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同人）我真的没苦衷》作者：柳箐欢 文案 主角莫尔，姓氏算彩蛋，阵营混沌中立。 外表是个阳光的大男孩。 不想被认为是好人，也不想做个坏人，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他住过疯人院，进过纽约首富的大楼，躺过纽约的公园，闯过坏人的基地。 他什么没干过？ 但是…… 莫尔：我真的没苦衷。 超英们：你有！ 莫尔：真的真的没有…… 超英们：别说了，你听我们说。 超英A：你渴望家人。 超英B：你并不杀好人和无辜之人。 超英C：你帮过我们。 …… 超英们：你只要反驳一条，我们就相信你没苦衷。 莫-实心眼并且都做过-尔：…… 无话可说。 超英们：你果然是有苦衷的，你是个好人。 莫尔：…… 去你丫的好人卡！ 超反们：超英们眼瞎了吧，他像是有苦衷的样子吗？ 莫尔（附和）：就是！ 超反A：上次坑我一批货。 超反B：合作突然崩了反手搞我。 超反C：腿都被…… …… 莫尔（心虚）：咳，我是有苦衷的。 超反们：去你丫的！ cp是妮妮，我想到了！ 食用注意： 1、莫得时间线 2、不坑 3、ooc肯定会有，我仍在努力 4、太细节的咱也不知道，就别考据了，么么啾！ 内容标签： 英美衍生 年下 西方罗曼 超级英雄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尔 ┃ 配角：超英超反们 ┃ 其它：成长 一句话简介：总是在大鹏展翅试图作死 第1章 楔子 莫尔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他看着满是蜘蛛网的天花板发起了呆，终于想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莫尔感受到肚子里的饥饿，他起身扒到栏杆上，“嘿……” 旁边床的兄弟接话，“吵什么呢？” 莫尔没理他，加大声音继续叫，“嘿——能给我拿份饭吗？” “别想了，一顿不吃饿不死的，今晚已经过时间了，等明天吧。”旁边床的兄弟接着说。 莫尔依旧没理他。 莫尔又喊了一遍，终于有狱警肯理他。 狱警走过来，隔着安全距离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尔笑了，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着星空，看起来很是温和，完全不像是这个地方该有的那类人。 他说：“我饿了，想吃饭。” 狱警也挺诧异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关在这里，他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莫尔的请求。 “你等一会儿。” 等狱警走后，旁边床的兄弟这次语气里全是惊奇，“你居然能让他帮你！你有两把刷子啊！你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要求得到满足的莫尔可算有心情搭理这位兄弟了，他转头，“不，我什么能力都没有。” 这位兄弟看到了莫尔的正脸，他失望的叹了口气，“看到你这张脸就知道为什么了……我还期望你能用能力带我出去呢。” 莫尔背靠在栏杆上，看了眼巡逻勤快，手指搭在腰间的狱警们，又看了看身后封的牢固的小窗，漫不经心的回，“那你可真是想多了。” 这里，防守严密，戒备森严。 这里是阿卡姆疯人院。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了，明天十二点准时更新！ 本来是1122开的，然而某位作者（我特此翻个白眼）说想让我提前一天，因为她生日是今天，所以就1121开了（躺.jpg） 她本来也是今天开，结果她自己提前开了，一定要谴责她…… 然后~ 我撺掇了一个人，也今天开！ 我们俩一起开hhhhh！结果他说他25号开…… 然后明明不是一个题材，非要和我一期榜，上不去我不就死了！哼！臭弟弟！只能宠着了啊！ 然后我最近知道这个作者，给我的备注是：干啥啥不行憨欢第一名 我：…… 我咋干啥啥不行了！我码字不比三快？ 嘛，前二十条不重复评论发个小红包~ 小天使可以重复给，但Bug刷出来一堆的……我就只给一个喔！ 注意：暂时工作日日更，周末不更，12.9号之后保持日更。 —— 第2章 阿卡姆（1） 莫尔靠在栏杆上，等来了在阿卡姆的第一顿饭。 他接过饭菜，还算友好的对狱警笑笑，“谢谢大哥！” 狱警来了点儿兴趣，他很少看到给人感觉这样正常而被关进来的，“你因为什么被关进来啊？” 莫尔苦笑着点点额角，“你知道的，精神有问题嘛，不记得了。” “哦——”狱警懂了，“精神分.裂。” 莫尔只点头微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这吃饱喝足后，就有点儿，手痒了。莫尔拈了拈手指，皱了下眉，还是没忍住，提出了个请求，“能给根烟吗？” 狱警想了想，见莫尔这个人格很好说话，还是给了。他用手指点了点，“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抽，别想搞幺蛾子。” “哎，好嘞！”莫尔接过烟，打着火，吸了一口表情享受。 烟对于莫尔不是必需品，但偶尔烟瘾上来了，他就会抽一根冷静一下。 他说抽烟有助于他思考。 莫尔递还火机，就在这靠着栏杆吞云吐雾。烟雾让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朦胧起来，眼里翻涌的情绪也都被掩盖住了。 抽完这一根烟，思绪也被理顺，他平静了下来。 他又讨好的对狱警笑笑，“谢谢大哥！” 狱警摆摆手，表情无奈，“别，别谢谢我，下次遇见另一个人格，我也许就没这么个好脸色了。” 他看莫尔抽完烟，转身就走了，“这次是我值班，下次指不定就是谁了，得好好吃饭啊。” “好嘞！”莫尔起身，坐在自己的小床.上。他决心今天要好好思索一下该用什么借口合作。 太过在意，结果直接过来把自己搞进阿卡姆，时间有够仓促的。 借口还没想好。 他要好好想想…… 妈的，根本想不了……旁边床的兄弟鼾声震天响，莫尔敢打赌，那什么雷公电母不过如此。 突然鼾声停了，闭着眼睛的莫尔听到那兄弟窸窸窣窣，然后传来了水声。 哦，在上厕所。 听了个全程的莫尔苦中作乐的想，至少现在安静，可以睡了。 可是事实告诉他，他放心的太早了。 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了另一边隔壁的兄弟在磨牙。 本来都快睡着了的莫尔听着这个磨牙声，越听越清晰，也越听越清醒。 莫尔：“……”还是这几年的生活把他整娇气了。 而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谁睡觉翻身的时候放了个屁。人之常情，这也能理解对吧。 结果他隔壁的大汉下了床，“老子都快睡着了你放什么屁！” 被敲墙的那位兄弟也下来了，谁也看不见谁，就只是凑到栏杆那面，“那又不是我能控制住的！” 静悄悄的走廊立刻就吵闹了起来，几个感应灯都给整亮了。 狱警也理所当然的被引了过来。这下可好，闹事的全——部都被记了一笔。 然而这些都与莫尔无关。 没思考好借口，也没思考用什么身份去接近，更没能睡个好觉的莫尔摊平在床.上，好气哦。 莫尔很少袒露真心，但此刻，他是真的有一点儿生气了。他闭着的眼睛掀开了一条缝，看向天花板角落处的蜘蛛网，那网上甚至还有在爬行的黑色的小蜘蛛。 他看的专注，试图催眠自己，突然听见有人开口问他，“你还能睡着的吗？”还吓了他一跳。 莫尔把眼睛全部张开，又看了看蜘蛛网的位置，确定蜘蛛不会爬到他这边这才舍得转头去看同房间的哥们。 这哥们看不出有什么精神疾病。 莫尔：“不能。”他坐起来，“我睡不着。” 哥们毫不意外的嘻嘻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你刚来就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呢。” 莫尔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哥们突然下.床，躺在地上，似乎觉得有点儿不够，躺进床底下，“这样就能睡着了，我一开始的时候靠这个办法睡的。” 莫尔被他惊到，竟然有一瞬间哑口无言。 地上的灰简直厚到他都不乐意用穿了鞋的脚去踩，更别说躺进去了！空气都浑浊到莫尔几乎要打起喷嚏！ 于是莫尔干巴巴的说，“哦，这样啊。” 哥们招呼他，“快像我一样试试，万一睡着了呢？” 莫尔没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 他把头正过去，看吵闹的外面互相骂起来的罪犯也不看旁边这位，“不了，谢谢。” 这位哥们相当遗憾的叹了口气，“你们怎么都不愿意试试呢？” 莫尔不再说话。 谁都不想与蟑螂老鼠同吃同住的。 果然是阿卡姆。 不愧是阿卡姆。 莫尔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活到小丑要越狱的时候。 莫尔东看看西看看，仔细观察了一下，就算这么乱，也没看到小丑。 想想也是，小丑那样一个危险的人，怎么会被关到这边，肯定是自己有一个独立的小房间的那种监狱吧？ 莫尔想着，寻思问一下那位躺到了床底下的仁兄，“嘿，兄弟，你知道小丑吗？” 那位兄弟探头出来，“你问他干嘛？”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也有些隐隐的畏惧。 莫尔笑了，看起来很是温和的笑容。但是这位兄弟一想到他嘴里问的是小丑，一丁点儿的睡意都没有了，并且觉得莫尔看起来十分可怕。 该不是人不能貌相吧？实际上他是个坏人什么的？ 哥们迟疑的开口，又问了一遍：“你问他干嘛？” 莫尔的腔调突然变得很奇怪，“安啦，我就是问问~” 隔壁床的哥们是见过小丑的。他见过小丑的正面，也知道小丑的说话方式，更知道小丑的行事方式，看起来十分荒谬，但是似乎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所以他此刻才会觉得莫尔是那么的可怕。 他的脸上甚至开始冒冷汗，像是又见到了小丑本人，他开始想，刚刚莫尔问得问题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小丑吗……还是说见过小丑？ 这奇怪的腔调和小丑一模一样。 恍惚间，他忽然想起，狱卒早些时候说的话：‘精神分.裂。’‘别，别谢谢我，下次遇见另一个人格，我也许就没这么个好脸色了。’ 他的胆气忽然就如同气球一样被呼呼的吹着膨胀了起来，他从床.下爬出来，搓着手，“嘿，我当然知道小丑！” 莫尔背靠着墙，看着隔壁床的哥们，“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 尽管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随意，而且看人的角度实在是很不礼貌，但哥们完全生不起什么会感到不舒服的心思。毕竟和小丑沾边的……全都是不正常的。 哥们说：“我也不知道太多……” 他看起来就是一副想得到什么的样子。 莫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哥们打了个冷颤，小声的嘟嘟囔囔，“我说还不行吗……” “快说。”莫尔变得冷酷，声音也与开始时有些不同，他看上去就会让人胆战心惊。 哥们往后靠了靠，直到感觉到自己贴到了身后的墙，这才因为墙的冰冷而被迫冷静下来。 他往后又缩了缩，这才说：“小丑被抓进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被抓也不反抗，而现在他在这里了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他耸耸肩，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儿，“估计下一次越.狱，也没多远了。” 他抬头去看莫尔的表情，但只能看见因为光线原因而显得格外可怖的脸庞，他又小心的往后缩了缩，咽了口口水，意识到大概这不是莫尔想听的。 ＊ 小丑一年越狱三四五六七八次，逃跑的路线都是固定的，甚至里面有分给他的单独的牢房。 这哥们在这被关了将近一年，已经看到过几次小丑越狱了，心里多少对小丑有些敬畏。 说到底，被关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不知道小丑的壮举呢？ 所以他们都依着小丑来。也因此哥们一听到莫尔说暂时相信他的话语就如蒙大赦，连忙躺到床底下，连被子都不敢拿下来。闭上眼睛，装作自己睡着了。 明明刚才还是正常人，人格变换之后一下子就鬼.畜了……而且气势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他没有办法抗衡的程度……不说的话，直接被揍死都很有可能吧。 想着很严肃的事情，但是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他没注意到，在他心里被定义为‘副人格超可怕’的莫尔轻轻的笑开了，眼里哪有刚刚那让人颤栗的阴鸷？ 莫尔的唇颜色偏粉红一些，他因为达成了目的而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嘴角，在黑暗中，这唇便显得格外的显眼，配上一口白牙着实有些吓人。 斜对面牢房里的狱友，看着他的眼神，已经自觉的收了回去。 莫尔躺下去，面冲着墙，夜已经深了，有一些收获已经很好了。他原本没想到第一天就会有收获的。 莫尔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他起来，睁开了眼睛，扭头去看旁边的兄弟，还在呼呼大睡。莫尔就这样重复着一天又一天同样的日子。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晚上，外间传来了各种各样的惨叫。 而在这一片黑暗中，因为高跟鞋声音所带来的感应灯的光亮，便格外的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高跟鞋的主人好猜吧？ 刚刚突然听说鬼灭主角炭治郎死了……啊啊啊啊啊你记得和你有婚约的香奈乎吗啊啊啊鳄鱼老师不是人！！！ 让我开！让我开！我下本就开鬼灭！ 后来知道是屑老板说主角死了，屑老板没死，主角是不是不能死？没有主角没有日之呼吸难杀屑老板，我是不是可以抱一点希望了？ —— 第3章 阿卡姆（2） 莫尔对这个高跟鞋声音的主人产生了兴趣，他大概对来者有了一点儿猜想。 哥们突然惊恐的“啊”了一声，把莫尔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因为几乎是在莫尔耳边炸响的，他被震的懵了一下。 也因此他没躲过哥们的动作。 他被哥们拉到房间的角落，死死的捂住了嘴巴。被控制住的难受感觉让莫尔下意识的挣扎，但又在庆幸哥们没有捂住他的鼻子。 然后他也不在意哥们要干什么了，注意力完全被旁边的简便厕所夺走了。 如果不能理解，提炼出关键词：味道。 鼻子不算灵敏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摆设的莫尔一时之间鼻子里都被迫充斥了厕所的腥.臊.味。 房间里的黑暗对莫尔来说都已经会影响他了。光暗，代表着莫尔几乎失去视觉。 当视觉被封闭，其他的感官便会更加敏.感。也因此在这方面没受过什么苦导致抵抗力极低的莫尔被熏的几近晕厥。 他脑袋迷糊到甚至怀疑自己第一次醒来之前晕倒是被熏晕的。 莫尔已经飘远了的意识突然就回来了。 因为他听见了哥们不断的重复一句话，“是小丑女、小丑女、小丑女！” 比起随时都能逃脱的牢房，不如关注一下也许没有下次再见机会了的“室友”。 他看到哥们的嘴在颤抖，捂住他嘴的手也变得虚软起来。 原来如此。既然小丑女来了，那果然是小丑越狱了吗？ 被压住的莫尔一时挣不来拼死发力的哥们，干脆给了他肚子一拳，迫使哥们放开他。 但因为小丑女高跟鞋走过来的声音而亮起的灯正好打到他们牢房的这里——他们被小丑女发现了。 她有着非主流的双色头发，还带着根棒球棒，现在那棒球棒上都是斑斑血迹。 小丑女看了一眼他们，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我喜欢你的行为！但我不喜欢你的发色还有眼睛颜色！” 也许单独看看不出来，但把他和某个人放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他俩有些神似了。 小丑女觉得他很像某个人，心理上觉得熟悉，但一时还有些想不出来。 所以她直观的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莫尔的眼睛里立刻就涌上了像是让小丑女看到了同类的情绪，他的眼睛不再那么清澈，总有些什么东西在里面。 莫尔知道她是不喜欢蝙蝠侠，他的发色让她想到了那个漆黑的大蝙蝠，甚至之前的几个罗宾都露出过黑色的头发。 他说，“考虑带我走吗？”他的语气里都是蛊惑的意思，“如果有个人去分开小丑的注意力——他就不会都怪你了哦！” 这句话的确让小丑女感觉到一丝心动。 然后她听见了第二句话，“带我走吧！我是组织的首领，可以办到很多事哦~我的身份也相~当~好用呢！” 小丑女哈莉·奎茵眨了眨眼睛，把嘴里的泡泡糖吹出一个泡泡，她点了点头，“嗯嗯也好！”反正等下发现他在诓她就把他的头锤烂！ 她凑过来，让莫尔往后让开。 莫尔听话的让开，然后就看到哈莉抡起棒球棒去砸那个锁头。精准打击，力度很够，棒球棒大概是钢铁做的，坚硬的可怕。 不过两三下，锁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让莫尔不禁吐槽明明有更先进的指纹锁密码锁偏偏要用古老的需要钥匙的锁头，越狱不成功才叫人觉得奇怪呢。 莫尔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室友’，这才走出牢房。他毫不吝啬的挑起嘴角给了哈莉一个甜甜的微笑，“麻烦了。” 哈莉也不顾自己的手里还握着棒球棒，双手捧脸，“你真会说话！” 莫尔随口说：“毕竟你是这么的美丽，是小丑不懂得珍惜。” 哈莉被小丑利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她还是跟随着小丑，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心不会痛，她不会累。 哈莉给了没有躲闪的莫尔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劲儿之大，莫尔几乎要怀疑哈莉要谋杀他。他听见哈莉问他：“我做错了？是我做错了吗？” 莫尔：“……”他需要一个标准答案。 就在他沉默的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施加了更大的力气，大概是哈莉把他的沉默当成他的态度了。 他敢打赌，身上肯定青了。 莫尔被勒得胳膊都动不了，他赶紧说：“爱情不分对错，想必哈莉小姐也是知道的。” 果然，收束的力道变小了，哈莉放开了他。她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又把棒球棒扛在肩上，“你说得对！”嗯嗯，她等下会帮他美言几句的！ 旁边房间里的人见莫尔被救走了，开始一人一套说辞的大声叫起小丑女。哈莉眉头紧紧的皱起来，这些嘈杂声一股脑撞进她的脑子里，她感觉到脑子里‘嗡’的一声。 于是她烦躁的把棒球棒砸在一扇门上，“闭嘴！” 世界安静了。除去警报声还在不间断的响，已经没有其他的杂音了。 哈莉满意并且轻车熟路的往里走，直接走进关押小丑的地方。 ＊ 小丑正在高兴的不断抬脚拍地打节拍，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小家伙。 但是他没想到她身边还有另一个人。重点是，还是个男人。 就算他不喜欢哈莉，但也默许了哈莉狂热的跟随，凭什么就在他关进监狱里的这么点儿时间内，哈莉就有了新欢？ 他的心情不大好。眼睛眯起来，问哈莉，“旁边的这个男人……是谁？” 哈莉刚要开口，就被莫尔先截去了话头，“你好，我是‘二.手烟’的首领，听说你要搞一波大的，我也想参与一下。”他咧嘴笑起来，纯蓝色的眼睛里是不同于韦恩的浑浊与渴望还有野心。 被哈莉推开牢门揪出来的小丑斜着瞥了他一眼。 他转过脸，正着看莫尔。 小丑忽然开口：“你这张脸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莫尔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眨眨眼睛，“我的荣幸？” 小丑不再看他了，哈哈大笑起来，“你就是那个‘二.手烟’的首领？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的组织名字，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他可能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敷衍的组织名字吧。 但是‘二.手烟’这个组织做的的确够大。 尽管小丑从来不主动了解这些，但是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并且这个组织有点意思，还算得上是有良心的组织。 比如某些东西不会卖过量啊，也不是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的。是这群黑.道组织里的清流。 小丑似乎是笑够了，他直视莫尔的眼睛，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看管人员的声音。 小丑于是就暂时放过了莫尔，他招呼他们一起走，“先走！剩下的一会儿再说！” 莫尔没有异议，就是不知道小丑从哪儿摸了个小丑面具给莫尔戴上，让他挡住脸。 莫尔不明所以的乖乖戴上。后来想及自己的身份和样貌，怕是很让人在意的吧？ 挡住脸的确可以少不少麻烦。 莫尔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关押着精神病人们的那条宽敞的走廊，转过转角，是一地的尸体。 极其血.腥。 莫尔不让表情显露出异样，但他的内心真的觉得……正邪两立，他是中立，他觉得两边平衡——但也没有这么个平衡法！ 莫尔看到了地上有一具尸体是经常给他烟抽的那位狱警的。 莫尔没有说话，他沉默着，跟在小丑和哈莉的身后，跑过这一片地方。 背后是罪孽，前方不是光明，而是新的罪孽。 莫尔面无表情，只想给他们的头砸掉。 ——但是不行。 ＊ 在出去的路上莫尔都没有怎么出力，全都是小丑女一棒子抡飞一个又一个的‘小朋友’，就连小丑，也只是看着。 他似乎觉得自己被保护，是没有问题的。 尽管莫尔从来没有提过，但是他觉得，女性可能是需要爱护的……虽然他自己的母亲强到不需要去爱护，但是女性也是需要依靠，也有脆弱一面的。 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让女性为自己冲锋陷阵……莫尔对小丑本来就是负数的好感度更加的downdowndown了。 这可不是大男子主义，这只是绅士风度。 出了阿卡姆，小丑换上哈莉给的衣服，又变成了众人眼里穿紫色西装绿色马甲的疯子。 ＊ 刚才找借口离开的莫尔为了不被小丑他们落下太远，在拿到进来之前吩咐人隐藏的衣服以及武器后就赶紧赶回去，几乎是一边跑一边穿衣服。 想他之前哪有这么狼狈的样子。 这些东西是在他进入阿卡姆之前藏起来的。 重点是要找到小丑！ 莫尔揽着自己的长风衣，从容的从腰上把钩爪.枪投出去，借着力从旁边矮旧的楼房上一跃而过。 他终于看到了小丑和哈莉。 小丑对他的态度是无所谓的，似乎不担心他搞出什么动作来一般。小丑笑了一下，配上血盆大口着实显得非常可怖，他的眼中是恶意——是那种已经没法单纯靠闭眼就能掩盖住的恶意，“还算有点儿东西，这你要是跟不上，就没有必要谈你说的合作了。” 莫尔从矮矮的房顶上跳下来，他张开双手，风把他的风衣微微掀起来，不经意间露出了一部分武器。 而他落地后全然不在意这些，他的瞳孔放大，眼睛也睁得很大，嘴角几乎要咧开到耳根，“怎么样？考虑一下？我可以帮你做不想做但是必要的事情哦~我也不会多问的，我知道是脏.弹！~” 他扭曲的表情几乎和小丑笑起来一模一样，他的眼神、表情、肢体动作都在告诉小丑：这是个疯子。 哈莉又吹破了一个泡泡，她把泡泡糖嚼巴嚼巴吐出去了，“哇哦。”还夸张的用一只手张开捂住了嘴。 小丑失去了笑意，和莫尔对视着。 他忽然开口，“你要不要当我的干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Ko~ko~da~yo~ 我又来了~欢迎收藏评论哦！ 欢表示，只点了两次发红包，第一章 11条发11个，第二章9条发9个，但是第二章批量抽成了两次任务，多发了9个红包…… 你们贫穷的作者也就现在能发了，所以就收着吧，不用奇怪为什么俩红包（因为系统日常抽） 有小天使捉虫精神分.裂不是人格分.裂，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但那个12点的时间太完美了[敲黑板]，不要跟我犯一样的错误！ 人格分裂属于自我意识障碍，一般包括交替人格、双重、多重人格以及人格转换，常见于癔症以及精神分裂症。它的主要特征是患者将引起内在心里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而精神分裂症是临床上常见的一种重性精神病，可出现人格分裂的症状，但是同时具有其特殊的思维、知觉、情感和行为异常。如患者会存在对正常事物产生歪曲的理解和认识、幻觉、妄想、思维障碍，即怪异行为，脱离现实等。 —— 第4章 哥谭危机（1） 莫尔与小丑对视了有一段时间，还有些懵，“……什么？” 小丑说：“事实上我和蝙蝠侠对立这么多年，他都有四个罗宾了，我的年纪自然也够当你干.爹了。” 当然不是这个问题了！ 莫尔的眼神不免就飘向了一旁的哈莉-奎茵。听说在小丑最开始接受治疗的时候，小丑女就被策反跟着他了。那年纪…… 哈莉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掂了掂棒球棒。 莫尔赶紧挪走了视线。 他听见小丑又说：“反正也就这一会儿，之后计划成功就‘嘭’——全没了！” 莫尔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只要他自己的计划成功，小丑就会被送回阿卡姆……但是看小丑现在虎视眈眈的样子，他慢慢的说，“那好吧。”他并不想被小丑看扁，所以补充，“别想通过我拿捏我的组织，就这一会儿也不行。” “干儿子，”小丑有了那么点儿兴致，“你去把事情做好给我看看。”他微笑起来，露出永远都有血的牙和舌头，“失败了就——” 他恶意的舔了舔嘴唇，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小丑认这个干儿子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莫尔长的像蝙蝠侠的朋友兼赞助人布鲁斯-韦恩……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这个终幕？ 如果在蝙蝠侠的面前摘掉莫尔的面具—— 小丑越狱一如既往是挑在了晚上，而在没灯的地方，哥谭便格外的黑暗，所以小丑的威胁也格外的有说服力。 “如果达不到最后‘嘭’的一下……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呢？”莫尔眯起了眼睛，也舔了舔嘴唇。 “Hmmm……”小丑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被哈莉截去了话头。只见哈莉用手大力的拍莫尔的肩膀，“小布丁做事一向有分寸的！你肯定没法再找他麻烦了啦！安心安心！”干儿子！ 莫尔像是被说服了一般，点点头，“好吧。”他抱臂，“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做？” 小丑精明着呢，他不想让莫尔经手重要的事情，也不信他，更不害怕莫尔会搞砸事情——都说了是无关紧要嘛。 小丑就说了要让莫尔去干什么事情。 莫尔理所当然的怒了，“就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居然要交给我来做？” “别这样说嘛，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呢！”小丑笑嘻嘻的安抚莫尔。 莫尔‘啧’了一声，抬了抬下巴，“行吧，这次就先这样，剩下的再说。”反正他也不想掺和太多。 小丑笑着对他挥手，给他赶走了。 小丑不仅没给他什么重要的任务，还只给了几个戴不同小丑面具的人。 莫尔背对着小丑撇了撇嘴，没有作死的在小丑身上再安窃听器了。 ＊ 小丑交给莫尔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让他去一家商场恐吓逛街的人们，把他们控制起来引来警察。 莫尔之前因为嫌弃看不清而戴在头侧边的面具又被莫尔戴正了，他领着那几个冒牌小丑，还有自己从组织里调走的五六个属下，都戴上了面具，做着胁迫人的事情。 但是就算他听从小丑来做这趟事，他也是有原则的，可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也不能让他们滥杀无辜。 是的，即使莫尔觉得自己是混沌中立，甚至在他心里哥谭都很重要，他也要避免让无辜的人受伤害。 受伤害也行，但不能致死。 对于混沌中立来说，让他能在意的，只有家人、朋友的安危，但是能让他认作朋友的自然是很少，更别说长歪到这种程度的……家人应该是不怎么关注的。 但是莫尔算是一个例外。哥谭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是家人朋友……他其实也拥有的不算少。至少相对于别的混沌中立来说，他算是牵挂很多的那种。 不过这都与他去剥夺无辜人员的生命没有关系，对莫尔来说，超级英雄与超级罪犯是对立的，有光明就会有黑暗，有人做了英雄，自然也会有人成为罪犯。 两者平衡，因此他并不对任何人有偏见。 但是当两者同时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自然会偏向于超级英雄，因为超级英雄不会主动去伤害无辜的人，但是超级罪犯会。 莫尔带着这十几个人推开了商场的大门，一楼大厅还有很多人，中间还有个像是展开了什么活动的台子，旁边堆放着一个个小的礼品盒。 他把枪.口冲着上放了几.枪，“砰砰砰”的声音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莫尔趁机喊，“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 哥谭的人们习惯了小丑的摧残，但是这不代表他们看到小丑会不害怕。 这个商场又不是黑.帮洗钱的地方，自然没有人敢反抗。毕竟拿着冲.锋.枪的人还是挺多的。 所以大厅内的人都抱头蹲下。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这些看似是抢劫者的、戴着面具的‘小丑’们，竟然听从首领的话，除去让他们蹲着，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那些远处没被管制到的，往远处跑居然也没有拦截。 不如说有人举起枪要开.枪的时候，旁边另一个‘小丑’按下了要开.枪的人的手…… 什么情况？两伙人吗？ 丹尼尔是一个趁着休息想来商场超市里购物解决食材问题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他好不容易腾出时间，还要托着疲惫的身体去购买食材，没想到就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他斜后方的小孩儿还在小声的哭泣……丹尼尔不忍的闭了闭眼睛，生怕这个小孩儿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力。 但是，并没有人理那个小孩儿。不可思议。 他蹲的比较靠前，他甚至看到了有人光明正大的报警，居然也没有被拦截。 他还听见了最前方的首领这么说，“别伤害……小心我崩了你们……闭嘴……听我的……就走……”他的听力很好，虽然首领压低了声音，但他还是听到了一部分。 其实原话是：“别伤害他们，谁违反小心我崩了你们，都给我闭嘴，听我的，吸引他们过来就走，不多留！” 然后在诡异的静谧中，之前逃走的人报警成功，外面远远的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只见首领说：“走！撤了！警察来了！” 这些都以为生死两茫茫的被迫蹲下的人一脸茫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这些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们全部撤离了。 没有人受伤，甚至擦伤都没有。 所有人都是被迫蹲下，然后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动作甚至都不会被呵斥。 丹尼尔捡回一条命，但还是感觉到十分困惑。 说起来，刚才是不是有人离中间的那些活动礼盒特别近？ ＊ 莫尔在那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似乎万恶缠身，好像自己并没有良心一般。那是不对的，没有良心，不对生命产生敬畏，就会完完全全的变成罪犯的。 莫尔的母亲不是这么教导他的。 所以莫尔调整心态，遣散了这些人——反正他们也会回到他们自己的地方。 莫尔东跑西跑，在各种阴暗的巷子里游走，躲开了这些警官们的追捕。 毕竟是和小丑有关的，警车肯定会出动很多，这样就达到了小丑的目的：小丑那边暂时没有人管了。 “他在那边！”站在巷子深处阴影中的莫尔居然又被发现了。 不不不，别追了……莫尔三两下翻上几乎无处可以借力的围墙，轻轻松松的从他们眼前消失，一跃而下——要是跟到了小丑那里，当场消失啊。 莫尔带着自己的疑问去找小丑了，他必定要问出来脏.弹在哪儿。那可算得上是生.化.武器了吧……就算以莫尔这样不怎么管的性格的人，也会觉得蝙蝠侠研究的东西真的是太多余了。 莫尔受过的训练绝对不会比蝙蝠侠少到哪去，他可是被当做刺客，当做工具人培养出来的。他甚至都不是正常渠道出生的。 所以当他轻盈的从这群人的头上窜过去的时候，甚至没有人能察觉到他的经过，因为莫尔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靠着收敛气息，莫尔成功的找到了小丑。 当然小丑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只不过莫尔之前光明正大的在哈莉身上装了追踪器。 这个追踪器可是明明白白的在发射着信号，显示出哈莉此时所在的位置。 显然小丑也不觉得莫尔能再次找到他有什么奇怪的，倒是哈莉“咦”了一声，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莫尔直截了当的问，“脏.弹呢？” 小丑当然不觉得莫尔能感觉到或者猜到脏.弹在哪儿，他也不介意有人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不觉得莫尔能干扰到他的计划，所以他直截了当的告诉了莫尔：“在离海最近的港口。” 莫尔：“……”港口不都是挨着海的吗？ 可能是他没有说话的态度暴露了他，小丑隔着莫尔脸上的面具几乎要看到莫尔的心里，“怎么？对我有什么意见？” “有意见？怎么敢呢？”莫尔赶紧演技上线，笑了两声，却不是局促的笑，而是嘲讽的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赶去做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呢！现在多问一句还不行了。” 他这种态度反而让小丑没了什么兴趣，他兴致缺缺的带着他俩继续往前走。 提起这件事，他似乎很是期待，回头看他们的时候，莫尔感觉他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我要等待大蝙蝠的到来~当然，还有小蝙蝠~” 他的语气几乎是咏叹调，导致莫尔的身上起了一排的鸡.皮疙瘩。 小丑说完这句话，转头又看向前方，声音却精准的传到他们的耳边，“他一定会喜欢我的礼物的~那可是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当~我华丽的到来了~ 想我吗？大声的说出来！ 咳，总之，小丑的礼物向来让人难以消受呢…… 如果营养液感谢名单还没出来，我就砸坏app（？） 关于更新时间改动问题，周一周四不更，12.10号开始保持日更到完结~ —— 第5章 哥谭危机（2） 莫尔：“……”他觉得他碰到了小丑之后，无语的次数特别多，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从小丑的角度去思考了，但是他总是不能理解小丑到底在想什么。 可他知道，这个‘惊喜’对于蝙蝠侠和罗宾们来说，一定是惊吓。 到底是什么惊喜……是他不懂的梗吗？ 莫尔并没有跟着他们到目的地。他半途就找借口溜了。 小丑当然质疑他是不是要去干什么别的事情，从他的行为来看，他大抵是想直接解决了莫尔的。毕竟哥谭都要打出GG了，什么‘二.手烟’？就连‘一手烟’都不好使了！ 但是莫尔丝毫不害怕的笑起来，他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来有些闷闷的，“既然你都说‘重要’（重音）的事情给我做了，在最后还不让我找个地方安乐死？” 他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还挺有道理的……但是并不会有‘心虚’这种东西的小丑咂了一声嘴，从怀里掏出冲.锋.枪就一顿‘突突突’。 哈莉丝毫不感到意外，莫尔甚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可惜’的意味。他听见哈莉笑着说：“虽然你一开始就让我很有好感啦~但是在honey面前……当然是他最重要啦~” 啧。莫尔回头就放了个小小的凝胶炸.弹把小丑的脚黏在地上，趁着他们没躲开一脸愤愤的去撤炸.弹……莫尔迅速引爆了炸.弹溜走了。 虽然因为时间仓促，他只来得及放了个威力最小的炸.弹，但是小丑的这只脚……绝——对会血.肉.模糊的！ 莫尔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后，哼着歌，双手插兜，步调欢快的走了几步。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奥布里-凯斯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去派人搞事，把罗宾引走。 这个事情吧，还得不大不小，不能让蝙蝠侠不放心让罗宾去解决问题。 奥布里-凯斯：“……” 要说奥布里-凯斯这个人呢，本来是个普通的流浪汉，后来被莫尔捡到，就跟着莫尔了。 莫尔最开始在纽约混的也不怎么样，但接着他也被捡回去了，就逐渐发展起了自己的小势力，一共就两三个手下。 后来莫尔赚钱了，拿了一大部分的钱让奥布里-凯斯去哥谭——毕竟哥谭对于莫尔还是有很重要的意义的——发展，结果发展出来一个‘二.手烟’。 应该夸奖一下奥布里-凯斯的管理才能和商人潜能吧。莫尔摸了摸下巴。 总之，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呢。 综上所述，奥布里-凯斯是莫尔在哥谭的手下，是‘二.手烟’的二把手，代理一直待在纽约的莫尔来管理‘二手烟’。 莫尔的这一条短信简直就是给奥布里-凯斯找麻烦，然而奥布里-凯斯只能揉着额头找人去按照首领的命令去做。 什么叫‘搞个事’、‘不大不小’、‘让蝙蝠侠觉得就算是罗宾也能解决’…… 奥布里-凯斯感到了胃痛。 虽然莫尔似乎很无理取闹，但是奥布里-凯斯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很明显，他成功了，所以当莫尔窜到蝙蝠侠的眼前被蝙蝠侠逼退的时候，蝙蝠侠的身边已经没有了罗宾。 蝙蝠侠只是下意识的警惕，尽管他没发现来人的恶意。 但一看到小丑的面具，蝙蝠侠就会想到他曾经死去的二代罗宾、现在的‘红头罩’。 他不免抿紧了嘴，嘴角也是微微向下耷拉着的。他的心情大抵是不怎么愉快的。 全身上下，蝙蝠侠只露出了他的下巴，也因此他嘴角的变化被莫尔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蝙蝠侠的心情并不好。 莫尔还戴着面具，他躲开蝙蝠侠的攻击，双手打开举到耳边，“嘿老伙计，冷静一下？” 蝙蝠侠并没有立刻停下来，他又接连攻击了几下，见莫尔的确只是闪躲没有任何攻击意图这才停下动作，后退站到了安全距离。 周围都是矮旧的楼房，尚还在工作的路灯闪着莹莹微光，他所在的房顶还算高的，没有适合狙.击的的地点。 对面这个穿风衣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手里也没有能立刻用来攻击的东西，虽然这么在大的风下风衣几乎没有飞起来多少昭示着他带了多少东西，但是男人的肌肉状态比较放松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他低沉如同撕裂般的声音传出来，“你想要什么？” 莫尔摇摇头，“不……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 他沉默了一下，“小丑又搞出了什么新把戏？”以蝙蝠侠的眼力，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不是小丑本人。但他也绝对没有放松警惕，也许这是小丑搞出来的新把戏，就是想让他上钩。 莫尔依旧摇头，从面具后的声音能听出来，他是一个年轻人，他仍旧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小丑把脏.弹藏到了离海最近的港口。” “你怎么知道的？”蝙蝠侠并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他的警惕与谨慎是支持他打击罪犯直到现在的本钱。而且这个……离海最近的港口？ 蝙蝠侠会说出这样的话，莫尔其实是能想象得到的。任谁的可爱的孩子被打死，都会对这类人报以极高的警惕吧。 莫尔放缓语气，依旧举着双手，他慢慢的说，“我装作和他合作，我只是想活着。” 蝙蝠侠默然。的确，脏.弹一炸，全哥谭都走不了，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也绝对不会成为那个幸运儿。 蝙蝠侠的沉默似乎给了对面人一个错觉。 他感觉到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耳边把手拿到脸的侧边，掀开面具，“也许这样更有说服力。”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那种闷闷的感觉，一切都能清晰的传给蝙蝠侠。 蝙蝠侠看到了年轻人的脸庞。 ——那是拥有着黑发蓝眼酷似布鲁斯-韦恩年轻时候的一张脸！ 其实与布鲁斯-韦恩现在的脸也很相似。 蝙蝠侠开始怀疑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否干过什么荒唐事情，而自己像个渣.男一样一点儿念想都没给美人留下。 这得是什么时候的罪孽，才能让孩子都这么大了才来找他？他又做过多么绝情的事情，才会让孩子的母亲隐藏他至今？不，其实孩子的母亲是否在世已经难说了，要不然怎么会养成小丑的同谋……不，也许是为了报复他…… 表面蝙蝠侠实则名为布鲁斯-韦恩的男人看着对面年轻人的脸，一瞬间脑袋里想了很多。可他都不能确定。 在开口的前一瞬间，他想起了塔利亚曾经问过他的一句话：“假如你不止有一个儿子呢？”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本来就不止一个儿子。’ 现在想来，怕不是他以为的意思。而是更深层次的血缘上的意思。 于是他话锋一转，缓缓说到，“我知道了，暂且相信你了。” 因为这块灯光还算亮，蝙蝠侠从年轻人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喜悦。不是计划得逞的那种狡黠的喜悦，而是发自内心的、被相信了的喜悦。 以蝙蝠侠的性格，当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内心自然无法避免的生出几分愧疚。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年轻人的名字，因着心里的愧疚，他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冲了，“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眼里的惊讶是掩盖不住的。他看到年轻人缓了缓神，又戴回了面具：“如果你想称呼的话，叫我‘莫尔’就可以了。” 但是他还是很想知道对面的青年到底是怎么出生的。 其实是不是让他待在自己身边是更好的呢？ 他张口就欲留住莫尔，但是莫尔大概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因为莫尔已经在往后退了。 蝙蝠侠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急切过。 莫尔瞧见蝙蝠侠要来抓他，立刻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短刀，架住了蝙蝠侠的手甲，蝙蝠侠不死心一般，又攻击了几次，莫尔只顾着防御，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 莫尔发现蝙蝠侠停止了攻击。他立刻回头跑了两步一跃，跳上了旁边的楼房顶楼，逐渐消失在蝙蝠侠的视线里。 停下攻击的蝙蝠侠看着莫尔远去，心里不禁对莫尔有了一点儿猜想。 但蝙蝠侠现在的首要任务明显就是‘脏.弹’。就算是炸.弹都没有脏.弹重要，所以他已经打算自己去找了。 哥谭虽然黑暗，但是大大小小的港口还是有那么几个的——更别说隔海相望大都会，脏.弹一炸，甚至连大都会都有可能波及。 但是他的罗宾已经去处理突发事件了。 而现在处理小丑也很重要。不能再让他的罗宾去面对小丑了。因为失去，更懂得珍惜。 通讯频道里传出红罗宾提姆的声音，“我已经在去港口的路上了，阿福会看着蝙蝠洞的。” 蝙蝠侠沉默着，但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他‘嗯’了一声。 就在此时，他的背后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蝙蝠侠回头，看到了一只手，扒住了房顶的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无极限，鬼片已上线~ 第6章 哥谭危机（3） 是谁？ 蝙蝠侠的脑中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在还算阴暗的环境中，在黑色的夜晚，在哥谭义警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扒住了边缘的手…… 这样的开篇，简直就是个恐怖故事。 但是早已经习惯了哥谭犯罪者们各种奇怪行为的哥谭义警，只是后退了一步，认真观察了一下这只手的主人。 这只手的主人似乎用了很大的努力才爬上来，手臂都还在微微的颤抖，他的头发也很凌乱，表情是惧怕的。 他看到蝙蝠侠像看到了救星，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脑门上的冷汗甚至都在往下滴，洇湿.了一块屋顶。 男人抬起头，脸部一侧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眼睛里都是希冀，“我……我是、是帮小丑来传话的……我、我走在路上就被抓住了、千万别怪罪我……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被蝙蝠侠拎起领子之后，他立刻求饶。 于是蝙蝠侠就松开了他的领子，因为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是个很普通的年轻人。 男人立刻低下头快速的说完：“他说他在韦恩名下最矮的楼顶上等你！”似乎是不敢去看蝙蝠侠。 他久久没听见声音，微微抬头，这才看到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他虚软的瘫倒在地，一遍又一遍的摸着胸口…… ＊ 莫尔蹿下楼顶，借助了墙壁侧面的各种东西，比如楼梯啊管道什么的，成功的到了底部的街道上。 莫尔飞速的奔跑，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路两旁的人们惊讶的让开道路，景色也飞快的往两边退去。 太好了，作为人造人诞生出来真的是太好了。 莫尔不禁想到。 因为高速的奔跑，他的表情由于用力而略显狰狞，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运动不足以消耗掉莫尔的体力。 灯光所制造出来的短暂的光明被莫尔落在身后，他逐渐的靠近屏幕上所显示的位置。已经不需要了信号接收器了。他收起了接收器，却猛然记起，自己并没有告诉蝙蝠侠——小丑大致所在的方位。 “……算了。”莫尔呢喃了一下。他微微笑了一下，眼里全然是对蝙蝠侠的信任。 毕竟蝙蝠侠把他的弟弟教导的那么好。 莫尔今天又一次用了钩.爪.枪，到达了小丑所在的地方。 这里仍旧是一个楼的顶部。大概是因为楼顶显眼，每次小丑都在楼顶搞事。 这是个废弃的学校，所以没有什么好使的路灯，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有光亮的，也是飙光。 莫尔其实并不喜欢黑暗。虽然他习惯了黑暗。 他刚刚在楼顶上冒了个头，就被小丑女照着头抡了一棒子过来。 ＊ 与此同时。 蝙蝠侠找到了他印象中韦恩集团名下最矮的楼顶。 他在远处看就觉得有些许的不妙，近看果然是更加的不对劲。楼顶一丁点儿光亮都没有，没有炸.弹，没有人质，也没有小丑。 他仔细思考了有十几秒，频道里传来了提姆的声音：“我处理好脏.弹了。” 蝙蝠侠沉默着，没有说话。 按照刚才蝙蝠侠所给出的消息，他应该到达了目的地才是。除非……提姆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推断出现在的情况，“我知道是哪个地方了！我现在就过去！” 蝙蝠侠严厉的呵斥：“提姆！” 但是通讯频道里已经没有了声音。 “F＊CK！”蝙蝠侠切断了通讯。 他赶紧根据地图定位找出最短的路线——可是即使他开着蝙蝠车，在港口的提姆都很可能比他先赶到。 当年二代罗宾死于他的看管不严……这样的景象，很可能会再现在他的面前。只是想想，蝙蝠侠都咬紧了牙，不发一言，愈发严肃。 就连看着他长大、并且最初一直料理他后勤事情的阿尔弗雷德的通话，也被他掐断了。 想想视频录像中那个可爱的孩子，一寸一寸的被砸断脊椎，却仍旧没有讨饶的二代罗宾。 还有现在依旧在蝙蝠洞里收藏的、满是血污的制服。 蝙蝠侠，输不起了。 ＊ 红罗宾提姆重出江湖了。 这不是按照搞笑的意味说的。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式出动过了。自从有了新的罗宾，夜巡都是蝙蝠侠与新罗宾一起的，他也能更好的为他们提供后方情报支持。 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哥谭需要红罗宾了。 实际上，提姆觉得，哥谭需要蝙蝠侠和小丑，但是罗宾是可以被替换的，似乎是不被需要的。 提姆摇了摇头，赶紧去挨个港口排查。 夜色很暗，港口边上的水面还反射着月光，实在是有够让人花眼的。 提姆觉得可能是眼前的这个港口——虽然小丑不明不白的说了‘离海最近的港口’，但实际上，每个港口都离海很近，因为哥谭的港口与大都会就是隔海相望的。 这里有人在不断的搬运东西，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更像是在走.私什么。这里是有着可能性的。提姆抿了抿嘴，干脆抓了个人询问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异动。 被抓住的人一见是红罗宾，立刻从蛮横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哀求，“不打脸行吗？” 红罗宾立刻很有蝙蝠侠风格的一个右勾拳揍到这个人的脸上，“快说。” 暴力执法蝙蝠侠，变成了暴力执法红罗宾。 男人不敢隐瞒，小小声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隔着挡住了眼睛鼻子的半脸面罩，看不出红罗宾的真实表情，男人瘪了瘪嘴，脸上是不安。似乎是很久之后，他才终于被放开。 红罗宾躲开这些人——今晚没有空管他们了——让阿尔弗雷德以他自己为中心扫描。 作为蝙蝠家出品的脏.弹，里面不放个什么能追踪的东西，说是蝙蝠家一群控制狂的，有谁敢信？ 只是因为害怕放射性太强，不敢放功能过于强大的追踪器而已。 但是让提姆失望的是，这里并没有。 哥谭还在夜里，光明尚有距离。提姆也只能赶到下一个港口。在此时他才会觉得，哥谭的港口未免太多了些，大大小小居然有四五个。 他真的像一只蝙蝠一样，从夜色中来，给人带来恐惧，又往夜色中去，给其他人带去恐惧。 即使红罗宾还没长大，他也是能让人恐惧的蝙蝠崽子。 万幸在他到达第三个港口的时候，脏.弹就被找到了。脏.弹这么危险的生.化.武器，居然就被放在一个密封袋子里，藏在了港口卸货部分靠近哥谭土地那里连接位置的底下。 这也导致提姆花费了一点儿时间去拿到它，并且浑身都湿漉漉的，在夜晚的寒风下，他打了一个喷嚏。 也成功的打断了阿尔弗雷德庆祝的话语使得他换上别的话：“提姆少爷，您需要一杯热牛奶。” 提姆：“……”只有热牛奶是他最害怕的东西。 提姆听见频道里阿尔弗雷德接通了蝙蝠侠的通讯，他自然也就听见了蝙蝠侠说找错了地方。 韦恩集团名下最矮的楼的房顶。 韦恩集团现在已经被蝙蝠侠半交到了夜翼迪克的手里，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算差，所以提姆也多多少少看过韦恩名下的产业。 也因此他想起了所谓‘最矮的楼’。 当时迪克还向他抱怨过一句话，“有个很矮的废弃学校，已经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早晚会重建这所学校。” 那所学校的位置，提姆还记得。 作为蝙蝠侠的助手，首先要有个好记性。 提姆的身影又融入了黑暗中，还是自动请缨的去找了小丑。 实际上，就连原来的二代罗宾现在的红头罩杰森自己都不知道，红罗宾是二代罗宾的超级粉丝。 当成为家人之后，他有多么渴望与杰森交好就可以理解了。 也因此，他对小丑，自然也是有怨气的。 提姆掐断了通讯。 ＊ 面对着哈莉这气势汹汹的挥棒一击，被棒球棒带起来的劲风几乎要糊到莫尔的脸上。 这个力气，如果不躲开受了这一下的话，莫尔敢打赌，自己当场消失，会让蝙蝠侠更难受。哦，但愿他有能让蝙蝠侠伤心的资格。 莫尔身上没有受伤，之前还摆了小丑这个‘干.爹’一道，他自然是轻轻松松的躲开了哈莉的攻击。 他的手臂用力翻上了房顶，好整以暇的站在边缘以便他逃跑。哈莉并没有给他第二击，但是面部表情可算不上友善，“你又回来干什么？” 小丑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的，这里有些黑暗，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想‘安乐死’的干.儿子回来了啊！” 莫尔笑了声，听不出是什么意味，“是的。” 小丑自他出现以后就站着没有动过，隐隐能看清他的姿势并不是两脚受力均匀的站姿，所以脚部应该还是受了伤害。 但是小丑竟然示意哈莉停下动作。 哈莉瞪了莫尔一眼，又蹭到了小丑的身边。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了。 风中寂静，但实际上有人在暗暗接近。 人影一下子就从下面窜到了小丑的面前。 金属碰撞的声音甚至震得人发晕。 虽然来人占了先手，但是他在哈莉没有动手的情况下，居然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被原地站着不动的小丑给擒住了。 不是完全因为身手，而是因为愤怒导致他失去了一部分的理智。 莫尔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 ——是红罗宾！ 但小丑手里的撬棍，已经要砸在红罗宾的背上，旁边还有在录像的哈莉。 作者有话要说： 莫尔：瞳孔地震.jpg 话说试图还原蝙蝠侠，但好难（揪头发），干脆就按自己想的写了……版本太多，补也…… （啊，揪掉了） 虽然有说过但是再说一遍叭 周一和周四不更新，12.10开始日更~ —— 感谢读者“酒久”灌溉了营养液+10 —— 推文时间到 基友的新文，是的，就是那个抛弃了我21号没开25号开的狗子！ 《[综]七宗罪饲养指南》——by江辞不吃姜 七美德何西亚手把手告诉你怎么才能够成为世界.意识最宠爱的对象。 1、先在世界意识面前混个脸熟，再让它告诉你本土人民的基本情况。 2、努力做到把命定之子养成儿子、弟弟、孩子、朋友、姐妹. 3、一切目标都是优先于耶和华[倒霉催的父神]所指定的目标。 4、找到并且喂养灌溉七宗罪的养分+人形生物。 正经文案如下↓ 作为七美德的何西亚为了让炽天使们不堕天，她开始为.上帝打工找寻宗罪并且收服饲养。 -路上努力做到.上能奶人救人，下能打人骂人，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美德!于是: 某忍者村的懒惰看起来不错呢!某杀鬼小队的猎杀对象是贪婪呢! 弱不禁风的八岐大蛇还能成为傲慢原罪之首的吗？? 第7章 哥谭危机（4） 小丑笑着的声音里满是不怀好意。 他在砸下之前，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完完全全的击溃了红罗宾也激怒了站在一旁的莫尔。 他说：“之前我也是像这样录着像，让他知道他的小翅膀是怎么死去的呢~” 小丑的声音愉悦，再一次像之前那样抬起了手臂，脚下踩着红罗宾。他竟然想用同样的方法让蝙蝠侠失去挚爱两次，“亲爱的！我来了！” 蝙蝠车已经近在咫尺，但蝙蝠侠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丑砸下去。 一时间，世界都似乎寂静了。 那是风吹过的声音。 那是时间‘停止’流动的标志。 这一秒，变得无比漫长。 蝙蝠侠想起他的二代罗宾，他在蝙蝠车内悲恸的下意识道：“不！” 红罗宾提姆想起那个视频，眼睛里涌上了血丝，眼前闪过他这短暂的一生。这就是走马灯了吧。 小丑为即将到来的凌虐别人的快乐而笑，哈莉为自己的小布丁而笑。 而最开始旁观的莫尔只知道，蝙蝠侠无法再承受打击了。 他再次无比庆幸自己是人造人。 莫尔用力蹬地，速度快到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突破到了小丑的面前，一个回旋踢连着撬棍和小丑一起抡了出去。 说实在的，人造人也是人，并不是说他们的骨骼或者肌肉密度就会比别人大了。 因此莫尔觉得腿有些麻也是很正常的了。他把脚放到地上，旁边就是红罗宾。 侧着脸被迫趴着的红罗宾刚从生死极限中缓神，就发现了这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保护了他，刚刚攻击过后放在地上的腿还在微微发抖。 但这个人的另一只腿并没有发抖，可以猜出他也没能抵消小丑全部的力道。 然而这个人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红罗宾提姆刚刚遭受了打击，现在也缓和过来了，他迅速起身后退一步，与这个陌生人一起对峙小丑与小丑女。 听见蝙蝠侠叫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小声说了句“小心”后退出了战局，后翻回到了出了蝙蝠车的蝙蝠侠身边。 莫尔没有应声。因为就在红罗宾后撤的时候，哈莉已经一棒子抡过来了，似乎并不在意小丑怎么样了。任由小丑在后面翻滚。 但是实际上，正因为小丑在后面翻滚，所以小丑女哈莉才会这样生气。 就在今天见到莫尔的短暂两面，一面是他炸了小丑的脚，一面是他砸了小丑。 而这一切，只要哈莉没有把他放出来—— 所以哈莉很害怕小丑会回头先给她一棍子。 拦下哈莉的这一次攻击，其实让莫尔的两只腿都有些发抖了。他也是凡胎□□，他也是会感觉到疼痛的啊。 他只是，对疼痛感会稍微迟钝一些。 蝙蝠侠摁住失而复得的红罗宾的肩膀，他摁了两下，这才松开手。他看着对面的情况，并没有贸然开口让莫尔分心。 就算莫尔是反英雄，他也会把莫尔护在自己的蝠翼下的。他是说，如果莫尔需要的话。 每一个罗宾对他来说，都无比重要。 ＊ 莫尔没有遭受到第二次攻击。 刚刚是小丑喊停的，现在也是小丑喊停的。莫尔甚至能看见小丑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暴起了青筋的额头。 那是什么颜料、油彩、化学药剂都挡不住的。 虽然莫尔看脸感觉很好相处，也是个二十二岁的青年，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个只出生了十二年理应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儿。平时冷静，可实际上还很刚。 莫尔背对蝙蝠侠与罗宾站着，面对着小丑与小丑女，也浑然不惧。说实话那个‘二.手烟’对他来说，并不怎么重要，是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所以他只有一个人。 保护好他自己，其他的就都没有关系了。 他的恢复能力比其他的普通人强一些，所以他可以放肆。莫尔透过面具眼睛部位的洞直视着小丑，他没有看小丑女。 小丑缓缓走近，撬棍拖在地上，发出滋啦滋啦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不是小丑在走近，而是死亡在走近。 莫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觉得鸡皮疙瘩大概也起来了，风一吹还有些冷。 莫尔长时间紧绷着的肌肉在向他抗议，可他身后不远处就是蝙蝠侠和他的红罗宾。 很奇异的，小丑压抑住了他的怒气，具体表现为他停在了原地，撬棍也换成一只手拿。他伸出另一只手向莫尔招呼，“我的干.儿子不太听话，让你们见笑了。” 红罗宾刚拉满的好感一下子降下去了。 就连蝙蝠侠就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莫尔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然后他就自动向小丑走过去了。 走到小丑身前，哈莉还状似贴心的让开位置。 小丑把莫尔转过去，摘下他脸上的小丑面具。在月光下，蝙蝠侠与红罗宾都清楚的看见了莫尔的脸。 蝙蝠侠早就见过，他没有什么动静，但红罗宾肉眼可见的动了一下。 然后又被蝙蝠侠压住肩膀鼓励性的摁了摁。 小丑嘻嘻笑着，“来呀，干儿子，对他们打个招呼。” 莫尔的表情僵硬，想及刚才凑近时候小丑说的话，他乖乖的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小丑用手去捏莫尔脖子后面薄薄的一层肉，看似提醒实则威胁道：“招呼是这么打的吗？手呢？” 于是莫尔就伸出手摆了一下，“嗨，你们好。” 干巴巴的，毫无感情。 莫尔着实不太高兴。他觉得生存很难，可是因为他能对身边的那些人有用，他就这样活了下来。 他不擅长应付别人的关心，因为觉得能活着就好，所以从来不在意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活着。活的精致，是为了让自己在别人的眼里像个正常人一样。 莫尔垂下了眼，精致的面容上流露出的表情因为它的主人似乎放弃了生的希望而在月光下愈发显得惨淡。 莫尔的态度无疑让小丑心情愉悦。 即使他现在的脚受了伤，后背还因为摩擦水泥地而火.辣辣的，他的心情也无法避免的愉悦起来。 如果此时有个指数能具体化他的心情，一共一百，他现在已经达到了九十。当然小丑大部分时间似乎都很快乐——毕竟他总是能算计到蝙蝠侠。 莫尔微微的举动在别人看来那自然是很让人心里难过的。 只见面容俊美还与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长得很相似的青年垂下眼帘，挡住他的眼神，但是看他僵硬的嘴角就能看出他现在一定是在咬着牙的，只怕心情没有那么平静。 可是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突然笑了一下。 没有声音，还站在小丑的前面，小丑与小丑女看起来都没有发现。 却没由来的让人感觉到一股心酸。 因为青年的笑容里全都是满满的自嘲。 这不禁让人想，他是否在别人没有看到的地方受到了更多的虐待呢？ 蝙蝠侠终于说话了，“你想怎么样？” 小丑还没有停止用手摩挲着莫尔的后脖颈，“你说呢？亲爱的大蝙蝠~你猜猜他做过多少错事呢？” 一件都没有。莫尔的眼睫毛颤了颤，没有接话，也没有抬眼去看蝙蝠侠的表情——虽然也看不到，但是他实在是害怕被蝙蝠侠所厌恶。 他连生存都不想，又何必去做那么多事情连累了蝙蝠侠他们呢？ ＊ 蝙蝠侠只见那孩子又颤了颤眼睫毛，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更没有了动作。 他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被精心雕刻出来的雕塑。 没有主人自己的意愿，就这样诞生到世界上，按照别人的心意去雕刻，诞生出没有灵魂的工具。 他心里的怒气噌噌噌的就往上涨，只一瞬间就达到了顶峰。 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而难听，可震慑力很强，只是对小丑不管用，“小丑——！” 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脚也已经要往前走。 可小丑的一句话就熄灭了他的怒火，给他浇了一大盆冷水上去，“你说为什么……这孩子一动不动、不敢反驳呢？” ‘因为他有把柄在我的手上啊。’他的眼睛里写满了这个意思，全然都是得意。 “小丑永远都有后手！”小丑拿着撬棍，用它怼了怼莫尔的下巴，“你说是不是啊？我可爱的干·儿·子？” “……是。” 蝙蝠侠听见这个孩子屈辱的应了一声。 他又看见小丑哈哈笑着又怼了几下莫尔的下巴，“是你亲自带人去的呢……” 蝙蝠侠的手指不着痕迹的点了点通讯器。 莫尔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难过。 在脑内头脑风暴的思考间他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蝙蝠侠这边，像是要把他们牢牢的印在脑子里。 就仿佛这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不会的、不会的。 莫尔用余光瞥了眼小丑的手，并没有看到他手里有除了撬棍以外有别的东西。 小丑的一只手拿着撬棍，一只手捏着莫尔的后脖颈。 小丑女也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握着棒球棒。 只要卸掉小丑的两只胳膊…… ——他就没有手摁控制器了！ 莫尔不再去看蝙蝠侠，他只按照他的想法来行动。 只见他突然转身打掉小丑的手，脚也踹飞了撬棍，可就在这个时候，小丑的脸上却没有意外，而是在笑。 莫尔匆忙的看了一眼小丑女，发现她也在笑。 莫尔意识到什么，猛然低头。 小丑那只血.肉.模糊的脚下，赫然踩着已经发动了的控制器！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真的永远有后手吧……我最害怕也最佩服也最想让他们去死的反派就是小丑。 还有有小天使提出来小丑女在小丑杀死杰森之后和小丑闹掰了，因为她喜欢孩子 我：完全忘记，完全不知道 我：当私设叭 第8章 哥谭危机（5） 莫尔感觉到一股从脚底下窜上来的寒冷，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在倒流…… 明明、明明莫尔是不惧怕任何考验的、是不会为外物所动的、可他也没有想到，小丑永远会比他多想一步。 控制器发出了‘嘀’的一声，显示灯由绿色变为红色。 小丑的上嘴唇碰了下下嘴唇，发出轻轻的气音‘嘭’，却把莫尔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啊、因为啊，他就是被制作出来的工具啊！ 只要用他来换取别人的存活，他就成功了。 可是他现在，却害死了其他无辜的人。存活的价值，在一点点被抹去。 莫尔本来就是能活就活的状态，现在他更是大受打击。但是作为一个有着蝙蝠侠基因的人造人，他继承的可不只是蝙蝠侠的外貌。 蝙蝠侠永远不会被打倒，所以莫尔也不会被打倒。 莫尔只一个照面就戴上了一副特制的半指手套，手指与手背连接的位置有着亮得反光的钢片，里面有着加厚的防撞的布料。 他看过哥谭大屏幕上的直播，也见过蝙蝠侠打击罪犯的方式。 他仿照着蝙蝠侠的方式，摁着小丑揍了起来。 小丑虽然嘴上凶，手上也凶，但是实际上，离开了武器，他的格斗能力挺一言难尽的。 以蝙蝠侠的方式去揍小丑，是不是代表着，可以算得上是蝙蝠侠亲自去揍了？这样也看不出路数。莫尔自欺欺人的想着。 “哦孩子，你这样揍干.爹是不对的~”小丑话音未落，又被莫尔左勾拳锤到了下巴。 “你不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然后小丑被一个高抬腿劈到肩膀硬生生把他摁下来。 “好吧，我说还不行吗？其实本来是给他们的礼物~”小丑又被生气到眼睛里暴出血丝的莫尔伺.候了一个二段踢。 即使隔着小丑满脸的油彩，都能看出他现在有多么狼狈。 然而他脸上依旧是让人觉得很生气的笑容。 哈莉想要帮忙，但是这次她被蝙蝠侠的蝙蝠镖拦住了。 蝙蝠侠与红罗宾也加入了战局。 蝙蝠侠以他自己几乎是让人觉得他有喉癌的声音说：“商场的炸.弹，我让人处理掉了。” 小丑脸上的笑容在慢慢消失。 莫尔也缓缓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 作为正义联盟的领袖之一，蝙蝠侠自然也有正义联盟的通讯频道，也有其他超级英雄们的联系方式。 此时虽然会欠那只外星导盲犬一个人情，但是和面前孩子以后可能会有的发展来比……都算不上是什么事了。 那孩子一看就是很重视无辜被牵连的人的。 他早就得到了戈登警长的消息，比如有人带人闯进了商场挟持了人质但是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 有个受害者关于领头人描述，是与面前的莫尔符合的。 莫尔这么温柔的孩子，理应有着更好的未来。就等这次事件了结，他就立刻去找塔利亚去问问她是否知道莫尔。 虽然以蝙蝠侠的性格，他已经猜到了。 果然，莫尔愣住了，也停住了动作。小丑的脸色与此同时变得并不好看，小丑女哈莉的表情自然也并没有多么美妙。 然后莫尔就在他意料之中的，窜了出去，离开了战局，徒留还有些懵的小丑被扔在地上。 蝙蝠侠本来想抓住莫尔的。 但是很明显小丑和小丑女不会让他们走。 既然他和红罗宾能拖住他们，也就意味着，他们反过来也能拖住蝙蝠侠和红罗宾。 蝙蝠侠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尔的背影，狠狠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但是小丑每一次越狱给他带来的麻烦是无法被忽略的，蝙蝠侠已经能想象到第二天早上自己在公司的会上又睡着的新闻了。 蝙蝠侠把刚刚站起来的小丑又揍倒在地上。 ＊ 蝙蝠侠解决了这次事件之后，哥谭暂时也就安全了。他把两个罗宾鸟赶去睡觉，他自己去找塔利亚。 他之前就给塔利亚发过短讯了，想必她已经在等着他了。 蝙蝠侠远远的就看见了在黑夜中静立也依旧夺目的塔利亚。 看塔利亚的样子明显等了有一会儿了，她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她看上去依旧是别人难以掌控的样子，但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就连见到他的时候，嘴角也没有放下。 毕竟蝙蝠侠有时候就意味着麻烦，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与蝙蝠侠太近就会被小丑报复。 塔利亚就像蝙蝠侠第一次见她一样，站在那里，仍旧有着她的风韵，能吸引到别人的目光。 蝙蝠侠像只真的蝙蝠一样，轻轻的落在她后边，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有翻飞的看起来像是蝠翼的黑色披风证明他的确动过。 塔利亚对蝙蝠侠这个明明正面看到她但是非要从她身边过去停到后面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 蝙蝠侠似乎很喜欢站在别人身后说话。 塔利亚转过身，“你要问的那个孩子啊……” 蝙蝠侠：“莫尔。” “是的，莫尔，我当然知道他叫莫尔。”塔利亚点了点头。 蝙蝠侠微微点头，“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 塔利亚不是很赞同的微微蹙起英气的眉毛，她意味不明的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其实我更希望，这些是能从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告诉你的。” 蝙蝠侠想及莫尔那个屈辱的表情，他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很对。” 塔利亚没有立刻就离开，她了解蝙蝠侠，了解他的一切，尤其是他的性格。 她在别人面前是猎豹、是刺客、是杀手，但是在蝙蝠侠的面前，她只是一个温柔的、坚强而善解人意的女人。 塔利亚与蝙蝠侠面对面沉默着，天边泛起微微的白，使得这幅场景看起来意外的和.谐。 蝙蝠侠：“你能告诉我，莫尔是怎么出生的吗？他与达米安认识吗？” 塔利亚毫无波动的表情告诉蝙蝠侠，她丝毫不感到意外，“是用我们的基因造出来的。”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塔利亚隔着面罩都感觉到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认识。” “那么他是……”蝙蝠侠语气已然是确定的了，然而他的谨慎让他还要问一下。 不瞒你说，他甚至想搞到莫尔的基因，再去做个鉴定，让阿福开心一些。 阿尔弗雷德：其实我已经很开心了。 况且，人造人是否有后遗症之类的，但看他现在还很难说。 蝙蝠侠紧紧注视着塔利亚。 果然，塔利亚笑了起来，“是达米安的哥哥。” 说起‘哥哥’，塔利亚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多了，“实际上，一开始达米安还很排斥莫尔，但是后来莫尔对别人好一些，总是达米安最先吃醋。” 这些话是明显的家常，听起来像是小女人的抱怨，可实际上却是无言的炫耀。 可即使是这样，蝙蝠侠在头罩下的眉眼也没忍住柔和了些，似乎是想象到了他们打闹的样子。 蝙蝠侠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是的，达米安会吃醋的，但是现在，他们应该能相处的好一些了。” “当然。”塔利亚毫无疑义的点头。如果不是她现在基本掌握了刺客联盟，她大抵还不乐意跳出来见蝙蝠侠。 毕竟一开始，也是刺客联盟抛弃的莫尔。 “他真的是个好孩子，他以前比现在还要好。”见蝙蝠侠的注意力还在她身上，塔利亚微微垂下眼帘，“实际上，他以前一直打不过达米安，而那时候，是我的父亲在掌权。” 蝙蝠侠一下子就哑口无言。 他的脑内想了很多，最后只化为了一句话，“辛苦了。” ＊ 第二天哥谭的早间新闻，女主持人习以为常的播报了小丑越狱月常。 她面不改色的播报小丑又越狱了，然后又搞事弄炸.弹了，最后又双叒叕被蝙蝠侠抓回了阿卡姆收押。 哥谭人早已经习惯了。他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蝙蝠侠也存在了这么多年，哥谭的人们也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不排斥也不亲近。 说实话，他们怎么想，也不会让哥谭失去它的蝙蝠侠，蝙蝠侠就是哥谭的宠儿。 他们漠视他，他们承认他，因为十几年来，都是蝙蝠侠在维护夜间的治安，为此他承受着失去助手的痛苦，承受着人们的怨言与痛苦，把所有人的伤痛，负之身上。 莫尔与其他的哥谭人一样的反应，抬头看了一眼大屏幕，又走自己的路去了。 实际上，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他要去收保护费。 奥布里也许是不想他插手的，可他实在是闲的没事，昨天又只是肌肉暂时疲劳，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被需要，这对莫尔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他亲自出马去收保护费了。 就在他马上要到计划中的第一家店去收保护费的时候，他在拐角遇到了一个熟人。 对方看到他也很惊讶，局促还有些惊讶与惊喜的喊道：“莫尔？！” 莫尔有一瞬间愣住了。 这叫什么？转角遇到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 转角遇到爱……哈哈哈！ —— 第9章 纽约纪事（1） 在哥谭碰见彼得，莫尔不是不惊讶的，不如说他反而惊讶到无言以对，即使是巧言善辩的莫尔，都没忍住瞠目结舌了：“你怎么在这里？” 说这话的时候，莫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就悬挂在彼得脑袋正上方的大屏幕，现在已经停止播报昨天小丑又越狱了的事件了。 但是以彼得的好听力，他应该是听到了吧。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来啊？ 彼得——也就是彼得·帕克——局促的笑了一下，“我记得你说过哥谭很好。” 莫尔：“？？？”有这回事儿吗？他的表情似乎写着‘无辜’、‘我不知道’。 彼得也愣了一下，“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 莫尔一脸沉痛，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彼得真切的相信了而感到沉痛，“我骗你的。” “是、是吗？！”彼得看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 莫尔：“……” 要说莫尔和彼得是怎么认识的，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 当时莫尔生理上是十七岁，实际上只出生了八年。 莫尔是在塔利亚怀上达米安的时候被培育出来的，在被成功培育出来不久之后，达米安也出生了。 莫尔在培养仓里待了七年，长成了十六岁的样子，终于被允许出培养仓。 他被训练，被勒令与七岁的达米安一起训练。 然后他就被打败了，落花流水的那种。 达米安不承认他是哥哥。 雷霄也不用正眼看他。 只有塔利亚能多看他几眼。 莫尔在陪伴了达米安一年之后，被雷霄下令处理掉。这些莫尔都是知道的。但是很奇异的，莫尔并没有被处理掉，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在纽约。 身边的景色陌生，天空晴朗的甚至不像是哥谭。 他醒来的一段时间内都是懵的，他毕竟没想到自己还能睁眼睛看到蓝天。 他想了想，这应该真的不是哥谭。 哥谭才没有这么晴朗的天气。 他还躺在公园里慢慢的思考应该何去何从，他已经想明白自己还能活着应该是拖了塔利亚的光——她一定很辛苦吧。 所以他现在不能回去，至少要让自己有自保能力之后回去才行。 “你、你好？”旁边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 彼得，全名彼得-帕克，是个小学生，没两年就快上初中了。 这天是周末——他的成绩很好所以并没有报任何补习班——彼得像往常一样在早上去纽约公园锻炼身体。 他因为成绩很好但是有些呆，经常受欺负，被孤立。 小小的彼得立志要做更多的锻炼希望能让自己摆脱这样的情况。 他是在本叔叔和梅婶婶家过活的，他算是个‘孤儿’。所以他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被他们担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然后他就在纽约公园发现了一个躺在草地里的人。 这个人是个少年人，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像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身上没有什么外伤，似乎只是在看着天空发呆。 彼得愣了一下，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纠结了半天。可是看看躺在地上的少年人那样迷惘的样子，他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搭话了，“你、你好？” 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向他看过来了，“你好。” ＊ 梅姨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对彼得的感觉，说是生气吧也生不起气来，毕竟彼得这么乖巧。 可是看看面前少年人这么大了……哪里像是没有家人的样子？ 梅姨觉得彼得给他捡了个大麻烦。 小猫小狗就算了，这种能交流的同类，被大人找过来怕不是要算她拐卖人口了？ 可是看看少年人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梅姨、梅姨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她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好？” 彼得仰头看向少年人，梅姨也看着少年人。 “美丽的夫人，我叫莫尔。”面前的少年看起来气质突然就一变，变得很难以捉摸，让梅姨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这孩子，是这样的性格吗？ 莫尔微微笑着，半弯下腰揽住彼得的肩膀，“谢谢夫人家可爱的孩子把我捡回来，我恰巧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呢。” 梅姨：“……”她怀疑的看了一眼彼得，甚至开始怀疑彼得之前的言论都是在驴她了。 她对上彼得无辜的眼神，里面写满了‘请相信我’，还有些哀求的意味。 梅姨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莫尔仍旧是那个模范的笑容，是挑不出一点错误的完美的笑容，但是看上去却意外的不合适。 莫尔又说：“美丽的夫人……” 这次，他的话还没能说完，就被梅姨打回去了，字面意义上的打。 梅姨轻轻的打了莫尔的头。 说是打，其实应该说是‘拍’要更为合适一些。 这一下就把莫尔的话拍断了，彼得也紧张兮兮的盯着两个人看，还以为梅姨很生气。 莫尔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印象中还没有人这样对他。就算是塔利亚也没有拍过他的头顶。 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 他的表情流露出那么一丝不知所措和疑惑。莫尔抬起头看他们，发现彼得有些紧张，而‘美丽的夫人’看上去也并未生气。 道行尚浅的莫尔就更疑惑了。 所以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莫尔在梅姨的印象里是个嘴甜的很奇怪，但是每天都很呆很困惑的乖孩子。 十七岁的莫尔显然凭借着他的嘴和脸引起了彼得他们一家的注意。 至于本叔和梅姨偷摸就莫尔的相貌讨论了一下联想出什么，就不一一赘述了。 肯定不是什么布鲁斯-韦恩本人想听的话就是了。 并没有生气的梅姨又摸了摸莫尔的头发，“不用这么紧绷，毕竟孩子总是有特权的，你还没成年吧？” 莫尔没有说话，表情也平静下来，他点点头，“嗯。” 梅姨心疼他这么大的孩子，明明还穿的不算差，却突然有一天失去了家，心里一定是难受的。梅姨在心里叹了口气，“你还有家可以回去吗？” 刺客联盟不安全＝没法回去 所以莫尔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暂时’？梅姨不太懂这个词在莫尔的嘴里是什么意思，所以她只当是莫尔的逞强，“那你先留在我们家好吗？” 梅姨温柔的叫他：“莫尔。” 莫尔溺在梅姨的温柔里，他听见自己说：“好。” ＊ 莫尔就这样在彼得家留下来了，只是因为他们家很小，当时把彼得接回来，彼得也是住在被当做杂物间——当然整理出来了——的屋子里的。 所以现在莫尔和彼得住在一个屋子里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得亏彼得身形小，床为了他之后着想买的还挺大的，否则现在莫尔可能就要睡在地上了。 莫尔这个样貌，和几乎算得上是没有的身份，根本不能让他去学校学习，更别说他都学完了，也没有必要让梅姨他们花钱。 借吃借住还要花人家钱……莫尔自认为自己的脸皮还不算厚。 所以莫尔在本叔和梅姨担忧的目光下出去打工了。 莫尔还算知道自己的容貌会引起麻烦，有或多或少的借用梅姨的化妆品弱化了过于明显的轮廓。 但是莫尔仍旧不太理解梅姨的眼神，当时他去借用化妆品的时候，梅姨第一反应是不赞同，然后听到莫尔说出理由…… 梅姨：给给给，快用吧！ 就是这样，莫尔很奇妙很轻易的就把这些借到手了。 但是莫尔的容貌，即使用了化妆品弱化了特征，都还是很显眼。 所以他凭借容貌，成功的尝试过给愿意提供高薪的咖啡店当看板郎，还去了酒吧当调酒师，如果说牛.郎的话，他也是当过的，单纯的座位陪聊的那种。 毕竟他那么好看，他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在咖啡店莫尔学会了如何煮出浓郁的咖啡，在酒吧哪里他学会了如何调出各种各样的酒，当牛.郎的时候他也学会了怎么去哄客人开心，怎么算是好说话，算是情商高。 他打工过的地方可不仅仅是这三个，当然他学的东西也不止这么点儿，而且他自然也是捡过几个流浪汉发展为手下的…… 要说他记忆最深刻的工作，应该是凭借外貌成功的当上了斯塔克大厦的保镖吧。 ——现在也已经改名为复仇者大厦了。 其实莫尔的外貌真的很显眼，但是他直到辞职后都没有被托尼-斯塔克发现，大概也是因为他的老板从来没有注意过。 毕竟对于托尼-斯塔克来说，还是女人比男人更有吸引力一些。 在彼得上初中的时候，如果梅姨和本叔没有时间，基本上都是莫尔负责接送的——值得一说的是，其实莫尔在彼得家住了一个月之后，就搬出去了，之后几乎一直明里暗里帮助他们。 ＊ 时间回到现在。 莫尔没想到彼得这么单纯，光看小丑的越狱频率就应该知道其实哥谭并不安全了吧？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 彼得已经上了高中，但还是以前那种局促的样子，似乎永远也改不掉害羞这个‘毛病’：“因为是莫尔说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莫尔：……（受到暴击捂心） 上一章是吐槽而已，不至于转角遇到爱hhh —— 第10章 组织（1） 哦，这该死的直球少年！ 彼得的话语无疑给莫尔极大的触动，但是很快，莫尔的表情又平静下来，毕竟彼得这小子有什么心事肯定藏不住，这些都只是他心里话而已。 也就是单纯的朋友。该习惯了。莫尔微微笑了笑，指着彼得脑袋顶上的大屏幕，“你听到了吧？” 彼得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上面，“听到了。” “所以你该知道哥谭其实很危险了，但是如果不进入哥谭，外面很难知道这些事情。”莫尔解释了一下，他看着彼得睁大的眼睛，下了最后通牒，“你回去吧，回纽约。” 彼得看上去欲言又止。 本来已经走了两步的莫尔又回头看这个愣住的傻孩子，“所以……你怎么不走？”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如果说什么大巴车的话，在那边。” 彼得又张了下嘴，这才说出来，“呃……实际上，哥谭到纽约的大巴车一天只有两趟，来一趟去一趟，我要回去，也要是晚上五点的车了。” 而现在……刚刚十点。 莫尔沉默了一会儿，也着实不放心把他单独扔在这里。他看了看手表，扯了下嘴角，“好吧，你先跟着我，我去收保护费。” 彼得惊讶的问：“保护费？” 莫尔点点头，“保护费。” 彼得又开始问了，他的脸上写满了‘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莫尔轻快的回答，“我是本地人啊。”也许不全是本地人。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见彼得的眼睛黏在他手指中夹着的烟，嗤笑一声，“未成年可不能抽烟。” 彼得连忙摆手，“不、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还会抽烟……” 莫尔扬扬眉毛，脸上是彼得很少见的慵懒的神情，透过朦胧的烟雾，像是要把人溺死在他的眼睛里，“我一直都会。” 只是他每次去彼得家都洗过澡换过衣服了，所以不管是彼得还是本叔和梅姨全都没有发现。 “嘛，你是乖孩子嘛。”莫尔见怪不怪的点点头，率先走在前面，一手插兜，一手拿烟。 他在前面吞云吐雾，彼得在后面怀疑人生。 “哥谭其实很不欢迎外地人，外地人一般也不往哥谭走。” …… “事实上，哥谭的反派们宁可去帮蝙蝠侠办公、帮罗宾写作业都不想出哥谭，他们宁可待在阿卡姆。” 听到这里，彼得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他还没有说话，但是莫尔已经能想象到彼得的疑惑表情了。 他转头去看了一眼彼得，果然他很是疑问的样子。莫尔毫不掩饰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他们只是觉得哥谭更好，不是说治安上的好，只是很奇异的，哥谭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脱离。” 彼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彼得在后面看着莫尔的背影。一米八几的个子，黑色的短发在烟雾缭绕中随风拂动，高挑的身材，外面套着更显身高身材的长风衣，穿着略显宽松的牛仔裤和黑色马丁靴，手中还夹着烟，更显得他手指修长白皙。 莫尔无疑是很吸引人目光的。 他就像罂.粟，尽管没有主动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但他也能吸引别人飞蛾扑火一般扑向他。 彼得生怕莫尔之后翻车，莫尔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就像是一位兄长一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对莫尔很在意。 可是以他的身份，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语。 所以他只好盯着莫尔的背影看。 以莫尔的感知能力，他当然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但是目光也没有恶意，他干脆当不知道，仍旧往前走着。 哥谭的深巷很多，他转了几个弯，就让彼得有些懵了，巷子似乎越走越窄，很多店面白天都没有开，或者是开了但是透过玻璃门能看得出里面有多空。 有好多人在偷偷摸摸的看他们，彼得初进来的时候，差点儿没忍住跳了出去，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彼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闭嘴无言。 ＊ 彼得跟着莫尔收了几家的保护费，据莫尔所说，一个月交一次，也不会让他们交太多，就跟地租差不多。 彼得多少了解一些关于黑帮的生存之道，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光看他的眼神就能看见他的不自在。 虽然被这么解释了，可是彼得还是担忧的看了眼莫尔。 莫尔把保护费装进风衣外套的兜里，腾出手笑道：“这就是哥谭的生活方式，只要交了保护费，只要我们没倒，就没有人敢闹事。” 推开店门走出去，外面并不是艳阳高照，仍旧是阴着的。 巷子里还是很安静，他们走的是后.门，深巷中还有很多垃圾桶和流浪猫狗。 彼得的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 但是这次被特意放慢脚步走在他旁边的莫尔发现了，莫尔伸出一只手呼噜了一下彼得的头发，“别在意，就算你带走它们，它们被收养后，很难说会不会又被抛弃，它们现在活得很好，不打扰它们其实是最好的。” 彼得觉得莫尔说得对，但是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奇怪。 当然奇怪，这是标准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是彼得并没有意识到，他依旧感到困惑。 这一路上，莫尔又点燃了第二根烟，他和彼得并肩走着，过了拐角的时候，那种窥视的感觉少了一些，而与此同时，有一个金发女郎迎面而来，她很快的走近。 对于成熟漂亮的女孩子，彼得总是没有什么防御力，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成了淡淡的粉色，莫尔把烟换了只手拿，稍微伸出手把彼得往后拦了一下，自己迎上前。 金发女郎对迎过来的莫尔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她看了一眼彼得，明显是对彼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想法——估计她是对少年郎有什么情怀。 莫尔往旁边一侧，挡住她的目光，低低的笑起来，语气似乎有着不满，“嘿，我就在你前面，你确定要看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吗？”他伸出手虚揽住她的腰，身体也凑近了，几乎是在她耳边说的。 莫尔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变成弯弯的月牙，藏不住里面的光，他轻佻与暧.昧的话语明显更能满足面前的这个金发女郎。 金发女郎从胸前开成深V的衣领里拿出名片，带着一点儿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是玫瑰味儿的香水。 她把名片递给莫尔，笑的含情脉脉，一口亲在莫尔的脸颊上，还对他抛了个媚眼，这才踩着高跟鞋从莫尔的身边经过，顺带还对彼得抛了个媚眼。 莫尔转头对彼得说，“这里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他见旁边就有垃圾桶，女人给的名片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彼得在烟雾朦胧中结结巴巴，“你的脸上有口红印。” 莫尔点点头，找出纸巾，试图把它擦下去，结果发现果然擦不下去，烦躁的‘啧’了一声，在烦恼的时候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彼得。 毕竟他是为彼得挡住了这个桃花，那个金发女郎一看就是‘久经沙场’。 虽然大家都是个纯洁的孩子，但是至少莫尔表面上看起来不是。 所以莫尔才能成功的忽悠走金发女郎。 不知道彼得是否从莫尔的眼神里知道了什么，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上似乎有湿巾，他翻腾了半天在背包里翻到了湿纸巾。 莫尔这次成功的擦下去了，心中这才高兴一点，觉得没白帮彼得挡桃花。 ＊ 自从那个金发女郎过去，这条街上观察他们的人似乎都少了些。 莫尔总像是能看得懂彼得的心事一样——事实上彼得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默默的给他解释，“她长得好看吧？她相当于这片最好看生意最多的，一个小小的王。” 所以其他人见她上前了，才会移走目光。 她吃瘪了，其他人才更明白自己不应该上前。 彼得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不识趣的话。 毕竟，虽然莫尔因为相信彼得而不去查，但是彼得已经是蜘蛛侠了。 他也能想明白莫尔行为的意思了。 ＊ 收保护费的行为已经进入到了尾声，莫尔已经收到了来自奥布里的短信，告诉他基本结束了，只剩寥寥几家了。 莫尔深知自己行为的任性，他看了眼短信，没说什么就去下一家了。 明明是白天，却出现了不怎么在白天出现的人。 他们遇到了红头罩。 因为戴着面罩，而且看起来也很像罪犯，彼得一下子就拉扯住莫尔的风衣外套，让没有注意到红头罩的莫尔去看。 至于手里感觉风衣似乎有点重，可能是他的错觉，毕竟不管是什么衣服在他的手里都会觉得很轻。 莫尔看到红头罩后不是彼得想象中那样针锋相对，而是只是微微的笑了，互相示意后点点头后就干各自的事情了。 彼得：“？？？” ＊ 红头罩与莫尔遭遇也不是只这一次了，但他知道莫尔是什么身份仍旧只是点头，并没有破坏交易什么的。 那当然是因为，在更久之前，他就见过莫尔。 作者有话要说： 纽约秘闻： 其实彼得已经是蜘蛛侠了 他听到了莫尔与金发女郎的话 红头罩：他不认识我？（瞳孔地震.jpg） 红头罩：哦对我带头罩呢。 —— 第11章 刺客联盟（1） 哥谭，是个很奇妙的地方。彼得到达哥谭的第一个小时就这么认为。 不仅仅因为每个人生活方式与纽约人民不一样，更因为莫尔与一个疑似罪犯的人互相打过招呼居然谁也没有招惹谁——？？？ 彼得觉得自己今天的疑问已经打出的够多了，但是现在不太了解哥谭的彼得仍旧打出了一个问号。 莫尔笑了笑，“我刚才说过红头罩吧？” 彼得点头，但还是很不解，“刚刚那个人就是红头罩吗？” “对。”莫尔想起自己似乎没有给彼得完完全全的科普过黑帮都干什么，但他决定说一下，“所以你知道黑.帮到底都干什么吧？比如……” 彼得随着莫尔的声音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小小声的重复道：“比如？” “比如会走.私啊什么的……”莫尔满意的看彼得的表情变化多端。 莫尔趁热打铁，“但这个红头罩虽然是个反英雄，但是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交易。” 反英雄，是某方面具有一定缺陷的超级英雄，也算得上是英雄。 红头罩不与超级英雄们为伍，但是他仍旧在做着打击罪犯的事情，这也是莫尔对红头罩不管他的行为感到困惑的原因。 彼得果然疑问了：“所以为什么他不管你呢？” 莫尔收了最后一家店里的保护费往回走，“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等哪天再次碰见了可以问一问，你是普通人，他还是有一定可能回答你的。” 彼得匆匆应声，心虚的微微缩了下脖子，“……嗯。” ＊ 事实上，红头罩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莫尔。 在交易上的第一次见面也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莫尔。 莫尔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从被制作出来之后就待在了刺客联盟，之后去了纽约，最后回到了哥谭。 而莫尔与红头罩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刺客联盟。 红头罩那时候还不是红头罩，而是杰森-陶德。 杰森最开始是个淘气的小子，他会在晚上去撬蝙蝠车的轮胎，而且次次能撬成功。 他曾拿过这些轮胎去找地方卖，以求让他和妈妈能过得舒服一些。 然而认出了材料的老板们并不会收下，他们不敢。 但是后来蝙蝠车的轮胎拜他所赐变得更加牢固了。 所以杰森终于在某一次再次去偷盗轮胎的时候，被蝙蝠侠抓了个正着。 他被收养了。然后变成了二代罗宾，最后死于小丑的撬棍之下。 事实上，他在昨天刚刚得到了总叫他‘小翅膀’的夜翼迪克的消息，说听提姆说小丑被一个年轻人锤了，提姆被莫尔救了，然而再多的关于年轻人的消息都被拦截住了。 提姆没有多说，蝙蝠侠更别说了，而达米安显然也不清楚。 达米安不仅不知道年轻人的名字，更是不知道年轻人的相貌。 提姆大概是被那只老蝙蝠下令瞒着了。 ＊ 要说红头罩第一次见莫尔吧，是在头痛欲裂的时候见到的。 那时候他的脑子里混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之前在哥谭被小丑抓到了。 然后就被小丑用撬棍敲断了脊梁骨，一寸又一寸的敲断……无边的痛苦与黑暗包围着他，他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 他的脑海里还残留着当初小丑那丑陋而疯狂的面孔，乍一看到一张清爽的少年脸，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看到了蝙蝠侠。 毕竟的确和蝙蝠侠很像。 当时阳光照下来，意外的温暖，莫尔就那样擎着笑容，“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当时因为刚醒来有点儿茫然，甚至还看错了人，真的以为是蝙蝠侠，他愣了愣。 杰森的第一句话就是：“……什么啊，老蝙蝠你也死了吗？” 然后他头痛欲裂就失去了意识。 因为他昏过去了，没有注意到莫尔诧异的表情。 再次醒来之后，杰森的脑子有些清醒了，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莫尔就在床边坐着，莫尔笑着问他：“还好吗？这次有哪里不舒服吗？” 杰森沉默了好一会儿来把自己放空的大脑拉回来，“还好。” 莫尔：“我叫莫尔，你呢？” 杰森的眼珠子缓缓转到莫尔那边，“杰森……杰森、杰森-陶德。” 杰森想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我觉得，你和蝙蝠侠长得特别像。” 莫尔反倒愣了愣，“是吗？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弟弟的确是蝙蝠侠的孩子呢。” “弟弟？”杰森被这句‘蝙蝠侠的孩子’弄得有点儿自闭。 “他叫达米安。”莫尔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情绪低落，仍旧是微微笑着的，还陷入了对美好场景的想象中，“你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的。” “……是吗？”杰森牵强的笑了笑，表情看上去非常勉强。 “是的呀！”莫尔用双手托住杰森的脸庞，用手揉面团一样揉起了杰森的脸，“加油呀~” 看莫尔的表情，似乎真的很期待他与达米安一起相处。 杰森突然沉默了。他从莫尔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被压抑住了的疲惫。 杰森又躺倒蒙住被子，小声说，“我再休息一会儿。” “好。”尽管被不客气的送客了，莫尔依旧没有一点儿脾气一样应声走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杰森从被子里出来，看到了床头柜上被放了一杯温开水。 杰森的眼泪忽然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说真的，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尤其还是一个并不怎么乖巧的孩子，在惩恶扬善的时候被小丑折磨致死，失去了一次生命。 他毕竟只有十几岁，被这么对待怎么会心里不难受？ 然后他活过来还知道了蝙蝠侠有两个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太难过了。 杰森很难过，但是没有人会安慰他。 蝙蝠侠从来就没有安慰过他。 只有阿福会……阿福、阿福……阿福的小甜饼真的超级好吃的！ 杰森悄悄的流下几滴眼泪，谁都没发现。 杰森是个合格的罗宾。 ＊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二次见面。 在之后的日子里，杰森缓过神后，就被塔利亚拎起来一起训练。 莫尔明明是个少年人的模样，却总被达米安打败，而达米安看上去也是对莫尔不屑一顾的。 可是即使是这样‘自身难保’的莫尔依旧会在杰森训练累了的时候安慰他，给他擦汗的毛巾，还给他切好的水果和热腾腾的夜宵，还会有各种慰问饮料。 在某一次又一次接下莫尔送过来的东西之后，他下意识的在莫尔走后苦笑了一下，正巧对上达米安的目光。 很奇异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心理，这次杰森没有先挪走目光，然后他就看见了达米安对他翻了个白眼，说了句话，“果然你也……” 他听见达米安嘟嘟囔囔的说，“果然，不训练是不行的。” 虽然达米安自顾自的走了，可是杰森却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果然不训练的话会胖的吧？” 杰森：“……” 自那以后，杰森对达米安就再也生不起气了。 他看达米安打倒莫尔之后喊着‘再来’的时候，想到了一只猫咪亮着爪子——而他们看起来也很像是达米安在说，“你快点！快起来锻炼！一天准备那么多吃那么多顿快给我好好训练！” 然后中场休息的杰森也控制不住冲了上去想与两个男孩子一起‘玩耍’。 反倒是不怎么来只是听人汇报训练状况的塔利亚都破天荒的来了一次，她饶有兴趣的抱着肩膀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 自那之后，他们仨就是要好的兄弟了。 当然这只是杰森的一厢情愿，在塔利亚和莫尔的眼里，达米安依旧不喜欢莫尔。 塔利亚也会私下里给莫尔开小灶，但是莫尔就是那样‘蠢笨’，即使开小灶也打不过达米安。 可是现在在哥谭这里看到莫尔的杰森却不那么觉得，他觉得也许是当年莫尔留手了。 他觉得昨天晚上救下提姆的人，大概是莫尔。 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但是杰森是这么觉得的。 ＊ 因为当年的事情，杰森一直对莫尔很有好感，他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兄长，比迪克要完美得多。 迪克一开始也觉得他占了罗宾的位置……所以对他也不好，直到后来的杰森身死，迪克才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兄长。 而这些，当时的杰森并不知道。 所以他自然对扮演了一个完美兄长的莫尔有着比迪克还深的一种感情。 更何况是复活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再后来，莫尔被处理，杰森当时也并不知道，就连达米安也不是很清楚。 杰森决定离开了刺客联盟，重新回到了哥谭的生活当中。 然而小丑还活着，蝙蝠侠还有了提姆，有了即将拥有的第三代罗兵。 所以即使他做了法外者，对莫尔也要比蝙蝠侠他们好。 这就是他不动莫尔手下交易的原因。 ＊ 关于这些，送走了彼得的莫尔并不知道。 他现在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奥布里的。 “你不是说你实在是没有事情做吗？最近有个黑帮突然崛起……正好有一批交易，你该跟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起标题好难 有虫赶紧捉一下 推一下自己的接档2333 《[综主鬼灭]微光之刃》 文案： 光永和辉一直以为自己是不起眼的，因为他自己的个性是微弱的光芒，甚至只能附着在菜刀水果刀上。 但他没想到，自己鼓起勇气去考了雄英英雄科，居然考上了。 然后他就被班主任相泽消太退学了。 —— 后来，光永和辉到了大正年代。 他发现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眼中希望的诞生，是他们眼中的微光。 —— 我的刃，闪着微光。 —— 警方失踪人口档案： 姓名：光永和辉 个性：「微光」 说明：随处可见的太阳光，不堪大用的弱个性，可看做无个性。 Cp鬼杀这边，还没想好 —— 第12章 组织（2） 莫尔放下了手机，把它调为震动模式。 好无聊啊……也就这样能找到点儿事情来干吧？ 哥谭没有莫尔了解的东西，他终究不是生活在这里的，对罪犯人文还是不太熟悉。 莫尔看看正值正午的太阳，完美的为自己定下一个先去吃饭的目标。 作为组织的一把手为了找事干去做底层的事情，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 艾略特-斯密斯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至少他白天是这样的身份。 但是实际上，他和黑帮有一些联系。 本来他是没有联系的，他自己很平安的长大。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在哥谭能顺风顺水的平安长大有多么神奇。 他意识到的时候，他也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其实是黑帮的一个小高层。 至于是什么黑帮？ 现在他已经不记得了……不如说哥谭的黑帮太多，就算说出来，没准儿过些天也不存在了……事实上已经不存在了。 艾略特干脆就把这个名字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了。 他知道了这些之后，也就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哥谭还能长得这么好，没有经历什么绑架之类的了，不过是父亲所在的帮派没倒下罢了。 然而这些美好的情境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帮派因为得罪了更大的帮派而被消灭了，父亲也因为受到牵连：一颗子弹击中了脊椎导致下半身瘫痪。 本来想一生平安的艾略特开始涉足了黑帮。 他成功的建立了一个小帮派，接收了当初被牵连的剩下的残党，靠着一些手段，他让他们都听他的话语。 艾略特虽然建立了帮派，但是却缺少最重要的眼光，看人不准，也看不出长远的发展。 他躺在床上经过救治的父亲知道他建立了帮派后第一句话就是：“我怕……你这个组织存在的时间会很短啊……” 因为艾略特没有远见。 艾略特记得当时自己很是不服气的摔了椅子，转身就出去了。 他没有看到父亲在他身后露出的苦涩目光。 艾略特一出门就后悔了，他毕竟是个内心柔软的好孩子。 明明二十三岁已经算不上是孩子了。 这次有近两年兴起的组织和他们做交易，他下面的二把手有提醒过，这个组织不适宜得罪。 事实上，之前有过一次交易了，半真半假，也没有人发现不对。 艾略特便没有听从二把手的话。 反正，他们也不会发现，不是吗？ 他一定要把组织做大——！ 但是保险起见，艾略特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时间快到了。 ＊ 莫尔的脸毕竟还是显眼的，还有人第一眼把他错认为了布鲁斯-韦恩。 在有人搭话之后，莫尔抬起了脸，让来人看清他的脸，来人尴尬的道歉表示他认错了人。 莫尔看了看来人，没把他放在心上，微微点头把他放走了。 他吃过午饭，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干，干脆窝在‘二手烟’的一个据点，被里面的人诚惶诚恐的接待，像对待一个易碎物一样各种招待。 饮料、啤酒、鸡尾酒、水果甚至女人……他们把所有能想象到的都用来招待莫尔了。 然而莫尔并不喜欢女人。 他嫌恶的把女人往外推了推，“香水味儿太重了。”刚说完他就打了个喷嚏。 负责人就赶紧把女人赶走。 莫尔只是，不喜欢女人而已，香水味儿这个，他多少也闻过。 说是据点，实际上只是一个酒吧而已，不过是适合打探情报之类的，临近傍晚，已经陆陆续续有一些人来了。 因为没有限制别人的进出，所以他们才显得如此扎眼。 莫尔刚抿了口调制好的鸡尾酒，并不浓烈但也不淡，刚刚好。 就在他没注意的一瞬间，就有个人倒在了他怀里。 举着杯子要喝下一口的莫尔险些出手拧住这个人的手臂，可是当他仔细看看，才发现是个娇小、瘦弱又纤细的男孩子。 浑身白净，肌肤细腻的男孩子。 清秀乖巧，脸上红彤彤的那种…… 莫尔刚要意思意思发个火，毕竟他虽然不喜欢这类事情，但不得不说他的确喜欢男孩子，不能迁怒这个孩子是不是？ 但为了杜绝下次事件，他只能装作发火了吧？ 对其他都不怎么上心的莫尔不走心的想。 “……哇哦。” 莫尔身体一僵，向声源看去。 是红头罩。 说实话，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撞上，面对面互相对话的那种。 莫尔干脆也不解释了，伸出手拦住怀里男孩儿的肩膀，“红头罩。” “莫尔。”红头罩慢慢的咬文嚼字一般一点点的念出来，带着莫名的缱绻，如同情.人间最亲密的低语。 莫尔的感觉灵敏，他立刻把红头罩全身上下如同扫描一般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来这是自己认识的人。 他眨了眨眼睛，脸上恰到好处的浮现出几分疑惑，“你认识我吗？” 红头罩一时间没有说话，最后似乎是放弃了一般垮下肩膀，在旁边负责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坐在莫尔的斜对面的沙发上。 他的眼睛还盯着莫尔怀里的男孩儿。 虽然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是就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他的目光所在。 男孩儿被看得有点儿不自在，莫尔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男孩儿的肩膀，似乎是引诱，又似乎是在安慰。 这幅样子看得红头罩愈发火大，只见红头罩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一点儿嗓音，“我当然认识你。” “嗯？”莫尔又一次眨眨眼，头也不自觉的歪了一点。 红头罩伸出手隔着头罩捏了捏眉心，“毕竟你是‘二手烟’的首领。” “喔~”莫尔拖长声音作恍然大悟状。 亏他以为红头罩真的认识他。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大概是莫尔的手法实在是舒服——莫尔：撸猫练出来的——扑在他怀里的男孩儿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主动往上蹭了蹭，也不知道碰到哪里，男孩儿突然呻.吟了一声。 惊得莫尔赶紧挪开了手。 他低头看去，与男孩儿雾蒙蒙的眼睛对上，都抓不到男孩儿飘忽的眼神的落点了。 莫尔似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把男孩儿推走。 男孩儿就这样不明所以的被推出怀抱，对上了莫尔嫌弃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首、首领？” 莫尔摆摆手，“走吧。”语气还算可以，没直接说‘滚吧’。 要是当个宠物顺毛还可以，但是…… 莫尔实在是不是很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发.情，他也并不想管这些事——由于自己的经历，他格外的讨厌不负责的男人。 就算对象是男人也一样。 莫尔在这方面意外的执着。 负责人还算有颜色，知道现在大概不是什么好时候，把男孩儿赶走，但是没有处理。 莫尔这才腾出空来看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红头罩。 他拄着胳膊微微笑起来，“见笑了。” 红头罩一时莫名觉得呼吸困难，他眨眨眼睛——反正外面也看不出来，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似乎莫尔的声音有什么魔力一般，“没关系。” “多谢你平时不管我私下的交易呢。”莫尔的做派像一个真正的首领，但是很奇异的并不像红头罩记忆里的那个人。 时间会让一个人变这么多吗？ 红头罩的笑声精准的传到莫尔的耳朵里，“嗯，彼此彼此。” 就像莫尔以前看到红头罩在打击罪犯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制止过一样，甚至有时候还顺手踩上一脚，帮个忙揍一顿。 互相迁就，互相帮个忙，有什么问题吗？完全没有。 法外者都一样的，不过是坏没坏到底的区别而已。 而刚巧，这两位法外者都没有坏到底，虽然莫尔不知道，但是红头罩是知道，其实他们是兄弟俩——名义上的。 莫尔与红头罩又闲聊了一会儿，又觉得很奇怪，红头罩的声音他并不熟悉，可是他的腔调什么的，给他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 红头罩闭了闭眼睛，最后想及那不甚靠谱最近又开始找他了的迪克…… 他想了想，暂时还是先不把麻烦往莫尔这边引了。 如果继续待在这边，很难说会不会让莫尔更早的被发现。 还是被牵连的那种。 莫尔笑眯眯的摆手送客，目送红头罩走出了酒吧的大门，又瘫回沙发，却看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莫尔：“……” 他的表情着实不大情愿，但是想及这批货物的重要性—— 莫尔深深地叹了口气，恨不得永远待在红头罩的身边，他宁可去和红头罩唠嗑，也不想怀里搂着个男孩儿装作很享受。 交易地点也不算很近，莫尔开了辆车去，他下车随手就把钥匙扔给了后面的小弟，完全不在意这辆车前面有开路的，后面也跟着几辆一起跟进交易听从指挥的。 他走的匆忙，自然不知道酒吧里有人在他一离开就给二把手发了消息。 ＊ 艾略特-斯密斯看到了今晚‘二手烟’跟进交易的负责人，那是个高挑的男人。 那个男人只是淡淡的瞥过来，那眼神中的凉薄，让艾略特如坠冰窖。 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明天又是周四了（叹气.jpg） —— 第13章 组织（3） 艾略特-斯密斯没有远见，在遇见强者的时候向来胆小如鼠。他能像现在这样逍遥，也不过是手下有点能干的人物，帮他摆脱追击并且收尾。 他每次都能躲开追击，但是也不是运气每一次都那么好的。 如果踢到铁板，也许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艾略特的心里现在就很慌，如果问为什么知道……他已经具体的表现在脸上了。 艾略特的表情变化很大，莫尔也不得不注意到了。他本来就是想普普通通的跟进进度，看着完成这项交易，然后交出定金尾款，再看着对面把东西搬回去的。 本来是这样的。 莫尔夹着烟，踱步走近，因为身高比艾略特略高，他微微弯腰低头，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艾略特的表情。 艾略特整个人僵住了不敢动。 莫尔把从肺里过滤出来的烟，从嘴里吐出来，喷到近在咫尺的艾略特的脸上。 莫尔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意味，“嗯……我想想，是——艾略特-斯密斯吧？” “是的！”艾略特感觉到这锐利的如同野兽般的蓝眼睛狠狠的把自己倒影在这双眼瞳里，身后立刻冒出了冷汗，瞬间让后背的部分湿透了。 莫尔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也不知道看出来什么没有，直接起身，“我……期待着和你一起呢。” “你也认识我吗？”莫尔转头吸了另一口烟默默的问。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几乎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艾略特的身体更加僵硬，“‘二手烟’首领的照片，基本上人手一份。” 人手一份？莫尔把这条记下来，心里涌上了淡淡的疑惑。 他之前并没有在哥谭这边待过多久，所以人手一份这一点实在是很奇怪……也许是奥布里私自下令发的，怕其他人与他爆发冲突吧？ 莫尔仅仅是记了下来，但是与他平日里的生活又不会挂钩，不会有什么麻烦，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他的眼神往艾略特那边又瞥了瞥，最后只是垂眉吸.烟，没有多说什么。 ＊ 他在艾略特的指引下，走进了这里的一间包间。 交易大多都是在这样隐蔽的地方，并且因为量并不多，莫尔他们组织需要的东西，也只需要两个手提箱就能装满。 反倒是他们带的钱有三个小的手提箱那么多。 莫尔的烟早就掐掉了，他盯着对面的首领看。 艾略特-斯密斯，是这个新兴帮派的首领，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气场，不如说看起来很弱，他底下的属下也是服从的二把手。 也就是二把手衷心……这是莫尔得到的消息。 艾略特的眼神几乎不敢定在莫尔的身上，作为一个黑帮首领本来不应该如此气弱的。 莫尔的眼神开始往手提箱上跑，果然艾略特的眼神立刻跟了过来。莫尔抬眼与艾略特撞上，艾略特赶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身上似乎又一次有了冷汗。 然后莫尔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别人的腰.腹部分。 是二把手站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Hmmm……”莫尔抬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艾略特是吧？话不多说，现在验货吧。” 艾略特立刻拦住了，眼中的焦急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保护的太好了……他的父亲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莫尔垂下了眼帘，轻轻对艾略特招了招手。 艾略特也不敢有什么话说，老老实实的凑过来，让莫尔仔细端详他的脸庞。据可靠消息，这位莫尔首领似乎对男性容忍度要高一些——尤其是乖巧的男性。 莫尔不知道他下午的举动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但这些身外之物，都与他无关。 莫尔的眼睛在艾略特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又看向旁边艾略特的二把手，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二把手略显压抑隐忍的表情。 莫尔挑了挑眉，翘起的二郎腿抬起叠在上面的那条腿，抬高蹬在艾略特的胸.膛上，轻轻的蹍了蹍。 艾略特看起来很屈.辱。二把手看起来和艾略特是一样的表情。 有趣。莫尔用手挡住了下半张脸，不让自己的笑意变得那么明显——他本来是很想生气的，但是看到了这样美妙的表情，莫尔反而没有那么生气了。 艾略特在这样下手很注意轻重的莫尔的脚下，似乎不只是一开始的屈.辱。这点莫尔也发现了，他的心情又没有那么美妙了，他皱皱眉，一脚把艾略特蹬出去，直接摔进了沙发。 坐在狼狈的艾略特对面沙发里的男人一身米色风衣，除去这身风衣，和蓝色的眼睛，浑身上下似乎都是黑色的。 男人神情高傲，微微抬起下巴，示意身后的那些人去验货。 本来还有些骄傲自满的艾略特瘫在沙发里后，终于意识到他的段位差的太远了。 ‘二手烟’的首领完全不是他这种小角色可以抗衡的。 更何况……艾略特尴尬的把平瘫变成了侧靠。 他的眼神微妙的在对面如同恶魔一样的男人的鞋上停留了一下，也不在意自己衬衫上的鞋印了。 但是对面男人手下的下一句话，就把他推到了悬崖的边上。 “首领，他这批货，有真有假。” 艾略特燥.热的身上，瞬间变得拔凉。 ＊ 莫尔是多么善于观察的一个人。当他看到一个新兴帮派的首领带着这么一股小家子气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晚的这次交易，肯定会有一些问题的。 然而他没想到，艾略特似乎是个隐藏的抖.M。 莫尔的心情还真的挺微妙，毕竟好像是他自己先动的手（划掉）脚。 他看看这批货，知道自己属下大概没有胆子骗他，他让属下捞着艾略特，把艾略特的属下一起带走。 艾略特的身上早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他也知道今晚能留下性命是很幸运的事情了……尽管、尽管他可能会成为莫尔的…… 很奇异的，艾略特的心里并没有那么排斥。 他回头看了眼属下们，心里还是有些歉意。 不过本来就、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莫尔并没有说什么‘把他送到我房间’之类的话语，而是说，“今天之后，你的组织就不存在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也清楚吧？” 看着艾略特呆呆的眼神，莫尔烦躁的咂舌，“把他和他的二把手扔到一个房间去。” 二把手？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照做了。 ＊ 奥布里-凯斯，一直是‘二手烟’表面上的首领，直到它真正的首领要回哥谭的时候，他才告知其他人，他上面还有个幕后的老板。 知道此事的下属们都哗然，几位干部也不敢多言，但是依照奥布里的话语、那样的讲述方式，怎么会不让他们私下里谈论一下呢？ ‘莫尔’，是‘二手烟’幕后的老板，之前一直让奥布里隐藏了他，好叫他们被抓到了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知道现在组织稳定，也在哥谭有一些话语权了，幕后老板才打算出来收取成果。 这样的老板真的是太糟糕了不是吗？ 所以组织里人手一份照片。 甚至其他组织里也有人有这张照片。 至于是‘二手烟’主动放出还是被盗取了机密这样的事情，有谁会在意呢？ 他们只想看戏，毕竟这里还是实力为尊，这里毕竟是哥谭。 莫尔并不在意那几个人的目光，尽管那几个人的目光里可能包含着‘原来他不仅自己搞.基还要别人搞.基’这样的意味。 莫尔是高傲的，是不稀罕去解释的。 他似乎和所有人都有点儿关系，看起来都很暧昧，但是当自认交好的人们问起他身上有什么他们知道的很清楚的，或者说他们到底和莫尔的关系有多亲近的时候……他们会突然意识到，然后哑口无言。 莫尔与所有人都亲近，与所有人都在周旋，游走于他们之间，你也许不会知道他有没有说真话，有没有骗你。 毕竟他的表情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漫不经心的。 莫尔微微叹了口气，这里莫名的压抑，他的手又痒了，又有点儿想抽.烟了。 但不行，忍住，不能抽那么多。 他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奥布里的房间，尽管他现在还在办公，莫尔却已经大大咧咧的坐在奥布里房间的床.上，环顾起奥布里的房间。 哥谭最不缺的就是监控器。 莫尔瞧见了监控器，还笑眯眯的对着监控器打了个招呼。 监控器那头坐在办公室里的奥布里：“……” 首领来了，他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接着处理事务，不去管他啊！ 但是很明显并不能如他所愿。 有人敲门进来汇报了今晚的事情。 奥布里用手捂住胃，他现在不仅仅要为莫尔收拾残局，还要忍受明天就会满天飞的流言。 不只有‘莫尔看不起新兴帮派直接灭了’的这种，还有‘首领待在了奥布里的房间’，奥布里的这些属下什么都好，就是嘴管不住——也有他自己当初为了散莫尔谣言的锅，现在肯定拦不住了。 ＊ 而与此同时，某个黑漆漆不起眼的小巷的里，突兀的冒出了金色的光圈。 “我可不会说‘注意安全’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 第14章 童话世界（1） 奥布里因为莫尔搞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要管的，但这之前，他得去问问莫尔怎么回事。 …… 莫尔从奥布里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就径直离开了这个大本营——太卑微了，作为哥谭能排的上号的组织，竟然，没有一栋独立的房子作为据点。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哥谭是蝙蝠侠的哥谭。 与其被一锅端倒不如来回搬家。 但这些都与莫尔无关，他只需要知道组织在哪里就可以了。 但是他没想到刚刚一出去，走进第一个熟悉的街道就遇见了两位超级英雄。 是的，是真的，活的超级英雄。 莫尔也没忍住愣了愣神，他看看那个金色的圈对面的脸很长但是颀长很有气质的法师，又看看这边浑身肌.肉，面目中能把严肃与温和平衡的很好的男人。 莫尔：“哇哦。” 法师斯特兰奇的表情不是很好，长长的马脸一下子就黑了，但是还有些微妙的善意掺杂在其中，他最后点点头向莫尔示意，然后对男人说了句话，“交给你了。”后就关闭了金色的圈。 于是穿着休闲裤夹克衫的男人走近，对着站在原地没有动的莫尔伸出手，“莫尔，好久不见。” 美.国队长当然没想到，会在哥谭遇见莫尔，当初的见面，莫尔关于他自己除了名字可是什么都没说。 这次重逢，让他的思维不可避免的就歪到了上次见面的时候。 ＊ 对于莫尔来说，那次的经历明显也很奇葩，他也是第一次感受非自然侧的力量。 那是莫尔还待在纽约的时候了。 莫尔那时候，也就远远的见过黑寡妇娜塔莎，其他的超级英雄他一丁点儿都没有交集——如果说他有没有在斯塔克大厦当过保镖，那还是有的。 莫尔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直到后来哥谭正义联盟那边接纳了神奇女侠，那是个真正的半神，有着真言套索这种神奇的武器。 再后来，纽约的复仇者联盟接纳了来自北欧神系的雷神索尔。 现在不相信有神明也不行了。 但是如果有着神明，那是不是非科学力量——比如魔法之类的其实也是有人在学习、守护和传承的呢？ 莫尔有时候不禁会想到这些，他真切的想知道这些是否存在，只是他不想接近这类存在，因为这些能威胁到他的生命。 莫尔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许不想活着，但是他不想死于这些奇奇怪怪的手段。 然而事实上生活可能并不是这样想的。 莫尔是这么觉得的。 那天，莫尔特别平常的走在街上，这是他好不容易有的休假，自然会想出去溜达一下。 如果说是伪装，他是做了的，他毕竟是个面目辨识性很高的存在。 在进入超市的时候，有一瞬间，莫尔感觉到街道突然空无一人，他似乎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空间里，到处都是镜子。 眨个眼的时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莫尔抿了抿嘴。他昨天的工作太过繁重，可能是因为这样，让他的眼睛劳累到出现幻觉了吧？ 也许他可以用这个由头让老板再给他放一天假。 等到莫尔在日常比对两个一样的东西不同牌子的性价比的时候，莫尔的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是又只是一瞬间，又没有这样的情况。 莫尔有点郁闷，但还是草.草的买了需要的东西，结账走出超市。 也许是口罩太闷了。 他的内心有着什么不好的预感。 莫尔的直觉向来很准，当大范围的危险逼近的时候，他会有一些感觉。他匆匆的往家里赶。 这种情况一看就不是他这种科学侧的力量能解决的，要尽快远离。 莫尔不喜欢事情脱离他的控制。 莫尔本来都已经很努力的远离了，但是他可能没有想到，这个范围是覆盖了这一整个城市的。 当莫尔进入了自己的家门之后，在路上就已经产生的困意开始更加汹涌的攻击他，莫尔到了自己家，心神一松，一下子就被趁虚而入了。 玄关处响起了袋子掉落在地的声音，里面的水果也滚落出来，滚到客厅里，似乎在嘲讽着倒在玄关处落到和食物一样境地的男人。 ＊ 梦中似乎有谁在叫他的名字…… 一片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是谁在叫他。 也许这里是梦境吧？ 莫尔想要习惯性的搓搓手指，却发现感觉不到自己的手的存在。不过何止是手的存在，甚至自己身上……除去他的意识，什么都没有了。 莫尔庆幸自己还记得自己是谁，还有着记忆。 因为他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所以他的记忆中有着快乐的时候，自然也有悲伤的时候，但是所幸，他还有着快乐可以回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在这里，但是有记忆的状态对莫尔来说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也有弊端。越回忆就越想念，想念那些美好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就在黑漆漆一片中透露出光亮。起初还是只有一点点的光亮，但是细看去的时候，变成了特别闪亮的能照亮这片黑暗的光芒。 一瞬间，就亮到刺眼。 莫尔感觉自己向来都轻飘飘的身子，突然就坠落了一般，似乎是有人大力的在下面拉扯他。 虽然知道下面等待他的可能是出去的契机，但是骤然的拉扯和吸力，让莫尔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拉扯什么。 当然什么都没能抓到。 莫尔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蓝到诡异的天空，蓝的很均匀，完全没有什么渐变的意思——都是一个颜色。 看起来像是小孩画画为了省事用了一个颜色的水笔。 莫尔眨了眨眼睛，盯了一会儿天空，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动了，不再是轻飘飘的。 他坐起身，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一些不对劲儿。 比如说，他穿的是女装。 他本来应该更注意自己的周围都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首先被自己身上的女装夺去了注意力。 仔细看看，莫尔发现自己身上是很普通的中世纪欧洲的衣服，上面还有着夸张的大大的蝴蝶结！ 莫尔生平第一次穿女装。虽然他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心理上的羞.耻感觉，但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在意。 不是说款式有什么太大问题，而是——中世纪女装都是灰色白色黑色什么的，灰扑扑的吗？ 这个看起来很不对劲儿啊？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身上的衣服，鞋是坡跟的，不累脚，不妨碍莫尔去探索周围环境的能力。 莫尔看到周围都是绿色的灌木丛和树木。这些灌木丛和树木的颜色除去棕色的枝条，全部都是绿色的。 没有深浅层次的绿，这个世界就像是孩童拙劣的画作。 偶尔有几声鸟叫，但是却看不到鸟。 也看不到其他的小动物。 太诡异了这个地方…… ＊ 莫尔顺着林间隐隐约约会有的道路往里走。 反正森林很大，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具体的位置，更别说运气好碰见其他他了。 当然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也不知道遇到的会不会是正常的、普通的人。 走了很久的莫尔试图根据头上的太阳判断方向，然而太阳也从来没有动过地方，更别说也没有动过地方的云朵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的莫尔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别墅。 为什么林间深处会有别墅？还带院子的那种。 实在是让人槽多无口啊…… 莫尔轻轻的敲了敲门，显然也不觉得别墅里会有人，直接推开了。 结果没想到，里面真的有人！ 他看着两个穿着豪华女装的男人，陷入了深思。 那是……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和史蒂夫-罗杰斯……吧？ 作者有话要说： ~ 刚刚得知，赞助我封面的太太把鹤丸写死了…… 我：！！！ —— 第15章 童话世界（2） 不不不，不可能吧？ 莫尔“啪”得一下关上门。后退几步看了看，这间屋子的确没有写主人，也没有写什么能表明屋子主人的东西。 这栋小别墅看起来只能体现出户主很有钱。 莫尔：“……”错觉吧。 话说队长的女装还挺好看，该有的都有。 这么一想，钢铁侠的扮相其实也说不上很难看吧。 莫尔本来还想开门，想想超级英雄大概都是麻烦，干脆打算远离了，结果门却开了。 ＊ 时间回到刚刚莫尔开门的时候。 因为莫尔敲的很轻，房间里关注点并不在这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更别说在这里，队长的体能似乎被适当的减弱了，他的听力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了。 史蒂夫的体能要比托尼强，所以他是首先醒过来的那一个，他也保留着记忆，他在试图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无果之后叫醒了旁边的托尼。 托尼没有带着他的铠甲来，所以身上也只有着脱不掉的女装。 自己的脱不下来，只能让他在向来不肯服输的队长面前调侃队长了。托尼：“队长，你的女装扮相，其实还挺好看的。” 史蒂夫口头上也没有落入下风，“事实上，你的女装也非常好看。”他握了握手，“我是说，很豪华。”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是没忍住吐槽了，“我想说，我第一次尝试这个。” 史蒂夫表示赞同，“我也是。” “我觉得……束腰要勒死我了。”托尼又深吸了一口气。 史蒂夫点点头，“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们的衣服看起来十分华贵，绝对是上个年代流行的那种……小姐们看起来都像是贵妇。 说实话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一点都不好看。 身上层层叠叠的保守的内衫什么的……裙子还厚，还有巨大的、沉重的裙撑。 如果他们女装碰见的是现代女性简单的穿着，大概现在也没有这么难受了。 托尼抬眼看了史蒂夫，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队长，没看出来你胸还挺大的。” “……注意言辞。”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他们与那个没见过的年轻人面面相觑。 托尼与史蒂夫的眼神都很好，看到了年轻人眼中的难以置信，然后他关上了门。 托尼：“被认出来了。” 史蒂夫：“实际上这很不妙。” 托尼：“必须让他不能说出去。” 史蒂夫：“你这听起来很像要杀人灭口。” 托尼：“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样的人吗？” 史蒂夫：“如果你是，我早就要代霍华德踢你的屁.股了。” 托尼不太喜欢别人用长辈的态度来对待他，但是此时史蒂夫的言辞间并不是很客气，他没有说话，但是看向史蒂夫的眼神里充满了‘你是这样的队长吗’这样的疑问。 托尼微微动了下手指，隐藏起自己的戒备。 但是各项数值就算被削弱也察觉到托尼动作的史蒂夫叹了口气，他皱起眉头，“放轻松，我是美.国队长不错，但是现代生活中，我更多的时候是史蒂夫-罗杰斯，也是一名出身于布鲁克林的军人。” 军人那里哪有那么文明？他更加是一个爱好画画、立志报国的军人。只不过是国家需要他，所以他是美.国队长而不是史蒂夫-罗杰斯而已。 “好吧。”托尼转念一想也对，他先一步打开了门，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史蒂夫，算是信任眼前的史蒂夫不是幻境什么的了。 当然也说不准他是想借此判断一下史蒂夫是否会真的发起攻击。要是没有发起攻击，就暂时相信一下好了。 托尼平安的打开了门，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年轻人站在离门稍远的地方，眼睛里还是那种戒备和不可置信。 托尼本来是想说些什么让年轻人的注意力不在他和队长的身上的，可是看到年轻人的那个表情…… “你穿的也是女装啊，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托尼挑了挑眉毛。 年轻人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托尼看着他开口，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会光明正大顶撞钢铁侠，“你的裙子比我长。” 就算是大家都穿女装，但还是你托尼输了。 托尼：“……”他用手扶住了太阳穴，生怕自己一生气就暴起了青筋，他本来就是个容易暴躁的脾气。 年轻人不怕死一样又说了一句话：“能挡住你的腿毛，挺好的。” 托尼：“……”我……特么…… 他眼看着就想生气了，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硬是给压下来了。 年轻人倒也没有真的说别的话了。 身后的史蒂夫也已经走过来，伸出手摁了一下托尼的肩膀，一触即离——因为托尼不喜欢男人的接触，这是作为队友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年轻人没有说话，但是不代表托尼没听到史蒂夫的笑声。 托尼‘啧’了一声，侧开身子，让史蒂夫和年轻人说话，权当没有他。 年轻人没等两位超级英雄开口问，就主动说话了，“我叫莫尔，姓氏不想说，我觉得这里大概是灰姑娘的故事。” 队长不愧是队长，严肃温和的注视着莫尔，伸出手与莫尔握手，“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这个在他们见面后一直是惊讶表情的莫尔终于稍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你是美.国队长。”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好一些。” 史蒂夫的眉头也皱的没有那么紧了，“多谢夸奖。” 托尼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下去了，为什么所有男孩儿的偶像都是美.国队长？显然幼稚的斯塔克先生完全没有意识到小时候的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酸溜溜的出来为自己找场子，“那你知道我吗？” 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动作，但是求生欲很强的莫尔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我当然认识你啦。”他看着托尼的眼睛弯了些，“斯塔克工业的托尼-斯塔克先生，花花公子、慈善家、天才……很多形容词都用来形容你了，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钢铁侠。” 托尼的脸上有了笑意。 莫尔的嘴角也有了些真切的笑意，看来最后一个‘钢铁侠’的确是斯塔克先生最喜欢的一个词。 莫尔从内心上来讲，还是比较喜欢托尼-斯塔克的，他就喜欢这种硬刚不做作的超级英雄。 不过能牵动他心神的超级英雄，现在也只有蝙蝠侠而已。 ＊ 几个人反而因为这样的话题，心里基本上都放下了对对方的戒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碰见了莫尔，又是为什么莫尔作为一个普通人会被牵连…… 但是就在此时的两位超级英雄，他们对莫尔的感官很好，也不想细究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莫尔会在里面，也暂时不想阴谋论了。 几位互相合计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看一看，坐以待毙可不是他们的性格。 本来他们能很普通的进行‘探险’的——托尼把这个称之为探险。 另外两个人都觉得这里不是很稳定，都觉得需要尽快离开。 然后打算走出屋子的莫尔临出门之前还是吐槽了一下，“你们两个脸上的妆容和圆形的腮红太好笑了。” 莫尔因为是‘灰姑娘’反而没有腮红和妆容。 托尼：“臭！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噗，好想笑。 我终于伸出了迫害他们的手。 —— 第16章 童话世界（3） 史蒂夫象征性的拦了一下，好笑的看着托尼抬手做出要打莫尔的样子。 在这样一个虚幻的世界中，能把他们拉来的人物，也许能掌管他们的生死……相信这两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现在只是开战前的放松。 史蒂夫因此没有拦着托尼，是想让这两个普通人放松一下。 托尼没能带来铠甲，莫尔现在看上去也还很普通，史蒂夫也没有盾牌，他们仨现在如果被抓，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压力还是发泄出来好。 然而史蒂夫还是出手了，却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只是因为托尼差点崴脚摔倒了。 没错，差点崴脚。 事实上，要不是史蒂夫的力气大，史蒂夫也要跟着一起摔倒了。 站稳了的托尼不满道：“我开始敬佩每天穿着恨天高的佩普了。” 史蒂夫是凭借着强大的身体素质强行站稳的，所以他深以为然的点头。 莫尔得意的笑了。 两个人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底下，又看看莫尔脚底下的鞋，竟然有些羡慕。 因为只有莫尔的鞋跟最矮，是坡跟鞋。 ＊ 两名超级英雄第一次看到外面的天空，心中还是没禁住一凛，无他，不过是环境看起来太可怖了些而已。 花草一成不变，该分的出来的颜色别说一个色系了，甚至只有一种颜色，还有天空特别蓝，太阳圆的可怕，就像莫尔所说的，像是一个画出来的世界。 画出来的世界能有多牢固？也许就像不小心就会被弄坏的画作一样，一戳就破灭了。 到时候，他们这些在世界里的人哪里能保证存活呢？ 周围只有一片林子，是莫尔刚出来的那一片林子。 莫尔一马当先走进去，“我刚才一来就在林子里，挑了一个方向走，遇到了你们，要是直着出去，也许能遇到其他人。” 他说的有道理，两位超级英雄没有异议，跟在莫尔身后进了林子。 树林里到处都是一样的，因为听说莫尔在森林里走了很久——他们所处的地方又是这样虚幻的世界——他们为了防止鬼打墙的转圈圈，走过一段就在树上做了记号。 但可能是树林足够大，他们一直都没有再遇到做过记号的树。 可是他们又的确看不到树林的尽头。 史蒂夫叫停了他们，捡起一块圆滚滚的石头，努力的给树上划出一条深刻的道道，而这次他们没有立刻就走，反而站在旁边观察起来。 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树像是发现了他们还没有走的意思，不情不愿的在他们面前飞速的愈合，不过两三秒的时间，树干光洁如新。 本来是个很严肃的场面，毕竟他们可能会永远的困在这里，托尼也知道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脸色也很凝重，更别说连笑容都少有的史蒂夫了。 莫尔冷不丁的说：“我感觉它好不情愿。” 气氛一下子就轻松起来。托尼翻了个白眼，“它当然不情愿……” 史蒂夫习惯了做领袖，总是下意识的就开始鼓舞士气，发表一通很长的演说，可是的确又说的在理又很戳心，两人干脆听完没有打断。 他们这才去寻找出路。 如果没有路，找不到出口，就奔着一个方向走。既然莫尔能走出去，没道理他们三个人会走不出去。 最后他们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莫尔真切的觉得稍微有些累了。他的体力很强，如果比成血条，怕是比队长的短不到哪去。 所以在场的只有托尼体力稍差。 而如果莫尔感觉到累了，那说明托尼应该已经很累了。 他转头关心的问了一下托尼：“你累不累？用休息一会儿吗？” 托尼是个好胜的人，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史蒂夫。史蒂夫知道托尼的好胜心，他也往这边回看了一眼：“累了就休息吧。” 虽然事情的确急迫，但是在这种没有解决办法的困境中，体力是比较重要的。 莫尔眼珠小幅度的转了一下，他背靠着树，搓了搓手指，“嘿，我有点儿累了，所以休息吧？” 托尼这才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坐在地上休息了。 太好强了……作为同伴的话，互相信任一些是可以的吧？ 他们没能休息很久，因为有一个人突然冒出来，远远的看见了他们，喊道：“嘿！” ＊ 事实上，斯特兰奇觉得非常不妙。 他作为继承了古一遗志去守护圣殿的至尊法师，他理应当是地球最后的守护者。 虽然这么说，但是斯特兰奇也是一个普通人。 既然他很厉害，圣殿又有学徒，那自然也会有人仰慕他——别以为马脸就不会有人仰慕，那太失礼了！ 斯特兰奇有着足够的傲气，但又不会让人觉得过分不舒服，他本人平时穿着虽然一成不变但是也人模狗样（？）的，更别说他的眼睛深邃，很能吸引人。 实力强大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斯特兰奇吸引人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过那些追求他的女孩都被他拒绝了而已。 如果故事说到这里就结束了的话，他现在也不会陷入了这种情况，这算得上是困境了。 即使是斯特兰奇，也会觉得困扰的。 是的，这里是魔法构筑的世界，斯特兰奇一进来就意识到了——更别说进来之前还有那么多征兆。 他一进来，就身处林子之中。 这个世界极其的不稳定，他的魔法造诣很高，自然能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方法。 不过这难不倒至尊法师。 斯特兰奇也是会一些别的魔法的，就是比较少用而且鸡助而已。但是在这样的完全由魔法构成的世界中去使用的话，反而有奇效——比如能找到附近的人。 他就是这样找到了另外的三个人。 队长、铁罐……和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 ＊ 托尼显然很高兴见到来人，他的表情一下子生动起来，“你在这里，那真的是太棒了！” 这些超英里吧，只有斯特兰奇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法侧。如果问起来雷神……雷神家乡阿斯加德那边当然有魔法之类的，但架不住索尔自己并不会用啊。 所以在此时，斯特兰奇显然是最有用的外援。 不过…… 莫尔：“为什么他穿的是男装？” 托尼：“……” 史蒂夫：“……” 何止是男装，根本就是王子的装束！ 托尼：“凭什么只有法师是男装？” 史蒂夫却在思考其他的问题：“所以他扮演的是王子？” 莫尔想了想，“也许还能碰见灰姑娘的继母呢。” 托尼嗤笑一声，“是你的继母。” 莫尔：“……” 斯特兰奇在见到他们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刚才才说出话来，“所以实际上，你们脸上的妆不是你们自己化的吧？” 如果斯特兰奇不提，他们真的快忘记了史蒂夫和托尼脸上还有着猴屁.股一样的圆形腮红。 我们都经过训练，无论有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莫尔小小的‘噗’了一声，看到被托尼他俩发现了，干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托尼：“你这个臭-小-子！” 史蒂夫俨然也觉得自己的脸上很滑稽，可是他看着面前两个人打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斯特兰奇的脸上也没忍住出现了笑意。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中，这的确是放松的好方法。 有了斯特兰奇的领路，他们出去的可能性明显变得高了起来。 …… 然而真当他们四个人完完全全的走了出去没有碰到一点儿障碍的时候，莫尔嘴最快，他先吐槽了：“这个世界，你别说是你情.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王子……一想到神夏是王子我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第17章 童话世界（4） 斯特兰奇没有立时回答或者否认，反而诡异的沉默了。 托尼本来也只是抱着玩笑的想法旁观的，结果斯特兰奇真的没有说话，他也没能继续抱着手臂，他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不是吧法师？” 史蒂夫也用担忧的眼神看向斯特兰奇。 莫尔一般不太读气氛，但是此时的他明显说了不对的话……莫尔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的！” 斯特兰奇哑然失笑，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总之，这件事我还是有一部分责任的，这我不能否认。” 托尼没有再追问什么，反而一马当先的迈出了林子，没听见身后有动静，反而回过头来，语气中是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动地方的疑惑：“不走吗？” 史蒂夫笑了，他小声说：“他安慰人的方法一向是这样的。” 斯特兰奇显然深有感触，他点点头。 莫尔还是第一次见到非官方的托尼-斯塔克，更是第一次知道他护短的方式这么有趣。 莫尔笑弯了眼睛，藏住眼中对美好事物的渴望与贪.婪，“斯塔克先生真是个好人。” “嘿，孩子，我可听见了，就算你是夸我，也不能对我发好人卡！”托尼不满的回头说。 结果他一转头就发出了‘哇哦’的声音。 无他，只因为莫尔身上的衣服，突然变成了童话中白雪公主的衣服。 公主，顾名思义，衣服自然也是沉重华丽的。 刚刚还嘲笑史蒂夫和托尼的莫尔此时的现世报来了。 ＊ “挺好的。”托尼揽住不比他高几公分的莫尔的肩膀，“孩子，至少你脸上没有妆啊。” 白雪公主，冰肌玉肤，自然是不用雕饰也能让六千粉黛无颜色的那种。 脸上自然就没有妆容了。 莫尔本来还是不太开心，一听到这句话，肉眼可见低落下来的莫尔又肉眼可见的膨胀了：“哈哈哈哈哈哈！” 托尼、托尼二话不说直接打莫尔的头。 ＊ 几个人手边都没有什么武器，但是当斯特兰奇到来之后，他们便没有那么不安了——说是不安，但是似乎没有人能从外表看出来谁在不安。 超级英雄之所以为超级英雄，是因为他们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把负面的情绪永远给自己。 莫尔是一个普通人，本来应该也是不安的，最开始两位超级英雄心里还有些奇怪，但当他们发现了莫尔胆子大到能调侃超级英雄的时候，似乎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莫尔一点儿也不慌呢；） 史蒂夫虽然是美.国队长，但他能成为美.国队长，不仅仅因为他卓越的作战能力和领导能力，还有舍己为人的英雄精神，更因为他永远冲在最前端。 这么说，当然是因为他下意识、习惯性的走在了最前面。 莫尔作为‘普通人’，被走在第二的托尼和殿后的斯特兰奇护在了中间。 这就是莫尔喜欢超级英雄的原因。尽管莫尔身上有很多疑点，但还是在保护莫尔。 没走多远一段路，他们就碰到了另一个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 是彼得-帕克。 莫尔只以为彼得是和他一样，单纯的不知道因为什么被拉进来的，也许是幸运吧。 但是托尼和史蒂夫还有斯特兰奇却知道，那是因为彼得-帕克也是一位超级英雄——蜘蛛侠。 彼得一向是瞒不住自己的情绪的，他一看到前面的史蒂夫立刻结结巴巴的过来了，“美、美——” 他看到托尼之后立刻像被掐住了喉咙了一样，“斯斯斯斯塔克先生！” 再之后，露出了后面被保护的莫尔，彼得语言中的对象又变成了莫尔，“莫尔！” 早先彼得是管莫尔叫“哥哥”的，在莫尔在学校里的几次也一直都是莫尔帮着出头，但是长大后，彼得就开始叫莫尔的教名了。 莫尔笑眯眯的伸出手摸了摸彼得的头顶，“彼得。” 这俩互相打过招呼后，就像是大型金毛互舔现场一般。彼得小小声的问莫尔，“你怎么在这里啊？”周边都是超级英雄，除了他自己，都是超级英雄…… 莫尔是干了什么坏事吗？还是被牵连了？ 不过莫尔这么聪明，估计是因为被牵连吧？ 虽然已经自己给出了答案，但是彼得还是先问了一下莫尔。 果然，莫尔状似困扰的点点额头，“啊，这种情况对我来说，也是不可理解的呢。” 莫尔的话让彼得一下子就放心了，他这才局促的对几位超级英雄们打招呼——事实上，在这之前，他们除了远远的打过照面，就没有再见到过。 不过…… 彼得：“你这是白雪公主的装扮吗？” 莫尔看了看彼得的身上，“你这是……”他想及之前自己身上的装扮，福至心灵一般，“灰姑娘里的继母？” “灰姑娘？”彼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确像是继母的衣服，是已婚妇女的打扮。但是灰姑娘？ 旁边‘友好’的托尼来为彼得解释了一下刚刚莫尔穿着灰姑娘的衣服。 好像是这么个身份。彼得沉浸在正面碰见了超级英雄们的喜悦里，并没有思考那么多，只是想到哪就说到哪，“所以……理论上来说，你们仨都是我的女儿？” 史蒂夫：“……” 彼得：“不是，我是说……你们是‘我’的女儿……” 托尼：“……” 彼得：“……我是说，是我扮演的人物的女儿……” 莫尔：“哈哈哈哈哈哈。” 斯特兰奇小声的笑了一下，立刻掩饰过去，他微微抬高下巴，“别告诉我，这就是老师们总会说‘一代不如一代’的根本原因？” 彼得窘迫的笑了笑，“事实上，我的学习成绩很好。” 斯特兰奇：“但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实在是有待加强。” 彼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是我的作文能拿到高分呢。” 斯特兰奇：“……孩子，你总是能让我无言以对。” “不不不，不是！我没有要顶撞你的意思！”彼得慌忙摆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其他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了这样一个插曲，他们几个人就真的像是春游一般，居然都提不起什么紧张的意思。 尤其是，彼得是一个话痨，越紧张话越多，尽管托尼过一会儿就不耐烦但是毫无恶意的呵斥彼得：“孩子，你安静一会儿！” “哦哦，好的，斯塔克先生！”彼得下意识的回答，毕竟对面是他最喜欢的超级英雄。 尽管这样，他也没能控制住他的嘴。 又走了一会儿，莫尔他们又碰见了一个人。 一个穿的非常华丽的宫廷装，甚至还带着王冠的女……男人在他们前面。 这个男人的身高并不是很高，但他的确也不瘦，说是肌肉吧好像又不是，只是单纯的壮一点儿，可是若说他的身份，肯定没有不知道的。 布鲁斯-班纳。 绿巨人浩克的人类形态。 除去莫尔和彼得，其他几个人都对布鲁斯-班纳表现出了善意。没有什么比在其他环境中碰见了武力值是巅峰的熟人更让人感到心安了。 班纳搓着手局促的笑了笑，发现他们后，老实的班纳也没忍住先笑出声。 总之先互相伤害一下。 ＊ 莫尔看他们相处的那样融洽，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总感觉他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不是个超级英雄，就连反英雄都不是。 他是个被训练出来的刺客，还因为能力过于弱小，违背了被培养出来的初衷，被抛弃了。 尽管之后被梅姨他们收留，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和他们一起的资格。 斯特兰奇突然开口把他从思绪里拔.出来，“现在应该就差一个国王了。” 众人都不禁下意识的开始想象，到底是黑寡妇、鹰眼……还是索尔呢？ 作者有话要说： 噗，想象一下，黑寡妇国王，雷神国王和鹰眼国王……噗哈哈哈。 —— 第18章 童话世界（5） 斯特兰奇开口解释，“事实上，精神方面防御不那么高的超级英雄，大概都被拉进来了，范围基本上是整个纽约。” 他的眼睛瞟了一眼莫尔，“相对来说这方面防御较普通人强的也会被拉进来。而普通人大概被拉进来也不会保留神志。” 史蒂夫想到什么，“所以最有可能被拉进来的还是克林顿和娜塔莎。” 托尼：“事实上，克林顿和娜塔莎出任务了。” 他们俩互相对视一眼。在彼得、莫尔和斯特兰奇的注视下，史蒂夫先开口了，“那纽约暂时没有别的超级英雄了。” 托尼补充：“索尔最近在纽约。” 彼得不确定的挠了挠脸颊，“他是雷神，应该不会被拉进来吧。” “大概。”斯特兰奇随口回答。 斯特兰奇试图用手划出一个圈，但是很明显，这里他都没有来过，所以理所当然的划不出来圈，圈划了一半就自己熄灭了光，“传送没有办法开出来，说明这的确是由魔法构造出来的世界，但是我也无法判断这是真实的随时会崩塌的世界，还是只拉过来了精神体的随时会崩塌的世界。” 托尼：“法师，你这样说我就想问了，既然在你嘴里都是会崩塌的，那真实的和拉了精神体的有什么区别？” 斯特兰奇不甚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区别就是——”他在几个人略显期待的眼神中说，“没有区别。” 托尼很想对斯特兰奇翻个白眼，但他似乎忍住了，“所以？” 斯特兰奇：“不管怎么说，我们都需要找到出去的办法，不然就都得死在这。” 史蒂夫眉头紧皱，表情严肃，“他说得对，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出去。他这么说，应该有了一定的想法，我是说，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斯特兰奇深吸一口气，微耸了耸肩膀，“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学徒吧。” 甚至他基本上能确定是哪个学徒。 斯特兰奇又说：“是她本人构建了这个世界，以她的魔法强度，说真的可能不仅仅是这么平和的世界……除非她临时改变了施法，嗯、对，这样就说得通了。” “是她本人构建了这个世界，所以我们需要找到她唤醒她，这才能平安的出去。” 托尼举起手，“虽然我知道插话并不好，但我是个斯塔克。” 斯特兰奇：“……你说。” 托尼：“‘唤醒’对应着睡美人吗？” 斯特兰奇看看几个人的装束。 史蒂夫：“灰姑娘、白雪公主和睡美人？” “Hmmm……”斯特兰奇点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这样的世界也是能理解的。” 莫尔静悄悄的看着，没有说话。 彼得急的抓耳挠腮：“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那架势，怕是有人说过‘继续走’之后，直接就飞出去了。 托尼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孩子，你知道往哪儿走吗？” 彼得一下子就蔫了，蹭在莫尔的旁边，“emmmm……” 莫尔对托尼露出‘不赞同’的眼神，顺手习惯性的把手放到彼得的脑袋顶上，轻轻摸了两下。 托尼立刻就露出一个非常不适的表情，像是被恶心到了一样，摩挲了一下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大型的蝙蝠侠在撸一只金毛。” “……是有点儿像，但是托尼，你不能这么说。”史蒂夫也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托尼：“我现在觉得莫尔就是你和那只惹人厌的黑漆漆的大蝙蝠的结合体了。” 史蒂夫：“……” 一直认真听没有说话的布鲁斯-班纳开口了，“我对接下来要去的目的地有一点儿印象，应该皇宫吧？” 斯特兰奇点头，“我感觉到学徒在那个方向。”他所指的方向远远的的确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城堡轮廓。 班纳博士说，“可能因为我扮演的是王后，对那里有一点儿了解，其实还是很远的，我们要加快步伐了。” 托尼也点头，“事不宜迟，快走吧。” ＊ 事实上，有了班纳这个‘王后’的身份，他们要进皇宫也变得理所当然并且光明正大——王后想要回宫有什么问题呢？ 莫尔似乎当了个透明人，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忽视的感觉。 也不能说是被忽视，就像是被当成了普通的民众被保护起来，由于超级英雄们想的很完全，莫尔甚至想不出什么可以插话的时候。 进了皇宫后，他们基本上就晕头转向，就连班纳也不记得关于皇宫的路线图什么的。 托尼想找个侍卫什么的带路，本来人家也不见得多么乐意，但是一看到了班纳这个‘王后’，他们立刻就分出来两个人来带路，把莫尔一行人带到了国王所在的位置。 莫尔看到了国王，下意识的发出了声音：“哇哦。” 史蒂夫看起来也不是很习惯扮演国王的人的打扮。 斯特兰奇仔细看了又看，他露出一个有些难以相信的表情，“我没想到一个神域的人真的会被拉进来。” 托尼的表情稍微露出了一点儿嘲讽了，“……我也没想到索尔的防御力这么低。” 是的，之前斯特兰奇就说过，精神方面防御力比普通人强又比建立了这个世界的人弱的，就会被拉进来。 他们大概没想到，索尔的弟弟洛基魔法那么厉害，但是他本人关于魔法的防御力那么低。 按理说，洛基捅哥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索尔皮糙肉厚的，很快就能痊愈，那洛基理应也总对索尔用魔法幻象什么的骗他吧？为什么索尔的防御力这么低？ 史蒂夫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好像还不是很意外。” 斯特兰奇轻轻‘哼’了一声，小声说：“感觉他的脑子有时候真的得用一用。” 官方盖戳：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索尔看到他们却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张开双臂直冲冲的奔着他们过来，然后直接把托尼抱进怀里，给了他一个特别用力的拥抱，“吾友！太好了你们也来了！” 然后史蒂夫也给了索尔一个拥抱。斯特兰奇试图躲开，但是还没能躲开就被抱了个满怀。 彼得也被抱住了，力道也很大，但是这力道对蜘蛛侠来说当然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在场的只有莫尔一个‘普通人’。 索尔试图给莫尔一个拥抱，但是被担心莫尔的彼得止住了。索尔一脸‘我明白了’，然后又抱住了莫尔。 至少看上去莫尔没什么关系，大概是索尔放松了力道。 索尔放开莫尔以后又拍拍莫尔的肩膀，“好小子，我都觉得这里诡异，难为你保持住了意识！” “索尔？”史蒂夫疑惑的叫了一下索尔，“保持意识？” “诶？你们来的时候……看到了吧，那些侍卫，完全没有意识。”索尔挠了挠后脑勺，差点儿带掉王冠，赶紧扶正。 托尼扫视了一眼周围，“你说得对。”但他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这里，他还紧紧的盯着班纳和索尔，“所以其实你们两个是一对‘夫妻’？”他矢口否认，“哦，是‘夫夫’。” 班纳愣了愣，“不，当然不是……” 索尔“嗯？”了一下，笑了笑，“说实话如果非要娶一个人做妻子的话，我宁可选择我的弟弟。” 托尼张大了嘴，之前知道的事情可没有这个有爆炸性，“你的弟弟？！” 索尔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看回来与托尼对视，“我的弟弟是冰霜巨人，他也可以变成女人的啊。” 托尼：“我以为是我错觉。” 史蒂夫：“看来不是。” 斯特兰奇：“这个我真的没想到。” 彼得：“……什么？” 班纳捂住彼得的眼睛，“这不是你该听的。” 莫尔看着彼得露在外面的耳朵，奇怪的盯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班纳，恍然大悟。然后也伸出手堵住了彼得的耳朵。 看不见听不见的彼得：“？？？怎么了？” 似乎所有的成年人都在打一个哑谜，彼得不是很理解。 托尼：我以为他们看起来很gay是我的错觉。 史蒂夫：看来不是。 斯特兰奇：洛基能变成女孩子我真的没有想到。 太gay了。 实际上，伸出手捂住彼得眼睛说‘不该听’的班纳博士受到的冲击最大。 ＊ 缓过神后的众人用一言难尽的眼神去看雷神索尔，然而他本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察觉。 神经相对来说比较大条并且对这些并不怎么在意的索尔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别的东西上面了，“你们怎么穿着女装？” “还化了个有点儿丑的妆。”索尔说。 斯特兰奇庆幸一般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王子服饰。 托尼有点儿被重塑了三观的感觉，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索尔的言论了。 史蒂夫：“这个世界是被虚构的，而那个人就在皇宫里，我们要找到她，这样就能出去了。对吧？”他看向了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点点头。都说完了，他还有什么可说？ 索尔：“是‘她’？看来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索尔：“不用担心，你们穿女装我也不会嫌弃你们的。” 索尔：“毕竟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女武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二，并不想剁手…… 然而前前后后还是花了快四百…… 唇膜、尤克里里、水润和哑光唇釉…… 不说话了。 自闭.jpg 你们都猜是黑寡妇国王，要是让你们猜到了那多没意思~ —— 第19章 童话世界（6） 蒂朵-加文是个很普通的女性，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只是偶尔能听见奇怪的声音。 似乎是什么在跳动的声音……像是一个巨大的心脏在跳动。 蒂朵曾经问过自己的母亲，是否能听见这类的声音，但是很明显，她的母亲开始觉得她奇怪——因为蒂朵的母亲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不会听见什么奇怪声音的那种普通人。 蒂朵那时候还是个少女，但她已经学会了不再去问，学会了隐藏没有意义的举动。 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异样。 因为不管是她觉得多么能信任的人，在她说出自己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之后，都会用看异类的眼神看她。 ‘我以为你是个正常人！’ ‘好恶心啊，为什么老说自己能听见什么声音！’ ‘难道她是变种人吗？’ 然后她的秘密，第二天就会被全校的人知道。 蒂朵-加文……是一个能听得见奇怪声音的变种怪物。 肉眼看不到的，都会被人所恐惧。 他们害怕蒂朵，害怕未知。 蒂朵不能驾驭得了这些流言蜚语，所以蒂朵转学了。 实际上，蒂朵有着很出色的外表，她有着深棕色的大.波浪卷，还有着蓝色的眼睛。 五官说不上多么精巧，但绝对算不上难看。 配在一起，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韵律，如果单单只是一个五官拎出来看，就好像没有那种感觉了。 蒂朵刚来的时候，她是很喜欢这所学校的，她还抱着一些希望，希望这所学校的人们能接纳她。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她很好看——温婉的那种，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学习中上，说不上差，但也绝不是顶尖儿，所以男生女生都很欢迎她。 直到她又没忍住和一个有好感的男同学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蒂朵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也很脆弱。经过很多次转学之后，她终于受不了了。 她崩溃的跑出学校，在上学的时候‘光明正大’的逃学了。 然后躲在一个角落里哭泣。 有个豪车竟然因为她停留了，因为她身旁那俩看起来不怀好意的男人。 车主下来了，很高，脸略长，但是绝对说的上英俊，很高，又很有钱有魄力的样子，手上还戴着昂贵的手表。 他像驱赶苍蝇一样，驱赶围在那个少女身边的猥.琐的男人。 虽然他们不情不愿的走了，但是绝对是带有怨恨的，完完全全没有什么善意。 “没想到这个女.表.子运气这么好，怪不得她敢在这里待着，看来是对自己的外貌有着该死的信心！” “不不不，也说不定是她早就被包.养了呢！” 然后还没有走远的两个人发出‘你懂的’那种笑声，实在是让人心里感觉到反感。 蒂朵抬起头，泪眼朦胧，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事实上如果来人不高大，在此时的蒂朵眼里，也会是非常高大的。 “谢谢你，先生。”蒂朵自暴自弃的对陌生人吐露出自己的困扰，“先生，我总是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别人却说听不到，我是不是个怪.胎？” “不，事实上，他们也总叫我怪.胎。”来人正了正自己的领带，“好了，注意安全，赶紧回去吧。” 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 蒂朵拽住车主的裤脚，“那个……方便的话，名、名字……” “史蒂芬-斯特兰奇。” ＊ 史蒂芬-斯特兰奇。 他几乎是医学界最有名的权威，所以他依旧自负，一自负就是很多年。 当年随手救下的少女，他不一定还记得，但他成为了少女心中的一抹光亮。 只有他是特殊的。 只有他…… 不管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无法掩盖住他心里的美好。 少女这么确信着。 然而突然有一天，史蒂夫-斯特兰奇不见了。 他出了车祸，双手不能再动精准的手术，他变成了一个没有用的人。尽管他有着整个脑子的知识，但是那又如何呢？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稍稍有钱的人而已。 后来，斯特兰奇真的消失了。 据说他好像去了什么地方隐居？ 那么骄傲的人会看开去隐居吗？得到消息的女孩感到奇怪。 终于有一天，她发现了不对劲儿。 天空里似乎出现了巨大的裂缝，里面似乎有什么黑暗的只有眼睛的东西…… 蒂朵-加文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尽管她成年了，但她还是感到害怕。 她的周围都静止了。 很奇怪吧，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周围就静止了。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到时间了。” 蒂朵害怕的不敢动。 但是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普通人尽快撤离——嗯？你是什么情况？” 这个声音，就算化成灰，她也会认得。 蒂朵回头，“……史蒂芬·斯特兰奇。” “你认识我？”来人，也就是斯特兰奇疑惑的问。 他想到他以前的张狂，“不过你认识我也很正常。” 蒂朵也没有觉得斯特兰奇的言论奇怪，毕竟斯特兰奇的确是个名人，甚至是那种别人给很多钱都不一定能请得动的医学界大佬，可以说，他就是医学界的托尼-斯塔克。 但是谁能想到，当年的医学界的史蒂芬-斯特兰奇变成了魔法界的至尊法师，而军.火.贩.子托尼-斯塔克也变成了钢铁侠。 就好像所有厉害的人物都会变成超级英雄一样。 也许他们会宁可当自己那个行业的顶尖儿呢？ 但不可否认，超级英雄对这个世界所作出的贡献，真的很多。 蒂朵摇摇头，“我……我其实，是很多年前认识你的。” 斯特兰奇一边控制周边的敌人，一边问：“什么？很多年前？我见过你？”他想起自己以前的自负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如果见过谁不记得是很正常的。 对那个时候的斯特兰奇来说，遇见身份并不很高的人，他也不会浪费脑细胞去记住的。 蒂朵又摇摇头，“几年前，你在街边救过我，当时那么多人路过我，都没有关心我。甚至还有小混混之类的……”她似乎觉得这些说出来不太好，她转而说起其他的，“总之，我当时心情很不好，是你说相信我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蒂朵垂下了眼帘，“他们都说不相信我，我为此赚了很多次学。” 斯特兰奇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印象，“算了，我想不起来。但我觉得我当时很可能是随意说的。” 蒂朵抬起了眼睛，里面满满的是重逢的喜悦，“是的！”她大声说道，“是的，我知道！但是当时你给了我希望！” 斯特兰奇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姑娘，“但你现在说你能听见奇怪的声音，我的确会相信的。” 蒂朵愣了愣：“诶？” 斯特兰奇看了一眼天空，“你身上有很强的魔法波动，你可能是拥有它们，但是不会用。” 蒂朵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再进入能与斯特兰奇交集的世界，她立刻凑过去，“那你……能教导我怎么用吗？” 斯特兰奇已经退治了敌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蒂朵，“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斯特兰奇想了想，“我是说，你知道，你会与这个世界脱轨。” 蒂朵摇摇头，“没关系！请带我去！”请带我去你的世界里！ 斯特兰奇沉默了一会儿，“好吧，但是你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之后，圣殿里又多了一个学徒。 ＊ 斯特兰奇很用心的教导所有的学徒，因为他知道，当地球面临来自宇宙的攻击的时候，这些人就是地球把最后的防线。 少女现在已经成年，她的身体里的力量很强大，但是她仍旧不怎么会控制。 毕竟她不是从小就开始接触这些，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斯特兰奇一般，有着那么高的魔法天赋的。 她跟着斯特兰奇两三年，也只能划出来一个传送，就连防御魔法她都学不会。 可是蒂朵更加的喜欢斯特兰奇了。 明明斯特兰奇的耐心差得很，也经常把教导的任务扔给应该看守图书的王……可是她还是更喜欢他了。 但是这次，她的魔法出了问题，她应该更加小心的。 在学习攻击魔法的时候，她失控了。 如果说斯特兰奇是法师里的顶尖的话，单独说魔力储备量，可能蒂朵的比斯特兰奇的还要多些。 斯特兰奇一个人就能顶整个圣殿里的学徒……那蒂朵的储备量，就可想而知。 所幸斯特兰奇可能会对她这次的作为失望的脸让蒂朵想象了出来，她控制住自己，勉强把这次的魔法变成了相对来说攻击力较弱的睡眠魔法。 只是她对自己又造成了错估，不知道自己建成了一个世界，但是她知道，斯特兰奇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 事实上，斯特兰奇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但是不说他有一个红颜知己，后来也基本没什么继续在一起的可能，就说他本人，也不可能会找这么个小姑娘。 斯特兰奇还是很有担当的。 ＊ 他带着同伴们，找到了蒂朵-加文。 作者有话要说： 害 —— 第20章 童话世界（7） 蒂朵-加文。 这是斯特兰奇为他们介绍的始作俑者的名字。 斯特兰奇还为他们介绍了一下这个女孩的简单的经历，并且着重吐槽了一下她的魔法天赋有多么的差劲，以及必须学会魔法的原因。 托尼嗤笑一声，“所以你就是想为她开罪？” 史蒂夫仍旧是皱眉的状态，“如果她最后没造成什么伤亡，我觉得原谅她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彼得看了看蒂朵的脸，“她看起来还不大……” 莫尔揉了揉彼得的头，“那也成年了，比你大，能承担起责任了。” 彼得：“可是……” 莫尔：“我也没有说非要怪罪她啊，其实这个世界还是挺好玩的，我只知道这些童话能演话剧，还不知道做成真实的世界原来是这样。” 彼得立刻小小的松了口气。 至于班纳博士，当然是一如既往地老好人，没说什么，只是稍微挡了挡托尼。 托尼翻了个白眼，把班纳往后推了下，“嘿，我没有说要怎么样，我就是在调侃法师啊！” 斯特兰奇也不避讳，点头承认，“我就是在为她开罪，她最开始肯定不是用的睡眠魔法，她这段时间在学习攻击魔法。” 托尼耸了耸肩，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彼得，“我明白，对吧？” 彼得不明所以的点头。 莫尔明白了托尼的意思，但是并不太动为什么彼得会被cue，但是彼得如果被托尼看上去扶持的话，那很好啊。他笑的眉眼弯弯，真心实意。 由于外貌出色，托尼也没忍住看了他一眼。 内心不禁在想，为什么要长得那么好看？世界上有一个斯塔克不就可以了？ ＊ 斯特兰奇为难的看向躺在简陋的、稻草做的床.上的蒂朵-加文。 史蒂夫温和的开口，“怎么了？是需要什么别的东西或者条件吗？你不妨开口，我们都会帮你的。” 斯特兰奇闭了下眼睛，“实际上，你们也知道这是个睡美人的故事。” 托尼吹了个口哨，“当然知道，你甚至还是王子呢。” 斯特兰奇揉了揉眉心，“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睡美人……是需要真爱之吻的，但我并不喜欢她。” 托尼惊讶的说：“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你都不喜欢？！” 史蒂夫：“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漂亮姑娘的，斯塔克。” 托尼：“佩普有很多好看的闺蜜，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史蒂夫看起来很头疼，“不，我不需要。” 斯特兰奇打断他们幼稚的对话，“现在的问题是，可能我们谁去吻她，她都不会醒。” 莫尔思考了半天，他眨眨眼睛，“也许并不是这样。” 斯特兰奇抬手，“你说。” 莫尔不怎么确定，语气都有些飘忽：“也许是她喜欢的人吻她也可以解决，毕竟这又不是真正的童话。”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呃，而且，从‘身份’上来说，也许‘王子’是最合适的。” 托尼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说的很有道理，法师，要不要试一试？” 史蒂夫觉得这件事好像不太地道，他并没有说话。 班纳老实的不予以发表意见。 只有斯特兰奇……他竟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他思考了好一会儿，缓缓点头，“其实你说的很对，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托尼噎了一下，“Hmmm那你试一试吧。” 斯特兰奇烦躁的揉了揉眉头，最后还是决定就这样试一试，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只见他低下头，走近蒂朵-加文，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弯腰轻轻的在蒂朵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他的动作很轻柔。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都没能看到蒂朵醒过来。 就算她有一点儿异动，他们都能发现，但是显然并没有一丁点儿的异动。 莫尔还以为自己的判断错了。毕竟这种世界应该是根据创造世界的主人的意愿创造的吧。既然主人都知道斯特兰奇并不喜欢她，想必世界的规则也没有那么尖端吧。 众人已经失望了，刚刚怂恿的最欢快的托尼口风一转，“既然这个没有办法，那就想其他的办法吧。毕竟法师是至尊法师，这个女孩儿又不会比你厉害。” 蒂朵-加文还只是个学徒，就算有着几年学习的经历，她还是不怎么会魔法。也许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魔法吧。 他话音刚落，蒂朵-加文的眼睫毛就突然颤动了。 莫尔观察的清楚，但他还没有发出声音，就听见史蒂夫开口了，“事实上，这个女孩儿似乎醒了。” 斯特兰奇还在皱眉想其他的方法，结果暂时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总不能全试试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史蒂芬的话，“真的吗？” 他转身，就与醒过来的蒂朵的眼睛对上了。 这么直视似乎有些尴尬。而且蒂朵还是躺着的……斯特兰奇轻轻的清了一下嗓子，“嗯咳……你感觉怎么样？” 他这么一问话，似乎让蒂朵突然清醒过来了。 蒂朵肉眼可见的缩成了一个团子：“对、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吧！”她又看到了围在旁边的超级英雄们，她并没有在意其中有她不认识的人，总之她肯定是认识托尼-斯塔克的。所以她才感觉尤为的难受。 莫尔摸了摸鼻子，觉得这种场合他的确不适合开口，还是没有说话。 更何况，不都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吗？ 世界崩坏了也能有超级英雄们顶着。 斯特兰奇的确觉得这次事件给复仇者联盟可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更别说控制欲贼强的神盾局了…… 但是，蒂朵也不是故意的啊，如果她再努力一点……她那个魔法天赋，可能也不太行。 斯特兰奇知道蒂朵已经尽力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别担心，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普通人只会觉得今天莫名的犯困的。” 蒂朵看了看他们，又看看窗外的天空，“所以我……要怎么做？” 史蒂夫和托尼还有彼得、班纳并不了解魔法侧解决事情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但是肯定都不是他们能理解的，所以他们都没有说话，都看向了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的手稍稍比划了一下，“明白吧？要解决只能把这个世界——”他皮笑肉不笑的提了一下嘴角，“破坏掉。” 他放下手，“不然就会随时崩坏，很有可能把所有人困在这里，困到肉.身失去营养无法被救活，那就会死了。” 蒂朵震惊的抬起头，“我没有……我没想那么做！” 斯特兰奇点头，“你当然没有，但是你的确已经造成了现在的状况，所以你还是需要负起责任。比如把所有人放出去。” 蒂朵摇了摇头，“我学了好几年，还是什么都不会……我肯定不行的……” 斯特兰奇不是很擅长安慰人，他皱了下眉毛，似乎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 托尼‘嘿’了一声引起蒂朵的注意力，“你既然能建立这个世界肯定就能让这个世界解体的啊。” 史蒂夫见托尼开口了，他便也开口了，但是相对于托尼来说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温和的：“没关系，你试一试，超级英雄们都靠你了。” 蒂朵看了看斯特兰奇，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点头之后，她低头思考了起来，“我、我尽力。” 斯特兰奇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会解除睡眠魔法吗？” 蒂朵：“qwq不会！” 斯特兰奇：“……” 一场现场教学就这么开始了。 莫尔在这个场景里的存在感似乎格外的低，他没说话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对劲儿。反而他还被当做一个普通人被保护起来了，但是这种新奇的感觉并不讨厌。 ＊ 蒂朵-加文，至尊法师史蒂芬-斯特兰奇下属的魔法学徒，学习魔法的初衷是因为斯特兰奇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然而很久之后，她成功的学会了几个魔法，也成功的靠近了斯特兰奇，可还是觉得自己与他离得很远。 但是自己又不可避免的更喜欢他。 蒂朵知道自己的感情不会有结果，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的感情。就像爱情，那是说不爱就能不爱了的吗？ 因为觉得斯特兰奇太厉害，自己像是灰姑娘一样在做梦，所以童话世界里有灰姑娘，但是因为觉得自己很好，所以也有白雪公主的故事，睡美人可能是因为睡眠魔法的缘故，下意识的也放进了世界。 而斯特兰奇穿着王子服饰，在童话世界里也能看得出他有多么多色。 蒂朵-加文，之前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学徒，之后也会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学徒。 因为啊，在成功的放所有人出去之后，她听见了斯特兰奇跟她说了一句：“你做的很好了。” 夸奖…… 被夸奖了…… ＊ 托尼在回去之后，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告诉了黑寡妇娜塔莎这次的经历。 娜塔莎却因为他的这个描述不禁想起了在之前的商场里见过的那个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 第21章 哥谭纪事（1） 娜塔莎在这些超级英雄们之前偶然见过这个少年。 也许可以说是青年。 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娜塔莎更喜欢去逛街购物来放松自己。 所以她就能碰见很多有意思的人。 纽约经常被炸，娜塔莎去购物中心的那天，很不幸，购物中心就又被封.锁了。 这次的犯罪者大概学习的是哥谭小丑的做法，用了最常见的而且也是最方便——毕竟炸.弹是最好自己制作的武器——的炸.弹，只不过这个犯罪者可能也没有那么大胆子，虽然在购物中心里放了炸.弹，却没有做出什么二选一的事情来。 犯罪者从广播里声称自己的手里有着控制器。 那种一摁下就能炸了一整个大楼的分散了炸.弹的那种。 而解决这些的并不是在场的黑寡妇娜塔莎。 在她还没有做出什么有效反应之前，那个犯罪者就被扔到了活动大厅的正中间，被人质们包围着。 控制器被好好的放在犯罪者的身边，而犯罪者身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治安有待加强。 可能当时大家都被始作俑者的出现而冲昏了头脑，但是经过了训练的娜塔莎可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杀气。 娜塔莎下意识紧绷了身体，看到了一个青年的侧脸。 再看去的时候，因为人多，就没了影踪。 娜塔莎记住了这个青年，甚至还记住了他的长相。 当时她虽然觉得有些危险，但是她没有追踪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在想——如果是愿意做出英雄行径去拯救其他人的话，大概也不是个坏人。 这次听托尼和史蒂夫他们说，看来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 ＊ 时间回到莫尔在哥谭的现在。 斯特兰奇已经走了，就只剩下莫尔和史蒂夫。 史蒂夫见到莫尔很开心，但是他也很担忧，为莫尔担忧，“莫尔，你怎么在这儿？哥谭不安全。” 莫尔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实际上听进去了队长的关心，但是他还不至于出事，“我有能力自保，不用担心的。” 史蒂夫看莫尔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另一个巴基，像是当年的布鲁克林小王子一样，充满魅力，五官精致，让别人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再看一看，不舍得挪开目光，“我只是关心你。” 莫尔微微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我知道的。但实际上我算是在这里长大的。” 史蒂夫也不矫情，他的表情柔和了些，“看来你对这里更加熟悉，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莫尔点头，“说来听听？” 史蒂夫凑近莫尔，小声说，“神盾局在这边安了一个特工，你知道哥谭很排外，所以他能坚持到现在很不容易，可他经常换身份和名字，为了安全，连定位什么的都没有，我可能找不到他。” “那你可巧了。”莫尔扬起嘴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点儿骄傲，“我很厉害的。” 史蒂夫失笑，严肃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那就拜托你了。” 莫尔勾了勾手指，“照片总有吧？” 史蒂夫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从皮夹克的内侧夹层里拿出照片，“在这里。” 莫尔知道自己刚来这里没多久，对这些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印象，他看了看照片后，发现自己果然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既然说了要帮忙，那莫尔自然不会瞎说，也不会说什么丧气话——他本来也不是那样的性格。 莫尔点点头，“没关系，虽然我不认识，但我肯定能找到他。” “那就麻烦你了。”史蒂夫笑了笑，虽然眉宇间仍旧会有一些担忧，但是至少他相信莫尔能找到的。 莫尔把照片递还给史蒂夫，“拿好了，跟我走一段吧。” 史蒂夫便十分信任他的样子，直接跟在他身后，也不过问去哪儿。 但是因为莫尔带的路走的越来越偏，甚至越来越杂乱，史蒂夫还是没忍住皱紧了眉头。 史蒂夫看着莫尔习以为常的路过街角偷偷摸摸的年轻人和买东西的人，看莫尔轻轻松松的走过帮派斗殴路段没人管他，也看到站.街女在路旁对莫尔招手。 而莫尔都只是露出了形成了习惯的回应——他冷淡的笑了笑，一一推辞。 更有甚者，在认出了莫尔的脸之后，竟然不退反进，试图得到一点儿什么。 莫尔给了他们一人一脚，强.制.性的打发走这些人之后，这才回头看了看史蒂夫，“不用管他们，我其实在这里有一个小势力。” 史蒂夫点头表示理解。 莫尔心情愉悦伸出手下意识的摸兜，看到史蒂夫的视线随着他的手进了他的兜……莫尔顿住了手，又把手拿出来，拈了拈手指，决定暂时控制一下不甚明显的烟.瘾。 倒不是说有多么想，只是形成了习惯，就好像走在哥谭的道上，不抽.烟就会被欺负一样的感觉。 莫尔像一只大型的狼犬，但是为了在更加崇拜的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收起了利爪和凶恶的脸庞。 史蒂夫生活的那个年代，因为科技的不发达，社会很乱，还因为布鲁克林的乱和战场的乱，他见过多少人？ 所以他也看出了莫尔的收敛。 史蒂夫当过兵，更知道那些人有多爱用抽.烟来缓解压力。他也看出了莫尔的意图，所以他温声说：“没关系，你就按你的习惯来就好了。” 大、大.胸甜心！ 莫尔都感觉到街旁边的那些人的注视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美.国队长也被戏称为美.国甜心了！这太甜了！ 想象一下布鲁西宝贝和美.国甜心正面对上…… 莫尔微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拿出一根烟点燃。 莫尔的面容有那么几秒逐渐没那么清晰，“恭敬不如从命。” 史蒂夫也笑了笑，但没有多说什么，他只说，“毕竟我本来就不该多管闲事。” 莫尔面向前面，先走一步带路，声音被风吹的有些扭曲，“英雄就是要多管闲事的。” ＊ 此行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莫尔也已经告诉了史蒂夫他的组织名字。 史蒂夫没憋住笑意，问起来，他说：“和你很配。” 莫尔不禁想，毕竟自己本来就是因为自己抽烟才决定让组织叫‘二手烟’的，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就该和自己很配的。 于是莫尔微笑着接受了。 然后史蒂夫看起来更开心了。 …… 莫尔先史蒂夫一步，走进了酒吧，酒吧里很多人本来是看向莫尔的，但是一看到他的脸，那些人就歇了心思，老老实实喝自己的酒，慢慢寻思自己的事情。 莫尔显然认识调酒师，他轻飘飘两句话就解决了这个事情，调酒师向史蒂夫伸出一只手，显然是索要照片的意思。 史蒂夫出于对莫尔的信任，毫不犹豫的拿出照片，递给调酒师。 调酒师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的样子，他点点头，把照片还给史蒂夫，转而对莫尔说：“他今晚肯定会来，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莫尔轻轻笑了笑，挽起袖子直接走进吧台里面。反倒是赶走了调酒师，“休息一会儿吧，人来了我就走。” 这里实际上是二手烟的一个小据点，既然老板说话，调酒师哪里敢不从，老老实实的正面对着莫尔一点点儿往后退，最后才转身离开了。 史蒂夫从这些人恭敬的态度里大概也猜出来这是个什么地方了，他担忧的看向莫尔，却见莫尔一派轻松，“嘿，你只要不告诉神盾局就好啦。” 他的笑容天真，看起来并不在意，“你想好喝什么酒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史蒂夫：瞳孔地震.jpg 史蒂夫：喝什么酒？什么喝酒？喝酒什么？ 史蒂夫：话题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灾难级别的变化？ —— 第22章 哥谭纪事（2） 史蒂夫愣了愣，“我不……” 话没说完就被莫尔堵回去了，“那我就调一个度数很低的吧，尝尝味道，试试我的手艺？” 他话都这么说了，史蒂夫对上莫尔透露出一点点期待的眼神又能说出什么呢？ 况且他本来就是常人四倍的身体素质，低度数的酒对他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 于是这拒绝的话语在嘴边转了两转，最后又被咽回了肚子里。史蒂夫坐在高脚凳上，他的胳膊拄在台子上，蓝色的眼睛在酒吧暧.昧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温暖。 他的上半身前倾，由于是坐着的，也不再因为身高和块头的影响而对别人具有压迫力，抬起头看着莫尔的史蒂夫反而看起来很乖巧，“那就尝尝吧，不好喝我可不喝啊。” 不知道想到什么，莫尔看到他这幅样子温和的笑了笑，低声应答，“好。” 他骄傲的抬起头，“绝不会让你觉得难喝的！” “那就拭目以待了。”史蒂夫回答。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作为‘美.国队长’生活了很久的史蒂夫，同时也是一位士兵，还是动脑子的士兵，所以他下意识的回去搜集他周边的信息。 他看来看去，大多数人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一小部分人，居然他都有印象——在神盾局的危险人物里见到过。 也是被其他警察局通缉的人物。 史蒂夫暗暗记下来，用着神盾局配给他的东西给他们几个拍了照片，然后传了回去。 神盾局可以派人出手，但是现在作为普通人的他，可不能出手。 美.国队长出现在哪里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出现在哥谭。 哥谭太排外了。 曾经的好官，如今也变成了有时候能称得上是反英雄，有时候需要用罪犯去形容的双面人。 莫尔看了看周围，不着痕迹的重点关注了被队长关注的人。 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是肯定的。 但是没想到会成为犯罪者的港湾。 那可不行啊……莫尔拿出手机，给奥布里·凯斯又下达了一个足以逼疯奥布里的命令。 酒吧这种地方，有人进可以，被通缉的人犯罪者，不能进入。 奥布里捂着隐隐作痛的胃，心里愈发觉得不是滋味——明明、明明都是他去做的！ 为什么莫尔只需要下令就可以了？ 不甘在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只待适当的时候，就能疯狂生长至擎天。 ＊ “哎呀……”有人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语气里似乎都是惊惧。 莫尔的听力很好，他立刻就停下手里的动作，去看发出声音的人，眼神凌厉，气势下意识的就针对过去。 这种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也许是个犯罪者。 史蒂夫的听力要比莫尔还灵敏，所以莫尔听见了，史蒂夫当然也能听见，他与莫尔几乎同时转头。但因为史蒂夫是个百岁老人（？），他也深知自己不能冲动，所以他仍旧保持着收了自己气势的状态，转而去看来人。 莫尔与史蒂夫都沉默了。 虽然这个人和照片上还是有一点儿差别的，但是能看出来，这就是史蒂夫要找的那个人。 莫尔收敛了气势，示意那个人走过来。 毕竟美.国队长在这里，料想‘二手烟’的首领莫尔在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暴露了有点儿不划算。 莫尔擦了擦杯子，把调好的酒放到史蒂夫的面前，顺便随手给史蒂夫要找的接头人上了杯果汁。 大概手里有一点儿东西的确容易让人放松下来，那个接头人摸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心情也的确没有那么紧绷了。 史蒂夫很给面子的直接喝了一口，然后夸奖了莫尔，这才同接头人说话。 他首先安抚了一下接头人，然后再细细问了下情报。 当然这些莫尔都不能有什么参与，他往后退了退，去擦杯子了。 用来调酒的手现在却用来擦杯子……莫名就感觉很浪费。史蒂夫分神去看了一眼想。 接头人对于莫尔好像还有一些忌惮，他频频向莫尔瞟去，但是又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当的时候，强行控制住自己的眼睛让它们不要乱跑。 史蒂夫自然看得出接头人的紧张，他笑了笑，“别担心……” 他解释了一下是莫尔帮的忙，接头人看起来这才没有那么紧张了——大抵是处于对美.国队长的信任吧。 毕竟美.国队长是正直的代表，大家大概不会对他的行为提出异议。 很快，史蒂夫就与接头人确定了情报，还有下一次的见面联系的方式。然后史蒂夫就先行告辞离开，莫尔也没有什么阻拦的理由……上次他们只是见过同路了一段而已。 虽说好像是共生死了，可是看看他们的样子和当时的情景，的确感觉不出一丁点儿共生死的感觉。 也许是事情没有那么紧急吧。 不过这次，史蒂夫主动和莫尔交换了手机号，莫尔甚至是手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给史蒂夫的。因为考虑到史蒂夫可能不太习惯，不管怎么说，史蒂夫都是一个百岁老人了。 史蒂夫也没有解释自己现在已经能正常的融入生活了，而是很高兴的接受了莫尔的好意。 史蒂夫心想，莫尔果然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莫尔在告别的时候对着队长举了杯子，里面是不知何时加满的酒液，莫尔遥遥一敬，然后自己喝了一口。 他的眼睛里有着笑意。 大抵是真实的心情吧。莫尔摸了摸自己的心，感觉到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 莫尔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也不知道是谁的床，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但是周围是没有危险的，这是他能确认的。 头有些痛。莫尔揉着太阳穴，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忽然想起为什么会头疼——因为他昨天喝酒了。 莫尔很少喝酒，不过他其实也很能喝，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完全不会喝，直到他自己做了调酒师，才发现酒原来还挺好喝的。 既然是调酒师，那自己调出来的酒怎么可能自己不先尝试一下就给客人喝？ 莫尔就是这样一点点让自己的酒量变好的。 不过最开始有人想灌醉他干一些无法描述的事情的人……也是有的。 酒吧相对来说毕竟算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过他若是吃过亏，大概现在也不想去酒吧了吧？ 莫尔也不确定以自己的性格，会不会这么做，他毕竟是不太能吃亏的类型，对于亲人以外的人，算是相当记仇。 可是记仇又很麻烦，所以基本上莫尔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言归正传，这个屋子他没有见过。 设备齐全，外面的阳光也洒了进来。可能是昨天太久没有正经的喝过酒了，在自己的据点里也不会有危险，他就放肆了自己，让自己喝酒了。 只是喝的有点杂，头疼是肯定无法避免的了。 莫尔从这张只够一个成年人躺下的床.上起来，拉开半掩住的窗帘，往外面望了一眼就知道还是那个酒吧，只不过是楼上的位置。 果然是自己的地盘。莫尔打开房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男人，“……” 男人从他旁边的小餐车上面拿起一个碗，“醒酒汤。” 莫尔：“……” 莫尔老老实实喝完了，然后又去吃了早餐，这才去接那个在他醒来后隔一段时间就不停响动的手机的电话。 是奥布里-凯斯的电话。 那小子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一定没有好事。 “首领，你能不能，帮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我15号刚放的，让我康康这个自动感谢！ 说起来我自己感冒太难受了没去考六级，但是忘记你们了，你们去考四六级了吗？ 听说…… 你们有四世同堂写成family4.0的？ 虽然我也不会但是笑死我了 我室友去考六级了 回来跟我说 什么踏雪寻梅 那都是啥 —— 第23章 组织（4） 莫尔有点不想说话，这次的事儿也并不大，但是很像是争风吃醋的那种低级的…… 咳，莫尔把这些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 简单来说，就是‘二手烟’里有一个小高层，也可以说是干部，叫加德纳·格里芬。 他的女人，被人看上了，然后当他的面被人给绿了，加德纳目眦欲裂，但是打不过，反而自己被打了一顿，他的女人也被抢走了。 这个女人叫蕾妮·戴维德。 说实话，莫尔对这个事情吧，说不上厌恶，但也说不上喜欢。自己的情.人自己守不住还要组织给找场子，这是何等的卧槽。 莫尔揉揉眉心。 听听奥布里怎么说的？ 他觉得输了很掉面，但是他算是二把手，不好自己去插手，烦躁的时候想起了莫尔，想着反正莫尔没有事情干，干脆就去解决这个事情呗。 因为对面那也是个小首领。 要是奥布里这个二把手去了还输了，那就更丢脸了，倒是不如本来就让莫尔去了。 莫尔：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说实在的，奥布里的心思，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但是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组织，就算不想要，也得是他不想要，可不能是因为没守住进了底下人的手里。 莫尔深深的知道，如果打压，也许底下的人反而感到难受，到时候反弹更严重。 不如就让他们自己作，然后自己回去收拾烂摊子。 一个完好的全是反骨的组织和一个烂了的忠心耿耿的组织，莫尔选择后者。 他不喜欢用过多的时间去弄这些，不然也轮不到奥布里掌权了。 莫尔烦躁的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 奥布里自己也是很不情愿的，不然话里话外也不至于有挤兑的意思了。 奥布里觉得莫尔答应这件事，一定是因为他想笼络人心。看来有些事的确是需要留后手了，也许是需要一个合作对象？ 但是其他高层一致决定应该由首领出面，奥布里也只能去问莫尔。 奥布里毕竟只是一个二把手，并不能代表所有的高层的建议，莫尔终究还是被请了回来。 可是这群高层却只是让莫尔一个人去。 并没有让他带任何手下，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去。 怕不是要让莫尔送死？ 莫尔想了想，觉得以自己的实力是没有什么问题，也就不在意他们的算计了。反正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完全没有必要。 也许他们是担心‘二手烟’的首领太弱了，想要试探一下？ 不过……莫尔的心里还是有点轻重的，完全能看得出来，其实换了一个人的话，也许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但是只要他能回去，那些高层就会另眼相看。 哥谭还是实力为尊的，果然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过。也许万物都不是永恒的，但是发现哥谭并没有变动的莫尔竟然完全没有一点点被算计的不开心，反而心情奇异的愉悦起来。 在他看到那个三十多岁看起来却是胖乎乎还有些猥.琐的加德纳·格里芬的时候，心情却开始肉眼可见的下降。 这个人长得就不是一副什么好人的样子，看起来就是那种身居高位久了的，因为下面人的奉承，而有些自视甚高了。 莫尔二话不说，先上去给了格里芬一脚。 不管谁的错，他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先给他一脚，因为他给组织带来了麻烦。 虽然这个组织对莫尔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但也不能因为这个憨批的行为直接葬送——那也太丢脸了吧？ 莫尔用了七八成的力气，脚也没有踹到格里芬的身上，而是踹到了胳膊上，从侧面踢的，莫尔都隐隐约约听见了声音，想必骨折了。 格里芬的脸上疼出了冷汗，但还是赔着笑脸，“首、首领……” 莫尔捻了一根烟，话语都有些飘忽了，“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吧？” 语气很危险，眼睛里也不是什么和善的眼神。意识到这些的格里芬什么反驳的话语都不敢说了，“是、是的……” “那你应该也清楚，自己给组织带来了多□□烦吧？”莫尔眯了眯眼睛，手中的烟头却直奔格里芬油腻的脸去了。 明明还是白天，但是莫尔的行为仍旧如此嚣张，格里芬看到了烟头就在他脸前没多远，他的背后都流下了冷汗，“嗯……嗯。” 莫尔看他的嘴唇上下碰了碰，还微微的发颤，又看看他害怕的眼睛开始四处乱瞟，终究还是把手里的烟收回来了，恐吓到位了。 莫尔吐了个烟圈，“一条手臂，后果两清了，明白了？” 格里芬忍着疼痛，连连点头，幅度很大，让莫尔都要担心那硕大的、肥胖的头颅会不会掉下来。 莫尔觉得有些辣眼睛，他别过头，装作吸.烟的样子，“知道就好，现在去给你找场子去。” “诶？”格里芬惊讶的抬头去看莫尔。 莫尔‘啧’了一声，“蕾妮·戴维德是吧，‘二手烟’可不能白白受气。” 格里芬刚被打了一棒子，又给了一个甜枣，这一套对着宠物管用，不是说对着人就不管用了，毕竟人都有劣根性。 可能也是格里芬的确稍微把那个女人放到心上了，所以格里芬居然有些高兴，觉得莫尔作为首领太过仁慈了，也实在是很好被他们拿捏。 格里芬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眼睛里有着贪.婪。 莫尔只当看不见——虽说组织里有这么丑的人让他的心情不太好，但是不可否认他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一定是有点才干的。 组织需要有野心，不然就只能沉寂了。 反正他平时又不需要看到这些辣眼睛的管事，就今天一天，就当看不见他们吧。 莫尔嗤笑一声，又在前面领路。其他组织的据点，每个组织手里都有其他几个出名的组织据点，既然敢惹‘二手烟’，那想必也不是什么真的没名气的组织。 怕是想将‘二手烟’当做一个跳板，也许那个女人一开始就是卧底……莫尔皱皱眉头，算了，到了再说。 也不能所有的都阴谋论啊。 不过他最近似乎总在领路……从彼得到队长到管事。 莫尔揉揉太阳穴。挺好，这也证明他像一个本地人。 一个人去，像是在看不起对手的组织，也像是在告诉他们，反正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只带了一个跟班就来踢馆，要不有恃无恐，要不就是他没脑子。可是莫尔作为‘二手烟’的首领会没有脑子吗？ 所以这个据点所有的人都严阵以待，大部分人都在里面端好了武器。 哥谭废弃的工厂真的是太多了。 莫尔有时候甚至想，为什么韦恩集团不直接把所有的工厂全都清理干净，重新开张，反正也有钱（bushi）…… 不过这时候他又会心疼了，虽然不是他自己的钱，但是还没开始花费他就已经为钱的主人心疼了。 这个据点，又是一个废弃工厂，外面每个门都有在看守的人。莫尔甚至怀疑里面还有一批货物，不然也不用这么多人吧。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成算。 莫尔在门口被这群人用枪指着，“什么人？！” 莫尔就是来找场子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弱势的姿态。他的手往厚实的风衣兜里一揣，另一只手自然下垂——那根烟早就抽完了——随意的一站，“叫你们首领出来见我。” “你算老几啊！你说见就能见吗？！”有人不满出声。 “他好像是‘二手烟’的首领……” “老板说，莫尔来的话，就要请他进去。” “那就让他进去吧？” “便宜他了。” …… 莫尔只听着，并不发一言。说实话，要是没被请进去，谁便宜谁还难说。 就连现在他们是用请的姿势让他进去的，他的心里也并不很开心，反而觉得自己放过他们还是便宜他们了。 嘛，再忍一忍…… 废弃工厂是他们用来卸货装货交易的，其实也没有认真打扫过，莫尔在外面呼吸的久了乍一进来反而因为粉尘太多而不习惯的咳嗽了两声。 他缓过劲儿来凉凉的说：“这是猪窝吗？这感觉和我刚抽烟的时候呛到是一个感觉。” 站在正中间，搂着个女人靠在后面行李箱上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组织的首领——这个组织似乎叫什么蓝什么的？与他无关，莫尔就没有花费功夫记。 明明是白天，但是因为废弃，导致这个工厂遍布蜘蛛网，满地是灰尘，阳光进来都被分成了很多束，让空气看起来都浑浊不已。 还混杂着秽.物的味道，着实能让人作呕。 这个地方，似乎比阿卡姆疯人院还要更简陋一些。可持续发展不知道吗？这个地方以后还能用做据点吗？莫尔甚至想摁着这些人学习一下什么叫‘可持续发展’。 没知识真可怕。 周围都是端着枪的人，像是在嘲讽莫尔简直就像一个孤胆勇士，居然真的只带着那个管事，一个人来了，连其他的手下都没带。 中间的那个男人用像是在打量商品一样的目光去打量莫尔，看完上下点点头，“是个好货色，滋味一定不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问我，为什么感觉我这个文审.核不需要排很久的感觉…… 噗，因为我是签.约作者啊，真可爱啊。 还有小天使说，感觉莫尔好孤单，没有小迷弟小迷妹吗？ 答案是，没有哦。 你看，我基本没怎么写过他的日常。 因为他不是个好首领，也不是个好人，他像是一个固定范围的NPC一样，等着事件来找他或者他到处找事做…… 不被需要，因为所有人没有他在身边，都能活得很好。 停下来的莫尔，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所以暂时还没有他的日常……因为他没有什么日常。 —— 第24章 组织（5） 莫尔不甚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还男女通.吃。” 男人戴着个框架眼镜，一眼看过去非常斯文败类。 莫尔本来是不怎么戴眼镜的，但是平光眼镜他也有。他在身上掏来掏去，竟然掏出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戴在脸上，配合着他今天特意梳的大背头，反而比中间的那个男人还要斯文败类。 莫尔的内心还是挺烦这个给他惹麻烦的组织的，自然能在武力方面之外的地方去虐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去虐。 男人看上去明明也不是什么重欲的样子，但是他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果你愿意陪我的话，我就不计较今天你闯进我的据点这件事了。” 莫尔笑了笑，额头的青筋立刻就暴了起来，“难道不是你请我进来的吗？”他又指了指男人身旁的女人，“昨天刚抢过来一个女人，今天又让我陪你？” 他舔了舔嘴.唇,嘴角扬的更高了，“也不知道谁上谁下呢。” 男人倒不在意莫尔这些没什么杀伤力的荤.话，反而把他旁边的女人随手一推，推到一旁，他站直了身子，“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个女.表.子而已。” 他昂起下巴，眼睛在眼镜后，反光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神色，“明明是在自己做戏，早就想跑路了，却全推锅给我，你瞧瞧，这就是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的活生生的例子啊！” 女人——也就是蕾妮·戴维德——的脸色惊恐不已，“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你居然直接抛弃了我吗？” 男人笑了，语气讽刺，“干我们这行的，怎么敢走心呢？你该不是——”他弯腰凑近女人的脸，“你该不是，相信了吧？” 看到女人一瞬间放大的瞳孔，男人满意的直起腰，“天真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莫尔在心里默默点头，但是转而看到即使发现了自己的情.人出.轨眼中还含情脉脉的加德纳·格里芬，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莫尔对这些其实并不很懂，他的身边并没有谁坠入爱河过，更别说他的母亲根本就很自立，他还从没见过母亲和父亲一起的相处过，实在是看不出他们是什么样的情况。 但是他知道塔利亚在蝙蝠侠的心里还是占了很大的比重的。 只是莫尔并没有亲眼见过，所以还是不懂。 本叔叔也很爱梅姨，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很自然——如果爱都是这么个‘轰轰烈烈’法，莫尔估计他自己也就不想谈恋爱了。 ＊ 莫尔嫌恶的皱了皱眉毛，嘴唇上下一碰，“渣.男。” 蕾妮·戴维德此时似乎也不在意那些了，反正现在她一无所有，“他是渣.男，你也是渣.男。” “？？？”被殃及的莫尔一脸无辜，他的大眼睛眨了眨，“我觉得我手下喜欢你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蕾妮气势汹汹的向他走过去，甩手就要一巴掌，“要不是你建立这个组织，我也不用虚与委蛇，现在反而他抛弃我了！” 不是，这是什么神奇思路？自己被渣.男骗了，还抓不住男人的心，为什么要迁怒于他呢？ 莫尔很无奈，觉得这些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被女人打并不丢脸——特指塔利亚——但是被这么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孱弱的女人打了，回头让母亲知道，莫尔怕是真的要被处理掉了。 毕竟这个女人也并不是他的心上人，完全没有必要宠着。 所以莫尔当着管事的加德纳·格里芬的面，直接抓住了蕾妮·戴维德的手，“你干什么？” 女人冷笑一声，“我.干什么？！我当然是要把自己失去的讨要回来！” 莫尔皱皱眉头，顺着蕾妮的手把她扔到一边，“你自己没有魅力，抓不住男人的心……哦，想必你连做饭都不会吧？” 蕾妮当然不会做饭了……她毕竟之前是格里芬的情.人，自然有人给她做饭、收拾房间，甚至还有当季的好看的衣服。 在这之前，她还是对面组织首领的情.人，哪有什么是需要她自己动手做的呢？ 莫尔居高临下的看着蕾妮，“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句话：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他的眼睛里满是冷漠，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对着下面阶级施舍的怜悯眼神一样，“你连这点都不知道，还在想什么呢？” 莫尔的话无疑是在给蕾妮·戴维德的伤口上撒盐，但是他说的话无疑是有道理的，而且在此时显然是蕾妮最后的一根稻草。 蕾妮本来被推到地上，还是坐着的姿势，她就这样，直起上身，跪爬一般蹭到对面首领的身边，“求求你了！我会学做饭的！求求你让我继续跟着你吧！” 她之前哪里能想到她不过是风光了一天的时间，就被拉了下来，都不是从零开始，而是一无所有。 得罪了两个组织，甚至在两个组织的首领面前露了脸，还被记住了，她如果现在输了，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她的态度才会如此可怜，不过是因为她在过上这样优渥的日子之前，她是卑微的。 莫尔嗤笑一声，满意的看到加德纳·格里芬的眼神里渐渐涌现出失望，然后慢慢的沉寂，让他油光满面的脸都变得顺眼起来。 格里芬先和莫尔请示了一下，允许他说一下话，然后莫尔轻轻颔首，他便上前了两步，“蕾妮，我还叫你一声蕾妮，是因为之前的那些相处，我觉得还算是真情实感的。” 然后他垂下了眼帘，“我觉得，首领说的很对。” 蕾妮转头又去看格里芬，似乎是没有想到格里芬居然会真的不要她。她先去求之前的情.人就是因为她相信虽然会被莫尔记恨，但是为了组织里一个管事的话……还是会允许她存在的吧？ 莫尔看透了蕾妮的眼神，高傲的微微抬起头，“你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身份？自己都不自立不自重，还想让别人去尊重你吗？” 简直是做梦。 如果自己都不开始自爱了，怎么还会有人愿意去爱你？ 莫尔深知这点。 蕾妮抬头看了看格里芬的眼神，终于跌坐在地上。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后路也没有了，的确不是所有人都是她这么贱的…… 她垂下了眼帘，眼中的情绪无法被辨别的真明，她也不说话了，就这么乖乖跪坐在地上，闭了嘴，就等两边的组织分出胜负来，这样就有人处置她了。 被处置也好，总比要担忧自己之后的生活要好……反正现在也失去了生活来源，早些年很年轻的时候，好的前途也被自己浪费在这里了。 浪费在做别人的情人这件没有用的事情上了……她果然等到了，这样的结局。只是她以前总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已。 格里芬的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眼见着蕾妮瘫倒在地上，对面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推了下眼镜，眼上笑眯眯的，嘴里却说着恶毒的话语，“没想到莫尔本人要比照片上更好看，你们说他是不是有些神似我们的哥谭首富？” 他说完，脚下却抬起脚，做了个不那么文雅的动作——把蕾妮·戴维德踢了出去，正中肚子的那种。 莫尔自觉自己的动作要比斯文败类眼镜仔要文明许多的，毕竟自己还是只是使了点劲给她推到地上，他是看不起不自立的女人，但是也看不起抛妻弃子的渣.男。 虽然说不上是抛妻弃子吧…… 但是还是个有着抛弃行为的渣.男。 莫尔笑了一声，“你算什么啊？居然还因为自己没法草到哥谭首富而想找个替代品？你难道不知道玫瑰是带刺的吗？” 莫尔压低了声音，头也压低了一点点，他看起来很有威慑力，但是实际上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诱.惑，至少对‘斯文败类’来说这样的。 这么称呼不是因为莫尔不知道‘斯文败类’的名字，只是他根本不想称呼‘斯文败类’的名字……败类就是败类。 莫尔的声音略显沙哑，但是好像让‘斯文败类’兴致高涨，他的声调都提高了，“我当然知道！找女人都要找烈.马呢！我还不知道玫瑰是带刺的吗？！” 莫尔：“……” 明白了，就是一个想挨揍的傻.逼。 莫尔勾起一边嘴角，“不可能了，你说的是不可能了。现在这个女人明显也不是你的心头宝了，但我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所以我要计较你的行为给我们的组织带来的损失。” 他眯了眯眼睛，“损失要由我自己来断定。” 这不就是狮子大开口吗？‘斯文败类’的表情明显不情愿了很多，看来就得上硬的了。 ‘斯文败类’抬起手轻轻挥了两下，“给我留口气就行。”他要亲自调.教。 莫尔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他以前是打不过达米安，可是现在过去了好几年了。 他的眼神往旁边瞟了瞟。 作者有话要说： 莫尔：瞟？我啥时候瞟了？我就随便看看。 斯文败类：老子信了你的邪！ —— 第25章 组织（6） 莫尔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二手烟’的增援，他一个人就足以应付所有，他需要的只是加德纳·格里芬的安全。 对面端枪的那些人里突然就有一个人冲了出来，把加德纳·格里芬拉了出去。 别人只以为是首领的授意，毕竟命令里的确没有说要格里芬的命，只说要留下莫尔的命。 他的行为似乎没有哪里不对劲儿。 直到这个人突然开.枪打了对面的人，他本应该是这些人的同伙，然而看他现在的行动，又似乎是一个卧底。 如同那个没有脑子的蕾妮·戴维德一样的卧底。 莫尔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一瞬间居然没了影子。 所有人端着枪看着那片空地竟然陷入了一种空前的紧张——莫尔是变种人？还是什么超能力者？这是什么人？！ 莫尔的突然消失明显给了他们一个警钟。 找不到，就打不到。 这些人紧张兮兮的互相看了看，端着枪到处瞄着。 就连因为这一个变故而把格里芬抓到货物后面藏好的‘叛徒’都被忽略了。 莫尔当然不可能凭空消失，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只是，正巧在天上而已。 他最擅长的就是蝙蝠侠的突然消失。 就是那种说话说一半，一转头，人就消无声息没了的那种。其实还是很有趣的。 莫尔用了大部分的力气保证自己在空中有足够的滞留时间，他的手在风衣里的腰间一抹，手中就出现了几个蝙蝠镖。 明明不是蝙蝠侠却因为过于喜爱蝙蝠侠而仿制了一堆蝙蝠镖在身上——做粉丝做到莫尔这个份上也是很厉害了。 蝙蝠镖‘嗖嗖嗖’的一下子飞出去，扎在了最近的几个人的身上，他们痛呼一声就躺在了地上，还有些许的抽搐。 看上去暂时是没有什么行动力了。 原来那蝙蝠镖里是带着能麻痹人体的电流的。 转眼就倒下了几个人，其他人又惊又怒，但是好歹也找到了莫尔的所在，他们纷纷向天花板上瞄准。 空中也不是没有借力的点了，莫尔在空中是倒着的，他跳的足够高，都能看到钢铁制的横梁。他倒着越过了横梁，如同一个职业跳高选手一样。身姿优美，在越过横梁的一瞬间就像是一只真正的蝙蝠一般，突然卸力倒挂在了横梁上。 长长的风衣耷拉下来，更像是蝙蝠了。 他突然不动了，反而让其他人有些疑惑，有点儿不敢动手了。 就在这犹豫的间隙，就看到莫尔的手上出现了两把刚刚顺来的武器，子.弹打在了他们的身上，精准的一个人两发子.弹，确保他们没有手能拿得起枪。 就这一波，又少了不少。 当然也有莫尔没能照顾到的，但是那些相对于全部的人数来说又算的上是什么事吗？ 莫尔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时候，竟然松了勾住横梁的脚，然后‘嗖’的一下像荡秋千一样荡了出去。 原来是因为在混乱中，莫尔甩出了钩爪.枪，勾住了离‘斯文败类’最近的房梁。 ＊ 莫尔在最开始和达米安训练的那个时候，他的力气是一个正常十六岁男孩会有的，也就是说跟达米安比起来，根本就是‘羸弱’。 因为莫尔那个时候已经定型了，十六岁怎么说身体发育都已经差不多了，所以塔利亚看了看训练数据，决定让他先试试走技巧的路子。 只是后来莫尔的力气竟然真的增长了…… 莫尔还是会下意识的选择用比较省力气的技巧。 面对蝙蝠侠一家以外的敌人，莫尔一般都是用很普通的技巧性的格斗术，后来在街头生活的久了，反而格斗术的影子少了很多，感觉打架稍微有些流氓了。 很多不能使用武器的时候，莫尔技巧性用的多了，他就下意识的会用技巧。 谁也不知道敌人是否有后手，是否会有能消耗他体力的存在。不过说实在的，达米安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就比如达米安和野兽小子一起跳跳舞毯，野兽小子在累得要死的时候，达米安还没有什么疲惫的姿态。 而达米安的体力事实上比不过莫尔，莫尔的耐力堪称恐怖。 言归正传，莫尔喜欢用技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这也很容易给别人一种错觉，下次人家找个大块头以为找到了莫尔的弱点，莫尔还能来个反杀。 用技巧来打败敌人实在是再谨慎不过了。 莫尔本来想直接到‘斯文败类’的面前去威胁他，但是他看到‘斯文败类’装作不害怕的样子强装镇定的站在他靠着的箱子前面……那场面真的很有意思。 他在另一根横梁上听着那些子.弹打到无人地方的声音，地上也只剩下了五六个人，他一听到最后一枚子.弹打到东西的声音，确定他们的枪.里再没有了一颗子.弹。 他这才蹦起来，从房梁上轻轻的飘落在地上。 等到他们换好弹夹之后，他已经用小刀划开了‘斯文败类’脖子处表面的皮肤，用动作威胁‘斯文败类’：“我想你一定知道，哥谭的生存法则吧？” 哥谭哪有什么生存法则，不过是强者生存、适者生存。 连企鹅人都能当上市长，自然哥谭的黑帮其实是和政坛分不开的，而且黑帮其实也在帮忙维持哥谭的安全。 这才是红头罩和蝙蝠侠还有罗宾对大型黑帮视而不见的原因。 黑帮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变成另一个政坛家族。 哥谭从不介意这些。 因为必要的时候，蝙蝠侠甚至会选择和反派联手——比如小丑女、毒藤女和双面人。 莫尔的语言无疑让没有什么太强大后台的‘斯文败类’感到害怕，“停手停手！”他害怕，他毕竟被色.欲掏空了，就算现在看上去还完好无损，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突然老去呢。 莫尔微微低下头，让自己的嘴凑在‘斯文败类’的耳朵边，“欢迎来到真正的黑暗世界，我的乖孩子。” 这的确是个斯文败类，莫尔不喜欢他。 而且他刚刚也被耳机那边的人把查到的资料灌了一耳朵，也知道了‘斯文败类’其实不是一个好人。 其实莫尔没想着和其他黑帮抢地盘，但是如果互相见到了，也会是有着火花看起来火气很大的情况吧。 ‘斯文败类’很害怕，但是意外的有威信，尚且能站着的几个人勉勉强强的放下武器往后退去了。 剩下的晕过去或者抱着自己的哪里狼哭鬼嚎的那些人有的爬起来了，而有的得得嗖嗖的躺在地上装死，希望能逃过这一劫。 莫尔笑了笑，手里的小刀又往里面怼了一点儿，“没想到你威信还挺高啊？” 他明明是笑着，嘴里呼出的气也是热的，但是莫尔的话与手中的刀却如此的冰凉，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斯文败类’的身后流出了很多冷汗，打湿了他的上衣。 莫尔感受到‘斯文败类’有些颤抖的身子，微微弯了弯眼睛。 ‘斯文败类’看不到，但是其他人却能看到。 恶魔！恶魔崽子！ 如果莫尔知道了也许会很开心，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毕竟之前这是听有人形容达米安的。 莫尔让自己组织的两个人出去，然后这才去看地上的女人，“起来，跟着一起出去。” 于是蕾妮就这样起来了，刚刚她被误伤到一只胳膊，现在上面还在流血不止。 她自己捂着伤口，脸色苍白的跟在莫尔身后。 莫尔挟持着‘斯文败类’出了工厂，然后让蕾妮和组织里的人站在一起，他看着他们仨远离自己，然后突然就笑了起来。 “咔嚓。” 有什么在响动。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我来了！ 什么在响动~ 听~有什么声音~ 是你们期待的hhhhh —— 第26章 哥谭纪事（3） 莫尔就在刚刚，手动结果了‘斯文败类’的性命。 而那声‘咔嚓’是因为他的手用劲儿把‘斯文败类’的头扭断了。 干净利落，完全不给他存活的可能性。 说实话，莫尔并非毫无怜悯之心，但是他是灰色地带的人物，他受过哥谭的教育，以他自己的角度来看，他并不觉得‘斯文败类’的行为能为他赢取存活的机会。 不知悔改。 要是说莫尔真的能放过他，他也还是会再犯，就算他说的怎么好，这都是无法改变的。 莫尔深知这一点。他懂得看人，懂得‘斯文败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所以以他的行为准则来说，他不觉得可怜，果断才是他该干的事情。 莫尔的三观不是很正，他自觉不是很正，但是他知道在哥谭，自己的三观可能算比较正的。 但是从他面上温温和和的笑，看不出什么来。笑很容易，但是莫尔也许并不是因为高兴。 面对陌生人他也会露出笑容，那不代表什么，毕竟莫尔可以为了想达到的目的去欺骗别人。 半真半假，最难判断，更是难以深交的类型。 可是莫尔却有很多朋友，还有很多爱他的人。 ＊ 对一个罪犯来说，死亡是最快捷、最方便的归宿，却肯定不是他们最希望的归宿。 但是莫尔却是个混沌中立，虽然不杀无辜之人，但是他却会杀掉有罪的、足以在其他有死刑的州判了死刑的人。 他终于变得像个首领了一点。 干掉了对面的首领，却没有一丁点儿害怕或者其他的表情，就算是喜悦，也是没有的。就像是干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莫尔回头看看其他跟出来的‘斯文败类’的属下，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又立刻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直到这时候，‘斯文败类’的身体才倒下，昭显出他们的首领已经死了的事实。 然而就在他们想不计一切代价去为首领报仇的时候，就见对面的莫尔吹了一个口哨。 ——工厂周围立刻出现了很多人，看一眼都知道是莫尔的‘二手烟’。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这里就已经被包围了，之前他们以为是里面太乱才没听到外面人的声音，也没有外面的人进来支援，原来早就被处理掉了。 莫尔勾了勾嘴角，“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都是你们的事情了。” 他往外走，看到了加德纳·格里芬和蕾妮·戴维德。 他路过的时候对格里芬说了一句‘她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了’，然后就施施然走了，没有人敢拦，也没有人有理由去拦住他。 ＊ 说实话，之前那一波，他的确躲过了大部分的子.弹，但是子.弹就是子.弹，并非常人能直接搞定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超人一样徒手抓子.弹。 所以莫尔被擦中了右手手掌侧面，如果不处理的话，还是挺疼的。 ……当然莫尔其实没什么太大感觉的，他的痛感比正常人是要弱一些。 所以同样的伤势他可能会作战时间更长，可之后处理的话，也会更费事就是了。 作为一个哥谭人，怎么可能没有安全屋这种东西呢？ 他还很光明正大的买下了一个小的二层洋房，看起来很有钱的那种，想必一般警官们不会把找罪犯的目光放到他身上吧？ 洋房，二层小别墅，每一栋楼中间离的都不算近，总之有别人去拜访的话，只能看清人影，可能还能判断出男女、衣着，但是要说面目是看不出来的，所以莫尔觉得这里比较安全。 这是他第一次来在哥谭的安全屋，他来的时候还看了半天的手机导航…… 这才找到自己的安全屋。 进门看去，能看到沙发、电视、电脑等一系列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尔作为蝙蝠侠并没有认回去的儿子，达米安会的他都会，达米安在离开他之后学习的东西他也都努力的自己钻研了。 没有人教导就自己钻研，因为莫尔并不认为自己是应该被蝙蝠侠教导的——没有人说父母要必须把自己会的特长教导给孩子。 被组织送过来的纸质资料和文件放在沙发前面的小茶几上，桌子上还有被放好的零食。 厨房、客厅在一楼，而卧室、浴.室和书房还有客房都在二楼，一楼有阳台，外面有着需要户主自己修剪的小草坪，其实看起来还是挺惬意的。 莫尔点点头，直接翻箱倒柜开始找医药箱，终于在电视下面的柜里找到了。 虽然这种小小的伤口不去注意也没有关系——至少莫尔是觉得这样只是流血的伤口便能更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大的伤——但是不注意的话，其实还是容易感染吧。 到时候因为现在的一时疏忽导致之后的事情变得更麻烦，这可不是莫尔想要的结果。 说起来，他最近似乎总是在奔波，并没有时间好好休息。感觉就像一个顶级的、自带流量的明星一般，居然还是赶场式生活。 莫尔为自己处理好了伤口，干脆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至于那些资料和所谓的重要文件，他看都没看一眼，压根不想施舍眼神。 有人在敲门。 ＊ 说实话，莫尔知道红头罩平时用了变声器，但也会下意识的压低声音，更知道他走的地方一般监控器都拍摄不到，他自然就知道红头罩的电脑技术可能并不差。 但是他没想到红头罩会找到他的安全屋。 问题是找到就找到了，还过来拜访。莫尔这种状况这就像是好不容易休憩一下的时候，竟然被找到了大本营，而自己还露出肚.皮。 但是红头罩给人的感觉并不难受，即使红头罩说话暴躁又冷嘲热讽。 不过莫尔没能与红头罩相处很久，因为红头罩似乎有事情自行离开了。 ＊ 莫尔最终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资料和文件，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的处理完了。 他并不喜欢这种文书工作，如果能用武力或者言语解决，那对他来说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事实上，他也并不能在这个安全屋待很久。 因为莫尔在例行搜集资料的时候……发现今晚哥谭有一个慈善晚会，既然是慈善晚会，那韦恩集团势必会派人，不过代表人是谁就不好说了。 莫尔并不想和他们打过多的交道，这就像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商品推销出去一样，强迫蝙蝠侠收养或者认回一样。 今晚的慈善晚会还有斯塔克工业的参加，他们的代表人也并没有公布出来，莫尔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点背到遇到他们。 是的，就在刚刚，莫尔决定去这个晚会。 因为他‘可爱’的小丑‘干爹’又又又要偷跑，还带了笑气。 这是阿卡姆疯人院里的人告诉他的。 消息能传出来也是很不容易，莫尔并不想放弃这个痛击小丑的机会。不是谁都能当莫尔的爹的，即使是‘干爹’也不行。 莫尔现在四肢健全，身边也没有人质，武器还都齐全，这是他最好的状态。 于是他在脸上稍微涂抹了一下，柔和了轮廓，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和布鲁斯·韦恩太相像，然后穿上了服务生的衣服，扮成了服务生。 这样耳朵里放耳机耳麦之类的，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谁都看不出来是联络器。 莫尔看了看身上的装束，确定薄薄的腰带也好好的藏在马甲下面，这才出去。 只是出现在会场的莫尔没想到，会看到那么多名人。 比如蝙蝠侠、红罗宾……当然布鲁斯·韦恩身边的女伴是一个高挑的美人，这点莫尔已经不会感觉到奇怪了。 但是还有奥利弗·奎恩，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再看看，还有托尼·斯塔克和他身边红色头发的美艳女伴…… 莫尔有一点儿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尔：不知道你慌不慌，我慌了。 莫尔：这是什么可怕的修罗场！！！ —— 推自己的预收~完结这本就开，预计二月中旬或者下旬！ 专栏第一本可见~ 嘛，我不擅长文案（望天.jpg） 鳄鱼老师没有眼泪，我只好自己拾掇自己的眼泪qwq 这是我最意难平的一个了 综英美暂时不会再写了，两本综漫然后武侠，大概这样 《[综主鬼灭]微光之刃》 光永和辉一直以为自己是不起眼的，因为他自己的个性是微弱的光芒，甚至只能附着在菜刀水果刀上。 但他没想到，自己鼓起勇气去考了雄英英雄科，居然考上了。 然后他就被班主任相泽消太退学了。 —— 后来，光永和辉到了大正年代。 他发现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眼中希望的诞生，是他们眼中的微光。 —— 我的刃，闪着微光。 光是我的领域，是我的主场，化光为力量，光之呼吸…… 终之型？ —— 警方失踪人口档案： 姓名：光永和辉 个性：「微光」 说明：随处可见的太阳光，不堪大用的弱个性，可看做无个性。 —— 第27章 哥谭纪事（4） 事实上,除去在童话世界里的时候，后来莫尔在纽约又见过一次托尼·斯塔克。 上一次莫尔见到托尼的时候，他正处于危机之中。 托尼·斯塔克是斯塔克工业的老板，原先他可以作为一个老板一直到他的工业破产或者老死病死,但是当他成为钢铁侠而不单单是花花公子的那天…… 莫尔就知道了这个人。 托尼的斯塔克工业曾经关闭过武器部门,专心去开发新能源,这也是一个很大胆的做法。 而他成功了。 但是也有很多人因此而失业,失去了稳定的工作和丰厚的薪水。金钱带来欲.望,金钱也能使人堕落,所以会有人记恨托尼·斯塔克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时他们并不知道,但是后来经过调查,是有被开除了的公司职员雇佣了雇佣兵,看准时机策划了这场暗.杀。 托尼虽然缺乏一定的安全感，但他的确不需要在开新闻发布会或者记者见面会亦或者什么活动的时候随身带着钢铁铠甲。 脱下铠甲，他依旧是钢铁侠。 所以他的铠甲放在车后座。 托尼的铠甲还没有高级到能远程召唤,而是必须要用手去碰触。而雇佣兵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策划好这次的谋.杀方案。 钢铁侠很不好惹,要不是出了足够的价钱，足够他去安置家人,这个雇佣兵也是不想接的——这是他后来吐露出的消息。 钢铁铠甲就在车后座,而托尼却不是时时刻刻都带着耳麦的。他在进入停车场的时候被拦住,因为停车场很大，所以他被拦下,哈皮居然真的没看到。 而且因为是露天停车场,所以声音很大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不像地下停车场，穿着高跟鞋走路都会很明显。 爆发的一瞬间,莫尔就在附近。 当时在自家车旁边的人们不是躲在自家的车下就是四散逃跑。因为有VIP待遇而停在最里面的斯塔克的车，反而可能听不到响动，而且哈皮在车上睡着了…… 说实话，托尼当时还有一种自己见到了英雄的感觉。 毕竟，一个在作鸟兽散的人群之中直奔你而来的人，就像是在顶着象征天灾的洪水里拨水前行的开拓者。 莫尔的脸上只有着用力时候不可避免的表情，并没有多余的变动。如此冷淡的脸反而会让人觉得十分可靠。 托尼·斯塔克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他按着自己的钢铁之心，躲避雇佣兵的攻击。 那时候的莫尔仍旧穿着长长的风衣，踩着马丁靴，略高的鞋跟完全不影响他的动作。 他踩着旁边也不知道哪家的华贵的车后盖飞跃而起。 像一只想要拥抱天空的雄鹰。 风的阻力带起他的风衣，似乎时间都静止了，世界好像在托尼的眼里被放的很慢很慢。 也可能是一瞬间，这个似乎被风神眷顾的青年就带着雇佣兵滚落在地。 莫尔并不能算得上是超级英雄，他这个行为只能算得上是见义勇为，衣服里那些小东西实际上都不适合拿出来。 ——尤其是在这种可能会暴露长相的地方。 大庭广众之下，如果他拿出了点儿什么，那之后都要解释来历，不然就要在这么多人、甚至是警察的围捕中出逃，他就会有一个通缉令了。 莫尔还不想那么早暴露。 事实上对莫尔来说，不管是多么平常的东西——比如圆珠笔——他都能用这个把人的眼睛捅瞎。 可是他周围并没有这些东西，只有水泥地和车……还有无辜被牵连的人们。 更何况，这些手段真正实施起来实在是太过血.腥了。 如果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肯定也会被抓。 所以莫尔只能苦巴巴的与这位雇佣兵进行拳脚功夫上的友好交流。 这个雇佣兵的肌肉密度其实一般，莫尔判断出来后，轻而易举就给了他一个过肩摔，但是莫尔紧随之后的一拳，被虽然躺在地上但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的雇佣兵躲开了。 这一拳砸到了地上，挺疼的。 莫尔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轻轻活动了一下，然后又伸出手去打已经爬起来了的男人。 噫！硬的要死！莫尔知道并不能就这样到此为止，但是他觉得自己要是暴露了太多技巧性的东西，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以他还是与雇佣兵硬碰硬的去打，这样的做法，下场就是莫尔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有很多的淤青。 筋骨在疼痛。 但是刚刚大声说了‘谢谢，帮我顶一会儿’的托尼·斯塔克还没有变成钢铁侠回来。 所以莫尔还需要在这里打斗。 不过若是被塔利亚知道了他的力气居然打不动一个雇佣兵……哇，真的会被处理掉吧？ 莫尔哭笑不得的想。 莫尔习惯性的硬碰硬，这才想到，自己其实可以躲闪，反正他只是拖延时间就可以了，用不着这种自.杀式打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会关心别人到这种程度了吗？仅仅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有必要让他拼上性命吗？但是过于独特的光芒，是否是值得的呢？ 反正活着也是拖累，其实就这样当做见义勇为的英雄，以这样的身份去死是不是好的呢？ 但这样对于钢铁侠来说，似乎太过残酷了。 会让人觉得，莫尔的死，是托尼·斯塔克的错误吧？ 如此想着的莫尔，又打起了精神，开始闪避雇佣兵的攻击。 不瞒你说，他只有速度上能比得过达米安。 这是他唯一骄傲的地方。 ＊ 莫尔看着雇佣兵身后的钢铁铠甲，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钢铁侠出现了，雇佣兵的打闹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时间，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主场。 也是在场其他的普通人们的狂欢。 ＊ 其实莫尔曾经打心底感激过自己在刺客联盟的时候所拥有的弱小。 这样别人知道他的弱小还对他关心，大概就能说明他本人，还是有价值的。 而且如果不是生来弱小，他也不会意识到力量的可贵——因为强者没有对力量的敬畏。 这样他在训练的时候，才会竭尽全力的去做，也会真切的为达米安的进步而感到开心。 是最初的弱小成就了如今的莫尔。 所以当他抬头看到钢铁侠从一个“弱小”的普通中年男人变成了别具魅力的超级英雄钢铁侠的时候，他的微笑，是绝对不掺杂着负面情绪的。 莫尔觉得超级英雄也需要被拯救。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明，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去保护超级英雄有什么不对——明明超级英雄也是人啊，为什么一定要他们扛起所有的责任呢？ 莫尔时常会因为看到新闻里指责超级英雄们的报道而感到疑惑：他们又做不到抛弃自己的性命去拯救别人，为什么他们要那么义正言辞的指责他们——就好像他们是超级英雄本人一样。 莫尔不喜欢，所以他救下了钢铁侠。 因为不喜欢，所以就救下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在托尼·斯塔克制服雇佣兵的时候，警察们来了，却不是什么普通的警官，也不是什么FBI，而是纽约本土特有的神盾局。 第一辆车下来的是一个戴着眼罩的光头。 有点黑。 倚靠在旁边不知道是谁的豪车上的莫尔默默的想。 他的大脑开始放空。 直到托尼跟他说话了：“我去处理一下这件事，随便你躲在哪里都行，先不要走，等我一下。” 莫尔转动自己因为过度活动而暂时有些混沌的脑袋看了看他，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哦。” 态度很冷淡。 托尼想。也许是他已经忘记了上次在童话世界里相处的时候了？毕竟莫尔的态度真的很冷淡。 可是看看莫尔裸.露在外面因为救他而淤青的白皙的皮肤，他又觉得莫尔的冷淡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为是属于钢铁侠的麻烦啊…… 但是因为算得上是救命恩人，托尼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就算是因为被救下来而被冷淡对待，托尼也无法冷着脸。 他缓了缓，有着金属感的声音透过钢铁铠甲传出来，“莫尔，一定要等我。” 莫尔的脸上似乎有些疑惑，他摸了摸兜，歪头对着托尼迟疑的‘嗯’了一声。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很熟练的一晃，把一根烟从烟盒里晃出来用嘴叼住。 另一只手熟练的从另一边的兜里拿出打火机，就要直接点燃。 然后被托尼夺了下来。 他的面甲打开，眉间的褶皱显现出他的不赞同，“你还小，不要抽烟。” 莫尔又抽.出一根烟，“我成年了。” 被救命恩人不轻不重的怼了一下他的多管闲事，托尼噎了两秒，“抽烟不好。”然后理所当然的夺走了第二根。 莫尔：“我知道。” 又抽.出一根来。 托尼又夺走了：“都这么说了就不要抽了啊。” 莫尔点点头又摇摇头，“习惯了，抽烟有助于我冷静下来。”他低头看了看只剩下一根烟的烟盒，手指轻轻的颤了颤，还是收回去了。 倒显得他很乖巧。 见莫尔似乎放弃了这个想法，托尼满意的点头，他让赶来不比神盾局早多少的哈皮拦住其他过来找莫尔的人，顺便统计一下伤亡还有财产损失。 哈皮点头，拍拍自己的胸.脯，“我保证会做好的。” 见托尼走了，他这才从烟盒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根烟，放到嘴里点燃。 就剩这么一根，要是在托尼的眼皮底下再一次反驳，他很可能以后都会被禁烟了。 莫尔有着清楚的认识。 说起来最开始莫尔也不喜欢抽烟的来着。 你就看那些超级英雄和反英雄，甚至是罪犯，抽烟的都很少，他简直就是异类！ 所以莫尔一开始也是个好孩子。 但是在他到达纽约之后，发现了酒吧等各种地方，他就不得不吸烟了……虽然最开始是因为新奇并且被人蛊惑了而抽烟，但是后来他逐渐习惯了那种轻飘飘的感觉。 对莫尔来说，时常低沉的自己，的确需要用烟来提高自己的兴致，这样才能保持冷静。 莫尔把自己的思维从最开始被人把烟塞到嘴里的时候拉回来，看着远去的托尼·斯塔克从钢铁铠甲里走出去，穿着西服，身姿依然挺拔。 托尼正了正衣服，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在打斗中好运气并没有损坏的墨镜戴在脸上，他的态度很自然，完全不像受到了袭击、生死一线的受害者——当然精神状态也很稳定。 他用着一贯很欠揍的语调去和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去谈话。 复仇者联盟从来不是属于谁的个人的机构，它属于所有的超级英雄。 所以神盾局只能当做复仇者联盟与政.府之间的连接的工具。复仇者联盟可不能当做什么高层的枪。 毕竟那群政.府高层肯定是那种宁可毁掉一个城市来换取一个国家安全的人。 如果有一颗核.弹过来，钢铁侠会怎么办？美.国队长会怎么办？复仇者联盟会怎么办？超人会怎么办？正义联盟又会怎么办？X教授会怎么办？X战警又会怎么办呢？ 拥有再多的超级英雄，也抵不过绝对的力量。 所以这种组织绝对不能属于政.府。 莫尔垂下眼帘，把眼睛从托尼的身上撕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呼……” 他的眼睛又因为大脑放空而下意识的去看天空了。 直到这根烟抽完，烟头捻灭扔进了垃圾桶，莫尔才看到托尼回来。他身上的烟味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此时再面对钢铁侠，他也不怎么心虚了。 托尼回来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上下扫了一眼莫尔，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想及了刚刚的事情，还是口风一转，“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莫尔毫不犹豫的回答：“童话世界？” 托尼摇头，“不对，似乎还在哪见过……你有些眼熟。” 莫尔想了想，恍然大悟，“斯塔克大厦吧。” 托尼听到‘斯塔克大厦’，赶紧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始终想不起见过莫尔。本来不重要的人他都是不会去记的，“我没有印象。” 莫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一些烦躁，烦躁来的很奇怪，很突兀，“我应聘过斯塔克大厦的保镖。” 托尼：“你要是干过我肯定有印象啊。” 莫尔的双眼幽幽，就这么看着托尼的眼睛，相似但是比他略高的身高让托尼不禁更加心虚了，“呃……但我真的没有印象……” 莫尔毫无感情的重复：“我就在门口。” 毕竟托尼从来不会在意在门口的保镖，他赶紧咳嗽了一声，邀请莫尔去斯塔克大厦——现在已经改名叫‘复仇者大厦’了，“要来我的大厦里看一看吗？” 莫尔知道托尼是个花花公子，但他作为朋友绝对言而有信并且十分够意思，所以莫尔犹豫了一下，“那个像卤蛋一样的光头不会找我的麻烦吧？” “卤、卤蛋……”托尼愣了愣，捧腹大笑，笑得他的腰都弯了下来，“当然不会！” 他眼角几乎要笑出眼泪。 莫尔看他笑了好一会儿，在托尼笑得没那么厉害的时候，“在新闻上你似乎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托尼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牵起了笑容，看起来温温和和，既不是刚刚的大笑又不是应对媒体的礼貌笑容。 托尼的那个笑容，莫尔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但是看起来就不是很自然，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悲伤，“在新闻里我才不会对他们露出这样的笑容呢。” 托尼故作轻松的抬抬双臂，“我毕竟是钢铁侠呢。” “也是。”莫尔听到这句话，认同的点点头，“嗯……就像我对我的弟弟们和对陌生人会露出不同的微笑。” 托尼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这个让人感觉太相似反而有些恶心了的类比，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莫尔定定的看托尼的表情，“所以……要喝我调的酒吗？” 托尼笑了笑，“这是我是你朋友的意思了吗？” 莫尔笑得很灿烂，与布鲁斯·韦恩极其相似的眉眼弯起来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星星点点的光，“你可以这么理解。” 当然他们那天并没有成功的喝到莫尔调的酒，因为复仇者大厦里什么都没有。 特指用来调酒的那些。 托尼当然想过要大手一挥，把需要的全都买过来，但是莫尔看上去很过意不去，直接摁住了他的手，“算了吧……我不会待很久，我的弟弟快放学了我该去接他了。” 于是托尼只好‘委委屈屈’的同意了。 最后那次见面以他们喝了一点儿托尼的藏酒，并且互相留了电话号作为结局。 …… “不用调查一下吗？他和布鲁斯·韦恩长的……” “不用。” ＊ 直到队长这两天给他发了通讯，他这才知道莫尔原来在哥谭。 而且似乎并不是什么超级英雄…… 可是那孩子那么好，怎么会自愿在恶的一方呢？一定是有苦衷吧？托尼擅自给莫尔下了定义，想了想又觉得非常有道理。 本着哥谭就这么大的想法，趁着这次哥谭的慈善晚会，他以佩普临时有事的借口换下了佩普，自己作为斯塔克工业的代表人去哥谭参加慈善晚会。 却着实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了莫尔。 这可真的是……好大的一个惊喜啊。托尼露出了笑容。 ＊ 但是他这么想，在想现场的莫尔却不这么想。 莫尔其实和蝙蝠侠是正面撞脸过的，神奇女侠似乎总是感官很敏锐——第六感也很可怕……不说那个奥利弗了，他的集团明明不在哥谭，怎么也过来了？ 那如果出事之后，需要救助的重要的集团老总不是变得更多了吗？ 蝙蝠侠的目光极其具有穿透力，尽管莫尔赶紧转过了身子，却仍旧能感觉到刺在背后的目光。 他连忙往蝙蝠侠相反的方向走去，正巧此时有人喊他：“请给我一杯香槟。” 太好了，莫尔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往那边走了。 结果走过去才发现是提姆·德雷克。 莫尔硬着头皮走到提姆面前，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您的香槟。” 提姆却好像突然起了兴致一般，“你看起来很像一个人啊。” 莫尔微微垂下头，“我的发色和眸色与布鲁斯·韦恩先生一样，可能是和他有些相像吧。” 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几个人注意到了抬头一看，小小声的议论传出：“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像。” 如果是从提姆嘴里说出来的，倒像是吃醋了或者什么的……听起来像是有些挤兑的感觉。 提姆被不轻不重的扳回了一城，他也笑起来，礼貌又不疏离，“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呢。” 在明亮的光线下、宽敞的大厅里，提姆和服务生之间的‘针锋相对’理所当然的被布鲁斯·韦恩注意到了。 他抬起脚步，装作是刚刚才发现的样子，往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似乎是对养子的情况有些感兴趣。 莫尔感觉到那股视线越来越热切，似乎本人也离得越来越近。他摸了摸耳麦，微微笑起来，刚想说自己这边还有事，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静默还有记者们的照相声打断了。 莫尔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身着紧身晚礼服的、皮肤略有些偏黑但是十分有魅力的女人进来。 她有着长长的大波浪的头发，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睛里也似乎有着光，谁看向她都会被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吸引进去一样。 她艳光四射，夺走了在场大部分男人的目光，甚至夺走了那些在意托尼身边女伴的男人的目光。 她的姿态优美，光看她似乎是一个能任人把玩的尤物，但是仔细看看，她的周围却好像在不自觉的散发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场。 明明美艳的让人想去搭讪，却根本兴不起那种心思。 就像是弱小动物对天敌的避让一样。 莫尔垂下了眼帘，用余光看到了布鲁斯·韦恩牵着他的女伴去与这位美人搭话。 他果然从那个美艳女人眼睛里看到了隐隐的爱意。 他们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短短的时间之后，布鲁斯带着女伴走到了其他的地方，连带着提姆都离他远了一点儿。 美艳女人走到了莫尔的前面，她微笑着说要一杯香槟，然后小声的叫他，“莫尔。” 莫尔便根本不顾自己身上衣服的身份，直接垂眉开口道：“母亲。”态度格外的乖顺。 塔利亚笑了笑，“不愧是奥古。” 莫尔一下子就抬起了头，他一直以为自己不配冠上任何姓氏——毕竟他也只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知道了母亲和父亲的姓氏之后也没有人告诉他到底姓什么。 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以置信，莫尔的眼睛周围一下子就有些红了。 塔利亚抿了一口香槟，“现在是我掌权，你以后实在没有办法就找我，你知道联系方法的。” 莫尔又垂下了眼帘，闷闷的应声：“好。” 他没想到，母亲居然冠予他姓氏，没有觉得他丢了奥古的脸。 从今以后，莫尔就有姓氏了，叫莫尔·奥古。 塔利亚似乎总能轻易看出来莫尔在想什么，“我一直以为你知道你姓奥古的。” 莫尔恢复了活力，看看塔利亚，笑了笑，像极了最开始什么都不懂而被塔利亚带在身边教导的时候，笑容依赖又明媚：“我知道了。” 塔利亚温和了眉眼，周围锐利的气场好像一下子就弱了下来，“也许你的父亲想认回你，你如果愿意回去的话，随他的姓氏我也不介意的。” 因为塔利亚爱他们，所以只要他们都活着就好了。 莫尔惊讶的转头去看布鲁斯·韦恩，却看到似有所感也看向这边的布鲁斯与他对上视线，然后微笑着点头。 莫尔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但他突然想起了笑气，于是他小声的提了一下。 塔利亚点头，示意她知道了，“实际上，你父亲他也知道了。” 莫尔知道了，自己白白的潜入了，说是潜入，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进来了，然后还被不想让他发现的人给发现了。 这该死的韦恩基因！ 敏.感的犬系反英雄耷拉下耳朵，知道蝙蝠侠会处理这件事——想必神奇女侠出现也是因为这件事。 提姆在场肯定也是因为这件事。 太亏本了！莫尔愤愤的想。 然后他又发起呆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本来是一个反英雄，还处于灰色地带，也不忌讳打打杀杀……为什么要跟蝙蝠侠一家扯上关系呢？ ＊ 说起来，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啊，被落在废弃工厂的有电流的蝙蝠镖。 ……不会被蝙蝠侠发现了吧？ 货物接收，人员接收，剩下的……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收拾好。 ＊ 布鲁斯·韦恩的耳麦里穿来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老爷，莫尔少爷出现了。” 是的，布鲁斯不仅仅知道莫尔在哥谭的地盘，还知道莫尔的安全屋——有什么能逃过靠科技掌控全哥谭的黑暗骑士呢？ 莫尔干了什么几乎都要变成资料摆在布鲁斯的桌子上了。 蝙蝠洞里的布鲁斯几乎变成了一个儿控（bushi），他只是担心莫尔真的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大事。 可是当查出莫尔在纽约的经历之后，哥谭首富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并且觉得莫尔实在是个好孩子，莫尔去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他只觉得莫尔去混灰色地带，一定是因为莫尔的经历，他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不过这一切都在得知小丑又要在慈善晚会上搞事之后，戛然而止。 家人再重要，也没有全哥谭人的安全重要。 莫尔的事情于是就被放下了。 …… 结果没想到暂时没有被监控的莫尔也会出现在慈善晚会上——不，想及那孩子都愿意牺牲自己去救提姆，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很正常的了。 布鲁斯的嘴角提起了一个笑容，终于找到了能去见莫尔的契机，却没想到这孩子的母亲为莫尔撑场子来了。 布鲁斯前几天刚见过塔利亚，此时却也很高兴的上前去寒暄，并且与塔利亚做出了一个小小的约定。 约定可以暂时不去想，但是因为这个约定，与莫尔一起说话的机会就没有了。 所以在莫尔看过来的时候，布鲁斯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不过超级英雄又多了，是该再给莫尔建立一个PlanA和PlanB了。 ＊ 虽然塔利亚说有事可以去找她，但是莫尔却知道因为她这么说，所以他永远不会去找塔利亚帮忙。 说是叛逆期的小任性也好，说是倔强的不想让自己的弱点让人知道也好……总之莫尔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塔利亚无时无刻的监控的。 塔利亚对他已经足够好了——毕竟莫尔只是一个生理上的儿子，又不是达米安那样的的确确被怀胎十月生出来的。 莫尔给塔利亚已经添了很多麻烦，没必要去添更多的麻烦了。 他端着香槟，缓步穿梭在各个名媛与集团主事人之中，声音轻轻的，就好像会随风而消散一样，“所以我永远不会去找你啊。” 塔利亚来的时候轰动人群，但等人再去找他的时候，就会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塔利亚已经不在了，她是静悄悄的走的。 人们大概会想那样一个明艳的女子是怎么被他们忽视的吧？ 但如果能被他们发现，那刺客联盟干脆叫战士联盟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布鲁斯·韦恩和提姆·德雷克也不见了，连带着布鲁斯的女伴也不见了。 而托尼·斯塔克，也早就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凑到一个长得很标致的服务生面前了。 托尼：“莫尔！” 于是莫尔就不得不转身去看托尼，略微点头示意。 托尼开始说起史蒂夫只提了一嘴他被帮助，却完全没告诉托尼到底是怎么被帮助的…… 托尼的话真的是一向很多。 而莫尔大部分时间都在听，说话实际上是比较少的。 其实估计其他人也去处理笑气的问题了，莫尔便与托尼提出了个问题：“你想知道我怎么生活的吗？” 莫尔不是很懂这种感觉，但是他知道，他想让托尼更加了解自己的生活。这种行为很奇怪，莫尔感觉得自己也不能很好的解释，所以他下意识的避开去思考，直接用行动表明他其实不是很在意。 莫尔看起来就像是随口一问的兴起，但是不得不说，托尼真的很想知道——完全戳在他的点上了啊！ …… 莫尔想来想去，自己做的事情的确很多都不太妙啊。 他不想吓到托尼——也可能是想让自己的意图不要那么明显，毕竟托尼经过那么多战斗有什么好被吓到的呢？ 所以莫尔带着托尼去收保护费了。 这次是另一边的街区。 托尼看到那些瑟瑟发抖的人，他的脸色有些复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终于知道队长为什么不说是怎么帮的忙了。” 莫尔听到了这句话，他停下脚步，还是决定暴露自己，从兜里拿出烟，这一次托尼并没有阻拦了。 莫尔成功的把烟拿在手里，点燃了，“你虽然是超级英雄，但你生活的光鲜亮丽，也生活在战火硝烟里，可是这些离我都很远，这里是哥谭……这里既不光鲜亮丽，也没有光明正大的打斗理由。” 莫尔是黑帮的老大，所以他要学会威逼利诱，要学会怎么去领导这个组织，他要去争夺地盘，争夺资源，为下属们谋取生活的空间。 根本没有什么正大光明的打斗理由。 托尼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有些受触动。他想起了在雪地里失去了电量的战甲，想起在纽约大战的时候在通往外星的洞口瞥到的密密麻麻的外星人…… 他微微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他们都有难处，有别人无法感受的伤痛经历和PTSD。 ＊ 写完了作业终于能夜巡的罗宾达米安进了蝙蝠洞，看到今天负责看管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阿福……”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屏幕上被放大了的资料里的脸庞—— 达米安急匆匆的冲出了蝙蝠洞，就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和阿尔弗雷德说。 ＊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是发生了什么吗？贾……”托尼体贴的停下脚步同莫尔说。 “我感觉不是很妙。”莫尔知道这个奇怪的感觉一直都很准确，所以他才会觉得不太好，可是……他想不出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不至于危及性命但是又容易招来麻烦的事情。 托尼耸耸肩，“可能是错觉吧？”他想了想，随口安慰道，“就像是我忘记了什么事情回头想到了那种懊恼的感觉一样？” 不太一样。 莫尔看了眼前面的街道，垂下眼帘，但是还是先迈开了脚步，“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前三天千万不养肥 哭哭.jpg 话说这个预感超不妙的啊…… —— 第28章 哥谭纪事（5） 走了没多远一段儿路的莫尔又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脚步,他是真的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儿。 他断言道：“还是不对。” 托尼：“嗯？”他想问到底有哪里不对，实在不行就让老贾去查一查附近的人，再进行面部识别，估计也没有什么需要警惕的人吧？ 但是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嗯’就发现自己腾空了。 风呼啸的吹在他的脸上,他的墨镜都没来得及好好摁一摁——他觉得自己的墨镜随时都会飞出去。 然后莫尔伸出手把他脸上的墨镜往回稳了下。 被强行公主抱的托尼不乐意了,虽然他平时起飞的姿势也很少女,但是现在被人抱在怀里什么的……重点是他是个男人,抱他的也是个男人…… 是比女生抱他要好一些,但都是公主抱啊！ 托尼满脸不乐意,他伸出一只手揽住莫尔的肩膀,“莫尔！怎么了！你放我下来不好吗？！” 莫尔揽住他上半身的手又使劲儿了点儿,“不能。” 但是他还是给好好解释了一下,“有人来了。” 托尼仍旧一脸雾水：“有人来了就有人来了？谁来了？” 莫尔抱着托尼，飞速的奔跑过这个街道，在前面突然失去了矮旧的楼房而变成了稍微高一些的楼房的时候,托尼以为自己会被放下来了。 结果莫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钩爪，甩到最高处,只用了不好发力的一只手，就成功的把两个人带到了楼顶。 托尼感觉自己像是在跑酷,但是又不是本人跑酷的那种,硬要形容一下的话,可能是弱化版的蜘蛛侠。 莫尔本来是一心抱着托尼在房顶上一路狂奔，就好像身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追着他们一样。 两边的建筑往后倒去,风呼的脸也很疼,但是莫尔跑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托尼从一开始的满心不乐意，到后来的自我安慰,“反正他跑得这么快，别人也看不见莫尔怀里抱着的是谁……” 可是这个想法直接搁浅了。 因为一直在阴影和小巷子以及房顶奔跑的莫尔停了下来。 当然不是因为成功躲开了，而是因为没能成功躲开而直接撞脸了。 莫尔：“……” 托尼随着莫尔的视线去看，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紧身衣的义警，个子不是很高，但是那黑漆漆的作风，一看就知道是谁。 是蝙蝠侠的助手罗宾。 罗宾的视线通过多米诺面具戳在托尼的身上，托尼觉得自己完美的意会了罗宾的意思，他拍了拍莫尔的肩膀，这次莫尔听话的把他放下来了。 莫尔的情绪波动并不是很大，至少表面上其实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但他的脸上能看出来些许的嫌弃与不爽，“托尼，你太重了。” 他叫我‘托尼’了！托尼不自觉的去想这个问题。 不不不不对！托尼摘下墨镜，“嘿，我怎么重了，我可是标准身材，还经常健身！” 莫尔看了看托尼比他矮一点而且的确看起来比他重一些的身材：“是重，要不是你太重，我就能甩开他了。” 托尼：“……”他不服！ 托尼：“那你别抱着我一起跑啊！我还担心别人看到我堂堂托尼·斯塔克被人公主抱呢！” 莫尔看了破罐子破摔的托尼一眼，表情微妙，“你这么一说，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托尼：“……”他翻了个白眼，抱着膀子不说话了。 对面的罗宾见他们消停了，这才把几乎想给托尼戳个大洞的目光移到莫尔的身上。 罗宾经过变声器改变的声音也有些像蝙蝠侠的声音靠拢的趋势，难听又嘶哑：“莫尔。” 莫尔垂下眼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罗宾看着莫尔这幅乖顺的样子就生气，“莫尔·奥古！” 原来达米安也承认他姓‘奥古’吗？莫尔很受触动的想了想。但是他还是那副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托尼在旁边看的牙疼，这明显就是要打起来的对话方式啊——刚刚才和莫五岁吵起来的托三岁并不觉得自己的担心哪里有问题。 “莫尔！”罗宾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了，他远远不如蝙蝠侠能沉得住气。他冲过来把要揪住莫尔的领子，“莫尔！你跟我回去！” 莫尔没有躲开，他甚至弯下腰让罗宾抓的更轻松一些，“我不回去。回哪儿？刺客联盟吗？” 托尼在旁边听着，眼睛里闪烁着光，记下了这个名词。 罗宾明显气结了一下，但是他想到默默关注莫尔的阿尔弗雷德，确定蝙蝠侠肯定是知道莫尔的事情，“回父亲的家！” 莫尔轻轻摇摇头，“我已经不适合了，所以我不能回去。” 罗宾很明显是想直接把莫尔绑回去，“那我就带你回去！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只有速度涨了！” 的确，最开始达米安没想到莫尔能逃窜那么久，更没想到看到莫尔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居然还带了一个人！ 当年的莫尔也确实什么都比不过达米安，达米安自然觉得自己能把莫尔带回去。 莫尔仍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他抬起手把托尼往后拦了一下，“托尼，你回去吧。” 托尼眼见着这俩孩子要打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一定得去阻止的，但是他并不了解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情况，只知道他们是认识的。 莫尔挣开达米安的手，他微微侧身对托尼说：“没关系，他是我的弟弟……如果他认我的话。”他的眼中浮现了几分难过，语气也有些自嘲的意思。 托尼没有走，他只是往后退了几步，“那我就在这里看着，毕竟我也是一名超英，英雄不就是要多管闲事吗？” 最后的反问一下子把莫尔问得没有脾气了。 莫尔只好点点头，率先一拳打到达米安的身上。 托尼既不想莫尔落败被抓回去，也不想看到那个孩子被那么对待，他的纠结全部都浮现在他的脸上了。 这闷闷的一声，听起来就很疼！ …… 哥谭的夜晚黑的就像是那纯黑的巧克力一般，不管你咬开哪一块，都是黑色的。弯弯的月亮和星星点点的星星在这夜空中做点缀，如同巧克力中夹杂的榛子仁一般。 哥谭很黑，但是房顶上就着路边忽明忽暗的路灯，还算是能看清的。 达米安的喘.息声被夜风送过来，传到了托尼的耳边。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根本没动用什么力量的莫尔能轻而易举的躲开罗宾的所有攻击，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化解了罗宾的招式。 莫尔的态度一如既往地轻佻——一如与彼得那天在一起的既往的那种轻佻。 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不管谁看去，光看他都会觉得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一般的景色。 就如同那下凡了的谪仙。 反观他的对手，一身黑漆漆，狼狈不堪，就像是小说里的反派似的。 莫尔的实力，在离开达米安后的五年，不知道涨了多少，而且很难说当年后来是不是莫尔在放水。 因为得知了自己可能会被处理掉，最后让心生不忍的高层看不到他的价值反而更加的狠心，便真的处理掉了。 莫尔的付出，达米安可能不知道，尽管他很敏.感，但是那时候他的确是个偏执的孩子。 那时候不管莫尔去做什么，达米安可能都不会听从的，因为在刺客联盟，的确是强者为尊——就连稍微护着一点莫尔的塔利亚，也是受着这种教育长大的。 她也不会给莫尔优待的。 在这方面，她受到的教育还是根深蒂固的。 ＊ 莫尔最后当然没有被抓回去，但是他也没有戏弄罗宾的意思，所以他和托尼告了个罪，直接把罗宾制服然后先行离开了。 要是待的久了，说不定蝙蝠侠会过来呢。 虽然蝙蝠侠应该被笑气绊住脚过不来了……但是对于蝙蝠侠来说，似乎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莫尔离开了达米安之后，自己因为这事儿而烦心，又跑去了‘二手烟’的总部去待着了。 但是奥布里看他也烦心，更别说上次莫尔从奥布里的房间出去——前提是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很难说传言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莫尔不总是在奥布里的身边的，但是奥布里却总能听见别人小声的议论。 走到哪听到哪，十分的糟心。 莫尔也看出了奥布里的闹心，他自觉自己这种状态待在他的身边，恐怕要直接打起来。 所以他揉揉眉心，随手抄起奥布里桌子上的资料，找出来最新的交易，跑去跟进这项交易了。 ＊ 事实上，有很多人眼馋他们之间的交易，但是莫尔在‘二手烟’每次交易的时候，都把交易搅黄了。 尽管有人解释是对方先找的茬，但很难说是不是‘二手烟’的首领眼里容不下其他兴起的黑帮呢？ 莫尔也不屑于解释这些，他听过就算了，以他对其他事情的模式，他根本不会去自降身份去解释。 这也导致，他到了交易地点的时候，对面的首领看到他就下意识的紧绷了身体。 而莫尔看到对面的首领，意识到这与资料上的人并不匹配，皱了皱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莫尔：整容？ 今天明天都是半夜十二点发，24号平安夜（夹子那天）晚上十一点半发，然后半夜十二点加更一更，25号十二点正常更新~ —— 第29章 哥谭纪事（6） 莫尔今天的烦躁几乎是溢于言表的。 他的情绪很少外露,因为他对大多数事情并不上心，别人看到的也只是他主动让别人看到的情绪。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首领其实还是个三观正的很奇怪的哥谭人。 哥谭这个地方太奇怪了，黑帮首领企鹅人当过市长，并且仍旧能参与选拔,黑帮一人一块地盘在维护秩序,互不相干,而蝙蝠侠自认为哥谭是他的地盘,他讨厌一切在他计划外的东西。 他为所有的超级英雄做出了一系列的计划。 关于抹杀他们的计划——因为谁都不能保证他们有一天会不会被其他人所控制,导致地球沦为殖民地。 莫尔知道这些,也知道罗宾是蝙蝠侠的助手,更知道罗宾是他的可爱的弟弟。 也许是他把家人看得太重了？ 对别人情绪特别敏.感的人现在竟然有些看不懂自己的情绪了…… 但他知道他很烦躁。 所以他勉强的控制自己的情绪,问身后跟着的人：“对面的首领原来是他吗？” 原来对面的黑帮的刚被人吞并,首领换人了。 原来的首领其实莫尔还是见过的，算是个很好的人了——在哥谭能被他称得上是很好的人是很少的。 所以本来就在烦躁的莫尔伸出手捂住了下半张脸。 他又问了句：“武器交易？” 下属恭敬的回答：“是的。” 莫尔上前几步问对面新换的首领，“原来的首领呢？” 那个首领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有些骄傲的回答，“被我.干掉了。” 莫尔毫无感情的想,要是原先的首领还能活着，也许他就会放过这个新首领了。 因为原来的首领人很好,又很好看啊。 莫尔似是不在意的点点头,然后上前几步飞起一脚,直接把新首领踹的飞出去撞在墙上。 ——新首领软软的滑下来。 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莫尔那一脚极其的重，直接就把新首领的五脏六腑都给踹的稍微错位,就连肋骨都可能断了几根。 都说外伤好养,内伤难养,可莫尔并不喜欢他，所以并没有脚下留情。 还是让他乖乖的去死吧。 莫尔像身边的下属伸出手。 有人递给他一把.枪。 “不对。”莫尔把枪随手一扔,“棍子。” 下属苦着脸去找棍子递到了莫尔的手里。 莫尔掂了掂，觉得还挺有手感的，在两旁互相对着举着.枪的两方人马中，直接冲到了新首领的身前，一棍子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惨叫在哥谭的夜晚非常常见，但还是能激起千层浪。 因为对方的下属先行开了枪。 莫尔的下属有人被打中了胳膊，有人被打中了腿。 其实虽然名义上是莫尔的下属，但是私下里他们多多少少都干过一点儿坏事，莫尔完全不会感到怜悯。 反而会假惺惺的感到：啊，好可惜啊，得有好一段时间不能为组织效力了呢。 莫尔仍旧是微笑的，他抬起棍子打断了男人的另一条腿。 然后单手拎着男人，挡在身前。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男人疼痛的几乎要昏过去，但还是没有投降的意思，所以莫尔直接抬手让属下把男人的下属们绑起来。 最后绑起来能有两三圈，少说也有三四十个人。 莫尔捂了捂脸，又笑起来，温温和和没有攻击力的样子，但是已经被打怕了的男人捂着断腿坐在墙角痛骂：“野.种！怪物！魔鬼！” “嗯？”莫尔轻轻的表达自己的疑惑，“我觉得我完全没有超出普通人的范畴呢，毕竟我也没有超能力啊。” 可是这句话明显给了男人更大的打击，他疯狂的试图从身边抓到什么东西扔到莫尔的身上，“怪物！普通人才不会一脚就把人踹出几米！” 莫尔看起来更加疑惑了，他微笑着反问：“诶？难道不是你想先同我们闹翻的吗？你看看——”他指向那三四十个人，“你带了很多人呢。” 男人似乎噎了一下，但是手中的东西竟然真的有砸中莫尔的东西。 那是一帘弹.夹。虽然它本身不怎么重，但是加上能做到黑帮首领的人物的力道一砸，也是挺疼的。 以莫尔的速度，应该是砸不到他的，可莫尔竟然真的被打中了。男人惊诧的看看自己的手，忽然又有点儿相信莫尔是普通人的话语了。 莫尔摊了摊手，“你瞧，我的的确确是个普通人啊。” 他就是个普通人啊，没有超能力，也会被东西砸到…… 男人读懂了莫尔的意思，可是这样才更让他气结。 他明白了，莫尔并不是躲不开，而是故意被打中了一下，用这样的方法让他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 莫尔这个人，太奇怪了！男人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作，任人摆布，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新玩具不动了。莫尔垂下眼帘，失去了兴趣，直接回去了。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确有点不对劲儿，是不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了？就连一个小首领说他不是普通人他都会为了让小首领承认他是普通人而被打到。 那是不是有一天，他会因为他们的话，而去死呢？ 被自己惊到了莫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有多么差劲。他干干脆脆的让手下去取货，绑着这一票人回奥布里那边。 至于奥布里会怎么想他，莫尔已经不想考虑了。 反正属下就是用来坑的。 ＊ 莫尔离开了他们，走到没有人的地方突然跑起来，他越跑越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几乎要燃烧起来。 猎豹高速奔跑超过一分钟都会因为体温过高而自我毁灭，更别说人了。 莫尔再厉害，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经过训练的人而已。 更别说他从前从来没有这么快的跑过这么久。 尽管只有一分多钟，速度也没有达到猎豹的那种速度，但是他已经累了。 因为速度很快，他跑的基本上都是直的路线，他没想到会突然遇见一辆从里面冲出来的机车。 可莫尔永远不会让自己失去先手。 他一跃而起，为已经超负荷的腿脚增加了更多的麻烦。他凭借着惊人的弹跳力，竟然真的飞起来一般，越过了机车。 因为速度太快，他没有看清机车上的人的脸，但是还没有远去的他听到了机车上的人骂了一句：“卧.槽！” 大概，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跳的几乎能给人以飞起来感觉的人吧。 只是不小心让他受到了惊吓，怪不好意思的。 莫尔心情有些平静下来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出了汗水，额头上的汗也在往下流，后背也湿透了——又报废了一件衬衫。 他还怪喜欢这个款式的。 莫尔降了速度，却看到身边有人突然与他并排，“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语气是熟悉的烦躁。莫尔不禁想起一个人来，那人少年时候还是很可爱的，总是口是心非。是个又可爱又别扭的孩子。 可是那个孩子……他在走之后为了避免暴露，根本就没有找过那个少年。 看达米安之前的样子，估计也是知道的样子，果然也在哥谭吗？ 但这是回来第一次见面，不能这么失态，他可是要保持冷静并且可靠的兄长！莫尔想着，停下了脚步。 因为事出突然，并排的骑着机车的身影一下子就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而冲了出去。 莫尔又听见那人烦躁的一声：“妈.的！” 莫尔笑着看骑着机车的那个人转身又回来了，然后轻轻的叫他，“莫尔。” 莫尔应声，然后在青年停车用脚踩着地面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跳上车，环住还没下车的红头罩的腰.腹。 他很惊奇的晃了晃头，摸摸手下的肌.肉，“你居然有腹.肌呢。” 红头罩明白莫尔的意思，但还是感觉到有些尴尬和稍微的气恼，“毕竟已经过去五年了啊！” 在他身后的莫尔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也闭了嘴，沉默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红头罩也闭了嘴，最后烦躁的咂咂嘴，又把机车打着，开往自己的安全屋。 他的兄长真的是一如既往地……敏.感？容易低落？ 红头罩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但是他知道莫尔还是那个温柔的兄长就够了。 他本来是想带莫尔回自己的安全屋的，但是他转念一想，去了比较近的提姆的安全屋，可能也是为了看看蝙蝠侠他们家的态度。 莫尔下了机车，站在门口等着红头罩开门，结果没想到红头罩直接把门撬开了。 莫尔：“？？？”他一脸疑惑的进去了，“不是你的安全屋吗？” 红头罩把莫尔推的更往里一些，然后关上门，别别扭扭的说：“哥。” 莫尔闻言忽然露出了一种怀念的表情。 ＊ 得知了消息的奥布里一边抱怨着人手不够了一边又派遣人去接收新的地盘。 真糟心啊。 莫尔又搞出烂摊子让他去收拾，但是为什么是他呢？ 奥布里一直被差遣，却没有什么奖励。 他突然觉得很麻烦，不如一劳永逸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我为什么周六入v，因为这样我夹子那天就是平安夜了呀嘻嘻嘻。 题外话小剧场： 基友：你就不能给他金手指吗？ 我：战力顶一个蝙蝠侠还不够吗？ 基友：…… 我：？ 基友：你对普通人的定义是什么？ 我：没有超能力都算普通人。 基友：能一脚把人踹出去几米的不是普通人！ 我：……哦 这也是这章其中一段的缘由→.→ 哦对，莫忘记24号半夜十一点半更新，嗯十二点加更~ —— 第30章 哥谭纪事（7） 上次听见这一声‘哥哥’是什么时候呢？ 莫尔不禁去想,很久之前他也是听过这样的称呼的，那时候叫他的是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杰森，而不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达米安。 直到现在，达米安可能都会有些看不起他吧？ 达·刚被打败·米·还是惨败·安：不敢不敢。 但是达米安这样别扭的性子,的确是不会管他叫‘哥哥’的。 莫尔又露出了那种温柔到让人想哭的笑容,他伸出手隔着头罩去摸杰森的头,“杰森,好久不见。” 暴躁的杰森想要拍掉莫尔的手,但是莫尔的表情也太悲伤了,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深吸一口气,“好吧,仅此一次，好久不见。” 莫尔笑起来更加的温和了，“有五年了呢,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成可靠的大人了啊。” 语气感慨，眼神怀念。 杰森对这样的语气与态度最是没辙,他是那种标准的吃软不吃硬的类型，所以他任由莫尔把他的头罩摘下来。 因为剧烈运动,他额前的头发有些汗湿了黏在额头上。 但是他此刻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莫尔这次又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手心传来湿乎乎的感觉,但他也不嫌弃。另一只手放下头罩之后竟然直接去摸杰森的脸，他凑得很近,开始描摹杰森的脸。 莫尔的声音很轻,但是杰森似乎能从里面读出他要表达的意思,“杰森·陶德。”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已经这么大了,你已经能独自处理这些事情了，你也变成了兄长，你也能辨别是非，能忍住自己的欲.望与仇恨了。 莫尔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默默的看着杰森。 但是杰森已经完完全全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垂下眼帘，用手去握住莫尔放在他脸上的手，“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莫尔眼里的光忽然就暗了，他似乎又变回了当年那个不善言辞只会温柔着笑着关心的少年而不是后来这个经历了许许多多甚至做过陪聊的青年。 不需要他了。莫尔的眼里闪烁着这样的意味。 杰森见状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赶紧说话去安慰莫尔：“别担心，我还是杰森·陶德。”正因为莫尔是这样的性格，他才会无法放心依靠啊。 以往他在韦恩庄园的时候态度那么强硬，不过是没有先服软的一方罢了。 但是莫尔总会是先服软的那一方，尽管莫尔可能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也可能是杰森自己忽然的任性所导致的。 莫尔后来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因为只要他一露出这样的表情，杰森总是会先安慰他的啊。 你看，现在他已经得逞了啊。 莫尔笑着用另一只手反握杰森的手，“你还需要我，真的是太好了。” 杰森皱了皱眉头，“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就好像，不被需要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一样。 莫尔听出了杰森的关心，几乎无机质的眼睛里忽然就亮起了光，直接能把人灼伤的光——不是那种冰雪消融所带来的大地回春的温暖，而是夏日烈阳一般能在地上烤鸡蛋的那种温度。 莫尔笑起来，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率先松开手给杰森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身体上的契合也极好的安慰了莫尔之前烦躁的心。 也因此，平静下来的他就感觉到了身上的难受。湿.透了的衬衫黏在身上是相当的不舒服。 所以他就开口问了：“这是你的安全屋吗？” 杰森下意识回答，“不是。” 莫尔苦恼的问：“是谁的？” “红罗宾。”杰森看了看他身上，也明白他的意思，“去吧，去冲个澡出来，我找他的衣服对付给你穿，但是他比你矮……Hmmm……所以衣服可能会短，当然裤子也是。” 莫尔毫不在意的摇头，“没关系，我的衬衫是塞在裤子里的，鞋也是马丁靴。”衬衫和裤子都能塞到里面，短了也看不出来。 杰森：“……” 他叹了口气，给莫尔指出上楼的楼梯方向，看起来很是苦恼，但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可是他看着莫尔上楼的背影，心里就不可避免的开始去想莫尔之前过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嘴里也就不受控制的问出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他已经不想去问当初莫尔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或者被迫离开了，但他还是想问一问，‘这些年，他过得好吗？’因为这个问题伴随了他很多年，却因为没有能问出口的人而一直搁置。 莫尔上楼梯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回头，似乎也是在思考要怎么说，等他再回头之后，恢复了面上如春风一般的笑容，“也还行，扫过大街、当过保镖、调过酒、扫过厕.所、洗过盘子，把以前没干过的都干了。” 莫尔的话语里透露出的辛酸让杰森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莫尔的声音似乎变得缥缈了起来，杰森几乎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他听见莫尔说：“我那时候真的以为要死了。” 莫尔又转身上楼了。 明明只是去冲.澡，也只是上楼梯这样一段短的路程，但是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踩的也很实诚，就像他前去奔向的不是浴.室，而是什么光明前途。 杰森硬生生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一种萧瑟之感。 他的眼眶又红了。 但是就在莫尔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上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迪基鸟明天早上就到哥谭了。” 杰森一下子被迫从感伤里出来，他下意识道：“F**k！！！” 莫尔回头了，“注意言辞。” 杰森要破口大骂的嘴闭上又张开，最后他干巴巴的说，“你看起来就像一个缩小版本的美.国队长。” 他嘟嘟囔囔的，“我明明摘干净了屋子里的窃.听器。” 莫尔抖了下风衣，毫不在意的笑起来，“应该是我身上的。” 声音又响起来，“你知道？” 莫尔虽然知道对面看不见，但还是笑得能把人溺死在他的眼睛里，“我是哥哥啊。” 兄长，就要包容弟弟的任性，要包容一切……当然也要承担起保护他们的责任。 杰森总是能和莫尔对上脑回路，他不满的说：“你不要管他。” 莫尔管一个就很累了，就能把自己折腾受伤，如果再去管他的这些兄弟……杰森害怕自己哪天醒过来会得知莫尔的死.讯，看到莫尔的尸.体。 杰森又道：“肉.麻死了。” 莫尔就当没听见一样，“你是在慈善晚会的时候放在我身上的。” 声音：“你真的知道。” 莫尔又温温和和的，脾气很好的样子，“当然啦。” 他是哥哥嘛。 声音又说，“我承认，真的好肉.麻，比大蓝鸟要肉.麻多了。” 声音不是达米安，也不是大蓝鸟，更不是红头罩，那就只剩下红罗宾提姆的可能性。 猜也猜得到，更别说莫尔的的确确的知道提姆在他身上放窃听器了。 红罗宾和提姆的身份对上了。 ＊ 通讯那边已经很久都没有声音了，杰森便默认提姆已经离开了没有监听了，但是他还是要执意扔掉这个窃听器。 莫尔只好不情不愿的扔掉了。 他的脸上透露出‘好可惜’的意味，这让杰森近乎牙疼的捂住了脸，“别露出这种‘好可惜’的表情啊。”他道，“那小子才不值得同情呢。” 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一看平时就没少和提姆互怼。 但是莫尔不得不承认，提姆和杰森之间的羁绊看起来很深，是那种无法被剪断的、也无法被替代的。 莫尔忽然就有些羡慕了。 他微微的垂下眼帘，又抬起眼来，“我去洗.澡了。” 杰森应声，看着又一次即将消失在楼梯尽头的人又回过头来，“我之前就想问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些一言难尽。 杰森看着莫尔这样的表情，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问：“什么？” 莫尔伸出手指指着他自己的头发，“你这撮白毛，是挑染的吗？” “？？？”杰森被问起，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发最前面有一撮白毛……他摇头，果断否认：“当然不是挑染的……” 他嗤笑一声，“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把一头都给染成白色。” 莫尔的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但是似乎有些困惑，“嗯……这样啊。” 杰森无言以对。莫尔的那种老妈子看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这个头发……杰森低下了头，再次检查起提姆的这个安全屋是否还有其他他没有发现的窃听器。 事实上，提姆的窃听器几乎放的比蝙蝠侠还多，控制欲也是家里几个孩子中最强的，只是他表面还是那样谦谦君子。 虽然杰森并不认同这样过度紧张并且把一切危险掌握在手中的行为，但是他其实也有在做，现在说什么就好像在当了女.表.子又要立牌坊一样。 杰森找了一圈，没找到，看来不是他的水平退步了。 那一撮白发……其实是以为失去了莫尔而变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翅膀：听说过一夜白头吗？ 莫尔：听说过。 莫尔：但我没听说过一夜白一撮。 小翅膀：…… 平安夜快乐~ —— 第31章 纽约纪事（2） 莫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杰森已经做好了晚饭，说是晚饭，其实也是很简单的麦片。 莫尔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在用眼神谴责杰森并不心疼自己身体的行为：‘你就天天吃麦片度日吗？’ 杰森下意识的解释,“我没有,只是红罗宾这里只有这些。” 莫尔：“我知道是提姆……放松一点儿,我毕竟是蝙蝠侠生理上的儿子呢。” 杰森被戳中了‘生理上的儿子’这个痛脚,“……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吃就吃,不吃就饿着吧！” 莫尔笑着拿过杰森放在桌子上的其中一个碗,“我吃。”他的脸上充满了能溺死人的甜蜜的笑意,“这可是亲爱的弟弟做的……虽然没能吃到他做的饭啦。” 他半站起来,上半身几乎面对面的挨着杰森。这样的动作让杰森的眼里都是莫尔因为穿着提姆有些小而敞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的锁骨,鼻尖似乎也有着那种甜腻腻的感觉。 明明是提姆的沐.浴液的清香，此时却让杰森的脑子几乎泛起了浆糊。 杰森的嘴里毫不犹豫的自救：“哥、哥哥……”语气略有些撒娇又有些抱怨的意味。 “呼——”莫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简直是暴击呢。”这种脸明明红得很,还要特意去装作自己很正常的样子，让莫尔捂着脸笑起来。 毫无防备的莫尔也因此直接被羞.耻.度爆表而气急败坏的杰森推回了凳子上。 莫尔几乎笑到抽搐。 他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心情非常美妙。 比如看到弟弟和自己撒娇什么的……再比如弟弟和自己撒娇什么的……再再比如看到弟弟和自己撒娇什么的…… 他的耳朵根都因为强烈的笑意笑成了红色。 当时因为过度羞.耻几乎要昏厥的杰森眼前都是莫尔晃来晃去的白皙肌.肤,看起来诱.人又光滑。 知道对自家兄长产生了奇怪想法的杰森赶紧把莫尔推出去,兀自平复自己突如其来的热意。 莫尔笑了好一会儿,还被杰森推了一把，他好悬把住了桌子的边缘,没给自己笑到地上去。 他抬起头,看着桌子上的麦片,又看看杰森，笑出泪花的眼睛看起来雾蒙蒙的,又让杰森几乎失去了与莫尔对视的勇气。 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摘下了头罩总会面临着这样的情况，总会被当成可爱的小孩子，杰森才一直没有相认啊。 ＊ 在经过了莫尔觉得非常温馨而杰森觉得是折磨的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在提姆的安全屋，两位迎来了大蓝鸟的到来。 大蓝鸟，顾名思义，是穿着蓝色服装的义警，而不在哥谭这个地方待着的义警，还是蝙蝠家的义警…… 很轻易就能让人猜到，这人是夜翼。 也是被戏称为‘鸟妈妈’的人物。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莫尔觉得他的角色定位和自己重了。 莫尔一开门就和迪基鸟对上了眼神——当然迪基鸟戴了能挡住半张脸的面具，可是莫尔当然知道他在和他对视。 当来者看到也摘下了头罩的杰森，他这才也摘下那半张面具，他温和的笑起来，“你好，我是迪克·格雷森。” 莫尔心中一颤……设定果然和他重了！ 莫尔的眼睫毛也轻轻的颤了颤，还微微的下垂着眼帘，看起来十分乖巧，还带着些小心翼翼，“嗯，我是莫尔·奥古。” 这不禁让杰森有些心疼了。原来骄傲又温柔的人是这样的吗？什么时候、是什么样的事情让那样强大的人变成了这样会很轻易的就因为其他的小事而消沉的模样呢？ 就好像那温柔写意的刺客联盟的大哥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杰森都还没有看到他年少风流的样子，就直接看到了他不被需要的样子。仿佛那个夹着根烟，满脸都写着漫不经心的穿着长风衣的青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也许他比他们这些天天和兄弟生活在一起的都更需要来自兄弟们的关爱。 被他们脑补的很惨的莫尔此刻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迪基鸟有一根头发在他摘掉面具之后就翘起来了，要不要提醒一下呢？可是以他们生疏的关系是不是不要开口比较好？ 俊美的面容极其容易迷惑旁人，总让别人觉得他很可怜，莫尔凭着这样奇怪的技能，总是能轻松得到其他人想要的东西。 莫尔看到面前比他稍微矮一些的不论是年龄还是外表上看上去都像是大哥的迪克伸出手，似乎要够什么东西。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迪克给了莫尔一个结实的拥抱。 迪克的下巴还稍微抬了起来搁在莫尔的肩膀上，半是心疼半是抱怨的：“你怎么比我还高啊。” 莫尔愣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回抱迪克，动作轻轻的，似乎是生怕惊扰了什么。半晌，才听得他默默道，“年纪小好长个吧？” 迪克一下子就笑了，他松开莫尔，揽住莫尔的肩膀，“多大了？” 莫尔仔细算了算，“想来应该有二十二了。” “二十二？！”杰森错眼过来，脸上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意味。 迪克也惊讶了一下，他沉吟一会儿，“你险些就要比我大了。” 莫尔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上去不像二十二吗？迪克你比我大多少呢？” 迪克也学着莫尔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起来很有少年感，感觉和杰森差不多大。” 他又看了看杰森，“我啊……也就比你大一两岁吧。” 莫尔点点头，“杰森也就比我小一两岁吧？” 迪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刚刚管我叫‘迪克’了？”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看起来竟然有些诡异的萌。 “不能这么叫吗？”迪克的话一问出来，莫尔就像是活活受了什么欺负一般，表情细微处显现出他的委屈。 杰森哼笑一声，“你叫他‘鸟妈妈’都没有关系。” 迪克也见不得莫尔这个样子，他连连摆手，“不是……只是，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真的成为了家人，你变成了我的弟弟。”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摸摸下巴，“啊……要是被认回去，小翅膀也不是老二了呢。” 杰森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迪克，发现他还是笑嘻嘻的，干脆转头去看莫尔。吹胡子瞪眼的看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如同施舍一般错开头，“就允许你变成老二吧，反正我也与他们没有关系了！” 嘴上说的是对韦恩家的不在意，但是表情上完全不是这么说的。 在莫尔面前的杰森看起来永远都像是当初在刺客联盟的少年。 ＊ 大蓝鸟没有在这里待很久，因为他自觉自己看起来能给人以安心之感，但是看上去莫尔似乎并不这样觉得。 莫尔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去看一看他，这让迪克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他干脆不待，回去了。 在迪克刚刚走后，莫尔立刻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他话也多了，动作间也亲昵了许多，让杰森感觉好像回到了刺客联盟。 之后，莫尔也没待很久，嘴上说着有事，直接远离了杰森这块地方——那毕竟是提姆的安全屋，既然迪克都来了，难说布鲁斯·韦恩最后会不会来。 莫尔还是不太想和蝙蝠侠再次正面见面的……上次他在对方那里留下的印象实在是不是很好。 莫尔走出了这片小区，左拐右拐的，最后干脆又奔跑起来，他的心情说不上烦闷，但是迪克的态度的确让他有些雀跃。 莫尔这个行为最后是被街边一个被吓到的人的声音给叫停的：“哎——？” 莫尔听着声音停下脚步，转头：“嗯？” 他看了一眼发出声音的人，然后转念一想，“……哦，是你啊。” 那个可疑的停顿…… 发出声音的人是莫尔之前在纽约认识的人。 ＊ 斯潘塞·瑞德。 是莫尔在纽约认识的。 当时这边有案子，还是性质恶劣的连环杀.人案。正巧托尼·斯塔克出任务了，并且他似乎也不是你说一句他就能照着做的任性人物，所以当地警署请来了心理分析的专家们。 他们一过来，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范围，男性，白人，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外貌还算比较出色。 并且因为心里的虚荣感，他甚至可能就在警署们封锁案发现场附近观察。 克拉伦斯·基诺。 克拉伦斯是莫尔捡回来的另一个属下。 克拉伦斯与莫尔都符合犯罪嫌疑人的描述…… 克拉伦斯可能是因为那段时间行事稍微有些高调，被斯潘塞·瑞德看到之后悄悄尾随。克拉伦斯也不是吃素的，可是他又不想惹出麻烦被通缉——因为在纽约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的。 而莫尔对这些基本上是一概不知。 莫尔便接到了克拉伦斯的电话，“我似乎被跟踪了，对方好像是最近来到纽约的那个调查小组……我的确手脚不干净，也没法做的很干净……怎么办？” 于是莫尔就让他在半个小时之后去某个公共洗手间，他们在那换一下衣服。 然后瑞德意识到跟踪的人进洗手间的时间太长了，他就傻乎乎的冲了进去，见到了换好衣服装作刚出来的莫尔。 莫尔看到了瑞德手里指向他的枪，“哇哦。” 作者有话要说： 瑞德我好像写崩了……嘛，不过我很久没看过了，也忘得差不多了，就……就……我流瑞德吧。 今天中午十二点正常更新喔~ 圣诞节快乐2333 —— 第32章 纽约纪事（3） 说真的,当时瑞德没有看出这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人，也是因为克拉伦斯没让瑞德看到正脸，他的身高身形与年纪都与莫尔相像。 只有相貌，他们是不像的,但是能看出来都是很好看的那一种。 所以虽然之后瑞德意识到莫尔并不是之前他追踪的那个人,但是也觉得他有些嫌疑。 可刚刚冲进去的瑞德此时感到了尴尬,莫尔看起来是有些不对劲儿,但是拔.枪还不至于——因为光看他脸上的细微表情就能看出来他是没杀过人的。 只见对面相貌俊美的青年诧异的看着他,“我自觉没做过什么坏事吧？” 瑞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见青年眨了眨眼睛,“你是警方的人吗？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与谁结仇到了想杀掉我的地步了？” ……好淡定啊,被枪.指着也好淡定啊。 瑞德一只手仍然端着枪,另一只手去翻自己的证件,“FBI！”他又看看莫尔，“我似乎认错人了。” 莫尔理解的点头，心里却在想瑞德这样的行为……要真的是嫌疑人,肯定很快就慌了然后露出马脚了。而且就凭这个小傻子一只手拿.枪，还是这么瘦弱的样子…… 莫尔的眼神飘了飘：肯定很快就会被反杀吧。 瑞德：“你看起来似乎在想很失礼的东西。” 莫尔挠了挠头,“嗯……我觉得你这个小身板去抓嫌疑人，可能要把自己搭进去。” 他看起来很是精明的样子,眯着眼睛开始琢磨这些天的事情,“是最近发生的那个案件吧？” “什么？”瑞德下意识的反问,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否认，“不是。” 莫尔捂住额头,“你真好骗,我都没说是什么事件。” 瑞德似乎有想要辩解的欲.望,然而被莫尔这么一说，他也放弃了这个想法,“认错人对不起了，你可以离开了。” 莫尔并不想走，他又开始摩挲下巴，“这样好了，你带我去那个什么……总之是你该去的地方，我保护你的安全。” 瑞德一开始似乎被惊到了，没说话，可是看他的细微的表情变动也能看得出他大概是不赞同的反对的态度。 莫尔皱了下眉头，伸出手捏了捏瑞德的肩膀——瑞德想躲开，但是没有躲开，反而被捏住了肩膀——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捏一捏。 他松开手，“不行，你这什么体质，刚才枪.端的也有问题，就你这个身板去，肯定会受伤。”他叹了口气，“甚至可能会殉职。”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瑞德表态，他的表情看起来忽然就悲切了起来：“到底是谁让你拿.枪的啊！” 瑞德被威势所震，一时间竟然没做出什么有效的挽回举动，但是他的嘴皮子还好是跟上了，“我通过了训练。” 莫尔：“可你刚才那个端法，肯定会因为后坐力打偏啊！啧，还是你体质问题。” 瑞德：“你属于普通民众，不应该牵扯进来。” 莫尔：“但是你需要保护。” 瑞德：“我能保护我自己。” 瑞德看出来莫尔说的都是真的，他的表情上也体现出的是他所有的关切，但是瑞德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并且莫尔的身份的确是普普通通的民众。 他不好被牵扯进来。 所有瑞德收好枪，“我心领了……我是说，谢谢你。”他的眼中有些不可动摇的信念在闪光，这让莫尔忍不住去信任他一点，“我自己能处理好的，非常谢谢你。” 他怎么这么乖巧！莫尔沉着脸点点头，用一种看认识的人去送死一半的悲壮的神情送走了瑞德。 莫尔当然注意到了瑞德耳朵上的通讯器，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那是个可爱的孩子……也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FBI是经过训练，是该谨守职责，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什么超能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们也应该被守护。 莫尔从来都是一个怀揣着这样奇怪想法的人，所以他说出这种话之后总是会被另眼相待，当然是指不好的一方面。 后来莫尔学会了隐藏，但是心里还是有着这种想法。 也正是因为这种想法，才会让莫尔相对于别人来说，看起来特别温暖吧。 ＊ 所以说—— 瑞德都那么说了，怎么能让人放得下心啊！ 跟在瑞德身后悄悄隐藏着自己身形的莫尔看着瑞德的背影想。 你瞧瞧瑞德那白皙的皮肤、纤细的手腕，还有那看起来就很纯良的样子，到最后不敢开.枪的肯定是他！ 莫尔在心里随随便便把他和彼得放在了一块。也许瑞德是比彼得大，但是他看起来太过年幼了，似乎还不怎么擅长人际关系。 ＊ 瑞德是个合格的侧写师，所以他当然看得出莫尔‘贼心不死’，但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啊？ 他只要赶紧走，那个青年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吗？大概不会的……毕竟他都那么直白的拒绝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关心对他来说让人感觉很舒服。 瑞德被关心的有些晕乎乎的，都没有那么在意莫尔的表情了。以他的这个小身板和对危险无法判断的能力，自然是不知道莫尔在他身后跟着的。 通讯器那边最开始是失望，但是他们很快就重拾信心，并且在莫尔说话的那一段时间里成功的找到了另一样关键线索，从而找到了新的可能的犯罪地点。 瑞德是要往那边赶。人命关天人手又不够，时间上又很紧张，所以一个人负责一个地方。 但是他临去那边之前，竟然听到了耳机里有在调侃莫尔的声音。 呼——肯定是莫尔刚才的话让他们产生了什么误会吧。 实际上，那些小伙伴们是知道了莫尔的相貌之后，听到莫尔的话，觉得莫尔是对着瑞德一见钟情了……也许是抖.M所以对枪也没那么敏.感吧？ 莫尔：？？？ 总之，就是莫尔对瑞德一见钟情，但是又不好按平常的方法搭讪，所以只好舍命陪君子，只可惜瑞德拒绝了。 不过他们都觉得瑞德拒绝得好，不说莫尔是个普通人的身份，就说他这样窥.视他们的团宠，那是万万不可能直接让猪拱了白菜的。 ＊ 纽约最近有连环杀.手案件，而且基本上发生在郊区，发生在那种房子少人也少的地方。 不是说住郊区的人很少，毕竟现在有很多人都在追求郊区的新鲜空气。只是郊区那边因为地方比较大，所以房子之间离的也稍微远些，总之如果不是大声呼救，基本上是无法被邻居听见的。 地方大，每户人家里的人还少，房子多还分散。的的确确是普普通通的郊区。 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趁此而下杀手。 瑞德根据耳机那边的通知到了地点。 这家别墅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就连花园也是能看得出被修剪的很精心，看起来很美观——他是说，根本没有被动过。 来人应该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的。 瑞德猫着身子从侧面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确定没有什么异样。 如果这里有凶.手说明他是光明正大进去的，也许施救时间会更加充裕，但是如果没有凶.手，贸然进去也不太好。 但是还好瑞德手中有搜查令，就算没有回头再补就是了。他对自己的武力值很清楚，所以他并没有去按门铃。如果打草惊蛇，瑞德可能会直接被坑杀。 瑞德看了眼房门，又从窗户外面看了眼，确定门口的这段走廊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敢悄悄的去推门。 他发现果然没有人来管，门竟然是开着的！ 估计是中奖了……瑞德.把枪.端好，静悄悄的进去，然后门也没关上，只是放轻脚步走进去。 如果没来晚的话，此刻想必人质们还没有危险，因为这个犯罪者习惯在之前细细的给受害人们去讲述故事一般去讲述自己的生平。 讲述自己遭遇的不公正。 就好像让他遭遇不公正的是这些受害者一样，这种做法实在是让人不.耻！ 他是个男性，会把受害人装作是自杀的样子——他把他们吊在高处，就为了显示他自己绝对的力量。 瑞德讨厌这种人。 但是还好，他还带着枪，这能让他的心里有所安慰。 可是他似乎是被人发现了？ 为什么屋内一点儿挣扎的声音都没有？ 忽然间，他听到了旁边屋里传来的那一点点异响。他迅速转头，把手里的枪也迅速的转向来人：“FBI！” 只可惜他虽然喊的有气势，但是因为端.枪姿势不是很正确，并且他的力气与对面那个能把人吊起在房梁上的壮汉是不能相比的。 他连按都没按下去，就被抱住腰撞了出去。 每家别墅前面都有几个小台阶，瑞德被人直接撞出门口，而犯人就在门口停下了，看着瑞德被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地上。 瑞德感觉浑身上下都疼。 他手中的枪也在刚刚出门的时候撞在了门框上而脱手掉到旁边的花丛中去了。 他听到了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也听到了通讯器里的声音。 可是他现在眼前只看得到嫌疑犯脸上凶狠的表情。 ＊ 大事不妙。 莫尔闭了闭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今天回家！ 十二点的时候我应该在候车室等火车~ 下午四点四十我就到家了哈哈哈！ 啊不用担心，就算我浪，我也有四万的存稿~ 我4号回去备考，6-9考试，一月4-9都碰不到电脑，但是不会断更哒！ —— 第33章 纽约纪事（4） 莫尔知道瑞德的小身板可能是拼不过大多数嫌疑人的,更别说是壮汉了。 不如说他这个小身板，就连一些爆发了的女犯人他都压不住吧？ 莫尔在外面看着瑞德走来走去，他蹲下来，在花园里的灌木丛中把自己藏起来。 莫尔的心自从瑞德进去之后,就开始吊着。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FBI！” 哦豁,完了,这小子估计是被发现了。莫尔的头刚往那边转了转,就看到了飞出来的瑞德。 瑞德摔得很结实,怕是没有办法继续行动了。 远处也传来了声音,是汽车引擎的声音,莫尔转头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两辆汽车,想必是其他出外勤的人吧？ 可是眼前这情形……莫尔看出来瑞德怕是不行了。 那些人怕是也赶不到。 眼见着这碗大的拳头就要去砸瑞德——嗯？居然临时变招，把瑞德的脖子勒住了，想必是当做人质？ 虽然这样回旋的余地就更多了,但是莫尔觉得他们并不能来得及，他赶紧起身,悄悄的趁着瑞德小幅度挣扎的时候溜到了门边。 多亏了那些灌木丛！ 莫尔眼见着瑞德就要被勒死，凶手还在不断的往后撤,他摸起了地上的枪,拿起来对着犯人的手就是一枪,从侧面的枪.子儿让罪犯吃痛松手还没有伤害到他。 子.弹卡在了骨节里，看起来很是疼的样子,至少瑞德趁着这个机会就能逃脱了。他矮下.身子,直接一个前扑离开了犯人的攻击范围。 莫尔的射击角度很是刁钻,一般来说，枪的后坐力甚至能带走一条胳膊,但是他甚至都没有伤害到瑞德，如此他的射击准头可见一斑。 没有经受过专业的训练的话，只是不到一秒就瞄准并且射击的话是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准头这么好的。 瑞德明白自己可能是运气好碰到高人了，但是也说不准这个高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也许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瑞德从心底还是希望这个人是有什么特工或者FBI身份的这种—— 还没等他接着做出什么反应，他的视线的边缘就窜出了一个人影。 速度太快，瑞德甚至无法确认那是不是人影了。 有什么飞一般过去了。 那个人影飞跃起来抬起脚把罪犯踹了出去。 瑞德第一次见这么简单粗.暴的——他的意思是，他的同伴似乎都没有这么大的力气，还有这么长的滞空时间。 瑞德忽然感觉有什么冲自己飞过来了，因为速度太快，他也没能看清，躲也躲不开，他的手里拿到了那样东西。 很奇妙的，那样东西落在了他的怀里。 ——是他的佩.枪。 因为那人的滞空时间够长，瑞德甚至都看清了那个人的外貌。黑色的短头发、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剩下的在侧面看不出什么了，他没太看清来人的眼睛。 但是他看清了来人翻飞的衣角，以及那狠绝的一踹。 通过衣着他就能看得出是刚刚遇见的那个青年，是被他错认的、被当成了嫌疑犯的那个青年。 不是都说了，跟他没有关系的吗…… 瑞德的脑子里转了很多想法，但是到最后虽然有对来人的责备，但他的心里还是感激的。感激来人救了他一命。 ＊ 莫尔还是有些嫌弃身上的衣服的，虽然大小没有问题，但是没洗过就给他穿……精神洁.癖他还是有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完全把自己暴露在FBI的眼皮子底下了。他还没有什么出生记录呢……简单来说，他可能是个黑.户。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有趣的小家伙就这么死了，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莫尔飘然落地，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咚’传过来。 瑞德被青年轻盈的身姿所吸引，竟然没有立刻去看凶手，而是眼睛一直黏在了莫尔的身上。 直到那一声传来，他才恍然惊醒一般，站起身从身后拿出手.铐，手中的枪也重新端好了。 他暂时没有管在一旁的青年。 因为仅仅是电光火石之间就结束了的事情，现在汽车的声音才消失不见，是因为汽车才停在这间别墅的花园外面。 莫尔看了看他们，脚下动了动，很想直接溜走，但是看看铐完了因为脑袋撞到了地板上而晕过去的罪犯的瑞德回头的眼神，他还是撇了撇嘴，最后脚步还是没有迈出去。 莫尔留下来，但是也没有被盘问，反而被瑞德的同事们口头上感谢了，然后他们想请他一顿饭，可是他们总之很忙，暂时也不好放松。 因为罪犯还没有醒，还没有进行审问。 莫尔最后留了个电话，与瑞德互相交换了联系人——如果说是瑞德去问的电话，肯定不敢相信吧——对，因为本来就是莫尔去问的电话。 后来他们有时候会互相发发短信，这样几趟下来，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就没有那么生疏了。长此以往，就成为了朋友，普普通通的那种。 这就是莫尔与瑞德成为了好友的原因。 ＊ 在这里看到瑞德，莫尔不是不惊讶的，毕竟瑞德虽然比他大好几岁，但是看上去还是个宝宝。 是那种看上去就不会放心他出去工作的那种。 瑞德少说也比莫尔大上两三岁，但是他看起来比莫尔更小一些。光看那个瘦弱的身材，就知道瑞德根本不是力量型的，与莫尔站在一起反而更加显得娇小了。 莫尔笑了笑，“这边又有什么案件了？” 瑞德下意识的想要回答，但是实际上他的嘴却没有管住，他刚要说出口，随即意识到，收回了前言，但是那个可疑的停顿被莫尔注意到了，“……没什么。” 莫尔想及上次瑞德都变成那样了，真的是生死一线，他现在都不太相信瑞德的话了。他琢磨了一下，“所以这次不是案件。” 瑞德：“不，就是普通的案件。” 莫尔：“但你刚刚还在说没什么。” 瑞德的视线仍旧在看莫尔的上身——脖子一下的地方，他知道与别人对话不直视不太好，但是、但是…… “没关系，你不应该被卷进来。” 这样的故意撇开他们之间朋友关系的话语，瑞德不是第一次讲，莫尔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莫尔总是能包容瑞德的，他看起来就像是瑞德的兄长一样。 莫尔笑着把手搭在了瑞德的肩膀上，“斯潘塞，你知道，我不能让你冒险。” 对不起了，虽然很对不起他，但是莫尔现在必须要知道真相，他必须要看着瑞德，不能让他去冒险。 适当的示弱或者拉进关系，反而会起到不可思议的效果。 莫尔的言语的确让瑞德很难办。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惊诧——他也能看出莫尔的小心思，但是，话是那么说，莫尔的称呼战略根本就还是起作用了。 瑞德很抱歉会把自己的朋友给拉进来，但是……他就吃这一套！ 瑞德挠挠自己的卷发，“嗯……” 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可是看着莫尔现在的这个样子，很难说自己不说会不会一直跟着，被跟着的话他也根本不知道。 干脆就把莫尔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好了。 于是瑞德就老老实实的说了。 “什么？！”莫尔露出了瑞德意料之中的惊讶之姿来。他的脸上都是惊讶，就连那种疏离的感觉都没那么强了，就让瑞德觉得自己好像比之前离莫尔要更近些了。 “过来。”莫尔伸出手招呼了一下瑞德。 瑞德便乖乖的跟着过去了。 莫尔身上虽然还穿着提姆的衣服，但是他自己的外套——那件风衣，他也穿回来了，毕竟里面的东西太多，可不能让别人拿走。 “人名已经知道了？”莫尔知道九头蛇就算手能通天，也很难在哥谭生存，想必能安插一个探子也很不容易，直接查这个人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 莫尔从瑞德这里得知了这个九头蛇的名字——也许不是真名是化名，但是有一个化名和一张照片就足以让莫尔找到他——在他把这个人的照片发下去让属下去找之后，他听见了瑞德声音里的一点点期望与害怕给他添麻烦了的局促感觉。 “我、我自己来也可以的，呃……”他对上了莫尔的眼睛，莫尔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一直在看着瑞德，倒给瑞德了一些压力，这让瑞德话锋一转，“我是说，谢谢你。” 莫尔这才笑起来，“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啊。”他的眼中闪烁着如星光般璀璨的光芒，眉眼弯弯，会让看到了这个笑容的其他人也不自觉的笑起来。 于是，瑞德自然而然的随着莫尔一起笑了起来——都说笑是会传染的，瑞德本来沉闷的心情都好转了些。 瑞德等不及了，他的生活因为案件从来都是快节奏的，突然在工作时间内无所事事他反而不自在了，他抓住自己的邮差包的带子，“呃，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莫尔好笑的看他不断摩挲带子的手，“等。” “等？”瑞德下意识疑问道，“要等多久？” “嗯……”莫尔漫不经心的应着，眼睛也在四处张望，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瑞德，然而莫尔的下一句话就让瑞德知道自己的确在被在意着，“可能最多要半个小时，所以——要喝杯咖啡吗？” 他的手指向街对面不远处的咖啡店。 这份在意不管是因为关心还是因为朋友的关系，都让瑞德陡然觉得放松下来。他喜欢这句话给他的安心感。 所以瑞德试图扬起嘴角让自己自然些，却反而搞砸了变得特别僵硬。 只有声音传达出他的想法，“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我来了 小博士：要干什么？ 莫尔：等。 小博士：？ 等着等着罪犯会自己撞脸吗？ 答案是—— 当然不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是狂欢夜，不过更重要的是 今天是毛.主.席的诞辰！！！ —— 第34章 哥谭纪事（8） 理所当然,是莫尔请瑞德喝的咖啡。反正他又不差这点儿钱，请朋友喝杯咖啡有什么不对？ 他对这些没什么偏好，就好像不存在味觉一样，早先没少被塔利亚当做试吃的,但是因为言辞过于犀利,被塔利亚怒而赶走换人了。 是的,虽然莫尔不挑,面上也看不出他是否喜欢,但他会像一个合格的机器人一样告诉你这个食物怎么样。 莫尔的情商也是提高了的,现在没人问,他不会主动说——很难说他因为这件事惹塔利亚生气多少次。 ＊ 瑞德似乎很习惯速溶咖啡,他刚喝到第一口的时候,居然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第二口的时候他才露出适应了的表情。 莫尔估计他们这个工作是真的很忙，就连好好喝一杯手磨咖啡的时间都没有,估计也都是直接用机器煮的咖啡吧。 莫尔与瑞德天南海北的扯了一些——当然介于瑞德这个人形百科全书，大部分时间都是瑞德在说,因为瑞德总是看不懂气氛的去纠结莫尔语言里的漏洞。 但是谁知道那是不是莫尔故意露出来的漏洞呢？ 莫尔看着瑞德打断他的话，接过话茬：“呃,实际上莫尔你刚刚话里——” 莫尔笑着听完了瑞德的话,然后鼓励的说：“嗯,瑞德很厉害呢，以后要加油啊。” 瑞德好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又说多了话,他立刻停住,“喔……喔。” 莫尔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反而看着瑞德不说话还抬了抬手,“继续说啊。”空气仿佛突然寂静，明明是善意的语言，却硬生生的让莫尔说成了威逼利诱一般的话语。 像是在审讯犯人时候的话。 这让瑞德有些坐立不安——明明对面是个比他年纪还要小的青年，但是他自己反而像做错事了的弟弟。 这样的环境里，因为莫尔出色的外表，还有很多人的眼睛几乎都粘在了莫尔的身上。而瑞德不善于让自己处于人群中央，变成焦点。 他更加坐立不安。而且自从他们进来，咖啡店似乎变得很是安静。 他们之间也没有话说了。外界的视线就更会让人感觉坐立不安。至少瑞德感觉非常不得劲，居然都有些不敢说话。 莫尔似乎看出来这是他自己的锅了，他撑着头，用小匙轻轻搅拌着还有些温度的咖啡，歪着脑袋，眼睛看向瑞德，嘴里说着让瑞德放松下来的话语：“啊……不如我来说一点什么，让你开心些吧？” 他语气中的绵长是因为无聊还是困倦，瑞德无从而知，但是他感到很安心，最后他温和的笑了，应声，“好啊。” 很快，时间就差不多到了半个小时了，莫尔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 瑞德一直在关注这件事，他立刻就激动道：“来了！” 莫尔拿起手机屏幕看了一眼，的确看到里面的消息……也的确是这个事情的。 他仔仔细细看完了这简短的信息，甚至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确定就这么短。他把手机屏幕竖在瑞德的面前，让他看的更加明白一些。 瑞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他扫了一眼就点点头，“那我们要现在去这里吗？” “现在？”莫尔又看了一眼短讯，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难道现在去不方便吗？”瑞德也有些疑惑，但是他也看出了莫尔脸上的不自然。 “……也不是。”在诡异的停顿之后，莫尔点开手机里的通讯的人物，“emmmm……行了。” 在瑞德不知道的时候，莫尔又发出了几个指令。 瑞德是个好孩子，明明比莫尔年纪还要大上一些，然而似乎有很多他都并不是很了解，或者说没有直面过。 就比如——酒吧白天是不怎么营业，但是正因为人少所以也有很多直接当场……对吧。 莫尔就干脆让人去注意一下，把这样的人直接拉开。 毕竟有意思的是，那个九头蛇特工现在莫尔‘二手烟’名下的酒吧里。 白日…… 嗯。 ——莫尔知道瑞德是个好孩子。 莫尔也没有在意九头蛇会不会因此发现什么，但是这样实在是不太好，不能脏了瑞德的眼睛。 他处理好这些才在前面带路。 “来吧，我们现在就走。” 瑞德心里揣着疑惑跟了上去，“哦哦。”他知道莫尔有事情瞒着他，但是他又不好问出口。 我们的小博士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情商终于高了那么一点点。 ＊ 很显然，打草惊蛇了。 那个特工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放下钱就跑了。 莫尔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酒吧不免有些烦躁，但是他又知道这是他自作自受的，所以他倒是也没有多生气，而是直接掏出一根烟点燃，“不介意我抽烟吧？” 动作都已经如此霸道了，都点燃了还要问一句瑞德，瑞德也只能委委屈屈的，“不、不介意。” 莫尔笑了一声，又划开刚刚震.动了两声的手机的屏幕。 果然，因为首领吩咐下去，下面有很多人在追捕跟踪这个人。 九头蛇特工早晚都会走投无路的。 莫尔招呼瑞德，“走了。” 瑞德一边应着‘好的’一边又不免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狗一样被叫来叫去跟在后面——这不本来是他自己的工作吗？ 但是气氛不太好。不太会读气氛的瑞德看着莫尔的背影，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了。 ＊ 是有很多人帮这个九头蛇特工做掩盖。 可能哥谭里还有其他组织不知道的特工潜伏在这里，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九头蛇特工用钱收买的。总而言之，为了保险，那些帮特工做掩盖的人呢都被莫尔照了外貌下来。 一路上，莫尔越走越烦躁。 有好几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身形也一样，都装作了那个九头蛇特工。 莫尔抓住了一个，扒开发现不是本人，外貌不一样。他把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扔——反正之后会有人收尾。 奥布里：！！！ 莫尔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不好。 在他身后的瑞德却在此时突然笑了出来。 莫尔一下子就没什么脾气了，他无奈的转头去看瑞德，“怎么了？” 瑞德“呃”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的捏住了自己的邮差包，“我只是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莫尔捻了捻手指，最后还是压下了念头。他原来是这么容易烦躁的吗？因为被当成狗溜着玩儿？做刺客最重要的不是冷静吗？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但是也没有被莫尔放在心上，他又挑眉去看瑞德了。 瑞德又捏捏自己的邮差包的带子，“我想起了第一次与你见面的时候。” 莫尔听得此言，哑然失笑。 他的心情忽然就轻松起来了，他看看周围被吓得离他很远的那些人，意识到自己的确太过急躁了。 他笑了笑，眼睫毛轻轻的颤动，嘴角也上扬了一个美妙的弧度，让瑞德也不禁跟着上扬的嘴角一起跑偏了。 莫尔冷静下来，觉得有哪里被他忽略了。 “他混淆视听，分了五六个方向跑，我们总觉得有一路是真的，但是也许没有一路是真的呢？”莫尔踹踹脚边抓到了第二个‘九头蛇特工’。 瑞德不知道当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克拉伦斯·基诺而不是莫尔·奥古，但是莫尔知道，克拉伦斯换成了他自己的衣服，所以克拉伦斯成功的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如果是他自己要逃，也绝对不会冒着肯定早晚会被抓的危险而选一路跑啊。 莫尔摸着下巴，问了下瑞德，毕竟瑞德才是心理和行为分析的专家。 瑞德因为被拉着一直跑，而且对莫尔很是信任，所以一直没有思考这个问题。 骤然被莫尔提出，他忽然意识到了这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瑞德的脑子里铺开他刚刚看到的这块的小地图，他在脑海里明确的画出了这两位的逃跑路线。 他忽然闭上了眼睛，莫尔自然看得出来他要干什么，他又拿起手机问剩下的几个人逃跑的路线。 说不明白，那几位干脆开了手机的定位。 莫尔便看着手机给他叙述。 “东城区……” “西城区……” “韦恩集团大厦……” 一个个地点被标出来，也许还有没被跑到的地方，因为追踪剩下的那些路的人收到指示，便没有抓捕。 可是中心地带或者重要的地方基本都被跑过了。 周边更加大，也就更加的散开，便没有什么意义了。 莫尔住了嘴，下命令让跟踪的人直接抓捕。 他没有打扰瑞德，只是静静的等待——他的脑子没有那么好使，那就要虚心接受其他人的建议。 反正他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瑞德闭着眼睛说：“中心地带没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并且周边也都基本上跑过了。” 莫尔点头应声。 瑞德继续道：“因为这两个人被过早抓捕，所以不知道周边有没有是他们负责的地点……” 莫尔弄开了这俩的手机，发现看不出什么来。 这手机倒是干净。 瑞德：“我找不到。” 啧，线索断了。莫尔扶住了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嘛，线索断了也是日常嘛，大部分时候都没有那么称心如意……如果线索不会断，也不会有那么多悬案了。 —— 第35章 基地（1） 莫尔知道线索断了,但是他此刻居然没有之前烦躁，反而慢慢的思考是否有什么被遗漏了。 瑞德睁开了眼睛，“Hmmm……” 这样子，是不是有戏？莫尔赶紧凑到瑞德面前,“有什么奇怪的？” 莫尔离瑞德太近了,近到瑞德的眼睛只能看清莫尔的眼睛和鼻子,他感觉到莫尔的鼻息几乎要喷在他的脸上。 过近的距离让瑞德不免感觉到了几分不好意思,他的脸颊迅速的染上薄薄的红色,浅浅的红在瑞德偏白的脸上看来十分的显眼,莫尔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 他赶紧离瑞德远一些,瑞德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瑞德的脑子混沌一片,几乎要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直到过了好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瑞德有些分辨不清了——他这么害羞,也一定是因为莫尔太好看了，甚至有些雌雄莫辨。 这要是让莫尔知道了,也许他还会更加努力的用化妆品柔和自己的轮廓，然后去惊吓瑞德,告诉他一直都是个女生……什么的,想想就很有意思。 莫尔浅浅的笑开,看瑞德缓过神，也没有几分意识到是自己的错的愧疚,他反而觉得瑞德这样很可爱。于是他便开口说了,“你很可爱。” 暗处的下属：首、首领夫人！原来好这款吗？！那奥布里副首领怎么办！ 瑞德刚刚缓过来的大脑险些又要陷入死机。 莫尔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你太可爱了我就没忍住逗了逗。” 瑞德险些变成了一辆开起来‘呜呜呜’的蒸汽火车。 这次他又缓和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有几个不出名的地方没有被跑，也不排除是这两个人负责的范围，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试一试。” 他说得对。他的话一出，莫尔就知道瑞德说的是正确的。 ＊ 这片地方还处于比较繁华的地带，街上的人还是很多的。莫尔戴起了口罩拿出口袋里的墨镜，给自己整的像一个偷跑出来去玩的大明星。 当然瑞德也没逃过被戴上口罩的命运。 可不能让人发现了他的宝藏男孩。 这里的暗巷很多，莫尔带着瑞德躲在里面，悄悄从后.门绕过去，一边又让那些属下去里面找，他抽.出瑞德的佩.枪，直接端好，冲进那个狭小的可能有人的空间，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 虚惊一场。 莫尔便带着瑞德赶下一个场，去下一个地方找这些可能有人存在的地方。 的确是有的，也有眼线说这里有人很久没出来什么的，然而莫尔一个个撞开门，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又被耍了。 莫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emmm……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瑞德却在此时提出了一个猜想，“这里蝙蝠侠把控的很严，但是哥谭之外，是不是有九头蛇基地……呢？” 莫尔立刻调出哥谭和周边城市的详细地图。 有地形与市区还有郊区的标注。 因为手机是莫尔的手机，所以不免屏幕会有些面向莫尔。就算莫尔侧了屏幕，他也要和瑞德一起看。 所以瑞德又离的莫尔很近了。 莫尔询问的声音近乎是在瑞德的耳边响起，瑞德不免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明显事件和时间要重要得多。 瑞德把脑子里没用的东西往外清了一下，他伸出手在莫尔的手机上方虚划了几下，“哥谭里不可能有九头蛇基地，大都会和哥谭隔海相望，大都会还有着人间之神，他们绝对不会傻到在这里建——哦也不排除他们可能会用铅——但是在没建好之前，就会被天天巡逻的超人发现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莫尔，却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尔已经离他近到都快贴上了。 莫尔也转头看瑞德，“怎么不说……”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居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之间的呼吸都已经交.融了。 瑞德似乎是愣住后恍然惊醒了一般，他的头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一下，“……所以我们，可以排除这两个地方了。” “这个地方……”瑞德转头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一般，直接伸出手点到一个位置，“这里，是哥谭之外，而那个城市，与哥谭接壤，如果是基地的话，也很容易隐藏，因为布鲁德海文可没有一个能监控到全布鲁大海文的义警。” “这里……”瑞德的手又指向另一块地方，“中心城，有闪电侠，他没事闲的就会巡逻一下，不可能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建造了基地而他不知道。” “如果不是近些年建造的呢？”莫尔挑眉，提出一个合理的疑问。 瑞德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但是闪电侠跑的够快能穿越时间……嗯。” “但是闪电侠也不可能天天都穿越时间。”莫尔皱皱眉头，还是不太认同。 瑞德“呃”了两秒，“事实上，中心城的建筑很多，边缘化的地方很少，甚至边缘地方的建筑也很多，不适合建造地下基地。” 莫尔认同了这个解释，“继续。” “它一定是近些年的基地。”瑞德说。 莫尔这次也不问为什么了，直接示意他继续说。 瑞德又看了眼地图，指出另一个地方，“星城，是绿箭侠的地方，但是他归根结底是个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他不可能……也不能兼顾到所有地方，他也是当上超级英雄时间比较短的。” 莫尔点点头，“所以——布鲁德海文距离哥谭近的那边，以及星城的周边？” 瑞德‘嗯’了一声，“这两个地方相距的并不近，我觉得应该通知我的同伴。” 莫尔沉思了一下，“你仅仅是想得知地点？” 瑞德点头，然后告罪去联系同伴。 没成想莫尔也跟了过去，他拿过通讯器，“你们去星城那边，你们人多，分析一下想必也能找到地方。” 他看了一眼瑞德，“至于我和瑞德，因为布鲁德海文离我们比较近，我们去那边看一下。”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莫尔上前几步，把瑞德身上的佩枪的带子往后转了转，在瑞德莫名其妙的眼神下解释：“哪有把枪放在外面让人看见的。” 瑞德愣了愣，“啊……哦。” 他呆愣愣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傻乎乎的土拨鼠。 ——就连头发颜色都很像。 莫尔又没忍住笑起来，刚才的严肃氛围被一扫而空，“啊，我果然不适合严肃呢。” 瑞德不明所以的点头，“事实上，我觉得你还挺适合严肃的，我刚刚都被唬住了。” 喔……喔。莫尔点头。 瑞德：“如果你刚刚嘴角再下撇一点，眼角不上挑，那么你会更严肃一些，也许我会更害怕。” “……嗯，走吧。”莫尔不自在的转移话题。 傻乎乎的瑞德：“哦，好的。” ＊ 莫尔没有带更多的人是他不太相信他们的躲藏技术。 他一个人弄其他的人——特指瑞德——已经很难了，如果带上那么一堆只能打架跟踪的、还可能会报信的下属，那他实在是敬谢不敏。 瑞德总是不太习惯躲藏，他躲藏的时候是标准的拿.枪、靠墙、矮身，但是他可能并不习惯丛林。 毕竟大部分的罪犯都是在城市里的，他只是负责行为分析的，又不是直播丛林求生。 夜晚的丛林有些寒冷，此时的莫尔他们已经到达了布鲁德海文的周边，临近郊区的位置。 莫尔觉得不太对劲儿，“为什么基地一定是要在地下？” “在上面很容易被发现——”瑞德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下子就闭嘴了，“飞机隐形技术早就成形了。” 莫尔：“神盾局也早就应用了。” 瑞德更加小心了些，脚底下在走路的时候都更加注意不要留下什么痕迹了，“那说明现在我们其实非常危险。” “是的。”莫尔揉揉眉心，终于看到了一个稍微高一些的坡起。 “这里有信号干扰。”他拿出手机给瑞德看，“就在刚刚，没了信号。” 这意味着什么显然不言而喻。 瑞德的喉结紧张的上下滚了滚，“所以……” “就在刚才，我们踏入了这个基地的周边。”晚上的风有些刺骨，莫尔压低的声音宛如魔鬼的低语。 瑞德看起来有些紧张了，他的胸.口不断的起伏。 “现在我们需要联系能处理这件事情的人来。”莫尔蹲下.身，同同样蹲靠在树后的瑞德说，“比如什么超级英雄组织。” 瑞德不假思索，“正义联盟。” “你有联系方式？”莫尔问。 因为瑞德的态度太理所当然，莫尔险些以为他会有正义联盟其中一位的联系方式。 瑞德摇头，“我没有。” 莫尔皱皱眉头，“所以你果然不能参与进来，你没有自保能力。” “可是——”瑞德的声音没有完全控制住，稍微大了一点，还好这块暂时没有巡逻的人，“你怎么办？”他的眼睛睁大了，“你要一个人进去吗？” 莫尔点头，“对。” “可是我查的那个特工，应该已经回去报信了。”瑞德不赞同莫尔的冒险行为。 莫尔又点头，“是的，我当然知道……但是谁能保证他们有没有把资料在进行转移呢？我只要早一秒进去，就会早一秒有希望。” “希望？”瑞下意识反问。 “让可能被掳走的变种人或者其他被迫实验的人自由的希望。”莫尔摸出手机，把锁屏解开，递给瑞德，“去吧，斯潘塞，告诉你的同伴，基地在这里，让他们联系正义联盟。用我的手机，找到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号码，打通他。” 莫尔的眼睛定定的看向瑞德，“你明白我的意思。” 说着，他就冲了出去。 ＊ 他能不明白吗？这里没有信号，走远了，到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有信号了。 瑞德捏紧了手机，为自己的无力而愤恨。 他最后还是，听从了莫尔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算是孤胆英雄？ —— 第36章 基地（2） “先生,您该休息了，您已经连着工作十个小时了。”AI管家尽职尽责的劝说他任性的先生。 “我不累，这才十个小时。”托尼·斯塔克从工作室里走出来，为自己准备一杯咖啡,“不过我需要一杯咖啡提提精神。” “先生,您今天的咖啡摄取量——” AI管家的声音被任性的托尼打断了,“我不想听。” 但是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莫尔先生来电话了。” “闭嘴”都已经到嘴边了,又被托尼生生的吞了回去,“接通。”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就好了起来。 “呃,您、您好,是斯塔克先生吗？”这有些怯懦的声音,并不是莫尔的。 托尼的眉头紧锁着，不禁有些奇怪，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莫尔呢？” 一旦说起正事，对面的声音反而没有了犹豫,似乎也是确定了他是‘斯塔克先生’。 “莫尔帮助我找到了九头蛇的基地……” “九头蛇！”托尼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呃，他还把手机给我,让我给你打电话,地点在布鲁德海文的郊区。” “定位莫尔的手机。”他下完命令,转头又盯着那个通讯的屏幕，尽管上面只有通话时间,“莫尔呢？” “莫尔独自冲进去了,他说早一秒就有可能拿到重要的资料……顺便能联系一下正义联盟。” “你是谁？” “斯潘塞·瑞德,隶属于FBI。” 如果走正规的程序联系同伴之后，还要上报才能联系到正义联盟,如果让斯塔克先生直接联系，那肯定要更省时间一些。 毕竟上面也许会更加不喜欢正义联盟呢——那可是不听指挥的、扰乱社会秩序的义警组织。 ＊ 虽然莫尔的行为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儿逞英雄的意味，但是他认为自己还是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的。 首先，因为他没有瑞德这个指脚打头的拖累，其次，他没有瑞德这个指脚打头的拖累，最后，他没有瑞德这个指脚打头的拖累。 没有瑞德，很多莫尔不能自己抛下他去干的事情就多了起来，比如一个人独自攀上树，比如直接扭断巡逻人的脖子，比如潜行靠近基地……总之这些，瑞德统统都不行。 必须得莫尔自己一个人去做才行。 这块地方，莫尔没有监控器，也不好放，他头上的墨镜口罩还没有摘，但是在夜晚，墨镜太妨碍视线了，所以这个墨镜被他摘下来放到一边的树上——只是摘下来的时候有点疼，似乎是镜腿夹住了头发。 他把它挂在了树枝上。 之后估计也不用要了，莫尔想着反正他都戴腻了，干脆就不要了。估计也找不回来。 九头蛇可能已经发现了，毕竟巡逻的人完全没有消息——哦，可能还是有一点的，莫尔的怀里现在有三个通讯器，当那边问起的时候，他就换一个声音说：“一切如常。”“没有异常。” 暂时是能瞒过去的，但是如果时间太久了莫尔还没有潜入进去，就会有人发现不对劲儿了。 而且莫尔在进去之前，这几个通讯器肯定是要扔在基地外面的。 毕竟想一下，潜入的好好的，突然天花板上传来一个声音：‘有没有异常？’ 哦豁，完球。 莫尔不确定这些九头蛇们到底有没有转移，但是打探虚实明显是必要的。 他在风衣里摩挲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信号干扰器，直接趁着夜色，让它带着细小破空后‘嗖’的一声，粘在了基地大门外。 门口的摄像头被篡改，莫尔静悄悄的进去，竟然没有人发现不对劲儿。 天已经很晚，门口守门的都昏昏欲睡，这可是个好机会。 莫尔又从怀里掏出点什么东西，像吹箭一样，把自动注射针管吹到两个人的后脖颈的位置。 两个人接连倒下，一声惊叫都没有发出。 监控器里仍然还是那个画面，只是画面整个都轻轻晃动了一下。 ＊ 与此同时基地内。 “嗯？大门的监控器画面刚刚是不是晃了一下？” 另一个人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的摆手，“它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也是。”纵然心有余虑，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 而莫尔已经潜入了。 他从通风管道走的——这么大的基地，肯定有一些需要散热的大的机械吧？大家肯定要通风的吧？ 所以管道就会被设计的很宽。 地方够大，即使莫尔穿着长风衣，也能轻易的过去。但是这种轻松在莫尔看到下方出现人声和房间之后会稍微被收敛一下。 因为通风管道里的风景基本上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有人听见动静抬头，他就会被发现。莫尔放轻动作，从上面轻轻的爬过去。 如果被发现，可没有现在这样轻松的状态了。 通风口还是很干净的，因为姿势问题，莫尔的风衣拖在管道里，风衣里都是武器，莫尔很担心因为声音被发现，他撩了几下衣服，最后索性不管任由它拖地了。 因为最好的潜入是干掉所有看到他的人。 莫尔的风衣也不可能真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但是莫尔因为这个想法，他从通风口的间隙处喷出毒针，直接让他们失去意识，因为见效的足够快，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去按铃，就连那一点点声响都被掩盖过去了。 莫尔满意的看着两个人倒下，心里却知道时间上可不能再拖了，因为虽然他们倒下了，但是监控器是没有被破坏或者干扰的…… 如果监控室里有人注意到了，他现在就已经被发现了。 希望监控室里的人傻一点，现在在摸鱼。 ＊ 莫尔又路过一个通风管道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预感感觉也不是很好，他往下面看去，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但是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莫尔在通风管道里猛地回头—— 果然没看见人。 莫尔屏息伏低身体，从通风管道的边缘处仔细观察，终于看到了有一个人的眼神不自觉的想往上瞟，似乎是因为控制住自己，眼珠子跳了一下，又听从眼睛主人的命令变回原来的位置。 看到这儿，莫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再待在通风管道没准儿反而被将军了。 通风管道那么大，既然叫通风管道，肯定是用来通风的。 果不其然，在莫尔抬起房间管道口跳下去的时候，头顶上就传来了‘呜呜’的风声，力道很大，如果没有能把住的地方，怕是一会儿就被吹得没影了。 当然，就算能把住，估计也会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而死。 心里有了成算，莫尔踹倒那个发现他的人，与此同时，整个基地的警报都响了起来。 屋子里也闪烁起红灯来，把这间屋子渲染成不详的红色，看起来十分令人害怕。 莫尔因为勾起的笑容而带动的暴露在外面的眼睛更让人想到，对面这个人不是一个善茬，是会让人胆寒的家伙。 如果莫尔会在这一个小喽啰这里耽误很久，那可真的是低估莫尔了，他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合格的刺客。 只要有阴影的地方，就会有他的存在。 只是一瞬间，莫尔就消失在两个人的面前。 两个人都是非战斗人员，这一点看他们身上的白大褂就能看出来了。 可是愿意为九头蛇工作的家伙们，如果是被挟持的，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 莫尔心里有数，窜出来也只是一瞬间，就决定了这两个研究人员的生死。 不好意思，他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怜香惜玉，可是会被反杀的——莫尔能以他的经验告诉你。 是的，其中一位研究人员是女孩子，可是那又与莫尔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今天莫尔放过她一马，回头她逃走了肯定又要去祸害别的人了吧？ ‘咔嚓’两声，莫尔看似普通其实还挺用力的把两个人给了结了。 所幸这间屋子可能还是有点东西的，看起来是什么储存实验资料之类的。 莫尔搬来那张病床抵在门前，又搬了几个柜子过去，也不用挡住很久，就挡住一小会儿就够了。 因为莫尔是个天才。 他绝对是一个天才——他能凭借一切外在的东西来提升自己。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电脑，看到屏幕还是亮着的，所幸现在还没有锁屏。莫尔立刻就凑在电脑跟前，仔细翻看起来。 外面的声响很大，但是柜子还有病床和锁也能拖住一分钟吧。 莫尔专心看起了资料。别说，尽管这里离变种人群聚地有一段距离，但是莫尔还是清楚的看到这里有标着变种人的试验记录。 眼前这些血.淋.淋的资料让莫尔觉得，他之前杀.掉的两个人果然不值得被原谅。 抽血、研究头发……这些莫尔还可以忍受，但是什么把这类病毒打进实验体身体里之类的莫尔实在是不能忍受。 变种人，又不是说他们就不是人类了，对自己的同胞下手的那一天，这些研究人员就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没有踏出挑战伦.理的那一步。 外面传来的声响变得更大了。 门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 莫尔把手伸进风衣里开始翻找。 ——门被撞的有些凸起了！ 可是莫尔还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门终于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门~开啦！ 莫尔惨兮兮.jpg 就快跨年啦！ —— 第37章 基地（3） 但是冲进来的这些人完全没看到有人影,只有通风口的隔离板在猎猎作响。 这些人没有看到屋子里本该有的人，为首的人摁了下通讯器，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监控器被破坏了。” 这也就是不抱希望的随便一问，毕竟都已经侵入到内部才被发现的敌人会不先破坏监控器吗？ 为首的人下了命令：“搜！” 这些人便分散开来,在这并不大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把病床的背面都掀起来了。 房间被粗略的搜查了下,是没有藏人的。 太奇怪了。 为首的人又说：“去看看通风管道——最近新抓了一批变种人,他很有可能是为此而来。”所以藏在通风管道里或者顺着通风管道走了也是很正常的。 ＊ 然而话题中心的莫尔此刻在哪里呢？ 莫尔知道通风管道不能走,但是他是普通人,其他的人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普通人,所以这些人认为他从通风管道走了也是很正常的。 莫尔自然还是在屋子里的。 刚刚时间很紧急,莫尔一边听着门那边的声音,一边抠出来一个小的硬盘，把资料能拷贝多少就都拷贝过来。 眼见着门真的要不堪重负的被砸开了，莫尔飞快的藏好硬盘,把自己贴着藏入了门口那个挡住了门的病床底下。 刚刚听见有人来这边找他，莫尔心里还是有些慌张的,他为了不让风衣垂下去被发现，还是脸冲下藏好的,衣服全都被他怼在后面,强行不让衣服掉下去。 多亏了病床边缘都有一点儿垂下去的床.单。 床单不过是比病床的边缘长了十厘米左右,却很好的藏住了莫尔。 但是派几个人去通风管道的小队的领头人似乎聪明了一点，他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呵斥道：“真是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可是你不也找不到……其他人的心里就算有不满,也都是在心里悄悄的想的,断没有人直接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 一时间，房间里十分安静。 但见这个领头人走了几步,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抬了抬眼睛，走到因为最开始堵门而被忽略的病床边上，莫尔已经看到了他的鞋子。 莫尔知道，自己可能要被发现了，他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他的耳边除了心跳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突然，他看到领头人的鞋子稍稍后退了一点点，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张倒着往上看去的脸。 妈.的，长得有点丑。莫尔知道自己暴露了，被发现后心跳反而一点点在变回平时的样子，“嗬！” 这个声音是他直接一拳揍到了领头人脸上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就这一点儿声响，就足以让别的队员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了。 机.枪的扫.射声音传来，要是普通人挨上，怕是当场消失，就这个密度，全.尸都不会留下来的。 莫尔当机立断把病床立了起来。 ——如果因为莫尔前几年打不过达米安就小看他的话，那可真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等到没小看他的时候，敌人已经身首异处了。 莫尔从来不会解释自己并不弱小，任由别人看扁他。如果这样的固有印象能让他在任务的时候更轻松一些，那何乐而不为啊？ 枪.子儿打到病床上的声音倒是很响亮的，外面的走廊还有着脚步声—— 莫尔足够大的病床整个一踹，直接的力气把几个人全都推了出去，莫尔顺手在风衣里又摸了什么出来。 “嘭——” 轻轻的一声，与此同时，整个走廊都充斥着这种烟雾。略.黄，密度很高，基本上看不清什么。 都是自己人，大家便不怎么敢开.枪了。 他们端着枪，互相怀疑，互相针对，最后终于有人没忍住先开了一枪，命中了自己的队友。 迟迟不散去的烟雾里便传出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然后他们便不受控制的，开始不停的流眼泪，本来就看不清的视野里充斥着眼泪，就更看不清了。 用来开.枪的手此刻都用来擦眼泪了，哪还有人管入侵者了？ ＊ 此刻被忽略的莫尔还戴着薄薄的手术手套，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指纹，也为了不影响手感，他特意找了这种很薄的手套。 他在风衣里又摸来摸去，掏出了几个蝙蝠标一样的小东西，直接往外一扔，也不看是什么情况，拔腿就往外跑去。 莫尔扔出去的东西单独是不会起作用的，只有一起扔出去才会起作用。 当然还要配上这个黄.色的烟雾，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这烟雾可不仅仅是起到催泪和抵挡视线的作用。 几个蝙蝠镖有的扎在了地上，有的扎在了天花板，互相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感应，然后有光闪过，轻轻的‘噼啪’一声过后，走廊里几乎绚烂到看不清。 被强光闪到看不清。 人体最高能承受的安全电压是220伏特，莫尔扔出去的这几个小玩意所引起的电压可不是220这样的小数字…… 光芒持续了有一段时间，里面传来了惨叫声，等烟雾完全散去之后，空气中传来了烤肉的味道。 莫尔双手合十，内心稍微为他们祈祷了一下，并且简单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歉意，然后—— 头也不回的从地上抄起一把冲锋.枪，冲出了这段走廊。 这些东西都是一次性的，就如同那针筒一样，莫尔根本就没有回收的必要。 都说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果然不是富人就成不了科技大佬。 莫尔的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最后都被他甩出脑海。 前面有个转弯。 莫尔笑了笑，知道那边估计也有人，但是没有别的路了。因为用力和加速让他的表情不再那么平静，刚刚的笑容也只是牵起了嘴角的那种普通的微笑，他临到拐角的时候并没有刹车。 而是脚踹在地上，另一只腿蹬在墙上，并且还蹬了不止一下，顺着墙转了个弯，在墙上奔跑，就像会功夫的人在飞檐走壁。 身后的墙壁上在震耳欲聋的枪.声里被铺就了一条刻满.子弹孔的奇怪道路。 枪.口追随着莫尔的身影，莫尔却宛如没有正在受到攻击一般灵活走位…… 他们的子.弹已经消耗了很多，来人却连擦伤都没有一个。 莫尔眉眼弯弯，直接扭断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脖子。 然后顶着这具还热乎着的尸.体，挡住了很多的子.弹，凭借着它，他成功的换了一个新的遮挡物。 当然，这是另一具尸.体了。 莫尔顺手从刚刚杀掉的人手里换掉自己手里已经用完子.弹的枪，从身前身体的腋.下探出枪.口，‘突突突’的开始横扫。 基地里有很多实验室和观察室，并且基地是很害怕被排查的，所以有能厚到足以遮挡一个成年人的门框。 ＊ 这次在快到走廊尽头的时候，莫尔的汗毛几乎都要竖立起来。 有危险！ 身体的本能开始叫嚣，让莫尔远离。 于是本该直直的冲到头的莫尔听从自己的身体，以略显怪异的姿势转了下身子，正巧躲开了那结结实实的能捅到他腰部的一刀。 不过仅仅是侧身，还是不够的，因为角度问题，偷袭人的方向是想直接让莫尔穿肠破肚，而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莫尔的腰部从前面看没有任何问题，反而是从侧面开始，一直到后腰，接近脊椎的地方，都被划破了。 莫尔感受了一下，明白伤口应该差不多有半寸的深度，至于长度……一寸有余，余多少，他并不知道。 莫尔觉得这道伤口算是比较重的了，他反应过来后立刻用肌.肉强行让血流的慢些，气急的他一脚就把偷袭者踹了出去——没出去。 因为偷袭者身后就是门，他被踹的贴到门上，显然是进气少出气多，就要活不成了。 莫尔这才哼哼了几声，离开了这条走廊。 他在脑海中调出基地的地图，想要通过最近的距离去到基地中心。 能暴力通过的就暴力通过，通不过的，就…… 绕路呗。 莫尔能怎么办，他终究是个普通人。 不过这个通不过的是指莫尔的凝胶炸.弹也炸不开的那种墙或者门。 他并不擅长整理资料，他觉得情报不如武力来得快，直到他后来知道了什么各种各样的神系，他才知道，自己在碰见了变种人之后，其实什么也不是。 这个时候，任性的莫尔才听得进去别人的话。 而现在没有人在莫尔的身边，他显然可以开始浪到飞起。 当然，飞真的飞起来了，但是伤也受了。 他的风衣的衣摆一角已经被烧毁，而且后摆的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是在泥里打滚一般。 他的脸上也有些灰扑扑的，但若说别人认不出他，那是不可能的，他的眼睛里细碎的光代表着希望，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 不过在他看不到的身后，后.腰的部分，虽然在减缓但还是在不断流出的血液已经浸.湿了衬衫和风衣。 这个失血量…… 莫尔隔着薄薄的手套摸了一把，看到手套上沾满了红色。他抿抿唇，明白自己还在敌人的基地，就只从风衣里面拿出一个针剂，给自己打了。 然后又继续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打斗永远是我的硬伤orz 有人问我莫尔小天使的新年愿望 大概就是 看着蝙蝠侠一家还有塔利亚彼得梅姨妮妮他们能快乐幸福，平安健康，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能这样，他就算立刻死去，也绝无遗憾了 →.→这个心愿有点虐好像 不过莫尔的心愿如果被知道，会被老父亲揍（？）的啦哈哈哈哈哈 —— 第38章 基地（4） 电脑里的资料所剩无几,基本上也是没什么用的。 莫尔接着用之前的那个硬盘，能弄多少资料进去就弄多少，在此时，离基地爆炸还有十多分钟。 自毁装置,前后需要半个小时,莫尔在外面浪费了十几分钟,到中心的时候也就只剩十几分钟。 桌子上有一些很显眼但是也估计没有什么用的资料整理了一下,还有电脑里的资料——在他拷贝结束后,还剩下十分钟。 资料上很明显就告诉他,这基地里还有被抓来的变种人在。 如果莫尔去救变种人,他就没有办法去追逃跑的基地领导人。 可就是这样明显的鱼饵,莫尔却不得不去咬。 莫尔在去救变种人孩子的路上,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就连他的步伐，也没忍住慢了几分。 到底怎么回事儿？ 在哥谭待得好好的还是黑帮首领的他,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为什么明明不是超级英雄，却在追查解救这些变种人？ 变种人又不是哥谭人,就算无辜……也应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才是。 莫尔：“……”他停了下来，神色迟疑,动作也像生了锈的玩具一样,迟缓起来。 如果能追到这个基地的首领,之后瑞德是不是就不会再来哥谭了？队长似乎也在追查九头蛇，是不是队长也不会再来了？ 那哥谭……只剩下他和蝙蝠侠一家了,那未免,也太无趣了。 如果追不到,他是不是……就能多见见他们了？ 莫尔的神色中不禁开始涌现了一丝期待，脚步也停了下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理智告诉他，去救那些变种人！去救那些同胞！然后再去追捕基地主事的人！ 可是情感上却在不断的妨碍莫尔，别去救了！也别去追捕了！就这样，他们就会总来哥谭了！ 莫尔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还有些过呼吸的预兆。 他的脑海里忽然就窜过一道红色的闪电，好像要把他劈醒一般，莫尔一下子就清醒了。 变种人、变种人！ 莫尔从魔怔中醒神过来，之前的纠结就仿佛一瞬间消失不见，他微微笑起来，如同最开始进基地的时候一般，让人如沐春风。 没有什么能阻挡现在的莫尔了。 之前的想法也如同从未出现一样。 看莫尔的情形，似乎是完全没有印象了。 ＊ 在把那群感恩戴德的变种人带出基地之后没过多久，基地就炸了，像是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 可莫尔的想法只有一个：得亏建造的时候开辟出一块荒地，不然现在岂不是变成山火了？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莫尔把手里的资料放到旁边的一个变种人的手里，最上面的一张赫然是他们在基地里所在的位置！ 他轻描淡写的把这么重要的资料放到我手里！还那么相信我让我帮忙保管！被救下来的孩子咋咋呼呼的抱紧了资料，听从莫尔的话在这里等待来救援和支援的人。 莫尔被这个变种人孩子的笑容弄得心情好了许多，他从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颗糖果，放进孩子的手里，“帮忙的奖励。” 然后他就转身小跑起来。 他越跑越快，如同一颗炮.弹，就这样冲进了黑夜之中。 变种人孩子和其他的变种人们看着把他们解救出苦海的人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黑夜里的森林，那漆黑的森林犹如是怪物的大嘴，在不断吞噬进入的人们。 有个孩子突然开口了，“他的衣服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颜色？” 因为是在黑夜，其他的变种人也不一定能看清，有人回答他，“没有吧？” 那个孩子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这样啊。”可他明明就看见，恩人身后的衣服有一块非常深的红褐色啊。 ＊ 现在并不是下雨天，也并不是深冬，更不是叶落满地的深秋。 莫尔感到很为难，因为他虽然是刺客，但刺客也应该都是拿着情报去执行任务的，现在这样的情况太让他为难了。 他……并不擅长追踪。 追了一段，莫尔就理所当然的给追丢了。 地面很干，所以莫尔越追越慢，他要花时间在干燥的地面上发现痕迹，他也没有在他们身上装追踪器，光靠热感应探测显然是行不通的，太远的话，也探测不到。 而且那种失重的感觉，似乎越来越重了。 莫尔本来还能看得清地面上的那些东西，可是在他走了几步之后，地面似乎有些模糊了。 莫尔不禁想，自己什么时候近视了？ 他的大脑有些混沌，已经影响到莫尔的正常思考了。 莫尔判断出此时的形势，不甘的放弃了，无功而返。 就在他倚靠在树干休息的时候，有一束火光，从远处划过，就那一瞬间，就到了莫尔的面前。 莫尔有些迟钝的大脑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来人怼脸了。 来人有些失真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怎么样？受伤没有？” ＊ 托尼·斯塔克平时还算是个轻佻的花.花.公.子，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于什么心理，他最近与美人相会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他沉迷工作，沉迷于任务，沉迷于升级改造他的钢铁铠甲。 直到他接到那通电话。 他的心中忽然就有些恐慌了——那样年轻的一个孩子，竟然独自冲进九头蛇基地？！ 莫尔明明看上去是一个很冷静的人！ 难道是为了保护那个FBI的什么斯潘塞·瑞德？ 莫尔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会出事，难道要想办法把他拉进来当复仇者预备役吗？ 这样既没有危险又不用出任务。 托尼·斯塔克想护着莫尔的想法太过强烈，一时间居然心里升起了稍微有些可怕的想法——他甚至想把莫尔拴在他的身边！ 但是他想及斯潘塞·瑞德的话，忽然又冷静了一些，他给超人发出去了通讯请求，讲述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当然复仇者们也被调动起来。 雷神前几天又回去了，说过几天再回来，现在也指望不上，也就他和队长还有娜塔莎能腾出空来了。 他定了定神，张开双臂喊道：“老贾！” 钢铁铠甲应声而来，组合完毕之后，铠甲里传来老贾的声音，“为您服务，先生。” “调出莫尔手机上那通电话的地址，为我导航。”托尼指挥着老贾打开大楼上的玻璃，直接从几十层的高楼窗户处飞出。 他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会质问莫尔，但是当他听从变种人们的言语循着方向去找莫尔的时候，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怎么样？受伤没有？” 这对于关心队友都是用毒舌来解决的斯塔克来说，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托尼在铠甲里眨了眨眼睛，掩盖自己的心虚，想着反正莫尔也看不见，因为心虚眼睛反而眨的更加欢快了。 可是……莫尔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提起其他的事情：“人逃了，我追到这，我不太好追了，你能去追吗？” ＊ 莫尔看着浮在对面空中的铠甲没有什么动作，他竟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竟然有些奇异的心虚，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Hmmmm……” 他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 铠甲终于有动作了，莫尔看到铠甲动了动，然后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好的，我这就去追。” 然后就消失在了天际。 他的话语中，是不是有奇怪的停顿？ 莫尔不明所以的用手搭着眉毛处眺望了一下，最后他放下手耸耸肩，原路返回。 ＊ 托尼知道超人的速度很快，所以他立刻让老贾给超人发消息说不用他来了。 超人的声音宽弛而明朗，并没有白忙活一趟的想法，“啊，是吗？那真的是太好了啊。” 他的湛蓝色眼睛里全都是包容与理解，他如雕塑般完美的脸庞里完全没有一丝丝不耐，反而只剩下了如神一般的对万物的怜悯，他微微笑着，就仿佛能驱散旁人心中的阴霾。 托尼心里的急躁似乎也被抚平了。 他勉强勾起嘴角维持着自己一直以来的人设。 ＊ 那吞噬人的怪物的嘴巴又把人放出来了。 他是说，这个森林，没有让他们失去他的恩人。 变种人孩子把怀里抱着紧紧的资料递还给莫尔，“看，谁要我都没有给哦！” 旁边红发穿着紧身衣的女人闻言笑了，“嗯，就连我也没给呢。” 莫尔也笑了，把手里的资料给她，“给。” 然后他转头又去摸变种人孩子的头顶，“她就是我找来的帮手之一，不用担心，但你做的很棒。” 转手就把资料交出去这个行为也许会伤害到这个变种人孩子的自尊心，会让他觉得自己干了坏事…… 看得明了的黑寡妇娜塔莎笑起来接过资料，“却之不恭。” 果然就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样，是一个温柔的孩子。 但是面前的青年，脸色是不是过于苍白了？ 旁边眉眼中含着担忧的高大青年开了口，“莫尔，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莫尔的身形就晃了晃。 而远处，有着一点火光在逐渐接近。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秘闻： 1.在小博士通知妮妮的时候，妮妮通知了超人，超人一直没有来的原因是他听到了其他的求救。 2.超人被通知之后，某黑漆漆的大蝙蝠自然知道莫尔干什么了。 跨年快乐2333~ —— 第39章 基地（5） 莫尔扶着旁边变种人孩子的肩膀稳住了身体,“啊，没关系，没什么大问题。” 变种人孩子抽.出手掌，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中,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手掌心的是什么,他大叫起来：“先生？！” 他这手一拿出来,娜塔莎就看清了。 而感官相当于常人四倍的史蒂夫自然不会错过莫尔不自在的眼神。 娜塔莎招呼他过去坐,“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莫尔并不习惯,他的眼睛往旁边看了看,“不了吧。” 还算善解人意的娜塔莎看那孩子手中的鲜血量就知道伤口怕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此时她也没了逗莫尔的心情,把位置让给史蒂夫,“你来吧。” 于是史蒂夫就接过医药箱，“莫尔，来处理伤口,听话。” “伤口？什么伤口？” 莫尔的脊背一僵。 他肉眼可见的就乖觉了不少，转身微笑着对从铠甲里走出来的托尼打着招呼,“嗯，没什么啦,就是被划伤了。” 托尼将信将疑的问：“是吗？”他看了一眼面部自然的莫尔,又去看娜塔莎,娜塔莎挑了挑眉。托尼又去看史蒂夫，史蒂夫无奈的摊手,把医药箱提高了点儿。 事实上,正因为这样的转身,使得娜塔莎和史蒂夫把莫尔身后被血浸染的风衣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很了解队友的托尼立刻就像往常一样笑起来，“这样啊,那我来给你上药吧。” 莫尔感觉自己异常的心虚，可是心底还有些雀跃，可能是出自对托尼奇异的感情吧。 他伸出手摆手，脸上是毫不在意的笑容，“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伤口，我回去自己处理就行了。” 莫尔百般掩饰然而让托尼更加怀疑，托尼于是笑的更加和善，“嗯，就算伤口不大也要处理，孩子，你对我——钢铁侠亲自给你处理伤口有什么意见吗？” 莫尔眼睛微微阖上，又睁开的之后整个人的气势就截然不同了，他本来就比托尼要高上那么一点，他上前一步，凑近之后，因为身高优势，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这让不太自在的托尼很想往后退一步，但是这对他来说岂不是太过示弱了？ 所以幼稚的托尼较上这股儿劲，就偏要站在原地不动。 他看着莫尔的脸离他很近，然后微微底下头，“托尼……” 托尼的眼睛下意识的往下垂，只能看到莫尔高挺的鼻梁和落隐若现殷红的嘴.唇。 托尼咽了口唾沫，“嗯……”他缓过神，觉得自己很是丢脸，伸出手盖着莫尔的脸把莫尔整个人都往后怼了怼，“你离得太近了，说话没有必要理我这么近。” 他的脸上染上了两片薄薄的红色。 他的耳根也有些红。 但是托尼依然稳住了自己的形象，他抱着臂，“别给我转移话题，伤口呢？我给你上药。” 莫尔无奈的笑起来，“被发现了啊……” 莫尔看上去似乎很是高兴，他的脸上都是温和的笑意，甚至一眼看上去还有些轻佻，“难道这样你不喜欢吗？” 托尼有些外强中干的指着一块已经被娜塔莎垫好了布的石头，“去！把伤口给我看看！” 很明显的转移话题的伎俩，但是莫尔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他只好耸耸肩，眼神瞟过了在后面看热闹的娜塔莎和史蒂夫。 娜塔莎也就算了，没想到史蒂夫是这样的史蒂夫！ 莫尔的眼睛充满了控诉，但是史蒂夫仍然没有往这边看，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莫尔。 正对变种人们背对超英们坐下来的莫尔：行吧：） 他叹了口气，乖乖的脱下风衣外套，但因为里面的东西让莫尔很有安全感，他把这些窝到怀里，掀起了衬衫。 托尼：“！！！” 娜塔莎和史蒂夫也不禁愣了。 咬牙切齿的托尼最先沉不住气开口了：“你小子！” 莫尔疑惑的转头，“嗯？” 看着他这幅‘怎么了吗’的样子才最让人来气！托尼紧了紧手里的消毒的物件，“你还说怎么了？！” 莫尔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托尼提高了音量，那模样就好像谁踩了他的尾巴一样，浑身的毛都炸起来，“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你居然还去追基地负责人？！” 莫尔不明所以的：“嗯。” 托尼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被这个小崽子气的仰倒过去，“莫尔！” 莫尔伸出一只手摸摸托尼的头发，“嗯，别生气。” 求生欲很强。娜塔莎点了个赞。 史蒂夫本来还有些担忧的眼神里现在满是被憋住的笑意。 托尼打掉了莫尔的手，“然后刚刚好不容易有要愈合的意思，你居然——直接掀起衣服！” 莫尔：“不然呢？不是你让我露出来给你看吗？” 托尼磨着牙，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你大可以好好的，慢慢的让我用软布浸了衬衫再掀起来，这样伤口就不会再被撕裂了！” 莫尔拿起了一剂破伤风，在托尼没有反应过来阻拦的时候直接给自己打了一针。打完之后，他面对着托尼的眼神，歪了歪头，“太慢了，不是你说要处理伤口的吗？” 莫尔：“你该不是不会处理吧？” 别说，莫尔还真的说对了，托尼还真的不太擅长这个，而且莫尔这个伤口一看就是需要缝针的那种。 莫尔找出针线，消毒后面不改色的摸索着往后.腰扎去，我自己来吧。” 托尼没有处理过这么大的伤口，他还真的不会缝针。 娜塔莎和史蒂夫也不怎么会。 所以三个大人和一群孩子只能看着莫尔用针在自己身上缝，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儿疼痛的样子来。 ＊ 关于这点，其他的人并不能帮上忙，所有所有的人脸上基本都是那种‘啊，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还有‘你为什么如此熟练’的眼神。 这得经历过多少，才能对自己狠心，对自己的伤口觉得习以为常，还能熟练的处理。 莫尔的行为无疑是无形中让他们的心里更加难受了。 娜塔莎环顾了一下，知道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都是她来调解或者活跃气氛，所以等莫尔处理好伤口之后，她耸耸肩，“好了男孩们，我们得回去了。” 于是史蒂夫闻言就转头往回走了——他们是乘直升机过来的，这边理应不归他们，但是这些变种人也不该归属任何一个城市，他们只是变种人。所以史蒂夫还联系了变种人首领。 就让托尼在这里等吧。医药箱留在这里处理孩子们身上的伤口。 娜塔莎总是和队长相性很好，她对上队长看过来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队长的意思，所以她交代了一下托尼，在托尼不耐烦的眼神下耸耸肩回去了。 莫尔处理好了伤口，还把硬盘给了托尼，他要离开，托尼似乎也没有阻拦的理由。但是托尼有理由相信，莫尔一定是想留下来的，就是因为这群变种人太粘人才导致莫尔不得不走！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莫尔其实本来还真的是想留在这里陪托尼的，但是想想一会儿来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变种人首领—— 莫尔就有些许的慌乱，他沉下自己的情绪，清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混乱的脑子，这才深吸一口气，“抱歉，我还是……先回去了。” 托尼知道莫尔去意已决，他没说什么，在莫尔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开口，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FBI的斯潘塞·瑞德博士在那边等你。” 想起瑞德，莫尔的嘴角上挑了一下，“他没受伤，挺好的。” 托尼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满，但是最后他还是说了句：“我可不会说再见。” 于是莫尔也点点头，“那我也不说了。” 托尼：“……” 托尼、托尼见莫尔还是这样一个态度，他最后心软了，别扭的开口，“哥谭很危险，你有没有想过回纽约待一段时间呢？” 他就差说回纽约可以住在他的大厦里了。 可话是这么说，如果世界上事事都能如心，大概也没有那么多痴情人也没有那么多人想买后悔药了。 只可惜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莫尔理所当然的没有答应，但是他说的的确有道理，他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梅姨了，是该回去看一看，让她知道他在哥谭一样能活得很好。 莫尔与这些孩子和少年甚至青年们道了别，然后又原路返回，而瑞德就等在他回去的路上。 瑞德很担心，他看到莫尔抱着衣服，就知道他一定受了伤，但是看莫尔现在这样轻松的样子，他又知道莫尔处理好了伤口，最后瑞德都观察完之后竟然没有问题可以问。 他从兜里掏出莫尔的手机，“还给你。” 他的身上依然穿上了FBI的防弹衣，看来是已经和伙伴汇合过了，这很好。 莫尔点点头，拿了手机就要走，“这次，麻烦你们查九头蛇的行踪了，但是因为神盾局追查多年，资料不能够给你们，见谅。” 瑞德却叹了口气，他本来想与莫尔多待一会儿，但是他听到了自家同事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他只好任由莫尔离开。 可是没想到本来该离开的莫尔突然转了身，伸手从并没有反应过来的瑞德身上抽.出了佩.枪，指向了草丛中。 作者有话要说： 嗯……寻思了一下，还是加更吧…… 元旦快乐！ _(:з)∠)_有小天使发现了，安全电压是36V，我写成220V了诶嘿嘿…… 捉虫→.→ —— 第40章 纽约纪事（5） 莫尔的动作让瑞德也十分紧张,他侧了侧身体侧对着草丛，心里有些紧张，但是他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同事通讯器里传来的‘我往你那边去了’和莫尔如此戒备的原因突然连了起来。 瑞德连忙对着莫尔扑了过去，“别——” 莫尔当然不可能对着瑞德开.枪,他有些不懂为什么瑞德是这样的反应,可是他的手却下意识的接住了扑过来扑了他一个满怀的瑞德。 然后他就和那个穿过树林草丛过来的人对上了眼睛。 莫尔愣了愣,看着毫无敌意的来人,又看了看来人身上的FBI的防弹衣,他这才明白,来得是瑞德的同事,怪不得他反应这么大。 莫尔张了张嘴,低下头垂下眼帘对着瑞德道歉,“对不起。” 来人的眼睛在背对他的瑞德和莫尔有些不好意思的脸上转了两转，他的眼珠子也就转了两转，“嗯……相处的很愉快吧……不好意思打扰了,不过我还是得来，瑞德,我们要走了。” 莫尔抬了眼睛，对上这个相对白人来说略显黑并且相对黑人来说白了不少的FBI探员的眼睛里的揶揄,“正好,我也要走了。”他没有对被打趣而发出什么言论。 来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他看着反应过来站起身的瑞德对莫尔解释其实这是他的同伴，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他看着瑞德又要回了自己的佩.枪,然后鸟悄的回到他的身边,又与瑞德一起看着莫尔离开。 来人正是德里克·摩根,是一个黑人与白人的混血，是他们队伍里能还原犯罪者心理的专家。 迟钝的瑞德并不知道刚才摩根误会了什么,又自顾自的解开了误会，他只是和摩根一起回去了。 ＊ 屋子里被遮的黑布隆冬的，但是里面却没有什么人在，不是厌烦光的人，就只是单纯的没有人在。 屋子里没有人很正常，可是二手烟的副首领奥布里·凯斯的办公室里没有人就稍微有些奇怪了。 奥布里总喜欢给办公室里留一盏灯，就是很微弱的夜灯，但是他就是必须留着灯才行，所以办公室里没有人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 有什么需要基本上没有什么武力值只是文职的二手烟的副首领亲自出面的呢？ ＊ 哥谭的夜晚总是格外的黑暗，而这里的罪犯也远比其他地区的要更为活跃而疯狂。 小丑似乎已经成为了哥谭的标志，与蝙蝠侠一善一恶并立在哥谭。 即使现在他死去，也会有下一个因为某个契机而变成的第二个小丑。 这是属于哥谭的奇怪的定律。 小丑越狱的话，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他每次出去都会搞出大事来不是吗？ 所以相应的防护措施自然也做得相对来说很好，阿卡姆的防备自然也很充分。 但是奥布里居然就这么带着人进了阿卡姆——当然是以探监的借口去的，说是要见小丑之后，那个狱警不敢置信又不信任的眼神立刻就看了过来。 奥布里只是微笑着点头确定自己确实要见小丑。 说起小丑，在阿卡姆人缘不好，但是在最开始要见他的也不算少，都是谈合作什么的，可是后来在小丑每一个都反水之后……基本上没人找他了。 所以现在还来找小丑的，明显是没有脑子吧。狱警向上申请，留人在外面看管，不录音，但是监控还是要的。 奥布里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他反倒是笑起来然后欣然接受。 然后他走进去与小丑面对面。 他张口就是合作，“小丑，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为什么合作？”小丑恶意的咧开嘴角，“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你知道我都干过什么吧。” 奥布里用鼻子轻轻“Hmmm……”了一声，抱臂然后微微抬起头，“当然知道。” 小丑来了些兴趣，“说来听听？” 奥布里：“我是‘二手烟’的副首领奥布里·凯斯，我想把首领搞下来。” “莫尔？”小丑的眼睛忽然亮的吓人。 小丑忽然凑近的面容让奥布里着实吓了一跳，他掩盖住自己的慌张，“对。” “好啊，我同意这次合作了，等你的好消息哦~”小丑立刻回答。 没想到小丑这么轻易答应，本来还要再劝的奥布里有一些被惊到，但是目的达成，他点点头就走了。 独留着被押回去的小丑在寂静的牢房里心情很好的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我的干儿子~等我出去~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啦啦啦~合作合作合作~最后统统都杀掉~用我的~血.淋.淋的撬棍~一个个的~敲死~啦啦啦啦啦啦啦~” ＊ 莫尔想着要是回纽约，走之前还是回组织里看一看才好。 虽然这个组织并没有一定需要他这个首领去做的工作或者任务。 而且，回去之前总是要和奥布里说一句的吧。 莫尔的心里还是挺挂念着这个组织的，毕竟奥布里当初也是他捡回来的，作为第一个被捡回来的人，总是有些特权的。 发短信未免有些太不尊重自家副首领了。 所以刚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的奥布里·凯斯就这样迎回了自家真正的首领。 莫尔眨眨眼睛，仿佛没有察觉奥布里刚回来的事实，反而语气轻松的开口，“啊那个啊，我要回纽约待两天了，你管理组织不容易，继续努力啊。” 还不等奥布里露出什么喜悦的样子，莫尔就从桌子上顺走了奥布里一直在用的笔，放进了自己换好的新衬衫上的兜里。 那是奥布里一直在用的钢笔，是定做的，世界上仅此一支。 那些下属们都看见过这根笔，那么如果这支钢笔出现在他们首领新换的衬衫口袋里，别人会怎么想呢？ 那可是首领啊。衬衫的兜里那个位置，离心脏很近。 莫尔的行为无疑又给奥布里在添麻烦。但是他却如同毫无所察一样，只是笑了笑，对上奥布里复杂的眼神，“好啦，这支笔就给我了。” 做完这些，他才施施然的走出了奥布里的办公室，他迎着一众下属暧昧不清的眼光走出了总部。 他开心了就好，警告也个警告过了，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手段。莫尔才不在意奥布里有多生气，那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 但是其实奥布里的心里除去对首领的其妙的厌恶，他还是很开心的，甚至还在想，要不要就这么放过莫尔？ 莫尔既然会回去，那么自然也是没有想要争夺组织的意思了吧？ 但是手下却说了一个很正常的猜想：他如果回去的话，那么回来也是很正常的吧？也没有人能说什么不对。 手下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奥布里又熄了心思，干脆就不取消了，为了保险起见。 ＊ 纽约的皇后区，一如既往地和平。 也可能是表面上的和平，不和平的也许是被蜘蛛侠处理了。 街道上看上去都是普通的行人，回到这里和之前离开这里好像也才隔没有多久，但是莫尔几乎都有些不敢认这个地方了。 明明街道上并没有什么在变化，可是莫尔却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 他本来想先看看托尼·斯塔克，但是想及昨.夜他被叫去支援，估计事情今天也没被压下来……还很忙，补觉还没醒吧？本来想着去托尼那里坐一会儿再去看望梅姨的莫尔最后决定先去看梅姨。 “莫尔！你回来了！”开门梅姨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她给了莫尔一个大大的拥抱，顺便在莫尔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个举动无疑让莫尔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来自长辈的亲.吻，却远比那种站.街.女的来的让人害羞。 莫尔口头上随口说了一下，看着梅姨并不太在意的表情，他无奈的笑了，不过反正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这篇就算揭过了。 现在还是白天，甚至还是周末，但是彼得已经不在家了。 莫尔与梅姨叙旧过后，见彼得还没有回来，借口说想出去走走，但是刚出去没有两条街，莫尔就突然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莫尔垂下眼帘，开始思考最近的事情，虽然他一直以来做事情都有些……出.格，但是他自认没做什么坏事，他不免思考起来哥谭的犯罪者走出哥谭来纽约报复的可能性。 基本为零。 那到底是什么让莫尔觉得这么不自在？ 这种不好的预感，还是没有从莫尔的脑海里甚至于身体里出去。 可能是一件大事。莫尔的身体都在分外排斥。 天空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预感并不能解决问题的莫尔连忙抬头看去，结果看到了天空中被开出来一个黑黝黝的洞。 那个洞就像是在下饺子一样，从洞里飞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外星人。 场景壮观得很，让人不禁担忧起地球的未来。 ＊ 而在复仇者大厦里的托尼看着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第二次的画面，没忍住骂出一句脏.话：“WTF？！”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正常更新2333，早上的是加更 跨年 纽约下外星人牌饺子了 沾着芥末，一口一个 老香了 —— 第41章 纽约纪事（6） 事实上,这不是托尼第一次见这个场景。 也许这个说法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托尼知道让人相信也是很不可能的，所以他从来没说过。毕竟他除了脑海中有一段关于这个黑漆漆的洞的景象，其他的关于这些的什么记忆都没有。 他只是,做梦梦到了这个景象,没有前因后果……所以托尼很有危机感,他一直在想办法改进自己的钢铁铠甲。 他害怕有一天会像梦里一样,发生那样的事情,到时候,如果没有人可以依靠,只有他自己的话,那不做好准备可是不行的。 然而他没能想到,这件事会来的这么快。 当他看到外面的黑洞的时候，心中第一反应是不免有些庆幸——现在复仇者大厦里全部的复仇者们都在，甚至雷神索尔和他的弟弟洛基都在复仇者大厦。 哦,也不知道为什么洛基看起来那么不服管教，那么不喜欢他的哥哥,却还是乖乖的跟着来了地球。 看洛基这个样子，似乎也不是他搞的事情。 托尼因为梦里不太重合的地方,而心生疑窦。 但是此时此刻,并不应该思考那么多了。托尼召唤来铠甲,飞出窗外，去看了一眼外面的惨状—— 一直很繁华的纽约,此时满目疮痍。 托尼不免心里有些难受。地上的景象让他心里很不好受：长相奇怪的外星人们拿着奇异的武器,在杀.害纽约的人们。 人们在哭喊,纽约在哀嚎！ 那飞溅起来的鲜血，怎么抹都抹不掉,手中的鲜血，怎么甩都甩不干净——即使救下来了这边视线可及的人们，但是又怎么能救下那些他看不到的人呢？ 钢铁铠甲是不止有一身，但是钢铁侠只有一个人，即使那些做过的马克系列铠甲全部都出来帮忙，但是还是有没有被救到的人。 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超级英雄，他太过无能了。 托尼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还有一丝丝的不忍心。 他微微笑着，打开面甲，安慰怀里刚刚被救下来的但是父母没能被救下来的少女。 但是没想到少女居然对他恶语相向，“你为什么不能早一些来！为什么不能早一些——” 她不是不知道钢铁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钢铁侠已经很累了。 但是不找些什么寄托自己的愤怒，她该怎么原谅自己的无能？ 当托尼·斯塔克的面甲抬起来的时候，她恶毒的话语说不出口了。是啊，他是超级英雄，但是他没有必要救下每一个人，他没有义务，他更不应该因为他的善举而被谴责！ 少女的眼中涌上泪水，她抬起自己的手，握住沾染着不知道谁的鲜血的钢铁侠的手部铠甲，她的眼中闪烁着星光，“请你——请你救助更多的人吧！请你让其他人免受我的痛苦！谢谢你！”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触动了托尼。 托尼微微低下头与她对视，郑重承诺，“我会的。” 少女很难形容那是怎样一种眼神，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她知道也许当她老去的时候，可能依然想不明白。 那个眼神刻印在少女的记忆里，在之后午夜梦回的时候，经常会出现。 ＊ 史蒂夫曾经是美.国的希望，是精神支柱，但他只是一个体能是别人四倍的普通人。 他是超级士兵，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也会像个普通人一样，有快乐，有悲伤，有……对挚友的怀念。 他也会受伤。 他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他有着能融化别人心中冰山的热情，他有着别人难以动摇的坚定。 可是他依旧是个普通人。 他的体力有着上限。 史蒂夫又把手里的盾牌甩出去，用很好的力度让它在打击敌人后再回到他的手里。 他冲过去，用尽全力让自己手里的盾牌给外星人砸懵，一连补了好几次攻击，外星人才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他捞出刚刚他投掷出盾牌的原因——有一个小孩子在地上坐着。 那个小孩是摔倒了坐下的，现在还在哭。 生与死的一瞬间让他无法承受，可是看着美.国队长用他宽厚的臂膀抱起他，小孩一下子也哭不出来了。 这是何等温柔的人啊。 小孩看着离自己相当近的美.国队长的脸，眼里闪着崇拜。鼻尖的味道并不好闻，那是硝烟的味道，混合着血.腥与战火。 但是此时他闻着却觉得无比安心。 他被放下来之后，扑进了在后面等待他的母亲怀里。被母亲抱起来之后，他天真的声音在这战场中让史蒂夫的心情都忍不住轻松了些：“我长大之后，想变成美.国队长那样的人！” 母亲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敷衍或者不想儿子去冒险，她对着史蒂夫点了点头，转身抱着孩子跑掉了，“好啊，那你要以他为目标，好好锻炼身体，书也要好好读……” “想帮助别人的心情……绝对不是丢脸的事情……”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 “我只是，为你而骄傲。” ＊ 娜塔莎代号‘黑寡妇’，是会吃掉丈夫的蜘蛛，还有着剧毒。 可是她却很孤独。她一个人在历史长河中清醒着走了那么久，无法拥有孩子，亲人友人全部都因为时间而无法留存。 她连个念想都没有。 她是活着走过那段日子的，有时候她竟然会有些羡慕史蒂夫。羡慕对方是以沉睡的状态走过这段时间的。 她不喜欢那些只看着她的脸就开始献殷勤的男人们，油.腻得很，又很让人不喜。 可是她有时候心里还是会对他们改观一下的。 就比如她刚刚救下的那个男人。 “对不起我以前还骂过你！但是现在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谢谢你救下我和我的妻子！”那个男人看上去三十许，体格保持的很好，想必平时也有努力健身，在娜塔莎到达之前，他独自打了几下外星人。 不过打不过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真的如同黑寡妇一般突过来的娜塔莎用剪刀腿把外星人剪到地上，然后扭断了外星人的脖子。 娜塔莎早就已经习惯了背负着骂名——她做过的错事可不少。 就算当上超级英雄，也会有人因为‘超级英雄’而骂她。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奇怪的良心而言，她只是伸出援手，然后救助了他们而已。 是神盾局的工作，是复仇者联盟的职责，是超级英雄们的义务。 但是本来要直接走掉的她竟然听到了那种真心实意感谢她的言论。虽然现在没有时间来浪费，但是娜塔莎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她还做着超级英雄的原因。 不是为了拯救更多人，也不是为了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双倍工资，而是那足以支撑着她前行，足以让她在平常的日子里忘却黑暗的真切的感谢。 娜塔莎耀眼的红发在空中扬出美妙的弧度，她的脸庞在飞扬的发丝中越发朦胧，“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不客气。” 正是因为这些可爱的人们啊…… ＊ 克林顿·巴顿效命于神盾局，权限可不低，也能被大多数神盾局特工认出来然后叫上一句‘巴顿特工’。 他有妻子有儿子有女儿，他什么都不缺。 早些年因为钱财而做特工的初衷似乎也没了，毕竟他现在有钱了——托尼·斯塔克当然很大方。 可是他陪伴着妻儿的时间却在减少，钱多了，陪伴却少了，他隐瞒的很好，那些同伴们甚至不知道他有妻儿。 他本可以退休，本可以有着平静的生活，但他还是在复仇者联盟，还在当特工和超级英雄。 他有时候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可是每当他看到复仇者联盟里可爱的同伴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共事真的是太好了。 而他的妻子也总是理解的、温柔的说着可爱的话语，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尽管她的眼里藏着担忧。 他的妻子是多么善解人意。 ‘鹰眼’是他的代号，他是克林顿·弗朗西斯·巴顿，是一名复仇者。 他是一名不被人重视的、可以不断更换的特工。 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精湛的射箭能力与情报搜索能力留在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哪一天他战死在战场，他的妻子会多么伤心。 可是对他来说，战死在沙场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尽管他不太想死在这里。 他安静的蹲在高处，用着自制的爆.炸或者是电击的箭头，手起箭落，精湛的箭术让他没有一根箭是多余或者白发的。 百发百中，百步穿杨，就不过如此了。 但是弓箭手是不一样的，他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并不是常人以为的他们没有近战能力，而是当箭没有了，那真的是很致命的。 而克林顿在没有弓箭之后，便只能近身攻击了。 他的手臂上被微微划开了一道口子，它在不断流血，但是克林顿不以为意的继续战斗。 弓箭手有的不仅仅是箭，还有弓。 他的心中蓦然生出一股豪情，他大笑起来，“来啊！”一下子就吸引到了很多原本要攻击普通人的外星人们。 作者有话要说： 莫尔：来啊！ 被biu成筛子 全文完（bushi） 莫尔：我作为主角没出场！ 我：写不下了。 莫尔：……[纽约粗口＊5] 我：小心永远都不能出场哦。 莫尔：唔咳！ —— 第42章 纽约纪事（7） “呜哇！”克林顿心中的豪情一下子就被这群长得歪瓜裂枣的外星人给浇灭了。 他一边吐槽着一边用弓去砸外星人——他的弓足够坚硬。 他毕竟是个特工,绝不会因为手里没有最趁手的兵器而不能作战，特工就是要什么都会嘛。 匕首、小型炸.弹……到最后用无可用，就干脆抢一个外星人手里的武器，用他们的武器打败他们。 克林顿从未如此累过。 虽然他是特工,但是也没有经历过实力这么悬殊的战斗,这是外星人占领地球的举动,是在屠.杀地球人。只此一点便让克林顿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留手,尽管到最后他的手中什么都没有,但也绝不能让这些外星人伤害纽约的人们。 克林顿扯起一个带着硝烟味道的笑容,看上去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坚定,他引走了所有在附近的外星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而得救。 克林顿的举动不禁让以前看轻他的人感到稍微有些羞愧。 “我再也不说你是‘肥啾’了！你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哦……饶了我吧。”克林顿带着笑意的说,脸上看上去很苦恼，但是却完全看不出苦恼的意味。 ＊ 无敌的浩克，说起来像是在夸奖,但是又何尝不是在说浩克被就连政.府的人都在忌惮吗？ 布鲁斯·班纳是浩克的载体，是浩克的拥有者,但是有时候，他也并不能控制浩克的出现。 毕竟浩克只是一个有着小孩子心智的家伙。 浩克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因为浩克被其他人忌惮,因为他之前搞过破坏。 明明是超级英雄还会破坏自己家的东西什么的……言论总会越来越激烈,这就是舆论所导致的。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能控制舆论导向，却不能除去那些人心里所想。 钢铁侠并不是万能的。 布鲁斯·班纳原先就是一个博士,所以他现在仍旧在复仇者大厦工作,他被托尼聘用为私人医生。 而这次,一直在被人所唾骂的绿巨人浩克被放出来了。 布鲁斯·班纳把浩克叫出来，并且对他说：“来大闹一场吧！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就是你需要打倒的！” 所以浩克就出来了。他憋闷得太久了，自然会想大闹一场。 于是街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高大的绿色的巨人在外星人即将伤害到普通人之时，用力一拳就把外星人抡到了地上。 浩克简简单单的一拳就把外星人砸进了地里面，地上被砸的裂开几道裂痕。 这样的场景不仅仅只发生了一次。 高大的巨人，把被揪出来的孩子，轻轻捏起来放进旁边人的怀里。他不是没看到孩子家长戒备恐惧的眼神，但他还是温温柔柔的把孩子放了回去。 浩克从未如此开心过，这些人对他，不完全是恐惧，还有强压着恐惧对他道谢的人。 浩克捶打胸.口，直接扒住楼房一点点上去，空降到空中像没有肉的鱼一样的敌人身上。 但是因为敌人的块头比他还要大上那么一些，浩克被撞得闯进了大厦，很多人没有成功躲避开来。 但是浩克用力把敌人的头控制住，他对着身后的人们说，“快走！” 身后的人们便怀揣着恐惧与感激赶紧往外跑去。 浩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地上的裂痕一道比一道重，他的喘.息声音也一道比一道重了起来：“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于是，那个怪物便被一点点推出了大厦去。 刚一出大厦，浩克便大吼一声，把怪物砸进了地里。 ＊ 雷神索尔与他的弟弟洛基并不属于地球，本该不管，但是他既然加入了复仇者联盟，并且与托尼他们建立了友谊，看到这样的情况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所以他一直在天上，借助雷神之锤引来闪电，打击那些长相奇特的敌人。 他是离民众最远的一个超级英雄，但是因为他在高处，反而更能看得清下面的惨状。 他是阿斯加德的雷神，他是阿斯加德的大王子，亦是阿斯加德的继承人、未来的国王。 阿斯加德崇尚武力，他作为继承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友人的星球生灵涂炭？ 索尔举起了锤子，闪电应声而落。 ＊ 莫尔真的没想到，自己一出来，就会遇到这种事情——他的运气是不是不太好？ 还是说就是他自己把霉运带过来的？ 莫尔眼见着旁边那些普通人就要被伤到，他此时到处看顾，也没有看到什么能遮挡脸的东西。 如果说是报纸啊、纸壳子什么的，还是有的，但是莫尔并不想要，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精神洁癖的。 所以莫尔最后干脆就露出脸来。 反正在哥谭基本上已经没有几个黑道的人不认识他了，他现在这个脸，真的是挡不挡也没有必要了。 他投掷出一枚蝙蝠镖，在其他不明所以的旁观人的眼里这便是蝙蝠侠来了：“蝙蝠侠？！” 不不不，纽约当然没有蝙蝠侠…… 他的身形比蝙蝠侠要‘瘦弱’，所以外人再仔细看一看就会知道，他并不是蝙蝠侠。 “他不是蝙蝠侠！” “如果是蝙蝠侠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 是的，他们说得对。 蝙蝠镖投掷在外星人的脖子上，没有被他们的武器挡住，估计还是会有些作用的。 毕竟莫尔的蝙蝠镖也是有着电击的作用的。 他这次可没有留手，用的是伏特很高的那种。那种充电式的蝙蝠镖，回收回来之后放入腰带，充电后再投掷出去，在腰带这里储存的电量用完之前，莫尔觉得自己还能重复战斗。 莫尔的体力是一般人难以达到的，所以如果他的体力用完了，然后敌人还是没有清理完，那时候蝙蝠镖的电量估计也用完了——那就麻烦了。 他冲过去，抱起跌坐在地上的少年，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又在少年的叫喊中回到了外星人的面前。 只见他就这样一步弹跳如同飞起一般，直接倒着翻飞出去，翻了个跟头落到外星人的肩膀上，手上用力，就干脆的把外星人的脖子直接扭断了。 扭断还不算完，他把外星人手里的武器抢过来，也不需要特意瞄准，他往哪个方向指，哪边的外星人就必然会倒下。 他因此也救下了很多人。 躲在旁边店里的人居然还有拿出手机录像的。 莫尔感觉到了，但是他也没有要遮挡自己的脸的意思，便没有去制止这些人的行为。 手里的武器用完了能量，他就利用钩爪投掷出去，借用屋顶的高度不同，到达各种地方，解决每一个他能看见的外星人。 空中他的确无法提供帮助，但是在地面上，莫尔自认自己绝对不会输——论技巧，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于是莫尔就在不断的救人、杀外星人中循环。 他还救下一个被压住了腿的中年男人，男人看起来有些微微的胖，他疼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摸遍了全身，最后只摸出来一个有点像护身符一样的东西，让莫尔随身携带，说是谢谢他。 看面容，这中年男人看上去不像是美.国本地人，应该是亚洲那边的人。 莫尔想了想，还是收在了身前衬衫的兜里。 他微笑着点头示意，擦擦脸上被擦伤流出来的血，倒是没能擦干净反而擦成了一条细长的血线。 就像是谁用了红色的油彩在他的脸上画了一道。 倒让这皮肤白皙的年轻人看起来接地气了不少，那崭新的米色风衣又被染上了新的颜色，米色都变得深了起来。 莫尔的脸上，那血色的‘油彩’没能让他看起来更狼狈，反而让他的眼睛变得更加耀眼。 那眼中的光芒亮得都能让人退避三舍，一眼看过去就已经心生退意了。 莫尔俨然成为了这道街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当然在大街小巷里跑来跑去的超级英雄也是有的，就比如某位蜘蛛侠。 他没有什么声音的过来，倒是在看到了莫尔的面容之后，没忍住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面罩上的眼睛似乎都跟着缩小了一下。 这孩子好像是认识他的样子？莫尔留意了一下，结果发现这孩子的身形十分眼熟——不瞒你说，能有这么瘦弱的身材的超级英雄不多。 这明显是初高中生的身形吧。 莫尔在心里互相对比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蜘蛛侠就是彼得·帕克。那个在班级在学校总是被欺负的彼得·帕克。 他在保护那些皇后区的人，是因为他自己也住在皇后区。 听说本叔叔是被抢劫犯开枪打死的，因为本叔叔见义勇为。而且当时彼得正巧在附近，想必也目睹了。彼得的性格也许不会这么快就去当超级英雄，想必是受了刺.激。 像是在赎罪。 莫尔觉得前因后果都被他连了起来，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说他也不应该去揭人家伤疤。莫尔对着蜘蛛侠示意的点点头，然后又用钩爪枪离开了这里。 旁边当然也有好事的人录下了全程。 两位超级英雄会面的全程。 ＊ 莫尔知道彼得的性子，他一直没有说出口，一是怕莫尔会担心，二是怕莫尔也许会阻止。 有什么事情，大人去做就是了。莫尔本人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在没有注意的时候，天上来了新客人。 就比如，那货真价实的蝙蝠侠，属于哥谭的蝙蝠侠开着他的蝙蝠飞机来了纽约支援。哦，还带了罗宾。 再比如，那漫天的红橙色的激光—— 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是超人来了。 大都会的超级英雄，氪星之子，人间之神。 他是人间的希望，如果说有谁能解决这些事情，超人一定会被排在第一名。 一袭绿衣的绿箭侠也到了。 还有那大街小巷中窜来窜去的金色闪电，不是闪电侠又是谁呢？ 绿色的光芒不断闪烁，绿灯侠已经到了。 除去住在海边的海王与尚且在天堂岛的神奇女侠，其他的超级英雄，基本上全员到齐。 超级英雄，在此集结！ 作者有话要说： 唔，热情高涨呢我。 场外信息“肥啾”出现23333 追星群众：追哪个？ 超级英雄们在外面闪闪发光。 追星群众们因为意见不统一，吵起来了。 —— 第43章 纽约纪事（8） 当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力量都凝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呢？ 政.府的核.弹不能，外星人自然也不能。不过核.弹是后话了。 超人的热视线无坚不摧，他的视线所到之处，丑陋的外星人们应声而散。 蝙蝠侠与罗宾虽然是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但只是救助民众,杀掉普通的外星人,他们还是可以办到的。 更别说这个大bug闪电侠在,速度快到甚至能穿越时间和空间。虽然不能救在现在时间点上已经死去的人引起时间上的蝴蝶效应,但是他能在这个时间点上,做到他所能做的一切。 他是时间与空间的宠儿,是速度的主宰者。 所以有这些超级英雄在,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莫尔垂下眼帘,只专心去做自己眼前的事情。 说到底，建筑塌陷的那么快，那么有多少人是被压在底下出不来的呢？莫尔与那些超级英雄并不相识,大多数也并不熟悉，所以他也只能自己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 “呜……” 循着那微弱的‘呜呜’的声音,莫尔成功的找到了被埋在底下的小女孩。 小女孩手里还抱着一个有些破损露出了棉花的玩具熊，但此时她无比珍惜的抱住它,被救出来的一瞬间她就大声哭了出来。 莫尔也没有办法,其他的人都被压在底下,他的耳力听不到这里还有活着的人。 尽管超级英雄来了又怎么样呢？他们又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 他垂下了眼帘，怀抱着小女孩,轻轻的安慰她,随手把她塞给了一个同样被救出来的少年的怀里。 小女孩不止有着一个,而生死时速的小女孩更不止这一个。 莫尔第一次见到那样壮观的景象，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太弱了，地球也太弱了。他连上天杀敌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强大呢？ 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有这么多超级英雄在，他们想做到什么大面积的破坏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毕竟地球的守护者可不只是地球人。 不过说起来，都说超级英雄，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那他自己应该属于靠科技的范畴才对，但是他感觉自己也并不怎么有钱，倒不如说彼得才是真的穷人靠变异。 想着想着，因着本来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救援工作而放松下来了的莫尔的预感忽然非常的不好。 是那种一被忽视就会引发极大灾难的不好的预感。 还不等莫尔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看到了远处的黑点在不断的放大。 哪里是什么预感的问题，根本就是政.府觉得这次危机无法应付，直接发.射了核.弹，想要把纽约连着这些外星人一起处理掉！ 不愧是政.府！ 莫尔从来不屑于那些心黑的高层，却没想到那群高层心黑道如此的地步，甚至连自己的国民都不要了——说什么大义！若是以小的牺牲换来更多人的存活，那么被‘拯救’下来的人会怎么样呢？其他人要怎么办呢？时时刻刻生活在自己可能会被放弃的恐惧中吗？ 纽约……莫尔从来没有觉得纽约这么可怕。 空中除去那核.弹，还有一个超人。 本来钢铁侠上去了，但是他的铠甲要没有能源了。 其他的队友可能听不到他铠甲里老贾的声音，但是超人能听见，他自然就知道钢铁侠的铠甲能源不足以支撑他上去之后再下来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超人把钢铁侠丢在地上而他去扛核.弹的原因。 扛核.弹，那需要何等的勇气，是多么的让人震撼。 有人拿着手机拍下了这一幕，还有人哭喊着钢铁侠和超人的名字。 有人咒骂他们，有人感激他们，还有人希望他们能成功的拦截。 超人在路人们的视频里飞了上去。 他的肩膀上扛着核.弹。 尽管所有人都看不见超人的表情，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所有人都会因为超人的行为而敬佩他。 超人虽然身体刀枪不入，却也不是什么伤害都能抵御的。他是太阳的宠儿，是人间之神，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普通的农场男孩。 他是人间之神，所以大部分时候，他自己的生活总是要被别人占据的。 可是莫尔在此时脑海里却在想超人平时是怎么生活的？ 他会不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喜欢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或者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呢？ 说实在的，他到底为什么要承担这样的责任呢？ 莫尔自觉自己是自私的，肯定是不想去做这个超级英雄的。 可是那么一想……自己此时又是在干什么呢？ 莫尔看着自己有着擦伤划伤沾满了不同人的鲜血的手掌，忽然就有些不懂自己了。 是什么在支撑他呢？ 莫尔看着冲上去的超人，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眼中放慢成了一帧一帧的。 他甚至看到了超人的披风是怎么摆动的，超人在其中有没有改变动作，超人有没有变动表情。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都看清了。 可是以他的距离，以他的眼力，他应该是看不清的。 时间的流速仿佛都慢了。 一片静寂。 全纽约的人都在仰头，等着结果。 他们看见超人冲进了那个源源不断往外吐出外星人的洞里。 他们看见了超人带着核.弹一起冲了进去。 他们似乎都看见了洞的那边的宇宙。 可是迟迟不见超人回来。 超人是能在宇宙里生活，但是那个是核.弹，他能在那种条件下存活吗？ 莫尔的脸上突兀的流下了两道泪水。 当然不止是他，所有仰着头的人，脸上都带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担忧—— 他们都在等待超人回来。 等待超人回家。 在莫尔眨眼睛的一瞬间，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像刚才核.弹到来一样，黑点不断放大，让人看出那是在坠落的人间之神。 钢铁侠的铠甲的电量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去接住他了。 其他普通人也没有办法接住。 只有浩克和雷神，迎着超人上去了。 现在所有人在害怕他们的超级英雄会摔死。 关心则乱，他们都没有想到，也许超人摔下去，会给地面摔出一个很深很深的洞，可能要很久才能挖到超人的那种。 莫尔笑了起来。 他听到了旁边也有人在笑。 超人在快摔下去的时候，忽然清醒过来自己飞了起来，他没有飞得颤颤巍巍，而是坚定的停在了空中。 即使他的披风和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但是他的表情依旧坚韧，他的眼睛依旧深邃到能包容一切，他的脸庞依旧是那雕刻般的完美。 他看起来很狼狈，但是他不曾示弱。 一股名为‘超人’的狂热在这片地面上涌起，大多数的人都在欢呼，他们高呼着超人的名字，他们在感激超人的援助，他们感激超人的一切—— ＊ 这次的大战开始的很快，中间伤亡也很多，但是因为各地的超级英雄们都来支援，反而结束的也很快。 要不是满目疮痍，还能看到那些在哭喊的孩子和哭丧着脸的人们，莫尔有时候都不敢相信。因为天空上已经没有那么大个黑洞了。洞开的很快，但是合上的也很快。 莫尔还会觉得有些不真切，就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嗡嗡嗡——”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莫尔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他拿起手机，这才看到上面还有好多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于彼得和梅姨的。 现在这个电话是梅姨打来的。莫尔赶紧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在了耳朵边，“梅姨？” 梅姨的声音中似乎有些哽咽，“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刚刚一直联系不到你和彼得，我特别担心！” 当然联系不到了。彼得是超级英雄，而莫尔这个做着英雄行径的人也没有注意到震动的手机，彼时莫尔的眼里全都是那些被困住或者是可能会受到伤害的人。 莫尔的额角被划伤了，那里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在眉毛旁边凝固了，这让他看起来十分狼狈。但是这些都掩盖不了他脸上的轻松——如同冬雪融化，春暖花开，他的眉梢一下子就变得很温柔，嘴角也扬起了笑容：“我没关系的，我没有受伤，我很好。” 一旁路过的人看着莫尔身后被血染透了的风衣，一脸‘你特么是在逗我吗’的意味，看起来十分的有意思。 莫尔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轻轻的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于是那个路人便真的什么都没说，大概也是懂这种不想让别人担心的心情。 路人点点头，也像个小孩子一样，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像模像样的也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莫尔便也回了一个微笑。 尽管他的头上现在都是冷汗。 电话那边的梅姨还是有些担忧，“你要不要回来啊？家里没有被损坏，运气真的很好。” 莫尔轻轻的回：“不用了。您有没有受伤？” “我也没有。”梅姨的声音听起来元气满满，想必是真的没有问题了。 莫尔便笑起来，“没关系，那我就暂时不回去了，晚些我再回去就是了。” 他的肩膀被刚刚到达的人拍了拍，“莫尔。” 莫尔的心情正在放松的时候，被这么一拍，真的是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莫尔：炸毛.jpg 莫尔打电话话是这么说 但是有人录像上传了 嗯…… 顺便一提，因为变种人那边很多人不能写，干脆就没拉出来，要不这种大场合光写几个感觉像缺了一块→.→，干脆全不出来了 —— 第44章 纽约纪事（9） 莫尔真的被吓了一跳,他看看手机，最后又嘱咐了梅姨几句，然后挂了电话才回头，“什么事？” 来人是蝙蝠侠。 是的,是那个是在黑夜里出现的并且只在哥谭出现的蝙蝠侠。 莫尔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是自己最近做事太嚣张了吗？ 他的心中对蝙蝠侠还是有些惧怕的。 他眉眼低顺,仔细看看眼睛里还有一丝自嘲。 哪里能看得出他合并黑.帮之时的意气风发？ 又哪里看得出他刚刚作出那些救助行为时候的坚定意志？ 蝙蝠侠忽然觉得,自己是否太过严肃了些,但是他的确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缺失了这孩子很多的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插.入这段时间。 陪伴,是他无法给予的,钱财,他能给予但是对方似乎不需要。 蝙蝠侠想起自己最开始叫他的目的，“你刚刚做得很好。”语气干巴巴的，似乎因为并不总说这句话而有些生疏的感觉,但是用的不是变声后的声音，而是原来的声音。 “唔……”莫尔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他一下子就捂住了嘴。眼泪从眼底涌出来，似乎马上就要冲出眼眶。 莫尔怔愣了一下,然后也没有让蝙蝠侠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他背过身,躲开蝙蝠侠的视线，然后纵身一跃,蝙蝠侠都没能来得及抓他,结果就被莫尔逃出去了。 ＊ 莫尔根本也不管蝙蝠侠是什么个反应,但是他现在也反应不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本能的动作了，直到他飞奔出去好一段距离,他才停下来，额头在那时候都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别的不明真相的人又用手机录下了这一段他莫名其妙的跑酷，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单纯的被蝙蝠侠刺.激到了。 再想想为什么这个新兴的超级英雄会被刺.激到？布鲁斯·韦恩与这个超级英雄的外貌很像，几乎可以说这个超级英雄就是前些年的布鲁斯·韦恩，而哥谭首富赞助了蝙蝠侠。 路人：“……”这可真的是一个大新闻。 远在很远处的超人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不如等下回去，就把这个猜测当做新闻写出来吧。 “……”算了，事.后被布鲁斯·韦恩骂那可能不是什么很美好的经历。 明明还受着伤的超人的听力覆盖范围都小了不少，可是他还是求生欲极其强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莫尔走得很快，在别人眼里却是跑酷，然后他的视频又被传上了网。 达米安这次又落到了莫尔的面前，这次才刚刚平复过来被父亲关心的喜悦的莫尔一下子看到了达米安，心情一下子就没那么美妙了，反而要不断的警惕达米安是不是又试图强行把他带回去。 结果没想到达米安没有什么反应，至少没有激进的反应，“父亲夸赞你了。” 莫尔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对啊。” 达米安傲娇的声音通过变声器的改变让他的声音没有那么稚嫩，“我一定也会让父亲夸赞我的！” 莫尔这次更加莫名其妙，“那……”他做出一个握拳的手势，试探道，“加油？” 虽然看不到达米安的表情，但是莫尔觉得不太妙。 莫尔又像往常一样，微微笑着，然后凑近把手放到了达米安的头上，在达米安试图想反抗的动作中，成功的把达米安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 莫尔用很轻又有些怀念的声音说：“啊，你长得很大了，你已经能处理好很多事情了，我很欣慰哦。” 本来有些挣扎的达米安不知道为什么停止了动作。 然后又听见莫尔说：“好像就是……实力有点退步。” 精准踩雷！ 达米安气的咬牙切齿的从莫尔的怀里挣脱出来，“莫尔！”他用了很大的声音，任谁都能听得见他声音里的来气。 莫尔又强制的摸了摸达米安的头发，“怎么又生气了？”他的语气很无奈，又有些难以理解，“还真的是和以前一样啊。” 在达米安又一次安静下来之后，莫尔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直接把达米安丢在这里，然后又一次溜了。 反应过来的达米安：“莫尔！” 早就跑走了但是依旧能听得见达米安的声音的莫尔背对着达米安那边往外走，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笑容，眼里满是宠溺。 他又离开了这些人——每次接触的时间都并不长。 他遇到了凭借还剩那么一点点电量的老贾的指引找过来的托尼·斯塔克。 托尼也看到了莫尔的作为，本来他是想当做看不见的，但是看看莫尔的表情，最后他还是开了口：“怎么？为什么逃避？”这是人家的家事，理应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 莫尔怔愣了一下，然后欲盖弥彰一样微微的笑起来，“为什么这么说？逃避？我哪里有逃避？” 托尼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莫尔，然后叹了口气，他脸上蹭上的血污都随着他这一叹气动了动，就好像他真的有多么失望一样，“那不提这件事了。” 莫尔从善如流的接话，“嗯，那你想要聊什么事情呢？” 托尼便也就改口了，“我想说，刚才你已经被放到了网上。”对上了莫尔莫名其妙的眼神，他解释了一下，“我是说，你的那些行径被人录了下来放到网上了，脸也露出来了。” 莫尔‘哦’了一声，“那没有关系。” 托尼也不免楞了一下，“不挡挡脸？” “哥谭那些人也都知道了，我还喜欢穿这一类的衣服，挡住了也会被发现的。”莫尔垂下了眼帘，然后抬起头他微笑起来，“嗯，没关系的。” 对上莫尔这样温和的脸面，吃软不吃硬的托尼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故作轻松的提起别的事情，“他们在努力给你想称号呢。” 莫尔愣了，“要称号干什么？” 托尼这才觉得有些奇怪，“超级英雄当然会有称号，你这样露面，不就是让别人看到你吗？” 莫尔闻言笑了笑，“一开始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看到了那些普通人在被伤害……我就出手了。” 托尼没说话。 莫尔接着说：“我不是超级英雄。” 还不等张开嘴的托尼要说什么，莫尔又道：“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钢铁铠甲的托尼·斯塔克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这些装备的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莫尔的脸上露出一种堪称是悲切的笑容，“你没有必要把这些都归于是你的责任，你真的是一个普通人。” 托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沉默半晌，说：“自我决定穿上铠甲的那一天，一切就身不如己了。” “不过我也的确乐在其中就是了……虽然又累压力又大。” 他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满足的笑容。 大概是在为那些被他救助的人而满足吧？莫尔不禁的想。他自己就很卑劣了，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自己出风头、为了自己不被愧疚压垮，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没用的理由，他去救助那些民众。 所以他不是超级英雄。 他觉得自己的性格有着缺陷，并且行径也并不是那么查无可查的。硬要说是英雄的话，应该是反英雄。 莫尔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见托尼问他，“嗯……我听说有一家烤肉店很好吃，现在要一起去吃吗？这可是庆功宴呢。” “蝙蝠侠和罗宾会去吗？”莫尔下意识的问。 托尼：“不会。” 托尼观察到莫尔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但是超人还有闪电侠和绿灯侠答应了。” 想想也是。蝙蝠侠一向都很特立独行，这种活动一般都不会到场——而且黑暗骑士穿着一身黑漆漆的制服出现在纽约本身就已经很神奇了。 莫尔想了想，“去是可以……但你确定那家店还开着吗？” 托尼闻言哑口无言。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有些地方还起火飘着火星的纽约的街道，又看了看街上那些被放上救护车的人们，还有那被毁的很惨的街道和大楼。 在处理善后事情的警官们还有救护人员们，甚至还有敬业的记者们…… “Hmmm……”托尼回过头来，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的表情，“没有什么是斯塔克解决不了的！如果那家店坏了，就换一家好了。” 莫尔于是也没多问，直接跟在托尼身后走了。 至于路上那些记者什么的，被那些没怎么受伤的人自发的行动然后给隔离开了。 “他们已经很累了！” “那是新兴的超级英雄——” “啊啊啊好帅啊！” “就让他们休息一天吧！” …… 各式各样的声音在不同的地方响起，它们也出自于不同的人的嘴里，但是它们都透露出一个意思：请你们今天不要再打扰超级英雄们了！ 于是在这些人的掩护之下，托尼与莫尔从两个人走成了三个人，又走成了四个五个六个，直到那些超英们都到齐，然后施施然在那些记者的眼皮子底下走进了那家烤肉店。 谢天谢地，真的完好无损。 不过…… “……好难吃。”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就难吃……忘记不了寡姐那个表情…… —— 第45章 纽约纪事（10） 很是疲惫的超级英雄们闷闷地坐在烤肉店里。 也不知道是谁先说出了口,其他人本来对于烤肉的期望很是高，但是现在脸上都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当然大部分比较直白的超级英雄脸上面无表情。 闪电侠‘呃……’了一会儿，试图回暖，“也没有很难吃,作为充饥的干粮还是可以的。” 然后他像是想要证明这个不难吃一样,狼吞虎咽的吃了好一会儿,整个烤肉店里只能听见他自己吃东西的声音。 莫尔：“……” 其他超英们：“……” 无话可说,是真的难吃,忽然有点佩服闪电侠。 绿灯侠不愧是闪电侠的好朋友,很是给面子的排了排闪电侠的肩膀,然后像是视死如归一样,吃了几口。 绿灯侠最后还是放下了筷子：“……好柴。”他一脸沉痛——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声音却听得出他的情绪，“我尽力了。” 闪电侠因为能力太过bug，所以平时总是需要很多的食物来维持他的能力的运用,所以他总是吃很多，搞得自己在温饱线上挣扎。 莫尔思考了一下,然后也伸出手，意思意思的吃了几块。 面对其他超英们的视线,他嚼了嚼嘴里的东西,愣了一下,“我也尽力了。” 托尼·斯塔克不愧是老板，有钱有颜还任性,他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咱们去吃别的吧。” “可以吗？”蜘蛛侠立刻抬起头。 闪电侠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想吃。” 雷神和闪电侠一样，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想吃鸡腿。”虽然这个好像也不是很难吃。 黑寡妇立刻起身，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希望你能找到另一家至少在味道上不错的店。” “Hmmm……”托尼结账后一马当先的走出去，“那谁说得准呢？” 莫尔看着托尼的背影，毫不犹豫的跟在他的身后，面上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微笑。 也不知道缘由，但是只是看着他，就很开心了。 这次吃晚饭可并没有什么幺蛾子，要说味道，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在最后的时候，每个人都被托尼塞了一个芝士汉堡，说让他们带回去吃，因为味道不错，回去当夜宵就好。 蜘蛛侠和闪电侠的运动量很大，的确是容易饿的体质，闪电侠毫不犹豫的接过去，然后夸奖：“你真是一个好人！” 在单纯的闪电侠眼里，能请他吃东西的就都是好人。 蜘蛛侠也是靠身体素质的，所以他也容易饿，还不能总是在半夜偷偷去找吃的。 至于托尼就是单纯的想吃了，但是这样一做回去之后，佩普就不会说他了。 既然每个人都有了，自己手里没有的话实在是太过失礼了。 这类的理由。 莫尔运动量不大，但是因为是托尼送的，莫尔还是好好的收了起来，“嗯，谢谢。” 至于布鲁斯·班纳和雷神索尔，他们干脆的收起来。 黑寡妇娜塔莎下意识的拒绝了，问起来她就笑着说：“为了保持好身材我可不能再吃了。”她耸耸肩，“要知道，我为了消耗这一点卡路里要多在训练室待多久。” 托尼理解的点头，而绿灯侠也收下了。虽然他本人也许并不需要，但是到半夜的时候，闪电侠一定是会饿的。 他已经习惯了闪电侠仗着他自己的能力到他那去蹭吃蹭喝。 鹰眼克林顿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还是决定——把这个芝士汉堡拿回去吃。 莫尔见其他的超级英雄们就这样各回各家，他也就顺便告辞了，就当没看见托尼别扭的有些想要挽留的表情。 托尼已经很累了，就先这样吧，不要去打扰他了。莫尔这么想着，便告别了，然后他回了梅姨的家。 不过在回梅姨家之前，他先回了自己的小屋子，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处理好自己身上新的伤口还有被崩开的旧伤口。 但是就算他没有抽烟，他也换好了一身新衣服，更是冲了个澡处理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还是那种没怎么受伤的。 但是他一进屋子，就被闻声跑过来开门的梅姨踮脚给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他听到了梅姨话语里的哽咽，他听见了梅姨紧张急促的呼吸声，“孩子，我为你骄傲。” 什么？莫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僵在了原地，任由梅姨拥抱他，然后他下意识的回抱梅姨。 梅姨只以为他是不想自己说出来，孩子嘛，自己说出口都会有些害羞的吧，她理解的拍拍莫尔的后背，“好吧，我知道你不想说。”她首先松开了手，“我在网上都看到了，你以后不用再对我隐藏了。来吧，进屋吧。” 莫尔摩挲了一下藏在兜里的手机，有些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超英聚餐，他可没有在那样的场合不礼貌的玩手机，毕竟其他的超英们也没有失礼的问他的身份。 梅姨看起来也是吃过晚饭的样子，他听到钻进厨房的梅姨大声的问他，“想吃苹果派吗？” 于是莫尔便从心的回答：“想吃，谢谢您了！” 即使吃饱了……但是甜品总是能装在另一个胃里的。 “那你等等，我马上就能做好！” “好的！”莫尔的心情轻松了一些，他的眉眼不自觉的都温柔了很多，“彼得在吗？” “他啊，肯定很快就会回来了，已经跟我报过平安了。”梅姨的声音传来。 想着先一步离开的蜘蛛侠，莫尔点点头，“知道了！” 然后莫尔这才打开手机，想要看看网上都说了什么。 一打开，他便有些惊讶。 原来有这么多人都参与了关于#新兴英雄#这个话题吗？ 而且在某些人的暗箱操作下，大众的思维都跑到了起称号这个问题上。 有人装作群众说：“据我所知，他似乎和哥谭的蝙蝠侠还有罗宾他们有一点儿关系。” 还有人说，“他不服管教，最喜欢自由。” 更有人说：“他性格坚韧，是不可多得的超级英雄。” 莫尔懵了一下，看了看里面的舆论导向，发现了自己新鲜出炉的外号。 格查尔鸟。 【格查尔鸟，是世界上少有的美丽的鸟，被称为‘自由之鸟。’ 它是南美洲的‘极乐鸟’。又称彩咬鹃、凤尾绿咬鹃、长尾冠咬鹃。‘格查尔’在印第安语里的意思是金绿色的羽毛。 它只有鸽子般的大小，红色腹部绿色背部，头和胸.部为浅褐色，周身羽毛呈现出华丽的三绿色，鲜红色的嘴很精巧。特别是雄鸟那雪白的羽冠，拖着一米多长中黑边白的尾羽，形态奇特。 格查尔鸟性情高洁，酷爱自由，否则它宁可绝食而死，因此，称格查尔鸟为自由鸟。 ——以上来自维.基百科】 莫尔查了一下格查尔鸟后陷入了深思。 而在彩咬鹃和绿咬鹃还有格查尔鸟中决出了胜负，获胜的称号是‘绿咬鹃’。 获胜理由是因为有人说了一句：他不是和罗宾有关系吗？正好都是鸟，他又向往自由，又和红罗宾一红一绿刚刚好。 莫尔：“……”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太过专注了，在梅姨捧着苹果派出来的时候竟然还有些懵，被叫住的莫尔：“啊？” 梅姨看他专注的看手机，“怎么了？别看手机了，一起吃苹果派聊聊天不好吗？” 莫尔便听梅姨的放下手机，“我只是……刚刚太过震惊了。” 梅姨向来很聪明，她稍微思考了一下，“所以，你看到了网上的言论？他们对你很友好，不用担心。” 莫尔分好一块苹果派放进盘子里给梅姨，然后开始切给自己的那一块苹果派，“不是，我是有点奇怪，嗯……有点惊讶关于我的这个称号。” 梅姨思考了一下，“绿咬吗？” 莫尔表情沉痛的点点头，“对。” “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听啊。”梅姨笑眯眯的安抚莫尔，“没关系的，你做的很好了，这个称号也很符合你。” 莫尔愣了一下，“是吗？” 梅姨仍旧点头：“是的，所以不用担心。” 她本来还想说偶尔来倚靠一下我这样靠谱的大人，然后想起了莫尔今天的壮举，她本来还在网上看的心里十分害怕，到最后的时候竟然平静了下来，心里只有骄傲。 想及自己的武力值，她赶紧把后面的话放回了肚子里。 因为是梅姨那么确定的说了，而且梅姨从来都不会对他说谎。因此莫尔便真的十分安心的吃起苹果派。 他自己那块苹果派快吃完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过去开门，果然是彼得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但是似乎没有受伤，看起来还是很健康的。 莫尔微微笑起来，他之前已经听到了彼得回屋换衣服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逃不过莫尔的耳朵——倒不如说是直觉，就觉得上面有人。 莫尔没打算说出来，既然彼得还是想瞒着的，他便不主动说什么了。 于是他在门口对着彼得笑起来，“太好了，你没有受伤。”然后像之前梅姨对待他一样，他主动给彼得了一个拥抱。 彼得有些局促的回抱。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刚刚蜘蛛感应一下子…… 作者有话要说： 彼得一激灵……噗 —— 第46章 寻求合作（1） 客厅里的灯光是暖暖的橙色,晚上看起来又暧昧又温暖。 不舍得让苹果派放凉，莫尔赶紧把彼得让进屋子里，“梅姨心情好，又做了苹果派。” “啊这样啊。”彼得被莫尔按到凳子上,然后又被莫尔在面前放上被切好的苹果派和刀叉,当然还有一张可能用到的纸巾。 就是因为莫尔太过温柔了,彼得才会在莫尔离开的一段时间内都不太习惯。 莫尔把一切都想到了。 彼得观察起莫尔的身上——说起来刚刚吃饭的时候没见着莫尔有什么动作,可是他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脏了来着？ 莫尔怎么说的……？ 他好像是说：“这是别人的血。” 当时莫尔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他本人的精神也很好,结果现在看来……彼得嗅了嗅：这混合着沐浴露味道的淡淡的血.腥味还在。 彼得不免担忧的多看了莫尔几眼。 因为看得太过频繁,反倒是让梅姨觉得奇怪,她看了看彼得,“怎么了？想像莫尔一样做超级英雄？那我可不会同意的。”彼得看起来也太不让人放心了。 “啊？啊不是，我没有！”彼得赶紧否认。 虽然他本来只是担心莫尔的身体健康问题，但是看梅姨这个态度,彼得就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什么戏了，他点点头,专心吃苹果派。 莫尔本来想在这里多待几天的，但是现在,梅姨和彼得都看望过了,托尼那里……也算是看望过了,既然纽约这么乱，想必暂时也没有人有胆子出来干什么坏事了。 而且哥谭也许会因为纽约的事情变得更乱。 基于以上的考虑,莫尔决定今晚就回去。 但是话是这么说,莫尔仍旧是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回哥谭的,至于理由……上次彼得也说过了：哥谭与纽约之间只有上午一趟和下午一趟的大巴车往返。 出租车一般不愿意去哥谭，而哥谭的出租车也不怎么愿意出去哥谭,更别说去纽约了。 也不知道回哪儿，去干什么，莫尔就像一个旅客，所以他只能又回了二手烟的总部，奥布里的办公室。 ＊ 说实话，奥布里在莫尔不在的那一天自我感觉良好，他甚至觉得没有莫尔他也可以。 没有莫尔就没有人压着他，他就能浪到飞起。 而且所有人都会听令于他，也没有人会忤逆他，更没有人试图传谣言。 奥布里的心情可以说是一整天都很开心，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工作了没有多久，那该死的煞星就又回来了！ 好了，一看就知道，莫尔之前的言论肯定是骗人的。莫尔之前的话语就是个幌子，想让他放松警惕，让他乖乖的任人宰割。 他做梦！奥布里的心里虽然对莫尔十分怨怼，但是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并且还是要帮莫尔收拾烂摊子。 在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的那一刻，奥布里就端好了和善的笑容，力求让别人挑不出一点点的错误。 门开了。 门后露出了莫尔面带着疏离微笑的脸庞，“哟，奥布里，我又回来了。” 奥布里现在就算被叫了名字，心理上都极为不舒适，他勉强笑着问：“怎么了？为什么回来了？” 莫尔立刻露出一种‘你居然问我？你太伤我心了！’的表情，只听他痛心疾首般说：“当然是纽约太危险了！” 他本来还有些戏精，但是转头看到了奥布里毫无感情的脸，莫尔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面部表情立刻就垮了下来，“好吧，你赢了。” 莫尔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从胸.前又一件新换好的衬衫口袋里拿出钢笔，是奥布里之前用的那支——也得亏在纽约大战里没有被丢掉。 莫尔的嘴角微微上挑，手指暧昧的摩挲着钢笔的笔身，声音低哑而诱人，“我回来，碍着你事了？” 本来还因为莫尔的颜值而走神的奥布里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庆幸的低下了头，不让自己的眼睛与莫尔对视，装作在看桌子上的文件。 不过这么一低头，他也扫到了文件。 奥布里答非所问：“听过冰山餐厅吗？” 莫尔也不为难奥布里，轻轻‘哼’了一声，“所以呢？” 奥布里伸手抽.出一份文件，那是属下的报告，上面明确的写着：冰山餐厅是企鹅人洗.钱的地方，企鹅人最近有意向同我们洽谈。 奥布里眯起眼睛，“既然你回来了，那说明不管哥谭有多危险都不会比纽约更危险了，不过是和企鹅人进行一场友好的谈话，能做到吧？” “噗嗤。”莫尔一下子就笑出来了，这奥布里的行为太像自己领地受到侵犯的猫咪，举起爪子在反击，但是反击却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攻击力。 莫尔于是就笑起来，“当然能了。”他耸耸肩膀，“你真的是越来越像一个好的首领了呢。”不顾奥布里猛然戒备的眼神，他转身出了办公室，“嗯，那就这样，地点时间别忘记发给我。” 莫尔自觉可能并没有什么感觉，就比如刚刚他的气势有多强——当然，也是他故意的。 但是莫尔的气势有多强，是很难估计的，总之除去小丑那一类神奇的特殊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处于莫尔的气势之中，总会有些害怕的。 正是因为这样，奥布里才会更加心惊。 在那一瞬间，他背后就唰唰唰的冒出了很多冷汗，甚至还在往下流。 奥布里开始确定，莫尔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现在就是在警告他。 但是既然莫尔还愿意去洽谈的话，也许这是试探……？ 奥布里转着自己的脑瓜，想了半天。 总之，安全起见，还是暂时潜伏比较好。 ＊ 莫尔则捏着自己的手机查看里面的资料，说是奥布里和企鹅人通过电话确定之后，今晚就在企鹅人的冰山餐厅洽谈。 时间是五点，因为企鹅人想要请莫尔吃一顿晚餐，至于谈什么，吃完再说就是了。 莫尔并不擅长解毒这一类的事情，所以他一开始听说还有那么一点点觉得有些鸿门宴的既视感，但是想及企鹅人也没有什么下毒的先例，莫尔在风衣里揣了万能解毒剂便去赴约了。 这个时间的冰山餐厅生意还是很好的，大部分都是男士在这里，大抵是在等待他们的女伴的到来，莫尔来的时候戴了一顶鸭舌帽，只要没有人特意去看他的脸，他也就不会暴露。 大致看了一下冰山餐厅的构造，莫尔这才准备进去。 刚要进门，就见门口的人扫了他几眼，似乎是对他这一看就是‘坏人’打扮的人提出了异议，总之门口的保镖很称职的给莫尔拦下了。 莫尔微微挑起眉——虽然在鸭舌帽之下看不见，然后轻声解释：“我是二手烟的首领莫尔，我来赴约。” 想起自家老板的确嘱咐过，于是门口的保镖又放下了手，恭恭敬敬的请莫尔进去。 莫尔这才昂首挺胸的走进去。 要让他折腰，那是不可能的。 …… 圆滚滚又矮小的企鹅人穿着晚礼服，带着高高的黑色礼帽，手里拿着手杖，给人第一眼的印象都会是：他好可笑。 虽然嘲笑他人的短处是不太对，但是乍一看，即使是莫尔也非常想笑，尤其是企鹅人收起了自己气势的时候。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马戏团的表演人员。 不过仔细看看，企鹅人手里的原来不是手杖，而是雨伞。 笑归笑，莫尔却是不敢小看他的。 企鹅人，出自哥谭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科波特，并且曾经担任过哥谭市的市长。 全名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 哥谭的规矩就是这么奇怪，那些警察与政.要家族厌恶义警，想要哥谭变得更好，变得法律至上，这没有问题。 但是他们同样厌恶的那些超级罪犯们，像企鹅人这种甚至可以去竞选市长，那很难说哥谭会变成什么样。 政.要家族与市长还有警察们维护哥谭的法律，义警与黑帮维护哥谭的治安，似乎两不干涉…… 但是实际上还是不要让黑帮的人做市长比较好——不过这也是他们拿企鹅人没有办法的原因之一，毕竟企鹅人也算是哥谭原来的市长啊。 不过想必现在，能说出吃完饭再谈论的企鹅人，大概没有以前当市长的时候那么老谋深算。既然这么说了，莫尔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是吧？ 吃饭期间不说话，这一点对莫尔来说还是挺难的，也许企鹅人是想用这样的心理战术来迫使莫尔紧张。 不过莫尔如果会紧张的话，那他也不是莫尔了。 既然用出这样的阳谋，估计企鹅人是真的没有想用什么诡计。 虽然这么想了，但是表面上莫尔还是要端着。 眼见着莫尔的确没有什么反应，企鹅人就先用纸巾擦了擦嘴和手，然后隔着他那只遮盖了一只眼睛的圆形眼镜片看向莫尔：“我就直说了，咱俩合作，合并其他的黑帮，与红头罩三足鼎立岂不是很好？” 莫尔：“？我不。” 企鹅人：“你难道不想让蝙蝠侠更看重你一些吗？听说你好男.色？实在不行，红头罩也归你。” 作者有话要说： 莫尔：啥！我·上·我·弟·弟？！ 自从四号……我再也没码过字了…… 考试烤死我，烤焦了，明天后天还有三科，依旧不能码字，不过日更没有问题2333 —— 第47章 寻求合作（2） 莫尔是真没控制住表情,听听！企鹅人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是好.男.色，但也不用饥渴到这种程度吧！ 企鹅人：“你瞧瞧红头罩那个身材，我觉得他能满足你。” 莫尔：“！！！”在？你再说一遍？！ 他想及自己之前在红头罩面前搂着男孩肩膀的画面，又想及自己用脚蹬某位首领的胸.膛的画面…… 莫尔的怒气总算被自己压下去了一点儿。 总归是他自己的行为让别人有了误会,他自己也有想要推动这个舆论的想法,那有什么好怪罪别人的呢？ 莫尔压下脾气,好声好气的问：“我为什么要蝙蝠侠看重我？” “蝙蝠侠与布鲁斯·韦恩交好,你露着脸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布鲁斯·韦恩的关系吗？”企鹅人抬起自己的雨伞,向莫尔的方向挥了挥,“三足鼎立,而且红头罩……嗯。” 莫尔刚想说‘你让我搞红头罩怎么没想起来他是蝙蝠侠的助手,和你之前的目的不就自相矛盾了吗’,可是他又忽然想起，似乎哥谭的人们都不知道红头罩的真实身份，要是这么一想,也能理解企鹅人为什么想错了。 莫尔看了眼企鹅人的雨伞，这才开口,“既然你都说要三足鼎立，那以我的相貌,我和布鲁斯·韦恩有关系,那么我间接的也和蝙蝠侠有关系,你还要和我合作？你难道不是最痛恨蝙蝠侠吗？” 企鹅人摇摇头，“如果干得好,哥谭的黑帮只会有我们两家,有一半归你……不过即便归蝙蝠侠又怎么样呢？” 他笑起来,脸上是奇特的微笑，“蝙蝠侠又不会去竞选市长,他也不能竞选市长。” 莫尔挑挑眉毛，“他是不行，可是布鲁斯·韦恩可以，就算他不可以，他也可以支持其他的政.坛家族的成为市长。” 他不经意间又翘起了二郎腿，双手也交握起来放在交叠的双腿上，“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你得不到好处。” 企鹅人笑了笑，不过是不怀好意的笑：“我不觉得你能打过红头罩，你们也会两败俱伤，对我来说，这就是个好机会。” 莫尔把身上的气势一下子都放出去，“那你就这么说给我听？” 企鹅人“哼”了一声，“毕竟这个诱惑力很大，我觉得你会顶着我.干掉你的压力来好好工作的。” 莫尔早在进屋的时候就摘下了帽子，他此刻微微抬起下巴，以身高和眼神给予企鹅人他的轻蔑的态度，把他的态度表现了个完完全全，“那你也该知道，我的组织向来是明哲保身的，宁可守成，也不激进，我没有才能。” 他笑起来，“所以我只会守成。” 莫尔站起身，“今天的合作，失败了，不过我也不会往外大肆宣传的，比如什么——”他转身戴上鸭舌帽，回头给了企鹅人一个wink，“企鹅人对二手烟首领求.欢不成开始破釜沉舟~” 他推开门走出去，“我什么都不会，但是引导舆论的走向我却是拿手的。” 被独自留在屋里的企鹅人最开始是生气的，他甚至想要留下莫尔，让他再也不能张狂。 可是他想到了莫尔的那句话：‘引导舆论的走向我却是拿手的。’ 莫尔……到底好过男.色吗？还是说，这些都是他一手操.控的舆论？ 企鹅人老谋深算，按理说他不应该怕这个后起之秀，但是现在忽然想明白了，他才知道之前小看莫尔了，莫尔根本不是空有皮囊的家伙。 这个流言，自从莫尔回到哥谭就开始流传，明明他回来没有多久，甚至没有一个月，可是企鹅人现在才意识到。 他甚至觉得这个流言流传很久了。 他也现在才意识到，以前是奥布里掌权，现在也是奥布里掌权，莫尔从来没有提出什么足以改变整个组织的言论，也没有改革，更没有为了刻意讨好蝙蝠侠而洗手不干。 猛然间，他意识到这个瓜有点多。 企鹅人思来想去，干脆不打算从莫尔这边的二手烟组织着手，想去找红头罩说说看了。 怎么说呢？对上莫尔，感觉红头罩都好打交道了。 ＊ 不过说起企鹅人嘴中的主人公，他刚才离开的时候，也是真真切切的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了那么一瞬间的。 都说企鹅人诡计多端，今天倒没有看出他哪里诡计多端，反而计谋用的都是明计，莫尔突然觉得这个企鹅人有点可爱，倒像是个真的企鹅人一样，磨磨蹭蹭，走路摇摇摆摆。 要是中了哪个变种人的能力，也许就会变成一个企鹅样子的小玩偶吧。 企鹅样子的玩偶……达米安会喜欢吗？想起玩偶，莫尔的思绪就又跑偏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小时候的达米安小小的一只，特别可爱呢。莫尔猛然想起自己还在敌人的地盘，不过一回头的功夫，企鹅人的表情便又沉静了下来，气势也凝练平静。 看来是没事儿了。莫尔扔掉特意写了地址和时间攥在手里的小纸条，转身走了。 谈判成功，就留着，不成功，就扔掉。 就好像他和企鹅人之间，只有纸条联系一样，撇清关系，才是明哲保身的道理。 不然他们岂不是又要猜测来猜测去：二手烟到底与企鹅人有没有联系？ 在这种通讯设备齐全的时代，用纸条联络岂不是很掉面？ ＊ 企鹅人向来知道给自己留后手，要不然怎么叫诡计多端？ 既然莫尔的二手烟这边行不通，那就干脆到敌方那边，找红头罩合作是一个道理嘛。 红头罩很谨慎，莫尔能赴约来到这个地方，但是红头罩不一定能，因为这里是企鹅人的主场。 红头罩向来谨慎，谨慎到神经质的地步，所以企鹅人不仅仅要防着单独约见红头罩的时候被红头罩罩住头暴打一顿——毕竟他是真的打不过红头罩。 还要让红头罩相信他谈判的诚意。 这着实有一点点儿难度。 不过这可难不倒他。企鹅人想办法去红头罩最近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特指某个黑帮的交易场所去等待红头罩。 果然哪里有黑帮交易，哪里就有红头罩，这精力着实是很好。 听到外面的痛呼声，企鹅人还是有些想笑的，想他企鹅人的货物就很少被劫走或者交易被破坏。 还是名气不够大。企鹅人得意的扬起嘴角笑了笑。 不过眼见着外面的声音渐渐弱了，枪.声不再响起，咒骂声、拳拳到肉的声音也不在了。 企鹅人知道时机到了。 企鹅人有一种奇怪的能力，比如说他能操.控鸟儿为他所用。就像毒藤女能操.控植物为她所用，并且把自己当做植物一样……还是不太一样的，至少企鹅人只是利用鸟，可没有把自己当做鸟类。 他和蝙蝠侠家那一堆崽子可不是同类。 你瞧瞧他家的……罗宾，那不就是知更鸟吗？红罗宾……怎么的，红色知更鸟？再看看那夜翼什么的……晚上带着翅膀的……那不还是鸟吗？ 也就是昨天的事儿，莫尔出名了，那纽约人给他起的外号：绿咬……绿咬鹃啊那是！ 这下可好，这一家子蝙蝠和鸟。 要是他能操.控他们一家就好了，反正都是鸟啊。 企鹅人想起时机到了，赶紧把发散的思维收回来，他先操.控一只鸟在红头罩附近叫两声，然后他自己出来，把红头罩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如果不先用鸟转移一下红头罩的视线——企鹅人可不想试试自己的雨伞到底防不防得住子.弹。 “嗯咳。”企鹅人跳出来，清清嗓子，就打算要开口了，只是他还没有说话，红头罩就先开口了。 红头罩：“怎么？你扶持的新的黑帮？想要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夜色撩.人，在月光下红头罩的面具让他显得愈发可怖（……），企鹅人想起自己的目的，赶紧否认，“当然不是。” 他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当然因为他并不是很高，也不确定红头罩能不能看得见，“嗯……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合作干掉二手烟？” 红头罩觉得‘二手烟’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仔细想想，忽然就明白了到底哪里熟悉，他在面具下挑了挑眉毛，虽然企鹅人看不见，不过他的声音透露出几分他感兴趣的意思：“什么意思？你要干掉绿咬？” 不想在其他人面前直接称呼为‘莫尔’，好像有一种其妙的亲近感，还有一些微妙的不尊重的感觉，但是‘哥哥’或者‘兄长’什么的，也不能叫。 所以红头罩选择了这样一个折中的方式。 企鹅人眉笑眼开，“不想干掉绿咬吗？他可是答应和我合作，你别想像以前那样张扬了，毕竟……我听说绿咬好.男.色呢~” 阴阳怪气的，挺想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红头罩撇撇嘴，“那你怎么说给我听？你不过是想挑起我们之间的争执，让我们两败俱伤而已。” 企鹅人谆谆诱导红头罩：“你也不想被绿咬先发制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红头罩：你啥个意思？先发制人？我·先·上·他？！ 红头罩：我让你上天！！！ 还有两科，明天就能回家了呜呜呜…… —— 第48章 寻求合作（3） 他看起来,智商就那么低吗？ 红头罩真切的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中。 别吧。 红头罩寻思了一下：我哥，和别人合作搞我？ 驴谁呢！ 红头罩冷笑一声，“你要是成功了，会来找我？” 他的语气很是笃定,“你对绿咬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 他耸耸肩膀,转身离去。 声音在远处的机车轰隆声中传来,“你不会想知道我会不会和绿咬合作的。” ＊ 企鹅人当然不会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和绿咬合作,但是他想起来自己之前放出去的那些鸟。 他能操.控鸟类,当然要把这些发展成自己的眼线,他派出去鸟们去跟随绿咬鹃。 鸟是随处可见的生物,就算莫尔起疑又怎么样呢？他根本不可能杀尽所有的鸟类。 只要有鸟,企鹅人就可以利用它们。 现在这些鸟类飞回来了,莫尔那只绿咬鹃回了自家总部之后的确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了。 不过红头罩会做出什么举动……？ 想及红头罩那边各种各样的监视器监听器，他还是打散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 ＊ 至于莫尔,他的脑海里当然想了很多东西。 好像有很多人都用着那样怜悯的眼神看他……他到底有哪里不对？有哪里让他们产生了误解？ 他在哥谭浪了这么久，那蝙蝠侠就当真没有管过他,如同塔利亚说的一样，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蝙蝠侠为什么会真的对他这么放心？ 莫尔想了想,但是想必不管他怎么想,自己的脑子里的东西估计都是蝙蝠侠想剩下的,莫尔干脆放下不思考了。 那就——看看蝙蝠侠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吧？ 莫尔动用手里的资料去查布鲁斯·韦恩的集团名下的废弃的地方，比如什么工厂、公寓、学校。 最后莫尔选定了一间韦恩集团正在施工翻新的学校。 因为工厂什么的听起来不太安全,万一炸了其他奇怪的东西呢？公寓吧,旁边是很密集的住宅,很容易误伤，莫尔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但还是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只有废弃的学校，里面没有奇奇怪怪容易爆.炸的东西，也没有密集的住宅，至少就算爆.炸了，也只会把周围住宅里的人给惊醒，要说伤害，是肯定不会受到的。 然后莫尔作为一个在化学领域还算是挺厉害的人，自己弄出了炸.药——要是下达命令或者出去交易，说不准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掐灭在摇篮里。 谁知道蝙蝠侠能容忍他是不是因为他现在行事还算安分。 因为正在翻修，学校里的监控器全部都给拆了，所以他自己溜进去亲自安装了炸.弹。 至于什么时候炸……莫尔想了想，倒不如现在就炸？ 然后他就坐在这里等着蝙蝠侠到来，看看他会说些什么，这样岂不是很好？ 莫尔当机立断，坐在不会被波及的地方，然后摁下了手上拿着的遥控器，遥控器在短促的滴滴几声之后，开始了不停歇的长长的“滴——” 夜色寂静，在废弃没有灯光的地区，寂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这里是哥谭。 哥谭的夜晚就意味着危险。 他微微皱眉，稍稍捂住了一点儿耳朵，没让自己因为炸.弹的轰鸣声而导致耳鸣。 蝙蝠侠再快也要过一会儿才能到达现场，更别说其他的住宅楼的等已经亮了不少，想必他们都被惊醒了。 莫尔等得实在是无聊，就用刚刚从教室里顺出来的粉笔在地上画了飞机格，画来画去，因为莫尔的强迫症，这线条倒是让他画得板直，乍一看还以为是机器印出来的。 因为画格子的时候太过关注，等画完还没开始玩，他就发现面前站出来一个人。 猫耳朵，一身的黑色，还有那让人觉得心怵得慌的看不见眼睛的面具。 是莫尔等待的那个人。 莫尔看见是他，乖乖的站起来，扬起嘴角，眼中都是‘求表扬’：“我.干得不错吧！” “……”蝙蝠侠竟然一时有些语塞。 这孩子把这没有人的废弃学校给炸了是为了什么？ 炸完之后还没有走…… 蝙蝠侠看着莫尔的眼睛，忽然有点儿明白了，不过他还需要试探一下，“绿咬，你为什么要炸学校？” 莫尔笑了，“什么什么？”他的眼睛睁大，让自己看起来夸张一些，乍一看去，就像是精神不太好的疯子，“我想炸就炸了啊……不过我居然能听见蝙蝠侠好声好气的问话诶。” 故意激怒他吗？蝙蝠侠的脑袋瓜一转，就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我不仅能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我还能好声好气的跟你说很多话。” 莫尔：“……”这是玩笑吗？蝙蝠侠原来会开玩笑啊。 “想我了吗？”蝙蝠侠用着那沙哑的如同被神明抛弃了的嗓子这么说了，莫尔也就真的陷入了呆滞。 不是，原来是这样的蝙蝠侠吗！ 莫尔为自己一直以来对蝙蝠侠的看法产生了怀疑——蝙蝠侠是这么可爱的东西吗？！ 莫尔因为太过震惊，没能保持住在蝙蝠侠面前伪装成的发疯的样子，反而因为眼睛圆溜溜的看起来像是什么可可爱爱的受惊的小家伙。 不过也许是心底对蝙蝠侠的信任，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蝙蝠侠面前发呆。 眼见着蝙蝠侠的手抬起来了，莫尔虽然和他差不多高，但是他总觉得自己矮上那么一截，大概是气势的原因。 总之蝙蝠侠的头抬起来，莫尔就以为他要被打了。 却没想到自己的头顶被摸了。 是那种很轻柔的摸法，并不会弄疼莫尔，也不会显得过分亲昵，力度倒是不大不小刚刚好。 蝙蝠侠的难搞和他哄孩子的技术也是成正比的，所以莫尔更加惊讶。 而且还有一点点为自己不小心把蝙蝠侠想坏了而有些愧疚吧。 不过…… 莫尔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现在十分高兴，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就算他被塔利亚认可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高兴，这大概就是父子连心的原因吧？ 他是不是也会拥有这样温暖的家庭呢？莫尔不禁会有些幻想。 可是想及还在外面漂泊的杰森和咄咄逼人的达米安，他又把心放下来，咧嘴对蝙蝠侠扯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然后飞起来如同蝙蝠展翅一般，远离了没有阻拦他的蝙蝠侠。 不过表面上看上去是那样，蝙蝠侠心里怎么想的，莫尔就无法得知了。 但……他的心里的确有点被承认的快乐。 不过……莫尔摸了摸自己身上，抖了抖，给自己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了之后，终于找到了监听器在哪。 放身上也不方便，莫尔干脆拆下来放进衬衫胸.前的兜里，和钢笔排排坐。 莫尔是知道蝙蝠侠会放监听器，只是没想到蝙蝠放的时候他会不知道——就比如他知道提姆放的监听器的位置，但是如果是蝙蝠侠的监听器，莫尔就需要找这个监听器的位置了。 想必蝙蝠侠也知道自己对他的忌惮，估计也是带着监听器会被扔掉的这种想法放的，毕竟这个监听器放的十分不走心了。 不过好像总是有什么让他感觉到十分不安。 莫尔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自己刚和企鹅人结的仇，其他的却是没有想到什么。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前面的碎发，仍旧想不起来——他自认为自己的记性还是不错的。 可是危险的确在逼近，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留了隐患。 …… 刚刚炸了一整栋教学楼的莫尔身上看不出一点点儿的狼狈，他就仿佛是从什么地方闲逛回来一样。 谁能猜得出来他见过蝙蝠侠而且还没有被蝙蝠侠揍呢？ 毕竟莫尔的行为也算得上是破坏公物了。 然而莫尔还好好的待在这里，毫发未损。 那危险从何而来？ 莫尔停下脚步，谨慎的身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明枪暗箭的这种戏码。旁边的小巷子黑布隆冬，看起来像是在邀请好奇的人进去，等到它不耐烦了就张开嘴去咬这些误入的人。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莫尔却直觉那里似乎有人。 他在巷子口站定，一直盯着巷子里。果然是有什么不对劲儿……他插着兜的手在兜里摸索，试图找出什么工具来。 如果去拿风衣里面的武器的话，未免动作有点大。 莫尔仍旧盯着巷子里。 那里绝对有什么。他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 在他盯了几分钟之后，巷子里的人先按捺不住，或者说，这场瞪眼睛的对决，他看出来如果不主动出来，这位绿咬怕是不会离开了。 论耐心，绿咬鹃比他强。 ＊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与此同时，还有着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请不要用武器对着我了，毕竟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啊。” 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他的全身也终于一点点的暴露在莫尔的眼前。 皮鞋、西装…… “你好，为了让之后的谈话能更顺利地进行，我会表现出诚意，先报上姓名。”男人微微笑着，温和又礼貌。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男人：猜猜我是谁？ —— 第49章 寻求合作（4） “我叫——”他恶趣味的拖长声音,却没见着莫尔露出什么好奇的表情，于是他略有些失望的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莱克斯·卢瑟。” 关于他，有一个固有印象在莫尔的脑子里浮现出来,这让莫尔下意识的开口：“超人死敌？” “你愿意这么称呼我也可以,你难道不觉得他的存在是威胁人类吗？”莱克斯·卢瑟耸耸肩膀故作轻松的说。 超人死敌,那就是莫尔的父亲的同伴的敌人,也可以说是他的敌人。 莫尔自然不能有什么好脸色,“你是想帮他打坏人和外星人？”他看看莱克斯·卢瑟的小身板,轻轻的摇了摇头。 莱克斯·卢瑟心里一哽,面上却是看不出来,他依旧得体的笑着,“他有他擅长的，我也有我擅长的，我不能帮他救人,他也不能帮我做实验。” “既然你不能帮他，他也不能帮你,相安无事不是挺好的吗？”莫尔耸耸肩，“人家是外星人,也没怎么你吧？” “这么强大的力量,还是早早抹消比较好。”莱克斯·卢瑟微微抬起头,“他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 “你什么意思？”莫尔向来奉行一条原则：如果是自己没有能力做到的事情，别人做到了,那可不能小肚鸡肠的记恨对方……至少也要奉上自己的钦佩。所以他当然不乐意,“他不应该活下来吗？” 莫尔的眼睛亮得吓人,态度也是咄咄逼人的，他甚至抬脚往莱克斯·卢瑟的方向走了两步,“他除去那些能力，他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他没有情感吗？他不配活着吗？” 莱克斯·卢瑟的武力值毕竟不怎么高，所以在莫尔的步步紧逼下，他不确定莫尔会不会动手，他还是没想把莫尔惹怒的，“我只是想把他赶出地球。” “但是他的星球已经被毁了，你让他居无定所？”莫尔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一些，可是因为超人被诋毁所导致的怀心情还是没能平复。 莱克斯·卢瑟皱了下眉，也不跟莫尔装什么了，更别说兜圈子，“他是氪星人，离开地球又不会死。” 眼见着莫尔的表情更加不好了，他情急的脱口，“你一看就是韦恩家的孩子，你怎么那么喜欢超人？哥谭那些人谁不知道你们家赞助的蝙蝠侠抵触超人！” 不，其实与这无关，他就是单纯的钦佩超人，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去看待超人而已。 莫尔不想说话了。 莱克斯·卢瑟一看没达到他想要的效果，终于提起了此行的目的，“你还记得你前几天在九头蛇基地丢弃的那副墨镜吗？” 墨镜…… 漆黑的森林、安静的夜里、还有那被他放在树杈上的墨镜。 他摘下它的时候，头皮一痛。 莫尔的瞳孔没忍住放大了些，骤然知道这种消息，果然就算是他，也会有些不知所措，“你拿到手了？！” 莱克斯·卢瑟笑起来，用手指着自己眼睛底下的地方，莫尔随他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些青黑，想必是熬夜熬的。 果然，只见对面的男人笑着点点自己脸上的那一片青黑，然后说：“我可以为了你，把所有的工作都推了呢。” “仅仅一天半？”莫尔有些不敢相信，“这不可能！”他当时被培养出来，也是用了七年时间才长成十六岁的样子的！怎么可能短短一天半—— 他忽然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传言，比如超人还没有结婚，就突然有了那么大的一个儿子，又比如据说是超人同族的超级小子看起来过于像超人，再比如氪星已经被毁，又是哪里蹦出来的另一个同族？ 一切的不合理完全能联系在一起了。 超人为什么不喜欢莱克斯·卢瑟？不仅仅因为莱克斯针对于他，更因为莱克斯还给他造了一个儿子。 为什么很多莱克斯名下的基地被摧毁，大部分时候都有人目击到超人？因为莱克斯在进行罔顾人伦的试验！ 莫尔的眼睛里也是满满的震惊，这几乎让他有些不能思考，但是有些东西还是确认了比较好，所以他直勾勾的盯着莱克斯·卢瑟的脸，“你最好说清楚，不然我不确定你能活着回去。” 莱克斯·卢瑟似乎略有些惊讶，他眼睛稍微睁大了点儿，“你不是不杀无辜之人的吗？” “所以你才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所以你才会亲自来找我？”莫尔眯起了眼睛，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想杀掉莱克斯了。莱克斯的集团是资助了很多项目，但是他本人，也在不断的造出新的生命——他是疯子！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莱克斯·卢瑟把自己的手往下压了压，他在手机上划了几下，调出一个短短的视频，只有几秒，但是足够让莫尔看出，那是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 “这是我和你的孩子。” 莫尔还沉浸在他根本没有做好一个爸爸的想法里的时候，却猛然知道孩子的另一个爸爸是莱克斯，这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主要是—— 莫尔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莱克斯的头顶。 那里，光秃秃的。 莫尔的眼神肯定就会稍微失礼了一些。毕竟莱克斯也算是个人精，总还是能看出来莫尔并没有怎么掩饰的神情。 莱克斯·卢瑟：“我想你是知道的，我原来并不是秃头。那次是超人一气之下，给我剃了个光头。” 莫尔理所当然的说：“那也是你做错事情了。超人的脾气一向很好。” 莱克斯·卢瑟深吸一口气，他还不至于和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计较，“那你可要看好了。”他在手机上划拉了一下，这次视频里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家伙，就是那种刚出生一段时间被养得很好的婴儿。 “这是你和蝙蝠侠的孩子。” 莱克斯·卢瑟的话语让还没做好当爸爸的心理准备的莫尔大脑当机了一下，“什么？你说谁？你怎么可能搞到了蝙蝠侠的……” 他看着莱克斯的脸，忽然有些理解他恶劣的想法，“你造出的孩子，你以为韦恩集团会因为迁怒就不资助蝙蝠侠了吗？！你做梦！” 莱克斯·卢瑟状似遗憾的耸耸肩膀，“那真的是太可惜了……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我可是特意放了加速生长的东西进去，特别珍贵呢。” 莫尔知道自己与蝙蝠侠是血亲，虽然不知道莱克斯怎么弄到的带有蝙蝠侠基因的东西——毕竟老蝙蝠真的很注意这方面——但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生理上的儿子与父亲，生出了一个孩子，那是叫他父亲，还是哥哥呢？ 不过重点根本不在这儿，而是这个孩子，不能活下来。 绝对不能！ 与其痛苦的活在世界上，不如直接送去轮回。有特异能力的人那么多，北欧的神明也出现了，神奇女侠证明了希腊的神系没有完全消亡，那是不是很多人信仰的上帝，也是存在的？ 如果是天堂与地狱的话，这孩子一定会去往天堂吧。 毕竟近亲结婚就容易有很多隐性病被暴露出来，更别说那还是三代以内算近亲，畸形儿、智商低几乎就成为了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更别说他和蝙蝠侠根本就是父子。 不过实验体稳不稳定也是两说，毕竟是只出生了一天被‘催熟’的家伙。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拿到手。莫尔垂下了眼帘。 莫尔听见自己近乎是向莱克斯低头一般的问他：“要怎么样你才会把他——不，是他们给我。” 莱克斯满意的笑了，“杀掉蝙蝠侠，从他那里拿到氪石。” “！”莫尔想了很多，万万没想到莱克斯·卢瑟居然图的是这个！ 自家的父亲还没认回他，而他现在就要去干掉父亲？莱克斯凭什么认为就为了一个不知道能活多久的孩子他会答应！ 而且……莫尔开口问莱克斯：“蝙蝠侠只是普通人，他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你为什么要杀他？明明他也防备着超人？” “你也不用问这么多，只要知道我想杀他就够了。”莱克斯·卢瑟笑了。 莫尔的眼睛瞟了瞟莱克斯手里的手机，想及那黑漆漆的大蝙蝠，又想及达米安提到蝙蝠侠时候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孺慕，还想到了杰森话语中对大蝙蝠的认可——虽然他的话语中大部分是对大蝙蝠的不耐烦。 他又想到那不知道能活多久被‘催熟’的孩子还有那孩子以后可能会受的痛苦。 莫尔也没有做好要成为人夫的准备，更别说成为人父的准备了。 莫尔摇了摇头，“我……” 莱克斯伸出手指虚虚的在莫尔嘴前方轻轻停住，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我想要你杀掉蝙蝠侠拿到氪石，然后……超人也会不在了。” 莱克斯·卢瑟微笑起来，这微笑让他即使是光头都没有损伤他的丝毫魅力，毕竟他本来就有一张非常耐看的脸。 但是此时的他在莫尔的眼里，无疑是一只得意的摇着翅膀和尾巴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从莫尔的行为想法来看，还是一个比较冷漠的人，能下得了狠心 ……我满脑子法规的“从xxx角度来看”，昨天上午考的法规，下午还不小心把“知情权”写进了试卷…… 还好还好，昨天晚上到家了，今天能继续码字了 不过WiFi没费是硬伤…… —— 第50章 寻求合作（5） 莫尔的身上的兜里,有一个蝙蝠侠刚放进去不久还热乎着的监听器。 莫尔知道，他也没有弄坏它，反而留下了。 在此刻，反而会变成一个反击的好机会。 不过这些东西肯定不能说给莱克斯听就是了。 也不知道那边是怎么样的反应,但是莫尔已经准备直接去大都会找超人了。 ＊ 不管当时的莫尔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留下监听器这个决断明显是正确的。 在监听器那边的虽然不是没有在蝙蝠洞里待着的蝙蝠侠,但是蝙蝠洞里还有其他的人——比如他们可爱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还有长时间在这里待着的红罗宾提姆,这天赶巧,达米安没有在。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想必早晚会被达米安知道。 提姆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把这个监听器的频道接给蝙蝠侠——也就是他们的老父亲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的时候总是很严厉的,就算他在家,只要不是出去面对媒体，他仍旧是严厉的，除去这个严厉的表情,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苟言笑并且会露出那种不赞同的眼神的。 只是这次，他也不免流露出震惊。 听到了莱克斯·卢瑟拿出莱克斯和莫尔的孩子,他觉得并不是很惊讶，毕竟康纳都是莱克斯用自己和超人的基因弄出来的。 还能忍受。可是当他听到了蝙蝠侠和莫尔的孩子—— 蝙蝠侠本来就不好的表情在面具下变得更加严肃,整个人都往外散发着一股黑气,挺一言难尽的,至少那些罪犯看到他都想溜走。 但是整个人十分暴躁的蝙蝠侠正在气头上，哪里能让他们溜走呢？ 他提溜到一个就锤一个,然后再送进阿卡姆。 这对他来说是很普通的日常,但是唯有那些被抓进去的罪犯才会知道,今天的蝙蝠有多么的生气，他们感同身受。 当然,是真的感同身受，毕竟打在身上真的是太疼了。 蝙蝠侠收拾好这些罪犯之后，让他们定位莫尔身上的那个监听器，然后想办法找到莱克斯·卢瑟的位置。 跟着莱克斯·卢瑟，想必就能找到那个基地了。 他回到蝙蝠洞，虽然仍旧还是生气的，但是他现在知道不能打草惊蛇，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仍旧在心里觉得自己有必要除掉那个孩子。 莱克斯·卢瑟和莫尔的那个孩子可以忍受，如果能活下来，他也不介意多养一个孙.子，但是首先要打一顿莱克斯·卢瑟。 至于他和莫尔的那个孩子，那当然是不能要了！ 蝙蝠侠想及莫尔倔强的样子，不禁有些头疼，想着希望莫尔的想法和他是统一的——既然是父子的话，在这种事情上肯定不会互相隐瞒的，估计也不会意见相左。 不过……蝙蝠侠自认为把自己的东西管理的很好，平时出去也是全副武装，他们哪里找来的基因？ 这一点让蝙蝠侠的心里有些疑惑，决定以后更加努力的去想办法掩盖自己一切基因。 布鲁斯·韦恩的也要稍微注意一下。 他想起还在此时应该已经写完作业在巡逻的达米安，直接把这条消息给了达米安，让他想办法去找。 达米安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别扭还霸道，但是他的的确确，就只是喜欢自己的哥哥而已——布鲁斯·韦恩也许并不了解达米安到底喜不喜欢他这个哥哥，但是布鲁斯知道，达米安很看重这个哥哥，达米安也会好好的做他发下的任务。 因为每一个任务都是让达米安有能证明自己的机会。 所以蝙蝠侠到底是不担心达米安，毕竟达米安现在已经被教导的有了很多改变。 不过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塔利亚。 蝙蝠侠寻思了一下，终究是没把这事情说出去。 但他还是很在意莫尔会不会为了这两个孩子而杀掉自己去偷氪石搞超人的。 他屏息，静静的听着通讯器里的声音。 ＊ 莫尔被打断了话也不急，他的脸上仍旧是那个表情，虽然看起来有些动容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他静静的等着莱克斯·卢瑟说完。 然后他骄傲的微微抬起了头，看起来像是一只在努力维护领地的孤狼，“我是莫尔·奥古，我也是莫尔·韦恩！”尽管没有被认回去。 “但我绝不会低头。”莫尔·奥古抬起刚刚因为思索而垂下的眼眸，“如果我因为你低头了，那绝对还会有第二次低头！”反英雄，不是说就不会做超级英雄会做的事情了。 “你想得美！你就算拿刀架在韦恩家的人的脖子上，就算你拿着刀对着我的父亲，我也绝不会低头！” “我不会把选择权放到别人的手里，我要做那个能给别人选择权的人！” “你会后悔的。”莫尔听着面不改色的莱克斯·卢瑟对他说出这样一句很反派的话。 莫尔笑起来，“我把这句话还给你，也许我哪天能看到你狼狈逃窜的身影。” “不会有那样一天的。”莱克斯·卢瑟留下这样一句话还有一张名片后走了。 当然会有那样的一天！莫尔已经决定去大都会找超人了。据说超人听力虽然能覆盖全球，但是因为事情太多太过辛苦，他平时只会覆盖大都会。 嗯，这件事也不急，就当去大都会旅游了。 不过今晚还是休息一下的好，他看了一眼漆黑的巷子，伸出手把兜里的监听器和手里的名片丢弃掉。 稍微有一点点心疼被浪费了的监听器。 不过他们知道监听器被丢掉了，就肯定鬼知道那些话是他故意说给他们听的，这样他会让他们感官差一点吧。 他不需要被认回去，只要在外面，能看着他们安好，在外面守护他们就好了。 ＊ “老板，计划失败了怎么办？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莱克斯·卢瑟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后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却让他有一种还能看到那倔强青年的错觉。 他打开车门，把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关在车外，对另一边也上车了的秘书说，“计划本来就会失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从蝙蝠侠那里拿氪石？明明我也能高价买到氪石。”莱克斯·卢瑟笑了笑，“你想办法送一张纸进阿卡姆。” “好的老板。”秘书也不多问是为什么，只需要办事就能保住饭碗，又不是什么人体试验之类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既然是这么浅显的道理，您能想明白，他们自然也能想明白啊。” 莱克斯·卢瑟有些意外的看自家的秘书，看着秘书不说话得有好几秒，这才移开了目光，“因为，我就是想让他们想明白啊。” 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了。 这才是最根本的计划啊。 秘书被刚才自家老板的眼神盯得有些冒冷汗，此时干脆不说话，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因为今天的行踪虽然不是秘密，但是做的事情还是挺需要保密的，沦为司机的秘书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司机，好好的开.车，不敢再说话了。 ＊ 一夜无梦。 莫尔昨天晚上虽然干了一件大事，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没有人问罪，半夜虽然碰见了奇奇怪怪的人——特指莱克斯·卢瑟，但是最后还是脱身了。 所以睡了一晚上起来的莫尔觉得自己精气神特别好，恨不得直接飞到大都会，不过也就是个隔海相望的距离就是了。 因为距离并不远，莫尔过去的也很简单，哥谭的司机一听是大都会，毫不犹豫的就出发了。想想也是，大都会多和平，去那边转一圈也能赚钱，还不用担心被黑帮的人砸车。 莫尔笑了笑，然后多给了司机一点儿小费。 他本来并不是想给司机这种有心理上安慰的感觉……只是，哥谭果然一日不得安宁。 连接着大都会与哥谭的桥梁，有一部分又被炸.了。 莫尔对不得不停车的司机说，“稍等一下，我下去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司机看着这青年胸有成竹，本来就见惯了大场面但只是有些胆小的司机点了点头，说“好”。 莫尔点点头，“你小心一点儿，我会处理好，等下回来再找你。” 这司机便真的在原地等他，他不仅老老实实的自己等着，还锁死了车门，谁也别想进来。 不过炸大桥的人应该没有空管他。司机这么想着，心里也安定了些。 然后他看到那刚刚还在车.上青年飞起一脚给人踹到下面的海里。 司机：“……”现在跑还来得及吗？他不禁生出了这样的疑问。 司机停止了思考。 不过后来这些事情莫尔交给红头罩杰森处理了，杰森正好追着这群人来，于是莫尔就点点头，“我要去一趟大都会，你处理吧。” 这件事也是为什么莫尔会多给小费的原因。 哥谭真的是太过危险了啊。 ＊ 站在大都会地面上的莫尔看了一眼，觉得这地方有些繁华，他还是得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找超人。 想着，他的嘴就没忍住嗫嚅一般说：“超人……” 然后他就碰到了一个记者，那个记者从他身后过来，很急的样子，不小心撞到了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说曹操，曹操到.jpg —— 第51章 一日游（1） 说实话,那记者的个子还是很高大的，可是看他很像是习惯了一样，不停的弯腰道歉，这让莫尔不禁觉得有些违和感。 莫尔感觉自己也被撞的很疼,但还是维持着笑脸,“嗯……没关系的。” 高大的男人捡起地上的东西,对着帮他捡东西的莫尔笑了笑,“谢谢你,我是克拉克·肯特,我在星球日报工作,是一个普通的小记者。” “莫尔·奥古,叫我莫尔就好了。”莫尔微微笑了一下,“暂时没有工作。”如果黑帮首领也算工作的话，那就是吧。 莫尔当然知道超人平日里应该有伪装身份，甚至知道他伪装的人物的姓名,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特意微微佝偻着腰的大块头。 怎么说呢，也不全是他脸上的眼镜让别人认不出来他,还有因为他特意佝偻身形的原因，显得他毛手毛脚胆子还不怎么大的。 但是他的身上有一种很温暖的气息。 莫尔虽然对超人的伪装身份感到有一丝好笑,但是他非常喜欢超人身上那种温暖的气息,这股气息抚平了他心里的烦躁,他微微笑起来，“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快迟到了？” 他说到了重点。克拉克·肯特几乎要停止了思考。 克拉克·肯特的表情有些苦兮兮的,他想起了露易丝可能会有的表情,赶紧和莫尔道了别。 甚至没时间来细想，莫尔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毕竟莫尔说了一句‘我们会再见面的。’这种反派的话语是怎么回事？ 克拉克·肯特本来还是能赶上上班的。 但是他又听见了有人在叫他：“超人！救救我！” 看来全勤是永远不可能达到的目标了。 他甚至还因为总是听到求救奔去洗手间做掩饰,被其他的同事嘲笑—— 不想那么多了。 ＊ 莫尔知道超人不太容易，却没想到这么不容易。 他目送着超人快速的往外跑。 他目送着那个“为了真理、正义和美.国道路，进行着无尽的战斗”的超人往外跑，就为了上班不迟到。 说起来，还就，蛮心酸的。 莫尔摸了摸鼻子，决定等超人应该午休了的时候叫他。 因为超人太惨了……谁家超级英雄做到他这份上——等等，彼得好像也是。不愁吃不愁喝也不用按时上班的莫尔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忽然心里无限同情他们。 说是午休的时候找他，莫尔就绝对不会提前找他，言而有信这一点，他做得很好。 超人是外星人，有着普通人经过锻炼也无法达到的体格，那是索尔那种神明几乎也无法达到的境地。 他刀枪不入，他是人间之神。 因为他太厉害，所以所有人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不是自救，而是大喊‘超人’。 莫尔也有时候会为这个象征着真理和正义的超人感到疲惫。 太过骄纵他们了啊。 莫尔寻思了一下，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去过什么游乐场之类的，虽然今天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反正莱克斯·卢瑟那件事不着急——毕竟超人是个大bug嘛。 然后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放松的感觉的莫尔，独自出发去了这边的游乐场。 是的，他的确是独自。因为身边暂时也并没有可以陪伴他的人，他就只能一个人去了，不然总是在咖啡厅，也太可怜了吧。 不过因为他这张出色的脸，很多游乐场的小姐姐们都过来搭讪想要合照什么的，当然远远的看着的也不在少数。 莫尔凭借着自己的脸，得到了各式各样的小糖果，还有人想把棉花糖还有自己买的纪念品什么的都给他。不过这些，莫尔还是拒绝了的。 他微微笑着，在人群中也无法影响他如同被神明眷顾过的美貌，“很谢谢你们，但是我还是想自己买呢。”看还有人想塞东西给他，莫尔笑得就更加温柔了，“如果我拿走了，那你们不就没有纪念品了吗？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伤心呢。” 结果人们虽然不给他东西，但是却沸腾了起来。 莫尔哽了哽，他又干了什么吗？ 不过莫尔还是很享受这种普普通通的感觉的，他现在抛头露面不过是因为即使被发现了也没有关系，超人知道他来了，蝙蝠侠他们也知道他来这边的意图，就连莱克斯·卢瑟都会猜到，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蝙蝠侠又不会反对，莱克斯·卢瑟就算知道了，也根本没办法阻止。有句话说得好，‘一力破万法’，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呢？ 莫尔绝对、绝对没有给自己找想去游乐场玩的借口。 绝对没有。 莫尔看一个看起来很老的白发老人做棉花糖，看起来年岁很大，手上却完全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反而是利索得很。 老人专心致志的做棉花糖，因为手法太过熟练到赏心悦目，本来没有想吃棉花糖的莫尔寻思了一下，在自己的兜里掏出零钱，“请给我一份棉花糖。” 老人没有抬头，只是接过放到他眼睛底下的零钱，“马上就好！” 莫尔就看着老人动作麻利的又给他做了一份，抬起头递给莫尔的时候，莫尔看到老人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惊讶。 莫尔听见这个老人跟他说：“缘分就像你买的这份棉花糖，既然付出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什么？”莫尔被老人弄的有些懵，他看着老人睿智的眼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接过棉花糖之后对老人点头示意。 就在这时候，刚刚还并不怎么拥挤的地方，立刻堆满了人，把莫尔给挤远了。 等到莫尔摆脱了人潮再回来的时候，老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莫尔遗憾的摸摸鼻子，心里有些难受，那种感觉，就好像错过了这一次，穷其一生就不会再见到了。 怎么会呢？既然在这个世界上，就总有一天还会再看见的。莫尔笑了笑安慰自己，可是吃到嘴里的棉花糖，却没有了甜味。 在这拥挤的人潮中，只要走慢了一点儿，就看尽了人生百态。 大概是想多了吧。莫尔把棉花糖吃完，发了会儿呆，可能因为心里装着事，都没有怎么意识到时间流逝的有多快，也没意识到自己给了别人多大的压力。 他面无表情的去了鬼屋，鬼屋的人没给他吓哭，倒是他差点把鬼屋的人给吓哭。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只吃完了棉花糖，去了一趟鬼屋，时间却已经到了中午了。 莫尔其他的还没有玩，但是已经不能再继续了，该干的活要干了才行。 ＊ 他纠结了很久，毕竟自己一个娱乐项目还没有玩。 但是这件事，总是要让超人知道。 下次再玩吧。莫尔叹了口气，走到游乐场里稍微偏僻一点儿的地方——至少周围有树木挡着——召唤了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召唤兽：超人。 “超人！能过来一下吗？”莫尔毕竟也不是求救，根本不急，万一有着需要被就的人呢？他想了想，“如果有更急的事情可以不用管我，晚一点儿来没有关系的。” “……”差点又下意识找洗手间的克拉克·肯特被这句话弄得觉得这家伙有点可爱。 不过想及自家搭档，他又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克拉克·肯特在吃午饭，现在也没有求救的声音，既然莫尔这么说了，他就吃完饭再去。 不好意思了，稍微等两分钟。 表面身份为小记者的克拉克·肯特实际上是超人卡尔·艾尔，这话说出去有谁会信呢？不过事实如此，也只有几个亲近的人和超级英雄才知道了。 克拉克换上超人的衣服，飞到了莫尔所在的地方。 他知道是游乐场，所以特意隐蔽的到达，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只落在莫尔的面前。 他完美的面容上没有对莫尔的谴责，毕竟莫尔并没有遇到危险就叫他，但是他完全都是包容的态度，他温和的开口，光听语气就能让人心安，“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莫尔点点头，“我想我今天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我有关于莱克斯·卢瑟的事情要说。” “不过……”莫尔指了指超人的衣服，“肯特先生，您要一直穿着这身吗？” “……嗯？”本来被戳穿的超人还有一丝丝惊慌，但是看到莫尔通透的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眸，他又觉得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他直观的问出来，“你要占用我很多时间吗？不能长话短说吗？” 毕竟下午还要上班……虽然今天的确没有出外勤的任务。 “嗯……也是，那没有问题了。”莫尔笑起来，“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莫尔正正神色，看起来十分严肃，“我觉得这件事虽然和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总归计划的终点是你，他最后要害的是你，所以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因为莫尔的样子太过严肃，所以超人也正了神色，没有一丝笑容的流出。 但是……超人壳子下的普通人克拉克·肯特觉得莫尔的眼神好像老是往喧闹的地方跑。 作者有话要说： 嗯……算彩蛋吧 往喧闹的地方跑当然是因为他想玩 —— 第52章 一日游（2） 等到听完莫尔的描述,即便是超人也不免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超人笑着，像是要把太阳的温度传给莫尔一样，温暖却不灼热，“我今天下班后会去处理的,多谢告知。” 莫尔的眼神又没忍住往热闹的方向瞟了一下。然后才回神回答超人的话,“啊……好的,麻烦了。” 克拉克笑了笑,“毕竟是我的对家啊。” 是他给他们添麻烦了才对……不过没想到莱克斯·卢瑟这次把手伸到了蝙蝠侠的那边。 看看面前这个孩子的眼神总是往那边看——现在网上都在说这个新英雄莫尔一定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现在结合他报上的姓来看,的确是韦恩家的。 想必之前都没有生活在很美好的地方,竟然会对最普通的东西产生向往。克拉克从前也没听说过布鲁斯家还有另一个孩子,莫尔一定生活的很封闭。 于是超人想了想,他问了一下，“你喜欢这里吗？想玩吗？” “……嗯。”迟疑过后，莫尔还是点头了。在刺客联盟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在纽约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机会,毕竟他还要打工养活自己。 见他点头，超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稍等我一下,好吗？” 人间之神用请求的语气问你……莫尔哪里顶得住啊,他点头，“好啊。” ＊ 克拉克·肯特想到今天下午没有出外勤的任务,他就给自己上司发去了请假的申请,说有朋友的儿子来大都会了,他得去帮忙带他玩，还得给他安置一下。 他上司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报.社里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下属，就痛痛快快给批了假。 然后克拉克换上了自己的常服——当然他没有忘记脸上必须带着的用来伪装的眼镜，然后悄悄的又降落在莫尔的面前。 他现在看起又是一个普通人了。 莫尔怔愣了一下，“怎么了？下午的班不上了吗？”因为心中生起了这样的疑问，他就这么问了出来。 克拉克·肯特推了推脸上架着的眼镜，“我现在只是一个陪着朋友的儿子去游乐场的请假人士而已。” 莫尔没忍住微笑起来，他插着兜凑近超人。他已经不矮了，但仍旧比超人要矮上一些，可这样有着长辈任由他撒娇的感觉太好了，毕竟以前都是他担着，所以他高高兴兴的扯着超人的手臂，“走了走了！” 克拉克·肯特看着真心把自己当成他父亲朋友的莫尔，心里不禁软了些，甚至觉得，就算事.后会被蝙蝠侠说，他也觉得没有关系了。 蝙蝠侠：痛击我的队友.jpg 莫尔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他微微仰头，眼里全都是孺慕，但是问出的问题却让克拉克觉得心里一紧，“啊……肯特叔叔，你没有叫上……嗯，你儿子吗？” “……”克拉克停止了思考。 说起来，康纳是半个氪星人，现在虽然也出道叫‘超级小子’，但是不能否认他其实之前也并没有怎么去过游乐场的事实啊。 如果被他知道了……特意请假……还没带他…… 克拉克的表情太过明显，这让莫尔忍不住松了克拉克被他挽住的胳膊，“不然，你现在叫他来嘛，你给他的学校请个假……什么的。” 莫尔的表情也凝固了一瞬间，“不过我建议你发短信给他，省的他发现你撒谎，比如他只是个顺带。” 克拉克、克拉克捂住了脸。 他闷闷的声音从手底下传来，“唔，抱歉了，让你看笑话了。” 莫尔摇摇头，语气轻快，“毕竟他本来也不是你的责任嘛——都是莱克斯·卢瑟的责任。”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的语气十分阴狠。 克拉克停了前半句刚想说，没能管理好他自己的基.因是他的错，但是听到后半句，还有莫尔那狠狠的表情，克拉克苦笑着没有说话。 不管是谁的错，也绝对不会是康纳的错的。立志要做个负责任的好父亲的克拉克给康纳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您好，我是康纳的——” 莫尔闲着无聊，干脆在旁边东看看西看看，心底那点小心思蹦的欢快，“啊，这看起来好有意思！” 只是猛然间，莫尔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他的身体本能的叫嚣着。 莫尔回头一看，看到了穿着常服，和戴着眼镜的克拉克看起来很是相像的少年人。 莫尔笑了，“你是康纳吧，你好啊，初次见面，我是莫尔·奥古。” 康纳点点头，回握莫尔伸出的手，“康纳·肯特。” 唔，原来姓氏也改过去了。莫尔‘嗯’了一声，“去玩吧去玩吧。”刚刚被扯着的是克拉克，现在被扯着的是康纳。 康纳的脾气很好，被扯着也一点儿都不生气，莫尔指着天上的那个‘空中飞舞’的项目——一直在天空上翻转，就真的和空中飞舞名字完全一致。 康纳和克拉克都是花式飞行的一员，自然不怕，所以当莫尔说的时候，他俩就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毕竟莫尔算是客人嘛。 不过游乐场就有两点不好，人多要排队，物价还贵。 买一个人票的钱，可以吃一顿单人餐。 莫尔思考了一下，总觉得从克拉克的脸上看出来微微的无奈，所以他就先给他俩打了招呼，一阵风一样跑走了。 在密集的人群里，速度飞快得灵活走位。 莫尔不禁引起了超人爷俩的注意，他的身手在普通人里的确是很好，就如同那些视频里一般，没有哪里不对劲儿，是他本人。 这就是新兴的超级英雄“绿咬”。 康纳看着莫尔的背影，直到他没入人潮，他转头对克拉克说，“我喜欢他。” “什……什么？”克拉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刚看到他，就喜欢上了吗？” “……”康纳的表情活像是在看什么活化石，他叹了口气，“不是，我是说，我感觉他这个人很好，我挺喜欢的。” “他好像是第一次来游乐场。”克拉克听到康纳的解释，整个人也没有那么紧绷了，“嗯……总感觉，我也没带你来过几次啊。” 康纳摇头，“没关系，你很忙，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克拉克伸出手摸了摸康纳柔软的头发，“要不是他说出来我都要忘记了，你也没怎么来过游乐场——不过你并不是附带的。” 他求生欲很强的笑了笑。 他的笑容温暖又不会让人被灼伤，只是这样都掩盖不了并不怎么撒谎的实诚的农场男孩的心虚。 康纳倒是不介意，“没关系，我很开心的。”他笑了下，“不过，这样我是不是应该对他道谢？” “他应该没怎么出来玩过，你自己想办法道谢吧。”克拉克对他眨眨眼睛，温和的回答。 克拉克的表情忽然不太对劲，他似乎是在倾听什么，然后他转头对康纳说，“抱歉……有人需要我，你跟他说一声，我马上回来。” 康纳轻轻‘嗯’了一声。 于是等莫尔回来，他看到的就是少年一个人在人群中等待，显得他格外凄凉。 不过想一想就知道克拉克干什么去了，所以还不等康纳开口解释，他就首先的对着康纳点了点头，然后拿出刚刚自己买的三张‘空中飞舞’的票，“那我们等一等吧！” 康纳没想到他是去买票的，他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你是去买票的？票应该是我和父亲去买才对。” 莫尔笑起来，笑容明媚而张扬，此刻的他看起来比超人还要温暖，比超人还要更像太阳一些，“没关系，我有钱的。肯特叔叔每天那么忙，肯定被扣了好多工资……” 阳光洒在莫尔的脸上，让他的半边脸都染上了金色，无比耀眼。 “钱就是用来花的，我赚钱给你们花，也没有关系。”莫尔笑了下，“毕竟我想请你的父亲帮我一个忙嘛，就当是报酬了。” 他微微垂下眼眸，“能有人陪我一起来，我就很开心了，千万不要拒绝我啊。” 都、都这么说了，他怎么拒绝啊。康纳毕竟不仅外表和内心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人，怎么能逃得过莫尔的感情牌。 于是康纳就温温和和的点头，接受了来自莫尔哥哥（？）的关怀。 ＊ 天色正好，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把身上些微的寒冷驱除，整个人都要在阳光中被晒化了。 莫尔和康纳都在花坛边上坐着唠嗑，如果问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因为某位家长出去行侠仗义还没有回来。 两个乖巧的孩子就只能坐着聊天等他回来。 只是坐着坐着，被太阳晒的暖烘烘的后背就让莫尔开始困了。莫尔回话都没什么气力了，他和康纳坐的不远，但也并不是很近，大概中间有一拳的距离，因着这边有人，莫尔的眼睛闭上之后，就倒向了康纳。 本来莫尔倒在康纳身上，他是能醒的，但是因为对康纳很信任，再加上被没有躲闪的康纳接住之后顺了顺毛，就真的睡过去了。 刚回来的老父亲看着康纳低顺着眉眼，温柔的给靠在他肩膀上的莫尔拂去脸上的头发…… 他又一次停止了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有个小可爱又来了 买不起马草的军爷： 我又来了，小绿鸟表面严肃的和氪星犬讲事情，但其实微微扑腾着翅膀朝热闹的地方看，氪星犬歪着头脑袋旁边有个问号 我觉得没毛病 甚至想鼓掌 今天最后的场景应该是小绿鸟窝在了两岁小金毛的怀里睡着了 —— 第53章 一日游（3） 岁月静好……个鬼。克拉克习惯性的推了推镜腿,总觉得自己因为蝙蝠一家的魅力，每天都在担心被掰弯。 康纳显然发现了克拉克回来了，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放在嘴边，对克拉克做出‘嘘’的手势,让克拉克不要吵到莫尔。 ——尽管周围的人们不知道有多吵。 康纳明显的双标行为让克拉克更加担心自家孩子被叼走。莫尔怎么看都比康纳更大一些…… 克拉克忽然就想明白了,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在意。他们如果能在一起的话,他也不介意,在一起就在一起嘛,他们总会有属于他们更好的道路。 都想到哪去了……克拉克止住自己发散的思维,如康纳示意的一样,悄声走近。 莫尔没有醒。于是克拉克就看着康纳松了一口气。 “……”行吧。克拉克凑到他们身前,伸出手指了指那个空中飞舞的售票处,示意他要去买票。 关于这个，康纳指了指莫尔手里捏着的票。 一共三张。 于是克拉克的脸上就露出了苦笑，他也在花坛外坐了下来,坐在康纳的身边，与他一起等待莫尔醒来。 康纳忽然听见,克拉克说了一句，“对不起。” 康纳猛然转头,肩膀也无法避免因为康纳下意识的动作而略微转动,“为什么这么说？” 莫尔醒了。 他一共才眯了没有几分钟,就被康纳‘强.制’叫醒。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起床气，反而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不好意思——他可是枕在超级小子的肩膀上！ 他连声道歉,却发现两个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康纳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说他不小心弄醒了莫尔才是要道歉的,而克拉克冲着莫尔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起来似乎有别的更在意的事情。 莫尔摸了摸脸,“我是不是醒来的不太是时候？” 康纳笑了，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他否认了，“没有，你醒的正是时候。” 克拉克听到莫尔的那句话，也笑了，他宽容的说，“没关系……你醒了，我也会把我想告诉康纳的话继续说下去的。” 康纳的眼睛亮晶晶的，莫尔见状没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噤声。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陪你，你一个人，一定很不容易吧……我没有当父亲的经验，所以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指出来。”克拉克看起来是如此的温柔，温柔到康纳都有些不能思考。 有一种说不出口的什么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过于温柔，搞得康纳都有些想哭。 眼睛有些酸涩，望着名义上和生理上都是父亲的克拉克，康纳眨眨眼睛，“没关系的，我都知道的。” “虽然你没有时间陪我，但是我以你为骄傲。”康纳笑起来，让克拉克感觉到心里暖暖的。 克拉克伸出手拥抱了一下康纳。 高大的青年把少年圈在怀里，看起来无比的协调和自然，画面也十分美好，甚至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力并为此而驻足。 云聚终究会云散，花开终究会花落，若是时间能永恒，倒也不必有这么多的人来为此而烦忧了。 阳光洒落下来照耀在他们的身上，身后的游乐场里的建筑为他们做背景，人们的说话声、叫卖声仿佛都在远去，莫尔感觉自己已经听不到了。 画面太过美好，他情不自禁的就…… “咔嚓——”没有静音的手机发出声响，引起了正在温情时刻两个人的注意。 莫尔把手机背到身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脸上都浮现出一点点笑意。克拉克松开康纳，走到莫尔的身前，为了照顾莫尔的身高，微微弯下腰，“你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一份吗？” 还以为超人是来问罪的莫尔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捂住一边的脸，“诶？可以啊。”想想也是，毕竟超人是那么温柔的人。 “那、那加一下好友吧。”莫尔又拿出手机，还抬头看向康纳，“康纳也一起加好友吧……如果有事情要我帮忙，我完全不介意的！” ＊ 加完好友过后，三个人就直接去玩空中飞舞了。 因为一排能坐下四五个人，他们三个就干脆并排坐着了。 空中飞舞这个项目，还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来玩——不过话是这么说，康纳也就比那大上那么一点点。 还有家长陪着来玩的，不过比较少，可能是觉得不太安全，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心脏受不了惊吓。 随着年岁渐长，大家也就更加怕死了，正常。 莫尔掏了掏兜里，把手机上交。康纳和克拉克也上交了。只是克拉克的眼镜—— 克拉克微笑着对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我不戴眼镜就基本上看不清什么了，我会不让它掉下去的。” 工作人员看起来有些为难，“但是如果掉下去砸到人就不好了。” “但是……”老好人克拉克也有些为难。毕竟他是超人，拿下眼镜，就会被发现了。 莫尔在兜里掏了掏，掏出来一段绳子，很短，但是足够给克拉克绑眼镜绕他脑后半圈。 解决了事情之后，克拉克立刻就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难。” “肯特叔叔一定也很少来游乐场。”莫尔目视前方，把住安全装置，“那就偶尔享受一下好了。” 克拉克干笑一下，第一次为自己的身份感到了为难，“好。” …… 在从‘空中飞舞’下来之后，他们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即使在空中被带着转了那么多圈，还奇奇怪怪各种角度翻转，他们也完全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康纳和克拉克都不是普通人。 但是莫尔也算不上是什么普通人，经过训练都能街头跑酷了，还害怕这点儿高度吗？ 恐高的话，怎么来一个信仰之跃（bushi）？ 下来之后，莫尔面不改色的指着另一个说：“咱们去玩那个好不好？” 他指着的东西，是一个看起来由很多球组成的，不断的翻转，几个球花里花哨的，转得人脑子晕乎乎的。 而且人并没有地方坐，而是像一个罪犯一样，被吊起来手脚处于球的正中间。 眼尖的克拉克看到有人下去之后走路不成直线摔在地上，还有的吐了。 克拉克和康纳看得清楚，他俩倒是没有关系。 康纳笑得有些苦涩，他挠挠头，“我倒是没有关系啦，莫尔你能行吗？” “游乐场……就是变相的训练场吧，这里好多东西是平时训练的时候不可能有的。”莫尔笑着回答。 康纳惊呆了。 克拉克停止了思考。 他们都不敢想象之前莫尔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地狱一般的训练。 康纳伸手指着那个旋转木马，“虽然你看起来过了那个年纪，但是怎么样？要不要去感受一下？” 莫尔：“看起来就是完全没用的转圈圈。” 康纳点头：“对哦，就是带着你转圈的。” “练习我的抗晕能力吗？”莫尔指着另一边他刚刚提出要去玩的那个东西，“那我觉得那个更好。” 克拉克咳嗽一声，“不不不，莫尔，游乐场就是来玩的，不用这么努力当成训练的。” 莫尔：“我好久没有高强度训练了，这个就算是热身，连训练都算不上——” 克拉克捂住了莫尔的嘴。 他感觉自己的脸上几乎要流下汗来，“不不不，咱们去玩那个水上乐园的空气球吧。” 莫尔眨眨眼睛表示他同意了，克拉克这才松开挡住莫尔的手，然后主动去买票。 康纳叹了口气，“我感觉你相当的不靠谱，你面对弟弟也是这样的吗？”他忽然想起来，布鲁斯叔叔好像的确……还没有认回莫尔呢……这样是不是戳在伤口上了。 他刚想收回前言，就见对面的莫尔温和的笑了起来，“你是说杰森和达米安他们吗？他们可是相当可爱的弟弟呢！” 莫尔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可靠起来，他看着康纳的眼睛，微微弯腰，伸出手摸康纳的头顶，眉眼弯弯的，是个人就能看出他高涨的情绪，“你不说我忘记了，你也是需要照顾的弟弟呢。” 他指着卖冰淇淋的地方，“想吃吗？” 生怕莫尔又变得不靠谱了的康纳赶紧点头，“想吃。” “想要什么味儿的？”莫尔直起腰问。 康纳：“原味。” 莫尔去买冰淇淋的时候才冷静下来。 太奇怪了，是因为受到了之前那个老人的影响了吗？他以前轻佻，可没有这么轻佻啊。 这哪里是轻佻，根本是没有脑子。 莫尔捂住自己的前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要几份冰淇淋呢？” “三份原味，谢谢。”莫尔端起笑容。 ＊ 这里太吵，太扰乱思路了，并且中途克拉克还出去了很多趟。 莫尔愁得慌的想。 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 虽然这么想着……但莫尔还是和他们待了一下午。 莫尔扯了扯衬衫领子，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一些。这些项目就像低级训练一样，他才没有觉得很好玩。 莫尔想。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有点跑是正常的，因为俺写这章的时候刚看完入间……（＊龙门粗口＊） 小绿鸟口是心非的转头，远处两只金毛排排坐，盯着摆动的尾羽陷入了深思：不好玩吗？ —— 第54章 寻求合作（6） 莫尔今天其实真的很高兴,虽然陪伴他来游乐场的不是父兄也不是母亲或者弟弟，但是这种被陪伴重视的感觉，让他很欢喜。 今天的莫尔感觉自己格外的任性。 不过好在还记得自己来大都会的目的，“嗯……咱们怎么回去,坐的士吗？” 克拉克“嗯”了一下,“也可以,但还是飞行更方便。” 康纳在旁看着,提出了意见,“飞行的话,莫尔会承受不住吧。” 是的,低空飞过,会被发现,高空飞过，莫尔的身体素质就没有办法撑住。 莫尔想了想，“莱克斯·卢瑟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就离开哥谭。”他觉得莱克斯·卢瑟还有事情要做。 克拉克也不怀疑,他点点头，“那你坐的士回去,今晚我会把听力也覆盖到哥谭，如果有事或者发现了什么,喊我就行。” 莫尔点点头,“好。” ＊ 莱克斯·卢瑟倒是不至于每次都像小丑一样有着绝对的后手,毕竟他也不会想到为什么有时候超人就会发现他的计划了。 但是他也喜欢把计划做的周全一些。 他一开始就没想莫尔会答应，就像莫尔所说的,只要答应了,就是示弱了,之后也不会硬气起来。 更何况，他是那个不管怎么被绑架都会活着回来的布鲁斯·韦恩的孩子,就凭这一点，莱克斯·卢瑟就不会小看他。 但是既然莫尔不答应，那就逼着他答应好了。 莱克斯·卢瑟让人把纸条送进去之后，当天晚上他就在哥谭一个公园的隐蔽地方见到了满头红发的妖.艳女子。 她是帕米拉·莉莲·艾斯利。 她原本是一名热爱植物的大学生，在被注入了植物毒素之后，因祸得福得了控制植物和分泌荷尔蒙激素控制他人的能力。 不过也因为这样，她从普通的大学生变成了罪犯，因为她忍受不了有人破坏植物，她会把他们杀死后埋在土里的。 哥谭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人都太多，莫名其妙变成罪犯，在她犯下罪行的那一刻，就没有人会同情她了。 外号，‘毒藤女’。 她的能力还是很可怕的，她曾经还凭借荷尔蒙激素让蝙蝠侠和超人都中过招。 这也是莱克斯·卢瑟找上她的原因。 莱克斯·卢瑟在大众面前，似乎永远是慢条斯理打着官腔的商人，但是私底下，他有很多能做的事情。 莱克斯·卢瑟话不多说，直接切入正题，“你看了那张纸条了吧？” “看了，你确定只要我帮你这一次，你就会……”帕米拉话没有说完，但是莱克斯显然懂得她这没说完的话。 莱克斯·卢瑟点点头，镜片随着动作反射出一点光，“啊，当然了，我说话算话。”他张开双手，是要帕米拉加入他联盟的意思，“只要这次做成了，我就帮你。” 所以帕米拉点点头，心甘情愿的加入了这次的联盟，与莱克斯·卢瑟合作。 已经出来了，那就要去找莫尔的麻烦了。 莱克斯·卢瑟的要求是杀掉蝙蝠侠，拿到氪石。 这样的话超人肯定忍不住来杀掉莱克斯·卢瑟的。 而莱克斯·卢瑟的手里有氪石。 到时候莱克斯·卢瑟手里不仅仅有氪石，他还有很多研究出来的武器，比如什么机器人之类的。 氪石在一定范围内就会让超人没有力气，那当氪石被做成子.弹呢？如果可以的话再加个铅涂层呢？瞄准了超人之后，超人就只能等死了。 莱克斯·卢瑟毕竟本质上还是个疯狂的科学家，想到这里，他开始忍不住的想笑。 莱克斯·卢瑟用自己做局，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会成功？超人就算想明白了，也不得不来。 因为超人身上肩负着他自己硬要背上去的重担啊。 ＊ 帕米拉的能力的确很厉害，甚至很Bug，但是她也不能沟通整个哥谭的植物，要是那么厉害，她也不至于一次一次被抓进去了。 更多的时候，她认为自己是一棵植物，所以她会和植物沟通，循着植物的指引去找到想找的目标。 但是这也是需要时间的，等她一点点儿找过去的时候，她得知了这孩子上了一辆出租车，嗖嗖嗖的就没了。 因为车太多，公路上也没什么植物，反而跟丢了。 帕米拉：“……” 帕米拉没敢给自己的老板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干脆就找了个地方待着，给自己放到植物中间，等待目标人物再次出现。 但是除去吃饭的时候，她也的确没事儿干，如果太明显，就会被抓回去的，还是不要引起骚动得好。 因为太无聊了，也没有手机，她还是个‘独行侠’，更别说有什么基地了，可能基地也就是她待的这个公园了。 公园，全是植物，适合她的生存，还方便她与植物们增加感情，以便之后的运用。 帕米拉也没有事儿干，发着发着呆，居然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至少也是正午过后了。她怔愣了一会儿，再次去探测植物们的情绪，然后试图得到一些情报，毕竟可能是她睡过劲儿了，结果发现……莫尔根本就还是没有回来。 毒藤女帕米拉好无聊啊。 大名鼎鼎的毒藤女居然在这里等待目标回来，还等到无聊到睡着！这说出去也太丢脸了吧！ 帕米拉想了想，伸了个懒腰，吃饱睡足，就算没有目标，也要主动去找一找试试看嘛，万一就有了目标呢。 帕米拉是这么想的。 可是还没等她完全出了公园，她就听见有什么在向她传递东西。 帕米拉后退了几步，又隐入了树林中。 只有植物会让她有安全的感觉，人性可怕，只有植物是值得信任的。帕米拉深切的知道这一点。 莫尔……还没出现。 现在植物们似乎想告诉她什么。 可是过了一会儿，植物们又安静下来，危险又消失殆尽。只是这一次，有植物在向她求救。 帕米拉最看不得有人欺负植物，她不高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生气，所以她没有那么冷静。 她还在想，之前植物和她说话，一定是因为想要求助，但是因为对方还没有下手，有一点不确定。 而对于植物来说，最危险的不过就是外物带来的损坏，可能不会死，但是会疼。 它们的声音一点点钻进帕米拉的耳朵，让正在气头上的帕米拉完全想不明白任何事情。 甚至不觉得之前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人类的摧残对植物来说就是危险，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如果有长辈——帕米拉理解为自己——在那肯定是要先求助于长辈的嘛。 这么想着，帕米拉就出去了。 出去到那车水马龙，植被很少的地方。 帕米拉处于盛怒之中，的确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自从被注入毒素之后，她甚至被别的罪犯还有超级英雄怀疑她是不是一生气就和植物一样了。 毕竟植物没有脑子。 帕米拉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虐待植物的人。 那是个少年人，有着蓝眼睛和黑色的头发，身量看起来不是很高，穿着普通的常服。 但是身材不错，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会虐待植物的人。 帕米拉却因此而更加生气，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样得体的人物想要虐待植物？她甚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这么眼熟。 人！模！狗！样！ 她操控着地上的植物瞬间生长到可以缠死人的地步。 然后旁边就有了突发情况——几枚黑漆漆的蝙蝠镖突过来，扎入植物，电流把它们电的软趴趴的。 蝙蝠侠在白天不睡基本上不出来的吗！这也是帕米拉敢暴露在监控器下还这么浪的原因。 蝙蝠镖一出现，帕米拉就知道今天的任务根本没有完成的可能性了。但是逃跑，帕米拉还是可以的。 帕米拉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跑去。 冷静下来的她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那虐待植物的少年根本就是布鲁斯·韦恩名下的第三子，提姆·德雷克！ 蝙蝠侠看到了监控，决定白天也出来，就为了解决她，还向布鲁斯·韦恩借了一个儿子，可真的是感天动地兄弟情啊！ 帕米拉恨恨地想着，一边跑一边操.控植物去抵挡蝙蝠侠，还有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红罗宾。 好烦啊！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全部都是蝙蝠侠和罗宾们的错！他们为什么要破坏她的计划！ 可是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坏，毕竟那可是—— 帕米拉一边奔跑一边想应急的对策。 她终究是被植物所爱，她可以直接钻入植物，消失不见，但这前提是必须有一个可以粗到能让她去钻进去的树的树干。 不进公园，就没有可能。 帕米拉知道这次的合作是她唯一的机会，所以她的表情格外的狰狞，甚至借助了藤条荡出去。 只是她怎么都甩不掉那跟在后面的两个义警。 在她终于要钻进公园的前一刻，她被堵住了。 “停下吧，我已经知道你的目的了。” “你知道就不要妨碍我和哈莉！” 在帕米拉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蝙蝠侠和红罗宾好像都没有什么表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蝙蝠：啥玩意，你说啥？ 小红鸟：呆滞.jpg —— 第55章 寻求合作（7） 帕米拉意识到了不对,“你们不知道莱克斯·卢瑟为什么找我吗？” 蝙蝠侠没有正面回答，他低沉的声音在警告帕米拉，“别想耍花样。” 红罗宾，“嘿,说得好像我们不妨碍你,你就能和小丑女弄出来一个孩子一样！” 看到对面帕米拉的表情一僵,红罗宾几乎也一僵,但他耸耸肩膀,“Bat,合作条件。” 蝙蝠侠点头,一字一句的回答,“我听见了。” 帕米拉闭上嘴不说话了,表情却变得凶狠了起来，脸上的美艳都被破坏了些，“你们套我话！” 红罗宾微笑着说：“我可没有。”他得意的表情即使隔着多米诺面具,帕米拉都能想象得到。 蝙蝠侠似乎在思考怎么处置帕米拉。 帕米拉也在思考怎么能逃走。 她瞥到了蝙蝠侠身后的植物，就等待一个时机,好想办法脱身。 而与此同时，他们在对峙,帕米拉的目标也回到了哥谭。 ＊ 莫尔还不知道莱克斯·卢瑟找了毒藤女帕米拉来对付他——不如说是想操.控他。 莫尔下.车后想到了超人的那个承诺,结果本来还有一些的担心都变成了安心。 那毕竟是超人啊,是这个世界上拥有着最可怕力量的超人。 莫尔虽然不知道怎么去找莱克斯·卢瑟，但是他知道如果麻烦一下超人过来,他探测不到哪里,就能知道基地在哪里了。 此时的他不知道,蝙蝠侠那边已经在听到监听器传来声音后做出行动，但是他不知道,蝙蝠侠那边……行动的这么快，黑暗骑士也出现在了白天，更是在为他抓另一个合作者。 当然，也不排除蝙蝠侠有想避免发生更多无辜人受伤害的事件，但是蝙蝠侠的确是在帮助莫尔。 莫尔如果知道了，大概会很高兴吧。 黄昏时分，都说是逢魔时刻，不过对莫尔和哥谭来说，就是他的‘二手烟’的工作时间和哥谭夜生活的开始。 莫尔看着街上缓缓散步的人，还有放学后的学生和穿着正装下班回家的白领，忽然觉得他们生活得这么好，为什么总是他被卷入这些事情中——难道是因为这个身份吗？ 这个身份就让莫尔不可能会在哥谭平凡的生活下去，更别说他拥有这样的力量，又怎么能让他平凡下去。 因为不同的人面对危机的样子是不一样的。 普通人会奔跑着避开，有勇气的普通人会扬起反击的拳头，但他们也很可能丧命，而莫尔不会逃避，他会迎上去，这是基于他对自己外貌、实力的自信。 而地位，他现在也差不多拥有了。 感慨着走到了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超人！” ＊ 因为通讯器里接到了什么通知的消息，蝙蝠侠本人僵了一下，但他毕竟没有动作，自认为掩盖的不错。 可是对面的毒藤女帕米拉是能感知到植物的，蝙蝠侠僵硬了一瞬间，倒是让植物知道了。 帕米拉深刻的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以她立刻就操.控了蝙蝠侠身后的植物，缠住要起跳结果还是被缠住了的蝙蝠侠。 帕米拉需要的就是这一刻，她拼着肩膀上中了个蝙蝠镖，也还是跨过蝙蝠侠的身边，窜入了树干之中。 树干够粗，帕米拉能进去，她莫名其妙的在蝙蝠侠和红罗宾的眼睛底下没了。 因为从前到后的顺序是红罗宾、毒藤女、蝙蝠侠，还有蝙蝠侠身后的公园，所以蝙蝠侠没看守住，毒藤女就跑出去了。 蝙蝠侠用着低沉的声音诉说着他的错误，“不用追了，我刚才听到超人来哥谭的消息了。” 红罗宾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为之前的那件事而来。” “就是那件事。”蝙蝠侠应了一声，“回去等消息。” “不过，毒藤女以前有这个能力吗？”红罗宾提出了问题。 “可能是新开发的。”蝙蝠侠的确没得到这方面消息，他想了想说。 罪犯还会进化、开发新能力，这也太难搞了。红罗宾在面具下皱了皱眉头。 ＊ 超人很守信用，他来得很快，但也是在几分钟之后了。 克拉克降落下来，“抱歉，我还听到了好几个求救的声音，都处理完才过来的。” 莫尔摇摇头，“没关系。” 他本来还要开口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一种好像被什么盯上了的感觉。 莫尔猛地回头看向一个方向，“感觉不对。” “嗯？”克拉克也随着莫尔的动作而转头过去，他打开了透视，在倾听那个方向的声音。 ‘毒藤女出逃，目标是莫尔·奥古。’通讯器也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是Bat的。克拉克判断出来。 “是毒藤女。”克拉克伸出手摸了摸莫尔的脑袋，“我去处理。” 说完，他就以常人难以看到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听听远处传来的惊叫，那哪里是消失在原地，而是已经做了一全套的动作。 那是女人的惊叫。 克拉克看看手里提着的这个女人，仔细看看，的确是毒藤女。 他过去的时候，毒藤女正想要钻进树里，但是……当速度超越一切的时候，毒藤女甚至没有能躲进树里的时间，就被超人抓住了。 超人提着被打晕过去的红发女人过去，走到了莫尔的面前，“毒藤女帕米拉。” 莫尔：“毒藤女？就是那个操.控植物的超级罪犯吗？” “是的，我和Bat都曾经中过招。”克拉克开口，“小心她，记住她的长相。” 莫尔皱了下眉头，摸摸自己因为距离超人过近听他说话而有些酥.麻的耳朵，“哥谭的超级罪犯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儿。” 克拉克想了想阿卡姆的常客还有阿卡姆那在不断扩大‘容量’的建筑，“我也觉得。” “你觉得我直接把阿卡姆炸.了怎么样？能活下来多少人？”莫尔思考了之后说出的话把克拉克惊讶得恨不得堵上他的嘴：“不不不，孩子，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 莫尔虽然理解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因为他一旦跨过那条底线，就再也回不来了，在没有死刑的哥谭，民众不会相信一个手染鲜血的义警的话。 但是这不妨碍莫尔兴起想一劳永逸的想法，“蝙蝠侠做不了的事情我来做不是很好吗？我本来就是反英雄，我没有忌讳。” 他是认真问的，他在向长辈寻求帮助：他是否该把这件事变成事实？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一劳永逸呢？ 他曾经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因为这个做法让他就像是在闹脾气的小孩子，行为极其不成熟，他就一直搁置了。 ——直到今天再一次提起。 “你是想向小丑复仇吗？毕竟他当年还杀死过一次红头罩，不过万幸这孩子回来了。”克拉克自认为想明白了莫尔想复仇的原因，不过因为毒藤女在身边，他担心她装晕，就没有说出红头罩的名字。 但是莫尔忽然低下头，浑身颤抖起来。 因为低头，克拉克看不到莫尔的表情，他听到了莫尔的心跳加快，他就在思考莫尔是不是有些害怕或者生气。 害怕还会有家人遭到毒手，生气小丑为什么还活着。 克拉克只用了一只手抓毒藤女，他空出的手摸上莫尔的头发，“别……”他又有些犹豫，这是什么心情呢？到底是害怕还是愤怒？莫尔好像还很开朗，不至于害怕吧……实在是不知道用哪个，他就说，“别难受了。” 晕过去的毒藤女还在他的手上，应该把她送回去，送回阿卡姆，莫尔也应该好好安慰一下。 可是还没等他碰到莫尔，莫尔就猛然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全部都是红血丝，眼睛还瞪的大大的，看起来有些疯狂的样子，不断重复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克拉克听到他说：“我竟然不知道！” 竟然不知道什么？克拉克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忽然就反应了过来，这孩子，该不是根本不知道杰森死过，或者说，是小丑杀死的吧？ 莫尔抓住克拉克的手臂：“他是怎么杀掉杰……红头罩的！” 克拉克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你说话啊！”莫尔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点点哭腔。 克拉克顿了一下，“你去问他本人吧……我来说好像……” 他迟疑的样子让莫尔看进眼里。莫尔揽住超人手臂的双手，带着超人的手掌，摁上自己的胸.膛，“你听我的心跳……我忍受不了了，那可是可爱的弟弟！请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他声嘶力竭的样子看得太让人心颤了。 克拉克看着青年眼睛中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感受到了手下属于青年的说不上单薄但也绝对说不上强壮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手下这副脆弱的身板，他只要轻轻一摁，心跳可能就会消失了。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把手抽.出来，让自己离开这奇妙的感觉，这会让他有凌.辱弱小的快.感，可不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他给要转醒的毒藤女又来了一下。 克拉克微微弯腰正视莫尔的眼睛，“他被小丑用撬棍一寸一寸打断了脊椎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没捉虫俺忘记更新了！ 土下座.jpg —— 第56章 寻求合作（8） 莫尔被惊得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的心跳愈来愈快。克拉克可以听到莫尔的心跳,那是愤怒的心跳，这一次克拉克可以确定了。 莫尔的心跳声强烈到几乎是在克拉克的耳朵边响起，特别响亮。 莫尔的表情也十分的狰狞：“肯特叔叔啊……我啊，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呢。” “红头罩没有——”克拉克说了一半,想起什么,还是闭了嘴。 对面的青年垂着眉毛,看起来很是不开心,“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和他相处了一年,我从来没有问过他是怎么死的,他也就没有说。” 莫尔顿了顿,抬起脸,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因为啊，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体贴人的兄长，既然他不想说,那我就不会去问了。” 他笑得很僵硬，而且明明是在笑,并且他长得也是十分出色的，可是他看起来却比哭还要悲哀的难看。 “他以前的时候,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莫尔伸出双手,看看手心,“他很可爱的。” “只是刚醒来的时候有点混乱而已，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莫尔笑了下,“是我帮助他恢复的。” 莫尔的嘴角咧到耳根,“所以我现在……相当——的生气啊！” 克拉克把毒藤女丢到地上,摸了摸莫尔的头发，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于是就伸出手把并不矮小的青年抱进了怀里，“别生气，别生气。” 莫尔更难受了，他揪住克拉克后背的衣服，“小丑居然还活着。” “其实Bat也有想杀掉他为红头罩报仇的。”克拉克的呼吸声在莫尔的脖颈边响起，“但是对不起，其实是我阻止了他。” 莫尔的手有些颤抖，就连声音都有些许的颤抖——这些身为超人的克拉克都能感觉得到，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对不起，但你知道蝙蝠侠绝不能越过线。” 当然了，毕竟之前，他还好好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是那边是父亲蝙蝠侠，这边是弟弟杰森，身前抱着他的还是超人克拉克。 莫尔垂下了眼眸，语气淡淡的说，“啊，是么。” 听到他的声音，本来还抱着莫尔的克拉克的内心产生了一点点的不安，还有些迟疑，他松开手后退，用手握住莫尔的肩膀，“……莫尔。” 无所不能的克拉克此刻几度张开了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闭了闭眼睛，“对不起。” “你很难接受吧，很不开心吧……对不起啊。” 超人在跟他道歉。莫尔意识到这一点。他意识到，超人是多么的温柔，他意识到克拉克为什么是超人。 莫尔的眼睛又有些酸涩了。 他丧气的垂下头，“没关系……是我、是我不够资格，是我太弱了。” “都是小丑的错。”莫尔说。 克拉克觉得只要自己一松手，就会发生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他是说，就会有什么超脱他的想象，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的。 所以超人凝视着莫尔，组织了几下自己的语言，“莫尔，你不要担心红头罩了……” ‘他现在过的挺好的。’这样的话，克拉克怎么说得出口。 克拉克明明是超人，此刻却又哑口无言了起来。 莫尔没听见克拉克的声音，觉得有些奇怪，抬起头发现，面前的克拉克看起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看起来……比他还悲伤。 克拉克整个人都萦绕着很悲伤的气氛。 这让莫尔有些想笑。他伸出手摸了摸超人的头顶，“我理解，我理解的啦。” “所以不要低头。”莫尔反过来安慰起克拉克来，“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你是超人，你是这个世界顶尖的力量，是地球的守护者，是超级英雄的开拓者，是罪犯的终焉。” “不要低头。”莫尔伸出双手捧住克拉克的脸庞，“请不要低头。你是众星的宠儿，你是我们的后盾，不要妄自菲薄。” “不是你的错。” 莫尔轻轻的微笑起来，看起来是如释重负的样子，“答应我，好吗？” 莫尔整个人耀眼的仿佛在发光。 夕阳为他渡上一层暖橙色的光，像是暧昧的滤镜，让克拉克都有些看呆了。 眼前的这个人，太过温柔了。 克拉克忽然就有些能理解到底是为什么，莫尔会那么受杰森喜爱了。 他也有些能理解，为什么搭档还能放任他在哥谭的黑帮待着了。 克拉克站直了腰，“莫尔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呢。” 他如莫尔所说，并没有低下头，而是眼皮微微下垂的俯视，但是因为眼睛里的情绪过于温和，怎么也看不出来一点儿的威势。 莫尔也有些愣住了，回神后他托着脸笑起来，“怎么说呢？感觉肯特叔叔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呢。” 两个过于温柔的人在一起，太过互相迁就了。 温柔得过头，让人想哭。 ＊ 不过也就终止于此了。 因为莫尔刚刚超用力的抬了下脚踏在毒藤女的后背上。 他在克拉克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施施然开口解释了一句：“小心，她又醒了。” 克拉克发誓，他绝对听到了莫尔嘟嘟囔囔的说了：你为什么体质这么好，要是不醒来不就能少受几次伤害了吗？ 克拉克看看地上可怜的红发女人，弯下.腰把毒藤女提起来，他对莫尔挥了挥手，“那么，等一下我就回来，我先把她送回去。” 莫尔点头应声：“好的。” …… 夕阳西下。 莫尔走进了附近的小广场，有很多人在这里闲逛。 广场上也有很多可可爱爱的鸽子。 莫尔买了一袋饲料，来喂食它们。 这些鸽子也不怕生，一蹦一跳的过来，然后歪头看他。莫尔就没有了脾气，这一方面简直和达米安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达米安更偏爱毛茸茸，莫尔是有毛就行。 羽毛，也算毛的。 莫尔的手上很快就站了好几只鸽子，有一只灰色的鸽子啄了旁边的白色鸽子一下，似乎是在嫌弃白色的鸽子挡住了它。 像是磕头机一样，一只一只轮流的低头抬头吃东西。 有点可爱。 莫尔坐在长凳上，因为太受欢迎，整个凳子上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气场，周围、头上、身上，能站立的地方都站满了鸽子。 此刻的青年看起来十分的柔和，没有什么戾气，谁也想不到他发飙的样子。 克拉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并且脸上还有一丝笑意。 是那种本人没有察觉到的，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毫无防备的微笑。 克拉克悄悄的走过去，没有被莫尔发现，倒是被鸽子们发现了。它们呼啦呼啦的飞起来，引得莫尔转头之后，发现来人不会对它们造成伤害，就在克拉克坐下之后，又呼啦的成群飞了回去。 这个长凳上多了一个人。 然后……多了一个人形鸽子架。 “这样好吗？”莫尔坐在那里没有动，似乎在专心的逗弄鸽子，但是他也很专心的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克拉克的回答，“不着急找光头了吗？” 克拉克注意到了莫尔的小动作，他忍不住笑起来，笑得鸽子们动了动脚，换个地方站，好像很嫌弃他这个鸽子架一点儿都不称职——不过他还是被莫尔话里的‘光头’给逗笑了，“没关系，晚一点儿找他，他也不会跑的。” 莫尔似乎漫不经心的回答：“也是，他带不走的。那么大个基地呢，更别说孩子根本没法离开培养舱。” “……培养舱吗。”克拉克轻轻的重复了一下。他想起搭档提起他的这个儿子的出生途径…… 克拉克盯着莫尔的侧脸，“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把他们夺回来的，绝不会……” 他忽然停住了。 莫尔马上就转过头去，暴露了自己的关心，“绝不会什么？” 克拉克盯着莫尔近乎完美的脸庞，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年轻的蝙蝠侠一样，他摇摇头，“没什么。” 这件事，他不会提出来，不会说的。 因为克拉克是个很温柔的人，莫尔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克拉克不想说，莫尔就不会去问。 这是人与人之间互相的尊重。 …… 莫尔扬起手，把手上的鸽子放飞，“好了，”他站起来，身上的鸽子也顺势飞了出去，似乎明白他有事要做，都是飞出去就没有飞回来了，“嗯……咱们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莫尔笑眯眯的问克拉克。 克拉克也学着他的样子把他们甩飞，一时间场面非常壮观，“啊，好啊，该工作了。” 克拉克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感受什么，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大概是看不出来他做了多么大的工作量。 莫尔在旁边观看着，也是在帮他把风。 虽然知道那些落在肩膀上的鸽子也许并不会影响克拉克的感知能力，但是以防万一，莫尔一只一只的把它们都赶走了。 鸽子们围绕着他们飞起来，似乎很是不能理解莫尔明明刚才那么稀罕它们，为什么忽然就翻脸了。 莫尔看见超人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倒映出遥远的、不属于这个地方的景象，“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俺来啦！ —— 第57章 寻求合作（9） 因为超人看起来完全是一副‘找到了’的样子,嘴里也说着这样的话，就让莫尔完全的想要相信他。 因为超人不会在这方面说谎的，也没有必要。 莫尔笑眯了眼睛，“嗯！那现在就去吧。” 他制止了克拉克继续欲言又止的样子,抖了抖身上的风衣,“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克拉克是不想带他去的,可是莫尔看起来很坚定。 但是带过去,搭档一定一定会狠狠的训他吧。 克拉克看着眼前青年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非要这么做不可。于是他开了透视看莫尔身上的风衣。 …… 克拉克：“……”虽然知道这孩子身上有很多东西,但是没想到有这么多啊！ 你看看,蝙蝠镖、手.枪、步.枪、钩爪枪……这什么？凝胶炸.弹吗？……？？？ 带了个武器库出门吗这是！ 克拉克有些想笑,他摸了下莫尔的脑袋,“看在你这么有干劲儿的份上，那我就带你去吧。” “毕竟也是我的孩子，不带我去自己去什么的,太狡猾了啊。”莫尔从兜里掏出烟，赶紧趁着克拉克愣神的时候点燃。 克拉克挠了挠头,配上他此刻伪装成的缩肩微微驼背的样子，有些唯唯诺诺还憨厚的感觉,“原来你抽烟的啊。”刚才还乖乖的,现在达到目的后突然抽起烟,前后反差很大。 不过莫尔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做,甚至就算要伪装成别人来赚取好感度,他也是可以做到的。 只要能达到目的。 “……说起来。”莫尔的眼神放空,盯着天上，“总感觉自己很久没有抽烟了啊。” 一定是事情太多忙起来的缘故吧,让他连抽烟的空隙都没有了。 ＊ 超人的速度很快，但是带上莫尔当然不能那么快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夜幕刚刚降临，天边最后一丝夕阳沉入了西山。 又是熟悉的森林既视感，可是这个地方又没有森林那么阴森，但仅仅是看着，这里就让莫尔感觉十分不舒服。 莫尔望着眼前的基地，觉得同其他的房子并没有什么区别，也许里面只是多一点点的设施罢了，他不禁这样想着。 也不知道进去之后会看到多少被实验的人，或者有多少是被造出来的人。 莫尔不愿去想他们的未来。 也许会找到一个好的人家，然后被收养，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是也很可能过上并不幸福的日子，可能收养他们的人家对他们并不好…… 也有可能，这些被造出来的孩子，根本就不会存活多长时间，仅仅是几天，亦或者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两年，这样之后就完全失去了存活的可能性，当场死亡。 这也是很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莫尔垂下了眼眸。 …… 在换过衣服的超人克拉克·肯特的眼里，莫尔垂下眼眸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无害，可是也让人觉得十分可怜。 想及青年会来此的原因，克拉克的心底也不禁有些唏嘘，毕竟又是他的死敌搞出来的事情。 而且青年年纪轻轻就多出来两个孩子，更何况克拉克还是知道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关系的——当然他也知道莫尔·奥古和布鲁斯·韦恩的关系。 所以这让克拉克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得不来管这档子事情，但也的确，会为这件事觉得心里不安。莫尔……不知道莫尔见到孩子之后会怎么处理。 也许会和他自己的意见相驳。 克拉克知道，莫尔对这个孩子的存在，心里总归是有疙瘩的。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可不允许他们继续在这个小基地前面伤感了。 当他们到来的一瞬间，可能就已经被发现了。 毕竟这里是重要的基地，是莱克斯·卢瑟用来搞事情的基础的依靠。要是没有这些孩子，莱克斯·卢瑟就失去了能威胁莫尔和超人的东西。 克拉克·肯特看了看基地，准备一马当先的先冲进去收拾掉大部分的设备。 尽管知道莱克斯·卢瑟很有钱，但是能打击到莱克斯——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他也是乐意的。 毕竟这一点儿金钱对大老板来说可能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对于克拉克·肯特来说，还是挺多钱的。 莫尔抬头看了一眼克拉克，他拉住克拉克，“里面有铅吧，甚至可能会有氪石，你还是不要随便进去比较好。” 他的眼睛里都是真诚。 克拉克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正确的。 莫尔的眼神太过有穿透力，看得克拉克点点头，“那我……”不行，让他在这里等着或者让他冲进去，哪个都不太好。 在这里等着莫尔会抗议，可是莫尔冲进去，他又不放心。 而且在哥谭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会被蝙蝠侠知道，他一定会被骂的吧，一定会的吧！ 克拉克迟疑了一下，脑内想了很多，但是莫尔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克拉克大概的想法。 “没关系。”莫尔抬眼去看克拉克。 【蝙蝠侠的手摸上了莫尔的头顶，看起来十分的温柔——即使看不到蝙蝠侠的表情。】 【莫尔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会介意的。”莫尔想起见到蝙蝠侠为数不多的几面。 【“你厌倦我了吗？”】 【蝙蝠侠的声音里没有什么笑意，可是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十分安心。】 “你来看看有没有铅，用透视。”莫尔的声音沉稳，听起来十分能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 【“哥哥。”红头罩杰森面罩下的脸飞上了两片薄红。】 “你是超人，不能随便出手，透视出有铅的地方，剩下的交给我。”被喊‘哥哥’的时候，感觉被依赖了，那他也要做出相应的行为才对。 【“你的实力……你以前是不是欺骗了我？”达米安压抑着愤怒，脸色不大好的问。】 莫尔以前当然没有压制实力，那只是‘刚出生’还是一张白纸时候的他该有的姿态而已。 “你不能做的事情，交给我。”莫尔的眼中迸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英雄侧的人不能做的事情，就该交给我。” “我是为此而生的。” 【“你没必要这么做。”企鹅人劝阻的声音传来，“你大可以跟我合作不是吗？”】 他当然有必要这么做了。莫尔不禁想道。 ＊ 在月色暗沉下的莫尔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但是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与疯狂上扬的嘴角，克拉克没有多说什么。 这样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一定能成为英雄。 不过这样的事情本来不该交给他的。克拉克打开了透视，心绪却不免飘得有些远。 【“你对魔法侧的抵抗力几乎为零，你别去，交给我们。”蝙蝠侠面具下的布鲁斯·韦恩变声过后的低沉声音响起。】 【“你是正联的领袖，管理好这里。”】 【记忆里布鲁斯的脸抬起来，眼中是与莫尔如出一辙的光芒，没有野心，没有热血，只有谨慎与万全之策。】 “大部分房间都涂了铅。”克拉克微微低下头迁就莫尔。 克拉克比划了几个没有涂铅的房间，看到里面似乎有资料与设备之类的东西。 这些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莫尔。 “因为不确定有没有氪石，我会小心的。”莫尔掀开风衣检查了一下风衣里面的武器，顺手扒拉了两下，确定都带齐了——虽然不一定用得上，但是都带上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的。 克拉克愣了一下，心里不禁想，‘他又不怕氪石，小心什么？’他没有刻意的表现出来，但是他也没有刻意去隐藏。农场的淳朴男孩儿就连撒谎都不怎么会，更别说掩饰自己了。 所以，同属于蝙蝠家孩子的莫尔·奥古发现了克拉克的疑惑。 莫尔眨眨眼睛，“我是说，我会小心的不让你被氪石影响到的。”不过为了安全，“我进入带铅的房间如果两分钟没出来，那我觉得我可能会需要帮助了。” “不过在你进去之前，万一我的沦陷是他们预料好的事情，就等你进去然后动用氪石……” 莫尔不喜欢打无准备之仗——虽然之前他都是直接冲过去，不过那都是因为他仗着自己的武力值，并且因为那些手下并不重要。 可是现在克拉克在他的身边。 莫尔不允许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大都会的太阳受到伤害。 “所以你进去之前，应该留个后手，比如说给——”莫尔顿了一下，“蝙蝠侠或者随便谁，发个短信，说半个小时或者多久之后没有回复消息，那可能会需要支援。” 虽然这个奥古的话语的手段听起来很是稚嫩，但是克拉克不得不承认，他在莫尔的身上看到了蝙蝠侠的身影。 年轻的奥古和稳重的韦恩，此时他们无比相像的面容融合在了一起，克拉克感觉自己似乎是在看十年前的蝙蝠侠。 在莫尔眼里，作为长辈的克拉克微微勾起嘴角，轻声应承他，“好。” 克拉克绝对不会承诺他做不到的事情，因此听到了回答的莫尔就安心的进了基地。 正面进入的。 克拉克在外面看得有些忧心——这孩子没问题吧，居然不是蝙蝠侠标准的踹窗户进入法……？ 作者有话要说： 俺也不清楚超人的透视能不能看到铅所在的空间，别的都能看透，涂铅的就是个大盒子这种，说是听不到涂铅里头的动静…… 那心跳也听不到吗？ 陷入深思，总之就这么以为好了（能看到空间但是看不透） 说起来，其实已经快完结了，月底完结，我在码结局了……是的，我的存稿到20.8w了 春节加更 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 不过俺其实不是很了解蝙蝠侠那边的平行世界或者什么重启，不义超什么的俺也不懂，就考虑一下这个世界的番外之类的吧！ 我看看能不能写出来……毕竟我总是卡番外。 不过春节开接档2333 —— 第58章 寻求合作（10） 实在是蝙蝠侠的出场方式让克拉克有着根深蒂固的印象,莆一看到十分正常的入场方式，克拉克还有些愣住了。 但是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之后，克拉克很快就回神，然后失笑的摇摇头。 克拉克利用透视找到一个监控器,飞得离监控器近一些,无声的张开了嘴,说了一句话。 蝙蝠洞里肯定会有人留守,并且蝙蝠侠一家的通讯在夜巡的时刻总是开着的,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互相传达消息。 并且他们一家都会唇语。 不用出声,他们自然就会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样也不会暴露自己在说什么了——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破解蝙蝠侠家的防火墙,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唇语。 克拉克敢打赌,至少阿卡姆那些疯子里,没有几个人是专门攻克这个方向的。 ＊ 克拉克找了一个阴影躲起来等待莫尔的消息，他不时就会看几眼手机或者手表。 虽然晚上没有太阳，但是一直在黄太阳下成长的克拉克很强大,足够他一直开着透视很久。 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些没有涂铅的房间的设备，他看到莫尔毁掉了。 但是莫尔手里握着的刀,他还是第一次见莫尔用。不过他也是第一次见莫尔战斗就是了。 之前的视频里还有他在现场看到的，莫尔都是用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木仓,更有外星人的武器,反倒是刀，他没有看到莫尔运用。 隔着墙,用透视看去的景象并不是彩色的,有些像游戏建模时候的景象。 克拉克能看到莫尔被风带起的柔软头发与飞扬的衣角,就真的如同游戏中的人物一样，动作流畅没有卡顿。 就像是在看什么动作大片一样。 而莫尔是主角。 所有冲上来的人都被莫尔秒掉了,而那些体弱的研究人员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着莫尔摧毁机器，却没有人敢吭声。 他们不是不想为了自己的实验结果反抗，只是当有人反抗的时候，就已经被莫尔发现，然后在想动手脚的研究人员旁边劈上一刀。 经过几次同样的场景，这些没什么武力值的研究人员就不敢动了。 在研究人员们痛心疾首的表情做背景之下，克拉克甚至看到了莫尔弯弯的嘴角。 研究人员那边愁云惨淡，而莫尔这边简直可以说是欢快地摧毁那些设备。 两相对比一下，挺惨的。 克拉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莫尔简直就是成年后的达米安，这是克拉克从莫尔身上看到的。他们的战斗方式很像，而且这个用刀的习惯……也不是谁都有的。 能提前看到达米安以后会有的样子，克拉克感到十分的欣慰。因为一想到之后达米安会变得这么出色，他就觉得把十几岁的少年人拉入他们的世界是正确的事情。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未成年人成为义警或者超级英雄是正确的。 就比如隔壁纽约的托尼·斯塔克。 说起来之前聊到了托尼·斯塔克，莫尔的表现似乎有些转变，看起来好像很在意托尼——果然没有人能逃过钢铁侠的魅力吗？ 他所在的《星球日报》总是会刊登一些激进的文章，有时候是夸赞超人，有时候是贬低超人。 ——还有的时候是用尖酸刻薄的语言指出钢铁侠的作风过于成熟，根本不适合学校内的青少年们去学习。 而钢铁侠粉丝最多的地方就是各个学校。 当然哥谭的蝙蝠侠也没逃过《星球日报》的嘲讽，星球日报曾经指责哥谭的义警的出现，带来了更多犯罪者的出现……但是有钱就是大佬，之后星球日报再也没出现过关于哥谭义警或者是钢铁侠的内容了。 不过超人本人并不是很在意报刊上是怎么写的，而且他本人也不有钱——他是说那种勤勤恳恳发下来的工资，而不是徒手捏钻石的这种。 所以超人总是能看到关于自己的报刊，而且甚至有时候他还要自己吹自己，说自己有多么厉害，毕竟他和上司露易丝很多时候都是负责去做超人的新闻的。 比如被勒令赶到自己的出现地点什么的，超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当然也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赶不到自己出现的地点，被骂被扣工资也不是一次两次。 还在思考的时候，克拉克一下子被拉回神，因为莫尔的确进入一间屋子马上就要超过两分钟了。 这很危险，这不对劲儿。 因为莫尔相对于普通人很强了，他也不是变种人不会受到变种人抑制器的影响，那么能是什么样的人物能绊到莫尔呢？ 距离两分钟还有十秒钟。 克拉克的脚飞离地面，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担心起莫尔。 五秒了。 克拉克的身体往基地那边倾斜了一些。 还有三秒。 克拉克抿紧了嘴唇。 一秒。 克拉克抬头看了一眼监控。 两分钟了！ 克拉克冲了出去。 他除去氪石，他不会受到伤害，他是钢筋铁骨，所以他敢冲向涂了铅的房间。 尽管在他的透视里，那块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看不透对于超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异常了。 检测不到，但是他能打碎墙壁。 伴随着闷闷的一声响，克拉克成功的冲进了莫尔之前进入的那个房间。 超人的速度很快，虽然快不过用尽全力的闪电侠，但是差不多一秒而已，他就已经进入了房间。并且因为动态视力也很好，他的眼睛扫到了莫尔之后，就立刻半侧着身挡在了莫尔的身前。 “怎……”他刚想说些什么来问问怎么回事，但是当他的眼睛扫到对面的情况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了到底为什么莫尔两分钟还没有出去。 不是因为这间屋子里有厉害到能打过莫尔的人。 也不是因为有什么资料需要莫尔一点点整理到争分夺秒连给超人保平安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因为对面站着的人是莱克斯·卢瑟。 莱克斯·卢瑟西装革履，手中却虚虚握在培养舱中婴儿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上是一个小小的盒子，像是戒指盒那么大。 莱克斯·卢瑟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不过毫无疑问，他对超人的出现还是有所预料的，毕竟看到他手里的盒子就能知道了。 他的一只手上是莫尔的弱点，另一只手上是超人的弱点。 说实话，不过是一个婴儿而已，也不确定是不是莫尔的，更别说能活几天。可是莫尔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莱克斯·卢瑟虚虚打开盒子，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超人立刻就有些站不住了。 莫尔伸出手撑了一下超人，知道不能再拖，他开口说到：“蝙蝠侠的基因你是怎么弄到的？”他知道蝙蝠侠对自己保护的有多严实，就连受伤，也会倒下处理自己血迹的药剂。 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多年都没有扒出来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所以莫尔对这个婴儿的身份还是存疑的——但如果是个普通的婴儿，他此刻反而不能轻举妄动。 莱克斯·卢瑟满意的看到超人虚弱的样子，他心情很好，决定大发慈悲的为莫尔解释一下，“不哦，这是哥谭首富和你的基因弄出的孩子。” 他的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果然他是弄不到蝙蝠侠基因的，但是他能弄到布鲁斯·韦恩的基因，这两者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啊！ 莫尔有些言语不能。 超人似乎也听懵了。 “可是……”莫尔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莱克斯·卢瑟还算是个比较称职的反派科学家，他自发的说起来，“嗯，我已经知道了，你和布鲁斯·韦恩，是真真切切的父子。” “那你还敢这么做？！”明明知道他们是父子，还敢造出一个超越伦理的孩子？！ 莫尔的眼睛一下子就气得通红。 他的眼中酝酿着不曾被人所看见的风暴，凛冽的寒风在莫尔的眼睛里肆虐。 尽管莫尔没有任何动作，他的手上也稳稳地撑住超人，可他的气势，汹涌地奔着莱克斯·卢瑟而去。 ‘他怎么敢？！’ 莫尔的心中被这个想法刷屏，可是越到这种时候，他的内心反而冷静了一些，但是表面上看上去仍旧是眼睛通红十分可怖。 莱克斯·卢瑟似乎并不为莫尔的气势所动，他将手中戒指盒大小的盒子打得更开了一些，半眯着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什么，“莫尔·奥古……”他耸耸肩，“也可以称呼为莫尔·韦恩，那我能不能称呼你为‘莫尔’呢？” 莫尔闻言呲了呲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别叫的那么亲密！” 莱克斯·卢瑟装作一副看起来很是伤心的样子，可是那做作的样子看得莫尔心里涌上想呕吐的欲.望。 他听见莱克斯·卢瑟用着那难听至极——也许很动听，可是莫尔此刻并不这么觉得——的声音说到：“你瞧瞧你这个样子，你可是我们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啊，你居然不打算认回孩子了吗？” 莫尔、莫尔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生气过。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所以其实蝙蝠侠根本没暴露自己的基因，因为他的确很谨慎，但莱克斯能弄到布鲁斯的基因是很正常的~ 捉个大虫→.→ —— 第59章 寻求合作（11） “发现超人的踪迹。”守在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蝙蝠侠。 蝙蝠侠与红罗宾在下午的时候出去抓捕毒藤女,最后毒藤女被超人抓获后，他们就回去了，休息一会儿静待夜巡时刻或者会发生其他突发.情况时候的到来。 不过很明显，发生了突发.情况。 因为阿尔弗雷德紧接着说,“老爷,超人对着监控器向我们传达消息。” 布鲁斯·韦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他说了什么？” “如果莫尔少爷半小时之后还是没有出现,那他们可能会需要帮助。”阿尔弗雷德的模样一如既往地优雅,但是声音却严肃了不少。 “提姆,现在就出——”‘出发’还没说完,布鲁斯的话语就被达米安打断了。 达米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待在那里的,看起来似乎待了有一会儿了,“现任的罗宾不是我吗？” 蝙蝠侠面具下的布鲁斯·韦恩凝视了达米安有好几秒，这好几秒似乎被无限拉长了一般，他这才抿了抿嘴点头,“走了。” 半个小时？ 蝙蝠侠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等到半个小时。 万一那莱克斯·卢瑟手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杀手锏…… 哼。 蝙蝠侠昂首阔步的走出蝙蝠洞。 身后的达米安被提姆喊住，“恶魔崽子！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顿那个秃头！” 达米安冷笑一声,多米诺面具后的眼睛一眯，“等着吧,德雷克,我肯定会让他后悔的。” 前面的蝙蝠侠听到了这些,也没有回头说什么，只是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定。 哥谭这个地方可不□□全,既然来了,那就先挨一顿最狠的揍再走吧？ 毕竟作为“反派”也干了不少坏事呢：） ＊ 克拉克·肯特没有什么力气,他此时说出口的话也一定会暴露出他的虚弱。尽管他不开口说话就已经能看出来他很虚弱了。 所以他并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听。 直到现在,他听见莱克斯·卢瑟这样过分的话语，不禁有些自责——自责于自己应该给予莱克斯·卢瑟更大、更严重的惩罚，而不是只是给他剃了个光头。 毕竟没有了头发，莱克斯·卢瑟的脸没有受损，他依旧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脸去勾搭别人，也依旧会凭借着自己的脑子去做出更多让别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至少克拉克作为超人，并不希望多出很多半氪星人。 有康纳一个就够了，不然人数越来越多，那早晚会变成一个氪星人军团，他们会被所有的地球人防备。 而克拉克生活在这里，他喜欢这里，不可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他扯了扯嘴角，低声说：“莫尔，冷静。”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不会起到作用，毕竟对面疯狂的科学家莱克斯·卢瑟说话也太让人来气了。 不过还好这里是哥谭，没有机械战警，不然他们怕也是翻车得更厉害。 ＊ 场面一触即发。 莫尔微微低.伏着身.子，眼睛中是满满的警惕，手上的力度不减，仍旧扶着超人，可是他的表情可不是这么告诉莱克斯·卢瑟的。 莱克斯眨眨眼睛，“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磨了磨牙，莫尔还是咬牙切齿的回答了莱克斯·卢瑟的话。 莱克斯“嗯……”了一声，“当然是，到底要不要帮我去杀掉蝙蝠侠了。” 莫尔就呵呵了，这秃头的莱克斯怎么还没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 他的嘴角上扬，眼中立刻就显现出嘲讽的神色，刚开口要说话，就被莱克斯·卢瑟怼了回去。 莱克斯又说：“你可想清楚了，有氪石在，超人不能动，而你……又受制于我手里的这个孩子。”他歪歪头，轻轻地笑了，看起来像是比他手中虚虚握着的婴儿脸上的笑容还要纯真，“有什么能困住我呢？” “只要你答应我了，我就放过你们。” 莫尔：做！梦！ 他把超人扶到一边，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然后莫尔似乎想.撸一下袖子。 在克拉克的眼里，正是因为他自己对绿氪石的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才会导致情况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他进来之前就预料到了会有绿氪石的存在，现在进来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只是觉得把重担压在莫尔的身上未免有些不厚道。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努力的抬起手臂压了莫尔的肩膀，“抱歉。” 本以为青年可能会有些沮丧或者充斥着被压抑着的怒火，可是没想到，青年居然抬起了头，眼里是疑惑，“你在说什么？” 他的眼睛笑眯眯的，可是里面好像什么都看不到，当然眼睛的主人似乎也不打算让别人看到。 莫尔的眉眼弯弯，嘴角也弯弯的，看不出一点儿勉强的意思。 莫尔微笑：“您在说什么啊？” 克拉克：“……”重复了！你这孩子重复了一遍吧！ 莫尔绝对很生气了！克拉克意识到这点，可是他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注意安全。” 这是不是太过生气了……克拉克低头看看自己无力的四肢，突然思维又发散到蝙蝠侠那边：也不知道B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说他行动又不过脑子。 想起蝙蝠侠那黑漆漆的衣服，还有那张看起来十分严肃的面具还有小半边脸，这次超人深深地又一次叹了口气。 ＊ 敌手做好了准备，而莫尔一向谨慎又胆大，身上光揣着的武器就不下十几种，而莱克斯·卢瑟并不知道。 毕竟在哥谭为数不多的资料中，显现出来的都是这位领袖的荒唐行为。 比如又吞并了哪个黑帮，比如又蒙骗了哪个合作伙伴，再比如首领又找了哪个男孩子？ 这样的传闻层出不穷，莱克斯·卢瑟早就看腻了。 凭借着他的情报网，他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莫尔的身上有钩爪木仓，还有坑过小丑的凝胶炸.弹，更有绳索和监听器、监控器。 而其他的东西，莫尔都没有显现出来。 所以被轻看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莫尔是个正常人，就算脾气再好，也会有能让他生气的事情，而如果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愤怒点上蹦跶，就算是彼得和杰森也无能为力了。 青年抬起头，俊俏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他的声音似乎也放轻了，听不出一点儿愤怒的意思，“您刚刚说什么了？” “我没听清，能请您再说一遍吗？” 莫尔笑吟吟的用着轻柔的声音说出带有着极其强烈的反讽意味，“请、再、说、一、遍。” 每发出一个声音，他就稍微的停顿一下，脸上的笑意也就愈发的灿烂。 青年的背后像是开满了百合花，然而背景是黑色的。 他的态度太过‘温和’，莱克斯·卢瑟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克拉克·肯特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莱克斯正面对着克拉克和莫尔，自然能看到超人的反应，他倒是因为超人的寒颤而愣了一下，心里忽然涌上了那种‘啊，原来他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啊’的那种想法。 但是那又怎么样？就算超人很普通的有正常人会有的感情，可是这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些？这与超人不是地球人而是氪星人有什么关系呢？ 莱克斯扯起嘴角笑了笑，“我说——你要不要和我合作干掉蝙蝠侠和超人。” 莫尔似乎是不解一般做出莱克斯·卢瑟之前为了恶心莫尔和超人而做出的歪头的动作，“你的最终目标是从蝙蝠侠那里拿到绿氪石然后杀掉超人，那超人就在你眼前，你为什么不动手却让我去杀蝙蝠侠呢？” “我看起来这么好骗吗？”莫尔咂咂嘴，脸上表现出几分不满。 不等莱克斯·卢瑟有任何后续的动作，莫尔就从风衣里掏出了木仓，几乎没用瞄准，就准确的击中了莱克斯·卢瑟虚握在婴儿脖子上的手的手腕。 子.弹钻进莱克斯·卢瑟的手腕，带的他整个人都往后一仰，涌出的少量星星点点的血迹迸溅到婴儿的脸颊上。 血液绚烂，纷飞的样子太过美丽，被鲜红的热血洒到脸上的景象没有让婴儿哭闹，反而让他笑出声来。 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婴儿笑出声的时候，莱克斯从后背的剧烈疼痛中终于得知，自己被一颗子.弹带到了身后的墙上。 莫尔的木仓法标准，他干净利落的动作明显就在告诉每一个看过他战斗的人：他经受过严苛的训练，他能应付一切的困难险阻。 弹.壳掉在地上的声音在终于又一次变得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的刺耳。 莫尔满意的虚虚摸了一下木仓口，感受到那股炙热，他这次笑得很是张扬，“怎么样？我的愤怒，有没有通过同样炽热的子.弹传达给你了呢？” 青年脸上得意的笑容在莱克斯·卢瑟的眼里明显非常刺眼，可是在克拉克的眼里却是一件能让他很欣慰的事情。 青年慢条斯理的收拾好手中的木仓，并且为它又上了一发子.弹后才拉好保险栓，又放回到风衣里面。 从外面来看，终究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莫尔笑了笑，走过去握住莱克斯掏木仓的手，把盒子关上塞进自己的风衣兜里。 他对着莱克斯·卢瑟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 当蝙蝠侠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青年坐在莱克斯·卢瑟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个秃头的身上。 蝙蝠侠：“……” 达米安吹了个口哨：“……干得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莫尔：超长脸的（叉腰.jpg） —— 第60章 寻求合作（12） 蝙蝠侠总是担心自家小鸟单独碰上小丑后会再一次发生不好的事情,因为之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会在确定对面情况能大体确定的情况下，才会去做出让小鸟们前去解决的判断。 作为只有一条命并且格外容易受伤的普通的超级英雄，蝙蝠侠会想很多,会为自己准备万全之策。 他不希望这些小鸟们因为他的疏忽,而葬送了性命。 所以他更希望看到的景象都是小鸟们在暴打罪犯或者什么别的嫌疑人。 可当他看到一向在他面前有些傲娇和害羞的青年坐在对方身上拳拳到肉的时候,配上莫尔转过来与自己年轻时候格外相像的脸,让他陷入了深思。 恍惚看到了自己刚成为蝙蝠侠的那个时间段。 他也是这么揍人的。 身后的达米安晚他一步进来,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禁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很满意作为兄长的莫尔很能干。 虽然莫尔可能会分走布鲁斯的宠爱,也可能会影响他罗宾的地位（莫尔：我才没有窥探！）,但达米安觉得莫尔干得漂亮。 这么想,他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 莫尔看到蝙蝠侠，就想起之前超人说的杰森的死因，还有蝙蝠侠并没有为杰森报仇的事实。 他恶狠狠地瞪着蝙蝠侠,仿佛要在蝙蝠侠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尽管从来没有一起相处过多长的时间，但是莫尔也还是很喜欢蝙蝠侠,那是他的崇拜对象，可是和与他同吃同住了一年的人——特指杰森——来比一下,再想到蝙蝠侠其实年纪大了些没有少年人可可爱爱,莫尔的心里就会不自主的偏向于杰森。 杰森用‘红头罩’这个小丑刚出场的时候用的称号来作为自己现在的反英雄的称号,那个时候的杰森，该有多么绝望。 莫尔抿紧了嘴,沉默的转过头去,继续打莱克斯·卢瑟,手里用的力气还不小，现在地上躺着的莱克斯·卢瑟要是再被这么打下去,可能就会进气少出气多了。 俗称可能会伤势重到要死。 不过莫尔还是知道分寸的，他打的地方尽量都在打肉多骨头少的地方，莱克斯·卢瑟的身上可能会有淤青，但是如果除去那个手腕上的子.弹所造成的的伤害的话，他身上的伤害可能都无法判定成为中伤。 只能大概是轻伤的程度。 也就是莱克斯·卢瑟能挨最毒的打。 莫尔一拳又一拳的打到莱克斯·卢瑟的身上，因为力道很重，虽然内里可能看不出有什么伤害，但是表面上看过去莱克斯·卢瑟可能状态不太好。 莫尔估摸着蝙蝠侠可能会对他的行为提出不满，还会亲手上来制止他。 一想到这里，莫尔的内心就不是很开心，再想到杰森那个时候该有多绝望……莫尔咬咬牙，还是打算败坏自己在蝙蝠侠那里所有的好感，就为了心里出一口气。 “住手！”蝙蝠侠在看他打了几拳之后，终于出声制止。 莫尔愣了愣，坐在意识有些模糊的莱克斯·卢瑟的身上，停止了动作，低垂着头，侧面的头发因为重力滑到莫尔的脸侧，他一低头，别人就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蝙蝠侠知道莫尔现在看起来很落寞，还很失望，是的，这孩子可能以为他要制止他的行为。 蝙蝠侠面具下的布鲁斯·韦恩的内心没有任何动摇，他上前几步，“莫尔·奥古，退后。” 他称呼了莫尔的全名。 虽然坐在别人身上但是背脊依旧直挺的青年浑身一震，看起来还有些细微的颤抖。蝙蝠侠看着他低垂着头，麻利的站起来，还是没让人看到他的表情。 称呼全名，未免是有些生气的意味。 莫尔眨眨眼睛，努力的把几乎要从他有些酸涩的眼睛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闭上眼睛，就什么都不会有了。 只需要一点儿时间，他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他是‘二手烟’的首领，他不该如此软弱，他是他们的领袖，他应该永远直着腰昂着头为所有的成员来挡下前方的压力。 他是道路的开拓者，他是引路的火把，他是弱势群体的保护伞。 他不该如此软弱。 因为心里太过在意，反而对外界的环境没有那么注意了。 他的头顶上被放下了一只手，就算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它是那样的宽厚与温暖。 莫尔听到手的主人说，“小心手疼，我来揍就可以了。” 手的主人似乎迟疑了一下，莫尔感觉到手缓缓的从头顶移开，移到了肩膀上，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似乎说是抚摸也没有什么问题。 “辛苦了。” 另一道稍微活泼一些的声音说：“自从得知消息之后，我的手就很痒了。” 达米安没有一过来就要把莫尔抓回去，这一点还是挺让莫尔惊讶的。 可能达米安被教导过后，也有些眼力见儿了。 毕竟就莫尔现在这个状态，如果达米安再提出那样的话语，估计会被暴打。而蝙蝠侠现在在这里，暴打也打不了，莫尔的心里可能会更生气。 听到前面传来莱克斯·卢瑟无力的痛呼声，莫尔的心情好转了很多。 他原来的情绪，不会这么不稳定，不会变得这么快，否则因为心绪而手不稳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刺客了。 当然因为那个时候他的实力很弱，基本上不怎么会被分到任务。 而现在，他时时刻刻都在被蝙蝠侠影响，尽管心里的在外守望的想法没有改变过，可是他也随着时间，想法会动摇。 不离开的话就会越陷越深，血浓于水的亲情这种东西就和恋爱一样，是很微妙的。 本来莫尔还在想杰森的不平，可在刚才蝙蝠侠做出那样的行为之后，他的心里又在想，蝙蝠侠之前也要为杰森复仇，可是被超人制止了，超人说蝙蝠侠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他说的没错。 莫尔想起蝙蝠侠的好来，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情景。尽管蝙蝠侠看到他的时候不会说什么，可仅仅望上一眼，没有被恶语相向就十分满足的莫尔自然给自己找到了许多的糖。 这个人太温柔了，可恶。 本来被憋回去的眼泪差点儿又跑了出来，莫尔用了很大功夫才把它们再次憋回去。 这时候他听到了达米安的拳头打在莱克斯·卢瑟身上的声音。 早就摆脱了绿氪石影响的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 他被拥入到克拉克宽阔的怀里。 太阳之子的怀抱温暖的让莫尔想哭，尤其是这时候他又被摸头了——这让莫尔都有些想要吐槽：怎么你们安慰人都是喜欢摸头啊？ 而蝙蝠侠揍完莱克斯给达米安让位之后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 蝙蝠侠用让人听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的平稳的声线叫到：“超人。” 明明是在安慰莫尔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行为的超人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立刻放开了莫尔，就好像莫尔是什么病毒，前一秒不是他主动抱的莫尔一样。 事实上蝙蝠侠和超人想得出格行为也差不多了。 莫尔刚才起身的时候，莱克斯·卢瑟在他正前方，那蝙蝠侠殴打肯定也是在莫尔的正前方，而莫尔能从正面被超人抱到怀里，超人肯定也是在莫尔的正前方。 所以之前的站位是这样的： 莫尔 超人 蝙蝠侠 莱克斯·卢瑟 蝙蝠侠一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超人用高大的身躯宽厚的臂膀把他的二儿子抱在了怀里，看不到莫尔，被挡得严严实实。 仔细一想，如果接.吻了，也是这样看不到莫尔啊！ 然而实际上，莫尔低头了，所以看不到。 蝙蝠侠用他的充满智慧的脑袋瓜想了一下，知道以超人的人品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他这样一动作就让蝙蝠侠想起之前超人的一系列骚操作。 蝙蝠侠正巧是正对着背对他的超人，蝙蝠侠伸出手扯住超人的披风，把他往自己那边带了带，“咱们先算一下账。” 想起这次出门之前被阿尔弗雷德几乎是耳提面命的说了要让莫尔少爷回庄园感受一下来自家人的爱，所以要把莫尔带回去。 虽然之前莫尔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做得都是好事，但最近莫尔炸.了学校，就算他有什么苦衷也放到身边看着比较好。 蝙蝠侠回头，“莫尔，你别想走，等下我带你回去。” 莱克斯·卢瑟已经被打晕，达米安自告奋勇的想要看住莫尔。 莫尔知道现在都听到了邀请而自己走了，之后怕是真的会被纠缠住了。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是第一次去韦恩庄园。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蝙蝠侠竟然说：“不用看，我有任务给你。” 他居然不怕自己逃跑吗？莫尔往蝙蝠侠那边看了一眼——嗯，出于对蝙蝠侠这个奇妙的信任，他就勉为其难不走了——个鬼啊，明显蝙蝠侠是看出来莫尔的想法了，也想明白莫尔肯定不会走的！ 莫尔摸了摸兜，琢磨了一下，还是在蝙蝠侠的眼前，掏出了烟。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今天早起有事我又忘放更新了1551！！！ 要是有虫凑合看吧呜呜呜呜！ —— 第61章 未曾踏足之处（1） 蝙蝠侠瞅了莫尔一眼,烟雾缭绕的让蝙蝠侠有些看不清莫尔，但是他凌厉的眼神似乎透过了多米诺面具和那薄薄的一层烟雾直冲莫尔的大脑。 莫尔几乎要被那眼风割了脸，他悻悻的顶着蝙蝠侠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继续抽烟。 蝙蝠侠：“……” 蝙蝠侠的眼神在他的手上转了一圈，然后不着痕迹的收回探究的目光,继续给达米安下达任务。 “你去找另一个孩子。” 达米安知道消息,看到身前有一个婴儿,他还有什么不懂？他点点头,很高兴自己的父亲给自己下达了任务,因此心里也没有什么不满,直接出去其他的房间寻找了。 ＊ 而这边,蝙蝠侠拉着超人的披风,把因为心虚而并没有怎么反抗的超人拉到一边后才松手。 ——毕竟超人要是不心虚或者不迁就自家搭档,任由蝙蝠侠拉到天荒地老，他都拉不动超人一丝一毫。 蝙蝠侠抱着臂膀，“你带他……”带孩子去游乐场什么的被抢先了不是很逊吗……他改了口,“你别对他那么亲密。” “你这会让我怀疑你有不良企图。”蝙蝠侠的声音十分的不赞同。 克拉克：“……” 这边人训着，那边莫尔已经拿出了手机,寻思了半天写了条短讯息给托尼·斯塔克——相对于别的联系人，似乎只有这个能格外的给他安全感。 关于孩子这回事,想想彼得、杰森,彼得不行,杰森已经知道了，而梅姨……这怎么可能告诉她！ 瑞德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忙了,嗯……至少托尼·斯塔克的时间还是挺自由的。 所以他编辑了一下,简单的告诉了托尼。 托尼对他们总是很包容,这样应该不会让托尼生气……不会打扰到他吧？ 莫尔想着，把短信发给了托尼。 ＊ “先生,您有一条新消息，是否要查看？”来自AI管家的提醒在实验室里响起。 “不是任务？”托尼抽空抬了个头。 AI管家尽职尽责的回答：“不是。” “我现在实验到关键时候了，等下我做完实验再提醒我。”托尼毫不犹豫的低头，接着自己的实验。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暂且等一下吧。 不过托尼之后知道消息可能就会想打死那个看不住反派的老蝙蝠还有那个在大都会明明是守护者也看不住反派的超人了。 虽然他一个都打不死吧。 ＊ 超人克拉克·肯特被说得很惨，蝙蝠侠这才终于放过了超人，让他可以回到大都会。 克拉克看看现场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善后工作蝙蝠侠他们也都能做，何况莫尔估计是能去家里被他们所接受，所以不想再被训的氪星犬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情况，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蔫巴的回去了。 不过临走之前因为莫尔很高兴的与他说了一句“下次见”，这让超人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莫尔原谅了——毕竟他之前只会搞砸，并没有做出什么贡献。 然后他又扬起了尾巴，结果发现自己被蝙蝠侠看了一眼之后，再次垂下尾巴溜了。 不过他又一次变得很开心。 尾巴又高高的扬起。因为他听到了蝙蝠侠轻轻的、几乎嗫嚅般说了一句，“今天麻烦你了。” 呜哇被肯定了！超人走得飘飘然的。 …… 达米安办事从来都是干净利落的，因为他想要得到蝙蝠侠的肯定，不得不说，面对着四个孩子……现在是五个孩子的蝙蝠侠其实还算一视同仁的，基本上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不过他因为任性，以前也干过不少不太好的事情，就算现在见到提姆，每天都会吵架。当然关系还算很好就是了，达米安觉得提姆一定要感恩戴德的，因为他允许他被自己庇护！ 想法略微中二，但是出发点是好的。 因着他的兴致高涨，所以他的动作也快了不少。 莫尔之前就探查过不少的屋子，这次他进去把莫尔没来得及查看的屋子都转一圈就可以了。 不过资料是挺让人头疼的。 虽然达米安并不笨，但是他不喜欢看资料倒是真的。如果有人能全盘指挥——不，还是单纯的告诉吧，若是有人能告诉他需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还是愿意直接用武力解决的。 不然因为思考而总是饿实在是更让人头疼了。 达米安看看资料，终于找到了那个传说中是莱克斯·卢瑟和他哥莫尔的儿子。 孩子看起来很是无辜，达米安抱着似乎在昏睡中、并且抱起来也没有任何反应的孩子回到了最初的房间。 “我找到了。”他保持了声线的平稳，但是还是很希望能被夸一下的。 他殷切的眼神没有透过面具传达给蝙蝠侠，蝙蝠侠只是淡淡的回复：“回去了。” 莫尔瞄了一眼给莱克斯·卢瑟做急救措施，让莱克斯张开嘴防止吞舌窒息的蝙蝠侠，没想到他行为上比较温柔，结果面对孩子还是那样冷硬。 他忽然又觉得之前蝙蝠侠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莱克斯·卢瑟被留在这里，反正明天他就会被人发现。莫尔沉默的跟在蝙蝠侠的后面。 达米安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眼神，也跟在后面。 在即将出房间的时候，莫尔听到了蝙蝠侠的声音：“干得漂亮。”因为声音太轻，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可是在他抱着手里据说是蝙蝠侠和自己的孩子疑惑地看向同样怀里抱了个孩子的达米安的时候，他们对上了眼神。 他们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自己觉得听错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别人也听错了，这可能就不是偶然，而是事实。 达米安欣喜的弯了弯嘴角，没有说话。 莫尔也为自己的弟弟而感到开心，同样弯起嘴角，又觉得回到那个他本该待着却从未踏足之地没有那么煎熬了。 至少他们对他，还是有善意存在的。 ＊ 蝙蝠车，或者说是蝙蝠飞机，只能容纳一两个人乘坐，从前是蝙蝠侠和他的助手，现在多了一个莫尔还有两个孩子，这件事就很难办了。 天色有些晚了，至少是到了蝙蝠侠夜巡的时候，蝙蝠侠和罗宾达米安理应去夜巡，可是莫尔被阿尔弗雷德邀请，他们既不能快速的带他一起回去，又不能放弃夜巡。 最后蝙蝠侠思考了一下，想出一个折中的想法。 让达米安一个人开蝙蝠车送莫尔回去，他肯定是不放心的。蝙蝠车有太多的东西，倒不是说不信任，只是下意识的想让罗宾避开。 “我开蝙蝠车带他和孩子回去，你先去夜巡，我等下回来找你。”下达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命令的蝙蝠侠，回头看向莫尔的方向，“跟上。” 莫尔：“……”往好了说可以说是雷厉风行，但是往坏了说，蝙蝠侠看起来太像霸道总裁了。 ……他好像本来就是霸道总裁。 慈善家、花花公子、有钱人……他与隔壁纽约首富背负着几乎差不多的人设，也怪不得他们见面就掐。 莫尔忽然就有些理解了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会掐起来了。 上次托尼来的那次慈善晚会——也就是小丑又一次准备了笑气的那次——一定是一个例外吧。 莫尔也回头看了一眼达米安，尽管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但是他怎么看起来都是很愉悦的状态。 ……莫尔、莫尔回头跟上。 ＊ 一路上，蝙蝠侠都没有怎么说话，他只是一个护送者，不过中途下车顺便去打击罪犯什么的，就是个常态。 蝙蝠侠的沉默让莫尔有些不安。 蝙蝠侠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也许他的心神全部都在路边的情况与前方的道路上了。 莫尔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站在庄园的门前，他才有一种实感——这个地方，他竟然真的来了！ 韦恩庄园，是下面有着蝙蝠洞的韦恩庄园，这感觉就像是进入了美.国队长的博物馆，和那个是一样的感觉。 因为莫尔其实打心底是尊敬喜欢蝙蝠侠的，毕竟蝙蝠侠是他的父亲，血脉所致，根本没有可解的方法。 不过……莫尔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出于不让莫尔一手一个孩子看起来太过奇怪，所以蝙蝠侠的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 ——在蝙蝠车.上莫尔是怎么抱住俩孩子的他实在是不想详细的说。 庄园的门开了，从门铃的位置传来声音，那是一个很温柔的绅士：“欢迎您的到来，莫尔少爷。欢迎回来，布鲁斯老爷。” 啊，这个，大概就是杰森总是会提到的阿尔弗雷德吧。 阿尔弗雷德有好几个前缀：做的小甜饼超好吃、超会说话、韦恩家的食物链顶端、总是强迫睡前一杯热牛奶。 超可怕的阿尔弗雷德。 不过莫尔并不排斥热牛奶，明明还挺好喝的。 莫尔跟在蝙蝠侠的身后进去，走过了很长的一段路，路边有着各种各种的花草，被侍弄得很漂亮。 这条路径看起来太过幽静美丽，这让莫尔一时间没办法把这样的环境与布鲁斯·韦恩外壳下隐藏的蝙蝠侠联系起来。 毕竟这看起来也太过可怕了一些。 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 ——他终于踏进了这扇门。 “欢迎您的到来，莫尔少爷。”他又一次听到了这句话。 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终于来了！！！ —— 第62章 未曾踏足之处（2） 莫尔对阿尔弗雷德的存在好奇很久了,毕竟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温和，是一个很注重礼仪的老绅士。 可是在杰森的嘴里听起来却格外的可怕。 ——因为热牛奶那一版块被无限的放大了。 杰森：‘天知道我多么讨厌那热乎乎的、可以让我失去思考能力的白.色.液.体！’ 当时的莫尔还挺奇怪的，不过就是热牛奶而已，还会失去理智的吗？这怕不是进入了什么奇怪的温柔乡……‘白.色.液.体’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莫尔因为太过震惊,脑子里完全是‘奇怪’,眼睛当然也是很震惊的,要是硬要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就是瞳孔地震吧。 ＊ “您好,阿福。”莫尔乖巧的抱着孩子,与老管家问好。 管家笑起来,“是他们告诉过你要这么叫我吗？用过晚饭了吗？需不需要来一点儿吃的呢？” 莫尔思考了一下,“……那,麻烦了？” 他试探着说出口。 而这样的语气使得他被人感觉特别心酸。 在他与阿尔弗雷德对话的这个空隙中，蝙蝠侠早就进了屋子，也亏得这个庄园比较偏僻,并且监控都被蝙蝠洞里掌控着，不然蝙蝠侠怕不是早就被发现进了韦恩庄园。 蝙蝠侠自顾自的进了屋子,没有在意阿尔弗雷德和莫尔的对话，反而是把自己手里的孩子塞给阿尔弗雷德,“进行亲子鉴定。” 他没有换鞋和衣服,反而穿着制服接着又出门了,“让红罗宾提姆和阿福招待你，我还要继续夜巡。” 义警是挺忙的,连陪伴儿子第一次回家的机会都没有。 莫尔虽然被带回来了,可是他打定了主意是不打算回这里来的,所以至少还能端得住。 他并没有对蝙蝠侠的离开表示失望。 毕竟归根结底，蝙蝠侠并没有义务养他,他只是一个培养皿造出来的东西，只是类人，能不能称得上是人类，莫尔也不确定。 但自己这么弱，应该是人类吧。 这两个孩子好似还在睡觉，不管他们怎么动作，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莫尔跟随着阿尔弗雷德到了一间被收拾出来放孩子的卧室，这里几乎都装修成婴儿室了，这让莫尔忍不住用→.→的表情去看阿尔弗雷德。 在他们去房间的时候，红罗宾提姆也上来了，不过他只说了一句话就又回蝙蝠洞去了，“嘿，虽然之前没怎么见过，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了，等下他们夜巡结束了就不需要我了，让阿福代替我们招待你吧！” 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微笑了一下，“提姆少爷是不是也来招待一下比较好呢？”毕竟那是他的兄长。 而且已经是…… 阿尔弗雷德止住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听见莫尔温和的说：“没关系的，还是夜巡比较重要，麻烦阿福了。” 阿尔弗雷德很喜欢莫尔这个小少爷，他之前从布鲁斯老爷和提姆少爷、达米安少爷那里都听说过莫尔，并且也的的确确认识到了莫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莫尔也很有本事。 有时候阿尔弗雷德甚至会希望布鲁斯老爷再带几只小鸟回来让他开心一下，少爷们真的是太可爱了。 ＊ 莫尔等待了几分钟，阿尔弗雷德为他打开了电视，遥控器也放到他的手里，任他挑选。 莫尔接过遥控器之后随意的换台，因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想看的节目，因为大多数时候，他并不是在看电视，只是单纯的看新闻来增长阅历问题。 他比较喜欢用手机或者电脑去看电影之类的。 就算是电影，电脑的屏幕也要比手机能大一点，或者说看监控用电脑还能多看几个呢。 没看几分钟，阿尔弗雷德就端来了两个切好的三明治，虽然并不是什么热乎乎的面或者高热量的牛排之类的，只是还带着余温甚至属于冷食的三明治。 可即使是这样，都能给他很大的安全感。 太过舒适了。阿尔弗雷德真好。 三明治被制作的很好，制作的人也很用心，鸡蛋、生菜、培根、沙拉酱什么的都很全，莫尔接过盘子，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天堂。 这是他来到这个家之后接受的第一份善意。 莫尔微微笑着感谢阿尔弗雷德：“谢谢您。” 阿尔弗雷德行了一个礼，带着白手套的手做出的礼节性动作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绅士，这位老绅士垂着头，“您喜欢就好。” 说完，他还没有直起腰，“我需要去进行亲子鉴定，莫尔少爷请自便。” 把客人一个人放到客厅什么的，实在是太过失礼了。莫尔想。 但是莫尔很理解阿尔弗雷德的心情，更是能理解关于这方面的蝙蝠侠的行为想法，所以他点点头，“好的。” …… 阿尔弗雷德转身离开，拔下带着发根皮囊的头发，想进入蝙蝠洞。 不过当他到达蝙蝠洞的电梯入口的那个地方的时候，他看到了莫尔站在前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虽然很想知道莫尔少爷在想什么，不过介于莫尔少爷也是家庭里的一员，很多事情也没有必要瞒着他。 “莫尔少爷想下去看看吗？”阿尔弗雷德代替了布鲁斯·韦恩向他们家的新少爷抛去了橄榄枝。 莫尔惊讶的回头，“我可以吗？”作为外人的、这样的他是被允许的吗？允许他去看那样机密的机械？知道他们的秘密？ 阿尔弗雷德看到莫尔这样的表情，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还是涌出了一股心疼。于是他笑着点头，“您当然可以了。” 阿尔弗雷德用自己的权限为莫尔开了门，他没有直接进去，只是伸出手臂：“请。” 莫尔站上了传送的电梯，阿尔弗雷德也跟了进来。 他听见阿尔弗雷德说出意味不明的话：“这次是我领您来，下次您就可以自己来了。”他的声音里有着笑意。 莫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把疑问说出口，只是应答到，“好的。”……下次怎么能自己来？ 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如果知道了什么东西，他会不会，又一次被嫌弃？ 他乖巧的站在电梯里，一言不发，随着电梯的下降而逐渐沉寂。 ＊ 电梯的门开了。 这里是比偏僻的韦恩庄园更加重要的蝙蝠洞，是蝙蝠侠最开始诞生的地方。 他借用这里监控整个哥谭，他观察罪犯们的行动，他为哥谭做着贡献。 这样的行为，他一做就是很多年。莫尔由衷的敬佩这种行为。 他压抑着眼里的激动，努力让眼睛平静无波。 “提姆少爷，莫尔少爷来了。”阿尔弗雷德温和的出声提醒提姆·德雷克。 提姆头也没回，“嗯，我刚才已经通过监控知道了。” 是的，即使是在自己的家里，蝙蝠侠也会装监控，简直有奇怪的控制欲。 不过能守得住自己的本心坚持这份工作，莫尔也不会为此表达不满。 莫尔往前了几步，站在提姆的身后，他随着提姆的视线去看屏幕上的那些监控画面，“……嗯，初次见面？” 提姆笑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莫尔后才又把眼睛挪回屏幕上，“也不用这么生疏，怎么说也见过几次了。” 第一次见面，提姆差点儿被小丑敲断脊椎骨。 第二次见面，提姆是和他在哥谭的慈善晚会上见到的。 这应该是第三次见面——如果不算上用监控器监听的话。 莫尔想起之前的几次见面，心里实在是升不起什么想法，总觉得之前的见面的场景都很严肃。 提姆又说：“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呢，别拘谨啊，二哥。” ‘二哥’……！！！ 莫尔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发出了一声惊呼，“诶！！！”他的手一下子就激动的捂住了胸.口，“……什么啊，说这样的话……” 杀伤力太大了啊！ 但是提姆说的其实是实话。 阿尔弗雷德在旁边轻轻的笑了。莫尔敢打赌他听见了那个明明去做亲子鉴定却还在偷偷竖耳朵听的老绅士管家的笑声。 提姆也笑了一下，他说：“罗宾说你没出息。”这次提姆在发出指令之后又回头了，他对莫尔抛出了一个媚眼，“嘿！小心一点儿，大米的心眼很小，不过……你可以比他心眼更小！” “因为哥哥管教弟弟是天经地义的！”提姆笑着补全了剩下的半句话。 莫尔：“……”别吧，这样好像是不太好。莫尔看看天上——当然他也意识到了头顶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黑乎乎的顶和昏暗的灯光。 提姆把通讯器拿下来离自己远了一点儿，“他一定在说很难听的话，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打过他，他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是这样没错。”达米安就是一个会崇尚强者的人，但是他也会向着强者努力，他会很努力——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能超过他们，他有着一股傲气。 就算是提姆也是不一定能打过达米安的。 莫尔寻思了一下，问出了一个问题：“达米安欺负你了？” 提姆：“哈？” 莫尔把手放在下巴下面，陷入了思考，看起来很是苦恼的样子，“我之前很努力的管教他了，但是因为我的实力并不高，他不尊敬我，你一定是被欺负了吧，我会打他为你报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开微光的我好慌.jpg 买不到医用外科口罩还有不送黑龙江的我好慌.jpg 家人不重视还想去看电影的我好慌.jpg 啊啊啊啊我好慌啊.jpg 啊开新文惯例20个红包_(:з)∠)_ ……还是好慌 哦对今晚十二点加更来着 大家少出门注意安全啊……官方辟谣的也好好看看，还有家里亲戚总是不在意，我舅妈还想拉我看电影，跟我说：你的体质弱要多锻炼啊，我天天出门也没见我感冒啊 我：…… 我：新型冠状肺炎通过飞沫感染，医用口罩能阻断大部分病毒balabala…… 舅妈：多锻炼啊你身体太弱了 我：…… 我：哦 这真的跟体质没关系啊！！！ 还有好多进不去医院要求自行隔离的，真的希望得想办法，试剂盒也不够用……虽然没在严重的省市，但是真的也好害怕！ 当年非典也是，治好了有很多后遗症的！ 转发一位网友的评论 :现在好多人都不知道非典后遗症的存在。很多医治好的非典病人，落下非常严重后遗症，每天生活在痛苦之中...股骨头坏死，肺纤维化，落下终身残疾，无法正常工作，基本的生活没有保障！ 还有的父母不重视 :巧了，我爸也说没非典严重，但是也不想想，十年前媒体什么样现在什么样[微笑] :我潮汕父母更绝，说有神仙保佑[摊手] :我爸妈：我们这又不是武汉，你看大街上谁戴口罩了？就你一天天神经兮兮的，都是卖口罩的炒作。 :我再贴出我爸的名言：1.非典那时候大家也没怎么样，谁得病了？谁都没得病。你怎么草木皆兵的。2.非典是美国人研究出来的病毒，是人造的，能治愈，这次也是。3.你为什么要骂人家吃野味的？人家吃野味管你什么事？我不吃野味我才不管他们呢。冠状病毒跟野味没关系，就是美国人研发出来害我们的。 —— 第63章 未曾踏足之处（3） 提姆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是不是不是……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啊！” 阿尔弗雷德又笑了起来。 提姆敢打赌！这次！阿尔弗雷德一定也笑出声了！ 莫尔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很苦恼，他凝视着提姆，“你真的……没有被欺负吗？” 他的态度让他看起来十分认真：“如果你真的被欺负了，我再揍他一顿就是了。” “……”提姆耸耸肩,对着通讯器说,“听到了吧小鸟,你的哥哥要管教你了。” 达米安不服气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不过介于之前他根本就没打过莫尔,口头上也不敢太过嚣张。 通过提姆的口再一转述,话语也就没有那么嚣张了。 莫尔似乎是相信了的样子,“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可能是真的没有欺负你吧。” 提姆笑了笑,回头继续看监控了，“是的是的！” 既然自己弟弟没有欺负别人家孩子——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家弟弟也是他们家弟弟——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莫尔就歇了心思,打算看看蝙蝠洞其他的地方。 蝙蝠洞其实没有很大，莫尔只要望一眼,就能看到头。 只是两边悬挂着、被摆放在玻璃柜子里的制服，让莫尔很是在意。 莫尔看着那略显得鲜艳的颜色,他看了看,又凑近了看,感觉这套战服是有些眼熟。 似乎是有谁在他的耳边告诉过他，他的制服是这个样子的。 ……是杰森·陶德。 莫尔的眼睛又酸涩了起来,“原来如此……”玻璃框里面有这套制服的解释,只有寥寥几个词,但是却无比的让人揪心。 莫尔默默把单词记在心里，垂下了眼眸。 光是看到这个制服上的惨状,他就能想象得到当年杰森是受过多少的罪，是多么的难受！是多么的无助！ 在最痛苦即将濒死的时候，被折磨，被父亲的死对头折磨，永远都看不到天亮的时候，因为敌人亲口说出了他被抛弃了，他的蝙蝠侠去救助其他的人们了。 罗宾是个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 杰森·陶德现在的年纪也并不大，在那个时候，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在临死之前都没能见到父亲一面…… 莫尔的眼睛又开始酸涩了。 最近可能是事情太多了，他以前明明不是一个这样的小哭包。 可能是他们给他的感动太多了。 莫尔很开心，可是他又怕这些会在哪一天失去。 所以他不敢奢求，又总是想在对方的底线踩着试探一下。 至少达米安和提姆还有阿尔弗雷德没有排斥他的意思。 莫尔又一次捂住了心口，那里涌上了暖暖的感觉。 “夜巡结束了，今天格外的安定。”提姆把椅子转到面向莫尔的角度，“他们准备回来了，蝙蝠车速度很快，而且他们离这边并不远，再过五分钟他们可能就会到达了。” 阿尔弗雷德也弄好了亲子鉴定的程序，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温和的说，“正巧我也整理完了，结果今天晚上出不来，让我们迎接老爷和达米安少爷吧。” 莫尔点点头，转身又一次看了看那让他感到心悸的制服，等着蝙蝠车驶入蝙蝠洞。 ＊ 蝙蝠洞里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着提姆与布鲁斯汇报的声音，他不时地点点头。 莫尔看着像是出口的方向。 没过几分钟——大概是提姆说的精准的五分钟——蝙蝠侠和他的助手罗宾就回来了。 那边的门打开，他们被放进去。提姆迎上去，“欢迎回来。” 莫尔也就跟着来了一句，“欢迎回来。” 阿尔弗雷德在莫尔说完之后才温和的开口，“欢迎回来，布鲁斯老爷，还有达米安少爷。” 布鲁斯一进来看到了莫尔也不惊讶，反倒是达米安一下子就凑过来，“切磋一下吗？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莫尔笑眯眯的，“然后把你打得躺在地上吗？” 达米安：“……混.蛋！” …… 布鲁斯发话了，声音淡淡的，“上去吧。” 然后其他人就都听了布鲁斯的，乖乖的上了电梯上到地面之上。 莫尔跟在布鲁斯的身后，随着他们，差点儿跟进了房间才发现不对劲儿。 于是莫尔又在摘下了头套的布鲁斯的眼神下悻悻的回头，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布鲁斯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果然是进入私人的地盘其实是一种很冒犯的行为吧。莫尔不禁想。 事实上，蝙蝠侠觉得自己都要进去换衣服了，莫尔还跟在身后是不太好，他这才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莫尔。 只是莫尔离开的飞快，就像他是什么阎王、病毒一样，这让布鲁斯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他皱着眉关上门，心里在思考自己的表情是不是果真太严肃了。 换完衣服后他这才出了房间去客厅。 ＊ 提姆在蝙蝠洞的时候，即使不需要他出去夜巡，他也会穿上制服，这是为了防止需要他的时候他再换衣服会晚了，耽误时间。 这其实是一种很负责的行为。 不过特意提上一嘴是因为提姆和达米安还有布鲁斯一样，都要回房间换衣服。 莫尔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绅士的管家，他的背部依然直挺，但是表情蔫了吧唧的，好像他头上有着耷拉下来的耳朵一样，“其实……我……是不是被讨厌了。” “虽然是被邀请回来的，但是怎么看都不会是他的主意。”莫尔小声说。 “是我的主意。但是布鲁斯老爷没有否认，这不是对你的偏爱吗？”阿尔弗雷德笑着对莫尔递出了一杯热牛奶。 莫尔惊讶的接过去，“诶……什么时候……” “就在下蝙蝠洞之前，我就热好了。”现在刚好放成温的。阿尔·超有经验·弗雷德如实回答。 莫尔用杯子捂了下手，然后果断的喝了大半杯。 他刚喝完大半杯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回来了，他的脸上还有着牛奶胡子没来得及舔，看上去像是几岁的孩童一般天真。 莫尔看到他们就笑了，“回来了。” 提姆换上了休闲服，达米安也是，可能在这个家里不存在睡衣这种东西吧，换得都好硬核。 很快，布鲁斯也在他们之后出来了，他也穿着休闲的衣服，一换了一身衣服，他的脸部线条看上去就柔和了很多，显得他很温柔的样子。 莫尔敢打赌，这是布鲁斯第一次对他笑得弧度这么大，布鲁斯的眼睛里还闪着蓝色的光芒，美丽而又危险，像是深海的未知，在邀请人进去探险。 莫尔也回了布鲁斯一个笑容，还对着他扬起了手中的牛奶杯。 布鲁斯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太好。 当所有人落座的时候，莫尔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提姆很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身边，达米安挨着提姆坐下去，而布鲁斯独占对面的沙发。 由此可以看出，布鲁斯在他们兄弟之间的威信还是很重的——即使现在的布鲁斯不是蝙蝠侠。 但是布鲁斯依旧有着他的严肃。 不过很快这份严肃就被打破了。那是莫尔舔去了牛奶胡子之后的事，阿尔弗雷德为所有人——除了莫尔，都上了一份热牛奶。 布鲁斯他们表情都不大好的接过，提姆无奈的笑了一下，而布鲁斯根本就是不想接的样子，杯子被阿尔弗雷德放在了茶几上。 当然达米安也是表情不太好，他接过牛奶杯后抬头问阿尔弗雷德：“我今天不想喝，我能不喝吗阿福？”他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他在那个角度显得尤为无害。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回答：“不能，不然你就没有小甜饼了。”他抬头看了一圈，“你们也会没有的，好好喝，热牛奶有助于睡眠，还能补钙。” 一下子就能看出来阿尔弗雷德的确是韦恩家的食物链顶端了。 为了小甜饼！ 提姆苦着脸喝了一口。 布鲁斯也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达米安犹豫地看着手中的牛奶杯，带着如同壮士割腕一般的神情喝了一小口。 “要不……”莫尔开口了，他看达米安喝得实在是太痛苦，“达米，要不然你给我我帮你喝吧。” 布鲁斯抬头。提姆也转头去看莫尔，然后又看了一眼达米安，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阿尔弗雷德的身上。 达米安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阿尔弗雷德，此时他也完全不在意自己可能还要被莫尔管教一下的事情了，充满着希冀的眼睛看向阿尔弗雷德，“阿福……” 声音轻轻的，话尾被拖长声音，像是在撒娇。 莫尔笑了一下，赶紧收回自己没管住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达米安，又看了看莫尔脸上的笑意，最后他自己也笑了起来，“就这一次。莫尔少爷太惯着你了。” 达米安立刻欢呼了一下把手中的牛奶杯推到莫尔的面前。 提姆见有戏，但是想着莫尔可能喝太多，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莫尔：“那……能帮我喝一半吗？” 莫尔刚要回答‘好啊’，就见阿尔弗雷德说，“不行，你们的要自己喝，如果我发现你们偷偷倒掉，就没有小甜饼了。” 他的眼神不止看了提姆，还看向了布鲁斯。 达米安骄傲的扬起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最小的知更鸟翘起尾巴。 红色知更鸟眼巴巴的看向绿咬鹃，那只老蝙蝠才没有羡慕最小的知更鸟。 中午十二点正常更新，微光也是十二点开~ 太好了电影撤档了呜呜呜好害怕他们非得去看 因为电影撤档他们终于意识到重要性了 好像听说有沪医疗支援队在组织赶往武汉了 封城的现在，停止列车的现在，给他们专列，一路上还会接更多的医护人员 太了不起了呜呜呜 还看到四川组织了135人的医疗支援队赶往湖北 武汉挺住，相信国家qwq —— 第64章 未曾踏足之处（4） 虽然气氛有一点儿微妙,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更何况要是没有阿尔弗雷德，布鲁斯不知道到底有多么乱来。 阿尔弗雷德也是真心为他们好，所以他们最后也只能苦着脸喝完了自己杯里的牛奶。当然背景音乐是莫尔‘吨吨吨’的一口气喝完,然后发出了轻微的赞叹一般的声音。 ……怎么回事？你喝的这么开心让人好是羡慕啊！你像是蝙蝠家的叛徒！ 莫尔放下杯子,小心的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看上去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布鲁斯张了张嘴,最后吐出干巴巴的一句,“欢迎回家。” 莫尔有些说不出话来,一下子就哽住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眼神闪烁,让对面的布鲁斯有些心疼，可是看看表情，他又说不出什么。 面对着孩子,布鲁斯永远只是蝙蝠侠，很少是布鲁斯·韦恩。 那些能对着好看的姑娘们说出口的甜言蜜语,当他面对儿子们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让人有些难过。 但是小时候就丧失了双亲的布鲁斯·韦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根本就没有能从他的父亲身上得到十足的经验。 倒是他的母亲十分温柔,他很喜欢母亲身上的那串珍珠项链。 可是当他的母亲死去之后,他最害怕最讨厌的也是那串珍珠项链。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上面沾染的鲜血。 …… 布鲁斯垂下了眼眸。 他知道莫尔本身是一个好孩子，阿尔弗雷德既然开口了,他自己也做出了决断,现在扭扭捏捏的,着实不像样。 旁边的两个孩子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而管家先生倒是温温和和的端着笑容，并不怎么担心的样子。 不过也的确如此,蝙蝠侠大多数时候并不会让管家先生失望。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在其他四个人的注视下抬起了眼眸，这话他是对着三个孩子说的，“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我并没有从我的父亲那里学会怎么样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后一句话他是对莫尔说的，“所以莫尔，如果我做得不对，或者我的行为过于激进，也希望你能理解。” 莫尔喜欢这种被承认的感觉，只是杰森之前的死亡让他的心里也还是会有一点儿疙瘩的，他笑了一下，“我明白了。” 当被蝙蝠侠夸奖或者说是承认的次数多了之后，他也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了。 提姆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他轻松的伸出手拍拍旁边莫尔的肩膀，“我就说没有问题的嘛，二哥多罩着我啊！” 达米安抱着手臂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才像样。” 阿尔弗雷德双手合十，“那太好了了，既然正事说完了，我去拿小甜饼了。” 达米安立刻蹦下沙发，“小甜饼！小甜饼！阿福今天有给我多一点吗？” 提姆把达米安摁回来，“想得美！” 达米安不服气的想要挣脱提姆——他们总是一见面就莫名其妙的掐起来，“嘿！放开我！你就是羡慕阿福更喜欢我！” 提姆更加用力了：“羡慕？！阿福不会多给你的！晚上吃不消化，小心长小肚子！” 阿尔弗雷德不顾两位少爷之间的打闹，相当稳重的说，“正如提姆少爷所说，晚上不适宜吃太多甜食，达米少爷的量并没有改变。” “不如说反而少了。”阿尔弗雷德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为什么？！我做什么了？！阿福！”达米安愣住，连挣扎也不挣扎了。 提姆也僵住了，他不确定的想了想，“我做出什么了吗？我没有像老蝙蝠一样到处安监控器啊？监听器也没有……”他的声音逐渐降低，里面充满了心虚。 因为提姆就像蝙蝠侠一样都是个控制狂。 布鲁斯虽然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但是脸已经转向了阿尔弗雷德的方向，耳朵也竖得高高的。 最后还是莫尔说了一句：“我觉得……可能是我的缘故……因为……我来了，你们又不知道我会提前来，所以小甜饼还是固定的数量，人却多了一个。” 提姆僵住了。布鲁斯也僵住了。 更别说格外喜欢小甜饼的达米安，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阿尔弗雷德笑眯眯的去厨房端小甜饼，“没错，是这样。” 莫尔也笑了，“没关系，我就尝尝，剩下的你们吃了就好了。” 莫尔的话语极好的安慰了众人。 提姆觉得不太好，下意识的回答，“这不太好吧。” 布鲁斯也说：“不用。” 只有达米安，是被宠着的，况且也是一个熊孩子、小霸王，“莫尔让给我了！我要吃！” 阿尔弗雷德把小甜饼分好端出来，“莫尔少爷，不要太惯着达米少爷了。” “他会越来越任性的。”阿尔弗雷德补充到。 莫尔把刚接手的盘子推到达米安的面前，“没关系，因为他是弟弟嘛。”表情宠溺，语气里也完全是宠溺的感觉。 布鲁斯怀疑如果莫尔做父亲，一定会把孩子宠得无法无天。 提姆的嘴角抽了抽，“明天迪基鸟就回来了，莫尔不要惯着他。” 迪基鸟会惯着莫尔的。 #论两个哥哥如何互相惯着# 总之不仅仅是因为提姆的话，达米安一听到‘他是弟弟嘛’这句话，立刻浑身不舒服的把盘子推了回去，然后还掩饰的转过头，“哼，就这一次！” 达米安欲盖弥彰的说，“下次、下次肯定不会给你了！” 阿尔弗雷德深藏功与名的收走了各位的牛奶杯。 莫尔都那么说了，达米安心里很开心很受用，还怎么让他心安理得的吃嘛。以前在蝙蝠家，那小甜饼都是各位抢夺的对象，他们都吃得飞快，吃完还会去抢别人的份，哪像现在还会来回推让。 达米安在心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以后都吃不到别人的小甜饼了。 ＊ 布鲁斯的嘴角其实轻轻的弯了弯，他最后吃完了自己份的小甜饼，然后留下一句，“去休息吧。”就自己先回了卧室。 夜巡到很晚，刚刚他们又胡闹了一会儿，的确该睡觉了，毕竟…… 达米安‘啊’了一声，然后颠颠就上楼了，“我的作业还没写完！” 提姆耸耸肩膀，把小甜饼的盘子摞了一下递给阿尔弗雷德，然后伸了个懒腰，“那我把莫尔领去收拾好的房间之后我也去睡了，就不下来了，阿福也早点休息。” 阿尔弗雷德笑着点头，“好。” 莫尔也冲阿尔弗雷德点点头，随着提姆上楼。 …… 他被领到一间很是有蝙蝠侠风格的房间，黑白灰三个颜色为主色，只有少部分的地方有一点点儿亮黄色。 提姆邀功一般说：“怎么样？这些亮黄色可是我帮忙弄的！”然后他放低声音嘟囔了一句，“要不是我，这个房间就全是黑白灰了……”那多没有意思啊…… 莫尔扫视一圈，东西不多，但该有的都是齐全的，足够他翻滚的床，还有独立的洗漱间，衣帽间，地上还铺着地毯，柔软而温暖，棚顶的灯发出的光也是尤其的柔和。 真的有人为他准备了一间房间，在不确定他是否会来的情况下……莫尔弯起嘴角，棚顶灯光似乎都映入了他的眼睛，星星点点的装饰着他湛蓝的眼睛。 提姆在莫尔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看到自己呆愣的样子后一下子反应过来的扭头捂脸，“我忽然理解为什么小红从没有提起过你的存在了。” 除去迪克那个人形自.走.炮，莫尔的杀伤力大概是这个家里算是非常大的了，尤其是在这个吵吵闹闹的家里，突然有一个这么温暖的、这么耀眼的人会出现的话，怎么能舍得给别人看？ 莫尔歪了歪头，认真的想了想后回答他的话，“可能因为……我比较不适合和别人相处？” 他自顾自的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怎么不适合……这可太适合了啊！然后全体单箭头！美男计用的高超，也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只要随口一说……提姆默默的想。 提姆放下手，感到刚刚自己又被莫尔的歪头给暴击了，视线下意识的下垂，却又对上了莫尔敞开的衬衫领口里露出的白皙的皮肤，“嗯……没有没有，你很适合和别人相处的，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了。” 他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赶紧收回视线，“晚安。” 莫尔伸出手摸了摸提姆的头发，然后凑近抱住提姆，又给了提姆一个印在额头上的晚安.吻，“晚安，祝你好梦。” 提姆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他慌忙的点点头，“好……好的！” 然后落荒而逃。 “？”莫尔略感奇怪的关上了门。 ＊ 一夜无梦。 莫尔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了，这个时间点，其他的人应该都没起吧？ ——哦，这得除去去上学了的达米安。 “达米安真忙啊。”莫尔一边感慨一边折被子，然后把房间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样子。 就像是没有人居住过一样。 没有头发，没有指纹，没有摄像头监听器，什么都没有的一个房间，就像是装修完毕之后一样。 就连洗漱用品也都好好的弄得规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根本让人看不出都是开过盖用过的。 阿尔弗雷德在莫尔少爷出去房间之后来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这个房间并不用收拾，这让他由衷的感到心疼。 莫尔少爷到底经历了多少，才会这么防备…… 阿尔弗雷德垂下眼眸，出去的时候细心的带上了门扉，并不太想让其他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懒得捉虫了，今晚十二点加更 qwq好慌，我家城市有确诊的了，上学的城市有死亡的了…… 大家做好防护措施呜呜呜 —— 第65章 哥谭纪事（9） 今天一如既往,布鲁斯老爷没有什么事情，根本没起来，提姆少爷今天干脆请假了没有去学校。 只有莫尔少爷和需要上学的达米安少爷起来了。 不过这也在阿尔弗雷德的预估范围之内。 阿尔弗雷德给莫尔端上早餐，听吃完饭的莫尔说要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着实有些惊讶,“不多待几天吗？” 莫尔摇摇头,“不了,我不会多待的,毕竟我也是‘二手烟’的首领,有一些事务还是需要自己去处理的。” 阿尔弗雷德不怀疑有他,他点点头收拾了餐盘,“好的,少爷慢走。”他送走了莫尔。 莫尔临走之前倒是想起了那两个自从救出来就一直在昏睡的孩子,“那两个孩子的结果，如果出来了请告诉我。”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表，“好的。” 莫尔举起手机晃了晃,“蝙蝠侠一定会有办法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阿尔弗雷德点头，“是的,您说得对。” 于是莫尔就孑然一身的离开了。 ＊ 韦恩庄园的确很大，全都是花花草草的,离开的时候他又险些被花勾走了神,然后钻进去出不来的情况差点就发生了。 莫尔警惕了一下,颇有些提心吊胆的出了韦恩庄园，这才拿出手机看了看有没有消息。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他已经看了看,可是现在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上面什么回复都没有。 托尼·斯塔克是不是太忙了些,就像失联了一样。 莫尔就站在庄园外面上网搜索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大新闻,他又很奇怪的关上了新闻页，想着看来是没有什么情况了。 估计他安全得很。莫尔想。 那就处理一下其他的事情吧。 莫尔总想着要干一件大事。 比如杀掉小丑什么的？ ——开玩笑的。 当年杰森都没能杀掉小丑，当然不排除他年纪小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可是现在的莫尔是否有那个实力了呢？ 想到他的‘二手烟’，又想到奥布里的那个眼神，他伸出手摸了摸衬衫前面兜里的钢笔，找到手机联系人里的一个不常用的联系人，然后播出了电话。 “喂。” ＊ 小丑越狱当然都是在夜里，因为他喜欢各种各样的烟花。但是倒也不必非要在夜里，小丑在白天也不是没有越狱过。 如果没能越狱，就给他一个越狱的机会。 莫尔的眼神闪了闪，露出了混合着愧疚与疯狂的脸。 去工作当然要有机车这种代步工具，这在哥谭可比轿车强多了，毕竟哥谭的小巷子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轿车哪有机车自由。 莫尔特意给奥布里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给小丑越狱的机会。 莫尔的行为让奥布里有些吃惊，“小丑？！他出来咱们可讨不了好！” “……”迟疑了一下，莫尔说，“他毕竟是我.干爹。” 奥布里那边传来了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可能是受了惊吓吧，“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莫尔的眼神飘忽，声调也稍微高了一点儿，“毕竟我也没有说过啊……” “那……”奥布里斟酌着自己的语言，他害怕自己的计划受到阻挠，“你和小丑的关系很好吗？” “不好。”莫尔斩钉截铁的回答。这倒是事实。 “那你为什么要放出小丑？”奥布里问。 莫尔不想回答，他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件事。”当然是因为突然放他出来而不是在他准备完全之后放他出来会更有利！ 如果你的敌人是你早晚要对付的对象，那你有机会在他没有全副武装的时候打他，你会等到他全副武装完毕吗？ 敌人可不会等你！ 所以莫尔也不会等小丑准备好。更别说时间久了，他很有可能会被蝙蝠侠发现这种心思。 蝙蝠侠太聪明了，他是一个义警，但也是一个侦探。 莫尔按照自己在韦恩庄园离开时候对阿尔弗雷德所说的一样，回到‘二手烟’的总部，装作自己在处理事务。 ‘二手烟’里面的监控总不至于都归蝙蝠侠。 不过他的手机上倒是没有发来未知联系人的消息，估计布鲁斯还没有醒或者亲子鉴定还没有出来。 这样也好。 莫尔在奥布里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是说他在奥布里的办公室里坐下等待，尽管被奥布里明里暗里忌惮着，但他还是坐下来，就像看不见奥布里的眼神一样。 为奥布里添堵，这多让人开心啊。 莫尔轻轻的笑了一下，还是在垂头看着手机。 但是对于用余光时时刻刻来关注着莫尔的奥布里来说，这就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和不屑！奥布里气得捏的手里的钢笔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像是因为出汗而攥得太紧的缘故所致。 这让莫尔抬了下眼眸，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之后，又垂了下去。 这在奥布里的眼睛里就更可恶了，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莫尔的眼睛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明明他为莫尔做了这么久的事！ 但是莫尔之后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奥布里的火气又不能对着莫尔发泄，他就只能自己憋着，等到其他下属来报告的时候，他又恶狠狠的对待他们。 这岂不是迁怒？ 会让人离心的……他到底怎么管理的‘二手烟’？在自己没来之前还没有黄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只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莫尔暗暗的想。 他坐了不过不到一个小时，他的手机里就得到了小丑被放出来的消息，就连他现在所在地的定位都给他了。 莫尔笑眯眯的合上手机，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但是被标注了已读的信息。 他去了小丑前进方向的路上堵他。 ＊ 必须有人去阻止他。抱着这样的想法，莫尔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丑很危险’这样的思想就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提醒他。 只要这次做掉了小丑，就不会再有人受小丑的折磨。 只要他阻止了他，就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莫尔很害怕杰森再一次和他说再见。 说到底，死者死而复生就已经违反了伦理道德，可是莫尔明明厌恶着可能会属于他的人为制造出来的同属于违反伦理道德的孩子，却深刻的感激着杰森的复活。 杰森是个好孩子。莫尔想。 对付小丑，莫尔不会准备很多东西，因为那样对于他自己来说，就算是一种折辱，更何况这种就好像小丑真的有多厉害的行为，在没有去行动的时候就已经会心生退意了。 准备的那么完全，又怎么不能说是他忌惮小丑呢？ 莫尔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抱着自己能生还的希望，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想要夺走别人的性命，那么首先自己就要做出会被别人夺走性命的准备。 这是莫尔一直奉行的道理。 当他站在小丑的面前，面对着疯狂的小丑的时候，他再一次这么觉得。 小丑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污点。 尽管他自己也没有资格去审判，但若是有上帝有天堂地狱，小丑一定会去地狱——！ 相比他们工作繁忙，他就‘大发慈悲’的为上帝解决一个麻烦好了。 ‘若是能靠牺牲自己来救出之后可能会死伤更多的哥谭的人们，上帝会不会给我一点儿嘉奖呢？’莫尔还抱有着这样的想法。 莫尔直视着小丑的眼睛，“小丑……” 小丑笑起来，仍旧是那样的张狂与目中无人，他用手指点点下巴，“让我猜猜，有人要主动放我出来，某人这个做得可真棒啊！” “在我没准备完全的时候让我出来？”小丑耸耸肩，“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出现，我就是哥谭的焦点，因为我是哥谭的噩梦！随便什么时候，随便我准备多少，他们都会畏惧我！” “你说是不是啊？干儿子？”小丑的恶意扑面而来，几乎剐蹭的脸生疼，仿佛具现化一样的恶意死死的压住他面前的莫尔，一时间就算是莫尔也僵住了一下。 莫尔面色不大好的扯起嘴角，“虽然前面一个答案我得回答‘是’，但我不是你干儿子。” “Nonono！”小丑伸出一根手指在莫尔的眼前晃了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只要你这么说了，那就是在说谎了！” 是的，当时的莫尔的确迫于情况，而应下了自己是小丑干儿子，但是……莫尔从风衣的袖口里抽.出匕首，“古老的东方有一个词实在是好：大！义！灭！亲！” 莫尔笔直的冲向了小丑。 ＊ “Oh，shit！我怎么睡过去了！”托尼·斯塔克揉着额头说，他低着头，脑袋迷迷糊糊的，“……老贾。” “是的，先生。”AI管家尽职尽责的回答。 “之前说的那条短讯……给我念一下。” 听完AI管家富有感情的读完消息以后，托尼·斯塔克完全都不困了……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样的震惊的消息！ 托尼呼噜了一把脸，“昨晚他才到韦恩庄园，也就是说，现在依旧在对吧……正好，这该死的老蝙蝠！” 机甲组合的声音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守完岁早点睡觉不要熬夜喔！ 么么啾！ 俺明天起来就买口罩…… —— 第66章 哥谭纪事（10） 时间还很早,处理好韦恩庄园里的一切，甚至还有心情修剪了花草的阿尔弗雷德作为一个退役的军人，虽然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但是对于让他逃过几次生命危险的对危险的感知,总会让他更注意一些自己的想法。 因此当他还在花园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上。虽然看不清什么,但他总感觉远处好像有一点点火光。 阿尔弗雷德差不多观望了两三秒钟,发现火光的确在增大,他急忙转身快步走进房子,进入了蝙蝠洞,并且叫醒了蝙蝠侠。 “布鲁斯老爷,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似乎正向这里赶来。”阿尔弗雷德行了一礼,对刚醒来看起来却完全不像是刚刚醒来的布鲁斯·韦恩说。 “？”布鲁斯还有些不清醒——虽然他看起来还挺清醒的，“怎么了？为什么？” “托尼·斯塔克？！他怎么来的？”布鲁斯反应了一下，结果立刻就清醒了。 “就是您想的那样,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说。 “……”布鲁斯思考了一下托尼·斯塔克会直接穿着钢铁铠甲来哥谭找蝙蝠侠的原因。 他来找他，一定是因为‘蝙蝠侠’这个身份所带来的的麻烦。 布鲁斯动作迅速的换好一身得体的西装,“出去迎接一下。” 会是莫尔的缘故吗？是莫尔和托尼·斯塔克说了什么？不至于啊，要是孩子的那件事,不至于这么晚才找过来……托尼·斯塔克的通讯系.统有多先进是人尽皆知的。 除去孩子这件事,布鲁斯想不到什么理由,能让托尼·斯塔克直接穿着钢铁铠甲来还根本不遮不掩。 太奇怪了。前一个时间上不对劲儿，后一个逻辑上不对劲儿。 布鲁斯的心里虽然想了很多,但是他面上也只是淡淡的笑着,似乎有要出去迎接的意思。 但是很快,他就转变了主意，直接大刺刺的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阿福你去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如果还能对话，就带进来吧。”布鲁斯吩咐下去。 然后他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报纸，开始翻看最近的新闻。 这个最近，特指今天。 因为他起来还算是□□点比较早的，但是报纸只会比他更早，布鲁斯是想在这很少的、有限的、钢铁侠没有到来前的几分钟之内找寻一下报纸上有没有他会来的原因。 “很遗憾，并没有。”布鲁斯轻轻的说，然后放下报纸，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气场十足，完完全全给人一种他是主人，这是他的主场的感觉。 不过这也是的的确确的事实就是了。 但是对于被阿尔弗雷德请进来依旧没有脱下铠甲的托尼·斯塔克来说，这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有铠甲傍身并且电量充足的托尼·斯塔克现在正处于最自信的时候，而且他的内心里全然都是愤怒，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气势压迫呢？ 托尼·斯塔克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他看到布鲁斯·韦恩如此做派的一瞬间几乎都要暴起，“布鲁斯·韦恩！” “我在听，也许你不用那么大声？你需要这样的音量不代表我也年纪大了。”布鲁斯·韦恩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让女孩儿们看到都会疯狂欢呼的笑容。 但是这对于同属于男性的托尼·斯塔克来说并不起作用，不如说托尼·斯塔克反而更加来气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我想我还没有老年痴呆？”布鲁斯·韦恩试探着笑着反问，“不过我觉得随随便便闯入其他人的家里兴师问罪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托尼·斯塔克深吸了一口气，面甲抬上去了，他的表情就更容易看清楚了，“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问一句？” 托尼·斯塔克平复了一下呼吸，觉得自己是该解释，毕竟他之后可是要按着布鲁斯·韦恩揍一顿！他的手在身前虚划了一下，“事实上，我收到了来自莫尔的短信。” 等念完短信，布鲁斯·韦恩也就知道了他的来意。 布鲁斯·韦恩对于这点也不能否认，但是他也不确定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之后会怎么样……留着吗？不行，不留着又有些不人道。 布鲁斯·韦恩伸手在对面的沙发上比划了一下，“先做，我去让阿福取亲子鉴定书。” 托尼·斯塔克虽然任性，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决定如果孩子不是他和莫尔的，他再打他也不迟。 所以托尼坐下来了，也因此那个沙发一下子陷下去很多。毕竟托尼的铠甲十分沉重。 老管家拿来了两份亲子鉴定书，他的脸上有着释然还有着失望。 布鲁斯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觉得踏实多了。 布鲁斯拿过报告，“嗯……经过鉴定，两个孩子……”他修长的手指在报告上划楞了下，交换了报告的位置之后，慢慢说到，“两个孩子，都不是莫尔的血脉。” 他笑了一下，“当然也不是我的血脉。” 布鲁斯坦荡荡的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托尼，“你自己看吧，我不多说什么了。” 托尼也不客气，他十分关心这件事，更何况如果真的不是莫尔与蝙蝠侠的孩子——那真的是太好了。 毕竟他们是真的父子。 蝙蝠侠布鲁斯当然心底也松了一口气：果然他把自己的基因管理得很好，没有被发现。 布鲁斯的心里轻松许多，他也能好好的为这次的行为善后了，“我之后会给这两个孩子找合适的收养人，不用担心。” “阿福，先查查最近有没有谁的孩子失踪了。”布鲁斯想起还有一种可能性，说到。 “关于这两个孩子的资料也拿回来了吧？”如果没有崩溃的现象，也许是稳定了，能正常生活，或者是试管造出来的孩子，但是也很可能是被人掳掠过来的。 布鲁斯干脆把这些事情一起解决掉算了。 托尼没有异议，他也看清楚了报告上的字。但是面子上还是有些拉不下来的‘哼’了一声，“但愿你没有骗我。” “如果我骗了你，欢迎来找茬。”布鲁斯也不生气。 托尼想了想，“那莫尔现在在哪儿？” 布鲁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阿尔弗雷德，这把托尼的眼神也带了过去，莫尔的下落可能是只有阿尔弗雷德知道。 毕竟都把莫尔都带回家了，说是家人也不为过，没必要一直都当贼人防着吧，没有安监听器和监控器也许是正常的。 ——最主要的是，会被莫尔发现。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回答，“莫尔少爷的话，早上就出门了。” 托尼‘啧’了一声，“去哪儿了？” 布鲁斯也用询问的眼神看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从容的回答：“非常抱歉，莫尔少爷并没有说。” 布鲁斯·韦恩摸了摸下巴，“没关系，他会照顾好自己的。”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了。 托尼本来也觉得莫尔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由于莫尔的那个性格，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更何况布鲁斯一这么说，就感觉布鲁斯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孩子，两个人设相互碰撞的人还是看不对眼。 托尼看不惯布鲁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在意莫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他的性格，刚刚能忍受住自己的臭脾气耐心的去听布鲁斯说话，也是因为他心里对莫尔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让他下意识的低人一头。 但是此刻，布鲁斯的行为太让他来气了。 托尼不太高兴，甚至一脸任性的说：“你的儿子，你都不关心的吗？” “你也说是我的儿子了，他的安全就不劳你这个叔叔来操.心了。”布鲁斯从来都是个人精，他意识到托尼不太对劲儿，以前没见着他这么担心其他的小鸟们。 他就自动给托尼升了辈分，敲打一下他的歪心思。 托尼忧心莫尔，嘴皮子上却是不饶人，“你这样，会失去他的。”他轻轻笑了一下，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轻蔑的评论，“就像你之前失去过的那一次一样。” 布鲁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他面上还端着的笑容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阿福，看来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并不是很想留下来，那就不留了。” 然后起身走进屋子深处，至少是托尼·斯塔克看不到的地方。 阿尔弗雷德对托尼道歉，然后虽然并不恭敬但是绝不失礼的把托尼送出庄园。 主人家不想留他，托尼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更别说他刚才说的话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可是托尼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根本就拉不下脸来道歉。他让老贾调出莫尔的手机定位，决定直接去找他。 ＊ “怎么了？” “B，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说。” “莫尔之前并不知道杰森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件事，说漏嘴了。” “……等我解决了这件事再来找你。”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嘟嘟嘟’的被挂断后的忙音，克拉克无奈的苦笑，然后收好手机。 B这明显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真的再没有加更了 沧桑.jpg —— 第67章 哥谭纪事（11） 莫尔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蝙蝠侠和钢铁侠的注意,他只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说实话，小丑这样难打，这种体能是他没有想到的。 那奇奇怪怪的闪避，诡异的身体弯折的角度—— 这让莫尔几乎都要怀疑小丑是否只是一个被.操.控的人偶,他好像意识不到这些动作常人有多么难以完成,那奇怪的柔韧度绝不像是人类该有的。 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尤其是身上仿佛什么武器都没有的小丑——当然他现在手上也什么都没有,要不然他也不会是一味的在闪避了——根本就没有受伤。 莫尔的速度绝对是很快的,但是小丑总是能以奇怪的角度躲开。匕首伤不到小丑,莫尔就干脆的从腰间抽.出那把长刀。 莫尔擅长的就是近身战的刀法,但是他也擅长木仓,他的木仓法可以说是百步穿杨。 但是说实话,用刀的时候,一只手并不好发力，所以莫尔很难用另一只手掏出木仓来辅助作战。 不过换完武器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长刀的范围大,小丑就着了道。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基本上也是完全正确的。 莫尔对着小丑笑了笑，眼里似乎略过他的全身包括他被砍伤的胳膊,又似乎根本就没有看他。 莫尔收手远远的站着,还是从怀里掏出了手.木仓。 小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但是配上他那个本来就是嘴角向上画的小丑妆容，这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滑稽,就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穿上成年人高跟鞋的不匹配的违和感。 莫尔毫不犹豫的开木仓,小丑却似乎提前知道了一般躲开了。 是的,莫尔开木仓几乎都不用瞄准，那么小丑是怎么提前知晓一般闪避的呢？ ……奥布里。 莫尔垂下眼眸,眼神在对面扫视了一下，‘砰砰’连开五木仓，却一木仓都没有打到小丑。 莫尔：“……”迄今为止，他只伤害到了小丑的胳膊，小丑也做出了止血的行为，而他，刀也用了，匕首也用了，甚至木仓也用了，却对小丑造不成什么伤害。 至少是没法致死的伤害。 腰间还没有好全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它可能是又崩开了吧。莫尔想。 但是并不怎么疼，大概是因为他的痛觉因为是人造人而相对来说减弱了。 毕竟是为战争而做好的工具。 那么……干脆就再一次近身吧。若是只有长刀能造成伤害……想想上次的凝胶炸.弹，小丑吃过亏，这次他估计也不会上当了。 这个工具直接被排除在了使用范围外。 可是别的东西，他也是有的。 莫尔先拿着长刀近身，他从怀里开始掏东西，随手往地上一丢。 强烈的光芒立刻充斥了这块地方，尽管是白天，甚至是临近中午阳光正盛的时候，可这专门针对人的白芒仍旧让小丑下意识的闭眼睛来保护自己的眼睛。 莫尔也闭上了眼睛。 他执行任务或者杀.人什么的，倒也不必非要靠自己的眼睛，闭上眼睛虽然感官会差很多，但是凭借着记忆前的画面进行攻击什么的，这种事情，他还是能做得到的。 或者说之后听着风声，他也能勉强追击。 莫尔的手下的确有一点儿实感，大概率是砍中了。 他虽然是毛头小子，还会有热血方刚头脑一热的时候——就比如现在来找小丑，但是行事还是比较稳妥的，他遵从直觉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退了回去。 当然，退回原地是不可能的，那岂不是最愚蠢的行为？ 不过想到附近也没有什么路人之类的，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偏僻的，莫尔又从风衣里面掏.出□□，冲着前面一顿扫射，希望能有击中的。 莫尔的确听到了子.弹打中身体的声音，他换上另一夹子.弹，继续扫射。 同样的招式却不能起到第二次作用。 莫尔听到了小丑的脚步声，声音非常小，在扫射的声音掩盖下，他都没有注意到，要不是发现风的流向不对，莫尔可能就要挨打了。 不过也是撬棍的所带来的风声太大了，要不然莫尔也不会发现。 周围很空，烟雾散去，只有地上有一些碎石头证明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的弹夹也空了。 莫尔愣了一下——撬棍？！ 小丑哪来的撬棍？这让莫尔十分的懵。 明明就是个烟雾而已，上面什么都没有，小丑从哪来拿出来的？还是说他出了阿卡姆之后就随身携带了只是莫尔没能发现？这也太可怕了？ 小丑的攻击方式十分扭曲可怕，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蛇，他的攻击路数总是捉摸不定的。 莫尔自觉自己除去没有蝙蝠车之类的，光论武力什么的，他可能相当于一个弱化的蝙蝠侠，但是也不至于差那么多，打不过小丑吧？ 毕竟蝙蝠侠能按着小丑在地上摩擦，还能把他送进监狱还有警局的审讯室，当然更多的时候是送回阿卡姆。 ……重点是莫尔觉得打小丑有些吃力。 那么蝙蝠侠到底是怎么打小丑的？ 说起蝙蝠侠，莫尔的思维不禁有些远了，不过大概也就一瞬间，他就回神了，只是这一瞬间，他想到了蝙蝠侠的严肃的脸。 他想，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他没有为杰森报仇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不过蝙蝠侠会骂他也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蝙蝠侠自己都放弃了去杀掉小丑呢。 小丑在攻击前，若不是肉眼看见，都不会意识到他在发起攻击。 直到要打到莫尔身上的那一刻，莫尔才会发觉，因为小丑那突然爆发的杀气，这杀气会让莫尔毛骨悚然，然后下意识的躲避。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刚才在强光的时候，莫尔就已经GG了。 不过…… 莫尔又从风衣里开始掏，掏.出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往地上一扔，自己就地一滚，又掏出来几枚蝙蝠镖，往前一扔。 那白色的小东西砸到地上之后，立刻喷涌出大量的烟雾，白雾茫茫什么都看不清了。 真要说起在视线受阻的情况下作战的话，莫尔和小丑可能谁都不占优势，可是在阳光下的白雾中，会造成光线的反射，这很容易让人产生眼晕的情况。 莫尔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希望家里的家长们没有发现他都做了什么。 莫尔想到自己发出去的短讯——也许托尼只是没有看到呢…… 虽然他知道，这一点对于通讯那么发达的托尼·斯塔克来说基本不可能。 莫尔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就算最后见不到了，总希望在临走之前能看上他一眼——就算是只得到了回复的消息也是好的。 莫尔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份奇怪的心情。 明明与托尼没见过几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互相女装，他还嘲笑了作为超级英雄的托尼，那时候对于他来说，一个普通人，一见面就嘲笑了超级英雄，没有被托尼小小的报复一下就已经很幸运了。 莫尔挥刀向前。 几枚蝙蝠镖都没有刺到皮.肉的声音，但是他们之间互相反应产生的能使人麻.痹的小电流明显击中了小丑。 那一声极快的痛苦的呻.吟，让莫尔锁定了位置。 要论力气，莫尔可能比不过达米安，但是论敏捷与突刺的能力，莫尔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的。 莫尔的剑体轻而薄，不是厚重的长刀，却也不像剑，像是被改造过的唐刀，一瞬间连刺了五下。 这对手腕和手臂的要求非常高。 但是莫尔做到了。 只是，他却是刺到了小丑的身体，小丑的撬棍却也从莫尔的后背上砸了下来。 因为突刺，莫尔追求的是一往无前，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连续五下的突刺让他后继无力，并且压低身体往前突刺的姿势，更让小丑好动作了。 ——莫尔以前也用过这样的招式，却没想到没能一击毙命让小丑反应过来了。 他被砸到了地上。 他的大脑有些眩晕，腰后的疼痛与下半.身没有什么痛感让他怀疑自己的脊椎被砸断了。 ‘若是能靠牺牲自己来救出之后可能会死伤更多的哥谭的人们，上帝会不会给我一点儿嘉奖呢？’ ＊ “布鲁斯老爷，定位器定位到了莫尔少爷所在的位置。”阿尔弗雷德看着电脑屏幕说到。 本来理应是没有监听器和监控器的，这没有问题，但是定位还是要有的。昨天阿尔弗雷德把微型定位器放进了热牛奶里。 “我看到了。”蝙蝠侠想到他可能是去找小丑了，是不是最好还是不要带上提姆和达米安？ 算了。蝙蝠侠思考了一下，“提姆，走了。” “好的！” ＊ “先生，定位到莫尔先生所在位置。”老贾自觉的为托尼·斯塔克展开屏幕，“已经展开地图。” “谢了！”托尼勾了下嘴角，却发现自己有些笑不出来。 他抿抿嘴，直奔光点的地点而去。 ＊ ‘若是能靠牺牲自己来救出之后可能会死伤更多的哥谭的人们，上帝会不会给我一点儿嘉奖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说真的……我之前就说过要完结了 你们这么惊讶是为啥子哟 害，我就喜欢一次大战后就完结 不慌 而且我还不擅长写番外 这次只写了一个番外 也不慌hhh 我家这边医院有确诊的了，真近啊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 —— 第68章 哥谭纪事（12） 莫尔又一次浮现出那种想法。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他趴在地上,一只手往前伸，另一只手护着胸.前，可是当他被击倒的那一刻，手就无力的垂到了身侧。 他没有反抗之力。 莫尔本该立刻翻身起来,握紧长刀继续给小丑几下,直到小丑被解决。 可是莫尔输了。 他引以为傲的速度居然没有对小丑管用。 因为小丑甚至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莫尔拉下地狱。 小丑蹲下..身,把莫尔紧紧攥在手里的长刀拿出来——他一根一根的打开莫尔的手指,打开那僵硬的、苍白的、似乎握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手指。 他击碎了莫尔的尊严。 小丑哼笑着,心情很好,“你瞧！干儿子,你现在可是没有能力再砍我了！” “大义灭亲？那也要有那个能力才对呢。”小丑摇头晃脑,开心的笑了。 “你这叫自不量力，我想想——”小丑不怀好意的说，“如果把你的尸体送给蝙蝠侠,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小丑的眼睛睁大了，“我之前给他留了个礼物,这让他找我玩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礼物……莫尔咬紧牙关，后背的疼痛让他的额头上、身上全都是疼出来的冷汗,他趴在地上无能为力,手脚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了力气。 但是他思考明白了,所谓的礼物，就是杰森——当初那个被小丑用撬棍虐死的杰森！ 莫尔的牙齿几乎咬得咯吱咯吱响。 小丑满意的笑了,“你很生气吧？很愤怒吧？但你没有办法！” 他举起手里空空如也的针管,里面还有一点点残留的绿色液体,看起来很是渗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很奇怪为什么不能动吧？” “神经毒素——” “明白了吗？” 小丑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再卖关子，站起来用手中的撬棍又一次重重的锤在莫尔的后背上。 很疼，即使是被减轻了痛觉还被注射了神经毒素的人造人，莫尔也觉得十分的疼痛。 莫尔没有办法，他判断出自己的内脏也受到了损害，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甘于失败吗？当然不甘心……但是他现在浑身麻.痹，死也死不了，毒也很痛苦，后背的伤更是让他难受，内脏被压迫，就算再怎么柔软都要受伤。 不行啊……不行了。 尽管不能发声，但是在这种时刻，莫尔也知道，自己不会向别人求救。 就算能发声，他也绝对不会叫超人。 如果能叫，杰森当时也叫了。 弟弟都是死也不求饶的，莫尔这种倔强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说出口？ 他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小丑，他只有眼睛能动，就调动了眼睛去瞪他。 莫尔其实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瞪小丑了，他感觉不到，但是好像眼睛看到了小丑。 眼睛还有些酸涩，是吗？ 在流泪吗？ 莫尔不知道。 听到了声音，是真实的吗？ 大脑好像不能思考，是神经毒素的缘故吗？ 那眼前所见，是真实的吗？ 莫尔的大脑开始迟钝，他好像听见了小丑在说些什么，却仿佛隔着很远的一层，让他根本听不清。 但他听到了最后一句：“你求饶，我就考虑饶了你~” 如果他求饶，就相当于掉了蝙蝠侠的脸面，莫尔绝不可能求饶——！ 本来觉得动不了的嘴唇，却忽然能动了，他听见自己说了一句：“你做梦。” 声音很小，但的确动用了嘴部肌.肉说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话？那手是不是也能动？ 是神经毒素蒙蔽了感官吗？ 那他的手，到底动没动……？ 莫尔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但他想起了叛徒奥布里。 奥布里大概是做出了背叛的事情，而现在已经成为了事实，不过没关系，他有后路，有可靠的后盾。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 莫尔有些不能继续思考了，就刚才想起奥布里的这一段，他的头就疼得厉害。 好像……有人找过来了？ ＊ 托尼·斯塔克用着自己的钢铁铠甲，速度当然是很快的，他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到底在急切什么，他很害怕莫尔出事。 而与此同时，蝙蝠飞机也出动了，在白天出动，倒也不在意会被市民们发现然后警察开始追捕了。 他的小少爷，他还没有好好宠过。 而在几分钟之后，因为距离并不是很远的原因，也存在着半路发现钢铁侠然后跟上的原因——他在钢铁侠到达几秒钟后也到达了。 然后，他们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 平时的莫尔像是在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帅气多金体贴，他能给人所有能想象得到的美好，他乖巧温和，是女人们的梦中情.人，他更是一个好哥哥。 然而现在在他们眼前的莫尔，狼狈不堪，身下有明显的血泊。像是在这黑暗中高空悬挂的月，被扯了下来，在最后散发着一点点光亮…… 如同电压不稳的灯泡。 不断的发出飙光，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但是看着莫尔手臂上的用小刀划出来的伤口，还有强硬让他侧头给他嘴两边划开的伤口…… 蝙蝠侠感到了愤怒。 钢铁侠也不是什么圣人，更何况他一直是任性的。 红罗宾虽然平时很好相处，但是其实本质上是个控制狂的他，也不想莫尔超出控制。 也就是说，这三位都很生气。 钢铁侠先让老贾检查了一下莫尔的生命体征，老贾告诉他微弱但是还有，可是能不能救活也是一个问题。 钢铁侠从未感觉如此愤怒过，这种情感充斥着胸腔，他甚至想呐喊出来。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小丑！你竟敢——” “我杀了他哦~”小丑毫不畏惧，“用着杀掉小鸟的同样的道具~”同一根撬棍。 怒火中烧的托尼下意识的用了掌心炮。 但他有意降低威力，防止波及到躺在地上的莫尔，所以这也是正常的情况——他没能打到小丑。 蝙蝠侠也很愤怒，但是他好歹还保持着理智，他甚至还得防止小丑被太过生气的钢铁侠直接弄死。 他居然要为杀掉儿子的仇人作掩护！ 可这是蝙蝠侠的准则，他太痛苦了。 自告奋勇成为了他的助手的孩子们，已经有一个失去过一次，他就快扛不住第二次失去，这世界是公平的吗？ 红罗宾提姆也知道自己的养父蝙蝠侠可能还是会阻拦钢铁侠杀掉小丑，但是他自己认为，给小丑一个教训还是可以的。 这次的掌心炮，钢铁侠瞄准了小丑的胳膊，而且这次也击中了，小丑看起来顿时更加狼狈了。 毕竟小丑的腹部之前也有莫尔的五连刺所造成的伤口，没有好好的包扎，一直在流血。 可是这完全不能让钢铁侠解气，他就是要直接杀掉小丑。 小丑在数量众多不间断的掌心炮下躲躲闪闪，但还是也不能完全躲过去，他渐渐的被钢铁侠的掌心炮逼离了莫尔。 莫尔的呼吸很轻，显然是进气少出气多的状态，怕是没救了。 能靠近之后，钢铁侠就把莫尔抱在怀里，动作轻柔。莫尔这个状态明显就不能再受到什么伤害了。他轻轻的把莫尔翻过来都在流血。 “莫尔……”托尼在呼唤莫尔。 莫尔的双眼发直，没有什么反应。 也是，他已经是濒死的状态了。 托尼把手甲打开，摸上莫尔的脸，他的体温在逐渐下降——莫尔似乎有了些反应，他动了下眼珠，呢喃道：“好温暖……” “……是啊，好温暖，所以你能坚持住继续给我温暖吗？”托尼顿了一下，暖棕色的大眼睛眨啊眨，想把涌上来的眼泪憋回去，睫毛颤了颤，像是神明眷顾的眼睛此刻溢满了悲伤。 这句话对于托尼这个别扭的性子来说，其实算是变相的告白了。 红罗宾还是想报仇的，他跟着小丑，不让小丑逃跑。 蝙蝠侠无暇去管小丑，也凑到莫尔的身边，更无暇去管托尼所说的话语——尽管对他来说他应该很在意。 蝙蝠侠一看莫尔的这个状态，就立刻拿出强心剂，直接给莫尔打了进去。 蝙蝠侠的腰带里是各种各样的一般人想不到甚至一辈子都不会用得上的东西。 不过他的蝙蝠腰带里面有一个格子是专门来储存强心剂的。 在这个时候强心剂派上了用场，可是他却希望这个永远不要派上用场。 这意味着，可能会有一条生命在消逝。 莫尔的眼神已经涣散了，瞳孔也在慢慢的放大。 蝙蝠侠第一次说不出话来，就像之前那一次他面对着杰森的尸体一样。心里很愤怒，就连托尼那样出格的语言，他都无暇去管。 红罗宾提姆听到托尼叫莫尔的声音，他惊诧的回头。 “……”他还没有正式的叫过莫尔‘哥哥’。 ＊ ‘若是能靠牺牲自己来救出之后可能会死伤更多的哥谭的人们，上帝会不会给我一点儿嘉奖呢？’ 莫尔再一次想着，‘上帝会不会给我一点儿嘉奖呢？’ 然后他怀抱着对蝙蝠侠与钢铁侠来救他的喜悦，闭上了眼睛咽了气。 ‘抱歉啊……’ ‘我太弱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我先跑，省的你们打我 飙光：闪烁不定的光 —— 第69章 哥谭纪事（13） 莫尔就在他们的眼前咽气了。 托尼·斯塔克还有些无法回神。 明明莫尔之前还那么有活力,会害羞可是也会克制自己的害羞去安慰人，他也会展现出他作为成年人的一面，他的形象在托尼·斯塔克的脑海里是那么的鲜明……！ 托尼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莫尔是个好孩子,但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会带走那些好孩子,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会留下来呢？ 他不禁抱了一丝希望。 他甚至希望阿斯加德的大王子那里有能复活别人的方法——可能那又怎么可能呢？ 他们只是一个相对来说寿命长并且身体能力强的种族而已,并不是什么真的神明……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就不会有衰老的困扰了。 正因为真切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托尼才无比的难过。 莫尔成年了又怎么样呢？他还是一个孩子,还远远没有到非要承担这些的时候,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那事情压下来自然有年长的前辈来顶着。 是他没有保护好莫尔。 莫尔…… 托尼闭上了眼睛。 小丑的面容在他的脑海里出现,更让他生气。托尼·斯塔克有睁开了眼睛，强硬的想要直接杀掉小丑。 自从莫尔死后就没有出声的蝙蝠侠，此刻却出声制止了他。 蝙蝠侠用他沙哑的声音说：“莫尔已经死了,虽然是小丑干的，但我却不能让你杀了他。” 莫尔的死固然让他难过,但是此刻在他眼里律法也很重要。 蝙蝠侠的阻止显然让钢铁侠更加的来气，“你要是自己没办法做,就不要阻拦我！你凭什么管我！” 是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平等的。 提姆冷眼旁观,此刻的他也不禁觉得，莫尔的死可能是分量还是不够重,蝙蝠侠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莫尔也没能留下一句话,自从见面之后,他似乎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提姆把绑住小丑双手的绳结拽得更死了一些，“别想跑。”然后他就一拳揍在了小丑的脸上,给了他添加了一个浓浓的黑眼圈。 即便是隔着油彩，都能感觉到那片淤青。 但这正是提姆想要的。他又给了他一拳，确定能对称，这才有些解气的停手——才怪。 那可是在外面照顾了杰森还救了他一命的莫尔啊！ 提姆咬着牙，一拳又一拳，像是之前在基地莫尔也这么向莱克斯·卢瑟那么做的一样。 用了同样的方式，就好像是莫尔在亲自打小丑了。 这样想着，提姆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可是这并不能掩盖莫尔已死的事实。 蝙蝠侠很冷硬，可是钢铁侠的态度也十分重要，他太过难缠了。 钢铁侠执意要杀掉小丑，就算有蝙蝠侠拦着，他也仍旧想要那么做。 他们两个僵持不下，导致场面一时间也无法控制，提姆也没有办法插手。 ＊ 有一抹红蓝的颜色从天边过来。 速度很快，一眨眼的时候，就已经近在眼前。 那是大都会的太阳——超人。 超人克拉克·肯特焦急的降落，他远远的就发出很大的声音，“我听不到莫尔的心跳声了！” 他没等到其他人的回答。 因为他低头，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眼睛都没有闭上的莫尔的尸体。 克拉克慌了，他想到了之前的杰森的那次，又想起前不久自己给B打的那个电话，“……不会吧？” 他降落下来。 永远都装载着宽容与怜爱的眼眸此刻被自责与内疚所替代。他本来想低下头道歉——虽然这样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但是克拉克忽然想起之前青年说过的话语。 【“所以不要低头。”】 【“不要低头。”】 【“请不要低头。”】 【“这不是你的错。”】 不断被重复的‘不要低头’和开解他的话语在脑海中突然出现。 克拉克于是就没有低头，他轻轻的吐出来一句：“对不起。” “虽然并不全是我的错，但是也是我间接造成的。莫尔曾经跟我说过不是我的错，但我不是没有担当的人——现在说也晚了，可……对不起。”克拉克在给蝙蝠侠道歉。 以及所有受到了伤害的人们道歉。 提姆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托尼是个冲动的人，他上前揪住超人的披风，但是他又打不动，又真的如超人所说，不全是他的错，托尼也不能道德绑架他。 所有托尼最后又放下了拳头。 比起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他现在更像是失去了什么的怅然若失。 他觉得如果能和莫尔在一起，他们之间也许不需要轰轰烈烈闹得人尽皆知，反而细水长流也许更适合他们。 这对花花公子来说，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托尼痛恨自己的无力。 所以他不能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在克拉克的身上。 ＊ 蝙蝠侠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让冷静了一些的托尼觉得蝙蝠侠也许不如他看上去那么的理智，也许他也有过想要杀掉小丑的想法。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让我杀了他，你不能动手，让我来，我不是哥谭人，我是个会杀人的超级英雄。” 蝙蝠侠终于舍得发出一声：“No！” 托尼都被气笑了，他嗤笑一声，直接抡起拳头砸到蝙蝠侠的身上。 当然蝙蝠侠也挡住了大部分力道，而他本来能全部挡下来，只是有着钢铁铠甲的托尼远比平时的他力气要大一些。 托尼一拳打完，没打到蝙蝠侠的身上，自己就又打出了第二拳。 这次蝙蝠侠倒是没躲开，可能是意识到了托尼·斯塔克就是非要打他一下解气。 只是解气归解气，人死也不能复生。 要不然蝙蝠侠甚至想找魔法侧的扎塔娜去考虑一下复活这个问题。 ……不对！ 杰森是复活过的！ 他现在应该联系的是塔利亚！ 蝙蝠侠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只是在面具后面，他们并不能看到他面具下的表情，但他们发觉了蝙蝠侠整个人多了一点儿人气。 他变得像有了希望，鲜活了起来一样。 ＊ 也许是要到了义警离开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人报警并且接到报警而出动的人在路上了。 但是小丑需要被送回阿卡姆。 蝙蝠侠想明白之后，心里平定下来，把小丑拽了起来，然后对超人和钢铁侠示意了一下，“我送他回去。” 提姆和两位年长者的表情一样，都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了。 三人：“……” 小丑也笑了：“没想到你这只大蝙蝠是非常薄情的人呢！” “好期待你杀掉我啊！”小丑疯狂的笑起来，“这样，我就把你拉到了深渊！” “我也期待在阿卡姆见到你！大侦探！” 除去小丑的笑声，还有呼啸风声，这里其他别的动静……什么都没有。 超人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看起来并不难过。 小丑的态度也实在是让人来气，提姆的拳头已经跃跃欲试了。 托尼·斯塔克根本就是一个煤气罐子，压根没有拧紧过的那种，小丑每说一句话，这个煤气罐子的阀门就开的更大了一些。 莫尔的死，让他们草木皆兵。 小丑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下去过，毕竟对他来说，的确是值得愉悦的事情。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只是直白的给了小丑一拳。 可是这一次，却不知道把什么砸出来了——或许小丑是故意激怒了蝙蝠侠，想让蝙蝠侠自动触发的。 一股绿色的烟雾从小丑的身上升腾而起。 因为烟雾蔓延的速度太快，蝙蝠侠只来得及把小丑丢在地上，但是并不能完全避开。 事发突然，就算是超人也没能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把蝙蝠侠拉走的时候，蝙蝠侠已经吸入了一部分。 钢铁侠的面甲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就被老贾自发的合上，保证他不会吸入。 超人自己屏息，提姆离莫尔稍微近一些，可是也不可避免的屏息的晚了一点点。 蝙蝠侠吸入了半口，提姆吸入了一丢。 蝙蝠侠似乎是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行为，他好像是想笑，但是用抑制力强硬的抗下来，控制自己不要去笑。 提姆的表现不怎么严重，但是他的大脑似乎在告诉他要笑。 这个绿色的烟雾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而且大概率是笑气。 笑气甚至能改变人的性格。 超人和托尼现在十分担忧两个吸入了笑气的人的安危——莫尔是折损在这里，却没想要蝙蝠侠和红罗宾一起折损啊！ 小丑看他们中招了，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就要来阿卡姆陪我了！”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超人一拳打到胃部的位置，给他打的滚到地上干呕。 钢铁侠冷哼一声，“告诉我们，怎么才能解决它。” 这个药效明显很强，钢铁侠眼睁睁的看着蝙蝠侠都有些支撑不住了，提姆的状况还要好一些。 如果蝙蝠侠真的抵抗不了，可能就要变成狂笑的蝙蝠侠了吧？ 钢铁侠虽然因为莫尔看他不爽，但也不至于诅咒他去死或者怎么样……这个世界还是需要超级英雄的。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 就在蝙蝠侠的嘴角疯狂上扬的时候，有一个很怕麻烦的人这次居然主动出现了。 是康斯坦丁。 作者有话要说： 莫慌，活还是能活的…… 不过俺先说，俺就喜欢大战后完结2333 —— 第70章 哥谭纪事（14） 康斯坦丁其实作为伙伴并不是很称职,因为他可是有着为了人间的正义出卖一切的前科。 他会为了大义而牺牲小我，甚至会在同伴之中选择保全自己。 他不算是一个超级英雄，但是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反英雄——不就是性格有缺陷吗？谁还没有个缺陷怎么的了？ 不过他做的事情都算是好事，这也是蝙蝠侠一直没有监控康斯坦丁的原因。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烟,他看起来很是消极怠工的样子,“这种事情,应该和我没有关系的……为什么是我……” “呜哇！”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掐灭烟头,匆匆的转身要走。 但是钢铁侠明白,魔法侧的人出现总会是有缘由的,他赶紧拦住康斯坦丁,“你来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可能是和蝙蝠侠还有提姆中了笑气有关，也许他能处理……抱着这样的想法，托尼好用的脑子让他下意识的拦住了这位地狱神探。 这位一直在与恶魔作斗争的魔法侧的康斯坦丁无奈的挠挠头,“……因为莫尔吧。” 趁着钢铁侠因为这个回答稍微愣了一下，他赶紧匆匆的在脚下画了个什么溜了,“既然有更强大的存在！我就告辞了！” 托尼：“……”更强大的存在？ 超人在那边很辛苦的摁住蝙蝠侠和红罗宾，他很担心他们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奇怪……甚至…… 蝙蝠侠可是直勾勾的盯着小丑的方向啊！ 超人虽然一直被蝙蝠侠所管制,可是他俩是搭档,那当然不仅仅是蝙蝠侠熟悉超人,超人当然也会熟悉蝙蝠侠。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明白，蝙蝠侠是在用仇恨的眼光在看小丑。 小丑还不嫌事大的在地上蠕动过来：“来啊！杀了我啊！你控制不了你的仇恨了吧！” 原来如此。超人理解了,这个笑气,让蝙蝠侠表现出了以他的性格不会去做的事情,并且笑气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正在让蝙蝠侠露出笑容,去做被扭曲了意志的事情。 蝙蝠侠的状态让超人十分担忧，可是他丝毫没有办法，就说现在联系扎塔娜可能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康斯坦丁说来了更厉害的存在—— 那是不是有可能解决现在这种状况呢？ 超人虽然耿直包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思考，一个领袖，是需要包容与直球，但是他们同样需要思考计策。 只是当蝙蝠侠在的时候，就没有超人的用武之地，他也乐得轻松就是。 可是现在…… 超人在心中真切的为他们担忧，甚至想祈祷——尽管他并没有什么信仰。 ‘若是能靠牺牲自己来救出之后可能会死伤更多的哥谭的人们，上帝会不会给我一点儿嘉奖呢？’ 这样的想法忽然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这个想法回响的声音，是属于莫尔的！ ＊ 超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他的耳力是最为灵敏的，应该不存在会听错的情况。 可是莫尔的确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并且体温在持续下降。 他去摸莫尔尸体的温度的时候，被钢铁侠注意到了，“你也听到了声音吗？！” 蝙蝠侠的动作也是暂时停止了，红罗宾挣扎的幅度也小了不少，钢铁侠甚至能听到红罗宾呢喃的说：“莫尔……” 很好，虽然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什么原理，但是能利用一下死去的莫尔的语言暂时唤回他俩的理智，真的是太好了！超人抱歉的想。 ＊ 但是很不幸的，并没有其他可以帮得上忙的人。 两个人在小丑猖狂的笑声中，又变得具有攻击性，就连钢铁侠的铠甲都被打了一下。 不过看不出来蝙蝠侠到底疼不疼。 红罗宾提姆也想打超人，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意识到这是个硬茬，并没有真的打上去，反而放弃了。 要是他们有一丝理智，就不会这么做了。 因为超人和钢铁侠有多难打也是人尽皆知的。 可是现在，超人和钢铁侠没有丝毫的办法。 ＊ 说实话，这也许是超人经历过的最绝望的情况—— 不是遇到了无法战胜的敌人，也不是因为自己可能会遍体鳞伤甚至身死，他只是害怕因为自己的疏漏导致其他人的送命，这里特指他的搭档蝙蝠侠。 亦或者是蝙蝠侠的助手罗宾们。 因为蝙蝠侠是他的依靠，是他能完完全全信任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人。 但是那是建立在如果蝙蝠侠没有出格行为的情况下。 如果蝙蝠侠跨越了那条线，他就不再能被信任了。 超人是这样想的。 ——因为蝙蝠侠太聪明了。 他总是能想到各种各样的办法，作为同伴很让人放心，可是作为敌人，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 当你以为自己击溃了敌人，结果发现这是敌人的A计划，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击溃敌人，却没想到敌人不仅仅有着ABCDEFG的计划，还有XYZ…… 过于让人绝望了。 如果蝙蝠侠无法控制自己的话，超人只能自己动手了。 因为不能留下隐患，他太可怕了，他会是下一个小丑。 还好康纳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 还有达米安…… 超人的眼睛里盛满了悲伤。 钢铁侠对于别人的情感自然也很敏感，他也注意到了超人的表情。 ——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一向这么认为。 当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一定能有打破这一切的方法，托尼对自己很自信，他总是行动快于计划，导致有很多时候，他会让队友陷入小小的危机。 可是现在明显不是那么小的事情了，这哪里是危机，直接是送命了！ 那么年轻鲜活的一条性命，葬送在他的不注意之下，托尼心里的愧疚是可想而知的。 他又把错误揽在自己的身上了。 尽管晴空万里，可是现在的托尼只感觉自己的身上血液没有在流动，不然他为什么会手脚冰凉？ 这房顶，没有其他不相干的人；这世道，总是这么的不公平；而这世间，也许没有他再能心动的人。 托尼手下明明在试图压制蝙蝠侠和红罗宾，但是他不禁在想：为什么当他得到什么的时候，最后又都会失去呢？ 他以为自己拥有了很好的人生，他放.浪，他花心，但他没有做过不好的事情，他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他是一个十五岁就考上麻省理工的天才。 他有着双亲，虽然父亲总是不会夸奖他，只会找他的老朋友，但是他不可否认，正是父亲的努力他才有现在的生活。 然后在有一天，他失去了这些。 他一下子就长大了，自己支撑起公司，用自己的脑瓜想出更加先进的武器，直到他看到了战争的残酷。 他被抓走，然后成为了钢铁侠，失去了一个不爱慕他权势的可爱的朋友。 他似乎从未拥有过东西，都得到并失去过。 现在，在他有可能获得新的东西的时候，他又失去了。 这个世间，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托尼自从第一次飞上天空，他再没有在机甲里真心实意的笑过。 对托尼来说，穿上机甲，就是背负了他被杀掉的朋友伊森的性命，他背负着责任，他不敢松懈，不敢微笑。 这是他不会去笑的原因。 他想起莫尔的音容笑貌，内心却兴起了用自己去替代莫尔死去的想法——‘如果上帝能听到的话……’ 如果上帝能听到的话…… 那为什么莫尔还…… 托尼·斯塔克其实以前并不信这些，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他却真切的希望上帝能来。 不过这也是不太可能了，如果上帝能管那些地狱恶魔的话，何必要康斯坦丁这个代言人呢？ 一切又进入了死胡同。 到那时这一次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期待一下康斯坦丁口里的大人物？ 毕竟是哪个康斯坦丁都不愿意插手的！ 托尼的眼睛亮起来，他跟超人提了一下，超人就知道了，他毕竟也不是什么笨人。 超人略有些苦恼，还有些无奈：“话是这么说，但是康斯坦丁他也没有说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托尼：“……”哽住。 ＊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僵持了多久。 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漫长的十几分钟。 但是后者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毕竟这个地方的警察还没有来，大概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突然间，一切都变了。 这天边，似乎更高远了，这太阳也似乎更明亮了。 但是这是不科学的，因为这地球就那么大，不可能随随便便的缩小或者变大，太阳当然也不可能忽然就变得很亮。 这不符合常理。 这也许会让注意到的普通人们感到害怕，但是对于钢铁侠和超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点点儿的希望。 天边好似有很威严的声音传来。 若隐若现，根本听不真切。 “到底是怎么……” 在那天空中、云端之上，好似有着一座宫殿，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建筑，这也看不真切——因为天空太亮，看久了眼睛就会不自觉的酸涩，然后流下眼泪。 而在太阳中间，好像有着一个人影。 人影……？！ 这个人影在超人和钢铁侠的目光之中，缓缓的放大、靠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哒哒哒~猜猜？ 哥谭秘闻： 其实莫尔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原来是狂笑蝙蝠的世界，有狂笑蝙蝠的有很多世界，但是只有这一个世界有莫尔。 不单指的是狂笑蝙蝠的平行世界，而是所有世界之中，莫尔是那个唯一的奇迹。 我们延迟开学至少一周了……还没定 —— 第71章 哥谭纪事（完） 超人的眼神远比钢铁侠要好很多,他定睛看了一下，却没想到自己也没有看清。 ——因为那个人影，突然消失了。 但是他们的前面，传来了破空的声音。 超人垂下目光,终于看见了来者。 ＊ 那是一个很耀眼的人。 他全身上下都闪着金光。 不,那也许是被太阳所眷顾的孩子,所以那可能是太阳的光辉。 这是一个比超人还要耀眼的人。 他的容颜比超人还要完美,他的脸像是由上帝所造出来的,没有一丝的多余,如果世界上有神,你会觉得他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他也许就是上帝造出来的也说不定。 两位超级英雄不禁这么想。 这位男性的来客还有着洁白的翅膀,就连那翅膀都有些晃眼睛,过于好看，上面好像还有着光晕。 那应该是属于上帝的馈赠。 他有着金发，眼睛背光有些看不清,但是想来，可能是标准的金发碧眼,总之很好看。 来人很符合人们的脑海或者认知中对‘天使’这个概念的形象：金色，俊美,并且后背上有着洁白的翅膀,并且还不止是一对。 那是一位天使。 一位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希望的天使！ ＊ 莫尔是不是有救了？ 来人降落在地上,翅膀体贴的收到身后，在正面只能看到一点点边,但也一点都不影响这个出现的天使的高洁程度。 因为他有着不止是一对翅膀,而是很多对。 也许是两对,也可能是三对，他们光注意看天使的脸了,这一点倒是没有注意到。 在这寂静的情况下，天使开口了：“有人可以说是虔诚的呼唤了上帝。” “不过很抱歉，这里不允许上帝的降临，而我，也只是一个代行体——”他似乎是怜悯一般的叹了口气，“真是可怜的低位面啊，就连我的力量都无法承受。” 他似乎在怜悯一切，看起来却莫名让人有些来气——因为他的那些言语。 但是不可否认，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这样的。 “但是上帝愿意垂怜你们。”他轻柔的笑了，语气也轻轻的，像是根羽毛在他们的心上慢慢的扫过，让他们的心底涌起希望。 两位清醒的超英都没有说话，只是屏息，他们第一次见到‘神迹’。他们紧张的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说，他都比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子看起来更像是神。 “我名拉斐尔。”他笑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空灵的意味，他身上的光辉也没有褪去，让他看起来更加神圣，是无法触及到的那种，“是七大天使之一。” “我是守护人类灵魂的天使，这是我的职责。” 克拉克最为耿直，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他立刻就开口：“那地上的那位……” 他又垂下眼眸，“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的这两位同伴也请……”顿了一下，“如果有什么代价，我来承受就可以了。” 托尼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他在观察这位天使。 可他也在听到超人的话之后开口说：“如果有代价，我也可以支付。” 虽然他的面甲打开了，但是他的AI管家依旧诚实的记录着现在的影像。 拉斐尔抬起双手，双手抬高到与肩平齐的位置，“可以哦。” 他笑眯眯的补充，“毕竟……他都那么努力的祈祷了。” “他可是一个不相信这些的无神论者呢。”拉斐尔说到。 “人类就是这种奇怪的东西，明明自己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力量，但是最后生死之际反而抱了一丝希望——” 拉斐尔如同压根不在意的说出来一般，漫不经心，却又傲慢的理所当然。 这点即使是托尼和超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试问一个人类，会管你今天踩死了几只蚂蚁吗？ 而对于上帝和天使来说也是一样的，上帝是天空的主宰，天使是天空的宠儿，他们拥过于强大的力量，也就不会太在意其他弱小的种族的死活。 但是上帝其实是不太一样的，就像神明需要有人信仰才能存在，上帝当然同理，这也是他有时候会通融一下的原因。 这也是这次拉斐尔下来的原因。 “无神论者的祷告所能产生的能量，可比他的灵魂要重得多。”拉斐尔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下巴，“既然如此，干脆就把灵魂还给他，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能量，这是一笔绝对不会亏本的买卖。” “不过……让我问一下他，是否愿意为我们斩杀从裂缝中逃到地上的恶魔——像康斯坦丁那样。”拉斐尔动了动手指，就好像有什么被牵引到他的面前，而在拉斐尔的光辉之下，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只有金色轮廓的透明的人。 的确是莫尔的身形。 但是如果如同拉斐尔所说，莫尔给出的能量如果远超他的灵魂的话，不应该为上帝再做事了啊。 超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转头去看了一眼同样以头脑出名的天才，发现钢铁侠并没有异议。 于是超人也就不说话了。 拉斐尔似乎是蛊惑一般的说到：“莫尔，你是否想回到人间？但是代价是帮我们做事，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莫尔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拉斐尔满意的笑了，“我本来打算，如果你思考了一段时间的话，我就真的会吞了你的东西，但是——” 他拉长声音，“介于你的态度良好，我会把你应得的力量给予你。并且我其实也不是那种会贪图小.便宜的天使，毕竟对我们来说，光明与治愈的力量只是我们的本职。” 超人敏锐的意识到拉斐尔前后语言矛盾。 不过此时的他，也真心的为莫尔能够复活而开心，他不想说什么来败坏兴致。 托尼·斯塔克的眼睛里这次都是光——不是那种阳光晃的光，而是那光的名字叫做希望。 “他会得到光明与治愈的力量？”托尼问出口。 拉斐尔随手把莫尔的灵魂往他的身上一怼，“是哦。” “毕竟没有这些力量，他也很难杀掉恶魔吧？”拉斐尔笑眯眯的像一个奸.商，刚才身上的神圣一丁点儿都不剩下了，“所以……他被恶魔所侵染了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 托尼、克拉克：“……”您是大佬，您说啥是啥，把莫尔还回来就行了。 就在他们的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他们身后的莫尔已经轻轻的动了一下，也就是说，莫尔活过来了！ 拉斐尔笑了一声，“既然交易成立，那么我就告辞了。” 他转身之后，一瞬间就不见了，而地上落下了一根羽毛，还有远远的飘来一句话：“如果有困难，抱着羽毛喊我的名字，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呢？” ＊ 超人和钢铁侠都没有提关于蝙蝠侠和红罗宾的问题，因为在听到‘光明与治愈的力量’之后，他们就意识到了拉斐尔并不是不管，而是已经给好了解决的方案。 也许拉斐尔作为守护人类灵魂的天使，是最亲切的一位呢？ 不过不等他们看到莫尔睁开眼睛，就发现旁边的小丑没了气息。 这是超人先注意到的，因为他没有听到小丑的心跳声了——刚才太过注意拉斐尔，倒是没有注意小丑什么时候停了心跳。 而刚刚溜走了的康斯坦丁又出现了，他没什么诚意的拍拍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克拉克和托尼的脾气刚才不太好，现在觉得怎么都可以了，他们都没有对康斯坦丁又回来的行为发表什么言论，只是克拉克知道也许康斯坦丁能理解为什么小丑死去，所以他就开口问了。 康斯坦丁耸耸肩膀，“上帝掌管天堂，拉斐尔来的虽然是精神的代行体，但天堂与地狱相对立，地狱是黑暗，天堂是光明。” “光明之下，属于黑暗的恶魔无所遁形。”康斯坦丁轻描淡写的说出事实。 因为这边小丑突然死亡的事情让他们太过震惊，他们竟然有些忘记了莫尔复活的事实。 好在莫尔呻.吟了一下，这让他们都注意莫尔了， “你还好吗？” “感觉怎么样？” 莫尔眨眨眼睛，“嗯……挺不错的？”他伸出手握拳、舒展，发现力量回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给蝙蝠侠和红罗宾治疗。 这个举动当然没成功。 托尼本来因为莫尔醒来很惊喜的神色被他隐藏了起来，此刻他不赞同的说：“哦不，莫尔，你现在应该先为自己治疗一下。” 莫尔毕竟是自己作了个大死，托尼一说什么，他就照样做什么，更别说他死去的时候，托尼什么样子，他都在旁边飘啊飘的时候看到了。 莫尔：心虚.jpg 莫尔情商不低，只是面对着对于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他的情商就不是那么够用了，可是现在他需要这一点情商，通过生死之隔，他看清了。 于是他求生欲极其强烈的对托尼露出一个软软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讨好的笑容来，尽管他的头上有着已经干涸的鲜血，但是他依旧明媚的有些耀眼，“好。” 所以莫尔恢复了健康。而托尼的耳朵静悄悄的红了。 在给蝙蝠侠和红罗宾恢复了理智之后，他们两个得知了小丑死亡的消息，倒没有多么惊讶，反而像是从重负之下解放，说是释然似乎也不是，那是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情感。 莫尔形容不出来。 红罗宾提姆显然是最高兴的，他耸耸肩，故作轻松，声音都扬起来了，“挺好的，不用老蝙蝠动手，也不用小红天天想着怎么在老蝙蝠注意不到的时候杀掉小丑了。” 蝙蝠侠的眼睛立刻去盯提姆：“……”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却仿佛是在质问提姆：杰森那小子干了多少事？他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了？ 提姆这次丝毫不虚，他轻松的回答：“没关系，反正小丑自作孽，已经死了。” 克拉克·肯特现在开口了，“我听到了警车赶往这边的声音，我想也许我们需要快一点儿离开了。” 托尼抱着双臂，一副“我就看你们说”的样子，坚决不插话。 蝙蝠侠本来是想把小丑的尸体挂起来物尽其用的，震慑一下那群罪犯岂不是很好？如果现在小丑死在这里而不处理，很容易就被传成是他们杀掉了小丑…… 那样蝙蝠侠就违背了他的不杀原则，就像小丑之前所说的：我在阿卡姆疯人院等你。 可是蝙蝠侠听着莫尔他们几个说的都有一些道理，如果把小丑弄成失踪，其他人就会警醒，虽然会有一些人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但是也会有人因为小丑的失踪而收手。 蝙蝠侠没有说话，但是克拉克点点头，“他大概是同意了。” 蝙蝠侠听到这句话依旧没有说话，就仿佛是默认了。 莫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既然小丑‘失踪’了，就让他有个失踪的样子！” 莫尔兴冲冲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耀眼，而且很难得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所以在场的人都默认了，然后他们听到莫尔说：“高温消毒是最好的办法！” 蝙蝠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下。”他要求叫停。 然而从莫尔手中生出来的那一丝金色的光缕，已经到了小丑的身上。 然后几个人——除了莫尔本人——都傻乎乎的看小丑被金色的火焰给烧着了。 蝙蝠侠几乎要给自己挤出了双下巴。 提姆表情呆滞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干净利落的拍照，发给杰森，并且附字：今年的圣诞节回来一起过吧。 杰森这次没有秒回‘Noooooop！’，也没有直接回复，也许是有事情在忙。 提姆还算蛮了解杰森，他看了看手机，也没求着杰森的回复，直接让手机恢复锁屏的状态。 ＊ 小丑的尸体因为莫尔的那一丝原属于天使的光明的力量直接给灼烧殆尽，直到他的尸体化成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的时候，几位还感觉不是那么的真实。 不过…… 提姆偷.摸的给莫尔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他小声说：“好一个‘高温消毒’！” 有着出色听力的克拉克好笑的向他们撇去一眼。 托尼离得近，倒是听了个大概。 只有蝙蝠侠，没听清，也对他们有些束手无策。 既然人已经被烧没了，蝙蝠侠也不能责怪莫尔什么了，更何况一开始他也是默认的态度，说到底还有他一部分的错。 地上还有血迹，但是总比小丑的尸体躺在这里强。 蝙蝠侠扯了一下嘴角：“先回我家，然后你——”他指向托尼，“你给我解释一下，好好解释一下。” 托尼心虚的应声：“怎么了？” “解释一下什么叫‘你能坚持住继续给我温暖吗’：）”蝙蝠侠阴恻恻的开口。 托尼：“……” 莫尔也不禁侧颜去看托尼，“那个时候我意识已经很模糊了，这句话我可没有听见啊。” 托尼这时候还不忘口.花.花两句：“没关系，现在你知道了。” 莫尔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我会认真考虑一下的。”他的声音里都是笑意，光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让人心情愉悦，只是他的话却让托尼惊讶的抬起头。 托尼：“你……” 莫尔笑眯眯的，双手插.进风衣的兜里，“啊，我会好好考虑的。”他侧头去看蝙蝠侠，“是吧？爸爸。” 很想露出蝙蝠侠标志的‘不赞同’目光的蝙蝠侠无话可说。 不得不说，莫尔的这个表现太有杀伤力。 蝙蝠侠没有说话。 提姆惊讶的睁大眼睛，然后又给莫尔竖了一个大拇指。 蝙蝠侠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没有回头，但是很严肃的在叫他——提姆肉眼可见的怂了下来。 托尼心情很好，他甚至得意的冲蝙蝠侠笑了一下。 只有超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试探着说，“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至于早就被他们所忽略的康斯坦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溜走了。也是，他这种人，基本上不会主动出现的。 ＊ 精致华美的大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他们进入了韦恩庄园。 阳光正好，又逃开了警察的追捕。 绿色的植被为他们指引道路，而这道路的尽头，是阿尔弗雷德。 提姆在回去的路上还在笑莫尔：“你是我二哥，结果我都排到第四了。”他小声的对莫尔说，“达米排到了第五，这两天心里特别在意呢。” 莫尔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是温和的开口，“啊，这样吗？” 在进了屋子之后，莫尔没有再进到自己房间的意思，但是阿尔弗雷德明显不这么想，莫尔瞟了一眼被蝙蝠侠叫住，给弄到沙发上坐下的钢铁侠，然后又看看前面对他微笑的阿尔弗雷德。 最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阿尔弗雷德。 对不起，面对蝙蝠侠真的是太可怕了！！！ 阿尔弗雷德带他去了他之前住过一晚的屋子，“这间屋子我又做主添了一点儿东西，有不喜欢的吗？” 屋子里没有多什么硬性的装饰品，而是只多了几种绿色植物，而边边角角被细心的裹上，不至于磕碰。 于是莫尔从心的回答：“没有，谢谢你阿福。” “这是我的荣幸。”阿尔弗雷德行了一个礼，“现在您去蝙蝠洞就不需要我带路了。” “……是因为我知道路了吗？”阿尔弗雷德的话让莫尔有些懵。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不是，只是因为，你有权限。” “诶……”莫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这样么。”他想起昨天晚上阿尔弗雷德说他第二次来就不需要自己的带领，当时还没有多想…… 莫尔又想起昨晚提姆说了一句‘反正……’，还有刚才回来的时候，提姆说的关于排行的问题。 他略微抬起头，看向阿尔弗雷德，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阿尔弗雷德笑了一下，“莫尔少爷，您已经在家谱上了。” 之前的努力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就算想要一直在外面不回来的想法依旧亘在脑子里，可是在这样的时候，莫尔仍然没忍住，双眼一下子酸涩起来。 “啊……这样么。” 莫尔听见自己小心翼翼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拉斐尔：与时俱进，不用“吾” 俺不确定小丑那到底咋回事……就私设他其实有恶魔气息啦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大家都不难做！ “高温消毒”？不，就是普通的火化…… 正文完结啦，大纲也到头了，有一个番外，有想看的留评我考虑一下？ 全员单箭头修罗场就饶了我吧…… —— 番外 第72章 圣诞节番外 导致莫尔沦落到之前的那个地步的小丑已经死亡,而间接导致的，是他‘二手烟’的二把手奥布里·凯斯。 莫尔有脑子，他不是个傻的。 他也有后路，也不是个莽的。 莫尔在来找小丑之前,他给一个人打了电话。这个人,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联系过,要不是这次有事,他估计还是不会去联系。 他给自己算好了退路,不管怎么说,都要把奥布里·凯斯拉下来——不管自己或者与否,他只要把奥布里拉下马。 他给那个人打了电话,所以等他回头想起来联系的时候,‘二手烟’的二把手就变成了那个人。 那个人叫派恩·亨利，是莫尔的另一个手下。 莫尔有三个直系手下，一个是纽约的克拉伦斯·基诺,一个是哥谭的奥布里·凯斯，还有一个是其他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的派恩·亨利。 莫尔想到奥布里猖狂的表情,从胸前衬衫兜里掏出之前他顺走的那支定做的钢笔，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扔掉了它。 这玩意现在已经没有用了,毕竟人都死了。 派恩在电话那边汇报着情况,莫尔在这边听着，末了他笑了一声挂掉电话,“知道了。”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他默默的说：“莫尔,我觉得你有必要管理一下他们，万一下次是他出卖你呢？” 莫尔拖长声音“嗯”了一声,然后在身后人期待的眼神中说：“没关系，这不是有你吗？” 身后的人——也就是托尼·斯塔克，他很受用的露出一个得意的小表情，然后伸出手给莫尔一个拥抱。 莫尔眼睛里的光闪了闪，回抱托尼，没有说话。 派恩·亨利如果能反的话，他就反给他看看啊！莫尔的眼睛里全然都是嘲讽。 ＊ 哥谭与大都会之间的那栋大桥已经再一次修好了。 小丑失去了踪影，没有人能联系上他。 小丑女为此疯狂的大闹了一场哥谭，不过最后也被蝙蝠一家强硬镇压。毒藤女倒是因此钻了空子，小丑女之后倒是没有再闹起来了。 一时间，大部分的精神病人们安分下来，黑帮的动作也变得小了许多。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在离那连接了两座城市的大桥最近的渡口，隐隐约约传来木仓的声音。 他们似乎都很克制，开木仓的都很少，还有干脆就装上了消音器的。 然而事情并不能像他们想的那样如此美好。 远处传来了机车轰鸣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排气量很大、车身很重的那种。 单单就认识到的这一点，就足够这些人恐慌起来。 “机车！是那小子来了！” “快快快！快撤！” 一时间，各种各种打退堂鼓的声音从渡口不同的地方传来，着实能表现来人到底有多么大的能力。 能让这些黑帮的人完全放弃自己的损失或者利益，明显来人是一个很有震慑力、很可怕的一个人。 机车的声音逐渐近了。 明明刚才还听见声音很远，但是现在一听，居然有一种近在咫尺的感觉！ 眼中也渐渐的能看到那从哥谭薄薄的迷雾中冲出来的人了。 他的身后有着披风一样的东西。 众所周知，在哥谭，有两位反英雄是骑机车出场的。 “是绿咬！”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已经有人率先的喊出声音。 一位，是红头罩，戴着头罩、穿着紧身衣和皮夹克，一位，是莫尔·韦恩，也不挡脸，穿着风衣和马丁靴到处跑。 是的，就是那位白天会出现在各种新闻还有媒体上的布鲁斯·韦恩的亲生儿子，家里现在排老.二。 他抛头露面的，然而这些罪犯们不得不服气，他们就没能让绿咬身上有过伤口！ 绿咬这个人，真名叫什么，大家都知道，但是就是没有任何办法，能让绿咬死去或者是绑架布鲁斯·韦恩，因为最近总感觉超级英雄们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绑架一个布鲁斯·韦恩，他不仅能自救，还会干掉他们的绑架人员，或者是什么红罗宾或者罗宾还有绿咬来救援的情况。 总之这个哥谭富豪绑架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莫尔也因此成功的把自己的存在感在这些不要命的黑帮人员之中给硬生生的给弄得明显了很多。 “趴下！”有人喊着。 莫尔果然不失他们所望的从风衣里掏.出木仓，开始扫射。 突突突一顿，就有不少人倒下了。 莫尔这才把用完子.弹的步木仓揣回风衣里，然后把机车开的左摇右摆的，成功的避开那些对他飞过来的子.弹。 然后熟练的漂移，把机车一停。 这么大一个人，从机车.上一下子就消失了。 在这些人拿着木仓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天罚’降临了！ 莫尔从天而降，放倒了一个又一个。 这一系列的操作莫尔已经熟悉的不行了。 开机车，远处拔.木仓，然后扫射停车，天降正义。 这都是从莫尔的那个弟弟身上学来的——杰森·陶德。 看莫尔这个熟练的架势，都已经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现在都快炉火纯青到能媲美这套操作的原主人了。 “嗯……回去吧。”莫尔处理完事情之后，开开心心的准备回到韦恩庄园——这可是他特意决定回去的呢。 毕竟今天可是……圣诞节啊。 ＊ 因为是圣诞节，家家几乎都是灯火通明的，远处观望一下，街道上也远比哥谭本来应该有的情况要热闹许多。 至少还会有人在街上卖花朵。 虽然圣诞节卖花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但是这可能是她维持生计的方法。 ——因为卖花的是一个很小的小女孩。 莫尔的机车在小女孩面前停下，然后他从衣服兜里掏了掏，把钱给眼睛亮晶晶十分期待的小女孩，“全买了。” 那一个小篮子里一共不过才四五束花而已。 莫尔拿到手数了数之后，发现是五束，除去自己，一人一束刚刚好。莫尔于是还伸手给小女孩了一个摸头杀，“快回家去吧，晚上不安全。” 来自超级英雄‘绿咬鹃’的安慰比什么都管用，小女孩害羞的垂下头，然后重重的‘嗯’了一声，“好的！绿咬先生！” 于是莫尔在回韦恩庄园的路上想到这一点还在笑。 太可爱了这个小家伙。 他也是第一次听到‘绿咬先生’这个称呼。 不过这种类似于平常人的生活，进行平常的交流，这让人感觉很舒服，是一种温馨。 ＊ 莫尔回去的可能算是比较早的，不过仍旧是阿尔弗雷德给他开的门。 布鲁斯·韦恩作为他们的父亲，破天荒的在家。 阿尔弗雷德给他开完门之后就进了厨房，接着做饭——为了那些可能会回来的人。 提姆作为红罗宾还在蝙蝠洞里认真的看了一下监控，不过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问题，大概因为这群罪犯们还有精神病人们也希望能安定的过节吧？ 至于闹事的黑帮，早就被回来的莫尔干掉了。 对，就是之前的那帮。 达米安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捅咕手机，但是莫尔看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做饭做菜就觉得心里十分不安。 所以他看了一眼在看报纸的父亲和在玩手机的弟弟，最后还是起身进了厨房。 这种场景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达米安习以为常的看莫尔进了厨房，他瞟了一眼之后，接着去看手机了。 布鲁斯·韦恩察觉到了来自儿子的视线，但是他仍旧在读报纸，没有抬头。 至于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笑了一下，“莫尔少爷，我自己可以的，您可以去休息。” 莫尔在这方面总是不听话的，他“嗯”了一下，“那么，需要我.干什么呢？” “我要做奶油蟹肉蘑菇汤，不如莫尔少爷就帮我处理一下蘑菇吧？”阿尔弗雷德太了解莫尔的性格了，早晚也是推脱不过的，他点点头下达了‘命令’。 “这是迪克喜欢的啊。”莫尔叹了口气，也知道阿尔弗雷德不会真的给他什么重活，所以他就听从阿尔弗雷德的话语去拿已经分好了分量放在桌子上的蘑菇。 莫尔拿出另一个稍微小一些的盆，又拿过菜刀，给蘑菇沾上土的尾巴切下来。切好之后又拿去洗干净，最后又回来切片，方便放到汤里。 阿尔弗雷德笑着接过去，“莫尔少爷做的不错，去歇着吧。” 莫尔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其实仔细看一看，还和年轻时候的蝙蝠侠像了个七成，这样的认知让阿尔弗雷德每次看到莫尔露出这样的表情，都会特别想笑。 阿尔弗雷德抬起手放到唇边稍微掩饰了一下，然后他严肃下来说，“您可以出去等了。” 他把手放到嘴边，“如果您不出去等的话，就没有小甜饼了。” “！！！”莫尔现在立刻马上就警觉的睁大眼睛，然后头也不回的嗖嗖溜走。 当然这幅场景在客厅的两个人看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莫尔进去——帮了无关紧要的忙——因为小甜饼而被赶出来——这已经成为了蝙蝠家的常态。 门铃响了。 闲不下的莫尔嗖嗖嗖的就跑过去，然后开门。 “迪克！”莫尔的眼睛亮晶晶的向来人问好。 来人伸出手给了莫尔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了莫尔！” “……也没有很久吧？”莫尔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迪克·格雷森，蝙蝠一家的养子，是最大的那个，现在已经单飞成了夜翼，这几年关系与蝙蝠侠的关系变得比以前好多了。 他十分自然的走进来，然后换鞋，又对达米安和布鲁斯打了招呼，“圣诞快乐！” 达米安高冷的‘哼’了一声，“格雷森。” 一直在观察的提姆也上来了，“哦~鸟妈妈回来了。” 提姆笑起来，“不过欢迎回来。” 屋子里在阿尔弗雷德和莫尔的坚持下，被放上了圣诞树，还装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树下也堆着很多礼物。 此刻，被阿尔弗雷德强制上饭桌的几个人规规矩矩的坐着，生怕自己的小甜饼因此而少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尔弗雷德才是这个家里地位最高的人。 ＊ 莫尔看了下圣诞树下被堆得满满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的礼物，偷偷的笑了，这群口是心非的小鸟们，最后不还是各自准备了礼物？ 莫尔敢打赌，这里面肯定还有达米安给其他人的礼物。 所有人都坐在了餐桌边上，椅子被摆好，首位坐着布鲁斯·韦恩，左边首位是迪克·格雷森，第二位是莫尔·韦恩，第三位暂时是空着的，右手边首位是提姆·德雷克，第二位是达米安·韦恩。 桌子上被做好饭的阿尔弗雷德摆上各种各样的食物，最吸引迪克的果然还是他最喜欢的那道汤。 除了达米安和提姆的面前都被放上了高脚杯，然后阿尔弗雷德给每一个人都倒好了醒好的红酒。 ——布鲁斯是这么说的：“之前慈善晚会那种应酬就算了，现在在家，提姆别想喝酒。” 不过在这个时候，阿尔弗雷德倒是没有再给提姆还有达米安上牛奶，而是倒上了果汁。 这让他们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晚上睡觉之前还是要喝热牛奶的，有助于睡眠。” 几个人都坐好了，菜也放在了桌上，但是最希望回来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到达。 而就在他们全都待在饭桌前等待的时候，没有人去看监控器。 门被敲响了。 一直在服侍他们的阿尔弗雷德过去打开了门。 “欢迎回来，杰森少爷。” ——“我回来了，阿福。” ＊ 后来当这些人从达米安不经意透露出消息的嘴里知道莫尔其实的心理年龄可能只有十几岁之后。 除去达米安的所有人都在宠着这位失而复得可可爱爱的小少爷。 莫尔：“怎么了？” 其他人微笑着像个机器人一样：“不，没什么。” 莫尔歪头：“……好？” 众人悄咪..咪的用各种办法照下莫尔的样子。 莫尔毫不留情的摧毁一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蝙蝠家的监控器：“你们又被谁暗算了吗？” 被摧毁了监控器的提姆微笑僵硬了，“没有。” 莫尔似懂非懂的点头，“这样啊。” 其他人悄悄的给提姆一个‘可惜但我不会给你传照片’的眼神。 提姆傲娇的给他们回了个眼神。 ‘没想到吧，爷有仨监控器！’ 作者有话要说： 哒哒哒～完结啦！ 这两天先不改完结好了，俺就看看有没有俺想写的评论的番外…… 没有的话过两天就改完结了 （本来新文要写我英，但是触及到原则问题，不会再写 养成主角性格原因的设定不好改，我也想不出别的开局情绪低谷的设定，所以只能暂且改掉明显指向我英的部分 然后想起这里推的接档文文案里还挂着我英，赶紧回来改掉） 自推 《微光之刃》 已经开啦～ 么么哒！ 文案 姓名：光永和辉 异能力：「微光」微弱的太阳光 能力解释：光只能依附在冷兵器上，可看作无异能者 他凭借颜值【真】考上学校，然后在一周后就被办理了退学手续。 光永和辉：我太难了。 —— 后来，光永和辉阴阳差错误入大正年代。 他发现自己突然成为人类眼中的希望，成为渴望被救赎鬼的微光。 —— 我的刃，闪着微光。 光是我的领域，是我的主场，化光为力量，光之呼吸…… 终之型？ ——以下是小剧场—— 请问你们对和辉抱有什么看法或想法呢？ 某渴望家人的鬼：可以当妈妈或者是姐姐的存在！ 某需要被教训的磨磨头：极乐教微光‘圣女’？ 某猫头鹰：唔姆！是伙伴哦！ 某带蛇的人：是和蜜璃走很近的……啧。 某凶巴巴的人：啊？可以对练的人吧。 某憨憨：他和我不一样。 …… —— —— 第73章 除魔番外（上）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这座城市并不如哥谭一般黑暗，巷子里也没有那么多罪恶的人和事件。 但是这座城市的围墙或者哪个角落，总会有奇奇怪怪的符号，还总是有人说,看到了奇怪的生物,也有人说,那是——恶魔。 可是当再问起那个说出‘恶魔’这个词语的人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只能说出‘恶魔’这个词语,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魔障了。 所以其他人又当做是这个人的疯言疯语。 但是恶魔,是真实存在的。 而在这样的黑夜里,正是那些恶魔喜欢出来的时刻。 ＊ 很多人看不到恶魔的存在,也有很多人为了隐藏自己的不正常，能看到也说看不见。 通灵者在人口基数中，只占了一小部分,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有些想过普通的生活,有些人试图靠近那一侧。 所以想过普通生活的那一部分人，就放弃了能看见的能力,时间过去,他们也就有一天,竟然真的看不见了。 试图靠近那一侧的人们，有些抵抗不住恶魔的低语,靠近过深,因为身体承受不住,驱魔的道行不够，也就死去了。 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成功的活了下去，并且成为了可靠的驱魔人。 而这些人中，有一个人物最为出名，在他那一片是很出名的。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死去的时候都有着能让撒旦本人来接的权利的。 那位驱魔人，名叫：约翰·康斯坦丁。 而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的驱魔人，不过要说起最近有一位十分出名的人物，那一定是那位哥谭首富家前段时间被认回并且登上了家谱的二公子——莫尔·韦恩。 人家很厉害，不过若说是怎么厉害，大概就是他可以不带圣水，也不用含有金子制作的子弹，更不用那些杂七乱八的辅助性的道具。 他只用他自己的手，就能把那些恶魔怼死怼回地狱。 听说他是天堂新找的代言人。 司职为掌管者的天使加百列早就已经失去了上帝的照拂，而拉回了莫尔·韦恩的拉斐尔最近倒是风光得很。 那家很乱的酒吧，有天使、有恶魔，只有那里是特殊的。 能承载住他们不同的力量。 那里自然也有着拉斐尔的存在，不过拉斐尔并不是总在那里，但是那个酒吧的确挺有意思的。 可是这么出名的酒吧，那个绿咬鹃竟然从来没有来过一次。 绿咬鹃的实力已经超过他们的评估了，他碰到的所有事情都能解决。 不过说起来本来那位绿咬先生是在哥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总是到处跑，弄得那些恶魔更加没有什么生存空间了。 人间本来就是平衡的地方，恶魔不可插手，那些天使自然也不能干涉。 不过说起绿咬有什么不擅长的，这件事整个驱魔界的人们都知道，他不是正统出身而是半路出家的驱魔人，他不会各种咒语。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把那些恶魔往死里打。 如果说约翰·康斯坦丁驱魔是靠着他的经验、知识与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那莫尔·韦恩就是单纯的靠自己身上受上帝庇佑的能量而横冲直撞。 可是结果是一样的，如果没有人受到恶魔的侵害，也就从来不用担心这些了。 不过要说起莫尔·韦恩，他也曾经是被撒旦盯上的一员，毕竟莫尔杀过那么多的人，尽管他出于好意，但是做了就是做了，那是洗不掉的罪孽。 可是相比他间接拯救的人，那点儿罪孽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于是，莫尔经过这一遭又被上帝眷顾之后，莫尔·韦恩就代表着撒旦又一次与上帝抢人失败。 不过你说，地狱是什么好地方吗？那可不是值得挂念的地方，能上天堂的话，那他们自然不想下地狱。 也不单说莫尔一个人，那些超级英雄中大部分就算手里沾染过很多人命，但是不可否认他们也拯救了很多人，只要他们不放弃自己，都会上天堂的。 如果自杀，那就会被惩罚下地狱，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 派恩·亨利正在给一个人打电话。 对面接电话的人，可想而知，是他的老大：莫尔·韦恩，又名超级英雄‘绿咬’。 派恩的心情很好，他还有几分邀功的意思，“首领，又有人去处理事情，但是碰到了他无法处理的事了，所以他来求助了。” “嗯……康斯坦丁呢？”莫尔寻思了一下，按照派恩的描述，那个地方明显离康斯坦丁更近啊。 派恩笑了下，轻轻笑出来的声音被收音很好的手机收进去，然后通过手机传到莫尔的耳边，“他暂时不在那边，他卷进了一个不太好处理的事件，短时间腾不出手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苏，但是，对除了托尼·斯塔克以外的所有人都直男的莫尔把手机远离了自己，“好好说话。”然后又略显烦躁的‘啧’了一声，“我明白了。” 刚挂掉电话，手机就又响了。 莫尔看到来电显示人名的时候，一下子就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他接通电话，用了刚才派恩那种被他嫌弃的声音说话，略微压低的声音里有了沙哑的感觉，到电话那边，别说有多么让人感觉到酥麻了，“托尼？”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他本来似乎想先发制人一般说些什么，可是听见了莫尔故意发出的这种声音，耳根已经悄悄的红了。 他欲盖弥彰一般咳嗽了一声，“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嗯，你上次答应我的约会还没有兑现呢。” “近期吧。”莫尔想到这一点，还是觉得心挺虚的，他摸了摸鼻子，之前的风流轻佻也不复存在，感觉到‘近期’好像还有搪塞的样子，赶紧解释了一下，“毕竟你也知道，前段时间的确忙，我解决了这次事情就去找你好吗？” 本来托尼还要傲娇一下的，可是他突然听见了电话那边莫尔调侃的声音：“不过我不确定你是想我的人，还是想我的……” “噗咳咳咳咳……”刚喝进嘴里的咖啡一下子喷了出去，坐在他对面的鹰眼克林顿嫌弃的看了眼托尼，发出了长长的、鄙夷的一声：“噫——” 托尼果断的立刻、马上、就现在说：“我没有！” 然后就要挂断电话。 可是意识到可能会引起歧义，他还是停下了自己挂断电话的手，“……其实还是有一点儿的。” 这次，他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了！ 小天使想要的除魔番外~ 嘘嘘嘘！ 小声哦！……咳咳，看懂就行了~ —— 第74章 除魔番外（下） 莫尔到了派恩所说的地方。 那是一条巷子,里面是贫民窟一般的地方，从这边望到那边，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 莫尔也不理会这些人，尽管他明面上的身份是个富家公子还是个超级英雄,但是他没有义务接济每一个贫穷的人。 他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莫尔穿过这些人,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左侧第三个房间,那里的门已经呈现出打开的状态,里面有个人被绑了后暴露在阳光底下。 那是个纤细的少年。 当莫尔离少年郎很近的是时候,他一度被其他人怀疑他是不是要非.礼那位少年了。 毕竟莫尔怎么说来都是韦恩家的二少爷,自然是不缺少想要自荐枕席的人,以前他还只是‘二手烟’首领的时候,也不知道传出多少绯闻。 更别说现在莫尔都好像与那个红头罩有关联呢。 既然能引得莫尔沉迷,想必红头罩其实也是个长得非常俊朗的男人吧？ 也不怪他们这么想。 瞧瞧少年的母亲，扒在门框上根本不敢出声，紧紧张张的攥着手,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声。 就算是在贫民窟一样的地方，那也是她十年怀胎、爱着的孩子,不管他怎么坏，那都是她的孩子——少年被保护得很好,在这贫民窟能看到这么纤细的少年,也是很不容易了。 莫尔凑近少年之前,问了他的母亲一句：“你很爱他吧？” 母亲呆愣的点点头，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是、是的。” “我一定会把他还给你的。”莫尔对着这位夫人眨了眨眼睛,发出一个wink。 本来还在担心少年会被莫尔俘获的夫人,首先被莫尔俘获了，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眼中涌上了些微的泪水，看上去很是担忧的样子，但是她掩盖不住眼中对美色的垂涎，“好的！绿咬先生！” 莫尔以为自己是常规操作，但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他掩饰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转身贴少年贴得很近。 少年原本瓷白的脸上，现在已经布满了黛色的花纹，明显恶魔在逐渐侵占他的身体。 可是这一幕看在别人的眼里，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少年的母亲又捂住了心口，有些羡慕，还有些担忧更存了些许的嫉妒。 莫尔伸出双手抚摸在少年的脸上。 这具有些许色.情意味的动作，让外面观看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他们又忍不住眯了一只眼睛去看。 还有一些人在捂住眼睛的手指缝里看他们。 莫尔对少年笑了笑。 少年陡然平静下来，本来还算清丽的嗓音变得嘶哑了起来，“莫尔·韦恩！” 他满怀恶意的笑了，“撒旦在地狱里等你。” “恶魔可抓不住我。”莫尔挑衅的笑了一下，“我会在死前，献身上天堂的！” “啊啊啊啊啊——”恶魔借用少年的身体发出嘶吼。 因为莫尔的双手忽然很用力的摁住少年的脸，“出来吧！” 随着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那恶魔就如同蒸发的烟雾一般，白色混杂着黑色的烟雾从少年的身上出来。 最后形成了一个很高大的恶魔。 ——他轻而易举的把还在挣扎的恶魔拖了出来。 恶魔也是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莫尔攥住恶魔的一只手，明明是攥不全恶魔粗.壮的手臂，但是恶魔却怎么都挣脱不开，莫尔勾起一边嘴角，“没听说过我惹不得吗？” “……”恶魔不吭声了。 没听说过吗？那自然是听说过的。 但是恶魔是什么生物？恶魔本就是集傲慢、嫉妒等为一体的生物！它们听过又会怎么样呢？ 恶魔的沉默马上就让莫尔明白了。 他松开手，竟然不怕恶魔逃跑一般，从兜里掏出他标志性的工具——烟。 他拿出打火机点燃烟，不过也就是很快的一瞬间，全程不过一秒多而已。 恶魔是那种尽管知道了对方有多么厉害都会不放弃一丝一毫可能性的生物，所以他立即扑了上来。但这又与莫尔有什么关系呢？ 莫尔点上烟，漫不经心的瞥过来一眼，一个二段踢就把恶魔踢到了外面的街上。被强行打破的窗户发出了一声悲鸣，玻璃碎片落在空荡荡的街上。 这与当初约翰·康斯坦丁除魔的时候何其相似！ 只不过莫尔这方面的才能要更强一些而已。 莫尔‘哼’了一声，回头对这群看得目瞪口呆的人笑，“好了。”然后他就哼着歌，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他把属于天使的光明力量缠在脚上，然后扒到窗户边的人们就看见了那位风度翩翩的青年也不知道怎么借力的，在空中旋转了整整一圈，然后一条腿上似乎还有着金色的光芒。 那条腿狠狠地一劈，劈在了来不及逃离的恶魔头上。 这一个下劈，重若万钧，只这一下，恶魔就从头部开始，直接分成了两半——！ 最后在光明力量的侵蚀下，逐渐消散。 在最后的时候，他还试图发出吼叫。 可惜对敌人无比冷漠的莫尔·韦恩冷笑一声，直接伸出脚碾碎了恶魔的头颅。 然后他转身就走，他可还得回去陪自家男朋友呢。 马丁靴敲击地面的声音逐渐远去。 ——至于那在莫尔下劈时不小心震碎的方圆三米的石砖和深度达到半米的坑洞？ 那就交给韦恩集团来修缮吧。 这些与身为少爷的莫尔有什么关系呢？ ＊ “这次的事情我完成了，我暂时不想管这些事情了。”完成这次事情之后的莫尔给派恩·亨利打电话。 “首领有令，莫敢不从？”派恩调侃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莫尔笑了一下，挂掉电话。 也许真的敢不从呢，这滑头的态度，总是避重就轻，还能完美的躲开对他不利的话题。 电话那边的派恩·亨利看了下表，“休息的时间到了。” 在嘱咐过门外站岗的两人后，他在他们习惯的目光中反锁上自己办公室的门。 ——身后的翅膀一下子舒展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可能会再摸一个短番外…… 不过也不一定啦哈哈哈 但也就是后天差不多就会标完结了 看我明天摸一摸番外 那啥，因为某漫画家骚操作，我在思索下本怎么改设定……唉回不去那个世界了 —— 第75章 硬核撒娇番外 莫尔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儿忙。 字面意义上的。 他以前需要管理‘二手烟’,就是不怎么走心，可是有些事务还是需要他这个首领出面的。 就比如两个帮派的首领会见，对面拿出首领来了，自己这边只派一个二把手算什么个意思？ 所以莫尔就需要出面。 不过先插一句题外话,之前那个被他用脚蹬了胸口的小帮派首领,还有他家二把手着实有点意思。 明明都关在一个屋子里了,那门又不是多隔音…… 然后转头小首领就铁了心一样来追求莫尔,他家二把手在后面追求小首领。 莫尔还是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尴尬的。 言归正传,自从被迫成为超级英雄出道之后,莫尔居然有时候还要去处理那些犯罪事件了。 就比如,有时候站在街上,或者在机车.上的时候,有人就会喊，“绿咬！那边又出问题了！” 于是莫名其妙的，根本懒得解释的莫尔干脆直接骑着机车过去了。 然后又因为他作为驱魔人还有职责,所以他最近的事情是肉眼可见的不断增多。 越来越多，就连陪着托尼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更别说托尼本身也是超级英雄,自家公司虽然不怎么管了但还是有他的一份儿的，还有总是会有的什么慈善晚会,更有乱七八糟的会议…… 当然还有捣毁九头蛇基地这个更重要的任务。 既然莫尔这么忙,那些韦恩家的小鸟们又不好去打扰,莫尔已经很久没有同他们正经的说过话了。 一进屋就躺了什么的，说出来未免有些丢脸,但是是真的累。 迪克很是理解,布鲁斯自己也是那样的状态,杰森大多数时候根本就是在外面住的，总是在蝙蝠洞看一排又一排电脑的提姆显然也并不在意这些。 只有达米安,会闹别扭。 他毕竟是几个小鸟里认识莫尔时间最久的，而且只有他俩有血缘关系——他倒不是歧视另外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他只是觉得，他和莫尔应该亲近一点儿。 简单来说，就是达米安吃醋了。 他觉得，莫尔应该对他特殊一点儿。 可是你瞧瞧！他遇见康纳的次数都比陪他的时间少！ 那个半氪星人一定是故意的！ ＊ 莫尔本人并不知道达米安闹别扭了，毕竟一天在家里也见不到他几面，加起来也不过几分钟，除了早餐吃饭基本上都是在外面解决的。 就这，还是提姆说的。 毕竟迪克是有他自己的城市的，布鲁德海文很需要他。 不过提姆从来不多管这类事情，因为达米安实际上就是个小木仓.炮，他俩每次在家见到都要互相呛声。 莫尔挂掉电话，“好的，我明白了。” 也是巧了，正好路过一家礼品店，在外面看也不知道能有什么是达米安喜欢的。 正在迟疑的时候，旁边好像传来了一个略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些迟疑的声音，“莫尔？” “嗯？”还站在礼品店外通过橱窗往里面看的莫尔闻声回头，“啊，是瑞德啊。” 瑞德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见了。 可是仔细想想，时间好像也没有过去很久，总觉得至少在一个月内就曾见过？ 最近事情太多，莫尔也想不明白，他干脆放弃纠结这一点，直接打招呼：“瑞德！” ＊ 莫尔找到了达米安。 达米安在保养他的剑，头也不抬冷漠问：“你来干什么？” 莫尔也不生气，反而笑了，“来看看我闹别扭的弟弟啊。” 达米安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弟？” “嗯嗯，当然了！”莫尔凑近达米安，被达米安条件反射一般用剑指着都不生气，“你的生日快到了。” “你的生日也快到了。”达米安眯了下眼睛，收回剑。 “想到之后可能会没时间，所以生日礼物提前送比较好吧？”莫尔装作很苦恼的样子，然后问达米安。 达米安‘咳’了一声，“是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急切，特意压下语气。 莫尔大方的递出了礼物。 是一个蝙蝠侠标志的充电宝。 就，有、可爱。 达米安收起了礼物，嘴上还是说：“别想我原谅你。” 尽管他这么说了，可莫尔还是笑着的，他靠近达米安给他一个额.吻，“原谅我吧。” “！！！”O///O ＊ 瑞德的话语被莫尔遗忘在角落。 他说：“我觉得你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了……我是说，好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大米：撒娇.jpg（拿刀） 撒娇的大米：不理你.jpg（你快哄哄我） 大米：……哼（我才没有想你呢） 真的是最后一点点了，不会再有了，可能明天可能晚上，就改完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