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线阅读尽在 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雍正回魂 作者:飘飘雪枫 雍正回魂 清世宗爱新觉罗?胤禛生于公元1678年,是清朝入关后第三位皇帝,1722—1735年在位,年号雍正,于公元1735年世宗于圆明园卒,谥宪皇帝。 而他儿子乾隆帝姓爱新觉罗,讳弘历,是雍正帝第四子。属兔,生于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卒于嘉庆四年正月初三,终年88岁,葬于河北裕陵。 雍正自继位以来,整顿吏治、实行赋税改革:摊丁入亩、耗羡归公、创立军机处,推广奏折制度、改土归流、开放洋禁。 一生努力终是将国库充盈,却不想.... “....”此时正坐在养心殿的乾隆皇帝正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奏章。 而这位外表虽然还是乾隆皇帝,但内在的灵魂却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已故的雍正帝。 或许连雍正帝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一闭眼,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坐在养心殿。 眯了眯眼,内心纵是惊异无比,但多年的高位之处,早已养成了不露分毫。 伸手揉揉了额头,慢慢理了理脑子里那些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原本子刚发现自己变成自己儿子的雍正帝很郁闷,但此刻理清这些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以后,雍正帝只觉恨不得掐死弘历这个不争气的主。 江南科场弊案、准噶尔支族叛变这些个政事不轻不重的接了过去,平白无故认了个格格,私生女的身份不去顾忌,还要大张旗鼓的宣扬? 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私生女的存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勾搭未婚少女? 这钮钴禄氏也老糊涂了不是?难道不知道这后宫帝后失和是最容易引起事端的。 想着这个弘历先皇也是素来喜爱的,瞧着他小时候是个聪明伶俐的主,想来上了位也应当不会差,却没成想,现在变得做起事来这么不着调。 这个不争气的,竟被一个包衣奴才把持住,迷了心窍,还由着其管了后宫。 这皇后还在位,就让一个包衣奴才掌控后宫,这置祖宗家法何在。 想着这令妃,就因为在皇后灵前哭昏了,居然无子晋妃位? 这样一个汉军包衣出身的女子,不过是个奴才秧子,难道生下来的孩子还图着继承大统不成? 雍正帝眯了眯眼,想着这个令妃子,在乾隆耳边状似无意的几句话,就生生骂死骂病了两个儿子。 那可都是他雍正帝的孙儿。 孙子是好是差都由着自家人说道,容不得一个包衣奴才这样欺辱。 一个汉军包衣,出身低微,不止深得宠信,野心竟也不小,想着这个奴才一直以来的手段和在乾隆面前的表现,在他耳边的煽风点火,这个败家子就愣是没看透,没听出来。 还以着她是善良知心的。 竟连皇后也经常在她这处吃瘪,如此光明正大的上眼药,弘历竟还愣着头青当枪使。 这弘历的几个子次里,这永珹的性子随了她母妃,可这永璇喜好书法又有什么错,虽说这性子有些喜爱极端,但却也只不过是中庸,哪有他说得那般没用,而永瑢倒是个好的,可这不省心的东西却想着把好的往外推。 这里面的猫腻子竟又是那个包衣奴才令妃上的眼药。 皇后的儿子十二阿哥永璂虽是唯一的嫡子,却不受宠,这归本到底是受了皇后的连累。 只是这皇后性子耿直,不弄那些个弯弯道道,却也是个好的,且又最重视规矩,虽这说话直了点,不招人待见,却也是个好掌控的,且与那包衣奴才相比,才算是真有满洲姑奶奶的气度。 再者说,这后宫虽是有皇后管着,却终还是在皇帝手里,有这样的的皇后倒也是省心。 可弘历这个不省心的,竟是好的坏的不分,朕当初真是瞎了眼,竟选了这么个被猪油蒙了心智的蠢才继了位。 还有那个五阿哥永琪,雍正帝实在不知道这五阿哥有什么地方值得乾隆如此喜爱他的。 说他幼聪慧学,武技颇精、少习马步射箭又博学多才、熟读书经、娴习满语、汉语、蒙古语,熟谙天文、地理、历算、真真算是文武双全,在所有阿哥中是最佳的继承人选? 凭着雍正帝那毒辣的眼睛,还真真的没看出来。 雍正帝只看到文不成武不就,什么东西都只是会些皮毛,不知身份和奴才称兄道弟,不敬兄长,不不尊师重道,更是不知礼仪廉耻,与还珠格格来往亲密。 一副趾高气昂,自己就是下任储君的样,什么东西! 更可恨的是,自己的亲额娘还没有死,竟跟着那个令妃走得如此亲近,看他那殷勤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母子哪。 想着这五阿哥永琪也跟着乾隆一样,是个不着调的,皇子伴读,竟选了两个包衣的奴才,还是这五阿哥亲自提名的。 少不得这里头有着那包衣令妃的助阵,在他身边安插亲戚他还感恩戴德,雍正不介意顺便把这不着调的皇孙掐死和弘历去做伴。 还有那两个伴读,福家的两个儿子,竟在这宫里还被称为“福大爷”“福二爷”,我呸,什么东西,一个个包衣奴才,还翻了天,配称爷了。 在这皇宫里,除了一个万岁爷,哪个不是奴才? “万岁爷,喝茶 ”这时,一边的高无庸端着茶杯小心伺候着。 雍正爷不露声色的扫了一眼高无庸,心想着这是当年自己亲自安排在弘历身边的贴身太监,想来也是个妥当的人,但毕竟跟在弘历身边太久,对于弘历的个人生活习惯定是一清二楚。 要雍正爷模仿自己的儿子??? 也不是不能,但终不是稳妥的办法,总会露出马脚。 身为一国之君,任何变化都会牵扯整个朝纲,如若让有人心察觉....这可是关乎大清江山社稷的大问题啊。 那如今...这人是...留还是...不留? 雍正帝眯了眯眼睛,再次扫了一眼身边伺候的高无庸。 罢了,无由来得将自己身边一直侍候的人除掉,太显眼了,况且还是自己赐给弘历的,终是不能轻易动得,如若不然,别人却只当是弘历将朕赐的人除了,倒只认弘历的过错了。 而躲过一劫却不知的高无庸在一边无故打了个冷颤。 初见还珠格格 雍正批完奏折后,高无庸适时的递上了热毛巾和热水,雍正帝闭目养神了一阵,兴许是还不太适应这具身体,看了会子奏折竟略显疲态,便令一旁的小太监为自己按摩太阳穴。 这边雍正爷正享受着,那边高无庸却看天色不早,便递到雍正爷面前一样东西。 “皇上,今晚翻哪个宫的牌子?”高无庸轻声问着:“奴才好去传旨。” “...”听到这,纵使赏罚决断的雍正爷的眉头也不禁一跳,抬眼扫视一下举到面前的托盘,心下一阵别扭,媳妇变成额娘,这儿媳妇变成媳妇。 这一托盘子的菜可都真真让雍正爷的心里似哽着鱼刺般,滋味难辩,只得自知啊。 却也是无耐,必竟身份摆在这里,若说自己已不是乾隆,怕是被说成魔障了吧。 忍了忍,英明神武的雍正爷将视线朝那托盘扫视一圈后,就看到在托盘正显眼的位置上竟放着令妃的牌子,心里一阵不悦。 瞧着这令妃倒真是能耐,连着皇后的牌子都得居她之下。 但不悦终是不悦,也不能不为错由的就将她罚了,虽说这现下就是个错头,但以前乾隆却当做没看到,如果冒然下旨... 罢了,且就等上一阵子,只是现下.... “朕乏了,就宿养心殿吧。”雍正帝纵使明白自己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儿子,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够将儿媳妇看成媳妇。 这一字之差,却着实令人为难。 “喳。”高无庸说完挥了手,让下人退了去。 只是雍正帝看着站在一边等待伺候的高无庸,心里却在想着,这令妃的牌子里的大内容。 能够让牌子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上,只不定使了多少银子,这争宠的事情,雍正爷不是没见过,只是在乾隆的记忆里,这令妃着实是惹恼了雍正帝。 想着这弘历是从小看到大的,小时候挺好的孩子,也没这么不着调,分明是这身边的女人不好,雍正绝不承认是自己识人不清。 “高无庸,”想了想,雍正帝开口道:“你跟在朕身边多长时间了。” “回皇上,奴才是在先帝当政时亲选,跟在皇上身边已有二十三年了。”高无庸跪倒在地,快速答道。 “嗯,”雍正帝状似无似的轻哼着。 “....”可这却让地下跪着的高无庸胆战心惊。 高无庸也实在不明白,这万岁爷是怎么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变了样子,一脸的威严竟越瞧着越像先皇了。 “启禀皇上...”就在雍正爷沉思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 “什么事?”雍正爷冷冷的问道。 “有侍卫在宫墙抓到一个刺客,”那小太监低着头,接着道:“她自称自己是还珠格格” “带进来。”虽然说乾隆的记忆里,的确知道这个私生女,但雍正还是想亲自见一见,正巧,这不安分的倒主动露脸了。 “皇阿玛!皇阿玛!”小燕子一看到雍正爷,就像看到救世主般,睁大了眼睛看着想要朝雍正爷身上扑,“他们想杀我啊,皇阿玛,救救我啊!” “...”雍正爷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扫视了那两个抓住小燕子的侍卫。 那两名侍卫原本想着这还珠格格冒似是这宫里的新贵,原本想着就这样顺着松手得了,却不想,感到一道冷冷的光束落到自己身上,生生使人打了个冷颤,即便不敢抬头,不能视君,但两人的手却没敢再松,而是什么都不顾得的将那还珠格格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皇阿玛,你看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欺负我!”被压制住的小燕子死命的想要抬起头,却耐何侍卫是动了真格,她什么都看不到,也是幸运,她没看到此刻上边坐着的那位的表情是多么的...寒意逼人。 “...”旁边一直站着的高无庸却是清楚得看见了皇上眼中的寒意,生生打了个冷颤,同时暗自为这不会看眼色,更不知分寸的还珠格格捏了把汗啊。 “小燕子,”雍正爷冷冷的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是想上哪去?” “我...”小燕子一停顿,眼睛转了转,便答道:“皇阿玛,这皇宫里太闷了,小燕子想要出去透透气。” “....”小燕子的小心思,雍正爷怎么可能放在眼里,这位爷在意的可是另外一件事,“你既是朕得【还珠格格】,又怎可随意出宫,”又扫了这小燕子一身黑衣的打扮,接着道:“这身打扮倒是挺周到,只是,你想就这样徒手攀爬出去,倒是小看了朕得宫墙了吧?” “当然不是了,”小燕子说到这,来了精神,语气中也没有刚刚的紧张,一副炫耀的说道:“我可是有行头的。” “不过,”炫耀完,小燕子又瘪了嘴,一脸郁闷的看着雍正帝,说道:“皇阿玛,那城墙真的有点太高了,我的轻功都不能上去啊。” “行头...”雍正爷没有听小燕子的抱怨,只是对那个【行头】很感兴趣,只是脸上却看不出情绪,就连声音都平静无波。 但却让旁边伺候的高无庸平白无故得发寒。 虽然雍正爷看似对着小燕子说,但眼神却扫向身边的高无庸。 想这高无庸也是个有眼色的,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当高无庸再次走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样东西。 “这就是你的行头。”雍正爷将小燕子准备爬墙用的绳索拿在眼前,问道。 “啊,对,就是这个。”随着雍正爷的话,治住小燕子的两个侍卫也松了些力劲,让小燕子可以抬头。 “这个宫里可是难寻。”雍正爷冒似无意的感慨。 “可不是嘛,”完全不多想的小燕子就这样被套了话,“皇阿玛,这么大的皇宫里,连个绳索都找不到。” “你倒是能耐,”雍正爷放下了绳索,似笑非笑的道:“这不是让你找到了吗?” “这不是我找到的,”小燕子直接否认,并自然的出卖了另一个人,“是五阿哥给我的。” “永琪?”雍正知道这五哥阿就是乾隆的第五个儿子,也是个不着调、不成气候的。 “对,”小燕子忙着点头,一脸喜滋滋的说道:“五阿哥可真了不起,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东西,他一下子就找到了。” “...”雍正爷没有再说话。 一旁的高无庸瞥了眼沉默的皇上,又看了下面一脸笑得没心没肺几句话就把五阿哥给卖了的还珠格格。 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总之,明显感觉万岁爷心情不好的高无庸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来人哪!将还珠格格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也让她长长记忆,身为格格,理当记着本份。”过了半晌,雍正爷面无表情的下旨。 看着这还珠格格哭着喊着被拖了下去,雍正爷觉得自己是不是受了那弘历的影响了。 想着他在位的时候,有哪个敢在他面前使着性子,又有哪个敢在他面前大喊大叫,还甩脸子? 但转过一想到自己此刻的身份,这性子不能说改就改,终是会引旁人多心。 也罢,还是派人去济南查查看,若真是皇家血脉,想着那小燕子的德性,雍正爷算是清楚了,若教导规矩,能是个好的也就罢了,若还是这样,就出家为尼为祖宗祈福吧。 虽说格格远嫁为偿不是个法子,但就这种没规矩的,就算雍正爷不怕去祸害人家,他也怕被人误会大清格格都这德性,毁了格格们的清誉,说实话,就是丢不起这个脸啊。 若是这样的格格嫁给自己的臣子....雍正爷不能让臣子寒心啊。 永琪求见 到了第二日,雍正帝看着这些成箩上来的奏章以后,心里那个气啊! 想着自己在位的时候,明令禁止这些个歌功颂德的请安折子,可弘历这个不省心的东西,竟又沿用了起来。 想着,是不是这些个大臣的歌功颂德,满篇的赞颂让这弘历飘飘然了,所以才弄出这些个混帐事来。 八旗糜烂,竟是甘心当个睁眼瞎,是知而不治,任由八旗堕落下去,想着朕即位时,对于**贪污必是严令禁止,追查到底,轻则罢官免职,重则抄家查办。 不顾名声的得了个[抄家皇帝]的头号,却没想,自己那存的那些个银两倒是成就了这个败家子玩意的好名声,都给自己的儿子广为施恩用去了。 原本想着给他留下个好基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谁曾想,这不争气的东西,竟是数次巡游玩劣,一口气免去数个经过地方的赋税,对于**贪污,竟也是听之由之,一味着心情处之,置国法而不顾,对贪腐官员更是轻拿轻放,不去处置反倒助长其歪风邪气。 这登基十六年,竟将国库败了大半。这好大喜功,喜奢好慾的性子倒底是从哪来的? 难道朕在位的时候,可曾亏了你的用度? 又是谁给你引的这个头子,让你以此为荣? 祖宗基业都败光了,你这东西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雍正帝虽面上依旧着是面无表情,但周身的寒气,让身边伺候的奴才们却是胆战心惊。 看着这堆长篇的废话... 这自己又重活一遍,算不算被他气活的? 雍正帝不淡定的这样想到。 “皇上,”就在这时,高无庸走了进来,“五阿哥求见。” “...”雍正爷心想着,昨个朕打了那个小燕子,今个你永琪就找到朕这里,你们倒真是兄妹情深哪,虽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却不显,“宣。” “嗻”高无庸答完,便退了下去,不一会,五阿哥永琪就走了进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五阿哥不一会走了进来,打千问安。 “嗯。”雍正轻哼一声,视线却没有移开奏折。 “皇阿玛,”五阿哥心觉今天的皇上有点和往常不一样,但转念想,向来皇阿玛都是君心难测,也就没多想,而是将此次来意说了出来:“小燕子做错了什么,皇阿玛要打她板子?” “...”雍正爷面无表情的听着永琪近似质问的语气,“朕要做什么还用你来教?” “皇阿玛,”永琪据理力争道:“小燕子天真活泼,初到皇宫,还不太适应,望皇阿玛怀着慈爱之心,不要太与她计较。” “还珠格格趁夜黑想要翻墙出宫,”雍正说到这,瞥了下面的永琪一眼,“听说那绳索是你给她的?” “皇阿玛,恕罪。”永琪不知道,这还珠格格竟把自己给卖了出去,却又一想,她说话向来没心机,就算被皇阿玛套出话来也不奇怪,况且,自己也忘记提醒她,不要说这绳索是自己给她的,当下懊恼不已。 “你倒是能耐啊。”雍正帝冷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 “皇阿玛,儿子当不起这赞。”再次跪下的永琪再次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朕没夸你。看着下面磕头磕得欢的五阿哥,雍正帝感到和这种没眼力的计较有**份。 “皇阿玛,”永琪磕完头后,顶着红通通的额头就着跪着的姿势,接着说道:“小燕子虽然有错在先,但她终究是个格格,被打二十大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终是不好。” “哼,趁夜黑翻墙出宫,这就是好的了?”雍正爷冷哼道。 “皇阿玛,小燕子年龄尚小,不懂事,还望皇阿玛不要与她计较。”永琪继续为小燕子开脱。 “行了,你退下吧。”雍正已经懒得理会这不分是非的阿哥了,朝永琪摆了摆手,“即是皇家格格,就应该懂得宫里的规矩,朕会着人教导她这皇家规矩,想着皇太后最喜爱有规矩的格格,朕这样,也是对她好。” “皇阿玛,万万不能啊!”永琪却像是发生大事的表情,慌乱的抬头,视线紧紧盯着雍正帝,就着跪着的姿势朝前跪行了两步。 “哦?”雍正帝不解,自己这又没处置那还珠格格,只是教导规矩,就像是要她命似的,当下也有了疑惑,“为何不可?” “皇阿玛,”永琪看着皇上平静的向自己问着,心下更加有把握,义正言辞道:“这皇宫里,一直以来都是死气沉沉的,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像还珠格格一样有生气的格格来到了宫里,难道这宫里那些个死气沉沉的格格还少吗?为什么不保留一点她的天真,为什么不让她好好享受一下亲情,请不要让那些规矩束缚了她,相信她千里迢迢从济南来到京城,不是为了成为一个规规矩矩的格格,而是为了寻找父女之情和家的温暖啊!” “碰....”雍正帝将手中的奏章猛得扔回桌上,冷冷的看着永琪不言语。 站在身边伺候的早在雍正帝发怒的时候,就已经跪下。 “...”身边的高无庸面无表情的在心中暗叹这五阿哥不着调,是中了什么魔,竟被一个宫外的野丫头迷了心智。 这五阿哥的一席话,倘若传了出去,这宫里的格格们的颜面何在?这后宫的妃子们又岂能饶了他。 雍正帝冷冷的看着这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的五阿哥。 心中怒极,反倒冷静了下来。 这就是弘历那小子欣赏的隐形“太子”。 原本子还好奇为何这五阿哥没半点的才干,为何弘历还中意他。 敢情现在雍正帝明白了。 这儿子、皇孙都是一样的不着调。 合着这是王八看绿豆对眼的很。 令妃请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雍正怒极反笑了,倒有了心情与之辩上一辩,“这个道理,还用朕来教,你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皇阿玛,还珠格格是儿臣的妹妹,”永琪再次开口,“儿子只是想以兄长的身份好好宠爱这个得来不易的妹妹,不愿让规矩拘束了她。” “这还珠格格是你的妹妹,”雍正黑色的双眸冷冷的看向永琪,“难道在你五阿哥心里,这皇宫里就只有还珠格格一个人是你的妹妹。” “儿臣只是怜她不远千里寻父之情。”永琪抬头看了雍正帝一眼,渴望把这份[感动]传达过去。 可惜,信号不通,雍正帝感觉不到。 “....比起你这个怜惜妹妹的好哥哥,倒是朕的不是了..”雍正帝冒似感慨的语言让永琪一阵激动直道:“儿臣当不得皇阿玛一赞。” 却是让身边伺候的高无庸心下一紧。 “当不得....”雍正帝看着跪在下面的永琪,冷冷的开口道:“五阿哥永琪怎么当不得,如若朕不这样说,只怕是在你五阿哥这儿,连朕都不放在眼里。” “....”原本子以为会得到雍正帝一阵夸奖的五阿哥永琪猛得听到雍正帝的训斥,一时反应不过来,半晌才磕磕绊绊的说道:“儿臣不敢。” “不敢?”雍正帝冷笑道:“还有什么是你五阿哥不敢的?” “怜惜,你这倒是个好哥哥,”雍正帝瞪向五阿哥永琪,怒斥道:“不思进取,有这个时间不去说多读些书,竟和着一个格格掺合在一起,这还珠格格有着皇后怜息,有着朕来怜惜,要不得你五阿哥如此的【怜惜】。”】 “皇阿玛,儿臣只是对那还珠格格投缘,”永琪还是不知趣的想要把自己的思想传达给雍正帝。 可惜,信号真的不能。 “这一个民间的格格倒是真入了你五阿哥的眼,”雍正帝眯了眯眼睛,说实话,雍正帝真的不明白,这么个没规矩的格格,五阿哥怎么还舔着脸往上贴....难道真道是这弘历喜欢她,所以.... “皇上,令妃娘娘求见!”就雍正帝还想要说些什么就探究竟的时候,由外面走来一个太监,悄声在雍正帝旁回道。^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当下就心中不满起来,这令妃好样的,未经宣召就敢到这上书房来,把弘力哄得团团转。 想着,记忆里数次,这令妃带着点心到这上书房和弘历一阵磨叽,雍正帝就觉得膈应。 “喧,”待看到跪在下面的永琪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雍正帝心下明白了,这是救场来的。 视线扫视一圈屋内,这令妃的手伸得倒长,只怕这里的人也有不干净的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令妃翩翩而来,含羞带怯的望向当今雍正爷。这若是弘历怕早是魂都被她牵了去。 雍正帝冷眼看着这婀娜多姿令妃走了进来,深深的一福。 看着这令妃,雍正帝脑子里倒想出来一个人。 曾经,也有一个如此的女子,婀娜多姿、美艳绝伦。 朕得年贵妃啊,只可惜.... 雍正帝再次抬眼瞥了那令妃一眼。 哼,就算那年氏恃宠而骄也懂得个度,晓得分寸,只当是后宫争宠,却是万不敢乱议干政,道是这包衣汉妃所不能比。 这后宫之事怎可与朝上相当,后宫不得干政乃祖制,莫不是在这令妃眼里,成了摆设不成,更何况还和成年阿哥关系匪浅,就不怕得了个霍乱宫闱之罪。 低头看着那五阿哥一脸的庆幸表情,雍正帝只觉厌恶至极,自己亲生母亲还没死哪,这就与其他妃子亲近,这不真真的寒了生母之心,不孝! “何事?”雍正帝冷冷的问道。 “皇上,”令妃娇滴滴的看了雍正一眼,接着道:“臣妾一早就听说,还珠格格惹恼了皇上,还被打了二十个板子,心疼不已,想着这还珠格格初到皇宫,对皇宫的规矩还是不甚清楚,着实惹恼了皇上,还请皇上念在她年龄尚小,不要与她计较。” 一边跪着的永琪听到令妃的话,抬头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哼,雍正帝心中冷笑,怕是昨个就已经知道了,拖到今天才来,是给谁看的,扫了眼五阿哥。 蠢,弘历和这个永琪都够蠢。 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一个被她迷得找不到北,一个还要对她感恩戴德。 这才打了还珠格格二十板子,就连着来替那还珠格格求情,朕可不知道,这宫里何时这么有[人情味]了。 这宫外的难道是玻璃做的,就比这宫里的正经格格还要金贵。 “皇上,”令妃看雍正帝没有说话,接着道:“这还珠格格生于民间,想着,极是怕拘束的,这还是要慢慢来教导才使得。” “即是生于民间,这规矩才要早日教导,”雍正帝开口道:“即已晚了这些年,倘若还纵容下去,这公主名誉何在,我皇家脸面何在!” “皇阿玛...”永琪眼看着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令妃打断。 “皇上,这还珠格格初入皇宫,还不习惯,但这规矩终还是底学着,”令妃送给永琪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道:“臣妾想着与这还珠格格倒是有缘,况且这还珠格格也是在臣妾那住过的,本就不陌生,不如臣妾就自荐,由臣妾负责这还珠格格的规矩。” 说完,又媚眼如丝的望向雍正帝。 “...”雍正瞅了眼[安静]下来的五阿哥永琪,自己心里不痛快,也不愿让这两人心里痛快,“由朕看来,皇后向来是最重视规矩的,如若不然,就将由皇后教导这还珠格格,朕也能省心不少。” 当雍正帝说完以后,底下的令妃与那永琪脸色均是一变。 永琪是真真的一心为小燕子着想,这令妃必竟自己与她相熟,她一直以来也是待自己极好,即是自己看中的小燕子,想这令妃也定会是极爱护,万不会让她吃亏。 想那皇后,永琪本就与她生疏,若小燕子落到皇后手里....即这规矩非教不可,还是令妃这边算是极为妥当的。 而令妃,不过是看到这小燕子会是皇上眼中的新宠,原本盘算着,将这还珠格格掌控住,这皇上定对自己令眼相看。 而想这五阿哥永琪又极是看中小燕子,自己对她好,小燕子也定然不会不懂。 表面看来教导小燕子,可却是让这三个人看着她的好,这种好事,她怎么能够让皇后抢了去。 “皇阿玛,儿臣以为皇后娘娘宫务繁忙,还是由令妃娘娘教导还珠格格极为妥当。”永琪先一步开口。 “....”一旁的令妃虽是什么都没有说,但却是含羞带怯的望向雍正帝,眼中满满的期待与希望。 也罢,本来这皇后就与他们不对付,想那还珠格格也是个不着调的,皇后个性秉直,定不会要那还珠格格好过。若真由皇后去教导那还珠格格,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嗯,就这样办吧。”雍正帝面无表情的应道:“下去吧。” 待令妃和永琪谢恩先后离开,雍正帝看着永琪的背影,心里冷哼着,这东西,倒是听她这[母妃]的话。 他亲娘还没死哪! 这令妃倒也是个行的,竟生生离间了永琪与其生母的关系。 虽不知道她使得什么手段,但雍正爷已经在心下记了一笔。 想着这还珠格格,雍正帝不觉在心里暗骂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如若真是高看她,却又为何让她居于淑芳斋,一个戏台子? 难道还真是以着和令妃的延禧宫近不成? 蠢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忘祖背德 雍正帝想着,只是打了这不懂规矩的还珠格格这二十板子,就召来了一个阿哥,一个妃子的过问。 当下,雍正帝不觉倒是小看了这还珠格格的影响。 在弘历的记忆里,这还珠格格是被永琪在围场狩猎时一箭射中后,看到了弘历过去在济南留下的字画,才认其做为义女,封了格格。 混帐,未搞清楚原由事非,这永琪就敢抱着那丫头到圣驾面前,如果若出了什么事,他有几个脑袋顶。 还是说,他就是打着这个....雍正帝不觉深思起来,但转念一想,刚才那混帐得不行的样子.... 雍正帝嘴角一抽,兴许子是自己多想了吧,凭着这五阿哥的智商,是不可能这么高深的念头的。 只是,打猎就打猎了吧,这围场的守卫是干什么吃的,竟教一个活生生的人闯了进去,而这弘历也没有处置了这些不尽职的。 且这受伤的还珠格格带进宫里不说送往皇后所在的坤宁宫,却送到令妃的延禧宫。 哼,这不明摆着打皇后的脸,说什么皇后要管理后宫,照顾不过来,才把她带去了延禧宫,这种说词,亏他也说得出口,朕都替他脸红。 谁不知道,这凤令早就在这令妃手中了。 想着这狩猎的时候,那五阿哥还有那两个伴读的表现,雍正帝撇撇嘴。 按照这弘历的记忆,这场狩猎可是着实的热闹的很啊。 这福家两个包衣奴才不知本份,不成体统,这五阿哥更是没有尊卑之分,而这弘历也是个糊涂的。 竟由着一个奴才秧子跑到皇帝、阿哥和宗亲们前头,由着这包衣奴才混迹在阿哥堆里。 这五阿哥也是个没脑子的,还[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 谁家天下?...难道这书都读到猪脑里去了不成?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亏这永琪能说得出口,光是想想,雍正帝就恨不得抽死他。 在宗亲、大臣们面前如此丢脸,真不知道这五阿哥是怎么想的,还和两个包衣奴才走得那么近,还[谁家天下!] 当然是我爱新觉罗家天下了,是祖宗在马背上打出来的天下...难不成在他五阿哥眼里,还能是这包衣奴才的天下不成! 还什么,[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 ] 我呸,什么东西! 更让雍正帝气的是,这弘历也是个蠢的。 [谁要你客气?看!前面有只鹿。]这种话能是一个一国之君说出口的。 偏偏这弘历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智,连[逐鹿天下]这个道理都不懂了? 一个包衣奴才,这鹿是他能猎的? 回忆着这个福尔康、福尔泰在五阿哥和弘历得面前倒是摆得恭必恭必敬,可在别的阿哥面前,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混帐,一个奴才,在主子面前摆给谁看的。 还一副五阿哥就是未来储君的样子。 哼,是不是如果不是弘历还是皇上,有着决定未来储君的决定权,这些个奴才就连在位的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而这五阿哥更是个好的,在人前对着这两个包衣奴才不仅没有主子的样子,还偏要摆出兄友弟恭的样,光凭这点,就足够让最重视规矩的雍正帝呕死。 就算是当年兄弟间的争斗最为激烈的时候,就算是最为需要拉拢势力的时候,也没听说哪个主子不像主子的放低姿态如此下作。 再者说,就算你要拉拢势力,你也要找个好的。 这满朝文武百官和宗亲,哪个不都比这包衣奴才要好上千倍万倍。 如若是因为这福家是靠着后宫的令妃才上的位,是这令妃有了别的心思,而五阿哥若真是什么心思都没有,反倒是因为令妃的拉拢倒也罢了,到时候直接赏个封号,出宫开府也便是。 若是这五阿哥自己有心思,便也不能怪罪,身为阿哥,如若不求上进,才丢了祖宗的脸。 只是...但若想要上位,极是拉拢之用,却选择了这包衣令妃与这福家,若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哼,雍正帝神色一冷。 那可就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目光短浅的蠢材,难道就真真是个睁眼瞎,看不出来这些个百官对他们的躲避,宗亲对他们的不屑? 还真指望这包衣奴才有什么出头,还真当祖宗家法为摆设,还真想让这包衣魏氏登上后位。 愚不可及! 也不想想,这令妃会平白无故的向你示好,是因何故。 这令妃的小心思,在雍正帝眼里,可是明明白白。 与这弘历最为看重的阿哥交好,如若自己生不出儿子,想着永琪登上大位,自己定然有好的。 如果自己生了个儿子,恐怕这永琪注定是个弃子,成为这包衣的垫脚石。 哼,这算盘打得可真真的叮当响。 只是,这皇宫之中,有哪个是手上真干净的? 心思单纯的怕早就成了那一缕幽魂,不过是在宫里平添了一堆白骨。 这令妃的小心思,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这弘历小时候在圣祖身边,什么样了手段没见过,什么样的幺蛾子没听过,就算是有朕与圣祖的庇佑,也难免有些暗处的手段和“意外”,他能从这些个手段与“意外”里平安的活下来,难道这些个都是假的不成? 还是说被那些虚词赞讼迷昏了脑子,真以为自己的后宫是“干净”的? 还真以为自己的“令妃”是好的? 还想着给她升位,是不是贵妃以后就该是皇后了! 哼,这儿子蠢,连着孙子都教导不好,只能是更蠢。 成年阿哥与你母妃来往过蜜,若说你没有母妃,这令妃指不上打着要儿子的心思,可现在你亲额娘还没死哪,这令妃就敢如此放肆! 而你这东西还不需要人家过多动作,只需要招招手,你就干巴巴得上前凑? 这忘祖背德的狗东西,不孝! 皇后醒了 容嬷嬷此刻正心急如焚,这皇后娘娘好好的,竟突然晕了过去,宣了太医,可太医也说不上来什么,只道是太过劳累,可这太过劳累,怎生这都昏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醒来? 原本说想去通报皇上,可皇上一直都对皇后娘娘不上心,甚至还有偏见。^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想着平时只有十五才会到这坤宁宫里来一趟,也只是坐坐便走了。 想到这,容嬷嬷就为皇后娘娘心疼。 平日里,宁可宿在养心殿,也不愿多在这坤宁宫里多呆一会。 就算来了,也多是找皇后问罪,而这问罪,多偏是待那令妃不公,天地良心,娘娘自当上正中后位,把持后宫这些年,可曾克扣了谁的用度,怎么一到这令妃这,不就少了那,就是少了这。 而自从这令妃获宠之后,这后宫就没有太平过,不是今个哪个宫女自缢,就是明个哪个小太监跳井。 因了这个,皇上怪罪皇后待人苛刻而将凤令将由那令妃。 仅接着,这后宫之事就平息了,再没有听说谁自缢或是跳井。 哼,这不明白着给皇后娘娘下眼药,使计夺凤令,这皇上就真真的没看出来? 仗着老佛爷不在,就这样恃宠而骄,可皇上竟偏吃她这套。 把皇上哄得团团转,更是越发不待见皇后娘娘。 平时嫌娘娘太过重视规矩,但如若娘娘有一丁点错,被皇上抓住就又是一翻训斥。 这人难做,难做人,做人难....这后宫之中,皇后娘娘是真真的难啊。 容嬷嬷看在眼里,是疼在心里。 而这又因为一个外来的丫头片子,皇后娘娘被皇上训斥,这回到坤宁宫,原本着想皇后娘娘哭过了也就好受点,可谁曾想,娘娘不止没哭,就只是瞅着一个地方发着呆,这一天一夜没吃下东西,这就突然昏了过去,到现在也没醒来的迹象,太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着皇上此刻一定还生皇后娘娘的气。 若是报了上去止不定又说皇后娘娘争宠,耍心眼吧。 容嬷嬷暗恨,论起争宠和耍心眼,那包衣令妃使得还少吗? 可偏着皇上却愣是没看出来,又或者说是故意看不出来。 因为容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是看着皇后长大的。 故对那个包衣出身的奴才秧子全无好感,更何况,要不是那令妃在皇上面前嚼舌头,皇上又怎么会对皇后有如此大的偏见。 倒是那个令妃,除了装样谄媚,她哪有一点比皇后好? 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真真是瞎了眼,分不清黑白是非,辩不明真心和假意。 想着就因为皇后是真的把皇上放在心尖上,才会忠言逆耳。 可皇上却不仅不领皇后的情,更不懂皇后的苦心,反倒去宠幸那个狐狸精! “嗯...”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皇后有了动静,眼皮子微微动了一下。 “皇后娘娘 ,”容嬷嬷一看,心下大喜,连眼睛都红了,忙上前去轻唤,“皇后娘娘,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嗯?”皇后娘娘慢慢睁开了眼睛,神色有些迷茫。 “皇后娘娘,”容嬷嬷看着皇后娘娘的一脸迷茫的神色,心下一痛,想着在那延禧宫里因为一个不明身份的丫头而被皇上训斥,回到这坤宁宫以后,皇后娘娘那痛苦的神色,容嬷嬷是一阵心疼,不觉开口劝道:“皇后娘娘,您也不要太难过,这皇上糊涂了,您只要做了本份就成,等老佛爷回来了,定会为您作主的。” “....”原本神色不甚清楚的皇后娘娘在听完容嬷嬷的话后,神色瞬间一凛。 “...皇后娘娘?”容嬷嬷看着皇后那变色的脸,心中一顿,这皇后娘娘的感觉变了?] “本....宫无事,”皇后娘娘轻轻开口,只是语气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那就好,那就好,”容嬷嬷一脸欣慰,对于皇后那可疑的一停顿没放在心上,主子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奴才管不着。 更何况,比起这些个,在容嬷嬷的心里,只要皇后娘娘没事,什么都不重要。 “容嬷嬷,本...宫想要休息一会。”皇后再次开口,虽是陈述句,却是让人生不出半分不愿的念头。 (其实你想说的是[王]吧。) “那奴才先行告退。”容嬷嬷知道皇后娘娘现在心下一定不舒服,也由着她自己呆会,只有自己想开了,才行,旁的说什么都没有用。 “....”看着屋里只剩下她一人的皇后娘娘,慢慢将手抬起,看着这保养较好的双手,却是狠狠得攥紧了拳头猛得捶向自己身下的床。 从手上的痛感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 他变成了她。 想他堂堂皇子阿哥,竟变成一个女人,哈,一个女人。 不错,此刻的皇后已经不是原本的皇后了,灵魂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胤祥,清康熙帝第十三子,怡亲王。 胤祥伸手揉了揉额头,想着自己这平白无故比别人多了一世的机会,紧紧一闭眼,一睁眼,有了二次人生,这倒是沾了大便宜。 但是,说实话,胤祥真不想要这种便宜。 变成女人,圣祖啊....胤祥在心中悲愤的想着,自己倒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要这样变得法的耍弄自己。 这变成女人,倒也罢了。 可问题是,为何要保留我的前世的记忆啊! 这奈何桥上的孟婆汤为何我胤祥竟没喝到? “哎,”不论怎么不愿,既然已经成了事实,终是改不了。 胤祥也只能接受了。只是...待冷静下来整理着这身体的记忆以后,堂堂十三阿哥,被雍正帝赞为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的怡亲王,向来喜怒不外露,现下是真真的想要学下老十,偶尔粗暴一下,到弘历那小子面前,将他掐死,省得他继续祸害大清。 胤祥了前委 十三阿哥想不明白,想着当初弘历还小的时候,明明看着是个好的,怎么这越长倒越糊涂了。^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单不说别的,就这后宫之事,帝后不和,不止后宫人心不稳,就连这朝堂之上,也定不会太平。 难道这些个简浅的道理,他会不明白? 且说这皇后,虽说是继的,却也是皇后,且又是个好的,懂本分的,可这弘历却是好坏不分,偏听偏信。 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还珠格格,还什么沧海遗珠。 呸,当人是傻子,不就是一私生女吗? 只是这弘历是糊涂了,糊涂的没边了。 就仅凭着几幅字画,人还没醒,就认下了这沧海遗珠,倒真真是大方,敢情明个是不是又一个拿着字画的人到你面前,就又是另沧海遗珠了。 还有这个什么劳什子的【还珠格格】,亏了你号称自己读书百卷,熟读典故,竟不知什么叫‘买椟还珠’吗? 还有那个纪晓岚,你还号称才子,你去菜子吧! 想着封了个【还珠格格】这弘历还是一副委屈了她的样子。 难道还真想要将她封为【和硕格格】。 混帐东西,真当祖宗家法是儿戏不成,说封就封? 这【和硕格格】历来都是亲王的女儿可以被册封为和硕格格,而这还珠格格不过是来自民间,生母又是汉人,还是这弘历的私生女,这弘历也好意思... 说得好听点,是身份特殊,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她不配。 哼,一个汉女所生,还不知道身份真假的格格,倘若到时候是个假的,看你怎么办。 去一趟济南就有了一个私生女,想着这弘历这几年出去巡游的次数不少,指不定里面的猫腻多少。 哼,到时候不管是格格还是阿哥,全都进京找爹,看你怎么办。 这边十三爷一副幸灾乐祸,那边却突然想到一点,这弘历怎么闯祸,丢的可都是我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啊! 想到这,十三爷的脸登时黑了。 十三忧郁了,这弘历是自己和四哥都看着好的,现在长大了,就这般糊涂了。。。难道自己和四哥的眼光都不好? 不对,一直奉行,[四哥的话是对的,四哥做的事也是好的,四哥永远不会错的]行事准则的十三坚决不肯承认四哥的眼光是差的。 况且这弘历也是先皇看中的,如若说是先皇眼走偏了? 才不,怎么能是自己皇阿玛的眼光差哪,这可是大为不孝! 这些个都是那弘历不好,被一个包衣迷了心智,竟做出这些个没脑子的事情。 想到这,十三爷就真想抽弘历一顿,想这弘历兴许真是没脑子的,这令妃掉几滴眼泪,说几句软话给他带上高高的帽子,他就能什么都依。 那令妃的眼泪是金豆豆吗? 这么值钱,这么能耐,比圣旨还灵,比祖宗家法还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一个包衣奴才破例再破例。 偏听偏信,这令妃说皇后的坏话,你还就信了。 这令妃说皇后短了她的用度,你还就信了。 这只需要一句话的事,查就能查清楚的事情,你就这么信任这个包衣奴才? 想着皇阿玛在世的时候,我们那些个兄弟之间的争斗,个个都是人精,有谁何曾被一个女人把持住过。 咳,老八那不算! 难道是因为给这弘历创造的条件太好了,让他连个争斗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脑袋不清楚,智商退化了? 还有那个五阿哥,这亲生母亲还在世,这皇后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嫡母吧。 这在他眼里,两个母妃都不如她一个令妃。 还有那两个福家奴才,平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做给谁看的,不过是个奴才,还福大爷,福二爷,他们也配成爷,也不怕福薄,当不起。 这福伦是怎么教的,难道这个大学士的名头是摆设不成, 以胤祥看来,就凭这福家两个不知尊卑的儿子,给他这[大学士]的名头,都是高看他了。 想着包衣奴才就永远只能是个奴才,不成大气,目光短浅,对着谁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以为着和五阿哥交好,这未来的拥君之功就是你们的了? 呸,这弘历才多大,等着这五阿哥长大了,有着你们瞧好的。 我那二哥的例子不就是现成的。 十三现在也明白了这宫里的情况,想着,这令妃倒真有手段,自受宠以来,竟真真把这朝庭和后宫都把持住了。 这后宫凤令被她掌控,这朝庭之上,现下最受宠的五阿哥又与她家亲戚交好。 看到这一点,十三爷倒开始有点佩服令妃的手段,也明白宫中女人的悲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最后的胜者才是赢家。 但不代表他十三愿意成为这皇帝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之一。 十三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皇后,那就足够他纠结的。 虽说看戏他乐意,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就在这戏局之中。 此刻,他就是这弘历的正品老婆,虽说是继皇后,但也是品级最高的皇后,可和那些个小老婆不一样。 而这令妃一看就是个有野心的,显然,十三自己就成了这令妃的眼中刺,要不然,为何这宫里这么多女人,只有皇后这,令妃最爱上眼药。 当然,眼下对胤祥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情。 自己是皇后,自己是女人...那岂不是要....侍侵? 想着男女床第之间的事情,十三怎么可能不懂,必竟也是当过爹的人,但是要他堂堂怡亲王去侍候别人。。。他倒乐得这小弘历冷落了自己,最好连十五这个日子也都忘记了。 只要自己不犯大错,有祖宗家法在那摆着,你还能越过了我去? 大不了,爷也当回太后试试感觉。 只是,十三刚在这里边想,门外却是一阵喧哗。 “皇额娘,”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门外快速得跑了进来。 “十二阿哥,慢点。”容嬷嬷在后面跟了上来。 “永璂?”十三听着这声脆脆弱的呼唤声,就知道,这定是这皇后的亲生儿子,十二阿哥永璂。 只是因为这皇后平时性子太过耿直,才累得这十二阿哥永璂也不太受皇帝待见。 “呜呜...皇额娘,永璂知道错了,永璂不该偷懒,”永璂此刻化身为小泪包,两只眼睛红通通的,泪水不停的流了出来,一副小可怜相,“皇额娘,永璂一定会好好读书,让皇阿玛夸奖的,一定会为皇额娘争气的,皇额娘,不要生永璂的气好不好?” “永璂,乖。”十三阿哥胤祥看着面前哭得欢的小泪包,眼神一阵恍忽,仿佛看到了自家那些个儿子、女儿。 他们.... 胤祥知道这永璂一直以来被皇后严厉要求,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其是极希望望子成才的心,再加上有着那个出彩的五阿哥在前面挡着,皇后怕是急得更很吧。 这同为父母的过来人,胤祥是能够理解的,但胤祥却也知道,孩子还小,应从长计议,而不是这般逼迫。 使得这孩子少了几分孩子应该有的天真和活泼。 至于那个五阿哥,也就在弘历眼里,他五阿哥是能文能武的全才。 可在他胤祥面前,却是个什么都属于半调子,目光短浅,不知尊卑,自甘堕落的蠢材。 “皇额娘,”永璂抹了一把脸上的脸,看着平日子里听到自己的话,定会板着训斥自己的皇额娘突然变了,心里当然开心极致。一脸献宝的小样子,期待着看向皇后显摆道:“永璂写的字帖有进步了,今个儿还被师傅夸了。” “嗯。”胤祥一脸慈爱的看着永璂一副献宝的小表情,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小,一切慢慢来。” “皇后娘娘,永璂阿哥一直都很上进,”旁边的容嬷嬷也开口劝解道:“永璂阿哥定会为娘娘争气的。” “....”原本挺好的气氛,被容嬷嬷一句【娘娘 】打破了。 “皇额娘,您没事了吧?”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格格装的清秀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皇后身前,规规矩矩的打了个千后,就径直走到胤祥身边,那双水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皇后看,眼睛睁得大大的,眨起来,显得份外可爱、有神。 看见皇后已经醒来,眼中是没有丝毫虚假的喜悦之情。 “嗯,已经好多了,劳你还专程跑来。”胤祥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就是齐王府的格格,兰馨。 只因着齐王夫妇都已经殉国,所以这才被皇上认做养女,养在了皇后身边,又因为她乖巧可人,深得皇上、皇后和太后老佛爷的宠爱,在这宫里,也算是独宠一份,比那还珠格格可金贵不知多少,这可是正统的格格,懂得规矩,识大体,乖巧可人,怎能不受宠。 更何况这皇上与皇后之间每每发生冲突的时候,也总是这个兰馨格格出面做下缓冲,才使得帝后没有发生明面上的冲突。 胤祥使计 “容嬷嬷,把本宫病了的消息放出去。”胤祥好不容易将两个水灵灵的娃娃哄了回去,就躺回床上开始盘算起来,“还有,一定要要延禧宫和皇上都知道,虽说这老佛爷不在宫里,但这慈宁宫也不能拉下。 “皇后娘娘,这是为何?”这老佛爷都不在宫里,知道了又能怎样?容嬷嬷不解的问道。 “容嬷嬷,”胤祥瞥了眼身边的嬷嬷,“你真道是老佛爷不在宫里,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娘娘是说...”容嬷嬷看向皇后,眼珠转了转后,方才一脸恍然。 “这老佛爷身边的老人可是否有留在宫里?”胤祥赞赏的看了容嬷嬷一眼,反应挺快,是个明白人。 “这桂嬷嬷是跟着老佛爷去了五台山,这林嬷嬷却是留在慈宁宫了。”容嬷嬷想了想,眼里有了笑意,答道。 “这就是了,”胤祥点点头,“这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老佛爷怎么能够不知道,这不就留了眼睛吗?所以,这慈宁宫也不能落下,就吩咐说本宫身体不适,想着老佛爷也不在宫里,就免了嫔妃们的请安。” “皇后娘娘,”容嬷嬷一脸心疼的看着皇后,不忍道:“你这是放权啊,这样,那令妃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哼,放权?”胤祥看了容嬷嬷一眼,知道面前这位容嬷嬷是这皇后身边的老人,是看着她长大的,也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自己人,想到这,神色缓和下来,开口道:“容嬷嬷,想着这皇上不待见本...宫,是谁个造成的?” “....”听皇后这么说,这容嬷嬷一脸的愤恨,却还是看着皇后劝解道:“皇后娘娘,皇上也只是被这狐媚子蒙蔽了,想着,皇上总会知道您的好的。” “呵,这个总会,是个什么时候?”这争宠胤祥又怎会陌生,只是这令妃终是个包衣奴才,真以为掌握后宫之权,就一家独大了? 想着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这道理胤祥的太子哥哥可是在他面前真真的上演过的。 这皇后平时抓不住这令妃的把柄,反倒送去把柄让令妃给皇上上眼药,只是因为她不会【忍】。 【忍】这个字,不论是朝前还是这后宫,可都是一门大学问。 这回,由着胤祥来对着令妃,这胜负还不一定是谁哪。 只是,对于胤祥来说,终究是无法忘却自己的内里子是个男人的事实,所以,要他去和女人争宠,他是做不出来的。 但也别招他,兴许你令妃以后能当个太妃,若招他了,他胤祥也不是好惹的。 “皇后娘娘,您别怪奴才多嘴,”可容嬷嬷却不知道胤祥心中所想,她只是单纯的心疼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后,“这皇上是越来越不对劲了,现下,受那包衣奴才的蛊惑,已经将那来历不明的丫头认了义女,且还封了【还珠格格】,您也别往心里去,不管那还珠格格是个什么好的,您都是她名面上的嫡母,这是谁都越不过去的。” “嫡母?本宫还怕担不起啊,”胤祥倒是知道那围猎之事,对于这个还珠格格,倒是心中嗤笑,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罢了,这令妃果然是眼皮子浅得很,还真倒指望借着这一个丫头片子能在皇上面前开眼哪? “况且,奴才听说,昨个晚前,那还珠格格因为趁夜色黑,想要翻墙出宫,被巡逻的侍卫捉到,被带到皇上那,就打了二十个板子。”说到这,容嬷嬷脸上闪过喜色,“想这还珠格格在万岁爷心里,也不过如此。” “一个不懂规矩的,是该好好教导教导她规矩,免得丢了我大清格格的脸。”弘历这一点,胤祥是赞同的,心里暗道,看样子,也不全是糊涂的,说不定,只要这令妃不在身边,还有救。 “今个早上,听说五阿哥和令妃一个两个先后去见皇上了。”容嬷嬷继续暴料刚得到的消息。 “哦?”胤祥倒起了兴致。 “听说,是为那还珠格格求情,”容嬷嬷接着道:“依奴才看,那令妃只不过是想确认这还珠格格是不是失宠了,才好决定要不要对她拉拢。” “只不过是打了二十个板子,还求的哪门子情?”胤祥冷冷一笑,“容嬷嬷,是五阿哥先到的,还是这令妃?” “是五阿哥,”容嬷嬷说到这,压低了声音道:“听说这五阿哥刚惹怒了皇上,令妃娘娘就到了。” “呦,这来得倒及时,”胤祥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这令妃好手段,皇帝身边都有她的人,“这令妃怕不止打算着对还珠格格拉拢,还是想做给什么人看吧。” “皇后娘娘,听说这五阿哥可是在皇上面前说了极为不是的话,”容嬷嬷想到这,心里更是对皇后娘娘叫屈,想着这五阿哥说了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皇上竟连个惩罚的样子都不做,可这十二阿哥只不过是没背出几句诗词来,皇上就是一顿训斥。 “这五阿哥说什么了?”胤祥倒是起了些好奇的心。 “说什么还珠格格是宫外长大的,不懂得这皇家规矩是情有可缘的,还说什么这宫里的格格已经够死气沉沉了,可不能让这还珠格格也变成那样。”容嬷嬷有样学样的说着,这边胤祥的嘴角却抽得厉害。 死气沉沉? 你在这【死气沉沉】的宫里竟然能长这么大,还真是不容易啊! 四哥,若是你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没脑子的皇孙,会不会又气活过来了? 胤祥不甚淡定的暗想着,如若说这五阿哥脑子不好是弘历的原因,可这弘历遇到女人就脑子不灵活,是谁的原因? 四哥? 想着四可那冷清的面容,怎么可能。 除非猪会上树,还是说....其实四哥是闷骚型的? 想着弘历那不着调得变成四哥的脸.... “....”胤祥的嘴角抽得更厉害。 啊,万佛啊! 四哥,对不起,弟弟不该调侃你啊。 “皇后娘娘,这五阿哥和那令妃还有福家一直都走得很近,”容嬷嬷没注意胤祥表情的纠结,而是接着说道:“听说五阿哥经常从宫外头带回些东西,全都孝敬给那令妃了,他亲娘还没死,反倒跟死了般,关系冷得很,除了按照规矩请安,比起往令妃那跑的次数,可真不能比。” “皇上倒对五阿哥真真的疼爱啊,”胤祥回想着这身体里的记忆,想着这五阿哥不止对亲生母亲冷淡,就连对着这那嫡母也一副淡淡的样子,心说这永琪真是瞎的,这就算是为了讨好后宫,也不该是那个包衣奴才吧,这至后宫的这些娘娘于何地?“这让成年阿哥和妃子关系亲密,也不怕得了个□后宫的名声。” “皇后娘娘,”听到胤祥的话,空嬷嬷的眼睛一亮。 “容嬷嬷!”胤祥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她又想劝皇后去对皇上【忠言逆耳】了。 忠心是忠心,但脑子怎么就不开窍。 “想着皇上现在正宠着这令妃,如果本...宫这时去忠言逆耳,怕是要得善炉的名头了,”胤祥看了看脸色暗淡的容嬷嬷,笑了笑,接着道:“容嬷嬷,想着老佛爷现在不在宫里,就让这令妃独大便是,老佛爷是最重视规矩的,”胤祥可是知道这钮钴禄氏可是在四哥的熏陶之下,最重视规矩不说,也最厌恶像这令妃这般谄媚的了,“你说,如果让老佛爷知道了,这令妃的作为,还能有她的好?” “...”容嬷嬷听到这,一脸恍然。 “况且,这独宠哪是这么好担的,”胤祥淡定的一笑,接着道:“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渴望皇上的宠幸?这令妃独大,一手遮天,还真能长久?所谓树大招风,只怕这明着对这令妃和颜悦色的主,背地里,恨死她令妃的多得去了,本宫为何要现在去触眉头?” “等到老佛爷不满的时候,指不定落井下石的有多少哪,”胤祥想着过去那后宫女人堆里的圈圈道道,“到时候,不论她们怎么闹,都与本宫无关,这令妃是个怎样的下场,皇上又是怎样的袒护不满,但有一点,在老佛爷和皇上眼里,本宫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掺合,就是个好的,这后宫之权,迟早又会回到本宫手里。”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经过胤祥的提点,容嬷嬷反应过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还是皇后娘娘想得周到。” “本...宫贵为皇后,”不论怎么样,让胤祥说出这【本宫】两个字,面上不显,心里却还是直抽抽,“只要没有大错,本宫就会一直是皇后。” “可是皇后娘娘,”容嬷嬷转而皱起眉头,“奴才听说这令妃撺掇着皇上给她升份位。” “升了份位又能怎样?撑了天了是贵妃,以后就算是....能是个太妃?倒是她的福气了,只要她有这个命。”说到这,胤祥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至于那令妃的心思若太大了,不用本宫出手,老佛爷岂能容她,就算是皇上想,也要看祖宗家法愿不愿意,这些个宗亲们也不会是摆设。” 皇上要来了 皇后病了,自然要做足了姿态,不能让人抓了把柄,于是,这太医也就来了。^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这太医诊断了一番后,愣是没有看出什么病来,但是,看着皇后那惨白的脸色,又不像是假的。 毕竟,以着对这皇后的印象里,可不是那种装病争宠的主。 可这真真的查看不出来,这可怎生办好? 难道是自己医术不精? 无辜的太医开始自我反醒。 “太医,本宫怎么样了?”胤祥看着那紧皱眉头的太医,心里暗暗埋怨,心说,你就说本宫需要静养不就行了,怎么这么没眼色,不上道。 这不能怪胤祥,当然更不能怪太医。 只能说这皇后性子耿直,看不上那些个手段,在宫里的形象做得太好,使人想不出那些歪歪道道。 “皇后娘娘身子甚虚,不宜劳累,须多加休养。”这太医无法,只得弄些体面话来撑场面。 可这些体面话却是大大得了胤祥的心,连带着容嬷嬷都恭恭敬敬的将太医送走了,使得太医倒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来,一脸得莫明其妙。 “皇后娘娘,您病了的消息,奴才已经使人传了出去。”容嬷嬷再次进来的时候,悄声在胤祥耳边说道。 “嗯。”胤祥点点头。 事实上,这十三只对容嬷嬷说了一半,他胤祥打得主意可不止要夺回后宫之权,更重要的是,十三现在还没有心情准备去面对弘历,更无法面对自己身为皇后的....本份。 而这边胤祥正想着怎么躲过弘历,那边雍正帝却是不能等了.... -------------------------------- 且先不说这些,雍正帝此刻回忆着弘历的记忆,这不觉就想到了将那还珠格格受往延禧宫以后,不说派个人到皇后那报备一番,竟在这丫头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在那令妃的几句话间,这格格就认下了。 争宠,雍正帝见过得不少,平日子里,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 可这个令妃却不顾皇家血脉不能混淆,只为争宠,诱着弘历认下这还珠格格这一点,着实让雍正帝不满意。 人还没醒,什么都还没有问,只凭着几幅字画,就认一了。 这要是个送信的怎么办(雍正帝,您真相了!) 还是皇后懂规矩,知道混淆皇室血统是大罪,更知道这皇家血脉是不能出一点错,要慎行。 可这弘历却是个糊涂的。 不但不给皇后好脸色,还这样糊里糊涂的认下了这个女儿。 这种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东西,朕当年怎么会认为他是个好的。 雍正帝想着,暗自磨牙。 “皇上,”这时,高无庸再次拿着托盘出现在雍正帝的面前。 “...”即使是第二次,即使是赏罚决断的雍正帝,也不可能适应得这么快,儿媳妇变媳妇,想着刚刚下面传来的话,这皇后病了,正巧这去看看,也算是替这弘历收拾了烂摊子,宽宽这皇后的心,免得又起了事端。 更重要的是,不能再等了,想着早上太医每日早间的问诊,那隐晦的话语,让雍正帝明白,若继续下去,怕是后宫要起乱子了。 想着连着雍正帝成了弘历的这两日,还有前个这弘历因为这还珠格格和皇后吵了一架,心下气着,也就连着几日没有去后宫,都是就寝于这养心殿,今个这太医会有此一问,也定是这后宫开始不安起来,指不定是哪些个使得人来旁敲侧听的。 虽说揣测圣意这一点让雍正帝不满意,但也是知道的,现下是真的不能在躲了。 但如果必须去一个以宽这后宫的众妃的心,还是去皇后那吧。 “摆架,坤宁宫。” 必竟皇后是自己亲自指给弘历的。 毕竟是自己看重的儿媳妇,雍正还是很愿意给她体面的。 而且,这帝后不和的事情,雍正帝是绝对不能够允许发生的。 最重要的是....这皇后病了,就什么都不用做了!(这才是重点吧!) -------------------------------- “皇后娘娘,”正躺在床上发呆中的胤祥这时就看到容嬷嬷快步走了进来,一脸喜色道:“皇后娘娘,刚才皇上使人传话来,皇上今晚会到坤宁宫来。” “什么?”要不是这身衣服胤祥绝对会蹦起来给容嬷嬷看,绝对的。 “皇后娘娘?”容嬷嬷一脸疑惑的看向皇后那不停变幻的脸色。 “本...宫无事。”胤祥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 “....”看着样就不像无事的,容嬷嬷没往旁的想,只道是皇上有多久没到这坤宁宫来了,这娘娘定是激动的,才这般反常。 如果胤祥知道容嬷嬷的想法,估计会吐出血给她看。 “皇后娘娘,奴才这就去准备了?”容嬷嬷这时悄悄开口问道。 “....”胤祥一脸高深莫测得看向容嬷嬷,“今晚多布些小菜,少弄那些个油腻的。” 其实胤祥就是想让这喜好吃荤菜的弘历弄走。 “是,”容杂嬷嬷点头称是,接着道:“那奴才这就让人去预备沐浴?” “....”胤祥脸上面无表情,但那紧紧攥在一起的手却显示着主人心里的不平静。 “皇后娘娘?”容嬷嬷不解的望向皇后,感觉着这屋里的气温怎么突然变冷了,这皇后娘娘的脸怎么这般严肃? 后又猛得醒悟过来了,想着这皇上何曾在非十五的日子来过,就便算是来了,也是因为那令妃上了眼药,皇上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皇后娘娘昨个刚昏倒,现下刚好,如果皇上训斥皇后娘娘....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下去吧。”半晌,胤祥才克制了自己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无力的挥了挥手。 “是。”容嬷嬷轻声应道,便下去了。 在她看来,无论旁人怎么说,只有皇后娘娘自己想开了才行。 况且,这虽说皇后娘娘刚刚醒来,但像却像是开了窍,精明不少。想着凭现在皇后娘娘的眼界,定不会在惹恼皇上,给那包衣令妃抓到把柄,上眼色的机会,一切就等着老佛爷回来,有她令妃受的。 “....”待这容嬷嬷等一众退下后,胤祥的脸彻底扭曲了。 想着一会弘历要来,胤祥现在真的很想不要保留那什么爱新觉罗家的劳什子的尊严了,有比自己的贞~操更重要的吗? 沐浴....听到这个词,胤祥差点没蹦起来。 自己就算再厉害,可这一时半会也没法接受自己这身子变成女人的事实,更不可能去...坦然....沐浴啊。 虽说他对女人的身子已经过了好奇的年龄,也不是没见过,但他没有兴趣去亲自尝试啊!!!! 苍天啊,圣祖啊,佛祖啊...我的老祖宗们啊....胤祥心里在呐喊。 胤祥此刻很暴躁,问题很严重。 胤祥觉得挺憋屈的,他真的很想问候一下自家的那些个祖宗们,都干什么吃的去了,竟看着自己的孙儿受这般苦,也不来搭救一把。 他就算是被皇阿玛冷落的那些年,也能有个哭得地方,就算是仰天长啸,也没人敢阻着。 可是现下,他的身份摆在那了,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 胤祥此刻很不淡定,也淡定不了。 这是不是在耍他玩,合着这就是让他两世憋屈来的? 转念一想,就更加不能淡定了。 这弘历是搞什么玩意的? 想着平时这皇后病了,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过啊? 怎么本王一来,你就这般积极了,成心膈应本王是不? 本王怎么着也是你的叔叔,你怎么这么不孝,就上敢着来给本王难看的? 想着自己一会要摆出皇后的范,胤祥的嘴角再次无法控制的抽了起来。 也罢,现在抽够了,等会好装相。 相见却不相知 这边下了通知,皇上要来坤宁宫,才准备好,那边皇上就到了。 “皇上吉祥。”胤祥也不抬头,只是不停在自己心里告诫自己,【这是皇阿玛,不是弘历那臭小子。这是皇阿玛,不是弘历那没脑子的。】 “皇后起克吧。”雍正帝此刻心里也是别扭的很,也就没有去看皇后,必竟自己是为了避免和自己的【儿媳妇】发生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才在这皇后病着的时候来,也算是躲难来了,心里倒有点不是滋味。 也就没看到皇后脸上那精彩的色彩变幻。 胤祥站在一旁,指挥着早就准备为皇上来时用的,使人给皇帝换衣服,上热毛巾,最后上茶。 心里却在想着,自己怎么这么的悲催,平时这些个事情,哪需要自己去张罗,还不指着光享受就行。 待一切都弄好后,雍正帝喝着热茶,看了眼一脸平静的皇后,开口道:“朕听说你病了。” “劳皇上惦念,已经请了太医看过了,”胤祥半低着头,将自己早先想好的说词,张口就来道:“臣妾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这身子有些虚,不宜劳累,须多加休养便是。” 这虽嘴上说着,但胤祥却觉得这弘历好像变了,不太和记忆里的一样,反倒冷冷的,有点四哥的味。 心里更加肯定,都是那个包衣奴才令妃的不是,想着这四哥的儿子能是差的? 更何况还是皇阿玛、四哥和自己一起看着好的。 也只有在令妃跟前,见到了女人,才会不着调。 可又转念一想,这弘历见着那令妃样的可人女人就不着调,这点倒是随了谁? 皇阿玛不是这样的人,这四哥,还有其他的兄弟也没有这样的啊? “嗯,”雍正帝却不知面前人的心思,只是点点头,接着说道:“这后宫还是要靠皇后多加操劳....” 可这话刚说完,雍正帝反倒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必竟,这宫里上上下下可都是知道的,这后宫的凤令可是在那令妃手里的。^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显然,雍正帝也想到了这点,张了张嘴,心里再次暗骂弘历这个不省心的东西留下的烂摊子。 “...”胤祥虽说这面上不显,但心里却再次对着弘历一阵不屑的撇嘴。 敢情着这皇后都病了,你是来看望的,还是来找不痛快的? 还是说来给这皇后病上加病的,若是病出个好歹或真是去了,就如了你的愿,你还真道是能封那个包衣奴才当皇后啊? 胤祥不无恶毒的这般想着,心下却更是对弘历不屑起来。 这后宫的凤令在谁手上,可是你亲自下得命令,心说这弘历的脑子是怎得了? 看样子,不止被驴踢了,还被猪踹了。 这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专程来膈应自己的。 就在这雍正帝不知道要对皇后说什么来把话圆回来的时候,这胤祥也懒得理会这没个脑子的【弘历】的时候,心里暗暗讽刺他的时候,十二阿哥永璂和兰馨被人领着进来了。 “兰馨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兰馨笑着朝那冷场的二人请安,打千行礼。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永璂也老实巴交的向雍正帝和胤祥请安,打千行礼,然后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雍正帝,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样子,甚是让人怜息。 “嗯。”雍正帝看着面前自己的皇孙和皇孙女,虽说这兰馨不是皇后所生,但一直以来也是个懂礼识规矩的。 雍正帝怎么看怎么觉得比起那不着调的五阿哥永琪和那个没规矩的还珠格格,还是面前的两个才真真是有我皇家的阿哥和格格应有的样子。 这兰馨比永璂大,又向来是个会看眼色的,一进屋就明了现下的气氛有些冷,更是笑得欢快,开口道:“皇阿玛好久都没来看兰馨了,兰馨还以为皇阿玛忘记兰馨了哪。” “你皇额娘正病着,你们也不许调皮,惹她不高兴。”雍正帝对于这种爱向他撒娇的孩子向来没折,只能转而教导。 “是,兰馨谨记。”兰馨又是一福。 “儿臣谨记。”永璂也跟上。 这兰馨心里还想着今儿这皇阿玛怎么这么严厉了,而那边的永璂却是听着雍正帝的话,以为着是训斥他又让皇后不省心了,小眼睛就开始泛红,一眨不眨得瞅着胤祥。 “....”胤祥看着永璂的小可怜模样,好半天才反映过来,自己此刻正是他的【皇额娘】,忍住抽搐的嘴角,朝永璂招招手。 “皇额娘,”永璂乖巧的走到胤祥身边,想要扑到胤祥怀里,可又看了眼旁边一脸严肃的雍正帝,终是忍住了,只是怯生生的唤着胤祥。 “永璂可是饿了?”胤祥注意到旁边的皇上的眉头皱了起来,当下立刻转移话题。 只是心下不爽,皱什么皱,要不是你平时太过偏心,这孩子能这般小心翼翼吗? “摆膳吧。”雍正帝叹了口气,点点头。 其实雍正帝并没有怪罪永璂的意思,只是看着堂堂嫡子竟这般没有皇家皇子应当有的气度,但也心知不能怪这孩子,还不是弘历那不省心的东西吓的。 平时这弘历喜爱吃肉,这和雍正帝是完完全全不一样,只因雍正帝信奉佛教,故偏着喜爱吃素菜。所以这雍正帝在几次用膳的时候,着御膳房换了菜色,原本着想,到皇后这里,怕又是些油腻的,心下已经有些后悔,忘了提前知会一声,不成想,雍正帝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虽说是素菜,但却也是做得精致,色泽鲜美,一看就是用了心的,让人食欲大开。 心下更是满意,不觉对这皇后更加高看了。 也只有这皇后,才是对弘历是真心的好,才能注意这些个细节,念着这弘历平日子里吃肉食太多,偶尔换些素菜对身体也是好的。 只是这弘历却是个睁眼瞎,不领情罢了。 想着这后宫,哪个不都是一味赢和弘历的味口,却全然不顾及他的身体,只有这皇后,忠言逆耳不说,连这皇上的身体,也是一直关注着的。 这边的雍正帝正在心里暗骂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不分是非好坏。 只是,雍正帝,您老真的误会了... 这是胤祥故意想气走您,才这么干的啊。 当然,胤祥不知道这弘历的壳没换,里面的芯却是换了,就更不可能知道,这雍正帝现下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 如果知道了雍正帝的想法,估计胤祥会不淡定的立刻命人换菜,一溜烟的全上荤菜! “皇后费心了。”雍正帝就是这样的人,看着一个人好,他是做什么都是好的;看着一个人不好,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好的。 所以,这皇后本就是雍正帝亲自指给弘历的,又加上在弘历的记忆里,这皇后一直做的不错。 尤其重要的是,这记忆里可有着一个可比较的人,那包衣奴才令妃的存在,这皇后就更是个好的了。 不魅~惑~皇上,不~恃~宠~而~骄。 再加上前些个日子,雍正帝可是亲自见识了那令妃的【风情】的。 虽说这十二阿哥永璂虽说这胆子有些小,不像个正统阿哥样,但雍正帝也知道,这全是那弘历造得孽。 只是这孩子还小,还能慢慢掰回来,比起那个不知尊卑,自甘堕落与奴才交好的五阿哥永琪,这十二阿哥永璂却实实在在是个好的不能在好了。 “臣妾当不起皇上一赞,只是尽本份。”这雍正帝的想法,胤祥自然又是不知道,只道是今个这弘历是抽了什么风,还是吃错药了或者是没睡醒? 不止没有训斥,反倒赞了自己一把。 胤祥可没有那很傻很天真的想法,感情自己穿来的是时候,这弘历又抽正常了,还是自己人品好,只当今个这弘历心情好。 用膳 因为知道皇上要来,加上胤祥的特别嘱咐,这桌上摆的菜肴除了永璂、兰馨和皇后娘娘喜爱吃的,全然没有了弘历平时爱吃的菜色,倒全是些令人食欲大开的素菜。 指着这弘历心下不快,就走人,却不成想,这位还真就坐下来准备用膳了。 胤祥有点坐不住了,这吃完后是什么,不用他猜了知道。 只是这胤祥一边坐着永璂,一边坐着雍正帝,而雍正帝的另一边坐着兰馨。 原本着这兰馨的角色都是负责这皇上和皇后又争口解时,打个岔,撇过去的。 只是今儿个兰馨就觉得这皇阿玛怎么看怎么这么冷,还是说是自己的错觉,只是自己穿少了? 不能吧....兰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皇..额娘...”这永璂吞了吞口水,看着一桌子比平时多出来的素菜,青脆可人,搅得人口水直流。 “用膳吧。”雍正帝注意到永璂那一脸期盼瞅着那些个素菜的样子,心里也就没了不悦,直接开口说完,便拿起筷子先夹起一道凉拌小菜。 这皇上开动了,按照规矩,其他人才能动筷子。 因为桌子长,菜色多,永璂吃了临近的几个平日子里没怎么吃过的素菜,眼睛更是朝远着瞅。 其实,不是平日子里没吃过,而是这弘历向来是喜爱吃荤菜的主,所以每次用膳,这素菜都是放在边边角角,不怎么显眼。 连着永璂一直又仰慕这自家皇阿玛,越不招他喜爱,却偏爱学他,也跟着吃荤菜。 这就造成了每顿吃得不多,这素菜没吃多少。 加上现下,这一大桌子青青绿绿,着实惹人眼,看着哪一盘子都是好的。 远得吃不了,但近得总行了吧,只是这近得没吃过的小菜,却都是在雍正帝面前的,想着平时这皇阿玛在永璂小小的心里,就是对自己异常严肃,显少有好脸色的时候,所以,这就打心理害怕。 又或许是小孩的天性敏感,使着永璂总觉得自己的皇阿玛有点不一样了,虽说这面上比平日更加严厉不少,却不似以往的令人胆颤。 可必竟以往的记忆太过深刻,想着什么....渴望着什么....却又不敢开口,只能可怜巴巴得不时抬头看向雍正帝。 那道视线怎么可能不让雍正帝注意到,朝永璂望去,就看到那小脸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样,不时瞅着自己面前的凉拌小菜,又忙转回头,又再次抬眼看了过来。 “...”心下对于自己这个皇孙的小孩样子逗得心里高兴不少,但却是面上不显,只道是这弘历平时对这孩子太严,又赞这皇后教导的好,如此想着,便拿起筷子夹了一些放到永璂的小盘子里。 “皇...皇阿玛...?”永璂是真的受惊吓了。 皇阿玛何是对自己和颜悦色过,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更别说为自己夹菜了。 “多吃些素菜是对身体有好处的,”雍正帝倒不觉得有什么,疼爱皇孙本就是天经地义,古人有云:抱孙不抱儿,这些个皇子哪个在他面前不是孙子,疼爱一点也是应该的。 “是,儿子省得。”永璂眨了眨眼睛,忙低下头,掩饰掉自己红通通的眼眶,将那些雍正帝夹给他的小菜放进嘴里。 因为想要哭,又不得不憋着,怕扫了皇阿玛的兴,又是一顿责骂,这些菜到底是个什么味,永璂根本无法去细细品味,只道有点咸,有点凉。 但却是不知从哪来的甜味,直接甜到了心里,连手中拿着的筷子都有些发颤。 “皇阿玛,这醋酿萝卜到是不错,”兰馨注意到永璂的激动,心里却为自己这十二弟感到高兴,如果皇阿玛能够不要刁难他,能够不要太偏心,就定然会发现十二阿哥永璂的好,为了不让皇阿玛注意到永璂此刻的状况,兰馨忙出声,引着雍正帝的注意,“酸酸脆脆的,挺开胃的。” “这萝卜也不能多吃,容易积食。”雍正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兰馨的小心思,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永璂的状态,只是当不知道罢了,由着兰馨的话接了下去,只是心里对弘历又是一阵埋怨的同时,也暗叹这兰馨懂事,知道爱护手足。 “...”那边雍正帝给兰馨说话,胤祥却是看向永璂竟一个劲得吃素菜,知道小孩子喜欢模仿大人,看着这弘历吃素菜,也跟着吃,只是,这是为赶走弘历准备的,谁知人没赶走,这素菜还吃的欢,胤祥郁闷了,但也不能看着永璂一个劲得吃没有个度,伸手摸了摸永璂的头,开口道:“永璂,你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也不能只吃些素菜,还要多吃些肉才能长个子。” 说完,用筷子夹了几块肉放到永璂面前的小叠子里。 “皇额娘,儿子省得。”永璂说完,一口将胤祥给他夹的肉放进嘴里,抬头看着胤祥咬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慢点吃,也不怕噎着。”胤祥看着这可爱、乖巧、听话的小十二,真不明白这弘历是怎么了,明明这么好的孩子,却偏是不喜爱。 “....”雍正帝看到那边“母”(?)子和谐相处的画面,心里也是高兴得很,不免再次开口道:“多吃素菜是好的,清肠胃,但也不能就不吃肉食了,这可不能成为偏食的借口。” “儿子省得。”永璂点点头,又吃了一口肉。 “永璂,尝尝这个。”兰馨也适时的出声转移话题,指着有些远得一盘子烤制好的兔子腿,说道:“这兔子肉不错,皇阿玛,兰馨和永璂一人一个兔子腿可好?” “....”雍正帝看到靠近桌子边处,的确有一盘子兔子腿,像兰馨和永璂的个子小,手臂也小,定是够不到,便用筷子给他们俩个一人夹了一个。 (注:因有人提醒,故发现重大BUG,皇帝吃饭都是有专门人布菜的,是没有夹不到这种情况发生的,但因为剧情需要,本文就不做改动了,凑合着看吧。) “谢皇阿玛!” “谢皇阿玛!” 永璂和兰馨同时谢恩。 【谢谢,四哥】 【这兔子腿真好吃,就着这素菜,一点都不腻。】 雍正帝仿佛听到了一些别人的声音,那是谁的哪....雍正帝开始回忆起来.... 胤祥,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又非常得皇阿玛的疼爱,又正是淘气的年龄。 每一次都喜欢和自己抢菜吃,明明不喜欢吃素食,却偏要和自己抢,最后,一盘子的菜,有一大半全进了他的肚子。 是了,当时看他一脸渴望的瞅着那一盘子的兔子腿,自己也给他夹了一块,他吃得欢,最后却是吃撑了,晚上没睡好,反倒还要请太医,为此还得了皇阿玛的训。 呵....转瞬之间,竟已是物是人非,这就是所谓的...阴阳相隔了吧。 忽略掉那些记忆,雍正帝转过头就看到皇后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其实早在雍正帝教导两小的时候,胤祥的心里满是震惊。 因为这句话是那么的熟悉,曾经自己因为想要得到四哥的注意,也干过这么傻得事,一个劲得吃素菜,还专和四哥抢,四哥当时也说的...是这些话。 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来? 人都只会偏爱肉食,偏着菜食吃,谁向你,整个一兔子转生,当有点龙子龙孙的样? 哦,是了,只是这些个话没敢说出来,只是在旁看着四哥给自己夹了些.... “....”雍正帝看着皇后看着自己,那眼中满是诧异,雍正帝以为皇后诧异自己竟会这般平和的对永璂说话,所以惊喜的,暗骂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倒没怪罪皇后的失礼。 “这个也是不错的,素菜未必能压饿。”便又夹了一个兔子腿,放到皇后面前的小碟前。 兔..子..腿.. “....”胤祥有些呆愣的看着面前碟子里的兔子腿,那时也偏巧是这个季节,却是一桌子荤素搭配,可自己却偏要和四哥作对... 呵,转眼间,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皇额娘,这兔子肉做得好,一点都不油腻。”一边的兰馨发现皇后娘娘突然发起愣来,忙出声提醒。 “是啊,皇额娘,这个好吃。”永璂咬着兔子肉,是吃得满嘴油腻,听到兰馨的话,忙抬起那小花猫似的脸,看着自己的皇额娘。 “臣妾谢皇上。”看着面前的兔子腿,胤祥收起心里的百般滋味,忙向着雍正帝道谢,转头就看到自家便宜儿子的那张精彩脸谱,“瞧你吃得,像什么样子。” “呵呵...”被皇额娘训斥得永璂没有哭鼻子,傻傻得冲胤祥笑了笑,在发觉雍正帝望向他的视线时,忙害羞的低下了头。 此刻的胤祥看着那小碟里的兔子腿,却没有惊喜,反倒有些哀怨,自己是有手的,好不好。 想吃会自己拿,爷是男的,你还是继续冷着爷吧。 对于那句话,胤祥没有多想,或者说,是在心里潜意识里排斥这种想法,自己都这么倒霉了,如果真有其他兄弟也过来了,除非比自己更惨,否则....那自己是这弘历皇后的事情....自己这张脸也就别要了。 所以,他对于四哥变成弘历这种想法....一开始就没有往那边想,而且,就算真的是四哥,他会不会认还不一定,让自己从小仰慕的四哥知道自己变成了他儿子的皇后,如果弘历成了四哥,他变成了....虽然曾经他是这么想过.... 如果自己是....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但也只是想过,那些永远埋藏在内心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敢去碰触的....死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事情.... 嘛,怎么可能! 胤祥此刻只当这弘历的脑子不正常,虽然现下看着挺正常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抽了,还是别得罪他的好。 胤祥上眼药 待吃完饭了,孩子们也识趣的退下了,天色也不早了,该干什么了? 侍~寝... 正解! 所以,待想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以后,胤祥也就没有时间去多想别的,只道是那句话又不是四哥的专利,谁都能说得,更何况,这弘历是四哥的儿子,从小耳目渲染,倒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这两个人错过了一次相认的机会....嘎嘎~! “....”雍正帝再次端起茶水,一脸冷清的样子,像是思考什么事情。 “....”一边的胤祥站在一边,手中拽着帕子,因为内心的纠结,不自觉得开始绞起帕子来,而不自知。 “....”雍正帝看着胤祥的样子,还有那快要被撕烂得帕子,心下一阵暗叹,兴许着弘历这不省心的东西是好久没来看皇后了,想着这皇后心里怕也是不好受吧。 罢了,罢了。 “安置吧。”想通的雍正帝放下茶杯,说完,便站了起来,朝里间走去。 “....”如果不是理智还在,胤祥一定一脚就踢上去。 而这种理智在看到那弘历站在床边,双手一抬,一副等着自己侍候的样子时,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只是待一切都弄好,胤祥和雍正帝都有些僵硬的躺在床上,因为两个人都心虚着哪,也就都没有发现彼此的不对劲。 “夜深了,睡吧。”雍正帝这是敲边鼓,你今天病了,朕今天就什么都不做了。 “....”胤祥是求之不得,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万一他要真的做了什么,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还珠格格朕已封为义女,但终归你是她的嫡母,”雍正帝提这个,为了是宽皇后的心,“她从宫外来,必是对这宫里的规矩陌生得很,还是要着人好生教导才是。” 听着雍正帝这般说,胤祥心中有了思量。 虽说不屑去干什么争宠的事情,但上点眼药,十三阿哥胤祥还是十分愿意的。 “皇上,臣..妾听说这还珠格格被打了二十板子?”胤祥思量着,无视掉那个【臣妾】二字,接着开口道:“臣..妾想,这还珠格格必竟是来自宫外,想着对宫里的规矩是不太懂,这还要慢慢教,不能急。” 先给颗蜜枣,给个好的。 “再者说,这还珠格格必竟是女孩子,打了板子,终是对名声不好,”胤祥眼睛撇了一眼没有动静的枕边人,接着道:“臣...妾听说皇上已经命..令妃教导这还珠格格了,臣...妾想,这也是个好的。” “这小燕子既是皇家格格,就应识得规矩,”雍正帝知道这皇后是最重要规矩得,倒也想听听她能有什么说法。 “但臣...妾想着,”胤祥看皇上脸上没有不满的神色,接着话锋猛得一转,开口道:“现在臣...妾身子不爽利,已经倚仗着令妃妹妹为臣妾代为看管后宫,只怕教导还珠格格的事情不能完全上心...想着太后跟着先帝,是最重要规矩的了,这身边的人也都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定也是知本份的,对于这宫中的规矩也是晓得的。” “虽说太后去了五台山为皇上,为大清祈福,但这慈宁宫里,还是留了老嬷嬷在的,臣妾想着,这林嬷嬷是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人,太后念她年岁以大,才让她留在宫里,相信让林嬷嬷来帮衬着令妃妹妹,定能将还珠格格教导成一个识大体的皇家格格样来。” 胤祥说完后,虽说这表面上依然是面不改色,其实内里着正不停抽搐着嘴哪。 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这【臣妾、臣妾】的,咋越说越溜了? “嗯,还是皇后想得仔细。”雍正帝不知道胤祥的想法,只是点点头,看了身边的皇后一眼,虽然感觉和自己记忆里的有点偏差,但重视规矩这点不变,心下更是对这皇后满意得很。 转过头来又一想,这弘历利向来对这皇后就有偏见,加上那令妃的枕头风,自然皇后做什么都不是好的。 现在看来,朕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皇后是个识大体的。 这才是一国之母应有的气度,这后宫的事情,想得面面俱到,可不是那包衣令妃能比得,还是尽快想着法子,将那后宫凤令交由这皇后来才好。 当然,至于这胤祥在雍正帝面前给令妃上的眼药,雍正帝也是知道的。 但看着皇后是个好的,她就是个好的,况且,如果没有点手段,怎么能够阵得住这后宫。 这后宫,三千佳丽,女人的世界,可不比那朝廷上的争斗浅。 这雍正帝的想法胤祥不知道,想当然,胤祥的想法,雍正帝也不知道。 胤祥原本着听说皇上因为小燕子的规矩问题打了板子,心里就有了这么一想,看着这弘历还不全糊涂,只是这中间有了令妃的参合... 哼,一个包衣奴才,倒还挺有本事,野心不小。 于是,十三阿哥不爽了,在他眼里,皇后是自己的晚辈,是自家人,就算现在被自己占了位置,但也要为晚辈,更是为自己在这皇宫里立立威,而这格格被打板子,这令妃还眼巴巴的跟进,正是一个上眼药的机会,他胤祥怎么可能放过。 想着这林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这从外面来的野丫头哪能受得了规矩的束缚。 定当闹出事来,而这令妃又心怀鬼胎,指着靠这还珠格格得皇上青眼。 定不会去得罪这还珠格格。 那么,倒霉的只能是向来重视规矩的林嬷嬷。 这林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哪,这林嬷嬷受了委屈,又是太后留在这宫中的眼线。 这令妃和还珠格格可就在太后面前长“脸”了。 一食二鸟,真真得爽啊! 因为皇后病了,所以,皇上什么都不做了。 这是雍正帝的暗示,这使得胤祥安心。 于是,两个人异梦而眠。 雍正帝闭着眼睛,脑中却想着朝廷上那混乱的政务,还有八旗的散漫。 不由得感慨,如果十三弟在就好了。 胤祥也紧闭着眼睛,脑中却过了一遍,这自苏醒以后所了解的,【弘历】干下得蠢事。 不由得感慨,如果四哥看到他的儿子把祖宗基业弄成这样,不知作何感想。 同床异梦,倒真是同床异梦。 只是却异着彼此的梦。 只因身体不同了,只因谁都不知道这内芯换了。 只是谁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只是谁都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倒霉的。】 好吧,其实还是胤祥比较倒霉点,必竟这样说起来... 四爷,你赚了。 胤祥,你亮了! 漱芳斋一行 第二日上完早朝,雍正帝想着这令妃教导小燕子,又要管理着后宫,指不定真如皇后所说,这忙不过来,便派人去漱芳斋看看,只是这一看可看出问题来了。 这边雍正帝正在批阅奏章,底下的小太监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哦,这不正是来回报的嘛。 “这还珠格格的规矩,教导得怎么样?”雍正帝的视线还是盯在那奏章上,开口问道。 “...”底下的小太监却不敢言语,低着头,浑身发颤。 “....”雍正帝将奏折放下,皱着眉头看了眼下面的小太监,厉声道:“说。” “回...回..皇上,”小太监一个猛子,就跪在了地上,声音发颤道:“奴才到了漱芳斋门口,没见到人。” “没人?”雍正帝不满了,虽说自己不怎么待见这宫外的丫头,却倒底也是皇家血脉,怎么着也不能让奴才欺负了去,这令妃是干什么吃的,连这些个事情都管不了,却又猛然一想到,这还珠格格不是和这令妃关系很【好】吗?指不定....“可是到延禧宫去了?” “回皇上,还珠格格没去延禧宫,是....是...”小太监又结巴了。 “是什么,吞吞吐吐得成何体统,”雍正帝不耐烦了。 “回皇上,奴才去漱芳斋时,发现门口连个通报的都没有,以为着是没人,格格出去串门子去了,可是....”小太监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气接着道:“原本想要回来复指的,却没想,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房内还珠格格的声音。^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她说了什么?”雍正帝明白了,这是发现问题了,怕受到连累不敢说,便道:“朕恕你无罪。” “奴才听到还珠格格在...在说...赢了...”小太监瑟瑟发抖,颤声接着道:“奴才以为着听错了,可是,后来还珠格好像是...赢了,一个劲得欢呼,还说什么...” “说了什么?”雍正帝的表情冰冷致极,出声问道。 吓得小太监一缩头,求助得看向旁边的高无庸。 “...”这个时候还瞒着什么啊,蠢才。高无庸心里暗骂,给他使了个眼色。 “奴才听还珠格格说什么...小凳子,输了...画押什么的。”小太监吞吞吐吐说完,就跪在那里不敢动了。 “现在还在那里?”雍正帝冷冷的问道。 “是,奴才走的时候,没敢惊动。”小太监答道。 “嗯,闭紧你的嘴,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雍正帝看了眼下面的小太监,“下去吧。” “高无庸,”看着退下去的小太监,雍正帝站了起来。 “主子?”高无庸走到雍正帝身边。 “去漱芳斋,”雍正帝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嗻,”高无庸说完,朝身边使了眼色,便跟了上去。 待到了漱芳斋门口,果然如那小太监所言,没有人看守,雍正帝看着大开的门和空无一人的院子,视线朝那紧闭的内屋望去,抬步朝里走。 机灵的高无庸在到漱芳斋的时候,就朝身边的小太监使眼色,不让出声通报,更是不带一丝声响的跟在雍正帝身后。 “哈哈,我赢了,现在知道我小燕子的厉害了吧。”这熟悉的欢快声音,就是那个还珠格格的,高无庸适时的放慢了脚步,与雍正帝保持一步的距离,太冷了,太冷了,真是太冷了,这皇上的气势不比先皇低啊。 高无庸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雍正帝随着越来越靠近屋子,声音越听得越发清楚。 “小卓子,小凳子,你们输了,可真够笨的。”这还珠格格嚣张的声音清楚的传进了雍正帝的耳朵里。 “是,格格,奴才是赢不了格格的。”这是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格格,奴才的银子可全都输光了。”另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接着响起。 “哈哈,我小燕子是谁了,我可是....”还没等这还珠格格说完,这边雍正帝已经不能忍了。 “碰...”抬起脚照着门就是一踹,将门踹开后,雍正帝寒着脸,厉声怒喝道:“你可是什么...啊?” “皇阿玛!”这还珠格格还一脸莫明,不知道自己犯了大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是那个什么崔嬷嬷哪。” “崔嬷嬷?”雍正帝挑眉看向还珠格格。 “是啊,”还珠格格看着雍正帝,扔下了手中的骰子,朝雍正帝走来,“是令妃娘娘带来的,说要教我规矩。” “人哪?”雍正帝再次开口问道。 “让我给赶回去了。”还珠格格全倒不在意的说道:“皇阿玛,您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皇帝,又不是不知道,小燕子最讨厌那些个什么规矩了。” “不学规矩,却竟会学些个不好的,”雍正帝说到这,声寒如冰,视线扫过那几个早在看到雍正帝以后,就吓的跪下,颤抖如梭的几个。 “皇阿玛,这些可不是他们教我的,”小燕子看着那跪得一大片,敢忙撇清关系,道:“这些都是我在民间学来的。” “...”雍正帝不说话了,只是用黑漆漆的眼神看向这还珠格格。 “皇阿玛...”小燕子这才后知后觉得到问题的严重性。 “令妃娘娘,驾到。”就在这时,门外的太监的通报响起。 雍正帝眯了眯眼,朕让你教导这还珠格格,你阳奉阴违,此刻朕到这漱芳斋来了,你倒来得快了。 “令妃娘娘,”小燕子的眼睛【腾】得一下,亮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令妃婀娜多姿的慢步走了进来,朝雍正帝深深一福,又瞅了还珠格格一眼,接着一脸深情得看向雍正帝。 “....”雍正帝冷眼看着这小燕子一见到令妃以后,像找到主心骨的样子,心里暗道,这令妃好手段,这才几个日子,就把这还珠格格掌控在手了。 谁教导的规矩 “这些个奴才是哪个指派的?”雍正帝看了令妃一眼,视线又转向下面跪着的颤抖不停的太监宫女。 “回皇上,”令妃看了眼地上趴跪着的太监宫女,还有那些个没来得及收的【玩意】,显然是被皇上逮了个正着,心下明了,为了讨好这还珠格格,这些个奴才,只能弃了,便开口道:“这是臣妾分派的,以往是想着这些个是老实懂事的,不想这离了眼睛就这般不知分寸,不晓规矩了,还带坏了还珠格格,请皇上降罪。” “朕要着人教导还珠格格规矩,你自己承揽下来,可是朕今日却看到这还珠格格竟在这宫里开设赌博,”雍正帝漆黑的眼睛瞪向令妃,“这就是你向朕应承得结果?” “请皇上恕罪,”令妃又是深深一福,一脸的委屈可怜的样子。 “朕看着,既然令妃又要掌管着后宫,又要教管小燕子,这一心不能两用,不如这后宫还是交由皇后掌管,令妃就好好教教这小燕子的规矩吧。”雍正帝想着若这令妃知趣,将凤令归还倒也罢了。 “皇上,臣妾对还珠格格是疼到心间里去了,这还珠格格是从宫外来的,臣妾是极其喜爱她的洒脱和开朗的。”令妃说到这,看了还珠格格一眼,而这还珠格格也是一脸感动状的回望令妃,而这边的令妃眼里闪过得意,仅接着道:“臣妾舍不得严厉教导这还珠格格,想来,皇后娘娘是最重视规律的....不如...” 哼,竟真当这后宫之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还真真的不愿意放弃。 还疼到心间里,明知道这皇后是最重视规矩的,如果交由皇后教导还珠格格,会是个什么样子? 只怕这还珠格格是恨死了皇后,如果是这弘历,只怕连着这皇上,就更不喜欢这皇后,偏见更深了,连你的耳边风都一并省了。 怕是更成了你的愿吧。 雍正帝一脸高深莫测得看向令妃,心道这个女人的心计之深,暗骂弘历的不争气,竟看不出眼前这哪是什么知心贴己的,分明是蛇蝎心肠。 而那边的小燕子却是不懂令妃话中的深意,只知道这令妃也不愿意自己受苦,不愿意自己去学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还是令妃娘娘好,疼自己,比皇阿玛还要好上几分。 “朕与皇后已经商量妥当,”雍正帝看了还珠格格一眼,接着道:“身为皇家格格,理应知书达理,晓得规矩,想着老佛爷不日就会回宫,由这慈宁宫里,老佛爷身边的人教导还珠格格规矩,想是一定最得老佛爷的心,朕就着人由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帮令妃,教导这还珠格格。” “臣妾遵旨。”令妃微微低下头,看不清其表情,只是深深的一福,领旨谢恩。 “哪个是崔嬷嬷?”雍正帝看着令妃,接着问道。 旁边一直站在令妃身边的一个年龄偏大的女人走出来。 “听说令妃着你教导还珠格格。”雍正帝看着面前的崔嬷嬷。 “回皇上的话,是让奴婢教导还珠格格。”崔嬷嬷板着脸,低着头答道。 “这就是你的教导成果?”雍正帝挑眉,“见到朕,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崔嬷嬷沉默半晌,终是开口道:“请皇上降罪。” “皇上,这嬷嬷是臣妾身边的老人,是臣妾让她不要太拘了还珠格格。”令妃敢忙解释。 “崔嬷嬷办事不成体统,拉下去打二十板子,也好长长记性。”雍正帝瞥了眼那个跪下的嬷嬷,直接命令道。 “皇阿玛,”小燕子炸毛了,“你为什么要打她?” “...”雍正帝听着这小燕子的用词,还什么【你】啊【她】的,不满的皱起眉头。 心下更是怀疑,如此不懂规矩,不敬尊长的东西,真的是我皇家骨肉? 想着这令妃添火加柴硬是让这弘历认下了她....真是为了邀宠...还是... 视线不自觉瞥向一边的令妃,却看到这令妃一脸【心疼】【怜息】【感动】表情的看着小燕子,心下一抽....行,你令妃既然如此看重这还【还珠格格】... 那朕倒要看看... 这还珠格格到底是不是皇家骨肉,倘若不是,你费劲心机撺掇弘历认下她,又有什么目的。 那朕倒要看看... 这还珠格格明明就是个不靠谱的人,就算不去过问她,她也自会惹上一大堆麻烦,到时候,看你怎么为她收拾烂摊子。 倘若因为这【还珠格格】而致使你失去凤令,朕倒是好奇,你是否还会待她如此亲近。 想到这,雍正帝心下有了计较,反倒不耐烦的此刻就处置了她们。 这令妃事事做得圆满,让雍正帝此刻不能无为由头的处置了她,虽说即使处置了也不怎么样,必竟一个包衣奴才,没有后台,也不会对朝廷上带来麻烦,但雍正帝此刻却是更想知道这令妃与这【还珠格格】之间,是否还有别的深层关系。 而这【还珠格格】若真是皇家血脉,也不止望她尽什么本份,不管这规矩是学成与不学成,都丢去出家为尼,为祖宗祈福。 倘若是假的,那...是谁找来的,当年真有这回事?那夏雨荷真的怀有骨肉?那真格格又在哪?是不是在这令妃的手中? 这些个问题,雍正帝都要查得清楚明白,所以,此刻不着急。 “还珠格格,这崔嬷嬷是来教导你规矩,却没有用心,惩罚是理应当的,”这边的令妃看着雍正帝直直的朝自己看来,不知已被雍正帝心下记着了,还想着这是不是要自己开口为小燕子讲明白事理。 “不是这样的,皇阿玛,”小燕子明白了这崔嬷嬷被打的原因,忙说道:“是我不让她教我规矩的,是我自己不愿意学,才把她赶走的。” “主子糊涂,做奴才的不说着提醒,也跟着糊涂不成。”雍正帝瞪了小燕子一眼。 “什么糊涂不糊涂的,”小燕子不懂雍正帝话中的意思,只是按照着自己的想法来,“皇阿玛,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学规矩与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是我不要她管我,也是我不愿意学的,是真的啊,皇阿玛。” “拖下去,”雍正帝可不管这些,直接下了命令。 “皇阿玛...”这边的小燕子急得跳脚,想要冲上去,却是在雍正帝冰冷的视线下,不敢妄动,更何况,还有那些个侍卫在旁虎视眈眈,前些日子在他们和上吃得亏,她还是记得的。 虽说只是二十板子,已是皇上开恩,但必竟年岁已大,崔嬷嬷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下来。 看着一边的还珠格格拼命的为自己求情,一副急切的样子,又对比了一眼站在雍正帝身旁,一脸平静的令妃..... 怎能不让人寒心。 这一板子一板子的打在身上,却是疼在心里啊! 自己不是没有对令妃娘娘说过,这还珠格格不懂规矩,不识大体,不成体统,不像是一个正经的皇家格格,当然,有一句更贴切的大实话没有说,这还珠格格啊,....连个平民百姓都不如。 可这令妃当时却说什么来着,说什么皇上就爱她那样的,这是天真活泼,聪明烂漫。 现在哪? 这皇上怒了,显然是不爱这样的了,反倒怪起自己来了,这挨板子的也是自己,心里是又恨又怒又急又气,却更多的是绝望与心寒! 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崔嬷嬷低下头,忍着阵阵痛感.... 跟在这令妃身边,她是什么样的人,何曾在自己面前隐瞒过? 在这深宫之中,又有哪个手上是干净的.... 雍正帝看了崔嬷嬷一眼,又看了眼想巴结还珠格格,又想讨好自己的令妃,心下更是对她不屑。 这还珠格格的规矩教导成这个样子,怕里面也有令妃的功劳吧。 现下几句话间,全推给了身边的奴才,倒是个狠心的。 这凤令在这令妃手里,又使得小燕子对这令妃有好感,怕是这淑芳斋的人手都是令妃指派的吧。 雍正帝想到这,黝黑的眼神扫视了一众那些跪着的宫女和太监。 雍正帝自然知道,这令妃,费尽心机的吧唧着还珠格格,不外乎是想借着这只鸟上位,得朕心吗? 哼,那就给朕等着吧。 雍正帝的手段 待二十个板子打完,这崔嬷嬷倒也坚强,愣是生生忍了下来,半跪在地上,额头上满是汗水。 雍正帝瞥了崔嬷嬷一眼,接着转身将视线扫向另一边,看向旁边那些个跪在地上的太监和宫女,开口道:“将这些个不知规矩,教坏主子的东西拖下去杖~毙。”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那些个太监和宫女立刻吓得浑飞魄散,不停磕头求饶。 而这时,跟在雍正帝身后的侍卫正走上前来,准备将那些太监和宫女拿下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 “杖~毙?”小燕子这边看着小桌子、小凳子不停磕头叫喊着饶命,一脸不解的看向旁边的令妃娘娘。 “还珠格格,这些奴才仗着主子宽和,教坏您,所以,皇上要将他们杖~毙。”令妃在旁边好心的解释。 “杖~毙是什么意思?”小燕子向来大大咧咧的,所以,不懂就直接问了出来。 “....”这倒让旁边的令妃被噎了一下,心说你也不能这么不识趣吧。 “....”一边的雍正帝听了个全部,心里对这【还珠格格】更是不屑,“就是朕要他们的命。” “要他们的命?”小燕子不解的看向雍正帝。 “他们触犯宫规,理应杖~毙。”一边的令妃怕这还珠格格又把皇上惹恼了,小声提示道。 “就是死啊。”小燕子看着那些求饶得宫女、太监,又看了旁边刚刚被打过的崔嬷嬷,急了,怒了。 而一边的雍正帝,却在小燕子说完那个【死】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心下更是厌恶不已,同时又在心里记下了令妃一笔帐,这规矩是真真的教不好,连个忌讳也不知道? 而旁边的令妃小心的看了雍正帝一眼,想去拉小燕子,让她向皇上认个错,却是已晚。 “我看你们谁敢!”这还珠格格猛得朝前几步,站在那些个侍卫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脸凶狠的瞪向那几人。 “还珠格格....救救奴才们啊...” “还珠格格....奴才们没有教您赌钱啊,您跟万岁爷说啊...” 这些个太监和宫女是令妃指派的,自然暗着也都是令妃的人,可今个看这皇上要将他们杖~毙,可令妃娘娘竟是一句话都不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在旁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着闲心为这还珠格格解释。 这些个宫女和太监们算是知道了,这令妃是已经不能靠了,这分明是要拿他们当弃子,给皇上作样子,用来充罪的,现在这还珠格格,兴许还能靠扶一把。 明白这个道理,就哭得更厉害,对着还珠格格磕头也磕得格外卖力。 “小燕子,这是朕下得命令,你敢抗旨不成。”雍正帝不能淡定了。 想着在雍正这面前,有哪个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抗旨不尊的,就算是当年的年羹尧,也只敢在朕的背后放肆。 “皇阿玛,小燕子不知道什么真不真的,”小燕子上前两步,膝盖一弯,赶紧跪在这雍正帝面前,却是抬起头,直愣愣的瞅着雍正帝,“这些个太监和宫女他们又没有犯什么错误,皇阿玛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没犯什么错...”雍正帝看了一脸什么都不知的小燕子,接着抬头朝那些个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问道:“朕问你们,你们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奴..奴才知道,”这时,那几名太监宫女中,一个小太监颤悠悠得开口道:“宫中禁赌,奴才们是犯了赌戒。” “宫里明令禁赌,难道是儿戏不成?”雍正帝瞪向还珠格格,训斥道:“他们即已知罪,理当问罪,小燕子,难道你连这么简浅的道理都不懂?” “可也就只是玩玩嘛...”小燕子知道犯了错,委屈得撅起嘴,“又没有玩多,只不过是最近才开始的。” “几次?”雍正帝嘴角上扬,轻声问道。 “几次?”小燕子看着雍正帝上扬的嘴角,以为玩得少了,能免了板子,这些小太监和宫女们就不用死了,忙道:“不多,不多,皇阿玛,也就是四、五...次吧。” “....”听到这个答案的令妃在心里暗骂这小燕子的蠢。 看着这皇上好似对这还珠格格不怎么上心了,那自己.... 不对,只怕是这皇上是爱之深,恨之切,看着自己的喜爱女儿如此不成体统,定是不好受的。 而且,这小燕子还和五阿哥得了缘,倍受五阿哥的看重,令妃不愿放手这块大肥肉。 “高无庸,”雍正帝冷冷唤着身边一直陪着的人。 “奴才在,”高无庸站了出来。 “我大清律例中,对赌博的规定说给这还珠格格听听。”雍正帝这哪是笑啊,这分明是怒极反笑好吧。 “嗻!”一边的高无庸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后,再次开口道:“我朝《大清律例》凡赌博者,不分兵民,俱枷号两月。” “如若屡教不改者,当何处置?”雍正帝继续问道。 “初犯杖一百,徒三年:再犯杖一百,流三千里。”高无面无表情的快速答完,便在雍正帝挥手后,退了下去。 “皇阿玛,在按律例...”这小燕子说不下去了,就算不用直接杖~毙,可这一百板子下去,要死要活那可不一定了,更何况,还要流三千里,那可是流放啊,这在民间的京戏里经常唱的,可都是贪官被流放,这点小燕子还是知道的。 “小燕子,你是他们的主子,你来给他们选吧。”雍正帝心情好的看着面前的还珠格格,给了她这道选择题。 “哎呀,皇阿玛,”小燕子火了,这什么选择题,哪个她都不想要,“我才不选哪,皇阿玛,您是那么伟大,这全天下里,就属你最大,皇阿玛,你就饶了他们不行吗?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皇上,这还珠格格看着就是个心善的,不舍得这些奴才,”这旁边的令妃,看着小燕子求情,心下就开始活络起来了,如果这些个人能够保住,岂不是省了自己再找人来了吗,于是更加卖力道:“您就全当是为这还珠格格积德。” “就是,就是...”一边的小燕子不停得点头。 恐怕如果是弘历,这就点头了吧,只是....这换成了雍正帝,还能这么容易吗? 雍正帝黝黑的眼睛,冰冷的视线,扫了令妃一眼,生生让令妃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多言语了。 “小燕子,他们既已触犯大清律例,就理应处置,”雍正帝的视线扫了下面跪着的太监和宫女,接着道:“即这全天下都由着朕来做主,朕就更应当做到秉公执法,不偏不倚。如果谁都像你这般,求几句情,朕便放了他们,那要这例法何在。” “你们这些个侍卫在干什么,”转头,雍正帝扫了眼那些个呆站着没动作的侍卫,“还要朕再说一次!” “喳。”那些个侍卫忙朝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走去,按住他们,这边已经有人拿来长凳子和板子。 “皇阿玛....”小燕子这边看得心急,连眼睛都红了,还想要继续说着什么。 “如果要朕饶了他们也可以,”雍正帝看向小燕子,“只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小燕子心想着,定是让自己了好学规矩,那自己就好好学。 “由你还珠格格替他们挨一百个板子,”雍正帝一脸的平静无波,只是声音中却满是阴冷森然,让人胆颤,“念你是朕得【义女】,朕就免了你流放的罪。” 那声【义女】听得分明,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只是这小燕子此刻已是吓怕了,且又没读过书,定是不知道这雍正帝其中深意,又或许,想着是说给旁的人听的吧。 这像是应景般,旁边站着的令妃,的的确确在雍正帝说完以后,身体颤了一颤。 “....”而这边的小燕子已经傻眼了,呆愣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小太监和宫女被拖了下去,可她却开不了口,她也很惜命的。 不一会,凄惨的叫声、喊声...就响了起来,每一声,都让小燕子的眼中多了分胆怯与惧怕。 而这边被同样被打板子的崔嬷嬷,看着那些个从惨叫到无声,直至死亡的宫女、太监,就在刚刚,还都是活人啊,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回皇上,”这时,那些打板子的侍卫走到雍正帝面前,“已行刑完毕。” “嗯。”雍正帝点了点头,看都没看那些个已经失去生命的人,转头看向那个没了往日活泼样的还珠格格。 只是,此刻的小燕子眼神呆愣的瞅着那些个已经没有生气的人,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一派茫然。 “小燕子。”此刻雍正帝心情突然之间变得很好了,尤其是发现,当听到自己的声音后,这还珠格格看向雍正帝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瑟缩,当下很是满意。 同时,心里也是嗤笑,怎么现在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了? 你当得起来吗? 只怕就凭你那条小命,也是担当不起的。 即已进了宫,成了皇家格格,就应该明白,这宫里,最值钱的是命,最不值钱的也是命。 即已进了宫,成了还珠格格,却如今还没有身为格格的自觉,雍正帝是不在乎多来几次,以着他的手段,好好教导这不成气候东西的规矩。 林嬷嬷的杯具 “皇后娘娘,”这边胤祥正坐在椅子上一边感慨自己的不济,一边闲得发霉,那边容嬷嬷却急匆匆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什么事?”胤祥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生怕这容嬷嬷又要说什么【皇上要来了】的消息。 “奴婢刚刚听说,这还珠格格又被皇上给训斥了。”容嬷嬷一脸笑容,看着皇后继续说着自己是来的小道消息,“听说连着这令妃也一并遭了训斥,没给好脸。” “哦?”胤祥听到这,放松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林嬷嬷这么快就去教导这还珠格格了?” “皇后娘娘,”容嬷嬷走到胤祥身边,小声道:“奴才听说,与林嬷嬷无关,皇上还没有命林嬷嬷去漱芳斋教导规矩。” “那是怎么被训斥的?”胤祥听到这乐了,这爷的绊子还没起到作用,你们几个就自己开始不得安生了。 “听说是皇上着小太监去漱芳斋问规矩教导得怎么样了,却被抓到这还珠格格和手下的小太监、宫女们赌博。”容嬷嬷捂着嘴,接着道:“听说那令妃去向皇上求情,不过也只是被训了几句...”容嬷嬷看了一眼皇后娘娘,接着小声道:“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这皇上真是偏心极了,皇后娘娘,您也别太往心里去,等老佛爷回来了,哪里有她的好果子吃,只是....奴婢为您心疼。” “行了,”胤祥知道这容嬷嬷是对皇后娘娘真心实意的好,但也由不得身边人不停得说下去,一个大老爷们,受不了这些个肉麻词。 平时自个说说倒也罢了,这猛得换了听的角,倒也是不习惯,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个老嬷嬷。 “是怎么处置的,知道吗?”胤祥接着问道。 “听说把漱芳斋的奴才全部杖毙了,”容嬷嬷说到这,又笑了笑,“这漱芳斋的人,谁个不知道都是那令妃的眼现,现下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除了,她还不能说些什么,可是让人大快人心啊。” “哼,那个还珠格格不是天真、烂漫吗?”胤祥听到这,嘴角上扬,接着问道:“她的奴才要被杖毙了,怎么没见她善良一把?” “奴才听说,这还珠格格是像皇上求情来着,”容嬷嬷看皇后娘娘,接着道:“可皇上却没给她这个面子,听说给了她个选择,可以免了那些个奴才的板子,却是要这还珠格格一人受之。^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呵,这还珠格格也不是想象中的受宠啊。”胤祥凉凉的说道。 心下暗道,这小弘历还行,至少在这事情上面,还没有全糊涂。 事实证明,雍正帝除了弘历这件事情上,就没有糊涂过。 而这小燕子,又立了一大功,为雍正帝在胤祥面前又证明了一次,雍正帝没糊涂。 先不说那边胤祥和容嬷嬷的幸灾乐祸。 而这边被皇上传到漱芳斋教导还珠格格的林嬷嬷这下可真真的是开了眼。 什么叫做放肆,什么叫做胡闹,什么叫做不知尊卑,什么叫做自甘堕落,这林嬷嬷可是全领教到了。 这教导规矩,自是有一套章程。 偏着这还珠格格却是嘴上叫得比谁都响,这规矩学起来,比谁都烂。 行礼你不会,学走路吧....好好的走路你也不会。 那行,咱学吃饭...这食不言,寝不语的话,就算是民间,也都是晓得的,可这还珠格格哪... 右手拿手筷子,左手拿着鸡腿,嘴里还大喊大叫着【我都快要饿死了...我现在都能吃下一头牛。】 那你吃下个给我看看啊? 林嬷嬷不甚淡定的在心里腹诽。 而这还不算什么,更让林嬷嬷不能淡定的是这令妃娘娘的【本事】。 老实说,这还珠格格学习规矩成,这令妃娘娘也是有一助力的。 这还珠格格站、站不好,坐、又没坐样。 一会累了,一会渴了,这令妃娘娘忙前忙后,比她亲妈还亲,比旁边的奴才还奴才,可真真是让林嬷嬷长眼到极至了。 这令妃娘娘怎么会得宠,这是人家的本事啊,林嬷嬷暗叹。 瞧着这角色转变的速度之快,搁这宫里任何一个娘娘那,怕都是比不上吧。 终于,林嬷嬷的忍耐点是到了极致了。 终于,这小燕子的忍耐点是已经暴了。 “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要去当什么格格了,”小燕子爆发了,小燕子怒了,小燕子委屈了。 “好好好,不学就不学。”旁边的令妃娘娘站在小燕子身边好言相劝,“只是,小燕子,这【不当格格】的话,可是万万不能再说了。” “我说又怎么了!”小燕子故意在那大声嚷嚷道,还专门冲着林嬷嬷的方向嚷,“谁稀罕当这个格格,我不当总行了吧,我不当就不用学这些个破规矩了吧。” 【这宫里也不稀罕有你这么一位格格。】林嬷嬷面上不动,心下却是不屑。 自个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平时就算是皇上,都要敬自己三分,这些个宫女太监不说,那后宫的妃子,阿哥、格格,哪个见到自己,不是喊一声林嬷嬷,哪个不是嘴甜的像蜜。 现下让自己来伺候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跑来得鸟.... 想着老佛爷出宫前,让自己好好盯着这宫里不安分的,原本子想,是老佛爷多虑了,这宫里怕是没什么意思了,却不想,这临了、临了,从宫外飞来一只鸟.... 得,这可总算是不负老佛爷所托。 林嬷嬷的视线转向那使着性子的还珠格格,还有旁边不停好言相劝的令妃娘娘。 心说,老佛爷,这下您不闲了吧,这宫里来了一只鸟,还逼得另一只鸟也跟着出头了。 “林嬷嬷,”这边林嬷嬷正暗自在心里盘算着,这令妃娘娘好言相劝了还珠格格安静下来后,接着走到林嬷嬷身边,轻声漫语道:“这还珠格格自小在宫外长大,对着这些个宫里的规矩不懂得,还望林嬷嬷能够宽和一些,不要对还珠格格太过严厉。” “令妃娘娘,奴婢是奉皇上之命,教导还珠格格这宫中的规矩,”林嬷嬷低下头,行礼就是一福,接着道:“老佛爷最喜爱懂规矩格格,这是皇上良苦用心,还望令妃娘娘不要为难老奴。” “这...”令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倒退一步,紧紧的拧着帕子,微微低下头,一副为难的样子,“林嬷嬷,臣妾知道林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但请念在还珠格格年少无知的份上,不要对她太过....” 说到最后,那个词却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反倒是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这边林嬷嬷更不能淡定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了。 哦,这是上眼药哪? 跟谁上?皇上? 为谁上?我啊! 我这么一个年岁过半的老嬷嬷,至于吗? 还有这令妃,这是做给谁看的? 一副好像我欺负你的样子,我欺负你了吗? 还【不要对她太过....】过什么啊..... 你咋不说完啊。 林嬷嬷的脑中不自觉把那后面的词替这令妃说了出来...苛刻。 我苛刻吗? 林嬷嬷郁闷了,这站不会站,咱学坐,这坐学不好,格格说饿了,咱先学吃饭总行了吧,这一退二退,不停往后退让,到头来自己还不得好的得一【苛刻】,这谁能受得了! 这边林嬷嬷郁闷的不行,这小燕子却闹腾开了,她看到令妃娘娘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淡定了。 “你在做什么!”小燕子猛得冲了过来,走到令妃的前面,抬手就朝林嬷嬷一推,“不许你这个老巫波欺负令妃娘娘,我要告诉皇阿玛去。” 这可是穿着高高的花盆子鞋啊,且这林嬷嬷年岁也大了,一失去平衡,就这样直愣愣的往后仰面倒了下去,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这样子的摔了下去。 “林嬷嬷。”一边跟着来的嬷嬷和宫女们不淡定了,忙围了上去。 “林嬷嬷...”这边令妃就更加不淡定了,原本着想在这还珠格格面前为她说点好话,好更能抓住她的心,却没想这还珠格格怎么不按牌来出,竟然会动手。 这...这...这哪是什么格格,这分明是流氓、强盗啊。 这林嬷嬷可是老佛爷身边的人,这要是有个好歹,原本着想,就算是得罪了林嬷嬷,自己也是为了小燕子求情,定当得皇上高看,而且又有这小燕子在前面挡着,老佛爷要怒、要怨也不是自己出头,可是现在.... 永璂的小秘密 这林嬷嬷是老佛爷身边的人,受了伤,请了太医,自然也惊动了皇上和皇后。 听到小太监的禀报,正在看奏折的雍正帝的脸,立时黑了下来,心道这还珠格格倒真是个倔得,这昨个刚杖毙了她漱芳斋的宫人,今个儿她就又不老实起来。 当下就着人传旨,还珠格格不懂规矩,丢我皇室脸面,杖责二十,并传了话过去,规矩如若还是学不好,下次...就翻倍得打。 而这边胤祥得了信以后,那是高兴的啊,小样的,跟爷斗,咱们走着瞧。 也不知是那顿板子起了效果,还是不知哪个让这小燕子想起了那些个被杖毙的人,还珠格格老实了,令妃看皇上没有追究她的责任,也放下心来。 可是这还珠格格想要老老实实的学规矩 ,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凑热闹愿意去教了。 可瞧着了,那林嬷嬷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哪,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啊。 于是,最终还是令妃娘娘亲自上。 她令妃倒也是能耐,一会子的好言相劝,一会子的苦口婆心,竟还真让这还珠格格学了些规矩。 听说着,这五阿哥和福家那两个也经常着去看望这还珠格格。 雍正帝听到这些密报,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使是旁边的高无庸不停打冷颤。 胤祥听到了这些个小道消息,是嘴角噙着笑,同样让人看不出喜怒,使是旁边的容嬷嬷以为自家主子想透了,而暗自高兴。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这雍正帝是除了宿在皇后那儿,就是留宿在养心殿。 这令妃以为着是皇上体贴她教导小燕子心苦,不忍打扰她,以下感动,却也暗自皱着眉头,暗道这可便宜那皇后了,但又一想,这皇后的性子向来耿直,就算这皇上去了她那,怕也不是好的,说不定不用自己上眼药,这帝后之间间的矛盾也不小,心下反倒更加开心,颇有点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架式。^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而宫里的其他妃子也道是这皇上怕是做给令妃看的吧,而是各各心中暗自发苦。 可只有胤祥每每看到那冷着脸的雍正帝到自己宫里来,虽然这心里是千百个不愿,但好在至少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陪睡。 这点胤祥还是能够淡定的,更何况,这皇上不知怎么的,和自己原本子的记忆里的那样子,真是南辕北辙的很,不止不糊涂,反倒越看越有了当年四哥的精明和狠辣,要不是他胤祥现在是【她】。 胤祥倒真想也去出份力。 “令妃教导还珠格格也有些日子了。”这雍正帝今个儿又来了坤宁宫用膳,而十二阿哥永璂和兰馨也是来陪吃的。 “...是啊,臣妾听说是令妃妹妹要亲自教导还珠格格,想着这令妃妹妹身边的两个格格都是个好的,这还珠格格被令妃妹妹教导后,想来也定然不会差多少。”胤祥诧异的挑眉,不解这皇帝又抽了什么风,怎么突然说这个,“状况,最近也没听说这漱芳斋有什么别的动静。” 还真是无趣啊! 胤祥在心里感慨着。 “老佛爷喜爱有规矩的格格,皇后又得老佛爷的脸,”雍正帝看了一眼皇后,接着道:“皇后可愿陪朕去漱芳斋看看这规矩教导的怎么样?” 雍正帝想着这带着皇后去漱房斋,也是做给别人看的,这样更显给皇后面子,也是告诉众人,这帝后和的很。 “皇上既然说了,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胤祥却是不知道雍正帝的苦心,只是在心里不耐得翻了个白眼,心说,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不去吗? “皇阿玛,”这时,永璂看着雍正帝,已经不再如当初见到的时候,那般害怕,反倒能够平静的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话。 “嗯?”雍正帝看着面前这个眼中没了胆怯的孩子,心里升起一股骄傲,这才是我爱新觉罗的子孙。 “儿臣想见见还珠格格。”永璂看了眼雍正帝,咬咬下嘴唇,接着道:“儿臣一直都听别人说过,儿臣却没有见过。” “皇阿玛,儿臣也没有见过。”这时,前些日子因为生病而一直没露面,今个儿也跟着来蹭饭的永瑆看着雍正帝不说话,忙也插话,倒真可谓有福同当,有难同挡了。 “...”雍正帝看了眼永璂和永瑆,知道在他们心里,这个还珠格格就是一根刺,必竟,这弘历可是做下了不止一件混帐子的事。 一个外来的丫头,能有这宫里的阿哥金贵? 而这永瑆啊,哪是什么也想见还珠格格,分明是怕朕怪罪永璂,说这永瑆会惦记那还珠格格,只怕他只会惦记着那些金银吧。 不过,这永璂和永瑆倒也是兄弟情深啊。 原本子这永璂是对他这皇阿玛很是害怕的,可这连着处了半个多月下来,倒也是不怕了,虽然这皇阿玛总是冷着张脸,但好在再没有训斥过他,就算问了些题目,自己答不出来,也没见着罚自己的意思,反倒是让自己回去看书,问老师,到下一次再问一遍,自己倘若答出来了,虽说这皇阿玛面上是没笑出来,更没有像以前赞赏五阿哥那样,却是告诫自己,不可骄傲自满,荒废学业,更不可过于急躁,凡事要脚踏实地,慢慢来。 而且,皇阿玛不止对自己和颜悦色了,就这自己十一哥永瑆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皇阿玛变了样子。 原本十一哥喜爱金银,这是全宫里人都知道的,而皇阿玛就因为这个而不喜他,可现在,皇阿玛不但不会训斥,反倒还会教导十一哥,什么以钱生钱,怎样管理金钱,说得十一阿哥那是两眼冒金光,恨不能现在就出宫去开个什么店面来以钱生钱,又教导着他什么地方使银子,什么地方省银子,什么抄家贪官....又抄得多少金银财宝。 搞得有一阵子,这十一阿哥一听着有关打杖、天灾等的事,嘴里就念叨着又要花多少多少银子;一听到有关贪官、进贡,嘴里又改念叨着这次又会有多少多少个进项,那眼睛都好似冒了绿光。 想想前些日子被十一哥哄骗去的一对上好白玉,永璂就很想提醒一下自己的十一哥,不管这进项多少,都不会进到你的口袋。 今个对这还珠格格感兴趣,也是因为皇阿玛曾经因为这个还珠格格而和自己的皇额娘发生了争执,那日,皇额娘在皇阿玛走后,就哭了。 原本皇阿玛教导自己和十一哥的这些个事情都是背着皇额娘来做的,皇阿玛说这些是我们三人的小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 永璂虽然不知道皇阿玛为什么要让自己瞒着皇额娘,但想着每次皇阿玛一来坤宁宫,皇额娘都是能不见就不见,就算见了,也是没了平日子里的慈祥(?)想必是还在生着皇阿玛的气。 永璂就在想着,如果自己偷偷把这些事情告诉皇额娘,皇额娘是不是就会原谅皇阿玛了。 而皇阿玛所做的一切,是不是证明了在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有十一哥,有兰馨姐姐,更是有额娘的。 “皇阿玛,兰馨也想去?”一边的兰馨也一脸期待的看向雍正帝。 “永璂,你的功课都做了吗?”胤祥却是不淡定了,这永璂、永瑆还有兰馨,是多好的孩子啊,可不能和这小燕子有了联系,止不定哪天就给带坏了。 “皇额娘,”永璂眨巴眨巴眼,看向胤祥,小嘴一撅。 “还珠格格现在正是用功的时候,你们几个怎么能好去打扰,”胤祥是睁眼瞎说得认真,“你们三个就规规矩矩的做着自己的本份,好好用功,别去那漱芳斋耽误了还珠格格的用功。” 这话听着没问题,可不能细推敲。 这漱芳斋是什么地方,戏子的地盘,咱们正经的格格、阿哥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这雍正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这么个意思。 瞥了一眼面若无其事的皇后,雍正帝在内心默默纠结了,这漱芳斋就算是改了名字,也依然改变不了是听戏的地方。 这弘历怎么这么不省心,竟留下这些个劳什子的破事。 成果 待胤祥将永瑆、永璂和兰馨三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哄回去以后,胤祥就陪着雍正帝一起去漱芳斋验收成果。^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臣妾恭请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得到信的令妃站在漱芳斋的门口,待看到胤祥和雍正帝以后,忙走到两人面前,深深一福请安道。 “令妃,本宫陪皇上来看看这还珠格格的规矩学得怎么样了?”胤祥看了令妃一眼后,接着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回皇后娘娘的话,还珠格格正在屋里学习规矩,”令妃又是一福,接着道:“还珠格格怕规矩学不好,让皇上失望,所以....” “所以连出来迎驾都不敢了?”胤祥冷冷一笑,接着道:“看样子这还珠格格的规矩教导得还真是仔细,连出来迎驾都没有教到。” “...这...”令妃一脸为难的抬起头,似羞似怯得看了雍正帝一眼,接着又低下了头,好似受了多大委屈,满是欲拒还迎地味。 “....”雍正帝冷眼看着令妃的独自表演,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朝院里走。 对于令妃的委屈,雍正帝没感觉,对于皇后说的话,雍正帝却是很赞同。 连个基本规矩都教导不好,还一副委屈的样,给谁看的? 雍正帝最恨的就是魅惑君上的女人,更恨干预朝政的女人,而这令妃,惹得帝后不和,在弘历耳边煽风点火,干预朝政。 哪个是雍正帝最厌恶的事,她偏要做,就算是争宠,这都争到雍正帝面前来了。 看到皇上朝里走去,胤祥也没再多说,知道个【度】,便也跟了上去,而还在外站着的令妃,抬起头看向皇上与皇后的方向,脸上一派平静,让人看不出有一丝的不是。 待是了漱芳斋,雍正帝就看到那还珠格格此刻正直直的站在大厅中,身上穿着艳丽的旗装,脸上也略施了些胭脂粉底,脚下穿着花盆底鞋,手中拿着个帕子,什么不说,什么不做,倒也真是有模有样。 但这傻站着却是个问题了,这皇上、皇后都站到面前了,难道都不知道这些个规矩? 雍正帝不满的皱起眉头,一边的胤祥诧异的挑眉看了眼打扮得还算上得了台面的还珠格格,暗叹这令妃还是有点手段,愣是把只山鸡打扮成了只凤凰。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看到皇上和皇后进来以后,那些新到的一批宫女太监记跪在地上。 “哟,这还珠格格倒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胤祥看着这像个木头一样站着的还珠格格,心里暗自鄙夷弘历,猫瞎的眼睛,这哪点有我爱新觉罗家血脉的样子。 “...”听到胤祥出声,还珠格格原本瞅着皇上的视线转而直直的瞅向了胤祥。 “令妃,这就是你教导规矩以后的成果?”被还珠格格直直的瞅着,但胤祥也没有丝毫惧意,反倒扬眉,撇了眼跟在身后的令妃,开始问罪了。 “皇后娘娘,”在后面的令妃这时走到皇后身侧,轻声道:“想是还珠格格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同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哦!”胤祥一脸恍然,点了点头,转头似笑非笑得看向令妃,轻轻开口道:“不知令妃,此刻这还珠格格反映过来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皇后有点不一样了。 听这皇后的话,令妃竟会莫名打了冷颤。 以前自己还暗想着这皇后一点都没有贵为皇后的气势,可是此刻.... “格格,”但是此刻不能多想,令妃感觉到前边雍正帝的脸色不太好看,忙冲小燕子喊道:“还不快点向皇阿玛。皇后娘娘行礼。” “...皇阿玛吉祥,皇后娘娘吉祥,”这还珠格格看了令妃一眼,接着一脸不情愿得干巴巴得说完后,重重得一甩帕子,却因为穿得是花盆底子鞋,看上去还是不太习惯,失去了平衡,寻着惯性而朝前扑去。 “碰...” “啊....” 就这样,这还珠格格正式学习规矩以来,第一次的请安彻底失败,还为此摔了个大马趴。 “...”胤祥看着面前摔得七仰八倒的人,嘴角抽了抽,瞥了眼旁边一脸【完了】而闭上眼睛的令妃,轻飘飘的开口道:“令妃妹妹这规矩教导得还真是有...特色。” “....”而一边的雍正帝看着这如此具有【特色】的请安,只觉额头上的青筋正跳得欢。 “....”这边看着还珠格格精彩表演的令妃却是有苦难言,只能死死得拽着手中的帕子。 “这【请安】请不好,那....【走路】可会?”胤祥看了眼下面被宫女扶起来的还珠格格,接着问道。 “是臣妾~教~导~无方,”令妃惊慌的走到雍正帝面前,一脸委屈且幽怨的瞥了眼雍正帝,轻声道:“请皇上恕罪。” “不关令妃娘娘的事,”这边一直沉默的还珠格格终于开口了,借着宫女的劲,费力得站了起来,瞪着皇后,嘴里喊道:“令妃娘娘已经教过我好几百遍了,怎么可能连走路都不会。” 说完,就见这还珠格格站直了身子,接着抬脚大步就往前走。 胤祥看这还珠格格迈得步子,心下就知这走几步就底倒。 自己这几日可没少关门在屋内练习啊,这以前自己是个男人的时候,都只看女人穿这花盆子的鞋,着实好看。 可只有自己真的穿上了,才知道这里面的苦。 这也是胤祥故意激这还珠格格的意思。 在胤祥心里,反正自己已经这么倒霉了,总要找个比自己学要倒霉的,心里才能安生点不是? 这边胤祥在心里鄙视这还珠格格,那边还真如胤祥所想,这还珠格格刚走第三个步子,脚下一歪,眼看就要倒,却没想到...这还珠格格竟把练武的那一套给全样搬了出来,脚下一使力,便脚不沾地的与雍正帝和胤祥身边擦肩而过,赶走明着屋外飞去,几步间,已经窜到了外面,看上去还想要上房揭一下瓦。 “来人,”看到还珠格格如此表演的雍正帝当下脸就黑了,着人下令道:“把还珠格格给朕打下来。” “...”一边的胤祥挑挑眉,心道:哟,这是打鸟啊,只怕是没有这么大的弹弓吧。 四十板子 “放手,你们干什么...给我放开。”不一会,就听到这还珠格格喳喳呼呼的声音。 “皇上,还珠格格纯真善良,”令妃看着被侍卫押进屋来的还珠格格,一脸的焦急,“这规矩不是一时半会能够习惯的。” “纯真善良就可以没有规矩?”胤祥听着令妃的话,只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痒得很,又似笑非笑得看了眼还在那咋呼的还珠格格,接着道:“况且这即已被封了格格,以后就必会出席很多场合,”说到这,又看了眼脸上已经变色的令妃,接着道:“难道令妃还想着让这还珠格格在那些个王公大臣、福晋夫人们面前,也如此表演一番?” 让众人都以为这皇家格格都是这个样的? “令妃,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是如何要求朕准了由你教导还珠格格规矩的?”雍正帝听到这皇后的话,心下更是不满。 这皇家的脸面是不是不要了? “请皇上恕罪,是臣妾无能。”令妃一脸慌恐的看了眼皇后,又怯怯得看了眼皇上,接着低下了头。 “够了,这规矩我大不了不学了,那什么的场合我也不去了。”就在这时,憋了一阵子终于憋不住的还珠格格终于变回了小燕子,“这格格我也不当了。” “....”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的看向突然【发疯】的还珠格格。 就连令妃也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她,这些话....在她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劝她住了口,谁成想,这竟到皇上面前说开了。 “这格格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吗?”胤祥看着这还珠格格粗野的动作,不满的开口道:“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又当皇上是什么,你说要认就认了,不要认便不认了。” “你这个老巫婆给我闭嘴。”小燕子怒视着胤祥,抬手直直的指向胤祥。 “...”胤祥就这样被指了,被吼了,被鄙视了,还没有反映过来。 直到过了一会,才猛然发现,这还珠格格嘴里的【老巫婆】就是自己,当下心里的那团火就被点燃了。 自己好好一爷们,莫名其妙变成女人也就罢了,变成四哥儿子的媳妇也能忍了。 可这皇家的皇后,一国之母,竟被一只外来的野鸟给手指着脸骂了,这谁能忍受得了。 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存在,胤祥绝对会上前踢死她,绝对的。 “....”虽说能忍住,却也是气得浑身颤抖,握紧拳头,狠狠的瞪了眼那个口无遮拦的蠢货,心里却是开始计较着这仇要怎么报。 你们若不来惹我,爷乐得看戏。 这欺负都欺负到爷面前了,还真当爷是好欺负的!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我还就告诉你,这个爹我不要了,这个什么破格格我也不当了,这个皇宫我也不稀罕,”小燕子却是不知已被这胤祥【皇后】记上了心,仍旧是横眉怒眼的嚷着,接着冲令妃说道:“令妃娘娘,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但是真的对不起,我小燕子不是那块料,辜负了你的一片期望,那个什么子的祭什么天的东西,我小燕子恐怕也无缘去了。” “....”令妃原本听到小燕子的话,就浑身颤抖,待听到后面,已是脸色苍白,看样子,随时都会昏过去般。 “小燕子就此别过。”说完,这还珠格格几下将头上戴得,脖上挂得,脚下穿得全都甩在了地上,冲着令妃来了个江湖人特有的告别把式,一拱手,转身施展轻功,就要朝门外冲去。 “来人,”阴森至冷的声音响起,一直沉默不出声的雍正帝此刻开口了,“将那还珠格格给朕拿下,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皇上...”这边被雍正帝的冰冷声音吓到的令妃看着那些个侍卫蜂拥而上将还珠格格擒住,想要开口求情,却是在看到那张冷硬的脸后,是再不敢开口。 “不要...我不要打板子。”这边被押着的小燕子又被打起板子,她是又哭又叫,手脚并用不停乱动,亏得侍卫们用力按住,才没让她跑了。 “皇阿玛,你偏心。” “皇阿玛,你变了,你变了。” “你都不疼我了,皇阿玛...”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呜...皇阿玛,你变了,自从你去了坤宁宫,就变了,也不疼我了。” “皇阿玛,你不是个好皇帝,你听谗言,那个坏皇后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 “给朕堵上她的嘴。”雍正帝面上不显,只是冷冷的下旨。 其实一边的令妃在听到这还珠格格的控诉的时候,心里是怕极了,也是希望堵上这还珠格格的嘴。 生怕这还珠格格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更怕达牵连了自己。 待抬眼看了眼皇帝,正巧与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对视,当下心里就吓掉了半个魂,猛然想到一点,这些个日子这还珠格格是哪都没有去,反倒是自己经常往这漱芳斋跑,明着说是教导规矩,暗着哪... 如若皇上要怪罪,这对皇后不敬的话是谁教的.... 可不是自己嫌疑最大了吗? 令妃暗恨这还珠格格是个蠢的,这哪有说坏话当人面说的。 虽说自己在这还珠格格面前,有意无意的说着皇后的坏话,可自己哪个时候让人逮到个话柄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回想着刚才皇上的眼神,令妃只觉浑身发冷。 “小燕子,”雍正帝走到已经被打得老实下来的还珠格格面前,开口道:“皇后是你的嫡母,对嫡母不敬,实为大逆不道,朕今日就先打你四十板子,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哼!”胤祥一听说,只打四十个板子,心里不屑道这是弘历这斯明着偏心哪。 一边的雍正帝怎么可能没听到皇后的不满,却是当做没听到。 这必竟是皇家格格,且又是个蠢的,从她能被令妃三言两语带到沟里,分不清好坏是非,就能看出来。 所以,这对嫡母不敬,对皇后的偏见,八成也是这令妃明里暗里上的眼药。 再者说,虽说这还珠格格没有一丁点皇家格格的样子,手上却是有着弘历的字画。 反正雍正帝已经派人去济南查访,如若真是,雍正帝随着这几日以来,这还珠格格闹得大小事不断,心下也是断了把她嫁出去的想法,只道还是留在宫里为祖宗祈福,别去祸害别的人家。 如若是假冒的格格.... 向来心思缜密,恩仇分明的雍正帝是断不会放过这个对皇后不敬,冒充皇家格格,混淆皇室血统的主。 可惜,这些个事情,胤祥在不知道弘历是雍正的前提下,加之在皇后的记忆里,这弘历经常时不时抽一下,所以,也只当他是抽了,偏心。 若是知道是他的好四哥,怕这其中的深意也是能够立马领会的了。 而这雍正帝却也是个闷葫芦,也是懒得解释的主。 于是,两位又是各怀心思了。 “朕说过,倘若你因为规矩学不好而犯了错,初次二十板子,再有四十板子,下次将会是六十板子,以此下去,每次都长加二十,朕本该再赏你四十个板子,”雍正帝说到这,满意的看到还珠格格眼里的惊惧,接着道:“但朕暂且给你留着,如若再犯...” 下面的话,不言而喻。 “还珠格格,还不快谢恩。”一边的令妃听到皇上如此说,忙待小燕子说道:“臣妾待还珠格格谢皇上开恩。” “皇上,”看着这事情就这么算过去了的胤祥心里不淡定了,这骂不能白挨,便开口开始上眼药,道:“臣妾刚听这还珠格格说什么祭...天。” “皇上如此费心让还珠格格学习规矩,难道是为了带还珠格格去祭天?”胤祥看也不看雍正帝,垂着眼帘,接着说道:“皇上,自古以来,这皇家祭天都只有带着皇子去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带女儿去祭天的呀,再者说,这还珠格格的身份是您认的义女,带还珠格格去祭天,这福份太大,怕是让有心人多想吧。” 何着你是忘记了这是你的私生女哪,还是想去祖宗们面前炫耀一把别人没有私生女,自己有啊! “....”这边雍正帝听到这纠结了。 自己何曾想过带这个完全没有皇家子女应有的范的还珠格格去祭天? 但也知道这令妃却也不是揣测圣意,因为在雍正帝的记忆里,的确有这么一段。 这弘历还是专程告诉令妃的。 “...”而一边的令妃心下也是悔到肚子里去了。 虽说这消息是皇上自己说的,但想到刚才皇上那冰冷的眼神,令妃只觉心里发慌。 且又暗自懊恼着,不该拿着什么祭天去吓唬这还珠格格。 说什么不祭天就不是承认她是皇上的正经格格,说什么不被承认就会有被杀头的危险。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这还珠格格,总是冒出什么【如果我不是格格哪?】【我想回家】【我想出宫】【我不要当格格了】的话,自己也不会出此下策,被这皇后逮到到把柄,如此正大光明的上眼药。 “再者说,皇上您若带着义女去祭天,”胤祥看了眼那已经老实的鸟,接着道:“这还珠格格必是要到列祖列宗前去祭拜,这...虽说是沧海遗珠...” 您确定是去祭拜祖宗们的,还是去气他们啊! 五阿哥 最后这话就这么的不了了之了,这令妃看着雍正帝的脸色,却也是知道,这祭天怕是没有这还珠格格的份了。^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而达到目的的胤祥看着那凄惨的还珠格格,倒也没准备继续落井下石,日子长着哪,要玩也底慢慢才能尽兴,不是吗? 而雍正帝带着皇后也离开了漱芳斋,留着令妃在那里继续教导还珠格格顺便收拾烂摊子。 却是不知道,这帝后二人刚走,那福家兄弟和五阿哥永琪后脚就到了。 永琪看着那哭得惨不忍睹的小燕子,只觉心里一阵酸涩,也跟着难受。 “幸好...”被打的小燕子依旧趴在板子上。 “你们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令妃瞪向跪着的宫女,“还不快扶还珠格格进屋。” “是,”那些个宫女忙站起身走到小燕子身边,想要将她扶起来。 “疼,疼...”被打了板子的小燕子,此刻一动,就全身上下的疼能难忍。 “住手,通通都给我住手。”永琪看着小燕子那眼中的泪水好似又要留出来,心疼得不行,忙喝止住了那些宫女,转头看向令妃道:“令妃娘娘,现在还珠格格定是疼得不行,若是轻易乱动,怕是不行。” “这...”虽然心里不满今天这还珠格格的鲁莽行为,同时暗自猜测着今个皇上的动作,不像是宠爱这还珠格格的样子。 心下正犹豫着自己是否押错宝了的时候,却看到...这五阿哥竟对这还珠格格这般用心。 只见五阿哥到没有理会令妃的迟疑,而是上前一步,轻轻将小燕子抱在了怀里。 “五阿哥,”令妃看到永琪的动作,惊讶之心一语难表,“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嘛。” “怕什么,”永琪轻轻将小燕子抱在怀里,好似抱着世间珍宝,慢声说道:“反正我们是兄妹,现在小燕子行动不便,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视而不见。^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说完后,视线不自觉扫视一圈周围的宫女太监,其用意众人自然明了,都紧闭嘴巴,低头装作看不到。 永琪满意现下的状况,但虽然嘴上说得理所应当此乃兄妹之情,怕也只是骗骗外人,但终是骗不了自己的心。 自己何时,竟对这还珠格格...动心了。 当知道她竟是皇阿玛的沧海遗珠,自己的妹妹的时候,永琪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猛得一疼,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不甘却终是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 待他察觉自己的心以后,一切都已经太迟。 但他也深深知道,这是离德,这是**、如若被人知道,必是万劫不复。 他怕,他怕见到她,怕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却又想要探得她的消息,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 待知道她因惹怒皇阿玛而被打了板子,只觉得心疼不已。 听到她说不愿意呆在皇宫里,不愿意做格格,自己恨不能立刻带着她远走高飞。 但今日却是有了希望,有了机会。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如果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那是不是....自己就有了机会? 原本是想今日来找她探探口风,却不想,今日她竟又被皇阿玛打了板子。 如果...这个皇宫真的不适合你,如果我愿与你一同离开... 你是否.... “幸好...”被永琪抱在怀里的小燕子,此刻视线模糊,大脑也跟着混乱起来,只是低声细喃道:“幸好...打得不是...紫薇。” “...”就这么几句话,却是让永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雀跃得飞上九宵般。 紫薇...紫薇...是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被尔康所救女子的名字。 难道那个女子说的是真的? 不,一定是真的。 永琪在心里如此告诉自己。 那个叫夏紫薇的女子,她才是皇阿玛的沧海遗珠,她才是自己的妹妹,而这个小燕子... 却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珍宝。 自己还有机会! 这个认知让五阿哥永琪激动得恨不能仰天长啸一番。 更不恨不得此刻将小燕子狠狠的抱在怀里,与她真真正正的相拥,诉说着自己的真情。 但现在却是什么都不能做。 但是没有关系。 永琪看着怀中憨态睡姿的还珠格格,眼中闪现的是无边的喜悦和势在必得。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那么此刻重要的是,如何让她们各归各位,还要在此之间,得到小燕子的心。 待那时,两情相悦,相信以皇阿玛对自己的宠爱,及对小燕子的纯真善良之心的疼宠,定是不会为难的,而且定然会支持自己,成人之美,成为一段佳话。 想到这,一种明为幸福的感觉,就如实质般,将永琪包围。 “五阿哥,”跟在后面的令妃看到五阿哥永琪小心的将小燕子放到床上,看着他那体贴入微的样子,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却一时也想不出个差子,又一想,这还珠格格当初可是这五阿哥永琪一箭射中的,必是心里内疚,只道是这五阿哥永琪一心想要补偿,更赞他们兄妹情深,只得出声提醒道“这必竟是格格的闺房,还望五阿哥为了格格的闺明着想,还是快点出去吧,想想,前个皇上就因为还珠格格的不守规矩,而打了板子,今个又是因为规矩学不好,想来也是有我的不是,这还珠格格自小在宫外长大,对宫里规矩不甚习惯也是情有可缘,可这皇后是这宫里最最懂规矩的,这皇上也是不能置祖宗定下的规矩于不顾,还望五阿哥不要再给还珠格格增添麻烦了。” 这话说得可真真的高明。 如果胤祥听了,估计会鼓掌喝彩。 这明着说是为格格的名声好,却也是真的。 但这暗里却是说着是皇后用祖宗定下的规矩逼着皇上打了这还珠格格却也是能听出来的。 不止成功上了眼药,还把自己摘得一干干净,这还珠格格被打,愣和她令妃没有一点的关系。 不是她教导不好,不是她不用心,反倒是皇后太过挑剔,加之又在皇上身边挑拨。 “...”五阿哥听完令妃的话以后,又转头看了昏睡中的小燕子,看着令妃道:“还珠格格性子洒脱,不习惯被这宫里的规矩所困,还望令妃娘娘以后多多担待。” “这是哪的话,”令妃听到这,用帕子捂着嘴笑了笑,“还珠格格向来与我是有缘的,且刚入宫的时候,又是被带入我的宫里,自然会多加照拂。” “那永琪就在这里待还珠格格谢过令妃娘娘了。”永琪看了眼令妃又看了眼昏迷中的还珠格格,终是转身离开了。 “...”你待为谢个什么劲。 令妃看着永琪离开的背景,嘴角嫌弃的撇了撇。 其实令妃倒真想弃了还珠格格这颗棋子,因为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怎么看,也不像是皇上会宠爱她的样子。 还连着被皇后抓住机会上了眼药,而皇上,更是有一阵子没来延禧宫了。 但这五阿哥一来后的表情,却又让令妃改了主意。 不管怎么样,这还珠格格怕是不能弃了吧。 必竟,自己在没有儿子之前,还是想要倚仗着这五阿哥永琪的。 转头看了眼昏迷中的还珠格格,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恨不能骂声【该】,心里也在暗骂她得蠢和不争气。 最幸福的女人 却说这边五阿哥一离开漱芳斋就带着福尔康和福尔泰准备一起去出宫。 “五阿哥,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福尔福不解的看着永琪,开口问道。 “当然是去你家。”永琪看了福尔康一眼。 “我家?”福尔康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我们不是要去问还珠格格关于...”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便接着道:“紫薇的事情的吗?” “五阿哥,”旁边的福尔泰却是有了一丝明了,开口道:“刚才还珠格格可是说了什么?” “嗯,”永琪点点头,低声道:“她说【幸好打得不是紫薇。】” “什么!”尔康听到这,脸上的惊异已经不能言情,“那...那...” “哥,”一边的尔泰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暗道这还没出宫哪,这样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那..五阿哥,”尔康经过尔泰得提醒,也知道这里便大声说话,便小声道:“那紫薇才是皇上的沧海遗珠?” “正是。”永琪点点头,抑制住嘴角想要上扬的冲动,接着道:“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的想去你们家。” “这....”尔康看着五阿哥的神色,只觉很不对劲,但念在这是宫里,却是不能多说,只能快步跟上。 待三人成功出宫以后,尔康还未来得及开口,自己的弟弟尔泰却是先开口了。 “可去了又有什么用和哪?”尔泰看了永琪,皱着眉头问道:“现在皇上已经认了还珠格格是他的女儿,并且也已经召告天下了,难道还能换回来不成?” “....”永琪听尔泰的话后,眉头紧皱,在心中暗叹:是啊,要换回来,让她们两人各归各位,是何其的难啊。 “话不能这么说,”尔康这时开口道:“我们明明知道真相,怎么能让皇家血脉留落民间。” “不错,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妹妹,我不能让自己的妹妹流落民间,更何况...”永琪说到这,却是止住了话。 “更何况什么?”尔泰看向五阿哥,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想先等见到了紫薇以后再说吧。”永琪知道下面的话不便多说,只恨不得能多生两条腿,此刻就到了福家。 “尔康,你说紫薇是个善良的女孩,此话当真?”有些不确定,没有太大把握的永琪,突然想到尔康说过紫薇的性格,便开口问道。 “那是自然。”尔康很肯定的点点头,看了永琪一眼,接着说道:“五阿哥,你见了紫薇想要对她说什么?” “....”永琪深深的看了尔康和康泰两人一眼,知道埋不住多长时间,不如坦白相告,也算是多了个帮手,更何况,尔康喜欢紫薇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如果紫薇做为格格,对福家也是一大助力,便开口道:“我发现...我....” “你喜欢上小燕子了。”尔泰这时突先永琪一步,开口说道。 “尔泰...?”尔康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弟弟,不明白,为什么尔泰会如此清楚五阿哥的心。 “五阿哥,我说的对不对。”尔泰却是没有理会自己的哥,视线却是紧紧的盯着五阿哥永琪。 “....”被尔泰轻易说出自己的心事,永琪也一下子心有灵犀(?)明白了尔泰的心,郑重的看着尔泰说道:“我是喜欢上了她,而且,我还知道,尔泰,你也喜欢上了她,对不对。” “什么跟什么,”尔康被说得混乱了,什么一会五阿哥喜欢小燕子,一会又自己的弟弟也喜欢那个小燕子? 在康尔心里,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小燕子倒底有什么好,更何况,自从知道了紫薇才是真正的皇家格格后,在尔康的眼里,那个小燕子不过是个市井无赖的小混混罢了。 抢了紫薇的格格不说,在宫里还不老实,因为她,令妃娘娘多次受到连累,幸好皇上没有多加怪罪,要不然... 这个外来的鸟,倒底有什么好,竟会使得五阿哥连着自己亲弟弟都被迷了魂。 “对,我也喜欢她。”尔泰大方的承认了,“在知道她是还珠格格的时候,我就在想,靠自己的能力挣得军功使我们家抬旗,在得到令妃娘娘的支持,兴许她就能成为我的福晋了。” “尔泰!”尔康愣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并在心里暗自反省自己是否最近对自己的弟弟太不上心,竟会让他看上那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可是,如果让紫薇和小燕子两人的身份各归各位的话,”永琪看了一边的尔康一眼,接着道:“皇阿玛必然会知道事实真相,到时候,一定会问小燕子的罪,要想保住她的命,除非就一直保持这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尔康原本想着自己和紫薇两情相悦,现下知道了她才是真的格格,若恢复了身份,自己这个驸马的身份定然是跑不掉的了。 这岂不是两全齐美之事,怎么能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忙开口道:“这对紫薇是多么不公平,她千里迢迢来京寻找亲爹,却全成了泡影不成?” “这...”尔泰却是迟疑了。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永琪看着尔康和尔泰两人,接着道:“反正皇阿玛收的是义女,到时候如若我向皇阿玛说,我喜欢上了还珠格格,让她嫁于我为福晋,这样,小燕子不用死了,紫薇也恢复了身份,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对啊!”尔康一听五阿哥这么说,眼睛瞪得就亮了,这的的确确是个好主意啊。 “可你们是两全齐美了,那我怎么办?”尔泰郁闷了,自己对还珠格格有好感却也是真心的啊。 “尔泰,我们是好兄弟,一直以来都是的,”五阿哥叹了一口气,看着尔泰,极为真诚的说道:“但对于小燕子,我敢说这世间,我比谁都要真心。” “?”尔泰不解得看向五阿哥永琪。 “在不知道紫薇才是真正的格格的时候,我甚至都有想过,不做这个阿哥了,带着小燕子远走高飞。” “五阿哥!”听到永琪曾有过这般想法,尔康登时脸色就变了。 这五阿哥一直以来是皇上最为看重的,也是令妃娘娘最为拉拢的,更是他们福家的靠山之一。 若他不做阿哥了,这可怎么生办好。 尔康想到这,转头焦急的看向尔泰,心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还是一个那么不着调的女人,以他的想法,这五阿哥就是平时看惯了懂得规矩识得大体的女人,猛得来了这么只外来的鸟,就被迷了心智,所以才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只待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五阿哥总有清醒的一天。 “...”尔康能够想到,尔泰又何偿不能。 心里虽说这么想,却也佩服五阿哥的勇气。 为了小燕子,甘愿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单凭这一点,自己怕是做不到的。 也罢,天下女子何其多,这还珠格格....只道是与我福尔泰无缘! “五阿哥,”想通的尔泰看向永琪,开口说道:“我放手了,我退让了,我放弃了,但我希望你是对她真心的。” “尔泰....”听到尔泰的成全,永琪心里是一阵感动,“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小燕子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紫薇出场 当到了福家,却是发现这紫薇与她的丫头金锁竟离开了福家。 接着又是一阵翻天动地的寻找,总算是找到了她们主仆二人。 “五阿哥,你真的相信我的故事?”原本已经死心的紫薇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皇子,这个与自己有着相同血缘的皇家五子。 “是的,紫薇,我相信你的故事。”永琪郑重得点了点头,接着道:“我相信我是皇阿玛的沧海遗珠。” “谢谢,谢谢。”紫薇激动得浑身颤抖,她原本已经放弃了,已经绝了这份念头。 就连与尔康的爱,她都愿意舍弃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可突然之间,一切又都峰回路转。 她原本是恨着小燕子的,恨她的不守信用,恨她夺了自己的爹。 却也是更恨自己的,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无知,更恨自己的无能。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知道了小燕子的无耐,知道了小燕子为了给自己送信而受伤,更是差点死掉。 更是知道了小燕子在宫里的如履薄冰,还有皇上接连着打了她板子,竟一次比一次的多,一次比一次的重。 还有那个皇后.... 紫薇一直都知道,这皇宫是个深深的枷锁,这后宫更是深得让人难以想象。 只是,她期待着,她盼着,她渴望着的是那一份父爱,那份承认,还有娘给她的遗愿。 而现在,她更渴望的是那份属于自己的爱。 这般想着,紫薇转头看向尔康,是这个男人....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犹如神邸一般的出现,不止收留了自己,还不记较自己的身份,愿意与自己长相厮守。^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与君相识,何其幸! “够了,真的够了。”紫薇看着五阿哥,开口道:“现在皇上已经承认了小燕子,这就代表他承认了我,承认了我娘。” “即使小燕子不是我,但至少我娘没有白等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无情无义的君王,他的心里是有爱的,他是有慈悲之心的,知道这些我就已经足够了。”紫薇说到这,已是泪如雨下,“五阿哥,紫薇明白,皇上即已认了小燕子,如果知道她是假的,小燕子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更何况后宫这中,皇后娘娘又不喜欢她,我放弃了,我不要她把爹还给我了,只求五阿哥帮我转达,让她代我好好孝顺皇上,紫薇就心满意足了。” “紫薇!”一边的尔康看着这样的紫薇,只觉心里好痛苦,恨不能替她担下这些痛苦与伤痕。 “尔康,”紫薇累眼萌萌的看向尔康,“我们只怕今生是无缘了。” “不,什么今生无缘,”尔康听到这,心里一纠,忙上前将紫薇牢牢锁在怀里,大声说道:“我不要今生无缘,我要今生有缘,紫薇...”说到这,将紫薇稍稍拉离自己的怀里,与她面对面,“今生我只要你,我福尔康,只要你夏紫薇,不论你是不是格格,不管你认不认那个爹,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尔康...”紫薇听着尔康的甜言蜜语,心里一阵感动,却更多的是不舍。 她不是小燕子,她不是不懂冒充皇家血脉的罪有多重,她不忍。 原本是恨着小燕子的,但现在知道了小燕子的无耐与遭遇,却已是深深的自责。 如果自己不求她的帮助,是不是她依然是那个自由快乐的小燕子。 如果自己不求她的帮助,是不是她就能够免于被打板子,被迫学那些她最讨厌的规矩。 “紫薇,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们各归各位,却谁也不会死哪?”五阿哥看着相拥的人,心里很是羡慕,什么时候,小燕子才能懂得自己的心。 “五阿哥!”紫薇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到的话,“这....怎么可能?” “哎,事实告诉你吧,紫薇,”知道已经不能瞒下去的永琪绝对坦白,“我喜欢小燕子,所以,你们两个人的身份必须各归各位。” “这....”紫薇愣住了,五阿哥喜欢小燕子...可她必竟是个民间的女子,怎么可能嫁与皇子,更何况,满汉不能通婚,更更何况,这五阿哥听说是皇上最为看重的啊。 “紫薇,相信我,我有办法。”永琪自然看到了紫薇的不确定,接着道:“小燕子天真可爱,皇阿玛对她是极其疼爱的,这些个日子打她板子,恐怕也是爱之深恨之切,更何况,皇后娘娘一直对小燕子有成见,加上小燕子天真活泼,不会那些个歪歪道道的东西,但是你放心,凭着皇阿玛对我的宠爱,等这一阵子规矩学得差不多了,皇阿玛估计又会想着原本小燕子的好了,到时候,无论皇后用祖宗定下的规矩来说小燕子的不是,怕也是不灵的了。” “你的意思是,小燕子的几次板子,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原因?”紫薇有些迷惑不解,为什么一个当朝皇后,偏要对付一个格格。 “还不是因为小燕子得了皇阿玛的眼,又与令妃娘娘亲近。”旁边的尔康开口解释,“这皇后向与不喜欢令妃娘娘,所以,为难小燕子,也是情有可缘的。” “那小燕子岂不是很危险!”紫薇一想到小燕子很有可能又要被打板子,就觉得心里一心。 “如果小燕子身边能有个熟知的人,怕是会好点,”永琪略带深意的说完,看了紫薇一眼,接着道:“紫薇,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让你们各归各位,但却有一个办法让你见到皇上。” “什么办法?”紫薇犹豫了,能够见到自己的亲爹,即是死,她也心甘。 “你假扮成福家的远房亲戚,”永琪开口解释道:“让小燕子去求令妃,让你进宫当她的宫女,皇阿玛一向疼爱小燕子,这样你见到皇上的机会也就大了。” “这...”紫薇微微错愕,却是没想到,还有这个法子。 “就说是我额娘的远房亲戚就行,”尔康在旁边帮着出主意。 “有你在小燕子身边,她也不会孤独,而且有你照看着,相信小燕子定然是不会再犯错,让皇后找到由头寻她麻烦。”永琪是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接着道:“况且,你能经常见到皇上,最好是能让皇上看到你而接着想起你娘,这样,有小燕子把皇阿玛逗乐,而你又在皇阿玛面前得了眼,加之我在旁边的请命,小燕子定然不会有事,说不定,会出现我们所期盼最好的结局。” “真的有可能吗?”紫薇看着五阿哥一副肯定的样子,心里也升起了希望。 “当然有可能,”永琪点点头,接着又道:“不,是一定会变成这样。” “那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燕子,”旁边的尔康对于这个主意也是赞同的,只要紫薇能够恢复格格的身份,“接着再去求令妃娘娘让紫薇进宫去漱芳斋。” 小燕子求人 “是真的吗?”小燕子不敢相信,五阿哥永琪不止知道了自己不是【真格格】的秘密,还说喜欢自己,而且,紫薇还会进宫,不敢置信的低喃道:“天哪....我这不是做梦吧。” “小燕子,相信我,这些都是真的,紫薇已经知道了你的痛、你的苦苦和你的无可耐何与情非得已。”永琪认真的看向小燕子,心疼的看着她好似又瘦了些。 “那她....原谅我了?”小燕子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她原谅你了,她不止原谅你了,她还很体谅你,她让我转告你,让你小心自己的处境,不要让她担心。”五阿哥永琪肯定点头答道:“不要再去招惹谁,与谁为敌,更不要去惹怒皇上,再招来祸事。” “太好了,紫薇原谅我,哈哈哈,紫薇原谅我了!”小燕子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幸福的大馅饼砸中了般,“五阿哥,我真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情竟会发生在我身边,天哪,我都快要幸福的死掉了。” “难道另一件事,就不能让你幸福吗?”永琪深深的看着小燕子,“难道我的心意,你不懂吗?” “我....”一直大大咧咧惯了的小燕子一时有些无措,就连脸都很不给力的变红了。 “呵...”永琪看着这样害羞的小燕子,笑了起来,此刻他的心,仿若蜜一般的甜。 “五阿哥,你笑话我!”看着永琪在笑,小燕子不干了。 “还叫我五阿哥吗?”永琪挑挑眉,一把拉住小燕子的手,“叫我的名字给我听听。” “我...我不叫。”小燕子一甩手,想要将永琪的手甩掉,却像是被粘上了胶水,怎么都甩不掉,干脆得将头甩到一边。 “小燕子...”永琪紧紧的抓住小燕子的手,轻声说道:“小燕子,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哎呀,说这些有什么用,”小燕子哪听过什么甜言蜜语,登时就不干了,瞪了永琪一眼,接着道:“我这就去求令妃娘娘让紫薇进宫。” 说完人已经运起轻功,朝屋外飞去。 “呵呵,”五阿哥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淡淡残存的温柔让永琪的眼泪变得温柔无比,“终于...有机会了。” ------------------------------------------- “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小燕子欢快的飞奔到延禧宫,连礼都顾不得施,上前一把抓住令妃的手臂。 “还珠格格,如此急匆匆的,若是被别人看到,当心又要被皇上知道了。”令妃虽然心里瞧不上这还珠格格的无礼,但也只得【忍】,转了个身子,不着痕迹的将手臂从小燕子手中抽了出来,顺道还不忘记给皇后上眼药。 “令妃娘娘,小燕子有一个忙请令妃娘娘一定要帮到底。”小燕子可没这么多的心计,只是一心想着尽快把紫薇弄进宫来。 “哦,什么事直接打发奴才来就行了,还要你一个格格亲自来,是不是那些奴才没有伺候好你?”令妃虽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是巴不得是个奴才来,也好过这个不懂人情事故的主子来的好。 “不是的,和他们没有关系,”小燕子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事情,还非要你亲自来。”令妃心下倒是有了好奇之心。 “令妃娘娘,我有一个好姐妹在宫外,令妃娘娘能不能把她弄进宫来。”小燕子立刻开口道。 “....”听到这,令妃愣了一下子,后又不着痕迹得看了眼小燕子,“还珠格格何时有了个好姐妹?” “她的确是我的好姐妹,我是在京城里认识她的,”小燕子随口瞎说,心里却在后悔忘记与永琪事先对好词了。 “这怕是难办了,”令妃想了想,一脸为难道:“想着是京城的,怕是个汉人,这入宫就算是当宫女也是有规矩的,是不能随便让人说进就进的。” “令妃娘娘,我这个好姐妹可不是别人,她叫紫薇,现在就住在福尔康家里。”小燕子记得这令妃娘娘与福家交好,这般说,理当机会更大。 “福家?”令妃诧异的看向小燕子,这个叫紫薇的,听着名字到是个不错的,只是....这紫薇是何人,为何会住在福家? “好不好啊,令妃娘娘!”小燕子继续撒娇道。 “...这...”令妃看着小燕子,心里却在想着,即然住在福家,怕是没有什么问题,就算进了宫,倒也没什么,这卖了个人情给这个还珠格格,岂不是好事?心思一转,当下有了思量,慢声道:“哎,还珠格格,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就算是我,怕也是办不到的啊。” “什么意思?”小燕子一脸不解的看向令妃。 “....”突然想起面前这个是没脑子的,拐弯说话没用,只得半直半拐的说才行,令妃低下头,掩饰抽搐的嘴角,继续说道:“这宫里是有宫里的规矩,是不能随便想让什么人进宫就能进来的,而这些个,可都是由皇后来管着这些个规矩的。” “皇后?”小燕子一听皇后这个词,心下就不喜,皱起了眉头。 “是啊,就算我想帮,也是难啊,”令妃叹了口气,接着道:“你想让紫薇进你的漱芳斋?” “是的,”小燕子拼命点头。 “这就属于后宫这事,却是由皇后来掌握的。”令妃说到这,摇了摇头,“我却是不能够逾越的啊。” “那可怎么办啊!”小燕子急了,紫薇不能进宫了? 那怎么行! 如果... 小燕子抬起头看向一脸为难的令妃,鬼使神差的说道:“如果是令妃娘娘当皇后就好了。” “谨言!”听到这,令妃忙伸手堵住了小燕子的嘴。 “去,这可不能瞎说。”听小燕子这般说,心里却是美得很,嘴上却说:“你这是害我哪,这宫里,哪个地方可都是有眼睛,有耳朵的,话是不能随便说的,你这话,也就在我这里说说便是了,在外面可万不能说,当心又让有心人听了去,又要到皇上那告你一状,可别又打了板子,回头又要让我心疼死了。” “令妃娘娘...”小燕子一脸感动的看着令妃,从小到大,有哪个对她这般好。 “可既然是还珠格格难得求了我,那我就是冒着皇后的怪罪,也要帮得才是。”令妃看着小燕子的表情,笑了一下,接着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就不知你那好姐妹会不会觉得委屈。” “什么意思?”小燕子看到希望,忙追问道。 “让你那个好姐妹进宫到你的漱芳斋去当个宫女,如若是这样,那这个忙,我倒是能帮。”令妃慢声说道。 “真的?”其实永琪原本就是这样告诉小燕子的,可小燕子却是急生了,没有给令妃说完全部,但幸好,却也是和初想一样。 “当然。”令妃扬起嘴角,那是笑得叫做妩媚动人啊。 “太好了。”小燕子激动了,心里暗想着,还是令妃娘娘是好人。 看着小燕子高高兴兴的离开,令妃心里却盘算着,还是尽快让自己的表姐进一次宫,先了解一下那个叫紫薇的是什么来路。 虽说卖给这还珠格格一个人情是好的,但她也不想平白无故得带个情敌出来,想着皇上最近气这小燕子的规矩不好,怕也是皇后在旁边挑的,以后皇上又想到这小燕子是好的了,那定是经常去漱芳斋,若这个叫紫薇的勾~引了皇上,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生生让别人看了笑话不成! 紫薇进宫 令妃召来自己的表姐,详细了解了紫薇的有关事情。 这福晋却是没有对令妃说实话,依着她对自己这个表妹的了解,如果知道紫薇才是真格格,定会对她痛下杀手。 这可是欺君之罪,令妃是绝对不会让紫薇活下来,徒增把柄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听尔康说五阿哥永琪喜欢上了那个还珠格格,而自己的小儿子尔泰竟然也喜那个什么规矩都不懂得外来格格。 这可怎么得了! 幸好,尔泰终是长大了,分得清事非,那只鸟能有什么好,若真进了自家门,那还不翻了天。 心想着还是尔康懂事,这五阿哥会喜欢还珠格格,只怕是觉得一时新鲜,等过了这一阵子以后,就不知道又是什么样了。 但这已经不在这位福晋的思考与操心的范围之内了。 自己的儿子与真正的皇家格格两情相悦,又加上有五阿哥永琪的相助。 倘若那两位真能够各归各位,就算是真成了五阿哥的福晋又能怎么样? 等到尔康与格格成亲,那自家定会抬旗。 到时候,还稀罕什么。 如若老天开眼,让令妃娘娘怀了龙种。 一个小小的五阿哥,只怕是成了障碍,还定是看不上眼了。 虽说这心里是这般想,却是面上不显,用着进宫前想好的说词,咬定了这紫薇和金锁是自家的远房亲戚。 于是,紫薇进宫了,就连跟在身边的丫环金锁也一起进了宫。 这可把小燕子高兴坏了,两个彻夜长谈,不止解了心结,两人更是知道了彼此都有了意中人。 “小燕子,”紫薇看着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小燕子,担心的说道:“你现在的伤才刚好,还是好好躺躺吧。” “不要,”小燕子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现在紫薇又进宫了,她哪里肯,“紫薇,你不知道,我现在简直是要高兴的死掉。” “小燕子,这里毕竟是宫里,这个【死】字,你是万不能说的。”一边的金锁不得不出声提醒道:“现在我们总算是见面了,就更应该小心谨慎,好好的等着尔康少爷他们想办法,让小姐和你各归各位。” “是,是,是...”小燕子听到这,上前一把拽住金锁的手,认真说道:“我的好金锁,我错了还不行,我向你保证,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说这个字了。” “你的保证我可不敢要。”金锁无耐得看了小燕子一眼,“我只求你能够老实、安份一点就好。” “我不能老实,我也不能安份。”小燕子大大得眼睛看向金锁,又转头一把拉住紫薇的手,就这样,三人的手相连,互相对视着,小燕子笑着大声说道:“紫薇、金锁,你们现在都在我身边了,我怎么能够老实、怎么能够安份?我不要老实,不安份,我要大声笑,大声叫,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高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三人终于又团聚了。” “好了,小燕子,你还是小点声,金锁说得没错,这里毕竟是宫里,我们还是谨慎一点好。”紫薇安抚的拍拍小燕子的手,看向金锁,轻声说道:“金锁,小燕子只是太激动了,你也别怪她。况且,不止她激动,连我也很激动,我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我竟然真的进宫了,我离那个【他】竟会如此的近,我激动的不得了,我只要一想到,会见到【他】,只要一想到,我娘等了【他】一辈子,现在我离他这么近,我也很激动,我也好想像小燕子一样,不安份,不老实。” “好好好,我都知道,我的好小姐,”金锁当然知道紫薇心中的苦,认真的看着紫薇眼中重新恢复的光彩,叹了口气,说道:“小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记住,金锁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金锁!”紫薇看着面前这个一路陪着自己走来的人,上前抱住了她,激动道:“我的好金锁,我知道你懂我的,我一直都知道,金锁,从济南一路走来,我一直都很感激你,金锁...” “小姐,你可别这么说,”金锁摇了摇头,从紫薇怀里抽身出来,看着紫薇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小姐,我这只是尽自己的本份,尊夫人的意思。” 【我咋感觉自己在写蕾丝?】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感个没完了,既然我们现在都进宫了,也团聚了,这可是大好事,自然要好好庆贺一下,”小燕子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不错,眼里都快要放光了,“现在你们既然在漱芳斋,那就是我们自己的地盘,我跟你们说,这皇宫里的吃的,可比宫外的花样多的多,也好吃的多,我小燕子都差一点快变成胖燕子,飞不起来了。”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大摆一场宴席,庆祝你们两个进宫,庆祝我们三个终于又见面了。”小燕子这边高兴的宣布着。 “哎,小燕子!”这边紫薇却是感觉不妥,想到进宫前,福晋他们一个劲得告诉自己要低调,要谨慎,心有不安,忙阻止道:“小燕了,在我们进宫的时候,尔康他们就不停让告诉我们,要低调,不要太引人注意,如果现在就这样,会给引来麻烦的。” “怕什么,”小燕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这里既然是漱芳斋,自然就是我的盘,谁还能怎么样!” “那你怎么还会挨了皇上的板子?”旁边的金锁疑惑的看向小燕子。 “哼,”听到这,小燕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还不是那个皇后,总是在皇阿玛面前说我的坏话。” “可是,皇后娘娘为什么要为难你一个格格啊?”紫薇不解的看向小燕了。 “这我哪知道,”小燕子撇撇嘴,接着道:“其实,若不是令妃娘娘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是谁在皇阿玛面前说我坏话。” “什么意思?”紫薇听着小燕子的话,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被皇阿玛打板子,听令妃娘娘说,是因为皇后娘娘用什么祖宗...什么规矩的束着皇阿玛了,”小燕子听得迷迷糊糊,说得倒也是迷迷糊糊,“总之就是连皇阿玛都没办法违抗的事情。” “可他不是皇上吗?”紫薇不解的看向小燕子。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总之都是那个皇后不好就对了。”小燕子胡乱的说道:“反正你们小心着点她就够了,真不明白,为什么皇阿玛要让那个女人当皇后,要是令妃娘娘当皇后,那该多好。” “....”紫薇沉默 ,只是目光略显复杂的看向小燕子。 悟 “紫薇,你怎么了?”小燕子看着紫薇紧皱着眉头,关心道:“难道你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小姐,你怎么了?”一边的金锁急了,敢忙走到紫薇身边紧张的问着。 “金锁,我没事。”紫薇拍拍金锁的手臂,接着看向小燕子,开口问道:“小燕子,这些都是令妃娘娘告诉你的?” “对啊。”小燕子一副理所应当的答道。 “那为什么令妃娘娘会告诉你这些?”紫薇接着问。 “紫薇,你怎么这么奇怪啊?”小燕子反倒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紫薇,不解的问道:“如果不是令妃娘娘告诉我,是谁总在背后找我麻烦,我都不知道原来那个皇后是那么的恶毒。” “可是...”紫薇总觉得这个令妃娘娘有点不对劲,她对小燕子太过热情了。 按常理来说,这小燕子就代表了自己,也证明了皇上曾经在济南与自己娘亲的一段情,皇上身边的女人何其多。 这虽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但这宫里的女人又能和宫外的女人有所不同多少? 难道这世间还真有对着自己丈夫与别的女子生的孩子,就真的完全不在意的主,不去疏远,反倒透着亲切? 除非她根本就不爱他。 但是这也不可能啊,听着小燕子的话,这令妃对皇上可不像是假的。 况且,听着福尔康的娘亲说着,就是因为皇上看重的是这令妃对她的真情才会如此喜爱她,从一个包衣,一路飞升到了妃位。 这下,紫薇倒真糊涂了。 “紫薇,你倒底是怎么了?”小燕子看着紫薇一脸迷茫不解的样子,转了转眼睛,接着走到紫薇面前,拽着她的手说道:“紫薇,你知道吗?你能够进宫,可全靠令妃娘娘的帮忙,而且,我被永琪的箭射中后,可是被皇阿玛送到了令妃娘娘的宫里,可见令妃娘娘是多么得皇阿玛的看重,而且,要不是有令妃娘娘在,恐怕皇阿玛根本就不会认我的。” “这是什么意思?”紫薇迷惑的看着小燕子。 心里疑惑,为什么这些却没有别人告诉自己。 “你听我说啊,”小燕子拉着紫薇,一边朝屋里走,一边说道:“当时我还在昏迷中的时候,皇阿玛看了那些个自画,就认下了我是还珠格格,可是那个皇后却说什么我是来历不明的人,要调查清楚再说,还是旁边的令妃娘娘是个大好人,她在旁边帮着皇阿玛说了好多好话,还说我和皇阿玛长得很像,简单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刻出来的一样,皇阿玛一高兴,当时就认下了我,还狠狠的训斥了皇后,我想啊,这就是那个皇后不喜欢我,还总是找我麻烦的原因。” “...”那一瞬间,在得知真正的【真相】的一瞬间,紫薇只觉得是一阵天旋地转。 “紫薇,紫薇...”小燕子看着紫薇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眼看着就要倒下的身子,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金锁一直跟着她们身后,就连没读过书的金锁听完了小燕子的话后,都是一阵心惊肉跳,原本担心的看向自家小姐,就怕她想不开,却没想到,她竟直接晕了过去,金锁敢忙冲了过去,先一步在小燕子之前,将紫薇抱在怀中,此刻金锁的心中一时间是恨的多,怒的多,怨的多,而惊得则更多。 为自家小姐恨,为自家小姐怒,为自家小姐怨,更是为自家小姐此刻的处境而惊恐万分。 恨小燕子的【天真活泼】,怒五阿哥的【用心良苦】,怨那福尔康的【真心情谊】。 “小姐...”纵是心中苦涩,纵是恨意难平,但这已经在了宫中,又能怎样?只能紧紧抓住紫薇的手,千言万语只是一个眼神,心中纵是心疼,纵是恨,却是无可耐何。 怕那个皇后说的才是正理吧,如果没有令妃,如果皇上听进了皇后的话,哪还能够得那小燕子代替小姐的位置,又怎么会有这般波折。 不过,眼下却也是有了希望,至少,现在已经进宫了不是? 而紫微却是在听完小燕子的话以后,只觉一阵天旋地阵,仿佛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希望突然变了空,眼前一阵黑雾,却在这时,耳边一声熟悉的呼唤,顺着这声呼唤,慢慢找回了些神智,抬起头,对上一双担心的眼睛。 “金锁...”语带哽咽的一声呼唤,代表了千般万般的一言难尽,这声呼唤,代表了数以万计道不尽的苦,言不尽的恨。 自己的这一片真心实意,竟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为那五阿哥做嫁衣,明明自己才是他的亲生妹妹,血脉相连的关系,却不及一个小燕子。 是了,这宫中,真正的情谊,又是有哪个真有,哪个敢有? 为那小燕子做嫁衣,就这样名正言顺的抢夺了自己的一直期待并渴望的父亲,霸着自己爹应该给自己的爱,却还口口声声说着一个【万不得已】。 现在想来,是否她早已做了打算,比起一个格格,做那尊贵的五阿哥的福晋才更是好的? 听说这五阿哥向来被皇上所看中,是否在这小燕子心里,还梦想着登上后位? 自己的担心算什么,自己的退让又算什么? 在这个好姐妹眼里,只道是做了一个阶梯吧。 是了,还要为那福家做嫁衣,福尔康.... 与那令妃的关系匪浅,怕也是看重了自己这个【真】格格的身份吧。 这福家兄弟又是五阿哥的伴读,怕这五阿哥的心情,他们也知道。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初吗? 是否,如果五阿哥没有喜欢上小燕子,为了保住那令妃的位置,福家根本就不会容下自己的吧? 而那个福尔康哪...? 包衣,啊...那令妃是个包衣,这福家也是个包衣。 听那福晋说着,这令妃在宫里的权势可不小,怕是想要摆脱了包衣,登上后位吧。 这福家哪.... 如若自己与小燕子真的【各归各位】了,这福尔康真成了自己的驸马...怕是要抬旗吧。 抬旗...抬旗... 一瞬间,迷茫无措得紫薇像是突然想通了般,所有的迷团,所有的不解通通解开了。 这计谋好深,这计划好妙。 自己犹如被网在了蜘蛛丝里,成了那些心肠歹毒之人的盘中餐。 就连那令妃对着小燕子如此这般好,怕也是因为皇上对小燕子上心的原因吧。 想到这,紫薇竟有种痛快人心的感觉,小燕了啊小燕子,那令妃又岂会真是对你毫无保留的【好】。 这令妃如此吧唧五阿哥永琪,那福家话里话外扯着自己与五阿哥的关系,怕是等着他登上大位,各自都好飞升吧。 只是,如此得皇上宠爱的令妃娘娘如若真的生了儿子,那这五阿哥又算得了什么? 五阿哥啊五阿哥,我的好哥哥,你也不过是棋中一子,你也不过是随时可以做为舍弃一用的棋子啊。 那令妃,哼,想必借着疼爱这【还珠格格】以显她的【母仪天下】又得皇上垂青,若是生了儿子.... 只可惜,你可知道,你那疼宠与利用之人,却并非真是皇家血脉? 如若我拼上这条命,也要将事实真相说出,是否是鱼死网破? 那你们的美梦是否也理应醒了?破了?碎了? 那时,你们是否也能够偿偿此刻我心中的痛、怒和无尽的怨! 此时此刻,紫薇真想仰天大笑,笑自己的痴心,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愚不可及,笑自己的真心实意。 “小姐...”金锁看懂了紫薇眼中的痛和苦,却在心里更是恨极了那些耍弄、利用自己和小姐的人。 “紫薇,你没事吧。”一边的小燕子一脸担心的看着紫薇,“要不要传太医?” “...我没事。”紫薇看了眼小燕子,瞬间,脸上的表情恢复到了平静。 恨过了,怨过了,怒过了,转瞬之间,心中竟空空的,原本的迷茫,原本的失落,原本的惊慌与无助在看到小燕子的脸后,通通化为了动力,仿佛有一个新的目标,一个新的力量,在紫薇的心中,那是恨,那是怨,那是怒,这些,重新成为让紫薇站起来,变坚强的动力。 原本因爱情、因友情而坚强至今,忍辱负重的紫薇不见了,此刻因恨,因怨,因怒而再次站起来的紫薇,要将这些个算计着她,利用着她的人,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而那位皇后,怕才真是个明白人吧。 回想着从福家那里听来的事情,和这小燕子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事。 怕这皇后和那令妃是敌对的关系。 那么,既然是敌对的关系,我这也算是与他们是敌对的关系了吧。 看样子,是需要找一个盟友了。 纵是入地狱,我也要拉上你们的陪伴。 “小燕子,别担心,我没事。”低下头,掩饰住双眼,一脸平静的紫薇再次抬起头,微笑的看向小燕子,“小燕子,你入宫的时间这么长,可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御花园 “好啊,紫薇,你不知道,这皇宫里,哪里最好玩,我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小燕子是个没心机的,听着紫薇这么说,立刻就被转了注意,开始兴冲冲的想着要去哪玩。 “小姐,”金锁扶着紫薇的手臂上,手微微用力,看着自家小姐这瞬间的转变,心下又是心疼,又是难受。 知道自家小姐终于是长大了,但却也心痛于这所付出的代价。 “我没事,”紫薇转头看着金锁,笑了笑,拍拍她的手,安抚道:“金锁...” 张了张口,却是无话可说了。 在这深宫里,连最后的依靠也没有了,一切都将会是未知,如果有可能,紫薇真的很想将金锁送出宫去。 如果这里是深渊,那么也是自己去承受,至少....不要累极了她。 “小姐,”金锁与紫薇从小生活在一起,又经历了这般经历,怎么可能不懂,轻轻摇了摇头,“小姐,无论发生什么事,金锁永远在你身边,也只会在你身边。” “金锁..”苦涩的开口,心中那驻扎的坚强,终是露出细缝,“金锁...金锁...” 却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在这皇宫里,怕是没一个人是简单的吧。 连想说些什么,都要反复推敲,不能让人抓了把柄去啊。 “紫薇,我们先去御花园吧。”而在旁边费劲想去哪玩的小燕子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紫薇和金锁相拥,看着紫薇的眼睛红通通的,小燕子忙走了过去,拍拍紫薇的肩膀,不解的问道:“紫薇,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小燕子。”紫薇将自己的脸埋于金锁的肩膀上,闷声说道:“我只是太激动了,终于进到皇宫里来了,过一会就好。” “呵呵,是吧,紫薇,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的,”小燕子没心没肺,信以为真,看了看四周的景物,“这漱芳斋从今天起,就是我们的地盘了,紫薇,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你离那个【他】更劲一步了。” “是啊,这不是梦,这不是梦。”紫薇低声细喃,慢慢站了起来,冲金锁一笑,转头看向小燕子,说道:“小燕子,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你所说的好玩的地方吧。” “好极了,”小燕子立刻高兴得恨不能立刻跳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御花园吧,那里的花可比外面的漂亮多了。” “好,”紫薇点点头,借着金锁的力,重新站了起来,看着小燕子说道:“小燕子,你在前面带路,我和金锁在后面跟着你,毕竟在这宫里,你才是格格。” “紫薇,咱们不讲那些有的没的,要不,我可就要生气了。”小燕子说完,看着紫薇点了点头,便接着道:“那我就给你们带路好了,你们可快点,别走丢了。” “小姐,”金锁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那惨白的小脸。 “金锁,我没事,我们走吧,”紫薇看着金锁,微微一笑脸,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们去看看这个皇宫也好,”仅接着又大声道:“别让小燕子等急了。” “好的。”了解自家小姐一定有了想法的金锁,咬着牙点了点头,轻轻在旁边扶着紫薇,慢慢朝外走去。 “紫薇,你快看,这些花是不是很美啊,”小燕子带着紫薇、金锁一起来到御花园,在那里转了个圈圈,然后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正朝这走来的紫薇、金锁她们。 “小姐,你看那些花真的好漂亮。”或许是因为这满庭芳香让金锁的心境变好了许多,她指望着那些花,也能让紫薇的心情变好一些。 “宫里的花,的确是外面的无法比的。”紫薇点了点头,看着那开得洽似争芳斗艳的一朵朵骄花。 “好香啊,”小燕子停在一花枝前,将脸伸向那花瓣中,嗅了嗅,“紫薇,这是什么好,好香啊。” “小燕子,你慢点。”紫薇看着小燕子又要朝更远处跑去,忙出声喊道。 “紫薇,不是要我慢点,明明是你们的速度太快。”小燕子一边说,竟一边往回走,走着走着竟变运起了轻功。 “小燕子...!”紫薇看着朝自己直逼而来的人,登时就吓得够呛。 “紫薇,我小燕子来也!”小燕子运起轻功,飞到紫薇身边,抬手拽起紫薇的腰身,就往另一边飞去,一边飞一边还大声喊道:“紫薇,这里花这么多,在下面看多没劲,我们去房顶上看个清楚吧。” “房...房顶?”紫薇显些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心时对这小燕子是恨极、怒极。 你现在是还珠格格,是主子,可自己却是人奴婢,如若是问罪,定是自己没得好。 紫薇不禁在心中自问,这小燕子倒底是真没心机,还是心机太深? “小姐..小姐...”下面的金锁看着在空中飞着的小燕子和紫薇,是一阵惊慌,敢忙朝着她们飞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却是没注意到前面的方向。 “啊!”金锁只觉碰到了一个人,接着就朝身后仰面倒去。 “啊!”一个娇脆的声音响起,显然,那个与金锁相撞的人,也没得 “十二弟,你没事吧。”一边的永瑆看着自己的十二弟竟被一个宫女撞倒在地,当下心里很是气愤,但也是来不及发出来,先要看看自家兄弟可是安好才是正理。 “我...”这永璂有点被撞蒙了,等被永瑆扶了起来,才慢慢缓过来,感觉着自己的手臂和腿都疼得厉害,眼睛立时就红了起来,要不是因为这里还有别人,想着这永璂就底扑到哥哥怀里哭上一回。 胤祥不爽 “小燕子,小燕子。”紫薇听到金锁的惊呼声,忙对着小燕子大声喊道:“金锁那好像出事了,她好像撞到什么人了。” “什么?”小燕子一听,脚下使力,借着踩了一棵树的劲,转了个身,又飞了回去。 “大胆,”永瑆看着自个十二弟红通通的眼睛,那心中身为兄长的气魄立马显了出来,瞪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宫女,厉色怒喝道:“哪个宫里的奴才,这般没有规矩,走路都不长眼睛的,竟然冲撞了十二阿哥。” “奴婢..”金锁吓得半死,趴跪在地上,浑身打颤,又听到这面前两位都是阿哥,当下恨不能钻在地里,又暗怪那小燕子是个祸害,竟把自家小姐不知带到哪里去了,还害得自己冲撞了不得了的人,这可怎么办? “金锁...金锁...”紫薇和小燕子一回到地面,紫薇顾不得腿上的打颤,慌忙跑了过来,看着站在金锁面前的两个少年,心里一阵打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小燕子也走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金锁,当下皱起眉头,“金锁,你没事吧,快起来,跪在地上做什么。” “放肆,见到十一阿哥,竟然还不行礼。”永瑆身后的侍卫此时出声怒斥道。 “...”阿哥....那不就是皇上的儿子,紫薇抬眼望去,面前的两个少爷,身上果然穿着不一般,而另一边的那个少爷,却是双眼通红,想必是金锁与他撞上了吧。 “你才放肆,什么十一十五的,”小燕子可不懂这些,怒瞪了眼地个侍卫,朝前两了两步,说道:“我是还珠格格,你们怎么不像我行礼。” “....”永瑆听着面前这个就是那在宫里火得不行的【还珠格格】,嘴角就是一抽。 后面跟着阿哥伺候的侍卫宫女们,听小燕子嚷完,皆暗暗嘴角一抽。 你一个没有品级的格格,还在阿哥面前摆得哪门子的主子样。 “小燕子..”紫薇心知这阿哥不是她们能惹得起的,虽然恨不能让这阿哥将这小燕子打死,但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份,且又是金锁冲撞人在先,如若真是处罚,怕也是自己和金锁没命,只得上前去劝道。 “怕什么,”小燕子却是不懂这些,仍是梗着脖子,嚷道:“你们这些个阿哥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欺负金锁。” “格格...”明明是自己冲撞了面前这位阿哥,可这小燕子却是是非不明,金锁是心中一阵恐慌,这不是害陷害她于不测,要她的命吗? “你...你胡说八道。”永瑆被这面前的还珠格格如此的胡搅蛮缠,气得满脸通红。 “哼,你你...你什么你,我还我我...我哪。”小燕子可不管面前是什么人,一脸挑衅的冲永瑆龇牙咧嘴一笑。 “来人,把这个冲撞十二阿哥的奴才给我拿下,”永瑆彻底被激怒了,但他也知道,纵使对面前这位还珠格格再不屑,终是轻易动不得。 “有我还珠格格在此,谁敢。”小燕子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那些个想要拿下金锁的侍卫。 “金锁!”紫薇看着这事态的发展只怕是越来越严重,心里是百感交集,心里恨着这小燕子,此刻却也只能指着她救金锁,但害得金锁至于此的,却不正是她吗? “小姐...”金锁想要安慰紫薇,却是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怕自己...是凶多吉少,如若自己也不在了,那小姐孤苦一人...可怎么办好。 早在这还珠格格与十一阿哥永瑆对峙的时候,早已经有聪明的已经返回了坤宁宫,禀报皇后去了。 “皇后娘娘,这还珠格格好没规矩,”听了来报的容嬷嬷一脸愤怒,“娘娘,不能让那还珠格格平白冤枉人,更不能让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平白受气啊。” “...”一边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喝着茶的胤祥望了容嬷嬷一眼,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接着开口道:“走吧,容嬷嬷,陪本宫也去会会这个还珠格格。” “是,”看着皇后娘娘这般坐态,容嬷嬷心中甚是宽慰,娘娘变了,而这种变化却是容嬷嬷乐意看到的。 胤祥虽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再次把弘历里里外外骂了个遍,顺便也问候了那还珠格格的娘亲一家。 想着这还珠格格的娘亲竟能够迷住了当年的弘历,必是个能上得台面的女子,可谁想,这教出来的女儿却是如此有特色。 这还珠格格大字不识一个,整天疯疯癫癫的,仗着会些个三脚猫的功夫,整天有事就飞来飞去,没事也飞来飞去,这宫里还真不稀罕多这么一只【鸟】,这次冲撞了小十二,不就是因带着那身边叫紫薇的丫头,耍弄轻功,才惹得这祸事? 不知尊卑,不成体统,不晓规矩,不懂礼法,与奴才往来亲密,还什么拜把子【姐妹】。 说到这今个惹祸事的紫薇和金锁,胤祥心中就是一阵冷笑,这令妃真是个好的,不知使了多少银子,才使得两个汉衣女子进了宫。 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够进的? 原本着得到这个消息,送到手的把柄,胤祥还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洽当的时候用用,却没成想,这自己还没想到法子,这还珠格格就亲自带人来替自己找到法子了。 还真真的是好极了。 待胤祥来到御花园,赶巧了,这不知从哪刮来得风,那五阿哥永琪,还有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伴读也赶到了。 得,这人员可齐了,赶上开大戏了。 “小燕子,你没事吧。”这五阿哥眼里就没别人了,直直的看向还珠格格,围着她打转,双手都摸到人家胳膊上去了。 “永琪,你怎么现在才来,”小燕子不满的瞪了永琪一眼,“你要是再不来,金锁都要让别人欺负去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五阿哥永琪一副【自己竟然来迟了,很抱歉的样子】,一脸疼宠的看着小燕子。 这幅画面让胤祥看得是目瞪口呆。 单不说这见了皇后不行礼,也不说那还珠格格与五阿哥永琪,两人之间的肢体动作太过亲密,不知廉耻。 单单那五阿哥永琪眼中毫不掩饰的关爱之意,还有丝丝情愫,就让胤祥吃惊不已。 乖乖,这实打实的兄妹恋,倒像极了曾经的自己那些克制着情绪,不让人发现丝毫自己的心意,更是为了怕那人的远离与厌恶,也怕极了为他带来麻烦之时的自己。 你爱你的,爷不管。 可你竟如此在爷面前大羡恩爱,还不顾及掩饰,就让爷不爽了。 尤其可恶的是,胤祥还是那个苦苦压抑的苦主,这不成心让人不爽嘛。 难道这人心已经如此开放,竟连乱那啥,都可以淡然看之? 雍正帝驾到 “紫薇!”还没等胤祥回过神,这边又上演一场好戏。 只见那福尔康看到与金锁一同跪在地上的紫薇,忙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将紫薇捞进怀里,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 “....”紫薇看到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福尔康,因为心境变了,所以,此刻没有了往日的甜到心扉的美意,只有惊慌失措的不安,抬眼看向皇后,果然皇后的脸色分外不好。 想着这皇后向来是个看重规矩的,原本想要给皇后留个好印象,现下却是要糟,心里更是恨透了福尔康及小燕子他们,想要摆脱福尔康的纠缠,却是耐何力气大不过他。 “紫薇,不要怕。”同一时间,也注意到紫薇望向皇后的福尔康却是以为紫薇受到了皇后的刁难,忙轻声安慰。 “哼。”胤祥冷冷一哼,好家伙,这可真真的开了眼界。 想着平日子里听说这几个是不成体统的东西,今个爷可算是见识到了,那些个传言都倒是客气了,还算是给足了皇家脸面,这哪是什么体统,说他们不成体统都算客气的了。 “皇后娘娘吉祥。”听到皇后的冷哼,这时才反应过来的五阿哥忙扶正了小燕子,冲着皇后行礼问安。 “皇后娘娘吉祥。”五阿哥还不忘记拉着不情不愿的还珠格格一同问安,省得被皇后挑到错,又不得好。 “皇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吉祥。”这是福尔康、福尔泰的声音。 只是这福尔康却是不怎么样,竟是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依旧扶着紫薇,还冒似不满的瞥了皇后一眼。 “五阿哥吉祥,还珠格格吉祥。”这是容嬷嬷中规中矩的声音。 “福大爷吉祥,福二爷吉祥。”这是其他一票的侍卫、宫女的声音。 看着那个福尔康、福尔泰和五阿哥永琪,胤祥心中只觉一阵恶心。 听着那声【福大爷、福二爷】胤祥心中更是一阵气闷。 瞧瞧,这福家兄弟倒真是个有能耐得,当这后宫是什么地方,自家后花园? 还福大爷、福二爷,也不闲膈应得轰。 这福尔康就算是个御前侍卫,也理应当是在乾清宫当差的,没有宣召,他根本到不了这御花园,这五阿哥又是个怎么回事,哦,伴读的身份就顶天了,带着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瞅着这皇帝的后宫瞎转悠。 想着这三个没脑子的,还经常去那漱芳斋,胤祥就更觉不对劲。 “小燕子,发生什么事了?”五阿哥请完安,视线又转向那还珠格格,一副【有委屈,我做主】的态度。 “永琪,”小燕子皱着眉头,还故意拉着五阿哥的手,瞪了眼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 “皇额娘,”十一拉着小十二一脸委屈加气愤的小脸蛋,走到胤祥身边。 “永璂身上可还疼。”胤祥此刻可没空管那些个没规矩的,还是自家这惹人怜的小阿哥重要。 “皇额娘,”永璂看到自家额娘,那心中的委屈霎时就像决堤的大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登时,一个新鲜出炉的小泪包出炉了。 “要不要请太医?”胤祥看着这快要哭出来的奶娃子,摸了摸到现在还通红通红的额头。 “我没事,”永璂伸手抓住了胤祥的大双,摇了摇头。 “永璂,你身为皇家阿哥,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哭,”这时,一边被胤祥无视的五阿哥还自己蹦出来,一副兄长教训弟弟的架式,“一脸我皇室的担当都没有。” “....”被五阿哥训斥的永璂缩了缩身子。 “....”而看到永璂的样子,尾巴翘上天的五阿哥,更是一副理所应当。 “来人,”胤祥摸了摸永璂的头,轻声开口道:“将这个冲撞十二阿哥的奴才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胤祥的话音刚落,一时间,整个御花园静得连针落地,怕也能听到。 “是。”跟在永璂和永瑆后面的侍卫却是没有愣神,遵照皇后的命令者是正道。 “不...不要,”紫薇一听说要将金锁杖毙,最先反应过来,使出身体的所有力量,从福尔康怀里挣脱出来,死死的护在金锁身前,“皇后娘娘,金锁不是有意冲撞十二阿哥的,请您开恩。” “你凭什么要杀死金锁,”对杖毙这两个字有着心里阴影的小燕子,愣了会神后,最先反应过来,当即暴跳如雷,如若不是五阿哥拉着,只怕她要冲过去,和胤祥拼命。 “皇后娘娘,”五阿哥拉住还珠格格,将她护在身后,对着胤祥道:“金锁冲撞十二阿哥故然有错,但也不能就这样置她于死地啊,这对生命也太轻视了,皇阿玛一直以仁德治世,您这样做,怕是不妥啊。” 而那福家两兄弟,更是强大,直接一左一右站在了紫薇、金锁身前,与那些个侍卫对峙开来,而福尔康看着那些侍卫不敢上前来,愣着一把将紫薇抱了起来,朝后退了几步。 “....”胤祥完全不理那些个的状况,而是用手中的帕子将永璂脸的汗珠擦了个干净,在发现没有什么不妥以后,才慢慢站直了身子,冷眼扫视一圈在她面前放肆的人。 “皇...”这边五阿哥永琪还想要说些什么,那边胤祥的视线正巧扫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相对,永琪对上那双带有冰凉冷意的眼睛,只觉心下打了个冷颤,再多的话,愣是半点说不出口。 “皇上驾到,令妃娘娘驾到。”就在这边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那边雍正帝和令妃竟同时到来。 以着雍正帝对令妃的不满,怎么会同时出现? 这可就误会雍正帝了。 要怪全怪那五阿哥,这五阿哥知道小燕子冲撞了十二阿哥永璂,少不得皇后又要找麻烦。 于是,特有先见之明的找来了皇上,又派人将令妃娘娘也一同找来。 心里想着,若皇阿玛怪罪小燕子,有令妃娘娘在旁边帮衬,也是好的。 “...”胤祥听到这皇上和令妃一同前来,心里是一阵冷笑,视线瞥了眼,一副【万幸】的五阿哥,连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遮掩一二,心下了然似明镜。 “臣妾给皇上请安,”胤祥虽是心里不屑,但面上还是要做足了。 “嗯,皇后起来吧。”正在看奏折的雍正帝被五阿哥派的人打扰,心里已经不满。 原本是不想来,可一想,这是和皇后起了冲突,想那永璂是个可塑之才,如是好好教养,长大后定是个好的。 却不想,今日被那个不懂规矩的还珠格格宫里的人冲撞,以往日弘历的记忆来看,少不得又是皇后的不是。 也罢,今日就来一趟,也让这宫里的人都知道,谁才是这后宫之主。 雍正帝心下有了打算,在朝着御花园的路上,又正【巧】遇到了同要前去的令妃以后,心下更是明了。 这五阿哥打得算盘可真真的响。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令妃跟在雍正帝身后,款款而来,向皇后深深一福。 “嗯。”明了这位也是被搬得【救兵】,胤祥面无表情的应着。 接着,又是一阵的请安问礼后。 “发生什么事了?”雍正帝看着这地界划分分明的两拨人,因为前个得了消息,视线就飘向了永璂。 “皇阿玛...”永璂发觉雍正帝看向自己,小嘴一撇,满肚子的委屈想要倾诉。 “皇阿玛,皇后娘娘要杀死我宫里的人。”这永璂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还珠格格先一步开始告状了。 交错 “怎么了?”虽说雍正帝心里对于这还珠格格的行为不满,但也耐着性子问。 “皇阿玛,皇后要杀死金锁,”小燕子看雍正帝没有怪罪,胆子也大了,接着问道:“金锁不就是因为没有注意,碰了那个十二阿哥一下,皇后竟然要把金锁杖毙。” “皇阿玛,相信金锁姑娘定然不是故意的。”一边的五阿哥也开口道:“小燕子天真无邪,那金锁又是她身边的人,定然也不是有意去撞十二弟,”说到这,视线看向永璂,接着道:“况且,十二阿哥身为皇家阿哥,竟因为一个小小的摔跤,就要闹着哭鼻子,实为没我皇室阿哥的样子。” “....”跟在胤祥身边,被五阿哥训斥的永璂和旁边的永瑆气得小脸颊鼓鼓的。 “那依永琪的意思,想怎么样?”雍正帝听着这越说越歪曲的话,看了眼五阿哥,冷声问道。 “儿臣认为定是十二阿哥从小被娇惯长大,不懂得尊重他人,更不懂得何为仁慈之心。”五阿哥一脸恭谨的答道,“理应罚他好好自省。” 这明着是说十二阿哥,这暗着却是说皇后心肠歹毒吧。 “就是,就是。”不会说文绉绉话的小燕子,只能一个劲得点头,外加助威,“我一看那个十二阿哥就不是个好人,只不过是被撞了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还要人命,难道金锁就不是人,不是命了。” 雍正帝听着这还珠格格恶人先告状的口不择言,颠倒黑白,又一想到,那弘历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情,却愣是看不出来,心下更是恼怒,转头瞪向还珠格格。 “皇阿玛....”小燕子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在看向雍正帝时,与那雍正帝黑漆漆的眼睛一对视,脑子里不自觉就回想了板子,二十个板子、四十个板子、下一次,可就是六十个了。 瞬时,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胡乱开口了。 “爱新觉罗永琪,难道在你眼里,十二阿哥,还不如了一个宫女,你自甘堕落,不知尊卑,心甘情愿让奴才爬到自己的头上,丢我皇家脸面,”雍正接着瞪向永琪,看着他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自己的视线,还想要辩驳的样子,心下更是不悦,也不给他机会,接着道:“还想着让所有的皇子阿哥都像你学着这般不成体统,谁才是败坏我皇家脸面,朕清楚的很。” “皇..皇阿玛...”永琪听着雍正帝的训斥,当下身子一颤,脸色也变得惨白。 “皇上,想必五阿哥只是太过担心还珠格格,想着这还珠格格一直以来都纯....”一旁看着不妙的令妃想着为他们说些什么话,却在雍正帝扫过来的一个眼神之下,闭上了嘴巴。 “皇阿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永琪。”还珠格格不干了,出声为永琪鸣不平。 “不尊兄长,这五阿哥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雍正帝瞪向小燕子,怒斥道。 “皇阿玛,是儿臣思虑不周,让还珠格格这样唤的,”五阿哥此时还不忘记为小燕子说情。 “皇上,五...”那边的福尔康却是看不过眼,出声想要说些什么。 “住嘴,”这福尔康不出声倒也罢了,一出声,雍正帝就更怒,尤其是看到此刻那福尔康的姿势,竟又不知在什么时候,扶着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两人几乎要贴在了一起,而那怀中女子却是一脸不愿,可这福尔康是眼瞎的,还眼巴巴的贴上。 这女子既是是宫里的奴婢,说得不好听点,就都是皇上的女人,随便哪个兴起,宠幸了哪个,抬举了哪个,也说不定。 这福尔康,身为御前侍卫,理当在乾清宫当差。 可在雍正帝的记忆里,福家兄弟却是个有本事的啊,原本子非宣召不得入的延禧宫、景和宫、御花园,哪个他们没去过。 现在有了个还珠格格,更是连漱芳斋也算了进去。 难道还想着捞个驸马不成,抑或是,想要来个霍乱宫闱、□后宫的名头。 这福家心倒是大的很。 雍正帝想到这,视线又瞥向一边的令妃,能让这福家如此置皇家规矩于不顾,放肆至此,这令妃也是有一【功】的。 而那边的令妃心下正暗骂这福尔康蠢,竟在这结骨眼上出声,还和那宫女拉拉扯扯,待抬头想看看皇上的神色,好在做打算,却正对着雍正帝的视线,只觉后背一身惊汗,好似自己的所有想法,都瞒不住面前的人。 “永璂,可有不适?”雍正帝骂完那几个不省心的,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把凤令还给皇后,一边看向自己看重的两只小包子,朝着永璂、永瑆招招手,两个小包子看了眼皇后,挪着步子走到了雍正帝身边。 “皇阿玛,儿臣已经没事了,”永璂看着雍正帝那面无表情的脸,却是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关心之情,近日的相处,也让永璂不在害怕雍正帝,反倒有时会露出小孩子的撒娇与小性子,即使是刚才雍正帝刚刚发过火,训斥了那几个人,但永璂也并不害怕,毕竟,错的可不是自己。 “嗯,永瑆哪,可被吓着了。”雍正帝摸了摸永璂的头,又看了眼永瑆。 “皇阿玛,儿臣可没摔倒。”永瑆说完,还朝永璂做了个鬼脸。 雍正帝看着身边这两个小包子,虽说规规矩矩,却也不失了孩子的天性童泯,抬头看了眼那个不着调的五阿哥,至少还有好的,雍正帝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倒是舒畅不少。 “....”一边的胤祥却是有些呆愣住了。 这面前的人真的是弘历吗? 莫不是别人变的? 原本依着皇后的记忆,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与偏见,却不想,这皇上还真【公正】了一回。 瞧着这冷清的样子,记忆里那弘历没事就爱大笑的脸,可真真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啊。 胤祥想着自己的遭遇,莫不是... “皇后,虽说这不懂规矩的奴才冲撞了永璂,”雍正帝这时抬头看向胤祥,慢声道:“但杖毙却是有些严重了。” 其实在雍正帝心里一点都不严重,或者说是无所谓。 但因为得到下面的来报,这漱芳斋里新添的两个奴婢是令妃着内务府使银子才进的宫。 说是她福家的远房亲戚,可却是要使银子,这让雍正帝记下了,这些个有问题的,还是都呆在漱芳斋,放在明面上的看着好,派去济南的人,也是快要回来了,现下不处治他们,倒是要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 可胤祥却是不知道这些啊。 他以为这皇上是要怪罪他了,当下,心里也歇了皇上换人做的想法。 就更加不可能想到,皇上变成了他的好四哥了。 熟悉感 “皇上,这漱房斋里多的这两个奴婢,臣妾看着面生的很,生怕这还珠格格向来纯真善良,怕是被什么人蒙蔽了,竟招些不三不四的人进了漱芳斋。”心里早有了说词,胤祥也不会干等着挨训,于是,便慢声说道。 “皇上,这两个奴婢是臣妾为格格安置的人。”令妃这时不得不出声,否则不就成了心怀不轨之人。 “是令妃妹妹安置的人啊,”胤祥嘴上说得甜蜜,慢慢走到那趴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看着那福尔康一副要护着那个叫紫薇的架式,心里翻了个白眼,问向另一个,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金锁,”金锁第一次接触到皇后,面对着真正站在高位的人,不怒而威的气势,还有刚刚九死一生的险境,无不使金锁被那皇权高威之势所震慑住,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答道。 “哦,金锁,倒真是个有趣的名字,”胤祥抬手用帕子捂住嘴,笑了笑,接着道:“你们两个是一起的?” “是,”金锁接着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胤祥装作看不到一边多余的福尔康。 “奴...奴..奴婢叫紫薇。”紫薇低着头,挡住眼中含的泪水与屈辱,颤着嗓音答道。 自己明明才是真正的皇家之女,自己明明才是真正的皇家格格,却不得不在这里卑躬屈膝。 这恨,这仇,这怨,紫薇多想现在就将实情相告,可耐何手上没了证据,而小燕子的身后又有五阿哥、福家和那令妃,自己哪? 除了金锁,口说无凭啊! “紫薇..”一边的福尔康却是以为皇后的问话,欺辱到了紫薇,一脸焦急心痛的呼唤着紫薇的名字,还不满的抬头瞪了皇后一眼。^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哟,福大爷,”爷又怎么着了,爷我还什么都没做哪,被莫名其妙瞪的胤祥心里不爽的问候福家上下,连着那令妃一族,顺便开始了这令妃一惯爱做的【上眼药】,“这紫薇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这般的护着。” “那福二爷,”胤祥接着一抬头,视线直指站在金锁身后的福尔泰,“你给本宫解释一下。” “....”别人可能没反应,或者是已经听习惯了,但雍正这听到皇后咬字清楚的称呼,一挑眉,黝黑的视线转向福家那两个公子。 “小姐,”听着皇后说到福尔康,又牵扯到自家小姐的金锁心里一惊,往后头一转,就看到令她恨不得咬死那福尔康的一幕。 想着这福尔康刚刚看着那些个侍卫朝他们这直来,愣是将紫薇扯到了后头,与金锁远了几步,而那福尔泰却原本也想将金锁拉离皇后远些的,可却又想着男女之间,终是没有行动。 这就使得金锁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家小姐被那福尔康沾了便宜。 心里暗恨,这都什么时候了,是否他们就是做给所有人看的。 待以后自家小姐恢复了格格的身份,也只能嫁到他福家去了。 “小姐?”胤祥挑了挑眉,接着看向金锁,问道:“你们是哪家的,竟还是称呼她为小姐。” “奴...”一时口误,让金锁吓得顿时不敢开口,只得将头伏得更低。 “她们是我家的远房亲戚,”这时,福尔康不得不开口解释了。 “哦,原来是福大爷家的远房亲戚啊,”胤祥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走到皇上身这,看向令妃,笑着说道:“令妃妹妹,本宫听说你为了这还珠格格,竟然使人去内务府送了银子。” “....”听完皇后的话,令妃脸上不显,手是却是紧紧的将帕子拽住。 “皇上,令妃妹妹向来是个心善的,”胤祥笑看令妃一眼,接着走到皇上身边,开口道:“有了什么苦,受了什么委屈,都不愿说,臣妾看着,心里甚是为她不平,这内务府出了几个人送到还珠格格宫里,本是寻常不能再寻常事,却要令妃妹妹使银子才能办成事,这兴许是哪个胆大的奴才坏了规矩,定了需使了银子才给拨人的规矩,还望皇上为令妃妹妹做主才是,万不能寒了这后宫各主的心哪。” “嗯,”雍正帝赞赏的看了皇后一眼,对于令妃使银子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雍正帝。 早在雍正帝成了弘历的第二天,雍正帝就已经连着使了手段,肃清了身边的人,更是理了理皇宫,将宫里宫外,以最快的速度掌握在手中。 “皇上,臣妾还有一事不明,”胤祥却是没打算就此结束,将永璂捞到自己怀里,摸摸他的头,接着道:“臣妾不知这后宫之中,什么时候需要这福大爷、福二爷来巡逻、护守。” “...”听皇后一说,那边的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的脸立即变了色。 “这二位,又是什么官职,需要在这后宫之中,称为【爷】了。”胤祥好似平常话般的,将【后宫】和【爷】这两个字重点说了出来。 “永璂、永瑆啊,”胤祥摸了摸这个,又摆胡摆胡那个,接着道:“你们以后在这宫里可要小心点,千万别冲撞了这两位【爷】,要不然,指不定你们这皇子阿哥的身份加上额娘这皇后的身份,都不在人家为皇家效命的【臣子】眼里。” “皇额娘...?”永璂还是一脸模糊不解的样子,可永瑆不同啊,永瑆爱钱,也把是凡爱钱的人都小心眼这条学了去,这福家与五阿哥,还有那个还珠格格,都让记在了心里,听着皇后娘娘的话,当下心领神会,似模似样的点头,一脸郑重道:“儿臣定当谨记,定不会冲撞了这两位爷。” “....”雍正帝知道这永瑆小破孩记仇的小性子,也没有拦着他的意思。 “皇阿玛,是儿臣带福尔康和福尔泰来御花园的,”五阿哥再次开口,“儿臣听说还珠格格遇到了难处...” “哦,这五阿哥的消息可真灵通啊,”胤祥乐得继续上眼药,赞赏这五阿哥又给了他机会,接着道:“不知皇上和令妃妹妹是否也是得了五阿哥的消息才来的?” “臣妾就想哪,皇上政务繁忙,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此,”胤祥接着一甩帕子,接着一福,一副请罪样的开口道:“臣妾恳请皇上降罪,竟使这些小事,还要劳烦皇上的时间,若是耽误了政事,这罪,臣妾怕是担当不起。” “皇后起来吧。”雍正帝看了皇后一眼,总觉得这皇后变了,好似在前个昏了一次后,就变得圆滑了,不过,这倒是个好事。 只是,昏倒一次,就能够有这番变化吗? 说她想开了,不争了,也只会是呆在坤宁宫里罢了。 这几日子里,倒也真是,可这惹到她的事上,这皇后的手段和脾性,却总给雍正帝一种熟悉感。 雍正帝发威 “皇阿玛,尔康他们到我漱芳斋有什么错,”雍正帝还没来得及细想,这还珠格格却是不懂这些道理,但是听着皇后的几句话,就接连着让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还有令妃他们的脸变色,就知道那皇后准是没说好话,又听现下开始找紫薇和金锁的麻烦,更是不满,仗着令妃娘娘在,便开始大吼大嚷道:“就算紫薇、金锁和福家没有关系,但她们却和我有关系啊,既然我都能进宫当格格了,自然不能再让她们在外面受苦。” “...”雍正帝黝黑的眼睛看向那一副自己很【讲义气】的还珠格格,真真的气乐了。 自己一直以来带着半纵容,半当宫里多个杂耍的态度,容忍着这不成体统的东西在这宫里四处惹祸,原本着靠底下得来的些许线索,觉得这还珠格格疑点颇多。 尤其是听手下来报,在这还珠格格身体刚好,能够下床走动的时候,是这令妃陪着她也是到这御花园来,那还珠格格是怎么说的来着... 一个劲得问着,如果自己不是格格怎么办? 呵,这是一个千里迢迢从济南来京寻父的女儿会问的话? 原本着以为有什么阴谋诡计的雍正帝,此刻看着面前这个没脑子的蠢才,第一次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朕真的想多了? 是了,想那夏雨荷身为汉女,自幼熟读《女戒》,知晓女德,更应知道,何为礼仪廉耻。 先不管她是否知道弘历的真实身份,无媒妁之言,无父母之命,和一陌生男子私通。 做出这等不顾忌父母族人颜面,有辱门风之事,有了这样一个其身不正的母亲,能够教导出这么一个不识字,不懂礼的女儿,也不足为奇。 “你是说,这两个你宫里的宫女是与那福家无关的。”雍正帝虽然是问着还珠格格,但他的视线扫向已经跪在地上的福尔康和福尔泰。 “请皇上恕罪,”这边的令妃也立刻跪了下来,同时在心里暗骂这还珠格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竟是不打自招啊! “小燕子,这两个人和福家没关系?”雍正帝不理令妃,而是看着还珠格格,再次开口问道。 “...是,”已经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的小燕子,不是没看到令妃和福尔康他们打的眼色,但是一旦对上雍正帝的眼睛,小燕子就心里发毛,说不出半句假话。 “那她们是汉人?”雍正帝继续问道。 “...是。”小燕子老实的点点头。 “哼,”雍正帝笑了。 可雍正帝这边笑了,那边几个跪在地上的人,却只觉好似到了冰窖般的冷。 站在皇帝身后相隔一步远的高无庸则在心里暗自赞叹自己的先见之明,离得远,果然是对的。 这永璂、永瑆感觉着呆在自己的皇阿玛身边,总有种毛毛的感觉,不自觉得纷纷往皇后身边躲。 “....”而唯一没有感觉的,怕就是胤祥了。 胤祥只觉得熟悉,亲切...这种有些紧张、丝丝透心寒意的感觉,只有在四哥最最生气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得到,但也是赏罚决断最是大快人心的时候。 “小燕子,让这两个汉女进宫,你是求得谁?”雍正帝明知故问道。 “当然...当然是令妃娘娘了,”小燕子吞吞吐吐的答道,接着眼睛一转,又理直气壮道:“皇阿玛,是你说的,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令妃娘娘啊。” “皇上...”一边听了还珠格格的话后,心里是又惊又怕的令妃恨极了还珠格格的同时,却也只得抬头一脸委屈的望向雍正帝,却是在雍正帝的眼神一扫之下,没了声音。 “皇阿玛,小燕子活泼纯真,”而这时,看到自己心仪之人被训斥,着急于出声辩白的五阿哥永琪高声叫道:“这些宫里的规矩,她是不懂的。” “住口,还珠格格入宫已有些时日,这宫里的规矩竟是半点不会,”雍正帝黝黑的眼睛紧盯着五阿哥永琪,低声道:“天真活泼?哼,天真到半夜爬墙、聚众赌博,活泼到顶撞嫡母,与成年阿哥来往亲密,更是置祖宗定下的规矩于无物,恃宠而骄的平白越过了内务府的删选而自招汉女进宫服侍?” “皇阿玛,”听着这些个罪责,永琪惊恐无比的望向雍正帝,“求皇阿玛开恩,还珠格格不是有意的。” “闭嘴。”雍正帝不耐得听这些个废话,转而面无表情的看了五阿哥永琪一眼,平静的说道:“永琪,朕不管还珠格格懂不懂这些个道理,但你身负皇家血脉,身为皇家阿哥,理应以身作则,且又自幼饱读诗书,何为上下尊卑,何为礼义廉耻,难道这些...还要朕再教你一遍不成?” “儿臣不敢!”五阿哥永琪惨白着脸,跪在地上,从没被如此训斥过的五阿哥,浑身颤抖不止。 “启禀皇上,五阿哥不是有意冒犯皇上,请您念在他关心还珠格格的份上...”福尔康这时如被打了鸡血般,一派义正言辞的冲着雍正帝谏言。 “住口,主子说话,你这奴才插得哪门子的话。”雍正帝原本就没准备放过这福家二人,可这小子还上杆子跳出来,反倒让雍正帝怒极而乐了,“福尔康,你身为御前侍卫,这御花园岂是你该来的地方。” “皇上,臣...”福尔康一时被问得住了,却是答不出来。 “皇阿玛,他们是找我来的。”这边的还珠格格出声嚷道:“我在宫里太无聊了,要不是尔康和尔泰他们时常来找我,我都要无聊死了。” “皇阿玛,是儿臣带他们来的,请皇阿玛恕罪。”五阿哥永琪这时也开口求情道。 “永琪,恕什么罪,你们来找我玩,有什么可恕罪的,”还珠格格不解的看向五阿哥,发觉他在朝自己眨眼睛,更是一脸迷惑。 “混帐,这成年阿哥的名讳,岂是你一个格格能喊的。”雍正帝瞪向还珠格格,对于她的没规矩,心里是怒极。 “皇阿玛,不要怪还珠格格,”这时永琪大声喊道:“是儿臣让还珠格格这样喊的,儿臣觉得,这样喊,显得亲切。” “...”听了五阿哥永琪的话,雍正帝只觉心里一阵恶心,“传朕旨意,将这福尔康、福尔泰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革去福尔康御前侍卫一职,如非传召,不得入宫,。” “皇阿玛,”五阿哥永琪抬起头,看向雍正帝,一脸的不敢相信,“尔康他们纵有千错万错,还望皇阿玛开恩啊!” “开恩?”雍正帝看着永琪,怒斥道:“这福尔康、福尔泰,不过是一包衣奴才,竟还敢在这宫里配称为爷,而你五阿哥永琪,不知身份,与这包衣奴才称兄道弟,自甘堕落,还有脸来求朕开恩。。” “哼,往日朕对你们开恩,你们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雍正帝瞥了眼在听到【包衣】后,身子一颤,脸色更加苍白的令妃,接着道:“今日有朕在,你们都能够恃宠而骄,如此放肆,倘若朕再开恩,岂不是助纣为虐,明个你们就能爬到朕的头上。” “儿臣不敢。”永琪敢忙说道。 “不敢?”雍正帝冷哼一声,“朕怕你是心口不一。” “....”被同样打过的小燕子除了眼睛里满是不服,心里倒底是心虚了,想起了自己欠下的那二十个板子,没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凡是求情者,一律同罪论处。”雍正帝看站还想要开口的五阿哥,直接将话堵死。 雍正帝真相了 “令妃,可是你应了还珠格格的请求,让这两个汉女进宫的。”雍正帝看了眼令妃,慢声问道。 “皇上,臣妾冤枉。”令妃慌忙下跪,泣声喊冤道,“臣妾真的不知情啊,皇上。” 心里却不止恨上了还珠格格,现下,以着她的聪明,还有什么是看不出来的,何着这福家上下,还有那还珠格格、五阿哥,全都知道这两个女子乃是汉人,可不就是瞒着她一个嘛。 这平白无故得连累了自己,得了皇上的怪罪,挨了皇上的训斥,怎能不让她恨。 “哦,你有何冤情?”雍正帝挑眉,瞪向令妃,“这两人不正是你宫里的人朝着内务宫里使的银子,要不要朕叫来人,当面对质!” “...皇上,臣妾有罪,”知道说多错多的令妃,只能认下了这个亏,颤着身子,抬起头,一脸可怜兮兮得望向雍正帝。 可惜,雍正帝不吃这套。 “传朕旨意,令妃不遵宫规,恃宠而骄,自即日起,命皇后重掌宫务。”雍正帝冷眼看了令妃一眼,转过头看向一直发呆中的皇后,心里知道,这皇后怕是不敢相信吧,平时都是弘历看不到这皇后的好,发生了什么冲突,也是皇后的不是,便开口道:“朕的后宫,还是交托给皇后,皇后可能让朕放心?” “...”胤祥抬头对上了雍正帝的视线,明了此刻不是多想走神的时机,便甩着帕子,一福道:“臣妾自当尽力。” “嗯,朕就将这后宫将由皇后了。”雍正帝点点头,转头看向已经脸色苍白的令妃,接着道:“令妃,行为不端,巧言令色...” 早在听说这凤令要归还于皇后,令妃只觉浑身冰冷,万不敢相信,可还没给她缓过来的机会,就对上了皇上那漆黑的双眸,再没了往日的温情,只有森然的冰冷,耳边听着训斥,心里自是胆战心惊,怕是皇上要处治自己了,想到这....令妃只觉自己的头越发昏沉,好似要昏厥过去般,但也有了一思妄想,倘若此时昏了过去,说不得,能逃了一劫,这般想着,头却是越来越重。 “娘娘....娘娘...”跟在令妃身后的腊梅在看到令妃晃动的身子时,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劲,待看到令妃倒下的身子,慌忙上前扶住了她,焦急的唤着。 “令妃娘娘,”小燕子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妃子昏了过去,当下就冲了过去。 而那边正被打板子的两个福家之子也是边忍着疼痛,又边着急于这边的令妃,生怕她出了个好歹。 “....”还没来得及说出处置的雍正帝看着已经昏倒不醒人事的令妃,眯了眯眼,“来人,传太医。” 想依着这魏氏的聪明,指不定是装昏,雍正帝可不是弘历,没这么容易糊弄过去。 且雍正帝的性子又是个极端的,喜爱钻牛角尖,越是迷糊的,他越是爱理顺了。 “令妃怎么样了?”待皇上下了命令,那太医很快就小跑着出现在御花园,待对着令妃诊治一翻后,雍正帝开口问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令妃娘娘有喜了!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那匆匆跑来的太医,在把完脉以后,“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向雍正帝贺喜道。 “...”雍正帝脸上却是没有喜,扫了眼昏迷中的令妃,接着看向太医问道:“不是有诊平安脉的吗?怎么这么久都没人来报?” “....”听到皇上的问话,那太医待回过神来,后背上已是一身冷汗。 还能怪谁,还不是这令妃娘娘不让报,这做奴才的能反了主子,但要如实说,怕也不得好,思索半晌,太医心下有了打算,便开口道:“回禀皇上,令妃娘娘经期不准,又因前头生产之时,身子受损,此次怀孕脉象微弱,故而平安脉,未能及时诊出!” “...”雍正帝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看了那太医一眼,接着转头说道:“即令妃已有身孕,就命其禁足延禧宫,待平安生产前不得出宫,也是闭门思过。” 这是明晃晃的禁足啊。 雍正帝其实是想降她为嫔的,但因现下这令妃怀了身孕,如若降了嫔,怕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这令妃倒是好运气,只是现下处理不得,却已在雍正帝心里记着一笔了,以后也由不得她好。 “皇上,”待将令妃送回延禧宫,就在众人以为一切总算结束的时候,胤祥却在这时开口了,这永璂、永瑆怎么着,都是自家的孩子,不能平白被一个外来的鸟欺负了,做为长辈,护着自家娃是理所应当的,“既然皇上让臣妾重掌后宫,这眼下,臣妾就有一事要禀明皇上。” “何事?”雍正帝看了眼皇后,问道。 “皇上,臣妾如若没有记错,”胤祥看了眼还珠格格,开口道:“这还珠格格现在理应是在孝期才是,这今却这大红大绿,怕是不妥吧。” 皇后这番说词,明着看,是没错,必竟没人知道这还珠格格是假的。 而这假格格更不可能知道那夏雨荷去世了多久,这也就没人问了这岔。 “皇上,臣妾原本就想着这件事,但一直以来,都是令妃妹妹来照顾还珠格格,臣妾若冒然插手,怕是不妥,现下既然皇上让臣妾管理后宫,那这还珠格格的孝期怕是还没有过,就整日大红大绿,和皇子阿哥、包衣奴才来往亲密,这夏雨荷是怎么教养女儿,臣妾是问不了,但这还珠格格即已进了宫,一言一行就代表了皇家颜面,自是不能轻视。”胤祥看了眼脸色没有变化的皇上,接着道:“想这还珠格格的娘亲夏雨荷,虽生为汉女,却必是自幼熟读《女戒》,知晓女德,明白什么是礼仪廉耻,只是臣妾不明,这么个心思玲珑的256中文之女,是怎么教导出还珠格格这般【特别】的女儿。” “竟是半字不识,礼仪不懂,规矩不明,廉耻不晓。”胤祥每说一句,这周遭的气氛就越是一窒。 “来人,传旨,”雍正帝心下有了计较,心里也有了打算,在济南的消息回来前,先让这还珠格格消停点也好,“还珠格格居丧之日,闭门守孝。” “皇阿玛...”五阿哥永琪此时想要开口,却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些什么,守教乃是合乎情理的,但是以小燕子的脾气,怕是会被闷坏吧。 “还珠格格为自己的娘亲守孝,难道还要你五阿哥操心。”雍正帝瞪向永琪,接着道:“依朕看,你那些书是真的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传朕旨意,五阿哥永琪,见识不明,行事乖张,狂悖少礼,拉出去杖责五十,也让他好好清清脑子,闭门思过景阳宫,禁足两个月。” 而一直和金锁跪在地上的夏紫薇,却是咬紧了牙关死命忍着,不是她不想现下如实相告,可耐何却无没半点证据,而小燕子身后,却有五阿哥,有福家,有那令妃,自己除了金锁,不有什么? 怕只怕没去济南探查,就已被他们这些自私之人,害死了吧。 “小姐,”金锁轻声唤着紫薇,手更是伸了过去,握住紫薇的手,想以此给她力量。 那边的永琪、五阿哥和福家二兄弟却是在听到皇后说完,紧张的不得了,怕也只怕是皇上又要惩罚了上燕子,而雍正帝和胤祥却同时发现了那跪在地上的紫薇和金锁,两名汉女,却为何随着皇后的一句句话语,脸色是一阵阵变白,身体颤抖不止,满脸的不甘与屈辱,比起那一脸莫名其妙,不晓情理的还珠格格,倒好似这皇后在说她般。 思绪一转,雍正帝心下明亮了,想着手下关于这还珠格格的言行举止等密报,又不动生色的瞅了瞅那名叫紫薇的汉女,心下有了一个想法。 为何这还珠格格要让紫薇、金锁二人进宫。 为何那金锁会唤紫薇为小姐。 为何连着五阿哥与福尔康、福尔泰都要力保紫薇。 这还珠格格....雍正帝看向那完全没听懂皇后话里意思的小燕子,一脸哪有什么悲痛之情,怕是....这还珠格格是假的吧。 那真格格....看着紫薇那死死拽在地上的手,如果这个紫薇是真格格...雍正帝心下有了打算。 原本想着据手下来报,这还珠格格与五阿哥永琪行为举止极为不当,份显亲蜜,这让雍正帝心里一阵恶心。 现下,雍正帝却有了新的想法,怕是这五阿哥知道这还珠格格是假的,才会与她亲密如此吧。 是看上她了? 雍正帝心中暗骂这五阿哥永琪眼瞎。 只是这紫薇是否是真格格,还是需要济南那边准确的消息,但雍正帝现下却不是不可以一试。 而这边,胤祥的视线也在还珠格格和紫薇之间转悠,也想要一试探究竟。 “皇上,这宫里自是有宫里的规矩,先不说祖宗规矩,汉人不得进宫之说,单是说奴婢是不能着妆这一点...”后面的话,胤祥不说了,但那紫薇和金锁脸上,明显上了粉的小脸,却是骗不得人。 “破坏祖制、宫规,”雍正帝心里暗赞这皇后的精明同时,看向紫薇、金锁,道:“来人,将这两个奴婢拖下去杖毙。” “....”紫薇一脸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了皇上,也是自己苦苦寻觅的【爹】,咽下心里的苦涩。 “皇阿玛,”这边的小燕子却是不依了,那可是紫薇,真正的皇家格格,如果她死了,以后皇上知道了真相,那她就是十颗脑袋也还不起啊。 “哼,什么时候朕处理两个宫女,还要这么多人过问。”雍正帝冲着还珠格格一挑眉。 “皇阿玛,我小燕子就跟您说实话了吧。”这边还珠格格跪在地上,抬起头看向雍正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架式。 “....”跪在地上的紫薇不觉转过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小燕子,眼里也有了希望,谁说出【真相】,都不如这还珠格格自己亲自说出来的让人可信。 “小燕子,不...”那边永琪想要阻止。 “还珠格格,谨言。”那被打过的福家兄弟也出声。 “....”看着这些阻止小燕子的人,紫薇只觉心中一冷,眼中闪过嘲讽。 “堵上他们的嘴。”雍正帝看着这还珠格格,开口道:“说吧,朕听着。” “皇阿玛,紫薇是我的结拜姐妹,你不能杀她啊,是我愣让她们进的宫,千错万错都是我小燕子的话,我小燕子任罚,但你真不能杀死她们啊,要不然,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听到小燕子的话后,紫薇的眼中只剩下凄凉一片,心中更是如死水一般。 “....”不敢出声的金锁只能紧紧抓紧了紫薇的手臂。 而这一切,都被胤祥和雍正帝看个全,各自心里也都有了计较。 雍正帝明了这还珠格格是假的已经是真真的事情了,现在要等的,便是济南那边传来的消息,看看这个名叫紫薇的,是否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 而这边的胤祥心下也开始怀疑起这还珠格格的真委,而这个紫薇更加令人生疑,心里打算着要使人去济南查看一番才是。 两人思想却是各不相知,而眼下,雍正帝看了眼这场闹剧中所有的人。 “皇阿玛,紫薇真的不能杀。”小燕子再次出声,认真的说道,“要不你真的会后悔的。” “朕怎么会后悔?”雍正帝问道。 “....你...”小燕子迷糊了,不可能说那才是你的真女儿吧,只能吞吞吐吐,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如果你杀了她们,那我就不认你当爹了。” “...”朕一点都不想要你这个女儿。 雍正帝听到小燕子的话,嘴角一抽,更觉心里膈应的很,这种没规矩的东西,还是关起来好,省得碍眼,“既然是你的好姐妹,那朕就给你个恩典,就让她们与你一起去漱芳斋,陪着你一起守孝吧。” 前戏 那日该处罚的都处罚了,该禁闭的都禁闭了,这宫里立刻变得清静起来。 那令妃得知自己逃过一劫,只不过是禁闭,倒也不算什么,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最好生个儿子出来。 倒时候,管他是五阿哥还是还珠格格,通通靠边站,只能是她令妃的垫脚石。 先不说这令妃,而皇后这边却是在处理完那些不省心的东西以后,带着自家两个包子回了坤宁宫,愣是把雍正帝甩在了身后,着急着回去,也不过是想好好清理了后宫,顺便派人去济南查查这还珠格格的身份,以证实心中的想法。 但这些,雍正帝却是不知道,只是让雍正帝误以为,这皇后怕是吃醋了。 那令妃竟然已有身孕,不止皇后心里不舒服,连着雍正帝心里也不舒服。 如果是任何一个妃子有了身孕,无论男女,这都会是雍正帝的皇孙,但现下却是最不得雍正帝喜的令妃,雍正帝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也罢,不管生的是男是女,生出来以后都不能给这么个巧言色辩的女人养着,以免教坏了孩子。 生了孩子,交由谁养,这是个问题。 如若教给皇后,怕是不妥,先不说皇后身边已经有了几个孩子,虽说孩子不在多,但是皇后向来看不顺眼的令妃的孩子,这不纯心给她找膈应。 心里入下了这个想法,却又冒出另一个想法,如若让这皇后自己再生一个.... 一来向人证明帝后相和,二来也让这后宫里的人都清楚明白,这后宫才是后宫之主。 只是....如若雍正帝不是弘历,这个法子却是个好的,可现下.... 雍正帝怕是又要纠结一阵子了。 而那边的胤祥却没这么多想法,在他心里压根已经忘记那令妃怀孕的消息了。 胤祥带着两包子回到坤宁宫,着人给他们换了衣服,又洗了手,命人上了都是两包子爱吃的菜,又使容嬷嬷去延禧宫将凤令拿回来,临走前,千万叮嘱,不能有半分差池,省得让那令妃又有了告状的机会。 待凤令到手,胤祥看着那凤仪,心里思绪转着,自己这以后就是后宫之主了。 四哥儿子的后宫之主.... 于是,胤祥也要开始纠结了。 这大人间的纠结,小包子们是不会知道的, 永瑆知道自家十二弟受了委屈,特地在外面让人物色了一份大礼,给自家兄弟压压惊。 “十一哥,这是什么?”永璂觉得今个这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吧,向来小气到极致的十一哥竟然要送他礼物。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永瑆笑看自家十二弟一脸好奇样子,撺掇着他快点打开。 “啊,”原本放在桌上的盒子竟然会自己动,可把永璂吓了一跳,猛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切,怕什么,又不是什么怪物,还能吃了你。”永瑆拍拍永璂肩,说道:“不要怕,去看看,难得我送礼,绝对让你吃惊。” ----------------------- 这边胤祥忙着清理后宫,忙里抽闲的看着自家两个小包子在那里蹲着正玩着什么,在他们身边,一只白色的一团正不停围着他们转,走近一看,竟是一只小哈巴狗。 “这是哪来的?”胤祥走了过去,看着一点都不怕生的小家伙围着自己转了两圈。 “皇额娘,”永璂看到胤祥,忙站了起来,小步跑到胤祥身边,抓着他的手,看着那只小哈巴狗竟也跟着他跑了过来,咯咯的笑了,“这是十一哥送给儿子的。” “,咱们永瑆也大方一回了啊。”胤祥看了永瑆一眼,笑着说道。 谁不知道这永瑆向来是个扣的。 “皇额娘,这是儿子就是这么一说,想给十二弟送个玩的,底下就有人把这个小家伙送来了。”永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呵,永璂啊,听到没,你可是拖了你十一哥的福才得的这么个玩意啊。”胤祥看着小包子难得会不好意思,乐得继续调侃小包子几下。 “嗯,儿了记得了。”可偏这永璂还一板正眼的点头答着,只是那嘴角的笑却掩不住。 “让你笑,让你笑。”永瑆憋不住了,追着永璂讨打。 胤祥看着两个天真烂漫的小包子追逐打闹,那团白花花的小哈巴狗跟在两人身后。 这场景是那么的熟悉,想着过去的自己在得知四哥喜欢这些小狗的时候,也曾在宫里养了一只,还专程邀着四哥来看,假装着自己什么都不懂,缠着四哥告诉自己怎么养这些小东西。 怎么喂食,怎么洗澡,怎么逗它,那时才发现,四哥的心很细,不像外人说的,只是冰冷不近人情。 是从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变了质的,现在想来,胤祥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只道是发现的时候,四哥已经为人夫,自己只得拼命的压抑着这感情,可这感情一旦被自己察觉,却像是洪水猛兽般,难以自控。 有段时间,还专门躲着四哥,可谁曾想,四哥竟会去堵自己。 那时的心情,是即高兴又酸涩吧。 可是,现在这皇宫依旧还是那个皇宫,可却已物是人非,没了自己期盼的那个人。 离了两个小包子的玩闹地,在走廊回道之间,那声【胤祥】的声声呼唤,清冷的嗓音,只有四哥的声音,是自己永远忘记不了,无论多么嘈杂的地方,都能清楚的听到。 可现下,却是再也听不到了,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看着这略显冰冷的坤宁宫,此刻与胤祥的心又是多么的相像。 故人都已逝去,独留自己带着过去的种种记忆,却是半句不能说。 思念的人,想念的地方,不能提,也不能去。 “容嬷嬷,”胤祥此刻的心里一阵发苦,突然的悲伤感觉袭上心头,“给本宫拿酒来。” “皇后娘娘!”一旁边等待伺候的容嬷嬷听皇后娘娘竟然要酒,心里一惊,“娘娘,这酒喝多了,是要伤身子的。” “本宫的命令,你也不听了。”此刻的胤祥没了平时的耐心,更是不屑的去伪装,怒声喝斥道。 “奴才不敢,只是...”容嬷嬷磕磕巴巴,却是不敢说下去。 “只是什么?”胤祥不悦的问道。 “皇后娘娘,奴才怕皇上万一要是来了....”这后面的话,容嬷嬷便不说了。 “他那知心的人都怀孕了,还不底夜夜相伴去,”胤祥嘴角划起一个冷笑,“再者说,今个又不是十五,他来做什么。” “娘娘说的是,”容嬷嬷原本被皇后娘娘重掌后宫,心里高兴的有点没边,这才猛然想起来,这令妃如今怀孕了,谁能保证,等这令妃生了孩子以后,皇上不把凤令再给了她。 登时为皇后娘娘的不值和心疼全都涌了出来,轻声说道:“皇后娘娘且等等,奴才这就去拿酒来。” 胤祥忧伤中 胤祥散了所有的人,自己呆在屋中,不用去做着皇后的假样子,随意的倒着酒,一饮而尽。 前生,自己若是想要喝酒,必是有一个人,自己的好四哥,无论多忙,总会陪着自己。 他懂自己的心,明了自己的苦,知道自己的处境,更是了解,怎样才能解了自己心中的苦。 可也是自己的好四哥,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无形中的网,造了一个美妙的梦,可他不知,而这深陷其中的自己也不知,这网为何网,这梦为何梦。 如果早知道了,是否还会对他这般依赖? 答?案是肯定的,纵是千次万次轮回,都心甘情愿掉入他织的网,坠入他造的梦。 自己苦苦的压抑着这份心,却又渴望着与他接近。 每每看到他与他的福晋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那名为嫉妒的丑陋野兽就像是要冲出来般,想要去将那两人分开。 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边,而自己,除了撒娇、使小性子,每每让他哭笑不得,才能真切的感觉到,他的眼睛只有自己的存在。 “哎!”再次一饮而尽,看着四下略显寂静的房间。 现在,再也没有那个的出现,再也没有人会陪自己喝酒,再也没有人会懂自己。 再也没有人会值得自己耍得小性子。 “四哥...”这声呼唤只能在这里悄声喊着,也只能自己听。 手因为心里的酸涩,跟着身?体的颤?抖,而不禁晃动,使得手中的酒杯里的酒也撒了出来。 没有人会为自己斟酒,没有人会为自己擦?拭,更没有人会冲自己宠溺的笑着,任由自己撒泼耍赖耍酒疯。 没有人会在自己烂醉如泥的时候,将自己抱到床?上,没有人会和自己相拥而眠。 没有人会在早上醒来时,为自己端来一碗醒酒汤,没有人了。 “胤禛...” 连受了委屈,都没有人能够诉说的机会了。 “呵呵...”胤祥苦笑出声,苍天啊,你让我胤祥重新来过的人生,就是为了惩罚我这背~德的念想吧。 让我一个在这里苦苦回忆,却又回不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这些个物是人非的景物。 是惩罚我的吧! 胤祥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想着过去即使不是太能喝的,但也不会几杯下肚就头昏的主。 啊,是了,这身?体已经换了哪,怎么给忘记了。 胤祥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自己现在算什么? 自己又倒底算是谁哪? 四哥的儿?媳?妇啊,呵呵。 圣祖啊,这是给我胤祥的报应吧,因了前世的邪念,才有了今生的痛?不?欲?生。 胤祥是多么想要一死了之啊,在这里,任何地方都带有点点回忆,却没了想念的人。 可是,不能啊。 弘历不省心,令人失望却也是四哥的儿子,自己不能看着他总向歪路,更不能眼见着爱新觉罗家的大好江山,祖?宗马上打下来的基业,四哥劳苦一生,呕心沥血才有了这弘历的盛世,就被这不省心的东西败光了。 不放心,不省心,胤祥又要以着皇后的身份指着弘历走回正道,却又每时每刻逼着自己不去回忆这自己的过去,前世今生,竟如梦般。 除了叹息,又能怎样? ---------------------- 这边胤祥醉生梦死,那边雍正帝却是想着,这令妃如今有孕在身,想着这宫里一直是她独大。 雍正帝今日有必要去皇后那宽宽心,也做给这后宫的众人看看,这皇后才是后宫之主。 因是临时起?义,也就没有使人通报。 这雍正帝正朝着去坤宁宫的路上走,却看着不远处的前方,永璂与永瑆哥俩正快速的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跑。 雍正帝停下了脚步,身后的众人也停下了脚步。 “快点,十一哥,”永璂年岁比永瑆小上一岁,也就慢了一步,跟在永瑆身后,边跑边喊着。 “永璂,我?朝前面去拦它,你在后面堵住它,可别让它跑了。”永瑆小大人似的喊完,就又加快了脚步。 “...”待距离更近后,雍正帝才看到了那两只小包子跑得慌慌张张追的是什么。 一只雪白的小哈皮狗正撒着欢的朝着雍正帝这跑来,谁成想,这小东西倒有了灵性,甩了永瑆的拦堵,倒是直直往雍正帝这边跑,到了雍正帝身边,竟是不跑了,趴在雍正帝的脚边,撒泼撒欢起来。 “皇...皇阿玛。”永璂和永瑆在后面追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看到自家皇阿玛竟也在,而那条怎么都不老实的小哈皮狗竟这般老实的在自家皇阿玛脚边撒欢,当下心里就不平衡了。 “身为皇子阿哥,这般跑来跑去,成何体统,”雍正帝看着两个因为刚刚跑着而来,满头大汗的小包子,出声斥道:“也不怕在路上磕着绊着,又要劳你皇额娘担心。” “皇阿玛,容嬷嬷说了,皇额娘现在正在房里想事情哪,不让儿臣们去打扰,所以,儿臣才和永璂一起在外面玩的,”永瑆精明,看着自家皇阿玛不像是要发火的样,言语里反倒是担心多,便也放松?下来,走到雍正帝身边,还不忘记给永璂打眼色。 真当雍正帝看不到,雍正帝对自己的儿子,可都是严厉异常,却是对他们宽厚了些, 毕竟,在雍正帝眼里,这些个皇子阿哥,不是【儿子】,可全都是【孙?子】啊。 “皇阿玛,这是十一哥使人在外面寻来的小狗,”永璂也不太害怕自家皇阿玛了,看到十一阿哥打的眼色,眨巴眨巴眼睛,走到雍正帝的另一边,指着那条吧唧似的在雍正帝面前磨蹭的小狗,邀功似的说道:“皇阿玛,瞧着这小东西多好玩。” “皇阿玛,儿臣和十二弟总是不能让它老实,”永瑆说到这,瞪了那小哈皮狗一眼,接着谄媚的望向雍正帝,“可是皇阿玛一来,瞧,连这小畜?生都老实了。” “...”雍正帝没好气的看了永璂和永瑆这两个在他面前越来越胆大的小包子,说道:“不要因为玩劣而误了功课,倒时,看朕怎么罚你们。” “是,皇阿玛的教?导,儿臣谨记。”永璂和永瑆笑着打千一福,永瑆一把将在雍正帝面前老实的小哈皮抱在怀里,拉着永璂就要跑路,“儿臣这就带着十二弟一起去复习功课去。” 复习功课还带着玩物? 雍正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小包子和一个小肉?球远离了自己的视线。 “皇上,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向来天资聪慧,定不会让皇上费心。”看出雍正帝此刻心情好的高无庸适时的上前在雍正帝面前美言一句。 “嗯,”雍正帝转回头,轻声说道:“去坤宁宫。” “喳。” 胤祥/皇后 “皇上,”容嬷嬷看到没有事先传信而来的万岁爷竟然就在自己面前,没去包衣那啊?“奴?才给请安,皇上吉祥。” 不过,此刻容嬷嬷倒是希望皇上还是去令包衣那吧。 “皇后哪?”雍正帝看着只有容嬷嬷一个人迎驾,疑惑的挑眉问道。 “这...”容嬷嬷迟疑一阵,心里是一阵慌乱。 “...”雍正帝扫了一眼容嬷嬷,她的慌乱,雍正帝看在眼里。 “回万岁爷,皇后娘娘在...寝...室。”虽然知道让皇上见到了皇后大醉,是不成体统,但眼下若是不说,却是欺君啊。 “嗯,退下吧。”雍正帝心里猜想着,怕是那令妃有孕在身,使得这皇后心里吃味了吧,便着人让他们都退下,想着自己一个人进去。 “这...”容嬷嬷犹豫了,这万岁爷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可问题是,这好说话又有什么用,这皇后娘娘此刻可是正喝着酒哪,喝酒也没事,若是耍酒疯,说出什么不好的话,那可怎么办。 这边容嬷嬷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着皇上让他们出去,这容嬷嬷想说些什么,却是对上雍正帝漆黑的眼睛,登时吓得一身冷汗,竟什么都说不出口。 待回过神来,已经在了外头,只能在心里祈求苍天保佑了。 “吱...”雍正走到皇后的寝室,刚一打开门,一阵浓郁呛人的酒味扑面而来。 雍正帝当下就皱起眉头来,这皇后... 待走进寝室,正面就看到皇后正趴醉于桌子上,桌上几瓶空酒瓶,显然喝了不少。 “嗯...”这边胤祥睡得一点都不舒服,浑身上下酸?软无比,而身下的桌子,还十分硌人,故而不舒服的动了动,可这一动,却着实把雍正帝给吓了一跳,这桌子本就不是睡觉的地方,哪经得起这皇后翻身,眼看着皇后就要摔倒。 雍正帝快步上前,一把来了个美?人入怀。 这算是投怀送抱? 雍正帝皱着眉头,抽?了抽嘴角,将自己这心中的想法甩开,看着倒在自己怀里,而全然不知的皇后还好似不甚舒服的撇了撇嘴。 雍正帝无耐,这面对一个喝醉的人,生气又有什么用。 因着胤祥总是有事没事在自己跟前喝醉了,使小性子,就算自己不在身前,也定会让使人找到自己传了话,在开始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定是会去找他。 “哎...”因为有了胤祥的次次醉酒原由,使得雍正帝对于对付这醉酒之人,却是格外有耐心,也格外有经验。 只是这醉酒之人,酒醉之后,是形态各异,这皇后可千万不要耍酒疯才好。 顺势,一把将皇后抱在怀里,慢慢朝着床?上走去。 而已经醉了的胤祥却是在梦中以着又是四哥来了,手不自觉得攀到了雍正帝的脖子上。 “...?”雍正帝看着理所应当的皇后,心里一阵苦笑,怎么这皇后和胤祥的毛病是一个样的。 希望这放到床?上,可万般不要像胤祥一样,非底陪着她一起睡,才肯撒手才好。 胤祥感觉那人将自己放到床?上,手一松,感觉着有人为自己盖被子,接着顺势扯住了那人的袖子。 心里想着,四哥每次都会这样,还要专门往脖子住掖一下,怕是自己着凉受了风寒。 “...”雍正帝真真的哭笑不得了,这世间还真有连着习惯都一模一样的人。 同时又暗自后悔,自己何必多此一举,竟会用着前时对着胤祥的法子,这怕胤祥睡着登被子,而给他掖被角也都快成了习惯。 雍正帝使了些力,却是衣袖愣是拽不出来,而且还有越拽越紧的趋势,看着皇后那即使醉了,还好像是和自己较上劲了般,连着嘴角都扯出了笑容来。 胤祥感觉到手中的衣袖正被人往外扯,这定是四哥又想将自己一人丢下,这怎么行,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能够见到,怎么可以这样放他走,一边更紧的拽住衣袖,一边好似能够想象到自己四哥那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可却又偏拿自己没辙,嘴角就不自觉得上扬。 雍正帝无法,只得自己动手脱了衣服,即然衣服都脱了,也就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以免惊动了皇后,今日就宿在这坤宁宫吧。 “嗯..”感觉到床?上多了一个人的胤祥心里想着这是四哥上勾了,拿自己无法,被自己缠怕了,认输了,心里乐得好似开花,手脚并用的一歪身?子,全都压到了身边人的身上。 “...”这边雍正帝刚刚躺下,那边一个人形被子就覆盖了上来,真让雍正帝郁闷不已,这自从见识了胤祥的醉功以后,别人的醉态不是没见过,只是从来没有和胤祥一样的,这皇后却是能和他一样,两人倒也真是有缘,只是,却是无法相见比试一番了。 雍正帝这般想完,神色一暗,看着皇后嘴角上扬,显然心情很好的睡姿,又想着自己的十三弟是永远的失去了,凛了凛神色,将皇后的手脚轻轻放回,躺回床?上,心里想着,除了胤祥,自己何曾这般对过别人? 而睡得迷迷糊糊的胤祥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很热,非常热,好像在火炉里滚着般,不自觉得开始扭?动着,不停扒拉着身上的衣服。 一边扒拉一边扭着的胤祥是衣衫半退的扭到了雍正帝的怀里,感觉着身边人略显凉意的身?体,舒服的一叹息,更是双手双脚往上攀。 “....”雍正帝眼神一暗,看着在自己怀时还不安份的主,却在心里想着,这皇后是否是借着酒劲在吃醋,因为那令妃怀?孕了,所以,心里也有了想法? 感受着怀里有些燥热的身躯,这算是投怀送抱? 脑中原本子有的一个想法,突然此刻又蹦了出来。 如果皇后也怀?孕.... “热...好热...”过了一会,胤祥觉得身边人的凉意也满足不了自己了,因为自己的接近,也被暖热乎了,手臂不满的朝更里面深,身?体也不自觉得更加靠近。 “...”看着越来越放肆游走的双手,雍正帝不得不猜想着,这皇后怕是没醉吧,又或者真真的是借着酒劲争宠哪,只是...想到这皇后是自己儿子的媳妇,雍正帝就伸手指住了那乱动点火的手。 “嗯...”被人制住了手,胤祥不甚满意的轻哼着,“热...热...” 胤祥嘴里叫着热,却是更快速的脱着衣服。 “.....”你热,别脱朕得衣服啊.... 雍正帝有些黑?线的看着皇后耍起的酒疯,心里却在想着,这皇后的酒疯状态真的和胤祥的一模一样。 就在雍正帝黑?线不已的时候,那边胤祥却突然一个翻身将雍正帝压在了身下,同时睁开了眼睛。 “....”雍正帝看着突然睁眼的皇后,吃了一惊。 “....”胤祥却突然好似酒劲退了般的睁开了眼睛,大脑显得异常的清?醒与活跃,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与这人的眼睛对视,看着看着,就突然的发现,这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竟....是自己的好四哥。 这是真的吗? 胤祥伸出手摸上了雍正帝的脸,视线却始终不移的与那双显得冰冷的眼睛对视,突然之间变得更加迷茫了。 这是四哥吧,这是四哥,那是梦吗?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是梦吧。 如果这真的是梦,那么...是不不可以....我想要....四哥,可以吗? 这只是梦,属于我的梦,那也是....只属于我的好四哥。 就...让我为?所?欲?为一次可好,哪怕只此一次,明日我就去赴黄?泉,也甘之若饴。 相认 心里这般想着的胤祥却是抬手摸了摸雍正帝的脸,看着那冷清的眼神,胤祥慢慢靠了过去。 雍正帝这边有幸看到皇后与记忆中不一样的神彩,还有那越来越放肆点火的手四处在自己身上游走,代反映过来,皇后的脸已经朝着自己逼进,是退避不能。 ...四哥.... 胤祥吻~上了面前人的嘴,曾经梦里不知做了多少遍的,想了多少遍的事情,全都成了现实,这让胤祥又激动又欣喜。 连着双手都在打着颤。 雍正帝毕竟是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反映,被皇后这般煽风点火,那个地方瞬间有了最诚实的感觉。 “呵..”胤祥几乎是贴在了那男身上,又怎么能会不知道,会不懂,轻笑出声,手却是开始往下摸去。 “斯...”雍正帝一瞬间的失神过后,一抬手将皇后的手抓?住,阻止其继续下行。 “.....”胤祥有些不解的眨眨眼睛,看着雍正帝,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难道连梦中,都不愿如了自己的愿吗? 想到这,眼中一片湿?润,自心中阵阵苦涩涌?出,使得眼睛也湿~红起来。 “....”雍正帝看着面前这妩~媚动人的皇后,心里暗自叹息,这帝后的房?中之事,本是理所当然,可却是因着自己....罢了罢了,既然已经这样了,还能变回去吗? 自己此刻虽说魂魄变了他人,但身?子终是弘历的,总不能就这样弃皇后于不顾,这不是打了皇后的脸面,等到敢明个,又不知要说些什么劳什子的流言图生是非来了。 这般想着,雍正帝抬手反制住胤祥那双不老实的手,一个翻身。 这男子的力量,必竟是要大过女子的。 所以,这回轮到胤祥被压在下面。 “...”一阵天旋地阵过后,胤祥发觉自己的好四哥没有走,只是两人的位置变了。 没走啊,没走就好,这般想着,伸出手,抚上在自己上面人的脸,知道自己四哥的性子,让他居于人下,是定然不会心甘的吧。 罢了,想着是自己先恋上的,必是失了先手,如果是四哥的话....就算是下面又能怎么样。 这般想着,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抱住了雍正帝的脖颈,微微失力,再次送上了自己的唇。 如果是你,四哥...弟?弟就是在下面又怎么样?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背德之罪,就是下地府,胤祥也不会后悔。 那边胤祥亲自献吻,这边雍正帝却是顺着皇后抬起的身?子,伸手将美?人抱入怀里,于是.... 于是,雍正帝开始和醉酒中的皇后做起了不和谐的事情。 胤祥从来没有做过这般真?实的梦,此刻,他真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醉生梦死。 热,好热,身上热得,好似炙烤般另人难耐,可自己的热,却好像抵不过压在身上人?身上的半分。 却是又不愿意分开,更不愿意离去,而是恨不得更加靠近,紧?贴着,不愿离去,舒服的让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只要想到这样,就离自己的四哥更近一步,所有的痛,所有的热,都让胤祥觉得幸福,幸福的不真?实。 也许,这份热,这份痛,才能够提醒着胤祥,这都是真?实的。 激?情最之时,胤祥只觉自己一阵风似的飘到云雾里,这种飘飘然的欲?仙?欲死的感觉,让他抓不住,却是满心的欢心与身心的合一。 幸福的感觉来得如此之快,让胤祥的嘴角不自觉得上扬,一声低吟,一声叹息。 “四哥....”胤祥这般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声来,手上更是使力,更加紧紧的抱住了雍正帝的脖颈。 “....”这边同样忙碌中的雍正帝,已经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但手上的熟练度却是不减,还怕伤了皇后,做的却是份外用心与谨慎。 同时心里想着,若皇后真能怀?孕,倒也是省了费时费力的功夫,替皇后稳固后宫之权了,却是这般想着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若有似无的轻声似吟,也是这声低吟让雍正帝的动作一僵。 这弘历的排行也的确是老四,可这皇后却是能这样喊着弘历的吗? 但转念一想,想这皇后一来喝醉了,二来昨个听那令妃有孕,心里难过,这般失了规矩,怕也是有着原因的。 况且,能这般的称呼,心里必然是真心实意的,比起那个巧言令色的包衣好得多。 这边雍正帝刚为皇后的行为在心下找到解说,心里释然,可这皇后下一句话,却使堂堂雍正帝不能淡定了。 胤祥这边是热的很,累的很,身上的力气被压榨的很,可心里却是蜜样的甜,微微睁起眼睛,看着在自己上方的人,视线越来越模糊,可那张属于四哥的脸却是越来越清楚。 “胤...胤禛...”胤祥感到一股激流瞬间在身上流转,情不自禁的低声喊道:“四哥,四哥....胤禛...胤禛、胤禛、胤禛胤禛胤禛...” 喊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没了停顿,双手更是紧紧的抱住了身上之人,将头埋在了身上人脖颈间,再次慢声轻喊着那人的名字。 多少次,听着四哥的福晋柔柔的唤着四哥的名字,在自己面前,显现着他们之间的恩爱。 胤祥是多么的嫉妒,又是多么的羡慕。 这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难处,也只有他自己独自品尝。 所以,他只能死死压抑,所以,他只能装做听不到,装做看不见。 却是无时无刻不在逼?迫着自己。 现下,既然是梦,既然连自己一直渴望的愿望都愿予己实现,那这声呼唤,也应当可以吧。 故胤祥更加无所顾忌的低声轻唤着,像是要把自己心里所有的苦,所有的忍,所有的涩全都唤出来般的,不停在雍正帝耳边叫着他的名字,“胤禛、胤禛、胤禛....” 而这边的雍正帝却是在最激烈的时候似是被人泼了盆冷水般,呆愣住了,如果说原本的那声【四哥】以为着,这皇后是叫弘历的,那现在在自己耳边如此清楚听到的,可不会是幻听。 胤禛...这不是自己的名字吗? 雍正帝一脸不可思议表情,满是震?惊的看向这个身下之人,这般熟悉的叫唤着自己为四哥,又能如此理所应当叫唤自己的名讳的,这世间,只有一人了,胤祥,自己的十三弟,那个总喜欢缠着自己,爱在自己面前使小性子的十三弟。 回想着这皇后是在自己变成弘历的当口,也昏了过去,想着必是那时候,十三弟也回来了,才成了皇后? 又思考而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皇后的言行举止是和原本子记忆里的皇后不同了,这就是答?案了? 雍正帝心里一阵欣喜,还有才能比得上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相似的人更加值得喜悦的事情,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一直交好、疼惜的十三弟胤祥。 可是,还没待雍正帝的喜悦之情体现出现,那胤祥的双手一使力,雍正帝又被?逼着低下了头,嘴上多了一份温?热,当下,雍正帝的视线正对上此刻的皇后时,瞬间纠结起来。 此刻的皇皇衣衫进退的躺在自己身下,更重要的是,自己与她正在做着....这般不上不下的情况,况且,这疑似变成了十三弟的皇后还是醉酒状态,如若是明天她醒来,若真是自己的十三弟,这二人之间,当如何相处? 这边雍正帝心里纠结难明,那胤祥却是不知,反倒更加贴了上来。 胤祥只觉得身上的人好像要离开自己一般,这怎么行,自己一直渴望的,怎么着都要做到最后,放纵到最后才行,就算是没了明白,才不枉到此人间一世。 这般想着,胤祥更加使劲往雍正帝身上贴,嘴上更是不自禁的开始了低声喊着:“四哥,别走,四哥。” “....”原本是想阻止胤祥贴上一来的,却没想到,这下是确定了这皇后真的成了自己的十三弟。 雍正帝郁闷了,纠结了,不淡定了,可以说,他变成了自己的儿子,雍正帝除了开始的惊异外,照常上朝,照常当他的皇帝。 可是,这皇后变成了自己的十三弟,这本是让雍正帝高兴的事情,现下却是高兴不起来。 如果两人在今夜之前,相认,该有多好。 雍正帝纠结的看着此情此景,还有两人之间的相连,以及正在做的事情。 激?情,还有哪门子的激?情,雍正帝真真的郁闷了,自己竟然对自己的十三弟.... 不,是自己的十三弟竟然变成了女人.... 雍正帝此时有些混乱,他不知道是该为自家弟?弟的出现是喜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也就更加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他或是她。 这却是没给雍正帝时间,那边的胤祥却是感觉一阵清凉,洒醒的也差不多,慢慢睁开了一双迷茫的眼睛。 雍正帝很想离开,这有点不男人,但是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不能男人了。 这也使得雍正帝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这床第之事,胤祥嘴里,却叫着自己的名字,也同时错过了两人交心的一次机会。 可问题是,这兄弟俩倒也真是心有灵犀,胤祥这时清?醒了,眼睛睁开了,虽然刚开始一阵迷茫不解的样子,但一眨眼的功夫,那双迷茫的眼睛就变得清?醒无比。 两双眼睛相对视。 一双是纠结万分的雍正帝,看着那转瞬间的神色,心下更确定,那是自己的十三弟,连着以前的小毛病也一样,胤祥以前喝醉了,第二日,初醒时,也是这个样子一双机警的样子,至于胤祥,待发现心里一直渴望的,只不过是一场春梦的时候,是多么的打击人。 待发现,事实上并不是春梦,而是真的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是人却换成了别人,还是自己四哥的儿子,这令人吐血不吐血。 “....”看着面前与自己如此靠近的皇帝,胤祥当下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你...” 于是,两人就保持着这种尴尬的姿?势这样,时间好似都停住了。 竟失~身于自家四哥的儿子这一点让胤祥失神了片刻,待反映过来以后,快速抬起手,照着雍正帝一使力想往后推,与他分开,当然,最好把他踢下床,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坐起来,穿衣服。 可抬手推雍正帝的时候,却悲哀的发现,一阵快~感猛得袭来,要不是【忍】功了得,怕胤祥当然就会里子面子全没了。 胤祥死死得咬紧下嘴唇,突觉得下?身不大对劲,有什么东西,胀?胀的。。。抬眼一看,恨不能气过去,自己...自己...竟与这弘历,那里竟还....! 禽?兽,畜?生! 胤祥的脸上青白相间,好似阴间使者,手紧?握成拳,随时都有朝着雍正帝做亲?密接?触的危险。 “别动!”雍正帝现在才发觉更大的悲哀是,两人还相连着,胤祥做了什么,雍正帝会有所反映的... 圣祖啊,看着胤祥那难看的脸色,心里还是继续纠结着。 “你...我....”胤祥只觉自己做了一场美梦,是自己一直渴望的美梦,待另人憋屈的是,这美梦却是做到半中间,就停了下来,可没想到,这美梦却是真事,只是变了个人罢了。 想着自己就算是变成了女人,可骨子里还是男人的心,这爱心觉罗家的脸面算是被自己败光了,而更让他无脸的是,他是心甘情愿居于自己四哥之下,但不代表他就会心情好的愿意居于四哥的儿子身下。 就算是自己变成了他的女人也不行! 这番想着的胤祥已经连掐死弘历的心都有了,这般想着就要朝着弘历扑去与他拼命。 “胤祥...”而看着胤祥脸上忽青忽白的脸,还有那额间都凸起的青筋,那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的胸口,雍正帝刚想撇过眼,顺便拿起被子为他挡一挡,却看到他眼里狰狞一闪,心下一惊,眼看着他要朝自己扑来,来不及多想,失声出口喝住了他。 “...啊..”胤祥被这声呼唤吓到了,身?子一滑,是断了两人的相连,可必竟经过了一次初为女人的事情,腿与腰都酸的很,又听到这皇上叫着自己的名字,一个惊一个吓的,竟直直的失手扑在了雍正帝的怀里。 “呼...”温润的身?子就这要投怀送抱到怀里,光滑的触?摸而过,让雍正帝哭笑不得的是,好似又有了些反映。 而同样觉察到这一点的胤祥的身?子也是一僵,同时暗恨自己的鲁莽。 “可是清楚了,”雍正帝一拉被踢到旁边的被子,往胤祥身上一盖,接着又轻轻抬手拍拍胤祥的后背,“胤祥?” “....”僵硬着转过头,抬手将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的身?子,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雍正帝,“你是....” “怎么,朕得十三弟,连朕都认不得了。”雍正帝摸?摸胤祥的头。 “四哥?”胤祥轻声开口唤道,又不太相信的喊起了雍正帝的名字,“胤禛?” “哼,好大的胆子,朕的名字,也是你能唤的,”雍正帝本着一张脸,拍拍胤祥的头,“不尊兄长,朕告诉你多少回了!” “四哥...”胤祥连着声音都颤了,这不是梦吧,自己的四哥也和自己一样,回来了? “除了朕,还能有谁?”雍正帝挑眉。 “...你....我...”胤祥愣住了,半晌,才颤?抖着手指了指雍正,又你、我了半天。。。待低下头看到两人的姿?势以后,终于因为刺?激过?度,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胤祥醒了 翌日清晨,胤祥醒来以后,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头也一阵阵犯晕。 “皇后娘娘,”容嬷嬷这边却是喜上眉梢。 平常个,就算是那包衣令妃有了身子,也能使手段,让皇上到她那里去。 昨个不是初一、十五,皇上却是留在这坤宁宫,怎能不让容嬷嬷欢喜。 从小看着皇后娘娘长大,这皇后娘娘重得了皇上的喜爱,这对于一个宫里的女人,尤其是皇后娘娘,真是天大的喜事,况且着,这后宫的凤令又重新回到了皇后娘娘的手中,这是天大的好事,这样,更能使得皇后娘娘在这宫里站得更稳。 “皇后娘娘,”容嬷嬷走到床边,在胤祥耳边小声说道:“皇上走时,看娘娘还没醒,让奴才不要吵醒娘娘。” “....”原本只是皱着眉头被全身的酸软无力而犯难受的胤祥听到容嬷嬷的话后,身体顿然一僵,昨个晚上发生的一切也慢慢想了起来。 “皇后娘娘,皇上现下是清楚谁才是对他好的了,”容嬷嬷没察觉到胤祥的变化,而是接着说道:“昨个娘娘醉酒,皇上都没有怪罪,还让奴才为娘娘准备醒酒汤,皇上这是真疼娘娘啊。” “....”容嬷嬷后面的话,胤祥根本就没有听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什么心情。 自己的好四哥变成了弘历,这是好事。 自己与四哥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也算是随了自己的愿,这也算是好事。 自己昨日不止与四哥有了真正的....,而且还相认了,这也算是好事。 但是,胤祥只要回想到昨个的情景,脸上的表情就有种超出他控制范围趋势,连他自己,怕是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又摆着个什么样的脸。^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娘娘?”容嬷嬷看说了半天,这皇后娘娘都是半点反映没有,悄然抬起头后,只见皇后的脸上是似哭似笑,似喜似悲,这眉梢上翘显得喜,可这嘴角却是抽搐不止,心下一惊,这皇后娘娘是怎么了? 难道说,这皇上突然对皇后娘娘上了心,这就一时没反应过来,魔障了...,不免担心的再次唤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深吸一口气,胤祥稳住情绪,开口道:“本宫无事。” “没事就好,”容嬷嬷看着这皇后娘娘的表情瞬间恢复了正常,还以为着是自己看花了眼睛,拍拍胸脯,接着道:“皇后娘娘,皇上是真对您上心了,临走时,皇上说今个午膳,摆在坤宁宫。” “...嗯。”胤祥听到容嬷嬷的话后,手握得更紧了,用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耐力,才能没当场吼出声来。 四哥变成了弘历,四哥变成了弘历,四哥变成了弘历。 自己与四哥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还有了肌肤之亲....这也算是了(liao)了(le)自己的心愿。 一会四哥还要来,一会四哥还要来,一会四哥...胤祥脸上的表情再次扭曲了...你...你说你来得这么积极做什么! 知道我变成女的了,还是你儿子的媳妇,来看笑话的!!!! 昨天刚上了床,这算是两人的第一次吧,就在自己醉酒后给浪费了...胤祥不知道是不是该惋惜。 可若自己没醉,怕还不知道这两人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相认,说不定今生就这般过了,毕竟这再次轮回一世的事情,论这世间有哪个敢相信,说出去了,好点的当是魔障了,坏点的,那就指不定得了个妖言祸众的口舌,是要被烧死的。 这相认了是相认了,可今个早上竟还不叫自己....好吧,叫了自己估计更难办了。 如果不是这屋里还有别人,胤祥真想在床上滚一圈,来一舒解一下他内心的纠结。 四哥在这,四哥在这,四哥在这.... 啊,圣祖啊,明明是喜事,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胤祥紧了紧手,思绪再次飘回到昨夜,那些梦其实也不算是梦,反倒是真实,也当算得是一夜**。 自己真的和四哥...当时好像是叫他的名字了,所以他才认出来了... 那不是....他知道了... 一想到这一点,胤祥的脸色又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只觉后背惊出一身汗。 他会怎么看自己,就算自己现在是女人,可是,爱上四哥的时候,自己可是他的十三弟啊,以着四哥的聪明,他怎么可能会猜不到,那...他会怎么看自己? 想到他在听说当年太子养男宠的时候,那眼中无可掩饰的不屑与鄙视,胤祥只要一想到,自己一直爱恋的人会这般看着自己,就觉心口一窒。 甚至开始害怕了,不愿见到他,因为怕....怕他开口,说出让他痛苦的话。 好吧,这还不是最重要,毕竟不管怎么样,逃避没有用,总是要面对的,最重要的是,这离午时还有些时间。 昨天自己竟然晕了,晕了,晕了...胤祥再次纠结了,自己怎么可以晕,自己怎么可以晕....但一想到那时尴尬的情景,还是晕了好。 “啊!”胤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皇后娘娘...”这边容嬷嬷有幸看着皇后娘娘那脸上的五彩斑斓,心里着磨着是不是需要叫太医。 “...”胤祥的眼睛阴郁了。 因为他此刻认清了某件事情,也明白了一个真相。 四哥变成了弘历,而自己成了四哥的老婆。 凭着四哥对朝廷的看重,他是定不会让帝后不和而影响朝政这件事情发生的,也就是说,四哥不论对自己怎么看。 他都不会休了自己,更不会像弘历那边,偏听偏信,对那包衣令妃,偏宠的没边,却是只为的这后宫里的平衡。 更重要的一点,自己是他的老婆了,自己变成女的了,自己就真的没有反压的机会了。 圣祖啊,以前是因为根本对四哥的感情是妄想,所以才有着甘居其之下也心甘的誓言。 但如果自己知道还能再多贪得一世的机会,自己绝对不会发着那些誓愿的。 皇阿玛啊!您可不能这般偏心啊,您就显显灵,儿子不贪心,也不止望您能允了儿子的痴愿,让四哥变女人。 以着四哥的性子,儿子也舍不得让他为难。 但是,求您显显灵,让儿子变回男儿身吧。 就算是当这皇后,儿子也心甘情愿啊。 至少变回了男儿身,兴许还是有机会的不是? 若是苍天开眼,四哥对自己也能够....自己就算后半辈子都当个皇后,也认了。 当然,胤祥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因为他知道,比四哥更看重朝政的自家皇阿玛是不可能允许这宫里的东宫之母是个男人。 但若让他离了这阳间,让皇后变成原本的皇后,胤祥也是不愿的,哪能这般糊涂,把到手的肥肉便宜,给了别人。 雍正帝驾到 “....”雍正帝的视线紧盯着面前的奏章上,剑眉紧锁,不时皱下眉头,让一旁的高无庸是胆战心惊。 这皇上是越来越有先帝爷的架式了,虽说如此,但往日子里,高无庸还是能挺过去的,可今个.... 看着皇上那脸上不停变幻的色,是这皇后娘娘给皇上下面子了? 也不对啊,平着在皇后那里,皇上何曾委屈了自己? 可今个这是怎么了? 这边高无庸面上不显,不动声色,低垂着头,眼珠子转得熘熘快,而那边... 此刻的雍正帝还真看不进去任何东西,脑子里不停萦绕着的,就是自己的皇后,也是十三弟。 现在雍正帝很后悔,非常后悔,当过雍亲王,当过皇上,现在再次当上了皇上的雍正帝,从小大到,就没像现在这般后悔过。 他为什么要对容嬷嬷说,午膳会去坤宁宫用哪? 为什么哪? 为什么哪? 雍正帝的脸上又一变色,动了动拿着奏章的手。 是了,雍正帝当时是怕胤祥醒来以后,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想着敢紧的去安慰他。 当时雍正帝真的是本着一个好哥哥的心态,想去安慰安慰一个好似受到委屈的弟?弟。 可是,此刻的雍正帝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自己的弟?弟的[委屈],好像是因为自己而引起的。 想到这,雍正帝再次甚为不澹定的抽?了抽嘴角。 雍正帝开始后悔了,雍正帝开始自我检讨了。 自己怎么就能不把持住哪? 自己怎么能动自己儿子的媳妇哪? 自己怎么不再等等,说不得就能和十三相认了,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尴尬的地步。 虽说自己的退让,也是为了这朝庭内外,后宫之中的安稳。 虽说自己也是万般纠结的,洽似认命般的,百般安慰自己,一切为了大清江山,才.... 可是.... 这胤祥也是,装这么像那皇后做什么? 搞得朕都认不出他来? 要是能早一点认出,哪怕是醉酒的时候....也不迟啊。 这胤祥醉酒的时候,以前可没听说过有说醉话的习惯,怎么今个就有了这习惯哪? 好吧,有了新习惯,这雍正帝也不能阻止着啊,那你也应该在朕抱你回床?上的时候,说啊。 怎么说得这般迟哪,还偏巧了是在...在那最要紧...的时候说哪? 雍正帝想到这,脸上的色,是又变了变。 雍正帝纠结,雍正帝不澹定,雍正帝恨不能现在就传旨去,今天中午不去坤宁宫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雍正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里想着,胤祥这时候应该是醒了吧。 想到这,雍正帝的嘴角,再次朝着不能控?制的方向偏扯着,因为雍正帝被受到太大刺?激的大脑,现在开始慢慢恢复了运转与思考。 自己的十三弟变成了弘历的皇后.... 胤祥变成了女人。 雍正帝努力做到一脸澹定的将奏章放回桌上,然后右手握拳的挡住嘴角,轻声咳了几声。 好吧,其实雍正帝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同情胤祥了。 虽然这样有点不太厚道,做为一个哥哥,嘲笑向来和自己交好的弟?弟,有点太不像话了,太不厚道了,太....太难忍了。 雍正勐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自己没有变成弘历,那胤祥是弘历的皇后,虽说这弘历不喜皇后,但每月的初一和十五.... 在弘历的记忆里,雍正帝知道,这帝后两人早就只是同床而眠,什么都不做了。 但一想到,自己变成皇后的十三弟要跟弘历那个让自己大失所望的弘历....睡在一张床?上,雍正就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而雍正帝把这份不满与隔应当做了自己疼爱胤祥的表情。 哥哥宠爱弟?弟,向来是天经地义,而做为四哥的雍正帝,当然是不愿眼看着自己向来亲近的十三弟,胤祥被弘历沾了便宜,受了委屈。 真的是这样吗? 雍正帝的思绪又一转,回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夜,胤祥醉酒的样子,胤祥变成皇后的样子,那一夜的销?魂,那一夜的窘境,还有胤祥的声声呼唤。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雍正帝,勐然止住了思绪,定了定神,暗道自己怕是魔征了吧,或许是昨夜受的刺?激太大,没有睡好。 这般心理为自己解释的雍正帝,心安理得了起来,也止住了那番飞的心思,没有深想。 只是转而纠结于一会与胤祥的相见。 只是,那些不愿深想的思绪,真的说忘记就能够忘记的吗? 在雍正帝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是苦苦的压抑。 只是这份压抑,当到达了临界点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皇上,午时了。”不管雍正帝怎么样想时间走慢点,但这都犹不得他,因为时间到了,该去坤宁宫用膳了。 -------------------- “皇上驾到!”随着这一嗓子响起,胤祥带着身边三只小包子,永璂、永瑆还有兰馨一起站在那里等待接驾。 “兰馨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可爱的兰馨一脸笑眯眯的冲着雍正帝甜甜说请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这是永璂、永瑆两人规规矩矩的给雍正帝打千请安。 “....”雍正帝的眼睛直直的看向站在中间的胤祥。 “....”所有的思绪,所有的计策,所有想要说的话,应该说的话,在见到雍正帝的时候,胤祥只觉得脑子里团浆煳。 “皇额娘?”还是一边的兰馨懂事,悄悄拉了拉胤祥的手帕。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胤祥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挡住自己的视线,对着雍正帝深深一福。 “...皇后起克吧。”雍正帝看着胤祥的样子,心里酸酸的感觉,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看着旁边还有三只小包子碍事,只得作罢道:“摆膳吧。” 你真的知道? 这饭菜是摆上来了,可却除了三只小的吃得欢,这两个彼此在内心纠结的人却是真没吃多少。^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 “皇额娘,”永璂抬起吃得满嘴油的大花脸,看向沉默的胤祥,“儿子吃饱后,能去给小狗喂食吗?” “....”胤祥自变成皇后以来,护着这三只小包子已经成了习惯,听到永璂的话,当下自然而然的拿起帕子给永璂擦了擦嘴,开口道:“哪还轮得到你来喂,若是指着你想起来,怕那只小狗都要饿晕过去不知几次了。” “呵呵,皇额娘,我看十二弟他们总是小狗、小狗的叫,不如取个名字吧。”一边的兰馨这时看了眼憋了嘴的永璂,笑着朝胤祥撒娇道。 “叫小祥子可好?”一直沉默着的雍正帝,此刻却突然开子。 “小祥子?”永瑆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雍正帝,“皇阿玛,这有什么寓意吗?” “咳,”雍正帝看着随着永瑆的话,连带着永璂和兰馨一起看向自己,颇有些尴尬的说道:“没什么寓意,就只是随口一说。” “...”明白其中含义的胤祥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抬起头,却正巧与雍正帝看过来的视线相碰,胤祥的手不自觉得一颤,勐得撇开了视线。 “不如叫小吉祥可好?”兰馨咬咬嘴唇,转头看向胤祥,软~软的撒娇道:“皇额娘,小吉祥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可爱?要不,就叫小吉祥吧?” “不行,感觉太女孩子家家了,”永瑆立马提出反~对。 “那就叫小规矩好了。”兰馨毫不退让的瞅了眼永瑆,接着道:“正好时时刻刻提醒你们,要晓得规矩,”兰馨又待永瑆又欲开口前接着道:“或者干脆叫勤学算了,随时提醒你们勉励,皇阿玛,好不好?” “....”看着兰馨向自己求援,但脸上却是笑意满满,又瞥了眼旁边永瑆、永璂两人憋得通红的小~脸,说道:“就叫小吉祥好了。” “皇阿玛英明。”兰馨似胜者般,得意洋洋的看向永璂、永瑆。 “切,”永瑆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好男不跟女斗。” 一顿饭,就在三个包子的你一言,我一语中结束了。 待三只包子各自回去以后,容嬷嬷适时的将屋里的人都遣了出去,留下了他们两人,一个站在窗前,发呆。一个坐在桌边,喝~茶。 胤祥站在窗前,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一个令他郁闷的事情,这窗户根本就没看,他在这里傻站着个什么劲,就在这边胤祥郁闷纠结不已的时候。 那边的雍正帝是一边状似悠哉的喝着茶,一边视线不动声色的转而看向站在窗前的胤祥。 当然,既然胤祥能发现自己的失误,没道理雍正帝发现不了。 嘴角上扬,在心里无声一下,原本纠结着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雍正帝看着自己的十三弟此刻的囧样子,突然心下放开了。 “皇后,”雍正帝开口了,明显看到随着这声呼唤,那人的身~体一晃。 “胤祥...”看着那越来越显紧崩的声体,雍正帝突然不想这样下去,向来赏罚决断分明的雍正帝,此刻快刀斩乱马,决定直接与他开诚布公的相认,便开口道:“你难道连朕都认不出来了?” “....”胤祥不想动,不能动,不敢动。 在雍正帝开口以后,胤祥就已经确定了,那是自己的四哥。 只是,自己变成女人的窘境,自己穿成弘历的皇后,自己变成了四哥的皇后,自己还与四哥..... 这些让胤祥觉得没脸去见雍正帝。 自己那夜算是告白的话,虽然记得不太清楚,自己倒底是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自己确是叫了四哥的名字,凭白无顾的,又是在那种时候,会叫一个人的名字,这种事情....很容易就猜出了真~相,胤祥怕,怕极了,怕转头看到四哥眼里的厌恶,怕转头看到四哥眼里的鄙夷。 更怕从此以后,两人形同陌生,从此以后,这坤宁宫就真的成了冷宫。 只是,胤祥,你太看得起老四了! “十三弟,”雍正看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那胤祥却是半点反应没有,心里想着,难道他是在怪自己? 是了,突然变成了女人已经够令人郁闷的了,还是在那种情况下遇到了熟人。 此刻,雍正帝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一种庆幸的感觉。 幸好是自己变成了弘历,幸好那一夜,是自己在他身边.... 雍正帝转念一想,这胤祥和自己向来亲厚,无论是圣祖在世时,还是自己继位时,胤祥总是站在自己身边,默默帮助自己。 是了,就因为这样,所以十三弟才更加别扭吧。 对了,就因为这样,所以朕才会如此在乎十三弟,不愿他去受委屈吧。 就算是自己看重的儿子,弘历那小子也不行,更何况,这小子一点都不着调,算是朕看走了眼,在位这几年,正事没干几样,不止把朝~廷弄得溷乱不堪,连着国库里的银子也是败光了一半。 倘若不是自己,换了其他兄弟,让胤祥在他们面前受欺负,雍正帝想想都不愿意,此刻变成弘历,转~世到这一世,雍正帝突然有一丝的庆幸感萦绕在心头。 于是,此刻的雍正帝把胤祥不理自己当做了别扭,毕竟哪个当了一辈子的男人,这转眼变成女人,还让自己最是亲近的人碰到,还是在那种情况下。 想通这一点,雍正帝将茶杯放回桌上,站起身,朝胤祥走去。 “....”雍正站起身的动静,胤祥怎么可能没感觉到,原本子以为四哥真的厌恶了自己,已是准备离开了,胤祥只觉心口一阵抽痛,却是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一下慌了神,勐得转头,正与迎面而来的雍正帝碰了个面对面。 “十三,”雍正将胤祥眼中的慌张看得清清楚楚,当下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四哥知道,是四哥对不起你。” “四哥!”没有想象中的冷嘲热讽,没有入目的鄙夷实现,只有眼中的担忧,脸上的真挚。 四哥懂了? 四哥接受自己了? 四哥允了? 听着雍正帝的话,胤祥不觉间在心里有了希望。 “我...”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雍正帝难得没用【朕】,“对你....” “四哥....”胤祥不禁开口唤道。 在他心里,只觉得暖流阵阵自心口蔓延.... 够了,足够了。 “四哥....”胤祥不想哭,只是这压抑的感觉总算得到了【可能】,突然之间的巨大变化,让胤祥一时接受不能,语气中带着哽咽。 “胤祥,我不应该....让你受这些委屈。”雍正帝有多久没见过自家十三弟哭了,当下更加心疼倍加,自己的十三弟突然变成了女人,这心里的落差,想必这委屈是不少。 也罢,哭出来吧,哭出来比憋在心里好,省得憋出病来。 “四哥,你知道吗?”胤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就算是四哥懂了,就算是四哥不怪自己,但是,那些个话,胤祥却是说不出口的,只得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看着自家四哥那自己最熟悉的小眼神,开口道:“四哥,弟~弟...最是敬重你了。” 这句话,内里饱含深意,千言万语,道不尽,言不尽,却是只能有这一句话来道,来言。 “我知道,我知道。”雍正帝拍拍胤祥的背,轻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听着前面的话,胤祥心里满是委屈与欣喜,但后面的话,却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叫做【你一直都知道】? 你知道却是为什么一直不回应我? 弟~弟求的不多,只是希望你心中能有我占着一个地方,而那,却万不想是兄弟之情。 胤祥暴躁吧 “胤祥,是四哥不好,四哥也不知道你竟也到了这里。”雍正帝看着哭得双眼通红的胤祥,有多久了,这个弟弟,是与自己最为亲厚的,平时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是最喜欢到自己这里诉的。 好好一个男儿,变成女子,这怕是委屈极了他吧。 这般想着的雍正帝,伸手将胤祥一把抱到了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一样。 “四哥,”胤祥有些疑惑了,他隐约的感觉自己和四哥说的话好像不在一根线上。 “嗯?”雍正帝一边感受着这好久未曾感觉到的兄弟情谊,一边等着胤祥继续开口。 “你...知道...”胤祥趴在雍正帝的怀里,内心纠结着,想要把话说开,却又怕是自己的误会,若真是自己的妄想,那岂不是没了转回的余地,“弟弟一直....很敬重四哥。” “我知道。”雍正帝拍拍胤祥的头,顿了顿,终是开了口:“胤祥,你也别怪四哥,四哥也是突然之间就回来了,还变成了这样。” 雍正帝以为着胤祥是计较于自己与他的那一夜,毕竟,在雍正帝心里,在没有开窍的前提之下,是没有哪个男人,甘于人下的吧。 “四哥....”胤祥更紧的抱住了雍正帝,心里隐隐的有了感觉,自己真的是想岔了。 “胤祥,这种事情,毕竟是不能胡乱说出去的,”雍正帝想了想,慢声说道:“咱们兄弟能够相认,着实是件喜事,若不是....”雍正帝想说,若不是你喝醉了,怕还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才能认,但转念一想,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胤祥才在自己身下... 雍正帝这才猛得一停,怕这好好的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以着你的精明,定是不会露出破绽,这样,要四哥怎么能够好与你相认。”雍正改了口,将那件事,抹了过去,接着说道:“现下,却是最好的结局了,没想到,咱们兄弟两个,竟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虽说如果胤祥没有喝醉酒,雍正帝也会在以后的某一个日子里临幸坤宁宫,若这皇后肚子争气,说不得会怀有身孕。 毕竟,这后宫的安定关系到朝上的安稳。 但若是胤祥没有喝醉,若是胤祥以后都不曾喝醉,怕是他们两人就真成了相见却不相识之人了吧。 只是....雍正帝不知道,那种情况是好还是坏。 好处,是少了现下的尴尬。 坏处嘛....想着自己的十三弟,堂堂怡亲王,却要在这后宫,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 虽说以着自己对十三弟的了解,争风吃醋这种事情怕是不会发生,但是胤祥却是有本事的人,当年雍正帝可是亲口赞其为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的,怎么肯甘心于这后宫之中而埋没了他的才能。 真的是这般想的吗? 雍正帝忽略了那心里小小的庆幸感觉。 “四哥,”胤祥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四哥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明白,从雍正帝怀里出来,看着面前这个人,明明算是陌生的脸,却能给自己那种熟悉的安全感,明明只是相似的脸,却是让自己忘不了,舍不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是无声的叹了口。 “胤祥,放心,既然我与你已经相认,”这边雍正帝看着胤祥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着胤祥不甘心于在后宫,怕自己不让他干政,“我还需要有十三弟在身边,帮衬着四哥。” “....”胤祥想说些什么,却是不能,只是略显幽怨得看着自家的好四哥。 “....”雍正帝一直逃避的问题,在看到胤祥的视线以后,终还是开了口,“胤祥可是怪四哥....碰了你?” “....”胤祥听到这,手里一紧 “....”胤祥的动作却是被雍正帝看了个着,以为着自己说准了,心下有些不悦,若不是自己,若自己没有变成弘历,而是真正的弘历,那昨夜.... 雍正帝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一种莫名的怒火袭上心头,让雍正帝难以淡定。 “四哥,”胤祥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弟弟不怪你....四哥....十三晓得....这毕竟是...宫里。” “....”雍正原本的怒火与不淡定在听到胤祥的话后,又化为了丝丝心疼,自己的十三弟,为何要遇到这般的遭遇。 “胤祥,”雍正帝已经放弃了让皇后怀孕的计划,毕竟,这皇后已经变成自己的十三弟了,做哥哥的,是定不能让弟弟受委屈的。 “四哥?”胤祥抬头看向雍正帝,虽然已经不抱有希望,但心里,还是... “四哥定会护着你,”这是承诺,也是必需的。 做为一个哥哥的义务,做为前世的兄弟的情谊。 “....”胤祥的心里却是苦涩多过感动。 “行了,朕先去养心殿处理政务,晚上朕再来与你彻夜长谈,可好?”雍正帝这边说着,抬手拍拍胤祥的肩,转身朝门口走去。 “四哥,”看着雍正帝离开的背影,胤祥终是不甘的再次了开口,叫住了雍正帝。 “什么事?”雍正帝转头看向胤祥那一脸的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着在这算是陌生又伤感的地方,现下他的处境又是这般,加上与自己现下相认,又是向来最是黏自己的,胤祥定是不安了,这是在对自己撒娇哪,便笑道:“我晚上回来。” “四哥,”胤祥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看着雍正帝,格外认真的说道:“弟弟最是敬重四哥的了。” “嗯,我知道。”雍正帝的眼中带温色,看了胤祥一眼,开口道:“好好休息休息,别胡思乱想,有四哥在。” 【你知道个屁!】要不是不想毁了自己在自家四哥心中的形象,胤祥真真的想再次学会老十,偶尔粗口一下。 “四哥!”胤祥咬紧了牙关,忍着没有吼出声。 “?”雍正帝虽然知道自己的十三弟向来黏着自己,却不是这般无理取闹之人,当下疑惑不解的看向他。 “...”胤祥一看到雍正帝那一脸莫名的样子,突然,心里憋着的怒火忍不住了,胤祥不能淡定了,“行了,你走吧,恕十三不送。” 说完,不理雍正帝,转身朝里屋走去。 雍正帝奇怪的看了眼自家十三弟状似气呼呼的背影。 还在想着,还真是奇怪了,这十三弟变成了皇后,难道说连性格也受到了影响,怎么竟像女人一样的随便发脾气? 当然,这话是不能问出口的,就这样雍正帝也一脸莫名的出了坤宁宫。 令妃你就怕被遗忘 知道雍正帝已经离开坤宁宫的胤祥坐在床~上,不自觉的,开始绞着手中的帕子,这是他最近新养成的习惯~。 “哼。”当注意到自己这个习惯特别像女人的时候,胤祥猛得将手中的帕子狠狠的扔回了床~上。 四哥,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就还不明白哪? 胤祥纠结,胤祥很纠结,胤祥万分纠结。 难道非要逼我把话说开了,一切说白了,你才能明白? 胤祥只要一想到自家好四哥在政事上是一向精明的,却是在这些个情~感的事情上,向来不是主动的人,更是对女人不甚至在意,心里是似喜似悲,真真的纠结的很。 虽说四哥的迟钝在过去,对付那些女人的时候,弟~弟我是很高兴。 可不代~表我高兴你在我面前也这么迟钝啊! 敬~重、敬~重、我都敬~重你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连点反映都没有啊? ,你还真当这是【敬~重】啊! 胤祥的脸扭曲了,胤祥不淡定了。 在那种情况下,两人都已经过夜了,你不记得是因为我叫你的名字,你我才有机会相认,那你怎么就不多想想哪? 为什么我会在那种情况下叫你的名字? 一个正常的人在那种情况下叫一个人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不懂吗?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胤祥此刻是~非常佩~服自家皇阿玛的眼光。 把自家好四哥看的真够透。 他倒真是一个好皇~帝,好到一心扑到政事上,连个别的心思都没有。 “呆~子!”胤祥坐在床~上,忍不住轻斥一声,转头看着这张床发呆。 自己和四哥就是在这里.....霎时,胤祥只觉自己的脸一热。 “皇后娘娘,”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容嬷嬷的声音。 “进来吧。”胤祥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皇后娘娘....”容嬷嬷一脸喜色的想说些什么,却是在看到皇后娘娘脸上的不正常红晕以后,惊讶的说道:“皇后娘娘可是不舒服?” “本宫无事。”胤祥不解的看了眼容嬷嬷,心说你倒是心细,知道爷心情不好,若四哥有你一半的心细该多好,想到这,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皇后娘娘为什么脸这么红?”容嬷嬷看着胤祥那微红的脸颊,慌忙说道:“皇后娘娘,要有不舒服,可别忍着,要不要奴~才去传太医?” “....”听了容嬷嬷的话,胤祥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不自然的一扭曲,接着转脸,躲开容嬷嬷的视线,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 先不提胤祥这边的纠结和郁闷,却说那边去了养心殿,虽说手上拿着奏折,但此刻的雍正帝却是无心在此。 满脑子里都是胤祥那气呼呼的样子,就好似是回到了他们曾经年少的时候。 那时,胤祥朝着自己使小性子,被自己拘着的时候,也是这样,气呼呼的一甩身跑了,却是在第二天,又屁颠颠的往自己身边凑。 “呵呵....”想到小时候的胤祥那使性子的小样,雍正帝不觉轻笑出声。 一边的高无庸继续淡定的装作柱子一根,他已经越来越习惯这样了。 以前的万~岁爷,无论在什么时候,总会时不时的叫自己,答些话,使得自己必需高度紧张。 而现在的万~岁爷,却基本上是没一句话,但只一个眼神,高无庸却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让高无庸暗叹万~岁爷皇威渐长的同时,也更加乐意当这些个柱子、背~景、花花草草什么的,只要别让他触了龙眉头,怎么着都行。 除了偶尔时不时的让高无庸在内心感叹,咱万~岁爷的制冷力气渐加,自己想加件衣服以外,这小日子倒也不错。 尤其是以前对于那还珠格格他们,万~岁爷是宠得没边没界,让一边看着的高无庸看得都胃疼。 却是不能说,瞧着皇后不就是一个明显着的好例子吗? 现下不一样了,看着万~岁爷处理那些没规矩的,那叫做痛快啊,尤其是因为他们,高无庸-高公公还经常胃疼,更是恨不得高喊一声:万~岁。 现下,高无庸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瞄了眼万~岁爷,想着这万~岁爷刚从坤宁宫回来,这能有什么好事,竟笑出了声? 但只要主~子开心,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才能安生,这边高无庸心下刚刚安定,那边就见一个小太监从外走了进来。 “什么事?”雍正帝视线扫了来人一眼,冷声问道。 “启禀皇上...”那小太监跪在地上,对于这一屋子的冷感,心下佩~服常在万~岁爷身边伺候的高公公的同时,咬字清楚的答道:“令妃娘娘求见!” 雍正帝知道这令妃,以前经常带着吃食来这养心殿与弘历磨叽在一起,雍正帝本就不喜,心觉膈应,这令妃却是跑到自己面前来献殷勤来了。 雍正帝的脸色当时冷了下来,周围冷感也随之加倍,皇权威信压下,让下面跪着的小太监恨不能把自己隐了。 也让旁边的高无庸心里一惊,更觉这君心难测啊。 尤显在这万~岁爷对令妃,以前这令妃娘娘到养心殿来,又不是一次两次,虽然两人在一起,也让高无庸胃疼,但现下万~岁爷的表情,高无庸却更觉心里一片胆颤。 君心难测,实在是君心难测啊。 伴君如伴虎,此话虽说不敬,却着实说得贴切。 突然之间,高公公想到一件事情,这要数谁与皇上呆在一起的时候长,却是自己了....此刻,高无庸公公自我的感觉....那是【非常的】...良好啊。 就是这寒气,都觉倍感亲切! 却说这令妃,原本在自己宫里呆着养胎,虽说先前是怕皇上的问罪,可此刻是不一样了,心也放松~下来了,也就不老实了,思绪重新开始活络起来了,以前怀~孕的时候,她令妃能够让皇上继续留在她的宫里,今个她令妃一样能把皇上死死的拽在身边。 当下~令妃嘴角带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肚子争气,这若是能生个儿子....想到这,就着人去打听皇上的去处,想着使着法子让皇上中午到自己这延禧宫来,却是听说这皇上竟去了皇后哪。 令妃暗自咬~牙~切~齿,暗恨不已,这皇后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想这皇上除非是初一和十五才会去这坤宁宫,更甚者,竟是到那里坐坐,就又转回到了自己这延禧宫。 哪一次,若是在非初一和十五去坤宁宫时,必是为了去训~斥皇后。 而更让令妃高兴的是,已不知多少次,皇上竟连给这皇后的体面都不顾,在自己面前,将皇后骂得狗血淋头。 尤此可见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也更加坚定了令妃对于后位的渴望与把握。 令妃一心要抓~住皇上的心,一心期~盼着时机成熟之时,让皇上为她抬旗,就像当初乾隆为慧贤皇贵妃抬旗一样! 而每当皇上训~斥皇后的时候,令妃心里的把握就更大。 她一直都知道,怎样去抓~住乾隆的心,而向皇后那样性格耿直,不会讨好皇~帝,只会慢慢被皇上所厌弃,直到失宠。 而自己,却是最终会让皇上把皇后废掉,这皇后之位,必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前提的条件,就是只要自己生下一个儿子。 想到这,令妃眯了眯眼睛,这皇后怕是又得罪了皇上什么地方吧,皇上定是去训~斥皇后去了,可惜,自己却是没法亲眼看了。 但转了心思,又一想,这平时皇上去找皇后的麻烦,都是自己的【谦让】所致,可自己最近可没给皇上眼药,更没【谦让】啊,这皇上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坤宁宫。 又一想,最近这皇上好似换了一个人般,再不对小燕子他们和颜悦色,连福尔康、福尔泰都已经罢了官~职,非传召不能进宫。 这皇上怕是正在气头上,自己是万不能提的,去触这眉头,更不能将他们传召进宫。 想着如果下狠处罚他们,全是为了那永璂和永瑆两个阿哥,这十二阿哥是皇后的亲子,这十一阿哥也是养在皇后~身边的... 难道这皇后变聪明了? 懂得在皇上~面前用着【柔】的手段了? 这般想着,令妃心里不能淡定了,这才决定带上煲好的汤,去养心殿好好与皇上解解相思之苦,表表心~意。 令妃,你亮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令妃慢慢走进来,含羞带怯的望向当今雍正帝。 雍正帝看着令妃望向自己的样子,手更是似故意般,抚上那还未显形的肚子。 “....”心下更是不愉,仗着自己怀了皇家血脉,这眼里竟连朕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了,不悦道:“令妃,朕念你有孕在身,让你在延禧宫闭门思过,谁允的你私自出来的?” “....”令妃没成想,皇上竟会怪罪自己,当下脸上一白,半低着头,颤颤悠悠的说道:“臣妾念皇上在养心殿,必是政务繁忙,想着定是劳累非常,特使人煲好了参汤....” “你还知道这是养心殿,你还知道朕政务繁忙,”雍正帝冷笑一声,“朕还道是你已经忘了哪。” “臣妾不敢。”令妃心下一凉,以前来时,皇上可从不曾计较这些,当下,不知怎么办好了。 “不敢?”雍正帝黝黑的眼睛瞪向下面的令妃,“这养心殿是你一个妃子能够随便来的地方,后宫不得干政,这规矩你也不晓得了?” “....请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令妃当下惊恐万分,抬起头,已是眼中含泪,一副可人怜息娇俏样的望向雍正帝,颤声道:“请皇上看在臣妾身怀有孕,更加渴望皇上怜息的份上,饶恕臣妾。” “....”雍正帝看着下面令妃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前竟突然显现出了胤祥的样子,尤其是那一直逃避的一夜,当下,心里的怒火也消去一半,“也罢,今日朕就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你一回,你且去延禧宫里闭门思过,养胎待产。” “臣妾谢皇上。”令妃面上一片感激之色,心里却是烦燥难耐。 “下去吧。”雍正帝摆摆手,让令妃下去。 “皇上...”可令妃却是不甘心,面上楚楚动人,似幽似怨似念似恋的看向雍正帝。 “何事?”雍正帝皱着眉头看向下面的令妃,心下只觉还是自己的十三弟好,就是变成了女人都比这些个竟会使幺蛾子的女人好上不知多少倍。 四爷,你十三弟要是知道你的心思,他一定炸毛给你看,信不? “皇上一直是臣妾心里最伟岸的男子,”令妃说到这,故而羞怯的低垂下头,“这世间男子,没有哪个能比得了皇上,臣妾是想,让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多与皇上亲近亲近,臣妾不求别的,只求臣妾的孩子也能像皇上一般。^书客居网友自动提供更新 ^^” “....”如果是弘历,或许会哈哈大笑一场,来句【朕的孩子,当然要像朕一样。】,但这是雍正帝,故而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让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多与皇上亲近亲近】,不过是变向争宠,怀有身孕还想着霸占皇帝,这令妃心大且不贤。 【孩子也能像皇上一般】,这像皇上,不就代表着想让她的孩子也当上皇帝吗? 那她自己哪? 怕是皇后都已经被她视为囊中之物了吧,连这皇太后也是有了想法吧。 “臣妾...”令妃不知雍正帝的想法,依旧满含情意的看向雍正帝,娇滴滴的说道:“....向来最是敬重皇上的了。” 【弟弟最是敬重四哥的了】突然之间,雍正帝耳边已经听不到令妃的话了,反倒是胤祥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一遍又一遍的传在自己耳边。 弟弟最是敬重四哥的了、弟弟最是敬重四哥的了、弟弟最是敬重四哥的了..... 胤祥一直着重~重复着这一句话,且不止一次的说过,不止一次的重复过。 回想着胤祥最后负气转身的样子,雍正帝的视线瞄向了下面的令妃。 “皇上....”那令妃见皇上看向自己,以为着是听进了自己的话,当下面上含羞,接着低声说道:“臣妾...臣妾的心里一直都只有皇上。” “行了,下去吧。”雍正帝不耐烦的直接挥手赶人了。 “皇上....”这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啊?令妃傻眼了,还想急欲说些什么。 “下去!”雍正帝直接瞪向令妃。 “....臣妾告退。”却是这一眼,让令妃突又想起了皇上原本对自己态度有异,当下心里一突,虽说心有不甘,却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下去了。 最不愿的,便是皇上恼了自己,心里还想着,怕是皇上厌了,想要新滋味了。 退下时,心里却是安慰自己,嘴角也随之上扬,懂上的心,这后宫之中,有哪个比她懂得? 令妃这边退下,心里在想着回去怎么打扮梳妆。 而这边的雍正帝看着令妃退下以后,抬手拿起茶杯,拨了拨杯中的茶梗,心下却是越来越清明起来。 【弟弟最是敬重四哥的了】 【你...知道..】 【弟弟一直....很敬重四哥】 【四哥、四哥、四哥、胤禛、胤禛、胤禛....】 “碰....”一声茶杯掉落地上的声音响起,也惊醒了一直处在震惊中的雍正帝。 “皇上?”高无庸一脸惊异的看向雍正帝。 不明这万岁爷又是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突然之间拿着茶杯发起呆,发呆就发呆吧,还一脸变幻着色彩,瞧着吧,这茶杯竟失手掉到地上去了。 真相只是被隔了一层纱,而这层纱一旦被拿了下来,所有的一切,就都能使人想通了。 为什么在那夜,胤祥会叫着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他会一直强调那句话。 【敬重....】 敬重、敬重、敬重.....敬重.... 一瞬时,雍正帝全明白了。 这时,原本的兄弟之情,原本的理所当然,此时此刻.... 雍正爷眼前突然映出十三说这话时的眼神.... 这个眼神不曾变过,就算是前世,也是如此,是从什么时候起哪? 胤祥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雍正帝从不曾多想过,前世一心扑在【争】字上,继位后,又一心为在【政】字上。 每当看到胤祥有那样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时候,心里就舒坦非常,感觉满是动力。 现在看来,那是和自己的福晋相似的眼神哪。 他的眼神不曾变过,他更是不曾变骗过自己,毫无原因的相信,毫无由头的帮助... 那自己哪? 只要一想到胤祥已经苦苦隐瞒了这么久,雍正帝只觉心里一阵酸涩。 只要一回想起胤祥几次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雍正帝就恨不能此刻到胤祥身边抱住他。 抱住他...抱住他.... “呵呵,”一瞬间,毫无迟疑的,雍正帝找到了答案,不禁笑出声来。 旁边的高无庸再体在心中感慨,这君心难测啊,怎么好好的又自己笑了起来。 不知旁边高无庸内心吐槽的雍正帝猛得站起身。 “皇上?”高无庸忙上前,小心的开口。 “摆驾,坤宁宫。”雍正帝已经等不急了。 只要一想到此刻胤祥怕是躲在屋里伤心流泪,自己已经让他等了这么久,怎么忍心,怎么可以。 “....”一边的高无庸同志自然不能了解雍正帝的着急。 其实高无庸真想告诉雍正帝.... 万岁爷,咱能不这样一惊一诈吗? 做为在您身边伺候的人,高无庸感觉自己的心脏压力很大。 这刚从坤宁宫回来,怎么又要去? 也不是因为着令妃娘娘上眼药,而去找皇后娘娘的不痛快。 相反,这皇上不是刚刚训斥了令妃吗? 怎么,难道宫里的风要转向了? 胤祥得偿所愿! “皇上吉祥,”容嬷嬷见皇上竟又在没人通传的情况下,又回来了,心里纳闷的很,这皇上这刚去养心殿没多久,就又转了回来,早前从外边得来的消息,这令妃先脚离了养心殿,这皇上后脚就要来坤宁宫,别是又来找皇后娘娘的麻烦的吧。^书客居网友自动提供更新 ^^ “皇后哪?”雍正帝没看到胤祥,开口问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在房间里,不知道皇上来了.....” “可是朕走后,就一直这样?”比起那些规矩,雍正帝更在意的是胤祥此刻的心情。 “是。”容嬷嬷老实的答道。 “你们都下去,”雍正帝毫无耐心的直接摆摆手,赶人了。 “嗻!”容嬷嬷虽说是一脸担心,但终是不能违~抗皇上的命令,随着宫女、太监退下去了。 眼下没了外人,雍正帝急步走到内室,只隔着一扇门,却是知道胤祥就在里面,可雍正帝的脚步却停了下来,竟是紧张的不敢去面对他。 “哎!”这屋内的胤祥正又愁又苦,对于四哥的呆与不懂而烦恼不已的叹气着。 “....”屋外的雍正帝听到胤祥的一声叹息,平日里那些不懂,此刻全都化为了懂得,晓得。 胤祥声音中的苦与涩,无奈与悲凉,让雍正帝心里一紧,在自己没有反映过来之前,手上已经有了动作。 “吱...”门被雍正帝推开,进入房间,就看到胤祥独自坐在床~上,整个是毫无形象,却是在雍正帝里显得丝毫不做作,比令妃那样的,要不知好上千倍、万倍。 “四哥?”胤祥待听到有人开门,当下心里不悦,心想着,不是说了自己呆会,不许人打扰,待抬起头,却看到了使自己郁闷不已的人,忙站了起来,一脸不解道:“怎么又回来了?” “胤祥....”雍正帝走进屋内,反手将门头上,一步一步走到胤祥身前,看着他即是站起身来,依旧是矮了自己半头,不觉间,嘴角上扬,因为雍正帝想起了过去,那时的胤祥也总矮自己半头,每当胤祥与自己比着个子后,那一脸郁挫的小样子,总能让雍正帝的心情变好。 “四哥,怎.....”胤祥看着自家好四哥突然笑了,心说没事吧,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人傻了吧,却在下一秒,呆愣住了。 “胤祥....”雍正帝看着胤祥,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自己让他等了这么久,若不是此生的机缘巧合,怕是永过都是未解的谜了,只得一把将他抱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境。 “四哥?”胤祥不敢动,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虽然面上平静无波,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难以自~制。 “胤祥,你可是怪四哥了?”雍正帝这边也是不好办啊,虽然表面上显得镇静自若,可却是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开。 虽说这用了乾隆的身~子,有了乾隆的记忆,那这脑中的甜言蜜语也是晓得的,却是说不出口。 “四哥,我怪你做什么?”胤祥挣开雍正帝的怀抱,不解的看着面前四哥,别真是魔怔了吧,这般想着,就要伸手摸上雍正帝的额头。 “....”雍正帝一时心里是哭笑不得,看着如此不解风情的胤祥,心里更是又好气又好笑,想到前个自己也是这么糊涂,怕是胤祥心里也不好受,瞬间,什么顾忌都甩到一这,抬手拉住胤祥的手,一把搂住胤祥的腰,另一只手将他的头朝自己这按下来,唇与唇之间的相碰,慢慢加深,从斯磨到深~吻,然后放开,不过眨眼间。 “.....”胤祥眼睛大睁,一脸见到鬼的看着面前的雍正帝,半张着嘴,霎时诱人,脸上却是憋得通红。 “呼吸!”雍正帝这边有些无力,一边暗叹自家十三弟真是可爱,又叹怎么能这般快明白自己的心意,又能瞒着自己这么久,却是到这份上,连呼吸都忘记了。 “....呼,”好似一个闸门般,随着雍正帝的话,胤祥也条件反射的深深呼了口气,迎着雍正帝的目光,脸颊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四哥,你...我...” “胤祥,四哥懂了。”雍正帝深深的看着胤祥的眼睛,伸手握住胤祥的手,握在手心里,慢慢斯磨着,“四哥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胤祥一瞬间蒙了,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四哥吗?别这别人假冒的,这般想着,就已经伸出手摸上了雍正帝的脸,大有掀掉其假面之势。 “胤祥,”雍正帝无奈得又抓~住了胤祥乱动的另一只手,“我懂了...你的心,还有你的...敬重!” 雍正帝着重在那声[敬重]上,让胤祥登时觉得脸上都冒热气了。 “我...我....”胤祥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从来没有想过,或者说,连奢望都不敢有,这一切却真的在眼前发生了。 “四哥,”可是,一瞬间,胤祥又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回想起了,当年,在四哥知道太子养男宠的时候,那眼中的鄙夷,当下,心中一颤,连声音都带了颤音,“不要耍弄弟~弟。” “...胤祥,”凭着雍正帝的敏感直觉,怎么能够看不出胤祥的害怕,上前再次将胤祥紧紧的拥在怀里,“我何曾会耍弄你,倒是你,为何不早些说,我们差一点,就没有机会了。” “....四哥,”在雍正帝的怀里,胤祥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湿~热的体温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胤祥闭紧了眼睛,耳边听着那人胸前有力的心跳声,“四哥,我怕。” “不用怕,有四哥在。”雍正帝更紧了紧手臂,与胤祥靠得更近,知道他希望了这么久,期盼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必然不能一下就相信。 而雍正帝只要一想到,前世,自己的福晋经常在胤祥面前与自己,心里就更晓得胤祥的苦与压抑。 “四哥,”胤祥却抬起手,抓~住了雍正帝的手臂,抬起头看着他,“你不必勉强的,弟~弟不想要....施舍来的。” “说的什么混帐话,”雍正帝当下怒斥道:“我为何要委屈自己,胤祥,以你对四哥的了解,难道四哥会委屈了自己不成?” “....”胤祥却是不说话了。 “胤祥,”雍正帝十三弟不说话了,但也老实的呆在自己怀里了,便再次开口了。 “嗯?”舒服的窝在雍正帝怀里的十三轻声应着。 虽然现在要完全相信,却是有点强人所难,但已经了一世,还有什么看不开了。 当年的数年被皇阿玛所厌弃,自己都能忍了,此生终于有了机会,为何还要往外推。 如果只是一场梦,那胤祥也算是心甘情愿的,如果这是真的,那胤祥怕是要睡觉中都要笑的。 这般想的胤祥,倒也渐渐安了心,显得心安理得起来。 “昨夜,可是弄疼了你?”其实雍正帝是不想问的,可毕竟是自己的十三弟,又是两~情~相~悦之情,这些话,也没有什么妥与不妥的,故而雍正帝便问了出来。 “....四哥!”胤祥猛得推开了雍正帝,一有娇羞又怒火冲天的俏样子,狠狠瞪了一眼雍正帝,接着转身要朝屋外走去。 “今夜,四哥定会小心的。”雍正帝又再显男子本色,一把将胤祥再次抱回怀中,咬着耳朵说道。 “....”胤祥此刻有些羞涩,有些别扭,有些不甘(想在上面),又似做梦,却是老实的呆在雍正帝的怀里,没在挣扎。 于是,水到渠成,一夜春~~色,各位看观,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 却说另一边的各人思量。 这容嬷嬷看万岁爷今夜又宿在了坤宁宫,心下高兴极了,皇上的心终于又回到了皇后娘娘那里,看那令妃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高无庸淡定的站在外面,遥远夜色星空,心里想着,今夜,不知要有多少人睡不着,明天,天又不知要怎么一变了。 而在延禧宫的令妃,则在得到使人打探得来的消息,在自己被训斥并离开养心殿后,皇上竟直接去了坤宁宫,还宿在了那里,这已经连着两夜了。 “撕....撕....”已经不知是第几个手帕成了令妃的出气筒。 四爷,你好坏! 胤祥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还好似是一个美梦,而这个梦....宿偿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期盼。^书客居网友自动提供更新 ^^ “十三...”耳边响起了那人声音,胤祥慢慢睁开眼,转过头去,正对上一个带着笑意的黑眸。 “四哥...”胤祥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梦还是没有醒....真好! “昨日...”雍正帝不知道胤祥这时还正处于迷糊阵,略显担忧的看着他,轻声说道:“可是弄疼了你?” “啪...碰....”眼神慢慢恢复清~醒的小十三直接甩手拍掉自家四哥伸过来的手,拽起被子捂了个严实。 “把被子放下来,这样会闷出病来的,”雍正帝看了看自己被打掉的手,嘴角上扬,再次伸手,拽了拽被子。 “...”某位害羞加傲娇了的十三坚决不愿出来。 “胤祥...”雍正帝慢慢靠近那人,明明隔着一层被子,却像是在耳边的声音,让胤祥一阵脸红。 “朕的皇后....”雍正帝再次伸手,试图将那碍事的阻碍拿掉。 “皇上...”外面天色大亮,高无庸在门外轻声出声。 “...”雍正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着闷在被子里的胤祥说道:“十三~不送送四哥了?” “....”【滚!】胤祥在心里默默回答。 雍正帝也不逼他,知道胤祥此刻不好意思本是正常,嘴角依旧上扬,好心情的召人来伺候,接着继续好心情的去上朝了。 而另一位,此刻闷在被子里的人,可就没这么好心情了。^书客居网友自动提供更新 ^^ 回想着昨夜的疯狂,里面还掺杂着自己终于得偿所愿而对四哥的纵容,不觉间脸红的好似猴子屁~股。 又一想到刚刚自家四哥打趣自己的话,胤祥却又不得不嘴角抽~搐起来。 这真是自家那个向来严肃认真、赏罚决断的好四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的...闷骚? 终于得偿所愿的胤祥此刻却是又不满足了,所谓人的欲~望是无限扩大,此话一点都不假。 刚才雍正帝的话,就在他耳边,胤祥怎么可能听不到。 【朕的皇后】.... 胤祥咬被角,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抑或是那场醉酒,胤祥的脑子里,偶尔的一些小小的、不可告人的想法中,就算自己是下面的,也是以男儿身的前提之下。 昨天要不是因为自家四哥那尘不怎么的】的告白吓到了,此刻的胤祥坚决不承认那是激动的,而顺水推舟的....咳,咳,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不能在上面的。 胤祥继续咬被角,回想着自家四哥那得意的神情,那就没停过的笑容。 好吧,虽然很迷人,但是...胤祥还是想继续咬被角,眯了眯眼睛,他胤祥就算现在硬件不得力,但是.... “哎。”胤祥叹了口气,果然不得力。 “皇后娘娘,”外面的容嬷嬷在皇上离开后,就一直在门外,等着皇后娘娘传召,却迟迟没听见动静,心里有些拿不准,这才出声提醒。 “呼...”听到容嬷嬷的声音,胤祥知道雍正帝已经走了,一下子把被子拿开,可真够憋人的。 “皇后娘娘,”容嬷嬷听到屋里的动静,轻声说道:“奴~才进来了?” “不用。”胤祥对于自己身为女人的事实,并接受这女人的身~体,好吧,还算适应不错,但此刻,已经坐起身的胤祥看着自己身上精彩的痕迹,脸上也变得很精彩。 或许是做~贼~心~虚,或是小小的害羞,此刻的胤祥就是不愿意现在的自己让别人看见。 这边胤祥很烦恼,那边雍正帝原本好好的心情,却已经不在,整个屋内,那是冰天雪地,高无庸公公异常怀念自己的冬袄。 “....”雍正帝手拿奏章,一脸面无表情,只是屋内的气温是骤转急下。 这荆州暴~乱先前弘历派了刘统勋下去查看事情缘由,却是那端亲王府自己惹的祸事,这端亲王府在荆州一带可真是天高皇帝远,向来是欺~压百~姓,导致民~ 愤积压,而这次的端亲世子强抢民女之事,只不过起了导火索的作用。 要不是平时这端亲王府行为不检,怎会起了这荆州暴~乱之事,原本弘历就是打算压上两日,最好等这端亲王府全死~光,也好是平了民~ 愤。 以着雍正帝现在看来,却是和弘历一样的想法。 哼,这端亲王该死,还有脸求朝~廷支援,就算你不死,朕也不会放过你。 死了倒是恩典,便宜了你。 在雍正帝来前,弘历已经派了那他他拉.努达海带兵去了,现下的奏章却也是刘统勋所奏,只是事情却不是荆州暴~乱之事,而是那被他他拉.努达海救出来的一双儿女中的新月格格,不知廉耻,父母刚刚去世,却是与男子来往亲~密,共骑一马。 你说你和哪个男子在一起,便是在一起了,可你却和一个能当你爹的男人,还一副俏娇人的初恋模样。 雍正帝只觉心里膈应的很,恶心的很。 这个女儿不知廉耻,丢我满州格格的脸,还不如死在那清静。 这个努达海也不是个东西,不知身份,不成体统,你当你此次去荆州是干什么去的? 何着朕派你去,是让你谈情说爱去的? 更让雍正帝气愤的是,这个努达海还是有家世之人,这在京~城,还向来说是夫~妻恩爱,曾发誓言,永不纳妾,都已经有一双儿女,还与那和自己女儿般大的孩子在一起,你也敢下手。 怎么着,还想尚主不成? 雍正帝此刻恨不得就下命令,那什么新月格格也别回京了,直接病死在路上得了,这要是回到京~城,让人看了去,还不知道怎么说我皇家格格。 还有那个努达,前着却是有功之臣,可今个.... 雍正帝此刻不自觉想到了自己的旧臣...年羹尧! 朕的年羹尧运筹帷幄,驰骋疆场,屡立大功,原本想将这份特殊宠遇继续下去,做个千古君臣知遇,却是.... 罢了,雍正帝的眼神瞬间锋利,这新月需是处理,这努达海同样需处理,只是.... 向来弘历所处政事与雍正帝有所不同,这努达海除却与新月之事,也算是功臣,但若是将话说开,一个小小的新月倒也罢了,犯不着拿皇家格格的脸面去丢人。 只是,若是不牵扯着新月之事,冒然处制了努达海,却是怕伤了臣子的心。 “哼,”雍正帝冷笑出声,黑色的双眸闪过冷意,明明是笑,却显阴沉之色,雍正帝当下执笔。 让一边的高无庸高公公的小心胆也跟着一颤。 帝后相议 回京的大军缓缓前行着,可却不见那两个让雍正帝愤怒的人。 视线回转,却是比这回京的大军还要早些,一条小道上,前面有一匹马,马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新月与努达海。 却是说这努达海在救了新月与克善的时候,第一眼见到新月,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他感觉自己的视线不能离开新月,他想无时无刻的看着她,他想接近她,抱着她。 看到她哭,看到她伤心,努达海只觉心口犹如被刀子划伤了心般的痛。 努达海给予了新月无微不至的关怀,在她受伤的心灵上,给予了安抚。 他答应她,并带领她给她一个家。 他告诉她,他的家里有着自己的妻子,自己的额娘,还有一双儿女,他们定会接受她,定会喜欢她。 看着她重新绽开笑颜,努达海感觉,就算是死,也心甘了。 而在他们后面,则是被努达海挑选的百来名士兵与他一起先行回京。 因为他等不急了,等不急带着心中的月牙,去他们对,是他们,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他甚至都已经能够想象,他们一家人,将会多么和睦的生活在一起。 “努达海,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新月一脸娇羞的靠在努达海的怀里,感觉好像有了这个怀抱,此生都不会再有不幸的事情,再也不会害怕。 “新月,这都是真的,”努达海低头看着新月,眼中满是深情,“我是真的,你是真的,我们的感情是真的,我们现在在一起也是真的,以后,我们也会永远的在一起,也是真的。” “我真是太幸福了,”新月的眼中涌~出泪水,看着努达海,是面前这个男人,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犹如天神般的出现,救了自己和弟~弟克善,也是这个男人,在自己最伤心的时候,安慰自己,拼着命找着方法的逗自己笑。 “努达海”新月靠在努达海的怀里,轻轻叫着这个让自己迷恋、心动的男人,在听说了他讲述家里的事情以后,对于那略显严肃的老夫人,调皮淘气的珞琳,还有率真的骥远,还有他那贤慧的妻子雁姬听着这些,让新月很羡慕,因为她刚刚失去家,失去了父亲与母亲,可令她感到高兴的是,她很快就会有家了。 努达海答应她,他的家就是她的。 她期盼着,她都迫不及待了。 她幻想着能与这个男人长相厮守,她期盼着能与他的家人好好相处,她期待着能够早点见到那个【家】。 对于新月来说,这一切都是个梦,而且是个美梦,是个她不愿醒来的梦。 当然,对于她来说,也的确是个梦! 在离京~城不远的小道上,新月这才恍然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克善竟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却是没待她说出口,就被雍正帝派的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努达海的马背上直接拉了下来,塞~进了来时的轿子里。 因为雍正帝派的是有经验,且提前打过招呼的这些嬷嬷,故而这新月被捂着嘴,七手八脚,愣是没来得及给好怕海告别。 “你们这是干什么?”努达海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这般对态,愤怒了,不满了,怒吼道:“混帐东西,她是堂堂新月格格,是你们这些奴~才欺辱的吗?” 因为被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这些嬷嬷没有回话,只是示意一下,抬轿走人。 “给我停下!”这边努达海直接要冲过去,却是那边已经有人来找他了。 “努达海”新月被扔进轿子里,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恐惧、失落一齐涌上心头,开口叫着自己心中的天神,渴望着他再次来救自己。 可惜,这次天神是没法子了,因为上面有个玉帝版雍正爷压着。 这边雍正帝不止派了有能耐的嬷嬷,却也是直接派了人,将努达海拘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一双手终究不敌数双手,就算那努达海是个有耐的,却也只是一个人,被几个老粗~大~爷门毫无顾忌的蜂拥而上,很快就被制住了,死死的按在地上,可是狼狈极至,“听到没有,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也摊那一个侍卫倒霉,谁叫他在制住努达海的正面哪,这努达海的怒吼,直接刺耳的听进了他的耳朵,侍卫沉默无语的瞅了那人一眼,眼睛转了转,心想着皇上的命令,直接抬手照着这努达海的脖子敲了下去,于是,终于安静了。 旁边人都跟着松了口气,赞赏的看了那侍卫一眼,【兄弟,上道。】对于处置这对的法子,雍正帝也只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 看着刘统勋又上了折子,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这努达海私自用权,带着百名士兵与那新月同骑一马,先一步进~京。 这就要进~京了,还如此正大光~明的穿着一身白,头上扯着白条,明~明~白~白的告诉老百~姓,我这是守孝女,我这是郎有情妾有意,还不丢尽了我皇家的脸面。 看完奏折,雍正帝的脸当即黑的可与那墨相比一番,也让旁边的高无庸、可怜的高公公心里一颤,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您了,万岁爷, 谁惹了您,您去冻他可好? 别为难奴~才啊! 高公公在内心泪奔。 雍正帝嘴角冷笑,眼中杀意满满,当即下达密旨,将这两个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在入京的道上就给截住—— 那边两个被截住的人正被人拖着往京赶,这边气得哼哼的雍正帝板着一张脸,回了坤宁宫。 “四哥,谁又招惹你了?”让人都退了出去,胤祥不解的看着自家好四哥,多久没见他这般生气了,就连那弘历干得些蠢事,也只是让雍正帝不痛快罢了。 “哼,”雍正帝冷笑一声,从怀里直接拿出了那两份刘统勋上的折子,毫不迟疑的丢给了胤祥。 “”胤祥看着雍正帝的动作,心里一暖,知道四哥是信任自己的,同时也了解自家四哥的性子,非是一般之事,怎么会这般恼火,当下起了好奇之心,看完后,就有些后悔这好奇的心了。 默默在心里吐着这刘统勋的槽,你说你不就是文采好点,常识高点,记忆力好点吗? 用不用把那两个祸~害说的话,也全都写上,这不成心捣人胃口吗? “四哥,”胤祥看着雍正帝那板着的脸,却是一丁点都不怕,笑嘻嘻的说道:“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雍正帝不解胤祥话中的意思,但也知绝对不是好话,自己这个十三弟啊,有时候可气的很,就会对自己落~井~下~石,却也是自己宠的。 “瞧瞧,无论是皇阿玛,还是四哥你在位的时候,何曾有这么个奇了的东西存在?”胤祥挥了挥手中的奏折,接着说道:“四哥准备怎么办?” “哼,朕是不会放过他们的。”雍正帝眼中杀意尽现。 “四哥,”胤祥听着雍正帝连【朕】都出来了,知道定是怒极了,但还是要提醒道:“这事情可是要处理是当,不然,怕是要寒了底下臣子的心。” “四哥晓得,”雍正帝转头看向胤祥,眼中慢慢恢复温润,“这就要看看那他他家里的老太太是不是个明白人了。” “四哥的意思?”听到雍正的话,胤祥心中也大概明了。 “明日,你传这努达海的妻子与母亲进宫一趟,”雍正帝说到这,视线看胤祥。 “嗯。”千言万语,只需一个视线,就什么都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月格格的事件,几章就会过,如果可能,会让小令子出来转一圈吧,(望天) 面圣 -------------------------------------------------------------------------------- 先不说新月,这边雍正帝正悠哉着坐在养心殿,而那被人抓~住的努达海此刻正跪在下面。 “”雍正帝没有理会下面的人,正专心批阅奏章。 “”而下面努达海却是胆战心惊,这自己明明是立功之人,怎么会被皇上派人抓到这里,抓就抓了吧,还这般晾着? “努达海,”雍正帝看完手中的奏折,拿起高无庸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开口道:“你可知罪?” “奴~才”其实努达海想说不知道的,但这没了新月,努达海的脑子还算灵活,转了转眼珠子,心下就明白了过来,忙说道:“奴~才知罪。” “哦,那你来说说,”雍正帝听着努达海的认~罪,到是起了兴致,开口说道:“你犯了什么罪?” “奴~才本是奉皇命去荆州除暴~乱,在救下端王遗孤后,本是应返京复命”努达海说到这,雍正帝听着还是这么个味,可是 “可是可是自奴~才第一眼见到新月格格以后,奴~才就只觉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在新月格格面前都黯然失色,奴~才自知身份低微,但肯请皇上,念奴~才与新月格格两~情~相~悦,念奴~才与新月格格的情不自禁,请成全奴~才。”努达说到这,是越说说激动,越说越入情,“皇上,奴~才家里还算和睦,妻贤子孝,现下新月格格与克善世子孤苦无依,奴~才想” “碰~!”一个上好的茶杯直直的砸向了努达海的身上,使得他的衣服被打湿,脸上是还未缓过劲来得兴~奋。 “他他拉.努达海你竟然如此诋~毁皇室,莫不是已经记不得自己的身份,竟还想抚养我爱新觉罗家的孩子。”雍正帝气得手微微颤~抖不止,此刻不止把茶杯往努达海身上甩,更是恨不得直接拿把剑往他身上招呼,“自古以来,有哪个敢妄想将主~子放到奴~才家抚养的事情。” “奴~才”努达海还想要说些什么。 “闭嘴,”雍正帝直接瞪向努达海,阴沉着脸,低着说道:“哼,好一个家里还算和睦,妻贤子孝,他他拉.努达海,你是在说朕的皇宫里,就不和睦,不妻贤子孝吗?” “奴~才不敢!”努达海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被打湿的衣服,忙一个劲得磕头,认~罪。 “哼,不敢,”雍正帝扫了跪在下面的努达海一眼,冷声道:“依朕看,你是敢得很。” “他他拉.努达海,依朕看你倒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敢公然直呼端王府格格的闺名,坏了我皇家格格的闺誉,”雍正帝只要一起到那些上奏的折子里所写,就恶心的不行,“你还道真没人知道你们所做的好事?” “”雍正帝的话音刚落,到是把努达海吓了一跳。 自己与新月做了什么好事? “”不,绝对没有,这般想的努达海再次磕头开口道:“皇上,那都是别人污~蔑奴~才与新格格,奴~才与格格是清清白白,绝对不敢越雷池一步。” “”努达海说得是字字清晰,一副清白之样,却是把雍正帝气得不行,颤~抖着手指了那努达海半天,终是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不说? 一边的高无庸活了半辈子,这努达海与新月格格之事,也算是知道些的。 这主~子没个主~子样,奴~才更是没个奴~才样。 努达海都是有妻儿的人了,还想尚主? 公然与格格共乘一匹马,有说有笑,那可真是谈笑风生,就差指点江山了。 呸呸,高无庸公公在心里猛斥自己,这说得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哪。 这端王夫妇才死了多久? 那暴~乱平息了才多久? 那端王世子此刻又是被这两个不靠谱的人闲着挡了他们的谈情说爱,碍事了,就直接扔给了后面的大队。 可那新月格格所做之事,怎么看都不像刚死了爹死了妈的样,还把自己最后的亲人扔到脑后 这两位可真真是极品,倒真是般配啊! 想他高无庸伴驾半辈子了,几代帝王,朝廷内外,何曾出了这么个东西。 还真当咱万岁爷是慈悲,不像先王雍正爷那般的手段。 可努达海啊,你可别忘记高无庸这边瞥了眼那脸色不善的雍正帝,心道,莫不是万岁爷摆善惯了,让底下的人都忘记了,咱万岁爷是谁的儿子。 这万岁爷为什么不说话了,这不是恶心的嘛。 那些话是着万岁爷能说的吗?这一边的高无庸都闲难受,想出去吐一吐,更何况是万岁爷,还只是脸黑了黑。 一时间,高无庸、高公公无比崇拜当今万岁爷,不止冷气直追雍正帝,连着忍字功也更上一层楼。 当然,这高无庸公公的内心吐槽,雍正帝自然不知,只是这边雍正帝已经没了与这个没眼色、没脑子的东西多说什么。 说多错多,只会恶心了自己。 罢了,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计较些什么。 雍正帝边般安慰自己,心里倒是好受点。 这努达海俨然在雍正帝眼里,已经是个死人,凭着他所犯之罪,也必须底死。 只是,不能在朝堂之上说白了,要不雍正帝也不会派人在路上拦人,要不这皇家脸面可真是丢大了,那雍正帝不是白忙呼了。 更不能直接下令处死,以免伤了底下臣子的心雍正帝想到这 “来人,他他拉.努达海御前失宜,看在此次平乱有功的份上,拉下去打二十个板子,着其闭门思过。”雍正帝直接使人将这个让他心情不爽,长了见识的蠢材拖了出去,“高无庸” “奴~才在,”适时的,越来越在内心吐槽吐的欢的高公公站了出来。 “刚刚的话可曾记得?”雍正帝看了高无庸一眼。 “奴~才记得。”这不是闲丢~了皇家脸面要处置自己吧,这边高无庸一身冷汗,可心思一转,这不对啊,这养心殿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人。 “去坤宁宫,将这些话一字不拉的转告给皇后。”雍正帝可不管高无庸的心里想法,直接下达命令。 “嗻,”安下心来的高无庸默默退了出去,往着坤宁宫走的路上,心里却在想着,这皇上与皇后娘娘是怎么了? 原本子两人的关系只差是行同陌路,现下又好的竟连这些事情都要告诉皇后娘娘? 猛得一顿,高无庸公公就更加不淡定了。 心说万岁爷啊万岁爷,就算您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怎样不是奴~才能多想的,好与不好,您让奴~才把这事情告诉皇后娘娘,不是成心恶心人吗? 这奴~才能得好? 这边高无庸公公是步子越来越慢,内心泪流满面,而那边雍正帝的心情却是舒畅不少。 果然,独恶心不如众恶心,尤其是自家的好十三弟。 雍正帝只需要面对一个努达海,而自家十三弟,不止要面对一个想着,在见识了努达海的不着调,能和努达海看对眼,自甘堕~落,定是也不着调的新月,还有他他拉家的老夫人与他他拉.努达海的妻子 雍正帝一想到这,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畅怀。 这算是给他他拉家的一个恩典,也算是最后给他他拉.努达海的一个选择。 是要他自己独死,还是要整个他他拉家跟着他一起陪~葬。 “哼”雍正帝冷哼一声,漆黑的眼睛却是令人胆寒。 若是高无庸高公公还在这边,心里定是要再次想念他家的棉衣了—— “”那边的胤祥皇后正等着自家好四哥给自己着人传的信,却是看到高无庸进来后,原本子是抱着听好戏的心情,却是听完后,嘴角就指不住的抽~搐着。 加带着一旁的容嬷嬷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 于是,在坤宁宫,就形成了一副异常诡异的画面,这皇后娘娘坐在上座,嘴角不时抽~搐,旁边伺候的容嬷嬷则是半张着嘴,一脸惊异的看向高无庸。 而高无庸公公则在一路上不停的纠结,慢慢从纠结转为淡定,很淡定的一字不拉的转述完后,继续很淡定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无视掉所有望向自己的【友爱目光】 “行了,本宫知道了。”胤祥摆摆手,给旁边的容嬷嬷使了眼色,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容嬷嬷这才上前,打赏了高无庸后,着他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奴~才这算是开眼了。”容嬷嬷没忍住,这人刚退出去,就走到皇后娘娘,一副惊天的样子。 “呵”胤祥忍着继续抽嘴角的功夫,哼了哼。 自家好四哥的意思,自己怎么可能不懂? 这一个努达海也就罢了,弟~弟这可是一个新月,万一那怒达海一家也是这般不着调 胤祥突然感觉压力很大 胤祥你真杯具, -------------------------------------------------------------------------------- “皇后娘娘,新月格格带到了。”容嬷嬷走到胤祥身边,因为有了先前努达海的表现,容嬷嬷抽着嘴角,说道。 “嗯。”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胤祥端起茶杯,抿了抿,这是跟他好四哥学的,看着那新月随着宫女被带了进来,赶忙把茶杯放下,因为,他怕喷茶。 “”新月一脸慌张的被带了进来,视线不停打量四周,一脸的好似道不尽的委屈,待看到上面的胤祥后,更是缩了缩身子。 “”胤祥看着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是一阵胃酸。 心说,爷还没怎么着你哪,你那副可怜相是摆给谁看的? 再者说,这端王府家是怎么教的,这格格连点规矩都不懂,见到皇后难道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咳”一边的容嬷嬷自然也是见不得别人对自家娘娘不敬的,忍着对这面前人的不屑,开口道:“新月格格,这是皇后娘娘。” “新月”这边经过提醒,才好若反应过来般的要行礼,可那边胤祥却是没这份耐心了。 “免了。”胤祥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快刀斩乱马道:“新月格格是吧,本宫听说你是由他他拉将军所救的?” “是的,”一听到说起自己的心上人,新月脸上一片绯红道:“在新月最害怕的时候,努达海就好像天神一样,把我从坏人的手中拯救了出来,一路上还对我多加关照。” “”胤祥看着面前这个意乱情迷的样,脸上一阵扭曲,接着又愣是扭了回来,道:“那新月格格,你可知罪?” “”新月原本以为自己的说词会得到面前皇后的认同,却没想得到了这般答案,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 “不知?”胤祥抬手把玩着手中的帕子,接着道:“你与他他拉.努达海共乘一骑,一路上还有说有笑,新月格格,莫不是你忘记了,端亲王还尸骨未寒,你却与别的男子说说笑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新月听到这,慌忙摇头,眼中满是泪水,说道:“新月不是不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胤祥挑了挑眉,心道那努达海已经是个极品,这斯又能极品到哪去,也是心下好奇。 “只是,在新月最危险的时候,是努达海的出现救了我,我失去了所有,失去了亲,也是努达海看我可怜,他怜息我,他承诺愿意给我一个新有家。”新月说到这,眼中满是异彩,情到深处,竟连【我】这个词都用了出来,没理会一干听众那【精彩的表情】、【抽动的嘴角】、【不停跳着的额头青筋】。接着沉浸在自己的梦中,“对于新月来讲,这一切仿佛就是一个梦,一个美极了的梦,一个永远都不愿醒来的梦,如果有可能,就算是为它死掉,我也愿意。” “皇后娘娘,您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大度,是一定能够了解新月的这份情不自禁的是吗?”新月满怀希望的看向胤祥,“相信您一定是能够明白的,就像您爱皇上一样的心情,我对努达海的爱,也是一样的。” “放肆!”胤祥忍受不住了,铁青着脸瞪向面前这个不成体统的新月格格,“依本宫看,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 “荆州暴乱因何而起,你新月格格难道还会不知?”胤祥只要一想到那端王爷连个外八路的王爷都不算,虽说也姓爱新觉罗,关系却也是极远,当年初入关时,不过是个贝子,得了赏,这才封了他一个世袭三代的亲王,原本子应当是个知晓轻重的,却没想到,轮到这一代,竟是这般糊涂,搞出这般事端,明日里欺压百姓,作的恶还少,强抢民女,亏他能做的出来,丢我皇家脸面的东西,胤祥越想越气。 “端亲王府里的众人,你的阿玛,你的额娘,都还尸骨未寒,你竟与男子说说笑笑,还同乘一骑入京,现下还想着什么,情不自禁?”胤祥撇撇嘴,“好一个情不自禁,你情不自禁什么?难道还想嫁予他去不成?” “”新月听到这,脸上一热,一副娇羞样。 “”倒把胤祥弄得浑身一颤,别真让爷给说中了。 “新月知道努达海家里,夫妻恩爱,儿女孝顺,是容不得其他人插入的。”新月说到这,脸色一黯,又接着道:“但新月却是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希望能够,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他,也好。” “够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亏她能说的出口,可胤祥却是听不下去了,因为他闲恶心。 “端亲王尸骨未寒,你与其他男子关系亲密,是为不孝,而那他他拉又是个好的,你那是什么眼神,”胤祥冷哼一声,“不过一个奴才,还是有家世之人,还想尚主,不思君恩,公然与一未婚格格勾勾搭搭、共乘一骑,败坏格格格格闺誉,更是对我皇室不敬,是为不忠。” “不,不是这样的。”新月听着胤祥对自己的评价,原本只是脸色苍白,却是听到了对努达海的说词,不淡定了,猛得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皇后娘娘,努达海不是这样的人,是我让他带我共骑一匹马,也是我愿意呆在他身边的,与他无关,请皇后娘娘开恩。” “给本宫闭嘴!”胤祥被这吵闹声弄得头错,连心情也搞得不好受了。 “皇后娘娘,是新月不好,一切都是新月的错,与努达海无关,请您开恩,不要为难他,您是这么的高贵,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新月这边还想说,胤祥不答应了。 “容嬷嬷,给本宫堵上她的嘴。”胤祥心火怒极,脸色不善,我爱新觉罗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极品。 胤祥心里泪奔中。 “来人,”胤祥根本是懒得去看她,直接招来人道:“新月格格初丧亲,伤心悲痛难耐,欲带发修行为端亲王府超度,本宫怜其孝心,甚感欣慰,特许新月格格在皇宫御苑佛堂守孝,给本宫拉下去!” 底下的人不顾新月格格的挣扎,也由不得她的挣扎,直接将人拖了下去。 “皇后娘娘,”容嬷嬷看着皇后娘娘的脸色不太好,忙上前道:“皇后娘娘,不要为了这么个没规矩的伤了自己的身子。” “嗯,本宫知道。”胤祥只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没多想,接着对着容嬷嬷道:“去,叫她们进来。” “嗻,”容嬷嬷这就朝另一边的房间走去。 只见打开隔着的门,门外站着的两人,竟是他他拉.努达海的妻子与额娘。 老太太与雁姬的脸色都不太好,一进来后,就跪在了胤祥面前。 “刚刚的话,你们可是都听到了?”胤祥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心里倒是对她们生出些同情来 “是,都听到了。”忍了忍,老夫人颤抖着身子,苍白的脸上低声答道。 “那就好,皇上怜息他他拉家族一直以来的忠心,”胤祥说到这,视线扫了下面一眼,接着道:“他他拉家可是有一子一女。” “回娘娘的话,是。”老夫人已经是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雁姬轻声答道。 “是啊,想着现下孩子们也都大了。”胤祥状似不在意的接着道:“皇上还想着要让他他拉家继续为皇家效忠” “”一时间,屋内静的没有人说话,胤祥看了看,火候差不多,接着道:“他他拉.努达海现下应该已经回去了,该怎么做” 胤祥说到这,视线直直望向那脸色越来越苍白,但眼神却越来越坚定的老夫人。 “下去吧。”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胤祥直接着人退下去。 “皇后娘娘,这样就行了?”容嬷嬷一脸的不解。 “嘛,这也算是恩典,看那他他拉家里,还是这老夫人当家,”胤祥喝了口茶,接着道:“想着,这老夫人倒是个明白” “皇后娘娘?”容嬷嬷听到一半,却是发现胤祥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忙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痛,一种坠坠的痛让胤祥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痛来得太快,让他难受,可心里又不肯接受,自己堂堂男儿,竟被这种痛打败,只得不出声。 “皇后娘娘,可是要传太医?”容嬷嬷着急了。 “”胤祥手捂着肚子,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点点头。 “皇后娘娘”容嬷嬷使完人,看着胤祥使额头上都疼出汗来的样子,还有手捂着肚子,眼睛一亮,说道:“皇后娘娘莫不是汛.期到了,可是日子不对啊?” “”汛.期? 谁拿把刀,杀.了我吧! 被这疼痛折.磨的胤祥满意识里,只有这个想法。 胤祥继续杯具下去吧。 且不說胤祥那边,却说雍正帝这边... 原本子自己在努达海那受了恶心,原就是与胤祥关系最为好的了,现下,在个时候,又是两人同样恰似相同的经历,心就更是近了。 更何况,两人之间,胤祥是终于得偿所愿,而雍正帝也是难得开了窍,两人之间是甜里蜜里,粘乎的不能。 一是,本着兄弟亲密,有福同享。二是,本着夫妻同心,有难同度,故而,这有恶心也要同当才使的。 可这边雍正帝正心里想着等回去等胤祥对自己大吐苦水,心里美得很的时候,却是听人传信,坤宁宫好好的,怎么要传太医。 而传信之人正是高无庸高公公。 高无庸倒也真是个有眼界的,眼看着皇后娘娘被送回了屋,心里想着,皇上心里怕是入皇后娘娘进去了,若是出了好歹,虽自己是领旨,但总归是逃不了干系的。 这般想着,就想着回到养心殿,将这边的情况,如实告知,也算尽了心。 “来人,摆驾坤宁宫。”听高无庸的来报,这雍正帝哪还坐的住,就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 “皇上吉祥,”容嬷嬷刚从屋内出来,拆使完人,这皇上就突然出现,连个预前通知的人都没有,忙蹲身行礼。 “皇后哪?”雍正帝视线扫屋内,没发现胤祥的身影,眉头紧皱。 “皇后娘娘正在屋内歇息。”容嬷嬷又一甩帕子。 “嗯,太医可来过了,”雍正帝这边把视线转到容嬷嬷处,接着道:“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回皇上的话太医已来过了...”容嬷嬷想皇后娘娘没事,却又不知道话怎么张口,吭吭了半天,心下一转,道:“药..已经熬上。” “嗯,都退下吧,”雍正帝现在急想去见见胤祥,此刻心下想通,心下已然装了一个人,就只盼得他好,故而摆了摆手,让人退下前还不忘记嘱托道:“药好了,送上来。” “嗻!”容嬷嬷说完,随着一众宫女退了出去,临了看着皇上急匆匆的走进内室,嘴角上扬,心下是真真的替皇后娘娘高兴啊。 现在看来,虽不知什么原因,但皇上心里是真的有皇后娘娘了。 至于那包衣令妃,还有那什么劳什子的还珠格格、五阿哥、包衣福家...哼! ------------------------ 胤祥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腹部是一阵痛过一阵的下坠感,让他恨不能昏过去才好。 额头出汗,全身也都跟着出汗,可明明都热得出汗,身上也盖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觉得全身发冷的很。 尤其是肚子处,更是难忍得很。 抬头看了眼屋里,没有别人,终于是忍不住呻..吟出声,恨不能在床上打起滚来。 汛期、汛期、汛期.... 这女人的汛期...胤祥不是不知道,毕竟也是娶过老婆的人。 可是却是不知道,汛期来的时候,竟般疼,疼得能要人命。 “呜...”胤祥把自己整个团在被子里,包裹的像个棕子,那些繁琐的衣服都已经退了,只穿着一身亵衣,疼痛难忍的胤祥想着方,变着法想找到一个不痛的方法。 翻身,仰着,卧着,团着,缩着,是通通都用,却是毫无效果。 额头、身上是汗水直流,可腹部却总觉得冷。 无法,胤祥实在是忍受不住这了些,只得伸出手,慢慢钻进上衣里,摸向自己的小腹,别说,样倒还真是舒服一点,胤祥紧皱的眉头总算好一点。 这舒服一点,思维又开始胡乱的飘,记得前世,曾经是见到来汛期的兆佳氏,她的脸色也是苍白,满头汗水,疼痛难耐,却是后来听谁过,这女子但凡成了亲,生了孩子,就不会再疼痛了,可像兆佳氏那般,却是特例。 当时,胤祥还是心疼自家媳妇的,现下.... 特例,特例个屁! 如果真是特例,咋让爷摊上了!!! 皇后也是生过孩子的,都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么的.... “呜...”胤祥又缩缩身子,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疼,真疼,种坠坠的疼,或是一下子倒也罢了,可偏它却不给人一个痛快,非要一阵又一阵的磨蹭人。 什么狗屁男儿流血不流泪,什么皇家尊严,什么爱新觉罗的颜面,都是狗屁,只要能不疼,就是要爷哭一场,爷也愿意。 胤祥咬着嘴唇正在那里自怨自艾着。 这边雍正帝已经走到门外,抬手打开门,先是觉得屋内热的很。 转头看向床边,正是个团子,心下喜,不动声色的关上门,开口唤道:“胤祥,哪里不舒服,现在可是好了??” “!!”边胤祥正是哀怨至极的心里想着自家四哥真是好运,连着两世都是人,不用受般极刑的苦,或许在种时候,不论女人抑或是男人,生病、不舒服的时候,总会显得异常脆弱。 胤祥也是,越想越痛,越痛越想的结果就是,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团着身子,眼睛直流,又有着一阵胜过一阵的疼痛感,可真真是可怜见的。 这边正难受着无声哭泣,突听到雍正帝的声音,心下一惊,猛觉脸上一片湿,当下什么都顾不得,连着头一起宿进被子里。 “...胤祥...”雍正走进后,看到面前的场景,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都多大的人,还般孩子气,快出来让四哥看看,哪里不舒服。” “....”种事怎么好的,胤祥在被子里狠命蹭蹭眼睛,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出声,可那委屈的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一个劲得往外流。 “胤祥...”雍正帝看着面前的团子,轻轻拍了拍,“哪里不舒服,快点出来,这样闷着,当心闷坏了。” “...”胤祥听着雍正帝的声音和劝抚,那是想要哭出声,将所有委屈都哭出来的感觉更是甚,却还是苦苦的憋着,一时之间,滋味五味太过难品,只是不敢张嘴,怕一张嘴,就控制不住,只得死死扒着被子,眼泪却还是掉个不停。 “胤祥...”雍正帝边急了,一来担心胤祥的身子,二来又是怕他把自己闷着,没病也变得有病,当下开口道:“十三...听话,把手松开。” “呜...呜...咳...咳....”胤祥听着雍正帝的声时,一个憋得不行,张嘴要来个大喘气,却是情绪没控制住,竟哽咽出声,又倒霉杯具的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一个劲得咳嗽不止。 “胤祥...”雍正帝听到有异,心下已经担心不止,忙手上使力,而边胤祥只顾得咳嗽,却是手上力气微松,也给雍正帝机会,待被子打开一个口子,看到胤祥的样子,雍正帝只觉心口一阵抽痛。 只见胤祥双眼通红,额头上满是汗水,身上的亵衣也湿近半,脸上还挂着没擦掉的泪珠,脸色苍白异常,格外惹人心疼。 “这是怎么一?”雍正帝怒了,自家好好的心中人,怎么才一会子不见,就变成样了,当下就要发火,“底下人干什么吃的,是怎么伺候的,人都样了,还叫做没事!” “四哥...呜...”胤祥抬手拽住雍正帝身上的龙袍,这一开口,似像是开闸的水,是怎么都止不住了,话都不清,只是扑到雍正帝的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胤祥...到底哪里不舒服?”雍正帝看着胤祥脸白的脸色,也是急了,忙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拍着后背,等着他发泄完。 雍正帝一直都知道,突然从一个男子变成女子,对于胤祥来,虽然他一直不说,但心里定然是委屈的,又加以雍正帝对着胤祥,从小到大的了解。 心里也是明白,这种发泄,早晚有一天会出现,却是没想到,会是在种情况下,原本子早上好好的,不过一会子没见,竟变成样子,心里也是心疼不已,想着是哪个气了他,底下的怠慢了,也是怒极不已。 “胤祥,告诉四哥,”雍正帝感觉胤祥的哭声小了许多,开口道:“是哪不舒服?” “...”缩在雍正帝怀里抽泣的胤祥不好意思起来,他的脑子混乱的很,虽然肚子的疼痛还是不减,但现下趴在雍正帝的怀里,却是倍感安心与舒畅,哭着哭着,却是没原本子的顾忌。 “可是下面人惹了你?”雍正帝边边轻轻拍着胤祥的后背,另只手抓起被子往胤祥身上带,将他紧紧包住,就怕现下已经样,别一会又冻着,更难受,心思一转,道:“可是那些不省心的东西气着了你?” “...”胤祥哭也哭出来了,心里的憋屈也就解了,却是趴在雍正帝的怀里不肯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雍正帝不解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可人,待看到胤祥有意低头躲避的样子,抬手抓住胤祥的下巴,抬起与自己面对面。 “呜...”而边的胤祥原本因为雍正帝的安慰觉得心情舒畅,好一点的时候,偏巧雍正帝却要问起原由,哪能得出口,当下又想到肚子痛的原由,想着想着,只觉更是痛了,心里想低着头,却是皱着眉头,精致小脸都皱成一朵菊花样。 “怎么了?”看着胤祥的脸色,雍正帝心惊不已,忙要站起身宣人。 “别...”胤祥对于雍正帝的了解自然如雍正帝对他的了解,看到他站起身,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的胤祥却是不依。 “这怎么行,”雍正帝不赞同的看了眼胤祥,开口道:“有病就要医治,就再去宣个太医可好?” “不用,”胤祥摇摇头。 “那现在样,怎么使的?”雍正帝不愿自家十三弟受一点罪,摸摸他的头,“刚刚宣得哪个太医,是怎么的,可是查出什么病,次再换一个?” “不用。”胤祥羞的脸上绯红,眼看着雍正帝要起身,急忙抓起他的衣服,道:“是...” “...是什么?”雍正帝有些不解的看着胤祥,心说,是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却是不愿说,难道是什么大病,不愿说,为安自己的心,又一想着胤祥虚弱的样子,心下不定,脸色也不太好。 “是汛期到了!”看着雍正帝那变幻的脸色,就知道定是想岔了的胤祥只得出声解释。 “...啥?”雍正帝一时半会子没反映过来,只是看着胤祥,心里想着汛期是个什么病,有熟悉....好像听过。 “启秉皇上,药...已经煎好。”这时,门外传来容嬷嬷的声音。 而胤祥在听到容嬷嬷的声音后,就一个翻身,又把自己弄成一个团子。 “....”顾不得多想,雍正帝起身朝门外走去,打开门后,待看到容嬷嬷手中端的【药】后,眼中流转,一切了然。 “你下去吧,这里有朕就可以。”雍正帝看着容嬷嬷将那碗【药】端进屋,放到桌上后,开口说完,径自拿起碗朝屋内走去。 “这...是...”容嬷嬷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映过来了,看眼屋内,压抑住心中的欣慰,慢慢退了出去。 雍正帝... “...”待容嬷嬷出去以后,非常上道的关门,雍正帝端着盛着药的碗,闻着里面淡淡的香甜味,嘴角微微上挑,走过去,放到一边的小矮凳上,伸手拽拽那床上的团子,說道:“胤祥...” “....”胤祥死命团着身子缩在被子里,脸上是一阵红、羞的,又一阵白、疼的,真是五味俱全,品不过来。 “胤祥,出来。”雍正帝哭笑不得,又拽了拽被子,“当心把自己闷坏了。” “....”胤祥听着雍正帝的声音,不說话,却是更紧了紧手中的被子,生怕一会被子就被人拽走,怒极、羞极、气极的最终结果,就是胤祥在心里泪奔,圣祖啊,原本以为变成女人就已经是杯具,没想到,临了、临了,还有一个更大的杯具等着自己,您还是把儿子带走吧。 “胤祥,”雍正帝看着那床上的一团,摇摇头,靠过去,道:“胤祥,听话,快出来,现在可是还痛着,把药喝,就不痛了。” “把药放下,”胤祥垂死挣扎,一边在心里埋怨着自家圣祖不靠谱,一边倔强道:“你出去。” “有什么好躲的,”雍正帝却是不理,抬手拍拍那床上的团子,暗想手感不错,脸上假经的接着劝道:“此乃寻常之事,躲什么,快出来。” “....”呦,這话說的,可亏不是。 躲在被子里的胤祥小脾气也上来,撇撇嘴,有這个念头,心里头就开始盘算着自家四哥与自己的位置倘若变幻下,自己也愿意說些贴体己的话,這般想着,又自小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当下心里转,是恨得牙痒痒,怒道:“你出去,我就喝。” “....”雍正帝想着,原本子自家十三弟使起小性子,就没完没了,变成女子,莫不是小性子就更加使得爽快,想了想,便站起身,整个身子坐到胤祥身边,与他持平,抬手,将那团子抱在怀里,感觉到胤祥的身体瞬间的僵硬与挣扎,嘴角上挑,抬手摸摸团子,估摸着位置,贴近胤祥耳朵的位置,小声开口道:“莫不是朕的祥儿害羞...” 雍正帝那边难得上软话、细话、情话。 可惜十三那边却是未必领情。 他只觉得冷,原本就小腹冷,现在从里到外,自心口的冷感无限扩散。 为防止自家四哥又不知抽什么风,等会继续說出什么让自己惊的话,还是乖乖从团子里头扒了出来。 “....呼...”胤祥猛得把被子掀开,甩开雍正帝的怀抱,裹着被子往床里缩更缩,一脸警惕的看着雍正帝。 “胤祥...”雍正帝看到自己的话音刚落,胤祥就出来,心說弘历的那些小手段还是挺好用的。 而這边.... “四哥,”胤祥吸吸鼻子。 “嗯?”雍正帝端起碗,拿着勺子,舀勺,吹吹,看着胤祥道:“有什么话,等先把药喝再說。” “我自己来,”胤祥虽变成女人,但性子、灵魂要却没变,更不可能变,一把从雍正帝手里夺过碗,掂量着温度正好适中,端起碗,仰脖,一饮而尽。 看着雍正帝在旁边郁闷不已,估计位还想来个郎情妾意喂药的戏码。 而刚刚喝完药,将碗还给雍正帝,又接过帕子擦擦嘴的胤祥怎么可能看不出雍正帝脸上的惋惜之情。 心里也同样猜到,想着自己能得到身子皇后的记忆,那四哥得弘历的记忆也无可厚非,又想想,弘历与女子**的事情,当下抽了抽嘴角。 “现在可好了。”虽少些情趣,但雍正帝还是更看重胤祥的身体。 “嗯,”舒服是舒服了些,也不比刚才痛,胤祥看着雍正帝,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四哥,” “嗯?”雍正帝挑挑眉。 “以后别那些话。”胤祥张张嘴,半吭半就的道。 “什么话?”雍正帝微微挑挑眉。 “就是那些话。”胤祥怎好意思出口,别扭的转过头。 “是什么话,不清楚,怎么知道。”雍正帝边靠近胤祥的耳朵,又更小声的道:“祥儿,朕的祥儿?” “...”胤祥听着這些话,心里却是没有甜感,只是一阵冷接着一阵,身子不自在的打起冷颤来。 “是怎么了?”边却是把雍正帝吓到,忙伸手将胤祥抱在怀里,一边揽着他,一边拿起被子,将两人都包住,原本一个包子,现在变成双黄的。 “...冷。”胤祥沉默半天,才开口。 “冷?”雍正帝听到,看眼已经包得严严实实的胤祥,又手上用力,更紧的圈住胤祥,问道:“哪冷?” “...全部。”胤祥整个身子都靠在雍正帝怀里,微微抬起头,看着自家好四哥,想了想,慢慢开口道:“四哥,我以为,你别用弘历那些对付人的话对我,我不需要。” “...”雍正帝低头与胤祥的视线相对,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點头,叹了口气道:“是四哥不好,以后不会。” 雍正帝这边在内心检讨自己,怎么想着用弘历的那些法子来逗弄胤祥哪。 那些是与女人**的,对于胤祥来,不是打击他的嘛。 雍正帝这边深自责中,胤祥其实心里也有不好受,自己变成样,但不是重要,最重要的,却是没说出口,但抬眼看着雍正帝又恢复成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知道,指不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是岔了去,便接着开口道:“四哥,其实...也不是不好听。” “嗯?”雍正帝听到胤祥的话后,忙看向他。 “...只是...”被雍正帝火热的视线看的有不好意思的胤祥低下头,侧着身子,把自己的脸埋进雍正帝的怀里,不干了。 “只是什么?”雍正帝却是不愿样停下,好笑的将胤祥的身子又掰回来,一副不知道答案,绝对不罢休的样子。 “冷...”胤祥半蹦出个词来。 “哪里冷?”雍正帝与胤祥一个包子窝里,都觉得热得很,哪还冷。 “心冷。”胤祥吞吞吐吐,而后是越说越顺,“只到四哥那些话,我觉得冷得紧。” “....”雍正帝听完胤祥的话后,脸上很淡定的变黑。 “....四哥,”胤祥看雍正帝黑着脸,抽着嘴角的表情,伸出手,扒扒他的衣服,接着道:“四哥,只是喜欢而已,所以,四哥不用去学谁,更不用去勉强自己做什么,我就只是喜欢现在的四哥而已。” “...”雍正帝是第已次听到胤祥在清醒时候的告白,算是告白吧,当下心里顿感舒畅无比,至于那些个属于弘历的以些不着调的东西,果然是没有的,情到深处,雍正帝看着胤祥,脸严肃的开口道:“这一世,有四哥陪你,走到终可好。” “....”胤祥却是沉默。 “...胤祥不愿?”雍正帝莫名的看着突然沉默的胤祥。 “这世一辈子啊,”胤祥趴在雍正帝的怀里,想想自己现在的现状,觉得挺悲摧的,“那还早着哪。” “?”雍正帝还是不解。 “四哥,”胤祥将脸怀入雍正帝的怀里,“一辈子还早着哪,容嬷嬷说,这个要每月来一回,那岂不是每月都底痛一次?” 想到這,胤祥就更加不淡定,仿佛那入骨的痛又回来般,紧紧抓住雍正帝的衣服,不愿松手。 “...”雍正帝才知道胤祥介意的是什么,却是抬手拍拍胤祥的后背,做着无声的安慰,突然,好似想到什么,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光彩,說道:“胤祥,四哥有个好法子,可以帮你。” “什么法子?”能不痛,胤祥就有精神,从雍正帝怀里出来,看着雍正帝,迫不及待的问道。 “...”雍正帝看着面前自家十三弟,嘴角上扬,一抬手,将胤祥圈在自己的怀里,才开口道:“记得以前谁曾說过,女子,只要怀有身孕,就不用受這等苦,更何况,怀孕还需要十月,可是连续十个月不用受等苦。” 雍正帝边得火热。 “....”胤祥那边却是开始嘴角抽搐不止。 “胤祥也给四哥生个大胖小子可好。”虽是问的,用的却是不容质疑的口吻,雍正帝得倒是坦然啊! 继续、继续 “生...生...生...”于是,堂堂怡亲王变结巴了。 “给四哥生个大胖小子。”雍正帝嘴角上挑,又在胤祥耳边吹口气,接着故意重复一遍。 “...要生你自己生去。”这次可算是反应过来的胤祥沉默半晌,才快速的答道,说完,一把拽起被子,想从雍正帝怀里出来,眼看着又想包个团子出来。 “胤祥...”而那边雍正帝怎么可能会答应,抬手抱住胤祥的腰、又一使力,胤祥就整个往他身上倒,“给四哥生个大胖小子吧。” “...”背靠着雍正帝的胤祥脸上一片通红,似被气的,又似被羞的。 以前,胤祥喜欢雍正帝,却是不能说,因为自己是儿身,又与他是兄弟,血脉相联,可是现在.... 可真是软硬件设备齐全,前些日子里,不知道自家四哥也回来的胤祥,还曾在闲祥时想过,若是四哥也来,若是没和自己一样杯具,若是...可以...就算是给他生十个八个也愿意。 可现在,听着耳边雍正帝的耳语,胤祥却是心里又急又气,但还是有连自己都欺骗不的甜滋味在心里漫延,但却是不肯说出口,只得别扭的转过头去,不看他。 这个话题也就是这么说说,而皇后的年岁也不小了,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情话就图逗个乐,也是两人亲昵的**罢,两人却是再没说起,只是个坐在床上,背靠床头,一个躺在那人怀里,感受着背后的温暖,耳边的呼吸声,还有那只不老实的手。 “...四哥...”前阵子两人上床,胤祥那是醉酒,而这等亲密胤祥还能接受,也是乐得,但雍正帝那越来越不老实的手却是要顺着亵衣往里钻,胤祥却是不能淡定了。 怎么自家向来清冷样的好四哥,竟变成这样,越来越不靠谱,难道那弘历的记忆,就真的么大的影响? 这般想着的胤祥把恼羞成怒的按住那双不安份的手。 “这样能舒服,”雍正帝却真没多想,只是突然想起以前曾经听谁过,这样子,来的时候,会舒服,右手抓住胤祥的手,右手钻进亵衣里按在胤祥的小腹上,“可是舒服?” “四哥倒是清楚。”是舒服了,尤其是自己心中人为自己服务,那是相当的舒服,但想着以前四福晋指不定也享受过种待遇,那心里,就不是的酸。 “这法子也是无意听旁人说的,”雍正帝怎么能看不出胤祥的想法,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道:“亏了这,今才知道法子果然管用。” “....”胤祥没有答话,听着雍正帝的意思是知道他的意思,但那句[亏]却让胤祥心中不爽,自己变成女人,又要受每月一次的苦处,难道还要感谢上天,给了一次机会,让四哥实证一回? 两人就这样抱在起,雍正帝怕胤祥被冻着了,又用另一只手将被子拉拉,将两人包裹住,雍正帝知道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当然,还是能沾沾便宜的,感受着手中温润的皮肤触感,嘴角无声的上挑,心知若是发出动静,指不定胤祥就恼羞成怒的要将自己赶出去。 “....今四哥就别宿在这。”过会,胤祥突然开口道:“今不方便。” “.....”雍正帝听着胤祥显得有闷闷的声音,看着他又要把自己的脸埋入被子里,忙抬手压压被子,露 出他的脸,道:“朕的政务都处理完了,不到这里就寝,还要去哪里?难道胤祥舍得四哥孤身一人宿在养心殿?” “不是还有别的妃子吗?”胤祥扭过头,又道:“乐意为四哥生孩子的人多了去。” “可胤禛只想要胤祥给他生儿子。”雍正帝抬手将胤祥的脸转过来,完又在胤祥脸上偷个吻。 “谁要生了。”胤祥又转回去,还把那被雍正帝亲过的地方使劲在被子上蹭了又蹭。 “胤祥...”雍正帝知道胤祥的心结,这里是皇宫,除了坤宁宫,还有许多别的宫的妃子存在,为了平衡后宫的安宁,雍正帝是不可能让专宠出现的。 但有胤祥却是没想到,以雍正帝的性子,是定不会去碰那些已经是弘历人的妃子的,就算是他自己已经变成弘历。 更何况,现在还有胤实在他身边。 “可四哥是皇帝啊!”这句话,是陈述、是叹息,里面有众多无奈,各种滋味皆在其中。 “那朕的皇后就要努力为朕多生些儿子,”雍正帝更加抱紧怀里的人,“朕才好专宠皇后啊。” “生、生、生,要生自己去生。”半天,还是要这个,胤祥真的恼羞成怒了,一个后肘子袭上雍正帝。 胤祥现在身子本就虚弱,更何况还是用的女子的力气,对于雍正帝来,不痛不痒,只是更紧的抱住怀中人,两人又是阵斯磨。 -------------------------------- 这边他他拉·努达海被雍正帝打二十个板子,又命其闭门思过,刚扶着屁股颠颠的到家,心里却不是担心自己,反倒是担心新月在宫里是否住得惯,是否吃得好,有没有被人欺负去? 这边努达海刚到家门口,那边老夫人与雁姬也出宫,正巧两队人马在家门口碰面。 “额娘,雁姬?”努达海看着自家娘亲与媳妇的打扮,就知道们是刚出宫,忙道:“额娘,可是进宫?” “....”他他拉老夫人却是沉默着,没有答话。 “雁姬,见到新月没有?”努达海顾不得么多,忙问向自家媳妇,“她过的好吗?” “....”雁姬像是第一次看见努达海般,真真的从头到外,好好的看他个全。 “怎么?”被雁姬的视线看得不太自在的努达海脸疑惑。 “哎,”还是老夫人先开口,重重的叹口气,看努达海眼,接着道:“儿啊,进来吧,为娘有话要对。” “是。”努达海头。 “雁姬也随来。”老夫人般着,抬手,紧紧抓住雁姬的手,拍了拍,看向她,接着先进去。 “是。”雁姬看着老夫人的身影,不在理会努达海,隐去眼中想要流出的泪,也走进去。 “...”努达海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 “努达海,”回到屋内,老夫人让雁姬把门关上,看着自己平日里最是骄傲的儿子,沉声道:“你与那新月格格是怎么回事?” “额娘...!”努达海吃惊,原本以为这是秘密的事情,自己的额娘是怎么知道的,这般想着转头看向雁姬。 “不用看雁姬,”老夫人时接着道:“今日们娘俩被宣进宫,你还以为能瞒得谁?” “额娘....”努达海当即就跪下去。 “努达海,你怎么能这般糊涂啊!”老夫人抬手指着努达海,心痛之情难以自制。 “额娘...”努达海跪着朝老夫人靠近两步,接着抬头,双眼睛已经通红,大声道:“额娘,儿子喜欢新月啊,儿子真的喜欢她,” “碰...”一边的雁姬却是不甚将手中原本准备为老夫人倒茶的杯子,因手颤 抖而掉到地上,发出轻声的声响。 “雁姬...”努达海边看向与自己相处几十年的妻子,虽是一脸愧疚,却仍是开口道:“雁姬,原本好不好,我知道这么做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能,也不想欺骗自己的心,更不想要欺骗你,你不知道,新月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与她的相处,才使我懂得,我是爱她的,我是真正的爱着她的,”说到这,努达海看到雁姬脸上一阵苍白,忙道:“雁姬,请你放心,我是不会抛弃你的,我样做,已经这么重的伤了你,但绝对不会再对不起你,你放心,我对你还有责任,我会养你一辈子,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的。” “....呵,”雁姬眼中涌出泪水,一脸苍白,看着令人心疼,她的视线看向努达海,因为泪水而模糊的视线却因为努达海的话,而慢慢滴落,视线也就越来越清晰,看着怒达海一脸的【诚意】,雁姬只觉心中一片悲凉,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到头来,怎么就成责任? 好一句责任,夫妻一场,恩爱非常,原是羡煞旁人,却没成想,今日竟会落得这般下场... 自己....竟成笑话一场。 雁姬心中的苦,心中的怒,心中的悲却是无处发 泄,只能化成水,化成泪,咬紧牙关,却是不愿哭出声来。 “够!”老夫人却是已经没那耐心,转头冷冷的瞪着努达海,低声吼道:“努达海,还要糊涂到几时才能清醒。” “不,额娘,”努达海摇摇头,“儿子很清醒,儿子从来没这么清醒过,儿子就是喜欢新月,只是想和她长相厮守罢了。” “你这个混帐东西,”老夫人气急,颤 抖着手指着那努达海,是老泪纵横道:“努达海,你想害死咱们全家吗?” 努达海终(改错字又加了点内容) “住口,不要叫我额娘,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老夫人转过头去,一脸的冷漠。 “额娘!”努达海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娘亲,“额娘,儿子...儿子....儿子不孝啊!” 终是双泪通红,匍匐于地上,痛哭起来。 “儿啊,”做为母亲,终是不忍自己的儿子这般,低头,苍老的面上满是凄然,“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 “她是格格,皇家格格啊,而你又是个什么身份,难道还想尚主不成?............你岂能如此不知好歹,是想气死我啊!”老夫人抬手指着努达海,摇了摇头,接着道:“你以为自己立几次军功,就能够为 所欲为,至皇家颜面而不顾,胡作非为至此吗?” “额娘,...”努达海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沉默,低垂着头,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这些倒也不说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与那格格的年岁相差多少?”老夫人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接着道:“那格格的岁数都能与珞琳相当了,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放着家里的媳妇,辜负雁姬的真情,去到外面招惹,还竟招惹大的祸事...你有没有为雁姬想过,你们夫妻相处么多年,那些妇人之间,谁不羡雁姬与你恩爱夫妻,在京城里,哪个又不知这段佳话,现在,你置媳妇于何地,置他他拉府于何地,你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看他他拉家族的笑话不成?” “额娘...”努达海终是忍不住开口道:“难道在额娘的心里,儿子的真心幸福比不过这些吗?” “比不过!”老夫人瞪向努达海,摇了摇头,怒斥道:“你的这些建功勋立家业的机会是哪里得来的?咱们他他拉府至今的荣誉又是从哪里来的?是咱们祖宗传下来,一代又一代的血汗,祖祖辈辈的努力,倘若为你一人的幸福,而要毁他他拉全族,让额娘如何去见死去的阿玛与列祖列宗,就是额娘现在死了,也是不能闭眼的!” 他他拉老夫人说到此处,已是满面泪痕。 “额娘....”努达海颤 抖着身子,被此训斥,却是脸色灰暗一片,满是绝望。 “儿啊,以前你是娘的骄傲啊,”老夫人看着努达海,眼中是心疼、是绝望、“娘这一辈子,最为感谢上苍的就是有你这么个儿子,还娶了这么个好媳妇啊!” 说到这,老夫人伸出右手,把握住在旁边已经泣不成声的雁姬。 “额娘....”雁姬也已满脸上泪,颤 抖着与老夫人的手相握,以此得到力量。 努达海的一席话,那就是尖针与利刺,无一不伤她的心,让她品尝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心已经枯死的滋味。 “这么好的媳妇也要负了,这个家也不要?”老夫人声声质问道,“连我这个老娘,也可丢弃得?” “额娘....儿子不敢啊!”怒达海扒住他他拉老夫人的腿,不住的摇头,嘴上喊着:“儿子不敢啊!” “不敢?”老夫人瞪向努达海,“那你竟能干出等混帐之事,你这是自己找死,还要将整个家族与陪葬?...你可知道她是公主,身份高贵不是我们这样的家人能招惹的起的,你可知道,如果皇上要问罪,也不是格格的错,错的是我们家,错的是你...是努达海啊,...想让咱们家万劫不复?” “不....”努达海慌忙摇头,他的确没想这么多过,自见到新月,他就只想到家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哪曾想过身份、地位、尊卑与皇上的想法。 更是期待着额娘对新月喜欢,雁姬与新月的交好,孩子们对新月的尊重,可是现在,原来一切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梦镜罢。 现在想来,过去曾经美好的梦,在现实面前,是何等的苍凉,是何等的可笑... “那你可有想过孩子们怎么办?”他他拉老夫人接着问道:“你有想过他们吗?儿子的前程怎么办?女儿的未来怎么办?你让她怎么嫁人,让他们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 说到此处,他他拉老夫人竟失控到似泄愤般,狠狠的用左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啪...啪...啪”几下。 “额娘...额娘...”努达海忙上前阻止,抓住老夫人的左手,哭诉道:“额娘若是生气了,要打就打儿子吧。” “儿啊,为娘疼你疼到心间啊,从小到大,哪个有逆你的心了?”老太太看着身前的儿子,“怎么...怎么....” 想到过去曾经美好幸福的生活,现在看来,已是过眼云烟,可望而不可即,心中悲凉片。 “....”努达海已经无话可答,可能是呆愣住了,原本心把切都想的太过美好,然而皇权之下,现实又太过残忍,一时之间,他接受不能。 “就算不为我这老婆子和雁姬着想,”老夫人叹口气,接着质问道:“难道就没为珞琳和骥远想过,你想让他们一辈子被人耻笑、唾骂,一辈子被人瞧不起,被人戳脊梁骨吗?” “不...”努达海迷茫的摇着头,眼前仿佛已经出现那幅画面,他身为人子,身为人父,怎能忍心,怎能忍心! 也许是离了新月,产生距离,也许是老夫人席话,让他意识到什么,努达海动 摇了,却是又想到新月,心中挣扎难耐。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使他他拉整个家族跟着陪葬,否则,就是让他死上十次、百次、千次、万次都不足以平复心中的愧疚。 不止老夫人愧对祖宗,无颜去见那些已经去的人,就是他努达海,又何尝不是。 这些就像是千斤顶,有着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已经心动,却是对新月放不下,心心相念,努达海忘不掉,忘不掉那些誓言,忘不掉新月的音容相貌,更忘不掉对新月的承诺! 一时间,两个秤,难以取舍,让努达海急得满头大汗,挣扎却是难以抉择。 可是现在还有他努达海来抉择的机会吗? 哪轮得到他,早就已经.... “努达海!”沉寂片刻,老夫人自然是看进努达海的挣扎,再次开口,声音中却是透着冷漠,透着威严。 “额...娘...”当抬头的努达海看到自己的亲娘那面无表情的脸庞时,心下一颤,多久了,没见到额娘这般怒极。 “努达海啊,你还是忘记那位格格吧,”老夫人慢慢开口,声音中半情绪不露,接着道:“那不是他他拉家能高攀的起的。” “...”一句话,却使得努达海身子僵。 【他他拉家】,这句话说的好,说的好狠,努达海内心苦笑不已。 若是执意于新月,是否自己就不是【他他拉家】的人? “额娘,你进宫...那...”努达海此刻的脑子也是清醒过来,心里有些明,又想到今早,额娘和雁姬同被领进宫...便开口想要问,只是吞吞吐吐,却是话不知怎么开口。 “今日我是被皇后娘娘宣进宫里去,”老夫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那可曾...”努达海听进宫,就想要问见没见新月。 “....”一边的雁姬眼中满是痛苦之色。 “.....”老夫人又拍了拍雁姬的手,做着无声的安慰,接着道:“我见了皇后娘娘,还看场大戏。” “....”努达海却是不敢话,心中隐隐的有不好的预感。 “那位格格,倒真是...”老夫人想想,再次开口道:“有特色!” “...那.”努达海刚想接着什么。 “努达海,你以为皇后娘娘让我们娘俩进宫是什么意思?”老夫人却是止了他的话,接着问道:“你以为让我们娘俩去见识那格格的【特色】又是什么意思?” “.....”努达海不话。 “努达海,你真以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就能瞒得上面的?”老夫人闭上眼睛,不忍去看努达海,“儿啊,要不是今个皇后娘娘的召见,为娘未必知道啊。” “....”努达海的呼吸声阵急促。 “难道你还不明白,明着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实际上,可不就是皇上的恩典?”老夫人看着下面额头已有汗水的努达海,眼中也是痛苦之色,忍痛怒斥道:“他他拉家誓必不能够恃宠而骄,枉费皇上的心意,不能让我们家族就样毁了,努达海,你可明白?” “....”努达海却是张了张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罢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何去何从,还要全在你。”老夫人般着,慢慢在雁姬的搀扶下,站起来,“雁姬,今晚陪陪为娘,可好?” “...嗯。”雁姬还能说什么,看那跪在地上的努达海,终是夫妻一场,却是这般下场,心中情意尽碎,流着泪,点头。 两人慢慢走出去,只独留努达海人跪在那里,一脸呆滞,似无所觉。 -------------------- 翌日,于西北军情不稳,努达海自荐往西北稳定军心,驻守西北,受皇上恩准,远征于西北。 “额娘....”努达海走了,没告诉任何人,就样孤伶伶的走了,雁姬不忍,颤 抖出声。 “雁姬啊...”老夫人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空空的大门,半晌才开口道:“这个儿子魔瘴了,却不能让孙子孙女和这个家都毁了。” “额娘...”雁姬只得更紧的握住老夫人的手,“还有儿媳在。” “是啊,还有雁姬在,还有雁姬在...!”老夫人转过头,一脸慈爱的看着雁姬,慢声开口,只是声音中满含哽咽之声,:“雁姬,你是个好的,以后,这个家还是要靠你啊。” “是。”雁姬头,扶着老夫人进屋。 “就当他...还在外面打..杖..罢了。”老夫人说完,终是化为一声叹息。 ---------------------- 然而,老夫人与雁姬所不知道的是,那日老夫人与努达海、雁姬的对话,却是被门口正巧想找额娘的珞琳听了个全。 而不过几日,战场之上,就传来,努达海战死杀场的消息,虽皇恩浩荡,命其子骥远继父位,以求为国效力。 但珞琳却是.... 珞琳求见 “皇后娘娘,奴婢有个请求,求皇后娘娘开恩成全。”珞琳进了坤宁宫直直跪在地上,声音哽咽。 “...珞琳...”一同进宫的雁姬一脸慌张,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今个皇后娘娘宣召,珞琳却是非要进宫,原本就是没当回事,可现下.... 却是将雁姬的魂魄吓掉一半。 “.....”胤祥也是很郁闷,自家四哥对他他拉家如此上道很满意,而自己对于他他拉家的老夫人与这个雁姬能如此决断心下也是满意非常,现下却是看着个珞琳,心里满是疑惑。 原本听闻珞琳也要闹着求见,胤祥本召见他他拉家,就是存着安抚之意,顺便想着他他拉家女儿也不小,也是当给找个好婆家,算是皇家恩典,珞琳愿意进宫,胤祥也耐着愿意看看的,却没想,竟会上演么一初,便开口中道:“你有何请求,说出来让本宫听听,也好在说答不答应。”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想见见那位格格。”说珞琳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年轻不懂皇权之重也罢,倒真的一副理直气壮说出口来。 “珞琳,你在胡说什么!”雁姬是急得不行,生怕惹恼皇后娘娘,自家女儿不保,急得眼中抑满泪水。 “?”胤祥不去理会雁姬,反是直直看向珞琳,道:“你要见的是哪家的格格?” “正是阿救下的那位新月格格。”起先珞琳是不知道那位勾引自己阿玛的格格是谁,但就着从玛嬷、额娘与阿玛他们的交谈中,与阿玛此次办差的事情中,不难推敲出来,造成一切的另位原凶是谁,于是珞琳为自己的额娘不平,为自己的玛嬷不平,更为这个家不平,对自己的阿玛是又恨又怨,却更恨那位新月格格。 无时无刻不想亲自见见那位皇家格格,无时无刻不想当面质问,为什么天下男子千千万万,世间家庭万万千千,却独要看重自己的阿玛,独要害得自己的家四散到现在这般地步,家不成家,却是再无团圆之日。 “请皇后娘娘恕罪,”边雁姬却是叩头请罪道:“珞琳年岁尚小,不懂事情,还忘皇后娘娘开恩,不要怪罪。” “额娘...”珞琳哑着嗓子叫着自己的额娘,眼中已满是泪水。 “行了,本宫还没说什么哪...”胤祥边也开始思量起来,那努达海已死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新月,宫里使人瞒得紧,而下边人来报,那新月就是在祠堂竟也整日想着自己的心中人,着实恶心人,低头看看那哭成泪人的珞琳,倒是个孝顺的,若是不吐口怨气,以后怕是要怨上皇家了吧,而为这么个不懂规的...这般想着,心下也有思量,开口道:“也罢,容嬷嬷,着人带着珞琳去见见新月吧。” “你叫珞琳是吧。”听到皇后娘娘准许后,珞琳的眼睛猛得亮,又听问话,忙叩头道:“奴婢是叫珞琳。” “嗯,看样子,知道你是个孝顺的,”胤祥想了想说词,接着道:“那新月格格自进宫起因初丧亲,伤心悲痛难耐致极,本宫念其孝心,特许其在皇宫御苑佛堂守孝,想现在应该是在佛堂中,佛堂乃清静之地,切莫扰那份宁静,容嬷嬷,去使人将新月格格带到旁的院子里,与珞琳见上面,也是使得的,想着你们年岁相当,一定是能够说上话的,也是我们所不能懂的,也由着你们年轻人去便是。” “奴婢遵旨,”容嬷嬷心里如明镜般。 “珞琳啊,”胤祥看眼还没反过味来的人,提醒道:“还不跟上,切莫让新月格格等久。” “是...是...”珞琳听到,慌忙叩头谢恩,站起身,给雁姬个安心的眼神,快步跟上已经出去的容嬷嬷。 “皇后娘娘...”雁姬不安的看着上头坐着的胤祥,已经失去丈夫,不能再失去女儿。 “女儿教导得好啊。”胤祥似感慨道,“对娘亲是真孝顺。” “....”下面跪着的雁姬却是不知怎么答话,摸不清楚胤祥心中所想。 “行了,”胤祥却是笑出声来,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以后好好孝敬婆婆才是真,珞琳看着也不小,是该找个婆家了,那齐远也是个省心的,即然皇上已经给恩典,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是。”听着胤祥没提新月的事情,雁姬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就算是揭过去,当下放下心来。 ---------------------------- 现在转回画面,看看珞琳那里。 这边新月整日呆在佛堂,虽念佛,但终是耐何不了心中所想,更是对努达海思念倍加,原本胤祥是要在佛堂为自己已故的双亲守孝以尽孝心,到最后,却变成为心中人努达海祈福,保他不受责难。 又因为雍正帝与胤祥手段严密,外面的一丝消息,都进不到新月这来,故而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任何事情,新月都是不知道的。 连的心中人已经死,也理所应当是不知道的。 如往日一样的在佛堂里为努达海祈福,回忆着过去两人一路走来时的甜升蜜蜜,而这些,就成新月唯一能继续在里忍受的动力。 只是如往日一般的日子里,突然有人传话,让自己出去,原本以为是皇上开恩,皇后娘娘开恩,自己终于能够见到努达海了,却是被人带到离那佛堂不远的一个院落来。 新月被带进院落,外面的六就被关上去,知道外面有人看守,却是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 迷茫不解的站在那里,却是听到屋内有动静,慢慢走进去,就看到空空的屋内中正堂上摆放着尊佛像,而下面,正跪着个女人,从背影看来,好似与自己相当,正细细的说些什么... 便走进去,进去了,就自然听到那人的声音,清脆悦耳,看上去果然与自己年岁相当。 “佛祖在上,请保佑珞琳家人平平安安,玛嬷、额娘长命百岁,哥哥能够平安,”珞琳被带进个屋子,容嬷嬷让自己在这里等等,慢步走进屋内,看着一片空荡荡,只有面前的尊佛像,情不自禁时,珞琳跪在佛像前,虔诚祈祷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请佛祖保佑,让那破坏我家的恶人,得偿该得的报应。” “珞琳...”站在门口的新月,却是听到这个名字感觉耳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听到身后有声音,珞琳的身体僵,慢慢转过头去,就看到,面前站着个娉娉婷婷年岁芳龄的少女,虽不是美艳绝伦,却也是清秀可人,一双大眼却是泪眼蒙蒙,楚楚可怜。 可珞琳看着新月的样子,恨不能上去将她扑到在地,撕烂她一切的伪装,恨不能戳瞎她的眼睛。 就是这些,勾引得的阿玛变了样,就是这些,害得玛嬷与额娘伤心绝望。 就是这些,逼得阿玛不得不选择死亡,就是这些,害得自己的哥哥还未成亲,却是要入战场,生死难测。 自己的家,自己最羡慕的父母,自己最为骄傲的一切,全因面前这个人而毁了。 “你是谁?”新月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岁数相当的少女,心下存了好感。 “珞琳给新月格格请安,”珞琳忍着心中滴血的恨,慢慢福。 “快,快别这样,”新月忙上前一把扶起珞琳,“我哪受得起。” “奴婢不敢,规矩不可忘。”珞琳却是不理新月,自顾自的深深福。 “你是哪家的?”新月总是觉得名字是从哪里听过的,故而有此一问。 “奴才是他他拉家的。”珞琳低垂着头,轻声答道。 “努达海!”新月一听【他他拉】就形成反射条件般叫出心中人的名字,“啊...不是...你是...叫珞琳...” 突然之间,新月想起来,为什么珞琳个名字感觉熟悉,不正是努达海女儿的名字吗?,当下一边暗道自己怎么能忘记努达海的话,又急不可待的看向珞琳,“...你是珞琳...努达海的女儿?” “奴婢正是努达海的女儿。”珞琳脸上不显,心中怒火却是极盛。 就是你,就是你这般毫无顾忌的张口闭口都是自己阿玛的名字...说不定....说不定之所以皇上与皇后娘娘会知道,也是因为你。 是你,是你,是害死了阿玛,都是你的错。 一时之间,因为仇恨与怒火而烧红眼的珞琳,手紧紧的拽成拳头,低垂着头,眼中却满是恨意,掩饰不得。 “努达海现在...可好?”这时心只想得到心中人近况的新月却是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是装作寻常开口问道。 恨意难平 “我阿玛不好。”珞琳咬着牙,答道。 “他不好?”新月一脸吃惊,后又似伤痛的摇了摇头,道:“难道是皇上为难了他....他怎么样,他到底怎么样了?” “新月格格好像对我阿玛特别关心哪。”珞琳慢慢抬起头,冰冷带有恨意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新月。 “我..不,你不要误会。”被珞琳的视线瞪得心惊肉跳的新月自觉有愧的低下头,道:“我只是想知道努...他好不好而已。” “家父好与不好,似乎是与新月格格不相干吧。”珞琳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道:“格格金枝玉叶,又岂在意家父一个小小的外臣。” “不...不...我...”新月着争了,一边渴望得到努达海的消息,一边又怕珞琳误会,再次抬起头,眼中含泪的看向珞林道:“珞琳,你有所不知,新月本是荆州端亲王府的格格,只因荆州发生暴乱,又得幸被你父所救,故而新月心怀感恩之情,才有此一问。” “格格倒是心善的,”珞琳低声道。 “那...珞琳...努...你父亲他...现在可好,”新月见珞琳似有松动,赶忙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家父他....”珞琳慢慢开口,在新月一脸无法掩饰的激动与期待中,唇齿轻启道:“家父已经亡故了。” “....”新月在听到珞琳的回答后,有一瞬间的愣神,脸上期待的神色还僵硬在那里,半晌,瞳孔微微变大,脸上惊恐之色尽显,失声大喊道:“不....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怎么能死....不,我不相信。” 一边大喊,一边已瘫在地上,动弹不能,眼中泪水尽流。 “....”看着新月格格如此失态,络琳心中却洽似有着千百倍的痛快,但还不够,还不够,“因西北军情不稳,阿玛自荐往西北稳定军心,常驻守西北,后奋勇杀敌,终是战死杀场,皇上恩典,已让我哥骥远继阿玛的位,以求继续为国效力。” “...努达海....他死了?”新月听着络琳说完,迷茫的抬起头,看着珞琳,不甘心的再次问道:“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啊....不能,他不能死啊!” “你以为是谁害的!”珞琳看着新月在那里哭得昏暗地,终是没忍住,眼睛因恨意而变得通红,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紧握双拳,凭着那丝痛楚,才没有扑上去,掐死面前的人,要她死...不,那太痛快了,要她...要她生不如死。 “...谁...害...死的?”新月一脸茫然的看向珞琳,脸上挂着泪珠,一脸我见怜息,却是珞琳最为憎恨的。 “是你!”珞琳伸手直指地上的新月,怒斥:“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的阿玛!”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新月一边泪流,一边摇头不止,失声痛哭道:“我是那么爱他,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啊,我怎么会害他...” “你爱他....哈哈哈,你爱他...?”珞琳看向新月,眼中满是可悲,可恨,可叹。 “是,我爱他。”新月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般,大声道:“我爱他,我新月爱上了努达海,我明明那么爱他,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他,我怎么可能...我可以连这个格格的身份都不要了,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他了,只有他了啊!” “闭嘴!”珞琳几乎是怒吼出声,眼中似喷火般的瞪向新月,怒斥道:“你爱他,你凭什么爱他,你有什么资格爱他,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的爱,才害死了我的阿玛,毁了我的家!” “我...”新月不解的看向珞琳。 “我阿玛有我额娘爱,有我玛嬷爱,有我和哥哥爱,”珞琳瞪着新月,怒声斥责道:“你又是哪个,凭什么来爱我阿玛。” “不,我爱他,因为我是新月,因为我是他的月牙,”新月原本被珞琳搞斥的面无人色,后摇着头反驳道:“努达海他也爱我,他也爱我。” “说谎!”珞琳出声反驳道:“我阿玛爱我额娘,爱我玛嬷,爱我和哥哥,他才不会爱你一个陌生人。” “不...努达海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新月脸色苍白,好像随时都会倒下般,“我是他的月牙啊...我是他的月牙啊...” “闭嘴,”珞琳可受不些令她作恶的词,“就是因为这些,就是因为你在这里胡乱说,才害死我的阿玛,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不,我没有,我没有。”新月一边哭着摇头,一边想要起身去抓住珞琳的手,“珞琳,相信我,我从来没想过伤害努达海,我更没想过要伤害你们。” “你没想过?”珞琳一把甩开新月伸过来的手,冷冷一笑,“新月格格,你是真的没想过,还是原就打算害我家破人亡的。” “不,不是这样的,珞琳,你听我说...”新月激动了,她不能,她不能允许有人如此污蔑她与努达海的爱情,“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人,是真的啊。” “你没想过!”珞琳眼睛瞪向新月,像是看白痴一般,“你没想过你的出现会让我额娘伤心难过,你没想到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这样会给我们家带来多大的伤害,这些你真的没有想过吗?” “不...我不...”新月泪流不止,泣声:“我知道努达海已经有了家室,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插入进去,我只想要远远的看着,我只是...” “如果真的只是想远远看的,就不应该张口闭口喊着我阿玛的名字,如果真的只是想远远的看看,就应该离我阿玛远远得。”珞琳咬牙切齿道:“怕是你原本就想着将我阿玛夺去吧,怕你本就是打算让皇家为你作主,逼着阿玛休了我额娘,怕是你本就是存了这份心思吧,新月格格,想不到,你的心里竟会如此恶毒,说一套作一套,还害得我阿玛落得现在的下场,这一切,可都要拜新月格格,你所赐啊!” “....”新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些想法,她真的没想过吗? 她自问自己,都是得不到答案的,更何况,现在努达海也已经没了,她除了伤心以外,还能怎样。 “你尚在父孝之时,却勾引我阿玛有妇之夫,不知廉耻,你身为皇家格格,却不知身份,不顾体面、自重,自甘下贱,是为不忠,为父孝之时,竟只顾谈情爱,是为不孝,置自己的亲弟弟于不顾,是为不义,”珞琳声声血泪,斥之不尽,“新月格格....” “....”也许是努达海的死让新月清醒不少,也许是珞琳的声声斥骂让新月心死如灰,茫然的抬头看向珞琳。 “我恨你!”珞琳轻声道:“知道吗?珞琳从小到大,从没恨过一个人如此之深,珞琳只求新月格格记住今日珞琳所的话,我恨你,恨你害死了我阿玛,恨你毁了的我家,恨你让我额娘哭断了肠,恨你让我玛好嬷伤碎了心,恨你害得我哥哥未成亲就要入战场,恨你让我阿玛额娘夫妻恩爱羡煞旁人,却是成了一场笑话。” “珞琳自愿减寿十年,也要诅咒新月格格,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理应浸猪笼,赐白凌,即使你今生是皇家格格,珞琳也要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一席话得毫无情感,平平淡淡,实属大逆不道,却是让新月自心底发起阵阵寒,待对着珞琳那冰冷却满是恨意的眼神后,更是让新月胆颤不已。 -------------------- 珞琳与新月的一席话,却是被完完全全的学到了胤祥与雍正帝那里去。 “这个珞琳倒是个孝顺的啊。”胤祥听后,大发感慨。 “太过放肆了。”雍正帝语评。 只是不知道,是的新月,还是那个大骂特骂的珞琳了。 但若是骂珞琳,也不见人家雍正帝做什么。 “放肆怎么了,瞧瞧这闺女养得,”胤祥却不赞同了,“人都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些许不假啊。” “....”雍正帝转头看了看一脸感慨万千的自家皇后,脸上笑意加深,靠近胤祥耳边,轻声道:“胤祥又何必去羡慕别人,咱们自己也生几个小棉袄便是了。” “....”沉默片刻后的胤祥猛得推开靠过来的雍正帝,站起身,挂着一脸【囧】样的回房间。 被推回原位的雍正帝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站起身,追老婆去了。 容嬷嬷看了看一边的高无庸,高无庸高公公继续淡定的远目中。 算计 自珞琳与新月见过一面之后,面对着珞琳的声声质问,新月一会子沉浸在毁坏别人幸福家庭的愧疚当中,一会子又痛苦于自己最爱的努达海已死的绝望之中。 可以说,努达海的死,让新月彻底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彻底的绝望了。 绝望到她连自己这世上唯一剩下的亲弟弟都已经忘记了。 珞琳的话却像是诅咒一般,日日夜夜的缠着她,让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就连在佛堂里,心也静不下来,旁边伺候的人,都好似在她面前,嘲笑她般,令她痛不欲生。 他人异样的眼睛,那些不曾被她所重视的过去与细节,现在也有了平静的时间,细细的口味。 她怒,她恨,她羞,她愧,可最终,还是自己咎由自取。 可她又不敢死。 因为有日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努达海死后的样子,对着她声声质问,对着她声声斥责。 她害怕,她害怕死后若是见到了努达海,她害怕从他口中听到,他后悔了。 那是她唯一所拥有的了,也是她所不能失去的。 仿佛只有此刻,那些被新月所故意摒弃的东西,才一件件回了来。 她害怕死亡,去九泉之下,无任何颜面去见自己的阿玛与额娘。 【你尚在父孝之时,却勾引我阿玛有妇之夫,不知廉耻,你身为皇家格格,却不知身份,不顾体面、自重,自甘下贱,是为不忠,为父孝之时,竟只顾谈情说爱,是为不孝,置自己的亲弟弟于不顾,是为不义,】珞琳声声血泪,斥之不尽的恨意,每日每夜也是折磨着新月的无尽痛苦。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新月,她的不忠,她的不孝,她的愚蠢与自私害得她的阿玛与额娘蒙羞。 每当夜寂时刻,她总会回忆起自己的阿玛与额娘是多么的疼她,宠她。 可在他们尸骨未寒之时,自己……自己却是做出这种伤风败德之事,新月羞愧难当,更是内疚不已。 还有面对络琳的声声斥责,新月口口声声说不想毁灭别人的幸福。 但每当夜深人情,每每想起珞琳的斥责声时,新月常在暗问,自己……真的……没有想过……想要把努达海夺过来吗? 不,她想过,她想过,她真的想过,她曾经甚至想过,凭着自己身为皇家格格的名义,以靠着皇权与失去亲人的怜息之情。 现今,那些不敢想的,全都回了来,那些真实的,就算欺骗了所有的人,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心,自己所起的那些一切的念头,全都展现在新月面前…… 她竟然曾经岂图用自己阿玛与额娘的死,来博得皇上的怜息之情,竟然,想着以此,将努达海夺过来。 而至自己的亲弟弟于不顾,现在……新月才开始无比想念着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但她也知道,皇上,誓必不会把弟弟还给她的。 她的自私与无耻,她的不孝与不忠,全都就这般摆在她自己的面前,令她……痛不欲生。 而这一切的根源,却是她与努达海之间的情与爱。 可现在努达海已经死了,而他们之间的爱也给了别人最大的伤害,且是无法挽回的。 而努达海,也为了这份爱付出了生命,她不知道该恨谁,或许是自己?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如果这一切能够挽回,或许她会选择远离努达海。 但现在说这些,一切都太迟。 新月只能每天徘徊在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情况下,犹如活死人般,她快疯掉了。 最终,新月出家了,心灰意冷,竟比得小燕子还提前出家了。 出家之意,乃是在雍正帝与胤祥默认的情况之下。 新月每剪掉一缕头发,心里就更是冷上一分。 努达海,这是我们的罪。 我们让疼我们爱我们的人失望了。 我们的罪,现在由我来偿还。 一辈子,我愿在佛祖前忏悔。 如果一辈子不够,我愿生生世世在佛祖前忏悔。 只恨君生我未生。 只恨与君生不逢时。 ------------------------------ 新月之事,算且一过,且说说那边令妃家的亲戚,福伦的妻子,福尔康的额娘,福家福晋。 福伦的福晋与往日一样,且又比往日更是诚心几分来佛前拜佛。 皆是因为令妃已有身孕,虽说被皇上禁足,但在他们福家看来,这未偿不是一种保护。 虽说五阿哥因还珠格格之事,而被皇上所不喜,但若令娘娘,此次生产得一子,无论是对令妃异或是他们福家,都是好事中的重中之事。 故而福晋才会如此这般郑重入了佛堂,更是比平时多加了数倍的香油钱。 “哟,我道是谁,看着这般眼熟,”就在福尔康的娘亲虔诚求佛之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哦,真是好巧,”福尔康的娘亲转身,看着站与自己身后的,竟是平时达官贵妇人之间的熟人,乃是一都统夫人,想着这福伦一家虽说是包衣出身,但自从与令妃交好,倒是眼光颇高,平常作了在皇上面前以外,在其他人面前,皆处处假清高,处处显得好似比别人高一等般,令人厌恶不止的小人得志的模样。 还自予是好的,瞧不上与别人有所关联,一心吧唧着令妃,却不想,别人也不一定能够看上她。 而这福晋自是与福伦同一个鼻孔出气,但在达官贵妇之间,还真有一人能与她说得上话,就要属这位都统夫人了。 其实这位都统夫人,为人真爽,就有一毛病,那是个话痨,而别人却也懒得与她计较,而她则是逮着谁,就要与谁说上半日。 而在众多达官贵女之间,夫君瞧不上福伦一家,那那福晋定然也得不到正眼相待。 而这福晋,是高的攀比不得,低的人家不理睬,而她也不愿自降身份。 故而也就只在这位都统夫人面前,还能说上向分话,心里倒也是比着看着,心气自然傲着。 “你也来上香?”福晋用帕子掩着嘴,轻声问道。 “可不是嘛,”那都统夫人也是笑了笑,脸上满是喜色,却是掩饰不得。 “瞧着,可是有了什么喜事?”福晋看着那无法掩饰的喜色,心下也是起了好奇之心。 “瞧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这就不能有喜事了。”那都统夫人又是笑了一笑,接着拉过福晋的手,走到一边,悄声道:“可不是喜事,你又不知道,这自家的闺女嫁做人妇以后,愁得是什么,还不是希望为夫家开枝散叶。” “那你家女儿……”福晋自然这都统夫人也是有福相的,一子一女,而皆以成婚,只是这儿媳妇已经有了身孕,这女儿成婚近一年,却是半点动静没有,这着急也是在理之事。 “前个日子拖人找了个活神仙看了相,用了药,”都统夫人小声道:“原本无了别的法子,只是想着试试看,谁知喝了那药,看了生辰八字后,那位活神仙一准看的灵,说是儿子,这不就是生了个儿子。”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福晋连忙道喜。 心里却是不已为然,还找什么活神仙,自己已为老爷孕育两子,皆是能人之才,又得皇上重用,还是五阿哥的伴读,心下也是笑了笑,只得沾沾喜气,只愿令妃娘娘…… 令妃娘娘…… 这边想着令妃娘娘已身怀有孕,此次来佛前,不过是为了保佑生得个皇子阿哥,这般想着,这福晋的眼睛就亮了几分,悄声拉着那都统夫人的手,也不觉紧了一紧。 认还是不认? 新月格格因失去亲人悲伤过度,带发出家的事情,整个宫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着百姓间也传着这格格孝顺得体,皇家格格心地善良。 至于真相,有能耐的,该知道的自然都知道,但没人会傻到把这层纸给捅开了,新月格格这件事情,就这么的揭了过去。 而皇宫里,现在可是安静啊。 自从那些鸟什么的被关了禁闭,这朝廷之上也好,是后宫之院也罢,那安静的叫人心畅神怡啊! 更兼只皇上近日每每都宿在坤宁宫,而又对嫡子十二阿哥赞赏颇多,这皇后娘娘重新受宠的可信度是越来越大。 更何况,那凤印现在可是皇上亲自下得命令还给了皇后。 当然,那令妃现在怀孕了,未来还不一定,但现在皇后娘娘受宠却是真真的事实。 而更令人心里舒服兼痛快的是,以前就算那令妃有了身孕,皇上也每每会去延禧宫,而现下,不止人没去,就连那延禧宫的里来传话的人,也是一顿痛斥与板子,真是打在她身,爽在众心啊。 至于皇上专宠皇后,那后宫的妃子许是不甚快意,但也没谁去找皇后的没趣,更何况,就是要宠,当然还是宠比自己强的人,心里会比较舒服点。 想那令妃,不过包衣奴才,以前是伺候她们的人,要叫她们主子的人,现下却要是姐姐妹妹的亲近,心里能不膈应才有鬼。 而这皇上不去后宫其他妃子宫里,令妃心里淡定,皇上去皇后那里,令妃心里更淡定。 可这连着去,还打了自己的人,这令妃就不能淡定了。 虽说被关了禁闭,虽说需要在宫中养胎,但令妃宫外的眼线却还是时时为她提醒消息。 虽然凤令被皇后拿去,但令妃却是从来没有担心过,因为她知道,以着皇后那个性子,就是有了凤令,也只会把事情变糟,而自己只需要在后头偷偷添把火。 原本想着自己有孕在身,一切都只需要有一个儿子,可现在令妃发现自己错了。 生了儿子有什么用? 如果生了儿子,却得不到皇上的宠爱,那又有什么用? 故而,令妃心里又开始打起了算盘的同时,也开始思索着,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招惹皇上怪罪的事情啊? 莫不是.... 莫不是这皇后也学聪明了?会告状,耍心机了? 等这皇后学聪明....除非猪会上树。 “哼!”令妃悠哉的躺回椅子上,眯了眯眼睛,心里算计着,这皇上怕是腻味了体贴入微,想要换换口味了吧。 “娘娘,坤宁宫里今传了太医,”一边的冬雪小心的在旁边伺候着。 “?”令妃听到这,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道:“怎么,这皇后也想传传太医,然后有了?” “坤宁宫里原本的人被清了,”冬雪一边端起碗递给令妃,一边说道:“里面的消息得不到,不过听说皇上午膳是摆在坤宁宫的。” “这皇后是使得什么幺蛾子,竟还真让入了皇上的眼。”令妃抿了一口茶。 “不管她使的什么法子,还不是因为娘娘现在不得空。”站在另一边的腊梅这时上前,一边扶着令妃给她盖被子,一边小声说道。 “哼,只要是儿子....”令妃伸手抚上自己还算平坦的肚子,突然皱起眉头道:“今个坤宁宫里请了太医,皇上就去坤宁宫了?” “是。”冬雪忙应道。 “过几日使些银子把人弄进去,”令妃抬头盯着冬雪,细声嘱咐道:“不能让人发现,明个去福家传个信,让福晋递牌子。” “是,”冬雪点点头,又接着道:“娘娘,最近各个宫里使过银子的,都被清了不少。” “....”令妃听到这,眉头再次皱起,清了不少,一个也是银子堆得,这些个跟着她的老人,虽说银钱是少,但最主要是叫忠心,现在却是不能办。 这想要诉冤告那皇后的状,可皇上却是不来,这令妃也一时没了法子,只得道:“现在正是那边那位气盛的时候,这边的还是避避的好。” “是。”冬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儿子啊...儿子....”令妃舒缓的躺下,手抚着肚子,这胎,一定要是儿子! --------------------- 不说令妃那边的算计,却说这边胤祥与雍正帝两人之间是心意相通,每天白日雍正帝处理政务,胤祥在后宫处理后宫诸事,用膳之时,兰馨、永璂与永瑆也都陪在身边,一家其乐融融,羡慕旁人。 晚上两人会对朝廷之事一阵商讨,其后嘛.... 这种甜美小日子胤祥过得很滋味,虽说现在的自己没了男儿的自由,但只要一想到自家的四哥就在自己身边,而两人再无阻碍,胤祥就心里犹如被涂了蜜般。 就算是每日其他宫里的嫔妃来自己眼前晃,胤祥心里也并不在意。 毕竟,自从两人互通心意,雍正帝就再没去别人那里。 虽说专宠是不能允的,而胤祥也心里有数,但能够在一起,就已经很满足。 这日,一家子又如寻常人家般吃饭,已经越来越与雍正帝相熟的永璂、永瑆对自己的皇阿玛是又敬又爱。 “皇阿玛...”一进屋子眼睛就在转的永瑆终于沉不住气的开口了。 “嗯?”雍正帝头都没抬,只是品着自己手中的茶。 “皇阿玛...”永瑆抬头直直的望向雍正帝,小脸上满是渴望,“儿臣求皇阿玛一件事。” “....”因为永璂、永瑆和兰馨现下是养在胤祥身边,又自是与他亲近,故而雍正帝也与这些小家伙们相熟起来,看着永瑆那机灵的小样子,每每这个表情,定是要从自己这里讨什么去,虽说对皇孙疼爱,雍正帝乐得如此,但雍正帝也不得不担心,这样会不会教出第二个自家九弟那样的财迷来。 “皇阿玛,听说五叔今府里可热闹了。”永瑆这时目不转睛得紧盯着雍正帝的表情,生怕一个不好,自己出宫的希望就破灭了,“儿臣想和十二弟一起去五叔那里,也跟着热闹热闹。” “....”热闹....雍正帝一听到这,嘴角就抑制不住得想要抽搐。 能不热闹吗? 那养心殿上,属于雍正帝的邀请折子还摆着哪。 邀请雍正帝亲自参加他弘昼的....丧事! “呵呵,”胤祥却是全无顾忌,弘昼啊,那小子也是个淘的。 “皇阿玛....”永瑆看着胤祥笑了,却是雍正帝没表态,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问道。 “功课都完成了?”雍正帝看了永瑆一眼,问道。 “都完成了。”永瑆忙点头,“儿臣就想带着十二弟出去长长见识。” “....”雍正帝没理永瑆,转头看向永璂问道:“永璂也想去?” “......”永璂没有答话,只是眨巴巴着眼睛紧盯着雍正帝。 “想去就去吧,”一边的胤祥笑了笑,摸了摸永璂的头,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开朗活泼的孩子,心里一片柔软,“不过要注意安全,身边要跟着人。” “是,皇额娘,儿臣一定不乱跑。”永璂一听说能出去,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冲胤祥撒娇。 “放心吧,皇额娘,我一定会看住十二弟的。”一边的永瑆拍着胸脯,一脸【我保证】。 “说的就是你,”胤祥抬手拍了下永瑆的额头,“别被外面花花绿绿的东西迷了眼睛,回不来了。” --------------------- “弘昼府里现在定是热闹非常吧。”送走了两个小的,兰馨是女孩子,自是不能出宫,吃了饭,也回了住所,胤祥状似无意的感慨道。 “....”雍正帝没有答话,心里却在算计着,西藏土司俯首称臣入京的日子快了。 “四哥,”胤祥看着端正着身子坐着的雍正帝,轻声开口。 “嗯?”雍正帝熟练的一抬的,将胤祥揽进自己的怀里。 “弘昼那边....”胤祥说到这,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认还是不认? 这是个问题。 认了,反正一个是他阿玛,一个是他十三叔,他也不能怎么着。 但对于胤祥来说.... 认,就代表,在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人,知道他胤祥变成了女人,还是下面被压的那个。 不认....纵着那小子空有才华却不干实事的整日吃吃喝喝,胤祥看着就牙痒痒. 梅花烙印 弘昼今天很稀奇,坐在棺材里,看着来来往往的热闹场景,无意中瞅向门口,一愣,猛得站起身,将手中吃了半截的鸡腿放回棺材旁边的案板上,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哎,别停下,那边的,继续哭。”一边招呼着跪在那里的继续,一边朝门口走去,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不停转头像小老鼠一样的两小子,笑开了口道:“今个刮得是个什么风,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跑出来了?” “五叔!”永瑆拉着永璂让身后的人只能远远的跟着自己,一溜烟的跑到弘昼跟前,“我和弟弟一起来看看您。” “哟,看这小嘴甜的,我这可没零花给你。”弘昼一边说,还故意在身上翻着。 这永瑆贪财的兴趣可是在出了名的,乐得旁边的永璂直捂着嘴偷笑。 “怎么家里的,愿意放你们出来了?”弘昼看着面前的两小,诧异的瞅了瞅后面,问道:“那位没说要稍点什么给我?” “没。”永瑆摇摇头,接着道:“我们不过是来五叔这里凑凑热闹。” “凑凑热闹...”弘昼一挑眉,“我若不让你们这热闹凑得有趣,岂不是罪过了?” “哪能啊!”永瑆看着弘昼笑得一脸灿烂,“我和弟弟难得出来,还不就全指望着五叔了。” “那行,就让...”这边弘昼正想说让这里接着哭丧,由他带这两小包子出去转转时.....就在这时.... “吟霜....吟霜....我的吟霜....你等我,等等我....”一声犹如猛虎下山之怒吼突然想起,生生将弘昼想要说出的话哽在了喉里。 “少爷....少爷....等等我啊,少爷!!!~”后面半天才又跑过一个小厮。 转身看去,随着声音越来越高,一道人影飞快从大门口飞般的感觉,一眨眼间不见了。 “....”弘昼抬手掏掏耳朵,看了看周围议论纷飞的人,连喇叭都停了,忙出声道:“那边的,愣着做什么,继续继续。” “我的天哪,我还以为刚刚那个也是来哭丧的哪。”永瑆对着旁边不停搓耳朵的永璂道。 “那个才是真的吧。”永璂心有余悸的盯着门口,生怕那怒吼之中又跑了回来,“刚刚那人喊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听说什么银霜、银霜的,”永瑆摇摇头,看向弘昼,问道:“五叔可听清楚了?” “....”弘昼没听清楚,他被吓到了,但不能在小包子面前说实话,于是很一本正经的道:“不是想看热闹吗,这不就有了。” “嗯?”永瑆看了眼弘昼,又对着永璂开始咬耳朵道:“五叔估计也没听见。” “还去吗?”听没听见永璂不管,但那声音倒是挺恐怖的,别是什么疯子,就不好了吧....永璂开始在心里打退堂鼓了。 “别啊,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回。”弘昼倒是对那刚刚跑掉的人起了兴趣,接着道:“一会坐着马车过去,离得远些看看。” “可是那人跑那么快,谁知道他现在跑哪去了。”永璂皱着包子脸说道。 “....”弘昼沉默了,是啊,难道要没目标的在城里乱逛不成。 “爷,小的知道刚才那人要去哪里。”就在这时,弘昼身边的伺候的人出声道。 “,想不到你整天个跟在爷身边,这消息竟比爷的还灵通。”弘昼看着身边的管事,接着道:“行,说说吧,刚才那个是哪家的,听着还是个少爷。” “爷,那是硕王府的嫡子,名叫皓帧。”那管事的忙答道:“前些日子京里议论的可多了,听说是与一唱小曲的女子来往,刚才他口中之人就是那女子的名字,这女子原本是与其父二人在龙源楼唱小曲,却不想竟与人发生争执,父亲不甚,从楼上掉下来,不治身亡,后来此女当街卖身葬父。” “然后哪?”弘昼问道,心里却开始打着小九九。 “然后皓帧替那女子葬了父,听说还为女子寻了房子..这事闹得挺大,估计硕王府里也应当知道了。”这管事只是笑笑,却是不说了。 “行了,忙你的,”弘昼摆摆手,看了看面前的两只皱着眉头的包子,可不能教坏了娃,指不定宫里的那位又要怎么样了。 “五叔,那女的把自己卖了?”永璂不懂就问,“理应到硕王府里去当奴,为何还要另外安置?” “...”弘昼只是笑而不答。 “你这就不懂了吧,”永瑆却是懂的,一本正经道:“这叫金屋藏娇。” “就你懂得多。”弘昼敲了永瑆的额头,“走,带你们去看热闹去。” “五叔,我听皇...额娘讲,”永璂突然想起了什么般,拉了拉弘昼的袖子,“兰馨姐姐长大了,额娘前些日子还提过硕王府。” “这京里有几个硕王府,”弘昼听到这,心里自是明白,当下就有了更要去看看的必要。 这边弘昼带着永璂、永瑆两只小包子上了马车到达第一目击现场以后,就看到.... 那边硕王府的福晋带着一大堆的人也浩浩荡荡的出场,正努力为难吟霜,而那皓帧也不一会赶上,正死命抱着吟霜,阻止她跳进中。 “好....厉害。”永璂从小到大,被皇后保护得很好,所以,这些个乱七八槽的东西,永璂从来都没有见过,今个一见,那是长了见识,饱了眼福。 “太....过瘾了。”永瑆虽然比永璂大,但包子还是包子,没有熟,对今个的仗势也是头一槽,自然也是吧唧着嘴,就差一碗花生米。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足够让纯洁的两只小正太看得津津有味,也足够让熟透了的弘昼当做一场戏。 宫里的格格大了,这宫外想尚主的可不止他硕王府一家。 这皓帧闹出这一出,在弘昼心里,不论这福晋想怎么对那叫吟霜的女子,这皇家格格都是定然不会嫁进他们硕王府家里。 “皓帧,你怎么能这么糊涂,”那外边的福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皓帧,怒斥道:“你将来是要娶皇家公主的,怎么能够被这狐媚子迷惑。” “额娘,我不要什么公主,我只是吟霜。”皓帧倒是情深得很,看着吟霜,深情道:“吟霜,不要怕,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我不会娶什么公主的,在我心里,什么公主都不如你重要,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皓帧!”吟霜楚楚可怜的看着皓帧,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 “皓帧,你在胡说些什么!”那福晋的吼声紧接着再次响起。 ----------------- “.....”永璂转头看了眼沉默的永瑆和沉默的弘昼,半天后吭道:“我要告诉皇阿玛!” “那我就告诉皇额娘。”永瑆看了眼沉默的弘昼。 “....”弘昼心说话都让你们两小的说完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发生的事情却是急转直下,一阵喧闹过后,当弘昼再次打开帘子时,那里三人竟抱在了一起。 哪三人,乃是那叫吟霜的女子,还有那个皓帧和硕王府的福晋。 “好好好,从今开始你也要像皓帧一样叫我额娘,”那福晋一脸慈爱的看着吟霜,轻声道:“来,叫一声让我听听。” “额...娘...”吟霜怯怯的唤道。 “吟霜,我的吟霜,我苦命的吟霜啊....”那福晋竟哭得比皓帧、吟霜还要动情。 “....这...这....”凭着永璂、永瑆两小脑袋瓜子,是怎么都不会想通面前的事情,倒底是怎么发生的。 只看着一片挣扎,直至那吟霜的衣服被福晋身边带着的嬷嬷撕开后,那福晋一脸震惊,那嬷嬷一脸撼事的表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是完全变了样,那福晋变脸速度让人咋舌。 “....”而一直在观注着外面情况的弘昼却是嘴角上挑,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容,嘴里无声吐出一个词-梅花烙印。 闲得胃疼的粘杆处 弘昼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这想法若是说出去,必然又是一场大闹,但事关国体,皇家脸面,弘昼送完两只包子回宫后,就准备要大干一场。 当年老爷子的粘杆处里,也是有着旁的外系专门留给弘昼知道的,若是有事,弘昼是有权去使用。 这也是当年老爷子为了弘昼留的一退路,现下弘昼就准备让那些闲着快发霉的家伙们出来运动运动。 可这一去接上线,却接出了问题。 弘昼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来自粘杆处最新奉上的消息。 这一看可了不得,呦,敢情最近粘杆处还挺忙,可真真的忙。 而除了自己,能使得上粘杆处的,就只有宫里那位了。 弘昼这边糊涂了,想着宫里那位向来对粘杆处这里不太感兴趣,除老爷子固定为稳定一国安定而监设的部门依旧运转,其余基本属于歇菜状,这几日不见,竟全部运转,大有与当年老爷子在时一比的架式。 弘昼的心里开始打起了小九九,那位这是要做什么哪..... 猜测还是要闲着没事继续猜,但查找那心中的想法,并印证下去,才是弘昼最为感兴趣的事情。 ------------------ 弘昼那边暂时由着他去猜测,却说这边看戏看足了瘾的两只包子带着大堆吃食心满意足的回了宫,屁颠屁颠的准备向自己的皇额娘好好诉说诉说今日长得见识。 “皇额娘,皇额娘...”永璂因年岁尚小,又在胤祥细心教导与呵护,还有雍正帝的多日相片,由着惧怕而变成敬爱,故而再没了往日胆小怕事的样子,反倒天真又懂事之间,让胤祥和雍正帝疼宠不已。 随着熟悉稚嫩的声音声声唤起,由远而近,一直与雍正帝交流着朝廷政事的胤祥嘴角上扬,张开双手,看着粉嫩肉团子扑到自己怀里。 “莽莽撞撞,”雍正帝坐在正中间,端起茶杯,看着永璂,面无表情的训斥着。 “皇阿玛...”永璂听到雍正帝的声音,抬头果然看到坐在上头的雍正帝,挨了训斥,皱着张小脸继续躲进胤祥的怀里,不肯出来了。 其实,在永璂的心里,一直以为,只要皇阿玛经常到皇额娘这里坐坐,皇额娘就会很开心,而皇额娘开心了,永璂也会开心。 所以,永璂一直希望皇阿玛能够经常来坤宁宫,而自己,其实也是很希望可以和皇阿玛多在一起的。 虽然,在一起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而以前皇阿玛考问自己的东西,自己却答不出来,皇阿玛会生气,皇额娘会伤心。 慢慢的,永璂心里开始害怕皇阿玛来坤宁宫,慢慢的,永璂心里开始害怕见到皇阿玛。 可是,这一切从什么开始起,已经变了。 皇阿玛经常到坤宁宫,皇额娘每日都显得很开心。 皇阿玛还会经常考问自己,问的问题再也不是自己不知道的了,反而都是自己学过的,甚至是很久以前学过的。 答对了,虽说没什么奖励,虽说皇阿玛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永璂就是知道,其实....皇阿玛很高兴。 若是答错了,皇阿玛虽说会训斥自己,但永璂却一点都不害怕,而皇额娘却也会将自己抱在怀里,护着自己不让皇阿玛瞪自己,而那时候,躲在皇额娘的怀里,有的时候...真的想一辈子都在皇额娘的怀里,不再长大。 而等皇阿玛离开后,皇额娘会笑着用手指点点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回去多看看书,好好用功。 其实....其实就算皇额娘不说,永璂也会努力的。 其实....有的时候,自己对皇额娘撒娇,若是让皇阿玛看到了,会说自己长大了,不能那样撒娇,不能让皇额娘抱。 .....知道也故意不说,这样....就是皇额娘主动抱永璂,可不是永璂想要撒娇。 永璂快要长大了,是男子汉了,长大后,永璂就不要皇额娘抱了。 每次皇额娘抱着自己,最爱说的就是这几句,都是皇阿玛在皇额娘面前说永璂要长大了说的,皇额娘抱抱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果然,皇阿玛还是不要常来坤宁宫,皇额娘陪永璂的时间都比以前少了一大半。 “你们去哪玩了?”怀里抱着小包子,胤祥拍拍永璂的背,看着从外面伸进一个头的永瑆,又看了看永瑆手上的东西,笑着道:“你们可是让你们五叔大出血了?” “皇额娘,侄子去五叔家,五叔自然招待的好。”永瑆提溜着一串外面买来的吃食,陪着笑蹭到雍正帝边,“皇阿玛,这是儿臣给皇阿玛买来尝尝鲜的。” “宫外的东西,也不知干净不,就乱吃。”雍正帝看了眼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永瑆,扫了眼手里的东西,“回头吃坏了东西,又要请太医。” “哪能啊,”永瑆忙头道:“皇阿玛,其实今天真没吃什么,我们去看了一场大戏!” 说这到,永瑆平时只有听得白银金条之类才会两眼放光,今个眼睛里却是精神异常,名为八卦之光! “不是说去和亲王府里吗?”胤祥拉着永璂坐到雍正帝旁边的椅子上,摸摸永璂的小脸,又拉过永瑆看了仔细,“去哪玩了,可让侍卫跟着了,没跟你五叔添麻烦吧。” “哪能啊,”永瑆不依了,拍拍小胸脯,道:“皇额娘可别小瞧了儿子,今个我们根本就没出去乱逛,一直坐在马车里,跟着五叔看大戏,是吧,永璂。” “没错。”听到自家十一哥问自己,永璂忙老实的点头。 “去看了什么大戏?”胤祥捏捏永璂的鼻子,“这可真新奇,看大戏还在马车里。” “皇额娘,是大戏,”永璂看胤祥不信,忙转过小脸躲开胤祥的魔掌,蹭进胤祥的怀里,接着道:“是硕王府的大戏。” “硕王府?”胤祥听到这,嘴角上扬,心里百转千回,状似无意的看了雍正帝一眼,“是你五叔这么说的?” “嗯,”永璂点点头,继续老实巴交的把什么都交代了,还有一边的永瑆不时在旁边做为补充,“五叔说比戏文里的还精彩。” “....”雍正帝一直沉默在旁听着,半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开口道:“那弘...你们五叔可有说什么。” “五叔说了什么,但没让我们听。”永瑆说到这撇了撇嘴,“定是他知道更多好玩的,却不肯告诉我们,只道让我们把今天看到的告诉皇阿玛。” “整日除了吃就是玩,功课若是落下,看朕岂会轻饶了你。”雍正帝抬手敲了永瑆的额头就是一下。 “皇额娘...”永瑆捂着被打的脑袋,一脸委屈蹭到胤祥身边。 “皇额娘...”看着胤祥一副好笑的给永瑆揉额头,永璂这边拉着胤祥的袖子,“我不喜欢那个叫皓帧的。” “永璂不喜欢就对了。”胤祥摸摸永瑆,又揉揉永璂,“能与一个孝期女子无媒苟合,定是个混帐东西,还肖想我皇家格格,倒是吃了豹子心。” “皇阿玛,可不可以治他们的罪?”永璂这时也开口了,“我不喜欢他们。” “永璂为什么不喜欢他们?”胤祥知道永璂自小被保护的好,定不会做出以权谋私报复之类的事情。 “他们那样说,就好像....兰馨姐姐也是宫里的格格啊。”永璂不知道怎么表达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总之就是不舒服。 “皇阿玛,那皓帧说的话算是对皇家不敬的,”永瑆看着沉思中的雍正帝,再次不长记性、貌似有所图的蹭了过去,“还有那个福晋的话,说的宫里的格格好似什么的,理应是污蔑。” “?”雍正帝转过头,挑了挑眉。 “皇阿玛...”永瑆冲雍正帝讨好的笑了笑,接着道:“儿臣和十二弟一出宫,就发现了外面有这等奸臣贼子对皇室不敬,这可是大功一件。” “你想要朕赏你什么?”雍正帝好笑的看着这个贪财的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有当年九弟的风采了。 “嘿嘿,儿臣哪敢讨赏,”永瑆看着雍正帝似笑非笑的表情,忙飞快的摇了摇头,接着道:“儿臣想皇阿玛看这次儿臣和十二弟出宫有功的份上,以后常让儿臣和十二弟多出宫几次。” “还想再出宫?”雍正帝挑眉看着永瑆问道。 “皇阿玛英明!”永瑆脸上笑开了花。 “成,”雍正帝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在永瑆一脸期待之下,慢慢朝外走去,临了扔下一句话,“什么时候把四书看完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朕。” “....”永瑆僵硬着笑脸目送自家皇阿玛的离去。 --------------- 却说粘杆处中属于弘昼管属一块最为喜欢钻墙角的一部分沉寂的下属们,原本得和亲王的亲命后,那是摩拳擦掌,准备霍霍向硕王府下手之时,谁成想,宫里那位紧接着也下了条命令。 于是,一直闲得胃疼的粘杆处里的某某们各各睁大了眼睛,支起了耳朵,就差没打地铺蹲墙角。 一时之间,京城里躲在暗处的那些人们,所有的视线,全都望向了硕王府,誓要将硕王府里一众,每日几时如厕这等小事,也要查得分毫,以显咱们粘杆处的本事,没有落下。 真相 “令妃娘娘,皇上现在让您在宫里,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这令妃的表姐,福家福晋得了信递了牌子进了宫,看着躺在塌上的令妃,忙出声劝道。 “你也就是这么说说,”令妃看着自家表姐,却是心中感慨万千,对那福尔康与还珠格格等人鬼混,也是颇为不满,“我这心中的苦,也只得自己知道。” “娘娘这话说的,可不是寒了人心。”福家福晋看着令妃,接着道:“娘娘在宫里自得皇上抬爱,又怎会有苦处,哪个敢给娘娘苦处吃的。” “哎,”令妃看了自家表姐一眼,接着道:“表姐,有一个事,我心里一直想着问。” “娘娘尽管问便是,”这福晋忙道:“还能有什么瞒着娘娘不说的。” “那福尔康是怎么回事?”令妃说到这,稍稍朝前探了身子,接着道:“莫不是看中了还珠格格?” “娘娘,怎么会有此一问?”福晋也是满脸诧异。 “若不是,怎会总与五阿哥永琪朝那漱芳斋跑,还事关还珠格格事情,他就要事事知道,事事操心...”令妃看了福晋一眼,压低声音道:“表姐,咱是自家人,妹妹自是不能吭了你。” “娘娘这话说的,”福晋也压低了声音道:“咱们不信了谁,还能不信娘娘,以后尔康、尔泰还不全指望着娘娘了。” “即使表情这样话了,那我可就说开了,”令妃拍拍福晋的手,接着道:“那还珠格格看着颇得皇上喜爱,可这不也被罚了?格格纵是万般恩宠,终是为别家养的,况且,就算是尚主,以着福尔康、福尔泰的资质,万不能与还珠格格有所关系,表姐是不知道,我与那还珠格格相处得近,她是什么样子,自是清楚明白得主,绝对不是能过日子的料,更别说以后能对尔康有所提点帮助了。” “娘娘说的是,”福晋从自家儿子口中也是知道这还珠格格是什么样的人,自是点点赞同,更何况,她还知道令妃所不知道的事情。 那还珠格格是假的格格,之所以保密之至,不过是因为五阿哥永琪看中了她。 “想那五阿哥永琪也是个糊涂的,”令妃说到这,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我能提醒你,让尔康、尔泰离那还珠格格远些,这皇上的恩宠虽说有的,却是抵不上祖宗规矩不是?男女之别也是有的,没道理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五阿哥也是因还珠格格与宫的格格不同才会上心的罢了。”福晋在旁边小心应着。 “哼,新鲜?”令妃冷笑一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慨道:“终不是自己亲生的啊。” “娘娘亲生的不是在这里?”福晋忙奉承道。 “呵,就表姐最是会说体己人的话。”令妃笑了笑,却又摇了摇头道:“也不知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最近似对那十二阿哥好得很,连着皇后那也是常去的。” “那还不是因为娘娘现在身怀龙子,”福晋却是对那皇后不放在眼里,过去没斗过令妃,以后也不可能,就凭着那皇后的直脾气,“娘娘现在只要顾好肚子里的小阿哥,才是真。” “我倒也是这般想着,”令妃感慨道:“可却非是有人与我找不痛快。没儿子的时候,想着要儿子,这却是有了希望....可若是生了儿子,没了皇上的宠爱,可又有什么用?” “娘娘,这话混说着,”那边福晋却是不信,“若说别人,准是信了,可娘娘这,怕是皇上自己也是舍不得的。” “呵呵,”长久以来的恩宠,自是令妃骄傲的资格,这般被说出来,又是一阵得瑟,却还是心中有烦心事。 “娘娘可有心事?”福晋看着紧皱着眉头的令妃。 “五阿哥那边,终是隔着一层,对他再好,又能怎样,来了一个还珠格格,倒是把什么都忘记了,”令妃说到这,眉头皱得更紧,“还是自己的骨肉至亲啊,表姐...你可有什么法子,或是到外面找些高人来,这一胎,这一胎一定要是个儿子啊!” “...娘娘,却是有一个法子.”福晋其实此次进宫,也是奔着这来的。 “真的?”令妃没想到,自己这般想着,就真的应了天命,这好运气挡都挡不掉,忙问道:“什么法子。” “娘娘...”于是,福家福晋便将从那都统夫人得的消息通通说了出来。 “真有这么神?”令妃一边听,又一边满是激动与不敢置信。 “可不是嘛,”福晋忙点头道:“那都统夫家也是清楚的,这得了儿子的消息,也是传开去了。” “那高人...”令妃眼睛一瞬间的亮了,儿子...只要有了儿子...只要确定这胎是个儿子.... “原本此次进宫就是为娘娘办这件事的,”福晋说到这,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黄色的小纸片来,“进宫前,奴才已经去找了那高人,从他那得了这张纸,那高人说让想要算之人在这纸上随便写上个字,拿回去给他看,他自是会算出答案。” “最是表姐做事,我放心了。”令妃一听这就可以开始,脸上满是喜色,忙招呼冬雪拿来笔墨,思过半天,终是在纸上写下了【福】这个字。 一心想测得则是这个福,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自己会不会有儿子,儿子能不能登帝位,自己能不能当上那至高无上之位.... “表姐,这个可要收好,最是快点,”令妃将纸风干折好,递给了福晋道:“我可是在这等着,得了信,要快点拿来。” “那是自然,万不能让娘娘久等。”紧紧拿着小纸条的福晋,也是心里忐忑不安。 就好似....就好似这纸小纸条,承载了他们这些人所有的命运般。 ------------------------ 暂且不说那边两个女人的算计,且说这边那些闲得胃疼的粘杆处里躲在暗处的眼睛们,将硕王府的大致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收买的收买,进府的进府,安插人手的安插人手,门口监视的门口监视。 自是忙得不可开交,却也是井然有序。 而得到的消息,却也是大开眼界。 硕王府福晋亲自主持,将那尚在孝期之女接进硕王府。 硕王府福晋亲自为儿子与那尚在孝期之女布置新房,两人成亲,当夜成房。 硕王府里见孝期之女大红衣穿身,给福晋敬茶。 硕王府福晋让那女子喊自己为额娘。 硕王府福晋对那女子比对儿子好。 硕王府福晋见有下人对那女子不敬,杖责二十,赶出府去。 硕王府的正主知道事情以后,大发雷霆,怒斥儿子与福晋。 硕王府想要尚主。 硕王府王爷与福晋皆想让嫡子皓祯尚主。 硕王府王爷与福晋密谋商议,隐瞒孝期之女,待公主嫁入以后,请求赐其为侧福晋。 硕王府里又现嫡子怒吼,不尚公主。 硕王府里王爷怒吼涛天,福晋搂孝女疼爱有加。 硕王府里又见嫡子深情告白,郎有情,妾有意。 硕王府里每日好戏连连,怒声不断,淫..词..艳..曲无限好,大秀恩爱似母女、真情比海深。 硕王府里被收买的每日口干舌燥做汇报。 硕王府里进府的每日淡定观大戏。 硕王府里安插人手毫无成就感,门口监视的毫无压力。 让一群闲单得胃疼的粘杆处里躲在暗处的眼睛们很是郁闷。 直到又一场大戏。 硕王府里福晋与贴身嬷嬷的精彩对话,所有闲单得胃疼的粘杆处里躲在暗处的眼睛们鸡血了一回。 梅花烙印、换子,真凤假龙,混淆皇家血脉..... 闲单得胃疼的粘杆处里躲在暗处的眼睛们突然之间觉得压力很大。 原本监视硕王府,只道是有了碗里还惦记锅里,和孝期女苟合,还想尚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的,却没成想,这里面的竟还有这些道道.... 监视硕王府是谁个下的命? 和亲王与宫里那位正主.... 一时之间,闲单得胃疼的粘杆处里躲在暗处的眼睛们心急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这些皇家的眼睛竟然没有发现,反倒是主子先提出来的。 莫不是主子们又有了新的眼睛? 那自己这些落后的是不是要被抛弃了? 抛弃? 那怎么行? 爱好躲在暗处的眼睛们怎么能将如此爱国忠冠冕堂皇窥视他人**的机会让给别的什么来抢饭碗的家伙。 这是耻辱,这对粘杆处来说,是巨大的耻辱。 于是....一些比较有远见的某些眼睛们,已经开始自发的去监视别的某些个【可疑】的王爷家里。 争取把一切抢饭碗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 那些因为这件事情而倍感压力的闲单得胃疼的粘杆处里躲在暗处的眼睛们的想法,雍正帝和和弘昼自是不得而知,但当想要的结果分别摆在两人面前的时候。 “看样子,明日是要进宫了。”弘昼自看完来信以后,视线望向皇宫方向,只要一想到自家四哥现在也定是知道,指不定正怒斥跳脚,嘴角就不甚厚道的往上扬。 “明日让弘昼那小子进宫吧。”雍正帝这般想着,却是开始好奇于自家小儿子知道自己是他爹以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弘昼刺激大了! 弘昼很郁闷,弘昼很忧郁,试问世间,有谁遇到这等荒谬之事,还能淡定的起来。 原本调查那硕王府里的真凤假龙,混淆皇家血脉已实属世间少有,可眼下,却有另一件更大的,更加世间少有的事情,让弘昼犯了难。 大清早的宫里来人派送了一封皇上的亲笔信件。 弘昼只道自己哥哥又指不定抽什么风,或是在得了硕王府家里的事,气愤异常,亲笔写信让自己诛罚其罪。 却不曾想.... “....”弘昼沉默半晌,紧盯着那封信上的字,久久不能回神。 “阿玛,看什么哪,这么入神,”一边的永壁耐不住性子的开口问道。 “....”弘昼转头看了永壁一眼,“今个的太阳可是从西边升起的?” “啊?”永壁一脸问号,看了弘昼一眼,转身朝外走去,那架式,像是去找救兵。 “....”弘昼盯着面前的信,心里却是飞快思考着....这笔迹虽说和自家老哥很像,但笔锋更硬,简直就跟自家皇阿玛的字一模一样。 难道最近四哥迷上模仿皇阿玛的字,故意吓唬自己的? 不是吧,他没这么闲吧..... 是吧,是吧,是吧,就是吧,其实就是四哥闲着没事故意要吓唬自己吧.....是吧,是吧,是吧,就是的吧,一定是的吧!!! 弘昼很想这样安慰自己,可是.... 连想到最近粘杆处突然全面运转,与当年皇阿玛在时....如出一辙....完全一样....皇阿玛....皇阿玛.... 其实近年来弘历干的糊涂事不少,弘昼看在眼里,也有心想要说上一二,但弘历宿来多疑,弘昼也就歇了那些心思。 如果真的现在的那位变成了皇阿玛,那是怎么变成的? 皇阿玛必然知道了四哥最近几年做的糊涂事.... “嘿嘿嘿....”只要一想到皇阿玛全知道后那脸上的表情,弘昼就不甚厚道的想像着自家四哥被皇阿玛训斥的满头包的样子. 不对,大大的不对! 弘昼突然想到了另一点,如果现在的那位是皇阿玛,那自家四哥哪去了? 囧..... 没了自家四哥,皇阿玛能如此大方的写信来,这不明摆着显示身份。 那被敲的满头包的人....不就要变成自己了吗? 不能,不能.....四哥的脾气是什么样子,皇阿玛最是了解,定不会牵连自己。 弘昼这时微松了口气,只是自家四哥到哪去了? 皇阿玛变成了弘历,如果弘历变成...若是变成女人....或者是....皇后....!! “嘿嘿嘿....”弘昼再次异想天开的笑出声。 那乐子可就大了! 再次看了那封大意对于硕王府的处理不能声张的信,确定无意,只待进宫去试探一番。 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没跟着四哥一起胡闹过,抬脚准备进宫.... “额娘,我阿玛傻了。”永壁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浑小子,胡说什么。”想通了心思的弘昼又有了闲情□儿子,顺便抬手敲了永壁的额头一下。 “老爷这是怎么了?”福晋听到永壁说弘昼有所不妥,心里担心不已,忙赶来问个究竟,却是看一切正常,又想着自家老爷向来也是没个正经,却还是不太放心的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请什么太医,爷我好的很。”弘昼看了福晋,说道:“没事,别听永壁这小子的,我这要进宫一趟。” 说着,就要往外头走。 “老爷...”这是福晋却是再次开口。 “什么事?”弘昼转头看着自家的福晋。 “爷的丧礼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要选个什么日子办一办?”福晋说到这,想着自己老爷没正经用着这个法子带着一帮子人胡闹的场面,笑了笑,接着道:“帖子可是都发了。” “.....”弘昼这向外迈的步伐,却是怎么也迈不开了,脸上的表情摆成个【囧】,身子僵硬,额头上竟慢慢流几滴汗。 “爷....你这是怎么了?”福晋发现了弘昼的不妥,忙上前问道。 “爷我这是要不妥了!”弘昼一想到近些年,其实自己不比自家四哥好哪里去,一年到头来,丧事可办了不少。 近年来这些个荒唐事....在民间落得个荒唐王爷的称号.....皇阿玛.....皇阿玛....四哥,我的好四哥,还是你有远见啊,弟弟永远都追不上你的脚步啊.... 你是不是知道皇阿玛要回来,所以直接让皇阿玛变成了你啊!!!! 你不能把弟弟一个人扔下啊,你也带弟弟走吧!!!!! 弘昼在内心无边呐喊,却是无论他有多么不愿,这宫还是底进。 只是,一想到自己干的事情,一会子见到皇阿玛....弘昼就浑身一激灵。 以前闯祸了,还有皇额娘和十三叔护着,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老佛爷兴许能求个情,却是不在京里,太妃是在的吧,这等荒谬之事,又怎么能告诉她老人家。 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吓的,更何况,皇阿玛看样子,也不希望别人知道的。 啊!!!!这可怎么办啊!!!! 任弘昼心里的小人不停拽着头发摇头晃脑的纳喊,这进宫有多远的距离,还是有多远,眼看着越来越接进了宫门,弘昼的小心肝就多一阵颤。 “和亲王,您可算来了,”远远的高无庸就站在殿外等着,看到弘昼,忙上前道:“皇上正在养心殿等着您哪?” “高公公,”弘昼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位,就觉得腿肚子发颤,“那位心情可好?” “从昨个得到那个的信....就没见好过。”高无庸想着在回坤宁宫前,皇上那周身的寒气,差不多水珠子都能结成冰,小声道:“今个也没见别的事。” “。”弘昼心里想着,一夜多大的火也总该消了,同时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若是爷因你硕王府而受累挨了骂,我叉你个叉烧的,爷要抄你全家! ---------------- “可是弘昼来了。”这时,屋内传出了皇上的声音。 “和亲王....”高无庸忙打开门,示意弘昼进去。 “....”弘昼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慢慢走了进去。 身后,高无庸不发出一丝声响的将门关上。 弘昼知道门被头上,就更加对心里的想法确定一分。 “.....”弘昼慢慢走到殿下,抬头看了眼上面的雍正帝,明显感觉到了这位与平时的自家四哥完全不一样。 倒真是....心里已经认命....今个....怕是要满头包的出去了! “.....”雍正帝看完手中的奏折,分神看了下面的弘昼一眼,开口道:“可有什么话对朕说。” “....”弘昼听着那冷冷的腔调,浑身一激灵。 “怎么,现在哑巴了!”雍正帝看着弘昼那被吓着的样子,就是知道这儿子知道自己是谁了,想着近年来这不省心的东西干的那些个荒唐事,弘历那混小子现在不在,雍正帝训斥不得,可这弘昼却是跑不了吧,“那【荒唐王爷】的名字,可是响的。” “皇阿玛....”弘昼猛得跪在地上,磕头认罪道:“儿臣有罪。” “哼,有罪?”雍正帝又道:“堂堂和亲王能有什么罪,不过是场热闹罢了。” “儿臣...儿臣知错了。”行了,啥也别说了,在自家皇阿玛面前,越是解释,那不是解释,那是狡辩,一边哀叹自己衰运,都多大的人了,竟还要被训斥。 “整日不干正事,就会弄那些个歪门邪道,”雍正帝说到这,心中一直对这两个不省心的儿子的怒火那是全都暴发了出来,“朕以为弘历与你是个好的,可现在看来,这些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事,宠妾灭妻,办丧事,公然敛财,朝上不稳,后宫不宁,连着小小的硕王府里,都能出了这么个玩意。” 一提到那个硕王府,雍正帝那个气啊,想那硕王福晋竟是在雍正帝在位的时候,就犯下了这欺君之罪,雍正帝恨不能让她死上万次,也难解心头之恨。 “....”可怜的弘昼就在下面,不论是弘历的,还是自己的,连着下面那些个被粘杆入查出来不干净的大臣的,全都算在了他的身上,霹雳啪啦一通数落,砸处弘昼是耳晕眼花。 “那硕王府应当怎么处理,你心里头可是明白?”这边雍正帝的唠叨毛病大大的得到了满足后,开始了正事,“现下即已经知道朕是谁,自是不用再过拘着,把这硕王府的处置问题,朕就将由你去处理,也看看你的手是否生了,以后朕还有更多事情,要予你去办。” “是,是。”弘昼心里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是完了。 “至于那混事...”雍正帝说到这,黑漆漆的双眸看向弘昼。 “再不办得,再不办得。”弘昼立马一个激灵,不停摇头,心里正想着,回头就把那些棺材板子完全烧了,都烧了! “行了,下去吧。”雍正帝满意的摆摆手。 “是。”还处于晕呼状态弘昼这就要退下。 “对了。”雍正帝抬头看了眼弘昼。 “?”弘昼知道抬上的是自己的爹之时,虽说紧张于自家阿玛会训斥自己,但在某些方面,却是放松了下来,再没了平日里的谨慎,抬头不解的看向雍正帝,同时在心里感慨。 明明应是四哥的脸,却能够让人看到皇阿玛的影子。 四哥,平日子里你总抱怨自己不够皇阿玛威严,看来不是长相问题,还是你没皇阿玛的功力啊! “你十三叔....”雍正帝却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必竟,这弘昼...终是没有对胤祥商量。 “十三叔?”弘昼却是听到了,眼睛猛得瞪大,“皇阿玛,十三叔也...回来了?” “....嗯。”雍正帝看了弘昼一眼。 “那...在哪?”弘昼心里那个美啊,十三叔回来了,十三叔回来了,自己以后犯错就有人护了啊....十三叔,侄儿爱死你了!!!! “自然在宫里。”雍正帝转了个弯,不明说,却是弄些提醒,就算回头让胤祥知道了,也不能怪自己,“朕这几日都与他在一起。” “啊?”弘昼转头四处看了看,没人....难道是幽灵? “行了,下去吧。”雍正帝开始赶人了。 “,是。”弘昼看着雍正帝好似没了耐心,便也退了出去。 ---------------------- 退了出去,却是没有离开,看了眼在门外的高无庸,蹭到高无庸身边。 “王爷,”高无庸看着来人,一副帮贼样,淡定的打着招呼。 “嗯,”弘昼看着高无庸,张了张口,:“咳....” “王爷有何事?”高无庸识趣的开口问道。 “嗯,爷就是问问,”弘昼眼神四下一转,小声道:“最近皇上下朝都去哪了?” “....”高无庸眼神四周看了看,低声道:“养心殿。” “还有别处吗?”弘昼不死心的继续问。 “皇上都是宿在坤宁宫的。”弘昼脸上【囧】字表情一闪而过,颤着音再次问道:“坤...宁...宫~?” “是,”高无庸答完,看着弘昼身体晃了一晃,忙道:“王爷可是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不,本王无事。”弘昼慢慢转身,晃着步子朝外走去。 坤宁宫....坤宁宫....坤宁宫.... 坤宁宫里有什么,皇后,嬷嬷,宫女。 那皇后可是皇阿玛的儿媳妇....宿在坤宁宫代表了什么,除非.....也只有一种可能....皇后是十三叔....皇后是十三叔....皇后是十三叔.... 想到皇阿玛刚才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原来这就是真相啊。 突然之间,弘昼很想去见见十三....皇后叔?十三...叔皇后? “.....”弘昼的突然停住了身子,引得四周的侍卫好奇的视线。 十三叔变成了皇后,皇阿玛宿在坤宁宫.... 皇阿玛怎么着也是男人,同床共枕....盖棉被纯聊天吗? 弘昼突然对晚上两人在床上会做什么,起了无限遐想..... (等生包子的时候,弘昼的表情会....) 又有好戏 却说这边令妃,因身有孕事而逃过皇上怪罪,又从那两宫女之事,知道了福家、还珠格格格与那五阿哥竟同时为了两个宫女而合谋瞒着自己,显些害得自己翻不了身。 心里恨是恨极,但此刻,却有更令她恨极之事。 皇上已经有多久没来延禧宫了,令妃抬眼看着自己的宫里,皇上不来,虽说自己有人,是万不会在用度上亏待自己,但这宫里向来是捧高踩低,皇上已经近半个月都宿在坤宁宫,这宫里的怨气却是不小吧。 “哼!”想着自己因有孕在身,又加之被罚闭门思过,那皇后倒也免了自己的请安,不用去看她那得宠后的嘴脸,倒是幸事,只是....手不自觉抚上肚子,皇上兴许是因为那还珠格格的事情而恼了自己。 想到那还珠格格,令妃再次咬牙切齿,原本子以为这还珠格格颇得恩宠,自己与她亲近,必得皇上另眼相待,自己还为了还珠格格,连着自己这边的福家一起算上,眼巴巴的陪笑,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这还珠格格倒是个好手段,竟让那福家也与之交好,为了两个宫女,瞒着自己。 这才几日,竟与那宫外来得野丫头一个鼻孔出气,福尔康这也是个没脑子的,与那还珠格格那般亲近,就算是想要尚主,这种没半点规矩的女人,岂能要得!! 还有那五阿哥,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由着那还珠格格,简直是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 就算是兄妹之情,这未免也是过了吧。 令妃瞅着房间一角,摸着自己的肚子,这福家虽是糊涂,却暂是不能舍弃,五阿哥终不是自己亲生,纵对他再好,却终是隔着一层,连个知心体己的话也不能说。 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嘴角上扬,心里暗下决定,一定是要是儿子...一定是要儿子,这一胎....一定要是个儿子。 只要是儿子,皇上的心,必定会重新回到自己这边,管她皇后纵是现在得宠,也不过是皇上暂且乏了自己这样的,想是那边觉得新鲜。 凭着皇后那耿直性子,必是不讨好,皇上多去去,指不定自己什么都没做,那皇后就要做到头了。 至于那五阿哥.... 此时,令妃的眼睛满是冷意,自己这胎若是儿子,你五阿哥就只能是我儿脚下的垫脚石。 你不是与那还珠格格交好吗? 那就继续交好下去吧。 兄妹**,大逆不道,天理难容。 纵你们是清白的,本宫也要让这一池清水搅浑了。 “冬雪...”心中想法半点不露,令妃轻轻开口唤起自己的心腹。 “娘娘...”冬雪忙走到令妃身边。 “使人去福家,让福晋递牌子,本宫要见她。”令妃看着冬雪,嘱咐道:“通知下面的人,最近低调些,若是皇后那边找了麻烦,也由着她便是,本宫现在不予她计较。” “自会有人为主子去计较。”冬雪在旁边奉承道。 “偏就你嘴甜。”令妃瞪了冬雪一眼,却是满心欢喜的又躺回榻上,心里默默想着,这一次,一定要生个儿子。 ---------------------- 不说那边令妃又要生些什么幺蛾子,却说那边刚刚见完弘昼的雍正帝回了坤宁宫.... “弘昼已经知道了?”胤祥看着雍正帝,“那他就没生了怀疑?” “我与他乃是父子,纵是什么不说,也断不会认错。”雍正帝对于这点,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胤祥点点头。 “他也知道你了。”雍正帝看着胤祥,还是决定说出来。 “什么!”胤祥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来,走到雍正帝面前,气呼呼道:“这话你怎么能说得,你让我...” “我没有告诉他,”雍正帝淡定的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一抬手揽住胤祥的腰,道:“是他自己猜的,我自来此,哪个宫都不去,偏巧只去坤宁宫,想那弘历在时,却是对皇后不喜,想着,因这...他自然就猜到的。” “你若不提我,他又怎么会猜。”胤祥抬手在雍正帝的手臂上狠狠一扭,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即已猜到,你让我...” “怕什么,”雍正帝却是完全不在意,挡住了胤祥那使坏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放在心口处,“今生,我与你,必将会走完这一世。” “说什么哪!”胤祥的脸,又因雍正帝那一本正经,声音中没半点波动,却是**又非**的话,生生羞得满脸通红。 胤祥将身子埋进雍正帝怀里,抬手将拥住雍正帝的脖子,将脸埋在脖颈处,心里暗暗唾弃自己。 四哥那些话说得是越来越溜,可却是没半点波动,若不是知道内容,还真不似甜言蜜语,可自己,却偏吃他这套,每每都因他的话而脸红不已,生生气煞人。 “胤祥...”雍正帝一手抱着胤祥的腰,一手轻轻拍拍胤祥的后背。 “嗯?”胤祥想要抬头,却是被雍正帝又按了回去。 “有你...在我身边...”雍正帝的声音很低,但胤祥与他如此的近,又怎么会听不见,“就这样最好。” “四哥,”胤祥没动,只是把脸再次埋进雍正帝的脖颈,舒服的蹭了蹭,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时间不早了,传膳吧。”雍正帝抬手将胤祥的身子放回地上,摆正的同时自己也站了起来。 “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胤祥由着雍正帝的动作也顺势站了起来,看着比自己高上许多的人,不解的看着他,“四哥...?” “咱们也早些歇息。”雍正帝低头靠向胤祥耳边,轻声说完,便又站直朝门外走去。 “....”暂时还是不要去看胤祥的脸,因为已经红的免了抹胭脂。 ------------------- 不说那坤宁宫一片情意绵绵,却说漱芳斋这边...倒是又起涟漪。 “啊!我受不了了....!”却说那被雍正帝罚禁闭在漱芳斋的小燕子疯了一般大喊大叫道:“我要是再憋在这里,会疯掉的。” “小燕子,别这样吵闹,你忘记被皇上罚在这里关禁闭了吗?”紫薇在旁边看着小燕子,出声劝导。 “是啊,小燕子,不管怎么样,都要忍耐啊。”其实巴不得小燕子自己找死,但又怕连累自家小燕了金锁不得不也在旁边安抚着。 “紫薇,金锁,难道你们就不闷吗?”小燕子一副看神奇之物般看向紫薇与金锁,“我要继续呆在这里,我会疯掉的,你们难道不明白吗?” “是的,是的,我明白,”紫薇点点头,看着小燕子,又道:“可是,小燕子,你若擅自出去,说不定又会被皇上打板子的。” “....”一听说打板子,到是让小燕子生生打了个冷颤,却是嘟着嘴,不满道:“永琪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不来看我。” “五阿哥也被皇上关了禁闭啊,小燕子。”紫薇在旁边好言相劝的解释。 对于小燕子,紫薇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有怎样的想法。 毕竟,在自己入京之初落难之时,的的确确是小燕子救了自己与金锁。 而自己想要入宫之时,去爬那座山,紫薇相信,凭着小燕子的脑子,她当初断不会有代替自己认爹的想法。 只是自是进了宫以后.... 这宫里倒真是会使人发生改变的大染缸啊,不说小燕子,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与当初来是时不一样了。 想着进宫认爹,当初自己所想,竟是这般天真,现在回想,认爹,还是认这天下之主的爹,何其难。 自己对小燕子....于恨,于恩....终是一场空。 现在,只盼着苍天有眼,能够还自己一个真正应得的身份,就算是....就算是认了爹,却是什么都没有,只要他知道,有一个女人,在济南等了他一辈子,爱了他一辈子,想了他一辈子,这也算是对娘亲在天之灵的一个交待了。 就算是到头来,自己与金锁能够平安回济南,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别的....不求了,真的不求了。 “紫薇,难道你不想尔康吗?”小燕子看着沉思中的紫薇,开口问道。 “小燕子,你别胡乱说,我家小姐与福尔康没有关系。”金锁却是抢先开口,自从进了宫,见了太多,听了太多,对那福家也罢,福尔康也罢,金锁早已经看透,他不过是图小姐美貌,更不过是图小姐的身份罢了。 “我怎么乱说了,”小燕子却是不满的看着金锁,“紫薇与尔康本就是两...什么悦来着。” “小燕子,不要乱说了,”紫薇对那福尔康的心思,也与金锁无二,早已看透,而看透后,除了心冷了,却是带有着解脱之感,人一旦清醒,看什么都透,有时梦里回想,那些与他相处之事,反倒是平时没注意的细节现在想来,却是都大有深意,只不过...只不过是徒增自己太过天真的笑料罢了,“你还是老实的呆在这里吧。” “那怎么样,我要继续呆在这里,真的会疯的。”小燕子的想法很好转移,紫薇故意将话题一转,就成功了,因为紫薇与小燕子的相信中发现,只要切身到她自己的事情,她就会份外上心,至于其他,在不与她自身利益相冲前,一切皆好罢了。 “哎,对了。”小燕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心道:“我去找令妃娘娘,反正令妃娘娘也是被关禁闭,一个也是关,两个也是关,嘿,就这样。” 说完,就施展轻功,已经朝外飞去。 “小燕子....”紫薇没有功夫,自是来不住她,也只能看着小燕子的背影。 “小姐,你管她做甚,”金锁是打心里不喜她。 “哎,希望她别闯祸才好。”紫薇皱着眉头看着外门久久出神。 小燕子当枪使 说话在令妃让冬雪去使人安排明日福晋进宫之事后,便躺下准备歇息一会,就在这时,却说外面是一阵吵闹声响起,惹得她心烦,这才刚闭上的眼睛,又不得不睁了开,皱着眉喊道:“出了什么事?” “回娘娘,”这时,腊梅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还珠格格在外面闹着要进来,奴才说娘娘现在正是闭门思过,还珠格格却说...” “说了什么?”令妃挑了挑眉,暗道这小燕子怎么就不能安静会。 “回娘娘,还珠格格说,她也要闭门思过,不如到娘娘这来,与娘娘一同闭门思过,也好作个伴。”腊梅连忙答道。 “作伴?”令妃听到这,咬了咬牙,冷哼道:“哼,怕是不愿看着我好吧。” “娘娘?”腊梅忙提醒道:“外面的奴才怕是栏不住还珠格格的。” “嗯,”令妃眯了眯眼睛,说道:“扶我起来。” “是,”腊梅忙上前轻手轻脚将令妃扶坐起,又在后背放好了靠垫,这才又站在旁边,等候指示。 “....”令妃坐起后,将头发散开,又拿起帕子按了按眼睛,使之变红,不过眨眼间的功夫,竟使原本还精神奕奕之人,瞬间变得颇得病美人的味,倒真是好手段,令妃看了眼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腊梅,说道:“去,放那还珠格格进来,但不要让人看出是【放】的,要是还珠格格【闯】的,明白吗?” “奴婢明白,”腊梅忙点头,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 “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小燕子人未到,声先到。 “这是怎么了,瞧瞧,可是底下的奴才伺候不好,”令妃看着一蹦一跳进来的小燕子,脸上表情一变,一脸心疼的看着她,道:“怎么满头的汗,也不怕着凉生病。” “没事,”小燕子不所觉得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抱怨道:“令妃娘娘,小燕子想找令妃娘娘可真是难。” “怎的?”令妃明知故问道。 “他们都不让我进。”小燕子不满的告状。 “哪个奴才敢冒犯还珠格格,”令妃笑了笑,一脸慈爱的看着小燕子,接着道:“不过,也不能怪那些奴才,皇上处罚了我,让我闭门思过,我这宫里,自是不能来往,”说到这,令妃又状似关切的看向小燕子,道:“小燕子,你不是也正闭门思过吗,为何会出来了?” “哎呀,”小燕子一甩手,嚷道:“我整日里呆在漱芳斋里,抄那些东西闷都快要闷死了,永琪和尔康也不来找我玩,太不够意思了。” “....”看着小燕子气鼓鼓的脸,令妃抽了抽嘴角,忙道:“尔康被皇上打了板子,又不能进宫,自是不能去看你,五阿哥也与你我一样,被皇上下令在景阳宫里闭门思过。” “切,皇阿玛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小燕子每每想到皇上当日的处罚,就倍感委屈,“还有那个皇后,哼,她就见不得我好。” “小燕子...”令妃眼中微闪,接着道:“这话可不能胡说,当心隔墙有耳,到时皇上又要打你板子了。” “...”一听打板子,小燕子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向令妃,却突然皱起眉道:“令妃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嗯?”令妃装作不知,一脸不解。 “令妃娘娘,我以前在外面的时候,看到别家的女人怀了孩子,都是很高兴的事情,而且都很胖。”小燕子又细打量了令妃的样子,皱眉道:“可是,令妃娘娘,你好像并不高兴,都瘦了。” “哪有的事,”令妃摇了摇头。 “还珠格格,你可要为我们娘娘评评理啊!”这时,一直站在一边伺候的腊梅突然出声。 “腊梅!”令妃状似严厉的瞪向腊梅,而腊梅也很应景的低下了头。 “....”小燕子看了看腊梅,又看了看令妃,忙道:“令妃娘娘,可是有人欺负了你,不要怕,我帮你们欺负回去。” “哎,小燕子....”令妃抬头满含复杂的看了小燕子一眼,接着叹息道:“有很多事,你不懂。” “我不懂,令妃娘娘可以告诉我啊。”小燕子瞪大眼睛,接着大声道:“我只知道,令妃娘娘对我好,如果令妃娘娘被谁欺负了,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说到这,突然眼睛一亮,微微上前道:“令妃娘娘,是不是皇后欺负你了?” “小燕子,”令妃猛得斥道:“胡说什么,你不怕你皇阿玛处罚你,你的皇阿玛宠你,可我还怕哪。” “令妃娘娘,是不是皇后娘娘欺负你了,”小燕子那架式大有立刻冲出去坤宁宫的样子,“你不要怕,我这就去的找皇阿玛。” “别胡闹,”令妃忙扯住了小燕子的手,接着道:“你呀,说风就是雨的,那坤宁宫岂是你能闯的。” “那...”小燕子转了转眼珠子,“我去找永琪帮忙。” “....”令妃虽说面上不显,却是心里一紧,心说你倒会找帮手,忙道:“别多想,也没别人欺负我,只是啊....” “只是什么?”小燕子追问道。 “哎,”令妃叹了口气,看着小燕子,道:“小燕子,你是不懂的,这宫里的女人,看着表面光鲜的很,可哪个打扮得样子,这心里不过是为盼一人罢了。” “?”小燕子不明的看向令妃。 “哎,自从在延禧宫闭门思过,我这心里...”说到这,令妃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又故意用帕子抹了抹眼睛,倒真是一副可怜依人相,倍是应景。 “令妃娘娘,你别这样,”小燕子最怕别人哭,忙慌手慌脚的安慰道:“不就是闭门思过吗?我小燕子不也被罚闭门思过吗?” “小燕子,你不懂,”令妃却是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皇上已经多久没来这了,我这心里啊....好像空着了,一直慌得很,也不知道这对孩子是否有好处,原本子,想着怀有身孕,与谁相处得近了,必是相似的,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如皇上那般的孩子...哎,也罢,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都是命,是我的命不好,这又能怪谁?” “皇阿玛为什么不来?令妃娘娘都给他怀了小阿哥,皇阿玛怎么可以这样。”小燕子一听到这,满脸气愤之情,却是眼睛突然一亮道:“令妃娘娘,是不是皇阿玛来了,你就心里舒服了?那我这就去找皇阿玛。” 说完,就要冲出去。 “小燕子..!”令妃忙伸手按住了她,又道:“皇上政务繁忙的很,你这样冲出去,当心你皇阿玛又要罚你。” “那...那我就等他政务忙完了。”小燕子说完又想往外冲。 “回来,”令妃却是不松手,接着道:“就算你皇阿玛政务忙完了,也是没有时间的。” “为什么?”小燕子不解了。 “皇后娘娘处理后宫之事却也是忙得很,想着必是有些事情处理不得,才会烦劳皇上,皇上也底去坤宁宫才是啊。”令妃说到这,又叹了口气道:“皇上又有那朝上之事心烦,这后宫的事却是还要劳烦他,我这心里啊,怎么能够好受的,想着皇上累了,就宿在坤宁宫,还是别去找皇上,又往这来回跑,我这心里心疼得紧。” “那怎么行,”小燕子不满的嚷道:“那皇后可真是可恶,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是令妃娘娘好,皇阿玛也真是,好好的本由令妃娘娘管着皇宫的一切,不是挺好吗?现在却要让那皇后来弄,还要麻烦着皇阿玛,不行,我这就去找皇阿玛。” 说完,便往外冲,而令妃这次,却是手上没用力,而小燕子也顺利的冲了出去。 “娘娘...”腊梅在旁边小声唤道。 “晚上准备些皇上爱吃的菜,”令妃用帕子擦了擦手,嘴角上扬着笑容,慢声说道。 “是。”腊梅答完,便下去使人准备了。 “....”令妃又重新躺回蹋上,眼睛盯着不知名处。 大闹坤宁宫 话说这边坤宁宫里正吃刚吃了晚饭,雍正帝正问着永璂与永瑆的功课,那边兰馨坐在胤祥身边,不时说些打从别处听来的趣事,一家子倒是齐乐融融好不温馨。 却是就在这时,坤宁宫外突起一片喧哗。 “高无庸...”雍正帝听着永璂虽有些磕巴却还是背完了今日所学,本是满意之极,却是听到外头的吵闹之声,皱起眉头,不悦问道:“外头何人在闹事?” “启禀皇上,乃是还珠格格。”可怜高公公年龄不轻,却还是待外完坤宁宫外那还珠格格一片闹腾之后,又慌忙于雍正帝禀报。 “朕不是罚她在漱芳斋闭门思过?”雍正帝听到这,登时脸色不善道:“这还珠格格的胆子忒大了点,竟当朕说的话,是为儿戏!” “....”一边的高无庸低垂着头,不做声。 “皇..上,莫气。”当着众人的面,胤祥走到雍正帝的身边,拍了拍雍正帝的手,安慰道:“使人将还珠格格送回漱芳斋便是,何必自己在这里生气,莫要气坏了身体。” “....”雍正帝耳边听着胤祥的话,心里倍是舒服不少,又觉查手上多出的温度,自是抚上另一只手,与之相叠,“皇后说的是。” “你们这这些该死的奴才,都给本格格滚开,”这边雍正帝好不容易气消了不少,那边还珠格格竟是使用武力已是冲了进来。 “小燕子!”雍正帝转头看向毫无礼仪修养横冲直撞而来的还珠格格,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起,“这般胡闹,成何体统。” “什么铁桶、水桶的,”小燕子却是不管那些,原本看向雍正帝以后,是想说些什么,却是发现雍正帝身边站着胤祥,而且两人还双手相握,登时不敢置信的大喊道:“皇阿玛,你这样做对得起令妃娘娘吗?” “....”雍正帝听到【令妃娘娘】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一闪,冷声道:“朕对得起谁,对不起谁,何曾需要你来管。” “皇阿玛!”小燕子上前两步,指着胤祥道:“皇阿玛,你是怎么了?”说着指向胤祥,“皇后,你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法,把皇阿玛给骗了。” “你混说什么!”这边雍正帝和胤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自家皇额娘贵为皇后,一国之母,竟被人如此当面羞辱,永璂却是不同意,又加之近些时日在雍正帝与胤祥的纵容与疼宠之下,自是渐显皇子威仪,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向小燕子道:“我皇额娘何曾会什么妖法。” “她若不会,为何皇阿玛会总到她这里来。”小燕子不怕永璂,却是理直气壮得接着道:“她若不会,皇阿玛怎么会突然对我们这么坏?” “你...你....”永璂从小到大,自是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厚颜无耻之人,吞吞吐吐不知如何作答。 “哈哈,你...你什么你,让我给说着了吧,”小燕子看永璂那一脸涨得通红的样子,自是哈哈大笑,接着道:“果然是这皇后使了什么妖法,迷住了皇阿玛,要不然,令妃娘娘这么好的人,而且,还为皇阿玛怀了孩子,为何皇阿玛却是不曾去看她。” “那是因为你们恃宠而骄,”永瑆看着气呼呼的十二弟,马上很有兄弟爱的站出来,替十二出头道:“目无法纪,毫无孝道,更是不懂男女之别与礼义廉耻之心。” “何止如此,”这边兰馨也是气极,不觉出言讽刺道:“先不说诗词,却是连大字都不识,更别是想其他了。” “什么乱七八槽的,”小燕子看着面前三个小土豆冲着自己一阵说词,却是不甚懂,但看着他们的表情,想也知道定不是好话,当下不依,边施展轻功朝永璂他们扑来边道:“果然这恶毒皇后身边养的也不是什么好种,看我给你们点教训。” “....”听到小燕子口出恶词,胤祥心中一团怒火当下升起,【好种...】这一词不停在胤祥脑中回闪,厌恶之情脸上尽现,却是挣脱了雍正帝的手,朝前几步,挡在三个望着小燕子施展轻功朝自己飞来的惨白脸色的小土豆身前,胤祥虽说现下是女儿身,但身为男儿身之时所学武艺却是没有放下,冷看着那小燕子三脚猫的功夫,胤祥冷哼一声,瞅闪时机,抬起一脚,照着小燕子的后腰就是重重的一脚。 “哎呀,”在宫里,本就是还珠格格乃一主子也,又因得皇上宠爱,自是横着走习惯了,除了皇上能打她板子,平常哪个不让她三分、四分,又因有五阿哥与那福家兄弟在旁,自是甚少吃亏的小燕子,这回被胤祥穿着的花盆子鞋,毫无留情的重得一击,登时掉到地上,摔了个正着。 “还珠格格莫不是真当本宫的坤宁宫是你漱芳斋的后花园,”胤祥看着那趴在地上,毫无形象可怜,甚显狼狈样的小燕子,冷冷的开口道:“让你想来就想,想就走来。” “你...哎哟...”小燕子这是进宫头一次吃了这等大亏,身上的疼痛感令她难受的要命,看着皇后那居高临下的样子,更是记小燕子恨极,想要爬起来,却是连动一下都疼的紧,待眼角一扫,注意到那一身黄,便开口哭喊道:“皇阿玛,救命,皇阿玛,求我啊....皇后要杀我....她要杀我。” “放肆!”雍正帝自是知道自家十三弟是因何生气,不说是胤祥,就是雍正帝自己,乃是很看重这三个养在胤祥身边的小土豆,自己疼宠都来不急,哪能被一个身份有待详查、毫无皇家贵气的宫外之鸟。 “皇阿玛...”小燕子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雍正帝,“皇阿玛,是这皇后踢的我,可是当着皇阿玛的面啊,皇阿玛,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够了,”雍正帝上前走到胤祥身边,看着小燕子道:“小燕子,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夫,倒真是厉害。” “皇阿玛...”小燕子甚感委屈的看着雍正帝。 “这当着朕的面就敢这般说谎,”雍正帝眯了眯眼睛,低沉着嗓音,道:“你真当朕是耳聋眼瞎的昏君不成?” “皇....”小燕子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打断。 “小燕子,这坤宁宫乃是你能闯得?”雍正帝扫了眼四周的侍卫,心里却是想着,这里的人是该换了,然接着道:“见了朕与皇后,竟是不拜,实为不孝,对年岁小于你的阿哥、格格竟还想要动手,有你这般当姐姐的吗?” “我才不要...”小燕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朕让你在漱芳斋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谁准你出来的?”雍正帝漆黑的眼睛盯向依旧趴于地上的小燕子,森然的常处高位的皇帝之气,压的向来神经大条的小燕子也是老实不少。 “我....我在漱芳斋呆得无聊,所以才出来去找令妃娘娘的,”小燕子一与雍正帝的眼睛对视,却是心中胆寒一片,哪还敢胡来,便老实答道。 “.....即是去看令妃,”雍正帝皱着眉头,“因何到这坤宁宫来闹。” “因为令妃娘娘看上去心情不好,”小燕子直来直去,哪懂别的,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令妃娘娘说皇阿玛一直在皇后这里,都不去她那里,她又想皇阿玛,还想有一个与皇阿玛一样的儿子....皇阿玛,令妃娘娘这么好,你为什么偏要待在这个恶毒的皇后这里?” “小燕子,哪个告诉你,本宫恶毒了?”胤祥这边却好奇得很,与这还珠格格见面不过几次....心说爷的手段还没使出来,若使是使出来,怕你都找不到那【恶毒】之人是哪个。 “你经常欺负令妃娘娘,不是恶毒,还能是什么!”小燕子瞪向胤祥,一副理直气壮得质问。 “....”难得的,胤祥沉默了,并且在心里默默检讨,与这般没脑子的计较,真是太掉价了。 “....”一边的雍正帝听到小燕子的话,心里自是清明的很,看了眼小燕子,开口道:“来人,送还珠格格回漱芳斋。” “皇阿玛,你何时去令妃娘娘那里,”小燕子却是不愿,继续嚷道:“这皇后好可恶,竟将我踢倒,皇阿玛,难道你都不为小燕子做主?” “....”雍正帝不语,只是拿着漆黑的眼睛瞪向小燕子。 你自己惹得祸,偏你还有理了? 若不是胤祥上前阻了你,那朕的这些皇孙、皇孙女是否要因你而受伤? 雍正帝看着小燕子因为自己的瞪视而无声,转身准备拉着胤祥回宫。 “皇后...”却不知,这离了雍正帝的眼神,小燕子却又是大胆起来,自进宫里没吃过亏的小燕子,哪肯罢休,看着雍正帝与胤祥皆转身之际,身边又没有人拦着,自是咬牙爬起,起身一跳,又是施展轻功想着就算是压倒皇后,在在她脸上划几道子,毁了她的容,看她怎么迷惑皇阿玛,倒时,皇阿玛必将清楚,自会去看令妃娘娘。 “碰.......” “啊.......” “哗啦.....” “小燕子....” “哗啦......” 又是一阵喧闹.... 因何而起,皆因雍正帝拉着胤祥转身离去,在听到小燕子的喊声后,便是回头,待看到朝胤祥扑来的小燕子,雍正帝第一反应就是挡在胤祥身前,一抬脚,正是踢中了迎而扑来的小燕子的肚子,接着,又因一切都是反射条件,是故力量用得甚大,使得小燕子被踢中后,迎空直直朝后飞起,却是掉进了坤宁宫里因胤祥自己虽已接受变成女子的事实,却是不愿出去之因,故而在此处新建得一个小池子。 而那声呼唤,却是令妃在小燕子走后,使人将这信告之了五了阿哥永琪。 一来,小燕子若是出事,有五阿哥,定是能保住她,想着,以小燕子的性格,以后指不定还能用上她。 而五阿哥,必然因小燕子之事,得了皇上心中的不好。 这对令妃来说,却是一箭双雕,好的很。 “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样?”待五阿哥抱着浑身湿透的小燕子从水中走出后,满脸焦急之色却是不假,更是不愿让别人碰她,一边轻声安抚,一边抬手将小燕子脸上乱发抚齐。 “....”胤祥看得心中大呼过瘾。 “....”雍正帝脸色漆黑。 一边高无庸、空嬷嬷及众太监与宫女全都凝神甘当背景。 因果 “来人,还不快传太医!”五阿哥这边好似已经忘记周遭环境,眼中只有那还珠格格,朝着身边其他侍卫厉声喝道。 “小燕子,你不会有事的,”五阿哥永琪一边说,一边竟将那还珠格格牢牢抱住怀中,脸上满是发怜息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永琪...永琪...”小燕子慢慢恢复了些体力,抬起一只手,抓住了五阿哥永琪的手臂,哭着道:“那皇后竟然踢我,就连皇阿玛也....” “...皇后?”五阿哥初听小燕子的话,猛得抬头,视线直直看向胤祥。 “...”胤祥在五阿哥那有些恨意的视线之下,却是心静如水,无半点波动。 “....皇后娘娘即是一国之母,竟连小燕子一弱女子也容不得,”五阿哥永琪紧紧盯着胤祥,咬牙切齿道:“难道在皇后娘娘眼里,竟连皇阿玛都不放在眼里了?” “....”胤祥沉默无语,心说你耳朵真好使。 “怕是五阿哥已是朕都不放在眼里了。”这边胤祥不生气,反倒似看戏般,图个热闹,那边雍正帝却是不依,看着这皇子格格却是不分男女之别,公然在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冷哼道:“不敬嫡母,好生厉害!” “皇阿玛...”这时,五阿哥好似眼中才真正【看】到雍正帝,凄然嗓音,好似有万般委屈的喊道:“皇阿玛,请一定要为小燕子作主啊,小燕子年岁尚轻,却是不懂规矩、道理,但也是皇阿玛的女儿,怎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外人】?”不予理会,真当他胤祥好欺负了去?怒极反笑的胤祥开口:“不知五阿哥所指的【外人】是哪个?” “皇上,”胤祥这边转头,看向雍正帝,接着道:“臣妾倒是不知道,何曾变成了外人?” “来人...”雍正帝自是知道自家胤祥是生气了,而这五阿哥原本是原他失望,现下,却是怒极,与那还珠格格,且不算是真假格格之说,这名面上却是皇家血脉,莫不是要来一场**大戏出来,才算热闹不成? “皇阿玛...”这边五阿哥却是抢先一步大喊出声,“忠言逆耳啊,皇阿玛!!!!” “.....”我叉烧你个叉烧! 胤祥内心不停在戳名为【五阿哥】的小人,爷还没怎么样哪,你就嚷着忠言逆耳啊! “放肆!”雍正帝的脸自是彻底黑了下来,“朕还没有糊涂,忠言逆耳....亏的你说得出口。” “皇阿玛,儿臣忠诚之心,望皇阿玛明鉴。”五阿哥一脸恳切的看向雍正帝,接着道:“小燕子纵是有千般不是,万般错,却也理应念她年岁尚小,不懂宫中规矩,却是因何故竟要这般对她,小燕子不过是若女子,皇后娘娘竟伤她至深,且又是在皇阿玛面前,皇阿玛....一切皆在您面前发生,您又怎可能护着她,她可是你失而复得得女儿啊!” “....”我呸,明明是她先欺人在前,动手在前,说得好像是爷不讲道理般....这边胤祥为面前这五阿哥颠倒黑白之能力感叹之时,却说那边.... “....”朕才不想要这种皇孙女,朕一点也不想失而复得。 “永琪...”小燕子听着五阿哥的声声质问,皆是为自己处着想,心里也有了些底气,忙又忘了方才的教训,乐得告状道:“皇阿玛....皇阿玛也踢了我,还将我踢到了池子里。” “....”这边说完,那五阿哥却是一愣,待雍正帝与胤祥一阵好奇之时,只听道:“皇阿玛....小燕子如此天真善良,您怎舍得....”说着瞥了雍正帝身边的胤祥一眼,接着道:“皇阿玛,想着必是身边小人谗言,说得了小燕子的众多不好,儿臣请皇阿玛明鉴,小燕子的众多不好,不若都是皇阿玛曾赞过的吗?” “....”那是弘历那个糊涂的蠢材【赞】的。雍正帝不甚爽,却是不能说,只得在胤祥揶揄的视线之下,生生认下了这个黑锅。 “....”却说那边胤祥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些雍正帝,却是看着那五阿哥永琪,心里一阵感慨,这说人话坏,不是没人在面上说,却也是说得高明,说得让人抓不着错,可这五阿哥....当真是糊涂得不成样子,这皇后怎么说都是你明面上了嫡母,却是这般不敬,也不怕以后得了个不孝的名头。 想着这小燕子是因那令妃挑拨而来,怕是这五阿哥也理应当是吧。 那令妃的手段和用意,怎能瞒过经历过那尘争夺】的胤祥与雍正帝,只是.....胤祥只要一想到我皇家儿孙竟被一个女子利用得如此彻底还对她感恩待德,心里就是一阵恼怒,对这五阿哥,也是一阵恨铁不成钢般的心态,恨不能上去敲敲他的脑子。 “五阿哥怎这般颠倒黑白,”却说这边永璂却是不干了,哪能由着那还珠格格与这五阿哥混说一通,诬陷自家皇额娘,“分明是那还珠格格无礼在先,还想要偷袭皇额娘,才被皇阿玛踢入池中。” “就是,就是。”连着旁边的永瑆与兰馨也是一同点头助威。 “....”本不知道【事实真相】的永琪本是单凭着小燕子的说,原本想是以着这皇后的性子,定是能做出这等事,伤了小燕子,却不成想竟是这般,当下恼羞成怒,却是不愿怪自己的心上之人,而怒火却是憋着难受,便冲着永璂、永瑆与兰馨怒道斥:“你等懂什么,不努力读书,奋发向上,整日只图玩乐,枉为我爱新觉罗家的皇子。” “那五阿哥这般不分黑白是非,如此偏信偏听,就是我皇家皇子应当的吗?”胤祥却是看不惯这边自家养在身边的娃娃们受委屈,便出声反击。 “这些自是朝前之事,万不由皇后管着。”五阿哥一撇头,好似不屑于胤祥是。 “来人,还珠格格冲撞皇后,降为还珠郡主,罚抄《女则》、《女戒》、《宫规》各五十遍,禁足三月!”雍正帝却是在这时开口出声道。 “皇阿玛!”五阿哥永琪一脸震惊,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雍正帝,“小燕子她不过是贪玩一些,冲撞皇后娘娘,也定是无心的,请皇阿玛饶了她吧。” “....”雍正帝不作声,转头看了一眼五阿哥永琪怀里的小燕子,那两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刺眼的很,便接着开口道:“还珠郡主,着装不整,面无修容有失体统,打五十大板,也让她长长记性,知道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 “...五阿哥永琪,”雍正帝漆黑的双眸转而盯向永琪,只得他不觉心下一突跳,不好的预感随之应难,“不敬嫡母,打五十大板,禁足景阳宫三个月,并罚抄孝经一百遍,抄宫规一百遍。” “....”那五阿哥永琪张了张嘴,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传旨,令妃不遵宫规,视朕之命如无物,行事乖张,恃宠而骄,今朕孰不可忍,今降位为嫔。”皆连下达数道圣旨,却是令众人皆屏住呼吸,一安静非常。 弘昼杯具的开始 却说这场因令妃的挑拨而起的闹剧之终,却是令妃惩得最严,罚得最重,真真令人大开眼界,大吃一惊,又不得不使人想着,这后宫之中,怕是风水要变了。 又一想皇上近来可都是去的坤宁宫啊! 自然,皇后得宠,宫里的人自是舒心,就算是后宫诸妃,却是心里更为痛快。 想那令妃,不过包衣,却颇得圣宠,而今降为嫔,却是好笑致极,皇后自是一国之母,就算得了皇上的恩宠,那也是理所应当,而那令妃,却是何道理。 尤其是这些宫里的汉妃,更是喜上眉梢,自己无得宠之机,上后位之缘,自是不愿意一个,包衣女子痴心有机爬上那对她们来说,可望而不可及的后位。 更何况,平着皇后就算性情耿直,却也是好与相处,只要不与她硬碰硬,自然不怕那些暗里的劳什子事。 可这令妃却非是如此,平日里在皇上面前那是善良贤淑,背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没少做。 “碰....碰....”接连数道响起,延禧宫里,令妃正一脸怒色的将视线所及之物,皆砸于地上,都难消心头之恨。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啊。”冬雪在旁边干着急的劝抚着。 “....”令妃听着冬雪的话,这才慢慢坐回塌上,说道:“把这收拾了。” “嗻!”冬雪忙蹲下身子,去收拾那些已然被摔成了的碎物。 “...”令妃紧了紧手中的帕子,躺在塌上,却是开始回想着整件事情,尤其是回想起接了圣旨却还是要笑脸相送那传旨太监之时,心里的委屈,想着想着,却是想出了一身冷汗。 “娘娘?”冬雪看着额着已然冒汗的令妃,忙道:“娘娘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传太医?” “不用,下去。”令妃冷冷的挥了挥手,接着用帕子自己擦了擦额头,心里却是又惊又怕。 明明是那还珠格格与五阿哥到坤宁宫里去闹,可这皇上,却是只打了他们板子,抄些书,关了禁门,令其二人闭思过,唯独降了自己的位....怕是....怕是,看出是自己在背后.... 一想到这,令妃猛得坐直了身子,不停想着,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还珠格格....小燕子....令妃眯了眯眼睛,猛然想到了。 定是那还珠格格把话说岔了,或是被问了出来,想着那平日里自己就能寻常话语将那还珠格格的话给套了出来,更有甚者,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那还珠格格倒自己全数招了出来。 “哼!”令妃一想到这,真是心里恨极又怒极,却更多的竟是无奈至极。 这还珠格格,究竟是真傻还装疯卖傻? 而皇上那哪? 这次皇上竟看出了自己的计量,却还是降了自己的位,怕是真恼自己了吧。 一时之间,令妃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皇上的心思了。 一时之间,令妃才恍然,那是皇上,而似变得有些陌生,不似自己揣测的那位了。 但是...令妃嘴角上扬,手顺势而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没有关系,纵是皇上现在恼了,那又怎样? 这几日还是先由着那边,皇上有些时日不来,等到儿子生下来之时,怕是就会念起自己的好。 更何况,以着那皇后的脾气....就算皇上现在能忍了她,也只不过是更突显自己的贤惠罢了。 令妃这般想着,视线转而落在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精致锦盒。 那是福尔康的娘亲从那位高人处,买的药,特意亲自送进了宫。 儿子,儿子....一定要是儿子! “冬雪!”令妃开口轻唤道。 “娘娘?”在外头听到唤声的冬雪忙走了进来。 “去,把这个按照福晋说得法子熬煮,”令妃嘱咐道:“切记不得有误。” “是。”冬雪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让令妃能重新得了皇上宠爱,能离那后位更近一步的仙药,自然不敢耽误,小心接过,准备亲熬煮。 因为若令妃得宠、上位,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在这后宫之中才能站得更稳,而不被人欺负。 ------------------------------------ 那边令妃开始为了儿子而努力喝苦药中,却说这边弘昼得了自家皇阿玛的信,自是要去处理那硕王府家。 先是派人盯着硕王府,接着,趁那硕王府福晋身边的嬷嬷出府之时,派人将其抓回。 一番严加审问之后,自是将一切都招供了。 可是.... 问题却是出在了这个招供之上,却说弘昼在宗人府里,却是有着经常使唤着,近似心腹之人,原本让这等熟人去处理此事,再为不过洽当了。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熟人见着熟人,就不似那边工整了。 想着在宗人府里当差,又能入得了弘昼眼的,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皇亲国戚里能干之才,而这里,偏是一房尚书侄儿最是惹眼,也最为忠君报国,为人耿直不说,从不去那烟花之地不提,却是一个好男儿,真人才,也颇得弘昼欣赏。 弘昼就将此等事将于他去负责,只是告知他...让他查,让他审,别的,却是没多说,于是.... 当这位年轻有为且又热血奋进、活力四射、思想颇为古化的青年待从那福晋身边的抓回的嬷嬷嘴里查出这等事情以后,才惊觉甚为重大,又一边心想,那和亲王将此事将予自己,定是看得自己,想必是提拔自己吧,定要努力将此事好好细查,定不能辜负了和亲王一片心意。 这混淆皇家血脉,乃是死罪,更曾想起,这硕王府家,好似还想尚主来着,这案子可大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又得知其中还有那都统夫人家参与,那还等什么....回家写折子,明日上奏啊上奏! 这边这位年轻有为且又热血奋进、活力四射、思想颇为古化的青年一边心里满怀对和弘昼的感激之情,一边想着今日打好手稿,明日到朝上,定要大显身手一场,定不辱和亲王的一片心意!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而这边的弘昼却是在书房看着书,连打了数次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还在想着,也不各大那德谦可曾审出什么。 弘昼看着这德谦是个人才,不倚靠家世,只凭自己本事,进了这宗人府里当差,又一向勤勉,弘昼故意什么都不提将此事交于此人,就是为了考验一下他,若是办得妥当,原本是想推他进入粘杆处处的。 于是.... 闹 “启禀皇上,硕王府福晋混肴王爵血统,弃换丈夫血脉,实属大逆之举,”德谦一本正经,大步上前出列,开口义正言辞接着道:“然硕王府嫡子皓祯乃是偷龙转凤,其却将一热孝期的女子收为外室,并与那热孝期女子整日淫-词-艳-曲,夜夜笙歌,而那女子,竟是被偷龙转凤的硕王府嫡亲血脉。” “嘶.....” 待德谦这一本上奏完,底下大臣,无不满脸震惊之色,已不知有多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启禀皇上,此子乃是胡言乱语!”岳礼这时出列,直指德谦,怎么都不愿相信,那些查访皆是真的,这让他一直以来疼宠有加,却是情何以堪? “证据俱在此,人证现已经查到,皇上若要宣,即刻到。”德谦也一点不含糊,人证、物证皆在,还怕啥,而且,背后还有和亲王哪。 至于那和亲王哪? 弘昼自德谦上本之时,就觉一阵天旋地转,别说去朝德谦打眼色,就是那头都不敢抬,就怕对上自家皇阿玛的眼。 说来也是奇怪,这明明是四哥的身体,却是皇阿玛的气势分毫不见改,只要被他那漆黑的眼珠子一瞪,弘昼就觉腿肚子发颤。 至于坐在上位的雍正帝,他现在还顾不得去与弘昼算帐,只是看着下面德谦那一脸正色,就觉心疼,头疼,胃疼,没哪不疼。 雍正帝喜欢正直的人当官,喜欢清官,喜欢有才华的人....但雍正帝对于这种年轻,有才华,却是没眼色的人....也是郁闷加憋屈。 原本为了皇家脸面,这事是让暗箱操作,咋就变成这样了哪? 转头看向那差没缩到地底下的弘昼,心里记下了这一笔。 “皇上,臣冤...”那边岳礼还在喊冤。 “够了,”这边雍正帝却是没那心情与之继续周旋。 还说什么,查,即已经露了外面,就将这件事情全部彻查个底朝天。 先将硕王府一甘人等隔离关压,又拿了那都统一家,同样连夜审查。 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即可! 于是.... 事实真相,就在雍正帝有意隐瞒却没隐瞒成功,众人皆知的情况下,已不知多少眼睛盯着查出结果....结果出炉了。 德谦所告,皆为事实。 硕王府福晋雪如与之表姐,都统夫人雪晴和那秦嬷嬷合谋使计,弄了这一出【偷龙转凤】。 故而满城亲贵们无不震惊失色,尤其突显那些诰命夫人们,更是对这这硕王府一家恨上加恨,身为堂堂和硕亲王的嫡福晋,即便是无子,又能怎得? 既然已入得了宗谱,上得了玉牒,然就算是侧室生了儿子又能怎样?还不是得管她叫额娘,却是从没听说过无子的嫡福晋会被废的,有着祖宗家法顶着,当皇家威信是为几何?王爵血脉怎可掺假。 这不是给这些诰命夫人们脸上抹黑吗? 而这出这等主意的,也不是好的,故而,连着那都统一家也不得好。 最终,还是雍正帝下达最终旨意,鉴于那岳礼也是受害者,便是降为伯爵倒也罢了,只是那始作俑者,与想出这等恶毒主意之人,却是不能放过。 雪如、雪晴皆要赐死,雪如、雪晴娘家一支也定要是受连累,必是除了旗籍,而那雪晴之夫,身为都统,却是滥用职权,且滥用到了王爵血统之上,今日能对着王爵使坏,明日谁就保不准对了皇室做恶,必将夺爵罢官,而那本是硕王府【真格格】的白吟霜,即是无媒苟合,却是没哪个家愿意认下她,现令其出家为尼,至于那皓祯除旗籍,命其流放,至于流至哪里....却是没名旨,显然怕是活不过出京。 而那一干知情的奴才自见不得天日。 就算如此,旨意已下,那此有罪之人,终不得善终,但雍正帝却也是颇为郁闷。 本想暗中解决的事情,却是要如此张扬,想想雍正帝都咬牙切齿,若不是胤祥在旁边劝着,弘昼早不知已经多少次满头包了。 而弘昼却是在家里也是心惊胆战的很,为了使之自我平衡,回了去时,就先将那德谦很是一番训斥,大道理、小道理讲了个明白,倒是那德谦深深自我反省。 弘昼见这德谦认错态度良好,便放其回去,却是望着皇宫,心里想着,明日让自家福晋进宫见见皇后? 此次,怕也只有十三叔能求得了自己了吧。 可那是自己的十三叔啊,要不....自己去? --------------------- “娘娘...”却说这边,那福家福晋拿着药方子进了宫,见了令妃...,现在已是令嫔了,脸上满是愁容,“娘娘...” 叫了几声,却是不知如何开口,若是说得不好,被这令嫔记恨在心.... “行了,表姐。”令嫔用帕子抹了抹眼睛,接着道:“皇上这次怕是恼了我,姐姐也别在多说了。” “....娘娘,”那边福晋却是皱着眉头问道:“娘娘,皇上到底因何恼了您,莫不是...那边那位?” “哪能啊,”令嫔自是知道福晋所说的是皇后,摇了摇头,叹息道:“哎,还不是自己作的孽,以为着是个好的,能帮个手,却没想,竟是倒乱的。” “娘娘,这话太过深意,奴才听不懂。”福晋表面谦恭,心里却打鼓,这别着是说我等吧,难道还记挂着紫薇那件事,可这紫薇还是真格格的事情,却还是没告诉令妃娘娘,若是说了,岂不是让她更猜忌?这下,福晋倒也是歇了那份心。 “表姐,切莫乱想,”令妃忙一把抓住福晋的手,接着道:“还不是因那还还珠格格,皇上才恼了我。” “娘娘又何虚忧虑,”听到这,福晋倒是稍稍放了心,接着脸上喜色一闪道:“皇上疼宠娘娘自是宫里谁不明白,这番是,想着皇上是气恼那还珠格格,这才累着娘娘了,又或者....” “或者怎样?”令嫔不解的问道。 “娘娘现下身怀龙种,”福晋看了令妃的肚子一眼,又从怀中拿出一个药包,“若是儿子,娘娘岂不一步升天,怕是又要高升一位了。” 高升一位....令妃...令贵妃.... “呵呵,”此刻的令嫔心思百转,脸露喜色,看着福晋道:“偏你嘴巧。” 太后回宫 硕王府的事件,到此算是结束,却说那令嫔努力进补神药,可那方子却不是一次拿齐,倒真真是高人。 听着那福晋来说,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不同时间,就有不同方子,这令妃听着有理,故而福晋进宫也颇为勤。 只是妇道人家,却是如此,而那福晋却是没讲,当然,也不会讲的,便是每次去拿方子,必然要使银子。 倘若这些银子还要让令嫔去出,岂不是笑话。 而这福家福晋多次入宫,自是引起了雍正帝的注意,但现下,最令雍正帝关注的重点,却是皇太后要提前回宫。 却说那皇太后因何提前回宫? 平白无故得认了个女儿,多了个还珠格格,还有那硕王府的事情,闹得不止京里,就是老佛爷的耳朵里也是知道的,别提传成什么样了。 更令皇太后诧异的却是这皇上平日里不是总宠着那令妃....,不对,现下应该叫令嫔了,甚至因想要封那令嫔为皇贵妃之事,而与皇太后多次拌了嘴。 可这现下却是奇了怪了,这皇上是突然开窍了,还是看穿了这令妃的真面目,故而不宠幸于她了? 怀着这样的众多疑问,皇太后这便回来了。 ----------------------- 皇太后回宫,可是大事,自是宫门大开,壮大的队伍,缓缓却也整齐的行驶而来,又加之有侍卫重重保护,兼有宫女太监前呼后拥着,自是好不热闹,盛景难却。 只见皇太后的凤辇在壮大的队伍之中,异显威风的缓缓行史而来,而在皇太后的凤辇之后,正是跟着一乘颇显造诣的小轿。 雍正帝带着胤祥等一众妃嫔、阿哥、格格、亲王贵族们早于迎接于大殿之前,而两边,更是站满了王子皇孙、与朝朝廷命妇们。 当然,那还珠格格小燕子,还有五阿哥永琪与那令嫔自是在各自宫中接着闭门思过,没得出来的机会,这是雍正帝早先下达得命令。 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略显尖细的声音从远处一个接一个的一路通报,直到最前面的一个老太监为止。 只见太后的轿子慢慢停下,轿帘打开,站在轿旁的嬷嬷上前,将太后扶下轿。 “皇额娘,”雍正帝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的小老婆,现下却是要喊皇额娘,自是心里一阵别扭,但终是认清时事,开口道:“儿子不孝,没有出城去迎接。” “皇帝这说的是什么话,”皇太后略显苍白的面容,却不能掩饰其雍容华贵的气势,只见皇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之下,看向雍正帝的眼中满是慈爱与喜悦,道:“皇帝自有国事为重,我身边又有这么多人伺候着,哪还用得了你,何况,不是还是还有晴儿在我身边嘛。” 这般说着,从后面的小轿子里自是出来一个气度不凡,亭亭玉立的女子,走到老佛爷面前,向雍正帝屈膝行礼道:“睛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嗯,”雍正帝自是知道这晴儿的来历,也知道这睛儿向来对这钮钴禄氏颇为进心,赞赏的点了点头。 “怎么...”这边老佛爷不慌不乱的四周打量一番,微微皱起眉头道:“为何不见五阿哥...还有那个....皇上新封的还珠格格,而那令...嫔为何也不来见哀家。” “启禀皇额娘,”雍正帝不紧不慢的答道:“五阿哥与那还珠格格自是犯错,现下儿子罚他们闭门思过,免得冲撞了皇额娘,至于那令嫔...” 雍正帝说到这,故意把表现的机会让给了胤祥,朝他使了个眼色。 “皇额娘,可不是喜事了,”胤祥心下了解,笑了笑,冲着皇太后道:“令嫔现怀有身孕,皇上怜她,故而让她好好将身子养好了,敢明个,生个大胖小子,让老佛爷胖。” “,这令嫔原是如此....”皇太皇听闻此,又看这皇后脸上,喜色不似作假,故而暗道,这皇后现下变了,变得越来越有皇后应有的样子了,更开口道:“嗯,是喜事,是喜事。” 这般说着,却是朝着胤祥伸出手来。 “....”胤祥眼明手快的上前,搀住了皇太后,冲雍正帝使了个眼色,接着低下头。 自是由睛儿与胤祥扶着皇太后朝着宫里走去,而胤祥刚刚与雍正帝的眼神交会,却是被皇太后看了正着,与别处有一些距离时,皇太后不动声色的对胤祥耳边道:“皇后是越来越得哀家与皇上的欢心了。” “皇额娘...”胤祥抬头看了一眼皇太后,表面眼中露出欣喜之情,心里却是炸毛不止,急需雍正帝安抚。 “哀家远在外,对这宫里的事情却是知的不甚清楚,这还珠格格好似传闻有点太闹了?”皇太后再次开口。 “皇额娘,那还珠格格自小在宫中长大,却是不懂宫中规矩,”胤祥心想,何止闹,差不多快疯了,若不是自家四哥压着,指着那弘历的话,指不定把这皇宫都能给掀翻过来。 “即是从宫外长大,就更理应好生教导才是,”这一听,皇太后却是不满意,“这宫外的丫头,哀家听闻,竟是只凭几幅字画,就予之相认,皇后也不知劝劝皇上?” “皇额娘恕罪,”胤祥表面一副陪罪样,心里却是好生笑死,“还不若是那还珠格格进宫被五阿哥所射伤,就被皇上以延禧宫离得比坤宁宫进,故而直接派人使之送往延禧宫,却是怎么就认了下来,臣妾却是不知道,只听闻道之时,事即已成如此。” “.....”皇太后知道这皇后的性格,加之自己手中得来的信,皆是如此一般,又加之皇后不会对自己这般说谎,故而也就信了,当下对那原本就不喜,原本听闻有身子还算高兴的令嫔更是心里大大的记下一笔。 胤祥,请坚强 皇太后回宫,自是宫中大事,也是必然要摆宴庆贺之事,又因早先有雍正帝特意嘱咐不能让那几个爱惹事之人出席,自是一派详和。 又加之在雍正不似弘历那般偏听偏信为前提,对各个皇子阿玛颇为善待,故而席上气氛自是极好。 然这宴席再好,终有散去的时候,等庆贺完后,皇太后自是招来雍正帝到慈宁宫里,准备就近日不在宫内之时所发生的事情,好好聊一聊。 “皇帝,哀家听说,那还珠格格是只凭几幅字画就认得了?”一进了慈宁宫,禀退了其他人,皇太后自是开始问话了。 “....”雍正帝有一瞬间的愣神,眉头也不觉皱起。 “皇帝?”这皇太后却是不知雍正帝是怎么了,以为着是身体不适,忙关心道:“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 “,”这边雍正帝才回过神来,忙道:“劳皇额娘费心,儿子无事。” “你啊,即是皇帝,理应为江山社稷,百姓安康操心,”皇太后打量着面前的自己的儿子,却是发觉了这儿子是变化颇大,也没了往常的活泼,倒是颇显沉稳,竟是有了先帝爷的范,叹了口气,又:“但你也要注意身子,别让旁的事物废了心神。” “皇额娘教训的是,”雍正帝回想着刚刚与皇太后回慈宁宫之时,胤祥临走看向自己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暗地里咬咬牙,却是又一想,刚刚注意到胤祥竟吃了两个螃蟹,螃蟹乃寒凉之物,莫不是忘记是谁痛的可怜相。 “....”而这边皇太后却是不知此弘历非彼弘历,看着雍正帝皱眉,只道是对那还珠格格宠爱过多,容不得别人多说,但她皇太后却不是别人,该说就理应该说,“皇帝啊,哀家听说,那还珠格格颇为活泼啊。” “回皇额娘的话,”雍正帝忙收敛心神,不停在心里催眠自己,这不是自己的小老婆,这是自己亲额娘,又一脸恭敬的答道:“还珠格格自小在宫外长大,对宫中的规矩不甚懂得,儿臣定当着人好好教导。” “嗯,这倒也是,好好的女孩子,就该规规矩矩才是使得,”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又道:“可是,皇帝啊,这女儿认得颇为草率了点吧。” “皇额娘教训得的,”雍正帝忙道:“儿臣也是无奈,待儿臣去延禧宫处,就不知怎的,竟认下了那女儿,再加之屋里奴才一个个高呼【格格千岁】。” “....,”皇太后这边听闻,自是听出了别的信息,这去了延禧宫,却是认下了格格,连着皇帝都后悔了,那还有谁希望借着这格格交好,能已此入了皇帝的眼....令嫔。 皇太后又一想到自己留在宫的嬷嬷却是因那还珠格格而受伤不说,那令嫔却还胆敢对自己的人放肆,这明着是对那林嬷嬷处罚,背着却不是打皇太后和脸嘛... “皇帝,即这女儿已是认下,却是不能糊糊涂涂的认下,”皇太后心里不喜那令嫔,加之自从宫中得到的信,连着这还珠格格也是更加不喜。 “皇额娘说的是,”雍正帝忙点道:“儿臣已经派人去济南查访,想着必是快要有回信了。” “嗯...”皇太后点点头,看了一边的雍正帝一眼,在心中赞赏于自家儿子的没有公私不分,却是想到那令嫔,便接着道:“哀家听闻这令嫔被降了位,即是怀了龙种,怎反倒降位了?” 皇太后可没忘记,自己这儿子,可是没少在自己面前提起,要予那令嫔升份位。 升份位...一个汉妃,一个包衣...还想升成贵妃...是否下一次就直指着皇后,若心更大点,还指着哀家这个位子哪! 却是心里好奇得紧,这令嫔自得了弘历了眼,可是会算计的,更是从来显少犯错,主人抓不着把柄,今个是因何得了弘历的怨。 “皇额娘...”雍正帝看着皇太后眼中藏不住的好奇,忙道:“那令嫔不是个安份的,往日里朕不予她计较,她却是快要忘了祖宗规矩,怕是继续惯着,却是快要爬到朕的头上了。” “那还珠格格自是在宫外长大,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给人使了当枪子使,却也是不知道的,”雍正帝平淡的接着道:“那五阿哥却也是糊涂了,跟着一块胡闹。” “嗯,”这雍正帝说的含糊,里面内容却是大了,转告皇太后,这令嫔的心大着哪,倒让皇太后了解的点点头,“皇帝理当如此,看皇帝这般清楚,哀家也心里甚感安慰啊。” 母子(?)两说了些旁边的话后,雍正帝就出了慈宁宫,直直朝着坤宁宫去。 却说这雍正帝走后,皇太后会在上位并没有动,一手端着茶,眼睛瞅着不知道的方向,心里却是想得东西多了去了。 这看着皇帝的意思,认下那还珠格格,怕是已经后悔,还有了怀疑,这才会派人去济南查访。 这边皇太后又一想到自己得到这还珠格格在这宫里所犯大大小小之事。 “哼,这等东西,能会是我皇家的血脉!” 又一想到那令嫔....皇太后的嘴角不禁上挑。 原本这皇帝喜那令嫔,却是大有连自己这皇额娘都不放在眼里、心里的架式,颇为皇太后不喜。 更加之这令妃又是皇太后最喜的类型,狐媚样,每每见到,都只觉心里膈应得很。 现下,皇帝是自己不喜了这令嫔,还降了她的妃位,怕那皇贵妃....已经是一场空。 不过....皇太后眯了眯眼睛,想那令嫔,即是被降了妃位,却还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此【巧合】的怀上了龙种,倒真是有【本事】的很,偏她使巧。 不过不急.... 皇太后放下茶杯,用着帕子擦了擦嘴,明日里,还是先传那大名鼎鼎的还珠格格见上一面再说,若是皇家血脉,自是好好教导。 林嬷嬷是自己身边的老嬷嬷,却是都教导不好。 哼...哀家就不信了,由哀家坐镇,还治不好一个外来的野丫头。 若是假的...冒认皇家血脉....皇太后眼前闪过令嫔...眼睛一亮,心里百回千转。 假冒皇家血脉,连着那让皇上认下这还珠格格的令嫔,都定不得好。 沉吟片刻,这令嫔与还珠格格交好,又与五阿哥交好,那福家是予以令妃而入了皇上的眼,这福家两个儿子现下又是永琪的伴读.... 听闻这还珠格格又与五阿哥、福家兄弟交好,别是有什么阴谋吧! 已是过来人的皇太后,不得不开始往更深处的地方想了... ------------------------ 不说那边皇太后的费心思考,却说这边雍正帝自是出了慈宁宫,直接到了坤宁宫,遣退其他人等后进了内室,就看到胤祥正躺在塌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吃着橘子。 “马上就要歇息了,吃这些做什么!”雍正帝皱着眉头上前将胤祥手没吃完的拿了过去。 “回来了!”胤祥看着来人,眼中满是笑意,“皇上可是与皇太后谈得妥当?” “偏你逗我!”雍正帝看着胤祥一脸的幸灾乐祸,哭笑不得道:“谈得甚为妥当。” “把橘子给我,”胤祥吧唧几下嘴,想着去抢雍正帝手中的橘子。 “晚上吃太多酸食,对胃不好,不怕一会疼得醒来?”雍正帝挡了胤祥的手,接着道:“算着日子,你那汛期可是快要到了,还不注意,今天在席上,你还吃那螃蟹,那螃蟹太医不是已说了,乃是寒凉之物,你可是又忘记那疼了?” “快别说了,”胤祥一听雍正帝这样啰嗦,又提了自己的痛事,不满道:“你以为那汛期是我自己想来的吗?” “那还不好好养着,”雍正帝一把拉起胤祥,顺势扶他来到床上,“回头别又哭得找四哥。” “切,”胤祥没有反抗,任由着雍正帝抱在怀里,只是撇过头去,心里却是暗暗不爽。 心想,自己变成女人,自己认了,自己来汛期,自己认了,可是.... 可是这汛期之事,四哥都比自己要记得精准,却是让胤祥觉得郁闷不已,同时也甜蜜不已。 好吧,反正很纠结。 “算着日子,这汛期本应早就来的,这都拖了大半个月了,怎么又不准了?”雍正帝这般说着,手已经很自觉得滑到了胤祥的肚子处,“你是否又趁我不在,胡乱吃了些什么。” “你就不能盼得我好点的,”胤祥略微有些脸红的一把拍开雍正帝的手,接着道:“快点把橘子给我,我最近不知怎么了,吃什么都没有味,还偏好吃这酸食。” “酸食?”雍正帝蹙眉思索半晌...突然脸上一阵空白。 “四哥?”胤祥注意到雍正帝半晌没作声,抬起头看向雍正帝,不解道:“你怎么了?” “还是传太医吧。”雍正帝此刻显得异常严肃。 “都什么时候了,”胤祥却是不依,“这皇太后刚回来,我这边就传太医,少不得传成什么样,更何况,还是刚参加了庆贺太皇回宫的宴席后...” “....可是...”雍正帝皱眉,有点不确定的看了胤祥一眼,张了张嘴,却终是没说。 “再说,我好容易那事现在没来,身体好得很,你又何必多想,莫不是你就巴不得我不好过?”胤祥说到这,瞪了雍正帝一眼,接着又一脸好心情的倒回雍正帝怀里,似猫儿般的蹭了蹭,道:“最好以后都不来,我才高兴。” “若是连着数月不来,胤祥怕是高兴得什么都愿意答应了吧。”雍正帝一脸高深莫测得看着胤祥说道。 “真若如此,那是自然。”胤祥一脸向往。 “.....”雍正帝看着胤祥半晌,终是决定保持沉默,只是心里暗道,明日定要宣太医。 ------------------------ 翌日清晨,胤祥醒来之时,雍正帝已经不在坤宁宫了。 “...”胤祥抱着被子,心里暗道,若是平日里,以着小心眼的四哥,就算是自己要是早起上早朝,也必是偷袭自己,不让自己安稳睡觉,才会离去。 想到那些偷袭,胤祥不禁将脸埋入被中,可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四哥竟没叫醒自己? “娘娘,”容嬷嬷这时在门外传来声音,“皇上命太医为娘娘诊脉。” “?”胤祥想着,自家四哥就是谨慎过了头,不过又一想,只不过是小事,却是让四哥上了心,这证明他心里却是有自己的位置,心里这般想着,又是一阵甜蜜... 胤祥,这份甜蜜请你保持下去。 胤祥... 皇后怀孕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如似一阵风般,大清早,吹遍了整个皇宫。 坐在养心殿得了信的雍正帝一脸高深莫测的坐在上位。 “....”旁边小心伺候的高无庸却是暗道,这皇后娘娘有喜,皇上为何不见喜色? 雍正帝为何不见喜色? 怎能不见喜色,只是此人向来闷骚已成本能,故而一派淡定罢了。 这雍正帝起初得了信时,却是心里一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如何解释的心情。 虽说昨夜就已经有所预感,但今日是得了证实....可眼角却是突突得跳而不止。 嘴角刚刚想上扬上扬,却是想到自家十三弟那别扭的小样子.... 暗叹一口气,想着,一回子回去,指不定要怎么安慰那别扭的心人,少不得又是一顿闹,但却仍旧指不住雍正帝心中的喜悦与激动,但却仍旧无法改变雍正帝表面看似淡定,实则闷骚的假面。 ------------------------ “皇后有喜了?”这皇太后大清早就初得这个消息,其实很想让身边的睛儿去外头看看,这太阳可是从东方升起,别个是从西边升起的。 “老佛爷...”睛儿看着脸上喜色不减,却是有点出神的皇太后,忙出声提醒。 “赏!”这皇太后本就喜欢皇后,加之昨日又看到胤祥那【真】皇后的母仪天下之风尽显,心里更是喜到极至,而看着皇上与皇后琴瑟相谐,心中不喜的令嫔又降了妃位,还已是入不了皇上的眼,更是喜上眉梢道:“定要重重的赏,皇后好啊,皇后果然没让哀家失望!” ------------------------ “...什..什..什么!”这是弘昼,杯具的弘昼本是正在喝着茶水,却是听闻这等惊悚消息之后,失手将茶杯摔了,脸上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你...你...你...说什么!” “爷...”旁边的福晋自是不解的看着自家王爷,“这是怎的了?” “十...皇...皇...皇后有....有...”弘昼吞吞吐吐,却是接下来的那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爷,皇后有孕,自是天大的好事,臣妾虽是不常出门,却是懂得,这帝后相谐,才能安稳,”福晋不解的看着弘心里,“爷这是怎的了?” “不...”弘昼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接着道:“我就是有点吃惊,想着皇后的年岁也不小了,都可以....那...福晋...” “爷又没正经了,”福晋心思剔透,怎会不明,似笑非知的瞪了弘昼一眼,便走身走了出去,边走边道:“眼看就,没两年,指不定就是要当爷爷的人了,还这般没正经,也不嫌害臊。” “....呼,”弘昼看着已经走远的福晋,忙将门头上,待自己一人呆在房中,喃喃道:“那两位都不嫌害臊...” 抱怨归抱怨,这方才慢慢开始细想,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法掩饰,那是....那一番纠结啊。 “皇阿玛...真乃是真英雄啊!”.”弘昼抬头看向皇宫所在的方向,就好似能透过那厚重的墙壁看到皇宫中的某二位人般,“最近还是别进宫了吧,十三叔那里.....也别去了。” ------------------------ 皇后怀孕,坤宁宫里一干人等都自是高兴。 皇后的年龄不不小了,却是能在这时怀有身孕,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皇后娘娘正得皇上恩宠,那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的日子也必是好过的,这般想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色。 容嬷嬷一脸淡定,眼角的喜悦之情却是瞒不住人。 送完太医,她慢慢走回内室,来到门外,听了半晌,不见动静,轻轻开口道:“皇后娘娘...” “....”屋内一片安静。 “皇后娘娘...”容嬷嬷小心谨慎的再次开口轻轻唤道。 “....”屋内依旧一片安静。 “皇后娘娘..”容嬷嬷这边有点急了,怕是皇后有了不好,那可怎么办,这边想着,一脸焦急的就想打开门。 “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只听皇后娘娘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内响起,也成功阻止了容嬷嬷想进屋的打算。 “皇后娘娘,太医嘱咐的药已熬好,不知....”容嬷嬷语气中带有为难。 “不喝,不喝,拿下去。”里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嗻。”容嬷嬷却是不逼,慢慢退了出来,只是朝着外面一宫女招了招手,接着耳语几句,看着那小宫女离去的身景,容嬷嬷脸上露出笑容。 试问这容嬷嬷做了什么? 非是容嬷嬷背主,而是使那小太监去了雍正帝的养心殿,而这一切,全是雍正帝早先出坤宁宫前嘱咐的。 亏这雍正帝心里对胤祥的了解,就知他定会闹脾气,怕伤了他的身体,雍正帝才有了这后手,以备预防。 而容嬷嬷此时端着药回身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想着早上皇上对皇后娘娘的体贴与对自己等人的嘱咐,心里为皇后娘娘苦尽甘来自是高兴不已。 看了眼手里端的药碗,想着还是要保着温度,一会皇上来了,就将由皇上处之了。 ------------------------ 胤祥哪? 皇后是胤祥,胤祥是皇后,皇后怀孕了,就是胤祥怀孕了,而此刻....胤祥哪? 当今最得圣宠的皇后娘娘正缩在她的床上,将头埋进被中,努力装成鸵鸟,而不敢相信....自己怀孕了!!! 胤祥此刻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是该喜悦还是该冲上养心殿,对着自家好四哥,一阵拳打脚踢加咬肉! 胤祥是高兴的,高兴于自己竟怀了四哥的骨肉,能够为喜欢的人生孩子....胤祥当然高兴。 可是胤祥却也是难过的,自己好好的男儿身,现下却是.... 皇阿玛...儿子对不起你! 胤祥抬头望着被子上头的一面虚无,默默在心里泪流。 却是在下一秒,纠结的胤祥再次纠结。 自己是该喜悦的吧....这下...倒真如四哥所说,可以连着十月不用来那事....想着连着十月不用痛苦的煎熬,胤祥自是高兴。 但是....但是.... 胤祥咬着被角默默在心里猛踹着自家名为四好的小人。 现在回想起昨夜四哥那原本奇怪的话,现在想来....却是使胤祥明白了。 什么跟什么! 这混蛋竟是早就发现,还不告诉自己....还这么大清早就叫来太医....这不是成心给自己难看吗? 这般想着,胤祥又狠狠得咬了一口被角。 这边胤祥却是不想,如若昨晚雍正帝当他面说了,指不定又会是一场怎么样的闹。 说不定...说不定....胤祥能反射条件将堂堂雍正帝直接踢下床。 “真是...没脸见人了!”胤祥缩在被子里,郁闷的不行,摇了摇头,却是突然身子一僵,接着又是暗道:“啊,真的真的没脸见人了。” 为何如此? 因为胤祥想到,这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是可不止雍正帝,虽说若是自己与自家四哥两人,胤祥倒也能忍,可别忘记了....还有一个...胤祥以前没少疼的弘昼那小子....怕也是知道了吧。 这边胤祥继续纠结的欢,那边雍正帝自是得了信,急急处理了奏折,接着便是起驾,准备移驾坤宁宫。 边走边想着,这当怎么安慰胤祥...莫不是让他咬咬,踢踢,好出出气? 要不让弘昼进宫见见胤祥,转移一下注意力? 喂,其实你是想让胤祥更纠结还是想让弘昼当替你受罪的那个啊,你是他亲爹吗? 其实弘昼就是捡的吧,是吧,是吧,是吧! 交心 “皇上吉祥,”容嬷嬷看着雍正帝的到来,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高兴非常。 “皇后哪?”雍正帝看了屋内,心里暗道,还好,没闹个摔碗踢椅的事。 “回皇上的话,”容嬷嬷又是一福,接着道:“皇后娘娘还在房内,不让奴才进去,太医开的药,皇后娘娘也不原喝。” “行了,都下去吧。”这些,雍正帝自然是知道的,而他也就是为了此事来的,故而让人都退下去后,自己朝内室走去。 到了门口,听不见屋内的动静,想了想以着胤祥的性子,到了里面,怕是又不得好,摇摇头,苦笑一声,却是只觉心里一片安详与甜蜜。 深呼一口气,慢慢打开门,走了进去,也不知怎的,本能先于思考,条件反射的朝内走去,看向床上,而不在房内多做寻找,果然.... 那床上又是多出一个熟悉的肉团子。 “....”雍正帝好气又好笑,生怕憋坏了胤祥的身体,又怕胤祥生自己的气,忙走了过去,坐在肉团旁边,开口轻唤道:“胤祥...” “....”胤祥原本就在纠结中,又听门一开,若是容嬷嬷或其他人,定会先开口,可这人却是没音,心里也是猜着是谁了,胤祥这边却是不知要如何是好,过了不久,又觉身旁有人坐下,耳边又响起那人的呼唤,一时之是,倒让胤祥不知应作何反映了。 “胤祥...”雍正帝看着毫无动静的肉团子,皱起眉头,心想,别是闷着了吧,忙上前抬手将被子想要拽开,嘴里还急着唤道:“胤祥...胤祥...” “够了!”胤祥也知不可能这样躲一辈子,顺势将被子拿开后,猛得坐起身,瞪着眼睛,看向坐在床边的雍正帝。 “怎么了,可是闷坏了?”雍正帝却是没怎么在意胤祥的怒喝,本在他心里,就是知道,胤祥心里定是不爽,闹些别扭,也是应当。 “....”胤祥就这么直直坐着看着雍正帝,这边又听到雍正帝的关心话语,心里的委屈如洪水般,霎时就涌了出来,“你高兴了!” “...胤祥...”雍正帝看着向来什么都不能被打倒的胤祥,就算是变成女人,也是能慢慢接受,现在却是这般让人心疼,忙上前,一把将其搂在怀里,轻声哄道:“这是怎的,说哭就哭起来了,是哪个惹你了!” “你说是哪个!”胤祥原本想要挣扎,却是在雍正帝的怀里,倍感舒适和温暖,也就没有动弹,但嘴上却是不依不休道:“你明明早就知道,为何不早告诉我,今早还非要一大早派太医来,这不是成心看我笑话!。 “.....”雍正帝听着这声声控诉,却是在心里苦笑连连,但看着胤祥一脸控诉的小样子,还有微红的眼睛,便抬起手抚上怀中人的眼睛,轻声说道:“原本只是猜测,也不敢胡乱告诉你,怕你多想。” “可你不该瞒我!”胤祥那边依旧不肯。 “是,是,是...”雍正帝将胤祥拥在怀里,闻着自怀中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嘴角上扬,“今日你知道了,就这般闹,若是昨日我告诉你,指不定你会把我踢下床去了。” “你以为我现在不敢吗?”胤祥抬手将雍正帝的胸往后推了推,瞪着眼睛看着雍正帝,大有你敢说是,我就踢你之势。 “敢,敢,敢...”雍正帝用另一只空手抓住了挡在两人中间胤祥的双手,“还有什么是十三不敢的?” “四哥....”闹过之后,胤祥直视雍正帝的眼睛,“我害怕!” “....胤祥...”雍正帝也直直的回视的胤祥,慢慢开口道:“若是害怕...这孩子...不要便是了。” “你在混说什么!”却是这边胤祥一脸不可置信,猛得甩开了雍正帝的手,更是双手推着雍正帝,想要脱离这人的怀抱,却也显些掉到地上。 “胤祥...”胤祥眼中的震惊,伤痛,雍正帝怎么可能看不见,却是不理会胤祥的反抗,一把又将那人紧紧抱住,“胤祥....四哥也好怕!” “...”雍正帝的话,却是止住了胤祥的动作。 “胤祥...你现在的年岁已是不小,此刻怀有身孕...四哥会担心,”雍正帝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自己心爱之人怀孕,雍正帝怎么可能不高兴,但高兴过后,理智却是又回来了。 回想起过去自己的福晋也好,或是旁的妾室,不说怀孕日子里的辛苦,就是那生产之时的凶险,也足以让雍正帝迟疑。 原本的雍正帝,虽说对夫妻之事,一直相敬如宾,就是如宠那年氏,却也是希望能早早诞下一子。 然而今日....雍正帝不免摇头,苦笑连连... 前生今生,试问世间,有哪个人不知,生儿育女本是应当,哪个不知传宗接代本是必然。 可现下的雍正帝....这边却是宁可胤祥再无生育,也不愿心中之人受那般痛苦,冒那般危险。 真是....真是...真是爱惨了他! 因为只要一想到,会有失去胤祥的可能,哪怕只是一分....痛到极致的恐怕感觉就会紧紧将自己包围。 不...不能,再不能失去了... 这般想着的雍正帝,更是紧了紧手中人,感觉着那人的温度,确定着心中人此刻正真实存在于自己怀里。 “....四哥!”雍正帝的心思,胤祥又怎会不懂...毕竟,他也是曾当过爹的人,现在想来,那雍正帝所说的十个月不用来那痛苦之日,却是要在十月之后来一场生死较量。 一边是不忍冒险,不舍使自己陷入可能会永远离开四哥的心情,一边却是又能为自己亲爱之人,生儿育女的甜蜜之感。 这番纠结,自是缠绕着胤祥心中也是难耐。 而这边雍正帝的话是一出口,他的担忧,他的不舍,他的怜爱,胤祥又怎会不懂,怎会不明,却是心里满满甜蜜,好似全身充满力量。 就好似...就好似,那每月一日的痛苦之日,现在在胤祥眼里,也不过哪些。 就好似...那十月怀胎,那生产之痛,生产之险也无法阻止胤祥的决心。 “四哥,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原本是要怪雍正帝的胤祥,此刻反倒安慰起雍正帝来,“我定要给四哥生对龙凤胎才好。” 胤祥,这是你说的,记住了,是你说的! 包子 皇后的年岁已是不小,却是在此时,竟也能身怀有孕....好吧,皇上威武! 想那令嫔的怀孕虽是在前头,可近些时日,这皇上可都是宿在坤宁宫的,这般想着,一时间,宫里气象又是一变,而加之那令嫔因还珠格格的原由,一会子是罚禁闭,一会子又更强大了,直接降成了嫔,而皇上也没说如往日,她令嫔还是令妃之时,身怀有孕,皇上日日去探视的风格。 这代表什么,代表皇后娘娘才是正宫娘娘,是这后宫除皇上、皇太后以外,真正的当家之人。 而又因那皇太后本就极是喜爱皇后,这自打皇后怀孕,那赏赐就是不断的,更是让那些后宫妃嫔羡慕不已,也是令所有人都知道,这皇后娘娘....正得圣宠中哪。 而被人羡慕,颇得受宠的皇后娘娘此刻却是窝在坤宁宫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一宅女一族。 胤祥郁闷啊,胤祥别扭啊,胤祥....愤怒啊! 自家四哥第二日出了坤宁宫,自是去上朝处理公务,可缩在床上有了闲情的胤祥却是想着自己昨日与四哥的对话...方才回想起自己原是要问罪那人的,就算是做不得什么,也不能让他好过,哪怕是...咬咬他,自己心里也舒服啊。 【我定要给四哥生对龙凤胎才好。】 胤祥现在一想到自己竟被四哥哄骗得,说出那等羞死人的话,就恨不能就着地挖出一个洞,自己跳进去,再不出来了。 尤为让胤祥气愤的是,自家的四哥,竟是在早上临走之时,却还不忘提醒自己,而那提醒的过程..... “胤祥的承诺,四哥可是记在心里了,”穿戴整齐的雍正帝将屋内的其他人挥退以后,又回到床边,看着缩在床中的胤祥,贴近他的耳朵道:“既然胤祥的志向如此远大,四哥也不能让胤祥失望不是?” 说完,不去看那床上人羞红的脸,临出门之时,躲开了朝自己砸过来的枕头一个,一派悠闲淡定的出了门,神采奕奕的去上早朝。 “....”现在想来,四哥低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胤祥甩了甩头,再次把自己纠结不已。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声... “皇额娘...”永璂、永瑆与兰馨一个、两个、三个的全跑了进来。 “这个时候,永璂与永瑆怎么不去上课?”胤祥奇怪的看着这两只脸上因跑着而变得红通通的包子,不满道:“若是让你们皇阿玛知道,又逃课了,看他怎么罚你们。” “不怕,”永璂摇了摇头,上前伸手紧紧的握住了胤祥的手,道:“是皇阿玛准了的。” “...皇上准了的?”胤祥挑了挑眉,看向永瑆,“是你们皇阿玛准的?” “是的,”永瑆也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今日是皇阿玛特意让儿子来陪皇额娘的。” “....”哼,自家四哥的意思,胤祥怎么会不懂,不外乎是怕自己又多想,一会子找他麻烦。 “皇额娘偏心!”一边的兰馨却是不依了,走到胤祥另一边,将头靠在胤祥肩上,嘟着嘴道:“皇额娘都没有看见兰馨。” “怎么会看不到兰馨哪,”胤祥看着面前娇俏可人的小丫头,想着,年岁也已算是不少,却是不知要便宜了哪个幸运的小子,这般想着,不知怎的,竟有些伤感起来。 这皇宫还是皇宫,只是往日里相熟的,却已是不在。 物是人非,那些个仇、恨、怨、痴....也不过是过往云烟,终是连痕迹都遍寻不得。 “皇额娘...”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也都说女孩是最为敏感的,而此刻的兰馨就是感觉到了胤祥情绪里的低落,“兰馨还没恭喜皇额娘哪。” “恭喜什么?”胤祥抬手摸了摸兰馨的头,不解的看着她。 “恭喜皇额娘又要为皇阿玛添一个小阿哥了。”兰馨说完,冲着胤祥甜甜一笑。 “小丫头,”胤祥心里却是复杂的很,喜也有,哀也有,看着兰馨,心里却是真真的一片柔软。 “皇额娘...”这边永璂的小脸磕巴在一起。 “永璂哪里不舒服?”胤社忙又伸手摸了摸永璂的额头。 “永璂无事,”永璂摇了摇头,皱着小脸看着胤祥道:“皇额娘...我能摸摸小弟弟吗?” “都混说什么,现在怎么能知道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胤祥看着永璂的小样子,哭笑不得。 “那皇额娘什么时候能知道?”永璂又问道。 “这个啊....”胤祥想了想,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 “,”老实巴交的永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皇额娘,我想要弟弟,也想要一个小妹妹。”这边永瑆却是开口道。 “偏你贪心。”胤祥敲了永瑆的额一下。 “皇额娘,”永璂这时摸了摸胤祥的肚子,又道:“痛不痛?” “不痛。”看着永璂小心翼翼样子,胤祥对于肚子里的小生命是一阵别扭,可看着永璂的小样子,又心喜于不远的未来,又会有一个小东西陪在自己身边,真是滋味颇多,一时难品啊。 “皇额娘....永璂也是这样来的吗?”永璂皱着小脸。 “嗯,当然。”胤祥虽那是还没有来,但在记忆里,却是有着属于生产永璂时的那段记忆。 当生下永璂的时候,皇后那心中的满足与幸福,还有对永璂的期盼与疼爱。 此刻,虽说上一世是为男子,而此刻,却是不知是真因为怀有身孕而所受影响般.... 那属于过去式的皇后对于孩子的爱与心境,此刻的胤祥却是能够理解,能够明白的了。 “难道永璂也是这么小的吗?”永璂还是一脸迷茫,接着望向胤祥,眼中满是孺慕之情道:“皇额娘,永璂让皇额娘费心了。” “....呵呵,永璂真是长大了。”此刻,胤祥心里当真有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了,可惜...这感觉没体会多少之时.... “我这么小,就由皇额娘养长,皇额娘...儿子以后一定会孝顺皇额娘的,”永璂这段说本是没错,也颇是令人感动,可问题是他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这一比划就让胤祥囧了...因为他比划的大小太过....大拇指与食指相交,中间留有一小细缝....让胤祥汗颜非常。 “笨蛋,”旁边的永瑆倒是真看不下去了,敲了永璂一下道:“怎么可能这么小。” “怎么可能没这么小,”这边永璂却是理直气壮道:“皇额娘又不胖?” “....”我不胖还真是对不起你啊....这边胤祥是听得哭笑不得。 “以后会变胖的,”永瑆解释道:“还要在皇额娘肚子里长大以后,才能出来。” “为什么要在皇额娘肚子里长大,为什么不直接拿出来由嬷嬷喂养?”永璂继续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嗯....这....”这等【高难度】的问题,永瑆却是答不出来了,不解的视线转移到了胤祥身上。 “.....”要怎么回答?胤祥也只觉头大,最终,给出了杀手锏,“问你们皇阿玛去。” 这边胤祥心说,问与不问,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却听那边.... “问朕什么?”待胤祥他们转头朝门口看去,这雍正帝竟是又不吱声的进了来。 “....”胤祥忍不住嘴角抽搐几下,心说四哥,是你自己撞进来的,与弟弟无关。 济南来报 三只包子闪亮亮的眼睛满脸的崇拜样,看着雍正帝自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又有什么不解的,”雍正帝看着这三个可爱孩子,又看了眼脸上稍显平静之色的胤祥,心里更是欢喜,也有了闲情之趣逗弄这三只包子一二,冲三个小家伙招招手。 “皇阿玛...”永璂、永瑆和兰馨呼啦一下,全围到了雍正帝的身旁,看着一边的胤祥心里有些不平衡,却又一想那问题,便也乐得看热闹。 “皇阿玛,十一哥给皇额娘说,想要个弟弟,还想要个妹妹,”永璂站在雍正帝左侧。 “,永瑆可真是...贪心啊!”雍正帝这般说着,眼神却朝着另一边的胤祥瞄了一眼。 “....”而那一眼,正对上了胤祥的视线,让胤祥很想不淡定的当场给自家四哥一拳头。 “你们刚才问了什么?”雍正帝看了永瑆一眼,继续问道:“还难住了你们的皇额娘?” “皇阿玛,”永瑆这时忙道:“弟弟、妹妹现在就在皇额娘的肚子里吧。” “....”无视掉旁边略显【凶狠】的视线,雍正帝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在皇额娘的肚子里哪?”永璂这时接着道:“那样,皇额娘不是很辛苦吗?” “....”雍正帝觉得头有点疼。 “是啊,皇阿玛...”兰馨也来凑趣,“为什么不能直接由嬷嬷抱来喂养,这样,皇额娘不是也不有管么辛苦了吗?” “不是【抱】,”在雍正帝还没想怎么说前,这边永璂却先一步皱着眉,指正道:“才这么小...怎么可能抱。” 边说,边又照着刚才给胤祥一般的比划着。 “,原来如此,”兰馨小大人样的点点头,“的确太小了,是不能抱。” “就是,别没注意的摔着了,”永瑆也点了点头,又嘀咕道:“也不知我这么小的时候,可曾被摔着。” “....”雍正帝觉得不止头痛,连胃也有点疼了,又瞥了眼旁边虽说低着头,但身体正颤抖着的胤祥,心里叹道,指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哪。 同时,雍正帝也在心里暗暗懊恼,怎么就和这半大的孩子认真起来了哪,这边三个小包子,却是不等雍正帝的懊恼。 “皇阿玛...为什么啊?”由永瑆开口,另外两只做无声支持,三双闪亮亮的眼睛,满含崇敬之情的,期待着看向雍正帝,等待着答案。 “咳..咳...”雍正帝轻咳数声,沉吟片刻,将面前三只小包子打量一番后,说道:“功课可做完了?” “做完了,”永璂、永瑆忙点头。 “可是用心?”雍正帝又问。 “用心。”永璂、永瑆又点了点头,用力大声的答道。 “未必吧,”雍正帝接着沉吟片刻,又道:“若是用心,因何这等题目还要来问朕?” “...?”一时之间,永璂与永瑆却是满脸不解。 “若是一有不会的,就只知去问旁人,而不知自己去找答案,自己去思考,那读书又有何用?”雍正帝有鼻子有眼的接着道:“岂不成了死读书?” “...”被一脸严肃的雍正帝忽悠的直点头的永璂、永瑆还有也跟着凑趣的兰馨直点头。 “这些个事物,自然是书中皆有,正所谓,古人有云,书中自有黄金屋,倘若连黄金屋都有,又何况如此...”雍正帝看差不多了,便总结道:“而你们现在不懂,不正是证明你们还没有用心读书,待好好读书,终有一日,自会懂得。” “永璂,谨遵皇阿玛教训。” “永瑆,谨遵皇阿玛教训。” “....”好不容易,才将三个小包子打发走了,雍正帝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四哥...”胤祥一边为雍正帝倒茶,一边赞扬道:“倒真是好口才啊。” “....”雍正帝接过胤祥递来的茶水,看了眼面前人的脸色,似已不生气的样子,小声道:“胤祥...可还生四哥的气?” “....”胤祥不语,只是抬眼望了雍正帝一眼,接着道:“听闻那西藏土司要进京朝拜?” “嗯,”雍正帝喝了口茶,接着道:“现今已经是在路上了。” 雍正帝说完,放下茶杯,一抬手,便将胤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胤祥可是怪四哥?” “...”颇感别扭的胤祥挣扎半晌却是无用之功。 “四哥昨日所言,皆是真意。”雍正帝更紧的抱住了怀中人,“胤祥不信?” “....”胤祥知道自己没雍正帝的力气大,故而也不在挣扎,这边又听雍正帝这边般,却是沉默半晌不再言语。 其实....昨日雍正帝所言,对于胤祥来说,真如蜜,那是甜到心坎。 但让胤祥纠结的,并不是雍正帝,而是自己。 【我定要给四哥生对龙凤胎才好。】 这句话,自己....怎么就说的出口了哪? 胤祥这边想来,又是一了纠结,脸上表情也是精彩万分,却是身体稍稍放松,靠向雍正帝,并将所有的重量也都将由身后之人。 其实....胤祥就只是....在害羞吧! 于是...两人又是一阵磨机。 ----------------------- 安抚了胤祥,并与胤祥对西藏来访之事稍做交流,并安排妥当之后,雍正帝这边回到了养心殿,却是听了信,自己派出去济南的人,已经回来了。 雍正帝看着来报,与京里关于紫薇进京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原本雍正帝对于小燕子是皇家血脉,本就抱有怀疑态度,而此刻看了密报,知道那紫薇才是真正皇家血脉,想着这一个,倒是个不错的.... 好吧,初进京的时候,却是没有远见,不知道找旁人,就是找一个贪官,还一个劲得递银子....这点让雍正帝咬牙。 而更令雍正帝暗恨的是那紫薇与那福尔康之间的....情谊,还一会子要闹远走高飞,一会子又追得急迫,倒真真是热闹。 孤男寡女,尚在孝期...大庭广众之睛,相拥相吻.... 雍正帝凌乱不已,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自家爱心觉罗的脸面,已经丢尽了。 罢罢罢....想着进宫后与那紫薇见过的一面,又加之从漱芳斋所得的消息,想这紫薇原本只是个一心进京寻父的女子,却是不懂这宫里人心险恶,故而才被那令嫔与福家所利用,想着...近些时日的表情,应该算是个明白的,好生教养,应该是个好的。 这边倒是能给雍正帝一点安慰,但又一想到五阿哥永琪,却着实让雍正帝心里感到又气又怒。 这五阿哥...当真是凉薄的可以! 为了一个宫外不懂规矩的小混混,一个只凭坑蒙拐骗、偷抢为生的骗子,竟是连自己的亲妹妹也是不管不顾...为了一个野丫头,竟是心甘让自己的妹妹入了包衣的籍,做了小混混的奴才。 而那福家,还抱着尚主的心,还惦记着抬旗的梦....至于那令嫔.... 该死! 痴心妄想! 孕妇心性 只是,现下知了原由,雍正帝倒不急于处理这几个祸害了。 想那弘历认下小燕子就是在延禧宫,因令嫔的几句煽动话语....又想这真正的皇家血脉竟也是一直住在福家,而这福家又与令嫔的关系匪浅... 还有那个蠢得可以的永琪,福家兄弟.... 这些个人,这些个事,这其中是否还有别的阴谋? 这令嫔是否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小燕子是假的,如是知道,这般做为,究竟意欲何为? 而最令雍正帝气愤的是...好好的皇家血脉,竟被弄成了包衣奴才的出身....现在想那紫薇,倒也是个聪明伶俐之人.... 还是先与她见上一面再作计较便是。 这般想着的雍正帝在回到坤宁宫之时,交此事告知了胤祥。 这怀有身孕的胤祥,虽说骨子里仍是男儿心与魂,但终究是受了女人的身所影响。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这身子倒也越来越懒散,性子也越来越温厚,偶尔使的小性子情怀,倒是让雍正帝心生欢喜,回味无穷。 现下听了那紫薇的遭遇....也是知道了紫薇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天家格格.... 若是以着以前胤祥的性子,就是变成了女子,这骨子里男人的性子依旧是不变的,定会想这紫薇小家子气不已,是个没脑子的,竟会信了那福家,还那福尔康关系暧昧...连着人家打的这等下作算盘,都看不清楚,倒真使人怀疑这一路进京,是怎么来的... 只是现下情况不同,胤祥心里满是慈爱,眼中满是心疼....连着心气也宽和不少,更是对那紫薇的遭遇连连摇头,但对于那福家也令嫔,还若那恼人的小燕子与五阿哥,却是与雍正帝一个鼻子出气,那是气得很。 “四哥是想怎么办的?”胤祥趴在雍正帝的怀里,闲来无聊的摆弄着雍正帝的手掌把玩。 “想着由胤祥将那紫薇招到坤宁宫里,由朕与她见上一面,”雍正帝由着胤祥的胡闹,接着道:“现下她的身份已需好生计较一番了。” “瞧着是个单纯的丫头,怕是不懂这些个规矩...”胤祥想了想,又道:“想着,那日见了,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倒是个护主的,倒也是她的福气,没在路上被人害了。” “这紫薇,也并非那般不懂事故,”雍正帝想着从漱房斋处传来的消息,道:“毕竟是女孩子家,初来京城,对宫里、官外,不懂也是在理...却不成想,被那猪油蒙了心智的狗东西拐去了,才惹出这些事情。” “可不,倒是便宜了那个小燕子....京城里的小混混...”胤祥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笑,“四哥,你的皇孙女可不止是个冒牌,还是个京里有名的小混混啊。” “....”这小燕子是个什么人,雍正帝也是让人去查了,她的来路,雍正帝在得知后,自是郁闷不已,眼下,也已经不知是几次,因着这个,而被胤祥嘲笑,只能以沉默应对。 “我说那紫薇是傻得可以,你却偏说她只是不懂事故,不曾出远...”原本好好的,这时,胤祥却是突然本起了脸,瞪着雍正帝,气呼呼道:“你是否就是在暗示,像那紫薇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好的....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应当这般,不该听你那些朝堂之事,是不是你已经把我...当成了女人看了!” 说着说着,这眼中的泪水竟是突然涌了出来,登时可吓着了雍正帝。 “这好好说着话,怎么就哭上了。”雍正帝忙拿出手帕为胤祥擦脸,“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你是不是对我厌了、烦了?”哪知这边胤祥眼泪掉得更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雍正帝自从第一次好好与胤祥如往日般闲聊,却是不知为何,胤祥先是莫名哭泣,又莫名被赶出了坤宁宫,随之第二日,这边胤祥又来个恶人先告状,控诉自己嫌弃于他,竟是晚上没有宿在坤宁宫...还质问自己又是宿在哪里....又是一阵闹腾。 原本子,若是旁人,雍正帝自是厌恶、烦闷不已,可是这人却是自己的十三弟,胤祥,雍正帝自得其乐。 每每胤祥无故发完脾气以后,又会一脸内疚的对着雍正帝道歉的样子,着实让雍正帝喜爱的不行。 可是,这么一来二去,雍正帝也有吃不消的时候,找来太医,详细问之,方才知道,这乃是怀孕女子应当的正常表现。 这么一听,雍正帝却是糊涂了,想着,过去自己那些福晋妾氏,却是没有哪个这样喜怒于无形的。 却是不想,您那冷着的冰棍脸,倒是哪个女人敢在您面前耍性子的? 可雍正帝却是不知,也是有心想问,却是无从问起,问谁?问胤祥...以着胤祥现在心绪不稳的样子...这时开口问胤祥,只怕又惹恼了他,倒最后,心疼的还是他雍正帝自己。 “你就是这个意思。”胤祥这边却是不依的继续控诉。 “是是是...是四哥不好行不?”雍正帝忙点头,应着。 “你果然是嫌弃我了。”这边胤祥的眼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珠子,又开始掉了下来。 “不嫌弃,四哥怎么会嫌弃胤祥哪,”雍正帝敢忙将人更紧的抱住怀中,不顾怀中人的挣扎,在耳边细声安慰道:“四哥最喜欢的就是十三。” “...”胤祥听着那雍正帝不怎么【甜言蜜语】且甚为【老套】的安慰,却还偏吃他这套,顾而安静了下来,只是低垂着头。 “胤祥?”雍正帝看着不做声的胤祥,轻声唤道:“十三?” “....”胤祥依旧是没有反应。 “胤祥?”这边雍正帝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唤太医。” “四哥,”眼看着雍正帝就要宣人,胤祥开口止住了雍正帝,“四哥...我是不是很惹人讨厌。” “胤祥哪里惹人讨厌了。”雍正帝将下巴磕在胤祥的肩头处。 “四哥,对不起...”这边冷静下来的胤祥只要一想到自己又莫的对着四哥发脾气,心里又是一阵烦噪,“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憋不住....总想发火,还会.....我...四哥...”说着说着,胤祥抬起头看向雍正帝,眼中又现泪珠,“我怕。” “哎!”雍正帝一手轻揽着胤祥在怀,一手抚上胤祥的后背,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道:“胤祥...不用害怕,四哥永远在你身边,四哥不会烦你,不会恼你,更不会嫌弃你。” “四哥...”胤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无顾发火,无顾伤心流泪,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是自己了...而更令他痛苦的是,不安。 太多的不安,怕四可不要他,怕四哥嫌弃他,一日不见到雍正帝,就觉得浑身都难受,别扭,害怕的不得了。 这些种种的变化,化身为恐惧不停缠绕着胤祥,让他始终不得安宁。 “胤祥...四哥已经找过太医了。”雍正帝心喜于胤祥身怀有孕,心痛于此刻胤祥的难耐与害怕。 “我...可是向了...什么病?”胤祥在听到雍正帝的话后,身子不由紧崩。 “无事...别多想...”抱着胤祥在怀的雍正帝自然能够感到,忙安慰道:“太医说,因为你身怀有孕,故而这些个情绪太大的变化,全是正常的,所以,胤祥不可在胡思乱想了。” “都是正常的?”胤祥眼睛一亮。 “正是,”雍正帝点了点头,摸了摸胤祥略显消瘦的脸,“过了这一阵子,就会好些,答应四哥,以后不在胡思乱想了。” “....”胤祥抬头与雍正帝的漆黑双眸对视,瞬间,好像从雍正帝的眼中得到了无数的力量,那些恐惧与心慌、不安,全都突然之间变得不算什么,望着那人的眼睛,不自觉得,便点了点头,异常干脆的答道:“好。” 见紫薇 “紫薇...可知朕为何要由皇后的名义宣你?”雍正帝坐在上位,看着跪在下面脸色苍白,眼中隐隐泪光的夏紫薇。 至于胤祥.....此刻的胤祥可是双身子,金贵得很,雍正帝的宝贝疙瘩....当然不能让这些个烦心事累着他,在内室床上躺着哪! 不过,正是夏紫薇...在漱芳斋的时候,突然由外面来了一队由侍卫保护着的嬷嬷,说是皇后娘娘宣夏紫薇与金锁去坤宁宫问话。 紫薇与金锁一听这消息,心里就紧张不已。 难道....难道....难道已经有人知道了? 紫薇与金锁两人视线对视着,双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安与激动... 而另一边看着紫薇要被带走的小燕子自然是不依的。 在她眼里,那皇后就是恶毒的魔鬼,紫薇与金锁跟他们走,就怕是直着进去,躺着出来。 于是,起先为何要由一队侍卫去保护着嬷嬷....而此刻这些侍卫就充分体现出了其存在的作用。 果然,雍正帝很有先见之明! 待吃了亏的小燕子看着紫薇与金锁都被带走了以后,便回了漱芳斋。 只是那眼珠子不停转头,却不像是肯老实的样子。 “....”紫薇颤抖着嘴唇,纵有千般万般的话,在了此刻,却是不知要从何说起,只能傻傻得抬头看着那上位之人。 “皇上...皇上...我家小姐才是真正的格格,我家小姐才是您真正的女儿!”而在一边的金锁却是已经急得不行,眼看着紫薇还是不语,便一边磕头一边大声的喊道。 “....”雍正帝不语,看着面前的夏紫薇,已是泪流满面,却仍旧死死的咬着嘴,不发出一丝声音,倒使得雍正帝心里有了一丝满意。 “住口,皇家格格岂是尔等胡算说是就是。”雍正帝瞪了一边的金锁一眼。 “皇上,奴婢没有说谎...我家小姐...”可那边护主心切的金锁虽说被雍正帝黑漆漆的视线盯得浑身胆寒,但仍是倔强的咬牙道:“我家小姐才是您真正的女儿!” “....可有证据?”雍正帝沉吟半晌问道。 “....”听到雍正帝的问话,紫薇的身体僵硬了。 自心中一阵苦涩难耐的感觉,眼前已经模糊了。 亲人,那个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爹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却没有证据与之相认。 “皇上...皇上为何不派人去济南探访一番。”而一边的金锁却是眼睛一亮,跪着上前两步,“只要皇上派人去济南一查,一切皆可水落石出,奴才愿与济南来人当面对质...小姐...小姐...你不是为了完成夫人的遗愿的吗?为何现在不说话啊...小姐!” 金锁急得直摇紫薇的手臂。 “...皇..”紫薇也许真是被紫薇摇醒了,又或是在金锁说到去济南寻人时,找到了希望,颤抖着嗓音,哽咽道:“如若皇上不信,可尽管派人去济南寻访。” “....”雍正帝沉默的看着面前这个已经不是出出入市,什么都不懂的小姐了...想必...这进宫的日子里,她看了不少,听了不少,自是明白了不少吧。虽说对于她的身体及出生,还有从济南到入京后干的蠢事,直直的让雍正帝心里膈应的很,但终是自己的皇孙女,心里叹了口气,道:“将你一路来所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朕,不得隐瞒。” “...”听到雍正帝的问话,这边紫薇一脸不敢置信。 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面前的人相信了自己...代表了...自己终于...终于不付娘亲所托吧。 于是,紫薇将自己从娘亲那里知道的过去,和自己与金锁从济南如何远道而来直到现在,通通讲述给了雍正帝听。 雍正帝听完,沉吟了很长时间,紫薇所讲皆与雍正帝粘杆处得来的消息相符,但是...雍正帝抬眼打量了紫薇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而跪在地上的紫薇与金锁在雍正帝沉思的时候,心里也是紧张不已,看着雍正帝那皱起的眉头,心里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即是你娘亲去世至今,为何朕却不见你穿孝衣,为你娘守孝?”雍正帝看了紫薇一眼,冷冷的说道:“莫不是五阿哥、福尔康阻止你,为的就是替那小燕子遮掩?” “....”而那边的金锁听到这,忙磕头道:“皇上,小姐也想给夫人守孝,可是...从济南到京城,这一路上,若是身穿孝服,店家根本就不让我们进去...走投无路之下,才将孝衣去除...” “紫薇不孝,”待金锁说完,紫薇眼中泪水涌出,从怀里掏出一个佛珠,而佛珠上面系着白布条,紫薇看着那串佛珠,脸上悲色更显,泣声道:“虽是走投无路,但紫薇却不敢忘记娘亲,故而将这串贴身系上白布条,每晚诵经千遍,为娘亲祈福。” “....即是如此...”雍正帝突然厉声问道:“看你也是个孝顺的,却没成想只是面上,竟是忘了你娘临终遗言。” “紫薇怎敢忘记娘亲所托!”面对雍正帝的这声质问,紫薇一脸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雍正帝,脸上有着怒,有着伤,有着伤,盯着面前的雍正帝,细声喃喃道:“娘亲她告诉紫薇,她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不然,生命就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娘亲让紫薇入京寻...”紫薇说到这,抬起头看了眼雍正帝,“紫薇即是粉身碎骨,也不敢忘记娘亲所托。” “即是如此,”雍正帝看着紫薇眼中的坚定神色,缓声道:“你刚刚说道你娘亲将那幅烟雨图与折扇交于你,还嘱咐了你什么....” “...”突然,向来聪明伶俐的紫薇脸色苍白的看向雍正帝,因为她...懂得了雍正帝的意思。 去留? “我娘说...我娘说...”此刻的夏紫薇脸色苍白,嘴唇抖动不止,颤颤道:“我娘说不要...我做第二个夏雨荷...” “你即是知道,又为何与那福尔康牵扯不休?”雍正帝不代停顿,喝问道。 “....”这时,底下跪着的夏紫薇脸上闪是委屈、不甘与无止尽的心痛,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只是闭上眼睛,任泪水流过脸颊,痛苦的摇了摇头,当这夏紫薇再次睁开眼之时,只见她恭恭敬敬的给雍正帝磕了一个头,声音中透着丝诀别,透着些坚定,“紫薇不曾忘记娘亲遗命,更不敢忘。” “....”雍正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紫薇,顿了顿道:“那福尔康...” “....”下面的夏紫薇听到那曾经令她迷恋,现下却令她绝望人的名字,身子一僵。 “你...”雍正帝虽然不喜欢弄这些个杂乱事,但还是念着为了这一脉的皇孙女,终是开口道:“你与那福尔康...” “并无半点关系!”这时,夏紫薇抬起头,不管那些礼仪规矩,直直的看向雍正帝,眼中是毫不迟疑的坚定,还透着丝丝清明。 “小姐...”一边的金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夏紫薇,待回过味来她的话,脸上满是喜色,而眼中却是泪水落下。 “?”雍正帝原以这夏紫薇想明白,还需得自己教导一番,现下看来,却是多虑了? “皇上...”紫薇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紫薇自小与娘亲相依为命...不懂人情,更不懂事故...为了完成娘亲的遗命,若不是金锁舍命相陪,紫薇怕是...” “小姐...”一边的金锁声音哽咽,泪流得更欢。 “原本只在济南,自己的小家小院里头过日子,自入了京,又进了宫...紫薇见了多了,听了多了...紫薇懂了.....”说到这,紫薇深吸一口气,“娘亲的遗命,紫薇已经完成了,也就知足了,紫薇只求皇上允许,紫薇带着金锁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便是。” “...”雍正帝倒是愣住了,原本还在想着这自家的皇孙女,要怎么给拐回来,这身份已定是包衣奴才,却是不好办,想着想着,又恨上了令嫔与福家,还有那个冒认皇家血脉的小燕子,以及那个糊涂种永琪...却没想到,临了紫薇却是有了退意。 “皇上,紫薇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紫薇说到这,却是泣不能声。 一个好好的皇家格格,现下却变成了一个包衣奴才...奴才... “紫薇不能尽孝,却还劳皇上累心...紫薇...不孝!”紫薇再次对着雍正帝磕头,就着额头碰着凉凉的地面,眼前回想着与福尔康之间的山盟海誓... “山无棱,天地和,乃敢与君绝” 那两人相拥的场面,两人互诉衷情的话语...此刻在紫薇的记忆中,却不过是甜蜜的毒药罢了。 紫薇真的想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痴心,更是笑自己的愚蠢! 在这深宫之中,哪有什么真情实爱....在这吃人的后宫...又有几个是对自己真心。 想着那想往上爬,想着渴望全家抬旗的福家...福尔康...还有总是扮演着知心姐姐的令嫔娘娘.... 紫薇抬起头,看着面前威严无比的当今皇帝,自己的皇阿玛...这个皇宫,这个天下的主人.... 紫薇不恨...因为紫薇自己蠢,所以才成了旁人的脚踏石。 但紫薇却是万分期待着... 与金锁回到济南,过着两人的小日子...她要好好的活着...因为她要看着...看着那些还在做着白日梦的人,看着他们清楚的一天,看着他们走向毁灭的一天。 只要一想到那一天的到来,紫薇的心里就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意。 紫薇从小被娘亲教导,虽说初入京时什么都不懂,而被人利用耍弄,但她却知道一个道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娘亲自小教导她,害人知心不可有,防人知心不可无。 况且她一若女子,即是想做些什么...却是耐何不得...她只有等... 在这后宫之中,紫薇明白了,每一个宫里都有自己的底线,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圈。 皇上有一个底线,皇太后有一个底线,皇后娘娘也有一个底线....而他们也各有各的圈。 令嫔...小燕子...福尔康...五阿哥....你们就尽管一个个打破底线,一个个跳进圈里....终有一日...会是自取灭亡的....终有一日。 “你想回济南?”雍正帝对此颇感意外。 “是...”紫薇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复杂的情感。 “你舍得?”雍正帝皱了皱眉头。 “.....”紫薇听到这,嘴角上扬,却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紫薇舍得。” 若不是娘亲的话,她又怎会想要入京? 自入了京,看见的,听到的...心伤的,胆颤的...她哪还敢留下? 更何况...因那小燕子的缘故,自己和金锁,现下的奴婢都被别人百般瞧不起,若是....紫薇想到了【死】 “可会后悔?”雍正帝再次开口。 “紫薇...不会后悔。”紫薇抬起头,直视雍正帝,“紫薇不适合皇宫。” “...”雍正帝看着面前的皇孙女一脸淡定,看得开的表情,有点不爽,“你可知道...那福尔康早在你之前,就有意接近太皇身这的晴格格,晴格格无奈得,着太后便带着晴格格去五台山礼佛,避之。” “不曾...”紫薇低着头答道:“紫薇只叹没有晴格格的眼光与智慧。” 紫薇此刻觉得自己心里真的淡了,对那福尔康,对那令嫔...小燕子...五阿哥... 不恨吗? 开什么玩笑! 或许是知道,看着面前的人...他们...必没有好下场。 “那...”雍正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郁闷...原本想着这皇孙女若是告个状什么的,他指不定找个理由好为她出口气,却是这般有点逆来顺受,颇让雍正帝不喜,还道是紫薇放不下那包衣奴才。 “皇上为难这孩子...也不怕让人笑话。”就在这时,一道爽脆的声音响起,显示着来人的心情很好。 “...”雍正帝听到这声音,看向慢慢走进来的人,眼中也柔和了不少,“皇后怎么不好好歇着...” “臣妾若再不来,还不知皇上要怎么为难这孩子。”胤祥早就来了...在外面听着雍正帝与紫薇的对话。 心中对着自家好四哥一顿好笑,知道他不爽紫薇的干脆,定是以为着这丫头还放不下。 却是不知,这胤祥不止身体变成女人,连着心性,也对着女孩子家的话和心,算是能明白一二。 “皇上还不放心什么...”胤祥就着雍正帝扶着自己的手,慢慢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霸占了雍正帝的位置,看了看下面有些呆愣的紫薇,“你就是夏紫薇...” “....”紫薇从没见过皇上对谁如此和颜悦色...不止...这分明...这才是真正的夫妻相守吧....而那令嫔...紫薇在心中暗暗撇了撇嘴。 “奴婢是紫薇。”虽说话说了不少,却是没说开,也没说要认自己...在这宫中这么久,紫薇可没小燕子的胆子去自己认。 “还叫什么奴婢...”胤祥自是怀孕以后,这心也是经常软了...倒真有点慈母的味道... 但雍正帝不敢说,若是说了,那绝对是暴龙般的怒吼...虽说是母的了...但雍正帝还是感觉压力很大啊! “....”紫薇抬头,张了张嘴,看向胤祥的眼中有着激动,有着不敢相信。 “皇上...这紫薇看着柔弱...却是不傻。”胤祥就着雍正帝握住自己手不放的机会,用另一只手上去拍了几下,“不管怎么样...想通了就好。” “即是皇后说了...”雍正帝看着下面傻愣着的紫薇,也知道胤祥的意思...想着自己是多虑了,这孩子是真的没舍不得那个包衣奴才,“还不叫人。” “....”紫薇张了张嘴...却是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小姐...”金锁拽了拽紫薇。 “皇...皇额娘...”紫薇颤抖着喊出了声。 “哎,这就对了。”胤祥朝着紫薇伸出手,又示意一下一边的雍正帝,“还没见喊你皇阿玛哪。” “皇阿玛...”不知为何,即是知道这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紫薇却还是觉得对皇后比较亲点。 “嗯。”雍正帝看着这孩子总算是认了下来,便又开始摆谱般的点点头。 “紫薇...现在看来,你却是个明白的,”胤祥看着面前眼中积着泪水,还没缓过来劲来的紫薇,轻声安抚道:“以后就留在本宫身边便是。” “皇额娘...”紫薇看了眼胤祥,又看了眼一边的雍正帝,缓缓朝后退了一步,“紫薇谢皇额娘、皇阿玛怜息的慈悲之心,但紫薇是真的想要回去济南...” “....”一时之间,屋里又寂静一片。 “你当真不悔?”半晌,雍正帝才开口问道。 “皇阿玛....”紫薇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头,“紫薇知道,即是皇阿玛、皇额娘认下紫薇这个身份了...紫薇本不该不识好歹,但紫薇进宫这些日子,也是知道了很多东西...紫薇现在的身份...是包衣...”说到这...紫薇脸上羞愧不止,“紫薇不愿让皇阿玛、皇额娘为难,能允了皇阿玛、皇额娘允许紫薇这样的称呼...紫薇也算是完成了娘亲的遗命....紫薇自进宫以来,看了很多,紫薇才发现,紫薇真的...不适合皇宫...” “求皇阿玛、皇额娘开恩...”紫薇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请准许紫薇回济南。” 美梦 “罢了,罢了...”胤祥叹了口气,接着开口道:“依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等你先为你娘亲守孝完后再想,没着这女儿都进了宫,完成你娘亲的遗愿却是不为娘亲守孝的,皇上...” 胤祥说完,转头看了雍正帝。 “皇后说的是,”雍正帝点了点头,看向紫薇道:“紫薇,朕让你在宫中为你娘亲守孝,你可愿意?” “....”紫薇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依朕看,你回不回济南还是等些日子,若你愿意留下来,虽说你的身份已被占了,但却不是没有法子的。”自家骨肉,雍正帝也是不愿其留落民间,又加之看着是个明白的孩子,这要是回去了,又不是能明着,还若底保密,若是受了委屈...雍正帝想了想,又接着道:“但朕有一事,要先予你讲明。” “...”紫薇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看向雍正帝。 此刻的紫薇心里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了....没有了悲伤,没有了无助....因为她有了皇额娘,有了皇阿玛...他们认了她。 没有福家一心为自己家为由对自己的殷勤,没有令嫔那由着自己为主对自己的算计,更没有五阿哥不念同脉相连的兄妹之情,也连着外人算计着自己的亲妹妹....至于小燕子....想着自进宫以后的种种....紫薇此刻纵是与她再无干系,已是平静的心态,再不能起一丝波澜。 “朕要你与那小燕子、福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你可愿意?”雍正帝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紫薇的表情,待没有丝毫情绪后,心里暗暗点头。 拿得起,放得下,乃皇家血脉,当有之气度。 “紫薇愿意。”紫薇毫不迟疑的答道。 “皇上,若是让紫薇这丫头在宫中守地孝,这身份必是想个妥当的。”胤祥思心一转,拉了拉雍正帝的手,提醒道。 “嗯,明日让紫薇先去弘昼府里,再接入宫来,”雍正帝【利用】自己小儿子,向来很【给力】,“就说是弘昼福晋娘家远亲,因孤身一人接入府里,又因进宫与皇后一见如故,便认做义女,留在宫中便是。” “那守孝之事...?”胤祥颇为坏心的故作不知... “....就说念其父母皆故,”雍正帝咬咬牙,接着道:“准其在宫中守孝。” 胤祥的小坏心思,雍正帝怎么能不知道。 雍正帝的灵魂是雍正帝,可身体是弘历,正是紫薇的正版皇阿玛...说紫薇父母双故,若是弘历自己说...摆明了咒自己。 虽说胤祥和雍正帝知道实情,但若是传了出去,对胤祥总归不好,况且,这紫薇的身份,还是要实情禀告了皇太后...若这话由皇后说,指不定在皇太后那里就看成了,这皇后咒自己儿子早死。 可这是雍正帝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己咒自己...明白人知道这是皇上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就是皇太后那里,也只会怪皇帝的不是。 可知道事实真相的雍正帝和胤祥....还有那位被自家阿玛利用彻底的弘昼心中....那乐子就大大的有了。 雍正帝看着一边显得很严肃的皇后...另以为朕看不到你眼中的幸灾乐祸。 雍正帝以眼神警告胤祥,心里暗暗骂着弘历的不争气,惹出这等破事,还要他的皇阿玛来收拾尾巴,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这紫薇是弘历的骨肉,可不是已经故了嘛....没故也底故! “皇阿玛...”紫薇不知道面前两人心中的小九九,却是知道面前皇阿玛与皇额娘为自己的用心良苦...一个君王,为了自己的女儿,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这个在紫薇初入皇宫学规矩,听到最多如此评价小燕子的词,却是为了自己,竟是做到这个地步....紫薇怎能不知恩,紫薇又怎能不高兴。 比起初入京城,与福家、小燕子他们在一起的迷茫与无措,此刻的紫薇,才真正的体会了什么是家人,什么是父母之情。 至于那个小燕子、福家、五阿哥...即是他们百般利用自己...即是他们先是无情无义,又有何理由来怨恨紫薇。 况且,紫薇也没准备落井下石,她只是愿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同时也知道,得了一个正统的身份,虽说是皇后身边的义女,却也是格格...而又有皇后,又有和亲王做自己的后盾,自己以后....总算能够体面出嫁,而不用身份家世不详的过活。 -------------------- 却说那边小燕子眼睁睁看着紫薇与金锁被带走,小燕子被打板子打怕了,也不敢硬上去阻止,转了转眼睛,慢慢朝屋内走去,找来以前穿着的小太监装,慢慢后院走去,看着周围没人,偷偷笑了笑,扒开一墙角的草丛...赫然露出一个...咳,狗洞...一溜烟,便没了人影。 小燕子出了漱芳斋,倒是想去找令嫔,但又一想,前一次去找令嫔娘娘,皇上把令嫔娘娘从令妃降了位...如若是再找,要是再降,自己岂不是以后犯错,就没有帮了? 再者说,紫薇现在被带走,若是紫薇受不了皇后的刑罚,直接说出了真相,那自己是假格格听事情,若是落在皇后手里,自己还不底被砍头? 这般想头,惊得小脸一片惨白,忙身子一转,朝着五阿哥的景阳宫跑去。 说来,这景阳宫的后院里和漱芳斋一样,也有一个狗洞,却都是小燕子使人挖的。 要的就是以后被皇阿玛关了禁闭,自己好好偷溜。 而之所以没有被人发现....怎么可能没人发现,这却是要感谢令嫔使了银子,帮得打点瞒着才到了今天,依旧让小燕子用着。 而这小燕子一路探头探脑,怎能不惹人生疑,可她还偏就到了景阳宫,偏就着狗洞,爬了进去。 这里头还是有令嫔的帮助...如今她怀有身孕,若以后生下儿子,这永琪五阿哥可不就是障碍物? 现在先埋些隐患,让皇上不喜,以后...待自己当真诞下龙子... 这边令嫔听闻冬雪的禀告,小燕子入了景阳宫,心里自是一乐。 就让他们闹去,反下自己已经被皇上关了禁闭,再怎么闹,也定然与自己无关。 摸了摸肚子,若是这一胎是儿子...令妃...令贵妃...未来的皇太后也不在话下。 会师 “小燕子!”却说这边,也不知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五阿哥被雍正帝罚在景阳宫闭门思过,整日哪也不去,就偏要呆在后院,蹲着身子看着那被杂草掩着的...呃...狗洞,心里还在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小燕子耐不住寂寞,就会到自己这里来,但又一想,那紫薇与金锁怕是已经与她相见了,现在,恐怕她那正热闹着,自是不会想到自己....一想到小燕子又恢复原本的性子,蹦蹦跳跳的样子,五阿哥永琪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低头看着那块杂草堆里一阵晃动,一只手,一个黑影....一个人...待那个人颇显狼狈的爬了进来后,永琪吃惊了。 “永琪!”小燕子也没想到自己想找的人竟就在这里蹲着,快手快脚爬了进来以后,又看永琪那傻愣愣的样子,心里顿时生出气来,故不得自己身上的杂草,几步上前推了永琪一下,气哼哼道:“好啊,就你在这里看我热闹,明知道我无聊的紧,却只在这里发呆,都不知道去找我。” “小...小燕子...”因为小燕子出手没轻没重的,永琪措不及防的被推了个正着,身体向后倒去,整个人就这样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小燕子瞪着永琪,“几天不见我,就不认识我小燕子了!” “小燕子!”这下知道面前人不是假的,更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永琪脸上露出笑容,忙站了起来,走到小燕子身边,一边抬手显得万分亲昵的帮小燕子把沾在身上的杂草丢掉,一边说道:“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把你忘掉。” “那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小燕子气不过,狠狠得拍掉了永琪的手。 “你难道忘了,我和你可都被皇阿玛关了禁闭,我又怎么能出去找你!”永琪只为见到小燕子感到高兴,纵是解释,也颇为殷勤。 “哼,你骗谁啊!”小燕子却是不信,又瞪了永琪一眼,道:“你不能从大门出去,难道这里就不能了?” 一边说着,小燕子一边指着自己爬进来的那个狗洞。 “....”五阿哥永琪不吱声了,但对于小燕子的任性,他到没放在心里,只是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身为皇子阿哥,怎么能够去爬....去爬狗洞哪,便开口解释道:“小燕子,若是皇阿玛知道我从这里出去,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这里!!!”小燕子不依的继续瞪眼睛,“这里怎么了,我小燕子就是从漱芳斋的这里出来,从你景阳宫的这里进来的,早知道你嫌弃...那我现在就走。” “小燕子...”五阿哥永琪无法,又怎么能让她走了,原本不停点头,看着她又要蹲下身子,忙上前一把将小燕子抱住,“我知道你为了见我才想出这个法子,我感动的要死...” “谁为了你!”小燕子颇有些受不了这些肉麻的话,狠狠的将永琪推离了自己几步,瞪着她,“你感动,你感动还敢嫌弃我。” “我哪敢啊!”永琪苦笑一下,解释道:“小燕子,皇阿玛疼你一向胜过我,你这样过来,皇阿玛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但若是我....皇阿玛一定不会饶了我,小燕子...看在皇阿玛如此偏心的份上,就别跟我计较了。” “哼...”小燕子将头转向一边,但脸上却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对了,小燕子...”五阿哥这时才想起来,疑惑的看着小燕子问道:“不是说紫薇与金锁被令嫔娘娘弄进了宫嘛,为什么她们两个不和你在一起。” “啊,对了!”小燕子这时也想起自己这么急着找永琪的原因了,忙上前一把拉住永琪的手就要朝狗洞钻。 “小燕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永琪拉住了小燕子的手,急切的问道:“你别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了,永琪...紫薇和金锁被皇后那个恶毒的女人找来的宫女带到坤宁宫里去了,”小燕子可不管这些,死死拽着永琪的手不松,硬是要拽着永琪去钻狗洞,还不停的咋呼道:“在这宫里,我除了你,根本找不到别人帮我...永琪,和我一起去坤宁宫救紫薇、金锁吧....如果去迟了,说不定...说不定...” “....”这边原本还有点皇子阿哥心神的永琪,早在小燕子说出那句【在这宫里,我除了你,根本找不到别人帮我】的话美得找不到北,又一听紫薇与金锁被皇后抓去,这下,什么皇子阿哥...皇家规矩...全都被她抛到脑后外头去了...满脑子都是等小燕子与金锁各归各位,就要让皇阿玛准许自己去了小燕子做福晋,今生只要她...未来,还要她当自己的皇后....自己曾经答应过尔泰的,要让小燕子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最金贵的女人。 这般想着,又开始算计着以小燕子的安全为前提,保护自己与小燕子未来爱情为己任之下,而开始的无限制延伸的谋划... 皇后娘娘这时招见紫薇,是何道理? 莫不是听了什么信? 不能啊,除了福家没人知道....会不会是紫薇自己说的? 不可能,以前一直告诉她皇后娘娘最为不善,心肠恶毒,又加之她与尔康情深意重... 那就是...皇后向来善炉...尤其是在对令嫔娘娘这里....就更为如此....又加之她向来看小燕子不过眼,这一次,是拿着小燕子身边人撒气? “小燕子,皇后派来的人是怎么说的?”五阿哥永琪这时一脸严肃的看向小燕子,谨慎的问道。 “嗯...也没怎么说,就一个嬷嬷说皇后娘娘宣紫薇和金锁去坤宁宫问话...”小燕子看着五阿哥的表情,也不敢多说话了...心里也在害怕,害怕那些秘密暴露,害怕自己掉脑袋。 “.....”永琪这时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心里也在纳闷...这紫薇与金锁怎么会无缘无故被皇后召见? 莫不是以前见过? 是了...猛然间,永琪想到前几日时,皇后和皇阿玛一起见过紫薇和金锁的,那时皇后还以紫薇与金锁脸上的妆容而发作过她们。 定是皇后见她们两人长得颇有姿色...怕皇阿玛起了别的心思,才会先下手为强。 哼,却是你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那紫薇可是皇阿玛的金枝玉叶,又怎会起了别的心思。 永琪这般想着,嘴角上扬...这样紫薇心里就更眼皇后了...在皇阿玛心里,那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的皇后怕又是要失宠了,那令嫔娘娘说不定...能够重新得了皇阿玛的宠爱,以皇阿玛的性格,定会加倍补偿,那贵妃的头衔...纵是皇后的位置... 这样,等一切真相大白之时,自己这边就更有把握让皇阿玛感动,加上重得圣宠的令嫔娘娘在耳边吹吹风,那让皇阿玛成全自己这些孩子的一片孝心了。 (让皇阿玛(雍正帝)感动,让皇阿玛(雍正帝)成全....人雍正帝成全不死你!) 细节 “小燕子,”永琪看着小燕子,认真的问道:“你确定是皇后娘娘将紫薇和金锁带走了?” “当然,”小燕子瞪了永琪一眼,“难道我还能骗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那个皇后了,也不知道现在紫薇和金锁她们有没有事,那个皇后要是打她们板子怎么办?” “....”永琪愣了一愣。 “永琪,”小燕子想到了什么,脸色略显苍白的看着永琪,说道:“若是紫薇或者金锁怕了皇后的大刑,把什么都说了怎么办?要是皇阿玛知道我不是真格格...那我...” “不会的,不会的。”永琪一听小燕子这样说,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但还是不得不开口安慰着她。 “怎么不会,”小燕子不依道:“永琪,我只能来求你了,为了紫薇和金锁不被那恶毒的皇后欺负,为了我的脑袋,你一定要去救她们啊。” “可是...”永琪此刻却是一时没了主意。 “可是什么..”小燕子不满道:“难道你就能见死不救吗?亏了我和紫薇那么信任你。” “不是这样的,小燕子。”永琪无奈的试图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小燕子用手捂住耳朵,不停摇着头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就要去救紫薇和金锁,是那个恶毒的坏皇后把她们带走的,我这就坤宁宫要人,就算是皇阿玛...也不能怪我。” “小燕子,”永琪一听小燕子的话,突然眼睛一亮。 “干什么!”小燕子鼓着腮帮子瞪着永琪嚷道:“你就是害怕了,对不对?你就是害怕了那个恶毒的皇后,怕她在皇阿玛跟前说你坏话,所以你才不敢去救紫薇、金锁,永琪,我看错你了,你就在这个狗屁皇宫里当你的五阿哥好了。” 这边小燕子对着永琪近似于吼的完毕以后,那边五阿哥却是不见恼怒半分,反是笑眯眯的一把上去将小燕子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谁说我怕那皇后了,谁说我不愿意去救紫薇了。” “那你...”小燕子晃了晃身子,在永琪怀里别扭的嚷道:“我看你就是怕了。” “没怕,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永琪一边说,一边吻了小燕子的耳朵一下,看着那燕子快要熟透才算罢,顿了一下又道:“就算是去救紫薇、金锁,也是要有方法的。” “什么方法?”小燕子猛得挣开永琪的怀抱,转身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永琪,一脸期待的问道:“我就知道永琪你不会不管我们的,我就知道你是最够义气的,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快点说啊!” “去找皇阿玛,”永琪倒没搞哑谜,接着道:“我们现在就去找皇阿玛,把紫薇、金锁被叫去坤宁宫的事情,告诉皇阿玛,由皇阿玛做主。” “对啊,”小燕子眼睛一亮,“如果紫薇和金锁被皇后欺负了,正好来个一张...什么...锅..” “是人赃俱获!”永琪无奈得接了上去。 “对..就是那个获,我们走吧。”小燕子一边说,一边拉着永琪就要朝那狗洞爬去。 “小燕子...”五阿哥永琪怎么说也是一堂堂阿哥,钻狗洞...实在是有点勉强的很... “你以为我愿意钻狗洞啊!”小燕子看着永琪,“可是门外侍卫,我们根本就出不去,难道你忘记了?” “这...”五阿哥还是迟疑的很。 “肯定是那个皇后在皇阿玛面前告得状,不准我们出去,也不准我们见皇阿玛,就以为这样可以欺负我们了?”小燕子说到这,得意洋洋道:“却不知我们还有别的招,永琪...”小燕子看着永琪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不喜道:“你倒是去不去?” “....”迟疑,再迟疑....让堂堂皇子钻狗洞...五阿哥很为难。 “不就是钻个狗洞嘛,”小燕子不满了,以前她可没少钻,“难道钻个狗洞比救紫薇和金锁得命还要重要?” “好,好,好,我钻便是了。”永琪一想到若救不出紫薇和金锁,没准哪一回她们两人受不得皇后的使段就把什么都招了,那小燕子...岂不就危险了? 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生命有危,五阿哥就什么都放得下了。 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脚....在小燕子之后从狗洞...钻了出来。 “看吧,其实一点都不难。”小燕子拍拍身边的永琪,安慰道:“习惯就好!” “...”永琪勉强对小燕子笑了笑。 “我们现在就去找皇阿玛吧。”小燕子说完,拉着永琪就朝着养心殿跑去。 当然,他们两自然是找不到雍正帝的....因为人家雍正帝此刻正坐在坤宁宫,看着胤祥和紫薇聊家话中。 就在雍正帝越来越不满,想着让这便宜的孙女抓紧去安置下来的时候,高无庸悄声从外走了进来。 “何事?”雍正帝知道这自己给弘历选得高无庸是最会看人眼色的,也最是令人放心,尤其是在自雍正帝变成弘历后,用得颇为自得,让雍正帝暗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皇上,”高无庸心想着,这眼看着这气氛不错吧...待自己说完,怕就坏了,“听养心殿人来报,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吵着闹着要叫您。” “....”雍正帝莫不作声,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抬手抿了口手中的茶,放回了桌上,因为人家雍正帝怕自己生气将手中杯子砸到地上,吓着胤祥可就不好了,人家胤祥现在可是双身子...多体贴啊! 【胤祥:这种体贴,爷不要!!!】 “....”高无庸在一边乖巧的站着,正在心里默默疑惑,今个皇上怎么没有放冷气。 “....”紫薇刚与【亲人】相认,心里半是激动,半是不敢置信,还有些胆战心惊,在高无庸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时偷偷朝雍正帝处瞄。 “皇上,怎么了?”胤祥自是看出了紫薇的心不在焉,好吧,其实胤祥自己也很好奇。 “没...”雍正帝正在安慰胤祥无事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因为外头有些喧闹。 “皇后带紫薇好好聊聊,朕到外面处理些事,”雍正帝说完,黝黑的眼神瞅了胤祥一眼,接着低了低,瞄上了某人的肚子,在某人抽搐的嘴角中,转身大步出了门外。 “外头起风了,将门头上吧。”临走时,雍正帝还不忘嘱托一声。 “....”雍正帝能听到外面的声音,胤祥自然是能知道的,但是他不在意那些鸟,他更在意的是雍正帝那临走的眼神...什么意思!小爷又不是纸做的!~ “....”雍正帝与胤祥能知道来者何人,与他们相处些时日的紫薇和金锁就更是知道...紫薇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金锁暗中拉了拉紫薇的袖子,做着无声的安慰。 挑明 “这是在干什么!”雍正帝走出坤宁宫就看到那小燕子与永琪在外面与侍卫对峙,一副想要冲进来的架式,心中满是不悦。 “皇阿玛...皇阿玛...”小燕子看到雍正帝,忙指着挡在她面前的侍卫嚷道:“皇阿玛,这些狗奴才挡着我,不让我进去。” “....”雍正帝看着那个小燕子,心知她只是个民间的野丫头,厌弃不已,转头看向永琪,开口问道:“永琪,朕记得是让你在景阳宫闭门思过,为何会在这坤宁宫外吵闹。” “皇阿玛...”永琪看着雍正帝,一副找到组织样的大声说道:“皇阿玛,儿臣原是在景阳宫里闭门思过,却不想小燕子竟会突然找我,向我求救。” “对,对,对...”一边的小燕子急急的点头。 “儿臣原不敢违抗圣旨,但实在是紧急情况,不得不而为之。”永琪说得一副痛彻心扉并难以抉择的样子。 “何事要你这般为何?”雍正帝嘴角冷冷上扬,问道。 “皇阿玛,儿臣从小燕子处得知,她宫里的两名宫女竟被皇后娘娘叫到了坤宁宫,儿臣担心,怕那两人有不测,万不得已,才带着小燕子来坤宁宫,还请皇阿玛做主。” “皇阿玛...紫薇和金锁是在我面前被带走了。”一边的小燕子还不时蹦跶出来。 “那二人是何身份?”雍正帝乐了。 “是...小燕子的身边的宫女。”永琪忙答道。 “,即是宫女,交由皇后代为教导,又有何不妥?”雍正帝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小燕子,接着道:“看小燕子的样子,也不像是会管教人的,由皇后教导,朕倒是放心的很。” “皇阿玛...”小燕子不敢置信的看向雍正帝。 “皇阿玛,那两个宫女是漱芳斋的....”五阿哥隐晦的提醒道。 “,莫不是在你五阿哥眼里,堂堂皇后,后宫之主,竟连漱芳斋的两个宫女都管不得?”雍正帝瞪向永琪。 “儿臣不敢。”永琪额头已满是汗水,心里对于雍正帝的态度,颇为不解,以前的皇阿玛...不总是很护着自己的吗? “不敢?”雍正帝冷哼一声,“依朕看,没有什么你五阿哥不敢的,为了这个小燕子,你堂堂皇子阿哥,连狗洞都钻得,还有什么不敢的?” “....”雍正帝这一番话,让原本就心里计较的永琪当下脸色不太好看,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雍正帝,却在与雍正帝的视线对视下,冒似心虚得低下了头,他紧了紧手中的拳头...已经不敢去想这周围的侍卫和宫女听到自己这个阿哥去爬狗洞的表情...丢人丢大了! “皇阿玛...”这边小燕子却是不依的嚷道:“我实话告诉你吧,那紫薇是我的结拜姐妹,我不能看着她们被皇后欺负。” “哼,结拜姐妹...”雍正帝看着小燕子,想着自她进宫后惹得一大堆麻烦事,心中厌恶不已道:“好一个结拜姐妹...竟是连爹都可以代为相认,连个格格都可以代为当得...” 雍正帝的一席话,瞬间让小燕子和五阿哥永琪呆愣在当场。 “怎么,朕难道还说错了不成?”雍正帝的视线在小燕子与永琪之间徘徊.... “紫薇好可恶,竟然出卖我!”小燕子猛然反映过来,往身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嚷完,一副被背叛的样子,眼看着就要飞起来。 “给朕拿下!”雍正帝厌恶的看着这小燕子恶人先靠状的嘴脸。 那小燕子三脚猫的功夫,平常的时候,侍卫们让着她,是因为她是格格,可现在...人皇上都说了,她什么都不是...那还怕她什么? 下手自然没轻没重的,没几下,这小燕子就被擒住。 “小燕子....皇阿玛...”永琪先是心痛的看着小燕子,又转身走到雍正帝面前,猛得跪下,重重的磕头,求饶道:“皇阿玛,不管紫薇说了什么,都请皇阿玛不要相信,小燕子她纯真善良,绝没有害人之心啊。” “哼,好一个没有害人之心....好一个五阿哥永琪...”雍正帝本心想着一个弘历是个不着调听,这生个儿子却没成想,也是个不着调的....“为了一个宫外的野丫头,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不顾,看着她被人利用,看着她被人替代身份,看着她伤心绝望,竟还巴不得推一把手,助她成为包衣奴才,去伺候这个冒牌货!” “....”这边永琪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虽说想要反驳,但雍正帝所说却句句在理...他只能哑口无言。 而另一边,紫薇与胤祥同时存了心思,都对外面挺好奇的。 紫薇其实对于小燕子竟会来找自己,心里还是抱有感动的...而胤祥则是存好奇那两个东西又要怎么气自己的好四哥。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站在院中,隔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不想当真是好一场大戏。 【紫薇好可恶,竟然出卖我。】而那一句话,也正中红心的传入了紫薇的耳中,虽说心中已经不在乎,或者说,被皇阿玛认下,已是吃下了定心丸,但听到小燕子的话,那代表着不信任的话...还是让紫薇难受不已。 “金锁,扶你家小姐先去休息吧。”胤祥对紫薇这个丫头聊了一会,心里还是有些好感的,虽然初入京时是个没眼色的糊涂的,但却也不是个蠢的,还能教导好。 便不忍这孩子再伤心,同时也敢肯定,那外面小燕子的话,是彻底断了这紫薇与她交好的念想。 “是,”一边的金锁一边在心里暗骂小燕子的没良心,一边小心扶着紫薇朝偏厅走去,:“小姐...为了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伤心,不值得。” “金锁...你说的对...”紫薇深吸一口气,看着四周属于坤宁宫的辉煌,属于皇后的尊贵,又想到未来...看了看身边的金锁,两女相视一笑。 给力的告白 “你们张张嘴就可随便污蔑了别人,朕可不准!”雍正帝看着永琪,冷声道:“朕可以告诉你们,不是紫薇告诉朕的。” “那”永琪不解的看向雍正帝,暗猜着,会是谁。 “你骗人,你一定是在包庇她。”小燕子却是不依不饶。 “哼,朕包庇她?”雍正帝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般,“她是朕的金枝玉叶,是朕的亲生女儿,朕有什么好包庇的” “”永琪看着雍正帝的态度,心思一转,猛然想到一点:“皇阿玛,莫不是金锁?” “啊,是金锁,”没等雍正帝开口,小燕子已经一脸愤怒道:“我就知道是她,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皇阿玛金锁是紫薇身边的丫鬟,自是帮紫薇说话,相信其中定有不明之处,”永琪忙对着雍正帝道:“还请皇阿玛让儿臣如实相告。” “哼,如实相告朕早就派人去济南查明一切,今日也是朕假借皇后的名义,将紫薇带进坤宁宫问话小燕子你当真是好样的,紫薇待你如亲姐妹,即是当着朕的面,都不愿说你半句坏话,而你,却是不非黑白,颠倒是非,着实可恶。”雍正帝看也不看小燕子,转头瞪着永琪道:“五阿哥永琪,你倒真是朕的好儿子,跟着底下这帮奴才一起瞒着朕,到了现在,还为了这么一个贱婢狡辩。” “”小燕子已经被雍正帝吓得不敢说话了。 “皇阿玛,不是这样的”永琪忙重重的对着雍正帝磕头道:“皇阿玛,儿臣也是无心的,只因儿臣看皇阿玛认下了小燕子,又看小燕子给皇阿玛带来了无限欢乐,故而不愿意让皇阿玛伤心失望还望皇阿玛能明白儿臣的良苦用心。” “”雍正帝听着永琪的话,差点没气昏过去,“来人,将这个假冒皇家格格的小燕子给朕拉下去砍了。” “”那边小燕子原本呆愣住,却在听到雍正帝的话后,猛得清醒过来,“不不,我不要死皇阿玛,皇阿玛你怎么能这样,我 又不是故意要当这个格格的,我一点都不想当格格,一点也不愿意呆在皇宫里你凭什么砍我的脑袋。” 那边说着说着,小燕子就要挣扎着站起身,看着似要跑路。 “还愣着干什么,”雍正帝直接朝四周的侍卫瞪眼睛,“给朕拉下去。” “皇阿玛~~~~~”一声凄惨尖叫在这时突然骤起,生生让一众想将小燕子拖走的侍卫倒退一步,也让小燕子顺势恢复了自由。 只见被雍正帝气势所镇的五阿哥永琪像是突然找回了魂般,猛得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小燕子,冲着雍正帝嘶吼道:“皇阿玛,儿臣自知有罪,但儿臣也是情非得已,如果没有小燕子,儿臣也不能独活了。” “永琪”小燕子一脸感动的抱住五阿哥的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我早说过这个格格我不愿意当了,我早就说过,要你和我去浪迹天涯了,哪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亏我们还费劲心机想个两全奇美的方法,这个格格我不要了,永琪永琪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吧。” “”雍正帝听着那小燕子几句混话,那是怒火中烧的很。 “皇阿玛”永琪看着小燕子扑到自己身边,心中更是对她起了爱怜之情,也更抱紧在怀,看着雍正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深情并茂的说道:“皇阿玛,儿臣不是有意让紫薇流落民间,更不是有意欺瞒皇阿玛,只是因为儿臣儿臣找到了愿意相守一生的人。” “而这个人,却因为一次好心,一次误会才进了皇宫,才让我能够有幸相识,”永琪说得深情,却没注意到旁人,只是自顾自的说,岂图让自己的深情,让别人理解,“儿臣也是万般无奈,若是早先告诉皇阿玛,只怕小燕子的性命有危,儿臣本想等皇阿玛对小燕子起了疼爱之心,当之为亲生女儿般爱护,又对紫薇有了印象,多日相处,儿臣一直相信,皇阿玛总有一天能够发现,小燕子和紫薇,哪一个才是您真的女儿,但儿臣也一直相信,那到时起,您一定不会在意小燕子曾经的,也一定能用您包容的心去包容她。” “”雍正帝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或许他应该庆幸,没有让胤祥一同出来,要不然还不知道晚上两人上被窝后,怎么被嘲笑,他该感到骄傲吗? 这边雍正帝却是不知道,那胤祥自让紫薇与金锁下去后,就停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听得了五阿哥永琪的真情流露后,那嘴角就没下来过,肩膀也不时抽抽,使得旁边的 容嬷嬷担心不已,随时准备宣太医。 “皇阿玛,儿臣的心已经落在小燕子身上了,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够代替她。”永琪看雍正帝不出声,以为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更明白了自己的,“皇阿玛,若是小燕子死了,儿臣也不愿独活于世,求皇阿玛成全。” “”雍正帝黑着脸瞪着永琪,捶下的拳头紧了又紧,刚想开口,却在这时 “永琪,你在说什么混话!”一声怒斥响起,让一众人的视线转了过去,竟是太后在晴儿的搀扶之下,脸色苍白的站在不远处瞪着永琪。 “皇额娘”雍正帝没想到皇太后竟会出现在坤宁宫,心里虽有疑,但面上却是不显。 “我这老婆子刚出来散散心,就听这里闹番了天,”太后看着雍正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真格格假格格,又什么情非得已。” “”雍正帝隐晦的抽了抽嘴角,那永琪的混帐话,他雍正帝说不出口,更解释不得。 “皇帝,这好好的孩子莫不是魔障了,”太后看了永琪一眼,接着对雍正帝道:“还是让他去景阳宫好好养着,回头让太医去看看。” “皇额娘说的是,”雍正帝到是意外自己这过去的小老婆怕是什么都听个清楚,只是为了皇家脸面,替永琪这不争气的东西圆了个场罢了,转头看向一边的侍卫,瞪眼道:“还不扶着五阿哥回景阳宫。” 却是不知,有人不稀得 “不,我不回去皇阿玛,皇玛姆”这边永琪挥退上前的侍卫,看向雍正帝和太后,大声喊道:“永琪清楚得很,永琪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永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永琪想要小燕子,永琪想要小燕子做我的福晋,想要一生一世和小燕子在一起。” 心虚 “永琪,”皇太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五阿哥,不敢相信,眼前这跪着的人,还是自己以前看重的那个孝顺的好孩子嘛? “皇玛姆...”五阿哥永琪双眼通红的看着那站在不远处,显得因为自己的话,而脸色越发苍白的皇太后,眼中悲起,低声道:“皇玛姆...皇孙不孝...” “...永琪...”皇太后看着永琪状似还有救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即是知道这些做不孝,为何还要这样气哀家和你皇阿玛...皇帝...” “皇额娘...”雍正帝听到皇太后的声音,走了过去接过身边嬷嬷的位置,搀扶着皇太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后也只是听的没全,只当那永琪惹怒了皇帝,却不想,这其中好似还有内情,更是不满道:“怎么在坤宁宫外这般喧闹,还有,那什么假格格、真格格的...那小燕子不是还珠格格吗?” “皇额娘...”雍正帝怕皇太后误会了胤祥的不是,忙解释道:“是这些不成才的东西自己作的孽,现在看事迹败露,又在这里闹上了,儿臣想着皇后现在怀有身孕,不能让这些东西气着了,正待打发了他们,没想到,惊扰了皇额娘。” “皇帝说的是,”皇太后原本也是有点纳闷,自己和皇帝这在坤宁宫站了半天,也没见皇后出来,怎么身怀有孕,就心大了,连自己这个皇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 现下听了雍正帝的解释,知道是雍正帝疼媳妇,不愿皇后出来受气,又加之皇太后向来喜爱皇后的性子,故而点了点头,待看到四周的乱七八槽跪了一大的人,眉头就又皱了起来,说道:“即是如此,但哀家也要把什么真格格、假格格的事情弄清楚。” 皇太后说到这,瞪了那缩在永琪身后的小燕子一眼,心里想着,看着这东西就不是个好的,一点皇家格格的尊贵都没有,现在又害得永琪成了这个样子,定是不能放过。 “皇帝,将这些人都带到慈宁宫去可好?”皇太后看向雍正帝,“这冒认皇家血脉,哀家可不能被蒙在骨里,岂不愧对先皇。” “皇额娘说的极是,”雍正帝听着皇太后的那声【先皇】暗暗抽了抽嘴角,看向底下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开口道:“来人,将小燕子给朕绑起来,送到慈宁宫。” “皇阿玛...”永琪又想要喊叫。 “永琪,若是你在求情,朕就让将她就地正法。”雍正帝漆黑的眼睛瞪向五阿哥,接着冷声道:“你也不用朕拿侍卫押你了,自己跟着吧。” “遮!”永琪看小燕子几下便被侍卫绑住,挣扎不能,但也知不能在求情,但低着头跟着后头,一边不停安抚同在后头被押着走的小燕子。 那边人走光了,坤宁宫外又恢复了安静,胤祥耸耸肩,在容嬷嬷的搀扶之下,慢慢走回了屋里,心里一想到自家四哥在那边一边应付着皇太后,一边对付着脑子不正常的五阿哥...就不得不想着幸灾乐祸一下。 而一边看着皇后心情好的容嬷嬷以为着是见那在宫中嚣张一时的还珠格格竟是个假的,这次就算有那五阿哥相助,怕是两人都不得好,自然也替自家娘娘高兴,又加之这皇上对娘娘这般上心。 “娘娘,怕是那令嫔这次也不能得好了,”容嬷嬷凑趣的对着胤祥小声说道。 “?”胤祥看向旁边的容嬷嬷。 “想着当初皇上认下那还珠格格的时候,可不是就在她的延禧宫吗?”容嬷嬷喜上眉梢,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接着道:“那是令嫔娘娘可是当着皇后娘娘和皇上的面说那个疯丫头和皇上长得像,这次怕她也跑不了。” “....”胤祥一经容嬷嬷提醒,又是一乐,对了,怎么能忘记那个心计颇多的令嫔哪....指不定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指不定她又要病了,昏了哪,一想到雍正帝又会被郁闷的不行而苦恼的样子,胤祥乐得更大了。 “....”容嬷嬷看皇后乐,自己当然也乐,但是,乐得自然和胤祥不同...这次五阿哥跑不了,那个还珠格格也跑不了,说不定连那个令嫔也直接会被再降几个级。 两人乐得完全不一样嘛! “皇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后与皇帝走在前面,后面的人识趣的空出一段距离来,留给他们【娘】俩谈私话。 “皇额娘...”雍正帝低垂着头,小声解释道:“儿臣当初并见那小燕子的时候,就觉得她言词闪烁,颇有古怪,但耐何那令嫔一口咬定小燕子与朕想象,弄得一屋子的奴才直呼【格格千岁】,但儿臣以为,皇家血脉不能儿戏,故而暗地里派人去济南一趟,查明一切。” “...”皇太后本知道那令嫔不是个好的,原想着被儿子所厌弃,又降了妃位,只要她老实下来,倒也罢了,却没想...这皇家血脉如此大事,在她眼里,倒也成了争宠的手段,心里多得计较。 “原当年夏雨荷当真生下一女,名字却是叫夏紫薇,”雍正帝细细解释道:“在夏雨荷去世后,暗其母遗命,一路进京,又因从小在家养着,对外之事自是不懂。” “嗯...”皇太后听着雍正帝的解释,到这里,倒是心里对那叫夏紫薇的女娃子,没了因小燕子而存在的不喜,“女孩子,本就该在家养着,哪能胡乱子出来闹腾。” 这边说着,又想到那小燕子自入宫后的所作所为,心里更是厌恶不已....一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哪来的本事冒充的了皇家格格,当心下惊,忙问道:“那夏紫薇,现在何处?” “皇额娘莫要担心,儿臣已将人接进了坤宁宫,”雍正帝知道皇太后对那夏紫薇的看法已经能够与那小燕子划清界线了,便接着道:“这夏紫薇与身边的丫鬟金锁一路入京后,机缘巧合才遇到了这小燕子,原本是想让小燕子带路去围猎场,却不想半路上,那夏紫薇的脚扭了,这才带着字、画让小燕子先来找朕,待她寻父...却没想被永琪一箭射中,才有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小燕子好大的胆子,好深的算计。”皇太后对于阴谋诡计自是不生,脑补得厉害,一瞬间,小燕子自编自导的冒认皇家血脉之事,就在皇太后脑里有了雏形。 “凭那小燕子的本事,倒是不能。”雍正帝扯了扯嘴角,在皇太后疑惑的眼神下,接着道:“原那小燕子初醒来时,是被吓着了,要不是令嫔非说像像,又加上皇后那性子...”雍正帝想到当初胤祥还没变成皇后的时候,那皇后耿直的性子,暗中摇了摇头,“那小燕子怕自己不是格格,就要被砍头,又在令嫔的唆使下,这格格,就这么认了。” “哼,令嫔...”皇后的性子,皇太后自是知道,但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人的心是偏的,但那令嫔...加上雍正帝故意的上眼药,皇太后就恨上了她。 “可这和五阿哥又有什么关系?”皇太后回想着刚刚五阿哥撕心裂肺的喊声,活像死了娘一样,越发心里不喜。 “皇额娘,是儿臣教导不严,才有了这等祸事。”雍正帝低头请罪样。 “皇帝,这话怎么说的,”在皇太后眼里,自己儿子再怎么样,也是好的,皇孙固然重要,但儿子才是最要紧的。 “皇额娘听了事情全部,还妄莫不生气才是,”雍正帝看向面前自己【曾经的】小老婆,又一想到此时在坤宁宫的【现任的】大老婆... 心里莫明的心虚起来。 是啊,雍正帝莫让你【曾经的】小老婆认出了【现在的】您和【现任的】大老婆才好... 要不然...那就是杯具都望尘莫及的....什么具了! 凶险 这皇太后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大概,会不会被他们的爱情所感动哪? 当然是不可能的。 “永琪,”皇太后此刻坐在慈宁宫上位,不敢相信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向来是自己和皇帝看好的皇孙,“这小燕子明明是个假的,你知而不报,纵着他们这帮奴才祸乱皇宫,假冒皇家格格,到现在...你竟还执迷不悟为这么个东西求情。” “皇玛姆,小燕子是孙儿的心上人,”永琪此时哪还有皇子阿哥的气度,眼中含泪,柔情的看了眼一边吓傻了的小燕子,看向皇太后,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下头,接着道:“孙儿自知有罪,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命运的作弄,孙儿不忍小燕子冒险,如若当初就说出她是假格格,那小燕子...” “...”皇太后总算有一点理解为什么皇帝会突然对十二阿哥这么好了。 是啊,咱们大清的江山,可不能让这些没出息的东西祸害了...若不然,以死哪还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但是,即是如此...即使是皇太后从手下人那得来的这五阿哥永琪近来为了这个还珠格格干的多么糊涂事....毕竟是自己以前看重的...哪能这么容易就放弃。 但是,现在听着这五阿哥没边没际的话,皇太后心里又难受,又生气。 当时不敢说,怕被皇上杀...你现在说了,不止皇上想杀她,哀家也不容她! 好好一个皇子阿哥,竟被这妖女迷成了这个样子。 你自知有罪...咱还真没看出来。 你那是请罪的样子? 你那明明是相逼! “皇玛姆...”五阿哥永琪看着皇太后没有出声,便接着说道:“皇阿玛...小燕子就是一道光,在永琪没有生机的生命中添加了一丝色彩,小燕子就是一种毒,而永琪已经中毒太深,无药可救,若是小燕子死了....永琪也活不下去了。” “你...你...你这个...”皇太后听完永琪的话,哪还受得了,眼看着气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永琪,你好大的胆子!”雍正帝虽然在心里别扭于自己这曾经的但毕竟说没感情那是假,就算那感情只不过是对家人的感情,但雍正帝也不能任这永琪去气皇太后...况且皇太后年岁已大,哪受得了这些。 “皇帝,哀家没事,”皇太后深吸了口气,冲旁边的雍正帝挥了挥手,低头直直的看向底下跪着的五阿哥,视线中没有怒火,平静无波,却也让永琪浑身僵硬,皇太后叹了口气,慢声开口道:“五阿哥永琪...在你心里,当真抒这个宫外的东西看得重的很?” “皇玛姆...”永琪以为有了转机,忙又磕了一次头,接着道:“皇玛姆.....您一直在永琪心中是最慈祥和蔼的了,求皇玛姆能够将对孙儿的慈祥与和蔼分一点给小燕子,就会发现,其实小燕子身上也是有很多优点的...小燕子天真烂漫,没有被事俗上的一切污染....” 那五阿哥一说到心上人,必是滔滔不绝...可却让这边皇太后听得越来越不像样子。 “够了,”皇太后没那耐性,挥了挥手,“爱新觉罗.永琪...”皇太后一字一字的念完永琪的名字,“你要哀家,去对一个小混子慈祥和蔼...你要哀家去对一个欺骗了皇室,冒充皇家格格的骗子慈祥和蔼...好...好...好...” 那后面的三声【好】,每一声都大过前一声。 “皇帝啊,”皇太后的心算是被伤透了,也算是看透了,这永琪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小燕子来得倒是及时...若是以后把大清江山交到他的手中...那她皇太后当真是死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了。 “皇额娘...”雍正帝看着一边的皇太后,担心的看着她。 “你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现在发生了这个事,也理当有你做主,哀家什么都不管了。”皇太后停顿了一下,接过一这晴儿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算是顺了气,接着道:“免得哀家被气死了!” “皇玛姆...”永琪一脸哀伤、急切的看向皇太后。 在他看来,是皇阿玛要杀小燕子,若是能说动皇太后,使不定小燕子还有救,可是现在看来.... “皇额娘,为了这些劳什子的东西生气不值得,”雍正帝说完对一边的晴儿说道:“晴儿,扶太后回去休息一下。” “是,”一边长相俊俏的晴儿搀扶着皇太后,视线不带拐弯的朝着内室走了过去。 “晴儿...晴儿...好晴儿...”就在这时,雍正帝的话仿佛是提醒了永琪,只见他猛得看向正扶着皇太后的晴儿,大声喊道:“晴儿,别人不理解我,你一定能理解我吧。” “....”晴儿扶着太后的身子没有一丝停顿的慢慢走出了永琪的视线范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众人的幻觉。 “....晴儿...”永琪又大声的喊了一声,却是不见那人回来,有些沮丧,有些绝望,摇着头低声道:“不可能的...你应该懂的...难道你与尔康的那一夜...也忘记了?” “够了!”雍正帝看着下面一脸失魂落魄样的永琪,心中更是对这不成气候的皇孙厌恶不已,那晴儿与福尔康的一夜,明明是那福尔康使的手段,逼得皇太后为了保护晴儿,还提早去五行山祈福的行程,现在一副好像晴儿负情于那个包衣奴才,像什么样子。 “皇阿玛...”永琪颤颤巍巍的看向雍正帝。 “....”一边的小燕子也缩了缩身子。 至于小燕子为什么没有说话,没有使轻功飞? 因为雍正帝有先见之明,让人将她绑住,顺便堵住了她的嘴。 “皇阿玛...”永琪没等雍正帝开口,先一步开口道:“儿臣真的放不下小燕子,求皇阿玛成全...即然当初皇阿玛是认她为义女,为什么就不能容忍了她是义女的身份...况且小燕子一直都想要把格格的身份还给紫薇,难道皇阿玛就感受不到小燕子进宫以来,给这一片死气沉沉的皇宫,带来了怎样的生机吗?” “....”生机?雍正帝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 “若皇阿玛当真不能荣下她,就请皇阿玛放了她吧,也请皇阿玛成全,放了儿臣,让儿臣与她一起浪迹天涯...请皇阿玛原谅儿臣的不孝...儿臣以后怕是不能在皇阿玛面前尽孝了。”永琪一边说,一边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次头。 “....”雍正帝心说,你还是别尽孝的好,说不定朕还能多活几年。 “皇阿玛...”永琪叫得那一声深情无比...“为什么皇阿玛要苦苦相逼,为什么皇阿玛就不能用一颗宽大、包容的心容忍我和小燕子的存在。” “你要朕容忍你们的存在..”雍正帝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朕容忍你们的存在来气朕?” “皇阿玛...以前或许是有些不愉快,”永琪忙答道:“但那都是无心之过。” “你若是无心,就能将朕的皇宫搅得天翻地乱,若是有天,是不是想把大清都给搅没了!”雍正帝瞪了永琪一眼。 “儿臣不敢。”永琪慌张的摇头。 “你今日为了这个小燕子,竟敢威胁朕和太后...”雍正帝一想到这,心里就气得不行,“在你五阿哥眼里,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永琪已经是不敢说话了。 而一边的小燕子虽说是被绑被堵住了嘴,但还是眼睛里满是不服的瞪着雍正帝,身子也一扭一扭的表示着不满。 “哼...”雍正帝看了小燕子一眼,冷哼一声,接着道:“这小燕子朕若是要杀她,你也不愿独活?” “对...”永琪咬咬牙,大声说道:“皇阿玛...儿臣不能没有小燕子,请原谅儿臣的不孝。” “好...好...”雍正帝怒极而笑,低声道:“来人,将这个假冒皇家格格的小燕子给朕拉出去砍了。” “皇阿玛...”永琪一脸惊恐的看向雍正帝,眼看着小燕子就要被那些侍卫拖出去,忙扑了上去。 “你们还在等什么,”雍正帝瞪了一眼那些被五阿哥推开的侍卫,狠声道:“朕不需要废物。” 那些无辜的侍卫能怎么样...得了,五阿哥算什么,一个已经算是被皇上厌弃的人了... “皇阿玛...”这边永琪见自己被两个侍卫拽住双手,眼看着小燕子就要被拽手,突然之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甩开了侍卫,顺便从侍卫腰间抽出了一把剑。 “永琪,你要干什么!”这时在内到听到动静的皇太后正巧走了出来,就见五阿哥永琪手持利剑,一脸凶相的看着雍正帝,当下吓得不轻,失声喊道。 使手段 “五阿哥永琪...”雍正帝漆黑的眼睛直直瞪向那个手拿利刃的人。 “皇阿玛...”永琪一脸激动,浑身发颤的看向雍正帝,眼中满是不满与痛苦,“皇阿玛,儿臣宁愿不做这个阿哥了,求皇阿玛放了我和小燕子远走高飞吧。” “....永琪...”皇太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那个五阿哥。 “若朕不依哪?”雍正帝面上看不出想法,但语气中却透露着丝丝危险。 “....”听到雍正帝的话,永琪眼中满是挣扎...张了张嘴,透着些许无力和绝望。 “若是朕不依,莫不是你五阿哥就要弑君!”雍正帝冷声问道。 “不...儿臣不敢,儿臣不敢!”永琪倒退一步,摇了摇头。 “你不敢...”雍正帝冷笑一声。 “儿臣只想和小燕子在一起...求皇阿玛成全。”五阿哥永琪眼中充满祈求。 “这个小燕子假冒皇家格格,对太后不敬,对皇后不敬,”雍正帝看着面前持剑的永琪,心里满是不屑,“自入宫以来,犯下条条罪过,哪个都足以她凌迟...若朕今日放了她,置法于何处,置皇家于何处!” “皇阿玛....”五阿哥永琪声音中满是嘶哑的喊道:“小燕子一点都不想当格格,她一直都想说出真相,是儿臣不愿,是儿臣有私心。” “....”雍正帝不语,对于永琪的【私心】,雍正帝已经了解,但是,就五阿哥对于【私心】而干得这一串事情,却让雍正帝在心里已不知骂过多少次。 “皇阿玛...儿臣喜欢小燕子的天真烂漫,儿子不能没有小燕子,原本小燕子想要说出真相,但是儿臣不愿,儿臣怕...儿臣怕皇阿玛若是知道了真相...”永琪说到这,哽咽了。 “怕真朕知道了真相,会怎样?”雍正帝挑了挑眉,接着道:“莫不是还会杀了她不成?” “不...”永琪摇了摇头,接着道:“儿臣怕皇阿玛会放她离去,那样...” “永琪,你若喜欢她,告诉你皇阿玛便是,”这边听着皇太后却是迷惑不解了,“让你皇阿玛把她赏了你便是,何苦闹出这么一出。” “不...皇阿姆...”永琪看了皇太后一眼,接着道:“永琪这一生,只会有小燕子一个妻子。” “....”这边永琪话刚说完,那边皇太后脸色就变了。 这五阿哥永琪....是当真魔障了。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就在气氛沉寂到令人窒息时候,雍正帝再次开口,漆黑眼睛瞪向那些拽着小燕子人,“还要朕再重复一遍?” “皇阿玛...”永琪不敢相信抬头看了雍正帝一眼,转身朝着被拖着往外走小燕子扑去。 “阻止他。”雍正帝冷冷开口,眼皮都不抬一下,半点波动没有。 一边皇太后没有阻止...在这位老人家眼里,五阿哥就是被那个女人害得,才变成了这样,那个祸害死了....当真是求知不得! “皇阿玛....不要啊....”永琪眼睁睁看着小燕子要被拖下去,看着被绑住小燕子眼中惊恐,知道她若是被拖了下去,此生就再无缘相见....再无缘相见...这个想法在永琪脑中划过,瞬间,一阵剧痛,大吼一声,“皇阿玛...” 吼完一后,挣脱了拽着自己侍卫,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映情况之下,只见五阿哥永琪猛得拿起剑反手直直朝着自己胸口刺了下去。 “啊....!”皇太后看着那把利剑刺入了永琪身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那边自是一片混乱。 “皇阿玛...若小燕子死了...儿臣也不活了...”此刻还拿着已刺入身体剑永琪脸上满是汗水看向雍正帝,身体无力半跪在地上,接着,昏了过去。 “....”雍正帝浑身颤抖眼睁睁看着五阿哥永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不是和皇太后一样,吓颤抖....而是气得! 堂堂皇子阿哥...竟会为了一个宫外的小混混要死要活....还自裁...自裁...雍正帝抿了抿嘴,松了紧握拳,奇迹于自己的忍耐功力又更上一层楼,虽然这不是人雍正帝想要。 “皇上...”一边高无庸擦了擦冷汗,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流了不少血五阿哥,又看了看所有人因为这一出而不敢动,连呼吸声都好似停了下来。 “来人,将五阿哥带回景阳宫救治...”雍正帝冷冷开口,声音中却是平静无波,就好似那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人般。 “....”雍正帝看着五阿哥永琪被抬了出去,又看了看那个已经满脸上泪紧盯着永琪被抬出去方向小燕子...接着转身朝着慈宁宫走去,还不忘对着身后高无庸吩咐道:“传朕旨意,还珠格格突得重疾,不治而终...将那个东西送到景阳宫。” “嗻。”高无庸心想着皇上还是对五阿哥心里感念着。 “....”雍正帝走着走着,突然一停顿...回想着刚才五阿哥话,怕是想当她是福晋...雍正帝一想到有了这么个儿媳妇..在一想那五阿哥样子...指不定还想将这小燕子宠成什么样,又开口道:“封其为燕格格。” 雍正帝想着,以着那永琪样子,若是只把小燕子送过去,虽说没封什么,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个玩意,可这永琪待以后...怕是又要闹着让小燕子当福晋...还不若直接将封号定死了。 可当真将小燕子给了永琪,成全了五阿哥意...雍正帝这边却是不爽了。 又回想着那永琪话...雍正帝更是心里恼怒不已...不过是一个宫外混混,竟能将堂堂皇子阿哥迷惑成这般...以后怕也不是个省心...直接喝了绝育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嗻...”高无庸心里还想着,嘴上硬得很,怕心里还是心疼五阿哥吧... “送去前先将由宫里嬷嬷,吃了药在送去。”雍正帝说完,不带有丝毫停顿得去看过去,现在的【亲额娘】了。 “....”皇上果然是皇上,就是有气魄和手段。 高无庸默默擦了擦额头汗....心想着...那送去药,怕是绝育用吧。 令贵人 且不说被押走了的小燕子,还有昏迷待抢救的永琪...这边雍正帝走进慈宁宫里,就看到一众人忙得团团转,而皇太后正坐在上位抚着胸口,旁边晴儿正递上去茶水。 “皇额娘...”雍正帝看着已经渐渐缓过气来前任小老婆,心里复杂万千,但却也不忍看她晚年,还要受不争气子孙惹祸事,语气中倒带了些担忧,:“可是舒服点了?” “...哀家无事。”皇太后摇了摇头,抬眼看着面前雍正帝,心里暗道,这弘历真是越来越像先帝了,这倒也罢了,至少比永琪那个东西要好多...想着这般,便开口道:“皇帝,那永琪...罢了,罢了...要怎么做,你是他老子,自由你说了算去。” “儿子晓得。”雍正帝很满意这这皇太后懂得审实事度。 “这堂堂皇子阿哥竟会做出这等混事,好好一个人...”皇太后说到这,终是心里痛惜不已,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那个济南丫头....” “皇额娘,那丫头名叫紫薇,是和她身边伺候着金锁一起进京寻亲。”雍正帝在旁解释道。 “嗯,听着...还是个知礼,”皇太后点点头,可又一想,这闹出这些事,还不是真假格格听事情,又道:“不过,倒底是个宫外养大,小家子气了点,理当好好教导,别凭白着教坏,让人说我皇家不会教导格格。” “皇额娘...”雍正帝心里也对那皇孙女念有慈爱之心,“因紫薇孝期未过,儿子让她在宫里佛堂守孝,待孝期过了,儿子叫紫薇来给皇额娘请安。” “嗯...就依皇帝。”皇太后听到这,又比了比那个自进宫就胡闹小燕子,暗道,倒底不是野不懂规矩,心里倒是对紫薇起了些好感,又开口道:“哀家记得那个小燕子是在延禧宫认下。” “是,当初儿子也没多想,竟是让那小燕子钻了空子。”雍正帝乐意此刻给皇太后【钻空子】对那令嫔稍做处罚机会。 “嗯,可见那个令嫔也是个没眼色,原本子念着她怀有皇家骨肉,理当迁就一二,现在看来,这迁就几下,就让她忘了本。”皇太后可没忘记,雍正帝几次提醒着,当初认下那小燕子就是这令嫔在旁边一个劲得【像、像、像】,还唆使着一帮奴才喊什么【格格千岁】...一想是那令嫔致使了这真假格格闹剧,致使了皇家血脉流失,心下更认定了,也是令嫔让那小燕子这个祸害入了宫,去祸害五阿哥永琪....看看,现在不是她成功了吗? 怎么,怀了皇家血脉,就心便大了,那若当真生了儿子...是不是连她这个皇太后都入不得她的眼里去了?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恨的皇太后面上不显,轻轻开口道:“想着那令嫔现在即是怀有身孕,那七格格和九格格就先交由舒妃、庆嫔教养便是,” “皇额娘说是,”雍正帝面无表情点点头,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反正在雍正帝心里,这个令嫔心很大,手段很多,留着是个祸害...这真假格格事情,虽不知她参与多少,但为了争宠,不顾皇家血脉不能混淆,唆使弘历认下了小燕子这一点,就让雍正帝不喜。 更何况,在雍正帝成了弘历以后,那令嫔使得一系列手段,还有一个好好皇子阿哥,与亲生额娘不亲,偏是与她亲。 将堂堂皇子阿哥当了算计的棋子,当了她的把子....这一切一切,都是雍正帝所不能容忍。 而那令嫔结局,早就已经注定....只是中间是否有点波动...而雍正帝是不建议发挥点令嫔其他作用,缓解皇太后心里不爽之情。 “皇帝...”皇太后满意于雍正帝不包庇令嫔这一点,转头看了一边伺候晴儿,想到刚才五阿哥话,知道怕不止五阿哥,连着那令嫔和福家,还打着晴儿算盘,心里对令嫔与福家更是恨上几分,忙道:“哀家不能因自己而误了别人终生...晴儿也不小了,自跟在哀家身边,看着长大...最是懂哀家心,晴儿终身大事,也是哀家最在意事情。” “皇额娘说是。”雍正帝看了眼旁边伺候着皇太后,虽没出声,但脸上已经羞红一片而低下头晴儿。 “那个福家福尔康....”皇太后自小看着晴儿长大,她品性也最是知道,那个福尔康是什么东西,皇太后没看上,晴儿更是没看上。 不说没看上,当年那什么所谓一夜....更是连边都没有...至于是否有心人传了出去....皇太后心里也有了几分计较。 此次提出来,是要确认皇帝心意,可要把那福尔康剔除在外才是。 “皇额娘...”雍正帝知道皇太后担心是什么,“西藏土司就快要入京了。” “哦?”皇太后是知道这个事情,猛然又想到了点,脸上闪过笑意,“是了,听闻这次那西藏公主也是跟着来。” “正是,此次西藏来访,便是为那西藏公主寻得驸马。”雍正帝同样一脸笑意解释道。 “好,好,好...”皇太后笑着点点头,心里想着,那福家也就能在这上报效大清了,“皇帝也要注意点身子,皇后现在是双身子,有什么事也犯不着累着她,可别让那些乌七八糟拢了她清净。” 就这样,在皇太后嘱咐着雍正帝注意身子,加之催促他去看看皇后,还带着赏赐给皇后众多补品,大步朝着坤宁宫走去。 但高无庸这次没有跟着,因为在离开慈宁宫时候,雍正帝对着高无庸下达了一个旨意。 不止将七格格和九格格先将由舒妃、庆嫔教养,而是皇太后的话,入了雍正帝的心。 万一那令嫔还闹出什么事来,拢了胤祥的清静,这可是雍正帝不愿看。 一边加派了人手去管制住景阳宫,一边让高无庸传旨。 “令贵人...”高无庸看着那跪在地上,已是面色苍白的令延..不,是令贵人,出声提醒着,待看她无反映,便让身边伺候的人,去领七格格和九格格。 【令嫔不遵宫规,祸乱宫闱、行事乖张,念其怀有皇家血脉,却不知悔改,恃宠而骄,朕孰不可忍,今降位为贵人,搬至延禧宫旁殿。】 【念令贵人怀有身孕,故将七格格、九格格将由舒妃、庆嫔教养。】 令贵人已经被这突然而来两道旨意吓蒙了,待当她反映过来时候,只能看着七格格与九格格被嬷嬷一个领着,一个抱着消失在门口,张了张口,终是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纯洁的 “...”令...不,是此刻魏贵人...此刻的魏贵人再没了往日美丽艳姿...而是脸色苍白,面容扭曲...整个宫里都显得诡异与冷清,而旁边的腊梅,更是小心不愿作出声,怕成了出气桶。 刚才太医所说,连着腊梅可也在跟前听着哪。 魏贵人此刻摸着自己肚子,初醒来时候,听得太医说自己怀得双脉...还没喜上眉梢,却又听得怕是不好了。 不好了? 起因是中毒... 怎么能不好了?哪来毒可中? 自己怀孕至今,一直小心谨慎,更没胡乱吃东西.... 越想越气的魏贵人狠狠绞着手中帕子,听了腊梅提醒,将福伦家带来求子药拿来给太医一看。 原本没太在意,却没想,这毒...竟是从这些药材上来。 福家...还有那个假格格...小燕子,小燕子...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福伦!!! 魏贵人此刻恨不能食了他们肉,喝了他们血! 人算不如天算,竟是被这些自己利用人反利用,怎么能让魏贵人甘心! 更何况,现在魏贵人算是知道了,自己是彻底被皇上厌了。 魏贵人...一个小小贵人,在这皇宫里...魏贵人抬头看着四周冷清宫殿,想着曾经自己风光之景...心里一片凄凉。 她不甘心...叫她怎么能甘心! 还有那个皇后...那个皇后也是怀有身孕...此刻魏贵人觉得自己真是走在了悬崖边上,若是一个不好,将是万劫不复。 只要能生下儿子就行,只要能生下儿子,她就能够见皇上,见到皇上,她就认错,她就服软...她要用她温柔小意,唤起皇上对她的爱...她要重新得到宠爱,重新将所有那些瞧不起她,落井下石的东西置于死地! 一种疯癫,一种执着趋势着魏贵人走向不归路。 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她脑中。 双生子又能怎么样? 她偏要生个龙凤胎出来。 病秧子又能怎么样? 她偏要一对健康儿女出来。 就算那些算计她的人将她两个女儿都抱走了,没关系...她魏氏能自己生。 就算那些陷害她的人蒙蔽了皇上,让她成了贵人,没关系,待生下儿子,她还可以重新开始...她要做妃,要做贵妃,要做皇后...更要做皇太后! 想到这,魏贵人眼神幽暗,脸上闪过丝丝狰狞,接着神色一凛,看向旁边腊梅,道:“腊梅,过来。” “嗻...”腊梅看清了魏贵人脸上神情,胆战心惊上前,随着魏贵人话,腊梅脸上闪过震惊,惧怕... “明白了没有?”魏贵人不怕面前的人背叛,因为她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无路可退,“事成之后,有你好处。” “是。”腊梅低垂着头,悄声应着。 “...”魏贵人看着腊梅离开背景,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笑。 要多谢表姐哪...若不是你提出那硕王府,妹妹又怎么能想出这个好计! 换子...是了,那硕王府家能做,没道理我魏氏做不得。 若不是那硕王府里福晋教养得不成才儿子,哪会有拆穿一天。 魏氏心里算盘打得满堂采,只要能重新得到皇上宠爱,只要自己能重新封为妃...只要自己未来还能怀有身孕。 一旦生了儿子,这个暂时儿子...也就可以病故了! 若不是那福家说得什么求子药,哪还有这些麻烦事情。 若不是那个该死小燕子,她还是好好令妃...若不是福家替硕王府求亲,她现在还是令嫔... 越想越恨的魏氏像是想到了一切变帮发泄口,将所有恨、怨都念在了小燕子、福家、五阿哥这几人身上,一时,这小小偏殿却只更显凄冷。 -------------------- 先不说那边魏贵人的算计,雍正帝带着皇太后一大堆赏赐回了坤宁宫,雍正帝屏退了所有伺候人,独自进了内室,一进屋,就看到胤祥一脸慵懒的躺在床上,旁边放着酸梅子。 “要躺着就别吃东西,”雍正帝关了门,坐到床上,一把将胤祥抱入怀里,轻声说道:“也不怕积食。” “四哥...”胤祥睁眼看了雍正帝一眼,接着道:“我道是你不来了哪。” “胤祥在等我?”雍正帝嘴角上扬,好像刚刚被那些不省心的东西受的气全都消了般,手抚上胤祥的肚子,“可有不舒服?” “我就别咒我了行不行,”胤祥不耐烦得动了动身子,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顺道将雍正帝那不老实的手拿了出来,“好不容易消停点,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不舒服就叫太医,”雍正帝顺势抬手朝胤祥的额头摸去,“热吗?” “我冷!”洽似赌气般的,胤祥又将雍正帝放在额头的手拍了下去。 “还冷吗?”雍正帝一听胤祥说冷,忙床里被子打开全盖在胤祥身上,还不放心的压了压。 “...”胤祥抽了抽嘴角,接着换了话题道:“四哥,那真假格格事情怎么样了?” “这些个事情,你就别管了,自己身子比这些乌七八糟东西更重要。”雍正帝不想那些事情烦了胤祥。 “不说就不说。”胤祥撇撇嘴。 “我已经下旨,将魏贵人的七格格和九格格交由舒妃、庆嫔教养了。”雍正帝摸摸胤祥头,接着道:“这也是皇太后意思,也算是顺了她心意。” “呵呵...魏贵人啊!”胤祥可以想象那魏贵人会是怎样表情,记得以前见到那还是令妃她时,那范可是装得十足,比她这个正统皇后还要足,现在...只是不知,今夜这后宫之中,因这消息而高兴睡不着觉的人,会有多少...毕竟这魏贵人的人缘当真不好啊,又想到小燕子,便问道:“那个小燕子哪?” “就留给永琪当个格格了。”雍正帝想到那个小燕子,不解气接着道:“不过已经给下了绝育药。” “四哥倒是慈悲心肠了。”胤祥想着,以雍正帝手段,像这种没规矩东西,是死得百次都不一定能解了他恨,这真是奇了,竟没让她死。 “永琪在我和太后面前以死相逼。”雍正帝说到这,颇有恨铁不成钢意思。 “呦,那五阿哥可真能耐,”胤祥也知道雍正帝怕是真气着了,便转了话题道:“四哥,我想吃京里的冰糖葫芦。” “怎么想吃这个了。”雍正帝挑了挑眉,接着道:“这宫外的东西也不知干净不干净。” “可是我想吃...”胤祥不依接着道:“你忘了,我们以前可是没少吃。” “....”雍正帝颇有点哭笑不得...是没少吃...基本上是自己买了给他吃...连着自己手里拿的也是给他预备着。 “四哥...我想吃...我想吃...”胤祥接着嚷道。 “....”雍正帝是早先从太医处知道,这怀了孕以后,人情绪和脾气会有很大变化,只是没想到,这胤祥竟会使起小孩子脾气,眼看着胤祥闹腾着被子都要掉到地上了,忙一把将人抱怀回怀里,转过胤祥的脸,额头对额头低声问道:“你要吃?” “嗯...我要吃,我要吃...”还没觉察出来的胤祥将头埋在雍正帝的脖颈处,接着嚷道:“我要...我要...” “你要什么?”雍正帝暗哑的声音在胤祥耳边响起。 “....”与雍正帝紧贴在一起身子明显一僵硬...他现在说不要...行不? 后续 却说这边被抬回景阳宫救治的五阿哥原本子神智是不清楚的,却是在太医们的努力救治下,总算是苏醒了过来,但这位五阿哥即是苏醒了过来,却终是不忘她的小燕子。 而将视线暂时转向小燕子,却说那小燕子是被侍卫点了哑穴,七八大绑的给带到了内务府里。 由于侍卫们亲口相传,内务府里自是派了面上和善心却不善的老嬷嬷去伺候这位...大名鼎鼎燕格格。 “燕格格...若是您能答应奴婢不闹,奴婢就将绳子解开。”老嬷嬷面上笑眯眯的冲小燕子好言的说道:“燕格格现在是皇上指给五阿哥人,奴婢自是得了命令来伺候燕格格洗漱后,好送往景阳宫的。” “.....”兴许是被雍正帝吓到了,兴许是没回过自己没有死的味,又加上面前这嬷嬷不似平常遇见的嬷嬷般,凶神恶煞,倒是点了点头。 “燕格格...”那嬷嬷见小燕子有反应,便笑得更是慈善,接着道:“奴婢这就带人伺候您去沐浴更衣。” 于是一边说,一边领着一边的宫女将小燕子绑在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小燕子张了张口,却是发现发不出声音,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燕格格,奴婢不懂武功,自是不会给您解开,”那嬷嬷笑了笑,轻声开口道:“莫不是等燕格格去了景阳宫,由五阿哥解了去?” “....”小燕子转了转眼睛,点了点头。 “燕格格,请随奴婢来沐浴...”嬷嬷笑着引小燕子去内室。 就这样,小燕子被伺候的很舒服,又加上紫薇的爹,自己也算是还了,还不用掉脑袋可以和五阿哥在一起,身份也没见掉,还是个格格...还是个被伺候人,而且,以后在景阳宫,那里是永琪的地盘,自是自己的地盘了,那还不美得,全照着嬷嬷话来。 “燕格格...”待一切准备就绪,也换掉了还珠格格的装束,嬷嬷笑眯眯看着小燕子,微微侧了身子,露出身后端着一碗药的侍女,道:“这是皇上赏赐给燕格格,格格若是喝完了药,奴婢就带格格去景阳宫。” “...”小燕子一想现在就要吧去景阳宫了,又看了那碗药,自是和平常一般,也就点点头,又道是以为皇阿玛是后悔罚了自己,心软了...这才赐了药...便抬手接过,一饮而昼。 临了,还将碗倒了过来,示以喝完了。 跟在嬷嬷身后,朝着景阳宫的方向走的时候,吧唧着嘴,心里想着,那药还挺甜,一点都不苦! “小燕子....”这边五阿哥心心念念的小燕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候,还真似神药般,永琪眼睛显得有神了,精神也好似好了不少。 “....”永琪...小燕子看着永琪躺在床上的样子,眼睛就红了一圈。 虽说小燕子平常是傻了点,但她却不笨...尤其是在为自己的利益之上时候,她知道现在皇上知道她不是他亲生女儿,而自己现在唯一可以依靠就只有五阿哥永琪了,若是永琪也出了什么事情....那她小燕子可就真完了。 已经过习惯了这种富足的宫庭生活,小燕子是绝对无法回到以前那种穷苦生活。 同样,虽然知道柳青柳红现在已经开了宾馆,可以自给自足,但总归于宫里生活天差万别。 小燕子现在已经瞧不上了! “小燕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永琪紧紧握住了小燕子手,“我不是在做梦。” “....”小燕子张了张嘴,后一脸懊恼指了指自己嘴。 “小燕子,你怎么了?”五阿哥永琪看着无法发出声音的小燕子,忙转头对着站在身后的嬷嬷及宫女们怒斥道:“你们对小燕子做了什么,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回五阿哥的话,”那嬷嬷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燕格格没有事情,只是皇上有命,点了燕格格哑穴。” 而一边听小燕子对于这个一脸善意的嬷嬷还是很有好感的,故而拼命拽着五阿哥永琪的袖子。 “那为什么不给她解开。”可永琪却以为是小燕子无法出声,正以这种方法向自己诉苦,又加上听那嬷嬷解释,想到刚刚凶险,心里火器也随之发了出来。 “回五阿哥话,”嬷嬷继续淡定、从容答道:“奴婢不懂武功,又不敢冒然让侍卫为燕格格解穴,怕有了闪失,全指望五阿哥为燕格格解穴。” “....”永琪当然不希望除了自己还有别的男人碰小燕子,至于谁给她点穴,因为当时有皇阿玛在,永琪选择性不追究了,但他终究是一个皇子阿哥,即是积善成德冤枉了底下的人,但他是主子,底下的人是奴才,岂有主子给奴才道歉道理?故而他不理别人,转而一脸心疼得看向小燕子,“小燕子,不要怕,我会为你解开。” 这边五阿哥撑起身子,抬手飞快冲着小燕子肩膀两处点了下去,小燕子穴道瞬间解开,可那好不容易被太医们阻了的伤口却又裂了开,血流不止。 -------------------- 且不说五阿哥那边,而雍正帝这边正坐在养心殿之上,看着由太医院递上来的折子,而暗恼不已。 此次五阿哥刺中的地方离心口非常接近,以后怕是不能激动,更是不能劳累....也就是说,人只能养着,却是没得用处。 而更让雍正帝愤怒的则是....经由太医们隐晦话语...雍正帝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五阿哥因为所受之伤,不止以后身体虚弱,竟是连行房事....都是勉强...那子嗣就更是别提了。 重重得将奏折丢回桌上,雍正帝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若是要行房事,险有丧命之险。 可永琪年纪轻轻,却被剥夺了当父亲权处,虽说雍正帝很想说声【该】,但终究是自己的皇孙。 原本还想命其出宫建府,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 以着永琪对小燕子的宠爱,别出了宫,没人看着,更是没了规矩,那永琪若身子好一点,一时没把持住..真发生了什么... 别的皇子一出宫,就命丧九泉,这种皇家笑话,雍正帝可一点都不想要。 关键这事情还不能明说。 依着太医的意思是...现在永琪是不能受一丁点刺激,若真是给他透露了一丁半点...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 可不说,雍正帝却又要愁着,别自己没看住这皇孙就因为一场情不得已而没了! 就算想行房事,若是幸运,真能留下子嗣,倒也罢了,若是没得.... 那小燕子可是下了药...可不是一定没得吗? 想到这,雍正帝真不知是气是恼...但转念一想,若皇家孙子里有一个这么个小混混种...雍正帝一点都不后悔自己下了药,反倒庆幸下得及时。 只是永琪这边现在要怎么办? 能忍住吗? 雍正帝不觉想到了自己对着胤祥的时候.... 君子? ....对着胤祥的样子,当真君子不起来。 又一想到昨晚两人一阵斯磨...以前知道怀有身孕的时候,若是前些日子,小心得当,还是可以的。 可前生的自己,也只局限于知道,却是从来没有试过...或许是因为对曾经的女人,多得只是义务,却没有现在对胤祥感觉。 而今生....昨夜.... 雍正帝嘴角可疑向上扬,心情陡然变好。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命....即是他永琪自己的选择,只要和小燕子在一起...这个【在】,可是没明确在什么方面,这不朕就成全了他们,让他们在一起了吗? 那就可劲老实呆在景阳宫在一起便是。 定了心思,可那拐到昨晚思绪却是停不下来,猛然站了起来,迫切朝着坤宁宫走去。 偏心 却说那福家,原本真假格格之事出来以后,福家还怕皇上会因着这个由子而发作于他们家,可是过了几日,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是让提心吊胆福家几口子松了口气同时,又开始盯上了那西藏驸马的空缺。 原本福伦见紫薇进了宫,自皇上虽口头认了她,却并没昭告天下,反倒是使还珠格格变没了,而多了个景阳宫燕格格。 就想着,是否是皇上嫌弃紫薇丢了皇家脸面,连个品级、封号都不愿给了....也就在心里想着,不若打消了尔康与紫薇的婚事,转而朝着皇太后身边的晴儿去探探... 福家的算计雍正帝不予理会,但胤祥自怀孕以后,晚上总是睡得不好,易被惊醒,而雍正帝也不是好睡人。 胤祥晚上睡觉惊醒就惊醒吧...还总是好似做了恶梦般,总在被子里踢人...待雍正帝被踢醒了,转过头,就看到胤祥心有余悸的苍白脸色...心里哪还会怪他...自是心疼不已。 胤祥肚子越来越显怀了,这脾气也就随之越来越怪...都说女人善变,可轮到胤祥这...可不止善变... 若是雍正帝不在了,胤祥顶多是红着眼圈等雍正帝来时候,不若是当他的面无声流着泪,就是故意扭头闹着别扭。 若是说雍正帝在时候,前一头胤祥说话间,一切都好好...待下一秒,若是雍正帝在时候,没有及时做出反映,那胤祥眼睛就似不要钱珠子般,一个劲得往下掉。 若是胤祥有什么不舒服,哪怕是皱了眉头,雍正帝没有表示一下,胤祥下一秒,绝对会红了眼眶。 就是晚上两人独处时候.....胤祥总会摸着越来越突显的肚子,问着雍正帝会不会觉得他怪,会不会不喜他,会不会疏远他。 有时候胤祥缠着雍正帝两人蜜得很,有时候胤祥却又会突然发起脾气....冲着雍正帝大吼大叫...使得远处高无庸和容嬷嬷虽听不清楚,但光听这音量,容嬷嬷是为皇后娘娘捏把汗,而高无庸...则是在心里想着...什么叫宠...这才真真叫宠。 但若是皇后怀了身孕,可皇帝竟还在坤宁宫,是有违祖制的...但关键是皇太后被五阿哥伤着了,全后宫人也知道皇上同样被五阿可伤得了...前面大臣当然也是知道...加上弘历变雍正...那冰冷冻人的能力可不止涨了多少,自是没人触及这眉头,所有人都选择遗忘了。 而后面妃子嫔妾们也乐得不去提醒雍正帝...毕竟,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魏贵人不是? 而这边雍正帝每每想到胤祥撒娇的小样子,虽说有时候,也甚感头痛,但却过了这村,就没了这个店了...机会太难得了,雍正帝不介意忍一把,且算是甜蜜负担便是。 只是胤祥一切要求,雍正帝是当真上了心...也知胤祥身子是女人,但心里,终是甘愿雌伏自己身下,却仍旧会有想不开时候...更何况,平常女子在怀孕时候,都会情绪不稳,胤祥没给雍正帝一哭二闹三上吊,雍正帝就自该求佛祖保佑了。 而胤祥这边,有时候明明好好,但心里突然莫名出现火却是也憋不住....性子来了,就由不得自己...况且,怀有身孕,不说自己现在身体年龄,就是这个心理压力也需要别方式疏解疏解才是,而雍正帝,很显然,成了发泄口。 胤祥要求,雍正帝自是记在心里,就算胤祥在怎么胡闹,在雍正帝眼里,也除了疼宠,还真没别办法,毕竟,没人比他更了解那是胤祥,而非真正皇后。 哦,还有一个,在自己府里弘昼自是知道一些皇宫里那两位【长辈】事情,但他乐得自家十三叔多折腾点自家阿玛。 而此刻被儿子看了笑话,幸灾乐祸一把雍正帝却是行走在大街之上,心里皆是惦念着自家胤祥想要吃冰糖葫芦,瞒着他,想是给他个惊喜,便买了不少,交由身后高无庸,转而准备去弘昼府上转转,因为胤祥怀有身孕,雍正帝自不会自降身份去迎接那个西藏土司到来,当然是将由自己最放心小儿子办差事,最为妥当。 “...皇....”当弘昼得了信,就看到自家会客入,雍正帝悠然自得的坐在上位喝着茶水,弘昼一边小心上前,一边心里盘算着,自己没做什么恶事吧。 “朕也就是顺道来看看你...”雍正看了眼旁边小心陪着弘昼,接着冲高无庸他们挥了挥手,高无庸一众很识时务走了出去,并关了书房门。 “皇阿玛...您怎么不回宫去陪十三叔,倒是到儿子这来了?”弘昼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撇了眼被放在桌上的包裹,很没风度的上前扒拉开,“这是什么?” “没规矩,”雍正帝好似生怕弘昼将那给胤祥买的糖葫芦给私吞了似,怒斥道。 “....”弘昼反正打小被雍正帝骂习惯了,也不怕...只是吐了吐舌头,也没停手,待看清是什么后,眼睛一眼,看向雍正帝说道:“皇阿玛,小时候,也没见您给儿子买,怎么现在倒想起给儿子带这个糖葫芦了?” “这是给你十三叔的!”雍正帝没好气瞥了眼弘昼。 “这好像...有点不大妥吧。”弘昼颇感委屈看着雍正帝,心里却在想着,皇阿玛当真偏心,却是在注意到雍正帝视线后,敢忙道:“儿子虽对这方面不专,但好似也听说过,这糖葫芦对怀孕的人不能多吃...” 说完,还专门将那可以以【堆】来形容的糖葫芦行注目礼。 “....”雍正帝抿了抿嘴,自是知道胤祥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也知道对于这一胎,虽说胤祥会时不时报怨和发火,但还是很看重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心下做了决定,哪敢有丝毫马虎,使站起身,头都不回说道:“那这些就留给你吃吧。” “...”弘昼不知自己是该哭该笑...合着十三叔不要东西,您才想着给儿子啊? “对了,那西藏土司迎接之事,朕也将由你了,你好好准备准备,莫要丢了我大清的脸面。”雍正帝说完,不等弘昼反应,就大步离开。 雍正帝这边急着回宫,准备好好问问太医院,究竟什么胤祥能吃什么不能吃,别又闹出事来。 “....”而这边弘昼却是瘪着嘴,心里大叫不平衡啊不平衡...先别说自己早就过了吃糖葫芦的年龄,就是这算送不出去的东西转给了自己...也够弘昼郁闷了。 转头看了那一大堆的糖葫芦...弘昼想着,一会全给永壁送去,别让在自己身上杯具童年发生在永壁身上。 这位爷完全忘记去考虑自家儿子是否需要这种童年了。 真心与利用 “阿玛,这是什么?”永壁回家以后就被领到了弘昼书房,待看到那所谓突显【父爱】的东西以后,看向弘昼眼睛里无不传达着,【阿玛的脑子被驴踢了】的意思。 “混小子,”弘昼本就在雍正帝那没讨好,在自己儿子面前难道还要受委屈不成? “阿玛...你抢了哪家摊位?”永壁可不信自家阿玛会这么好,瞥了眼弘昼,接着道:“还是说谁借你钱,没得还,拿这个抵债?” “去,不吃拉倒...”弘昼可受不住自己儿子埋汰,“爷不伺候。” “阿玛,你要去哪里?”永壁看着弘昼拿了两串朝门外走去,疑惑问道。 “....”爷去媳妇那重温儿时的父爱不行...弘昼在心里吐槽不止,快步找老婆安慰安慰自己这受伤的心去了。 不说弘昼那杯具受伤的心情,这边雍正帝回了宫就请了太医,大致了解了孕妇的饮食问题,又害怕胤祥冻着,还加派了棉被,又在屋内扑了地毯。 顺道命太医准备了一系列孕妇专用的饮食册子回了坤宁宫。 “四哥,回来了?”胤祥知道雍正帝出宫了,心里本还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买点东西,可看着来人,两手空空,身后没个拿东西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怎么样,身子可舒服?”雍正帝走到胤祥身边,仔细看着面前人与自己早先出去时有不一样。 “四哥出去累了一天了,还是好好休息吧。”胤祥却是心里突得冒出一股气,理都不理雍正帝,好似赌气似的站起身朝床边走去。 “....”雍正帝挑了挑眉,嘴角扬了扬,接着跟在胤祥身后,也坐在了床边,好笑看着胤祥。 “四哥还是去别宫吧,免得又有人说我这坤宁宫的不是。”胤祥看着雍正帝那样子,心里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 “...呵呵..”雍正帝上前一点,与胤祥头靠近,在他耳边轻声道:“四哥不在胤祥这,还能去哪里?” “能去的地方多了。”胤祥原想着雍正帝能哄自己,却没想他竟说这话,当时冷哼一声。 “胤祥可是吃醋了?”雍正帝伸手将胤祥手抓在手里,却是任胤祥怎么挣扎都不挣不开,看着他闹别扭的样子,好笑道:“哪个有胆子说,四哥哪都不去,就赖在你这了。” “...”胤祥听着雍正帝的话,心里有丝丝甜蜜,但却故意扭头。 “胤祥...”雍正帝暗哑的声音在胤祥耳边响起,也勾起了胤祥的注意,同时温热呼气使得胤祥脸一直红到脖子处,雍正帝看着眼前美色,笑了笑,眼中微暗,接着道:“可是吃醋了?” “....”胤祥别扭继续转过头,不理某人。 “脖子都红透了,”雍正帝突然就着胤祥的脖子猛得咬了一口,某人惊呼一声,又听雍正帝接着道:“四哥忍得好辛苦!” “...”胤祥的脸彻底红了个透顶,想要起身,却是被雍正帝死死抱在怀里,动弹不了,只能就着唯一能动手默默朝着雍正帝那腰间肉袭去,狠狠让雍正帝体会一下,何为一百八度大回转。 “....”胤祥因为害怕,身上本就没力气,那个小手劲力道,雍正帝自是不放在心里,好吧,还是有点疼的,为了挽救自己腰上的肉,忙道:“你前个不是想吃糖葫芦吗?” “哼。”胤祥没松手,只是停了使劲力道,心想,难得,你还能记得。 “四哥原是买了,却是听弘昼说,怀孕人吃这个不好,这才没敢给你带。”雍正帝大义灭亲将弘昼供了出来。 “....”胤祥知道不能迁怒...知道弘昼是好心....但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小心眼,何况是现在颇为【复杂】的胤祥皇后。 于是,正在和自家媳妇、儿子共享糖葫芦回忆那不怎么美好童年弘昼,被自家皇阿玛陷害,被自己最亲爱的十三叔皇后给记住了! 雍正帝看着胤祥那气鼓鼓的样子,心里却是感觉好笑无比。 人都常说,这女人善变,怀孕女人更是善变紧,可眼前,雍正帝却是说,纵是灵魂是男人,而身体是女人,也怕是逃不开这个事实。 看着胤祥这使小性子的样子,脸上表情全都能够猜个透,性子如那天气,一点都没个准。 今天回家也许是不停展露爪子的豹子,明日很有可能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小猫。 雍正帝只要一想到,每日回到坤宁宫,不是看到躺在床上一脸怒火无处发,见到自己就一脸嫌弃、直翻白眼,还能冲自己吼这么一嗓子的胤祥,就是眼泪汪汪,一脸可怜相,怕是被抛弃,或是看向自己满是期待、使人怜息心痒难耐的样子.... 可真是让雍正帝每每倍感【惊喜】万千,这日子过得倒也是爽快很,也一点都不无聊,没事逗弄着胤祥,一天脾气能变着花样不重样。 而雍正帝自然又喜欢胤祥冲自己使小性子、偶尔发发脾气...也喜欢胤祥对着自己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若是换个别人,怕早就适应不了,偏偏到这雍正帝来...恨不能一天都带在身这,哪个时间段子都不愿错过。 --------------------- 却说那边自从紫薇守孝时,福尔康就没在与紫薇搭上线,又加上魏贵人已经是个贵人,在后宫之中,算是失宠了,只因还怀有身孕,若是没生出儿子,怕就是彻底的失宠了。 于是,在还未彻底失宠的时候,福伦就连系到了五阿哥,希望托五阿哥之手,让福尔康进宫去找紫薇.... 当然,最好能让紫薇去求得皇上成全二人。 于是...当在为自己娘亲守孝的紫薇在看到五阿哥私自闯入佛堂,转达福家的意思与福尔康所谓【思念】的时候,紫薇真得感觉很好笑。 令妃变成魏贵人消息,她当然知道...紫薇将想要发火的金锁挡了回去,令她下去...看着面前一副【我是为你好】样的五阿哥。 心里感慨万千,自己当初是怎么会认为他们很有心计,自己很难对付他们? 原本以为要等很长时间才能看到他们的报应,或者,最起码底等魏贵人生产以后...却没想到,这些人是这么不怕死。 更是这么不知廉耻! “五阿哥,”紫薇听着五阿哥来意,她心中已经没有怒火了,只是平常开口道:“紫薇虽不算是饱读诗书,却也是懂得礼义廉耻,更是知道何为孝道,相信这些不需要紫薇来教了吧。” “...紫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五阿哥永琪看着紫薇,心里不解,原本想,自己若是传来了尔康的消息,紫薇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对劲。 “紫薇没什么意思,五阿哥多想了。”紫薇说完,看都不看永琪,接着转头看向佛像,完全不予理会他意思。 “紫薇,你是怎么了?”永琪看着紫薇淡淡样子,心里憋着一团火,“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人,现在你认了皇阿玛,你就将尔康忘记了?” “五阿哥,我娘亲去世不足一年,紫薇蒙得皇阿玛恩典,在佛堂为娘亲守孝,”紫薇很冷淡接着道:“而五阿哥却让紫薇去上皇阿玛面前求恩典?” “....”永琪听紫薇一说,猛然想到了,脸上一阵臊红,结结巴巴道:“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尔康那边...” “五阿哥请回吧,别拢了这里得清静。”紫薇看五阿哥还要说什么,心里存着厌恶,哪有心情听,已经开始逐客。 “紫薇,难道你当真一点都不想念尔康吗?”永琪不敢相信看向紫薇,虽然知道自己此次前来,是有点考虑不周,却还是不喜紫薇的冷漠。 “那烦劳五阿哥回去问问福尔康...”紫薇头都不回冷声道:“他待紫薇又存了几分真心,几分利用。” 嚣张总有终 五阿哥在紫薇处算是无功而返,却又不知道怎么对尔康他们解释,身上本就有伤未算痊愈,这一下子,脸色就又苍白了几分。 “永琪...”小燕子看到五阿哥回了景阳宫,自是风风火火的冲了上去,问道:“紫薇怎么说?她是不是也很想尔康...你有没有告诉她,尔康也很想她?” “....”永琪却有些伤脑筋,不知道要怎么对小燕子说。 “说啊,紫薇到底是怎么样了?”这边小燕子却是急了。 “小燕子,你别急,我有点头晕。”五阿哥揉了揉额头,接着道:“想是紫薇与尔康之间有些误会。” “误会?”小燕子一愣。 “皇太后回来了,那身边打小养到大的晴儿自也跟着回来,”永琪点点头,接着道:“怕是晴儿和尔康以前有些什么,不知怎的传到了紫薇那里。” “晴儿...”小燕子想了想,自是对那个曾经站在皇太后身边的人不怎么有印象,却是突然想起了永琪当初为替自己求情时说的话,“啊,难道那个晴儿也喜欢尔康?” “这...”永琪却不知要怎么给小燕子解释了,只能折中说道:“小燕子,紫薇这边误会了,我想先使人出宫去福家,去问福尔康的意思。” “找谁?”小燕子原在漱芳斋就闷,虽说换了景阳宫,却仍旧是闷,眼见有了机会出宫,自是不愿错过,忙道:“不如直接让我去吧。” “可是...”永琪却舍不得小燕子离开自己半分。 “什么可是不可是,”小燕子却一点都不顾忌,看着永琪道:“我可是紫薇姐姐,尔康若是真对不起紫薇的地方,我一定不能饶了他,一定要当面说清楚。” 于是....当小燕子偷偷溜出宫去了福家,见到了福尔康..... “尔康,说你和那个晴儿是怎么回事?”小燕子气势汹汹冲尔康质问道。 “晴儿?”福尔康原本以为小燕子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却没想小燕子张开就是别人的名字。 “是啊,永琪说紫薇知道了你和晴儿以前的事情,”小燕子点点头,接着道:“所以让我来问问你,到底和那个晴儿是怎么回事?” “冤枉啊,”福尔康自是知道晴儿,也是知道以前托了还是妃子的魏贵人的忙,与晴儿有了一次面对面的机会,可却没想到,这些沉年往事竟会让紫薇知道了,虽说以前对晴儿也是存了心思,可现在却也是懊恼不已,“小燕子,我和晴儿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紫薇一片真心,又怎么可能对别的女人动心哪?” “....”小燕子这人有点护短...又加之福尔康这话又有点偏...使得小燕子认为是晴儿缠着尔康不肯罢手,这才使得紫薇有了误会,当下..一边保证将这话转达给紫薇,一边盘算着去见见那个晴儿。 可这机会还就真给送来了,天色已不早,这小燕子化身太监装从福家出来,又急急忙忙往宫里赶,没成想在快到景阳宫的路上,竟遇到了正准备回慈宁宫的晴儿。 小燕子对那个晴儿还是有一点印象,虽然不深,但是能让她记住的人也不多,猛提这名字或许不能记住,但见了人却也是能知道。 又因自己此时身上穿得是太监服装,一队小太监见了晴儿本就该行礼...可小燕子哪会去管这么多,这就入了晴儿的眼。 “你是哪个宫的,这么没有规矩。”晴儿见着小燕子长相算是秀气,颇有女相,却是见到自己没个规矩,心里存着不满。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情。”小燕子不知道还珠格格与燕格格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她只知道在景阳宫,就连永琪都要让着她,更别说是别人了,所以语气很冲。 “....”晴儿看着小燕子的样子,不满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 “怎么着,我还没问你是谁哪!”小燕子看到晴儿皱眉,就好似炸毛般得嚷了起来,还大步上前,晃了晴儿的眼,使得晴儿不自觉倒退一步,免得被撞上。 “晴格格当心...”身后侍女忙扶着晴儿身子。 “你是晴格格?”小燕子本就觉和面前人有点眼熟,这下不确定问道:“就是皇太后身边的那个晴儿?” “你是谁?”晴儿虽不似别处对规矩多做计较,本就心地善良,像小燕子这般无礼,晴儿也没放在心里,只是疑惑想着,自己好似没见过他。 “我是谁你不要管,只要知道你是那个晴儿就行了。”小燕子想着这总算是长到了罪魁祸首,使上前一步,瞪着晴儿大声说道:“我告诉你,尔康是紫薇的,你不要和她抢!” “放肆!”晴儿向来是好脾气的,但不代表有人侮辱她名节,她还会好脾气,当极怒了。 “我就放肆怎么着了,”小燕子抬起头,一点都不把晴儿放在眼里,“我小燕子,还就最不怕放肆了。” 说完以后,不顾别人脸色,一甩头,大步朝景阳宫的方向走去。 那小燕子一闹,彻底让晴儿傻眼了,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如此不可理喻的恶人。 当即眼睛就红了,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自己还能不能嫁出去? 回了慈宁宫,自是有人将这一切告之了皇太后,雍正帝那边也自是有人来报。 皇太后一边安抚着晴儿,一边给雍正帝递话,那福家不能留,那福尔康,更是不能留,至于那个小燕子...即五阿哥已经是那个样子了,最坏还能怎么样? 皇太后的意思竟是不管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雍正帝黑着脸听着来报,眯了眯眼睛,召手下传巴勒奔觐见。 第二日就发了明旨,福伦家两个儿子皆入了入镶蓝旗,又一起许配西藏赛雅公主为夫,即日出京。 这道旨意可真真成了整个京城...不,是整个大清连着那些吐蕃都示为笑柄的一件事情。 西藏土司,准一妻多夫制度....但若不说出来,怕也丢不得大脸,可这雍正帝直接将福家的两个儿子一同赐给了赛雅公主,这可不就是明着告诉别人,这送去两个驸马是到西藏给人西藏本地夫家争宠去的吗? 无论那福家怎么不愿意,那即日出京就底即日出京,尤不得抗旨,连福伦想出宫求个情面也没得机会,就愣是被西藏那边派人给连拖带拽带的走了。 这边西藏土司前脚刚走,那边雍正帝第二个旨意即又下了来。 纠了福伦的错处,免了他差....虽没明说,却是永不录用...这福家是彻底没落了。 可这边福家完了,那边魏贵人却是要生了。 生得? 福家终了,而这边原本好好躺在塌上魏贵人不是没有听到福家的消息,更不是不知道福尔康与福尔泰要同时嫁到西藏土司去做驸马的事情。 她心里却是可乐得紧....对于福家,自己那个表姐,魏氏现在心里除了恨,已没了利用心。 自打那个还珠格格来,就好似扫把星入门,自己的灾难没完没了...原本渴望的皇贵妃也没了,从妃位一路降成了贵人。 现在魏氏已经看明白了,没有皇上的宠爱,那什么都是妄想。 可现在对她来说,重得皇上的宠爱那又好似比登天还难....但是,若是能生得儿子,就算不能重得皇上宠爱,却是也算有了保障,若是皇上能想想自己过往好,少不得能升升份位,就算是嫔也罢。 若是自己的儿子争气,就算那后位与自己无缘,但自己养老,却是有了保障.... 当真不去争吗? 魏贵人怎么能心甘...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生儿子。 想明白通透,魏贵人手抚着眼看就要生产肚子,正在回想着自己的计策之时,却突然感觉肚子一痛,身下羊水好似破了。 “来人,来人!”顾不得许多,魏贵人忙开口叫人。 “娘娘...”腊梅忙冲了过来,紧紧扶着魏贵人。 “腊梅...”魏贵人看着身边伺候的人都忙开了,“都准备好了?” “娘娘,放心,奴婢都准备好了。”腊梅赶忙拼命点头。 “人都能放心?”魏贵只觉的肚子一阵阵抽痛越来越明显,心心念念着期望着儿子,就算不是龙凤胎...只求一个儿子。 “娘娘,都是奴婢自己亲自挑得人。”腊梅在魏贵人耳边说道。 “腊梅,这次...这次本宫就只能靠你....”魏贵人还想说些什么,但肚子越来越痛,使得她眉头紧皱,满头汗水也让她更是难受不已。 -------------------------- “那魏贵人要生了?”胤祥靠在床上,看着身边的人,“四哥真不去看看?” “朕只要看护好朕的皇后就好,”雍正帝对那魏贵人厌恶不已,哪能去自找不自在,“况且,皇太后心里也不喜她,朕要以身作则,当以孝为先。” “哼,”胤祥听着雍正帝脱词,冷冷一笑,“那是不是等我...你也不在意?” “你怎么能和她去比,”雍正帝摸了摸胤祥的脸,轻声道:“别平白委屈了自己。” “那四哥你就真的不在意?”胤祥自有身孕以来,对外头事情,还当真是少去理会,看着雍正帝一副淡定的样子,心里疑惑不解道:“那怎么说,也是皇家血脉,你孙儿啊。” “哼...”雍正帝抬头,将胤祥的身子整个圈在怀中,闻着胤祥身上的清香,道:“那胤祥肚里,就算是朕的嫡子。” “....”胤祥听得雍正帝的话,只觉脸上一阵发烫,却是不知应当喜还是忧....虽说喜得雍正帝心里有自己,却又忧于自己终是男儿心,女人生,不觉就眼中黯淡起来。 “那魏氏也不是安生的,自是不能和胤祥你相比。”雍正帝轻轻搂着胤祥,在他耳边道:“原本怀有身子时候,若好生安养着倒也罢了,却偏弄些歪门邪道。” “嗯?”胤祥来了兴致,“怎么了?” “寻得那福家福晋去外面找得什么劳什子偏方,却是从太医处得出,此胎就算是平安生产,也是病秧子。” “....”胤祥听完雍正帝的话,心里突然一紧,手都不自觉哆嗦起来。 “别怕,”雍正帝自是知道胤祥的担忧,“四哥怎么能让别人伤害得了你。” “那...那若是女儿哪?”胤祥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了,明明堂堂男儿,如今听了四哥的话,竟也会如同女子般,这样在意这些个事情,心里不停唾弃自己的同时,却还在注意着雍正帝处的动静。 “只要是胤祥给四哥生的,四哥都喜欢。”雍正帝咬了咬胤祥的耳朵,轻声说道。 “....”某人脸上绯红更进一步。 “皇上...”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高无庸的声音。 “怕是生出来了吧。”胤祥还是满好奇结果。 “....嗯,”但雍正帝却不想让胤祥知道,拍拍胤祥的头,轻声道:“好好休息,晚上陪你用膳。” “....”胤祥眼睁的看着雍正帝像哄小孩又似哄小狗似的拍自己的头,然后就这样出去了,嘴不自觉的抽搐起来....自己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就算是女人身,就算是怀孕了,自己也是堂堂的皇子阿哥啊! 可是....为何心中却对四哥的亲昵行为和称呼而感到窃喜哪? 胤祥不淡定纠结中.... -------------------------- “那边怎么样了?”雍正帝自离开胤祥所在房间以后,身上的戾气尽显...魏贵人那些计谋,雍正帝怎能不知... 没成想,那硕王府家的事情,倒是给她最醒,却是不想,那结局,她怎么就没记在心里哪? 还是说,权势蒙了她的双眼,还是倒底是眼皮子浅的东西,不知分寸。 “回皇上...”高无庸悄悄摸了摸额头流下的虚汗,心里却不知如何说出口才好。 “倒底如何,给朕说。”雍正帝还真不信,那魏氏真能这么好运,老天真瞎了眼,能如了她的愿,给她双生子不成? 但雍正帝心里却在盘算着,纵是真如了她的愿,那孩子也绝计不能交由她教养。 “恭喜皇上,魏贵人生得一女...”高无庸说到这,脸色苍白,吞吞吐吐。 “嗯?”雍正帝瞥了眼高无庸,自知他还没说完。 “皇上...”高无庸咬了咬牙,上有一步,在雍正帝身边悄声说道:“魏贵人还生得一子。” “嗯。”雍正帝面无表情,等着高无庸继续,心里想着,莫不是夭折了? “但是...”高无庸脸上冷汗更甚,张了张口,却是发不出声。 “高无庸,”雍正帝没了耐心,“你跟了朕有些年头了,难道还不了解朕的脾气?” “....”可怜中途换主的高无庸高公公心里暗自说道,主子爷,奴才还真不怎么了解您呐! “说,”雍正帝冷哼一声。 “启禀皇上,”高无庸咬咬牙,道:“那....” “....”雍正帝听得高无庸的禀报后,面上没丝毫波动,让人看不出分毫。 吓死 魏氏生得什么? 一个长着三条脚的婴儿,生生能将人吓死。 却说那魏氏的肚子越来越痛,眼看便要生产,腊梅已经使人外头买来一对龙凤胎带到了偏厅,而这对龙凤胎却也是使了手段,花子大价钱,在近日生产的,只待生产时,若发生了什么意外,变使了换子计。 而魏氏那边已经开始生产,生产婆子也是找得妥当之人,头一个却是不废力,只当是个丫头片子,魏氏虽说头痛难忍,但却异常清楚。 只因这次生产决定了她的下半辈子,故而待知道头一个是女婴时,心里有一丝泄气。 “哎哟,娘娘,里面还有一个...”只听那生产婆子一声喊叫。 “...啊...”魏氏却是觉得这痛也不是不能忍受,心里默默念想着,莫不是真真老天开眼,要让自己生得龙凤胎...“儿子,儿子,一定要是儿子。” 这边魏氏使足了身体上所有的力气,心心念念此胎定是儿子。 而那头生产婆子却也不敢懈怠。 “娘娘,加把劲。”这生产婆子这一边刚说完,却只见一般生产,皆是头先出来,这才叫顺产,也没得多危险,可这边却是一只脚先出来,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怕是要难产。 “啊....”魏氏觉得疼,以前不是没生产过,却是这一次不知为何要这般疼,竟比以前要疼痛数倍....可意识却越发清楚,不知怎的,越是疼痛,心里思绪却是越飘得远见...这胎这般难生...定是儿子..定是... “生了...生了...是个小阿哥,主子...哎呀...”那边魏氏正努力生产,疼痛难忍之时,听得接生婆子说是小阿哥,心里好似涌起万般力量般,却是不想,那接生婆子突然惊声尖叫,一脸惨白,竟不禁倒退几步。 “啊....” “呀....” “碰....” 而在四周跟着忙碌看护的嬷嬷、宫女们因那接生婆子后退几步,也似吓得一片惊慌不已,有的惊叫出声,昏死过去,有的浑身颤抖将手中端得一盆水失手掉在地上,一时之间,小小的偏殿里,乱糟糟的一片。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腊梅正在看着那对从外买来的婴儿,只待那生产完看结果再做打算,却不想,这屋里头却是一片混乱,看着一众人都一脸寒色,腊梅一边走过去,一边怒斥道:“还在这干愣着做什么,若是主子出了事,你们也落不得....” 却是后面的话,已是说不出口,只看到那生产出来...竟是有三条腿....男婴。 一时之间,腊梅只觉全身冰凉,却也是跟着魏氏最为时间长,在这危险时刻,倒是先一步反应过来,忙瞪向那些被吓住的嬷嬷、宫女,“愣着做什么,若是出了差错。” “庆儿,还不把小阿哥抱好了,”腊梅一边冲着内室哄着那对龙凤胎宫女,大声嚷道,一边转头瞪向旁边众人,“还不好生伺候了小格格。” “是..是...”一众人方才反映过来,此刻,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得谁愿意因这而没命。 “还不把这些个污秽东西收了去,”腊梅瞪着那接生婆子。 “这...”那接生婆子看着那没了声喘息男婴...大着胆子想上前去,却在这时,那男婴竟是突然蹬了一下腿,愣是将那婆子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眼力的东西,”腊梅怒极瞪了那接生婆子,接着转而想着去查看魏氏也好先串通一遍才是,“主子...主子...主子!” “...腊梅...”魏氏许是是心念太重,还真在腊梅呼唤声中,醒了过来,只是脸色苍白,略显无力的说道:“小阿哥哪?” “主子...小阿哥不是在庆儿怀里吗?”腊梅脸色不太好,但也是勉强笑着向笑魏氏,“想是主子念想着小格格,还不把格格抱了过来,给主子看看。” “儿子...我儿子...不,刚才不是说是小阿哥吗?”纵是计谋算计的多好,任谁不想要属于自己的亲生儿子,魏氏明明听得那接生婆子说是小阿哥,现下见腊梅这般做态,心下怀疑万分,却执意要见小阿哥。 “主子,”腊梅低头在魏氏耳边说道:“小阿哥...那....” 张了张口,却终是没说出口。 “到底是怎么了?”魏答应却是急得不行,“腊梅,我是你主子,本宫的小阿哥抱来给本宫看看” 魏氏一心只想要儿子,这好不容易得来儿子,却在腊梅口里,支支吾吾,哪肯愿意,不禁拿起主子的样子,对着腊梅命令道。 “主子....”腊梅颇感为难,一来怕魏氏吓着,二来,也怕早不处理掉,一会子皇上派人来,使得麻烦。 “....好,本宫使唤不动你,”那边魏氏因着怕儿子出了事情,也不知是哪来力气,愣是将虚弱身子支了起来。 “主子,当心身子啊。”腊梅也怕魏氏不好,忙上前扶着。 “....本宫儿子哪....”魏氏在腊梅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疼痛,四周微微一扫,看到四周宫女、嬷嬷脸色俱遍,而那接生婆子则两眼发直,呆愣坐在地上,便顺着她视线,向下低头...“啊.....~!” 魏氏突然如疯癫般不敢置信看着那长有三条腿,已经没了生息小阿哥....疯狂叫了几声后,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因着生产完,头发也散开了,身上乱糟糟,就那样直愣愣看向那死婴,着时渗人的很。 “主子...”腊梅心急得很,现在已经成了这样,怕是若给皇上知道了,这宫里人都别想活,可这娘娘明时这般聪明人,已经为了未来,连着那龙凤胎都从宫外买了来,怎么如今却这般....虽说心里不满,也害怕被祸及,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轻声唤了几声。 “....”却说那边魏氏直愣愣的看着,就那样直直看着,突然身子一松,猛得朝身后倒去,两眼翻白,转而没了生息。 “主子...主了...”腊梅吓得不轻,忙上前摇晃着魏氏,看着没半点用处,大着胆子伸手朝着魏氏鼻子去探去,突然发现没了呼吸,登时吓得跌坐于地面,没了主意。 甜蜜 雍正帝可不是弘历那般没边没界,早在宫内重新整治几番,故而那魏氏信任的腊梅所托之人,就是那个庆儿,正是雍正帝派出去的人。 要不在魏氏一再降份位,哪个还傻得往前凑。 原本这魏氏想使得换子计时候,雍正帝早就得了密报,就准备逮个正着,虽不喜魏氏,却万不能允皇家血脉流到民间去了。 故而在腊梅呆愣住的时候,转眼之间,整个偏殿都被雍正帝派去的侍卫守得严实,而一帮子宫内嬷嬷也紧崩着脸面进了屋内,看了眼屋内情景,皆是没有反应般,就连那已经死的畸儿,也不多看一眼...只是将这些宫人一字排开拉了起来,推了出去。 而腊梅看着这一切,嘴角苦笑不已,到最后....转头看了眼早没了生息的魏氏... 主子,你走了,却也不是最遭的啊... 后来...后来怎么样? 魏氏生得一女,却因难产,终是去了。 宫里每天都有人死,身份尊贵,身体低贱,不得寻常,哪有谁去在意,只不过是魏氏,早前得宠,现在落得这般下场,徒增一场笑。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墙,那魏氏因何而死,自然会有人知道。 许是有人装作不知,却是有人装不得来。 想那魏氏是死了,虽说是吓死,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但那生得女儿却是不假。 魏氏死了,女儿当是谁养? 位置高?不稀罕,也不愿养,与那畸儿同生,舍不得倒了霉运,是个扫把星。 位置你?不稀罕,更不愿养,本就份位低,起居皆限,还养个那等女娃,这魏氏不得圣宠,因何而死,别人装糊涂,皇上最是明白,若收了这女儿,皇上要腻味着,自己也不没了机会? 一时之间,这生病、不爽利、使着法子说自己福薄的多了去了...争宠的事情就更是没有。 因胤祥有孕在身,去太后请安能见到皇上这等喜事,也没人愿意凑趣。 以前是愿意赖着等皇帝,现在是趁着皇帝没来,巴不得早闪人。 而因这事情,皇太后处又怎能够瞒着,以为着是上天警示,这皇太后便又整日礼起佛来,为大清祈福。 那些后宫女人心思,雍正帝自是知道,却也不耐得,而想着皇太后本就不喜那魏氏,这皇孙女又因那事,怕也不得喜。 便只能将那女娃子送到了坤宁宫,放到胤祥名下。 容嬷嬷吧唧着嘴,心中不喜,但面上却是不能显....待命宫女将那女娃子抱下去好生娇养着安排去,雍正帝看向胤祥好似走神样子,微微蹙起眉头。 “可是不高兴?”雍正帝以为胤祥是不喜那女婴,“你若不喜,过一阵子,在将由旁边人便是。” “不用,”胤祥摇了摇头,便站起身,朝内室走付出。 “可是不舒服?”雍正帝忙跟着站起,小心跟在身后,又怕胤祥恼了自己,却不肯说,故而不敢上前。 “没,”胤祥走回内室,坐在床上,有力无力答完,抚了抚日渐怀显的肚子,瘪着嘴,一脸愁容。 “到底是怎么了,”雍正帝却看不得胤祥这样,上前坐到旁边,将人揽在怀里,“是不是弘昼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胤祥一听雍正帝这般说,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弘昼都是当爹人了,你还小子,小子叫唤他。” “哼,他纵是怎么变,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臭小子。”雍正帝看胤祥脸色好些,便顺着话引子说了下去。 “四哥,”胤祥抬头看了雍正帝一眼,眨巴眨巴眼睛,却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雍正帝靠近胤祥,闻着自胤祥身上散发出来的舒心味道。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胤祥开口问道,却又好似自问自答,“应当是男孩吧....若是我,我也想要男孩。” “....”原本雍正帝不解,可看到胤祥此刻神情,心中倒是知晓几分,将胤祥紧紧抱在怀中,蹭了蹭胤祥的脖颈,“只要是与胤祥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四哥都喜欢。” “....”胤祥听得雍正帝答应,身子一僵过后,终是松驰下来,将全身重力都靠在了雍正帝的怀里,不确定问道:“真的?” “你说哪。”雍正帝与胤祥的身子更加靠近,坏心让某人故意感觉着变化。 “....四哥,”胤祥有点不知所措,想要起身离开,却是因肚子越来越大,身子行动上也越来越迟缓,且更贪恋这人的怀抱。 “胤祥竟然会怀疑四哥的心意,你说,是不是当罚?”雍正帝却不愿放过胤祥,若今日不安了他心,怕哪日他又要多想,伤了身子。 “....”胤祥脸上一片绯红,却又暗自懊恼自己越来越没了男子的担当,心里愤怒、喜悦之情复杂难表,眨了眨眼睛,开口道:“四哥,我给你个补偿可好?” “补偿?”雍正帝原本是准备逗逗胤祥便罢了,哪敢真伤了他。 “嗯。”胤祥难道脸上一闪而过羞涩,挣脱了雍正帝怀孕,朝床里爬了去,并示意雍正帝将帘子放下。 “要做什么?”雍正帝顺从按照胤祥指示做,但下一秒却是瞪大了眼睛,很没风范。 “...”胤祥低下头,不去看雍正帝脸,无视发热脸,无视那人视线,慢慢将身上扣子一一解开...待只剩下里衣时候,咬了咬嘴唇,又要去解,却被那人拿着被子仔细包入了怀里。 “这是做什么?”雍正帝怕胤祥冻着,忙将被子紧紧裹住他,“现在是能胡闹吗?” “我哪有胡闹了,”胤祥瞪了雍正帝一眼,接着动了动身子,直接将被子拿起盖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塞到雍正帝的怀里,因被子盖着,看不见,手上动作倒也轻快不少,快速将衣服解了去,然后...在雍正帝不解时候,拿着雍正帝双手覆盖在自己日渐显怀的肚子上,心里说不出滋味,是激动,是骄傲,还是害羞,或是有点....胆怯? 血八辈子霉 雍正帝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去感觉一个孩子的孕育,而此刻,搂着怀中人,感受着自己骨肉的存在,这种悸动让雍正帝心情难以自持激动,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因性格使然,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胤祥也不知为何自己为有这种冲动,像是有了份骄傲,急需像人展示,又像是有些胆怯,害怕被疏远,但不管怎样,胤祥舒服靠在雍正帝怀里,感受着手上适度温暖,来回抚摸,让他安详想就此睡去。 “这是...”就在这时,雍正帝只觉手下突然好似被谁踢了一下,一惊慌之间,竟是有些无措得,显些站了起来,但下一秒,又想到胤祥还在怀里,却是不敢乱动。 “四哥,”胤祥听着雍正帝大惊小怪,心下却是有点酸涩,有点....不舒服,或者是更多惶恐。 雍正帝这时,情绪慢慢稳定,而后来,则是激动与道不明欣喜....那是什么?那是他孩子,他与胤祥骨肉。 那种像是产生共鸣般血脉相连,让雍正帝心也不觉间柔软起来,更是抱紧了身中人,同时,也是感觉到了胤祥紧张与不安,心里有些歉疚,慢慢将手移开,伸出被子。 而雍正帝动作,胤祥当然也是知道,只是身子越来越僵,有些不敢回头,怕看到那人眼神里....有着自己承载不了情绪。 “四哥?”就在胤祥在这边胡思乱想时候,那边雍正帝却是抓住了胤祥手,一起重新回到被子里,两只手两重叠,覆盖在两人心里共有牵挂之上。 “十三,四哥答应你,今生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雍正帝承认自己说不得太多甜蜜话,但是这种承诺,他却是给得起。 “四哥...”心中涌起万甜蜜,还有一种难以言语,万金难买幸福....那种不需要多些言语,两人心意皆通感觉,让胤祥激动想要落泪。 他懂,他什么都知道....不需要言语,自己不安,自己迷茫...此生将与这人共度一生,此生再不会错过....真好。 因为令人头疼五阿哥、小燕子被关在了景阳宫不得随意出入,而魏氏也因生产而去了,那福家也算彻底没了,雍正帝在朝堂之上也是诸事颇顺,又因胤祥肚子越来越大,离生产也不远,前头已问了太医,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多多走动才好。 又因肚子大,走路会更加费力,雍正帝这才每日抽得些空时,陪着胤祥在御花园里闲逛着。 而这闲逛,却着实让胤祥郁闷,虽说知道自家四哥有些时候喜爱啰嗦,却是没成想,这啰嗦的功夫,竟也能发展成这般。 本身吃得什么,就吐得什么,反应太过强烈,让胤祥受罪不少,也让雍正帝心疼不少,却是没得办法,明明补多少都会吐,不过白补,也白疼着看胤祥难受,而上却不显瘦,倒是比别人要显胖不少,这没少让胤祥担心,虽不是和别女子般,担心身子走样,只是怕孩子出了什么事,但是太医却是说无碍,胤祥只得放下心来。 这肚子大,走路就费劲,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胤祥不觉将身体重量全都交给了身边的人,心里苦笑连连,想着,自己以前还曾嘲笑那些怀有身子女人骄贵,现在自己可不是得了现世报了? 胤祥怀了身子,又因男儿心的原因作祟,对于别人目光,尤其是看向自己肚子目光,特别敏感,连着弘昼求见,也是不见了,可雍正帝却似不知他心情,每次出来,都是身后跟着一溜尾巴,场面颇为盛大,让胤祥又气又好笑。 这御花园不过这么些路,雍正帝竟是又让人拿着衣服,怕半路冻着起风了,又是拿着吃食,怕半路累了、饿了,可以歇息...待胤祥提出抗议不如老实呆在坤宁宫里,雍正帝又会板着一张脸,拿着太医话说什么多走路对孕妇有好处。 却是不说雍正帝这边,连着那永璂、永瑆和兰馨也跟着一起紧张,平日里雍正帝不在身边,永璂、永瑆、兰馨这三个小家伙就当了雍正帝眼睛,每日都会准备给雍正帝报道胤祥可守着太医所说,可是做了什么不该孕妇做事情。 胤祥想发火,胤祥很憋屈.... 但每每看着永璂、永瑆一脸期待又有些胆怯,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实在忍受不住时候,胤祥直接将两小手抓住,放到自己肚子上,省得看着两个小家伙皱着包子脸,自己闹心也心疼。 但自从知道小心点是可以碰触肚子里小弟弟的时候,永瑆和永璂就每日回了坤宁宫,看到胤祥的肚子,便会傻傻的笑着,然后贴着胤祥的肚子,好似说悄悄话般,说着:“弟弟,快点出来,哥会陪你玩。” 胤祥有时还很纳闷曾经开口问过,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这就是个弟弟? 两个小家伙那一副【当然是弟弟】理所应当样子,让胤祥哭笑不得。 不过,在这种没了麻烦,幸福、悠闲日子里,胤祥倒是舒服紧,除了弘昼那小子时不时以他媳妇名义送上来安胎补品或是小孩子玩意,让胤祥颇感牙痒痒得紧。 那小子就是皮痒痒了,以为站他十三叔就会护着他,却是忘了他十三叔也是有脾气.... 胤祥想着此刻弘昼绝对忙得昏天暗地样子,心里颇为舒畅....想着过几日,在给四哥提提醒,让弘昼以前也是学了不少,各个差事也是能办得好,总不能白学一场,报废了不成? ------------------------------- 事实告诉弘昼,向来宽厚十三叔也是有脾气,而弘昼却是很好认识到了这一点。 原本雍正帝就将许多差事交给了他,想着这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西藏土司,自己手头上事情也做差不多,应当能清闲一阵。 这人一清闲,就想找事,想着他十三叔往日里没白疼自己一场,以前皇阿玛教训自己时候,十三叔可没少护着,现在十三叔又怀了孩子....自己这边,怎么也底表示表示.... 起初弘昼真是没抱有啥别不好想法,可是谁道是送东西也都是好,不过都是些女人常需要.... 谁曾想,这坏就坏在【女人常需要】之上,弘昼后悔肠子都改悔青了,这也无法...那些个玩物送上去第二日,自家皇阿玛就派了自己别差事。 这回疆阿里和卓带着他的女儿含香来朝觐见皇上,已经在路上了,接待事宜,全由弘昼处理。 雍正帝又体贴为胤祥给自家小儿子传话,即然弘昼这般孝心,他十三叔自是不能忘记,想着弘昼能力,做叔叔当有成他一展身手机会才是。 “....”弘昼很想哭...弘昼真真后悔自己闲着没事,送给十三叔那些狗屁养颜补血劳什子玩意做什么? 面前信上,皆是写着弘昼使人调查这回疆阿里和卓,原是为求妥当,先是了解些他们回人习俗,也是了解其是否庆心,却不想....了解了这令人恶心不已破事情。 那回疆阿里和卓此次带着女儿进京,竟是打着将女儿献给自家皇阿玛主意。 那十三叔那边....怕是要迁怒自己。 而这阿里和卓的女儿,竟是跟着别男人逃婚七次。 ....弘昼已经可以想象自家皇阿玛冲着自己冷面瞪视样子,只觉后背一片冰凉,不得不哀叹....自己这是倒了血八辈霉了啊! 该终的该了 雍正帝看着弘昼来报,那阿里和卓要将一个与别人逃婚七次的女儿献给自己,一时心里很平静。 是真的很平静,这对于雍正帝来说,是非常不容易。 或许是因为与胤祥的骨肉,使得雍正帝心情很好,又或许....他们还未到京,这能不能送到...却还不一定。 “呵呵...”雍正帝想了想,却是不觉间,竟笑了声来。 “....”倒是让底下弘昼吓得不轻,别是被气糊涂了吧,只得抬头,小心唤道:“皇阿玛?” “弘昼啊,”雍正帝看了眼底下小心陪着的儿子,笑着指了指面前的密报,开口说道:“你说这阿里和卓脑子是怎么想?” “....”弘昼老实呆着,不敢多嘴,谁知会不会又成了出气桶。 “一个需要大清庇护藩王,就算是需要送女儿和亲,也不至于选这么一个,”雍正帝说到这,接着冷声道:“真当咱大清没人了。” “皇阿玛,息怒。”弘昼忙劝抚,心里也是暗骂,这是来示诚心、和亲,还是来送上名目挑起战争机会.... 那阿里和卓脑子没病吧....可这事,是脑子正常人能干出来? “这事....朕就将给你了,”雍正帝看了眼弘昼,心里却在想着,原本这一整个后宫,胤祥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喜,又送来了个公主....却是搞出这些事端。 一时之间,连着雍正帝自己,怕是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怒了吧。 “皇阿玛...这事...儿子要如何处置?”弘昼可怜巴巴看向雍正帝,让自己处置,怎么处置,活还是死,还是说换人? 可换人,那原本得罪了十三叔,这次还要【再】得罪一次不成? “即那个叫蒙丹劫了七次都没成,你倒是可助他一助,”雍正帝抬手敲敲桌子,接着道:“那个阿里和卓的女儿,天生奇香...却不一定是恩赐。” ----------------------- 这边阿里和卓加紧赶路,眼看就要到大清地界,心里却是暗恨,竟是七次,都没能杀死那个蒙丹,又一边盼着,这蒙丹可别在这里出现了,因着前几日得了信,大清将派人前来相迎,若是那蒙丹在出来闹腾,怕是难以瞒住了。 而坐在车里等待着进京阿里和卓的女儿,含香公主...此刻却是脸色苍白,没了生气,双生合实,紧闭双眼,只能期盼着自己那心中的人....平安无事才好。 只是,是否愿他再来....却是带着期待,又怕他受伤,渴望被带走,又怕负了全族希望。 就在这时,大队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含香一惊,害怕、期待充满内心。 “发生什么事了?”含香看着因为停了车,而走进来身边贴身侍女。 “公主,大清派来迎接大队就在前面。”那侍女恭敬对含香答道。 “....”其实...是失望更大一些吧....含香痛苦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片凄凉。 “含...香....含.....香.....”这时,一阵阵呼唤声响起,越来越清晰。 “是梦吗?”含香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是下一秒,能够感觉四周混乱,“蒙丹...是蒙丹。” 先不说这边含香期待与惊喜,而那边弘昼从皇宫出来后,派人给阿里和卓送了信,为表诚意,自己这个王爷会亲自相迎,连夜加紧赶路,总算是与阿里和卓会面...这还没说上多少话,就听到了那声声凄厉唤声,弘昼表面昼显惊奇,心里却是直歪歪。 原本搜查这蒙丹下落,并不困难,只是他伤得伤,死得死,原本还担心,他不会继续抢亲了,却是得了信,他没但退去,还准备继续抢亲,弘昼心里别提多高兴,既然这戏子愿意上,倒少了他不少麻烦。 不等那阿里和卓解释,弘昼一脸郑正,打着奉旨保护阿里和卓大队名义,带着自己人马,朝着那蒙丹方向冲去。 而那蒙丹原本手下就已经死伤不少,这一次,是想要拼了自己命,若是不能救得含香,就是死也值了。 待看到弘昼他们大队人马出现,心里暗暗绝望,自己这十几人,哪是大清那兵马铁骑对手.... 却是不想,这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近百人,皆全是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脸罩,冲着阿里和卓带来的人马就是一阵厮杀。 蒙丹眼看着倒处是血腥味道,也是被激得杀红了眼,拼着一身血,顾不得许多,直直朝着含香所在的马车冲去。 “这是....”原本四处流浪箫剑,带着一箫一剑走江湖,却是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竟是发生这等大事,待看到大清人马,原本对大清就满怀恨意,当下,又看到近百人的黑衣人闯入其中英厮杀....自是心中一派热血,拿起剑大吼一声,也冲入战局。 “含香....含香....”蒙丹一边喊,一边杀,一步一步朝着含香所在逼进。 “蒙丹....”含香听着越来越清晰声音,眼中流着泪,彻底失败了,为了自己爱情....竟是什么都不愿顾忌了,趁着那些侍女不备,扯下帘子,跳下马车。 说来奇怪,那些来袭黑衣人,竟是隐隐有保护含香朝蒙丹冲去的意思....旁边只要有回疆人阻拦,皆被黑衣人所杀。 “含香。”蒙丹看到面前的心上人,什么都不顾了,竟是连手上刀也失手掉了,猛得将心上人抱在怀里。 “蒙丹...蒙丹....”含香紧紧将蒙丹抱紧在怀,彼此之是不留一丝细缝,只愿永不分离。 “蒙丹,你怎么可以回来,你怎么可以。”含香抬手抚...摸着蒙丹的脸,摇了摇头,趴在他的脖颈间,“你怎么这么笨...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我怎么能...我怎么能忍心让你离开我...我怎么能够看着你不幸福,不快乐。”蒙丹也是痛惜的看着含香,突然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般,说道:“含香,这一次,我带你走,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他们是谁?”含香看着四周算是将他们团团保护起来黑衣人,皱紧眉头,看着四周被杀的皆是回疆人,心里不忍。 “我不知道,但看他们意思,却是要帮助我,”蒙丹悄声说道:“指不定和大清有仇。” “....”含香心里有太多不安...和大清有仇,为何不去杀那些骑着铁骑大清来者,却是要杀自己同胞...猛然想到了自己的爹... “啊...”含香突然惊叫出声,只因那些黑衣人竟朝着蒙丹冲了过来,挥刀而起,而含香不知从哪来勇气,竟抱着蒙丹身体猛得转了一圈,“蒙丹...” “含香...”就在这时,蒙丹几乎同时将含香护在怀里,就着含香的力量,转头身体,却是.... 两把刀,一齐插入两人心上。 真的...要死在一起了。 含香嘴角留血,含笑看着蒙丹...这样真好,自己再不用为难了。 蒙丹看着含香,眼里满是柔情....像是彼此懂得彼此心意....这样...再也不分离了。 至于那箫剑,虽说武功确不错,却是直直朝着大清兵马逼去,却不想,在与一清兵交手之时,背后竟被一黑衣人一剑穿心。 睁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到死...都不明,这....只不过是个局,而这非局中一子,却连弃子都不算,便化为尘埃。 --------------------- 而这边宫里,弘昼自带兵出宫以后,原本平静的皇宫里,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五阿哥薨了。 而这五阿哥永琪好好怎么会薨了? 却是说自小燕子成了燕格格入住景阳宫以后,自是把景阳宫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也自然知道自己以后荣宠都是要靠五阿哥,却是对景阳宫里宫女防得严实。 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期待着,毕竟,听那些嬷嬷说,自己已经算是永琪的人了,若是有了孩子,自己就有了保障。 虽说不知道那些嬷嬷为什么说有了孩子就有了保障,但是小燕子为了这种富贵生活继续下去,倒也是愿意,毕竟,身边嬷嬷却是说,往后生了孩子,也不必需由得她自己养,倒也省了心。 这里底说,这小燕子分进了景阳宫,永琪怕别人难为她,便分了侍女、嬷嬷到小燕子名下,那嬷嬷见跟了这个不懂事故的主子,少不得在背后指点一二。 而让小燕子恼的是,自到景阳宫,虽说每日都能与永琪见面,两人却好似更生分了些。 起先,永琪每日卧床,自己不喜欢在屋里闷着,又对景阳宫好奇,便四处玩闹,倒是没顾得上他。 但等永琪能够出了房子,自己哪次没去看他.... 小燕子越想越委屈,却是怪上了永琪,连着好久没去理他。 这边五阿哥永琪却是见不到小燕子,急了。 去派人找了几次,都被拒见,干脆,永琪亲自去了她房里,看着小燕子一副【我很生气】样子,永琪心里原本恼意,也尽化没有了,倒是原小燕子发怜息不已。 “好小燕子,倒底是怎么了?”永琪将小燕子抱在怀里,“可是底下有谁怠慢你了?” “哼,有谁怠慢我,”小燕子扭头,却是没抱脱永琪怀抱。 “那是怎么了?”永琪皱了皱眉,“是不是闷了,小燕子,再忍一忍,皇阿玛现在正在生气,怕是会同意我们出去玩,待过些日子,等他气悄了,我带你出宫好不好。” “你这个笨蛋,笨蛋。”小燕子狠狠瞪了永琪一眼,却因自己是藏不住话人,便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要孩子?” “?”永琪一时被小燕子话弄懵了。 “你不想要!”小燕子看着永琪,只怕他一点头,小燕子就能扑上去咬他几口。 “你怎会想到这个,”永琪好笑看着小燕子,心里却是甜蜜无比。 “身边嬷嬷说,若身这有个孩子...”小燕子却是羞得说不出口了。 “你想要....”永琪虽然不喜小燕子身边的奴才多嘴,倒是难得能看到小燕子害羞样子,“若是你想要的话....咱们就努力、努力,说不定皇阿玛也会看在孩子面上,宽恕我们。” “真的?”小燕子猛然抬头看向永琪,不安确认道。 “嗯。”永琪知道小燕子这次真的被吓到了,一抬手将小燕子抱在怀里,大步朝内室走去。 .....原本太医就说五阿哥受伤所在位置极其凶险...不宜....不宜.... 而这刚刚好一点,只算是能下地罢了,却是行起房事~来。 原本两人小心翼翼,五阿哥只怕伤了小燕子,许是老天恩赐,无事。 却没想到,小燕子本身皮糙肉厚,竟是像个没事人,又因初偿【禁】果,两人心意护通....也没了顾忌....却不想。 “啊....”小燕子迷迷瞪瞪...错昏昏欲睡,却又倍感舒服,不想睡去。 “小燕子....”这边永琪猛一用力,只觉痛口一痛,两眼一黑,在无力气,竟是直接倒在小燕子身上。 “永琪...永琪...”小燕子不满足的推了推永琪...突然觉得手上粘乎不止...抬手一看,竟满手是血。 就这样....五阿哥因此而死,实乃丢尽皇家脸面。 雍正帝冷脸听闻此事,心里厌恶不已,皇家的体面却要为护,而那个小燕子.... 也算是应了雍正帝的话,留着不过是给永琪陪葬罢了。 生了 皇后要生了...雍正帝原在养心殿,得了消息,顾不得许多,那可是他的十三弟,摆架坤宁宫。 皇太后得了信,也摆架坤宁宫。 一时之间,整个宫里都紧张不已。 而此刻皇后娘娘,胤祥堂堂和硕怡亲王,却要在这里承受生产之苦。 若不是因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物不对,且他又意识清醒,指不定他就要让他的好四哥尝尝,他在外头学的和京骂! 疼,真他奶奶的疼,胤祥从来没觉得,生孩子竟是这么难忍... “啊....”去他奶奶的尊严,变成女人怎么,爷高兴...但爷不要生孩子! 显然此刻十三爷已经失去理智了。 “....”雍正帝在外头,虽说没有紧张走来走去,却是黑着一张脸,周身冰冷一片...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胤祥能够平安,一边又因听到胤祥惨叫,终是心中一颤....若这次平安,今生再不能让他受这般苦了。 “啊....”胤祥惨声再次响起。 雍正帝这边忍受不住,抬步上前,就要冲进产房。 “皇帝!”旁边皇太后出声喝道:“那里哪能是你去得...莫要让皇后分心。” “....”雍正帝慢慢退回,心里却是恨极了自己身份,同时也对着这钮钴禄氏在心里大大记下了一笔。 虽说这是规矩,虽说雍正帝最重视规矩,虽说这皇太后所说的并位有错,但雍正帝却管不了这么多,在他心里胤祥可比那些规矩重要多。 “啊....”自己痛得要死....可自己的四哥在哪里? “四哥...四哥....”胤祥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只近似于本能的唤着雍正帝罢了。 “皇后娘娘...你可要挺住啊。”容嬷嬷看着胤祥的样子,心里也是着急,恨不能替了她去。 “出来了,出来了...”那边接生产婆却是惊呼出声。 “娘娘,小阿哥就要出来了,您可不能有事,想想十二阿哥,想想皇上。”容嬷嬷在胤祥的耳边不停说着。 兴许是有点效果,兴许是哪句话触动了胤祥的心... “....四哥...孩子...”胤祥慢慢抬起身,鼓足了全身力气,不理避讳别扭,猛得一使力。 “出来了,出来了。”那边嬷嬷高兴唤道,:“是个小阿哥。” “....”胤祥轻松一口气,却是想着,不过像是闹肚子,拉出来便好了。 (康熙帝...您是被十三儿子...拉出来!) “啊....”可就在胤祥这般想着,总算解脱了时候,肚子里那熟悉的痛感却又出现了。 “这是怎么,不是已经生出来了吗?”雍正帝这边大声怒斥道,顾不得那抱出来的小阿哥,声怕胤祥那边不好。 “回皇上,娘娘怕是怀得双生子。”那边嬷嬷刚刚答只听道门内又是一声唤着,生出来了,生出来了。 “啊....”可胤祥痛声却还是没结束。 “这是怎么回事?”又生出来了,怎么还会痛? 雍正帝气得手指发颤。 “皇帝,莫急,”这边皇太后也是不安起来,“哀家亲自去看看。” 说完,便顾不得许多,直直朝产房走去。 已经用去多少时间了,胤祥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当真是奇迹...竟是没死掉。 胤祥很想哭,真很想痛快哭一场。 是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 从一男人转世成一女人,却缘了自己上一世的念想,与四哥团缘,算是幸事。 可这生孩子....别人都生一胎,幸人生得两胎....自己这怎么还生得三胎? 有完没完....真的会死人。 “娘娘..生了,生了。”那边有谁在说话,胤祥已经不想听了,“恭喜娘娘,喜得三个小阿哥。” 管他阿哥还是女儿,只要生完就行了...胤祥这般想着,终于放松下来,昏了过去。 --------------------- 弘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正在养心殿里办公,却是转眼之间,自己竟是闭着眼,在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四周好似都是周,却很温暖,可是....为何四周皆是水,朕却没死? 但朕是在哪里? 莫不是朕死了? 那朕被谁害死?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怎么了? 由不得弘历多想,一阵阵挤压...使得他难受不已,费了半天力气,终是从什么地方挤了出来,皆是...凭着感觉,自己被谁抱着,又是被谁捧着,还被谁打了一下....谁,哪个这么大胆...竟敢打朕! 待过了些日子,自己能够听到声音了,眼睛也慢慢的能看见了,却是不敢相信眼前一切,朕明明在这里,不远处那抱着朕的皇后的人...是谁? 到底是怎么了? 听着哄着自己的宫女说着近来宫里发生的事情,自己怎么成了令妃的女儿? 自己是女儿,自己是女人,自己怎么变成了女人! 弘历心里千百万个不相信,想要出声,想要说出真相,想要告诉所有人,那个假扮朕的人是....是什么? 那自己又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婴儿,所以那些侍候自己的人嘴上也没忌讳,也使得朕将不在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了解了大概。 令妃被降为贵人,在生得孩子时候,竟想使得换子....却因乱食民间药,生得长有三条腿的婴儿而被吓死....自己却是令贵人的女儿? 小燕子是假格格? 怎么可能,朕是那么疼她,她怎么能够骗朕.... 看了多了,听了多了...原来自己宫里,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干净】 当真是讽刺。 看着皇后那显怀的肚子,弘历感觉刺眼...她多想大喊出声,告诉皇后,朕在这里,朕才是你夫君。 却是在突然有一天,胤祥想要看看令贵人小女婴,在弘历面前,两人没得设防相互之间的称呼,让弘历心里抖个不平。 幸好自己还张不得口,说不得话....原本那个占了自己身体的,竟是皇阿玛....原本那个颇有大气之风的皇后...竟是自己的十三叔。 佛祖啊....这是梦吧....弘历格格无法控制...脸颊抽搐。 “四哥,你看小家伙表情,好不好玩?”胤祥笑着抬手逗弄着小弘历,看向四哥,“人都说女儿像父亲,莫不是四哥小时候才像小格格这般有趣?” “....”雍正帝没说话,只是一脸温情的看着胤祥。 三子 康熙一生什么没有经历过,不论是平定三藩、收复台湾、抵抗沙俄侵略 还是讨伐准噶尔葛尔丹,哪个能让康熙动一动眼皮子。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康熙算是长寿的皇帝,在位61年也算是圆满了。 却是在闭眼之时,本以为是寿终正寝...却是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竟是被人抱在怀里...全身□...这如何不让康熙恼怒。 原本想要开口训斥,却是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声音,惊吓之下,想睁开,却是连眼睛都睁不开...这是怎么回事? 康熙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原本是因为没什么能吓着自己...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待过了多久不知道,只是饿了有人喂,困了就能睡,倒是让康熙舒服一阵,但康熙毕竟是一代帝王,不可能就此安详于此,待他眼睛能睁开,耳朵也能听清楚以后,却是发现,自己竟还有三个兄弟。 而更让康熙帝没想到是...这是大清朝吧...这是弘历??? 自己最为看重的那个皇孙? 待康熙帝慢慢接受这一切,自己成了皇孙的儿子....这种令人纠结的事情以后...另一个炸弹却随之点起。 “四哥...你看,你看...”胤祥看着同放在一张床上的三个宝宝,嘴角噙着笑,又看到小康熙的眼睛,便伸手戳了戳小康熙渐渐长开的肉包子脸。 “胤祥,别闹。”雍正帝无奈得将胤祥的手拿开,看了眼【真正意义上】的长子...小康熙。 “四哥,你看,你看,小家伙眼睛睁开了。”胤祥看着康熙,忙将雍正帝挤到一边,指着自己说道“我是你额娘,也算是你十三叔...” “哪有你这样算的,”雍正帝却是哭笑不得,看着那小康熙,心中暗赞此子以后必有大才。 “切,偏你面上假装,”胤祥又伸手摸了一把小康熙的脸蛋,接着道:“这是你皇玛法...也是你阿玛。” “胤祥,你这辈份乱了。”雍正帝摇了摇头,伸手按在胤祥肩上,说道:“不是已经说好了,前世的一切都只当是场梦,我们理当珍惜现在才使得。” “四哥,不知为何,我最近特别念旧,我想皇阿玛了,”胤祥蹭了蹭雍正帝的手,看了眼小康熙,接着道:“四哥,你说这小家伙像不像咱皇阿玛?” ------------------------------ 老大是康熙...那老二、老三哪? 先不说康熙自通过胤祥和雍正帝的谈话,知道了面前那两个是自己儿子后做何感想... 却说同趴在康熙身边的老二....也就是大清朝著名的废太子...原本枯死、疯癫的心,当真疯癫吗? 当了储君将近四十近...最终是两废,后在圈禁地咸安宫内终老余生。 原本心已经绝了、灭了、枯死了...可是上苍却还不放过他吗? 临死之前,苍天垂怜,使得自己有了些许清楚,只愿许愿,永世不生于皇家....只愿做平常百姓,再寻得普通亲性....却不成想,竟又成了这皇家阿哥。 原本在得知自己又回人间,倒成了四弟儿子的儿子....听闻这宫里发生的笑事,暗道那老四一生做人做事...却得了这么个没正经的儿子,至于近日的正经,胤礽故意无视了,怎么着也是自己舒服才是真的。 皇阿玛...您曾经看好的弘历,却是这般不争气,若是您泉下有知....胤礽想到这,却是笑了笑,只是下一秒,这笑声,却是僵硬了。 因为小康熙醒了,不代表胤礽也会睡,必竟是成年人的心智,不喜见皇帝和皇后,却是闭眼假寐罢了,却是听了大戏。 “啊...啊...啊....”胤礽笑了,虽说因为年龄小,不似笑,却是笑了,大笑,大笑,特大笑,笑着笑着,竟是留出泪来。 皇阿玛....儿子枉负您的教导,却是没想到....老四与老十三....竟潜藏得如此之深哪,如此之深。 不在避讳的抬起头看向皇后...也就是老十三吗? 堂堂和硕怡亲王却是变成女人,为了老四,还生得孩子.... 下一秒,胤礽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想起来了,自己就是老十三【生出来】的其中之一。 ------------------------------ 老三是谁? 清康熙帝第八子爱新觉罗·胤禩,终是不得善终,累及九弟、十弟,还有自己福晋和唯一的儿子弘旺。 到死,却结党妄行,罪皆自取,而被夺王爵,圈禁终生,并削宗籍,改名为“阿其那”,就连自的儿子,也竟是护不得,累及而改名为菩萨保,却也去得早。 胤禩直到死的那一天,才知道,不论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自己从来没有入得皇阿玛的眼...或者,自己从来都只是皇阿玛手中的一颗棋,一颗为太子试炼的棋,一颗为皇阿玛布局的棋。 胤禩不甘,又叫他怎能心甘,同样为儿子,却终是有太多不同。 胤禩后悔,又叫他怎能不后悔,若是不争,若是没有那份妄想,是否,就不会累极九弟、十弟....是否,自己额娘也不会因自己而死?而自己的福晋....本该一世荣华,却落不得善终。 胤禩怕了,胤禩不愿争了,在临死之前,竟没了对死亡的恐惧,全是终要解脱的喜悦....终是要解脱了。 却没成想,又是妄想了。 但是,此时此刻...向来温润的八王爷胤禩,也无法淡定了。 四哥,弟弟输给你,是当真心服了。 老天爷,若是生在于此世,虽说是身份金贵...但若是这二人....我还是宁可去做孤魂野鬼。 与子共处 胤祥自生了三胞胎,虽说灵魂上还是男人的性子,且那多变的脾气也恢复了正常,但是他对生出来的三个宝宝却是父爱澎湃,连着小弘历格格也是喜爱不已。 这下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坤宁宫里热闹非常。 可是,胤祥最近很郁闷,为何自己的孩子不亲自己。 好像自从前几日看着孩子们长开了,肉嘟嘟的小脸、小胳膊小腿,惹人疼爱,便对着四哥调侃几番以后,这孩子们除了刚开始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可爱倒胤祥恨不能揉到怀里,若不是四哥拦着,怕伤了孩子,胤祥恨不能日夜都搂着,绝不撒手。 胤祥低头看着躺在一起的三个肥肥的肉宝宝,个个健康不已,心却在想着,莫不是孩子多聪慧,竟是懂得了自己与四哥的话? 这下,心里又有些后悔,那些个混话怎么能让孩子们听了去,若是以后有了影响,可怎么办? 胤祥这般想着,心里打定对这三个早慧的孩子要好好教育。 “永康,来乖乖,让阿玛...”胤祥小心将康熙帝抱在怀里,想了想自己称呼,咬了咬,一边轻哄着怀中的孩子一边指着自己说道:“我是你额娘...你要叫我皇额娘。” 永康...乃是康熙帝...此刻康熙帝抽了抽嘴角,忍了忍,没忍住,抬手朝着胤祥招呼上去了。 【混帐东西,身为我皇家的阿哥,竟如此不知自爱,额娘?亏你说得出口。】 “呵呵,永康也喜欢额娘吧,”可惜,人少,能动手已经不简单,在到胤祥脸上,就像是抚摸他的脸一般,而被自家老爹骂的胤祥还不自知,笑眯眯道:“额娘也喜欢你。” 【朕不要你喜欢,给朕滚!】康熙帝怒斥出声,出口却全是【啊...啊...啊...】 而仍躺在床上的老二废太子,用手捂住脸,不想去看自己那已经忘记自己身为男人尊严的十三弟,却是忘记了,是哪位没忘记男儿尊严的人,抵死不愿喝乳娘奶...起先看着胤祥急得快哭,雍正帝黑着脸,他还高兴,可是待只饿了一顿不过半个时辰就肚子咕咕叫的受不了,最后终是吃饱喝足不想娘,睡得那叫死去活来呦。 “永进怎么了?”胤祥看着自己二子竟用小手捂住脸,心里顿时以为孩子吃醋了,忙将康熙帝放回去,又把老二抱在怀里,看着废太子那有些抽抽的小脸,以为孩子是受了委屈,忙对着他两个腮帮子狠狠亲了两口,又感觉不过意,连着小手小脚都狠狠亲了,才算过意。 “...”就这样,废太子被自家十三弟【非..礼】了一把后,才被放回床上,脑子里则不停哀叹...虽说上辈子自己不知自受,没得节操,可这辈子却是还什么都没做,清白就被十三抢走了。 老八看了前两个【可怕】遭遇,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胤祥,生怕自己的清白也被剥夺,待看到胤祥朝自己伸手,紧张闭上了眼,身子都无法抑制发缠。 “....哎,”胤祥看着最小幼儿,却不似前两个儿子长得壮士,也就更对他发怜息不已,将其抱在怀里,用脸颊蹭了蹭怀中孩子的小脸,轻声开口唤道:“永博,别担心,额娘最心疼你了。” “....”我不要你心疼可以吗? 堂堂皇子,成年阿哥,变成幼儿已是杯具,还要受这等屈辱....胤禩感觉压力很大。 皇后生了三个皇子,乃是皇宫大事,皇帝大赏,皇太后也大赏,加之宫里碍事的人没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虽说因五阿哥刚去,宫里不能大办,但这三个小阿哥同胞所生,当乃奇事,故而虽不能办得隆重,却也要小办一场才是。 而那三个主角,却各自不知是谁,都把小心思埋在心里,过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小日子。 而这边小弘历,也是弘韵格格...你这辈子就脱不了弘字辈了,因得了胤祥怜息,在坤宁宫却是没受得半分罪,也被好生伺候,因着令贵人消亡,容嬷嬷又见皇后倍受皇上和皇太后喜爱,自是不会去对小孩子计较,勉得给皇后娘娘引起祸端,着人伺候用品一应俱全。 “四哥,你们咱们孩子多乖巧,”雍正帝自从胤祥生产完后,每日必是比平日里早早回坤宁宫,再也不像前生般,那样拼命努力政事。 曾经九五至尊,站在最高位置之上,雍正帝心中感慨颇多,也已经知道不是一时之急,这江山一大堆的事情就是能处理得完,那奏章也永远都批复没完,不得像胤祥所说,劳逸结合般,来得实惠。 更兼因此生有了与胤祥心心相映的机会,现在又有了与其共有的骨肉....回想往日,曾几何时,自己也会为儿子稀少而忧愁...可是今日。 低头看着三个健康的幼子,雍正帝一向严肃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看得康熙帝、废太子和老八那个扎眼啊! 【混帐东西,朕是你老子,看朕以后怎么收拾你。】 康熙帝,您想与他相认? 【老四啊老四,你当真是真命天子不成...竟是两世为帝?】 废太子突然脑子一转,这一世,自己可是皇子阿哥...却是此生争得帝位,在老四你临死之前,告之你【真相】我是你二哥,你当得什么样的表情哪? 【四哥...】 老八已经没了争心了,此刻他心里更是挂念着老八和老九。 虽然有些糊涂,但期待视线却不自觉转向一边胤祥....若是努力,能否把老九和九十也【生】出来。 上辈子就恨不能是亲兄弟,今生不是有【机会】了吗? 老八,你当真腹黑! 小弘历想认亲 孩子们一天一天长大,就算是抓周也是很顺利的度过了。 三个孩子从原本只能靠人抱着,直到慢慢会爬,却有一个问题,让胤祥很担心,那就是三个孩子一直没有说话,连带着弘韵也没有说过一个字,胤祥很害怕孩子们有问题,为此让太医检查,却是一切正常,或许是因为孩子们还小,胤祥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而雍正帝却是非常严肃告诉胤祥,是他太惯着他们了。 胤祥的确很惯他们,连带着小弘历也一同抱来,四个娃娃一起带,为此容嬷嬷没有表示,多一个丫头没什么,这样,只能会更加显示皇后的贤惠与母仪天下的威仪。 原本雍正帝怕胤祥太累,劝说几次让奶娘照顾,胤祥却也不听,平日里,整日与儿子、女儿呆在一起,除了晚上睡觉,见孩子大了,不需要看护,才将由了奶娘照料。 “四哥,咱们孩子就是聪慧得紧,别孩子都闹得很,你瞧,这几个却是一点都不吵。”胤祥笑着看向雍正帝,一边说,一边摸摸床上康熙帝的小手,被甩开,一边逗逗废太子的小脚丫子,再次被甩开。 “....这就是你惯的,成什么样子,”雍正帝看着几个小子没有规矩的躺在床上,很想对胤祥说声【慈母多败儿】但终还是忍住了,但是又一想,以前的孩子们,几个小家伙与胤祥挤在床上,害得自己没了位置,后来孩子们大了些,可以跟着奶娘照料了,却每每将他们赶走时,自己终能和胤祥在一起说说话,好好相处时候,就能看到那几个孩子一脸纠结直翻白眼的样子。 真是太没有规矩了,难道在他们心里,胤祥还是他们的了不成? 当下心里便下定了主意,日后这几个小子,一定要严加教育,万不能教育出第二个弘历,就是弘昼那样的,也不行。 雍正帝,那三位翻白眼是因为啥,自己儿子,自己兄弟之间,在自己面前,同..床..共..枕... 你还要让他们说恭喜吗? 却说这边日子一天过一天,孩子们慢慢从会爬开始会扶着桌椅能走几步,渴了知道喊渴,饿了知道喊饿,却是绝口不提喊雍正帝和胤祥皇阿玛和额娘。 胤祥很郁闷,难道说孩子们害羞? 可若是因自己生得孩子的原因,那为何那永韵都因大三个儿子几月,都能小跑了,却也不肯开口? 雍正帝看着胤祥伤心,自是心里着急,找来太医,给四个孩子轮番检查,太医院里也是人仰马翻,翻找资料典籍不在少数,却还是得出结论一切正常。 于是,时不时便能见到雍正帝黑着脸对着四个不屑子女轮流教导加训斥,而胤祥这边又心疼,雍正帝又只得拿起一大堆对父母孝顺的书籍给这几个看,而这几个个却是没米不进,气得雍正帝恨不能上前一人在屁股上赏几巴掌。 其实弘历不愿开口,是因为心里别扭,纵然知道那是自己的皇阿玛和十三叔,但也是别扭,更何况,自己还变成了一个女,一个格格,更可悲的是,还是那个他最为信任宠幸的令妃所生,却也是阴谋算计,被皇阿玛收拾了女人。 可他没多想那三兄弟之间为何也不唤人,只道是这三个小家伙年龄太小,又或是因为雍正帝臭脸吓得,觉得自己应当对这三个小兄弟好好开导一番才是,于是....也有了弘历杯具的开始.... 这日,弘历趁着雍正帝将胤祥拐了出去,一品二人世界,将伺候嬷嬷、宫女赶了出去,插着腰,小大人样子,颇有气势走到正躺在床上很是悠哉的三人身边。 “咳..咳...”弘历轻咳出声,想引起关注,却悲哀发现,三人理都不理自己。 无耐看去,老大闭目,老二躺在床上发呆,老三正望着窗外。 弘历一时也有些郁闷,心里很复杂,就这样看着面前三个小家伙发起呆来。 自己竟变成女了,还是一个小格格.... 看了看四周,这里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弘历你文艺了!) 视线再次转向床上的三人,心里突然有点悲愤...若是自己还是自己...这三个孩子 ,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儿子。 虽说自己儿子不少,但真能用的太少...原本看重的五阿哥,却竟因一个假格格迷得丧了命....看着面前这三个,皆是不哭不闹,最重要的是,对上自家皇阿玛那张冷脸,却能无动于衷,将来必能成大事。 不对啊! 突然之间,弘历猛然睁大眼睛,想到了一点,纵那灵魂是皇阿玛,但身子依然是自己,视线再次转向那三只...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笑容,这三个,也算是自己儿子吧。 “你们三个长得很结实,朕...”弘历又突然住了口,因为他想到,自己这么乱说,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了,若是让皇阿玛知道自己是他的四儿子了....弘历不自觉的抖了抖。 “我很高兴。”弘历现在声音就有点蔫吧了,“我真的很高兴。” “....”弘历那句话,其实三个人都听了进去,各自心里是怎样思量却是不得而知。 其实这几人真没想过有人会和自己一样,同样婴儿穿了。 就比如康熙、废太子和老八,对于与自己同胞兄弟,却是真没多想,原本以为与自己同胞兄弟倒真是生得聪慧,至于不叫雍正帝和胤祥,则是皆知道小孩子模仿能力比较强,是累得【自己】才不愿开口。 只因这个错觉,而丧失了真相的机会。 然而听那弘历话,却是听了真切,同时各自心里思量,【朕】几人能称? 康熙心想,这朕....只得皇上能称,不是自家老四,老四现在已经变成弘历了,那这一个...心里有了个想法,抽了抽嘴角,不过,倒是心情颇感舒畅了。 “....”废太子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皇阿玛...但是看着面前这位如此不上道的演技,心里为自己竟会如此侮辱了自己皇阿玛而默默自检,同时心里也猜到一二,暗自高兴,祸害我大清,做了那么多混事,这才当得【公平】。 “....”老八很给面子的从窗外景色中转回到弘历身上,从头扫到尾,皆着又转回视线,继续看向窗外,心里默默想着,九弟和十弟可别成了女孩子....比起十弟,还是九弟更危险...但是想到十三弟...十弟也很危险啊! 老八,你多心了! 辨身份 “喂,叫声姐姐听听吧。”弘历比起占那口头便宜,却更不想让自家皇阿玛知道自己是谁,又看着面前的三只不给面子,见到自己竟当做看不见般,坏心眼的伸出手,朝着康熙帝的脸颊伸去。 “你是弘历?”康熙帝一把抓住了弘历那只捣蛋的手,眯了眯眼睛,慢声说道,却是用了肯定句。 而就在康熙帝开口说完瞬间,一边原本闭目养神的废太子猛得睁开眼睛,看向窗外风景的老八也回头看向康熙帝。 “你是谁?”弘历格格猛得退后一步,指着康熙帝惊声问道。 “.....”康熙帝没说话,而是转头看着身边两人,心里暗暗心惊,合着不止自己,这同胞兄弟也同自己一样?随即又释然了,即是老四和十三能够带着记忆转生,而自己与弘历可以,没道理别人不行。 “你是谁?”弘历格格顺着康熙帝眼神看向另外两个,他们不妥自是看到,张了张嘴,呆声问道。 “你猜我是谁?”废太子冷冷一笑,蔑视瞥了眼弘历。 “你...?”弘历看着废太子的态度,心里肯定此人不是普通婴儿,定是和自己差不多,却是肯定一点,终不是善者。 “....”一时未出声老八默默看了眼身边几人,以前为了争那个位子,不论是自己父亲还是兄弟都研究不少时日,面前几人,大概是谁,也心中有数,虽说心中震惊无比,却是不知要如何面对,不是那二哥,而是....当年那个给了自己希望,终是将自己踩入泥间的人。 “弘历,朕教导你的东西莫不是全忘到脑后了,”康熙帝嘴角噙着笑,看向弘历。 “...皇...”弘历的脑子此刻在这非常时期转得非快,皇阿玛变成了自己,那这边能自称朕且还认识自己的就只有....“皇玛法...” “皇阿玛!”旁边废太子惊呼出声,猛得坐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一直没怎么瞧着顺眼的大哥。 “....你是...”康熙帝很吃惊,没想到,这边这个竟也是自己儿子,看着他一脸激动,眼睛通红的样子,“胤礽...” “皇阿玛...”胤礽没想到,前生临死前,最为愧疚的父亲,今生竟还有机会相见,一时没忍住,竟是痛苦出声,扑到康熙帝身上,康熙帝因幼童,身体不稳,忙扶住身边之物,才稳住身体,一时之间,幼小孩子脸上,竟显出人间沧桑。 “....”弘历张了张嘴,从没想到,已故之人,竟今生还有机会相见,终是眼睛一热,也扑了上去,哭喊道:“皇玛法...” “乖...不哭...”虽是幼小嗓音,却有着道不尽沧桑,诉不尽情感。 “....”胤禩听得那边子孙相认,身子也越来越颤抖不止。 “....”康熙帝看着那个依然在旁边却满身颤抖的人,心里竟是化不尽慈爱之情,张了张口,轻声唤道:“胤禩...” “....”胤禩浑身一僵,从没想过,父皇竟还能...竟还能够认出自己...一时之间,脸上已经布满泪水,颤抖着转过头,泪眼朦胧看向康熙帝,颤声道:“皇阿玛....” “胤禩...胤禩....”这一声唤,是承认了这个儿子,这一声唤,也是接起了父子之间的那些裂痕....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却是被欲望迷蒙了双眼,竟将真正的福气丢弃在外,直至临了,方之后悔,为时已晚。 谁知苍天有眼,前世遗憾,今生再见.... “皇阿玛....”胤禩全身力气都好似不见了般,近似用爬的,爬到了康熙帝面前,想要伸手,却又害怕被丢开。 “胤禩...”康熙帝一把将胤禩的手抓在手里,父子之间,前世竟是不共戴天仇人般,一切一切...现如今看来,对于已死之人,竟是可笑之至。 “阿玛...阿玛....阿玛啊,儿子不孝啊,儿子不孝!”胤禩再也无法忍住,终是失声痛哭出声。 一时之间,子孙四人,皆是痛苦流涕...回忆往事,竟好似仇恨已化开...却是更添亲自。 却是对那些失去兄弟手足...唯有抱憾终生是了。 “弘历,朕教导你的东西都进了狗肚子里去了不成?”激动归激动完毕,康熙帝瞪向正擦着眼睛的小弘历,“瞧瞧你自登位以后做的都是什么混帐事,朕当初看着你是个聪明的,竟没想到,别的没学好,你却学得这种好大喜功的性子。” “皇玛法...”弘历可怜兮兮看向康熙帝,眨巴眨巴眼睛,忙低声劝道:“皇玛法,不生气,孙儿知道错了。” “你不知道错又能怎么样?”胤礽对着弘历很是调侃...或者说有点不爽,毕竟,弘历也算是在皇阿玛身边呆过的。 “皇玛法,要不要把我们情况告诉我阿玛...?”其实弘历是不想,因为他不想被自家阿玛训斥得满头包。 “....再看吧。”康熙帝也很纠结,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儿子,一时之间很难决断。 “....”老二和老八也很纠结,但也不愿意现在见,更重要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但要继续在胤祥面前装儿子? 那也够人受不是? 子孙相认,接下来,弘历就体验了一把,亲爱的皇玛法还有两个【亲切】【可人】的叔叔对爱的教育。 就算没有与雍正帝相认,仍旧逃不过满头包的弘历注定就是场杯具。 但弘历心里却在小小算计着,若是这边让三位心里舒服了,指不定与阿玛相认的时候,能够少受点罚。 弘历你就是杯具 胤祥最近感到很疑惑,自己亲生的三个孩子很独立,自己应该感觉很骄傲吧,可是为何胤祥却觉得很失落? 记得以前自己的孩子小时候,也会软软糯糯的喊自己阿玛,对着自己撒娇要抱抱,可是为毛这三个儿子却完全不理自己? 难道是都随了四哥的性子? 那岂不是很杯具? 于是,有一段时间,胤祥都没给雍正帝好脸色看。 雍正帝也很郁闷,难得有了三个儿子,还是与胤祥的孩子,正准备好好体验一下教育孩子的父子相处之道,可谁知这三个小子对自己一点都不惧怕不说,还规矩的让自己找不到错处。 真是一点都没有当爹的成就感。 却说这边雍正帝正为没有当爹的成就感而烦恼的时候,孩子太懂事、太早熟也不好,却有了一个让他好好【教导】机会来了。 “四哥,”胤祥看着雍正帝从外头回来,忙上前,一脸担忧说道:“我发现永韵总是被永康他们欺负。” “...”雍正帝一听到这,便皱起眉头。 “四哥,你们这几个小子怎么一点都没有小孩子的样子,一点都不闹。”胤祥撇了撇嘴,冲着自家四哥抱怨着。 “若他们几个朝闹你,”雍正帝看了眼胤祥,在其耳边悄声道:“心疼得还不是我。” “四哥...”胤祥已经对于雍正帝这时不时的闷骚习惯了,但也会不好意识。 “胤祥...”雍正帝嘴角上扬,看了眼胤祥,接着道:“不如咱们在努力努力。” “你自己努力去吧。”胤祥听了雍正帝的话,猛得甩开了身边人,快步走开。 “一会弘昼要来,”雍正帝看了眼胤祥,:“因怕你还生气,他来这几个孩子都没见着。” “来见就来见,”胤祥甩甩帕子,“我还能和他置气不成。” “....”有没置气雍正帝不予评价,正端着茶杯,却看门外高无庸急急走来,皱着眉头,道:“什么事?” “皇上,和亲王到了。”高无庸轻声说道。 “在哪?”雍正帝挑了挑眉。 “在宫外候着。”高无庸不动声色答道。 “....”雍正帝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胤祥。 “....”胤祥此刻是贤惠的皇后,没有做声。 “嗯,让他进来吧。”雍正帝发话了。 “嗻,”高无庸这才慢慢退了出去,到了宫外,就看到弘昼在那里恭候着,“王爷,皇上让您进去。” “高公公,”弘昼却是拦着高无庸,“里面...可都在?” “都在。”高无庸低声答道。 “好嘞,”弘昼悄无声息递给高无庸一块金子,甩了甩袖子,抬腿朝坤宁宫走去。 能进入坤宁宫啊,弘昼在心里抹把汗,这也亏得因是皇阿玛和十三叔自己才能来。 虽说有些不妥,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能见到刚出生的孩子们了。 还要记得,万不能说不好的话,得罪了十三叔。 女人是最为记仇了。 一会能见到....要叫什么?兄弟?侄子? 原本快步走着的弘昼步伐不自觉得慢了下来,脸上面无表情,心里纠结万分...叫什么啊! “皇阿玛....”屏退了所有人,弘昼看向雍正帝,又舔着脸看向胤祥,“侄儿给十三叔请安。” “哼,”胤祥可没忘记弘昼这臭小子竟然送给自己那些女人用的东西。 “怎么来的这么慢,”雍正帝瞪了弘昼一眼,打圆场道:“行了,这屋里也没外人,你十三叔也不是小气。” “嘿嘿,”弘昼陪着笑,“皇阿玛,我那几个....” 说到这,却是不敢说了,说啥,兄弟?儿子? 哪个都不定讨得好。 “....”雍正帝漆黑眼睛不动声色的看向自家小儿子。 “....”弘昼冲雍正帝摆了个苦脸。 “孩子们都大了,你这当叔叔也没见到。”雍正帝直接盖了定论。 “是,是,是...这一定底补上。”弘昼忙应声。 ------------------------ 弘历很憋屈,自己重新变成婴儿了,还变成了女娃,还是自己曾经最为喜欢的女人生下来的女娃,还是与一个...一起生下来的女娃。 而自己阿玛变成了自己,自己皇后变成了十三叔。 这本就是杯具了,竟没想到,还有比这更杯具的。 十三叔与自家皇阿玛两人彼此知道身份,竟还,竟还....十三叔怀孕产下三子。 这已经悚闻惊人的了,而这三个婴儿却也个个不简单。 老大是自家皇玛法,老二是那位二废太子,老三竟是...八叔。 苍天啊,大地啊....你劈个雷把我收回去吧。 这是何等混乱啊.... 不过,还由不得弘历多想,这压迫生活就开始了。 即是已相认,虽说比他们大了几个月,但因彼此知道了彼此身份。 少不得被皇玛法和这些叔叔训斥自己以前做的混帐事。 弘历很郁闷,早知道就该直接和自家阿玛坦白,这样挨一次骂就算了,哪用得在这里被当奴婢使唤。 【爷饿了,去拿些点心来。】 【去找人,把床铺了,爷要睡会午觉。】 这是压迫.... 弘历每一次见到自家十三叔都恨不能泪流脸面的诉说这世间不公,诉说着自己遭遇的不平之事,管他阿玛知道后会不会被敲得满头包,管他什么男子汗的威严,这些都是狗屁。 他只想哭着跑到十三叔怀里,大声控诉,大声呼唤【皇额娘,他们欺负我!】 认亲大 “永琈,你在干什么!”雍正帝与胤祥和弘昼进到专门为他们留的屋内就看到兰娅正站在看书永琈身后给他捶背。 时间飞逝,虽说这几个孩子已经能跑能跳,但是对自己和胤祥还是不怎么亲自,可是雍正帝却一直不怎么在意,或许是因二世为人关系,很多东西都看开了,对于这四个孩子,更多,好似又将其当儿子、女儿养,又将其当成了孙子、孙女般教养。 虽然除在外面见了自己才会开口唤阿玛,行得礼仪,但也端得正体,雍正帝也就没管太严,又因孩子着实太小,当处放养阶段,胤祥也纵着他们,就这般睁之眼,闭之眼罢了。 却没想到,这小小年纪,竟学那些恶习,这欺负人竟连着自己姐姐都不放过。 这怎能不让雍正帝生气。 小小年纪竟欺负自己姐姐,成何体统! 其实雍正帝心里已经开始想,是不是底下有奴才对兰娅身份说三道四,怠慢了她,才使得这三个小子如此不知友爱。 看着另外两个一副完全理所当然小家伙,雍正帝显然是知道了,这已经不是一两天事情了。 “...”听得了雍正帝声音,康熙、废太子和老八都抬头将来人打量个遍。 心里暗道,呦,人可齐全了,怕是这弘昼能进坤宁宫,也是父子、叔侄相认了吧。 本来这康熙、废太子和老八就一点都没有为人子、变为小孩的自觉,加之雍正帝和十三两人算得圆满,心里哪能不嫉妒。 又或者说,康熙明知道自己不该有如此表现,却仍旧无法允许自己去变成幼儿撒娇变傻,更何况,旁边两个儿子和孙子还看着哪。 而废太子和老八,却是打着认与不认都无所谓的态度,或者说,是满期待相认后,雍正帝和胤祥与康熙帝之间的精彩对质。 所有三个人看了眼雍正帝几人,接着转头该干啥该干啥。 “....”雍正帝深吸一口气,差点没气昏过去。 什么是逆子,眼前这三个不就是典型吗? “....”而这边兰娅也就是小弘历眼巴巴的看向雍正帝和胤祥,那眼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让雍正帝那个怒火呦,嗖直往上窜。 几步上前一把将废太子提留起来,拎在手上,自己转身坐在到原本废太子的位置上,将他放到腿上,扒了他裤子。 “啪...啪....啪...”几个巴掌下去,只在眨眼之间,竟叫人反映不能。 “四哥...”胤祥看着自家儿子被打,就算是打人的是自己的爱人,也是不依,忙上前几步想要阻止。 “今日朕若不教训这几个小子,明日他们就能上房揭瓦。”雍正帝一点都不给胤祥面子,又重重打了几巴掌。 “....你打我...”这时,废太子也反映过来了,屁股上的疼痛让他又羞又恼,满脸因羞与怒憋得通红。 “皇...”弘昼看着废太子样子,也上前劝道:“这孩子还小,慢慢教导便是。” “你给朕闭嘴。”雍正帝黝黑视线瞪向弘昼,成功逼退他。 “四哥...四哥...你快别打了。”胤祥看着孩子哭得不行,眼泪已经磕巴磕巴得往下掉,心疼不行。 “....”一边弘历已经愣住了,自家阿玛打了废太子...自己二皇叔,苍天啊,真TMD出气了,皇阿玛,您威武。 “...你竟然敢打我!!!”废太子狠狠瞪向雍正帝,但因为年龄小,没啥气势。 “朕是你皇阿玛,怎么不该打你,”雍正帝又重重拍了一下,直把废太子那小屁股打得通红,“你目无尊长,老子打儿子,还打不得了?” “你...你....”废太子被自己四弟打了,心里那个憋闷哟,若是此刻说出自己是他二哥...岂不是很没面子,可若不说,难道就这样算白挨了? “胤禛,住手!”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厉喝响起,霎时...所有人都好似被定住了般。 “....”雍正帝听着这熟悉名字,除了胤祥还能谁知道,弘昼那小子没胆子叫出来,可这声音却不是胤祥声音,转头,看向一边已经站起身永珏,难道? “....”胤祥不可思议的看向永珏,嘴唇颤抖不止,心里当真是惊涛骇浪般,起伏不止。 “...胤禛,你竟敢打我,”看着自家皇阿玛都开口了,废太子也不管这么多了,冲着康熙帝委屈的喊道:“皇阿玛,他打儿子!” “...你...”雍正帝听着怀中老二竟也叫着自己名字,惊慌失措之下,手也松开了,竟给了废太子逃开的机会。 “胤禛...”康熙帝看向雍正帝...两代帝王,视线交织,一时很复杂感觉萦绕在心头,复又转头看向旁边皇后...“胤祥...” “皇...”能够如此自然叫自己和四哥的名字,这世间除了那人...还有哪个?“皇...阿...玛....” “....”康熙帝看着胤祥那个样子要叫自己这个短腿奶娃皇阿玛...当真是诡异至极...没想到,一世帝王,竟会落得如此与儿子相见。 “老四,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这边废太子狠狠瞪了雍正帝一眼。 “你是....”雍正帝一时拿不准面前这位是哪位。 “....”而旁边兰娅悄悄冲雍正帝伸了个二的手势。 “二哥?”雍正帝声音不觉间大了一些。 “呦,你可还认我这二哥,我还不敢应哪。”胤礽冷冷瞥了眼弘历,接着道:“想着你不会教导儿子,留着来祸害大清,原本想帮你教导教导,没想,你却是不领情。” 人不是不知道那兰娅是弘历吗? “....”雍正帝看着胤礽冲着兰娅直撇嘴,又想着,她刚刚聪明打手势,听得胤礽话,便也知道那丫头里怕是...“弘历?” “....阿玛....”兰娅,不是小弘历吓得猛得跪在了地上,“儿子有罪,请阿玛饶了儿子吧。” “....”雍正帝浑是心理素质多强多好,也不得不被眼前景象弄得混乱不已,嘴角抽搐,那垂在两侧手是握了松,松了握。 “....”一边弘昼眼睛大争,看着那兰娅,一个小小丫头怎么都不敢相信,里面竟是自家四哥。 “老八,你不说点啥吗?”胤礽还嫌不乱,瞥了眼一直沉默在康熙帝身边的胤禩。 “老八?”雍正帝看向永琅,心里震惊不已,这是....八弟? “.....”胤祥张了张嘴,看了眼屋内所有人,只觉心口堵得厉害,头晕得紧,接着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又有?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已有三个月身孕,”太医只觉这坤宁宫里众位皇子阿哥都皆一脸诡异,自己心里也是战战兢兢,看着皇上摆手,忙退了下去。 胤祥又怀孕了,皇后娘娘又怀身孕,这在皇宫里自是喜事。 “....”雍正帝却感觉压力很大。 在刚从太医嘴中知道,胤祥又有身孕的时候,雍正帝就能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身上停驻五道视线。 另三道无可奈何,却有两道可以对付,便转头将心中怒火瞪向小弘历。 自从知道这个兰娅竟是自己恨得牙咬咬的不孝子弘历以后,雍正帝....还真发不出什么火来。 若是儿子,再打小重新教育便是,可弘历现在却是女孩子....雍正帝心里还有这么点小小同情自家儿子。 怒火憋在心里,发不出去怎么行,只能瞪向弘昼。 “恭喜!”康熙帝干巴巴的贺喜,却是一点喜气都没有。 “....”雍正帝看向康熙,这个自己皇阿玛...脸上又抽了抽。 “老四,恭喜恭喜,”废太子记仇般上下扫视雍正一遍,接着道:“真看不出来,老四龙马精神的很啊。” “....”面对二哥,雍正帝心里有亏,只能抽了抽嘴角。 “....”老八幽幽看了眼雍正帝,直把雍正帝看得发毛,才慢慢开口,“四哥,你说十三弟这次会不会把老九和老十生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又再次进入另一个次元的诡异状态。 “....”雍正帝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胤祥知道,不然他已经炸毛,其实他自己也很想郁闷,若是知道生出来是你们几个,早是塞,也要塞回去!! 弘昼看了看几位【长辈】,忙笑着一把将弘历拽在怀里,打了千,先退出去了,打着小弘历跟着弘昼回家住几日。 弘历有点感激自己弟弟....若是留下来,指不定成了那几位【长辈】的出气桶...那日子,真不是人过! 弘历一想想,眼睛里就浮出雾气来了! “皇阿玛...”弘昼他们走了,雍正帝带着几个离了胤祥的卧室,去了书房,沉默半晌,雍正帝终是开口,“儿子....” “罢了,一切皆非人力所控,这一切又能怨得谁。”康熙帝此刻已经看开得很,“若不是你们两个,那朕与你们兄弟几个,也不知去向几何。” “皇阿玛....”胤礽看向康熙帝,张了张嘴,“儿子不孝,让阿玛伤心了,儿子不孝!” “....”胤禩看着康熙帝,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沉默。 “....”康熙帝拍了拍胤礽的背,看向胤禩说道:“老八,你还怪朕吗?” “皇阿玛,是儿子不孝,是儿子...是儿子让皇阿玛失望了。”此时此刻,在胤禩心里,还有什么恨,还有什么怨。 纵是恨过,纵是怨过,在父子一生尽头,再次相见,还有什么解不开恨与怨哪? “好,好,好...咱们父子几人还能在见,实属不易啊。”康熙帝笑着点点头,却是笑声中倍感沧桑罢了。 “....”说实话,看着原本应该是自己【儿子】几个,一副感慨万千成年人姿态,真很好笑,但身在其中雍正帝却并不觉得好笑,有点沉重,又有点轻松。 “二哥,四哥...”胤禩轻轻一笑,云淡轻风看向二人,“弟弟以前有不对地方...” “即是皇阿玛都说一切过去了,八弟又何必在提,”胤礽也看开了,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能什么不能看开,前尘往事,捧高踩低,为了欲望而迷失了自己本性,抛弃骨肉亲情,拔剑相见,却落得那般下场...终是报应不爽啊...接着却是话题一转,看向雍正帝道:“不过,老四,终是一码归一码,刚才那个...二哥可没忘记。” “....弟弟在这里给二哥赔不是了,都是弟弟错,还望二哥见谅,”雍正帝忙对着胤礽道歉。 “一句对不起,赔不是,哪能算了,”胤礽却是不依的摇了摇头。 “那二哥说了算。”雍正帝心说,你不会让我让皇位吧,这皇阿玛还在这哪,怎么也是皇阿玛继承这皇位才算应当。 “我这做哥哥,怎么也要疼弟弟才是,”胤礽笑了笑,却是怎么看怎么都不怀好意,“老八意思,我这做哥哥怎么也底满足了弟弟念想吧。” “弟弟谢谢二哥,”老八很上道冲胤礽道谢。 “老四啊,咱们做哥哥的要疼爱弟弟可不是?”胤礽笑眯眯看着雍正帝。 “....”雍正帝感觉不怎么好。 “那也底给你个表现疼弟弟机会,”胤礽继续笑眯眯说道:“老八想九弟、十弟了,要不你和十三好好努力努力,好让咱们兄弟几个团聚?” “....”雍正帝已经无语了,果然应该把他们塞回去啊塞回去! “朕也想那几个不孝子了。”这时康熙帝也开口,接着闹。 “皇阿玛,可不不能偏向儿子,还有女儿哪。”胤礽还觉不够乱。 “....”胤禩保持沉默,他不贪心,只想要老九和老十一起重回这人世间,兄弟三人好好齐聚一堂罢了。 听着胤礽意见,胤禩稍稍有点良心的开始为雍正帝和胤祥担心。 四哥不会肾虚吗? 十三弟....怕是要常与床为伴了! 三个格格 胤祥感觉自己人生真是不停在杯具中变异。 原本变成女人就杯具了,后来和四哥相认,还是挺幸福的,再后来怀孕生子,我忍。 好不容易生出来孩子....竟然是自己皇阿玛和二哥、八哥...这是何等悲催? 然而命运是这么波折,自己再次怀孕。 自己再次怀孕,自己竟TMD再次怀孕.... 胤祥真想打胎! 尤其是看到胤禩在旁边一脸期待的表情,常常在自己身边转悠,小声念叨着:“九弟啊,十弟啊,十四弟啊,你们快点长大吧。” 胤祥真想将胤禩踹出去! 管什么四哥,管什么皇后的名声,管什么这里是皇宫..... 这是胤祥人生中最悲催的时候。 因为有康熙帝下的死命令...自己身为儿子,无论变成什么样,也是不能改,只得听从命令。 而弘昼竟将弘历带出了宫,使得二哥只能找自己问变成女人是个什么样滋味。 胤祥很郁闷,很生气....如果有可能,真想将他重新塞回肚子,变成女人后在生出来。 虽然憋屈,但是肚子却一天一天开始变大。 老八还是每天会念叨几句,皇阿玛已经开始过问政事,常常与二哥、四哥一起商讨政事。 而现在,唯一支持着胤祥,便是自家四哥对自己承诺.... 待皇阿玛到了能继承大统的年龄,就将江山交予他。 雍正帝要带着胤祥踏遍大好江山。 -------------------------- “啊....”胤祥从没想过,自己今生竟然还要再次体验一把生产的痛苦。 痛死了,痛死了...因为有胤禩整天念叨,搞得胤祥自己也竟会有时生出,这一胎,就是老九、老十和老十四。 所以,心里更是憋屈,而憋屈、憋屈,就将憋屈化身为了动力。 胤祥眼中愤怒尽显,使劲了力气,终于第一胎是生了出来。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那边嬷嬷声音响起。 这边胤祥心中悲起,莫不是真是个小阿哥? 娘的,老子要格格...就是兄弟,也必需是格格!!! “是个小格格!”那边嬷嬷声音再次响起。 “呼....”胤祥心里淡定了,平衡了,不论是不是兄弟,都是女的,果然比较最能让人达到心里平衡! “啊....”熟悉痛感再次涌起,胤祥差点失控大哭出声,难道还真让胤禩说中了? “一定要是儿子,一定要是儿子。”这边在外边静着胤禩不停祈祷着,第一胎是女娃子时候,胤禩心里猛得想起,若是自己兄弟穿成了女娃娃,像弘历那样,岂不是很杯具? 身为兄长,不能让这种杯具发生,却能不能控制,便只能祈祷了。 而一边雍正帝听着胤祥惨叫,心里很着急。 旁边康熙和胤礽看着很平静,其实心里也不尽然,要不怎么两位手中的茶杯水都空了,却还是不知蓄水? 而一边陪着来弘昼和小弘历嘛.... 弘昼心里挺期待这次生产后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而弘历..听闻是格格,心里万分诚恳希望是哪位叔叔、伯伯来和自己同甘共苦吧!!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诞下三位格格。”因为皇后前头已经有了阿哥,所以现在就是全生是格格,也是喜事,这嬷嬷才会如此喜悦对着雍正帝贺喜。 “嗯,赏。”雍正帝点了点头,心里说不出的轻松。 视线不自觉撇向一边显得很失落胤禩,任谁每天见面,都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谁都不会爽。 还每日当着自己这个当【爹】的面,希望把另外三个兄弟生下来,自己当个爹容易吗? 这辈子想有个自己孩子,怎么就这么难? 现在雍正帝舒心了,就算是兄弟....最好是兄弟,也成了胤禩意,老九,老十,老十四。 全变成女娃娃,朕多贴心,让你们兄弟三人同日出生。 ----------------------------- 胤禟皱皱眉头,慢慢恢复了意识,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倒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四周时有时无的声音,也听不清楚,自己想睁开眼睛,可眼睛却是怎么都睁不开,难道自己是瞎了? 胤禟慌了,或者说是害怕了。 明明应该已经死掉的自己,这里到底是哪里? 莫不是阴曹地府? 感觉自己被人抱住,想动动四周,却发现力量不够,肚子也有点饿了,下一秒,嘴里被塞了个什么...软软...手上触..感不错,自己....自己.... 当胤禟能够睁开眼以后,清楚看着自己所属的环境,竟是在皇宫之中,而自己....自己...难道自己重生了? ------------------------------ 胤礻我紧闭了眼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死掉人吗? 为何会感觉好似被人紧紧的抱着,本着即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已经死掉一次人,还能怕什么。 向来粗神经的十阿哥一点都不怕,也一点都不在乎,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有烦恼,没有勾心斗角,除了想念自己八哥和九哥以外,这日子还真不错。 但人终会长大,待胤礻我能够睁开眼睛以后,鬼机灵的眼珠子转了又转,看着四周景象,心想,莫不是以前那些记忆都只是梦,还是现在才是梦? ------------------------------ 自己皇阿玛死了,皇额娘死了,自己皇帝梦也破灭了,到头来终是场空,而四哥,却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也是最后的赢家。 恨过,怨过,怒过,到头来...在得知四哥也去了以后,连胤禵自己,都不知道到最后,自己还剩下啥。 在得知四哥死讯以后,弘历那小子下旨放了自己。 可是...自己还剩下什么? 不愿离开这里,不愿离开这个困住自己地方,因为怕了。 时间果然是最可怕的敌人,它能将人困住,能让人疯狂。 却也给了我无止尽的思考机会。 原本的恨与怨,到最后慢慢化为冷静,慢慢开始思考,才发现。 呵呵...真如四哥所说,皇阿玛...从来没看好自己。 从来没有.... 而自己,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输家,还累级额娘....原来最傻得那个是自己。 所以,不愿出去,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人了。 放火烧掉那里一切,也埋藏了自己....原本因为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可是...自己这是在哪里? 赤..身..裸..体的滋味可不好受,无法控制大小便的滋味更不舒服。 任别人摆弄洗换,待眼睛慢慢睁开,才发现...自己竟变成了刚出生小婴儿。 ------------------------------ 只是这三位兄弟都同时忘记了一件事情,他们都变成了她们啊! 父子兄弟相认 今天是个好日子,雍正帝、胤祥、康熙帝、胤禩、胤礽还有弘历和弘昼全都齐聚在此,看着三位熟睡中的小格格。 “现在是不是有点早?”必竟是自己生的,有点心疼,有点不舍。 “不早了,早认出来,八弟也心安啊。”胤礽目光紧紧盯着那三只。 感觉被人盯着,而且不止一人,胤禟感觉不怎么好受,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面前好几双眼睛,吓了一跳,但是知道自己现在是婴儿,自然努力装成孩子应该有样子。 而这边胤禵却也是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觉一阵恶寒,便继续装睡,不动声色,或者说,他是因为认清了那弘历一张脸,知道自己是变成了弘历的孩子,而接受不能。 胤礻我那边还睡着,不能清楚。 “怎么认?”胤祥看向康熙帝,还是自家皇阿玛最为靠谱。 “...老八,”康熙帝直接下了命令。 “....”胤禩早就等不及了,但又有点害怕,害怕不是,那会多失望,可又害怕是....因自己而累极兄弟,还有脸面相见吗? 他们还愿意认自己吗? “快点,早晚事。”旁边胤礽催促道。 就在这时,胤礻我也就是老十正被吵醒,挥动着小手,懒懒得睁开眼睛,而一边胤祥看着老十可爱样子,忍不住摸上她小手。 “十三,少不得这也是咱兄弟,”胤礽在旁边泼凉水。 “也可能不是。”自己生的,自己不能摸吗? 胤祥很郁闷,凭什么巴不得她们是兄弟,都是格格,是兄弟有什么好的。 其实胤祥真想说,若是想要兄弟,自己快早找大,努力把他们生下来不就行了。 绝对没人拦你们。 再说,这是说能生出来就能生出来的? 胤祥打从心眼里不能相信,这种见鬼事情,还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不成? “....”胤禩吸了口气,看向胤禟,张了张口,刚想出声,却就在这时。 “依我看,应当把她们三个都叫醒,虽说不知是不是,就算是,也不知哪个是哪个不是啊,”这话很拗口,但雍正帝说在理,其实雍正帝心里还是希望不是,就算真有,也至少留一个不是吧? “....”而这时,一直装睡胤禵猛然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听着这意思,怎么有点感觉不对劲啊。 这儿子不是儿子,皇后不是皇后....连着那弘历,也一点都没帝王威仪,当真是不对劲。 “咦....”同时,弘历和弘昼看着胤禵猛得睁开眼睛,心里同时一跳。 而康熙帝和胤礽、胤祥和雍正帝也彼此交换一个视线,这边胤禩却差点喜极而泣。 “...胤...禟..”胤禩压抑住激动之情,略带颤音喊出声来。 “....”胤禟听得自己名字,猛得抬头看向胤禩。 这个反映太过直接了,让胤禩眼中不觉流出泪来,“我是你八哥,我是老八。” “啊...啊...”胤禟激动了,激动的费力抬起手,想要拽住自家八哥,可是又觉不对啊。 “啊...啊....”旁边胤礻我可不管这么多,听得能叫出老九名字,自是八哥,却是把九哥给忘记了,直直朝着老八挥手。 “...胤礻我..?”胤禩慢慢开口。 “啊...呜...呜...哇...哇....”胤礻我一时激动,又因太小,而说不了话,只能大哭出声。 “这边这个,”胤礽这时指了指一副目瞪口呆状的胤禵,说道:“这个不会真是老十四吧。” “...”胤禵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向老二。 “....”雍正帝一时有点复杂,自己的十四弟,亲弟弟.... “四哥,现在是不是应该叫十四格格?”胤祥在旁边坏心的问道。 “四哥?”胤禵愣了一下,猛然睁大眼睛,看向雍正帝,“....啊...” “....”雍正帝沉默半晌,终是抬起手摸了摸老十四的脸颊,看着胤禵的样子,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 现在应该是十四妹了吧。 “皇阿玛,”胤礽继续坏笑看向一边康熙帝,道:“您现在多了三个女儿了。” “....嗯,”康熙帝眼中带笑的瞥了眼自家老二,视线看向那因为胤礽话,而呆愣的三个小格格。 “....”胤禟不敢相信看着面前这几个人,四哥,八哥,十弟,十四弟,皇阿玛....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自己说不出话,又加之着急,只能挥着手臂,突然身体僵硬不止,什么三个女儿,什么叫三个女儿? 猛得转头,看向旁边所谓十弟...胤禟惊愣之时,张大了嘴看着老十,反映不能。 “...啊...啊...”胤礻我原本还没从老二话中反映过来,感觉身边人转身,也转过头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九哥变女啦! “....”还是胤禵接受能力比较强,虽然比较混乱,但也知道兄弟几个加皇阿玛都又转回人世,只是视线死死盯着皇后...心里猜测着,那人是谁? 但同时却在心里苦笑,自己当真是比不过自己四哥啊。 没想到,两世为人,他都得了帝位,虽说是变成了自己儿子,但却也是帝王不是? 等等....那自己是谁生出来? 终 待老九、老十和老十四得知了真相,每每视线看向胤祥,总觉得很诡异。 有一日,终于将胤祥惹怒了,冲着这几个兄弟一瞪眼,怒道:“在外头,你们还是要喊我皇额娘!” 于是,那边兄弟几个周围的诡异气氛又升极了。 老九、老十和老十四得知自己变成格格以后.... 那又是怎样一场惊天动地。 “你要生,就生,为何要把爷生成格格,你这就是报复,”老九瞪着胤祥,开始了每日一吵,“看自己变成女的了,心理不平衡是吧,不平衡也不能拿兄弟开涮。” 好吧,这位是气极了,没了理智的老九。 “八哥,我变成女了,我不活了...弟弟没脸活了。”老十拉着老八的手,那可真是泪流满面。 “四哥...上辈子没赢过你,这辈子我还没开始,就输了。”老十四很受伤。 “...早知道是这么几个,我还真不如不生,”胤祥很委屈,自己受了多大罪,却没生一个真正奶娃娃,竟让这向个混蛋沾了自己宝贝儿子、女儿。 “....胤祥,别气,咱以后多生几个,一定能生出自己儿子、女儿。”雍正帝搂着胤祥的肩轻声安慰。 “....”胤祥生气甩开雍正帝手,“要生你自己生去。” “四弟,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自从看到了老九、老十和老十四,胤礽就很淡定很淡定了。 “....”弘昼心里盘算着,自己怎么才能闪人,而不被这些阿玛、玛法、叔叔当炮灰。 “....”人微言轻的弘历同样很受伤,自己也变成女格格了,在宫里,自己处境还因那魏氏而不怎么舒心,自己不是更委屈? 兄弟相认、父子相认,这日子还底继续。 除了在坤宁宫里以外,在人前面,这父慈子孝,母女相亲的表向还是要演的。 只是每每老二、老八、老九、老十和老十四要看着雍正帝喊一声【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都在心里恨牙痒痒。 只有看到康熙帝也同他们如此时候,才觉心里淡定不少,果然有比较,人就会舒服不少。 只是,这下该轮到康熙帝在心里牙痒痒了。 康熙帝带着一帮小儿子们又要重新去阿哥所,还要去上书房...前生去过一次的几位都心里恨得牙痒痒...看着老九、老十和老十四,算带着一个小弘历,当真是不知否该羡慕.... 但想到未来他们长大后要【嫁】人...果然有比较,人就会舒服不少。 原本康熙帝的几个儿子个个都是人精,若都放在正路之上,而不是争夺皇位,绝对皆能大放异彩。 每日在坤宁宫,屏退众人,雍正帝会带着奏折与康熙帝等众兄弟一起商议朝廷大事。 因为在皇位之上,大家都有一致意见。 待康熙帝能继位之时,雍正帝就让位,带着胤祥游览大清江山,而其他几个兄弟,则在康熙帝的带领之下,再现大清另一个辉煌。 至于老九、老十、老十四还有弘历....康熙帝自然不会让这几个儿子、孙子嫁去蒙古,做什么劳什子和亲。 因为康熙帝等众人心里也明白,凭着他们内在男儿心性子,放出去那不是和亲,那是开战! 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成亲,那也只能以后在说.... --------------------- 而若干年后某日.... 原本过着二人世界胤祥和雍正帝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喜】事。 胤祥突然昏倒,查出怀有身孕。 远在京城里康熙帝等人得了信,立刻想召其回京。 可胤祥却是不依,他总是认为,就是因为在宫里,才把那几个兄弟招了出来。 回复的信里明确说道,要生自己找人去生。 且又坏心出了损主意,要不然,直接让老九、老十、老十四早早嫁人,指不定能生出旁的兄弟。 至于弘历...还是算了,有点不靠谱。 至于老九、老十与老十四见信后暴跳如雷暂且不提。 弘历却是在心里默默默想着,果然还是十三叔疼我。 待胤祥与雍正帝两人游荡到江南时候,却是不能不安顿下来了,因为胤祥人到中年,体力不行,又因已经显怀,为了孩子,也为了胤祥的身体,还是暂居于江南。 而这一次....生得一男一女,也总算如了胤祥的愿,这次不是别的什么兄弟姐妹.... 可初时生得孩子喜悦,很快就被打破。 有时候,在难得清静之时,胤祥还会常常回想,若是生得是自己的兄弟...其实也不错。 “四哥,孩子又哭了,你快去看看。”胤祥刚睡着,却又被吵醒,忍受不能,只得推了推身边人。 “早就告诉你,请个奶娘,你偏要自己养。”雍正帝无奈,只得起身,去看那两个货真价实【祸害】他们夫妻,正哭闹不止的两个奶娃子。 平平淡淡,从此一生。 ------------------------------ 至于老九、老十、老十四和弘历...最终还是底嫁人。 你没看错,底嫁人。 康熙帝一声令下,先从弘历开始嫁人,做为实验。 这是何等杯具。 但弘历毕竟是个男人,怎能愿意伺候男人,但是因其性格属于男人性格,又怎么会委屈了自己? 有什么不满,咱打架处理。 康熙为其指了一个驸马,为了配得上弘历的身份,又不会压迫弘历使他太过为难,挑了个性子稳重,很有前途庶子。 弘历很满意,驸马很委屈。 因为弘历是公主了,是嫁出去公主了,谁知,还没和驸马闹,倒先和陪嫁嬷嬷闹了。 不给银子不准见驸马不说,还敢对着弘历嘲讽.... 弘历一个鞭子下去....掀开了众格格、公主踢翻嬷嬷做主人的序幕。 康熙帝也很给面子予以支持,并废除了祖制上嬷嬷辖制祖制。 接着便是弘历公主在与驸马之间的战争开始了! 【我是公主,皇家公主...你是个奴才,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你就乖乖躺着就行。】 为那驸马表示默哀。 在康熙帝纵容加默认....弘历管家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把那驸马管得很好。 因有康熙提前预备,驸马家族集体耳聋眼瞎。 “这男人就不能惯他,”此刻已为人妇的弘历哼了哼,“他要敢找女人,老子就废了他。” “嗯...嗯...”老九、老十、老十四齐点头。 “只要他敢找女人,老子就敢找男人。”弘历扶着大肚子,继续哼哼,“小样,要让他知道,谁在家里是老大,反了他。” “嗯...嗯...”老九、老十、老十四继续齐点头。 “敢说个【不】字,敢走歪门邪道,就罚他跪搓板。”弘历悠哉的继续哼哼。 从此,继康熙年间著名的妒妇八福晋已成为历史,现在被弘历也就是兰娅公主所替代... 相信未来,还会有【更多】妒【夫】妇将诞生,为未来妒【夫】妇的驸马们默哀。 小说在线阅读尽在 https://www.256zww.com---256中文【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