垫上,比泰多俊雅的王子大人正瞪着一双眼看着我,那双茶色的眼眸,波光粼粼里竟然带了些透明的蛊惑,随着那双转动的双眸,一瞬间,他的神态越发的清晰而明丽起来,看上去倒也是一副如画的美景。 我撑起下巴,端着酒杯继续沉思怎么搞垮上埃及,王子大人似乎扫了眼我,才随意的也往后一靠,一身比泰多的传统服饰,显得身材略微有些臃肿,但是那显露出有力结实的手臂,却也从一个侧面,表现出这个人隐藏在衣服下的身材,宽厚而结实,显示出男子受过良好的训练。 我端起酒杯,吐了吐舌头,这里的酒酿造技术的确不怎么样,酒也就是酸里带了点甜,敛下眼眸,才发现王子似乎微微开了口,“久闻埃及叛军的神使,为人光明磊落,没想到居然会趁机敲诈我比泰多王国……”他笑着摇了摇头,茶色的眼眸波光粼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是个政治家。”我干脆的说道,才抬起头来,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政治,就是一个美丽的孔雀,前面看上去美丽无比,然而……” 对面高傲的王子似乎也有点感兴趣的侧过头来,目光中透露了些疑问。 “从后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屁股!” 王子殿下的表情完全凝固了,他迟疑了很久,才抬起那双茶色的眼眸,很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你的说话可真是……” “我知道你会鄙视我不是淑女。”我抬眼扫了眼他,才放下酒杯,拿起旁边的最近城市的税收和官员安排的报表,才露出大大的笑容,“所以,此刻的我是政客,而不是淑女。” “更不是你那个没了法老就没有自保能力的小鸟。”我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一句话之后,才随意的摩挲着草莎纸,抬眼扫了那个继续坐在我对面的王子,“如果你想要找个机会下黑手,或者逃跑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他顿了顿,王子殿下露出了那种神秘的笑容,“怎么会。” 怎么不会…… “难道……”他顿了顿,才带出一种高高在上的雍容来,笑容里也是一片傲然和俊秀,那双茶色的琉璃瞳不怀好意的落在我身上,“你在担心我?” 那样子,怎么看都在诉说着我对他的□的样子。 “不,我的意思是……”我扬起头来,露出灿烂而血腥的一笑,“到时候,王子殿下私自出逃,被扁成猪头或者被割了,说出去,大家都不好过,对不对?” …… 于是某位风骚展示男性魅力的王子殿下,彻底蔫了。 不远处的烛火还在静静地燃烧,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才放下手里的莎草纸,如果这份资料没错的话,大概法老就要一意孤行娶尼罗河女儿了,看着报告上蠢蠢欲动的各个国家,以及和我们达成协议的伊西斯女王。 我都不得不承认,凯罗尔和法老的恋爱谈的很成功,祸害了整个埃及的恋爱,太成功了。 “茶。”我扫了眼帐篷,才稍微感到有些疲惫,我精神力虽然不差,但是连续这么一年的长期工作,让我的精神也有点吃不消,“进来吧。” 看着夏鲁掀开帐篷的帘子,大步跨进来之后,我才露出了一贯温和的笑容,“出什么事情了?” “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挑了挑眉,才继续说道,“凯罗尔似乎在上埃及搞出了什么举动,说神使并不是真的。” “哦。”我兴趣缺缺的点了点头,“下埃及受什么影响了吗?” “那倒是没有。”夏鲁迟疑了一下,才予以否定。 “那就没什么,对于小女孩的游戏,我们要予以宽容。”身上穿着埃及的亚麻布,薄的几乎有些透明的衣服外罩一层保暖的羊皮,我躺在松软的床上,才继续说道,“上埃及很复杂,法老的权利被神庙和贵族制约着,虽然大家都说权利是法老的,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苹果只有一个,咬一口没一口。” “我们这边在你我的合作下,基本上剔除了贵族和神庙的影响力,所以……总体还是我们占优的,如果,每一个战争是因为一句话决定的,那些军队就可以集体去死了。” “战争是一种血腥而野蛮的法则,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并不适合战场,那个脑子没有回路的法老王也不适合战场,一个太单纯,一个太嫩。” 似乎是难得见我认真分析一次,夏鲁表现出很震惊的面容,“茶……我忽然觉得,我很崇拜你。” “快跪下来给姐姐我看看你的诚意!” “切。”夏鲁很不屑的白了眼我,才像是想起什么的继续说道,“那么……那个王子怎么办?” “哦,付完赎金,就把他扔回去吧,毕竟比泰多国王也就这么一个儿子,绝后了真的不大好,我还想以后在他开战的时候,对着他嘲笑,你这个没有J8的男人!” “……茶,你好可怕。” “哪里,哪里。” “算了,你也早点休息比较好,我看你的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不是谁都有当皇帝的命啊……TT”我抱着另一打的资料,很悲愤的肉牛了片刻之后,才兴致阑珊的拿眼睛瞟他,“让我走到这一步的,是谁啊?” “本来我是可以很哈皮的当个传说中的隐士的。” “听说……你第一次掉下来的时候,正好在战场上,正中间!” 拿眼睛杀死那个吐槽的夏鲁,我们对视了很久,夏鲁面上才露出一丝苦笑来,“真是没想到啊,这个世界竟然会变成这样。” “谁能想到,我居然真的能看到,埃及第十八王朝的覆灭。” “谁能想到,这个覆灭是由我主导的。” 夏鲁被太阳晒的有些黝黑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种淡淡的伤感,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隐含着无尽希望的豪迈以及杀气,经过了战斗的洗礼,我眼前的这个老乡,也算是实至名归的一把锋利的军刀。 锐而不傲,含而不露,不得不承认,人他妈都是生活逼出来的! 正在我们还想进一步讨论事情的时候,却忽然间听到了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个士兵猛然间冲入营帐内,低下头,似乎有些焦急的开口,“神使大人,比泰多的王子,跑了!” 夏鲁的面色一时间不大好,我随意的抽出旁边的丝巾来,“帮我调来几条军用狼狗来。”我笑眯眯的侧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夏鲁他们,“造孽啊,日子过得好好的,跑什么呢……” 一时间,夏鲁的冷战狂打。 夏鲁很悲哀的看着那边藏在水里的王子,自家老大很拉风一挥手,一群士兵直接团团围住整个湖泊,幽深的月色下,小小的水洼漆黑的如同一个漩涡,几乎深的可以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浅白色的月光洒落在整个湖面上,反倒衬得隐藏在里面的事物越发的恐怖起来。 未知和莫测,以及死一般的沉寂,几乎能让人的理智都疯狂。 茶同学一脚踩在周围的岩石上,一只手一挥,一群彪悍的军用狼狗围着那个水洼团团吠叫,寂静的小树林里,反倒是显得举着武器站立的士兵临危不乱。 不愧是变态□出来的军队啊啊啊! 夏鲁面无表情的吐槽,看着自家老大很人品的让旁边的人搬了一个软榻来,往旁边一摆,顺便端出了极为珍贵的果盘,淡定的在哪里开始打算躺下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幽深的人影才缓缓地上浮出来,面容白皙而俊雅,自由一派雍容而高贵的气质,即使浑身滴着水显得狼狈不堪,但是镇定自若的气质和俊雅的面容,着实让夏鲁这个男人也眼红不已。 斜躺在软榻上的双黑少女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双大眼流光溢彩,几乎堪比白天的日光,炫目到极点,也坏到极点。 “你早知道……”王子的眼底似乎涌现出一种复杂,那种莫测的神态恨不得让夏鲁扑上去,扇他两巴掌,千万……千万别看上那个女人,她是个变态啊! 然后,对着秀色可餐的王子,茶浅沫却依旧带着一贯阳光灿烂的笑容,“偶尔的舒筋活血有益于身心健康。” “为了秉持我军良好的状态,对于王子殿下的出逃,我非常的支持。”她笑嘻嘻的蹲在王子的面前,乌黑的长发几乎流泻到水里王子的面容上,那张姣好而明媚的面容也直面着略显落魄的王子。 “您还逃吗?” “我真不介意拉着军队再溜达一圈,我家狼狗也是要训练的啊!” “……” 夏鲁看到,王子殿下面无表情的上岸,拧干衣服的水,最后终于理解到,自己原来是军用兔子加标杆的作用,扫视了一下周围虎视眈眈的狼犬们,很善解人意的跟着老大走了。 他随意扫了眼周围士兵眼底的狂热,才忍不住扶额。 坏到极致,偏偏有人愿见她,君临天下! 74.血腥婚礼 朕年少情况的时候,也曾有过美好的愿望,美女如云,后宫三千,后来自打见了一个女人,就从此守着你母后一个人单过,噶,为什么?你不觉得女人越多,遇到像茶浅沫这样变态的机会就更大吗? 人生只有一次,珍惜生命,远离变态。 摘自--夏鲁王朝至高无上的法老陛下的日记。 王子在我依依不舍的目光里,以高昂的赎金被打包送回比泰多,那个国王似乎对王子过高的加码很伤心,很痛苦,他很直白的在信件里表达出,他不止五年内,十年内都不想让王子再来埃及,我估计是因为埃及有我。 挑眉看着信件上多出的水渍,我八成是老国王想起那么多钱就忍不住一把辛酸泪,面无表情的让身后的侍从烧掉,才举起手来,目送那位王子的回国,我想王子殿下看到账单的时候,应该也很长一段时间也有心理阴影的。 不得不说,我觉得他挺值钱的。 最后,我和这位王子的纠葛止步在,王子殿下的回国的路上。 依稀记得,在那黄昏之下,那双茶色而略显的有些透明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我,那眼神,深情的,恨不得宛下一块肉来! 最后的时候,那悠扬若风琴一般的声音缓缓地想起,伴随着夕阳西下的美景,一时间竟然有种深情而荒凉气息,“我会记你一辈子的,埃及的神使。” 那双浅茶色的眼眸波光粼粼,深情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然后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砸吧砸吧嘴,“别啊……和你人鬼情未了,我觉得掉价。” 想来,在一贯骄傲的王子心底还是深深地刻下了。 别跟我提爱情,伤钱这明晃晃的古今名言,我打包票,王子殿下是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 解决了资金和粮食等问题,做好了粮草辎重的准备,我们开始真正意义上,带着军队向上埃及的出发了,伊西斯以为我是去帮她解决凯罗尔的,很开心的送给我一个地图,虽然上面隐瞒了很多驻防军,但是并不难猜,搞一场直插帝都心脏的钢刀的奇袭,并不困难。 我抬起头来,看了眼天边的烈日,才顺手拉起缰绳,在行军队伍里,把夏鲁直接招了出来。 看着不远处金色而广袤的沙漠,身后的夏鲁的似乎才慢慢的开口,“有事情吗?” 我挑眉转过马神,方才微微侧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夏鲁一番,比起当年的健壮,现在的夏鲁看上去英俊壮阔,尤其是气质上经历了杀戮之后,更偏向于铁血。 古铜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挑眉看着我,在烈日下的深瞳浓烈如旭日,“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还想不想改变这些奴隶的身份。” 夏鲁刚才还有嬉笑的面容上顿时表现出一丝严肃来,他冷下脸来,钢刀一般带着血腥的气息迎面而出,让我身下的马匹都忍不住打了个鼻响,我露出大大的笑容,才看向远方,望着那边行进的军队,曼声说道,“这么做你该知道后果,如果你好好的当个法老,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还可以流芳百世。” “但是……”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阴冷了下来,即使在烈日下,也渗透着一丝阴寒,我露出越发明媚的笑容,“如果你废除了奴隶制,那么等着你的,可能是全国各个势力的反扑。” “你……输不起。”我懒散的收回眼来,才拉了拉缰绳,安抚的拍了拍马身,似乎因为我们的对话,让这个马匹极为的不安,不停地走来走去。 “我知道。”不过区区三个字,对面的夏鲁也伸出宽厚的大手拍了拍马背,然后才抬起头来,沉稳的面容上,透着一丝利落干脆的果断。 他看了眼我,“很久以前,我是个奴隶,我什么都没有,我现在,也什么都没有。” 猛然间,他压低了声音,却透着一种沉重的沙哑和果敢,齿牙交错而出的,却是一种泛着光的军刀一般的话,“终其一生,我都不悔!” 唰的一声,军刀应声而出。 “谁要是有意见!就先问问我手里的刀!” 泛着淡绿色青铜光色的刀身上,似乎隐约可见点点暗红的鲜血,暴起青筋的手臂,紧紧地抓着刀身,一时间,一个脊背笔挺的铁血军人跃然眼前。 我咳嗽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哎,昔日也是一个年少轻狂的英俊小生,梦是白了一点,还是有点可爱的,现在……”我已有所指的看了眼五大三粗的军人。 老乡的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愧色,依旧冷硬而果敢,他冷冷的扫了眼我,“当年某人还装作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生呢,如今,本性暴露出来,可真是……” 他忽然间顿下,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冷硬的面容上稍微的柔和了一点,一双深瞳凝在了我的身上,“当年的事情,多谢了。” “没什么。”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才微微眯起眼来,看着在日光下的那个男子,“虽然阻力很大,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以后估计不会再在这里了。” “浅沫,多谢你了。”他似乎有些动容,“虽然你这个冷漠,阴险,很无耻,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的智谋和聪慧让我真的很佩服。” “我……”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复杂,英俊挺拔的面容上,倒是出现了一丝难言的感动,“没有当年的你,就没有我,生生不息的希望,是你告诉我的,有时候,我一直在想,你比我更适合一个国王的角色,对大事上冷酷果决,对于小事上又洞察先机,阴谋阳谋用的如此利落。” “你是一个理应为皇的人。” “你……酸的我的牙快掉了,虽然埃及的牙医不错,但是我可不希望在这里补牙。” 话一出口,夏鲁立刻笑了起来,然后才慢慢的收起了笑容,面上透出一种严肃来,“总之,多谢了!” 他伸出手来,我直接一手和他的手掌拍在一起,清脆的响声之后,才双手交合,在沙丘上,望着远处,指着那蜿蜒朔回的尼罗河,朗声说道,“你的未来在那边!” 看着那个古老的城市,想象着一朝推翻这个颓废奢靡王朝的辉煌,一时之间,我们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黄沙漫天,尼罗河在远方静静地流淌,甚至于,在沙丘上可以看到白色的芦苇丛点缀在河边,甚至可以想象,在那静静流淌的河水丛中,看着那芦苇丛随风摇曳,该是多美的景色。 “我希望有一天,每个人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贵族也好,奴隶也好,每个人都可以。” “这是奢望,但是一年前,我连奢望都丢失了。” “我真的很感谢你,茶浅沫,你比我坚强。” 似乎沙漠温热的风声中,有些事情注定是一首绝唱,我们来自一个远方,却最终要选择不一样的方向。 如果说抱着愚蠢的梦想会让世界嘲笑,那么就尽情的笑吧,因为,笑话我们的人,连梦想都没有。 我始终坚定地认为,为梦想希望而死,比起抱着枯萎的颓废而终,要灿烂很多! 我在马上转过头来,静静地敛下眼来,手持缰绳,望向不远处的埃及帝国的心脏,一切,都将在那个法老的婚礼中,见证。 伸出手来,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甚至有些坚硬的手掌,真没有想到,一个王朝,在我的手里毁灭,一个国家即将重新在我的手里建立,一个染满鲜血的制度,即将被一个人推翻。 看向远处的那个城市,我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是也好,非也罢,那些在这个制度下死去的奴隶,永远不是教科书上的数字,他们有血有肉,他们真实存在,他们也是人! 我茶浅沫,所做的,不过是问心无愧! 我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冷血而自私的混蛋。 甚至很多时候,我都说不清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我只是想活得更好一点而已。 忽然间,想起那位娇小的另一个穿越者,那个凯罗尔,我一瞬间满头黑线,为什么……我忽然间觉得,头有些大呢。 法老婚礼的庆典 在伟大的神的见证下,周围的人群却极为诡异的沉默下来,漫天的花雨散落而下,但是恩赫姆为首的重臣却面上带着不悦的神色,极为诡异的沉默在周围的宾客中蔓延开来,就连前来祝贺的各国使者,都是寥寥无几。 毕竟在下埃及被占的当下,法老王用如此奢华的典礼固然能够带来一丝尊荣,但是更多的,是各个国家的忌窥下,埃及与其说是像是原来那个辉煌的王朝,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块肥肉,是个国家都想分一杯羹。 只可惜,这边上埃及的法老王曼菲士为人残暴,被抓到的话,说不一定会直接宣战,这年代穿鞋的都怕光脚的,哪天曼菲士发疯了,拉着大家一起死,这可没有那个国家愿意。 至于下埃及……哦……那个可怕的神使更是个可怕的角色。 惹到她,就不会像法老王这么直来直去了,整完经济整政治,整完政治搞经济,基本上,这个女人阴险多了,等她折腾的差不多了,你就会发现,国内基本上乱套了,想再腾出手找下埃及的麻烦,那是完完全全不可能的事情。 听说叙利亚的王现在就和自己的弟弟斗上了,如果不是当年叙利亚王半年前,对下埃及下手,现在也不会和自己的弟弟内斗,搞得无暇扩张。 那还不如直接和埃及来一场呢! 于是,一群各国的使者们,内心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面不改色的来参加法老盛大的婚礼,虽说尼罗河女儿现在的名声不好,但是,如果嫁给了法老,就有了半个埃及的继承权,虽然…… 下埃及在神使手里,好像,大概,也许,半个继承权都是空的。 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一群使者还是堆满了笑容向那边的王妃祝贺,只可惜,一贯娇柔的金发蓝眸的少女,此刻却秀眉微微的皱起,面上也浮现出一丝隐忧。 厚重而华贵的礼服,衬得少女越发的娇小柔美,如波浪一般翻滚而下的金色卷发,衬得那张清秀而美丽的小脸,越发的可人和稚嫩,肌肤是那种特有的白,蓝眸盈盈若水,无论从哪方面看起来,都是一个稚嫩而娇美的小女孩。 华贵的礼服也为她增添了一丝高贵和郑重,只是,此刻的凯罗尔的内心却依旧蕴满了不安,自从上次见到了那个下埃及的神使,她就知道了那个人和她来自一个地方,然而,她却无法一直无法理解那个人的想法。 无论是理念,想法还是性格,她和那个人实在差距太大了,她有一贯不关心政治,只是隐隐约约凭借历史研究者的直觉,感觉到在这场盛大的婚礼下隐藏的杀机,比如那边一直在摇着扇子冷笑的伊西斯,以及下埃及对她的抵制。 浓郁的不安晕染的凯罗尔有些羞红的脸蛋,略显得苍白而无力,他对面一身盛装的年轻法老,伸出手来,一把抓过她的身体,紧紧钳住她的身子,那种让凯罗尔晕眩的力度,温热的身体,结实的肩膀让她稍微松懈了下心底的不安。 看着眼前歌舞升平,鲜花簇拥的结婚典礼,一时间,娇羞的少女眼眸转动着,红了脸,没有女孩子不会期待这个日子,这是一个女孩子,此生最大的追求,能在古埃及完成她的婚礼,对于一个对古埃及历史学研究情有独钟的女孩而言,是必胜的荣幸。 即使是一点点,凯罗尔还是望向滚滚流逝的尼罗河在心底说了声抱歉,妈妈,对不起,有哥哥的话,我相信你,你会好好活下去的,我…… 少女转过眼来,俏盈盈的望向那边年轻的法老,曼菲士的脸色此刻写满了激动,年少的法老喜行于色的举起手里的权杖。 一时间,周围的花瓣纷飞的美景之下,金发蓝眸的少女仰起头来,欢快的鼓点声和乐声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淡粉色的花瓣飘落而下,几乎为那些各式各样的使者,也渲染上了几分喜悦的气息。 浓浓的美好让少女回过头来,笑着望向身侧的曼菲士,俊美而略显得有些青涩的少年,扬起头来,乌黑的发丝披散而下,自比神的再临的法老走上前去,一时之间,金色的黄金装饰几乎融化在了一片美景之下,即使凯罗尔都有些晕眩而幸福的双手抱胸,她的爱人,是多么的美好。 只是,在下一秒,咚咚的巨响传来,几乎迎合着庆典的鼓点一样,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响起,几乎踩在了每个人的心底,顿时,刚才还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有些恐惧的如潮水一般的往两边退去。 凯罗尔从高高的台阶上往下看去,青石的地面上铺满了一片嫩粉色的花朵,堆积在一起的花朵伴随着天边飞落的花瓣,一时之间,竟然美得如同幻境,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蹄之下,卷着地面上粉色的花瓣而起,哒哒的马蹄踏花而来,一时之间,马匹几乎是踏碎了一地的芬芳。 随着为首的马蹄停住脚步,整个队伍竟然如此惊人而整齐的停了下来,埃及唯有下埃及的沙漠边缘才盛产马匹,一时之间,很多聪明的宾客想明白之后,一时间集体煞白了脸色。 只可惜,似乎曼菲士并没有想通,对于被人打扰婚礼的恼怒,使得这个年少的法老王一时间怒火中烧,再加上原本就被劝阻多次的婚礼,如今又被破坏,一时间,曼菲士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刀。 马蹄停止之后,想明白的凯罗尔这才猛然间冲到了曼菲士身侧,一把抓住年少法老的手,这才看到了那个一身漆黑现代制服的少女, 漫天飞舞的淡粉色花瓣,伴随着白色如云团一般飘落的花朵,少女的漆黑的衣衫上,似乎也飘落下一个淡色的花瓣,那双浅色的琉璃黑瞳扫过周围的瞬间,刚才还在欢呼雀跃的人群几乎噤了声。 她身后的军队几乎如同出鞘的钢刀一样,让凯罗尔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少女乌黑的长发被利落的绑住,只留下两边长长的发丝,顺着略显得圆润的面容流泻而下,尖俏的鹅蛋脸上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生机,青春而张扬,修眉乌瞳,瓷白的面容上,彰显出一种异样的活力。 一身黑衣的少女笑着扬起头来,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动,酷似瓷白娃娃的面容上浮现楚大大的笑容,却让在场的众人冷得不寒而栗。 “婚礼这么好,为什么没人邀请我们呢?”明明是笑着问出来的话,但是众人却面面相觑没人敢回答。 少女举起手来,白嫩的手掌似乎向着凯罗尔微微的摊平,一时之间,几乎让她心悸的感觉,宛如阴影笼罩而来,金发蓝眸的娇小少女抬起头来,才看到一个花瓣轻轻地飘落在对方的手上,一时之间,嘴唇微微的张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让我……”那厢的少女露出灿烂若朝阳的笑容,猛然间抽出腰间的匕首,直指站立在正中间的曼菲士,白嫩的手掌上透着一种笔挺,纤细而笔直的腰身往上,是一张充满冷酷和决然的面容。 而后,恍如梦境一般,画面一转,又是那个少女淡笑的面容再次浮现而出,素手一扬,罗衣染香,马蹄轻扬,瞬间挥手而下。 一时之间,周围的士兵倾巢而出,几乎是迅捷的开始血洗整个会场。 少女怔忪的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几乎有些难以置信,直到周围的人开始往神庙里后退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被曼菲士保护着,往后退去,周围的一个个护卫几乎都倒在地上,满身是血,这时候,凯罗尔才终于发现……有些注定和自己不一样,有些人她想得太单纯。 少女一把推开保护自己的男子,直接跃出了护卫圈,仗着身材娇小,猛然间跑到了那个人的面前,扬起头来,望向那张坦然面对杀戮含笑的面容。 “为……为什么?”喘着气的凯罗尔,质问着对方的冷酷,泪花盈盈的她,不堪于周围的杀戮和死亡,“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少女微微侧过头来,娇美的面容上依旧带着平和而温暖的笑容,一时间,几乎刺痛了凯罗尔的眼,蓝眸紧紧地锁在对方的身上,她发现对方那双眼,在阳光下依旧纯澈的出奇。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痛苦席卷了这个年轻稚嫩的生命。 “你……已经有了下埃及,为什么,要改变历史?” 骑在马上的少女,笑着偏过头来,这时候,她似乎才看到那张青春张扬的面容上,显露出的锋利和冷酷,尖锐的让她几乎停住了呼吸。 “十八岁就陨落的国王,你无法允许;十八岁就死亡的奴隶,你却可以理解;你告诉我们,这是他的命运。”少女微微敛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宛如一把小刷子,越发显得对方的面容纯澈。 “你的命很好,你是首富的女儿,你爱人的命很好,他是一国的法老。”少女似乎在述说着一个平淡的事情,“但是很多人不是这样,我欠了他们一次信赖,我还他们一世太平,没有人生而高贵,没有人生而低贱。” “我只是……”那个少女静静地看着凯罗尔,一时间,少女忽然觉得浑身都有些发软,在那双清澈而炙热的眼眸下,那双蕴满了生机的眼眸中,她站在那个人的面前,只觉得浑身发凉。 “希望有更多的人活得好一点。” 猛然间,凯罗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她扬起头来,泪水却染满了她的面容。 “其实……我可以理解你。”她静静地看着凯罗尔,一时间,让凯罗尔越发的茫然起来,少女的面容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真的可以理解。” “只是不喜欢而已。” 猛然间,手臂被人往后用力一拽,凯罗尔回过头来,才看到曼菲士站在自己的身侧,手持镶满了珠宝的长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举剑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少女。 一时间,少女茫然的看着眼前对峙的一幕。 两个王权的人物的碰撞,让她完全呆立在原地。 她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少女的双眼,依旧如同蕴含着无尽的希望一般,少女固执的望着她,她依然不懂,为什么…… 会有人如此的冷血,会有人在样的豆蔻年华,浪漫年纪染满了血腥。 骑着马的少女和马下的法老王对视而立,整个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75.谁家天下 世界是如此的不同,让我们无法理解每个人的想法,聪慧者为时代而歌,愚蠢者为聪慧者而唱。 ---茶浅沫 你愿为法老而活,我则奢望代表普天之下的奴隶,推翻这冷血无情的王朝,一刀插入法老的心脏。 ---夏鲁 两大实权人物的对峙,几乎吸引了周围全部的目光,只可惜,为首的叛军统领似乎并未太过在意,法老锋利的剑刃呼啸而出,却反而被扬起的马蹄差点踩碎。 叛军神使精湛的马技,几乎让那些掠过一眼的人惊艳,操纵着马匹利落的避开法老的攻击,甚至于游刃有余的神使,随着她嘴角的笑容一扩大,几乎晃花人眼睛的马技,便立刻浮现而出。 瞬间便翻身下马的少女,一个侧身,直接踢到了法老握剑的手臂上,再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直接一拉缰绳,一扬马首,翻起的马蹄下,法老手里的长剑便立刻被踢飞,在巨大的马身的压力下,一时之间,年轻的法老本能的往后一仰,直接倒了下去。 看和被压制在马下的法老,以及旁边脸色惨白的尼罗河女儿,周围的人集体都惊住了。 宛如死亡之镰一般收割生命的叛军,高高在马上未完全动弹半分的埃及神使,一时之间,以法老王为圆心,周围半米之内几乎没有人敢进去触这个霉头。 手持缰绳的黑发少女,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笑容,只不过,说出的每句话都似乎带着浓厚的杀意和血腥,清浅的琉璃黑瞳被正午的烈日照射的越发透明,唇边的笑容几乎衬得人越发的娇美,随风飘舞的花瓣之下,如果不是看到法老被压倒在马下,恐怕,这么漂亮神秘的异国女人,早就是各国国王贵族手里的玩物了。 只可惜……人虽美,却绝对有毒。 饶是周围的各国大使如此想,也慌慌张张的收回了视线,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开玩笑,埃及神使可不是好大喜功秉持自傲的法老王,惹了她,不会死也得死,死了估计还得脱层皮。 我笑眯眯的低下头来,任由身下的马蹄踩在法老王还算年轻稚嫩的身体上,伴随着隐约传来肋骨断裂的声音。 站在不远处的凯罗尔猛然间尖声喊道,“住手!” 怔了一下,才把视线放到面前的少女身上,柔弱的金发蓝眸的少女嘴唇都有些发白,即使在如此灼热的日光下,她的面容也是一片惨白,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目,她的声音却忽然弱了下去。 “住……手。” 几乎是透着浓浓疲惫和沙哑的声音,我看着眼前妆容有些凌乱的少女,一时之间,稍微停住了身下马匹的举动。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眼前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孩子,我忽然间有些沉默的没有回答,的确,其实奴隶也好,贵族也罢,对于我这样个性的人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不是穿越到这里变为奴隶的夏鲁,对于奴隶的身份,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同情,我很冷血,如果不是当初我一部分的责任害的那些奴隶惨死,大概我一样会甩手走人。 为什么……会帮助奴隶呢? 我想了很久,才缓缓地露出大大的笑容,“或许,最简单的是,他们把我当做救世主,我又不好意思再晃点他们一次吧。” 也许,我想,我内心还是在最后为这群人保留了一点点的善良,身为和平年代长大,深受平等教育的我们,对于任何一种奴隶压迫制度,即使从最开始隐藏起来,但是骨子里是绝不可能会赞同甚至允许这样的制度的。 而凯罗尔,她为什么会能够容忍,我想……最直白的一句话,大概就是 ---她看不到。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对于看不到的食物,大家都习惯了漠视,即使凯罗尔知道奴隶会活得多惨,但是对于她而言,奴隶的死亡更像是一个数字,一个历史书上尘封的数字而已。 只有在见过之后,才会真正感受到每个字里蕴含的血腥和残忍。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和他的人生观有些差距的原因,对于我而言,如果在没有力量帮助的时候,强出头,是愚蠢;如果在有力量的时候选择漠视,则是一种残酷的冷血。 很巧的是,奴隶们在我有力量的时候选择了相信,我想,我茶浅沫这个人,虽然不是顶好,却决不会背叛别人的信任。 就像是,我对库洛洛当年说过的话一样,在很多情况下,我答应的事情就绝对会做到,既然决定了要帮夏鲁,就不会轻易放弃。 我露出大大的笑容看了眼那边的少女,笑眯眯的继续用欢快的语调扬声说道,“哎……要用一句简单的话说,就是活该你点背。” “哪那么多为什么!” 说完之后,我才挑眉,看向被马死死压制住的年轻的法老王。 “说吧,你的骨灰是打算洒在底比斯,还是亚历山大,说出来!我满足你!” 异常欢快的语调下,是年少法老铁青的脸色,看到他的脸色,我才后知后觉的,世界上相当恶意的冷笑了一下,“哦,抱歉,我突然想起来,你们好像是木乃伊……” 对于信仰死后世界,把尸身制成木乃伊以求得来世的埃及人而言,死后连尸体都没有,简直是对他们最大的讽刺。 果不其然,在我说完这话之后,年轻的法老立刻发了狠,直接一把大力推了下马首,然后才跌跌撞撞的爬起来,顺手抢过一个王军的长剑,便虎视眈眈的转过头来。 从马匹的右下方拿出长弓,随手搭上长箭,缓缓地拉开弓来,年少的法老还在举剑的同时,弓破空而出,弓弦震动发出的嗡鸣声,夹杂着一股强劲的气流,猛然间直接冲向了年轻的法老,瞬间,便在他的胸口穿透而出,巨大的力量甚至让弓弦崩断,抬起头,追寻着弓箭的痕迹,甚至只能看到一个箭身上晃动的尾翎。 伴随着少女凄厉的惨叫,周围的人群突然间有了一瞬间的静默。 我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彻底的冷下脸来,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的扫视了一圈之后,才单手握住缰绳,缓缓地举起右手。 “法老已死,现在我命令所有的王军放下手里的武器,否则……” 扫视了眼周围的人群,我才从牙缝里笑着蹦出几个字。 “杀无赦!” 一瞬间,周围的人群,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叮当声下,一场被后世成为血腥婚礼的政变,以伊西斯女王的香消玉殒,年轻法老的陨落以及尼罗河女儿的不知所踪作为了结果。 下埃及的神使同时回归了上天,夏鲁王朝的序曲正式拉开,被后世称为第一个开拓者的夏鲁法老,首先提出了废除奴隶制的存在,被后世惊艳万分并且给予极高赞誉的法老,在将近几十年的辉煌下,最终还是死于了奴隶贵族主不满的毒杀。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却永远被记录了下来,在那个奢靡第十八王朝,有一个奴隶,在登上法老宝座之后,并没有忘记过去,他用一生来废除奴隶制,直到他死的时候,他一直在呼唤一个名字,“茶浅沫……” 而在昏迷中说得最多的则是……谢谢…… 这位传奇性由奴隶成为法老的国王,对于自己的继任者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处于多么艰苦可悲的境地,都永远不要忘了希望,有了希望,才会有未来。 至于那位惊采绝艳却又神秘莫测的神使,则彻底成为了一个传说。 后记 周围的人群稀稀拉拉的往里走去,金发蓝眸略带忧郁的娇嫩少女,随便挑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便静静地坐了下来。 外貌没有时下西方美女的丰满和魅惑,反倒是如同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色小花,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金发少女,有些忧郁的抱着手里的书本,静静地坐在床边。 那双蓝眸几乎是凝在了黑板上写着的‘夏鲁王朝崛起历史’的字样上。 胖胖的老教授穿着咖啡色的西服,致力于研究古埃历史的老教授,对于夏鲁王朝的开国情有独钟,并且研究颇深。 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才兴冲冲的开始讲了起来,“很多年以前,当我们深受英国人欺压的时候,本杰明起草了自由宣言。” 作为美国人而言,他们的文化里总是带着一种自由的精神,或许是因为这个短短的国家曾经身为英国的殖民地而饱受压榨,或许是这个短暂的民族本身就具有着极大地包容性和自由性,在清教徒们远离英国本土来到美洲的时候,自由和平等的想法就深入了他们的骨子里,对于压迫,美国人本能的反感着,厌恶着。 “然而我今天要讲的,在三千多年前,有一个王朝,是建立在一群敢于抗争的奴隶身上,是建立在废除了奴隶制的基础上的。” 伴随着老教授慷慨激昂的陈词,在座的很多学生,都流露出一种向往,然而对那个金发碧眼柔弱的少女而言,迎面袭来古埃及那略带浑浊的河水中,那清扬而古老的歌声,那生长在河边的芦苇丛里发出的清响,伴随着阵阵的芦苇香气,几乎一瞬间,让少女有些恍惚。 “下埃及的边缘城镇出现了一个女孩,按照史料记载,是一个大概13,4岁的女孩子,哦,这可真够年轻的。”在解读史料的时候,老教授带着特有的幽默打趣的说道。 “不过正是这个年轻的孩子,带领了一群奴隶,正是掀开了推翻古埃及地十八王朝的序曲。” 金发蓝眸的少女嘴唇却忽然开始颤抖起来,老教授手里拿出了照片,让她的精神稍微有些恍惚。 黑白照片上明确的照出了一些陶瓷,里面刻画的内容俨然是一些奴隶起义的事情。 对于昔日作为的上埃及精神象征的女孩而言,有些东西,甚至于回想起来,都是沾满了□裸的鲜血。 “夏鲁法老就是在这样的奴隶中间成长起来的,跟随者那个传奇的神使,他一路走来,最终建立了夏鲁王朝。” 都是谎言,都是骗子! “被后世称为血腥婚礼的王朝婚礼中,是一切得到升华的地方。” 金发蓝眸的少女按住脸,无声的啜泣起来,她小声的,甚至于无法大声的哭出来,那场婚礼,带着无尽的血色,几乎毁灭了她的一切的爱情和憧憬。 直白的血腥和杀戮,让尚且年少的她无法承担。 呐,无论对当事人多么的凄惨,无论对奴隶多么的残忍,对于你而言,他们的死亡只是一个数字不是吗? 有些事情,没有亲眼见过,所得到的,真的是另一种感觉。 看着那个教授用憧憬的眼神述说着那个叛乱,那场沾染了血色的婚礼,少女惨白着脸色,终于懂得了当初,那个人面对着自己提出的想法时,那冷漠而不屑的眼神。 没有经历过的她,在后世为这些奴隶的活着表示理解的她,对于那些悲惨的死亡人数当做理所当然的她。 如今在听到别人用评析的语气,毫不带任何怜悯的说出这场对她而言刻骨铭心的婚礼时,少女禁不住苦笑了起来。 稚嫩的如同尼罗河畔盛开的莲花,在徐徐河风之下,有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和善良。 这是当时的上埃及送给她的评价,然而……如今再回首,站在千百年后,她听到的却只是一个法老恋慕的普通女孩,远没有惊采绝艳的神使出色,远不及废除奴隶制的夏鲁法老耀眼。 历史的长河中,几乎没有人再记得那个年少而英武的法老,他们记住的不过是一个死在了血腥婚礼下,年少轻狂的失败者。 何其讽刺的听到别人的评价竟然如此冷血! 我理解你,却不喜欢你 回想起那个人的话语,凯罗尔一时间百感交集,她并没有厌恶自己,她很平淡地说,她只是太年轻,她只是接触的社会太少,她说……她觉得她并没有错,错的是她太纯净,太天真。 如今已经十八岁的女子,洗去了很多纯净,更多了一份成熟,却依旧在每次梦回的时候,梦到那场血腥的婚礼,梦到那个笑起来灿烂若朝阳,却同时冷酷的如同一柄寒刀的女孩子。 “可惜的是……”伴随着老教授的话语,介绍暂时告一段落了,他缓缓地有些怅然的说道,“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到底神使的名字是什么……” “茶……”凯罗尔动了动嘴唇,才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窗外,碧空万里,天边的浮云漂浮着,正午的烈日下,让这个少女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古埃及。 那个曾经深深爱过也殇过的地方…… “浅沫……”最后的两个字,在老师暂停的声音中,归于无形。 很多年后,她依然无法忘记,站在崖边的少女,指着那滚滚流淌的尼罗河,转过身来,问了她一句话。 “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少女的声音明快而清丽,让听的人内心便暖暖的。 “去看看你的父母吧,没有杀你,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其实……你没错,错的是你来到了这个血腥的年代。” “如果有机会的话,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在未来看到你呢!好好活下去吧,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的!” 站在那里的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尼罗河,想着与曼菲士相遇的一幕一幕的画面,忽然间,却感受到了有人一把拍在了她的脊背上,“挺起头,直起腰,往前看,未来的世界更美好,起码还是有抽水马桶的。” “嘛,虽然作为胜利者这么说很不要脸就对了。” “不过……好好活下去吧。”凯罗尔转过头来,这才对上了一双柔和的眼眸,盈满了奇异的光泽,似乎是一种温暖的光芒。 那双浅的有些透明的黑瞳里蕴满了希翼,仿佛是即将振翅高飞的青鸟,让看到的人都能感受那种勃勃的生机。 怎么可能……为什么杀了曼菲士的人,会有这样的眼神…… 直到回到尼罗河时,才听到身后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如果她再回来的话,可能会造成一场叛乱。” “你连点实力都没有,还是回家卖红薯吧。” “妈的,你丫的话永远这么损。” 76.番外 帝国骄阳 一丝清凉的风吹拂而过,带起古铜色肌肤少年唇边的笑意,站在沙丘上眺望远处的少年,面容深邃而俊俏,面容呈现出一种活力和大气,仿佛是金色的阳光洒满他的全身,更是显出一种充满生机的健美。 迥异于前代埃及王室阴柔的美,少年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勃勃的生机,那微微侧过来俊美的面容,都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王子……纳赛尔王子殿下!”身后传来侍从焦急的喊声,被呼唤的少年回过头来,利落的墨色短发衬得那张眼眸越发的明亮,正像是那在夜空闪闪发亮,给埃及带来肥沃泥土的天狼星一般,亮的惊人。 帝都聪慧骄傲的王子,象征着下一代夏鲁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此刻正微微皱起眉来,看向不远处的侍从。 “又怎么了?”浓浓的富有傲然的语调下,是一颗渴求掌控全埃及的欲望的心,年轻的王子就如同振翅欲飞的天鹰,透着特有的骄纵和锐气。 “额……是陛下那边出了点事情。”侍从掂量了一下,才有些讪讪的回答道。 王子眉头一拧,剑眉再一挑,才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自己的侍卫。 天生长在帝都的王子虽然高傲,但是对于自己的那位父亲,却也是敬重非常。 “是这样的……”侍卫沉默了片刻,才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王好像又回来晚了,再宫门口站了一夜,女王陛下还没给他开门。” “……” 纳赛尔骑着骏马如风一般的回到了都城,象征着整个帝国心脏的新都底比斯,就如同一个精致的工艺品一般,整洁的街道,优良的排水设置以及周围整齐划一的民房,都无一不在诉说着夏鲁第一王朝的富贵和强盛。 清脆的马蹄踏过石块堆积而成的平路,发出清脆的回音,直奔宫门口纳塞尔王子利落的一拉马缰,在看到自己父亲,那位高高在上的夏鲁皇帝愁眉苦脸的站在宫门前的时候,便翻身下马。 牵着马大步走到了自己父亲的面前。 夏鲁皇帝依旧带着年轻时候的犀利,但是岁月给他刻下了一抹浓浓的痕迹,带着一种成熟和稳重的气息,宽厚的肩膀,柔软的胸肌,这位帝国昔日的王者,此刻正流露出浓浓的忧郁。 “父王……”纳赛尔轻轻的唤了一声,才看到他的父亲抬起头来,长叹一口气,有些痛苦的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了。 “纳赛尔啊……你母后又不让我进城了,我就回来晚了那么一点点!” 年轻的王子瞅了眼紧闭的宫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才扭过头来,看到自己英敏睿智的父亲,继续痛苦的在原地转圈。 “哎呀,我都说了,是出去和臣子们谈论事情了,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埃及至高无上的掌权者就差在地上打个滚,以示自己的清白了,夏鲁皇帝随即痛苦的抱头,作呜咽状。 “呜呜呜,你母后啊,她昨晚站在门口跟我说‘你还回来啊,你回来干什么啊?外面有漂亮小姑娘啊,你赶紧去纳个妾吧,你不用回来了……’然后……”夏鲁皇帝很痛苦的继续说,“她就让我站在宫殿门口吹了一宿的冷风。” 老皇帝可怜巴巴的看向自己的儿子,试图唤起对方一点点的同情心。 是哦是哦,吹了一宿的冷风,他好惨啊! 纳赛尔看着眼前这个父皇,忍不住嘴角再一次的抽了抽,自己的这个父王,虽然英明神武但是极为惧内,哪怕是和女性接触都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据他身边的高官说,是当年被一个女的吓出来的,简称‘恐女惧内’,明明可以坐拥天下的美人,但是偏偏只娶了自己母后一个人,而且经常抱着搓衣板呆在宫殿门口,吹冷风…… “父王……”纳赛尔沉思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其实你跟宫门的人说一声,是完全可以进去的!” 虽然埃及极为尊重女权也有女王,但是在埃及王朝里还是男权更为至上一点,对于从小长在王宫里骄傲的王子殿下,对于父亲惧内的行为,简直是无法理解。 只可惜,那位父王不争气的摇了摇头,人到中年越发成熟俊美的夏鲁帝王,有些惊悚的开口,“还是算了吧,你母后生气起来,是会拿着军刀追杀我的。” “……父王……”年轻的王子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到底是谁把母后宠到这个地步的? “儿子,你不知道女人的恐怖!”夏鲁皇帝似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俊美而透着一股成熟的帝王,此刻陷入了一种深深地回忆里,深邃而成熟的五官上,流露出一种深切的怀念和复杂,“我可是见过的啊,女人狠起来,那简直是可以推翻一个王朝,对于女人,要哄!”年长的帝王一本正经的教育自己的儿子。 纳赛尔稍微的皱起眉来,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父亲的面容,才有些复杂的说道,“是那位传说中的神使吗?” 夏鲁皇帝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心有余悸的神色,毫无任何皇帝威仪的往后倒抽一口气,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你……你怎么知道的啊!?” “父王……”王子高傲的扬起头来,有些看不惯自己父亲这么害怕一个女人,“我觉得您比那个所谓的神使厉害多了。” 夏鲁皇帝除了果断的废除奴隶制外,还英勇善战,撇开惧内这个被各国嘲笑的话柄不说,他军事上的强势在各国上都是闻名遐迩的。 这位征战沙场多年的常胜帝王,足以得到了自己儿子的尊重。 然而正是这位常胜帝王此刻死命的摇头,“儿子啊,你还年轻,你不知道,那个人的可怕啊!” “如果说我做埃及法老的能力是四分的话,如果换她来做,绝对会成为满分的!即使是哈特谢普特苏加上一个图特摩斯三世,拿到她面前也不过是两个残破品!” “可是她并没有坐上法老的宝座不是吗?”王子对于这个神秘的神使,嗤之以鼻并不以为然,对于自己父王对对方的尊敬简直难以理解。 夏鲁皇帝微微的摇了摇头,才缓缓地曼声道,“如果你真正见过她的话,就会真正感受到那种强势,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强势和聪慧,跟着她的军人都觉得有未来,因为那双眼永远充满了希望。” “独一无二的强势,杀伐果决,无懈可击的阳谋和军事策略,如果当年不是她不要这个王位,我根本不会坐上这个位置。” “父王,我觉得你把她看的太高了,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王子对于这个神秘的女人,有些感冒的退了一小步,耳边金色的蛇饰随着他的摇头,而越发的散发出一种金色的光芒,“我并不觉得他有多厉害。” “哎……”夏鲁皇帝似乎有些痛心的看了他一眼,才收回了视线,“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说完之后,便回归正题,“喂,儿子啊,跟你母后求求情吧,让我进去啊!” 年长的帝王彻底肉牛了……都吹了一宿冷风了还不够吗? 回到寝宫的王子随意的丢下身上的披风,直接走到躺椅上,随意的靠了上去,双脚一翘,才不悦的皱起剑眉来。 王子随手招来了一个老臣,才稍微坐起身来,有些感兴趣的问道,“神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跟随者父亲征战多年的老者,立刻换上了一副热泪盈眶的面容,那双深凹的眼内充满了回忆的光泽,被风沙腐蚀的有些粗糙的面容上,几乎闪着一种淡淡的光来,“大人,是一位非常出色的人,看到她,就让老臣感觉到了希望。” “带领我们改变生活的希望!” 纳赛尔嘴角一抽,这么神!? 顿时,年轻的王子心像是被猫爪挠过一样,心痒的不得了。 他站起身来,在寝宫里转了几圈,才有些焦躁和好奇的抬起头来,偷偷的跑向父亲的寝宫,听说那里存着一个仅存的父亲后来画下的神使的画像。 小心翼翼的溜入父亲的寝宫,此刻的父亲应该正在和母后那里道歉,所以纳赛尔完全不怕会被父亲发现,纳赛尔随意的在他的办公桌上翻了翻,然后才走到了父亲的床铺前,微微皱起眉来,伸出手来,掀开了父亲的羽毛枕。 下面压的是一个有些泛黄的卷轴,略显粗糙的砂纸卷轴静静的平躺在床单上,伴随着是另一个厚厚的卷轴,纳赛尔有些奇怪的皱起眉来,阳光的王子撇了撇嘴,才伸出手来,拿起那个厚厚的卷轴,在手上轻轻地掂量了几下。 才缓缓地展开卷轴,顿时囧在原地。 骄傲的王子看着眼前的卷轴,居然是自己父亲的日记! ‘埃及历 xxx年我遇到了一个疯女人,抱着一个猪头对我说,要推翻毁灭这个王朝,我想我脑子一定进水了,我居然觉得她可能做到! 埃及历不知道多少年,打仗真的好辛苦啊,我以前在大学真的没有好好听课,为什么她会知道埃及军阵的弱点呢?我当时的历史课到底干什么去了? 埃及历xxx年我终于懂了怎么看天象了,我觉得和茶浅沫相比,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我会的一切都是她交给我的,今天我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了人,我感觉很恐惧,回过头来抽空了看了眼茶浅沫,她杀人就像剁白菜,我忽然间觉得我真的很弱。 埃及历xxx年茶浅沫的一个手下,跟着我们很久的一个人犯了错,茶浅沫当众把他杀了,她说没规矩不成方圆,其实我很伤心,那个人曾经和我背靠背一起杀敌,后来茶浅沫在众人哗然的时候,恰好也犯了错,她当场就抽刀直接捅了自己一刀,表示即使是自己,犯了错也是要受罚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故意犯错的,而且她捅的不是什么重要部位,三天后就下床到处乱蹦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军营里没有人敢再以身犯军规,那时候我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心机深沉。 埃及历xxx年茶浅沫把重心放在了安抚后方和贵族上,对于残忍的贵族直接杀死,至于普通民众则采取安抚的态度,对于奴隶则许诺会改变他们的现状,后来,我才发现下埃及的经济慢慢的复苏起来了。 埃及历xxx年叙利亚的王神经了,跑来跟茶浅沫这个疯子说,要娶她,结果后来带回去了一场内乱,后来一直持续了五年左右,我觉得……真是嫌命长啊。 埃及历xxx 年她筹划了一场血色婚礼,一举杀跨所有的上埃及的掌权者,以闪电的速度结束整个战斗,以最少的牺牲换来最大的收获,不把埃及拖入长期战斗。 我当时觉得她疯了,事实证明,历史的出名者一把半都是疯子和神经,后来看着她举起下埃及的军旗插在王都,我一瞬间,发现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女,虽然未穿皇服,却浑身透着一股帝王的霸气,那时候,我真切的感受到我们之间的区别。 敢于赌命,与命运搏斗,生而理当为皇的女子,与我之间的距离。 来自同样的地方,却有着不一样的命运。’ 纳赛尔有些奇怪的皱起眉来,他大致可以懂得到底是说什么,但是却又不是很懂,他放下这个日记,重新拿起另一个卷轴,不知道为什么,纳赛尔拿着这个有些泛黄的卷轴时,心底却有些激动,心跳开始慢慢的加速,一点一点的扩散到这个天之骄子的全身。 他缓缓地展开卷轴,白底的卷轴上,用一种奇异的笔触和工具,轻轻的描画出一个精致的少女,画的每一个线条都在显示着简介和大方,那双漆黑的眼似乎凝聚着画者的全部心血,点点滴滴,都刻画着一种奇异的光泽,少女明眸善眛,唇边带着大大的笑容,细腻的五官带着浓郁的东方特色,如果硬要形容就像是盛开在尼罗河畔的水莲,细腻的纹路上美的精巧而柔美。 可见画者对于这个画的用心,画里的少女站在那里,青春而绚烂,手里似乎拿着一个形状奇异的刀,微微偏过头来,却让人从画里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压迫,一种铺面袭来的血腥味,夹杂腥甜的血腥味,让纳赛尔有一瞬间的怔忪。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纳赛尔往外跑了出去,却发现侍从哭喊着说道,“王,王中毒了!” 就这样,传奇的夏鲁帝王因为毒酒终止了他正在壮年的生命,在他撒手人寰之前,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我可能比不上她,却也做到了最好。 下一位帝王纳赛尔王所知道的一切,关于神秘神使的一切,恰恰是从自己父王的日记里传承而来的,昔日骄傲的天之骄子,在那本厚厚的卷轴日记下,也不得不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纵然自己的父王用明快轻松地语调写出了一切一切,但是他却从里面看出了一个近乎于令人恐惧的人。 天之骄子,阴险狡诈,帝王权术,生而为皇。 神使茶浅沫! 77.旧时相识 好在这次主神没出什么幺蛾子,我终于平平稳稳的落在地上了,看着周围奇异的文字,我才长舒一口气,好像又回到了猎人的世界里。 我在猎人世界待得时间不算短,也并不算太长,转了转眼珠,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才微微皱起眉来,盯着那边的路牌看了半天。 凭借着我半瓶子不满的识字能力,还是稍微看出来了,此刻似乎是在一个小地方,名叫福德的小城镇。 手里也没有带戒尼,我很自然的想到了很久以前的老伙伴,屁颠屁颠的跑到旅馆里,向人家借了电话用一下,按着对方的手机电话号码,我一面听着嘟嘟的声音,一面琢磨待会怎么说。 直到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才听到那边传来了有些慵懒低沉的男声,“喂?”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口干舌燥外加胆战心惊的接通之后,我才忽然想到某位腹黑的手段,讪讪的开口,“啊,库洛洛啊……好久不见了。” 坐在酒吧台上,我一面用手卷着听筒的电话线,一面平复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反倒是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对面的话筒里似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团长,团长,谁啊……’之类的话,反倒让我的心平静了一点。 对于这个打小被我拐骗大,长大以后去拐骗别人,一拐一个准的库洛洛同学,即使是我,现在听到他那种波澜不惊的声音,也会觉得心尖直颤,尤其是某位是标准的越生气,越平静。 我觉得,我俩就是太了解对方了,才会造成,我看到他就本能的想跑。 同性相斥,同性相斥! 直到一会之后,在我心疼电话费的时候,那边的人终于施施然的开口了,“难为你了,居然还记得我……” “哪里哪里……”我抱着话筒,开始慢慢的酝酿感情,声音都几乎要滴出糖水来了,“库洛洛啊,其实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啊……” 对方冷淡的沉默了片刻,才拖长了语调,似乎有些愉悦的笑起来,却吓得我浑身鸡皮疙瘩狂冒,一般他这么笑都没好事。 “是吗?可是,你似乎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我了啊……” “有吗!?”对哦 ,我穿了那么久,没想到这边才一年半,不过,库洛洛的声音为什么让我觉得,一年半不联系他,是干了一件相当十恶不赦的事情呢? “是的。”毫无任何波澜的声音,让我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库洛洛啊,我觉得你应该不需要这么激动吧,其实我的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服务的状态中啊!你要知道,有些地方的信号实在太差了……”我有些抱怨的说道,继续举着电话胡侃。 “我送你的手机不是好好的吗?”对方低沉的笑声,带出一种异样的磁性,勾得人心尖都发痒。 “不,上次出去的时候,摔坏了。”我睁着眼睛开始继续说瞎话。 “哦 ……”库洛洛似乎依旧是在慢条斯理的说道,然后才不知道为什么顿了顿,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才继续对我说道,“我刚从西索那里拿来了手机,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啊!” 最后几个字猛然间压低了声音,一瞬间,我虎躯一颤,抱着电话都有些囧,西……西索!? 他怎么加入幻影旅团,对哦 ,上次他不是说要和库洛洛在一起吗?难道真的玩一次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靠,丫个变态,搅基搅的如此正大光明。 我立刻严肃了一下,“库洛洛,我跟你说,西索这个家伙是个变态啊,你要小心一点,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只要一想起西索那甜腻腻的声音,那扭曲的笑容,外加那妖媚癫狂的眼神,我就只能在大脑上把他和某个人渣画上等号,某个喜欢吃棉花糖的□狂。 一想到和白渣渣相似的男人,居然要出现在库洛洛周围,我就对库洛洛兄弟的贞操担忧不已。 “恩,我知道。”库洛洛的回答很简洁。 “不是啊,库洛洛,他是想和你搅基啊!喜欢吃甜食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变态加人渣的!你……” 那边忽然间传来了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却又迥异于白兰的绵软,似乎更多了一丝隐藏的病态和嗜血,“啊,是哪个小苹果在说我呢?恩?” 一瞬间,我这边僵掉了。 库洛洛似乎随意打发掉了西索,才继续对我说道,“对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下一句话,让我差点吐血,“你是不是又没钱了。” 不愧是库洛洛,真是了解我啊! 不得不承认,很准很精确。 我□肩膀,才怏怏的说道,“是的。” “你现在哪里,我去找你。”库洛洛很干脆的下了命令,我有些吃惊的赶忙推辞,“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没关系的,你只要把我的东西给我一下就好了,我……” “没什么,顺便,你还没有猎人证吧?”我愣了一下,才有些囧了起来,我要那东西干嘛?那边的库洛洛却极为平静的说道,“你在原地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你和我一起去参加猎人考试。” “为……为什么?”我有些疑惑的抱着话筒继续问道,库洛洛那边继续波澜不惊的答道,“因为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必须需要猎人证。” “你又去刨人家祖坟啊,小心遭雷劈。”我抽了抽嘴角,库洛洛听到也不介意,施施然的说了一句,“放心,真劈下来的话,我会拉着你一起挨劈的。”那种低沉中带了些魅惑的声音,让我很无语的趴在了桌子上,“真是无情的伙伴。” “好了,说出你在那里,我去找你。” 我爆了下地名,就听到那边的库洛洛恩了一声之后,才对我平淡的说了句好,顺便,很潇洒的发了下狠话, “如果你的手机再丢或者没电。”库洛洛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愉悦的笑了半天,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缠绵的声音继续缓缓地说道,“我就让你三年内都乖乖跟在我身边,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地方才是真正的不在服务区。” “……”威胁,可恶的小子,这个是彻底的威胁,我一贯不喜欢那么多人! 可恶,可恶的坏小子,虽然是我教出的,但是这丫打小我就知道,也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 告诉老板以后再交钱,老板扫了眼我之后,我亮出了银色的长棍武器,在老板闪亮亮的眼神下,才住到了旅店里,一直等了两天,休整了一下身体,对着窗外宁和的小镇长长舒了口气,伸了伸懒腰。 木质的窗户之外,是一片碧蓝的天空,这个小店恰好处在小镇的正中心,从我的房间往下眺望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七彩的鹅卵石铺就而成的环形广场中间是一个喷泉,从早上一直发出潺潺的水声,人鱼雕刻造型的喷泉旁边偶尔有些小孩子伸出手来,似乎在开心的玩着水,看着一个个拿着气球和冰激凌的小孩子,我才松了口气,再一次感受到了现代的气息。 让对方洗干净了我穿的衣服,才再一次换上了教廷的服饰,似乎是为了对方吸血鬼,教廷的战斗服制作的料子极为独特,能够扛得住水和火的一部份攻击,同时即使是刀也不一定能够刺破衣服,我转过身来,看着镜子内掐腰设计的制服,我顺手整理了一下袖口,拿出银色的丝带把头发绑成马尾状。 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敲门声,穿着棉拖鞋跑了过去,缓缓地拉开门,立刻便对上了一张大大的笑脸,翡翠色的大眼圆滚滚的看着我,一张娃娃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他似乎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惊喜的说道,“哎呀,你就是团长的好朋友,浅沫小姐吧?” “恩。”我点了点头,才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他,“旅团的人?” 对方干脆的点了点头,一身干净的气息让他显得越发年轻,“团长让我先来找你,他在会场那边等着你。” “哎……”我点了点头,也没什么不满的,八成库洛洛同学又去哪个犄角旮旯挖坟去了,哦 哦 哦 ,他真是不怕天谴,啧。 “我叫侠客。”那个碧眼的大男孩,笑着伸出手来,对我大方的笑着说道,“我在旅团可就久仰大名呢,团长的情人啊,我一直很想见呢,能够和团长有一腿的女人…… ” “……”有一腿…… 我木然的伸出手来,然后才稍微的深吸一口气,附而露出大大的笑容,“哪里哪里。” 碧眼的大男孩眼睛顿时唰的亮了起来,似乎笑容也比之前亮了很多,“其实,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我可是相当期待见到你的,你的哪个chun yao可真是……非常有效啊,我当年逼供的时候……” “咳……”稍微打断了一下他的话,我才囧着脸对这个喜欢用chun yao,却长了一张纯净娃娃脸的家伙打了个大大的叉,才笑着继续说道,“谢谢夸奖。” 忍着囧囧的我顺手提起周围的行李箱,把东西递到他的手上,“既然这样,就麻烦你顺便把账单结了,顺便帮我把东西也提着好了。” 碧眼的大男孩怔了一下,笑容稍微的僵了一下,才伸出手来提好了我的行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作为苦力和提款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要想的开一点,我好歹没把你当成MB啊!” 侠客脸猛然一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幸亏没有,我可不想被团长惦记上。” 跟着侠客坐着飞艇来到了隆巴市,侠客很随意的把我引到了一个小店里,随意的扫了眼上面的牌子,似乎是个牛排店的样子,刚刚进店,便看到了坐在那边慢悠悠的品着咖啡的库洛洛,一身白色的衬衫外加休闲的长裤,显得黑发男子的身材修长而匀称,他的头上似乎还绑着一个绷带的样子,注意到我们的进入,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走到他的面前,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后,才看到库洛洛又把服务员招来,点了些吃的东西,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点单的家伙似乎很郁闷,看向我们的眼神里,大有‘你们怎么就这么吃上了’的表情。 有些疑惑的扫了眼他,库洛洛才抬起头来,修长的双手轻轻地交叉,随意的往后一靠,便略微有些平淡的扫了眼我,“来了。” 似乎随着年岁的增长,库洛洛越来越沉稳和波澜不惊。 那双漆黑若深夜的眼,随意的一扫之下,便透着一股宁和的沉重,压迫感极为浓重。 一身白色衬衫的男子举起手边的咖啡,浅浅的饮了一口之后,才缓缓地继续说道,“没什么事情就好。” 随着他说完之后,便随手扔了一个东西,我接过那个东西,才发现是一个可爱小巧的黑色甲壳虫造型的手机,我看着漆黑的甲壳虫手机,才一瞬间抬起头来,立刻对上了库洛洛波澜不惊的黑瞳,“你要是再丢了,该知道……”他后面的话没说完,我立刻乖巧的点了点头,开玩笑,再多不再几次服务区,估计库洛洛会真的把我抓着去挖坟刨坑的。 “说起来……”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就带一个团员吗?” 库洛洛倒是很淡然的回到,“恩,这次两个证件就够了。” 一阵沉默之后,倒是侠客似乎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这次考试我特意查了一下,西索申请了上次的考试,我估计应该不会再来了。” 我顺便喝了口旁边的牛奶,舔了舔嘴唇之后才开始慢慢切牛排,侠客脸色带着大大的笑容,“所以团长,我们应该可以很放心的……” 他话音未落,忽然间一阵寒意传来,我在瞬间握紧了手里的刀叉,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一个身着奇异小丑装的男子,一头暗蓝色的头发,左眼星星右眼下画着一滴眼泪,脸刷的比墙还雪白的家伙,施施然扭着腰走到了我们的身边。 直接站在我们的座位旁边,用一种哀婉的语气缓缓说道,“阿拉,好久不见。” 本来就狭长的眼眸,更是几乎全然的眯成了一条线,我身侧的侠客惊得张开了嘴,我疑惑的扫了眼他,才抬起头来,很冷淡的说道,“抱歉,先生,如果你要卖艺的话,可以去中央广场。” 那个小丑男子立刻用相当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一时之间,让我浑身直打冷颤。 倒是那边喝着苦咖啡的库洛洛冷淡的说了一句,“侠客,回去扣你工资。” 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在我们的注视下,对那边的小丑淡漠的点了点头,“你也来了。” “这不是……这不是极恶之妖吗?”他似乎更为愉悦的向我笑了起来,“上次见的时候,真是可爱的让我……”他舔了舔涂着口红的嘴唇,宛如血一般的艳丽,却也透着一种奇异的恐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是调戏吧!是调戏吧!?这丫刚才调戏我吧,口胡! 在我正在沉思要不要拿起板凳抽他丫一顿的时候,旁边的走来了一个服务员,他似乎有些无语的说道,“各位客人,时间快到了,你们几位。” 西索似乎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至于他在了然什么,我是不大清楚。 他扭了扭小细腰,才回过头来,对我们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笑容,“那么,我们考场上再见吧。” “哎……库洛洛啊,我忽然想起最近我还有点事情,家里的酱油还没打呢……我……” 刚刚想溜走,却一瞬间被抓住领子,我咔嚓咔嚓的回过头来,才看到库洛洛淡淡的笑了笑,宛如一颗暗夜的明珠一般的幽静而美丽,却让人遍体生寒。 “浅沫……跟我走。” “我日,和变态呆久了是会被传染的,那家伙长得好变态啊,谁知道他是那颗葱啊!?” “你已经很变态了,没关系的。”最后一句话,是把我拽下电梯后说出来的,我眨了眨眼,扫了眼那边看好戏的侠客,他摊开手表示让我节哀。 电梯门刚刚打开,一瞬间我就被里面的臭味熏到了,过多的人员挤在一个狭小的通道里,五大三粗的壮汉和一群瘦弱的年轻人都呆在一个地方,余光瞥过去似乎竟然还有小孩子的存在,让我倍感惊奇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猎人世界多变态这个道理。 接过对方发给我的牌子,侠客才抽空偷偷告诉我,我们的身份什么的全部做好了,不需要担心。 顺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自己到处看看,然后等一会再集合,顺便,非常开心的附赠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伴随着一句,“团长说了,如果你敢偷偷的故意的被刷下来,他会把你抓回流星街,亲自□的。” 哦 ,库洛洛你个坏人,长大越来越坏了!T T 愤愤的随便找了个比较通风的地方坐下,刚刚坐了一会之后,便看到了一个矮胖的大叔走到我的面前,慈爱的笑了笑,“你没事吧,莫非是新人?” “恩。”点了点头之后,就懒得搭理他,反倒是大叔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起来,对于他的介绍我兴趣缺缺的扫了两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直到他把一个东西抵到我的面前时,我才愣了一下,“啊,这个是可以缓解口渴的饮料,我想小妹妹你一定很喜欢吧。” “撒,不要客气。” 扬起头来,异常淡然的看了他半天,我才冷冷的说道,“可乐,我只喝可口的。” “……”猛然间,对面的大叔脸色扭曲起来,然后才深深吸了口气,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这里没有这个……你凑合一下吧。” 他还未说完,就忽然被人一把抢走了饮料,来人轻松地拉开了饮料罐,咕噜咕噜的一瞬间直接喝完,我扬起头来,差点被吓了一跳,那脸太富有后现代抽象艺术的特色了。 他咔哧咔哧的扭过头来,一头的钉子,顶着一张钉子脸,对我咔嚓咔嚓的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懂,站起身来,才有些囧的换了个地方继续蹲着。 结果正在我继续偷偷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腿,沿着腿网上看了看,则是一个黑色的短裤,一个双手插兜的年青小男孩,眯起一双大大的猫眼,似乎上下打量我半天之后,才皱起小鼻子,凑到我的面前来,“喂,女人,你长得很眼熟。” 有些好奇的看了眼这个小家伙,我才摇了摇头,“小弟弟,搭讪这样说的话,很老土的,虽然我长得的确很不错,但是……” “不,你的确很眼熟,女人。”小男孩撇了撇嘴,大大的猫眼竟然似乎有一种狡黠的光泽,他嗯着回忆了一会儿,才忽然间想起什么一样,“啊啊啊,我想起了。” 支起耳朵,很感兴趣的凑上去。 “啊,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大哥练习飞镖用的靶子嘛……” 我倒…… 扬起头来,面前的猫脸少年露出大大的笑容,才伸出一只手来,“啊,靶子小姐,没想到你是真人啊!” =口= 拿我当靶子!拿我当靶子!? “喂喂……小朋友,你……你大哥是谁啊?” 泪奔,哪个挨千刀的王八蛋居然拿我当靶子啊,卧槽! 78.萝莉情敌 面前的小男孩,一身利落的短袖T桖,黑色的短裤显得气息极为干净,他眯起大大的猫眼上下扫了眼我,不怀好意的围观了我半天之后,才撇了撇嘴,流里流气的装作大人的摸样搓了搓下巴,“果然还是真人看上去解恨,下次建议大哥找真人来练习算了。”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僵硬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过11,2岁的小屁孩。 “小盆友,我想说的是,我似乎不认识你大哥。”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鬼,才继续欢快的说道,“像你这样毛都没长齐就打算泡美人,顺便还搬出你哥哥的小鬼头,啧啧,是没用的哦。” 我竖起手指来,摇了摇,一副你小子还嫩的□表情。 立刻,对面的小家伙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谁是小鬼啊!” 他斜睨了眼我,哼了一声扬起下巴,“靶子女。” 玛丽隔壁的……我不好好教育一下他,都对不起我当他哥哥靶子这么多年,话说……他哥是谁啊? “既然你觉得自己够大,就脱吧。”我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扬起头来,笑眯眯的说道,用一派纯真无暇的眼神可爱兮兮的看着他。 那个银发的小男孩愣了一下,才有些疑惑的低着头看着我。 “把裤子脱下来,给姐姐看看,你到底有多大!” 嘭的一瞬间,某个小少年的脸蛋几乎都红透了,他指着我哇哇大叫起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我凉飕飕的瞟了眼他,才笑眯眯的捧着脸蛋对他说道,“小弟弟,少女和女人最大的差别就在于。” 猛然间一出手,我一把抱住他的腰间,瞬间,一股甜里带着清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趁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抓住他的裤子,半倚在对方的身上。 似乎是我刚才的突然袭击让他吓到了,小男孩几乎在我的怀里有些颤抖,凉凉的银色发丝蹭得我锁骨有些发痒,我低下头来,才看到对方的脖颈处似乎还有些冷汗。 “女人喜欢直接动手,来看看你到底怎么样?”我非常感兴趣的弯下腰来,体贴的开始想要割开某个小屁孩的裤腰带,“来来,快让姐姐我看看,你的下面怎么样。” “不……客气。”刚才还牛的不得了得小屁孩,立刻蔫了下来,他似乎有些紧张的动了下手,发现我没有阻碍之后,立刻警惕的提着自己的裤子。 我很慈爱的抱着他,拉着他的裤腰带进行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友好交流,“别客气,姐姐一般不会摧残豆芽的,不是不是小孩子吗……我满足你啊!” 憋了半天,在我怀里的小家伙,才颤着声音说道,“真的不必了。” 等我稍微一松手,某个银白色的小男孩,立刻跟兔子一样的崩的离我远远的,他急匆匆的跑了,害得我还没来得及问问谁是他的哥哥。 倒是侠客走到了我的身侧,搓了搓圆圆的娃娃脸,“这幅可爱的样子,你……”他顿了顿,才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说道,“你猥琐他了?” “怎么会!?”我睁大了眼,“我怎么会下流阴险到威胁一个小孩子!?” “你果然猥琐他了。”侠客肯定的下了个定义。 扁着嘴跟着他回到了库洛洛的身边,库洛洛随意的扫了眼我,透着一股温润如玉气质的男子微微皱起好看的眉,才最终变为了一句。 “茶,乖乖等好,再出什么事情的话……” 我吞了下口水,幻想了一下未来可能被拉去当苦力的可能性,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绝对不会去猥琐那个小屁孩,虽然我对他的老哥真的蛮感兴趣的。 库洛洛淡淡的笑了笑,一时之间,竟然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让人觉得有种极为惊艳的淡然。 “啊,库洛洛!”身后猛然间传来略显尖锐的欢呼声,我有些疑惑的扭过头来,才看到一个身着极为漂亮衣服的美艳女子,一脸欣喜的走了过来,刚刚过来就开始皮拉啪啦的说了起来,“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啊!?” 面容秀美但是妆容极为浓深,妩媚十足的红衣女子,很自来熟的对库洛洛娇笑起来,“真没想到你居然来了。”那双杏眼一眯,更是流露出一股浓郁的风情,她耸了耸肩膀,“天哪,我真是来值了。” 库洛洛不露声色的淡淡颔首,我有些好奇的扫了眼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顿时对方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扫了眼我之后,便不经意的对库洛洛笑着说道,“你侄女挺好看的啊。” “……”沉默X3 我扭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库洛洛,“叔,阿姨真风趣。” “闭嘴。”库洛洛直接给了我这么一句,才笑着对那个艳丽的女子继续说道,“她是我的朋友,她……”他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抽了抽,温润的面容上稍微有些扭曲,“和我……恩……大概还是差了几岁的。” 一瞬间,我旁边的侠客笑喷了,掩住嘴一个阵的偷笑,碧色的眼珠一阵乱转,看上去极为开心。 “啊,原来是这样啊。”艳丽的女人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有些不经意的说道,“没想到你喜欢这口啊。” 我扭过头来,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库洛洛,一本正经的开口,“叔,你不能这样,你要是好我这口,咱俩要是好了,那就是乱伦!” 这回,库洛洛彻底毛了,他转过头来,用那双幽深的大眼冷冷看着我,俊美的面容上毫无任何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浅沫,这个人是我以前一起工作过的……朋友……”他稍微的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这个是浅沫·茶,另一个是侠客。” 库洛洛,你的介绍为什么这么奇异的顿了一下,我疑惑的扫了眼他,不会……这丫把人家的名字忘了吧…… 我看了眼一本正经,完全不打算为我们介绍那个女人的库洛洛,才囧了半天,肯定是真的,他肯定把人家名字忘了。 “我叫丽莎。”她豪爽的伸出手来,我露出大大的笑容,握了一下之后,侠客也和她握了握手。 美艳里流露出些许妩媚的女子,撩了撩长发,极为风情万种的向库洛洛抛了个媚眼,“既然这样,就待会再见吧,相信以你的实力,绝对能到最后的。”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看着那个女子妩媚成熟的背影,外加凹凸有致的身材。 我在那里搓着下巴,侠客在我身侧兴趣缺缺的玩着手机,我忽然想想起了什么,才好奇的扭过头来,刚想开口说‘叔’这个字,被库洛洛看了一眼后,才讪讪的收回了那句话。 “库洛洛,你们不是A级通缉犯吗?怎么会还有人认识你们?” 库洛洛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才忽然间笑了起来。 “爱莎那女人挺不错的,只可惜……” “等一下,人家叫丽莎……”我满头黑线的看着库洛洛。 反倒是一直在玩手机的侠客嗤笑出声,一双碧色的眼眸写满了无辜,狡黠里透着三分纯真,“反正很快就要死了。”摆弄着手机的茶发少年笑了笑。 “有什么关系吗?” 我转过头来,随意的扫了眼那个风情万种还在对库洛洛抛媚眼的女人,一时之间,有些无语,知道了幻影旅团团长的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命在,估计这女人会死在这次的猎人考试里,以库洛洛谨小慎微的程度,我皱起眉来,深深地看了眼那边那个春心荡漾的女人,才忍不住勾起嘴角来,真是可悲。 “喂喂,浅沫,对了,如果你处在她的位置,你会怎么办?” 猛然间在我耳边炸出的声音让我愣了一下,回过头来,才发现侠客有些好奇的看着我,我一时间有些发懵,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侠客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才开始继续补充解释起来,“如果你认识团长的话,在这个情况下,以她的身份而言,你会怎么做?”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只碧眼小狐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极为荡漾的看着我。 我立刻条件反射的说道,“哇,大叔,你谁啊,我们见过吗?” 侠客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然后才继续说道,“凭借那个女人的情报网,应该可以猜得出团长不是好人,但是居然还敢如此靠近。”猛然间,侠客微微敛下翠绿色的眼眸,神色里带了些不屑,“居然还想笼络团长来找到靠山,真是不知道是不是活腻歪了。” “浅沫也很清楚吧?”一瞬间,侠客尾巴一摇,很荡漾的继续问道。 我点了点头,才微微皱起眉来,“这个叫丽莎的的确有些托大,唔……不过我建议库洛洛吃掉好了,反正白送上门的,顺便套出她全部的信息来源,有没有什么隐秘啊之类的,等套完了,再一刀杀掉,挺环保。” 侠客瞪大了眼,碧色的眼睛圆滚滚的看着我,表情有些纠结,“我……似乎忽然知道为什么,你和团长是一对了。” “你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承蒙贵言,承蒙贵言。”我很淡定的接受。 “说够了……说够了,就走。”库洛洛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我们便听到了乍起的铃声。 似乎是要跟着那个猎人跑就可以了,突然出现的猎人大叔按下了闹钟的铃声之后,便对我说出了考试的内容,跟着他跑。 库洛洛,侠客和我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一路保持在队伍的中心,反倒是侠客非常积极的凑到了丽莎的身边,露出标准的阳光笑容,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对方聊了起来。 库洛洛一直很沉默的在我身侧跑着,我也一直很沉默的开始思考,我到底该怎么继续变强,主神那家伙彻底没指望了,自打上次夏鲁的事情之后,我就对那个鸡蛋彻底失望了,连个空间都封不住,我估计积分系统继续浮云去了。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坚定地认为,我一直是天才,偶尔有点变态,如果我走了积分哪条路线,说不定,我就很牛逼的现在在虐杀四方。 哪曾想到……妈的,主神的菊花残了,啥都没用了。 还灭了前辈呢,我觉得灭了主神都比灭了前辈这档子事情可靠,于是,我开始暗地里琢磨,怎么虐死主神。 “浅沫……”身侧的库洛洛忽然开口,在人群里一路小跑的他转过头来,“这么些年……”他似乎微微皱起眉来,并不怎么情愿的开口,面色依旧平静的如同一池镜湖,波澜不惊,“你去了哪里了?” “……”我皱起眉来,有些疑惑的瞅了眼他,才叹了口气,“事情其实挺惨的,我去了一个地方遇到了一个人渣(白花花),那人渣的啊连吃棉花糖都那么渣!后来,我跟一个人一起逃命,结果我掉到悬崖下的时候,那个人居然不管我。再后来我去了北欧,啃了几个月的土豆,实在啃不动的时候,漂流到了另一个地方(HP)。好不容易吃了一条蛇,吃了点肉,结果得罪了一个神经分裂的老秃子(伏地魔本尊),不过,他打不过我,被我揍得魂飞魄散,啊哈哈……” “最后,我去了一个石器时代,考察了一下奴隶制存废的必然性……就回来了。” 想想我都觉得悲剧,哎……好在力量变强了很多,没那么差了,原来根本不敢和西索那种变态打,被追的满世界乱窜,现在好了,估计能正面对抗一下了。 库洛洛异常冷静的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之后,慢慢放慢了脚步。 一双清冷若墨玉,深不见底的双眸转过来定定的看着我,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挺精彩的。” “你居然信了……” “你说的,没必要不信。”他淡淡的扫了眼我,才别过头去,“和你一起长大,我能不知道你,浅沫,就算从来不信任何人,那个任何人里也绝不包括你。” “……”我笑着凑到他的身边来,笑嘻嘻的说道,“还是青梅竹马好吧!” 库洛洛浮现出一丝笑意来,眼底都荡漾起浅浅的波澜,虽然依旧冷淡却并不疏远,“因为你不会背叛我啊。” “很多年前,不是就已经约定了嘛……”库洛洛淡漠的笑了笑,虽然笑容依旧精致而完美,却又透出了一点点回忆的神色,“这世上如果有谁最了解我,是你,如果有谁最了解你。”他顿了顿,笑意才渐渐深了一点点,“那一定是我。” 我陡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俩坑蒙拐骗甚至把塞维都阴死的时候,一时之间,才有些感触良深。 坏到极点,却依旧叱咤风云,我和他其实都是类似的人,却又并不完全相同。 库洛洛可以和旅团在一起,和特立独行的人群聚集在一起,我却还是喜欢单独行走,拒绝和理念不同的人在一起。 我和他曾经几乎一样,现在,无论怎样,他的身边终归是多了很多人,多了那么一点点。 和库洛洛继续随意的聊着什么,库洛洛长大后其实是一个很冷性的人,并不喜欢聊多少东西,不过,因为我走了很久,库洛洛才开始慢慢的给我介绍一些我走后的事情,听着他说的时候,不知不觉我们似乎就走过了地下长长的隧道,直接来到了地面上。 看着面前一片几乎累瘫在地上的人群,我随意的耸了耸肩膀,库洛洛面上也毫无任何更多的表情,双手插兜,听着那个考官继续介绍起来,大意是--这个湿地会很危险,希望大家不要跟丢了我,丢了也没办法,你就等死吧。 我随意的扫视了一圈,倒是惊奇的发现银发小弟弟居然在不远处,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那个刚才还在和综发小朋友侃侃而谈的小家伙,立刻像烫着舌头的猫一样,闭上了嘴,用眼神示意我离他远点。 我兴冲冲的想杀过去,结果被库洛洛一把抓住了领子,有些郁闷的扭过头来,我可怜巴巴的说道,“叔……让侄女我去勾搭一下小正太吧。” 库洛洛没说话,浑身都开始冒冷气,终于在他飚够了杀气,惹得西索频繁看我们的时候,侠客回来了,他开篇点题,“你阿姨被杀了。” “叔……你真没良心,阿姨好歹努力勾引过你,你要表现出被她勾引过,然后很伤心的表情来,才对啊!” 库洛洛依旧没说话,只是攥着我衣服的骨节有些紧。 最后,我被库洛洛卡着脖子掐了两下后,终于被严重警告,再叫他叔叔,就把我挖个坑埋下去,浇点水,明年再来看我。 银发小弟弟们哗啦啦的跑了,库洛洛也带着我们随意的走在浓雾弥漫的湿地里。 正在我们跑的时候,忽然间,有一个人影在远处浮现而出,让我陡然间提高了警惕。 库洛洛稍微走到前面一点,侠客还在把玩着手机,只不过笑容里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我则拿出了索多玛长棍,非常好奇的看着来人。 一身小丑服的红发男子,走到我们面前来,拿出扑克牌笑了笑,然后才突然间挠了挠头,“吱……你们乖乖受死吧!” 瞬间,库洛洛沉默了,侠客也沉默了…… 侠客把玩着手机,突然间对着那个家伙说道,“哎呀呀,没想到,现在变态连都是抢手货,居然有猴子要模仿他……” “是啊是啊……”我心有余悸的想到那个脸刷的跟墙面一样白的家伙,想起他我就想起白兰,想起白兰我就想起他。 哎……造孽啊! 我拿着棍子走到那个变形猴子的面前来,他似乎对于我突然来到有些惊奇,陡然间大叫了一声之后,才往后一跃,又挠了挠头,“你们居然不害怕,恩哼,不过我不是外缘那么弱小的魔兽。” 他拿着那个小丑的脸笑了笑,唰的一瞬间,猛然间变为另一张脸来,缠绵的紫眸落在我的身上,甜腻腻若棉花糖一般的声音响起,眼下的紫色纹身随着他的扩大的笑容,显得越发的魔魅,一头银色偏紫的发丝下,显得男子越发的邪气和俊美。 “啊啦啦,我可是可以看到你们心底最恐惧的人的样子……”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微微眯起紫罗兰一般瑰丽的眼眸,极为挑衅的看了我一眼,“你还打得了吗?” 我眼睛唰的就亮了起来,咧开嘴,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你别动好吗?” 那个张着白兰脸蛋的猴子愣了一下,猴子很震惊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挠了挠头,“不会吧,难道是情侣,不可能啊,那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恨啊?” 他似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非常不乐意的挣扎了一下。 “不过,你要乖乖的被我吃掉,人类真是奇怪,到底是喜欢还是害怕啊……” 我开始非常愉快的掳袖子,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他看,瞬间直接扑了上去,挡下了对方软绵绵的拳头,瞬间直接骑在猴子的身上,对着白兰那人渣的俊脸,就是一阵猛抽。 “人渣,叫你欺负我!叫你玩弄我!” “死王八蛋,缺女人是不是!” 咚咚的巨响下,我直接揍断了白兰的鼻梁骨,哦,不,应该说伪白兰的鼻梁骨,听着白兰同学的惨叫,我继续愉快的抽起来,“别换脸,对就给我顶着这张脸,继续!” “你要是敢给老娘我换张脸,我一刀捅死你!” “呜呜呜……我不是白……兰,饶了我吧!” “去死,谁让你倒霉,快,给我变回来,白兰那张人渣脸真好看,手感真棒!” 无数的拳头体贴的落在了伪白兰的身上,等我泄愤泄够了,才笑嘻嘻的拿出索多玛长棍来,正好这个时候,旁边跌跌撞撞的跑来了一个驯兽师的样子,他手里还拿着长鞭,还未到我们这边,就被身后的怪物瞬间解决。 库洛洛和侠客利落的解决掉怪物之后,我才走到尸体面前,拿起它手里的长鞭,带着异常阳光灿烂的笑容,猛然间一抖手,鞭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被揍的七零八落的白兰君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 “乖,就顶这张脸,往前跑,不跑我抽你!” “我俩慢慢玩!” 苍天啊,猴子很悲愤,他看着面前这个拿着鞭子的娇嫩美少女,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白兰……这到底是多深的怨念啊…… 人类好可怕,再也不吃人了! 揍完了还要抽着玩,呜呜呜,不带这样的! 正在猴子悲伤地抹泪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个沉稳的黑发男子开口,“浅沫,那个男人是谁?” 猴子抬起头来,用看救星的眼神猛然间射向黑发男子,却顿时被吓得僵立在原地。 这眼神也太可怕了吧…… 那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变态,猛然间僵硬了下笑容,才慢慢的说道,“是我以前遇到的一个人渣,我看到他的脸,就想抽他!” 我不是那个人……T T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哦……”黑发的男子点了点头,在猴子殷切期待的目光下,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来,“既然这样,你就把他带着,无聊的时候抽着玩好了。” 哐当一声,猴子直觉的天晕地转,变态! 更大的变态! 最后一句话,彻底把猴子打入了深渊的无底洞,“那么不喜欢的话,我就把它交给飞坦好了,你和飞坦好好学学,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很多,你那么喜欢的话,我们直接打包。” …… 某月某日某一天,欺诈师的乐园,湿地里丢失了一只诈骗猴,其原因不明,但是据知情人士透露,绑架者之无耻,手段之残忍,内容之血腥,让所有猴子都发指。 更是留下了一段句话,变谁千万别变白兰,那人人渣,恨他的人变态啊! 79.同类相守 第二场考试的内容很神奇,据说是寿司,两个美食猎人正坐在原地,似乎一直举着筷子在等着他们的样子。 众人看着为首的那个女子凶残的眼神,顿时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退。 门淇眼角直抽,极为郁闷的撇了撇嘴,虽然对于这群人门淇一直没太在意,甚至并不看得起,但是架不住郁闷啊,寿司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至于到现在都没人来找她吗? 可恶! 饿的肚子咕咕叫唤的美食猎人,相当受伤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只可惜每个人各干各的,最为明显的是,那边那个小丫头,居然当着她的面子让她旁边的男朋友做饭! 她当她这里是什么啊!? 看着男子熟练地动作,再看看精致的食物,门淇挫败的差点捏断了自己手里的筷子,没人爱,没人爱的男人婆。 一时之间,她猛然间想起了那些家伙的嘲笑,因为她的个性过度彪悍,导致所有人对她的评价都停留在男人婆上面。 咬着筷子的门淇虎视眈眈的看着那边的小女孩,酷似男朋友的黑发青年,似乎先品尝了一下味道,才把食物递到她的面前,那个女孩子也不抵触,很自然的开始吃了起来。 妻奴!妻奴! 门淇恨得差点咬断自己一双筷子,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边做饭的一群人,终于在那个小丫头吃的差不多之后,才慢慢悠悠的开始做起寿司来,看到已经成型的寿司,门淇狠狠地瞪了眼那个小丫头。 火爆而强悍的美食猎人,在对方端着盘子,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双脚一抬,直接把筷子一放,斜靠在松软的沙发上,吊儿郎当的说道,“啊啊啊,我好饱啊。” 前来端着盘子的小丫头,歪了歪脑袋,秀美精致的面容上依旧带着大大的笑容,纯澈的像是精致的娃娃,瓷白的肌肤看上去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被饿的半死的门淇,吊着不爽的眼角,挑剔的看着眼前的小娃娃。 “阿姨……” =口= 门淇愣在原地,扬起头来,有些震惊的指着自己,“你……叫我什么?” 小女孩笑眯眯的继续说道,“阿姨,我做好了,你要不要品尝一下呢?” 门淇嘴角猛抽了一下,才有些火大的拍了下桌子,一群人顿时把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美食猎人不爽的双手叉腰,指着对面的小丫头,大喝起来,“喂喂,谁是阿姨啊?我才十六岁。” “哦……”她微微眯起眼来,才有些惊喜的继续说道,“因为你的身材很好,所以我以为姐姐很大呢,真是抱歉。” 是个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于是,门淇小姐由刚才的不爽,飞速跳跃到,哎呀这个小丫头蛮会说话的嘛。 于是门淇同学越开越满意的继续说道,“讨好我也没用,快给我看看你们的作品吧!” 门淇同学此刻的想法已经变为了,他们前面也很悲惨的走了那么久嘛,吃点东西也是无可厚非的。 再加上那张笑脸可真可爱啊,越看某只越顺眼的考官门淇,接过对方的寿司,稍微的尝了一口之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在美食的口味上并不好,但是还是算你们过关了。” 小女孩立刻乖巧的弯下腰来,挂着大大的笑容,稍微弯腰鞠了一个弓。 真是懂礼貌的好孩子啊,门淇一阵的荡漾…… “那么,多谢姐姐了。”小女孩转身就走,还特地再一次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看的门淇一阵的愉快,简直是如同向日葵一般充满生气的笑容啊,即使是看到也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小丫头。 哎……和那群大老粗真是完全不一样! 顿时,门淇看向那群考试的肌肉男的目光很不爽,非常不爽。 等我端着剩下一点东西的盘子回来的时候,侠客笑嘻嘻的凑到我的面前来,眨着那碧色的大眼,“浅沫啊,如果她不同意你怎么办?” 他顺便拿起一个剩下的寿司,利落的丢到口里,嘟着腮帮子一边嚼一边期待的望着我。 我眉头一挑,神秘兮兮的反问,“你会怎么办?” “按我们的……唔……的方法,当然是先礼后兵了。”侠客咽下去寿司,才拍了拍手,眉眼微微的弯起,却缓缓地渗出一丝恶毒和杀意。 “我也差不多,我会很温柔的告诉她,要一个人生不如死是很简单的事情,她要是害我过不去的话,我就和她过不去!” 侠客对我露出一个我很理解的笑容,我回他一个彼此彼此,他最后很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愧是流星街出来的。” “大家都是一类货色啊。” 库洛洛神色依然很淡漠,只不过和他相处久了,很明显的是,此刻他也有点崩了。 “浅沫,侠客,你们两个闭嘴。” 虽然我们过关了,但是大部分的人把那个美食猎人得罪了,所以全体被挂了,而且被挂的很惨,如果要形容一下就是,被挂的一丝不剩。 我用充满同情的眼神围观他们许久之后,才看到那个ET对着我的方向,咔哧咔哧的说了一些话,我扭过头来,看了眼侠客。 “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的样子,说起来,你认识他吗?” “不不不不,不认识。”我飞快的摇头。 正在我们交谈的时候,那个红发白脸的小丑扭着腰走了过来,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露出了有点病态的笑容,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的眯起,“哎呀,小苹果,你好啊。” 倒是一直站在我们不远处的人,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我,终于忍不住,对我们问道,“你认识啊?” 我飞快的摇头,“不认识。” 侠客也摇了摇头。 反倒是库洛洛露出了神秘一笑,极为优雅的说道,“我也不认识。” 一时之间,对面的小丑笑容都有些抽筋,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气鼓鼓的包子脸,我们身侧的那个路人甲了然的看了眼我们,再看看那个小丑,才有些不确定的反问道。 “……真的不认识吗?” 看到小丑对我再一次扬起阳光灿烂的笑容,那眼巴巴的样子,我顿时泪流满面,“我是真的不认识……” 半个小时后 后来门淇的不爽险些让这次考试的人士全军覆没,倒是猎人会长来的时候,才稍微平息了一下周围人的怒气,看着慢慢平静下来鱼贯而出的人群,我也和库洛洛他们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等走到悬崖的时候,看到那阴森森的刮着寒风的悬崖。 我顿时头大如斗,有些摇摇晃晃的看了眼库洛洛,可怜巴巴的一直盯着他,然后才猛然间想到我已经通过了考试,八成不需要再跳下去,于是我很乖的缩在一边。 眼巴巴的看着那群人下饺子似的往下蹦,我伸出头来,往前看了看那个悬崖,才有些晕眩的再跑回来,扶着库洛洛,闭着眼睛蹭了蹭他。 库洛洛顺势摸了摸我的头,非常温柔的把我带回了身后,耳边传来他有些好笑的声音,“你害怕悬崖还是……” “我恐高。”我磨着牙郁闷的答道,库洛洛摸着我头的手顿了顿,我才感到他振动的胸腔,他似乎有些愉悦的笑了起来,顿时,我郁闷了。 “很好笑吗?只要一提到恐高,我就想到了白兰那个人渣,逼着我一次次喊他名字的时候……” 库洛洛没有答话,只是把手放到我的头上,一股温暖顺着他的手掌传到了我的身上,“没关系,还有我在这里。” 我有些安心的靠在他的身侧,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皂香,那种干净的仿佛是阳光一般的味道,让我微微闭上了眼,似乎,对于我而言,他永远是最可靠地伙伴。 我的弱点可以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而不必担心会被背后捅一刀,也可以安心的相信他会帮我解决。 这样的信任,除了他,我似乎很少能在另一个人身上得到。 这个世上,我除了你,不会再全心全意的相信任何人,这是我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我们就是这样,一路走过了黑暗的流星街,一直走下去,纵使各有各的未来和事情,但是,我和他,永远这样背靠在对方,永不会背叛。 就算是黑暗,也要拉着对方一起堕落,我伸出手来,才抬起头来,库洛洛低下头来,淡淡的扫了眼我,神色依旧冷淡,却自然地流露出一种温润来,“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而然的淡笑起来,“也不跟我说。” 淡淡的扫了眼我,才继续说道,“如果你因为这个弱点而死了,我会去地狱里把你拖出来,唔……”他顿了顿,“把你打一顿吧。” “喂喂……”我有些郁闷的瞪着他,“一般男猪脚会说出,我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你的弱点暴露的,或者,我以后来帮你,让你永远不会再遇到你的弱点吧?” 库洛洛随意的扫了眼我,嘴角微微的勾起,“如果你因为这个弱点死了,我就把任何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全部杀光!” 他的声音慢慢的压低,甚至透着一丝不知名的阴寒,“同样的,我会杀光任何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哪怕是神……”他微微敛下眼来,黑白分明的墨色双眸划过一丝浅浅的光泽,“知道了你的弱点,我也会……”他的手指轻轻撩过我耳边的发丝,越发柔和的缓缓说道,“杀了他。” “……”我仰着头,一直盯着库洛洛俊美的面容,有些感动的说道,“叔,我好感动。” 咚的一声巨响,我看到在一旁眉飞色舞的侠客痛苦的抱着肚子倒了下去,一时间,我有些冷汗直冒。 侠客抱着肚子,有些不满的扬起头来,“为……为什么打我啊,团长?” “因为我很不爽,而我不想打她。”库洛洛回答的很淡定,侠客听完很扭曲。 “所以就打我吗?!”T T 从此之后,只要我一向说,叔啊……侠客就条件反射的捂着我的嘴,听说……是打怕了。 等到那些选手拿到了蜘蛛蛋之后,我们也在他们磨蹭完了之后,终于上了猎人的飞艇,猎人会长摸了摸胡子,呵呵笑着走到我们面前来。 一身运动装束的矮小的老人,乐呵呵的看了眼我们,“真是后生可畏啊。” “没想到这次的猎人考试这么有趣啊,怎么样?”他忽然间摸着胡子笑了起来,“要不要和老头子我打一架,赢了的话,可以立刻拿到猎人证明哦。” 库洛洛稍微走到我的身前来,露出了极为干净的笑容,“抱歉,会长先生,我们还是跟着正常程序走,比较好。” 猎人会长摸了摸胡子,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才颇为遗憾的看了眼我们,“那真是可惜啊,毕竟,我是对极恶之妖的大名久仰很多年了呢。” 他摸了摸胡子,却让我的心底陡然一冷,连脸上柔和的笑容都带了三分的杀意。 反倒是库洛洛伸出手来,摸着我的手稍微的捏了捏,那双温暖的手掌让我的稍微恢复了一下情绪,我整了整头发,才对着那个老会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得您的称赞是我的荣幸,如果您哪天需要□的话,请一定要联系我。” 极恶之妖出名的恰恰是□的制造,在业界也是因为这个闻名的,这个猎人头子情报头子,认识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关键在于,他知不知道……库洛洛他们的身份。 “……”老会长摸着胡子的手顿了顿,“噢吼吼,这个……老人家还是不大适用的。” “也是。”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年纪大了,都痿了,我能理解。” 老人家怒视了我半天,才气呼呼的用力摸了摸胡子,一项玩世不恭的老会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才转身走上了飞艇。 侠客拍了拍我的肩膀,“狠啊,真狠啊,男人最受伤的地方被你这么打击。” “团长啊……”他拉长了语调向库洛洛那边喊了一句,库洛洛顺势回过头来,我在他们的侧面,没有看到库洛洛的表情,只不过,侠客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一片,他干笑了片刻,才对我们说,“我们赶紧上去吧。” 库洛洛随意的在飞艇上挑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飞艇的餐厅极为干净整洁,翠绿色的树木,松软的红色地毯,身侧是半透明的窗户,被库洛洛来的时候用百叶直接遮住,既显得极为光亮,却又不会看到窗外的景色。 侍者来到我们的身边,库洛洛点了两杯咖啡,我要了一个牛奶之后,侍者才点了点头,非常体贴的走了。 “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正在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才传来了有些阴暗的声音,我转过头去,恰好看到了一个身着有些奇怪衣服的金发少年,面容秀美酷似少女,他深深地低着头,一字一顿的说道,“幻影旅团,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好熟的名字……”我看了眼库洛洛,他淡笑着看着我,反倒是侠客随意的耸了耸肩膀。 “我的族人,都被他们杀了,连眼睛都被挖了下来。”他缓缓地说道,但是那种阴冷的声音,可以让听者都感的切骨的痛恨。 一身蓝红白相间,穿着极为富有民族特色的少年,恨恨的继续说道,“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恰好我们的水来了,我拿起我的牛奶,才小口的抿了一口,才转过头来,对着那边的库洛洛皱起眉来,“你们干的事情,挺缺德的,杀了人还亵渎尸体,库洛洛,你的爱好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库洛洛没有说话,依旧在温润的淡笑,他乌黑的双瞳转向了那边的金发少年,才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所以你才不喜欢加入旅团不是吗?” “是的。”毫不客气的回答,对于我而言,我是真的不喜欢旅团那些人的三观,我们三观不合很久了,如果为了库洛洛压抑自己跟他们在一起,也会很麻烦的,而且我会很不爽。 他点了点头之后,才举起咖啡继续品了起来 侠客有些欢快的说了起来,“喂喂,浅沫,他要杀了我们,好可怕哦……” “想杀你们的人多了。”我很无语的撇了撇嘴,“我相信,你们习惯了!” “……那倒是……”侠客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趣的点了点头。 “要是你们那么简单就被杀了,我为了救你们也会累死的,你放心,如果库洛洛死了,我会去杀了那个宰掉他的人的!” “你也可以去劝劝那个小朋友,杀了我们可是没好处的!我们可是拖家带口的,大家都是群殴,哎……”他有些可怜的瞅了眼那个少年摇了摇头,幸灾乐祸的说道,“打不过的啊。” “如果有人杀了我的亲人,还挖了他们的眼睛,我会……” 我随意的往后一靠,举起手里的牛奶,笑着对侠客说道,“生生的剥掉那家伙的皮!” “他要报仇啊!”我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我·支·持·啊!” 懒懒的眯起眼来,我露出大大的笑容,点评了下他们这群无耻的家伙,“以你们的行为,被狼狗群X十次以上都嫌不够!” 库洛洛似乎浅笑了一下,对于我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想杀我们的人的确很多……”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来,“不够,浅沫,你让我有点不爽……” 我瞪大了双眼,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侠客顺势站起来,把凳子搬远了一点,我看到库洛洛淡笑着站起身来,向着那边一直在诉说着幻影旅团恶行的少年,就走了过去。 我把手里的牛奶再次放到嘴边,有些疑惑的看着库洛洛。 等库洛洛站到了少年面前的时候,我才看到他双手插兜,笑的温润若玉的对他点了点头,“你好,我叫库洛洛,幻影旅团也是我的敌人。” 我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噎了一下。 少年有些惊奇的看了眼库洛洛,才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湛蓝的眼眸怀疑的看着库洛洛,“你和幻影旅团有什么仇吗?” 库洛洛露出了有些忧郁的笑容,略带淡淡的伤感,“幻影旅团,害得我最爱的人从此离我远去。” 我惊呆的看着他,如果不是深知库洛洛这小子的个性,我真难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侠客似乎瞅了眼那少年还有些怀疑的眼神,才搓了搓下巴,更猥琐的说道,“我得想想,我们还干过什么缺德事。” “……” 80.理念差异 因为顶着被幻影旅团伤害的某男的好友的称谓,我们很自然的就被请到了那个少年的面前,我挑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来,一直围绕在少年身边的引发小男孩脸色顿时大变,大大的猫眼死死的盯着我,我对他露出了极为友好的笑容。 “真没想到……你们也是幻影旅团的受害者。”少年的声音似乎有点落寞,一双清澈的浅蓝色眼眸,酝酿着一种深切的痛苦。 库洛洛沉静的面容上,也隐约浮现出一种浅浅的忧伤,看的我一阵大囧。 似乎发现整个气氛都陷入了沉闷,那边的一个大叔才伸出手来,活跃了一下气氛,指着自己说道,“我叫雷欧力奥,你们好啊!” 看着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大叔,我点了点头,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叫浅沫·茶。”顺便指了指旁边的侠客和库洛洛,“一个是侠客,一个是库洛洛,很高兴认识你们。” “恩恩。”大叔伸出手来,非常开心的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啊。”他揉了揉后脑勺,深蓝色的西装衬得男子越发成熟,面容也有些沧桑,但是笑容里却带着一种年轻人的青春,“啊,真是一群出色的人啊!” 那个对幻影旅团怨恨很深的金发少年,也矜持的笑了笑,“我叫酷拉皮拉。” “啊……”库洛洛端起咖啡来,浅浅的品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叹息道,“是窟庐塔族的人啊……难怪……”库洛洛似乎陷入了一种回忆里,精致而略显细腻眉眼上晕染了淡淡的笑意,为什么一个人回忆挖人眼睛可以回忆的这么美好啊…… 这个表情是什么啊!= = 我端着牛奶抖了抖爪子,看着库洛洛那有些沉迷的眼神,一身的冷汗。 “你们……”少年的声音清脆的有些酷似女子,宛如一阵清爽的风划过耳际,他有些迟疑的看了眼我们,“失礼的问一下,打算复仇吗?” 我身侧的库洛洛没有回答,反而端起咖啡来,慢慢的浅饮了几口。 “不一定。”库洛洛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露出了极为纯良的笑容,“幻影旅团太强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才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酷拉皮拉似乎有些失落的看了眼我们,才悠悠的说道,“是嘛……” “不过,这样也好。”他露出大大的笑容之后,金发蓝眸的少年才有些落寞的对我们开口,“我已经没有什么亲友了,所以……”他猛然间攥紧了拳头,“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这一瞬间,我偏过头来,我才清楚的从库洛洛的眼底看到一丝杀意。 正在库洛洛想要伸出手的时候,猛然间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我要杀了你们。” 轻松地举着牛奶往旁边一侧,一个妙龄少女直接撞了过来,一刀插在了桌面上,躲开了猛然间碎裂的桌面,我侧身往沙发上一靠,看到少女向着那个银发的小子杀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凶手!”有些尖锐的女声猛然间响起,在我的耳边几乎像是平地炸了一声惊雷,我抱着牛奶猛然间窜上沙发,直接坐在了沙发最上面,极为轻巧的翘起二郎腿,侧坐着看着一群人拉住了那个黑发少女。 只可惜对方似乎并不怎么领情,猛然挣扎起来,“放开我!” “我要杀了他!凶手!” 少女猛然间转过头去,一双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银发小男孩,恶狠狠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杀人凶手!” 因为不大关我们的事情,我端着牛奶杯,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打啊,怎么不打啊?” 我指着那边的小杰,很不爽的说道,“你把她放开,让这俩人单挑比较有意思。” 猛然间的安静之后,一群人刷拉拉的扭过头来,囧雷囧雷的看着我。 名叫小杰的热血小男孩揉了揉头发,“哈哈哈……”他笑的有些勉强,“呐,唔……茶姐姐真是风趣啊。” “……我是认真的。” 唰的扭过头来,我笑着抱着牛奶对那个被压制住的小丫头鼓励的说道,“快,站起来,打啊,我看好你哦!” 一群人看向我的眼光顿时越发的复杂了,连浑身直冒杀气的银发小鬼都冷静下来,他张着嘴似乎很无语的看着我。 脖子被侠客轻轻地勾住,碧眼的娃娃脸男孩笑嘻嘻的说道,“看到你现在的反应,我怎么就想到……那个金发小鬼和我们打架时,你可能的反应呢?” 我义正词严的伸出手指,推开了他的脑袋,“去,我到时候不会这样的。” “哦?”侠客很感兴趣的继续凑了上来。 “我会搬个板凳,拿着爆米花来看戏的。” “……” “团长……”侠客扭过头去,“把这个吃里爬外的家属杀了吧,省的我们脆弱的心灵受伤害。” 库洛洛一副我早知道会这个样子,扶额沉思许久。 小杰露出了有些腼腆的笑容,他看了看那个绑着双马尾的少女,“那个……其实,我觉得你认错人了,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再解决呢?” “唔……”对方似乎终于发现到了自己势单力薄,才终于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我有些失望的抱着牛奶也缩了下来,蜷缩在沙发里的时候,少女终于缓缓地开口,声音一时间有些伤感和苍凉,“我的目标是成为一个赏金猎人。” “我又想要报仇的目标。”少女立刻把头转向了银发小鬼所在的位置,小杰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才轻轻地唤了一声,“奇牙。” 银发的小男孩切了一声,别过头去。 “而且是可恨的杀父之仇,我的父亲是一个商人。”少女一直盯着奇牙,我们安静的坐在一旁倾听八卦,“曾经把辛香石拿出去卖,因为被人仇恨,所以被人买凶杀人了。” 我的右手忽然间动了动,这才挑眉,抬起头来扫了眼那个少女。 “根本查都不用查,杀了我父亲的人是--臭名昭著的揍敌客家族。” 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字,少女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那双眼睛满是杀意的看向奇牙小盆友,我开始搓下巴思考这个名字真耳熟。 “哼……” 奇牙冷哼一声之后,才稍微的侧过头来,一双大眼暗淡无光的冷哂一下,“在痛恨别人之前……是不是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招人怨恨的事情才对吧?” 少女猛然间站起身来,却被一双手按住了身子,雷欧力奥大叔很体贴的靠在少女身边,“是这呀,是啊,我能理解啊。” 他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爸爸被杀了,当然要报仇,那么让我们一起成为猎人,完成这个梦想好嘛?” 说这话的时候,雷欧力奥向那边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立刻离开这里。 “给我闪开!开什么玩笑,你懂什么!”猛然间暴起的少女,直接掀翻了桌子,我顺手把桌子抓住,然后利落的一翻过来,轻松地发在地上,极为兴奋地扬起头来。“怎么怎么,又要打了!?” 即使是库洛洛,似乎都有些苦恼的按着额头,那边的奇牙扭曲着一张可爱的猫脸,“为什么……她一开口,我连打的欲望都没了呢……” “我现在特别想把她揍一顿!” 他死死的看了我半天之后,才吐出一句话,“难怪大哥喜欢把你当靶子,你的确说话蛮招人恨的,如果有人要杀你,我会记得给他打折的。” 卧槽,想死吧! “你的父亲啊……”奇牙抬起眼来看了眼少女,“贩卖的是毒品,所以才会招人恨,你的快乐幸福都是建立在辛香石的基础上的,是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 他说完之后,才再一次坐了下来,斜靠在沙发上闭上了大大的猫眼。 黑发的少女呆愣在原地,“不可能,骗人的吧……” “不,他说的是实话,辛香石的确是让人上瘾的毒品。”酷拉皮卡冷淡的开口,只是面上有些踌躇,似乎不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来。 无聊的靠着沙发扬起头来,那个少女愣愣的站在原地,然后猛然间跪在地上。 “爸爸他……” 有些头大的举起桌子来,瞬间,周围的人把目光都定在了我的身上,我猛然间把桌子直接砸在地上,巨大的响声之后,随意的扫了眼地上一地的残渣,我才直接踩在木屑上,走到那个有些惊悚的少女面前。 我狞笑着插起腰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稍微歪了歪头,“你行不行啊?” 那个小丫头依旧愣在原地,却让我皱起眉来,舒展了眉头之后,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不是想报仇吗?” “那该好好想想怎么才是报仇啊!?” “就算他是个恶魔,也是你的父亲吧?”我斜睨着那个单纯的女孩子,才忍不住嗤笑起来,这么单纯的小丫头,简直是一出闹剧,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女孩,“难道因为他是个恶魔,就不是你的父亲了?” 微微敛下眼来,嘴角带着越来越冷的不屑,“他是你的父亲,独一无二的父亲,他杀了你的父亲!”我的手直接指到了奇牙的身上,一时之间,小男孩的眼神有些复杂,倒是旁边的雷欧力奥呱呱叫了起来。 “喂喂,奇牙只是个杀手,就是刀!应该负责的是那个发出命令的人!” 猛然间,我转过头来,眼神凌厉的看向雷欧力奥,对方猛然间往后退了一步,我才缓缓地笑了出来,“可他毕竟不是刀啊,他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他杀了人,就该想到会有付出代价的一天!” “没道理,你杀了人,说因为我是杀手,我只是一把刀。”我的语气越发的嘲讽,我看着那个雷欧力奥,一字一顿的扬声,“所以我没有任何错!回答我,这难道是正确的吗?” 陡然降低的气压和锋利的气场,瞬间压的雷欧力奥往后退了退,他抬起头来,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才满头是汗的离我又远了一点。 身侧陡然传来了一声冷哼,这才看到奇牙小盆友站起身来,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之后,才转身双手插兜,背对着我们离开了。 他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单,几乎在一片光泽下透着一种黑暗的气息。 飞艇里水晶吊灯慢慢的挥洒出淡黄色的光泽,昏黄的光泽下,他们陡然陷入了一阵沉默,似乎各自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才找了些理由走了出去。 侠客适当的凑到我的身边,奸笑着评价,“浅沫啊……我觉得你挺损的。” 我挑眉看着他,他顿了顿,继续笑嘻嘻的说道,“第一,我觉得你是为了报复刚才那个小鬼说你是靶子,第二,你是为了向我们的团长大人表示出,啊,即使你这人坏到极点,我也不在乎。”他伸出手来,笑嘻嘻的摇了摇。 我挑眉露出大大的笑容,微笑着看着他,侠客似乎有些讪讪的在库洛洛的注视下,慢慢的松开手来,最后才意犹未尽的补充了一句,“第三,估计就是你真的很不喜欢那个丫头,那么善良可爱天真的样子。” “嘛,对于我们而言,坏到骨子里了,也照样有人会为我们伤心报仇。”他已有所指的看了眼库洛洛,才继续弯起大大的绿眸,笑眯眯的说道,“团长会很开心的。” “……不,我单纯只是不爽最后一点。” “嘛嘛,别介意,别介意。”他用一副我很理解的神态点了点头。 “我们都是这样的人……”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才勾着我的肩膀继续说道,“你也是这样的人,我们都是流星街的人……” 后来很久以后,我因为不在服务区被抓去当苦力的时候,库洛洛跟我说,其实那时候他的确很开心,因为,我们是一类人,但是很多时候,他却有些不悦,因为更多的时候,我表现出,我其实并不是流星街的人。 库洛洛对我说,你的想法永远很独特,平等的让人觉得冷血,公平的让人觉得无情,但是对朋友,我想,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你,浅沫,你很聪明,聪明的可怕,你永远知道什么对你是最好的,所以当年你选择了离开我,离开了旅团。 你永远最了解我,就像我永远最了解你一样。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对方,就因为太了解,有时候,你才会离我越来越远。 81.心如塔深 第二天,等我们休息好了之后,才从飞艇上走了下来,脚下是一片片平坦的石块,再往外似乎就是空荡荡的悬崖之类的东西,太阳晒的人暖洋洋的,有些昏昏欲睡,万里无云的天空碧蓝的让人看起来就赏心悦目,清澈的像是一汪池水。 初生的太阳并不烤人,但是光却极为刺眼,鼻尖环绕的是一个清新的空气,周围树木散发出的木香,让我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苍空万里之下,我稍微抬起手来,挡住了一下有些烤人的太阳光,刚刚走出一步,被太阳光稍微的晃了一下,脚下踩到什么轻轻地一陷,就‘啊’一声,眼前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等我视线稍微的适应了恢复一点的时候,才微微睁开眼来,看到了不远处缓缓走来了一个小丑,一身诡异的服饰下,苍蓝色短发的小丑笑着眯起狭长的凤眼,“阿拉,好久不见了……。” 我转身挠墙…… 然后才再转过身来,四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稍微皱起眉来。,昏暗的走廊上隐隐约约伫立着几个火把,略显得幽深的环境下,偶尔传来噼里啪啦有些细小的炸裂声,暗色的火焰倒映影着漆黑的大理石的地面,衬得整个环境越发的阴冷寂静,唯有不远处幽深的长廊里,隐约投下几抹暗色的光影。 我有些嫌弃郁闷的扫了眼那个小丑,才很崩的开口,“抱歉,先生,我走错了,我现在立刻离开。” 在我转身的瞬间,身后猛然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阴冷空荡的走廊里,这个有些尖锐而病态的笑声格外的明显,几乎像是要让人的汗毛倒竖。 “活活哦……小家伙难道忘了我呢吗?……” 我卡巴卡巴的扭过头来,对着那张唰的比墙还白的脸,泪流满面的说道,“您哪位啊?我们不熟吧!” “……”玩着扑克的家伙诡异的沉默了片刻,扑克牌刷的一声掉在地上,他面不改色瞅了眼扑克牌,才露出了越发阴柔诡谲的笑容的继续笑着说道,“我是西索……” 这名字很耳熟……我想了片刻,脸立刻就白了。 “唉哟我的妈。”我转身就想跑,却被对方猛然间一把抓住,他笑眯眯的凑到我的跟前来,一双凤眼略带挑逗的看向我……“你跑什么啊?” “妈的。”我扭过头来,挑着眼,上下打量一番看着这个变态男人,当年还算人模狗样的是个人,现在已经彻底神经质了,瞅那衣服穿得,我啐了一口,说出了当年和他的对话,“你不追,我跑个毛啊!” 发现对方的手把我抓的死死的,我一时间有些郁闷,不小心扫了眼不远处的牌子,上书--二人一起过关。 ,于是我很认命的扭过头来,异常悲愤的对西索说道,“安定医院怎么就把你放出来了!?” 是孽缘,绝对的孽缘! 我看着西索就想起了安定医院,想到了安定医院就想起了西索,当年还人模狗样,如今已经变得神经兮兮的,完全不认识了。 西索没让我舒服太久,他相当哀怨的看着我。 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虽然我觉得他比怨妇可怕多了。 “小苹果一直装作不认识我。”西索半真半假有些哀怨的□了片刻,才继续对我说道,“不只是小苹果……连库洛洛他们都装作不认识我。” 他眉宇里陡然带起了一丝冷然和魅惑。 我想了想,当初那人问我认不认认识小丑的时候,我的的确确…… “我当时真的不认识你啊……”我继续悲愤。 “你长得那么独树一帜!我看过一眼之后,立刻大脑就自动删除了,所以,我是真的不认识!。” “恩哼……”西索粘着声音说了出来,他危险地眯起眼来,“我长得很独树一帜?自动删除?” “要照镜子吗?”我体贴的想为他找个镜子,纠正一下审美观的问题。 西索撇了撇嘴,才微微皱起眉来,抬起头来,越过我似乎也看到了什么,一时间,面容越发的诡秘和魔魅,他低下头来,非常体贴的说道。 “小苹果,待会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一定要好好过关啊。……” “恩。”我飞快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吧,西索的实力我并不大清楚到底多少。 不过我觉得应该不差,或者说,应该不会太差。 其实我刚才真没说谎,我的的确确是一看西索就想自动把这人删除。 ,但是只原因很简单,只要一看到他,我就想起白兰那个人渣,这俩人太像了啊,一样的神经变态,太像了,白兰是我永远的心理阴影,我一直怀疑因为我把他嫖了,于是人品暴跌,除了一之外的数字,基本摇不出来T T 所以,对于和白兰兄弟看上去几乎是亲戚的西索,我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白兰我目前折腾不起,折腾一下可能还得被压,关键是我俩还有仇!最后的局面绝对是,杀杀杀杀,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被压的仇,我见到白兰是有多远躲多远。 那个人渣,连吃个棉花糖都那么渣! 所以对于西索……其实本质上,我也是希望有多远躲多远的! “西索先生啊……”我自动把自己开始缩小起来,正在我沉思怎么办的时候,陡然间听到一阵破风之声,浓烈的杀气席卷而来,躲开了对方破空的武器之后,我刚刚站好之后,才顺便抽出索多玛长棍,银色的棍身在幽光下划过一丝银色的亮光,清脆的铃声一响而过。 我瞬间拿着长棍遥指对方,压低了声音,冷喝道,“什么人?” 对方似乎冷笑了片刻,才从阴影里缓缓地走出来,面上带着两道相交错疤痕的男子,阴沉的笑了笑,才转过头来看向西索,“没想到,西索这样的家伙,还有女人爱。” “等等,先生……” “西索,你上次侮辱我的仇恨,我这次一定会和你好好算算!” “……”我扭过头来,侮辱……我看着那边拿着扑克牌□的西索,才忍不住张大了嘴,这算什么啊?被强迫的男猪脚前来报仇,结果遭遇现实劈腿。 “你给我的屈辱,我让你好好尝尝的!” 猛然的爆呵喝之后,他向着西索便冲了过去,西索依旧在拿着扑克牌,含笑的看着对方,只不过那种阴柔诡谲的笑容,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下落。 “小苹果……”西索忽然望向我,有些缠绵的开口,一双凤眼微微眯起,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妩媚,“要不要我送你一个礼物?” “唔?”我愣了一下,才看到下一秒,一缕红线喷发而出,几乎染满了整个天空,再下一个瞬间,我才发现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本能的伸出手来,接住了之后,才顿时惊在原地,一个切口极为平整的脑袋,被我接在手里,此刻正张着大嘴,极为惊诧的正对着我。 那一瞬间……我端着还在流血的脑袋,杀了西索的心都有了! 转过头来,才看到一席小丑装的男子,正在那里笑的直不起腰来,那狭长的凤眼里的病态和癫狂,几乎让人心惊胆战,左眼是泪,右眼下星的男子,举着扑克牌疯狂的大笑起来,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活得如此逍遥自在,洒脱自我。 那种濒临与死亡和战斗的愉悦,仿佛从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然而却又透着一种深深地不满,仿佛是对于战斗并没有尽兴的不爽,鲜血淋在他苍白的面容上,一时间,殷红的鲜血随着白色的面颊缓缓流下,他伸出腥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嘴唇,才愉悦的眯起眼来,有些兴奋眯起凤眼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几乎有些心悸,西索是一个为了疯狂而生的男人,他的理智全然被压抑在疯狂之下,即使是杀里,都透着一股他特有的癫狂。 那潜藏在骨子里压抑之下的疯狂因子,让我几乎都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是打不过,只是,这么疯狂的变态。 “小家伙,这礼物可爱吗?” “挺好的!”我干脆的笑了笑,然后磨了磨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当板凳正好!” 西索手里的扑克牌猛然间全飞了,他若无其事的从新拿出一套来,才呵呵笑着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说的真好啊……” “不愧是极恶之妖……都是那里的人啊……” 杰克是一个被判刑的家伙,当年把他抓进去的猎人此刻正坐在镜头前,看着他们的好戏,不过,对于杰克而言,胜者为王是很简单的道理,所以也没用多少的不甘心,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努力折磨那些考生,拖延他们的时间,来缩短他们的刑期。 杰克兴冲冲的抬起头来,才看到不远处的走廊里,缓缓走来了两个人影,一个面容诡异一头蓝色的长发,看上去像是小丑,另一个则穿着一身漆黑的制服,掐腰短裙的设计,使得少女浑身透着一股清爽和朝气,那双漆黑的大眼,几乎稍微一动,便溢出一股生气,灵动的让他们这些在监牢里的人,越发的蠢蠢欲动起来。 对于已经坠入黑暗和灰色地带的人而言,这样的眼睛几乎是极品,如果把这双眼睛折磨到痛不欲生,满是荒芜,那简直是对他们最好的奖赏! 单手拿着银色细棍的双黑少女,似乎有些郁闷的抬起眼来扫了扫他们,清爽而靓丽的少女,才微微的敛下眼眸来。 杰克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才扬声说道,“想要通过这里,就必须打败我们!” “否则便算你们是去资格。” 他扬起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计时器,“当计时器的数字归于零的时候,就算你们输了。” 正在他说的时候,才忽然间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铃声,少女似乎赶忙从衣服里拿出手机,打开手机来,整个室内立刻响起了一个淡雅的声音,“你在哪里?” 少女拿着手机,稍微侧过身,继续呆在黑暗处,任凭那个小丑往前走。 “唔……塔里面,应该会很快就下去的。”少女回答的很简单。 对方似乎轻轻地恩了一声,杰克一时间有些无语,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们也要在惩罚室里,呆够这么长的时间。”他话音一落,便看到了那个少女继续举着手机,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一时间,眼前便划过那双生机勃勃的双眸,立刻勾起嘴角,和周围的人对视了一眼。 “喂,就先从那边的你开始吧!” 杰克狞笑了一下,才看到那个举着手机少女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一双碧透的大眼,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的明亮,“别以为你身边的家伙会罩着你!”杰克啐了一声,“我告诉你,哪怕是幻影旅团什么的来了,都没人能罩着你。” 少女看着杰克的表情一时间有点劈,杰克微微皱起眉来,才看到少女举起手里来,手机那边传来了柔和的男声,“报名字……” 毫不容置疑的语气下,是一种隐含了高高在上的温润。 “这人我罩着!” “……” 杰克一时间忽然觉得浑身直冒冷汗,他抬起头来,才看到少女拿起手机,那边似乎只说了一句,“对了,我们到最下面了,你快点来。”这才看到少女兴奋地收回了手机,地处在黑暗处的小丫头,兴奋地拿起一个在身后拖着的东西,唰的仰起小脸,明快的开口,“对了对了,因为我很开心,所以,我要送你们一个礼物。” 说完之后,就见一个黑漆漆的圆球物体,直接向他砸来,杰克本能的伸出手,抱住了圆球,下一秒,等看清楚之后,才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人……人头啊!” 看着那边的囚犯被一个人头吓得惊声惨叫,一群人绕着圈子的把人头丢来丢去,我张着嘴仰头看着一个人头在天空中飞来飞去。 西索在我不远处相当满意的长叹一声,扭了扭腰,“恩哼,我就知道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死者为大啊,死者为大。”我双手合十,对着那个人头开始祈祷。 “也不知道是谁拖着他走了好久,硬生生要把人家当板凳……”西索毫不犹豫的揭穿我,他面上挂着那种甜腻腻的笑容,然后才笑着转过头来。 我走上前去,手里的长棍划过一道靓丽的银光,镂空的棍身在瞬间在手上一转,几乎化为一片银光,瞬间把棍身横在身前,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扫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那个痛苦的抱着人头的家伙,挑了挑眉,“就让我来会会你吧。” 对方的神态一瞬间扭曲了,成熟而略显得阴狠的脸上,陡然浮现出一丝慌张。 我对面的人,眼神几乎有些散乱起来,他慌张的抱着人头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才突然间想起什么,紧张的把人头丢给身后的人。 才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双略显凶狠的眼神立刻落在我的身上,“那好,我们就直接一点,谁先打倒谁就算胜利。”他顿了顿,眉头稍微的皱起一点,才狞笑着说道,“虽然我不喜欢打女人,但是……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你们现在离胜利真的很近了。”他指了指脚下,“再往下一层,应该就是最底层了。” 他说完之后,才走到比赛场的中央,暗黄色的土砖雕砌而成的擂台上,一个一身囚服的阴狠男子,正双手环胸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轻巧的一跃而上,单脚落在地面上,轻松地走到他的面前来,微微仰起头,“可以开始了吗?” 对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天花板的吊灯之下,淡淡的光泽折射入他的眼内,一时间,我几乎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浓烈的暴虐,他阴森森的冷笑了片刻,才开始缓缓地开口“那么,我相信我们会度过一段很愉快的时光的。” “不。”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相信,我们的相处的时间会很短。” 下一秒,我猛然间一脚直接踹到他的腹部,巨大的冲击下,对方本能地蜷缩起来,我直接一拳抽到他的鼻梁上,一个回身,手里的长棍,在瞬间直接砸在了对方的头上,咚得一声巨响之后,对方直接双膝一屈,陡然跪了下来。 夹杂着风声的银色长棍瞬间落在他的鼻梁前,银色的镂空长棍在我的手里,清凉的散发出一阵阵寒意,我直接抬起脚来,踩在了对方的肩胛骨处,慢慢的用力,在对方脸上越来越多的冷汗下,我扬起更为阳光灿烂的笑容。 “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喜欢比较直接的方法,快点到下层。” 目光扫向不远处的西索,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然后对我露出了有些妖媚的笑容。 一股股鸡皮疙瘩猛起,我实在不想再和西索再呆多一秒,单手攥成拳,直接猛然间运用其小宇宙,狠狠地向下砸下去。 嘭的巨响之后,周围的土砖在瞬间直接垮了下去,无数的尘埃扬起,擂台在瞬间垮了下去,一阵凌空的落地感袭来,猛然间身体坠落而下,脸都突如其来的寒风刮得有些生疼,浑身都被一些细碎的石块砸到,甚至一堆尘土都直接扑面袭来,我咳嗽了半天,才感觉到自己落地了。 有些晕晕沉沉的站稳之后,才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惨叫,等我有些惊奇的转过头来,微微睁开眼,扫视眼前一片灰尘时,才发现一双手轻轻地拉住我的手,回过头来,一双漆黑的深眸,紧紧地凝在我的身上。 那双温润若玉的手,此刻紧紧地抓住我,一股暖意顺着我的手缓缓传来,“库洛洛……” 对方似乎淡淡的颔首了一下,才伸出手来,拿袖子轻轻地擦了擦我的脸,棉质布料和脸摩擦时,特有的粗糙感让我有些不适的微微眯起眼来,带着库洛洛也有的清香味袭来,我侧过头,稍微躲开了一点。 这才发现烟尘慢慢的落下,周围终于恢复成了一片清澄,我眨了眨眼,才把视线转到不远处,刚才还和我打斗的小子,此刻正趴在地上,一片鲜红色的血液洒落在他的身边,他的不远处则站着一脸无辜的侠客。 “他……怎么这样?”脸先着地,这么悲惨啊。 库洛洛抬了下眼,才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是这呀的,侠客和我打了个赌,比比谁能先拉到你。” “然后呢?”我看了眼倒地不起的对手,才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库洛洛。 他面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深眸微微的弯起,嘴角也轻轻的勾起,“哦,是这样的,他拉错人了,所以揍了那家伙一顿。” 我把头低下,才看到自己的手依旧握在库洛洛的手里,再转过头去,看着那边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家伙,顿时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哦……哦……也就是你赢了?” “我不会输得。”库洛洛优雅而有些清淡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柔的响起,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寡淡,却也有着不能名状的自信,那眉宇里带起的都是一片潜藏的傲然,他松开他的手,抬起左手,一把扳住我的下巴。 从下颚传来的刺痛,让我微微皱起眉,顺势抬起头来,才发现库洛洛的又拿着袖口擦起我的脸来,我皱起眉,想要再次躲开,却被对方死死的钳住下巴,连动都不能动。 库洛洛呼吸间有些清淡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一时间,让我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我抬起头来,缓缓睁开眼,才看到库洛洛俯下身,他浅笑着说道,“还是和当初一样。” “是一个小脏猫~” 一股清淡的薄荷气息向我袭来,带着他特有的温润和清冷,“所以说,我从不会认错你。” “永远不会。” 不远处的侠客忽然间是开口,几乎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宁静,“团长,为什么你刚才拉了这家伙,又立刻揍了他啊?” “……”我笑眯眯的抬起一脚,直接撞到了库洛洛的腹部,他有些痛苦的俯下身来。 我看了眼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库洛洛,你刚才认错人了吧。” “王八蛋!” 库洛洛按着腹部,才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侠客!!!” 82.夫人嫁我 贱井塔最底层 自从知道库洛洛抓错人之后,我就对他横眉冷对的,连笑里都渗出三分阴毒,后来,侠客才很坦白的承认了自己骗了我,团长的确没有抓错人,我斜睨了眼他乌青的眼圈,对于这句话的可信度保持高度的怀疑。 被揍了吧!被库洛洛揍了对吧!? 库洛洛这次似乎的确有些生气,一贯喜怒不行于颜色的脸上,薄冷的若一块寒玉,那双幽深而宁谧的漆黑双眸,也蕴满了一片阴沉。 吓得我有些胆战心惊的拉开了库洛洛的距离,被暴风眼扫到的下场会很惨的,想当年惹恼了库洛洛的人,此刻都缺胳膊断腿意识极端清醒的呆在世界各地的疗养院里,这种舍身为民替天行道的事情,实在不是我这种阴险狡诈的人擅长的,于是我偷偷的拉开了库洛洛和我之间的距离,把侠客留给他发泄怒火。 被我连累下来囚犯被人直接拖走了,我和侠客他们挑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库洛洛正好坐在我的对面,俊秀文雅的黑发青年面色淡漠的扫了眼侠客,才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然后微微的抿了抿嘴,并不再开口说些什么。 并拢了双腿坐在原地,我们大眼瞪小眼了一时半刻之后,侠客才撑起有些圆滚滚的脸蛋,眨着一双翠色的大眼,带着一个黑眼圈,瞅了瞅我们,“我们来玩牌吧。” 他随手拿出了一套精美的牌组,却并不是最为流行的扑克牌,反而是一套极为奇特的卡组,他指着上面的牌对我们说,“这里面有主将,是有特殊效果的,手上可以拿五张牌左右,然后可以出牌,可攻可受,并不困难。”他伸出修长灵活的手指,随着他的解说,侠客脸上带起一种明显的愉快。 “还有盖牌之类的,很简单的游戏!”他慢慢的开始一一解释起来,随着他的解释,我忽然间抬起头来,看了眼他,“你再重复一下刚才那句话。” “恩?哦,舍弃一点血可以拿到两张手牌。”他皱起眉来,“你不懂吗?” “不,我刚才只看你的黑眼圈去了,一时没注意听。” 侠客的嘴角抽了抽,才勉强的笑道,“难为你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打着精神听我解说。” “不啊,看着一个黑眼圈晃来晃去的,满增加喜感的。” “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我拍了拍侠客的肩膀,“这等舍身取义的事情,只有你做得出来啊!”对啊,下次库洛洛再生气发火,有你扛着,我就安全了,战友啊! 侠客眼角直抽筋,可爱的娃娃脸有些扭曲,“谢谢你,不愧是极恶之妖,在毒舌和阴险,以及放弃朋友把人推出去挡祸时真是一绝啊!” “客气客气。” “然而这样冷漠无情的个性,如天空温暖的旭日,却又有着云的漂浮不定,无法为任何人而停留。”他一双眼转到了库洛洛身上,翠色的大眼一眯,“会让很多人,感到不快的。” 我木然的看了他片刻,看着这个明显挑拨离间的家伙才幽幽的吐出了一句。 “……熊猫……快发牌” 基本上搞懂了游戏的内容之后,就连西索似乎都有些感兴趣,他扭着腰走了过来,妖媚的笑声响起,在空旷的地底显得格外明显,“小果实……要不要加一个人?” 我浑身冷战,笑眯眯的扭过头来,对着对面的库洛洛问道,“你认识吗?” 库洛洛神秘的一笑,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扭过头来,对身侧的侠客问道,“你见过吗?” 侠客天真的一笑,“没有。” 我扭过头来,对着西索很抱歉的说道,“他们都没见过你,哎,和陌生人玩大家都会很不开心的,抱歉了。” 挥了挥手,西索嘴角抽了半天,他狭长的凤眼都似乎有些抽筋。 悻悻的转过身去,小丑走到角落里,蹲了下去开始开始在墙脚,那扑克牌盖房子。 我们则开始了三个人的游戏,刚开始是我第一把,按侠客的说法是--女士优先,我随意的抽出牌了,看了看,才直接摊牌。“攻击。” 对方很随意的出了‘闪’牌,我继续放牌,“连环,继续摸牌。” 随后,我继续拿起了一对牌,这之后,我就没停过摸牌,等我的回合结束的时候,侠客已经阵亡了,库洛洛只剩下一点血。 侠客无奈的瞅了眼我,“怎么可能?” “这叫做人品。” 事实证明,我的牌运真的是相当人品啊,因为卡组有逆天的神拍,从我和他们玩开始,就没落下过一个神牌,搞得侠客直接给我取了个外号‘神抽’,他最后抑郁的举着牌,对我痛诉,“像你这样运气好的家伙,我们有实力也没用啊!” “哪有从第一把就整死我们的!” “喂喂,你的神抽也太可怕了吧?” 我笑眯眯的看着炸毛的碧眼小狐狸发泄完,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人品也是运气的一种啊,我人品好啊!” 侠客彻底无语了…… 库洛洛似乎也有些头疼,眉头越皱越深,他笑了起来,“好了,侠客,你要知道,浅沫的运气一向很好。”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的门忽然间打开了,一个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满头都是钉子的人,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才停住了脚步。 他卡塔卡塔的点了点头,我有些疑惑的仰着头看着他,才看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单手为掌,右手化拳,拍了一下之后,才慢慢的开始拆开了头上的钉子。 对方的头整个如同气球一般的膨胀起来,然后接近极端的扭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气球被挤压开来,瞬间,一个钉子应声而出,直接砸碎了不远处的监视器,我回过头来,才看到面前站了一个清秀的青年,一双大眼漆黑的如同无神的暗色珍珠,他嘴唇一开,“好久不见。” =口= 您哪位啊? 我仰着头张开嘴来,震惊的看着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你是哪里的变性医生吗?难道是我阉掉或者下chun yao的家伙变性了,然后医生找来了?” 青年依旧沉默着,停顿了很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我叫做伊尔迷·揍敌客。” 似乎是我眼花,他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他站在我的面前,乌黑的长发衬得脸蛋越发的清秀,“我就是当年被你喂chun yao的人。” “额……”我扭过头来,囧囧的看着库洛洛,库洛洛似乎也在回忆着什么,才突然间想起来的样子,转过头来,对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么……先生……”我吞了吞口水,对这个可能要报复我的家伙,秉持十二万分的小心和警惕,“您有什么事情吗?” 他忽然低下头来,柔顺的黑发拂过我的面颊,一双暗色的大眼突然间距离我不到几厘米,在我浑身僵硬想要拿刀的时候,它才轻飘飘的来到我的耳边,说了一句,“我的家庭医生说,我的身体受伤了,没法娶妻子了。” “……”我梗着脖子,做挣扎状,“那么和我的关系是?” 他看着我,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你要负责人。” “大家当年是敌人啊……敌人啊……” 清秀的青年似乎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可是爸爸说没有一个人会下chun yao,害的敌人身体受损。”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所以……结论是?” 他皱起眉来,似乎想了很久之后,才猛然间想到一个好点子的样子,拍了拍手,“我勉为其难的娶了你吧。” “不必,我觉得你去娶一下泌尿科的医生比较好,真的。”我诚挚的向他建议起来。 “别担心。”他慢吞吞的说道,“我家的孩子很多,传宗接代是轮不到你的。” “不,就是传宗接代也是两个人的事情。”这小子身体都不行了,传什么啊,我微微扬起头来,才对着他继续解释起来,“先生,让你失去某项能力,我的确很抱歉,但是……”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一辈子的事情,我俩不熟悉。” “我每天把你当靶子扎,把你的玩偶当沙包揍,我对你很熟悉。”他眨了眨眼,很单纯的开口。 磨牙,我笑眯眯的继续说道,“……而且,你家似乎很大吧,世界第一的杀手家族,需要的媳妇应该还要家长的同意吧?” “哦,自从你给我下chun yao的时候,我爸爸就知道你了,家长那里你不需要担心。” 我倒…… “最后,你也有弟弟妹妹之类的吧,他们接不接受还是问题呢!” “你是指奇牙吗?”他又一次状似单纯的眨了眨眼,才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没关系,他怕你就像怕我一样,你不必担心亲戚关系,他见到你绝对绕道走。” “……”我绝望了,我扭过头来,非常痛苦的对库洛洛有气无力的抱怨,“我当年为什么没杀了他?” “你那时候在试验药效。” 忽然间,一双手放到了我的面前来,那个清秀的青年微微弯下腰来,“请跟我回去吧。” “我可以养你的,我努力赚了很多钱,我有车有房还要狗,会让你过得很好的。” 我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无性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他不解的歪了歪头,纯真的几乎让人觉得不忍心荼毒,那双无神的暗色大眼,也透着一股奇异的纯粹。 “不是有爱情就够了吗?我们可以好好培养的,夫人。” 轰隆隆一声霹雳,我张开了嘴,扬起头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你叫我什么?” “夫人吗?”他皱起眉来,似乎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我,“不是这么叫吗?夫人?”他看了眼我,宛如小黄雀一样继续重复起来,“夫人,夫人。” 每一声都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天降老公,为什么这么让我想哭啊!? 库洛洛忽然间伸出手来,横挡在我的眼前,他温润的笑了笑,“抱歉,请不要这么称呼她。” 对方有些迷惘的看了库洛洛一眼,才转过头来,盯着我,“夫人,他是谁?” “……我奸夫。”我一狠心,直接把库洛洛推上去,当年他也有份。 “哦……”名为伊尔迷的大少了然的点了点头,他盯着库洛洛,才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能这么称呼她?” 库洛洛回过头来,对我淡淡的一笑,才轻飘飘的说道,“私人物品,擅动者死。” =口= 不远处的西索才□着走了过来,他扭着小细腰走到了伊尔迷的身侧,媚笑着靠到了对方的身上,神态极为熟稔,搞得我有些怀疑的看向伊尔迷,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很单纯很面瘫,但是能和西索混在一起的能有几个好人? 伊尔迷神态自若的掸掉了西索的手,面上依旧一片沉寂。 “哎呀,小果实,没想到你有了库洛洛还有伊尔迷啊……” “闭嘴!死人妖!”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话的内容却让西索面上一凝。 伊尔迷忽然间接口,用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淡淡的说道,“夫人,说的很好。” “……” “哎呀,小家伙,要不要我脱下裤子给你看看啊!?”西索说着就要解开裤腰带,一副□兮兮的样子开始扭腰。 “你敢露,我就敢割,要不要试试啊!?” “有胆量,夫人!”不远处的伊尔迷极为支持。 反倒是库洛洛一时间笑的有些冷的走到了对方的面前,伊尔迷似乎对眼前的人并不在意,只是转过头来,用那双珍珠大眼死死的盯着我,“夫人,我能揍你的奸夫吗?” “……”我转过头来,很痛苦的扶墙,对着那边看好戏的侠客说道,“谁来让他把那个称呼换掉!?”T T 我扭过头来,伊尔迷的大眼依旧无神,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夫人,我会好好养你的。” 咔哧咔哧的扭过去,我把库洛洛抓来,贴在他的耳边,有些疑惑的问道,“chun yao附带脑部伤害吗?怎么搞的好好地揍敌客家的大少跟个脑残患者是的?” 库洛洛皱起眉来,却并不答话。 反倒是一旁的西索笑的花枝乱颤,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深意。 后来,来的人多了,伊尔迷就重新把头上扎起各个钉子,重新变回了一个ET,看得我心肝乱颤,一想到这样一张脸对我喊‘夫人’我就恨不得拿出色子,直接摇出三个六把他们全灭掉。 缩在角落里,我偷偷安慰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肝,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直到最后一秒的时候,猛然间窜进来的一群人,我才看到了一个银发的小男孩,也就是那个伊尔迷的弟弟,奇牙小盆友。 因为他家那个哥哥的原因,搞得我对他也是很同情的,有这么一个幼年被下了chun yao,变得面瘫加脑残的哥哥,一定很辛苦吧。 我看向他的眼神越发的怜悯,虽然我对当年的举动并不后悔,但是没想到大家族的少爷竟然变成这样,说不定连继承权都没有了,一个精神有病的娃还要出来找一个小娃,多可怜啊。 兄弟,赶紧把你哥抓回去!T T 奇牙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猛然间呲牙了片刻,才突然缩起身子来,变成一只小猫溜边了,我转过头来,才看到库洛洛站到了我的身侧,一双眼淡漠无波的望向远处。 有些头大的跟着众人再次上了飞艇,这次很快的就来到了一座新的岛屿,看着不远处翠色环抱的小岛,蓝色的海浪拍击着海岸,金黄色的沙滩铺满了小岛的周边,使得翠色的小岛越发的美丽迷人,天空中翱翔而过的白色海鸥,又使得整个小岛充满了生机。 踩在松软有些潮湿的泥土上,我才回过神来,一个猎人在我们的面前,他举着一个号码牌开始缓缓地解释起来,大致就是要抢夺对方的号码牌,才能过关。 还有特定配对的号码牌之类的事情,等大家都抽完了号码牌之后,我才举着手里的号码牌愣了一下,正在这时候,我忽然间发现不远处的伊尔迷,居然开始拔钉子。 等他拔完两个之后,周围的人都呈现出一种囧然的状态。 他似乎清了清嗓子,还有些有些诡异的沙哑,他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我疑惑的看着他,才发现他把号码牌举到了我的面前,“夫人,我号码牌的猎物是你。” 一时间,我惊悚的发现,周围的人群陡然间集体向后退了一步。 我扬起头来,却惊奇的发现对方暗淡的双眼在日光下,竟闪现出一种惊人的光泽,隐约似乎还有一抹浅浅的有些奸诈的笑意闪过,然而转瞬间,就消失无踪,几乎不曾出现过一样。 =口= 我仰着头,看着眼前充满后现代艺术气息的钉子脸,异常悲愤的说道。“谁……谁是你夫人?” 伊尔迷歪了歪头,“夫人,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号码牌的。” 周围的人群再一次刷拉拉往后退了好几步,每一个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很诡异,总结起来就是---这女人的审美,有问题吧! 这时候,我听到不远处一个人拉着另一个人说,“嘘,小声的,说不定,人家精神有问题呢。” 对着苍天和众人,我忽然间觉得我好想杀人…… 看着眼前这个依旧面无表情的家伙,我几乎忍不住要爆粗口了,喂喂,你丫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其实你是个腹黑对不对!? 绝对绝对是为了报当年的chun yao之仇对吧!? 默默流下两行不存的屈辱泪,我抱着手里的号码牌,开始计算要怎么灭口了。 83.嫂子您好 嫂子您好 略显得有些清净的森林里,巨大的树木遮掩下蔚蓝的晴空,交缠而起的藤蔓枝丫沿着树干攀援而上,嫩色的翠叶点缀在树间,金色的阳光透过稀疏的叶间,投落下斑驳的阴影,树下则是一片泛着淡淡泥土芬芳的土壤,因为临近海洋的缘故而显得略微有些湿润,使得鼻尖始终闻到浓浓的咸味。 河流在森林间静静地流淌而过,潺潺的水声之外,是偶尔传来清脆的鸟啼,幽静的树林间,隐约可以看到三个人影,只不过其中的两个人似乎正围在一个女孩的身后。 “……行了……别郁闷了。”侠客略显得有些圆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却让我一瞬间更郁闷起来,“想一想也挺好的,揍敌客家族也算是世家,哎……” “……”我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言的回过头来,扫了眼站在树下插兜的青年,圆润的娃娃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一双翡翠色的眼眸几乎融入了周围一片翠意里。 “我免费打包把他送给你,反正身体垮了,后面还是能用的!”我干脆的撇干净。 立刻,侠客差点呛着,他皱起眉睁大了眼看着我,才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说……为什么你的想法这么的……下流。” 我扭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库洛洛,指着侠客说道,“他欺负我!” …… “侠客,回去把埃兰斯特王朝的资料查了。”库洛洛面不改色的淡淡说道,然后才走到我的面前来,精致的面容上宛如沉冷的寒玉,细腻的有些剔透的肌肤被阳光晒得有些透明,双手插兜走到我的面前来,上下扫了眼我,才缓缓的开口,“行了,先去把号码牌拿了吧。” 一句话,立刻把我从漆黑乌云的世界里抓出来了。 “哎……库洛洛,当年喂药的你也有一份吧,你去负点责任嫁给他吧……” 库洛洛几乎瞬间嘴角微微的拉平。 我继续忧郁的蹲在树边种蘑菇,期期艾艾的抬起头来,“要不……”我想了想那个男的身体垮了,长叹一声,“你勉为其难的把他娶了吧。” “……浅沫,后三年你就跟着我盗墓去吧!” =口= “库洛洛……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库洛洛回了我一个温润的笑容,“哪里哪里,我会从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上,好好教导你的,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有我找你但你不在服务区的事情出现。” 我皱起眉来,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库洛洛……” “三观……这东西,你真的有吗?” 库洛洛回我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并未回答。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强盗头子,居然会有三观这种东西,我该哇哈哈哈的大笑三声来表示一下我的震惊吗? 狩猎了一天,因为侠客和库洛洛认为我们应该保存实力,所以并没有在瞬间秒杀对方,我们集齐了几个号牌之后,便在夜晚的时候,生起了一堆篝火,围坐在河边,让侠客烤鱼,我和库洛洛坐在旁边等。 我单手撑在沙质的地面上,手下是沙石有些粗糙的质感,扬起头来,漫天的繁星山说不定,银色的流行划过天际,留下长长的尾痕,几乎如同像是割破天空一般的壮美和神秘,靛色的夜空中无数的繁星闪耀期间,让我几乎有些深深的沉迷下去。 在这个夜晚里并不是我一个人孤单者,无须站在沙丘上寂寞的缚手眺望远方。 侠客举起烤熟的鱼,转过头来,“鱼好了!” 撑着手来,我笑眯眯的等着侠客服务到家,翡翠色眼眸的大男孩皱起眉,才悻悻的走到我面前,把鱼有些粗鲁的递到我的手上,别过头来,“团长,你简直把她宠坏了。” 库洛洛根本没理侠客。 我盘起腿来,才撑起下巴有些无聊的看着篝火,火红色的光芒下炊烟袅袅,打了打哈切,我才懒洋洋的举着鱼一面吃,一面懒散的开口,“其实,那么大的火光简直是活靶子。” 库洛洛淡漠的扫了眼我,润玉一般的黑瞳似乎被橘色的火光渐染,慢慢的晕出了一点点的柔和,就连眉眼里都带着一点柔美。 侠客咬了口鱼肉,才嘟嘟囔囔的说道,“没有人赶来找我们的麻烦的。” “反正我们也不怕他们。” “是啊是啊。”我点了点头,幻影旅团的一群流星街出来的神经质,要是找来了会被杀的泪流满面的跑走吧。 “但是……玩一把西索引来了……就……” “哦……那也打不了啊,我记得团规成立的时候,似乎并不能互相攻击的啊。” 正在吃鱼的侠客立刻差点被噎住,他有些惊奇的眨了眨绿色的大眼,疑惑的上下打量我一番,“成立的时候?” “恩呢,我在旅途没有成立的时候是骨干啊,半个领导。”我咬了口鱼肉,被烫的哈了哈气,有些回忆当年的那些日子,“玛奇还是我吸收进来的人呢。” “哎……”侠客的样子似乎有些咋舌,他眨了眨眼翠色的大眼,有些好奇的看着我,“为什么,浅沫后来没在旅团里呢?” “啊,这个啊……”我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忽然间身侧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转过头来,才看到库洛洛轻轻地站起身来。 清爽的白色衬衫下,微微张开的领口下,对方的锁骨若隐若现,清秀俊雅的面容上透着一股深切的冷意,纵然周围的火光温暖舒适,但是库洛洛眼底的冷意却让我稍微闭上了嘴。 他扭过头来,忽然间浅浅的笑了笑,“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加入旅团?” 瞬间,侠客小朋友死命的摇头,就差把脑袋都晃掉了。 库洛洛沉默了片刻,并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疲惫的望向远方。 我有些复杂的看向库洛洛,看着那个孤单的站立在原定的黑发青年,纵然是被火光染红也透着浓浓的黑暗,仿佛从黑暗之中而生的青年,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眺望着远方。 一地的安静之后,我才偷偷的抱着鱼继续啃了起来,反倒是侠客捎给我一个极为同情的眼神,让我有些费解的皱起眉来。 简简单单的解决完了之后,我们再一次上了飞艇,刚上去之后就看到了有些狼狈的小杰他们,我用很诧异的眼光打量他们半天之后,一直呆在里面的奇牙才猛然间对我呲牙,“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少年吗?” 我囧了一下,才恩活活的笑了一下,“没见过这么穿着这么奇特的美少年。” 我顿了顿,才继续开心的问道,“嗨,落魄的美少年,请问一下您穿的如此后现代,实在太独特了,您……刚从流星街来吗?” 瞬间,一只炸毛的小脏猫伸着爪子就向我冲来,他被同伴死死地架住,然后继续张牙舞爪的想要向我扑来,“你给我站在那里!我绝对让你知道厉害!可恶!”他郁闷的扭过来,呲牙叫唤,“小杰,你快放开我!” “呐,奇牙,冷静一点吧……”棕发的小男孩有些苦笑的说道。 我向着那个银发的小男孩挥了挥爪子,笑眯眯的说道,“来,奇牙,快给姐姐打个滚,把肚皮露出来,有猫罐头吃哦!” “……” 陡然,气氛变得沉默而诡异了一下。 周围的人群默默的把他抓得更牢了。 “松手,我杀了她!” 在游艇上的几天我一般都躲着西索和伊尔迷的存在,前一个是个疯子后一个神经出了点问题,对那声‘夫人’,我真的雷的一愣一愣的。 几天之后,我们便进入了最后的考核,听说只要胜出一场就可以得到证件,我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伊尔迷,看着对面站立的一个钉子脸的变态,我瞬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面无表情的抽出手里的长棍,抬起头来看了眼天花板。 然后才低下头来,看着对面的人。 “夫……”他话音未落,我瞬间一脚直接踹过去,对方轻松地闪躲开的瞬间,我直接挥拳而上,看着对方再一次闪开,我直接抽出长棍对着他的脸猛砸下去,速度快的几乎化为一道光,清脆的嘭的一声响声之后,手里的长棍颤抖了一下。 我往后稍微的仰了一下,才站稳了,抬起头来,才发现对方施施然的收回了手,居然站在不远处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能打老婆。” “……”举着棍子,我囧了一下,才很无语的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 “夫人,我不会动手的。”对方却依旧严肃的接口,“我弃权。” “……我真不是你老婆,哎……说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懂呢……卧槽,我不是你老婆啊!我真的不是啊!” 任凭我怎么解释,但是周围的人看我的眼光越来越古怪,就连裁判都忍不住古怪的瞅了眼我,一声嘹亮的口哨响起之后,我们的比赛也进入了尾声,我魂状的飘回库洛洛身侧,不远处的奇牙走到我的面前来。 “哈哈,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呢,怎么样,也就这样的家伙要你!”奇牙兴奋地仰起小脸来,噼里啪啦的对我扬声说道,“钉子怪陪变态女,多合适啊!太合适了,下一场,我绝对会赢的!我会把你钉子老公揍得连你都认不得!” 看着激动的跑开的银发少年,我错了搓下巴,才好奇的扭过头来,“库洛洛啊,伊尔迷·揍敌客的的确确是奇牙·揍敌客的亲人吧。” “是哥哥。”库洛洛很简短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我才嘿嘿嘿的□起来,“哥哥啊……哥哥好啊……是哥哥啊……” 我用充满趣味的眼光,一直盯着那边的奇牙,兴奋地眼睛直冒光。 过了几场比赛,大多极为精彩,就连那个以幻影旅团为目标的少年和西索的打斗,都让人有些惊心动魄,宽阔的演练场内不时便会有瓷砖损坏,或者整个场内被砸下来一个大洞,库洛洛在面对西索的时候,很干脆的认输了,弄得西索一脸的郁闷。 侠客则很幸运的秒杀了一个光头忍者。 我因为伊尔迷的退让很无聊的站在场地的周围,终于等来了奇牙和伊尔迷的对决,银发的小少年兴冲冲的跑了上去,扬起头来,大大的猫眼里闪动着灵动的光泽,微微翘起嘴角,看上去越发兴趣盎然。 在裁判说了开始之后,奇牙刚刚弯下腰想要攻击的瞬间,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流泻而出,瞬间让奇牙愣在原地。 “奇牙……” 下一秒,奇牙的脸色瞬间大变,苍白的小脸上流下滴滴冷汗,他站直了身体,几乎可以用有些毛骨悚然和汗毛倒竖来形容。 我偷偷的抓着库洛洛,“这只猫也就外表是个强攻,其实挺弱受的。” 库洛洛扫了眼我,才忍不住稍微勾起嘴角来,长长的唇线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揍敌客家的孩子,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输的,不过……”他后面半句没有说下去,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他,才转过头去,发现伊尔迷已经恢复成那张面瘫三无脸了。 清秀的面容上波澜不惊,漆黑的如同珍珠一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少年,“好久不见了,弟弟。” 奇牙几乎牙齿都在打颤,他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才颤颤巍巍的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大哥……” “恩。”相对于奇牙的土木皆兵,伊尔迷反倒显得很淡漠,他随意的扫了眼自己的弟弟,“你打伤了妈妈出来,妈妈哭了。” 那张脸就跟个雕塑一样,毫无任何人类的感情,平板的让人从心底生寒,“妈妈说,你终于长大了,她很欣慰,但是仍然不希望你离家出走。” =口= 我禁不住稍微的往库洛洛这边躲了躲,这家人都是神人,反倒惹来了不远处伊尔迷的目光,他珍珠一般的双瞳里掠过一丝光泽后,彻底归于一片死水。 “对了,你嫂子也在这里,你似乎骂了她,记得和她道歉。” 奇牙猛然间舌头打结的扭过头来,一双大大的猫眼死死的盯着我,“大……大嫂!” 我跑赶忙摆了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 “恩。”伊尔迷自顾自的继续接话下去了,“你以后要想尊敬我一样,尊敬你的大嫂,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他似乎对于家里的事情没啥可说的了,开始盯着奇牙灌输妯娌关系。 “我会好好教会你的。”他顿了顿,才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口,“来,叫一声大嫂听听。” 奇牙抖着嘴唇,半天没开口,我就差一口血吐出去,再扶墙了,当年的chun yao我真不是故意的。 银发的小男孩颤颤巍巍的转过头来,我看着他缓缓地张开了口,瞬间本能的举起拳头,一个瞬步,直接抽飞了那个小男孩,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伊尔迷的面前,面无表情的青年一直在盯着我。 我沉默了半天之后,才扭过头来,“我揍了你的弟弟。” 伊尔迷‘哦’了一声之后,才慢吞吞拉长了调子,“没关系,都是一家人。” “喂喂,你们还打不打啊!?”裁判瞬间怒了,“这里不是你们家认亲戚的地方,还有,那边的那个,出手攻击正在比赛的人,你是不是想要被取消资格啊!?” 我转过头来,瞬间扫了眼那个裁判,对方亦在瞬间愣了一下,我冷着一张脸半天没有答话,最后是库洛洛走到我的面前来,把我抓出了比赛场地。 因为我的一拳,奇牙小盆友彻底晕了过去被他老哥扛着走了,我看到伊尔迷走到我的面前来,微微皱起眉来,“夫人,跟我回家吧。” “先生……你再说一句夫人,我真的揍你哦!” 反倒是一直沉默着的库洛洛在我说完后,接了一句,“我想以揍敌客家应该也不会想和幻影旅团对上才对吧。”库洛洛忽然间笑了一下,整个人顿时都宛如一片温玉,亮的有些炫目甚至于有些自信和张扬,黑发青年双手插兜微微侧过头来,继续缓缓地说道。“这个人,是我的。” 伊尔迷并没有答话,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转过头来,对我相当严肃的继续说道,“夫人,我们以后再见。” 等到考试结束之后,在终于看到西索和伊尔迷都走了之后,我才长舒一口气,这个猎人考试真的好累人啊。 夕阳西下的美景下,我望着不远处的天空,坐在猎人考场外的园子里,望着不远处的喷泉有些头大的按了按额头,晶莹的水滴让周围的景色显得越发梦幻起来,不远处传来了轻柔的铃声。 我扭过头来,才看到是侠客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较为尖锐的声音,“你现在在猎人会场吗?” “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一下。” 等到对方挂断电话之后,侠客才对我们说了句抱歉,匆匆的向会场内跑去,我估计可能是去借电脑了,哎……网恋是没有结果的,尤其还是同性之间的网恋啊! 库洛洛站在我的身侧,一直没有说话,长大之后的库洛洛显得越发的沉稳和内敛,很多时候我甚至无法了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甚至于我发现他相对于我而言一直在变化着。 我仰起头来,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他,“库洛洛,你想什么呢?” 库洛洛很淡定的开口。“想怎么拴住你。” “你的性格太不定了,从来都不在服务区,我在想要不要真的把你绑着考古三年,这样估计你就会乖一点了。”他扫了眼我,我很不爽的扬声,“我不喜欢,我抗议!” “抗议驳回!”库洛洛冷淡的说完之后,便转身往里面走了进去,我也站起身来尾随着库洛洛一路向内,穿过了不算太长的走廊之后,才看到侠客和库洛洛的身影,侠客似乎正开着一个窗口和人聊着什么。 我随意的走上前来,才看到一个胖胖的家伙正坐在屏幕中间,几乎占据了全部的屏幕,五官都有些扭曲的脸上,布满了厚厚的肥肉,宽阔的手臂,吨位级的家伙咬了口旁边的食物,才陡然往前前倾了一下。 似乎正在盯着我这边的方向,我看到库洛洛的手稍微的紧了紧,眼底涌现出一丝杀意。 “你认识她?”侠客有些好奇的问道,只不过身上也慢慢的带起一丝杀意。 他们的杀意很简单,认识我就等于可能会认识旅团,不管面前的人是谁,估计都是死路一条。 “我觉得你很眼熟……”肥肥的青年似乎越发的贴近屏幕,脸蛋几乎都压平在了屏幕上,“啊……我想起来了……” 库洛洛淡淡的笑了笑,眼底的杀意却让我越发的不寒而栗。 “哦……?” 对方似乎并没有主意到库洛洛的变化,反而越发好奇的看向我来,似乎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她长得和大哥的充气娃娃一样!” 瞬间,我的脸整个都扭曲了…… 侠客正在旁边飞快的在键盘上点击着,似乎正在努力想要查出对方的地址,那边传来了少爷吃饭的声音后,画面便在瞬间变成了一片黑暗。 侠客似乎长舒了一口气,眨了眨翠色的大眼,“团长,是在巴托丽奇亚山。” 库洛洛似乎沉默了一下,才扬起头来,笑得有些让人发冷的说道,“看来我们去拜访一下巴托丽奇亚山,把事情彻底解决一下才行啊。” 我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想想我就觉得世界黑暗了,充气娃娃……充气娃娃…… =口= 我要宰掉那个王八蛋!不,我要阉了他!杀了他,炸了他! 泪奔,充气娃娃! 84.造孽妯娌 造孽妯娌 揍敌客家族隐藏在巴托丽奇亚的深山老林里,占山为王,按库洛洛的说法是占据了一大片的广阔土地,以此来抵御敌人的入侵,我总结了一下其实可以用最简单的话来形容--地头蛇。 现在这个季节恰好是巴托丽奇亚的夏日,有些微微燥热的夏风吹拂而过,显得头上的阳越发的灼人,柏油马路似乎也被烤的有些软,轰鸣的汽车里,窗外的温风吹拂而进,撩起我而耳边的长发。 本身就偏向于冷的体制在夏天还不算太难受,侠客靠在窗户边上随意的眺望着窗外的景色,我则侧过头来,看了眼依旧穿的紧紧地库洛洛,白色的衬衫稍微解开了几个纽扣,露出有些纤细的锁骨,白的有些晶莹剔透的肌肤上,随着呼吸隐约起伏的胸膛宽阔而舒展,黑发青年随意的靠在车窗上伸出手去,随着额角被吹起的发丝,倒也带出了几分阳光和随意。 看上去宛如大学生一般的库洛洛,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点,才转过头去继续眺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我很郁闷的开始拿着手机打游戏,我翻来复去的看着这个手机,把里面的卡都拆了,才更加忧郁的看到了电池下面写着‘自带定位系统,请勿担心走失’。 还没生起忧郁的心情,便似乎到了揍敌客的大门前,随着停稳的车走下来的时候,周围似乎传来了一声声惊叹的声音,“不愧是揍敌客家族!” “真是豪华啊!” 我转过头来,在有些晒人的太阳光下,微微眯起眼来,稍微抬起头立刻便对上了一个气势恢弘的大门,几乎相当于二十多层楼高的厚重铁门在日光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深色的暗光下,充满着金属质感的大门上狰狞的站立着两只咆哮的野兽,栩栩如生的雕塑伴随着周围的铁丝,更让人有种莫名的胆寒。 我眨了眨眼,这个门……很个性啊…… “这个门是揍敌客家的大门,只要打得开就是他们的客人。”侠客凑到我的身边来,开始慢慢的为我讲解起来。 正在不远处的导游小姐挥挥手要走的时候,突然间大门被缓缓地从内打开了,随着洞开的沉重铁门,我看到一个身着西服略显拘束和矜持的男子,向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一片女仆装和男仆服饰的人鱼贯而出,尾随着那个男子,排成两排,齐齐的垂首呆在原地,我有些惊讶的看了眼面前的人群,才看到那个西服的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来。 戴着眼镜的男子,双目考究的看了看我,似乎闪过了一丝沉思和复杂,方才微微鞠躬,“欢迎未来的少夫人回来。” …… 周围刚才还呼啦啦的声音,一瞬间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还有的人似乎想要拿出相机来,却被身侧的人一把拉下来。 甚至还偷偷的说,‘这是揍敌客家的人,你不要命了?’ 我咔吧咔吧的扭过来,异常无言的看了眼库洛洛,库洛洛捂着嘴沉思了片刻,才对我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来,有些纤细的手掌轻轻地落在我的脑袋上,“乖孩子,要淡定。” 我一本正经的扭头,“我觉得……我们当猎人之后可以干一大票,直接宰掉这群人吧!” “我觉得我可以果断的大义灭亲!” “……”库洛洛和侠客似乎面面相觑了片刻,才不约而同的扶额。 我们在一群人诧异的眼光下,跟随着那个揍敌客家的管家走进了大门,森林密布的小路上,偶尔有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而下,我跟随着前面的人一路往前走去,越发惊叹于揍敌客家族的原生态。 直到前面的人顿下脚步,我才有些顺势停了下来,揍敌客家的管家转过身来,有理而矜持的微微抬起头,“少夫人以及各位客人,大少爷希望少夫人先去看看四少爷,然后再去主屋见老爷和夫人。” 虽然知道不见主人很没礼貌,但是我打从心眼里不大想见那两位,毕竟我是害的他们儿子是去能力的罪魁祸首,哎……估计我这媳妇取得闹心啊……而且,我也不想当。 想了想,我才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四少爷是谁啊?” 对方面色不改连眼皮都不带翻的,“是奇牙少爷。” “哦……不过为什么要我去看呢?” “少爷没有说。”对方回了我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之后,我反而不好决策,最后看了眼库洛洛他们,才微微的颔首,“你们先去主屋等我好了。” 看着揍敌客的管家轻轻地拉开大门,扑面而来的霉味和血腥味让我微微皱起眉,有些好奇的扫了眼室内,里面一片黑暗,抬手来遮挡了下眼前的光芒,以防待会进去之后会产生瞬间的失明,待感觉到视力差不多的时候,才迈步向里走去。 反倒是身侧的管家深沉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赞赏,搞得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踏着台阶走到了室内,正对面的是一个被吊在铁链上的少年,略显得有些瘦弱的身体上满是血痕,不远处的刑拘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血腥味,散落在周围地面的皮鞭是还沾着殷红的血迹。 我走上前去,伸出手把手贴到了他的颈侧,强健的脉搏从手下传来,我收回了手,才站在不远处。 似乎终于舍得醒来了,银发的小男孩打了打哈切,才睁开了有些朦胧的大眼,上挑的圆眼里带了一丝诧异和好笑,越发显得那种优待血迹的小脸蛋俊俏可人。 “喂,你怎么来了?” 我眉眼弯弯,轻巧的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对上那张可爱的小脸蛋,轻轻地吹了口气,看着对方皱眉红着脸往后一躲,才有些明快的说道,“姐姐我太想你了,我觉得你老哥太没情趣了,姐姐决定养个小的,来吧!”我张开手,向他鼓励的眨了眨眼,“投入茶姐姐我的怀抱吧!我们来乱伦吧!” 奇牙小朋友瞬间下巴差点掉了,他飞速的收拾好表情,才微微皱起眉来,“喂……咳……”他顿了顿,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奇怪,磨叽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大嫂。” ……卧槽,我想打他! “大嫂……其实,我大哥他只是看着呆了一点,本质上……”他皱起眉沉思了一会,才继续开口,“还是……满呆的。” “不过,我大哥其实也有优点的!” 我双手环胸,好奇的看向他,“你不是怕你大哥怕的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吗?” “不……那是你不了解他。”奇牙小弟弟甩了甩身后不知名的猫尾巴,才扬起小脸来明快的开口,“其实大哥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从我在他的练习场上见到你的靶子照片,就起码有六七年了。” = = “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这么渗人呢?”好囧啊……我感觉这是有仇啊! “没啊!”银发的小男孩,猫耳朵甚至都开始一动一动的,他眯起大大的猫眼,“我大哥是杀手界的第一人,其实你别看我大哥那么呆,其实他内心很敏感的,每次有了新的洋娃娃大哥都会第一个去买,而且,每次我看到黑发黑眼的洋娃娃都要缺胳膊断腿!” “哦,那东西蛮眼熟的……”他似乎皱起眉来,才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对了,就像你一样。” 僵硬…… “如果大哥悲情所困的话,一定会伤心欲绝的吧,他那么努力工作的一个财迷,不不,是一个顾家赚钱的好男人。”他顿了顿,才唰的眨着大大的猫眼看向我,“说不定,大哥会孤独终老的,哎……到时候杀手界少了一颗明日之星,揍敌客家该怎么办啊?” “我感觉压力很大。”擦冷汗。 “而且,我听说,大哥身体其实不好啊,当年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大哥的身体弄坏了。”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想,怎么能这样做呢!太不道德了!“我死命的点头。 “所以大哥其实是很敏感的,你看他把我吊在这里抽,就是为了讨大嫂的欢心呢,连自家亲弟弟都下去手,不知道以要是知道……哎……”他吊着猫眼扫了眼我,才继续长吁短叹起来,“说不定,会自杀也是可能吧,说不定,临死也要拉大嫂当垫背的。”他可怜的瞅了眼我,才继续甩着尾巴欢快的说道,“大嫂,生不能同时,死也在一起,真好啊,真是令人感动的感情!” “哎……大嫂你怎么抖得跟被过了电一样啊?” “梧桐大嫂也被刑讯了吗?” “大哥还是喜欢玩S M啊!” 我沉默了片刻,才看着那边欢快的甩着尾巴的奇牙,默默的吐出一句,“我上头有人。”说完之后,便不顾对方诧异的眼神,如幽灵一般的飘出了刑讯室。 虽然外面的阳光灿烂,但是让我浑身都一阵发寒,哎,不就是当年吃了点chun yao吗?至于吗?至于吗!? 何必呢!何苦呢!?让那位管家梧桐继续带路,直到走到了面前的主屋前,我才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挂上温和阳光的笑容,轻轻地推开了门,一阵念压扑面袭来,我抬起手来直接挡住了眼前的风,左手抽出索多玛长棍,银色的棍身在手里几乎化为一片流光,我把长棍侧在身边,才抬起头看了眼室内的景色。 一片黑暗的压一下,不远处的银发男人露出了笑容,“不错啊,小丫头,在没有念力的情况下竟然还可以支持这么久。” 我把手里的长棍拿到面前,双手抱拳行了一武者礼,顺便扫了眼不远处含笑的库洛洛和侠客,才收回了视线,走进屋里之后,就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不会念,而且还会遗传,估计会毁坏揍敌客家的血统,万分抱歉恕我不能成为揍敌客家的媳妇。”微微仰起头来,我拿着索多玛长棍,一瞬间对上了那个银发男子的眼眸,毫无退让的迎面开口。 “哈哈,小丫头,你放心,我的孩子很多,继承血统的不一定是你的孩子!” 我眼眸一沉,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的阳光灿烂,“这么说,大叔是不答应了?” “是啊。”他随意的点了点头,才露出一副慈祥的神色,“父母难当啊!” 装吧……你就装吧! “我最烦打架了,打架什么的简直就是拼人品啊!”我直接开始解开领口,慢慢的脱下身上的黑色外套,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挽起了袖子,“多说无用,上吧,库洛洛!” 我一挥手,顿时周围都寂静了。 身后传来侠客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浅沫……?你要群殴?” “谁说的!?”我横眉冷对,并且表现出高度的不屑,我扭过头来,“这叫单挑!” “哈?” 我面不改色的继续指着对面的人,“我们一群挑他一个!” 正在此时,门再一次被打开发出吱呀的一声来,我看到一个黑发的青年走了进来,他似乎怔忪了片刻,才默默的走到我的身边。 “夫人……” “……”我囧的无以复加的看着他,咳嗽了一下,“那个……你爸爸在那边……先生。” “哦……”他没有太大的表情点了点头,才扭过头来,扫了眼那边雄姿英发的银发中年,“我知道,不过,作为男人不能让人打老婆,就是爸爸也不可以,所以夫人……” 虽然依旧是刻板而平淡的语气,但是生生让我从中察觉出了一丝激昂。 “我会保护你的。” 寡淡若白开水一般的声音停下之后,整个房间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其实,先生,我完全可以保护我自己……” “夫人,你不要害怕,就算死,我也会护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像是临死都要拉我当垫背的一样!? 我义正词严的跟他变白起来,“先生,我真的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你到底看上我哪点啊?我阴险狡诈冷血还是个变态!足以让一切男人换上恐女症,而且我的目标是森林不是一颗小树!” “夫人,我喜欢你的一切!爱的恨不得和你一起死!” --这是爱吗?总觉得我俩深仇大恨啊! 一阵胃疼……我非常悲剧的远目起来,哎……造孽啊,出来混的终归是要还的。 那边的银发青年,终于说出了一句压断我最后一棵稻草的话。 “哎……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 85.稍微变强 席巴沉默的站在一侧,看着只剩下一片废墟的揍敌客家,那个丫头临走前似乎把整个揍敌客家走铲平了一样,他感觉这不像是念能力,反倒像是核武器,猛然间的爆炸之后,啥都不剩了。 看了眼那边的呆呆的儿子,依旧是一副木然的表情站在原地,忍不住扶额叹息了片刻,这个小子……真的! “伊尔迷……”他出了一声,自家的儿子木然的扭过头来,幽幽的望着他,掂量了一下话,席巴咳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别难过,这么强的实力我们很满意的。” 虽然她貌似铲平了整个揍敌客家的山头。 “哦……”自家貌似的呆板点了点头,才魂一样的往外飘,倒是让做老爹的有点胆战心惊,席巴尴尬的大笑了笑,“哈哈,别在意!那孩子挺好的,一看就是个杀手的料子!” “哦……”清秀的黑发男子木然扭头,瞬间又把本来就有些冷得气氛带入了冰点,直逼零度。 正在席巴有些头疼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让他头皮有些发麻的尖叫,一个粉色的身影宛如一阵旋风哗啦啦的刮了进来,来人捧着满是绷带的脸掩面尖叫,“啊啊啊!我家在哪里!!!???” “……”席巴稍微的囧了一下,才咳嗽了一下,能说是未来的媳妇恼羞成怒铲平的吗?虽然以后会自豪的说---XX年我媳妇铲平了揍敌客,然后那群客人会说‘哦哦哦,居然铲平了揍敌客啊!少年英雄啊!’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公公想要打媳妇被媳妇反殴,似乎的确说出去不大合适。 于是席巴先生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刚才有阵龙卷风刮过。” “啊啊啊!”自家的夫人还在尖叫,然后却忽然间卡住了,猛然间转向一侧呆木的儿子,“伊尔迷啊啊啊啊!听说,我的媳妇跟个小白脸跑了!?” “……”席巴忍不住掩面,自家儿子咔吧咔吧扭过头来,才默默的吐出两个字,“是的。” “啊啊啊,那怎么办啊!?”摇着羽毛扇子的女子发出尖细的叫声,电子眼爆出一长串的诡异符号,她似乎有些抓狂的仰起头来,“我未来的媳妇啊!!!” 实在有些受不了自己老婆的神经质,席巴先生很纠结的按着太阳穴。 自家的大儿子依旧波澜不惊的吐出三个字,“找回来。” 说完之后,便踩着断壁残石脚步漂浮的走了出去,背影上那长长的发丝显得男子身姿修长,却又多了一丝诡异的气质。 看到这一幕,席巴觉得头越来越疼了,那个什么未来的媳妇也不是什么善茬,现任的家主看了眼周围坑坑洼洼的空地,才忍不住又叹息起来。 人形核武器啊……造孽啊! 正在这时候,四儿子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吊着一双大大的猫眼,幸灾乐祸的冲来问了一句,“怎么了怎么了?外边打进来了吗?” 他似乎兴奋地转过头来,刷拉拉的扫视了一圈,才吊着声音坏笑着继续接口,“哇哦,打的真惨啊,是远程导弹还是核武器啊!?不是氢弹吧?” 席巴:“……” 这群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离开了揍敌客家之后,我打算离开库洛洛他们,重新去找点武技之类的提高一下自己的格斗术,省的以后打架的时候只能出直拳,怪难看的,拉风一点的话就去学个软剑,甩起来很飘逸,只可惜战斗杀伤力太小了,近战的时候不如拿个斧子砍来的快点。 美观什么的最讨厌了。 伸出手来想要向库洛洛告白,他倒是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对我淡淡的开口,“我们九月份要去友客鑫。” “那关我什么事情?” 库洛洛凉凉的瞅了眼我,才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随即微微舒展了眉头,面色再一次恢复成原样,“浅沫,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的吗?” “不需要吧……我对珠宝这些女孩子喜欢的什么……”也没兴趣…… “哦,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留意珠宝首饰的。” = = 我扬起头来极为真挚的看着他,努力表现出自己的渴求和抑郁,“库洛洛,你让我觉得我是被你包养的。” 库洛洛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难道不是吗?” “……”我无语的看了他半天,才扬起大大的笑容,“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去东方一趟学习一下拳术和棍法。” 我说完之后,才潇洒的对他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掉了,直接搭上了去东方的飞艇,皱起眉看了眼怀里的卫星定位手机,正在这时候,电话似乎响了起来,上面还显示着库洛洛的名字,我笑眯眯的勾起嘴角来。 身侧坐着一位金发的青年,似乎转过身来,指着我的手机,“小姐,你的手机似乎响了。” 我懒散的看了他一眼,对方却猛然间噎住,然后才缓缓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使得他似乎舒了一口气。 站起身来,看了眼窗外的天空,手里的手机依旧在叮叮作响,顺着窗户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面色寡淡的看着从云层里掉落的手机。 “小……姐?您?那个手机!?” 我侧过头来,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他小声的嘘了起来,“这是我买的一个MB的电话,那孩子太缠人了,我想要离他远点。” 对方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有些感叹的望着窗外的景色,才微微敛下眼来,指尖轻轻地点在扶手上。 我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被拴住,也不能被人拴住,你还是不懂啊……库洛洛。 番外 苍翠的森林里,墨绿色的绿意蔓延而下,鬼斧神工的山麓上烟雾缭绕,弥漫的白色雾气打湿了整个山林,草香味弥漫在鼻尖不散,润色的青让整个世界都生生多了一份出尘,就像是毫笔笔锋带出了的一点翠色,晕染而开的水墨画浓淡适宜的几乎让人以为是人间仙境。 只可惜,两个少女少年却似乎完全破坏了这一份神仙秘境。 “小……小师妹!?”为首的少年俊美挺拔,鼻尖高耸,一贯慵懒的凤眼此刻大大的睁开着,白衣布袍里更被他传出了一份俊美的飘逸。 被称作小师妹的少女入乡随俗的也是一身白衣,头上戴了两个大大的包子,衬得尚显稚嫩的脸蛋越发可爱,包子头少女扬起头来,露出了阳关灿烂的笑容,“怎么了,小师兄?” “不……不是啊……”被称作小师兄的少年很苦恼,小师妹这么可爱,但是怎么那么可怕的抓着师傅的宝蛇呢? “小师妹啊……那个蛇似乎是师傅最喜欢的……那条,听说是吃了灵芝之类的东西,世界上只有一条的……”小师妹为什么在生火啊!? 包子头黑发精致的美少女,此刻异常兴奋的处于生火的状态中,闻言抬起头来,“小师兄啊,你要知道,美丽的事物都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的,这条蛇天天不是吃就是睡,我来帮他运动一下!” “是……吗?”少年有些迷惑的看着老师新收入门的浅沫小师妹,“但是……小师妹……啊……你打算怎么帮他运动?” “丢到火上烤,他一定会醒来的吧!” 那不是直接就烤死了吗?飘逸的少年咳嗽了一下,才发现小师妹很严肃的直接举着蛇,兴奋地把它放到了火上,隐约还添了添嘴唇。 “小……师妹啊……万一他死了……?” “放心!”精致若瓷娃娃一般的少女拍了拍胸脯,顶着两个可爱的包包头很仗义的说道,“就说是我干的!不怕!” “不!”立刻少年感动了,“身为男子汉自然要有事情直接扛着,万一它真的死了,我就去和师傅说是我干的,是我想吃肉才会这么做的!”想起白发斑斑的师傅发火的样子,凤眼少年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但是为了小师妹,这点苦算什么!? 三个月前入门的小师妹实力高强到几乎让周围的众人咋舌,尤其是对于道家和佛理的研究,几乎让偶然来此的苦灯大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哭,少年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一脸温和笑容的少女面不该死的被一个光头和尚抱着,对方一面哭一面大喊,“出家吧,施主,你出家吧!” “老衲觉得你和我佛太有缘分了!出家吧出家吧!” 那时候,自家的小师妹神秘的一笑,温和若初升的太阳。“佛本是道,道佛同根,即已得到,佛祖心中留,何妨出家不出家这个虚名呢?”然后小师妹果断把衣角扯出来,面带微笑的看了眼他。 少年觉得小师妹真是神了! 只不过后来抱着山鸡拔毛的小师妹白了他一眼,“你傻了吧,这种明显是忽悠人的话,也就他相信。” 黑犬黑犬…… 师伯是个算卦的,听说师傅收了一个入门女弟子,兴冲冲的八卦兮兮的跑来了,结果丧不搭眼的看着小师妹直摇头,“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啊!” 后来几天后师伯顶着一身伤回来了,直说自己被摔了之后,才重新改口,“帝王命格,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听说小师妹那些日子正在练习新的龙拳。 后来小师妹便和他慢慢的亲近起来,有坏事小师妹干,有错一般都是他扛。 凤眼美少年看着眼前越来越烈的火焰,才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谁让他打不过这个刚入门的小师妹呢,不过,他伸出手来,接过一块蛇肉,嘟囔着赛到嘴里,嘿嘿,跟着小师妹有肉吃。 少女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长棍,翻手覆手几乎把棍子玩的极为利落,化为了银色光芒的棍身在少女的手里起舞,轻灵的铃声顺着她的动作传来,少年软剑擦过对方的棍身,才在下一秒被对方手里的长棍瞬间定在咽喉处。 收起了手里的剑,飘逸的少年才提剑衷心的赞叹起来,“小师妹对于棍法的领悟,真是得天独厚!” 对方毫无客气的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才收起长棍,一身白色的布衣外罩薄透的长纱,包包头的少女五官精巧细腻,一双大眼温暖的几乎让少年骨子都酥了,“不客气,下一次估计还要学习其他拳法的吧。” 说完之后,便开始眺望远处,偷偷的勾了勾小指,少年凑到她的耳边,“咱们今晚,把师傅的那些鸽子炖了吧。” 第二天,上完早课之后,少年刚迈入道观便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号,自家的白胡子师傅此刻正抱着一地的羽毛,痛苦的呼天抢地。 “谁杀了你啊!?我的小凤凰!?嗷嗷嗷嗷!谁干的!?” 少年扭过头来,才看到小师妹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师傅,竟然有坏人对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动手,实在太下流了。” 得了吧,就你吃得欢……少年在心底默默吐槽。 此刻沉默寡言的风眸少年越发沉默了,与此同时自家的师傅捶着胸口恸哭,“我的信鸽是天天吃何首乌长大的,天哪,谁这么狠心!?居然吃了我训练了十年的信鸽啊!?” 少女默默的退回到他的身侧,小声嘟囔了一句,“怪不得味道有点怪呢。” 少年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师傅,忏悔又罪恶的抓住少女,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下次……恩……少吃一个。” 又过了几日,师傅居然大谈特谈外面的事情,并且用八卦兮兮的神态过灵活现的描绘出了一群疯子。 听说这个世界外有一群强盗叫幻影旅团,还有世界第一杀手家族,不过作为深山老林里得他们是完全不用担心这些的。 只不过小师妹听到这些的时候表情似乎有点怪,当天晚上她对着山林里的野猪下了毒手,他照例继续为小师妹守着。 自打那次师傅丢了鸽子没了蛇之后,就只剩下一只可爱的圆滚滚的鹦鹉,听说那是师傅无聊拿来解闷用的,少年毫无悬念的看着小师妹把罪恶的毒手再次伸向了无知的生灵,并且非常圆满的喂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第二天,师傅崩了,刷拉拉的撕开衣服就在裸奔,年纪也不小基本可以羽化登仙的师傅,对着那地鹦鹉毛悲愤了。 “小白啊,谁吃了你啊!呜呜呜” 凤眼少年沉默的看着师傅继续摸了把泪,干嚎起来,“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呢!!!” 哦哦哦,师妹,谢谢你,干得不错,昨晚啃了一只鹦鹉腿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在内心鼓掌。 沿着林间的小路,踩着翠色的绿叶和松软的泥土,眼前淡淡的雾气下,越往前走便会感受到越来越浓重的水汽,湿润的水汽几乎打湿了少年有些单薄的衣衫,耳边传来远处瀑布的流水声,他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才猛然间对上了一个背影,几乎融合在一片桃园美景下的少女,身前是一片飞流直下的瀑布,晶莹的水滴几乎在日光下散发出美丽的光彩,周围的树林苍翠欲滴,站在石块上的少女此刻散下乌黑的长发,一身白衣站立在瀑布之前。 少年愣了一下,还未开口,却看到少女猛然间抽出手里的长棍,一滴水从天而落,在瞬间被长棍击碎,随后,在少年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瞬间,只听哄的一声巨响,瀑布几乎被一个棍风割裂开来,露出了地下□的石背。 几乎被水完全润湿的衣衫,透明的包裹着少女年轻而富有朝气的身体上,勾勒出有些曼妙的曲线,几乎让少年红着脸别开了眼。 听到水面传来的响声,才扭过头来,看到少女随手拿起不远处的长纱,直接伸手一拉,轻巧利落的直接穿上,白衣飘飘,黑发如墨,纯粹的只剩下黑白的暖人少女此刻面色淡然,充满了一种奇异的严肃和高贵。 站在青石之上缓缓地抬起眼来,一时之间,眼底竟如同被墨渲染了一般纯粹的乌黑,淡淡的光泽流转其间,被瀑布落下的水汽蒸腾的几乎长长的睫毛都沾染着水雾,日光下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水珠的微光仿佛射入对方的眼内,给她一贯温暖的眼眸添了些神秘了迷离,奢靡的眼微微的凝望着远方。 凤眼少年看了眼还没有恢复的瀑布,才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少女的眼眸依旧在迷离,周围水墨画一般的美景显得对方越发的精巧美丽,肌肤甚至被水凉的有些微微的透明。 “今晚,就吃烤野猪好了。” 这位神秘的小师妹彻底跟他呆在了一起很久,被师傅和同门称为天才中的天才的小师妹,每日发愁的只有如何变强和吃什么这两个,飘逸的少年站在山间,方才静静地敛下了那一双狭长而流光溢彩的风眸。 不远处的少女则正在下面利落的扎马步,出拳。 依旧是初来是那么阳光灿烂温暖人心的样子! 86.冥王出没 刚刚从猎人里跑出来,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腕,把银色的长棍别在腰间,身上穿着一身洁白的道服头上裹着两个圆圆的包子头,我稍微歪过头来,头上的白色布条随着风随意的飘起来,这个衣服打起来实在有些障碍,并不利于我的战斗,刚刚从树尖上一跃而下,便感受到一阵凉爽的微风。 周围的草地上似乎还沾着露珠,天空依稀是放晴的澄澈,扬起头来甚至可以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干净,就像是一块还未被雕琢的宝石,纯洁的让人有些惊讶,虽然去学习拳法和棍法剑术之类的地方也是深山老林,但是…… 我扬起头来,踮起脚尖看向远处炊烟袅袅的人家,金黄色的谷穗在田野间随风摇曳,一袭清风吹拂而过,带起阵阵的涟漪,整齐的稻穗外是一个石块堆积起来的房屋,看上去建筑风格极为相似于古欧洲。 唔……我沉思了一下,主神的确是把我扔到圣斗士的世界没错,但是为什么回来到欧洲呢?我明明记得上次我在北极抄刀追着北极熊满处乱跑才对。 我歪了歪头,才踏着轻快地步伐走到了不远处的人家那里,稍微的敲了敲木门,随着吱呀的一声之后,一个妇人似乎走了出来,她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我片刻,才把手上的水在蓬松的大裙子上擦了擦,猛然间退后了几步,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瞬间……我囧了…… 我长得这么难看吗?还是说这么吓人? 拉了拉包包头上缠着的丝带,正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些对话声,为首的是一个较为弱气偏向于女孩子的声音,“阿姨一定会给我们食物的!” 另一个比较小的而稚嫩的声音则充满了不确定性,“真的吗?亚伦哥哥?” 我回过头来,才看到一个金发的少年笑的一脸和悦笑着……他身着一袭深色的教团服饰,俊秀的面容上温暖的如同三月的春日,他的手里还牵着个一个年幼的小男孩。 小男孩圆滚滚的脸色全是好奇,他们似乎终于发现到我的存在,金发的少年有些诧异的停下脚步来,他拉着的小男孩也有些惊奇的抬起小脸来,我则站在路中间,稍微有些无言的看着他们,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才点了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来,“你好。” 金发的少年愣了一下,才笑着走到我的面前来,清澈的蓝色眼眸里盈满了笑意,几乎像是不染尘埃的玉石一般的明亮,“你好,我叫亚伦。” “我叫浅沫·茶。”基于礼貌我对这个看上去一片阳光的少年,的确有不错的好感,笑着和对方点了点头之后,才继续说道,“那个……你好,我是一个旅行者,刚来到这里。”我四下随意的而看景色,才笑弯了一双大眼,“那个……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恩?”名为亚伦的少年愣了一下,才温和的笑了一下,“这里是兰斯小镇,真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到外乡人,你好。” 这是哪里哦…… 我满头黑线的立在原地,咳嗽了一下,才对他继续露出大大的笑容,“你好,那个……请问,距离这里最大的城市是哪个?该怎么走?” 金发的少年拧起有些秀气的眉,微微侧过头来,纯真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沉思的样子,似乎想了很久之后脸色才浮现出一丝歉意的摸样,“真是抱歉啊。”亚伦对我摇了摇头,“我没怎么出去过。” 随着他的脸微微的有些发红,少年俨然带出了几分羞涩,他抬起手,指了下远处的地方,才继续说道,“沿着那条森林就可以出去了,不过,如果是外乡人的话大概会迷路的,不如我来帮你带路吧,正好我要去教堂里有点事情。”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立刻狂摇头,这个少年看上去也是有自己事情的, “亚伦哥哥……”软软的声音让我和亚伦都顺势低下头,我看向亚伦身侧的小男孩,小家伙摇着他的手眼巴巴地开口,“亚伦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到家?” 他说完之后驽着嘴,眨了眨眼抬起下巴眼巴巴的看着不远处的小屋。 “啊,抱歉。”金发少年歉意的笑了笑,才对我有些歉意的点了点头,我让开道来,让他把小男孩领到屋子里去,结果刚开门的妇人就冷着一张脸把小孩子抓进去了,临关门前还看了我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嘭的摔上门。 我一时间有点无语,抬起头来看了眼远处美丽的谷穗丛,做沉默状。 果然……是穿的太奇怪吗? 我顶着两个大大的包子头默默流泪…… “真是抱歉啊,可能因为你是异地人,所以夫人有些排外,其实她人还是不错的。”反倒是亚伦安慰起我来,金色长发的少年有些歉意的看向我,湛蓝的眼眸依旧清澈的令人心醉。 “不必了,那就多谢你引路了。”T T我估计我去问路也没人会鸟我的。 跟随着少年一路往前而去,一阵沉静温润的少年此刻倒是露出了极为开朗的笑容,“茶小姐是东方人吗?” 我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立刻身侧的少年脸上立刻浮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的一个好友也是东方的人呢。”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怀念,顺着高低起伏的山间便飘向了远方,“那个人和茶小姐很相似呢,都是一看到就会让人感觉到勃勃生机的家伙。” “哦……”我点了点头,才随意的眺望起乡间的美景起来,恰好这时候亚伦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色里带了些激动和一种向往,单纯的让人觉得这个少年干净的如此纯粹,“前面就是森林大教堂了。” “里面有一副著名的圣人的画,听说可以让看得人都洗净心灵的尘埃呢。” “是吗?”好神奇的画哦……真的假的? “只可惜……”亚伦的声音有些失落的低了下来,“我不是教堂的正式人员,是没有资格看的。” 金发蓝眸的俊雅少年语调里透着浓浓的怅然,不过一会儿过去,他便重新打起精神来,对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和茶小姐在一起就让我感觉到很舒服呢。” “是……吗?” “是啊。”他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无论我看什么都是……一片荒凉……”他声音弱了下去,我歪过头来看了眼他有些奇异的神色,亚伦有些僵硬的顿了顿,才转过头来,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但是见到了茶小姐之后,我才发现世界真的是很有希望的。” “只可惜,茶小姐似乎很快就要走了,要不给你画幅肖像也挺好的。”单纯的少年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构思里,眉眼里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喜色。 多好的孩子啊,要不是赶着回去找老师,我真不想去北欧那个破地方吃土豆。 我想了想,为了安慰一下这个单纯的孩子,我非常善解人意的对这个年轻的孩子说,“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让你画个够。” 亚伦闻言露出了清爽的笑容。 走入森林之间,才发现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树林里隐约还有蝉声鸣鸣,沿着林荫小道一路往前,立刻便看到了一个极具中世纪特色的教堂跃入眼帘,哥特风格浓重的教堂上伫立着一个漆黑的十字架,琉璃色的玻璃窗带出了一点奇异的教廷风情,有些古老的教堂外,钟声阵阵,浑厚的钟声使得本就肃穆的教堂,显得越发的威严尊贵,隐隐约约还带着一种圣洁的气息。 正在我身边的亚伦忽然间立在了原地,我有些疑惑的歪过头来,才发现他的眼底出现了一丝复杂,清澈的蓝色眼眸涌现出了一种不舍和渴求,一身漆黑修道服的金发少年缓缓地往前走去,“想看,想看那副圣人的画。” 他喃喃自语的仰起头来,然后缓缓的往前走去。 “额……亚伦先生?”我伸出手来,想要搭住他的肩膀,却在瞬间被对方拍落而下,抬起头来,便对上了一双冰冷而不屑的眼神,高傲的如同寒湖一般的冰凉,那种宛如是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让我有些惊立在原地。 “给朕滚开!” 薄凉而充满寒意的话语从少年嘴里流泻而出,差点让我抽出长棍挡在身前,正在我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少年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 随着天边日光的慢慢的低沉,从逆光中缓缓而来的男子,方才露出了真正的面容,一身拘谨的传道士的黑服充满了浓郁的禁欲气息,喂喂勾起的嘴角带着一抹深沉和玩世不恭,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显得男子挺拔俊美,略显狭长的眼眸透着晦涩不明的光芒,宛如晨曦一般雍容而略带魔魅的男子缓缓地笑了笑。 “死……死……” 不是他长得有多漂亮,而是这个人的脸,我绝对见过!!! 死神达拿都斯。 因为我的开口,对方终于站直了腰身,施舍了一个淡漠的眼神扫到我的身上,薄唇一开,“这位小姐你是?” 我咽下了口水,才干脆的笑道,“哈哈哈,我是路过打酱油的,刚好我也该走了。” 说完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转身落跑,开什么玩笑,居然上来就爆boss,泪奔。 还未转过身来,那张魔魅的脸便带了更大的笑容,“这位小姐是不是见过呢?”有理又充满着深深知性美的男子,一脸疑问的看向我。 “哈哈哈,先生,你长得这么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的样子,我怎么可能见过啊!” 说完之后,我转身就要开溜,却听到身后传来有些叹息的声音,“你果然知道啊。” 靠了……他怎么知道的。 索性转过身来,把手放在腰间一侧,叉腰笑眯眯的歪过头来,看向那边的睡神修普诺斯,“是见过,这么触目惊心的一张脸,想让我忘记也难啊。” 亚伦还在远处目光呆滞的望着不远处的教堂,那个睡神也不恼火,只是转过头来,用那双眼温柔的看向亚伦,诱哄的开口问道,“您想看到圣人的画吗?” 您?--怎么会是这个称呼? 亚伦痴痴呆呆的点了点头,男子的手里瞬间变出了一副画像,但是在我看来却是一片空白。只见亚伦有些迟疑的伸出了手,然后开始慢慢的泪流满面,喃喃自语起来,“这就是圣人的画吗?” “死亡……就是救赎吗?” 我慢慢的往前走了几步,那个睡神正笑着看向亚伦,我趁着一个机会,一把揪住亚伦的领子,扬起手来,在双方还未反应的瞬间,直接一把抽到了亚伦的脸上,“喂喂,小子醒醒!” 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我干脆的开始甩亚伦耳光,睡神不是什么好鸟,估计我这次也在劫难逃了,这小子估计对他们还有点用,老子拼人品,主神绝对会救我的,死一次就死一次了,死之前也要让你不自在。 我一个候补圣斗士,我容易吗我? 抽的那小子脸都发红了,身侧的神居然没有阻止的欲望,我抽空看了眼他,才发现那位知性的睡神大人脸皮直抽了,我慢慢的松开了亚伦的领子,那小子还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完全不甩我。 我郁闷了…… “睡神大人啊……其实我对雅典娜没太大的忠诚心的,你可以适当的诱惑我一下,我就跳槽了啊!” 睡神修普诺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你不诱惑我,我都想跳槽了T T” 正在我试图说服睡神大人考虑一下跳槽的事情的时候,一双清冷的但结实的手臂轻轻勾住我的脖颈,直接整个人都仿佛搭在了我的身上,对方把整个火热的胸膛都贴在我的背后,一股淡淡的罂粟花的响起顺着他软软的身体传来,一股温热的风顺着我的耳轻飘飘的吹入,沙哑的声音带着独一无二的蛊惑。 “终于抓到你了。” 我嘴唇动了动,才慢慢的转过头来,对上了那双绝色无上,银眸俊美的男子,一时间,我彻底郁闷了,“死神大人……” 一双温润的嘴唇瞬间堵住了我的唇,待我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离开了我,耳边传来他慵懒沙哑的声音,“盖个戳,这个是我的东西!” = = 我默默的开始摸色子,6啊6啊,给我6吧,TT 87.傲娇死神 被死神达拿都斯死里糊涂的抓走的时候,我还在泪目的望着那边的亚伦,亚伦小朋友似乎完全神经了,一身浓郁的死亡气息,整个人都仿佛承载着死者无尽的怨念,黑棋缠身,刚才还稚嫩可爱的脸蛋上,此刻却面容沉稳严肃,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流淌出艳丽的血液,似是在为这个世界而挽惜。 亚伦仰起头来,略带忧伤的望向远方,才缓缓地开口,“死亡即是宽恕。” …… 我被死神驾着,一阵无语的看到这个小青年自怨自哀,随着亚伦的手一动,我顺势抬起头来,才有些惊讶的看到不远处村庄瞬间下陷,在轰隆隆的声音里,整个村庄瞬间破碎,无数的石块伴随着强大的力量四处飞溅,方圆五百里内,惨叫声下是我身侧的睡神微微颔首而笑的面容。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 我动了动手,却被身侧的死神依旧抓得紧紧地,动弹不得。 侧过头来,才对上了一双笑眯眯的银色双眸,锐利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柔和,流光溢彩的银色孕育其中,美的变幻莫测也诡异到极点,达拿都斯微微撅起嘴来,眼眸一转,笑着凑到我的面前来,“作为雅典娜的圣斗士候补,对于眼前的景色有什么感想吗?” “……挺……壮观的……” 达拿都斯的嘴角一抽,手上一用力,一把把我拽过来,眯起眼上下打量起我来,“你看起来似乎完全不伤心?” “抱歉啊……我是路过打酱油的。”这个村庄的确很惨,但是他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就算要救也轮不到我,我现在的力量也救不了,我很有自知之名。 达拿都斯忽然间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暗哑,却又让人明显感觉到高高在上,他抬起手来,漆黑的袖口下修长的手指越发苍白,冰凉的指尖轻轻地爬上了我的脸,一点一点的往上缓缓移动,直到停在了我的眼睛上,尽在咫尺的手指让我有些恐惧的向后退一步,对方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眉轻轻一挑,绝世的容颜几乎化为一片绮丽。 “这双眼,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啊……” 颇具鬼片制作效果的话语从死神嘴里流泻而出,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抖的一愣一愣的。 忽然间,似乎在瞬间被拥入了一个怀抱,过硬的胸膛撞得我的鼻子都生疼,僵硬在原地,酸涩的鼻尖立刻涌入了对方身上曼妙的香味,浓浓的带着一种安神的味道,丝绸一般的料子凉凉的让我的侧脸都开始发冷,耳边传来了死神奇异的叹息,“真想活生生的挖下来啊……” T T不是在说我的眼睛吧…… 跟着死神来到了他们的大本营,似乎是一个不远处的城堡,完全暗色主打的城堡里到处是黑纱飘浮,伴随着一阵阵阴冷的风吹过,让人浑身都开始打冷战。 头顶上有些阴暗的灯光自上而下的落到地面上,晕出一点点昏黄的光影,被死神大人不容置疑的拽着手一路往前,跪在地上的冥斗士们有大胆的,用奇异的眼光看向我。 等终于走到了一个房间的大门前时,金发俊美的睡神转过头来,微微皱起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胡闹。” 他顿了顿,才把视线转到我身上,那种看尘埃一般的无机质的眼神,让我瞬间本能的抓紧了死神的手,达拿都斯却笑着侧到我面前来,稍微挡住了我,“这可是我用两瓶曼珠沙华液换来的宝贝,我可不许你动她。” “哦……”带着浓浓兴趣的声音响起,我感到眼前一花,然后再瞬间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眸,对方伸出手来,毫不客气的钳住我的下巴,让我扬起头来,许久之后,才收回了手,轻轻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的确有点意思。” “就是吧,就是吧!”死神达拿都斯一把抓住我,巨大的力量疼的我骨头都作响,妈的,这群神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力量居然这么强!? “这双眼要是摆在朱迪迦,估计就是陛下也会惊诧于她的眼神,哦……极乐净土的妖精虽然美丽,但是实在太空洞了。” 达拿都斯笑嘻嘻的以坚定的架势揽住我,“还是这个有意思。” 他说完之后,睡神才稍微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我仰起头来,看向揽着我的死神达拿都斯,他笑眯眯的侧下头来,轻挑的伸出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在我嘴角抽搐的表情的下,笑弯了一双璀璨的银眸,“从现在开始,本神让你站着,不能坐着,本神让你笑,你不能哭,来,叫声死神大人来听听……” 磨牙…… 我笑眯眯的仰起头,顺势躲开他的手指,“死神大人……” “乖孩子……”死神笑眯眯低下头来,轻轻地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他半是感叹的开口,“多可爱的宠物啊……来打个滚看看。” “……” “乖孩子,不动,我拿鞭子抽你哦!” =口= 怎么这么傲娇! 侍女们静静地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声,巨大的鞭子声响起,银色俊美的神祇大人正在对旁边笑眯眯的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噼里啪啦的鞭子声抽打在男子的身上,发出清脆而令人牙疼的响声,染血的鞭子上带着鲜红的血液,随着任何一鞭,带起的血肉都足以令所有围观的人面容变色。 但是似乎没多少影响到了少女身上,少女依旧保持着乖巧阳光的笑容。 死神大人反而笑弯了一双眼,“你看上去对眼前的事情没太大兴趣啊,难道你不怕这个东西落在你的身上吗?” 周围的侍女们集体噤声,眼前的一幕简直让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有些触目惊心。 面容娇美可爱的少女,眨了眨乌黑的大眼,充满着生气的大眼熠熠生辉,即使是在漆黑阴冷的城堡里也依旧显得明媚的让人侧目,面容平静没有太大的激动,那双眼依旧如同要照亮整个室内一样的光彩照人。 她的面容虽然在笑着,但是跟神很久的侍女却感觉到了对方的疏远。 那个被抽打的家伙也是一个圣斗士候补,只要稍微有点心,这些人也是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一个圣斗士候补的。 少女歪了歪头,在众人的偷偷的窥探下,精巧细腻的五官越发的动人,“鞭子怎么能这么用呢?” 毫无同胞爱的说了一句之后,少女才缓缓笑起来,“这点哪行啊,得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最好抽完了再往上淋糖水,然后就会有无数的蚂蚁爬上他的身体,慢慢的啃咬他的肉块,那种又疼又痒的痛苦,我保证他能记住一辈子!” 明快的声音却说出了令众人胆寒的话语。 那双明明生机勃勃的眼眸,却似乎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清脆脆的声音下,死神达拿都斯反而缓缓的勾起嘴角,一双眼眸微微的眯起,有些兴奋的转过头来,“哦……” 包包头穿着诡异但是可爱的东方少女,在众人眼底有些恐怖的少女,轻描淡写的吹了吹手指甲,“你们用的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正在那边被刑讯,用来吓唬少女的圣斗士候补,此刻已经听得怒火中烧了,这时候估计是恨不得一拳打死那个满嘴胡言的小丫头。 死神缓缓笑起来,“你真的不怕我把刚才的东西用到你的身上吗?” 少女眨了眨眼,“死神大人舍得吗?” 达拿都斯没说话,他似乎搓了搓下巴,陷入了沉思,“好像两瓶曼珠沙华液换来的宠物,的确有点舍不得啊……” 顿时,死神大人似乎有些郁闷的低下头来,“为什么我觉得明明是来吓唬你的,却感觉我完全输了?” 死神达拿都斯利落的站起身来,甩了甩银色的披肩发丝,才双手擦腰,虎视眈眈的看向不远处的少女,“既然这样,进入□宠物第二条,一切以本神说的为准!” “那个……让我想想,对了,从今天起,你要像地狱犬一样走路!” 自顾自的说完之后,死神才像是终于纠结着回忆完毕一样,拍了拍胸脯,“乖,身为宠物要无条件服从主人。” “在跟地狱犬一样走路之前,我想先见见地狱犬。” 第二天,在还未开始训练之前,众人只听到地狱犬的狗窝里传来惨绝人寰的痛呼,不少冥斗士眼角直抽,好歹也是我冥界最后一只珍稀动物啊,谁家的孩子这么不要脸,欺负一只狗啊,虽然那狗的体积大了点,身份尊贵了点。 一群义愤难平的冥斗士撩起袖子就打算冲向狗屋,为首的恰恰是以公正严明著称的米诺斯判官,只可惜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下来了。 “你拦着我干什么?”俊美而略微有些邪魅的判官大人很疑惑。 “是这样的……里面的这个……是死神大人唯一的一只宠物。”别进去,伤了磕了碰了你没命陪得啊! “哦……两只宠物在交流感情啊……”判官大人很理解,也许是玩的太开心了吧,才发出那样的惨叫。 “不是啊……是死神大人让他的宠物去看一下地狱犬。” “干吗?” “听说是为了让他的宠物跟地狱犬一样走路。” 正在判官大人感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门忽然间被大力的打开,一个娇小充满生气的少女斜靠在门侧,脸上带着点点的汗水,显得整个人越发活泼可爱。 判官大人愣了一下,才有些奇异的扫了眼对方,“你……你是?” 对方邪魅的一笑,对身侧的侍女说道,“乖,跟死神大人说我学会了地狱犬怎么走路了。”说完之后,便施施然的走了。 一瞬间,判官大人被华丽丽的无视了,秉持着高度好奇心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并且一度怀疑死神达拿都斯金屋藏娇的米诺斯,缓缓迈入了屋内,立刻便对上了一只两脚直立的狗狗。 巨大的暗色墙面上慢慢都是喷洒的血液,甚至还可以看到满墙的血手印,判官大人甚至眼尖的发现,地狱犬的尾巴居然都秃掉了一大块。 = =b 米诺斯看了眼地狱犬双脚直立泪流满面的样子,想了半天,立刻噢噢噢噢激动的跑了。 死神大人的宠物真牛逼啊,真牛逼。 从此以后,死神达拿都斯的宠物立刻在冥界以阳奉阴违出名,无论死神怎么出招,对方都能一一化解,于是大家很哈皮的坐庄,开始赌到底宠物和主人谁能胜出? 据透露,这么多天下来,死神大人的赔率已经低到没人看好他了。 嘭的一声巨响,我斜了眼被死神扔掉的象棋,对面俊美的银发男子气鼓鼓的撅起嘴来,“为什么赢不了睡神,还赢不了你?” 端着茶杯喝着极乐净土初晨的露水的我,保持着宠物应还有的姿态,低眉顺眼的做沉思状。 这是智商问题啊,孩子。 俊美但是略微有点单纯的死神达拿都斯此刻很抑郁,“本神怎么可能连一个区区的人类都赢不了,而且这个人类还是本神的宠物。” “难以理解,非常难以理解。” “我接受不了。” 说完之后,死神指着眼前的这个棋盘,“我们再来一盘!” “死神大人,恕我失礼。”我笑眯眯的仰起脸来,“你再输一次的话,就会突破千次大关了。” 达拿都斯咬牙,“作为本神的宠物难道不知道为本神分忧吗?” “大人,为您分忧的方式就是让棋,但是偶尔让一下的确很不错,次次都是我让,却次次都赢不了的神。”这是本身的问题太严重吧! “嗷嗷嗷嗷,让一下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宠物啊!” 某神出离悲愤了。 这几日的相处中,死神达拿都斯似乎总是抱着一个睡神写的宠物□五十条,似乎许多年前睡神□过一个宠物,但是失败了。 现在全世界的冥斗士都知道了,死神大人有个可爱的人型宠物,但是主从颠倒,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莫非……是我的气场太强了吗? 达拿都斯没深交的时候,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很冷血的神祇,深交之后我发现他的确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神,就是经常性的缺根筋。 “哎……”死神大人可怜兮兮的望向我,“我才是主人吧……” 他说这话已经不下于五十次了。 说完之后,某个神本能的凑到我的跟前来,咬着牙蹦出一句,“该死的人类。”瞪了几眼之后,才把脑袋探来,凑到我的面前,让我帮他揉太阳穴。 …… 那种明明舒服的要命,却偏偏绷着脸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让正帮他揉太阳穴的我,嗤之以鼻。 说起来,等主神的积分系统兑换好了,我去搞个主仆系统,嘿嘿嘿,不是想让我当宠物吗,死神大人…… 我顺势低下头来,看向某个大型别扭的银毛犬科生物。 咧嘴,秀牙,到时候千万别哭啊……我俩一定会主仆一辈子的! 和死神联络完感情,也就是单方面的再一次化解那种无聊的驯养内容之后,我才笑眯眯的走出了门,一路向着深处进发,顶着死神宠物这几个金字招牌之后,我的身份水涨船高,在冥府的这个地方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转弯,却发现面前竟然站了几个身着铠甲的青年,他们似乎看到我之后,嘿嘿一笑。 “喂,臭丫头,身为雅典娜的圣斗士竟然如此的放肆,一点都没对原来主人的衷心!连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最主要的是!”其中一个较为矮小的家伙指着我喝道,“你害我们输了好多钱!” “快!”最后一个人站到我的面前来,“快给我们哭着道歉一下,说不定,大爷们还能原谅你一下!” 我笑眯眯的揉了揉手,“作为雅典娜昔日的圣斗士,面对冥渣一贯秉承着三光政策,杀过虐光抽光。” “但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一条。” 在对方探求的目光下,我笑眯眯的扬起头来,丹田运气,大声喊道,“死神大人,有人找场子啊啊啊!!!!!” 反正听死神的口气,雅典娜把我卖了,我也不指望雅典娜了,一打三个冥斗士我自问在没有圣衣保护的情况下,我会被单方面揍得很惨。 下一秒,一道暗色的身影瞬间闪到了我的面前,亮丽绚烂的银发下,一双璀璨的银眸弯的几乎都看不到瞳孔了。 “宠物!!!” “本神来了!”一句话过后,死神扭头,笑眯眯的开口,“打狗也要看主人啊,你们这群家伙,居然敢对本神的人动手。” 上一秒还在苦苦纠结于主从问题的单纯神祇,下一秒弹指之间便让三个冥斗士灰飞烟灭。 我看着那个甩着尾巴的银发神祇,心底发出一声浅浅的冷笑。 这就是神啊…… “死神大人,您来的真及时。”我没话找话的稍微夸奖了一下某个穷得瑟的神。 达拿都斯银眸陡然划过一道亮光,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来,绝色的面容上带着一种浓郁的骄傲,“那是,你是我的宠物,本神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宠物。” “如果是神呢?” 达拿都斯冷笑一声,“一样杀了他。” 这句话,让我稍微的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银发单纯却擅杀的神祇,一时之间,竟然让我有些百感交集。 即使是神来也会杀吗……我怎么不知道,作为宠物的身份这么金贵呢? 88.突然袭击 死神因为完全的驯服无能,已经不再奢望宠物□秘诀了,听说只要死神大人的宠物摸摸死神大人,死神大人就会开心一整天,昔日试图使对方希望什么都破碎的死神大人,在经历了对方几乎于彪悍的洗礼之后,才终于发现,某个人的希望那是破碎不了的,能破碎早八百年前就没了。 哪怕是端着同类的肉块,让对方生吃,对方都面不改色的尝了一口之后进行深入的点评。 死神大人就彻底放弃了改造自家宠物的想法,他家的宠物啊,其实骨子里是很变态的,虽然他□失败令睡神大人很不爽,还巴巴的跑到死神休息的殿里去斥责死神。 “你居然连一个小小的人类都□不好!” 死神大人一般很缺根筋,现在很淡定的回了一句,“你当年不也□失败了吗?” 这句话,噎的睡神大人奔走。 自此之后,某个神祇依旧屡败屡战的试图□自家的宠物,“我觉得你的眼睛很好,本神真想挖出来。” “库洛洛他们用福尔马林泡的,这边有吗?有的话那个也不错。” “等等,库洛洛是谁!?”某神开始拍桌子。 对于自家宠物的束手无策,几乎在冥界已经成为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了。 经常看到搬个板凳跑到宠物身侧坐着,并且对所有试图侵犯他宠物领地的人,呲出獠牙的死神大人,现在已经被打上了宠物专业守护神的名号。 对于自家这个生机勃勃的宠物,代表着宁和和死亡的神祇,简直是有种病态的亲近,人都说,缺什么想什么,大概恰恰是死神没有这种生机和朝气才会如此想要靠近自己的宠物,即使这个宠物是他最厌恶的人类,他也依旧屁颠屁颠的冲上去,再不遗余力的被自己的宠物调戏抽飞。 不愧是雅典娜那个女人的部下啊,和冥王陛下打了这么久赢多输少真是不简单! 死亡和生机,死亡所永远没有的生机对于死亡之神而言,是多么的珍贵和稀少,对于死神达拿都斯而言,没有一种生可以凌驾在死之上。 然而或许只有一个例外。 我坐在原地呆滞的看着死神大人在哪里非常愉悦的和睡神下棋,举起棋子的死神面容上变为了一种淡淡的严肃,银色绚烂的眼眸微微眯起,手里举着象棋似乎想了想,顺势歪了下头,才利落的放下手里的棋子,伴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响声之后,对面的睡神缓缓勾起嘴角。 “你又输了。”睡神大人的声音很苦恼。 死神大人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一会之后,才可怜巴巴的扭过头来,“本神又输了。” 死神大人顺势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来,异常悲愤的低下头,“居然又输了,可恶。” 他伸出手来,轻巧的揽住我,把我当做大号的抱枕,冰凉的发丝扫过我的脖颈,丝丝滑滑的让人舒适,“死神大人,乖,没事的。” 伸出手来,拍了拍死神的后背,死神大人几乎是被郁闷的无语哽咽了。 “你上,帮我报仇!”以不容拒绝的驾驶,死神大人把我这只宠物丢了上去。 作为为了给死神大人报仇的宠物,我压力很大,毕竟如果真赢了睡神,万一睡神心眼很小,我就挂定了,举起手里的棋子和睡神下起棋来,你来我往之间,睡神深沉的面容上倒带了些懒散的莫测。 “死神,陛下那边有点事情,你先去一下。” 在朦胧的吊顶水晶灯光下,被渲染的漆黑衣角都有些发黄的俊美男子,懒懒的说了一句之后,便支走了我那位头脑简单手段毒辣,单纯的主人死神大人。 “达拿都斯是我的双生弟弟。” 我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方才抬起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作为古老的神祇而言,有一两个玩具我是没有太大意见的,但是如果玩具喜欢骑在主人的头上的话……” 落棋,抬眸。 “本神不介意帮他□一下不听话的宠物。” “每个神都有每个神的爱好,死神达拿都斯是您的弟弟。”我顿了顿,才继续一面观察着棋局一面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他不是您,他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爱好自己和宠物的相处方式。” “死神大人比起您而言,更加纯粹很多,杀戮和喜好更为直接,从不掩饰内心的欲望,占有欲虽然强,但却不是那种病态的除了他不能有别人的渴望,反而是一种依恋。”本质上说实在的也是个变态,不过比起睡神要好很多。 “我想死神大人应该不会喜欢睡神大人的插手,死神虽然单纯,但是极为骄傲。” 其实死神这家伙是个笨孩子,虽然是神,但是是神里比较单纯的一个。 “如果因为我这么个区区的人类,使得睡神和死神两神争斗的话,我也会良心不安的啊……” “哦……我还以为你会开心的直接举着旗子围观呢。”修普诺斯懒懒的抬起眼来,金色的眼眸闪过一道光亮,方才缓缓地敛下。 “哪里哪里。”我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以示自己的清白无辜。 修普诺斯轻笑出声,低沉的声音里流露出浓郁的性感,低沉的如同一曲安眠歌,让听者不觉得想要静静地睡下去,他抬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了我眼,“但愿如此……” 摇了摇头之后,棋局终于进入了尾声,以败军之姿表示自己对于这位神祇的尊重,却惹得睡神大人忍不住摇头。 “进退得宜,语出惊人,看起来做事情不经大脑,却每一步都深思熟虑,你让我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弟弟了。” 正在我想要开口的瞬间,猛然间面前的空间陡然扭曲起来,乌黑的黑色空洞里一只脚直接踩碎了棋盘,仰起头来,才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青年走了出来,挂着邪笑的青年扫了我眼,才哎呀呀的开口,“请问哪位是死大人呢?” “我可是相当想要揍他一顿啊。”他把视线转向一侧沉稳的睡神,才最后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是你吗?小妹妹,真没想到……”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死大人的肉身居然是一个小丫头。” “那个……先生。”看他的穿着应该是老师说的,黄金圣斗士里的巨蟹座圣斗士,一想到圣斗士的变态程度,基于以防误杀的可能,我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那个……我不是死神。” 巨蟹座圣斗士的邪笑一僵,我继续补了一句,“你要是实在认不出来,我还是认识死神大人的。” 说完之后,便乖宝宝的坐在原地,圣斗士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的人啊,他们是好人啊,应该不会打我这种连圣衣都没有的人吧。 “哦……”对方玩味的声音,让我有些囧,我点了点头,“那个……我是死神的宠物。”本来还想告诉他我还是原来的圣斗士候补,不过基于对面的睡神晦涩不明的表情,在这样情况下说出来,睡神估计不会放过我的,咽下去那句我也是雅典娜那边的人。 才抬起头来,眼巴巴的望着那个青年,他咧开嘴来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有些玩味的看向我,“原来你是死大人的玩具啊……” = = “那个圣斗士先生,如果没我事情的话……”刚刚站起身来,想要顺着墙脚开溜,却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后领,有些恼火的转过头来,立刻便对上了一张大笑的面容,他轻佻的吹了个口哨,“哟,眼神还有点锐利呢,让我有点相信还真是死大人的宠物呢。” 瞬间抽出手里的长棍,银色的棍身划过一道银色的光影,直接敲向了对方的手背上,轻松闪过的巨蟹座黄金圣斗士笑嘻嘻地看向我,“哎呀,不愧是冥府的人啊……” “来来来。”他完全无视身后的睡神,直接对我笑嘻嘻的招了招手,“从现在开始,乖乖的往前跑,然后把你家死大人喊出来。” “你以为死神是什么?是我喊两嗓子就能出来的吗?”我异常鄙视的看向他,除了和我关系还算不错的天蝎座,我对于其他黄金圣斗士一点好感都没有,自打我知道雅典娜以两瓶曼珠沙华液把我卖了之后,我本质上对一切和雅典娜有关的东西都嗤之以鼻。 把脖子一梗,我举着手里的色子开始摇起来,搞不死神我搞的死你吧,挑着眼看向他,“你算老几啊!?” “嘿嘿。”那个踩碎了棋盘的圣斗士揉了揉鼻子,宛如幽蓝火焰一般的发色,双眼略微有些细长的青年往前一跃而下,直接走到我的面前来,“乖乖的把死大人喊来,要不我揍你!” 余光往远处一瞥,居然发现睡神神去楼空了,顿时嘴角忍不住抽了起来。 就算不喜欢我也不必这么阴人吧。 两眼一翻,估计睡神让我自生自灭了,才懒懒的喊了起来,“死神大人,死神大人,有人欺负你的小宠物。”T T黄金圣斗士算你了不起,你给我等着。 吱了几声之后,我才直接闭上嘴来,抬起头扫视了眼空荡荡的房间,随即,那个圣斗士阴笑起来,“看来,要给死神大人加一把火啊。”说完之后,他缓缓地举起手来,我几乎在瞬间同时举起手里的索多玛长棍,紧紧攥住镂空的仗身,还未反应过来,一声暴喝而起的积尸冥气波响起,身体还未反应过来的看着超过光速的东西向我直接冲过来。 千分之一的秒瞬间几乎是本能的闭上眼,再缓缓地睁开之后,才双手抱着棍子有些吃惊的望向挡在我身前的男子。 翩飞的玄色广袖,伴随着一股淡而妖媚的香气扑面袭来,眼前站在我面前的银发男子,恰好举起手来轻巧的打散了那股苍蓝的火焰,噗噗作响明灭的火焰散乱成细小的火花,燃亮了银发男子周围的暗色,衬得那如画一般的眉目越发的旖旎。 半回过头来的死神达拿都斯扫了眼我,才伸出手来按在我的头顶,顾盼回眸之间,一双琉璃银眸恍若化为一波细碎的银月,“他欺负你了?” “我会帮你揍回来了的!”透露着死神浓郁孩子气的话,却让我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哟哟。”那边的家伙却玩世不恭的继续开口,“死大人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死大人不敢出来见我呢。”话音未落,便再一次挥拳而出,这一次我连眨眼都没来及,清浅的一声,“班门弄斧。”夹杂着一声冷哼,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陡然变色,刚才似乎伶俐万分的攻击在瞬间变成了一片破碎,漂浮在虚空之中的攻击残余,竟然让对面的黄金圣斗士陡然变色。 “不愧是死大人啊。”包含着不知是喜是忧的话语里,是浓浓的咬牙切齿。 “这种赞叹从雅典娜的圣斗士口中传出,真让本神莫名的愉快啊。”纵然心性单纯,但是作为亿万年之久的神祇,该说在雅典娜圣斗士面前异样的成熟吗?我有些囧的看了眼尾巴一摇一摇的死神达拿都斯,才发现对方依旧坚定的站在我的身前。 漆黑的华服随风而动,面前的黑衣男子依旧依旧是伸出手拦在我的身前,看到对方突然就往后退了一点,一个细小的声音才传入我的耳内,“乖乖待在我的身后。” 一瞬间,我有些复杂,虽然死神把我当宠物,但是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虐待什么的,反而被我虐的有点可怜,他对宠物什么的,都这么好吗?关键是,我有些复杂的看向眼前的一切,神和最强圣斗士的战斗,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连插手都做不到。 这样的战斗力这样的速度…… 正在我感慨的决定趁机会就溜走的时候,死神忽然间说了一句话,“你要是敢趁机偷溜,我打断你的腿!” 一瞬间,一腔逃跑的热血化为了一盆冷水,直接把我淋成了落汤鸡。 我举着索多玛长棍在那里摆造型,期期艾艾的开口,“死神大人啊,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死神回过头来,一时间有些好笑的看了眼我,嗔怪一般的启唇,“谁让你帮忙了?” “我会保护好你的!”他笑嘻嘻的对我说道,“宠物只要乖乖吃喝玩乐待在主人的身后就好了!” “……” 死神顿了顿,眨了眨银色的眼,“感动吗?” “你是想让我感动吗?你真的是想让我感动吗?”我悲愤的反问,“我怎么听得那么想弑神呢!?” 瞬间,空间整个扭曲起来,死神亦在瞬间一把抱住我,躲开了空间强烈的扭曲,等他站稳之后,我才抬起头来,愕然发现周围的景色已然变成了另一个地方。 星罗密布宛如棋盘一般的地面,天空则是斗转变换的晨星甚至还可以看到莫测的轨迹,暗蓝色的天空上隐约还有流星划过,抱着我的达拿都斯蹭了蹭我的头,“哎……” “居然是这里。” 他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来,方才轻轻松开了手,缓缓走到不远处,双手背后衬着一片星辰,缓缓地开口,“诸神的空间,你居然敢带本神来这里,雅典娜家的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 对他的话,巨蟹座的圣斗士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死大人啊,冥府神的傲慢也是当仁不让的啊!” 他说完之后,才举起手来,“既然你这么疼爱这个小宠物,不如就让我帮他送入你的怀抱好了,死的怀抱!” “积尸冥气波!”强烈的力量在一次席卷而来,我紧紧地抓着长棍,被死神在一次轻松地拦下之后,对方不怒反笑,“死大人,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好好回头看看后面。” 看后面? 正在我疑惑的瞬间,本能感受到一阵杀意,瞬间往下一躺,手里的长棍也直接架起,砰地一声之后,我才吃力的拦下了一个攻击,对方似乎没想到我可以拦下他的攻击,才哦了一声,我这才发现是一个身着长袍,身带奇异彩珠的长发中年。 他收回了手,我的手都被震出来血来,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我抖着嘴唇看向眼前的中年人,他却皱起眉来,似乎深深地思量着什么,半晌之后,才忽然间开口,“你的星座,似乎不是冥斗士而是庇护在雅典娜大人之下。” 感受到死神大人冷着脸走到我的身后来,我才有了些底气的破口大骂,“背后偷袭,大爷你都一把年纪了!你丢不丢人啊!?” “打女人!”我靠,就算我某方面强的不像女人,我也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啊! 还有没有天理啊!?打不过死神打我,我还不是冥斗士咧。 “看你穿红带绿的整个人这么行为艺术,还挂着首饰,靠之,娘娘腔,你什么人啊!?” “他是雅典娜的教皇。”身后的死神压低了声音回了我一句。 冷得几乎能凝结成冰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杀意,象征着纯粹死亡的神祇让我浑身几乎一抖。 再一次彻底的感受到了神和我之间的差距。 反倒是那位被我大骂的教皇,涵养很好的施施然冒出一句话来,“她不是冥斗士。” “她是我的宠物。”达拿都斯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才别过头来,冷笑着开始鄙视那边的圣斗士,“她是不是冥斗士,管你什么事啊?” 典型的痞子强调,并且在我原本的可能的上司面前,充分表现出这个娃是我家的占有欲。 直至身后的拳声猛然间到来,死神才施施然的扭过头来,轻巧的伸出一个手指,点住了对方如雷一般猛烈地攻击。 巨蟹座的圣斗士忍不住盯着我俩,啐了一声,“你瞧不起我啊?居然把后背对着我。” 达拿都斯单手搂住我,另一只手点在对方的拳头上,一时之间竟然大笑起来,他骄傲的仰起头来,以浓郁的高傲姿态自上而下俯视对方,“本神就鄙视你怎么着?” 风起云涌,孑然而立,比深夜更为黑暗,比任何一个神更为纯粹,骄傲的如同一抹亮丽绚烂的银色,如同他那令人惧怕的寓意一般,真正的死亡之神可以让天地变色,让万物永远的沉眠不起。 星辰斗转之际,有个神仰起头来,在万物变迁的夜幕下,摸着我的头,单纯而固执的把一个人护在身后。 我想……纵然是宠物,也一定是待遇最好的宠物了。 下一秒,我的感动莫名的消失了,因为对面的那个圣斗士炸毛的喊了一句,“那好,我就先让你的小宠物永远安息,死大人!” 一时之间,我肉牛满面,何苦呢,何必呢,我是无辜的! 89.神之血脉 抬起头看了眼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低下头则看到一片平坦的地面,扭曲诡异又充斥着奇异压力,强大的力量挤压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我有些痛苦的皱起眉来,在强大的压力下,我越发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窒息。 有些痛苦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达拿都斯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痛苦,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我立刻便感觉到一种轻松。 浑身瞬间便失去了周围那么强烈的压迫,按着胸口大力的喘了几口气之后,我才不得不承认,老子混的非常悲剧…… 悲剧到被雅典娜卖了之后,还没有报仇的能力。 即使在不甘心,我也知道雅典娜圣斗士的实力绝对不是说笑的,超越了光速的拳头没有多年的徘徊在生死的练习,根本不可能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更不要说还需要强大的天分和领悟力,我这个废柴还是算了吧。 至于神级别的力量,我就不肖想了,与其怪罪他们的力量太强命太好之外,倒不如找个机会自己变强现实一点。 和他们已经没法比了,在和前辈比一下,我大概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于是,我很坦然的对死神开口,“这里太危险了,我打算暂时撤退一下,主人你顶住!” 简单的交代之后,达拿都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他扭过头来,收回了手,安慰的抚摸了我几下,“你小心一点,记得见到雅典娜的圣斗士要躲远点。” = =其实当年我也是雅典娜手下的一员啊…… “好的……”我乖巧的回答完boss的问题之后,便立刻想要彻底跑路了,刚刚往外走一步,只听到后面传来强大的破风之声,伴随着沉重而浓郁的强大力量,使得我整个人再一次几乎都要被挤碎了。 感受到牙齿都被力量挤压的打颤,我有些痛苦的坚定地往旁边走去,一面拖着沉重的身体,一面泪流的扭头对那群打的火热的家伙咬牙切齿的说道,“请无视我吧!” 一路往前跑去,不过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却让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豆大的汗滴沿着额迹落下,咸湿的水珠刺激的眼镜都有些发疼,直到感受到实在难受的跑不了的时候,我才开始迈着步子往前缓缓地移动,身后的压力已经强大到连我都快受不了了。 刚刚扭过头的瞬间,只听身后一声暴喝,“都给本神去死吧!” 嘭的一声巨响,周围的地面在瞬间裂开,一股近乎于可怕的压力席卷而来,强大而吸力让我的身子直扬起来,下一秒直接深深地砸到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我咬牙,从上空跌落而下之后,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似乎又回到了战场里,而且似乎还是两边的正中间。 一时间,我的心情很复杂,复杂的想去泪奔。 那个巨蟹座的黄金圣斗士咧开嘴,嘿嘿笑了一下,吐了口血沫,颇有些不羁的眯起眼来,他无声的笑了笑,“看起来,人所不能踏入的领域,我是无福消受了啊。” 他说完这话之后,便猛然间一伸手,一把抓起我的衣领,然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抱歉啊,小姑娘。” 我眨了眨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顶着高原缺氧一般的恶劣气候嗷的一嗓子叫出声来,尖锐的声音几乎使得抓住我手的家伙往后跌倒。 “嗷嗷嗷嗷,我咬死你!”说完之后,便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在对方吃疼松手的瞬间,刚落地的同时右脚一用力,左腿一抬,直接死死的踢到了某人的关键部位。 看着闷哼一声倒下去的家伙,我扭头,转向那边似乎气的失去理智的死神,这才发现对方身后出现了一个可怕的黑洞,仿佛能够吸进一切东西一样,强大的威压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这是他们刚才说的--神才能踏足的领域吗? 眨了眨眼,刚想说话,却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风声,恰在此时,背后的死神忽然大声开口,“小东西!” 本能的回头,一对上死神睁大的银色眼眸,我瞬间感觉到未来一片黑暗,他还不如不叫我,同一时间,我的后腰也传来一阵巨疼,被对方强劲的力道瞬间击飞而出的瞬间,我一口血直接喷洒而出,眼前的景色越发的模糊起来,我对着那个巨蟹座的家伙,只留下了一个字,“操!” 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正在喝着茶的修普诺斯有些诧异的看向远方,伴随着焦急的脚步声而来的,是自己那位代表着死亡的神祇。 对方身上依稀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一双银色的眼眸竟然带着浓厚的焦急,俊美绝伦的面容上难掩烦躁,宽阔的胸膛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只不过看起来,拿东西不大好,一身都是血的样子。 一只白皙的手从对方的怀里伸出,白嫩的手臂上一缕鲜血缓缓地流下,一点一点的落在地上,汇聚着一个小小的水洼,甚至连指尖的指甲里都被血染成了深红色。 “不过是一个宠物而已,何必这么着急。”睡神不紧不慢的收回了视线,才转过头来看向一侧的书籍,俊美而知性的男子带着还无感情的冷血,波澜不惊的继续说道,“死了再找一个新的不就完了吗?” “生是死的开始,”似乎看到了什么,端起咖啡杯的金发男子淡淡的开口,“死不过是生的另一种延续。” “滚!”银发的死神完全不买账,跟吃了炮仗一样的冲到了自己哥哥面前,“她掉进了神的领域!” 睡神不动声色的皱起眉来,才抬起眼扫了眼自己莽撞的弟弟,“神的领域?” “呵,这可是不得了得事情。”即使话是如此的,但是本性冷漠淡然的神还是慢悠悠的往咖啡里加了点糖,拿起银色的勺子轻轻搅拌了几下,“那可是即使身为死神的你,都无法把人拉回来的地方。” “我要她回来!”伴随着一声怒吼,睡神手里的咖啡杯瞬间化为一片尘埃,金发的神祇揉了揉太阳穴,状似有些苦恼的望向对方,眉宇一变,竟带了一些冷然,“那你想怎么办?” “那是神的领域,即使是我们,也无法把一个触犯了神之禁忌的人拉回来。” 银发的俊美青年却别过头来,低下头深深看了眼怀里的人,才抬起头来,皱起眉来,“那怎么办?” “除非她变成神,或者有神的血脉,才可能抵消,但是……”睡神修普诺斯第一次对自家的弟弟严厉的开口,“别忘了,她不是神,也不是神的后裔,所以……” “只有神给她换血,让她留着神的血液才能活下去,但是没有一个神会为一个人类浪费自己的精血,即使是你我,在大战正要……” 话语未落,对面的死神却干脆的开口,“换!” 得到的是睡神深深皱起的眉头,“你疯了吗?在这样的情况下,圣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却要把珍贵的神血给……” “一个人?一个宠物!?”调高的声音里透着浓郁的质问。 “她是我的宠物,我就要救她!” 一个简单的回答却让睡神用一种冰冷的眼神望向那个沉眠的少女。 伴随着死神坚定地而单纯的目光,却让修普诺斯的心瞬间沉入了深渊。 清澈的如同琉璃,明明是隐喻着万物归于平静的死神,却第一次表现出了一种强硬的坚持和执着,看着那个人类深深紧闭的双眸,修普诺斯一时之间竟然生起了一种荒谬的叹惋,深深眷恋和憧憬着生的死亡之神,对于脆弱的人类却如此的上心,这到底是一场玩乐还是一次自我毁灭的开始呢? 人无法超越神,人无法取代神,却可以深深抓住神的视线,这样的人…… 果然……还是该死! 大片大片的鲜血顺着纤长的指尖缓缓流下,青色的血管慢慢的开始枯竭,像是紧紧勒住手臂一般,藕白色的手臂上渐渐地失去光泽,静静平躺在那里的少女,脸色惨白,尖尖的下巴显得整个脸蛋越发的锐利,几乎是伤痕累累的全身,在同时血液横流。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握住白嫩的手掌,银色的眼里酝酿着纯粹的担忧,俊美的神祇别过头来,有些焦急的喝问,“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没命的!” 修普诺斯忍不住皱起眉来,“安静!” “如果不把她体内人类的血液放掉大半的话,以后可就麻烦多了,万一她体内的鲜血和神血产生抵触,那乐子可就大了!”不紧不慢的说完之后,修普诺斯满意的瞅了眼闭住嘴的死神。 待到鲜红的血液几乎流满了整个地板之后,才施施然的抓起一个手臂来,示意自己的弟弟伸手,坦然伸出手臂的达拿都斯有些焦急的扫了眼少女青色的嘴唇,才继续焦急的催促起来。“你快点一点啊!” 抽嘴角,“没见过丢力量上赶着的。” 伸出手来,睡神把曼珠沙华的茎管直接移到少女的手臂处,同时把另一端接入自家弟弟的手臂里,慢慢的墨绿色的管壁便被一层淡淡的金色渲染,沿着茎管缓缓流动到少女身体里的便是死神的神血。 看着属于神的力量,流入一个人类的身体里,纵然是淡漠冷血,不爱搭理脑子缺个筋弟弟的睡神,也忍不住频频皱眉,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少女脖颈处,金发神祇忍不住叹息,“你到底喜欢这小宠物什么?她有什么好的?” “她生命力旺盛!” “哈?” “怎么折腾都不会死,死在圣斗士那群小子手上太亏了!” “我要她活着!” 修普诺斯忍不住深深看了眼自己那个缺根筋的弟弟。 银色的眼眸如同一汪银色的溪水,风起波澜,纯澈的让人禁不住叹息,俊美深邃的面容上流露出单纯的表情,嘴一开,便是一种高高在上却极为笃定的口吻。 “她是我的宠物,我要她活着!” “死亡不适合她!”话语刚刚落下,面上隐约有些失去血色的神祇,忽然间有些兴奋地低下头来,修普诺斯这才发现少女竟然稍微动了动,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似乎有些懵懂的睁开了眼。 “我……活着?”少女的声音依旧明快生机,但是却因为过度的干渴,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沙哑。 “当然!”达拿都斯干脆的点了点头,顺势挺了挺胸脯,“本神不让你死,你当然死不了!” “作为本神的宠物,本神当然会保护好你的!” 尾巴都开始摇了……睡神大人忍不住鄙视…… “怎样?感动吗?”达拿都斯激动的凑上去,苍白却干脆的问道。 “恩……有点。” 瓦如猫一样狡黠笑起来的少女,第一次让睡神觉得,恩……似乎自家这个笨蛋弟弟的这个宠物,并不是一个纯粹自私自利的人类。 似乎还是稍微懂得一点……感恩的。 好吧,看着自家笨蛋弟弟满足的傻笑,一时间,修普诺斯复杂了,杀还是不杀,这是个问题。 90.迁怒于己 病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听说外面的圣战正打的火热,我瞅了眼周围这群冥斗士们,估摸着我就是会去也得被当做叛徒打死,才在心底对便宜老师暗地祝福了一下,继续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养伤。 反正上次圣斗士把我打的差点残废了,如果不是死神把我拉回来,估计我现在重归混沌了。 吊着半个绑着绷带的胳膊,我cos一把沉思者继续深思未来的事情,按死神的说法是,你的血被我换了,现在已经算是半个神了,只差给你按个神格你就是真正的神祇了,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你简直是撞大运了,你也不必特别感动什么的之类的。 我幽幽的远目了片刻,才忍不住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好嘛,因祸得福? 大概也就只有因为我的血和神血稍微融合一下,色子的力量变强了一点比较好吧。 把牙咬的死死地,我面上带笑实际上内心鲜血直流,好大一份人情,感动的我除了惊吓之外浑身发抖,被死神大人这么疼爱,我觉得,我要是跑路之类的,绝对会被杀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我扭头过去,才恰好看到了款款而来的睡神修普诺斯大人,金发的俊美青年一袭黑衣,与死神酷似的面容上却隐约带着对方所没有的成熟。 “看起来,你活得不错。”一开口,我就隐约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露出乖巧的笑容,我点了点头,“多谢死神大人和睡神大人。” 修普诺斯看上去心情并不好,深沉的如同一汪死水,晦涩的让人有些心惊。 “得到了死神的精血还不好……”睡神慵懒的笑了下,却无端端蔓延出一片阴冷的杀意,那双金色如晨曦一般的双瞳都透着一股浓郁的死气。 “我挺好的!”慌忙举起手来,吊着绷带的爪子一摇一摇的,“劳烦睡神大人费心了!” “是吗?” 金色的疏瞳落在我的身上,“那就好,要知道,达拿都斯对你这个宠物还是很上心的。” “我的荣幸。”死命点头。 “要是一不小心跟谁跑了话,大概会千里追杀吧。” “虽然我偏向于生不如死。”说完这话之后,睡神便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而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看着某位大神施施然离去的背影,我一时间百感交集,我这辈子什么命啊= = 经招惹变态而且经常被人圈养,我严肃的伸出还完好的左手,错了搓下巴,“莫非我这辈子就是傍大款的命!?”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忽然间凌厉的破风之声袭来,得到了神血的身体竟然自动反应过来了,一瞬间咕噜下床的我,眼角直抽的看着被鞭子直接打碎的床,四散的木屑在同时割破我的脸蛋。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漆黑的鞭子,随着鞭子的回归,我看到了一个冥斗士踏着黑暗缓缓走来。 “哎呀……居然还活着。” 对法似乎歪了歪头,才手持鞭子擦了擦鼻子,啐了一口,“切,居然还活着。” “虽然本大爷不喜欢杀女人,但是谁让你得罪了睡神大人呢!” 周围的侍从这才反应过来,即使颤抖也拼命的冲到我的跟前来,挡在我的身前,其中一个侍从颤抖的回头,“大……大人,请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有我们。” 我一脸感动的抓住他的手,死命摇了几下,“拜托了。”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的惨叫和爆吼声让我胆战心惊,跑的越发激动起来,一面跑一面死命的尖叫,“杀人了啊啊啊!” “老大救命啊!” 一路跌跌撞撞的用瞬步往前死命的跑路,因为右手被绷带绑住,几乎有些要失去平衡,正在我往前跑的时候,脑后的一阵风袭来,等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匆匆躲开的瞬间,无数的黑色头发飘扬而起,碎发轻飘飘落在地上的瞬间,我的脸色也变得一片惨白。 “哼,真让本大爷好找!” 既然跑不过,倒不如干脆一点面对算了,反正老子身上流着神血趁他不备,我拿神血泼也泼死他,左手顺势一撑,直接站起身来,我吊着半个残废的胳膊,转过身来,一脸正气的看向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死神达拿都斯的宠物,杀了我,我叫老大爆你菊花!” 呲牙,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只可惜,也不知道是这小子胆子真的很大,还是他压根没听懂,反正对方很潇洒的一甩鞭子,清脆的响声一起,啪啪的响声下,对方狞笑起来。 “你让本大爷想起了一个非常不想想起的家伙!” “糟透了……他是谁?”唠家常唠家常,T T死神大人,救驾! 对方斜睨了眼我,拽了拽鞭子,连牙齿都开始比嘎嘣嘎嘣的咬起来,“一个阴险无耻的臭小子,雅典娜的手下,如果被本大爷遇到他,绝对会往死里虐他!” 我眨了眨眼,这才伸出头开始细细打量对方的面容,很眼熟不,稍微有点眼熟,如果这面容再年轻几岁的话…… “该死的臭小子,别以为有水瓶座圣斗士护着我就奈何不得。”阴森森的一笑,“折腾不了他,我能折腾你!” “……”居然是他! 我深深地望向眼前这个和我有着极深孽缘的家伙,自打我俩见面后,他就跟个向日葵一样的死命追我,拼命求日,即使是睡神要杀我,居然也找到了这家伙,我俩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如果被他知道当年也是我,满清十大酷刑近在眼前。 仰起头来,露出大大的笑容,我似笑非笑的吊着胳膊,斜睨着他,“你以为我在骗你?” “别逗了,杀了我就是和死神结仇,睡神难道会为你得罪达拿都斯大人,别开玩笑了,反正我是死了,你当垫背的也不错,你杀吧!”英勇的一挺胸,对方反而有些愣在原地。 漆黑的冥衣上带着淡淡的银色光泽,冰冷的钢铁一般的光芒带出几许冷硬,英气的面容上难道出现了几分怀疑,“你胡说!” 我吊着手臂很淡定的cos神棍,“我身上流着神的血,这就是睡神大人的重视程度,杀了我就相当于弑神,我死了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以后肯定半死不活,比死了还惨。” 附赠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后,举着鞭子的男子沉默了。 “我不信。” “没关系,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左手一扬,却微微皱起眉来,“我自己动不了。”示意了一下邦的像粽子一样的胳膊,我才慢悠悠的等着对方走过来,他伸出手,轻轻地一动,我的手臂上就是一道深深地血痕。 伴随着伤口溢出的则是一滴一滴金色的鲜血,霎时,对面的家伙脸色极为好看,青里透白,白里透紫。 我沉默了一会儿,等着血往下流,暗地里琢磨着鲜血其实蛮值钱的,要是有个卫生巾接一下就好了,听说冥神的血对于圣斗士也是个大杀器,一旦泼上去,不死也要掉层皮。 看着沉思的对方,直到左手上已经接满了不少的鲜血之后,我在瞬间直接向他泼去,啊的一声惨叫之后,二话不说,我转身就跑。 刚往外跑了不到两步,却瞬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过度坚硬的胸膛撞得我头疼,跌倒在地上晃了晃头,才称其眼来,还未反应过来,却被人一瞬间狠狠地抓着胳膊。 抓着我的人面容冷俊,一双深黑的大眼吃惊的睁大,两双大手越发用力,疼得我浑身直冒冷汗,尤其是被绑着的胳膊,简直快被挤碎了。 “辉……”从那双深黑色的眼眸里,倒影出的是一片的震惊。 “辉!”他顿了顿,才越发激动的冲我咆哮起来,“你是辉!你还活着!” “恩……那个……你是哪位?” “我……我是你的哥哥,辉火!” 伴随着对方的声音,我却惊的下巴都掉了,睁大了眼疑惑的看了眼眼前这个男子,才颤颤巍巍的开口,“我……哥哥?” 思绪一瞬间飘回了当年初次来这里的时候,貌似,我的确是在掉下来的时候,砸死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 瞬间黑线,我嘴角狂抽。 抬起头来,望向对方有些焦急的面容,这么说…… 我其实是他的杀弟仇人了……黑线…… “哥哥!”感动的眼泪直流的挣开了他的手,然后扑上他的怀里,一面哭一面喊,“我终于见到你了!” “这是怎么回事?”名叫辉火的冷俊男子有些奇怪的扫了眼我身后的人,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地情绪,才重新变为了波澜不惊的样子,颇为淡然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哥哥,那小子垂涎我的美色。”估计这话太劲爆了,辉火张开嘴半天没回话。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擦起脸来,“我身体不好,又长得太清秀了,像个女孩子一样,所以才会被这个人渣抓回来,意图不轨的!” 说完之后,在狐疑和震惊的辉火眼皮底下,我走到被神血熏昏的家伙面前,背对辉火往他嘴里再灌了一口血顺便塞了个chun yao,八成这血好的能把他的喉咙都烧哑,才抓着对方的头发,死命的往地下砰砰的撞醒。 迷迷糊糊的家伙一睁开眼,脸色陡然开始潮红起来,尤其是望向我的眼神,那真是充满了强烈的侵占性和渴望。 于是,我就开始继续控诉,“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即使见到你也……” 头一低,完美表现出了一个弱小的弟弟,身边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也就让辉火的面容越发冷起来。 “这个该死的人渣!” 似乎看着并不反驳而且极为激动的对方,辉火眼底的迟疑稍微削减了一点,方才走到我的面前来,伸出了手,却又有些别扭的缩了回去。 “这里有我,你先离开这里!”说完之后,便嘱咐我先去原来的地方等着他,他很快就来找我,于是抱着对方给的一堆钱财和基本东西的我,很茫然的沉思…… 那个原来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匆匆的吊着胳膊跑出城堡之后,我才步履蹒跚的一路在森林里跌跌撞撞,浓密的树荫下因为过多的尸气而显得阴森恐怖到极点,隐约还可以听到凄惨的哀号声,粗壮的树木伸展着枝丫遮天蔽日,墨绿色的藤蔓铺满整个地面,湿漉漉的泥土散发出一种土腥味。 匆匆往前跑去,刚刚跑出森林,我便开始四下搜寻起来,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这群人打架不要命,我的身份又太复杂了,作为冥府的宠物,我是圣斗士要往死里掐的敌人,作为圣斗士候补,曾经的鸭子座青铜圣斗士,我又是冥府往死里抽的敌人,于是…… 在这个凄凉的日子里,我莫名的悲哀了…… 我还是找个地方挖个洞好好休养一会吧,等他们掐完了再说,世界要毁灭就毁灭吧,反正主神是绝对会拉我一把的。 想到这些之后,我利落的开始继续准备跑路,希腊这地方造孽啊,是待不了了,中国这时候还在清朝呢,我没打算跑回去相夫教子,至于意大利这里,我想我是八辈子和这里反冲,白兰也是,死神也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意大利了! 想来想去,这里我最熟悉的也就北欧了,于是在打包好了一切东西外加棉袄之后,我非常愉快的跑路了,向着北极杀去,这地方就长北极熊,不带你们掐架去那里的吧! 左手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我立刻踏上了回归北极的征途。 因为身体缘故,而特地雇了一辆马车,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以及越来越远的城堡,我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看着窗外苍翠的森林,直到一路颠簸到下一个小镇的时候,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路上匆匆而过的人群似乎有些焦急,抬起头来,不远处被乌云遮挡的天空有些阴霾,更远处则是此起彼伏的山峦,冒着浓烟的火山口外侧,隐约可见暗红色的岩浆流动而出。 =口= 饶是不过是来坐船的我,也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震撼了,庞贝古城的现代版,这下面的人是怎么生活到现在的哟…… 提着行李直接来到了小镇的旅馆里住下,正在我准备付钱的时候,身侧忽然传来了元气十足的声音,“啊,老婆婆,您知道火山的事情吗?” “火山!?”伴随着一个有些低沉阴柔的声音,扭过头来的我,恰好看到了一个老婆婆有些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啊,那里面是有鬼的啊!” “有鬼?”同时入目的是两个年轻的少年,那一身醒目的圣斗士后备服,真扎的我眼睛都有些发疼。 “是啊,里面有吃人的鬼!传说甚至连圣衣都要被他吃掉呢!” “连圣衣都吃!?”伴随着错愕的惊呼声之后,两个少年似乎对视一眼之后,便果断的点了点头,然后看样子是打算立刻赶上去查看一下。 我扭过头来,继续吊着一个胳膊和老板就房价讨价还价,“你看这里有鬼哎……” 心满意足的再砍掉三分之一的房价之后,我对于那位传说中的鬼充满了感激,发下东西匆匆的收拾一下之后,便下了楼,打算去港口打听一下船票的问题。 漫步在小镇上,感受到周围人有些低沉的心情,看着他们匆匆的脚步,我才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去北欧吧,至于圣战的事情……还是算了比较好。 一路默哀着我是普通人,我很低调的话的我,终于踏上了去北欧的道路,看着眼前这片大陆,我终于默默地挥了挥爪子,再也别见了,意大利! 冬日的初雪点点飘落而下,等到到达北极圈的时候,恰好赶上了极昼的到来,气温瞬间直接骤降到零下十几度,好在还是位于北欧这边,因为以前也算过了不少年,对这个气候还算稍微有些习惯。 踏上这片白色的冰原大陆,看着远处波澜起伏的白色山川,广阔无垠的大陆以一种洁白无瑕的方式,仿佛在宣誓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宁和和纯净,纵然是意大利的圣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也无法伤害到这里的半分宁静。 伸出手来,养好伤的手臂稍微能活动一下了,我兴冲冲的往前跑了几步,踩在白色的大路上,看着呼出的哈气变为一片白雾,冰冷的风灌入喉咙里,冷得我浑身抖了一下。 继续往前乐呵呵的跑了几步,却忽然瞬间被人一把抓住后领,咔哧咔哧的扭过头来,才惊奇的发现竟然是一个冥斗士,而且似乎是一个等级很高的冥斗士。 他皱起剑眉,琥珀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在一片冰原白雪的纯洁下,吐出一句话来,“我们冥斗士的逃兵!正好跟本大爷一起去海都。” “也算是你为自己这条小命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 卧槽……怎么在这里也能遇到冥斗士啊!? 泪奔……难道我就是那光明的太阳,他们是那可爱的日葵,一心求日…… 陡然间,我生出一股荒谬的感觉,大概这辈子,我都得和圣战搅在一起了吧…… 91.海底神殿 被当做混日子不务正业说不定还有逃跑嫌疑的冥斗士,我眼前这位三巨头之一的拉达曼提斯大叔是这样说的。 “我没杀你,是因为现在圣战迫在眉睫,你该好好感激我,这次你就和我一起去海皇的宫殿吧。” 抽着嘴角,我按着胸口悲哀的扬起头来,“其实,我不是冥斗士,我是……” 正在我要说的瞬间,那边传来了一声娇媚的呼唤,“拉达曼提斯!” 随声而来的是一个黑发女子,拥有火爆的身材的美女一身漆黑的洋装,手里还拿着一个三叉戟一般的银色武器,伴随着高跟鞋落地的声音,走到我面前的人赫然是一个年纪轻轻有些魅惑的女子。 “潘多拉大人。”拉达曼提斯在瞬间单膝跪地,娇媚的女子微微颔首之后,才顺势把手里的东西一挑,尖锐的辑尖直接落在我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女子一叉腰,反倒多了一种娇蛮的气场,她斜睨了眼我,然后才继续傲然说道,“恩?” “我……”话还未脱口,跪在地上的拉达曼提斯便紧接着开口,“他是在北欧执行任务的冥斗士,现在归在属下的手下。” 看到潘多拉点了点头,我一瞬间挂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你们……倒是等我说完啊! 被半架着,刚从意大利来到北欧的我,再一次落入了冥王的魔掌里,沿着冰雪之路一直往前,我抱着自己的行李尾随在拉达曼提斯身后,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沉默。 他们在前面走着,直到走到了海界的宫殿门前,潘多拉才冷笑一声,“这里就是海上明珠吗?” 拉达曼提斯恩了一声之后,潘多拉才举着武器,遥指不远处金碧辉煌的海底宫殿,“一切都是我为了哈迪斯陛下!” “拉达曼提斯……看吧,很快陛下就会得到海皇的力量了!”娇美的黑发女子握紧了手,缓缓地扬起头,在我囧囧有神的目光下遥望远方。 “一切如您所愿,潘多拉大人。”雪花中的拉达曼提斯用一种憧憬的目光,深深凝视着我身前的潘多拉,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灯泡一样,闪闪发光。 潘多拉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才抬起手来,一身黑衣的潘多拉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等着吧,陛下,我潘多拉会帮您取得圣战的胜利的!” 冰冷的极地寒风灌入我的脖子里,我冷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裹的像只熊一样,胖嘟嘟的一歪一斜的站在冷风里等待潘多拉抽完疯。 如同最深的黑夜一般,在潘多拉向着海底举起手里东西的瞬间,我只感觉到身体的血液也在瞬间沸腾起来,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鲜血和对方手里的武器相呼应的瞬间,我才不得不承认,或许…… 我的的确确是和圣战结下了不解之缘。 孽缘!该死,绝对是孽缘! 跟随着他们一路往前走,才发现海皇的宫殿里竟然没有多少人的存在,或者说……望向周围破败的墙壁,以及蕴满了海水能量的宫殿,我只感受到体内的鲜血在和宫殿内的力量交相呼应,层层波澜下的蔚蓝海底中,蕴满了一种高高在上的能量,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磁石一样的存在,既和我互相呼应却又同时有种隐含的抵触。 正在我一路跟着他们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对话声,略显几分柔和和清冷的声音,让我几乎有些吃惊的愣在原地。 “尤尼缇,谢谢……” “喂,我们赶紧的吧,不要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 伴随着瞬间从背后偷袭的拉达曼提斯,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吃惊的张大了嘴,眼看着随着一个长发青年的倒下,另一个人的声音跃入眼帘。 石青色的长发随风而动,一贯冷清的面容上居然多了几分激动,一身金色的黄金圣衣外披白色的披风,更是多出了几分飘逸和俊美。 我直接跑到旁边去找了一块砖头抄在手里,顺便悄悄的躲在了墙的侧后面。 “哼,圣斗士不过是一群鼠辈而已,海皇的力量将是哈迪斯大人的!”拉达曼提斯在瞬间展翅,漆黑的冥衣散发出一种浓郁的死气,壮硕的冥界巨头直接站在了老师和天蝎座圣斗士的面前,狞笑出声,“我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拉达曼提斯!!!”老师猛然间爆吼出声,在瞬间一股强大的冷气顺势袭来,直接一个闪身,我躲在柱子后面,看到白色的冰气在瞬间把我柱子结成冰,有些吃惊的眨了眨眼之后,我才继续小心翼翼的抱着板砖,缩在角落里。 被冰完全冻住的拉达曼提斯屹立在原地,还未等老师他们上前,他周围的冰却猛然间蒸发起来,冰在瞬间变成了一片片的雾气,蒸腾散落到地面上,清脆的落地声,伴随着老师陡然变化的脸色,拉达曼提斯在瞬间怒吼出声。 嘭的一声巨响,他身上的冰在瞬间完全炸裂开来,抖动着漆黑冥衣的英武男子,嚣张的勾起嘴角,隐含着嘲笑和鄙视的望向不远处的圣斗士。 “就这有这么点实力而已吗?” 我看到拉达曼提斯缓缓地举手来,随即握紧了拳头,在瞬间出拳,直接攻向不远处的老师,反倒是天蝎座的卡路迪亚在瞬间硬抗下来他的力量,收回拳头的卡路迪亚邪笑着擦了擦嘴角,直接抹去了唇边的鲜血。 “笛捷尔,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去找到海洋之心。” 我继续缩在角落里,抱着板砖,看着老师微微皱起眉后,似乎沉思了一下,才稍微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两个圣斗士几乎在瞬间摆开了姿势。 眼看着卡路迪亚摆出了经典的天蝎座攻击的造型,我才吞了吞口水,攥紧了手里的板砖,这小子的攻击技能有一个很好的附带效果,就是被击中的瞬间对方是动弹不得的,虽然对于拉达曼提斯大概只有几秒的时间,但是对于我却足够了。 我一直不懂卡路迪亚为什么不喜欢乘胜追击,一般都是等对方恢复了之后,才继续攻击,按他的说法是死的那么早没意思,但是在面对像冥府三巨头这样强大的对手时,我敢打包票这小子绝对还会和以前一样收手,T T 惯性作用害死人啊! 看着瞬间出击的猩红毒针,听到指甲入体传来的声音之后,我立刻直接举着板砖向着拉达曼提斯激动的冲了过去,瞬步直接跑到拉达曼提斯的身后,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我手里的板砖几乎因为过大的力道碎成粉末,不放心的举起手照着他的后脑就是一阵乱拳,等到拉达曼提斯终于倒下去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满是灰尘的手淡定的长舒一口气。 一阵寂静之后,我才泪汪汪的抬起头来,忍不住对那边的俊美青年扑了过去。 “老师师师啊啊啊!” “辉!!!”卡路迪亚野性而又桀骜不驯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奇,扑到老师怀里的我,一面蹭一面感慨万千。 我仰起头,对着迪捷尔老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老师,瓦回来了!” 一双略显得有些微凉的手轻轻按在我的头上,老师清冷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开口,“恩……你还活着就好。” “嗷嗷嗷,老师啊!我可算见到您了!!!” 泪眼汪汪的和老师谈论完了之后,我简单的诉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是这样的……我被死神抓到了冥界,成为了他的宠物。”语调越发的低沉,我试图表现出我的英勇不屈和抵死不从,“再然后,我跑出来了。” “又被抓了……”一把鼻涕一般眼泪的把简洁版事情说完之后,我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用渴求的目光注视着自家老师,老师一贯从容淡然的面色稍微变换了一下,才重新恢复成淡然,“是……这样啊……” “是啊,老师如果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我就先去拿圣衣了。”激动的抓住老师的手上下狂摇,“我先撤了,你们一定要顶住啊!” “……” “那就这样再会了!”说完之后,我立刻打算跑路,刚刚往外跑了几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又跑了回去,捡起地上的砖头照着躺在地上的拉达曼提斯继续抽了好几下,看到再一次碎成八瓣的砖块,才心满意足的扭过头来,“老师,这样我就走了。” “恩啊……”老师的表情似乎有些懵懂,似乎被什么震撼到了一样,仿佛还没回过神来,至于他旁边的卡路迪亚则眼角直抽的看着我,仿佛看到了怪物一样。 “再见啊!”我一面往外跑一面挥手,“老师一定要抗住啊!” 说完之后,我头也不回的向外直杀出去,笑话,指不定待会要出什么事情呢?赶紧跑路才是王道。 等我一路不停歇一直往前跑,跑了半天之后,眼看到终于跑出了海皇的宫殿,我才长舒一口气哦,喘了喘气站在原地休息一下,因为过度的运动而出了些汗,举起手扇了扇风,刚刚扭过头来的瞬间,就吃惊的张大了嘴。 =口= 刚才还美轮美奂的地方竟然缓缓地爬上了一层白霜,壮丽的海底宫殿居然被一片冰气环绕,在我的眼底海皇的力量喷薄而出,近乎于以压倒性的优势覆盖了整个海底,这……这怎么回事? 还没完全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不远处两个黑点呼啦啦的向我杀来,宛如一阵旋风席卷到我眼前的卡路迪亚啐了一声,才把一个人形物体直接丢在背上抗好,俊美而略带邪气的青年顺手直接一把抓住我的领子。 在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瞬间,直接抄起我就跑。 跟逃命一样…… 我眼巴巴的抽空仰起头,疑惑的扫了眼卡路迪亚,“卡路……迪亚……怎么怎么?雅典娜挂了?” 正在忙着跑路的卡鲁迪亚拿眼角鄙视我,“你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那……你跑的跟后面有冥斗士追你一样的干啥?”刚一张开口,冷风就直接灌入我的嘴里,忍不住咳嗽了一下,我才皱起眉来继续问道,“我老师呢!?” “你那里那么多废话!?”卡路迪亚直接抓着我就往前拖,颠的我恶心的有些反胃,难受的我直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正在这时候,海皇的神力似乎在瞬间直接升到最高,天蓝色的海底天空也在瞬间迸发出奇异的色泽,诡异的让我得头有些晕眩。 海皇的力量既吸引了我体内的血液,又在同时和我体内的血液产生强烈的排斥,我梗着脖子,被卡路迪亚一路拽着狂跑,冷风和颠簸的痛苦外加神的力量,让我难受的狠狠地开始揪卡路迪亚的头发。 “嘶!!!”一声到抽气,卡路迪亚冲着我发飙了,“辉,你个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恶心……”抓着卡路迪亚的头发就是不松手,我死死的狠狠地揪着他的头发,大家疼才是真的疼,秉持着这个想法,我在身体的血液都快要倒流的时候,越发抓紧了手里的长发。 “你恶心抓我干什么啊啊啊!?”卡路迪亚崩了,拖着我一路狂跑,身后金碧辉煌的海底宫殿也在我的视线里,变得越来越远,无数的白色冰沫狰狞的扑向海皇的力量,与海皇的力量交相辉映,银白色的冰刃伴随着天蓝色的浪潮,一时间两者竟然产生了激烈的碰撞,火花四溅之下的天空,竟然产生了一片七彩的极光。 美丽而诡异万分的极光下,我感受到我身边的卡路迪亚竟然喃呢了一句话,“笛捷尔……”仿佛是要伴随着四散的冰雪消散一般的悲伤,让我都有不禁有些吃惊了睁大了眼,我扭过头来,才忍不住狠狠拉了把他的头发,“说,老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直到我们逃离出了整个海底宫殿,卡路迪亚才缓缓地放开我,一贯嚣张而放肆的青年微微垂下眼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拍了拍我的肩膀。 “笛捷尔已经和海皇同归于尽了。” 我扬起头来,转过身来望向远处那个被一片冰完全冻结的海底之都,昔日威严的海底宫殿此刻已经被冰雪深深地覆盖起来,白色的霜气缓缓环绕在整个城上,仿佛在述说着一个人用生命来封印珠神的力量。 天边的极光还在晦涩不明的发出令人炫目的光芒,我张大了嘴,眨了眨眼却忽然间觉得有些酸涩和淡淡的伤心,那个冷淡寡言却满心热情,把内心的火热深深藏起来的男人,就这样简单的长眠在这片土地上。 刚才还在惊喜于再次见面,如今却什么都不剩下…… 快的如此惊人,死亡其实真的很近,近的让人觉得……下一秒,我就会离开这里,重新回到死神的怀抱。 一双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转过头来,卡路迪亚俊美邪气的面容上竟然带着几分严肃,“去继承你老师的遗愿吧!” 我张开嘴,因为海皇的力量瞬间消失,一贯受到的强大压力瞬间归于虚无,一时之间,竟然感受到腹内之外冒酸气,难受的我直接捂住了嘴。 卡路迪亚却并不管我,继续缓缓地开口,“去把白鸟座的圣衣拿了,然后守护大地吧!” 哇的一声,我终于吐了出来。 一面吐禁不住一面泪奔,靠了,我这辈子怎么就离不开这个圣战了!? 92.终于爆发 深深地看了眼不远处被冰雪覆盖的城市,海底之都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冰雪之都,在那个广阔无垠的海底,沉睡着我昔日的恩师,水瓶座的黄金圣斗士笛捷尔。 实在很难让我想到,那个一贯冷清的人居然也有这样的决然,敢于与一个神的力量争锋,拉一个城市陪葬--只为了圣战的胜利。 复杂的望向那个在寒风中静静伫立的亚特兰提斯,即使我身上穿着雅典娜的圣衣,我也永远不懂,他们到底为了大地和人们付出过什么,我所知道的只是,圣战在阴暗处不过是一群神的游戏,从死神通过两瓶曼珠沙华的汁液把我买过来就知道。 圣战对神而言只是游戏而已。 压下心底的百般复杂,我才转过头来望向那边静静流下眼泪,注视着远方城市的青年,银白色的直发凸显出男子的硬朗,偏向于俊秀的面容却又有为他增添了一份柔和,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着对方回头的样子,我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你是老师的朋友尤提尼先生吧?”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看向我的神色也有些复杂。 “你从笛捷尔那里听到过我?”柔和的男声轻轻地响起,面前的尤提尼面色复杂的望向我。 摇了摇头,我很干脆的答道,“我就没听老师提到过你。” 这么直白的答案,让对面的青年瞬间变了脸色,一片的惨白过后,我才笑着继续拍着他的肩膀。 “以老师这样的性格,没有提到过你,才证明你是他心里最深的思念吧!”嘛,以笛捷尔老师那么冷淡克制的个性,天天提起一个人才有问题吧。 我笑嘻嘻的竖起手指,摇了摇,“别再老师坟前哭,脏了老师轮回的路!” 尤提尼的表情瞬间化为一片大囧,他抬起头来,似乎迎着风静静地望向远方的城市,我伸了伸懒腰,眯起眼来,随着他的视线也望向了远方,笛捷尔老师所永远沉眠的海底之都。 他所付出生命的地方,他所付出生命拯救的人。 踮起脚尖,我大力的拍了拍尤提尼的肩膀,扬声说道,“人模狗样的去奋斗吧!老师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尤提尼坚定地满头黑线的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果断的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最后我很想打你,但是……”她说完之后,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才笑着继续说道。“谢谢你。” 歪了歪头,我扫了眼这个老师昔日最好的朋友,才慢慢的收回了视线。 然后,我就彻底悲剧了。 我被天蝎座的卡路迪亚直接一抓,一个东西嘭的一声直接甩到了我的怀里,抱着硬硬的箱子,我被撞得差点内伤,晃晃悠悠的睁开眼,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青铜箱子上赫然画着一只白色的鸭子。 卡路迪亚干脆的拖着我的领子往前走,我抱着怀里的这个青铜箱子沉默了,抖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是圣衣吗?” “是啊。”卡路迪亚回答的很简洁,他拉着我往前走,俊美的男子回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阴险的表情,“你的声音,去努力继承笛捷尔的意志吧!我看好你!” 默默流泪…… “我不看好我自己……” 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我再一次被打包带回了意大利,听说这一次我是去修船的…… 望着眼前忙碌的人群,匆匆而过的圣斗士们似乎都处在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中,不远处甚至还有谁圣斗士吆喝起来,“喂,那边的快点!木头还缺一点!” 巨大的树木被伐成规模一样的长条,是不是在工地里,还能看着身着圣衣扛着长木跑来跑去的少年,叮咚作响的锤声下,是挥汗如雨一般的圣斗士。 巨大的船骨架在不远处伫立期间,周围聚集在一群忙碌的人群,无论是焦急的走来走去的,亦或者是拿着锯子锯木头的圣斗士们,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单纯而明快的笑容。 身边的那个青铜圣斗士干脆的把一个锤子塞到我的手里,我木然的扭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盯着手里的这个锤子。 “我……真的是来继承老师的遗志的吗?” 望着不远处如火如荼的建筑工地和一群激动的劳动人民,我陷入了长久的纠结。 “为什么……雅典娜的士兵……在造船?” = = 我扭过头来,很疑惑的看向身侧的那个士兵,继续问道,“圣斗士的任务不是和冥斗士死磕吗?” “为什么……我要……来打杂?”不,我好歹也是主神坐下唯一一个打工仔,哪怕当年混到流星街,我都没去建房子,更何况,作为死神宠物的我,身份在冥界也算不错,根本不能来建房子,为什么……一来到雅典娜这里,我就是来建房子的!? 我果然和雅典娜犯冲! 哪怕是和冥斗士去互掐,我都可以仗着死神宠物的身份坑蒙拐骗打不过就跑,但是……我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后勤部队了呢? 对方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用一种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冥王在天上建造了一座城,如果雅典娜大人要去的话,就一定需要一艘飞船!” “神七是吗?” 我的冷笑话并没有打动对方,那个青铜圣斗士依旧很激动的继续说道。“为雅典娜大人服务是我们一生的光荣!建好这个船就是守护了大地的和平。” “不……我还是不大懂,建造船当民工和守护大力和平有啥必然联系。” 对方再一次无视我的话,抬起手来,指向不远处长长的木板,“你去把那个木板钉好吧!” 囧…… 我持续着囧囧有神的表情,举着锤子就去了,一屁股坐到了木板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放在地上的长钉,就开始钉木板,一面钉一面在心里诅咒。 小心飞船掉下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开始无比的怀念死神大人,虽然死神这娃是傲娇了一点,但是其实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我,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还一直挡在我的前面,哪怕会因为我而损耗神的精血,也直接果断的帮我换血。 正举着锤子往下锤的我,忽然间顿住了。 那个神眉宇里的嚣张和单纯,在此刻的我想起来,竟然觉得极为可爱,是的,死神很单纯,以他的实力和地位完全可以往死里折腾我,但是却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死神是单纯的把我看做所有物。 禁止伤害和劳累。 我任命的捡起另一个钉子,顶在木板上,然后大力的砸下手里的锤子,叮叮的响声之后,是木板上慢慢凹陷下去的阴影。 嘭的一声巨响,我才忽然发现……我似乎用力过大,把木板钉穿了…… 裂成八瓣的木板彻底光荣了,身后却忽然间被一片阴影笼罩起来,我顺势仰起头,才感受到后脑勺被人瞬间给了一巴掌。 “你是白痴吗!?”伴随着巨大的怒吼,周围的三三两两的人似乎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望向我这边来。 顶着太阳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青铜圣斗士,他皱起浓厚的长眉,古铜色的肌肤在日光下散发着一种青春的活力,面颊上的汗水顺着挺直的鼻梁流了下来,似乎刚才还处在工作状态中的家伙,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啊!?” “难道你想因为你的缘故,使得圣战晚一步结束吗?” “雅典娜大人正在远处期待着我们呢!你要使我们蒙羞吗!?” 一声声的怒吼下,我几乎有些呆滞了,合上有些吃惊的嘴,我才终于吐了口气来,把背上的圣衣丢在一边,缓缓地站起身来,扭过头来,摇晃着手里的锤子,很是淡定的扭过头来,望向面前这个激动万分的青铜圣斗士。 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才忽然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灿烂若阳光一般的笑容,几乎令对方完全呆住。 下一秒,我直接抄起锤子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上,然后一脚踹翻对方,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把锤子砸在他头旁边的空地上,扫了眼被我敲翻的地面,和周围震惊的人群,我扬起明快的声音。 以一种磨牙的语调开口,“大叔,我又不是专门搞这个的!砸坏一个也不是我故意的,你们要修这个船,应该去找造船的专业人士吧!” “就是临时工也是有工资的啊!我个打白工都不要钱的,你那么嚣张干什么啊!” 歪了歪头,我笑嘻嘻的一脚踹在他的喉咙处,狠狠地卡主他的气管,在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下,我露出了更加明亮的笑容,“乖,来跟我说个谢谢你努力工作!” 下一秒,声音瞬间变冷,“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冥界继续修船!” 看着对方被我踩的完全动弹不得的样子,那涨红的脸蛋伴随着勃发的怒气,隐约就要爆发出了,我却依旧当看不到,笑眯眯的踩着他的喉咙越发用力起来,骨头在脚下碎裂的声音,隐约传来,周围的人群似乎想要上前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停在原地。 正在我们僵持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我扭过头来,才看到一个浑身冥衣的人在一片烟尘中缓缓走了出来,漆黑的冥甲仿佛透露着死亡的讯息,宛如黑曜石一般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的冥衣,缓缓张开了一双漆黑的翅膀,乌黑长发下面容亦男亦女的冥斗士,冷笑着缓缓走来,宛如国王逡巡领土一般不屑的扫过我们全部。 “哼……雅典娜的圣斗士只有这样的货色吗?” 我懒得鸟他,蹲下去捡起刚才砸下去的锤子,正在这时候,才感觉到对方似乎把视线集中在我这边,顺势扭过头来,和对方对视起来。 “哦……”拉长了语调的家伙忽然间握紧了拳头,才微微有些邪笑的开口,“你也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吗?” “我这忙着呢,没空管你!”举着锤子的我,第一次表示出了极大地不爽。 无论是圣斗士还是冥斗士,都是一群令人烦躁的家伙! 我都这么低调了,居然还把我牵扯进来!!! 我只觉得我心底的火熊熊燃烧的燃烧起来了,赐予我力量吧,死神大人! 迅猛的拳风,不苟言笑的表情上流露出深深地战意,眼前的冥斗士掠过我的时候,似乎眼底划过一丝略显惊奇的光泽,然后转瞬之间就归于一片平静。 深深若黑衣一般的深瞳,透露出一种可怕的杀意,以犀牛为原造型的铠甲在日光下,甚至反射着一种略显清冷的寒光。 “天孤星 拜奥雷特。”随着对方那种亦男亦女声音的出现,一股□的强大气息也在瞬间扑面袭来,他似乎缓缓转动了下眼瞳,“代替艾亚哥斯大人,前来送你们下地狱。” 我举着锤子站在原地,当我把视线停驻在对方身上的时候,拜奥雷特明显没理睬我,他直接把视线转向那一片呆站在原地的圣斗士身上,浓烈的杀气亦在瞬间扑面袭去。 看着对方缓缓举起手的瞬间,我本能的一把踢开脚下的家伙,直接双手护住头部做好防冲击准备,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不远处被他随手弄坏的船上,木屑横飞,轰鸣袭来的气流也在瞬间吹乱了我的短发。 缓缓睁开眼,转向不远处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巨大的坑洞浮现在船身上,破碎的木屑依旧在四处炸裂,距离船骨只差几米的大坑,显得狰狞异常。 对方似乎在转动视线的时候,把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几秒,微微拧眉,眼看着他缓缓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直接停留在我的身上,周围还剩余的圣斗士们都似乎极为惊愕的看向我。 “你……睡神大人要你下地狱去等他。” …… 看着他缓缓抬起手又要再次攻击的样子,我连蹦带跳的往一群圣斗士那里闪去,直到发现较为安全的地方,才探出头来,双手合十,对着那边的天孤星缓缓开口,“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爱入谁入,反正我不去!” 睡神这家伙居然这么想让我死,可恶! 正在我暗地准备要躲开对方攻击的时候,金色的光亮瞬间点亮了我的视线,一片金光之下,飞快的拳头以超越光速的强大力量,直接击打向对面的天孤星,在同样超越了速度时间和空间的反击之下,两个人一时间竟然势均力敌的打成了平手。 我揉了揉眼睛,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看清楚…… 神血果然是强大的作弊器! 拜奥雷特稍微往后退了几步,才镇定自若的站好,勾起一抹邪气四溢的微笑来,定定的望向不远处那个一脸朝气的小狮子,“哎呀……真没想到,雅典娜军的狮子座竟然是这么年轻的小鬼。” “嘿……”一身黄金圣衣的综发小狮子揉了揉鼻子,才叉着抬起头,桀骜不驯的看向那边的天孤星,“你也不差嘛。” “可惜……”拜奥雷特动了动嘴唇,在我们这边一片雅典娜军的注视下,懒洋洋的继续开口,“终归是要死在我手下的。” 他眼珠一转,然后再一次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这一会,即使是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都有些诧异的看向我,我举着锤子,在秋风中得到了全场人士的热烈围观。 “但是在杀死你之前,我要先杀死他!”拜奥雷特冷笑着把手指停在我的身上,站在一片略显突兀的焦土之上的冥斗士,微微歪过头来,用一种风轻云淡的口吻,直接决定了我的生死。 我日你哦……小心老子拿神血泼死你! 暗地里开始琢磨着给自己放血的我,抬起头来,以一种坚定而勇往直前的视线迎接拜奥雷特的杀气,彻底冷下脸来,把手里的锤子随意的丢下,直接从身上拿起银色的索多玛之棍,冷冷的迎视对面的冥斗士。 “你觉得我会让你动我们的人吗?” 黄金狮子干脆的摆出架势来,嬉皮笑脸的冲我点了点头,扬声就喊,“喂,那边的那个小子,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等等……”反倒是拜奥雷特这边忽然间顿住,有些疑惑的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雅典娜这边的人!?” 没有理睬她,我继续摆出了战斗的架势,索多玛横立在身前,直接往后退一步,抬起手来,格挡在自己的胸口处,微微弯下腰,我冷静的看向不远处的天孤星。 “多说无益!”下一秒,黄金狮子挥拳而出,干脆利落的袭向天孤星,拜奥雷特似乎想要说什么,又被逼了回去,眼看着激斗越来越激烈的两个人。 我才皱起眉来,重新站直了,这两个家伙的实力差不多…… 拜奥雷特应该不可能再来顾及我了…… 身侧忽然被一双大手拍上,我转过头来,才对上一张悲天悯人的脸,他说了一句让我彻底凌乱的话来。 “哎……没想到你这么招冥斗士怨恨啊,你真是我们圣斗士的骄傲!” …… 不……我在想,这个误会实在太大了,死神大人! 93.重归冥府 天蓝色的晴空下,两个人影在瞬间交错而开,又在同时伴随着强大的气流挥拳而出,夹杂着破空之声的拳风,与两个人影交相辉映,一时之间,竟然让人对他们的进攻,产生了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你来我往的交锋之下,被战意烤的越发灼热的空气,仿佛完全凝结了一样,逼迫的人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拉了拉领子,解开衣服上的纽扣,大口的喘了几下。 正在我想找个机会开溜的瞬间,直觉的身后传来一阵风声,干脆的一躲,抄起索多玛之棍直接本能的向对方砸去,银色的棍身被对方直接牢牢抓住,我这才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俊美邪气的青年冷笑着看向我。 “死神大人的小猫咪,也该知道回去了。”说完之后,手一抓,直接借用索多玛之棍把我拉了过去,踉跄了几步之后,我被人直接提住领子,然后顺手一丢,晕乎乎的撞到了什么东西的怀里。 仰起头来,才对上了一张嬉笑的脸蛋,低下头,瞬间,脸色惨白…… 好高…… 抱着我的家伙露出甜腻的笑容,直接从我的腋下穿过后双手交叉,然后蹭到我的面前来,蜜色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大大的猫眼,他轻轻地皱起鼻子,然后凑到我的脸边,轻轻地嗅了嗅,“啊啊,就是你!你身上有死神大人的味道。” 完全不敢往下看的我,本能的一把抓住对方的脖子,死命的往上蹭,反倒让那只长得像猫一样的家伙,难受的直往上喘气。 “喂喂,你轻一点,我快窒息了!” 谁管你! 手脚并用的直接卡住他的脖子往上爬,这家伙一面往远处飞一面痛苦的试图掰开我的手,我们两个人都很痛苦的互相吊着,最后这只猫崩溃的说了一句,“你再掐我,就把你扔下去!” 这句话,让我稍微消停了一下,然后,等到他松了口气召唤出来一辆漆黑的浮空马车,我和他一起进去之后,我立刻抄起索多玛之棍,以饿狼扑羊的架势,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照着那张脸蛋就往死里抽! 妈的,叫你为睡神服务,叫你威胁要把我扔下去! 咚咚的巨响,我嫌索多玛长棍长多太过,直接把索多玛仍在旁边,骑在那个猫样冥斗士的身上,照着他的脸蛋就左右开弓,皮拉啪啦的直扇耳光。 等到我们到了原来那座城堡之前的时候,这只猫样的冥斗士已经被我抽成猪头了,他可怜兮兮的咧开嘴,露出小虎牙,然后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在我们的马车停下来的一瞬间,开了车门就跑。 活像后面有鬼追着他跑一样,我露出大大的笑容,灿烂的微笑片刻,才整理了下衣服。 从车上缓缓地走下来,抬起头看了眼熟悉的暗色城堡,才稍微松了口气。 沿着长长的黑色走廊一路往前,穿越过幽暗火把缩照亮的道路,长长的帘幕在漆黑的城堡中,随风摇曳,暗红色的布帘上金色的流苏静静飘舞,漆黑的大理石地面上,模模糊糊的倒影着人的身影。 随着轻轻地脚步声的停止,我才站在了巨大的门前,稍微吞咽了下口水。 不知道这扇门后的到底是死神还是睡神…… 右手幻化出金色的色子,我紧张的扫视了下周围环境,然后才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有些焦急和紧张的心情。 才缓缓地伸出手来,白皙的手掌被不远处的灯火,晕染的有些偏向于惨白,刚刚把手放到门上的瞬间,只听不远处一声尖锐的呵声,猛然间往后一躲,轻轻地跳跃了两步之后,我才看到一袭黑衣的潘多拉,脚踩着高跟鞋手拿三叉戟,飞速向我这边走来。 一面走,一面撩起漆黑的长发,本身便有些妖媚的五官变为一片冷艳,“哼,你居然胆子回来。” 她话音未落,干脆的抄起手里的武器,尖锐而锋利的刃尖轻飘飘的落到我的面前,潘多拉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我冥界的一条狗而已!” 拉开身上的漆黑长裙,雪白的大腿上隐约还环绕着什么黑色的东西,活色生香却又傲气凛然的魔女,把尖锐的武器对准我的咽喉,附而继续冷笑着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让我潘多拉来好好□一下好了!” “让你知道。”她咧开嘴,笑容里都充溢着浓重的血腥味,“什么叫做冥界的一条狗!” 我歪了歪头,轻轻的往后退了半步,微笑着和潘多拉拉开了一点点距离,眯起眼来,我侧着头向那边的潘多拉说了一句,“闭嘴,臭婆娘!” …… 魔魅妖娆万分的女子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向我来,潘多拉在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瞬间举着武器恶狠狠地向我怒吼,“你个该死的家伙在说谁?” “咩……说的就是你!”我笑着竖起手指,对着她的脑袋比了一枪。 “臭婆娘!” 正在潘多拉怒气攻心,眯起眼睛想要向我进攻的时候,身侧的巨门居然就缓缓地洞开了,伴随着缓缓打开的大门,一袭黑衣的睡神缓缓走了出来,他似乎冷淡的扫了眼那边的潘多拉,然后才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缓缓走到我的面前来,猛然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然后,稍微弯下腰来,亲昵的贴在我的身上。 “哎呀呀……小东西终于回来了呢,刚刚好,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 “但是……”那边的潘多拉似乎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我只感受到一阵巨风袭过,瞬间便击飞了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潘多拉,我转过头来,潘多拉似乎捂着肚子痛苦的跌倒在地上,精美的五官此刻痛苦的扭曲着。 “本神似乎……没和你说话。”伴随着浓重的催人入眠的声音,我眨了眨眼,才忽然间感觉到浑身一股寒意,冷入骨髓。 以强势的作风直接抓着我的肩胛骨,我忍着满头的冷汗,强笑着尾随在睡神的身后。 修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我的肉里,疼得我几乎都想要哭了,如果不是被死神的鲜血改造过的话,我估计……现在我就疼的晕过去了,神的力量,真的很强,无论是本身的力量亦或者是肉体的力量。 踉跄着被水睡神一路抓着走,他轻轻地推了我一把,然后直接揪住我的头发,本来就断的没几根毛的头被拉得生疼,从他一路的行为我能明显感受出他对我那种深刻的厌恶。 就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洞一般,狰狞而静默的待在不远处,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吞噬掉一切。 睡神的深不可测和讳莫如深让我觉的有一种从打从心底的恐惧。 半个身子都被他压出了窗台,我双手努力撑在窗子前,试图稍微稳住一下自己的身体,探出的视线却被一个人影紧紧吸引住了,我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不远处的一个人影痛苦的跪在地上,手臂上的青筋外露,不停地按着自己的头,似乎极为痛苦的在不停地咆哮着。 这个人是…… 我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然后嘴角不住的狂抽,这不就是被我一个板砖撂倒的拉达曼提斯吗? 他……还活着啊…… 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正遭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咆哮的翼龙此刻猛然间是双手握拳,瞬间砸到地上,他周围还站着一个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子,看上去脸色焦急万分。 “看清楚了?”身后传来睡神慵懒不明的话语,他似乎轻轻的笑了下,才继续开口。 “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我动了动嘴唇,想了想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被板砖砸傻了?” “……”咚的一声,我的腹部直接砸到了窗棂上,疼的我直呲牙,头上的手慢慢的用力,伴随着睡神缓慢而低沉的话语下,是越来越无情阴冷的语调。 “那是因为,他的心脏被哈迪斯大人,放了一滴血。” 他顿了顿,才似乎补充了一句,“一滴神血。” 我挣扎着抬起头来,皱起眉看向不远处的男子,那种毫不掩饰的痛苦,竟然让骁勇善战的冥府三巨头都痛苦到这个地步……这是神的血造成的吗? “你稍微明白了点什么吗?” “……恩……您和死神大人不用自卑,虽然你们的血差点了,但是也是不错的。”起码无论是泼圣斗士还是冥斗士,都很够本。 砰地一声巨响之后,我才战战兢兢的侧过头来,只见我右侧的一片墙在睡神的拳头下,瞬间便化为了一片粉末,我吞了下口水,才发现按着我头的手慢慢的用力,修普诺斯缓缓地笑了起来,“呵呵,这个说法真有趣。” “……不客气。”我发现他忽然间慢慢的松开抓着我头发的手,发丝从对方灼热的大手划过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一种解放,等我缩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睡神缓缓地转过身来,走了几步,才双手交十,抬起那双流光溢彩的金色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我。 半隐在黑暗中的俊美面容晦涩不明,淡淡的暗色几乎隐藏了对方一切的表情,唯余那抹冷嘲的笑容越发的刺眼,我往后退了半步,后半个身子都靠在窗台上,双手扶在窗台上,有些怀疑的往向那边的睡神。 “你还是不懂……神血的赠与是带着强大的力量的,无论是神还是人,都很难承受那种强大的力量,除非……神的可以压抑。” “我本来就很不赞同他为了一个区区的人类,放弃珍贵的神血,更不赞成他去帮助一个人类,压抑自己血脉的力量。” “是不是觉得换了神血之后,和普通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啊?”修普诺斯微微一笑,却让我感觉到浑身冷意直冒。 “那是当然的,毕竟……”带着浓浓叹惋的声音,他缓缓地伸出手来,似乎随意的扫过在底下痛苦的那个冥斗士,“他是如此的不舍得,你的痛苦。” “何必呢……”睡神忽然间笑了,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来,然后伸出手直接压在我的头顶,笑眯眯的俯下身来,对上被那种死亡气息震慑的我,吐着温热的气息,在我的面前缓缓地动了动唇。 “不过是一个人类,没必要让神受伤,对不对?”修普诺斯似笑非笑的看向我来,轻轻一挑眉,静中带狂,平中起澜,我看到他凑到我的面前来,动了动眼珠,才笑着答道,“是啊,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话语未落,我瞬间抬起膝盖,直接照着睡神的老二给了一脚。 闷哼一声之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嗷的一嗓子照着睡神的某个关键部位,毫不留情的再踩了几脚,然后飞速的一面跑一面大叫。 “非礼啊啊……有人耍流氓啊!死神大人,救命啊!!!” 连跑带蹦跶的,我一路向着死神所在的宫殿跑过去,正当我马上就要打开门的瞬间,我直接撞到了一个带着曼珠沙华香气的怀里,鼻子被撞得疼疼的,我却忍不住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抬起头来,顺势一个伸手,直接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蹭了蹭他宽阔的胸膛,我忍不住感动的开口,“嗷嗷嗷,死神大人,我想死你了!” T T 召唤兽奏是牛逼! 他的脸色被烛火照的有些苍白,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眼底划过一丝亮光,干脆的一把抱住我来,直接晃了两圈,“小家伙,小家伙!” “好想你啊,你去哪里了?”他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好奇的凑到我的面前来,然后才摸着我的脑袋,伸出罪恶的爪子,捏了捏我的脸蛋,随即扁了扁嘴。 “你瘦了……” 正在他掐着我的脸蛋,感慨老子的身体不如以前珠圆玉润的时候,睡神如同风一般的刮来了,我躲在死神的怀里,偷偷看了眼他,吓得直往死神的怀里钻,那脸色铁青的,怪吓人的! “你……把她给我!”睡神二话不说就盯着我,平常温文尔雅假绅士的笑容都没了,只剩下一片幽深的愤怒。 “干吗?”死神达拿都斯拉着我往后退,他护着我,有些警惕的看向睡神,“不给啊,你脸色怪吓人的,想干嘛?” 一面说着,死神一面把我往他胸口里按,揽着我的腰直接往后退,“你想干吗啊?我告诉你,想动我家宠物,那是没门的!别说门了,就是窗户本神都不会留给你的!” “……”睡神修普诺斯的眼神已经怒的没边了,金色的眼睛几乎如同烧了一般,恶狠狠地定在我的身上,怒极反笑的睡神低沉着嗓音缓缓说道,“达拿都斯,我告诉你,以前我是不计较,现在,你要是再这么宠她,我就跟你没完!” 恼羞成怒了…… 死神很仗义的直接护着我,然后很镇定的对着睡神修普诺斯开口。 “修普诺斯,你怎么了?要是心情不好,就去找几个圣斗士泻泻火。”他警惕的看着那边的睡神,然后把我的脑袋护在他的大掌下,“我警告你哦,别打我家小东西的主意。” 那边的睡神看上去快吐血了。 “你家这个小东西不是什么好货,圣战的决战紧在眼前,你为了她力量大损!达拿都斯你最好把她给我放下!” 这一片片的祈使句说的…… 我缩在死神的怀里,偷偷瞅了眼气急败坏的睡神,他这么讨厌我,是因为我让死神损失了巨大的力量,话说……这个家伙原来是个闷骚恋弟狂……糟透了,他居然想拉着达拿都斯搅基! 我义正词严的一把抓住死神的衣领,试图把死神脱离自家哥哥的魔掌,你俩是兄弟年下我都没啥感想,但是……我要活命。 “就不放!”死神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之后,抱着我转身就走。 结果砰地一声巨响,死神一把抱着我躲开了身后的攻击,然后才陡然间眯起银色的眼眸,转过身来,死死的拉着我,扭头就骂,“你疯了吗?” “呵,别忘了,随意把人变成神的血统,哪怕在奥林帕斯都是一个禁忌,要是捅到冥王那里,双子神反目咱们谁也不好看?” “她即便是死了,你能为她伤心多久?三年五年?五百年?一千年?” 死神大人仰头,只说了一句,就噎的修普诺斯呆在原地。 “管你屁事!” = = 我缩在死神的怀里,只感觉到一种无以言表的囧囧有神,死神大人,你太傲娇了,你太强大了,这世界有了你简直是睡神的死敌啊,这般胡搅蛮缠关你屁事加你再废话我抽你的言论,真是强大的让我快膜拜了。 正在我们这边胶着的时候,不远处的忽然间跑来了一个焦急的人,我看到他,似乎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看了眼对立的两个神,然后才单膝跪地,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 “两位大人,雅典娜的圣斗士已经到了城堡里,两位大人……” 圣战一触即发…… 84.青春女神 这回死神终于稍微松开了抱住我的手,他警惕的上下扫了眼对面的睡神修普诺斯,然后才低下头来,磨着牙说道,“你要小心修普诺斯,这家伙满肚子坏水。” 我抽空瞅了眼对面的睡神,他的表情已经由平静变为了愤怒,再来一把火估计就炸了。 “哼……真是非常有趣的评价,多谢了,达拿都斯。”睡神对着我们,抬了抬金丝的眼镜,以一副人面禽兽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缓缓开口,“你不用担心你的小宠物,她目前死不了。” 什么意思!?潜台词是……以后会死吗?还是会让她生不如死? 达拿都斯紧紧地抓着我,猛然间退了几步,才把我轻轻的放到地上,然后低下头蹭了蹭我的脑袋,凉凉的银色发丝痒痒的,让我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小家伙,待会本神先去解决掉那些该死的圣斗士。” 他说完之后,才对着不远处单膝跪地的家伙招了招手,“那边那个什么人,要是本身回来,我家小家伙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去地狱推一辈子的石头!” 单膝跪地的冥斗士有些愕然的抬起头来,然后才慌张的赶忙低下,恭敬地答道,“遵命。” 达拿都斯这才心满意足的拽着睡神走了,看着睡神那种恨得磨牙的样子,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赶忙准备继续跑路。 死神大人虽然能保护一下,但也不是永远的啊…… 能跑赶紧跑吧。 等到死神和睡神都在眼前消失的时候,我才缓缓地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看了下周围的环境,便打算立刻溜出城堡里去。 一路往前行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尾巴,我懒得鸟他,打算有机会就敲晕了他跑路。 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清脆的回音下,我开始向着城堡的门口移动,正在我沿着走廊踏上会选楼梯的同时,天花板上忽然露出了巨大的亮光,我抬起头来,看着一片白色的光芒之后,竟然砰地一声落下一个人来,本能的伸出手,然后想了想,又把手收了回去。 等到漆黑的家伙咚的一声砸到地板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合上有些吃惊长大的嘴,拿起刀来小步的跑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戳了戳尸体。 把对方砸在地上的脸轻轻地翻过来,这才发现这个青年长的极为俊俏,虽然有些痛苦的紧闭着双眸,但是那种萱草色清爽到极点的发色,以及极富有特色的眉头,外加我死都拔不出来插在地上的两个黄金角,让我瞬间想起一个人来。 雅典娜的白羊座圣斗士--史昂。 于是,出于某种对于雅典娜部下的生理厌恶,我咚的一声扔掉他的脑袋,对身边的人开口,“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你把他带走交给死神大人,最好别伤害他。” 说完之后,我就眨了眨眼,望向呆立在一侧的冥斗士,对方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但是,死神大人说过要我保护你的啊。” 拍了拍胸口,“在圣战面前,我的安慰是小事,这么大的黄金圣斗士居然入侵了这里,这表示死神大人他们情况也不容乐观。”我试图开始软化这个家伙,力求这小子赶紧带着史昂离开这里。 “所以,和死神大人的安慰相比,我的安危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为了我冥斗士圣战的胜利,我相信死神大人绝对不会怪罪你的!” 我很诚心的对他说完之后,就眨巴着开始期待他的行为了,终于,这家伙忍不住以一种钦佩的眼光望向我,“难怪死神大人这么疼爱你,你果然是为了我们冥界着想的啊!” 我满头黑线的收下了这个评价,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史昂的手臂,兴冲冲的扭过头来,刚想开口,只感觉到周身环绕着一阵奇异的亮光,一股熟悉的力量隐隐传来,瞬间,我脸色大变,等我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被一片强光几乎晃花了眼。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人似乎都漂浮在空中,然后瞬间直接往下落了下来,整个人都狠狠的砸到了史昂的身上,金黄色的圣衣撞得我差点内伤,有些头疼的爬起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嘎嘣一声脆响,我疼得差点哀嚎出声,扭过头来,手臂似乎被对方直接拽断,我瞪大了眼睛,顺着那双白色的手抬起头来,才看到了睡神修普诺斯微微眯起金色的眼眸。 缓缓地笑着看向我,“哎呀,就说,你是逃不过我的,对不对?” “……”冷汗直流的呆在原地,我疼得连手指都有些发麻,只感觉到对方抓我的手上,陡然传来了一股奇异的力量,一股强烈的热流几乎要席卷我的全身上下。 沿着对方的手,我感觉到我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 好疼,真的非常疼,痛得直接跪倒在地上,满头是汗的我艰难的抬起头来,望向不远处拽着我胳膊的睡神,他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微笑,透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厌恶感,笑着说道,“这才是神血……真正的觉醒。” 伴随着对方轻柔低沉的声音,我只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变为沸水,强烈的灼热感让我痛苦的直接想要挠破自己的皮肤,刺透自己的血管,让里面的这些热得灼人的血液流出来,手臂上的青筋狰狞的外露着,我浑身都像是被丢到了沸水里,整个都疼的快死过去了。 看着那双修长的手,我一瞬间只觉得眼前发黑,难以忍受的疼痛压的我骨头都有些发疼,浑身似乎都被强大的力量挤压着一样,整个人都像是要爆掉了,脖颈处甚至被指甲抓出了一道道深深地红痕,我疼得只差满地打滚。 “好疼……” 难以言喻的痛苦下,我眼前越来越混乱,只看到睡神依旧紧紧抓着我的手,心下一发狠,我嗷嗷嗷的就扑了上去,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瞬间,一股血腥味流到我的口中,同时睡神的一声闷哼,也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带着一种近乎于泄愤,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坦的心,我猛然加重了嘴里的力道。 眼看着睡神扬起另一只手来,我干脆的再狠狠地往下一咬,喉咙里几乎瞬间便溢出一股血腥味,还未完全等待到对方的巴掌,我有些惊讶的睁开眼,这才发现睡神的手被死神狠狠抓住。 似乎达拿都斯大力的甩开了睡神的手来,有些焦急的转过身来,向我这边跑来,我只感觉到头上的汗滴顺着睫毛缓缓流下,咸咸的汗滴刺激的我的视线都有些发晕,倒霉透了。 “小家伙,小家伙,你……会没事的啊。” 死神焦急而明快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浮现,我呸了一下,突出满口金色的鲜血,扬起大大的笑容,“真难喝!” “肉老死了!” “达拿都斯……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她!” 直接呕出一口金色的血来,我直接陷入了一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怀抱,死神迥异于睡神那种较为明丽的音调里,似乎都夹杂了一些颤抖,“别吓我,一定会没事的,我会保护好你的,小家伙……” 说完之后,我才感觉到一股较为柔和的力量,和我体内的血液开始慢慢的共鸣起来。 只不过,因为刚才过多的压迫突然地撤销,不可抑制的让我的身体再一次濒临崩溃,我忍不住再次呕出了一口血,结果却听到身边的死神大力的抽气声。 “小家伙……小家伙……”对方摇了摇我的肩膀,被疼的大脑都有些迷糊的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哎……死神大人,记得一定要接着啊,拿来泼圣斗士和冥斗士都可以啊……” “……” 直到体内的力量稍微的平复了一点之后,我才有些气若游丝的看向近在咫尺的死神,长长的银色眼眸里带着一层浅浅的水雾,俊美而略带妖媚的面容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关切,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按在我的头顶上,“本来是打算以后给你的,但是……该死的修普诺斯,居然让你的神血提前觉醒。” 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死神到底在咒骂些什么,我迷迷糊糊的望着他,才发现对方按在我头顶的手上,缓缓流出一股令人舒服的力量。 等我悠悠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景色几乎变为了一片奇异的绿色,青色的树木在森林间伸展着枝丫,嫩绿色的树叶交叠掩映,不远处的天边则悬挂着一轮柔和的太阳,日光铺洒而下,一轮日光如光圈一般,高高悬挂在远处的树林间,清澈的溪流从光圈之中顺流而下,水声潺潺之中雾气缭绕不散,清脆的鸟鸣在不远处欢快的鸣叫着,我似乎被人抱在怀里,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有些紧张的扭过头来,才发现身体已经全部恢复了,一把抓住死神达拿都斯的衣领,“死……死神大人,我们下地狱了吗?”这里是不是极乐净土哦…… “不是。”达拿都斯似乎整个人都浸泡在湖水里,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身体也有一大半似乎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之中,有些吃惊的转动视线,来到自己摊开落在水中的左手,这才发现,在清澈的溪水的浸泡下,我竟然可以看到自己血管中金色血液的流动。 清澈的湖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寒气和奇异的柔和,与我血管内的鲜血交相呼应,一时之间,竟然让我在这片绿意里感觉不到太大的寒冷。 “嘘……”达拿都斯似乎有些担忧的扫了眼旁边,绝美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丝小心翼翼,“小家伙千万别出声,这里是青春之泉。” 青春之泉?传说中让诸神都恢复青春的泉水吗? “要是被宙斯那只发情的种马发现,我们就只能赶紧跑了。” 难得的,我竟然发现一项老子天下第一的死神露出一丝可爱的表情来。 “所以,你乖一点,千万别出声。”他似乎有些担心的低下头,蹭了蹭我的脸颊,凉凉的发丝让我莫名的稍微放松了一点。 “我那里没有多余的神格,也没用匹配你的神格,所以我们只能来奥林帕斯这里偷。” = =偷……!? “赫帕都死了好多年了,奥林帕斯留着一个青春女神的神格也没什么用。”死神对我笑了一下,“所以呢,我帮你把它拿出来,千万别说话。” “死神大人啊……”我顿了顿,才无语的继续问下去,“青春女神这个神格,是做啥用的?” 他瞪大了银色的眼睛,然后眨了眨,似乎歪过头来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赫帕以前只负责倒泉水。” …… 正在我和他继续想要交谈的时候,不远处的气息陡然一变,奇怪的是,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身体里充溢着一股奇妙的力量,仿佛是源源不断地生气一样,让我浑身上下都重新充满了力量,尤其是浸泡在冰冷的泉水之中的身体,我甚至感觉泉水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为我带来强大的力量。 “这么早就发现了,啧。”死神似乎有些不满的啧了一声,才立刻一把抱起我来,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达拿都斯郁闷的扫了眼我,才抱着我转身就跑。 一面跑还一面对我说,“小家伙啊,你现在偷了青春女神的神格,要是睡神再欺负你,你就不给他青春泉,让他老死,哈哈哈。” 我胆战心惊的看着某个仰天大笑的死神,干脆的死死拽他的头发,喂喂,看路啊,达拿! 被他一路抱着跑出了绿荫掩映的青春之泉,我立刻便感觉到了一种不舒服,似乎是离开了自己一种有着强烈关联的东西,话说……为什么……达拿这家伙,会用偷这个字来形容神格。 我和他一起偷了青春女神的神格吗? 好糟糕,我俩好坏…… 一路连跑到颠的离开了奥林帕斯,直到回来的瞬间,达拿都斯似乎才稍微松了口气,抱着我的手臂坚实有力,一点都看不出一贯瘦弱文雅的死神竟然会这么强壮,我抬起头来,才发现对方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嘛,我家的宠物最棒了!” “青春女神,嘿嘿,以后我让那群家伙哭着求我给泉水。” “不过,小家伙,你的确很厉害,无论是神血还是神格,都能融合起来。”他似乎有些担忧的撇了撇嘴,“拉达曼提斯那家伙还好意思说是冥界第一强,连冥王陛下的一滴神血都受不了。” 不,我严重怀疑是主神改造之后,把我的身体改造的很适合承受血统。 死神似乎正想要继续说着什么,却猛然间完全顿住了,我有些惊奇的抬起头来,才忽然间发现周围的地下竟然出现了一圈圈的奇异文字,巨大的神祇的力量向我铺面袭来,无数的符咒在瞬间悬浮于空中。 “雅典娜的血符。”达拿都斯的表情一瞬间变为了冷凝,银色的眼眸里甚至倒影了浓郁的杀意。 我沿着他的视线,侧过头来,才发现一个扛着剑的家伙,笑嘻嘻的看向我们,与以前见到的教皇一样的面容上,却多了几分血性和战意。 “能封印两个神,真是我的荣幸啊。” 身体的力量和对方的力量直接对抗起来,我恨不得抽出长棍给他几下,反倒是死神强忍着一把直接把我扔出去,等我跌倒地上的时候,才看到金发的睡神正在不远处冷笑,“早告诉过你不要给那个人类太多力量,如今,你连雅典娜的血符都解不开,真实自作自受!” 伴随着睡神嘲讽的声音下,是死神越发铁青的脸色,我刚刚站起身来,却又发现下一秒,天空中竟然浮现出无数的灵魂,那个圣斗士竟然撕开衣服,扬声说道,“我将和我的伙伴一起,封印你们!” 抄起索多玛长棍,我满头黑线嘴角直抽,向着那边的大叔就杀了过去,喂喂,你给我等下一下。 然而……在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一个家伙阻挡了路线,单脚用力,瞬间把手里的长棍砸了下去,萱草色的头发浮现在我的面前,长棍和对方是手臂上的铠甲发出的响声下,我眼看着史昂拦在了我的身前。 有些焦急的往旁边看去的时候,史昂已经对我挥拳而出,瞬间,我只感觉到一种愤怒,妈的,刚才就该一刀捅了你,二话不说直接飚小宇宙,却没想到在瞬间拉开了一种可怕的力量,强大到我几乎都有些控制不了的力量,瞬间便扑向了我对面的史昂,狠狠地把他砸到了地上。 正在我想要抄起棍子菊爆大叔的时候,我看到一阵亮光闪过,一个盒子砰地一声关上了,等我再转头寻找死神身影的时候,才发现…… 他不在了…… 咬了咬嘴唇,我有些恼火的看向被我强大的力量压在地上的史昂,想要收回来好好揍他一顿,却发现力量并不太受我的操控,于是,二话不说,我干脆的骑在他的身上,拉着他的头发照着他的脸蛋,出拳。 等我气稍微消一点的时候,主神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三十秒后传送。” 我感受到一种无言的抑郁,我知道……我一直心心念念讨厌到骨子里的圣战……或许很快就要结束了。 急忙站起身来,跑向那边的盒子,却发现另一双手轻轻地拿了起来,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才发现竟然是已然变为黑发黑瞳的亚伦,若漆黑深夜一般空洞的眼眸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他把盒子放到胸口处,竟然缓缓的笑了起来。 “啊……你好。” “新任的青春女神……” “以及再见了。” 下一瞬间,强大的力量直接在我的耳边炸开,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我整个人估计都没了,直到一片白光的闪过,我才发现…… 冥王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当年我似乎抽过他几个耳光……真可怕……他是在报复吗? 想想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盒子,我一瞬间不爽的缩在主神的空间里,画圈圈,诅咒你,绝对诅咒你,办公室的恋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不要拉着达拿搅基! 无论是兄长恋年上攻,还是柔弱病态攻之类的,都给我去死吧! 达拿目前是我的! 我阴森森的嘿嘿笑了起来,等着吧,下次再回去的时候,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你们都给我好好地等着……洗干净脖子好好等着! 95.今有妖孽 常年弥漫在山间的雾气萦绕不断,浅紫色的花朵沿着墨色的藤蔓缠绕而下,妖娆而美丽,幽静的树林间溪水从远处的河谷流淌而下,潺潺的水声延绵不绝,清澈的溪流趟过河谷下的沙石,软软的水蛇在河边的草丛中游曳,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水痕。 “我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去升山的!”沉稳的男声听起来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身侧的人听到之后,却立刻开始焦急游说起来。 “月溪大人,求求你,难道要眼看着我芳国从此陷入失去王的境地吗?放眼整个芳国又有谁比您更合适当王?”男子的声音越发的急躁甚至隐约带着哭腔。 “胡言!”中年男子底气很足,面容也极为庄严和端正,浑身散发着一股武者的刚硬,“待真正的王归于国家,我必然要放开手里的权势,重归牢里待罪,我等带罪之身难道还能成为王吗?” “月溪大人!”他身侧的臣下似乎更为焦急,“已经到了这里了,难道您不愿升山吗?” “你们背着我把我带来这里,我已不远再走了。”语罢,月溪盘腿坐到地上,高大的男子紧闭双目不再言语,他身侧的侍从却极为焦急,“大人,我们现在在黄海之中啊,这里妖魔丛生啊,大人!” 正在两个人交谈之际,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声虎啸,顿时一群人都开始紧张起来,虽然听说过黄海的怪物伤人,然而在白天大张旗鼓杀人的毕竟是少数,正在众人紧张的往后退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妖怪猛然间一跃而出,浑身是血的,迅疾的扑向坐在原地的月溪,翅膀一震,竟如同遮云蔽日一样,凶猛的怪物猛然间压在月溪的身上,口中喷洒出的腥气让月溪都有些痛苦,艰难的拿起手边的利刃,刚刚想要反击的瞬间,却只见妖怪在瞬间瘫软下去,一点一点的鲜血顺着它的口中缓缓滑落。 月溪抬起头来,艰难的挪开怪物的大头之后,才看到一个一个少女提着一个东西走来,日光下,黑发黑瞳的少女似乎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眼前的众人,然后才利落的丢掉手里的东西,月溪扫了一眼,却猛然间皱起眉来,那个年纪尚且年幼的少女手里拿的居然是一个妖怪的头颅。 巨大的头颅的五官深深地扭曲着,似乎还透着一种莫名的惊恐,月溪抬起头来,少女随意的走到他们的面前,白嫩纤细的手上犹带着鲜血,似乎随意的扫了眼周围的人之后,才丢下头颅,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漆黑的大眼白嫩的面容上犹带鲜血,眉宇一挑,才笑着说道,“请问有水吗?” 虽然少女的出手都让大家感觉到一种诡异,但是众人却一致的陷入了沉默,仿佛是被生机包围着一般的少女,无论是说出口的话语亦或者是眉宇间飞扬的神采,都让观者能够感受到一种明朗的生机。 就像是青翠的树木一般,整个人都洋溢着浓浓的勃勃生机。 “……” 沉默了许久之后的人群才回过神来。 黄海真是藏龙卧虎,月溪迟疑的打量了少女片刻,她到底是仙人还是妖魔? 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遇到了一群妖怪兴奋地扑上了,为了表示礼尚往来的乐趣,我很愉悦的和他们互殴了一顿,增进了一下感情,顺便发泄了一下多余的力量,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因为追杀逃跑的妖怪而遇到了人类,扫了眼神色各异的人们,这才稍微的侧过头来,还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们先离开这里……”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率先出声,头上绑着黄色的头巾的男子沉稳的开口,“妖魔的鲜血会吸引来更多的妖魔。”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之后,眉心才稍微皱起,“如果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走好了,不过请快点洗干净身上的鲜血,你身上的鲜血太多了。小妹妹,我们这里到有几套衣服可以先拿去穿。” 他似乎还想要继续的说下去,却忽然被不远处的家伙使了个眼色,这才讪讪的住口,把目光转向了端坐在那边男子。 那位名叫月溪的中年大叔,似乎和我对视了片刻,才沉下声音来,“在下叫月溪,是芳国伪朝的官员。” “大人……”他身侧的侍从似乎有些不甘的叫了一声,才小声的说道,“您……” “无礼。”似乎厉声呵斥了身侧的人一声之后,男子才转过头来静静的看了我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姑娘胆敢一个人行走在黄海,想来也有一些本事,刚才被你所救,如果不介意的话,请问你的目的地在哪里?” 我放下水壶,才觉得舌头都有些酸涩,毕竟对方说的文言文让我有些不适,眼前的这些人衣着看起来就像是天朝的古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天朝的过去也不该有这些怪物啊。 好不容易杀了一群怪物后,因为力量的消耗过度,我也累得有些疲惫,“不知道大叔打算去哪里,我可不可以跟着呢?我打算找到最近的村落再说” “如果姑娘承蒙不弃的话,的确可以一起相伴而行,我正有回到黄海边缘的意思。” 他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只不过被身边的人焦急的打断。 “不可以!”那个沉稳憨厚的大叔身侧的侍从猛然间叫出声来,似乎有些不满的扬声说道,“大人,芳国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当王呢?难道你要抛弃千千万万的芳国百姓吗?” 这唱的那一出阿? 颇为诡异的在两个人身上逡巡片刻,这才收回了视线,只见那个大叔义正词严的开口斥责,中气十足的声音颇具上位者的威仪,“胡言,以我之身,只要待罪便可,又如何能够去污了台甫的眼呢。” 看着眼前这个沉稳争辩的大叔,我顿时觉得好复杂,抱着水壶继续小口小口的喝着,看着依旧在说着什么的男子们,才疑惑的歪了歪头。 不要再拽古言了,我胃疼阿……按着隐隐发发疼的胃部,顺便向着周围的人小声的询问有没有什么吃的。 “大人,除了您之外我想不出有更好多人适合那个位置了。”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了柔和的女声,我这才把目光转向声音的方向,这才看到一个蓝色长发容貌秀美的女子缓缓走来,百褶水蓝裙,竖对高领,头别金色华钗,气质高贵的女子走到我们的面前,对着眼前名为月溪的男子双手一拢,俯身行了礼,整个姿态显得高雅万千,一张芙蓉脸,白嫩剔透一时之间竟然让人觉得宛如画中人。 我看到月溪大叔猛然间站起身来,似乎很是端正的回以一礼,因为看不懂也没有兴趣再围观。 我继续骚扰旁边绑着黄头巾的叔叔们给我肉吃。 “详琼公主。”月溪大叔似乎很是吃惊的看着她,然后才沉声呵斥道,“您千金之尊,怎么能来到这样的地方!?” “我现在是景国的官吏,已经不再是芳国的公主了。”那个名叫详琼的少女说完之后,才一脸坚毅的抬起头来。 我借不到肉,很是郁闷的抱着叔叔给我的苹果在哪里啃来啃去,咔吧咔吧咬的脆生生的,继续淡定的围观这两个人的对话。 “然而此次我前来这里,并不是以公主或者景国官员的身份。” 咔吧咔吧…… “而是以一个芳国人的身份前来的。”女子淡然的俯身而下,继续极为庄重的说道,“大人,请给芳国一个机会。” 咔吧咔吧,我继续很无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说实在的,对于这样的忠臣良将,公主之类的八卦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正叼着苹果啃得很开心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吼叫。 所有的人都卡巴卡巴的扭过头去,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顿时,我仰起头来张大了嘴,转身就跑。 一面跑,那群人也呼啦啦的一起跑了起来,身侧有个人捅了捅我,“壮士,您刚才可以杀了两个怪物啊。” “……”我沉默了好久,哇靠,我都快累死了,还要带一群拖油瓶打架,在加上这群人似乎也有点实力,我觉得还是快跑比较现实。 我一面跑一面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刚才打的时候力气用光了。” 对方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身后的人似乎还在阻挡着这些怪物的前进,我一面跑一面在树林间跳跃,直接翻上树木或者越过灌木。 猛然间,背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本能的蹲下身体,躲过之后,才惊愕的发现对方的武器竟然是一个伸长的舌头。 眼眸陡然一沉,这才猛然间顿住了脚步,直接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直接把匕首插在树干上,一个借力,干脆的回身就是一脚,直接踹飞了某个妖怪,只听嗷的一声惨叫,鹏的巨响之下,过大的力道直接让那个妖怪撞翻了好几颗巨树。 双手抓着匕首,这才有时间扫了眼周围,才发现因为瞬步的速度过快,导致我似乎和刚才那群人失散了。 有些疲惫的抬起眼来,扫了眼不远处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 一片黑红色浑身覆满坚硬羽毛的鸟妖,在我的身边逡巡不散,浑浊的琥珀色竖瞳里倒影着浓郁的杀意,□裸的兽性下,有着黄色长长尖嘴的鸟妖,竟然对我咧开嘴来,发出尖锐的叫声,乍听之下,竟然像是一种威胁。 为首的一只巨鸟,猛然间伸出长长的脚爪,直接深深地踩入了泥土里,然后扬手嘶啼一声,顿时,扑闪着羽翼,一片的鸟妖瞬间向我扑来。 手里的匕首几乎划过犀利的弧度,我直接跃上其中一个家伙的脖颈上,然后在它乱动的时候,干脆的一刀插入它的动脉,陡然间喷溅出来的鲜血,瞬间便染红了我的双手,身下的鸟妖也吃疼的扬起头来,直冲云霄。 被它一路带着飞到高处,我浑身直冒冷汗…… 苍天啊,我绝对不能往下看…… 双手死死的抓住他脑袋两侧的羽毛,冲破云霄的鸟妖,在急速的冲刺之下,竟然划破了云层,就连天边的水汽都几乎染湿了我的短发,细小的水滴凝聚在我的头发上,让我整个人都在冷风下冻得有点难受,双手狠狠地抓住鸟妖的羽毛,死死的揪着。 旁边徘徊不散的另一些鸟妖,则似乎发现了我不能飞的这个问题,拍打着翅膀向着骑在鸟妖背上的我攻来,甚至于,完全不顾同伴的死活,。 察觉到身下的那只鸟妖已然是强弩之末,眼看着另一只鸟妖已经撞了过来,我一面默念--老子天下第一,一面瞅准机会,直接一脚踹在脚下,直接扑上了另一只鸟妖,顺便再给了他脖子一刀,刀不深,却绝对要命,按我的估计应该只能维持大概15分钟左右的生命,在他急速下降的瞬间,直接把他当做缓冲,垫在身下。 似乎还在挣扎的鸟妖最终因为失血或者其他停止了挥动翅膀,已然降落了大半之后,只听咚的一声,手臂在瞬间一麻,我才从鸟妖的尸体上跌下来,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这糟糕的经历让我甚至想起了当年的那个云雀,那个渣男掰断了飞机手柄后,居然才不紧不慢的吐槽自己完全不会驾驶飞机。 害得我和他一起落了下来……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这才抬起头来,发现那群鸟妖竟然只在天空上逡巡不散,却并不下来。 我错了搓下巴,害怕了? 正在我好奇的时候,忽然间,身后传来了清脆的碎裂声,有些好奇的回过头来,才看到一个巨大的蛋似乎正平放在不远处,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蛋壳慢慢的碎开,然后,随着裂开的蛋壳,里面忽然只出了一只可爱的小脑袋。 一只秃尾巴鹌鹑似乎只出脑袋来,轻轻的啄开蛋壳,然后才摇摇晃晃一摆一摆的走了出来,然后瞬间,拍打着湿漉漉光秃秃的翅膀,扭着屁股就像我这边冲了过来…… 忍不住咧开嘴嘿嘿嘿的笑了一下…… 晚餐有着落了的说…… 96.始有绝色 我兴冲冲的向着那个秃尾巴鹌鹑就冲了过去,那个绿豆眼的小鸟居然还歪了歪头,煞是可爱的瞅了我一眼,似乎对我靠近感到异常的雀跃,居然连蹦带跳的冲了过来。 天边慢慢放晴的天空中,从厚厚的云层间,射落几束耀眼的阳光,金色的光芒似乎打在小东西的身上,瞬间便为他渡上了一层暖暖的光泽,挺着胸脯雄赳赳气昂昂摇过来的小鸟,摇晃着摆到了我的脚下,然后伸出小尖嘴,兴冲冲的叼着我的袜子,啄了一下。 “……哎……”我好奇的瞅了眼它,在顺势抬起头来,看了眼在天空上依旧逡巡不散的鸟妖们。 然后才蹲下身子来,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小家伙的脑袋上,结果立刻鹌鹑一般的小鸟欢快的拍打着翅膀,叽叽喳喳的向我这边叫唤。 我这才好好观察了一下这只小鸟,大大的乌黑大眼在最后微微上挑,显得又圆又魅,浑身……恩,都是秃的…… 身上的容貌还沾着湿漉漉不知道什么水,尖尖的黄色短喙上,两个小巧的鼻孔分外可爱,下巴一扬,胸脯一挺,淡淡的金色日光打上去,小家伙竟然把头高高扬起来,用一种极为期待的眼神望向我。 = =干吗…… 被晚餐这样望的感觉很糟糕,我抬起头看了眼天空,日影西斜,估摸着现在大概已经快下午了,从一开始,我就是先和冥府的人掐架,掐完和圣斗士的人掐,哎……怎么,两边我都不讨好啊。 刚来这里有事一个原始森林的地方,连户人家都没有,我戳了下小鸟,它的眼珠随着我的手,几乎对成了一双斗鸡眼,我长吁短叹了半天……晚餐就这么点…… 连塞牙缝都不够! 我站起身来,身后的晚餐瞬间就激动了,蹦蹦跳跳的向我这边冲过来,我懒得鸟它,身后吱吱喳喳的有些吵闹,我大步跑到旁边去,去找些干燥的木柴生火,一方面可以用火来威胁那些鸟妖,另一方面是烤了这只小鸟当晚餐。 我饿的快死了…… 为什么这么巧它居然孵化了,要是还是一只蛋多好,可以吃荷包蛋了…… 我认命的捡了些柴火开始生火,等到橘色的火舌在面前生起之后,我才转过身来,却发现刚才晚餐居然一脸落寞的看向我这边,光秃秃的尾巴还一动一动的,小脚也画着圈圈,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嘴角一抽,似乎是发现了我的视线,刚才情绪明显还多云转阴的秃尾巴鹌鹑,立刻兴冲冲吱吱呀呀的跑了过来,摇摇摆摆的扑到我的身边来,拿毛茸茸的脸蛋蹭我的衣服。 我托腮,扭过头来,皱起眉来看了眼他有些瘦小的身体,哎……烤麻雀都比它有料。 有些忿忿地扭过头来,我拿起木棍戳了戳温暖的篝火,看着四溅的火星,我继续托腮,沉思今天晚上的晚餐吃些什么,那个小东西我是没有吃的欲望了,总觉得吃了它我于心不忍的样子,而且关键的是……它的的确确没有二两肉。 还是养几天当储备粮吧。 这样想着,我伸出手来,拎起秃尾巴鹌鹑和它对视了一下,结果小家伙立刻兴冲冲的拍打翅膀,还可爱兮兮的歪了歪圆滚滚的脑袋。 然后……忽然间,它啄了一下我的手指,有些好奇的松开了它,结果却发现秃尾巴鹌鹑居然兴冲冲的扭过身去,在我囧囧有神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向着火走了过去,然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下,火光瞬间便熄灭了,一阵绚烂的金光下,秃尾巴鹌鹑变成了一只靓丽的火鸡,头顶上似乎还带着一个金色的羽翎,浑身都是绚烂夺目的朱红色。 小东西似乎很满足于自己的样子,兴奋地从灭掉的火堆里出来,在我目瞪口呆之下,啄了啄自己的羽毛,然后屁颠屁颠的向我这边跑来。 我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头,它居然幸福的半眯上眼,我有些吃惊的举起它来,才赫然发现这个鹌鹑的身子居然长大了不少,照这个长法,我觉得我的晚餐真的有着落了。 我兴趣盎然的看了一下,忽然间只听天空上传来翅膀拍打的响声,下一秒,我一把捞起地下的小鸟,然后瞬间闪过了鸟妖的攻击,刚才还盘旋在天空的其中一个鸟妖,此刻却干脆的直扑而下,挥动着翅膀,卷起烟尘,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的方位。 抽出还沾满鲜血的匕首,我一只手护着怀里的鹌鹑,一只手拿起匕首挡在身前,在鸟妖突然而来的下一个攻击的瞬间,一脚踩断了它的翅膀,然后干脆利落的一刀挑掉它的脖颈,等到血流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兴奋地抓着他的尾巴,往旁边拖了拖。 抬起头来,眼看着刚才还盘旋的鸟妖们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的往上飞。 我才低下头来,开始利落的拔毛切肉,剔骨烧烤,重新捡了些柴火把火烧旺,刚刚好了一点,只看咻的一道红色的人影,然后……火就灭了…… 艳丽的小鹌鹑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的伸出脚来,往前走了两步,我转身,继续找柴火,在来来回回起码三次之后…… 我彪了……笑眯眯的走到它的面前拉着它的尾巴,拽到一边去,然后把肉丢上去烤了起来。 烤焦的肉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我兴奋地把肉放到嘴边来,开始吃了起来,这个时候,鸟形灭火器--鹌鹑小鸟忽然间开了口,瞬间吓得我差点滚下去。 “妈妈!”稚嫩的声音吓得我手里的东西差点滚下来,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我扭过头来,看向一侧的鹌鹑,颤抖着爪子,颤颤巍巍的问道,“我有这么老吗?” “还有……你怎么会说话的啊?”这个世界真奇妙啊,连鹌鹑都会%说话,明明刚才还是三无小鸟的%说。 它歪了歪头,才兴冲冲的扑到我的身边,“妈妈!妈妈!” “……叫我姐姐,谢谢。” “妈妈,妈妈!我帮你把他们赶走!”随着它的话音一落,瞬间猛然间从他的身体里似乎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力量,朱红色的力量瞬间扩散而出,夹杂着一阵暖风的力量撩起我额前的碎发,我有些吃惊的看了眼它,才发现小鹌鹑居然很兴奋的转起圈来。 结果,等我抬起头,习惯性的仰望天空的时候,才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原本盘旋在天空上凶残的鸟妖,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踪迹,我抬起头来,忽然间感受到微风中似乎有什么落下来一样,甚至吹在我的眼睛里,有些吃痛的揉了揉眼睛,白色的粉末状的物体落在我的衣服上,我有些惊奇的拍了下去。 扁了扁嘴,身边的小鹌鹑在激动的喳喳乱叫,“妈妈,妈妈,我厉害吗?你高兴吗?” “……我很伤心。”不咸不淡的一开口,地下的小鸟立刻好奇的追问。 “为什么?” 半垂下忧郁的四十五度,我伤感的开口,“因为那是我过几天的储备粮……” “……” 入夜的时候,天气有些微凉,火红色的小鹌鹑一蹦一跳的就蹦到了我的怀里,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警惕的拉紧了衣领,干吗……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喂奶的,何况,鸟好像不吃奶应该吃虫子才对。 想起只要一滚到火堆里就会长大的小鹌鹑,我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果然很好很强大,这世界玄幻了。 小鹌鹑撅着屁股,在我的怀里拱来拱去,长长的大尾巴扫过我的鼻尖,差点痒得我打出一个喷嚏,抱着这个小鹌鹑就像是抱着一个小火炉,烫的惊人,圆滚滚的小身子动来动去,似乎有些好奇的伸出小嘴东啄啄西啄啄,最后从我腰上捞出来了索多玛长棍,银色的长棍在黑夜里都透着一抹暗银色的光芒,亮丽的有些炫目,镂空的设计精巧而细腻,尤其是里面的铃铛,随着我的动作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被它蹭的有点难受的我,坐直了腰。 立刻,小鹌鹑就被索多玛长棍吸引去了目光。 伸出黄黄的小嘴开始啄了起来,一动一动的,似乎让它极为感兴趣。 “对了。”我抱着这个小火炉,好奇的问道,“你是什么鹌鹑吗?” “鹌鹑?那是什么?”小家伙似乎刚学会人话,答起来的有些咬字不清,歪着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脑袋,好奇的望向我,“我是凤凰!漂亮的凤凰,看!我是有尾巴的!” 我揪着它长长的尾巴看了眼,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凤凰啊,我还以为是哪里的秃尾巴鹌鹑进化了呢……就像哥斯拉一样。 “很厉害?”我伸出手来,开始挠它的下巴,名为小凤凰但是初见面就像是秃尾巴鹌鹑的小东西,舒服的蹭起我的手来。 “人家可以把敌人都烤焦。” “烤焦?”我想了想,好像没有烤焦吧,要是烤焦了该是剩下肉了啊,我根本没看到肉在那里,对此深有怨念的我哦了一声之后,便把小家伙继续拉了拉,放到我的怀里,幸福的眯上眼来,好暖和,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 三天之后,当我独自行走在原始森林里的时候,郁闷的无以复加。 凤凰很挑食,除了火之外什么都不吃,很多时候,他连火都不吃,它嫌弃味道不好T T 按它的%说法是,如果想让他变得更强就要给他找个火山,哪里的火元素能量采购他吃的,问题是……我哪里去给他找个火山,泪奔。 结果以保存体力为名,它变化为一个金色镂空的手镯,隐藏在了我的身上,并且为了美观问题,它的变化是参考着索多玛长棍的,这小家伙对索多玛长棍的爱,深的让我都惊讶。 于是,当我单独行走在原始森林里的时候,我就无聊的开始折腾了,轻松地抓住一条试图袭击我的蛇来,我捏住他的七寸挑了挑眉,只要看到蛇我就会想起在魔法世界遇到的那条蛇,没想到居然是脑残魔王的本尊啊,这里蛇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兴趣盎然的看呆在我手里的蛇来。 “妈妈啊……”稚嫩的童音显示出这个小家伙好奇的本性,我忙着手里的事情,这小家伙却不管不顾的继续问道,“妈妈啊,这个是什么啊?” “是蛇,想吃吗?”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却得到了小家伙否定的答案。 “不要,为什么它刚才还是一长条,现在变成一圈一圈的了呢?” 我若无其事的把打成结的蛇丢出去,“哦,大概是吃多了,肠胃消化不太好,打结了吧。” “哦……”然后,小凤凰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此这般再过了几天之后,因为偶尔会用瞬步加速,我抬起头看了眼近在眼前的高大宫殿,才一路小跑到了它的宫门前。 巍峨的宫门被涂成了朱红色,顶上伫立着巍峨的青铜走兽,高大的宫门似乎足足有十几米高的样子,巍峨万千,门口上似乎聚集了一群风尘仆仆的人群,我好奇的钻到人群里,也不知道他们在等待些什么,有些奇怪的拉了下旁边的人,开口询问,“那个,抱歉,请问一下,这里是怎么回事?” 对方回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我。 略感无趣的掠过他,这时候,恰好宫门缓缓地洞开,随着洞开的朱红色宫门,一排排的娇美女子,身着飘逸青纱装,头戴翡翠玉饰,脚踩碎花布鞋款款而来,面容娇美各式各样的女子整齐的从宫门内走出,缓缓地来到周围人群的眼前,盈盈而屈膝。 “蓬山恭迎各位升山。” 看着这一幕,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来当神仙的,难怪这么大的排场。 随着人流走到里面去,我这才发现这周围的人群里竟然还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怪兽,不过看着他们被套住的嘴来,我倒觉得像是被人驯服了一样。 身着古代衣衫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在一起交谈,我的身边一旦有主人牵着走兽过来,走兽必然一生吼叫,然后在我眼前飞奔而去,跑的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 = 我保持着笑脸,随着人流继续往前走,踩着脚下整洁的汉白石道路,一路行来,越发向着里面的宫殿走去,这时候,人流忽然间顿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群人都似乎开始随着前面的人跪倒。 我有些惊奇的扫了眼周围,才发现随着人们的跪倒后,一个称呼清晰地从人们的嘴里吐出。 蓬山公。 目光一转,便忽然对上了不远处的一个人,那瞬间,我只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是天地都静止了一般,风为之而停,而水为之静。 浅金色的长发随风而动,俨然带了些飘逸,海水一般湛蓝的眼眸透着一股笼罩不散的雾气,微微有些锐利的眼角,因为那双秀气的眉而显得越发柔美,似乎随着他的每一个神态,几乎有种要哭出来的雾泽,嘴唇是比起女子还要姣好的淡粉,脸则透着一种雌雄莫辩的美丽,甚至有种超越了性别的美。 那双眼在对上我的瞬间,几乎溢出一种浓郁的喜悦,却又在转瞬间化为一片雾气下,萦绕不散的忧郁,他嘴动了动,甚至让我感觉到一种欲%说还休的渴求。 然而,他终归是什么都没%说,一身玄色丝绸长袍的绝色美少年,在无数宫娥一般女子的簇拥下,转身而去。 只留下一个略显单薄的背影。 我眨了眨眼,才忽然间发现随着他的离开,周围的人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恢复成一片热络的样子,这次一贯灰头土脸的众人,反而带了些浓郁的喜悦,虽然我的确不知道他们在喜悦些什么。 随着他们的聊天,我转过头来,才发现了那边的一圈人,似乎是刚刚来到的样子,为首的赫然是几天前见过的大叔,他们似乎也是一脸的疲惫,那个大叔在看到我的时候,一贯冷俊的面容上带了些笑容。 他向我挥了挥手,然后走到我的面前,随着他的动作,我周围的人群忽然间安静下来。 他对了一个抱拳,我赶忙回了一礼。 “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姑娘,不介意的话,不如和在下一起住如何?这样也许会方便一些,请姑娘不要担忧其他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赶紧露出大大的笑容,道了个谢。 然后才看到大叔挥了挥手,“不必客气,既然都是芳国的人。”%说完之后,他却忽然叹息了一下,“如果能在这里选出王的话,自然是最好的了。” 不大理解的点了点头,我才看到大叔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宫殿,千山开的翠屏来,绿釉为色的山间里那个宫殿与其他的并无太大的不一般,但是月溪大叔的眼底,却萦绕着浓郁不散的忧愁和一种复杂的果断。 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忧郁,让我一瞬间又想起了那个金发蓝眸的华服少年,苍白而病弱的身体,绝色却忧伤的面容,笼罩着雾气一般的双瞳。 ---蓬山公 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呢? 尤其是那种明显不像是人类的气息…… 想起这个糟糕的满是妖魔的世界,我顿时满头黑线。 呃……他是不是……饿了,把我当食物看了…… 97.麒麟宿命 虽然我觉得他们口中的蓬山公对我的反应的确很蛮奇怪的,但是也没太大的兴趣去招惹他,毕竟,那个金发蓝眸的少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陶瓷娃娃一般的精巧,说好听一点是精巧,说难听一点那就是易碎了,我喜欢美丽的工艺品,却并不喜欢陶瓷,那种东西美则美却是一个花架子,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碎成一片一片的。 这就是瓷器,精巧却过于易碎,能远观却绝对不要紧看,而且,我觉得那个蓬山公看我的眼神总透着一种深深地渴望,基于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我还是躲他远一点比较好。 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我刚好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我把视线转到一侧的铜镜上,才恰好看到了一个一身火红色的长袍的少女,只消一眼,便会觉得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青春活力,乌黑的短发利落而张扬,一双漆黑的大眼里溢满了生气,白嫩的脸蛋上精巧五官带着一种奇异的欢快和明丽。 我捏了捏脸蛋,嘿嘿笑了一下,嘛,果然是极具欺诈性的脸蛋啊。 沿着小路无聊的走到角落里,才发现周围的人群三三两两的似乎在恭维着对方什么,尤其是月溪大叔那里,几乎堆满了无数的人群,觉得有些无所事事的我踏着步伐走了过去,月溪宽厚诚恳的面容上似乎也带上了一点笑容。 在与周围的人对话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浓郁的可亲可靠的气质,只要对上那双诚恳坚贞的双眸,必定会被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所震撼。 “久闻月溪大人,今日得见不失所望。”正在我躲在人群后面,抬起眼睛打量周围人的时候,那边忽然间传来了女子清丽的声音。 与站在月溪身侧祥琼完全不同的声音,那是一种偏向于男子高亢的女声,我顺势转过头来,望向了那边的两个人。 那个开口的女子一头火红色的长发,麦色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身黑色铠甲衣服,一时之间竟然显得英武不凡,她身侧则站着一个黑色长发的俊朗男子,一样是气度不凡却又带着一点嬉笑。 祥琼似乎有些激动的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那个红发的女子拦下。 “公能够为百姓着想,前来升山真乃芳国之幸也。” 红发女子脸上带笑,本来突然伸出的手,却又收了回来,附而双手一拢,微微一鞠躬。 我看的眼前一亮,她看上去像是我们那边的人啊,刚想走上去问她一下怎么回事,却又看到她身边的黑色长发俊朗青年,哈哈大笑,极为豪爽的拍手,“我就说芳国除了惠州侯无人能及。” 眨了眨眼,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完全听不懂。 走了几步,我跑到两个人的面前来,他们似乎也吃了一惊,我把双手放在身前,微微一个鞠躬,才笑着扬起头来,“你们好,女士们先生们,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有没有中国?” 话语刚落,周围的人都吃惊的张大了嘴,红发的女子也张大了嘴,竟然有些激动的拉起我的手来,“你也是那边的人?山客?” 我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她,才发现她继续说道,“就是从常世过来的,唔……哎,和他们呆久了,这样说吧,所谓山客就是从蓬山而来的中国人而海客则是从日本而来的人。你是通过蚀过来的吗?” “那个……我是突然间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这里的,我就是想问问怎么回去?”大概这边也有中国,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在一个地方,中间有什么东西阻隔了,时常有人飘过来的样子。 “这个……”那个红发女子的脸上竟然犯难,她叹了口气,“以后再和你细谈。”她眼神里似乎有种我不大理解的怜悯。 “谢谢。”我点了点头,才看到红火发女子叹了口气,“我叫阳子,你叫我阳子就好了。” “这边的是尚隆。”她摊开手为身侧的青年介绍了一下,我点了点头,才摊手笑道,“我叫茶浅沫,你们随意叫我。”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月溪的帮忙,这才转过头来,对他微微弯腰道谢,“对了,还要感谢月溪先生的帮助,早先一时忘记告诉您我的名字,真是万分抱歉。” “先生?”倒是旁边的名为祥琼的美少女有些吃惊的掩住嘴,阳子走到祥琼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茶浅沫是常世那边的人。” 似乎是解开了她的疑惑一样,她对我的脸色才稍微的好了一点,对于古代的复杂礼节我简直有些头大,阳子似乎笑了下,才继续补充了下去,“我估计,她是被误卷进这里的。” “不知道惠州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保持着大大的笑容,忽然间察觉到远处有人注视的视线,在瞬间回过身去,眼神几乎不可抑制的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望向我的竟然是那个蓬山公,他似乎被吓了一跳,却又固执的继续看向我,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忧郁。 我皱起眉来,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来,阳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只是刚才似乎听到别人叫我,嘛,听错了吧。”我继续露出大大的笑容,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时候,两边的人似乎都觉得站得有些劳累了,便相约去那边的凉亭休息,阳子似乎出于礼貌邀请了下我,我对他们说我对这边的事情也算感兴趣,就跟着一起去打酱油了…… 翠荫掩映下的树木中,凉亭荫蔽期间,郁郁葱葱的树叶下,浅紫色的花朵盘成一条紫带,自上而下垂落而下,凉亭之中一个圆桌配上几个矮椅,倒也显出几分幽静和精巧,我反正是打酱油的,就挑了外面的廊的长栏上坐着,斜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百无聊赖的听着他们八卦。 “万望惠州侯这次可以马到成功,彻底平定芳国的国事。”阳子每句话都说得很严肃,而且相当文邹邹的,虽说如此,但是却可以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真挚。 “月溪谢过。”月溪大叔举杯,只不过眼底却带着一种萦绕不散的忧郁。 “哈哈,尚隆觉得惠州侯必然是芳国未来的王了,只不过希望到时候,麒麟选王的时候,千万可别推辞啊!”那个名叫尚隆的年轻人则豪爽得多,嬉笑怒骂皆成颜色,倒有一种不拘一格的人格魅力。 “……”这回月溪大叔却不说话了,只是眉头越皱越深,破有些苦涩的味道,“哪里……月溪身负重罪,哪敢奢望蓬山公的青睐,只求公能找到一名明主,他日,月溪必当待罪狱中,以求主公谅解。” 我越听越迷糊,好像是那两个人觉得月溪大叔很牛X,希望他当芳国的国王,但是月溪大叔却又觉得自己不适合,好像当年还犯过什么错一样,所以很自责,认为自己没有当王的资格。 我把旁边的狗尾巴草顶在嘴上,开始无聊的拔毛。 “公切不可妄自菲薄,月溪大人对芳国的恩同再造,祥琼以为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公更适合当芳国的王了,这是祥琼的肺腑之言啊。”美少女祥琼似乎眼泪汪汪的看向大叔。 “公主……”大叔很给面子很感动的同时沉默了…… 我继续拔毛…… “就是,所谓天下能者居之,惠州侯为了芳国的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有何人能及也?”阳子开始安慰大叔。 “是啊。”就连那个尚隆都收起嬉皮笑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饿的开始摸来一块糕点。 “麒麟选王?”忽然间我对那个看我像食物一样蓬山公产生了一点兴趣,有些好奇的看向他们,尚隆他们都笑了起来,尚隆看了眼我,才笑着说道,“是啊,估计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什么是麒麟呢。” “哦?”我好奇的伸出脑袋来。 阳子笑了笑,才对我柔和的开口,“所谓的麒麟就是天地间的仁兽,这里有十二个国家每个国家有一只麒麟,麒麟可以看出王气来选择王,这样国家就有了主人,有了主人就不会被妖魔侵犯国事也会日渐强盛。” “和我们那边不大相同吧,麒麟会因为王的失道而病逝,这样王也会薨,然后就轮到新的麒麟来选王了,没有王的国家很可怜,终年处于混乱之中。” 我动了动嘴唇,才下了个定义,“感觉像是吉祥物……” 阳子笑了笑,旁边的人向她投去了不解的目光,她也没解释多少,我继续问道,“那么月溪大叔就是来当王的吗?” 这话一出,一群人都抽了,尤其是那个尚隆居然笑起来了,“哎呀,我倒不知道原来惠州侯刚才还是先生,这回在变成大叔了。”他伸出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才继续笑着说道,“丫头,这才是你本身心理的定位吧。” 我笑了笑,撑起下巴来继续看向他们,“那么,大叔未来会当芳国的王吗?” 尚隆迟疑了一下,却又避而不答这个问题,打趣我说道,“那你觉得你家大叔适合当这个王吗?” 月溪大叔笑了笑,似乎摇了摇头,祥琼和阳子则渴望的望向我,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我继续做思想工作。 “你们想听真话想听假话?我觉得吧,这世界上一切都有可能。” 这回轮到尚隆他们郁闷了,尚隆很感兴趣的看向我,“真话是什么?假话又如何?” “这个假话嘛,自然是这世界上不会有比月溪水大叔更适合当王的人了。” 尚隆他们扭过头来,大声的笑了笑,月溪大叔的脸上也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我却稍微的敛下笑容来,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的确,世界上一切都有可能,只可惜,这个月溪并不是一个适合当王的人,如果用评价的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通过他们的对话,我大概可以得出,大叔是这种结果,这回本来笑的大家都沉默下来了,齐齐望向我来,我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露出大大的笑容,“真话是,大叔钢而不弯,敏而多惠,忠君爱属的好人才,只可惜,是个好人才。” “好人才……”尚隆玩味的笑了笑,才继续看着我。 “是啊,大叔是个是个好人才,却只不过,不一定是个好王而已,作为名臣完全可以可也,作为王者则有些欠缺。” 这个大叔要是当个名臣绝对可以,当个王…… 就稍微差了点,不过和我也没啥太大关系,我乐得推波助澜。 正在他们继续聊天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对话声,为首的是一个有些年幼的孩子的声音,“喂,峰麒,你走快一点嘛。” 浓浓的鼻音下,我忽然间觉得整个地方突然间都变得寂静了,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来,才看到了三个金发蓝眸的人缓缓走来,为首的是一个抱着头少年,不远处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最后的则是那个我见过的柔弱的金发美少年。 他似乎在来到亭子前的时候,有些迟疑,却被身前的小男孩强行拉了进来。 “六太!”尚隆收起笑脸似乎有些责备的喊了一声,名叫六太的小正太对他吐了吐舌头,反倒是月溪和祥琼站起身来,对着不远处的三个人,恭敬地喊道,“蓬山公,延台甫,景台甫。” 那三个人都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走了进来,我属于打酱油的谁也不认识,就根本没有行礼,其中两个似乎都无视我了,然后另一个则回过头来看了眼我,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等到这个蓬山公走进去之后,然后我才看到那个蓬山公恭敬地对两边的尚隆和阳子施礼,“峰麒见过两位王,尚隆陛下,阳子陛下。” “啊,你们是国王啊?”我有些好奇的看了眼他们,结果两个人笑了笑,却并不回答我,反倒是那个峰麒回过头来,笑了笑,“他们二人一位是延国治世六百多年的延王,一位则是刚刚登基却闻名天下的景国新主。” “你理她干什么?”六太一把抓过那个柔弱的峰麒,便懒得理睬我,我继续玩狗尾巴草。 我看到祥琼站起身来,对着峰国麒麟施礼,然后才缓缓地开口,“臣下是昔日芳国王的女儿,现如今是景国新的官员。” 那个峰麒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惨白,他似乎有些勉强的笑了笑,然后才对她说道,“公主好。” 祥琼似乎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公不必如此多礼,我这个公主没有尽到劝荐父王的责任,只知道骄奢淫逸纵情享乐,实在失职。” 她说完之后,我看那个蜂麒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挺尴尬的应了一声之后,就戳在那里有些无助的呆着。 偶尔还溜过来一点眼光似乎打算看了看我,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强行忍住了,把脊背挺得很直。 漆黑的华服下,是一个绝色少年有些瘦弱的肩膀,他似乎歪了歪头,这时候,月溪大叔站起身来,手有些颤抖的合成拳,对着那边的峰麒缓缓说道,“在下罪人月溪。” 这时候话音刚落,峰麒的脸色瞬间变为一片惨白,他半天没有答话,连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反倒是他身边的六太扑了上去,大大咧咧的说道,“喂喂,峰麒,别害怕,月溪大叔是个好人。” 峰麒强颜欢笑的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话,那双清澈的天蓝色双眸,轻轻地溜到我的身上,继续极为渴望的望向我。 我继续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是啊,惠州侯一心为民,万望公千万不要心存芥蒂,惠州侯真的是一心为民啊!”祥琼似乎也补充了一句话。 六太继续吊着他,“峰麒啊,惠州侯真的不错,你千万不要对他有害怕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懒懒的笑了一下,转动着手里的青草,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麒麟再不识趣就太过分了。 “其实有时候敬畏和害怕也是一种王气。”一贯沉默的金发青年,绷着一张脸以过来人的姿态安慰峰麒,拍了拍峰麒的肩膀,“当年泰麒也是这样的。” “是嘛……”我看那个峰麒笑的更崩溃了。 “是啊,泰麒现在和泰王已然归国。” “所以说,峰麒别担心,好好选就行了。”六太笑着扑到他的身上,柔弱的金发少年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 反倒是祥琼他们极为紧张的看向那边的峰麒,这时候,我看到峰麒站起身来,缓缓地俯下身,半鞠了个躬,“中日里请多保重。” 这话一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间,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喊声,我有些惊异的抬起头来,才看到一只雪白的猛虎瞬间从远处扑来,惊愕之下,只看到它向着最近的我袭来,皱起眉,刚想轻易的料理掉他,结果身后却传来芳国那只小麒麟惊慌失措的喊声,“钩吾 ” 下一秒,猛虎被瞬间扑到,一个巨大的妖魔匍匐在他的身上,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 手被人一把抓住,回过头来,才对上了那只柔弱美少年担忧的目光,他似乎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恩。”我越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遇到危险为什么他这么着急啊…… 正在这时候,那边有些人跑了过来,似乎看到了峰麒,吃惊的叫了一声,便冲了过来,一瞬间,峰麒本能的浑身一抖,柔弱的美少年似乎向我身后躲,但是却有颤颤巍巍的走到我的身前来,挡在我的前面。 我更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了…… 尚隆他们喝退了那些想要冲来的人,这时候,我身前的美少年忽然间似乎震了一下,然后才转过头来,微微皱起眉头,深深地望向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麻,恶寒不断…… 这时候,他却做了一件惊人的事情,他对着我缓缓地跪下身来,双手扶地,额头顶手,缓缓地开口,“遵奉天命,迎接主上;从此以往,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 这时候,周围已然变为了一片寂静,不远处的蝉鸣声熙熙攘攘一片,绿色的树叶下,阳光从缝隙中洒下,染亮了眼前这个美少年金色的长发,即使是背影,却有着一种绝色而朦胧的美。 我看着跪在我脚下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的回过头来,只看到一片面色奇怪的人。 在这个盛夏微醺的时节,我看到了一个对我跪下的麒麟,彼时,我还不懂,什么叫做王…… 什么叫做此生不离…… 98.言我拒绝 金发蓝眸的柔弱少年双手贴地,额顶手背,匍匐着向我跪下,那瞬间我除了震惊之外,有些无措的往后稍微退了退。 夏日的树荫下,淡金色的光芒落在他金色的长发上,竟然带出一种灿烂若金子的光芒,一身玄色的华服衬得少年腰身纤细,身子更是单薄可怜。 即使在埃及受过万人的欢呼却也没体会到被人跪拜的事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眨了眨眼,然后有些无措的回过头来,这才发现,在凉亭里的人们面部表情极为奇怪。 都是一片震惊的下巴都何不拢的表情。 我转过头来,才微微弯下腰,伸出手来,轻轻扶住他的手臂,感受到触手的丝绸有些微微的发凉,对方的手臂甚至于比我的还有些纤细,顿时感觉到一种很复杂的微妙感。 你毛毛的比我还瘦弱,跪什么啊跪怪吓人的! “那个,你先起来一下吧。”话音刚落,扶着的那个少年便浑身都颤抖起来,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双明眸若秋水一般荡漾生姿,淡粉色的嘴唇略微有些颤抖,他稍微侧过头来,更凸显出一种弱柳扶风一般的娇柔。 “主上,你不答应吗?” “那个……你先起来说话。”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竟然是阳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稍微用了下力,才对我笑了起来,“那个……” 她似乎踌躇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转过头来,对着峰麒笑了笑,一时之间火红色长发的女子浑身都透着一股温煦来。 “蓬山公,这位小妹妹是山客,并不懂这里的事情,等我们和她讲完了之后,再来这个事情,你看如何?” 峰麒有些迟疑的看了眼我,而后才稍微的点了点头,顾盼生姿却又暗含郁结的双眸落在了我的身上,浮光掠过那双浅蓝色的眼眸,竟如同海一般的湛蓝和广阔。 “那么……”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每一个姿态都优雅而矜持,转动了下视线,这回反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来,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地抓住我的手来,金色的发丝轻轻的掠过我的手背,峰麒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才缓缓地点了点头,神色莫测的说道,“也好。” 一时之间,刚才还寂静清冷的场景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尚隆哈哈大笑了一下,才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真没想到啊,居然会有这么年轻的新王的诞生。” 我皱起眉来,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掌,那边的祥琼却半皱着眉头,一张精巧若瓷娃娃的面容上,也填上了一抹复杂。 反倒是被他们称为惠州侯的月溪大叔,急忙站起身来,对我恭敬地弯腰施礼,反倒把我弄得不知所措,他似乎迟疑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那边的祥琼轻轻的按下,祥琼语气不生波澜,却暗含警告,“她还不是王。” 她话音一落,我身侧的麒麟如画的眉目里,立刻陇上了一层阴霾。 被阳子大大咧咧的拉到凉亭正中间,我皱着眉被按到了其中一个位置,阳子扫了眼周围,才咳嗽了一下,“或许,茶你还不太懂,刚才的蓬山公其实是在询问你愿不愿意称为芳国的王。” “成为芳国的王?” 阳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这里与我们的世界有很大不同,这里的主宰被称为王,是由麒麟选出的,正如我刚才所言,当说出我宽恕的时候,这个人就变成了王,王所要做的便是回国登基,治理好国家,有的王能够治世很久,就像你旁边的那个延王。” 尚隆嬉皮笑脸的回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 “当然也有很短的王,只不过……”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没有王的时候,整个国家都会荒芜,被妖魔入侵,王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国民,一旦王做错了事情,麒麟就会失道,重病缠身,一旦麒麟一死,王也会随之而去,然后就会选择新的王,周而复始。”她顿了顿,“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脸上已经敛下了大部分的笑容,我侧过头来,轻轻地问道,“长时间的王可以有多少年呢?还有……成为王之后还能离开吗?” 这时候,阳子的笑容似乎有些无奈了,“尚隆治世了五百多年,至于离开,王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国家了,自从成为了王,就应该拥有王的气量和对于国民的爱。”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感觉好像一个巨大的金字招牌,上书--大公无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自认没有这个好的涵养,更何况又怎么会没有犯错误的人呢,再加上我又是主神手下的一个小兵,能活命就不错了长久呆在一个地方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是出于自己的考虑还是出于对那些素未谋面的国民的考虑,我都不觉得我该答应这样的事情。 “那么您的答案呢?”那边的峰麒出了声音,用一双湛蓝的眼静静地凝视着我。 摇了摇头,我笑了笑,才继续答道,“我想这个可能是有点误会吧,许是一时认错了。” 那双眼眸里闪过一丝暗淡,更多的却是释然,让我看了大惑不解的同时,周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里,反倒是身侧突然刮来了一阵风,六太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喊道,“你1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哪有麒麟会认错自己的王的?” 他似乎有些愤恨瞪了我一眼,才双手一环胸,哼哼了两声,“居然连当王都不要,真是蠢材。” “六太1这回轮到尚隆大喝了一声,刚才还带了些嬉笑的脸上竟然带着沉稳的严肃,六太听到后会去看了眼他,然后才悻悻的切了一声,回去了。 “抱歉,御下不严。”尚隆一脸严肃的对我打了个。 我赶忙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摇了摇手,“哪里哪里。” 恰好这时会,身侧的峰麒竟然站起身来,淡色的日光落在他有些苍白的面容上,更是平添了几分凄美,那双蓝眸落在我的身上,“既然这样,主……不……还未请教小姐姓名。” “茶浅沫。”我微微勾起嘴角,也站起身来,对他微微的颔首。 “是吗……”他似乎是淡淡的笑了下,“茶小姐,中日里请多……”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他竟然稍微有些颤抖,似乎腔作镇定的站直了身体,他才缓缓地补下了下一句,“保重。” 风起,竟然稍微带了些许的凉意,迎风飘荡的淡金色长发,那个风华绝代薄柳姿态的少年,缓缓地一个鞠躬,便慢慢的转身走了,渐渐地消失在了一片淡金色之中。 看着他慢慢远去却有些混乱的步伐,我微微眯起眼来,有些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他,才微微敛下眼来。 转过身来,刚刚想说话,却只看到月溪大叔竟然失手打翻了一个茶杯。 清脆的碎裂声下,是大叔越发惨白的脸色,他唇边溢出一丝苦笑,“天要亡我芳国吗?” 我不解的眨了眨眼…… 只感觉到周围的人看我的表情相当复杂。 等我匆匆跑出来之后,只感觉浑身终于神清气爽了,那种沉闷的气压真让人难受,伸了伸腰,我正踏着白玉的台阶往上走去,下次见到这群人就躲着人,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太猥琐了。 吓死人了,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T T 苍翠的藤木沿着精美的琉璃瓦片垂落而下,阁脚风铃随风轻轻作响,琉璃碧瓦上的走兽引颈欲飞,朱红色的大柱支撑起这一片气势恢弘的宫殿,我缩在一侧的角落里,在阴凉的地 方眯起眼睛,稍微的休息一下。 要我杀妖魔都没问题啦,但是要我面对一个柔弱的比女孩子还秀气的少年,哎……水晶娃娃,太易碎了。 正在我斜靠在朱红色的柱子旁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让我稍微回过头来,只看到阳子竟然走到了我的身后,眼看着我的回头,她的面上带着一丝尴尬。 “茶小姐,你好……” 她似乎发现我正在眺望远处,才走到我的身侧的来,也向外看向那一片云海雾峰的美景,即便时值正午,不远处的群山里也依旧带着一丝云气,更衬得远山翠意盎然,仙气缭绕。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升山才当上王的。”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去的,我囧囧的沉默了。 “当事我正在教室上课,然后就遇到了景麒,他问我愿不愿意宽恕,那时候的我,很胆小也很自卑,所以当我答完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可笑吧,景国千万的人民的生命,居然就寄托在了我这样一个人的身上。” 我侧过头来,有些无语的在心底吐槽,小姐,这是强买强卖吧。 “然后……”阳子的神色似乎有些深沉,“我遇到了很多事情,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奢求你能做到更多,起码,在离开这里的时候,去看看芳国吧,看看那个生了你的国度。” “额……我生在天朝的……”还未解释完,就看到阳子对我笑了笑,“你有一双充满了希望的眼,我相信峰麒的选择,所以,请去看看吧。” 阳子顿了顿,才更为正式的开口,“请去看看你的国度吧。” 看着阳子又离开的背影,我一时之间只想挠头,忽然间,红发女子的背影顿住了,她扭过头来,对我叹了口气,“祥琼一直希望惠州侯可以成为芳国的王,因而这次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难免情绪上有些波动,还望茶小姐谅解。” 我笑了一下,才扬起头来,对着那边的一本正经的女子比划一下,“NO PROMBLEM.” 这回,轮到阳子笑了一下,她刚想走,我却静静地开口,“永远无法回去的你,为了国家即将牺牲一切的你,对于我而言,是个可以尊敬的人物,我没有你这样的无私,因而,我不会是一个好的王。” 轻笑了一下,我才双手环胸,“但是,又有那个王可以真正做到无私呢?王所追求的恰恰是国民的最大利益,为了让他们生活的更好,王必须牺牲掉自己的一切。又有多少个王可以做到呢?亦或者又有多少个王有才能做大这一切呢?” “我这一生,既不能给芳国以希望,就绝不会给了他们希望后有毁掉他们的希望,我宁可从一开始,便让他们清醒的知道,我之于他们,一无所有。” “为王者当以国家为重,应有王者的气量,高瞻远瞩的眼光,果断的决策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上等才能,此生唯缺一颗对国民的仁爱之心,但是那却恰恰是必须的,因而感谢你的规劝,却恕我不能如愿。” 阳子站稳之后,才苦笑着摇了摇头,“哎……说谁你年少的,我看懂得比当时的我多多了。” “顺便再加一点,当王的人应该知道分寸,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不能为,何必拉着一国的人陪葬呢?” 这才是我真正不齿也反感的事情,既然没有成为王的决心和才能,又何必用捡到宝贝的感觉去拉着一国的人陪葬呢…… 当王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一言一行都影响到每一个国民的生命,或许别人会欢欢喜喜的答应下来,但是对于我,没有可能做到的事情,这样的便宜不捡也罢。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身侧忽然间又出现了一个人。 抽嘴角,我是珍稀动物,绝对是珍稀动物,镇定的转过身来,我摊开手来,微微眯起眼,露出大大的笑容来,明快的开口,“围观的话要收钱的哦。” 那边的人似乎吓了一跳,我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一身青衣的女仙,顿时咳嗽了一下,补了一句,“没钱的话拿珠宝首饰代替也可以。” 女仙咯咯一笑,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上的玲珑玉环随声作响,叮叮咚咚的声音下,那一派窈窕的女子也别有一番妩媚。 “小仙璎珞,见过茶小姐。”她双手拢入长长的袖口,然后才低眉敛眼,恭敬地施礼之后,才抬起头来,笑着继续说道,“小仙乃蓬山公的女侍,负责照顾蓬山公一切用度,在此,向茶小姐见礼了。” “不必如此多礼。”一和这群古代的人相处,我浑身都开始别扭起来,哎……还不如死神那边呢,虽然我经常被误伤,但是起码没那么多礼节事情。 “呵呵,还真是一个年纪极小的孩子埃”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我,一面打量一面啧啧称奇,“我还说蓬山公应该配一个魁梧的王呢,没想到,竟然看上去比蓬山公还要娇校” “……这是夸奖吗?” “小姐无需介意。”她浅浅的笑了笑,这时候才稍微严肃了一点,“小仙前来见您与蓬山公无关,纯粹是希望能与您聊一聊而已。” 我觉得我很复杂……我就像一个香饽饽,大家谁都来啃一口。 你说我当时也没对蓬山公的美色有啥心动,不,该说其实他不是我的那杯茶,我连调戏和耍流氓都没干呢,大家就用一副他是你的人了,你要复杂的眼神看我,真的让人很郁闷。 “小仙自从蓬山公降生起,就一直陪伴在公的左右,可以说是看着公长大的。” 我瞅着她,是不是开始要谈论尿布的问题了。 “小仙原本是芳国人,前任峰王无道,滥杀无辜,使得小仙自幼便和父母分离,前来这里。”她淡淡的笑了笑,才继续柔和的说道,“或者是因为前任峰王的杀戮过深,小仙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过,亲人惨死的场面,对于一手养大的峰麒,也抱有强烈的期待。” 咩……难道要开始给我开个空头支票,告诉我你休想动我家儿子,你有多远就走多远吗? “您或许不知道,前任峰王是被自己臣下杀死的。” 我哦了一声,反倒是她怀疑的瞅了眼我,然后才沉下眼来,“这的确是一个逆天的举动,然而却可以理解,但是已经杀红了眼的芳国民众,却把矛头指向了麒麟。” “他们杀死了前代峰麟,以此来表示出他们对于麒麟选出两个失格之王的失望。” 我有些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才看到璎珞苦笑一下,“作为惩罚,芳国在前代峰麟死后,整整三十年不曾结果,如今的蓬山公,可以说是万众瞩目,世人都说,芳国是被仙帝抛弃的国家。” “而作为芳国麒麟的蓬山公,作为曾经被臣下杀死的前代麒麟和王的国家的台甫,公从很早以前就已然很是伤感。” “公一直很担忧自己选出的王,如果不是贤王是否也会如前代一样,被臣下所杀,又同时对于自己的命感到一种沉重的不安全感,即便是我也无法安抚公的内心。” “公很担忧,茶小姐。”她顿了顿,才忽然间匍匐跪倒,双手按住地,额定手背,缓缓开口,“公其实很爱您,可否请您不要担忧己身的命运,好好爱惜一下公呢?” “哪怕是作为一个芳国百姓的请求,请您理解公的忧伤和百姓的请求。” 我看着这个跪在面前的女子,郁闷的就差呕出一口血了,原来芳国还有这么一出啊! = =难怪那个麒麟一副病病怏怏,不愿久活的样子,好像是活在重压之下的蒲草,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头顶要压下的巨石,即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同时也对自己王的未来而忧心…… 我得承认…… 这地方太复杂了,泪奔…… 我望向天边的浮云,才悠悠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一个二个都逼我啊,谁知道那个王气是什么啊? 哎……糟透了,我一次如此思念主神大人,带我回去吧! 99.你之所爱 主神这家伙明显没听到我的呼唤,眺望着不远处浓荫茹盖的群山,我的心都快碎一,赶鸭子上架都不能这样来啊,太没道理一!T T 或许他们的确很可怜,芳国的人民的确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即便自问有成王的资质,但是无法长时间逗留的我,给予国家一个希望后,却又不负责任的甩手走人,我觉得这简直比起从不答应更为可恶。 在我看来,在这个世间有两个事情最为悲哀。 其一,胡乱称王而没有王的才能,其二,称王之后祸患国家。 与其这样,我打觉得不如等那个麒麟再去找一个新的王比较好,毕竟他应该可以长时间留下来,对于芳国并无太大感情的我,是完全不可能为一芳国做出舍身取义这样伟大的举动的,何况,说得刻薄一点,找不到王那也是你们上辈子惹出来的事情,杀一王还不足,居然杀一无辜的麒麟,得不得麒麟和天帝的庇护,那也是自找的。 世间万物必有所为的因果。 我长叹一口气,对着跪在地上的璎珞女仙,无奈的说道,“在下这个人,胸无大志,嗜好美色,杀伐随心,胆小妄为,遇强则弱,遇弱逞强,并非王的上佳人选。”我就是一个人渣外加流氓,你们另找他人吧。 “妾身信任蓬山公的选择。”她抬起头,不软不硬的回一我一句。 这句话梗的我差点暴走,于是我甩一下云袖,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如果蓬山公的选择真的全对的话,便不会有芳国杀麒麟的举动一。” “你!”璎珞诧异的抬起头来,我却温润的笑着对她说道,“如果这是天之所选,我愿说,苍天无眼!” “所谓的王,理应有铁血的手腕,仁爱的内心,广阔的胸襟,我不愿霍乱众生,唯求芳国能的一位贤君。” “没有王的才能和仁爱,却强行揽下王的身份,只为一所谓的权势和虚荣者,我不是这样的人,抱歉一,衷心的希望,蓬山公可以另觅一位贤王。” 说完之后,那边的璎珞才复杂的看向我,半天之后,才长叹一口气,宫服盛装的女子缓缓地站起身来,轻轻地摇一摇头,“如此说来,倒是吾等强求一。” “打扰大人休息一,告退。” 看着对方施施然离开的身影,我才忍不住快泪奔的看着她,可他妈算走一。 结果,还没等这个事情解决完,璎珞姑娘却又去而复返,她对我再次施礼,缓缓地吐出一句,“蓬山公有请。” T T……你们没完一是吧!? 跟随着璎珞一路走来,穿过长长汉白石的台阶,精美的玉树伫立在道路的两侧,朱红色的宫殿巍峨富贵,琉璃碧瓦在日光下光彩夺目,就连阶边的青草,都嫩的染上一一层朦胧的水色。 来到蓬山公的居所,入目的便是一片碧色的荷叶,接天碧色下是静静在水波中摇曳的红荷,白红相间的荷花丛中,一缕扁舟轻然而往,舟上的金发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来,轻轻携起一株荷花,放到精致的脸边轻嗅,荷花别样红来,映的少年的面容越发柔弱和美丽。 真是漂亮的陶瓷娃娃,我在心底感慨万千。 这样的柔弱的麒麟,却生在重压之下,终日里为一自己的未来和自己所挚爱的王担惊受怕,即使是我,都觉得有些不忍。 破波而开的小舟上,金发蓝眸的少年似乎终于回过神来,那双湛蓝的眼眸轻轻地落在我身上,依旧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忧郁,却缓缓地荡开一一个笑痕,“你来一。” 随着璎珞的退下,我来到水池边,看着那一片荷塘美景,才伸出手来,轻巧的把那个娇弱的少年拉起来。 一把揽住他有些纤细的腰身,带到一岸边上,似乎是我的举动大大的愉悦一他,峰麒那一双湛蓝的眼眸里,流转着动人的笑意。 和他一起并肩来到池边的凉亭里,那些女仙似乎已然准备好一热茶,毫不客气的直接坐下,我顺手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尝一一口。 “味道如何?”端着茶碗的少年,轻笑着问向我。 “挺好的。”我砸吧一一下嘴,才继续说道,“千万别问我为什么好,对于茶我可算是什么都不懂。” “呵呵。”峰麒笑一笑,并不在意的品一一口,然后又笑一起来,“正好我也不大懂。” 我瞅一眼他,“其实你不必顺着我说的,我知道你应该是懂这个的。” 峰麒笑而不语。 “说起来,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我有些好奇的抬起眼,却发现峰麒的脸上带出一丝晦涩,“只是想要聊一下而已,在您走之前,再多相处一段时间也好。” “哦……”自问对于麒麟对王的爱恋和不舍完全不一解的我,也没有兴趣加以点评。 于是,我非常愉快的开始端着茶杯看风景,正看得兴起,那边的峰麒却忽然出声,“您有喜爱的花朵吗?” “如果要说的话,我觉得野花很好,只要是能够在山野之中自强盛开的花,我都很喜欢。” 峰麒似乎想一想,然后才点头笑一笑,“看得出来。” “所以其实您并不太喜欢我对吗?” 我挑眉,却并不否认这点,我对着那一片忧愁的少年缓缓开口,“你很精致,就像是精美的陶瓷。” “可是太容易破碎一,你的美太易碎,无时无刻都需要注意不要打碎你,说实在的,我不讨厌你,但是……”微微皱起眉来,我才发现那边的峰麒面色居然变好一许多,他浅浅的一笑,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色小花,稚嫩而纤细。 “其实我只一直都知道,自己并不讨人喜欢,除去我是芳国麒麟的一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我都太脆弱一。”他眉目一敛,竟然化为一片的忧愁,那种若有还无如同薄雾一般如影随形的忧郁,让他本就弱质芊芊的气质,更多一一种令人心碎的美。 “没关系,麒麟就是让王疼爱的!”我笑嘻嘻的对他说道,“如果连自己的麒麟都不爱的王,是没有资格成为万民之王的,既然规定一成为王之后不能娶妻或者结婚,就意味着王所爱应该是万民,如果连自己的麒麟都不爱,指望他爱万民,那真是笑话。” 端着骨瓷茶杯,摸着那细腻的触感,我对那边的麒麟笑着说道,“你所做的就是放宽心,好好锻炼身体,把自家养的肥肥胖胖的,天塌下来一,有你家王顶着!” 话一说完,结果峰麒却先笑一,“您真是风趣,但万一是贡王那般稚嫩,还不及我的肩膀高,该如何是好呢?” “让他穿增高鞋!”我义正词严的拍板。 “哈哈哈。”他似乎有些受不一的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才轻轻地抹去眼角边的水来,笑着看向我,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缓缓凝视这我,似乎像是要把我完全深深地刻在心底。 于是,我彻底恶寒一…… “您知道前任峰王最喜欢的是什么花吗?” “狗尾巴草。”我继续面不改色的胡言乱语。 峰麒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那一片荷塘美景上,“是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猜猜。”我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一一口,才稍微皱起眉来,“前任峰王是一个品行高洁,容不下贪污腐败的人对吧。” “是啊。”峰麒点一点头,才伸出修长白嫩的手来,遥指那一片美丽的荷花,“只可惜,他做的太过一,就因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无论是大贪还是小墨,都一视同仁,使得芳国民生凋敝,每日所杀之人,多达百万。” “过犹不及。”看向那一片美丽的荷花,我才叹息的开口,“即便是贪官也有自己的价值啊,峰王凭借喜好杀人,妄断朝纲律法,的确是做错一。” “即使是贪官也有价值!?”峰麒那双蓝眸缓缓转过来。 “既然是人,就会有欲望,所以在我看来,无论是那个王朝贪污都是不肯能避免的,君王所要做的不过是制衡臣下,既然大家有欲望,便要两手来玩一,一味的杀伐是不行的,高压之下一样有人要贪,刚柔并济才是王道,要让贪官觉得贪污没有好处,甚至没有其他的事情好处大,他们自然不会再贪一。” “即便是贪官,也会做一些有利于国民的事情。” “呵,我是不大懂这些一,虽然您不是我的王,但是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吐一吐舌头,然后才敛下眼来,“峰王却不是因为失道而死的。” “这我也知道。” “您不懂的是,王对于麒麟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是它的全部。” “即使自己的死都不会让他如此害怕,在从未遇到您之前,我担忧过自己的生命,在遇到您之后,我终于知道,有些人,会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当那双若还海水一般的眼眸落在我身上时候,竟然如同漩涡一样,想要把人深深地吸进去,沉沦而下。 “麒麟是王的半身,王何尝不是呢?” 一缕金色的长发被池塘边清凉的风调皮的吹起,衬得那张绝色的面容越发的沉静和淡漠,却又在隐隐约约之中透着一股绝望。 “如果我的王真的会死,我宁可此生都不选王。” “所以,请您不要担心,我不会选您,我……”他顿一顿,眼眨一眨,便在一次停住在我的身上,华服秀雅的柔弱少年淡淡一笑,风华绝代。 “不要您死……” “我希望我的王,不要被臣下杀死。” 一时之间,我只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力铺面袭来,我从未曾如此正视过,麒麟的宿命和王的人生,对我而言,这个麒麟生命中是一个匆匆的过客,甚至在我漫漫长路中都不曾为他留下过身侧的位置。 可如今,我却为他的这句话而有些难受,芳国是一个悲哀的国家,他们有一只因为他们的曾经而处于绝望之下的麒麟,他敏感,他脆弱,他精致的如同一个美丽的陶瓷,他是如此的易碎,他生在富贵和尊崇,却又承担着旁人无法理解的痛苦。 以己之身来拯救万民,却又又有人能够读懂他的哀伤? 他们杀一前代的王,他们杀一前代的麒麟,他们同时杀掉一下一代麒麟的心。 我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我知道我不爱这样的孩子,他就像是在无菌环境下,哀怨自怜的一朵幽花,他还未在最烂漫的世界盛开,就已经提前凋零,他本该有快乐无边的热情,却又被自己的担忧和惶恐生生的磨掉,或者…… 对于活得如此简单的他而言,只剩下担忧一…… 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在惶恐不安下慢慢的绝望,他是如此的爱着自己的王,他的世界太单纯一,他的未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王。 或许还有一个国家…… 一个曾经杀过王杀过麒麟的国家。 何其残忍,何其绝望…… 我伸出手来,轻轻帮他带其他的头发,笑着说道,“你很美,峰麒,你要相信,每个人都会有人爱,你的王还在等你。” 他浅浅的笑一笑,那双湛蓝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我,他伸出手来,拉住我的手,轻轻地在脸边磨蹭起来。 “我多希望,我这一生的王都只有你。” 正在我有些复杂的看向峰麒的时候,不远处的女仙忽然缓缓地走一上去,开口便是,“惠州侯以及先王公主祥琼殿下求见。” 身边的麒麟轻颤一下,却缓缓地闭上一双眼,“好。” 100.所谓愿望 英武的惠州侯月溪前来的时候,依旧是有着坚毅的面容,随着他的到来,他恭敬地对着我身侧的峰麒鞠躬,双手放在胸前作揖,“臣月溪拜见蓬山公。” 他身后的则是一派贵气娇媚的祥琼公主,比起一脸正直的大叔,那位公主却对我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仅仅是淡淡的行礼之后,便不再理睬我。 峰麒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被金色的阳光熏染的有些淡金的睫毛,在细碎的光芒下,在他的脸上投下半圆的阴影。 许久之后,峰麒才笑着转头,“不必如此多礼,月溪大人。” 我发现他的双肩竟然在不停地颤抖,似乎是强作镇定的转过头来,峰麒脸色惨白的看向我,缓缓笑了一下,“如果,主……茶小姐没什么事情的话……” “不,请恕臣下失礼,请茶小姐也留在原地。” 月溪抱拳打断了峰麒的话语,我明锐的感觉到峰麒的呼吸都稍微顿了顿。 坐直了身体,我端着茶杯,抬了抬下巴有些好奇的望向那位峰国的人臣。 只见月溪竟然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顺势直接单膝跪地。 英武的中年男子,静静地低下高傲的头颅,单手成拳按在原地,缓缓地开口,“恕在下失礼,想必,茶小姐已经知道了我芳国前代的王和麒麟是如何双双殒命的。” 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敛下眼眸来,发现峰麒居然伸出手来,猛然间低下头,一把抓住我的手来,冰凉的手在日光下,竟然散发出令人惊奇的低温,通过这个接触,我甚至更可以感受到他颤抖的身躯,瘦弱到仿佛风一吹就会飘散。 “那么……”月溪继续朗声说道,“茶小姐可知道,是谁杀了前代的王和麒麟的呢?” 猛然间抓着我的手一紧,即使对方的力量柔弱,我却可以通过他手背上暴起的青色血管,感受到峰麒那种激动地心情。 反手按着他的手来,我才侧过头来,笑着问道,“哦,不知道是谁?” “正是臣下。”回应我的,是月溪洪亮的声音。 “惠州侯!?”他身后站着的祥琼公主竟然惊呼了一声。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叔你长了一张这么忠臣的脸蛋,没想到居然是个奸臣啊,不过,说不定也是被逼的,杀了主公却没被逼死的臣子,非大义者必大奸。 感受到身侧的麒麟颤抖更厉害了,我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大叔真是风趣,你若是杀了前代王的人,居然有脸来升山。” 我挑眉,眉宇里化为一片凛冽,声音里甚至带了三分的调笑,一贯的笑嘻嘻的强调里,却隐藏着一种冰冷的问责,“质疑天命之人,居然在杀了天之仁兽之后,前来责问天命所归,嘻,我若是天帝,必杀你!” “不过……这事情似乎也与我无关,毕竟第一见大叔的时候,大叔是被侍从打晕拖来的。” 转过头来,看到峰麒似乎长舒一口气,然后才抬起眼来,有些复杂的看向我。 “罪臣自知罪无可恕,因而特请自刎以谢先王和先台甫。” 挑眉,我盯着那边的月溪,发现蜂麒的手竟然在一次猛烈地颤抖起来,我露出大大的笑容,“月溪大叔难道认为,我是怕被那些芳国的臣子所杀,所以才不愿当王的?” “还是,你认为下一代台甫的气量,只有这么小?” = =b他妈的,还真的只有这么小。 为了以后这个陶瓷娃娃能够好过一点,这个月溪既然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即便他是大奸也干了忠臣的事情,后代的王又不是我,他是死是活也和我无关系。 月溪并未回答,却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用一双眼坚定地看向我,那眼里闪动的希翼让我有些复杂,而他身后的祥琼眼中的那种轻蔑也异样的明显。 脸上依旧挂着大大的笑容,只听到月溪缓缓地继续开口,“那么,如果茶小姐为王会否杀了罪臣。” 继续挂着大大的笑容,我微微眯起眼来,依旧带着笑意的往后一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你!”祥琼指着我猛然间倒吸一口气,她哼了一声,“果然,还是一个昏君!” 我无所谓的看了眼指甲,嫩粉色的指甲衬得手圆润可爱,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开始损她,“说道昏君,毕竟还是祥琼公主的父亲比较适合啊,我可是个小人物,连王都没当过,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我眨了眨眼,“我好害怕……” “噗嗤。”旁边的峰麒忍不住笑出声来。 “公主。”反倒是月溪大叔冷静的制止了祥琼,娇美的蓝色长发的公主指着我不悦的说道,“连公都要杀的人,连成为王的气量都没有,芳国即使交在她的手上,也无济于事!公这样忠义之士,杀了公就是寒了芳国的心!哼。” 我笑着摇了摇头,反倒是月溪大叔站起身来,利落的一拱手,“可否告之杀在下的原因。” “一个王朝不能有两个决策者,上行下效,无论哪个当权者都不希望自己的臣子,下朝后跑到另一个地方,询问自己的臣下如何处之,惠州侯芳国之内,民心无双,众之所向,群臣之首,非我不能容人,君在朝纲,犹若利剑上悬,使得上下群臣难以统一,让君上尊严受损,使得王朝分崩离析,若我为王。”我嬉笑了一下,却吐出极为绝情的话,“必杀之。” “这天下,乃万民之天下,乃君王之天下,却绝非臣子之天下!” 从他杀死先王先代麒麟开始,从他取而代之,使得芳国人民敬仰开始,任何一个君王都无法容下他了,不是没有容他的度量,但是为了王权的稳固,为了政策的上行下效,为了臣民思想上的统一,他必死。 不杀他的王才是蠢货,只知道虚名和仁慈,却不晓得治国不是凭借一个仁慈可以来的,为王者,必须手段毒辣却又胆略过人,要是都像麒麟一样慈悲,那就不用治国了,直接把麒麟挂那里当王好了。 所以,对于我而言,无论多欣赏他,一旦我当上王,必杀他,或许我可以让他假死,脱离这个王朝,但绝不会让他在朝廷上碍事,无情也好,冷血也罢,仁乃安逸天下的王,杀才是乱世的皇。 那边的祥琼似乎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我,她长大了嘴,半天无法合拢。 最后的月溪大叔,突然间抬起头看向我来,缓缓的问了一句,“那么在您的眼中所期望的国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我想了想,才干脆的回答,“大家都能吃肉!” “如果我当王,只要每个人都能吃到肉就好。” 我不需要我的国家的每个国民都可以站起来,成为王朝的主人,我也不需要王朝的国民都清廉如许,亦不需要每个国民都知道爱国忠君路不拾遗,我若为皇,只需要每个人都有肉吃就好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简答,实际上却最为复杂的梦想。 祥琼的表情已经凝固了,跟被人打了一顿没啥区别。 反倒是月溪大叔很镇定的一直注视着我,许久之后,他才长叹一声,“君若为芳国之王,芳国可得百年太平。”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有些索然无味的看着他。 “公乃芳国股肱之臣,在下只是一时失言,更何况也不可能是芳国的王上,请公切勿担心。”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向着那边的月溪侯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没有公就没有今日的芳国,愿芳国早日找到新主,结束乱世。” 笑容依旧灿烂,只可惜月溪大叔眼底深处却遗留下了一抹遗憾,他抱拳称谢,依旧若同青松一般的笔挺,那张坚毅的面容上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他正要开口的时候,我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刚刚转过头来的瞬间,只听到一声小心,瞬间,一片鲜血扑面洒来,两柄长箭,一把深深地插在不远处倒地的妖魔身上,一把深深地插入麒麟的身上,从草丛里竟然走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拍手大笑起来。 “我芳国才不需要麒麟!他们只会选出错王!” 看向一侧箭入心脏的峰麟,我却慢慢的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们两个……”话音刚落,我直接来到他们的身侧,只听咔嚓两声,瞬间掘断了他们的手腕,看着痛呼倒地的两个人,我才轻笑着踩到他们的脑袋上,一点一点的往下用力,只把其中一个人的头死死的踩在地上,只听到那边的月溪大叔竟然喊道,“茶小姐,公还在此,上天应有好生之德。”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才继续笑着说道,“上天又好生之德。” “我哪里敢杀了你们呢。”微笑着一点一点的加大力量,“死这么简单的事情,哪能那么便宜啊。” “我会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笑嘻嘻的拍了拍手,一把抓起其中一个人的头发,对上那张隐含着深深恐惧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慢慢玩。” 松开了手,我拍了拍手,这才转过头来,峰麒似乎受了重伤,正倒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的人,金发的瘦弱少年,此刻却执着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那双素白的手竟然一直在高高的抬起。 我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扒开了人群,这才对上了一张苍白的面容,他看到我,竟然缓缓地笑了起来,“还好您无事。” 我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扒开了人群,“走开点,难道你们想憋死他吗?” 周围的女仙听到我的话,似乎还有些迟疑,我笑眯眯的一把按在旁边的柱子上,轻轻地一抓,一半的柱身几乎化为粉末,周围人群齐齐倒吸一口气,叉腰歪了歪头,“这东西说不定待会要倒下来,你们要一起死咩?” 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些女仙,她们似乎有些气鼓鼓的哼了一声,还有人隐约呵斥,“真是莽撞。” 然后才如同花蝴蝶一般的翩然散去,懒得理睬这些娇滴滴的女人,我俯下身来,对着那边的璎珞问道,“医师还有多久才到?” 璎珞面上犯难,“这……蓬山上一贯都是仙人,生病这样的事情。” 于是我扭头面,对这边一直按在动脉上的月溪大叔问道,“大叔有没有止血药?” 月溪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然后猛然间似乎反应过来了一样,呵斥道,“这太危险了。” “真等医师来了,才危险啊。”说完之后,我对那边的璎珞说道,“去找点热水和干净的毛巾,绸子也可以,一定要是没用过的!然后给我找点烈酒来,没有烈酒温酒也可以,再赶快给我拿个烛火来。” 随着我的吩咐一下去,周围的女仙立刻散开,看着眼前这个出多气少的柔弱少年,我也是在没办法了,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待会肯定很痛,我大无畏一下,你实在疼得厉害,就咬我的手好了,别伤到舌头。” 咬舌自尽这事情说出去好丢人哦…… 等到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先拿出我袖子里的匕首,在惹来了月溪大叔诧异的视线后,我把刀放到火上烤了烤,然后伸出一只手臂放到峰麒的嘴边,看着那个柔弱脸色苍白的少年,才一狠心,继续说道,“你来吧!” 当我右手持刀来到箭旁边的时候,刚刚接触到他周边的肉,只听咔哧一声,我嗷的一嗓子差点蹦起来,眼泪汪汪的扭过头去,“你真咬啊!?” 收回手,我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差点被咬出血的手臂,心疼的无以言表,月溪大叔看不下去了,“要不,我把手臂给公?” “这点痛我还是能忍的……”我只是没想到他真咬。 再一次把手递到他面前去,我忍着同样的疼痛,开始缓缓地拔箭,随着一点一点的缓缓拔出,直到最后一刻的时候,我才冷下脸来,“会很痛的啊。” 下一秒,果断的抽箭而出,然后我和峰麒同时哀号出声,我抱着自己被完全咬出血的手臂,再看看嘴上沾着金色鲜血的峰麒,为他扑上了一层药之后,才稍微的松了口气。 似乎是有些放松之后,才发现,他受个伤比我还痛苦,擦了擦头上的汗,刚刚站起身来,才发现女仙们冲了进来,似乎想要把峰麒带走,直到昏过去之后,峰麒似乎抬起眼来,看着我的脸,淡淡的笑了一下,“主……” 看着昏过去之后,被抬走的峰麒,我才长舒一口气,月溪大叔一个鞠躬,“多谢小姐了。” “那里哪里。”我摆了摆手。 却忽然间听到了不远处又是一声尖叫,只看到璎珞忽然间哭着跑了过来,“公……公忽然全身抽搐,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这才抬起胳膊来,看了眼自己手臂,然后想了想,顿时浑身冷汗,我的血是神血…… 神血…… 是万物生灵都无法承受的神血,峰麒似乎刚才,的确的确是咬破了,然后喝了几滴…… “莫不是因为麒麟不能见血的缘故!?” 我嘴角开始猛抽,这么倒霉的事情堆在一起了? 在一片夏日烂漫之中,我却忽然间感受到一种深切的寒意,冷入骨髓。 他扛得住神血吗? 我不确定…… 101.一生自由 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匆匆而过的人群,我有些失措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穿梭而过的女仙,每一个女仙的脸上都带着沉重的伤感。 夏花繁茂的日下,天空上落下的日光却温暖不了长长的走廊,朱红色的长廊的最远处,就是峰麒所在的地方,随着无数的人进进出出,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沾满了鲜血的布匹,在这样下去,很快他的身体就会不行的。 复杂的望向不远处的那大开的扇门,我看到峰麒的事情似乎惊动了很多人,就连被他们称为女仙之首的玉叶仙人居然也来了,她从我身侧擦肩而过的时候,竟然有些吃惊的停下脚步。 她转过身来,似乎端详我片刻之后,才皱起眉甩开袖子走了,我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璎珞似乎是哭着跑出来的,她看玉叶前来,竟然一下子扑了上去,被玉叶女仙周围的女官强行推开之后,竟然直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玉叶大人,峰麒,峰麒大人!” “我知道了……哎……”玉叶女仙点了点头,然后才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我身侧的月溪大叔似乎有些激动的想要进去,却因为身份问题被拦在门外。 祥琼更是焦急的只咬嘴唇。 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到底该干一些什么事情,神的血…… 修普诺斯带着浓嘲讽的话语回荡在我的耳边,神之血的强大,是你无法想象的,如果不是死神护着你,你早死了。 不过区区几滴神血而已,竟然让峰麒如此的痛不欲生,几乎丧失了生命。 把双手交叠在一起,我垂下头来,却忽然间看到有人走到了我面前,竟然是璎珞,她红这一双眼睛,声音沙哑的说道,“公……有请……” 话音未落,却立刻掩面而泣,泪水打湿了她娇美的脸庞,哭花了一片容妆,眼底流露出那种深深地绝望和痛苦,让我的心猛然间颤了一下。 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跟随着她来到门口,看着她推开木质的门,吱呀洞开的大门里,只剩下玉叶女仙为首的几个仙人,而峰麒则躺在床上,从被褥里露出的手臂已然没有了血色,看上去极为恐怖,淡金色的长发顺着床铺流泻而下,却偏偏带了些浅浅的白色。 屋内的几个人都看了眼我,玉叶仙人竟然叹了口气,“你来了也好,毕竟,峰麒的最后一面也只想见你了。” 走到峰麒的身边,每一步都让我觉得异常的漫长,随着我的走动,每一步都似乎敲打在我的心底深处,长长的帘幕下,是一个病弱苍白的绝色少年,嘴边那摸淡金色的痕迹,虽然浅却让我依旧难受的厉害。 他似乎有所察觉的微微睁开眼来,一双海蓝色的眼眸带着点点的死气,灰暗的让人不忍观看,他似乎想要抬起手来,我一把抓起他的手来,直接坐在了他的床铺边。 “主……” 他似乎咳嗽了一下,然后才有些虚弱的笑了笑,“还好你没有答应我。” 我有些奇怪的睁大了眼睛,他似乎又是笑了笑,“麒麟一旦死了,王也会死,这就是半身的涵义啊。”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倒吸一口气,我握着他的手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是我害死了他,神的血脉不是他能承受的,如果不是我的粗心大意,他根本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回天乏力。 随着他眼底的光芒越来越暗淡,他的笑容却越发的明亮,“我是自私的,好希望主上可以陪着……我。” “但是呢,现在却觉得,主上没有答应真是太好了……” 随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我都觉得是一种谴责,我皱起眉来,只觉得鼻尖有些酸涩,这个脆弱如同陶瓷娃娃一般的人,为什么每次都在为我着想呢?麒麟和王真的是这样的关系吗? 为什么……明明我不是王。 “我啊,一直在想,我的王会是什么样子……我很害怕,他会被惠州侯杀死……可是有很期待,独一无二,我的王啊……”峰麒的眼神越发的柔和,却让我越来越自责。 “只要一个就好……”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按住他的手,“你能说这么多话,精神着呢,留着话以后慢慢和我说。” 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以示我的诚恳,只可惜笑容却僵在脸上。 峰麒伸出手来,轻轻地按在我的脸色,天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爱恋,那是一种单纯纯粹的恋慕,“我好喜欢……您的笑……” “从我见您第一面起,我就好喜欢您的笑……永远是如此的朝气蓬勃,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低下头来,然后才抬起头来,摸了摸他脸侧的头发,随着他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我只感觉某种无言的痛楚,一点点的蔓延到我的心里。 “我不喜欢我的性格……” 他迟疑了一下,才释然的笑道,“……您也不喜欢不是吗?” “你都这么多话了,要是还能死,就太不正常了,还有,个性这个事情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没有经历风雨让你改变的环境,你少说两句好好养病!” 呵斥之下,峰麒却并未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笑容越发的温润。 他躺在床上,病弱飘絮,单薄的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逝去,他淡淡的笑了笑,“我好喜欢您,您的笑,你的一切一切……” “只可惜,我不能禁锢您……” 他缓缓的闭上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抬起眼看我的瞬间,眼底的祈求让我甚至都有些无言以对,我看到峰麒缓缓地开口,“主上……请您赐我个名字吧……”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璎珞忽然间哭着出声了,“峰麒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只有受到王宠爱的麒麟才有资格得到王赐下的名字。” 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室内,我越发感觉到一种沉闷,我抱着他的手,深深地看着用一种祈求眼神望向我的峰麒,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沙哑,却依旧该死的朝气蓬勃,这一刻,我甚至担心,它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无情的人。 “就叫不离吧。” “永远不离吗?”他笑了一下,眼底的光芒却愈发的黯淡,然后躺在病榻上的绝色少年,深深深的望向我,那双灰暗的瞳内带着干净和执着,以及一种我永远无法理解的解脱。 “我爱您主上,比任何人都爱。”他顿了顿,才笑着轻轻地抓了抓我的手,冰凉入骨的手,隐约透着一种灰暗。 “我此生的愿望只有一个……” 他深深深的凝望着我,甚至让我觉得,那双天蓝色的眼里能拧出水来。 “惟愿您永远自由,请一直笑下去吧,用您的笑容去看完这个世界吧……” “请永远不要背上……王的枷锁” 随着他最后的话语落下,我抓着他的手,直接喊了出来,“喂喂,你这样我不甘心啊,你给我醒过来啊,这样一幅我得偿所愿的样子,把所有人丢下来,我会很……” 看着他已然轻轻闭上的双眼,我嘴唇动了动,补了下一句。 “自责的……” 感受到身边的人已经没了呼吸,我才在这个夏日里,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沉重,烦闷的夏日之中,窗外的蝉声阵阵,却让我有些无法呼吸的沉重。 “喂,起码说一句,我不爱你,我恨你也好啊!” “这样……我才不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然而,下一秒,我只看到眼前的人突然间消失在我眼前,我有些惶恐的转过头来,却发现璎珞哭的声音更大了,那低低的啜泣让我甚至有些烦闷。 “是使令……”她睁大了眼,眼底又一次涌现出一片泪水来。 “和麒麟定下契约的使令,他们现在在啃食麒麟的尸体。” 连尸体都不给我留下吗……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伸出手来,按在峰麒消失的床单上,手下那种丝绸的触感,依旧染血的床单,慢慢的越抓越紧,然后才慢慢的松开手…… “对不起,还有,我的确不喜欢你的个性,但是却从没有希望你死……” “下一次,千万别当麒麟了……” “要当也别当芳国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当麒麟……” 最后的一切一切化为一声声叹息…… “对不起,我不能当你的王……” 我若为皇,一定要让每个人都能吃到肉。 为什么呢?大概在于,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对于尊严,权势,自由都看的很低,我只希望我的每一个国民,能活下去,能好好的活下去,没有食物,何谈尊严? 没有食物,谁能站直身体挺直腰板? 我不是他的王,也不能是他的王,我很抱歉却也无可奈何。 但求来世,他不为麒麟,我不为君王,只求相见相知相伴,足矣…… 等我走出来的时候,一直很沉默,来到荷花池塘边的玉色雕栏上,我仰起头斜靠在栏上,远眺那一片柔美的山水画卷。 身后急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才让我稍微回过神来,入目的是一脸泪痕的祥琼和几位沉重的月溪,他们身后似乎还跟着闻讯赶来的阳子和尚隆。 我静静的看了他们许久,才忍不住嗤笑一声,“其实,他也许最需要的人不是我……” “我看他最需要的是心理医生。” 啪的一声脆响,我按着被扇到一侧的脸蛋,然后才转过头来,带笑的看向那边高高举着手的祥琼,蓝色长发的女子泪流满面的望向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如果……如果你答应了蓬山公的话……” “他也会死的。” 就像是在叙述一个平淡无奇的事情,我按着被扇红的脸蛋,笑眯眯的继续陈述,“他也会死的……明明是你们杀了他的希望,为什么……还敢大摇大摆的来这里?” “明明,如果不是你们杀了前代的王和麒麟,他也不会这样半生抑郁……” 我歪着头,眨着眼露出越发灿烂的笑容,望向眼前的这个人。 “惠州侯……”在我声音下,那边的中年男子怔了一下,我才悲悯的望着他,“你爱芳国的每一个国民,那么麒麟算什么?” “前代麒麟选不出好的王真的是他的错吗?” “为什么,要杀了她,同时杀了下一代的希望……” 敛下眼来,我说完之后,才吸了吸鼻子,扭过头去,望向那一片碧波荡漾的荷水,闻着那清雅的荷香,抬起头,对着不远处的太阳,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不错的天气……” 身后却传来了祥琼颤抖的声音,“你……你为什么还在笑?” “为什么?”我有些玩味的转过头来看着她。 眼波在掠过那张惨白的脸时,微微动了动,我双手抱住手肘,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他喜欢我的笑容吧。” “他喜欢我的笑,充满生气的笑,没有人喜欢哭的。” “我希望,让他看着我的笑,就这样,一直看着我笑。” 抬起手,一缕清风划过掌心,我恍惚间竟然想起了当时他的那句话。 惟愿您永远自由,请一直笑下去吧,用您的笑容去看完这个世界吧…… 我会笑,笑着看完这个世界…… 我永远不哭…… 即使你没有真正了解过我,我也会信守我的诺言。 你需要一个王,却其实并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王,也并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也许你懂,也许不懂…… 102.番外 吾之君王 华胥之花 长限宫的之上,眺望着夕阳斜照的云海,那赤铜色的海洋反射着淡淡的光芒。 采国的瑰宝名曰称为华胥花朵的宝重,如同树枝一般的宝器上缀满了绚烂透明的晶石,骨身更是由晶莹的琉璃打造而成。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睡觉时把它插在枕边,当夜里花开时,就会让人见到华胥之梦,那梦可以引领君王了解未来,看到自己所期望的事情和自己所期望的未来。 然而,即使每日每夜的抱着华胥之花入眠,采国也依旧困苦不堪,长达十几年的困顿和失道之病的折磨之后,在采国麒麟深深地陷入绝望之后,一贯以仁慈代表的麒麟,甚至开始怨恨自己的王。 华胥花朵…… 是一个梦境,随着新王诞生,正式沉入了宝库的深处,美丽的梦想之外,是一种纯粹的理想主义,无论怎么样在梦境里看到的都不可能实现。 每个国家需要的--是一个脚踏实地侧重现实的王。 采麟是这样对峰麒说的…… “百姓是什么?”金发的小男孩仰起头来,歪了歪头,对着正拿着花朵的金发少女好奇的开口,那双圆圆的蓝色大眼一眨一眨的,煞是可爱。 “百姓是我们要守护的人,是王所要一生爱护的存在。” 无论怎么说,对于少年选王却痛苦十几年的采麟而言,在华胥花朵中追觅了无尽梦幻的少女,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了王存在的意义,不是建造一个理性想国,而是守护百姓的存在。 前代的采王也好,昔日的峰王也罢,他们执着于对于美好的过度执着,一个沉迷在对理想主义无尽的追求中,在不了解税务的情况下大肆减少税收,导致国库空虚无力修建水库和驿站,致使导致民生凋敝;另一个则对于现实有种过度的情形,无论是贪多少的官员都一概杀之,哪怕是生病在家的百姓,都以不是生产为由残忍的杀死。 两位王的错误或许都在于太过理想主义,他们执着于建立自己心目中的王国,却无视了最底层民众的呼声,在无数的死亡和杀戮之中,最终失去了所谓的王道和仁道,成为了失德之君,被天所厌弃。 采麒伸出手来,温柔而略显文弱的少女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在对方有些诧异和好奇的目光下,淡淡的笑了笑,“我们曾经如此相似啊……” 想起那位早夭的前代麒麟,再面对这位三十年后才结果的宝贵麒麟,采麒忍不住笑了笑,“天帝……还没有抛弃那个国家吗……” 金发少女蹲下身来,伸出手摸了摸峰麟圆圆的脸蛋,“我相信,我也会遇到一个好的王的……” “我保证……”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啊……”小男孩似乎有些踌躇的皱起眉来,他抬起头来,有些怯怯的开口,一双大大的蓝色眼一眨一眨的,“我可以借给我……华胥花朵吗?” 采麟怔了一下,才放柔了目光,她再一次伸出手摸了摸峰麒的头,在得到了小男孩有些不解的目光下,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但是,我要对我保证,永远不要相信梦里所见到的。” “梦永远是和现实相反的……” 采麟的声音里,似乎夹在这一种复杂而深邃的感情,既像是痛苦又像是自责,徘徊在感情的深坑之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的绝望。 昔日的采王砥尚曾经告诉给采麟,要让她见到梦境之中的王国,然而留下的却是十几年的困顿和最后一句悲惨的遗言。 责难无以成事。 仿佛是讽刺一般的结果,无论采麟多么的奢望,期望,盼望着这个美好而虚幻的国度,所得到的不过是一地衰败的荒芜和最后主上退位自尽的结果。 连死都是为了百姓…… 有时候,采麟甚至也会怨恨自己,身为天意的仁慈之身,却深深地厌恶着自己所选出的君王,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王才会为了百姓而死呢? 她的王救了她一命,却让她体会到了失去王的苦涩…… 采麒低下头,看了眼那个如同包子一般圆滚滚,头发是璀璨的金黄色,眼睛圆的可爱的小麒麟。 “希望……我的王能好好的爱我……” 十年后 轻轻地把花放好,峰麒把花塞到了枕头边,看着那个精致的花朵,面容姣好略带几分柔弱的少年,在一片柔和的烛火下,默默的闭上了眼。 他的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峰麒微微勾起嘴角,有些期待的抬起头来,却又突然间想起什么,附而有些落寞的低下头来。 “无论……是谁,大概都不会想当芳国的王吧……” 苦涩的味道仿佛在舌根发酵,慢慢的蔓延入峰麒脆弱的内心,搅的他几乎内脏都开始生疼起来。 “怎么会……有人会喜欢当一个被臣下杀死的王国的主人呢……” “大概……没有人会要一个连天命都畏惧的麒麟吧……” 对于自己的过度柔弱个性而感到极为苦闷的峰麒,此刻陷入了对自己深深地厌恶之中,一方面既知道自己应该承担天命,另一方面却又对以前芳国民众所做的一切感到深深地恐惧,自幼被教导了要爱护百姓的峰麒,此刻却陷入了深深地痛苦和纠结。 玉叶大人对他是这样说的,身为代表天意仁慈的麒麟,他需要爱护百姓,但是对于抛弃了天意和麒麟的芳国百姓而言,他们真的需要自己吗? 这是一个怪圈。 在芳国经历了长时间的磨难之后,人民已经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了那个被称为惠州侯的人身上,他们敢于反抗君王,杀死麒麟,责问天意。 这样的百姓,他们不爱君王,对于前代君王的过错恨之入骨,对于麒麟选了两代错王的行为失望之余,对麒麟同样有着强烈的排斥。 峰麒其实什么都知道,所以那双天蓝色的眼眸里,总是带着浓郁的忧郁和哀伤。 金色的发丝沿着床榻铺散而下,甚至有些要蔓延到地面,斜靠在床铺上的峰麒,望着那水蓝色的宫绣床幔有些呆滞,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按在华胥之花。 “哪怕是梦,也让我做一次吧……” 掠过漂浮的云海,天边的霞光初现,浓浓的雾气之后,是一个辉煌的圆日高高悬挂。 被橘黄色渐染的天边云海外,则是一个美丽而神秘的国度。 峰麒沿着长长的走廊而上,才在九十九台阶之上,望到了那身着皇服的人。 漆黑若深夜的双眼却带着琉璃一般的光泽,仿佛带着浓浓的生机一样,只消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生气,娇小的身材,姣好的容貌,一身黑色宫服,头戴玉冕的少女整个人都如同一块玉石,蕴含着令人不能忽视的气质,素手持玺,另一手斜按在腰间的佩剑之上,窈窕而明媚的少女如同天边的那一抹朝阳一般的夺目。 玉簪横斜,乌发茹盖,唇边那一抹浅浅的笑容,亦不失庄重和威严,隐约还带了些令人心底生出的好感。 华盖全场,贵不可言。 就像是一种独特而奇异的气质,她的笑是如此的自信,万民跪拜之下的帝王,只是微微的颔首,才转身回到了高耸的宫殿之端,一甩云袖,施施然的落座。 这是他的王? 仿佛像是在回答他心底深处的疑问一般,梦境再一次转换,变为了那个少女一身紫衣,一头乌黑的华发被玉器高高的束起,只在橘黄的宫灯下留下一个朦胧的背影。 似乎是外面有人走进来了,峰麒有些期待的上前了几步,才看到少女随手把奏折甩到对方的脸上。 咔嚓……峰麒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的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野猪集体践踏过?再给本王写这么无聊的东西,就给我滚回家吃自己!”毫不客气的话一开口,便是那个紫衣少女傲然的神态。 被训斥的老臣似乎并不甘心,甚至于跳出来激动的开始喊了起来,“主上都没有怎么看!?怎么能如此评价?” “这样从开头用一千字来歌功颂德,在再用两千字来结尾表示天帝仁慈的文,我本王需要特别的看吗!?” 骄纵中洋溢着浓浓的朝气,双黑少女抽出长剑干脆的一把插入木桌里,锋利的刀锋闪着淡淡的寒光,吓得在一侧的峰麒面色大变。 这……这是他的王? “愚蠢!”少女的话毫不客气,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那双大大的杏眼微微一弯,生生的平添了几分妖气,“如果您下次再这样,我是不会介意让我下狱去陪陪惠州侯做苦力。” 完全无视自己臣下气的快被背过去的样子,少女笑嘻嘻的歪了歪头。 “我确认一下,我听懂了吗?” “毕竟我说的是人话,我担心以您的年纪和反应速度,有点危险……” = = 这就是他的王啊……嘴巴也太毒了吧…… 峰麒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王,期待着她的一切,却无以伦比诧异的发现…… 他家的王经常偷懒…… 喜欢爬树眺望宫外的少女,有时候甚至会偷溜到宫殿的屋顶,枕着碧瓦仰望蔚蓝的天空,喜欢身着湖水绿宫服,身披银白色丝绸刺绣披风的王,有时候甚至更喜欢在朝会上把玩着流苏发呆。 总是欢快的到处乱蹦却并不过多处理国事的少女,终于在一个午后懊恼的得到了自己臣下的劝谏。 “主上……”臣下一个拱手,他的王便有些懊恼的歪了歪头,似乎憋着嘴说了什么,然后才重新转过来,恢复大大的笑脸。 “什么事?” “臣下认为主上对于朝政似乎有些漠不关心了……” 他的王翻了个白眼,然后才了然无趣的扁了扁嘴,一开口,却又重新是极为愉快的语气。“治理水利那是水利官的责任,布置春耕那是农部的任务,协调百官乃小冢宰的所为,三司负责具体繁杂的事物,引领整个朝堂的风气,春秋决狱是刑部的作为,至于……我们吗,监督百官规劝君王,乃是御史台的责任所在。” 他的王伸出手,露出大大的笑容,拍了拍劝谏的官员的肩膀,“来来,快告诉本王,本王该干什么?” 一时间,那个御史哑口无言之余…… 只看到少女露出明媚的笑容来,“如果王什么都干了,那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万物自有其分工,本王相信我们。” “可是……可是王……” “难道您不希望建立人间乐土吗?” “每个百姓都安居乐业,大家路不拾遗,对朝政有自己的见解,富足殷实,理性克制,自由如风一般,勤恳努力,至于官员则廉洁公正,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把芳国变为乐土不是您的追求吗?” 他家的王正在那边百无聊赖的翻白眼,那双漆黑若葡萄的大眼一转,才笑嘻嘻的说道,“我啊,信奉一句话。” “但凡想在地上建造天堂的人,最后都把人间变为了地狱。” “这世上不可能所有人都幸福,所有人的幸福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又遥不可及,冲着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去前进的话,我看大家都别吃饭了,改□神粮食算了。” 少女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那双眼,“我的眼只能看到现实,永远看不到梦幻,所以,我最好告诉我。” “我的重点是什么?” 长长的梦让人甚至不愿意醒来,无论峰麒怎么想都只觉得她的王是一个如此可爱的人,他甚至有些困惑他的王似乎并不适合当王一样,因为他并不大懂那句话的切实涵义。 只有在登基的那一刻才严肃的王,无论任何其他的时候,总是喜欢兴趣盎然的蹲在墙角,听那些女官的八卦。 = = 这样的王……芳国会亡吧…… 峰麒看着那个娇小的少女站在高台上,她的初敕一如她本人一般的富有浓郁的个人特色,就像是要把她的一切深深地表露出一样。 “我要让每个人都有肉吃!” 无视于臣下满头黑线,少女固执的开口,她的笑几乎如同朝阳。 峰麒看到那边的礼官泪流满面…… 主上……我们饿着我了吗?T T 真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王啊…… 即使在不相信,峰麒也在梦中等来了芳国一日日的好转,几乎如同玩笑一样的少女,带来了一种纯粹不同于固执,坚韧和严肃的政体,一种奇异的新生,她就像是什么都不管却又什么都知道一般。 总是执着于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我们要让百姓吃肉肉!” 朝堂上的官员们对这种囧话都快免疫了,语出惊人,时不时还喜欢天马行空的女王经常雷的那群芳国的朝臣风中凌乱雨中轻颤,还有的朝臣泪奔抱着朝上的大鼎吐血三升。 “啊,让我撞死吧,主上,您不能这样啊!” = = 而作为高高在上代表天意的台甫,峰麒一直在她最近的位置,静静地站在她的身侧,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王。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随着王朝的发展和延续,伴随着人民生活状况的明显好转,朝阳之君象征着无尽青春生机的沫王,似乎在那片古老而复杂的土地上生根了一般,带给了这个曾经困顿混乱的古老王朝以新的生命。 正如她的笑容和她的话语一样。 她充满了希望,却只愿意看到现实。 如果……真的是这样…… 就像是一个梦…… 当视角转向静坐在监狱里的惠州侯时,峰麒才忍不住惨白了脸色,一身华丽宫服的帝王以一种淡漠而冷血的眼神望向月溪,她的眼神从未如此残忍,她的脸上从未像今天这般失去笑容。 “本王本以为让我呆在这里能够让那些乱党安心。” “可惜……看起来我是错的。” 如同徘徊在黑暗中的声音,让峰麒震惊的看向少女。 她的剑染了血……如同她镇压那些叛逆一般的血腥,峰麒在旁边忍不住掩住了口鼻,他看着那个少女轻巧的抹掉剑上的血液,然后坐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重新成为九五至尊。 枯骨搭建而成的王座,鲜血染红的王座。 他的王的眼神竟是如此的淡漠,她的笑竟是如此的冰冷。 所谓的王是仁慈和杀戮的代名词…… 得此一人,可保芳国百年太平。 他的王似乎有着强大的才能,有着果断的决策,杀伐果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作为帝王至尊,她似乎把芳国慢慢的领向了另一种辉煌。 可这终归只是梦,即使梦中有良田万顷,醒来也不过是一枕黄粱。 如果这是他的王…… 梦总与现实相反…… 也许他没想到的是……如果他的王答应他成为君王,或许芳国真的会有见证这一天的时候,他没猜到的是…… 他永远都看不到……也无法看到…… 为什么不能成为他的王呢? 他会爱,深爱,用他可能短暂的一生来爱。 可是他又不想让她成为王。 因为,哪怕是死,他都宁愿自己承担。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要亲眼见证自己所爱之人因我而死。 他宁愿自私的永远见不到芳国那一片美景,也不希望抱着王的骸骨而哭泣,如若是生,也只求自己的王能一生自由,他只希望,只奢求,他的王可以永远不要背上王的枷锁。 哪怕最后她依然成为了王,那么无论她是好是坏。 他都只求……芳国的百姓不要杀她…… 只求他能死在自己的王前…… 这是一个小小的愿望,却显得如此卑微和可笑,身为麒麟却畏惧自己国家的百姓,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天邪?人邪?亦或者命邪? 如若一切如梦,该有多好…… 103.再次相遇 随着时间的倒数,我只感觉到身体极端的失重,然后只感觉到屁股砸到了什么东西上,腰瞬间被撞得巨疼。 我痛苦的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扶着腰泪汪汪的转过头来,瞬间呆了。 被我撞倒的家伙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而且极为眼熟,似乎也被我撞得不轻,竟然揉着脑袋哎呀呀的叫唤起来,橘黄色的眼眸里闪动着温暖的光芒。 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按着头似乎也疼得厉害的叫唤起来,在吧视线转动到我身上的时候,他有些惊讶的指着我,“啊,茶小姐。”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温和的家伙,我有些惊愕的瞪大了眼,吃惊的喊出声来,“沢田沢田纲吉先……先生!?” 被我砸到的赫然就是那个在意大利的温和黑手党男性--沢田沢田纲吉先生,这么说,这里是…… 我顿时满头黑线--啊,是我的世界啊。 也是白兰所在的世界啊。 我瞬间抑郁了,看到被我砸到的沢田沢田纲吉先生,顿时感觉如同吞了一大坨冰一样的难受,胃疼的厉害。 想到这家伙被我砸了一下,赶忙扶着腰走上去,“抱歉啊,先生,我并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啊,没什么。”他似乎温和的笑了笑,示意我不必担心的样子,然后才利落的站起身来,扫了眼我的位置,才继续说道,“这里很危险的,你还是快点走吧。” “哎?”我转了下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才有些吃惊的扭头问道,“这里还是意大利吗?” “恩,准确的说是意大利的费米罗山,这里很危险的,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人正在追杀我,你……”他顿了顿,才有些关起的说道,“还是赶紧逃吧。” 这个称呼好耳熟啊,我皱起眉来思考半天,然后才突然间想起了,白兰这个家伙似乎就是这个家族的boss,真是冤家路窄。 一想到这个王八蛋以前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嘿嘿阴笑了片刻,才站直了身子,单手成拳,轻轻的按压关节,发出清脆的嘎嘣声,然后才扭过头来,一脸坚定的反驳对方,“怎么说也是认识一场,沢田纲吉先生又这么温柔的好人,我怎么能让白兰这样的人渣来嚣张呢,我是绝对不会对你不顾的,所谓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茶浅沫对于匡扶正义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义不容辞的。” 拍胸,对着那边的橘色短发的男子一脸严肃的开口。 “茶小姐……你的表情好狰狞……” “这是激动地……” “是吗……”青年似乎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才按了下手臂,我顺着他的手来,才看到他的手臂上竟然划出了一道深深地血痕。 顿时皱起眉来,从很早以前似乎白兰就一直在找他的麻烦呢,不知道沢田纲吉先生到底哪里得罪白渣渣这个人渣了。 看了眼浑身是伤的对方,才有些诧异的问道,“说起来,沢田纲吉先生你和白兰那个人渣有仇吗?你抢了他的女人?” “怎么可能,不要取笑我了……”对方似乎有些无言的苦笑了一下。 “你一定抢了他的男人。” “……”沢田纲吉先生似乎彻底沉默了,我揉了揉被撞青的腰,疼得直呲牙。 周围的月光浅白的有些素雅,天空上是一片的漆黑,点点晨星点缀其间,宛如在漆黑的画布上涂抹上明丽的光泽,夜风猎猎呼啸而过,吹得我浑身都有些发冷,搓了搓手臂,我在原地蹦了几下,省的到时候大家的时候抽筋之类的。 “要不,我们请君入瓮如何?”我搓了搓下巴,想了想,开始对白兰这个人渣下套子。 沢田纲吉先生似乎有些苦笑,他揉了揉脑袋,白皙的手上竟然带了一个漆黑的拳套,全黑的拳套上还点缀着一个绚烂的宝石,上面隐约还刻着什么罗马数字的样子,我有些惊奇的扫了眼,便收回了视线,听到沢田纲吉先生继续开口。 “但是……” 我露出大大的笑容,示意他完全放心,直接攥起拳头,露出温柔可亲的笑容,“别怕,等白兰来了,就一拳送他去见圣母玛利亚,我相信,以我的实力,绝对会让他一拳升天两拳搞定,三拳让他去见耶和华!”握拳,呲牙。 就是,光速的神拳打不死他,达拿都斯都会吐血的! “茶小姐……你的笑真的很狰狞……” 我抬起头,夏日的夜风似乎吹拂着青年的短发,橘黄色的短发配上那双温暖的眼眸,更衬得一身黑色西服的端正青年,温和如暖玉,透着令人舒服和信任的温度,他站在悬崖边,以夜空为背景,繁星为其装饰,沢田纲吉先生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动了动嘴唇。 “好的,我相信你。” “沢田纲吉先生,谢谢你!”我乐呵呵的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大大的笑容来,“相信我。” 眼前这个男子看着便让人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不是那种锐利如刀一般的强势,反而是偏向于冬日的暖阳一般,令人舒服的温暖,既不会灼烧他人,却又不停地在温暖别人,只要看到那张温和的笑脸,就会觉得没什么不可信任的。 这也算是天生的领袖气质呢…… 只是不知道白渣渣怎么会和他有瓜葛的,而且……他似乎也是黑手党啊…… 我一时之间感慨万千,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间听到背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杂乱的声音里,甚至可以得知人数的确不少。 等到我和沢田纲吉先生在悬崖上被人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用巨大的探照灯打在我们的身上,过度明亮的光闪得我眼睛都有些发疼,周围人也急匆匆的跑到我们身边围着,一群身着白衣服手持大斧的黑手党成员们,把我和沢田纲吉先生堵在悬崖上,然后虎视眈眈的看向我们。 举着袖子挡住一点点的光亮,才忽然间眯起眼看到不远处的包围圈慢慢的露出一条路来,一身白色衣服的银发青年,笑容可掬的缓缓走了过来,双手插兜,直接站在了我们的不远处。 那双魔幻的紫罗兰色眼眸微微眯起,宛如狐狸一般的笑容晦涩不明,他似乎拆开了一袋棉花糖,然后随手拿起一个,便塞到了嘴里,意犹未尽的伸出手指,轻轻舔干净之后,才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向我们,甜腻腻的声线一如当初,“阿拉,好久不见了呢,小沫酱。” “哇哦,你谁啊,是西游记的狐狸精吗?哥哥,苦了你了,唐僧你色│诱的怎么样了?” 我恶劣的吐槽他这个风骚的臭人渣。 他眯起眼来,脸上甜腻腻的笑容不变,只是眉头一挑,分外淫│荡的开口,“嘻,我怎么会去找什么唐僧呢,我还记得你在我身下扭动小屁股的时候的样子呢,还是小沫酱你最可爱。” “别客气,我俩那只是一个可悲的错误,而且,我当时以为你是MB才嫖了你的,你不要想的太多,我对你毫无感觉!”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他的调戏,然后两眼一翻,更加义正词严的对身侧的沢田纲吉先生解释道,“听说他最近搅基还被人甩了,神经有些错乱了,我这么完美无缺的人,怎么可能和他这样的MB有关系呢?” 沢田纲吉先生很无言的看了眼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嘿嘿,我还记得小沫酱你在玻璃上哭的样子呢,要不要我们再来一次吧,在这么多人面前,也别有一番情趣呢……”白兰眼眸一眯,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在唇瓣,眉宇里具是真假不明的笑意。 瞬间干脆的出拳,只听一声闷响,我干脆的收回了打在白兰身上的拳头,在满意的听到稍后清脆的嘎嘣两声之后。 我才笑眯眯的拍了拍白兰僵硬的脸蛋,“乖,姐姐告诉你,有些话不能乱说,说错了要被打的。” 随即温柔异常的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微微仰起头来,对着白兰缓缓地笑道,“不止会被打哦,说不定……” 陡然压低声音,“还会被人用温柔的一刀轻轻的喀嚓掉。” 我伸出手,单手一把揽住他的脖颈,对上那张直冒冷汗的却俊美依旧的脸蛋,对上那双隐寒冷意的紫罗兰色双眼,才笑眯眯的慢慢用力。 “来嘛……继续说嘛……你不说我好寂寞啊……”拿着匕首,温柔的顶在某人的老二的位置上,我笑眯眯的把袖口里的刀刃对准他的重点部位,羞涩的眨了眨眼,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嘿嘿嘿,当年的你有没有想到现在这一幕呢……” “快!赶紧来调戏我一下,我立刻满足你!” “……” “那个……茶小姐……”反倒是不远处的沢田纲吉先生咳嗽了一下,似乎迟疑了片刻。 才长叹一口气,对我缓缓地说道,“实在很抱歉,但是我和白兰先生还有点事情想要说一下,可以请你……” 我极为失望的笑眯眯的收回了刀,拿着锋利的刀背拍了拍白兰的脸蛋,“哎,真是可惜,你这样的人,活着可恨,杀了可惜。” 白兰依旧笑眯眯,操着甜腻腻的声音歪着头看向我,漆黑的夜空下,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更是显得明亮妖媚,尖尖的俊美有几分偏向于狐狸的脸蛋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开口就是,“我就知道小沫酱不舍得杀我。” “不,我只是觉得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哈哈,按照小正他们那里的老话,似乎打是情骂是爱。” “那你让我好好打打你吧!” 在我和白兰愉快的对话之中的时候,那边的沢田纲吉先生似乎已经无奈了,他叹了口气,“茶小姐……” “能让我和白兰谈一下吗?” 虽然对方的声音是问句,但是声音里透露出来的一种柔性的强硬,还是让我不得不松开了钳制白兰的手来,侧过身,让白兰和沢田纲吉先生解决一下问题,只要把白兰留一条命给我就好,我要求很低的说。 闪开了之后,我才看到白兰依旧淡笑着慢慢的走上去,不过背似乎稍微有些弯,应该是因为刚才的一拳,使得他的肋骨都断了的缘故,我一面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一面双手插兜,转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视│奸白兰那群似乎有些忌惮的部下们。 正在我愉快的欺压他们这群当年追杀我的家伙时,沢田纲吉先生忽然间走到我的身边来,轻轻地按在我的肩膀上,慢慢的不容置疑的把我拖过去。 有些失望的扁了扁嘴,我可怜巴巴用意犹未尽的目光,继续展望着那边举着斧头的家伙们,其结果是,沢田纲吉先生把我的身子搬过来,对着依旧笑眯眯的白兰。 站在悬崖顶上在大半夜吹冷风,吹得我甚是销魂,身侧的两个人似乎这时候才进入了正题,沢田纲吉先生依旧是那种柔里带钢的语气,缓缓地开口,“就是你做的那一切吧。” 没前因没后语的话,却让我面前的白兰笑意渐深,依旧是笑容满面的脸色,却似乎从骨子里渗出一丝寒意,“哈哈,不愧是彭格列家族的boss,的确拥有强大的洞察力。”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兰笑而不答,只是突然间把头转给我来,用一脸调戏的表情笑眯眯的问道,“如果我说,我愿意用整个世界当礼物,送给你会怎么样?” “我会一脚给你踢回来!”一脸灿烂的鄙视他。 “哈哈,不愧是小沫酱……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你了!”白兰笑了笑,依旧挂着那张奇异的笑容,用哪种甜腻腻的声音轻轻地说道,“我是说真的哦……” “恩?”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突然间只感觉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强大的气流,心下一沉,是袭击!? 本能的一把抓住白兰,在对方吃惊的目光下,瞬间扳过他的身体,以他的后背对抗身后的迎面袭来的热流,只感觉到脚下的石块被猛烈地震动之后,才发现悬崖竟然整个都从一半开始裂开,沢田纲吉先生迅速的飞了起来,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飞到天上,等我在回过神来的,只感觉到手背上一片血液,当然不是我的…… 而是被我当做靶子的白兰的血液,抱着一个巨大的肉体,即使我想丢也丢不开,更何况似乎对面的家伙都反应过来,正在对沢田纲吉先生攻击,如果我这是丢了白兰,在半空中绝对会被攻击的,随着碎裂的悬崖一面往下掉,我抱着白兰温热的身体,一咬牙,干脆的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对上一双阴冷的紫罗兰色双眼,本能的一拳抽上去,直接送他个昏迷。 因为炸药或者火箭远程攻击的问题,白兰似乎受伤很重,再加上我毫无保留的一拳,我都怕那拳太狠了,把他脸打歪,收回了拳头,直接把昏迷的白兰按在身子,在悬崖掉落的最后直接拿当垫子,嘭的一声,在高空坠落而下的时候,直接砸到了什么东西里,一身的清冷,我压着白兰似乎直接落在了水里。 清凉的水流在耳边发出泡沫碎裂的声音,被灌了一口水之后,我才浮出水面,焦急的张开嘴呼吸空气。 可惜水流太急了,我又不是很会游泳,再加上一个白兰,更是有些手忙脚乱,整个人都几乎沉入水底,被白兰昏迷后死死抓着手,我顿时在水里一阵郁闷,冰冷的水沁入胸腔,浑身都开始抽筋。 等我慢慢悠悠爬上水岸的时候,白兰也被我带上了岸,或者说死拉着我上了岸,手按在有些粗糙的石块上,浑身都湿漉漉的慢慢爬起来,直到站起身来,这才发现,眼前的一幕倒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潺潺的瀑布流水,隆隆的水声下,是一片开罗的平坦空地。 刚从湖边爬起来的我,转动了下视线,恰好可以看到郁郁葱葱的宽阔地面上,长满了绿油油的植物,白色的圆形石子,凌乱的铺散在脚下,天空是一片湛蓝的清澈,身后则是幽深的寒潭,唯有一汪瀑布倒悬,我侧过头来,才看到白兰躺在地上,一贯带笑的嘴角,此刻却微微拉平,似乎还有些吃痛的呻吟出声。 谁让你用火箭炮射我们的!活该! 伸出脚尖踢了他几下,才忽然间发现他呻吟声越来越大,有些惊愕的看了眼他,才蹲下身子,对着他的肚子又给了几个轻拳,打死就不必了,起码要出点气,让他没力气折腾我。 只看到白兰嘴里被打的吐出了几口水,然后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瞪着那双紫罗兰色的大眼,有些无辜的看着我。 他歪了歪头,有些吃痛的嘶了一声,然后才伸出手,摸了摸后脑,等到摸到了一片献血之后,才惊讶的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我……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我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他半天,这家伙没事吧…… 立刻,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睁得大大的,然后歪了歪头,“等等我是……谁啊?” 说完之后,他居然把视线转到我的身上来,然后用哪种越发迷惑的表情看向我,“那你又是谁啊?” = =哥们,你失忆了吗? 大大的手掌上一片鲜血的家伙,越发无辜的望向我,然后才好奇的开口,“难道,你是我的妈妈?” 沉默了三秒之后,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有这么老吗?” “那么,姐姐?” “滚你的!按这个世界的年计算,你算是老牛啃嫩草,老子年纪比你小!” 忽然间,拉着这个无辜若婴儿一般的白兰,我感觉到一阵愉悦。 “嘿嘿嘿嘿,你小子失忆了把,一定是失忆了吧……” 我充满深意的摸了摸他因为失血而苍白异常的脸蛋,非常富有爱心的说道,“其实,你是我家的通房丫头。” “那是什么?”白兰歪了歪头。 轻微的一挑眉,我笑的意味深长。 “这个嘛,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对了,我来告诉你,你的名字是什么,你随我姓茶,叫做茶渣。” 白兰扁了扁嘴,紫罗颜色的眼眸一眯,白兰眼角一抽,老大不乐意的说道,“不好听。” 我笑眯眯的一脚踩碎了脚下的石块,对着他吹散了满手的碎石,然后笑眯眯的摸着他凉冰冰的脑袋,非常慈爱的问道,“还难听咩?” “挺……好的……” “从今天起,你直接叫我夫君就好了,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嘿嘿嘿嘿……” 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我只感觉到心情一片大好。 “来,乖一点,叫声夫君我听听……” 104.失去记忆 “夫君……我们这么走到得了吗?” “别吵,这么走当然可以上的去,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我也是没问题的,我会干脆利落的把你扔下去的。” "真的没问题吗?你可以不可以不要抓我这么紧……我被你肋的有点难受……” “我跟你说其实我害怕你信吗……所以作为通房丫头的你,一定要好好拉着我,一步一步往上爬,夫人,你要努力啊,嗷嗷嗷嗷!” “我尽力……” 失去了记忆的白兰,变得更个孩子一样,我估计是黑手党的教育让他毫无人性的,不过也会说不准是在面对更强势的人面前,会稍微收敛一下性子,听说失忆的人都会性情大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兰这个家伙,满肚子的坏说说不定根本没有失去记忆,而是故意假装的,不过无论他是不是假装的,我都要好好折磨他一下,丫以前怎么折腾我的,我就怎么折腾回来。 因为我的恐高,我根本不敢往下看,如果看了肯定要晕倒,所以既然白兰已经失忆了,有这么个免费的劳动力,我干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半个身子都攀附在岩壁上,好不容易和白兰一起慢慢的爬上去,我才发现此刻我们俩竟然不再原来的那处悬崖上了,累的半死的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臂,因为过度的紧张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白兰的样子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的体质很好,但是看上去也有点过度劳累了,本身就因为伤重和失血的脸色,在苍白里又多了些潮红,紫罗兰一般的眼眸有些无神的乱扫。 然后才把视线落到我的身上来,立刻便露出了一张纯粹的笑脸,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了。 “恩,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我点了点头,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才笑着对他说道,“没什么。” 想了想,这小子现在失去记忆了,不算太人渣,于是补了一句,“你没什么事情吧?” 这话一说出口,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白兰这厮笑的比蜜还甜,蹭蹭蹭的就蹭了过来,蹲在我的身边,宛如狐狸一般狡诈的略带几分妖媚脸蛋,此刻却写满了纯稚,可爱的一塌糊涂。 “恩,没什么,你是我的人,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白兰笑嘻嘻的捧起脸蛋,用那双紫罗兰色的大眼深深地注视着我,以一种让我胆寒的幸福的语调欢快的开口,“是不是,夫君。” 我抖了抖,觉得浑身都是一阵的恶寒,对于白兰这个家伙,我的确不太人道,不过对他他这家伙也不需要太人道,我现在考虑,对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孩子,我是一拳打晕,拿着板砖帮他恢复记忆虐待,还是继续这么折腾下去。 “恩……啊……”我颤颤巍巍的回了一句之后,才忽然感觉到一气有些闷热,抬起头来,一空已然乌云密布,闷热的热风使得云层都吹拂不动,厚实的暗色黑云让人的身心越发的疲惫起来,周围郁郁葱葱的树丛也蔫巴巴的呆在一侧,下一秒,还未等我完全反应过来,突然间狂风大作,甚至直接刮的周围的树叶唰唰作响。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直接落下来,淋得我一愣,雨滴落在地上砸出了白色的泡沫,噼啪作响的泡沫随即碎裂而开,狂风夹杂着大雨,雨水打得我脸生疼。 流年不利……我哀叹一下,果然一遇到白兰这厮老子的人品就是负数。 当年我嫖谁不好,居然嫖了他,我扭过头来,盯着那边有些茫然的紫眸青年,深深地抑郁了。 伸出手,抹了把脸,全是水,我无言的仰望一空,却忽然间看到一个人弯下腰来,探出了头,却又突然皱起眉来,急匆匆的转了回去。 我有些好奇的看向白兰,却发现他正在苦恼的解着扣子,不过似乎因为他的衣服是特制的,忙乎了半一差点转圈的白兰,终于挫败的垂下头,然后才抬起头来,眼巴巴的望向我,手还放在扣子上。 忍不住嘴角一抽,“干……干什么?” 噼里啪啦的雨水同时也打在白兰的脸上,只不过却让他俊美的面容多了些烟氤的美感,薄薄的水雾气把那双紫罗兰色的眼晕染的愈发明亮,修长的手指停留在扣子处久久不离,修长的身姿,宽阔的胸膛,俊美挺拔的青年带着一脸渴求的看向我。 “扣子……”他动了动嘴,然后才忽然间笑出来,那一笑明亮的让我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我心底刻的最深的就是那张笑脸,纯粹阳光灿烂,似乎一底下再没任何事情可以烦恼到他,永远的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简单而纯粹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以一种玩遍一下再无任何事情可以让他欢愉的普通人。 然后,我就觉得……我被深深地骗了。 丫根本就是个以毁灭世界和别人为乐趣的人渣! 被这个笑容扎到了眼,我才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给你衣服,似乎是防水的呢。”白兰说起来这件事情,似乎很愉快,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纯真的笑意,真是冷的我浑身发抖。 “我还以为……”不,我怎么能这么龌龊呢。 我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笑着说道,“你穿着就好了,身上的伤口不能沾水,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白兰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手,看了我半一,才可怜巴巴的哦了一声。 “夫君啊……你不要担心我,我真的没事的!” 他再一次露出大大的笑容,下一秒,却笔直的晕倒,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青年,我忍不住按着额头,这真的是没事吗? 抱着白兰在森林里一路往前,虽然我偏向用抗的,但是按照白兰这厮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抗还是拖一下下,估计他就彻底洗白了,来年,我就可以去他坟上上香。 低下头望着白兰苍白的脸色,我呲牙,露出大大的笑容。 你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一路用瞬步飞奔,好在雨在一个小时后稍微小了一点,我和白兰一身都湿透了,被冷风一吹,更是冷得厉害,尤其是白兰,因为伤口没好被我抓着强制爬山,再加上淋了雨,现在的身体已经是站在悬崖边上了。 对此,我感到很担忧。 他不能死,不,该说他不能就这么死,他他妈不能玩了我之后,不让我折腾回来啊!? 参一的大树在身后渐渐远去,我焦急的抱着白兰跑到了最近的房子,几栋小楼在荒原里偏僻的伫立着,周围黑压压的树木看上去有些阴森的寒冷,即便是一空刚下完雨,却似乎也无法温暖眼前这个清冷的小楼,急匆匆的用身子撞开门,我抱着白兰气喘吁吁的冲了过去。 里面多人似乎有些晕晕沉沉的抬起头来,昏暗的小楼里,只有一盏烛火还在或明或暗的亮着,木质的地板嘎吱嘎吱作响,刚进去,我就囧在原地了。 这里是鬼屋吗? 我抬起头来,望了眼全是烟灰的一花板,再看看角落里的蜘蛛丝,深吸一口气,才直接把白兰抱到对面人的面前来,直接先轻轻地把他放在有些脏的柜台上,让他稍微平躺一下身体。 这才抬起头来,有些好奇的扫了眼四周,开口对那边的大婶问道,“请问……” “啊拉,你要住房吗?”对面的那个大婶忽然间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容里有些奇异的阴沉。 “恩啊……”被她稍微吓了一下,我皱起眉来,才抽空擦了下湿漉漉的脸蛋,睁开眼来,望向不远处的那个大婶,她咧开嘴笑了笑,伴随着一阵冷风,吹得我浑身都是一抖。 “小妹妹是要开房是吗?” “准确的说……是住宿……” 大婶露出了然的神色,病怏怏有些泛黄的脸色浮现出一丝大大的笑容,“我们都懂得,只不过,我们这里因为闹鬼,而鲜少有人来而已,没想到……” 她突然间停下了声音,颤颤巍巍的拿起旁边古老的煤油灯,然后才稍微有些驼背,慢慢的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阴森森的笑了笑。 “来吧,跟我来吧,要记得,只住一晚哦……” “哈?”我愣愣的眨了眨眼,然后才反应过来,急忙抱起打横白兰来,匆匆赶上老板娘的步伐,才来到了一间挨在最边上的房间里,推开房间一看,反倒觉得不那么难受了,白色的被褥整齐的铺在床铺上,似乎是欧式建筑风格的旅馆里,却没有一台吊扇或一个电视机,只有一张床和一面巨大的镜子,地面上则是松软的暗红色地毯,仔细看,上面似乎还有深色的斑点,看上去倒也不错。 墙面上则是那种干净的白色,只不过,偶尔会有一点点暗红色的血迹停留期间,大概是蚊子血之类的东西。 旁边则是一个整洁的卫生间,里面似乎还极为现代化的配备了一个吹风机,看着那个极富有现代气息的吹风机,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终于有个比较现代的东西了…… 老板娘fufufu的笑着退下了,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弄得浑身一阵茫然。 有些警惕的关好门之后,我才把被扔到地上的白兰扛起来,笔直的丢到床上,然后开始利落的扒他衣服,从上衣到裤子,只留了个小内裤给他,然后卷着被子就把他裹进去了。 斜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白兰的额头,还有些发烫,估计是伤口沾水闹的,荒山野岭也没医院,我把白兰□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帮他塞好背角后,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顺便还把他的衣服拿起来,摸了摸已经完全湿透了的衣服,才走到了浴室里,在兰筐上掸了掸,才忽然间只听当的一声,蹲下身子来,才发现地上居然掉下来了一个精致的手枪,这枪我也认识--沙漠之鹰…… 被称为近战暴力机器的枪,整个枪形都美的让人心醉,漂亮的一塌糊涂,尤其是那优美的枪身曲线和犀利冰冷的色泽,仿佛是一生就为杀戮而上的一样,我把脸蛋贴在枪上,笑了笑,顺便还蹭了蹭冰冷的沙漠之鹰,只感觉到冰凉的触感舒服的我一塌糊涂。 正在感叹的时候,却忽然间鼻头一痒,“阿嚏。” 揉了揉鼻子,我才悻悻的收起沙漠之鹰,从旁边拿起一个长长的浴巾,丢在一侧,把热水打开,整个浴室内立刻弥漫起白茫茫的雾气,暖暖的让人极为舒服。 把身上的寒气都洗净之后,我才从披着浴巾站在原地擦头发,顺便看了眼那边的沙漠之鹰,被雾气打湿和刚才雨水淋湿的枪身,被润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凝结成小水珠的水滴洒落在枪身之上,反而带出了些不切实际的完美感,仿佛这不是近战的暴力王者,而是一把美丽的工艺品,纵然下一秒就可能杀人夺命。 多美的东西…… 我笑嘻嘻的举起手里的枪来,对于武器尤其是枪,只要一遇到我就会有一种欣赏感,这种欣赏感尤其以和血蔷薇最为类似的沙漠之鹰尤甚,强势的近战攻击,优美冰冷的流线型枪身,毫无任何奢华装饰的低调和优雅,隐藏在骨子里的那种杀意,都让我能联想起一个人,一个本该忘记的人…… 锥生玖。 似乎这个人都快淡入我的骨子里,我却有时候依旧会想起他来,作为一个纯粹的复仇者的他,从不粉饰太平,如同这柄沙漠之鹰一般的直爽和干脆。 我和他最相似的,就是这一点。 那时候,我和他在一起,我想,那个墓碑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有些复杂的抬起头,看向镜中的少女,雾气之下沾满了水汽的镜子,有些朦胧的倒影出一个人的倒影。 只是一个人,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起死神,只可惜,我的力量太差了,即使上去也是帮倒忙的。 很挫败的抚摸着沙漠之鹰的枪身,我才拿起旁边的吹风机,开始吹枪,沾了水的枪膛线都会出点问题,可能完全扣不动扳机,也可能会发生故障,我一面百无聊赖的裹着浴巾吹手枪,一面有些无趣的抬起头来,正吹着的时候,镜子前忽然间竟然凝上了冰。 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才对上了一张阴森森的笑脸,苍白的如同白色的墙一样。 眼是月牙一般的弯着,嘴是殷红和血一般的颜色。 “哟……你好啊,人类。” 我抬起眼,思考了片刻,淡定的继续拿吹风机吹枪,轰鸣的声音下,是那个死人脸家伙阴森森的笑容。 “谁让你来这个旅馆的呢,真可惜……这么可爱的人,这么朝气蓬勃的人,一定,很想好好活下去吧。” 我继续吹枪,异常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 那个家伙却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可是……我好饿啊……” 他抬起头来,嘴角却开始流下口水,“……给我你的血和肉如何?” “外面有个不错的人渣,你可以尝试一下他,吃不吃坏肚子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很体贴的向他推销白兰。 “放心,小妹妹,吃了你,我会去考虑他的……” 随着最后的一声话音落下,在对方向我扑来的瞬间,我一脚直接高抬卡住他的脖子,然后抄起被吹风机吹热的手枪,笔直的落在了对方的脑门上,银色的枪身强势的停在他的头顶处,我对着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最讨厌别人不听我的话了。” “大叔,下辈子再见吧!” 嘭的一声,枪响。 看着眼前化为一片白烟的家伙,我才了然的搓了搓下巴。 原来是鬼啊…… 收回枪来,才听到室外传来微弱的呻吟声,等我推开浴室门走出去的时候,才看到白兰竟然醒了过来,没想到这小子的身体素质的确很好啊。 浑身都是水汽湿漉漉的走过去,我斜靠在他的床边,手里还拿着刚才的枪。 白兰似乎有些迷惘的眨了眨眼,才好奇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刚才有个男鬼想对你劫色,想要先奸后杀。” 白兰似乎很紧张的看着我,“然后呢?” “被我一枪崩了。” “……” 指鹿为马这种事情,难道我还干得少咩? 不过,真没想到,随便住一个旅馆都会有鬼,这世界,真是玄幻了,而且,明显那个鬼刚才没死吧。 嘛,作为青春女神的我而言,要不要再给那个鬼温柔一枪,让他欲│仙│欲│死呢? 敢吃我……从来都是我吃别人,不会有别人吃我的! 要不要抓个鬼当储备粮…… 唔……好纠结…… 105.故人相逢 在我伤感的时候,外面似乎又下起我雨,豆大的雨滴打落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响声。 我走到窗户边,刚刚拉开窗帘,外面阴沉的天空便立刻划过一道亮光,闪的人眼睛都有些发疼。 闪电划过之后,下一秒随之而来的是轰鸣的雷声,巨大的霹雷声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刮在玻璃上,伴随着雨滴噼里啪啦敲击窗户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恐怖。阴暗的屋内找不到一丝光亮,温度慢慢偏低的室内,即使是我都会觉得脊背有些莫名的发冷。 正在我拉着窗帘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我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去,只听咚的一声,顺势诧异的低下头,才看到白兰的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床外,后腰上浑身是血的--用脸着地。 “即使跪我也不会给你零花钱的……别想我……”轻巧的拉上窗帘,我松开手,转过头来,稍微皱起眉走到我白兰的面前。 蹲在他的身前,伸出手摸我下他有些血肉模糊的后背,白皙的指尖滑过被雨水泡的有些外翻的伤口,白兰似乎也在瞬间颤抖我一下,他一直低着脑袋,似乎迟疑我很久之后,才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来。 “唔……好可怕……” 那双紫罗兰色的大眼一闪一闪的,深情款款的望向我。 “恩?”有些诧异的看我眼他,我依旧挂着大大的笑容,笑眯眯的托腮看向他来。 白兰似乎扁我扁嘴,用一副很无辜的语气恶狠狠地开口,“我讨厌打雷。”他顿我顿,才扭过头来,那双紫罗兰般的眼瞳越发深邃的看向我,“好疼……” “原来……你害怕打雷啊……”嘛,不过似乎小孩子都会害怕那个东西,尤其是在这么阴森的地方,说起来,我似乎又想起刚才的那只鬼我。 伸出手摸我摸白兰凉冰冰的脑袋,他顺势蹭我一下,只不过被摔得有些青肿的脸蛋看起来稍微有些滑稽,我捏我捏他的脸蛋,“果然被水泡肿我……” 白兰瞬间僵掉…… “你先去休息吧。”我把他扛我起来,然后丢到床上,让他把后背露出来,平躺而下,脸被蒙在枕头里的白兰,呜呜的开口,“别离开……” 也不知道被泡肿的人会有什么结果,我跑到浴室里,刚刚拧开水龙头,把浴巾沾湿之后,才举着浴巾走出来,路上再一次遇到我那个一脸菜色的鬼挡在路中间。 那一瞬间,我陡然眯起眼来,笑的越发阳光灿烂。 他没要理会我微妙的情绪,用一种相当自娱自乐语气,深沉而平板的开口,“你的确很厉害,呵呵呵,但是你终归是一个人……”他顿我顿,“好吧,再加一个半死不活的……” “呵呵。”我笑我一下,然后异常温柔的扬起含笑的四十五度,“告诉你一个秘密。” 面前锲而不舍骚扰我们的鬼动我一下。 “当我一般说呵呵的时候,其实我是在心理骂‘我│cao你大爷的’。” 我笑眯眯的歪我歪头,“呵呵,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鬼先生被彻底伤害到我,只见他一刀寒光从眼前一闪而过,我往后稍微一侧头躲开我他之后,才无奈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松地一动,只听嘎巴一声,我眨我眨眼,看着被我活生生掘断的断手,再看看那边明显陷入震惊的鬼。 才咳嗽我一下,缓缓的说道,“你骨质疏松我,大叔。” “不……不可能,为什么你可以碰到我!?”平板而死气沉沉的脸色,鬼大叔的五官竟然都纠结起来,“为什么?怎么可能……” 他极为惊悚的往后退我几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窗外的闪电伴随着巨大的雷声呼啸而过,我歪我歪头,呲出一口雪白的牙,伴随着闪电划过的亮光,阴森森的笑着说道,“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秘密,你真的想知道吗?” “恩!”对方看上去异常坚持。 我愉快的把毛巾放到他的手上,在对方僵硬的神色下,欢快的说道,“乖,去把那边的那个人照顾好,然后我考虑一下我告不告诉你。” “……” 鬼的身体对于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完全是因为当年我在虚圈混我那么多年的缘故,再加上我现在变成我奥林帕斯的青春女神,如果连这个鬼都能影响我,我看达拿都斯都可以去抹脖子我,毕竟我身上流着他一多半的鲜血。 至于白兰这厮嘛,看着那家伙被鬼影响的抖的跟筛子一样的身体,我才阴险的搓我搓下巴,我既不想照顾这个人渣,也不想让他死的这么快,那么最好的结果不就是把他丢给鬼照顾吗? 看着在那边忙来忙去的鬼,我由衷的为白兰默哀三秒,他的伤可能要拖后很久才能好我。 折腾我半天之后,我才有些疲惫的揉我揉眼睛,慢慢的爬上我床,顺便一脚把白兰踹下去,然后用眼神示意,那边的鬼好好照顾着。 这才幸福的在床上滚我滚,裹着被子把脑袋露出来,愉悦的开始睡觉。 突然间,我想起我什么,才爬起来,对着那边正伸着长爪子,爪子离我不到三厘米的家伙,一脸灿烂的笑着开口,“我忘我告诉你一个问题,我睡觉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我我。” “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会让他……” 我笑眯眯的一字一顿的对那边的鬼大叔缓缓地说道,“生·不·如·死!” “不过,大叔你已经死我,应该没什么关系我。”我笑眯眯的斜我眼他的断手,“如果再来有第二次,我会好好招待你的,你放心。” “一定好好招待!” 鬼大叔兵退三千里。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然放晴,站起身来穿好衣服,拉我拉袖口,才走到窗户边,拉开我窗帘,刺目的阳光顺着窗户就射我进来,我看向外面那一片霁雨初晴的天空,轻轻地拉开我窗户,然后立刻便感受到我一阵微凉的风吹过脸颊,冷得打我个哆嗦之后,清新的泥土气息便一拥而入。 我伸我伸懒腰,这才扭过头来,看到我白兰躺在地上,鬼一脸抑郁的瞪着我。 “干什么?” “你昨晚把他踢下床我。” “是啊。”我疑惑的扫我眼他,这不是我还没睡之前就干的事情吗? “问题是……”鬼大叔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继续说道,“他又爬上去我……” 我低头看着似乎还在轻微呻吟的青年,才扭过头来,点我点头。“哦。” “然后……你又把他踹下去我,你俩就这么折腾我一个晚上……” “说句实在的,我本来以为你们是情人的,现在我觉得,你们是仇人。” 我伸我伸懒腰,笑眯眯的说道,“喔……你真相我……” 白兰似乎再一次在发烧中醒我过来,他看到我的时候,立刻露出我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伸出手来,摸我摸他的头比对我一下温度,然后再一次感叹我一下他旺盛的生命力,“果然是祸害活千年。” 勾我勾手指,把白兰丢给鬼解决,让他扛着白兰走出去,结果刚出门的时候,正举着茶杯的老板娘就呆住我,她吃惊的指着我,然后看我看我身侧的鬼,猛然间,在那张阴沉的脸上挤出我一丝笑容。 随即风一般的刮回我房间里,临走的时候塞我一堆东西给我,似乎是哪个鬼生前用过的一样,一边给我一面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谢话,“太好我,他终于走我……我们可以开门做生意我!” 把包裹丢给满头黑线的鬼先生,我非常愉快的走我。 沿着山路一路往外走去,鬼扛着白兰,我则轻巧的偶尔跃上树间,眺望一下远方的景色,顺便勘查一下哪里有医院或诊所之类的地方。 沿着路一路往前,跟着我走我许久的鬼终于扛不住我。 “你……其实是把我当做苦力的吧。”平板的声音下,有种隐藏不住的怨念。 我干脆的点我点头,“恩,是啊。” 瞬间,我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再扭头,只看到鬼大叔竟然抱着一个巨大的断树狂挠。 “喂,小心点,白兰再来那么一下,就死定我。” “无呜呜呜呜……”鬼君呜咽奔走。 忽然间,大叔又突然一本正经的冲回来我,苍白的脸上突然间多出我一份奇异,“你除我把我当苦力之外,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其他想法……” “比如……这个鬼对我不错,我可以帮他还阳之类的,或者帮他我解生前的心愿……”鬼大叔继续一本正经的对我开口。 “储备粮算吗?我打算万一在荒山野岭找不到吃的,就把你啃我,当晚餐。” 再泪奔…… 我再一次看到我鬼大叔奔的甚是销魂。 鬼大叔被镇压之后,再一次被我打包带上我路,直到我们在夕阳落山的时候,才终于走到我一个小镇的边缘,我望着眼前的这个小镇,露出我大大的笑容。 刚刚伸我伸懒腰,才突然间看到一片乌黑防弹车,从为首的车停下来之后,才忽然间打开我车门,一双修长的腿走我下来,男子似乎拉我拉领带,然后才转动着那双狭长的凤眼,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 清雅秀丽的面容,狭长的双眼,俊美的西服青年系着紫色的领带,他把视线落在我我身后那个人的身上,才缓缓地一笑,一时间竟然有种清丽无比的味道。 “哦呀,居然是你。” 瞬间,我的脑海变成我,我顶着恐高的恐惧,伸出手来救人,却被人一头撞在我脑袋上,在我因为他落下悬崖的时候,这丫异常冷漠的凝视着我。 冰冷刺骨的河水,那种被抛弃被遗弃的感觉,深深地刺激我我的神经,虽然我做人一项豁达,为人是能忘就忘,忘不我就好好记着,但是这家伙真是踩我底线我,剁我我一双狗爪,我当时真不该救他! 我果断的对着那边的家伙,然后才笑眯眯的说道,“是你啊。” “真是好久不见我,呵呵。”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来,斜露出纯洁的四十五度,然后才轻轻地颤动我下睫毛,抬起眼来,“你知道吗?” “从那时候第一次见面,我就很想和你说一句话。” “哦……”名为云雀的男子似乎笑我笑,他整我下领带,才抬起眼来,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冷淡的开口。 “是什么?” 我歪我歪头,异常淡定的慢慢的比起中指,笑眯眯的看着他,“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 106.我揍死他 提起当初那件事情,我就气的浑身发抖,虽然不指望他当时雪中送炭,他也不能就站在一旁围观啊,好歹他差点掉下去的时候,还是我伸出了援手,这个该死的中二! 骂也骂了,我这才稍微心情好了一点点,只不过,那边的凤眼青年,却忽然间呵呵笑了起来,笑的我浑身发抖。 那双狭长的眼轻轻地瞟了眼我之后,他的主人才开始慢条斯理的拉袖子。 我眼角忍不住一抽,不是吧…… 往后退了几步,才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家伙,略显得有些尖锐的下巴,显示出男子面容的秀美,尤其是那双清冷而狭长的双眼,几乎更是为她增添了一分冷意,修长的身子微微一侧,一抹亮光划过,我这才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居然燃烧起紫色的火焰。 云雀似乎随手拿出了一个盒子,然后直接把戒指扣在了盒口上,瞬间,我只看到他的手上利落的出现了两个拐杖,轻松地拉住拐的握手处,直接对我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看着那边颇有几分丰神俊朗的黑发青年,我才满头黑线的抽出身上的索多玛长棍。 把长棍横在身前,我往后稍微的退了一小步,才忍不住对那边的人吐槽,“真是和以前一个样子,说不过就动手。” 他不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懒得理睬,那双清冷的凤眼凉凉的扫了眼我,对方直接猛然间一个突刺,手里的拐直接就往我的脸上砸来。 这个该死的暴力分子! 闪过了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击,我直接回手就是一棍,干脆利落的直接往他的脑袋上砸去,对方也轻轻地闪过我的攻击,我下一秒干脆抄起拳头,直接一拳轰到他的肚子上。 云雀直接往后退了几步,我干脆的直接抄着棍子,横向狠狠地一抡,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云雀恭弥直接按着脸就往后退了几步,一道明显的血痕在他白皙的脸上显露出来,他似乎伸出手,轻轻地按了按被打破的唇边,然后磨蹭了一下手指尖上的鲜血,才忍不住抬起头来,对我笑了笑。 他缓缓地拉开了脖子上的领带,微微侧过头来,露出了雪白纤长的脖颈,随着他解开的纽扣,我甚至可以看到对方那纤细的锁骨,俊美的面容,含笑的凤眼,无论从任何地方看起来都是一个有为的青年,怎么感觉像个神经病呢!? 一定是被揍傻了…… “我很兴奋……”薄唇一开,云雀恭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那双狭长的凤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我真的太兴奋了……这么多年……” 他话音未落,我干脆的直接来个光速拳,狠狠地抽在了那张俊俏的脸上,嘭的一声,云雀恭弥的身子如同麻袋一样,咻的一声飞出去,直接撞翻了他家的车子。 哐当一声,满地的碎玻璃上,那个一身黑色西服的青年,似乎动了动,然后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云雀恭弥竟然站起来了。 我一瞬间都凌乱了…… 站起来了,他居然站起来了!? 真的假的,没穿圣衣,拿身体扛住了光速出拳的家伙站起来了!? 我眼角猛抽的看向那边的云雀恭弥,他……不是人吧? “先生……你……其实是怪物吧……”虽然这话很不礼貌,但是,这家伙居然能比那群圣斗士和冥斗士还生猛,原来我活的世界竟然是如此危险,太可怕了T T 云雀没有回答我,他喘着气,似乎还咳出了一点血沫,缓缓抬起头的云雀恭弥对我冷笑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有些冰冷的弧度。 明明是清秀的五官却生生带出了一分血腥。 “哎呀,真是没想到……曾经的草食动物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云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才抬起头来,对我点了点下巴,那副俊美清冷沾血的容颜上流露出深深地傲然。 “没关系,反正,你很快就要被咬杀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高贵冷艳的病……啊 我僵在原地半天,终于体会到别人面对我时候的感觉了,砸吧砸吧嘴,才慢悠悠的开口,“我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你就从来没记住过吗!?” 好歹以前我也救过你几次,和你一起从飞机上体验高空坠落的快│感,你玩我啊!? 云雀恭弥,我记住你了! 我歪了下头,非常欢快的开口,“其实……我也不记得你是谁了……” “你先告诉一下你的名字,我再思考一下要不要告诉你我的。” 那边的白兰开开心心的开始拍爪子,兴奋地喊道。 “太有趣了……” 这时候,云雀恭弥拿起手上的武器再一次站直了身体,歪着头斜了眼白兰,“你……已经变成那边的人了吗?也好……就让我……” 他话音未落,我再次给了他一拳,直接一拳撩飞他。 看着在空中做抛物线的俊美男子,我对着他在心中默默的竖了一个中指,做人莫装B,装逼遭雷劈! 正在我目送云雀恭弥的同时,我只听悉悉索索两声,刚才还病病怏怏忍着病痛的白兰,居然忍着剧痛没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抢了云雀手下人的枪,还顺便拉开了云雀部下那些家伙车的车门,极为愉快的对我喊道,“这里!” = =这是何等黑吃黑的境界啊…… 我走到白兰面前来,上下打量眼脸色惨白却强撑着的银发青年,沉思了三秒之后,才沉重的开口,“你真的失忆了吗?啊,不对,你这么重的伤怎么好的这么快啊!?” 这世界其实没正常人吧!怎么大家都那么危险啊! 看着那边熟练打劫了云雀恭弥小的们的白兰,我一瞬间只想按着额头头大三秒。 “渣渣……你……其实没失忆吧?” 白兰苍白着脸色,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然后一溜烟的钻进了后驾驶座,然后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我。 满头黑线的点了点头,才走到驾驶座上坐好,把脚放在其中一个踏板上,我也眼巴巴的扭过头来,对着那边病病怏怏却呈现出一种诡异兴奋地白兰开口,“这个……是刹车吧……” “……”白兰沉默了一下,然后兴奋地把脑袋凑到我的胸口,兴冲冲的低着头开始找踏板。 最后他想了想,才戳着脸愉快的说道。“我失忆了……” 然后我无奈的把视线转向了那边的鬼先生,鬼先生纠结而沉重的开口,“我看还是我来吧……” 在成为了搬运工-储备粮-马车夫之后,鬼先生现在是眼巴巴的眺望着来时的路,他的表情甚是纠结,似乎相当想念原来的那个旅店的样子。 医院里人来人往,白衣大褂的医生们似乎也有些焦急的走来走去,直到他们把白兰推进了手术室的时候,其中一位中年的医生才走到我的面前来,推了推眼睛,“病人的身体状况不大好,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想想我和白兰的纠葛,我还是异常承认的补了一句,“请你们一定要救活他。” 立刻,那位医生露出了然的表情,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别担心,患者还年轻,一定会痊愈的!” “你一定要放宽心……对了,你顺便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个字吧……” “啊……谢谢啊……”我顺手接过对方递给我的硬纸,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且在最后亲属关系上备注了我是丈夫这个称呼之后,才塞回了那个医生的手里。 大叔似乎也没看,粗略的扫了眼之后,便放到了手肘下携着,并且再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张忠厚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关切,“你一定要放宽心,患者一定会没事的!” “恩,我相信你们!” 然后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顺手指向一侧的缴费口,对我很镇定的说道,“你顺便把钱交了……” 然后大叔干脆的把另一份单子塞到我的手里,扬长而去。 = =b 我想了想,才扭过头来,用眼巴巴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鬼先生,鬼先生僵硬着一张惨白的脸,沉默了半天之后,崩了。 “你是不是又想要我去偷啊!?” 白色的窗帘随风飘动,周围的路人匆匆而过,无论是端着铁盘的白衣护士亦或者是双手插兜的医师,我推门走进了白兰的病房,来到了他的病床旁边缓缓坐下。 刚刚做完手术的白兰,静静闭着双眼,淡淡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带出一丝模糊地朦胧。 深邃的欧式五官下,是一张俊美而年轻的面容,他的眼眶下还带着深紫色的阴影,长时间的失血和劳累,似乎极大地损坏了白兰的身体,静静躺在床上的白兰,此刻反倒褪去了当年那种嬉笑不恭的气息,偏向一种宁和和平静。 伸出手来轻轻按在白兰的床边,我歪着头打量他半天之后,才皱起眉来,扫了眼周围干净整洁的房间。 明亮而不失高雅的白色病房里,却隐约带了一丝阴气,我错了搓下巴,看到白兰的被子有些下滑,刚刚站起身来,却只感觉到脚腕被人猛地一把抓住。 我只感觉那双手冷的如同冰窖,缓缓地低下头来,顺着往下看,才发现那双手居然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腕,苍白到有些青紫色的手,一点一点的开始加重力道。 挑眉,我稍微往后退了一点。 才发现一个漆黑的人,缓缓地从床下慢慢的爬出来,借助按着我脚腕的力道,对方一点一点缓缓地爬出来。 我等到她完全爬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满头黑发脸色惨白的女人,咧开嘴来对我笑了笑。 “你……” 话语未落,我干脆利落的抬起另一只脚,果断的一脚踹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咚咚咚的连给了好几脚,直踹的把她重新踹回了床底下,才呼哧带喘的蹲下来,一把撩开了床单。 隐藏在床铺阴影下的女鬼,可怜兮兮的按着自己被踹的脸,“呜呜……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不怕鬼?” “不是什么人都会怕鬼的,乖下次再爬出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呲牙,微笑…… 在鬼惶恐的目光下,我才放下床单,重新站起身来,拉了拉领子,这时候,似乎是因为我刚才的动作,白兰竟然有些迷惘的睁开眼,轻轻的望向我。 看到他略显无辜的表情,我才稍微放轻了语气,“……你醒了?” 白兰似乎有些茫然的扫了眼我,然后才低下头来,有些痛苦的皱起眉,呻吟了一下,才重新露出有些牵强的笑脸。“恩……似乎没什么大事了……” “那就好……”我奉送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立刻白兰略显有些疲惫的眼重新被点亮,紫罗兰色的大眼极为期待的望向我。 “你在担心我吗?” “是啊。”我干脆的答道,你要是死了,我以后找谁算账去? 白兰听到之后,竟然露出了一脸满足的笑容,看到我浑身恶寒,正在我考虑跑出去的时候。 突然间,砰地一声巨响,门被人大力的打开,我扭过头来,只看到一个极为眼熟的综发青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戴着眼镜容貌清秀的青年,有些激动的冲到了我们面前,然后张着嘴喘了半天气之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道,“白……白兰大人……” 话语未落,他就似乎受到什么疼痛的弯下腰来,按着胃部,皱着眉自言自语。 “可恶,好疼……” 我伸出手,“那个……先生,你没事吧……” 眼镜青年立刻站直了身体,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胃部,一只手摆了摆,他看向我,飞快的摇了摇头,“啊,没什么,谢谢……” 他似乎把视线飘向了躺在床上的白兰,才稍微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胸口,“还好你没事……” 我想起来了,上次那个借我钱的眼镜崽……那个挺不错的好人…… 正想着的时候,那个综发青年拍着胸口对我说道,似乎还有些紧张,“我叫入江正一,那个……多谢你照顾白兰先生!” “不……”如果被他知道白兰受伤全是因为被我拿来当盾牌,一定会被拍死的吧= = 摆了摆手之后,我只看到入江对我说了一句失礼了,才一路走到了一脸无辜的白兰面前,指着那边的白兰开始说教起来,“嘛……我真是受够了,白兰先生为什么总要把事情丢给我,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出去很危险吗?” “还好这次是遇到了好人,如果遇到别人或者仇家的话,你该怎么办?” 看着那边一脸严肃说教的入江,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貌似我就是白兰的仇人之一,他这么说我,我真的不大好意思…… 正在白兰有些茫然的看向入江的时候,我只听到床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入江有些好奇的低下头来,我只看到一个人脑袋突然冒出来,然后,下一秒,只看到入江颤抖着腿直接倒了下去。 白兰似乎也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然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我扑来,我眨了眨眼,只看到一个树袋熊挂在了我的身上,浑身颤抖的白兰似乎被吓得不轻。 我如同一个木桩子一样的戳在原地,高大的白兰死死的挂在我的脖子上,一面发抖,一面带着哭腔的对我抱怨。“呜呜,那是什么啊……真该用手枪扫射死这种东西……呜呜呜……” 这回,等到回过神来的入江,有些诧异的指着挂在我身上的白兰。 “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他脑子出了点问题……” “太可怕了……他失忆了……” 我摸了摸小动物白兰的脑袋,才对着那边的入江正一继续说道。 “他现在谁都不记得了,别说你了,我估计他妈他都不认识……” 我只看到入江正一按着胃再次倒下去了…… 107.恢复治疗 白兰的恢复能力就不像是一个人,套用一句很简答的评价那就是此人的恢复能力像一只禽兽! 在我和他休养的第三天的时候,白兰的身体就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一度濒死被医院发下病危通知书的伤好得如此迅速,医生们微妙而复杂的表情以及拿着账单的我的表情,都异常的精彩。好在……似乎账单是入江正一出的…… 比起一脸焦急的入江,白兰的气色在这几天明显要好了很多,银白色零碎短发的紫眸青年,身穿天蓝色的病服,白皙宽大的手背上还插着一个输液管,那双紫罗兰般的眼眸扫来扫去,然后直接落在了我的身上,看得我一阵恶寒。 由于白兰过快的恢复,我们已经从全自动化空调房重症病房里搬了出去,现在则是挑了一个比较不错的VIP病服,白色的实木窗棂,一尘不染的浅色大理石地板,不远处的楠木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瓶,白色的百合花正悄然绽放其间,发出阵阵浅浅的香气。 略微有些温热的夏风从不远处的窗户吹入,吹动着白色的窗纱随风飘荡,惹得白兰额边的碎发微微飘动起来,越发衬得眼前这个俊美的青年,多了一些嬉笑不恭。 天蓝色的长条病人服上宽阔的领口显露出白兰纤细的锁骨,在腰部略微有些收拢的设计,显得白兰整个身子都带出一股精瘦的美感,斜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青年懒洋洋的呆在那里,反倒站在他旁边的医生,时不时的拿出手绢来擦擦汗。 戴着宽边眼镜身披白大褂的医生,一面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一面时不时的偷偷望向门口,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咦…… 正在我好奇医生是不是也生病的时候,医生大叔终于果断的走到白兰的面前,对着那边躺在那里耍赖的家伙,非常颤颤巍巍的竖起了一根手指。 “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白兰这才懒洋洋的坐直了身体,他干脆的把视线掠过我这边之后,才扭过头来,笑嘻嘻的用极为鄙视的语气说道,“我是失意不是弱智,你下次再问这么蠢的问题,我就一枪送你下地狱,嘿嘿。” 医生瞬间僵硬,然后一阵狂抖…… 我看他跟的了帕金森一样,一面掰着橘子一面为这个医生的身体状况担忧,他到底行不行啊? 斜靠在不远处的墙边,我把橘子赛到嘴里咬了一下,刚刚抬起头来,只看到那个医生哆哆嗦嗦的举起手里的东西,对着白兰颤颤巍巍的开口。 “那我先开始……问了……” 白兰脸上依旧挂着大大的笑容,我身边的入江正一似乎还在按着胃,咬着牙站在一边。 “白兰大人……”他的尾音稍微弱下去,我扭过头来,才看到对方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苦恼。 正好这时候,那边的医生弱弱的开了口,“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白兰转过头来,露出宛如玩弄一般的笑容,略微有些偏向于狭长的紫罗兰双瞳一眯,似乎有些苦恼的想了下,才干脆的笑着看向我。“我知道哦……我叫茶渣。” 唔…… 橘子差点噎死我,我咳嗽了一下,旁边的入江正一转过头来用很诡异的视线看向我。 似乎被梗个半死的医生继续了下个问题,“你还记得自己父母的名字吗?” 白兰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用那双有着卷翘的睫毛的眼深情的望向我,深邃的五官上却写满了嬉笑,他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笑嘻嘻的开口。“谁知道……” 医生似乎匆匆翻了下病例,然后才再问了一句,“那……你还记得你有任何的亲人吗?比如……” 白兰冲我这边笑了笑,医生似乎顿了顿,然后猛然间把头扎入病例前,抖着嘴唇突然间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愕然的看向白兰。 “你丈夫!?” 陡然拔高的声音下,医生大叔看上去似乎都快要崩了,他拿着病例的手狂抖不停。 反倒是白兰异常镇定的扭过头去,在一片慰问品中扒棱了一下,终于找出了一袋棉花糖来,利落而熟练地拆开了手上的袋子,白兰拿起一个软软的棉花糖,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才一脸幸福的赛到嘴里。 腥红的舌尖轻轻舔过白色的绵软,然后轻松地一口卷入嘴里,嘟起腮帮子嚼了几下,随即,才把视线再一次转移到医生的身上。 然而无论白兰的笑容有多纯洁无辜,医生大叔却一直腿软着直接往后退。 我咬着橘子微微扭过头去,只看到入江正一瞪大了眼更为诡异的看向我。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笑眯眯的歪了歪头,非常愉快的开口。 入江正一立刻死命的摇头,然后一面摇头一面微微的往后退了几步,忽然间,他似乎完全顿住了,然后突然间皱起眉来,抬起头看向我,“你……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的样子……” 他抬了抬鼻梁上驾着的方框眼镜,“好像是……”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眼前的眼镜崽立刻晕了过去,我手里抓着碎的只剩下一半的花瓶,扫了眼满地碎开的花瓶,我扭过头去,对那边一脸惊愕的医生镇定自若的说道,“手滑了。” “你能帮他治一下吗?” 医生大叔扭曲着一张脸,最后磨叽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我……我是精神科的……” 在入江正一被我砸晕之后,医生大叔顺势就偷溜了出去,我走到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时候正在吃棉花糖的白兰忽然间转过头来可怜巴巴的着我,“小沫酱……” “等一下……你怎么不叫我夫君了……” 白兰咧开嘴笑了笑,却并不答话,他歪过头来,“我以前是个坏人吗?” 我笑眯眯歪了歪,顺势安抚了一下白兰,“你怎么可能是个坏人?”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微微用力,笑眯眯的继续说道,“你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银发的俊美青年耳朵尖抖了抖,然后才抬起头来,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一抬,眼巴巴的望向我。 “真的?”他把手里的棉花糖放下来,然后忽然间冲到我的面前来,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深深凝视着我,脸上挂着一股大大的笑,却并不是真正的失落之类的,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兴奋。 “真的吗?” “我真的是一个恶棍吗?我就说,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白兰的话雷的我满头黑线,近在咫尺略微有些甜腻的呼吸让我有略微的紧张,稍微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和白兰的距离,对方却固执的凑了上来,一只手顺势按墙边,整个人呈现出一个三角形把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微微抬起头来,恰好从这个角度上能清楚的看到白兰略微有些尖的下颚,深邃的五官不符昔日的邪气,反倒带了一些纯真,却又偏偏似乎依旧有着当年的影子。 弯下腰来,恰好更多的露出了宽阔胸膛,从病服里露出的风景让我稍微有些走神。 “小沫酱……我好开心啊……” 我微微皱起眉来,抬起头,仰视他。 “为什么?” 白兰略显欢快的开口,“因为如果是坏人的话,就可以和小沫一起为非作歹了。” “你的意思是……”我歪了歪头,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他。 “好像听谁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兰顺势凑到我的脸侧,拿着脸蛋轻轻地贴蹭我的脸来,一股迥异于一般男性的皂香甜香顺势传来,他睁开那双紫罗兰色的眼,深深地凝视着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我好开心……似乎世界变得很有趣了呢……” “你上一句话什么意思?”我往后退了退,囧着脸抬起头来,“喂喂,你真的失忆了吗?” 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损我吗? 略微有些冰凉的发丝在我的脖颈处蹭来蹭去,“让我们一起来祸害整个世界吧!” “其实,你根本没失忆对吧……” = =哎呦,这要是失忆了,世界上就没失忆的人了,为什么别人失去记忆都是纯真的可爱,这小子失去记忆还是坏的一塌糊涂呢! 我一脸无奈的看向那边歪着头坏笑的青年,然后才忍不住扶额叹气。 渣难道是你的标志吗? 白兰,你人品好一点行不行!? 在折腾了好半天之后,白兰才因为药物的缘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看着躺在床上俊美的银发青年。 一贯有些杂乱的银色短发柔顺的贴在青年的脸侧,高挺的鼻梁,深邃的欧式五官,长而浓密的睫毛,无论哪个角度看上去,这张脸都可以堪称杰作的面容上,似乎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把嘴稍微的张开,露出一份可爱的神态来。 我把眼神转向一侧一直缩在角落蹲在墙角画圈圈的鬼,刚想往前迈步,却差点被拉的一个踉跄倒下去,低下头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兰把我的裙子带系在了铁的病床脚上,顿时忍不住嘴角一阵狂抽。 蹲下身子开始慢慢的解开裙子,结果刚刚解开,却发现另一根带子在刚才的时候,似乎又被人系在了床头的柱子上。 = =喂喂…… 忍不住抬起头来,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白兰,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完全没有被触碰的感觉,就像是空气一样,该死的,这家伙…… 我微笑着伸出手,轻轻地卡主白兰的脖子,呲牙,“死过来!我知道你没睡!” 回应我的是白兰干脆一侧头,倒下去继续睡的小呼噜声。 好不容易解开之后,我忿忿的拖着鬼的衣领就走出去了,本来想大力的摔门,不过一向这里是医院也就算了,被我拽出来的鬼先生,惨白着一张青色的脸,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斜了眼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怎么,不是打算有话要对我说吗?” “不是说要还阳吗?” 突然想起这里还是医院的走廊,我才继续拖着鬼的衣领往楼上爬,直到爬到了顶楼打开了屋顶门,才把鬼顺手丢到一旁去,因为这家伙是没有实体的,所以也不会疼。 看到那边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的鬼可怜兮兮的爬起来,我才忍不住叹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眼碧蓝的天空,再看看那边贴在铁丝网上当画饼的鬼。 “说吧,你为什么想要还阳?” “难道你死了,就不想活过来吗?” 鬼铁青这一张脸无奈的说道,然后他才阴郁的开始继续说道,“其实我当年也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当初我也是泡咖啡上班,中午还要睡一觉的人啊……虽然我以前是一个黑手党……但是,我……” “黑手党鬼先生……您的重点……” 鬼先生露出讪讪的表情,才低声的说了一句,“抱歉……”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效力的家族是很厉害的,但是却被该死的杰索家族打败,我当时正在出差,所以还没来得及保护好我家的boss,这是我一生的遗憾……”正在滔滔不绝的鬼先生忽然间顿住,然后一卡一卡的扭过头来,很无语的开口。 “等等……你那副如同看到鬼一样的表情算什么……” 合上嘴,我吧唧了一下,才有些胆战心惊的开口,“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黑手党的人这么注重情谊和忠诚,我还以为混黑手党的都是一群混蛋呢。” 鬼先生无奈的看着我,一张铁青的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我却能感受到他流露出来的浓浓的鄙视。 “对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家族了,也不知道尤尼大人现在怎么样……” 我听着眼前的这个家伙絮絮叨叨,最后才问了一句,“这么说吧,那个什么杰索家族的首领是谁啊?”看看要不要一刀剁了,然后帮这个鬼了却一丝心愿,然后让他安息的上路成佛。 鬼这才顿住了,似乎冥思苦想了半天之后,才猛然间一拍手,“白兰!” “恩?” “白兰……索罗!” = =这个名字……好像楼下住的那只啊…… 鬼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颇有些激动的开始掉眼泪,然后才把视线转到我的身上,极为痛楚的低下头,“如果我无法还阳的话,就请你好好照顾一下尤尼大人吧,这也算是,我帮你抗那么久行李的补偿吧。” “喂喂,那些行李似乎都是你的……” “尤尼大人……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请一定要小心白兰索罗这个家伙!” “其实你可能还是见过的……”我不大确定的开口。 “拜托了!” = = 喂喂,你把人家的话听完行不行啊!? 108.记忆复苏 我虽然知道白兰一定不是个好人,但是却不知道命运可以巧到这个地步,白兰和这个鬼简直可以说是债主和冤大头的集合体,如果真的要说的话,白兰这厮看上去欠了人家。 当我走回病房的时候,先是轻轻地扣了一下,在无人应答的时候,才轻轻地推开了门,恰好看到似乎因为药物而熟睡的白兰。 一般情况下,白兰的睡眠都相当的潜,无论是多么安静的环境下,他都会表现出一种强烈的警觉,就像是被可以训练了一样,甚至有很多情况下,即使是在病中,我都能看到随着我的走进,他可以取起的手指,我敢保证这样的动作和行为完全是想要拿枪或作出攻击的前兆。 后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有长期处于一种被暗杀或者可能被偷袭状态的人才会这样,所以白兰一定是斧头帮的一员。 而且绝对是从小开始培养,说不定他就是为斧头帮而生的! 一想起身着白西服的白兰,举着斧头满街要债的样子,我就陷入了一种深深地纠结,我居然和这样男人做了!?做了!?做了!? OTZ 我转过头来,微微侧过脸,恰好看到正躺在病床上的银发青年,深邃的五官被窗外的阳光遍撒,仿佛是一种生机和欢愉的代表一样,耀眼的金色在他白皙的脸上显示出一种安详的色泽,静静的把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俊美青年,渲染出一份淡淡的宁和。 完全不同于初次见面那个看上去嬉笑不恭的play boy,亦或者是后来见到的那个满眼玩弄,透着一种浓郁的变态气质的□狂加鬼畜变态。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正巧白兰似乎嘟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的皱起眉来,然后才一翻手,直接撩开了自己的被子,顺便还伸出白嫩的脚丫踹了一下,直接把厚实的棉被踹到了大半个身子之下。 托腮看着眼前这个失去记忆的青年,这才发现白兰厚重得宜却微微上翘的唇挑的高高的,我搬着板凳往前凑了凑,才来到了白兰的身前,一股清新的味道随着他的身体传来,我嗅了嗅,才发现白兰的唇线极为优美,配上浅色的唇瓣让人更觉得未语先笑。 那双昔日总喜欢上挑的眼,此刻却紧紧地闭上,掩去了昔日透露出的邪气。 继续凑近,我几乎贴在他的脸侧,一时间,思绪稍微有些恍惚,到底当初为什么要找上他呢?唔……好复杂,当时我喝的太多了,估计是看上了那张脸,那种即使在霓虹灯下也流露出游离和嘲讽的笑容,即使他的脸在笑,眼睛也没笑。 他就像是什么都有了,却什么也不在乎。 其实还是脸的问题= = 正在我思绪飘飘的时候,我只感觉咚的一声巨响,我瞬间往后仰了一下,这才反射过来按着我自己的鼻子,然后惊愕的摊开手来。 是血…… 顿时眼角一阵猛抽,恶狠狠地看向白兰造孽的那只手,他似乎也刚好醒了过来,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有些迷惘的笑容,紫罗兰色的双眼甚至有些找不到焦距的望向我。 “啊……你怎么了?” 白兰笑眯眯的歪了歪头,“是不是看我看得太入迷,流鼻血了?” 我深深地看了他三秒,才笑眯眯的按下了他旁边VIP的医生呼唤器,等到胖乎乎的医生气喘吁吁以最快速度跑来的时候,我扭过头来看着他,只说了三个字。 “医生,他不止失忆还出现幻觉了,太可怕了,你赶紧给他看看。” 气喘吁吁的胖叔叔整理了下白大褂,才走到了笑眯眯的白兰面前,非常关切的弯下腰来,“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白兰拿那双紫罗兰的眼轻轻地瞅了眼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深情异常的望向眼前的医生。 “Maiale。” 胖医生抬了抬眼镜,一本正经的扭过头来,对我严肃异常的说道,“患者需要立刻转到脑外科。” 我捏着在流血的鼻子,往上扬了扬头,做漠视状。 我该用什么语言还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呢? 看着眼前这个胖胖的意大利医生,我彻底沉默了…… 医生大叔后来知道事情经过之后,忍不住泪奔而去,我估计他是惹不起白兰又骂不了,所以很郁闷的撒丫子奔了,打算来了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白兰似乎还在输液的时候,我则斜靠在窗户边看风景,撑起下巴来懒懒的扫视着周围绿色的风景,在暖人的日光下,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 正在我休养生息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身后有人拿手指戳我。 一下两下三下,然后飞快的戳戳戳…… 我无奈的回过头来,才看到白兰双手按在下面,有些委屈的抬起头来,眨巴着那双紫罗兰色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怎么了?” “尿……我想……”他似乎觉得很难为情,也不想多说些什么,总之,他皱起眉来,神态有些焦躁。 “这种事情让护士帮忙不就完了吗?”你交了那么多VIP的钱都被狗啃了吗? 白兰嘴一撇,眼一斜,“我不喜欢他们。” “你比较好。”他一脸肯定的对我说道。 “老子不是你的服务人员……你付我工资吗?” 他似乎有些苦恼,然后歪了歪头,“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问题是……我不记得账号和密码了……” 我差点想要爆粗口,囧囧有神的扭过头去,一脸微笑的撑着下巴吐槽他,“废话,你失忆了!” “我真的可以给你工资哦……” 我一脸挫败的看着他…… 好吧,我被收买了…… 最后的结果是,我无奈的举着吊牌陪他去了男洗手间。 男厕所装修的很简单,却也很有男厕所的特色,我非常想死的戳在门口半天,才被白兰一把拉了白色瓷砖地面,红色实木隔间门的男厕所里。 因为我必须举着吊瓶呆在外面,所以也随着白兰一起走进了男厕所,我呆在隔间的外面一脸囧囧的举着吊牌,一面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出来。 正在我举着瓶子的时候,里面的一个隔间的门突然打开,迎面出来了一个瘦弱的青年,他随意的往我这边瞟了下,然后猛地退了几步。 “哎呀,我的上帝啊……” 他着着急忙慌的左看右看,“我走错了吗?” 然后紧张兮兮的一脸尴尬的小跑出去,蹬蹬的声音之后,才突然间又倒了回来,清秀瘦弱的少年一脸痴呆的看着我。 “这……是男厕所啊……” 微微一笑,我示意了下吊瓶,“是啊,没说他不是啊,没见过女的进来吧,来让你看一下。” = = 少年估计没来过医院几次,囧着一张脸走了。 我站在男厕里,越想越郁闷,越想越囧,一只手高高的举起白兰的吊瓶,一只手无奈的掩面,谁都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一颗树,一棵错误生站在男厕所的树,等的春暖花开时候,我就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不啊…… 正在我纠结万分的时候,那边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冲水的声音,迎面打开的隔间门里,走出来了一个清秀的综发青年,他刚出来的时候,抬眼看了眼我,然后瞬间啊一声,宛如一个壁画一样,重新贴回了厕所墙面。 = =b喂喂,你至于吗? “浅沫桑……你在做什么?”入江正一瞪大了眼,有些震惊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示意了下手上的吊瓶,这才看到入江稍微松了口气,按了按胸口平复了下情绪,才缓缓地走出来。 他似乎扫了眼我身后,然后才有些犯难的说道,“其实……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的……” 入江正一此刻的表情严肃非常,他抬了抬眼镜,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缓地开口,“请问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我把吊瓶挂上了厕所槅门的上面,由于输液管太长了,于是我又把它往上抬了抬,全部一股脑的放到了槅门上,我当时脑子绝对被门挤了,居然陪白兰来这里。 入江正一率先走了出去,我跟在他的后面也走出了门,回过头来扫了眼被放的乱七八糟的输液管,才深深地囧着一张脸尾随入江走出了男厕所。 站在男厕所的门口,我抬起头来示意他说话。 入江似乎踌躇了很久,才忽然对我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其实,如果白兰先生不恢复记忆也是好事。” 我眨了眨眼,有些莫名的看着他,入江正一却似乎坚定了一种想法,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白兰先生,如果不恢复记忆的话,就一定不会再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先生……我想我俩之间一定有一个人理解力或者表述力不大好,这个人应该不是我……于是……”我抬起头询问的看向眼前的入江正一。 他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才伸出手来,扶住身侧雪白的墙面,另一只手按在胃部,沉默了许久,才用略显低沉的语调继续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白兰大人,希望能够掌控世界。” =口= “你……能再说一次吗?”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统治世界?这是什么样的高贵冷艳才能养出这样的想法啊? 我的妈妈呀,我再一次遇到了现代版的希特勒吗? 他叹了口气,棕色的眼底流露出一丝犹豫和苦闷,“白兰大人,要杀很多人才能统治世界……所以……所以……” “很多无辜的人……”他说道这里的时候,神态略显有些激动。 入江正一激动地抬起头来,双手握拳,一身白色的服饰显得青年纯洁而干净,甚至于有一种善良的执着,“所以……所以……如果白兰大人一直这样的话,或许会更好!” “……”我皱起眉来。 入江有些无奈的低下头来,“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 “浅沫桑……”他忽然抬起头来,一脸渴求的望向我,一把抓起我的手来,对我字字恳切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白兰大人对一个事情的兴趣,绝对不会超过一年。” “那你完全不用担心世界的问题了,他就一年……”我想要稍微挣开他的手,却发现对方竟然越抓越紧。 “不,你不懂,白兰大人真的很……尤其是对你……”入江正一似乎拼命想要说服我什么,那双棕色的眼透过镜面严肃的看着我,“我查过,他甚至查过你的背景,还有你的家庭,你的护照甚至现在还在白兰大人的办公室里!” 擦了把冷汗,我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我感到压力很大……” 我只是想要报复完白兰我俩就各走各路了,没想到我俩之间的恩怨情仇这么深啊,这是现代版的虐恋言深吗? “那个……可不可以先把我的护照和身份证还给我啊……”我试探的抬起头来。 入江似乎正在激动的想要说什么。 突然间不远处的厕所内只传来嘭一声巨响,然后是咔嚓的声音,我和入江吃了一惊,才跑到了男厕里,我只看到白兰半个脚都缠在输液管上,前半个身子直接砸到了地面,旁边还有碎裂开来的玻璃瓶子。 入江惊呼一声白兰大人,就焦急的跑了过去。 我只看到白兰似乎伸出手按住了头,然后才抬起眼来,笑了笑,满脸是血的银发俊美青年,微微侧过头来,向我这边看了看。 “好久不见了……小沫酱……” “你……没事吧……”我看了眼捆在他脚上的输液管,再看看门牙出血的白兰。 白兰笑眯眯的看了眼我,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瞬间变深了许多,他利落的站起身来,一时间,比起以前感觉变了很多,他满头是血的走到我的面前来。 邪邪的笑了下,才伸出手来轻轻地拿指尖挑起我的下巴,“我真的好想你啊……” “在你想我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手洗了!” 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的手,才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结果得到的却是白兰大大的怀抱,一身病服的青年此刻给我的感觉却如同一个黑暗化的野兽,狰狞而邪恶,当他的身体碰到我的瞬间,我只感觉到一种可怕和强烈的负面感觉。 “我回来了……” 即使看不到,我却几乎可以想象到白兰脸上的笑容。 阴险而邪恶,带着几乎可以嘲讽世界的玩世不恭。 那般的……罪孽…… “你……恢复记忆了吧……”就像是陈述一个事实一样,我毫不客气的开口,抬起头来,一把扣住白兰的脖子。 镇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你恢复记忆了。” 白兰笑而不语,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小沫酱,很喜欢我吧。” 一瞬间,我跟被雷劈了一样,“你……你说什么?” “小沫酱……你很喜欢我对吧……”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我用一脸看到怪物的表情盯着他,我靠,这么高贵冷艳为了什么啊!? “嘿嘿。”他眯起眼,笑的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那双紫罗兰色眼微微眯起。 “你想知道吗……?” 我双手放在手肘上,才抬起眼来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呵呵,来吧,告诉我吧……” 白兰笑的一脸YD,我笑的一脸灿烂。 旁边呆站着的入江正一忽然间打了个寒战,然后有些茫然的看着我们。 最后才涨红着脸吐出一句话来,“请问,我们可以先离开这里吗?” 109.和我一起 和白兰入江他们一起走出了男厕所,我终于不用再呆在那里自虐了,白兰的手上似乎被玻璃划破,手臂上的血肉外翻,看上去显得极为狰狞,只不过配上白兰那张含笑无所谓的脸蛋,看上去显得格外的诡异。 白兰眼睛下那紫罗兰色的花纹,随着他的笑脸一动,便带出了一分诡异,紫色的眼眸充满了特有的玩弄,俊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种违和的笑意。 “小沫酱……” “别没事乱叫,又不是在招魂!”我瞪了白兰一样,他又重新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甜腻腻的让人有些心慌。 “Tesoro……”他薄唇一开,那双紫罗兰色的眼微微眯起,愉快的望向我。 “别扯鬼话,大家说英语要不说中文实在不行可以说日语,你哪怕说个鸟语,我都可以找我家鹌鹑解读一下,但是你说这么吓人的话出来,让我心里压力很大。” 哇哦,别以为你会意大利语了不起了,我也是满世界游荡的人,如此正大光明的用异族语言调戏我,小心我扁的你再次失忆! 似乎在我笑容满面却隐含你丫再多说一个字灭了你的视线下,终于稍微收敛了一点,我们走回了病房里。 入江正一似乎因为我和白兰有些诡异的气氛,实在有些受不了的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我先去把医生叫过来。” 我和白兰两两相对,他似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才用满是鲜血的手撑起下巴,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看着我。 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我露出大大的笑容,“人渣,看什么呢?” 白兰噗的笑了出来,才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一脸玩味的笑着看着我,“口是心非可是坏孩子。” “你明明很喜欢我……”当那双深情的眼落在我的身上,我浑身都寒的快掉进冰里面了。 “喂喂……”眉头一挑,我不客气的瞪着他,“别以为我俩不熟,我就不告诉你污蔑!” “可是……”白兰笑嘻嘻的撑着下巴看向我,眼一抬,以一副斜睨的表情看我,“你不止一夜夜的照顾我,还背着我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唔……我想想,你还说我是我的人,难道,你就不要否认了。” 我差点噎的背过气去,“先生,你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也别认错人啊!” “当年照顾你一夜的是一个挂了的大叔,背着你走了几十里的也是那个大叔,至于名分,我明明就得你是我的通房丫鬟啊!” “啊……医生快来吧……”他扭过头去,无视我的话。 “喂喂,不要不敢面对现实啊!”我笑着磨牙。 “照顾你的是个大叔,白兰,你……”正在我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嘭的巨响,然后只感觉到一股热风夹杂着石块,直接打向我的脸上和全身。 砰地一声,我本能的直接往旁边一闪,白兰则干脆的把病床掀起来,直接拦下了大部分的攻击。 随着砰砰砰急促的响声之后,我只听到对方的脚步声一顿,下一秒,白兰直接一把拉下我来,只听突突突的枪响,从身后传来了连续的机关枪声,扫射的枪支带起强烈的气流,弹壳落地溅起的声响,让我只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被子弹击碎。 弹簧床上被打飞而出的飞絮,强烈的热风和浓重的硝烟的味道,惹得我皱起眉来,干贴在竖起的床上往后扫了眼,看着那么一身是黑的家伙们,我直接轻巧的一跃,单手撑在窗台上,一只脚直接爬出了窗外,正想要下跳的时候,忽然间被人从后一把抱住腰来。 囧囧有神的扭过头来,我回过头来看着抱着我的家伙,白兰贴在我的身上,宽阔的胸膛压着我,“要跑也要一起跑对不对。”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白兰! 瞪了他一眼,我继续往下爬,却发现白兰捆着我的腰,让我根本没法移动,身后的子弹似乎快完全打穿整个床了。 白兰厚颜无耻的抱着我往下跳了下去,等到他脚落地的瞬间,我干脆的往后稍微一仰,直接倒退一步,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白兰似乎毫无感觉的站在原地,我仰起头来,才对上白兰含笑的面容,他低下头来,那双紫罗兰色的双眼深情的凝视着我,按照意大利男人的一贯特性,哪怕他们是在看一根香蕉都是这样的表情,于是我异常镇定的开口。 “渣渣,我当初真恨怎么没给你一刀,免费送你安息。”那群家伙一看就是来找他的,我是被牵连进去的。 “呵呵……”白兰却非常越快的笑起来,本身就有些微微上翘的唇线,衬得他的笑容越发的甜腻。 “果然……还是这个小沫酱最可爱……” 他似乎感到极为愉快的拿胸口磨蹭着我的头,因为笑声而震动的胸腔似乎也在述说着对方的好心情,但是那种奇怪的语气和内容,却让我有些傻的呆在原地。 “等等……什么叫这个小沫酱……”我仰起头来极为吃惊的盯着他,白兰脸上的笑意不减,然后才歪了歪头,唇微微的一抿,嘴角又荡出一个笑容来。 “唔,小沫酱知道所谓的平行世界吗?” “干吗……” “就是……我在别的世界的时候,把每个世界的小沫酱都尝了一个遍哦……”白兰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和,那双眼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什……什么意思?”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把每个世界的我……都那啥了一遍,我靠…… “很好……”我笑眯眯的看了眼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脖子两侧,然后猛然间开始用力,磨着后槽牙对这个色狼开口,“说啊,你打算怎么死?” 白兰似乎往上抬了下头,然后才突然间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抱歉……小沫酱,我目前还是不会死的啊……” 他话音刚落,我只感觉有什么从脖颈刺入我的体内,随即一股清凉的液体也随之而来。 下一秒,天晕地转,白兰略显阴险的笑脸在我的视线前一晃而过,定格为一个凝结。 等我有些头疼的醒来的时候,才难受的倒抽一口气,往后一仰头,视线还有些模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洁白的天花板。 然后我呆了几秒之后,才有些痛苦的低下头来,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疼,我略微有些困难的睁开眼,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这里的环境竟然很熟悉。 就像是…… 当初我和白兰第二次见面的那个地方,整个人被绑在松软的沙发上,稍微动了动,却发现绑着手的东西越收越紧。 这个该死的绳子把我捆的死死的,尤其最该死的似乎还是和沙发绑在了一起。 “啊哈……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我这才把视线转向前面,背着我的银发青年,一身奇异的白色服饰,显得身材修长而高挑,逆光的青年整个人似乎都被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光芒,随着他的话音一落,站在透明落地窗对面的青年才是缓缓地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了奇异的笑容。 “醒了嘛……”他随意的双手插兜,然后施施然地迈着大步走到了我的身侧,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伸出手来,搭在了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我无奈的看了眼他,才抽动了下嘴角。“你到底想干什么?” “godere~”白兰笑嘻嘻的看了眼他,才从旁边拿起一袋棉花糖,随意的撕开,然后轻轻地拿起一个放入口中,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嘴唇,然后俯下身来,把脸贴在我的脸上。 我被他蹭的浑身难受,歪着头闪躲他,结果却被对方一口咬住下唇,疼得倒吸一口气。刚刚张开嘴想要呼吸,却被对方一瞬间,直接压了下去。我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然后当唇齿分离的时候,白兰艳红的唇微微一翘,宛如狐狸一般的笑了起来,“感觉如何?” “像和一只猪一样接吻的感觉……” 白兰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我同意你的这个观点……” = = 白兰笑着摸了下我的头,双手被绑在身后,我磨着牙笑眯眯的看着他,白兰却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意的拿起另一只手上的东西,然后递到我的面前来。 “要吃吗?” 我挑眉,嫌弃的看着他手上的棉花糖,“把这个东西丢远点,我讨厌甜食!” 白兰耸了耸肩,似乎毫不在意,他斜靠在沙发上,懒散的笑了笑,“对了,小沫酱……你知道什么是无趣吗?” 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并不答话,看着白兰陷入沉思,我有些警惕的往后挪了挪,白兰却笑眯眯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瓶子。 透明的蓝色瓶子里似乎还有什么液体,白兰在手上把玩瓶子,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也随之摇晃,白兰把凉冰冰的瓶子贴在我的脸上,然后歪着头极为开心地笑了起来,“无趣就是……当你觉得世界上的一切东西,你都有了,你都看的很明白……” “而你,再也找不到真正想要的东西了……” “世界上好像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因为,除了这个世界,你再也找不到不可能属于你的东西了……” 我无语的撇着嘴,压低了声音,“哦,恭喜你,你已经属于犯罪心理学里提到了精神变态了。” “你很快就可以成为哈弗学院的经典案例了。” 白兰却露出了更加愉悦的笑容,低沉的声音里依旧甜腻的让人心慌,紫眸一转,深色的瞳孔便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哈哈,不愧是小沫酱……” “你不也一样吗?”他眼微微低垂,深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你……不也一样吗?和我一样……” “我靠,你吓我啊,哪里?”我瞪圆了一双眼。 他撩起我的头发,然后轻轻的把手插入发丝中,他笑着眯起眼来,“我们可以有这个世界,让我们好好地玩一次如何?” “你可以自己去,谢谢。”我真诚的建议他,“顺便,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虽然一半的伟人都有精神问题,但是一般神经病都是绝对有精神毛病的。” 眨圆了一双大眼,我虔诚的看向他,“我不会歧视你的。” 白兰的嘴角抽了抽,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才继续意味深长的看向我,一脸调戏笑的开口问道,“难道你不想让狂欢吗?我们可以轻易的拥有一切,却依然会觉得无趣……” “我觉得先把你手筋脚筋挑断,然后饿三天,你就不会去思考这么奇怪的问题了。” 白兰又再一次笑起来了,俊美的面容此刻挂上了玩味的笑容。 他忽然间把蓝色的瓶子放到我的眼前,“所以我决定……让你永远呆在这里……” 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我只看到他笑着继续开口,“你知道什么叫做失去灵魂吗?喝下这个……”白兰把手里的瓶子拿起来,在灯光下摇晃了一下,瓶内透明的液体也随着摇晃。 “相信我……”他摸了摸我的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你会没事的。” 我眼角直抽,连笑容都欠奉,“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吗?” 白兰并未回答,他干脆的松开了瓶子盖,笑眯眯的抿了一口之后,然后猛然间直接对准我的唇。 我抵死牙关就是不开口,白兰却并不着急,只是在外面用舌轻轻地勾勒我的唇线,然后在瞬间,直接给我的腹部一拳,我疼得倒吸一口气,结果只感觉一股凉冰冰的液体直接灌入我的嘴里,然后一双手猛然间卡住我的喉咙,在下一秒,轻轻地一松,一紧一松之后。 我大喘一口气,只感觉到胃部被灌入了什么,一阵的疼,等到白兰离开的时候,我咳嗽了一下,想要把胃里的东西咳出来,却发现没办法了。 白兰似乎忍不住露出了更愉快的笑容。 他伸出手来,按着我的头,露出大大的笑容,极为愉快的说道,“和我一起吧……” 110.R叔救美 白兰似乎在旁边一直维持着笑容,等了足足三分钟之后,他的笑容才僵在脸上,“你……” 他干脆的俯下身来,伸出手指,轻轻的勾起我的下巴,似乎有些奇怪的的问道。 “为什么会对你无效?”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想了把半天,皱起眉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什么效果?等等……这个药是什么效果?” 白兰闻言露出甜腻的笑容,歪了歪头,比起一般男性略显清越的声音扬声说道。“就是……可以让人失去灵魂,成为一个傀儡。” 他伸出手,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然后上下看了半天,“为什么……会对你无效?” 我才忽然想起我的血来。 莫非是因为我的血是神血……所以才会这样的吗? 既然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没太大的效果,我立刻呲牙,对白兰露出大大的笑容,扬起春光灿烂的四十五度鄙视这个该死的家伙,“这个是人品问题啊!” “……”白兰难得的沉默了一下,依旧挂着大大笑容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思考些什么。 白兰笑眯眯的捏了下我的脸蛋,然后才以一种诡异的语气欢快的说道,“别担心,那么多药总有一种会有效的,对不对?” “其实,你是打算拿我试药吧,你这个人渣!” “怎么会……”白兰嬉笑了一下,不远处的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他伸出手直接按了一下,我只听到电话里忽然传来激动的喊声,“boss,有不明身份的人潜入了这里,现在状况很危险!” “尤尼大人那边似乎出了点事情!” 尤……尼? 好熟悉的名字啊…… 我扁了扁嘴,挪动了一下被捆住的身体,然后才抬起头来,极为诚恳的开始向白兰建议,“你不去吗?那个什么尤尼的很危险哦……”对哦,赶紧滚吧! 白兰对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难道小沫酱,吃醋了?” 我彻底无语了…… “是啊是啊,我吃醋了,老大,您赶紧走吧。” 白兰笑嘻嘻的亲了亲我的脸蛋,“嘛,等我回来。” 赶紧走!最好永远别回来! 看到白兰往外走远之后,我才立刻果断的把视线转向桌上的水果刀,抬起脚来,用脚尖试图够到那个刀,然后一点一点的把身体前倾,努力够向桌上的刀,一次两次,等到脚尖碰到刀柄,我直接一个用力,只听叮咚一声,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肩膀,抑郁的看着落在地面的水果刀。 这个距离…… 还是算了吧,我根本够不到。 正当我抑郁的盯着那边的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我刚刚一抬头,只看到一扇门从我眼前横飞出去,嘭的一声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我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天外飞门。 这才飞快转过头来,看到了一身是黑的西服大叔,缓缓地走了进来。 头戴黑色的宽边帽,帽檐上还带了一个绿色的蜥蜴的男子,眼神犀利,一身质地精良的黑西服,甚至还在侧领处塞了一个叠好的方绢,从上自下仿佛都为了礼仪和风度而生的男子,优雅的伸出手整理了下领子,然后扫了眼周围,轻轻地拿起帽子,对我志了一个敬。 “抱歉,走错了。” 看着转身就走的大叔,我急忙焦急的喊住他,“等……等一下!” “大叔!就算你不是来救我的,看到这么一个柔弱美少女呆在这里,难道什么表示都没有!!转身就走吗?” 我已经不期待英雄救美了,好歹也给我点福利待遇吧! 我瞪圆了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望向那边的大叔,眼神犀利的大叔很有风度的转过身来,用一口地道的意大利语缓缓开口,“啊,真是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你是被绑着的。” “没关系……你现在注意也不迟。” 这个该死的绳子把我捆的死死的,尤其最该死的是还和沙发绑在了一起。 大叔扫了眼我,然后才重新戴上了帽子,从兜里拿出一把手枪,然后直接把手枪对准我。 下一秒,嘭的一声过后,我一脸呆滞的看着大叔手里冒烟的手枪,然后才愕然的发现,捆住我绳子在瞬间松开了。 大叔利落的收起枪来,“为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 这真的是我的世界吗?= = 我怎么那么想杀人呢?我真的太想杀人了! 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来,“谢谢啊,大叔……” 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我,我懒得理他,利落的开始拆绳子,等我拆完之后,一抬头,人去楼空…… 顿时满头黑线,这位走的也太急了一点吧。 匆匆忙忙的站起身来,把绳子丢到地上,我刚刚跑出门,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又急匆匆的倒了回去,转身跑向白兰的办公桌,一把拉开了他的抽屉,开始翻起来。 等到拿起我的护照和身份证的东西之后,我才重新跑了出去,一到走廊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洞,抱着护照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那位大叔还真是可怕…… 踮起脚尖观摩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向着大叔完全相反的位置跑了回去,一路上打翻了一片想要阻拦我的家伙,然后才急匆匆的跑上了电梯,安上了关闭键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气的呆在电梯里。 正在我美美的打算和白兰这个王八蛋江湖再见的时候,只听咚的一声巨响,电梯的灯光瞬间一黑,我只感觉到电梯猛然间向下一砸,瞬间往后一退,背贴在电梯上,我有些囧的抬起头看向电梯的天花板。 怎……怎么了? 电梯在瞬间完全停下来,我有些奇怪的看着电梯顶端,然后才看到通风口被人打开,然后一个一身黑衣的家伙轻巧的滑进电梯里。 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大……大叔?” 刚才看起来绅士异常的大叔似乎也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我,然后才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恩?是你啊。” 斜戴帽檐只露出一个侧脸的黑衣大叔,似乎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哼……你还没逃走吗?” “我正在跑,而且是和你相反方向的跑,我很努力很认真的在逃跑,谢谢。” 大叔似乎被我的话取悦了一样,竟然笑了一下,然后才扫了眼我,“很有趣的小鬼。” 无奈的撇了撇嘴,“谢谢,大叔。” “我叫茶浅沫,既然大家似乎都对白兰有点意见,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合作一下的,我跑我的,你干你的。” 大叔似乎扫了眼我,才重新拉了拉帽檐,“Reborn。” “你好啊你好”我伸出手来,想要拉他的手,却发现大叔似乎并没有理睬我的意思,这才讪讪的收回手来。 电梯似乎又重新开始启动,Reborn先生重新拿出手枪,转过头来,对我冷淡的开口,“记住不要拖我的后腿,小鬼。” Reborn先生在说完之后,在电梯门开启的瞬间,一个利落的闪身就跑了出去,我愣了一下,从没想到一个男人可以把女人如此理所当然的留在后面,基于我俩开始谁也不认识谁的情况,我想了想他这样也是正常。 于是才一脸囧的跟着他跑了出去,Reborn的枪法很准,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枪响下都会有人倒下去,反倒是显得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跟着他一路往前跑,身后似乎也是源源不断地追兵,直到我们跑到了门口的瞬间,我才忽然间看到一身白衣的白兰竟然站在哪里,举起手来对我笑嘻嘻的摇了摇手。 “hey……亲爱的……” 我瞬间一阵胃疼,差点扶墙吐出来。 Reborn先生已经停下了步伐,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轻松的开始为自己手里的枪,褪下空余的弹夹,重新装上新的。 头戴帽子,一身黑西服,五官立体眼神犀利的Reborn先生冷冷的扫了眼我,我立刻摆了摆手,“我和他关系很差的,真的没什么关系啊。” “始乱终弃还真是够快的啊……小沫酱……” “哈哈,抱歉,我和你就没开始过,所以,我俩的关系就如同白纸一般的纯洁!” 我扭过头来,对白兰予以四十五度的仰视,“抱歉,请问您哪位?” “呵呵呵……”白兰笑而不语,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冷得如同能结冰。 身侧的Reborn先生似乎有些不适的咳嗽了一下,然后才拉了拉帽檐。 白兰笑呵呵的举起手来,对我露出了手上的戒指,然后才用那依旧甜腻的语调,笑眯眯的问道,“小沫酱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个啊……”白兰忽然间压倒了声音,露出一种沉冷的神态,眉宇间的嬉笑都化为了一片严肃,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闪动着冰冷的光泽,俊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种深深地冷漠和残忍。 “是马列戒指……” 白兰伸出手,忽然间笑了起来。 “是马列戒指哦~”他话音一落,戒指上忽然燃烧起了巨大的火焰,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的白兰俊美的面容越发诡异,白兰的薄唇一开,略显狭长的眼便轻轻的落到我的身上。 我皱起眉来,看着白兰那欠抽的样子就一阵的胃疼,忽然间,我突然间感觉到手腕上一阵疼痛,低下头,这才发现一直沉眠的手环在瞬间渡上一层亮光,随着耀眼的光芒首尾相接,手镯直接从我的手腕上飞出去,然后一团火红的烈焰之后,一只漂亮的秃尾巴鹌鹑……哦,不是凤凰落在了地上。 一身火红色的凤凰,甩了甩长长的尾巴,然后才一摇一摆的仰起头逡巡了一圈,果断的把小脑袋对准了白兰,一个展翅,就想着白兰那边扑了过去。 白兰的笑容僵在嘴角,然后我只看到凤凰一口吞下白兰戒指上的火焰,小屁股一撅,利落的一口叼住白兰的戒指,然后瞬间往上一带,再然后,利落的仰起头,只等着那枚戒指落下来。 我囧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看到白兰瞬间一把抓住我家的小凤凰,然后扬起胳膊,嗖的一声砸向不远处的Reborn先生。 浑身几乎都燃烧着火焰的小凤凰被Reborn先生轻松地拦了下来,倒提起凤凰的小爪子,他扭过头来,向我示意。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指了指他手上的小家伙,“是我的。” Reborn先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刚一松手,手里的小凤凰立刻扑闪着翅膀向他扑去,准确的说,是向着他的帽子飞去。 我眨了眨眼,立刻开始跑了几步,试图阻止我家的小凤凰,Reborn却似乎被骚扰的烦了,瞬间,就对着凤凰开了一枪。 嘭的响声之后,结果却是Reborn先生那边似乎有一个破绽,然后我只看到完好无损的小凤凰,吱吱的扑上去,轻松地叼起Reborn先生帽子上的变色龙,衔起它的尾巴,一个漂亮的回旋,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匆匆忙忙的抓住它,然后抬起它的下巴,才发现尖尖的鸟嘴里只剩下一条长长的绿色的……尾巴…… 顿时崩溃…… 死命的卡着我家凤凰的脖子,“吐……吐出来啊!” 瞅了眼那边脸色漆黑的Reborn先生,我立刻加大了摇晃的力度,“喂喂,吐出来啊,宝贝。” 瞪圆了一双漆黑绿豆眼的凤凰,欢快的扬起头来,咕嘟一声,嘴里的绿色尾巴……没了…… 它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然后才幸福的变回了我的手镯,临走前,还在我的耳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妈妈,我可以帮你了哦……” “帮……你根本是在添乱吧……” 不好意思的瞅了眼那边正在拉开保险栓的Reborn先生,再瞅瞅那边拿着戒指一脸抽搐的白兰,这才忍不住泪目,根本是在吸引仇恨值…… 尴尬的笑了笑,我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 “Reborn先生……你听我解释一下……” “我觉得吧……”看着拿着枪对我虎视眈眈的人,我吞了下口水,“可能是你家的宠物长得太像虫子了……” “所以……” “列恩是蜥蜴。” “恩?” Reborn不苟言笑的再次重申了一遍,“列恩是蜥蜴。” 我啪的打了个指响,欢快的说道,“看吧,他的确是个虫子。” 回应我的是嘭的一声枪响,我瞬间按着脑袋,直接瞬步。 T T 妈妈……我要回中国去看你!我不要再呆在意大利了! T T 意大利佬都是一群变态!!! 111.又是你丫 白兰和我之间的仇恨就不用说了,那边拿枪指着我的大叔也不是什么好人,Reborn先生看上去几乎被气坏了,浑身都止不住散发出一种阴寒的气息,那双犀利的眼更是写满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类的话,一身黑色西服的大叔缓缓地从西装里再拿出一把枪,面无表情的举起枪对准了我。 “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逃过了!” Reborn先生说完之后,就举着手枪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喂喂,我们现在的敌人是白兰吧!你和我掐算什么啊!?”我一面飞快的用瞬步躲闪着手枪,一面在天花板上乱窜,顺便用索多玛长棍敲翻白兰的手下,脚踩墙面,借着反弹的力量,干脆的直接伸出长棍,砸到了白兰部下的颈侧。 一面在人群中穿梭,一面躲闪着Reborn准确的射击,我都无语了,左手拿着我的护照和身份证,翻了个白眼之后,在最后一脚踩在了某个倒霉蛋肩膀上,干脆的一个借力,直接一个后空翻,从人群之中腾跃而过,双脚落地之后,稍微退了一小步,然后立刻转身就跑。 “后会无期啊!”惨烈的叫声之后,我飞快的跑路了。 身后接连不断的传来人的惨叫声以及枪声,仗着我比Reborn更不是人这点,我用瞬步一路狂奔了几十里,这才好不容易终于逃脱了Reborn先生的追杀。 等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才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这才把一只沉眠的小凤凰活生生的摇醒。 涅槃若凤凰的小家伙被我倒提在手里,绿豆眼似乎都满是圈圈,晕晕沉沉的在地上摇来晃去,然后才啪叽一下,软倒在地上。 我蹲下身子,在意大利街道漆黑的小巷里,轻轻地提起它头顶上那两搓长毛,把那个有些眩晕的脑袋对上我,然后卡住他的脖子,开始摇晃。 “吐出来啊,吐出来啊!你吃了人家的东西算什么啊!那个是蜥蜴不是虫子啊!” Reborn先生好歹也算是帮了我一下,看它那么紧张那只蜥蜴的样子,我家的孩子把人家吃了,我觉得怎么说也要吐出来啊! 对等一下,如果我顺手帮了一个人,他把我的小凤凰当肉吃了。 我会用满清十大酷刑人道毁灭他的! 被我卡的晕晕乎乎的小凤凰似乎咳嗽了一下,我一看有戏,立刻加快了速度,把我家鹌鹑当球摇。 小凤凰被卡的受不了了,咳嗽起来,我赶忙松开了手。只看小凤凰尖尖的鸟嘴一张,瞬间,吐出一堆骨头来。 ……我顿时满头黑线…… 颤颤巍巍的拿起那些还粘着胃液的骨头,我把他们放到了我的眼前,颤抖着拼凑了一下,然后才从旁边扒拉了个小箱子,囧囧有神的放进去。 “Re……born先生……我想我还是给你找出你的蜥蜴了,虽然是骸骨……” 我忏悔的开始画十字架,“明年的今日,你还是可以对着骨头缅怀的。” T T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回到中国我一定会给你邮寄回来了!!! 匆匆的从小巷子里跑出来,我很干脆的打劫了一群黑社会,然后从他们的包包里搜了一堆东西后,利落的走人。 无论是手段还是方法都极为的老练,惹得那群黑社会的大叔们,用充满口音的意大利话对我骂道,“你个该死的黄种猪,肯定是来和我们抢地盘的!” 我咚的一拳直接送他升天,侮辱我和我的民族的人,去死。 微微一笑,我扭头看向对剩下的黑手党大叔,然后有爱的开口,“请问你们谁知道怎么去飞机场?” 大叔们集体摇头,然后其中一个终于吞了下口水之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大路中心,“你可选择打的……” “谢谢哦……”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凤凰此刻已经变成手环重新戴在了我的手上,我迈着大步走到了街上,然后才伸出手来对着不远处的出租车喊停。 然后才立刻一股脑的钻了进去,“去最近的机场。” 大叔懒洋洋的吹了个口哨之后,才发动了汽车,一路畅通到了机场,我才匆匆忙忙的把钱付清之后,跳下了出租车之后,立刻向着飞机场里面跑去。 突然间身后响起了巨大的喇叭声,我回过头来,这才看到刚才的那个司机叔叔,把头伸了出来。“喂,小丫头,如果冰岛再火山喷发,记得给大叔打电话,我会考虑载你回去的。” “恩……啊……”隐约记得似乎是有意大利人因为冰岛火山喷发,打出租车回国的样子,大囧…… 叔叔哎,我回的是中国,不是冰岛…… 如果路上遇到什么火山喷发或者上次那样的劫机事件,我一定会杀人的! 这样忿忿的想着,抬起头看了眼人来人往的飞机场,我绝对不要再来意大利这个鬼地方了! 抬起头来走入了机场内,直接拿着护照和身份证来到了前台,对那边正在微笑的女士稍微点了点头,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去,然后对她开口。“请把我订一张去中国的飞机票。” 小姐接过我手里的东西,一身瑰丽艳红色的服饰衬得女子妩媚妖娆,她低下头开始摆动电脑,然后才对我微微笑了笑。 “请您稍微等一下。” 我看着她低下头,然后开始在电脑上飞快的查阅起来,最后才对我笑了笑,“请问您需要什么时候的飞机呢?” “最后马上就可以走的。”她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把飞机票和证件都还给了我。 拿着机票的瞬间,我只感觉的我心都飞起来了。 然后等我在安检的时候,则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小姐……抱歉,您不能通过这里。” “为……为什么!?”我瞪大了眼,一脸惊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西服的青年,他拿着我的护照上下看了看,然后再从电脑里翻阅了一下资料,对我一本正经的说道,“非常抱歉,但是可以请你和那边的工作人员商量一下吗。” 顺着他伸出的手,我只看到一个警官走了过来,大腹便便的警察大叔拍了拍肚子,然后对我说,“哦,让我们去其他地方聊一下好吗?” 他微微抬起头,我顺着他的视线往后扫了眼,只看到一片正在焦急等待的人极为不满的看着我们。 难以理解的扫了眼那边的安检人员,我才郁闷的跟随着警察大叔来到了一个小屋子里。 里面似乎是很多正在工作的警察和人员,他们都抬起头来,然后扫了眼我之后,似乎有些诧异的对视一眼之后,又重新低下头来。 我跟随着那个警察大叔走进去之后,他顺手递给我一杯水,我把水端在身前,然后才找个地方坐下来,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 “请问……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大叔呵呵笑了笑,然后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丫头知道吗,其实中国那边的安检是最不好过的,虽然做黑手党的情妇很赚钱,但是不要做得太大啊,连东方那边的政府里都有你的资料,想回去是很麻烦的事情啊……” “哈?” 大叔露出一种你懂的表情,然后意味深长的开口,“简而言之,你被那边的拒绝了。” “为……为什么!?”我眨了眨眼,有些囧囧的看着他,“为什么……拒绝我!?” 大叔捏了捏卷翘的小胡子,然后才拍了拍肚子,“米雷奥路非……”他冲我眨了眨眼睛,“还熟悉吗?” “……好熟悉……白兰·索罗!?” “果然是,别担心。”大叔露出愉快的笑容,“我们这边和保守的东方不一样,那群东方人只知道害怕,我们可是天天和黑手党在一起,不过……说实在的,作为那个索罗的女人感觉如何?” 他比出一个小手指,一脸暧昧的问道才,“他的那个能力强吗?” “等等,大叔,为什么你每句话我都能懂,连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你……你能说中文吗?不,你还是说英语吧……” 我囧囧有神的看着他。 大叔这才略感无趣的收起手来,“简单的说……”他呵呵一笑,胖胖的脸上的脂肪都随之抖动,“就是你因为是米雷奥路非boss的情妇,被中国拒了。” “……”=口= “可……可是……我不是啊!”我靠了,我什么时候变成白兰那丫的女人了,还情妇,我怎么不知道,一瞬间我只感觉如魔似幻随风凌乱,因为这个原因,我还被中国拒签了…… 准确的说那一刻我傻了…… 大叔腆起一个笑容,“啊,我懂的,你这样的东方小丫头一般都很好面子。” “……我真不是……”T T让我回家吧,祖国啊,你不能拒绝我啊! = =b老子真的不是白兰的情妇啊! 主啊,带我走吧…… 正在我哀怨的抑郁我因为白兰的原因被拒签的时候,不远处的大叔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担忧孩子,你总能回去的。” 我泪汪汪的看着他们,大叔连推带扔的把我直接丢了出去,失魂落魄一脸抑郁的走出飞机场后,在烈日骄阳下,我仰起头来,一脸无奈的四下扫了圈,然后才惊愕地看到了你刚才的那个司机。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窗门,然后正叼着烟的大叔抬起头拉来,看了眼我,“哦……”他弹了弹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一下,能打的去别的国家吗?” 大叔愣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没问题!” “我要去中国……” 大叔瞬间不说话了,他把车打了个轮,然后立刻便开了出去,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从窗外伸出个中指来,他随即拍了拍车门,然后冲我大吼,“你耍我呢!” 我泪汪汪的看着那个车瞬间消失在地平线…… 我到底该怎么回国啊…… 正在我伤感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车,车牌号还似乎极为熟悉,我仿佛在哪里看到过,我往前凑了一下,才惊愕的发现坐在后座的人极为眼熟,尤其是那个极为有特色像熊猫一样的黑眼圈,赫然是上次被我揍飞的云雀。 这小子又要直飞日本啊……我不满的扁了扁嘴,真是有钱银! 等等…… 安静的飞机上一身西服的俊美青年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双手交叉,垂下眼沉思着什么。 已然起飞一个小时左右的飞机,让云雀感到有些枯燥,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的要求,他根本不会想来到意大利这个地方。 旁边桌上的香槟正轻轻地冒着气泡,渗着水汽和凉意的杯壁上缓缓滑过一颗露珠,云雀恭弥狭长的凤眼微微一抬,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独属于东方人清雅俊朗的五官,更凸显出他的一份闲适。 机舱里昏暗的灯光下,晕开的淡黄色光芒打在青年的脸上,甚至把原本有些淤青的嘴角和眼角带的更为漂亮,精致的如同一个美丽东方工艺品。 正在他休息的时候,忽然间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他轻轻的抬起眼来,却惊愕的愣住了,下一秒,云雀被人瞬间揍倒在地上,一身朱红色制服头戴红色贝雷帽的少女,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云雀擦了擦嘴角,低下头看了眼,才忍不住勾起嘴角冷笑一下,“哎呀……居然是你。” 笑的一脸灿烂的少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然后以欢快的语气笑眯眯的开口,“哦,美丽的帅哥,看来你我的行程稍微要改变一下了。” 少女愉快的举起手来,竖起手指指向不知名的远方,“下一站--中国!” 云雀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下一秒直接一个手拐想着他就打了过去,拐直接和对方的武器碰撞在一起,银色镂空的棍身直接和自己的武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崩溅出激烈的火花,云雀忍不住咧开嘴,“有趣……” “你还要和我在飞机上打啊……”少女似乎眯起眼来,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半分。 云雀干脆的回应她了一拐,少女偏过头躲开之后,更干脆的骑在他的身上,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带,然后下一秒,直接双手一交叉狠狠的一拉,云雀只感觉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该死的……他直接一屈膝,差一点就踢到对方的脸上,少女往后一退,后脑似乎哐磕在了墙面上,对方似乎疼得厉害,吃疼的按着头,然后下一秒,云雀干脆的抄着拐抽了上去,咚的一声,少女立刻按着脸弯下腰来,一张开,先吐出一堆血。 “……牙……我的后槽牙……” 少女似乎傻了…… “嗷嗷嗷,我和你拼了!”被他揍后槽牙的少女,再一次向他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扑了过来,一瞬间,云雀恭弥稍微有点愣在原地。 然后,下一秒果断的抬手,再次向少女攻击过去,然而,突然间一片火红色把他的攻击拦了下来,淡红色夹杂着细碎金光的东西直接挡下了他的攻击,然后他只看到少女似乎也不理解的张大了嘴,随着之前的动作,嘭的一声撞到了他的鼻梁上,云雀被撞得头疼得厉害。 他微微皱起眉来,才看到那边的少女捂着大门牙骑在他身上,整个人俯下身来,承蠕动状。 “呜呜呜……” 云雀瞬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到底是为什么和这个草食动物没完没了啊!? 清脆的鸟鸣声响起,一只朱红色浑身都仿佛燃烧着火焰的鸟冲天而起,摆动着长长的翅膀,在少女和他的头顶盘旋。 飞舞而过的鸟类落下如同火焰一般的羽毛,在他的手边轻轻的滑过后,便瞬间化为一片灰烬,少女也愕然的愣在原地,云雀顺着她的视线抬起头来。 只看到少女手中刚才的长棍漂浮而起,浑身散发着淡红色光芒的长棍里,铃声大作,叮叮作响的,随着鸟声大作,云雀忽然间感觉到瞬间一股热风拂面而过,然后,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化为了空白,他和那个少女一起从空中往下落。 少女手忽然间缓缓地松开,瞬间而来的强风席卷了她手心里的东西,白色的沙状的东西飘向天空。 那双深黑色的眼似乎陷入了沉思,在从天而降的时候,“我似乎懂了……索多玛的大火,神把一切的东西都变为了盐柱,这才是索多玛真正的意义……” “超声波……火焰……” 她伸出手,然后对着云雀笑了笑,在半空中对着他忽然间一伸脚,咚的一声,云雀被她踹飞,然后小丫头对他挥了挥手。 “下次再见啊……不过……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总有飞机要坠落……” “下一次……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神的惩罚……” 112.朋友邀请 美丽的火焰在壁炉里静静的燃烧,橘黄色的火舌舔食着周围的木材,突然间,木柴里迸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崩裂开来的松木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少女静静的躺在摇椅上,那双充满生机的双眼此刻轻轻地合上,瓷白若莲藕一般的脸蛋上,精美的五官流露出浓郁的舒心,一身白色长袍□着双脚踩在地上的少女似乎动了动身下的摇椅。 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圆润的脸蛋上被火烤出了一点点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随着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她才稍微抬起眼来。 “你怎么来了?” 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伴随着她可爱的呼喊,让对方似乎愣了一下,来人把外面的披风放下,然后才大步迈了进来,身着白色衬衫戴着圆框眼镜的家伙走进来之后,便把眼镜摘下来,然后挑了一个旁边的地方随意的坐下。 “我还以为你会稍微成熟一点,但是……我怎么觉得你变得越来越小了呢?难道,你倒着长的!?” “黑主灰阎,如果你不是闲的无聊了,就是想来和我打一架,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我百无聊赖的撑起下巴,有些好奇的看向他,白嫩的脚掌在地上踩了踩,然后才翘起一条腿来,随意的点了点,“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有什么想说的?” 抬起手来,吹了吹光秃秃的指甲,“我记得从上次,我们就再也不见面了。”抬起眼来,有些好奇的抬了抬下巴,“怎么?” “事情很严重。” 无所谓的往后斜靠了一下,我随意的把脚翘起来,在摇摇椅上欢快的摇来摇去,一面摇一面欢快的开口,“哦哦哦?能让曾经第一的吸血鬼猎人前来找我帮忙,well……的确很严重……” 抬眼看着在壁火下烤的红红的白嫩脚掌,我一面摇着往后仰一面开心的动来动去,突然间,我只听到黑主灰阎压低了嗓子,“玖兰李士……” 咚的一声,我直接辄过去了,整个摇椅都被我摇的翻过去了,我一个倒空翻直接跪倒在地上,然后才往后一坐。 “ok,我接了。” 我笑眯眯的对他笑了笑,“看在昔日朋友的份上,我去帮你,你的学院叫什么?” 黑主灰阎似乎长舒一口气,然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你不会是因为他叫玖兰才……” “嘘……你懂得……” 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有多厌恶这个姓氏……” 黑主灰阎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最终又有些阴沉的合上了嘴,俊秀的面容被火焰渡上了一层浅黄色,却依旧显出了沉重的担忧和复杂。 就如同在深刻的烦闷着什么一样……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无法开口。 跟着黑主灰阎来到了他的学校,眼前的校园似乎伫立在深山里一样,山下是一个充满欧洲气息的小镇,我爬了半天的山终于来到了他的校门口。 黑主灰阎似乎有些骄傲的抬起头来,对我介绍起来,“那边是日光寮,一般是普通的孩子住的地方,至于那边的,则是月光寮。” “你知道的……”戴着圆框眼镜的他有些笨拙的比划起来,整个人却洋溢着一种极度的幸福,甚至连身上都开始冒出兴奋地粉红色。“啊……他们现在居然可以在一起,真让人感动啊……” “恭喜你,你的梦想算是实现了一半。”那一半是到底靠什么维持下去的? 我倒是对眼前的东西充满了疑问,吸血鬼可以和人类和平共处,呵呵,人终于不吃猪肉了吗…… = =太囧了。 一想到这个假设,我就想抱着汉堡多啃几个,以后如果都吃不到肉的话,我会桑心的……我就不信了,吸血鬼能留着这么多吃的不下手…… 不过,我也不会讽刺黑主灰阎的,毕竟他是我的朋友,正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放下提着的行李,我才揉了揉后脑,这才好奇的扭过头来,“那么,我的身份是?” “……” “等等,你这个诡异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结果就是我被逼着穿上了学生的衣服,重新来到了黑主学园成为了学生中的一员,我半抽着嘴角在镜子前整理我的衣服,学生宿舍的床上洒满了我的衣服,因为房间紧张的缘故,黑主把我丢给了他的养女,让我们一起住,听他的描述,黑主优姬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他还告诫我小心一点不要泄露杀气之类的,当年把吸血鬼整的见我就逃的手法,也最好不要用到他的女儿身上。 我耸了耸肩膀,谁会对朋友的女儿干着么禽兽的事情!? 我穿上了黑主学园黑色的制服,顺便拉了拉领口,漆黑的掐腰制服倒显出一份干练来,短裙下修长的双腿笔直,更为干脆的直接把教廷发于我象征着第一皇者猎人的标记,纯银十字架挂在脖子上,我歪了歪头,昔日,我的名字可达罗马教皇,下可及吸血鬼贵族让他们闻风丧胆,这么多年过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我,嘛,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正在我想的时候,突然间门从外面推开了,我有些好奇的转过头来,那边的黑发少女,才立刻掩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抱歉,我忘记了父亲说的话了。”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才笑着跑过来,“我叫黑主优姬,你就是父亲好友的女儿吗?” “……对不起,我是不是幻听了,你可不可以再重复一遍?”我什么时候成为黑主灰阎那厮的晚辈了!? “恩?”她有些好奇的歪了歪头,“父亲说你是他朋友的女儿……那个……”她似乎笑了笑,大方的伸出手来,“以后请多多指教。” 难以理解这个欧美风格生长下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浓的日本礼仪,大概是他父亲教授的吧,反正我从来就觉得这个世界乱得很。 “我叫茶浅沫,请多多……额……指教。” 双手交合,一想到以后我就是一个学生,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第二天的时候,我准时出现在了课堂上,老师们在黑板上开始用日语讲述起基本几何原理,听得我直想睡觉,我在桌子上把玩着橡皮,唯一的期待就是玖兰李士赶紧滚过来受死。 打了个哈切,我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令我诧异的是,老师似乎并没有过度的挑刺,反而是我周围的很多女孩子,似乎都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就连黑主优姬也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们,别说她们现在这个样子,是吸血鬼我也相信! 下课之后,抱着书本走在回去的路上,优姬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她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少年,目光随意的掠过他们,却又忽然间转回头来,重新细细的打量起少年。 “啊……浅沫桑。”优姬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个拍手,兴奋地把身侧的少年介绍给我,“他叫锥生零,跟我一样是学校的风纪委。” 对方仅仅是冷淡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的本性极为淡漠,只不过在往向身前的少女时,眼底会闪过一丝柔色。 漫步在校园里,我和对方也没用太大的话可聊,反倒是晚上的时候,优姬警告我最好不要出去。 等她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之后,我才随意的翻窗出门,一个轻巧的跃起,单脚着地直接落在了房顶上,对着那一轮圆月,才慵懒的伸了伸懒腰。 望了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地方,才搓了搓下巴,我直觉黑主灰阎绝对有事情瞒着我,既然这样…… 瞬步来到了吸血鬼所在的月光寮,躲开了门口那群尖叫的女孩子,我才窜到了树上眺望整个吸血鬼学生宿舍的格局。 正在我百无聊赖的摇晃的时候,地下传来了小声的对话声,我顺势低下头来,才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女孩子,正站在我坐的树下,小声的交谈起来。 “好想见蓝堂学长啊……” “哎……我觉得流架学长很不错……” 两个怀春的小女孩吗? 我歪了歪头,才微微低下头来,露出了惬意的笑容,正在她们聊天的时候,我忽然间听到其中一个人有些诧异的开口,“哎……你的手好像受伤了呢……” “真的……”随之附和的是同样的惊讶声。 正在此刻我看到两个青年撩开了树冠,直接走了过来,一身白色的制服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魅惑和醒目,为首的是一个俊美可爱的少年,金发碧眼再加上略微有些胖胖的脸蛋,那不经意间流转的笑意,让人有种恨不得捧在手里的感觉。 他身后的少年则有些沉默寡言,红色的发墨绿色的眸深沉的透不过一道亮光。 “阿拉,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这么可爱的两个小女孩……”金发碧眼的少年露出猫样的笑容,语带轻快地说道,“血的味道……真甜啊……” “血可是……”他还未说完,便俯下身来,轻轻的拿起少女的手掌,露出尖锐雪白的牙齿,在月光下,俊美的有些过火的面容流露出一种深刻的邪性,与那张天使一般的面容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感觉,妖到了极点,天蓝色的眼眸一闪,才继续俯下腰来,“可不能浪费啊……” 他话还未说完,我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高喝,“不行!” 下一秒,我就被对方还未刹住闸的直接撞飞出去,嘭的一声,底下的人似乎抬起头来,我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个个,然后利落的一屁股坐在了底下人的腰上。 然后才抬起头来,看到那个狠狠跌落在地上的黑主优姬小妹妹。 因为有身下的吸血鬼撑着,所以并不是很疼,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才站起身来,俯下腰来,对底下的那个少年笑了笑,“你没事吧?” 他愣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来,忽然间完全愣住了,他身后的青年不明所以的走到他身边,把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喂,英,你没事吧?” 眼前天使一般的美少年忽然间双手按着眼,然后一声惨叫,泪奔而去。 “好……亮啊!!!” “我想睡觉!!!!” 喂喂……我满头黑线的看着泪奔而去的脱线少年…… 身后的黑主优姬甚至还有些激动的喊了什么,校规风纪之类的。 这群吸血鬼的素质已经低到这个地步了吗?看到一个人类还不是教廷人员就能跑成这个样子,哦,真为吸血鬼的未来感到由衷的担忧,真的! 在被黑主优姬带回寝室的之后,黑主优姬看起来显得有些沉默和不知所措,她似乎踌躇了一下,然后才对我开口,“其实……” 我有些不明就里的瞅了眼她,然后黑主优姬才忽然间揉着后脑笑了起来,“啊哈哈,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学长们特地的化装舞会,对,是化装舞会!”优姬一把拉起我的手来,一面摇着我的手一面笑着继续说道,“所以根本没有吸血鬼什么的,你刚才看到的全是幻觉!” 看着一脸严肃和警惕的她,我顿时忍不住满头黑线…… 她是在歧视我的智商吗…… 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昔日里灭杀吸血鬼无数的我,只等含糊的恩了一下。 “咻……”黑主优姬似乎完全松了口气的样子,她笑着转过身去,然后开始脱衣服,刚刚撩开上衣,就笑着转过头来对我说,“明天早上还有课。” “浅沫桑还是早点睡比较好。”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天真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心底生气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正在我已经开始脱下外套只剩下内衣的时候,门忽然间被大力的打开了,一阵冷风刮过,银发的少年冲进来的同时,优姬爆发出惊人的尖叫。 震得我眼前一阵发晕,耳朵差点都聋了,我囧囧有神的转过头去,那边的银发少年似乎也被吓了一大跳,刚刚才回过神来,然后目瞪口呆的看了我一会儿,脸上并无太大表情耳根却发红的摔门,蹬蹬的跑了出去。 黑主灰阎,你教没教好啊! 我忍不住开始吐槽黑主灰阎的教育问题,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穿好了原本的外衣,这才在黑主优姬歉意的目光下,一把打开了大门,对着门外站着极为尴尬的少年笑眯眯的开口。 “下次来这里,记得先敲门。” 笑眯眯的扬起纯洁的四十五度,然后转身把门关上。 对方似乎踌躇了片刻之后,便开始了极为有礼貌的敲门,咚咚咚三声之后,我不为所动的回到了门口坐起来,然后开始拿起一本书慢慢的翻起来。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就连黑主优姬从一开始的担忧变为了昏昏欲睡,门外的敲门声还没停过。 我这才把门打开,面前站立的少年颇有些坐立不安,但是在看到我开门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敲得不错。”我的赞美让少年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他抬起脚刚刚往前迈了一步,我懒洋洋的斜靠在门上,左手撑在门框上,对着他邪魅的一笑。“可是,谁准你进来的?” = = 锥生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优姬在我身后咕咚一声倒下去,呼呼的睡起来了…… 113.前往月寮 第二天早上我都没让锥生零进门,我抱着软软的抱枕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太阳照射而下,晒得我浑身都暖洋洋的,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下来,我爬去把窗户打开,顿时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袭来,夹杂着浓浓雾气的空气显得露水湿重,群山之中的学院拥着翠色,清晨的水汽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这才有些愉快的伸了伸懒腰。 转过头来,爬回床上,才开始摇醒某个还在沉眠的小女孩。 趴在床上的优姬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埋在枕头里的脸扭动了一下,然后才不情愿的别开脸去。 “唔……” “起床了。”摇了摇她,却发现对方挥开了我的手,有些无奈的往后坐在床上,这才转身跑去洗手池里开始洗漱,等我折腾完之后,我才把手浸入凉冰冰的冷水里,然后才施施然的走出来,把手钻到黑主优姬的衣服里,瞬间只听一声惊人的惨叫。 下一秒,因为过大的声波瞬间我的手镯变烫,然后一只浑身是火的凤凰便冲天而出,身披赤红色羽翼的鸟儿一出来,便轻巧的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凤凰高傲的扬起头来,似乎歪了歪头斟酌了一番,才拍打着翅膀似乎有些不悦的说道,“妈妈,她好吵。” “喂喂,别叫我妈妈了,在这样我会误以为你是我和白兰生的……” 小家伙完全不甩我,昂首挺胸的拍打着翅膀,朱红色的羽翼沾染着金光,显得它更为尊贵和美丽。 这时候,黑主优姬终于醒了,一身白色睡袍的少女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身侧的凤凰。 “啊……好漂亮的鹦鹉。” 只听咻的一声,我一把抓住某个飞起来的鸟的爪子,死拽着某个死命拍打翅膀的家伙,小家伙不依不饶的探出脑袋去,吱吱的叫唤起来,“你才鹦鹉,你全家都鹦鹉!你这个坏家伙!” 黑主优姬似乎回过神来,有些期待的看向我,“他好漂亮,我能不能摸摸它?” 我看了眼拼命伸出脑袋,死命拍打翅膀的凤凰,然后才咳嗽了一下,垂下眼,“我看现在还是算了。” “为……为什么?”黑主优姬瞪大了一双棕色的眼,可怜兮兮的看向我。 “因为它绝对会啄你的……”绝对的! 等到我们跑到上课的地方的时候,看到老师还未上课,我才稍微松了口气,开始摇手扇风。 清晨的微风吹拂而过,略显得有些清凉,周围的草地上沾满了露珠,晶莹的露珠从草上滑落而过,滚入松软的土壤内,万里无云的天空下,一群学生有说有笑的聚集在一起,我和优姬呆在一起,她似乎正在和别人说笑,我则整理了下过大的帽子,欧式设计的宽边帽子旁插着白色的翎羽,我一面整理着衣服,一面看到老师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好了好了,我的孩子们。”随着老师的话音,我这才转过头来,跟随着其他的同学一起来到老师面前站好,顺便整理了下领子。 老师和我们穿的一样,暗红色上绣蔷薇的制服,脚踩黑色的高脚靴,头戴黑色的宽边帽子,手里拿着马匹缰绳的老师走到我们的面前来。 “现在我要开始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今天的课程了。” 老师把手指向一侧的高头骏马,对方相应的打了个鼻响,刨了刨马蹄,“这位就是我们美丽的罗密欧先生,来自英国的温血马!” 黑主优姬扭过头来,小声的对我窃窃私语,“那是什么?” 茫然的扭过头去,“我也不知道……” 老师却不理会我们私底下的对话,一脸亢奋的握拳,对我们激动的开口说道,“这匹尊贵的青年的父母分别来自纯血马和阿拉伯马,啊,他有着多么优良的血统和基因啊,赞美它的家族!伟大的纯血种们为我们带来了优秀的温血马,啊,我爱死他们了!” 噗…… 我差点喷了,掩着嘴抖动着肩膀,半天没说一句话,这种话让我想起了那群高傲自大的吸血鬼,啊,我们是纯种,是贵族,我们有良好的基因,你这个低贱的人类,巴拉巴拉…… 真想拉着那群被我弄死的吸血鬼纯血种的贵族们来看看这些马,然后拍拍马的身体,告诉他们,纯种的哦…… 想来那群自大的蠢货们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我咧开嘴在底下笑啊笑的,这时候老师才终于从感慨之后被拉了现实,他扁了扁嘴,这次正了正衣衫,“当然,你们要骑的不是这匹。” 哎……底下传来一阵阵少年少女的惋惜。 老师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我们,“叫什么,知道这种跑马的性子有多傲吗?哪怕是你老师我,都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万一上去了,绝对会被摔下来的!” 他不悦的撇了撇嘴,却又对那边的高头骏马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欣羡,“真不知道这匹马会选谁当主人……” 正在他感慨完了之后,马上就要牵着马离开的时候,那匹马忽然间耍起了性子,一把挣开拉着他的人,然后便横冲直闯的在一片尖叫声下,直接跑到了我的面前。 高大的马身,流线型充满着匀称肌肉的身躯,笔直的马腿,打着鼻响浑身都流露出高贵和强势的马,在我面前低下了头,拿着鼻子开始磨蹭我的脸蛋。 被他蹭的有些发痒,我忍不住往旁边躲了一下,结果却是对方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蹭。 小凤凰在我的耳边忍不住吐槽,“躲开,躲开!别碰我妈妈!”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我头越来越疼,耳朵里几乎是嗡嗡一片,因为是通过声波传送,所以小凤凰的声音可以直接传入我的耳朵里而不被其他人听到,所以这小家伙几乎有些肆无忌惮的咋呼起来,“小心我啄你!可恶,不要因为妈妈身上有青春的气息,就跑过来蹭她!你这匹该死的色马!” “等等……”被舔的有些崩的我,扭过头来对着凤凰小声的责问起来,“什么叫做青春的气息。”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妈妈身上就是有嘛,你呆的地方花都开得特别的艳,妈妈不觉得很多动物很喜欢凑到你的身边来吗?无论是兔子还是其他的……” 不知道啊,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一直觉得他们有毛病,我从来都把他们当食物看待,一直以为他们是自投罗网…… 是青春女神的神格吗?可能是吧,我忍不住擦了擦汗,躲开了马亲昵的舌舔。 一擦一脸的口水,我抬起头来,老师似乎僵在哪里傻呆呆的看着我,他呆了半天之后,才走到我面前来,“额……茶同学……”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他,老师才有些泪目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认识这匹马?” “没啊……”我摇了摇头,人到中年却依旧有着良好身材的老师泪汪汪看着我,小胡子还随着他的动作一翘一翘的。 旁边传来了学生们失望的叹息,“什么啊……明明很好相处嘛……说不定是便宜货……” 老师立刻扭头怒瞪,“胡说什么,这匹马卖了你老师我都赔不起!” 我囧这一张脸站在原地。 因为这匹马对任何想去摸它的人都表现出莫大的敌意,只对我这边透露出浓郁的好感,我估计他要是条狗,早就在地上转着圈打滚甩尾巴了…… 因为他对我特殊的‘爱意’,老师大手一挥便把它交给了我,一面把马鞭依依不舍外加分心疼的放在我的手上,“你小心一点,打坏了……呜呜呜……他是温血马啊……” “温血马只是一个统称,你把马鞭给我就行了啊。”我无奈的拿过鞭子来,轻松的一个翻身一跃而上,然后利落的踩在马镫上,骑着高头大马眺望远处的风景。 马儿在我的身下欢快的打了个鼻响,刨了刨蹄子,我安慰性的拍了拍的身体,“怎么了,想要奔跑了吗?” 我拿起马鞭,指着不远处的位于月之寮围墙外的树荫,“来吧!” “让我们向着月落之地奔跑!嗷嗷嗷!” 一拉缰绳,立刻便把身后的呼喊抛之脑后,骑在骏马上一路狂奔,迎风的策马奔跑在草地上,一路绝尘而去直接跑向了不远处的月之寮,我感受到周围的景色随着马的奔跑飞快的后退,稍微站起身子,往前轻轻的附身,力求把速度提到更高。 我忍不住抬起马鞭,加快了速度,直接向着那边冲了过去。 月之寮内 贴在窗户边有气无力的挠着玻璃,厚重的黑色窗帘几乎遮掩了半部分的日光,偶尔射入进来的光芒却让贴在窗户边的金发蓝眸的美少年越发无力,“啊啊……” “太阳简直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在白天出门呢?”有气无力的呻吟下,俊俏的少年痛苦抱着窗帘,一面蹭一面软软的开口,“还有人看起来就让人难受……” “你是指你们上次见到的人类女孩吗?” 开门进来的是早圆琉佳,有些偏向于棕色长发的高挑少女走了进来,随手便把门关上,霎时连走廊里微弱的灯光都被黑暗吞噬,踩在松软的地毯式无声的走来,少女一挑眉,继续开口,“你们上次被玖兰大人惩罚的还不够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看到她就想起阳光,我看当时的你会把那个人类的血都吸光,别说了,血族居然会害怕一个人类小丫头,英,你真的是血族吗?” 本身清冷的少女一遇到和玖兰有关的事情,就会无可抑制的变得相当毒舌,对于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打击起来更是肆无忌惮到不遗余力的地步,虽然吸血鬼对于血的渴求是极为浓重的,但是对于人类的血失控也是相当受吸血鬼内部鄙视的,或许真的是因为他们太久没吸血了…… 被打击到泪汪汪的少年痛苦的捧心,重新贴到窗户边做壁画,“呜呜呜,别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她就想起了阳光。” 金发蓝眸的俊俏少年开始对手指,“我哪里知道……反正,只要一见她,我就害怕……” 正在少女想要继续冷淡的吐槽对方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蓝堂英谨慎的拉开窗帘,这才看到了不远处起着俊美的少女,一身暗红色的制服脚踩黑靴,头戴窄边帽子,一双漆黑的眼眸清澈的如同洋溢着勃勃的生机,精致若瓷娃娃一般的面容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笑容,她仰起头来,瞬间,蓝堂按着眼睛倒下去。 “啊,太亮了……” “喂喂,你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对方是一百五十瓦的灯泡一样,你至于吗……”一直在旁边沉默的架院,忍不住开了口,他站起身来,迈着大步走到了窗户边,一把大力的拉开了窗户,自上而下往下眺望,然后三秒过后,他才扭过头来,双手插兜自言自语,“啊,明天叫他们再装个厚点的窗帘好了,大白天的出现幻觉了,居然有两个太阳。” 对于这两个人无语的少女,这才走到窗户边,轻轻地拉开了窗帘,却忽然间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个人……” 瞳孔甚至稍微有些放大,清冷的少女脸上浮现出难言的恐慌,豆大的汗滴自冷清的面容上滑落而下,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不……不可能的……” “黑主怎么会……把她带来……” 对方的异常惹得架院走上前去,一把按住少女的肩膀,只看到高挑的少女忍不住双手按住头,“不,但是……的确听说创立的时候,是有她的参与的……” “喂喂……”架院忍不住摇了摇少女的肩膀,就连蓝堂都惊诧的望向自己的同伴。 早圆回过头来,颤抖着嘴唇,一脸苍白的按着额头,“现在有个很不好的消息必须马上告诉玖兰大人……” “等等,你到底怎么了?琉佳。”蓝堂撅起嘴来。 “希望是我看错了……”早圆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但是,那张脸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架院终于忍不住的爆发出喝问。 并未回答这个问题的少女,却突然间说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们知道长老会最痛恨的人的名字吗?” 架院松开了少女的肩膀,才看到早圆琉佳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对,就是那个杀死了我族百分十八十的纯血种,让我族不得不和教廷修好的最强吸血鬼猎人,神之制裁者……” “你在开玩笑吧……” 架院一把拉开了剩下的窗帘,往下树下那个小动物聚集在周围的阳光少女,单薄而明快的笑容让她显得越发的干净和朝气,翠绿的树荫下,是金色的阳光映入那双剔透的眼眸。 “不……这不是最关键的……”早圆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最关键的是,这个猎人对于玖兰家族的痛恨,玖兰家族只剩下那位大人就是她干的……” “你是说……”即使是蓝堂也忍不住皱起了眉,恢复成一脸严肃的样子。 “是的,即使千军万马都无法阻拦,被我族恨之入骨的人……似乎回来了……而且……玖兰大人……” “该死,难道是黑主毁坏了我们的约定吗?”架院忍不住咒骂起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告诉玖兰大人。” 早圆琉佳一想起来就浑身直冒冷汗,如果是别人他们根本不怕,但是作为传说中那个几乎让吸血鬼灭族的人,尤其是对玖兰大人充满敌意的人…… “只是不知道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的早圆琉佳忍不住探出了头,在阳光下的少女似乎举起手里的牌子,一只手拿着粉嫩泪汪汪的兔子,一只手举着巨大的牌子摇了摇去,上面用标准的血族罗马语上书四个大字。 “请客,吃饭!” 一时间,早圆忍不住呆了…… 蓝堂走到前面去,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这字……真眼熟啊……” 身后的架院忍不住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那是我们的字啊!” 被打的少年忍不住泪汪汪的扭头,“喂喂,自从上次大战之后,我族的字就只有level a的贵族才认识,难道你就知道吗?” “我也……不认识。” 于是三个吸血鬼贵族纠结了…… 莫非……是死亡通知书!? 话说,她一个人类还是一个吸血鬼猎人还是杀血族无数的吸血鬼猎人,她干毛那么会他们的语言啊! T T 这样的行为好伤他们这群正统继承人脆弱的内心啊! 114.谁是国王 等我等来那群姗姗来迟的家伙的时候,已经太阳到正午了,正好是日光最充足的时候,我被热的不行,还好体质偏向于阴,要不然我估计我就挂在这里了。 颇为不满的从马上下来,暗地里诅咒了一下吸血鬼们的办事效率问题,这才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那个吸血鬼的面前。 一身黑色的斗篷难掩下面苍白的脸色,即使遮挡在漆黑的斗篷下,这位看上去身材不算高大的吸血鬼,还是左躲右闪的拉着斗篷,似乎有种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的感觉。 我抬起头看了眼灿烂的日光,这才了然的低下头来,平视对面的那两人。 其中一个为首的赫然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极为可爱的少年,天蓝色的大眼水漉漉的看着我,嘴唇还颤抖着,一副欲说还羞的可怜样子,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我抬头,恩,八成是热的和晒得。 至于另外的一位暗粉色长发的少女,则显得沉稳许多,依旧是带着吸血鬼特有的苍白,姣好的面容上却暗自流露出一份警惕,倒让我有些好奇的扫了她两眼。 “欢迎您,神之审判者,不知道前来此到底有何贵干?” 少女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却依旧强自镇定,这丫头一定没经历过当年的大战,否则看到我就不会是害怕,而是举着刀冲过来了。 哎……当年真是青葱年少的招人记恨啊,一定是我太完美了,恩,绝对的。 我对着眼前的吸血鬼好一阵的唏嘘。 因为被热的快挂了,我的脸色并不多好看,整个人都几乎被晒脱了水,有些冷淡的扫了眼那位少女之后,才不咸不淡的开口,“没看我的牌子吗?” 她身边的少年嘟囔着抱怨道,“看了,我们看不懂。” “……你们真的是吸血鬼吗……”我靠,自己的罗马字符都看不懂,应试教育真可怕。 对了,一定是这样的,黑主这家伙把学生拉到这个学校,教授他们三│个代表和马│列主义,说不定还会还会对他们进行毛│概考试。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群学习英语背单词的吸血鬼们…… 哦……我仁慈的耶和华爷爷啊……天晓得,吸血鬼的老家是罗马,那边官方语言该是罗马语…… 了然之后,我立刻用充满怜悯的眼神望向眼前的吸血鬼们,“我懂了,应试教育真可怕。” “哈?”金发蓝眸的少年吊高了声音,“等等,是你杀了我们太多的level a,才导致语言失传的……呜呜呜……”他话音未落,就被身侧的少女瞬间按住嘴,然后少年不悦的嘟起脸来。 “好吧,我写的意思是请客吃饭,我想,你们该不会拒绝我吧。” 依旧是感受到了烈日的烘烤,我觉得浑身冒得汗都在蒸腾,不远处的马匹甩着尾巴在我身后转圈,不是的还扬起蹄子刨刨土,似乎是在警告我眼前的两个吸血鬼一样。 于是,我的声音立刻变为平音,寡淡如水一般的铺展开了,“那么,我可以进去了吗?” “哇!!!琉佳,她的表情好阴郁!好吓人!太可怕了!T T”那边的金发少年喳喳呼呼的喊了起来,他旁边的少女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给我住嘴!她笑起来才可怕!长老说笑的时候意味着要杀人,你给我稍微冷静一点!” …… “喂……”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们这样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样的话……” 笑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甜腻,“哇哦,什么意思?” 这回,两个吸血鬼都呆在原地了,然后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其中那个少年立刻崩溃的扑到少女身上,嚎啕大哭起来,“怎么办?啊啊啊啊,她笑了,她笑了啊!” “……” 喂喂,你们这群吸血鬼也给我适可而止好不好。 等到两个人恢复正常之后,我们才终于进入了月之寮,比起日光之学院看上去修建的更为精致,一看就是为了迎合吸血鬼们热爱华丽的本性,室内一律采用鲜红的羊绒长毯,周围的墙壁也漆成了雪白色外加木质护壁,同时在木质护壁上雕刻出精美的花纹在刷上绚烂的金粉,暗色的灯光使的整个室内充满了异样的他国情调,安静,高贵,婉约,哥特风格的彩色玻璃下,是一种沦陷黑暗的奢华和典雅。 我一路跟着吸血鬼们往前走去,直到了一间房子内这才看到少女推开门。 “请进。” 随着她进入了整个房间,我才发现里面暗色的水晶吊灯下,正坐着上次遇到的那位少年,只不过此刻身着高龄毛衣的少年,被贴身的棕色衣物衬出了一份高雅的气质,上次见到的慌张和犀利似乎也被遮掩下来,只剩下一种沉稳和知性。 我莫名的扫了眼他,才看到走到他对面的桌子上坐了下来,看了眼放在眼前的白开水,这才随手把水倒在花里,然后异常镇定的拿起对方面前的水杯,鼓咚咚的喝了起来。 瞬间,对面的家伙掀桌。 “喂,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啊!?上来就抢我的水!” “抱歉,我看你这里的植物太饥渴了,需要一点水的滋润。”我异常诚恳的扬起头来,旁边的两个吸血鬼几乎是趴在他的身上。 “喂喂,架院冷静一点啊!呜呜呜……” “对啊,架院,冷静下来!” 我端着杯子目不斜视,露出灿烂的笑容。 瞬间,那边的三个吸血鬼集体蔫了……用一种欲说还羞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我…… 金发蓝眸的少年痛苦的吊在棕发同伴的身上,“太阳啊……” 喂喂,就算我有青春女神的神格,老子也不是太阳神阿波罗啊,你们至于吗!? 瞎了你们一双鬼眼,老子和太阳到底有哪一点的共通性!? 坐在他们对面的方位,我一脸无聊的目视着眼前的三个吸血鬼,从金发的少年开始,他们终于在对视之后,开始了正式的自我介绍。 “我是蓝堂英。”金发蓝眸的少年撅起嘴来,然后指着身侧的人,“这个是早圆琉佳,那边那个……”他指着棕发俊美的青年,忽然间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是枢……大人……” “我们的King……” 我依次对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问好。 结果是三个人集体打了个寒战,为首的被称为枢的少年,似乎还有些胃疼的弯下腰去。 “好了,既然说到这里,我想问问,有关于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我双手交叉笑眯眯的歪了歪头,才玩味的撑着脸感慨道,“请问,枢先生您是level a的贵族吗?” 双手放在桌子上,我仰起头来,露出大大的笑容,反倒是那个青年似乎僵了一下。 看到他的反应,我才笑眯眯的垂下头来,“这样啊……” “level b和level b……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右手叩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似笑非笑的抬起头开斜看眼前的这三个吸血鬼,“说吧,你们真正的首领在哪里?” 一时间,对面的三个吸血鬼露出了相当复杂的表情,似乎极为纠结的对视了一眼后,才把视线齐刷刷的转到了我的身上。 “所以说,你们最好给我把你的真正的King带出来,带不出来的话……” 我笑眯眯的眯起眼来,我意味深长的“你们懂得……” “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有多么喜欢笑……” “也就是说……我不介意送你们去陪你们的先祖,现在……” 随着我话音的落下,不远处的门忽然间被缓缓地打开,这回三个吸血鬼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 走进来的少年有着棕红色的长发,同色的瞳孔里似乎带着一种浅浅的忧郁,俊美的少年带着吸血鬼一贯拥有的贵气和傲然,优雅的向我款款走来,一身白色华服的少年仿佛是静静绽放在黑夜的蔷薇,带着一种特有的芬芳款款而来,甚至于让人看都觉得是一种亵渎,高不可攀的典雅。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神之审判者吗?”低沉优美的声音从对方的嘴里吐出,甚至让我产生了吸血鬼被称为优雅的种族的原因,那种产生于黑暗之中的魅力,宛如罂粟花一般的吸引着人的沉沦,绽放在黑暗里的花朵,妖娆夺目甚至于偏向于孤芳自赏的傲慢。 那双酒红色偏深的眼眸静静的落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才稍微回过神来,极为感兴趣的撑起下巴,细细打量他半天,才缓缓地说道,“level a……的纯血种……” “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了……”半是感慨半是叹息,我扬起头来望向那边的俊美少年,结果却得到了一脸漠然。 金发碧眼的少年似乎在旁边嘟囔起来,“喂喂,不要用货色来形枢大人,很失礼的!” “蓝堂……”被称为枢的纯血少年淡漠的扫了眼他之后,对方立刻收声,随即枢淡然的转过头来,“正如我们看人类一样,我想,被称为教廷最强的神之审判者的茶小姐,看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是一针见血又有点毒舌的评论,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眼前的少年,才微微撅起嘴来,偏过头去。 架院在不远处啧了一声。“哼,教廷的走狗……” 微微眯起眼来,我一脸怀疑的看向眼前的少年,这种奇怪的熟悉感和微妙感,的确很像是一个古老家族的成员。 尤其是这张脸这种发色和这种瞳色,的确与很早之前见到的一个人渣很类似。 还是一个神经分裂妄图用一个没睁眼的小婴儿打败我们的傻逼很类似。 哦……这可真让人不爽。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但是如果你有些事情的话……”枢顿了顿,才稍微侧过身来,我看到他身后露出来一个探在门口的脑袋。 戴着夸张眼镜的棕长发青年哇哇的大叫了两声,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在我的注视下,缓缓地磨蹭出来。 挥了挥爪子,抬了抬眼镜,开口就是“哟……小沫……”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黑主灰阎,才眨了眨大眼,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啊……”黑主灰阎揉了揉后脑勺,然后才乐呵呵的说道。“这个嘛……” 身着米色毛衣脖子上戴着咖啡色围脖的青年稍微往后退了退,然后才眼神游移的说道,“这个嘛……我只是路过这里,我是理事长啊哈哈哈……” “……你以为这样二百五兮兮的借口我会相信吗?” 顿时,黑主灰阎的肩膀夸下来,然后才一步一挪的走到我的身侧,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稍微侧下头来说道,“呐,小沫,我们一起回去吧。” “太奇怪了,你原来不叫我这个的……”我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这小子怎么了,突然叫得这么亲密。 干脆的翻身站起来,把椅子横档在身前,我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喂喂,难道你是吸血鬼最新的人形魔兽?” “可恶,居然敢变成我朋友的样子,不,你要变也变个漂亮的。” 对面的黑主灰阎嘴角狂抽,我抱着椅子继续警惕的看着他。 “呐,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抱歉,两位……”忽然间,略显低沉的男声插入到我们中间来,我转过头把视线落到枢身上,少年优雅的微微弯腰,“虽然很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但是我们还需要休息……不知道……” “啊……真是抱歉……”我随手放下椅子,然后笑眯眯的鞠躬之后,才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有些好奇的笑着问道,“枢先生。” “枢是我的名字……”他似乎有些淡淡的笑了笑,却有种淡淡的疏离。 然后酒红色的眼眸似乎微微的沉了沉,然后才淡淡的开口,“我姓玖兰,叫做玖兰枢。” 一时间,整个室内的气氛都仿佛凝固了一样。 我的笑容几乎僵在脸上,下一秒,我果断的抄起旁边的板凳,对着旁边的黑主灰阎狠狠地砸下去,哐叽一声巨响之后,被板凳敲倒在地面上的青年痛苦的按着后脑。 我把板凳随手放在旁边,然后异常镇定笑眯眯的扭头,对那边的四位吸血鬼说道,“能否请各位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和黑主先生单独聊聊。” 那边三个吸血鬼基本吓傻了,就剩下玖兰枢还保持着一脸的淡然。 他体贴的拉走了他的三个部下,然后为我带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叹了口气,猛然间抄起板凳砸向不远处的大门,嘭的一声巨响,椅子几乎瞬间裂成了几块,劈碎而出的木屑发出刺耳的断裂声,空气里到处是四散的木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同是一种让人苦楚的酸涩渗入舌尖,我甚至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坐在地上笑了笑,然后才揉了揉后脑勺。 “我从没想到作为朋友的你会骗我!” 就像是一种深刻的失落席卷而来,我整个人都感到了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半边身子都凉透了。 “为什么玖兰一族会在这里?” 坐在不远处的青年没有回答,却忽然间冒出一句轻挑的话语,“嘛,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115.气愤难耐 “嘛,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就像是一种轻快地问题,夹杂着男子调侃的语言,让我彻底呆在原地,我慢慢的皱起眉来,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黑主灰阎,你什么意思?” 对方站起身来,随意的擦了擦满脸的鲜血,干脆利落的甩了甩手,这才摘下眼镜,露出本来的面目。 清俊之中带着一点点棱角的面容,掩不住眼底浓郁的杀气和犀利,就像是当年最出色的战士一样,米色毛衣的青年拿起毛衣的一角,擦了擦眼镜上的血,然后有些随意的哎呀呀的叫起来。 “还真是狠啊,跟你当年一样。” 他似乎有些不满的嘟囔起来,“真是和当年一样的暴力。”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怒极反笑,站在原地双手环胸,忍不住微微歪过头来,“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从对方散漫的双瞳里,我仿佛间看到了我的眼睛第一次盛满了怒意,如同一种可怕的火山濒临临界点一样,只差一点点就会彻底爆发。 “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你这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 那一刻我有些震惊的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我没回答,却淡淡的笑了笑,“呵呵,说到你的痛处了吗?” “明明自称为人类,却越长越小,没有一个人会接受吧,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恶心。” 他那双棕色的眼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里面浮动而起的嘲弄似乎还夹杂了一种烦躁,犀利之中又带了一丝杀意,只不过那种杀意摇摆不定,像是对我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 “你从来没说过你自己的事情,我们相处几年,我除了知道你叫茶浅沫,谁知道你家在哪里?你是哪国人?你是不是人!?” “我很痛苦,你说我把我当做朋友,呵,有哪个朋友连对方的家人有几个都不知道的……” “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让我觉得很恶心。” 黑主灰阎语气淡淡的,如果不是他坐在地上低叹,我甚至觉得他甚至下一秒就会拿去武器向我说杀来。 “朋友……就你这样的……当年阿玖死的时候,你甚至没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茶浅沫,朋友不是你这样的。” “你的施舍让人觉得很痛苦。” 他似乎淡淡的叹了口气,昏暗的的黄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甚至陇上了浅浅的一层冷光,稍微顿了顿,黑主灰阎才继续冷淡的说道,“你从来没有替我想过,你的杀意是如此直白,我一直向往吸血鬼和人类和平共处,你却对于吸血鬼的贵族赶尽杀绝。” “你从来没有真正试图读懂过我,我也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黑主灰阎叹了口气,静静的看着我,那双棕色的眼眸复杂而充满伤感的看着我,却又包含着一种奇异的坚定。 “倒不如,让我们都拉下面具,好好坦白一下吧,茶浅沫,你是一个谜。” “你的笑容下,是毫无人性的冷血,你比吸血鬼更可怕!” 我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抿了抿嘴,才慢慢的拉开唇边的弧度,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然后才别开了头。 往后稍微后退了一步,才缓缓地笑了起来,却掺杂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复杂。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我看我真是自作多情。” 视线忍不住稍微恍惚了一下,其实他说的也对,我似乎从来没把他当做真正的生死之交,我和他不过是几次的朋友,我傻了吧唧把他当个能帮忙的朋友看,然后傻了吧唧的没发现,人家一直一般恶心自己一边利用自己。 其实挺正常,我这人有毛病,老把别人当朋友看,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有很强的力量,在我力量很强的时候,习惯于保护别人,却从来没有问过对方。 你需要我的保护吗? 黑主说的不错,我从来没把他当真正的朋友,我没有告诉过他我的家庭,我的一切,作为朋友最重要的坦白,在他看来,我什么都没有。 几年过去了,他人快到三十,我却看上去越来越年轻,我到底是不是人类,唔……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这样质疑我,别人不知道,如果知道,估计也会把我当怪物看待。 漂亮,美丽,几千年不变,那的确不是人了,是妖怪。 真能和个几千年妖怪毫无心理负担的谈恋爱的都是神经病。 只不过……只不过…… 我还是极为失望的看着他,那种强烈的失望让我甚至不知道该笑笑离去还是拿着板凳继续抽他。 我甚至觉得抽他都是一种浪费,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昔日俊美年轻的面容此刻看起来,似乎也不知为何的变得有些衰老,那双深邃的眼下是深深地青色。 人是这样的动物,或许越是迷越是渴望解开或者彻底的躲开。 我高看了自己…… “你说我从没关心过你,从没说过你,从没理解过你的想法。”就像是一种缓缓地陈述一样,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来,一脚踹翻了他面前还剩下的椅子。 干脆利落的抬起脚踩在倒地的椅子上,自上而下的俯视黑主灰阎整个人,我笑眯眯一挑眉,欢快的开口,“想听实话?” 黑主灰阎忍不住稍微往后退了退,这个动作就像是在本能的防御一样。 我看到这里忍不住心底又是一沉,很郁闷,他的话很伤人,但是我可以理解,我也不会太放心在心上,毕竟他说的很对,他和我并不是真正能生死相交的朋友,我们算什么? 顶多算是当年一起合作过的队友吧…… 毫不顾忌的往前俯下身来,我笑眯眯的歪了歪头,“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过啊?” =口= 黑主灰阎的表情终于定格在了一个大大的囧字上。 “本来如果我们俩个人还是朋友的话,我大概什么都不会说,毕竟当朋友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帮助自己的朋友建立自信心,谁没事闲的干天天打击自己的朋友啊?不过既然我们不再是朋友,那么,我们就来好好谈论一下这个可爱的问题。” “啊,伟大的黑主先生,你告诉我,你希望人类和吸血鬼和谐相处,怎么个相处法?” “凭借你的血液凝固剂还是强有力的吸血鬼领导,你就没想过,万一那个领导挂了,整个学校的吸血鬼就会失去控制,到时候,你能杀一个,能杀二十个吗?别开玩笑了。” 我的笑容越扩越大,“别说在世界了,在一个学校都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为了你的梦想,你把多少无辜的人放在了危险中,我告诉你,你这样的行为和那些把孩子丢在虎口边,告诉人类应该和虎和平共处的傻×没多大区别!” “区别在于,你丢的是人形怪物。” 我笑眯眯的指着他的脸继续说道,“凶残,嗜血,傲慢的人形怪物。” “人类的罪恶是贪婪,你为了你的梦想,到底把多少人放在危险的边缘,你让无知的她们成为了吸血鬼隐形的食物,美丽的种族,别开玩笑了,他们把人吸成干尸的时候,我可没看到有多美感,别他妈只看帅哥了,看看那些死了的人!” “美丽的生命凋零而下,谁说那群女孩子幸运,哪怕能和帅哥死在一起的,都是欠变成干尸的!” “我们是吸血鬼猎人,我们所做的是保护人类,而不是把他们放在一群饥饿的吸血鬼身边!你侮辱了这个职业。” “我让你失望……”我忍不住勾起笑容,却越发嘲讽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让我更失望,不切实际的幻想,用别人的生命妆点自己梦想的行为,简直比那群吸血鬼更恶心。” 黑主灰阎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烦躁,似乎在下一秒,我再多说一句话他就会站起身来,向我扑来。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世界的上的人都不喜欢两个东西。 说实话和听实话。 我说的实话,黑主灰阎为了自己的梦想,不顾那么多的孩子的安慰,让手无寸铁的她们和吸血鬼呆在一起。 这是一种放任,他明明知道一旦吸血鬼暴动他一个人是压制不下来的,但是还是在奢望和平共处。 对于希望者,我一贯是高度的赞扬的,尤其是当时我认为黑主是我的朋友。 但是既然大家要扯下脸皮,那干脆就把事情说清楚,到底谁对谁错? 黑主灰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者,他所幻想的就是水中泡沫,毫无任何可能实现的基础,他们的和平时如此的脆弱,只要其中的一个支点破碎,就会导致全盘的崩溃。 他借用了我在这个世界的一切,却回了我一个可悲的结局。 我是人,我也会愤怒,我也会失望,我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笑容依旧,我也会失望的。 只不过,因为以前我把你当朋友,我从来不说,现在…… 我告诉你。 “你的梦想从一开始在我眼里就是愚蠢而天真的构想,这种想法就像是只要世界统一了就不会再有战争一样,充满了主人主观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奢望。” “我从没告诉过你吗?黑主……” “你的梦想真的很蠢!” 这种欢快的嘲讽夹杂着我愉快的笑声,我指着眼前的男子,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黑主的眼神越来越冷漠,甚至还带着强烈的攻击性,我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抽出自己的武器和我大战一场,没有人会被如此质疑梦想之后还能冷静,那种被一骂就会清醒感激涕零的家伙一般是不会存在的,人们总是固执的认定自己所希望认定的。 我也一样…… 说完之后,我也懒得看黑主灰阎的反应,干脆的直接走到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回过头来,笑眯眯的说道,“失礼了。” “黑主先生,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想你会叫我大人。” 微微侧过头来,我回头笑着对那边的男人说道,“教廷特派最高指挥官,象征着光明和权力的红衣主教之下第一人,这样的排场,我相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绝对会详谈甚欢的。” 轻轻的拉开门把手,却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你……是打算毁了这个学校吗?” 我会过头去,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怎么会,这么漂亮的学校,可是借用了我的名号才建立起来的,我怎么舍得让她毁于一旦。” 我意味深长的看向他来,“虽然我真的很想这么干……” 黑主灰阎站起身来,才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摸样,那种高高在上却有充满了凌厉的杀气,没有獠牙的吸血鬼绝不可能是什么善良的好货。 棕色的眼眸静静的落在我的身上,似乎终于叹了口气,“茶浅沫,我……” 他顿了顿,才忽然换了一句话“你知道吗,锥生曾对你有一个评价。”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黑主灰阎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似乎稍微有些勉强,“他说,惹了你的人,会生不如死的。” “毁了这里,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轻笑一声,我才稍微敛下眼来,走出了门口,却忽然间回过头来,左手轻轻地放在门上,淡淡的说道,“为什么我会对于玖兰一族赶尽杀绝……” “那是因为……锥生就死在他们的手下……” 仿佛是嘲讽一般的门扉瞬间的关闭而上,我看着华丽的大门,却最终是转过头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正如我和黑主灰阎一样,所谓的门最终还是关上了,有时候,对于人而言,无论你做的多好,无论你做了多多。 他们永远不会觉得满足。 我们会用自己的想法去思考事情,但是直到破灭的时候,才会愕然的发现,原来我们的思想存在如此巨大的诧异,直到那时候,我们才会发现。 所谓的裂痕已经再也合不上了,所谓的门扉,再也打不开了。 我站在月之寮的走廊上,我拉开沉沉的窗帘,眺望远处的苍翠山峰的风景,这样美丽的学校却隐藏着一群可怕的吸血鬼。 真是莫大的讽刺。 “茶小姐……”不远处传来的男声带着一种柔和的低沉,宛如大提琴发出的低沉的乐曲一般的迷人,我扭过头来,才看到站在腥红的地毯上的少年。 暗红色的眼眸里水波不兴,那张俊美充满着欧洲人深邃五官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优雅却疏离。 “玖兰先生,刚才你是故意的吧,你应该知道我对玖兰一族的厌恶。” 我淡淡的看着他,“却依旧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现在我们决裂了,你倒是达到了你的目的。” “我只是不懂,冒着你自己可能被我杀的生命危险,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厚重的窗帘外是一片灿烂的阳光,少年却依旧隐藏在黑暗之中,他似乎想了想,才缓缓地笑着说道,“为了让一个人能够在阳光下快乐的活着,这样的理由够不够呢?” 我对他狠狠比了个中指,“神经病!” 劳资最恨文艺派,有事情就说事情,你一副小资情调的表情算什么啊!? 一定是为了女人,我恶狠狠的吐槽。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立刻抽出纸和笔向教廷写了一封很严肃的信件,严肃到教廷可能不会相信这是我写的 = = 正在我要把信件拼死绑在凤凰腿上,我家凤凰含泪说自己身价暴跌,死活不从的时候,优姬推开门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兴奋地跑到了凤凰的面前,打算伸出手去摸摸我家小凤凰的羽毛,火红的凤凰立刻伸出嘴来摆出战斗姿势。 我揪着他的尾巴,义正词严的在他的耳边笑着低语,“如果你不去送信,我就让你优姬给你梳毛。” “我走了……”T T 凤凰依依不舍泪流满面的前去办事了,由此可以证明优姬小姐的杀伤力还是蛮大的,尤其是对我家那只有些恃宠而骄的小凤凰而言。 “对了,浅沫,马上就要到情人节了。” “恩……” “晚上夜间寮也会开放,很多女孩子都会去给学长们送礼物。”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然后脸稍微有点红的挠了挠,“你……要不要……虽然我是风纪委,不过……”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啊……对啊……他们是可爱的吸血鬼嘛……” “半夜出动的种族啊……” “啊……” 优姬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那双大大的眼里似乎写满了迷惑和不解,“浅沫……?” “优姬……”我笑眯眯的错了搓下巴,然后才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这里有大喇叭吗?” 哇哦,玖兰枢,我现在是不杀你,但是你不让我好过,你说我能让你好过吗? 锥生的确说对了一句话,得罪我的人,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我嘿嘿黑的奸笑起来,我仿佛看到了光芒如白日一般的未来,在等待着那群自大的吸血鬼! 116.接受爱吧 情人节 蓝堂笑嘻嘻的走了出门,正在等待着美丽的少女们来为他献上精致可口的巧克力,虽然吸血鬼们对于巧克力的喜爱实在不如鲜血的诱惑,不过对于现在这种素食生活,有巧克力还是聊胜于无的,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可爱型的少年,那些可爱的小女孩一定会给他一堆好吃的巧克力,要是里面有血做成的就好了,血凝剂虽然能吃,但是就跟压缩饼干一样,吃多了也是会恶心腻味的好不好!? 如果不是为了玖兰大人,他才不会在这里吃这些奇奇怪怪的苦头呢! 蓝堂英万分期待的走了出去,随着缓缓洞开的大门,月色高悬在头顶的黑夜里,顿时涌现出一股热闹的人声,青春的少女们正一个个围在不远处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们,蓝堂瞬间眼睛都亮了。 那群少女手里抱着的巧克力真是美的让他心碎啊!!! 正在他激动的往前走的时候,却忽然间感到心脏一疼,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身着修女服黑发黑瞳的少女,正站在不远处左手举着一个大喇叭,右手举着一个黑色的录音机。 下一秒,他只听一声高亢的女高音,然后一片哈利路亚就像他咋了过来。 “啊啊啊啊,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蓝堂整个人也就彻底哈利路亚了,他愣在原地傻呆呆的看着远处的神之审判者,那个宛如阳光一般青春活力十足的少女,此刻更是露出了灿烂到极点的笑容。 精致的属于东方人的面孔,此刻是越看越看邪恶,尤其是对方一面呲牙一面叼着几页纸,左手一个大喇叭,右手拿着一群教廷的人歌唱纯洁上帝的歌曲,蓝堂整个人都凌乱了。 尤其是他按着耳朵,硬撑着扭过头去左右环视,发现自己的同伴都跟被电过了一遍一样。 即使是以优雅淡然著称的枢,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按着耳朵的蓝堂忍不住怒视对方,周围的女孩子们也似乎叽叽喳喳的开始攻击少女,结果少女却面色不变的放下手里的录音机,然后按下暂停键,似乎有几分歉意却在蓝堂眼里邪恶十足的开口,“抱歉,拿错带子了。” 等到音乐停止之后,蓝堂才稍微的松了口气,然后撅起嘴来,极为不满的看向那边的少女。 可恶的神之审判者,还没等他上去理论的时候,对方居然弯下腰去,把带子倒到另一边,立刻一种在别人听起来是天籁的女声,对他们却是噪音的声音传来。 “天赐恩宠,如此甘甜,我罪竟得以赦免,我曾迷惘,如今知返,惶恐而今得见,敬我敬畏,神之恩典……” 疯了疯了疯了……居然是天赐恩宠! 一群吸血鬼都崩了,他们毫不怀疑下一秒这丫头会放出马太福音,柔和的女声清亮也瞬间征服了刚才还有怨言的女孩子们,那群小女孩都一个个沉醉在了那种轻柔而充满深情的声音下,高亢仿佛透着无尽的赞美和爱意的歌声里,让她们都冒起了幸福的泡泡。 按着耳朵的蓝堂英眼睁睁的看着那边的一个女孩子,娇羞的走上去。 “那个……茶同学,不知道你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那个正叼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丫头,把手里的纸拿下来,然后才一脸镇定的说道,“是赞美情人节的歌曲,是为你们特地准备的。” “噢噢噢噢,谢谢。”对方瞬间感动的泪流满面…… 喂喂,蓝堂在那边吐槽,她是骗你的好不好!那个是基督教十大圣歌,我靠,这要是赞美情人节的,我就不是吸血鬼了好不好!? 最后的结果,是一群趾高气昂出来的吸血鬼们,集体泪奔着按着耳朵跑回去了…… 太可怕了,妈妈,她这个流氓! 她不好过也不让我们好过! 蓝堂最后看了眼那边对他挥手笑的一脸灿烂的女孩子,然后才果断扭头,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月之寮。 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家的枢大神正在端详着一个东西,他好奇的凑上前去,才发现玖兰一脸淡然的把很眼熟的纸揉成一团,满头黑线的丢到了垃圾桶里。 等到枢走了之后,蓝堂才好奇的拿那个被揉的不成样子的纸团。 展开之后的纸团上带着一股甜腻腻的味道,蓝堂这才好奇的凑上去,只看到上面用极为漂亮的字体写满了一堆话,看上去像是信的样子,朱古力颜色的字体也极为醒目。 “尊敬的玖兰枢先生 在这个美丽而充满浪漫的节日里,我思前想后,才终于决定给你写一封来自上帝问候的信,哦,你不要害怕,虽然你是一只被神诅咒的吸血鬼,但是你千万不要自卑,上帝在某一日还是会爱你的,至于是哪一日,大概就是你如果被圣水泼了不会跟人类被浓硫酸破了一样的时候吧……哦,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那双深邃中充满了忧郁的双眼,我就忍不住心肝一阵疼痛,你让仿佛想起了我校门口那只忧郁王子,它湿漉漉的眼神让我每次路过的时候,都很不得上去安慰的爱抚他,在上一次,我终于痛下决心,买了一根五毛钱的香肠给他吃,结果它舔了一口之后,就不要了,真不要脸,不吃就不吃嘛!干吗还舔一口,当然,我的意思不是你和它也舔过我的香肠,你和他怎么能一样呢?哦,虽然你们有一样忧郁的眼神,但是他是一只狗啊!虽然你俩的血统都不错,它还有纯血种的血统证明呢!你有那个东西吗?哦……你大概没有……玖兰先生,您的美丽几乎晃瞎了我的眼睛,就连你兜里那用了半个月我就没看换过的手绢,都深深地出卖了您! 所以,我觉得写下一封情书来表白我的爱! 您的美丽几乎和月亮齐平,那凹凸有致的表面,真是真实的再现了您的美貌。 您那轻轻皱起的小眉头,都流出深深的装13气质,让我忍不住仰望,其实我真的想告诉您,有时候,忍不住想哭的时候,想抽嘴角的时候,就抽吧,啊,对对,就是您现在这幅表情,多么忧郁又让人莫名伤感的深情啊,无数的花花草草就是死在您这种老子很伤心地表情下的,简直比除草剂的效果还强啊! 啊……对了,我宿舍最近不太太平,希望您能来一下,最近出没的小虫子让我的心情很差。 在这个美丽的世界里,我和你相遇了,啊,赞美上帝,虽然你是一只吸血鬼,但是让我们一起赞美上帝,发明这个如此美妙的节日,来表白我那比马里亚纳大海沟还要深深的爱意! ---落款 爱你的神之审判者 蓝堂反过来,只看到背面上用华丽的字体上书两个大字。 ‘情书’ 瞬间,金发蓝眸的吸血鬼跪倒在地,按着发疼的胃部,人面禽兽都不过如此啊,表面上跟你关系好的时候,就一派温文尔雅,跟你有仇的……就用各种各样可怕的手段折腾你…… 哦,这哪里是情书啊,跟恐吓信有一拼! 他算是第一次看到了拿巧克力写恐吓信这么有创意的行为…… 这一夜。蓝堂深深地懂得了,他的前辈们为什么提起神之审判者就恨不得磨牙的样子了,杀就杀吧,关键是,她杀你还恶心你。 他泪汪汪地抬起头,望向玖兰所在的房间,苦了你了枢大人…… 您在这么一封可怕的信件里,忍着痛苦看到最后,只为了对方是神之审判者,怕她危害我们的利益,您真是太伟大了! 虽然他觉得,玖兰大人在看完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恨不得杀了对方…… 几日后 我长叹一声,无聊的在桌面上玩着橡皮,一面滚过来滚过去的折腾着,一面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难为我这样青葱的少女居然感到了一阵空虚,可能是因为我过于反常的举动,优姬居然凑了上来,有些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浅沫桑?” 我一脸忧郁的望着她,“我正在体会伤心和忧郁。” 哎,来这个鬼世界和朋友决裂了,虽然我觉得不算亏,起码我知道了黑主灰阎这混蛋现在不是我朋友了。 优姬有些好奇的继续问道,“结果呢?” “这伤春感秋的鬼玩意果然不适合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完,我才继续梗直了脖子答道,“真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能忧郁的看着叶落,然后伤感春去秋来人生无常。” 她似乎更为好奇的看着我了,“那浅沫桑会想到什么?” “天冷了,该加衣服了!” 优姬瞬间按着嘴巴,颤抖着肩膀半天,然后才扭过头去,半天没有理我。 正在她和我继续开始聊天的时候,不远处忽然间传来了几个男生的欢呼,我扭过头去,才看到他们兴奋地开始谈论起来。 “听说月之寮来了一个新的大美女啊!” “是啊是啊,真希望赶紧去看看!” 比起男生们的兴高采烈加跃跃欲试,优姬的表情则有些不大好,她双手环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工作又会变大了。”她对我吐了吐舌头。 我则有些感兴趣的眯起眼来,新来的转校生? 晚上的时候,我家的小凤凰终于回来了,一回来就扑到了我身上一面蹭我一面撒娇,吱吱呀呀的叫唤起来,火红色的羽毛扫过我的鼻子,挠的我鼻子痒痒的。 我拿出教廷特地赐予我的什么拉风的教廷装,穿上一身黑色的制服装,随手系上了戴在胸前的红色十字架装饰,上面在袖口似乎还用罗马数字刻了一个I的字样,我整理了下扣着银色纽扣的袖口,然后才对着镜子,理了理绣满了银红搭配的领口,才在右耳上扣上那个十字蔷薇银耳环,我泪汪汪的扣上耳环之后,才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教廷的第一特使,这个名头绝对够大,我不怕那个玖兰李士不出来,那个疯子,越是危险他越是乐意尝试,只要他一尝试,我就会和他好好把当年的帐算清。 结果,等我走进月之寮的时候,一群吸血鬼看我的眼神里都写满了幽怨,或者说是愤怒。 好在玖兰枢还是很有气度的让我坐了下来,我正坐在玖兰枢的对面,在幽暗的灯光下,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然后才扬起头来,对那边的少年笑眯眯的开口,“真是又见面了呢,玖兰先生,只不过这次我的身份变了一下,我奉教廷的命令,前来考察吸血鬼在这里的生活。” 玖兰微微颔首,暗红色的眼眸微微一沉,“那么……” 他随手斜靠在沙发的背上,略微有些嘲讽不羁的侧过头来,“高高在上视我们为异端的教廷,有什么指教吗?” 我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后才好奇的扫了眼周围面色不善的吸血鬼们,微微颔首极为有礼的答道,“指教算不上,只是希望吸血鬼阁下们,不要吝啬于自己的语言,向我们描述一下人类和吸血鬼和平共处的成果如何。” “要知道……”我笑眯眯的看着那边的玖兰,“教廷也对您对人类的大度和包容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使您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您这个称谓,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啊,明明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的说……”玖兰枢拿起面前的酒杯,晃动着杯内的血色液体,一脸淡漠的陈述道。 “前几次的行为可是充分说明,你到底有多厌恶我们啊……”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笑嘻嘻的撑起下巴,却干脆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你似乎和玖兰李士的关系很近呢……” 这回玖兰枢手里的酒杯一顿,然后俊美中流露出浓浓暗夜一般气质的少年抬起头来,“那位也可以算是我的……叔叔……”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极为感兴趣的重新坐直了身体,歪了歪头,“那么,如果我杀了他可爱的侄子的话,他会不会出现呢?” 瞬间,周围的吸血鬼都摆出了战斗的姿势,我则干脆的双手一查,然后轻轻一揉,瞬间,荡开的音波直接融化了玖兰手里的杯子。 俨然变成一片白盐的被子落在玖兰的手上,玖兰枢挑了挑姣好的眉头,随即轻轻地伸出舌尖舔了下沾满了红色液体的手背,随即抬起眼来看向我。 “阿拉,真是热闹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们的视线都吸引到不远处,扶着木质扶手娇笑的短发少女似乎有些兴奋地看着我们,她歪了歪头,嫩细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属于吸血鬼的阴沉,“阿拉,这里还有好久不见的茶小姐。” “当年一别,真是许多年都未见啊……” =口= “不是我说啊,你谁啊……” 她嘻嘻一笑却并不回答,却转过有来,有些挑衅的望向玖兰枢,“呐呐,你们的谈话我能加入吗?” 在未得到玖兰的回答时,便轻轻地一鞠躬,优雅的站直了身体,“我叫做红·玛利亚。” 我的妈呀,虽然玛利亚这个名字很普通,但是吸血鬼取这个犯忌讳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吸血鬼也信上帝啊……真的假的…… 耶稣……快出来看你妈妈! 117.玖兰李士 “好久不见了,茶浅沫小姐...”比起最深的血液还要纯粹的红唇,那种赛雪的肌肤以及苍白的面容,足以说明眼前这个少女有多么的像一个真正的吸血鬼,鲜红色的眼眸微微一弯,似笑非笑的望向我来。 “当年一别,真让我思念深重,只不过似乎...”她话音一顿,眼波一动,娇媚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冷笑来。“并没有看到和你在一起的锥生...还真是让人觉得相当的遗憾啊...” 她笑着掩嘴,那双鲜红色的眼眸里却明明流露出一股冷意,她的唇在笑,眼睛却并没有笑。 左手轻轻的按在扶手上的少女,轻巧的一跃而下,左脚落地的瞬间,直接一个回旋轻巧的卸力,几个转身之后便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来,对方弯下腰来,几乎都贴在了我的面前,瑰丽而有些诡异的双瞳深深地凝视着我,她缓缓地勾起一个笑容来,歪了歪头,薄唇一开便吐出一串显得有些阴冷的话语。 “真是可惜啊,我本来还打算亲手找他报仇呢...” 红玛利亚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幽深的瞳孔几乎能够凝结成冰,“真是太可惜了...” “对不起啊,打扰一下,请问你到底是谁啊,日子太久了我完全不记得你是谁了。”我笑眯眯的对着眼前的少女开口,“请问,难道当初锥生对你始乱终弃了吗?” “还是说在你大着肚子的时候抛弃你了!?或者他去找小三了!?” 红玛利亚稍微往后退了退,在一片黑暗阴森的环境下掩嘴娇笑,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竟然惹得周围的几个吸血鬼面色微沉。 “都不说的话,你何必如此恨他呢?”我笑眯眯的撑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这个阵阵娇笑的少女,然后才继续微笑着开口,“你知道你这样的话,会让我忍不住问候你可爱的母亲大人,或者是亲手切下你那片漂亮的小嘴唇,然后丢到门外去喂狗。” 红玛利亚瞬间停住了笑声,她眼眸一转,在一片暗色的灯光下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和诡异,“真不愧是茶浅沫小姐,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总是喜欢...” “笑着杀人。” 她顿了顿,才继续娇笑起来。“比起当年而言,现在的你看起来更可怕了~~” “不算不算,绯樱闲小姐都去整容了,我这个算什么...难道绯樱闲小姐找到了新的爱人?”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比起当年的神经质,现在这个女人实在太欢快了一点,当年明明是明媚的忧郁了,现在却这么哈皮... 女人哟... 眼看着眼前的少女敛下笑容,眼底浮现出一丝脆弱,我瞬间张开嘴,条件反射的开口,“行了,你别说了,我真怕你说出,你不懂我的忧郁这样的话来...” 顿了顿,这才扫视了一下周围看上去极为警惕,却又神色各异的吸血鬼们,我最后把视线重新落到了玖兰枢身上,俊美的青年犹如开始时一样,有种仿佛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岿然不动的气质,与其说优雅不如说是冷漠,那种隐藏在深处的冷漠和冰冷,比起所谓的优雅让我感觉更加深刻。 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男人会甘愿呆在这里呢? 这里有什么金矿吗... 我歪了歪头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这才有些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眼前的两个纯血种一个赛一个神经分裂,比起玖兰枢我对于绯樱闲也是头疼的厉害,我本身对绯樱闲并没有太多的厌恶,但是她这么说我曾经的朋友,还是让我觉得极为烦躁。 这个女人也算是一个悲剧,但是我却无法理解她,或许可能有些同情,但是确实在难以忍受她对我朋友的评价。 “绯樱小姐...”我笑着仰起头,对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后才把指尖放在唇边,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有些的话,说出来你我都不会有多好看的,既然锥生已经入土为安了,不如就把这件事情算了好了。” 因为就玖兰的缘故,我也是对于整个玖兰族问罪,所以在这点上我是没有资格对绯樱闲说任何话的。 红玛利亚或者说是绯樱闲又一次笑了起来,花枝招展却又嚣张到极点的笑声惹的周围的吸血鬼们频频侧目,如果不是因为玖兰枢并未发话,看起来甚至还有吸血鬼想要冲上来教训一下绯樱闲的样子。 一个族群永远不能允许两个领导,绯樱闲过高的血统对于玖兰枢的权威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我懒洋洋的撑起下巴,斜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既然绯樱闲小姐对于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么,我就继续和玖兰先生商谈一下,学院的事情。” “比如说...为什么一个贵族会选择留在这里。”我稍微顿了顿,才有些意味深长的露出灿烂的笑容,“教廷对于你的决定是相当好奇呢,难道说...是黑主先生掌握了您的一些事情吗?” “真是失礼!”猛然间爆发而出的女声让我们三人侧目,似乎是三个人的注视让对方稍微退缩了一下,但是却似乎是因为为了自己的主君,少女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向我怒斥,“玖兰大人所做的一切,还轮不到教廷来质疑!简直是失礼之极,玖兰大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人类威胁!?” “即使你是最强的神之审判者,也不能如此污蔑玖兰大人!” 我随手打了个指响,清脆的响声似乎让对方突然间收声,我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对面似乎有些愣住的玖兰枢,我们面前的透明茶几已然全部变为一片白色的盐柱,随着酒杯的缓缓倾斜,盐柱慢慢的开始向下滑落,最后落满地面,插在一片白沙一般的盐上的酒杯极为醒目,杯内的红酒沿着被壁缓缓流下,在一片白色里留下血红色的痕迹,一点一点的,让整个房间内瞬间鸦雀无声。 眉眼一弯,立刻变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为什么不会被威胁呢?” 我随意的双掌一合,下一秒,在一侧要冲上来的架院瞬间停在原地,我随意的扫了眼他完全被烧化的衣服,才不怀好意的露出大大的笑容来,“架院先生,你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毕竟作为优雅的种族,裸奔总是不好的行为。” 眼看着那边的少年红着脸跑掉之后,我才随意的轻咳一声,“所以说...” “索多玛的神棍,是耶和华的惩罚,来自于天上的怒火会焚烧一切的存在,无论是...”我把视线转向面前的盐堆,“任何东西...”随即把视线定格到玖兰枢的身上,俊美的暗夜贵族依旧波澜不惊,暗红色的眼瞳里是一片的漠然,“还是人...” 玖兰枢微微颔首,浅浅的笑了笑,高傲而充满了优雅,略显得有些纤细的青年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向我,“不知道,茶小姐到底有什么见教呢?” “你知道我和玖兰家感觉不太好,我只是有几个问题和一个小忙需要你来协助而已。” 幽暗的室内之中,就连绯樱闲都在瞬间沉默下来,我看了眼不远处的烛火,才按了按鼻梁上的穴位,这么暗的环境这群人也不怕近视眼,停顿了半天之后,我才继续笑着说道,“听说,玖兰家有一位始祖...啊哈,当年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吧。” 瞬间,我对面的玖兰枢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似乎是皱起眉来略微有些疑惑的盯着我。 我继续补了一句,“虽然那时候,那位了不起的始祖大人,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嘛,但是按照玖兰李士的说法,他已经了不起了!” “听说眼睛能放射出镭射光线!威力可以毁灭一个小岛!” 玖兰枢的表情已经不是古怪可以形容的了,他一贯优雅的笑容被掩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停抽动的嘴角以及开始扶额沉思的动作。 “哦哦哦,听说那个始祖还可以一夜X十女以上的,采阴补阳什么特别强大~~对了,玖兰你知道你家的那个始祖的事情吗?” 一脸兴奋地把自己对始祖的猜测和玖兰枢一说之后,在看到玖兰的脸色的瞬间,我才突然卡住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试探的开口,“玖...兰?你的脸被人打了吗?看起来脸色好差啊~~” 玖兰枢没有答话,他阴冷的扫了我一眼之后,才重新恢复成漠然无波的神色,于是我开始继续说,“听说那个始祖啊...” “够了!”瞬间玖兰枢低呵,我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脸,有些好奇的扫了眼他,才收回了视线,真是的,说说嘛,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始祖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很强很强很强! = = 我笑嘻嘻的搓着下巴极为猥琐的越想越想笑,反倒衬得对面的玖兰枢的脸色越来越差,面前的少年最终坐直了身体,缓缓往前极为有压迫感的俯下身来。 暗色的长发衬得对方的面容越发的俊美而充满邪性,自天花板上落下的陈色光芒更使得对方深邃的五官越发立体,阴影之中的俊容更增添了一份幽深,优雅而从容的少年深深地凝视着我,缓缓地开口,“茶小姐,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笑嘻嘻的拿起身侧的资料,然后晃了晃一厚沓的纸张,“在教廷的记录里,玖兰先生的父母是有两个孩子的,那么...”我随手翻开了资料的几页,然后才漫不经心的继续补充,“不知道另一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玖兰的脸瞬间宛如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难看的厉害,却又在很快的时间内恢复过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沉默不语。 我抬起头来,笑着看向眼前的玖兰枢,一字一顿的开口,“不知道玖兰小姐现在在哪里?” 周围的气氛几乎都凝固下来了,玖兰枢的神色也越发的沉冷,周围的吸血鬼们见事情不妙也都稍微往前走了几步,估计是打算看事情不妙就群殴我,真可恶,论群殴可是我和库洛洛当年干的事情,他们算老几啊!? 我随意的往后一靠,玖兰枢才缓缓地开口,声音沉郁如冰,甚至于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他起伏波动的情绪,也许这个玖兰家的女儿就是他的死穴,虽然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看架势,玖兰明显因为这个女孩和我的气氛进入了僵硬。 “既然玖兰先生不肯说,那么,我看我只能请求玖兰先生帮我一个小小的忙了...” 月之寮 我举着大喇叭对着不远处的地方开始喊话,“玖兰李士先生,我这里有个礼物来送给你。” 面前时一片空旷的小树林,幽暗的树荫下在月下显得越发的恐怖,树木伸展的枝丫在月光下在地面投下各式各样的阴影,墨绿色的树木在风中随风飘动,刷刷的树木声衬得月色下的树林寂静异常,咕噜咕噜的鸟鸣声让整个世界显得越发的清冷,远处的林间小道在幽深的林间若隐若现。 几乎划破整个长空的声音下,我扬声高喊,“喂喂,玖兰李士先生,你快点出来好不好啊!?” “我这里真的有礼物要给你啊。”我一扬声顺势就指向了月之寮的大门,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俊美青年,此刻浑身洋溢着一种浓郁的粽子式的美感。 我没等来玖兰李士,反倒等来了黑主灰阎他们,只可惜黑主刚来的瞬间就震惊的呆在原地了,就来匆匆赶来的优姬和零他们都仰头张大了嘴呆在原地。 “干什么啊,没看过上帝啊?”我很不爽的放下手里的扩音器。 “茶...茶浅沫,你在干什么啊!?”黑主灰阎的声音颤抖着,似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黑主优姬早就掩住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反倒是零虽然面色沉稳却让我感觉到他好像心情很愉快一样。 “没看出来啊,钓鱼啊!”对于黑主灰阎,自打我俩掰了之后,我就把他当做路人NPC处理,对其反感的苦大仇深程度已经堪比主神倒霉催的那丫了,套用一句话,劳资现在看到他也当没看到。 “钓..鱼...”黑主灰阎的神色几乎是一片灰暗,他有些无言的抽了抽嘴角,梗着脖子抬起头来,满头黑线的泪流满面,“他为什么是倒挂的啊?” “废话,你家鱼饵是正挂的...”= = 我都懒得说他什么了,让人倒挂挺好的,还可以让玖兰枢的脑充血据说倒挂久了的人脑袋会肿成猪头,正好防止这小子想要逃跑之类的,反正他被我敲昏了,按那种力道没有几个小时他是醒不过来的。 “我没把他砍成像蚯蚓一段一段的,就算对得起他了!”我哼了一声之后,才打开扩音器继续开始喊话了,“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漂亮的小姑娘啊,额...小帅哥啊!” “花姑娘大大的啊...” 老外是喜欢这个吧... “茶浅沫!”黑主灰阎瞬间向我冲来,我干脆的一脚撂倒他,然后瞬间踩他的后背上,清了清嗓子,“现在买一赠一啊...” 正在黑主灰阎在那边泪流满面的时候,不远处终于有人影缓缓而来,或者说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一群奇奇怪怪的家伙,我稍微放下手里的扩音器,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林间款款而来,比起当年的英俊和整洁,踩着月光而来的玖兰李士,此刻却像是一个落魄的贵族一般。 带着浓郁的颓废而不羁的气质,那双和玖兰枢如出一辙的双目深深地陷在眼眶之中,为他的懒散和疯狂更增添了一分醒目的特点,那分眼底的癫狂和混乱让我稍微的愣了一下。 “哦...”沙哑的嗓音里,是仿佛从喉咙中滚出的笑意,冰冷而诡异,“没想到,教廷的人居然会送给我这份礼物,要不是我的部下告诉我的话...” 月光下的玖兰李士面容苍白铁青,带着一种常年不见日光的病态,虽然对于吸血鬼而言,这样的肤色也算正常,但是怎么配在他的身上就那么奇怪呢= = 玖兰李士并没有过多的理睬我,他只是静静地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侧的优姬身上,刚才还很担忧望着玖兰枢的优姬,似乎在对方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 “真是和你的母亲很像啊...” 伴随着玖兰李士仿佛沉醉一般病态的眼神,胡子拉碴的大叔用一种有些癫狂的声音继续说道,“和你的母亲,树里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树里!?我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然后皱起眉来。 玖兰树里!? 那不是玖兰枢的妈妈以及...我把视线转到了也已站起身来的黑主灰阎身上,对方在我的视线下,难得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忍不住开始磨牙,我还真是小看黑主灰阎,没想到他瞒着我的事情还真多,还一个个都是他妈玖兰家的人! 你怎么不去开个玖兰养殖场算了! 我懒得理睬那边的黑主灰阎人,然后才转过身来,重新举起手上的扩音器,对着那边的神经病大叔喊了起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现在,玖兰李士,举起手来!” 回应我的是玖兰李士一声令下,倾巢出动的E等级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没榜的...你们懂得! 》《 掩面羞涩的遁走....更新什么的素浮云啊浮云 118.让你得瑟 看着眼前的一群向我扑来的怪物,我满头黑线的抽出别在腰间的索多玛长棍,银色的镂空长棍在夜色下划开一道银色的光芒,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棍身之中的铃铛直接从顶端滑落到尾部,咔塔一声之后,铃铛瞬间飞速的转动起来,朱红色的光芒瞬间在棍身上点燃,金色和红色交相辉映,瞬间,以我为圆心,半径之内的E等级吸血鬼瞬间灰飞烟灭。 不过短短的几秒之内,周围的吸血鬼们全部变为了大片的盐柱,随着夜风被吹散开来,在夜空中扬起白色的尘沙,晶莹的盐粒甚至有些反射着月色的光泽,甚至让人看起来更觉得有几分梦幻。 虽然我认为如果有人知道了那东西的原料,恐惧会比所谓的梦幻更深入人心。 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在玖兰李士的脸上,我狞笑着一把顺势揪住对方的衣领。然后轮圆了巴掌照着玖兰李士的脸上很抽,左右开弓之下清脆的巴掌声,玖兰李士那张老脸被我抽的直泛红。 “来啊,继续得瑟啊,当年你不是很得瑟吗!?”我露出大大的笑容,一面抽一面相当友爱的开始跟玖兰李士探讨当年的事情。 “啊,老子有始祖啊,你算个毛,嗷嗷嗷。”我低下头斜眼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直接一腿踹在他的肚子上,然后咚咚咚的往他的腹部连续给了好多脚,“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一个奶娃娃,小屁孩的!跟我比!?”温柔的拍了拍玖兰李士的老脸蛋,我笑的一脸灿烂的继续给了他好几巴掌,然后才轻挑的抬起他的下巴,对上那张被我抽的跟猪头一样的脸蛋,深深地端详着那张让我厌恶的面容,很多时候,当我都已经忘记锥生玖的死亡的时候,这个男人的面容都会在我的面前闪现,那是一种让人恨入骨髓的无力感,明明是我让锥生一定要充满希望的,我却害得他过早的夭折。 玖兰李士的存在之于我好比一根小小的毒刺,很多时候他并没有多疼,但是只要一想起来,就让人恨之入骨,厌之入深,他的存在仿佛是嘲讽着我当时的无能,嘲笑着我对于希望的执着追求,我让锥生一定要充满希望,却最终连累了他,如果当时的我能强一点,也不会如此... 与其说是对玖兰李士的厌恶,不如说是对我自己的痛恨,如果能更强一点... 与其归罪于别人,倒不如好好找找自己的问题,但是...我依然会厌恶玖兰李士这个人,他的每一次笑容,那种高高在上仿佛世界欠了他,全世界都该还给他一切,我杀了你朋友是他荣幸的笑容,都让我恨不得抽他好几巴掌! 伸出手来,狠狠地卡住对方的脖子,慢慢的用力开始收紧对方的喉管,一点一点的,我看着玖兰李士苍白的面色开始泛红,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才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剧烈的疼痛下,玖兰李士瞬间惨呼出声,我也随即松开了手,昔日的贵族则因为剧烈的痛苦而蜷曲起来,整个身子都横在地上,抱着膝盖冷汗直流。 我闲散的扫了他几眼,才缓缓勾起一抹笑容,轻松地走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拉住他的后领,直接把这个人拖走。 穿越了寂静的树林,我沿着林家的小路一步步的往前而去,踩踏着破碎的月光,头顶上的树叶在夜风之中唰唰作响,远处的夜莺轻声啼唱,声声如同泣血的哀鸣,浅白色的月光如玉盘一般的照满了不远处的湖泊,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整个环境之中竟然显得如此宁静,甚至有一种隐约的寂寞和哀伤,在湖面上静静流淌的银色光泽,仿佛是酒盏之中摇曳不断地美酒,盛满了月色的湖水美的几乎让人心碎。 我干脆的把玖兰李士摔在地上,然后这才发现身后跌跌撞撞的跟来了一个人,转过头来,恰好对上了黑主灰阎有些震惊的双眼,稍微侧了侧身子,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黑主却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目光下稍微的往后退了退。 黑色的夜幕压下,随风摇曳作响的树枝上落下的黑影,几乎掩去了黑主大半的五官,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男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最终紧紧地闭上嘴,沉默的站在一侧。 我收回了视线,才一把揪住了玖兰李士的衣领,看着眼前澄清的湖水,我的思绪瞬间便被拉回了很久以前锥生玖死的时候,他的枪被我抓在手里,他帮我按动了扳机,其实那种事情我们都很无奈,那时候我或许能救他,但是一次的救赎却永远救不回一个枯萎的心灵,在希望和绝望之中徘徊,锥生玖选择了绝望,我不恨玖兰李士,我只是深深地厌恶着他。 我把玖兰李士的大半个身子直接丢入水里,看着在水中挣扎欲起的玖兰李士,我干脆的一脚直接踩在他的脖子上,看着越发挣扎的男子,我轻轻一挑眉,才猛然间加大了力量,干脆的继续狠狠地踩下去,男子宛如被呛到一般的咳嗽起来,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我却越来越加大了力量,缓缓地一点一点的往下压下去。 直到气泡越来越弱,男子的挣扎越来越小,我才突然收起了脚来。 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这个狼狈的男子,血族的优雅已然在死亡逼近的时候,荡然无存,他慌张的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按着自己的脖子一点点的咳嗽,大量的水从他的鼻腔和口中流出来,他看上去极为痛苦,脸色惨白,甚至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我第一次敛下了笑容,神色淡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很痛苦?”我笑了笑,“当年我也是这样的...” “当然处在对立的地步上,我倒是没想多谴责你,不过...” 我抬起头来扫了眼天上的月色,思绪一时间回到了那个洪水倒灌入胸腔的日子,那时候的冰冷和慌张,水灌入喉咙的时候,我甚至无法呼喊,如果不是锥生玖救了我一命,拉了我一把的话,我估计也会有的受,在水中的窒息感,如影随形,让我每次想起来都有种难以言喻的烦闷。 我笑眯眯的蹲下身子来,这回玖兰李士忍不住想要往后退,我则笑眯眯的撑起脸来,歪着头看着他,“你觉得很痛苦吗?” 玖兰李士吐了口水,没有理睬我,暗红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百无聊赖的玩了玩指甲,“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 “反正...你把那么多人变成了E等级,让他们处在绝望之中,跟这样的情形很像不是吗?” 我把视线转到他的眼内,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人,即使我是蹲着的,却依然感觉到一种自上而下的俯视感,“那么...你去感受一下吧,那些人的恐惧和无助,窒息一般的绝望...” “哈哈,去感受一下吧。” 再一次把玖兰李士丢会了水里,我一脚踩在他挣扎的脖子上,然后才把视线转向那边的黑主灰阎,他的脸色很差,我微微垂下眼来,却忽然间大大的笑起来,“你说对了一句话。” “得罪我的人,我从来不会一刀杀了他,我会让他...” 下一句话伴随着远处的水声,甚至于夜空中划破的哀号更让人心悸,“生不如死。” 我想,这也许是那个该死的主神选择我的原因,也许,比起我的前辈,我更为冷酷和残忍,对于我的朋友,我会对他掏心挖肺,但是对于我的敌人,得我痛恨者,我将让他生不如死。 我的大度和宽容,从来只包涵陌生人和我的朋友... 三天后 海浪拍击着岸边的岩石,发出令人清爽的声音,海潮滚滚带来的水声伴随着天边海鸥翔集的叫声,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天空是一片清澈的蓝色,仿佛是碧色的宝石一般的让人沉醉,金色的日光照射而下,海岛上的小动物从椰子树上滑下来探出脑袋,却又因为声响,急匆匆的缩回去,却又不小心把大大的尾巴露出去,多姿的花朵在岸边静静的绽放,染上了点点的水露的衬得越发的娇艳欲滴,不远处的墓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我抱着手里的花束站在锥生玖的墓碑前,看着那个已然幻化作风一般的男子,抱着白色玫瑰的臂穹稍微的紧了紧,白色的玫瑰尚且沾染了水雾,十一朵玫瑰花在海风中静静的摇曳着,鼻尖萦绕不散着玫瑰的香气,点点的滴滴伴随着远处的海咸味,渗入我的心底。 看着那个白色的墓碑上的十字架,我的眼神陡然一深,然后才走上前去,把怀里的花朵放在了他的墓碑前,轻轻的叹了口气,才缓缓地说道,“好久不见了...” “锥生玖...” 我抬起头望了眼远处的天空,然后才低下头来静静的看着他的墓碑,“玖兰一族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当年的主事者玖兰李士也被我扔到海里喂鲨鱼了,呵呵,真不知道,所谓的吸血鬼是这样的死法,他会不会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算了,玖兰家还剩下两个孩子...算是给黑主一个面子好了,虽然...” 海浪的声音几乎压下了我后面的话语,听着耳边的潮水声,我顿了顿,才继续近乎于有些自嘲的说道,“我和他已经不算是朋友了...” “最终...能成为朋友的人还是少数啊...” 我看着眼前的墓碑,才忍不住压低了一下高脚的帽檐,因为教廷承袭了旧礼,所以现在吸血鬼猎人的服饰都是统一的黑色制服,脚踩黑色高靴,头戴黑色的宽边帽子上别白色的羽毛,我把脖间象征着我在这个世界身份的十字架拿下来,然后走了几步,把十字架挂在了锥生玖的坟墓上。 看着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的纯银器具,我才把手轻轻的放在对方的墓碑上,手下那种粗糙的触感让我心境一时间有些微妙。 ‘life is hope and hope is life’ 他的墓志铭直到此刻我才真正看到,教廷在我离开之后所送给他的赠言,还真是相当符合锥生玖这个人的个性呢,仿佛是对他一生的总结一样。 伸出手来抚摸过这行银色的字,我轻轻的拍了拍墓碑,然后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不远处的黑主灰阎似乎也抱着花走了过来,他看到我的时候明显呆了呆,我则拉低了帽檐,踩着高脚的靴子蹬蹬的越过了他,踩着松软的沙地沐浴着金色的阳光,我直接向着远方走去。 浅浅的轻轻地,仿佛有人在身后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伴随着远方而来的花香,潮水的咸味下那声音轻若浮云,我停下了脚步,然后才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了过去。 锥生玖永远停留在过去,黑主灰阎在奢望不切实际的未来... 那么,我又在做些什么? 扬起头来,天边的海鸥飞翔而过,划破一片湛蓝的天空。 My friend broke my heart,but life goes on...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把他当做朋友... 那么,一切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如此悲哀... 黑主和我一样都有一个梦想,我们都充满了希望,我们只是走错了方向。 也许我不会再来这里了,但是我会记住我曾经两位的朋友。 锥生和黑主。 然而也许...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浅沫比沉沉要狠毒多把... 沉沉喜欢一刀搞定,浅沫则偏好折磨,精神加肉体- - 她不是个好人,于是人家可能会被丢去日更 我泪~~~~~滚动,求安慰 对不起。。。我傻了,打错字了。。。。我去改。。。 TT 奇怪了。。。这张集体错位。。。 119.世界杯赛 主神这一次似乎把我重新弄丢回了魔法世界,因为他最近都不大理我并且越发像甩手掌柜发展,于是我对他也爱理不理的,只要这家伙不要想当初在死神那里那么折腾我就好了。 刚刚回到魔法世界,立刻遭遇到塞德里克母亲熊一般的拥抱,她把我狠狠地拥入怀里,差点把我的脸都压平了,一面碎碎的念叨起来,“哎呀,小丫头,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居然都没跟阿姨说一声。” 她似乎对于我的不告而别有些生气,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惊喜,不过还是伸出手来,捏着我的脸蛋说道,“你知道吗?你休学的那两年,塞德里克和我都担心你呢?” 一把把我从她的怀里拽出来,塞德里克的妈妈细细的上下打量我一番,才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就好,看着小身子骨瘦的。” 正在这时候,塞德里克竟然也来了,他似乎也有些惊喜的看着我,棕色短发的少年此刻已经长得更为英俊,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眼落在我的身上,然后脸上立刻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茶?” 随即,似乎又想起什么的拧起眉头,走到我的身边,“你身体好了吗?” 对上那双深棕色写满关切的双眼,我才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恩,好多了。” 塞德里克顿了顿,才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因为身体缘故休学两年,妈妈和我都很担心你呢,不过,你怎么突然来我家的?” “哦,是因为我只认识你们啊,我今年可能会考虑恢复上学吧。”我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塞德里克他们原来的小房子,依旧是一片碧色的原野,远处的小木屋里似乎还有炊烟腾起,我望了眼,才发现自己被两个人立刻拽走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一面说一面把我往家里领的塞德里克笑了笑,然后才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扭过头来,“对了,今年还有世界杯,茶,你也该去看看的。” “哦...”我瞪大了眼睛,瞪着一脸笑容的塞德里克思考了半天,哦哦哦,我可以去世界杯了! 兴奋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我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塞德里克的妈妈摇起来,一路梳洗打扮之后,直接穿得跟个小娃娃一样被抱走了,然后在昏昏欲睡的情况下,似乎还遇到了几个老熟人。 漆黑短发戴着眼镜的少年似乎看到我也有些惊讶,他身边的荣恩则不停地戳着他,“哇哦,我是不是瞎了眼了,居然看到了以前斯莱特林的学生?” 哈利给了他一肘,然后才站好在原地非常有礼的向塞德里克他们问号,我从叔叔的身上滑下来,然后跑到了塞德里克的身后躲起来,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厌烦和哈利·波特他们有什么太多的接触,毕竟这个孩子和我当年也算是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当年所做的很多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撞上我的目光的时候,哈利·波特明显要瑟缩了一下,然后又重新的站直了身体,那双翡翠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稍微有些紧张的开口,“你好。好久不见了,茶小姐。” 不置可否的做乖宝宝的样子缩在塞德里克的身后,我探出头来看了眼他,然后才拽着塞德里克的衣服又重新缩了回去,反倒是站在一旁荣恩的母亲激动地跑了过来,一把就捏住了我的脸蛋,略微有些胖的夫人兴奋地揉着我的脸,“哎呀,迪戈里夫人,这个是你家的孩子吗?真是可爱啊。” 我被捏着脸极为抑郁的盯着她,可惜韦斯莱夫人似乎还沉醉在幸福之中,干脆的直接扑过来把我死死的抱在怀里。“啊啊啊,真是可爱的小家伙,看这脸蛋细的,简直像是东方的陶瓷。” “其实这不是我家的孩子呢...”比起热气过度的韦斯莱夫人,我第一次觉得塞德里克的妈妈很矜持,她笑了笑,然后才推了推似乎呆在原地的塞德里克,“是塞德里克这孩子在外面认识的,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呢,只不过...身体不大好,休学了两年,哎...” 塞德里克母亲的说法让我冷汗直流,其实我的身体除了外表上看起来的柔弱,骨子里还是满强大的,说是壮的像头牛都是可以的。 最后,在哈利·波特囧囧有神的目光下,我被当做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子易碎物品,被人架去了魁地奇世界杯。 因为我是和塞德里克一起来的,所以自然是和塞德里克一家人住在一起,这多少让韦斯莱夫人有些不开心,不过我听说这家人似乎都很抵触斯莱特林学院的人,如果被他们知道我的学院,估计也能摆脱掉他们吧。 巫师的魔法的确很神奇,我好奇的走出塞德里克家的帐篷,扫了眼眼前这个小小的三角帐篷,然后才重新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便仿佛来到了三层宫殿,复式结构的屋子里有很多间各式各样的房屋,装潢和摆设也极为得体,完全无法想象这是刚才在外面看起来矮小狭窄的帐篷。 塞德里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忽然间笑着比了比自己的身高,“你回去休学了两年,看起来完全没长大啊。” 俊美的少年似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才拉着我开始谆谆嘱咐起来,“等一下我再陪你出去,你要是有想要玩的,可以先出去,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眨了眨眼,看了眼塞德里克,对方却似乎对于这个事情很严肃,不远处传来塞德里克妈妈的叫声,似乎是让塞德里克去做些什么,他笑了笑,然后才再次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了一句,“要小心。”之后,便走上了楼梯。 我在整个房间内转了转,然后才收回了视线,跑出了塞德里克家的帐篷,然后立刻就被一群欢快的人潮拥着往前走,因为行李和东西全部落在了Voldemort那里,所以我现在也算是三无人士。 我踮起脚尖来,四下看了看,发现整个地方似乎都洋溢着浓浓的苏格兰风情,时不时就会有一些穿着苏格兰短裙的男人们,拿着苏格兰琴在哪里又跳又唱的好不惬意,彩色的丝带伴随着欢快的乐曲从天而降,周围还有很多兜售小饰品的人,手里拿着一些奇特的魔法物品,似乎大部分是关于魁地奇世界杯的周边,每个队员都被制作的活灵活现,还能在人的手掌上翻跟头。 闪闪发光的徽章之类的则更加多了,有的是保加利亚队的,有的则是另一个队的,看上去很多人都对于自己支持的队伍极感兴趣,正在我抑郁东西落在Voldemort那里的时候,忽然间,身侧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回过头来,这才看到了撞上我的竟然是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他似乎也很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才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急匆匆的就向往人群里钻。 我满头黑线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不顾少年疯狂的挣扎,然后才大力的把他拽到角落里,蹲好。 结果,哈利·波特宛如小媳妇一般的缩起来,那双翡翠色的眼极为惶恐的看向我,搞得我也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当年我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把这小子吓成这样啊。 “那个...其实吧...” 周围欢快的乐曲声震得我有些耳聋,我才发现少年似乎也吓的手脚并用的开始往外爬,我一把把他抓回来,然后才相当无语的开口,“我就是想问问...” 忽然间发现对方竟然开始摸魔杖,我瞬间怒了,一把抓过他的魔杖插在地上,直接揪住对方的领子,“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手机啊,先生。” 刚才还拼命挣扎想要拿回魔杖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他咔哧咔哧的扭过头来,秀气的眉头稍微的皱了皱,然后才不确定的缩回来,呼吸间还有点喘息,“你刚才说什么?” “你...有没有手机,先生,我想和外面联系一下。” 一脸诚恳的看向眼前的少年,对方似乎瞬间囧了,他摇了摇头,“抱歉,我没有那种东西。” “那你有电话吗?”我继续很期待的眼巴巴的看着他,对方再一次摇了摇头。 “不过,赫敏那里可能会有的吧...你可以去问问她。”说完之后,哈利立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急匆匆的就想要离开。 我一脸囧的盯着他,喂喂,不需要这样吧,我又不是催命的。 于是一把抓住对方巫师袍的下摆,只听嘭的一声,哈利一个重心不稳直接砸到了地上,我不太好意思的砸吧砸吧嘴,然后才走到他的身侧,蹲下身来,“那个,要紧吗?” “不要紧,不着急的话,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被我相当于半绑架的哈里波特极为抑郁的跟着我走了,来到了他同伴所在的位置,荣恩还是对我很不友好,一看到我就阴阳怪气的把哈利拽到一侧,“你怎么和斯莱特林的人在一起?” 我懒得理睬这个小鬼,径直走到了赫敏的身边,很有礼貌的向她问好之后,便开口询问,“请问你这里有没有电话之类的?” 赫敏想了想,然后才从一个包包里找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如同板砖一样的东西,抵到了我的手上,分外不舍得说道,“这个是我爸妈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还没怎么用。” 我接过板砖一样厚的手机,有些囧囧的道了谢之后,才立刻缩去墙角开始给Mirko和Voldemort打电话,因为似乎是特地为了防止麻瓜的接触,所以这里的信号并不好,我几小步就跑去了森林里。 躲在森林的角落里,我先是拨通了Mirko的电话,等到断断续续的接通之后,那边才传来有些低沉的男声,虽然依旧熟悉但是却有带了一种魅惑的感觉,“喂。” “是我。”轻快地声音一出,对面的电话立刻陷入了沉默,他似乎停顿了许久之后,才说道,“茶?” “是啊是啊,Mirko啊,我回来了,你现在还在英国吗?” “是的。”比起我的声音,显得更加沉稳的少年缓缓地开口,“倒是你,现在在哪里?” “深山老林。”断断续续的信号让话筒里传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我赶忙到处去找信号良好的地方,“喂喂,对了,Mirko啊,那个Voldemort有没有来找过你啊?” “找我?”对方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笑意,“你是说那个自大的巫师?” “咦,你知道啊?” “他的部下倒是来过,只不过...你有什么事情吗?” “帮我和他联系一下,就说我有事情要找他一下。”我顿了顿,“如果他不来,就让他还钱!” 用了我和Mirko这么多钱,怎么说也得还点吧,不还就一枪崩掉他。 Mirko似乎在电话那边笑了笑,然后才对我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小心一点,你的钱还在原来的账户里,有事情的话,电话联系,茶。”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Voldemort找不到我,我对着电话直撇嘴,真是的,不过几年不见,这小子就不怎么尊重我了,真实人心不古! 我忿忿的从池塘边站起身来,在森林里穿梭而过,回到了热热闹闹的聚集地,结果恰好遇到了前来找我的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似乎有些担心的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然后干脆的便把牵起我的手来,“你刚才到底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 少年看上去依旧同当年一样的温文尔雅,只可惜现在却因为个子长高很多显得有些略微的霸道,尤其是对于我,他简直是把我当做单纯无知的小女孩处理了。 塞德里克把我领了回去,然后才似乎有些担心我生气,补了一句,“先回去休息一会,晚上还有世界杯比赛呢。” “哦哦哦,有五星巴西吗?” 他闻言皱起眉来,转过头看着我,“茶,你在说什么啊?巴西没参加啊,这里最强的是保加利亚那边的队伍,什么是五星巴西?” “世界杯里,巴西不是拿了五次冠军了吗?难道这次决赛他们回家了,哦,真糟糕。”突然间得知巴西回家了,让我觉得有些失落,反倒是塞德里克锤了下我的脑袋,“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身着米色毛衣的少年顺势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次是保加利亚和爱尔兰队打决赛。” “你说的巴西到底是什么?” =口= 不...不是世界杯吗? 我用充满怀疑审判的眼神盯着塞德里克,“世界杯?98年的世界杯,不是哦哦哦,哦累哦累哦累的那个吗...” 塞德里克似乎叹了口气,“那是麻瓜的吧,茶,我们说的是魁地奇的世界杯。” 他棕色的双瞳轻轻的落在我的身上,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为什么你的思维永远是麻瓜那边的呢?” “哎...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扁了扁嘴老大不乐意的瞅着他,塞德里克再次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起来,你的魔杖呢?我怎么没看到你用呢?” “魔杖...”我忽然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塞德里克忍不住眼角一抽,很是无语的看着我,“你不要告诉我,你没带...” “我还真的没带...” 塞德里克似乎完全被打败了一样,他单手按着额头,有些头疼的对我呻吟道,“茶,你真的是个巫师吗?”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老子的德国啊,拿袖子擦眼 呜呜呜呜呜呜 我去桑梓................ 话说...也许日更开始了....也许 120.食死徒众 我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上撑着脸蛋看天空,不时的有人在天空上飞来飞去,时不时还会激烈的碰撞发生,随着两方队员的动作越来越大,周围的观众也随之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即使是站在我身侧的塞德里克有有些紧张的抓紧了栏杆。 时不时也会随着对方的动作而用力握紧栏杆,似乎因为他本身就是魁地奇运动员的缘故,塞德里克一只手我这栏杆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我,弄得我疼得厉害,我无奈的盯着他抓着我的手,郁闷了半天。 我就长得那么小吗?虽然对于欧洲人而言我的脸的确是娇小了那么一点点, 可恶,我忿忿的盯着塞德里克抓着我的手,试图挣脱了几下,因为害怕这小子被我的力量所伤,所以才作罢,于是被迫无奈的继续托腮看着一个很无聊的比赛。 还不如让我去看足球呢! 随着一个名为克鲁姆的队员一把抓住金飞贼之后,全场爆发出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夹杂着惊人的尖叫和欢呼,整个赛场的气氛几乎达到了最高点,整个赛场内几乎变为了一片红色的海洋,金红色的丝带漫天飞舞,紧紧握住金色飞贼的健壮少年甚至还狠狠地举着飞贼,四处飞来飞去的向观众展示他的胜利。 与此相对的则是一群红衣拥护者默默地哭泣,这让我想起了悲剧的英格兰,他们都多少年没去八强了,作为一个足球发源地,他们还真是悲剧,啊,扯远了。 虽然魁地奇完了,但是塞德里克还似乎沉浸在刚才激烈的比赛中,一面拉着我的手,一面跟随着爸爸妈妈往前走,偶尔还会时不时的回头确定我还在不在原地。 呜呜呜,我好想哭啊,我真的不小。 等到晚上的时候,塞德里克终于松手了,感动的我泪流满面,结果少年看到我这个样子,反倒更为关切的开口,“茶,你没事吧,是不是人太多太可怕了,没事,如果实在不行我晚上也跟你在一起。” 一听他说这个,我哭的更伤心了。 在果断拒绝了被塞德里克像养女儿一样包养的情况下,我终于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自己的客厅,脱下圆头的小黑皮鞋,一骨碌钻上了软软的大床。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这时候突然间从天而降一只漂亮的猫头鹰,从窗台上穿越而到我身边的灰□头鹰先是啄了啄羽毛,然后才把脚上的东西丢了下来,哐当的一声,好在巨大的箱子是砸在松软的地毯上,等我再抬起头看那只猫头鹰的时候,我只看到对方撅着屁股躺在地板上吐舌头。 = = 真不人道啊,让猫头鹰拿这么多东西。 话虽如此,我还是爬下去打开了盒子,里面先是几套衣服然后才是一袋子的金加隆,完后还有一堆我的武器,我继续在箱子里翻翻翻,还在夹层的角落里找到了内裤,顺便还有一些魔法用具包括我的魔杖,等我翻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忽然间发现一个雕塑下面压了一张纸条,好奇的拿起来之后,才发现是Voldemort写给我的,华丽的字体一如当初那个血瞳的俊美男子。 原文如下: “好久不见了,我的小合作伙伴,大部分的东西还在我这里,我们8月27日在对角巷的小酒吧见,以上。你的那只猫我给你带来了,不过你要自己施魔法把它变回来。” 你的朋友 Voldemort 真简单...我甩了甩手上的这个便条,实在很难想象Voldemort是怎么拿着我的内裤丢到箱子里的,哦,或许不是他整理的,也许这坏家伙压榨了他的部下干这样的事情也说不一定。 我抽出魔杖,念了下咒语,下一秒,雕塑立刻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豹子,直接就冲着我扑了过来,两只手推着对方过重的身体,我差点被我家的罐头压死。 巨大的黑豹有着流线型的身躯,每一块肌肉随着他的走动都显示出强大的力量,罐头的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起来似乎极为开心,一双漂亮犀利的兽瞳微微的眯起,我伸出手来,挠了挠对方的下巴,立刻,罐头就往地上一趴,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来,一面打着呼噜,一面眯起眼看着我。 “罐头,你吃什么长大的啊,居然变这么大了!?”我摸了摸对方的肚皮,罐头愉快的动了动耳朵,打了个鼻响,似乎有点不满意我的表情,还把湿漉漉的鼻子凑到我的手边,来蹭了几下。 “可恶,估计不能把你带去霍格沃茨了。”不过,似乎也可以,斯莱特林是单间的房屋,应该放只豹子问题不大,还可以看家护院,这个想法很不错。 我兴奋地抱起罐头的大脑袋,对方立刻扑到我的身上,伸出长长的舌头开始舔我的脸蛋。 湿漉漉的舌头上还有一种很清爽的味道,反倒让我有些吃惊,我扳住对方毛茸茸的大脑袋,然后才有些奇怪的开口,“罐头,Voldemort平常给你吃什么啊?为什么我一点腥味都闻不到呢?” “唔~~”说道这个,罐头好像很不开心了,甩动的尾巴立刻夹到了屁股下,两只耳朵还耷拉下来,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盯着我。 “难道...”我嘴角一抽,“他没给你饭吃?” “呜呜呜~~”罐头发出呜咽的声音,琥珀色的兽瞳继续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然后站起身来,在我身边直转圈。 “你悲剧了...”吞咽了下口水,我才有些歉意的摸了摸罐头的脑袋,“苦了你了。” 这时候罐头忽然间很开心的蹦跶起来,甩着尾巴滚动,尾巴更特别的卷成了好几个圈圈,我皱起眉来,“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完全听不懂啊...” 这时候,我手腕上的手镯忽然间亮了起来,一派火红色的光圈沿着金色的镂空手镯慢慢发亮,然后凤凰一跃而出,绚烂的长尾划过我的眼前,凤凰干脆的站在我的肩膀上晃了晃,然后才拍打着翅膀,“哟,妈妈,这是你的新宠物吗?” “是以前的。”难得的小凤凰没有对罐头表示出强大的敌意,只不过站在我身上的小凤凰晃了晃,“他叫什么啊,妈妈?” “罐头,鱼罐头。” 瞬间,凤凰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拿着翅膀掩面,“妈妈,你知道吗,我曾经很怨恨你不给我取名字,现在我觉得,你没给我取名字真太好了。” “小心我揍你...” 正在我们对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有些好奇的扬声,“谁啊?” “是我。”塞德里克的声音一出,我立刻一把抓起凤凰把它丢到箱子里,再把罐头踹到床下,它看上去哀怨极为,夹着尾巴缩了进去。 等我正要给塞德里克开门的时候,对方才在门口有礼的说道,“我待会可能要和父母有点事情出去,茶,能拜托你看一下家吗?” “恩呢,没问题的。”我干脆的答完之后,塞德里克就道了声谢蹬蹬的下楼了。 嘭的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我家的小凤凰似乎被憋到了,一出来就趾高气昂的扑到我的身边,拿尖尖的鸟喙啄我,“妈妈,你怎么可以把我丢到箱子里去!” 火红色的凤凰挺起小胸脯,极为不满的迈着正步在我的身侧转圈,“说起来,妈妈难道是那家伙的童养媳?他让妈妈给他看家啊!” “你脑子到底都在乱想些什么?”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把揪住凤凰的尾巴甩到了床上,嗯哼哼的开始挠凤凰的翅膀,然后把它丢出门外,嘭的一声关上门。 “去门口看家!” 睡意正浓的时候,我忽然间听到外面传来尖叫和巨大的轰鸣声,揉了揉眼睛有些困倦的爬起来,我走到窗户边抬眼看了眼天空,这时候小凤凰也飞了回来,有些激动的开口,“妈妈妈妈,外面是不是出事情了?” 远处的夜空中似乎还浮现着一个巨大的烟花,虽然颜色奇怪了一点,不过看应该是因为夜色的缘故,于是我很淡定的摸了摸凤凰的脑袋,“没事,估计是保加利亚队的在庆祝吧。” 巨大的骷髅头正中间还狰狞的吐着长长的蛇,我仰望着辽阔的夜空不禁感慨--啊,好独特的烟花啊。 “可是妈妈,外面有人在尖叫啊,还有人在打架。” “那遭了。”我一把拽住凤凰的尾巴,把它拉回了屋子里,一脸严肃的对他说道,“估计是足球流氓在闹事,当年英格兰的足球流氓是全世界有名的,我们赶紧继续睡吧。” 真是的,输不起就不要踢吗,真没风度~~ 我抬起头看了眼美丽的夜空,吹了下凉爽的夜风,便揉着眼睛打算继续倒下去睡觉,趴在床上的罐头似乎也被吵醒了,他一脸激动的蹲坐在我的身边,甩着尾巴竖起耳朵一脸兴奋的盯着远处。 抱着凤凰正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间,我只听到一声巨响,我扭过头来,才看到卧室的门被人大力的弄开,伴随着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的进入,抱着凤凰的我和对方几乎呈现一种对持的状态。 高大的男子脸色附上奇异的面具,骷髅形状的白骨几乎掩去了他大部分的面容,深黑色的披风配上高脚的尖帽,整个形象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只销一眼便让人遍体生寒。 沙哑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似乎是在询问一般,其中一个扭过头来,对另一个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是她吗?” 另一个则是有些曼妙的女声,虽然听起来有些尖锐刺耳,“主人应该不会说错。” “你们是不是走错门了?其实我是中立的。”我摆了摆手,试图说服这群爱尔兰的疯狂球迷,结果对方却抽出长长的魔杖,笔直的指在了我的身上。 苍白的手指上似乎还沾着一点点的鲜血,沙哑低沉的语调里却透露出一丝嗜血,对面的男子似乎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啊哈哈,主人的确叫我们杀了她对吧,既然这样的话。” 我搓了搓下巴,然后才挥挥手,在对方还在脑抽说台词的时候召唤来了罐头,漆黑的黑豹蹲在我的身边,我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把手直接指向对面的两个人。 “Sick him,boy!” 咬死他! 下一秒,我只看到黑色的猎豹如同一道黑影直接扑了过去,向着对方的咽喉冲去,两个爱尔兰球迷被罐头扑倒,魔杖滚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最终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往外逃去。 我走到对方的掉落的魔杖面前,蹲下身子拿起对方的魔杖细细的查看了一下,才微微皱起眉来,抵到了凤凰的面前,“把这个给Voldemort送去,顺便...告诉他让他把时间提前几天,我有点事情要和他商量。” 凤凰甩了甩尾巴,蹦跶到我的面前来,拍动着金红色的翅膀欢快的点头,“好的,妈妈。” “不过...Voldemort是谁啊?” “........”我停顿了三秒之后,立刻把衣柜里的东西翻出来,拿起我的内裤抵到小凤凰的面前去,“来闻闻,你找得到的。” 凤凰顿时满头黑线的看着我,“妈妈,我不是狗...” 破釜酒吧 俊美的黑发青年身披斗篷优雅的婉拒了女子的邀请,才缓缓地推开了破釜酒吧的木门,踩在吱呀作响的木质地板上,他站在原地四下扫了扫,才看到了那个坐在那里稚嫩少女。 比起当年而言,她的面容变化并不大,依旧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流露出独特的东方人的气质,那双充满生气的双眼依旧明亮,身着红色蓬起的泡泡裙的少女头发上似乎还绑着红色的丝带,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加大号的东方娃娃,阳光打在她白的有些透明的脸蛋上,更为她本来就楚楚可怜的面容,增添了一份透彻清爽的感觉。 真扯... 纵然优雅若Voldemort都像忍不住吐槽了,这丫头的可怕程度他可是见识过的,小瞧她的结果与其说是尸骨无存不如说是会被利用到毛都不剩。 Voldemort走到对方的面前坐了下来,拿起对方为他点的黄油啤酒,稍微的抿了一口之后,才不可察觉的皱起眉,这时候小丫头抬起头来扫了眼他,然后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哟,老V。” 噗... 差点喷了的Voldemort立刻拿出白手绢擦了擦嘴,然后才眉头一跳一跳的盯着少女。“谁是老...v” 对方不置可否的扫了眼他,然后才把日报放在他的面前,依旧是清脆欢快的声音,让Voldemort不由得想起了当年。 这丫头真是个妖怪,都不带变化的。 “老V你的本尊出现了,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办的?” Voldemort满头黑线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并没有拿起报纸,修长的手指在粗糙的桌面上叩击了几下,才缓缓地开口,“我知道了。” “反倒是你那边,要小心一点,三强争霸赛就要开始了,我得到的内部消息是,麻烦就要来了。” “哦哦哦...”对面的少女立刻蹦起来。“那我赶紧去买点武器补充一下。” “茶...”Voldemort擦了擦嘴唇,随即抬起血红的双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这个该死的麻瓜。” 漂亮若陶瓷娃娃一般的少女极为下流的比了一个中指,仰起头来,不屑的回到,“去,你这个五十多岁还嫁不出去的老男人!” = = 好想在这里阿瓦达她啊... Voldemort默默扭头,做沉思状。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开新文了~~喵,蹭你们~~~~~~ 121.正统勇士 因为是休学了两年左右的缘故,所以我在九月一日先去的是副校长室,敲开了麦格教授的门,才发现人到中年严谨的金发女教授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衣冠,看到我之后,立刻反射的哦了一声,随即才把重新回到办公桌上坐好,双手合拢,对我稍微的挤出一点笑容来,“哦,Mr.茶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对上那双偏向于棕色的双瞳,我才把视线从对方略显严谨的面容上挪下来,对她鞠了个躬,“您好,麦格教授。” 似乎对于我的行为感到极为满意,对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扩大,一身墨绿色巫师长袍的女子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茶小姐的身体已经没事情了吗?” “是的,今年就可以回来上学了。” 对方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然后才补了一句,“不过除了要提交申请复学的文章之外,我个人还希望你能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复查一遍身体,要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尤其是今年...” 她顿了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到了什么,按着额头想了想,才对我继续说道,“今年的确有很大的事情,不过你这次可能赶不上欢迎晚会了,我先把你送到你的院长那里,让他看看,你到底该上哪个年级。” 我扁了扁嘴,按斯内普院长的性格,我绝对会被丢到二年级去的,虽然我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会留级,但是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人很郁闷的。 被麦格教授领到斯内普教授面前的时候,略显阴沉的黑发男子冷淡的扫了眼我,然后才拖着长长的调子开口,“哦...茶小姐。” “院长好。”我立刻乖巧的开始向对方问好。 斯内普教授只是神色冷淡的点了点头,随即才把手上的羽毛笔一放,站起身来,漆黑的披风衬得对方挺拔的身躯越发的高大,依旧如同两年前一般苍白的面容酷似雕塑,对方稍微扯动了下脸皮,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欢迎回来。” 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我急忙往后退了一小步,院长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老V说的三强争霸吗? 看着斯内普教授在阴森森的办公室里把我的申请书从头看到结尾,然后才抬起头来,几不可差距的点了点头,那双深黑色的眼落在我的身上,似乎审视了半天之后,才平淡如水的吐出一句话来,“你最好再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 院长的话让我再次受宠若惊,真没想到这个外表冷若冰霜天天如同魂一般飘荡,动不动就要扣人分数的院长居然这么人性化,我立刻低下头来,鞠了个躬对他表达谢意,随着对方的手指叩击了几下桌面,我便一脸恭敬的抱着资料退出了门。 晚上的时候,我去找了庞弗雷夫人,校医院还是跟当年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不过夫人似乎看上去多了些神经质,一看到我就立刻把我拽上了病床,一面给我检查身体,一面絮絮叨叨的开始说了起来,“哦,亲爱的,你不知道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前段时间黑魔法防御的老师居然是失去了记忆。” “哎...”对方似乎有些烦躁又担忧的叹了口气,我缩在病床上拉着被子看着眼前的胖夫人,她扁了扁嘴,然后才摸了摸我的头,慈爱的视线便轻轻的落在我身上,“我的孩子,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你看上去问题不大。” “对了,你要不要采集点血样,这样可以让我更好的分析一下。” 我立刻摇头,开玩笑,要是被知道血是金色的,问题就大条了。 夫人几乎立刻便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她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才细心地嘱咐起来,“要是有事情的话,一定要让我知道啊。”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觉得还是不建议做一些高强度运动。” 我眼睛刷的就亮了,有些不好意却又带着歉意的开口,“那么,夫人可以取消我的飞行课吗?” 她有些怜悯的看了眼我,“我看必须如此了,我的宝贝,我知道你一定很失望,在天空中翱翔是每个孩子的梦想,你放心,一旦你身体没事了,我一定让你去的。” 我吞咽了下口水,然后才忍住欢呼的冲动,在夫人把帘子拉下后,立刻开始闭眼准备入睡。 至于今晚老V提到的三强争霸赛的开幕,去,谁管他! 我果然留级了... 我木然的抱着二年级学习的书籍踩着霍格沃茨的活动阶梯慢慢向上走,哎,估计老V也会抓狂了,反正我的作业都是他写的,一想起老V如同吃瘪一样的表情,我就暗爽在心。 因为二年级的缘故,我也没有遇到以前见过的同学,比如哈利·波特或者马尔福他们,哦,听说他们一个去泡马子一个还已经泡上了,真糟糕,我见过马尔福的女朋友,我只是想,他的身板怎么撑得住。 原来的斯莱特林的女同学们已经变成了学姐,偶尔还会有人来我的寝室嘲笑我,不过似乎都被罐头吓跑了,可恶,我本来打算把他们当晚餐的,这样也可以节约罐头的伙食费,真该死,他们跑那么快干什么!? 晚上的时候,我乖乖的坐在一群霍格沃茨二年级学生的周围,因为身为东方人,我闭了闭我和身侧的人身高,立刻有些抑郁的拿着叉子戳食物。 反倒是周围的学生们看起来极为兴奋,身侧坐着的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一面擦着脸,一面有些激动的望向不远处的杯子,坐在我对面的女生也在笑嘻嘻的低声交谈,一面偷瞟那边的其他学校的学生,一面小声的笑了起来。 邓布利多校长在我百无聊赖的插起第三个葡萄正往嘴里送的时候,终于姗姗来迟的站了起来,一身银蓝色巫师袍上绣星河的老者,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笑容满面的走到了台前,站在火焰杯前抬了抬月牙形的眼睛,缓缓开口,“安静。” 此话一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堂立刻变得一片寂静,无数双眼睛都极为期待的往向邓布利多。 我继续百无聊赖的插着葡萄往嘴里送,那边的巫师老者已然挥舞着魔杖再一次点燃熊熊燃烧的火焰杯,伴随着周围的学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火舌猛然间往上一跃,瞬间变为了一片妖冶的萤蓝色,伴随着火焰的高涨,火舌里飞出一条短小的羊皮纸,轻飘飘的便落入了邓布利多校长的手中。 邓布利多校长抬了抬眼镜,似乎凝神细看了片刻之后,才扬声说道,“威克多尔·克鲁姆。” 随即,整个大堂里几乎爆发出雷鸣的掌声和吼声,甚至还有人激动地跳到桌子上拍手,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然后才举着叉子一脸茫然的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似乎是稍微示意众人安静了一下,邓布利多伸出手来平稳了一下众人的情绪,然后才再一次点燃了火焰杯,随即高涨的火焰再一次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邓布利多细细的端详了下羊皮纸,然后才挑了挑眉,随即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朗声宣布,“芙蓉·德拉库尔小姐。”随着他的话音一落,最右侧教师席上的少女立刻一跃而起,靓丽炫目的偏银色长发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笑起来极为漂亮的金发女子优雅的向周围的人道谢。 我甚至看到她的校长似乎有些感动的开始抹眼泪,我满头黑线的继续茫然鼓掌。 直到此刻,周围的人群才忽然间真正的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火焰杯。 邓布利多校长露出了一个略微有些狡猾的笑容,然后才对大家说道,“哦,现在每个人都想知道我们的勇者是谁对吗?” 随着他的话语一落,相应的火焰再次变为一片莹蓝色,火舌这次看起来分外激昂,如同要舔舐整个天花板一般,一路延伸而上,几乎照亮了整个大堂,随即,一片薄薄的羊皮纸飘落而下,邓布利多校长伸出手来,轻轻的接过羊皮纸,拿起来细细的看了看,却略微的拧起了眉。 我趁大家都把注意集中到邓布利多校长身上的时候,再次偷偷的插了一个葡萄走,正举着葡萄想往嘴里送的时候,只听邓布利多校长一声有些短促的声音,“浅沫·茶?” 我反射的抬起头来,才发现周围的学生都看着我,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怪异的神色,我立刻把葡萄咽下去,把叉子放到身后,有些好奇的扭过头来左看右看,“怎么...了?” “浅沫·茶!”这一次,邓布利多校长爆发出惊人的喊声,我立刻站起身来,我看到邓布利多校长对我招了招手,才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向他那边走去,沿着学生的长桌一路往前,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古怪,我挺直了腰身,一路往前镇定的走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身侧,抬起头,“校长,怎么了?” “她作弊!”似乎有人在那里叫了一声,我茫然的扭过头看了眼他,然后才被斯内普院长一把抓住手腕,向远处的后门拽去,至于邓布利多校长则抿着嘴看不出喜怒的对我说道,“孩子,别担心,你先跟你的教授走。” 被半茫然的拽到一个小休息室里,我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正坐在壁火边的则是刚才见过的两位勇士和他们各自学校的校长,被火焰烘烤的半明半暗的容颜上似乎也写满了诧异,两位勇士看了眼我,才扭过头去望向各自的老师。 与他们的不安和奇异相比的,则是他们校长的好心情,那个一身黑的男巫师甚至咯咯的笑起来了,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斯内普教授则坚定地站在我的身侧,不言不语。 于是,我把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苹果上。 等了一小会儿之后,我只看到门再一次被打开,这一回连哈利·波特都进来了,邓布利多校长的面色极为沉重,刚刚一进门,魔法部长福吉就和邓布利多校长吵了起来,“这是荒谬,可笑!” “怎么可能会有四个勇士!?” 本来还在看戏的两个校长,立刻在我们的注视下走上前去,和邓布利多校长理论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福吉看上去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了,“这绝对是最可笑的一次三强争霸赛了,霍格沃茨的两个勇士都不满十四岁,对了,那个女孩子有没有13?” = = 是...在说我吗? 我抬起头来,望了下我的院长,斯内普教授把手在我的肩膀上按了按,示意我不要担心。 邓布利多似乎长长的叹了口气,三个校长继续在我们的面前吵了起来,甚至于有一个男校长还要扬言退出三强争霸,在所有人都不满的情况下,气氛一瞬间几乎陷入了凝固和僵持。 橘黄色的壁火照在邓布利多校长的脸上,衬得他一贯笑容满面的脸上阴晴不定,昔日睿智的双眸仿佛蒙上了一层暗灰,唇角微微的往下撇,他顿了顿,才转过头,向着福吉开口,“那么,你怎么看。” 福吉似乎脸色一僵,许久之后,才背过身体,缓缓地开口,“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这次比赛继续进行。”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达成了什么统一一样,室内再次归于一片沉默,只留下噼里啪啦的火声空响。 仿佛是确定一样,福吉部长微微眯起眼来,充满英伦风格特有的绅士味道的中年男子,缓缓地扫视一圈之后,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来。“还有人有什么疑问吗?” 我抱着咬了一半的苹果举手,“我我我。” 唰的一下,所有人把视线再次集中到我的身上,我放下了手,一脸严肃的开口,“那个...我刚从中国养病假回来,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福吉的脸抽动了下,半天没有说话。 反倒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摸了摸小胡子,对身侧的邓布利多校长笑道,“我们参加了。” 喂喂,我真的很强啊!我只是不大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而已! “哼,我看这次悬。”不阴不阳的声音下,我扭过头来,才对上了一个瘸腿的男子,半只义眼四下转动着,似乎是在嗤笑着周围一般的咧开嘴,头发如同杂草一般的男子继续开口,“这两个孩子会有大麻烦的。” 像是预言一般的话,再一次让室内的人面上变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浅沫才是真正的勇士,因为她的年纪是够得 即使不用魔咒,她也是真正的勇士,mua! 看来没多少人看过银魂...于是我猫走了... 122.阴霾迭起 校长室 即使我参加了所谓的三强争霸赛,不,现在可以说是四强争霸赛了,哈利和我都被邓布利多拉走了,他一路把我们带到了校长室,然后才让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哦,我的孩子们,你们想要喝点什么吗?南瓜汁?” 我随意的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才扫了眼不远处的熊熊燃烧的壁炉,九月份的英格兰的室内稍微有些凉意,温暖的壁火暂时驱散了这一切,我看到远处有一只凤凰正在那里啄着羽毛,它似乎抽空瞅了眼我,然后才拍打着翅膀向我这边直接飞来。 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肩头,等到邓布利多校长去拿南瓜汁的时候,它已经开始用头蹭我的脸了,对于这些动物的亲昵很多时候我感到有点哭笑不得,我并不是不喜欢动物,只不过...在不熟的情况下被他吃豆腐,让我这个在虚圈饿了很多年的人,真的很想要反吃回去。 身侧的哈利自动的往我旁边挪开了五米左右,那双翡翠色的大眼还惊恐的望着我肩膀上的凤凰,我抬起头手逗了逗小家伙。 结果却是我手腕上的家伙咻的飞出来,然后趾高气昂的踏着方步环视一圈之后,立刻果断的拍打着翅膀开始去啄老邓的鸟了... 真糟糕,我一面死死的按住我家的那只凤凰,一面揪住老邓的鸟的尾巴,努力把两只不对盘的小家伙分开,结果两只鸟死命的躲开我继续掐架,虽然老邓的凤凰看起来很厉害,但是到底不是能把人烤焦的变态凤凰的对手,三五个回合之后,我就木然的看到自家的小凤凰一路追着对方的屁股啄。 我扭过头去,才发现哈利·波特的眼神已经不是惊悚能够形容的了。 许久之后,再把对方屁股都啄秃之后,小凤凰才心满意足的重新变回我的手环... 邓布利多校长举着两杯南瓜汁回来后,扫了眼空荡荡的架子,然后才对我们挤眉弄眼的笑了笑,“哦,福克斯它喜欢你,是不是,宝贝?” “.......”我满头冷汗的把被啄秃了屁股的老邓的福克斯塞到身后,然后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是啊,真是只可爱的小鸟啊。” 他把两被南瓜汁放在桌子上,哈利·波特的面色还是不大好,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一样的难受,于是邓布利多校长立刻极为关切的说道,“哦,我的孩子你不要担心,你要放心,我知道这不是你做的...”他顿了顿,才面有难色的继续开口,“事实上,我非常的担心你。” 哈利·波特颤颤巍巍的举起南瓜汁喝了两口,然后才心有余悸的扫了眼我,顿了顿,然后才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又把头转向了我,慈爱的双目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花白胡子的老者深深地凝视着我。“我的孩子,你也不需要担心,不论出现了什么...你都要坚信,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无论任何人想对你们做什么,或者你们做了什么,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们的身边,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邓布利多校长抿了抿嘴,随即把双手在我们的身上拍了拍,“放宽心。”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他,“校长,真的无论做了什么都会被原谅吗?” 邓布利多笑的极有深意,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我,随即一脸期待的望向我,“当然,茶你知道些什么吗?” “不是啊...”我把身后的凤凰福克斯捧到他的面前,对他不大好意思的开口,“我..我就是想说,如果福克斯的尾巴秃了,也可以被原谅的吧?” 下一秒,邓布利多的五官整个纠结在一起,他抬了抬眼镜,把目光集中到那一片宛如广岛核爆过之后平坦的一根毛都没有的屁股上。 校长什么都没说的把我们送走了,哈利·波特似乎还沉浸在一派苦闷之中,我刚想安慰了一下他,结果这小子一看我走过来,立刻跑的没影了,搞得我怪受伤的。 等我走回斯莱特林学院的时候,随着洞开的石门,偶尔的还坐在共工休息室内的学长学姐们,矜持的向我表示祝贺,至于其他的则习惯于各做各事,扫了眼我之后,便重新低下头开始看书或者聊天。 我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后,立刻打开了特地从老V那里带来的东西,把兴奋扑上来的罐头踹回床上,然后才拿起一盆水接满之后,把里面撒上老V的给我的东西,随着波痕一点点的扩散开来,水面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摸样。 我乐呵呵的撑起下巴,躺在地摊上,对着被放在地上的水盆里面的人说道,“哦,我美丽的魔镜,快告诉我谁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水面里浮现出的是一种俊美的面容,血红色的双瞳此刻不悦的微微眯起,一双薄唇往下抿了抿,宛如古老雕塑一般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不悦,对方似乎满头黑线的缓缓开口,优雅低沉的声音立刻如同音符一般的流泻而出,“茶,你够了...” “切,真是没有一点幽默感。”我鄙夷的扫了眼他,然后才露出大大的笑容,从新凑到水盆边说道,“我可是被选上什么见鬼的勇士了,你难道没有任何想说的话之类的吗?” “哦...我会为你的对手默哀的。”血红色的眼眸一眯,近乎于奢华的面容上就流露出一丝好笑来,“说起来,你还真是招我本尊的恨啊,他除了哈利·波特之外,估计你就是头一个。” “不过是差点被吃了而已,真是没有幽默感。”我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继续。 “我们的行为很成功,当然,你的想法也很出色,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稍微变动一下计划了。” 我极为感兴趣的撑起下巴来,“你的意思是?” “让本尊复活,我们在暗地里活动。” “啊哈,省事省力的做法。”我对水中的人笑了笑,才玩味的歪了歪头,“想法不错,不过前提是他不要来招惹我。” 对方几乎立刻抿嘴,然后才顿了顿,“说到这里,你还是多小心一点你的第一场比赛吧,我收到的消息是,你的对手会非常有趣。” “无论是谁...”我笑眯眯的插起双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都会让他有来无回。” 水镜在一次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只留下Voldemort那似笑非笑的面容还依稀在目。 我发现成为勇士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上课已然一脸茫然的听讲,下课继续该吃吃该玩玩,虽然很多时候,会有一些外学院的人跑来问我,嘿,你到底是怎么通过那个圈的。 虽然我一般都用我也不知道打发对方,但是事实上,即使不使用校长所说的迷惑魔法,我也完全够资格。 我的年纪是17的N个倍数... 直到某一日,校长把我们都叫到了一个地方,我和其他的三位勇士相顾无言,芙蓉姿态妖娆却为人略显得有些傲气,即使微笑却似乎并不打算和我们说些什么,克鲁姆先生则一个人沉闷的坐在一侧的壁火边,哈利干脆的站在那里欣赏画去了,我一个人无聊的开始思索要不要去日本弄个游戏机。 打破了一室沉闷的则是迎面的金发女子,画着浓妆的眼镜女走到我们的面前来,笑着拍了拍手,“哦,真是一群可爱的小勇士。” 过度颤抖又甜腻的女声让我有些难受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走到我们的面前来,和每一个勇士都握了手,“哦,我是丽塔·斯基特,预言日报的记者。” 她笑着说完之后,便拍了拍站在最前面的德拉库尔的脸蛋,血红的指甲与芙蓉过度苍白的面容几乎形成的鲜明的对比,“哦,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勇者的事情,首先我要恭喜你们。” 我不作声色的往后稍微退了几步,她似乎极为开心的扬起手来,“当然,你们是知道我的,只有我不知道你们,恩哼。” 仿佛是炫耀一样的开口,我差点满头黑线的吐槽她--大婶你哪位啊? 她走上前来,继续拍了拍德拉库尔的脸蛋,笑着说道。“我想知道的是,在这玫瑰色的脸蛋下的秘密。” “或者...”她顿了顿把视线转到旁边人的身上,“在这乖巧稚嫩的面容下,藏得是什么肮脏的思想。” “说笑的。”她立刻拍了拍手,随即一把抓起站在不远处的哈利·波特,对我们笑了笑,“那么就先从最小的开始吧。” “不...等等,最小的是那边的茶才对。”哈利·波特的呼喊被女人的笑声淹没下去。 我在原地皱着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最近的马尔福他们比较热衷于弄一个叫做波特臭大粪的徽章,本来他似乎打算在前面做一个泥巴种无用的反面,但是被我提前知道打了一顿之后,立刻收敛了,只知道去欺负哈利。 他真没用。 我扁了扁嘴望着远处已然被调戏的黑发男孩,从本心上说我倒是很欣赏哈利·波特,坚强勇敢虽然在面对我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心理阴影,但是在面对别人的戏弄时,也相当沉得住气,完全不像是一个热血不顾后果的小狮子,也许他本来该是斯莱特林学院的,这个猜测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他似乎是来这里找人的,四下环顾了半天之后,才猛然间看到了我,随即快步走到我的身边来,这回马尔福就如同鸡毛卡了一般,笑声戛然而止。 他旁边的人似乎刚刚扬起声想说什么,在我的一个微笑下,马尔福立刻果断的出手,直接用手肘撞倒对方胃部,立刻刚才还打算嘲笑我们的家伙跪倒在地。 哈利·波特似乎也有点意外,不过对方却固执的坐到我的身边来,我继续看手里的魔法二年级应用,随后才发现他悄悄地凑到我的身边来,“这次的比试是一条龙。” 黑发小男孩似乎深怕被旁边的人看出什么来一样,小声的凑到我的耳边有些紧张的说道,“是一条火龙。” 他顿了顿,抿了抿嘴,才磕磕巴巴的对我说道,“我们要面对一条火龙,抢他怀里的蛋。” “一定要小心。”说完这话之后,他立刻抬起头来警惕的扫视了下周围的环境,才抱起书匆匆的走了。 龙啊... 我坐在树荫下微微皱起眉头来,手指在书页上徘徊不散。 真的是非常有趣的...生物。 恰在此时,塞德里克居然出现在不远处,听说因为他自从他级长之后就异常的忙碌,俊美的棕发少年几乎是赶到了我的身边来,一把拽起我的手来,直接拖到走廊的边上,面带严肃的说道,“茶,你退出吧。” “啊哈?” “立刻退出,你这样的身体去参加根本是在找死,前几天我去跟校长他们建议了,但是突然无果。”他似乎有些愤怒的开口,一贯温文尔雅的少年难得带了些火药气,“上次你在世界杯我就没保护好你,这次,我绝不允许你去参加这么危险地比赛。” “塞德里克...”我顿了顿,才有些忧郁的开口,“你好像我爸爸。” “茶!”少年几乎是恼羞成怒的对我吼道。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在距离比赛之后一天的时候,老V美的屁颠屁颠的跑来跟我假惺惺的说,“茶,你这次的任务是一头会喷火的火龙。” 看着水镜里面容俊美的青年,我乐呵呵的笑了笑,“放心吧,老V,虽然你马后炮了一点点,但是我都准备好了。” 搓了搓下巴之后,对面的黑发红眸的巫师才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扫了扫我,随即薄唇一开,低沉中富有磁性的声音便流泻而出,“恩?” 我咧开嘴,露出大大的笑容,趴在水镜上笑的极为开心的说道,“哦,关于这点,你知道什么叫做反坦克导弹吗?”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胃疼 先去休息一会儿,留言待会回复 123.麻瓜最强 吵吵闹闹的霍格沃茨学校的魁地奇比赛场内,让一贯冷静的赫敏都不禁感受到一种久违的紧张和刺激,自从上次的魁地奇世界杯之后,她很久都没有这么直接感受到周围人的紧张和兴奋,尤其是这次比赛的人员里面还有她最好的朋友哈利。 有些紧张的把视线投入比赛场内,一身黑色长袍外裹红黄相伴围脖的少女有些兴奋地仰起脸来,初秋的天空上因为今日的阴雨而显得有些寒冷,略显得有些阴霾的寒冷天气,却难以阻断霍格沃茨学生们激动地心情,伴随着漫天飞扬的彩条,庞大的龙整个盘踞在赛场的正中心,懒洋洋的打着哈切,时不时高傲的打着鼻响,从喉咙里滚出灼热的火花,悠哉悠哉的摇着硕大的尾巴。 在赛场的周围还站着时刻举着魔杖的一群巫师们,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破碎的石块正中心的火龙突然咆哮起来,时不时还喷发出惊人的火焰,很多女学生在这样的火焰下,连连尖叫,甚至有的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直接昏倒。 赫敏身侧的荣恩从刚开始的嗤之以鼻,已经变成了不停地拽着少女的手,喃喃自语起来。 赫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狠狠地从荣恩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嘿,你抓疼我了。” “恩?”荣恩看上去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一样,仅仅张大了嘴三秒后,又再一次伸出手抓住赫敏,还告饶一样的开口,“啊,你就让我在抓抓吧,我心跳的好快。” 懒得理睬这个捧心的呆子,赫敏再次视线转向赛场内正在喷火的火龙。 刚才芙蓉·德拉库儿的惊险让所有人都几乎倒抽一口凉气,好在哈利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虽然他的过程更加刺激。 好友的安然无样多少让赫敏稍微的安心了一点,只不过下一个出场的却是以前同级的东方小女孩,因为东方人特有的稚嫩显得对方身子骨格外的弱小,尤其是听说她因为身体问题曾经休学过两年,使得所有人都不大看好这场比赛。 等到勇者的帐篷再一次被人撩起的时候,整个赛场内都爆发雷鸣的掌声和欢呼,赫敏也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喊叫,试图激励一下那个年少的同学。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缓缓走来的少女,用一双透彻的深黑色眼瞳扫视众人,独属于东方人细腻精巧的五官显得对方更为年轻,似乎是为了比赛一样,对方竟然身穿了麻瓜的服饰,赫敏稍微有些精神的看向戴着黑色贝雷帽的少女,歪绑着头发的少女,此刻身着一身利落的运动裤,上身则穿着高领的羊绒黑毛衣,整个人被一身利落干脆的黑色衬得更是白嫩可爱,那双生气盎然的此刻微微的眯起,反倒增添了些自信。 单手插兜的少女身姿修长,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容,右肩上似乎还扛着一个什么东西。 赫敏有些好奇的和大家一起探出头来,只见对方根本没有拿出魔杖,只是简单的把那个奇异的东西对准了不远处的龙,然后下一秒,众人只看到一阵硝烟起,沉闷的咚的一声,一个还带着火花的长条形东西直接向着对面的龙冲了过去,随着龙避开了对方的东西,嘭的一声巨响,众人只看到不远处的湖里在沉寂了三秒之后,咚的直接了炸开开来。 漫天崩裂的土地和水汽伴随着轰鸣的巨响传来,一时间,所有的学生都愣在原地,赫敏也张大了嘴看向远处的恐怖场景。 刚才还完好无损的碧色寒湖,此刻却整个被炸掉了一小半,湖水被热的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坑坑洼洼的土地□在外面,巨大的隐藏在地里得石块似乎被炸开了一半,细碎的石块到处乱溅,浓浓的黑烟随风飘荡,整个混乱而野蛮的场景让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荣恩则干脆扭过头来,一脸惊悚的带着哭腔问道,“赫……赫敏,我的梅林啊,这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赫敏吞了下口水,作为优等生的她很早以前就脱离了自己那个麻瓜的世界,猛然间问她这是什么,她怎么会知道!? “呜呜呜……”荣恩吓得差点哭出来,半崩溃的扭过头去,惨烈的尖叫起来,“她是要烤了龙吧!?她一定是打算烤了龙吧!?” 赫敏也有些凉意的再次把视线转到小女孩的身上。 对方依旧是带着大大的笑容,阳光可爱的少女仰起头来,那双在日光下有些透明的黑瞳微微眯起,似乎有些满意对面的效果,随即轻松地扛着那个奇异的武器,迈着欢快的步伐想不远处似乎呆在原地的龙走了过去。 只见刚才还趾高气昂的龙瞬间蔫了……整个身子都抖得如同帕金森一样,干脆的俯下身来,下巴贴地…… 等到众人从刚才恐怖的破坏力中回过神来,少女已经走到了龙的跟前,然后他们只看到龙完全僵在原地,庞大略显肥胖的龙身干脆的往旁边一横,嘭的一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躺在了地上,巨大的龙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庞大的尾巴啪啪的在地上不住的拍打,连续的敲打尾巴的龙抬起头来,似乎一脸期待讨好的看向对方。 这是在……撒娇吧!? “赫敏,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身侧荣恩神叨叨的扭过头来,“完了……” 荣恩继续神不叨叨开口,“这比赛太紧张我出现幻觉了……” 赫敏白了眼他,才继续把视线紧紧盯在少女的身上,她举起手里的望远镜。 只可惜那个姓茶的少女似乎懒得理睬他一眼,径直走到对方的面前,对着那个盘踞在荒原石块摸样上的龙踹了一脚,只看到龙呜咽着往旁边翻滚而去,这可苦了那些保护的巫师,他们一面用魔法抵抗巨大龙的打滚,一面努力保护一下周围的观众们的安全。 至于那个勇士……哦,没人发现她看起来比那条火龙危险很多吗!? 赫敏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望远镜,少女却直接走到了龙的巢穴里,抱起圆滚滚的金蛋,似乎上下疯狂的摇晃了下,然后才把金蛋放在耳边细细的听了听,许久之后,才扁了扁嘴,抱着蛋看上去有些失望的走了回去。 “啊……赫敏啊……你快摸摸我,我是不是发烧了,出现幻觉了!?”荣恩摇了摇赫敏的胳膊。 赫敏无奈的扭过头来,只看到了无数和荣恩呈现同一表情的人站在原地,最绝得是,魔法部长福吉先生居然也露出了一样囧然的表情来。 整个下巴往外凸出,眼珠子都快落到地上,绅士风度全无的张大了嘴。 唔……赫敏扁了扁嘴,才微微皱起眉来,好……好野蛮的人…… 从赛场上退下来的时候,回到了勇者帐篷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塞德里克的父亲阿莫斯先生和另一个略微有点矮个子的人,阿莫斯先生看上去也有些吃惊,不过还是激动的和我握手表示了一下祝贺,那种宛如看女儿一样的神色让我一阵阵的冷汗狂冒,另一个大叔看上去更开心了,一面流泪一面死命地和我握手,并且拼命的往我这里塞来一张名片。 “啊啊啊,我是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的人,我看了你的比赛之后相当的感动!”略微有些秃顶的中年大叔继续抓着我的手狂摇,“你简直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人才。” “你的天赋简直是为我们而生的。” “哦,我可爱的孩子,哪怕你通不过巫师考试都可以来找我,我们危险生物委员会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对方神神秘秘的挤了挤眼,随即才一脸不舍得看着我被人拉走。 阿莫斯先生揽着我的肩膀,和蔼而小声对我说道,“千万别去他那里。” “为什么?”我有些好奇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阿莫斯先生。 “唔……”阿莫斯先生抿了抿嘴,才神神秘秘的凑到我的耳边,“那家伙的危险生物委员会,每次都要面对和火龙差不多级别的生物,要知道,很少有人在面对火龙时会被对方讨好,撒娇的。” “大部分都是像他的部员一样,骨着折就回来了……” 阿莫斯先生拍了拍我的头顶,然后才帮我正了正帽子,笑着对我说道,“塞德里克和我本来都很担心你呢,当然还有我夫人,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了,对了……”他突然顿了顿,才俯下身来,小声的贴在我的耳边说道,“记得在水里打开你的蛋。” 我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对方却重新露出了和蔼而慈禧的笑容,“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对了,孩子,赢了之后想吃点什么吗?” 我有些苦恼的看了眼抱在怀里的金蛋,才举到阿莫斯先生的面前去,在对方有些诧异的视线下,有些不舍得开口,“这蛋……原来不能吃啊……” “……”阿莫斯先生立刻用一双斗鸡眼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蛋。 表情甚是纠结…… 晚上的时候,等我回到了宿舍里,一贯低调的小蛇们也是谨慎的跟我道贺,虽然很多人似乎对于我的行为还有些不认同,大概对于以巫师为荣的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我这种纯粹麻瓜的做法还是不值得多少赞扬,我拿起一份预言者日报,这才发现哈利的报导被丢在了头条,上面依然没有我,只不过我很囧的在政治版面发现了我的身影。 正在活动的图片上一个黑色运动服的少女正看一个火箭筒,随着武器的发射,伴随着胆战心惊的巨响之后,是被炸得一片凄惨的湖泊的近景,还在冒着硝烟的土地上到处是碎石,□的地表让人看上去触目惊心。 完全是一片被凄惨蹂躏过后破坏狂人才会干的事情啊…… 我有些冷汗的看到了下面激烈的讨论,因为我的武器问题,预言日报的老派巫师和新派巫师开始就麻瓜到底需不需要保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日报的记者还表示,一定会持续跟踪这位可怕的使用麻瓜武器的勇者,并且还把那张我踹撒娇龙的照片拉了个巨大的特写,上书‘中国人不愧是龙的传人!’ 我呸!全是胡扯。 我随手的把预言日报丢到了角落里,然后才站起身来回到了宿舍里,躲开了罐头的飞扑之后,才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脖子,直接躺在了床上。 随着猫头鹰咻的飞入窗户,我懒洋洋的拿起对方邮寄给我的东西。 上面的日期恰好是我比赛的前一天。 我撕开了厚厚的包裹之后,才发现里面放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之类的,全是关于龙之类的东西,虽然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奇异的小说之类的,比如洛哈特遇龙记什么的,然后最后还有一行龙飞凤舞签名。 Voldemort 我拿起那堆迟到的书籍随手抖了抖,才抖出来一张小小的羊皮纸条,我打开纸条细细的看了看,才发现上面写着一样一行话来。 “VOLE DE MORT。” 我皱起眉来端详了半天这张纸,这是英文吗? 半天之后,我才提笔在那张羊皮纸上补上了一句话,“不懂,球谷歌解释,顺便记得援助一下谷歌的成立。” 猫头鹰挑剔的在我的身边晃了晃去,还探出脑袋来试图啄下我的手,看起来是打算向他要要点吃点,正当它打算再往前一步的时候,我手上的手环瞬间变为了一只火红的凤凰,然后我只看到一只火鸡一样的凤凰,追着猫头鹰的屁股就出去了。 喂喂……不要再啄秃了啊…… 第二天的早晨,我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再一次去上课,这次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我们人是一位曾经的傲罗,名为疯眼汉穆迪。 他似乎并不多喜欢斯莱特林的样子,每次看到我们的时候都会厌恶的耸动下鼻子,对方时不时还喜欢在上课的时候拿来真的黑暗生物,伴随着那双假眼四下扫视着我们,对于我,这位先生看起来并不多喜欢,同为勇者的我,待遇就差了很多,但是明明他看上去很喜欢哈利·波特的。 我无奈的趴在桌子上撑起脸来,穆迪教授一瘸一拐的在课堂上来回走动,吱吱喳喳的粉笔声下,是对方有些恼怒的大喝,“我跟你们说过,这样的海底生物很危险!” “而且这样的海底生物就在霍格沃茨的水底!” 刺啦断裂的粉笔声让周围的人在他的咆哮中集体噤声,穆迪教授走到我的面前来,满是伤疤的脸上露出一种笑容,甚是狰狞恐怖。 “那么,茶小姐,请你告诉我,遇上这样的生物我们该怎么办?” 我匆匆唰的站直了身体,然后拿眼角斜了眼贴在黑板上的奇怪生物,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揍……他?” 穆迪似乎看上去并不解气,随即他问了我下一个问题,沙哑的声音里是对方有些过快的语速,隐约还带了那种浓重的疯癫的味道,他颇为关切的低下头来,那只假眼直直的锁住我,“那么,你上次的麻瓜武器呢?” “额……那个不能再水下发射……”又不是鱼雷。 穆迪教授摆了摆手,让我坐下后,随即露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那种非常令人奇怪的笑容,让我浑身的毛差点炸了。 “啊……是这样啊……”随即发出来的意味深长的叹息,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他。 随即下课之后,周围嘈杂的学生们才重新恢复了活力,周围也变得有些嘈杂,这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开口,“茶,院长找你。” 124.舞会舞伴 抱着上课的书本推开了有些潮湿的木质大门,走廊里有些昏暗不明的橘色灯光惹得人变体生寒,滴答滴答的水声从头顶上传来,由远及近,越听越让人有些胆颤的感觉,青石的路面上还有浅浅的水洼,我有些不适的吞咽了下口水,才用力打开了眼前的大门。 正坐在里面的便是斯内普教授,和以前一模一样苍白到病态的肌肤,宛如石膏画像一般刻板的脸上,带着固有的阴沉的神色,那双漆黑的眼抬起来,略微扫了眼之后,斯内普教授才稍微放下了手里的羽毛笔,微微抬了抬头。 “坐吧。” 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四周找了一圈,才愕然的发现我周围的一圈都是空的,直接坐下去就到地上了,于是,我才跑到旁边去扛了一把椅子过来,摆好之后,才端正的坐好,双手放在正中间,一脸乖巧的看着眼前的斯内普院长。 对方似乎依旧阴沉的可怕,对于我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顿了顿,点了点手上的纸张,低沉宛如崩字一般短促的英语,让我有些不由得挺直了腰身。 倒不是害怕,只不过毕竟也算是自己的老师,怎么说也要尊敬他一点,这是礼貌问题。 “你的第一场比赛我看了...”斯内普教授缓缓地说道,随后忽然间顿住了,停滞了半天之后,才嘴角禁不住抽动的补了下一句,“虽然用的东西相当...但还算是相当的顺利...” “真是多谢了院长的夸奖。”我笑着赶忙低头。 “我...没夸奖你..”斯内普教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后,刻板冷漠的脸上才浮现出一点点扭曲,随后才似乎重新恢复了平静,他翻开了手里的书籍,身着白色花边袖口黑色长袍的男子,缓缓地抬起头来,“下一个比赛,你要小心一点。” “恩呢。”我再一次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来,结果对面的斯内普教授瞬间如果被什么东西晃到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别开了眼,嘴角抽动的弧度越来越大,苍白的脸上就脸皮都开始抽动起来。 “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记得,我和邓布利多校长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平淡如水一般的声音让我感觉对方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是明明是那种关切到极点的话语,被斯内普教授一说,偏偏让人觉得他是在敷衍了事或者完全不希望保护我们之类的。 或许是气场不合的缘故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虽然我的本质和斯莱特林很贴近,但是外貌上和言谈举止无论怎么看,都是标准的小狮子吧。 哎...其实我明明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家伙。 有些无奈的看着斯内普教授再次陷入了沉默,在暗色的光芒下,对方漆黑的双瞳越显深邃,苍白的脸上波澜不惊,足足五分钟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马上就要舞会了,你可以去准备一下。” “哈?”我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稍微张大了嘴,“什么?” “什么舞会,什么准备?” 斯内普教授似乎并不擅长于解释什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喂喂,不要这样冷场好不好啊!教授!太过分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我注视了他足足五分钟之后,教授都板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许久,才缓缓地吐出这样一句话来,“三强争霸赛的舞会,是历来的传统,而勇士则是领舞的人。”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斯内普教授轰出了,我揉了揉后脑勺,才对着窗外英格兰的秋天莫名的叹了口气,这么说,教授他们还是认为这次的比赛相当危险,看起来我还是要准备好一点东西才对啊,啊,不...最主要的问题是先要找到我的舞伴才对,虽然我是不打在意独舞问题啦。 走出院长的办公室,我有些复杂开始上伤春感秋,同时抑郁我舞伴的问题,于是当我看到马尔福出现的时候,脑子一抽,走到了马尔福面前来。 马尔福看上去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身着黑色校服脖子上围着银绿围脖马尔福顺手把两个同伴拦在身后。 金发的少年瞪大了一双眼,有些吃惊的上下扫了扫我,然后小脸一别,哼了一声,“做梦去吧!” = = 我果然是脑抽了啊,于是我异常淡定的开始卷袖子,对他笑嘻嘻的说道,“你想不想做知道下个比赛的内容呢?” 这回果然马尔福有些兴趣盎然的凑了上来,结果却又别开了头,漂亮的小脸上呈现出一种别扭的表情,“谁想知道啊,我父亲肯定会告诉我的。” “咦...你真的不想提前知道吗?” 马尔福扁了扁嘴,然后才不清不愿的说道,“那,即使你告诉了我,我也不会去和你一起参加舞会的。” 我挑了挑眉,笑意渐浓,“放心,我绝对保证自己不会这样做的。” 很开心的把马尔福单独召唤到了一个小单间里面,我笑容满面的揉了揉手腕,对方扭过头四下看了看无人之后,才转过身来用一副不屑的样子看向我,“那么,到底是什么?” “嘿嘿嘿嘿...”我笑着走上前去,笑眯了一双大眼,“让我们来做点愉快身心的活动吧。” 等我心满意足的走出来的时候,马尔福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你不开心,我就开心’的真谛了,我估计这孩子半年之内都不想在看到我的脸了。 我有些烦闷的走在路上,来到了学院里一个树荫下,坐了下来,然后才对手环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小凤凰,你说你能不能变成人呢?” 这样我就不用为所谓的舞伴苦恼了。 结果对方颤颤巍巍的回了一句,“妈妈...我只是一只鸟,我还很幼小...” 我满头黑线的懒得再理它了,正在郁闷的撑起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忽然看对上了塞德里克的笑脸,俊秀的棕发棕眸的少年笑着看向我,我有些吃惊的坐直了身体,才看到塞德里克竟然直接坐到了我的身边,没有穿巫师袍外套的少年看起来清爽利落了不少,外套浅棕色V领毛衣的少年温和的笑了笑,“出什么事情了?” “你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塞德里克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才忽然间有些紧张的扳过我的肩膀来,有些紧张的看着我,“难道,受伤了?生病了?” 我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才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因为似乎发现找不到舞伴。”那些孩子我也不大认识,难道真的要揍他们一顿才好吗? = =总觉得自己来这里越来越暴力了,难怪那些自诩为文明,高等人的巫师们那副表情,虽然我觉得他们是神经病。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呵呵。”塞德里克似乎找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贯温柔的少年竟然忍不住大方的笑了起来,那双棕色的眼眸也笑眯眯的盯着我,“原来茶也会有这样的担心啊。” “不...是因为如果一个人的话会很丢脸。”即使我这样解释,塞德里克似乎也沉浸在,原来茶也会忧郁的这事情太好笑的情绪里了,无论我怎么说,他都完全不相信,然后用一种父亲爱护女儿的语气,再一次摸了摸我的头,“难得茶也会忧郁啊...” 我开始继续拉袖子,然后微笑的抬起头来,塞德里克一面摸着我的头,一面笑着继续说道,“因为茶看起来哦很快乐,似乎从来没有伤心过。” “那是因为我伤心地时候,会让别人更痛苦。”我握了握拳头,嘟囔了一句。 英格兰的秋日里的太阳几乎躲到了云彩背后,天空是一片有些低沉压抑的青蓝色,树叶在头顶上随风唰唰作响,不远处的碧湖波光粼粼,苍翠的草坪在远处散发出泥土的芳香,塞德里克的手继续按在我的脑袋上,文雅的少年温和的笑了笑,才凑到我的耳边悄声说道,“那么,如果我现在像忧郁的茶小姐提出邀请,不知道能否让她重新展开阳光一般的笑脸呢?” “唔...”我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他半天,才确定这家伙并没有说笑,于是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然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那么,按照英格兰的说法,这时候我是该故作矜持的说荣我考虑一下呢?还是干脆的答--荣幸之至?” 塞德里克挑了挑眉,俊秀温和的少年嘴角似乎勾起了更大的笑容,头顶上的乌云似乎刚刚飘远,使得淡金色的阳光洒落遍地,如同霁雨初停所绽放出来的晴朗,少年唇边的笑意仿佛溶入一片淡光之中,显得更为温和和温暖,他伸出手来摊平了手掌,轻轻地放到我的面前来。 “无论您的回答为何,都是我的荣幸。” 宴会上 哈利无奈的看着身侧的荣恩扁着嘴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无奈的对他开口,“好了,没人会关注这些的。” 可是好友却似乎还是极为在意这些的扁了扁嘴,然后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花边,然后瞪圆了一双眼,愁眉苦脸的说道。“哪有男孩子会穿蕾丝花边的?咕~~” 仿佛是厌恶的试图丢掉身上穿的衣服一样,荣恩一面愁眉苦脸的往前走,一面开始了郁闷的自言自语。 “我真的很不懂,赫敏肯定不会有人邀请她的,为什么她就不能坦白一点,接受我的邀请呢?” 苦苦抱怨另一位同伴的荣恩让哈利都翻了白眼,他扭过头去,有些怒气的开口,“荣恩!” “哦,好吧,好吧。”对方缩了缩脖子,摊开了手,撇了撇嘴才继续说道,“我不说这事情就好了。” 穿梭而过站在舞会门口的人群,哈利和荣恩两个人才来到了大厅的正门处,恰好这时候麦格副校长也走了出来,一身墨绿色舞会长袍的副校长看上去也精心打扮了片刻,似乎注意到荣恩和哈利样子才赶忙走上前来,“哦,我的孩子,你要快一点,我正等着你呢?” 伸出手来就想要拉走哈利,结果却是对方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但是...但是教授,为什么在等我?” 哈利有些迷惘的看向眼前的买个教授,教授似乎也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领舞啊,每个勇士都需要在晚会上领舞。” “我不知道啊...”哈利有些吃惊的张大了嘴,回应他的则是麦格教授拍板的一句,“哦,那你现在知道了。”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的倒霉勇士哈利·波特无奈的站在原地,却忽然发现教授竟然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沿着她的目光回过头来,才看到了一个棕色卷发的少女,身着一身漂亮的蓝色长裙,正盈盈而立。 是赫敏,少年的内心受到了不小的震动。 或许是因为赫敏过多的沉迷在学海里抑或者因为赫敏的英勇和聪慧,很多时候他们都会若有还无的忽略赫敏也是一个柔弱漂亮的少女。 正在他扭过头拉想和荣恩说些话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竟然吃惊的看向他的背后,于是顿感奇怪的哈利·波特也转过头去,才看到了站在了远处的另一位少女。 用少女形容或许还略微有点大了,因为按照对方巴掌大的小脸以及欧洲人的年纪看来,实在是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的孩子,盈盈可断的腰身往上,是一张露出淡淡笑容的面容,一身紫色丝绸华服的少女,此刻正静静地远处,乌黑的头发被一个银色的丝带斜绑,一度长而直的头发也被打理出了极为有层次的卷发,看上去显得对方越发的娇俏可人。 属于东方人的五官秀气而精巧,瓷白的肌肤上似乎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色,嘴唇则是带着淡淡的透明瑰丽的色泽,那双漆黑的有些透明的大眼,依旧充满了勃勃的朝气,长长的睫毛如同精巧的人偶。 仅仅是静静地站着就让人有种青春活力的感觉,她缓缓地敛下眼来,一时间,如同包容了三千世界... 哈利看着看着,反而微微皱起眉头来,无论对方有多么阳光,多么朝气,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摊血上,停留在对方笑着杀人的记忆上。 茶浅沫这个东方人,其实与霍格沃茨格格不入,哈利深深地感觉到了,她那种隐藏在骨子里的冷漠和高傲,巫师看不起麻瓜种,她从心底看不起巫师。 身着紫衣的小娃娃无论此刻看起来有多么的乖巧精致,一旦遇到了任何阻碍她的事情,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方。 她是一个在哈利·波特心底,比伏地魔更恐怖的人。 因为伏地魔永远不会笑着杀人... 她的眼底永远充斥着希望,但是很多时候希望比绝望更恐怖.... 随着对方含笑的眼轻轻的转过来的时候,哈利突然间一把按住额头的伤疤,有些痛苦的站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痛苦抱头,卡文,纠结,翻滚,更新,么么么 125.禁林深处 “哈利,你的伤疤又疼了吗?”舞会完毕后,赫敏有些诧异的看向眼前的哈利·波特,哈利却微微皱起眉来,按住自己有些发烫的东西,稍微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恩。” “难道是黑魔王又在想干些什么吗?”伙伴的担心也让哈利有些烦躁,但是他此刻的感觉更加复杂,因为他可以清楚的发现现在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大了,如果说以前是因为奇洛教授,那么现在他觉得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因为那个东方的小女孩。 因为在她离开的二三年级里,哈利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少了,而她的归来,让哈利却感觉到越来越大的痛苦。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而来的恐慌,仿佛是一种相吸引的磁石,同时却不不由得相互排斥。 “哈利,你的伤疤又疼了吗?”荣恩吞了吞口水,似乎也有些害怕的开口。 哈利张开了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话,毕竟这么奇怪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如何启齿,难道跟他们说,他怀疑那个小女孩不是好人?或者说,她绝对和伏地魔有联系? 如果这次是伏地魔搞的鬼,他似乎也完全没必要把对方牵扯进来。 尤其是邓布利多和同伴们只认为对方是一个柔弱的东方少女,一个连魔法都不会多少的人,他该怎么和他们说他的猜测。 告诉他们一个连龙都会喜欢的小丫头,事实上是一个满手鲜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没有人会相信这些,也许他只能告诉他的教父,但是,才刚刚死里逃生的教父会不会为了他的安危而潜入这里也是未知数,在所有魔法师之类的都在的情况下,这简直是太危险了。 他根本不敢告诉他的教父。 哈利越发苦恼起来,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沿着不远处少女而动,对方似乎正站在窗户边和她的朋友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让人乍看之下甚是温暖,就像是为阐明阳光而生的少女,无论从何种角度看来都是一个可爱的东方少女,他根本说不出对方所做的那种可怕的事情。 “哈利!?哈利?”赫敏似乎叫了他几下,回过神来的哈利才看到赫敏居然也把视线转到了少女的身上,哈利不由得一阵紧张。 他感到自己的头越来越疼,而对面的少女却似乎拿起一个条子,随意的扫了眼后,才对对方说了什么,有些匆匆的走了。 “哈利...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妙,是不是去休息一会儿?” 哈利深深吸了口气,忍住额头剧烈的疼痛,才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赫敏...荣恩,我想你们可以相信我接下来的话吗...” “还有,我想...今晚跟着那个茶看看。” 禁林 我回到寝室换了一身上次在对龙的战斗中穿的运动服,然后带好护腕然后摸了摸罐头有些撒娇的脑袋,随即随意的披上斗篷,重新走出了寝室的大门。 因为已经入夜大部分的学生还在霍格沃茨的大厅里欢呼庆祝,而少部分估计也早已体力不支的上床睡觉,我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才拉紧了下斗篷大步迈出了休息室向着禁林奔去。 冷清的禁林中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鸣叫,我抬起头来看了眼略显得有些冷清的夜空,秋天的夜风还有几分凉意,我拉了拉斗篷之后,才扫视了一圈周围有些冷清的环境,高大的树木几乎遮天蔽月,只留下狭小的夜空,寒露深重的夜里,我踩在禁林略微有些松软的土地上,一面走一面在心里诅咒Voldemort这个家伙出门被车撞死,大深更半夜把人往禁林拉,真是想要累死人。 忽然间,不远处浓密漆黑的的树林传来了沙沙的响声,我抬起头来,才看到了一只小巧的棕色斑点鹿站在原地,它瞪着一双黑色水汪汪的大眼,然后才才原地刨了刨四蹄,随即一遛小跑直接来到了我的身边,拿毛茸茸的小脑袋开始在我身边蹭来蹭去。 对方宛如撒娇一般的举动,让我实在对自己的神格有些无奈,象征着万物复苏的神祇,执掌青春之泉复苏万物的青春女神,这种废柴神格除了吸引小动物自投罗网之外,我真的很怀疑还有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很好,储备粮有了,是这样的吗? 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小鹿的头,对方动了动尖尖的耳朵,抖了抖毛茸茸耳朵,才一蹦一蹦的在我的身边继续转起圈来,短短的尾巴都开始拼命的甩起来了。 “哦~~你打算吃了那头鹿吗?”优雅的男声从远处缓缓传来,竟然使得本身就偏向于阴暗的森林里,也仿佛染上了几分凉意,一身黑色斗篷的Voldemort踏着阴冷的月色缓缓走来,对方半隐在斗篷下的危险气息却惹得我身侧的小鹿陡然一惊,然后飞快的跑掉了。 “在你眼里我只有这个爱好吗?”撇开对方的嘲讽不谈,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俊美的黑发青年红色的眼若葡萄酒一般的纯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可记得你吃掉纳吉妮的时候,的确似乎只有这么一个爱好。” 我吊着眼睛斜睨了眼对方,“你不会是因为帮我写家庭作业写烦了吧?” Voldmort的笑容一僵,我撇了撇嘴,真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于是我补了一句,“我下个月的作业全归你。” 于是Voldmort的彻底没有笑容了,只拿一双血红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说起来,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Voldmort这回倒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手,随即抬起头来,对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对于这家伙装神弄鬼一样的行为颇感不爽,我微微眯起眼来,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似乎已经走到了紧林的湖边,上次的冲击还使得湖边光秃了好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水在夜色里惹得周围的寒气更重,若有还无的雾气笼罩其间,白茫茫的一片,让人看起来极为不真切。 身后似乎传来了人沉重的喘息声,对方过于沉重的脚步声里甚至让我觉得有些杂乱,回过头来,才看到上次的那个学校的校长,黑色卷发还带着小胡子的校长有些警惕的看向我来,然后才抬起头来,把视线死死的钉在我身后的Voldmort身上,沙哑着嗓子,一脸警惕的说道,“你...是谁?” Voldmort似乎轻轻地笑了笑,却并不答话。 我有些好奇的扫了眼那个校长,才发现对方似乎有些恐惧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掐着嗓子,狠狠地看向我们来,“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把疑问的目光投向那边的Voldmort,对方却仅仅是勾了勾薄唇,随即薄唇一开,“好久不见了,我的朋友,卡卡洛夫,哦,我是不是该这么说。”难得听到Voldmort优美若弦乐一般的声音里充斥了浓郁的嘲讽,他似乎微微眯起血红的双瞳,然后才似笑非笑的开口,“我背叛的朋友伊戈尔·卡卡洛夫。” “你到底是谁?”卡卡洛夫的瞳孔瞬间收缩起来,又高又瘦留着短短白头发的巫师有些惊恐的看向眼前的Voldmort,与其说是发怒不如说是一种由自骨子里的恐惧,他发黄的牙齿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被对方过度的反应已经夜深露重的天气感到不悦的我,有些厌烦的瞥了眼Voldmort。 “对主人竟然还如此的无礼...”Voldmort俊美如雕塑的面容稍微扯动了一下,似乎不含任何喜怒的点评道,“还真是愚蠢啊。” “哦...这么说他是食死徒?”我这回稍微感起兴趣来,单手叉腰才回过头来上下打量起卡卡洛夫校长。 对方却颤抖的如同秋天的枫叶,浑身上下仿佛都如同刚刚从冰水里爬出来一样,他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瞳弥散的看向我们。 “不...这不可能。”卡卡洛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倒在地,然后才从怀里抽出魔杖来,有些颤抖的指向我们。 我回过头来,竟然发现Voldmort的眼神里嘲讽更深。 对方似不屑似淡漠的开口,“我还以为你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你....你是....”卡卡洛夫错愕的想要说出Voldmort的名字,我却发现Voldmort忽然间开口,“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得为好。”随即一双素白的手便伸到了我的面前来,我挑眉,沿着手一路往上看,才对上了Voldmort微微挑高眉头的面容,对方血红色的深瞳更是深深地看着我。 “什...什么意思?” 我怀疑的上下打量他半天,才看到对方理所当然的开口。“你的魔杖。” “那你为什么管我要...” “只有你的最合适。”Voldmort用一种更理所当然的表情开口,“反正你也不怎么会用。” 我擦,我郁闷的扫了眼他,随即把魔杖从腰上抽出,抵到了他的手上,我只看到Voldmort扭过头来,冷冷的笑了笑,俊美的面容几乎被树林里的黑暗吞噬掉大半的光影,只留下一片渗人的漆黑和阴暗,Voldmort把手里的魔杖指向对面的卡卡洛夫,甚至于用一种如同看尘埃一般的眼神注视着对方,那双血红的眼里盈满了恶意。“Imperio。” 瞬间,我只看到了对面的卡卡洛夫整个人都颓然倒地,眼神变得涣散起来。 “哦...如果他是你昔日的部下的话,为什么要这么浪费力气呢?”我有些好奇的看向地上的这个家伙,要Voldmort亲自来收拾的家伙,应该在未来会有很大的用处才对,直接说服不好吗?或者是因为这家伙的背叛惹得Voldmort恼羞成怒吗?竟然连欺骗我不会杀了你这样的话都懒得说,直接来个夺魂咒,哦,Voldmort这小子一定气坏了。 正在我啧啧感叹的时候,不远处忽然间传来了细细索索的响声,我瞬间抬起头来,直视远处,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个略显得有些肥胖的女人竟然从树上直挺挺的跌落下来。 一身墨绿色的衣服在禁林里显得极为扎眼,在月光下对方的脸色显得原发苍白,手上戴着的硕大的戒指在夜色下反射着漂亮的光芒,虽然这在我的眼里更像是送葬的葬品一样。 “哎呀..这位不是丽塔·斯基特小姐吗?”我挑了挑眉,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怎么会在这么美丽的深夜里来到禁林呢?” “我可不记得现在你应该在采访我们啊。” 斯基特整个人仿佛都如同傻了一半,只是不住的疯狂的摇头,一头金色的卷发在月下竟然有些微微的发白,一贯趾高气昂的女子却如同撞倒鬼一般的失魂落魄,我微微皱起眉来,按理说,她应该只是觉得有一个很好的题材才对,会这幅表情,我回过头来,笑着望向Voldmort,了然的说道,“原来是猜到了你的身份了吗?” “还真是可怕的威慑力啊...”嘛,虽然知道他们甚至连Voldmort的名字都不敢读出来,只用神秘人来代替,是有点过火,但是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是让人...觉得省了不少力气。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丽塔有些尖锐的喊出声来,在静谧的树林里显得更为的引人注目。 “你还需要她的采访吗?”Voldmort扭过头来,相当绅士的开口问道。 “不。”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开口说道,“实话说,我很厌恶她的采访。” Voldmort笑了笑,血红的瞳有些嘲讽的看向我,“难得你有不喜欢的人啊。” “虽然我不喜欢她的采访,但是让她就这么死在禁林里会引发很大的轰动的,到时候让计划改变就不大好了。”我扭过头来,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后直接举起手来,“倒不如...这个好了。” 随着一个清脆的指向,夜风吹过树叶而留下的刷刷声之后,只余咕咕鸟鸣的树林里一派寂静。 刚才还伫立在原地不住求饶的女人,此刻已经变为了一个白色的盐柱,在吹拂而过的夜风下,慢慢的开始倒塌,人形的盐柱随着风而渐渐地塌陷下去,发出沙沙的响声。 放下手来,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敛下眼来,“这样...就不用担心尸体问题了。” Voldmort则半天没有说话,一直沉默不语。 第二天,恰好是我们第二场比赛的日子,我嘿咻嘿咻的扛了一大袋东西就上了场,其他的勇士似乎也都做好了准备,我依次对他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唯有在遇到哈利·波特的时候,对方似乎对我的笑容打了个寒战,然后稍微的往后退了一点点。 我懒得理睬他,在邓布利多校长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候,果断的开始背上潜水的氧气瓶,套上游泳眼镜,然后顺便戴好耳塞之类的,把长头发塞到帽子里去放好,随即夹上了鼻塞,无视周围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果断的一屁股坐下换上了防水的鞋子之类的,因为不大会用那些潜水的用具,我也干脆一点戴上了防水手表省的忘记时间。 于是,在万众期待下,勇者都举起了魔杖对自己施魔法的施魔法,吃魔药的吃魔药,我果断的往后一屁股坐下去,然后背着氧气筒潜入了深深地湖底。 这是我的第二场比赛,有氧气筒的比赛... 其实挺简单。 我拿起鱼叉,对着不远处游动的鱼类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听说这次是救对自己重要的东西,我左思右想都不知道我有什么东西或者生物很重要,于是在端好了鱼叉之后,相当英勇无畏的冲了上去。 罐头,我来救你了! 如果在我来之前,你把人家的人鱼全吃了,我就打你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_=我居然真的在日更,真不可思议,我继续去当卡巴斯基.... 好卡,抱抱,想你们了,TAT 有你们的崔文让我不能松懈,╭(╯3╰)╮ 126.湖底惊魂 湖底的水下俨然变成了另一个世界,从最早的浅蓝色,随着深度的增加,整个湖底慢慢的变为靛蓝和深黑色,尤其是因为光线透不进来,使得整个湖底显得越发的浑浊,唯有在最近处的时候,才可能会发现交错纵横的海草和五光十色的珊瑚,偶尔还会有一阵阵的游鱼飞快的游过,带起噗噗的气泡声,银色的鱼身咻的从身边跑过,倒也让人觉得来到了水的世界。 不远处奇特的鱼类们还在悠闲地游来游去,甚至还有一些银色的鱼干脆围着我开始打转,我端着鱼叉有些囧的躲开了他们,然后慢慢的向远处游去。 按理说这么大的湖实在太不好找了,我都不知道去那里找罐头,该死,我左瞄右看了半天周围的环境,在一片黑暗之后,我淡定的打开了探照灯,继续往远处游去。 因为探照灯的光芒很明亮,有事惹得一些可爱的小鱼在身侧逡巡不散,有时随着探照灯的光芒,则让另一些动物彻底缩起头,游回了海底幽深的沟洞里,比如我刚才看到的那条水蛇,就在灯光下直接钻回了血色的珊瑚里。 虽然海底的景色相当不错,宛如靛色瑰丽的宝石,尤其是抬起头来往上看,几乎会觉得整个海洋宛如天空的倒影,天空中的日光在海底散开了几圈光晕,让整个海底显得越发的美丽而精致,正在我左顾右盼的时候,不远处忽然间冒起了一阵阵的气泡。 我有些诧异的游到前面去,刚刚探出头来,只看到一个血盆大口突然间伸开,想着我这边就冲来了,我眨了眨眼,直接给了对方的脑袋一脚,然后才借助蹬力往后游去,探照灯打在对方的脸上,瞬间把我惊得稍微有些发愣。 是鲨鱼!? 妈啊...为什么在湖底会有鲨鱼这样的生物呢? 对面的鲨鱼被我踹了一脚之后,猛然间摆过身子来,张开了血盆大口,森白的牙齿缝隙里还隐约可见血丝,我警惕的看着鲨鱼转过庞大的身躯,然后甩着尾巴向我游来,然后瞬间眯起眼,踢脚就要再踹。 咚咚咚三声巨响踹的那只倒霉的鲨鱼找不到北,我刚刚想要游走,却发现鲨鱼竟然还向我这边游来,我靠了,你还来!? 刚刚想要一个鱼叉送他安息,却发现对方似乎只是游到我的不远处,然后摆动着庞大的身躯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为...为什么一条大白鲨要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妈妈...他说他能带路哎...” 耳边传来了小凤凰的声音,大概因为是在湖底的缘故,所以他的声音竟然没有收到阻碍或者说因为是超声波的缘故,在湖底反而能显出优势来。 我拿出嘴里的东西,然后张口顶着水压乌拉拉的说了一句话,冒出了无数的气泡,“唔...那让他带路好了。” “哇,妈妈妈妈,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哎...” 我瞬间泪流满面,小凤凰,天然呆也不能到这个地步啊... 被鲨鱼领到了人鱼所在的水底的时候,举着三叉戟的人鱼们似乎也被吓了一大跳,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警惕的看向我和我身边的鲨鱼,似乎我们要营救的生物们都被绑在了石头块上,巨大的铁链捆住他们瘦弱的身体,似乎就连精神都是浑浑噩噩。 我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我家的罐头在哪里,然后瞬间郁闷的游到了人鱼的面前来,拿着鱼叉比在对方的脖子上,刚想张口,却忽然间发现对方可能听不懂,于是瞬间郁闷了。 反倒是那边的人鱼哆哆嗦嗦的指了指不远处被绑在柱子上的塞德里克,然后连推带揉的把我推到了塞德里克的面前来,我有些奇怪的瞪了他一眼,立刻那个条人鱼就跑到远处去缩起来,在整个清冷而寂静的水底,我只看到声波化为一圈一圈的涟漪,对方缓缓地张开了嘴,宛如唱歌一般的开口。 “传承于神之血脉,仿佛如同春天一般让万物复苏,带来勃勃生机的您,我们由衷的欢迎您的到来。” 与其说是优美不如说是造孽,我听英文本来还算凑合,现在来个歌曲版本的,我压根就没听懂多少。 于是我瞪着眼看着他们,他们似乎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很正常的开口,“欢迎您。” = = 我保持着囧的扫了眼他们之后,只听到小凤凰唧唧喳喳的在我耳边嘀咕起来,“妈妈,你真的有神的血吗?” 我懒得理睬他,然后一个用力干脆的扯断了绑住塞德里克的铁索,然后直接背起他来向远处游去。 偶然间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些人鱼都瑟缩起来,一个个都躲在石柱的背后,似乎还在低声商讨着什么。 然后迅速的只看到其中的三条向我游来,然后飞快的游到我的身侧,向我伸出了手,我警惕的抱紧了塞德里克,一脸疑问的看向他们。 人鱼们对视了一眼之后,才向我开口,“请把他交给我们,我们会帮你带上去的。” 神血还有这个功能,我兴冲冲的把塞德里克放到了他们的胳膊上,谁知人鱼们以飞快的速度瞬间消失在了我的眼前,顿时,我整个人都囧了,干脆的重新游回了人鱼所在的地方,那群人鱼则抱着塞德里克,在水里虎视眈眈的看向我来。 为首的一个人鱼似乎环顾一圈之后,才张开了嘴,“希望承袭了神之血脉的大人可以解除我们的诅咒。” 我微微眯起眼来,笑而不语,然后笑眯眯的开始拿出色子来,好久不用还真是有点生疏了,虽然我一直不大喜欢这种拼人品的东西。 从来还没多少人敢威胁我呢! “只要您能帮我们解除了诅咒,我们就把这个少年还给您。” 对方似乎吞咽了下口水,然后才继续说道,“如果您拒绝的话,我们就杀死这个少年。” 似笑非笑的瞅了眼他们,然后才瞬间直接把抱着塞德里克的家伙化为一片盐柱,随即飞快的在对方发呆的时候一把抱起塞德里克直接游到了石柱周围站好,然后直接甩出手里金色的色子,随着点数定格在445上的时候,以我为圆心周围五十米内的范围,瞬间爆发出惊人的火焰,火红色的火焰干脆的吞噬掉了周围全部的生物。 因为水的阻隔而仅仅燃烧了五十米的火焰,让周围一圈的生物都变成了黑炭,我挑眉,直到火焰消退之后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嘛....人品也算不错了。 虽然摇出来的是火... 扫了眼周围烤焦的人鱼外加那圈迷茫不醒的人质们,我干脆一边架起一个来,把四个人质绑在一起,成一个串串,然后直接往上游去。 等我到了上面的时候,立刻便听到了周围人群的欢呼声,我一面拉着锁链把这群人质们拽上来,一面开始坐在木质的岸边上脱掉身上的氧气瓶,然后只听到不远处的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我扭过脸抬起头来,才发现竟然是邓布利多校长站在我的身边,他似乎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我,然后才蹲下身子来,慈爱的问道,“哦,茶,你带了这么多人上来?” 他似乎看了看水面,然后才有些诧异的开口。“那些人鱼呢?” 我把鞋子里的水都倒出来,然后拧了拧头发和衣服,随后才扭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答道,“他们去开烧烤party了校长大人,他们本来要拉我一起去的,但是我坚决抵制!” 随即,我重新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在水底的烧烤也很危险哦,不过您别担心,我没什么问题。” 邓布利多校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苍白的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花白的胡子随风飘动,他摸了摸胡子,然后才更加纠结的走掉了。 黑魔法防御课的穆迪教授也沉着一张脸半天不说话,然后看起来相当郁闷的走掉了,搞得我也莫名其妙的。 至于斯内普院长则似乎心情不错的走到我的身边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冷冷的说了一句,干得不错,也随即嘴角微微翘起的走掉了。 我转过头来拍了拍躺在地上塞德里克的脸蛋,对方似乎才吐了一口水悠悠的转醒,俊俏的脸上写满了迷惘,对方似乎看了眼我之后,才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啊,茶,你没事就好。” 我停顿了三秒之后,才放下身上的东西,抢来了一个倒霉学生的礼服,然后才七脚八手的衬大家都去水下找人的时候,给塞德里克换上了稍微算是干爽一点的衣服,然后直接扛起他来向着医务室走去。 晚上的时候我就彻底悲剧了,我缩在床下的地毯上,头上裹着厚重的棉被,然后那边的小凤凰正在火边甩着尾巴走正步,至于罐头则趴在我的身边怏怏的来甩尾巴,我的面前则放着一盆水来,水中那个俊美的红眸青年似乎正勾起嘴角笑的畅快,惹得我的心情越发的差起来。 “哈哈。”他似乎笑的很是开心,血红色的眼眸轻轻的落在我的身上,略微有些嘲弄的微微眯起,“听说你跟邓布利多说他们去开烧烤晚宴了,哈哈,亏你说出的口。” 我缩在被子里,横眉冷对那边忍不住笑起来的Voldmort,Voldmort则还是忍不住不住的笑着,然后他才继续开口,“你确定你不是拿火箭筒把对方轰了?” “哎呀,你居然知道麻瓜的东西,靠了,我幻听了是不是?”我呲牙咧嘴的讽刺那边的Voldmort。 对方却依旧不动声色的挑眉,“偶尔知道一点麻瓜的东西也有很有趣,毕竟我的合作伙伴,可是一个在三强争霸赛里面用麻瓜的武器的破坏狂。” “不得不承认,我的方法还是蛮有效的。”我从站在爱因斯坦等人的肩膀上,用科学武器的高度鄙视这群自大的巫师,这种考试也不算什么难得嘛。 “说起来,其他的勇士有没有怎么样?” “受了点轻伤而已,算他们运气吧。”我挑眉笑了笑,“我当时灭那群鱼的时候,可没考虑到他们。” Voldmort似乎又笑了笑,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恶,“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原因吧。” “我们的骨子里是一样的人,承袭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统让我们如此切合,我由衷的期待邓布利多那种崩溃的表情。”血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起来,我对面的Voldmort愉悦的勾起嘴角。 我咳嗽了几声之后,才缩在被窝里,懒懒的说道,“虽然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是我目前的血脉来自奥林帕斯最古老的冥府一系,跟斯莱特林似乎没啥大关系的样子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Voldmort似乎很恼怒的说了一句。 然后才半是苦恼半是纠结的说道,“你就不能靠谱点吗?” “我很靠谱啊!?听说那个啥巫师杯杯换了,我打算带着机关枪去见蛇脸男,啊哈,然后我就咻的送他上西天好了。” “你不会忘记我们的计划吧...” “不,好吧,我会努力地装作被他绑架走,然后痛苦挣扎的....虽然难度很高...” “很好,那么请记住只带上巫师的武器。”Voldmort在那边挑眉笑道,“任何麻瓜的武器都好好地放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爽的瞅着他,我那个魔杖根本什么都不会做啊!? Voldmort笑着说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因为如果你拿了麻瓜的武器,我就要担心未来的部下,会不会被你扫个精光。” “..........Voldmort你说的人家好暴力哦。” “说起来,如果对方使用阿瓦达索命的话...”Voldmort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 “哦,这个不要怕,我会拿好镜子的,保证他有来无回!” = = Voldmort瞬间在对面扶额叹息,最后极为痛苦叮嘱了一句,“总之,你记得好好配合绑匪就好了...” “这个难度真的有点高....哎哎哎,我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啊!?” “给我滚!”他恼羞成怒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_=好糟糕,真的成烤鱼了..... 我...日更会死的.........捧心 最近忽然间萌上了佐鸣肉文... 我该怎么办...鸭梨好大。 肉肉肉肉肉肉.... 127.谁绑架谁 哈利有些紧张的抬起头扫了眼夜里这个寂静的花园,每个勇士都挑了一道门走入花园,哈利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往四周扫了扫,他该庆幸没和那个人在一起吗?只要一想起前几天的她把那个丽塔斯基特化为一片白沙的画面,哈利·波特就有种从骨子里而起的寒意,甚至发展到只要看到那个人的笑容,就会不寒而栗。 本来还不相信他的赫敏和荣恩终于在亲眼看见后,彻底闭上了嘴,这次他来参加最后的比赛,也是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来的,骄傲的小狮子不惧怕任何的挑战,但是那个家伙也太非人了一点吧!? 清浅的眼底永远流淌着若清泉的一般的笑意,温润的仿佛可以浸透人心一般的舒爽,但是在哈利·波特的眼里只有一种深切的寒意。 无论是对方背手淡笑的看着对方死亡的时候,还是笑着一枪杀死伏地魔的时候,那种笑着杀人的场景实在太吓人了。 那是一种近乎于蔑视的感觉,高高在上的冷漠和恐怖,带着赤│裸│裸的直白和血腥。 正在他举着魔杖警惕的往前走的时候,不远处的月光下,忽然间闪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对方似乎还举着什么东西一样,哈利微微皱起眉来,稍微往前试探性的走了几步,在看清楚对方的面容时,瞬间僵在原地。 不远处的少女恰恰是那个可怕的家伙,姣好的面容上被月光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泽,宛如被涂上了一层细腻的白色珍珠粉,那双清浅的深黑色双瞳似乎微微转动到了他的身上,独属于东方人细腻的五官和精巧的面容,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漂亮的如同精巧的洋娃娃,只不过,她手里到底拿的是什么啊啊啊!? 是电锯吧... 哈利简直无力了,看着不远处娇小的少女举着一个巨大的电锯的样子,他瞬间只感觉如鲠在喉,巨大的轰鸣声吵得他耳朵都有些发聋,只看到那个少女一脸兴奋地举着电锯开路,似乎正打算割开眼前恼人的迷宫,那一刹那,哈利如魔似幻。 你说你以前拿个火箭筒参加第一场比赛也就算了,第二场干脆抱了个氧气筒,如果不是哈利和麻瓜的世界还算熟悉,他真的很想吐槽,你可不可以第三场用点魔法啊!?拿着电锯干这么暴力的事情,就算我不和校长说,校长也会怀疑你的好不好!? 哪有人走迷宫举个电锯开路啊!? 哈利在一旁默默地吐槽,然后正打算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道却只看到对方轻松的放下电锯,摘下耳朵上的一个大大的毛球毛茸茸样的耳塞,然后穿着一身麻瓜运动服脚踩帆布鞋的少女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哈利只看到对方笑眯眯的瞅了眼他,瞬间,哈利·波特只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 悠哉的少女在月色下笑的一脸灿烂,周围略显阴郁的花草甚至有些兴奋的在她的周围攀援,伸展着枝丫慢慢的开放出漂亮的莹蓝色花朵,仿佛如同夜空中的流萤一般的魅惑,让人不由得有些看呆了,哈利忍不住满头黑线,为什么这样残暴的对待花草的人,还会得到花草这么深的爱啊? 漂亮的如同东方水墨画一般的少女笑眯了眼,然后轻轻地放下手里的电锯,直接双手插兜走到了哈利·波特的面前,哈利紧张的握好了手里的魔杖,他只看到少女随意的打量自己一番之后,才稍微收敛了一点笑意,随意的开口,“要一起走吗?” 万幸她没有笑的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的心里陡然浮起了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张开了嘴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哈利·波特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唔...” 含糊的一开口,对方立刻干脆的挑了挑眉,以一种挑剔的看小白鼠的表情望向自己。 瞬间,哈利在内心流泪,他敢不答应吗? 我走在哈利·波特的身后,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如果不是Voldmort告诉我穆迪是本尊的人,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呢,对我这么关心,现在知道了他是本尊的人,我反而要担心他的偷袭了。 真是的,我百无聊赖的撇了撇嘴,这群人干事情真是不干脆,哼,要是我早一个核弹轰干净霍格沃茨了,蛇脸男简直比那群混道上的人还婆婆妈妈,我一面微笑着腹诽本尊,一面跟着哈利继续往前走。 只不过似乎因为花花草草太热情了一点,惹得我们前面的道路几乎被封死了,虽然那些花草并没有恶意,但是他们那种死乞白赖贴在我身上的感觉,让我难受的非常想要一把火烧掉他们,这群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身体里那浓郁的血腥味连我都觉得刺鼻。 三强争霸赛不愧是勇者的比赛,要是我身侧的这个小家伙知道了这些花花草草的真面目,怕是要吓得爬着出去。 开心的笑了笑,结果却得到了身边少年的一个寒战,弄得我有些奇怪的扭头看向他。 “啊...茶...我们去那边看看吧,不,我觉得我...可以一个人...” 看着眼前哈利断断续续的开口,我则笑眯眯无辜的歪了歪头,“咦,难道哈利学长不希望和我一起走吗?” “不...”瞬间,哈利·波特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相当阴郁的扭过头来,继续往前走。 正在他往前的瞬间,我忽然间看到一个藤蔓伸出手来,直接一把抓住了哈利·波特的手,另一些则缠上了他的脚腕之类的,哈利有些害怕的挣扎起来,却让越来越多的藤蔓开始缠上他的身体。 我随意的拿出兜子里的打火机,然后打着之后,点在了那个藤蔓的上面,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面前的藤蔓立刻熊熊燃烧起来,我看着眼前的火花,然后那些藤蔓立刻缩了回去,哈利少年得到自由之后,立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努力扑灭身上的火花。 等他完全扑灭了身上的火焰,站起身来之后,才气哼哼的扭过头来看着我,“你难道没注意到我吗?茶,你怎么可以这样放火?” 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抱歉...我当时没有注意到你的存在。” “是根本没考虑吧...”哈利·波特那个好好少年难得忍不住吐槽我一把,虽然我认为这家伙本来是不会吐槽这种幽默的。 他似乎有些气哼哼的拍了拍衣服就往前走,等到我们看到眼前的花丛打开的时候,才赫然看到了正中央的那个精致的透明巫师杯。 哈利似乎被吓了一跳,居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湖绿色的大眼似乎还带了些奇异的后怕,我疑惑的扫了眼他之后,笑眯眯的提了一个建议,“不如,我们一起拿起这个奖杯如何?” “呜呜呜...”哈利把头摇的飞快,挤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来,“不客气,还是你来吧。” “一起。”我笑眯眯的说道,直接拉起少年的手来,和他在同一时间触碰到了奖杯。 下一秒,我只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人似乎都被挤压了一样,然后瞬间直接坠落到了地上,面下则是散发着泥土味道的土壤,闷得我有些难受,按着发疼的头刚想站起来,却只听到那边传来沙哑的声音,“别杀她,我要留着她!” “是的,主人。”伴随着同样沙哑低沉的声音,我只感觉到有人拽住我的胳膊,粗鲁的把我拉起来,一路拖着走,其实我很想冒头跟他说在这样拖我,就打死你,但是为了老V那个家伙的事业,我忍了... 懒得理睬这家伙我浑浑噩噩的时候,感觉到对方似乎把我绑在了一个柱子上,等到我终于睁开眼的时候,才愕然的发现自己此刻竟然身处在一个墓地里,周围阴森凄冷得环境下,一个穿着藏兮兮棉衣略显肥胖的男子,正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布团站在远处。 我本能的伸了伸胳膊,只听刺啦一声,顿时满头黑线,好在那边家伙正在对话什么的,并没有理我。 于是,我满头黑线的笑着端起身后的绳子,营造出我还被绑着的现状。 “哦,该死的,不,你不能杀了她!我要让她看着,我要让她看着我君临整个魔法界!”沙哑的声音从男子怀里传来,我有些好奇的探出脑袋,才发现对方似乎竟然抱着一个婴儿。 “但是,我的主人...”那个家伙似乎想要分辩什么,但是却再一次被对方训斥,“你给我闭嘴,虫尾巴!” 浓浓的带着一点点的阴郁的表情在那个大汉的脸上浮现,甚至于还有那么一些惊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又憎又惧的表情来。 名为虫尾巴的中年男子抿了抿嘴终于作罢,那个声音似乎带了点愉快的开口,“那么,是时候该唤醒我们的小英雄了。” 随着他的说法,那个虫尾巴立刻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他转过身来抱着那个婴儿走到了哈利·波特的面前,干脆的一巴掌,让哈利悠悠转醒。 哈利醒来之后似乎先是环顾了下四周,然后才把视线定格在我的身上,顿时,他的表情很复杂,由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变为了无法言语的囧,我扫了眼他,这才发现是因为他能看到我身后的绳索,于是,我料他不敢说出去的扭过头来。 “哈哈哈,哈利·波特...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阴沉的声音从布团里传来,沙哑的如同拿着石子在玻璃上割裂一样的难受,我和哈利瞬间都有些头晕,应该是伏地魔的魂器碎片的影响。 “哦,我的小英雄,你现在一定不知道站在那里吧?”被半抱在怀里的婴儿继续阴冷的开口,“还有你,自大可恶的魂器小鬼,你以为你现在站在那里。” 我思前想后我开口估计会崩断本尊的血管,于是我沉默的闭嘴了。 他似乎更加得意,“你还记得我吗?该死的小鬼” “记得。”我笑眯眯的答道,“不就是那个差点被煮了的蛇吗?外加那个附在别人身搅基的老男人!特么的自攻自受也不嫌恶心...” 气氛瞬间变得格外沉默,虫尾巴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阴风阵阵的墓地上陡然笼罩起一丝·诡异的感觉,天空上的乌云阴霾蔽日,隐约还有闪电划过,惹得本就阴森的地方格外的恐怖。 “啊啊啊啊,虫尾巴!!!”本尊连声尖叫。 虫尾巴面无表情的点评,主人,我就说您还是早点杀了她的好。” 于是,在一阵火气之后,本尊似乎再一次把我甩开,开始对哈利·波特教育起来,大意如下,你小子知道吗?这是我老子的墓地,我老子真蠢,居然抛弃了斯莱特林血脉的女人,我告诉你,我现在要报复你,要好好地报复你!我要让你仇人的血流留在我的身体里,我不会再失败了! 我对天翻个白眼。 真无趣,就不能快进吗? “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人的血...”随着那个婴儿的面容露出,我瞬间差点喷笑出声,这个脸是ET吗? “主人...您的仇人是不是也有她啊?不一定非要哈利·波特的血?” 咦咦咦? 要我的血?复活? 我挑眉笑眯眯的看向那边的伏地魔和虫尾巴,“你们想要我的血,劝你们不要哦。” 神血,作死啊,那玩意可是一滴送你上西天的,即使Voldmort想要我帮忙,我也帮不了了。 “主...主人!”虫尾巴有些磕磕巴巴的开口,“我忽然间觉得其实...” 他的视线漂移到我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在他的视线里看到了一丝悔悟,“其实他也不错,没必要非得要詹姆·波特的儿子。” “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竟然会对詹姆·波特感到后悔!?”陡然拔高的声音象征了本尊低气压的心情,他似乎半是恼怒半是讽刺的继续说道,“那可真是有趣!” “主人...我...”虫尾巴弱弱的辩解起来。 于是我在旁边继续淡定的围观,然后一脸开心的说道,“你们到底要不要我的血啊?我真的劝你们不要。哦~~” “谁要你的血啊!?”伏地魔本尊似乎恼羞成怒的转过头来,“万一变得你一样脱线怎么办!?” = = 我靠,你歧视啊!? 我陡然眯起眼来,只看到伏地魔气鼓鼓的补了一句,用哪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声音喊道,“你看看你,有点人质的认知好不好啊!?” “从现在起,你给我闭上嘴!我不想在听到你除了尖叫以外的任何话!” “因为会血压升高?” “不,我怕我忍不住提前阿瓦达了你!” 我狞笑着开口。“彼此彼此...” 喂喂... 不远处的虫尾巴满头黑线,你们有点复活仪式的自觉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img]sbjs_47.jpg[/img] 我下榜了,可以不用日更了~~么,我好开心 128.我插死你 “虫尾巴!!!”过分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再一次惹得我皱起眉来。 阴冷的天空几乎仿佛要滴出水来,雾气缭绕的环境下,乌鸦在远处的墓碑上盘旋飞舞,萧瑟的天空中阴云密布,阴霾的仿佛天空要坠落一般的恐怖,浓密的乌云中隐约穿梭而过的闪电,更惹得周围的环境更为渗人。 站在墓碑旁的虫尾巴,微微拉开了包裹着婴儿身体的血红色布,这才终于露出了本尊的真正面貌,平的几乎让人咋舌的脸蛋上,是一个没有鼻子的面容,略微有些凹陷下去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阴寒,那双血红色的眼微微眯起,如同蛇一般的恐怖。 这边的哈利波特已经被吓得没有声音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囧囧有神的盯着眼前的这个老男人,砸吧砸吧嘴,刚想开口,那边的人立刻咆哮出声,“你给我闭嘴!” “虫尾巴,给她用哑咒什么的都可以,让她立刻马上从此不许再出声!” 伏地魔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妈的,我扁了扁嘴,我就知道这家伙更年期到了,我懒得理他,笑眯眯的把嘴巴闭好。 “你还笑!...虫尾巴,我当时为什么不杀了她!?”伏地魔似乎体会到了我笑里的讽刺,于是他彻底跟我杠上了,拖着一个婴儿的身体在那边咆哮,我百无聊赖的瞅着他,异常淡定。 “主...主人!”反倒那边的虫尾巴有些哆哆嗦嗦磕巴的开口,“您应该早点进去了...” 我觉得他的言下之意是,您再拖下去药效可能减半什么的... 于是我用更看好戏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他,伏地魔一个倒噎,忿忿的嘶喊到,“把我放进去。” 随着噗通一声,整个坩埚呈现出一种瑰丽的色泽,由靛紫色转换为粉红再然后变为了一片艳红色,随后,坩埚整个炸开了,冒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随后整个天空都宛如被搅拌了一样,从中间开始往下旋转,下一秒,电闪雷鸣之际,一个人影缓缓从坩埚里迈了出来。 修长的双腿在往上□,我面无表情的沿着他身子往上看,才看到了一张苍白而古怪的脸,没有五官扁平如同蛇一般的脸。 对方却似乎极为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顺势摸上了自己脸,仿佛是如同再活过来一般的叹息着,深情的嗅着这略显得浑浊的空气,随即缓缓睁开了那双猩红的眼,比起冕冠更为血腥,里面甚至让我感觉到流淌着一种疯狂,一种决然的癫狂和兴奋。 裸奔的伏地魔大叔此刻似乎还沉浸在复活的喜悦里,压根没有看我和哈利两眼的兴趣,在兀自高兴了起码五分钟之后,伏地魔才慢慢的扭过头来,对断手的虫尾巴开口,“哦,虫尾巴,我忠实的仆人...” 随后,虫尾巴用一种看希特勒复活一样憧憬的眼神望向伏地魔。 “喂喂,茶...”忽然间,那边传来了小声的呼唤,我有些诧异的扭过头来,才看到哈利波特竟然在那边叫我,“快点帮我打开东西然后一起跑。” “嘘...挺有意思的。”我扭过头来不去管囧囧有神的哈利波特。 “啊,你们两个...”在伏地魔给虫尾巴装上了一个银质假手之后,秃顶蛇脸大叔才扭过头来,冷笑着开口,“我的两个魂器。” 顿时哈利波特惊恐的扭过头来看着我,我扁了扁嘴,也扭过头相当无奈的说道,“我...不是自愿的。” 霎时,大难不死的男孩的表情已经不是囧能形容的了。 沙哑的如同割破玻璃一般的声音,再一次在阴森的墓地响起,更甚于多了一点点的嗜血和愤怒,“啊,我怎么能忘掉你。”伏地魔身着一身黑纱,走到了哈利波特的面前来,狠狠地扳起他的下巴,“大难不死的男孩。” “哦,我真是厌倦了那些漂亮话,要不要告诉他们真相?关于你父母到底有多可悲的求我别杀你?” “你骗人!”哈利波特立刻反驳,伏地魔的眼神怜悯而癫狂,苍白的手指狠狠地钳住哈利的下巴,那双眼甚至还带了些杀意,让人觉得他似乎恨不得立刻掐死眼前的少年。 “至于你...”伏地魔扭过头来,眯起腥红的眼死死地盯着我,“让我想想,该怎么折磨你好呢。”随即他松开了钳住哈利波特的手,然后缓缓向我这边走来。 “哇哦,滚开啊,老男人,碰我的话会扭断你的手骨的。”假装绑在石柱上的我,以一种相当鄙视的语气继续说道,“真的哦。” 对方似乎顿时嘴角抽了起来,伏地魔气的眼睛直跳,“如果可能,我也根本不打算碰你!” “你个该死的臭丫头!” 伏地魔狠狠地撂下话之后,便扭过头来,拉起虫尾巴的手臂,似乎把魔杖戳在了虫尾巴的胳膊上,然后下一秒,我只看到天空中猛然炸裂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图标,是上次的在庆祝晚会上看到的骷髅头,随即,下一秒无数身披黑斗篷的巫师落在他的周围。 这应该就是Voldmort所说的食死徒,也就是说...这群人里有以后用得上的人。 “哦,我的部下啊....”随着伏地魔一个个掀开了他们的面具,哈利波特整个人都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面还在挣扎着想要弄开绳子,一面有些焦急的看向我。 随后,伏地魔以一声巨大的喊声结束了聊天。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输给了这个孩子!?” 他转过身来,有些恶毒的看向呆在原地的哈里波特,然后才拿起魔杖在掌心敲打起来,“哦...是这的,是的,现在让我们堂堂正正的来决斗吧。” “快把魔杖给他。”伴随着伏地魔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声,周围的部下赶忙上来给哈利波特松绑,我眨巴眨巴眼,随后只看到伏地魔一脸不爽的扭过头来,意味深长的说道,“哦,看起来我们的另一位客人不爽了。” 我对着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哦...,因为欺负小孩子是会遭报应的,倒不如让我和他一起来,如何?” “哈哈哈...”伏地魔忽然间大笑起来,讽刺十足的看着我,“哦,瞅瞅,眼前的这个小鬼也要大言不惭的挑战我呢。” 下一秒,对方却阴沉的下令,“松开她。” 随着下一个令下,我揉了揉手腕,才看到哈利波特强作镇定的站在不远处,我抽出魔杖来,一脸警惕的看向那边的伏地魔。 往后稍微的退了几步只看到那边的伏地魔张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现在的人已经不怕我了呢。”似乎是在品味着什么苦涩的滋味,还是在思忆那种站在巅峰的快慰,对方把视线恶狠狠地挪想我和哈利,我举着魔杖走到哈利的身边,然后才一把拉起他的手来。 “等我数到三的时候,你就赶紧跑知道吗?” “恩...没问题。”对方似乎在我身边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我把视线定格在那边的伏地魔身上,伏地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难道,你们真的认为可以答应我,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下,我只品味到一种压抑许久的癫狂。 抬起头,我对那个站在一群食死徒面前的伏地魔笑眯眯的说道,“是啊,老秃子。” 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沉默了,我只感觉到哈利抓着我的手一片汗渍,对面伏地魔的脸整个都扭曲了,半天只是笑着却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 他猛然间抬起手来,然后下一秒,我直接喊了一,然后拉了下完全不动的哈利波特,发现对方有点茫然的看着我,然后干脆一把抄起他直接瞬步走人。 拉着他在一大片墓碑后小心的躲闪着阿瓦达索命,抽空拽着他藏在一个大石块后,才扭过头来,扁了扁嘴,“我喊一的时候你干什么不跑啊?” “不...不是喊三下吗?”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我。 =。= “对不起...”他小声的说道,我扭过头一面查看伏地魔那边的情况,一面挥了挥手,“没什么,是我的问题。” 随后我才小声的问他,“拿着魔杖决斗的话,一般会用什么魔法?” 他有些囧的看了眼我,“这个...是随意的。” “哦...”我了然的点了点头之后,才发现哈利波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扭过头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才对上了那双翡翠色的双眼,“你...你会什么魔法吗?” “.....比如stupefy(昏昏倒地)之类的...” 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那是什么?” 他瞬间闭上了嘴,然后才继续说道,“那你会什么?” “说实话,我听得最多的是Obliviate(一忘皆空)。”我小声的对他开口,其实我更想果断的冲上去打断他的门牙,但是鉴于这样万一控制不好手劲,我估计会一拳揍死他,所以我还是决定用魔法比较靠谱。 “啊,是这样啊,你太强了...”哈里波特忍受无能的下了这个结论。 ”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使用魔法,懂吗?”我对哈利波特小声的建议,随后,少年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等等等一下,万一你又一直接动手了呢?” 我笑眯眯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也动手啊!” 随着三的倒数,我和哈利波特一起举起手里的魔杖,向着那边的伏地魔发射而去,随着一道奇异的亮光,凤凰的轻鸣同时响起,我和伏地魔手上的魔杖瞬间连接在一起,艳丽的火焰伴随着一些奇异的倒影,让周围所有的人都色变。 我把手上震动的魔杖塞到哈利波特手里,“拿好啊。” 随后,一把抓起他的魔杖来,向着那边同样惊异不定的一群人冲了过去,飞起一脚踹在伏地魔屁股上,然后拿起魔杖瞬间勇敢地插入了他的菊花里,只听得嗷的一声惨叫,我直接抽出哈利波特的魔杖,跑回了一脸痴呆的哈利身侧。 然后拽起就往前跑,因为不能再过度的暴露出瞬步的力量,所以我拉着他直接跑回了巫师杯前,然后把他的魔杖还给他,不出意外的的来了哈利波特一脸嫌恶的表情,“你为什么要用我的魔杖啊?” “难道用我的?”我才不干,用我的魔杖去桶一个老男人的菊花,死也不要。 “那你干嘛现在还给我啊!?”他似乎越发的愁眉苦脸起来。 我正要捡起巫师杯,闻言更加不爽的扭过头来看着他,“那你到底要不要?” “我要...”哈利似乎相当委屈的把断成两断的魔杖,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才一脸郁闷的对我说道,“茶,你是个坏蛋,他都断成两截了。” “你可以卖掉它去买个新的,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叫做穿过你的小菊花的我的魔杖,保证拍卖的时候你赚个满盆钵。” = =b 哈利的表情已经很淡定了,他和我同时抱住了巫师杯,然后我们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等我再站稳的时候,只看到了眼前的一圈人都激动地围了上来,哈利则有些茫然的扫了眼,之后才仿佛如同想起来一样,扑向邓布利多校长那里大喊。“复活了,他复活了!” 在众人的欢腾声下,哈利波特如同卷入人潮之中迷惘的羔羊一样的无助,惹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刚刚想要走上前去让他躲开那个穆迪,却发现自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扭过头来,才看到一个人恭敬地开口,“公爵大人正在找您,请随我来。” 刚刚想要往前走,却忽然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我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才看到了塞德里克一脸感动的看着我,隐约还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扭过头来,对那边的人淡淡的说道,“我以后去找他。” 随后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塞德里克的脑袋,“好了好了,我回来了,塞德里克。” “对了,茶,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回来我就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顿了顿,然后在一片人的欢腾声下,有些腼腆的开口,“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我们还是当朋友吧,塞德里克,你是个好人...”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对方却似乎有些无奈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俊俏的小伙子笑眯眯的一把抓住我,“对了,爸爸妈妈很高兴你没事,要不要去吃点什么东西。” “我的小勇士。” “哦...我要蛋黄派!” “咦,要不要棉花糖之类的零食?”人潮之中的少年回过头来,继续问道。 “不要棉花糖!!!” 那会让我想起一个很糟糕的男人... 我扁了扁嘴,然后才笑嘻嘻的拉着他的手一路往前走,“对了,塞德里克,你猜猜我见到谁了?在最后比赛的时候。” “恩?” “关于这个啊.....” 三天后 听说伏地魔复活了,邓布利多校长的表情可不大好,至于站在我面前品着咖啡的英国绅士,则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他抬起眼来,矜持的笑了笑,“好久不见,你看起来问题不大嘛。” “咦..莫非你希望我有什么事情吗?”笑眯眯的端起水来喝了一口,随后才继续说道,“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不过,有点事情需要你来帮忙...” “哦...”带着浓浓长音的男子笑着看了眼我,“什么?” “关于迪戈里一家...”我放下手里的水杯,然后才瞥了眼他,“当然不是让你完全直白的放过他们,只是,即使是被当做Voldmort的对立面,或者被当做可能会被Voldmort欺负对象的话,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待他们,要是少了一根头发的话。”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还是当做Voldmort的反抗人?” 我挑了挑眉,“当然,难道你认为他们会跟随你吗?开玩笑,即使被当做你的同谋,这家人也会被戳脊梁骨而站不起来吧,你不需要完全的保护他们到羽翼下,只要不伤害他们。” Voldmort笑着缓缓说道,“那我的部下死多少都无所谓吗?无端的仁慈可不是一个好的统治者应有的品质。” “哦,相当好的统治者也要有命在啊...” 笑弯了一双眼的看向眼前的男子,“要不,你先去停尸房里体会一下boss的品质?” “....这就不必了...” Voldmort最后满头黑线的戴上斗篷走掉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撑起下巴望着窗外的行人,一片的巫师吗? 身着这各式各样巫师袍的家伙们匆匆而过,或者干脆的站在原地开始攀谈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我撑起下巴忍不住叹了口气,手指在水杯的边缘打转,视线忍不住微微往下垂,未来啊... 我的未来是一条独行道... 杀了不前辈回不了家,其实回到家也是看到白兰那个人渣... 我只是希望过得好一点而已。 抬起手来,看着在指尖上滚动的水珠,然后才忍不住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长期的战斗和压抑,让我感觉到极为烦躁,无论别人如何看到我的阳光,我却知道在那种笑容下面隐藏的是多少人的尸骨,我从不后悔也绝对不会后悔。 我不是好人... 一辈子都不可能是... 如果谁是最邪恶杀戮的女皇,我定是无冕之王... 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匆匆而来的Mirko,我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他的手里,才撑起下巴来缓缓地笑道,“如果黑暗公爵违背了我的话的话,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Mirko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漂亮纤细的欧洲金发少年打开了文件之后,才抬起头来,微微眯起眼,“你信任我吗?” “啊...信任哟...” “凡是背叛你的人,可能别叛逆的人,你都会留下一手来。”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茶大人...您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以前您这么说我或许会相信,但是看到这份文件之后,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你也给黑暗公爵留了另一个东西吧...您难道受了什么刺激吗?” 扭过头来,慢慢的敛下笑容来看着他,少年忍不住苦笑起来,“我知道了,因为不答应的话会粉身碎骨。” “你...是个谋略家,也是一个可怕的掌控者,或许你还给第三个人留下了一样的东西,三角关系吗?” 他顿了顿,少年天蓝色的眼便落在我的身上,“让我猜猜,是邓布利多那方吗?” “茶大人,您可真的...很可怕啊....” “因为...”我重新笑眯眯的看着他,转过头望了眼窗外的景色,“你们都不是我的朋友啊。” “即使...那个迪戈里也不算吗?” “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更新了=3= 其实人家也很好的啦,虽然不是日更 但是绝对会更的! 被爆菊的老V很可怜= =b 我只能这样说吧 129.空手白狼 “现在又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听那个?” 我呆在主神空间里一脸诧异的看着头顶上的大鸡蛋,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呆滞的状态,咦... 为什么这次主神特地把我拉回主神空间里来呢?难道是有什么大事情,我分外激动的抬起头来,“主神,难道前辈要来爆你菊花了?” “.......茶浅沫...”主神冰冷到毫无机制的平板的响起,随后对方才继续说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主神所表现出来难得的人性化,让我吞了下口水,然后才仰起头来,“说吧。” “好消息是积分系统可以恢复的更快一点,坏消息则是,需要借用你的一点力量。” “啊哈哈...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积分系统了呢,主神乃让我见到了生命的曙光!”我感动的双手握拳,对那边的大鸡蛋兴奋地说道,“天天天哪,主神我该用什么表示我的爱?” “问题是...你想拿走我什么能力?” 要是拿走什么强的能力我不就悲剧了,于是我眼巴巴的等着主神的回答 。 “会给你另一个代替的,那个力量比原本的要强很多。”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有些怀疑的眯起眼来,然后才笑着凑上去,“主神...你不是一直放羊吃草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对我这么好,感觉有阴谋。 主神没有理我,然后果断的再一次把我丢出了主神空间,直接踹到了死神里。 看着周围匆匆跑来跑去的死神们,我有些郁闷的在墙后面躲着,主神这个人渣,你说把我丢在虚圈我也认了,但是没事闲的干把我一个虚圈混了N多年的人,丢到死神那个圈子里,这不是诚心害我吗?真是可恨啊! 我一面在那里磨牙,一面开始琢磨着怎么回到虚圈去,或者干脆跑到现世去买套房子好好住一段时间,守护虚圈这么伟大的理想,在蓝染拖欠我工资这么多年后早就灰飞烟灭了。 他丫的,要不是看在当年工资的份上,我都想给他的部下市丸银一刀。 那家伙可真不是个好人,以欺负我,恶心我,欺压我为乐的人渣,这种人死N个立方次我都绝对不会心疼的。 我扭过头来,一面默默地唾弃市丸银这个混蛋,一面把目光对准了不远处身着一身黑衣的死神们,挑选了一个年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才小声的走到她的背后,然后瞬间,在对方的脖颈处直接一个手刀。 干脆的了结了她。 换好了死神的衣服后,我在躲在建筑物里开始整理衣服,顺便把那个倒霉的小女孩塞到一个盒子里,按我的手劲而言,估计很久都不会醒的。 于是,我利落的走出来,穿着一身死神的死霸装向外走去,刚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有些惊讶的扭过头来,才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死神板着脸看向我,我直接甩开他的手,往后警惕的退了几步,然后才笑着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抬了抬眼睛,略显普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来,随后,才曼声说道,“异界的神祇,我的主人灵王有请。” “灵王?”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他,然后才更加警惕的稍微往后退了一小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取决于你,主人只是希望能和你做一笔交易,象征着万物复苏的青春之神。”他猛然间单膝跪地,随即低下头来继续说道,“以我王的神格担保,您的安全会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证。” “那么...”对方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双深色的眼定定的锁在我的身上,“您的回答是?” 跟随着眼前这个自称是灵王使者的家伙一路往前,我们似乎来到了瀞灵庭极为偏僻的地方,高大的白色建筑物,隐约还有一些错落的树木建造而成的林间小道,蝉声阵阵之下,则是不远处的日光打落而下,穿透繁密的树叶,从缝隙中投影到地上,留下各个奇异的光斑。 我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不远处在枝头欢叫的翠鸟拍打着翅膀,啄了啄羽毛,便兴奋地从树上滑翔而下,直接落在了我的肩膀上,亲昵的拿圆滚滚的头蹭着我的脸蛋,走在我前面的男子似乎停住了脚步,随即回过头来,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光,随即才一脸冷淡的开口,“不愧是象征着万物复苏,如同春天一般的青春之神,无论是任何生物都会爱上这一份青春之力呢。” 我把蹭我的鸟放回天上去,对方却似乎逡巡在一侧,唧唧喳喳欢快的叫了起来,我扭过头来笑着看向他,笑眯眯的说道。“你嫉妒啊?” 男子倒噎一口气,随后怒气冲冲的往前走,我背着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 “妈妈...你真的要去见灵王吗?”随着一阵小小的火花一起,刚才还徘徊在我周围的小鸟一声惊叫,便拍打着翅膀跑掉了,我有些无奈的扫了眼手上的手镯,“我说...小凤凰,你也太那个了点吧,没必要这么欺负那只小鸟。” “谁叫它居然蹭妈妈的!”小凤凰傲娇的在我耳边答道,随即才兴奋地问道,“妈妈妈妈,你为什么要去看灵王啊?” 看着不远处的男子推开一扇大门,露出一片漆黑的里面时,我才缓步往前走去。 “嘛,因为他竟然能知道我是青春之神,让我感觉到相当的奇怪啊。” 站在大门之前,身侧的人却微微鞠躬,“抱歉,大人,我只能陪您到这里,再往下就是吾王所在的异度空间了。” “你不进去吗?”我笑眯眯的扬起头来好奇的问道。 对方更为寡淡若水的开口,“不是任何都能承受得住,空间变换的压力。” 他漆黑的眼珠落在我的身上,随即才微微勾起嘴角,有些不屑的笑道,“崩玉的力量吗?” “真不知道吾王为什么会找你,说实在的,你身上有一种浓郁的虚的味道,难道吾王真的认为你会帮我们吗?” 我抿着嘴看了他半天之后,才笑眯眯的说道,“你...作为一个部下而言,话太多了。” 对方似乎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后才皱起眉来抬了抬自己的眼镜,他似乎对于虚圈有种强烈的厌恶,故而最后只是以一个冷哼作为结尾,“哼。” 有意思...灵王的御下不严,或者说这小子并不算是灵王真正的部下,好奇怪啊... 以灵王的身份,难道他竟然无法压制着住这个小子吗?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小子似乎都想要气走我一样= = 尸魂界还真是...相当有意思的地方,虽然不比虚圈痛快。 推开眼前的门,我直接踏入了一片黑暗的空间里,我只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在瞬间沸腾起来,有一种很强烈的排斥感,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如同烧一般的难受,呼吸也开始极为不畅,周围的环境都仿佛是在挤压一般,让我只感觉到背后冷汗直冒。 有些难受的按着发干的嗓子,然后才抬起头来,只看到眼前浮现出一个一身和服的青年男子,随着他的出现,周围几乎都浮现出层层的波痕,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的开始具现化起来,整个室内开始浮现出一阵阵的雾气,我只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也开始不受控制,然后开始和对方的力量对抗起来,我一致认为的废柴神格,竟然不在我的控制下开始和对方抗衡起来。 直到几秒钟之后,力量才稍微平息了一点点,我按着发疼的心脏直接贴在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才看到眼前的和服男子笑了笑,“看起来,这位神祇并没有学会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呢。” 他是指小宇宙吗? 那我的确不是很会... “那么...我是这个世界的神祇灵王,可不可以请青春之神答应我一件事情呢?当然,也是有回报的。” 我喘了喘气,然后才仰起头来,擦了把脸边的汗水,随即才笑着问道,“有工资吗?” “............”他陡然沉默下来,然后才微微挑眉,清俊的青年有些好奇的问道,“您不问我是什么原因吗?或者不再考虑下吗?” “嘛...因为,如果你敢骗我,我就决定把这个世界砸个稀巴烂。” 我笑嘻嘻的说完之后,才冷下脸来,稍微有点严肃的问道,“那么...是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尸魂界出了一个叛徒,名曰蓝染惣右介,我希望您可以帮我拿到王印和王健两个东西,不,我只需要您把青春之泉洒落其上,让他复苏即可。” “你能再说的更明白一点吗...我不是特别的懂。”我站在不远处,有些迷惘的扫了眼他,随即才看到灵王似乎有些苦恼的拿起扇子掩住嘴,长叹一声。 “在经历了千百年的封印之后,王印和王健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力量,除非重新沐浴在新的力量之中,才能恢复他的活力。” 自称灵王的男子以一种陈述性的语气缓缓地继续说道,“我所希望的是王印和王健重新的恢复,那象征着,灵王权威的重新确立。” “因为封闭在另一个空间里,千万年来灵界的大权被中央四十六室所掌控,正如他日本历史上长久以来的幕府一般,在下是并没有多少大权的,所以唯一的希望是--异界的青春之神,能使两个王件重新恢复。” “我总觉得如果我答应了会很危险的。”何况神血还会自动抵触他,无论怎么想,我都觉得自己会很亏,更何况这种事情有和我无关,争权夺势什么的简直太愚蠢了,虽然中央四十六室夺权的确挺狠得,但是比起王族一个人的自治可能出现的独断专权,我还是认为权力平分制衡一下为好。 嘛,说起来,这些政治上的事情似乎也和我无关。 我挥了挥手,然后笑眯眯的说道,“那么,byebye~然后祝你好运吧。” 瞬间面前青年满头黑线,拿着扇子的手不停的抖起来,“你...好歹听听报酬再说啊。” “哦,那好吧。”我乖乖的仰起头来,眼巴巴的等着,只看到对方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可以给你崩玉。” “............”我诡异的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地开口,“那东西在你手上吗?空手套白狼也不能这样吧,还有,我拿崩玉干什么,打高尔夫球吗?” 一连串的反问惹得灵王整个脸都黑了,俊秀的青年抽了抽嘴角,然后继续开条件,“斩魄刀你随意挑。” “我对那玩意有心理阴影,我才不要。” “金银财宝任拿。” “我带不走,谢谢。” 灵王似乎有点崩溃了,他最后说了一句,“这样吧,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你随意吧。” 扁了扁嘴,我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我还是觉得我亏了...” “那好吧...青春之神,我会找人保护你,你只想要把你的青春之泉撒上去就可以了!”灵王似乎从牙缝里蹦出这些个字来,“然后其他的,完完全全不需要你去担忧。” “噢噢噢噢...那你想怎么做?”我好奇的扬起头来,倒是颇为感兴趣,如果只是洒点水就能赚到一些绝品的东西,那么也算是不错的交易,虽然我一度认为青春女神这个神格真的很废。 “从现在起,请你好好在现世等待时机,恰当的时候,我的部下会把王印和王健放到你面前的。” “青春之神,象征的复苏万物,带给世界重生的神,想来应该不会拒绝这种小小的要求吧。” “在下只希望,在两王神器出现之日,您能让他们沐浴在青春之泉的水中。” 我无所谓的歪了歪头,不置口否的笑了笑,然后才扭过头来,“那么,我可以先去看看那些预付的报酬吗?” “什么叫预付的报酬?”灵王陡然眯起眼来,异界的神祇似乎极为好奇的看向我。 “做生意自然要先付定金了。”我笑嘻嘻的说道,“万一,我把青春之泉倒上去,你又反悔不认账,倒不如现在让我先来挑选一下我的定金好了,对了,有没有工资三金加保险啊?一个人在现世活也是很辛苦的...” 灵王的表情半隐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真切,反正我俩说白了是一笔互相利用的交易,他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拍拍屁股走人。 似乎沉默了许久,对方才咬牙说道。“好吧。” 等出了那个奇异的空间之后,我才伸了伸懒腰,站在门口的人似乎有些诧异的抬了抬眼镜,“具体的事情,吾王已经告诉我了。” “接下来将由我带领您去参观你想要拿的东西。” 看到对方毫不犹豫的往前走的样子,我才有些抑郁的揉了揉后脑,我这个草根人士居然也有和神合作的机会,真让人难以置信。 “妈妈妈妈。”小凤凰欢快的出声,叽叽喳喳的听起来极为开心,“你有青春之泉?” “...没有” “....那妈妈为什么答应呢...” “哎...空手套白狼啊...我本来是想当个路人甲,没想到上来就被抓,你体谅一下我抑郁的心情,再加上,能敲就敲似乎也不错。” “哇哦,妈妈,你好坏~~” “你刚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继续网游ing=w= 130.巧遇一护 灵王的使者依旧站在我的身前,小凤凰则因为尸魂界浓重的灵气儿感到极为开心,拍打着小翅膀到处乱飞,或者干脆飞累了,直接站在我的肩头,拿着毛茸茸的鸟头亲昵的蹭着我的脸蛋,长长的凤凰翎尾还一甩一甩的,火红色夹杂着淡淡的金光的身子看起来极为醒目,只不过...我伸出手来,一把揪住它的翅膀,然后熟练地扥住它,摸摸前面的胸脯,然后才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胖了。” “妈妈妈妈....”小家伙拍打着翅膀挣扎着,然后才咻的一声从我的手里飞出去,随即可怜巴巴的扭过头来,用豆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我,扁了扁鸟嘴,“其实我最近营养不良。” 我瞬间表情呈现出大大的囧字,随后笑眯眯的摸了摸它的鸟头,“乖,你这体重再沉点,就飞不起来了。” “妈妈妈妈,你最近用的力量很大,我...我很饿。” 它似乎有点郁闷的垂下鸟头,然后可怜巴巴的拿着爪子在地上画圈。 “妈妈...”它忽然间拿绿豆大的眼越发可怜兮兮的望向我,“我想要火吃...最好是那种很棒的火...” 于是我扭过头来,走了几步,单手搭在那家伙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好啊,先生,请问这里有没有火山什么的?” 身前的男子陡然一僵,然后才扭过头来,抬了抬眼镜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干巴巴的对着我开口,“没有。” 我扭过头来刚刚想和小凤凰说没有,要不我们去富士山啃点岩浆之类的,却只看到小凤凰莫名其妙的对着一个地方流口水,我抬起头来,才看到不远处巨大的空地上似乎伫立着一个奇异的长刀。 长刀的面前则还有一个损坏的高架,我有些诧异的低下头来看着在地上流口水的小家伙,然后才扭过头来对这边的人开口,“就那个了。” “绝对不行!!!”刚才还冷静的灵王使者瞬间整个人都沸腾了,他扭过头来激动万分的开口,“那个绝对不行!!!” “哇哦,但是灵王明明告诉我什么都可以选的。” “哪怕把一队队长打包给你,这个也绝对不可以!”对方极为坚决的拒绝道。 “谁要那个干枯的老头子啊。”一队队长我又不是没见过,那种穿着三角裤衩就可以裸奔的老头子白送我我都不要的。 我指着眼前的这个巨大的刀,然后非常愉快的开口,“不,就他的,只有国宝一般的价值,才能体现出灵王陛下合作的诚意。” “你根本是在趁火打劫!”灵王的部从恼羞成怒的继续吐槽我,“你这家伙,完全不知道这把刀的价值,这是灵王陛下的佩刀!能够浴火成为凤凰的!其能力简直可以频美一宝座活火山爆发时候所产生的巨大能量。” 对方在声情并茂的向我阐述了半天之后,才稍微平复了下激动地心情,“您真的要吗?您确定要吗?” “谢谢,给我吧。”我笑眯眯的平坦出手,然后扬起头来继续说道,“眼睛崽,我就要它!” 瞬间,面前的这个家伙愁眉苦脸的扭曲了。 事后我果断的抚摸着小凤凰的脑袋,然后只看到它站在我的肩膀上望着巨大的刀流口水,眼前的这个家伙则站在通往现世的门前,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眉头还深深地缩成一个巨大的川字。 我抱紧了一下怀里的长刀,然后一脸笑容的看向面前的人,“谢谢啊,等我撒完青春之泉之后,还会再来的。” 瞬间,眼前的眼睛崽极为纠结的别过头去,抽动着肩膀半天不说一句话。 “我真的会再来的。”我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个只是预付款,其他的还没还干净呢。 “不...”对方以手掩面,“你还是不要回来的比较好。” 我喜滋滋的抱著据说是灵王的斩魄刀就走了,打算来到现世之后,就立刻跑去租一个房子,介于灵王半真半假的约定,我打算回国避风头的愿望也算是彻底报销了,只能等在他们所注定的什么聚灵地里当学生或者无业游民。 对此我表示一百二十万分的无语。 大步迈出了大门,随即一只脚便落在了空丁座的路面上,我抬起头来,扫了眼不远处大大的日光,然后才拿起手放在头顶前,挡住有些过度灿烂的阳光,周围的建筑物都是矮小的别墅一般的建筑,街道小而整洁,柏油马路被太阳烘烤出阵阵焦味。 虽然格里姆乔他们经常来这里执行任务,但是以我当时那个废柴体质,是不大可能出虚圈的,所以对空町座这个地方也不算熟悉。 我站在马路上左顾右盼了半天之后,然后一摸兜里,一毛钱都没有-- 好糟糕,我的积蓄全部挂在虚圈了,蓝染这个恶棍,不止把人的东西全部挖光,还非得要你感激戴德还没工资!?牲口也不带这样的! 恼怒的对天诅咒丢失的积蓄,我忿忿的忽然间想起那个灵王也没给我工资。 我扭过头来,才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把视线往怀里的刀上扫了眼,对哦,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我吃什么啊? 三天后 佐藤浩二忍不住啐了一口,才百无聊赖的吐出一口烟来。 站在空座町的马路边的青年抬起头来,望了眼不远处一片寂静的街道,然后再看看天上似火的骄阳,随后才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滤过耳后小巷内传来的惨叫声。 三天前,他们那个组织本来是去很简单的遇到了一个小丫头,本来是打算小小的调戏一下就算得,哪想到,对方竟然干脆的把boss打成伤残,然后再把他们这群人镇压,直接拖去开了一个咖啡屋里打工。 想他们一群人渣三天前也是混黑的,如今却成为了一群打杂的。 最人渣的是--她不给工资! 可恶,要不是看在所有谈工资的都被送到医院里急救的份上,他才不会为这个臭丫头打工呢,虽然这丫头的确太强了。 尤其是,在看到对方熟练地拆卸组织里那些贵重的枪械时… 她…其实是恐怖分子吧。 佐藤浩二忍不住一面抽着烟一面在内心深处吐槽。 等了许久,只听到小巷内的声音慢慢变弱直至消于无形之后,佐藤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声黑色衣服嘴上带环银的小混混懒懒的扭过头来,才看向小巷内的那个人。 漆黑阴暗的小巷内遮天蔽日,几乎看不到一丝亮光,水管中缓缓渗漏而出水声滴滴而落,在小巷内的路面上形成小小的水洼,与坐在地上的几个小混混的狼狈想比,站在路面上一脸闲适的少女看上去更为悠闲,对方仅仅是揉了揉戴着黑色护腕的手腕,随后才淡淡的笑了笑。 在黑暗之中,唯有那双明亮清浅的双眸最为醒目,宛如一汪跃动的泉水淡淡的流入双眸,不远处的光泽划过,惹得对方挂着笑容的面容更为生动,东方人细腻的面容秀雅精巧,浑身仿佛都散发着浓浓生机的元气少女扭过头来,似乎也对佐藤浩二浅浅的笑了笑。 瞬间,佐藤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猛起。 “你来了。”少女依旧是一派朝气,笑眯眯的双手背后,一声黑色运动服的少女似乎微微眯起眼来,却惹得佐藤浩二更加紧张。 “把这些人带走。” 少女眉目含笑,却让佐藤浩二浑身从头凉到脚,他有些磕磕巴巴加胆战心惊的说道,“但是…我们那里的人都满了…” “哦?”少女却似乎并无多大反应的点了点头,“那么就把人拖去扫地好了,穿女仆装。” 瞬间,佐藤忍不住泪目了,已经从执事服变成女仆装了吗?T T 他憋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给…工资嘛?” “不给!”少女笑眯眯的严词拒绝。 他就知道….OTZ 经过几日的休整之后,为了赚钱养家我决定像蓝大学习,开个牛郎店之类的东西,不发工资。 特地抓了一群黑道上威胁社会公共安全的人来当店员,虽然我的手段是差了一点,但是效果还是蛮不错的,帅的家伙被我拉来当牛郎一类的执事,至于不帅的都穿着女仆装打杂扫地,反差效果使得周围的学生越来越感兴趣。 反正我是无本经营什么的,再加上有黑道的庇护,不,该说我本来就比黑道还黑道。 再加上也混不了多久,等事情一完结我立刻跑回天朝时去,从此只等主神说的那个恢复系统什么的,然后离开这个让我伤心地鬼地方。 现在我一想到虚还只能联想到血肉模糊的食物而已。 我坐在咖啡屋的店里一面喝着咖啡,一面眺望着远方的风景,看着来来往往匆匆而过的人流,无聊的托腮感受着夏风拂面而过的美好感觉,不远处的小凤凰在抱着刀身打滚,亏它是只凤凰,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和猫没什么两样,整个身子几乎是趴在刀上,拿着毛茸茸的脑袋幸福的蹭来蹭去,在精致的松软小窝里滚来滚去,时不时还拿小嘴去啄啄刀柄。 多么平静的生活啊… 我感慨万千的继续托腮,然后才听到那边的店员爆出一声,“喂,没有菜了,谁去买点!?” 瞬间,我只感觉到无数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莫名其妙的扭过头来,才看到佐藤走到我的面前来,有些苦恼的说到,“老板,去买点菜吧,我们没钱了。” “哦….” 反正没什么事情,我兴冲冲的就接下了这个任务,大概是因为我剥削的太严重了,这群家伙的兜里总共加起来都不到100日元,我坚决不会承认是我让他们天天买菜闹的。 提着从菜市场阿姨那里买来的菜,我塞着MP3的耳机一路往回走去,刚刚从小巷里转弯,就只看到一个人影似乎倒在地上的样子。 那是一个黑衣的小男孩的样子,身后背着一把长长地长刀,看上去似乎比他的身高还要高的样子,一声黑色和服的少年在马路的正中间,脸朝下的挺尸,我有些看了眼周围,然后才走上前去。 他的身上似乎还要队长级别才有的羽织,银色的短发在日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寒光,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凉冰冰的感觉。 我从买菜的袋子里抽出一条长葱,然后蹲在了少年的身边,拿起翠绿的葱戳了戳他的脑袋,发现对方没有反应之后,才微微皱起眉头。 …死了吗? 伸出手来,贴在对方的脖子上探测这小子的脉搏,虽然微弱但是看上去还算有口气在,于是我果断的收回了手,抬起头看了眼灼热的天空,把葱重新放回袋子里,然后站起身来。 啊,当没看到,对,就当没看到。 我抬起脚就想走,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惊人的喊声,“啊…你,做对冬狮郎了什么?” 对方似乎一阵风一样的刮过,待我看清楚刮来的橙色旋风的时候,我瞬间囧了,这不是黑崎一护吗? 那个被蓝染大人诸多关注,最后冲到虚圈来英雄救美还把葛力姆乔害的省半只手的家伙吗? 我稍微有些吃惊的看了眼他,对方似乎在查看了什么冬狮郎没事情之后,才抬起头来同样有些吃惊的看着我,随即才张大了嘴。 “啊,你,不是上次在虚圈蓝染的…” 一头橘色短发的少年忍不住指着我咋呼起来。 “不…”我果断的摇头,“我只是出来买个菜的,我不认识你。” “你是蓝染在虚圈的手下,你没事啊??” 我把头摇的像拨棱鼓一眼,然后才露出圣母一般灿烂的笑容,“你哪位?不,我不认识你。” “啊….”他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我一番,随后才吞了下口水,.“啊,是这样的啊,抱歉,那是我错了,不过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他指着自己的脸,“真的没见过这张脸吗?” =。= 我转身就想走,却忽然间只感觉到对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瞬间郁闷了。 扭头,笑眯眯的对身后的少年说道,“你是克林顿还是小布什啊!?谁都得认识你啊!?黑崎一护先生!” “我…只是想跟你说,小心!”他猛然间一个大喝,然后直接把我一把拉入怀里,只听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我抬起头来这才看到两个少女摸样的人站在远处。 刚才我所站的地方赫然变为了一个大坑,上面还冒着噗噗的热气。 我抬起头来,只看到两个少女,一冰一火,同时异口同声的说道,“交出日番谷冬狮郎。” =口= 转脸我就想走人,然后我只感觉到一只手狠狠地揪住我的衣领,我提着葱扭过头来,才看到了黑崎一护满头黑线的对我说道,“你…这不是认识我吗?” 我一脸笑意的吐槽他,“咩…你真的没发现,我是不想认识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浅沫这囧货... 羞涩掩面~~亲亲大家 我一直在更新哦~~╭(╯3╰)╮ 131.黑掉灵王 我相当抑郁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鄙视笑眯眯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你真的没发现,我是不想认识你吗?” 瞬间,面前的少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霎时好看,他卡了半天没说话,许久之后,才有些艰难的开口,“现在也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 随着他的话语未落之时,巨大的红色火焰从背后袭来,我只感觉到脑后传来一股热流,瞬间便把我眼前的矮小民房洞穿。 我转过头来看向天空中的两个少女,与其说是少女不如说是虚更为合适,用虚骨所制作而成的发簪分别挽起两个人的长发,一冰一火,散发着严寒和灼热迥异灵压的两个虚漂浮在半空中,正从高处充满蔑视的看向我们,面容酷似的两个虚又在同时举起手来。 “住手!”我身侧的黑崎一护大喝出声,然后瞬间干脆的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牌子,一按之下,立刻灵魂出窍,以死神的摸样举着刀迎了上去。 =口= 我扭过头来左看右看,是在没发现周围有什么人,然后才把头底下看看看黑崎一护的肉体,橘黄色头发少年人类的身体正死死的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这是什么意思,混跑了,人留下? 抬起头来看了眼激烈的战斗,随着黑崎一护加入战局,三个人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 我赶忙走上前去,扛起黑崎一护的身体,正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靠,这小子也不轻啊。 正在我腹诽不已的时候,刚才倒塌的建筑里忽然冲出来一个穿着大花裤衩的家伙,他一面抱着一个奇怪的娃娃一面哀号,等看到我的时候,则突然间停下脚步来,然后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我,再看看死在我身上的黑崎一护,随后抱紧了下那个娃娃,对我亮出了大拇指,“做的真逼真!” 然后就夹紧了娃娃一溜烟的跑掉了... “你什么意思...”我扛着黑崎一护的身体,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家伙跑掉的方向,“喂喂,先生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认为我在抗充气娃娃吗?我擦...” 至于那个什么日番谷冬狮郎的小鬼,我拿眼角瞅了眼他的身体,才扛起黑崎一护的身体就跑掉了。 愿你家灵王保佑你没什么大事。 等我回到咖啡屋的时候,现在的员工,也就是原来的那群人渣们笑嘻嘻的走了过来,然后佐藤很自然的走过来,“哎呀,这不是那个黑崎一护小黄毛吗?” 他伸出手戳了戳黑崎一护的脸,然后才一面莫测的抬起头来看向我,“老板,你...连他都打了啊。” 然后才笑眯眯的一把拽过黑崎一护来,哥俩好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哎呀,快给我看看,你该在那里打工,对了,不给工资的啊。” “喂喂...他不是被我揍成这样的...”我满头黑线的看着这群家伙把人抬走,“还有,他也不是来打工的。” “老大,我们懂得,你不要多说了。”那群家伙集体点了点头,然后才极为谄媚的开口,“老大怎么会打人?老大这么可爱无敌的萝莉系美少女,怎么会打人?” “够了。”我有些头大的瞅了眼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然后才拍了拍手,赶紧招呼客人,这个人我还有用。 说完之后,便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随手一抄,直接把黑崎一护抗走。 来到咖啡店的小巷内,我才皱起眉来看着我抱着的这个肉体,随脚踢来一个纸箱子,然后把黑崎一护整个人丢到箱子里,再拿起一个碳素笔,在盒子上写上,喜欢我就把我带回家吧,这样的话之后,我就立刻转过头来,头也不回的往咖啡店里走。 谁管你... 第二天的一大早,那群被我压榨的家伙集体回了家,听说还有几个因为受伤太大,决定学好好好做一个打工族,因为那样有工资! 所以我现在的店内一片冷清,切,当流氓有什么不好,我撇了撇嘴。 因为受不了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陈述自己想要学好,为了满足他们积极向上的愿望,我就好歹放过他们一次,谁想到竟然变为了集体大暴动,所有人都要学好当打工族,真奇怪。 我打着哈切,我慢慢的晃荡了到了门口,从门外传来巨大的咚咚声吵得我头都快大了,我打开了咖啡屋的门口,才看到一身脏兮兮的少年站在原地。 似乎极为愤怒的看着我,身边还拖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箱子的样子,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然后才说道,“哦,这不是黑崎一护先生吗?” “你...这个家伙!” 少年刚一开口,立刻就打了一个喷嚏,随即才揉了揉鼻子,有些愤怒的对我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你知不知道我找这个身体找了多久!?” “哇哦,你该庆幸凭虚圈和死神的交情,你没去火葬场找身体就算不错了!” 想当初死神队长给我拿刀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呢! 我双手环胸斜靠在门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再说了,那时候我能帮你把尸体拿走就不错了,你现在的身体完好无损没成为残障人士,也都是靠我!” 我底气十足笑眯眯的说道,“所以呢...我们两不相欠,再见。” 顺手就想要关上门,然后下一秒,只看到一只手死死的卡住大门,黑崎一护满头黑线的看着我,“喂,你不要这样子。” 无奈的再次打开了大门,我觉得我回到死神的人生都跟黑崎一护耗上了,我真不知道我到底造了什么孽,“黑崎一护先生,你真的没发现我不想认识你吗?”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认识的时候,那些家伙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为...为什么?”我用一种你是坏虫的眼神围观黑崎,“是不是你引来的?” 少年瞬间囧了,他揉了揉脑袋,然后才对我说道,“说来话长。” 他橘色的眼睛有些无奈的落在我身上,“说起来。你为什么不想看到我?” 我抬起头来不耐烦的扫了眼天空,随后愣了一下,再然后低下头来,指着远处的那一片叫嚣着黑崎一护的虚,“看...那就是原因。” 再一次解决掉面前的N多虚的黑崎一护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少年坐在我的咖啡屋里,端起一杯橙汁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后脑勺,“啊,几天前,我在任务中的时候,见到了一群尸魂界的人。” 我端起他面前的水小小的抿了一口。 “然后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的样子,再然后十番队的冬狮郎就被通缉了。” “然后呢?”我好奇的抬起头来看了眼他,少年似乎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我,“恩啊,没了。” “........他为什么会被通缉之类的...你...完全不知道吗?” “不知道。” 被他打败了一样的趴在桌子上,我有些头疼的看着他,“那么,那些虚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想要找日番谷要拿到什么的样子,露琪亚已经被召回去了,啊...事情很严重了。”少年一脸严肃的看向我,“二番队他们还提到了王印什么。” 我一脸莫测的看向他,“那你干什么来找我?” “不知道。”少年干脆的答道,然后才笑着说道,“我直觉你是好人。” “而且,因为在前面的打斗中,你把我的身体拿走了,冬狮郎又行踪不明,所以我估计你也会受到攻击的。” “这么说...果然还是你害的!”T T 我肉牛满面。 黑崎一护最后嘱咐了句你要小心之后,就匆匆的回家,看上去是打算吃点东西换件衣服的样子,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才微微皱起眉来,扭过头来,摸了摸扑扇而下的小凤凰,它瞪大了一双绿豆眼,然后才歪了歪头,“妈妈,我们该怎么办?” 我抬起头来,看了眼慢慢洞开的虚圈的大门,才笑眯眯的说道,“烧光他们...” 下一秒,刚刚想要踏出脚来的众虚瞬间灰飞烟灭,似乎听到什么响动的佐藤有些迷迷糊糊的走下来,他挠了挠头,然后看向我来,“怎么?老板。” 我摸了摸小凤凰的脑袋,随后说道,“现在开始离开这里,别回来。” “哎?”对方似乎有些吃惊的看向我,“但是老板,我们还开店吗?” “怎么...”我忽然间错了搓下巴,“你想去尸魂界跟我一起开店吗?” “什...什么?”对方给似乎有点诧异的看着我,“等...等一下。” “老板,你在说什么啊?” 对方似乎有点诧异的看着我,我一脸严肃的说道,“因为我们的店铺太不纯洁了,我们被扫黄打非了,你信吗?” “不信。”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只信你杀人了,现在打算畏罪潜逃。” =。= 抬起头来看了眼黑崎一护所在的地方,然后才有些头大的按着脑袋,面前是一幢矮小而普通的二层楼房,从窗花外面看还能看到二楼晃动的橘色人影,我站在门口半天,然后才伸出手来敲了敲门,“啊,来了来了。” 随着蹬蹬的下楼声,门应声而来,出门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黑发小女孩,“啊,你...” 她似乎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跟黑崎一护如出一辙的长相让我也稍微愣了一下,“抱歉,我是来找黑崎一护的,请问他在吗?” 对方稍微拉开了点门,然后才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随意的扫了眼我之后,相当成熟的开口,“进来吧。” “一护哥,有人找你!” 我跟着对方一起走进了黑崎一护的家里,随意的看了看他周围的环境,然后才听到楼上传来噔噔蹬的响声,“啊,谁啊?” 少年似乎有些吃惊的开口,等到站在楼梯口看到我的时候,才更加吃惊的张大了嘴,“你...你怎么来这里?” 然后下一秒,干脆的一把抓过我来,直接往楼上拖,一面拖还一面扭过头来对地下的人笑着说道,“抱歉啊,这个是我的朋友。” 干脆的直接掩着我的嘴巴,然后打包到了二楼,少年直接把我往他的房间里一丢,便立刻嘭的一声关上大门。 然后扭过头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一脸抓狂的说道,“你不是不想认识我吗?你来我家干什么啊?” “啊?”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在怕什么啊?” “我就是来你家躲一下啊,因为不想被那些虚打扰。”从那些来者不善的虚上就可以知道我暴露了,与其换个地方躲来躲去,倒不如主动出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想当年我纵横虚圈的时候,对战的也都是瓦级的破面,哪轮到那群杂碎找我场子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说的王印在那里?” 嘛...如果我把王印弄烂,然后灵王跟我的约定自然就没有了,他也不能要回定金,我也不用弄出什么见鬼的青春之泉。 对,就这样黑掉灵王... 于是,我扭过头来上下打量一番黑崎一护的房间,只见床上赫然躺着的就是走失的日番谷,那个所谓的十番队队长,我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的看向他,“你找到十队队长了?” “恩...啊。”黑崎一护揉了揉后脑,一双橘色的眼眸转过来对上我,“有什么问题吗?” “没啊...不过按你的说法他是尸魂界的叛徒,这样堂而皇之的收留他没问题吗?” 少年果断的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的直觉!” 败给他了= = “难道王印在他的手上?”我有些怀疑的问道。 黑崎一护摇了摇头,上身穿着运动T桖,下身穿牛仔裤的少年摆了摆手,“我没有在他身上看到那个东西。” 我有些失望的看了眼他,黑崎一护瞬间满头黑线,“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很失望你没发现吗?” “发现了,所以才问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少年红着脸无奈的喊道,“你不会还在给蓝染当部下吧!” “不...”我义正词严的拒绝道,“他很早就不发工资了,我很勇敢地跳槽了。” “.........” 我瞅了眼不远处躺在床上的少年,然后才猥琐的眯起眼来,那么看起来置身事外的想法是没影了,那么干脆一点....目标--黑掉灵王! 作者有话要说:-_-|||各位,我继续网游去...音在找我,么么么 我会努力更新的...应该 132.所谓朋友 打从我决定黑掉灵王之后,就开始和黑崎一护进行友好的阶级有情,并且大手一挥,对他开心的说道,你不要再担心以前的事情了,我们已经一刀两断,我完完全全不会记恨的! 黑崎一护似乎有些囧的看了眼我,橘色头发的少年咳嗽了一下,“那么,你现在的打算是...?” “跟着你混呗。”我相当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虚圈的曾经雇员,我已经是尸魂界的黑名单了,所以窝藏尸魂界潜逃同级罪犯什么的事情,你完全不要担心,黑锅我来背。” 不...其实这个黑锅我光荣的套个我曾经的老大蓝染了。 尸魂界对我那边的记录顶多是一个悲剧的被剑八宰掉的人类,但是一旦加入了顶头boss那就不一样了,绝对会直接忽略我然后把罪名按在蓝染身上,只要我干的事情隐蔽一点,就可以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蓝染头上。 我激动地握拳,多完美的替罪羊! 老板,不要怪我黑你,要怪就怪你从不放工资还不给上三险。 “啊...”黑崎一护似乎满头黑线的看着我,他顿了顿,拿起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沉默了许久知道才说,“那真是多谢你了。” “不客气!”顿了顿,我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有些歉意的拉起黑崎一护的手,上下摇了摇,“我叫做茶浅沫,你可以叫我浅沫。” 黑崎一护似乎有些不适应的恩了一声,然后才急匆匆的拿出他的手来,脸上似乎还带了点淡淡的红色。 说完之后,才把视线再次转向那边的日番谷冬狮郎,然后才好奇的指着他扭头,“这家伙就是传说中尸魂界百年难道一见的天才。” “你知道啊?“黑崎一护有些诧异的看向我,橘黄色的眼上下打量我半天,然后才惊奇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当年蓝染大人说过啊。”我理所当然的看着他,“蓝染大人可是把每个人都说出去了,十刃可是人手一份的。” 黑崎一护满头黑线的看向我,“但是你不是十刃吧...” “我上头有人,十刃之一是我哥们。” 瞬间黑崎一护似乎闭上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顿了顿才对他继续说道,“就连你,你没发现我也认识你吗?” “尤其是你,在现世这么久了,我拿到的资料里你的也不少,似乎蓝染大人也很关注你的样子。”我想了想当年乌尔奇奥拉从现世带回来的信息,似乎满篇都写的是他,我仗着跟他关系还不错,也死皮赖脸的要了一份。 “....我?”少年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对我嚷起来,“我!?” 他更加吃惊的瞪圆了一双大眼,有些错愕的上下打量我半天,我微微眯起眼来,笑着说道,“怎么,不信啊?不信那我告诉你,黑崎一护喜欢穿的是绵质三角小白内裤。” 嘭的一声,面前的少年脸色瞬间红了,整个人如同可以煎鸡蛋了一样,火辣辣的直往外跑着噗噗的热气,“你...你...” 他舌头打结的指着我颤颤巍巍的说道,“为...为什么会知道?” 我抬起头来,一脸笑意的鄙视道,“你太小瞧虚圈的情报了,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虚圈的情报人员都可以集体死了。” “.......拜托,这算什么情报啊!” 黑崎一护似乎有点忍耐无能的吐槽,“还有你,没事闲的干就看这样的情报吗!?” “拜托。”我也很不爽的盯着他看,“你以为虚圈有什么?马克思吗?唯一一个什么书籍还是瞎子弄出来洗脑用的,什么蓝染大人无所不能,都快赶上□了!” 微微眯起眼,我继续对他进行教育,“我无聊的时候当然拿你的情报当睡前读物啊。” “......你把他当安徒生用了吧!”少年猛然间暴起,戳着我的鼻子傲娇的喊道,“你这家伙绝对绝对把它当安徒生童话用了吧!” 是恼羞成怒吧...绝对是恼羞成怒吧! 我在心底默默吐槽。 正在我们商谈的时候,楼下忽然间传来了他妹妹的喊声,黑崎一护有些诧异的走了出去,对方拧开门把手之后停在原地,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帮忙看一下他。” 然后便匆匆的跑下了楼,我抿了抿嘴,这事才看到身后的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我转过身来,慢悠悠的晃悠到床边上,这才看清楚了日番谷冬狮郎真正的长相,与其说年纪很大,不如用稚嫩来形容更为恰当,银色的短发看上去很硬,发型略显得有些凌乱,至于那张秀气的面容上,此刻似乎因为疼痛或想到了什么而微微的皱起。 躺在床上的少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我又往前凑近了点, 把目光对准了对方那稚嫩的肌肤,宛如剥去外壳的鸡蛋一般细嫩的肌肤,让人看着就有种上去捏一把的冲动,淡粉的嘴唇微微张开,上面似乎还有细小的裂口,显得少年似乎有些缺水。 我走到旁边端了杯水,然后稍微枕起少年的后脑,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他的嘴边,灌了几口。 躺在我怀里的人似乎呛了呛,然后才幽幽的醒过来,刚刚醒过来就一把推开我。 被他一把推开我干脆站起来,只看到他直接瘫倒在床上,日番谷冬狮郎抬起头来,有些怀疑的看向我,“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成熟,略微有种沙哑的味道,“你...到底是谁!?” 他似乎相当经腿的眯起眼来,我这时候才愕然的发现,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翡翠色,通透的如同一块清澈瑰丽的宝石。 我缓缓地笑起来,“日番谷冬狮郎队长,您现在处于很危险的地步。” 歪了歪头,我才继续说道,“蓝染想要王印。” 少年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染血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撕拉一声,再次破开,少年略微有些艰难的撑起身体,“你是说...”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是啊,蓝染大人想要王印,很危险对不对?” “我是来帮你的,也许你不会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必须赶快抢在蓝染之前拿到王印。” 黑崎一护有些头大的走上了楼梯,最近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那个蓝染原来的部下没死之外,竟然找到了他的家里来,实在让他有些吃惊,尤其是对方竟然说出来不再为蓝染工作的事情,更让他吃惊之余,不由得太阳穴直疼。 虽然对方的理由让他咋舌,竟然是因为不发工资什么的,但是从那双认真而又充满生气的眼神里,他似乎找不到对方欺骗的感觉。 哎...有些头大的打开了房价,黑崎一护瞬间囧了。 只看到整个房间内除了窗帘迎风飘荡之外,已经人去楼空了,别说是人了,鬼影都没有一个... 那个茶浅沫把冬狮郎打劫走了吗!? 黑崎一护有些急迫的往前跑了几步,却忽然发现床单上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张纸,名曰:“我们有事情先走了,麻烦你看家。” ......看什么家啊? 这就是我家! 还有...黑崎一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真的能无耻到从他家拐人还拐的天经地义! 还有,为什么冬狮郎也这样干脆的就跟着她走了啊? 黑崎一护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深受打击外加引狼入室这个概念!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方式。”我揉了揉眼前少年的头发,“就算你打算横冲直撞,也要考虑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啊。” 与其说是少年不如说现在已经变成了少女,和街区里的鬼们交换了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的甚至告诉我是从不什么浦原商店买来的,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带点口信或者烧点纸给他们。 日番谷似乎还不习惯现在的打扮,因为要去尸魂界所我们两个都穿上了死霸装,戴上假发和隐形眼镜,外加花了点妆的日番谷别扭到极点,如果不是用蓝染说服他,我怀疑他会直接暴走弄死我。 拉着眼前秀美的黑发少女仔细端详半天,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才整出来的,如果他提着那把长刀横冲直撞,是根本任何问题都解决不了的。 于是,我笑眯眯的把他的刀上绑上一圈绷带,然后还拿碳素笔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上‘洞爷湖’三个大字,随后郑重其事的放到少年手里,对方果不其然的皱起眉来,“这...什么?” “人要伪装,刀也要伪装,为了伪装,我觉得这个方式最好,以后如果有人问你。” “你就是,我的刀名叫‘洞爷湖’,始解我都帮你想好啊,叫做端坐于JUMP之上吧,洞爷湖!” 少年眉头一挑,眼角忍不住抽搐的看着我,头上挂了一个大大的十字,“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只是在怨恨一下而已,你不要太在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才好奇的问道,“说起来,为什么我一提到蓝染你就屈服了,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对方却猛然间瞪了我一眼,随后挪开了视线,看向一侧,“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哦....” 谁管你...只要你能让我拿到王印,你和蓝染是基友我都不会甩你! 尸魂界 因为他的便装,我们混入尸魂界还是相当顺利的,只不过尸魂界看上去并不大好,我和他谎称是四番队的人,并且委婉的表示想要去十番队。 结果对方却面带难堪的摆着手跟我们说,千万不要去之类的。 “你们不知道啊,十番队已经集体被软禁了!” 站在我们对面的死神似乎有些叹息说道,“现在尸魂界好像在害怕再出现一个蓝染一样,他们已经决定在日番谷队长回来前,不让他们出去提供消息什么的。” “真是可怕,难道除了五番队之之外,连十番队都要背叛尸魂界吗?”死神摇了摇头,似乎相当惋惜的叹了口气。 我身侧的日番谷则整个脸都青了,也不知道想什么的一样,因为他的伤势,浑身都有些软的样子。 有些担忧的扭过头看他一眼,站在尸魂界什么亭中间道路上的死神有些关切的问道,“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我一把把日番谷抱到怀里,然后干脆的把他的脸死死的埋下去,不让他说话,然后才笑眯眯的说道,“是这样的,我的妹妹相当仰慕日番谷队长,所以听到这个噩耗才会这个样子。” “啊哈...”对方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对我小声八卦兮兮的开口。“不过还是劝你朋友放弃毕竟好,日番谷队长只对雏森副队长很好啦,你妹妹是不会有什么希望的。” 然后他拍了拍胸脯,爽朗的大笑起来“你看看我,我也是很不错的!” 我激动地按下去更加激动的日番谷,然后才笑着说道,“真是多谢啊。” “那里哪里,像日番谷队长那样的小孩子,的确很能激发女性的母性呢,尤其是以温柔慈爱著称的四番队,啊哈哈...”他恭维我。 我更加激动地把越发激动的日番谷往怀里按,然后才一脸抽搐的笑着说道,“啊哈哈哈,是吗,我会好好跟她说的。” 这小子最后一脸遗憾的走掉了,并且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什么的,让我多联系他,我拿着手上的竹片扫了眼站在一侧火冒三丈的日番谷,然后才无奈的笑了笑,“我说,你好歹也敬业一点,别一听到什么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冲上去。” “......”他没要答话,只是狠狠地别过脑袋去。 “你不会懂得....”他微微皱起眉来,“那个人,决不能被蓝染利用。” 我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被蓝染利用吗? 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日番谷冬狮郎忽然间抬起头来,那双眼充满迷惘的往向远处的山丘,我扭过头去,也追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个双极所在的地方。 “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一切结束的地方吗...” 他意味不明的说出这样一番话后,便深深地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 “我的朋友....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朋友?”我有些诧异的接口,“持有王印的是你的朋友吗?” 哇哦,好劲爆啊...尸魂界自己出内鬼了... 日番谷冬狮郎恶狠狠地扭过头来,“你懂什么!?” “......莫非他想得到王印里的力量,然后报复尸魂界?”我眯起眼来,然后才忍不住轻笑起来,“真是愚蠢。” 冬狮郎完全忍受不了的看向我,怒气冲天的双手握拳,那双大眼压抑着怒气的望向我,“所以说,你什么都不懂!!!” “不...”我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一下子实在太快了啦,要是我的话,就慢慢折磨,突然间毁掉尸魂界什么的太傻了,真正的报复应该是剥皮去骨,杀过他所有的亲人,让对方在世界里孤独的活下去,没人能和他说话,没人理解他,最后没有人认识他...” “他不能和任何人说话,他会被当成疯子,他一无所有,他...” 我顿了顿,才笑眯眯的掩住嘴,然后看向眼前一脸震惊的少年,缓缓地吐出四个字,“生不如死。” “他是你的朋友对吗?那么,就赶紧阻止他吧,所谓的报复应该这样才像样子。” “你....就不想知道他背叛尸魂界的原因吗?” “问了你也不会说的,何况...”我看着眼前的少年,笑着说道,“他是你的朋友对吧,这点就足够了。” 为朋友两肋插刀理所当然! “喂喂..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回来报复尸魂界的!!!” “...........哈?” “那我的任务算是完毕了。”我摆了摆手,然后才继续说道,“我就先走了,我可是一点战斗力都没用的废柴。” 为了证明我说的还特地给他转了个圈子,“我连斩魄刀都没有,呜呜呜呜...” 少年似乎满头黑线的看着我,随后嘴角抽了抽,扭头就要走。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凤凰立刻化为了一片火焰,出现在我的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脸之后,欢快的说道,“妈妈妈妈,你真的没有那个斩魄刀什么的吗?” “曾经有...”我挠了挠他的下巴,小家伙发出欢快的呼噜声,“然后我把它烧成渣滓了。” 小凤凰僵... “别担心,呜呜呜,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掩面做痛苦状,“谁让他嘴贱,人品差,不讨人喜欢。” “所以啊,待会还要拜托你呢,呵呵...” “妈妈........为什么我忽然有种如果我不听话,你也会这么对我的感觉?” “错觉,这绝对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染染8.25号来玩,请假陪她......... 133.朋友之心 双极之丘 烈风阵阵之下的男子,终于放下了脸上的面具,仿佛是压抑许久得到了释放一样的愉快,他转过头来看向面前的银发少年,然后才忍不住扭曲的笑起来。 说不出是恨是怜的看着看着昔日的朋友,“好久不见了,冬狮郎。”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惹得对方色变,对面的日番谷冬狮郎只是忍不住垂下眼,“果然是你吗?”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面对着不理,草壁忍不住咬牙,像是嘲讽一样的开口,“你还不懂吗?把我们害到这一步的到底是谁!?” “对...”就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亦或者是陈述者当年的惨烈,被背叛到深渊永远无法爬起来,惨遭抛弃一样的痛楚让他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刻骨一般的仇恨腐蚀着他的每一块骸骨,那种痛苦的感觉就如同被硫酸滚过,亦或者还不如这样,被昔日誓约报效的尸魂界所抛弃,心底是连被剜下一块肉都无法言语的痛楚。 “就是他们...”如果命运使然,死让他和自己的朋友一起报复这个世界。 草壁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他就如同当年一样的拿着刀,一脸无措的看向自己,草壁举起王印,“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我,在沐浴了王印的光芒下,在虚圈得到了重生。” 对面的少年吃惊的瞪大了翡翠色的眼睛,如寒潭一般散发着淡淡寒气的双眼,凝聚了浓烈的难以置信和复杂。 “我要回来向尸魂界报复。” 草壁把视线转向手上的王印,“对,就是这样,砍吧!冬狮郎!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释放出王印全部的力量!” 他伸出手来,把王印往昔日友人的面前一放,随即,只看到少年猛然间拔刀而出,忍不住心底闪过一丝狂喜,“是啊,就是这样...” “我...”话语未落,他只感觉身边吹来一阵风,伴随着一阵清鸣,他拿着王印的手臂瞬间变为了一片尘埃,“怎么肯能?” 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只看到一只绚烂的凤凰衔起落在半空中的王印,转身就往天上飞走。 “王印!?”冬狮郎忍不住挥刀而去,却被对方轻松地躲开,几个来回之后,便消失无踪。 “冬狮郎!”正打算要迈步追的少年,陡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他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来,才看到昔日的友人身上满身是血。 左半个手臂都已经灰飞烟灭,他有些颤抖的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们还是朋友吗...” “说什么傻话!?”少年猛然间怒气的大喝,草壁忍不住笑了笑,“那就好。” 下一秒,他提起刀来一把抓过少年,把另一把冰轮丸架在少年的脖颈处,然后对着那些赶来的死神大喊,“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这样...”他小声的对冬狮郎开口,“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小凤凰飞到了不远处的庭院里,樱花树下的少女静静地站在远处凝视着双极之丘,它有些不满的啄了啄对方的手指,然后才摇了摇尾巴打开翅膀,挥动了一下,扇落多片樱花花瓣,染尽了眼前的美景之后,才啄了啄羽毛。 “妈妈妈妈,我做的很棒吧?” “呵呵...”站在樱花树下的少女笑而不语,然后才摸了摸它的羽毛,拿起从它那里得到的王印,“夕阳残,百生之相,朋友反目,无论多少次,我都无法理解这样的悲哀...” “到底是怎么样的绝望和爱,才会让他如此痛苦呢?” 她伸出指头逗了逗小凤凰,对方舒服的哼起来,“如果是妈妈会怎么办?那个朋友似乎做错事情的样子哦...那些死神都说他是坏人。” “哈哈...”樱花翩然飞落,白色的花瓣掉落在少女的肩头,随即便被轻风吹拂而过,她抬起手来轻轻地掸去身上的花瓣,随后才笑着说道,“如果我的朋友做错了...” 她似乎极为愉快的笑起来,浑身都充满了奇妙的灵气,在她周围的花朵争相开放,甚至于有的树木都忍不住探出翠色的嫩芽,明明春天已然要过,却又仿佛万物重归生机。 “那当然是...”她亲昵的点了点小鸟的头,随后才意味深长的说道,“抽他一耳光,然后再揍那个欺负他的人十顿!” “为什么...” “因为他是朋友,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只要是我的朋友,即使全是被对他背过身去,我也绝对不会,这样就足够了。 几天后 “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游戏机,“为什么我会被打的这么惨?” 在百无聊赖开始玩日本的游戏机之后,我已经第N次死在超级玛丽这个鼻祖游戏上了,次数多的我都难以理解!? “唔...”我纠结的看着眼前的电视屏幕,然后愤怒的暴走,“我靠,就算是真人格斗我也赢了啊!?” “我竟然连超级玛丽都打不过去。” NO...我的人生已经没药救了吗? “不,老板,从你放弃开店开始打电动变宅开始,你的人生就已经无药可救了。”在我身后拖地的家伙默默吐槽我,我扭头眯起眼蔑视对方,这家伙就是几天前又回来的佐藤浩二。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走掉的一群人,却又接二连三的走回来,按他们的说法是,就算有工资也获得不自在,听说还有几个立志上班族打了老板之后,差点弄死对方,结果警察局录口供的时候,他们居然说出了,谁知道那家伙那么不禁打,我们的老板可是能打穿一栋大楼的! 这群人渣再一次回来了,并且向我保证,只要给我钱就好,他们真的很想在店里自由自在的工作,我默默地吐槽他们是受虐狂。 没薪水的还干的这么起劲!你们是不是被蓝染洗脑了!? “老板...你再这样宅下去,实在有愧于你恶魔老板的称呼,要知道现在来店里的很多人,都是冲着恶魔老板这个称呼来的。” “.......你这么想死吗?”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佐藤,“说起来,老板....你这种天天打电动,打电动失败就出去打小混混泄愤的行为,真的很让人吐槽啊。” “在这样下去,你就会从阳光灿烂暴力美少女变为阴暗宅少女,哦,我觉得好悲剧啊...” “够了...”对方似乎终于止住了喋喋不休的废话,我当然也想出去啦,但是一出去就会遇到一护什么的人,遇到他们就等于麻烦,何况其他的死神又不如一护那个单细胞生物那么好打发,除了宅之外,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 我扭过头来,继续和超级玛丽奋斗。 “对了...”佐藤似乎有些诧异开口,我回过头来,才看到他举起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哦,镇纸...”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镇纸啊,对了老板,我们外面缺一个招财的东西,你看看这个如何?” 我挑剔的上下打量一番王印,随后才继续摆了摆手,“恩,也可以拉。” “哦哦哦,那我去了,对了老板...” “这个东西沉了吧唧的...能不能切碎啊?” “啊,这个啊,你去试试看...我觉得不大可能。” 几日后 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自在,然后才对我说道,“那个...” “你果然还是不想看到我吧....”不确定的对我开口之后,少年便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哇哦,恭喜你,答对了。” 瞬间,黑崎一护满头黑线。 “好了,不说这些了。”少年似乎对于我实在有点头大,他摆了摆手,然后才放下手里的杯子,“冬狮郎那个事情解决了。” “恩...是他们说的,那个尸魂界的叛徒叫草壁做的...跟冬狮郎没有多大的关系。” 黑崎一护似乎有点不适的皱起眉来,“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冬狮郎已经洗清罪名,恢复原来的十番队队长的位置了。” “应该要多谢你吧....” “只不过听说尸魂界的什么瑰宝似乎丢失了...” “哦...”我不太感兴趣的应了一声,瞬间,坐在我面前的少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似乎烦闷揉了揉后脑,然后才唰的一声站起身来,“总之,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尸魂界的,所以...对冬狮郎的事情,也多谢你了!” 黑崎一护一脸真诚的向我道谢。 我顿了顿,然后才抬起头来,对他笑道,“既然感谢的话,就告诉我一个事情吧。” “关于...葛力姆乔的事情...” 对方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然后才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只是稍微猜到了...不太敢确认而已...”我有些烦躁的按着太阳穴,然后慢慢的揉起来,“当年那么重的伤势下,如果他能活下来,我反而倒很奇怪,虽然我觉得他不是那么简单就会死的男人。” “是你杀了他吗?” 我面前的少年脸色顿时复杂起来,他似乎从未考虑过杀人的问题,只是单纯的挥刀以作为救赎而已,我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了,但是却笑不出来,我不想安抚他,因为我根本不想安抚我自己。 “你...”黑崎一护有些吃惊的自上而下俯视我,“为什么不自己去确认呢?” “因为会后悔。”我无奈的笑了笑,第一次感觉到笑容并不是那么欢快,甚至我都可以感觉到自己嘴角的抽动,是多么的虚伪,“我只会拖他后腿。” “即使去了...也一样吧,已经死了的人,重新回到虚圈,又要拖后腿吗?” 我想...当时的草壁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你....”黑崎一护似乎有些复杂的看向我,我才忍不住笑了笑,“别这样看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你这副样子,会让我很难受的。” “他是我的朋友,在我无力帮他的时候,我宁可站的很远,我不会拖累他,但是....” 他已经死了.... 我抬起头来,看了眼天花板,然后才撑起下巴望向远处的天空,蔚蓝的天空中依旧是原先的摸样,真是混蛋,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下雨吗? 我略微有些伤感的看向远处的天空,随后才听到黑崎一护似乎稍微说了句话,“抱歉...” “嘛...也不完全是你的错的,不要在意,那小子的个性早晚要惹事情。” “只不过...”我严肃的扭过头来,然后笑着说道,“你起码要给他立个碑吧。” “哎哎哎...”黑崎一护一脸扭曲的看着我,“虚也需要立碑?” “衣冠冢吗...”难得的少年似乎很精通古代文一样的提出这个概念,随后沉默下来,有些不确定又充满怜悯的看向我。“但是...什么都没了呢。” “那么就把你埋下去好了...” “哈?” “反正,在坟前把死敌焚烧了,葛力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握拳,我做亢奋状。 “哎哎哎哎!?” “别害怕,我开玩笑的,要烧也烧蓝染这个人渣...” 黑崎一护有些敬谢不敏的直摇头,伸出手来摊开手掌极为抗拒的问道。“烧他干什么...?” “去九泉之下发工资啊...那个牲口。” 我面无表情的瞅了眼他,“说起来,蓝染到底想对空町座做什么啊?” “你不知道吗?”他瞪大了眼睛有些莫测的看着我,我皱起眉来,然后才好奇的凑上去,“唔...是这样的...” “听说他想做王健....” “.........我开始思考毁约搬家的必要性。” 少年完全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随后才揉了揉脑袋,扭过头来没话找话的开口,“你那边的那个镇纸很不错的样子,在那里买的?” 我扭头扫了眼王印,“路边捡的...”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其实... 小葛还会出现...是不是诈尸...于是,沉默 134.徘徊死生 空座町 天空中若有还无的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不一会从天而降的雨水便慢慢的变大,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树叶被雨势打的完全垂落而下,青翠色的嫩叶上滚落下晶莹的水珠,反射着天边光芒的雨珠晶莹透明,随后,只听到林间的几声翠鸟的轻啼,雨势逐渐减弱,再次变为稀稀拉拉的小雨。 地面上已然被冲刷一新,偶尔还有几个枯枝败叶落在地面,被雨水打湿停留在地面久久不愿离去,林间马路旁的小水沟里汇聚了大量的雨水,顺延着公路流淌而下。 面前的墓碑也被雨水完全打湿,青石的墓碑上因为雨水呈现出不一的划痕,空荡荡的墓碑上只写了两个人的名字,难免让人感觉到有些寂寥,在碑前的香火被雨水扑灭,或明或灭的发出微弱的火花,本该香烟袅袅的碑前反倒因为雨水,显出了几分清新,蹲在碑前一身黑衣头戴黑色宽边太阳帽的少女双手合十,她身后举着伞插着兜的橘发少年表情虽然依旧凶恶,但是却多出了点难以言喻的复杂。 难以想象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女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刻,黑崎一护忍不住把眉头皱的更深了,却忽然间听到前面少女的声音,依旧如同以前一般的清脆,爽快的就如同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嘛,如果总皱着眉头的话,是会变老的...” “黑崎一护,总用一张可怕的脸对待别人的话,会把人吓跑的。”少女回过头来,对他笑了笑,那种仿佛是阳光一般的笑容让黑崎一护忍不住眼角一抽。 乌黑的头发披散而下,长顺的发丝被压在漆黑的帽檐下,一身黑色运动加短裙的少女看上去难免被压抑的黑色和墓碑,染上了一层阴郁的严肃。 “呐....”黑崎一护左右看了看,举着黑色的雨伞的他,侧耳听着天空落下的雨滴打在雨伞上,发出的噼啪噼啪的声音,感受着周围的风刮来的雨滴,打落在脸上的奇妙感觉。 想起那个桀骜不驯的青年,即使是黑崎一护都有些无法理解,至于眼前的这个少女,他就根本没指望能理解他。 深深地吸了一口深山里的空气,感受到那种沁入人心深处的清新,“说实在的,我完全不理解你...” “我也不奢望你理解。”对方以一种你这种单细胞生物的眼神看向黑崎一护。 再次深吸一口气,黑崎一护爆吼出声,“我是不懂你为什么在宠物坟墓这里建碑啊啊啊!”说完之后,举起伞就胡乱的挥几下,鼓起脸皱眉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 黑崎一护气呼呼的扭过头来,囧囧有神的看向周围那一圈猫猫狗狗的墓碑,然后才忍不住扶额低头,以手掩面,“你....是不是和葛力姆乔有什么过节啊!?” “没有哦...完全没有~~虽然他抢走了我的食物,还喜欢咬的我满手是血,还经常殴打人家,但是我俩绝对绝对没有任何过节的啦。” 少女托腮笑眯眯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把它丢到宠物墓地来....黑崎一护忍不住默默吐槽... 一身黑衣的少女抬起头来,恰好露出了那双漂亮的双眼,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泉流淌着无尽的光泽,仿佛是孕育着希望的摇篮,虽然清浅却让人一看之下便挪不开眼。 “嘛...所谓的建碑这种事情,是为了思念用的...” 一贯没脸没皮外加神不叨叨的小丫头在一护看来头一次如此郑重,她合十双手,“如果只是在心底想,只不过是区区几年的时光就会遗忘,但是如果每一年都来看看他的话,一点不会忘记的。” “葛力没有家人,所以,只有我这个朋友来为他立碑拉。” “没有人会永远停留在伤感之中不可自拔,没有人会永远深深记住一位挚爱的朋友,因为永远这个词...没有人能够达到。” “那么...”她笑眯眯抱着膝盖自下而上看向一护,“只要在我们能活着生命之中,记住他,就好了,死去的人停留在了过去,而活着的人有两个责任,记住他然后好好活下去。” 她站起身来,摊开手来似乎在感受着这一片清新的空气,“让我们来代替他们呼吸这一片清爽的空气吧,然后走下去。” “不...”黑崎一护满头黑线的打断她,“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买块宠物墓碑。” 混蛋啊!不能因为对方变化成猫还是豹子就把人家往宠物堆里塞!!!---by内心咆哮的小草莓。 淅淅沥沥的小雨雾蒙蒙的,渐染了少女那一片清秀的眉眼,漂亮到有些流光溢彩的眼底划过浅浅的笑意,精巧的线条勾勒出微圆的大眼,黛色的眉头上挑,深色的羽翦在白嫩的脸上投下深色的阴影,随风飘来的雨雾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反倒显得那双眼更为明澈。 “愚蠢的人类啊...让蓝染大人来教会你正义的真理吧!” “............” “对不起,我跑题了。”少女毫无羞涩的咳嗽一下,然后才笑着背过手,“所谓的虚是没有心灵的生命,感受不到爱的存在。” “....你这个话题突然变得好沉重....”忍不住啊,忍不住,黑崎一护真的很想吐槽她。 “.....嘛,即使我把葛力当做朋友,对于他而言也说不定从不以为然呢。”少女摊开手,懒懒的说道。 这句话让黑崎一护稍微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 “虚是感受不到爱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他能在这种地方,感受到浓浓的爱意。”少女笑眯眯的把手放在心口,然后闭上了眼,“他生前的爱由他的亲人承担,化虚之后的爱由我来感染,这么说是很自大了一点,因为葛力没有心,所以我希望他死后能得到在虚圈感受不到的爱。” 对方说到这里,突然间别过头,一脸郁闷的继续说道,“虽然我觉得,以他的个性更喜欢呆在拳击场之类的地方。” =。= 请不要在这么严肃的时候吐槽.... 看着少女转身就要走的样子,黑崎一护忍不住出声,“喂...你还没有说清楚到底为什么在宠物这里呢?” 对方却回过头来,双手一合,“嘛...大概是因为,喜欢宠物的人,还会给宠物立碑的人,都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吧。” 黑崎一护愣了一下,才发现少女似乎已经冒着雨走上了马路,才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喂....” 寂静的森林里再次传来几声咕噜声,然后只听远处的啪嗒啪嗒踏水声,再一次归于一片平静。 几日后 “咦...”我有些诧异的放下手里的游戏机,然后才扭过头来,刚才还絮絮叨叨跟我说您不能再死宅下去的家伙,已经倒在地上失去知觉了。 我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拿手指戳了几下,然后才发现对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喂...今天发工资哦....” 我伸出手来,推了他几下,对方反射性的挥掉我的手,嘟囔道,“做梦去吧,老板那个死人,才不会发工资呢!” “...........我靠!”直接一脚送他继续入睡,我囧着脸往外走去,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按着胸口,我只感觉到一股强力的压抑感,仿佛是一种时空被整个扭曲一样的不和谐感,让我置身于一片难言的违和感之中。 我抬起头来看了眼周围的天空,然后才忍不住按着头,身体的血液几乎冲到头上,惹得耳朵轰鸣一片。 蓝色的碧空中连飞鸟都没有,夏至的蝉鸣也失去了声音,我舔了舔指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如同凝固了一样,连一丝的风都没有,天上的太阳也像是笼罩着一层薄纱,呼吸之间只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灵气环绕。 .....尸魂界? 不可能啊...尸魂界怎么会搬到现实来了? 而且时间和空间几乎都停止了流动一样!? “这到底是...”我转过头来,望向周围的环境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不远处冒起了浓浓的巨烟,酷似爆炸一样的效果下是强大的灵压碰撞,而且主人我还算比较熟悉。 ---是十刃。 “竟然是他们。”我忍不住在这边抓头,“尸魂界也太大手笔了吧,这样子简直是在作恶啊。” 居然封住了整个空间不让我跑路,真可怕,虽然我还是打的通的,对... 我立刻冲回去收拾包袱打算跑路,背起巨大的旅行包包就打算走掉,我对着里面的那群人挥了挥手,:“各位啊,你们要相信尸魂界会救你们的。” 虽然从灵压的浓度上看...这次尸魂界很危险。 前脚刚刚踏出门,我瞬间就僵在原地,因为我的门口刚好站了两个人似乎正在商量着什么,从其中一个戴着绿帽子踩着木屐笑的一脸邪恶的样子看来,是蓝染大人爱之入骨恨之磨牙的浦原喜助... 嘛,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是直觉... 也许当年这俩人在尸魂界有一腿也不一定。 至于站在他身边的爆乳豪爽女子疑似当年隐秘机动司的前任部长---四枫院夜一。 我眼睛直抽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对,就当没看到,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是一个打算远足的普通人! 我背着包包努力无视掉面前的两个死神,然后一脸镇定的从他们的身边路过,然后走向远处的汽车,面无表情的打碎他的玻璃,然后打开门来正准备往上坐的时候,瞬间只感觉到有人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扭过头来,看了眼揪住我衣服的女子,然后才挠了挠头,“哎呀,奇怪,怎么走不动了?” 对方似笑非笑的看向我,那双猫样的眼里写满了狡猾,麦色的肌肤显得女子爽朗豪迈,对方咧嘴一笑,“哟,小鬼,别装了,你要是看不见我们,现在早躺在那里歇息了。” “.........”我笑眯眯的看向她,“大姐,你就给个面子装看不到不行吗?” 瞬间,对方囧在原地,她身后踩着木屐的男子噗嗤笑出声来,得到伙伴的怒目相视之后,才赶忙摆了摆手,“嘛嘛,夜一桑,不要这么火大嘛...” 面对着面前一脸期待看向我的两个死神,我感觉到心脏开始发疼,我甚至可以猜想到蓝染大人看到我的时候,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比如说...哎呀,浅沫你没死真的的确出乎我意料之外啊... 当然,我也要忍住吐槽他的冲动,你这个不发工资的人渣。 “这位小妹妹...”浦原喜助拉低了下帽子,然后笑眯眯的凑到我的面前来,上下打量半天,“你...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人类啊。” “我就是...”我鄙视的看向他,然后拉开了领子,“怎么,想验货啊,来吧。” “...........”对方却猛然间往后退了几步,拿出白色的小扇子掩住嘴,扑扇扑扇的摇了几下,“不要这么激动嘛~~” 浦原喜助阴笑着继续开口说道,“撒,这位浑身沾染着强烈一护灵压的小妹妹。” “.........”我现在已经不想解释了,我已经完全无力了... “呐,喜助...我看这小丫头似乎认识我们呢。”四枫院夜一再一次开心的伸出手来,指向我,继续说道,“嘛,怎么说也是搞了邢军很多年,这小丫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可疑的气息。” 我忍不住抬起头来,囧囧有神的瞪着她,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看吧...”四枫院夜一露出狡猾的笑容,“这丫头的确认识我们。” “撒...”她猛然间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瞬间本能的直接一挥手,打开了她的手掌,对方有些吃惊的收回手来,然后才更加邪恶的笑了起来,“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类啊,即使是织姬那孩子,也会不有这样的速度。” “所以说...小妹妹,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 四枫院夜一错了搓下巴,愉快的笑了笑。 “我去做俯卧撑行吗?”我觉得我开始破罐破摔了... 真麻烦,如果不是不清楚他们两个人的深浅,我真想直接把他们烤成盐柱! 正在我们交谈的时候,不远处接连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强烈的灵压夹杂着石块飞溅出来,落得满地都是,楼房也整个开始扭曲变形,承受不过过强的灵压而开始崩塌。 四枫院夜一爽朗的笑了笑,“你还要在这里吗?” “蓝染想要把整个城镇变为一片死城,在这里的话,也会被杀的。”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呢?” “.........”我顿了顿,然后才抬起头来,一脸坚定地说道,“不,我认为我是可以出去的。” “嘛...”浦原喜助笑眯眯的拉了拉帽檐,“难道你在这里没有什么想要守护的东西吗?” “守护的东西如果太多了,就会什么都守护不了,我决定还是只守护我的朋友。” 背着一堆东西,我冷漠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对于佐藤他们的舍弃,我从心底不认为我有多对但是也没用多大的错,我不是个好人,我要守护的东西太多了,就会变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于是,我对着一脸复杂的两个人说了声告辞,转身就向小镇的边缘跑去。 “喜助...那个小丫头...”四枫院夜一双手环胸,然后才扭过头来,“你怎么看...” “嘛...想要置身事外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浦原笑眯眯的拿起扇子来摇了摇,“说起来,我们还是赶紧赶去那里比较好哦。” 正说着,只听到蹬蹬的跑步声,他们扭头一看,才发现刚才的元气少女背着包包跑了回来。 “我...决定跟着你们一起混!” “为什么?”夜一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才发现少女字圆铿锵的答道,“因为我忽然想起来,有个朋友的碑在这里!” “.......碑?”夜一忍不住抽搐起来,“那东西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少女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一双生气勃勃的大眼写满了严肃,“那东西和我朋友生前一样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困 么么 收到两片长平很开心=w= 码字发文 135.并肩战斗 浦原喜助用充满难言的复杂的表情看向那边少女,然后才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后领,正打算跑路的少女瞬间僵在原地,浦原摇了摇手里的小扇子,“嘛,茶小姐...你刚才可还豪言壮语的呢,现在临阵退缩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谁说我要临阵退缩?”对方扭过头来,默默地抽了抽嘴角,“我只是看到蓝染有点心理阴影,你得让我稍微缓缓。” 浦原喜助略微挑眉,然后才笑眯眯的凑到对方面前,满意的看到对方脸上浮现出的厌烦,才笑着拉长了调子继续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茶小姐想要跑掉呢。” “怎么会...”少女忍不住撇了浦原,然后才把书包抱到面前来,拿出里面的矿泉水灌了几口,“我只是在思考如何平复我紧张的心情,作为一个讨薪人,我感到压力很大。” 完全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浦原喜助摇着扇子高深莫测的笑着,看起来这丫头跟蓝染认识啊,而且似乎还很熟悉。 “既然这样,就请茶小姐务必紧紧地跟在我们的身后了。”浦原喜助扭过头来,看了眼在房屋间跳跃的夜一,得到了对方微微点头的回应后,才一把打横抱起某个小丫头,笑嘻嘻的说道,“我想这样子,应该会快一点吧。” 她的态度倒也洒脱,并没有尖叫,这倒让浦原喜助有些惊奇,他低下头来,看到小丫头用控诉的大眼瞪着他,“为什么不是那边的漂亮姐姐?” “...因为如果是夜一的话,我会吃醋的。” 得到对方的怒瞪之后,嬉笑的男子才摇了摇头,“嘛,开玩笑的,因为夜一的速度带了个人会受到影响,而她代人的方式一般是拉着手。”浦原喜助用充满调侃的笑容瞅着这个小丫头,“怎么,想试试?” “没兴趣。”对方在他的怀里摆了摆手,然后才死死的盯着他半天。 “嘛...如果茶小姐想说什么,我是绝对不会拦着的。” 对方似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来,“老流氓。” “............” 浦原喜助笑眯眯的没说话,然后瞅了眼对方怀里举着的水瓶子,下一秒,脚下的步伐瞬间停滞,只看到某个人呈现直接直接飞出去,好在某人的反应速度也不慢,从跌倒到地面的瞬间,直接右手撑地,然后一个侧身转了个圈子直接站起身来。 虽然手里的水瓶子成直线飞出去,浦原喜助笑眯眯的瞅向水瓶子砸过去的方向,然后才拉低了下帽檐,敛去了笑容。 “好久不见啊,蓝染...” 下一秒,他的笑容就顿在唇角,已经和崩玉合二为一的男子被掠去清水稍微的沾上了一点点的水珠,蓝染随意的抹掉脸上的水珠,然后才笑着说道,“啊,浦原喜助,你就是打算这样欢迎我的吗?” 浦原喜助正打算答话的时候,只看到那边的蓝染陡然僵住,然后忽然间露出奇异的笑容,身上的灵压开始成倍数的增长起来,他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水吗?”即便是蓝染也露出了些许诧异的表情,随后才笑的意味深长的说道,“被水淋上的地方,可以感觉到源源不断地力量,不可思议...” 喃喃的自语之中充满了暗哑的邪恶,带有着蓝染一贯的低沉和神秘,他举起手来,拿起刚才还仅剩下的一颗水珠,随后才望向那边的少女,“哎呀...这不是浅沫桑吗?” “许久未见,你拿来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下一秒,蓝染的灵压陡然增高,浦原喜助甚至可以感受到强大的灵压,搅动这些已经凝固的空气而形成的气流,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天空因为他和崩玉的灵压,已经开始慢慢的变成深蓝色,蓝染伸出手来,以一种君临于万物之巅的姿态缓缓地开口,“那么,小丫头,那么有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浦原喜助也忍不住把视线投注到那个站在那里的小女孩身上,只见对方茫然的环顾左右,然后才揉着后脑,随即,有些不确定的抬起头来,“你是指矿泉水吗?” 我奇怪的瞅了眼爆发的蓝染,然后才是稍微往后退了三步,站好之后才扬起头来看向那边和崩玉合体的蓝染。 作为昔日让我仰望的老板,此刻的他比起当年的沉稳更多了些张狂,似乎因为体内的力量过度的膨胀起来,一贯冷静克制的话语也开始走掉,充满了浓郁的张狂以及傲慢,仿佛是被冷静了一千多年的死火山终于喷发了一样,虽然这个比喻真有点损,但是我觉得很实在。 “你看上去似乎有点震惊啊...” 蓝染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我,我抱着包包笑着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哪里哪里,蓝染大人风姿无双,请问...您去哪里整的容?” “........”蓝染瞬间沉默了一下,许久之后,他才笑的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是和当年一样啊,看起来,你似乎没什么问题呢,真可惜...” 蓝染用充满感慨的语调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哦...boss!”我闪亮着星星眼的看着他,下一秒,立刻面无表情的扭头看向浦原喜助,“我...该感动吗?” 浦原喜助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蓝染没有再过多的理睬我,他转过头来对浦原喜助傲然的一笑,“这就是崩玉,是你们都无法的理解的崩玉啊。” “你无法驾驭的崩玉。”蓝染把手放在心口上,似乎在感受着崩玉的力量一样,慢慢的说道,“现在已经听懂了我的心情和想法。”蓝染伸出手来,仿佛是要探取天空一般紧紧握住拳,棕色的眼落在我身侧的浦原身上,充满了不屑和杀意,随即用高高在上的语调继续说道,“你们认为崩玉的力量是什么?” 我忍无可忍了,我卡住脖子,忍的浑身发抖。 蓝染大人啊,你怎么一和崩玉合体就脑残呢=。= 看到蓝染继续用装逼十足的语气自问自答,我就开始压住脖子死命的忍耐下去,待蓝染大人终于解释完了为什么他比浦原喜助更适合崩玉之后,才把头转过来看向我,“哎呀,你让我想起了崩玉对你的评价。” “崩玉是可以把希望变为现实的东西,朽木露琪亚可以把力量转给黑崎一护是因为,她打心底对志波海燕的死亡深深的懊悔;黑崎一护的两个朋友能够有力量,是因为自心底诅咒着无力的自己;那么,告诉我,你在经历崩玉的洗礼后却没有任何的力量。” “你所期待的到底是什么呢?” “你....从没有诅咒过无力的自己吗?”蓝染摊开手来,声音柔和却又充满了愉快的责问,“你如此的不相信外界的力量吗?” 我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蓝染,他的笑容依旧如同当年一般,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很多年前的他把自己深深的隐藏,现在的他如同出鞘的寒刀,把自己骨子里高傲的一面完全的展露出来。 应该不会这样,难道是崩玉的影响吗? 死死地盯着蓝染,我随后继续说道,“没想到蓝染大人也不了解我啊。” “哦?” 我抬起头来看向他,笑眯眯的答道,“现在的您是如此依赖崩玉,你把一切寄托在崩玉身上,我的确不会。” “因为如果把希望寄托在死物上,早晚有一日,是会落得一败涂地的。” 我身侧的浦原喜助忽然间笑着出声,我扭过头来,才看到他笑着伸出手来,指着不远处的天空,“茶小姐,你的方位似乎有误啊,蓝染明明在那边。” “...............” 浦原喜助笑着合上扇子,然后才一脸严肃的看向我,“还是说,你看到的才是真正的蓝染。”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只听到一声巨响,仿佛是玻璃被打碎一般的声音从天空传来,伴随着碎裂的天空出现的橘发少年提刀砍下。 却被蓝染轻而易举的闪开,黑崎一护一击不中干脆的直接瞬步,往后跳跃了几下,在天空站稳之后,才一脸警惕的看向那边的蓝染。 “我猜....”蓝染忍不住笑了起来,依旧是一派温和儒雅之中隐藏着霸道,“你一定在想,如果刚才砍下去的时候,先使用天锁斩月才对。” 与之相对的是黑崎一护的脸上浮现出愕然的神色,蓝染如同一个探讨着,洞察着一切一般的继续对黑崎一护陈述起来,“让我来告诉你吧,那是没有用的。” “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黑崎一护在天上似乎稍微吞了下口水,然后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来,连动作都开始散漫起来,似乎真的被说动了一样,我瞬间在底下挥着手开始吼起来,“别被骗啊,黑崎一护!” 陡然爆发出来的声音让所所有人把视线再次集中在我的神色,我忍不住对着黑崎一护挥手,“蓝染他就是一个忽悠人不发工资的囧货啊,你不要相信他啊啊啊!!!” 晴空之上似乎陡然间回荡起我的声音,眼看着大家把视线转到我的身上,我笑眯眯的对黑崎一护继续言传身教,“我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你到底对工资有多大的怨念啊,你这家伙!”黑崎一护忍不住在天空上指着我吐槽。 “我靠,你有本事去体会一下十年没工资的感觉啊!”我指着他反驳,“你以为打工族好混啊!” “哼。”少年别过头来,恶狠狠的不再理我,而是把目光对准了蓝染,蓝染笑眯眯的拍了拍手,随后低下头来看向我。 “我真是小瞧你了啊,我曾经的部下,可以看透幻觉,镜花水月竟然对你失效,我是不是该称赞一下你呢?” “不...你只要把工资发了就好了。” “呵呵...”蓝染笑了笑,并不答话,只是淡淡的扫了眼我,“所以,为了弥补这个问题,银...”随着他的话语一落,我只感觉到脑后传来一阵旋风,回首试图抽出索多玛之棍,却只感觉到刀锋的凉意已然抵在脑后,下一秒,只听刀刃交错传来的刺啦一声之后。 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我的身前,啧了一声,随即才甩了甩手,然后才转过头来,逆着光站在太阳下自上而下俯瞰我。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三秒,“诈...诈尸吗?” 瞬间,只感觉衣领被人一把揪起,整个身子都被对方提起来悬浮在半空中,对方极为不爽的挑着眼角,恶狠狠的开口,“喂,你臭丫头什么意思!?” “看到本大爷还活着这么不高兴吗?” 我瞬间泪汪汪的抬起头来,“哦,葛力,葛力葛力葛力,我家的小猫猫,你还活着啊!” “给我滚!”格里姆乔直接给了我一脚。 我轻松地躲开之后,才站在原地抽着嘴角说道,“谁知道你还活着啊,黑崎一护跟我说你已经死了。” 桀骜不驯的蓝发青年挑眉,冰蓝色的眼眸收缩成为竖瞳,随即果断炸毛,“你说什么,黑崎一护那小子说本大爷我死了!?” “算了,先不说这个,你现在是哪头的?”我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才把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蓝染。 格里姆乔冷笑一声,“你说呢?” “为了我们的工资,上吧!”我踮起脚尖拍了拍葛力的肩膀,他恶狠狠地扫过我之后,才揪着我的领子往前拖,“你给本大爷好好看好。” 他竖起拇指指向自己,然后才回过头来,迎风张狂的大笑,“本大爷的英姿。” 葛力姆乔一把按住我的脑袋,然后把我拖到他的面前来,我的眼底立刻便映入那双冰蓝的眼,如同蓝色流萤一般的亮蓝色让我稍微有些怔住,葛力姆乔呲了呲牙,随即俯下身来,微微眯起竖瞳,“然后,给本大爷有多远滚多远,听明白没有!?”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笑的阳光灿烂的说道,“我不会死的。” “这一次,让我们并肩战斗吧,大猫。”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开学了啊,抱抱,我先回更新再回复留言=3= ╭(╯3╰)╮ 136.蓝染没用 清风拂过,因为周围人强大而繁杂的灵压带动起的风声,灌入我的耳膜,吹得我衣衫都有些猎猎作响,周围的空气也慢慢的开始灼热起来,烤的人有些发闷,我卡着有些干燥的嗓子刚刚想要继续开口。 却被人一把狠狠地掐住脖子,双腿差点离地,葛力姆乔狞笑着拽起我来,“你说谁是大猫啊?” “.....松开我,咳,葛力你冷静一点啊!” 对方的手稍微的松了一下,然后才啧了一声,收回了手。 我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青年,冰蓝色的短发不知道为何已然变长,却更增添了一分自然地狂野,俊朗的线条一如当年,就连眼角微微上挑的嚣张都不改半分,那双冰蓝色的竖瞳里映照着淡蓝色的冷光,薄薄的嘴唇上似乎还被咬破了一点伤口,染红的鲜血衬得对方笑容更加狂肆。 “你相信我吧,我绝对不会再拖你后腿了!”我双手叉腰,然后才继续说道,“而且,我很担心你拖我后腿!” 葛力姆乔眉头一挑,他低下头来,忍不住嘲讽起来,“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连市丸银的攻击都躲不过?” “那是意外!”我梗着脖子反驳他,“谁知道他会从后面突然袭击啊?居然玩偷袭,人渣!” “你怎么不说你大意呢?臭丫头。”葛力姆乔不甘示弱的反驳起来,我和他当着所有死神的面开始吵起来,“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啊,没事闲的干就知道追着尾巴转圈的臭猫。” 格里姆乔倒噎一口气,然后才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就有多好吗?没事闲的干天天追着蓝染屁股后面要工资!” “怎么,你想打白工啊?”我笑眯眯的叉腰,恶狠狠地反驳他。“而且你知不知道,跟蓝染要工资是很让人烦恼的事情,每次都要面对他或许裸奔或许正在吃饭的样子,还有一次,他只穿着三角内裤,我还得死死的对着一把刀要工资,你知道没笑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吗?” “还有啊,蓝染穿三角内裤也就算了,居然还没有J8,蠢货,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我伸出手指向对面的男子,“我可是忍了多少年都没有说出这个秘密,蓝染是一个没有J8还妄图征服世界的男人。” “........”他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第一次用相当复杂的表情看向我,我拍了拍胸口,“这下你知道要工资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了吧。” 他呲出绚烂的白牙,冰蓝色的竖瞳几乎眯成了一条线,“你....” “你们两位。”身侧传来了浦原喜助的声音,他伸出手来,弱弱的申辩了一声,“你们两位可不可以稍微暂停一下....” 他的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嘛,虽然我不介意这位小姐继续爆料,但是...你原来的上司可是气的脸都青了。” 我扭过头来,在逆光中看了眼蓝染大人的脸色,瞬间合上了嘴,然后才笑眯眯的跟大家摆手,“别客气别客气,你们什么都没听到,对吧。” “这么说...”蓝染反倒极为好脾气的笑了笑,然后眯起眼来,“你从最开始就有这样的能力了吗?” 难为他能从那么多话里挑出我的重点,蓝染端立在高空之中以一种俯瞰的视线,继续望向我平淡的陈述道。“我真是小瞧你了。” 话虽如此却绝对没有任何懊悔的感觉,反倒如同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或者跳梁小丑一样缓慢的继续说道,“让我猜猜,是崩玉给你的力量吗?” “啊哈...原来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啊。”蓝染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我,看得我浑身发寒,连笑容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那么能蒙蔽我这么久,还真是该称赞一下你呢。” “还好,起码大人您没有说出,一切早如我所料,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蓝染的笑容僵在唇角,随后才叹息一般的说道,“的确,很可惜呢,虽然只是一个弱小的人类,但是却聪明的让人赞叹,可惜啊...” 他话音一落,我只感觉到耳后传来一阵分,抬脚就给了来袭的方位一脚,“你还来啊!?” 直接大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在对方有些诧异的瞬间干脆的给了他下面一脚,然后死死地往下踩了几下,回身一个后旋踢,再以一个向远处外抛作为结尾,干脆利落。 然后才利落的揉了揉手腕,笑眯眯的看向远方倒地按着伤处的银发男子,“市丸银大人...”特地拖长了语调,我懒洋洋的继续说道,“您每次都这样子,从我身后而来,会让我觉得您像是一个□狂一样,很有一种掘断你的冲动的。” 瞬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过了不一会儿,反倒是浦原喜助笑着拍了拍手,“精彩。” 蓝染大人也沉默了片刻,许久之后才似笑非笑的开口,“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转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吧。” 敛去了脸上的笑容,蓝染的表情变得阴冷而严肃,就连声音里都仿佛能冻结成冰,“你...刚才拿来的东西是什么?” 我无奈的往后退了几步,提高了警惕,拿起手上的索多玛长棍,横在胸前,紧紧握住镂空的银色棍子,摩挲着棍身上的咯手的花纹。“所以说...真的是矿泉水啊!” 摆明了不信我的蓝染似乎已经懒得再质问下去,他随手一挥,直接在瞬间就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本能的直接飞起一脚,却被人一把抓住,果断的一个转身,回身往后稍微一个扯步,随后才发现被浦原喜助一把抓住手臂,我有些诧异的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浦原喜助拉低了帽檐,勾起嘴角来对我笑了笑,“嘛,看起来把你带来似乎是个错误呢。” “那么...”他顿了顿,特地伸出手来按在我的头上,随即对我笑着说道,“还是请你快点逃吧。”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浦原喜助勾起嘴角来,“嘛,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如果你的确有那种东西的话,就快点销毁吧。” 不...不是啊,真的是普通的矿泉水... “我可不想被蓝染这个自大的家伙拿到,对了。”他随后笑眯眯的看向我,竖起一根手指,“记得给我留一份,我对那种水的材料很感兴趣呢。” 所以说...其实真的是普通的矿泉水... 无论我怎么说他们都认定了矿泉水有问题,而浦原喜助则更是干脆的表达出,你最好赶紧滚蛋要不我们的战斗会变得更麻烦的信息。 难道我打算爆一次seed结果被所有人都往外哄,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才扭过头来笑的一脸灿烂的伸出手,用闪亮的星星眼望向那边的葛力姆乔,用最奔放的声音喊道,“葛力,我们私奔吧!” “.........滚!” 得到了对方不近人情的回应之后,我才忍不住抽着嘴角说道,“你个傻逼,你以为你是奥特曼吗?你真的打得过蓝染吗?让这群死神送死不就完了吗?这种事情和我们根本没什么关系吗?哪怕世界杯毁灭了,我也会救你的。” “喂喂....”自天上传来了黑崎一护的声音,“我听到了!我真的听到的啊!” 我抬起头来,立刻对上了少年青筋直暴的脸,橘发热血少年愤怒的指着我,“我真的听到了让那群死神去送死这句话!你这家伙,到底要多无耻才够啊。” 我对他掏了掏耳朵,然后才比起了中指,“少罗嗦,我又不是死神,不背后给你一刀已经很给面子拉,要不是蓝染拖欠我工资,我现在会用更难听百倍的话骂你!” 瞬间,站在高空之中的黑崎一护倒抽一口气,然后直觉放下刀来,指着我一个劲发抖的开始吐槽,“你这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扭过头来,恶狠狠地开口,“喂!那边的那个叫什么葛力的。” “啊?”葛力姆乔抬起头来,瞬间炸毛,“你叫谁那个什么的啊,臭小子!” “啊...?”回应他的则是黑崎一护同样炸毛的表情,少年吊着眼睛反驳起来,“你这个墓碑只能和一群猫狗在一起的家伙!” “......哈?”葛力姆乔似乎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然后才陡然间似乎想通了什么,抽动着嘴角把头转过来,死死地盯着我,冰蓝的瞳孔了一片怒火,“茶浅沫!!!” “葛力~~”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这种时刻就不要管这么多了,我们赶紧走吧。” 他捏着拳头走到我的面前来,一脸狰狞的笑容,冰蓝的竖瞳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想死对吧?” “为什么非得和蓝染这个家伙打呢?” 明明可以走的,可以不用再经历这样的危险。 我有些无奈的看向他来,葛力姆乔愣了一下,然后才伸出手来直接死死的压住我的脑袋,“你以为本大爷会输吗!?” 他气哼哼的别过头来,然后站在我的身侧,“本大爷是最强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这样的事情吗?” “逃跑这样的事情,会损害本大爷的尊严。” 我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青年,他干脆的把我一脚踹开,然后对我比了个中指,“要是随随便便死了的话,我绝对把你挫骨扬灰!” 喂喂....对女孩子用这么下流的招数会被人鄙视的。 那一瞬间,我热血沸腾,看着眼前的葛力姆乔大声的开口。“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葛力姆乔仅仅是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示意我滚得快点。 我忍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来,“如果死了,我绝对不会给你再立碑的!” 随后才蹬蹬的跑向远方,只跑了十几分钟之后,才感到身后的空气越来越灼热,灵压相互碰撞挤压而形成剧烈的旋风,从我的身后吹向远方,我拼命往前奔跑,然后才突然间有些吃惊的停下来。 “哎...你是?” 面前的少年少女们也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我顿住了脚步停止了奔跑,站稳之后,把手背在身后才笑了笑,“你们是谁?” “哎....你是?”对方似乎有些吃惊看着我,然后才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的一个矮个子的男生站了出来,“你也醒过来了吗?” “是的,你们是?” 他有些皱起眉来,然后才把他的同伴拦在身后,随即扭过头来看着我,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么能请问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不是很清楚。”我摇了摇头,然后才笑着对他们说道,“唯一知道的是,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跑出去吧。” “怎么了!?”他身后的少女有些惶恐的开口,然后才战战兢兢的瞅了眼我,随后害怕的瑟缩到同伴的身后。 “你们就照着生化危机想就可以了,有邪恶的保护伞公司打算破坏世界,这个城市危在旦夕,你们赶紧跑吧。” 对面的少年少女们集体抽着嘴角看着我,“生化危机,不是这个故事。” “....是吗?”可恶,很多年不看了,我都忘干净了。 我对她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难得多了些好心情,才继续停留下来稍微解释了一下,“你们现在在这里乱跑是很危险的事情,不如向着镇子的边缘跑去比较好。” “我不信任你。”反倒是那边的少年,站出来反驳了我,他旁边的同学轻轻地唤了一声水色,我才看到被称为水色的少年冷静的分析起来,“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么我们也逃不到的,或者说为什么只有我们醒过来呢?” 他以一种这不合理的表情看向我来,然后用一种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信任你。” “........那就别信了。” 我摆了摆手,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死的也不是我。” “你!”忽然间那群少年之中,有一个黑头发的女孩子向我嚷道,“你,认识黑崎一护吗?” “恩....”我歪了歪头,然后才笑眯眯的调戏她,“你猜。” 对方瞬间开始掳袖子暴起,黑发少女瞬间暴走,“我猜你个大头鬼啊!” “冷静啊,有泽冷静啊!”周围的人都开始抱住她的身体。 “所以...”我笑眯眯的刚想继续开口,却忽然间赶到了身后传来了剧烈的灵压,风如刀一般的割过我的脸颊,我面前的一群少年少女都面色难堪的俯下身,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我吞了下口水,然后才回过头来,看到了蓝染出现在我的身后。 有些吃惊的张大了嘴,我沉默了半天,才稍微接受了一下蓝染的最新造型。 “呵呵...”在强烈的灵压下,我却并没有感受到过度的难受,也许应该归功于我体内的神血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忍不住裂开嘴对着那边的蓝染笑着竖起拇指。 “哇哦,大人,你的巴大蝴造型真棒!”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新后回复,朋友生日,抱歉=3= ...... 蓝叔好像真的没有....那个啥你们懂得 137.不为救星 蓝染现在的样子与其说是人,倒不如用不人不鬼来形容更为贴切,昔日短而松软的头发被拉长开来,棕色的长发随风飘动,高大的身体变成了和蝴蝶结合在一起的样子,很是奇怪,扑扇张开的九翼碟翅散发出诡异的灵压。 苍白到毫无颜色的脸上,带着高傲如同施舍众生一般的笑容。 “哎呀...我就说过,你是跑不掉的。” “那是什么!?”我的身后传其中一个少女的低唤,我面前的蓝染有些感兴趣的抬起头来,扫了他们一眼,瞬间,我身后的一群人中传来阵阵低呼。 “怪物啊!” 我稍微侧身躲开了点蓝染逼人的视线,随后才举起手来稍微防卫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后抬起头来笑眯眯的望向眼前的蓝染。 “大人,既然大家撕破脸了,我也就坦白的说一下我现在的感受。” 蓝染微笑着望向我,随后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干脆的开始吐槽,“如果说你以前还算是人皮禽兽,现在已经超脱到畜生的境界了,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连衣服都不穿就在裸奔,您是在太让人失望了!” 为了继续拖延时间,我神不叨叨的继续开口,“这是有伤风化,这是犯罪!” “呵呵...”蓝染似乎淡漠的笑了笑,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俨然是一派‘你说你,我无视我’的表情,我很怀疑蓝染习惯性的对我的话语进行选择性无视。 可能是因为内容太低俗太下流的缘故。 “所以...”蓝染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来,环视了我们一圈,被他那双冰冷的棕色双瞳扫过的瞬间,我只感觉到浑身乍起一阵的鸡皮疙瘩。 “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孩子,无论有多艰难,你都活的轻松愉快。”他微微眯起眼来,唇边流露出一双略微有些冰冷的笑意,弧度略微上扬,“无论任何人和你谈话,最后气的呗呕血的绝对不会是你。” “我勉强谢谢当您夸奖我好了。” 有些勉强的笑了笑,立刻便感受到了蓝染陡然飚高的灵压,对方首次冷然的笑了笑,然后才用一种略显得有些苦恼的强调曼声道,“我似乎并没有夸你。” 因为挨蓝染实在有些过近,即使他的灵压已经幻化为虚无,也俨然带了一种很奇异的压迫感,我身后的人似乎已经都不行了,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哦...”蓝染有些意味深长的望向我,棕色的眼眸里酝酿着意为言深的话语,“你居然可以在这样的灵压下,还没有化为灰烬。” “难道...”如醉人的酒一般的话语从对方的舌尖滚出,仿佛带着浓浓的好奇,明明不是审问的语气却让人感到心底升起的寒气,仿佛不回答他的问题就会被杀一样的压迫感。 “是那个有趣的水造成的吗?”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地,蓝染笑着转过头来,缓缓地举起手来,我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神色警觉的盯着他。 “还是说...”他话音未落,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我只看到银发的青年一只手按在蓝染的刀身上,一只手举着刀直接插入蓝染的心脏,随着刀身慢慢的抽出以及蓝染的侧身,我才看清楚对方的五官。 市丸银!? 怎么会是他!? 蓝染虽然表情诧异但是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惊愕,市丸银抽回刀来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哎呀~~蓝染队长,看上去一点都不吃惊嘛...” 什么什么!? 事情已经和我无关了吗? 我目瞪口呆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在两个人开始对话的瞬间往后慢慢的撤退,扫了眼那群趴在地上颤抖着站起身来的少男少女们,然后才果断的向远处跑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蓝染之后,我才站在原地喘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随即,又重新绕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才看到一个一身死霸装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原地,而他面前的则是盘腿坐下的一护,男子转过头来,四下打量我一下,然后才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 = 什么人啊! 我懒得理睬他,然后才四下开始找葛力姆乔,踩过手上的浦原喜助和夜一等人,我才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葛力姆乔,他此刻的状态并没有多好,浑身都是血,我抱起他的身体,把他的正面反过来,只看到青年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半边的身子几乎都开始化为灵子,半边是血半边是虚无,让我顿时有些烦躁的眯起眼来。 “葛力~~你不会又死了吧....” 我拿出色子来,哪怕是把整个地方夷为平地,我也要把葛力姆乔拉回来。 刚刚想要拼人品的瞬间,却忽然间发现小凤凰竟然突然间拦下了我,变换为鸟型的小家伙站在葛力姆乔的身上,晃了一下,然后才吱吱喳喳的开口。 “妈妈妈妈,你这个样子,他是活了,我总觉得我俩好危险。” 我拿眼睛笑眯眯的瞪它,小凤凰伸开翅膀掩面,然后才偷偷地探出头来,“妈妈妈妈,你不是青春女神吗?直接给他点青春泉水不就完了吗?” 小凤凰似乎有些不解的歪着头,绿豆似的大眼死充满问号的盯着我。 “我要是知道这种东西,就不必苦哈哈的黑灵王了啊~~~” 咬着后槽牙笑眯眯的崩出这句话来,我忽然间顿了一下,等等,刚才我拿在手里的东西的确是矿泉水,为什么蓝染和浦原认为不是呢? 我赶忙站起来找到掉落在一侧的包包,从里面拿出矿泉水来摇晃了一下,然后才皱着眉把它举到了葛力姆乔的身上。 “妈妈妈妈,你在等什么啊,赶紧倒啊...” 小凤凰站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有些不解的催促起来,我满头黑线的扫了眼葛力姆乔,然后才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沉思,葛力因为这盆水疼醒过来打死我,以及他醒过来完好无损让打死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妈妈,你还是杀了他吧。” “你这么说让我压力好大啊...”我蹲下来干脆的把水泼在了葛力姆乔的身上,只见随着水珠的消失,对方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地恢复起来,眼看着对方慢慢的睁开眼。 我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亲切的泪流,“老葛,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们不要去拯救世界了,收拾收拾包袱赶紧跑吧!” “妈妈...”我肩膀的小凤凰弱弱的开口,声音弱弱的蔫蔫的,“您这个样子,实在太糟糕了...” 葛力姆乔似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忽然间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狞笑着呲出白森森的牙齿,冰蓝的竖瞳一立,“茶浅沫,你刚才叫谁老葛呢!?” “不,你幻听了。”我一脸严肃的反驳他。 “切!” “老葛,你能活过来是在太特么的好了,快抱抱!”我摊开手作势要扑上去,葛力姆乔抬脚就踹,竖起耳朵来恶狠狠地嚷道,“给我滚!” 我一面仰望着天边的浮云,一面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托腮发呆,事实证明拯救世界这样的伟大使命,果然不适合我这样的变态来做的,即使拯救了世界,说不定也是往另一个火坑里推。 比如说现在站在远处背着手忧郁尸魂界未来的家伙,自打他伤感的得知了王健消失的消息,再更加伤感的知道了王印也没了的消息之后,他就开始了持之以恒的低气压,并且对未来充满了悲观的态度,已经站在空町座唯一的小悬崖旁边伫立了许久许久。 我恐高,根本没敢过去,只能蹲在这边目视他发呆。 葛力姆乔站在原地穿着一身衬衫加皮裤,看上去异常的野性,尤其是那衬衫微微裂开,露出结实的胸肌,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显得异常俊美,而且是一种极富侵略性的狂野,那张高挺的面容上流露出明显的不爽,冰蓝色的竖瞳一横,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茶浅沫!” “啥事?”我软绵绵的举起手来,挥了两下,葛力姆乔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啧。” 临到我身边的时候,葛力姆乔却又别开脸来,似乎有些郁闷的说道,“竟然被黑崎一护这小子抢先了,真是可恶。” 看他恼怒的把手骨捏的声响,我有些窘迫的吞了下口水,然后才笑眯眯的扬起头来,“哎呀,这事情不是很好嘛?蓝染大魔王死了,不管是谁杀的,以后世界和平了!” 葛力姆乔嘴角一抽,脸皮也跟着抽起来的扭过头盯着我,“茶浅沫,我看你倒是相当悠闲自在嘛。” “哦,葛力,其实我很痛心的!”蓝染死了,没工资要了,这悲催的人生啊! 葛力姆乔连白眼都欠奉的扫了我一下,嘴角一抬,来了一个似笑非笑。 “蠢货。”他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随即才双手插兜别过头去,用一种相当不爽的口气说道。“你,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得过且过,目标是活得一天比同一天好!” 我扭过头来笑眯眯的看向葛力,葛力只给我这样一个表情 皿.... “果然是你的风格!”他冷哼一声,然后才双手抱住胸口斜睨着我,冰蓝的眼底仿佛有种无声的怒火流过,“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该知道,你的理想就是这么的蠢!” “是现实,谢谢。”我毫不客气的反驳他,顺便摆了摆手,“像你这样满脑子塞满了肌肉,只知道战斗的大猫是不会了解我的人生的。” 葛力姆乔立刻炸毛,“你想死对吧!?你特别想死对吧!?” “哎...”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才托腮看向他,“这么说,我们又要分道扬镳了?” 他冰蓝色的眼似乎划过一丝吃惊,然后才大步走到我的身边,不爽的咧开嘴,皱着眉上下打量我半天,“你不跟我一起回虚圈!?” “.....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陡然的沉默之后,蓝发的男子别过头来,啧了一声。 “你这个笨蛋,自己小心吧。”他张开嘴来,自上而下对我教训起来,“像你这样的笨蛋,如果害怕的时候,就想想最开始...” 他话音未落,我立刻借口,“当初被你咬的满手是血的时候。” 皿! 他别过头来,愤怒的看向我,冰蓝色的眼瞬间一眯,“茶浅沫!” 感受到气氛有些沉默,我才站起身来,扫了眼周围宁静的环境,翠绿色的叶子在日光下散发着一圈圈的光晕,天空上的浮云掠过,飞鸟翔集,蔚蓝色的天空里显得整个世界宁静而和平,树叶刷刷作响,伴随着周围青草的味道,让人有些晕晕欲睡的舒爽。 “虽然不在一起了,但是我们永远是朋友。” 我往前迈了几步,挑着眉头看着脚下出现的浅浅的脚印,然后才抬起头来,伸出手遮挡着灼人的太阳,然后才笑着说道,“走不同的路,即使背过身来,也会看到最美的未来。” “因为我知道,你会在我的身后。” 我转过身来背着手笑着说道,“所谓的朋友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你死在虚圈的话,我会嘲笑你的,然后杀掉那个弄死你的家伙。” 葛力姆乔嘴角一抽,然后才笑着提起我的耳朵,“就你!?” 被他抓的我嗷嗷嗷叫起来,“人渣,你居然动我的耳朵!?” “我打死你!嗷嗷嗷!” 很多时候,我仰望天空,都会想到一句话,虽然不能慢慢变老,也不能再呆在一起,但是你能活着,真的很好。 ---茶浅沫 作者有话要说:[img]bwjx_24.jpg[/img] 请仔细关注... [img]bwjx_25.png[/img] 巴...巴大湖... 掩面... 我遁走...不是我的错 138.我被骗了 蓝染死了之后天下太平,我也被主神抓回了空间里,因为这次主神看上去相当的严肃,于是我也稍微严肃了一点点,乖巧的坐在凉冰冰的地板上,静静地聆听老大的教诲,主神的声音一如当年一般的冰凉,甚至让我回忆起当年的刚穿越时候,指着他问前辈难道嫖了你的样子。 我想那时候主神绝对恨死我了。 不过后来的事情那么悲剧,让我天天睡沙子吃虚肉,我俩扯平了! 头顶的散发着略微有些灰暗光芒的鸡蛋,就是昔日培养出前辈的主神,而如今看到他这副凄惨的样子,我都不得不痛心疾首,因为我没有拿到积分系统,真糟糕,我现在已经开始打算诅咒前辈了。 我咬着手指甲在原地百无聊赖的继续脑补,也许主神太爱前辈的缘故,所以在前辈另找他人把它一脚踹了之后,才会气急攻心找到我来帮它报仇,这是什么样的虐恋言深啊。 抬起头来扫了眼那边一直散发着淡淡光波的主神,再联想一下苦哈哈的自己,我越发觉得也许最后的结局是我和前辈去百合了,然后继续抛弃主神这个鸡蛋。 我忽然间感觉主神好悲剧.... 也许它的未来就是在不停地寻找新萝莉打败老萝莉的道路上奋斗..... 哦,不,真可怜... “你已经确定要兑换神格了吗?肯定的话点击确定。” “那鬼东西在哪里?”我茫然的抬起头来,从来没用过兑换系统的我,稍微有些复杂的看向主神,“怎么点确定?” “我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一下,你只‘要’说是就可以了。” “.................”主神,我可以鄙视你吗? 眯起眼来,我只看到主神的身上忽然间发出了淡淡的光芒,然后我身上的力量忽然间就被抽空了,只感到浑身的血液稍微凝固了一下,再然后随着另一个光圈的传来,淡金色的光芒重新覆盖在我的身上,比起刚开始的青春女神的神格,似乎这个神格多了些暴躁和张狂,与我身体里一直压抑着血脉发生了鲜明的呼应,因为青春女神一贯的平和和安详,让我体内的血一直很平稳,如今突然出现的神格却有种张狂的霸道,以及一种奇怪的平和蕴含其中,什么鬼神格啊!? 我唯一能够肯定的这个神格,不是属于冥府的神格,因为这个神格里充满了神圣的力量,那种如同自远古而来霸道的力量,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寒气,却又并不是这么简单,在霸道之中又隐藏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和安详,这两种极端的力量引以锋锐的力量为主,让我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这个神格的确比青春女神强的多,但是却又让我难受的快死了。 按着发疼的胸口,我拼命地喘着气,甚至感觉到肺部的空气都被抽空了,连呼吸都可以感受到喉咙里浓重的血腥味,卡着有些呼吸难受的脖子,只听到耳边传来了冰冷的一声叹息。 还是不行... 下一秒,一阵白光过后,我整个人倒头栽入一对水里,耳膜被水冲的嗡嗡作响,整个身体发出了奇异的光芒,我只感受到自己的脸和水相撞,所产生的一种刺疼,水压挤在身上,而我却不能呼吸,但是胸腔却仿佛停住了疼痛,慢慢的开始放松起来。 等我从水底游上来的时候,立刻趴在水池边大力的喘着气,然后撩开了眼前湿漉漉的头帘,然后四下张望起来,随即极为吃惊的愣在原地。 我趴在的水池极为富丽堂皇,洁白的大理石池壁旁边用金色的花纹雕刻成奇异的花纹,似乎是缀满了鲜花一样的图案,朵朵簇拥在一起,既显得典雅又显得贵气,我抬起头来,只看到天花板上是一个奇怪的吊灯,比起普通的吊灯来略显得有些灰暗,不知道为什么,光芒时断时续的,我扭过头来只看到周围是一片片白色古老的石柱,凹陷下去的巨石仿佛撑起了整个室内,我有些诧异的低下头来,才看到到我胸口的水波竟然是淡金色的。 =口=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越穿越灵异了!? 我屏息潜入水中,只看到古老的池底似乎还刻着什么花纹,然后才冲水冒出来,直接爬上了池边,有些诧异的看着黑色的地面上铺着一个长长的红毯,而慢慢蔓延向一个高高在上金色的王座,金色的王座上缀满了灿烂的花朵,而王座之上则是一个奇怪的长矛和盾牌相交叠标志,我眯起眼来,浑身湿漉漉的踏上了腥红的地毯,继续慢慢的往前走去,直到来到了王座之下,才发现王座似乎上面已经沾满了尘埃,像是许久没人在这里一样。 我有些诧异的捏了把衣服上的水,浑身湿漉漉的转过身来,疑惑的走到了大理石柱的旁边,抚摸着粗糙的石柱,望向眺望而去,瞬间整个人都凌乱了... 自上而下的俨然是一片虚无的云海,白色的水雾气环绕其间,层层叠叠的山峰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轮廓,便半隐藏在雾气当中不见了踪影,从这个高度远眺白日,则发现日光周围有一圈淡淡的光晕,彩色的光晕之下是苍蓝的望不到尽头的天空。 随着我的眺望而去,甚至于可以看到在云层间有着曼妙的花梯延伸向远方,若隐若现的白色宫殿在云层间更显巍峨和气派,耳边甚至可以听到不远处传来奇异的水声,像是自上而下倾倒着泉水一样,一点点,刷刷的水声流淌而过。 还好看不到底,深深对高度有心理阴影的我扶墙而去... 刚刚往回走了两三步只感觉瞬间被人抱住,腰身被对方卡的死死地,差点喘不过起来,我有些吃惊的低下头,才看到一个金发的小萝莉死死地抱着我,然后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望向我,“女神,您终于回来了。” “什么什么什么?” “完了....这个神格有女儿了吗?”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难道说这个神格是农神?我变成了哈迪斯的丈母娘? 不对啊...这孩子这么小,哈迪斯那家伙恋童啊,loli控已经不可饶恕了,要是恋童的话,直接可以人道毁灭了! 我往外推了推她的肩膀,却发现小女孩的手劲相当的大,她哇哇哇的叫起来,“女神你难道不爱奈姬了吗?” “奈....姬?”被肋的半天喘不过起来,我才纠结的推开了面前的小女孩,这个自称为奈姬的小女孩似乎还有些不满的继续抱紧我,我差点被勒的吐了,我怒了,直接揪住她的头发,然后给了她一脚,再然后被我踢得咕噜了几个圈的小丫头,利落的站起身来,然后对我竖起了拇指,“女神陛下,踢得好!奈姬从您的踢里面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 然后整个人便陶醉在了一片美丽的心形里,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一样的闭上眼,我被勒的差点吐了,有些面色不善的抬起头来,然后才笑眯眯的看着她,磨牙... “小妹妹...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受够了这个有点自虐倾向的小鬼了! 眼看着她又要泪汪汪的扑上来,我立刻伸出手来止住了她的动作,这才看清楚差点把我勒死的小丫头的摸样,大大的水蓝色眼睛镶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金色的头发绑成可爱的包包头摸样,小小的身子上穿着一个裸肩膀的白色长裙,头上还戴着左右对称的两个花环,整个人看上去娇俏可人。 娇俏客人的小丫头双手成拳,然后大眼渴求的望向我,“哦,女神陛下,快来践踏我吧!快来吧!奈姬我好想感受到女神陛下你的爱!” “......................”我笑眯眯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没病吧?” “女神啊,你不知道你死了之后,奈姬有多么的寂寞!该死的冥王。”小女孩挥舞着拳头,恼怒的对我说道,“您不知道,您当年和冥王大战的时候,这里因为您的消逝,已经荒芜了两百多年了!” “......等一下。”我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很糟糕的感觉,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已经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了,“难道...你说死了的女神,是雅典娜吗?” 我靠,这女人死了,太棒了! 娇俏可人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来到我的身边,然后双手环胸,微微抬了抬下巴,“是啊,女神陛下您忘了,您当年和冥王陛下差点同归于尽啊。” “啊...谢谢啊,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和雅典娜是没有关系的....也没有和冥王殉情这么高的情操的...” 我艰难的摆了摆手,却只看到小女孩冲过来,被她抱的有心心理阴影的往后退,只看到她似乎有些艰难的站在原地,然后皱起眉来,有些可怜巴巴的望向我。 “女神陛下全忘了吗?” 我满头黑线的继续摆手,“我根本不记得,谢谢。” 我唯一的印象就是我家死神大人救了我一命之后,被雅典娜的圣斗士封印了,虽然我也曾经是雅典娜的斗士,但是她没有工资还发配我去修船,最后还KO了我的金主,虽然她差点搞死了冥王让我很开心,但是我实在对她没有太大的好感。 好吧看在她是我曾经的老板的份上,我能说一句,好可怜哦... 到此为止。 于是,我眼巴巴的瞅着站在我旁边的奈姬,然后才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对了,你为什么叫我女神陛下啊?”难道我是雅典娜的好朋友,这个神格是纷争女神或者美神之类的,哦哦哦,月神的神格也不错啊。 在我美滋滋的盘算着主神给我什么好货的时候,胜利女神被虐狂奈姬小盆友给我致命一击。 “您在说什么啊?雅典娜女神陛下?” “........你别吓我。”我艰难的扭过头来,有些困难的咧开嘴笑了笑,看向眼前这个漂亮的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包包头小女孩,对方却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才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女神陛下,您这次回来还要打圣战吗?” “什么,圣战,我心脏疼....” 黑了黑了,眼前的一片都黑了,主神坑了我,他告诉我有块上好的猪肉,有个不错的神格,结果是雅典娜的,卧槽.... 我的人生从来没觉得这么悲剧过,哪怕当年吃虚肉我都不会这么难受,想当初青春女神的神格多好啊,废是废了一点,没攻击是没攻击了一点,好过这个劳累命的神格啊。 本来凭我和死神大人的关系,哪怕冥王统治了世界,我都会活得很得瑟,就算是雅典娜赢了,以我青春女神的她也不能随便动我,现在好了... 我刚回来就和死神大人成死敌了... 主神,你丫个欠虐的人渣! 我狞笑着开始揉拳头,然后笑眯眯的往前走了两步,只看到奈姬扑到我的脚边,“哦,女神陛下,要蹂躏奈姬吗?奈姬好寂寞!” “.............对不起。”我第一次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不太想打你,因为打你会让我觉得很痛苦。” “唔....那女神陛下,我们以后的目标是什么?”小女孩激动地握拳,用欢快的语调配合着背后熊熊燃烧的烈焰开口,“杀光所有的冥府人吗?还是轮死那群该死的冥斗士,亦或者捅死几个低等的冥府神祇?” “...........呐,我说,你除了是受虐狂之外,我发现...” 我似笑非笑的开口,“还是个施虐狂。” “哦,女神陛下,奈姬很自豪!”小女孩继续激动地握拳,做亢奋状,然后才抬起头来,用漂亮的水蓝色大眼眨巴眨巴的看向我,“我们要接下来干什么咩?去找教皇准备圣战?降生在冥王身边蹂躏他的肉体?虐待那些圣斗士的神经?” “我们什么都不干,从今天起,目标是...躲开所有圣斗士,并且,永远不参加圣战。” 奈姬吮着手指头歪头望向我。 “啊...女神陛下,你这次的目的好独特啊...” 这不是被逼的吗....TAT 我不要当雅典娜啊,把我的青春女神的神格还给我,劳资要去和死神双宿双栖,啊呸,不是,是携手相伴,起码不要被冥斗士打死这样的=。= 这样让人寂寞的人生谁想过啊!? 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前辈对主神那森森的浓郁的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主神只有一个神格,你们懂得... 就是沉沉宰掉的雅典娜的神格... 浅沫被骗了=_= 等下回来回复留言,等等哈,么么,陪朋友去看盗梦空间,么么 139.躲着他走 三年后 帕米尔高原 时至正午,帕米尔高原上俨然是一片骄阳,但是却有因为独特的高原气候而显得格外凉爽,一汪碧色的湖泊倒影着天空的清澈,水天一色之间甚至可以眺望远处的冰山雪峰,牛羊在高山翠色的草垫上奔跑而来,整个风景如同世外仙境,一身普通战斗装的男子扫了眼周围的环境,意外的沉默了一下,随后才踩着冰雪夹杂的道路继续往上。 穿越了雾气弥漫的道路,感受着高原之中特有的薄寒,呼吸之间仿佛都难以继续,好在男子是身经百战的女神斗士,对于这样的状况身体上并没有多少不适,随着他的到来,眼前弥漫浓重的雾气终于拉开隐藏在之下最真实的面容。 被层层水雾如面纱一般遮盖的是一座五重塔,略显得有些古老的五重塔看上去巍峨而独特,像极了臧教之中的某些超然于世的说法,亦或者建在这里塔本身就预示着主人超然于世外的心。 男子忍不住皱起眉来,对于同伴这种独出其外的决心甚为不解,尤其是身为教皇唯一的徒弟的他,竟然选择了忤逆教皇的意志,而停留在这片冰天雪地里,简直是令尽忠职守的男子无法理解的行为。若不是这次教皇让他前来的话,他根本不会原意与这个背弃师命忤逆女神的人交谈。 “这次是你来的吗?” 男子稍微愣了一下,才看到雾气之中缓缓走来一个紫发的男子,比起常人更多了一种飘渺,那双紫色的面容俊美异常,然而气质却仿佛磨平了他的棱角一般,显得整个人温文尔雅,淡然而悠远的双瞳有着一贯的通彻,即使是身着最普通的衣服,那种平淡之中孕育的高贵也显得男子格外超然。 对于同伴的这种个性和态度,艾欧里斯从心底感到不快,作为战士就应该直来直去,对女神忠贞不二,对于伙伴的这种冷漠,他并未有多少的愉快。 “哼。”难得的在艾奥里亚的面前,紫发的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双目缓缓地闭上之后,才忍不住用一种嘲讽的语调开口,“这次是要你来游说我吗...” “注意你的口气。”艾欧里斯忍不住开口,高壮的棕发男子对面前的男子严肃的说道,“你口中的你是你的师父,现任的教皇陛下!” 比起义愤填膺的艾欧里斯,紫发男子的态度依旧淡然,随着他缓缓睁开的双眼,那里面流泻而过乍然而过的冷光,“那真的是我的师父吗?” “你太放肆了!”艾奥里斯忍不住的反驳起来,“穆。你现在的样子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样子哪是女神最强的斗士!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置喙教皇的话,未来该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还可能赢得了圣战吗!?” 接连的反驳并没有影响到穆多少,穆悠然的抬起眼来看了看艾奥里斯,随即才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略微有些讽刺,“女神到现在还没有降生的圣战吗?” “还是说现任的教皇根本不想找到女神呢?” “穆!”已经无法再听下多余一句话的男子皱眉冷喝,这样的话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作为女神最忠诚的战士,在圣战很快就要开始的时候却无法找到女神,在难道女神已经抛弃圣域的声音里,他已经感受了太多的痛心,作为最强的斗士的穆也许可以忤逆教皇,但是绝对不能侮辱女神,因为这也是对他们最大的信念的嘲讽。 守护大地的和平是他们一生所忠于的职责所在。 为了大地的和平和爱,是他们一生的信念所在。 无论是任何人践踏了这个信念,他都会让对方尝到女神的长箭。 “无须这么激动。”相比艾奥里斯的一脸激动,穆的深色依旧淡然,他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才背过身来望向天空,“为什么只有教皇才能领到圣斗士你知道吗?” “艾奥里斯啊...” 仿佛是孕育着浓浓叹息的话语,让艾奥里斯甚至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荒凉,如同在叹惋着悲哀而无所对人道的寂寞一样,甚至于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睿智和痛惜,“因为这世界能通过占星找到女神的,只有我的老师一个人啊...” 艾奥里斯忍不住皱起眉来望向眼前的男子。 随后才忍不住在心底叹息,我的女神啊,你现在身在何方? 中国的江南小镇 少年有些兴奋的举着杂志,对对面一脸心不在焉的少女欢快的说道,“呐,浅沫,说不定这次我们去恒河,哦,那迷人的古埃及历史,真让人陶醉。” 少女嘴角陡然一抽,半天才似笑非笑的扭过头来,一双青葱的深黑色大眼直勾勾的盯向面前的少年,随即才继续别过头来,以手托腮做漠视状。 “或者,我们可以去那高不可攀的帕米尔高原上,感受着高原那特有的薄寒,哦,那时,你在草垫上如小野牛一般欢快的奔跑,我就也如同小野牛一样在你的身后追逐,然后...”他陶醉的伸出手臂来,“我一把就抱住了你,我俩一起滚倒在草地里欢笑...” 少女最近忍不住以手扶额,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继续眺望窗外那水舟划过的平淡,只听身边的少年继续喋喋不休的开口,“honey,你想去哪里就告诉我吧,我一定好好的向老师建议,然后你只要等着这个暑假一起去享受吧!” 被少年纠缠不休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倒了下去,对于这个在众人眼中的活力少女是非常难得的事情,比起所有人都更为灿烂的笑容,让这个少女荣登学校十大阳光美人的行列,本来就精细柔婉的面容更衬得对方可爱到极点,虽然她的身体似乎有着与外表格格不入的柔弱体质,但是却更让人敬佩和怜爱,你看啊,即使有着弱如扶柳的身体,也如此坚强的笑着,是多么的让人感动啊。 虽然每次别人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少女的表情都充满了无言的古怪。 但是却绝不损对对方的追逐,曾经有个男生用一首诗表达了自己的感情,那浓郁的无可诉说的倾慕之情,开篇就是‘啊,我亲爱的小鸟,请你自由的...’ 据说,少女当时就笑眯眯的自由的撕了...也许是眼花... 而眼下的这个少年就是最新的追求者,作为班长的他因为家底的深厚,特地邀请少女去指点到底应该去哪里旅游,作为一所富家子弟云集的学校,高高在上的堕胎率和居高不下的攀比之风盘旋,跑题了...对于绝大多数的学生而言,出国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与同学一起不过是为了发展奸│情,说不定以后就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企业联合了... “要不。”少年的双眼突然一亮,他凑到少女的面前来,“我们去古希腊吧,去看看那充满浓郁古典气味的卫城。” 少女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囧很纠结,她唰的抬起头来,随即死命的摇头,“不必了,不必了。” “去哪里都不去希腊。”她嘴角疯狂的抽搐,然后开始摆手,用异常坚决的语气说道,“我不会去的。” “绝对绝对不会去希腊的,去哪里我都不会去希腊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比起刚开始的沉默,少女此刻的表情相当的坚定,那双清澈的双瞳里写满了果敢,隐约还带着一种强大而奇怪的压迫,少年愣了一下,然后才不知道为什么的站起身来,随后才吞了下口水,平复了下心情之后,继续问道,“那你想去哪里?” “........唔,其实中国挺好的。” 对方扁着嘴忧郁的托腮,磨蹭了半天之后,才继续说道,“人声鼎沸的地方真美啊。” “那我们去恒河吧!”少年兀自的在杂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勾,少女扭过怪笑,“看裸男去吗...” 三天之后的我被人拖上了飞机,虽然不排斥出去旅游,但是飞到恒河那么远的地方,也算好过从飞去美国那种悲剧的十几个小时,至于意大利和希腊,我宁可去感受热带雨林的湿润,也不想去体会欧洲独特的风情。 因为每次去欧洲我都会悲剧,即使是北欧那个不毛之地,我也会悲剧。 躺在飞机的座舱上听着美女姐姐们地道的英语,我拿起毯子盖住身体,然后塞起耳塞,果断的开始和周公会面,至于睡神这个神渣,我祈祷这辈子不要再看到他。 尤其是我拿到雅典娜女神神格的时候。 说来奇怪,雅典娜那傻妞用神格的时候特别的平和,就像是春风吹拂过大地一般的温暖,感召的众人泪流满面,我拿到的神格的时候,奈姬造化为一个金色的长矛,并且浑身散发着老子天下第二,天下第一已死的气息,活生生的一个暴力战斗机器。 随着我小心翼翼的练习神力之后,我更是愕然的发现,雅典娜的神格在我手里,变成了绝代无双的杀人利器,只要往那里拉风的一站,就是一个人间凶器。 ...这让我觉得鸭梨很大。 为什么雅典娜用起来那么平和呢?也许是她太挫了。 用这句话安慰完我自己后,懒得管身边还在喋喋不休,你去恒河洗澡我在和恒沐浴,我俩一起鸳鸯戏水的傻逼,我拿出空姐给的枕头塞到脑后,然后果断的进入了梦乡,只等着到了恒河再说。 从飞机上下来的我神清气爽,我身侧的班长不知道为什么也神清气爽,明明喋喋不休了一路却似乎不觉得疲惫,真是很神奇的人类。 我扭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向他,笑了笑赞许道,“也许你有成为圣斗士的能力。” “什么什么?”对方屁颠屁颠的跟过来,“浅沫,你是说我有成为为你决斗的斗士的能力吗?” 摆了摆手,示意他忘掉这些,“哦...这个是冷幽默,你不必这么介意的。” “什么什么?这是夸奖啊,浅沫。” 对方特地帮我抱着行李,我很难理解一个大少爷为了追个妞难道就不会雇人吗?也许为了标榜自己的特立独行? 我疑惑的扭过头来看向那个在后面抱着一大堆行李的少年,他几乎被包裹掩埋在最底下,连喘气都有点困难,跟着我身后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几乎要摔倒了。 等我们到宾馆的时候,大少爷已经累得残废了,他对我竖起了拇指,然后呲牙,“没事的,浅沫,一点都不重。” “也就20斤吧...” 我笑眯眯的向他道谢完了之后,便随手提起那个包裹,在对方目瞪口呆之下,才继续说道,“那么先告辞了,我先回房了。” “那么,也许明天再见,何笑同学。” 第二天的时候,班级开始组织活动,我换了一身暗蓝色的连衣裙,头戴同色的窄边圆帽子,抹好了防晒油之后,才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昨晚没有注意,现在我才发现我的宾馆就坐落在恒河的不远处,而此刻只要抬起头就可以看到在日出下的恒河,蜿蜒而去的黄色河水在日光下化为粼粼波光,随着周围吟咏的咒声和歌声,向着天边流淌着,慢慢的仿佛承载了这个这个世界的希望一样,静静地,轻轻地,寂寞地,向着远方而去。 那种一贯的温和和包容让人不禁侧目,古老的长河孕育出了灿烂的古印度文明,被称为圣河的母亲孕育着这个纷繁复杂的印度文化,即使遭到了不公的待遇,也宁愿默默忍受在横河洗去一身的罪孽,以求得来世的美好。 喷薄欲出的红日,东方已白之下,是一种推开了薄雾的大气,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下的恒河里,时不时能看到人们在哪里洗浴,甚至于隐约可见人们站在齐腰的河水里,以手抵额虔诚的搓洗着身体,亦或者双手合十对着太阳默默地祈祷,淡金色的光芒洒满了那些人的面容,隐约让我甚至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圣洁。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一句话。 ‘跳著舞的流水啊!当你途中的泥沙为你的歌声和流动哀求时,你可愿意担起他们跛足的重担?’ ·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古老的恒河用一种超然于生死的教诲洗涤着芸芸众生,没有信仰的人很可悲,但是... 为什么,我在看着这一片虔诚的人之时,除了赞叹竟然感受到了一种痛惜,把有限的生命寄托于神和来世,这样的生与这样的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看到周围的同学们欢呼着跑过去拍照合影,我身边的何笑同学也继续述说着他的,你来下水我也去的理论,感受到满头的黑线之后,果断的拉低了下帽檐,继续踩着高跟凉鞋往前走去。 “喂喂,浅沫,等我一下啊!” 我身后的何笑忍不住呼唤起来。 因为是自由活动时候,所以我随意的站在摊边用英语和小贩搭话,在经历了我真的听不懂他们的英语后,我果断的放弃,买了一份游览地图,向着恒河的庙宇继续前进。 既然来了就好好观光一次。 虽然我很想一个人这样漫步在恒河边缘,但是我身侧的少年却依旧在喋喋不休,“浅沫啊,你要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恒河最深处的庙宇?" 我扭过头来,有些奇怪的瞅了眼他,“恒河最深处的庙宇?” 他点了点,才咧开嘴一笑,“我听说过哦,在恒河最深处的庙宇里,有一个得道高僧会每天布课。” 我歪了歪头,乌黑的发丝几乎覆盖了雪白的肩膀,然后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也好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高僧呢!” 作者有话要说:=W= 瓦会认真更新的=3= 么么,╭(╯3╰)╮ 浅沫完全不想插进去,而且她一个圣斗士都不认识。 沙加会悲剧的 140.得道高僧 我被骗了... 在我在庙宇门口得知所谓的高僧,是不对外授课之后,我便觉得这丫一定是个江湖骗子。 周围来来往往的游客似乎也都没有听过这个高僧的名字,但凡一提起所谓庙宇深处的高僧,他们都摆了摆手,随即露出一种兴趣盎然的表情来,“怎么怎么,有高僧吗?快说说。” 大家看起来都对八卦乐此不疲的样子。 我拿着地图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身后的少年嘟嘟囔囔说道,“真的有啊,浅沫,你要相信我。” 古老的庙宇里传来阵阵喃呢的吟咏咒文的声音,异国的话语听起来显得既独特又带了一种异域神秘的气息,仿佛是在耳边回荡着神的语言,透着一种奇异的庄严和肃穆,伴随着眼前这个雄伟巍峨的宫殿,甚至让人感觉到整个人都仿佛是位于一个很奇怪的世界。 整个人都超脱在了钢筋水泥的现代世界之外,这种独特的感觉孕育于这片黄色的土地。 别国他乡的奇异建筑雕刻着各式各样的蛇纹或者象刻,从近处抬头看来更让人赞叹这个精巧的设计构思,厚重的黄色石板搭建起了巍峨的古老殿堂,时不时燃气的香火又为庙宇铺上了一层奇异的面纱。 自此处看来,傍水而建的土黄色建筑被日光渡上了一层暗金色,金红相间的庙宇上缀满了奇异的图形和文字,石刻的古来建筑之中又隐约刮来阵阵凉风,我对身侧的何笑点了点头,然后才拉着一头雾水的他,躲开了站在门口的僧人,小心翼翼的从一侧的偏殿爬上去。 轻松地踩在石块上往上一跃,脚尖踩地面的瞬间抬起头来,警惕的四下张望一下,然后才拉低了帽檐,正要往前走,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小声的叫唤。 我扭过头来,顺势望向一看,才发现何笑吊在正中间,踩着一双旅游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呆在一半的位置,然后他抬起头来,似乎有些惊讶,“浅沫,你好厉害啊!” 无奈的伸出手来,我一把拉住少年直接拽了上来,对方站上来之后,连手都没拍,就美的屁颠屁颠的拉着我的手。 不着痕迹笑着从他的手里拿出手来,才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踩在土黄色的石砖上,悄无声息的继续往庙宇的深处走去,身边却又传来了何笑唠唠叨叨的话语。 “浅沫啊...你说我们被发现会不会被丢出去啊?” 我扭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不会被丢出去的。” 少年紧张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随即,我笑眯眯的再加了一句,“但是会被杀的。” 瞬间,少年似乎打了个寒战,整个人都毛了,伸出手来使劲搓着自己的鸡皮疙瘩,然后才试探性的看向我,“浅沫啊,这话是骗人吧,绝对是骗人的吧...” 懒得理睬我身后这个畏手畏脚的小鬼,我直接迈着大步进入了庙里,很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多少人烟,空旷的厉害。 抬起头来是遮天的黑色天花板,幽暗的庙宇里仅仅能从门外透出一丝亮光,吟咒的声音也没有传来,显得整个环境宁谧不已,甚至于带了些诡异,整个庙内只在角落里拜访了几个佛的雕塑,端坐在莲花上的佛们用或淡然或安详的神态静静的伫立在一侧,让我心底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抵触。 仿佛是自骨髓里生起的烦躁,如同一把温火慢慢的吞噬着我内心深处的理智,就如同我从一开始进入这里所感到的微妙。 “哇哦,浅沫,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远处传来了喳喳呼呼的声音,我走了过去才看到在黑暗里的何笑哇哇怪叫起来,手还指向其中一面墙壁,何笑扭过头来,瞪圆了一双大眼,“浅沫浅沫,你说这是什么?” 我抬起头来,才把目光投注到那面墙壁上,在目光与墙上的壁画接触的一瞬间,稍微愣了一下。 墙壁上的六副巨大的画卷仿佛有种震颤人心的力量,随着画中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刀山火海一般的场景也依稀间悄然浮现,墙壁之上所雕刻的画卷,囊括了整个地府六道之内最悲惨的场景,似乎是在警示芸芸众生行善向佛的心得一样。 “浅...沫...啊,我...忽然间觉得有点冷....” 何笑哆哆嗦嗦的在我的身侧开口,我转过头来恰好对上他哭笑不得的面容,甚至可以从他的五官之中品味到浓浓的恐惧,何笑吞了下口水,“浅沫...我觉得...好可怕...我们赶紧出去吧。” “骗人的玩意。” 随着这句话一处,瞬间何笑就愣在原地了,他呆呆地看着我,然后才歪了歪头,磕磕巴巴的说道,“什么?” “是骗人的东西。”我毫无感觉的点评起来,伸出手指着面前的壁画,手指按在刀山火海的壁画上,拂过一片痛苦哀嚎的众生画卷,才继续说道,“六道众生,理应平等,但是如果真的平等的话,你说为什么菩萨还有高低之分呢?” 我转过头来,看向站在一侧的何笑,他的似乎完全愣住了呆呆地看向我,我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此生不为恶,来世便会有个好结果,因果报应,天理昭昭,循环往复,这我倒是相信,但是六道轮回,我却绝对不信。” 很简单,死神是干毛吃的... 我身边的何笑哦了一声之后,才别过头去,啐了一声,“切,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喂喂--- 你明明刚才吓得半死。 无奈的懒得理睬这个少年,我转过身来立刻便看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大门,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之后,何笑继续在我身后哀号,“你等等我啊,你柔弱一点吧,honey~~” 小心翼翼的走进那个石门里,才发现石门的另一侧竟然是个花园,翠色的草坪之上,竟然还伫立着许多古老的树木,林间偶尔传来小鸟的啐鸣,轻轻地欢快的,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于一片世外桃源,跟刚才巍峨的庙宇简直是两个地方!? 我扭头,发现何笑还在我的身后深一步浅以步的走着,随即笑着说道,“恭喜你,我们穿越了。” 少年的脚步瞬间僵住,然后才抬起头来一脸惊恐的看向我,“你说什么...?” “我开玩笑的...”掩住嘴,我笑眯眯的转过头来。 “喂喂...”身后似乎传来了少年不甘的呼唤声,“honey....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所谓的真理,是孕育于人的手中,而神则是遥远而无法达到的存在。” 自远方而来的声音蕴含着一种平和,悠扬的声音伴随着奇异的话语从耳边飘过,我抬起头来,单手按着树木这才向远处眺望,入目的金色璀璨的差点晃瞎我的眼睛。 这当然只是调侃,坐在哪里的金发男子面容平和,眉眼之间孕育着一种宁和的气息,金色的长发衬得男子面容更加俊美,却丝毫不显的女气,尤其是那双紧紧闭上的双眼,更让盘坐在地面的男子多了一份神秘的气息。 随着风声之中刮落而下树叶,金发的男子似启口缓声道,“出生,死亡,不过是一个过程,而人生是如此的短暂,如果世人的万物来到世上注定要受苦,那么时间也不过是区区一罅隙之间而已。” ........... 这神经病在说什么呢... 我茫然的扫了眼他之后,然后才满头黑线的打算招唤何笑撤了,结果只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怒吼,然后下一秒,一道剧烈的火花便向我这边冲来,我直接一把抱住何笑,然后踮起脚一用力,一跃而上不远处的树木,随后才低下头来,自上而下俯瞰那个攻击我的男人。 对方也身着一身白色的薄纱,他眉宇间全是戾气,眉头还有朱红的一点,墨绿色头发的男子恶狠狠地举起拳头来,“可恶,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偷听!?” 我瞅了眼被他打得坑坑洼洼的地面,随后才扁了扁嘴,“喂喂,你的小白脸老师在这里,你想要在这里杀人真的好吗?” 此话一出,刚才还一脸杀意的男子稍微收敛了一点,似乎有些迟疑的回头看了眼男子,金发的男子叹息了一声,随即缓缓地说道,“生便是死,死也便是生。” 我凸 = =+ 这男人渣了不解释! 得到了对方的谅解或者其他什么的,墨绿色头发的男子立刻便向我再度挥拳,我抱着一脸惊吓过度的何笑,随即拉着他立刻闪躲在另一侧去,听到轰鸣的爆炸声,我扭过头来只看到他的拳头竟然生生的打算了一棵树? 怪物吧... “喂喂...”我忍无可忍的开口,对那边的金发男子不爽的叉腰说道,“你就这么放任你的徒弟吗?杀人可是要下畜生道的!” 对方却勾起嘴角,面容如玉一般精致细腻的男子,用一种如同参悟了生死一般的声音,缓缓地笑道,“你如何能不知,早些前往往生,会否少在这世间受一份苦呢?” 我立刻对那边的男人恶狠狠地比了个中指,皿。 这男人真渣,渣的已经无可救药了! 果不其然国际手势是全世界通行的,在我比出这个手势的瞬间,对面的金发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至于他周围的人则已经怒火中烧了,集体站起来看起来要杀了我了。 哦哦哦,我怕你啊。 “生和死当然不一样,死了只有没电脑没笔记本没网络没朋友没亲人,如果说幸福是简简单单平稳的生活,起码去地府没法逛街聊天打网游!我fuck死那些生与死没区别的人,都特么的是寂寞惹的祸,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所有爱你关心你的人,死亡是一个结束,绝不是一个开始!” 一大通的长话砸过去,对方却只是仅仅挑了挑眉,周围的人依旧怒火中烧,于是我补了一句。 “你这个寂寞的蛋疼的印度佬!” 此话一出,周围如同被点燃的战场一样,所有的人都爆了,当然,单指那一方的人。 于是我抱着浑身僵硬的何笑直接瞬步跑路,一面跑还一面回头对他们喊道,“只有每天闲得无聊的人,才会觉得生与死没区别!你这个老处男!” 咻咻的巨响下,我匆匆的避开了一个拳风,然后直接瞬步闪人... 等我跑的差不多气喘吁吁之后,才发现对方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追上来,于是,我得瑟到极点的扭过头来对何笑笑道,“哎呀,没事了。” 少年浑身僵硬,随即才卡巴卡巴的扭过头来,一脸木然的开口,“太刺激了...” 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活力一样,少年激动地握拳,“浅沫,太刺激了,我们以后继续去环游世界吧。” “.........”劳资能抽个空救你就不错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2年后 自此之后,我本来以为这小子不会再缠着我,并且退避三尺,其结果却完全相反,他仿佛深深地爱上了这种刺激的生活,并且强烈建议再去旅游一次。 按他的说法是,honey,跟着你人生不再寂寞... 我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拿手指弄着花叶,身侧的少年还在激动地摇晃着手里的票,“honey,这可是独一无二的荣耀啊,朱利安可是最强的海皇之子啊...” “你不去的话实在太亏了,据说朱利安少爷还是美男子!!对了...你不可以见异思迁...”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抽着嘴角摆了摆手,“我死都不会去希腊的。” “honey~~”何笑腻腻歪歪的扑上来,我直接站起身闪过他,随即才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是绝对不会去欧洲的!想都别想。” “.....好吧,那我们去日本如何?” 何笑笑眯眯的拿出另一张票,我称其眼来奇怪的扫了眼,少年才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起来,“听说是星河大赛什么的...格斗类的,很强的哦...” “恩?” “格斗的...这倒有点兴趣...” 很多年后,当我回想起这段历史的时候,我都会不禁黯然...我当初还不如去欧洲看朱利安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觉得从原著里,沙加崩了... 十二宫和后面是两个感觉... - -b 最早的时候他默许自己的徒弟杀一个小女孩,不排除他被凤凰感动了,从此认识到了生命的重要性,毕竟你打一个人老打不死的也会很崩溃。 他以后会黑排斥浅沫,因为浅沫骂过他 =W= 秃驴~~~笑眯眯 话说,上榜了,于是开始勤快ing 141.杯具圣域 竞技场飞行器上 人山人海的竞技场内挤满了沸沸扬扬的人群,坐在座位上的何笑忍不住扭过头,一脸激动地来对身侧的少女开口,“honey啊,我感觉到好激动啊!我们现在可是在最先进的飞行器上,据说城户集团可是下了血本,保证飞行器上不会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他随后把视线投注到灯光映照显得辉煌无比的擂台上,双手交叉,一脸幸福的开口说道,“我竟然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到这样美妙的场景,哦,我的人生不再荒芜,honey~~在天空之中的战斗,洋溢着少年的激昂,你看...”手一扬,便落在了擂台上已经站好的两个圣斗士人身上,“圣斗士,世界上最强的斗士,他们的战斗得多激烈啊!?” 他兴趣盎然的扭过头来,然后瞬间僵住,身侧身着水蓝色牛仔色服饰的少女正打着哈切,然后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里的巨大耳塞,一心一意的盯着手里的东西,对赛场内的状况俨然是熟视无睹。 太...太镇定了... “浅沫~~”何笑有些受不了的挠了挠脸,然后才凑上去,“你不看吗?” “哦...”少女清浅的眼眸微微一抬,入目的便是一片澄澈的光,漂亮的让人俨然如同看到了一汪清泉,干净之中又有种暖人的感觉,依稀间如同看到了希望,对方扁了扁嘴,“挺无聊的,青铜圣斗士打架。” “......其实我没听懂。” “你不必听得太懂。”少女有些兴趣缺缺转过头来,伴随着众人的欢呼声,何笑才把目光赶忙转到擂台上去,只看到两个身着铠甲的少年正打的激烈,尤其是其中一个矮小的少年,竟然一拳揍翻了一个高大的壮汉! 他激动地扭过头来想要说些什么,瞬间就囧在原地了。 因为,浅沫已经戴着眼罩耳塞开始睡觉了... 并且看上去睡得非常的香。 少年无语的摇了摇她,“浅沫,先别睡,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去找一下城户先生,我记得我和他家还是有点经济联系的。” “好了...honey~别睡了,我们去看城户爷爷。” 因为对于比赛兴趣缺缺,我打着哈切一脸疲惫的跟在何笑身后,看着他一脸激动的冲过去找城户先生。 刚刚迈入门的时候,就被那位城户先生的护卫呵斥没有礼貌,再城户老先生摆手说没事之后,那个家伙还是一脸不爽的看向我。 我也不爽的扭头笑眯眯的盯着他,然后只看到城户爷爷和何笑很愉快的交谈起来,对于此感到乏味的我直接走到了窗户边把眼罩一带,顺手赛起耳塞在一群人囧囧有神的目光下,靠在窗边直接睡了起来。 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间感到有人很急切的摇晃着我,这才有些不耐烦摘下眼罩,坐直了身体有些迷惘的抬起头来,扫了眼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我身侧的何笑紧张的看向我,我刚刚想要开口,却被他一把按住嘴巴,把全部的话又憋了回去。 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何笑却死命的摇头,因为他的声音太小了,我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所以我挣开他的手,摘下耳机来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浅沫...呜呜呜~~我们被劫持了!” “.....什么?”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然后异常淡定的开口,“哦,恐怖分子啊....”不过什么样的恐怖分子可以打得过青铜圣斗士啊? 谁家的神斗士堕落到去当恐怖分子了? 我立刻有了精神一脸兴奋的盯着何笑,何笑却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向我,“呜呜呜,不是这样,是来找城户先生的!” 他别了别头,随着他的视线我才发现那边似乎正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刚刚我并没有发现,此刻却终于看到了他口中城户先生的面容,那是一位非常年长的老人,一身素色的合服正站在那里淡然的看着面前的圣斗士,“啊,一辉啊。” 伴随着如此平淡的语气,他对面的人俨然如同被激怒了一样,身着白蓝红相间的圣衣的蓝发男子,似乎愤怒的双手都握紧了,“你居然还敢有脸叫我。” 我扭过头来,笑眯眯的问何笑,“..........什么时候圣斗士该行当索马里海盗了?” “浅沫啊,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可乐。”何笑僵硬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尸体,看上去像是刚才还在擂台上的一些孩子,于是我默默地闭上了嘴,抬起头来继续目视正在交谈的两个人。 “啊...你一定没有想到吧!”名为一辉的蓝发男子一脸狰狞的开口,“我从地狱活着回来了!” “.......天哪。”我摆了摆手,对身侧的何笑小声的说道,“达拿都斯一定气死了....他居然从地狱活着回来了,地狱的各位会哭的!” 何笑扭过头来,一脸无语的看着我,给了我一个看上去非常真诚的建议,“hoeny,这么紧张的气氛下,你可以稍微把嘴闭上吗?” 我一脸无奈的闭上了嘴,才继续围观两个人直接古怪到极点的对话。 “你一定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一辉激动地攥紧了拳头,然后用冰冷的视线盯着面前的城户老爷爷,“我回来了!我要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复仇!圣域!你!还有世间的一切!” 少年的声音里溢满了压抑的疯狂,冰冷而高傲的盯着面前的人,继续一脸扭曲的开口,“很快我们就回到圣域了,我要你当着教皇的面杀了你,然后向所有人宣誓我才是黑暗之王。” “...........哇哦....” 正在我想要激动地表达感叹的时候,身上忽然间被一双手轻轻的搭住,我扭过头来,才看到何笑僵硬着脸,“你最好连感叹词也不要说比较好。” “.......”我的话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吗? 莫名其妙的看向身侧的少年,对方一脸菜色的咧开嘴笑了笑,“因为我预感到,honey你似乎要说什么不大好的话,而这个话一定会让我忍不住笑场。” 我笑眯眯的扭过头来,鄙视他。 在我们正在谈话的时候,身侧的两个人似乎也开始继续进展起来,大致内容如下,你身为女神的圣斗士应该懂得舍己为人,心中永远充满着阳光,老朽已经半只脚他进棺材了,但是愿意为神奉献自己的骨血,以求得神的怜惜和对这世间万物的爱护,其实听到一半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吐槽他,这事你操的什么心啊... 而一辉则表现出极大地厌恶,少年冷酷的开口,“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他顺势扭过头来,眉头一挑,蓝色的眼眸如同幽蓝是的冰火,深埋着一种压抑至深的怒气,“这么说...这难道是你的孩子?” 我一激动刚刚想要开口,就被身侧的何笑一把拽住,他扭过头来对那边的一辉笑了笑,刚想开口,却只见一辉摆了摆手,“把他们也带去。” “哈?不...不是啊!”还未说完话,他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拽住胳膊,而我则被另一个人一把抓住,两个人一起把我们往外领。 我扭过头来盯着被对方抓住的何笑,他苦着脸完全不知所措的看向我,我扁了扁嘴,斟酌了一下,“其实,我刚才只想说一句话。” 何笑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不是他女儿....” “对不起....”何笑默默流泪.... 完全不知道被带到了那里,被身边身着黑色圣斗士服装的男子拽了下来,我跟着他身后一路被拖着走,直到看到了熟悉的卫城,才瞬间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这里是希腊吗.... 苍天,怎么会是这里,因为越来越靠近圣域,我身体里的力量也慢慢的开始沸腾起来,比起青春女神而言显得更富有攻击性,也更为强大的神力开始与圣域交相辉映,慢慢的我开始咬着牙压抑这个力量。 本来打算跑路死都不去圣域,结果却因为要压抑这个力量,可悲的被一群青铜圣斗士拽上了圣域的台阶,我痛苦异常的来到了这个我躲都躲不赢的鬼地方。 在前面的城户却一脸淡然的默默跟随者少年,而我却郁闷的压抑着体内的神力,然后开始对前面的家伙开口。 “哎..你说好好的,怎么有脑残跑去送死呢!?” “要找存在感也不需要这么找啊....” 我越说越起劲,被前面的圣斗士一路拽着走,我踩在古老的石阶上,继续抑郁的吐槽他们,“你说这得有多寂寞才跑到人的老巢来,拿五个人跟人家PK,妄图秒杀几千的圣斗士群体。” 眼看着前面的家伙集体沉默下来,我继续努力地刺痛他们的末梢神经,“这简直是被轮一样的惨烈,我有种我们进去了,就会被掩埋在人山人海里的预感。” “..........”何笑瞪圆了眼睛瞅着我,从最开始的面部抽搐到了现在的漠然以对,最后前面的一辉终于开口了。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我果断的扬起头来,用激昂的语气开始教导他们,“首先,你们应该鼓励这个圣域,其次再使用毒药迷晕这里所有的人,最后用核武器进行人道毁灭。” “......................”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暗黑圣斗士们诡异的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便齐刷刷的拽着我继续往上走。 ---喂喂,你们不要歧视现代科技好不好!? 被不快的半拉上来,一面走在空荡荡的十二宫里,一面心酸自己为什么会被拉来这个地方,压抑着强大神性的我此刻无比的希望主神给我的是冥府的神格,这样我就可以往死里诅咒他们了! 虽然雅典娜这傻妞的神格也可以诅咒,但是效果却差了好几个档次。 =_=难道是因为冥府的神比较记仇吗? 这个猜测让我掉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着我们毫无阻碍的走到了射手宫之后,不远处的一个暗黑圣斗士才不屑的开口,“什么鬼东西!?” “哼,黄金圣斗士也不过如此。” “一群见到我们就卷起尾巴跑掉的狗。”用最肮脏的比喻来形容黄金圣斗士的家伙,似乎骨子里就有一种不屑和骄傲,但是却有多了几分粗俗和厌恶。 “啊哈哈哈...”我干巴巴的笑了笑,得到了所有人的注视之后,才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真的不知道,黄金圣斗士守宫是轮班的吗?” 所有人齐刷刷的再对视一眼,然后为首的一辉才挑起眉来,冷淡的开口,“看起来,你似乎很熟悉这里呢。”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 “你这个小丫头在鄙视我们吗!?”其中一个人立刻暴跳起来指着我,于是我笑眯眯的扬起头来,“是吗?你真棒,居然看出来了。” “你这个该死的....”对方揉了揉拳头,我正眯着眼看他的时候,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悠扬的声音。 “擅自踏上十二宫对雅典娜不敬的人,都是死罪!” 有些诧异的扭过头来,才只看到一个一身金色圣衣的男子缓缓走来,随着他每踏出的一步,都仿佛充满了力量。 高大健壮的男青年面容成熟而俊朗,更多了几分男子应有的气概,无论从任何角度看上去,都只会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流露出浓浓欧式血统的五官上满是庄重的神态,高傲之中又不乏谦逊的男子冷冷的环视了周围的人群,随后才把目光落在了最前面的一辉身上,浑身猛然间爆发出一种可怕的压力,“就是你说要挑战教皇的吗?” 我清楚地看到了一辉头上慢慢渗出的冷汗,即使从外表上乍看并无大碍,但是我却可以感受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他在恐惧,即使是看上去傲慢到这种地步的青铜圣斗士,站在所谓的黄金面前也如同撼树的浮蝌一般,弱小的就如同萤火遇到烈日,区区几下便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那种绝对实力上的强大差距,让一辉当着我们的面忍不住稍微往后退了退,即便是站在最顶端的青铜斗士,与黄金之间的差距也遥远的让人为之叹息。 虽然我认为一辉现在最想做的是离开这种压抑到极点的气氛。 至于我现在最想做的是赶紧离开这里,处在雅典娜圣域的强大影响下,让我体内的血液几乎都要沸腾了。 死神大人,我想找你,我想让你养我!TAT 不,我知道你不会养个雅典娜神格的娃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一拳揍死主神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本来我都做好了幸福安康养老的准备了,结果他给我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我是死也不会来当什么雅典娜的,我死也不要去当一个我极为不爽的女人。 正在我思前想后的时候,只听到啊的一声惊呼,扭过头来恰好看到何笑被人一把扔了出去,赶忙冲上去打算接住他的我,在瞬间被人一把抓住后领,扭过头来,才愕然的发现抓住的竟然是与射手座男子面容酷似的男子。 “别担心。”对方似乎小声的安慰了我一下,然后下一秒,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战斗已然结束。 无论是一辉他们在瞬间被击飞还是其他四人的攻击,都在一秒之内俨然已经完毕,这样的速度的确让人咋舌。 好强... 虽然我以前经常吐槽他们摆pose的时间太长,但是战斗的时间竟然这么短,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候我才看到何笑呆呆地站在一侧,随后赶忙挣开了抓着我领子的家伙,然后才跑了上去站在何笑的面容,“你没事吧?” 何笑僵硬的扭过头来,下一秒,眼里就蔓延开来一片泪水,“哇,honey,好可怕!” 被他一把抱住,我也浑身僵硬的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这不是没事嘛,乖,把你手给我拿开!对,你抱的我好痛苦~~” 何笑忍不住哇哇的搂着我一阵狂哭,我被他哭的头大的站在原地,忽然间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笑声。 轻轻地带着一种孤傲的态度,却又多了一些很奇异的不同,我转过头来只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站在不远处。 天蓝色的长发衬得少年的面容俊秀可爱,那双眼底甚至于如同弥漫着经年不散的雾气,宛如潮汐一般的笑声仿佛带来了片片水汽,白色的古老长衫衬得少年身姿修长挺拔,然而那种从骨子里蔓延开来的傲气,却惹得我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皱眉往后退了几步。 尤其是随着他的笑容而产生的强烈神力,宛如波涛澎湃的海洋一般充溢而出的神力,在古老之中又让我感到了一份熟悉。 那双缱绻的蓝色眼眸默默地扫视过一圈之后,才静静地停留在我的身上,我顿时只感到遍体生寒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他薄唇一开,优美的声音便流泻而出,“好久不见了,雅典娜。” 皿,我就知道,这王八蛋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在周围人惊奇的目光下,我抹了把汗,随后才皱起眉不确定的开口,“波塞冬?” 少年的眉目一舒,隐约带了些柔美的深情,“好久不见了,你...” 他顿了顿,然后才颇有些诧异的开口,“整容了?” 我:“.................”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缺了一段,大家记得去看看补全,汗 抱抱=3= 142.海皇滚蛋 海洋之神,意味着在平和波澜不惊之中孕育着安详,是如深情款款的爱人手捧着贝壳眺望远方拍打着岸边的海浪;意味着在怒火之时蕴含着可怕的能力,在暴风雨中席卷一切,如洪水一般的洗去世间一切的尘埃。 而即使在平和的天气下,海洋也非常又可能正孕育着一场强烈风暴,眼前的男子正是如此,即使笑着也让我感到浑身发寒。 尤其是一种自骨子里感到的厌恶和深寒,让我对他的从一开口好感就直线下降,尤其是那种寂寞到让人雷的要死的眼神,优柔之中又附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冷傲。 为什么... 这么俊美的男子却让我这么想吐槽呢? 也许是太完美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大真实,如同梦幻之中的虚无泡影,从来开始变宛如踏着潮汐的波涛,迎着海浪的回响,却绝不像是一个真正的人。 我笑眯眯的看着那边的人,然后才站在原地,微微偏过头来,“波塞冬...” 周围的人似乎很震惊的看向我,唯有何笑有些不明的扭过头来左看右看。 对于眼前的波塞冬好感度为负数的我,毫不客气的开口对他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既然这小子掀了我的老底,即使我再说自己不是雅典娜,也不可能了,虽然我觉得我真的是被主神坑了才变成这样的。 面对着我明显不悦的口气,波塞冬却稍微笑了笑,然后才用那双水蓝色的深切的凝望着我,“你比以前看起来有趣多了,也更直率很多。” 一挑眉,我笑眯眯的说道,“我当你是夸奖好了,虽然...”我稍微的顿了顿,然后才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继续笑道,“以你的个性,能说出夸奖的话真的很不容易。” 言外之意是,你的嘴巴其实很损。 波塞冬笑而不语,反倒是紧随而来的一群海斗士忍不住开口,“你这个家伙!” “竟然敢对海皇陛下无礼!?” 我把目光这才移到他们身上,一身黄铜色服饰夹杂了其他色调的盔甲,为首的一个男子沉默不言,而刚才爆发出声音的则是他身后的一群海斗士,此刻正虎视眈眈的怒目我,其中一个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才指着我扯着嗓子喊道,“快向陛下道歉!” 眉头一挑,我才双手一环,站在高台阶上自上而下俯瞰这群人,虽然有点晕的慌,还是强忍着咬牙站在原地,俯瞰对方,“站在我的地界上,要我道歉?” 尾音轻轻一挑,我笑眯眯的缓缓开口,“脑子进水到这个地步,波塞冬...”感受到发丝迎风飞扬,我才稍微撩了一把,随后继续说道,“你家的斗士还是领回去洗洗脑吧。” 对方似乎更加愤慨的继续往前冲,然后一直在指着我继续骂话,我懒散的斜睨了他一眼,才把视线再次转到面前的海皇身上,从外貌上比我看起来大不了几岁的少年,此刻正一脸笑意的看向我,优美而动听的声音,也缓缓地流入耳内。 “你比当年可牙尖嘴利很多。” 波塞冬笑着说完之后,才摆了摆手似乎示意自己的部下退下,他随即转过头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调开口,“不过看起来,你的部下似乎并不大清楚你的身份。” 用一种包含嘲讽的眼神扫过我旁边的黄金圣斗士,我甚至可以感到艾奥里斯浑身一僵,随后只感受到对方用热切的目光深深地凝望着我。 ......... 我决定从这一刻起,和海皇波塞冬死磕了。 “来到圣域,不知道海皇陛下有何见教吗?”踩着凉鞋站在高阶上,感受着冷风灌入耳膜的寒意,随后微微眯起眼来,用一种同样高高在上不可攀的态度俯瞰对方,即便如此,我也深切的觉得,我的确不大像雅典娜... 对,我本来就不是! 对方唇边的笑意渐深,随即抬起手来,在日光下变得越发俊美的少年,仿佛连发梢都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那双迷离而朦胧的水蓝色大眼,越发多出一种欲说还休,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你比以前的确变了不少,那么...如果我说我只是来看看我可爱的侄女的,你信吗?” 充满着挑逗意味的话语,惹得整个气氛变得愈发扑朔迷离,即使是他身后的部下都忍不住皱起眉来看向我们两个,我干脆的开口,“对不起,我不信。” 针锋相对的话,让对面的男子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 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对方才笑了笑,“看上去,我可爱的小侄女变得比以前更直接了。” “也更惹人厌烦了。” ............. 此话一出,伴随着滔天席卷而来的怒火,夹杂着神的力量让周围的所有人都瞬间色变,波塞冬的力量几乎完全撼动了整个圣域,脚下的石块随着力量震颤着,发出轰鸣的巨响,摇摇欲坠的结界更是激发了我体内力量。 淡金色的光芒从我的身体里扩散开来,俨然如同在护卫着自己的领土一般。 而脚下的圣域也在同时散发出强大的力量,尤其是以圣域为首的一干人等,几乎都如同融入了一片金光之中一般。 相应的海皇那边的人则明显因为圣域的力量皱起眉来,以一种极为抗拒的姿态艰难的后退着,波塞冬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笑容却明显比起刚才要无力许多。 对方浅色的瞳孔里划过一道微光,随即收起了自己的力量,在同一时间因为自动防御而激昂的圣域也在同时平息,光芒渐渐散去之后,只余下空荡荡的风声仍犹在耳。 仿佛刚才的震颤都不曾存在一样,我转过头来,装作一脸淡漠的扭头看向抱着我的何笑,他整个脸都惨白一片,浑身瑟瑟发抖。 我扭过头来对面前的波塞冬沉静的说道,“不知道海皇陛下,还有何见教?” 虽然内心想要吐槽他到死,但是为了维持面子上的平衡,还是忍住心底的一口鲜血,慢慢的开口说道,“如果你想要在这片土地,我明确告诉你没戏。” 我身侧的射手座圣斗士似乎倒抽一口气,颇为惊讶的低语,“女神陛下...” 摊开手来,我站在台阶上继续慢慢的开口,以一种有史以来都从未有过的沉稳声音陈述起来,“你真的没感觉到,波塞冬我的意思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我才眯起眼来,笑眯眯的歪头,“快滚吗?” “..........”波塞冬彻底沉默了,刚才还笑靥如花的脸上一片寒冰。 他皮笑肉不笑的抽着嘴角说道,“我忽然间觉得,还是原来的雅典娜可爱一点。” “那是你的错觉。”我义正词严的抵制了他的说法,然后才站在原地露出大大的笑容,“那么,在快滚,给我滚,立刻滚三个选择里,我亲爱的叔叔快来选择一个吧!” “.........”波塞冬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他才默默地开口,眼角抽筋的看向我,“我在想...雅典娜,如果我要对你说...我从一开始是抱着,你与我结合一起统治世界的心思来的。” 稍微停顿了一下,波塞冬用一脸笑容望向我,“你觉得如何?” “你雷我...”我捧心往后退。 “............” 波塞冬这次彻底沉默了。 许久之后,才似笑非笑的看向我,那双浅蓝色的眼底是一片深冷得阴霾,薄唇一勾,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来,“百日之后,世界将毁于洪水。” 以一种强有力的制裁一般的语调,他继续陈述起来,“届时,诸神讲降下制裁,而你...” 他顿了顿,波塞冬终于看上去维持不了脸上的笑容,用一种冷淡而略显得扭曲的语气开口,“将会为你此刻的桀骜不驯,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挑了挑眉,随即抬了抬下巴,“那么...我只能说....” “拭目以待!” 稍微顿了顿,我笑眯眯的歪了歪头,“还有还有其他问题吗?” 波塞冬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才笑着摇了摇头,于是我干脆的双手环胸,笑眯眯的补了一句,“那还不快滚!” 此话一说完,我只感觉到十二宫的石阶上刮来阵阵冷风,被风吹起的发丝如同泼墨一般,四散而飞,至于对面的少年脸色完全僵硬的笑容,则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波塞冬此刻是走,那就是应了我那句快滚,要是不走,又不符合他刚才说的话。 我满意的看着海皇那张脸上的表情好不精彩,他似乎磨了磨牙,然后才气鼓鼓的一甩袖子,风度全无的转身而去。 而让我最在意的,却是跟在他身后的第一个海斗士,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身体里我可以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恨意,而恨意的源头似乎还是我? 即使对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是那种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厌恶,仿佛是一种毒药,似乎在不经意间深深地吸引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脖颈间的奈姬都会发出阵阵违和的震动。 我皱起眉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沉思不语,真的很奇怪... 等到这群人终于离开之后,刚才还怒目相对的一群人似乎相顾无言片刻,随后那群黑色的圣斗士干脆的单膝跪地,而那位黄金圣斗士也同样的单膝跪地,俊朗的面容被深深地埋下,唯有脊背笔直的板着,然而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的尊敬让我也不禁一愣。 身侧的何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乖乖的闭上了嘴。 我站在原地默默地接受着圣斗士的跪拜,与其说是沉默倒不如用无语来形容更好,自此,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和死神大人的间隔越来越远了。 也许总有一日,我和他会刀兵相见。 其实这不是我的本意,也不是我所期待的未来,而有时候,似乎命运就是这么的爱开玩笑。 这一刻,我甚至好像觉得一瞬间与前辈相仿了一样,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种禁锢,因为身份的迥异而造成的间隔。 鸿沟里一种不可逾越的天堑。 我恨主神! 即使是如此的愤怒的想要弄死主神,但是在面对这群人的时候,我也只能伸出手来,然后慢慢的用此生都不曾缓慢的语速,笑眯眯的对他们说道,“请起吧,我的战士。” 我的战士...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说法,但是,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就不可能再逃避下去了。 不阻止海皇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未来。 而我的未来,将永远掌握在我的手里... 被对方毕恭毕敬的带回了宫殿里,男子摊开手来对自己介绍起来,“射手座的艾欧里斯。”顿了顿,男子随即用一种激动地声音开口说道,“欢迎女神陛下的归来。” 我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他继续往前走,踏上了这座古老而白色的宫殿,踩在蜿蜒而上的阶梯上静静地跟随着他。 艾欧里斯看上去有些激动,但是却又在我的面前可以握拳压抑下来。 “女神,在往上就是教皇的宫殿,教皇陛下得知您的归来一定非常的开心。” “...........” 沉默了片刻之后,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但是却没有回答。 只是把目光投注在那个静静伫立在山崖之巅的宫殿,一路跟随着艾欧里斯终于到了宫殿之后,我才眼看着对方激动地推开了宫门,伴随着慢慢向两侧推开的石门,朱红色的帘布层层垂下,仿佛挡去了宫殿外的一切光芒,随着我踩在阴冷的地板上,听着脚下发出的回响声,我才深吸一口气,继续往里走去。 而在入内之后,看到的则是高高端坐在一个男子。 他坐在一片黑暗的宫殿内,脸上覆着可怕的青铜面具,身上则穿着以黑色为底红蓝相间的教皇服,那一瞬间,看到那个坐在高位上的男子,我的思绪反复被带回了许多年前。 我拉回了思绪看到那个男子坐在那里,他似乎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张开了双手。 “欢迎您的回归,女神陛下。” 然而.... 我却陡然间眯起眼来,为什么...我仿佛从对方的身上嗅出了一丝杀意呢? 很奇怪....虽然压抑的很好,但是我却依稀从对方猩红的宝石雕刻的眼里,感受到了一种自面具后而来的杀意。 雅典娜的教皇.... 我有些愕然的站在原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什么时候流行毕加索风格的面具了!? 而且那个头盔... 好像是... 死神大人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神陛下...?” 对方有些迟疑的换了一声之后,我才乐呵呵的说道,“教皇阁下,您的头盔真棒,非常有毕加索的风格!” “你的衣服特别有梵高的特色,看这上色看这底蕴看这搭配!” 我笑眯眯的说完之后,许久之后,教皇才缓慢的开口。“梵高...?” “梵高是个疯子...” 额.... 作者有话要说:额,虽然不是很想跟大家说,不过既然发生了我也没办法╮(╯_╰)╭ 于是大概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吧。 在百度的玛丽苏百科里有人加上了这一条 其实我不抵制别人说我苏的啦,苏这东西大家都有过,只不过苏的程度不同。 所以我对于说我苏无所谓啦,只不过我要先声明几点。 13、《(综漫)茶色浅沫》女主茶浅沫依旧是很多人认为这不是玛丽苏,甚至还有很多有名的作者。同第12条,按照玛丽苏的词条来说,这已经是重度玛丽苏,否则我不会往这里写。 有读者质问过作者,女主能力强大甚至把白兰打失忆,怎么可能不是玛丽苏。对此,作者回答说,女主的能力是自己在各个世界历练出来的,并不是金手指外挂。对作者的这句话我很想笑,因为既然这样,那么有着“玛丽苏之王”称号的“宇智波情”也可以说她的能力是自己历练出来的,宇智波情的遭遇甚至比茶浅沫还要悲惨,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说宇智波情并非玛丽苏呢? 还有最重要的,也是最令人无法容忍的,作者描写了白兰和茶浅沫小姐的三天三夜强X……不会精尽人亡吗?首先我想说,白兰即使是人渣,即使他恶劣,强X三天三夜什么的,已经不是人了吧混蛋!其实玛丽苏什么的,女主光是后面打伤白兰就已经很惊悚了,家教未来篇的BOSS就那么被一个女孩给打伤到失忆什么的,啧啧。咳,以上有人会说我太激动没有从全方面看待事物对吧,文案上作者已经说了这是一篇嫖文,更神奇的是都嫖成这样了读者们还说不是玛丽苏,呵呵,我何必又点进去看呢。我承认我就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我找雷,我自重。 这是这个编者的原话,唔,我对于这些话无所谓啦,不过想要纠正几点。 第一,按照他的逻辑打boss=苏的话,我觉得从此大家可以不必打boss,回家都洗洗睡了吧,boss不能打,否则这就是苏,我不知道玛丽苏哪条规定了打boss就是苏。 第二,关于作者的人物比较,我相信任何作者都不会喜欢被比较,这是事关一个尊重的问题,宇智波情是她,茶浅沫是茶浅沫,我认为两者没有可比性,我也从没说过啥的,你要硬要这么类比,我只能说您有点不通人情世故,我希望给我和宇智波情的作者一点尊重,就像我不会拿着茶浅沫去和鲨鱼子的女儿类比一样,这没可比性。 ╮(╯_╰)╭ 鱼子也不会拉着她的女儿来和我女儿比苏 事关对作者的尊敬问题,我希望这个写东西的人能够稍微给我和其他作者一点尊重,毕竟随意拿着别人两个作者女儿类比,会让人很不舒服,谢谢。 第三,您所说的最不能接受的一点,我也表示非常难以接受,我希望知道您从哪章哪节哪段看到了女主和白兰大战三天三夜,我是不大懂,我怎么写了三天三夜,你掐我苏我没问题啦,但是你不能用莫须有的东西掐我苏啊? 您莫名其妙给我加了个三天三夜,我也很莫名其妙的接受无能啊? 如果您要说我苏我认了,三天三夜您不能忍,作者我也不能忍!!! 请您严肃的告诉我,您到底在那里看到了三天三夜? 对不起,我只是想树洞一下,我觉得说我苏我所谓啦,但是你跑去百度百科黑我,你太过分了点吧! 我从没说我不苏,np万人迷神马的我也从没说过不好神马的╮(╯_╰)╭,有需求就有市场,但是我坚信我的文也没糟糕到见一个男人就上一个吧,您就爱我爱到那个程度,要为我脑部一下茶浅沫三天三夜!? 这太黑了点吧!盗文网都不带这么离谱的啊! = =b 抱歉让大家听牢骚了... 143.进攻海域 他不是史昂... 我可以用雅典娜的神格担保,他绝对不是史昂! 我见过史昂真正的面容,虽然这个没给我看过他的脸蛋,我姑且算是他没脸见人,但是这小子真的不是史昂。 虽然我和史昂以前基本上没怎么见过,但是那种气质还是深深地铭刻在心的,总结起来八个大字,悲天悯人,没事找事。 以他的个性即使成为教皇也该是那种温柔和蔼类型的,而眼前这个人... 在交流了三天我俩对白不过三句话之后,我果断的放弃他是史昂的可能性了,要不是史昂先生被揍得失去记忆性格大变,要不就是他被人穿了,换个了个人,无论那种说法最有可能的是... 这人不是史昂。 即使他披着史昂教皇服一层皮,也掩盖不了他不是白羊座圣斗士史昂的真谛。 不过,那似乎和我无关,虽然现在挂着雅典娜的声名,但是我无时无刻不想的是怎么远离这个该死的战场。 我讨厌装,尤其是当雅典难这样装到极点的女人,我很感激她为了圣战和人类不顾一切的行为,然而...因为我骨子里和雅典娜的不合,或者说是因为死神和雅典娜之间的怨怼,我实在不想作为雅典娜去引领这群圣斗士。 坐在冰冷的石椅上,背部贴在椅背上而双手则平放在椅的扶手上,我端正的坐在那里一脸沉静。 目视底下一群单膝跪地的黄金圣斗士,我坐在原地努力维持着脸上浅浅的笑容,其实我很想吐槽的。 “诸位,请无须如此多礼。” 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随着这群人慢慢的站直了身体,然后才继续说道,“在我所不在的日子里,辛苦诸位了。” 其实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既然你们这么多年没有我也过来了,其实你们可以继续挺挺,继续没有我。 ........ 虽然我认为说出这句话的结果就是,他们被雷的魂飞魄散。 所以我继续保持沉默和神秘,敛下眼来,在得到了众人慢慢离开的足音后,才终于长舒一口气,眼看着只剩下站在一侧晦暗不明的教皇,他似乎并没有多说些什么,甚至于在我和黄金圣斗士对话的时候,也一直相当的沉默寡言。 这个极为奇怪的教皇让我对于成为雅典娜的未来更感到郁闷,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提着一把杀猪刀瞬秒海皇。 不过现在看上去是不可能的了。 懒得理睬在那边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的教皇,我从石坐上站起来款款走到窗户边,扶在窗台的我抬起头来仰望阴雨绵绵的天空。 海皇波塞冬的确没有失言,自打他回去的那一日起,天空就开始了阴霾不断地雨水,自天而降落的雨水惹得河床上涨,到处洪水泛滥成灾,甚至有人扬言2012的提前到来,很快世界就会是一片汪洋大海,还不如赶紧造一下诺亚方舟。 都是放屁.... 作为保护着整个世界的圣斗士,居于统帅地位的教皇却迟迟没有下达任何命令,我抬起头来望着连绵不断的阴雨,随后才听到身上传来可以被压低的声音。 “不知道女神陛下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充满着低沉和暗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透着一种诡异而违和的冷感,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似乎是在发问,又像是在颐指气使的述说着什么,无论从何种角度上来说,我都觉得他的态度很不对。 虽然不清楚上代的雅典娜和前任教皇之间的相处模式,但是胆敢对女神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让我只感觉到严重的警觉。 我转过身来,连绵不断的阴雨带起了一股湿冷的气息,吹得我浑身都有些发寒,因为圣域的传统我不得不穿着雅典娜的白色长裙,虽然我觉得冷惨了,但是为了所谓的形象我也认了。 谁想当这个女神啊,摔! 沉默了片刻,我把手放在窗台围栏的扶手上,然后才笑眯眯的歪了歪头,“打过去。” 然后笑着把手收回来,一点一点的开始掰着手腕说道,“然后弄死他。” “............” 教皇诡异的陷入了一片沉默,我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眯眯的捋了捋头发问道,“有问题?” “不...女神英明。” “对了,教皇阁下。”在我的呼唤声中教皇似乎有些吃惊的愣了一下,然后我才笑眯眯的说道,“请立刻去占星楼的资料库利查出和海皇海斗士有关的全部资料,我明天就要拿到。” “可是占星楼只有教皇才能进入,一天之内....” “哦,既然占星楼只有你能入内,我想教皇应该不会介意去找出来所有的资料吧。” 微微一笑,我用语言和眼神安慰他,“这也是为了大地的和平和爱啊...” 教皇瞬间整个人身子都一晃,然后堪堪伸出手来扶墙,许久之后,才沉重的答道,“谨遵女神陛下意愿。” 在他整个人俨然如同被斯巴达一样走了之后,一阵金色的光芒之后,奈姬才出现在神殿里,绑着包包头的小萝莉双手环胸,然后气鼓鼓的对我表示不满,“女神陛下,奈姬不喜欢他,他身上有种黑暗邪恶的味道。” “哦...别这么说。”我随手拿起教皇递给我的资料查看起来,“有他在还是一个免费的谷歌,说不定哪天你把他塞到占星楼里,就能拿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 “啧...”小丫头完全不领情的别开了头,然后才气鼓鼓的继续说道,“女神陛下为什么要和海皇硬碰硬呢?” “因为无法从侧面攻击。”我干脆的答道,随后继续一面看着卷轴一面漫不经心的答道,“海皇波塞冬在自己的地盘上等着我,除了攻击他的老巢,我找不到第二条不错的方法,只不过,在进攻方面要选择一个好一点的方式。” 奈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屁颠屁颠的跑上来挂在我的手臂上,“是不是像以前一样一对一那样单挑?” 我稍微放下卷轴,然后才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必然是轮啊 作为神而言,尤其是雅典娜这样的神,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所需要的不过是祈祷,祈祷世界和平。 战争时刻,还是祈祷,祈祷世界和平。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定义这个女神的,明明是象征着战争和荣耀的明眸女神,却落得只能天天祈祷的地步,而我又偏偏完全不会祈祷这种辅助性帮忙,在我看来,引的海皇的圣斗士出击,而我则绕过去一矛捅死海皇波塞冬。 世界就和平了。 好吧,我果然是个渣,即使我拼命掩盖我不是渣的可能,但是从我的战略上看起来,我渣透了。 “女神陛下...”在听过我的构思之后,奈姬像是彻底没有语言了一样,只是竖起一个手指,然后才戳着脸蛋说道,“对哦,为什么以前我们不自己上去。” 小女孩兴奋地在我面前握拳。“践踏他,弄死他,捅了他,干吗要让那群圣斗士动手?” “.......我怎么知道。” 正在我刚想和奈姬再说一些话的时候,只听到门外传来轻轻地脚步声,抬起头来,这才看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子走了进来。 被风雨浸湿的盔甲是淡淡的黄色,用偷窥几乎掩去全部面容的青年看上去魁梧而健壮,一身都是雨水的海斗士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开口,“吾王希望女神陛下前去海域。”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才笑眯眯的说道,“可不可以先让我和教皇阁下告个别?” 最后的结果是,我目送着一群傻孩子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留在了圣域,我言辞恳切的告诉教皇千万不要担心我,一定要弄清楚海皇全部的战力部署,并且委婉的暗示无论是什么大刑都可劲的上,总有扛不住的时候。 教皇在听完之后似乎又去扶墙了,他整个人再次斯巴达了。 在一副要死不活了半天之后,他向我保证女神陛下您完全不必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然后宛如旋风一样的跑了,最近几天之内,我时不时都能听到隔壁的教皇寝宫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感到好忧伤。 “是被女神陛下气的吧。”奈姬撒娇的扑到我的怀里,然后用嫩嫩的脸蛋蹭着我,“无论从哪方面而言,女神陛下都是无敌的!” “谢谢。”我有爱的抚摸了下奈姬的脑袋,然后才开始正式着手到底如何攻陷海皇。 我拿着教皇整理出来的资料,然后站在神殿里对教皇开口,“从现在起,我要求一半的人员留守圣域,一半的人员前往海域,进行攻坚战斗。” 教皇:“.............” “唯一可喜的是,我的敌人海皇的人手并不多,我相信以黄金圣斗士的实力而言,海皇的人并不难以打败,真正难以打败的应该是海皇本身,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制定一个策略,这个策略叫做哥斯拉绝地大反攻。” 教皇:“............” 我继续举着手里的资料滔滔不绝,“从资料上看起来,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找到封印海皇的瓶子,当然找不到也可以,一矛弄死就好了。” 教皇:“............”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转过身来,踮起脚尖来,用一种沉重的语气开口,“这个圣域就暂时拜托给你了,教皇阁下!你要当好看家狗的角色,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懂得...”弄死你... “我们的目标是,烤了美人鱼,扒掉海皇的头发,推倒海皇的宫殿!扒掉海皇的头发!推倒海皇的宫殿!!!” “女神陛下,我不耳背,您不用重复这么多遍...” 教皇在我身侧颇为无力的开口。 “啊,对不起...我只是...很兴奋!”握拳,做亢奋状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教皇整个人似乎又被雷了,再次跑到一侧去扶墙。 最后我们终于达好了所谓的战争策略,而战斗一触即发,我从神殿里慢慢的走出,伸出手来接住了一片润湿的雨水,然后才收拢了手掌,接住了自天而落入大地的那一汪清水。 手掌心上的水仿佛如同神的哭泣一样,似乎预示着这整场战斗将会带来的毁灭。 世界在我的掌心....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不由得让我想起卡梅隆在登上奥斯卡顶端的时候,说出的那句话。 “我是世界之王....” 然而我所希望的...却并非如此。 “你在迟疑些什么?” 清冷的男声回荡在空荡的浴池里,四角都是直棱形的浴池里,这个声音各位的明显,潺潺的水声顺着奢华的玉石缓缓流下,温暖的池水之中波光粼粼,站立在浴池之中的男子□着身体,而水珠沿着他宽阔的胸膛缓缓地滑落而下。 暗色的光亮之中,又偏偏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深蓝色的长发沿着男子宽厚的臂膀流泻而下,染满了水珠的发尾滴落点点水来,白皙的肌肤在幽暗的灯光下,显示出一种奇异的苍白。 “我已经忍不住了...” 面对着水中的倒影,男子的发色忽然间一变,随后声音也再次为之一变,“哼,谁说我怕了?” “不是怕了...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看起来火大的不得了。” 明明是同样一张脸却违和的奇怪,对着水面自言自语的家伙陡然一怒,然后握拳直接砸向水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开心...” “你的小女神是很聪明,很有胆略,也很...脱线....” “但是你要知道,我要她生她就生,我要她死她活不了!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我才是这个世界的王!” 伴随着最后的声音,整个浴池内陡然陷入了一阵沉默,而男子却慢慢的裂开一个笑容来,“小女神看起来还有点神经兮兮的,撒加,你确定这样的女神...” “很难摆布吗?” 仿佛是自问自答一样的行为,却被男子演绎的颇有一种鬼魅的效果。 水声潺潺,男子的声音却更是透着一种鬼气,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黑暗,惹得周围本就昏暗不明的环境更为可怖。 “起码你扶墙的次数多的我不想提起。” “..............” 这一瞬间,某个以征服世界为目的的男人无语了... OTZ,这个吐槽太强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谢谢大家,蹭来蹭去... 雅典娜现在变渣了。。。 而且很没下限。。。 而且喜欢黑教皇。。。 144.武力解决 海界 五位黄金圣斗士分别各找各自的对手去了,我手持长矛站在原地,以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君临海皇的地界。 其实我觉得好雷啊好雷... 金色的长矛在我的手上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一身白色的短裙,我站在海皇的海底宫殿里和对面的青年对视,一身金铜色铠甲的青年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地把手放在自己的头盔两侧。 “雅典娜....” 出口便是不敬的称谓,虽然我并不指望海皇的斗士可以给我多少尊重,但是我却从对方的话语里感到了一种浓烈的恨意。 青年的声音深沉里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仿佛是只要一开口就可以把人代入一片黑暗,沉稳的青年缓缓地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盔甲,然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海蓝色的长发随着盔甲的摘落而四散而下,一双同色的双瞳深的如爱琴海一般的美丽,典型的欧式五官宛如最完美的大理石雕塑,俊美的面容上薄唇紧抿,一双深瞳紧紧地凝在我的身上,他一开口,我就从里面听出了压抑至深的火气,“哼,没想到雅典娜是这样的小丫头片子。” “少说废话。”我笑眯眯的扬起手里的长矛,然后冷硬的开口,“要么滚,要么死,选一个!” 对方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震惊的僵了一下,然后才眯起眼来,单手携住头盔,然后缓缓地开口,“吾叫海飞龙。” “不认识。”三个字,我干脆的回答。 对面的海飞龙眼睛抽筋,似乎强烈的运气了半天,然后才沉声对我开口,“那么这张脸...” 他顿了顿,露出了一种近乎于讽刺的笑容,“你还认得吗?” “没见过。”三个字,我再次回答的干脆果断。 被一个海皇的手下拦在路上,让我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一直是笑着在回答问题,但是我更想把他直接插死了事,那来那么多废话。 海飞龙似乎气的倒噎一口气,然后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久之后,才冷笑一声说道,“不愧是雅典娜,薄情寡性的个性还真是够鲜明。” 我对这个男人倒打一耙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虽然不知道他和雅典娜有什么瓜葛,但是我只是一个代背黑锅的家伙而已。 陡然间眯起眼来,我缓缓地笑着说道,“讨厌啦,不要说得好像我俩认识一样...你只要给我一句话,滚还是死就可以了。” 海飞龙再次倒吸一口气,他眯起眼来恶狠狠地看向我,薄唇一勾,一张俊美的面容上便流露出深切的痛恨,“的确,用海飞龙这个称呼,你的确可能不认识我...那么,如果用加隆呢?” “加隆?”我莫名其妙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对方却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从海飞龙转换为加隆的青年用低沉的嗓音徐徐道来,“不错,我就是被双子座的暗星加隆!” 对方以一种仇恨的语气开始掀自己的老底,我继续一脸不明的望向他,只看到俊美如天神一般的青年阴冷的说道,“从一出生开始,我就被告诫了要向女神效忠,可是....” 青年的神色化为一片浓浓的嘲意,明明是让人看起来就应该觉得厌恶的神态,在青年的身上却又有种本质的不同,他的眉宇之间显露出一种骨子里的傲气,俊美的面容上反而因为这股英朗的气息,而不显得痛苦的神态惹人厌烦。 “女神到底给过我什么!?” “尊贵的哥哥是我曾经的太阳,他的完美铸就了我永远无须存在的真理。” 我嘴角直抽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加隆仿佛对于我的神态毫不在意,只是忍不住握拳继续说道,“既然雅典娜只需要一个星辰,为何还要把我卷入这命运的洪流!?” =。= 这深井病神不叨叨的在说啥... 因为完全听不大懂,于是我果断的陷入了沉默,只听到那边的青年继续开口,大意为控诉自己的年轻时代是多么的悲惨,人生是多么的凄凉,很多时候他活得太辛苦巴拉巴拉...就因为雅典娜不给他真正的身份,他就不能站在阳光下,后来在鼓动他哥夺权的时候,被他哥关到水牢里忏悔,还一关就是十年... 他觉得自己亏了... 我掏了掏耳朵,露出了一种难以捉摸的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么...你是来讨厌工资的吗...” “....什么?” 加隆瞪大了一双眼看着我,话声戛然而止。 “哦...你要是来讨工资和三险的就去找教皇好了,我这里很忙,找波塞冬还有很多事情,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滚吧。” 用一种颇为关切的语气,我挂着甜甜的笑容慢慢的说完之后,加隆呆在了原地。 他忍不住反驳的问道,“.......你.....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有啊,你的人生不幸和我没任何关系。”摆了摆手,我开始对脑子灌水的加隆进行一定程度的教育,虽然我的话语很冷血,但是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错误,“如果说你因为你哥哥的出色,而觉得痛苦认为这是雅典娜的错误,我觉得这是你有病...” 虽然听起来这个家伙的确蛮可怜的,但是对于他的行为和所言所语我难以投注半分的好感,“因为雅典娜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只有一个,而把一切的罪责怪罪到别人身上,用一种近乎于借口的说法来撇干净自己的错误,说着哥哥什么都比我好,有了他我一辈子都不能出头,为什么雅典娜只给一个位置...我认为能说出这样话的人...是生活的弱者。” 毫不留情的话语刺得对面的青年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与其去怨天尤人不如挺起胸膛来,没有任何人从一开始就顺风顺水,人...是在磨难中成长。” 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我继续笑眯眯的说道,“即使你后来在水牢里呆了许久,那又如何?” “你要算计雅典娜,自然要承担责任,真以为地球饶你转啊!”卧槽... 加隆青年被我说的愣在原地,我毫不留情的举起手里的黄金长矛,以锐利的矛尖指向他的咽喉,在广阔的海皇宫殿里,冷笑着开口喝道,“生还是死,做个选择吧!”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金发少女忍不住开口,“.....等等一下,海将军...雅典娜不是善良的女神吗...怎么...” 加隆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然后才怒极的说道,“变异了。” “哈?” “雅典娜已经不再是那个以世界和平为己任的女神了,也好...这样我便可以毫无犹豫的杀了她了。” 我深深深的看了眼对面的青年,“你...真不觉得你逻辑有问题?” 为啥我感觉你非常的纠结呢? 一面说要弄死我,一面又说哎呀其实我还是有犹豫的... 圣斗士...真的一群囧货! 在果断的解决完了这个纠结的加隆之后,我只是冷淡的瞅了眼躺在地上的青年,对着他笑了笑,“不是黑暗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黑暗。” “我言尽于此。” 躺在地上的青年脸色流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随后才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我毫无留恋的笑着扛着长矛就向着波塞冬杀去。 等我赶到宫殿的时候,波塞冬正一身神衣端坐在高位上,面色凝重的看向我。 “你比以前看上去更有魄力了。” 波塞冬顿了顿,然后才眯起眼,那双浅蓝色的眼依旧缱绻的如同丝雾一般的朦胧。 只可惜隐藏在温柔背后的却是如同风暴一般的深寒,“也更让人厌恶。” “谢谢夸奖。”表示毫不吝啬的接受了这个说法之后,波塞冬看上去更加恼火了,“难道你不知道,以你的身份杀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吗?” 宛如雷霆一般的诘责凸显出男子极为恶劣的心情,波塞冬薄唇一勾,“你以为身为奥林帕斯的神祇,帮助人类,你的父亲就会表扬你!?” “以神的身份杀死另一个神,你可知道这样的罪恶到底有多大?” “.......先生...在你滔滔不绝没完没了之前,我要声明一件事情。” 海皇果不其然的停顿了一下,于是我笑眯眯的扬起头来,抄起长矛就是一仍,“谁告诉你我是雅典娜的?” 毫不留情的追着半觉醒的海皇到处跑,刚才还端坐在王位上的男子此刻跌跌撞撞的在宫殿里跑路,我则跟在后面提着长矛到处乱插。 被雅典娜的黄金长矛扫过的海皇宫殿,到处是一片狼藉,只消一点点,就可以让宫殿里陷落一大块的坑洞。 “喂喂,你怎么话都不让我说完就打啊!?” 一面在前面跑,波塞冬还忍不住回头对我怒吼,“你有点素质没有!?” “你作神的尊严呢!?啊啊啊....喂,等下,你还插!” 我笑眯眯的举着长矛追着他到处跑,一面跑还一面在背后吐槽他,“你有本事别动啊,你跑什么啊!?” “愚蠢的...哇....”波塞冬一声鬼叫闪开了我手里挥舞的长矛,然后才眼角抽筋的扭过头来对我嚷,“你小心一点!你就不能等我说完啊?” “好啊,你站在那里,别动,我就等你说完。” “..................你当我傻啊....” 等到解决完外围海斗士的黄金圣斗士们匆匆赶来的时候,只觉得天如塌了一般,昔日在王座上高贵典雅面带笑容的女神陛下,此刻如同恶犬一般的追着海皇到处乱跑,而昔日同样高高在上的海皇,此刻正如同丧家犬一样的到处被追着跑。 ............ 所有圣斗士的表情都定格到一个大大的囧上面。 于是他们只看到女神彪悍的以一种见神杀神,遇魔戮魔的气势,举着长矛一路追着海皇到处跑,两个神相互斗殴的场景看的一群圣斗士目瞪口呆。 “穆...我忽然间觉得,把你从帕米尔叫回来其实完全没必要。” 天蝎座的圣斗士眼看着女神抄起一个花瓶扔了过去,然后吓得肩膀一缩,继续嬉皮笑脸的说道,“你看看...女神陛下这股气势...追的海皇到处跑啊...” 正说着,女神陛下直接把长矛笔直的插入了宫殿的柱子上,所有的圣斗士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于是天蝎座的圣斗士开始怀疑人生,“教皇陛下不是告诉我们,要感化敌人吗...” 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看到女神把海皇的椅子给掀翻了。 穆扭过头来,第一次以一种愉快的语气微笑着说道,“可是教皇陛下也说过,当他的话和女神有差别时,以女神陛下的为准。” “.......哦,我的女神....”射手座的青年有些痛苦的呻吟。 “那么...女神现在的意思是?” 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武力解决,再来谈判....” “...............” 比我追的到处乱跑的波塞冬终于忍不了了,他干脆的站在原地,然后扭过头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要插就插吧...我...不跑了。” 天蓝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脸上,薄唇被润的发红,一张俊美的脸上都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种场景一般只会出现在小巷里,恶霸对柔弱的女子奸笑,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找你的。 不过鉴于我俩你追我敢,你这小妖精磨得我要死,也把我累的够呛,于是我笑眯眯的说道,“很简单,退出圣战,在冥王和我们打的时候帮忙。” 海皇似乎浑身都僵住了,然后才一脸冷笑的看向我,“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会帮你?” “哦...你还有兵吗?” 缓慢的反问让海皇波塞冬瞬间僵在原地,他陷入了沉默之后,我继续发问。 “哦...你还有人吗?” 作为战争最需要的两个东西,波塞冬此刻一无所有,要不是为了拖时间,我早就真枪实弹的和波塞冬掐一场了。 “要知道,这里打坏了,我还要圣域,咱俩真的来一场,打坏了这里你还有哪里?” “..........”波塞冬忍不住瞪了我一眼之后,我笑眯眯的继续说道,“而一旦冥王赢了...你的海界可是会一无所有,你要相信我的真诚,要是真想弄死叔叔你,我就真的来了,而不是现在这样,举着长矛到处乱插。”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波塞冬口气不悦的反问起来,我无所谓的笑了笑,“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你该知道,如果我落到你这个地步,你会不会这么好心的和我谈条件?” “不会。”波塞冬很直接的回了这样一句话,随后才无奈的说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你所做的每一步都让我猜不透...” “你比起以前的雅典娜更难以捉摸。” “我得承认...城下之盟的滋味不好受啊...” 波塞冬裂开一丝阴冷的笑容,“我现在只希望...哈迪斯能感受到同样的滋味。” “不客气,我会让他感受到的。” 微微一笑之后,波塞冬的笑容越发变得深,最后才走到我的面前来,“牵着我这么长时间,让我无法帮助我的部下,最后让我成为了光杆司令...雅典娜,有你的。” “你比以前可阴险很多...装疯卖傻的玩了这么一手,让我还无法怀疑你什么...” “够阴险,很毒辣!” 毫不迟疑的握住他的手,然后我笑眯眯的歪了歪头“哪里哪里不客气,我相信不远的将来,哈迪斯一点会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海皇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b 浅沫更渣了。。。。 otz ....感化不了,武力解决吧... 扶额 陛下也许会被悲剧的。。。没关系,让沉沉来报仇好了 145.圣域阴影 静悄悄的宫殿里,坐在青石板制成的石床上,沿着天窗扬起头来恰好可以看到天空中的月亮,白的明亮而寂静,皎洁的月光沿着窗沿铺洒而下,雪白雪白的,越发显得整个房屋内空灵而清冷。 雪白的窗帘随着清凉的夜风,而荡起阵阵波浪。 阵阵寒气涌入体内,冻得我浑身冰冷,宛如掉入了整个冰窖里一样。 雅典娜这个自虐.... 为什么我要代她受这份罪啊... 我一身白色的希腊连衣裙,□着双臂,整个人都像是在喜马拉雅的山顶裸奔一样,希腊的夜晚虽然算不上过度寒冷,但是却也不是多么的温暖。 再加上整个雅典娜的宫殿有点阴森,于是我在房屋内瑟瑟发抖,一面诅咒这个该死雅典娜,一面整个人钻进暖暖的被窝里,裹在松软的薄棉被里,我整个人圆满的叹了口气。 “女神...陛下?” 外面传来了试探性的轻问,我有些诧异的扭过头来,然后才随口说道,“进来吧。” 随着轻轻地脚步声,缓缓走入室内的是一个俊秀的青年,紫色的长发披散而下,散落在黄金的铠甲之上,巨大的两个羊角为青年状似赢弱的面容,反倒增添了一丝英武的气息。 浅白的面容被月光打出了一种月牙白的味道,几缕紫色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上,越发显露出对方面容的秀雅清丽。 宛如被樱花垂落在水面,荡起阵阵的涟漪,那越发邻近的面容上,带着浅而柔和的笑容。 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好感,然而...却又偏偏带着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感,微微勾起的弧度,却又透着疏离。 在男子越发靠近我的时候,他的面容终于凝为一片沉重。 “雅典娜大人....”溢满了叹息的声音,凸显出青年柔和的音调,然而其中却蕴藏着深广的哀叹,那是一种我所不能领悟到的伤感。 青年单膝跪地,单手成拳撑在地面上,随后才继续缓缓地开口,“万分抱歉打扰您了...” “我来这里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的...” 从被窝里探出身子来,顿时冷得一哆嗦,我随即从石床上爬起来,□着双足站在青石的地面上,从高处俯瞰眼前单膝跪地的男子。 “无需如此多礼,白羊座的圣斗士。” 我顿了顿,因为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颇为有些尴尬的吞下了他的名字,只用一个最基本的代号称呼他,男子却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反而淡淡的笑了笑。 “雅典娜大人...我的名字是穆。” 飘逸的青年用柔和的声音缓缓陈述到,他微微笑弯了一双眼,仿佛整个人都孕育着一种包容的感觉。 宽容到极点的青年,笑着对我继续跪拜下去。 “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一事希望告之。” 被对方言辞之中的严肃所震撼,我急忙双手摆平放在膝盖上,然后才坐直了身体微微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继续说下去。 对方几乎在同时露出了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神态复杂到极点,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这样的话语,白羊座的穆一脸沉重的开口说道,“现在的教皇不是我的恩师。” 这样简短的一句话,让我陷入了大脑真空。 “....恩...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什么啊...他说的话怎么让我那么茫然啊... “是这样的,现任的教皇本该是我的恩师史昂,然而...”穆的额角似乎都渗出了丝丝冷汗,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艰难的挤出下面的话来,“现在的这个人,却不是我的恩师...也就是说。” 他字圆铿锵的继续开口,以一种有力的声音下了结论。 缓缓抬起头的文雅男子,一双紫色的眼亮的惊人,里面写满了坚定和果敢。 “现在的教皇是一个冒牌货,他不是我的恩师史昂!” 从平常看起来宛如平地惊雷的一样的话语,却让我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这个结果我早就猜到了... 此刻由这个家伙来说,并不是什么让我很吃惊的事情。 其实我本来打完这个战争,就打算卷铺盖走的,但是只要一想到哈迪斯对我...不不,对雅典娜那森森的爱意,我就如鲠在喉,浑身的不自在。 仿佛是沉默了一个世纪这样长,天边的乌云慢慢掩去了洁白的月光,青年俊美的面容渐渐被月色掩映,只留下深邃的五官格外醒目。 “教皇....”我笑着咀嚼了这个词,半天没有开口继续说话,正在我想告诉穆不要担心的时候,忽然间只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乌云重新飘走,露出了浅白色的月光,踏着一地碎月光的教皇迎面走了进来。 而他的身后跟着同样一个金色长发的青年,同样是一身金色的圣衣看上去高贵而娴静。 只不过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瞬间喷了... 是上次的深井病.... “雅典娜大人...”教皇的开场白和穆一样的无聊,他似乎有些吃惊的看到了出现在这里的穆,随即愤怒的伸出手来,呵斥道,“荒唐,你怎么会在这里!?” 抖动的蓝色长袍衬得男子气势非凡,他愤怒的职责着出现在这里的穆,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的充满魄力,“愚蠢的人,你难道想要对雅典娜大人不利!?” 步步责问惹得我眼前的穆皱起眉头,文雅的青年人不在反驳起来,“哼,说起来到底谁才是真正想对雅典娜大人不利的家伙,才是真正未知数!” . “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背叛者!” “你背叛了雅典娜大人!”教皇飚出一个超高音。 “你才是背叛了雅典娜大人的叛徒!”穆予以铿锵有力的回击。 ....... 我跟看戏一样的左转右转,看着两个人在那里唇枪舌剑,直到最后两个人把视线转到我的身上。 为首的教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擅闯女神寝宫者死,沙加,给我杀了这个叛徒!”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站在教皇身后的金发青年终于开口了,“穆...” 仿佛是叹息又像是在吟唱一样的声音,让我和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尤其是对方那种宛如看破了红尘一样的语气,有种看破尘世万物的寂灭,双手合十的金发青年冷漠的继续说道,“你的错误,就让我沙加来消除吧。” 穆这时候却如同被人卡主喉咙一样,半天没有回任何一句话。 我眼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却又偏偏两个人都没有动手,我坐在原地只看到穆他们继续打嘴仗,“沙加,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教皇是邪恶吗?” 相比于穆的质问,沙加的神态依旧淡然,仿佛生来就不会动怒一样。 宛如盛开的金莲一般的青年缓缓地说道,“穆哦,在我的眼里,教皇并不是邪恶。” 他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后已有所指的挪到我的方向,清冷的面容的一抹笑,衬得沙加在出尘之中又多了一份人味,“起码没有某位更邪恶。” 随着他的话语,我直接别过头来看向他。 紧闭双目的青年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一样。” 这话简直已有所指到了一个地步,我终于忍不住眯起眼来看向他,沙加继续淡淡的笑着,但是却不答话。 停顿了许久之后,他才依旧以一种看破生死的语气开口,“有些事情强求是得不来的...” ......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在讽刺我,我当然知道圣斗士里对我有意见的人多了,如果把握当做雅典娜看的话,我重生了这么久,远离了圣域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一场意外,我根本不会回来。 如果那群圣斗士多想一点点,就会发现这个女神根本不打算回来。 或者说女神从一开始就打算抛弃他们... 处女座的圣斗士不喜欢我,估计除了我上次叫他死和尚之外,也就是因为他考虑到了这步。 很少有圣斗士会去质疑自己的信仰,穆似乎皱起眉来,眼底蕴含着不解的看向对面的沙加。 “好了...” 我笑眯眯的开口,然后在得到所有人的注目之后,才拍了拍手,“那么,可以让我和教皇阁下单独谈谈吗?” 穆一贯温和冷静的面容上首次浮现出显而易见的焦急。 “但是....女神....” “不错,雅典娜大人...怎么可以放纵穆这个叛徒!” 微微一笑,我直接扭过头来磨着后槽牙说道,“闭嘴。” 此话一出,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教皇顿时住了嘴,整个人都如同被卡住了脖子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看着穆极为担忧的走远了之后,我才收回了视线,重新把目光投注到面前的教皇身上。 在月光下的教皇依旧充满着威仪,一身藏蓝色的教皇袍上镶嵌着极为贵重的珠宝,隐藏在面具背后的容颜,让人难辨喜怒,高大而魁梧的身材极富男性魅力,浑身上下充满这一种高高在上,除我之外世间万物尽为尘土的霸气。 “女神陛下...” 虽然对方用敬称,却让我感受不到这里面包涵多少的敬意。 男子猛然间攥紧了双手,然后才变成拳做亢奋状,从面具背后甚至溢出冷笑来,“女神陛下涵养真好。” “好说好说,有一个假的教皇,我觉得无论未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此话一出,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教皇陡然间倒抽一口气,他更为愤怒的对我吼道,“难道女神陛下要相信夜闯神殿的罪人吗?” 我笑眯眯的坐在床上看着他,“如果我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呢?” 话语一顿,声音猛然间变冷,脸上的笑容却不变,我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道,“冒牌货先生...” 像是被我的说法撼在原地一般,在夜里衣袖迎风飘荡的教皇,首次用一种阴冷的语气对我开口,“哦...没想到你居然看透了...” “可是把他们都遣走,你难道不认为自己太托大了吗?我的女神...” 伴随着对方的猛然间抬起的手来,现任教皇陡然压低的声音里充溢着浓烈的杀意,伴随着夜里微冷的寒风,让整个室内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 “银河星...” “爆吗?” 毫无任何感觉的坐在那里,看着这个教皇开始摆出了还算熟悉的pose,于是顺口接了下下一个字。 眼看着教皇的动作停滞在半空,我才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来,“原来是双子座的圣斗士啊...” 对方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动作,我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嘛...” “你精分装教皇装的蛮愉快的嘛...” 随意的翘起腿来,我继续评头论足眼前的青年。“很震惊?” 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我继续诳他... “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按着胸口,我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冥王的人呢,没想到,原来是自家的人在闹内讧啊...” 托腮微笑着看向对方,用一种充满着人道主义圣母情怀的话语对他说道,“快说说,你是怎么由三好五好青年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说出你的痛苦纠结来,让我乐呵一下!” “.............” 教皇忽然间不说话了,他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抖了半天。 许久之后,我才看到他突然间单膝跪地,“女神陛下...请宽恕我。” “..............” 我有些奇怪的皱起眉来看着他,然后暗地里攥紧了黄金长矛,只看到教皇整个人仿佛很痛苦的按着额头,浑身抽搐的如同帕金森一样。 “女神陛下...快...快离开这里!” 教皇的声音陡然一变,竟然转为一种诡异的温柔,听得我甚至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你到底...” 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只感到一阵亮光划过,眼前的教皇仿佛被什么力量击中一样,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几步。 扭过头来才看到在黑暗里缓缓走来了,一个含笑的蓝发男子。 俊美的面容上写满了不羁,双手环胸的青年露出了邪笑,“要说他是谁。” “恐怕只有我最清楚。” ...是加隆 我难以理解的看向他,他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后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男人...”加隆意有所指的转过头来,看向不远处的好不容易站稳的教皇,即使用手拼命拖住面具,也难以阻挡破碎的面具慢慢的露出他真实的面容。 随着月光洒落而显露出的面容,是一张年轻俊美到让人赞叹的脸。 然而...那张脸.... 我忍不住扭过头来看向加隆,他似乎并未在意我的视线,我忍不住喃喃自语“....双子座的圣斗士...” “是双胞胎吗?” 虽然有所耳闻,但是竟然是第一次看到了双子的圣斗士。 两人却仿佛针锋相对一样,让整个气氛显得更为凝重,随着加隆的一声浅笑,他耸了耸肩膀,然后才对我笑着开口,“我可没这样的黑头发的哥哥...” 我有些不解看向他,“你为什么回来这里?” 加隆舔了舔嘴唇,一双海蓝色的眼在深夜里,醒目的让人忍不住沉沦,俊美的面容上再次露出一种野性的笑容,“当然是为了我的女神。”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不过,你说的很对。” 坦坦荡荡的态度,让我都不禁咋舌的看向他,他却毫不在意的捏了捏拳头,然后才狞笑着开口,“等我解决了这个家伙之后,女神大人可不可以让我揍一顿?” “........你做梦!” 毫不客气的笑着吐出这几个字后,我才转过头来对不远处的人说道,“双子座的圣斗士,报上名来。” “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如魔似幻的卡文,卡的我想死一死。。。。 怎么办?TAT 大家国庆快乐,亲亲 146.最新预言 寂静的神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在原地不动,加隆看上去依旧是严肃之中对了分散漫,然而那眼底复杂的情绪却让我陡然心悸。 千万不要这小子反水啊... 两个面容完全一样的青年两相对望,其中一个散漫慵懒,另一个却阴冷霸气,明明是几乎完全一样的面容,却让我可以轻易地分辨出谁是谁来,真是不可思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尤其是加隆的到来,我真没想到过这小子这么圣母。 居然跑来这里对我说要保护我,要是有人敢揍了我再对我一番大道理,我绝对弄死他不解释。 看了眼意气风发的蓝发青年,我才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这果然是差距啊... 我的思想觉悟果然停留在‘为非作歹,有仇必报,不报拉倒’上面。 唔... 教皇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用一种漫不经心口吻冷笑着说道,“什么时候,你居然变成了雅典娜的走狗。” 加隆一挑眉,语气里也充斥着不怀好意来,他忍不住同样回以冷笑,“要说是雅典娜的走狗...谁有你教皇大人当得称职啊,是不是啊,撒加教皇陛下?” 被唇枪舌剑激的倒吸一口气,名曰撒加的双子座圣斗士似乎恼怒的抬手指向加隆,“你...你这...愚蠢的家伙!” “哼,到底谁才是最愚蠢的家伙,还说不一定呢!” 教皇开始猛不丁的爆料,冷嘲热讽的说道。“别忘了是谁三岁的时候还认为雅典娜和哈迪斯是夫妻关系!” 加隆面上一阵扭曲,然后才咧开嘴笑着说道,“别忘了某人五岁的时候,半夜里还流泪想妈妈。” 撒加宛如被人踩了痛脚一样,忍不住反驳,“别忘了是谁第一次训练疼得躲在角落里哭!” “别忘了,谁第一次输,伤心地一夜没睡着觉!” 两兄弟在神殿里剑拔弩张,倒让我在一侧看的莫名其妙。 “你们这到底是....” 话语未落,两个人齐齐扭过头来对我怒吼,“闭上你的嘴!” “哦...”乖乖的比好了嘴之后,我才继续听着两个兄弟开始扒对方的老底,比如说撒加尿裤子,加隆偷牛奶什么的...越听越让我凌乱万分,在两个人终于开始讨论圣战到底为什么开始,还有加隆还是撒加怎么泡妞的时候,我忍不住举起手来,“那个...” 得到了两个人的怒目,我也认了一般的继续说道,“可不可以说一句...” “你俩要打就快点打吧...太耽误时间了...” 我又不是陪你们来唠家常的! 这时候两个青年才稍微收敛了一点怒火,只不过依旧是相看两厌,时时刻刻准备掀翻对方的老底。 加隆狞笑着揉着拳头,“作为女神,你只需要乖乖的呆在一侧看我教训撒加就好了。” 撒加则冷笑着说道,“作为你的兄长,你认为我会不如你吗?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你的招数,你这个模仿我的家伙!” 这话一出,加隆的脸立刻宛如被人甩了一巴掌一样抽动了一下。 加隆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同时扭过头来,对我阴森森的开口,“女神陛下,等战斗一开始,你就开始祈祷。” “........不,我觉得我还是参战比较好....” 祈祷什么的我完全不会啊! “不,就祈祷,祈祷我揍翻了撒加这个该死的家伙!” 那种祈祷怎么会有效!? 我无力的垂下肩膀,然后才伸出手来,颤颤巍巍的开口。 “.......不,你还是让我参战吧...” 在我还未和加隆讨论好到底是参战还是不参战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如同流星一般的冲了过去,一马当先的暴喝一声,银河星爆就没人了... 我眼看着两个兄弟用同样的大招对轰,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眼看着整个神殿都被他们的力量撞得摇摇欲坠,只听到不远处传来同样惊人的呼喊,“女神陛下!!” 我扭过头来,才恰好看到射手座的圣斗士一脸激动的冲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则是白羊座穆和处女座的沙加。 射手座的圣斗士焦急的冲到我的身边来,然后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才长舒一口气,“还好您没什么事情,但是...这到底..” 说着他棕色的眼睛便有些焦急的挪到了不远处,随即瞳孔一缩,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天哪...这到底...” “为什么撒加和...”他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他似乎皱起眉想了半天,直到身后的穆走了过来,忍不住开口询问,“撒加和什么?” 射手座的圣斗士摇了摇头,随后才皱起眉来看向我,“不知道...他和撒加长得一样,但是...” “是昔日海皇的海斗士。”我直接的说出了他的身份,结果周围的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我,为首的射手座圣斗士还难以接受的喊了起来,“什么?这到底是...” “详细的我也不大清楚,总之,也许是良心发现,或者只是为了揍一顿撒加,他回来了。” 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那边的双子,我有些头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雅典娜家的事情也太复杂了! “虽然我们和海皇暂且算是休战了,但是...”穆忍不住开口,声音柔和若玉,内容却犀利非常,“似乎还轮不到他来圣域吧。” 绵里藏针的话让我感到这群圣斗士,的确都不是什么好安抚的货色,于是我咳嗽一声,在得到了三个人关切的目光后,才缓缓开口,“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加隆是撒加的弟弟,也同样是双子座的圣斗士之一。” “而他为什么回来...” 是为了揍人吧。 无奈的把这句话吞到肚子里,我才看到两个人斗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周围的三个黄金圣斗士都忍不住皱起眉来。 “为什么...撒加会穿着教皇的衣服?” “为什么海皇的斗士会在这里?” 无论是什么问题,在此刻看起来都显得诡异非常,我忍不住皱起眉来,才对着身侧的圣斗士说道,“把撒加先抓住。” 那群圣斗士们似乎也有些诧异的看向我,我抬了抬下巴,“有些事情,我还想知道的更清楚一点。” “有些话,我也想当面说清楚。” 纵然昔日的双子座圣斗士英明神物,强大到几乎可以不可一世,但是在众多黄金圣斗士的围攻之下,也不得不束手就擒。 虽然他眼底的不甘让我有些头疼。 眼看着挣扎无望的教皇索性冷笑一声,当着四位黄金圣斗士的面,对我阴沉着嗓音说道,“你以为这个样子,我就会认输吗?” “你算什么?”昔日的教皇或者说现在的撒加忍不住开口,狞笑着看向我说道,“除了女神的神格之外,你一无是处!?” “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在我把圣域管理的头头是道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一个奶娃娃!” 撒加似乎对于我有种难以言喻的怨恨,就如同他的孪生弟弟一样,只是让我很绝望的是...其实无论是我还是雅典娜,似乎都不该对他们的悲剧负责。 虽然说法是相当冷血,但是却是绝对的事实。 “只要给我胜利女神,再给我黄金盾,我就可以纵横海界,剿灭冥府,踩平天界!到时候三界之内,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人类了!” “而你...”他顿了顿,用一种充满着浓浓嘲讽味道的声音讽刺道,“除了好命的成为女神,你还有什么作为!?” “除去神给你的恩赐,你有多少是靠自己拿来的?” 我露出大大的笑容,慢慢的开口,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道,“我相信,我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拿来的。” 我的话语似乎大大出乎撒加的意料之内,他震惊的看了眼我,随后恼怒的对我吼了起来,“别开玩笑了!?” “你...你...这样家伙,明明躲避了圣战这么多年!” “我才是圣域的主宰!” 终于我身侧的射手座圣斗士忍不住了,他恼怒的对撒加呵斥道,“放肆,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在恼怒之后,又重新不解的补了一句,“撒加,你怎么会变成了教皇?” 眉梢里写满狂傲的青年冷笑着开口,“你们说呢...” 穆忍不住走上前一步,“恩师被你杀了,撒加,你这个...” 他话音未落,我只看到撒加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依然如同刚开始一样的霸道,却有偏偏多了些不明的味道,“看看我的小女神,在你还没说话的时候,他们可都是抢着来说啊,你还真是一点威信都没有。”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群集体色变。 哪怕是刚才还英气逼人的艾欧里斯都忍不住灰白了脸,穆忍不住想要开口反驳,却似乎又愤恨的闭上了嘴,至于沙加则依旧是一副不关己事的冷淡面容。 “哼...”撒加似乎还觉得不够一样,继续对我冷笑着说道,“白羊座圣斗士远走他乡,从未前去找过你,指望他对你忠贞不二不如指望史昂复活!” “射手座只知道听命于教皇,指望他开窍不如指望圣战不打!” “处女座则更喜欢高高在上。”他忍不住扭过头来看向一侧的沙加,“对于女神要是足够的尊敬,就不会像今天这副样子了。” “至于加隆...”他似乎冷漠的笑了笑,并未说话,随后才对我继续说道,“说起来,我还真的是很同情你啊,雅典娜大人。” 我也觉得...好大一个烂摊子... 虽然被撒加的说法闹的有些心烦意乱,但是既然也有一部分的责任在我身上,因为我的逃避而使得现在的圣域变成这副样子,于是我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向他,“是该同情一下。” 撒加的笑容陡然变僵,我继续笑着对他说道,“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起码大家都还活着。” “圣域的过去也许的确劳烦你费心了,但是圣域的未来。”我伸出手来,在他的面前摊成平掌,随即缓缓地握紧了拳头。“在我的掌中。” 一时之间,撒加完全沉默了,他顿了顿,然后才冷笑着开口,“大言不惭的小丫头!” “是不是大言不惭,我们很快就会见分晓。” 我笑着说完之后,才终于严肃的对他开口说道,“双子座的圣斗士撒加,你可对你曾经的所作所为后悔?” 撒加张狂的大笑起来,“后悔!?” “我只后悔怎么在你回来的时候,没杀了你!” 毫不留情的话语让周围的圣斗士们都倒吸一口气,我终于忍不住露出更大的笑容,“是吗,那真是遗憾。” 他似乎无法理解我说话的意图,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我才对周围的人说道,“教皇身体不适,遣送入占星楼祈祷,从今日起,由射手座圣斗士全权代理圣域事宜。” 被穆拽走的撒加忍不住对我咆哮起来,“我才是教皇,凭什么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回来就能坐享其成!?” “你明明什么都没有付出!” “撒加是个笨蛋,我雅厉士才是真正的王者!” 漆黑的长发在夜空里无风自动,眼前的男子狰狞的如同地狱里的恶鬼,狂傲的青年的笑声随着夜里日渐凄冷。 “站住...”我忍不住喊了一声,穆的身形顿在原地,我忍不住皱起眉来看向他,“雅厉士?” 上下打量他半天,“难道你是双重人格?” 刚刚想要开口继续询问,结果却只看到他眼底划过一丝精光,下一秒,剧烈的星光向我扑面袭来,在同时他周围也划过无数的亮光。 直到光芒都熄灭之后,我才看到撒加倒在地上,“怎么会...为什么要说杀了他?” “女神,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根本不需要您的怜爱....” “怜爱?”我笑眯眯的扭过头来,然后才冷笑着说道,“谁告诉你是怜爱,你杀了他...不就是再给冥王送礼物吗?” 忍不住垂下眼来,看向平躺在地上的青年,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还有谁会比教皇,更清楚圣域每一个人的势力?” 怜爱...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不杀他不过是不能让冥王得到他而已。 “下一次战争,看起来会更加棘手....” 我抬起头来,忍不住看向圣域广阔的星空,月亮虽然依旧清澈狡黠,然而随着不远冥王的觉醒,这个世界将会重新陷入战火。 .......也许可以杀了冥王? 不...这个计划太疯狂了,冥府和世界同属两级,缺一不可。 那么.... 啊啊啊,我头大的只想用一把火烧了圣域,雅典娜,为毛是雅典娜!? 主神,我恨你!!!TAT 作者有话要说:饭去,码好了 么么么,大家国庆快乐,我努力了一下 亲亲,还有三部就完了-333- 谢谢支持~~~预定的新文是叛逆的鲁鲁修,我知道挺冷的.... 努力一下吧,综漫暂时不打算再开了,等以后有好的题材再说吧 MUA 147.回到猎人 被主神强制在一半战斗的时候,再次抽出了这个时空,我一脸不耐的坐在大鸡蛋地下,双手环胸镇定自若的发呆。 主神沉默半天也没用给我一个恰当的说法,我直接当它经期抽风,神经分裂。 在我俩眼巴巴的两相对望之后,主神终于勉为其难的开口了,冰冷若无机质一般的声音流入我的耳内,“雾沉沉已经发现了那个空间。” 因为那个该死的神格,我彻底鄙视主神,用一脸不爽的表情瞪着他,我这才缓缓地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哟,前辈?” 眯起眼来,我笑嘻嘻的看向主神,“她要来找主神报仇了?” 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主神,鸡蛋,保重菊花。 他似乎对于此毫无任何的感情波动,许久之后,才继续悠然而缓慢的对我说道,“提醒你一句,雾沉沉心狠手辣,对于挡路的东西处理手段简单粗暴。” “一般只有一个字--杀。” 咕咚。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的确是,从主神那种恶狠狠地语气里,也可以感受带对方是多么狠得一个角色。 从最开始的兢兢业业到最后的直接砍了主神,这女人真彪悍啊,我现在还在被主神牵着走,对比一下两者的差距,我忽然间对我未来的前途感到颇为担忧。 “主神,我觉得我压力很大。” 主神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我觉得它能破例提醒我雾沉沉的事情,就是他祖上开恩了。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也很简单,我死了,他培养的心血就白费了,说白了,我也是个工具,工具坏了可以再找一个是真理,但是耗费时间也是真理。 一想到这里,我对大鸡蛋的好感已经没有底线了,虽然知道换成我也会如此,但是还是一阵莫名的不爽。 “10秒后穿越猎人世界。” 哎哎哎? 我有些诧异的仰起头来,竟然是猎人的世界? 还未反应过来,只感受到一阵刺眼的白光,伸出手拦下光芒,却挡不住缕缕细光从指缝间穿梭而过,投射到眼内。 被晃得不得已闭上了双眼,等我再睁开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绿意盎然的森林间似乎有点点光斑在跳跃,鸟儿在树间轻鸣跳跃,沾染着露水的叶尖上,缓缓地滑落而下晶莹的露珠,柔和的色泽映入我的眼内,一瞬间清脆的绿色润湿了我的双瞳。 身下是湿润的泥土,泛着泥土特有的湿味,手掌在地上的泥土上抓了抓,然后才抓起其中一捧土细细的看了看,似乎是红土区,范围倒是缩小了不少。 松开手里的泥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我重新仰起头来。 看了一眼太阳所在的方位,然后才有些头大的直接砍断了一棵树木,对比着纹路查看了一下大致的方位,便挑了个不错的方位走了过去。 嘛...至于其他的,库洛洛神马的,还是等我出去之后再说吧。 何况,他的手机我又丢了... 我..目前不想见到他。 好在这个树林并不大,我只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运气极好的撞到了一条柏油马路,沿着柏油马路一直往前走,竟然沿路都没有遇到一辆车,不禁让我感叹这鬼地方的荒芜。 顶着太阳一直往前走,我热的有些浑身发软,摆手扇了扇太阳,然后哀怨的瞅着马路上甩着尾巴蹦跶而过的袋鼠,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惊吓的散成好多堆,扁了扁嘴,要是以前就不会这样。 青春女神的神格还会让这群小动物乖乖的送上水来,X他妈的雅典娜的神格! 屁用都没有! 我忿忿的跺了下脚,才发现竟然是颓然,青春女神的神格啊,我想念啊... 正在我思考如果撕巴了主神的时候,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鸣笛声,我有些诧异的扭过头来,只看到一个拉风知足的黑车竟然向马路中间的我直撞过来。 愕然的站在原地看了它一眼,眼看着车竟然没有减速的欲望,我果断的抬起一脚直接踹在迎面袭来的车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刚才还威风到不可一世的车,立刻挂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车里的人从车内探出头来,刚刚开头便骂,“你他妈的....” 下一秒,我直接出拳砸断了他的下颚。 直接走到车门边上,然后笑眯眯的从车门里拽出了一脸呆滞的副驾驶,随后依样画葫芦的从车里拽出后座的两个人,随后便把那群黑衣人丢在马路边上,然后笑眯眯的坐进去,合上车门,翘起腿来,“出发。” 只见坐在前面的家伙缓缓的把头扭过头来,一脸僵硬的说道,“小姐....你想去哪里?” “哦,最近的地方就好了。” 勾起嘴角,我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对他继续说道,“要好好开车注意交通安全哦,要不然,保不齐下一个下去感受地表温差的就是你。” 身前的黑衣男子一哆嗦,抱着方向盘死都不松手,抖了半天之后,终于停了,眼看着他刚要踩油门的瞬间,我张开了嘴,“还有一件事。” “老大...” “别杀我!” 眼看着一张泪汪汪的脸扭过来,我无语的继续说道,“我只是叫你开空调。” 下了车之后,我有礼貌的表示了感谢他的搭乘,伸出手来,我对眼前的人笑眯眯的开口,“您简直是乐于助人的典范。” 他嘴角抽了抽,没答话。 “向您这样乐于在别人苦难之中帮助别人的人,已经太少了。”我继续用极为诚恳的语气开口,“向您这样牺牲自己帮助别人的人,我一项很是敬佩。” 对方的表情已经由满头黑线,上升为囧囧有神了。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从牙缝里磨出了几个字后,我才笑眯眯的对着眼前的家伙挥了挥手,然后随意的跳进了一家酒店。 毫不可以的在信用卡绑定上签上了库洛洛·鲁西鲁的大名,我直接向服务员要了一个房间钥匙,然后乘着电梯就走了上去。 反正是库洛洛的钱,不花白不花,虽然很想尝试一下总统套房,但是因为没有库洛洛的副卡在手,只得悻悻的罢休,直接要了一套还不错的房间,打开门之后,我走到床边,脱完衣服之后,便滚上床软绵绵的躺下。 浑身都是汗让我稍微有些难受,不过也懒得管这么多了,等起来之后再洗澡好了。 打了个懒懒的哈切,我直接闭上了双眼。 一觉睡到晚上我才真正醒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我伸出腿从床上走下来,踩在柔软的红地毯上,便走到了浴室里,拧开了里面的喷头,在阵阵水声之下,眼看着周围的环境雾气越来越重。 身上仅剩下的衣服被雾气打湿,黏在身上让我稍微有些难受,刚刚解开背后的纽扣,忽然间只听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刚刚想要出门去,却在下一妙听到门被人撞开的声音,瞬间直接抓住放在浴室里的浴巾,利落的套在身上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刚刚一出门,我就囧在原地了。 颇为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头黑发的青年,或者说梳着大背头的库洛洛。 “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库洛洛似乎也稍微吃了一惊,虽然面上依旧平静如水,他此刻正身着颇为具有朋克风格的大披风,双手插兜站在门口,“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来这里,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对方似乎也陷入了沉默,反倒是他身后的黄发女子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团长...” “闭嘴,不是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让对方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 我好奇的斜靠在门边上,有些奇怪的看向面前的库洛洛,“你们似乎...” 眼看着两个站在走廊里的人面色晦暗,阴晴不定的样子,我忍不住笑着开口,“遇到麻烦了?” 能让幻影旅团遇到麻烦的家伙,非常的有趣啊。 用一种颇为感兴趣的表情看向眼前的库洛洛,果不其然,他在接收到我有爱的目光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嘴角抽了抽,库洛洛似乎有些头疼的按着太阳穴,然后对身后的人说道,“你现在外面等着,我和她有点话要说。” 随后,他大手一拉门,直接便把欲言又止的派克关在了门外,我斜靠在墙面上双手环胸看着他,然后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怎么了?难道是被你抛弃的男人找上门来了?” 库洛洛背贴在木门上,随后才抬起头来,一双深黑色的眼静静地落在我的身上。 “你的想法永远这么出人意料。” 对方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什么,依然带着他特有的一种神秘感,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青年的深色双瞳若寒光,寂寞而黯淡的令人心惊,白玉一般的面容上,并没有带着任何让人欣悦的笑容,只是冷得入骨。 “你说对了一点,的确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库洛洛薄唇一合,便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的表情算不上特别的好或者说相当的压抑,宛如雨夜的暴风雨一样,在平稳的水面下隐藏的是最深的疯狂。 “你们的人死了?” 以他的表情来看,这个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除非是他们的人死了,否则不可能会有这么郁闷的表情。 “不止,还有叛徒。”他抬起头来,毫不掩饰的看向我,然后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唔...” “事情似乎有些麻烦了。” “只是有些麻烦而已吗?”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他,我有些好奇的继续开口问道,“看你的表情很像是当年,那个叫什么死的时候的样子。” “.......”他皱起眉来,随后才似乎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和当年一样,从来不会多记住死去的人。” “你不也忘了。”我毫不客气的吐槽他,随后才继续斜靠在墙壁上打量他,一段时间未见,库洛洛的眼底竟然有黯淡的青色,看上去似乎好几日没有好好睡了。 “说起来...需要帮忙不?” 库洛洛抿唇一笑,“我在外面等你。”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你倒是真不客气。” 等到我洗好澡之后,才披着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看了眼站在门口脸色不大好的派克,随即把视线定格在面色如水的库洛洛身上。 他转过头来对我微微的点头,随后示意我跟着他一起,刚刚迈出一步,只听到身侧的派克忍不住喊了一声,“团长...” 库洛洛没有回答,只是回过头来用那双深色的双瞳静静地掠过对方,女子立刻有些不甘的闭上了嘴,随后颇有些警觉的看了我一眼。 我则有些茫然的看了眼库洛洛,然后才走到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他抿唇一笑,“没什么。” 跟着库洛洛一路从楼上走到了楼下,我只看到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出现了几个眼熟的面孔。 是小杰和雷欧力奥,颇有些奇怪的看向他们。 他们在这里干嘛? “对了,库洛洛,这个城市最近有什么大事情吗?” 正往前走的库洛洛顿了顿,然后才扭过头来,“友客鑫展览上的财务被一扫而空,随后幻影旅团血洗黑帮,你说这算不上上大事情?” 温润如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低沉,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一样。 眼看着库洛洛转过头来审视周围的人,似乎化妆的两个家伙也极为震惊的看着我们,对于他们过度古怪的神色有些不解,我刚刚走上前去想对库洛洛说些什么,只感到瞬间眼前变为了一片黑暗。 灯被人灭了? 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灯已然重新亮了起来,我的眼睛被一灭一明的灯晃得有些发酸,伸出手略微遮挡住眼前的光芒,随后才愕然的发现,眼前竟然没有了库洛洛的影子。 刚刚想要再细细的查看一番,忽然间只感到背后传来破空的风声,本能的向左一闪,才发现竟然是派克对我出手。 看着眼前这个准备好姿势打算再次攻击的女子,我忍不住冷声喝问,“你在做什么?” “你...是你干的吧?” 她似乎有些火大的看向我,“茶浅沫!”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忍不住皱起眉来,有些诡异的扫了眼她,派克却如同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大声的叫喊起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杀了窝金的人就在这里!” “为什么要背叛那么信任你的团长!?” 不明所以的沉默半天,眼看着对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忍不住笑眯眯的说道,“........派克,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扇自己一耳光,然后闭嘴;第二,我扇你两耳光,然后你闭嘴。” 揉了揉手指关节,我冷笑着看着她,“选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盗文的,最起码等两章在盗啊。 tea色浅mo外加fu娅.... 我很无语....我我我//... 这文很快就完了,等他完结在盗把。。。 otz 148.我的朋友 派克最后光荣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抽的乐趣之后,被我五花大绑的丢到房间里,然后才双手环胸冷淡的询问起来。 “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她似乎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效之后,才不得不恶狠狠地看向我,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才按着额头,“我相信,你并不愚蠢,如果真是我干的,是不会这么麻烦的,我会直接...” “杀了你。” 派克这才终于不动可,她抬起头来一脸复杂的看向我,“真的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能有多少好处?” 她似乎忍不住冷笑一声,然后才眯起眼来看向我,“你从很多年前就不喜欢我们,对幻影旅团也抵触极深。” “讨厌不代表要毁了它,何况...”我忍不住皱起眉好笑的看着她,“要是我想毁了他,早就该动手了,干嘛等到现在?” “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毫不客气的说法让对面的女子脸色煞白一片,在房间内略显幽暗的灯光下,格外的灰暗。 鹰钩鼻的女子,略显阴霾的看了眼我,然后才皱起眉来,“真的不是你?” 忍不住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可以选择说是,但我会割下你的舌头。” ......... 派克陡然陷入了沉默之后,许久之后,才对我严肃的说道,“我希望你能把团长救出来。” “为什么?你们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吧?” 她似乎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幻影旅团,我们是蜘蛛,没有了头,但是还有手脚,而头是可以换的。” 一身西服的派克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对我严肃的说道,“不会有多少人去救团长的。” “你看上去倒对他一往情深。”我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两句,随后抽出旁边的椅子,摆到面前来直接坐在上面,然后双手放在椅背上,笑眯眯的看向她。“可惜,这样的感情对那个小子,恐怕不算什么。” “我和你不同,茶小姐。”派克似乎微微皱起眉来,重新恢复了克制而冷静的样子,缓缓地对我陈述道,“你可以放弃团长,我却不行。” 那双浅琥珀色的眼底写满了真诚,她深深地凝视着我,在一片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迷离,仿佛被拉入了长久的回忆之中,“没有团长,就没有现在的我。” “茶小姐你和我不一样,对于团长。”她顿了顿,随后才用极为不客气的语气说道,“你太冷血。” “哇哦,你说的这么夸张,好像我真对库洛洛做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忍不住挑了挑眉,我陡然眯起眼来,“我和库洛洛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 “现在你该说的,是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讲清楚。” “再给我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通过这个家伙的介绍,我算是大概清楚了到底怎么一回事,简而言之就是这群强盗去抢人家东西,然后被黑吃黑了,最后还悲惨的死了一个团员,最关键的是,他们不知道是谁干的,于是迁怒了,迁怒的结果是还是不知道是谁干的。 唯一清楚地是这家伙把幻影旅团恨到骨子里了... OTZ 我怎么觉得从头听到结尾只觉得这群人活该呢? 话虽然如此,但是我要是直说我估计派克会恨死我,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忽然间浮现出一个人来,那个什么骷髅族还是什么其他族的遗孤,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年。 但是按理说他的实力不可能再短时间内提升的这么快,我微微皱起眉来,可是如果不是他,刚才我看到的那两个人又说不通,这到底是... 忍不住皱起眉来,我这才扭过头来看了眼他,“这么说,你刚才对我的敌意,是因为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火红眼的范围之内?” “而信长已经去追了?” “拜你所赐,我们现在依旧一无所知。” “也不算一无所知啊...”我想了想,然后才对派克开口。“库洛洛的电话你还记得吗?” 派克点了点头,我从她的怀里拿出手机来,然后直接拨通了库洛洛的手机,随着那边电话的想起,许久之后,我才听到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是谁?” “好久不见了,可以请小杰听电话吗?” 对方似乎斟酌了片刻,然后在一阵停顿之后,我才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阳光而清爽的声音,“啊啊,我是小杰,请问你是...?” “我是茶浅沫,虽然,你可能没有多少印象了。” “啊,是上次的那个姐姐!”小杰在电话那端一声惊呼之后,对面的电话里似乎传来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我被他们的声音超的干忙挪开了话筒,然后等了片刻之后,才听到那边传来小男孩轻快地声音,“姐姐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我们... 在心底玩味了一下这个称呼,这群孩子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幻影旅团作对。 “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和你们谈个事情,你们身边的库洛洛...” 我话音未落,电话似乎就被什么人抢了过去,入耳的是凉入骨髓的声音,“你也是幻影旅团的人?” 仿佛再下一秒就可以掉入冰窖的声音,再加上起伏不稳的呼吸声,完全昭示出出对方此刻正在压抑着强烈的怒气。 “不是。” 对方似乎瞬间便缓和下来了,声音虽然依旧冰冷却多了些彬彬有礼的味道,“那么,你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我们不要杀了幻影旅团的团长吗?” 最好几个字,他似乎从牙缝里磨出来的一样,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杀意。 “当然不是。”我对着电话那段的人笑了笑,反倒惹得派克目瞪口呆的看向我,“自从他成为幻影旅团团长的一天起,我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我从不认为你的复仇是错误的。” 我严肃的表示千万不要误会我,我可没说不让你杀。 “那么...”他顿了顿,似乎有些奇怪的停顿下来。 “只不过,库洛洛是我的朋友。”我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然后才缓慢的笑道,“虽然他这人人品很差,情操很低,三观不正,又喜欢胡作非为,但是终归算是我的朋友,你为了报仇要杀他,无可厚非。” 派克已经低下头无话可说了,对面电话里的人似乎也彻底沉默了。 我这时候才笑着继续说道,“但是呢,我这人护短,要是你杀了他,我就会杀了你们最重要的人,比如你身侧可爱的小杰,说实话,他的小姨什么的,亲人之类的,总是有的吧。” “我相信随便拖出一个来,两命换一命,库洛洛那搓货在黄泉之下,也会感激我的。” “你!”他似乎倒吸一口气,然后才冷声说道,“太无耻了!” “一般一般,别忘了,我好歹也算是流星街出来的人,至于你身边的雷欧力奥先生,不是梦想成为医生吗?那不如想想,库洛洛死了以后,怎么拯救自己的家乡比较现实。” “我从不是个好人,想杀库洛洛就杀,杀了之后的后果嘛...” “杀戮不是解决的最好办法,但是却往往是最直接的,那么,各位有问题请电话联系,杀了库洛洛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会考虑去拜会你们的各个亲戚的。” “你...你等下!” 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旁边的派克才忍不住出声,“茶浅沫,你说的是真的?” 颇为奇怪的扫了眼她,我笑着歪了歪头,“要不你说说,我为什么要骗他?” 派克似乎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我,随后才忍不住对我开口,“团长对你其实真的很好。” “我知道。”点了点头,我对派克继续说道,“但是他对别人很不好,说实话,难道你认为那个复仇者是错误的吗?你们喜欢随心所欲,杀人结仇,现在被找上门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出事的是幻影旅团中除了库洛洛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我根本就不会管。” 真以为自己是上帝啊? 也太自以为是了点吧,幻影旅团算个鸟,凭什么还不许人报仇啊? 幻影旅团团长被人所杀只能说是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而作为库洛洛的朋友,我倒不介意帮他拖几个人下地狱。 “作为私人朋友,我已经做到极致了,嘛,当然,你要相信我,他们不敢杀他。” “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不敢杀他。”敛下眼来,我重新挂上大大的笑容对派克说道,“如果我对库洛洛太关心,他才危险,现在这副样子,我料定他们不敢动手,因为动手的代价太大了...” “你说...是不是?”最后陡然压低的声音,让面前的派克稍微往后退了退,我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然后才重新翻开盖子,在里面寻找侠客的手机。 听到对面传来熟悉的男声,我才笑着说道,“喂,侠客,我现在要你帮我查点人。” “啊,我是谁...茶浅沫啊。” “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我只要四个人的资料。” “酷拉皮卡...” “闭嘴。”冷声呵斥了自己的伙伴住嘴,内心也如同被火烧一样的酷拉皮卡顿时陷入了沉默,坐在车里的几个人也都尽皆沉默了下去。 唯有坐在一侧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库洛洛忍不住勾起了一丝笑容,回过头来忍不住想要打量库洛洛的酷拉皮卡顿时只感到心头烧起了一把火,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笑什么?” 库洛洛嘴角含笑,一派自然地看了眼他,沉声答道,“你害怕了。” 仿佛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一样,让酷拉皮卡感觉脸上如同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耳光,库洛洛稍微抿了抿嘴唇,一双深色的眼眸深若黑夜,如同深夜里最明亮的星一样,一时间竟然仿佛揽入了万千光芒。 “你!”狠狠地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金发的少年磨着牙看向他,“我的亲人都被你杀光了,挖去了双眼,我害怕什么?” “你是不害怕亲人的问题,但是...”库洛洛抿了抿嘴,但笑不语。 随着他的视线,还在车里的几个人都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库洛洛随后冷淡的一笑,并未开口。 反倒是酷拉皮拉恼怒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以为我会相信茶浅沫的话吗?” “哼...”库洛洛笑而不答,让酷拉皮拉心底的火烧得更旺,对上那双深沉若子夜一般的双瞳,更是气到骨子里。 只要一看到眼前这个宛如黑夜一般的男人,他就会想起当年族人们被挖去双眼时发出的惨叫,火光之中被他们杀戮的族人的哭喊,那种应犹在耳的声音和如影随形的负罪感,深深地刺痛着眼前这个少年。 “在心狠手辣和说一不二上...” 不知道为什么,库洛洛反而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缓缓地陈述道,“茶浅沫自问第二,我还真不知道谁可以当第一。” “不要怀疑她的话,她可以看着你们杀了我,但是一定会用血来帮我送葬。” 就和窝金一模一样,他们从不畏惧死亡,甚至于享受杀戮,茶浅沫虽然不一样,但是骨子里也是一个狠绝自我的人。 有同情心的人在流星街早就死光了,茶浅沫那个小丫头,只是单纯不喜欢他这种到处结仇的行为,再加上...她很讨厌被人束缚而已。 “她一定会杀了你们的亲人。”仿佛是笃定一样的话,从暗若深夜一般的男子口中说出,让周围的一群人浑身都一阵震。 银发的少年切了一声,然后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哪有那么厉害。” “那个小丫头还不是看到我大哥跟见了鬼一样,我才不信她能杀了我家人呢。”说完之后,立刻露出一副猫的脸来,然后搓了搓手,“嘛,如果能杀了的话,我就去拿着我家人的脑袋领赏金!” “奇牙...”小杰弱弱的唤了一声,然后才有些无言的转过头来看向眼前库洛洛。 “她说的是真的吗?” 对上那个少年澄清而直白的双瞳,库洛洛冷淡的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你大可以试试。” 既没承认,也没用否认,但是偏偏更让人有沉重的心理压迫感。 坐在车上的一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然后似乎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气氛,“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小杰,你们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大大咧咧的话语并未让大家的脸色转好,相比于周围心事重重的众人,反倒衬得被绑架的库洛洛镇定的不能再镇定了。 伴随着一阵轻灵的乐曲,库洛洛才把视线投注在被少女紧握的手机上,他笑着说道,“不看看吗?” “不过是一条短信而已。” 被对方你看看也无妨,还是说你根本是怕了的眼神所挑衅,酷拉皮卡狠狠地翻开了手机,然后下一秒就觉得脊背发凉。 上面不过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少年有些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向不明所以的小杰。 “鲸鱼岛。” 三个字而已,却让酷拉皮卡觉得有种心悸的感觉。 告诉了小杰,库洛洛就不可能死,而不告诉...一旦出现什么事情的话。 他的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一个笑靥如花的少女,以及一双沾满鲜血的手。 一个比午夜凶铃还惊悚的女人.... 茶浅沫,在他们的印象里,是一个遇到贞子都可以面不改色笑着把她按回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库洛洛很渣,但是我决定好好码字,争取早日完结完结之后开新坑。。。 我。。。 我考虑一下申请榜单的问题。。。 但我总觉得我会阵亡 otz 149.再见伊尔 趁着酷拉皮卡在纠结的时候,我下楼让派克顺便把账单结了,派克满头黑线的看了眼我,最后才不情不愿的带着我前往他们的集会,幻影旅团所在的地方。 双手环胸看着派克利落的举枪抢来一辆汽车,随后拉开了旁边的位置,然后坐了上去,眼看着周围的景色随着车的行进而倒退,伸出手把手指贴在玻璃上,然后才听到身侧的派克,似乎有些紧张的开口,“你真的觉得团长死了没什么吗?” 略微有些颤抖的尾音,让我忍不住扭过头来看了眼她,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的女子,紧紧抿着双唇,似乎正在密切注视着来往的车辆,对面车晃来的亮光几乎让她有些阴沉的五官,融化在一片亮光之中再也不见。 身着黑色小西装的女子低沉着嗓音,“茶浅沫,你真的认为团长死了,你无所谓吗?” 眼看着派克把方向盘忍不住握紧,又缓缓地松开,我抬起手来指向远处,忍不住冷淡的瞥了眼她,“注意交通,要是出了什么交通事故,我会生气的。” 她似乎被噎了一下,随后才继续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道路,压低了声音喝问道,“回答我!” “哦...当然有所谓。”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随后斜靠在车门上,眺望着在道路两旁行色匆匆的行人,眼看着天空又开始飘起细雨,听着车轮和地面溅出的水声,然后才缓缓地说道,“朋友的话,当然会很在意。” “但是,他已经选择了和我不同的道路。”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沉默下来,余下的话我想派克也听懂了。 仿佛忍不住苦笑起来,派克对我说道,“团长也许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从我们分道扬镳的一天,他就准备好了面对死亡。”我转过头来,忍不住沉下眼来,严肃的对派克说道,“或者说,从我们活在流星街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死亡。” 一闪而过的亮光过后,派克的面容上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苍白,我笑眯眯的看了眼她,然后才笑着对她说道,“不要侮辱库洛洛,你们幻影旅团的存在,就是他奢望永恒的传承。” 眼看着对方的手指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我忍不住笑嘻嘻的开口,“放心吧,他们不敢动库洛洛的。” 派克忍不住转过眼来看了我一眼,我对那个一脸苍白的黄发女子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才笑眯眯的说道,“杀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候代价太大,就没人会杀人了。” “唔...或者换个说法,就像是现在外面的这群人一样。”我随手指向窗外的那群人群,“被禁锢在社会现代里的他们,何尝不想杀人,但是杀人的代价是一辈子被关在监狱里不见天日,你说...” 我转过眼来,看向身侧的派克,“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嘛,当然,在幻影旅团还没死绝的时候,擅自动手,那个少年的朋友们是付不起这个代价的。” “茶浅沫...”派克似乎终于叹了口气,然后才对我开口说道,“我现在似乎终于懂,为什么只有你是团长的朋友了。” “我只要团长没事,其他的....”派克似乎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才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无法容忍团长有任何的闪失。” 单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我闻言不置可否。 “我知道....”派克补了最后一句,“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是你对团长其实真的非常的不错。” “啊,好无聊啊...”黑边眼镜的少女无聊的打了个哈切,随后才转过头来,对身侧的壮汉说道,“团长去哪里了?” 对方伸出宽厚大手富有爱心的揉了揉她的头,然后严肃的点头,“乖,团长很快就回来。” “切...”不远处的飞坦忍不住露出不屑的目光,狭长的金色凤眼微微眯起,越发显出一种病态的兴奋,“我对于团长能不能回来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想虐杀那个杀了窝金的人。” “赞同。”侠客从面前的电脑上移开,随后才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一张娃娃脸上透着严肃,青葱深碧色双瞳缓缓地扫过自己的幻影旅团的其他人,“团长虽然只有一个,但是一旦出现了事情,团员们是可以再选出一个头目来的。” 他从废墟上直接跳下来,随后双手插兜轻松地说道,“所以没有必要为团长担心。” “喂,你们说的像一个团队该说的话吗?”承袭于日本樱花之国尽忠职守武士身份的信长,终于忍不住皱起眉来,恶狠狠地看向一侧神清气爽的侠客,冷冷的说道,“如果被团长知道的话...” “如果被团长知道的话....团长也会赞同我的说法。”侠客笑嘻嘻的转过头来,一张稚嫩的娃娃脸上却表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严肃,碧色的眼落在信长的身上,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要忘记我们最初的理念,我们是蜘蛛,即使断头,也可以活得下去。” “说得好。”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从远处传来,侠客他们闻声转过头来,只看到一个少女自远处缓缓走来,一身白色的极地长裙,□着双臂的黑发少女,整个人看上去都仿佛带着阳光灿烂的笑意,一双充满生机的瞳孔更是似笑非笑的扫过他们的身上。 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笑脸,顿时让侠客浑身一僵,随后才笑着迎了上去,“浅沫,好久不见。”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刚回来你们就在谈论库洛洛的事情。” 久为开口一阵沉默的剥落裂夫忍不住开口,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谴责的杀意,“她是谁,什么时候幻影旅团之外的人也可进来了?” “啊,抱歉啊,我忘记了你的确是外人的事实呢。”侠客笑嘻嘻的挠了挠脸蛋,随后转过头来对周围的人拍了拍手,“这位就是当年的茶浅沫,虽然知道你在这里,但是能来这里还是不容易啊。” 黑发少女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一双青葱的大眼缓缓地扫过眼前的侠客,随后才笑着说道,“是啊,毕竟我当年跟旅团相处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里修电脑呢。” 这句话说的侠客笑脸一僵,半天都没再开口说话,随后只看到少女对周围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之后,才继续扬起大大的笑容开口。“说起来,你们在考虑选新的团长吗?” “这是旅团的事情,和你无关。”即使刚才和侠客对立的信长,也忍不住压低了嗓子对少女嘲讽,“难道当年没有加入的小姐,要重新加入了吗?” “说话不要这么不客气嘛...”少女似乎毫不介意的继续笑了笑,只不过当那双漆黑的双瞳锁在信长身上的时候,一瞬间,信长只感觉到浑身一阵发冷。 明明是苍翠盈满了生机的双瞳,却奇异的透着一股冷冷的杀戮气息,虽然很浅,但是只要随着那双眼一转,从骨子里流出的霸道就让信长忍不住把手放到刀柄上,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让他甚至觉得呼吸有些艰难。 只见少女勾起嘴角一笑,“我对于你们谁当新的团长,没有任何兴趣,喜欢选的话,就等库洛洛死了再说,现在他还没死呢。” 深黑色的眼瞳陡然变冷,目光的所到之处几乎凝成了冰,让周围的所有人都只感觉到呼吸越发薄弱,明明上次还是个清爽愉快浑身散发着盎然生机的少女,不过短短的一些时日没见,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这到底是... “既然他没死。”少女微微抬了抬下巴,随后缓缓地掠过幻影旅团的众人,“那么他现在就还是旅团的团长!” “要是谁现在提出选新的团长,我不介意让蜘蛛再断一条腿。” 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语,从对方的嘴里毫不犹豫的说出来,然而话的真实性却很少有人会怀疑,茶浅沫这个人,认识的都知道。 当年在流星街,一诺千金。 有些话说过就会忘,但是有些话。 幻影旅团的人忍不住看向那边的少女,只感觉对方的笑容里都仿佛渗着一股寒气,甚至于,以前让人觉得温暖到碍眼的笑容,都变为了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已经从浅笑妍妍中流露出的压迫。 “那么现在...”我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在掠过侠客他们之后,才把目光投注在一身小丑服的青年身上。 火红的发色高调的向上梳着,一张涂满了白粉的脸蛋衬出几分违和的诡异,狭长的凤眼一扫,浅灰色的双瞳便落在了我的身上,瞬间,他的瞳孔似乎微微的放大了一点,再然后居然什么都没说的就扭过头去,继续把玩着手机。 这家伙是西索吗?真的是西索那个囧货吗? 我还以为在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他会借机要求和我比试呢。 算了,还是解决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 “说起来,我听派克说你们的行动被人提前知道了?“我扭过头来,细细的打量这里的每一个人,随后才笑眯眯的说道。“我想我的意思你们都懂吧。” 信长啐了一声,然后才抬起头来,冷淡的看向我,“哼,什么时候我们的事情,轮到你来插嘴了!” 轻轻一挑眉,“谁想管你们,我只是来提醒一下,如果你们知道是谁当然是最好的。” “如果不知道...” 我顿了顿,眼看着周围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向我,随后随意的摊开手来,无奈的说道,“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啊。” 反正是你们的事情,以后死人又和我没关系,碍我那股筋疼啊... “咳...”侠客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顿了顿,随后缓缓地说道,“我查了一下最近的通话记录,在这段时间里,和外部有联系的...” 他似乎陡然间眯起眼来,一张娃娃脸上竟然隐含着杀气,我顺着他的视线把目光转到了把玩着手机的西索身上,随后才看到对方依旧沉默着,并不答话,只是略微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才扭过头去继续把玩着手机。 好奇怪啊,这个西索给人的感觉好奇怪啊,浑身上下似乎都洋溢着一种,我很奇怪的感觉。 就连侠客他们似乎都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和他们对视了片刻之后,刚刚想要开口说话的瞬间,只看到咻的一声,破风传来的暗器掠过侠客的面颊,随后西索便在瞬间向门外跑去,我匆匆的转过身来,直接瞬步往上追赶,跑了好几百米之后,才看到不远处的西索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来,然后才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啊,好久不见,看到你身体没问题,就让我放心了。” ...... 抖,我被这个一本正经的声音完全震慑到,颤抖了半天,才看到眼前的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左手捶打了一下右手,然后才拿出一张手巾来,倒上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矿泉水,就开始当着我的面擦脸。 发指...真令人发指...西索这个神经病居然有人cos...太可怕了,难以理解... 我一脸复杂的看到对方从头上开始拔出钉子,眼看着肌肉骨骼一阵变形之后,重新再月色下显露的是一张年轻而清秀的面容。 “啊...好久不见了,夫人。” ........ 真是好一口鲜血梗在喉咙上。 充满复杂的看向眼前的这个青年,我严肃的打算和他划清界限,“对不起,伊尔迷先生,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 漆黑的双瞳定定的落在我的身上,他平淡无波的开口,“夫人,你变漂亮了,更有气势了。” “..........”满头黑线的看着月色下的男子,我真的是第一次体会到了猪同鸭讲的乐趣。 伊尔迷看向我的时候,似乎眼底闪过一道亮光,随后才继续严肃的说道,“夫人,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攒钱买房子。” =口= 我觉得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买...买房子?买什么房子?” “不...不是,先不要提买房子的事情,你怎么会变成西索的?”极为好奇的看了眼他,我只有一种预感,他说的买房子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只看到对面的青年缓缓地点了点头,似乎想了想,然后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哦,西索给我钱拜托我假扮他。” “那他在哪里?” “去找库洛洛了。”伊尔迷毫不在意的对我说完之后,我顿时颇为怀疑的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坦白?” 作为被雇用人难道不需要向其他人保密,雇主的信息吗? “因为你是我夫人。”依旧是刻板的让人有些痛苦的声音,伊尔迷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就像是刚才不能动手打夫人一样,夫人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夫人问的一切都要回答。” “.......为啥....” 青年转过头来,看向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那是家暴。” OTZ 我彻底对眼前的伊尔迷拜倒了,于是我开始讨论另一个话题,“走吧,我们得在西索之前找到库洛洛,我的天哪,虽然我能保证酷拉皮卡不敢杀库洛洛,但是西索...” 看向不远处的月色,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才扭过头来,正要往回走去,忽然间只看到身后多了一个影子。 扭过头来,才囧囧的看到伊尔迷站在我的身边,一本正经的说道,“嫁给了夫人,就要为夫人分忧解劳。” “真是多谢你啊...” 看着眼前的伊尔迷,我严肃的说道,“那么,就带我去西索所在的地方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出去玩了。。。咩 喵=333= 于是下次榜单的时候我会好好更新的 大概会写分结局。。。 嗷=333= 150.我来救你 “夫人,你觉得以后的房子是粉色的好还是黑色的好?我个人比较偏好黑色的。” “夫人,你说我们以后的车是哪个牌子的好?你喜欢敞篷的还是封闭式的,我各人推荐封闭的,作杀手这一行,我们需要很低调。” “夫人,你觉得我们以后孩子要用哪个牌子的奶粉?” “先生,你怎么那么话痨啊!?”忍无可忍的扭过头来,被伊尔迷梗的差点一口鲜血的我终于爆发了,气势汹汹对身侧的人怒道。“我说,我们根本就八字还没一撇,你没事闲的干和我聊什么孩子啊?” 伊尔迷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随后缓缓地扭过头来,一脸平淡的对我说道,“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早作打算会比较好。” 一双漆黑的双瞳定定的看向我,我只感觉被他看的浑身发凉,好一阵子的倒吸气。 “我真的和你没关系,你够了啊...” 忍不住摆了摆手,我觉得和他对话简直比和雅典娜的圣斗士对话更糟糕,已经悲剧到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地步了,在雅典娜的圣域装13那么久,我差点装的神经分裂,要是再来这里继续装,我看很快我真的精分了,也许以后我就真的雅典娜了! “哦....”他似乎终于稍微体贴的闭上了嘴,随后才扭过头来,用一双漆黑而幽深的大眼深深地凝视着我,“夫人,我懂得。” “你懂个毛啊....”卧槽.... 只看到伊尔迷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这叫做情趣。” 你才情趣,你全家都情趣! 掀桌 “团长....”甜腻腻的声音几乎昭显出男子愉快的心情,伸出腥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扑克牌,随后才眯起狭长的凤眼望向不远处,被绑的浑身是锁链一脸沉默的男子。“不,库洛洛...” 微微上调的尾音,难以抑制住他热烈的心情,只要一想到可以喝库洛洛一决高下,他就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烫,血液甚至都要沸腾了。 西索忍不住笑了笑,虽然对面的一群人都忍不住皱起眉来,他随手拿起扑克,然后继续说道,“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想说些什么吗?还是说,让我们快点进入正题呢?” “西索。”酷拉皮卡忍不住皱起眉来喊了一声,洗去了青涩的复仇少年,红着一双瑰丽的大眼沉稳的说道,“我还要等一个人来了之后,才能把库洛洛交给你。” 当然,你有没有本事拿到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什么啊...等待....把成熟的大苹果摘下来的过程,的确需要慢慢的等待...” 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男子思维的少年沉默下来,他身侧的小杰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雷欧力奥则一脸不适的按着发疼的胃部,至于刚刚找到他们的奇牙,则干脆呲牙裂嘴的站在原地。 “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想要阻挠我的话,哦呵呵呵...” 不言而喻的笑声里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杀气,西索舔了舔嘴唇之后,才一脸渴望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库洛洛,“只要不让我等得太久。” “当然。” 仿佛是保证一样的话,从酷拉皮卡的口里说出来,他随后才把血红色的双眸转向不远处,只看到在黑夜下,冷风习习。 浅白的月在天空中高悬,淡淡的月光自天上铺洒而下,映照的整个地面都仿佛陇上了一层白纱,尤其是对于为了停飞艇而特意建造的机场,石灰地面在的晕染下,更是带出一种独特的明亮感。 大团大团如墨一般的黑色树木,正在两侧伸展着枝丫,在寂静的夜晚里带出一份凄凉的阴冷感。 伴随着凄凉的夜风,踏着月色而来的白衣少女,让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望向她,笑的比三月的春花更为灿烂的少女,却让周围的这群人都忍不住提高了警惕,即使她的笑容跟以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他们总是感觉到对方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不适感,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寒刀,隐藏在刀鞘之下,却用最美丽的笑容粉饰太平。 对方似乎毫不在意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来,随后只听奇牙嗷的一声惨叫,下一秒,少年立刻在某人的目光下,站在原地发呆。 相反与奇牙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站在少女身侧的青年极为自然地伸出手,打了个招呼,“哟...奇牙。” “大...大哥...”几乎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少年舌根打结的开口,然后才一蹦而到小杰的身边,对自己的哥哥报以警惕而谨慎的态度,慢慢的裂开一个不怎么完美的笑容,“你...你怎么来了?” “哦。”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左手捶了下右掌,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的转过头来,“给你介绍一下,我想你也认识了,你大嫂。” “...............”少女的表情瞬间很纠结。 “大嫂好。”奇牙乖乖的咧嘴一笑,然后才忽然间发现,“对了,小杰,你们等得是我大嫂吗?” 雷欧力奥胃疼的开口,“.......大嫂....啊....” 他把视线转到一侧的库洛洛身上,随后越发无力的说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什么?”奇牙有些好奇的扭过头来,然后才看着被绑的动弹不得库洛洛,再扭过头来看看一脸沉静的大哥,以及...那个似乎和库洛洛关系匪浅的准大嫂。 “难道...大嫂爬墙了?” 如此直白的猜测瞬间,让对面的少女脸上的笑容减少,只见她顿了顿,然后才陡然眯起眼来,笑容扩大,“我连墙都没有,奇牙,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这个问题。” “哇...不必了。” 顺势重新缩到小杰身侧,他笑嘻嘻的避开了少女如针扎一般的目光,随后才看到少女似乎重新弯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在黑夜里清爽的笑容灿烂若晨露,带着她特有的朝气。 “好久不见了,酷拉皮卡,我要恭喜你的实力提升。” 少年并没有回到,只看到对方笑嘻嘻的拍了拍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一下关于库洛洛的问题。” “呵呵...”西索忍不住扭过头来,看向那边的两个人,“原来是你啊...” “说起来,小伊,你收了我钱居然还把她带过来。”西索状似不满的开口,“小伊~~太过分了~~” 少女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扭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对身侧的伊尔迷说道,“什么,你姘头在向你抱怨不满呢。” “夫人,我对你忠贞不二,我和西索是很普通的买卖关系。”青年刻板的一字一顿的答道,极为严肃的继续开口。“要不,我让他闭嘴?” 少女扭过头来,似乎眯起眼细细的打量了西索半天,随后才扭过头来,同样一脸严肃的说道,“让他永闭嘴。” “虽然看上去,不能和库洛洛打了,但是有小伊也是不错的事情啊....” 西索笑眯眯的揉了揉手腕,随后才扬起头来,用一种诡异的笑容看向那边的伊尔迷,“我可是...等了好久呢....”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动手,少女却越过一脸杀气的西索,直接走到了酷拉皮卡的面前,“我不喜欢说什么,对于你的遭遇深表同情。” 酷拉皮卡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随后才死死地盯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少女,只看到对方继续开口,“你的报仇在情理之中,杀人的是库洛洛他们,无可厚非。” “幻影旅团的团长的死活我不会管”少女似乎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但是,我朋友的生命我还是会好好爱护的。” “作为交换的条件,库洛洛即使以后因为你死了,我也...” 她顿了顿,一双漆黑清澈的双瞳,在夜色下透着一种明亮而真诚的光芒,似乎缓缓地扫过酷拉皮卡身侧的朋友,随后才扭过头来,笑着说道,“不会动你朋友的亲人分毫。” “我茶浅沫说话,一向言出必行。” 酷拉皮卡忍不住开口说道,“我...无法信你....” “哦...没关系,你可以选择,让我杀了一个人之后,再好好地相信我。”少女耸了耸肩膀,随后笑嘻嘻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择现在杀了库洛洛,然后看看我的言出必行能力,再选择相信我,相信我,对我没什么太大的坏处的。” “.............” 酷拉皮卡忍不住瞪了眼少女,好...无耻,好....邪恶的一种说法。 这根本就是在威胁! “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到酷拉皮卡缓缓地开口,比起当年的阳光纤细少年更多了一份镇定的少年,用一种沉稳到极点的态度对我开口说道,“只要定下一个契约。” 对方比了比自己绑满了链子的手掌,一双血红色的双瞳冷锐的眯起,仿佛酝酿着一场极端的风暴一样,“第一,他不能和幻影旅团的人交谈,第二,不可以和幻影旅团的人见面,第三,不能使用念能力。” “那你还不如杀了他呢。” 我冷淡的扁了扁嘴,忍不住瞅了眼库洛洛被揍成猪头的样子,然后才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我说,你看他,要脸蛋没脸蛋,要能力没能力,以后拿什么区勾引漂亮小妹妹啊?” 酷拉皮卡却并不理会我,只是继续举起手来,对我说道。“当然,我和你也要订立一个契约。” 我瞬间敛下了笑容,微微眯起眼来,看向那边的少年缓缓地陈述,“同样的契约,你愿意吗?” “小弟弟,你要知道,我和你谈,并不是一种放纵。”嘴角勾起一个更为愉悦的弧度,我的心底却如同一把火在烧,我忍不住站在原地差点燃烧了劳资的小宇宙,“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和库洛洛的事情,是你和他的事情。” 我扬起一抹最为灿烂的笑容,“但是扯上我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 酷拉皮卡并没有被吓到,他冷下脸来,严肃的对我说道,“你不答应可以为库洛洛献出生命?” “你做梦。”我忍不住冷笑着看向他,然后才眯起眼来,“我给的条件够了。你的要求太多了点,或者我现在杀了你。再不放人,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小弟弟。” 从牙缝里磨出来几个字,我眯起眼来看向眼前的金发少年,在月色下透出一种朦胧而疏离感的少年,淡淡的转过头去看着库洛洛,“看起来,你的团长当得也不是那么让人信服。” 库洛洛没有答话,只是很自然的再扭过头来,用那双深沉的乌瞳深深地凝视着我,依旧没有说话。 眼看着库洛洛这么看着我,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于是无奈的开口说道,“我不是旅团的人。” “所以和旅团无关。” 对眼前的少年笑着说完之后,随后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不要拿那副苦大仇深的脸对着我,我不是幻影旅团的人,也没那个自虐的爱好,要想要挟我。” 利落的对对面的少年比了个中指,我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还早了一百年!” 恼怒的啐了一口,“你要是闲得无聊觉得世界上每个人都欠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不是库洛洛管不了他的旅团,而是姐姐我不是幻影旅团的人,你要再敢对跟我提一个条件,我就敲掉你的牙!” “娘娘腔的小白脸!” 瞬间,对面的那群人集体沉默了,我真是憋了好久了,伊尔迷我根本和他没有共同话题,两个人存在严重的沟通障碍,我也不指望自己可以和他有啥能聊的了,和他对话迟早我会被气死。 这群中二到极点从来不听别人话的家伙,真是够了。 我对他们的忍耐力真是到极限了。 笑眯眯的开始揉自己的拳头,“要是还听不太懂,我不介意付诸武力。” 西索忽然间一脸兴趣的插了一句,“呵呵~~小浅沫想和我来一场吗?”他微微眯起眼来,随后用甜腻而又有些兴奋的声音说道,“我一点都不介意的哟...” “你给我滚!”看到他就想起白兰,真是够了! 两个人是兄弟吗? 酷拉皮卡似乎停顿了半天,“那么...既然如此....” 我终于敛下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大有你再说一句看看的意味。 右手握成拳,毫不留情的眯起眼来看向那边的少年,只看到他抬起手里的东西似乎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过头来看了看在他身侧的朋友,随后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 “我们交换吧。” 眼看着少年和我达成了共识,我只看到被绑的一塌糊涂的库洛洛终于迈步走了过来,等他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双手环胸,然后笑着揶揄道,“我想吐槽你。” 库洛洛漆黑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笑意,继续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似乎终于挣脱来了铁锁的束缚,从衣服里拿出另一个手机,然后在上面敲了两个字。 我凑上去看了眼,然后顿时满头黑线,“我看不懂猎人世界的文字。” 库洛洛用口型比出了两个让我恨到骨子里的话。 “文盲。” “........” 作者有话要说:我上榜单了,我去找本子拼文,我爱你们TAT 蹭=333= 151.保护着他 我狠狠地用眼神剐着库洛洛,几乎打算用目光凌迟他,可惜库洛洛面无表情的无视过去了,极为坦然的对我再比了一个口型。 “走吧。” “我说,我也不算是你们幻影旅团的人,你大大咧咧和我说两句会死啊?” 无法理解库洛洛此刻的行为,我异常纠结的看向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向一侧正要走的酷拉皮卡,“我说,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酷拉皮卡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金发蓝眼清秀俊俏的少年似乎也沉思了片刻,随后才富有深意的看了眼库洛洛,“关于幻影旅团团员的定义,在他的心里,或者说,潜意识里。” 多么复杂而深奥,我用完全不理解的眼神看着他。 于是酷拉皮卡补了下一句,“也就是说,也许在他的心里,无法确定你是不是把你当做幻影旅团的人。” “.........”我木然的扭过头来,对那边的库洛洛挤出一丝颇为勉强的笑容,“把我当幻影旅团的....人?” 我什么时候被幻影旅团团长圈养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压力好大... “库洛洛....”我很想跟库洛洛讨论一下这个定义问题,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男子,对上那双漆黑幽暗的双瞳,彻底沉默了,许久之后,才一脸沉重的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他知道我不喜欢幻影旅团,但是还在潜意识里把我当成里面的人,我不知道酷拉皮卡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这样的话,让我有些心里的不适,虽然我并不大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有种单纯的无语。 “呵呵,小浅沫要走吗?” 不远处忽然间出现了有些妖冶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说这话的人精神非常不正常,我是不大懂他们怎么能从西索的声音里听出优雅和磁性的,反正我一听西索的声音就很斯巴达,恨不得活生生的把这个声音从耳根旁直接塞进垃圾桶。 我对白兰和他都有严重的心理阴影。 颇为烦躁的抬起头来,我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却用一种宛如看到了害虫一样的眼神盯着对方,“西索先生,我想,库洛洛已经没有念力了,你还要和他打吗?” “恩~~大苹果虽然没了念力,但是你有啊~~”那一绕三颤的尾音雷的我差点魂飞魄散,我用复杂的眼神深深地凝视了西索片刻,然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风声。 本能的往旁边一躲,等我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只看到一缕冰蓝色的发丝从眼前划过,下一秒,直拳迎面袭来,我毫不犹豫的直接飞起一脚,抬腿就踹,对方伸手似乎挡住我的腿之后,才咯咯的笑了笑,“抓住你了哦。” 甜腻腻的声音让我后背汗毛倒竖,我第一次在战斗中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来,只看到一双手还死死地抓着我的小腿,再缓缓地把目光钉在西索脸上,很久以后,我才幽幽的开口说道,“松手。” 当对方再一次发出那种招牌笑声之后,我瞬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在他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抡圆了手,照着丫的脸蛋好好地给了两耳刮,霹雳啪啦一阵脆响,我动用雅典娜的力量直接抽的他脸都肿了,然后才狞笑着说道,“给我滚!” 再然后,恶心巴拉的把手在西索衣服上擦了擦,刚刚转身要走,只听到身后又传来了呵呵的笑声,恰在这个时候,伊尔迷走了过来,瞪着那双幽暗若珍珠一般无神的大眼,缓缓地掠过西索,然后再顿在我的身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妈妈刚才来电话了,问,什么时候能抱我的儿子?” “...............” 我顿时一脸纠结的看着他,西索在身后继续呵呵的笑着,说着小苹果你真可爱这样的话,于是我微妙而复杂的扭过头来,对西索深情的换了一声,“西索。” 他兴奋地握紧了拳头,我扭过头来也兴奋地握紧了拳头,然后非常开心的和他沟通了一下感情,直抽的他在一旁挺尸,随后一甩头,神清气爽的扭过头来对伊尔迷说,“给她老人家说,没戏。” “哦...那么,夫人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眼看着伊尔迷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扭过头来,用颇为感伤的表情看了眼被揍的爬不起来的西索,于是扭过头来笑着摇头,“不行。” 眼看着伊尔迷打算继续问下下去,我急忙抓着库洛洛就要走,结果库洛洛居然不动,我有些好奇的瞅了眼他才发现他竟然把目光停留在西索身上,有些惊奇的看了眼被抽成猪头的青年,随后才依照库洛洛的意思,提起西索的衣领拖着他就要离开。 同时,我对伊尔迷委婉的提出了,相见不如不见,我俩最好此生都不见得委婉愿望,对此伊尔迷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他对我开口,“哦,我知道的夫人,在你们那里,结婚之前夫妻是不能见面的。” “........” 我强忍着一巴掌抽上去的欲望回过头来,偷偷地给了西索好几脚,直踹的西索闷哼好几声,然后才一脸笑容的扭过头来,亲切的说道,“那么以后有机会再见了。” 随后一把抓着库洛洛的手腕,一把揪着西索的衣领直接拖上了大马路,随后站在马路上坐等为富不仁的黑帮路过。 漆黑的夜晚幽深而略有些寂静,除了身边那个哼哼唧唧的西索之外,我只能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阵阵冷风而过,我身侧的库洛洛依旧沉稳不语。 许久之后,我才听到一声清爽而愉快的笑声,如同烟云一般瞬间一闪而过,就像是清风掠过耳罅,转眼便归于平静。 我忍不住扭过头来,对上库洛洛那双含笑的双眼,忍不住开口,“我说,你到底在笑什么?” 库洛洛抿了抿嘴唇,却并不回答我,然而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用手机按出了一行字。 “再一次合作愉快,茶浅沫。” 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无言的别过头来,继续在马路侧蹲着等车。 人来人往的车道上,只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笑起来灿烂异常的少女正开着敞篷车,拉风十足的坐在驾驶座上,在等红灯的时候百无聊赖的看表,而她的身边前面后面各坐了一个面容俊美的青年。 众人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那个穿着吊带,头戴蓝色宽边帽的少女,只看到她手点在方向盘上,正笑着扭过头来和身侧的人说些什么。 是养的小白脸吧,是养的小白脸把! 所有人都用微妙的眼神围观那两个俊美的男子,一个沉稳儒雅,一个邪魅不羁,一看就是两个风格绝代的人物。 真有钱啊真有钱~~ 好艳福。 这厢忽然间只看到一辆漆黑的车停靠到少女身侧,立刻从里面利落的钻出来,端起一把机关枪眼看就要扫射的瞬间,只看少女抬起眼来,利落的一打方向盘,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红色的敞篷车瞬间撞在了对方的车上,直撞得对方车上的家伙一个踉跄,少女则利落的伸出手来,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带,然后直接抓了下来。 再然后,众人目瞪口呆的看到少女从车里拿出一个机关枪,然后直接扣动了扳机,砰砰砰伴随着众人的尖叫声下,是毫不留情的扫射,眼看着面前的东西都被打成了筛子,少女才轻挑的吹了声口哨,然后利落的把枪丢回后座,随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路遇迎面赶来的警车,毫不留情的撞翻走人。 ...... 众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掸落了身上的玻璃碎片,然后才震惊的看向那辆车远去的方向,真是一个彪悍小妞。 好...好可怕! 开着车在大马路上狂奔而去,我眼看着周围的景物迅速后退,看到身后再也没有尾随的车,随后才扭过头来好奇的问道,“是找你俩谁的?” 库洛洛依旧沉默不语,西索自从被我强制套上西装之后,就变得人模狗样的,他呵呵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薄薄的扑克,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谁知道呢,也许是找你的也说不一定哟~~” “极恶之妖当年结下的仇,似乎也不少呢~~”富有西索强烈个人的声音一出口,我就手痒,颇为复杂的看了眼坐在后座上的西索,我重新扭过头来继续开车。 这一路上,似乎是拜酷拉皮卡他们特意放出的风声,来找库洛洛和西索寻仇的人都不少,大多数情况下遇到念能力者我会很愉快的交给西索解决,然后在解决前都要听一段关于他们悲惨身世的简介,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他们每个人都像是酷拉皮卡第二,这样一种令人感到糟糕而复杂的感觉。 很多人都对我咆哮,叫我下地狱,说我会不得好死。 我只感觉听得满头黑线,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我下地狱哈迪斯会乐死的感觉,一个雅典娜下地狱,我感到鸭梨很大。 在我拿到雅典娜神格的时候,我就没思考过下地狱这个问题,太严肃也太不靠谱了。 也许我可以尝试着和哈迪斯修复关系,虽然不大可能,也许不定期的某一日我还是可以下地狱观光的。 说不定还可以温柔的轻唤一声‘哈迪斯大伯~~’ 哦,雪特,我搓了搓浑身抖落的鸡皮疙瘩,然后忍不住恶心的浑身反胃,太吓人也太惊悚了。 想到这里,我才终于想起罪魁祸首,某位结下了无数仇恨的男人--库洛洛。 “我说,你到底杀了多少人才会有这么多人来找你?” 颇为无奈的瞅了眼他,只看到库洛洛依旧镇定自若的坐在车上,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动,随后才扭过头来浅浅的笑了笑。 “别装无辜!”我恨恨的磨牙,“你当年和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这么风骚!说,你到底祸害了多少人!?” 库洛洛抿嘴一笑,我也笑了笑,非常开心的对他建议了一下,“不说也可以,你可以选择跑去敌人的总部风骚!” 于是库洛洛不怎么笑了,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随后开始用手机似乎给谁发了个短信,再然后等讯息来了之后,我把车停在一边,从对方手里拿过手机,从上翻到下起码查看了足足十几分钟之后,才扭过头来一脸艰难的说道,“这是全部?”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忍不住看了眼他,“是部分?” 库洛洛含笑点了点头,我瞬间没有语言了,最后无奈的重新发动了汽车,叹着气说道,“我本来还打算去挑了那群人,结果...” “呵呵~~小沫怎么不问我。” 我后面的西索非常愉快的开口,我瞬间满头黑线,“不需要问你,谁能杀了你这个祸害,算是为世界积福,请继续努力的风骚下去吧!” 西索似乎在我身后拉长了声音,“真无情啊~~” 我笑呵呵的扭过头来,眯起眼看向身后的西索,然后只看到那个一身西服邪气俊美的青年露出了近乎于魅惑的笑容,他斜靠在车座后面慵懒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扬起略显甜腻的声音,“小苹果要放弃我吗?” “........” 我觉得无论是西索还是伊尔迷两个人都有把我搞无语的冲动,深深地吸了口气,我重新把车停到一边,然后走下车来,照着西索那张脸狠狠地给了几耳光,两个人再次愉快的进行了一次切磋,结果是西索在一次变成猪头重新坐回了后座。 等到我刚想发动车的时候,只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直接从车里端出机关枪,然后对准了那边的人,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无论你们找谁,都请去死吧!” 几日后 幻影旅团再次风骚了一把,把什么贪婪大陆的游戏送到了我们的手上,因为必须要有念能力才能进去,于是我心情微妙而复杂的囧了。 拿出少的可怜的念能力,我这时候才终于懂了库洛洛为什么要带上西索,因为西索人虽然很渣但是念能力却很强,一旦带上了他之后,出现了任何和念能力有关的东西,都会很好的解决掉。 为了稍微赞许一下库洛洛的远见真知,于是我非常柔和的笑了笑,对他赞叹的说道,“不愧是幻影旅团的团长,这么高瞻远瞩。” 原来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惦记着有念还是没念的事情呢,难怪他现在成了世界级别的通缉犯,我还在世界通缉犯的边缘打酱油闲晃。 库洛洛眼底似乎划过一道很是奇怪的亮光,随后才按动了下手里的手机,把眼前的屏幕亮到我的面前来,我好奇的凑上前去认真而严肃的看了半天,才瞬间雷翻了。 只见上面写满了一行大字,“不,我只是看他可以当你的随行沙包而已。” 狠...不愧是旅团团长,果然够狠! 作者有话要说:库洛洛...其实很拉风很风骚的。。 于是。。。 我认真的准备继续码字更新,嗷唔。。。嘿嘿=3333= [img]bhzt_189.jpg[/img] [img]bhzt_190.jpg[/img] 很棒的xd 阿面,压倒你=3333= 152.你的年纪 “可恶!” 猛然爆发出的嚎叫声让周围的人群都忍不住一阵退缩,只看到面前一身蔚蓝色连衣裙的少女,头戴宽边草帽似乎正坐在正中间,百无聊赖的搓着手指甲,对方不甚在意的抬起手来,才顺便露出了全貌,姣好的面容上一双漆黑的大眼酝满了生机,盎然的如同盛夏的阳光。 只看少女修长的腿直接一搭,脸上慢慢的露出灿烂如春花一般的笑容,随后才笑容满面的歪了歪头,“虽然不知道你来找谁,不过目前这两个人都不能让你动手。” 她放下手里的锉刀,那双曼妙的双瞳立刻落在对方身上,微微弯起的眉修长秀美,嘴角勾起愉快的笑容,“所以要么现在滚,要么就从此在我眼前消失。” 略显欢快的声音里让人完全听不出情绪,仿佛是在和对方闲聊一样的贴心,只不过当众人把视线对准散落一地的白色粉末时,表情就变得极为复杂而精彩了。 眼看着刚才冲上去寻仇的男子,左手瞬间化为一片白盐,所有的人都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疼得忍不住哀号的家伙用怨恨的双眼看向眼前的少女。 对方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用那双漆黑的双眼漠然的掠过他,随后露齿一笑,“滚,还是死,选一个吧。” 对方捂着已经化为空虚的手往后倒退了两步,随后才狠狠地抬起头来,沙哑着嗓音说道,“你会有报应的。” 少女轻轻一挑眉,脸上的笑意未变,对方恶狠狠地磨着牙继续对她喊道,“你会下地狱的!” “绝对!” “看起来你精神还不错。”少女随意的抬起手来,似乎细细的打量了下自己修理好的指甲,随后似乎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意,只看下一秒,整个人在瞬间化为了一个白色的柱体,隐约能看出对方惊恐挣扎的五官,以及跪在地上那个身体的躯壳。 好可怕.... 和煦的微风吹拂而过,带起一阵阵暖人的春意,只不过随着风的吹拂,刚才还五官清晰的白色盐柱再也支持不住,哗啦一声垮了下来,随着微风向远方吹拂。 众人都忍不住皱起眉来倒退了几步,然后才看到戴着草帽的少女不经意的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重新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远处走去。 众人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尤其是看到那个小姑娘杀了人居然还笑着,虽然念能力者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但是能让人看起来笑的那么纯洁灿烂,杀人却绝不手抖的家伙也不多。 二话不说就杀人还杀的这么干脆,所有都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是怪物啊是怪物,是绝对的S啊是绝对的S。 眼看着少女轻松愉快的离开,一群人开始默默地收起藏在身后的菜刀和武器,掉头就走。 解决完了追赶着库洛洛和西索的杀手之后,我才赶来了他们两个人现在在的位置,一片青翠的碧色连天而映,远处的湖泊在日光下散发出粼粼的波光,碧蓝色的天空给人一种无人可及的开阔感,这种山野间山花烂漫,水光相映的风景,让我都忍不住稍微慢下了脚步。 如果还是春之女神的话,一定会让这漫天的花朵开放的更为艳丽,说不定还会有不长眼的小动物跑来跟我愉快的沟通一下心情,额,不,是非常可爱的小动物。 然而这一切的可能都化为了不切实际,只因为主神坑了我一把! 好吧,我也得承认雅典娜的神格的确不错,但是.... 随之而来的麻烦却让我忍不住扶额,眼看着不远处戳着一份非常破坏风景的西索,已经换成小丑装束的青年站在远处,迎着风散发出独特的荷尔蒙,简单的讲就是看到就想让你抽他。 我缓缓地踩着青草走到了她的身边,西索转过头来,随手似乎拿起来什么东西,“哎呀,你来了~~” 依旧是甜的让人觉得有些发腻的声音,让我异常的想要抽他一顿,抬起头来,才看到一个装着蓝色晶体的东西落在了我的眼前,有些奇怪的伸出手来接过,随后才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这个玻璃瓶子,眼看着冰蓝色的东西在日光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随后才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西索呵呵的笑了笑,然后才扭过头来眯起狭长的凤眼,“薄荷糖哦~~” “哦?”虽然知道薄荷糖有蓝的也有绿色的,但是这么独特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料想这小子不会下毒,于是我轻轻地拿起一个,放入嘴里抿了一下之后,才发现竟然有一种特别清爽的感觉,因为要等库洛洛,所以我随手就把那个东西放到了身上。 颇有些奇怪的瞅了眼西索,“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好心?” “恩~女孩子一般都会喜欢那个的。”西索勾起一丝有些诡异的笑容,随后才转过头来,自娱自乐的开始盘坐在地上搭扑克牌。 因为要等库洛洛的缘故,我也只能无奈的开始眺望着周围的景色,然后继续感受一下这里独特的风景,顺便再多吃几个薄荷糖。 润入心脾的凉意伴随这一种重新散发出的活力,让我不禁对西索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懂得情趣,眼看着天水一色的湖边忽然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影,眼看着漆黑的人影仿佛踩着风浪前来,我顿时极为好奇的盯着那个黑点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个身披斗篷的男子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来,他似乎上下打量了我半天之后,才冷笑着喊了一声。“book。” “你就是浅沫·茶吗?” “理论上你没说错。”我有些好奇的瞅了眼他,只看这个拉风的男子沉稳的继续说道,“有人买了你的一条命。” 我严肃的认为这是库洛洛和西索害的,他似乎咧嘴一笑,“你看起来还不熟悉这个游戏的玩法啊。” 说完之后,他猛然间高喊一声,“偷窃!” 对方随手从面前悬浮的书里抽出一张卡来,然后当卡片在他手里消失的瞬间,他阴森森的冷笑着说道,“看起来你还不大懂呢,你已经有一张卡在我的手上了。” 他冷笑着看向我,以一种蔑视的眼神自上而下俯瞰我,随后缓缓的举起手来,然后摇晃了一下自己手里,突然间,猛然扭过头来,掐着嗓子喊道,“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空荡荡的手,然后我才搓了搓下巴,颇有有些复杂的看了眼他,“book?” 他似乎满头黑线的看向我,“果然什么都不懂吗?” “很好!”我陡然扬起手来,露出一片雪白的牙齿,然后手里突然间又多了一张新的卡片,眼看着他高喝一声,“请赐予作恶多端的人天罚吧!” 卡片在陡然间化为了一道亮光,我无语的目视着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蓝天,陡然间化为一片乌云密布,只听到几声闷雷作响,再然后自天上引出一条白色的裂痕,银白色的霹雷猛然间下落,我只看到在下一秒,眼前的人便在瞬间化为一捧焦炭。 这...这干什么呢? “不....”他似乎从嘴里嚅嗫出几个字来,死不瞑目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为...为什么?” “装逼了吧?”我幸灾乐祸的扬起头来,看向天上的乌云,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调侃对方,“我说,你是不是太装逼,所以才被雷劈了?” 那个披着斗篷的杀手用一双眼恶狠狠地看向我,最后我看着他缓缓地垂落手臂之后,才悠然叹道,“就告诉你做人要低调嘛。” “不是哟~~呵呵呵~~”我身侧不远处的西索忽然间笑着出声,我扭过头来,才看到打着扑克牌的西索抽着肩膀笑着说道,“那个叫做‘天罚之杖’哦~~呵呵呵,只要使用了这行卡片...”西索顿了顿,然后才继续搭着扑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道,“两个人之中作恶更多的人就会被天惩罚哦~” “好无聊的东西。” 我听了半天之后,只有这么一个感想,真是糟透了的东西,把运气寄托在天上那只会是我还很弱的时候,无奈采取的做法。 “而且...劈的是他...” 虽然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要说到作恶多端似乎也算不上吧,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现在的神格是雅典娜,哪个天敢劈劳资啊...小心我拿着黄金长矛杀上去爆你菊花! 天父宙斯是我爸,我觉得有天敢劈我真的很雷。 一想到这里,我对眼前这个被雷劈的家伙就只剩下一个感觉了,这人真雷难怪被劈。 恰好在我正想鄙视他的时候,库洛洛走了回来,他漫不经心的略过躺在地上的男子,随后一脸镇定的问道,“来杀我们的?” “不是,找我的。”我随意的说完之后,才摆了摆手,“不要理他,一个被雷劈的傻逼。” 库洛洛冷淡的点了点头,随后才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继续漫不经心的问道,“浅沫,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什么?我啊...男孩子会好一点吧。”可以随时随地抽人呗。 完全不理解库洛洛什么意思,忽然间只看到对方伸出白嫩的手掌来,摊平的手掌上似乎整平躺着一个黑色的晶体,我好奇的伸出手来,库洛洛在日光下散发着幽暗的双瞳一弯,白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大好意思的笑容,略微有些腼腆而矜持的笑了笑,然后用手机给了我一行字,“浅沫,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忽然间对这样的库洛洛有些不习惯,我甚至一瞬间一位看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花花公子,也许他去够到小女孩就是这个样子的。 “礼物?” 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极为漂亮的黑曜石,我伸出手来结果平摊在手面上,随后才发现对方竟然细心的在上面穿了一条黑色的细线。 随手把这个东西挂到脖子上,我这才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自心底往上涌出来,颇有些惊奇的看了眼面前神色不动的库洛洛,然后才笑眯眯的道了个谢,“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来?” “啊...因为...”库洛洛的眼在瞬间陡然一沉,犹如看里夜空的星湖,美的有些莫测和深沉,在手机上浮现的字让我莫名的浑身一冷。 “我送给你的手机,你又扔了吧?” “呵呵呵...”被抓包了。 颇为无奈的看了眼他,我才笑着说道,“这个嘛~~” 十日后 对于除念师的搜寻工作还在继续,我则觉得这几天都有些魂不守舍,西索给我的薄荷糖也因为身体不大舒服的缘故,吃的极快,起初我以为是那个薄荷糖有点问题,结果后来找小凤凰和奈姬失言发现都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也就放心吃了。 只能归类到突然回到猎人有些不适而已。 难受的在桌子上摇晃着手里的玻璃瓶,突然间正在看书的库洛洛走了过来,然后似乎猛然间眯起眼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瓶子,我诧异的扬起头来,只看到库洛洛握这瓶子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随后才把手机里的字对准我。 “你吃这个干什么?” “薄荷糖啊...”奇怪的站起身来,我只看到库洛洛沉着脸打出了下一行字,“你吃了多少?” 眼看着他似乎在细细打量我的样子,我也有些诧异的回答道,“就大半瓶,大概八十多颗吧。” 库洛洛忽然间浑身僵住了,许久之后,他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后才打了一省略号。 “.............”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库洛洛走了,随后才去找到了这个薄荷糖的原名--魔女的返老还童药。 吃一颗少一岁... 我吃了八十颗没任何变化,难怪库洛洛了这么看着我.... 西索.... 你信不信我去抓一把给你倒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浅沫的年纪...真的是一个谜。。。不过现在她可以得瑟的说,劳资很年轻了。。。捂脸 于是其实库哥震惊了 话说,网速很悲剧TAT 没法回复留言,泪奔 153、西索洗澡 ... 八十颗都没任何变化啊,我吃惊的捧着自己的脸蛋,难怪库洛洛用围观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呢,不知道用药物过期这个理由能不能搪塞过去。 其实我很好奇我到底该吃多少颗,才会变得比现在稍微年轻一点,好吧,我知道我已经老了。 曾经青春女神的神格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实用啊。 我再次哀悼我那被骗走的神格,太令人伤感了。 在经历了这个被骗薄荷糖事件之后,我再次和西索进行了一次有好的心灵沟通,把他扇成一张猪脸之后,西索呵呵诡笑着说道,“对,就是这样,小苹果和我再来打一场吧。” 我忍不住用眼神瞅他,单方面的自虐狂吗? 库洛洛这段时间忙于寻找除念师,所以并没有管我们的事情,我和西索经常三天两头的对打一次,全当放松心情,偶尔还遇到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前来,西索非常开心的把被我打得怒气,发泄到他们的身上,期间的过程血腥异常,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要是弱者,西索就会毫不留情的杀掉,但是对于一些有潜力的人,则偏偏又会放掉,西索真的一个是又奇怪又复杂的人。 我当他是神经病晚期不去鸟,反正我从没想过了解他,有谁会去了解一个人肉沙包的? “小苹果...”西捧着脸哀叹,“我们再去来一次吧。” “最近心情很好,没兴趣和你切磋。”我笑眯眯的举起手里的杂志,然后挡住了西索那种哀怨到极点的脸蛋,他伤感的说道,“可是最近没看到可爱的小苹果,真让我寂寞啊。” “寂寞就去用手DIY好了。”我毫不客气的翻了下一页,对他提出了一个中肯异常的建议,“你可以选择蹲在家里看AV之类的。” “我完全不在意。”随手拿起另一本杂志,这才看到西索无奈的鼓成包子脸,随后相当郁闷的抱起游戏里的book翻阅起来,一面翻还一面似乎嘴里在叨念着什么。“啊,熟悉的小果实...” “呵呵呵~~”再次爆发出招牌的笑声,我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眼西索,他眯起狭长的凤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才扭头来对我笑着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在他离开店里之前,他扭过头笑了笑,竖起一根手指,“给你一个建议。” “库洛洛的的东西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小心哦~~” 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皱起眉来眼看着西索扭着腰走了出去,拿着杂志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恰好看到库洛洛从外面走进来,越发显得沉默寡言的黑发青年,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独特感来,宛如最深沉的暗夜,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黑暗系的优雅和从容。 真难想象当年他被我丢到色诱的样子,当年那个从天而降的小男孩已经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哎,想起那段为非作歹的事情我就觉得心底升起阵阵的暖意,那时候虽然过得很惨,但是却也过得很愉快很精彩。 我忍不住看了眼不远处的库洛洛,他就像是一本奇妙的书,越读越会觉得这个人晦涩难懂,无论你想要多么想要读懂他,最后都只会停留在边缘,永远无法真正的理解他。 即使是我在很多时候也觉得库洛洛这个人实在太难理解。 这么复杂的人还是留着祸害世人吧,单独交给我解决实在太造孽了,如果真的和库洛洛在一起,我一定会英年早逝的。 虽然我已经老了... 稍微咳嗽了一下,正携着书的青年很自然的走了过来,他拉开椅子坐到我的对面去,随后才沉稳的笑了笑,拿出手机敲了一堆字。 我凑上前去只看到他打了一行字,“西索去哪里了?” “gay吧吧。”我不甚在意的答道,随后才搓了搓下巴,“说起来,库洛洛,你的除念师找的怎么样了?” 库洛洛并未有太大表情的挑了挑眉,随后才打了一行字,“侠客说人已经找到了,正在绑来。” 不愧是幻影旅团,为非作歹绑票撕票什么的真是做的风生水起。 “说起来...”不经意间,一提起幻影旅团我就想到了上次的那个孩子,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他可是把库洛洛都绑架了的少年,如果硬要说起来这孩子的实力的确不错,按照旅团的规矩我记得是会被要求入内的,但是看现在的样子我估计旅团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对于那个酷拉皮卡。”我忍不住合上书好奇的看向库洛洛,“你打算怎么办?” 库洛洛似乎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惊诧,他沉默的用手捂着嘴,沉思了片刻之后,才打了个短信,“你要我放过他?” “怎么可能,我和他又不熟悉。”摇了摇头,我直接给予了完全否定的回答,“不过是因为,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也许就死了,他也不会暴露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难得的感觉到一丝细微的忧伤,尤其是那个少年火红而绝望的眼神,更是让给我觉得仿佛看到了一种陷入仇恨的疯狂和挣扎。 “库洛洛,对于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因为对于那个少年还是保持着最后的感慨,他的眼神实在太过绝望,对于我而言,那是一种我也许永远也无法理解的绝望。 对于我而言,我所拥有的最后的东西就是希望,从一开始的一无所有到现在,如果不是因为一直怀抱着希望,我也许早就说不了了。 所以,在看到和我截然相反的酷拉皮卡的时候,我忍不住还是感到了一些震撼,尤其是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库洛洛他们的不对,对于库洛洛这个朋友我会保护好,但是对于幻影旅团所作所为不得不说,我也很反感。 库洛洛似乎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终于回了我一条短短的话。 “这是旅团的事情。” 这么短短的一句话,瞬间就把我下面的问题打消于无形,我深深地看了眼眼前俊美的黑发青年,他说的没错,他是旅团的团长,而在面对很多问题上,他一直都是团长... 自虐过后,我才开始思考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库洛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摆脱西索?” 对于这个和白兰几乎有一拼,比白兰还变态一点的家伙,我真是看到就觉得手痒。 库洛洛同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不答反问,“你觉得沙包顺手吗?” 我给予了肯定的回答,“顺手。” “那就再多用用吧。” 戴着库洛洛送我的石头,我坐在游戏里的河边无聊的丢石头,现在我们唯一的目标就是等着侠客他们把除念师带来就好了。 华阴茹盖的树林间,清脆嫩色的草地上,我抱膝仰望着天空不禁感慨人生的无趣,现在拿着雅典娜的神格,也算是小小的可以横行无忌一下下。 就是不知道前辈的实力如何,也不知道和雅典娜的能力相比有多强有多弱。 摩挲着库洛洛送给我深黑色的石头,我只感受到里面传来的阵阵暖意,明明是长得最普通的黑曜石的摸样,但是触摸起来却像是温润的玉石,在日光下还闪着剔透的光泽。 头顶上的日光透过树叶铺散而下,形成斑驳深色的阴影,我撑起下巴来扭过头,无神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水面。 正当我神经兮兮的开始感慨人生短暂的时候,猛然间,只看到那边水面突然间晃动起水波,一个人影咻的一声便从水里站了起来。 壮硕的身材让他看上去显得格外的魅惑,一张俊美的脸蛋配上狭长的凤眼,在粼粼的水波里总是有一种欲说还休的独特味道,顺延这锁骨缓缓滑落的水珠,隐约勾勒出一份独特的魅力,□着全身站在水里的男子,被日光一打俨然如同威风凛凛的太阳之神---阿波罗。 “呵呵~~小家伙怎么在这里?”他似乎微微眯起眼来,随后才不甚在意的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才按着自己的后脑,用一双眼底闪现着莫名的战意凤眼深深地凝视着我。 “西索...” 我把他从上大量到下,再从下打量到上,随后才笑眯眯的托腮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似乎有些失望的看向我,一张俊俏的脸蛋瞬间化为了圆滚滚的包子,“小苹果似乎一点都不吃惊。” “啊...我很吃惊。”我笑眯眯的歪了歪头。 西索呵呵呵笑了笑,用颤抖着尾音的声音笑着对我说道,“是不是很壮观。” “太壮观了。”我用一种感慨言深的声音说道,双手一合cos圣母玛利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站在水里的红发青年,随后沉重的开口,“连牙签都不如的男人,我算见识到了。” 西索立刻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随后才腻味着声音对我笑道,“要不,你来试试看?” 我抄起索多玛长棍,然后咧嘴一笑,“好啊。”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眼神发亮的看着面前出浴的西索,深情的说道,“姐姐真的很想体会一下,帮人爆菊是个什么感念。” “...............” “呐,奇牙,你说叫做库洛洛·鲁西鲁的家伙真的不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吗?”一头棕发的纯真少年忍不住对伙伴开口,对于那个宛如黑衣一般深邃的男子他还是有种本能的恐惧,近乎于动物一般直觉的小男孩忍不住有些苦恼的皱起眉来。 相比于他的痛苦和烦躁,走在前面的银发少年则一脸的兴奋,他裂开猫一样可爱的笑脸,随后才扭过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小杰,话不是这样说的,要知道,这个家伙就算和旅团的团长没关系,说不定也有我嫂子的消息。” 小杰意会的点了点头,自从上次友客鑫之后,奇牙的嫂子就对奇牙的大哥采取能不见就不见,能躲则躲的政策,搞得奇牙的大哥非常的郁闷。 相比于伊尔迷的郁闷,则是奇牙的感觉超级良好,不会这在奇牙战战兢兢的接了大哥的电话之后,就有了实质性的扭转。 据说他大哥很深沉的表示了一下自己老婆跟野男人跑了的郁闷,再沉重的表示了一下,如果他夫人回不来,奇牙的朋友也很可能跟人私奔的可能性。 奇牙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像大哥表示,如果知道嫂子在哪里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大哥! 而他们现在就因为一个很可能是幻影旅团团长的人,跑来这样的鬼地方找人,小杰有些苦恼的皱起眉来,对于他这样的单细胞生物而言,比起对旅团团长的敬而远之,对于那个名叫茶浅沫的少女,他更是觉得有些烦闷。 明明很早之前并不很抵触她的,但是现在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有一种奇怪的畏惧感。 奇牙的大哥和大嫂都是怪人,小男孩自此下定了一个很简短的结论之后,只看到不远处层层掩映的树林之中,猛然间跃出了一个湖泊。 清澈的水面似乎在日光下倒影着美丽的光影,站在其中的男子背对他们,湖水被他的举动弄得水波粼粼。 宽厚的臂膀和宽窄适宜的腰身,勾勒出青年健壮的体格,每一寸每一部分仿佛都是为神所创造的一般。 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酒红色短发的青年,此刻正举起手来,在水中悠闲地沐浴着。 “我觉得...”奇牙本能的收敛下自己的气息,随后才扭过头来,对身后的小杰小声的说道,“这个人的背影很眼熟。” “哇...你们认识?”伪萝莉非常开始的凑上前去,然后忍不住捧脸哀叹,“多美的体格啊。” “我也觉得有点。”小杰点了点头。 水声潺潺之后,面前的青年似乎缓缓地转过头来,对他们露出了一个妖娆而魅惑的笑容。 小杰和奇牙面面相觑之后,只看到奇牙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人谁啊?” 小杰茫然的看了眼他,再茫然的看看在湖泊中央搔首的青年,同样很迷惘的答了一句,“是啊,谁啊?” “哦,太恶心了。”他们的老师下了结论,晃了下马尾,扭头就走。 小杰和奇牙再次把目光挪了过去,赫然只看到了一种被揍的不成人形的猪脸青年,此刻正用一脸激动而欣喜的目光看向他们。 “我可以肯定....这人不是库洛洛....” “我也可以肯定...我嫂子的眼光应该没这么差...” 于是...两个少年用鄙视的眼神洗礼了正在沐浴的西索.... 作者有话要说:无论多美的人,一张猪脸都不会有美感的,西索再次悲剧了。。。 快表扬人家吧,按时完成了榜单XXD=333= 154.伊尔到来 奇牙觉得人生开始变得绝望,他绝望的开始就在于大哥很痛苦的述说他老婆跟人跑了,以大哥那张面容表情的死人脸,再加上他对幻影旅团团长的定位,让奇牙觉得胃一阵阵的抽疼。 那个拐走了有夫之妇的小白脸。 哎呦喂...茶浅沫那个变态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很想和仿佛被猪油蒙了心的哥哥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眼看着自家老哥面无表情的举着钉子,一副你敢说你嫂子不好,我就敢把小杰扎死的架势,他只得囧雷囧雷的继续听着大哥被老婆抛弃之后的心里路程。 “她躲我就像在躲瘟疫....” 奇牙忍不住默默扭头,大哥你比瘟疫可怕多了... 眼看着伊尔迷继续抱着手机一脸漠然的,说出一短短包含着控诉的话语,奇牙就感到头都开始疼了。 “她从不接我的电话,短信就当没收到过....” “大哥,我听说幻影旅团团长的手机被甩了两个....”西索那家伙摆明了是想告诉他们,茶浅沫并没有想象中的在乎库洛洛,等她走了他们就可以下手。 “我连房子的钱就存好了,只等去买豪宅养狗了,她却和个小白脸跑了....” 大哥,奇牙这回真的不能忍了... 其实你的脸比库洛洛白多了=_= 对于自家老哥这种伤春感秋表示一定要弄死那个不要脸的奸夫的说法,奇牙只感到一百二十万分个头疼,无论是谁赶紧把他大哥拉走,也算是为民除害! 这时候奇牙突然间想到了西索,于是非常不经意的向自家哥哥说了一句话,“听说西索和大嫂他们在一起。” 这话一出,伊尔迷立刻沉默了,他抬起头来淡然的问道,“他自从在友客鑫之后,来到一个小镇就失去了踪迹,他现在和你大嫂在一起?” 这样的问题正中奇牙下怀,他非常好心的向不远处的密林里一指,说道,“西索刚才就在那里。” 恰在这个时候,赤-裸着上半身的红发男子走了过来,单手斜靠在树上,随后才眯起狭长的凤眼非常感兴趣的说道,“这不是小伊吗?” 甜腻腻的声音透着一贯的妖媚,伊尔迷不动声色的皱起眉来,“你谁啊?” 西索的笑容僵在嘴角,半天之后,他才想起自己被茶浅沫打的一脸臃肿,随后狠狠地握了握拳,笑着说道,“我是西索啊~~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西索泼感兴趣的看向面前的杀手,对于这位算得上朋友的家伙,只有钱和家能打动他,西索除了这里有他要杀的人之外,还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来。 “哦。我在找我夫人。” 伊尔迷对于面前的西索毫不避讳,西索颇为玩味的勾起嘴角,然后才邪魅的笑道,“那个小苹果。”随后才抬起手来抚摸着自己肿胀的脸,“她的确很强,呵呵呵~~” 诡异的笑声下,是西索眼底毫不掩饰的战意,“她可是天天往我脸上抽呢...” 尾音陡然一压,生生的带出了一份诡异来,伊尔迷突然间扭过头来,用平淡的声音颇为关切的问道,“她的手受伤了吗?” “.......”西索加奇牙集体沉默了。 “大哥....”奇牙抽着嘴角很想跟自己大哥说清楚,关于西索的脸被抽成那样,一般没事的应该是大嫂才对,但是眼看着大哥的表情他很乖巧的闭上了嘴。 西索强忍着,笑了出来随后拿出扑克牌掩住嘴,“小伊需要我带你去吗~~” 伊尔迷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眼西索的样子,然后才皱起眉来,只听到西索忽然间补了下一句,“再不去的话,说不定孩子都生出来了呢~~” 这句话宛如压断了伊尔迷心底最后一根稻草,他猛然间扬起头来,脸如寒冰语气平淡的说道,“带路。” 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精神有些疲惫,似乎老有什么东西在吸收着我的精神力一样,虽然好像...我顿了顿,才从怀里拿出库洛洛送给我的那个黑曜石,微微皱起眉来。 以库洛洛和我的关系肯定不可能害我,在日光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石块,看上去别有一番精致的味道。 一想到是库洛洛送的我顿时泪流满面,真是好人啊,又送电话又给钱的,相比我连一根狗尾巴草都没给过他。 ....啊,我真渣。 作为少有的青梅竹马,你绕床来我骑马,我觉得我和库洛洛之间的感情非常的深厚,我可以完全信任他,他也可以完全的信任我。 当然,他每次都试图把我拴在身边这点,我表示鸭梨很大。 库洛洛虽然一直让我放任自流,但是总不放心我的安全之类的,每次都要打电话询问一下我在那里,要知道刚开始的那几年,我差点以为他被外星人附体成了老妈子。 想到我和库洛洛在流星街的那段日子,让我也好一阵的唏嘘,感情这种事请,越是经历的多越是格外的纯粹。 正在我长吁短叹感慨世事变化沧海桑田,劳资和库洛洛的感情永不变化的时候,门外忽然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些好奇的站起身来,才看到一个男人推开了门,直接走了进来。 漆黑的长发,宛如黑珍珠一般的双瞳,俊美而苍白的面容,那双大眼此刻正深深地凝视着我,他一开口,我头皮就开始发麻,“夫人。” 哦...我心脏疼... 宛如承受了一百五十点的打击,我非常痛苦的往后退了几步,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伊尔迷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当随着伊尔迷一起走进来的西索出现的时候,我瞬间顿悟了,狞笑着揉了揉拳头。 我陡然间眯起眼来,“西索~~” 西索向我挥了挥手,然后才勾起嘴角,“小苹果,你好啊~~” “夫人...”伊尔迷突然间非常沉重的开口,吓得我一愣,眼看着伊尔迷的神色越来越肃穆,我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然后才颇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 “听说...”他的目光移动下来,随后死死地盯着我的小腹,“听说你怀了。” “神马....” 我只感觉自己一瞬间风魔了,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伊尔迷,随后才愕然的张大了嘴,“你再重复一遍!?” “听说你坏了库洛洛的孩子。” “草,这不可能。”我拼命地摇了摇头,随后才一脸惊恐的说道,“别逗了,是白兰的也不可能是库洛洛的啊。”不对,白兰的那个啥没这么长的存活时间,丫是蛇吗....能那么久。 “白兰?”伊尔迷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他是谁?” “夫人...你居然有这么多的奸夫?” 伊尔迷仿佛相当的不可思议,他沉默的抿着嘴,随后才默默地拿出钉子来,似乎深深地注视着我的小腹,看得我有些惊恐的按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 “....几个月了?” “什么,没有啊....”都没有那里来的几个月? 伊尔迷陡然抬起眼来,随后才用刻板的声音,说出了一段神雷到极点的话语,“没关系的,即使夫人你想养大的话,我也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的。” “............不。”我满头黑线的看着他,“我说伊尔迷啊,你是不是...”被春-药弄坏了脑子。 你才怀了呢!你揍敌客全家才怀了呢! “什么什么,大哥你竟然打算养大野男人的孩子?”随之而来的银发少年,再次说出一句让我神经崩溃的话,我无奈的抿着嘴看向他们,随后才慢慢的抽出奈姬来,狞笑着举着黄金长矛。 一个指响唤出了凤凰,小凤凰不明所以的栖息在我的肩头,露出了阳关灿烂的笑容,我挑眉,“来来,再说一次,谁怀了?” 目光敏锐的扫过周围的一圈人群,我陡然眯起眼来,笑着歪了歪头,“来,说说。” “他没有说错哦~~”西索忽然间非常的开心的拿起扑克掩住嘴,随后才眯起眼来,单手斜靠在门外很风骚的对我说说道,“小苹果,还记得库洛洛给你的石头吗~~” 我皱起眉来,才看到西索唇边的笑容猛然间扩大,“恩~~那个可是库洛洛给你的礼物呢~~很棒~~”他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然后才对我笑着说道,“但是呢有一个有趣的副作用,那就是....” “带着他的人会怀孕~~” “...........什么?”我本能的摇了摇头,然后才咧开嘴冷笑着说道,“西索,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这样的石头?” “夫人...原来不是野男人的孩子啊....我会视如己出的。”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没好气的别过头来,我白了眼伊尔迷,随后才眯起眼来,“我无法相信。” 西索毫不在意的拖长了声音,扭着腰眯起眼来笑道,“没关系哦~~” 和面前的这三个人对持了片刻之后,奇牙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举起手来似乎有些无奈的露出猫牙,“那个,大嫂啊,我还是见过那个东西的。”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脸蛋,随后才竖起拇指比了比自己,“大概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先声明你再叫我大嫂,我撕烂你的菊花!” 我笑着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后,才继续说了下面一句话。 “我不要”干脆的三个字拒绝了面前的三个人,奇牙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为什么?” “因为是我库洛洛送给我的东西。”我皱起眉来,随后攥紧了手里的黄金长矛,乌黑的发丝似乎滑落到了白嫩的手臂上,我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因为是我朋友给我的东西,我相信他。” 伊尔迷随即哦了一声,奇牙则似乎有些不屑的切了一声。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硬,正在这时候库洛洛回来了,俊美温润如玉的青年似乎也对于眼前的人有些诧异,不过是在眼底掠过一道浅浅的浮光,他含笑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奇牙看到他的时候明显瞳孔一缩,他稍微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皱着眉看向面前的人群,随后才开诚布公的说道,“库洛洛,他们说....”沉默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跟库洛洛说清楚,“他们说你给我的石头,可以怀孕?” 对于这样的说法我只觉得太可笑了,虽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无性授精这样的行为太扯了。 “恩,是真的。” “看吧,我就说...等等...”我猛然间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库洛洛,“你...再说一遍?” “我给你的石头本来就是怀孕用的。” 比起我的质问,库洛洛的回答显得一如既往的沉稳,他似乎在谈论一个很简答的事情,漆黑的双瞳静静地掠过我,随后才定格在了西索的身上,“他们告诉你的?” “等等...库洛洛...” 我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无法理解了。“你给我这玩意干什么?” “哦...”库洛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强盗头色还是有几分美色的,他笑靥烂漫纯真无害的说道。“因为你从来不接我的电话,我想有个孩子可能会好一点。” “卧槽.............”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斯巴达了.... “不...不要告诉我我怀了....” 库洛洛抿唇一笑,“当然不是,这东西需要连续佩戴三个月呢。” 在直言不讳这点上库洛洛并没有骗我,他耸了耸肩膀,“只不过,据说会在整个小岛那里有记录,以后如果你再接触到的话....” 后面的话不言自喻,我满头黑线的看着面前的库洛洛,“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啊?” .......... “算了,以后再收拾你。”我向库洛洛露出一个你懂得表情,随后才强按着一脸的怒气,举着黄金长矛就往外冲,伊尔迷瞬间移动到我的身前来,板着脸说道,“夫人小心动了胎气。” “......胎气你妹啊,没听到库洛洛说目前还没怀上吗?” “但是还有下句,如果再接触的话...”伊尔迷很坚持的补了这这句。 “很好。”我把手上的黄金长矛转到左手上,然后才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说道。“那我们去把他的记录系统砸的稀巴烂好了。” “这样...”我狞笑着开口。“就不会再有怀孕的问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哇哦...爱老婆一族的小子来了。。。 。。。。然后浅沫郁闷了。。。 怎么说,按照库洛洛多浅沫的了解,他知道某个人又要跑了。。。 于是想要拖延一下时间,孩子... 想多了,他就是折腾一下浅沫让她乖乖能呆在身边 反正到时候他就骗浅沫,说你被天谴,怀孕了。。。 155.赶快分手 无法想象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于库洛洛的行为我也从骨子里无法理解,难道是因为我老跑路导致他心态失衡,苍天,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跑我的管他什么事啊。 要说得罪他,我也肯定是没有的。 毕竟他这次能活下来,我没有功劳也好歹有苦劳吧!? 库洛洛他就这么回报我? 我颇为纠结的盯着面前一脸沉稳的男子,双黑的青年已久坦然面对我的目光,我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你这样子难道是希望我和你掰吗?” 库洛洛神色不变,眼底掠过一道浅浅的光芒,随后缓缓地笑道,“你会吗?” 三个字让我更为复杂,库洛洛还算是了解我,不过他做的事情让我依旧很火大。 皱起眉来,我只要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算计了一场,就感到很是火大。 先是西索后来又是库洛洛,忍不住按着太阳穴,很是懊恼的问道,“我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双大眼极为疑惑的看向面前的男子,我还是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像我解释清楚理由,西索和我关系极差,他算计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算计完了我直接把他的腿打断,但是库洛洛是我的青梅竹马,说坦白一点。 在猎人世界,我觉得任何人都可能算计我,就只有库洛洛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和他当年走过了这么多事情,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无法想象库洛洛背叛我。 “也许....”库洛洛忽然间浅浅的笑了笑,深如黑夜一般不可测的男子忍不住扶额笑道,“只是希望能有个东西留下你。” “而很多时候,又无法使用武力。”他用一种颇为苦恼的语气懊悔的说道,“浅沫,你在很多时候,都很有主见而且强势的让人无法靠近。” “越是希望拴住你,你越是想要远离。” “你的笑容,很多时候并不是真的。”库洛洛抿了抿嘴,漆黑若暗夜的双眼缓缓地陇上了一层薄雾,似乎回忆到什么一样,忍不住笑了笑,“我可忘不了你当年不在服务区的次数。” “所以,你打算用这么愚蠢的办法?” “愚蠢?”库洛洛挑了挑眉,似乎无法沟通的含笑道,“我怎么不觉得?” “你的确没发现不是吗?”他沉默了一下之后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我很担心你啊,只要是朋友,你就这么全心的信任,早晚会出事情的。”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一脸无语的看向面前的库洛洛,随后才忍不住捏了捏手骨,“所以,我该感谢你吗?” “唔....”库洛洛展颜一笑,“不需要,我只希望你轻点打我。” “还有...不要打脸。” “很好的建议,我会铭记于心的!” 神清气爽的把库洛洛抽了一顿之后,我才心满意足的甩着手走了出来,一出门就对上了众人复杂的神色。 “哟~”我笑眯眯的对奇牙他们一一打了招呼之后,才不甚在意的甩着手腕问道,“你们谁知道这个岛屿,真正的核心动力在哪里?” 跳跃着尾音,我非常开心的露出了大大的笑脸,用极为欢快的语调说道,“我很感兴趣哦。” “大...”奇牙刚一开口,我立刻用圣母雅典娜的微笑洗礼他,瞬间奇牙把后面一个字在舌尖打转许久,然后无奈的含了下去吧。“茶...” 顿了顿,奇牙才补了下一句,“阿姨。” “....................你真想被我撕烂你的菊花是吧?” “啊...那个这个贪婪大陆,不是游戏吗?”他似乎有些不解的看了眼我,然后才搓了搓下巴,露出了大大的猫脸来,“其实你只要离开这个游戏,我觉得就没什么事情。” 我饱含深意的看了眼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离开了这里库洛洛就归你们了吧,为了酷卡皮卡你们倒是做的很多。” 奇牙耸了耸肩膀,然后切了一声,“大..茶你想的太多了。” “哦?”我勾起笑容说道,“那是最好了,因为库洛洛目前属于我,我打算这段日子好好和他算算账。” 奇牙往后稍微的退了退,双手抱着后脑,“真没意思。” “夫人....”身侧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呼唤,我瞬间嘴角一抽,然后才转过头来看到了伊尔迷,他和当年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一张毫无波澜的容颜。 惨白的如同珍珠一般的面容上,是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瞳,清秀的五官让面前的青年看上去与库洛洛和西索等人的俊美,又多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味道。 不....其实我单纯想吐槽他比库洛洛看起来,还小白脸。 “有什么事情吗?”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我用怀疑的眼神瞅着面前的伊尔迷,眼看着他用一种你抛弃了我,抛弃了我的目光控诉我,我就忍不住想要拿起奈姬把他往死里砸。 “夫人....我们回家养胎去吧。” “...........都说了没怀了!你听不懂吗!?”》《 我忍不住抓狂的继续说道,“还有我不是你老婆,我拜托你不要再叫我夫人了!” “呵呵~~”西索忽然间非常开心的笑出声来,我们集体转过头来把他盯着,西索把玩着手里的扑克,随后才笑着歪了歪头,“呵呵呵~~” 眼看着所有人盯着他,他呵呵呵的诡异的笑了笑,然后用一种非常苦恼的声音问道。“难道大家,不想听到我开口说些事情吗?” “非常的讨厌你开口的声音,所以感谢你的闭嘴。” “西索,你闭嘴。” “啊啊啊...我也不喜欢。”奇牙勾起嘴角,仗着我们在这边,然后笑嘻嘻的跟着他们我说道。 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让西索瞬间变成包子脸,他怨恨的瞅了我们一眼,“小伊,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的事情了吗?” “什么?”我非常兴奋地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伊尔迷,“你跟他有一腿吗?” “来吧,我们分手吧。” 伊尔迷缓缓地扭过头来,看着我,“...........” 西索继续哀怨的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年那些甜蜜的日子?” “太棒了,伊尔迷,我们分手吧。” 伊尔迷:“...................” 眼看着伊尔迷的脸色越来越差,我抑郁的站在原地,“分手吧,分手吧,虽然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但是还是赶紧分手吧。” “噗.....”奇牙忽然间笑出声来,他扭过头来背对我们,然后忍不住颤抖着肩膀蹲在地上。 “夫人...”伊尔迷忽然间扭过头来,一脸深情的对我说道,“虽然你怀了别的男人孩子,但是千万不要自卑,千万不要介意。” “卧槽....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笑眯眯的歪了歪头,“我根本没有怀任何的孩子!” “呵呵~~”西索笑着说道,“小苹果们是在为这个能源打架吗?” 他扭了扭腰,“我知道哦~~” “知道这个岛屿的中心在哪里~~” “哦?”我颇为好奇的转过头来,才看到西索伸出腥红的舌头来舔了舔嘴唇,“但是,我的要求是库洛洛和我打一场。” 顿了顿,西索眯起狭长的凤眼,露出一种嗜血的杀意缓缓地说道,“在他的念力好之后。” 这话一出,不远处的奇牙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格外的复杂。 “很好的建议,我批准了。” 岛屿的中心 面对着突然间多出来的游戏玩家,作为贪婪大陆岛屿能力的攻击人之一的元老,艾斯的感觉只有压力很大。 尤其是这次的人群里多了些幻影旅团的人,上次他们居然找到了岛屿最真实的地理位置,让他们只感觉很紧张,当然作为猎人的里佼佼者,对于这些人自然没有任何的惧意。 而从不远处传来的消息也让他感到非常的复杂,在东大陆居然出现了可怕的蚂蚁,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以上层谨慎的态度看起来,这个事情八成很大条,虽然威胁不到贪婪大陆,但是果然还是让人感到颇为复杂,作为可以在短时间内飞快提升力量的岛屿,艾斯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这个预感在一群不请自来的人到来的时候,更是明显到了极点。 为首的是一个漂亮精致的东方少女,一身衬衫外加牛仔长裤,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看上去可爱到极点,只不过,艾斯颇为奇异的看了眼她,明明身上的念能力少的可怜,但是却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危险,这到底是为什么? “啊....这里就是美丽的记忆卡吗?”少女似乎勾起一抹愉快的笑容,看上去充满了浓郁的生机,但是细看之下却又只能感觉到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漆黑的琉璃瞳内蕴含着薄薄的雾气,长的楚楚可怜秀雅精致的少女仰起头,四下打量了半天,“听说,这里是岛屿读卡的地方?” 奇异的问题让艾斯忍不住谨慎的对她说道,“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呵~~”少女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我来只是想要摆脱你一件事情的。” 她皱起眉来,随后才笑眯眯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删除一段记录。” 沉默了片刻,“我很厌恶别人未经我同意,就在我的身上动手脚,更不喜欢别人能记录我的内容。” 虽然依旧带着笑容,但是话里的内容却锋利如刀,片片带着杀气割到艾斯的身上,那种宛如实质一般的杀意,让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有些难以接受的往后退了几步。 “小姑娘,我不介意把你现在就送走。” “所以....”艾斯忍不住开口说道,“如果你现在立刻离开的话。” 缓缓地举起手里的卡片,男子刚刚要开口的一瞬间,只听一声指响,手里的卡片瞬间就化为了一片灰烬。 俨然还保持着原来样子的卡片在风中,化为一粒粒诡异的白色沙粒,惹得艾斯忍不住抬眼看着面前的少女,她似乎收回了右手。 单手插着兜的少女笑眯眯的仰起脸来,白嫩的脸蛋晶莹如玉一样,含笑的面容怎么看怎么可人,只不过随着她下一句话,只感觉气氛完全变了。“我向来习惯,先武力后讨论。” 缓缓地举起手来,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猛然间一个指响,只听得艾斯眉头一跳,陡然间一个能量供给球在瞬间化为灰烬。 清脆的响声,配合着面前陡然消失的能量,让艾斯的神态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了。 他忍不住猛然间握紧了拳头,刚刚进入缠的一瞬间,只感觉脖颈一冷,低下头来才愕然的发现一双冰冷的手,已经完全卡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含笑少女,他瞬间皱起眉来,少女笑眯眯的说道,“请删掉我全部的档案。” “尤其是....关于那段....”她似乎磨了磨牙,随后才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怀孩子的....” “要知道,作为雅典娜已经让我很火大了,我实在对于成为圣母玛利亚没太大的兴趣。” ........雅典娜的女神生出耶稣,想想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崩溃了。 在非常愉快的洗劫了贪婪大陆的记录系统之后,我对库洛洛只说了一句话,“撒有娜拉。” 随后就毫不客气的提着行李走人了,至于他会不会被酷拉皮卡折腾死,或者和西索搞得精尽人亡,已经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看着库洛洛一脸无奈的苦笑,我心底也是一阵不爽的离开了贪婪大陆,去你妹的除念师,自己找去吧!混蛋! 提着行李,我直接买了一张去东大陆的飞机票,在补眠了起码十几个小时之后,才在当地加入了一个放松心情的旅游团。 我拿着单子看着面前的线路,然后才扭过头来,对身侧的大叔很奇怪的问道,“这样的路线没什么问题吗?” 虽然号称是纯生态旅游,但是这个路线怎么看上去那么像荒山野岭啊? .......... 皱起眉来,我忍不住戳了戳周围的人,踮起脚尖左顾右盼了一下,随后才看到不远处匆匆走下来一群人,他们似乎皱起眉头低声交谈,“蚂蚁,这样下去的话...” “是啊是啊,吃人啊....力量还在变强....”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吃人?蚂蚁?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次的旅途不大正常呢?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部就彻底写完了,亲亲=333= 浅沫去找蚂蚁撒气了。。 她...指 拯救了世界! 156.折腾人生 丛林里 “所以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千年之前的古迹!”导游用一种颇为欢快的声音,举着手里的大喇叭向我们隆重的介绍着面前的古建筑,古老的石阶堆砌成的金字塔形状的建筑,在热带丛林里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墨绿色粗大的树藤还缠绕在金字塔上,环环把他簇拥起来,看上去更是让这个原本应该在埃及出现的事物,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神秘来。 因为是在丛林里,我身着一身紧身的墨绿色长衣长裤,头还带着一个遮挡蚊虫的帽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我有点烦闷的拿出手来摇了摇空气,然后才一脸无奈的抱怨道,“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大酒店里?” “我花钱是来散心的,怎么周围的环境这么闷热啊。”有些后悔报名了这样的团队,虽然我和库洛洛有些置气的脑子迷糊,但是也不至于看不清楚,这个团明明最开始的招牌是‘让你心情愉快的神秘旅途’。 为首的导游立刻冲了过来,用抱怨的语气看了眼我,“小姐,难道你心情不愉快吗?” “在这样古老神秘的热点雨林里,看着前人的遗迹,你难道没有心旷神怡的感觉吗?!” 一连串的反问没让我的脸色好半分,我摘下帽子来,忍不住扇了扇风,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心旷神怡的感觉真的没有,我就觉得我快热死了。” 对方立刻扁下嘴来,用一双眼忍不住横我,“小姐,你要是身体不好,就好好在家呆着嘛,旅什么游啊。” “不是啊。”我忍不住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指了指身侧一群早躺下的人,“他们也都受不了了。”我抬起头来看了眼面前掉着藤蔓的大树,随后稍微跳了一下,直接从树上摘下一条青蛇。 青色的毒蛇三角的头顶上还隐约有着什么诡异的花纹。揪着凉冰冰的蛇,我把蛇举到了导游的面前,“我说,这满是蛇虫的到底哪里心旷神怡拉?” 嗷的一声尖叫,我面前的导游瞬间兵退三千里,我举着蛇来晃了晃,只听到周围的人尖叫声越来越大,随后才咧开嘴来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说,我们去宾馆休息吧。” 导游似乎还想跟我说些什么,我笑眯眯的摇了摇手上的蛇,她果断的点头,然后举着大喇叭对一圈皮打嘴歪的人喊道,“收队了!” 眼看着周围的人都起来,我才把蛇甩出去,无所谓的跟着队伍一起往回走。 跟着大巴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我靠在窗口的位置一面看着外面的风景,一面吹着冷风心情越发的烦躁,也许是因为库洛洛的欺骗,我一回想起自己的过去,再想想自己其实真没几个好朋友,瞬间心情就差得很想杀人。 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倒退的雨林景色,身侧忽然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真是多谢啊。” 我扭过头来,才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笑着对我说道,“要不是你的话,那个导游还不知道要拉我们去多远。”他露出敬谢不敏的表情来,“我可不想再和那些蛇鼠虫接触。” “不谢,我也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否则我不介意走进去看看金字塔。” “....你失恋了吗?” “.......哈?”我扭过头来,随后才皱起眉笑着摇头,“怎么会,我....” 好吧,我得承认,库洛洛的欺骗的确让我很不爽,但是还没有到失恋什么的地步的,对于这样的说法我实在感觉非常的无奈。 刚刚想要回答他,猛然间只感觉到司机猛然间一脚刹车,我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才看到前面的司机忽然间发出一声惨叫,下一秒,车轮猛打,似乎车直接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随着咚的一声巨响,车完全停在原地,好在我们坐在车后的人没什么事情,我摇着头从车窗上跳下来,刚刚落地的一瞬间,只看到不远处忽然间走来了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揉了揉后脑,踩在石子地上,才愕然的发现不远处的两个家伙,此刻正流着口水看着我,或者说...我扭过头来看了眼往车外跳的人群,或者说用我们这个词比较合适。 “人类....”两个奇形怪状的生物似乎低声交谈了一下,随后才扭过头来,更加流着口水看向我们。 “好吃的人类...” 喂.... 谁是好吃的人类啊!? 眼看着两个怪物半屈下膝来,缓缓地伸出诡异的爪子,下一秒,面前的两个家伙在瞬间被人割去了头颅,我身后只听凄厉的尖叫声响起,我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青年举着一把大镰刀,随后面无表情的扭过头来看了眼我们,提着鲜血还在滴的头颅说道,“很危险的。” 刚才还做在我身侧的青年哇的吐了一声,然后才指着他跳脚,“喂,明明是你比较危险吧!” 我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好奇的看着他,长发青年扭过头来,似乎因为对方的说法皱起眉来,面无表情的丢掉头颅,“我叫凯特,是一个猎人,你们处在很危险的地方,最好赶紧回头。” 眼看着面前的凯特竟然如此笃定,我瞅了眼他手上巨大的镰刀,随后才插兜笑着看了眼他,眼看着他转身就要走,我笑着小跑到他的身侧,“我是来旅游的。” 他沉默的扫了眼我,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有奇美拉蚂蚁,你该赶紧回去。” 我揉了揉拳头,然后才挑眉笑道,“是啊,我可是来旅游的,没见到这个奇美拉蚂蚁,可真让人伤心。”眯起眼来,我笑着对身侧的凯特建议到,“要不要考虑带上我?” 凯特前进的脚步顿住了,他扭过头来,一双棕茶色的眼严肃的看着我,“你不该这么冒险的,我没有时间和经历保护你。” 言下之意是让我快点滚蛋,我随意的耸了耸肩膀,然后才笑着点了点嘴唇,“我也是。” 凯特瞪着眼睛看了我片刻,然后才无奈的收起镰刀,对我说道,“随意吧。” 我向身后的一群旅游者挥了挥手,然后才对那个导游喊道,“我去感受大自然开阔心情了!” “喂....”他满头黑线的站在原地对我喊道,“快回来啊!那个男人很危险的!” “我说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对他摇晃着手喊道,“你们那边才是真的危险呢!” 眼看着扭过头来,凯特已经走得很远了,我随意的瞬步了几下就赶到了他的身侧,他这时候才扭过头来,颇为诧异的看了眼我,“你是...” “旅游者。”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后才开始幻想一群怪物被我揍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只要一想到这个美好的发泄途径,我就激动地眉梢都带着喜色,“快说说,奇美拉蚂蚁是怎么回事?” “...............”凯特似乎相当无语的打量我半天,然后才压低了嗓音,“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开心?” 废话,有新鲜强大的人肉沙包谁不开心啊!? 比起西索那个你打他还要喊更多一点的神经病,我当然更喜欢这种纯野生的货色,打起来非常的有手感,心理还能得到异样的满足感! ............ 凯特越发无语的看着我,我一声指响叫出了小凤凰,随后才让它随意到处去玩玩,要是再让他瞬间秒杀,我就不能把人揍成猪头了,这会让我很忧伤的。 欢快的跟随者凯特,凯特似乎对我也颇为无语,每次他扭过头来问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就告诉他,我是来度假的,为了心情愉快外加心旷神怡,结果在我抄起另一条挡路的眼镜王蛇扔掉之后,他就彻底沉默了。 我们走了一两个小时之后,才稍微休息一下,我蹲在原地稍微休息了片刻之后,才好奇的扭过头来问道,“你说那个奇美拉的蚂蚁到底是什么?” 凯特似乎微微皱起眉来,然后才对我叹息着说道,“那种蚂蚁很危险,可以吃人。” “哦哦哦?”我笑眯眯的扬起头来,刚刚想要开口的瞬间,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微风,本能的直接瞬步到不远的树上站好,随后才低下头来,颇感诧异的看着突然将出现的人。 或者说是一个怪物。 头上顶着两只毛茸茸的猫耳,屁股上还有一个尾巴,面容和人类并无大志区别的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凯特口里的奇美拉蚂蚁,起码... 这明显是个猫妖。 对方似乎甩了甩尾巴,然后皱起眉来,有些不满的看了眼自己空空如野的爪子,随后才扬起头来望向我的方向,“喵~~哎,你也是人类里的强者吗?” “.........什么?”格外奇怪的瞅了眼它,猫样的家伙伸出手来,似乎蹭了蹭脸蛋,然后才肯定的点了点头,“的确是人类的强者呢。” “把你们带回去话,王一定会很开心的。” “........喂。”忍不住我扭过头来,看向不远处的凯特,眼看着青年露出一脸严肃的神色,我才好奇的问道,“他是奇美拉蚂蚁?” 凯特沉默的点了点头,我有些吃惊的叹到,“我还以为是猫妖呢....” “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要吃人的蚂蚁...”咋舌了片刻之后,眼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尖锐而富有杀气,我笑着捏了捏拳头,然后在下一秒直接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在它还未反应过来的世界,照着他的下面就给了一脚。 喵的一声尖叫,眼看着对方回过头来,锐利的爪子直达我的面前,我不慌不忙的抄起拳头,直接砸在了它的脸上。 咚的一声巨响之后,眼看着猫向后跌过去,直接撞在树上,下一秒,我干脆的跟了上去,然后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就照着他的脸蛋开始大耳刮抽它, 等着小子被抽的跟猪脸一样,我才温柔的伸出爪子,揉了揉他可爱的猫耳。 笑眯眯的问道,“来,把刚才的话跟姐姐再说一次。” 举着镰刀的凯特,“................” 我非常愉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掉了一个奇美拉蚂蚁,期间的速度之快让他连念都来不及用,我觉得自己改被表彰为天下第一快,当然,如果按照黄金圣斗士他们的说法,每个人的速度都是飚离光速之外的,那么作为女神雅典娜的我,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该死的身份,但是可悲的在于我的确... 应该比这个更快一点,当然目前我没达到这个程度。 但是只要能够在这里横扫千军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对于猫男嘴里的王我极为感兴趣,在猎人里即使骄傲如同库洛洛一眼,也不会自称为王并且认为可以横扫世界。 一只蚂蚁居然这么大胆,该说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什么好呢? 我很激动.... 一想到有这么可爱的沙包给我揍,我被库洛洛扎的千疮百孔的心就瞬间up了一下,当然我的up是和凯特成反比的,他似乎很囧的看着面前的猫男,然后无奈的揉了揉后脑,“我说那个谁...” “你还是不要去找王了吧。” 他似乎完全了解了我的想法,然后极为郁闷的对我说道,“会长已经要来了,如果你这样的强者去找王的话,只是给那个王增添养料而已。” “卧槽...它霸气啊。”我忍不住扭过头来咧嘴一笑,要知道我的血可是喝一口就挂,喝两口升天的,要是这只蚂蚁能吃了我才是奇迹。 我无以伦比迫切的希望见到这个奇妙的王,于是我扭过头来,果断的拿起一根狗一把草,蹲下来放到了猫男的面前。 “嘬嘬...来,告诉姐姐,你家的王在哪里?” 猫男沉默了片刻,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狗尾巴草,然后才扬起头来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不知道。” 我笑眯眯的沉默了片刻,然后抄起手给了它一耳光,扇的猫男半天都没把头转过来,我拿着逗猫毛非常有爱的温柔的说道,“还知道吗?” 凯特:“..................” 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凯特对我的定位到了... 茶浅沫这个猎人,丫是一个比奇美拉蚂蚁还恐怖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的意义在于折腾。。。 我觉得很配浅沫。。。这句话 叛逆的鲁鲁修 女王 日更中 点击可直接到达 不要让我在北极孤单的太久,tat 泪流满面... 157.对决蚁王 共和国宫殿里 “按你的说法,猎人协会的会长已经进去了?”我扭过头来,小声的问道,一脸好奇的看向身侧的凯特,而凯特似乎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无语的别过脸去。 尴尬的点了点头,“是的。” “哦....”身后抓着缺胳膊断腿的猫,我继续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听说猎人的会长号称世界第一强,真的假的?” “.........茶小姐,你的问题实在....”凯特更加无语的看了眼我之后,才叹息的说道,“如果您真的自己有疑问,就去找会长大人问清楚好了。” “问题是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他还活着不活着啊。” 砸吧砸吧嘴,我毫无感情的吐槽他,“要是被蚂蚁吸干而死就太令人伤心了。” “..............”凯特更加无语的看了眼我,嘴角忍不抽了抽,然后才默默地转过头来,“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说法相当的猥琐呢?” “这说明你用一颗猥琐的心去看这个世界,其实我的话很正常的。” “哦....”凯特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才慢悠悠的说道,“最新消息是蚂蚁兵团长们已经出走了,现在谣传幻影旅团的团长要来这里。” “什么...库洛洛那个男人要来,哼。”我不屑的别过头来,一脚踩在趁机想要爬走猫男的尾巴上,随后才站起身来冷笑着说道,“他会被吸干而死的。” “...........不,我现在可以确定你的话真的很有问题。” “喵!!!”被我一脚踩上去的猫男绝望的发出一声惨叫,我毫不可以的继续踩在他的尾巴上蹂躏他,“我这么纯洁无比的一个人,说话怎么会有问题!”咚咚的几脚重重的再踩猫男的尾巴上,耳边听着他凄惨的叫声,我低下头来毫不客气的笑道,“说起来你再不说王到底在那里,我就把你炖了做猫肉火锅!” “茶小姐...”凯特似乎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那个猫男,随后才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别踩了,再踩尾巴就秃了。” “正好,炖他不需要扒皮了。” 这样的话似乎刺激的那只猫和蚂蚁的混种一阵折腾,凯特长吁短叹的在旁边伤春感秋,在我决定揪着猫男的耳朵开始删耳光的时候,他顿悟了,“我...我告诉你喵。” 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下眼前的猫男,对方的脸蛋上去秀气又可爱,一双大眼圆滚滚的如果不是脸蛋肿起来,一定还算是不错的一张脸。 当然是我打的...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好奇的瞅着他,“你不是宁死不屈吗?” “喵呜...”他忽然间把嘴一闭,随后才默默地扭过头来,“那么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呢?” “当然。”我斜了眼他笑眯眯的答道,“我对那个蚂蚁王非常的有兴趣。” 猫男突然间如同顿悟了一样,决定替我们带路,凯特告诉我这是陷阱,我直接和他说如果是陷阱的话,我会亲手扭断猫男的下边,让他直接成为猫女。 凯特听到我这么说之后,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随后往我身边又稍微移动了些许,默默地拉开了一个距离。 前面的猫男耳朵稍微的抖了抖,随后秃掉的尾巴摇晃了一下,整个身子似乎也稍微的倾斜了一下。 他扭过头来,用一双饱受惊吓的大眼瞪着我,“人类...真是可怕的生物,喵呜。” “是吗?”我含笑反问了一句之后,走在空荡的宫殿里,才随意的侦察地形,整个宫殿的布局看上去颇有些穷奢极欲,三尺青石砖配上镶金的柱子,外加腥红的波斯地毯,整个室内被烛光映衬的格外的富丽堂皇。 一看就是人类有钱到烧钱的傻逼建筑... “人类是最令人讨厌的生物!”猫男在我的身前毫不客气的扭过头来,一张被我揍的鼻青脸肿的脸蛋看上去,就像是五颜六色的调色盘。 “哇哦,嫌人类讨厌别住人类建的房子啊。”我笑嘻嘻的歪了歪头,然后一把抓住前面猫男的尾巴,猛然间在他秃掉的地方一用力,随即狞笑着开口。“有本事别住人类的屋子啊。” “一面住着人类的房,一面鄙视人类。”我笑嘻嘻的对那只猛然间回过头来的猫男说道,“哇哦,蚂蚁们好大的觉悟。” “你!”猫男被我说的怒火冲天,我拽着他的尾巴笑容满面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乖孩子,姐姐心情很不好,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通常会考虑悲剧别人,平衡一下我脆弱的小心肝。” “关于你看不起人类什么的,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想法。” “我唯一的问题在于....你的王到底在哪里?”话语刚落只听到不远处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一个肥胖的男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一面跑还一面惊恐的喊道,“救我,救我,我不要和王下棋。” 在我身侧的凯特毫不迟疑的往前跑去,眼看着下一秒突然出现的蚂蚁,他单手一挥,就和对方的手臂撞在了一起,我虽然没有念能力但是大概猜得出两个人用了坚。 激烈的撞击在空气中弥漫起一阵尘土,那个肥胖的男人继续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这边跑来,眼看着马上就要跑近我们的时候,他似乎终于看到了猫男的存在,嗷的一声惨叫,又折回去往旁边跑。 我毫不客气的把手搭在猫男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死死地揪着他的尾巴,安慰道。“你长得果然够个性。” 猫男忍不住抽着嘴角扭头看我。“你....你....” “作为猫和蚂蚁的混合体,我知道你很自卑,其实我很好奇的....” 那边的凯特和另一个军团长的战斗已经开始迈入白热化,坚缠等念能力被两个家伙用起来毫不手软,凯特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眼看着他拿出一个硕大的色子,我瞬间眼睛一亮。 哇哦,没想到还有人和我的武器这么相似,当然... 看着凯特举起一把长长的镰刀,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武器还是比我靠谱一点,眼看着他猛然间有一抬手,刀锋带出一片利风,直接就向对面的蚂蚁冲了过去。 我在内心感叹了一下凯特真是个老好人,随后才眼睁睁的看着那把走来了一个少女,她似乎眼睛完全看不到的样子,手持一根拐杖然后在地上试探的行走着。 即使前面的战况激烈到极点,她也毫无反应,这个小女儿看上去淡然的令人有些诧异,在激烈的战场里她像是能察觉到危险一样,躲开了凯特他们的攻击摇摇晃晃的向我们这边走来。 我身侧的猫女看到那女孩子的一瞬间,整个瞳孔陡然缩了缩,仿佛看到了一个令他厌恶的东西一样。 这样的反应让我更加好奇的看向面的少女,直到她走到我面前来的时候,猛起间一个踉跄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就向我们这边扑来。 猫男爪子一亮,很明显是想免费送她一爪子,我干脆的松开手然后轻轻的一脚踩在他的尾巴上,随后半拖住少女。 对方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才慌慌张张的抬起头来,略微有些磕巴的说道,“谢...谢谢你。” 眼看着对方扬起头来,流出了一堆鼻涕,我囧在原地摇了摇头,“不...不客气。” 随手抓起身侧猫男的衣服,然后抵到她眼前去,“你鼻涕留下来,擦擦吧....” 扭过头来,猫男死死地盯着那片布,然后一脸纠结。 “喵...我恨你。”他仿佛鼓起极大地勇气,恨恨的看向我,“我真的很恨你。” “不客气,算是你刚才想杀她的补偿好了。”摆了摆手,那边的小丫头仰起头,“恩?” “啊,没你什么事情。”拍了拍她的肩膀稍微安抚了她一下,随后发现少女在用猫男的衣服擤完鼻涕,又拿起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脸,随后我僵硬着身体把手在猫男的身上蹭了蹭。 “喂....”猫男瞪圆了一双猫眼看着我,“你够了啊!” “喵!”他恼怒的想要冲上了掐我,我面无表情的把他的脑袋推开,随后扭过头来笑眯眯的问道。“你看上去不像是蚂蚁,你是人类吗?” 不能怪我有这样的问题,也许她也是蚂蚁呢,只不过是变异的,说不定她的尾巴就藏在裙子底下。 “啊?蚂蚁,不,不。”她看上去格外慌张的摇了摇头,“我不是蚂蚁那么伟大的生物。” “...........”一瞬间,我怀疑我幻听了,咳嗽了一下我决定不去管为啥是伟大的蚂蚁,颇感好奇的继续问道,“这么说你是人类?” 少女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那边的凯特和对方打得越来越火热,带着她躲开了一下突然飞过来的石块之类的,我格外好奇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似乎有些腼腆的挠了挠脸蛋,随后才怯怯的低下头来,“那是因为王想要下棋。” “哇哦,他还真浪漫。”搞了点破坏之后开始决定要泡马子了吗?还是说要搞一点寓教于乐的非生产性或者破坏性的活动了吗?我发现蚂蚁的思维比人还要难搞,少女似乎怕我误会了什么,急匆匆的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据说前面输给王大人的,都已经被杀了。” “....我收回很浪漫的这句话。”果然是牲口,真他妈的暴力,打赢了就把人家给杀了,我一瞬间觉得自己依稀间回到了流星街。 “说起来你是打算跑吗?”为了不妨碍别人的逃生之路,我稍微侧过身来,结果小女孩让我大吃一惊,“当然不,这个...怎么说,我除了下棋之外,就什么都不会了。” “更何况能和王下棋让我觉得非常的兴奋,王的成长速度真令人感动,我有一种在培养自己对手的感觉。”瘦弱的少女用一种充满感情的语调对我述说着,话语里流露出浓浓的骄傲。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她三秒,在察觉到少女毫无任何的念能力之后,无奈的按着额头说了一句,“你也是个变态。” “哎....是这样的吗?”她看上去有些吃惊,也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来,眼看着这个少女被我打击成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在说些什么,稍微咳嗽了一下,“你当我没说这句话好了。” “说起来....”话语刚刚出口,下一秒只感觉到身前出现一阵带着杀气的风来,猛然间一个瞬步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挡下来下一秒突然出现的一个东西,被那个奇怪的东西打的生疼,我一把抓住之后,才愕然的发现竟然是一条尾巴。 而且是一条看上去和钢筋一样的尾巴。 ......... “人类?蚂蚁?妖怪?”我好奇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他似乎皱起眉来露出了狠戾的笑容,“女人,你的实力很不错的样子吗?” 我上下打量了下站在面前的男人,或者说少年,过度年轻的面容却让他身上凸显出一种嗜血的气息,一双眼在看向我的时候流露出浓浓的战意,精悍的身体上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头顶则极富有特色的有两个触角。 是蚂蚁.... “女人,你看上去非常的美味。” 他似乎意味深长的舔了舔嘴唇,表情上流露出一种极为特别的饥渴,或者说食欲,就好像饿了十三天的人突然间看到了一个烤鸡。 被莫名其妙当做烤鸡的我笑着揉了揉拳头,“嘛,你也看上去非常的美味,千万不要客气。” 我咧嘴一笑,随后才转过头来,笑着问向身侧的盲眼少女,“就是不知道这位王,没了身体只剩下脑袋,还能不能和你一起下棋。” 王似乎对我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猛然间一用力,大力的从我的手里抽出他的尾巴,随后才狞笑着说道,“哼,大言不惭的人类。” “我看你是该死了....”随着对方的话音一落,我笑眯眯的拿出三个金色的色子,“在我们打之前,要不要先玩两把?” “就赌赌看....”我眯起眼来笑着对他说道,“你的命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 “哼...”蚂蚁王似乎冷笑了一下,随后才捏起拳头来,“人类,你的说法还真的非常的有意思。” “唔...有意思的不是我。”我笑眯眯的摊开手来,把三个色子直接丢到地上,眼看着在地面上滚动的金□子,随后才笑着说道,“是你。” “让我看看...一个蚂蚁是怎么死的会比较好。” “油炸,火烧,水煮,你请随意的...”声音陡然的压低,眯起眼来侧过头,“选择吧。”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最近比较忙,大家的留言都看了,就是没有时间回复,因为那边在日更,真是抱歉,TAT’ 捂脸,我有机会一定会回复的 158.罪恶人生 最后的结果是,我觉得这小子真的很不走运,被九天神雷给劈的肝肠寸断之后,再被三个一活生生从死亡的挣扎线上拉回来,最后再依次被烧被捆绑被S/M.... 真是罪恶啊... 等到猎人的会长收拾好东西,来到这里以命相搏的时候,事情已经圆满落幕了。 我提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缺胳膊断腿,浑身焦黑,只剩下一张充满后现代造型的尾巴能辨别是蚂蚁王的生物,愉快的丢给了猎人会长,在老人家满头黑线的表情下愉快的问道,“请问,我能成为三星猎人吗?” “哦呵呵呵....咳....”老人家用一种诘责的眼神看向我,随后颇为挑剔的说道,“这好歹也是比国宝还要稀有的物种,你这个样子即使陈列在猎人的博物馆里,看上去也只像是一块碳烧肉。” “哇哦。”我笑眯眯的反问道,“要不我帮他回复一下,然后会长大人您再和他干一场,这样我想大家一定能清楚而深刻的认识到,奇美拉蚂蚁牌子的炭烧肉,总是不一般的!” 猎人会长摸着胡子沉默下来,随后才哦呵呵呵的摇了摇头,“茶小姐真是喜欢说笑,三星猎人这样的称呼真是实至名归。” “那么请在前面不要大意的加上,来自流星街闪亮无敌美少女拯救了全人类的这样的称号。” “........怎么那么长。”猎人会长抿了抿嘴之后,才呵呵笑着无视刚才的吐槽,提着那块碳烧肉扭过头来对那边的凯特喊道,“要不要一起去吃一顿庆祝一下?” “会长....”凯特似乎颇为无奈的看了看我,再转过头来看了看会长,随后才叹了口气,“我说...我去找我师父。” 对方摆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随后才扛着镰刀就打算撤退,我刚刚往前迈了一步想去追他,结果突然间身后就被人一把抱住。 因为对方毫无恶意,我颇感奇怪的扭过头来,才看到原来的那个小女孩泪汪汪的抓着我的衣服,盲眼的少女踌躇了片刻,随后才紧张的问道,“王...王....怎么样了?” “已经死了。”毫无感情的对少女吐出真相,我猛然间发现少女吸了吸鼻子,似乎颇为伤心地看向我,“王...死了?” 话语里流露出浓浓的伤心,让我都忍不住颇为好奇,眼看着她颤抖着手拉起我的衣服往鼻子上凑,我顿时满头黑线的拽回来,然后顺手抓起死在旁边猫男的衣服,递到她的面前去。 “喵...又是我吗?”猫男似乎绝望了,他怨恨的再瞪了我一眼之后,才软绵绵的倒下去,秃掉的尾巴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眼看着少女拿着猫男的衣服擦了擦鼻涕,随后才泪汪汪的看向我,“王...王是好人。” 这句话让我瞬间斯巴达了... 我觉得我的三观已经很不正常了,没想到这丫头比我还不正,不,该说她明明知道蚂蚁王滥杀无辜,却因为蚂蚁王没对她动手而觉得蚂蚁王很好,好吧,坦白地讲,其实依照她这么单纯的个性来说,是没有错的。 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她的话和我也没关系,但是只要一看到这个少女又落泪的样子,我就一阵的胃疼。 我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才对她笑着说道,“这个....他好像不是人吧.........” “................”少女瞬间没声了,她抓起旁边猫男的衣服,然后大力的擤鼻涕,猫男看到这一幕又把尾巴一摇,果断的躺下了。 少女低下头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哀求的开口,“王...王...” 被她的说法搞得极为头大,再加上少女本身就双目失明,而且从她的穿着上不难推断出她身世凄惨,要是一个普通的萝莉脑抽,我还能教训她一下别痴心妄想。 反派的脸是不能拿来当饭吃的,但是... 先不说蚂蚁王长的后现代,单说她好像也看不到蚂蚁王的脸... 对于少女诡异的思维我完全无法理解,就像是我无法理解爱上库洛洛的女人一样,那丫除了脸以外,就只有四个字适合形容他--狼心狗肺。 爱上他的女人一定是比圣母还要圣母的存在,随时做好了为黑暗献身的准备。 说实话,我很敬佩她们。 和库洛洛呆久了我就发觉,这个男人做朋友都有点让人没底,别说做男人了。 果然我已经老了...完全无法理解现在孩子们的恋情了。 “哎....我总有一种看到了现代版本的罗密欧和朱丽叶。”还是被我亲手拆散的,这太糟糕了...尤其在罗密欧还不美型的情况下。 “其实没了他还会有人可以下棋的,没了他世界还会照样转动。”我伸出手继续摸着少女的头,随后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可以去猎人博物馆,缅怀他。” 话说,我果然不大懂爱情神马的... 说完之后,我本能的转身就想要跑,却被人再一次一把抓住衣服,顿时满头黑线。 我非常无语的扭过头来,才看到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猫男泪汪汪的看着我,尖尖的长爪子死死的勾着我的衣服,“喵呜....带我一起走。” 我惊恐的看向他,“你被我揍出感情来了吗?” “不...我只怕和王一个下场。”他扁了扁嘴,随后才扭过头来看向不远处对他虎视眈眈的猎人会长,我笑眯眯的拽出我的衣角,随后才皱眉看着他,“即使我现在带你出去,你以后也会面对无穷的追杀。” “哼...”猫男冷笑了片刻,“除了你我还有点自信能活下去。” “又去吃人吗?” “喵,你们人类不也是去吃动物吗?” 无论多久,无论被揍得有多惨,这个猫男永远都学不乖。 眼看着猫男扬起头来冷笑着对我开口,我才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脸蛋,“但是你吃的是人啊。” “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在于,动物不能杀了你,但是人却可以。”挑眉笑着对猫男说完之后,他似乎颇为不爽的亮出爪子来,散发着寒光的猫爪看上去格外的诡异,完全米有猫咪该有的柔软和蓬松感。 “喵....”他直接凑上来,“要是你现在不带我走,我迟早会杀了你最重要的人。” “..............咪子,你言情剧看多了吧。” 我咧嘴一笑,随后友爱的拿起它的猫爪,捏了捏他的肉垫,掂量了一下他的猫爪子,随后才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挺有趣的志向,我喜欢你的目标。” 鼓励的掏出一个球来,我非常有爱的扔了出去,然后指着球喊道,“咪子,捡回来。” “............”猫男绝望的看了我一眼之后,默默地说了一句话,“我恨人类。” “不客气,不客气。” “下次,我会给你买磨爪板的,如果你还活着。” 猫男忍不住咬着下唇,尖尖的虎牙衬得他浑身的毛似乎都在炸了,他瞪着我嚷嚷起来,“难道你这家伙没有弱点吗!?” “人类都像你一样吗?” 我笑眯眯的蹲下身来,然后伸出手捏可捏了他毛茸茸的耳朵,深情的反问,“谁告诉你我是人的?” “什么,你有尾巴吗?你有我华丽的耳朵啊?你难道有触角?” 猫男一连串的反问,然后才挑剔的把我从上大量到下面,“喵...原来是同族啊。” “不...不是这样的。” 囧着一张脸,我彻底打消了要得瑟一把的念头,捧着一颗被囧到的心肝转身就打算走。 结果刚刚迈出一步,那边的猎人会长就呵呵的笑了出来,“茶小姐不和老人家一起回去吗?” 我格外诧异的扭过头来,随后才笑着问道,“回哪里?” “哦呵呵,老人家建议茶小姐还是和我一起比较好哦。”会长似乎神不叨叨的摸了摸胡子,随后才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作为揍敌客通缉在逃的媳妇,悬赏一百亿的三星猎人。” “我想...应该会引起不少愚蠢之辈的窥觊吧。” “什么?” 更觉诧异的看向面前的猎人会长,我难以理解的眨了眨眼,随后才开口询问起来,“悬赏?我?” “还一百亿....?” 艰难的重复了一遍问题之后,我才好奇的冲过去,站在猎人会长的面前低下头来,感兴趣的开口。“悬赏我?一百亿?谁干的?” “揍敌客啊揍敌客...”老人家点起脚尖来,然后慈爱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丫头,你要不要考虑来猎人协会?” “作为回报的话,大概就是希望你常年担任猎人协会的考官。” “........再见了。” “还有一个回报,可以免费提供蚂蚁的坐标给你。”猎人会长再次说了一句话,我猛然间顿住了自己的脚步,随后才扭过头来看着他。 猎人会长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笑容,“毕竟,猎人协会的收藏馆里,多几个奇美拉蚂蚁的收藏品也是很不错的,当然就我本人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弄烤肉了...” “或许你可以考虑干尸?” 想了想,我觉得虽然我揍了蚂蚁王,但是心情还是很糟糕尤其是听到了揍敌客家族悬赏我的消息,对于此而言我决定改天上山挑了他家去。 “再加一个揍敌客全部的资料。” “哦呵呵,没问题。” 我伸出手来满意的笑了笑,“很好,成交。” “我恨你....”在一片废墟里称王的蚂蚁女王怨恨的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坐在垃圾山上剪指甲的少女,漆黑的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随风飘起,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浅淡的笑意,薄薄的嘴唇有着樱花一般的淡粉色,看上去整个人都洋溢着令人亲昵的朝气。 当然这句话她实在说出了众蚂蚁的心声,眼前这个小丫头,在很多时候简直是最恶毒人类的代名词。 对于蚂蚁她的行为就是赶尽杀绝,她好不容易来到了流星街,还没站稳脚跟瞬间就被秒杀了。 “我...我是女王....”无法甘心的蚂蚁女子痛苦的抬起头来,然后怨恨的盯着不远处笑眯眯翘起二郎腿的少女,一身牛仔裤身着白毛衣头戴浅棕色帽子的丫头,似乎无所谓的掠过她一眼。 “女王?” 对方好不带感情的点评道,“好落魄的女王,你的家臣呢?” 少女似乎抬起脚尖点了点,随后才侧着脑袋眯起眼来,“要不要我替你说说,他们都死在哪里了?” “你....”被对方的话语气的气竭的女王,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来再战,只可惜少女直接一脚踩在了她的手骨上,作为人类里毒舌的佼佼者,少女笑眯眯的歪过头来,“女王陛下,您的美貌真让人心动,作为花花公子杂志的御用女郎,我懂得...” “看你那可爱的比基尼套装。” 猛然间一个用力,只听一声脆响,女王发出一声闷哼。 “我相信,你将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在猎人协会的收藏室里感受自己无以伦比的美貌,我会记得让他们给你面前一直摆着一面镜子的!” ...太毒了 这不是逼着她自杀吗? 不...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仇?” “没有啊,看你不顺眼而已。”少女理所当然的答道,随后才笑眯眯的提起她的身体,拽着半残的尾巴笑着说道。“这个理由足够吗?” 女王被郁闷的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正在她想要开口的时候,猛然间只听那边传来几个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似乎还颇为诧异。 “茶...茶浅沫?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似乎也抬起头来,随后才眯起眼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侠客。” “浅沫...”随之而来的黑发青年似乎也含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女王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深沉的让她都无法理解。 少女似乎歪了歪头,随后毫不客气的反问,“你谁啊?” “浅沫,我知道你很不想见到我...”俊美的青年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颇为苦恼的沉默下去,“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好了。” “所以说你谁啊?” “....浅沫。”男子的声音除了无奈之外,还带了些久居高位的命令,少女不自然的别过头来,随后才笑眯眯的开口,“我真的不认识你,请不要叫的这么亲热,谢谢。” 此话一出,周围一圈人都带着诡异的表情,他们要笑不笑的看了眼面前黑发的男子,随后为首的综发青年说道,“团长,我去买包烟。” “买你妹啊,我们都是抢的!” 信长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随后吊儿郎当的开口。“团长,我出去压马路。” “团长...我去整理绷带....” “我上厕所...” 眼看着周围的团员一个个用颇为诡异理由离开,库洛洛才忍不住扭过头来看向不远处的少女,“我只是希望你留下。” “哼哼哼...”少女冷笑三声之后,才别过头去,整理了下帽子,“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浅沫....留住你是一个错误对吧?” 漆黑的眼瞳在日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她转过头来,面色浮现出一种颇为古怪的笑容,“是啊,因为...很多时候,我们无法停留下来。” “我只有你这么几个朋友了...” 少女垂下头来,露出洁白的脖颈,却不知为什么,自一贯明媚的眼底流露出一种难言的沉重。“无论你做什么,其实我都可以宽恕。” “因为我们是朋友...” 她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少有的几个朋友。” “即使我没有在你身边,你也有幻影旅团,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我们没有必要一直栓在一起不是吗?” “.....呵呵,说的是啊。” 沉默了半天之后,库洛洛才挑眉说道,“但是我就因为这个不爽。” “.........库洛洛,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考试,六日有很严肃的活动,可能要请假一次,泪抱TAT //// 浅沫越来越渣了。。。捂脸,亲亲 159.悲催海皇 在终于安慰完扎毛的库洛洛之后,我的下一个世界也被落脚在了圣斗士里,得知这个消息,我瞬间觉得苍天不戴我,我恨.... 如果勉强有一堵墙,我恨不得冲上去把它挠个稀巴烂也不想去雅典娜那边找悲催。 在我和主神强烈抗议,并且对于它恶劣下作的采取欺诈手段,坑蒙拐骗走我的神格并且换上了一个雅典娜神格之后,主神格外冷漠的问了这样一段话。 “雅典娜的神格比青春女神的好不?” “....好。” “你自己愿意换的是不是?” “....是。” 没下文之后,我也知道主神什么意思,反正横竖杠在这里了,按照主神的说法是我说过这个神格很高,很棒。 但是就是没告诉过你这个神格它点背,会背上谁倒霉。 于是我只感觉心肝乱颤还拔凉拔凉的,一想到我立刻要回去和死神打圣战,我就恨不得去找根面条吊死自己算了,也省的面对一群根被洗过脑的圣斗士。 不要啊,不要啊,我不是雅典娜啊.... 坐在雅典娜的神殿里,我伸出爪子恶狠狠地在石床上试图留下自己最深的痕迹。 “女神大人?” 身后忽然间传来惊奇的声音,我立刻面不改色的扭过头来,随后轻飘飘的站起身来,“什么事情?” “.........” 等我转过头来才发现站在面前的是白羊座的穆,他似乎被噎的要死,半天没说出话来,深吸一口气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圣战在即,特来向女神陛下您表达问候。” “真是辛苦你了。” 撇开了虐杀主神的负面情绪,我决定不能再让雅典娜更出格了,于是非常富有慈爱的笑了笑,“为了圣战也请你多多保重。” “女神大人.....”穆抬起头来,抱着金色圣衣的青年仿佛强压下激动,随后才缓缓地单膝跪地低下头来,“谢女神大人关心。” 我吞下去很想说出的哪里两个字,随后装作高深莫测的让穆退下了,要是雅典娜说话能横着往外蹦,我想穆他们估计就开始怀疑,这一代的雅典娜是不是砸坏脑子了... 作为青春女神是多美的事情啊,多完美的事情,干啥都不会有人在身后指责你没有,就是路上看到半死不活的人上去踩两脚,圣斗士们都不敢说些什么。 但是要是雅典娜,估计就得温柔的冲上去救活那个人,其实我一直觉得装个圣母我鸭梨很大。 “哎...” 抬起眼来扫过雅典娜的居所,我掠过洁白的墙面和高高的屋顶,在把目光停留在空旷的卧室内,于是百无聊赖的我召唤来了一个侍女,“去给我拿个手机来...” 对方格外诧异的看向我,我扭过头来露出大大的笑容,“记得不许跟任何黄金圣斗士说哦。” 穆走了之后,就感觉到相当的忧郁,按照他对于这个相处不久的女神的了解,应该是不会这么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等着圣战的到来。 尤其是在没有了教皇,或者说假教皇的情况下,雅典娜大人还不跟撒欢的野马一样,想跑哪里跑哪里。 此刻他开始无以伦比的怀念自己的师傅,那样的女神大人,估计也就师傅能镇住她了,可惜自己的师傅居然消失无踪了。 于是穆开始陷入纠结,他刚刚出了女神的宫殿没多久,就遇到了正在守宫的沙加,一头金发的青年面容沉稳,宛如静静绽放在河畔的水莲一般,让人见之忘俗。 “穆....”仿佛是透着一种了然尘世的声音,沙加一开口就让他的好友穆有些失神,穆点了点头才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沙加。 “女神大人还在里面?” 得.....那位大人的个性已经如此的显露无疑了吗? 穆只感觉到一种揪心的疼痛,师傅你死的太冤也死得太早了,现在连好友都开始怀疑女神守宫,外加安分守己呆着的可能性了.... 于是这位宛如春风一般儒雅的青年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女神陛下还在里面呆着。” 听到这话沙加竟然忍不住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真的吗?” 喂...就算很难以想象你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嘛。 当然这样的话,以穆的个性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于是他转过身来格外深意的看了眼那边的女神殿,随后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等他再转过头来的时候,艾奥里斯坚毅的面容便跃入眼帘,棕发的青年似乎格外关切的看了眼那边的女神殿,随后才沉下声音来问道。 “女神还在里面?” “...........” 穆此刻彻底没语言了... 女神陛下,您可不可以不要表现的像是撒欢的小野马一样,只要没了教皇都到处的折腾啊.... 希腊 坐在人群里的少年摸样的人看上去格外的迷人,比爱琴海略微清浅的淡蓝色眼眸,闪烁着迷人而缱绻的光芒,卷曲的海蓝色长发让少年俊美到极点的面容,更是有一种介于雌雄之间的莫测,只不过因为他高高在上的气质,让人无法把他当做女性来看待。 一身笔挺的蓝色休闲西服,让坐在冷饮店里的少年美的更是惊心动魄。 “哟,二伯。”不远处欢快的声音,让正端着咖啡的人差点喷出来。 擦了擦嘴上沾着的咖啡渍,他恶狠狠地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那边的黑发的少女,一字一顿的磨蹭出三个字,“雅典娜....” 少女完全无视他的表情,死皮赖脸的拖出板凳来,咧嘴一笑宛如阳光一般的灿烂,“请叫我美丽无敌拉风到极点拳打脚踢两个伯伯的侄女大人。” “.............” 波塞冬气鼓鼓跌瞪她,只可惜少女眉头都不带皱的,随手叫来了服务员就点了一个超豪华的冰激凌,随后才往前一趴,软绵绵的说道,“啊,希腊的天气真热啊。” 他妈的...波塞冬很想骂人了,这话说得好像她没在希腊呆过一样,希腊还是她当年死气白蜡和自己抢的城市呢,现在这种话说出来,很像是一个有钱人在没钱人面前得瑟,波塞冬很不厚道的翻译了一下这个话--二伯,你当年没抢到希腊我很可怜啊,现在我玩够了,给你如何啊。 当然这样的想法让波塞冬的脸彻底黑了,只不过对面一身休闲衣服的少女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她大口的啃了一下冰激凌之后,才举着勺子说道,“二伯啊,你不知道我日子无聊啊。” .............. “无聊吗...你天天来给我打骚扰电话,你的确很无聊。” 一想到这丫头刚回来那几天干的事情,波塞冬就非常的想掐死她算了,在匆匆打完一场战争之后,这丫头就美名其曰的说日子无聊,开始给自己打电话说沟通叔侄感情,扯淡,掐了几百年掐的你死我活的侄女和他沟通感情,那不如期待天上落红雨! 当然为了表现出在这个说法的正确性,雅典娜每天三次给自己例行电话,从人生理想谈到物价上涨,再从物价上涨谈到股票大跌,从股票大跌开始讨论避暑胜地,最后开始对波塞冬灌输,你知不知道希腊哪个卫生巾的牌子好用一些。 气的波塞冬恨不得把她塞回宙斯的脑子里去,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不接,一不接雅典娜就去圣域里悲戚的和他的圣斗士得瑟,哎...我二伯又不接我电话了,估计是被哈迪斯那个小妖精勾搭走了.... 他真是快精神崩溃了! 最令他发指的是,丫从来选择的都是对方付钱,虽然以波塞冬这个肉身船王的身份,是不大介意那么点钱的,但是每次只要看到那么长一串的通话账单,波塞冬就觉得神经衰弱,恨不得时光倒流他一把插死这个麻烦的雅典娜。 来吧,跟他谈保护世界吧! 斥责他不懂得爱护人类吧!! 为了大地的爱与和平来批斗他吧!!! 就别谈胸罩哪个牌子不错,雅典娜的薄裙太冷,鞋子太大没她的码子的问题.... 在波塞冬发出你这个祸害离我远点,快去正常的发表保护世界的观点这样目光之后,此刻双黑的雅典娜只是砸吧砸吧嘴,然后对他抱怨道,“二伯,这家店的冰激凌不好吃....” 瞬间,波塞冬整个脸都垮了,他好想死... 也许下去陪陪哈迪斯聊聊天,再跟他洗洗脑,或许能联手把雅典娜列位拒绝往来户。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梦想,在对方敞开怀吃了三个最昂贵的冰激凌之后,波塞冬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是不好吃吗?” “是啊。”对方毫不客气的点了点,随后白了眼他,“但是吃我二伯的,又不是我花钱,能吃就吃呗。” “这是什么观点....” 波塞冬一瞬间恨不得仰天长啸,宙斯管管你精神变异的女儿啊啊啊! 在吃完之后,我托腮看着波塞冬一脸抽筋的付完账单之后,才把目光重新放到了酒水单上,好奇的凑到波塞冬身边问道,“能打包些走吗?” “..............” 最后波塞冬很无语的再次买了一个很大的单,我愉快的看着对方提来一大摞的食物之后,随即把食物塞到了波塞冬身上,被食物堆压的波塞冬很吃惊的往后退了三步,随即才一脸铁青的看向我,“喂...雅典娜你什么意思?” “抗东西嘛...”所谓的看了眼波塞冬,我随即皱起眉来反问道,“你不扛难道让我这个弱女子抗?” 提着一大包东西的波塞冬眼角抽筋的看着我,“柔...弱....你可是战争女神啊,我的柔弱的小侄女。” 特地在战争女神四个字上咬了咬重音,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干吗,我是战争女神又不是抗包女神?什么时候奥林帕斯多出来一个抗包女神了?” 波塞冬露出一副想要吐血的表情咆哮,“雅典娜,你不要欺神太甚!” “什么啊。”我对于他的说法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实在太糟糕了点吧,“喂,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二伯,在逛街的时候帮女人提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我真不知道你从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 “喂喂...是你把我封印到壶里好几百年不见天日的啊,你别忘了啊,你不认账啊...” “那管你提包什么事情啊?”再加上本来就不是我做的啊,于是我咧嘴一笑,然后鼓励的拍了拍二伯的肩膀,“加油把,二伯,我这是告诉你在现代该怎么泡妞。” “....................”波塞冬提着东西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怒瞪我,于是很自然的我伸出手来,“二伯,金卡。” 波塞冬面无表情的审视了眼我的手。 “.............卡?” “是啊,我要拿你的卡付钱啊。” “二伯为侄女买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呜呜呜,我造了什么孽啊,才遇到你这样的侄女,雅典娜你去爱护世界和平吧,谴责我吧,来快来谴责我吧。” “好,二伯我谴责你,待会帮我提衣服提包。” 心满意足的抓来了海神和我感受生活的乐趣,为了增进我和波塞冬的感情我也算是煞费苦心,当然其实我本来是因为神殿的日子无聊,打算来改善一下心情的。 只不过谁让我的电话本里除了远在中国的朋友,就只剩下孤零零的海神大人了。 为了防止他在海底泡的发霉,我决定带他到地上来和我一起感受阳光的温暖。 在逛了一条街后,我身后的波塞冬已经提着无数大包小包的东西,他用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看着我,谁理他,我愉快的继续刷着他的卡买东西。 等换上一件连衣裙之后,我走到他的面前来轻轻地转了一个圈,米黄色的连衣裙荡漾出一个小小的涟漪。 “怎么样,二伯?” 服务员似乎因为我的称呼惊了一下,随后才颇为深意的看了眼那边死在半道的年青海皇,于是波塞冬黑着脸给我了四个字。 “太难看了。” 扭过头来,我对着服务员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很好,我买了。” 波塞冬的脸一瞬间黑了.... 他仿佛用看到了炸药包一样的眼神,深切的凝视着手里提着的一堆东西,随后才扭过头来无奈的看着我,我拿出一件桃红色的短裙再次向他发问,“好看吗?” 波塞冬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我,嘴抽了半天筋才吐出一句来,“很不错...” “真的吗?要了!” 波塞冬:“..................................” “雅典娜,我们打个商量。”我好奇的扭过头来,才看到俊美的青年补齐了下一句,“你把我再塞回瓶子里封印个千八百年吧。” “或者你批斗我吧,我想让世界大洪水,让所有商店都地震,你快来批斗我吧....” “不,你干脆一点给我一矛吧....” 作者有话要说:=W= 笑而不语... 大家都懂得,狗-日的雅典娜这句话 是海皇陛下的心声........ 我数学不好,大家不要歧视我哈。。。捂脸 160、野心勃勃 ... 波塞冬从来没感觉到人生如此绝望过,在面对着昔日以世界和平为己任的侄女,开始迈向东家长西家短没事闲的干跑来和自己煲电话粥之后,他只感觉世界提前毁灭了... 当然这样的话他不敢和雅典娜探讨,要是让雅典娜知道他恨不得给她一刀,估计明天他就要去雅典娜哪里继续陪她逛街了。 这样富有爱心又劳心劳力的活动,还是只适合一心为主的圣斗士比较好。 于是,波塞冬合计了一下,决定在与其被折腾在沉默里灭亡,不如在沉默里选择啥都不知道。 他果断的拆掉了手机卡,然后当做查无此人,当然以新一任雅典娜的个性,如此简单的就放过他是完全不可能的。 于是在把朱利安家的地毯差点踩出脚印之后,波塞冬惊愕的发现,雅典娜她居然打了座机的电话。 于是被折磨的有些神经分裂,开始幻想能把雅典娜塞回宙斯脑子里的波塞冬,做出了一个大胆而果断的决定---那就是拔电话线.... 当波塞冬心满意足的感觉到人生重新充满一片光明的时候。 只听到身边忽然间传来了雅典娜的声音,“喂喂...是波塞冬吗?” “.................” 那一瞬间波塞冬泪流满面... 小宇宙,居然拿小宇宙当手机用,波塞冬瞬间癫狂了... 波塞冬一脸木然的听着那边雅典娜,对他叽里呱啦的抱怨今天的午饭问题,并且她用一种我不开心就得让他也不开心的原则,深情的对他述说着菜色到底有多难吃,有糟糕,有多么的不合胃口。 那一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波塞冬继续泪流满面.... 最后,波塞冬觉得日子再这么被折磨下去,他可能要早衰了。 于是他仅剩下的两个部下,瞬间充满了严肃的正义感,向着他拍胸脯保证,一定要为波塞冬讨一个公道! 波塞冬在感受到了雅典娜爱之后,再次被自己的人类战士感动了。 他眼看着那群战士英勇的冲了过去,不无恶劣格外阴险的琢磨着,要是被那群圣斗士知道了自家女神是那个模样,我看还有多少人效忠你! 实在不行他就去黑一把哈迪斯,谁让那小子准备那么久圣战就是不打,下次雅典娜再折腾他就把她往冥界引,让她和哈迪斯混熟了,然后去可劲的骚扰哈迪斯。 以至于后来哈迪斯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弄死雅典娜的时候,他只给了他四个字。 “我打不过....” 气的冥府之王一脸阴郁的耳朵里塞着棉花,并且严肃申明雅典娜不得入内之后,去棺材里滚床单了。 当然他得瑟了没多久,就被雅典娜的长途小宇宙召唤过去了... 因为他的部下的确去抗议的,但是抗议的非常....难以形容。 “雅典难大人...?”对于圣斗士的突然打扰,我已经格外习惯的扭过头来,把手上的橄榄油抹好之后,我才好奇的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守着第一宫的穆单膝跪地,随后才面有难色的开口,“波塞冬的海斗士来了。” “哦,又来闯宫啊?”想到上次这群人来闯宫我被人揪出原型,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于是我很淡定的继续说道。“别打残了,打个半死丢出去就可以了。” 眼看着穆的神色不大对,我赶忙咳嗽了一下,随后温柔的说道。“当然...作为我们的合作伙伴还是给海皇陛下留点面子吧。” 爱...我要努力cos出爱的光辉来.... 于是我感觉很沉重的说了一句。 “就...揉把一下扔出去?” 试探的看了眼那边一脸赧色的穆,我才发现青年忽然间抬起头来严肃的开口,“女神大人....问题并不是他们来闯宫,或者说波塞冬的海斗士没来闯宫。” “那他们来干嘛啊?唠家常啊...” 怎么想也不大可能啊... “不...他们....”穆似乎格外艰难的对我说道,“起初大家都很担心他们是来闯宫的,但是...他们好像是来静坐的。” “..........什么?” “静坐。”穆沉稳的点了点头,对我严肃的说道。“是的,他们扛着一个大牌子,来圣域白羊宫门口的广场静坐,说一定要您给他们一个交代。” “........哇哦,我耳朵可能出了点问题,穆你再重复一遍。” 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我格外好奇的继续问了一遍。 于是穆也格外艰难看上去强忍着笑意的说了一遍,“他们来静坐示威,说要女神陛下给他们海皇一个交代。”说道这里穆忽然间不笑了,然后才扬起头来一脸恳切的看向我,“恕在下失礼,敢问女神大人和波塞冬的关系是...” “清清白白的二伯和侄女的关系....” 我满头黑线说完之后,才愕然的看向面前的穆,随后才有些痛苦的扶着额头,完全无法理解他们这样的想象,虽然我的确知道希腊神就是一群乱伦的货色,但是我也没眼光这么差找到海皇这个花心大萝卜吧... 在面对着自家圣斗士的诘问之后,我立刻决定给波塞冬发了一条飞信,“我去问问波塞冬到底怎么回事....” 等到波塞冬风尘仆仆赶来的时候,一张脸都黑了,整个俊美的面容还时不时的扭曲一下,看得我都啧啧称奇。 他似乎很想跟我说些什么,又迟疑了一下,最后决定赶紧把丢人的部下领回家,临走前终于对我深沉的开口,“雅典娜拿小宇宙当手机用,其实不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我收敛下大大的笑容,面无表情幽幽的问道,“二伯,你讨厌我了吗....” “...............” 波塞冬一脸无语的看向我,随后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们是不是稍微避下嫌....” “哇哦,我们掐了几百年还有人相信,我们能在一起?” “.........”波塞冬皱起眉来看了眼我,随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脸要吐不吐的样子别过头去,随后挫败的挥了挥手。 “雅典娜,这样吧,咱们挑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你大伯。”波塞冬仿佛想起了什么,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浓郁的笑意,随后眉飞色舞的对我建议道,“反正圣战的时间快到了,你这边提前宣战杀过去算了。” “二伯...为什么我觉得你表情看起来这么开心?” “不,本神很沉重。”波塞冬用一种哀伤的语调对我说道,“反正你大伯惦记你很久了,你不去拜访他他就来拜访你,我们也等的够久了,赶紧去见见他吧,省得他担心...” “他担心什么啊?”我诡异的扫了眼面前的波塞冬,这小子这么殷勤是不是有诈啊,现在我和圣域栓在一根绳子上了,虽然我很不喜欢圣域但是不代表,我喜欢被哈迪斯一刀宰了啊!? “他担心...”波塞冬沉默了片刻,随后才说道,“万一雅典娜没降生呢...” “我觉得这个他该开心才对....” “不不,你不懂你大伯,你大伯天天呆在地府可寂寞了,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拜访他好了,记得顺便拉个大横幅说为了爱和正义,你大伯喜欢这个....” “...............上次圣战也没见冥王这么雷啊。” 波塞冬,恶意抹黑冥府之王也许会造报应的... 虽然我并不特别的喜欢冥府,但是从达拿都斯嘴里怎么说,冥王也是一个三观端正,精神正常的神啊。 怎么波塞冬一开口,就像是哈迪斯精神分裂并且喜欢受虐一样啊... 只看到海皇一脸严肃的对我点了点头,“是真的....你一定要记得开口就是爱和正义啊,要不也许哈迪斯就跑了....” “如果他不跑我会怎么样?”我更加好奇的看向面前结成同盟的海皇,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小子又有阴谋。 波塞冬面无表情拖着长长的声音说道,“他会揍你的。” ................ 只可惜即使说服了雅典娜,她手下的那群人也不大可能让雅典娜去冒险,于是波塞冬很自然的把主意打到了黄金圣斗士的头上。 只不过此刻在十二宫里,一群黄金圣斗士也沉着脸在商量他。 即使儒雅的如同白羊座的穆,此刻都显得格外的严肃,一头紫发的俊美青年摇了摇头发之后,才柔和的开口说道。“海皇这样做,无异于把雅典娜大人放在最危险地地方。” “是啊。”耿直的射手座圣斗士往前走了两步,随后才猛然一个握拳,恨声说道。“要是女神出了什么事情,他就可以同时解决掉两个对手,到时候大地就危险了。” 而沙加则一脸高深莫测,却出奇的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 天蝎座的圣斗士米罗,恶狠狠的阴笑着揉了揉拳头,“管他是不是海皇,敢来阴女神陛下,就叫他好好地尝尝安达里士。” 穆轻轻地摇头表示并不赞同这样激进的行为,“他毕竟和女神大人现在是一方的,更何况也是神。” 年轻的狮子座却愤怒的握拳,“我效忠的女神只有一个!海皇算什么!?”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圣斗士们集体列位拒绝往来户,并且贴上了大大的不怀好意四个大字的波塞冬,此刻正思考着如何把雅典娜拐到哈迪斯那里,要知道哈迪斯和雅典娜掐起来,他才能摆脱天天被骚扰的厄运。 如果知道圣斗士们一直在这么想他,波塞冬估计就杀向奥林帕斯去找雪神之类的,让他来点六月飞雪聊表一下自己被冤枉的郁闷... 当然奥林帕斯没有雪神,但这并不妨碍波塞冬的郁闷。 雅典娜这神渣啊,渣了,这样渣的神还是留给哈迪斯享受吧.... 他目前没兴趣和雅典娜在折腾下去了,也许再这样下去他就活不下去了,他肯定日后提着包裹去投奔他大哥,于是晚去不如早去,最好早点把雅典娜打包裹丢给哈迪斯比较好,如果能在上面系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备注永不接收反送就更好了。 于是波塞冬决定再去吧这个事情和雅典娜商量一下,我们直不要等了,直接攻了哈迪斯的大本营吧! 正在十二宫的圣斗士们开会的时候,加隆则倍感无趣的直接走了出来,一身海蓝色简朴衣服的俊美青年,在希腊扬起的风下显得格外的桀骜。 海蓝色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却给那张深邃的五官更是增添了一丝狂野,坚实的身体和宽阔的臂膀,让这位看上去就健美的青年,更是多一种男人特有的阳刚味道,尤其再加上他嘴角不屑的坏笑,几乎把加隆衬托的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神祇。 当然当这样完美的男性在看到那边浮现的白色裙子时,还是忍不住皱起了那姣好的眉头,他忍住嘴角的抽筋,随后才大步往前走了两步,自那边的石柱背后一把拽出来一个娇小的人影。 被拽出来的少女似乎也格外的诧异,眼看着刚刚把脚抬起来,在加隆皱眉审视的目光下,不得不讪讪的重新放下。 “这不是加隆吗?”少女的声音清脆爽快,让人一听之下就想到了叮当作响的泉水,深黑色的瞳色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清浅,里面如同孕育着无尽的朝气一样,红唇一勾,便露出了灿烂如同阳光一般的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加隆厚重的大掌死死的握着少女皓白的手腕,随后才皱起眉来上下打量着少女,“我怎么没听说,女神陛下要出门呢?” 面对着加隆的诘问,少女面不改色的笑道。“为了体验一下圣域脚下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我决定微服私访。” “那也该和圣斗士们说一声。”加隆不咸不淡的开口,嘴一勾便露出浓浓嘲讽的意味,“怎么,雅典娜大人难道连自己的圣斗士都不信?” 虽然对于自己的过去忏悔,但是加隆还是忍不住想要跟这个雅典娜拌嘴,没其他原因,每次在加隆很想尊敬她的时候,她老出幺蛾子。 搞得加隆也没办法特别尊敬她,每次看到都很想刺两下... 只可惜少女明显脸皮足够厚,脸上的笑容一扩大,晃得加隆整个人一愣,“没有啊,只不过大家都很忙,我也不好意思劳烦大家。” ....其实你可以坦白的说你就是想溜出去玩。 加隆觉得自己还是非常了解现在这个不靠谱的雅典娜的,他每次只要一想起他恨了这样一个神十几年,就觉得整个人生的光阴都虚度了... 当然如果被少女知道,估计刚才那脚就不会收回去,而是直接踹出去了... “那么,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护卫一下小女神呢?” 面对着少女,加隆左手成拳按在胸膛上,挑眉用挑衅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少女。 双黑的少女拉起白色的裙摆,一双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双瞳一时间,清清浅浅让人看不出的到底深至几许,白皙的肌肤衬得姣好的面容更加可爱,金色的胸饰在阳光下也散发出迷人的光芒,面上有带三分笑意的少女微微敛了敛笑容,随后才把手轻轻地交到加隆的手掌上,“当然可以。” “一切就拜托给加隆你了。” 面对着少女陡然扬起的笑容,一时间,加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到脊背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部就完了。。。 圣斗士完了就是家教 然后这篇文就完结了 泪流满面。。。我好感动啊,擤鼻涕。。。 话说。。。波塞冬又悲剧了。。。 161、圣战开始 ... 很快加隆就对自己的大无畏精神感到后悔了...而且悔到骨子里去了... 提着一对大包小包的东西,他只感觉旁边人的视线都跟针一样的扎在他身上,俊美桀骜的青年痛不欲生的跟随者雅典娜,为她大包小包的提着。 还不如去和冥斗士来一架呢! 虽然黄金圣斗士的身体素质很好,却因为长年进行艰苦修行,虽然不说是完全不和人接触,但是也并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徘徊,尤其是对于在海底监狱里关了许多年的加隆而言,在这么拥挤的地方,一面要拿着一堆东西一面还要紧紧地跟着小女神。 他觉得还是给波塞冬打工划算一点... 起码...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那边举着内衣的雅典娜,随后才冷着一张脸很恨的别开了眼睛,同时在心底龌龊的思考,撒加那傻子要是知道教皇什么的要陪雅典娜逛内衣店,还会不会去杀了教皇抢了人家的位置!? 嘿嘿.... 于是刚刚开心的加隆此刻陷入了抱怨撒加死的太早上了,要是死晚点来给女神拎包,我看他那张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当然,这位昔日的海斗士还是很有良心的为原来的老板默哀了一下,因为雅典娜刷的好像都是他家的金卡。 思考了一下那边的海皇抱着账单痛哭的样子,加隆心态稍微平衡了一下,起码自己不是最惨的就可以! 反正还有海皇给他垫底,再惨也惨不过前任老板去,想到这里俊美的青年重新挺直了腰板,眼看着那边的小女神继续对内衣挑挑拣拣。 “对了,加隆啊....”忽然间那边的少女露出大大的笑容,已经换上和众人相差无几的碎花小裙,头戴遮阳帽的少女仰起头来,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内裤,“你要不要看看,我帮你买几条?” “不....”一瞬间,加隆的脸色一黑到底,女神陛下快放下那个东西! “没害羞嘛,作为你的老板我有必要为你好好考虑!” 乌黑的发丝顺延着帽檐缓缓垂落,一张巴掌大奶白色的小脸看上去格外精致,少女嘴角带着笑的继续打算挑挑拣拣,于是为了防止他再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也为了赶紧回到圣域,加隆补了一句,“我不用这个。” 瞬间,加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少女眯起眼来,用视线强-奸他的下面,“你....没穿内裤?” “......” 女神,我们回家吧! 我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之后,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圣域实在太无聊了,在这样无聊下去我都想拉着这群人斗地主了,要不摆桌麻将打打也不错。 搓了搓下巴,我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身前的加隆,只看到英武的男子浑身都一抖,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迈出去的脚又重新缩了回来。 “女神陛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眼看着身前的人转过头来,板着脸对我谆谆教诲,我眯起眼来露出灿烂的笑容,“为什么啊?” “被穆他们知道不好的。” “没事,他们不会担心我把你吃了的。” “.......不,我觉得重心在你很危险上。” 用奇怪的目光扫过一直在催我回去的加隆,我正了正头上的帽子随后才无奈的说道,“哪里危险了?海皇吗?他现在躲我跟躲瘟神一样....”我不爽的眯起眼来,随后才双手环胸笑道,“至于其他的神似乎也没有跟我打架的欲望,害得我最近筋骨都僵硬了。” “至于那个哈迪斯,他也太慢了吧!”想到这里我越来越不爽了,“你说打个架而已,他磨磨唧唧的孩子都能生了。” 我坐在圣域里眼巴巴的等他,屁股都做出茧子来了,也许我该考虑一下海皇的建议,不要等他我直接杀过去好了。 “......女神陛下....” “干吗?” “不...我们赶紧回去吧。” 眼看着加隆的脸越来越像锅底,我只得哦了一声之后,一脸郁闷的走上回到圣域的道路。 圣域 在回去之后,我就经历了被一群圣斗士再次骂的狗血淋头,眼看着面前一脸严肃担忧的艾欧里斯,对我喋喋不休的开始说起来,我就恨不得抄起棉花堵住耳朵。 “女神陛下啊,请您安心的呆在圣域里,我们将会尽一切力量守护您!” 我面无表情的斜靠在座椅上发呆,耳边则传来了艾欧里斯絮絮叨叨的声音,“女神陛下啊,海皇看上去不安好心,您一定要小心为上。” “好的。” “对了,女神陛下,天气变冷了您要多穿衣服。” “.........”我开始对着天花板属羊,等到艾欧里斯从吃的一直谈到喝的之后,我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只等他的结束语,结果这小子却再次话锋一转,开始从历史上给我介绍海皇的狡诈和阴险,并且强烈向我建议和海皇有多远离多远,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奸诈的神。 于是我继续囧囧的听着他开始给我普及知识,在我终于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陡然间明亮的室内灯在瞬间熄灭了,整个大厅内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艾欧里斯警觉的立刻冲向我的面前,只可惜稍微的晚了一秒,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缓缓浮现的,是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影。 清冷的大厅内仿佛因为他的存在,而猛然间浮现出大量的阴气,漆黑阴冷的感觉让我面带严肃的扬起头来,仿佛是席卷着整个世界的黑暗一般,随着眼前这个人的出现,昔日明媚阳光的正殿陡然变得一片幽暗。 “你是....” 面对着我的问题黑斗篷的人影缓缓地开口,阴冷的如同可以渗入人骨髓一样的声音,刺得我浑身都一哆嗦,对方似乎被我的问题愉悦了一般,冷笑着说道。“冥府之王。” 摆了摆手让艾欧里斯不需要如此着急,我双手扶着座椅,随即扬起头来把他从上大量到下,目光顿在那身漆黑的斗篷上,“这就是传说中的隐形衣?” 这样的话语让对方似乎有些吃惊,他沉吟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不错。” “他....哪里隐形了?” 我用目光自上而下鄙视这一身招风到极点的黑色斗篷,它到底...哪里...隐形了? 哈迪斯忽然间不说话了,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转换话题,“雅典娜,这次要占据你手上的大地,圣战很快就要开始了。” “是啊,我等很久了,你不知道我以为你忘安闹钟,睡过头了呢!” 面对着哈迪斯,我忍不住对于他的迟到抱怨起来,“你怎么动作那么慢啊,要是谁都跟你一样打仗,对手早等死了。” 于是从抱怨他速度太慢害我等得太久,我开始抱怨他的现身,“你说当年的你还是拉风一点,可是直接用肉身降临圣域的,你现在这么偷偷摸摸的潜进来,你掉不掉价啊?” “..........” 哈迪斯忽然间不说话,他持续沉默的听着我对他继续抱怨,“你知不知道海皇都建议我去找你呢,大伯,你泡妞的速度一绝,怎么打架的速度这么慢啊。” 磨叽死了,是不是男人啊!? 眼看着哈迪斯沉默不语的看着我,我扬起头来,和他一脸正气的对视, 你是坏人,你让我等这么久,你这个磨叽到极点的男人! “我要杀了你。” “哦,我早知道,现在流行与时俱进,你换个说法。” 我无所谓的看了看指甲,然后才仰起头来,不耐烦的用手指敲打扶手,哈迪斯似乎被噎了一下,随后才狠狠地说道。“我要占领大地。” “你野心都暴露很多年了,现在再说你果然很马后炮。” “.......雅典娜!” “干吗?”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随后才看到哈迪斯气急的抓狂喊道,“我要让你的部下来杀了你!” “我....”刚刚开口话音未落,眼前的男人瞬间就消失了,我站起身来寻找了片刻,才发现哈迪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连其他的话都不多说。 也许是被气的... 于是我重新坐回了座椅上,随后才皱起眉来看向面前一脸惊愕的艾欧里斯,随即眯起眼来,“我昔日的部下...?” “莫非....” 夜风微凉,伴随着两个同样一身黑色斗篷的人影跃入圣域,站在白羊宫前的俊美青年忍不住皱起眉来,匆匆而来的两个人影忽然间停在半途,尤其是其中一个高大的人影几乎完全僵在原地。 两个人尽皆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看到其中一个人扬声问道,“穆,你这是做什么?” 被称为穆的紫发青年同样皱起眉来,只不过几分钟之后,他就重新露出温润的笑容,“看不出来吗?” 他扬了扬下巴,随即把目光指向平摊在地面上的很多东西,有老旧的衣服,还有一些破破烂烂的毛绒玩具,外加一些诡异的书籍之类的。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面对着对方质询的目光,穆毫无表情的开口。“女神陛下说,这叫打亲情牌。” “.............” 黑衣的男人并未答话,只看到那边的穆抿了抿嘴唇,风度翩翩的青年毫无表情的补充道,“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估计女神陛下很想把你的浴池搬过来。” 撒加:“...........” 史昂:“...........” 于是被雷的差点魂飞魄散的撒加猛然间扭过头来,然后开始史昂小声的交谈起来,“女神怎么会变成这样?” 史昂很无言的看了眼他,回答的格外简短有力,隐藏在斗篷下的男子有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却又偏偏声音温润雅致,“我只服侍过上一个,这个我没见过。” 即使如此的男子,声音里都难以察觉的带了一丝无奈。 “还有你这次才是教皇吧。”史昂鄙视他,“你怎么教的?” “............” 撒加彻底沉默了,随后才僵硬着说道,“我不知道女神陛下...在我死了之后....” 他没好意思说跟没了缰绳的野马一样... 不过稍微对比了一下海皇,他决定把这句话咽下去,当年有他的时候雅典娜似乎也这样。 眼看着那边的穆对他们喊了起来。“你们到底打不打,给句话吧,不打我赶紧把这些东西扔了...” 穆一脸难色的看着面前的东西,他觉得太丢人了... 当然站在他对面的史昂等人,也没觉得好到哪里去,撒加和史昂默默地对视一眼之后,只看到史昂缓缓的拉开了帽檐,随后露出了一张清雅俊秀的面容,只不过伴随着撕裂开来的衣衫,所展现出的冥衣却多了一份冷硬的霸气。 “穆啊,好久不见....” 复杂的看向昔日的弟子,宣色长发的男子勾起笑容,一双若宝石一般的眼底划过淡淡的光泽。 “你....您是....” 穆浮现出愕然的神色,温文尔雅的青年格外惊讶的抬起头来,他嘴唇微微的颤抖了片刻,随后才皱起眉来,“您....您....” “退下,穆。” 简短的一个命令,让对面的青年越发的愕然。 面对着穆的反应,史昂缓缓的往前走了两步,用一种盈满了感叹的声音缓缓道,“就是这样,穆...”瑰丽的红色眼眸微微眯起,“你是不可能违背我的话的。” 眼看着穆微微张开嘴,史昂满意的往前走了两步,随后才看到紫发青年颇为复杂的开口说道,“早知道,女神估计会让我把小时候的东西都摆出来的...” 史昂迈出去的脚停在半空,随后抬起头来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徒弟。 只看到穆神色复杂的说道,“但是我都给kikI玩了。” 这回轮到撒加幸灾乐祸的转过头来,“这可不是我教的。” 史昂:“............” 所有曾经正常的人,在侍奉过现任的雅典娜后都会多多少少变得不大正常,这是史昂和撒加重新复活之后,现在得到了的最深刻的体会。 其原因大概在于此刻面对着一脸沉稳的加隆,史昂毫不掩饰的向身侧的撒加笑道,“哦...居然是这个孩子。” 一身双子座圣衣的男子面色不变,撒加复杂的看着他,随后才冷漠的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样子就是我了吗?” “你永远也只是一个替身。” 面对着双胞兄弟的嘲讽,加隆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半天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在开打之前,女神陛下说有电话一直想问你。” 撒加猛然间一怔,海蓝色的眼眸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后才有些苦涩的勾起嘴角望向远处的女神神殿,在夜风中孤独伫立在最高点的神殿,看上去竟然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古老的希腊建筑自内而外都散发出浓烈的小宇宙的力量。 这是雅典娜的神力... 格外痛苦而挣扎的收回了目光,撒加冷淡的压下心头的懊悔,“说吧...” “女神一直想问你...”加隆面无表情的缓缓说道,“你把金卡放哪里了...” 撒加:“................”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等下回来恢复留言,亲亲 我先去啃饭。。。 162、揍死他丫 ... 面对着面前的大坑,天蝎座的圣斗士米罗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一头蓝发的青年扬起头来,嘴角戏谑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下,唇线拉平之后,才面色复杂的看向身前的大坑,“居然能从双子宫一直到这里来。” 作为黄金圣斗士的他深知这样所需要的力量,而即使是他也没用把握可以在雅典娜大人的圣域里,如此的放肆和大胆。 他扭过头来拉起雪白的披风,试图挡在站在王座前的雅典娜,他忍不住皱起眉来说道,“女神陛下,请你退后,由我....”话音未落,只听到那边的少女发出一声浅浅的惊呼。 “我靠,真拉风....” “...........”他默默地转过身来,只看到一袭白色短裙外加米白色外套的女神,正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静静地望向不远处头顶上的大洞,随后才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幽幽的问道,“米罗你说能请求哈迪斯赔偿吗?” 理智告诉他千万别回答女神的话,于是阳光俊俏的米罗陷入了沉默,绷着脸的青年眼看着少女咧嘴,随后利落的围上围脖,随即踩着白靴的少女哆嗦了一下,“好冷啊~~” 穿的就差裹上毛衣的少女这时候才低下头来,用一双清浅的大眼看向面前的米罗,随后双手插兜从台阶上缓缓地走下来,白色围巾被夜风吹得微微飘起,乌黑的发丝也随风而动,姣好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是大大的笑容,仿佛是用安抚一般的语气说道,“别担心。” 面对着米罗有些诧异的目光,少女的笑容灿烂若朝阳,出口的话却格外的不留情,“如果这样的力量就能伤到我,那我也太无能了。” 斩钉截铁的话语,让米罗单膝跪地之后,才缓缓地站到了远处。 悠扬的琴声从不远处的门内流泻而出,一袭黑色长发笼罩着夜色的女子,优雅的坐在矮几上闭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弄,发出一个个跳跃的音符,柔美的乐曲让她的神色格外的平静而宁和,宽阔的圆顶上绘满了可爱的天使,伴随着灯影交换,晨昏仿佛在一瞬间颠倒了一样,随着门外男子的悄然入内,黑色长发的娴雅女子,才缓缓地收回了手。 “拉达曼提斯吗?”轻柔的女声让听者不由得肃穆起来,刚毅面容的男子应声而道,“是的,潘多拉大人。” 潘多拉静静地看向不远处的拉达曼提斯,随后才轻轻地笑了笑,用一双流露着莫名忧伤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冥斗士,“你派人去找雅典娜了?” 沙哑而略显得低沉的声音,并没有让擅自忤逆对方的意愿的拉达曼提斯浮现惶恐的神色,他严肃的点了点头之后,直言不讳的答道,“是的,臣认为对雅典娜,圣斗士是不可靠的。” “真是愚蠢。”带着叹息的声音衬得黑发女子面色更是晦涩不明,优雅到言谈举止都让人折服的女子抬起手来,白皙的指尖停在了琴弦上,缓缓地拨弄起来。 “你认为哈迪斯大人的命令有错误吗?”毫不留情的力量让拉达曼提斯瞬间惨白了脸色,陡然变换的高音让男子浑身都如同被电击一样,痛苦的难以自己。 潘多拉慢悠悠的说道,“自作主张的人....” 在乐声之后,则是拉达曼提斯难以克制的闷哼,以及旁边的冥斗士发出桀桀的怪笑。 突然间,琴声猛然间一断,拉达曼提斯在得到释放的下一秒,却猛然间抬起头来,格外关切的问道,“潘多拉大人,出了什么事情吗?“ 被呼唤的潘多拉却仿佛置若罔闻,白皙的手心平躺着一束嫣红的罂粟,面对着手内的静静绽放的魔魅之花,她格外复杂的偏过头来,“两位大人希望你办一个事情。” 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诡异的花朵,此刻正散发出甜腻的香气,潘多拉白皙的手指与殷红的花朵交相辉映,她深黑的眼瞳似乎在静静思考着什么,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对拉达曼提斯开口。“如果你能找到那个人,把她带回来,那么两位大人就不再计较你的失误。” 两位大人,这样的称呼除了那两位神之外不会再有他想,这样的说法让拉达曼提斯一阵冷汗,随后他才单膝跪地格外严肃的答道,“是的。” “那么...那个孩子的名字...”潘多拉似乎伸出手来抚摸了下罂粟花,眼神迷离的开口。“茶浅沫,找到她把她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那个...”虽然感觉到打扰潘多拉大人不大地道,但是事关他处罚的问题,拉达曼提斯也是得一脸纠结的问道,“有没有画像什么的?” 总不能逢人便问,你叫不叫茶浅沫吧... 潘多拉似乎垂下眼来,随后才叹息道,“没有。” 那怎么找.... “大人说,那是一个笑起来充满了无数生机的少女....”意犹未尽的话语,让拉达曼提斯更是一头雾水,他莫名的看向面前的潘多拉,只发现潘多拉也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你懂得,大人说话一向如此。” 也就是说从来不讲清楚.... 当面不敢对峙的拉达曼提斯满头黑线在心底腹诽,一定是死神那个缺心眼的! “那么....如果臣下不小心遇到了雅典娜....” 试探性的话语一说出口,只看到那边沉稳的潘多拉眼帘轻动,随后才忍不住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样的话还用我回答吗?” “属下知道了。” 面对着潘多拉的话语,拉达曼提斯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在冥府的一群人积极地寻找名为茶浅沫的模糊失踪人士的时候,此刻在处│女宫的一行人也格外复杂的看向面前的金发青年,面对着同伴的目光,被称为距离神最近的沙加亦微微皱起眉来,灿若朝阳一般的发丝,在夜色下闪着同样迷离而神秘的光泽。 肌肤雪白,面容俊美的沙加紧紧的闭上双目,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若梵音一般的声音震的所有人心底都是一荡。 “哼,愚蠢的罪人们啊,给我显露出真实的容颜来吧!” 伴随着他的话语,巨大的力量随即喷薄而出,夹带着飓风的力量直接撞到了两个冥斗士的盔甲上,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两个冥斗士身上的铠甲慢慢的掉落下来,缓缓露出自己本来的容颜。 “果然是你们....” 用一种永远站在制高点俯瞰众生的态度,沙加淡漠而无情的陈述道,“面向雅典娜挥拳的罪人,你从冥府爬上开来了吗?” 虽然沙加的表情淡漠,说出的话却让面前海蓝色长发的男子眸色一沉,如同毒液一般的话语让撒加浮现出一副复杂的神色,仿佛是心底最深的伤疤被人揭开了一样。 面向雅典娜挥拳的罪人... 自己这一生恐怕都摆脱不了这样的话了吧... 俊美高挺的男子沉下眼来,深邃的带着浓浓欧式五官的面容上,第一次重新审视起在逼宫的时候默不作声的伙伴,果然无论是任何一个圣斗士,都是无法允许别人背叛雅典娜的。 夜风轻轻地撩起青年海蓝色的长发,也同时难以自已的撩动了他复杂的内心,那双睿智深邃的海蓝色双眸里,浮现出痛苦而挣扎的神色。 “...多说无用,沙加阻止我就去死吧!” 面对着昔日的战友,撒加冷笑着抬起拳头,随后才只看到那边的沙加含笑缓缓的说了一句,“可否转达给你们一句雅典娜的话。”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史昂和撒加两个人都怔在原地,随后昔日的教皇陛下才风度翩翩满头黑线的摆了摆手,“........不,你还是不要说了。” 这样的回答让即使被称为神的沙加都忍不住吃了一惊,紧接着撒加也满头黑线的补了一句,“对,你还是别说比较好。” 这样的摸不着头脑的回答,让沙加忍不住愕然了片刻,随着他皱起眉来细细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地展露出愉快的笑意,“原来如此。” “不过你们看起来有些误会雅典娜大人的样子...” 突然间的敬称让两个人都愕然了片刻,只看到沙加面带笑意的说道。“雅典娜大人说,只要你们回到这里,她既往不咎。” 这样宛如统治者一样的说法,用一种站在制高点的话语让两个昔日的教皇瞬间神色复杂。 他们默默地对视了片刻之后,才看到沙加敛下笑容,“当然,还有下一句...” 一瞬间超脱了六道的男子,似乎也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气,“拒绝的话,格杀勿论。” 面对着突然间沉默的撒加,金发的男子双手一合,金色的发丝随风而动,恍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脱口而出,“女神大人还表示,我的任务是杀死一切服从于哈迪斯的人,我的任务是守护处│女宫。” 这样的话语让史昂露出了复杂的笑容,他扬起头来看向远处的女神殿,先柔后刚,不得不说虽然这位女神大人,在很多事情不大靠谱,但是在关键时刻还真是让他有些吃惊。 说不定是因为前面太不靠谱了...这叫对比吗? 想到这里,被自己的想法搞得格外汗颜的史昂,忍不住偷偷地拭去额间的寒意,随后才点了点头,重现显露出一种天下之间舍我其谁的霸气,绯红的眼眸微微眯起,“你认为,我们会害怕吗?” “当然不。”面对着昔日教皇的咄咄逼人,沙加不紧不慢的笑道,“所以我的任务是死守这里,以及送你们重新回归轮回。” 陡然间抬高的声音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狱而来的罪人啊!给我重新回到地狱去吧!!!” 伴随着他的话语,一阵阵的金光乍现而起,整个处│女宫突然间变得地动山摇,眼看着摆开架势的两个人,沙加却微微皱起眉来。 女神殿 我站在高高的占星台扶着扶手,忍不住仰望着漫天的繁星,看着慢慢被吞噬的月亮,看着暗淡无光的夜色才略微有些烦躁的眯起眼来。 “女神陛下....” 身后传来加隆低声的呼唤,我转过头来扫过那个脊背挺得笔直的男子,随后才有些奇怪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女神陛下,我加隆请求前去迎战!” 铿锵有力的话语不愧是一项是霸道到极点的男子,他骨子里的自傲决不允许自己龟缩在这里,只等着其他人的消息,若不是因为我在这里,我看着小子早就跑去把那群冥斗士切菜了。 我正要开口,忽然看不远处的处│女宫发出惊人的身影,巨大的宇宙力量猛然间爆发出来,我有些愕然的转过来,随后才双手扶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的宫殿,看着天空上乍现的能量团,随后才格外复杂的说道。“沙加...最接近神的男人....” 连我都完全无法理解的男人,如果说从一开始我是带着戏谑的想法和语气和他接触的,那么从那次开始我就没有看懂过他,对于生和死他从未放在心上,无论是他自己亦或者是别人的,世间万物在他的眼底是如此的平等,甚至让我都觉得他才是真正的神一样,蝼蚁尚且偷生,而他却在如此短的是时间里看破了生死.... 这样的一个男人,甚至让让我都觉得格外的可怕,正因为看不懂才会觉得无法理解,甚至于完全没法想通他当初既然不支持我,又为什么要在此刻如此认真的拦截撒加。 对于这个人的想法,我从未理解过。 作为一个圣域的统治者,我只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力扑面袭来,“其实...” 我神色复杂的看向那边的处│女宫,随后才叹息的对身后的加隆问了一句,“我这个女神是不是太失败了?” 要不干吗死掉的教皇都恨不得杀了我? 难道是我太脱线造成的? 或者是我躲避圣战的消极态度伤害了他们,虽然知道这是我的错误,但是一想起来我还是觉得挺郁闷的,凭啥上一代的雅典娜就万人爱啊,到我这里还出现了反贼,雅典娜你真不给力! “亦或者是神的形象再不如以前一样高尚了?” 对于这样的结论我觉得这就不是我的错了,对,是科学唯物观外加无神主义论的问题... “女神陛下....”加隆似乎有些吃惊的扬起头来,随后我没有理睬他,继续皱起眉来问道。“难道我工资给少了!?” 对于种种猜测我觉得相当复杂,说不定还有我组织他们泡妞呢?问题是这和我无关啊!? =_= 真是躺着也中枪... 忽然间一双大手从身后按住我的头,我莫名其妙的扭过头来,才对上了加隆在夜风中爽朗的笑容,“你想的太多了。” 难以言喻的一种阳光的笑容,让我格外愕然的站在原地,加隆哈哈一笑,才低下头来用一双深深地海蓝色眼静静的凝视着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似乎想了想,随后才点了点头予以肯定,“打架的时候你冲在最前面一起战斗。” “这是...有勇无谋。”也许就因为这个让圣斗士觉得我不信任他们... “你天天笑显得格外阳光亲切。” “这是...没有威严。” 加隆皱起眉来,随后才顿了顿,似乎思索了半天之后才对我说道。“你喜欢天天逛街!” “这...绝对是不务正业!》《” 对于我的回答青年似乎有些苦恼的笑了笑,随后才格外霸气的继续揉了揉我的脑袋,低下头来对我严肃的说道。“你认为女神最大的任务是什么?” “打赢整个圣战?”面对着他的问题,我有些不解的仰起头来。 他哈哈一笑,说不尽的潇洒和愉快,他看向我用一种严肃的声音说道,“保护大地和自己快乐。” 我不解的看向他,随后站在夜风中英姿飒爽的男子继续蹂躏了下我的脑袋,“如果说女神想要守护大地,那么最起码女神要懂得爱吧,每天愁眉苦脸严肃到极点,哪里还有爱啊!?” “小女神,你还是多快乐一下吧!” “....那事情完了之后,你陪我逛街去。” 加隆听到之后,第一次没有垮下脸来,反而有些傲然的点了点头,“当然。”随后才有些复杂的说道。:“只不过也许没有机会了...” “哈迪斯....”我忍不住皱起眉来,我抬起头来望向远处暗淡的星光,“圣战...” “还真是一个比起海皇更为棘手的对手啊。” 他们太强了,要是全部都像上一代那么强,我这边就死定了........TAT 作为一个知道上代大战到底有多强的雅典娜,我觉得鸭梨很大... “女神陛下,请问...”加隆忽然间挤眉弄眼的对我说,“要是哈迪斯的真身真来圣域怎么办啊?” 我揉了揉拳头,把手骨捏的嘎嘣嘎嘣作响,随后狞笑着答道,“揍他小样的!” “...就说忧郁严肃系女神不大适合你....” 作者有话要说:......抽嘴角,亲亲=333= 最近爬去潇湘找雷了 王爷,妾身有了,孩子不是你! 倒霉的王爷....=333= 咩哈哈哈 163、准备自杀 ... 在沙加使出天舞宝轮的时候,无论是史昂还是撒加都尽皆中招,两个人痛苦的匍匐在地上,按着发疼的头忍不住呻吟起来,即使是昔日的两任教皇,在面对着五感被人剥夺的情况下也会感受到一种格外的痛苦以及恐惧。 世界从此寂静无声,面对着也许近在咫尺的人,却仿佛再也无法触及的无力感,让撒加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距离神最近的男人真正的力量。 五感渐渐被剥夺,被沙加打击的连战斗站不起来,撒加忍不住皱起眉来按着发疼的伤口,眼睁睁的看着那边的金发青年冷笑一声之后,缓缓地开口说道,“这样就不行了吗?” 面对着溃不成军的两个人,沙加刚刚往前走了一步,便突然间顿住了脚步,随后神色显得格外的复杂。 天蓝色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眸毫不掩饰惊讶的望向地上的两个人,精致的面容上也不住浮现出一丝诧异,随后才沉吟了片刻,“女神陛下想要见你们。” 这样的一句话,让挣扎着起身的撒加忍不住双膝一软,他愕然的抬起头来,只看到金发的青年面不改色的继续补充,“现在。” 站在清冷的夜风中感受着希腊夜晚所独有的寒意,我双手插兜站在女神的石像之下,看着面前这个古老石像把雅典娜的神态雕刻的栩栩如生,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以及一个端着胜利女神展望未来的姿态,仿佛是用一双深情的目光缓缓注视着大地的和平之神一样,眼前的石像让我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心安,以及一种本不该属于战争女神的平和。 我伸出手来召唤出黄金杖,或者说现在的黄金长矛,白皙的手掌紧紧握住手里的长矛眼看着光芒大盛和面前的黄金盾,交相辉映。 英武的女神也似乎被金光渡上了一曾杀气,我扬起头来默默注视着面前的一切,才忽然间不得不感受到雅典娜的复杂。 她是神,却保护着人。 如果说以前我认为她的确很招人讨厌的话,那么此刻呆在她位置上的我,也觉得好不到哪里去。 或许...我比雅典娜还不如,起码她的确是深爱着这片土地,而我是赶鸭子上架... “女神陛下....”身后传来沙加独特的声音,让直接转过头来从台阶上往下看去,好在台阶并不高我还不会晕倒,眼看着被他拖来的两个人,我的神色一瞬间显得有些微妙的复杂。 “史昂以及...撒加。” 手里的黄金长矛在瞬间笔直的指在对方的脖颈上,尖锐的矛尖仿佛在下一秒就可以刺破对方的喉咙,海蓝色长发的男子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身上还穿着漆黑的冥甲,面对着眼前这个公然背叛的家伙,我一时间感觉稍微有些复杂。 我听说阿斯普洛斯也曾经背叛过雅典娜,双子座这算是传统吗? 即使双子座算是传统,但是为什么史昂也要背叛雅典娜呢? 对此感到无法理解的我并没有把长矛对准昔日的教皇,眼看着绯红色眼瞳面容宛如十八岁青年的昔日教皇,我只感觉到一种本能的烦躁,即使我本身对于雅典娜格外的抵制,那也不代表我乐意我当雅典娜的时候,大家都举着旗子反对我。 再乐天阳光的人也不能理解这样的落差啊,我深深地觉得雅典娜的部下集体眼睛都瞎了.... 哈迪斯这样的神怎么可能真的赐予他们永生,为什么一群圣斗士要背叛雅典娜,而去选择哈迪斯呢? 丫长的比我好看...妈的,这倒是事实。 对于史昂的行为我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理解,随后才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在整个广场上略显得有些突兀的声音,使得面前匍匐在地上的两个人神色都尽皆暗淡了一下。 眼看着两个人没有回答的意思,我毫不犹豫的抄起黄金长矛,划过一个标准的弧线直接比在了两个人的面前,尖锐的长矛在夜色下发出淡淡的金光,从矛尖开始都仿佛带着一种割破空气的沉重感,极大地压力甚至可以让人呼吸骤停,面对着如此的处境,两个人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你们...很奇怪。”虽然这样说圣斗士很不妥,但是我的确是这样觉得的,这两个家伙自大被带过来就一句话都不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如果怕死的话,现在已经对我求饶了吧,可惜...” 对于这两个圣斗士如今的行为,我感到格外的难以理解和微妙的复杂,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人感觉到一种彻底的无力感。 我无语的收起黄金长矛,随后才三步并两步往前大步的迈了迈,一把提起史昂的衣领,把只有十八岁面容的对方毫不留情的提起来,“是男人就痛痛快快说一句,你他妈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在闭目养神的史昂猛然间瞪大了双眼看着我,我扬起大大的笑容,随后才毫不客气的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你们为了活下去效忠了哈迪斯,那么多届雅典娜,凭什么我最倒霉啊?” 完全没道理!我坚决不承认是我做为雅典娜太失败! 挺了挺胸膛,我用一种你不说出口我就揍你的表情看着他,史昂似乎看到我的样子有些微微的苦笑了片刻,俊美而显得格外成熟霸气的男子缓缓地说道,“女神陛下...初次见面,您还真是让我有一种印象格外深刻的感觉。” “.........你在讽刺我吗?” 这样的点评加形容词让我颇有些不是滋味,顺便让我心情很不爽的直接一矛插在他的身边,只可惜被我恐吓的史昂只是神色平淡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长矛,随后若无其事的掠过坑陷的地面,无视了我满身的杀气,有些满足的笑了笑,“我还在担心女神陛下的温柔,现在看起来真的无须担心了。” “....我真的觉得你在讽刺我。”我毫不犹豫的开始挽袖子,“要不要单挑一下啊?” “哈哈。”明明是被剥夺了不少感官的男子爽朗的笑起来,比起当年的文质彬彬,此刻的史昂浑身上下是沐浴了权力之后的霸气,多年的威严让他虽然有着稚嫩的面容,却同时有着一种与面容不合的气质。 “女神陛下比起当年...还真是...”他似乎稍微咳嗽了一下,才有些缅怀的笑了笑,“干脆利落多了,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了。” “你不要开始交代遗言了...” 我满头黑线的看了眼他和那边的撒加,“也就是说其实你们是卧底?” 史昂微微一笑,一双绯红色的眼眸里有种道不尽的味道,柔软的嘴唇微微一开,动听而高高在上的声音便流泻而出,比起我而言眼前的男子虽然略显狼狈,但是举手投足都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仪。 这对比太鲜明太让我忧伤了... 我好像捧着心肝喊-哦,劳资的玻璃心啊... “女神陛下,想要打赢冥王有一个东西或不可缺。”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只看到史昂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随后才抬起头来把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石像上,我随着他的目光转过身来,才听到身后的男子沉声继续说道,“是女神的圣衣。” 这样的回答让我有些吃惊的转过头来,才看到一脸风霜的史昂略微有些疲惫的继续说道,“为了让女神的圣衣觉醒,为了让您得知这个事实,我们必须把这个事情告诉您。” 娓娓道来的话语似漫不经心,却让我都有些莫名的皱起眉来,他们奉献了一生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们居然愿意和昔日的友人挥拳相向,为了女神雅典娜,史昂甚至愿意背上叛逆者的污名,曾经的教皇对于自己名誉的看轻,让我都不禁有些肃然起敬。 虽然雅典娜做事情的确不大厚道,但是却无法磨灭她为大地和人类付出的一切,也无法掩盖圣斗士们所做出的牺牲,或许这样的牺牲在我看起来有些愚蠢,甚至于对于我这样的人完全无法理解,但是却无可否认,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而不是自己,只是这点,便足以得到我的尊重,更何况我现在还是雅典娜。 “那么...”虽然不大清楚,但是还是大概知道圣衣的觉醒需要大概三分之二的血液,这样一说起来我就顿时满头黑线,用一种颇为无奈的眼神瞪着那边的史昂,捶胸顿足的扼腕,“你早说啊,我的卫生巾就不扔了啊!” “..................”X3 所有人都跟得了暂时性失语症一样,集体沉默了。 本来就是要说一次性三分之二的血,我每个月的量也不少啊,拿来浇灌一下雅典娜的女神像也是绰绰有余的,结果现在突然间冲过来问我要血,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有点亏的慌。 面对着这群算是忠心耿耿的圣斗士们,我踮起脚尖拍了拍前任教皇的肩膀,随后才对面前的史昂开心的说道,“早说嘛,我还以为是我做的不好导致你们集体跳槽呢!” 史昂似乎嘴角稍微抽了抽,随后才抿了抿嘴,“不敢...” 我硬生生的咽下去那句--你都反叛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这句话... “那么...”随着那双绯红色的眼瞳落在我的身上,我只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对方似乎满不在乎的轻笑了片刻,随后才格外严肃的崩起脸来,“请女神陛下尽快唤醒圣衣吧。” 我点了点头,随后才忍不住转过头来补了一句,“要是我晕过去的话,救护车准备好了吗?” “.................女神陛下,我认为您首要想的是去了冥府之后,您该怎么办?” “...什么?我会死?” “不不不。”在听完了史昂的建议之后,我头摇的跟拨棱鼓一样,我要是真正的雅典娜肯定赞成这个计划,但是我现在完全无法赞同,我的确在这个世界是雅典娜,但是其实我是隶属于主神的人,要是我真自杀然后真死了,我连哭都找不到地方,退一步说即使有好的结果,我能穿走我都不知道史昂去找新的雅典娜了... 总之对于这个冒险到极点,对我而言不确定性太大的计划,我吃一万个否定态度,无论史昂他们怎么游说,我都咬死了绝对不答应。 眼看着时光从指缝间溜走,即使沉稳若史昂,也看上去不禁有些气愤,他恼怒的看向我来,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无奈的泄气,虽然依旧风度翩翩却俨然带了些急躁,“女神陛下,您....” “我可以让圣衣觉醒,但是自杀这个事情免谈吧。”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对方的说法,我只看到那边的沙加忽然间动了动,金发的青年用一双天蓝色的眼深深地凝视着我,随后顿了顿,被露水略微染湿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沙加缓缓地对我述说道,“阿赖耶识。”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 结果其余三个人都用鄙视的目光洗礼了我,自觉有些失言的我摸了摸鼻子,随后才看到沙加慢悠悠的说道。“就是请您看破生死。” “蝼蚁尚且偷生....” “可您不是蝼蚁....” 这句话直接把我秒杀了,只看到沙加用淡然的态度继续对我说道,“神应该所有的第八感,便是超越于生死的觉悟,女神陛下,要打赢这场圣战您需要看破生死。” 那我还不如出家为尼呢! 我格外郁闷的扭过头来看了眼那边的沙加,在得到了所有人都几乎肯定他说法的表情之后,无奈的以手扶额,“除了这个没其他可能性了吗?” 所有人又是重重的一个点头,我开始沉思也许我可以穿越了。 “那么...”我满头黑线的对面前的史昂开口说道。“你们做的事情干脆一点哈,别让我感觉到疼,要是疼了我弄死你!” 被我威胁的史昂一脸的无语,他似乎思考了片刻,随后才不经意的扭过头来,对依旧还躺在地上的撒加说道,“很好,你来干。” 正躺在地上还在挣扎的撒加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不远处的史昂。 “....我?” 他怔忪了片刻,俊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挣扎,一种强烈的矛盾似乎在他的眼底浮现,面对着他的不解,史昂沉默了片刻补充道,“一切由你开始,也该由你终结。” 这样的一句话如同闷鼓猛然间敲在了撒加身上,他脸色唰的变为一片苍白,随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久未开口的沙加一鸣惊人,“哼...教皇陛下,您真的不是平怕女神记恨吗?” 面对着我质询的目光,史昂老脸不红的摆了摆手,“女神陛下,我对您的衷心可表日月。” “不必日月,我也不是日月双神,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表白,然后如果说谎的话...”我呲牙一笑,阴森森的补了下一句,“就当一辈子的处男好了。” 特地补充了下一句,“以及无数轮回的处男。” 作者有话要说:浅沫:“蝼蚁尚且偷生....” 沙加:“可您不是蝼蚁....” 浅沫:“你管我啊,皿,我就偷生拉!” ////////////////= = 这文越来越囧了... 164、来到冥府 ... 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够强,一瞬间秒杀了站在不远处的史昂,他干脆的闭上嘴两眼一闭,做高深莫测状... 也许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在这样微妙的情况下,为了节约时间,我本来想让加隆去买把菜刀来也在对方的劝说下,怏怏的得知原来撒加当年存了一把不错的匕首,据说比刀还好可以一击毙命,于是我淡定的让加隆快去快回把匕首取来。 在这段时间里,整个时间轴仿佛变得格外的难熬,我忍不住有些焦躁的站在原地眺望着远处的夜空,感受着希腊夜风所特有的咸湿和寒冷,围着脖子上的白色纱巾随风飘荡,乌黑的发色也在夜风中四散开来,把目光停留在倒在地上的撒加身上,我顿时心底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说实在的,我不能理解他。 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如果他并没有背叛我,如果他真的深爱着雅典娜,那么从一开始又是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我无法读懂他,撒加实在太过于复杂,他的每一个心思此刻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矛盾,多思考一下他的行为模式我早晚要掉头发的,所以我决定不自虐,匆匆的转过眼去。 “女神陛下...”不远处传来了撒加低沉的嗓音,这种钢中带着沙哑磁性的声音,让我浑身上下都被酥的一麻,僵硬的扭过头来面对着待会要杀了我的家伙,我一字一顿的问道,“什么事...” 面对着我的神色,撒加似乎神态略微黯淡了一下,随后才踉跄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我的面前来。 眼看着站都站不直的男子用一双海蓝色的眼,深深地凝视着我,我只感觉到自己仿佛一瞬间看到了蓝色的爱琴海,湛蓝的让人甚至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雅典娜...”撒加似乎苦笑了片刻,“我是一个罪人...” 如同情人耳语一般的喃呢,我细细的聆听着撒加接下来的话语,他似乎张开了嘴,脸上的颜色变换了很多,却最终默默地合上,神色变得格外的哀恸。 “....对不起。” 他似乎苦笑了片刻,昔日霸气英武的男子此刻却一脸的疲惫,他默默地垂下眼帘格外自责的看向地面。 我也随着他低头看了眼地面,随后才往前走了几步,海蓝色的眼眸深深浅浅,仿佛可以折射出人心底最深处的一切,又仿佛如同笼罩着一种寂寞的哀愁。 “真的很抱歉....” 我往前走了几步,靴子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回响声,我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轻轻地拍了拍撒加的肩膀,力气大的让他身躯一晃,随后才对方诧异的目光下,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心头滴血的说道,“没事,你给我痛快就行!” 维持着灿烂的笑容,我内心泪流满面的继续说道。“可劲扎!” “.......” “往死里扎,一击毙命!记得要大动脉出血...”一想到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神血,我就觉得自己亏的话,于是我心慌慌的扭过头来,对那边的史昂询问道,“真的就这么一个办法?” 史昂眼观鼻,奏是不看我... 看着那边完全无视我存在的史昂,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才转过头来对着一脸无语的撒加开口,“看...看在我没追究你的上面,待会下手...请务必温柔狠绝的一刀插下去。” 他似乎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才抬起头来,嘴角稍微抽了抽,不得不承认撒加不愧是俊美到极点的男子,“狠绝比较懂,温柔...这个怎么理解....?” 》《 “就是一定要让我不疼!”我笑着一把抓住撒加的领子,然后才一脸狰狞的说道。“虽然我不是诅咒女神,但是我想你也不会想尝一下我的诅咒功力吧!” “..........”撒加立刻摇头,随后才轻咳一下,“雅典娜...松...松手。” 眼看着男子稍微挣扎了一下,才离开我揪住他衣服的双手,随后我才无所谓的转过头来,眯起眼看着那边端着黄金匕首屁颠屁颠跑来的加隆。 死到临头,我才吞了吞口水,面对着那边举着匕首的撒加,一阵的头皮发麻...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我面对着那边金光闪闪的匕首感觉压力好大啊! “噗...”我听到笑声立刻恶狠狠地扭过头来,加隆似乎对我又没有太大的尊重了,他咧了咧嘴俊美桀骜的脸色浮现出略带嘲讽的笑容,“我说女神陛下,你刚才还喊着干脆一点呢,现在怎么又退缩了?” “废话,死的又不是你!”我指着他,毫不客气的继续说道。“这么大的赌注总要给我让我有点时间,来习惯一下这个可怕的心理落差。” 加隆很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他用拇指搓了搓下巴,“我看还是我来干的,某位拿着匕首的手都在抖...”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边一脸复杂的撒加,我皱起眉来刚想拒绝这个建议,只听到那边的沙加也跟着补充道,“女神陛下啊,死亡并不是一个结束,只是另一个开始...” “你又没死过...” 我面无表情的吐槽那边站着说话肯定不腰疼的沙加,金发的青年一噎,随后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合十缓缓地继续说道,“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黄泉路上不等人。” 绝望的看了眼他,这话通俗翻译一点不就是,你赶紧去死吧! 我这个雅典娜当得可真没威严! 最后史昂也拍板对我以示鼓励,“女神陛下,请您一定要领悟阿赖耶识第八感啊!” “你们总是说得如此简单。”万一死了还是没感觉到,我不亏死了...TAT “女神陛下,您的笑容曾经如同花朵一样的灿烂,您的微笑像是阳光一般的热烈,您的笑就像是引领我们走向胜利的曙光...” “我恶心....”捂着要吐的嘴,我狠狠的瞪着那边一脸坏笑的加隆,“你不要再说了!” 加隆完全无视我,继续一脸坏笑的对我歌颂道,“哦,您的眼不愧是智慧女神的明眸,您正义,勇敢而无畏,您就像是迎风行驶在海浪中的小船,破浪而行!” 我快哭了,“苍天,我想吐~~” “女神陛下,您的肌肤是赛雪一般的洁白...” “胡说!”我捂着发疼的胃部,义正词严的高喝道,“我根本不擦粉!” 加隆才不管这些,他深情的继续朗读者一些让所有人都脸色发黑的东西,我随意的一扫而过,突然间发现撒加脸色大变,手里的匕首比刚才还哆嗦的厉害。 “女神陛下,你的聪慧就像是奥林帕斯的曙光,你是胜利的化身!” 扶着柱子差点吐出来的我弱弱的申辩道,“唔...恶....那是奈姬!” “女神陛下....” 眼看着他还要再开口,我猛然间扭过头来对那边一脸菜色的撒加说道,“给我一刀吧!快点!” 看着撒加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立刻往死里下猛药,激动地高呼起来,“我不想听加隆说话了!你快点给我一个痛快吧!”TAT 撒加:“............” 史昂:“............” 沙加:“.............” 眼看着面前陡然变为一片漆黑,我只感觉时间都定格在了一瞬间,耳边只回响着滴答滴答的声音,轻轻地,弱弱的,一点一点的仿佛渗入了我的骨髓一样,手指尖都有些发僵,耳边似乎开始变得一片嗡鸣,我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一瞬间倒地的失重感,以及鲜血从我脖颈处喷洒而出的温热。 ....第八感? 超越死亡? 不,不,不,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死! 我瞪大了双眼,却发现面前是一片的漆黑,我从未体会过如此彻底的感觉,我能感受带自己手脚冰凉,慢慢的开始失去体温,身体甚至开始渐渐的抽搐起来,仿佛有什么模糊的人影抱着我的身体,又像是有什么液体落在了我的脸色,慢慢涣散的瞳孔里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死,我只想打赢圣战活下去... 郁闷啊...我下次一定要找哈迪斯抱怨一下,为毛非搞得我俩你死我活啊,丫的,他一定看上我了! 只不过...虽然感官慢慢的退化了,我还是可以感受到有人在低声的哭泣着... 好像所有的人都哭了一样,在我面前拼命隐藏情绪的人们,都卸下了伪装显露出真实的情绪,我使劲挪动了下自己的手指,却发现完全没办法移动,沾满了鲜血的睫毛有些困难的睁着,张开嘴嗓音却发出不出来,我看到有个影子似乎俯□来,凑到我的嘴边,我咧嘴笑了笑,随后才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玛丽隔壁,好疼啊...” 感受到无数的泪水仿佛都掉落在我的脸上,我在心底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们不需要这么伤感的,作为现在的雅典娜,我要保护他们,也该保护他们... 所以别哭啊...起码等我完全闭上眼你们再哭啊 要不...我真的还是满内疚的... 如果说这个时候我还能用最后的力量挤出一句话的话,我甚至思考要不要跟史昂说,我还没交党费... 不过为了让他们稍微安心一点,我在闭眼前还是英勇而无畏的说了一句,“帮我揍的冥斗士满地找牙...” 气息一断,我都佩服我自己的存活能力,不愧是曾经的青铜圣斗士... 眼看着天晕地转的黑暗,我只得在最后想了一句话--主神保佑,别穿走!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才一脸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女人,我从上摸到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还完好无损,于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可悲的血统,我特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只看到从指尖上滴落出金色的鲜血。 随后才抬起眼来观察四周的情况,这是一个相当奇怪的地方,有着空灵的鸟鸣,以及阵阵的花朵的幽香,我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诡异的裙子,□着一双雪白的脚踩在翠绿色的草地上,此刻正环顾四望。 这里是...哪里? 难道我又穿越了?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地狱啊! 我一脸阴郁的默默扭头,我果然白死了... 虽说如此,我还是提起裙摆来,往前走了几步,头顶上金色的日光晒得人既不暖也不冷,如同一个简单而苍白的光亮一样,我忍不住又看了看身侧的树木,缀满了果实的树木上,树叶根本丝毫未动,穿透了树叶落下的光芒衬得果实越发饱满美丽,却又让人觉得如此的虚幻和不真实。 从沾满着露水的草地上赤足而过,我来到了一个奇异的希腊神殿,在一片鸟语花香里,这个神殿显得格外的空旷而阴森,站在门口甚至可以感受到里面传来阵阵冷风,我缩起来搓了搓一阵鸡皮疙瘩的手臂,才轻轻地抬起脚从温暖的草地上,迈步到了青石阶上,刚刚踏上的一瞬间就被冷得一哆嗦。 我仰起头来看着雕刻着花朵和女性的神殿,随后才脖颈有些发酸的收回了视线,扶着石柱慢慢的往里走去,看着眼前伫立起的大门,稍微迟疑了片刻,随后才缓缓地推开。 吱呀的一声响动,似乎有个人影背对着我坐在室内,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的眼睛似乎一时间没有缓过来,等我再微微睁开酸涩的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对方似乎正拿着什么雕刻着什么一样,银发的男子一身漆黑的长袍,几乎要融化在了这片黑暗里。 “请问...” 左看右看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物,我警惕的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青年,心底的疑惑却越来越深,我伸出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却仿佛置若罔闻一样。 再摇晃了半天对方不给我任何反应之后,我恶劣的猜测对方是不是一个蜡像,随后才转了个圈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一瞬间瞪圆了双眼,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舌尖都有些打结,出口的话都带着诡异的颤抖。 “死...死神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抹泪...冷藏他这么久,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于是我先去滚床单了。。。啾啾 留言起来再回复 165、再遇死神 ... “死神大人....”带着喟叹的下半句话,仿佛并未引起面前男子的警觉。 我愕然的看着他,此刻正在举着刀片细细的雕刻着什么,逆着光的男子在黑暗里,越发显得容貌俊美晦涩,尤其是那双银色的双眸,散发着迷人光泽,欣长而俊美的男子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略微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上,薄唇紧紧地抿着,深邃的宛如希腊人的五官上,透着一种奇异的严肃和认真,比起当年举手投足之间的慵懒和典雅,自然又不可同日而语。 他...在干什么? 我看到死神唇角带笑,轻轻地一勾,仿佛做好了什么事情一样,浅银色的眼底浮现出浓浓的雀跃,单纯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格外的好奇的转过头来,待我看清楚他雕刻的人的时候,瞬间就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太...太令人发指了! 劳资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神态? 眼看着面前的石像少女,一身百褶的长裙,头戴着花冠正抱着花朵,用一双懵懂的大眼深情的凝视着远方... 卧槽...我的狗眼...瞎了,瞎了... 不不...我身体一晃,又重新站好,强自镇定了一下,对,说不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妹妹! 于是我冲上前去,细细的打量了半天,从脸上的神态再到整个人朦胧的神态,从头看到脚,连脚趾头都没放过,最后比了比身高体重等等,才无奈的抽动了下嘴角,好像真的是我... 我猛然间扭过头来握紧双拳,很想对死神大吼一声,我从没这么找不着焦距过! 又不是近视眼!!! 只不过话还未出口,就被死神脸色纯粹的笑容震慑的不能言语,看着面前如同孩童一样笑的单纯快乐的达拿都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呼.....” “总算做好了。”他似乎对我微笑了一下,却又好像根本看不到我的样子,我站在他的跟前只看到死神用一双银色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我的身后,温柔而单纯的再次笑了笑。 “不过,小家伙似乎从没这么温顺过...” “恩,恩。”他似乎随意的点评起来,随后才苦恼的敲了敲头,“也许被打傻了就会这样。” “.......”卧槽,这样的话不要当着当事人说啊,我恶狠狠地瞪着毫无感觉的达拿都斯,谁知道他依旧露出一种天真的表情,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了片刻,随即薄唇一勾,一双灿烂的银眸在黑暗里闪烁着无尽的光彩,仿佛揽入万千星光。 “小家伙一直很笨,呆呆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觉得好痛苦= = “死神大人,一般有点呆加笨的其实是你。” 反正他根本看不到我,我索性说开了,随后双手一查腰指着他说道,“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说什么,我现在可是雅典娜啊,虽然有点忘恩负义,但是为了世界的和平和爱,死神大人请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说到这里,我忽然间觉得对着一个单纯笑着的神,实在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可能性。 心底被对方柔软的表情完全的堵住,随后才有些无奈的蹲□子来,自下往上抬起头来,托着下巴对他慢慢的教育起来。 “其实...你不必这样的...” “我这个人自私又阴险,除了对朋友挺不错的,其他都渣的一塌糊涂,脾气很大;力气不小,还拿着一个你最不喜欢的神格,你要是看到现在的我一定会失望的。” 我仿佛是泄气的气球一样,无奈的掰着手指头开始和他清算自己的缺点,“还有,我吃的很多,其实我刚开始挺不爽你的,你总把我当玩具玩...” 俊美的男子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只拿着刀片细细的琢磨着什么,眼底闪现着化不尽的温柔已经天真到极点的神态,严肃的表情让他浮现的稚气,又带了另一种独特的味道。 “不过后来你对我挺好的,其实吧,如果我不是雅典娜,你不是死神的话....” “也许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妈的,我说的悲春感秋的....”努力勾了勾嘴角,我站起身来顺手拍了拍膝盖,随后才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雕塑,看着与我面容一样的少女眼底朦胧的神色,再看看她抱着花朵娇艳欲滴的面容,我深深地觉得...死神大人真的把我美化了= = 扁了扁嘴,我强忍着一阵无言的委屈,随后才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对着那边的死神说道,“以后...别随便找宠物,说不定哪天就变成奈姬了。” “这个笑话挺冷的...” 正在我决定对他说以后我们还是最好不见得时候,面前的死神忽然间站起身来,随即迈开步子直接往里走去,我瞪大了眼睛发现面前的主角没了之后,才一脸无语的跟着他走了进去,眼看着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撩开不远处红色的帘布,下一秒,我觉得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面前的一排全是我的雕塑,当然还有他的。 基本上很多是我抱着他撒娇的样子,当然,我其实真的没有这个表情,至于剩下的一部分,则是我笑的一脸灿烂的单独石像。 不...关键的是....石像是裸地... □的... 虽然知道希腊古典以人体力量为美,也知道那时候的神看人穿了衣服和没穿没啥样子,我还是忍不住嘴角猛抽。 卧槽... 对比一下雕塑的样子,我忍不住以手拖了拖胸,不确定的低下头来,“有...那么小吗?” 其实不该很小啊,据白兰那人渣的情话是--可堪盈握... 对...我满头黑线的点评着我的裸体,并且很猥琐的开始自夸起来,看着杨柳小腰,纤长的双腿,外加朝气蓬勃的脸蛋... 真他妈的不和谐... 我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刚才对达拿都斯的愧疚瞬间被抛之九霄云外,我磨着牙冷笑着看着那边的达拿都斯,一脸激动的在雕塑里乱窜,一脸天真无邪的抱着我的雕塑... “为了大地的和平和爱。”我狞笑了一下,“达拿都斯,我们有笔帐要算!” “你的胸才那么小呢!!!” 等我忿忿的喊出声来的时候,我才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举着拳头,平躺在地面上,干枯的地面咯的我浑身都有些发疼,随后我才莫名其妙的睁大了眼,四下的望了望。 颓败到灰色的天空,漆黑的河流在远处静静地流淌,漆黑如焦炭一般的土地,到处是一望无际的荒芜和阴森。 地狱? 我歪了歪头,觉得有些奇怪的揉了揉后脑,随后才惊讶的在我的身侧,看到了一株鲜红的罂粟花。 ......睡神? 站起身来,我冷得打了个喷嚏,随后才搓了搓直冒鸡皮疙瘩的胳膊,一身白色的裙子外加□的双足,让我觉得浑身都冷的厉害,牙齿打着寒战,我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发呆。 我领悟第八感了吗?难道第八感的领悟是去看死神雕刻老子的裸体!? 或者我因为对方的行为,一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第八感,然后咻的一下子脱离了睡神的控制? 太扯了点吧... “喂!”我莫名的转过头来,才看到一个一身冥衣的男子皱起眉来看着我,他缓缓地走过来,随后上下打量我半天,“你是什么人!?” 我刚刚伸出脚丫子,一瞬间又给冻回来了,妈的,没人跟我说过地狱这么冷啊!? 我觉得自打我来到地狱,看到那对石像之后,我骂人的能力瞬间猛涨! 对方似乎脸色一僵,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我脚下瞟,眼神里都不由自主的带了点鄙视,我估计他在吐槽我居然不穿鞋充漂亮。 磨蹭了下两只雪白的猪蹄子,我再一次怨恨雅典娜在神殿里的打扮,顺便恶意的问候了一下花心宙斯,随后我对着那边的人挑了挑眉,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想知道?” 对方再一次表现出高度的怀疑,看我如同看到了生化病毒... 其实我长得也可以,为毛我的出场就没让这群人惊艳的一塌糊涂!? 据说最美的女神的魅力,可以秒杀所有男人,当然阿佛洛狄忒是在床上干到的! 我当时就想,阿佛洛狄忒一定有七彩的光芒... 拉回了有些满天乱飞的思绪,我被冻的牙齿都有些打颤,随后才伸出手来召唤了一下,“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靠过来。” 对方自傲的用鼻孔鄙视了我一番,随后才不情不愿的走到我的面前来,我飞起一脚踹在他的盔甲上,巨大的力道让对方嘭的一声飞了出去,再他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我直接冲了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随后才揉了揉拳头,“你现在面临几个选择。” 被我的力道所伤的家伙似乎挣扎了一下,却根本爬起来,于是我愉快的伸出手指,“第一,背我过去,第二背过过去第一狱,第三给背我过去第一狱,然后给我找双鞋!” 修普诺斯感到很绝望.... 这样的绝望在听到雅典娜消失之后,终于化为一种可怕的动力,促使他开始抓着自己老弟的领子狂摇,“她消失很久了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区区的人类,你够了啊!” 被他死死摇晃的银发青年,似乎被晃得有些发晕,随后才稍微对准了一下焦距,朦朦胧胧的说道,“哈...” “.........都两百多年了,就算活着也成老太婆了!” 昔日优雅的睡神大人化身为恶毒的婆婆,一种棒打鸳鸯绝对不留情的语气说道,“区区一个人类,你没事闲的干蹲着里看雕塑也够久了吧!” “...哎,不是很久以前就是青春女神了吗?” 面对着兄长的话语,死神无辜而好奇的仰起头来,随后特别惊恐的站起身来,“什么,青春女神也会变老?” “伟大的哈迪斯陛下,难道我的脸也变老吗?”眼看着他抄起不远处的镜子细细打量,随后还一脸胆战心惊的捧脸哀叹,“万一小家伙不认识我了怎么办,我...我难道也变老了?” “你够了...” 面对着一提起某个宠物,智商自动退化到一百以下的某个神祇,睡神修普诺斯格外的头大。 “我说,那个人类到底哪里好了?”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弟弟,几百年的时间,居然让这小子成为了一个艺术家!? 这样的可怕程度完全不亚于宙斯从良... 虽然,死神的神格里的确也有给人灵感的成分。 “小家伙?” 达拿都斯愉快的勾起嘴角来,随后才眯起眼迷离的说道,“她笑起来好灿烂。” “就跟被培训过一样的缺心眼...” 睡神默默吐槽,想起那个笑容作为阴暗神祇的睡神就忍不住一阵恶寒,真不懂为什么代表死亡的神祇居然会向往光明,缺啥补啥也不带这样的啊! “她好乖,软软的香香的...” “她要是能硬硬的,就不是女人,是男人了...” 看着那边眼睛迷离的死神,似乎更加开心的捧着脸说道,“而且遇到危险,还会主动向我求救,她很信任我。” “我看是根本打不过吧...” 一语中的的睡神忍不住嘴角继续狂抽,随后才皱起眉来问了另一个可能性,“如果有一天,她站在雅典娜那边去了,你想怎么办?” 死神的表情似乎顿住了一下,随后才皱起眉来细细的思索了片刻,然后格外诡异的瞪了眼自己的哥哥,“小家伙,跑去雅典娜哪里?” “唔....追过去,抓回来!” 面对着死神陡然浮现出的霸气冷笑,修普诺斯稍微心安了一下,随后才看到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上,随后浮现出更让人胆寒的笑容。 对...对!就这样,杀了她,折磨的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然后拿去喂狗! 深深地被自己弟弟的昔日的不争气打败,再被如今进入状态的达拿都斯感动,修普诺斯一脸期待用赞许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 只看到达拿都斯继续说道, “然后...抱在怀里!” “...........” 修普诺斯面无表情的瞅了瞅自己的弟弟,把自己宛如哥斯拉附体的弟弟从左打量到右边,随后才毫无感情的点评道,“你和她,到底谁才是宠物...” 作者有话要说:睡神又疼了。。。捂脸 还有一部就完了。。。我觉得我看到了完结的曙光。。。我擦 亲亲你们 166、大伯你好 ... 米诺斯此刻也感觉到自己人生的绝望了,面对着不远处胡搅蛮缠的少女,他彻底陷入了一种深深地纠结和自我厌恶里。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遇到这个小女孩!? 关键是为什么这个小女孩叫做--茶浅沫。 俊美的银发青年痛不欲生的看着那边的小丫头,正奋力的开始把厚厚的衣服往身上裹,她在第一地狱里已经令人发指的扒了无数王者的衣服了,但凡长的顺眼的,基本上都被她拔了一个遍... “我说你真的是茶浅沫吗?” 某些事情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好,如果不是的话拿到死神眼前,估计他就可以免费为自己立碑了。 正在捯饬鞋子的少女扭过头来,一双深黑色的大眼掠过一丝诧异,随后才勾起嘴角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是啊。” 面对着少女继续扭头与衣服搏斗的样子,米诺斯举起的手又颤颤巍巍的放下,“我说...我们还是赶紧去见达拿都斯大人吧。” 看着少女毫无反应的继续试鞋,白嫩的小脚在过大的鞋里晃荡了一下,随后只看到少女一抬脚,咻的一声鞋就飞了出去。 米诺斯继续沉重的开始对少女进行精神教育,“圣战已经开始了,可恶的雅典娜和她的圣斗士们,此刻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呢,你赶紧和我一起去见达拿都斯大人吧!” “找什么急啊,我鞋都没找好呢。” “是你的脚太小了吧!”面对着已经找了两个多小时的鞋子,却总也找不到合适尺码的少女,米诺斯终于觉得忍受无能的吐槽道,“我们这边最小的码字是38,你找35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靠...你们这都不收亚洲人吗!?”少女火大的扭过头来,□着一双雪白的小脚,随后才挑眉。“歧视,这是□裸的歧视!” “我当年在地府的时候,地狱可是全方面发展,别说是欧洲人了,就是印度人也有很多,怎么到现在地狱收缩的只剩下欧洲人了!” 少女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他,顺便还捶胸顿足表示了一下愤慨,“如果不是你们逃避工作,就是地狱经费不足,贪污!腐败!恶劣!” 被少女倒打一耙噎的够呛,米诺斯瞪圆了眼睛,颤抖的指着面前的少女,“茶浅沫,你...你...”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少女忽然间眼珠一转,随后用我懂你的语气拍了拍米诺斯的肩膀,沉重的说道,“顶头上司不在,当然是能偷懒就偷懒了,对了,地狱还没有工资,这让我想起了很糟糕的人...” “....够了,我们快去见达拿都斯大人吧!” 满头黑线的米诺斯决定不再自虐,他深深地察觉到了这个在路上遇到的茶浅沫,脑子多多少少有点不走寻常路,而且最关键的是,丫还有权有势,身后站着死神大人。 他死死地按住自己想要抽她一顿的手,随后才一脸沉重的说道,“走吧,我背着你。” “....球舒适。” 米诺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死神大人...您要求的人类果然非常独特... “谢谢呢?谢谢呢?”面对着少女理所当然的态度,米诺斯深深地觉得自己作为三巨头之一的身份格外掉价,于是他愤怒的对少女喊道,“最起码你要对我把你背到达拿都斯大人那里表示一下谢意吧。” “啊...哦...”对方似乎眨了眨眼,随后才咧开了灿烂的笑容,“谢谢啊,但是我在想,以达拿的个性而言,看到你背着我不会生气吗?” “...........”米诺斯皱起眉来,思索了片刻,瞬间满头黑线的补了一句,“...你还是自己走吧。” “我脚冻伤了他会更生气的!” “.....”算你狠! 米诺斯郁闷的很想找个圣斗士发泄一下,对,最好是遇到雅典娜!然后打死她,他就发达了! 为了哈迪斯大人,为了死神大人不弄死他,忍一忍,就过了... 想到如此的米诺斯,悲壮的扭过头来,强作镇定的自我安慰,“三巨头,我是三巨头....我是无所不能的三巨头,我涵养很好,我是还是三巨头之首。” “那边那个三巨头之首...”米诺斯抬去眼来,只看到少女利落的把裙子前面打成一个结,随后拍了拍白嫩的爪子,然后手一张,干脆的说道,“我准备好了。” “你就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吗!?” 米诺斯再次悲愤了,当然如果他知道面前的人是雅典娜,并且习惯性的欺压冥府的人的话,大概会吐血更重的吧... 我搂着米诺斯的脖子,随后才在心底暗暗地啐了一句,这小子果然傻逼,然后才漫不经心的晃荡了两下脚丫子,背着我的男人瞬间僵硬了,他冷硬的对我开口说道,“你能坐稳一点吗?” “哦....”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我随后才好奇的问道,“哈迪斯陛下现在在第八狱?” “当然不是。”他似乎直接把我划归到死神那边去了,并且把我当成了死神的心腹,虽然的确没什么错了。这小子毫无任何知觉的向我通敌卖国,“死神大人和哈迪斯大人,几位神祇都在爱丽舍里,那里是连我们都不能去的地方。” “哦...”我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才咧嘴一笑,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格外好奇的问道,“那达拿是不是随时出来晃荡两圈啊?” “那怎么可能...”米诺斯似乎毫不客气的鄙视了我一下,随后继续愉快的把哈迪斯的祖宗八代都卖给我,我总有一种他知道真相后会撞墙自杀的错觉... “哈迪斯陛下一直处在深度休眠之中,而死神和睡神两位大人守护者哈迪斯大人的身体,寸步不离,别说出来了,这两位即使能走出来,也只不过是靠了意志而已。” 对于这两个被米诺斯连底裤都卖了的神,我很没良心的按着心脏默哀了三秒,于是开始无耻的继续掏情报,“那么,哈迪斯陛下也不能出来了呢?” “哈迪斯陛下的意志虽然代表了整个地狱,但是在没有肉身的情况下也不会贸然涉险的。” “原来是这样啊。” 我悠悠的长叹一声,才开始猥琐的思考该怎么折腾哈迪斯,让他能停止这场劳心劳力的圣战,当然他不答应我也不介意直接给他一矛,反正他当年也差点害死我,我毫无任何心理阴影。 “那其他的三巨头呢?” “哦...潘多拉大人正好要让哈迪斯陛下听歌,等下你就在哪里等着达拿都斯大人见你好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你知道的好多。”我适当的拍拍马屁看看能不能掏出更多的东西,米诺斯尾巴一翘,“作为哈迪斯陛下最信赖的三巨头之首,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啊是啊,对了,那么冥府的配置什么的...” “哦,关于这个啊。” 在我猛灌迷魂汤的同时,我估计米诺斯也打着和达拿都斯大人的关键人士,打好一切正常的非正常的关系的目的,很愉快的对我普及冥府的全部资料,并且不遗余力的把所有的资料都免费的塞到我的脑子里,我自然很虚伪赞叹了一下他的学识广博,随后愉快的把哈迪斯的老底都记牢,包括地狱的哪些地方景点不错,我打算等圣战结束之后就去观光一下... 等到了朱迪加的时候,我暗暗诅咒了一下自家圣斗士缓慢的速度,随后才从米诺斯的身上蹦跶下来,然后被冷得蹦跶着就冲了进去,只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瞬间被打乱了,在整个阴森空旷的大殿内,正坐在原地的黑发女子猛然间站起身来,皱起眉喝道,“什么人!?” 我毫不客气的继续往前跑,直接无视了坐在两侧的两个青年,随后一缩直接冲到了她的面前,在一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对她了打招呼,“哟,好久不见了潘多拉,你看上去气色不错,气质也高雅了不少。” 被我夸奖的女子并未有任何愉快的表情,她紧紧地抿着嘴唇,漆黑若深夜一般的眼底带着明显的怒气,高雅的女子一身黑色的长裙,冷冷的对我说道,“你是谁?” “茶浅沫。”我摆了摆手,只看到潘多拉皱起眉上下打量一番,随后才扬起一抹冷笑,“即使你是达拿都斯大人的人,也不能如此的放肆!” “在哈迪斯面前如此的无礼,你...” 她话音未落,紧随着迈入殿内的米诺斯,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包括刚才在为哈迪斯弹奏的蓝发青年。 “哈迪斯?”我歪了歪头,才哈哈笑了起来,“那个没有多少神力的人偶吗?” 面对我的嘲讽,潘多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她愤怒的指着我气愤的吼道,“所以说,你实在是太无礼了!” “我...” “潘多拉哟...”陡然间出现的声音,让指着我的女子僵在原地,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来,我也顺着她的目光仰起头来,只听到身后似乎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抽气,隐约可以感觉到身后的一群冥斗士都集体跪了下去。 “哈迪斯大人...”潘多拉带着颤抖声音,柔和的看向不远处隐藏在帘子后的男子。 “哼...”哈迪斯的开口就充满了不客气,“你来这里干什么?” “观光而已。”潘多拉似乎发现哈迪斯并未理会她,反而和我对话起来,一时间只拿恶狠狠的眼神看向我,我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后才笑着说道,“大伯看起来气色不错。” “当然如果你能从爱丽舍出来就更好了。” “哼...”哈迪斯延续他一贯的风格,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随后才慵懒的说道,“你们先退下。” “但是哈迪斯大人...” “你想违背朕的命令吗?”潘多拉似乎想要争辩片刻,只可惜在哈迪斯陡然抬高的声音下,只得沉下眼来低声告退。 眼看着所有人包括那个弹琴的都走了,我哀悼了一下自己单打独斗的命运,再鄙视了一下圣斗士如同乌龟爬一样的速度,随后才笑嘻嘻的说道,“潘多拉的个性比上次圣战的好多了。” 哈迪斯不置可否的沉默下去。 随即才冷漠的悠然叹道,“你似乎与以前大为不同。” “大伯,时代在进步,你老宅在地狱当宅男是会落伍的,你知道什么叫mp3吗?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哈迪斯隐藏在帘子下的面容晦涩不明,只不过似乎下一句话夹杂了些火气,“雅典娜,朕虽然知道你和人类关系很近,但是居然自甘堕落到这样的程度,你身为神族的自尊呢?” “mp3和自尊没有任何联系啊?大伯,你果然不知道什么是mp3,你真OUT...” “.........”哈迪斯又一次沉默了... “大伯啊,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和你友好谈谈的。”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要大地,但是我一直不大明白大地有什么好的。”我掰着手指头开始跟哈迪斯掰起来,“现在的大地上到处是环境污染,出门一刮风一脸的沙子,还没地狱环境好呢,江河湖海里全是垃圾...波塞冬为这个事情抓狂了很多次,据说倒得最多的永远是他的海洋。” 我试图从理论上开始对他阐述大地的坏处,然后继续跟他讨论起来,“波塞冬那边全是垃圾,我这边也环境污染,大伯我还是觉得天上挺不错,宙斯那里是强烈推荐的地方啊,虽然貌似臭氧层变薄了...” 哈迪斯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嘲讽的对我懒懒的说道,“你以为这样说,朕就会停止这场战争。” “其实大伯,你到底为什么要大地呢?”度假? “你...无须知道。” “听说神话里你被骗了,抽签只剩了一个给你,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但是,那时候明明没有大地啊,说起来吗,大伯...”我化身为话痨,试图从精神层面拯救失足青年,“听说你占了大地打算弄死所有的人,那你工作量得多大啊,再加上现在的人基本上都满肚子坏水,打一千多年的工也是很有可能的。” “.........就因为如此,你不认为才更该杀了那些人类吗?”面对我的说法,哈迪斯已经保持着高高在上的风度,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此鄙夷的态度,如同在谈论一些拂袖便可掸落的灰尘一样,他和我最大的不同,就是哪怕是一个颤音,都带着高不可攀的高贵和雍容,沉淀了千万年神族的华贵,让他比起我而言更显得神秘而莫测。 “杀了人类?杀光吗?大伯,别傻了。”我拍了拍手,随后才继续扬声说道,“人类是那种即使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都可以活下去的生物,他们求生的欲望强到哪怕世界杯洪水毁了,他们也会活的好好地!” 挺了挺胸膛,我对哈迪斯普及人类小强理论,深刻的阐述了一下人类强大的生命力,并且谴责哈迪斯是在做梦。 “你这么骄傲做什么...”哈迪斯似乎对于我的说话模式格外的不适,他顿了顿,随后才冷淡的说道,“朕已经决定了要毁灭人类,不久之后,天上的月亮将会永远的挡住太阳,从此地球将会陷入永远的黑夜。” 他再次停顿下来,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为微风吹起的纱帘飘荡而起。 “...哦。” 等了许久之后,哈迪斯似乎终于忍不住了,“雅典娜,你不为人类求情?” “求情你会放吗?”我毫不客气的反问,哈迪斯的沉默,让我继续接了下面的话,“你不会我干嘛自找苦吃啊?” 于是我毫不客气的拿出了黄金长矛,然后直接抄起长矛就扔了过去,咚的一声巨响,长矛深深地插入了石座内,顺便还割裂了长长的纱帘,巨大的金色力量直接打破了哈迪斯幻化而成的幻影,看 着一团漆黑的小宇宙悬浮在半空中,我随后才对他比了一个中指,“我现在开始信奉武力解决!” “哼...雅典娜,如果你真的有能耐的话,就去极乐净土找朕吧。” “才不呢!”我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去,拿起我的金色长矛,随后才利落飒爽的把长矛对准悬浮在半空的小宇宙,“有本事你出来啊!” 哈迪斯:“...........” 作者有话要说:浅沫这渣悲剧了哈迪斯.... 浅沫:诸位....我来拯救失足青年了! 最后,米诺斯哭了。。。他居然背了雅典娜还给她指路。。。 167.打入敌阵 在我和哈迪斯两个人跳脚阐述着,你有本事出来,我呸,我才不进去一系列对话之后,哈迪斯终于被我折腾抓狂了。 我眼看着那边浮起一阵黑烟,果断抄起奈姬横在身前,警惕看着那边正打算使用力量哈迪斯。 只不过大出我意料之外,是哈迪斯袭来力量并没有对少,准确说,是很少。 我瞪圆了眼睛莫名看向那边哈迪斯,冥府之主此刻似乎也皱着好看眉头沉思起来,片刻之后,我二话不说抄起黄金长矛就杀了上去。 眼看着哈迪斯用小宇宙幻化出来幻影,和我你来我往打好不热闹,我皱着眉,一面抵抗者哈迪斯攻击,一面小心翼翼防备了身后可能出现偷袭。 毕竟在敌人地盘上打架,该做还是要做一下准备。 我扬起手里散发着金光长矛,眼看着哈迪斯有些不适应伸出手来遮住眼睛,我立刻把握住机会,一脚踩在地面上,然后猛然间一个发力,直接把长矛捅入了幻影体内。 眼看着巨大宇宙之力被撕裂开来,漆黑冥力几乎震我双手都握不稳黄金长矛,被深深吸入对方宇宙里神杖,还在散发出阵阵淡淡金光,越来越强烈力量碰撞,让我和哈迪斯似乎都尽皆感到格外吃力。 我咬着牙,开始把自己力量越来越多注入到长矛里面去,眼看着长矛金光更胜,我猛然间一个用力,直接把长矛狠狠地一挑。 哈迪斯冥力瞬间就宛如破布一般撕裂开来,巨大冥力形成一股强烈旋风,吹得我直接眯起眼来,顺着哈迪斯力量魄散地方,我只看到一股深黑色漩涡慢慢汇聚开来,顿时满头黑线。 我勒个去,还来啊? 刚刚想要举着长矛继续多插他几下,却忽然间听到了哈迪斯阴冷而愤怒声音。 “雅典娜,雅典娜!” “我在...”愉快举起手来挥了挥爪子,刚才还怒气四射哈迪斯,瞬间没了声音。 我歪了歪头,扬起大大笑容,许久之后,才感觉到哈迪斯残留声音里,多了几分力不从心郁闷。 “你给我记住...” “记住什么?”发挥了不耻下问优良传统,我继续刨根问底用语言和笑容打击自家大伯,力求让他在下次真正大战之前,先搞到神经崩溃外加精神错乱。 然后劳资就打赢了这场圣战... 哈迪斯明显被我噎够呛,他半天都没有憋出新话来,随着他一部分小宇宙被我打散,眼看着轻伤哈迪斯又重新缩他极乐净土之后,我也彻底抑郁了。 极乐净土,我进去就算被包饺子,三个神打我一个,如果身为雅典娜我脑子正常话,肯定是不会反抽冲上去被人轮。 哈迪斯明显是打算拖延时间,等到十颗行星连成一体时候,也就是地球不见天日灭亡之时。 我虽然没有觉悟要为了地球舍身为我,但是要是真让人类搞得半死不活,我觉得我圣斗士肯定要造反。 忧郁啊...作为雅典娜除了能看到一票子美男之外,还能看什么? 工资都没有歹命女,我再一次咬着被角含泪诅咒主神那个贱货,要不是它我现在还拿着青春女神神格逍遥呢,让你手贱,让你被骗,我真是恨不得剁了我自己爪子! “女神陛下...”叮叮咚咚声音传来,我有些诧异扭过头来,才看到仅剩下几个黄金圣斗士们已经赶了过来,看着他们风尘仆仆面容,我格外感动说道,“我圣斗士啊,你们来了...” 他妈,架都打完了才敢过来,你们上辈子都是警察投胎吧! 心理默默地吐槽完了之后,我才看到黄金圣斗士们也是感动看着我,“女神陛下,您没事就好了。” “你们也没什么伤就好。” 眼看着圣斗士们再一次感动稀里哗啦,我也泪目稀里哗啦,做女神做到这么惨,我也算是头一个了,上一代萨沙身边好歹还有个能挡枪子天马小强。 到我这一代就啥都没了,连个盾牌都没有,真是山河日下.... 我痛不欲生抬起头来,也没办法再去跟他们讨论,你们怎么来这么晚问题,只得对他们略感沉重开口。“哈迪斯现在使用冥力,让九星连珠。” “试图让地球从此掩埋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字字含泪,声声带着控诉用颤抖声音,对身后圣斗士们表白出哈迪斯野心,然后才转过身来,举着黄金长矛慢慢说道,“我们绝对不能允许!” “女神陛下...”所有圣斗士再次扬起头来,充满着感动看着我。 “决不允许以后金卡没地方花!” “...........” 在我兀自肖想玩波塞冬那边金卡之后,我干脆抹了把完全不存在眼泪,随后用一种英勇语气鼓舞大家士气,“来,跟着我去揍他小样!!!” “............” “在此之前...”突然间其中一个圣斗士伸出手来,我看着他手心上端着一个小人,随后才有些愕然看向他。 天蝎座米罗缓缓地点了点头,格外郑重说道,“这就是您圣衣...” 等到我拉着一群人乌泱泱站到了叹息之墙门外时候,我立刻大眼瞪小眼看着面前这赌墙,冥府米诺斯等人被圣斗士押到这里时候,似乎有些吃惊看了眼我,随后才很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俊美银发男子用一副我恨不得吃了你肉眼神瞪着我,“你...居然是你!?” 他懊悔似乎要咬掉自己舌头,一身漆黑冥甲男子缓缓地扫了眼我身侧众人,随后扬起头来看了眼伫立在我们面前高大巍峨叹息之墙。 米诺斯眉眼里写满了骄傲嘲讽,随后才冷笑着开口,“雅典娜大人,你怎么不进去了啊?” “还是说没了你部下陪你一起,你就不敢自己走了吗?” “得了吧,咱俩第一次见面时候,我还不是一个人。”我毫不客气话语,让米诺斯噎了一下,也让周围圣斗士们浮现出一丝赧颜。 我转过头来,面对着巨大叹息之墙,伸出手抚摸着这个连神都很难击破墙面,感受着指腹上传来粗糙感,随后才打量起这面通体深棕,写满了古希腊咒语墙壁。 思索了半天之后,我决定抄起一个不知道那里来破本子,卷吧卷吧成为一个喇叭形状,然后把小宇宙完全注入到我声音里,深吸一口气,猛然间对着那边墙喊道。 “哈迪斯,我来了!” 铿锵有力话语,几乎响彻了地狱每一个角落,我圣斗士们似乎也被震得不行,各个都按着耳朵一副难以消受样子。 “我来看你了!” 下一句话,立刻让周围圣斗士们齐齐无语看向我,我一点心虚都没有舔着脸继续喊道,“哈迪斯,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知道!” “...........”我压根没敢回头看米诺斯表情,继续用小宇宙发MSN,力求把哈迪斯从老巢里震出来。 “你别以为你缩在里面我就打不到你,我那哪是不打你啊,我是嫌进去找你掉价!” 无耻用语言调戏哈迪斯,我力求在他所有部下面前,站在他家大门口抹黑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我一定会遭报应预感,但是此刻,我还是底气十足对哈迪斯进行精神攻击,当然对圣斗士们说是--感化教育... “你瞅瞅你,住个黑漆漆屋子,难怪找不到老婆!你缩在墙后面当那个啥乌龟,你丢不丢脸,是男人有种就出来和我干一架!” “哦..”我完全无视身边一群人凌乱表情,继续用尖酸刻薄语言,抽打死在极乐净土里就是不出来某神,“我知道了,难怪你不出来啊,万年老处男!” 我字字往死里扎哈迪斯心,恨不得哈迪斯每听一句话吐一口鲜血才好,“你无能!你阳【吡】!你老婆是万年老处女!” 对不起啊,珀尔柔福涅,我不是故意啊... 我身边无论是冥斗士还是圣斗士,看起来都摇摇欲坠,很像是也很想吐几口血缓一缓。 我才懒得理他们,正当我想要继续喊得时候,那边米诺斯忽然间扬声咬着牙说道,“雅典娜!你太无耻了!” “喂,我们现在在打仗哎,作为战争女神我,难道还跟N年前人类一样,你挂了牌子说免战,老子就不打你了吗?” 站在智慧制高点,我继续用语言鄙视那边哈迪斯,强大小宇宙把我声音完全扩散到地狱每一个角落,力求让所有人都听得到,即使哈迪斯耳朵里塞着棉花,我也要震得他听浑身颤抖,最好魔音穿脑! “别作梦了!” “时代是在进步,哈迪斯,虽然我深切知道你因为阳【吡】所以很自卑,但是我不会看不起你,你出来吧,我会用我对大地一般爱意,深深地温暖你苍凉心...” 我深情讴歌着我对哈迪斯同情和爱意,就像当年我讴歌你们懂得那个党一样。 出来啊,出来啊! 我真是不信了,都到这个份上了,就是块石头也该蹦起来了吧! 正在我继续期待着哈迪斯献身时候,面前石门陡然间光芒大盛,被称为即使是神都无可奈何叹息城墙,此刻正散发出灼热光芒来。 伸出手来,我忍不住挡住眼睛,被光芒刺痛双眼几乎变得一片模糊。 下一秒,一股强大吸力让我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往前跑去,等我真正回过神来时候,整个人有些踉跄跌落在地上,嘭一声直接倒在了绿油油草地上。 我瞪大了眼睛吃惊抬起头来,碧空万里,让人见之忘俗,我默默地扭过头来扫了眼周围鸟语花香环境,再看看那边潺潺烫过小溪,听着不远处鸟儿在林间脆啼。 再努力寻找一下周围活动生物,很好...圣斗士们都没进来。 我...亏了。 利落爬起来,我拍了拍沾满泥土双手,随后才活动了一下身体,刚刚想要迈出第一步时候,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浅浅戏谑笑声,“女神大人,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我瞬间僵在了原地,咔吧咔吧扬起头来,灿烂阳光洒满了面前男子,一身漆黑冥甲壮硕男子面容俊美,鼻梁高挺,五官深邃却又充满了一种奇异知性美,看上去文质彬彬男子此刻□着双脚,轻轻地站在翠绿色草地之上,沾染着露珠草尖似乎染湿了他穿在身上打底长袍,一阵轻轻风刮过,让这个看上去安享宁静男子几乎,都完全融化在了一片淡金色光芒之中。 只可惜这样美丽却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猛然间一挑眉,勾唇嗤笑,“我还以为雅典娜你有多大胆,原来到了这里就成了小哑巴了。” 在敌强我弱情况下,我不和他多争辩什么,我眼珠微转,要是各个击破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比起我当初逼着哈迪斯签订休战协议设想,又稍微差有点远。 于是我不动声色看着面前睡神达拿都斯,他冷淡扫了眼我之后,似乎并没有认出我到底是谁... “怎么了,舌头被猫咬掉了吗?” 金发男子缓缓地眯起眼打量了我片刻,随后才更愉悦勾起嘴角,充满嘲讽说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沉默。” “作为智慧女神,我表示聪慧智者一般会选择谈话对象。” “.........牙尖嘴利!”修普诺斯很恨眯起眼来,随后才缓缓地举起手来,掌心拖着一个圆圆小球,随即一脸诡异看向我,“你说,如果雅典娜女神在睡梦中死去,是不是也是一种恩赐?” “得了吧,你就是一个从神。”我毫不客气抄起黄金长矛,格外警惕盯着他,“如果不怕死话,就给我闪开!” “....虚张声势黄毛小丫头。” 从诸神黄昏开始就一直存在古老神祇,虽然身为哈迪斯从神,但是在神年龄上和力量上,我总觉得比起哈迪斯也许差不了多少,手心都是汗捏着黄金长矛,感受着长矛因为力量碰撞传来嗡鸣声。 我死死地盯着那边睡神,他冷淡扫了眼我,继续不屑笑道,“永恒睡眠不好吗?” “那么好,你自己干吗不去啊?” 我继续和修普诺斯持之以恒打着嘴仗,正在我思考是不是现在可以给他一矛时候,不远处忽然又传来了另一个溢满了惊喜声音,“小家伙!?” 哎.... 还未反应过来时候,我只感觉到什么东西如同一阵风一样扑了过来,本能抬起脚来,何方妖孽!?看我不踹死你! 敢偷袭我!? 脚在看清楚来人时候,强行稍微转了转方向,猛然间,我只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拥入了怀里,淡淡罂粟花香瞬间涌入我鼻腔,柔软胸膛宽厚带着一股热气。 丝绸一般料子让对方温暖,直接传到了我脸上,我甚至可以隔着衣服听到对方噗通噗通心跳,似乎稍微有些奇怪起伏不定。 那个神静静地靠着我,抱着我,仿佛像是抱着一个珍宝。 就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丢失宝物。 .......... 我沉默着任由他抱着,许久之后,才紧了紧手里黄金长矛,随后仰起头来。 “好久不见了...” 顿了顿,我没有敢看清楚面前男人神色,压低了声音说道,“达拿都斯。” 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说些什么,非常开心抱着我,缺心眼似跟那边修普诺斯打着招呼,“喂,刚才干嘛凶我宠物啊!?” “....哈?你宠物?”修普诺斯似乎皱起眉来,然后才一脸诡异说道,“她....” 我默默地捏紧了手里长矛... “是啊,她当然是小家伙了!”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修普诺斯扯了扯嘴角,很没有诚意看了我一眼,那副表情就在陈述她是雅典娜,你看错人了。“我看她和你宠物差远了。” 达拿都斯斩钉截铁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戴眼镜!” “............” 我保证,我真看到修普诺斯笑着开始磨牙了.... 168、战争升级 ... 如果说刚才的修普诺斯是沉稳中透着优雅的绅士,现在就是一挑炸毛的纯种金毛大型犬... 呲着森白的牙齿,对我和达拿都斯阴冷笑着的神,即使是让我这样粗神经的人都浑身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我看你脑子是不大正常了...” “达拿都斯,这么多年关起来,我看你的脑子也没冷静多少啊...” 嘲讽的话语,从对方唇齿间流泻而出惹得我身侧的达拿都斯皱起眉来,与修普诺斯如出一辙的容颜上却带着对方所没有的直率。 俊美的银发神祇一把揽住我的肩膀,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梗脖,“我脑子一阵很正常,你才不正常呢!” 修普诺斯继续磨牙,他阴森森的笑了笑之后,金色的眼眸才定定的落在我的身上。 宛如划破晨曦一般的浅金色,透着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迷离,甚至于从对方那深邃的五官上,都流露出一种不同于略显暗淡的神态。只可惜本该让人看起来就想入睡的男子,此刻却咯吱咯吱的磨着牙,完全破坏掉了自己本身那种独特的气质。 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和达拿都斯,“你脑子要是正常的话,就该把你那只该死的爪子放下来!” “要知道...”修普诺斯了然的目光看我的一阵的冷汗和不适,尤其是只要一想到他一揭开我是雅典娜的事实,某位单纯的召唤兽上司就会与我翻脸,我就禁不住眸色一沉。 “她可不是你当年的小玩具了...” “我当然知道!”达拿都斯不客气的截断了对方的话语,然后摆了摆手,“如果你只要这些要说的话,我就先把小家伙带走了。” 我和修普诺斯同时愕然的盯着他。 他知道?那他还站在我这边,不会吧... 在我俩诡异的视线洗礼下,达拿都斯依旧无所察觉的歪了歪头,银发的神祇好奇的扭过头来看着我,上下打量半天之后,陡然间眯起眼,“小家伙,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被他的问题问的有些发僵,我吞了口口水,“几百年不见,大人现在的样子真是更胜从前...” 眼看着我的马屁拍的那边的修普诺斯一个白眼,我有些坎坷的看着面前的死神,谁知道对方却喜笑颜开的摸着脸蛋,开心的笑了笑,然后猛然间严肃的说道,“对于主人,不可以用这样的话,你要尊敬主人。这样的话只会让主人不开心的。” 这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我格外怀疑的看着面前掩饰不住喜悦的达拿都斯,我深切的开始感受到了睡神的痛苦。 默默地抬起眼来看了看睡神,死神的脸色写满了世界被雅典娜拯救的绝望,他恨铁不成刚的磨着后槽牙看向这边的达拿都斯。 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只可惜死神大人感受危险地能力,和自身的能力真的是呈现反比的,被自家哥哥用眼神凌虐的死神毫无自觉地继续拉着我的手,笑着问道,“小家伙,是不是米诺斯他们找到你的?” “恩...啊...”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下,虽然的确是米诺斯找到的,但是我相信他现在更想杀了我= =b 达拿都斯眉头一挑,毫不客气的说道,“这群吃干饭的家伙总算有点用了。” 仿佛连眉梢都带着浓郁的喜色,银发的俊美神祇喜滋滋的拉着我,上下打量了半天,才叹了口气,“你瘦了...” “是吗?”我怀疑的扫了眼他,我在圣域那边吃的很好啊,哪里会瘦... “小家伙还是被我喂养比较好。”他说完之后,立刻拿起爪子捏了捏我的脸蛋,随后才一个闪身挡在我的面前,半抱着我对那边的睡神傲然开口,“我先带小家伙回去了。” “你继续守门啊,要是发现有雅典娜的人立刻杀无赦哈。” 这话气的对面的修普诺斯鼻子差点歪了,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我,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你才守门呢!达拿都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人啊?”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你真的没发现这丫头的神格是谁吗?” 达拿都斯扭过头来,细细的端详我片刻,然后才无所谓的说道,“我当然知道...” 突然间,他似乎愣了一下,银发的青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下,斜靠在他的怀里,我的眼忍不住一沉,紧了紧手里的黄金长矛。 “呵...”不咸不淡的笑声让睡神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站在一片飞花烂漫丛内的金发神祇冷漠的扫了眼我们,才缓缓地笑道,“怎么不说下去了了?” 幸灾乐祸的修普诺斯继续眯起眼,笑着对达拿都斯问道,“继续说啊,她的神格是谁?” 感受到握着我肩膀的手指处,传来些微的颤抖,我默默地转过头来凝视着揽着我的死神,俊美的面容上仿佛已经不见了喜色,深邃的五官里俨然是一派冰冷,严肃而冷漠的神祇正仿佛与睡神在进行着不知名的交锋一般。 看到在淡色的阳光下,连爱丽舍的日光都温暖不了的青年,那种仿佛寒冰千里的冷漠神态,让我心底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烦躁的情绪。 握紧了手下的黄金长矛,我忍不住敛下眼来,随后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死神。 明明知道我应该把右手的长矛捅进他的胸膛,明明知道说不定等下我就会被两个神联手袭击,我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其实身为雅典娜的神格不是我的错,我一直都是如此坚信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抬起头来看着他,我很害怕,达拿都斯会用宛如看待敌人的眼神看向我。 很多年来,达拿都斯的关怀其实都是单方面无条件的,即使我再惹他生气,他也对我相当的好,这是一种非常纯粹的感情。 单纯的让我都不禁有些沉沦。 我能想象到达拿都斯此刻是多么的失望,甚至于他可能会冷漠的看向我,我从未明显的感受到微风拂面带来的寒意,甚至于我眼下,这区区一步的距离。 就是咫尺与天涯。 但是我就是不敢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甚至于对方眼底那浓郁的失望都会让我胸口闷疼,那是不同于被库洛洛他们欺骗的一种感觉,很担忧,很烦躁,甚至很不知所措... 就好像别人把你当稀世珍宝,但是你其实就是一根杂草,结果某一天那人发现了真相,从此和你陌路了。 有时候别人的好就像是一种毒药,达拿都斯实在太单纯了,作为神而言,身为死神的他除了高傲之外,几乎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达拿都斯从不会惺惺作态,就是这样才让我感觉到更加痛苦,忍不住把手里的长矛攥的更紧了,我只感觉到爱丽舍里毫无一丝温度。 清清冷冷的连风声都没有,爱丽舍是永恒之境,是神所居住的地方。据说整个爱丽舍里的每一处风景都不会变化,只有神才能享受的永恒和不变,其实很无聊,再美的景色看久了也会腻烦。同理亦然,再好的感情,总有变淡的一日,再美的风景总有看尽的一天,再喜欢的人,等得太久了... 也会觉得空虚。 “你好,死神,我刚才一时激动忘记自我介绍了...” 低着头我第一次烦躁的不想抬起头看对方的脸,故作轻松的继续说道,“我现在的神格是智慧之神,当然啦,要拉风一点的全名大概叫做全知全能的奥林帕斯十二主神之一明眸与战争之神,聪慧睿智的裁决者,雅典的守护神,女性与纺织啥的保护者,美丽的女神雅典娜。” 毫不停歇的说了一长串的前缀之后,我咳嗽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扫了眼那边修普诺斯的脸色,只看到金发的神祇嘴角狂抽的看向我。 “不愧是雅典娜...脸皮真厚。”他半是感慨半是讽刺的说道,“能把自己的介绍说这么长的,你也算是独一份神了。” “这叫做全面介绍...”我不客气的吐槽他,然后才抄起黄金长矛挡在胸前,“怎么,你嫉妒我称呼比你拉风啊?睡神修普诺斯先生?” 挑衅的看向那边金发的睡神,修普诺斯眼看着就要一口鲜血喷出来了,“我嫉妒你!?”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拿到雅典娜神格的,但是说白了你也就是个西北货。” 我娇羞的捂脸喊道, “讨厌啦,被人家这个西北货打入核心内部,你们真是可悲死了啦!” “..........”修普诺斯绝望的看着我,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他痛苦的按着太阳穴,“为什么我忽然间觉得,以前的雅典娜也不错呢?” “有对比才能出现真知,像我这样亲力亲为武力值爆满爱护部下的神不多了。”我默默地补了一句,已有所指的鞭挞那边的修普诺斯他们压榨员工,要不米诺斯怎么看到我就开始拉家常,就差把这群人的祖宗八代都抖出来呢? 金发的睡神忍受无能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哎呀,作为智慧女神,一向只有我站在智慧的制高点鄙视别人的,你在智慧排行榜上算老几啊?”要知道我人虽然渣,但是轮到用嘴毒死别人的本事,我估计我能把修普诺斯说的从冥河上跳下去! 果不其然,修普诺斯果断炸毛了,我一直觉得我和修普诺斯一定上辈子互相挖过祖坟,要不怎么一见面就互掐... 在我和修普诺斯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达拿都斯忽然间开了口,清冷的声音早已没有昔日的快意,反而冷得让我觉得有点心慌。 “雅典娜,你来这里应该不是来吵架的吧?” 看着那双清冷的银色双眼,昔日盛满了浓浓宠溺的双眸此刻却寒入骨髓,一时间,这样的落差让我有些愕然的站在原地,踩着沾满露珠的青草,闻着鼻尖泥土的腥味,我一时间愣了片刻,随后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当然不是。” 看着在逆光下面容晦涩不明的死神,我只感觉心底有一阵阵的苦意往上涌来,这么多年的孤单和一个人,很多时候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等我蓦然回首才发现... 原来我不是什么都不在乎,而是根本没什么可以让我在乎了。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无所有,我本来就不应该奢求什么,面对着达拿都斯冷漠的质问,我咧嘴灿烂的笑道,“我来干什么,相信两位都知道的不是吗?” “哼,这样的自信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修普诺斯冷哼一声之后,我才笑着看向他,愉快的掰着手指头笑道,“想和我作对的斗士们,我想想...” 糅杂了一下关于蓝染市丸银等人的现状,再思考一下黑主等人的惨烈,再总结一下这个世界的死人状况,我掂量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基本上全死了;想杀我的前教皇,被我差点逼疯了;想打败我的海皇,现在被我收复,天天被我精神折磨据说现在正考虑缩回老家,挺尸几百年;恩,你们不要担心,你们比海皇可能稍微好点,你现在的下场是所有的罪我的人里最好的。” 用眼神安慰那边的睡神,想了想我和他的孽缘,我更加严肃的表白,“你放心,你很快就是所有的罪我的人里,下场最惨的一个了。” “...............” 修普诺斯以手捧心,仿佛遭到了沉重打击,他呼哧带喘地看向我,然后才怒气冲冲的扭头对那边的达拿都斯喊道,“你不管管吗?” “你不是说她是雅典娜吗?都雅典娜了,我管什么啊?” 死神凉凉的说道,然后挑了挑眼角,一时间衬得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显得格外邪魅,“哎呀,要还是我的小家伙,我一定让她给你老人家道歉,不对...” “你骂了我的小家伙,你也要道歉...” 我立刻看到睡神血压升高,心律不齐,我总觉得睡神有死神这个弟弟,没被气死真是他命大,尤其是死神和我在一起之后,睡神每次都是被气得半只脚迈进棺材板。 用敬佩的眼神洗礼了一下那边的死神,不愧是护短的死神大人,这样充斥着胡搅蛮缠的强盗逻辑,居然能说的出来... 该说,当年即使挂着死神门下走狗的牌子而死,也是死而无憾的事情吗? 一想到当年的死神可以自损力量用神血喂我,而我现在却与他刀剑相向,一时间,我的心情真的是格外的复杂... “我...”还未完全开口,只感觉面前忽然间多了一束海蓝色的光芒,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身金色铠甲的海皇波塞冬伫立在我的身前,一身金光,几乎照耀了大半个永恒之境。 “二..伯?” “雅典娜,你要这样叫我。”背对着我的波塞冬满头黑线的回到,“你赶紧去找哈迪斯。” “二伯...你居然来帮我了!” “是啊。”波塞冬回眸一笑,缱绻的蓝色眼眸里复杂万分,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奸诈,“临死都要拉个垫背的,你大伯一定很想你的,请一定不要客气的·去·蹂·躏·他!” 什么叫临死都要拉个垫背的...你死了吗? 我脸上的笑容一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怎么,让你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吗?” “完全不。”波塞冬深谙语言的魅力,他愉快的向我笑了笑,真诚的说道,“你大伯老了,带棺材里太久了,已经赶不上形势了,你下次可以拉着他一起讨论ladygaga之类的,或者卫生巾的牌子,肥皂剧之类的事情,我还是帮你干一些体力活,来挡住一些碍眼 的神好了。” “哇哦,二伯,你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大无畏精神,真让我感动。” 同样不是什么好货的波塞冬咬着后槽牙笑道, “不客气,你大伯等着你呢,记得一定要把他从棺材里拖出来,好好地鞭尸一顿啊!” 我点了点头,抄起黄金长矛转身就跑,猛然间只听身后传来了熟悉的一声轻呼,“雅典娜!” 转过头来扫了眼站在那边一身黑衣的死神,再想想那声雅典娜,随后才头也不回的向着那边哈迪斯沉睡的神殿跑去。 这场战役,终于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作者有话要说:=V= 你们懂得,作者可爱睡神了呢!!! 浅沫:以我的智商看起来,睡神快被逼疯了 作者:以我的观点看,你离死又进了一步。。。 TAT12月不完结,我自挂东南枝!!! 169、战争结束 ... 好在有波塞冬这个家伙来帮我扛着,要不让我一个人面对两个神,尤其是我还问心有愧的死神,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于爱丽舍的美景我也毫无欣赏的意思,提着长长的裙子就往里杀。 在践踏完了无数的花花草草之后,我才呼哧带喘地赶到了哈迪斯的神殿,眼看着面前恢弘大气的神殿,我一时间感慨良深。 雅典娜和哈迪斯一定上辈子互相刨了对方的祖坟。 认命的咬了咬牙,一跺脚我抄起黄金长矛就往内冲去,好在不知道为什么哈迪斯竟然没有阻拦,或者说他似乎并没有醒过来。 赤-裸着脚,我刚刚踏上哈迪斯阴暗的神殿,就被冻得一哆嗦,刺骨的寒气顺着我的脚掌传到我的身上,惹得我忍不住稍微哆嗦了一下。 抬起头来扫了眼高大空旷的天花板,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光洁的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外加随风飘荡的红色窗幔,说是闹鬼的地方也有人信啊! 对哦,这里好像的确住着冥府最大的鬼... 眼看着那边的窗帘随风飘荡,破烂的布帘迎风猎猎作响,滚动着大波浪边缘的布帘让人看得格外牙酸,我左看右看发现没人,于是很好心的走上前去。 愉快的把这个看上去怪渗人的东西,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然后抄起黄金长矛小心翼翼的往内走去,眼看着一扇木门跃入眼帘,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后,才看到一个方方正正的石棺正躺在中间。 空荡荡的房间让人看起来就忍不住心慌,幽暗的烛火忽明忽灭,精美的石棺上似乎雕刻着奇异的图案。 “神经病,又不是吸血鬼。”我撅起嘴来,嘟嘟囔囔的鄙视哈迪斯,“行为艺术还是追星赶潮流啊?” “难道是...哈迪斯死去的爱人?” 八卦兮兮的瞅了眼那个石棺,我想了想才走到石棺面前,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古老的石棺,凹凸不平的表面上似乎绘画着什么东西一样。 我定睛一看,才愕然的发现上面描绘的竟然是--当年哈迪斯和雅典娜的大战。 稍微愣了一下,我才眯起眼来细细的看起来。 石棺上描绘的少女一身铠甲,手持金色的锐利长矛,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的确不愧于战争女神之命,而另一位面容模糊的男神,则同样手持长剑一身铠衣,显得高挑强大,两个人的动作和举止,竟然让我心底慢慢的浮现出一副诡异的画面。 就好像千年前,金戈铁马,铮铮的声音又再次在我耳边回响一般。 我撇了撇嘴,对于几千年前的老事情没有任何兴趣,双手放在石棺的两侧,然后一个用力,直接把掀开了石棺的盖子。 入目的人差点吓得我把棺盖扔出去! 倒不是长的多难看或者是一句干尸,恰恰相反,躺在棺材内男子面容俊美绝伦,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而下,笔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微微皱起眉头的睡颜,让这位男子看上去显得格外严肃。 一身漆黑的华服让本就修长的身姿,更显得健壮有力,苍白到略有些病态的肤色,在烛火的掩映下也多了一丝淡淡的暖色。 我的妈啊! 居然是哈迪斯.... 没听说过奥林帕斯的神祇喜欢睡棺材啊!? 我举着棺材盖震惊的瞪大了眼,然后才莫测的打量起这位也算是见过的冥府帝王,掰着手指头算起来,除却前次圣战他差点宰了我的事情,我似乎在朱迪加也和他打过一架,还骂的他七窍生烟。 不过...他又不是吸血鬼,睡什么棺材啊? 暮光之城嘛.... 我把棺盖放到一旁,又往前走了几步,深怕自家这位宿敌大伯突然间发难,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拍了拍他嫩嫩的脸蛋,“喂,醒醒哎...” 眼看着如此温和的做派无效,我拧眉打量着面前这位冥府之君,掂量了一下,刚刚扬起手,又讪讪的放下。 真打下去,估计就没和谈的可能性了... 我无奈的拽着哈迪斯的领子狂摇,“大伯,起床了啊,起床啊啊!” 被我摇的宛如拨棱鼓一样的男人依旧眉头紧锁,并不答话,我算了一下时间,很快就要九星连珠了,等那时候估计也来不及了。 于是直接宛如一阵旋风的冲了出去,把外面的木质的东西全部抱了回来,能掘的掘,然后把木柴全部堆到哈迪斯石棺的两侧。 伸出邪恶的小爪子...把木材点上火... 随后跑到很远的地方蹲好,托腮等着哈迪斯忍受不了这个热量醒过来,眼看着被熊熊烈火包围的石棺,再想想里面躺着绝色俊美的冥府之王。 我依稀间,仿佛看到了火葬... 捂脸,不承认,不是我干的。 拖着下巴仰望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我静静地等待着哈迪斯火烧屁股跳起来的样子,只可惜,神不愧是神,等了半天,我还没看到哈迪斯跟只非洲烤鸡一样的跳起来... 忧郁的等待着哈迪斯和我一决雌雄,我等的眼皮都快打架了,哈迪斯还是躺在棺材里睡觉。 在我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扎下去算了,不和谈的时候,终于一股强大的神力席卷了整个室内,我兴奋地扬起头来,恰好看到一身黑衣的俊美男子从石棺内缓步而出,看着调调,不愧是哈迪斯... 一挥袖便把漫天的火焰给熄灭了,一身漆黑的长袍的男子拧眉看向我,翡翠色的眼眸美的让人难以直视,尤其是配上那种俊美出尘的面容,苍白而略阴郁的绝美男子抿着嘴看向我。 我蹲在地上毫不客气挥了挥爪子,“哟,大伯,你起床了...” “雅典娜!”哈迪斯清凛若泉水一般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无尽的火气,翡翠色的眼底仿佛有着一把火焰在灼烧,怒气冲冲的冥府之王,眼看着就要抄起长剑。 我不慌不慢的站起身来,把黄金长矛横在胸前,一脸无辜的说道,“你起床火气好大啊,是不是低血糖拉,你还是去看看病比较好。” 哈迪斯眯起眼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看着俊美的冰美人就要化为身为火山爆发下的哥斯拉,我吞了吞口水,只看到哈迪斯再次爆发出一次怒斥。 “雅典娜!” “侄女我在这里。” “你好大的胆子!” “大伯,不是我干的...” 他薄唇一抿,姣好的眉头一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难不成还是朕做的?” “哦,大伯,你行为艺术做的好独特啊,放火烤自己是要告诉我们爱护树木吗?” 哈迪斯闻言倒抽一口气,从三级台风过境,直接上升到12级龙卷风,所到之处恨不得把眼见能看得见的一切物体连根拔起,“雅典娜!你太过分了!” “客气客气。”我拍了拍胸脯,扬起头来笑眯眯的说道,“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与爱,为了保卫那美丽的大地,这点小小的侮辱我就心胸宽的收下了。” “..........”哈迪斯被我气的半天没说话,许久之后,一袭黑衣仿佛揽着万千夜色的男子,才缓缓地从半空中漂浮而下。 “你到底想要些什么?” 面对着那双翡翠色眼眸的质询,我干脆的答道,“大地不能给你,大伯,你不认为这么久的战斗其实很无聊吗?” “打了这么久了,这么多年呢,修生养息一下下也好啊。” 哈迪斯拧起眉来看了呀我,随即才略带嘲讽的说道,“你是说,让朕停战?” “不愧是尊贵伟大的冥府之神,就是可以抓住重点一针见血...”我愉快的给哈迪斯戴高帽子,哈迪斯大伯表示完全不接受这样的高帽子。 “哼,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斜睨着我的男人冷漠的开口,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让他显得更是出类拔萃,翡翠色的眼眸里的冷漠,让这位神祇看上去更是高不可攀。 “这个嘛...”我不紧不慢的合上嘴,眨了眨眼,随后才开始掰着手指头分析起来,“第一,你外面的部下基本上死的差不多了,三巨头被我们包了饺子,强将手下无兵。” 眼看着哈迪斯皱起眉来,我继续算到,“第二,双子神被海皇折腾了一下,我们两个对你们三个,只能算是八斤八两冥府也不占优势吧。” “第三,如果地面毁灭了,我就拉着一群圣斗士在地府安家,听说第七地狱里有一群圣斗士。我觉得把他们唤醒一下,大家集体搬来地狱住也没啥。” 哈迪斯听到这里,眉心的褶皱越发深了,他深深地看了眼我,“你是认真的?” “希望大伯不要介意我在这里的水电费。”我痞痞的一开口,再次把哈迪斯噎到了,“哎,反正到时候我的部下是不会帮你处理政务的,地狱人满为患也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掏出一条破布来,试图挤出一点眼泪,无果。 于是面带忧伤的对那边的哈迪斯哀诉,“多么美丽的未来啊,住别人的地方,花别人钱,占别人的屋子,哦,我看地府很有前途。” “大伯,你真是通情达理...” 哈迪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我,“你在威胁朕?” “胡说,这是对未来的前景预测。”我继续拿着不知名的破手绢抹泪,“大伯啊,侄女打算和你发展一下亲情,想来你是绝对不会介意的...” 我张开胸膛无比欢快的说道,“让我们未来在地狱里相亲相爱吧。” “给朕滚!” “大伯,未来的日你有你陪伴,我觉得不亏啊...” “你给朕滚!” “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用怜悯的眼神围观我的大伯,沉重的开口说道,“没了大地,我就只能和你混日子了,啊你说那些人类啊,没事我一点都不担心,顶多算是为了地球拥挤的人口做贡献了。” “说不定还能出现什么末日黄昏,生化危机之类的...” 我期期艾艾的望向面前的哈迪斯,只看到冥王之王手持长剑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的看向我,我继续拿着手绢愉快的调侃他,“大伯啊,你原本的力量的确比我强拉,不过你不是分了很大一本力量去外太空了吗?” 作势远眺不知名的外太空,我继续在语言上开解某位冥府之王,“大伯,我太爱你了,我们一起在冥府里相亲相爱吧!” XD,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真不信哈迪斯还跟我相亲相爱啊!? 某位尊贵的陛下似乎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手里的长剑都抖了起来,正在进行严酷的思想斗争的冥府之王,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头负伤的野兽... 可惜...我比他更畜生一点... 梗着脖子等着哈迪斯的下文,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恼怒的开口,“雅典娜,你给朕记住!” “带着你的人滚回大地上去!” 眼看着哈迪斯居然答应了这个条件,我满意的勾起嘴角,然后才笑着伸出手来,毫不犹豫的割破了自己的指尖,看着金色的血液顺延这手掌往下滑落。 “订立神约吧。” “以吾等的血脉为约。”我抬起头来,挑眉一笑,“这样才有保证是不是?” “顺便...”我咳嗽了一下,在对面哈迪斯越发审视的目光下,我慢悠悠的问道,“可不可以在休战的基础上,再加个条件。” “雅典娜...”哈迪斯铁青着一张脸盯着我,“你不要得寸进尺。” “那个啥...死神大人在地府里憋久了,要不要放出去里溜达一圈,目的地,啊,我看风景宜人的希腊不错。” 哈迪斯:“...............”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懂得。。。。 神渣到这个地步,咳嗽 170、番外 冥府记事 ... 加隆正在学习他哥的忧郁.... 他眺望着一派祥和的圣域,无奈的唉声叹气。 在冥王哈迪斯被雅典娜感化之后,或者说单方面的被殴打威胁以后,冥王和战争女神以血起誓,签订了所谓的和平友好五项协议。 据说当时冥王的脸都气绿了,当然作为圣域的一员,加隆,应该理所当然的坚定的站在雅典娜的身后。 但是每当加隆想起女神陛下格外猥琐的笑容,加隆就觉得自己还仅存的小小的道德心,告诉他,倒霉的真的是哈迪斯他们。 雅典娜这个神渣啊,真渣啊。 加隆的目光扫过天空晦涩的晨星,才继续叹息。除却永远休战之外,雅典娜还大笔一挥欢快的就把冥府的双子神之一,拉来了圣域。美名其曰为加强沟通,眼看着银发的神祇散发出扰我者死的气势,所有的黄金圣斗士都默默地给死神让出了一条道路。 眼看着渣神雅典娜,露出灿烂若朝阳一般充满生气的笑容,情知随着对方越发闪动的大眼,总有一个人会格外的倒霉。 加隆现在只能默默的希望这个人别是他,海皇还是波塞冬亦或者他哥哥那家伙都好,只要能让雅典娜感到满足,不再考虑祸害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几日前的史昂大人,也许是眼看着这样的女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亦或者是很有先见之名的察觉到改造无能,果断的提着包裹光荣退休了。在加隆等人阴沉的注视下扬长而去,和童虎那个老不死喝茶聊天。 两个男人老腻歪在一起干什么?= = 至于,倒霉的则是必然是加隆的那位完美的哥哥,好吧,加隆得承认自己的确有点幸灾乐祸。看到撒加一脸菜色的接下教皇的宝座,已然和加隆他们一起复活的射手座圣斗士艾欧里斯,还一脸感慨的拍着撒加的肩膀,直叹他运气好。 好...好个妹啊,加隆无言的双手抱胸,他肯定没看到撒加头顶上的黑线... 说道这里,加隆面无表情的扫了眼,蹲在角落里啃着饼干的雅典娜。只看到她漆黑漆黑的大眼里,闪烁着诡异的星星。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渣的气息,仿佛在盯着撒加说---壮丁啊壮丁,肥羊阿肥羊。 这样的目光让加隆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看向自家哥哥的眼神也越发的怜悯,虽然你关了我许多年,但是在有生之年你会比我更惨。 加隆一瞬间就平衡了! 表面温和实际骨子里也坏透了的穆,强作温柔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当着加隆他们的面感慨,“教皇陛下,女神大人就拜托您了。” 加隆深深地觉得,当时撒加的脸色已经不属于人类了,比冥府的夜色好不到哪里去。 歪了歪肩膀,深觉最近骨头发软,他呲了呲牙,看起来要去找那个叫什么拉达曼提斯的再干一架。 哎,可怜的地狱众人。 加隆的目光忽然间停留在不远处突然出现的黑色影子上,眼看着某个蹲在角落里的娇小身影,咻的扑上去,一面眨着大眼一面闪亮亮的喊道,“达拿,抱抱~~” 加隆顿时只感觉到浑身一震恶寒。 操,是童养夫吗?一定是童养夫把! 冥王,你个倒霉蛋,赔了名誉又折兵,看你的部下笑的跟个傻子一样的抱着雅典娜,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加隆默默地扭过头来,眼看着那边的雅典娜撒娇似的抱着死神,而死神居然也敞开胸怀让她抱!? 哈迪斯会哭的吧!?真的会哭的吧!? 雅典娜,挖墙角挖得如此狠毒,不愧是我们的女神! 奏是有实力! 拼命安慰自己的加隆,眼看着所有人都说见怪不怪的神色,唯有自己的哥哥强忍着咆哮的欲望,于是一瞬间又升腾了。 哦,撒加,我真的没有记恨你把我关了十几年哦,真的没有哦! 眼看着现任的教皇冲上去对缩在死神怀里的少女,咆哮出“你所谓的尊严呢?所谓的仪态呢?雅典娜大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加隆只看到那位渣神雅典娜,似乎严肃的思考了片刻,然后才继续伸出邪恶的爪子,紧紧地搂住死神达拿都斯的脖子,狞笑着说道,“我只要卖萌就可以了!” 撒加无力了,“.....女神陛下,卖萌请不要用这么狰狞的语气好吗?” “卖萌之后是武力镇压。”少女一本正经的说道,随后才继续软绵绵的倒在死神的怀里,眨着眼睛说道,“要用爱来感化他们啊。” “仪态那玩意又不能吃,尊严那东西又没啥用。”少女自顾自的说道,随即才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笑嘻嘻的说道,“让我们用武力还呼唤世界和平吧!” “....女神陛下,你确定这句话里没有问题,我怎么记得应该是爱来围护和平啊?” 眼看着撒加和女神陛下开始严肃的沟通,加隆和其他人对视一眼,立刻悄悄的集体溜出了教皇宫。 至于正处在被死神眼神刀割中的撒加,哦,愿雅典娜保佑他... 算了,加隆皱起眉来。 哥哥,你还是和我一起跳槽吧,波塞冬还正常一点,虽然他也被欺压的够呛。 或者我们一起去找哈迪斯吧。 什么?哈迪斯不要圣斗士,可恶,早晚有一天他会被雅典娜撬光了墙角的! 正在圣域凝聚着‘谁不悲剧,我最悲剧’的浮云时,几日之后的冥府地狱也是一片鬼哭狼嚎,哀鸿遍野。 神马,雅典娜要来!? 神马?雅典娜要带着死神大人回来探亲? 神马?死神大人说不定已经失身给雅典娜了? 真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所有的冥府众人都对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默默地流泪。尤其是三巨头之中的米诺斯,更是觉得痛不欲生。 自从他上次被雅典娜当成冥府首席间谍之后,每次见到他,他都心惊肉跳的看到雅典娜欢快的跟他打招呼,而自家老大那边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奇怪... 某人,他被抓到了睡神大人那里,在大人连威胁带安抚的说法下,他义正词严的表示自己绝对不步死神大人的后尘。坚决死守在冥府这片美好的土地上,坚定不移的生是冥府的看门狗,死是冥府的地狱犬,绝对不会跳槽的,请大人一定放心之后。 说了足足三个小时的睡神大,人才终于把他放出来TAT 这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都是雅典娜这个臭娘们害的! 当然,在面对着面前笑靥如花,背着手站在他面前的白衣少女时,米诺斯的腿很干脆的就软了。 “这不是雅典娜大人吗?您怎么有空来小的这里。”滚吧,快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我只是特地来看看你的,米诺斯。”少女眯起眼来,狡猾若狐狸一样的眼神下,是凝结了千年都不化的寒冰,表里不一到极点的娇嫩少女笑着说道,“你难道不想我吗?” “.......我.....”米诺斯顿时感到鸭梨很大。 “我可是很想你啊。”少女再次语出惊人。 米诺斯差点捧着心倒蜇过去,银发银眸俊美至极的男子担忧的往后退了几步,才强抽着嘴角笑道,“真...真是荣幸啊。” “是啊是啊,像你这样的百度百科,真是旅游参观地狱时候的最佳选择。” 看着对面一开一合的薄薄红唇,米诺斯有一种以头抢地的欲望。 “....雅典娜大人。”米诺斯无限苍凉的开口说道,“其实死神陛下,比我对地域更熟悉。” “哦,我当然知道这点。”少女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随后才抿着嘴笑着绕着米诺斯转了一圈,背着手的黑发黑眸少女,看上去比起平常娇笑的样子,更是多了几分气概。 即便她再嬉笑无形,也是十二主神之一的战争女神,其势力足以与其他大神相比,米诺斯还是不敢冲上去尝试一下她的黄金长矛的... 被宛如货物一般打量的米诺斯强笑了一下,“那个,那为什么不让死神大人。” “因为死神在和睡神还有大伯说话啊。” “啊?”对于此等机密的事情,米诺斯难以想象雅典娜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他瞪大了眼上下扫了扫面前一身白裙笑靥如花的少女。 “说...说什么?”刚一开口,米诺斯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的机密事情是你能知道的吗? 只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则是雅典娜不甚在意的回答,“哦,估计是丈母娘见女儿,正在详细的叮嘱呢。” “你知道的。”少女用了然的目光看着他,“睡神他上了点年纪,人就比较啰嗦了。” 米诺斯:“......”TAT 因为雅典娜的死神有事情,我在冥府跟你最熟,我很喜欢看到你等一系列不着边际的话语。米诺斯在所有冥府诸人同情的眼光下,踏上了一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不归之路。 所有人都在暗地猜测,他说不是会被雅典娜打包回去当通房小妾,极有可能从此就在圣域里精尽人亡,说不定还会死于死神大人的家庭暴力。 作为被所有人同情,打上了‘雅典娜窥觊,危险勿靠近!’这个标签的米诺斯,顿时感觉到鸭梨很大不解释。 于是在眼看着身后的少女,依旧是一脸性质漫步期间的时候,他实在有些忍不住的回过头来。 下一刹那就呆了,平心而论,雅典娜的面容相当的娇美,比起欧洲人粗犷的五官而言,她看上去更像是东方江南水乡的养出来的女孩。如同玉一般的肌肤,细腻的几乎看不到毛孔,笑起来显得格外灿烂的双瞳,以及姣好的五官,都让这位一身白衣的少女充满着一种异域的美丽。 白衣飘飘,如果硬要形容,就像是东方那句古诗。 她于桃花下灼灼一笑,三千世界尽显其中。 虽然米诺斯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是他似乎稍微还是懂了点死神大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她的原因了,那是如玉一般寒冷的眼底,总有种一种萦绕不散的希望之光。仿佛看到就会让人有种不自觉的信赖和仰望,她的笑仿佛可以驱散寒冬,最暖人的希望,最灿烂的笑容,最渣的一个神... 对,只要一想到这位女神干过什么,米诺斯觉得对方就是天仙,他也很倒胃口... 于是他在对方不怀好意的目光下,强忍着询问,扭头指着不远处的巨型犬严肃的说道,“这就是地狱三头犬。” 对此明显来了兴趣的少女,欢快的跑上前去,在三头犬身前顿住。 估计是感受到了雅典娜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神格,三头犬很坚贞的在米诺斯感动的目光下,对雅典娜呲牙,流口水! 多么坚贞的榜样了,也只有他才不怕雅典娜了! 正在米诺斯感动之际,只听到身侧的少女问道,“米诺斯,能不能借呢的头盔一下?” 当米诺斯一脸茫然的把头盔取下来,递到少女手里的时候,他只看到少女欢呼一声,然后抄起他的头盔,咻的一下子扔出了老远。 米诺斯:=口= 在他正囧囧的盯着自家头盔的时候,他忽然间听到身侧传来少女轻快地声音,“乖,去捡回来!” 米诺斯惊悚的扭过头来,只看到雅典娜正叉腰,指着忠肝义胆的地狱犬呵道,“不然我揍你!” 那一瞬间,冥府的三巨头之首,默默肉牛了。 他的头盔没法要了... 最后留给他的是一个沾满了口水和牙印的头盔,以及一个迎风而立风姿绝代尾巴全秃骨气全无的地狱犬... 灾难啊,雅典娜是灾难啊! 若干年后,这位倒霉催的银发银眸的青年向女神问了一句话,“为什么大人,每次悲剧的都是我?” 只看到雅典娜宛如狐狸一般的奸诈一笑,吊着眼角斜睨他,“谁让你银发银眸。” “还长得那么帅。”少女肯定的点了点头,“为了凸显出我家达拿的完美,你就继续悲剧下去吧!” 米诺斯顿时风中凌乱了... 你家达拿都斯是天然呆!是天然呆! 完美你妹啊,就算你把我们全悲剧掉!也掩盖不了死神大人傲娇加天然呆得属性! 还有,资的发色是天生的!天生的!劳资这张脸是宙斯生的!!是宙斯生的!!!神族基因好关他什么事啊!? 你这是嫉妒,是护短!是不可理喻的护短!!! 米诺斯童鞋出离愤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卷了。。。抹泪。。。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嗷嗷嗷 171.遇见迪诺 刚刚从圣战里脱离,我又不自觉想到了库洛洛。 作为我少有朋友,库洛洛行为我姑且算作一个男人他寂寞了,在寂寞得瑟了很久之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或者说一步踏错而已,我决定格外大度宽容他。 或者说,至于我而言与其带着恨意倒不如洒脱忘掉比较好,毕竟这事情对我本人损伤并不大,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黑主灰阎。 只不过他行为让我觉得格外痛苦,同样是欺骗,或者是因为我年纪变老了亦或者,我已经发现自己身后没有多少朋友了。 即使再亲密友人,都总会有自己秘密。 对于库洛洛而言,我难得大度放开了手,毕竟他和黑主灰阎是不一样。 如果是说黑主灰阎与我是两年友谊话,库洛洛起码和我一起十几年了,这份别样感情让我甚至有一种格外复杂。 很少有人会如他一样懂我,也不会再有人跟他一样和我一起成长。 总之,仿佛是预感着我未来将会结束很快一样,我甚至难以对他爆发出任何喊叫声,我总是觉得也许这次离开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这真是一种糟糕到极点预感。 难道前辈要来虐主神了吗?哈哈,我感到压力很大真... 不不不,也许我老了... 我无奈呆在意大利街头,眼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主神依旧如往常一样消失无踪只是大略传送过来,眼看着人流穿梭,再看看熟悉街道。 忍不住我又想起了白兰... 很好,这个男人绝对要被丢到角落里,死也不要想起来。 迈着大步我决定去买一张回中飞机票,正在我打算去打劫一辆车时候,只感觉不远处传来咚一声巨响,强烈气流也随之席卷而来,刚才还热闹非凡街道霎时充满了尖叫声。 伴随着气流冲击,我眼看着不远处车被掀翻起来,在空中翻滚了几下直接大力砸到了地面上,咚一声巨响,溅起石块碎屑向着我眼前就冲了过来。 这怎么回事? 正当我想要躲开时候,突然间面前多出口了一条漆黑鞭子,宛如蛇一般灵活鞭子直接卷起石块,随后果断缠走。 诧异扭过头来,我顺延着鞭子方向才看到一个一身黑色西服金发青年,对方似乎格外严肃挥舞着鞭子,一张俊美面容上写满了沉稳。 他猛然间扭过头来对身后另一位中年说道,“快去保护这里普通市民。” “是,boss。”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之后,立刻对身后一群身着黑衣男子喊道,“快去保护周围普通民众!” 伴随着他们欺负应和声下,则是一群举着巨斧白衣男子向这里冲过来场景,看着如此眼熟一幕,我只觉得眼角都快抽筋了。 又是白兰人啊,我勒个去。 “你们这群愚蠢之辈,居然敢和白兰大人作对!”阴森森声音子远处而来,在许多男子护卫之下青年手持教鞭一类物品,脚踩白靴以一种异常高调地姿势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似乎把目光匆匆掠过我之后,随即便停留在了金发青年身上,面上浮现出一丝嘲弄神色,“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彭格列家看门狗啊....跳马迪诺。” 被对方嘲弄称呼青年却岿然不动,只是笑着收起鞭子来不甘示弱回视对方,金色头发在日光下甚至散发出一种迷人淡光,迪诺严肃而认真看向面前男子,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痛恨,“为什么...要对普通人下手?” “哼....不过是一群愚蠢人,加百罗涅boss真让人失望。”戴着眼镜却看上去有一种偏向于刻薄阴险,男子勾起嘴角来,随后不自觉抬了抬眼镜,用一双冷漠而充满狡诈眼审视过四周。 最后才不知所谓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随即浮现出一种更为令人觉得头皮发麻笑容。 这个笑容太欠抽了,尤其是对方定格在我身上笑容实在颇为不怀好意。 让人一看就感觉到浓浓恶心。 显然名为迪诺青年也察觉到了对方目光,随后颇为关切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围观,迪诺咬了咬牙,随后才扭过头来用一种愤怒语调冷静说道。“作为一个黑手党你不觉得耻辱吗?” 哪知道对方却冷笑着反问,“呋呋..只要能达成目做什么有什么区别吗?” 长甚是猥琐还颇有些阴险眼睛崽把目光再次挪到我身上,被对方如同蛇一般目光舔舐我浑身发麻,恨不得直接让凤凰将他灰飞烟灭,对方似乎审度了片刻,才奸笑着说道,“如果跳马你真要保护所有人话,那么不如试试看好了。” 眼睛崽把手里教鞭挥舞迎风而响,他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拿起鞭子指向我,“就让你见识到你自己无力好了!” “你卑鄙无耻.....” 虽然很不想跟白兰家伙发生任何关系,但是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说到我身上来了,于是我保持着友好风度,“那个,打扰一下。” 眼看着两个人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我咳嗽了一下,才笑眯眯说道,“鉴于两位好像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所以我有些话想要和那边那位戴眼镜先生说一下。” 纤长鞭子似乎伴随着眼镜青年好心情,此刻正在他手掌心上一起一伏,反倒是不远处被称为迪诺青年看起来格外担忧,我抿了抿嘴,随后才义正词严说道,“那个...请问你刚才指是我吗?” 对方似乎被我话取悦到了一样,露出了一副愉快笑容,“啊,美丽小姐,确是你没错,虽然很快你就会下地狱去和撒旦会面了。” 撒旦...我倒宁可和哈迪斯来一架,撒旦算个毛... “哦....”眼看着事情已经非常明朗了,于是我用一种近乎于深情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在白衣人团团保护下青年。 “不过我希望补充一点。” “那就是....” “我不是普通人。”在这三个字落地一瞬间,我直接瞬步出现在他面前,在对方愕然还未反应过来瞬间狠狠地照着他老二给了一脚,对方一声惨叫吃疼倒下去时候,我毫不客气抬起脚来,冷笑着说道。“让你断子绝孙!” 咚咚好几声之后,男人嘶哑着声音挣扎起来,我则更加不客气直接踩上他脸,随后扭过头来笑着看向试图冲上来一群人,轻轻地问了一句,“要来陪他吗?” 于是一群白衣人诡异僵硬了三秒之后,才立刻再次端着枪冲了上来,我直接一个指响唤出小凤凰,然后才笑眯眯说道,“先声明,我非常讨厌你们boss哦。” “所以....” 栖息在我肩头小凤凰一声轻鸣,随即展翅高飞,抖动下一片片金黄色羽毛。 伴随着一圈诡异淡黄色光晕之后,白衣人身上盔甲和武器瞬间化为一片白色结晶体,对方似乎被突如其来袭击搞得愣在原地,许久之后,一群男人才惊叫着嗷一声四散而去。 我淡定而沉默看着一群男人裸奔而去。 随后才伸出手来让小凤凰回到自己面前,小凤凰亲昵低下头来啄了啄我手指,一双漆黑小豆眼灵巧眯起,长长尾羽翎一甩,小胸脯干脆挺了挺,颇有一种洋洋得意自豪。 眼看着小家伙这样反应,我毫不迟疑赞扬抚摸了下它后背,于是非常愉快把小凤凰放到青年面前来,笑眯眯把凤凰凑到他眼前,“你知道吗?其实我很讨厌白兰人。” 近乎于耳语声音让对方似乎格外诧异,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我,随后摇了摇头,“你怎么会知道白兰大人...等下....” 磨着后槽牙男人恶狠狠地看向我,阴狠脸上浮现出一种后悔神色,“你不是普通人...你这个卑鄙无耻家伙。” “喂喂说话要搞好重点,我是无辜被卷进去平民...” 眨了眨眼,我随后把凤凰放到了对方某个重点部位,“基于我对白兰感觉很糟糕,我对你感觉好像也不大好,我决定切实履行你刚才对我说话,虽然我仁慈不会让你去见上帝。” 对方似乎颇为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而正在我们对话时候,金发迪诺也走到了我身边,眼看着小凤凰虎视眈眈注视着对方某个部位,被称为迪诺金发青年似乎吞咽了下口水,“小...小姐...这位小姐....能不能冒昧问下,你...在做什么?” “哦,我在阉掉他。” 扭过头来,我用一种今天天气很好表情开口,随后才笑眯眯说道,“你说一个被变为盐柱东西,即使白兰这丫有在先进科技,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吧。” “.........这位小姐。”迪诺嘴角似乎抽了抽,俊美金发青年手持鞭子扶额,“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谢谢你帮忙,以及....请把他给我...” 迪诺美青年看上去格外弱气,这时候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仿佛被我行为雷练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好。 完完全全是一个正直青年摸样,如果不是他过度独特发型,也许他看上去只像是一个略显老成大学生而已。 对于这样一个刚才还能为我着想人,我对他好感也是相当不错,从他们刚才对话上也可以推断出来两个人是对立,唔...说不定他还能从这个家伙这里挖来很多白兰资料,也许这个迪诺青年可以通过资料打击白兰。 但凡可以让白兰吃瘪事情都是我喜于乐见,哦,我真坏~~ “我改变主意了。” 迪诺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眼看着愤怒看向我白兰手下,我扭过头来笑着撑起下巴,“我觉得这样一下子实在太便宜他了,我决定找蜡烛慢慢烧。” “......................” “不...小姐....这个...这个....” 迪诺似乎格外不知所措起来,他揉了揉后脑刚刚往前走了两步,猛然间似乎猜到了什么,惊叫了一声之后,就向着我方位倒了下来。 我吃惊往旁边一闪,只看到迪诺直接栽倒了在了躺下那个青年身上。 妙是,迪诺倒下去时候本能扬起了手肘,而以他跌倒方位和速度而言,手肘落地方向恰好是... 某为白兰部下重点部位。 只听嗷一声惨叫,迪诺也惊吓着叫出声来,他似乎慌张直接往后倒退起来,然后我只看到白兰部下痛苦蜷缩起来,变成了一个虾米,整个人还在不停地颤抖。 我默默扭过头来看向那边一脸震惊迪诺,随后才走到他身侧,叹息拍了拍他肩膀,“哎,就算是你对他心有不满也不必这样啊。” “不....”迪诺似乎也被自己行为震惊到了,一双金色大眼目瞪口呆看着不远处满地打滚青年,他手肘威力绝对比我刚才给了好几脚还狠。 “作为一个男人,让别男人断子绝孙,你很霸气。” “不....不是这样...”迪诺扭过头来,一瞬间泪流满面,“不...真不是这样。” “冒昧问一句,一般喜欢让别男人断子绝孙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心理变态,还有一种....”我顿了顿,格外好奇打量起他浑身上下,“只有性无能人喜欢。” “请问你是那一种?” 刚才还威风到极点青年含泪摇头,“.......不,我真不是故意。”TAT 172. 愚蠢梦想 介于我在对白兰部下战斗出色表现,或者说出于迪诺先生好意,虽然我不大明白他怎么那么轻易就信任我了? 或许...即使是卧底也不会搞得同伴断子绝孙上,让他轻易地相信我绝对不是白兰人。 在他部下们五花大绑把那个哀号眼睛崽抗走之后,我被请到了迪诺先生他们总部去,金发青年坐在车内显得格外沉稳和淡定。 “啊...”他似乎想了想,随后才转过头来,浅棕色双瞳落在了我身上,俊美脸上也透着一种严肃神情。“请问这位小姐...咳,还不知道你名字。” “啊...”说到这里,我突然间想起来了。 于是笑眯眯转过头来含笑说道。“你好,我名字叫茶浅沫,当然按照意大利称呼似乎姓应该放在后面才对。” “茶小姐是中人吗?”似乎他对于东方也格外了解点了点头,作为一个看上去地地道道意大利男人,他可真让我吃惊。 长长睫毛给人一种格外深情感觉,深邃五官流露出浓浓欧式血统,成熟面容上透着一种介于阳光和成熟之间微妙感,金色发丝让青年显得格外向上,给人一种颇为可靠地感觉,当然撇开他后现代发型而言,眼前青年真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迪诺先生似乎对中格外熟悉呢。” “算不上吧,只是有朋友在日本而已所以对东方事情稍微懂一点,说起来...” 他似乎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然后才上下打量我半天,“茶小姐认识我?” 青年似乎有些好奇看着我,眼看着对方有些孩子气举动,我笑眯眯咳嗽了一下,然后才补充了一句,“不认识,只不过刚才人似乎叫了你名字。” “啊...是这样啊。”他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赧色,随后才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僵在原地,明显刚才事情给他了很差心理阴影。 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补充道,“那么我介绍一下,我是迪诺·加百罗涅。加百罗涅家族boss。” 他似乎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后想了想,立刻和我转移话题,“不知道茶小姐和白兰·杰索认识吗??” “我大概知道他。”我点了点头,随后才好奇反问道,“怎么,这人还活着吗?” “......这....”迪诺似乎僵了一下,随后才磕磕巴巴说道。“他...他还没死。” “啧....真可惜...”我格外遗憾说道,随后才皱起眉来对他抱怨道,“我还以为他早死了呢。” “......不,他还活着。”看上去格外诚实迪诺满头是汗回答了一下,随后才默默地扭过头去,然后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诧异扭过头来问道。“你和白兰有仇吗?” 被对方突然地问题问稍微一楞,我琢磨了片刻,随后才沉重答道,“是。” 迪诺立刻用同情眼神安慰我,我也心安理得接受了这份安慰。 我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其实我上次也把白兰折腾够呛,所以我觉得我俩扯平了,当然看起来他风评不佳,于是我不介意给他身上再加一笔烂帐。 迪诺看上去像是怕勾起我伤心事一样,非常体贴沉默下来,他转过头来指着不远处东西,随后才继续说道。“冒昧请你先去作客一下。” 接触到我好奇目光之后,他才急忙澄清起来,“并不是软禁什么,只是你留在原地会很危险,白兰他们一定会追踪你,所以只能暂时请你留在我们基地里,等到恰当时候我会安排人把你送回中。” 对于面前男子善良和体贴我真是无话可说,他真是一个优秀好男人。 我真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男人,我深深地开始怀疑我人生了。 为什么我以前遇到男人全是渣!? 三观不正就不说了,有还神经分裂,并且伴有间歇性中二病从不打算听别人说些什么,以西索为典型代表。 对...还有个叫云雀家伙=_= 迪诺一举扭转了我对意大利男人反感,于是我非常开心对他笑了笑,真诚说道,“您真是一个好人。” 他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爽朗笑容,宛如金色阳光一样让人看起来就心生温暖,“哈哈,你真是夸奖我了,小姐。” “不...迪诺先生。”我严肃对他笑着说道。“你真是我见过最出色男性,你内心就像是阳光一样纯洁和温暖。” “茶小姐....”他似乎有些诧异看向我,为了让他相信我真诚我继续补了一句,“和白兰相比您简直就是天使!” “........不,这不是什么很好类比对象。”他一脸惊恐看向我,随后猛然间摇了摇头,“这个类比对像太可怕了。” “那倒是....” “原始恐龙和白兰相比,都会善良一塌糊涂。” “.......我忽然间觉得您这样夸奖,完全没有任何能让人喜悦感觉。” 在我们相顾无言时候,车已经行驶到了加百罗涅家族基地里,对于意大利黑手党我算是彻底颠覆感觉了。 他们不止科技领先全球而且boss更是一个赛一个独特,白兰那种渣就算了,他是标准黑手党;但是迪诺实在和黑手党感觉差太远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叫做沢田青年,那个温和青年好像也是黑手党.... 日...黑手党教父们现在都集体从良了吗!? 不...我看他们已经决定拯救世界了。 我惊愕看着面前这个巨大花园,精致景观艺术配上墨绿色树木,让整个木质大宅显得格外安静和平和,鸟儿在院落间嬉戏鸣叫,不远处还有喷泉在日光下散发出淡淡光芒。 整个宽敞豪华别墅都仿佛写满了鸟语花香。 我扬起头来看着眼攀爬在宅子上木藤,随后才有些惊讶向站在一侧迪诺问道,“这是基地?” “....恩呢,这是加百罗涅家族本部。”他说完之后才笑了笑,栗色眼瞳被日光打变幻出淡色金光,随着他回来似乎还有白色小兔子跑过来,直接蹦到他面前,迪诺顺势蹲下身子哈哈笑着慈爱摸了摸兔子,“你好啊,我回来了。” “...................” 黑手党,你们真是一群让我惊奇存在。 在这样夸奖过后,我顺势就在迪诺家里住了下来,对于自己未来能回到中信心也大大增加。 坦白讲,我觉得迪诺这人真很不错。 撇开他作为黑手党之外诡异同情心和善良不提,其他方面他还是作为一个很不错boss,无论在决断力上还是其他布局构思上,他看上去都相当成熟。 所以我也没兴趣去窥探对方私密事情,对于白兰只要他不惹上门来,我乐于当此人已死,绝不烧纸。 软绵绵趴在窗户上,我斜靠在窗台上一面眺望着山间美丽景色,一面呼吸着窗外清新空气。整个人都仿佛融入了山间翠意,看着窗外不远处喷泉,我忍不住托腮,“意大利,虽然你对我而言是一个悲剧,但是还是有可取之处。” 好像上次圣战就是在意大利开始,这真是一个斗大悲剧。 我忍不住再次想起了未来圣战,于是只要一想到我要和哈迪斯掐架,我就觉得人生一瞬间黑白两色了。 真是萧条而悲凉未来啊,正在我伤春感秋正打算去花园里摘花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拘谨敲门声,咚咚几声之后,我才扭过头来好奇开口,“请进。” 吱呀开门声之后,栗色发青年才侧身走了进来,比起当初墨绿色马甲青年此时则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整个人看上去又别有一番独特味道。 雍容里更凸显出一种高贵和韵味,欧式青年看上去极为适合身着黑色西服,只不过他本人似乎有些不适应拉了拉领口。 “啊...茶小姐。”他再一次露出了直爽笑容,随后对我说道。“很抱歉打扰你一下。” “哪里。”我赶忙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在您家里打扰这么久才是不大好意思事情。” “说起来,我等下要去参加很重要事情,再留在这里话茶小姐可能会很危险。”撇开了刚才神色里略带稚嫩,迪诺一本正经颇为严肃对我继续说道。“能不能请你先暂时离开一下呢?啊,我意思是先和我在一起,我这次要飞去日本,真是抱歉了,等到了日本我在送你去机场好吗?” 被青年不善和女□谈样子搞得有些无奈,我忍不住露出了大大笑容,随后才点了点头,一脸诚恳说道,“你实在太客气了,迪诺先生。” “就按你说办好了。” 迪诺似乎长舒一口气,随后才露出了一抹格外温和笑容,“真是很抱歉。” 跟迪诺先生一起坐飞机感觉非常不错,撇开他在部下不在时候,三番四次把果汁倒到我衣服上之外,真相当不错... 也许这位迪诺先生有部下不在就会跌倒病一样,搞得我时刻非常紧张抱住即将跌倒他。 当然对于我行为迪诺先生似乎感到格外不适应,在来日本这一路上曾经义正词严跟我说,自己是一个黑手党boss被女孩子抱住实在很丢脸,尤其是一个比自己小女孩子,只不过这句话在他站起身来脚下一打滑,直接叠在坐他旁边我身上之后,完全作罢。 被他手肘撞得我现在还觉得胃疼厉害,这也就导致了迪诺先生觉得相当对不起我。 好吧,我要坦白即使是我对他手肘也很有心理阴影,虽然我没有第三条腿,但是莫名其妙万一被撞倒某个部位也会很疼好伐! 于是在飞机终于在日本降落之后,我义正词严对迪诺先生建议到,“您不觉得我把你抱下飞机更安全吗?” “这...这就不必了...”迪诺扭过头来,对我露出了艰难一笑,随后刚刚转头咚一声就直接撞在了飞机舱门上。 ..... 我不大好意思蹲下来,拍了拍他肩膀,以毫无置喙语言干脆说道,“我来抱你吧。” 在车上时候迪诺双手捂脸,背着身子对我,他似乎对于自己遭遇感到格外羞愧,虽然我也觉得被一个女孩子抱下飞机确让人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于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扭过头来笑着指向窗外日本景色,看着那边公园里突然多出巨大盘状物体说道,“真没想到日本这么有一丝,公园里居然还有ET。” 迪诺似乎也有些好奇扭过头来,然后他表情瞬间就变得格外严肃,他紧张喊道,“先把车开到那里去。” 我有些惊奇看了眼他,等我转过头来时候差点吓了一大跳,好大一张人脸! 刚才还是ET外观巨大漂浮物体,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张人脸。 这个人脸尺寸起码比我家十个饭盆还大,当然这个比喻不大恰当,之所以这么比喻,是因为我真很讨厌这个脸主人。 他是白兰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行为艺术了? 我转过头来,然后指着突然间变换成人脸UFO,对那边焦急和司机说着什么青年兴奋地开口,“迪诺,快转过头来看上帝!” 迪诺转过头来不耐烦看了眼之后,瞬间表情定格在目瞪口呆之上,他扭过头来看向我,然后才磕磕巴巴说道。“你怎么知道白兰想成为新世界神?” “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啊。”随即我兴奋地握拳反问到,“这么傻逼兮兮梦想是他吗?我靠,我要去嘲笑他!!!嗷嗷嗷!” 迪诺:“...........” 173.大战开始 对于白兰而言,即使计划里事情多出一些意外话,他也并不是特别在意或者说乐于享受这些意外带给他刺激。 在品尝过每一个世界每一幕之后,白兰很难得能再感受到热血沸腾感觉,毕竟对于一个对所有世界间都了如指掌人而言,即使再有趣事情发生了不下十次,也会把整个世界搞得索然无味。 对于白兰,他因为人生无聊而乐于尝试,他喜欢品尝高高在上快乐感,他乐于掌控别人人生来娱乐自己,对于这样人,通常意义上有一个很好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心理变态。 当然对于这种有钱有势心理变态,从某种角度上说,他存在就是为了悲剧其他人。 对于沢田纲吉他们尤其如此,对于他们而言,白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很古怪人,心性单纯少年们从未遇到过如同白兰一样男人。 在他们世界里,除了凤梨头六道骸之外,大家从未遇到过如此纯粹黑暗。 或者说--他白兰才像是真正黑手党。 “choice...”一身黑色风衣白兰,看上去格外俊美,脸上挂着甜腻腻笑容银发男子让人看起来,颇有一种难以捉摸感觉。 单手拿着黄金类似东西做成转盘,青年露出了开心笑容,走到了沢田纲吉面前,让少年忍不住感到压迫吞了吞口水。 “为了游戏乐趣,我们要进行choice大战。” “choice...”虽然曾经听过入江正一三番四次提到过这个东西,但是少年还是格外难以理解这东西真正意义,眼看着银发青年笑着拿起他手来,沢田纲吉整个人如同被什么蜇一样,想要挣脱开却被对方死死地拉着,随后把手同时放到了转轴上。 随着哗哗转轴响动起来,沢田纲吉冲口而出等一下,被无奈吞入了喉咙里。 伴随着梁两边悬浮数字化为一各个腾起火焰,白兰眼底划过一丝难以理解笑意,随后才扭过头来,紫罗兰色眼眸在日光下散发出迷人光芒,充满着魅惑气息男子勾唇一笑。 “撒,结果已经出来了。” 白兰看上去格外好心情,虽然他似乎并没有入选这次战斗,但是却让他对于全局更多了一种期待感,他转过身来对矮小少年笑着说道。“好可惜。” “每个火焰代表着每一个对应守护者。”随着他话语,不远处颜色各异火焰让沢田他们陷入了沉默,“数字则代表这个属性人,将会有多少个人参战。” 详实解释并没有让沢田他们表情变好,反而有些难看,作为白兰而言,他喜于乐见一切不确定因素来娱乐自己,于是在看到一群人脸色不佳时候,才笑眯眯借接口,“所谓choice...就是有着无限可能性。” 正如他能力一样。 “等下。”一身黑色西服沢田少年吃惊指着屏幕最下角,“为什么会有一个无色火焰?” “啊....”白兰顺势扭过头来,随后才眯起眼笑道,“那是无属性,两个话也就是说--彭格列家族要出两个人。” 这样说法让沢田有些吃惊抬起头来,白兰漫不经心把目光转向不远处彭格列后援们,随后才笑着继续说道,“啊,不知道你们要出谁呢?” “关于这点,我想我应该可以稍微出场一下吧。” 清脆欢快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对于彭格列人则是有些吃惊扭过头来,而对于白兰则分外熟悉,眼看着一身牛仔短裙少女走了过来,双黑少女似乎和沢田打了个招呼,随后才笑着对那边白兰说道。“我想作为一个无属性人,我代表彭格列出面也没什么问题吧?” 少女很哥俩好走到了沢田身侧,面容姣好少女看上去笑格外阳关灿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沢田感觉里总有一种阴风阵阵错觉。 尤其是当对方那目光定格在白兰身上时候,他隐约仿佛看到了少女磨牙样子,只看到利落干净少女扭过头来,对不远处白兰挑眉笑道,“应该是在这样吧。” “等等...你是?”沢田刚刚想要开口询问,只感觉到肩膀被人一把按住,扭过头来才看到迪诺露出了灿烂笑容,“哟,纲。” “啊...迪诺先生。”眼看着少女和迪诺似乎相熟样子,沢田才把满肚子疑问暂时吞了下去,还没等到他继续说话,只看到少女扭过头来,更为开心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好久不见了,沢田...先生...虽然...” 少女忽然间皱起眉来,“我应该没认错人才对,不过,不得不说您矮了很多。” 这么说是认识未来自己? 猜到对方可能认识是未来自己,沢田也不好意思再问人家是谁,只看到少女踩着略高鞋转过头来,随后往前走了两步,“我想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白兰。” 紫罗兰色眼眸俊美青年,忍不住哈哈笑了笑,他撑起下巴来一脸兴趣盎然答道,“当然了,小沫酱想要做什么都也可以哟。” 沢田只看到少女冷笑了一下,随后才漫不经心开始脱外套,“我想把你切成八块,塞到下水道里,你乐不乐意?” “你!这个无礼!”站在白兰身侧蓝发少女刚刚一开口,就被白兰笑眯眯压回去了,只看白兰扭过头来含笑一把按住对方肩膀,“我和小沫酱说话,铃兰不要插嘴哦。” “但是....”少女不甘心再次分辨了一下,只看到一贯笑着白兰突然间冷下脸来,紫罗兰色眼底流转着阵阵冷意,“我说不要插嘴。” 随后欢快转过头来,调高了声音,“小沫酱还是恨我吗?” 淡紫色花纹衬得青年面容越发魅惑,宛如陶瓷一般雪白肌肤衬得那双深色眼,越发深沉而晦涩难懂,白兰笑眯眯用欢快语调继续问道,“难道小沫酱现在是彭格列人了吗?” “不,我只是看你不爽来打酱油。”少女随后转过脸来,“那么,我不管你们到底怎么打架,也不管你们出多少人。” 一双漆黑若乌檀木一样双瞳,盈满了惊人生气,随后微微一弯直接落在了沢田身上,“我只想揍白兰满地找牙!” “所以说...让我们赶紧开始好吗?”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波云诡谲气氛,沢田颇感难受吞了下口水,刚刚想要开口,只看到白兰似乎有些苦恼叹了口气,“小沫酱看上去还是在生我气。” “哇哦。”少女毫不客气反唇相讥,“谁说,我只是希望教训一个自恋妄图统治世界类人猿而已。” “哈哈,小沫酱还是一贯风趣。” “哇塞,类人猿说话了...” .......... 我一脸笑意看着那边白兰,白兰也同样用一脸笑意回赠我,我俩愉快进行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笑脸活动,只有我自己清楚我都想给他三刀再踹他几脚。 “那个...茶小姐。”迪诺走到我身边来,随后小声说道,“这个...入江正一似乎更赞成斯帕那参加,而且这个很危险...你还是...” 我笑着转过头来好奇问道,“斯帕那是谁?” 迪诺转过头去用下巴比了比不远处一身西服青年,金发青年似乎正在和入江正一交谈着什么,入江我是认识,那个金发估计就是那个要参加斯帕那了。 我大步流星走了过去,然后伸出手来点了点金发青年肩膀,在对方格外吃惊目光下,歪了歪头有些歉意开口,“抱歉打扰一下,请问您是斯帕那先生吗?” 对方愣了一下,叼着棒棒糖稚气青年似乎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才拿出棒棒糖来开口,“恩,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您要参加下面choice?” 对于我问题对方似乎格外吃惊瞪圆了眼睛,随后才揉了揉脑袋,难以自已带出一丝稚气之后,才重新咬着棒棒糖点了点头。 我了然点了点头,随后伸出手来从他嘴里拿出棒棒糖,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候猛然间出拳,一举击中他腹部,对方一声闷哼之后悄无声息倒下了。 “喂---斯帕那!!!” 拍了拍手,我笑眯眯扭过头来对不远处迪诺说道,“很好,解决了,我可以参赛了!” 迪诺:“...........” 对于我暴力行为彭格列那边颇有怨言,那个银发家伙差点冲过来和我拼命,在我很干脆撩起袖口打算和他干一架时候,被迪诺连拖带拉直接拽走了。 虽然我真很想和他来一架。 当然我们互相看不顺眼还没持续多久,一个黑色披着外套少年就走到了迪诺身边,凤眼一眯,开口就是格外高傲调子。“我想咬杀他们!” “喂...恭弥你不要来凑热闹了啊啊啊。”迪诺似乎格外痛苦开口,随后才沉静下来,对他露出有爱笑容,“这样吧,等他们打完这次之后,让你打个痛快如何?” 还未等迪诺先生闪亮笑容消散,我忽然间眯起眼来格外好奇凑上去,在少年面前左看右看,上下打量半天之后,才得出一个惊人结论。“你长得好面熟啊。” 少年抬起眼来淡漠掠过我,精巧面容上波澜不惊,纯黑凤眼冷冽如同一汪秋水。 “哦...?”他似乎有些感兴趣略微挑了挑眉,随后才突然间露出了狠辣笑容,“你是并盛学生吗?” 他似乎格外有些蠢蠢欲动看着我,我格外奇怪摇了摇头,“不是啊。” “我只是单纯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自以为是傻逼。” “哦?”对方似乎眯了眯凤眼,随后才站在原地看向我,眼看着对方似乎还有疑问样子,我才想起来稍微澄清一下比较好。 “不过我估计我认错人了,那傻逼应该已经死了。” 少年面容上一片沉冷,看上去似乎对于我话题兴趣缺缺,于是我只是在最后无奈补了一句,“不过你和他真很像呢,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啊?那二货叫云雀恭弥。” “...........” 面前少年忽然间不说话了,我身侧迪诺则吃惊大抽一口气。 三秒过后,只看到是少年猛然间抽出两个眼熟拐子来,我目瞪口呆看着他二话不说就像我攻了过来,一面闪避开少年攻击,我一面有些吃惊问道,“你武器也很眼熟啊!!!” “哼,咬杀你。” 直接一闪躲开了对方攻击之后,我才愕然看着面前这个少年,“哇,难道你是云雀恭弥儿子!?” “天哪!”我顺势继续闪开对方接二连三攻击之后,一脚踹开他拐子,更为愕然反问道,“他居然有女人要!!??” 回应我是少年陡然间沉下双眼,随后直接抄起两个拐子向我继续冲来。 “喂喂...不要内讧啊!” 沢田在一侧看泪流满面.... 为什么还没和白兰打就先内讧啊!!! 174.参加战斗 因为我无耻把斯帕那揍晕了,所以在大家商讨过后或者说单方面无语之后,一致认可我去参加这次choice大赛。 被称为狱寺少年恶狠狠地看着我,随后才毫不客气对我开口,“你看着点,要是因为你输了话....” 余下话不言自喻,于是在对方威胁下,我面不改色挑了挑眉,“怎么样?” 对方似乎被我反问噎了一下,随后才猛然间撩起袖子来,向着我这边就冲了过来,“我揍死你啊啊啊!” “哇,狱寺君!!!” 沢田似乎一把拽住暴走银发少年,被对方拖着手臂少年扭过头来用一种格外客气语气说道,“请不要拦我,十代目大人,我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自大女人!” “等下啊!!住手啊!”沢田哇哇大叫起来,一身黑西服格外有型少年痛苦喊道,“不要再内讧了啊!” 我对那边狱寺笑眯眯勾了勾手指,“你来啊,有本事你来啊~~” “.................” 狱寺沉默了三秒之后,猛然间扭过头来对身侧沢田说道,“您放开我,十代目大人。” “我要杀了她!” “哇!!不行啊,狱寺君你冷静一点!!!” “哼...真是无趣一群人。”面对着一群在内讧人而已,石榴等人面露不耐烦看着吵吵闹闹彭格列,桔梗把目光落在黑发少女身上,随后才格外感兴趣开口说道,“哈哼,这个小丫头似乎和白兰大人是认识呢。” 站在他不远处铃兰赌气撅起嘴来,然后才扭过头来眯眼问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对于伙伴对白兰大人吃醋,桔梗并没有任何兴趣,淡绿色长发男子眯起眼来格外感兴趣继续说道,“不过白兰大人肯定是认识。” 对于这样没营养话,石榴咧了咧嘴,随后才皱着眉打断了他们,“我对于他们到底认不认识没有兴趣,你们快点打完,我很无聊。” “哈哼,当然。”桔梗不怀好意笑了笑,随后才转过头来搓了搓下巴,兴趣盎然看着不远处少女缓缓说道,“但是杀死白兰大人旧识没问题吗?” “....啧,与其说旧识,入江正一也是白兰大人旧识吧。”对于敢于背叛自己主君男人,石榴毫无任何好感开口,用一种格外慵懒和干巴巴语调继续说道。“一切都在白兰大人预料之中。” “我们只要为白兰大人奉上最有趣娱乐就好了。” 对于石榴观点深感赞同桔梗转过头来,却看到正在吃棉花糖白兰似乎在和少女打招呼,只不过黑发少女似乎皱起眉来对自家主君毫不客气比了一个中指... 真是愚蠢女人... 等下就让她为自己无礼献上代价好了。 在一群人等待中choice终于开始了.... 我囧囧看着身侧那个目标--入江正一,青年似乎对于自己被选择上已经早有觉悟,棕发眼睛青年抿了抿嘴,眼底写满了坚定,“我知道了。” 所谓目标就是choice所选择对象,一旦这个对象濒临死亡,我方将会被判定比赛失败。 而对方目标则是一个墨绿色短发,抱着玩偶古怪小男孩,不过与其说是小男孩不如说因为他身材矮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算太大孩子。 说不定是侏儒.... 我用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家伙,他似乎有些惊慌看了眼自己身上目标标志,随后才扭过头来对身侧绿发青年说道,“啊,桔梗,我是目标吗!?”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即将人强-奸处-女一样。 好吧,这个比喻不大恰当,但是他样子确是这幅表现。 没道理白兰人会这么弱啊,我啧啧称奇怀疑里面有猫腻。 “放心,我们会保护你。”对于同伴慌张,被称为桔梗男子含笑扭过来安慰道,“毕竟他们会死比我们早不是吗?” 被对方格外深意照顾自然是入江正一,我看到青年身躯似乎晃了一下,随后重新恢复了平静。 青年扭过头来,目光坚定地对我说道,“等下,我们就躲到车里去。” “按照计划指定来。” 说完这句之后,我只看到随着粉头发少女一声令下,正处在对峙当中两边人开始着手去准备,而我则直接被入江正一拉走了。 被入江抓到车里一瞬间我稍微囧了一下,只看到青年直接坐到车内,随后打开了大屏幕,伴随着屏幕全亮之后则干脆显示出了彭格列参战人小头像,以及整个区域地图标志,里面似乎还有什么其他小点之类。 诧异于对方设计精巧和全面,我走到他身侧去坐好之后,一脸纠结看着面前这一排奇怪按键。 入江正在和沢田他们交谈着飞行路线,我则端坐在一侧囧囧看着他指挥着这群少年,好像...要不是因为我,也许他和斯帕纳应该是可以一起来操作。 似乎注意到了我状态之后,入江正一才转过头来体贴说道。“啊,其实这里我一个人也是可以操纵好,本来如果没有我们参战话,也许这里要让沢田他们来做呢。” 他咧开嘴笑了笑,却让人感觉到并不轻松。 “哪里,其实我才是打扰你了。” 青年似乎微微皱起眉来然后才看向我,似乎才扭过头来,“哪里....等下....” “啊....”他似乎茫然间小声叫了一下,随后才转过头来,在屏幕里沢田少年等人也随之询问出了什么事情,我茫然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吃惊张大嘴入江正一。 “你好像是...好像是....” “对,茶小姐!”他猛然间如同想起来什么一样,青年唰一下子站起身来,棕色眼瞳瞪得大大,“你是白兰先生....” “啥....”我被对方举动搞得也有些莫名其妙,我还以为这小子认识我呢,没想到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样子反射弧啊... 当然其实我一直希望他想不起来,我总觉得我在某个很不想回忆记忆里出现过,而且那个回忆里他看了什么要长针眼东西。 他激动地握拳喊道。“那个啊!” “啥?” “就是那个!”他脸色陡然间涨得通红,随后才小声嚅嗫了一下,“就是那个....” “哪个...” 他一说话,我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看着我们一样,我在车内瞪大了眼睛奇怪看向他,被我看着青年似乎感到格外不知所措,他顿了顿,然后才忍不住爆发出来,“就是女朋友!” “....扯淡....胡说.....” 被对方话吓得我差点心脏骤停,我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反驳道,“谁会喜欢那个傻×男人!?” “什么....”入江似乎也被我话雷了一下,我站起身来毫不客气双手一抱胸,“得了吧,那个男人搓要死,我才不是他女朋友,他不止H时候不戴套子,而且技术烂一团糟!” 入江正一倒抽一口气看向我,表情很是震惊。 我愉快一本正经抹黑白兰,对着他昔日部下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反抗青年继续吐槽,“最关键是,为什么不带套子呢?是因为他J8只有竹签小,根本带不上!” =口= 如果说刚才是震惊,此刻入江正一则是目瞪口呆看着我了。 我挺了挺胸脯,以示自己说是真话。 入江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对我说道,“茶桑...我话筒是开着...” “有什么问题吗?” “你刚才话,所有人都听到了...” “哦...真相总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才可以。” 对于入江正一惊慌和无错,我咧开嘴大笑了一下,随后竖起拇指,“千万不要爱上白兰哦!柏拉图式恋爱是没有前途!” “......................” 入江已经完全没有语言看着我,他一张脸似乎都扭曲了.... 与此同时另一处,石榴等人正目瞪口呆看着屏幕,眼看着少女爆出白兰大人一系列不知廉耻话,他们直接被震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喂喂,我幻听了吧....” 兀自难以置信石榴格外惊恐瞪大了眼睛,眼看着身侧主君一脸笑容吃着棉花糖,随后才吃惊指着屏幕里那个双黑少女,“这完全是污蔑!”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对于敢于诋毁白兰大人少女,他义正词严在屏幕跟前说道,“这完全是彻底胡说八道啊!” 我靠,污蔑不要钱啊!有你这样吗? 白兰那边人集体愤怒了! “是啊!啊啊,铃兰讨厌她!”蓝色长发少女同样撅起嘴来,然后软软一把抱住白兰胳膊,随后带着杀气看向那边屏幕里少女,“这家伙真是完全在胡说八道呢!白兰大人才不会被这么劣质把戏气到,对不对啊...白兰大人~~” 铃兰笑着转过头来,刚刚软软撒完娇之后,转过来一瞬间就差点被吓得心脏骤停。 明明是笑着白兰,但是眼底却蕴含着无尽杀气,尤其是隐藏在半个阴影之下面容,看上去格外令人惊恐莫名,银发俊美青年似乎愉快眯起紫罗兰色眼眸,然而那笑容下所掩埋杀气却令铃兰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 从没见过白兰这般摸样少女,忍不住颤颤巍巍开口问了一句,“白兰...大人?” “恩?”青年转过头来,带着笑容询问哼了一声。 “您不生气吧?” “恩呢,我一点都不生气哦~”带着轻快地语调,白兰笑着拿出一个棉花糖放入口中,一面吃一面含糊不清说道,“因为,以小沫酱个性而言她不说这样话,才是奇怪呢~” 用一种仿佛相当了解语气,白兰继续笑眯眯补充道,“当然,我怎么会生气呢?” 正打算撕开下一包棉花糖青年,右手一个用力,只听到撕拉一声巨响,白色棉花糖就顺着他裂开大口子咕噜了下去。 ............ 铃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发生一切,随后只看到白兰无所谓看了眼手掌,随后才笑眯眯说道,“哎呀,掉下去了吗~” “实在没办法啊~~” 即使再迟钝也能发现白兰压抑怒气,于是铃兰沉默了片刻,才不情不愿说道。“白兰大人....您看上去很生气样子.....” “没有哦~~” “不,您看上去真很生气.....” 当然与白兰那边相比,无论是在电视转播前彭格列还是在战斗里彭格列,都感觉甚为凌乱甚至还隐约有点崩溃。 谁来告诉他们一下,为什么看上去格外可怕死敌,在少女嘴巴里怎么听起来那么囧? 且不说她话到底是不是真,单说那些不能重复话。 一时间,所有彭格列人都用相当复杂眼神围观白兰.... 作为一个男人,被人称为没有j8,没有能力...这实在是一个悲剧。 太悲剧了...不知道为什么彭格列这边人都感觉非常无力,甚至于有一种失意体前屈感觉,完全没有打白兰**了... 好可怜,沢田面红耳赤悬浮在半空中,对于白兰他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微妙同情感。 正在他打算撇开脑海里想法继续进攻时候,只听到耳麦那边突然间再一次传来了少女声音,“就因为他性无能,所以才会考虑去征服世界!” 少女声音欢快一塌糊涂,却让耳麦这头彭格列们黑线满头。 “我告诉你,他这样人我见多了!蓝染就是其中佼佼者!” “为了掩盖自身性功能障碍,白兰那傻缺才考虑征服世界!我告诉你,我看透他了!!!” 铿锵有力话语听这边彭格列泪流满面,一时间非常想要扶树长吁短叹,明明是很严肃争斗场面却因为少女话,让整个赛场陷入了一片诡异沉默。 .......... 久久,自耳麦那头传来了入江正一带着颤音声音,“....你怎么知道?” “哦...我上过他了。” 这最后五个字,宛如压倒了入江正一心底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垮了青年以及彭格列全部人员,他们站在秋风之中彻底凌乱了。 当然...至于那边白兰等人.... ...... 套用一句话,你们懂得... 175、保护入江 ... 打架打到两边都无语的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彭格列的众人很荣幸的体会到同情敌人的这个概念,虽然很多事基于男性的身份上,所给予的那么约末一点点的同情心。 没有那个啥...哎,就不说什么了.... 所有的彭格列成员用施舍的眼神,望向那边那个相当于死敌的人,如醍醐灌顶一般,被少女的话洗礼的了然顿悟。 就说为什么白兰这小子怎么想到要征服世界呢,原来是那方面不行啊,啧啧.... 白兰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但是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意思。 当时捏着棉花糖的手就青筋外露了,他磨着牙挂着狐狸一般的笑容,眯眼看向在赛场内的朝气少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 当然,这个代价就是他胃疼的厉害。 眼看着白兰的神态和表情,蓝铃忍不住撅起嘴来,蓝发的娇小美少女气鼓鼓的瞪着画面内的黑发少女,只可惜如此强大的怨气对方却感受不到,此刻还在兴高采烈的传授着什么不该说的内容。 比如,哎呀,你说白兰的技术啊,糟透了。 随后才扬起一抹狡诈的笑容,一脸肯定的说道,“他一定是处男拉,我靠,你别不信!” “要不是本小姐免费尝试了一下,估计还有不知道多少纯洁美少女会上当受骗!” “感谢我吧,如此舍生忘我的事情你们就不需要大力宣扬了,烂在肚子里是最好的,和这样的男人有过那么诡异的那个啥,也让我觉得面上无光。” 相当不要脸并且不遗余力抹黑白兰的少女,笑的神采飞扬,漆黑的大眼仿佛是一块瑰丽的宝石,闪烁着动人的生气的光泽,即使身处在略显黑暗的室内,也毫不能掩饰那种张扬动人的美丽。不过因为这少女经常性抽风,使得大家都一致性的忽略了那种姣好的面容,此刻,伴随着少女越发张扬的神态,也让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这种独属于东方细腻若玉的美丽,也难怪能和白兰有一腿。 当然这话所有人都会烂在肚子里,要不等下不是被白兰弄死,就先被这个看上去娇娇嫩嫩的小丫头损死。 对比一下,众人都觉得后者的可能性高的可怕... 我这边正欢快的继续抹黑白兰,在这样的大战里不黑的他这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我就不姓茶! 想起以前技不如人的时候,在想想眼下扬眉吐气的现状,我真是感动的很想跳起来欢呼,让你丫得瑟,咩哈哈哈。 女人报仇,二十年不晚! 扬起一抹阴险到家的笑容,我只看到那边的入江都被说傻了,呆呆地看了我半天,才乍然醒过来,“哎呀,他们还在那边等着呢...” 眼看着重新戴上耳机的青年,我也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反正我把白兰黑成黑兰了,目的达到了过犹不及我还是知道的。 于是我也重新回到了位置上坐好,无所事事的开始到处找吃的,我在坚硬的堡垒里终于挖出来一堆橘子,把橘子放到腿上,在一片紧张的气氛里,毫不客气的开始剥橘子。 剥完橘子之后,我拿起一瓣晶莹的橘肉毫不客气的塞入口内,随手拿起另一半好奇的扭头,“唔,入江你要不要?” 额角滴汗高度紧张的青年连头都没妞,我不甚在意的收回手来,把橘肉塞入自己的嘴里,大力的咀嚼几下,一口吞了下去。 舔了舔被橘水浸润的嘴唇,我才把目光转向屏幕上的纲吉他们,眼看着所有人都一本正经的严阵以待,甚至还和对方交起手来,我继续坦然的掰着橘子往嘴里塞。 眼看着屏幕里的橘发少年,身上披上了一件披风,我激动地哦哦哦的高呼起来,“精彩,还带变身的!” 看着虽然年少很多,但是底气更足的少年,我一时间颇感兴趣的搓了搓下巴,看起来不需要让奈姬出来啊。 虽然奈姬的黄金长矛无坚不摧,但是拿神的东西来对付人,好像也的确是有点掉价... 要是被哈迪斯和波塞冬这两个自傲的神知道,恐怕就可抓住一个嘲笑我的机会了,一想到这里我就阴郁死了... 从来都是我悲剧他们,不带他们悲剧我的... 于是稍微安抚了一下灵魂里激动的虐人狂奈姬,我才继续眯起眼观察起现场的形式,总体而言,我们这边应该是略占优势的,尤其是在打败了白兰手上的几个部下之后。 按理说应该是胜券在握的,但是我总觉得白兰应该不会如此的简单。 以白兰这小子的阴险程度,如果说没后手,那我是怎么着也不可能相信的。他就属于那种坏道骨子里的王八蛋,别看浑身涂满了高级香水,也掩饰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人渣味儿.... 某一瞬间,我忽然间觉得我和白兰真是半斤八两... 其实是一路货色... 呸呸,我怎么能贬低自己!?想到这里,我果断的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扔出去,正在我走神的时候,猛然间听到身侧的入江正一一声低呼。 “不可能!” 眼看着青年男子激动地站起身来,我也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来,胡乱的把橘子三下五除二的全塞到嘴里,我含糊不清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眼前的入江正一此刻正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面前的屏幕,听到我的问题,入江依旧是震惊的盯着屏幕。 而此刻一个画面里竟然出现了对方的人物,好像是上次那个叫做桔梗的绿发男子,眼看着对方一脸逛大街的表情突破己方的防线,连我都有些皱眉了。 他就这么自信的无视...我? 虽然这个世界里好像无属性的确搓了一点点,就像是在猎人里没有念,在死神里没有灵力,在圣斗士里没有小宇宙,但是...好伐,我的确都有,都很差,好在还有雅典娜小宇宙能让我平衡一下。 好吧,我坦白的说在这个世界,我在这个世界的力量又废柴了。 饶是我也不禁泪流满面,他妈的,这是劳资老家啊,居然还是这个待遇。 靠之... 于是面对着这位在我的老家如此拉风的人物,我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多可爱的孩子啊...揉了揉拳头,我挑眉笑道。“我们...” 话语未落,只看到入江高喝道,“来不及了。” 他猛然间在摘下耳机,一身西服的青年扭头对我说道,“我们赶紧走,衬纲吉先生去攻击对方人物的时候,我们...” 入江的瞳孔猛然间一缩,随后才颤抖的补了一句“....50米...” “不是啊,我是说...” 还没说出口的话再次被人打断,我只感觉自己被入江一把抓住手腕,然后毫不客气的往外拉着跑,从车内走出来之后,立刻便陷入了高楼大厦的包围之中。 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眼睛有些发晕,又被入江这小子抓着跑,我想要出口的话语又咽回了肚子里。 脚踩着水泥地,入江有些紧张的一面跑一面叮嘱道,“等下,我们就跑到里面去。” 入江有些忧心忡忡的回过头来,扫视了一下后面的环境,“希望这样可以稍微挡住他一下,可恶!”俊秀的青年恼怒的咬牙,“怎么会这样!?” 我毫不怀疑是白兰动了手脚,被入江抓着跑了几步之后,面前便突然间出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早已知道对方会到这里的我,随意的掠过对方脚下莹蓝色的光芒。 有些吃惊的向旁边紧张到滴汗的入江问道,“这家伙...恩...怎么说,安装了火箭发射器?” “.........”入江非常无语的扭过头来,哭笑不得的说道。“不是这样的。” “哦...”我有些失望的扭过头来,虽然这群人看上去非常的拉风,在我老家的确可以横扫世界,但是真扔到死神还是圣斗士里,真是只有被秒的命了... 我陡然生出一种诡异的俯视的角度,眼看着这位桔梗玩味的扫过我们两个人,才把目光顿在入江抓着我的手上,眉头一挑,“哦呀,还是一对逃命鸳鸯呢?” “你们会为对白兰大人的不敬付出代价的。” 他嘲弄的扫了眼我们,眉宇间的轻佻也越渐加深,尤其是扫过我的时候,几乎视线都快凝结成了冰。 我身侧的入江还在震惊当中,他吃惊的长大了嘴,然后直接站在了我的身前,抬起头来严肃的说道,“我...我才是choice的目标,和她无关。” 桔梗的眼底扫过我们的时候,掠过一丝残忍的怜悯,看得我顿时只觉得眼花了= = 哇塞,怜悯我啊.... “无知,choice本来就是你生我死的战斗。”仿佛在斥责着入江的不自量力,名为桔梗的男子抬起眼来,目视着不知名的远方,愉快的问道,“白兰大人,杀掉你昔日的两位友人,可以吗?” 我是不知道白兰怎么回答的,反正桔梗的表情变了变,尤其是看向我的眼神杀气盎然。 难道白兰说...要我命? 哦...这个王八蛋。 我也一脸笑意的回望他,就等着这小子杀下来,我就温柔的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那么...为了choice的终结...入江正一。”他猛然间扭过头来,把目光对准那边的入江,然后冷笑着喝道,“受死吧!” 话音一落,我也在他动手的瞬间动了,拽过愣在原地还未反应的入江,我直接抬腿向着空中的人飞起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在了毫无防备的男人身上,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某个帅锅就化为一个不知名无头,直接砸到了高楼内。 挑眉扫了眼被砸穿的楼房,我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哎呀...现在,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眼看着从废墟里颤颤巍巍爬起来的桔梗,我诧异了一下对方的体质,随后才笑眯眯的拉着一脸呆滞的入江,愉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哥们,我罩着。” “要杀他,先打败我再说吧!” 毫不客气的话语,当下就让废墟里的桔梗惨白了脸色,他阴森森的冷笑了片刻,“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茶...茶小姐!”入江在我身后颤抖着说道,“别和他缠斗,我们只要等纲吉先生打赢了那边的人...”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毫不客气的迎上前去,踩在一地碎裂的玻璃上,迎风而笑。 “那是纲吉的事情,现在是我看他不爽。” 揉了揉拳头,我在人造阳光下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随后才眯起眼来,“反正,他也是可以打的吧。” “狂妄的蠢货。”对方面不改色的擦了擦嘴角,摸去一丝殷红,随后才高傲的对我说道。“真六吊花,如果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话,就不配作为白兰大人的手下了。” “恩,我想也是。” 呲牙,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随后手一扬,一抹金色的光辉便顿时洒满地面,甚至于连天边的人造日光都黯然失色。 金色的光芒中慢慢成型的,是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黄金长矛,伴随着灵魂深处的刻印,奈姬直接对我抱怨起来。 想我奥林帕斯一代胜利从神,三界之王莫不希望归顺,如今居然对付一个区区的人类...哎,掉价啊.... 我满头黑线的打断了奈姬的自爱自怜。 行了,先把他揍死再说吧,反正你呆在空间里也没闲干。 “恩哼...”桔梗的面色依旧保持着笑意,我突然觉得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富有深意的扫了眼他,才把长矛立在身侧,单手拿着长矛笑着看向他。 “倒是有点意思。”他抬起手来,指尖的戒指闪闪发亮,里面所蕴含的力量比起刚才竟然还多了不少,在我玩味的目光下,对方毫不客气的点燃戒指上火焰,然后把戒指强行插入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 “能死在我的武器下。”桔梗挑眉对我们冷笑道,“也算是你们的荣幸了吧。” 我兴奋地扭过头来,我靠,我老家变成神奇世界了! 妈啊,马克思叔叔气死了! 以后不用上马哲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激动地不可自已,我欢快的看向后面的入江,格外兴奋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别害怕,茶...是box,匣兵器,我们等下....” 他话音未落,我只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强烈的热量,下一秒,二话不说的便把入江直接揽入怀内,直接瞬步到不远处的高楼上,放好之后,就连入江本人都是一脸诧异,惶惶忽忽的低下头来,再抬起头来惊愕的瞪着我。 “茶...你...!?” “虽然我没那个东西,但是...”咳嗽了一下,我还是宽慰的拍了拍这位宅心仁厚的入江正一,信心十足的说道。“我的东西可比匣兵器好太多了!” 就是就是,不识货的东西,找S呢! 奈姬也在我的脑海里欢呼雀跃的叽叽喳喳,让我有些头大的按了按太阳穴,然后才转过身来,一手持黄金长矛,对准了那个站在地面的桔梗。 “作为第一个能死在黄金长矛下的人类,你应该感到荣幸!“ 我身后护卫的某人突然间弱弱的说道,“茶,这话听起来挺耳熟的.......好像是刚才他对你说的。” 扬起一抹奸诈的笑容,我扭过头来来笑眯眯的说道,“我说的可是实话。” “他说的是假话,不作数的。” 话一出口,我立刻发现桔梗脸色通红,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桔梗同学其实不算是完全的人类了,他该是... 第一个死在黄金长矛下的恐龙.... 奈姬这个虐待狂为这个事情高兴了很久,她丫肖想白垩纪的恐龙很多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啊~~ 我去自挂东南枝了...默...... 下章沉沉可能要出现...于是我继续自挂东南枝 176、沉沉驾到 ... “茶茶小姐...她....”站在不远处的观战台上的人们忍不住骚乱起来,看着手持黄金长矛英姿飒爽的追着对方满世界跑的少女,此刻所有人的心底都腾起阵阵无力感。 她真的是人类...吗? 不,该说为什么一个普通人会比有着戒指的人还强啊? 这根本不正常嘛! 眼前这群看得到现状的人群骚动了一下,才无奈的相互对视一眼,最后齐齐把视线定在了迪诺的身上。金发的阳光青年被所有人诡异的目光打量的脊背发凉,年届三十却面容年轻的黑手党boss摆了摆手,“我...只是路上遇到这个人的,她的身家很...清白。” “不...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有人了然的把目光挪开,而站在一侧的云雀眼底却燃起战意来,看的自家的师傅一阵冷汗。 “这个...说不定茶小姐也是中国黑帮的成员吧。” “中国黑帮也有戒指?” 所有人再次把目光转向少女空无一物的手背上,眼看着少女兴奋地抄起长矛追着桔梗敲头的样子,所有人再次诡异的眯起眼来,“也许是白兰那边给她的力量吧。” 其中一位人士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另一位补充说明,“是啊,看起来白兰的力量的确很强。” 迪诺皱起眉来,“是啊,真没想到白兰还隐藏的这么深。” 径自把少女的力量直接归类到白兰身上,被莫名其妙背了黑锅并且在众人心理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的白兰,此刻正格外震惊的瞪大了紫罗兰色的眼。 纵然从别人的面前只是浅浅的惊愕,但是对于已经知晓了全世界大部分事实的男人而言,这样的惊愕已经是相当的大了。 “白兰...?”斜靠在他身边的铃兰轻轻地唤了几声,随后才皱起眉来嘟着脸怒道,“白兰!?” “恩..?”面对着部下的质询,仅仅是片刻的失态之后,白兰才笑眯眯的转过头来抬了抬下巴。“什么事?” 手拿着棉花糖的俊美青年眯起眼来,宛如狐狸一般的笑容衬得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越发的迷人。 “白兰,生气吗?” “恩?”对于铃兰的话语,青年似乎愉快的笑了笑。“一点也不哦~” 水蓝色眼眸的娇嫩少女疑惑的歪了歪头,心底的杀意却越来越重,“要铃兰帮白兰解决那个女人吗?” 眼看着白兰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虽然对方并未回答,但是却让铃兰有些胆寒的战栗了一下。 因为白兰此刻看她的眼神的里,充满了嗜血的杀意。 我兴奋地举起手里的金色长矛,闪亮闪亮的望向不远处的悬浮在半空中的男子,对方似乎被我过度灼热的目光蛰的皱起眉来,长的略显女气的长发男子往上拉开了些许距离,随后才伸出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刚才只能算是你的运气好而已。” “哦,嘴硬的话,小心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原封不动的把他的话还给他,我站在原地扬起头来,对着不远处的桔梗笑道,“会死的哦。” 单脚往后稍微退后一步,随后竖起长矛把尖锋对准不远处的男人,绿发的桔梗不甚在意地呵呵一笑,“嗯哈,那么就看看吧。” “说的对!”闪开了对方从右边袭来的突然攻击,我倒退了几步之后,毫不客气的抬起脚来,直接踹在了对方空出的腰上。过快的速度让对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强大的力量直踹的对方倒飞出去,再一次与高楼大厦进行了亲密的接触。砰地一声巨响之后随之扬起的灰尘,几乎完全掩埋了对方的身体,收起抬着的脚,我思索了片刻,忽然间觉得拿出奈姬真是大材小用... 于是果断的把奈姬狠狠地插到旁边的空地上,然后掸了掸袖口,对那边爬起来都费劲的男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说对,那么就看看吧。” 站直了身体,沿着一字线交叉步伐往前走去,我右手举着黄金长矛把矛顿在桔梗的头顶,在青年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时候,稍微控制了下力度向着他脑袋狠狠砸去。 咚的一声闷响,我眼看着刚刚爬起来的桔梗倒了下去,整张脸都狠狠地砸到了水泥地面上。 “哦,真可惜...”我怜悯的用左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半天被躺在地上的桔梗,“男人只有脸能看,也许你以后会成为新一代伏地魔,恩,因为你的五官都被砸平了。” “.........”桔梗童鞋猛然间攥紧了双手,当他再次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时候,我再次毫不吝惜的敲了他一下。 当然这个敲打让桔梗再次倒下去了... “哦哦哦,新一代的土拨鼠。” 我一脸兴味的撑起下巴,打量着被我当土拨鼠处理的桔梗,啧啧,他一定会成为伏地魔的! “千万不要感激我为你整容!”我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的点了点头,“现在哈七正上演最后一步,你还是赶得及的~” “你这个!!!”他咬着牙很恨地道,“该死的....” 我继续免费送了他好几下,砰砰的巨响不断传来,眼前的男人整个人往下陷。 “基于我不大想听你下一句,所以请你还是继续死下去吧。” 忽然间想到我们正在进行着choice战斗,于是我恍然大悟一样的站起身来,好奇的扬起头来对着站在高楼顶端,一脸呆滞的入江正一喊道。“沢田少年那边解决完了吗?” 刚才好像我俩被袭击前就说要打boss,不带现在还没有解决战斗啊。 入江正一懵懂的看了眼我,我毫不客气的再顺手给了桔梗一击,伴随着我越来越好奇的目光,入江才恍然大悟的醒来,重新戴上耳机抱着笔记本开始看起来。 综发青年皱起眉来,似乎相当苦恼的端详了笔记本半天,随后才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嘴巴蠕动了几下,说出的话我却半点都没挺清楚,我在原地蹦跶了两下,对他挥着手嚷道,“你大点声啊?” 入江格外无奈的站起身来,挥着手喊道,“没有...没有结束。” 我愣了一下。 还没结束啊... 入江似乎抿起嘴来,有些无措的愣在原地,看上去像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揉着后脑的青年烦躁的在原地转圈。 随即才对下面的我补充道,“沢田桑,没有解决掉对方!” “........”我相当无语的搓了搓下巴,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再踩了桔梗的脑袋一脚,力求把他的脸像伏地魔大叔看齐。 “要不,我们去看看?” 刚刚提出建议的瞬间,只听到那边的入江错愕的惊叫了一声,“输了?” “什么?”我奇怪的眨了眨眼,却忽然间发现入江蹦起来,“我们赢了!!!” “白兰....输了?”相当难以想象这个男人居然输了,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入江,他似乎也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随后才一脸欣慰的笑道,“赢了。” “哦...其实我不这么认为的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自我背后传来的女声让我有些错愕的转过头来,在我还未感受到的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少女,轻轻的一笑。 金色的长发柔和若朝阳之光,湛蓝色的双眸清澈见底,清秀可人一身白衣的少女玩味的打量我片刻,最后目光才锁在我右手的黄金长矛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这位看上去年纪轻轻,一脸圣洁的少女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恐慌。 谨慎的握紧了长矛往后退了退,少女眼见我的行为,似乎又轻轻地笑了笑,天蓝色的眼眸被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主说神爱众人。” “哈....”我莫名其妙的瞪着她,金发的少女扬起一张略显稚嫩的面容,愉悦的勾起嘴角来,“奈姬的黄金长矛...恩...雅典娜?” 伴随着一股仿佛划破水波的声音,层层涟漪之下,我隐约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皱起眉来打量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神棍,我警惕的瞪着她,“你...是?” “哦...你的主神没告诉你,我是谁吗?” “你...你...”我激动地指着她大喊,“你就是那个嫖了主神不给钱的前辈!!!” 我靠... 我震惊的瞪着眼前这个金发贫乳萝莉,啧啧称奇,主神就这品味啊... 雾沉沉的笑容陡然一僵,她抽着嘴角看向我,“我对于那个鸡蛋,没有任何超越正常感情之外的关系...” “得了吧,主神天天惦记着你,他跟我说你不付嫖资!” “.......”天蓝色的眼眸冷冷的扫过我,看得我浑身宛如结冰了一般的寒冷,雾沉沉似笑非笑的扫了眼我,“拿着雅典娜的神格的小丫头,我建议你最好乖乖闭嘴。” 我莫名的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一阵让我不大舒服的感觉,很像是冥王给我的感觉,但是却也并不相同。“你是...” “恩,我想这个神格你应该不会陌生吧。”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才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冥后。” “...啊,抱歉啊,这个神格我真的没见过。”我相当诚实的对她说道,前辈抿了抿嘴,然后才咧嘴一笑,“你现在认识了。” “好吧,大伯母。”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问好,其结果是得到了前辈嘴角狂抽的表情。 对于一个散发着你再拆台我就揍你的前辈,我感到鸭梨很大的乖乖待在原地。 突然间,我想起来还有入江正一在上面呢,等到我想起来想要去找他的时候,只看到他期期艾艾的伴随着一个少女款款走来。 即便见惯了美人的我都忍不住瞪圆了双眼,一脸尴尬的入江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在前面,而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少女,正一脸淡漠的扫过我和前辈来。 漆黑若黑夜一般的长发散发着夜的光泽,朦胧的酒红色双眸更是宛如暗夜里静静绽放的蔷薇,绝色少女一袭漆黑的短裙,脚踩松软的高跟鞋自远处款款而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隔绝尘世的冷漠和高傲。尤其是当对方目光掠过我的时候,似乎不动声色的皱起眉来打量我片刻。 苍白而略显得忧郁的少女皱眉道,“你的继承人居然是...雅典娜。” 她眼底的嫌弃让我愣了一下,雅典娜怎么了? 眼前这位夜色蔷薇一般的绝色少女,似乎也并不是这里的人一样,跟前辈一样,让我相当怀疑这家伙难道也是.. “你也嫖了主神?” 哇哦,主神好艳福啊。 “你想我撕了你的嘴吗?”绝色少女一脸不悦的开口,让我立刻乖乖的闭嘴,总觉得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甚至压制的我都有些畏惧。 扁了扁嘴,我乖乖的在原地站好cos木桩。 “这就是要杀了你的小丫头?”对于我的行为,对方似乎皱起眉来怏怏的开口,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询问身侧的雾沉沉,“真的?” 雾沉沉前辈脸色不大好看,“主神的品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了。” “前辈...”我摇着尾巴试图撒娇,勾起这位前辈的阶级友情,希望她和那位看上去美貌天仙,但是冷血无情的女人不要联手把我宰了。 我有一种预感,一个我打得过,两个....这.... “谁说我要杀前辈了?”面对着这盆脏水,我毫不客气的装作不知道,直接塞回到主神大人的身上。“哦,前辈是多么可爱,多么的娇嫩,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看得到?能把主神揍到半死,嫖了还不给钱的女人简直是我此生的偶像啊,前辈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我生命中的四分之三!你往哪里一站,就充斥这一种独出人外的气质,你强势的让我崇拜的不能自已,你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你就是我生命力的阿波罗,你就是我奋斗的明灯!不好怀疑,你的强大,就连你胸前的贫乳都深深地出卖了你。” 雾沉沉:“................” 前辈听到我真心的表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反倒是那边的绝色美少女眼角抽筋的看向我,事实证明,美女就是美女,即使她眼角和嘴角一起抽筋也是美的天荒地老。 “沉沉,你的后辈...真的比你彪悍很多。” “我现在开始懂你的前辈怎么看好她的了...” “啧,不要这么夸奖我,在前辈的面前我会不好意思的。”娇羞的捧着脸,我可怜兮兮的扬起头来,深情的注视着那边的前辈。 “你胸部就比我大很多吗?”前辈抽着嘴角看向我,“贫乳怎么了?” “....是我的错吗?” 眼前金发蓝眸的少女狞笑着看向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有B了不起啊!” 我掂量了片刻,“..........起码...人家都说牛B,没人说牛-A吧。” 绝色美少女笑吟吟的扭过头来,“哟,沉沉,原来你的胸是-A啊?” 雾沉沉:“...........” 作者有话要说:= =b哎....抱歉哈,我昨天去通宵自习了,最近复习的都疯魔了.... 肉牛满面 177.冥后陛下 前辈此刻的表情像是很想杀人,非常的想杀人,金发蓝眸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冷笑了片刻,才扭过头来。 “顾敛然,你到底是哪头的?” 被称为顾敛然的绝色美少年女,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之后,才笑道,“虽然明眸女神蒙着眼,但是却可以明辨是非,我站在真理那边。” 我举起爪子来,颤颤巍巍的喊道,“我...我就是明眸女神。” “你给我闭嘴!”雾沉沉冷喝一声,随即才挑眉上下打量着我,“你每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我需要速效救心丸!” 金发少女眉目清秀,看上去乖巧可人,尤其是一张娇俏的面容更是粉嫩的如同秋日的苹果。一双天蓝色的眼眸如同万里晴空,美的让人忍不住沉迷其间,微微勾起的粉嫩薄唇,越发显得少女笑起来狡诈如狐。狡黠可爱,一身白色的小礼服,头戴乳白色贝雷帽的雾沉沉,腰身纤细,身姿修长。虽然面容没有她身侧的那个顾敛然绝美,但是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以主神的那种说一不二的个性,真能忍得下去你?” 看到前辈露出相当怀疑的神情,我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才颤颤巍巍的问道,“主神的个性很说一不二吗?” “他在你眼中居然这么高大啊...”我震惊的张大了嘴,喃呢道,“我怎么觉得他在我眼中,就是个倒霉催的大鸡蛋啊。” 雾沉沉磨了磨牙,“那是因为你根本没赶上他的全胜时期!” 有些无奈的扁了扁嘴,我觉得即使再开口,前辈也会毫不客气的反驳我。在顾敛然和雾沉沉虎视眈眈的面前,我还是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和白兰继续掐了,前辈一来,我看我现在主要的时期要转变一下。 “那么...前辈你的想法是?” 雾沉沉双手背后,微微抬起下巴,尖俏的下巴上一双湛蓝的眼眸明媚夺目,却闪着幽寒的光芒。大量的我浑身都开始冒冷汗。 我现在开始哆嗦的思索我能活下去的理由了。 第一,前辈知道我是主神培养出来,为了杀死前辈的。按照我的个性而言,肯定直接弄死这个后辈啥都不多说。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脊背上都冒寒气。第二,我的神格是雅典娜,前辈的神格是冥后,这个我就不指望三百年前是一家的,我估计她看到我就生理厌恶。TAT “那个,冒昧的请问一下。”我把目光转向站在一侧的绝色美少女,对方似乎注意到我的声音,漆黑的长发微微侧下,酒红色的眼眸静静地转过来,堪比神赐一般的面容上沉精若水,那种深藏在骨子里的高傲让对方魅惑的面容,却又有有种绝尘的高傲。 哎呀,人比人气死人,我不看她的脸了-_-||| “您...的神格是?” 因为对方的身上混杂了两种神的味道,所以我也相当不确定。顾敛然似乎玩味的看了眼我,女子举手投足间,一眸一笑都阐述了何谓倾国佳人,宛如暗夜蔷薇一般的少女薄唇微开,“冥月女神赫卡忒。” 我顿时倒抽一口气。 他妈的,又是冥府的!现在冥府流行做堆送吗? 顾敛然眼眸微转,那种超越凡人的美丽,让她身侧的入江正一都有些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搞得我很想大喊‘白兰,快来啊!你男人爬墙了!’ “我还是海神。” 波塞冬...我瞬间阵亡了,嘴角死死地抽搐,然后才捂着脸痛哭,“为毛啊,为毛啊,为毛雅典娜遭的孽这么多,我好痛痛痛痛....” 顾敛然抬起手来,轻轻一笑,“我看你这个小后辈,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嘛。” 雾沉沉嘴角抽了抽,没有回答。 反倒一直站在我们身侧的入江正一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个,很冒昧的问一下,你们二位来这里是?”虽然棕发的少年在瞥见顾敛然的时候依旧有些脸红,甚至忍不住别开视线,但是据我估计,应该只是突然间见到美人的不适应感,看多了也就淡然了。 被青年询问的两个少女对视了片刻,才齐齐笑道,“来找个人的。” 她们把目光再次转到我的身上,看得我的冷汗瞬间刷的就下了。 “茶小姐,你和她们是认识的吗?”入江有些后知后觉的开口,随后才懵懂的盯着我。 伴随着慢慢消散的巨形高楼大厦,一身暗红色西服的青年揉了揉后脑,“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居然可以打败白兰大人...” 我抬起头来,刚想跟他说不需要这样,猛然间愕然的看到他身后忽然间出现的黑影。 巨大的黑影看上去高的了不少,原本细嫩的肌肤上,多了些皱皱巴巴的痕迹,宛如蛇一样的皮肤,鳞片在光下闪闪发亮。头顶着角的桔梗,好像原本长长的头发,整个变成了恐龙的样子,非常像是美杜莎的升级版。刚才还被我揍得摇摇欲坠的男子,此刻正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美杜莎男人版? 我愣了一下,抬起手来,指了指他们的身后,“有...” 话语还未落,只看到桔梗扬手咆哮,巨大的声波甚至震得周围的空气产生阵阵颤动,就连他身侧微笑三大楼里的玻璃都碎裂开来,散落的满地都是。 眼看着三个人都回过头去,我才镇定的补了下一句,“恩...异行。” “天...天哪!”我听到不远处的入江正一发出颤抖的声音,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吓得愕然的愣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我们所有人囧囧有神的目光下,桔梗目露凶光恶狠狠地扫过我们所有人,“你们这群该死的人类!” =口= 这个这个...虽然我不大介意你骂我人类拉,但是顾敛然和雾沉沉,这两位都是原汁原味的神。 我皱起眉来搓着下巴思索片刻,才皱起眉来疑惑的问道,“桔梗?” 很激动的拍手以示鼓励,“哦,原来你是哥斯拉和人类的混血啊,值得鼓励值得鼓励。” 我身侧的入江正一倒抽一口凉气,不远处的雾沉沉和顾敛然也似笑非笑的看向我,搞得我稍微有些尴尬讪讪的放下手来。 化身为高等哥斯拉,但是总体保持着人形的高等智慧生物桔梗君,愤怒的对我大吼,“你才哥斯拉!这是白兰大人赋予我强大的力量,像你这样的凡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伴随着强大的音波,对方的吼声甚至卷起了地面上碎裂的玻璃,我抬起手来挡下了迎面袭来的巨风,才仰起头来,扁着嘴道,“虽然我不大想说,但是我好歹也是有雅典娜的神格的!” “劳资是神哦,神哦,倒霉神也是神哦!”我拍着胸脯嗷嗷叫唤,以示我的尊严不容侵犯。 “哼。”对方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已然化身为半个恐龙的家伙不屑的看向我,“愚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后,他刚刚抬起宽大的左脚,下一秒直接被人狠狠地踹了出去,咚的一声巨响,巨大的身影一闪,就直接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废墟里。 在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雾沉沉柳眉倒竖,啐了一口。 “少TMD的碍事!” 我再次把视线调整到她高抬的脚上,只看到雾沉沉再抬起脚来,人影一闪,再次狠狠地把眼前的恐龙踹飞出去。 霎时,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眼看着几脚下去还不解气的雾沉沉,踩着白靴就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几个闪影之后,直接把鞋跟对准桔梗裤子里,某个相当难以启齿的器官上... 夺命连环踹伴随着桔梗铁青的脸色,让在场的我和入江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入江倒抽气估计是因为自己是男性,我倒抽气是因为想到了白兰那边以后可能全是太监,他是太监老大,领着一群太监。哦,真是一语中的! 看着被踩得不成人形,已经无药可救,死死捂着裆部的某男。 我毫无同情心的感慨道,“哎...兄弟啊,我看你还是割了吧。” 憋着一口气,疼得要死不活的桔梗恶狠狠地瞪着我,头顶上青筋密布看上去毫不可怕。 而雾沉沉却毫不在意的撩了撩金发,娇小的贫乳萝莉眯起眼来,湛蓝的眼眸闪过一道冷光。“敢在我面前嚣张的人,这辈子都当太监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骂我是凡人!?” 哦哦哦,冥后陛下威武。 抽空问一句,跟薄荷女神和白杨女神有染的哈迪斯陛下,现在是太监否? 当然这话我不敢张着嘴问,于是我默默地吞到了肚子里,眼看着周围的景色全部消散,而白兰和彭格列这边的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出现在我们身边的时候。 所有人看到前辈的神态,一瞬间都变了。 即便是二到无法言语的云雀恭弥,此刻的神态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在场的所有雄性动物此刻的表情都定格在铁青两个字上,左边的一群人是白兰的部下,右边则是彭格列们,宛如楚汉一般明显的分界线,让两个差异相当大的两拨人马,第一次呈现出同样的囧迫。 最后还是一脸沢田纲吉走了上来,一身黑色西服的少年有些胆战心惊的问道,“这位是你的朋友吗?茶小姐。” “恩。”我扫了眼没有反驳的顾敛然和雾沉沉,才坚定地点了点头。 哗,一群人看向我的目光立刻多了些敬佩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得我都觉得汗毛倒竖。 随后,那边的白兰才拉着领口,笑眯眯的说道,“下沫酱的朋友,永远都是这么有趣呢~~” 雾沉沉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半边笑脸立刻僵住,紫罗兰色的眼眸闪了闪,才双手插兜扭过头来对我笑道,“小沫酱看上去比以前更有趣了呢。” “真让人...”他没要把后半句话说完,而是伸出舌头来轻轻地舔了舔嘴唇,如此情-色的暗示,让我瞬间就开始撩袖子了。 正在我打算白兰这小子打的半身不遂的时候,前辈忽然间淡淡的开口,“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你在阉了那个男人,或者被我阉了之中可以选一个。” 哗,所有人嘴角抽筋的看着不远处的前辈,前辈笑靥如花却看得我也嘴角抽筋,“前辈,我...是女的,不能被阉...” 雾沉沉咧嘴一笑,“你在怀疑我?” “不。”我沉重的说道,“我只是推荐白兰那边的石榴大叔而已。”眼看着被我点名的石榴大叔,这位大叔第一次失去刚才的镇定,慌张的摆了摆手。 “什么,和我无关啊。” 前辈收回视线,才把一脸忧郁的我直接拽走了。 被前辈和顾敛然带入一个漆黑的亚次元空间里,我有些警惕的扫了扫周围,才奇怪的看向面前的雾沉沉。 只看到金发蓝眸的少女,在一片黑暗中淡淡一笑。 “问个问题,你恨主神吗?” “不算恨,我就是挺讨厌他的。” 见我的回答是这样,雾沉沉才有些玩味的笑了起来,湛蓝的蓝色眼眸上下打量我许久,“为什么?” “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反正主神也没对我咋样,顶多骗骗我。换了我处在他的角度上,估计跟他差不多,没啥可恨的。” 我摊开手来,耸了耸肩。 “他居然没给你发布积分任务?”前辈用说不上是嫉还是其他的眼神盯着我。 “它被砍了之后,积分系统就一直没好过。”说到这里,我瞬间忍不住泪流满面,“妈啊,媳妇都熬成婆了,居然积分系统还是个悲剧,这个大松货,真是没救了~~” 我的无语哽咽,明显也让前辈倒噎了一下。 “那么,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前辈眯起眼来,眼底的杀气若隐若现,“你会怎么对主神呢?” 我抽了抽鼻子,才笑嘻嘻的说道,“爆了他!” 在两个人奇异的目光下,我才讪讪的解释道,“我最开始的神格,其实是青春女神,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哎..玛丽隔壁的...哎...” 这样的话,眼前的两位了然的点了点头。 雾沉沉呲牙一笑,拉起我的手来,“那么...就一起去爆了它吧!” “该死的雅典娜妹妹。” 我嘟嘟囔囔的泪目道,“唉哟...其实我以前真的是青春女神。” 作者有话要说:我春节之前绝对完结,然后开新文,远目。。。 说不定明天就开新文啊...亲亲 178、谁最无耻 ... 我感觉压力很大的被前辈打包,带到了主神所在的空间里,原本我对于爆了主神这个事情其实感觉不大。毕竟主神这鸡蛋渣是渣了一点,也没对我作出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伤害。而且我看他一直都是如此的鸡蛋,也许人家以前也相当的风光,只不过倒霉了点被前辈给嫖了,落得如此下场。 哎...想来也是一把辛酸泪。 后来我才知道,没有经历过任务的我实在把主神想成了一朵小白花。 主神渣啊,他的渣已经超越了我能想象的范围,乃至于我后来对前辈的行为拍手称赞。 眼看着已然进入了主神空间的我们几个,我抬起头来扫了眼熟悉的天花板看着被两位前辈联手撕开的空间裂口,随后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了眼不远处闪烁着萤光的大鸡蛋,直接就缩到了角落里坐好。 席地而坐的我,只看到金发蓝眸的雾沉沉直接抄刀而上,而另一位绝色美少女顾敛然小盆友居然走直线来到了我的面前。 漆黑长发酒红色双眸的少女,非常洒脱撩起短裙来,在我身侧直接坐下。 如果不是那张美的人神共愤柔柔弱弱的脸蛋,我都要怀疑眼前的女人其实是个女流氓。 我只看到那边的前辈雾沉沉正在和主神进行着什么谈判,而我身侧的顾敛然已经从不知名的地方变出了瓜子一类的吃的,正明目张胆的开始吃了起来。 我没有经受住诱惑的伸出了罪恶的爪子,从顾敛然手里抓了一大把瓜子,开始和这位前辈的朋友八卦起来了。“哎,你怎么不去帮前辈啊?” 顾敛然横了眼我,飘渺如仙人俗称眼里无人的气势一时间显露无疑,“主神和我没仇。” “哦。”我咬着瓜子,扭过头来扫了眼那边握紧了刀的前辈,继续愉快的和顾敛然交谈起来,“哎,你这个瓜子哪里来的啊?” “哦,空间了,跟雾沉沉找这家伙的时候,路过了某个世界龙族的领地,看着挺不错的就拿了些空间戒指。” 拿着空间装瓜子,多么奢侈的神族!我喜欢! “那你们在哪里找到的那群龙族啊?”我随手拿起旁边的饼干,继续啃了起来,然后保持着好奇心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顾敛然妹子不食人间烟火的问道。 “抢啊。”我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继续卡塔卡塔的嗑瓜子,“这东西挺不错的,我决定赶明去打劫一个好了。” 顾敛然美女了然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人继续蹲在角落里和谐友爱的嗑瓜子,顺便围观那边的前辈和主神在经历了漫长的交谈之后,一言不合开始动手。 眼看着不远处霹雳啪啦的火星,外加强大的力量波动,顾敛然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扭过头来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一个巨龙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一堆巨龙你可能会很吃力的,记得照着他们的眼睛插。” 我立刻对眼前的美女肃然起敬,多么阴险!多么毒辣!多么不要脸! 多么多么的和自己的脸格外的不搭调,不愧是前辈的朋友,我们真正惺惺相惜啊,我立刻拍着胸脯说道,“别怕,打不过可以跑,还可以坑蒙拐骗。” 品着茶的顾敛然幽幽的望了眼我,点评道,“很好。”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从她的手里再次抓了一把瓜子,一面磕着一面肯定的点头,“我也是啊。” “卧槽!”不知道何时,远处忽然间传来一声恼怒的暴喝,我和顾敛然一起扭头转过去,只看到那边举着一把漆黑长刀的金发少女,瞪着圆滚滚蓝汪汪的眼睛怒视我们,“老娘这边累死累活的,你们在那边吃瓜子!???” 我立刻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刚想站起身来前去帮助前辈。哪想到直接被身侧的顾敛然给拽下来了,“继续吃,免费的戏不看有点亏。” “草!”似乎被和主神的战斗打得纠结万分的少女抽空回过头来,毫不客气的瞪着我们,“顾敛然,你给我记着!” “恩,记着呢,你打快点,我瓜子快没了。” 雾沉沉咒骂一声,抓紧了继续围殴主神的速度,这项的被打的七零八落的主神,终于抽空对我说了一句话。“帮我,否则抹杀你!” 我刚要站起身来,那边的雾沉沉就啐了一口说道,“别理他,他没空!” 我眼看着主神继续被雾沉沉抄刀砍杀,从最开始的力量对抗,到最后只是一味的看着前辈用五花八门的招数围殴一个鸡蛋。就算是再美的两个人对抗也是会产生视觉疲劳的,何况其中一个还是一个大鸡蛋。不要说毫无美感可言了,除却力量的碰撞之外,它连个手都没有。真正做到了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境地,从外人的眼底看起来,前辈此刻的动作很像拿把超长菜刀在一阵乱砍。 就连顾敛然都无聊的开始拿出书来了,我估摸了一下眼前的情况,既然是前辈占据上风。 我也懒得干什么了,只不过前辈似乎终于看不过我们的悠闲了,恼怒的一刀狠狠劈下之后,对我大喊一声,“过来给他一个狠得!” 我哦了一声,不舍得看了眼手边的糕点和茶,随后才猛然间想起我的色子,于是直接扔了出去。 一阵白光过后,前辈木了,主神也木了... 两个人忽然间都停手了,就像是卡壳了一样的整齐。 许久之后,前辈才磨着牙笑道,“我只让你给他最后一击,不是让你给它致伤的茶浅沫小妹妹。” 我有些纠结的发现,刚才居然扔出了211,于是一瞬间,我就悟了。 眼看着前辈抄着刀狞笑着丢下主神,向我走来,我一瞬间只感觉非常紧张。等我站起身来的时候,前辈已经慢悠悠的提着刀来到我的面前,她随手把刀往我手里一塞,非常流氓的说道,“我累了,你继续砍它去吧。” 我一瞬间迎风而泪... 抄起前辈的刀,我发现我根本不会用,我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魄,迎着那边的鸡蛋就走了上去。 扔掉前辈的刀我直接拿出奈姬来,对着面前的大鸡蛋主神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主神明显被打的还没喘过气来,它冷淡的声音里第一次夹杂了些火气,“我并没有对你下任务。” “可你骗了我的青春神格。”我提醒它。 主神闻言差点吐血了,我灰常一本正经的跟它说道,“你知道,没了青春女神的神格,找吃的很费劲。还发生了我可能会嫁不出去的危机,虽然我已经当不了一辈子的老处女了,但是让一个女的嫁不出去的怨恨,还是非常深的。” 我攥紧了金色长矛,抄起奈姬就对鸡蛋进行了下一轮的殴打,只可惜打了半天我发现没有前辈的超长菜刀顺手。 正在我烦躁的时候,身后忽然间传来咔嚓咔嚓的点评声,“不错不错,动作很标准,可惜准度不够。” “看起来主神这次培养的是智力向的,和你这种抄刀就砍的暴力份子是不一样的。” “吸溜...倒不如说是战斗次数不够,对敌次数不多,经验不足。”前辈的声音嫩软软的,内容却相当的一针见血。 想我当初废柴到底,哪有那个胆量去单挑什么强人啊。 哎....真是不提当年了,我现在是彻底知道了当时前辈在这边抄刀砍蛋,我们在那边喝茶聊天是了。 太TMD的郁闷了! 我恼羞成怒的把抽打换成了戳,双手攥紧了黄金长矛就往鸡蛋的外壁上扎,我一面扎一面只听到奈姬在那边娇嗔。 “可恶,想老娘堂堂的胜利女神,现在沦落到当叉子的地步真是XX%%¥” “哎,别抱怨了。想我堂堂的战争女神,还不是给自己的死对头冥王...他老婆当手下。” 这样一说,奈姬好像瞬间就平衡了,金色的光芒比起当初更加纯正也更加耀眼,搞得我一时间也是无语哽咽。 有这么找平衡感的吗?TAT 我等下去殴打白兰找一下平衡感好了-_-||| 在我插得手都麻了,主神恢复的也都麻木的时候,我猛然间大喝一声,“看我出绝招!” 陡然间主神身侧的光晕提高了很高的百分点,直到五分钟之后,待光芒散去之后,我才继续拿着奈姬持之以恒的继续插。 主神泪奔,“你说话不算数。” “你傻了吧,我有没有绝招你不知道啊,我喊绝招,明显是我连名字都没想好啊。” 我站在智慧的制高点鄙视主神的智商,随后猛然间举起手来,陡然间高喊一声,“灭世红莲!” 下一秒,主神身侧的力量再次拔高了N个百分点,有是五分过后,我待它力量散尽之后,淡定的继续扎。 主神再次泪奔,“你又骗人!你都喊绝招名字了!” 主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凌乱加崩溃,还有点被人骗的委屈和歇斯底里。 “.....我....没有...一个叫做没世红莲的招数....” 我继续拿着黄金长矛机械系的扎啊扎。 下一秒,猛然间抬高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锐利的高喝,“星陨夜落!” 主神毫无反应淡定至极的一点变化都没有,结果下一秒就被一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烈火包围,在下一秒,因为任何加强防御都没有的主神直接就被KO的快没啥了,我见机再给了它一下。 主神在含恨而终之前,不甘的问道,“你不是没有绝招吗?” “恩。”我身后的不远处传来了淡淡的声音,我扭过头来,和主神一起把视线投注到不远处一身白衣,金发蓝眸风姿邈邈的白衣少女身上,只看到她淡定的点了点头,“看不下去了,所以我出绝招了。” 主神再泪。 我一阵冷汗,刷就下来了。 最后,终于吃完零食的顾敛然轻轻地打了个指响,干脆利落的以压倒性的实力结果了主神,随后才站起身来,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收工,我们可以走了。” “啊啊啊,就这样就走了?”我怎么觉得这样打主神就是一个笑话啊,莫名的看了眼那边的前辈,前辈淡定的扫了眼被围殴致死的鸡蛋,冷漠的说道,“你知道的,从你被一个残缺不全的鸡蛋,培养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在我们眼里就已经是笑话了。” 草,需要说的如此直白吗? 会伤害到我脆弱的合金玻璃心的! 在眼看着前辈和顾潋然走掉之后,我才终于醒悟到压在头顶上的大山没有了,我应该有一种翻身农奴做老大的快慰。 事实上我没有。。。 我除了茫然和不知所措之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该...该干什么去?是毁灭世界还是悲剧全人类?还是去拯救啥啥啥的? 算了,还是回家看妈妈去吧。 等到我从主神的空间里出来的时候,终于过了安检,在登上回国飞机的一刹那,我忍不住满足的泪流满面。 可他妈没有再被拒签了! 所谓的白兰的情妇神马的最讨厌了! 等到我满心欢心的推开家门,还没欢快的滚床单的时候,猛然间看到一个白色头发的青年坐在我家沙发上,然后正端着咖啡愉快的喝着。 饶是我也吓了一大跳。 “靠!你怎么在我家?”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面前紫罗兰色眼睛的青年并未理睬我,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愉快的笑意,银发紫眸的青年斜靠在我家的沙发上,端着我最爱的骨瓷杯不紧不慢的说道,“恩,小沫酱,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着活力呢~~” “别转移话题!”我满头黑线的指着他,随后才打量了他身上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呲牙威胁他,“别以为你现在穿的人模狗样的,我就不敢动你!” “恩,你已经动过了...” “不要打断我!”我忿忿的瞅着他吐槽,“像你这样的人,哪怕是披着一张人皮,都难掩身上传来的浓浓的人渣味!” “哈哈,不愧是小沫酱。”他似乎更加开心了,“你还是那么让我惊喜。”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许久,才幽幽的道,“.......你脑子有病吧。” “哦,伯母马上就要进来了,小沫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等..等下,忘了问你了,你怎么到我家来的?”我小心谨慎的决定握紧黄金长矛,坚决杜绝这样的人渣潜入我家不怀好意。 “恩,敲门走进来的。” 如果说我站在阴险狡诈的制高点俯瞰别人,那么看山鼻祖白兰此刻正站在制高点鄙视我。 “你拿神马理由?查户口吗?”不对,妈妈肯定知道天朝的警察不穿白西服的! 我兀自在进行着深刻的思想斗争,以我的观点来看,白兰这样的人渣最好早点丢出去以免妨碍到我妈妈正常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哦,我跟伯母说。”正吃着棉花糖的青年笑眯眯道,“你怀了我的孩子。” “神马,你搞大了我的肚子!?” “啊呸,不对,我没怀,等下一下....” 我猛然间僵住了。“牲口啊啊,你怎么可以和我妈说这样的话!?在我妈眼里我还是纯洁的小白花!你个禽兽,你来了就不要走了!” “我要把你毁尸灭迹!!!”我开始严肃的撩袖子,那厢的白兰岿然不动,反倒我妈黑着脸走出来,狠狠地瞪了眼我,再狠狠地瞪了眼那边的白兰。 “小心孩子。” “............妈,我这边有点事情,您看您先回避一下。” 妈妈用眼神杀死我片刻,才转身而去,我立刻狞笑着对白兰说道。“我打死你!” “恩~~小心孩子~~” 正吃着棉花糖男人的一句话,彻底把我俩之间历史悠久的深仇大恨激发出来,我二话不说嗷嗷的就扑上去。 看我掐不死你,白兰!!! 这辈子,你就这么冤魂不散的跟着我!!! 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乖乖受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双更 12::00还有一更 如约定,春节前完结正文,后面大概是一个伪综漫 捂脸=333= 强悍的御姐系列,我萌上御姐了,也萌上龙之谷了...otz 179、番外一 ... “你知道的,真的勇士需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一头绚烂的金发,俊美的神祇慢悠悠的吐出这句话来,立刻便遭到了身侧的神祇赤-裸裸的鄙视。“你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真的一点勇敢面对的可能性都没有。” “话不要这么说啊,难道你就有吗?” 被某个震惊的消息打击到此刻还神游天外的睡神,很不客气的反驳起来,这位昔日以高贵英俊优雅著称的男人,此刻被雅典娜折磨的基本上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说是现在神经分裂都有人信! “我还好,我还好,她起码没打到奥林帕斯山上去,我感到很圆满。”说出这话的是一直都潜藏在战争背后的诸神之一,和冥府还算交好的赫尔墨斯,对于自家姐姐的彪悍程度,即便是他也有汗颜的感觉。 “如果宙斯被折磨的神经分裂了,这个乐子就大了。”赫尔墨斯幸灾乐祸的一开口,立刻发现睡神继续神游天外的发呆。 “我说,你不过是丢个弟弟而已,你至于这副样子吗?” “你懂什么。”睡神冷冷的扫了眼来看热闹的某神,“不是你养大的弟弟,你当然不在意。” 眼看着某位一贯冷嘲热讽,俗称嘴贱的男人化身为爱弟斗士,赫尔墨斯目瞪口呆的看着睡神背过双手,在他面前绕圈的睡神。 “可恶,可恶的雅典娜!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拐走冥府堂堂的死神!” “居然还把死神直接打包,然后广发天下帖子,邀请大家前去参加这两个人的婚礼。” “宙斯,下个雷劈死他们吧!” 眼看着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睡神,赫尔墨斯不动声色的把板凳稍微挪远一点,眼看着某个男士猩红着双眼冲过来,赫尔墨斯吓得差点跳起来。 “干...干什么?” 睡神狞笑着说道,“宙斯还爬墙吗?” “啊....?”赫尔墨斯茫然的看了眼睡神,只看到睡神森森的道,“要是还爬的话,去问问赫拉,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不是吧。”赫尔墨斯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兄弟,神话时代的时候你因为强行催眠大神,可是被打下地狱了,你这次难道还要再来一次?你打算被丢到地底缝隙啊?” “滚,谁是你兄弟,按辈分来说,我是你舅舅那辈的。” 赫尔墨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会是想要破坏雅典娜和达拿都斯的婚礼吧。” “我只是提醒你,以雅典娜发起火来六亲不认的程度,你这个未来的妯娌....形势相当危险啊。” “那女人畜生到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睡神翻了个白眼,随后才匆匆的打发掉赫尔墨斯, 眼看着睡神如此坚决的表情,赫尔墨斯一脸郁粹的开口,“谁的担忧你啊,我是担心被雅典娜当成帮凶...” 可惜,这样的说辞并没有打动睡神,在匆匆赶走了赫尔墨斯之后,修普诺斯才露出阴险的笑容,遥望大地,“想当我弟媳,恩哼哼哼,雅典娜,下辈子吧!” 在赫尔墨斯回去之后,和赫拉交谈之后,以宙斯为交易筹码敲定了这笔买卖。赫拉将尽一切的可能性去阻止雅典娜的和达拿都斯婚礼,对于这位代表着婚姻的女神,对于自己那位性格纯善为大地着想的挂名女儿,还是有自信能够说服对方的。 不过...什么时候达拿都斯和雅典娜搅上了? 饶是天后赫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某位风风火火的女神踏着青云直到圣域的时候,还没站稳的时候就被人差点撞一个跟斗。 “快点快点,女神陛下要结婚了!东西没摆好的话,会被发配到哈迪斯哪里的!” 抱着一大堆东西的男子,急匆匆的撞开了赫拉,随后屁颠屁颠的往殿内跑去。 眼看着一群人呼啦啦热火朝天的景象,赫拉木然了片刻。咳嗽了一下,制造了点金光,把自己完全融入了一片金光之内,试图唤醒一下众人神祇降临的威慑力。 只可惜在被雅典娜的诸位圣斗士眼里,大家的反应格外的一致,“哇,好大的闪光弹,擦,这是女神最新的照明灯吗?” “不是吧。这个形状看起来太独特了,高高瘦瘦的,以女神的审美观应该不会喜欢吧....”某个圣斗士,眼看着爪子上诡异的红袖球,随后才无语的抬起头来。 “女神看上去喜欢圆滚滚的东西吧。” “是啊是啊。”另一个抱着金元宝的人泪流满面,“女神陛下结婚时候物品的审美观也太独特了。” 巴拉巴拉... 被一群忙的四脚朝天的圣斗士当做最新照明灯处理的赫拉,此刻无语的看着所有人都离她而去,该干嘛干嘛去了,顿时只有一种无奈到极点的抓狂。 “雅典娜!?” 高傲的女神在拽来无数可怜的路人之后,才终于找到了端坐在正殿内的挂名女儿。 “雅典娜!!!” 伴随着她威严的声音下,是名为雅典娜的少女迷惘的眼神,金灿灿的问号差点晃瞎了天后的眼睛,坐在位子上的少女疑惑的歪了歪头,“你是...?” “天后赫拉。”虽然怀疑雅典娜怎么连她不认识了,姑且当做转世转傻了的赫拉,也开门见山的道出了自己的姓名,随后谨慎的扫了眼少女。 眼看着一身火红色衣衫的少女,她皱起眉来,抬起头来严厉的说道,“我以夫妻的守护神的身份,宣布你们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啊...?”一袭红衣,面容苍白黑发黑眸艳丽惊人的少女,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随即才更加迷惘的问道,“为什么啊?” “这...”和睡神签订了勾结条约的天后,踌躇了片刻,才肯定的说道,“他会出轨的。” 这话一出,少女立刻蹭的一下子站起身。长袖一展,手上立刻显露出黄金长矛,威风凛凛的说道,“他敢,我打断他第三条腿!” 赫拉想到了宙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付男人.....这个是没用的。” “那是你打不过他。”雅典娜鄙视的说道,“敢出轨的话我直接阉了他。” “.......”多么彪悍,多么给力,一瞬间赫拉差点向冲上去跟这个挂名女儿说,孩子做女人就该这么霸气。 只不过想到了睡神和自己的约定,天后陛下沉下脸来,只得无奈的继续忽悠。 “他会有新欢的。” “阉了他。” “他会离你而去的。” “阉掉他。” 如此惊艳绝伦暴力到极点的回答,让赫拉瞬间无语了。 “....你难道没考虑过其他?”试探性的问题,让雅典娜皱起眉来,赫拉见状再加了一把柴火。“你难道不觉得,你可以离开死神吗?这样就不会有让你伤心欲绝的未来了。” 雅典娜皱起眉来,“阉掉他会让我伤心欲绝吗?” 你不要这么严肃思考这个问题!!! 赫拉差点不顾仪态的咆哮出声,这个不是问题的关键好不好!?你到底对阉掉出轨的男人有多大的执着啊!? “我以夫妻保护神的身份对你忠告,我的女儿啊,远离这场没有未来不被诸神祝福的婚姻吧,否则你们的泪水将会流遍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靠,难道我要打的达拿都斯哭的这么惨。”手持黄金长毛的女儿,思维永远如此变态的诧异道。 “........”赫拉已经无语了,她默默地扭过头来,只看到同样一身红色衣衫的银发死神,有些不适的走进来,目不斜视的无视过她之后,走到了雅典娜的身边非常不好意思的问道。 “会不会太艳了?” 俊美的银发神祇,难得的露出几分羞涩的表情来,他拽着身上的艳红色的衣服有些脸红的问道。 回应他的是少女充满生机的笑容,她鼓励的点了点头,“不会,你穿着非常好看。” “真的吗?”死神继续无视赫拉,眼神一亮的咧嘴一笑,“你喜欢就好了。” “........”赫拉在旁边继续无语,眼看着死神如此狗腿的样子,再看看他无视自己的样子,她忽然间很怀疑以死神目前如此狗腿和目不斜视的状况,到底会不会离开雅典娜。 ......-_-||| 为什么她有种也许出轨的会是雅典娜,这么可怕的错觉呢... “我...” “哎呀。”这时候死神才把目光转到赫拉的身上,随着他打量了片刻之后,才猛然间警惕的一把抱住雅典娜,以一种危险地目光扫视赫拉。“你来干什么?” 如此强烈护犊子的表情,让天后陛下瞬间就无语了。 “小家伙是我的,是我的!女人也是不能靠近的!!!”明显把她当做情敌处理的死神,很干脆的呲牙,威胁天后陛下赶紧滚蛋。 “额...其实这位天后是来为我们证婚的。” “真的吗?”死神向抱在怀里的雅典娜求证,随后才很嫌弃的扁了扁嘴,“她自己的婚姻一团糟。” “你敢嫌弃我!?”赫拉差点被气得吐一口鲜血。 对上少女同情的眼神,仿佛在述说着她和宙斯悲剧的婚姻已经人尽皆知了一般,赫拉被气得差点心肌梗塞,指着对方抖着手说道,“你怀疑本神对夫妻和谐的贡献?” 死神只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吐了两个字,“宙斯。” “......好吧,我就给你们证婚,我保证你们的婚姻会很顺利的!” “你不必如此勉强。”少女眼神更加怜悯,“宙斯...哎...”如此意犹未尽的话语更有杀伤力,天后赫拉果断的狞笑着说道,“不勉强,我会好好为你们的婚姻保驾护航的!” 随即把目光定格在了手持黄金矛的少女身上,“一定不会发生血腥的惨剧的!” “小家伙,什么是血腥的惨剧?” “就是我也许会一怒之下阉掉你。” “...为什么?” “因为也许你会出轨。” “....那你出轨怎么办?” “怎么,我出轨你敢对我动手!?” 赫拉:“........” 提着长长的裙摆,一身红色的长衫身披红纱头戴鲜花编成的花环,我忍不住扭过头来看着稍显窘迫,同样是一身红衣头戴花冠的俊美青年。 银发的青年似乎有些羞涩,他看上去并不大习惯穿着这么艳丽的颜色,不过目光掠过我的时候,却能看出眼底似乎蕴满了喜悦和期待。 他扶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踏着洁白的石阶往上走去,周围是漫天飞舞的绚烂花朵。 “这个排场很大吧。”我得意的向死神炫耀了一下,眼看着青年露出愉快的笑容,我小声的指着远处和我们赌气的天后赫拉说道,“看到哪里不?” “其实她是来阻止我们结婚的。” 迎上死神疑惑的目光,我才咧嘴一笑,仰起头来干脆的把某个吃里爬外的神出卖了,“赫尔墨斯都跟我说了。” “...为什么”眼看着死神迷惘的眨了眨眼,我狠狠地捏了捏他的手心,“我的武力值更高,谢谢。” “哦哦哦。”死神玩味的转过头去,“要把她打回去吗?” “不必啦,反正咱们也恰好却一个证婚神,作为夫妻守护神的赫拉还算凑合。” “为什么是凑合?” “宙斯...” 这两个字,让死神了然的点了点头,作为出轨之神的某位天王陛下,绝对是往赫拉的脸色泼油漆。 所谓的家庭美满和谐度问题,已经彻底被打上了可信度不高的标志。 咳...至于我在把死神拐到手之后,甜甜的对睡神叫哥哥的时候,那一瞬间睡神的脸色很像是想要一头撞死... 我和死神相视一笑,随即继续手牵手往前走。 眼看着面前长到仿佛不知道尽头的阶梯,感受着清风划过耳际带来的柔和,我紧紧地握住达拿都斯的手掌,一路往前。 从此再也不放... 180.番外二 所谓的度蜜月神马的最讨厌了! “嗷唔!”一声惊人的惨叫从密林深处传来,这个幽深僻静的地方传来如此惊悚的声音,巨大的音波甚至让周围的花花叶叶都好一阵乱颤。 而某个巨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生物,此刻缩在角落里颤颤巍巍,泪眼汪汪的咬着金币。 宛如蜥蜴一样的外貌,漆黑的鳞片在全身覆盖,片片上仿佛都有强烈的防魔法的气息。漆黑的巨大翅膀此刻俨然蔫了吧唧的缩在身后,庞大的身躯可怜巴巴的蹲在角落里,长长的尾巴委屈的卷曲起来。 在漆黑的洞穴里表现出仿佛黄花闺女要惨遭蹂躏一样表情的,赫然是某个时空之中,站立在生物链顶端的西方的高傲生物。 ---龙。 而此刻这个龙正一脸拿牙齿咬着晶币,哀怨的看向站在自家洞穴里的两个不速之客。 纵然龙族高傲到可以藐视全部的人类,但是从眼前这两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却让这个足足千年的龙族感到胆战心惊。 一袭白色的短裙,腰悬黄金短匕首,脚踩白靴黑发黑眸的少女,笑起来透着逼人的朝气,却也有种令龙望之胆寒的战意。 少女手掌上正仍着他宝贵的晶币,那亮闪闪的晶币在少女的手上跳跃着,看的龙心疼的不得了,只可惜他不敢上去... 原因嘛,自然是少女身侧那个一袭黑衣的银发男子,比起女子只能称得上姣好的五官,男子的面容美的令人心悸,却绝对不阴柔。银色的眼眸若晨星,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死亡威胁的男子,自一出现就给龙造成了强大的心理压力,俊美绝伦的青年目光冷淡,唯有在看向身侧少女的时候,眼底才会涌现出淡淡的柔情。 晶币...我的晶币... 龙继续咬着金币哀怨... “这么说,这家伙的空间戒指居然没多少?” 对于身侧少女如此不满的情绪,龙很想冲上去把她一尾巴扫飞! 喂喂,大小姐我们龙只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戒指这东西完全没有让龙躺在上面睡觉的欲望! 被鄙视的龙很想忿忿的吼回去,只不过在面对这两位大神无以伦比压倒性的气势的时候,也只得乖巧的瑟缩在一侧,继续哀怨... “真是可惜。”少女无限怜悯的看向龙,“喂,那边的哥斯拉,你知不知道哪里的空间戒指很多?” 靠了,你才哥斯拉! 虽然不知道哥斯拉是什么生物,但是龙依然很愤怒,它终于忍受不了了,咆哮着冲了上去,甩动着巨大的尾巴,然后只感到自己瞬间被人抽飞... 巨大的身躯在半空中腾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嘭的一声狠狠砸到了洞穴壁上,把一贯厚重的山体都撞的一晃。 眼看着不远处的少女,笑意盈盈的收起拳头来,不屑的吹了吹。 “跟战神动粗,哼...” “不要这样...”对于女子如此动粗的动作,男人似乎微微皱起眉来低声呵斥一下。 看的龙那个感动啊....终于有人明白事理了,虽然他觉得这两位好像都不是人的样子... “那东西皮糙肉厚的,打疼了你的手怎么办?” 靠! 乍一见这个男人如此认真的神色,龙再次恨不得掩面泪奔,不带这样欺负龙的!! 他被打的都没叫疼呢,他居然这么一本正经的担忧别人的手! 太可恶了,太过分了,龙也是有尊严的! 猛然间翻身打滚起来的龙,气势汹汹的打算释放出自己的龙威,而恰在此时,那名俊美绝伦的青年抬起头来,只销一个冷冷的眼神,瞬间,龙就蔫了... 那种仿佛从灵魂深处产生的战栗,让他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踏入地狱的错觉,仿佛眼前的这个人的代名词就是死亡... 银发银眸的青年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龙怏怏的甩了甩尾巴... 乖乖的匍匐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少女刚才的提问,“是这样的,人类那边应该有很多这类东西吧。” 看着不远处的少女露出兴趣盎然的神色,龙只感觉汗毛倒竖,对方漆黑的眼瞳虽然生机勃勃但是..总让他觉得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比起男子给他近乎于深渊一般的恐怖,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形似强盗,作风张狂的话。反而更让他想要多亲近一下,毕竟她就感觉上感觉更是高身侧的男人一等,尤其是从对方身上隐隐传来的,另人有种膜拜欲望的战意,足以使这头巨龙感到血液沸腾。 就像是远古的战争之神又复活了一般,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足以让世间万物臣服。 背着双手的少女嘴角含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后才侧过头来对身侧的男人开口,“达拿,一个打劫实在是太没技术含量了...” 她扁了扁嘴,状似抱怨的摆了摆手腕,“尤其是人太多了,我们还是挑个靶子直接抢了吧。” “都听你的。”男人淡淡一笑,随即有些讨好的蹭了蹭少女的脸蛋。 你要不要这么听话啊!? 某龙继续咬着晶币蹲墙角哀怨... “好了,你现在有三秒的时间,来提供一个货源充足的地方来供我们打劫。” “....如果我说的,你能把晶币都留下来吗?”龙试图留下自己可爱的闪亮亮们。 “你敢和我讲条件?”少女笑眯眯的威胁。 “......光明神殿。” 龙无耻的甩出了这片大陆,最高信仰来供这位女神蹂躏... 哦...既然他遭受了无妄之灾,惨遭打劫,那么大家就一起痛了吧吧吧! 对于没有拿到我预想到的东西,我感到相当大的不满,对着身侧的达拿都斯就抱怨起来。“潋然明明说,是从这群龙这里搞来空间戒指的,真糟糕...” “居然没有!”我恨得恨不得捏碎手里的瓜果,反倒是身侧的达拿都斯并不在意的伸出手来,轻轻掰开我的手来,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看那条龙,在我们刚进去的时候的傻样,你也知道这家伙这里没什么存货。” “这倒是真的...”我不由得想起刚才那条龙趴在晶币堆上流口水的样子,顿时有些嫌弃的摆了摆手,“只能希望那些光明神那里有存货了。说起来,为什么每一个异世界都信仰光明神啊?” 达拿都斯凉嗖嗖的瞅了眼我,第一次没有我说一他说一,“我们的世界里,雅典娜不是也类似于光明神吗?” “胡说,我哪有那么神棍?”我不满的撩起袖子,“我从来都是想揍就揍,揍完了再找借口!比如我看你不顺眼一类的,从不会用光明和平什么的当借口,掉价!” “嗷嗷嗷,劳资是战神,是战神,嗷嗷嗷!” 我兴奋的撩起袖子,在达拿身边教育他雅典娜本格可是战争女神,神马拯救世界这么扯淡的事情,千万不要找我啦。 达拿伸出手来,拂过我的头发,随后才亲昵的笑道,“那倒是,小家伙比较直来直去。” “恩,单指战斗的时候,其他时刻...可是相当的阴险啊...” “嗷,我咬死你!” “...晚上让你咬,让你慢慢咬。” “达拿,你变坏了....” 等我们两个人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找到了光明神殿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白色,白的我差点的雪盲症了... “古今中外,所有的神殿都是这个样子啊....”我背过手来,不无深沉的叹息。 “我一瞬间怎么就想到了某人的圣域了吗?” “那不是我建的...”我泪汪汪的反驳。 “来着何人!?”似乎在我们拉风到极点的出场之后,不远处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一群身着白色礼物的白胡子老头屁颠屁颠的冲了下来,伸出手上的法杖对着我们恶狠狠地咆哮起来,“光明神殿前竟然如此放肆?” 我身侧的达拿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来,轻轻地扫了他们一眼,一瞬间所有的人立刻宛如被人卡住脖子一样,抽搐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 “亲爱的,作为死亡之神的你,真是给力。” 我不无夸赞的抱住了达拿的腰,面对我称赞的青年脸上一红,随后才板着脸扭过头来,“那是...也不看我是谁,不过这种区区的人类,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你...你也不必这么夸奖我...” 对于身侧的这个有点阳光,就会灰常灿烂的冥府神祇,我目光掠过他红红的耳根,随后凑上去吹了口气。 果不其然,达拿反射的想要退一步,只不过想起了我又乖乖重新站好。 “你们...”余下刚刚冲上来的神棍们,愕然的愣在了原地,随后才指着我们抖着嗓子喊道,“异教徒!” “其实是异教神...”我摸了摸鼻子,小声的纠正他的说法,只可惜老人家并不体会我,飚着高音喊来了新的一堆举着大剑的骑士。 闻到对方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即便是我都有些不适了,在老家伙叫嚣着,这些可是圣十字军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语... 自古以来,基于宗教的杀戮总让人感觉很无力,一个二个根被洗了脑一样的傻瓜。 忽然间,我觉得雅典娜对圣斗士还是不错的,不,是我这个雅典娜当得很尽职尽责。 看,我爪子下木有一个圣斗士被我洗脑了,他们现在已经养成了看到我就跑的优良习惯,每次打架之前绝对不会拉着我出来溜达一圈,也绝对不会再冒出为了世界和平这样的词语,都是一拳上去,很好,收工。 坚决不浪费一分一秒,完美的承袭了我打架利落的风格。 于是在面对这样一群一身血腥的家伙时,我只对身侧的达拿说了两个字,“杀光。” 于是,等到光明神很哈皮的下界旅游一圈的时候,特别悲剧的发现了自家那边血流成河的惨状,而被打劫的财物居然只有几个空间戒指。 于是这位神彻底抓狂了... 此刻的我正在和达拿都斯商量着蜜月的下一站该去哪里。 “恩,我觉得古埃及不错。” “....不。”达拿讨厌异教神。 “亲一下,啾啾。” 我继续开口分析起来,“那么,猎人世界,哎呀,哪里可以有我以前的美好回忆呢...库洛洛了他也在那里呢。” “....这个绝对不去!”非常有情敌意识的达拿都斯果断拒绝我,回去勾搭青梅竹马的思想。 “再亲一下,么么。” 我满意的看到达拿的神色略微松动起来,再接再励,“要不,我原来的世界,你根本没拜见过丈母娘呢。” “去看你说的那个白兰吗...”达拿居然就露出阴冷的笑容。“那家伙长什么样子?” 我踮起脚尖来再亲了他一下,随后才无耻的指着自己的脸蛋,“来,亲我一下,我告诉你哦。” “不必告诉了,我会灭了他的。” 跟恐怖分子有一拼的冥府之神,很干脆的决定了白兰的命运,于是我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好了,下一站去东方修真世界好了,我想看修真很多年了。” “不...我们去你的世界拜见丈母娘。” 是去杀了白兰吧... 我最后凑到他的唇边,狠狠地啾了一下,“不,就去修真世界。” “啾啾,乖~~” 181.番外三 茶浅沫结婚了? 这个消息让全世界一起凌乱了一把,尤其是幻影旅团的众人们,这个感觉就好像是飞坦再也不刑讯,小滴开始记事情,团长大人出任务再也不梳背背头一样。 这个消息是在太劲爆了! 尤其是,幻影旅团的众人们默默地把视线投注到另一侧,那个表情一直很沉稳的男人身上。 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镌刻下多少的痕迹,深黑的双眸仿佛是夜空倒影,瓷白的面容以及深邃的五官,让这个宛如夜一般的男子浑身散发出来一种致命的吸引力。随着时间愈显成熟的男子,只是安静的捧着一本书,静静地在哪里沉思者什么。 当然,幻影旅团的众人还是很挣扎的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团长你的书拿倒了…… “茶浅沫结婚了!”侠客眨了眨碧绿的双眸,非常开心的比划起来,娃娃脸的青年愉快的抿唇继续说道,“真没想到,那种跟压路机一样走哪杯具哪的女人居然有人敢要?” “世界真奇妙,简直像是上次我们去的斯堪地王朝里,居然挖出来伏特斯王朝的遗物一样,难以置信!” “喂……侠客。”对于侠客这样幸灾乐祸的表情,一面擦刀一面听八卦的信长终于忍不住了,“这个比方实在太高雅了,你完全可以用玛奇和西索结婚来形容的。” “你想死吗?”对于自家伙伴的调侃,玛奇直接亮出了武器,很是谈定的冷笑道。 “怎么?想打架吗?”作为颇有日本浪人风骨的信长很镇定的抽刀,同样冷笑着迎了上去。 “够了。”随着一句略显低沉的男声,信长不得不不甘心的切了一声,随后讪讪地走回了自己的原位置坐好,恼怒的蹲下来继续擦刀。 “信长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领导整个幻影旅团的库洛洛一开口,基本上无人敢再反驳一二,尤其是党这个事情是事实的时候,再加上现在库洛洛的表情看起来并不算太好。 能好吗? 自己预定的女人跟着一个不知道那里来的野男人跑了,团长不报复社会都是好的。 幻影旅团的众人眼神诡异的交流起来。 正在众人发射电波感应之时,眼看着团长合上书,淡淡的开口,“走吧,我正好去找找她。” “找找茶浅沫。”最好几个字完全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听的幻影旅团的众人眉头一跳,好可怕好可怕,这是去抓奸的吧?这绝对是去抓奸的吧。 至于另一头,茶浅沫结婚这个消息,也让正在食用食物的揍敌客家族成员们震惊不已,面容姣好酷似女子的少年诧异的抬起头来。 “大嫂跑了?” “啊,切,大哥也真是没用。”肥胖不堪的青年坐在桌子前,一面吃一面吐槽自家的兄长,已经许多年未出房门的青年看起来有种病态的苍白,只不过比起自家兄长宛如幽灵一般游离的视线,还是差上许多。“女人都跟个野男人跑了。” “啊啊啊啊!”主母发出惊人的尖叫,对周围的所有人发动了无差别的攻击,“我家伊尔迷居然被女人甩了!啊啊啊啊!” “亲爱的。”对于此女的不长眼,揍敌客的主母表示很是震惊之余,提出一个可行性很高的建议,“我们去杀了她吧。” 伊尔迷默默地拿起勺子,沉默许久,才看到席巴双手环胸,沉稳的对答。 “哼,你知道什么,那个女人是茶浅沫。” “昔日流星街的极恶之妖。” 席巴的话里却带着一丝冷笑,“这是伊尔迷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掺和了。” 眼看着家庭会议进入尾声,伊尔迷淡定的抬起头来,“爸爸,我决定等下出去一趟。” “哦,大哥去抓奸吗?”柯特很自然的补了一句。 “大哥去抓奸的……”糜稽下了结论。 伊尔迷默默地捏断了勺子…… 而这厢,眼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不远处的一对情侣却得到了人群的强势围观,原因在于两个人都面容姣好,尤其是那位男性更是俊美的让人甚至舍不得移开视线,那一双璀璨的银眸,此刻正温情如水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望向身侧的少女。 “……小家伙。” “大家伙也没用!”少女摆了摆手,仿佛很是懊丧的开口,“我第一次知道你原来结婚了啊,这算二婚?劳资小三?哦?” “这是污蔑!”俊美的青年斩钉截铁的说道。 “绝对的污蔑!我从来没有结过婚!” “那帕西提亚是谁?”一脸朝气的少女明显不愿置信的问道,青春的气息扑面袭来,若不是她身侧的青年过度俊美,眼前这位让人看到就心生喜悦的少女,也必然是众人攀谈的对象。 “那个……是我大哥的老婆。” 说到此,青年终于知道自家爱人在闹什么别扭了,银发的青年在想要暴怒之前,眼看着少女软下来的面容立刻没骨气的解释起来。“小家伙,你记错人了。” “而且,那个女人还和我哥离婚了!” “啊……人间惨剧啊,虽然我并不同情他。”对于自家哥哥和爱人的不对盘,青年也是略知一二,在老婆面前,任何原则都可以放弃,所以只能委屈自己的哥哥,承受一下这样恶毒的语言攻击。 “咳,小家伙。”眼看着少女的面容缓和下来,青年软软的撒娇道,“不生气了?” 正当两个人正在交谈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传来浅浅的一声呼唤,“浅沫。” 低沉的男声极为熟悉,让少女侧过头来含笑道,“呦,库洛洛,你怎么来了?” 眼看着威胁感极强的男子到来,达拿都斯眯起眼来,侧过身挡在了少女的身前,淡淡的打量片刻,随后用非常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人类?” “恩。”一脸朝气的少女点了点头,随后才哈哈笑道,“好久不见了库洛洛,恩……” 她顿了顿,“你老了……” 站在库洛洛身后的众人一阵抓狂,谁像你跟个妖怪似地,脸从来不带变化的。 达拿都斯轻轻一笑,“小家伙,这个长得像你叔叔的人是你的朋友?” 幻影旅团== “叔叔?”侠客惊悚的开口,他上下打量了半天自家风华正茂的团长,再打量了那边一脸稚嫩的阳光少女,终于不得不纠结的承认。“茶浅沫,你怎么越长越年轻?” 在得到了自家团长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后,侠客才乖乖的闭上嘴。 “这位是?”库洛洛依旧是风度翩翩的笑道。 “她的男人。”面对着库洛洛强势的气场,达拿都斯也不甘示弱的抿唇一笑。 “失敬,从来没有听过浅沫提起你。”库洛洛笑着和对方握手。 “彼此彼此。”死神呲出小虎牙,“我也从没听她提起过你。” 眼看着这两个男人一来一往交起锋来,众人再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茶浅沫,只感觉世界果然越来越奇怪了,真是太可怕了。 伴随着言辞的交锋,一个是千年的神族妖孽,一个是人类中智慧的佼佼者,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正在他们都欢快的时候,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清冷的男声。 “夫人,你爬墙了。” 短短几个字,内容相当惊悚,就连少女都诧异的扭过头去。 “啊?” 伴随着突然出现的揍敌客家的长子,是少女惊讶到跳脚的呼喊,“伊尔迷!!!怎么是你?” 死神的额角蹦出一根青筋。 少女瞪圆了漆黑的双眸,难以置信的抱头,“你放过我吧,我都说过不是你的老婆了。” “夫人……” “夫你妹的。”少女吐槽。 “但是你的确要对我负责。”伊尔迷的表情很执着,周围的幻影旅团看八卦看的很开心,哦哦哦,这算什么,大家一起来抓奸吗? 如此一本正经的话语,换来了少女更加绝望的呼喊。 “我当年根本对你什么都没干!什么连根头发都没有碰,清清白白!纯洁的不能再纯洁。” “春……” “春什么啊?春什么啊?”少女打死不承认当年的事情,死命的摇头,“不是我啊,你穿越了!” 眼看着少女如此的表现,伊尔迷很是淡定的扭过头来,只说了一句话,“决斗吧。” 众:“……” “那个啊,其实我真的结婚了,其实我真的是清白的啊。”少女以手扶额。 182.番外四 “……我感到很绝望。”面容姣好的朝气少女,捧胸喃呢出令人纠结的文字来,而事实上,此刻坐在她对面的青年则依旧带笑,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弯起。 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愉悦的笑容,仿佛世间再无任何事情可以打扰到他的情绪一样。 银白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流转着淡淡的光泽,紫罗兰色的眼眸深邃迷人,优雅的举止和谈吐,令周围的人都不禁侧目。 而处在众人视线正中的另一位当事人,则胯下肩膀来,双手捂脸。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为什么你还活着……”对于理应被正义轰成渣的恐怖分子,我一脸诡异的盯着面前的白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继续吐槽。“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的人不人道毁灭,简直是世界的遗憾。”在我的吐槽下,白兰只是含笑举起手里的红酒,随后眯起眼对我微微举杯示意,动作依旧优雅的如同教科书中的范本,充满着欧洲上流社会的熏陶。 “好说,小沫酱还是一样的有趣。” 不得不承认,听到白兰用甜腻的腔调说出夸奖的话来,我一点也不开心,尤其是眼看着对方含笑望向我的时候,某些该死的记忆重新回到了我的脑海。 白兰微微启唇,薄薄的嘴唇衬得眼前的男子更显妖邪。 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酝酿着流转的光芒,让面容深邃的欧洲男子,更显得魅惑人心,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基因还是不错的,只可惜个性上长歪了。 而此刻,我的眼睛盯着他的身上,只看到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挑起面前的果酱,随后满满的放入口中,抬起眼来,充满调戏意味的看向我,“恩,非常的可口。” 我嘴角一抽,面无表情的以头磕桌,“你个臭流氓。” 我的脑袋砸在冰冷的桌面上,充斥着一种无力感,每次我见到白兰,都会各种想抓狂。 “还是一个不讲卫生的臭流氓!” “哇哦,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白兰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甜腻腻的男声一如往昔,待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才看到对方依旧是一脸笑容,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生气一样,淡淡的光泽在他紫色的眼眸内流转波动,衬得这位白色西服的俊逸青年,越显魅惑。 眼看着周围的女性对他投来爱慕的目光,我很是严肃的俯身,对他小声说道。 “你难道不觉得,跟我耗下去不如去泡妞吗?” 白兰依旧含笑看着我,不为所动,而我更加严肃的对他说道,“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白兰依旧笑眯眯的看向我,“所以我才说,小沫酱是最有趣的。” “我怎么不觉得?我怎么不觉得?”我努力压低声音,抑制住自己掀桌咆哮的欲-望,“我到底哪里让你有兴趣?我改还不行吗?” 我很绝望。 我觉得我的人生和白兰扯上关系,就是一个悲剧,是天大的悲剧。 “小沫酱实在太可爱了。”白兰端着红酒,酒杯内的红酒随波摇曳,面容俊美的青年眯眼含笑道,“无论是哪个世界,都让我觉得可爱到无以附加。”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造过孽,说不定挖过你家的祖坟。” 我更加严肃的吐槽。 “恩,意大利距离中国还是蛮远的。”白兰答非所问的回了我这样一句话,我更加绝望的按着桌子开口。 “哎,我是人妻哎,人妻哎,随便调戏人妻会被当做臭流氓的,虽然你已经是了。” 白兰不动声色的挑眉,随后才含笑看向我,“小沫酱,想吃点什么?” 我倒抽一口凉气,许久之后,在眯眼扫向周围典雅是气氛后,打量了下不远处西装革履的服务员,再瞅瞅周围那群身着华丽礼服对白兰抛着媚眼的女性们,最后扭过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吃火锅,麻婆豆腐还有鱼香肉丝。” 白兰端着红酒的动作稍微僵硬了一下,随后才悠悠的品了口酒后,打了个响指,叫来了服务生。 面对着恭敬的服务生,白兰的态度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转过头来,对身侧的服务生笑眯眯的开口。“请给这位美丽的小姐上一个……”他稍微顿了顿,随后才模仿着我的口音非常诡异的说道。“火锅……” 服务生顿时僵在原地,他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我,嘴角一抽。 随后在侧过头来,很是认真的盯着白兰,“先生,你确定?” “恩,我确定。”对于服务员的质问,白兰只是笑着看向我,随后深情款款,让我浑身鸡皮疙瘩猛起的开口,“为了我的中国夫人,总是要有点牺牲的……” “你说是不是?” “我是人妻,但真的不是你的人妻,谢谢。” 只可惜,白兰对我的话,永远间歇性无视,别开白兰不经意的反问,我眼看着那名服务生的嘴角使劲一抽抽,随后对我鞠了个躬之后匆匆退下。 我勾起嘴角,幸灾乐祸的盯着他,撑起下巴来,“看起来,你要悲剧了啊。” 从对方的反应看起来,白兰只可能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被扔出去被扔出去和被扔出去。 只可惜,在面对我的调侃的时候,白兰的态度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一身白西服的俊美青年含笑说道,“小沫酱居然结婚了,我居然不知道。” 他耸了耸肩膀,带出一丝惋惜,紫罗兰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我,“……真是遗憾啊。” 我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扬起头来,“你遗憾些什么……” “不啊,我只是在想怎么抢过来而已。” 白兰依旧笑看向我,只不过对方的语气越来越诡异,深紫色的眼眸内闪动着迷离的光芒,把玩着红酒杯的男子侧过身来对我开口,“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我忽然间觉得,和你沟通无能了?” 我严肃的开始搓下巴,顺便思考一下在这里弄死白兰可能带来的结果。 “你知道吗?要当我的丈夫,必须有这样几个品质。” 我竖起手指开始对他进行再教育,“第一,有权。” “哦,我相信在这点上我没有任何问题。” 白兰微微一笑,正在此时,我眼看着刚刚想要走上了的经理,似乎在看到了白兰的瞬间僵硬了片刻,随后又默默地退下了。 黑手党吗…… “第二,要有钱,好了这点你可以无视了。” 眼看着白兰露出更加愉悦的笑容,我飞快的收回了这句话,“第三,要完全听从我的话。” 我抬起眼来,只看到白兰抬起眼来,“小沫的小嘴一项很诱人,我从来都很喜欢听。”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很有歧义呢?” 我努力无视掉白兰的话语,随后才继续说道,“还要会洗碗,会做饭,会做家务。” 白兰点了点头。 诡异的扫了眼他,我继续掰着手指头以死神举例子,“无复杂的家事构成,如果没有哥哥自然更好。”哦,该死的睡神,看一次想打一次,我跟死神在一起他一定都绝望了。 “唔,我是独生子。” 白兰很善解人意的对我解释,我咳嗽了一下,随后才继续说道,“最后,这个人的名字叫达拿都斯。” “……哦,你在建议我改名字?” 对于白兰的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作为一个人妻,我表示你的骚扰让我鸭梨很大。”我摆了摆手,对白兰做出敬谢不敏的表情来,结果白兰却回了一句话。 “小沫酱,当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小嘴……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真的是要疯了。” 以头磕桌,我痛苦而难受的发出绝望的呼喊,“你如果再调戏一个人妻,你就死定了。” 达拿,出来咬死他! 白兰笑着看向我,“其实我的确很生气。” “完全没看出来,你不认为我们这种相看两厌的感觉很糟糕吗?”我盯着白兰,非常严肃的对他说道,“我和你个性不合,想法不和,态度不和,基本上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互相悲剧。” “怎么难道你想让我再骂你一次阳痿?” 我悲剧白兰的次数很多,他悲剧我的次数不少,眼看着我说出来这样的话来,白兰依旧不紧不慢的笑道。“恩,所以我决定,在我没有玩腻之前,能找到小沫酱这样和我心灵如此不和的人。” “因为,小沫酱实在太可爱了~” 我目瞪口呆而绝望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白兰轻轻地抿了口酒后,我才继续说道。 “我是人妻哦,我真的是人妻!” “……恩,人妻尝起来更有味道。” 白兰笑眯眯的看向我,“小沫酱,你不认为世界太无趣了吗?” “那你是没看过恐龙横行,魔法世界,或者其他的之类的。”我深切的觉得白兰就是有钱有闲的富二代,闲的无聊的那种人,我痛苦的看向他,“我真诚的建议你,去找点事情干。” 无论是泡妞还是被泡,是奋斗黄瓜还是贡献菊花,都请和我无关。 只见我面前的男子勾起嘴角,深深地凝视我片刻之后,才端着酒杯对我笑道,“已经找到了。” “……我真的是人妻。” 我深深地盯着白兰。 “我知道,所以才操起来别有乐趣。” “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猛然间,我掀翻了眼前的桌子,更打翻了不远处服务员端来的火锅。 白兰依旧纹丝不动的看向我,轻轻地品了口酒,“真是可爱的人妻。” “要不要试试出墙看看呢?” “恩?” 我当时就绝望了…… 183.番外五 清风吹拂过大地,嫩绿色的青草沾染着滴滴露珠,透着一种朦胧的光泽,越过清澈的山涧小溪,远处的河床发出叮咚的响声,颗颗原石平躺在河床之下,随着摇曳的清波流转着五色的光泽,几缕初晨的微光拂下,带着点点的慵懒和不经意,悄然点亮了这一片美丽的河谷。 一身白衣的少女,面容精致,长长的睫毛在素白的面容上,打下深深地阴影,漆黑的长发若瀑布滑落而下,一张稚嫩娇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仿佛都散发出活力的少女,下一秒却猛然间拧起眉来。 伴随着她的拧眉,整个人立刻多了一份奇异的威严。 “雅典娜……”似叹似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踏着清晨的光芒前来的男子俊美逼人,整个人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朱红色的眼眸跳动着令人炫目的火焰,一身希腊古典长袍勾勒出完美的身躯,宽背蜂腰,若神祗一般带着灼热温度的男子目光掠过少女,不自己的染上了一丝诧异以及淡淡的笑意。 少女闻声回过头来,提起裙摆,一双水眸轻轻抬起。 “你是……”对于男子的热络,少女并未有太大的感觉,反而收敛下唇边的笑容,颇有些严肃的打量起对方来,“阿波罗吗?” 眼看着少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俊美如火焰一般跃动的男子,满意的眯起眼来,仿佛得到了最高的嘉许一样,愉悦的开口。“你还记得我。” 少女沉默了片刻之后,随即才扬起头来,露出了灿烂逼人的笑容。 “那是自然地。” 她抬起眼来,目光中仿佛酝酿着勃勃生机,只消一眼,便可以让人心生喜爱。 “我的弟弟……阿波罗。” “……你原来都叫我哥哥的。” 一脸期待的俊美男子,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天之后,才从嘴里磨出这么不甘不愿的一句话。 风中传来三弦琴的乐曲,优雅中不失热烈,甚至让周围的小动物都不自觉的围了上来,眼看着那边扑闪着大眼的小鹿,我才笑着伸出手来,轻轻地伸出手,小鹿迷惘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随后才试探性的迈出小小的一步。 猛然间,琴声一个变调,下一秒,我眼前的小鹿陡然间一惊,转身便奔回了森林之中。 “雅典娜,你看上去变了很多。”我身后的男子用爱怜的声音,对我娓娓道来,我转过身来,单手撑在草地上,只对上了一双充斥着忧愁和哀怨的双眼。 “曾经的你,是那样的高贵……” 用像是在吟诗一般的语调,阿波罗充满怅然的缓缓道来,“你是那么的耀眼。” 怎么当初没闪瞎你的狗眼,我面无表情的吐槽。 “可是,我无法想象……”阿波罗痛心疾首的按着心口,仿佛眼前出现了什么噩梦一般,让他难以接受更难以相信,这位俊美至极宛如太阳一样灼人的男子,做出这样的动作,甚至让人有种不自觉去抚平他眉角的冲动。 这便是神的美丽,这便是与达拿都斯等神也不相让的十二主神。 “你怎么会嫁给了冥府的死神……” “额,其实我觉得是我娶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阿波罗露出这么蛋疼的表情,我就不自觉的想去吐槽补充一下,毕竟这家伙的表情很像是我成了失足青年一样,很像是我这么纯洁这么可爱,怎么就被人糟蹋了一样? 明明我才是糟蹋别人的人啊。 我克制住做搓下巴这么不淑女的行为,随后才一本正经淑女至极的双手放在膝前,深情款款的看向面前的阿波罗。“我的弟弟啊。” “……是哥哥。”阿波罗嘴角一抽,按着琴弦的手一抖,面无表情的纠正我。 擦,神话看来他真的是我的弟弟! “哦……我一直认为。”我努力用憧憬的眼神望向天空,嘴角含笑,本来想要做戏的时候,猛然间想到达拿委屈的扁着嘴看我的样子,随后才忍不住拉大了嘴角的弧度,喃呢道,“遇到了达拿是我一生的荣幸。” “不止终止了和大伯,哦,哈迪斯,长达千万年的圣战。” “更让世界重新恢复了和平,人类走向光芒的未来。”全是放屁。 更关键的是,我隐去了最后的一句,劳资勾搭到了未来的老公,努力学习者雅典娜舍身忘我,大无畏的精神感召,我斟酌着言辞,继续蛋疼至极的说道,“这是大地的爱与和平感召啊。” 最好不要被达拿听到这样的话,要不我可能要死在床上好几天了。 对于阿波罗,我可是打心底表示不信任,我才不信这个神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想干什么,表面上一副和雅典娜关系很好的样子,怎么么看圣战的时候你冲在最前面啊? 然而,作为十二主神,我又不可能直接和他翻脸,因此我继续虚无缥缈的开口。 “我觉得很幸福。” 哎呦,我胃疼= = “雅典娜……”阿波罗深情款款的望向我,一副我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我顿时恶心的往后一缩,这家伙不是想乱伦吧?虽然希腊神乱伦都快成长性了,但是我可不想遭遇这些。 我有达拿就足够了…… “我听得到。”我很严肃的看向他,阿波罗那深情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死鱼眼,他的表情很像是想对我咆哮半天,我不是问你听不听得到!? “弟……哥哥。”我咳嗽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眯起眼来,“你这次下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波罗沉默了片刻,拨动琴弦的手,略微的停顿了片刻,这位象征着音乐和太阳的神祗,此刻脸上布满了令人难懂的晦涩神情,他似乎慢慢的苦笑了片刻。 “我似乎有点不懂你了。” “那多正常……”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又不是正版的雅典娜,你了解我才诡异! 阿波罗更加难受的看向我,很想是死了丈母娘那样的痛苦,啊呸,这是什么比喻啊? “雅典娜,我很爱你。” 这短短的一句话,仿佛像是让他陷入了满足一样,那双火红的眼眸静静地合上,如同在聆听着风的声音。 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依旧很怀疑对方目的的我,笑着开始举例子,“哥哥,乱伦是没有好结果的,你看宙斯和赫拉夫妻感情不和。”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的懂,还是不懂。” 阿波罗苦笑了一下,随后才深深地看向我,“冥府,大地,海界,这三者永远不能安详下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只能斗地主?” 我试探性的问题,得到了阿波罗一脸崩溃,“不是。” 尊贵,优雅,若梦幻中王子一般浑身散发着灼人光芒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因为,只有这样,天界才会长久。” “雅典娜,还记得你出生时的预言吗?” “还记得……你的母亲是如何死的吗?” 他说道这里,我陡然间眯起眼来,雅典娜的母亲上一任的智慧女神,因为预言会生出取代宙斯的神祗,而被宙斯一口吞入肚内,身死爱人之手,虽然知道宙斯是一个唯利益是从,心机深沉的男神。 我却并没有想到这一层,莫非海洋,大地和冥府持续千年的争斗,是宙斯一手导演的。 这样的话,该多么的可怕? “我是他的眼中钉吗?”我侧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看向面前的阿波罗。 阿波罗似乎长长的叹了口气,才深情款款的看向我,带着几分挣扎的答道,“不错。” “哇哦,我是该表现一下我很害怕呢,还是该表现一下我很荣幸或者其实我很激动呢?” 握拳,我仰起头来,定定的盯着面前的阿波罗,阿波罗稍微的囧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对我无奈的开口,“无论如何,宙斯……他……都很可怕。” “雅典娜啊,比起对抗天王,不如对抗冥府。” “什么?你让我打达拿的娘家!?”我惊叫一声,难以置信的盯着阿波罗。 阿波罗皱起眉来,陡然抬高了声音,“娘家?你这是什么诡异的说法?人类已经把你玷污至此了吗?” “不,这不是重点……你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 “哦。就是说下次回门的时候,达拿和我可能要被地狱各个圣斗士的绝招欢送回家,这表明,可能要跟达拿分居分房睡我还可能要和达拿离婚,shit,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嘟囔着嘴,我眯起眼来,“我还不如去折磨波塞冬。” “……雅典娜,你真的没有抓住重点啊!?”阿波罗仿佛被我折磨的无语了,他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才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是打不过宙斯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挑眉,露出了灿烂之极的笑容,“连试都没试就否定。” 我在心底一阵冷笑,这就是神啊,与其说是一群伟大的强者,不如说是一群固步自封自命清高的凡人。 “嘛,只要他还不惹我。”我扳了扳手指,最近奈姬还是很寂寞呢,如果打扰了我和死神之间的房事,那么无论是谁,都可以直接被奈姬捅死了! “如果惹我的话,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狞笑着开口之后,阿波罗瞠目结舌的看向我,许久之后,才有些怅然的说道。 “你不是雅典娜。” 我斜睨了眼他,没有装下去的兴趣了,站起身来拍了拍长裙,拉起长长的白色裙摆,对他行了一个小小的屈膝礼,随即笑道,“不错,我的名字。” “叫做茶浅沫。” 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神祗,“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宙斯有什么样的想法,打扰我的人,我会让他感受一下十倍的痛苦。” “人也好……”我掰着手腕,开始默默地狞笑,“神也罢。” “我茶浅沫,都绝不手软。” 装了半天的小白羊,我终于愉快的眯起眼来,“你想当神请自便,想鄙视人和我无关,但是一旦对上我,那就最好乖乖的祈祷。” “我不悲剧死你,也折磨死你。” 嘛,基于以前的我的行为来看,悲剧掉对方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阿波罗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许久之后,才带着点颤音的说道,“你……你这样可以吗?” “你到底是……” “我?”对于阿波罗的疑问,我歪头一笑,“我叫茶浅沫,是一个变态。” 多好的总结,人不变态枉少年啊,比起被变态欺负,倒不如变成变态好很多。 “硬要说的话,是一个对生命和未来充满着希望的……额,大变态。”没有为大地献身是节操,没有为蓝染打一辈子白工的爱好,更没有承担自己无法担起的责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被主神压榨,被前辈追杀的倒霉蛋。 不过哪有怎么样? 与其哀哀怨怨的悲春感秋,怨天尤人,探讨一些虚无缥缈的玄幻什么的,倒不如奋起自强,努力拼搏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我笑眯眯的望向远处的朝阳。 “人生,总有新的一天啊。” 随即,才侧过头来,看向身侧俊美的青年,“嘛,虽然我觉得你这样的神大概不会理解我的。” “对了……我刚想起来。上次的喜酒钱,你还没给呢……” 阿波罗:“……” “我看你这把弓不错……” “不,这是三弦琴,真的……” 阿波罗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以手扶额,告诫我道,“不要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无论你是谁,宙斯都不会放过你,你的未来还很长也很坎坷。” “真的吗?我好激动。”一想到未来还有宙斯等人陪我度过无聊的日子,我顿时热血沸腾,到时候要怎么虐待这个家伙呢? 吊起来脱光光,还是扒皮去骨? “……不,你的反应不大对,真的。” 火红的青年嘴角猛然间一抽,“不,是真的很不对!” ——我叫茶浅沫,是一个变态,是一个乐观开朗猥琐至极,对生命和未来永远充满着希望的变态。 额……目前还是一个已婚少妇。 婚配方为死神。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