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一句话简介 本文是迹部拯救野兽格斗派系美少女回归正途的故事 本文女主随身配备小型炸弹,左轮手枪,所以发生任何校园爆破事件,纯属正常事件范畴,请大家不要惊讶,不要喷饭。 本文走温馨路线,不虐,只会偶尔搞笑,不走剧情,主冰帝。 “呐,迹部,请让我成为你的剑,你的盾,让我为你踏平这一切!!” “肆染,你给本大爷记清楚,在本大爷的幸福里,三分一属于迹部这个姓氏,他代表了我的骄傲,还有三分一是忍足那帮朋友,他们代表了我仅能挥霍的单纯的时光,而最后的三分一,是你……肆染,你代表了本大爷的爱情还有……永恒” “肆染,你就是我这辈子永远不会放手的那份幸福”。 肆染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绝对的温馨路线,也有搞笑,女主非穿越。 大概女主的原型有点像相良宗介,常识稍微白痴了点,但却是绝对的第一战斗力 P.S前两章是交代点东西,可能有点平淡,所以请大家努力看到第三章吧。暗卫守则第一条:一切以主人的命令为先决条件,不得违抗不得质疑。 暗卫守则第二条:保护主人的生命安全,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 暗卫守则第三条:当主人需要时第一时间出现,当主人不需要时不可插手任何事件。 ……… “最后一条,这个世界上将再不会有我的存在,我将作为主人的剑和盾,为主人踏平一切,即使是自己也要毫不留情的抹去”,缓缓抬起头,视线落在正中间的老人身上,少女一字一句的说“主人便是我全部的世界”。 全部的世界啊。 仅管10年前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是我依旧会记得自己刚到暗卫营时,教练说的话。 他说既然我们已经站在了这里,就将再没有退路,我们能做的选择只有活下去,或者死。然而对于那时还是五岁的自己,懵懂间,自然是不愿意就此放弃这个世界的。因为我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尝试。 比如我喜欢的奶茶还没喝够,比如我读过的童话里我的王子还没有出现。 于是,我成了暗卫营里的雏,等待着自己能够强大到走出这里的一天。 一等便是十年,直到现在为止,我甚至忘记了当初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又是为什么拼了命要活下去的原因,对于暗卫营里的人来说,生命里只应该也只能出现一个名词——主人。 如此我的世界不再有童话,不再有梦想,不再有很多很多这个年龄该有的东西,他们全部被一个我勾勒出的形象所取代,他应该有好看的眉眼,自信的表情,不可一世的骄傲和俊美的仿若是天神一般的身影,就像是帝王一般,带领着坚信于他的人,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 而我将为他踏平一切阻碍,守护着他所有的梦想,至死不弃。 教练说,我是最好的暗卫。 只因我是真的将主人这个名词当成了我的全部,当成了我的世界。 在暗卫营的时候,作为未来的暗卫,我们需要学的东西很多。无关风花雪月,我们要学的只是如何战斗,还有如何效忠奉献尽我们的一切。 他们为我取名肆染。没有姓,只有这个当成代号的名。 教练交予我们的囊括了各种杀人和护卫的技巧,而我精通的是枪械、刺杀和普通的格斗技巧,最不擅长的是医理,艺术和社交。 我只能作为武器而活着,永远成不了伪装在各个领域的精英,这点我一直都知道。 但我并不在意,因为我要守护的只有自己的主人,我要听的也只有主人的命令,他说我便做,如此我便根本不需要明白这世事。 我甘愿充当一颗棋,心甘情愿。 15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了暗卫营效忠的对象,那是一个威严而平和的老人,在过去的训练里,我们无数次的听到这个老人的名字。 迹部景宏,迹部家的家主,但他说,他并不是我的主人。 我是这一次从暗卫营里挑选出来的暗卫,我将作为迹部少爷的守护者而真正的离开暗卫营。 那位少爷,我们从没见过,迹部家主要我以另外一个身份,在迹部少爷不知道的情况下,保护他的安全,这样我便又有了一个身份。 冰帝高等部,一年一组的学生,也是迹部少爷的同班同学。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了将作为我主人的人的名字,迹部景吾。 从此,我的生命和世界便于一个叫迹部景吾的人有关,我将为他抵挡住一切的威胁。 “肆染,你看,他就是你的主人”。 日光之下,我看到一个少年,他高高的仰着头,眉眼间敛着星芒,如果天边的极光,灼灼耀眼。 我不知道我加速的心跳,和盛大的喜悦代表了什么,但是在我一生一世的承诺里,我很开心自己的主人会是我想象中的模样。 “肆染,从今以后,你就是迹部少爷的暗卫,你必须记住他将是你的一切”。 于是,我点头,望着少年潋滟的眼波里折射出的让人无处藏身的光芒,缓缓的抬起头,迹部景吾,有没有一天,你也会把我当成是你的一切? 我是你的暗卫,肆染。 我将永远站在你的身边,直至死亡。 迹部 除了我将守护你,我的一切都是虚假。 因为需要上学的缘故,肆染在离开暗卫营前,被临时的灌输了许多冰帝学院的潜规则和制度,这样,当肆染真正到冰帝报道的时候,已经是开学后的一星期了。 走在冰帝仿佛是皇家驿道一般的入校通道上,肆染恪尽职守的回想着教练告诫的话,不能过分得罪那些大少爷大小姐,不能过分接近他们口中的王子,很多个不能,虽然这些看来都和保护她的主人没有太大的关系。 “找到了,肆染小姐是吗?”忽然,低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单单是声音里的质感就足够吸引女生流连。 肆染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从旁边的樱花林里出现的少年,他的资料肆染是见过的,蓝色的头发,带着一副眼睛,斯文优雅的贵族少年,同时也是主人身边的绝对存在。 见肆染没有说话,少年欠了欠身,又重新问了一遍,没有一丝不耐烦“请问,是肆染小姐吗?” “我是”,是站在主人身边的人啊,这样想着,肆染微微提起了裙角,30度屈膝,回了一个贵族礼节,“忍足君,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忍足眼睛一亮,带着欣赏的眼光扫过对方的腿,笑着点头“我可是特意来接肆染同学的,你和我们一个班,走吧,我带你去报道”。 “那么,忍足君是班长了?”肆染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有些疑惑,毕竟在教练给的资料里,她的主人,迹部景吾才是班长。 忍足挑眉,笑容有一瞬的戏虐“我们的班长可是迹部,我不过是个被他压榨的可怜人而已”。 似笑非笑又足够优雅的样子,让周围经过的女生齐齐刷红了脸,然而肆染想起的却是主人高贵如天神般无人可以抵达的样子,那才是她想要遇到的人。 “肆染小姐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摇了摇头,肆染看着忍足划出一个狐狸的笑容,不禁一顿,条件反射的退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就算她是直属于战斗派系的暗卫,她也知道这种笑容下肯定没什么好事。 就在忍足玩味的笑容中,两人走进一年A组的班级,忍足刚一踏进教室的门,整间教室就响起可以震翻屋顶的尖叫,“啊,忍足大人……”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松本老师,人已经带到了”,说完,忍足微笑的向肆染点了点头,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姓松本的老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才说“好了,我们欢迎新同学”,随后松本朝着站在门外的肆染点了点头,让她进来。 不动声色的扫视了教室一遍,另肆染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看到自己认定是主人的少年,“那么,请同学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肆染微怔,下意识的回忆起教练交代的话。 自我介绍?教练是怎么说来着?要说自己的名字,还要说自己的基本喜好,想了想,肆染才说“我是肆染,喜欢的东西……”顿了一下,肆染开始有些纠结的想起5岁之前的她,好像还是有喜欢的东西的吧。 “恩,喜欢的东西是奶茶,讨厌的东西……”,又是一顿,肆染的表情几乎要僵住,暗卫的训练向来紧张,再加上他们几乎被消磨掉的感情以及从不让人察觉的情绪……肆染皱了皱眉,忽然就想到教练上的课,似乎有说过普通女孩子讨厌的东西。 “应该是讨厌老鼠?”连她自己的语气都带了一点不确定,肆染实在不明白那种弱小的生物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如果说是老虎她还可以理解一点。 座位上,忍足愉悦的又是一笑,那一刻,台上的肆染确实感觉到自己疯狂涌起的鸡皮疙瘩,“至于我的梦想”,说到这里,已经是完全把脸皱成了一个立体,肆染不禁有些不耐烦的感叹学生真的是很麻烦。 “难道,肆染同学还没想到自己的梦想吗?”大概是被对方几个停顿弄得有些意外,松本老师了然的点点头,微笑着说。 但真要说的话,其实在这几个问题里,反而是梦想,从一开始就是她最明确的事实,但……看着底下一半不屑一半期待的眼神,肆染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就到这里吧,肆染同学,窗边的位置是迹部同学的,你就坐在他前面的那桌吧”。 教室里唯二空着的两张桌子,肆染怔忪的看向松本老师口中的迹部的位置,从那个地方望出去,正好是樱花盛开的樱花林,像一个咫尺又遥远的梦境。 一如主人于她。 他们站的距离太远,她可以守护并且看着他,却不可以靠近,她可以叫他主人,叫他迹部大人,却不可以唤他景吾。 但这些谁又曾知道呢。 勾出一抹笑,走向自己的位置,就当肆染要推开椅子坐进去的时候,教室门又一次打开,这次的欢呼声比第一次要大的多,其中不仅仅的女生的爱慕,还有男生的崇拜。 “迹部SAMA,迹部SAMA”。 “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肆染的手微微一紧,顺着声音的方向,就看到张扬的少年撩开眼前的碎发,在他锐利而耀眼的双眸中,她看到一个僵硬的自己。 这一切都逃不过迹部和忍足的眼,忍足递给了迹部一个眼神,不意外的看到迹部姿态慵懒的警告。 见迹部向自己的位置走来,肆染侧身让开了路,瞬间,淡淡的玫瑰香,冲入鼻息之间,似曾相似,让她一度认为迹部景吾一直存在于她的过去里,耀眼、自信、温柔、霸道。 完全符合了她所有的猜想和希冀。 轻笑的低下头,肆染在他之后入座,莫名的觉得满心的喜欢。 那一天,肆染见到了自己要守护一辈子的主人,他叫迹部景吾,依稀就是她无数次想象中的模样。 而肆染的梦想,便是听他念着一个名字,肆染。 听他用最华丽的音调唤我——肆染。 后援团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我这样,为你奋不顾身了。 再一次的迹部将身为班长的职务扔给了忍足,肆染无奈的从忍足手中接过社团的表格,直接忽视掉掉对方脸上魅惑人心的笑,按照教练给的指示,迅速的寻找自己的目标。 “肆染同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肆染有些疑惑的抬头“忍足同学,我记得冰帝有后援团吧,这上面好像没有”。 “哦?不知道肆染同学想加入谁的后援团”,忍足推了推眼镜,很好的掩饰了眼中的探究。 迟疑的皱了皱眉,忍足身上戏虐的气息太过明显,“主……恩,迹部的,我想加入迹部君的后援团”。 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忍足眼角看到迹部拿着书的手顿了顿,不禁轻笑。 肆染放下手中的表格,直视忍足,“有什么问题吗?” “真没想到肆染同学对迹部有兴趣呢”,邪肆的一笑,忍足双手撑着桌子,微微俯身贴近那个有着干净眸色的少女“想加入后援团的话,要经过团长的考核,不知道肆染同学准备好了没有”。 “考核?” “是的,身为迹部的后援团,至少要会一个乐器,两门外语,还要精通茶道和插花,这是后援团认为能站在迹部身后支持他的人的基本条件,不知道肆染同学可以吗?”十足的打趣,却偏偏是一种让人沉溺的表情。 但乐器?肆染眼角一跳,就像到当初在暗卫营,她的乐器考核压根没一个通过,勉强来说算是会弹一首单手的小星星,外语的话,还好基本的语言都可以交谈,至于茶道和插花…… 如果随便抓一把茶叶冲上水也可以算茶道的话,那她还是做的到的,而插花,除了因为主人喜欢的是玫瑰而好好分辨过,其他的花在肆染的眼里都一个样。 随便采,随便插。 也许是肆染的面色太过难看,忍足不禁开口“不然,肆染同学,你可以考虑加入我的后援团,只要你的腿够长够美就行了”。 “忍足侑士你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终于后座的迹部不耐烦的出声,视线并没有往肆染的方向移一点,“不要在那浪费时间”。 “我想迹部君说的没错,忍足同学你只要告诉我要去哪里参加考核就可以了”,冷淡的回了一句话,才想起,自己的主人他似乎并不喜欢那些一直粘着他的人,好像还有个称呼是叫母猫? 莫名的就会觉得好笑,肆染刚勾出一个清浅的笑,就听到忍足无奈的声音“迹部,你还真是小气啊,难得的美女呢”。 “本大爷对这个没兴趣”,慵懒却带着十二万讥讽的语气,迹部放下手中厚厚的书,银灰色的眼眸深邃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 像是在暗卫营里长久仰望的那片天空。 即使只是看着,也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直到忍足的声音再次低低的响起,肆染才回过神,那一刻,她看到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或许,在他们的认知里,肆染和所有女生一样,被他们清俊的外表,光环的身世所吸引,每个人都一样,然而迹部,你不会知道那个叫肆染的少女,不过是希望你能看见她的存在,唤着她的名字而已。 如此,肆染她便会觉得,自己也是站在阳光下,同他一起走过了无数个清澈的光阴。 “迹部的后援团在三楼转角的第二间教室”。 “那么,谢谢忍足君了”,顿了一下,肆染看向迹部,她是真的很开心,自己能站在这里,在离他那么近的距离的地方,低声浅笑,“迹部君,就算那些东西我都不会,但是我一定进的了你的后援团”。 “啊恩,本大爷拭目以待”。 三楼转角……第二间…… 挂着社团标志的教室,门轻轻的掩着,还没有进去,就可以闻到淡淡的玫瑰香,还有咖啡香,是主人喜欢的味道。 “看来,有新人来了”,没有什么起伏的音调,茶几的左边,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女,淡淡的说。 而坐在茶几正位的则是一个拥有水蓝色长发,蓝色眼睛的高贵精致的少女。 是与肆染完全不同的类型,感觉更像教练所培养的那些精英,完美的上流社会少女,“一年A组,肆染,我是来报名迹部后援团的”。 “那么,你应该知道规矩了?”还是金发的少女,黑色的眼眸不带一点温度的落在肆染身上,倒是眼角瞄到的蓝发少女,好整以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似乎是到算看一场戏。 抿了抿唇,肆染再次回忆起自己惨不忍睹的有关文艺类的成绩,不禁扯了扯嘴角,“很抱歉,钢琴茶道插画我都不会”。 就像教练已经完全放弃去想象我能被训练成大家闺秀一样,她也完全放弃去虐待自己的脑细胞,按照教练的评价,她完全就是是一个战斗野兽派系。 单单站着,看上去像是画上优雅静好的少女,动气手来就像个热血战斗狂,然后操作起文艺来就完全是一个废柴。 没等肆染感叹完,那个金发的少女就冷冷的说“既然如此,就请离开这,迹部君的后援团,需要的是能配的上的人”。 而在肆染看来,她可以为了自己的主人万水千山的奔赴,哪怕是刀山火海,万劫不复都不会畏惧,她也可以为了自己的主人抵挡一切绝望,天涯海角的亡命,但却绝对不可以接受因为一句不配,就将没开始的全部结束。 肆染淡漠着表情,冰冷的望着她,冷漠的说“你怎么知道迹部需要的一定就是你认为的那些”。 “哦?那你觉得迹部大人需要什么?”拦下了要说话的金发少女,蓝发的坐在首位的少女先一步开口。 与忍足有些相似的探究和玩味的目光让肆染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我们比一场”。 “比什么?你不是都不会吗?”蓝发少女像是更加兴奋,干脆抢过了说话权。 这样看的话,这里她才是作主的人吧,看似优雅高贵却狡黠犀利,而肆染——心毒如蝎,冷若磐石。 这是所谓暗卫营里每个人的评价。 所以她才只适合执剑吗? 自嘲的撇了撇嘴,肆染说“我们比剑或者枪,如果我赢了,那么就让我加入后援团,如果我输了,随便你们吩咐”。 “这是你的擅长,我们好像不合算呢,而且我们为什么要和你比这个?”看的出,最初蓝发少女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被她掩在了长长的睫毛下。 金发的少女从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一点情绪,肆染收回看向她们的视线,落在自己已经不能算的上漂亮的柔软的手上,恍惚间,竟然觉得看到了细小的盐白,在指缝间轻轻摩挲。 那是很久以前因为训练而流过的眼泪吧。 好笑的摇了摇头,肆染看着少女说“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没必要?既然是后援团,既然是要支持迹部,那么就要强大到不让他反过来保护我们,而是为他踏平前路。” 十年的记忆,其实有很多,早就被时光冲刷的面目全非,但有一些却越来越深刻的刻在了骨髓和血液里,例如如何杀人,例如如何守护……还例如,迹部景吾。 在少女诧异的视线里,肆染高高的抬起头,绯色的眼睛里流动着第一次见到迹部时幽艳的光芒。 她说“如果你们做不到,那么就由我成为迹部的剑和盾,站在最前方”。 你们做不到的,就由我来做。 这样的话,我便也算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吧。 执剑者 只要你转头,就一定可以看到我的存在。 当迹部的后援团传出新加入的少女,被奉为执剑者时,肆染正在天台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离主人十步的距离的地方隐匿着,因为是中午,网球社的正选习惯的在天台聚餐。 仿佛自己的头顶是大片的阴影,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却是阳光灿烂。 奇怪的违和感。 “呐,迹部,你听说了吗,你的后援团出了个执剑者诶~”,听上去像个可爱的娃娃一样的声音,肆染悄悄侧过身,从角落折射的光圈里,看向栏杆旁边的一群人。 然后响起来的声音是忍足侑士的,“岳人,你说的那个人刚好就是我和迹部这个班的,长腿美女哦”。 色狼,撇了撇嘴,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却没想到空气中真的传来色狼两个字,还格外的响亮。 “忍足侑士你这个色狼”,叫岳人的少年,酒红色的头发虽然是妹妹头的形状,但却意外的可爱,就冲着一句色狼,肆染她也会将他美化的吧。 虽然教练好像说过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之类的话。 但……那是什么意思来着? 思考了一秒钟,肆染果断的放弃,反正不会是什么重要的话,毕竟如果知道一个人长什么样就能知道这个人的心的形状的话,那不是成了透视眼了。 “忍足,你该关心的是下午的比赛,如果输了的话,本大爷不介意亲自训练你”,迹部特有的如小提琴般悠扬浓稠的嗓音,就如同迹部永远骄傲的姿态一样,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肆染貌似对迹部你很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肆染咬着饭盒中的菜,有一下没一下的听着他们传来的对话,在暗卫的训练里,身为暗卫一个人呆在暗处是必须的。所以不需要去羡慕那些可以在阳光下,肆意张扬的人。 只是偶尔会觉得寂寞而已…… 那边像是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叫岳人的少年喳喳呼呼的抱怨着侑士如何如何,迹部双手插在裤带里,在苍穹下拔节着身躯,俊美的仿若传说中的纳西瑟斯。 肆染不禁低声的说:“我的主人,我希望你能以绝对不会后悔的骄傲,不断前行,但现在我好像又有点希望,你能转头,看到我的存在……”。 其实教练说的并不完全正确,肆染她不能算是最好的暗卫,仅管她是唯一的将世界当成主人的暗卫,但她却比任何人都渴望能够走进主人的眼中。 机械的搅动着自己的饭盒,耳边还可以听到没有间断的喧闹声。 “啊恩,本大爷就说这里有什么,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下一刻,迹部英俊的如同天神般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轮廓,突兀的出现在肆染所在的角落,而也便在这样明亮干净的阳光下,迹部为肆染拉开了一切的序幕。 肆染抬头就见到迹部摄人的凤眼里,仿佛收集了世间所有美好透亮的光线。 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流光。 永远不会消失的停留在那里。 “没有什么是本大爷发现不了的,怎么,你还想坐这?”迹部右手抚上右眼角下的泪痣,难得的没有不耐烦的甩手走人。 眨了眨眼,肆染忽然觉得眼睛被阳光刺的有些酸涩,好像只要再多眨几次,就会掉下泪来。“学姐说过,那里是网球部聚餐的地方,我可以过去吗?” “本大爷说可以就是可以”,迹部见对方没动,干脆伸手一把将肆染拉了起来,“啊恩,本大爷不希望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什么不华丽的东西,呐,忍足”。 回答他的,是忍足无奈但却调侃的声音“是是,迹部”。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站着的地方,有一个不华丽的人,用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寂寞的蜷缩在眼角可及的视线里。 但,直到肆染的手感觉手被迹部握着的温度时,她才真的觉得,他不是虚无的幻想,就在自己身边。 触手可及。 “看,那个就是执剑者啊”,网球场外,属于迹部后援团的位置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只有部长和副部长的正前方,突兀的多出了一个铂金色长发的少女。 干净美丽的不成样子。 忍足吹了声口哨,一只手搭在迹部的肩上“迹部,看来肆染真的做到了哦”。 “啊,她就是那个执剑者?”向日好奇的睁大的眼睛,直接跳着挂到了忍足的背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迹部拿着拍子,右手习惯性的抚上泪痣,银灰色的眼眸折射中一抹剔透的光芒,“想要得到本大爷的承认她还早的很”。说完,迹部就迈开修长的腿,走向场中央。 顿时整片球场响起了巨大的欢呼声。 “迹部,迹部”。整齐的,仿佛可以破开天幕的声音,让肆染微微眯起眼睛,看到身旁正负两位部长满意、崇敬,还有为之骄傲的神色。 皆是因为场中的耀眼的少年是迹部景吾,冰帝当之无愧的帝王。 “肆染,看清楚迹部大人的每一个动作,他打响指的时候,所有声音都要停止,当他说话后,我们就要为他喊他的名字”,金发的少女,迹部后援团的副部长,小早川绪看了肆染一眼,淡淡的说。 点了点头,肆染就听到迹部的声线响了起来“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迹部必胜,胜者是迹部”。 大概是受到气氛的影响,肆染勾出一抹笑,“那个人是谁?” “现任高等部网球部部长原田凛,不过迹部大人既然挑战他的话,那么应该会和以前一样,这场比赛后,网球部的部长就是迹部大人”。 重新将目光投向球场,迹部虽然在跑动,却依旧华丽的身影,被热气熏出淡淡的灼热感,像是要燃烧每个人的视线,“网球部的部长都是这么选的吗?” “不,是因为那个人是迹部大人”。 看着小早川绪难得的扬了扬嘴角,肆染低笑,果然,被迹部吸引的不只是她一个,此时迹部已经拿下了自己的发球局,略略领先于原田凛。 “迹部君的实力又强了啊”,场边,同是正选的浅上摸着下巴,悠然的感叹了一句。 单单是破灭的轮舞曲还有唐怀瑟发球,就已经可以和原田一较高低,更不要说迹部还没有使出来的冰之世界。 “嘛,毕竟高中是迹部他最后可以这样打网球的三年了吧”忍足推了推眼镜,遮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向日一愣,像是失去了力量一样,垂着脑袋“迹部要接手家业了?那我们不是就不能在一起打球了?” “是已经开始接手了”,忍足摊了摊手,几个人的心情都瞬间低落下来。 只有场中的身影依旧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球拍划过的弧度,像是流星的微光,冲进了云层里。 “就算如此,我也必将在前路上,永远的站在他的身后”,突然,清冷的声音,没有阻碍的传到最靠近网前的几人耳中。 忍足猛的回头,网球场的铁栏外,肆染干净的眉眼就在那一刻冲进了视线。 带着毫不犹豫的坚定还有信仰。 不管这是不是最后的夏天,也不管这是不是最后能打网球的年岁,我们要做的,只有仰着头,用自己所有的骄傲去支持那个帝王一样的少年。 肆染的目光透过众人,落在迹部身上,并不尖锐但足够清冷的声音,高高的扬起“胜者迹部!” “啊恩,胜者是——本大爷”。 场中,迹部高高的举起左手,被染上了夏日里的光晕,清脆的响指再次让全场的人都沸腾起来。 “迹部,迹部,胜者迹部”。 喂,迹部,你的执剑者……真是让人羡慕啊 忍足,本大爷不介意你也去找一个,如果你能找的到的话。 那怎么可能,那可是多年以后,属于迹部生命里,无人可以替代的存在啊。 比试 风暖日高冷月瑶光咫尺天涯浩瀚人海中,你能看的见我吗? 7点30分,迹部准时坐上那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上学,肆染在别墅的拐角处对了对表,才对司机说“跟上”。 然后便是学校一天的开始。 作为迹部后援团的一员,在学校里,几乎是和迹部的时刻表同调的,迹部在网球场训练,后援团就在场外观看,迹部上课,她们自然也是做着同样的事。 这是肆染最满意的地方,因为这样的话,除了晚上迹部回到自己的别墅不需要暗卫,其他任何时间肆染都可以看的到对方。 体育课上,男女分两边站在了一起,忍足挂着魅惑的笑,视线扫过穿着短裤的肆染修长的腿。 “不愧是执剑者,肆染的体育课成绩很好啊”。 “勉强还算华丽,忍足,收回你的视线,本大爷没有一个色狼一样的朋友”,迹部嫌弃的看了忍足一眼,毫不客气的说。 色狼……忍足呛的咳了声,没有说什么,乖乖的把注意力收回来。 “今天测试长跑,女生1000米”,前面,体育老师当作没听到女生的哀嚎,径自定下了规矩“男生1500米,现在女生先跑”。 冰帝都是贵族子女,基本没有哪家的小姐会去做跑步这种运动,她们更乐意去做美容,除了一些武道世家。 “看来,又是肆染和日吉的比试了”。 “啊恩,肆染可是本大爷的执剑者”,不再看忍足似笑非笑的样子,迹部丢下一句话,就大摇大摆的坐到了场边,特意为他准备的遮阳伞底下,而一旁的管家迅速的为迹部递上了冰镇鲜榨橙汁。 意思就是相信肆染会赢吗?啊拉,迹部你还是真不坦率呢。 另一边,起跑线上那个,最中间的位置靠左的是肆染,在她右手边的便是初等部网球部部长日吉若的姐姐,日吉夙。 “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还没开始,日吉夙就冷冷的开口,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火焰。 肆染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两个人都是清冷的性格,所以一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同一起跑线上的其他女生,也都不敢开口。 突然,起跑的枪声响了起来,就见两道影子猛的冲了出去,一瞬间就将众人甩在了身后。肆染长长的铂金色头发被盘了头上,只有几缕发丝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而日吉夙利落的短发,随着步调起起伏伏。 冰帝的操场一圈是400米,1000米就是2圈半,肆染始终保持着最初的速度,与日吉齐头并进。 有那么一瞬间,迹部似乎看到肆染疏离淡漠的表情上,闪过微弱的微笑。 仿佛整片天空都豁然明媚,落尽了桃花。 而在迹部不知道的时刻,胸腔内平稳的心跳停搁了半秒,为着一个叫肆染的少女,那里是外人无法触及的存在。 “还有最后100米,肆染她要开始了吧”,忍足的话音刚落,跑到上那个铂金色的身影,像离弦的箭,迅捷的蹿了出去,眨眼间,就超过了日吉夙一个身位。 日吉夙眼神一凛,咬牙也加快了速度。 只是,始终是慢了肆染,终点处,肆染第一个跨过白线,直挺着身子,看上去没有一丝疲惫。 “迹部,还真被你说中了呢,肆染她的速度快和男生差不多了吧”,忍足眯起眼睛,玩味说。 “让她和你比也不见得会输”,迹部站起身,就向走道走去。 不远的地方,日吉夙有些不甘心的握紧拳头,低着头站在肆染面前,她是日吉家的大小姐,从小就开始练习武术,却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输给一个刚到冰帝的女生。 “肆染同学,我们再比一场,既然你是执剑者,那么我们就比剑道”。 迹部的脚步微微一顿,下意识的敛住眼中的光芒。 “拜托了”,日吉夙弯腰,竟然以这样的姿态,恳求肆染。 肆染淡漠的看了眼对方,面无表情的说“日吉,你何必如此,对你来说这些都是你的骄傲和荣耀,但对我来说,这些就是生命,我们没什么可比的”。 当然没什么可比,同样是自小就开始训练,但肆染的却关乎于可不可以活下去。 日吉夙没有起身,只是紧紧抿着唇,说“请给我一个比较的机会,我的荣耀我会自己证明”。 “迹部君希望我怎么做”,忽然肆染将话题拉到了迹部身上,所有人的视线投了过去,让迹部不得不停住。 “这关本大爷什么事”。 “我是你的执剑者啊”。 好看的凤眼,微微扬起,光芒四射,“真是不华丽,你就是你,做什么都与本大爷无关,”你依旧只会是肆染,眸光潋滟的少女。 忽然的肆染就轻轻笑开,低声说“好”。 肆染要和日吉夙比试的消息,几乎是一下课就传遍了冰帝,甚至在初等部的日吉若都收到了消息,所以当社团活动结束后,剑道部难得也像网球部那样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日吉,这里”,向日跳起来,朝从初等部赶来的凤他们挥了挥手。 除了日吉若,凤和穴户也跟了过来,至于桦地,自然是要来找迹部的,四个人走到迹部他们面前,依旧恭敬的叫了声“部长”。 “部长,我姐姐真的要上场?”日吉跪坐在场边,视线搜索着日吉夙的身影。 迹部斜睨了日吉一眼,还没说话,向日就开了口“是真的啦,和日吉比的还是迹部的执剑者呢”。 “日吉,你姐姐遇到对手了哦”,忍足颇为期待的看向提着木刀,走上了场的肆染。随后表情微微一动,显然是看到了对面的迹部的后援团一行人。“迹部,连你的后援团两位正副部长都来了,肆染她很有人气啊”。 “难得姐姐从开始就这么认真……”日吉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对面的两个人,虽然较去年成熟了些,但还是隐隐透露出战意。 迹部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目光凝视着肆染,只是忽然有些奇怪,他大少爷为什么现在要在这里看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赛,“真是太不华丽了,呐,桦地”。 “WUSI”。 但不管怎么说,场外的人都影响不到肆染,犀利的绯色眼眸敏锐的盯着日吉夙,像只随时准备捕猎的豹,即使是在场下的日吉若,都不自觉的紧绷起了身子。 “是高手”。 同时,日吉夙先是耐不住肆染的气势,举起木刀,直直劈向肆染的面门,速度快的可以听到空气被破开的声音,肆染眼色一沉,右手架起木刀,瞬间档住了对方的刀刃。 下一秒,没有任何迟疑的,肆染的刀回收,侧身,干净利落的横扫向日吉夙的背部。 “一本”。 根本来不及回防,日吉夙因为撞击向前摇晃的踏了两步,才站定,转头就对上肆染冰冷的目光。 握着木刀的手更紧,日吉夙深深吸了口气,才忍下背部火辣辣的疼痛。 “绪,看来肆染说的没错,我们后援团真的需要这样的人,你说是不是”,迹部后援团的部长,樱井瞳笑眯眯的说。 “她确实有这个资格”。小早川绪看了眼抚上泪痣的迹部,对方正专注的凝住场中肆染的身影。 没有一丝多余,没有一丝犹豫,肆染这次选择了先攻,那把木刀像是舞者手中翻飞的绸缎,有唯美的姿态,却一击致命。 日吉夙本能的想要后退,但肆染的动作更快,右脚迈前一步,同时木刀就击中对方的腹部。“二本,肆染胜”。 “啊恩,还算华丽”。 听到迹部的声音,肆染微微一愣,像是才回过神一样,笑了笑,“因为我是你的执剑者啊”。 执剑者的本分 你是可以信我所有真与假的那个人,你一直是。 “一年C组的,草间麻衣,这是你最近要注意的人,前段时间因为她而退学的人都受伤了,似乎目标就是迹部大人,但她的手段让她不配站在迹部大人身边,我不希望迹部大人的声誉受到任何影响”。 副部长说的草间麻衣就是她吗?肆染在逆光的光线里,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向树林中的两人。 “啊恩,还有什么事”,有些不耐烦的抱臂睨视离自己两步的,看上去温柔却羞涩的少女,如果不是碍于对方毕竟是替学生会传话的,也许迹部他会直接走人。 脸一红,草间麻衣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那个……迹部大人,这个,我希望你能收下”。 说着,双手就攻击的递上了一个紫色包装的小礼盒,弯了九十度的腰。 躲在树林另一边的忍足几人,轻轻吹了声口哨,看的津津有味,本以为会发展成小女生告白时间,但没想到迹部刚蹙眉,一把木刀就将草间麻衣手中的礼盒,“啪”的打落在地上。 “谁在那,给本大爷出来”,迹部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以他的洞察力自然看的出木刀飞来的方向,然而深邃的眉眼在看向其中一颗树后,不禁有些怔忪的愣了愣,“是你”。 肆染从树枝上跳下来,完全无视了草间麻衣错愕的表情,对着迹部点了点头“那个东西,我想需要检查一遍,才能交给你”。 说完,肆染便径自走向还插在礼盒旁边的木刀。 闻言,不只是迹部,连正看好戏的忍足一行人,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的呆在了当场,倒是草间麻衣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被肆染捡了起来,不禁出生“喂,那是我送给迹部大人的,凭什么要你检查”。 而且,你究竟以为那是什么东西,炸弹吗? 迹部一手掩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有些无奈,“你怎么来了”。 “部长和副部长不太放心,要我跟来,”肆染简单的回了句,就看向咬牙切齿瞪着她的草间麻衣“草间是吗,我是迹部大人的执剑者,因为你在黑名单上的缘故,所以现在有关你的所有礼物,将会在我们后援团检查后,再交给迹部大人”。 顿了一顿,间到对方越来越凶狠的目光,肆染下意识握住木刀,淡淡的说“反驳无效”。 “肆染果然很有趣”,忍足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真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人才,能够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一翻差点以为是判刑的话。 真是越来越让人好奇了啊。 “哇哦,迹部君艳福不浅啊,那个执剑者可是个美女”,同样爱凑热闹而跟来的浅上,笑的调侃着说。 向日则是崇拜的两眼闪光,“侑士,肆染不管是剑道还是说句都很帅啊”。 “那种台词究竟哪里帅了啊……” 肆染像是有所察觉的撇了眼忍足他们藏身的地方,但并没有揭穿,倒是草间麻衣猛的上前两步想要抢下肆染手中的礼盒,“你这个平民,把东西拿来,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微微皱眉,迹部看着眼前像是要在肆染脸上狠狠抓两道痕迹的草间,不禁一把扼住了草间的手腕,“你是想本大爷把你丢出去吗?草间麻衣”。 “可是,迹部大人……那是我准备好久的礼物,他们怎么能当作什么危险品一样检查”,见到是迹部,草间麻衣迅速恢复了柔弱的姿态,泫然欲泣的说。 其实在场的,估计除了肆染,所有人都相信这礼物真的不是什么会危害到迹部的东西。 “就是嘛,你不要太过分,占着自己是那个什么执剑什么者的就这么嚣张,人家不过是送礼物,你有什么资格糟蹋别人的心意”。没等迹部和肆染开口,旁边忽然蹿出一个穿着青学校服的少女,瞪大了眼睛,盯着肆染。 迹部不满的看了对方一眼,才说“青学的,到本大爷的学校做什么”。 “你就是手冢部长重视的对手?我看也不怎么样吧,明明就是……”少女的话还没说完,肆染的木刀就直接架在了她的面前,那双绯色的眼睛,像是要溢出血一般瑰丽的色泽。 眼见情况发展成这样,就忍足的了解,迹部才不会管自己不在乎的人的死活,所以在两方没打起来前,忍足就自动走了出来。 “几位美丽的小姐,生气可是对身体不好哦”。 似乎是早就知道忍足在旁边,迹部只是冷哼一声,“忍足,下午训练加倍”。 “嗨~嗨~”所以才说部员难做啊。 接二连三的人出来,肆染脸色不变,冷冷的看着草间麻衣和青学的人,“离开这里,还有迹部大人不是你们可以乱说的,至于草间你的所谓的礼物,很抱歉,我根本不存在什么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比起迹部大人可能遇到的任何一点点的危险,你算什么?”。 这样可以算是完全不客气的话,让草间脸色更加苍白,青学的少女一挺身,就挡在了草间面前,“你不要太过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冰帝后援团真是久仰大名”。 “住手,”迹部见肆染微凛的目光,就知道她要动手,所以先一步阻止了她,不管怎么说将肆染规划到“自己人”,而另外两个是“外人”的迹部,是不会让肆染去惹上什么麻烦的。 本就是这样别扭的却意外温柔细心的少年。 “啊恩,草间麻衣,立刻给本大爷回去,至于青学的,很抱歉本大爷的冰帝不欢迎,如果有事,就按程序来找本大爷吧”。 忍足抚额,所谓的冰帝的能找到迹部大少爷的程序……可是异常的变态啊。 “按程序就按程序,我才不怕你”少女双手插腰,目光灼灼的看着迹部,肆染忽然就觉得对方才是那种活泼的属于阳光的美好存在。 那么她呢,迹部在见到这样张扬勇敢的少女后,还会看的到她吗? “在想什么,走了”,迹部一手插在裤带,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转头唤了肆染一声。 那个瞬息间,崇光流彩的,肆染似乎看到了空气中浮动的银光,踩着迹部踏出的步子,肆染小声的说“是的,主人”。 不过,为什么好好的一天会演变成这样? 肆染看了眼悠哉的吃零食的樱井瞳,还有稳坐泰山的小早川绪一眼,有些不解的问“部长,这么多比赛项目比的完吗?” 看看那贴在墙上的一系列清单,那边的青学少女,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最上面的网球,到最下面的歌艺,为了见到迹部需要进行的所谓的程序,竟然达到了10多个。按照忍足的说法就是,根本是为了吓退别人而设计的。 但外校的要见迹部真的要这么麻烦? 樱井笑眯眯的说“当然比不完,不过可以明天继续啊”。 “可是……”可是有人会文武双全到上知天文地理,下能打遍无敌手吗? “要我说,迹部大人对肆染你很好呢,其实外校的进来是办公事的话,只要交由学生会安排就好,但迹部大人竟然因为你而故意不提,拿出这条规矩,看来我们的肆染果然很受欢迎”,樱井瞳满意的点点头,没有任何嫉妒,反倒是调侃更多点。 肆染一愣,没有反驳,私心里,不管真相是不是这样,肆染都希望自己听到的是这个答案。 “你们欺人太甚,这根本不可能有人办到”,青学的少女愤愤不平的对着三人吼道。 樱井瞳优雅的撩开自己肩膀上的几缕发丝,一手托着自己的下颚“这位是叫出云夏季吧,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么你就见不到迹部大人了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在冰帝没有什么是我们查不到的”,小早川冷冷的看了出云一眼,似乎对她的无礼很不满。 出云夏季不爽的挥了挥手上的纸张“我是来帮部长带东西给你们那个迹部的,凭什么要经过这么荒谬的测试”。 “阿拉,我听说出云桑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樱井勾了勾嘴角,不冷不惹的说。 “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所谓的程序就是这种故意刁难”。 肆染有些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出云夏季,这里是冰帝,你说的每句话都要自己负责,我们冰帝的荣耀,还有迹部大人的一切都轮不到你来评论”。 “肆染说的没错,出云桑,如果你能通过所有测试,我们冰帝随时欢迎,如果不能,那么请你马上离开”。 到底都是高傲的人,而这些权利因为有了足以匹配的家世,还有实力,所以显得越发张扬。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可以领导他们,不可一世的帝王般的少年。 这是属于冰帝的荣耀。 属于他们所有人的骄傲。 音乐细胞 你的手心有炙热的温度。 体育成绩算的上是全年女生中的第一名,音乐成绩就是全年女生中的最后一名。 忍足拿着手中的成绩单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那个叫肆染的当真让他觉得十分有趣,明明在语言方面是完全的优等,偏偏理科一滩糊涂,而明明在竞技方面也是稳拿第一,在声乐方面就稳拿了个倒数第一。 就连监督都少见的对一个学生很无奈呢。 “迹部,刚好,监督有份东西想教给肆染,你要去音乐室的话就顺便送去吧”。 “她还在音乐室?”迹部顺手接过忍足手中的单子,眼光瞄到肆染的成绩,也是一愣,顿时有种好笑的感觉。 忍足耸了耸肩,“监督可是下令要肆染好好体会音乐的魅力”,语气中多少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按照监督的原话——肆染是完全没有音乐细胞的另类生物。 “啊恩,本大爷就去一趟”,没在管忍足的想法,迹部带着桦地就向三楼的音乐室走去,还没靠近,走廊里就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音节。 就像是用单个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琴键,连成杂乱的琴音。 有一种初生的原始的朴质。 微微一愣,在没有关上的音乐教师门后,迹部就看到肆染苦着脸,僵硬的用手指点着每一个琴键,一向淡然的表情几乎皱成了一团。 顿时就觉得这样其实也满可爱,勾了勾唇角,迹部忽然说“真是不华丽,呐,桦地”。 “WUSI”。 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肆染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迹部大人”。 “本大爷允许你不用敬语”,好笑的看着肆染飘忽的眼神,迹部走近肆染,将手中的成绩单递给了她“监督要给你的,你的音乐课成绩……” 迹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几乎要专到地底下的肆染,倒没有说下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些东西没办法啊”,说到最后,肆染已经可以算是叹息了,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与高雅的东西无缘。 大概是发现了肆染沮丧的心情,迹部挑了挑眉,径自坐到肆染旁边,“本大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钢琴,免得你丢本大爷冰帝的脸”。 但其实迹部你……只是不想看到那个倔犟的挺直着背,坚定的站在你身后的少女难过吧。 肆染没有任何像是被看低,或者丢脸的情绪,反而期待的看向迹部,让对方的心情更好,“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是一首莫扎特的《D大调第二十六钢琴协奏曲》,肆染记得这首曲子的乐章还有一个名,叫《加冕》,激昂的音乐带着回荡的气势,以一种磅礴的气势冲进耳畔。 异常的适合这位自信的冰帝加冕之王。 肆染在那么近的距离,甚至可以清楚看到迹部眼中不会让任何阻挡的光芒,还有完美的轮廓和魅惑的眉眼,身上还有淡淡的玫瑰的香味,因为午后上升的热度而烘托出暖洋洋的光晕。 一时间,整个音乐室,悠扬的琴音,如天神般俊美的少年,干净美丽的少女,交织出一幅梦境般唯美的画面。 “如何?意识到你的不华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迹部完美的落下最后一个和弦,侧头略带笑意的看着满足的像只晒太阳的猫一样安静的肆染。 柔软的泛着毛茸茸的边。 肆染手指抚摸过还有余温的琴键,“估计榊老师要失望了,我连小星星都只会弹单边手”。 迹部顿时黑线不已,在他所见的范围里,大部分的有点家世的人肯定都会有一项拿手的乐器,哪像眼前这个,钢琴还能乱点一点,换成小提琴,连架琴的姿势都让人囧的不知道用什么表情。 至少在上课时,当榊见到肆染几乎是用掐死人的力气,把小提琴死死卡在手中的时候,就前所未有的抽搐起嘴角来。 “本大爷勉强教你一下好了”,不由分说的,也不给肆染反驳的机会,迹部从钢琴上就抽出一本琴谱,摆在琴架上。 很简单的旋律,乐谱也不长。 肆染呆呆的看着乐谱,只觉得一阵头疼,“那个,迹部大人……”顿了一下,肆染小心的瞄了眼正等她说话的迹部,脸一红“五线谱的话,我大概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但是其实我看的不是很懂”。 也就是她勉强知道中央系起始音在哪条线,但其他的她可能就要一节一节的往上数,才可能弄的懂了。 迹部无力的抚额,第一次觉得自己败在别人身上。 “其实你也不用教我这个,后援团好像不需要全部及格才可以出席”,见迹部开始瞪自己,肆染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直接收声。 “你给本大爷差不多点,你来冰帝就是为了后援团吗?”。 不,是为了你,这样想着,肆染更加不想看迹部的黑脸,再说她也没办法啊,她的手无论是握枪,握剑都可以稳稳的从不脱手,但是碰到这种东西,肆染只能再次重复教练的感叹——肆染,你就是个野兽战斗派啊。 “没有什么事是本大爷做不到,你就好好的配合就行了”,说玩,迹部直接拉起肆染的手,在自己手心中握成了一个球的形状。“你这是什么不华丽的表情,本大爷只不过是教你弹琴的手型而已”。 被肆染惊悚的表情弄得青筋直冒的迹部,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而肆染却感觉的到,迹部手中……炙热的温度,还有修长的手指滑过自己指关节,引起的细小颤栗。 “专心点,呐,弹琴的时候不要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点,手要像现在这样,就当是握着一个球,放在琴键上……” 后来,迹部说了什么,肆染其实没有听清,她看着迹部两只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整个人都被圈在了迹部的怀里,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迹部长长的睫毛,还有那颗耀眼的泪痣。 抵的上所有幸福的喜欢。 还有盛大的温暖和满满的安全感,并由此构成肆染全部的世界。 呐,迹部,你若能记住一个叫肆染的女子,不顾一切的喜欢你,便也够了。 便也够了啊…… 气球 我看到的,是你盛火下的温柔。 结束了一天的暗卫该做的事,肆染从迹部的别墅告别了司机,走回自己的家。而在迹部的别墅与肆染的家之间,要经过三条街,四个拐角,一个公园。 而在路过公园的时候,肆染意外的注意到一个白发的少年。 在少年旁边的不远处是哭的一脸泪水的女孩,没过多久,白发少年就不耐烦的走了过去,凶恶的像是不良少年。 女孩在看到少年的一瞬间,就吓的呛了口气。 “吵死了”,白发少年暴躁的吼了一声,视线转到右手边的数上,那里有个气球正卡在树枝的中间,少年撇了女孩又快哭出来的脸,脸色更加难看。 女孩大概是被少年恶狠狠的表情吓到,拼命吸着鼻子,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少年抿着唇,终于“啧”了一声,转头不爽的将那个气球拿了下来,生硬的递到女孩的面前,但是不知道是因为那双金色的眼眸太犀利,还是神色太僵硬,女孩愣愣的看着自己想要的气球,忽然“哇”的一声朝少年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原地留下脸色铁青的少年,握着细线的手,隐隐冒出青筋,对着周围的人吼道“看什么看,想死吗?” “呵呵”,终于忍不住,肆染轻笑出声,立刻引得少年杀气腾腾的瞪了过来。 “滚”,少年金色的眼眸燃烧起来的戾气和怒火,让肆染好笑的摇摇头,视线落在少年还握着的气球上,肆染伸出手“如果那个你不要的话,给我吧”。 只有一瞬的怔忪,少年冷笑的看着肆染“女人,你没听到这些人的话吗,不想死的就滚”。 这些人的话?肆染有些疑惑的将注意力转到不远处,观望着这里的人,其实不用肆染去听,从大多数人的眼睛里,都可以看出对少年的一丝惧怕和厌恶。 少年见肆染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人,但肆染却先一步将少年准备丢掉的气球,拽在了手上,“等一下”。 “不要命令我”。 “我只是想问,你的名字”,肆染看着少年,在对方暴躁和凶恶的罅隙间,似乎是看到了柔软的存在。 那一刻,少年伸出手,去取挂在枝桠上的气球,心态平和。 少年嘲讽的勾起嘴角,没有理会肆染,倒是肆染一步一步的跟在少年的身后,不知道原因,不明晰理由,手上的气球一下一下的摆动着,肆染和少年像是默契的一同走过时光,又仿佛各自孤寂的存在。 终于,少年不耐烦的转头“你还想跟多久”。 “你是在意那些人的话?”肆染看见少年不屑的眼神,笑了笑“其实你何必管这些,我只知道,自己亲眼看到你为一个女孩摘得丢失的东西时的温柔”。 闻言,少年一僵,想重新挂在恶狠狠的表情,却显得有些狼狈,而肆染是重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的,在肆染的世界里,只会在乎有没有关乎迹部景吾。 白发少年闯进她的视线后,于肆染,也不过是想说一句这样的话。 少年近乎落荒而逃的转身,但肆染还是听到他说自己的名字,“亚久津仁”。 “我是肆染”。 电线杆的后面,一个带着厚厚的眼镜片的黑发少年,窃笑的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手捧着一本笔记本,一边手熟练的开始拨打电话“喂,菊丸吗?山吹的那个怪物亚久津在和冰帝的女生约会哦~” “喵?真的真的?在哪,我也去”。 “就在XX街……” 报了地址,少年却没有停下,反而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桃城,一个冰帝的少女竟然倒追亚久津,要来吗?” 一个一个的电话接连被打出,在经过什么“不二,亚久津英雄救美”“河村,亚久津纠缠美女”等电话后, “喂,手冢吗?亚久津和冰帝的女生打……” “嘟嘟……” 少年终于遇到了闭门羹。 但其实带着厚厚镜片的少年,没有等到任何的同伴,就在他打完电话,刚抬头的时候,从被跟踪对象那猛的飞来了一本厚重的书,正中额心。 “昏迷的几率是100%”留下一句话,少年没来及看清袭击他的是谁,就晕了过去。 亚久津冷冷的看着肆染的动作,只说“女人,满准的嘛”。 “恩,你想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切磋下”,肆染同亚久津走向少年,弯腰捡起自己的书本,抬头肆染却看到亚久津微怔的表情“认识的?” “哼,不认识”。 “那就丢在这吧,反正和我们没关系”,是死是活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 亚久津像是有些意外的看了肆染一眼,挑了挑眉“女人,你倒是有点意思”。话音刚落,亚久津就看到转角飞奔过来的橘红色熟悉身影,“走吧”。 没有反对,肆染看都没再看地上昏迷的少年,径自和亚久津离开,远远的,似乎还传来了一声“乾”的惨叫。 “那个气球你还要拿多久”。 “啊”,像是才反应过来,肆染看着自己手中橙黄色的气球微微一愣,“我都忘了”。 “白痴”。 “亚久津,这个不算白痴吧”,肆染看了眼对方不屑的表情,也没有想要争辩的想法,轻轻送开缠在指间的线,下一秒,气球就缓慢的向天空飞去。 仿佛是新一轮初生的太阳。 因为夕阳的余韵,而被染上绚丽的色彩,而后缓慢的升上天际。 街道上,在人流中的加长版劳斯莱斯,缓缓的前行,那双深邃的眼睛望见苍穹下,仰着头怔怔发呆的少女,头顶是残红的天空,橙黄色上升的气球,还有一个白发狠戾,却收敛了气势柔和了轮廓的少年。 温暖的几近刺眼。 渐渐的回头都看不到那个少女的身影,车上的少年,忽然念起少女的名字 肆染……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念她的名字,却不为任何人所知。 青学到来 你从不怪我,从不责备他们眼中我的无理取闹。 冰帝网球部依旧热火朝天的训练着,一阵阵尖叫声传的老远,有时候肆染会想,也幸好冰帝足够大,才没有出现什么扰民或者是噪音污染而遭到周围人投诉的现象。 “迹部,听说今天青学的手冢会来,是为了练习赛的事吧”,刚刚将部长的位置转给了迹部的原田凛,陪着迹部打了一局,此时才喘着气,拿起毛巾擦着满是汗的脸。 倒是迹部虽然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却不见一丝狼狈,“啊恩,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本大爷有接到手冢的电话”。 “如果你们两说的是青学的话,他们不是就在门口吗?不过好像被迹部你的执剑者拦下来了哦”。 微微一愣,两人同时朝进入处望了过去,果然,不单是手冢,连一同前来的不二,乾都被毫不例外的挡在了大门口,迹部若有所思的看着肆染,他当然知道,对方其实并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 更不需要哗众取宠,因为就某一方面来说,肆染和迹部有同样的骄傲。 而肆染会主动拦住青学一行人的原因,不过是她认出了乾的长相而已,面对不二笑眯眯的眼神,还有手冢降到最低的温度,肆染依旧不为所动的盯着乾,淡淡的说“抱歉,我不知道什么青学,但是那个跟踪狂,我记得一清二楚。” 跟踪狂?乾手中狂记着的笔,顿了一下,镜片上猛的反光起来“冰帝高等部一年A组,肆染,身高168,体重46公斤,擅长体育,于今年开学一星期入学冰帝,为迹部后援团的执剑者”。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肆染戒备的盯着乾,在听到乾的最后一句话时,忽然踏前一步,猛的揪住乾的领口,手肘抵在他的脖子上“看来我要重新评估你的危险性,告诉我你的意图”。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傻傻的看着肆染动作迅速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有些转不过弯来的想,什么叫意图?什么叫危险性?青学的人最近都突变该行成危险不良分子了? 正因为这种突然情况,而使后援团的人脑袋打结起来,蓦然进入了深层次思考,所以白白的让乾体验了一把窒息的感觉。 “手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呐”。 相对于不二的恶趣味,手冢冷气全开,沉声说“放开他”。 “肆染,放开他”,同一时间,迹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网球场的门被推开,随着迹部的出现,后援团也一瞬间回过了神,当然还有被迹部光辉掩盖的原田凛。 在迹部开口后,肆染就放开了乾,但是眼见她防备似的退到迹部身侧,紧绷的瞪向乾,就知道其实她根本还是怀疑乾这个人是危险生物这个定论吧。 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肆染,示意她放松点,迹部对上手冢,一瞬间帝王的气势全开“很久不见了手冢,还没当上部长吗?” “啊”。 习以为常手冢的单调应答,不二笑眯眯的说“小景,可不是谁都像你一样霸道哦”。 “不要叫本大爷那么不华丽的称呼,好了,进来吧”,迹部首先转身,正准备会到网球场,不过肆染却忽然开口“迹部,我不会离的很远,请小心”。 闻言,在场的人都是一抽,手冢难得的觉得眼镜有些不稳的扶了扶,更不要说直接连背景都阴风阵阵的乾了,倒是不二在错愕后笑的天地失色。 “我说肆染,你也把迹部看的太紧了吧,”随后而来的忍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肆染,“不过有个这样的执剑者,真是让人嫉妒啊”。 “忍足侑士,如果你太轻松了,本大爷不介意训练加倍”,迹部警告的说了一句,就没有停留的离开,匆匆掩盖刚刚因为肆染的一句话而冒出的一点异样的感觉。 手冢三人跟着迹部进入网球社,乾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一直拿着自己的笔记本阴暗的写写画画,嘴里还嘀咕着不停。 “喂,这样行不行啊”,原田凛努力掩盖住自己幸灾乐祸的笑,瞄了乾一眼,状似不经意的说。 向日扑上忍住的背,“学长,他们今天又不是来打比赛的,没关系啦”。 “乾”,手冢皱了皱眉头,冷冷的叫了乾一声,成功唤回了对方的魂。 猛然感觉到手冢的冷气,还有不二明显笑的灿烂的表情,乾一僵,有些不自在的合上笔记本,“抱歉,肆染桑似乎是对我有什么误会,那天我看到她和亚久津在一起,”说到这里,乾咳了一下,才说“不过被发现了”。 听到解释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肆染口中的跟踪者是什么意思,而忍足几乎是对乾投向同情的眼光了,他可是知道,肆染防一切“危险”和“不轨”的人到了彪悍的程度。 就像当初的草间麻衣一样。 “啊恩,你们青学还是一样不华丽,”迹部意味深长的看了乾一眼,目光微微刺骨,但下一秒,他又像什么也没做似的开口“手冢,这次练习赛就在冰帝吧,这周末”。 “可以”,没有反对,手冢直接应了下来,他和迹部都是利落的人,所以约好了时间,定好了地点,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乾,去道歉”。 “呵呵,乾,如果因为你下次我们来被拦,大和部长可是会特别照顾哦”,不二添了一句,心情颇好的看着乾僵硬了下来。 也许因为冰帝和青学是宿敌的关系,忍足立刻落井下石的说“手冢君,不止乾吧,我记得上次还有一个女生闯我们冰帝哦”。 “是啊是啊,好像还接受了见迹部的挑战,不过没完成”,这是和自己搭档配合的很好的向日。 手冢气息更冷,不满的抿了抿唇“乾,回去跑50圈,迹部,上次麻烦你了”。 “本大爷勉强接受,不过手冢,本大爷的执剑者可不是你们青学那些母猫可以指责的”,迹部略略抬头,俊美高傲的无人可及。 忍足了然的挑起一抹和不二相得益彰的笑,而手冢一闪而过的惊讶,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乾听到迹部的话瞬间不在乎自己到底要受什么罚,兴致冲冲的开始埋头于自己的笔记本。 呐,迹部,你可知你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肆染纳入了自己的范围? “手冢,这次的胜利是属于冰帝的”。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百来号人的加油声,在迹部和手冢握手时,轰鸣的响了起来。 “不要大意”。 跟着迹部走出球场,手冢直接走到还在门口的肆染面前,看到手冢清冷的目光乾立刻主动上前,对着肆染90度弯腰“上次很抱歉,请见谅”。 “抱歉”,手冢诚恳的说。 肆染微愣,望向双手抱胸就站在旁边的迹部,似乎是因为没人像她道歉过,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笨蛋,这个时候只要接受就好了”,迹部揉了揉肆染的头发,干脆代替她回答“本大爷希望下不为例”。 “不如手冢,作为赔礼,我们请这位肆染桑来青学参观吧,还可以一起吃饭”,不二笑着提议,但是这里面有什么用心就不知道了。 乾眼镜一闪,迅速接过不二的话“我会特别制作蔬菜汁招待的”。 “乾”,手冢看了乾一眼,低声警告。 迹部眼皮抖了抖,才说“那种不华丽的东西,你给本大爷拿远点”。 “小景如果不放心,也可以一起来哦~”不二笑的仿佛可以让百花盛开。肆染不太明白的看了看乾,又看了看迹部,没有说话。 但这也意味着她并没有拒绝不二的提议,而以不二的难缠程度,乾汁迟早会摆到肆染面前。 只是啊,不二,对于一个战斗野兽派成员,对于一个忠心的暗卫,在看到乾汁这种另类“生化武器”后,遭到毁灭性打击的还不一定是谁呐。 善战者 不是战胜不了命运,只是我们对抗不了自己。 道场的练习室里,亚久津半跪在地上,微微喘气,另一边肆染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瘀青,淡淡的开口“你的力度,身体的韧性,反应速度,敏锐度都很好,输给我,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缘故”。 “难道你接受过专业训练?”亚久津冷哼一声,撑着身子干脆直接坐了下来。 肆染笑了笑,没有回答,动了动因为最后被亚久津踢开而有些麻痹的手,肆染打开练习室的门,却不想正好遇上要从这经过的日吉若还有日吉夙。 “肆染?”日吉夙微微一愣,眼中浮上一抹惊喜。 “日吉”,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肆染就想退回室内,打开的门刚好可以让两人看到里面席地而坐的亚久津。 日吉若皱了皱眉,似乎是没想到迹部的执剑者会和那个不良少年认识,日吉夙忽然说“肆染,这是我的弟弟日吉若,初等部网球部部长”。 果然,听到是网球部三个字,肆染的视线立刻落在了日吉若身上,大概是因为对方同样出于武道世家,眼神中的犀利让肆染手一紧,随后放松下来“我是肆染”。 “喂,女人,你还要在那站多久”,亚久津不耐烦的开口,狠狠瞪向日吉若。 “等一下,肆染,和我们一起去看比试吧,今天是真田家主来指导的日子”,日吉夙开口邀请,真说起来,她对于肆染大概除了抱有一丝敬意外,还是喜欢肆染的性格的。 至少肆染不是那些天天欢呼王子们名字,习惯性流鼻血的花痴。 真田家是神奈川首席剑道世家,但在肆染的资料里,真田家掌管的还有神奈川的警视厅,隶属于迹部景吾需要注意的人的范围里。 “亚久津,一起去吗?有时候看比赛也是种锻炼”,转过头,肆染很自然的询问亚久津,也还好日吉若和日吉夙并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也就没在乎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不要命令我”,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亚久津还是站了起来,走到肆染身边。“啧,女人,你果然麻烦”。 日吉夙立刻不满的瞪了亚久津一眼,拉着肆染就向道场最大的场馆走去,而日吉若和亚久津显然没有什么好沟通的,两人沉默的跟在了后面。 在聚集的人群最多的地方,一排排穿着道服的道场弟子恭敬的坐在除了首位的另外三面,虽然人数并不少,但因为严肃的气氛反而透露出肃杀之气。 最上首的位置是一个闭着眼睛的老者,老者身后还有一个同他轮廓相似的沉稳少年,不动声色的盯着场中正准备的比试者。 “抱歉,我们来迟了”,日吉若踏前一步,对着来接他们的长辈低声说。 日吉夙也放开肆染,直直的站定“很抱歉,真田叔叔”。 “没关系,开没开始,先进来吧,这两个是你们的朋友?” “这位是我的朋友,另外一个是她和她一起的”,日吉夙偏过头看向肆染,然后点了点头,却让肆染一愣,似乎是纠结于“朋友”这个词汇。 但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也姓真田的男子已经朝她勾出了一个笑,“真难得,夙你也会带朋友来”。 “你好,我是肆染,他是亚久津仁,打扰了”。 鉴于日吉家和真田家的关系,肆染等人跪坐在了最靠近上首前排的位置,刚刚坐定,肆染就看到那个少年忽然睁开眼睛,扫向了这边。 准确来说是扫向了日吉若。 “立海大高等部一年级真田玄一郎,立海大曾经初等部网球部副部长”,日吉夙在肆染耳边轻声解释。 肆染侧头对着日吉夙露出一个笑,“谢谢”。 场上的两个男子无论在年龄还是身高体型方面都基本相当,肆染其实对这种带着护具的比试并没有多大兴趣,所以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在肆染暗中观察着真田家主和真田玄一郎之中度过的。 “肆染觉得如何?”忽然,日吉夙的声音响了起来。 收回目光,肆染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亚久津,你觉得呢?” “哼,无聊的比试”,嚣张依旧的开口,亚久津的声音毫无阻碍的让周围的人,清楚听到,下一秒,真田家主的注意力就拉到了肆染这个角落,目光如炬。 日吉若和日吉夙条件反射的一僵,日吉夙刚要开口就被肆染拦了下来,肆染挺直了背,直直望进真田家主的眼中,“我赞成亚久津的话,这样的比试未免过于沉闷,真田番士,我在此选择挑战真田玄一郎,不带护具,比一场”。 如果不是真田家主的气势压着所有人,也许此时道场已经哗然了起来。 亚久津看着肆染认真的表情,也没管其他人什么表情,大笑出声,“女人,勇气可嘉啊”。 “玄一郎”,真田家主突然收敛了自己的气势,隐隐有些满意的点点头,“准备上场,不知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冰帝高等部一年A组,肆染,请多多指教”。 真田玄一郎,立海大最一丝不苟的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因为练习剑道的气势,让人不得不对他尊重,是迹部景吾的对手,曾经也和迹部景吾打过双打,一同完成了破灭的探戈。 并且很有可能在以后,接手真田家,与迹部家的关系,宜交好,不宜敌对。 只不过,还真的是和迹部完全相反的性格啊,肆染与真田遥遥相对,凝神打量着对方,此时的真田一张脸已经黑到了极点。 “真田玄一郎,请多多指教”。面无表情的看着肆染,真田玄一郎在一上场就沉着非常,虽然就顶着那张黑脸而言,看上去能不沉着吗? 轻笑出声,肆染感觉到对方连气场都冷了下来,“真田君,我很好奇,现在的你持剑站在场上,是因为什么?” 真田皱眉,脸色更黑,没有说话。 “只有这种程度的坚持还有决心,真田君,你……必输无疑”。 闻言,真田玄一郎眼神犀利的像是捕猎的苍鹰,冰冷的盯着肆染,真田家主脸上微不可差的闪过一丝赞赏,“太松懈了,玄一郎”。 “是的,爷爷”。 见到对方完全认真起来,肆染勾出一抹清冷的笑容,真田玄一郎,若你今天还打不破自己给自己的枷锁的话,那么在你的苛求之下,真田家似乎就不适合迹部家了呢。 迹部他要的是打破一切陈规和假象,犀利尖锐的剑,而不是一把古老的木刀。 “亚久津,好好看着,胜利其实无关乎任何好听的借口,荣耀、守护、快乐不过是一层无用的皮囊,所谓的善战者,以战止伐,不过是更趋近本能的东西,斩断一切,踏平所有阻碍,直到死亡”。 而后我们才有可能守护住自己的信仰…… 后援准备 我用过去的十年,换你一寸的光阴。 神奈川真田道场的和室里,真田玄一郎跪在墙壁上挂着的“武”字下方,旁边是负手而立的真田家主,也是他的爷爷。 “玄一郎,知道输在哪吗?” “是的,我太过于执着胜利,本末倒置” “还有吗” “……”想到肆染说的话,真田玄一郎嘴角可疑的抽了抽“还有面部表情太僵硬”。 但那句话在道场上,在真田输了之后,在她绯色的眸子里,说出来的虽如调侃,但落在他们耳里,却似乎是联想到了另外的一些什么。 真田家主欣慰的看了眼真田玄一郎,才说“你记得她说的话就好”。 她说,真田玄一郎,你要知道这世态炎凉,冷暖自知,你若始终不明白,就永远只能站在别人身后。 那句是昭示着他真田玄一郎耿直肃穆下的太过干净的色泽,被肆染一语击溃。 真田玄一郎抬头看着壁上张扬霸气的“武”字,眼中划过一抹流光,“爷爷,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输了”。 “玄一郎,不要松懈”。 “是,爷爷”。 “啊,对了,我看那个肆染小丫头不错啊,玄一郎,记得好好加油啊,别让别人把她拐走了”。 “……”,爷爷,你太松懈了。 肆染是可以打败真田玄一郎的执剑者啊,日吉若和日吉夙崇拜的看着刚走进天台的肆染,同时冲了过去。 “肆染,我帮你拿便当”说完,不等肆染反应就直接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便当,日吉夙一向冷漠的表情竟然突兀的呈现出幸福的红晕。 顿时惊吓住不远处来聚餐的一众正选。 而日吉若则是90度弯腰“肆染学姐,请和我比一场”。 “呃……”肆染一时间呆愣的看着这两个激动莫名的人,那只原本拿着便当的手,还因为便当被接走,而尴尬的悬在半空中。 “太不华丽了,本大爷是要你们来吃饭,不是要你们来比武的”,一句话解了肆染的围,也让肆染自动回神,正好看到迹部带着笑意看向这里的眼神。 日吉夙一手拿着便当,一手拉着肆染来到正选面前,日吉若也只能不甘愿的跟在了后面,迹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肆染过来坐,而后在忍足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挑眉“啊恩,还算华丽”。 是指昨天的那场比试。 肆染却没有多想什么,反而很认真的回答说“是的,迹部大人,真田君的实力确实很强,在这种有规定的剑道比试上,我也要拿出剑道的全部实力,才能赢他”。 “本大爷没问你这个”,迹部无力的将抚在泪痣上的手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时候,他就是拿眼前这个少女没有办法“原来你也知道真田的实力,本大爷还以为你不知道”。 所以才这么大大咧咧的跑去比武,都不知道要小心的吗?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很不华丽的抱怨的迹部大少爷,负气的撇过头,却刚好给忍足一个调侃的机会。 “看来迹部你很关心肆染啊”。 迹部淡淡的看了忍足一眼,没有说话,倒是那边刚和自己的便当奋战完的向日猛的扑了过来,“啊,肆染,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刚”,笑着摸了摸向日的头发,肆染也没介意对方的忽视,毕竟向日对食物的执着到了一定的境界。 同时惊觉原来多了一个人的还有慈郎。 “咦?你就是他们说的迹部的执剑者?”慈郎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肆染,眼神干净见底。 是迹部想要保留住的那种干净呢,肆染微微笑了笑,“我是肆染”。 “我是芥川慈郎,呐呐,你真的很能打吗?”慈郎一把扑住肆染,摇头晃脑的朝着肆染前后看。 但,什么叫很会打? 慈郎,你当她是大姐头吗?忍足抚额,不意外的就听到迹部拔高的声线,“桦地”。 “WUSI”。 桦地听话的上前,一手拽起慈郎,动作干净利落的将对方扔了出去,就像无数次演练过的那个样子,肆染抽了抽嘴角,回望向面无表情的桦地。 真说起来,虽然在迹部家,桦地算是迹部的保镖,但是他到底是和肆染这样的人不同的,因为在迹部景吾眼中,桦地是朋友,所以不需要有专业的训练,不需要将所有奉献给迹部,他只要作为迹部的朋友,站在他身后就好。 一度是肆染所羡慕的存在。 肆染好笑的对着桦地摇摇头,“桦地,你也很不容易啊”。 能跟着迹部身边,却依旧干净的不谙世事,完全听从迹部的命令,所以很轻易的,在这群正选里,是桦地最先得到肆染的承认。 之后才是忍足。 “好痛,桦地,你干嘛又扔我”,慈郎眼角含泪的摸了摸自己摔在地上的屁股,控诉的看向桦地。 眼见桦地虽然镇定,但是有些尴尬的神色,迹部抬了抬头,双手环胸,俯视还坐在地上的慈郎“啊恩,你对本大爷的决定,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没有”,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慈郎迅速摇头,凌乱的头发在空气中左右摆来摆去。 “慈郎你这个笨蛋”,也许是对慈郎一直抢自己食物积怨已久,向日幸灾乐祸的嘲笑起慈郎来。 顿时,两只就扭打在了一起,而其余正选见怪不怪的撇开了视线。 “肆染似乎很喜欢慈郎和桦地啊”,忍足凑到肆染旁边,掩在镜片后面的视线,不知道是以如何的色彩注视着肆染。 迹部皱了皱眉头,不满的瞪在忍足一眼,下意识的将肆染拉近自己身边。 “呃,迹部?”突然被拉的向一旁倒去,肆染有些不解的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迹部,那张高傲的脸上居然闪过一抹不好意思? 忍足玩味的勾起嘴角,就见迹部若无其事的将拉着肆染的手紧了紧,有些心虚却依旧张扬的说“真是太不华丽了,呐,桦地”。 “WUSI”。 只是,迹部,你说的不华丽是肆染,还是他忍足,又或者是你自己呢? 很有趣不是吗? 下午社团活动结束后,肆染同小早川绪还有樱井瞳一起留在了社团办公室,明天就是青学来冰帝练习赛的日子,他们后援团可是身负重任。 按照樱井瞳的说法,就是要让青学的人好好见识一下,迹部大人的华丽美学。 而对于这点,肆染非常赞同,在她的眼里,两次青学都没给她什么好印象,就像迹部说的,真是太不华丽了。 “那么,绪,你就负责和其他人的后援团沟通下,肆染,明天的领头就看你的了”,樱井瞳优雅的撑着下颚,期待的看着肆染。 小早川冷漠的表情也不禁划出一丝笑意,现在的后援团很让她满意,原本这些大小姐们本身的骄傲还有任性,不免会出现小打小闹的意气之争,甚至在这个圈子里,争斗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 但肆染不一样,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来明面上的一切,执剑者可以说是力量的象征,樱井瞳的家世和气度,小早川绪的冷静和规划,再加上肆染的坚定和强大。 现在的后援团,可以说是真的有资格成为王子们的后盾了吧。 肆染微笑的高擎下颚,“放心吧,明天,我绝对会让整个冰帝都听到我们的声音”。 听到我们在这里永远支持你们的声音。 爆破事件 暗卫守则:及时杜绝一切危险。 一大早,冰帝的网球场就出现喧闹一片的场景,后援团占据了网球场四边铁栏外的位置,各个后援团正副团长站在了各后援团最前面,而正对网球场,最中间的位置,自然是迹部后援团的。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后援团完全是穿着整齐的校服,整齐的站成了一个个方块。 忍足吹了声口哨,一手搭住迹部的肩“真是不错啊,现在看看后援团,还挺有气势的嘛”。 “啊恩,还算华丽”,视线落在正和樱井瞳说话的肆染身上,迹部勾起唇角,眼神似乎柔和了些。 看来自家的部长对肆染真的不一样啊,不过按照他忍足的经验,不说肆染对迹部那种奇怪的气氛,貌似迹部他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啊,忍足戏虐的看了眼迹部又看了看肆染,不禁开始期待这场好戏来。 “走吧,青学的快到了”,说完,迹部便放下球拍,集合了正选,向校门口走去,忍足和原田凛紧随其后,向日也没冲到迹部前面,而是乖乖的走到忍足身边,再后面就是高等部的其他正选。 除了慈郎,这时候,慈郎还在球场的正选席上睡觉。 迹部他们刚刚出现在门口,青学的人就出现在了视野范围内,领头的是万年墨镜披衣男大和,而手冢的位置几乎与他并肩。 “啊恩,欢迎到冰帝,大和部长”。 “不愧是迹部君,已经是部长了吗?我很期待这次练习赛”。 “当然,本大爷绝对不会输”。 笑的奸诈的大和还有一脸高傲的迹部,两人对视一眼后,便若无其事的撇开,随后迹部就对着手冢点了点头,说道“本大爷带你们去球场”。 “说起来,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上次那位肆染桑呢?”不二笑眯眯的开口,似乎是不经意的扫了眼后面突然僵住的乾。 迹部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本大爷的执剑者当然会在场”。话音刚落,某个幽怨的声音就突兀的插了进来“等等会倒霉的概率100%……” “哦?就是不二你上次回来提到过的那个女生?”大和饶有兴趣的问道。 “看不出青学的几位对我们冰帝的人这么看重啊”,忍足狠狠咬重“冰帝的”三个字,音调邪肆而慵懒。 一时间几个人之间仿佛有看不见的寒流袭过,莫名的让向日拉了拉自己的运动服。 快到网球场的时候,如青学人所料的,最先看到的就是围满了四周的后援团,多的几乎数不清的女生几乎要晃花了别人的眼。 “冰帝的后援团果然还是老样子”,大和脚步一顿,心有余悸的看着满目的女生,再加上身边突然就完全冷下来的手冢,顿时觉得自己已经冷汗直流。 不二脸色不变的说“小景,你们的魅力还真是大呐”。 “不要叫本大爷这么不华丽的名字,”迹部努力平复自己头上冒出来的青筋,忽然算计的露出一个自信的笑“今天本大爷就让你们见一见冰帝的华丽”。 “太大意了”,明显是对迹部华丽作风非常感冒的手冢,气息的冰冷程度一下就达到了最低点。 原田凛耸了耸肩,懒得去理暗自较劲的两拨人,随着渐渐接近球场,后援团的人在同一时间停下了嬉闹还有窃窃私语。 突然的安静让青学早知道后援团存在的几人有些惊讶的面面相觑。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喵,大石,我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后援团此时的行动和肆染有关的概率100%”。 先不管青学的是什么反应,一行人跟着迹部踏进冰帝的网球场,在百号人的环视下,安静的气息反而让青学的人觉得压抑。 大石的碎碎念都哽在了一半,迹部满意的看着青学紧张的样子,举起手,仿佛要将自己的身影印到苍穹之上,“啪”的一声,迹部的响指清脆的响了起来“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就像是上紧了的发条,捏紧发条的手在旋转到最底后,猛的松开,网球场上回应着直冲云霄的呐喊声。 肆染右手执剑,起手遥指网球场内的青学一众,如溪水般清冷却干净的嗓音最先扬起“胜者是——冰帝”。 然后是齐齐的后援团的助威“胜者是——冰帝”。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众人齐聚的欢呼后,又是肆染的声音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 空旷的苍穹上,裹狭着少女清脆的嗓音,随着越来越大的整齐呐喊声,一下下冲击着少年们的耳膜,直直落在了心上。 那把高举的剑,仿佛是割裂天际的水平线,永远的悬停在了那里。 在那个耀眼到让人不敢直视的骄傲少年身后。 再也没有离开过。 比赛很快就开始,各个后援团都开始为自己的王子加油,樱井瞳眼睛闪亮的盯着迹部的比赛,在迹部每赢一个球的时候,叫欢呼的跳上跳下,相对来说,肆染就只能被她拉着蹦达。 “啊,肆染桑,麻烦你来一下”,忽然场内的忍足走到栏杆边上,向肆染打了个招呼。 樱井瞳和肆染同时一愣,看向忍足,“喂,忍足,你要找我们家肆染做什么,告诉你,她可是迹部后援团的”,瞬间,樱井瞳就将肆染护在了后面,防狼一样防着忍足。 忍足嘴角一抽,有些无奈的说“肆染,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们冰帝有人遭殃的话,最好进来一下”。 “什么意思?”小早川拦下樱井瞳要爆出口的话,冷漠的开口询问。 “乾贞治那家伙,这次可是特地带了他做的蔬菜汁,那种东西……”忍足纠结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那种东西喝了绝对会当场昏迷的”。 就连小早川一向冷淡的表情都闪过一丝惊悚,樱井瞳更是态度180度转变“肆染,你进去吧,记住,绝对不可以让青学那个不华丽的东西靠近迹部大人”。 “啊?是”,还不明不白的肆染,就这么被推进了球场,刚刚开场的一幕多少让青学的众人都很清楚的记住了这个铂金色长发的少女,一时间,没在比赛的正选几乎同时把目光投向了肆染。 “喵,大石,你看,是刚刚让个很帅的女生”,菊丸睁大了眼睛,考虑着要不要扑上去,大石条件反射的迅速拉住了他。 “英二,人家是冰帝的学生,还是个女孩子,你不要动不动就往上扑,万一伤到别人怎么办?何况你没看到人家手上还拿着刀吗?又万一……” 青学的几人还只是张望的话,那么向日就没那么多顾虑,而是直接冲过来了,“肆染,肆染,你看到了吗?刚刚我们赢了哦~” “恩,看到了,向日很厉害”,肆染肯定的点点头,就让向日高兴的跳起来。 真是单纯啊,忍足感叹了下,又将苗头对向肆染,“怎么都没听见肆染鼓励我呢,真是伤我的心呐”。 肆染刚想说什么,旁边的向日就鄙视的瞪了忍足一眼,说:“肆染,你别理他,忍足根本就是个没节操的家伙”。 “喂喂……”你还是不是我的搭档,至于也这么说吗?忍足掩面,终于保持了沉默。 “说起来,你们到底要我进来做什么的?”肆染疑惑的看着场中还是热火朝天的比赛,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危险品靠近。 “等等你就知道了,最后一场比赛快结束了”。 顺着忍足的视线望去,果然迹部和手冢的比赛到了赛末点,两人直直的站在球场上,那颗黄色的小球轻巧的从场地上弹起,然后滚到了场外。 “手冢VS迹部,6—6,平局”,裁判的声音响起,迹部和手冢握了握手,一同走向场外。 毕竟只是练习赛,没有抢7的必要,而且,也该尽兴了吧,迹部…… 看着迹部满足的表情,发梢上透着微光的汗滴,却仿佛是折射的阳光,耀眼的不可一世,肆染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便跟着忍足和向日走到了正选聚集的地方。 “那么,这次的练习赛,两胜两负一平,看来还是不相上下啊”,原田凛摊了摊手,这种结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满意还是不满意。 大和笑容依旧的说“很期待比赛的时候遇到冰帝,到时候就真正的分出胜负吧”。 “不过在这之前,输的要先和我特别制作的‘乾式豪华版无敌蔬菜汁’,啊,肆染桑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免费提供”。 一大瓶冒着可疑的泡泡,还翻滚沸腾着的绿到黑的饮料,就这么举到了众人中间。 当场所有人的脸都黑了下来。 “肆染,想办法阻止他”,忍足小声的凑到肆染旁边,提醒着说。 他就是看中乾似乎有些害怕肆染的样子,所以才特地让肆染这时候进来,他可不愿意自家部员喝到什么不明饮料,食物中毒。 却没想,肆染的反应完全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 那双绯色的眼睛,仿佛是滑过了鲜血的色泽,让人不寒而栗,乾正对着肆染,刚刚运动完还没退散的热意,就在一刹那,变成了刺骨的冰冷。 “危险品,可疑度五星,可能造成的伤害暂时无法预算,但必须排除”,嘀咕似的念完,肆染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网球大小的科技产品,一脚猛的踢开乾,劈手就夺过那杯“乾式豪华版无敌蔬菜汁”。 闪电般将准备好的炸弹放了进去,并且用尽全力将辈子向空中掷去。 动作完成的时间在两秒以内,而第三秒,肆染猛的压住了迹部,大声叫道“全部趴下”。 苍穹上,如同细雨飘落的液体,还有如同烟火一般散开的火星,所有人呆呆的听着头顶“轰隆”的一声巨响。 “乾式豪华版无敌蔬菜汁”……被爆破了……!!! 两人 我所成长的世界,并不为你所知。 属于少女独有的清冽的香气,还有柔软的热度,渐次沁入心脾,迹部下意识的收紧自己环在对方腰上的手,恍惚间似乎所有美好的盛世景象,都随着少女绯色的眼眸,满满的烙在心上某个角落。 是外人所不能触及的。 “迹部,你没事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肆染撑着双手,让自己本来趴在迹部身上的姿态,变成反而是将迹部圈在了自己的身下。 “啊恩,我没事”。 这是忍足回过身后看到的景象,而迹部似乎因为耳后微弱的红晕,连本大爷的词都没用,窃笑一声,忍足拉着向日最先站了起来。 接着被爆炸吓到的直接扑地的众人,也都一个个的惊醒过来。 “大……大,大石,你没事吧,喵”英二和大石显然是吓的不轻,一个颤抖的抓着对方的手,一个目瞪口呆的连话都忘记要说。 不二冰蓝色的眼睛扫过青学的众人,见到似乎没有人受伤,才微微松口气,不过,乾似乎是“心灵创伤”最严重的一个啊,连笔记本都在错愕间,撕成了两半。 当然手冢也没好到哪去,那副眼镜……裂了。 “你,没事吧”,站起身后,迹部一把拉过肆染,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缓缓恢复成高傲的样子。 但,关心也关心完了,迹部,你是不是还忘了说什么?忍足实在很想不雅的翻个白眼,倒是旁边的原田凛,狼狈的抹了把沾了灰的脸,有些小心的问道“那个,肆染桑,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身上有带……呃,炸弹?” 对,问的好,这才是关键吧。 除了肆染和迹部外的其他人,纷纷关注的看向这边,耳朵竖的老高,肆染歪着头想了想,诚实的说“那是微型炸弹,没有输入相应的密码,是不会爆炸的,所以不用担心”。 喂喂,人家根本不是担心这个好不好。 “呵呵,肆染桑的兴趣就是上学带这些东西吗?”不二再次笑的眯起眼睛,直接切入重点,虽然他把问话扭曲成了兴趣。 倒是肆染一副‘你没问题’吧,这样的表情回望不二,“会有人的兴趣是带炸弹上学吗?”。 乾一愣,看着不二愕然的睁开眼睛,默默在心里记上了一笔——沟通不良。 “咳咳,肆染,我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个炸弹你哪来的,还有怎么会带到冰帝来”,终于忍足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迹部抿了抿唇,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落在肆染的脸上,终是柔和了起来,右手习惯的摸了摸对方的头,迹部菲薄的唇上染上了些许笑意“啊恩,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而几乎是同时,在场的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向迹部。 撇开普通人来说,光是知道迹部身份的人,就知道他迹部景吾防范身边的任何人、事、物到了锱铢必较的程度,毕竟他身为迹部家唯一的继承人,承担的远比普通人要多。 但是,肆染这个拥有不弱的身后,又携带了危险品的人,却可以被迹部无条件的包容。 忍足推了推眼镜,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呐,迹部,你知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口后,代表了什么,还是说…… 还是说你相信她,甚至是坚信着这个叫肆染的少女,不会伤害你 亦如你如此保护她一般。 “啊,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肆染不在意的摆摆手,看也知道她根本没明白其中的弯弯,“微型炸弹当然是我的配备,会带来学校也是为了预防突发情况,像刚刚的危险品,就可以立刻清除,放心,迹部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 ………… 肆染,你根本就没明白我们说什么吧,或者其实你根本不是和我们一个世界的人,忍足和不二同时无力的耸拉下肩膀,不管怎么看比起乾汁,炸弹都是更危险的东西啊啊。 “本大爷不需要你保护,你自己顾着自己就好,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迹部不满的皱了皱眉,对着肆染严厉叮嘱。 这次连手冢都抽了抽嘴角。 迹部,你应该关心的事,肆染的思维问题吧,什么叫炸弹是必须配备?什么叫用炸弹预防突发状况?原田凛抚额,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边,迹部和肆染气氛却是越加的和谐和温馨,肆染干净的眉眼,笑的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是,迹部”。 ……喂,迹部,肆染你们两个的世界,已经奔逸了啊。 学生会办公室。 迹部随手翻着几份文件,一手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起来,此时,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和忍足两个人,无非是处理一些社团的事。 良久,忍足才松了口气的揉了揉眉心,慵懒的完全靠在了沙发上“我说迹部,你也不用这么压榨我的劳动力吧”。 “啊恩,你有什么意见吗?”迹部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右手动作不停,干净利落的在文件最后签上自己的大名。 是很有意见,不过他暂时没有明天训练加倍的打算,托着头,忍足看着迹部有条不紧却不失优雅的动作,勾出一抹戏虐的笑“说起来,迹部,你真的不好奇,肆染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动作一顿,迹部终于抬头,“本大爷的事多的很,对这些没兴趣”。 “那么包括肆染过去是过的怎样的生活也不想了解?” 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可以培养出肆染这样的人,忍足有些好奇的敲击着桌面,“说不定会查出很有意思的东西”。 “那又如何,本大爷只知道肆染是本大爷的执剑者”,自信的抬了抬下颚,迹部眼中的流光又让人仰望的耀眼。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肆染她才选择了站在他的身后。 就如同他忍足侑士一样。 低笑出声,忍足微微敛去镜片后面那双眸子的色彩,没有去分辨此时心中那一瞬间的失落是什么,仅管在某一个时刻里,忍足他也会想着能有一个肆染那样的少女,坚定不移的站在身旁。 侧过头就能看见。 那是他们在尔虞我诈中,可以看的见的美好,便是因着这世态炎凉,所以才冷暖自知的觉得,肆染是唯一可以驻足的地方。 “迹部,我还真是羡慕你啊”。 “有这个时间,本大爷不介意你多多训练”,鄙视的瞄了眼装模作样的忍足,迹部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便一手插着裤带站了起来,“啊恩,你还想在这吃饭吗?” “是是,我这就走,不过,迹部,好歹也让肆染明白,炸弹这种东西不用带来上学这个道理吧”。 略略尴尬的咳了声,迹部倨傲的声线微微上扬,“本大爷虽然不知道她的过去,不过本大爷保证,她的未来一定会有本大爷”。 一定会有彼此在未来的时间里,相互守望。 从此往后,你的世界将为我所知,为我所有。 同一时间,迹部后援团的办公室里,樱井瞳难得严肃的环视了一遍,坐在这里的后援团干事,背后是一张大大的海报,上面写着将要开始的网球比赛章程和时间。 此时距离地区赛开赛还有半个月。 “绪,你先将计划说一下”。 “首先,根据其他后援团还有我们的观察,前几年的冠军,无论是青学还是立海大,都有一个类似情报员的人物,他们负责收集各个学校选手的资料,以便做到知己知彼,但是我们冰帝却没有”。 顿了一顿,小早川绪不含一点温度的视线落在几个干事身上“所以,我们决定分别派后援团的干事,在赛前,收集对手的资料,而我们迹部后援团就负责东京的几所,” “关于这一点,我和绪已经安排好了人,你们看看自己手中的单子,就知道是负责哪个学校了”,樱井瞳的话刚说完,几人就纷纷在单子上找寻自己的名字。 不过……“部长,为什么上面没有我的?”肆染反复看了两遍,才疑惑的举手。 闻言,在场的几人眼皮皆是一跳,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被爆破的乾汁。 让你去其他学校,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他们冰帝可不希望明天上报纸头条,标题是——冰帝一女生炸毁XX学院。 “咳,肆染,你的任务不比这个轻”,樱井瞳迅速的开口,“虽然在网球上正选们都有自己的训练方式,但是迹部大人希望你和日吉夙协助网球部,对正选的体能进行突击训练”。 说白了就是充分利用武术世家还有肆染的技艺,来帮助正选增强体能。 不仅物尽其用,还能将未来可能出现的毁灭其他学校这种状况扼杀在摇篮里。 真不愧是迹部大人啊~~樱井瞳崇拜的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样子,但其实迹部他也不过是想拉近和肆染的距离吧。 “体能训练吗?”肆染异常认真的沉吟了一阵,半晌,才严肃的说“我会完成任务的”。 绝对让正选们充分体会到所谓暗卫训练的精华,抱着能进化成暗卫那种能打能杀能跑的优秀体能者的愿望,肆染,不要大意的上吧。 ——这是在脑海中激励着自己的肆染的想法。 正选们,愿上帝保佑你们…… ——这是作者我的想法 体能训练 我知你必不会在前行的路上,忘记我此刻陪你一同跑过的时光。 “呐,侑士,你看肆染带来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啊?”向日好奇的看着堆放在球场边,那一叠绿油油的东西,直觉危险的咽了口口水。 忍足抽搐的转开眼,暗自庆幸还好眼镜挡住了那叠绿油油的东西射来的绿光,“岳人,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纠结这个问题的好”,否则,那答案一定不是我们想要的。 见肆染和日吉夙都准备好了,迹部才打了个响指,“正选集合”。 立刻的正选们就聚集在了肆染他们面前,就连慈郎也被临时被迹部叫来的桦地抗了过来,然后毫不留情的被丢下。 “好痛,桦地,你怎么在这?”慈郎因为刚刚睡醒,眼角还挂在水汽,仿佛是初生的毛茸茸的波斯猫。 每次见到这样的慈郎,总是能让肆染轻笑出来。 迹部看了眼肆染嘴角上扬的弧度,不禁心情颇好的挑了挑眉,“慈郎,本大爷今天就放你一马,啊恩,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将由日吉她们负责体能训练,本大爷这次的目标是全国大赛的冠军”。 掷地有声的悠扬嗓音,回荡在整个球场,肆染微微一笑,就听到后援团熟悉的呐喊声。 “欢迎来到网球部,肆染”,忍足温和的打了声招呼,没有任何虚伪,是真心的对待肆染这样的少女的吧。 “肆染,我是浅上的搭档长谷川,请多多指教” 点了点头,肆染和日吉夙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肆染开口,“那么,接下来的一周,我希望大家配合我的训练计划”。 停顿了一下,见没有人反对,肆染才说“由于理事长没有批准我带猎犬带进学校,所以为了激发大家的速度和耐力,首先是绕场20圈,就由我和你们一起跑”。 “等一下,肆染,猎犬……你要猎犬做什么?”原田凛忍不住问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从肆染开口的时候开始,他就觉得冷气直冒。 不好的预感…… 果然,肆染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正选仆街“恩,本来是想让猎犬在后面追的,这样能最大程度测验你们的极限”。 喂喂,不要那么认真,那么正经的去实现这种计划啊啊。 迹部抚着泪痣的手一抖,沉默。 “不要啊,肆染,会死的“,向日终于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落地后显得摇摇欲坠。 而其他正选也是面有菜色。 肆染淡淡的说“理事长没批,所以只能换成我自己陪你们跑了,20圈热身后,接下来你们将双手双脚各带一个2KG负重,进行击球训练,我会用较大的力量和速度将球扔向你们,你们必须将球击到指定的位置,如果没有做到……”。 视线扫过一个个已经面色苍白吞咽口水的正选身上,肆染忽然滑出一个笑“漏一个球俯卧撑10下,每个人一共是20个球”。 带着全身8KG重的负重,俯卧撑会死的吧,忍足扶了扶掉下来的眼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理事长没有批准猎犬那项,不幸中的万幸。 “最后一项是障碍,这项理事长批了,所以你们将要在新建立的障碍场上,在我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所有障碍的项目,包括高墙高板,平衡木,壕沟,躲避桩,以及100米冲刺,全程400米的障碍,如果没完成的话……” “拜托了,肆染,你不要每说到这里就停下来好不好”浅上终于受不了的嚎叫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心跳迟早会停在那一下下的停顿上面。 向日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整个人都缩到了忍足的后面。 而其他人,在不敢反驳肆染的同时,暗暗咒骂理事长,你说你同意这个究竟是为什么啊啊啊。 迹部虽然脸色也是微微泛白,但还是挺直了背,坚定的站在那“啊恩,障碍是为了训练柔韧度还有体能和臂力?” “不愧是迹部,确实如此,想要过高板高强,必须有绝佳的臂力和腰里,100米冲刺是爆发力,至于平衡木,躲避桩是为了训练柔韧性。”肆染对着迹部浅笑,“至于惩罚,就是那些东西了”。 那些东西?所有人将目光重新移回绿油油的莫名物体上,鉴于前面种种,即使知道面前的绿油油物体不会是什么危险,但是正选们还是齐齐打了个冷颤。 “夙”。 虽然很高兴肆染终于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当日吉夙抱着其中一件绿油油物品来到正选面前时,日吉夙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接过日吉夙手上的东西,肆染抖开整个物品,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竟然是一件绿油油紧身衣(参照火影小李的装备),迹部嫌弃的退开一步,极尽鄙视的瞪着那件衣服。 当然只要是冰帝的,甚至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对这种衣服加以鄙视的。 “这是我按照青学的学风设计的,我想如果上面的训练都没过的人,一定是缺乏青学那群人一样的热情,所以就穿着这套‘青春’之服,完成接下来的训练吧”。 “不要,打死我都不要”向日拼命摇头,这下连忍足都想往后躲了。 “不是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穿的出来”,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脸色铁青,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不敢置信的连连后退。 肆染挑眉冷笑,右手一个用力,就将放在一旁的木刀捏成了碎木,“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喂,那个木刀完全碎了啊。 正选们猛的僵住身子,大声说“没有问题,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满意的点点头,肆染刚想说开始,忍足忽然说“呐,肆染,你也想让你的迹部大人,接受这些训练和惩罚吗?” 谁都知道,肆染对迹部是不一样的,维护他的骄傲,维护他的坚持,维护他的全部,一时间,众人完全抛开刚刚的恐惧,好奇的看向肆染,等待她的答案。 肆染侧头看到迹部微挑的眉眼,还有自信的眼神,嘴角牵出一弘轻浅的笑,“迹部的话,我相信他可以完成所有训练,而且就算我要他不参加,你们认为以他的骄傲,会答应吗?” 该庆幸的吧,彼此那么了解对方,了解并坚信。 迹部于苍穹之下,拔节的身躯,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坚定的说“啊恩,本大爷当然是最华丽的,都跟着本大爷去拿全国大赛的冠军吧”。 画面一 但真正到练习的时候,正选们才知道原来肆染是比猎犬在后面追还要恐怖的事情,迹部黑着脸领队跑在了最前面,其他正选紧随其后,最后面的是重新提了把木刀的肆染。 “呜呜,迹部,好疼哦~” “呜呜,侑士,好疼”。 迹部和忍足同时沉默,原田凛有气无力的说“慈郎,岳人,好好跑,你们还想因为落到了肆染后面而被她拿刀追着砍吗?” 非常有效的,向日和慈郎立刻闭嘴,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肆染后,含泪咬牙的跟了上去。 于是,冰帝的网球场就出现了一众正选被一持刀少女追赶着砍的画面,后院团垂泪沉默中。 画面二 …… ………… “浅上前辈,向日君,40个俯卧撑,不要装死”,肆染一刀狠狠的插在浅上张开的拇指中间,淡淡的说“下一次,我就不保证这刀会不会插在什么地方了”。 “是,我们绝对不会偷懒的” 忍足和长谷川悲戚的看着自己的搭档,同后援团一起内牛满面。 画面三 向日轻松的翻过2米高墙,轻快的跑过平衡木,冲进了绑着沙袋不停撞击摇晃的躲避桩,两秒后“啊,好痛!!”惊天的叫声响起,一名队员阵亡。 忍足一边维持自己的绅士形象,一边止不住的抽着嘴角,优雅的翻过了高墙,状似轻松的走过平衡木,冲进了绑着沙袋不停撞击摇晃的躲避桩,5秒后,“啊,忍足SAMA”。后援团的惊呼响彻了天空,两名队员阵亡。 慈郎两手扒着高强,努力往上爬,爬啊爬啊爬……日吉夙回头冷淡的对肆染说“他睡着了”。三名队员阵亡。 原田凛不愧是上任队长,翻过高墙跑过平衡木,冲过躲避桩,掉在了壕沟里,没有上来,第四名队员阵亡。 至于浅上和长谷川这对搭档,一同死在了平衡木这个项目上。 而迹部…… 肆染看着迹部喘息着站在终点,明明累的快瘫了下去,却还是倔犟的站在那,凛然的看着死状凄惨的其余正选。 “啊恩,都给本大爷站起来,难道你们要明天穿着那套衣服吗?继续练习”。 “是……” 于是,全员复活。 肆染淡淡的笑,路还长着呐 冰帝的荣誉 我在你的眼中,会是什么模样 “啊,迹部你真是太好了,我感觉又活过来了”。 “是啊是啊,慈郎好累的”。 糕点店里,向日和慈郎一人抱着半桌的蛋糕,感激涕零的看着迹部,那不华丽的样子让冰帝正选齐齐掩面,然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那个总是淡漠着表情的肆染,竟然也是一脸幸福的对着占了剩下的半个桌子的蛋糕,眼冒星星。 喂喂,这不是谁冒充的吧。 忍足下意识的看向迹部,似乎是在希望他解释,但这次他是料错了,饶是迹部,也从来不知道,肆染有这种喜好。 但那表情……是宠溺吧,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推了推眼镜,忍足才想开口调侃一下自家的部长,却突然被一声尖叫惊的把话又咽了回去。 “啊,是冰帝的那群坏蛋”。 闻言,包括在蛋糕群中混战的向日和慈郎,都抬头向声音的发源处望去,而已经对肆染有些了解的长谷川和浅上这对搭档,更是从桌对面倾身一边一伸手,将肆染按在了座位上。 “夏季,迹部大人他们很好的,真正讨厌的是那个肆染啦”,发出尖叫的是青学的女生,而在她旁边的赫然是沉寂已久的草间麻衣。 迹部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组合,微微皱眉。 “美丽的小姐们,在这里大声喧哗可不是你们该做的事哦”,邪魅的一笑,忍足低沉的声线让夏季和草间麻衣脸刷的红了起来。 “这不是冰帝的部长吗?喂,你们又在调戏谁了”,跟着一起来的桃城,看了眼有些架不住忍足魅力的两女生一眼,感概的摇摇头。 迹部冷笑,“本大爷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不华丽的事了”。 “你自己做过的还不承认?”明显是和桃城一同来的橘杏,瞪了迹部一眼,一时间,场面变成了四人与冰帝的对峙。 但迹部根本就没想起来,那次他的不华丽举动,或者说,他其实根本没把别人放在心上,只是,肆染却开始不耐烦了。 “你们拉着我做什么”,要不是考虑到长谷川和浅上既是学长,又是冰帝正选,也许肆染真的会在第一时间把两人甩出去。 浅上立刻陪笑着说“肆染学妹,你也不希望在糕点店和别人打起来吧”。 “是啊,而且相信迹部他们会处理的很好的”。 说是这么说,她肆染也确实相信迹部的能力,但是她是迹部的暗卫,自然是见不得有人指高气昂的对迹部说三道四。 草间麻衣视线好不容易从迹部身上移开,紧紧的盯着一众正选中唯一的女生肆染,眼中透出一丝狠戾,而这些,自然逃不过迹部那出色的洞察力。 “本大爷没兴趣和你们这些不华丽的人探讨这些,青学的,要用餐请自便”,说完,迹部就有意无意的挡住草间麻衣看肆染的目光,左手轻轻握了握肆染的手掌,示意她冷静。 肆染感觉到迹部手心的温度,沉默了一会,才说“只此一次”。 “啊恩,本大爷也不会让这种不华丽的事,再有发生的机会” 糕点店里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因为这一出闹剧,导致所有人都忽略了糕点店外,还潜伏的眼镜男。 本来乾在看到肆染在时,就已经打了退堂鼓,谁知道该说是他人生难得的人品爆发吗,竟然包括冰帝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才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挂电话八卦的机会。 这一次,就连手冢,都因为一句“冰帝的肆染在,貌似要打起来”这样的话,而赶到了现场。 更不要说向来爱凑热闹的不二、英二,还有担心的大石了。 所以当青学网球部正选都聚集的时候,整个糕点店,几乎成了两拨人火拼的背景,迹部一手托着头,挑眉慵懒的看向正因为被乾骗,而不停散发冷气的手冢,就仿佛是高座在大殿上的王。 君临天下。 “阿拉,青学的今天也要聚餐吗?”忍足优雅的擦了擦嘴唇,放下手中的咖啡。 手冢冷冷的看了眼埋头笔记本的某人一眼“乾!出去跑20圈” “啊,手冢学长,乾学长他也是担心我们,所以就不要罚他了吧”,叫夏季的青学女生急忙出声,一边还拦住了要出去的乾。 “这样看的话,其实手冢你的威信也没有那么大嘛”,原田凛突然开口,轻挑的语气,让桃城和英二立刻就炸了毛。 不二面不改色的一手拽住一个,笑眯眯的说“原田前辈,你已经不是部长了呢”。 一句话噎的原田凛一愣,翻了个白眼。 “真是太不华丽了,呐,桦地”,迹部靠在椅背上的手打了一个响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的桦地,就应了声“WUSI”也站在了冰帝这边。 橘杏疑惑的看了看两边,这是要做什么?真的要火拼? “乾,30圈”,手冢没有看夏季,径自说道。 乾错开夏季的身子,就跑了出去,而这在夏季看来却不可以理解,毕竟她认为乾是为了帮她们所以才叫正选来的,况且那些冰帝的也太嚣张了吧,特别是迹部和肆染。 一个像在看戏,而一个…… “喂,身为女人,你就要这么依靠别人护着吗?太丢脸了吧,上次如果不是你,也不会让我任务都没完成”,夏季两手插腰,直直瞪向快被迹部圈到怀里的肆染。 一旁,草间麻衣勾出一个冷笑。 “夏季,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不分青红皂白,随便诬陷麻衣的那个人?”橘杏的惊呼,让冰帝的人脸瞬间沉下来。 然而还没等迹部开口,手冢便责难的转向几个女生“出云,太大意了”。 “喂,手冢,你这是怎么回事,今天干嘛老帮冰帝的人”。出云夏季不情愿的说。 “因为我们冰帝本来就没有错”肆染咽下最后一块蛋糕,得到了迹部默许后,终于开口,“既然是你的任务,那么没有拼死完成,就是你的无能,怪不得别人”。 “那些不合理的规定,怎么可能有人可以完成”,夏季不爽了回吼了一句。 “难道本大爷就是你们这些外校的人想见就见的?”迹部轻蔑的视线一一扫过夏季、橘杏,最后停在草间麻衣上时,拉出了一个讥讽的神色“啊恩,草间麻衣,本大爷记得你是冰帝的”。 闻言,草间麻衣脸色一白,她是冰帝的,如今却站在一堆青学的正选里。“迹部大人……” “你休想威胁她,”橘杏义愤填膺的和夏季站成了一排。 不二好整以暇的低声说“手冢,这下有好戏看了,那个肆染,不是很有趣吗?” 是冰帝里意料之外的存在吧,手冢看着肆染,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是第三次见到吧,但似乎每次都会因为什么人,而站在相对的位置上,上一次更是连炸弹都扔了出来。 但却依旧让他觉得,肆染该是干净美丽的不成样子的少女。 就像现在,即使是冰冷的目光,也只会让人觉得凛然而已。 “真是连吃东西的兴致都被败坏了,岳人,慈郎,你们两个好了没”,忍足瞄了眼一边努力瞪青学,一边努力奋战的两人,好笑的摇了摇头。 想吃就好好的吃,我们冰帝还不缺你们这两双眼睛吧。 “唔,肆染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慈郎也会的”。 我看你们两个是帮我解决蛋糕吧,肆染抽空回瞪了两人一眼,有些哀怨,迹部不禁失笑,“啊恩,你想来本大爷随时可以请你”。 “啊,我也要”,向日和慈郎迅速跟上,睁大了眼睛,渴望的看向眼角直跳的迹部大少爷。 草间麻衣咬了咬下唇,突然悄声对夏季说“我们走吧,那个肆染剑道很厉害的”。 “剑道厉害又怎么样”夏季被麻衣一激,脱口而出的说“喂,我要向你挑战网球”。 微怔,肆染皱眉,她可从来没有学过网球,毕竟这种运动貌似对当一名暗卫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吧。 “这就是你们青学的礼节?”忍足显然也看出肆染根本不会网球,所以率先开口。 “怎么,不敢?”。 “本大爷的人没必要接受母猫的挑战”,迹部站起身,一手牵起肆染,已经到180的身高,倨傲的俯视着才刚到他肩膀的夏季。 “出云,不要胡闹”,手冢气息更冷,不满的拢起眉心,在镜框下,褶皱起一个立体的川字。 而见到手冢似乎真的生气,夏季也不禁有些退缩的缩了缩脖子,但只要一想到上次来冰帝的空手而归,还有草间麻衣受的委屈(??),夏季便又冲着肆染说“喂,你们冰帝的是怕了我们青学的吧,毕竟上次网球比赛你们可是两次输给我们”。 一瞬间,空气都凝滞下来,迹部高挑的眉眼似有无尽的余意,带着不屑和无人可及的气势,让夏季后退了两步。“啊恩,这次全国大赛的冠军,本大爷势在必得”。 “抱歉,失礼了”手冢郑重的朝迹部点点头。 肆染眼中滑过一抹流光,望向自己身边的迹部,轻笑“给我七天的时间,我和你们一起训练,然后接受你的挑战”。 就算迹部全力维护,但之于肆染,冰帝的骄傲绝不会因为她而有一点损失。 “肆染?” “迹部也要相信我啊,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请多多指教了”。 肆染目光转向青学,寒凉的光从眼底渐渐泛开,此战,她绝对不退。 为了他们冰帝的骄傲! 训练和侦查 那一刻,于你,是一场球赛的时间。于我,却囊括了整个世界。 华灯初上的时候,冰帝网球场上却传来了击球的声音,无人的校区只听的到一下一下的敲击声,一片黑暗中,网球场上的灯光通明,反而衬出了些许不协调的感觉。 肆染挥着球拍,反应迅速的将网球狠狠的回击到对场,力道大的让球在地上磨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如何?亚久津,你的球我已经能够全部回击了”,肆染甩了甩手上的球拍,对着不爽的冷哼的亚久津,笑了笑。 亚久津撇过头,看了眼地上的球印,突然暴戾的一笑“我倒是想看看和你打球的那个人,会有什么下场”。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换成我发球,还有像迹部破灭的轮舞曲那样的绝招,我也不一定能回的了”。肆染皱了皱眉,或许她可以徒手接住球,却做不到用球拍,将球回击到对方的场内。 亚久津不在意的夹起球拍,冷声说“那就让她的手握不住球拍”。 “直接用全力攻击吗?”肆染想了想,倒没有反驳,“好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再呆一会”。 “哼,”完全不存在什么,这么晚对方一个少女走在路上会不会有危险的问题,亚久津干脆的拿起自己的东西,甩在背上,就走出了球场。只是,在推开铁门的那一刻才说“有事打电话”。 “是,是”,没什么诚意的回了一句,肆染见整个网球场只剩自己一个人,便直接躺在了球场上,出神的望着聚光灯之上的夜空。 寂静的让人无端的觉得恐慌。 而肆染恍惚间始终找不到的,却是她自己的存在,就好象只身走在不为人知的荒野里,独独听的到的,只有自己剧烈的呼吸声,肆染一直都知道,有时候,这样的盲目是比死亡更为恐怖的事情。 因为看不见出路。 “肆染,你必须记得,从今以后,你就是少爷的暗卫,他将是你的一切”。 肆染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呵欠声,竟然开始觉得困了起来,然而就在肆染想要闭上眼睛这么睡过去的时候,网球场的铁门却再次被打开,进来的银紫发少年,仿佛身后拉着一道明亮落拓的光线,走到肆染身边。 “啊恩,你就打算在这安家?”。迹部低头,就刚好撞见肆染难得有些迷糊的注视,不禁扬了扬嘴角的弧度。 “迹部?”肆染微怔,稍稍清醒了些“你怎么在这?” “本大爷来看看网球场,有问题吗?”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眼底的尴尬,迹部忽然在肆染旁边坐下,并且岔开了话题,“练习的如何了?” “或许我该去侦察一下,那个出云夏季有什么绝招,至于我的发球,还是一样的糟糕”,肆染头枕在交叠的双手上,叹了口气。 迹部有些黑线的想到肆染的发球,不是挥空就是挂网,“明天叫忍足帮你去查查那个出云,现在给本大爷起来,本大爷教你”。 不待肆染反应,迹部就一把拉着肆染的胳膊,让她站了起来,肆染这才看到,迹部穿的依旧是运动服,连网球拍都带在了身边。有那么一瞬间,肆染分明看的到这夜空之下,漫天的星辰,那颗永远高悬的北极星。 就在自己左手的位置,灼灼耀眼。 所以即使找不到自己也没有关系,因为一定会有一个叫迹部的少年,恒久的站在前方,让肆染看的到前行的道路。 “发什么呆,过来”,见肆染还怔怔的站在原地,迹部不禁开口。 条件反射的上前,肆染刚站定,迹部就贴着肆染的身子,右手握起起了肆染的手心,“啊恩,你发球的姿势不对”,说着,迹部便带着肆染的动作比划了一个挥拍的姿势,膝盖微弯的时候,肆染甚至感觉的到,迹部膝盖上的温度。 “重心要向下压,跳起的时候手臂不要拉的太长”,如小提琴般绸然的嗓音,在肆染的耳边滑过,空旷的球场上,似乎一直就只有这样的声音,在浓浓的夜色里,悠扬的如同一整个星空都在歌唱。 肆染下意识的侧过头,却不经意的贴上了迹部的脸颊。 几乎是同时,迹部睁大了眼,一时间两人僵直当场,突然不知道该推开,还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在视线里,勾勒出彼此令人心动的侧面。 “那个,迹部,我想我可以试试看”,终于,还是肆染先出声,低着头,没有看迹部看到表情。 不过该说是冰帝的设备真的是太优秀的缘故吗?迹部依旧可以在聚光灯下清晰的看到,肆染耳廓的红晕。掩饰性的咳了声,迹部才说“啊嗯,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做你的对手,用你最大的力量去打”。 因为早看出,以肆染在这么短时间内,所做的突击训练,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技术型,那么肆染的优势就在于比普通人出众的力道、反应速度和身体素质了。 肆染轻轻吸了口气,握着球拍的手紧了紧。 迹部,或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是经过怎样漫长的时间,才能站在你的面前,但我依旧庆幸,我的主人是你。 迹部景吾。 街头网球场,肆染仿佛消失了全部气息一样,隐匿在一颗树的后面,手中的望远镜正对着打比赛的出云夏季。 “我说……”忍足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终于吸引到了肆染的注视,要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生长时间的无视,“我说肆染,想要她的资料的话,去一趟青学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夸张吧”。 都赶得上专业的情报收集人员了,忍足相信,如果不是他自己跟着,那么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肆染,而且如果不是他跟着,他也绝对相信,肆染甚至会选择配备好装置,远程遥控监视。 但至于吗? “不是你说的要来侦察的吗?”肆染有些不解的回望忍足,本来迹部将事情交给忍足,不过是希望直接动用忍足家的人,调查一下出云的资料,谁知道忍足却突发奇想的把肆染拉了出来。 美其名曰:侦察。 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忍足摊手“好吧,是我表述错误,肆染,放松点,就当是约会好了”。 “约会?”肆染微愣,看着忍足魅惑的笑,却是悄悄后退了一步,“迹部说过,如果是你的话,约会最好别答应”。 看上去有些受打击的晃了晃身形,忍足长叹“肆染,迹部是迹部,你是你,你总不能一直以迹部为中心吧”。 “有什么不可以,迹部的命令是绝对的”,回答的理所当然,就像打从心底里这样认定一样。 但这才是不正常的吧,忍足掩去眼底的探究,忽然想起自己桌子上那份关于肆染的调查,简单的像一张白纸,偏偏让人猜不透肆染隐瞒的究竟是什么。 而这种时候,迹部却反过来护着肆染。 真是任性啊,无意义的感叹了句,忍足放弃在这个问题上和肆染争论下去,重新把注意力投向球场。 和出云夏季对打的是不二,忍足意味不明的挑挑眉,如果出云一直是和不二练习的话,那么就恰恰是最不会应付肆染这种力量型的选手。 “不能用扣杀吗?”眼见出云一招“巨熊回击”回了不二的球,肆染若有所思的沉吟起来,如果说她的回击中哪一招力道最大,那肯定是扣杀,但如果被封的话…… “肆染如果是担心这招的话,恰好我也会哦,能为美女效劳,我乐意至极”,绅士的行了个礼,忍足不意外的就听见肆染大大方方的应了声,谢谢。 所以他才会欣赏肆染啊,只可惜对方心里除了迹部,什么都没有。 “如果肆染想要感谢的话,不如下次陪我约会吧”。 “那还是算了”,想也没想就回绝,干净利落的让忍足的笑几乎挂不住,喂喂,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冰帝王子之一,至于这么防备吗? 忍足苦笑“肆染这么说,真是伤我的心”。 “我以为你有很多人可以安抚你”,肆染不加遮掩,一副‘难道不是这样吗’的表情,直白的几乎让忍足吐血。 但那些人却始终不是你。 不是一个叫肆染的少女。 忍足推了推眼镜,再次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口的,因为不会被对方听见,也不会被对方放在心底。 只是,忍足从没想过,薄情如他,最渴望的却是像肆染那样,没有杂质,纯粹干净的感情,包含了全部的心思和想念,再容不下其他。 还真是讽刺,嘲讽的扬起一抹笑,忍足想,这些,肆染,她必不会知晓。 也就无需因为这些而挂念。 这样,多好呵…… 王与护卫 ... 我们都应该找一个装得下自己的人,好好爱一场。 真田看了眼冰帝高耸的大门,押低了帽檐,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但无论哪次真田还是觉得自己根本适应不了这种“华丽”的风格。 真是太松懈了。 本来真田是想进去找人的,但是当他真的站在冰帝门前,并且条件反射的想到某个自恋的少年,以及在他身后强大的后援团后,真田的脚生生的僵在了原地。 脑中不自觉的开始想起自己爷爷的话。 “玄一郎啊,最近都没看到那个小丫头了,什么时候请她来我们家坐坐”。 “玄一郎,如果你觉得没借口的话,就让那个小丫头来和你比划两下好了”。 帽檐按的更低,真田就这么穿着立海大的校服,伫在了冰帝的大门口,也没管那些结束了社团活动正走去学校的学生,各个都是怪异的眼神。 没过多久,真田便在几个熟悉的身影后,看到了肆染。 “这不是立海大的真田吗?”和肆染迹部他们一起出来的忍足,玩味的看着真田不容忽视的身影,声音恰巧可以让对方听见。 迹部挑眉,率先带着冰帝的人走了上去,“啊恩,真田,好久不见” “恩,迹部,好久不见”,大概是因为久为对手的关系,两人一时间气场都开到了最大,握了握手,像是即使要打一场比赛的样子。 向日小心的向忍足身后缩了缩,在他看来,立海大不是一般的暴力,至少几次见面,丸井和切原都被打的很惨。 “真田,你来本大爷的冰帝有事?” 眼带复杂的看向一直在后面,连注意力都没有分一点的肆染身上,“肆染桑,又见面了”。 “恩?”听到自己的名字,肆染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要知道,这几天除了跟着迹部,她大多时间都在想着冰帝正选的体能训练计划,还有自己比赛的事。 迹部见肆染有些迷惑的样子,便开口解释,“别多想,有人找你”。 “真田君?”肆染微微露出一个笑,朝真田点了点头“有事吗?” 不知道是为什么,对着肆染总觉得有些局促的真田,突然用立正的姿势站定,90度弯腰“请和我去一趟神奈川真田道场”。 郑重其事的样子,倒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迹部指尖分开架在鼻梁上,眼中透出一丝犀利,和身后的忍足对视了一眼,似乎认识的越久,越能感觉到肆染的不同。 这次连真田都在意了吗? “呃?真田君,可是我最近有比赛”,肆染看上去并不习惯这种大礼,反而错开了身,连忙摆手。 真田微怔,倒没觉得是肆染故意推脱,虽然也才见过一次,但是肆染的剑道还有风格却足够让她佩服,“可以旁观吗?” “呃?我比的并不是剑道,是网球”。 而这话却被真田自动理解为,肆染的网球也很厉害,于是瞬间对肆染的欣赏又提高了些,凭迹部的洞察力自然是看出真田的想法,于是迹部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没想到一个女生间的网球比赛,现在闹的三校皆知。 还是彼此间都当了这么久对手的三校,青学、冰帝、立海大。 没等真田开口,迹部就说“真田,后天社团结束后,欢迎来本大爷的别墅,到时候青学的人也会来”。 “多谢”,拉了拉帽檐,真田又朝迹部和肆染点点头,这才准备告辞。 “真田君,路上小心”,只是礼貌的微笑,肆染的一句礼貌的回话,却让真田牵起嘴角。 忍足挑眉,迹部直接黑下了脸。 “啊恩,不送”,说着,迹部就径自拉着肆染,走向早已经在门口等的车。 向日疑惑的跳到忍足身边,问道“迹部他怎么突然拉着肆染走了?他们要一起?” “嘛~谁知道呢,也许迹部他突然好心的想送同学回家呢”。 忍足,你骗鬼啊,迹部能突然好心莫名其妙的送别人回家,向日鄙视的瞪着忍足,但也没得出什么更好的答案。 只是,真要说的话,迹部确实是打算送肆染回家的。 车内,迹部看到肆染投过来的不解视线,脸色缓了些“啊恩,本大爷今天有空,你住哪?” “恩,就在前面不远的那个小区里”,坦白的交代后,肆染放松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子,半侧头看着迹部。“迹部,谢谢”。 略略尴尬的咳了声,迹部避开了肆染的目光,只是应了声“啊恩”就没再说话。车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也还好没过多久,车就在肆染指的地方停了下来,迹部跟着下车,挑剔的看着眼前二个楼层的单元房。 “要进来吗?” “啊恩,本大爷就进去看看好了”。 跟着肆染走进家门,迹部有些意外的看着大厅里简单的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地上散落了一些锻炼器材,除此之外,什么装饰都没有。 “真是不华丽”,略带深意的看着前面肆染的身影,迹部简单的扫过其他角落,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肆染从厨房探出一个头“要喝什么吗?” “水就可以了”,显然不认为这里会有什么高品位的东西,迹部也没为难肆染,就直接简单的要了水。 肆染端着两杯水,一杯递给了迹部,自己则站在沙发边上,迹部皱眉“啊恩,本大爷身边就那么不想让你靠近?” “呃,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毕竟主人是用来远望和守护的,在两个人的空间,彼此靠的那么近,对肆染来说,却是极为考验心脏的事,至少她不想,自己心跳的频率一直超过正常指标。 迹部不置可否的看了肆染一眼,突然说“从明天开始,早上你和本大爷一起锻炼”。 茫然的抬头,肆染发现自己果然跟不上天才的跳跃思维,“很麻烦吧,还要跑来跑去”。 “本大爷说了算”,倨傲的丢下一句,迹部瞄到肆染无奈的表情,不禁嘴角上扬,“不华丽的女人,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了?” 眨了眨眼睛回过神,肆染干净的眸子里却划过无人可以穿越的哀伤,她在迹部惊讶的目光里,缓缓的单膝跪地,左手搭在了右边的肩膀上。 像是在向一个帝王宣誓自己的效忠。 “是的,迹部大人,我将作为你的剑和盾,为你踏平一切”。 而始终没有一条路,可以让我看到,爱情能在你我之间开放。 那时的我忘了,迹部景吾若是爱,便会紧紧的握着那双手,永远都不会放…… 他那么骄傲。 坚定耀眼的少年,冰帝的王。 携带装备上场 我所承担的,不仅仅是荣耀,还有生命。 头一次,在没有合宿的时候,迹部家的别墅内就聚集了三校的人,青学的手冢、不二、乾、桃城还有菊丸和大石,立海大的幸村、真田和柳莲二,以及冰帝的全部正选。 扫了眼跟在青学身后的出云夏季,忍足挂上邪魅的笑“既然都来了,那么就先到球场吧,肆染和迹部已经在那了”。 “真难得迹部没来呢”幸村看了真田一眼,笑着说。 真田咳了声,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了最前面“太松懈了”。 “好数据”,乾和莲二同时出声,然后低头狂记起来。 不远处的冰帝其他正选,嘴角都是一抽,有些庆幸他们冰帝没有这样的数据狂人,在忍足的带路下,一群人很快就看到别墅后面占地庞大的网球场。 迹部和肆染两人似乎正因为什么而大眼瞪小眼中,连其他人的到来都没有空去顾及。 “你给本大爷差不多点,到底身上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迹部抽搐的看着刚刚从肆染的携带物中没收的那种小型炸弹,狠狠瞪了依旧不在状况的肆染一眼。 “这哪里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这是必备的”。肆染不甘愿的嘀咕了一句,倒也没有试图抢回来。 迹部额头一跳,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本大爷只想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 “没有了”,炸弹是没有了,不过还有一把银色左轮女士手枪,肆染干巴巴的眨了眨眼睛,决定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怀疑的看了肆染一眼,迹部还没动作,忍足就走了过来“肆染准备好了?我将人带来了”。 “啊恩,手冢,幸村,本大爷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那么有空了”。 “不要大意”。 “这样说的话,已经是部长的迹部你不是更轻松吗”,不软不硬的回了迹部一句,幸村感兴趣的看向肆染,“真田有提过你呢,肆染桑是吗?” 迹部扫了真田一眼,冷哼,肆染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只能淡淡的点了点头,说“初次见面,真田君太认真了”。 “想不到肆染和真田也认识呢”不二意有所指的说。 眼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肆染那边,出云夏季不爽的撇撇嘴,“喂,肆染,你不是要和我比赛吗?我们开始吧” 应该换成是你想和我比吧,淡淡的看了出云夏季一眼,肆染冷漠着表情没有应声,从忍足手中接过网球拍,就向场中走去。 “什么嘛,真没礼貌”,嘟囔了一句,出云夏季也跟着走进了球场。 不二看了眼注视着场中的手冢,笑眯眯的说“手冢认为谁会赢?” “那还用说,当然是本大爷的执剑者”,迹部打了个响指,望着肆染的眼中有相同的骄傲,扫了神情各异的众人一眼,迹部潇洒的坐在管家为他准备的凉椅上,一手接过冰镇的橙汁,把注意力方在了比赛上。 忍足坐上裁判的位置,“两位美丽的小姐,准备开始吧”。 第一局出云夏季的发球局。 站在后场的肆染则是松了口气,要是第一局就让她发球,那估计要以丢脸开场了,凝视着出云夏季的动作,肆染握着球拍的手一紧。 “外旋发球?” 眼见着球砸向自己的脸,肆染微微偏过头,避开了这一球。 “15——0,出云”。 不二看了眼表情一点没变的迹部,若有所思的看向肆染,果然,下一个球的时候,肆染侧身踏后一步,接住了球,而且从腕力和动态实力、反应上都好的让人诧异。 “30——0,出云”。 “出界?”幸村凝视着在界线外,被球砸出的深印,“玄一郎,你看如何,她的力道怕是和你差不多吧”。 “看上去应该刚学网球不久,动作还很生疏,不过……” 像是为了印证这个转折,出云的外旋发球被肆染猛的回了过来,因为旋转带来的速度,这次球在底线前,不过压着地表旋转了几下,就闪电般掠过出云夏季的耳边,朝外面飞去。 对上出云夏季惊讶的表情,肆染淡淡的说“不管如何我不会输的”。 “我也不会”,恶狠狠的说完,这一局出云夏季还是继续使用外旋发球,而肆染在接下来的几球中,渐渐无论是力道还是对于球的轨迹,都越来越熟悉。 “0——1,肆染”。 忍足的话音刚落,一直在睡觉的慈郎就突然清醒过来,冲到了肆染的面前,“好厉害,好厉害,我们打一场吧~~”。 明显没有预料到本来还在睡觉的慈郎,会突然间冲上场,迹部额头一跳,就准备叫桦地,但是也在同时,肆染因为准备接住慈郎而带起来的动作,却让身上一直待着的左轮女士手枪掉了下来。 顿时,整个球场都安静了下来。 相较于见识过连乾汁都能爆破的场景,忍足手冢他们不过是嘴角抽了抽,而立海大的一时间竟然有些呆滞的没有回过神。 尽管真田从来都觉得肆染并不是柔弱的女子,但身上还佩枪……是不是太过了点?“太松懈了”。 “桦地,把慈郎扔出来,还有你……你给本大爷过来”,咬牙切齿的难得会恼怒的对肆染,迹部在看到肆染有些茫然的表情时,又不禁柔和起来“本大爷不是说了,不要带危险的东西在身上吗?” 手指划过手枪的枪柄,肆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枪交给了迹部“这些才是真正安全的保证,离开了,我反而觉得不安”。 若有所思的看了肆染一眼,迹部还是软下了口气,“啊恩,有本大爷在,你还担心什么,本大爷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 其实,这样的话,应该是由我来对你说,怔怔的看着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对方,倨傲的姿态的迹部,肆染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倒是当裁判的忍足,无奈的抚额“我说迹部,肆染,现在还在比赛啊”。 你们用不用在场上,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深情对望? 回过神,肆染依旧是安静的看着都望着这边,或兴味或疑惑或冰冷或忧伤的众人,缓缓划出一个笑“好,那就继续比赛吧”。 这下不只迹部和忍足,连真田手冢都想抚额了,肆染,你不是一般的不在状态啊。 “咳,本大爷先帮你保管,赢了就来取”。 大概是因为迹部的相信,肆染轻笑点头“恩,我会赢的”。 重新对上也在看到那把枪而没反应过来的出云夏季,轮到肆染的发球局。肆染捏着手中的网球,吸了口气,然后才将球抛向空中,微微屈膝,挥拍。 恍惚间就记起了迹部握着自己的手,一遍一遍教自己的场景,还有炙热的温度。 “15——0,肆染”。 “啊,你太狡猾了,竟然趁我发呆的时候就发球”,那边,终于回过神的出云夏季,立刻不满的吼了过来,睁大的眸子里,分明的写着你在耍赖四个大字,很容易让人看到十多岁的女孩子,该有的姿态。 反而肆染,那样的你,才是在所有人的认知之外。 肆染微微皱眉,只说“在比赛的时候发呆,本就是你的问题,难道还要对手提醒你注意吗?” 总之就是完全不能理解,如果可能的话,沿袭了下手绝对快、准、狠的肆染,巴不得对手一直发呆,让她能够获得胜利,而不是真的拼死拼活,危险应该一开始就扼杀在摇篮里。 这样想着,肆染不再留手,抓着球拍的力度,几乎到达了自己最大的力量,猛的挥拍将球击向对方的球场,速度惊人,在球场上砸出了一个黑色的印记。 “想不到竟然有女生能有这个强的攻击力”乾有些呆滞的看着球场上的印记,然后才猛的回神,狂写了起来,同样动作的当然还有柳莲二。 真田没什么意外,眼中隐隐有些佩服,看到桃城他们惊呆了的样子,向日嗤笑“怎么样,肆染很厉害吧,她可是能够面不改色完成……”那套惊悚的障碍训练,还在后面追着他们跑的人。 后面的话向日没说出来,明显是想到了自己受到的训练,身子不禁一抖。 旁边是心有戚戚焉的冰帝正选,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纠结感。 “呵呵,这样看来,比赛似乎没有悬念了”,毕竟以肆染的力度,很可能在出云夏季接几球后,就拿不住球拍。 虽然似乎这样打球有点惹人非议,但是不论是只求胜利的立海大,还是护短的骄傲的冰帝,都没有太大的反感,特别是见识过肆染锻炼的冰帝正选,在他们看来,肆染的力量训练,同样付出了……或者说是付出了更大的努力。 没什么不公平可言。 迹部微微挑眉,为肆染的打球方法下了定音,“啊恩,都沉醉在本大爷执剑者的华丽下吧!!”。 所以肆染,即使是暴力了点,但你就不要大意的上吧!! 被武器虐到下场 主人,是用来囊括所有生命的意义,比爱情更盛大,比承诺更永恒。 最终还是肆染赢得了比赛,出云夏季在肆染没有保留的力量打出的球下,即使告诉自己要握紧球拍,并且做了准备,也依旧是让球拍脱落,当比分僵持在2——2的时候,出云夏季的手,已经酸痛的抬不起来了。 所以真的要说,比赛是以出云夏季弃权为结束。 跟着出云夏季来的橘杏几人,当然不满肆染的做法,但肆染本身却很满意,有这种力度和反应能力,体力,到底是她花了那么多年的训练换来的。 比起出云夏季只是单纯的训练网球,肆染要是输了,才是她不可以接受的事。 “啊恩,还算华丽,管家会带你去房间,你先洗澡把衣服换掉,再下来吃饭”,没有给肆染反驳的机会,迹部打了一个响指,示意旁边的管家先带肆染离开。 没有看其他人的脸色如何,肆染自是从不会拒绝迹部,所以便第一时间消失在了网球场,剩下在安慰出云夏季的女生,还有三个学校的正选。 忽然一片沉默。 忍足扶了扶眼镜,有些嘲讽的看了眼其他人,语气悠闲的说“看来大家对肆染的胜利,不太满意?” 不满意对方用这种手段迫的出云夏季,只能放弃比赛。 幸村若有所思的看着明显护短的冰帝众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是肆染赢了,她的力量丝毫不比玄一郎逊色”。 “不,或许比我更上一层”,镇定的给出了答案,真田玄一郎对肆染还是欣赏的,他喜欢努力,不松懈的人,肆染就是一个。 见立海大的已经表态,手冢对迹部点了点头,只说“不要大意”。 “好数据,莲二这次我的数据部不白给你,要知道想跟踪肆染,不是一般的难”就算他试过很多次,但是每次,还是被肆染要么甩掉,要么干脆不知不觉砸晕。 乾脸色有些发白的摸了摸脖颈,莫名的觉得发凉。 “呵呵,难得有人会让乾你退缩”,不二感兴趣的瞄了眼乾的笔记,要知道即使是他,乾也抱着被黑的思想,无数次的激流勇进。 冷哼一声,迹部率先带着众人走进了大厅,出云夏季等人虽然不甘愿,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迹部家的管家已经准备好了餐点,似乎因为以前也一起合宿过,所以众人习惯的围着长长的餐桌坐下。 大概只有橘杏她们不太适应。 “啊,肆染你来了,我好饿啊”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慈郎在看到肆染的身影后,不禁欢呼起来。 因为迹部说,人没到齐就不可以开饭。 看着慈郎、向日、菊丸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肆染只是点了点头,便坐到了为她留下的位置,迹部的右手边。 “肆染的动作很快呢~”似乎是意有所指的语气,不二的话让迹部微微侧目,不过迹部也仅仅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反驳。 只是肆染却不会像不二她们绕那么多弯,所以便只以为不二说的是她洗澡的速度,不甚在意的抬头,肆染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才说“不二君,平常洗澡要花很多时间吗?我以为男孩子会更快一点”。 呃…… 顿时餐桌上噎住了几人,忍足先是看了一眼自家笑的眉眼张扬的迹部,然后迅速决定配合肆染“真是想不到,不二还是喜欢泡澡的人”。 “温泉的话我也很喜欢哦~”虽然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不二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开始诱拐起肆染“肆染桑,下次一起去泡温泉吧”。 “温泉,我也要去喵~”。 “偶尔放松也是必要的,是不是,玄一郎,不如玄一郎也一起去好了,最近真是麻烦玄一郎了”。 幸村,你这算是在给真田制造机会吗?不过那也要人家真田玄一郎能够发掘到情爱的细胞吧,黑着脸,真田暗自说了句太松懈了,也没有搭话,这种时候说多错多。 橘杏瞄了眼微笑的不二幸村,还有眼神犀利的迹部,悄悄的说“桃城,他们没问题吗?” “啊,没事啦,一直都是这样”。 确实是一直都这样,打打闹闹这么多年,几间学校的正选之间完美的诠释了,不打不相识的剧本,从最初单纯的对手,到现在少了对方就不对头的地步,他们带给迹部很多迹部家给不了的东西。 所以肆染亦是喜欢的。 否则很多时间,也许肆染真的会拔枪吧,大概。 “如果你要去,本大爷可以带你去”,认真的看着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少女,迹部倨傲的神色不是所有人想象中,对在乎的人的温和表情,反而更加肆意。 仿佛是可以带肆染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的自信。 “恩,迹部你一直是带领我们不断前行的人”。 不,我说你们……喂!肆染你不要自己将那句话,自动扭曲成更深层次的东西,然后陷入两人世界啊喂!! 忍足抚额,对迹部和肆染之间那种奇怪的气氛,有些无奈,又不像是情侣,偏偏还没有人能插足。 这次就连不二和幸村都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迹部却没感觉什么不对的打了个响指“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是”。 ……肆染,你没救了,这是众位在场的王子一致的心声。 从迹部的别墅出来,肆染因为家离迹部的别墅并不是太远的缘故,所以拒绝了迹部家司机送她回去的提议,习惯性的走着那条每天都要经过的路,而其他人各自也都有车子接送。 真田从车窗里看着在路上安静的走过的肆染,始终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概括肆染给他的感觉,不过那对他来说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他只要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目标,等着自己赶上,还有一个少女成了他更加努力的源头,就可以了。 十分纯粹的关系。 “咦,那不是山吹的亚久津吗?他和肆染认识?”早就在观察真田的视线,幸村在看到肆染朝那个飞扬跋扈的少年打招呼时,还是有点惊讶。 “肆染很强,亚久津不是她的对手”。 真田,难道你认为肆染和亚久津打招呼是要和人家打架吗?幸村微笑的扫了真田一眼,有意无意的说“玄一郎,我看他们关系不错哦”。 确实是不错……只见肆染似乎隐约带了一丝笑意的站在亚久津面前,甚至可以想象她是用那种缓慢温和的语气,在说着一些关于彼此的话题。 真田压了压帽檐,想起第一次在道场肆染也是和亚久津一起,便没有开口。 “青学的也来了呢~”十足看热闹的语气,幸村开始真的有点兴趣了,这一次来,看到了很多很好玩的东西,“呵呵,我挺期待的,不过大家都那么努力,我们立海大也不能落下”。 真田正在观望肆染那边似乎又和出云夏季对峙上的情况,一时间还没开口,但旁边的柳莲二却啪的一下合上了笔记本,坚定的说“回去,训练会加2倍”。 “停车”。 “玄一郎?” “我下去看看”,说着,真田就打开门,朝肆染那边走去,幸村看着真田的背影,沉默了一下,才忽然轻笑着说“看来,肆染对真田来说很不一样呢”。 “虽然数据不多,但是真田应该是把肆染看做认可的人,甚至可能是勉励自己的存在,倒没什么其他的成分在里面,恩,不过也可能以后数据会不一样”。 “是吗?我很期待”。 很期待真田你能在肆染身上看到什么,又学会什么,就像当时你在那天败给肆染后,忽然在球场上,坚定的于我打一场一样。 “喂,女人,你连这种弱小的人都搞不定?”嘲讽的勾起唇角,亚久津轻蔑的眼神,让本来就见到用网球伤人就非常不忿的橘杏,猛的站到了出云夏季的身前。 “你想怎么样”。 说是你想怎么样,但你真的打的过亚久津?肆染怀疑的看了橘杏一眼,摇了摇头,“你赢不了”。 说的直接而坦白,不过这不代表愤怒中,一直只看到美好的事物,还处于女生阶段的人会接受。 手冢眼中划过一抹担忧,先橘杏一步开口“太大意了,这场比赛已经结束,是肆染桑赢了”。 “橘桑,我知道你可能想起了你哥哥,当时肆染桑并没有让出云桑受什么伤,只是手腕有些发麻,现在已经好了”。不二难得收起笑眯眯的表情,认真的开口,说起来他还是对肆染很有兴趣的。 因为对方简直是兼具了八卦和有趣两方面啊。 再说完全是力量取胜,不是伤害,这一点就连桃城也不好说什么,出云夏季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是因为女生的面子罢了,再加上肆染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根本没有看她一眼的姿态,这才让出云夏季觉得羞愤。 有种自己在别人面前出丑的错觉。 “说是为了冰帝的荣誉,肆染,你根本就是为了迹部吧”。 响亮的女声,回荡在这条街的这一块角落,肆染先是向走来的真田点了点头,然后才终于将视线放到了脸有些红的出云夏季身上。 “哼,无聊”,亚久津不屑的冷哼,就他看来,肆染一开始的目的就非常明白,压根也没有掩饰的想法。 果然,肆染微微抬了抬下颚,仿佛是俯视着对方,淡淡的说“出云桑,你会怎么想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会怎么认为我并不在乎,不过你说的对……”。 “我本来就是为了迹部,冰帝的王,迹部景吾的一切,都不容任何人玷污”。 “我手中的武器,是为了迹部而举,出云夏季,你想要第一个尝试吗?这一枚子弹!!” 贵族学院 精打细算的爱着,你便只知道掠夺,不懂得守望。 后援团的工作,不仅仅是要为自己支持的王子,在球场上加油,有的时候还需要在各个方面维护起王子们的荣誉,所以在各个学校盛传的后援团会打压某些人的传言,是真的。 不过这些在冰帝这里大多贵族子女的眼中,算不上什么大事。 应该说是习惯后的习以为常,而对于肆染来说,只要是有关于迹部,自己主人的,那么赶尽杀绝都是理所当然。 擦了擦汗,肆染刚和桦地打过一场,两人都是力量型,而肆染没有招式让桦地模仿,所以两人反而回归到最原始的打法,一下一下利用自己的速度和力度,将球回向对方的球场。 “肆染,你竟然比桦地还厉害,太不可思议了”,向日喃喃的看着手有些发麻的桦地,转头发现肆染只不过流了层薄汗。 顿时变得崇拜起来。 “说起来,今天肆染好像很拼命呢,”忍足似乎不经意的看了迹部一眼,然后也凑了过来。 立刻就明白忍足的想法,迹部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果汁,根本没有理会,他自然是知道后援团的动作,那点小事,他相信肆染会处理的很好。 “因为桦地很努力”,而对桦地向来不错的肆染,自然也会认真对待。 桦地是一直陪在迹部身边的人,能够变得更加强大,总是好的。 不过,他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个,略带慵懒的看着肆染绯红色的眼眸,忍足低迷的声线,刚想继续贴近肆染,旁边的浅上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肆染,你们后援团准备怎么对付那个草间麻衣”。 也是因为肆染的那场网球赛,草间麻衣开始是以站在出云夏季旁边的形象出现,这让一向骄傲的冰帝的少爷小姐们,怎么能容忍。 肆染想起小早川绪冷厉的神色,放下毛巾,才淡淡的开口“让草间麻衣离开冰帝,这是樱井部长的原话”。 “果然是这样”,没有意外的点点头,忍足忽然说“反正训练也结束了,不如我们一起去,你说呢,迹部”。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迹部,闻言挑了挑眉,眼角似有无尽的余意,让忍足觉得很多想法都被迹部看透,当然他也没想过能瞒得住迹部,何况就算他不说,这位别扭的冰帝之王,也会找个借口去的。 说不定嘴上还挂着真不华丽四个字,却大步的迈向肆染去的地方。 迹部看了眼正望向他的肆染,勾出一抹耀眼的笑“啊恩,本大爷就去看看你们后援团有没有那个实力好了”。 “还真是热闹啊,忍足,你也对肆染感兴趣?”自发的让迹部和肆染一前一后走在最前面,原田凛搭着忍足的肩,意有所指的朝肆染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镜片闪过一抹清冷的光,忍足低笑“原田学长,不觉得羡慕吗?能够被那样一个人放在心上”。 “不过他们很配啊”向日不在意的说。 一个坚定的维护迹部的一切,一个霸道的将肆染圈到自己的保护圈。 “你们愣着干什么,你们要在自己的后援团面前丢脸吗,太不华丽了,呐,桦地”。 “WUSI”。 忍足推了推眼镜,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入神,还是一不小心望见了铂金色长发的少女,便恍了神,竟然现在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迹部后援团教室的门口。 “想不到我们的忍足也有被美色迷住的一天~”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长谷川和浅上不怀好意的表情,让忍足嘴角一抽。 “肆染,你来了”,替忍足岔开话题的,是正好看到肆染身影的小早川绪,听到小早川的声音,肆染朝网球部的人点了点头,就想走进去。 迹部却忽然一手按在肆染的肩上,让对方略带诧异的停了下来,“怎么了?” “咳……”毫无预兆的在肆染的眸子里过分清晰的看到自己,迹部有点尴尬的咳了声,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悠扬的音调更加张扬“本大爷在这里,你只要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就可以了”。 啧啧,那个真的是高傲起来,叫倒贴上来的女生母猫的迹部?原田凛和忍足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彼此眼中的玩味。 只是,忍足自己心上的缓慢流动的情绪,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肆染加油~”。 笑着收下向日等人的鼓励,肆染走进教室,此时教室里除了有后援团的两位正副部长,草间麻衣也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让肆染没想到的是,那个出云夏季还会来。 “抱歉,来迟了”,走到樱井瞳的另一边坐下,肆染和小早川他们打过招呼后,才把注意力放到对面的草间麻衣、出云夏季身上。“我记得这是我们冰帝的事,和青学无关吧”。 “出云桑的理由是,她是草间的朋友,不能看着她被后援团欺负,还赶出冰帝”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小早川就冷冷的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樱井瞳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嘴角挂着的浅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阿拉,想不到出云桑还是个讲义气的人”。 “哼,我才不会像你们冰帝的女生一样,贵族了不起吗?凭什么就因为麻衣帮我说了句话,你们就赶她走”。 气愤的样子,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不谙世事,仍旧秉持着平等的单纯少女,肆染没有理会出云夏季,直接对上草间麻衣“你也是这么认为?我们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吗?”拉住想说话的出云,草间麻衣脸色苍白的瞪着肆染,抓着出云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似乎自从肆染出现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后援团开始强硬起来,规则变得越来越严格,而有肆染在,没有人敢挑战执剑者的武力,然后就是迹部开始关注后援团,再然后终于有女生,走进了网球场。 草间麻衣咬着唇,不再开口。 “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肆染,处罚这一块本来就是你负责,所以你就华丽的上吧”。 “部长,你是想偷懒吗?” “我说绪,你能不能不要老拆我台?” 好笑的看着忽然又抬杠起来的两人,肆染下意识的看了眼迹部,在看到对方仿佛永远骄傲的姿态时,眉眼弯出了一个细小的弧度,迹部,我会履行我的承诺,成为你的剑。 “你怎么不说话了,没话说了?” “出云桑,青学很适合你”,一语双关的暗示着,出云的冲动,还有这里不是青学的事实,肆染冷淡的说“草间麻衣,既然你忘记了我现在就提醒你”。 顿了一下,肆染原本清冷的眸子,锐利一闪而过,让正对她的两人条件反射的低头躲开了肆染的注视。 “草间麻衣,当上次的橘杏在外人面前,说冰帝的王迹部景吾的不是时,你可有开口阻止?” “当出云夏季说冰帝输给青学,故意挑起冰帝的曾经的失败时,你可有开口阻止?” “当我们冰帝的人和青学的人对峙时,草间麻衣,你又是站在了什么位置!” 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肆染绯红的眼眸冷冷的盯着草间麻衣,每说一句就让对方脸色更加苍白一分,肆染记得那天在蛋糕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就是因为这些语句,所以肆染只能战不能退。 迹部他们那么骄傲,怎么可能因为这些就和别人争吵,所以肆染才答应下比赛,将一切打断。 “我们说的是事实”。 “事实?”肆染扬起眼角,带着十二万分的讥讽,缓缓的开口“身为冰帝的学生,身为迹部景吾后援团的成员,所要相信的事实便是,我们冰帝的人在哪里失败,就会在哪里站起来,而冰帝的荣誉不容他人玷污”。 那样的冰帝,才是在所有学校之上的,迹部领带的贵族的学院。 也是肆染……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骄傲。 是除了暗卫营,肆染第二个接触的世界,怎么可能让它就这么在别人口中成了一无是处的存在。 草间麻衣张了张嘴,反驳不出一句话,她喜欢迹部,为此小心翼翼的计算着所有可能,应付后援团,排挤某些可能会阻碍到她的人,并且努力配合迹部的喜好,只是……偏偏忘记看迹部周围和身后的世界。 没有任何同情的成分,肆染在得到樱井瞳和迹部的首肯后,淡淡的说了最后一句话“草间麻衣,今天起,你不再是冰帝的学生,还有出云夏季,冰帝不欢迎你”。 我们是贵族,所以拥有贵族的骄傲和尊严,便是因为这份高贵,所以才要更加努力和自持,有些普通人可以逃避的东西,我们必须面对。 有些普通人不需要计较的东西,我们必须维护。 有些普通人可以放弃的东西,我们必须永远背负。 如此,冰帝画地为牢,里面只有足够抬头仰望的人,才可以挺直着腰,一步一步的前行。 而迹部一直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让所有人看的清前行的方向和道路。 而肆染是迹部的护卫,永远不会迷路,永远不会后退。 正选的特训 这万水千山,不是我为你,而是我们一起奔赴。 随着地区赛的开始,网球部开始了紧张的训练,而根据肆染的建议,他们会在一个月抽出一个周末的时间,去真正的野外,参加生存训练。 不仅仅是高等部,国中的正选也要参加。 肆染选择的地方,是当初暗卫曾经训练过的一个小基地,因为迹部的关系,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将上面的基地翻修了一遍。 白白便宜肆染,苦难了网球部的正选。 由迹部提供的直升机,在地图标记的位置下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仿佛是原始森林的景色,咽了咽口水。 “这……我们真的要来什么野外生存训练?”向日惊悚的退到忍足身后,结合在球场上肆染的恐怖程度,向日脸一白,有种会死的错觉。 其他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太接触肆染的凤等人,有些疑惑的开口“那个,肆染前辈,野外生存训练和我们的比赛有什么关系吗?” “恩,我现在就解释”,知道众人会怀疑,肆染也没在意,只是微笑的说“这片区域分大小各种锻炼项目,一共是十三项,我们不会全部用到,等等我们将选择一条路上山,然后会在山顶的基地休息,明天再原路返回”。 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肆染看了看表,才说“没有时间再休息,我们要经过的第一项是七千米的长跑,算作热身,然后我们会经过一个崖壁,鉴于忍足准备好的资料,根据你们的体能,那个崖壁我选择了三百米的高度,脚不触壁徒手攀岩。” “徒手?!!” 突然听到浅上和长谷川的二重尖叫,肆染侧头,平静的说“和引体向上的效果是一样的,只不过更加有压力,锻炼的自然是你们的臂力还有压力中承受的能力,有问题吗?” “没,没有……”。 “攀岩后,你们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接下来要经过的是坑地,你们会遇到各种壕沟、障碍,锻炼你们的反应和弹跳,当然还有注意力,事先声明,有些东西你们要认真去看,否则中了陷阱……别叫疼”。 听到这里,连迹部一向自信的表情,都抽了那么一下,而其他人更是有种不真实的乱入感,他们不过是打打网球…为什么眼前的更像是训练一只特种部队? 忍足扶了扶掉到鼻梁上的眼镜,低声说“肆染,需要这样吗?” 回答他的却不是肆染,而是迹部,“啊恩,本大爷的队伍怎么能这些都做不到”,迹部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肆染身上,“既然肆染能完成,本大爷就绝对也可以”。 因为他想做的是能够护着肆染的那个。 站在相同的高度上。 “呃?肆染你完成了?”向日不敢置信的叫了出来,肆染收回看着迹部的视线,好笑的挑了挑眉“我会和你们一起,到时候你们不就知道了吗?” 一……一起,喂喂,这才是最恐怖的事啊,想起肆染拿着刀追在后面跑的场景,高等部的正选们齐齐退后一步,将国中部的人暴露在了最前面。 凤茫然的看着肆染,日吉则是默默的握紧拳头,“以下克上”。 “最后一个项目允许你们用球拍,你们将要把球打在移动的靶子上,一共20个靶,越到后面移动的速度越快,完成全部的训练我们在基地吃午餐,下午自由训练”。 简单的将流程说了一遍,肆染从不是拖拉的人,所以几乎是在准备好之后,立刻就说了开始。 跑在最前面的是迹部,中间是网球部的众人,最后是肆染。 没跑到2000米的时候,没有和高等部一起训练的凤等人,就见识到了肆染的威力,平稳的步调,看上去还可以轻松的威胁落后的人,即使挥着半路折下的树枝,也可以脸部红气不喘。 被肆染树枝刺过的人,咬牙切齿的低头跟着大部队,前面迹部高高的仰起头,无人可以直视,只有偶尔肆染会柔和下表情,出神的望着迹部的身影,勾出浅白的笑容。 在肆染说勾画的未来里,她以为她会默默站在迹部的身后,作为她的暗卫,保护他的安全,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站到了迹部的身边呢? 一起训练,一起玩闹,如此迹部的世界多了一个身影,而肆染的世界…… 因着迹部坚定的姿态,变得绚烂起来。 “真是逊毙了”,看着喘气的向日还有浅上,穴户不屑的说,其他人都还好,不过是出了层汗,肆染的铂金色长发,盘在了头上,没有多说什么,肆染从崖壁边,牵出绳索,递到了众人面前。 300米的崖壁,自然要做好安全措施,忍足看着肆染示范如何带上绳索,注意力不自觉的就放在肆染因为穿紧身的运动服,而看的清楚的腰身,吹了声口哨“肆染的身材很完美啊”。 “忍足,你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斜了忍足一眼,迹部却是微微不满的说“太瘦了,要多吃点”。 顿时,刚刚恢复过来的向日,就吓的跳后了一步,什么时候迹部也会有这种提议,原田凛嘿嘿一笑,和长谷川、浅上挤眉弄眼的暗示着什么。 就连凤都红了脸,估计也只有慈郎痛苦的抓着头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等等从上面掉下来,就算有安全措施,那种体验你们也不会喜欢的,所以忍足你还是好好注意你腰上那根比较好”,就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关于色狼的评价,肆染对这些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是走到了迹部的面前。 微微一愣,慈郎好不容易弄好后,见到肆染要帮迹部系绳索,不禁不甘愿的叫了起来“啊,迹部你好诈,竟然有人帮”。 “还是我来会比较安全一点”,手中的动作不停,肆染低着头,迹部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细腻的触感,在他的腰间,从前绕到后,还有属于肆染的温度…… 氤氲的散在两个人之间不大的空隙里。 会有种不自觉间就想要将对方拥在怀里的冲动,手指微屈,迹部眼中划过一抹流光,最终只是摸了摸肆染的头“这种事情,本大爷可以搞定”。 “说起来,肆染真是偏心呢”。 最后检查了一遍迹部的装备,肆染才转过头,不期然就对上忍足镜片后深邃的眼眸,一愣,迹部便挡在了肆染面前,“时间很多吗?继续训练”。 阿拉,迹部,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舍得肆染尴尬啊。 不过,便也因为如此,肆染才会那么执着的仰望着迹部吧,而他……或许永远成不了只对肆染一个人温和的存在,忍足侑士,始终是对女士绅士,眼藏静谧的关西狼。 “开始吧,忍足,我会在你们下面的,所以你们其实也不用担心”。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忍足他们是肆染认定的朋友,而迹部不一样,如果说肆染可以用尽全力去不让忍足他们受伤,那么迹部一定是连一点危险的可能,肆染都不想让他碰到的人。 迹部,我所勾勒出的所有未来里,唯独你会永远的存在每个画面。 那么你呢,是不是也会在迹部家那个书房的窗前,计划着未来的时候,想起肆染,想起一个说要永远与你共同前行的少女。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攀上了岩壁,向日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都觉得要抬不起来,还好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看了看表,肆染记下时间,然后才轻笑的说“好了,适当的放松下手臂,我一个人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们一个一个做放松,所以你们可以两个人一组”。 “肆染学姐,是要给迹部学长做放松吗?”凤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声说。 “真是幸福啊”。 “长谷川你嫉妒吗?” “难道你不想有个美女来给你放松?” 没有理会几人的拌嘴,肆染朝桦地点点头,从对方手中接过帮迹部放松的工作,“感觉如何?”带了一点调笑的意味,似乎不经意间,肆染和迹部亲密的了许多。 在那场比赛之后。 “啊恩,本大爷没他们那么不华丽”,眼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迹部戏谑的看了眼趴到地上死活不肯动的慈郎,向日和浅上,视线停在肆染身上,眼中的欣赏闪过眼眸,转成飞逝的流光。 手指在迹部身上熟练的按着,肆染想起教练说过的话,一个优秀的暗卫不仅要有强大的力量保证主人不受伤,还要在任何可能出现的伤害面前,拥有良好的应对措施,急救能力。 虽然学不会风花雪月的东西,但是战斗和善后,总是肆染擅长的。 “学过?”渐渐皮肤有种炙热的感觉,然后手臂缓缓不再紧绷,迹部若有所思的看着肆染修长的手指,明明漂亮的适合在琴键上划过,却偏偏可以执剑,执枪。 于迹部年岁中的第16个年头,出现在他面前。 听到迹部的话,肆染弯起眉眼,“这可是我学的不错的东西呢”。 她有很多东西,都学过,那些普通的少女不会触碰的东西,为了一个叫迹部景吾的少年,她学了十个年头。 迹部,我们的相遇并不是巧合。 我为你而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 而以迹部的洞察力,一早就知道,肆染是为他……为了他大少爷,坚定执着,踩着他的足迹,一起走下去。 迹部景吾、肆染。 会永远在一起。 这是肆染的全部,迹部景吾的承诺!! 正选的特训2 那一世,我学会所有杀戮,不惧死亡,只为于你相遇。 排除掉途中有人掉进坑里,灰头土脸的样子,全员还是以一种惨烈的状态站在了最后一个项目面前。 “我竟然还活着”。浅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没有一个不是狼狈的众人,突然惊觉能度过那么多路障,简直可以算进奇迹范畴里。 此时除了肆染还是干净依旧,就连迹部身上的运动服,都染了些泥土,更不要说头上脸上一片污渍的向日、慈郎了。 “终于握到网球拍了”,长谷川感动的抱着自己的球拍,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有力气来嘲笑他,几乎所有人握着球拍后,心里才踏实起来。 肆染淡淡的撇了众人一眼,前面训练的靶子已经准备就绪,“完成最后一项,就可以休息了,大家努力吧”。 “对了,肆染,你也要和我们一样用网球吗?” “呃?冥户学长?肆染前辈的网球也很好吗?” “逊比了”。 没有反驳冥户的话,肆染现在的球技还没有好到,可以精准的打中移动的靶,毕竟徒手扔球和有一个拍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有我的训练,我的枪法可是全优”。 晃了晃那把左轮手枪,迹部和忍足同时一抽,不禁抚额,一个正常的少女会随身带枪和炸弹吗?何况,肆染,你何止是枪法不错,爆破能力更不错。 高等部的正选们还算有一些免疫能力,故作镇定的瞄了眼肆染手中的枪,悄悄的避开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的位置。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肆染不愧是枪械全优的暗卫,子弹无一脱靶,在额心的位置全中,相较于向日、慈郎等人的崇拜,迹部他们则是多了一抹探究,或许对于迹部来说,还有一丝莫名的柔软。 他从不会去质疑自己认定的存在,所以身为冰帝的王,迹部景吾只是自信的希望有一天肆染会对他说她的过去,现在他只需相信,肆染的这些全部为他所有。 而不是猜忌肆染的……唔,应该说是暴力吧。 还真的是超级火力级别的啊,这样想着,迹部等人到达肆染所说的基地时,终于可以安慰自己淡定的扫视过那些已经被停止使用的陷阱了。 虽然他们还是觉得到底有谁会在自己住的门口,还要设置莫名其妙的机关的啊喂! “真是不华丽”。 “你们的房间,在门牌上有贴上你们的名字,这里房间够多所以是一人一间,现在你们可以先去自己房间,午饭好了我会叫你们”。对这里相当熟悉的肆染,面不改色的跨过那些突然升起来的木桩。 然后平静的在墙上一按,大门的玄关这就发出一阵轰的声响,回归平静。 强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虽然知道机关是停了下来,但众人依旧小心翼翼的向楼上走去,倒是慈郎突然回头问“肆染肆染,中午是你煮饭给我们吃吗?” “我?我只会炸厨房,不会做饭,会有专门的人准备的”。相当诚实的回答了慈郎的问题,考虑到肆染本身的携带物,一时间众人还真分不清到底是肆染厨艺太糟,还是她真会用炸弹。 于是迹部立刻一声令下“都回房去,慈郎,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有专门的厨师,当然不需要本大爷的人动手”。 见迹部发话了,除了忍足若有所思的对迹部那句“本大爷的人”感慨了一下之外,其他人都乖乖的跟着迹部走上了楼。 毕竟曾经在这里接受过训练的暗卫不少,所以整体基地的宿舍排列,有点像是宿舍,但因为要迎接迹部的入住,所以在前不久,硬生生的改成了豪华旅店的模式。 不过……位于最好的位置的那个房间,也就是迹部景吾的房间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金灿灿闪亮亮,耀眼的一片,晃得众人眼睛都睁不开。 “还真是帝王级待遇啊”,原田凛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的感叹了一句,对于迹部房间的摆设,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奢华。 不就是一个一个月才用两天的基地吗?至于弄成这副都可以搬上展览馆的样子么,忍足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兴味的开口“迹部,你说这会不会是肆染专门为你准备的”。 “肆染竟然这么有钱?!!” 足够大的吼声,让刚上楼的肆染一愣,只是……她虽然吃穿是不用愁,学费房租也不用自己付,但也没到有钱的地步吧。 “啊恩,还算华丽”。 当然华丽,因为这间房间的布局,就是迹部家的管家安排的,这些话肆染自然不会说出口,眼角瞄到肆染的身影,向日好奇的扑了过来“呐,肆染,都没听你说过,你家是做什么的?” “我应该算是在别人家打工吧”。 这是……什么答案? “那这里?” “是我训练过的地方”没有隐瞒什么,肆染推开迹部旁边房间的门,显然那里就是她的房间,很大方的安排在了离迹部的地方。 迹部没说什么,就径自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其他人见没戏看,也就各自耸耸肩,去找自己的名字了。 同时响起几声关门声,肆染这才掏出枪放到了桌上,熟练的松开保险,将子弹装进左轮手枪,手指轻敲的一拨,子弹就上了膛。 有些怔忪的看着自己的手,肆染忽然想着它是以什么姿态带来别人的死亡,不是没有感觉到挣扎过,只是肆染有一个无法丢弃的理由。 她不能放下那个骄傲自信,张扬耀眼的少年。 “璇玑说过的,转山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那句话是我们的隐喻,肆染就是为了迹部景吾成为暗卫,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假设,迹部你就是为了遇见肆染,所以背负迹部家”。 你也为我,成为了这样耀眼的少年。 明显的感觉到肆染的心情不错,下午正选们在后院才修建起来的网球场练习,而肆染则捧着一盒枪械保养工具,开始维护她那把随身带的左轮手枪。 场中是一项名为网球的运动,而场外是武装分子。 诡异的场景。 “咳咳,肆染,注意场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暗卫营派出的厨师,此时有些黑线的看着一脸温和的肆染,虽然知道对方的武器等同于对方的同伴,但是能不能有点常识? 究竟有谁会在别人打网球的时候,在旁边擦枪啊啊。 “恩?主人不会介意的”,看了眼正常比赛,正和日吉对上的迹部,肆染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的,迹部从来不过问肆染这些,也从不提及肆染某些不符合正常范畴的诡异,只是淡淡的无奈和维护。 果然是他们的主人,虽然霸道却意外柔软的少年……不,这不是重点,差点被肆染忽悠到,同时暗卫出身的某人翻了个白眼,才说“肆染,你要像个普通的女孩子,才不会惹麻烦”。 “所以我应该热切的看着他们训练,或者去读书?”挑了挑眉,肆染摇头否决了对方的提议“我不想浪费时间,学习成绩并不重要,他们的训练如果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察觉”。 鸡同鸭讲,迅速的做了判断,某人受不了的看了肆染一眼,要不是考虑到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或许他会直接抢过对方的手枪,然后让场面变得正常起来,“真不明白上面的人怎么想的,说真的,你没把冰帝折腾没了,还真是令人诧异”。 “就算我是重火力级的,但是你明知道我不会危害到主人的”。 废话,要不然那些人敢把你放出去吗?璇玑这方面倒是比眼前的少女好多了,也就是正常多了,“好了,过去吧,当做锻炼身体”。 没等肆染说什么,对方就一把将肆染推了出去,于是擦枪的少女,就变成突然莫名其妙的站到别人训练的球场,脸颊边还刚好有一球擦过。 “肆染?”迹部看到尴尬的出现在自己这半边球场的肆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角微挑,看了眼旁边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某厨师。 “抱歉……”。 “既然来了,就和本大爷一起练习吧”。 “网球?” “有问题吗?” 问题就是她要打网球做什么,但是……当肆染看到日光之下,拔节着身躯,高傲到不可一世的迹部,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还有那些忍足、日吉,那些冰帝的少年冲她招手微笑,示意她加入的时候。 肆染便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原来,他们都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对方,或许哪一天训练的时候少了一个体能超过他们的少女,他们还会不习惯。 这样多好啊。 特训结束 世间事,除了你,哪一件不是闲事? 夜晚的时候,累了一天的正选,不到10点都回了房间,慈郎更是从吃晚饭就睡倒了下去,最后还是桦地将他带回了房间。 肆染将走廊的灯关了后,一间一间房间的走了过去,忽然就听到了身边门开启的声音“忍足?” “肆染在这做什么?难道……要夜袭?”暧昧的微微俯身,低沉恍如夜色的声音,在肆染的身边徘徊,甚至肆染可以感觉到忍足的气息,绕在鼻翼和耳廓之间。 侧过头,肆染绯红色的眼眸在没有灯光的走廊,划过一抹流光,肆染没有任何异色,却是忍足在看到那双缓慢转动的血色里,不禁一愣,然后像是掩饰什么,抬起了身。 “我在检查有没什么忘记的,这里有些是只有晚上才会启动的机关”。 喂喂,这里要不要这么恐怖,勉强平复嘴角的抽搐,忍足无奈的叹了口气“肆染,真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回话,肆染知道忍足也不过是象征性的抱怨一下,并没有探究好奇的成分在里面,他们是世家子弟,本就比大多人心思深沉而现实,所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说。 “好了,现在应该没问题了,你回去休息吧”。 “这么快就赶我走?”有些调侃似的哀怨的声音,忍足忽然伸手掬起肆染的一束铂金色的发尾,神色莫名“肆染,你喜欢迹部?” 一怔,肆染看着忍足,有些不解的说“忍足,你很奇怪”。 “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迹部于我,不是一句喜欢就可以概括的,忍足,迹部景吾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那么坚定的语气。 明明应该是看不到任何光亮的漆黑的走廊,但忍足就是知道,此时肆染的眼眸应该有如同漫天星辰一样的流光,还有温和的微笑。 而他对肆染又是什么呢? 忍足的手指缓缓抚过肆染的发梢,细腻的触感让忍足有一瞬的恍惚,他是真的希望迹部和肆染可以一起,只是在看到肆染和迹部那么坚定而纯粹的将对方,包裹进自己全部的世界,他就会觉得苦涩。 尽管他可以一周换一个女朋友,可以玩世不恭的笑,可以对任何女士温柔,可以做到独善其身。 但偶尔他也会想,有一个人可以如肆染待迹部那般,待他。 不是撒娇、无理取闹、不是因为任何成分说多喜欢多喜欢自己,而是像肆染一样纯粹的站在那里。 无论是抬头,还是转身都可以看的到。 “忍足?” 被肆染的声音唤回神,忍足微微欠身,轻轻吻住肆染的长发,重新挂起了慵懒魅惑的浅笑,“只是不小心被这夜色迷惑了,肆染,看来以后会有人来纠正你的人生观了”。 意有所指的看向迹部的房间,忍足摸了摸肆染的头,就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在自己房间的迹部,手从握着的门的手把上放了下来。 微微蹙起眉头,迹部最终没有开门,只是落下了一句“真是不华丽”在空气中。 确实不华丽,他希望的是肆染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只是显然那个叫肆染的在某方面笨的可以,笨蛋么……那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之于彼此,肆染和迹部都是想要给对方全世界幸福的存在。 结束了训练,这个星期开始,网球比赛也正式开始,各个后援团相继整理出了一系列的措施,开会的频率更是直线上升。 球场上的比赛是正选的战场,那么球场下的后援自然就是她们的战斗。 都用上了战斗这样的词,肆染自动启动戒备技能,全副武装,全力以赴。 “总之,地区赛暂时不需要我们全员,但是关东大赛开始,我们就必须全部到场,特别是肆染,指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朝发布命令的樱井瞳点了点头,肆染也已经习惯这项工作,至于当初不满肆染这个没什么背景的人的女生,都在肆染冰冷的眉眼,还有强大的武力面前认输。 所以肆染反而成了对后援团最有威慑力的那个。 “还有向日和慈郎的后援团,务必记得准备好甜点,等他们下场就送上去”。 “等一下,樱井,我希望能请肆染跟我们的部员去一趟”身为向日后援团的团长,一个看上去很LOLI的少女,似乎是叫白水音开了口,旁边慈郎的后援团团长跟着点了点头。 樱井瞳和小早川绪对视一眼,还是由樱井说“理由”。 “上次我们的部员去,那里竟然有专门敲诈别人的不良少年,毕竟我们这里也不是全部人都有暗卫跟着,所以希望肆染可以一次解决”。 “你是要我去砸场子?”用最直白的语言总结,肆染的话,让这些大小姐们一愣,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 砸场子……怎么有点像黑帮争地盘? 白水音皱了皱鼻子,嘟囔着说“我也没办法啊,那家是向日前辈指定的,好像是因为比较没什么时间去那里,所以拜托我们”。 说到底,向日还是任性的少年,也从没想到过会有什么不良少年打劫之类的事。 “那么我就去一趟吧,毕竟也是网球部的事情,现在迹部最重要的就是比赛,我说过的我会为他踏平一切,所以这种事不用网球部去操心,我会做到”。 看着其他后援团的部长们对肆染露出崇拜的眼神,小早川绪眼中也难得溢出一阵笑意,肆染是真的在为迹部考虑一切,不哗众取宠,也不利用自己的武力为正选造成困扰。 这样的少女,怎么能让他们不喜欢。 “事情就这么定了,白水,找一个时间带肆染去吧”。 说是要找一个时间,但白水音一出开会的教师,就迫不及待的拉起了肆染,想要对方和自己同行,她可是对肆染的身手肖想好久了,只要光想就觉得很帅,何况能够亲眼看到。 “慢一点,白水桑,我们现在要查的是敲诈的那伙人在哪里,如果直接去可能会白跑一趟,所以不如直接找上他们的好”,强制拉住显然兴奋过度的白水音,肆染语气平和,倒是让对方冷静了一些。 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白水音眼巴巴的望着肆染,“呐,我们怎么查?” 最常用的方法,当然是她直接去找当地的那些混混打听,也就是传说中的地头蛇,但是……眼见是摆脱不了白水音,肆染想了想,只能拨了一个号码给亚久津。 “喂,女人,有事就说”。 先是询问了遇到不良少年的地址,肆染才说“只是想找一些人,或许你会知道”。 “哼,谁?” “不良少年”,带了点好笑的语气,肆染将白水音告诉她的地点,然后那些人的大致外貌描述给了亚久津,让肆染有些意外的是,亚久津不仅知道,而且似乎还和对方打过几场。 亚久津回馈给肆染的信息是,对方似乎是暴走族,而且带砍刀,人数不少,所以亚久津那几次还在身上留了伤。 在亚久津爆出口的女人,你不要命了,还有什么你想死没人给你收尸之类的语气中,分辨出属于亚久津的关心,肆染和白水音走在路上,只是笑着听了下去,也没有插话。 大概也想象到肆染现在可能的表情,亚久津的话突然一顿,然后类似于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句“你要去就去”,接着猛的挂了电话。 看到肆染在愣了一下后,忽然笑起来,白水音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有什么好玩的事?” “只不过是一个明明长的凶恶,却意外别扭的人”,就像亚久津对优纪,和对她时一样。 有时候,肆染也会想,大概亚久津会那么暴力和戾气,就是为了配得上他那张脸吧,隐藏在张狂下渺小到快要蹿不出头的温柔,但不管怎么说,却是真实的存在着。 “啊,肆染,你我以为你除了迹部大人,都不会对其他上心了”。 却没想到,还会有一个和迹部景吾完全无关的人,被肆染记住了名字。 “因为我再怎么说也是个人,成不了完全的机器,不过也仅此而已,能带我前行,并且赋予了我全部意义的依旧只有迹部”。 所以其实迹部,你还是有希望“拯救”这位野兽派格斗少女的,只不过路途坎坷了点,因为你想让她为自己多活一些,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偏偏对方就将活着的意义全归于你。 路还长着呐,你们还要一起走下去。 砸场子 拿着刀就自以为是有型男的少年们,你们真的见过死亡吗? 没有等肆染真的找上他们所谓的聚集地,果然在糕点店并不远的一个巷子里,肆染就见到几个不良少年围着一个女生,手中的刀比划来比划去。 “是他们?” “应该是他们一伙的”。 得到确切的答复,肆染也不着急上前,反而转向白水音“你找一家店等我,结束了,我去找你”。 不甘心,好不容易来的,白水音嘟着嘴像是在做什么剧烈的思想斗争,她自然知道留下来可能会托肆染的后腿,好吧,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所以白水音也只能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但肆染没想到的是,走了一个白水音,却来了一个亚久津。 “这算不算嘴硬心软,亚久津”。 刚下了自己机车,就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亚久津恶狠狠的瞪了肆染一眼,暴躁的说“我只不过是来回敬他们一下而已”。 “用拳头?”挑眉看着亚久津空空的双手,肆染摇了摇头,从裙下的绑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徒手对刀总是不合算”。 一时间竟然忘记说什么不要命令我的话,亚久津上下打量了一下肆染,眉心死死的夹出一个皱起的立体“你……”。 “其实我并不希望你介入,但是我更没兴趣在这里和你上演为你好,让你走的戏码,所以亚久津,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要的不仅仅是给他们一个教训,我要的是他们永远的离开这里,甚至看到冰帝的学生就自觉绕道”。 血色渐渐染出一种瑰丽的色泽,肆染冷冷的看着正心满意足的拿到钱包,还不忘在那个女生身上揩油的几个人,她不会管那个女生现在在受什么待遇,有些事她必须和亚久津说明。 “说那么废话做什么,要上就上”握紧了匕首,亚久津不屑的撇过头,肆染却轻笑的伸出手“合作愉快”。 “哼”。 也不在意亚久津那别扭的姿态,肆染在那些不良少年要拉那个女生走的时候,才走进了巷子,“呦,看来又有人给我们送钱了,还是个美女”。 “喂,那不是亚久津吗?怎么,又想来被砍几下?” 看也没看那个女生眼中露出的祈求的神色,肆染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她是暗卫,从来都是以下手狠厉,并且迅速解决目标为前提,至于什么打斗前经常有的宣扬声势,还有什么警告之类的话,肆染一句都懒得说。 反正打完后,踩着对方的头说,或许效果会更好。 “这个该死的女人……”没想到对方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忽然欺近,然而下一秒,对方的话还没说完,肆染的手肘就猛的击中他的鼻子,然后一脚踹上独自,夺下了他手中的刀。 砍刀在肆染手中利落了一转,刀锋直面对面的几个不良少年。 那双绯红色的眼眸生生让面对她的人,打了一个冷颤。 “还发什么呆,不过是一个女生,一起上”,终于演变成群殴,亚久津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站在肆染身侧靠后的位置,守住了肆染的后背。 尽管他更愿意自己冲前面,但不得不承认,肆染比他更适合站在前面的位置战斗。 除去先前被肆染一脚踹的站不起来的少年,还剩下五个,肆染手中的刀没有一点犹豫,直接捅进正前方的不良少年的右肩,在迅速抽出微微侧身挡住了旁边一个人的刀子,右脚一曲,狠狠的将对方踹到了墙上。 那种像是单方面屠戮的姿态,还有肆染刀上的血,让其他人脸一白,似乎是为首的那个颤抖的拿起电话,开始求救。 肆染没有并没有阻止,她本来就需要找到这帮人的,也就是那些暴走族的首领,倒是亚久津猛的打开围他的一个不良少年,想要上前。 “肆染,亚久津?” 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亚久津一愣,停了下来“青学的?” “我记得是叫手冢国光”,迹部认定的对手,只是这个时候,肆染微微眯起眼睛,果然就见这群不良少年中有人反应了过来,“快拦住他,别让他报警”。 手冢国光冷冷的看着要冲过来的人,还没什么动作,肆染就忽然开了口“你们可以动一下试试”。 “枪?!!” 惊震的看着肆染手中的枪,这一次肆染没有选择自己的那把左轮手枪,反而选择了军用的M1911A1式手枪,上面装了消音器,银色的枪声泛着极冷的光。 本来要冲向手冢的人僵硬的停在肆染面前,肆染淡淡的看了手冢一眼,只说“不用报警,手冢,离开这里,被卷进来你会被禁赛”。 而肆染是绝对不可以接受青学还没和冰帝对上就因为这种理由,退出比赛。 “太大意了”,压下眼中的惊讶,手冢抿着唇,身子紧绷却没有动。他一直是极有责任心的人,怎么可能看到这种情形,什么都不说就走? 大概是见肆染注意力没放在他们身上,为首的不良少年开始悄悄后退,肆染没说什么,另一支手中的刀直直的扔了过去,刀锋在少年的脸上割开一个细小的伤口,吓得对方跌坐在了地上。 而后肆染才又看向手冢,淡淡的说“两个选择,我打晕你,让亚久津扛你走,或者你离开”。 虽然曾经在网球场上,乌龙的发生过爆破事件,但那时候却是被迹部云淡风轻的撇了个干净,虽然觉得不对,但手冢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这一次…… 却是手冢第一次见到肆染真正的战斗。 完全颠覆了一个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正义、负责的手冢的认知。 一时间,手冢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肆染,不过倒也不用他们纠结,因为那位肆染要见的暴走族的首领带着人到了。 “这下没的选择了,手冢,站在我的身后,不要动”,拉过手冢,肆染和亚久津对视一眼,亚久津冷哼一声,还是退到了肆染的身侧。 “就是这几个人,你们也搞不定?”确实是标准的暴走族,骑着机车赶到,带着砍刀,头发更是五颜六色晃得肆染微微皱起眉。 那几个不良少年赶忙扶起倒在地上哀嚎的同伴,退到了那个老大的身后,“老大,那个女的手上有枪”。 闻言,对方像是这才看到肆染手中的枪,不禁一愣“你是哪里来的,故意和我们过不去?” “离开这里,冰帝的学生你们没有资格碰,还是你希望在医院渡过大半年,甚至死”,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肆染微微抬了抬下巴,视线扫过十几个暴走族,勾出一个冷笑。 “你以为我们这么多会怕你?” “其实你们很幸运,前几天敲诈的,并不是真正的拥有暗卫的大小姐,如果你们碰上的是那些,一个暗卫就可以让你们死无数次”,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人脸色突变,肆染声音逐渐转冷。 “但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就算冰帝不全是那种大小姐或者大少爷,也别忘了,冰帝的人,王座之下,岂容你们触碰冰帝的尊军,冰帝的人只能我们自己处置,你们还没那个资格”。 子弹已经上膛,肆染的枪口在对准暴走族的老大的胸口后,却忽然转到了对方的腿上,毫无预兆的就是一枪。 没有子弹的声音,只有对方的惨叫突兀的响在耳边,手冢一僵,看向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肆染,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无法叫肆染停下,因为那代价很可能是肆染受伤,但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出,又怎么会是好接受的? “今天我说的话,希望你们记清楚,下次再遇到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何况,我想你们是不会希望碰到大家族的暗卫的”,若不是肆染现在的身份,是冰帝的学生,如果是以暗卫的身份派出执行命令。 那么手底下的不良少年先不说,作为首领的那个就绝对要死。 “我们绝对不会再来这里,也绝对不会碰冰帝的学生,我们保证”,一哄而上的声音,看着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心声的众人,肆染点点头,让他们将人带走。 这才收起枪,转向手冢和亚久津,肆染顿了一下,才说“你们先走吧”。 “女人你……你自己小心”丢下这一句话,似乎是对自己会奇迹般说出这种话非常不适应,亚久津头都不回的迅速走了出去,有种狼狈逃窜的感觉,原地剩下手冢一向沉稳的表情,此时却复杂的看着肆染。 “我在听”,直视手冢,肆染仿佛完全没有在意周身的血迹,还有烦乱的气息,依旧安静的站在手冢面前,忽然就让手冢跟着冷静了下来。 “下次,不要自己解决这种事情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商量”。 绯色的眼眸凝视着难得说出这么长一句话的手冢,肆染不禁低笑“手冢,这些是份内的事,你们有你们的战场,我也有我的”。 那本就是属于一个叫肆染的暗卫的世界。 并且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峰。 “好了,回去吧,我想现在该找人善后了……”。 善后组啊。 名字 我们模仿不了的,只有自己。 “哦呀,真是难得,肆染你会打电话给我呢~~”。 依旧欠扁的声音,让肆染抓着手机的手一紧,几乎要将手机捏爆,“玖,我要善后小组”。 “太伤我的心了,肆染从来都是有事才找我,枉费我对肆染朝思暮想……”。 “我要2队人,一队处理现场,另一队我要他们保证那些暴走族闭嘴”,没管对方的咏叹调,肆染直接说出了要求。 反正暗卫营的人认识了那么久,也都明白各自的秉性,像是玖,肆染和对方的沟通方法是,他说他的,肆染说肆染的,反正玖可以一心二用记得相当清楚。 “肆染肆染,我很想你呢,啊……肆染……”。 啪的一声挂掉电话,肆染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心,果然玖那个混蛋还是一如既往的废话,吸了口气肆染平静下来,走向白水音等她的蛋糕店。 即使是在人群当中,一身冰帝的校服也相当扎眼,所以很轻易的就看到白水音,肆染径直走了过去,没等对方开口就拉开椅子坐在了对方的对面。 “那些暗卫是你派出来的,监视我?”肆染淡淡的语气,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白水音看着肆染,沉默了半晌,才说“这是我们后援团一致的决定,你和迹部大人靠的太近,我们必须弄清楚你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她们都不是什么善与的人,能当上众多大小姐的领导,自然有自己的手段,所以对于肆染的突然出现,她们不是不怀疑,只不过一致处于观望状态。 而肆染和迹部之间若有若无的默契和亲密,让众人不得不调查肆染。 至少要保证肆染不是因为什么别的目的,特意去接近网球部的正选,谁知肆染的身份、背景,都是一纸空文。 “请问这位小姐需要什么吗?”服务员的声音插了进来,肆染略略抬头,想了想只说“焦糖拿铁”。 “肆染喜欢甜食?” “不完全是,只是不喜欢苦的东西”,见服务员离开,肆染才看向白水音,轻笑的说“那么,你们的结论呢?我是对迹部有威胁的人?还是我在图谋不轨?” 托着头认真的看着肆染,白水音皱了皱鼻子,轻快的说“其实肆染,樱井她们都说相信你,只是我们没有迹部大人那种魄力,所以虽然说着相信,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验证一下,毕竟肆染你的装备有些……恩,重火力的说”。 挑了挑眉,肆染接过服务员手中递上来的小匙子,搅动着拿铁上浮着的焦糖,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白水音继续开口。 果然白水音似欣赏还隐隐有些崇拜的说“肆染,我们大致都可以猜到你的身份,不过我想第一个察觉的一定是迹部大人,但是他却没有说,肆染,你有没想过是为什么?” “恩?”一愣,肆染抬头,她从来没考虑过这种问题,所以被白水音突然提了出来,反而有种转不过弯的感觉。 看到肆染茫然的样子,白水音不禁有些幸灾乐祸,果然肆染还没发现呢,迹部大人既然已经察觉到肆染的身份,那么为什么不愿意开口。 是因为不想从肆染那得到一个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吧。 不想知道肆染对迹部景吾的一切,仅仅是因为身份,因为必须,肆染,迹部唯独对你的那份不确定,你都知道吗? 叹了口气,白水音又恢复了兴奋的状态“呐呐,肆染,为什么我们的人都没你这样的呢,难道说果然不愧是迹部大人,所以身边的人也比我们的好?” 话题又被转到另外一个国度,肆染想了想,才说“我原本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进了冰帝,让迹部看到了我的存在吧”。 而后,迹部便霸道的将肆染也拉到了他的世界。 “恩,所以不是你们的暗卫问题,而是主人问题”。 还真是直接,沮丧的看着肆染,白水音刚想说什么,却忽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肆染有些疑惑的转头,意外的看到一手插着裤袋,一进门就吸引了全部人视线的俊美少年。 似乎感觉到了肆染的视线,少年侧过头,银灰色的眸子瞬间划过一抹慑人的流光,耀眼的让白水音狠狠的吸了口气。 “迹部……”。 修长的腿优雅的迈开,迹部凌厉的看了白水音一眼,等着服务员自动冲上来帮他拉开位置后,才坐在了肆染的旁边。 “啊恩,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和本大爷说一下吗?” “呃,迹部大人……”立刻紧张的绷紧了身子,白水音没敢面对迹部迫人的视线,只能眼角不停向肆染求救。 没办法啊,这次本来就是她们私自的决定,而且起因还是因为她们的不自信,虽然说出发点还是为了正选,但谁叫对方是肆染。 迹部大爷的人。 “迹部,这些事我可以处理的很好”,放下拿铁,肆染转头看到迹部刚好投过来的眼神,一僵,忽然猛的又扭过了头。 只让迹部看到肆染微红的耳廓。 勾出一抹笑,迹部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本大爷不会拦你,也不会阻碍你要做什么,但是本大爷希望下次你先和本大爷说一声”。 这样也不用他突然从忍足口中得到消息,然后下意识的赶了出来。 真是……太不华丽了。 “啊,是我疏忽了”,确实行动前应该和自己的主人报备,明白了这点,肆染很慎重的点了点头,顿时引得白水音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迹部大人,我还有事所以想先走一步”。 看了白水音一眼,迹部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瞬间,白水音就以一种相当迅速的速度,跑离了蛋糕店。 “跟本大爷来”,带着肆染上车,迹部没有回冰帝,也没有回家,反而让司机在一家射击场停了下来。 “迹部少爷”。 “啊恩,我们比一场”,目光灼灼的看着肆染,迹部已经接过经理递上来的枪,站在了一个靶的面前,肆染没有说什么,也接过枪,待走到自己的靶面前时,肆染才神色莫名的看着迹部。 她不知道迹部为什么要特意选择这个和她比,明明迹部就知道,这些是肆染存在的理由,是暗卫的凭证。 而迹部也有自己的想法,两人的比试只有十发子弹,很快,在各自的靶子上,迹部就看到了两个人比试的结果。 肆染十枪没有攻击任何其他要害,全数攻击额心,而迹部的……十枪分别是人体各个致命部位。 见迹部沉默没有说话,肆染绯色的眼眸看着对方,抿了抿唇,才说“迹部,即使你的枪法精准,但是你的经验和狠厉程度却不及我,额心才是必定一击毙命的地方”。 “本大爷没想过要赢你,本大爷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自保的能力”。俯身认真的凝视肆染的眼眸,迹部一贯的高傲,此时弥漫成为极致的魅惑,如同小提琴般悠扬的嗓音,划过肆染的耳畔,仿佛漫天的星辰,光芒微敛,却让人沉溺。 然而肆染在短暂的呼吸停滞后,反而依稀有些苦涩的说“迹部,你是要否定我存在的理由吗?” “本大爷不希望这成为你生命的意义,如果你愿意,本大爷可以重新给你一个站在我身边的理由”。 迹部景吾要的,不是肆染保护他,甚至不惜生命。 如果说肆染曾经希望迹部可以唤她肆染,知道她的存在,那么迹部的希望就是肆染能说一句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守护。 因为喜欢,所以执起了彼此的手,站在了对方的身边。 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命令。 “迹部,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会遵从,你前行,我便是你的卒,你夺取,我便是你手中的剑,你守护,我便是你手中的盾,迹部,只要是你,一切都可以成为理由”。 紧紧的抿着菲薄的唇,迹部望见肆染干净的眸子里,只印着自己的身影,忽然就低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要用多少的时间,但是肆染是真的只会看着他一个人…… 那样的话,即使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让肆染喜欢,也是可以等的到的吧,因为肆染是不会离开的啊。 永远在自己的身边。 手缓缓抚过肆染铂金色的长发,迹部手一用力,将肆染整个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淡淡的温暖顺着胸腔的血管,蔓延到邻近的心房,然后一直停留在了记忆里。 “本大爷是不是从来没唤过你的名字?” 微微一愣,肆染恍惚间有些贪恋的闻着迹部身上淡淡的玫瑰的香味,脸颊上时迹部的温暖,耳边是迹部的声音。 迹部从来没有叫过她肆染,一次都没有。 只是害怕,一旦叫了那个名字,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肆染……肆染……”。 像是魔咒,一声一声落在了心上,如此,从今往后,迹部景吾的生命中会永远有一个名字,悬停在心上,再没有人可以抹去。 “肆染……”。 计划 爱情,是我为你承担一个无路可退的梦想。 “呐呐,侑士,你说迹部和肆染是不是在交往啊”,向日搭着忍足的肩,八卦的看着正凑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么的迹部和肆染。 两个人靠的很近,迹部因为比肆染高的缘故,此时正微微低头注视着在说着什么肆染,而迹部即使没有伸手圈住肆染,但张扬开的眉眼却霸道的让人觉得,此时的肆染是属于他迹部景吾一个人的。 更不用说肆染只有对上迹部才会转动的眼底的流光了。 “是很可疑呢”,忍足勾出一抹笑,眼神隐在眼镜后,看的并不真切,不过就因为如此,其他人才不会对忍足的任何心情有所察觉。 不过他们确实非常想知道,迹部和肆染的关系,一同凑过来的浅上、长谷川对视了一眼,谄媚的一左一右夹住忍足,“忍足学弟,这种事情不是你的擅长吗?所以我们等着你告诉我们结果”。 喂喂,不说肆染的威力,就迹部一句训练加倍,他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因为训练加倍,绝对包括肆染的体能训练。 抖了抖嘴角,忍足看到向日期待的眼神,刚想考虑是不是要荼毒下自己的拍档,迹部和肆染就都走了过来。 “夙,让所有正选都过来吧”,嘱咐了一句还在监督其他人训练的夙,肆染抱着一叠厚厚的纸,上面是这次地区赛的总结,当然是针对非正选的。 因为这次有后援团的情报,所以地区赛在评估了各个对手的实力后,非正选担起了比赛的主力,以全胜的成绩,晋级关东大赛。 地区赛后,自然是冰帝学园祭。 有些了然的回过神,忍足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反而咳了一声,无奈的说“迹部,这次学园祭我们又要演什么?” “这次不用”,回答忍足的是肆染,也是从后援团那里才知道,每年的学园祭网球部几乎都被要求演莫名其妙的话剧,本来这没什么,但是大多人的兴趣是,看网球正选的女装。 恶趣味。 “不用?”既然都不用了,迹部还臭着一张脸做什么,怀疑的看了眼迹部,后来到的原田凛,还有硬是被夙拍醒了的慈郎就看到众人面面相觑的样子。 “真的不用,啊,我再也不要演什么公主了”,向日立刻开心的蹦了起来。 完全忽略了迹部不爽的表情,“向日,这么有精力,等等和本大爷打一场”。 “迹部,难道我们要演的,比话剧还恐怖?”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浅上打了个冷颤,有点不能想象。 冷哼一声,迹部似乎是想瞪肆染一眼,但是真正转头看到肆染之后,眼神又变得无奈起来,他到底还是拿肆染没办法。 “不用网球部表演,我们摆格斗擂台,不穿护具,不按什么比赛规则,以武力绝胜负,虽然是因为有你们做礼物所以学校的投票才全数通过,但是你们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输的”。微微抬起下巴的高傲,肆染扬起的微笑,让正选们一致收声。 有种果然和迹部很配的感觉。 不过他们总算理解为什么迹部更加不爽的原因了,并不是当礼物这件事,而根本就是……肆染!!什么叫格斗擂台,你竟然已经升级到当众斗殴了啊啊。 忍足苦笑的抚额,估计这次的冰帝学园祭可以开创一个武力派的先河,说起来,有学校会举办这种比赛吗?那不是地下赌博才有的吗?“肆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 一般有常识的人,是不会这么冠冕堂皇的来个什么格斗比赛,在学园祭吧,尤其是还要加一句不按比赛规则。 “恩,因为有危害到迹部形象的思想,应该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顿时,除了在肆染身边的迹部,正选齐齐后退,对肆染已经不是崇拜,都想要膜拜了。 “不过,肆染,那些大小姐会同意?除了日吉这样的武术世家,其他的都不会什么格斗吧”。 “可以请外援,包括自己家族的护卫”,极度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迹部最不满的就是这一点,如果说仅仅是学生,那么迹部相信没一个是肆染的对手,但包括那些护卫的话,迹部怎么能不担心。 但他就是不能直接命令肆染放弃,因为肆染说“迹部,那是我的战场”。 他们有一样的自信,一样的骄傲,所以迹部不能强硬的命令什么,只能最大程度的守护,将可能的伤害尽最大限度的解除。 就和肆染守护他一样。 谁叫迹部已经下定决心要让肆染喜欢,便更加不能时刻提什么命令了,头疼的看了肆染一眼,迹部发现,他大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迁就、包容,却是为了学园祭,为了对方不想让自己穿女装的信念。 简直不华丽到极点。 “恩,所以这里就交给我吧,你们还有工作”,顿了一下,肆染抽出了几张纸,才说“青学、立海大的正选,后援团不好接近,所以就靠你们自己了”。 总不能叫后援团的人去接待,指不定还没到现场,就被某些狼女吃的一干二净,所以对于交情和冰帝正选们,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的这些正选,最终还是决定让冰帝正选,亲自出马。 “这事好办,肆染,问题是你……”。 “我更加不会有问题,恩,晚上的活动也定下来了,要初等部和我们高等部全员网球正选走秀,服装问题已经交由迹部、忍足后援团,配合学生会挑选,当然最后确切的服装会让你们自己搞定,我们不过是选择牌子和款式”。 肆染说的斩钉截铁,让忍足没有插嘴的余地。 只能抱歉的向迹部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包括迹部忍足在内的全员只能同意,学园祭就在肆染坚决维护迹部形象的决心下,定了下来。 至于邀请函,当然有后援团的其他人去送,反正她们也是坚决否定让肆染去其他学校的可能,而除去网球部训练、排练的时间,肆染也开始进行特训。 就算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但这又关系到迹部和网球部的“清白”,所以在肆染的认知里,更需要百分之百的确保胜利。 没有回暗卫营,肆染反而是选择了去一趟真田家,毕竟肆染在技巧、技艺方面已经到达了顶峰,而力量、速度也不是短时间就可以突然提升的,所以肆染选择真田家的势。 利用势在战斗时压制对方。 虽然对隐匿、突袭、暗杀效果不大,却异常适合这种光明正大的比试。 “肆染,不要发呆”,轻轻扣了扣肆染的额头,迹部有些好笑的看着不知不觉就开始神游的肆染,明明他们还在跑步。 “咦?迹部,你叫肆染的名字了?”原田凛好奇的扫过两人,直觉迹部和肆染两个人有什么不一样了。 大概就是更加融洽,更加……亲密?有一种别人无法踏足的感觉。 “这样说,以前好像迹部是没叫过肆染的名字诶~”。 “笨蛋,向日,你竟然现在才察觉”。 “呵呵,想不到肆染两个字……还是一种暗示呢”,忍足的语气似有无尽的余意,大概迹部自己也知道,下意识的不叫肆染的名字,就是因为还不确定那份喜欢,那份因为肆染身份带来的一切,他可不可以拿的起。 只是,到底迹部是那个高高在上,倨傲到无人可以直视的冰之帝王,所以当迹部的生命里真的已经烙印了一个叫肆染的名字,迹部就绝对不会放弃。 他是迹部景吾,拿的起,这辈子就不会让自己的东西,需要被放下。 “你们太闲了吗?多跑10圈”。 “不是吧,迹部!” “唔,肆染,慈郎想睡觉”。 “……就算你们全都一脸希望的看着我,但是……迹部的命令式绝对的,也是优先考虑的,全员加10圈,努力吧!!”。 闻言,迹部似笑非笑的看着囧到的正选,右手揉了揉肆染的长发,然后加快的速度跑到最前面,以领跑的姿态,打了个响指“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胜者迹部,迹部必胜!!”。 迹部,只要有你在前面,我们就永远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所以…… “胜者迹部,迹部必胜!!” 真田家的训练 对我来说,天才就是百分之百努力的普通人。 真田宅邸,玄关上,真田玄一郎恭敬的跟在真田番士身边,两人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停了下来,房间内铂金色长发的少女闭着眼睛,手握在刀柄上,沉淀积蓄的气势,仿佛是蓄势待发的猎豹,然后在真田推开门的瞬息,绯色的眼眸蓦然扬开,手中的太刀猛的划过面前的人偶。 是等到真田看到肆染的刀回了刀鞘,那个人偶才同时干净利落的分割成两半,瞬间倒地。 “三天,肆染你的体力也应该到极限了吧”,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真田番士首先走了进来,目光直直落在肆染身上,说不清是赞赏还是无奈。 三天前,肆染突然出现在真田道场,拜托真田番士能够给她指导……那时候,他没想到,所谓的指导,是肆染近乎拼命的在真田家练习了三天两夜……同一个动作。 不是没阻止过,只不过肆染的坚持,竟然莫名让他动摇。 让一向看重天分,欣赏有天分的人的真田番士动摇。 尽管他一度以为肆染能在这种年龄就有如此的能力,那么肆染必定是极有天分的。 只是彼时,肆染干净的眉眼,看着道场上那个武字,语气平淡,她说“真田番士,我并不是天才,或许您的孙子学习一遍的东西,我要学习三遍,甚至五遍、十遍,但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一遍学不会的东西,就十遍二十遍的去学,在暗卫营,真正的天才不是她肆染,而是璇玑,但是她仍然能以最优秀的武斗成绩走出暗卫营。 因为对肆染来说,普通的努力不够,那么就拼了命的努力,以此来站到和天才一样的高度。 以此来获得站在迹部身边的可能。 吸了口气,肆染放下刀,在真田祖孙面前坐了下来,“还好第一阶段的目标是完成了,不然我的体力真的不够,三天是我的极限”。 “丫头,你不要命了”,口里责怪,但真田番士自己也知道,对肆染他只能用“强者”这样的词来形容。 不管是他,真田家的家主,还是手冢、日吉那几个老家伙,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即使不是天才,不是有天分的人,只要心志坚定,成就不一定会比天才低。 而即使是天才……玄一郎他们的努力又怎么会少。 这样想着,真田番士看向玄一郎的眼神柔和了些,没有浪费自己的天分,同样的努力,玄一郎确实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劳真田番士担心了,今天我会好好休息,对于自己的体力,我还是有把握的”,微笑的看着真田玄一郎眼中的战意,肆染发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对方似乎就一下压制了自己的冲动。 转为担心的看着她。 果然,虽然严肃了点,但真田玄一郎依旧不失为一个体贴的少年。 “肆染觉得我们玄一郎怎么样?”忽然带着轻快起来的嗓音,真田番士的话,让肆染一愣,玄一郎更是直接说了一句“太松懈了”。 “如果真田番士说的是真田君的实力的话……”。 “咳咳,是人,不是单方面的实力”。 “祖父大人!”还是先一步肆染开了口,真田黑着脸看着自己的祖父,头疼不已,显然也接受到自己孙子的不满,真田番士只能打了个哈哈,说“好了,玄一郎,你带肆染先去吃点东西吧,对了,肆染可以留下来休息”。 “不用了,明天还要上课,我等等就回去”。 “那好,也叫玄一郎送你”这次,没给肆染说话的机会,真田番士就大步的走了出去,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真田无奈,只能转向肆染,沉声说“肆染桑,抱歉,祖父大人他没有恶意”。 “没关系,对了,不是要去吃东西吗?我们走吧”,重新理了理道服,还有绑起的长发,肆染走到真田玄一郎旁边,示意他带路。 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三天没有休息的样子,至于真田番士的话,肆染听了也完全没放在心上。 两个人都不是多话之人,所以一路走来也是安静的只听见真田沉稳的脚步声,但真田却莫名的觉得在享受这种闲暇的时光的同时,还有一点紧张。 类似于怎么走不对,手都不知道怎么摆的情绪,但真田分不清是因为迫切的想要在打败过自己的肆染面前,证明自己,还是因为其他。 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真田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过这也没有维持多久,忽然在他们经过一个房间时,里面跑出来的人让真田的脸色一沉,黑了起来。 “副部长,时间到了吧”。只见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猛的冲到真田和肆染面前,本来一脸纠结的表情,现在满是期待的看着真田。 像极了被荼毒的动物,迫切渴望自由的神态。 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肆染发现就算是真田,此时也是无奈多于严肃,一拳砸在黑发少年的头上,真田喝道“太松懈了,切原,你的训练都是假的吗?”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偷懒,可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本来就凌乱的卷发,现在更是在空气中散开,像火焰一般。 “抱歉,见笑了”。 肆染不甚在意的摇摇头,没有搭话,但这也足够切原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人存在的事实,“啊?铂金色的长发……绯红色的眼睛……你是幸村部长说的真田副部长的女朋友?!!” 闻言,肆染和真田都是一愣,“切原赤也,回去训练加2倍”。 “不是吧,副部长”。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吗?肆染看了眼已经完全黑下脸,准备再加大切原训练量的真田,好笑的说“是切原君吗?我并不是真田君的女朋友,你说的那位幸村部长可能误会了”。 其实幸村的原话是,那个铂金色长发,绯红色的叫肆染的女生,是真田在意的人。 但在意两个字,可以拥有无数种解释,比如真田对肆染的,是一种纯粹的想要追赶的执着,但切原的理解明显非常简单的归在了喜欢方面。 “是这样吗?呃……非常抱歉”,眼角瞄到真田的冷光,切原一个激灵,立刻弯腰道歉。 反倒是肆染其实并没有什么在意,传言或者是误解,对她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对了,要一起吃饭吗?” “啊?”或许是话题突然转的过硬,切原一时间呆住,有些茫然的看着真田和肆染。 “切原,还愣着做什么,跟上”。 “是,副部长”。 没有在真田家,反而是选择了附近的一家餐厅,三个人中切原最为紧张,而真田反而是因为要忙着看好切原,又恢复了沉稳。 “肆染,今天切原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不过切原也在真田家学习剑道?” “我是立海大初等部的网球部的王牌,才……”刚想说才不是什么学剑道的,但是当切原醒悟过来旁边还坐着一个真田的时候,立刻收声。 他虽然冲动,但还不至于笨到不清楚这话说出来的后果,按照那三个变态中的其中一个的说法就是——训练加倍的几率百分百。 但切原你说你竟然在一个连真田都抱着敬意的人面前,大肆炫耀,那会有什么好下场吗?果然下一秒,切原的头就又挨了一下。 这样打不会打傻吗?肆染抖了抖眼角,还是岔开了话题“冰帝的学园祭网球部的节目,到时候欢迎你们参观”。 用的是参观,不是参加。 “是什么节目?” “武斗擂台”。对着真田意外的目光,肆染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只说“到时候我会把好关的”。 真田是知道肆染的实力,所以也只是想叮嘱一句不要松懈,但切原显然不清楚,所以比真田还快的喊了出来“你?你行不行啊”。 “切原赤也!!” “呃,副部长,你今天喊我名字的次数好像变多……多了”。 有种爸爸和儿子的感觉,出乎意料的有趣和……温馨,某些方面和迹部对慈郎的感觉差不多,轻笑出声,肆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切原说“你赢不了我的”。 “哼,到时候就知道了,我会挑战你的”。 不……所以她一开始说的就是参观啊,虽然肆染不会输,但是切原,当你看到礼物是网球部正选时……你还想去挑战吗? 以BL禁忌为名? 肆染表情僵硬了下,然后缓缓的说“切原君,我很期待你的到来”。 序幕 这个世上纯粹的从来不是爱情。 教室内。 “真难得,肆染上课也会趴着睡觉”,忍足单手托着下颚,戏谑的看着正在假寐的肆染,台上的老师正因为迹部撇过来的视线,而莫名的将声音压低,以防打扰到前面的肆染。 迹部微微皱眉,原本张扬的音调此时收敛了些“她在做特训”,而且还呆在真田家一段时间,想到这点,迹部不禁冷哼一声,他还记得那个真田玄一郎对肆染的态度,明显不同。 但也明显的肆染只对迹部不同,这一点只要迹部想起,总会不自觉的柔和起来,甚至缓缓的勾出一抹笑 因为他们要将最好的放在彼此的面前,肆染是,迹部也是。 “还真是拼命,虽然性质不同,不过对待自己战斗的方式,肆染好像比我们还努力呢”。 顿时,忍足的话换来了迹部鄙视的视线,“啊恩,那只是你,忍足”。 其他的包括迹部那内,也都是在不断努力着,就算是天才也不代表着他们可以不努力就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 “下课了,忍足,告诉他们训练结束后去本大爷旗下公司挑选服装”。 “肆染呢?” “今天要验收成果,所以就不和你们去了”,听到下课的铃声而醒来的肆染,揉了揉太阳穴,神志立刻恢复了清明,回答了忍足的话。 没有说什么,迹部摸了摸肆染的头,就率先走了出去,倒是忍足留了一句“肆染,注意身体”后,才离开。 原地,肆染的手指轻轻碰在迹部抚过的发根,忽然怔忪起来……“又是那种,属于迹部的手心……炙热的温度”。 一碰就有种希望一直这样下去的感觉。 发呆的时间没有太久,肆染就回过神,将网球部的训练交给日吉夙,肆染回到了暗卫营,进行最后的测试。 对手是玖。 真的要说,暗卫营武力方面最强大的自然是肆染,但全能方面包括音乐、艺术等都擅长的那是璇玑,而玖则是心思诡秘的人,很多时候肆染看不明白玖轻挑的眉眼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 当然,她也没兴趣知道,就玖的说法,肆染是唯一面对他毅然不动的存在。只是作为练习的对手,玖的每一招都经过精打细算,而肆染的更趋近于无数次训练后身体的本能。 璇玑和玖只需要训练几遍就会的东西,肆染需要不停的训练几十遍,甚至一百遍,璇玑和玖可以休息的时候,肆染必须不断的练习着,但就因为如此,肆染的战斗更快,也更加狠厉。 “四分二十七秒,比上次要快十三秒”,掐断了时间,玖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哀怨的看着一身清爽的肆染“肆染,你下手要不要那么狠,好痛啊”。 淡淡的瞄了眼玖,肆染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以她对玖的了解,平白无故被揍了一顿,对方绝对会想方设法在金钱方面,甚至是……肉体方面补充回来,只是肆染是完全没有金钱概念的人,迹部家给她的卡让她生活全额可以报销。 至于购物逛街消费,你能指望一个在暗卫营呆了10年的野兽战斗派系人种,有这种女性细胞的觉悟吗? 所以每次和玖打交道,都让肆染一直安稳静好的心态,纠结起来,真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想拍飞但又不能继续下重手,想不理睬,但对方不给你这个机会的郁闷感。 至于肉体方面……肆染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对方话没说话的时候,就一枪毙了他。 果然,下一秒本来还在哀嚎的玖迅速扑了上来“肆染,你知不知道我和你打一场损失有多大”。 “你的医术比我还好”。 “自己给自己看总是有点诡异,肆染,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你忍心看我半夜疼醒吗?” “你第一次和我打时也这么说,结果我晚上去给你上药,你却兴奋的抓着训练我们用的猎犬,让对方痛的直嚎叫”。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们还小,你的力气也小”。 “几年后你也这么说,后来我又去准备给你上药,结果那天晚上哀嚎的依旧不是你,而是正被你抓去缓解你男性欲望的那名处女”。 被肆染直白的语气噎了一下,玖很是无奈,就算知道肆染对他很头疼,但反过来说玖也对肆染相当头疼,暗卫营的每个人对他的无赖行径反应不一,但最终的结果都会是他大获全胜,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唯独肆染……直白到让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更何况对方那双明明是血色的眼眸,却偏偏干净的不成样子。 “我说肆染,教练教的是假的吗?应付上流社会的人,我们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那么直接做什么”。 侧过脸看着还挂在自己肩膀上的玖,肆染淡淡的说“玖,我以为你知道,我这门科目从没及格过”。 对你抱有如此的希望是我的错……玖反省了一下,然后从死命拖着肆染的动作,改为将脸埋在了肆染的肩上“肆染,璇玑也要出暗卫营”。 玖的话让肆染一震,忽然沉默起来,良久,肆染才缓缓的开口“玖,就算璇玑是天才,我也不会放弃的”。 “肆染,你有没想过你对少爷的执着,究竟是因为什么”。 “玖,你又有没想过璇玑,甚至是你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整个暗卫营,最合格的暗卫是肆染,因为她是真的将迹部当成了自己的一切,玖和璇玑却不一样,他们比肆染要复杂的多,心绪繁琐缜密。 但便也因为如此他们都没有肆染看的明白。 “玖,我不想将自己对迹部所有的感情,都归结到爱情里面,那已经不单单是用一句我喜欢你就可以诠释的了,迹部景吾这个名字是刻在了生命的轨迹里,我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而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如何保全自己,但璇玑不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玖,我会亲手杀了璇玑”。 “亲手……”。 学园祭在一片热闹,和迹部的华丽之下展开,从迹部进入初等部网球部开始,网球部的节目就一直是冰帝最受期待的地方。 这点就连外校的久闻大名。 或许是因为早训已经习惯的缘故,青学和立海大的正选在学园祭刚开始就站在了冰帝的大门口,而迹部等人在接到通知后和肆染打了个招呼,也全员去迎接。 不管那些正选们是不是又各自开着气场惯例性打招呼,网球场上的擂台已经架设了起来。 同时整个冰帝的大部分女生都聚集到了网球场。 “肆染,早上你要比两个小时,补充水分和体力的东西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需要就告诉我”,日吉夙将整箱的水放到擂台旁边,有些担心的看着肆染。 “恩,谢了”,朝日吉夙笑了笑,肆染从旁边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根簪子,盘起了长发,身上也是方便打斗的紧身装。 正如忍足所说,肆染的身材可以堪称完美,如果不是这里女生占了绝大多数,相信不少男生会捂着鼻子,痛苦并幸福着。 “肆染,我们今天都会帮你加油哦~”作为迹部后援团团长的樱井瞳首先表示,其他各个后援团团长也一脸感兴趣的加入。 虽然他们之中也有人派暗卫上去,但是没轮到自己派的人的时候,当然帮肆染加油,拥有暗卫的都是真正的大小姐,不是泼妇,所以不会做出什么特异陷害肆染的举动。 尤其是在别的学校的人在的时候,她们首先要维护冰帝的尊严,接着才是自己的欲望,这一点大家族的子女一向做的很好。 “肆染,今天也体验一把迹部大人上场时的感觉吧”,白水音挥了挥手,后援团的女生立刻兴奋的喊了起来—— “肆染,肆染!” “肆染必胜,胜者是肆染!” 站在擂台上,肆染看着底下齐声喊着自己名字的后援团,忽然轻笑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对她的呐喊声,恍惚中,就仿佛那一声声的肆染,穿过了无数的光阴,沉甸甸的落在身上。 昭示着我们正背负的东西,有关于责任还有信任。 所以迹部你才那么耀眼的站在场上,除了是想让跟随你的人可以轻易看到,还因为你要自己提醒自己,你的姓氏是迹部,你是迹部景吾。 只能高傲,不能有任何一点软弱。 远远的,在这片呼喊声中,肆染看到迹部带着熟悉的脸孔走向这里,嘴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然后肆染清脆干净的嗓音一瞬间如同琉璃碰撞的声音,毫无阻碍的传开。 似乎不论多远都可以听见。 “不管有什么人,有多少场战斗,我都会是胜者,胜者是我——肆染!!” 肆染的视线直直的穿过满目的人群,坚定的落在迹部身上。 我以暗卫之名起誓,只要是在属于我的战场上,我都不会输,我要以胜利者的姿态,为你斩断一切。 永不离弃。 武斗 你如同整个世界一般美好。 早上的一个小时二十分,16场比试全胜。 所有人或呆滞或崇拜或敬畏的看着依旧高高的站在擂台上的肆染,仿佛是看到了和迹部一样的王者之姿,比起迹部依旧皱紧着眉头的不爽感,和隐隐的无奈,向日得意洋洋的在其他两所学校面前炫耀起来。 引得菊丸英二和丸井、切原咬牙切齿的有怒没地方发,先不说自家人中是武术世家的会不会是肆染的对手,单单那一条礼物是冰帝正选,就让其他正选瞬间腌菜。 毕竟如果是叫冰帝正选干一件事还好,但偏偏人家的奖励是冰帝正选的拥抱或者是吻,那种东西……他们才不要。 “可恶可恶,那个向日岳人气死我了”,丸井文太炸毛一样的怒视向日,几次想求真田上场,但始终开不了口。 “肆染桑确实很厉害,你说呢,真田”。 看着幸村的笑,真田难得没有说什么太松懈的话,反而认真的说“是的,她很强”,从来没有放弃努力,从来没有让自己松懈。 “呵呵,手冢,下次我们请肆染桑来玩吧”。因为都站在一起的缘故,青学的自然听的到真田的评价,所以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的不二,立刻就笑眯眯的提议。 何况不二更好奇,为什么手冢会在面对肆染时,有难得的恍惚。 手冢没有回答不二的话,依旧专注的看着肆染,那副子弹打进对方的腿里,鲜血淋漓的画面,手冢还过分清晰的记得,肆染当时冷漠的表情。 只是,在有迹部在的时候,肆染的表情就总是平淡而温和的。 “真是太大意了”。 “恩?手冢,你说的是肆染……还是你自己?” “好数据”。 不管底下的人如何,此时的肆染还有战斗要继续,一般来说家族越大,背地里的暗卫就越强大,因为他们有更多的财力物力投入到暗卫的训练中,所以肆染从小接受的就是最好的,最严苛的训练。 而现在来挑战的,或许会是这2个小时中,最强的一个。 “我代表织田家挑战”,对面的男子脸上挂着是和肆染一样冷淡的表情,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但终究是比肆染大一些,身上危险的气息让肆染不自觉的想要伸手去摸绑带上的枪。 至于织田家,位列皇亲国戚,与迹部的家世不相上下。 “等一下,织田桑应该还没有回到冰帝吧”,樱井瞳拦住了想要动手的两人,目光有一瞬间的冰冷。织田羽这个名字,是冰帝一直都知道的,只不过织田家的这位小姐,开学后依旧还没有回国。 所以才会只挂了名,而还没有见到人。 “小姐过段时间就回来,这次赢了,奖励就先寄放着,规则里并没有要现在就领取这一条”,低沉的声音沉稳的响起,肆染微微挑眉,同样开了口“你确定你会赢?” “试试就知道了”,话音刚落,没有等开始,对方就突然冲了上来。 肆染没有任何停顿,侧身躲过对方的手刀,右手迅速刺向对方的脖子,不过对方的反应也不慢,左手挡住了肆染的攻击。 感兴趣的扬起唇角,肆染速度更快,直接抓着对方挡过来的左手,一扭将整个手腕扣向对方的身后,左脚毫不留情的屈膝,重重的踢向对方的肚子。 “肆染加油~~”立刻的后援团和向日几人就又活跃起来,叫着肆染加油。 肆染手中动作没停,在感觉到对方的力量猛然增大,准备挣脱的时候,肆染另一只手立刻就是一拳砸在了对方的鼻梁上,没有一点犹豫。 场上,被打的不过是闷哼一声,反而是台下发出了一阵惊呼。 “这样你还确定你一定会赢?” 或许是听到了肆染平静的声音,织田家的暗卫突然猛的撞开肆染,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一个摆拳就朝肆染的脸打开。 台下,迹部握着的手心一紧,目光从肆染身上转到织田家的暗卫身上,眼眸划过一丝犀利,忍足邪肆的一笑“迹部,很担心吗?” “本大爷相信她”。 像是为了印证迹部的这句话,肆染手臂同时挡住了对方的拳头,右手以极快的速度,猛的掐住因为身体靠近,而可以抓到的脖子。 死死卡住了咽喉。 顿时,整个台下都是一片静默,肆染淡淡的说“我赢了”。然后便放开了掐着对方的手,只见织田家的暗卫踉跄的退后了几步站稳,看着肆染的目光除了不甘,还有敬畏。 “我认输……”。 这一声认输刚落音,迹部才缓缓勾出一抹笑,打了个响指“啊恩,还算华丽”,既然冰帝的王都开口,后援团的人立刻回过神,高声喊了起来“肆染!胜者是肆染!”。 或许这种不常见的竞技真的比较适合这些还处于少年时光的学生,所以早上的2个小时,肆染的打斗让所有人看了个尽兴,不知不觉间就让学园祭有了一个振奋的开头,日吉夙递了水给肆染,低声说“时间到了”。 点点头,肆染喝了口水,才环顾了台下所有人,平静的说“那么,早上的比试结束,如果有挑战者,请下午再来”。 “肆染,我想下午你也可以休息了哦”,樱井瞳看着四周露出敬佩目光的各个家族的人,知道这些人都经过了评估实力的对比,是决定放弃了。 显然迹部也看的出,让原田凛和忍足招呼其他学校的正选,迹部径自走到了擂台旁边,肆染看了眼迹部,便直接从擂台上跳了下来,“迹部?” “啊恩,这是学园祭,不是让你来打架的,和本大爷走”。说到底就是想让肆染放松一下,顺便他大少爷能带肆染去逛学园祭,可是经由迹部口中说出,总是会被扭转成另外一种意思。 当然,不管怎么说,肆染一直是迹部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的人。 和日吉夙、樱井瞳打了声招呼,肆染就跟着迹部离开,没有去找其他正选,迹部一手拉过肆染,两人沿着人流,走在了学园祭摆设摊位的大道上。 “啊恩,有什么想吃的?”手指下意识的摩挲过肆染带着茧却依旧细腻的手,迹部心情颇好的扬起好看的眉眼,低头问身边的肆染。 四周站在摊位后的冰帝学生,此时也眼巴巴的看着肆染,希望她的一句话,能让冰帝的帝王光临,然而肆染确实是秉承了实话实说,而且某方面相当没有人情意识的性格,在扫过了摊位后,只是淡淡的说—— “没有饭,我们直接去吃午饭吧”。 立时的,连迹部张扬的眉眼都是一抖,更不要说那些期待的投射视线的学生,在学园祭摆摊位的通常都是一些风味小吃,而冰帝的因为资金充足的缘故,甚至连摆各个国家不同风味小吃的都有。 但究竟有谁会想在学园祭这种地方,吃白米饭啊喂!! 迹部纠结了一下,然后利落的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之后牵着肆染朝早就食堂的包间走去“本大爷已经叫他们准备了,既然你饿了,本大爷就带你过去吧”。 “迹部你不逛了?” “下午应该不会有挑战的人,所以你下午再和本大爷去也不迟”,难得没有按照迹部本大爷说一就是一的意思,反而迁就起肆染早上的疲倦,迹部安排好一切,才坐到了肆染的对面“很累?” 对上迹部皱起的眉头,肆染微微摇头“才2个小时,如果单论实战时间,我极限是4个小时”。 眉头皱的更紧,迹部自己也记不得是第几次对肆染的暴力,无奈起来,“啊恩,你倒是诚实”。 “迹部,我绝对不会对你说谎”。 那种类似于表白的坚定认真的语气,迹部尴尬的咳了两声,撇过头没看肆染,但原本紧皱的眉头也在这一刻柔和下来,“本大爷也不会那么不华丽的去质疑本大爷的执剑者,好了,肆染,现在吃饭”。 “虽然迹部你这么说,但是……这是什么东西?”用一根筷子捅了捅面前的食物,肆染对着上面铺了一层焗奶酪,下面完全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食物,抱有极大的怀疑。 看上去底下的东西不太熟的样子。 “笨蛋,谁要你拨开吃了,用旁边的小匙子整个挑起来吃”,有点郁闷的看着肆染嫌弃的目光,迹部揉了揉额头,干脆坐到肆染身边,动作优雅的帮肆染将生蚝挑了出来。“法式焗生蚝,肆染,你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 两个人并排而坐,不时的迹部伸过手将肆染捣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重新挑开,然后对着肆染就是一通解说,再以“太不华丽了”作为结尾。 而肆染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碰到自己很可能直接弄烂掉的东西,就期待的交给迹部,等着对方为她解决一切。 莫名的觉得幸福。 似乎身边的人能让再繁琐,再高雅的东西都变得温馨,谁说吃这种讲究的高级料理就不好,也许迹部一个人,或者是和任何一个人的时候,会将礼仪、优雅表现的淋漓尽致,那么这个世界上也一定会有一个人,让奢华的色泽变得柔和。 “恩?迹部,这个撬不开”。 “肆染,那是用这个小锤子敲开的,笨蛋”。 “呃…,我觉得以我的力道有可能连里面的东西都敲成渣”。 “……够了,肆染,放下你手中的东西,本大爷来”。 呐,这一刻无论是过惯了姿态高雅的迹部,还是从来就没有礼仪及格过的肆染,都很融洽不是吗? 所以,迹部、肆染,只要是在一起,那么无论是高贵的、奢华的、讲究的东西,都可以变得生动而简单。 因为你知道有一个人会永远在身边,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地。 不如跳舞 肆染和迹部的人生,一直都是彪悍的。 当忍足带着其他学校的正选找到迹部、肆染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没有上前。 眼前的画面,似乎是将周围所有人的轮廓都模糊起来,只有肆染和迹部清晰到毫发毕现,只见被迹部从饭后就叫一通电话叫走的桦地,正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手中抱着一堆奖品。 射击的摊位前,肆染拿着枪,以全中的姿态笑的眉眼弯弯的看着正泪流满面的递上礼物的学生,而肆染的旁边,迹部带着宠溺和好笑的表情,微微侧头专注的视线只落在肆染身上。 仿佛再没有人可以插足其中。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标榜华丽,露出这种虽然耀眼,却隐约有一丝温和的表情,一下让这些对迹部华丽风印象极为深刻的正选们,齐齐囧了一把。 “那个是迹部?大石,那个竟然是一开口就是我们太不华丽的迹部喵?” “英二,你别摇了,大石已经完全呆住了”。 “不过,真的很不可思议,恩,要记下来”。 “的确,好数据”。 “这有什么的,肆染很好啊,即使是训练的时候,肆染凶悍归凶悍,也会帮我们准备好一切,事后还会帮我们放松,恩,肆染会一直陪我们训练的” 众人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两个人,只见肆染看到他们后,抬头和迹部说了什么,接着迹部就牵着肆染朝他们走来,肆染手中还抱着刚刚奖励得到的……水晶模型。 该说不愧是冰帝吗,连一个小摊的礼物都这么奢侈,难怪外校的对冰帝的学园祭趋之若鹜。 “啊恩,都来了?” 果然,对他们的时候还是这副样子,不二笑眯眯的看了眼迹部,又看了眼肆染,笑容更加灿烂。 “迹部,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该去换衣服了”,挑眉揶揄的看着迹部,忍足大有你是不是终于见色忘友了一次的意思。 鄙视的看了眼忍足,迹部没有理会忍足的调侃,只是低头对肆染说“等等你把这些东西给桦地,晚上我送你回去”。 “呵呵,迹部君对肆染真的很好呢”,听到幸村的话,迹部抬眼懒懒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话,反而朝冰帝的正选说“都跟本大爷走”,然后才转向其他学校的人“啊恩,都沉醉在本大爷的学园祭下吧”。 “我们已经很沉醉了,是不是,比吕士”,一手搭着柳生的肩,仁王意有所指的看着肆染,笑着说。 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众人一眼,迹部并不担心肆染会怎么样,先不说肆染是他迹部的人,单是肆染对待有一点小动作的例如乾那样的人的狠厉程度,估计在场全部正选被打趴了,肆染都一点事没有。 见迹部直接离开,剩下的人都一致将目光放到了肆染身上。 “不知道肆染桑愿意带我们逛一逛吗?”最先开口的是幸村,接着不二也凑了上来“如果不介意的话,也顺便带我们青学的参观吧”。 要她带?肆染有些纠结的想,她自己都是第一次参加学园祭,如果不是迹部,她根本就没明白学园祭是干什么的,现在要她带……带她们在冰帝的过道上压马路吗? 摇了摇头,肆染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恐怕我也不知道要带你们去看什么”。 “既然这样,那么肆染我们带你去玩喵~~”直接跳到肆染面前,菊丸的话让肆染一愣,嘴角就是一抽。 你们都可以带我了,还要我带你们做什么。 “那家店好像不错的样子,我们去吧”,同属早迫不及待找吃的类型的丸井,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甜点店,立刻也冲到肆染面前,期待的看着对方。 排除掉喜欢看戏的幸村、不二、仁王柳生他们,真田和手冢看到肆染因为突然凑近的菊丸和丸井,而微微后仰的身子,不禁同时开口“英二”“文太”。 “果然有问题,柳,你说我们的副部长……”,仁王玩味的语气才刚刚响起,柳莲二九猛的抬头,“仁王,如果后面的话你说出来,明天我们全员训练加倍的概率是100%”。 被柳的话一噎,仁王玩着自己的小辫子,和柳生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好奇。 “你们要去的话,就去好了,不需要我同意这里的店你们也都可以进去的”,莫名其妙的看着都盯着自己的众位正选,肆染实在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都不能直接干脆一点吗? 微微皱眉,肆染觉得果然还是迹部最符合她所有的构想,所有的话简单直接,做任何事也是干净利落,不需要说一件事都能拐弯到不知名的国度。 “一起吧”,先一步不二和幸村开口,手冢似乎也看出了肆染的不耐。 真田压了压帽子,给了丸井一拳,就带着他们走向那家甜点店,那是一家全员由冰帝的女生组成的甜点店,但与其说是单纯的甜点,不如说是冰帝这些小姐展示自己技艺的地方。 每一桌在点了食物后,都可以点名一个人为他们泡茶或者弹奏,这种完全的上流社会需要掌握的优雅,是其他学校所办不到的。 所以这家店几乎挤满了外校的学校,还好冰帝最不缺的就是场地,整个店很大,在每桌之间还有相隔的屏风,互相不打扰,但比起旁边的人的惊讶,肆染诧异的是了些人中竟然有小早川绪。 而服务员的介绍是——“我们这里囊括了甜美型、温柔型、性感型、狂野型还有冰山型”。 眼角抽搐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小早川绪,肆染很想说你们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让冰山加入这种活动的…… 因为肆染的一声副部长,所以幸村就直接点了小早川绪,此时所有人围在桌前,小早川绪指尖抚过茶具的边缘,开始为所有人泡茶。 “真漂亮,果然是世家小姐”,吹了声口哨,仁王赞赏的看着小早川一手漂亮的动作,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而柳生眼中也是划过一抹欣赏,冰帝的这些小姐确实是当之无愧,当然……或许肆染倒是个意外吧,这样想着柳生将视线移到肆染身上,怎么说呢,虽然仅仅见过几次面,但是肆染给她感觉应该是—— 天生站在战场上的强者。 “不知道肆染桑做起来是什么样的”,正准备结果茶的肆染听到不二的话,顿时转过了头“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任何事你都想推到我身上,告诉我你的目的”。 绯红色的眼眸转过一抹清冷,肆染虽然手中没有任何动作,但是眸子里的犀利,已经足够正对着肆染的众人条件反射的僵住身子。 不二的笑一顿,像是有些讶异的睁开了蓝色的眼眸,一直上扬的嘴角也平复了起来“我想肆染桑误会了,只不过好奇而已,而且肆染桑可以叫我不二”。 “如果只是好奇,我希望不二君还有那边那位可以直接问出口,我不喜欢去猜测任何东西”,看了幸村一眼,肆染淡淡的说。 同样扬起一个笑容,幸村轻声说“肆染桑真的不像大小姐呢”,不像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带着上流社会完美的面具,心思深沉。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而你说的那些,迹部会比谁都看的明晰”。所以不需要肆染去帮迹部辨别什么,迹部自己可以做的很好,那是他们各自的范围,他们也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你的由你负责,我的则由我来解决。 不越矩,也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的世界被侵犯,肆染抿了口茶,才缓缓的说“泡茶的话,对我来说就是放茶叶,冲水,然后泡开了就喝,仅此而已”。 “简单直接吗?” “肆染,我有点羡慕你了”,说这句话的是柳生,肆染抬头,却刚好看到的是柳生镜片的色泽,和忍足一样,会在某个时刻让人看不见眼眸。 小早川不动声色的将茶摆放在每个人面前,没有加入谈话,而菊丸、丸井、切原早就吃的不亦乐乎。 至于手冢真田,他们本来就不像不二和幸村,会因为好奇和乐趣,算计肆染,看着柳生若有所思的表情,肆染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迹部已经身处在复杂的世界里,并且那是迹部的骄傲,所以我能做的仅仅是希望,迹部能够看到一些简单的存在”。 而不是一再的算计,一再的需要利用自己的洞察力才能抓住谁的手。 她给迹部的很简单,简单的平和。 所以才说反而是肆染看的最明白,最彻底啊。 “说起来,小早川桑和手冢、真田是一个类型呢”,见所有人都沉默起来,仁王首先打开了话题。 顿时菊丸等人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视线在小早川绪、手冢、真田三人身上来回,然后猛的点头。 “不是可以欣赏表演吗,不如我们就让小早川同学和手冢、真田三人一起……表演吧”。 “呵呵,很有趣呢”。 “真田,不要输给手冢啊”。 感受着手冢和真田的冷气,肆染也回过神,佩服的看着提议的仁王,还有极力赞同的不二和幸村。 冰山组合…… “不如,跳舞吧”!!!! 德语比赛 即使我为你,我也依旧不会侵犯你全部的领域 在手冢和真田冷气开到最大的时候,小早川冷静的站了起来,“请各位稍等,两位也请随我去换衣服吧”。 “呃?竟然连衣服都有?”菊丸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早川,发出了一声惊呼。 全然没注意到手冢和真田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小早川点了点头,冷冷的说“这点准备对冰帝来说自然是必须,我们冰帝是最华丽的”。 大概是小早川的气息和手冢差不多,所以一时间,正选们竟然有种手冢在说华丽的错觉,莫名其妙的就让自己抽了一下。 “所以手冢君,真田君被点名就不能退缩,我可不希望奉副部长之命,押你们上去”,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肆染很快的摆明了立场,站在冰帝这边。 效果很明显,在幸村和不二笑眯眯的表情下,手冢和真田只能跟着小早川去了后面的更衣间,当三人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和服,而小早川也由原来较为简单的和服,换成了缀满了花色的样子。 而他们要跳的舞,当然不会是什么伶人跳的,而是日本真正的传统舞蹈。 只不过…… “咳咳,难道手冢和副部长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到结束?”众人纠结的看着拿着扇子,黑着脸,冷气全开的两人,全开场到1分钟后,依旧是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手中的扇子也同样没有变幻过位置的展开放置于小早川正前方略开的地方。 僵硬异常。 偏偏小早川即使是表情冷淡,也舞得仿佛看到了漫天的花开。 “哈哈,副部长好搞笑”终于受不了的丸井,首先憋不住的笑了出来,接着就是趴在大石身上笑的东倒西歪的菊丸。 “也许他们扮演的是石像?” “想不到玄一郎还挺有潜质的”。 “呵呵,果然很有趣呐”。 肆染看着不二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相机,开始猛拍,然后立海大的就凑了上来,二话不说订购照片,有些抽搐的对上手冢真田额头隐隐爆出的青筋,也轻笑了起来。 要知道虽然小早川绪不是腹黑,但冰帝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就连那个理事长,也能在听到肆染要猎犬的用途时,淡定的回答“有碍瞻观”,然后更加淡定的同意了障碍场的建设。 估计后援团早就想折腾这两所学校的正选了吧。 4分钟的舞蹈,手冢和真田硬是保持了同一个动作,同一个表情完成了下来,等三人重新坐回到桌前,手冢和真田几乎是同时开口“回去跑50圈”,“明天起训练加倍”。 “啊?不要啊啊啊!!” 瞄了眼惊悚万分的菊丸等人,肆染好笑的转向小早川“副部长要离开了?”,看到小早川换上了冰帝的校服,肆染才问了这样的问题。 “肆染是第一次参加学园祭吧,迹部大人要我带你去逛逛”。 小早川的话让肆染一愣,没想到迹部早就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小早川眼中难得溢出的笑意,让肆染微微脸红,反倒是旁边的乾和柳生从头到尾埋在笔记本里,忙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这次冰帝学园祭主划分的区域是什么?” 像是没看到两人手中不停记着的笔,小早川看着肆染,为她解释了起来,也算是回答了乾的问题“这次的学园祭,主要是划分为雅、瑟、武、技四块,现在我们在的地方是雅,主要是一些高雅的风范展示,而瑟就是包括了各种乐器、声乐在内的广场表演”。 顿了一下,小早川似乎是勾出了一个微笑,“武是迹部大人特意为肆染你划出来的擂台,为了配合你,迹部大人还专门选出了剑道社、空手道社等武术社团配合,在那片区域还有武术挑战”。 “至于技就是画展、舞蹈,棋艺,甚至是学术讨论交流的会展,当然中间由纵横两条摊位摆设的街道,贯穿了4个区域,所以肆染,你现在有想去的地方吗?” 小早川的话让所有人再次感叹起来,虽然知道每年的冰帝学园祭都是大手笔,但是每次见识到,果然还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这就是有钱人。 相较于其他人复杂的神情,肆染托着头认真的思考起来,不过小早川,或者说是迹部早就为肆染准备好了节目,“肆染,迹部大人说,排除掉你这学期就没及格过的艺术类成绩,所以迹部大人推荐你语言大赛”。 递了张海报给肆染,第一时间一直在听的正选们,也全部凑了过来,海报上在“技”的区域,各国语言的比试,比试语种有整整10多门,柳生愣了愣,才说“肆染很擅长外语?” “恩,迹部会的我都会”,因为总不能叫自己的主人帮暗卫翻译吧,何况要跟主人满世界跑的话,为了避免麻烦,暗卫本身最好也要掌握多种语言。 “真是厉害啊”切原一瞬间将看着肆染的目光,提升到了万分崇拜的地步。 菊丸和丸井也赞同的点头,幸村见状立刻提议“那么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顿时,在不二默契配合下,连手冢都点头表示同意。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朝语言比赛的现场走去。 因为比赛从早上就开始进行,所以有的语种已经进入了后面几轮的比赛,而现在还可以报名的还剩下不到十种,在小早川绪的带领下,肆染很容易就拿到了报名表。 此时现场内的比赛,大致可以看出有比演讲的,有比对话的,还有比答辩的,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让本来外语就不太好的几人,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赤也,清醒点”仁王拍了拍切原,有些好笑的看着对方眼睛已经开始转圈了。 “看,那边有立海大的学生”。 “也有我们青学的喵~”。 “不过还是那些负责比赛记载、评论的冰帝学生比较厉害,几种语言都弄得一清二楚,看起来很精通啊”。 听到柳莲二的话,小早川冷冷的语气不禁上扬了些“当然,那些是学生会专门选出来的,每个场地负责评委的人,都是这个领域的精英”。 “肆染想好报什么了吗?”不二感兴趣的问。 “唔,我想报德语,但是这里有一个环节要求场景对话配合,你们有谁和德语吗?”抬头看向众位正选,肆染的话一出,所有人条件反射的同时看着手冢,肆染了然的对上手冢冷清的视线,认真的说“手冢君可以和我一起上场吗?” “等一下,这种情景比赛方应该有专门安排人吧,为什么肆染你不选那个人”乾打断了手冢刚要说的话,莫名兴奋的问肆染,即使眼睛被镜片遮住,但那热情的架势,也让人感觉的到乾不明所以就燃烧起来的八卦之魂。 “可是……你们不觉得,台上那个人有点……唔,看上去有点……猥亵?”纠结的指着德语赛场台,众人将立刻将目光转了个方向,一致的看着台上。 果然,台上似乎被安排配合比赛选手的某个冰帝学生,正“热切”的望眼欲穿的盯着肆染,那眼神,那笑脸,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超人,或者崇拜的偶像一样,下一秒就有扑过来的嫌疑。 手冢嘴角一抽,收回视线看着肆染纠结的表情,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不可察觉的柔和了点“我和你去,全力以赴吧”。 “不要松懈”。 “呵呵,我们会在下面帮你们的加油的”。 将填好的报名表交给小早川绪,没过多久,比赛的号码牌就到了肆染手中,刚好是4号,和暗卫营里肆染的编号一样…… “4号啊,那不是很快就轮到了?”仁王看了看台上正站着的2号,期待的说。 柳生扶了扶眼镜,像是想到了什么,绅士的勾出一抹温和的笑“加油吧,肆染,如果赢了,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恩?搭档,你该不会是想……”。后面的话仁王没说完,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兴味的情绪,柳生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 “手冢手冢喵,赢了的话,我们明天的跑步就取消吧”。 “……啊”。 见青学这边菊丸欢呼的样子,丸井和切原也立刻跑到了真田面前,“呐,副……副部长,如果赢了,我们明天……”。 “仅此一次”。 “太好了,肆染,你一定要加油啊”,菊丸、丸井、切原瞬间满眼星光的冲到了肆染面前,以一副我的未来就在你手中的样子,闪亮的几乎让肆染想要伸手去挡。 抖了抖嘴角,肆染侧过头,忽然低笑的用起了德语说,“手冢君,DerDialogSzenendiesemBereich,dieesBaituo”【场景对话那场,就拜托了】。 “NichtdieWirkung”。【不要大意】。 “Dasistnatürlich……”。【那是当然……】。 场景对话 没有一种呼吸,能将这样的域外之音吟唱 肆染的德语是被扔到德国整整一年学的,当然其间的训练也参照了德国正规军队的训练模式,语言和体能,两样都没有落下。 场景对话是第二场才开始,所以此时手冢正面无表情的接受着那个本来要和肆染对话的冰帝学生,哀怨和咬牙切齿的射线。 台上的第一场比试是德文诗。 如此文艺的东西让肆染眉头一跳,而菊丸他们大喊加油的声音,虽然让立海大和青学的人丢脸的撇过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但是眼角还是始终将视线落在了肆染身上。 他们也很好奇,无论怎么看都不属文艺范畴的肆染,会念出怎样的诗。 “DerBlick——vonEichendorf,目光”。 没有过多久肆染清冷的声线就响了起来,是他们所听不懂的语言,带着仿佛月光一样淡薄的色泽,缓缓滑过耳畔。 “SchaustdumichausdeinenAugen LaechelndwieausHimmelan, Fuelichwohl,dasskeineLippe SolcheSprachefuehrenkann. 你微笑着向我凝眸注视, 那道光芒宛若来自穹苍, 我仿佛感到,没有一种呼吸 能将这样的域外之音吟唱。” 有一瞬间,他们就觉得真的听见了古老的吟游诗人,坐在树荫下,吟唱着一首温暖却苍茫的歌。 在肆染或低沉或轻灵或哀伤的音调下,菊丸等人早停下了喧闹,即使听不懂,也安静的沉溺于肆染如同流水一般流动的声音下。 这首诗并没有多长,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肆染就将整首诗的尾音落下。 然而,却偏偏让人有种事隔千年的恍然。 似乎那些美好、纯粹的记忆,在内心全部苏醒。 “不愧是执剑者,呜~~好想和执剑者一起比赛啊”,站在手冢旁边的少年更加哀怨的看了眼手冢,然后泪流满面的盯着台上的肆染。 也是他的声音让众人回过神,评委们开始计分,而菊丸也恢复过来,扑到了大石的身上“大石,肆染真的好厉害喵~”。 “是啊,刚刚完全呆住了,”大石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难得没有唠叨,大概还处于没有完全清醒的状态。 很快,第二场比试就宣布了开始,场景是按抽签的结果决定,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肆染和手冢的运气都不太好的缘故,从刚刚的文艺,到现在的……德语版莎士比亚,肆染看着对面冷气又降至最低的手冢,嘴角就是一抽。 “莎士比亚,爱的徒劳?”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上打出的字样,肆染的台词是公主,而手冢的是……俾隆??!! “呵呵,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不二君说的是手冢要念的台词?” “难道幸村不觉得即使肆染的角色也很有意思吗?” 野兽战斗派的公主,和冰山型的求爱者,还有煽情的台词,阿拉,他们真的是非常期待啊,仁王玩着自己的辫子,巴不得台上立刻就开始。 “那个什么爱的徒劳是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前辈,切原揪着自己的头发,让原本就松软的头发更加凌乱。 或许是台上两个人完全僵住的样子实在好笑,柳生带了一点笑意的说“切原,你只要记住,这部喜剧讽刺的是宫廷贵族风流滑稽的爱情观,而手冢的台词就是其中一个风流的求爱者”。 “咳咳……”猛的被呛住,切原下意识的看向真田,虽然对手冢不是太了解,但是只要自动将手冢的样子换成真田的,切原就风化当场。 正如柳生所说,爱的徒劳可以算的上是刚好完全与手冢相反的剧本,肆染苦笑的拿着手中的台词,只能开口“抱歉,手冢君”。 “我们开始吧”。随着手冢面无表情的一句话,底下的人开始津津有味的看戏,而肆染看着手冢虽然冷,却没有什么不满的样子,便点点头,认真的念起了台词。 其实肆染的角色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剧本中的台词也是讽刺追求者的意味更多,但要对着一座冰山将莎士比亚夸张、激昂的台词表现出来,那感觉简直和跑去北极对一只带眼镜的企鹅表达爱意一样。 说不出的郁闷。 “哈哈,我以我的动态视力保证,我看到肆染嘴角在抽”。 “菊丸,小声点”。 “快看快看,轮到手冢了”。 大概是所有人看过来的视线,过于炙热,手冢难得的表情纠结了一下,同肆染一般属于清冷的声调,在这一刻,就莫名其妙的念起了热情洋溢的台词,于是连带着看上去手冢整个人都被贴上一个囧字。 “而我——确确实实的恋爱了,我曾经鞭责爱情,我是抽打相思的鞭子手……”。 “哈哈哈!!!” 没等手冢将这段台词念完,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爆笑了出来,甚至连真田就压低了帽檐,发出低沉的笑声,而正面对手冢的肆染,用剧本死死的挡住了脸,也笑了出来。 顿时,整个会场的声音都被笑声淹没。 肆染没想到,手冢用冷冷的表情,冷冷的声音,能念出这么……呃,算的上激情澎湃的台词,敏感的察觉到手冢全身的冷气快要超过最低点的温度,肆染一愣,收起了笑容,转而同情的瞄了眼下面笑的前俯后仰的众人。 果然,下一秒手冢就更加冷冽的开了口“全部人,绕冰帝50圈!!!” 后来,因为肆染果断的放弃了比赛的缘故,手冢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一点的歉意还是其他,所以也免去了众位正选绕冰帝跑到死的冲动。 只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众人也没有了继续参加什么比赛的兴趣,反而笑闹的一路走开,将冰帝的活动看了个尽兴。 傍晚的时候,小早川带着众人稍稍吃了些料理,就直接到了晚会的台前,依旧是迹部为肆染准备好的位置,还有正选们的,所以最好的前排,除了一些特别请来的人,还有各个后援团的正副团长,就属肆染他们最为显眼。 只见菊丸和丸井在抢着什么闹成了一团,而不二和幸村笑容温和的谈论着让切原一瞬间逃的老远的话题,手冢和真田坐在肆染左右两边,都没有说话,只是柔和了一点气息,旁边,还有柳生、仁王凑在一起小声交换意见。 到底他们都是美好的少年,单单是看着,就会觉得可以会心一笑。 “菊丸,快坐回来,要开始了”。 “丸井,回来”。 大石和真田的声音同时响起,也是同时舞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整场晚会,按照节目单,只有开场和闭幕是由冰帝的学生表演,而其他的全是由专门请来的明星,演员,笑星来演出。 套用迹部的话,冰帝的学生,只要在自己专业的领域,展现贵族的风范就可以了,普通的节目也要他们上,实在太不华丽了。 何况以冰帝的财力,要请明星并不是难事。 “本来每年的开场是网球部的话剧,不过今年因为肆染的反对,所以改成了话剧社自己上,网球部就只需要表演闭幕式,由迹部大人为晚会画上完美的句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樱井瞳,主动的为众人解释。 就如他所说,以往由网球部负责的话剧,以及惊艳的女装,全部都不见,要知道当初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桃城几人还大呼小叫了半天。 “等下一定要去要签名喵~” “恩恩,是我最喜欢的明星啊”。 相比其他人,不知道是第几次想感慨该死的有钱人,肆染对明星没多大兴趣,甚至台上能让肆染喊出名字的一个也没有,“不知道迹部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恩?肆染,你终于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迹部大人了吗?是不是很思念,很想很想的那种”樱井瞳眼睛一亮,一手就抓起了肆染的双手,期待的看着对方。 要说身为迹部后援团的人还看不出,迹部对肆染的不一样的话,他们也不配支持迹部了,而对于肆染…… 虽然一开始就没有反对,反正是迹部大人的选择,后援团从来都相信迹部大人的眼光,但既然肆染连最后的考验都已经通过,那么所有人就自然的为了迹部大人的幸福,开始怂恿起肆染来。 所有人中,迹部认定的,可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最不需要怀疑的。 因为冰帝的王就是他们最为信任的存在。 不过,一想到肆染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升华出爱情这个词,后援团就一致的沮丧起来,“肆染,我们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等等你就华丽的上去献花吧”。 “……”,抽搐的看着小早川绪突然就递到面前的玫瑰花,肆染才转头,就对上不二、幸村、仁王还有樱井瞳、白水音在内的后援团的微笑。 那意思很明显,这项任务就交给你了。 瞬间,肆染就淡定的接过了花,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慎重而认真的点头,“我会完成任务的,部长!!” …… ………… 不,我说是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正经的归结到任务啊啊啊!! 所以说,后援团的众位,你们还有的努力呐 肆染和迹部 ...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对我至死不弃。 冰帝正选身上的衣服是迹部在后援团确定的品牌和风格后,亲自带他们去选的,所以此时站在台上的正选们,可以说所穿的衣服,完全符合了他们各自的品味。 迹部身上的西装,是一套张扬而耀眼的白,内衬则是潋滟的黑,刚一出场,迹部飞扬开的眉眼,就惹得全场一片尖叫。 冰帝的王,永远都不是那种用深沉或者是用冷漠来塑造自己城池的存在,迹部身上背负的责任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沉重,然而他却可以依旧高高在上,用自己的高傲和无人可及的耀眼,让所有人仰望。 肆染专注的看着台上的迹部,仿佛周身的喧嚣,都融成了黑白的背景,没有什么可以打扰。 “迹部很适合白色,你说呐,肆染”。 “恩,因为他是这苍穹之下的王者”。不需要沉溺黑暗,也不需要让所有人感觉到绝望。 迹部这个姓氏下所有的承担,景吾都可以自己一个人扛下,那是他的骄傲,他的战场。 所以肆染从不学习企业管理,也不在乎风花雪月,那是迹部景吾的世界,而一定还有什么是迹部真正需要的。 比如可以为他踏平潜藏的危险,可以为他守护,可以……安静的说一句“我在这里”的干净的少女。 整场走秀,每名正选需要换2套衣服,一套是时装,还有一套就是和服,而已经换下了偏近忧郁浓稠的咖啡色西装的忍足,在台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肆染、樱井他们所在的位置,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而虽然肆染还处于“我的眼里只有迹部没有其他人”的状态,但樱井瞳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肆染,献花,献花!!”。 被猛的拉回神,肆染瞪着自己手中一大束的玫瑰花,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就朝台上走去。同时,台上的其他人或许已经被忍足知会过,所以自动的让了一条路,让肆染走到迹部身边。 “迹部大人,肆染桑!!” 震耳的欢呼声,迹部挑眉看着一脸严肃,耳廓却可疑的红起来的肆染,眼中划过一抹慑人的幽艳,“啊恩,肆染,你还要抱着那束花抱多久”。 揶揄的音调,让肆染尴尬的咳嗽了声,才发现自己竟然抱着玫瑰花,在迹部面前发起了呆,可是问题是献花的时候要说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很帅?不是吧……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果然是笨蛋,太不华丽了”见肆染竟然又纠结着表情走神,迹部无奈的勾出一抹笑,然后在所有人惊呼中是,忽然一把搂过肆染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肆染拿着玫瑰的手腕,因为身子贴近而传来的温度,肆染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迹部。 或许肆染绯红色的眼眸飞逝而过的光亮,让迹部愉悦的挑起嘴角,忽然低笑起来“肆染,你知不知道现在这样,你需要做什么?” “现在这样……”现在这样贴着彼此的身体,现在这样即使在如此喧闹的会场也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现在这样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的身影。 “肆染,我们接吻吧”。 仿佛是一句可以看见天荒的承诺,肆染睁大的眼眸里,迹部的身影越来越近,然后下一秒,肆染就感觉到唇齿间是对方特有的,属于玫瑰的淡淡的香味。 鼻翼间喷薄的呼吸,连同着迹部舌尖勾勒出的温润,在心底渐渐的蔓延开。 “真不愧是迹部啊”,如愿看了一出好戏,幸村托着头还不忘感叹一句,旁边除了切原红着脸低头,只敢偷瞄外,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在台上光明正大接吻的一对。 “这么迫不及待就宣告肆染是他的人,迹部下手还真快,是不是,搭档?” “太松懈了”。 “太大意了”。 先不管底下被迹部的举动萌到的,羡慕到的,纠结到的,黑线到的众人,台上忍足吹了声口哨,戏谑的在呆掉的向日旁边说“比以往的舞台剧什么的精彩多了,是不是?” 只不过……这次,他却不是能够站在那样的温暖里的人。 很好的掩饰了眼中的情绪,忍足一把拉过向日,然后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冰帝正选退下了台。 缓缓放开肆染,迹部轻笑的看着肆染眼睛焦距都不知道散到什么地方的样子,接过了肆染手中的玫瑰,另一只手自然的牵起了肆染,然后走到T台最前面,从主持人那接来了话筒。 而肆染这才回过神,条件反射的手指抚过自己的唇瓣,剧烈的心跳,随着迹部停留在唇嘴炙热的温度,缓慢平静了下来。 似乎是沉淀成了一种温暖,莫名的幸福。 “本大爷宣布,舞会开始!!”。 晚会结束后,就是冰帝的盛大舞会,也不过短短的时间,底下原本摆放的椅子,被特意请来的侍从搬得一干二净,原地空出来的大片的场地,而迹部牵着肆染走下台后,原本的舞台立刻变成了乐队的天下。 正选们在听到迹部的话后,习以为常的迅速退到了场地的边缘,如果像第一次参加冰帝学园祭时那样傻傻的站在中间,他们绝对会被女生淹没。 “呐,肆染,要和本大爷一起吗?”将花交给了桦地,迹部微微欠身,优雅的向肆染伸出了右手。 他说要一起吗…… 仿佛只要伸出了手,执起了彼此,他们就会永远如此一直走下去。 肆染铂金色的长发因为肆染发出的轻笑声,而微微晃动滑到了身前,灯光下,就如同银白色的华光,有和迹部一样耀眼的光芒。 “那么,一起吧”,毫不犹豫的将手放在迹部的手心上,肆染跟随者迹部的脚步,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跳一支舞。 没有繁复的动作,没有刻意的魅惑,两个人不过是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用同样的步伐,安静的在场中跳一支舞,顷刻间,就忘记了周身的一切。 “肆染,本大爷不会对你强制加诸任何命令”。 “我知道”。 “你倒是了解本大爷,因为本大爷是你的……主人?”。 看着迹部高挑的眉眼,还有终于说出口的话,肆染不禁笑弯了眉眼,原本温和的表情,变得更加毛茸茸的温暖起来“我的主人从一开始就只能是你,迹部景吾”。 在没见到迹部之前,肆染脑海中属于主人的形象,就应该有好看的眉眼,自信的表情,不可一世的骄傲和俊美的仿若是天神一般的身影,就像是帝王一般,带领着坚信于他的人,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 “其实并不存在是不是因为主人这层身份在的原因,因为迹部,我甘愿守护的存在,一直是你”,那些勾画出的形象,整整10年的陪在肆染身边。 而迹部的出现,完美的印证了肆染的执着和坚持。 “所以我很庆幸,迹部,我很庆幸能遇见你”。 握着肆染的手一紧,迹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抱紧肆染,将下颚抵在肆染的头上“肆染,如果不是我,你会怎么做?” “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名叫肆染的存在,也许会是什么五啊六啊的出现在你面前”,说到这里,肆染好笑的看着迹部抽搐的眼角,满足的吸了口气。 “迹部,肆染是因为你,才学会了所有必须的东西,也是因为你,才会努力的站在这个地方,这样符合你的华丽学了吗?” “啊恩,本大爷认定的人自然是华丽的”。 “烟火……开始了啊”。 几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冰帝上空绽开的花火,夜空之上瞬间砰然的绽放了一地的绚烂,迹部低头,看着肆染脸上疏忽明灭的色泽,一向高傲的轮廓,一点点柔软起来。 他想他已经遇到一个可以用一辈子这样的状语,标注的人。 “肆染,本大爷会解决一切的”。 “恩,我也依旧是你手中的剑,景吾……”。 所以不管我们将对面的是什么,全国大赛,迹部家,暗卫,我们都将一起战斗。 欠揍 ... 我们都只能高傲。 关东大赛的的第一场在对圣鲁道夫的比赛中结束,三场全胜的姿态,冰帝很快就迎来了于城南湘南的比赛,而此时肆染带着迹部后援团,也已经在比赛的现场站定。 “小岛,你负责拍摄,井上,你负责去记录青学的比赛,其他人记下自己的任务,在比赛开始前准备好”。 “是,部长”。 看着樱井瞳布置任务,肆染只是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其他正选的后援团,准备到他们的位置,毕竟单单一块地方,是容不下这几百号女生的。 “肆染桑,等一下”,叫住肆染的是白水音,肆染停下脚步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对方“怎么了?” “是若人宏的后援团,咳咳……因为考虑到对方是普通学生,所以肆染,迹部大人,还有樱井桑要我交代你,严禁使用重火力武器”,想笑又觉得囧的白水音,只能面部表情古怪的看着肆染,让肆染眼角就是一跳。 按照樱井瞳他们的认知,若人宏的后援团,绝对是让肆染有拔枪冲动的物种。 “那个若人宏的后援团是什么?” “呐,那个就是了”随手一指,肆染朝着白水音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球场的另一边,一群女生围着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少年,吵吵嚷嚷成了一片,还不时发出尖叫。 先不说人数上比不上冰帝的后援团,就是美型和秩序方面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肆染观察了半晌,才淡淡的下了结论“不足为惧”。 而肆染的话一出,白水音就愣了,喂喂,她就是为了不让肆染去和若人宏的后援团对上,才会特意过来的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叫不足为惧,肆染难道你要亲自上?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们干扰到我们后援团的活动的,而且我们冰帝的后援团,比她们华丽多了”,挑出一抹笑,肆染对着旁边的后援团说了句她们要站的位置后,就准备回到自己的地方。 “呃?肆染你要做什么?” “既然是后援团,当然是要在赛场上比出一个胜负”,肆染眼中的流光,让白水音抽了抽嘴角,不禁抚额,这根本没什么可比性吧,不过能看到冰帝后援团,有了现在这样的盛大,白水音看着肆染,笑眯眯的眯起眼睛。 果然,只要是肆染的话,就连她们这些人,也会不知不觉间变得想要同她们一起征战起来。 “走吧,迹部他们也应该到了”。 果然,随着裁判都到了之后,冰帝的正选也到了赛场,顿时冰帝的后援团就爆发出一阵欢呼,站在最前面的肆染等人,抬头就看到迹部犀利的扫过城南湘南的正选,然后视线专注的落在了肆染身上。 “阿拉,真是让人脸红的视线啊”,樱井瞳捧着脸,在肆染旁边花痴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一下肆染。 “部长,请不要忘记自己的工作”,冷冷的提醒樱井瞳,小早川绪的话音刚落,后援团的人正好让出了一条路,让正选进球场,而迹部和忍足说了句什么话,径直走到了肆染的面前。 顿时,引得樱井瞳挤眉弄眼,迹部也懒得理樱井瞳的小动作,伸手摸了摸肆染的头“比赛结束后,和本大爷去吃饭”。 “恩?不用聚餐庆祝了吗?” “这种比赛,本大爷的队伍怎么可能输,要庆祝的话就等我们赢了青学,关东大赛的冠军,非本大爷的冰帝莫属”,依旧是骄傲的语气,慑人的气势,在后援团的配合下,冰帝自然不会再犯轻敌的错误。 而所谓的对手资料,其实放到后援团那些大小姐手里弄出来的,都快赶上专业情报了。 甚至很多时候,肆染一直怀疑,她们的侦查是不是请了侦探,或者是专门的部门去做,好笑的摇摇头,肆染没有直接回答迹部的话,反而朝着还未开始的比赛赛场的方向,举起了手中的剑。 “冰帝——胜者是冰帝!” 经由肆染的声音,后援团的呼喊渐渐的,连成了一片,让整个赛场的上空,仿佛只留下了冰帝骄傲的声音。 虽然说其他学校是习以为常,但是这一次突然那么整齐和霸道的气势,却让城南湘南的众人一愣,若人宏的后援团完全听不到一点她们的呼声。 迹部勾出一抹笑,看了肆染一眼,就从她身边走进了球场,有那么一刻,她们忽然就觉得,这个球场上所有的耀眼是属于迹部的,而球场下的光芒是属于冰帝后援团的。 “真是一个好的作品呢”,城南湘南的教练欣赏的看了眼站在前面的肆染,有点可惜的说“在我之前就有人训练了吧,可以算的上完美的作品了”。 随着迹部坐到场内教练的座位上,后援团声音暂时的停止,场中裁判也宣布了第一场比试开始。 而除了迹部,其他正选的比赛,基本是由他们各自的后援团负责,其他后援团自然可以帮忙,但总的来说,是不需要肆染带头的。 “我去看看水还有毛巾,以及医护人员都到位了没有”低声在樱井瞳旁边说了一句,肆染朝看过来的迹部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最外围。 除了水之外,迹部的饮品有他的管家负责,忍足要咖啡,向日要橙汁和蛋糕,原田要也要果汁,看着手中后援团给的清单,肆染有些无奈,说起来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自己的比赛结束后,就原地开茶话会吗。 也难得后援团还能在清单的后面,标注上能买到这些东西的地址,“现在还差忍足的咖啡,还有原田他们的果汁……”。 “你们不要无理取闹,人家都道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肆染从清单上抬起头,就看到见过几面的橙色短发的少女,叉着腰挡在一个看上去很小的女生面前。 莫名的肆染发现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这个橙色短发,貌似叫橘子,还是杏仁的女生,都是站在美女救美女的立场上,该怎么说呢……是,正义感过于强烈吧。 “本来是没什么,但是看你这样跑出来大喊大叫的样子就不爽,所以赔钱吧”,站在对面的是城南湘南的三个女生,此时其中一个女生的裙子上,正黏了一片饮料的污渍,肆染不过也就看了一眼,就决定继续干自己的事。 但是明显城南湘南的女生,对于肆染的印象过于深刻,所以在肆染经过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叫了出来“是你——!!” “有事吗?”不得不停下来,肆染微微皱起眉头,冷淡的看了眼因为被城南湘南声音,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的橙发女生,不意外就听到又是一声“是你!”的吼声。 “你,你是冰帝后援团的,我们……我们若人后援团是不会输给你们的”。 挑了挑眉,肆染打量着对上她的视线,就有点瑟缩的三名女生,似笑非笑的说“我们冰帝从不惧怕挑战”。 “还不是一群骄傲自满的大小姐大少爷”,一想到冰帝的嚣张,橘杏不禁嘀咕起来,但她的声音又怎么瞒的过肆染。 绯红色的眼眸瞬间划过极冷的血色,肆染看向橘杏,没有压制的凌厉的气势,让对方生生退后一步,“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活的过于舒坦,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填东京湾?” “你……”瞪大了眼睛,橘杏有些惊恐的看着肆染,手不自觉的抓住在她旁边,那个娇小的少女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点勇气。 “人总是要对自己说过的话,做出的事负责,是不是”,一手抓过橘杏,肆染也算是还记得迹部和樱井瞳的话,不能动用重火力,所以才只用了手,天知道肆染真的很有拔枪的冲动。 一次又一次挑战冰帝的尊严,很有趣吗? “你,你快放手”,城南湘南的学生已经傻在了旁边,倒是那个本来看上去有点怯懦的少女,结结巴巴的开口。 没有理会对方,肆染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让橘杏脸色猛的苍白起来,“虽然是女生,但是那也不代表你可以理所当然的任性和骄纵,比起冰帝以实力说话的高傲,你还差的远了”。 似乎是满意对方表现出来的惧怕,肆染到底没有下重手,只是在橘杏手上留下了红紫的印记,然后松开了手。 “你该好好学学冰帝的大小姐们,在自己的领域他们高傲、优雅,但是在强者面前,她们懂得收敛,懂得欣赏与仰望,懂得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不是横冲直撞的像个莽夫,收起你的任性,否则下一次我会让你后悔出现在迹部面前过”。 丢下这一句,肆染就继续朝忍足后援团指明的那家咖啡店走去,不过像是想起了什么,肆染在走下台阶之前,忽然转过了头“喂,你们要是不服的话,就好好的看以看冰帝的比赛吧,这场比赛我们赢定了”。 瞬间记起来教练说过的话,大概就是威慑之后,要用事实说话之类的教育模式,于是肆染这才恍然大悟的运用到了调教少女们的行动里。 “果然,我的成绩也不是白学的,教练,你真有先见之明啊” 啊……!!! 蓝斯 ... 有的时候战争其实并不需要理由。 冰帝的胜利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关东大赛连续几天的赛事,冰帝顺利的进入了四强,提前拿到了全国大赛的门票,而此时,冰帝在国外的姊妹校,也定下了这学期交换生的名额。 因为考虑到网球部的比赛,所以作为对外交换的一直都不是网球部的正选,这次也一样,那么交换谁出去就不在肆染的关心范围,而她在意的是国外的那所学院交换来的学生。 罗伦家族的少爷…… 曾经派遣国暗卫和肆染一起训练,最后还在合格检验上,碰巧是同一目标的罗伦家族啊。 “肆染肆染,你在发什么呆?” 被樱井瞳猛的摇回神,肆染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肆染,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种预感了”,白水音怀疑的看了眼肆染,此时为了欢迎交换生,学生会开始了忙碌的档案登记,还有一系列的准备,而后援团刚刚结束了对于关东大赛的总结,就不禁对这次的交换生八卦起来。 桌子上的糕点还有下午茶,像是这些贵族小姐们在开一个茶话会,小早川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到了学生会的资料,此时冰冷的声音,正将资料上的档案一字不落的念了出来。 “法国的贵族啊,还有世袭爵位,不过罗伦家族我记得好像是主要经营香水的吧,法国百分之七十的香水出口,都掌握在他们手上”,忍足后援团的团长拖着下巴,不得不说,即使是八卦起来,那样子也仿佛像是在谈一件什么高雅的事。 肆染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起罗伦家连个训练营,也要种上大片花海的场景,额头一抽,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肆染无法接受的,那绝对不是迹部那种华丽,也不是手冢那种冰山,更不是不二那种面瘫。 而是用花簇拥的罗伦家…… 迹部是华丽派的话,那么罗伦家的那位肯定是妖娆派…… “光想起来,就觉得要花粉过敏,我不行了,部长我先走了”,或许是肆染难看的面色,其他人都是一愣,也忘记去询问,就直接让肆染离开。 晃悠的走出冰帝,肆染深深吸了口气,说起来,她也很无奈啊,明明自己是个野兽战斗派,偏偏还在那种花啊蓝天啊,浪漫的情景下,被迫熏陶了一年。 简直是人生的噩梦。 这是回到正常训练轨迹后,肆染唯一的感慨,偏偏拜罗伦家所赐,那一年肆染的训练简直是拼命的程度,因为抱着想要赶快离开的想法,那也可以说是肆染进步最快的时间。 “喂,女人,你挡道我的路了”,凶恶的声音,还有白色的头发,肆染收回刚想打过去的拳头,露出一个微笑“亚久津”。 冷哼一声,亚久津也没有像自己说的一样,想要继续走,反而是停了下来。 “在学拳击?”看了眼亚久津手上的绷带,还有背在身后的拳套,肆染的话刚说出口,亚久津就猛的吼了过来“女人,不用你管”。 恩?有点茫然的看着莫名其妙就撇过头,再莫名其妙眼神可疑的飘忽了下的亚久津,肆染歪着头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的说“亚久津,你不是上次被刺激到了,所以决定发愤图强吧”。 毕竟以亚久津的自尊和强硬别扭程度,会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但是该死的,她就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这个方面突然的聪明一下吗?亚久津恶狠狠的瞪着肆染,突然一把拽住了对方“跟我打一场”。 “我是没问题,不过在这之前,似乎又有人需要解决”,冷笑连连的看着墙角的位置,肆染在亚久津拽住她的那一刻,就感觉到墙角突然外方的气势。 亚久津皱紧眉头,“又是青学的那个?” “不,青学的那个躲的很远,这个比较麻烦……”,一手拉过亚久津肩上的拳套,另一边说直接掏出自己的匕首,肆染似笑非笑的扬起眼角,两手同时一紧,然后猛的将东西扔了出来。 就听“砰”的一声,在远处的花丛里,一个人影瞬间倒地,而在墙角的那个……肆染看着自己的匕首被躲过,没入了墙的缝隙,微微眯起眼睛。 “痛,不过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如此精准,这个数据不错”,摸着头还不忘记记录,最先出来的,自然是头上肿了一个大包的乾。 亚久津嘴角一抽,对于乾,他也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随后,才是肆染说的,真正需要对付的人缓缓现身,只见对方先是走到那把插在墙上的匕首旁边,然后将匕首拔下,这才走到肆染的面前。 欧洲人的面孔。 “肆染,好久不见”,没有一丝气势,也没有刚刚跟踪被发现的窘迫感,男子伸手就将匕首递到了肆染面前,然后也是这一个瞬间,男子突然猛的将匕首一转刺向肆染,而肆染像是早有准备,微微侧身,抓住了对方的手。 而同一时间,亚久津的手也死死的扣住了男子的肩膀。 “亚久津,你的动作更快了”,没有理会这名欧洲面孔的男子,肆染笑着看了眼亚久津,手中自觉的加大力气。 而对方立刻叫了起来。“哦,上帝,肆染,要断了断了!” “他是什么人?”同样选择无视对方,亚久津拢起的眉心,气势看上去比要刺肆染的男子还更符合恶人的标准。 这样一看的话,估计在场的就还在唠叨,眼镜闪光严重的乾,有分神去注意这名男子了。 “又是这种香味”忽然,肆染脸色一白,仿佛是对什么避之唯恐不及,立刻放开了手,退开了几步“修,你们家少爷就算了,你跟着弄这些香味做什么”。 有种又回归噩梦的郁闷感。 见肆染似乎是认识对方,亚久津这才不爽的放开了手,名为修的男子不甚在意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肩膀,看着肆染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当然是因为那是主人的喜好”。 主人的一切啊…… 因为这句话而略微缓和了脸色,肆染淡淡的说“那么,修,你不跟着你的主人,来这里做什么”。 “前段时间,你赢了织田家的暗卫”。 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肆染一手按住乾的笔,对着他摇了摇头“好了,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记的好,修,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织田家的理由,目的”。 “主人并没有阻止我们向你出手,作为曾经被你夺去目标,害我们延迟合格的事情,我们有权利讨回”,咬牙切齿的看着肆染,对于修来说,被一个外来人抢夺了目标,可以算的上是耻辱的事。 虽然一直碍于自己的主人似乎颇为欣赏肆染,所以没有轻易的出手,但另他意外的是,这次来日本,他的主人反而特意提起了这件事。 甚至希望他们来找肆染…… “哼,不过是曾经的手下败将?真是难看啊”没等肆染开口,亚久津就嘲讽的斜睨了修一眼,让对方猛的沉下了表情。 “你又是什么人”,冷冷的看着亚久津,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如果不是肆染同一时间凝滞的气势,也许他早就和亚久津打了起来。 乾看了两人几眼,最终还是在肆染的注视下,收起了笔记本。 肆染这才收回手,转向修“你想再比试?我就在冰帝,你可以随你的主人来,只不过修,你知道的,我们暗卫的规则,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影响到主人,所以不要试图对我的主人出手,否则……”。 “肆染是想说否则如何?” 仿佛流水一般拂过的音色,从停下的豪华轿车上,下来的少年,拥有金色的碎发,冰蓝的眼眸,刚刚进入几人的视线,就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弥漫开的不知名香味,并不浓烈,只是淡淡的萦绕在鼻翼间。 优雅的如同油画上勾勒出的贵族少年,正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看着肆染。 大概是因为站在肆染的旁边,所以同样感觉到了对方视线,亚久津唇角划出一抹弧度,张狂的盯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倒是肆染依旧是安静的站在中间,只不过在闻到那股香味时,条件反射的僵住,如果可能的话,肆染会希望上帝将这位少年带回他的怀抱。 反正对方无论是从修养,还是长相都据对符合天堂的标准,几乎是可以和迹部用同一样的形容——俊美的仿若神祗。 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肆染绯色的眸子,清冷一点点的扩散至整个瞳孔,然后才缓缓的开口“蓝斯少爷,否则后面的话便是……我会让你永远的沉睡在你那座心爱的古堡里”。 和你那些该死的花陪葬去吧!!混蛋种花狂! 王子与贵族 ... 那些爱过的,想念过的,终究成了枉然。 罗伦家的少爷蓝斯,世袭爵位的继承人,和其他贵族一样,身为继承人蓝斯不仅仅需要掌握上流社会必备的高雅,还需要拥有最基本的应对和自保能力。 就像迹部的枪法其实非常精准一样,蓝斯曾经是和他的暗卫一起训练过的,包括肆染。 所以才会发生训练基地都种满花海的情况,因为蓝斯酷爱香根鸢尾,这点让肆染一直觉得蓝斯那个人其实只要一出现,背景都会开满大片大片的花。 慵懒妖娆的不成样子。 “啊恩,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罗伦家的少爷,蓝斯?罗伦先生”,高挑着眉眼,迹部伸出的手和蓝斯的紧紧握在一起,两个一个耀眼,一个柔和,让忍足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不过接下来蓝斯的话,更是让两个人同时一愣,“我倒是很早就知道了,也想见一面,果然和她说的一样呢,迹部少爷”。 她?虽然很好奇,但迹部不过是挑了挑眉,并没有追问。 而且很快的,迹部就知道了那个所谓的她是谁,只见不远处,突然蹿出一个声音,随后迹部熟悉的铂金色就以更快的速度,挡在了那个身影前,匕首相撞的声音,清脆的响起,最终是以肆染校服袖子被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匕首对准了对方的额心结束。 “每次看都会觉得赏心悦目,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豹子,优雅迅捷,也足够残酷”,蓝斯的依旧轻缓的声音,让众人猛的回过神,迹部微微皱眉看了眼蓝斯,眼中划过一抹厉芒。 那边,肆染冷淡的看了眼修,立刻就注意到迹部的存在。 似乎无论身处在什么地方,她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迹部景吾。 即便……迹部景吾不在,肆染眼里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蓝斯抿起唇,神色莫名,然而下一秒,蓝斯就轻笑起来“肆染,这么不喜欢接近我吗?”说到最后已经是转低的语气,宛如叹息。 不过显然肆染习以为常的抽了抽嘴角,直接说“蓝斯少爷,我不想我所有的武器上再刻上一朵花,也不想我的衣服上被喷香水,更不想在紧急集合前冲澡还要扔一堆的花浪费时间,最不想的是执行任务时,随身还要带一朵鸢尾”。 说是什么那是你送的不准丢,天知道有人在隐匿的时候是香水和花并存的吗,也不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站到迹部身边,肆染一向冷淡的表情,因为蓝斯,莫名的纠结起来。 “啊恩,你那是什么表情,太不华丽了”有些好笑的摸了摸肆染揉成一团的眉头,迹部这才对上蓝斯和他身边的修“不知道罗伦先生,是对我的人有什么不满吗?” 这些事应该由冰帝的王出面,所以虽然忍足站在旁边,却不会随意插嘴,肆染因为迹部的关系,平静了些,朝忍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的人吗?真是可惜,我也很希望肆染能成为我这边的人呢”,仿佛是看到了清澈流动的河水,只是在蓝斯望着肆染的那一瞬间,又仿佛是有无人可以穿越的哀伤,迹部若有所思的抚上泪痣。 这还是第一次,他看不清这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而同样善于伪装的忍足,也不禁勾出一抹笑,果然,罗伦家的这位公子配得上用绅士优雅的贵族少年,这样的定语来形容。 “少爷,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为你赢得胜利”,修坚定的看着蓝斯,对上肆染的目光染上了无尽的战意。 迹部几乎确定,蓝斯是刻意的,刻意让肆染去争斗。 只是,他们是不是太小看他迹部景吾还有作为他暗卫的肆染了? 扬起嘴角,迹部张扬的表情,毫无阻碍的散开,肆染看着迹部,忽然转过幽艳的流光“我不会畏惧任何挑战,修,我可是迹部的暗……”。 “她是本大爷认定的,会一辈子站在本大爷身边的人,所以这场胜利,胜利是本大爷!!” 截断了肆染要说是暗卫的话,迹部微微的抬起头,在蓝斯冰蓝的眼眸里,耀眼如日光。 “我的主人,他一定会是自信而高傲的帝王”,原来,肆染口中说的人真的这样存在着,但那又如何,他想做的,他的决定不会为任何人停滞,也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止。 “按照你们这里的话,现在我应该是说请多多指教吧,那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肆染,你只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肆染…… 迹部并没有问肆染是如何认识蓝斯,又和他之间发生什么,有些话,他们不需要说出口,就可以相互信任。 何况,迹部根本不需要怀疑任何东西,先不说以他的骄傲和自信,就是肆染那天上地下除了迹部,其他人都是甲乙丙的,好吧,或许还有一些是朋友的认知,迹部完全不觉得蓝斯会有什么可乘之机。 相反的,包括忍足在内,对蓝斯抱有了极大的佩服,对于他要去折腾一个常年以迹部景吾为一切的肆染的决心,很是佩服。 “迹部,你说罗伦家的那位,究竟对肆染是什么感觉?”学生会,忍足一边拿着文件,一边拖着头,表情是十足的魅惑,语气是……十足的八卦。 迹部鄙视的看了眼忍足,似乎八卦已经是这些王子们津津乐道的一部分,以乾和柳为首。“本大爷不认为他的计划会成功,不管他抱有什么心思,肆染都不会改变”。 那个铂金色长发的少女,是永远不会变的。 想到这里,神色柔和了些,迹部一手抚着泪痣,一手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忍足,查一下罗伦家族继承人,作为这次交换生的原因,本大爷可不相信是什么巧合”。 “阿拉,迹部你不是不在意吗?” 哼了一声,迹部撇过头,才缓缓的说“即使是单纯的战斗,本大爷也会为肆染做最好的准备,何况如果真的还掺杂了其他的算计,本大爷自然要为她挡了这一切”。 你为我执了剑,我也为你撑起一个世界。 就是这样吧,肆染和迹部之间的执着,至于王子和贵族少年的争夺,结果如何还不一定呐。 至少他迹部景吾,绝对不会输。 “迹部,你还真是……”。 “啊恩,就等着迎接本大爷的胜利吧,忍足”。 而同一时间,在冰帝的花园,肆染郁卒的看着几步开外的蓝斯,对方正优雅的喝着红茶,旁边的修此时不像是暗卫,更像是个执事,尽职尽责的将全副注意力放在自家主人身上,连个余光都不曾移开。 肆染并不是沉不住气的人,相反在除了有关迹部的东西被冒犯的时候,她会爆发外,大多数时间,肆染总是很有耐心。 所以一时间,整个花园里,安静的可以听到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还是蓝斯先开了口,“肆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恩?”有些不解的看着蓝斯,在肆染的记忆里,关于蓝斯的几乎全部归结到了花身上,甚至在离开法国后,肆染很快忘记了蓝斯的长相,但就是记得蓝斯是用香根鸢尾来装点的。 法国的国花。 “看来果然是忘了,肆染”,没有说明究竟是什么样的话,蓝斯叹了口气,然后微笑起来“其实我挺怀念的,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 “敬谢不敏”,又退后一步,肆染可不觉得和蓝斯一起的时间是美好的,先不说蓝斯的癖好,在执行任务时,肆染和蓝斯他们可不是什么可以交付性命的同伴。 更多的时候,肆染还要防备蓝斯会不会从背后给她一刀。 若说到冷若磐石,心毒似鸠,蓝斯和肆染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蓝斯是真的没有任何人装在心里,随时可以出刀,随时可以要眼前的人性命。 肆染却有,当然,也是这一点,让蓝斯非常不爽。 “肆染,你不应该将任何人放在心上”。 “你认为迹部会是我的弱点?你认为我手中的剑会因为这一些柔软而钝重?”终于恍悟蓝斯的意思,肆染扬起的嘴角顿时带上了无比的讥讽,“蓝斯,虽然我不明白你执意要我将主人抹去是因为什么,但是你要明白……”。 “迹部,我的主人不会有任何弱点,同样的,他也不会是我的弱点,相反,我会因为他而永远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论武力,你们也永远也不会击败我”。 看着面前勾出一抹及其危险的笑意的少女,蓝斯冰蓝色的眼眸泛过剔透的光芒,恍惚间就记起了当时在战斗中,对方永远不会犹豫,站在最前面的身影。 “修,我希望你能给我带了好消息,即使是下杀手也没关系”。 如果肆染,如你所言,你手中的剑不会因为心中的柔软而炖重,那么修就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但如果…… 那么既然是死,你就必须死在我的手里。 “是的,我的主人,修谨遵您的命令”。 防范工作 ... “肆染,将背后暴露给我们,会死的哦~”。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蓝斯”。 “呐,肆染,你……还是陪我一起留在这地狱吧”。 最后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肆染也不明白,蓝斯在肆染看来,就是完美的天蝎座,神秘而残酷。 不只是针对别人的,也针对自己。 所以从蓝斯来后的第二天,肆染开始了严格的暗卫工作,不过……喂喂,肆染,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托着头,原本准备看戏的表情,此时微微抽搐着,忍足看着肆染拿着高科技产品,一丝不苟的检查迹部的座位,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温度正常,也没有被刻意移动的痕迹,没有危险物品”,一项一项记录下来,肆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好了,迹部大人,可以入座了”。 闻言,迹部几乎要和忍足一样抚额,究竟是为什么他们不过上一个学,还要经过这种赶上进入白宫的搜查啊啊!! “啊恩,肆染,你……”你就这么防备那个罗伦家的少爷? “我不会让任何危险萌芽,迹部”。 “本大爷说了,你可以叫景吾”。 “呃,景吾……”。 不,我说,偏题了,偏题了啊喂!!忍足嘴角更加的抽动,他实在弄不懂,为什么这两个人一在一起,就可以把任何话题,不管是危险的、正经的、调侃的,都变成他们之间那种温馨到无视别人的气氛。 坚定的转过身,忍足发现,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进化成走吐槽路线,尽管,偶尔,忍足依旧会觉得看着那样的肆染和迹部…… 莫名的酸楚和幸福。 随着开始上课,肆染也座回了自己的座位,这一天从早上开始,肆染就寸步不离的跟着迹部,鞋柜要检查,座位要检查,平常用的网球社休息室也要全面检查,虽然到现在为止没人任何异常,但是肆染有的是耐心。 同样迹部也在思考忍足带给他的消息,蓝斯会成为交换生,是在听到肆染打败了织田家的暗卫后,才强制的将交换生改成了自己。 显然不存在帮织田家报仇的可能,那么蓝斯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肆染。 只是,这里面还有很多种可能,是想要夺得,还是毁灭? “肆染,保护好你自己”。 “其实迹……好吧,景吾你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我有了新的希望”。 我希望,能够和你一起,希望这样活下去。 按照惯例,每届来的交换生,在前三天,是由学生会会长负责,熟悉冰帝的各种事物,高等部学生会长,在迹部刚升上来时,就被迹部夺下。 所以蓝斯将会在这三天,和迹部一起吃饭,一起参观社团。 迅速的打下“必须防备”的标签,肆染就微笑的在迹部和蓝斯用餐时,干脆将网球部正选带了过来,然后大大方方的座在了食堂属于网球部的专属座位上。 温和的看着紧挨着迹部,座在自己对面的肆染,蓝斯不禁轻笑,该怎么说呢,有时候肆染让他分辨不清是真的脱线,还是……看的过于透彻啊。 “最傻也是最有用的方法,是不是,肆染?” “蓝斯少爷,请不要这么努力的将你那香水的味道传来,我比较喜欢玫瑰单纯的花香”。嫌弃的看着蓝斯,肆染的话,让众正选一抽,齐齐沉默。 倒是蓝斯不以为意,依旧笑的温文尔雅。 “耶?是香水吗?竟然还有比迹部还夸张的人,不过为什么是这种味道,慈郎觉得蛋糕的香味更好闻,我推荐这种香水哦~~”晃着明亮的笑容,朝蓝斯露齿一笑,这次换成蓝斯一抽,跟着沉默。 结果网球部的正选却换成了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 “慈郎,好好吃饭”迹部不紧不慢的开口,明摆了是看戏看的满意了,才出口未免将事情弄的更大化。 但蓝斯是不会和慈郎计较什么,不代表那个主人控的,几乎比肆染还扭曲的修不会做声,肆染神色一凝,手中的刀叉猛的击开修在暗处掷向慈郎的小石子。 所有人一愣,迹部的气势几乎是立刻的张扬开,仿佛帝王一般看向蓝斯,而忍足则开了口“想不到蓝斯的暗卫,这么冲动呢,这种举动算不算打扰到主人用餐?” “我倒是没想到,肆染你会为别人出手”,没有理会其他人,蓝斯悠闲的擦了擦口,慵懒的看向肆染,笑容清浅。 “他们是景吾认可的朋友”。 “是因为迹部景吾啊,这么说,肆染你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是不是?” 想要肆染回到最初那个,不被任何人知道,不被任何人在乎的存在吗?迹部皱眉,还没开口,向日和慈郎就先跳了起来。“才不是,肆染很好”。 “是啊是啊,肆染是我们网球部的一员”。 不置可否的看了眼两人,蓝斯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朝修淡淡的说“不用出手”。 “真是不华丽,呐,桦地”。 “WUSI”。 不管怎么说,因为蓝斯的话,这一顿话吃的异常诡异,虽然其他正选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也看的出,蓝斯和肆染之间的气氛绝对称不上和谐。 至于蓝斯说的话,他们也不在意,毕竟肆染平常和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活动又不是假的,对迹部的不一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肆染是迹部的人,难道还要人家对他们和对迹部一样吗? 那种放在普同人身上会纠结的事,这些早就习惯心思百转的人,又哪里会不明白。 “说起来,明天就是和立海大的决赛了吧”,将话题岔开,原田凛也没管蓝斯,径直看向忍足,一般后援团收集来的资料,都是由忍足接收,然后再整合完告诉他们。 “和青学的比赛,他们三胜一负一平,比去年又强上不少”。 “侑士,我们的进步也很大啊,那个什么丸井文太这次我一定要赢他”。 见这边讨论起来,蓝斯、肆染和迹部都没有插话,动作优雅依旧,直到渐渐的其他人的声音都低了下来,蓝斯才缓缓的开口“迹部先生,是在网球社?可惜不能一个社团了”。 “啊恩,本大爷记得罗伦少爷报的是击剑吧”。 似乎对迹部的记忆力还有洞察力颇为赞赏,蓝斯微笑着点头,“毕竟击剑可是肆染唯一输给我的竞技类比试呢”。 闻言,其他人也是一惊,在他们看来,武斗方面肆染几乎是无敌的,但是……肆染抖了抖嘴角,那种花俏的击剑,她学了有什么用,所以比起蓝斯是当做贵族训练的招式,肆染没当场忍不住直接就用脚踹就不错了。 “蓝斯少爷,你赢过我的东西不少吧,钢琴、小提琴,绘画你都是完胜”。 但那些终究不是我希望在你身上看到的样子,蓝斯修长的手指抚过杯口,嘴角嗜起一抹笑,迹部伸手握住肆染,然后摸了摸对方的头,似乎是要她不用在意。 不过不是不用在意输赢,反正肆染本来就不关心,而是叫她不用在意突然联想到的榊老师的最后通牒。 如果再捏烂一架小提琴,肆染就不用继续上音乐课了,直接不合格!! 两人似乎是同时想到了当时榊难得波动的表情,肆染是郁闷,迹部却是不禁低笑起来,蓝斯冰蓝色的眼眸中冷意一闪而过,就听迹部说“啊恩,下次罗伦少爷要是有兴致,本大爷可以陪你比击剑”。 “哦?”略微挑眉,蓝斯感兴趣的看了眼迹部,笑着应允了。“不过在这之前,如果我明天去看你们的比赛,我想迹部先生是不会阻止的吧”。 “当然,本大爷的华丽无人可及”。 “那么,肆染也在的话,我想即使我出现在那种场合也不会有问题”。 “你的暗卫是修”,直截了当的开口,肆染微微皱眉,和迹部对视一眼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蓝斯。 蓝斯也不在意,只是缓缓的说“虽然迹部先生相信会场的人员,但是对我来说却不是,所以修会先一步去会场检查场地,所以就麻烦肆染你来接我了”。 白痴才相信你身边只有一个护卫。 就连忍足都想翻个白眼,但是他们确实想不出理由拒绝,怎么说日本都是迹部的地盘,负责罗伦家继承人的安全也是理所当然是的,毕竟对方是冰帝的交换生,是来看他们的比赛。 “本大爷不会强制肆染去做什么,所以罗伦少爷如果需要必须取得肆染自己的同意”。 只是,还有的选择吗?真出什么事,迹部家多少都会受到冲击,肆染看着蓝斯,尽管一直知道对方很危险,但是没想到对方似乎还很……执着? “明天早上7点,蓝斯少爷,如果不希望我再放火烧了你的花园,就请准时”。 顿时,正选们就忘记了蓝斯的逼迫,而是用佩服的眼神看着肆染,那意思大概是,果然,肆染,还是你最强大,竟然烧了罗伦家的花园都没事。 话说……有谁会特意去烧别人花园吗? “迹部,你家的这位还真是……独特啊”。 我们和他们之间 ... “肆染,如果有一天,只有我一个人被留下,那么我宁愿你死在我手上,这样就是我丢弃你,而不是你扔下我了”。 肆染,下午网球部训练结束,和我去音乐室。 榊的一句话,让肆染立刻沮丧起来,此时音乐室内,肆染仿佛回到刚入学那会,被榊踹到音乐室进修的生涯。 只不过一开始榊是对竟然有如此五音不通的学生惊讶,而现在是临近期末考的缘故,看在肆染帮了网球部很多忙的份上,榊是可以给肆染及格的,但是…… 第3架小提琴了!!音乐课上到现在,肆染已经捏断第三架小提琴的握柄了,虽然榊有时候会庆幸,肆染没紧张到手劲大的砸了钢琴。 “唔,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什么不锈钢的小提琴吗?”哀叹连连的尽量温柔的对待面前的小提琴,肆染每次在拉的时候,都会因为习惯性的用力,而将上面的握柄,捏变形,有的时候,甚至因为榊的眼神太过……炙热? 所以肆染加上紧张,还有直接捏断的经历。 这是对于榊和肆染都往事不堪回首的记忆啊。 “本大爷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谁去发明不锈钢小提琴,但是肆染,如果你再怎么走神下去,你手里的小提琴就很危险了”,挑眉略带笑意的看着肆染,迹部这一次却没有第一次在音乐室教肆染钢琴时的别扭。 而是温和了些倨傲的轮廓,从肆染的背后,俯身将头靠在肆染的肩膀上,手轻巧的将小提琴拿走。“肆染,你的音乐细胞简直不华丽到极点”。 “因为我不是全能型啊”,并不在意的笑了笑,肆染的脸习惯性的在迹部贴近的脸颊上蹭了蹭,然后才满足的靠在迹部身上。 会说肆染就像是一只豹子,是因为对方完全没有见过,当肆染完全放下戒备的时候,现在这样明明更像一只晒太阳的猫。 而他迹部景吾本就被肆染当做自己的阳光。 绝对的信任和喜欢,迹部缓缓勾出一抹笑,手指穿过肆染的长发“有本大爷在,你的动作只要记得放松,榊监督不过是希望你能爱护一下这些乐器”。 “刚开始还好,不知不觉就忘了……”,纠结了一下,肆染刚拿小提琴的时候,还记得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但一会过后,大概是不适应那么轻柔的力度,就像握枪一样收紧了力量。 要知道,当时为了能拖稳枪,他们可是不止举枪定型,还在枪口上挂了装满水的水壶啊。 “笨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郁闷的看着肆染,迹部倒不太在意这些,基本他从来没指望过肆染哪天能弹琴给他大少爷听,反而或许是他弹琴,肆染坐在他身边听的时间更多。 没什么掉不掉面子的问题,肆染为他,他也就要这般待肆染,迹部景吾本就是即使狼狈也会挺直身躯的存在。 “对了,蓝斯少爷回去了吗?” “啊恩,你很在意?” “恩,他太危险,我猜不透这次他究竟是要什么”,顿了一下,肆染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然后才开口“以前和他一起训练的时候,即使他种再多的香根鸢尾,都遮盖不了他身上的血色,虽然不是真的血腥味,但是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就有种沉入最冰冷的海底,窒息的感觉。 “我至今不明白他究竟是喜欢还是憎恨那片修罗场,也或许两者都有”。 可是,那时候你不是也在吗?忽然收紧环抱着肆染腰的手,迹部苦笑,却也知道其实肆染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安慰,因为肆染才是真正最坚定的那个,为了一个自己勾画出的主人的轮廓,心甘情愿前往。 “肆染,无论如何,我都在”,没有用本大爷这样的词汇,到底迹部是真的疼惜肆染,喜欢到了骨子里。“呐,肆染,你该不是……救过罗伦家的少爷吧”。 毕竟关系到当时两大家族的暗卫训练,所以短时间内迹部也查不出以前训练发生过什么,但按照蓝斯现在对肆染的态度,想都不用想,肯定发生过什么。 “救?”肆染嘴角一抖,有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他和他的那些花还有香水,是地球上永远消失,我捅都捅过他一刀,哪会去救”。 呃……被肆染的话噎了一下,迹部有点无奈的摇摇头,说起来是不是和肆染在一起习惯的缘故,连他都会偶尔的想歪一下,比如刚刚他的第一个反应,莫名冒出了一句—— 罗伦家的少爷难道是被虐狂这样的话。 额头一抽,迹部很快回过神,若有所思的开始考虑蓝斯的用意,“明天你去接罗伦家的那位,路上不一定会安全”。 “我会做好准备的,因为事关迹部家,所以善后组会配合我的行动”。 已经开始接受迹部家的迹部,自然知道暗卫营的各个部门,想了想,迹部没有干涉肆染的决定,而是转开了话题“关东大赛结束后,按照原来的惯例,我们会和其他学校合宿,到时候你和本大爷一起”。 也顺便避开蓝斯。 “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体能训练就拜托了”,摸了摸肆染的头发,迹部伸手拿起杯他放置到旁边的小提琴,有点慵懒的靠在肆染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还想本大爷教你吗?” 条件反射一抽,肆染瞪着眼前的小提琴,“再坏一个,榊监督给我不及格的概率是百分百,景吾……”。 “不要学那两个不华丽的人,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像平常一样好好相信本大爷吗?啊恩”。 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自己…… 没有给肆染反驳的机会,迹部一边拿着小提琴,一边摊开肆染的手,从她的身后将肆染整个环住,然后一如当初,握着肆染的手,温和了表情。 “虽然钢琴不能一起弹,但是本大爷可以和你一起拉小提琴”,迹部飞扬开的眉眼,染上了耀眼的色泽,肆染抬头看着迹部,轻笑“那么,请景吾你多多指教”。 “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从第一次的在这个教室内,他教她钢琴,到现在他们共同握着彼此的手,一起谱写一首乐曲,是花了多长的时间呢。 教室内,可以看到那个耀眼修长的身影,温柔的靠在怀里拥有铂金色长发,绯红色眼眸的少女身上,交握的手微微抬起,两双手中的小提琴,奏出了悠扬的音乐, 仿佛是迹部景吾那么多次,在她耳边的低语。 门外,蓝斯靠着墙,金色的碎发散在额前,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是偶尔的为了避开肆染而刻意收敛的气息,像是无止尽的坠落下去。 他见过的肆染的模样,残酷的,狠厉的,冰冷的,抓狂的,唯独没有……温暖的。 所以他要的,也是那个身在暗卫营,最优秀的暗卫肆染。 但下一刻蓝斯又觉得,肆染现在浅笑温和的表情,他是拥有过的,只是忘了在什么地方遇到。 “肆染……”。 第二天一早,肆染还没有到7点就站在了蓝斯家的门口。 意料之中看到的满目的香根鸢尾,肆染第一时间就纠结到今天不是又要带花执行任务的状况下,当场难得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和我们一起训练的地方一样,不多不少四百朵”,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蓝斯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缓缓走近肆染,而肆染只是觉得,果然对方是适合用大片花海当背景的唯美存在。 至于迹部,肆染并不认为迹部的背景应该用玫瑰来衬托,迹部是要站在这苍穹之下,直挺着身躯的人。 所以在球场上,他们看到的是迹部背后那片苍穹。 “恶趣味”,鄙视的看着蓝斯手中的那一朵鸢尾,退后一步,坚决排除对方会塞给她的可能。 “似乎肆染你除了对迹部家那位少爷,对其他人总是不解风情”。 “你是希望我们之间开出什么爱情的花么?”从来没有变过的直白语气,蓝斯倒是习以为常的挑了挑眉,语气忽然缓慢悠长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肆染,那样或许也不错呢”。 是啊,是不错,因为那样你就有机会在我们拥抱时,捅回我一刀。 不是没有看见蓝斯眼底的危险,肆染没有答话,就想转身带对方上车,只是,也是这一秒,蓝斯忽然伸手,松开了手中的花,一把抱住了肆染的腰。 同时手扣住蓝斯的手,肆染脚边散落着那些鸢尾,背后紧贴着蓝斯的胸膛,不同于迹部的炙热,而是淡淡的冷。 有种被拉进寂寞的无人的世界的感觉。 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任何杀气,肆染僵直了半晌,终于还是放松下来,蓝斯的手抱的很紧,却因为熟知身体各个部位,所以没有任何窒息的感觉。 只是,尽管如此,肆染依旧感觉到蓝斯怀里让人无法呼吸的冷。 “蓝斯,你要告诉我什么,不要让你留在那个世界唯独剩你的地方?我以为我的那一刀让你看的清楚,也想的明白”。 “……还是这么直接呢,肆染,你该死”,你不该在以那样坚定的姿态,出现在他的国度后,径自离开。 就算他知道那份坚定从来是为了一个叫迹部景吾的人存在。 但蓝斯宁愿毁了一切,也不要眼睁睁的放任肆染走到另一个温暖的世界。 “不会有人像你一样,可以陪我呆在那片修罗场了,所以肆染……陪我一起走完这一路吧”。 事发 ...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 陪我走完这一路,究竟是现在的路途,还是一辈子……肆染安静的走在蓝斯身边,因为蓝斯执意走去,所以两人只能打发了司机,按照善后组的信息,走向运动场。 而善后组的情报是,确实有人打算在蓝斯到日本的这段时间,除去蓝斯。 “蓝斯,我没兴趣知道法国是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你要拖着我一起死的话,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点”,手已经摸上腰间的枪,感觉到有人跟踪,不远处还有一辆明显是跟着他们的车,肆染淡淡的撇了一眼,眼神冷了下来。 依旧悠哉的样子,蓝斯忽然在一条巷子前停了下来,迫的肆染也只能站定。 “要来了”。 听到蓝斯的话,肆染微微眯起眼睛,只不过让她在意的不是后面那帮人,而是正前方要打招呼的人影。现在肆染和蓝斯停住,后面的车也在路边停下,左后方的墙角有4个人也已经隐藏了起来。 可以说是彼此就等待一个时机,只要肆染和蓝斯避进了巷子,双方都会动手。 至少对后面的人来说,在大街上动枪那是下策,而对肆染他们来说,只有巷子里,才能避开可能在哪座附近楼内出现的狙击手。 因为子弹不会拐弯,也不可能射穿墙,何况……肆染扫了一眼巷子正对的前方位置,勾出一抹笑,没有狙击可到的安全所可以供狙击手使用。 “那个人是谁?” “真田玄一郎,景吾这次比赛的对手,蓝斯,不要动”抿了抿唇,包括后面等待的人,此时两边都僵持在了这里,而从车上下来的真田离肆染越来越近。 显然是来找她的。 嘴角一抽,肆染有些纠结的觉得,这个世界果然是他们这些人的舞台,到哪都可以碰的到,而且是任何情况下。 “真田,今天出门……你有在家门口看见死了的猫吗?” 有点了解关于诅咒什么的,蓝斯闻言,不禁轻笑,说起来很多时候,肆染还真的是有什么说什么,所以讽刺起人的时候,更加让人无奈。 被肆染的话弄得一愣,真田压了压帽子,闷声说“没有”。 “那么你今天应该死不了”,淡定的点了点头,旁边的蓝斯和真田都是一抽,然后突然三人同时神色一凝,猛的闪身进了巷子。 真田是完全靠着自己敏锐的感觉,还有修习剑道对势的敏感,此时看到在他们躲进来后 ,包围进巷子的十几个人,真田皱眉“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蓝斯你的最后检验,毕竟今年你18岁”,一边说着,肆染侧头没看蓝斯,而是看向真田“会用枪吗?” 终于维持不下去面瘫的表情,真田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肆染还有后面,已经拿出自己枪的蓝斯,拳头就是一紧。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但是……“我会”。 “不要抖,虽然知道你的手一直是握着木剑和网球拍,但是也别忘了我说的话,善战者的前提是活下去”,没有犹豫,将自己的左轮手枪递给了真田,肆染拿的是另一把上次用过的M1911A1式。 没有打招呼,蓝斯先动,一拳就狠狠的打在近身的男子的下颚。 必须在对方准备开枪前先放倒对方,这是在对方多数,近战并且没有躲避的地点的时候,教练给的警示。 绯红色的眼眸冰冷的扫过面前的7个人,肆染一把抓着真田,就将对方推到了垃圾桶后面,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举枪打中同样要举枪的男子,身形猛的欺近,一脚踹在最前面的男子膝盖上。 整条巷子,以真田为中心,前面是肆染,后面是蓝斯,几发子弹皆是基本无声无息,真田咳了一声,只感觉到身边垃圾桶的恶臭还有……手心的颤抖。 从垃圾箱望出来,真田紧紧的掐住手心,尽管他知道肆染很强,也知道肆染善战并且见过鲜血,但是真的让他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 哪里还管的到什么网球比赛,真田紧紧盯着肆染的身影,早就把会不会禁赛这种问题,抛到完全没有想过的世界,现在他只知道必须站起来……必须战斗。 “该死”,因为人数到底比他们多,所以还是有对方的人开了枪,肆染将另一只手上的匕首掷向其中也要开枪的人,一手按住蓝斯,两人同时卧倒。 蓝斯也在这一时间抬手,子弹击中最近的男子。 一时间,十几人只剩下了最后三个。 “受伤了?”冷冷的看着肆染脸颊上子弹擦过的血痕,蓝斯冰蓝色的眼眸,不知道是映出了肆染身上的血,还是自己涌出了血色,气息瞬间危险的仿佛他们身处地狱。 “小心”,最终还是没有用枪,真田自身的速度也是极快,不知道是不是从垃圾桶里刚好看到的木棍,狠狠的打中对方的头。 还剩两个人。 而蓝斯的危险却是极度的兴奋,肆染一把抓住蓝斯要摸上她的伤口的手,死死的抿着唇,她知道蓝斯是不会动手了,“想将我拖回修罗场吗?蓝斯” 只可惜,不是受伤,不是浑身鲜血就一定代表杀戮的。 肆染勾出一抹笑,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两个人,真田不能出手,她可以在瞬间解决一个,蓝斯不动手,那么就代表她必须先挨一枪,迅速做出决定,肆染微微侧身,子弹精准的击中其中一个人。 立刻的,因为她先前侧身的动作,而勉强避开了心脏,子弹射入肆染的肩,但她却没空叫痛,枪已经换到了另一边手,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一击毙命。 “所以我才说,额头才是必死的准心啊”。 “肆染,你……”。 “不用过来,真田”,淡淡的叫住要冲过来的真田,肆染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蓝斯。 举枪枪口正对着她的额心。 被眼前的变动惊的一愣,真田冷冷的看着蓝斯,沉声问“你要做什么?” “肆染,虽然这种距离,你可以做到河我同归于尽,但是你已经没有子弹了吧,而我还有”,重新挂上清浅的笑,蓝斯眼中缓慢转动的流光,浮动了太过复杂的色泽,让人看不真切。 “果然,你都算好了吗?”闷哼一声,肆染只能伸手按住拼命流血的肩膀,脸色已经开始渐渐苍白起来。 真田手一紧,终于还是举起了肆染给他的枪,也对准蓝斯“放下你的枪”。 “呵呵,我说你怎么会把你的配枪给一个明显不会开枪的人,肆染,你也算到了我会对你动手,是不是”。 “蓝斯,我们都太了解对方,你明明知道我永远不会留在法国,你也明明知道我的主人永远只是一个叫迹部景吾的存在,所以……”。 “所以我宁愿你死在我的手上”。 那么温柔的语气,蓝斯看着肆染,忽然就温润如昔了,他想或许他和肆染的遇见,从一开始就是万劫不复,他们仅仅是为了证明,这世间无数的错过与过错,才遇到了对方。 不是肆染与迹部的相互守望,而是纠缠。 “所以后面的话,蓝斯,也是你从来不说出口的话”,给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肆染忽然轻笑起来“呐,蓝斯,景吾他是像我守护他一样,守护着我啊”。 一愣,蓝斯还没反应,就感觉颈部一痛,晕倒在肆染面前。 而在他身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邪肆少年。 “阿拉,这次我肯定要被少爷骂了,肆染,你要不要考虑帮我说说好话”,皱着眉头看着肆染身上的伤,少年哀怨的样子,让反应过来的真田额头一抽,压低了帽檐。 “玖,你再废话下去,我保证你死的更惨”,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但反而是这个时候,肆染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还有伤口像是要烧起来的感觉。 玖撇了撇嘴,还是迅速的掏出了电话,让人立刻准备好送肆染进医院。 “真田,以你现在的状况,比赛弃权吧,你需要的是好好安静一下,而不是在阴影之下还要站到球场”否则一不小心……连网球也是会被毁的啊。 何况,人生那么长,并不是只有一场球赛,不管怎么说,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事情,真田不是超人,也不是神经,所以他有很多事需要想清楚。 “有什么关系,不如我来开导好了~~” “玖,我不想明天多一个变态出来”。 “肆染,我很伤心”。 “找个正常的送他回去,玖”。 “我说肆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无视我的话”。 “再通知修将蓝斯接回去,还有我快撑不住了”。 听到后半句,玖突然闭了嘴,而此时,真田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僵硬的点头“肆染,我会好好想想的,比赛我会弃权,你自己小心”。 还真是不甘心的语气,不过总比以后心理出问题好,呼出一口气,肆染看到善后组的人赶到,才让自己强打的精神,开始自然的陷入晕厥状态。 玖的到来,还有整个情报部门的信息,是迹部的安排。 因为即使对方不能在身边,也要尽最大可能帮助肆染。 所以肆染是真的愿意将迹部景吾放在心上,当成了全世界。 而蓝斯…… 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怕是再也没有时间,告诉对方了吧。 肆染是迹部景吾的暗卫,蓝斯是罗伦家的少爷……一场寻觅,未盛开,便已衰败。 意外之人 ... 我们之间,终究是我在这因果之中,迟到了,于是整个世间的事,都要变迁。 蓝斯以为这个世界上,决不会有一个人可以沾满了血腥,却干净的像是初生一样,直到后来,他们和迹部家的暗卫一起训练,他遇见一个可以站在血色中,却依旧仿佛是用白衣勾画出来的身影。 迹部家暗卫第4号,肆染。 那个总是站在人群之外,坚定的想象自己主人模样,从来没有退后过的存在。 “少爷”,接过修手中递来的汗巾,蓝斯这才停下一直练习击剑的动作,擦了擦脸上的汗,额前的碎发,因为发梢的汗水,而闪过剔透的光芒。 将汗巾扔回给修,蓝斯放在剑,径直走下场,坐在了旁边专门准备的沙发上,沉默了半晌,蓝斯才缓缓的开口“修,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 肆染说的对,她永远不会沉溺于修罗场,更不会因为血腥而离开迹部景吾,因为一开始,肆染就已经打算好了,要为了自己的主人执剑,执枪。 杀人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她要获得站在主人身边的资格,然后才能守护对方。 “她比我们都坚定,我们以为难以接受的事,我们以为忍受不下去的事,她都能不在意的略过……”。 修没有插话,他其实并不明白,蓝斯对肆染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蓝斯要杀肆染是真的,但是蓝斯对肆染的执着也是真的。 很多时候,蓝斯会在罗伦家种满香根鸢尾的庄园里,安静的看着花海,然后想着有关于肆染的那些记忆,一念就是一整天。 而会来日本,也是因为听到肆染和织田家暗卫的比试。 那个时候,蓝斯就知道肆染已经真的站在了迹部景吾的身边,作为他的暗卫在战斗,于是蓝斯来了。 抱着哪怕不能让对方脱离迹部,就干脆让对方死在自己手里的想法,蓝斯也站在了肆染心心念念的这片苍穹之下。 眼见蓝斯冰蓝色的眸子开始泛起难得浓郁起来的色泽,修只能开口“少爷,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和迹部景吾还有一场比赛,而且我只可以胜,不可以败”。 因为那是他最后的退路了,不仅仅是他蓝斯的骄傲,还有最后的一点执念,蓝斯的确是见过肆染温和的模样的,像是印着毛茸茸的边的浅笑,还有张扬开的眉眼。 偏偏是在极度残酷的背景下,偏偏是在……肆染一刀捅进了他肩膀的情况下。 他记得所有的疼痛和喧嚣,都随着肆染绯红色的眼眸,手中的利刃,一并流进了心口,他费尽心机阻止她离开,而她也给了他答案。 要他死亡,没有人可以阻止肆染。 “蓝斯,我的主人就应该是那副模样,蓝斯,我不会对你说抱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可以在一起就是不可以在一起,与其虚情假意的拖着你在我们彼此的心口划一道伤口,我宁愿你死”。 “蓝斯,我不会假惺惺的告诉你,或许以后你会碰到更好的这样的话,但我依旧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杀了我,或者杀了你自己”。 肆染比谁都明白,蓝斯他已经到了粉身碎骨的地步,杀了肆染,那么蓝斯就再也不用挂念,再也不用希望。 杀了他自己…… “肆染,你是要我放弃我所有的执着,所有的不甘吗?”像你一样,为了自己,为了梦想,心甘情愿的杀戮。 但肆染,就如同迹部景吾是你支撑了10年,绝对不会放弃的存在,你要我怎么放弃我最后的希望。 我虽然是希望像你一样,能够安稳静好的对待这一切,但我也是真的…… 将你放在了心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挖去。 “你是怎么答应本大爷的,现在呢”,黑着脸瞪着一脸苍白的肆染,迹部是非常火大没错,但是说出口的话,在下一秒就不禁低了下来,而到最后的尾音,已经变成了疼惜和无奈。 他没有想到,当听到立海大说真田弃权后,同一时间他会得到肆染中枪进医院的消息,那一刻他连叮嘱忍足负责接下来的比赛都忘记,直接扔下了所有人在玖的带领下,赶到了医院。 即使手术结束,得知对方并没有危险,迹部仍旧不放心的陪在身边。 直到冰帝和立海大的其他人也到了现场,他才记得他们的比赛,两胜两负一弃权,是他们赢了,但是…… 这种结果没有任何人会开心。 “肆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最终吞下了全部因为肆染受伤而对蓝斯的怒火,迹部坐在肆染的床边,摸了摸对方的长发,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烦乱的心情。 像是看出了迹部的心思,肆染摇了摇头,才说“并不是你的错,景吾”。 动作一顿,迹部抿了抿唇,一向高傲的神情变得苦笑起来“本大爷是迹部景吾,迹部家是本大爷的责任,所以这件事……我没有为你做到最好”。 因为他姓迹部,因为他的责任,所以他不可以直接对蓝斯动手,不可以阻碍罗伦家最后的检验,于是换成了肆染必须去战斗。 “我们的生命总是承担要大于接受,景吾,如果今天你放弃迹部家,执意对抗罗伦家,那么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那个冰帝的王,何况,玖能够动用那么多人力,在承担和责任之间,你已经做到了最好”。 有些东西,是必须,他们都懂。 迹部看着肆染笑的望了眉眼的样子,紧抿的唇微微放松了些,然后俯身,吻在了肆染的额头,窗外的阳光,从几十万光年外,洒落进来,印在肆染铂金色的长发上,仿佛流转的年华。 两人错落的身影,还有迹部脸上难得平和的表情,看呆了外面所有探病的人。 “呵呵,真可惜,今天没有带相机呢”。 “不二说的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迹部这种表情,不过这两个人还真是……” “温馨起来的时候,让人没有插足的余地啊” 自动的补上后面的话,青学的众人在看到迹部已经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的时候,才一起涌了进来。 “啊恩,青学的果然还是一样不华丽,手冢”,又恢复到高傲的模样,迹部一手抚着泪痣,一手还握着肆染的手,微微摩挲着对方的手背,轻易就让肆染可以放松起来。 手冢自然是不会回答他,此时手冢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紧皱起来的眉心,拢成了一个立体的褶皱,目光直直的落在肆染身上,根本没有理会其他人。 不二和乾对视一眼,一个笑的更加灿烂,一个镜片不断反光,都注意到了手冢的不对,和那边因为手冢太过专注肆染而黑下脸的迹部,两人同时下了结论。 绝对有好戏看。 “本大爷不知道,手冢你什么时候也和你们青学那些没礼貌的家伙一样,将最基本的礼节都丢的一干二净了,啊恩”,挡住肆染,迹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手冢,心理默念太不华丽了。 为什么他大少爷的人,要那么深的印在另一个人的眼眸里。 深的容不下其他…… 但我想说,迹部你这算吃醋么?而且还不知道吃的是哪门子的醋,手冢确实是专注的只剩下肆染苍白的脸色,还有挂着点滴的样子没错。 只是,手冢的自责完全和迹部想的没有一点关系。 他是早知道,肆染有一天可能会受伤,所以在那次面对暴走族的最后,手冢才会说希望肆染有什么事可以和他们商量,不要一个人动手。 只不过,手冢没想到这么快,肆染就躺在了医院里。 “太大意了”,终于开了口,却不知道这句话是单纯的对肆染,还是也包括……他,以手冢的责任感,第一时间想的是如果能够早注意到,或许肆染就不用受伤。 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或许手冢只是会有点责怪,但偏偏对方还伤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大爷的人,本大爷会照顾好”,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迹部握着肆染的手紧了紧,两人都没注意到,其实他们各自的意思,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个在自责自己的疏忽,一个是完全当成了……对方在窥窃自己最重要的存在。 青学的人,有的看的津津有味,有的莫名其妙,就连菊丸也因为气氛太过凝滞,而没说话。 肆染看了看手冢,又看了看迹部,好笑的扬起嘴角,最终还是她轻缓的开了口,只不过那话……彻底让所有人囧了一把。 肆染说——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 ………… 哪能不挨刀……肆染,原来你才是最在意料之外的那个啊啊!! 修养 ... 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虚妄的谎言。 那天,彻底将所有人凌乱了一把后,肆染于两个星期后出院,住进了迹部家,而迹部给的理由是——肆染一个人对养伤不利。 再加上常年迹部住的别墅,都只有他一个主人,所以要一切准备妥当,也不过是迹部开开口而已。 肆染是知道迹部家别墅的构造的,虽然没有真正的来过,但在训练期间,他们做过按照迹部家布局为实地的实战考核。 从左边的楼梯上去,三楼左手边有两间专门为贵客准备的客房,肆染就住在那,大的和总统套房一样的房间…… “今天感觉如何,肆染小姐”。 听到被刻意咬重的小姐两个字,肆染一抖,耸拉着脑袋转过头看向为自己送药的老管家“管家爷爷,我不是好好的保护了主人了吗?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恐怖”。 说起来,迹部家对于他们这些暗卫或者明面的警卫,还有佣人来说,两个管家就像是硬生生压在头上的大山,一个是负责迹部家全部家务的总管家,还有一个就是专门负责迹部少爷身边一切事务的专属管家。 此时站在肆染面前的就是后者…… 也算从小看他们长大的管家爷爷。 “是我在暗卫营里选择你当少爷的直属暗卫,我当然相信你能保护好他,但是……”。 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种咬牙切齿的但是,每次后面跟着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点在肆染第一天进暗卫营就认识到了透彻。 毕竟当时也是他带肆染进了暗卫营,那时候是怎么说来着,啊……对了,管家爷爷那时候说“想要吃很多蛋糕,喝喝不完的奶茶这是完全可以实现的,但是……要好好训练啊”。 于是她开始了日月无光的10年打拼。 那也是一切的序幕吧。 “但是肆染,在你住院的两个星期,少爷的心情直线下降,如果你受伤已经影响到少爷的心情,那么肆染你必须继续训练到你可以不受伤为止”。 “我说管家爷爷,你当我超人吗?”有些无语的看着管家爷爷义正言辞的样子,肆染干脆将头整个埋进枕头,那么多年的看着对方,或许在肆染心里,管家爷爷也是温暖的存在了吧。 他和教练一样,看着他们成长,看着他们为了一个梦想前进。 有时候他也会摸着他们的头,给他们好吃的蛋糕当做奖励,暗卫营里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于是管家爷爷就会在景吾生日的时候,带剩下的很多大餐给他们,如此迹部景吾的生日,也成为了他们的诞生之日。 “别缩着,吃药了”毫不留情的一把将肆染揪出来,管家爷爷讲手中的药丸递给肆染,然后拍了拍肆染的头“肆染,少爷很在意你,甚至已经在意到让我不能下令抹去你存在的地步”。 那种将对方当成了永远不会消失,自己一定要看的到的重要存在,管家爷爷不敢想象,没有了肆染站在迹部景吾的身边,景吾又会是什么样。 “少爷很骄傲,很执着,一旦他下了决定,就连老爷也无法阻止,所以肆染……”。 “所以我绝对不会死,也不会再轻易受伤了”。 看着肆染清淡却依旧坚定的表情,管家爷爷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满意的点点头,他们都知道这是迹部景吾保护肆染的方式。 就是因为迹部景吾那么在乎肆染,所以迹部家就没有人敢去试探抹杀肆染,那么迹部景吾还会不会是现在这样高傲的样子。 也因为他们是真正的贵族,所以知道什么叫承担,既然是迹部景吾做的选择,那么他就必须承担。 肆染也是。 “所以肆染,等你伤好,虽然说不上回炉重造,但是你的训练会重新制定”。 “……管家爷爷,你干脆让我学怎么抗击原子弹好了”。 下午社团活动结束,迹部第一时间就回家走进了肆染所在的房间,似乎有种那里有一个人等自己回家的感觉,莫名的温馨。 果然,推开门,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只见肆染此时靠在床头,手中是一本用来打发时间的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情节,所以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连带了迹部也勾起了嘴角。 “啊恩,人体解剖学?你也会看这个?”最关键的是,竟然还看的微笑起来。 走近了,当迹部发现肆染手中的书究竟是什么时,扬起的嘴角就是一抽,然后迅速将肆染手中的书拿了出来。 “是不能下床时的训练,先熟悉人体的各个部位”,淡定的回答了问题,肆染微微直起身,将迹部拉到自己的床边坐下,“过几天正选就要合宿了吧”。 “恩,你要是无聊,可以下来看我们训练”,而本来要肆染负责的部分,迹部已经亲手准备,摸了摸肆染的头,迹部身上淡淡的玫瑰的香味,让肆染微醺,然后就听到迹部低笑起来“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了?” 这才回过神,肆染轻咳了声,从迹部手中拿回自己的书,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景吾”。 哼了声,迹部也没说什么,只是转了个方向和肆染一样靠在了床头,两个人离的很近,只要一侧头就可以感觉的到对方的呼吸,此时迹部微微偏头,视线和肆染一样落在那本人体解剖学的页面上。 一手揽过肆染的肩,迹部小心的没有触碰到肆染的伤口,然后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窝,声音悠扬而温和起来“本大爷将这次交换生的时间改成两个月了”。 虽然不能再缩短,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让蓝斯提前回去一个月,肆染想了想,才说“合宿之后你们要比击剑,是吗?” “恩,本大爷不会输”。 立刻赞同的点头,肆染是和蓝斯比过击剑没错,知道对方也相当厉害没错,但是只要是迹部说的话,肆染绝对是优先相信,何况对于击剑肆染懂的并不多,所以也给不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因为国中部的要准备青少年选拔赛,所以这次没有来参加,不过到时候的交流赛上也一样可以验收成果”,想起去年的比赛,迹部条件反射的想到真田,然后又想到肆染那天受伤也是和真田在一起,顿时冷哼了一声。 “竟然连拿枪的觉悟都没有,真是太不华丽了”。 虽然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迹部的思维奔逸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但这不妨碍肆染知道迹部说的是谁,其实比起真田,或许迹部真的要更加成熟一些。 毕竟真田还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拿枪的时候,迹部已经可以下定决心抹杀会伤害到肆染的一切了。 “虽然严肃、面瘫,却意外单纯美好的少年,是不是?”好笑的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迹部,肆染满足的叹了口气,因为相互靠着彼此的关系,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的间隙,仿佛让整个房间都氤氲的弥漫起温暖的色泽。 看着靠着自己笑的眉眼弯弯的肆染,迹部手指委屈,轻轻扣了扣肆染的额头“啊恩,肆染,本大爷才是可以保护你,陪你走完这一路的人”。 嚣张而霸道的宣言,肆染抬头,就看到迹部张扬开的好看的凤眼,有不容人反驳的坚定,还有无人可以穿越的耀眼。 迹部知道蓝斯对肆染说的话,只是她肆染的身边已经有了迹部,就像网球部只要他一个部长就够,肆染也不需要再有其他的羁绊。 肆染完全为迹部所有,迹部也只为肆染所有。 “呐,景吾,这学期结束,我们去旅游吧”。 “想去哪?” “唔,这个要好好想想,我只是突然想到的,还没决定地点”。 挑了挑眉,迹部揉乱了肆染的长发,然后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啊恩,肆染,你是不是应该想些别的”。 一如当初在那个舞台上,那么好的气氛下,总是应该做些别的。 迹部一手按下肆染手中的书,然后忽然低头,唇齿间的温度将肆染未说出口的话全数吞下,融成了辗转的柔软。 “笨蛋,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啊”,手指轻轻的划过肆染的眼帘,让对方闭上眼睛,迹部的唇瓣再次贴了上去,像是在大片的阳光下,画布上有一个张扬高傲,却在此时温柔起来的少年…… 那样温润的吻着一个睫毛微微颤抖,干净的少女。 仿佛要永远不放开对方,仿佛那种光阴可以延续一辈子。 肆染,本大爷才是可以保护你,陪你走完这一路的人。 景吾,我是那个要守护着你,同你一起走到世界尽头的存在。 合宿开始 ... 这个世界上不单单只有爱情。 合宿很快的就开始了,这次在迹部家的别墅,来的包括了立海大、青学的全部高等部正选,而合宿的地点,则是离上次肆染带领冰帝正选训练基地并不远的私人土地。 整整占据了一整片山头。 按照青学大和部长的说法,那叫占山为王。 基本已经习惯了迹部景吾华丽风的众人,对于迹部有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也不再讶异,只是当他们真的站在半山腰,俯视那些苍郁的森林,和潺潺流过的溪水时,所有人还是不禁抽了抽…… “风景真好啊”。这是来自不二的感叹。 “如果有个美女就更好了,噗哩~”这是来自仁王的希望。 “喂喂……真的假的,美女啊!!”——这是青学和立海大大部分人不可思议的喊声。 真要说的话,所有人都知道仁王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没人指望会有什么美女真的会走进视线,但也不过是一会的时间,在目及之处的那条小溪边,就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对方刚刚锻炼过的缘故,铂金色的长发上还沾了些露珠和汗水,运动服的领口微微敞开,可以看到好看的锁骨划过,如果在平常还没有什么,但是当他们的四周是大片无人的森林。 还有仁王的那句话时…… 面前的少女不单单是用干净美丽来形容,还莫名的让所有人觉得诡异。 “怎么了?”走到这群人面前,肆染有些疑惑的看着呆呆的望着她发呆的众人,也没明白为什么他们爬山爬一半能集体呆滞起来。 被肆染的声音唤回过神,幸村先是好笑的看着有些尴尬的队友,才说“肆染的伤不要紧了吧”。 “已经可以做基本的锻炼了”,而且以迹部那种什么都用最好的,几乎是碰一下怕痛了,动一下怕恶化了的全方位照顾下,没道理现在还病怏怏的躺着吧。 毕竟肆染本身的身体一向很好。 看到此时肆染真的没事,真田和手冢才齐齐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后来肆染住到了迹部的别墅,在医院时他们可以算是和迹部一样,天天来医院看肆染。 就因为这样迹部还脸黑了一阵子。 “不要大意”,看着手冢认真的样子,肆染轻笑的摇摇头,果然以对方的责任感,是不可能做出看着认识的少女火拼这种事啊。 即使肆染知道,手冢不会猜不出她是暗卫的身份。真田玄一郎也是。 “好了,我们边走边说吧,景吾他们还在等呢”,率先走到前面,肆染也没有在意仁王几人的挤眉弄眼,反正在肆染的认知里,王子们是八卦的。 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众人就到达了山顶的别墅,此时迹部也已经带着冰帝的正选站在了别墅的门口,大片的玫瑰,还有华丽的别墅和喷泉,趁着迹部拔节的身躯,仿佛真的是站在宫殿前,等待众人仰望的王。 只有当视线落在肆染身上时,那些高傲才会收敛成温和。 大和饶有兴趣的看了眼迹部,然后笑着说“和上次比起来……呵呵,迹部和肆染有什么是我们错过的吗?” “什么什么?”菊丸第一个凑了上去,好奇的看着肆染,惹得那些看出大和是在调侃他们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迹部的表白果然很华丽呢~”不二意有所指的看着已经望过来的迹部,笑的更加灿烂。 懒得理一心看八卦的人,迹部径自牵过肆染,并没有答话。说起来这些人中,除了几个换女朋友换的太勤快,完全看不出是真的在谈恋爱的家伙,其他人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可以八卦的女性。 尤其是手冢、真田、幸村不二,基本是连所谓的初恋都没有。 也难怪以乾和柳为首的人才会那么积极挖掘一切可能的绯闻。 “各位的行李已经先一步送到了,所以先进去看看自己的房间吧”,眼见迹部只顾关心肆染的恢复状况,忍足不得不自己走了出来。 否则也不知道他们在这还要站所久。 从别墅的外门到迹部家正门,足足走了有5分钟的路程,这次在正门站着的就是管家了,就在众人以为对方是安排他们住处的人的时候,肆染却突然一震,迅速的退后。 “一个半小时……肆染,从这里到山腰来回的距离你竟然花了于原本相比,多了将近一半的时间”,微微眯起眼睛,管家果断的合上手中的怀表,先是朝自家少爷恭敬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一把拎住了肆染的后衣领。 “等一下,管家爷爷,你没说过是计时的训练,你明明说是简单的放松”,不甘愿的挥舞着自己的手,此时的肆染哪里更像是被抓住的兔子,慌乱的上下扑腾着。 不过她也没办法啊,谁叫管家爷爷看上去很和蔼很慈祥,但天知道变态起来和教练根本一个级别。 “你忘了最基本的准则,任何时候都不能懈怠”,悠哉的晃了晃手,连带着被抓的肆染也左右晃了晃。 不敢用力挣脱,肆染眼角瞥见看戏的众人,就连迹部都是似笑非笑的样子,只能更加有气无力的开口“那你在我出门前,还拼命叮嘱,什么不要剧烈运动,可以慢慢来,顺便好好看看风景……”。 那不摆明了要误导她吗。 并没有拿遇到立海大和青学的人为借口,倒是菊丸跳了出来,主动说是让是遇到了他们才慢了,结尾还是无比可爱的喵字,但当一个可爱单纯的少年,碰到无论何时都是标榜我是管家样的某英国绅士后,结果就不太尽如人意了。 所以只见管家爷爷微笑的看着菊丸,然后平和的说“这位是少爷的朋友吧,如果在训练期间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会帮你们安排妥当”。 决口不提肆染的事。 不二笑眯眯的拉住菊丸,他也明白不论他们说什么,眼前这位绝对会拐到他所谓的管家本分上去。 “啊恩,厨房里已经吩咐帮你准备好吃的了,训练完记得吃”拍了拍肆染的头,迹部自然不会担心他的管家是不是要累死肆染,他们都有自己的分寸。 “不要松懈”,真田同样叮嘱了肆染一句,其他人就在迹部带头下,走近了别墅,菊丸、丸井临进前,还挥手朝肆染同情的挥了挥,大有你一路走好的架势。 嘴角一抽,肆染只能乖乖的站在管家面前,等待对方发话。 “肆染,你还记得那句话吧,迹部家的荣誉不容任何人侵犯”。 微愣,肆染抬头看着管家爷爷面无表情的神色,半晌才说“你要我杀了修?”蓝斯的专属暗卫。 “不,这件事上,那位罗伦家的少爷处理的很好,从一开始就考虑到留给自己和他身边的人一条退路,所以迹部家没有名义动罗伦家的人,而且罗伦家的少爷和景吾少爷还有比赛的约定,所以我们更不能出手,只能选择景吾少爷光明正大的赢得击剑比赛”。 传闻罗伦家的少爷是目前法国贵族少年中最出色的一位,可以用的上“惊才绝艳”来形容,只是没有人可以预料的到,那位蓝斯?罗伦会将肆染放在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诡异的看了肆染一眼,管家有点无奈的感叹,怎么这次暗卫营就培养出了这么一个麻烦体,当然不管是玖还是璇玑,也都不是什么好处理的。 一个比一个难缠。 该说他们的训练太到位了吗? “肆染,你对罗伦家的少爷怎么看,我要听你的评价”,不带任何感情,不将自己带入,单纯的第三者的角度的评价。 想了想,肆染才缓缓的说“肆染的存在是因为迹部景吾,而蓝斯遇到的就是这样的肆染,是只装的下迹部景吾的肆染成了蓝斯的执着,所以肆染和蓝斯,只能用过错和错过来做结局,管家爷爷,不会再有其他了……”。 不是每场遇见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肆染知道管家爷爷的意思,他要她百分百的肯定,百分百的坚定。 点了点头,管家这才露出一个笑,然后拍着肆染的头说“好了,接下来训练吧”。 “奸诈……”。 “肆染,你是想蛙跳绕这座山一圈么?” “管家爷爷,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惊悚”。 “你要明白,换成你们家教练,他会告诉你,绕山十圈的”。 “……”。 劳逸结合 ... 我和你的爱情,只需要一句我爱你,不需要再加上对不起。 我说,是他们来合宿训练的吧,那为什么现在的情况是,本来应该修养的那个人,每天比他们还辛苦,还……凄惨? 忍足扶了扶眼镜,眼角看到迹部那位专属管家微笑起来,看着面前拼命喘着气,两手撑在膝盖上还没直起身的肆染,忽然觉得冷。 不远处同样注意这边的乾和柳,几乎是两眼放光的盯着肆染那,准备将她所有的训练都记录下来,据他们自己说,肆染的资料单单是训练菜单,就占据了大半。 所以即使是按照资料上的数据给肆染做评价,那也绝对是战斗女来形容。 “我们的训练,竟然只有肆染的三分之二,还是在她不能做更剧烈运动的情况下,难怪她那么强啊”。 “更主要的是我们不可能一整天的训练,而调查显示,肆染是完全经历过全天候训练的”。 看着乾和柳莫名其妙的斗志越来越高,菊丸、丸井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齐齐跳了起来,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今天起,训练加倍”。 “又加了……这是第几次了”,仁王有些郁卒的靠在沙发上,小声的在柳生耳边说,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抱怨,两人再单独加量。 “每天都会有那么一次吧,不过一开始我们的训练程度还没在学校里多”,只是,有肆染做榜样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受到和肆染一样的待遇。 天知道他们可是将肆染那样恐怖的训练当戏看的,绝对没有落到自己身上的打算。 而对柳生来说,只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的肆染,仅仅是见到后才会在脑中浮现出干净美好的字眼,然后带着一丝欣赏,但平常绝对不会有刻意想到对方的时候。 偏偏经过这几天在手冢、真田、幸村、迹部的同意下,他们的训练量开始和肆染比拼起来,直接导致几乎所有人每天早上条件反射的想到肆染。 关心她今天的训练量是多少,关心她今天会不会和她们一起训练…… 说到底他们是来干嘛的,关注肆染的时间比想到网球的时间还多。 这样想着,柳生又不自觉的看向肆染,对方似乎已经暂时恢复了过来,呼吸渐渐平复,虽然被一个女生在体能方面比下去挺郁闷,但是他们都得承认,肆染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训练她也能坚持下来,肆染真的很厉害啊,是不是,大石喵~”。菊丸崇拜的看着肆染,让原本也崇拜的看着肆染的丸井、向日,立刻不爽的瞪了过去。 耳边自动忽略掉大石的唠叨,一直没有说话的真田此时才放松了身子,压低帽沉声说“只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就可以做到,我们太松懈了”。 因为肆染并不是天才,体能方面完成的是靠拼命的训练才达到的,他们每天早上起来,第一眼就可以从窗户里望到肆染在下面蛙跳的身影,等他们晨练到球场,对方就已经开始沿着山道晨跑。 而等他们开始晨跑,肆染已经在返回的路上,每样,每次,他们都没有肆染那么努力。 并不是那种用一句天才就勾画出来的成就,或许天才会让他们佩服,但是只有当他们站在这里,看着肆染训练时,他们才会觉得震撼。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为了另外一个人,拼命到如此地步。 “小景真是幸福呐~”不二突然的感叹,让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射向正首位的迹部。 此时对方刚刚收回落在肆染身上的视线,那些柔软在对上他们的一瞬间,又变得张扬起来,“不二,不要叫本大爷那么不华丽的名字,啊恩,你们有意见?” “迹部,让一个美女劳累可不是绅士的行为”这次连忍足也拆起了迹部的台,果然太幸福的人会是遭人嫉妒的。 不过这些放在迹部身上,也不过是让对方更加嚣张罢了。 挑起眼角看着众人,迹部优雅的撩开额前的碎发,坚定的说“本大爷相信她”。 不是一味的宠溺,而是相信着彼此,我负责我该做到的事,你负责你的,然后相互扶持,相互牵手。 手冢若有所思的看着肆染,像是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对方会和她说那样的一句话,“我们都有自己的战场”。 但是…… 看着更加兴奋的乾和柳,所有人开始无力起来,迹部,拜托了,让肆染休息吧,不然死的就是他们了。 他们是学生,不是想训练成特种部队啊啊!! “为什么我也要玩?”被塞了一个网球拍,结束一天的训练,到了晚上,包括肆染都被正选们拖到了打开灯光的网球场。 微笑的看着肆染,幸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能少了你呢,肆染,何况只是用网球击中目标,我相信肆染你可以办到的”。 好吧,就算这样,但……抽签不就得了吗?为什么你们什么都可以和网球挂钩? 抖了抖嘴角,肆染看着正准备说规则的乾,明智的保持沉默。 “这三个罐子里,只有一个是空白的,其他两个都写了各种各样的要求,击中哪个就要按照上面的要求完成,如果没完成的话……”。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肆染,乾像是挣扎了很久,然后不甘不愿的说“没完成明天训练三倍”。 最终还是不敢拿出乾汁,想来是那件爆破事件让对方记忆过于深刻,所以在青学依旧实行的乾汁惩罚,到了肆染面前,就不得不被换下。 同时,青学和冰帝的人都了然的扬起嘴角,朝肆染抛了一个“你厉害”的眼神。 镜片一闪,乾明显看到众人庆幸的眼神,然后不急不缓的加了一句“由肆染监督”。 顿时,包括已经见识到和肆染一起训练是什么结果的青学、立海大众人,都脸色一白,有些惊悚的抖了一下。 喂喂,他们可不想被一个人拿着刀在后面追杀。 杀伤力根本是更恐怖好不好。 “好了,顺序的话就按照刚刚的结果,立海大先”,至于立海大中是谁先来……所有人看着因为幸村灿烂的笑,而慷慨就义的走出来的真田,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想不到第一个就是真田,果然幸村还是以看真田变脸为目标啊。 “搭档,你说真田会不会安全度过”,仁王搭着柳生,饶有兴趣的说。 “看运气了”,隐约可以看出一丝看好戏的悠闲,柳生环视了一眼四周,看来,除了肆染并不关心真田会怎样外,其他人都已经进入看戏状态了啊。 以在场的人的网球水准,自然不会出现没击中的情况,所以三个罐子,真田击中的是正中间的,乾从罐子中抽出小字条,看了一秒,然后突然扬起了巨大的微笑,看的正面对他的菊丸,差点尖叫起来。 “乾!” 被菊丸的叫声吓了一跳,不过也足够让别人明白过来,真田抽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迹部勾出一抹笑,一手牵着肆染,没有说话。 “由青学的人唱歌,抽中的人和本校人任一人跳舞”。 乾的话刚说完,整个网球场迅速气温下降到最低点,青学的还好说,但是……看着真田完全黑下来的连,和不断释放的气势,立海大的众人,除了幸村,纷纷退后。 这种时候也只有菊丸还可以跳出来开心的说“好啊,我们来唱”这样的话了。 “王者立海大不会想赖账吧”忍足微笑的说。 “当然不会,只希望到时候冰帝也不要赖账啊”,接了忍足的话,幸村看了眼自家部员,然后一手按到丸井肩上“去吧”。 “为什么是我”,一声惨烈的哀嚎,没等丸井继续退缩,幸村已经气势全开,将丸井推到了真田面前。 如果换成是文艺一点的形容,那么眼前低着头的丸井大概就是会害羞的单纯少女,而真田是邀请少女跳舞的王子,一如当初迹部和肆染一样。 只是,前提是你们要忽略真田冷厉的视线,丸井被吓的青了的脸。 “好了,青学的,准备唱吧~”冰帝的人唯恐不乱的催促,肆染好笑的看着真田僵硬的拉起丸井,然后更加僵硬的姿态。 旁边的迹部也低笑起来。 “真田君,你那不是跳舞,是进化成机器人了吧”,这是浅上的声音。 “是啊,还有丸井君,我可以理解你害羞,但是你以为低着头别人就看不到你的脸是绿的吗?”这是原田的声音。 “哈哈,侑士,真田的脚被踩了啊”,这是向日。 “丸井他死定了……”。 “笨蛋,你们青学的唱的好一点,别光顾着笑,都变调了啊”。 完全的闹成了一团,那边青学的一边唱一边笑的东倒西歪,就连手冢都难得的勾了勾嘴角,而冰帝更是笑成了堆,就连立海大都顶着真田的必杀视线,喷笑不已。 “景吾,我绝对……会维护你的”,眼角直跳的看着真田,肆染立刻反应过来,万一等等迹部抽到什么囧签,那么她绝对要继续扼杀下去。 好笑的摸了摸肆染的头,迹部自信的抬了抬头“本大爷才没有那么不华丽”。 “恩,那接下去看吧,下一个是……幸村了啊”。 反正冰帝是最后一个,到时候万一出现什么状况,肆染握紧手中的网球拍,然后轻笑……到时候为了迹部的形象,我还是让你们通通去见鬼吧。 肆染,上吧!! ... 你们要明白,作弊也是要看技术的。 在见识到包括什么两个男人交杯酒,对着月亮念情诗,甚至是跑到管家面前流眼泪,但却被对方直接扔到了女佣堆里的凄惨情景后,所有人对于这个游戏,态度改成了十二万分的戒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品问题,目前只有立海大的桑原抽中了那张空白的,其余已经抽过的人全部中标。 当然,幸村这种依旧是以微笑的表情,完成了原地转三圈,然后蹲下对着星星学狗叫,这种让众人齐齐石化的任务。 而手冢,则是全身散发着冷气,在不二越笑越开心的神色下,硬生生的捧着对方的脸,深情凝视了1分钟,尽管那个时候肆染说——“有杀气”。 然后终于轮到了冰帝。 无视了忍足抽搐的嘴角,迹部果断的下了决定,冰帝的人不能退缩,必须完成。 所以忍足,你就乖乖的找一个人亲一口吧。 视线扫过纸条上要求的冰帝内成员,第一个当然是排除掉男生,但是唯一剩下的这个女生……不说是迹部的人,对方的恐怖程度也低不到哪里去好不好。 不抱希望的看了眼迹部,忍足苦笑“借你的肆染一下,如何”。 “你想死吗?”还没等迹部开口,肆染就作势要去摸腰间的枪,立刻的,向日就笑了出来“哈哈,忍足,你也有这一天”。 “噗……”几声窃笑,轮到看别人的戏总是开心的,所以,就连原本一直冷着脸的手冢、真田都缓和了些。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种终于有人比我更倒霉的心情。 额头爆出一根青筋,忍足忽然也笑,然后一把就拉过了向日,“就你了”,说完,不等向日反应,直接亲了口对方的脸。 瞬间,换来向日整个人呆滞的表情。 “果然,不论怎么看,忍足和向日还真的很配啊”,长谷川毫不客气的拆起自己人的台。 “真的诶~刚刚很漂亮喵~” “阿拉,忍足君也石化了呢~” “抗打击能力太差啊!” 我怎么觉得完全是你们太变态……肆染复杂的看着立海大和青学落井下石,特别是不二和幸村,一字一句仿佛都是直直的刺进忍足的心脏,更不要说被刻意误导已经将忍足和向日是一对当真的菊丸了。 最终还是浅上和长谷川将两人拖了下来。 “轮到肆染了”,乾的话一出,所 有人都直直的看着肆染,似乎比之前还有兴奋的多,毕竟就算是手冢、真田,但相处的时间多了,多少能够想到一些他们的反应,但肆染的可以说每次都在预料之外。 “无论肆染抽中什么,我们都会很配合的”,仁王朝肆染抛了个媚眼,还不忘将柳生也拖下水,不过柳生自己倒是不介意,能为美女服务,并且还有好戏看,总是他乐意的。 冷笑的看着期待的众人,迹部这才开了口“啊恩,给本大爷差不多点”。 “就算是迹部你也不能作弊啊”,不在意的看着迹部和肆染,幸村微笑的转向其他人“你们说呢”。 “不要松懈”。 “很有趣的样子,呐,手冢”。 “不要大意”,既然其他两校的带头人都表了态,迹部也只是挑了挑眉,然后摸了摸肆染的头,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何况不管出什么情况,碰到肆染,万一对方紧张了下,谁倒霉还说不定呢。 淡淡的看了眼眼睛都放光的众人,肆染似笑非笑的站在场中,然后起拍,击球,那个装着直跳的罐子就狠狠的整个炸开,裂开成扭曲的弧度,然后各个零件散了一地。 像是充分的表达着击球的主人的不爽。 好强的攻击力,原本期待的众人,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心情顿时纠结起来,喂喂,等等不会出问题吧。 以大无畏的精神捡起都飞出来的纸条,这一次,乾却是抖了抖,然后盯着纸条将近整整一分钟,后来还是看不下去的柳拍醒了对方“到底是什么?” 就算要死,也麻烦早死早超生,看着那种惊悚的画面又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小游戏……是看谁出手快,选择范围……全部”。而所谓的这个游戏,是在一段音乐结束的瞬间,看谁先打到对方,本来换成王子们,这个游戏比之前的恶整好的多,但是偏偏落到了肆染的手上。 瞄一眼被打裂的罐子,再联想到上次和出云夏季的比赛,连幸村和不二的笑都僵了僵,或许他们应该先叫医护人员做好准备? “我们有人得罪过肆染吗?”仁王眼皮一跳,开始退后,当然,在所有人都推后的时刻,那就等于没退。 柳生还算镇定的看了眼有些茫然的,像是不太明白什么叫看谁出手快这个游戏的肆染,然后缓缓的说“我们该考虑的是,有没谁得罪迹部”。 因为无论任何时候,肆染不懂的,不会的,总是下意识的询问迹部。 果然,肆染已经走到迹部身边,才算弄懂了这个游戏的规则,那么选谁呢?同样疑问的看着迹部,迹部目光犀利的扫过巴不得退出网球场的众人,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肆染,是你的游戏,你希望选谁就谁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以肆染的思考模式,还不是最后会转悠到迹部那,所以最后肆染的视线转悠了一圈,在众人微怔的表情下,落到了不二的身上。 “怎么会是不二?我以为不是手冢就是幸村,再不然是真田”毕竟迹部的对手一直是他们,但出乎所有人意料,肆染选择了不二。 “我也很好奇呢,肆染,为什么选我”,连眼睛都睁开,蓝色的眸子让肆染在一瞬间想起了蓝斯冰蓝的眼眸,也是那样偶尔会哀伤的望着……尽管此时不二受伤的表情十成十是装的。 歪着头想了想,肆染淡淡的说“因为不二你每次叫景吾的名字都是叫小景,然后会让景吾不开心啊”。 直接简单,却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理由。 柳嘴角一抽,低头训练记了起来,“看来肆染的思维还是普通人琢磨不透的……”。 “音乐就由我这个裁判来吧,”乾兴奋的站在离两人不太远的地方,不二无视了众人同情的视线,有点无奈的看着面前跃跃欲试的肆染,只希望对方不要太夸张。 肆染的反应很快,几乎是乾的声音一停,那一瞬间肆染就出手了,只来得及听到菊丸一声惊呼,下一秒不二“砰”的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喂喂,肆染,你要不要这么狠”,毕竟这些人大部分动态视力都不错,所以自然看的清,那个时候肆染是狠狠的一个手刀,劈在了不二的脖子上。 关是看着就觉得痛。 只是比起青学的单纯关心不二的状况,立海大想的就比较远了,仁王几乎是哀叹的揪着自己的辫子,小声的说“这样下去要整迹部不是会死很惨,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你原本就能整的到迹部了吗?他自己就够麻烦的了”,那可是冰帝的王,而且还是随时有可能把他们雷的僵住,自己却依旧风情万种的华丽派。 快要换成崇拜视线的看着冰帝那群笑闹的人,丸井羡慕的说“什么时候我们也能找到一个像肆染这样的?” “真是可惜呢~”幸村微微眯起眼睛,那边肆染微笑的站在冰帝的人群中,眉眼间仿佛是有最好看的清光。 可惜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一个像肆染一样的少女了。 柳生推了推眼镜,掩饰掉眼中对不二的幸灾乐祸,平稳的说“接下来,我们该小心迹部的……万一抽到什么不好的签,你们认为肆染出手的几率是多少……”。 “百分百”。 就是那种光明正大的作弊百分百的概率,肆染绝对会朝他们出手。 青学那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在确定不二没事后,就将注意力投到了场中的迹部身上,一般来说,迹部一直是说到做到,勇敢的面对一切的人。 但那不包括肆染会愿意看到迹部形象崩溃,包括手冢在内,青学的人都满庆幸迹部和越前比赛时,肆染还没出现。 “真是不华丽,啊恩,你们要拖到什么时候”,挑着眼角看着慢吞吞的拿起被他击中的罐子的乾,迹部挺直着背,拿着球拍站在正中间,耀眼的样子没有被星光遮掩,反而更加张扬。 ……映衬着旁边正纠结的立海大和青学众人更加阴风阵阵。 “去找这里的女佣唱情歌献花……顺便说一下,肆染会动手的概率百分百!!”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因为对方已经准备拔枪了啊啊!!惊悚的看着皱眉,手一下子摸到腰间,然后熟练的子弹上膛,冷笑的对着他们的肆染,还是幸村抖了抖唇角说“肆染,这是游戏”。 “危害到景吾形象的人,都应该排除,妄图玷污景吾的人,都应该下地狱……”血红色的眼眸划过一丝流光,肆染面无表情的说“那么,给你们一个选择,放弃反抗,或者……下地狱去吧!”。 …… ………… “肆染,动用武力,你是作弊啊喂!” 母性光环?? ... 情之一字,犹如悲喜,半点由不得人。 最终还是在肆染的暴力下,王子们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瘫回了床上,唯一神清气爽的自然是迹部和肆染,所以第二天除了他们外,连手冢和真田都有些晃悠。 像是训练了一整晚的感觉。 “怎么黑眼圈这么重……你们今天是不是有点太慢了”,已经完成了早训,刚刚洗完澡回到客厅的肆染,就见到也是刚跑回来的众位正选,有些不解的说。 说到底,肆染已经完全忘记昨天晚上是谁差点追着他们砍的了。 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肆染,除了迹部、手冢、真田外,其他人哀怨的视线让肆染一抖,只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 “肆染,我到现在还腰酸背疼”,忍足瘫在沙发上,呻吟了一声,一向优雅的姿态都没有刻意的维持,反而懒散起来。 “所以才说晚上不要玩的太晚啊”义正言辞的语气……义正言辞的神色…… 所以我才说,究竟是谁害的啊喂!! 放弃和肆染去纠结这些,所有人磨蹭到餐桌上,瞪了眼似笑非笑的迹部,在看到肆染也入座后,只能愤愤的收回视线,虐待面前的食物。 “啊恩,连吃饭都不会吃了?”摆明了落井下石,迹部愉悦而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唇角,才缓缓的说。 “逃避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啊,迹部”,微笑的开始反击,幸村虽然也有些疲倦,但总归是比完全趴在那的菊丸向日丸井他们要好的多。 不过,说不定这次的训练真的要比以往的训练效果好的多,柳摸了摸下巴,尽管再餐桌上没有笔记本,脑袋还是自动计算了起来。 因为有肆染在的关系,在坐的又有哪个是服输的,所以基本他们都是拼了命的训练,然后也因为肆染的关系,在肆染那种看上去颇为威胁到生命安全的监督下,正选们便很完美的完成了训练。 何况时不时的,他们还会被摧残…… 所以果然这次训练非常的成功啊。 莫名其妙的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柳满意的点点头,决定对争论视而不见,并且继续发扬光大下去。 这样说的话,要不要下次考虑主动去招惹迹部呢? “柳……你干嘛突然笑起来”有点惊悚的看着柳,丸井只觉得浑身一冷,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什么,具体计划还要和乾商量下”。 此话一出,连仁王都一颤,瞬间防备起来,一般来说柳和乾凑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毕竟如果只有柳一个人,开口可能只是训练加倍,但加上乾,结果就不是加倍那么简单了。 “咦?有人想闯进来?”没等其他人反映,肆染突然站起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门口冲去。 迹部眉头一皱,第一个放下餐具“啊恩,本大爷去看看”。 “一起去吧”。 虽然他们没看到,也没感觉到什么,但是肆染的判断……怎么说呢,错是不会错,肯定有人来到这里,但是不是闯,那就不一定了。 连乾汁都能被当做需要爆破的危险品,何况是其他。 这样一想,几人不禁加快了脚步,而同一时间,肆染那的确是看到一个不管别人拦,执意要冲进来的……少年? “擅闯者吗?”拦着少年的守护听到声音的一刻,就看到肆染铂金色的长发微微晃动,然后手中本来拉住的少年,下一秒已经被肆染制住,双手后背卡在了肆染的身前。 “放开我,我要找那个越前龙马”,发现自己挣脱不开,少年开始用力扭动,企图让肆染放松,但是肆染却连动都没动,稳稳的站在原地。 越前龙马?完全没听过……下了结论,肆染才懒得管对方是什么人,直接忽略对方,对那个守卫说“目的暂时不明,但有危害主人的可能,先看管起来,我会找人调查”。 你是警察吗?什么叫目的?什么叫危险?本来还挣扎的少年,闻言就是一抽,然后停了下来,不知道要用什么囧然的表情看着肆染,正常人都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吧,他不过是来找人的啊啊。 “等……等一下,你怎么能擅自跑开,呃?……肆染?”猛的停了下来,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原本恶狠狠的表情也在一瞬间换上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记得你,切原赤也”,虽然喜欢摆凶恶的表情,但是意外别扭而单纯的少年,清冷的神色柔和下来,对肆染来说,比起菊丸他们单纯到底的样子,肆染更喜欢切原赤也这样的。 因为总是觉得别扭起来,像一只挥舞爪子的小兽,那是肆染没有的色泽。 她做的到直白,做的到毫不犹豫,做的到不顾一切,就是没办法像迹部,像亚久津,像切原一样,别扭的掩饰心中的柔软。 “肆染”,迹部的声音也响起,肆染手中的动作没有一点松懈,只是微微转头,就对上迹部担忧的视线。 勾出一抹笑,肆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转了个身,将不甘不愿的少年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需要先关押在警卫室吗?” “噗……”不客气的笑出声,忍足戏谑的看着脸都红起来的少年,又恢复的悠哉的样子,哪还有一点疲惫,连后面跟来的菊丸他们都是。 “这不是凯宾吗?”笑的颇为寒碜,幸村也是护短的人,从真田那自然知道去年的比赛上,凯宾和切原的事。 包括立海大的人自己都是打了个冷颤,但凯宾似乎在青学的人出现后,就没理其他人,径直叫了起来“喂,越前龙马怎么没回来”。 在美国没机会交手,这次他可是依旧为了越前龙马来的,没想到对方连回都没回,这一届参加的选手,他又不是很熟,所以只能自己跑到了这里,目的就是找到青学的人。 当然认识的,比赛过的冰帝立海大的人也行。 “认识的?”疑惑的看着迹部,迹部还没回答,幸村就微笑的开口“不是很熟,不过肆染,你要小心他为了引出越前,而找迹部麻烦”。 幸村,你究竟是有多看对方不顺眼,竟然要肆染动手,不会死人吧。 “哼,他是我的对手”,切原不爽的瞪了凯宾一眼,眼中划过一抹血红的色泽。 眼见肆染要将凯宾归结到要处理的人种里,迹部撇了幸村一眼,自然是没有帮衬的打算“放开他,肆染,本大爷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先不说这里是他迹部的别墅,迹部自己的实力也在凯宾之上,所以三所学校的人没有反驳迹部,但这不包括凯宾自己,不屑的撇了撇嘴,凯宾不爽的说“你还不是输给……”。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凯宾就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被肆染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直接昏迷,这次换成肆染冷笑了一下,才说“果然应该早点处理掉”。 “呃?不会有问题吗?”切原挠了挠头,暴戾的气息一下就消失,变成对肆染的崇拜。 “死不了”。 这不是死不死的问题好不好,真田看了眼肆染,最终还是放弃去说什么,同样的,手冢也已经放弃去对肆染说什么暴力不好这种事了。 “等他醒来再说吧,赤也怎么也来了?” “呃?部长,我是因为追着他来的”,当时他也只是想和凯宾再比一场,根本没想那么多,所以凯宾跑,他也就跟着跑了过来。 “太松懈了”,一拳敲在切原身上,真田不得不承认,让切原在真田家的道场学习怎样静心,一点效果都没。 好笑的看着切原抱着头的样子,肆染摸了摸切原的头,轻声说“没关系,等他醒了,我帮你扔他上场好了”。 “真的?”眼睛一亮,切原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真田黑下来的脸,还有迹部冷笑的样子,一把拉起了肆染,“我绝对会赢的,我可是立海大的王牌,现在是部长”。 玩味的看着在肆染面前从来不会暴戾起来的切原,还有在切原面前微笑的肆染,仁王窃笑的说“搭档,你看肆染和切原那样算什么?” “很有趣不是吗?”不二也同样感兴趣的丢出一句。 倒是柳生和忍足他们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意有所指的说“还是第一次看到,肆染这样……你们说,那算不算是母性……光环?” “嘎?”一瞬间有些傻眼的菊丸等人,连带着手冢真田都是一僵。 什么叫母性光环?能不能不要那么惊悚啊喂! “太不华丽了……”。 “吃醋了?” “本大爷不需要”,当然不需要,因为肆染温和微笑的样子,并不是对迹部那种感觉,或许真的如忍足他们所说,就是肆染突然爆发的母性光环。 因为切原对肆染是崇拜,本来如果换成幸村他们,那切原就会表现出敬畏,但偏偏肆染让切原崇拜的地方是绝对的武力,而且对方还是个女生,所以切原才会没有了拼命挑战的倔强,反而褪去了暴戾。 “那个,我说现在应该不是看戏的时候吧,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看看凯宾有没事,然后抬他进去?” ……你们已经将他遗忘,并且遗弃在地上很久了啊。 美国队 ... 你便是我在乱世中寻觅的那一株桃花 肆染和迹部一样,是说到做到的人。 所以凯宾是被肆染直接踹到网球场和切原比赛的,那也是肆染第一次见到切原的红眼,当然,但是肆染的评价是……“男人的致命部位在下半身”。 然后比赛就那么莫名的中断了。 再然后肆染便被迹部拉走,一直到凯宾的队友找来,两人才出现,这次来的并不是上一届的领队,而是一个叫史蒂芬的少年,其他的只剩下不二的对手安德鲁,还有菊丸、忍足的对手汤姆和特利不变。 “啊恩,本大爷从来不知道,本大爷的别墅是这次的比赛场地”,略带嘲讽的挑眉看着这次的领队,迹部站在楼梯上,一手拉住了肆染,以防对方万一出了个什么人品不太行的人,导致肆染出手。 大抵明白迹部的意思,肆染安静的站在迹部的旁边,视线扫过正和其他正选对峙的美国参赛代表,没有说话。 凯宾在史蒂芬面前倒是没怎么吵闹,也没说要找越前龙马,安静的有点反常,而史蒂芬的目光始终在手冢、真田、幸村还有迹部之间徘徊“打扰了,上一次的比赛我因为一些事没参加,想不到错过了和你们比赛的机会,真是可惜”。 “我相信这一次比赛的人也不会让你失望的”,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幸村等人已经在第一时间,达成了一致对外的决定。 “喂,我们再比一场”,说话的是安德鲁,他的话刚说出口,除了依旧不动声色的史蒂芬,美国代表队都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忍足若有所思的看着史蒂芬,不得不怀疑对方其实早有这个打算,至于是真的遗憾去年没有参加,还是在日美对赛前先给一个下马威,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太大意了”,明显是不赞同,手冢冰冷的气息,让大厅的气温迅速下降,完全可以达到让众人冷静下来的结果。 何况,还有一个真田。 “不是怕了吧,去年迈克和比利输给你们,我们可没那么逊”,接替去年和真田、迹部双打的队员,摆明了是冲着迹部、真田而来,肆染微微皱眉,手指抚过武装带中的匕首。 然而迹部又怎么会是任意可以挑衅的,只见迹部不屑的抬了抬下颚,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姿态高傲而优雅,“本大爷的华丽无人可及,不需要你们这些不华丽的人来证明”。 “既然你们人也找到了,我们还要训练,所以慢走,不送”慵懒的摆了摆手,忍足和迹部配合了那么久,自然懂得迹部不想纠缠下去的心思。 不管怎么说,这次都不是他们要上场比赛,没道理在这里和对方比试,因为那是属于他们的学弟所要负责的比赛。 “那还真是让人失望,不过这次你们训练的教练是这个女生?”眼见正选们这里突破不了,史蒂芬将目标放到了被迹部牵着,一直没有开口的肆染身上。 或许在美国队的眼里,肆染是被迹部护在了身边,柔弱干净的少女,但是……正选们眼皮一跳,立刻就抽搐起来。 当然,也不排除幸村和不二这种幸灾乐祸的。 “如果是肆染,你们还是放弃比较好”,貌似十分诚恳的语气,但不二笑眯眯的表情,在别人看来,完全是一种藐视。 史蒂芬倒是有些好奇众人不一的反应,看向肆染的眼光,不禁带了一点探究,“这么说,她比你们强?” “哼,怎么可能”,除了还记得被肆染踹到场上的凯宾,美国队大多都不以为然。 仁王戏谑的看着史蒂芬,直接说“我们确实打不过肆染”,别说是他们了,那次在冰帝的武斗擂台,让这些人确切的了解到,肆染的武力强大的和迹部的华丽一样无人可及。 但这样的一句话,放在都是网球的地方,更准确的说,是放在对方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比网球的情况下,由不得史蒂芬等人不上钩。 似笑非笑的看着被一众正选算计进来的美国队,迹部没有阻止,反而朝肆染点了点头,于是肆染不负众望的开了口“那么就和我打,赢了可以和他们比赛,输了请自行离开”。 而所谓的打…… 肆染淡定的说“单挑和群殴随便”。反正即使是群殴也是她肆染殴你们一群,就连手冢和真田都隐约的勾了勾唇角。 “所以美国队的各位……愿上帝保佑你们吧”。 尽管肆染不是很明白,属于王子们的八卦好奇还有算计,但是等到史蒂芬等人齐齐面色大变,眼睁睁见一名队员被肆染一圈打趴下,瞪大了眼睛完全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肆染也明白,正选们是故意的。 故意设一个陷阱,让史蒂芬答应肆染的条件,输了就得离开。 而以目前的状况而言,对方不具有赢的可能。 “对方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喵~”。 “菊丸,你忘记肆染的话了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就是,不过肆染有说过这句话吗?反正忍足说的没错,何况你们谁愿意现在冲上去拦住肆染?”向日的话一出,所有人默然的看着场上眉眼清冷,面前还趴了一个少年的肆染,明智的没有上前。 所以到最后史蒂芬是黑着脸,让队友扛着一个人,一言不发的离开的,至于切原则是自动乖乖的离开,一场闹剧,就在众人的胡闹下,依旧以莫名其妙的姿态结束。 此时,难得几位部长同意,正选们得到了一个下午的休息时间,所用的借口是总结和美国队比赛经验,但问题是……你们要总结的是肆染怎么打人的经验么。 没必要每天都凑成堆,所以一得到可以休息的消失,正选们都各自找事情做了起来,有的呆在大厅,有的回了房间,当然也有像手冢这样又回到网球场的人。 站在落地窗前,肆染有点出神的看着手冢的身影,很多时候,肆染一直觉得手冢在某个方面就如同在暗卫营的她,规划好目标,眼里除了单一的情绪,再看不到其他。 虽然肆染更愿意将这归结到对方是面瘫这样的理由里。 “啊恩,在想什么?”不是没看到手冢,但是迹部的那点不爽,在对上肆染转过来的视线时,就不自觉的消散开来,迹部他从来都知道,肆染唯独看着他的目光是不一样的。 那些清冷会消失,剩下满满的温煦,毕竟肆染并不是会掩饰自己心思的人,所以真要说的话,迹部可以看的出肆染对手冢、真田是欣赏,对忍足向日他们是朋友间的喜欢,……好吧,还要加一个对切原是……包容。 至于对蓝斯……却是最为复杂的神色。 仿佛再怎么冷厉,再怎么明晰,也止不住要叹息的无奈。 “在想过两天回去冰帝的事情”。 “本大爷会尽快安排和蓝斯的比赛,肆染,这件事本大爷会处理好”,他不想看到什么事都是由肆染独立承担。 更不想看到肆染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 缓缓勾出一抹笑,肆染朝迹部眨了眨眼睛“呐,景吾,等你赢了我就把罗伦少爷的女装照片给你看,连他本人都不知道我有这个东西呢~” “本大爷不需要”,有些黑线的看着肆染,迹部手指轻扣肆染的额头,哭笑不得起来,虽然他也得承认,蓝斯那家伙,穿上女装或许比绝大部分女生还要漂亮。 至于是谁这么恶趣味的挖掘到对方的妖娆气质,迹部一点都不想知道。 “那个时候,是玖的主意,璇玑下的药……”,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情节,肆染弯着眉眼,轻笑起来“修被我们绑在了一边,然后玖给罗伦少爷换衣服,换好后璇玑拍照留念,也是她硬塞给我一张,说是万一下次罗伦少爷找我麻烦,就拿出这个,不过至今我都没用过”。 甚至在很短的时间内,肆染就将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 在暗卫营的记忆,不全是训练,里面有玖的无赖,还有璇玑的算计,他们三个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一起行动。 玖是暗卫营最诡秘的存在,璇玑则是最天才的存在,单单只有肆染安静清冷,迹部温和的摸了摸肆染的头,玖他已经见过,至于一直在暗卫营传言中排名第一的璇玑,他只见过一纸文件的介绍。 “想那么多做什么,肆染,你已经站在了这里”,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迹部像是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神,肆染浅笑,她听到迹部扬起的声线用好听的音调说“肆染,等这些繁杂的事情结束,我们会得到迹部家的祝福,本大爷也可以为了你,站在迹部家的顶峰”。 如此以后,他们可以守护着彼此,看时光飞逝,看容颜苍老。 永永远远 蓝斯的心意 ... 我知道肆染喜欢的是一个叫迹部景吾的少年,可我也知道蓝斯喜欢肆染,生生世世都不会忘。 结束了合宿,正选回到冰帝后,整个冰帝除了关心全国大赛之外,还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有关于迹部和蓝斯的击剑比赛,时间定在全国大赛之前,也不过就是这几天就会举行的事。 而意料之中的,尽管蓝斯来冰帝的时间不长,但是以罗伦家少爷的身份,还有蓝斯本身的优雅温和,为他赢得了一些后援团的支持。 当然,那是在不影响冰帝本身后援团存在的情况下。 所以,虽然冰帝已经开始了为各自支持的人准备工作的时候,后援团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事件,毕竟不管蓝斯如何,迹部依旧是冰帝的王,无人可以侵犯。 在迹部他们训练的时候,蓝斯让修先行离开,独自见了肆染,这还是肆染受伤后,他们第一次见面,一个温和依旧,一个清冷如昔…… “比赛之前,肆染,我很想和你打个赌”,慵懒的靠着冰帝花园里的凉椅,蓝斯一手撑着头,认真的看着肆染,像是要将对面拓印进冰蓝色的眼眸。 “可我不愿意,不管输赢,结果都不会变”,蓝斯要的结果都不会有改变,肆染站在凉椅不远的地方,语气清淡。 蓝斯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果然,你从来不会留有任何余地,一点希望都不肯给”,顿了一下,蓝斯的声线忽然低了下来“肆染,我不知道该说你是仁慈还是残忍”。 仁慈是因为肆染不给人希望,便不会让人在有了希望后更加绝望,而残忍则是一开始,蓝斯就已经被排除在肆染的世界之外。 永远没有踏足的可能。 “罗伦少爷,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没有看蓝斯的表情,肆染绯红色的眸子转过一丝更深谙的色泽,渐渐的沉了下去。 蓝斯却起身,径自站到了肆染的面前,低头便可以看到那双血色的眸子里,印着一个莫名的哀伤的自己“肆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你死在我手里”。 “或许你应该说,是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迫切的想要死在我的手上”,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蓝斯的话,肆染微微抬头,淡淡的说“蓝斯,你知道杀不了我,所以选择动手让我亲手杀了你,蓝斯,你当真以为我看不清吗?” 而那天蓝斯没有说出口的话,肆染自然也是知道的。 收回视线,肆染退后一步拉开了和蓝斯的距离,“到此结束,罗伦家在法国,罗伦少爷,一路走好”。 说完,肆染便转身离开,原地,蓝斯冰蓝色的眸子缓缓合上,他还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肆染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有些话蓝斯永远不会说出口,比如蓝斯是真的喜欢肆染…… 爱到了心里,徒留一地的心酸。 “听到了?”挑眉看着靠着树的忍足,肆染像是完全不意外的走了过来,然后又看到一个在树下睡的天昏地暗的身影。 摊了摊手,以示自己的无辜,忍足戏谑的说“肆染,我开始同情迹部的情敌了”。 根本是比撞冰山还伟大的创举,真要说的话,迹部的情敌已经完全可以用惨剧来标签了,当然估计当肆染的情敌肯定也好不到哪去,也许会被人道毁灭。 “你不是来找慈郎的吗?现在不回去的话,等等训练可是会被加倍的”,指了指睡的很香,还翻了个身的慈郎,肆染不禁轻笑起来。 果然如同向日他们说的,慈郎就是不在状况的轻易让人无力的存在。 见肆染恢复,忍足松了口气,虽然肆染一直是坚定执着干净的存在,但是生生撕碎一个人的希望,再怎么说也不是令人开心的事吧,所以当肆染离开,忍足看的到在肆染清冷的神色下,隐约的疲倦。 蹲□,相处了那么久,忍足当然知道要叫醒慈郎,不下重手是不行的,所以在肆染无语的视线里,忍足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慈郎的头上。 还发出了“啪”一清脆的声响。 “不会打傻么……”,十分怀疑的看着忍足,肆染眼见忍足又要下重手,迅速上前抓住了忍足的手。 而此时的慈郎因为忍足的巴掌,嘟囔着摸了摸头,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忍足扶了扶眼镜,才说“三下,要三下才可能叫醒的了他”。 我说这已经不是人……是猪了吧。 有些抽搐的抖了抖嘴角,肆染看着慈郎,然后又转向似笑非笑的忍足,最终还是说“我来吧,也许我的方法有用”。 饶有兴趣的看着肆染,忍足倒是有见过慈郎后援团的人用蛋糕诱惑慈郎的,但是他可不认为这种事情会放在肆染身上。 果然,只见肆染淡定的掏出枪,然后就指向……慈郎?! “等……等一下,肆染,你要做什么?”他竟然认为肆染也会有“怜香惜玉”的时候,果然是他的错! “没关系,相信我,慈郎的直觉很不错”。 不,这完全不是直觉的问题,会死的啊喂!! 快了忍足一步,没等忍足阻止,肆染就毫不犹豫的开枪,因为左轮手枪没有装消音器,虽然声音相对小一些,但是还是可以听到枪声响了三枪,一瞬间,树林里的飞鸟都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划过头顶的时候,忍足甚至可以看到那些飞落的羽毛,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了一地,而面前举枪的清冷少女,让忍足莫名的一抽…… 有种时空是不是错乱的感觉。 不过这三枪的效果是很明显的,以肆染的准确率,三发子弹全部落在了慈郎的身边,而慈郎已经睁大了眼睛,相当清醒的看着肆染,连本来迷迷糊糊的清醒过程都省略。 “怎么了,怎么了?” “咳,慈郎,该训练了”,还是忍足先回过神,一把抓起了慈郎,看到肆染收起了枪,才放松下来。 反而是肆染颇为得意的抬了抬头,“我就说我的方法不错吧”。 是不错,只不过对心脏不好,好笑的摇摇头,忍足还没开口,慈郎就朝肆染扑了过去“肆染,肆染,忍足最奸诈了,每次都不肯拿蛋糕给我,还下手很狠”。 总比肆染好吧……虽然这样想,但忍足也没有说出来,他可不想被慈郎纠缠的问原因,还要以防肆染的不自觉小白行为。 说到底,迹部,你家的暗卫营到底是怎么训练的啊啊! “我去一趟击剑部,慈郎你先和忍足去网球场”,将慈郎塞进忍足的怀里,也没理会忍足已经耸拉下肩膀的无奈状态,肆染径直朝预定的方向。 因为蓝斯和迹部的比赛是放在击剑部的场地,所以樱井瞳已经让人通知了击剑部的部长,现在肆染要做的,是确定具体的时间,巧合的是当肆染到达击剑部的时候,修也到了这里。 “看来迹部家的少爷也决定好了?”几乎是才一碰面,修就冷笑起来,全然没有在蓝斯面前的恭敬和体贴。 不过这些肆染也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周六下午,不影响正常时间,如果可以的话就三点击剑部见”。 “我会转达,肆染,我希望和你再比一次”。 闻言,肆染几乎想要翻白眼,“修,这已经是第几十次了?你那已经不叫顽强,叫受虐狂”。 还是永不妥协,永不言弃的那种,明明知道每次都会被肆染砍,或者被肆染凑,但是下一次,修还是会活蹦乱跳的找肆染比试。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小强,难怪能够成为蓝斯那种危险分子的首席暗卫啊。 感叹了一句,肆染才懒得管修大吼大叫的样子,转头和击剑部的部长打了声招呼,将樱井瞳交代事情,还有具体的时间告诉对方后,肆染看都没看修,一脚踹开修挥过来的手,匕首已经拔了出来。 “修,好好的再修炼个几年吧”。 “我不会放弃,少爷和我们暗卫的名誉,我会亲自讨回”。 “这话你有没过20遍了?修,你能不能好歹学学你家少爷的优雅”。 “哼,你也知道主人独一无二了?” 可疑的沉默了下,肆染一副你已经没救的样子,看了眼修,然后忽然醒悟对修抱有期望,简直是白痴的行为。 只是……肆染…… 如果换成忍足,或者说除了迹部外任何一个人在这里,他们都会很诚恳的说“肆染,在对主人方面,你和修简直是半斤八两啊喂!!”。 击剑比赛 ... 如果最初我能有一点符合你心中的轮廓,你对我是否会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 “胜者是迹部,迹部必胜”。 虽然场下的加油声,还有后援团的炙热视线,都让击剑部的温度不断的上升,但是在场上比赛的两人,却可以说是冷静异常。 因为只比一种击剑方式的缘故,两人都默契的选择了佩剑,毕竟佩剑是攻击速度最快、威胁力最大的击剑比试,那时忍足对于迹部和蓝斯的选择,还感叹了句,指不定是双方都有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念头。 所以才选择不单是刺击,还能劈打的佩剑。 “九分钟15次击中算胜利……罗伦家的那位看来体力方面也不错啊,这么快就应下了长时间比赛”,网球部的正选,包括初等部的都全部到位,不同于凤的担心,还有日吉的以下克上,忍足则是悠哉的很。 仿佛是习以为常的看戏,只是在被镜片遮住的那双眼眸下,他们都不知道忍足是基于对迹部的信任,还是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蓝斯的反应能力,还有速度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但他却没有景吾的洞察力,”皱了皱眉,此时场中蓝斯果然以极快的速度闪开迹部的一剑,劈打腰部得分,肆染侧头看着旁边的电子计分器,又是6比6,平分。 向日不在乎的跳了跳,当然还不忘摇醒昏昏欲睡的慈郎“肆染,不用担心,迹部肯定会赢啦,还有慈郎,你不要靠着我睡!” 并不是担心迹部会不会赢,肆染对于迹部的信任,或许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坚定,只是赌上了自己的执着和骄傲的这场比赛,不管谁赢…… 肆染都不可能没心没肺的笑容灿烂。 迹部和蓝斯这样倨傲的王子和贵族,不可能胡闹起来为了一个女人来场什么爱的决斗,说白了,这场比试,是为了自己,赌的也是自己。 蓝斯侵犯了迹部的尊严和守护,而迹部则是从一开始就踏足了蓝斯的执着和温暖。 所以一旦输,他们都将丢失一些重要的东西。 “很残酷是不是,站的比别人高,偏偏就越加无路可退,因为高处的背后是悬崖……不可能是平地啊”。 “原田学长,我以为不管如何他们都不需要别人同情”。打断了浅上他们要附和的话,肆染专注的看着场上的迹部,也是这一刻,迹部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一般,踏前一步的左脚委屈,身体下沉,手中的剑一下劈到了蓝斯的面具上。 9比8,迹部领先。 到休息时间,迹部脱下面具,微微有些喘息的下了台,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显然那边蓝斯也是同样的情况。 完全的势均力敌,一时间两人因为难得遇到可以比试的那么畅快的对手,而生出了一丝兴奋感。 “啊恩,谢了”,接过肆染递上来的毛巾,迹部擦了擦汗,迅速调整了一下呼吸,神色还是一样的自信。 肆染有些好笑的看着因为护具而动作显得有些僵硬的迹部,自动结果了毛巾,为迹部擦起头发来。 “逊毙了”。 挑了挑眉,迹部不置可否的看了眼穴户,没有答话,确实蓝斯很强,不过他的洞察力也不是摆设啊。 因为休息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迹部和蓝斯都只是稍微喝了点水,也没有,或者说是不需要教练交代什么,两人就又上了场。 这一次迹部选择是先攻,只见迹部微微侧身,与蓝斯的剑交错而过,然后剑尖一挑,迅速打开蓝斯的剑身,直直刺向蓝斯的腰。 10比8 “果然是符合迹部的风格……竟然这种时候还有空手转一个剑花?”已经不知道是要佩服迹部对华丽的坚持,还是其他,众人有些纠结的看着迹部,沉默起来,倒是后援团暴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这还是第一次比分拉到2分,蓝斯勾出一抹笑,不见惊慌反而脚步更快,两人的攻击都犀利无比,不停的进退,仿佛是毫无间隙。 日吉还是第一次见到迹部的击剑,那种精准而快速的算计,还有迅即的脚步,和身体的协调,让日吉都不禁考虑起来是不是也要在击剑上以下克上一次…… 不过他也知道,那种要将所有算计在一秒不到的时间内,就用手中的剑执行的反应能力,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果然,部长很强大,莫名的就又得到这种结论,日吉目光灼灼的样子让旁边的肆染茫然的看了眼迹部,又看了眼日吉……怎么感觉有奸情…… “11比11,肆染你说他们要比到什么时候”。 “顶多10分钟,即使9分钟内平分,加时赛也只有一分钟,谁先击中谁获胜”,而实在很少会有人纠缠个1分钟还没打中对方,毕竟击剑比赛的场地不大,何况在迹部和蓝斯的字典里,进攻占了大半部分。 比赛越到后面,两人击中对方的时间反而越短,迹部是靠着洞察力还有犀利的攻击,只要蓝斯有一瞬间的破绽,就可以得分,而蓝斯则是靠快速的脚步移动,还有战斗训练出来的攻击,不给迹部反应的机会,就击中。 两人的分值一直僵持的上升,肆染若有所思的看着场上迹部渐渐更加快速的移动,忽然开了口“景吾会赢”。 “呃?”几乎是同时转头,正选们有些疑惑的看着肆染,就目前来看,两人根本就是不分上下吧。 “蓝斯毕竟熟练的是枪械和近战格斗,所以虽然速度和战斗能力高景吾一筹,但是景吾本身的体质,还有训练没有低蓝斯太多,可以说蓝斯没有完全压制景吾的力量,而以景吾的洞察力,已经渐渐适应蓝斯的进攻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肆染的话,迹部首先夺下了14分,还有最后一击,肆染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蓝斯到底不是肆染,他不可能完全按照一个暗卫的强度训练,如果不是蓝斯本身也精于算计,还有绝佳的战斗能力,也许他早就输了。 洞察力到迹部那种程度,简直就是最佳作弊器。 “结果要出来了……”。 随着肆染的话音刚落,场上,迹部险险的避过蓝斯的延续进攻后,手一压,剑身以一个压剑还击直刺蓝斯的手得分。 而也是同时,蓝斯的剑只差最后的一点就可以触及迹部的面具,但电子计分器已经打上了15分的字数,短暂的停顿,顿时全场响起了后援团的声音。 “胜者是迹部,胜者是迹部”。 “啊恩,是场好比赛”,脱下面具和护手,迹部和蓝斯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尽管是说所谓的比赛,有虽败犹荣这一点,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些事已经回不去了。 蓝斯冰蓝色的眸子涌起了巨大的潮汐,然后在摘下护具的一刻,又恢复平静无波的样子,不是没有听到也有后援团喊着“蓝斯”的声音,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崇拜强者的冰帝对他的欣赏,只是他们都不是肆染。 他们终究成不了她…… 成不了那个永远干净的站在前面的肆染。 “虽然也有想过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遇到,但是肆染,我不敢想象,没有遇到你,蓝斯又会是什么模样”。 在法国一起训练过的人都知道,罗伦家的少爷拥有惊世的才情,强大的实力,但是又有谁知道,这样的蓝斯仅仅是因为要获得一个叫肆染的少女的承认,而又被肆染手中的匕首埋葬。 蓝斯于肆染之间,从来没有说爱,也没有为一个爱字来一场狗血设计陷害,顺便还来个什么爱的抢夺,他们一直是纯粹的。 为了自己的执着和信念,不顾一切前往。 “所以我才说会那么深刻,那么固执的爱一个人都是傻瓜”,忍足慵懒的靠着向日,眼中神色莫名。 他自是不愿如此,才狡猾的掩藏了所有的心思,和每一个喜欢的少女好聚好散,不是不懂得的爱,只是他扛不起,所以就一开始不轻易的让自己去承担。 “忍足,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吗,有的东西你不是不想要,只是不敢”。 “肆染,有没人说过你直接的挺伤人的”。 “长痛不如短痛”。 “包括那位罗伦家的少爷?” “肆染只是迹部景吾的,蓝斯既然已经爱到无药可救,那么比起我们三个人纠结,当然是牺牲他一个,仅此而已”。 而是不是会在几年后,甚至10年后,蓝斯将有关于肆染的记忆沉淀成一种淡淡的酸涩,并且不再心痛,那就是谁也不会知道的事了。 肆染看着迹部笔直的站在那里,望过来的目光是一样的耀眼和温和,不禁轻笑起来,肆染想,其实谁都不会一辈子都是幸福的。 肆染是用整整十年的痛苦和努力,才换得了现在的幸福,而迹部也是用这十多年的学习,还有训练,才成长为肆染心心念念的样子,遇到肆染。 他们的过去也同现在的蓝斯一样,途径了许多的无奈和苦涩。 “景吾,也许10年后,我们可以将现在的这些当成一段好笑的回忆说给10年后,弄不好已经结婚的蓝斯听”。 “啊恩,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果然是青春啊……” Souvenirs du passé ... J'ai enfin trouvé, comparativement à la haine vous me laissez partir, je me hais. Ne parviennent pas à saisir votre main, ne peut vous soutenir dans la chaleur d'une décennie. Après tout, vous n'appartenez pas à moi. Nous ne pouvons manquer. 我最终才发现,比起恨你丢下我离开,我更恨我自己。 抓不住你的手,成不了支撑你十年的温暖。 你终究不属于我。 而我们只能错过。 第一次见到肆染,是在一片鸢尾花的花海里,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在刚刚结束完一场杀戮后,能够坚定、温和的看着朝东的那片苍穹,满目希冀。 其实在肆染看来,我是因为罗伦家才会在暗卫营的训练基地,种那么大片的香根鸢尾,但她却不记得我是在如何的情况下遇见的她。 庄园里的鸢尾并不是我所种,所以我愿意在基地为自己,为曾经见过的短暂的美好,留下一片花海的隐喻。 我希望能够再次看到,干净美好的少女。 在暗卫营的训练,我总是最轻松的,我不需要学习暗卫大多的能力,我只需要知道如何自保,知道如何避过危险,知道如何让罗伦家骄傲的存在下去。 但我依旧可以看的到,暗卫之间的争夺还有杀戮,也是在一场生死战斗的时候,我知道那名少女的名字。 就如同所有暗卫的代号,她以肆为标注,后面缀上了染。 有时候我会觉得那是一种肆意沾染的色泽,瞬息就可以被人记在心上,比如我,比如玖,也比如璇玑。 彼时,我们的对手是狼,那是擅长围攻、擅长合作的种群,10只狼我们只有3个人,肆染、修和我,在我的计划里,最保险的方法便是三人背对背各自负责一面,能不能活下来靠自己的实力。 然而肆染却不同,她说,她的背后是留给她所信任的人的,而一味的防守只会换来更加猛烈的围攻,在肆染的字典里,她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实力,怀抱着坚定的信念,去踏平一切的阻碍。 所以那一场死斗,是肆染站在最前面。 我和修负责不让她被困进狼群的包围圈,于是我亲眼看着肆染毫不犹豫的姿态,杀伐断绝,那些温热的血染在她的衣襟和铂金色的长发上,却依旧不觉得血腥。 反而变得忧伤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肆染都是无人可以穿越的强者,她不会轻易放弃,不会退缩,不会每天无止尽的抱怨,开始时我并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肆染可以坚定执着到如此,直到我在夜晚,在所有人都熟睡的时间,看到肆染依旧训练的身影。 我突然觉得她的内心装着一个谁也没办法替代,没办法掠夺的信仰。 如此,她便可以为了这份喜欢,不顾一切的努力,不顾一切的前往。 她说那个人是她的主人,她说她的主人会比任何人都耀眼,会比任何男子都坚定,她还说,她愿意用5年,10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去换一个可以遇到自己心目中,完全诠释了幸福定义的男子。 因为如若这个世界没有他,那么已经身处暗卫营的肆染,本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比起注定成为躲在暗处的暗卫。 那么为什么不努力,去为自己争取一次。 我们都无路可退,所以就只能向前,肆染心甘情愿的将主人当成全世界,就是那样单纯的希望着,纯粹而美好。 可惜……她所勾画出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是迹部家的暗卫,我是罗伦家的少爷,她的主人应该叫迹部景吾,而我名蓝斯,蓝斯?罗伦。 这样的一个称呼,成了所有的序幕,从此往后,我对肆染一次又一次的注视,就只能印证那句古老的箴言,这世间不单单只有美好,还有无数的过错与错过。 没有人可以逃脱。 后来我便经常和肆染一起行动,因为那时在暗卫营武力最强大的暗卫便是肆染,作为唯一一个少爷,我自然是被分在了最强大的一组。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看不到我站在她的身后,看不到我为她贴上了自己的标记。 我喜欢让她呆在那片香根鸢尾的花海里,我喜欢在她的枪上刻一朵代表我的花,我喜欢在她身上闻到属于我的香根鸢尾的香味。 只是肆染从来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 如此我日复一日的看着她干净的眉眼,还有专注的姿态,一念便是将近一年的时间,而终于,她还是要离开。 我无法想象肆染离开,这个修罗场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习惯了和肆染一起行动,习惯了每天为了送上香根鸢尾,然后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习惯了每天夜晚在无数的星辰下,在窗台看的到她练习的身影。 我也不能接受,当我想要唤一个肆染这个名字时,没有人回应,那么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模样。 所有人都说,罗伦家的少爷蓝斯,危险如蛇蝎,心思诡秘,但没有人知道,我只是将所有的美好和温和寄放到了一个叫肆染的少女的身上。 我有多爱她,就有多少能够撑起罗伦家,撑起这片修罗场活下去的愿望。 而那时,我自是不允许她丢下我离开,所以我下决心不择手段的留下她,哪怕……最后会是我死,我也希望能死在肆染手里。 偶尔我会想,是不是只要死在那样的人手里,死后我也会变得一样干净而美好。 如此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它。 果然,肆染很强,在最后的一次任务里,我的刀离她不过一个拇指的距离,她依旧可以压制我,并且先一步将刀捅进了我的肩膀。 那时她说“蓝斯,我不会因为你失去站在主人身边的资格,所以我不会死,也不会杀身为罗伦家少爷的你,但是蓝斯,你必须明白……”。 “只有我的主人才会和我所有的执念,所有的感情一并天长地久,生生世世,我相信我所希冀的那个人一定会存在”。 一如既往的坚定和透彻。 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便是随着我身上张扬的血色,一张脸,一句话,埋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再无人可以触及。 再后来,肆染离开,真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修罗场上,我疯狂的想念她干净的眉眼,和站在我身前踏平前路的身影。 真的爱进了心里。 肆染,或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有些记忆,有些人,当他代表了一个人最后的一点向往时,便再不会被时间掠夺。 你一直是这样的存在,她恒久的存在于我仅剩的温暖里,或许以后我会遇到更多的女子,也或者以后会有一个人明媚如日光,单纯善良。 但她们都不是你,她们都成为不了肆染。 因为过于的时间我们都回不去了,唯独你,出现在了修罗场,也唯独在修罗场上我不会是罗伦家优雅如同画布上绝美的贵族。 我只是蓝斯,一个将肆染当成了所有美好的世界的男子。 Par conséquent, s'il vous pla?t rappelez-vous que Je t'aime quand même ... ... Je suis désolé 所以,请你记得,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老师的无奈 ... 前有狼后有虎,无奈中间被包围的是霸王龙!! “即使是这个时候,肆染,你也不想说什么吗?” “一路走好,小心飞机坠毁,记得紧急逃生”。 “……呵呵,喂,肆染……”。 “恩?” “我果然还是当不了祝福别人的人,所以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也要祈祷迹部那家伙活的好好的,我可是宁愿你丢失掉肆染这个名字的意义,也不想看到只有我一个人的结局”。 “蓝斯,你的飞机还是坠毁吧”。 “那么肆染,Je t'aime……” “……”。 蓝斯,我不会说对不起,所以那一句的意思,我们还是都当成“你去死”这样的语句,因为只有在我们都活的好好的时候,才能对对方如此说一句“去死”,而不是永远不会有答案的……“我爱你”。 本来交换生的三个月是刚好停留到上半学期结束,参加冰帝的考试,也是对这段时间学习的检验,而蓝斯提前一个月回了法国,所以现在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对于肆染来说,要补的科目很多……除了理科和体育,文科全部! 虽然肆染不太放在心上,但是那不代表迹部会喜欢肆染对着文科就一脸茫然,还有扔炸弹倾向的这种情况。 “迹部,你确定要肆染参加这个比赛?”难得有些惊讶的看着迹部手中的文件,忍足没想到迹部竟然会选择让肆染参加那个高校之间的全能比赛。 那是全日本的竞赛,主要项目包括国语、英文、算术还有体育,可以说是概括了文理和体能最主要的部分,冰帝以往的比赛一直是由迹部为主力,忍足也参加过一次,每所学校只有两个名额,忍足没想到迹部会把剩下的一个名额给国语完全不及格的肆染。 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迹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参加这个就可以免去期末考试,何况以肆染的成绩,只要补国文就可以了,时间也比期末考试来的后面,假期还有专门的培训,总比现在她这样来的好”。 像是想起了这几天肆染因为历史、国语那些老师的骚扰,而变得有点草木皆兵,都快和老师弄起侦查与反侦查,追踪与反追踪的尽头,迹部和忍足不得不承认,肆染这种学生简直是老师的克星…… 除了上课,平常要找肆染,还说不定会碰上什么莫名其妙的陷阱,即使上课的时候想说,但看到对方无辜和茫然的样子又说不出口。 最最关键的是,这样一来一往,直接导致了连迹部自己见到肆染的时间都开始减少。 简直不华丽到极点,某个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每天跑路而脸都黑下来的少年,突然就咬牙切齿起来。 “迹部,你就不怕把肆染宠坏?”说起来这两个人也算是绝配了,一个在迹部的安全,形象和骄傲方面,守的滴水不漏,而另一个在肆染常识、学习、心情方面,维护的尽心尽力。 两个人都有当保姆的潜质啊。 “啊恩,忍足,本大爷倒不介意肆染能多依靠别人一点”,好吧,虽然对方能够撒娇这点有些不能想象,但是这不妨碍迹部宠溺肆染。 下定了决心,迹部也懒得理忍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填好了名单就站了起来“本大爷去找理事长,忍足,你先回去”。 “是是,迹部大爷~”。 就在迹部到理事长的办公室后,肆染这边也迎来了班主任的身影,只不过肆染在看到对方出现的瞬间,没等对方说话,就直接从后门冲了出去。 “等一下,肆染同学……”。 声音回荡在走廊,下一秒所有人就看着A班的那位年龄不算太大,但已经是中年的班主任,追着前面的一个铂金色长发的少女,跑下了楼。 这年头还有老师追学生戏码。 向日刚想开口嘲笑几句,就猛的发现前面那个貌似是……肆染吧,于是话直接卡在喉咙里,表情变得目瞪口呆起来。 “喂喂,肆染你跑什么?” “管家爷爷给的最新训练单还没结束,被追到额外作业肯定又是一堆,会没时间训练”,皱了皱眉,肆染那副颇为苦恼的样子,让向日一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也就是这个停顿,肆染已经下了楼。 “向日同学,穴户同学,,如果你们追到肆染让她停下,我会和你们的班主任商量,今晚免去你们一科的作业”。 “真的?好~~看我的~穴户,我们追”。 “为什么我要做这个?” 不管怎么说,包括穴户在内的几人,都开始追起肆染来,而不知道是不是追的次数过多,所以A班的班主任已经得出了靠自己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结论,所以一时间,竟然发动了学生。 从原本教室说在的三楼到一楼,几乎是一群人蜂拥了下去。 刚从学生会回来的忍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景,一把抓住了向日“怎么回事?” “忍足,你来的刚好,快帮我追肆染,难得可以不做作业啊”。 没等忍足开口,行动派的向日直接一拽就连带着忍足都跑了起来,抽搐的看着最后面喘息的自家班主任,忍足可疑的沉默了一下,大抵上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而随着追的人越多,场面就越加混乱,此时的肆染已经跑进了树林,似乎是为了防止后面的人跟进,肆染竟然连暗卫营训练的成果都搬了出来。 什么时不时的障碍,砍了树枝就往后扔,还有扰乱视线的轰鸣声,忍足险险的避过一个枝条,从原来的还有些看好戏的态度,变成了眼皮直跳的无奈。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分散开来,围住她”。 顿时,后面追着的人群分散开,冰帝的花园很大,但是站在这里的已经有一百多个学生,所以大致上分开一定的距离,可以将外面的出口围住。 忍足向日、还有穴户是跟的最紧的三个,等到花园中心的时候,肆染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忍足?你们追我做什么?网球部有事吗?”,有些不解的看着忍足,肆染的话立刻让所有人都纠结起来。 肆染,你究竟能不能有点自觉啊喂!! 而且如果早知道忍足他们能够让肆染停下来,他们直接开口不就得了……结果这么多人追了那么久…… 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忍足才说“肆染,别跑了,你的考试迹部已经帮你想到方法了”。 “总……总算最到了,肆染同学……”,浑身都是汗的跑到肆染面前,作为A班的班主任不可否认是学术的精英,但是现在,这位成绩优异的班主任开始考虑,是不是也要突击体育了。 “我没空,就算你要我作业做双倍,我也做不出来”,直截了当的开口,肆染戒备的看着这位班主任,小心的退后了一步。 更加抽搐的看着眼前这一学生和老师,忍足抚额,万分的佩服起迹部来,果然这种情况就应该坚决取缔。 “逊毙了”。 “什么作业?肆染同学,你现在不需要多做作业了,我只是想通知你,理事长找你……” …… ………… 喂,那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要拼死拼活的弄成这样啊啊!! 这次不单单是忍足了,就连向日和穴户都是一脸扭曲,倒是肆染一愣,然后怀疑的看了眼班主任“你怎么不早说”。 你给过我机会说吗?脸色苍白的看着肆染,就算身为A班班主任心脏一直很坚强,但是此刻也不禁想要哭丧起来。 就为了这一句话,他要找多少的班主任商量减少这些学生作业的事啊。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去吧”,淡定的语气,肆染毫不犹豫的转身,剩下一堆面面相觑的人。 最后还是忍足先回过神“好了,没事了,散了吧”。 “呐,呐,老师,那我们的作业会减少的吧”。 “会,会的”。 该死的会的!! 所谓家长 ... 你说,我便做。 “参加这种比赛不是璇玑比较好吗?”在看到单之上白纸黑字的国语两个字后,肆染瞬间茫然起来,不管怎么说,她的国语貌似就从来没有超过及格线吧。 而且也是在蓝斯走的时候,玖就告诉她,璇玑的考核结束了,以全优的成绩。 “璇玑被派去了父亲和母亲身边,协助公司的事物,目前不在日本”,直接切断肆染的期盼,迹部看了眼表情平静,但明显眼底藏着一份戏谑的理事长,自然明白对方又开始扮正经实则看戏了。 说到底能看着网球部在障碍场上死去活来,还主动提出可以增加修建项目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人。 “可是理事长,你怎么会想到要我去?” “不是我,是迹部君”,似乎是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理事长貌似温和的说“肆染桑,如果你实在没把握,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言下之意是,其实为难你的,折腾你的,一直是迹部啊。 嘴角一抽,迹部狠狠的瞪了眼理事长,刚想开口,那边肆染已经突然十分有动力的将那张表格一拍,答应了下来“既然是景吾的话,我当然会遵守,我参加比赛”。 果然,他一开始就没看错,肆染实在太搞笑了啊,理事长在心里大笑了两声,面上不动声色的收下报名表格,还不忘给迹部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像是在说,迹部,你哪找来的这么一个极品。 “啊恩,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如果没事,本大爷和肆染先走”,直接无视理事长的调侃,迹部牵起肆染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迹部,这毕竟关系到冰帝的面子问题,所以肆染的国语要有专门的人训练”,悠闲的喝了口茶,理事长平静的面对迹部的怒火,缓缓的说“织田家的小姐已经回到冰帝上课……”。 “有本大爷在就足够”,毫不客气的打断理事长的话,迹部微微俯身,两手撑在理事长的办公桌上,目光犀利“你是在质疑本大爷的能力?” 阿拉……发火了?不用吧,连个女的都不肯,你家肆染又不是同性恋,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理事长一直淡然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了无比的关心还有……忧心“迹部,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也有比赛啊,我怕你太累”。 “景吾,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大概是听到那句太累,肆染顿时表明了决心,也没管理事长在,直白的说“景吾,我不希望你考虑的太多”。 又是网球部,又是考试,又是迹部家,肆染绯红色的眼眸转过一抹温和,两人莫名其妙就温馨起来的气氛,让旁边的理事长肚子差点抽筋。 只是……肆染,你不会知道的,这样迹部打算可以在假期和平常有更多相处时间的计划,全数落空。 微微抚额,迹部有些无奈的看着肆染,最终还是摸了摸对方的头,没有忍心拒绝,“啊恩,如果不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和本大爷说”。 “咳咳……”,实在憋不住的咳了两声,理事长因为忍住笑意而有些红的脸,此时依旧是一副我很正经的表情看着,上一刻很不爽,这一刻又很无奈的迹部,淡淡的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自己联系织田吧,我已经事先通知过她”。 “仅此一次,理事长”,略带深意的看了眼看戏看的神清气爽的理事长,迹部不再多说,就牵着肆染离开。 走廊上,迹部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才说“肆染,对织田家你知道多少”。 “织田家主要是在政界方面,而因为罗伦家的香水要打开日本的市场,所以和织田家有联系,蓝斯应该是认识这位织田家的小姐的……”。肆染知道的和迹部差不多,那是来自迹部家的资料。 只不过迹部掌握的细节要比暗卫需要知道的更加详细些。 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还无关家族,但是身在迹部家和织田家,身份又是暗卫,肆染必须注意一些各自家族的事。 必须。 迹部看了眼神情清淡的肆染,忽然说“啊恩,肆染,你会后悔成了这种大家族的暗卫,会后悔参合进了这些事情里面吗?” “景吾,你会放开我的手吗?” “不会”斩钉截铁的回答,肆染便轻笑起来,“所以景吾,我们注定要一起去面对”。 同一时间,理事长办公室。 “这样满意了?”完全没了正经的样子,理事长挑了挑眉,看着正坐在对面的迹部家前任家主,也是迹部的爷爷迹部景宏,语气轻挑。 “恩,最近他们接触的太频繁,也许不是每件事都凑在一起比较好”。 “我说迹部家主,你不是还抱着联姻的想法吧”,古怪的看了眼迹部景宏,在他的印象里,似乎迹部景宏从来没有过牺牲自己子孙的想法吧。 淡淡的看了理事长一样,迹部景宏不紧不慢的说“我们迹部家不需要这些”。 “难道你更看好璇玑?”好奇的托着头,理事长是见过璇玑的,只是虽然得承认那名叫璇玑的女子的确是天才,的确可以用“全能”来概括,但是…… 太过妖娆和算计,反而没有肆染干净。 迹部景宏也没有隐瞒,直接说“比起璇玑,我更喜欢肆染”。 迹部景宏相信迹部景吾的实力,他自己的孙子有多优秀他当然明白,所以才不需要联姻,不需要有什么指手画脚的女子出现在迹部景吾的身后,既然作为迹部家的继承人,迹部景吾已经是合格的存在,那么迹部景宏更愿意以一个爷爷的身份,希望景吾能够幸福。 而肆染的纯粹还有干净,以及对景吾的守护,是外人所不及的。 何况景吾自己又那么的喜欢。 “那你这次闹腾什么?” 闻言,迹部景宏不可抑制的眼角一跳,他自然是看过管家给的报告,也在别墅偷偷的看过迹部和肆染的相处模式,当时的评价是什么来着。 对了,就是甜……甜到他老人家当场打了个冷颤,牙都酸掉了。 总之忽略掉迹部家这位前家主偷窥的事实,迹部景宏坚决不能接受,自己的孙子在自己面前甜腻到这种地步。 再怎么说,作为他的孙子也要考虑下他老人家的心情吧。 没看到现在他孤家寡人一个吗。 “咳咳……迹部家主,你表情扭曲了……”。这一家人实在太好玩了,理事长闷笑的不敢放出声,有些哀怨的觉得自己的胃和肚子,可能憋坏的理事长又咳了两声,才唤回迹部景宏的神。 自知表情不对的迹部景宏,此时掩饰性的撇过头,语气严肃“总之,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如果他们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未来而言”。 “确实是小事……”。 说到这里,理事长都有点无语了,他实在弄不明白,迹部景宏究竟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就一个补习而已,根本连小事都算不上吧。 这拆的有什么意思。 当然理事长是不会明白,迹部景宏只不过是希望不想在迹部家,看到自己孙子为肆染补习时的甜蜜景象而已。 “我先走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 也是在迹部景宏和理事长各自打好算盘热闹的时候,他们却没有想到肆染和迹部压根把这事当成了抗战的开始。 迹部景吾和肆染的组合啊…… 迹部前家主还有理事长,你们最好祈祷他们不知道真相,不然……上帝都保佑不了你们。 另一边,织田家。 “国语不及格……要训练到能够参加全国性的全能比赛?”喂喂,没开玩笑吧,看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自家小姐,作为专属的女仆,她也明白这个时候只要继续将交代的事情讲下去就好。 “呃……小姐,因为是理事长直接下达的请求,所以家主大人希望你能答应”。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织田羽的表情,毕竟如果不是突然跑出一个肆染,这次和迹部参赛的应该是织田羽。 伸手拿起那张写着肆染国语成绩,还附带了肆染试卷的文件,织田羽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既然没的选择,就答应吧”。 “是,小姐”。 “准备一下,明天去学校,我想见见肆染”,那个打败了他们织田家的暗卫,并且让蓝斯记在心上,和迹部在一起的少女。 “真是容易让人嫉妒啊……”。 肆染VS织田羽 ... 我自私的想要宠着你,护着你,仅仅是为了证明你是肆染,是为我拼尽全力,住进了我心里,深爱的肆染 -------------------------------------------------------------------------------- 再怎么看,那也是巧合吧。 亚久津沉默的看着因为突然出现,而被他和肆染的比试殃及到的某个少女,撇了撇嘴,最终视线还是落在了肆染的身上。 “看上去很弱,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性”,这拳头都还没砸到呢,对方就被吓到脸色苍白,虽然没晕,但是看上去果然很弱不禁风,所以不是侵入者…… 思考的角度完全是诡异到令人无语,但亚久津却不会反驳,甚至于很多时间,亚久津比迹部还要更少的反对肆染的观点。 该说这就是暴力派和华丽派的区别么。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那名跟着的侍女连忙浮着自家的小姐,惊呼起来。 “我没事”,总算是镇定下来,织田羽本来冷淡的表情,此时有了一些愤怒“你就是肆染?你就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一愣,肆染有些不解的看着织田羽,“我们认识?” 她明明没见过这位小姐吧,一般情况下,遇到突然有一个人站在自家门口,可疑的张望,当然是当成危险分子排查,要不是对方因为她和亚久津来不及收回的拳头吓到,肆染早就拔枪了。 只是,我说肆染……你这样的想法才是很诡异的吧,什么叫危险分子?什么叫排查?人家不管怎么看都很柔弱啊喂!! “织田羽,今后要辅导你国文的人”。咬牙切齿的看着肆染,织田羽深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下心情。 她想过很多种见到肆染的模式,也想过很多种肆染的模样,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说冰帝后援团那些大小姐是因为肆染的果断、强大而对肆染欣赏,那么刚一见面还称不上了解的织田羽,对于肆染的评价就是暴力、不可理喻。 虽然肆染其实压根不在意,但亚久津却没那么好脾气了,“肆染,你什么时候还需要一个大小姐来教了”。 肆染是他亚久津认定的同伴,按照亚久津的暴戾,要打要杀要欺负也应该是他亚久津自己上,轮不到一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大小姐。 “呃,我的国文在近期内,要从50分飞跃到100分……”。 闻言,亚久津嘴角一抽,毫不客气的鄙视的说“你在做梦么?或许你应该让我一拳打醒你”。 “他是什么人?”织田羽皱眉看着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不良少年的亚久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语气猛的生冷下来“肆染桑,既然你已经是迹部的女朋友,那么就请注意自己的形象,怎么会有男生在你家?” 恩?更加茫然的看着织田羽,肆染完全没明白,她和亚久津的比试怎么又关系到这么多方面? 看着肆染还不在状况的样子,亚久津不禁涌起了一丝笑意,不过当他对上织田羽的时候,眼神又恢复了不屑“不要在这里碍事,女人”。 “不准对小姐无理”。 “仁”,拉了拉亚久津的袖子,肆染有些纠结的看着对面抿着唇,看上去十分生气的织田羽,还有旁边插腰更加生气的侍女,小声的说“仁,你说她们是不是最新的搞笑组合,还是幕府时代的历史遗留物?” 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你能想到这种方面,肆染你也好不到哪去,亚久津大大的手掌,狠狠的按了按肆染的头,然后啧了声,就准备掉头走人,他可没兴趣在这里听一个大小姐的质问。 “喂,那个冒犯小姐的家伙,不准走”。 “不要命令我”。 眼见亚久津凶恶的表情,织田羽和那个侍女吓了一跳,肆染倒是没觉得怎样,反正这句话她都听习惯了,何况亚久津对肆染没有威胁“织田桑,如果没事的话,我和仁就先走了”。 说完,两人实在没有继续陪大小姐胡闹下去的打算,所以没给织田羽反应的机会,肆染和亚久津就回了屋子,自然他们没看到织田羽掏手机的动作,也就不知道织田羽给迹部打了电话。 而所谓的误会,自然不是迹部对肆染的,而是织田羽自己的,完全误会了肆染和亚久津的关系,完全误会了亚久津在这里的原因…… 迹部微微皱眉,他是知道肆染和亚久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比试一次,而且那句让不良少年出现在自己家的话,迹部根本不置可否。 但这都是什么事? 莫名的有种要捉奸在床的囧然感,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被织田羽的电话一弄,迹部一时间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该觉得无语。 最后以一句本大爷的事不需要别人插足,本大爷的人也不需要别人质疑挂了电话,迹部几乎是瞬间就可以想象当时肆染在面对织田羽时,那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不自觉的勾出一抹浅笑,迹部合上手中的书,开始有些期待接下来织田羽给肆染辅导会是什么情况。 “织田羽么……但愿你能撑的下去”。 -------------------------------------------------------------------------------- “你的迹部呢,他不是全优吗?”看着趴在沙发上哀叹连连的肆染,亚久津忍着想要将哑铃砸过去的冲动,有些暴躁的开口。 “他也有比赛,他要做的事情更多”摇了摇头,肆染对织田羽,可以说是她们两个对彼此的印象都没好到哪里去。 天知道她最烦的就是想象力过于丰富,再简单的东西都能弄成七拐八弯的人。 冷哼了一声,亚久津自发的起身,从肆染的冰箱里拿了一瓶水,然后才坐回沙发“自找麻烦”。 “你说我和那位织田羽?”挑了挑眉,肆染重新坐了起来,“仁,景吾的希望是优先考虑的”。 至于织田羽为什么会答应,肆染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毫无意义的生活”,冷冷的看了肆染一眼,亚久津抬头将水灌进喉咙,因为仰着头,所以肆染看不到亚久津的表情还有眼神。 或许就连亚久津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恣意放肆,无法无天的他会和肆染坐在一起,甚至经常习惯性的去往肆染这里跑……当然是以打一场为目的。 “仁,你难道要否认你不是为了保护优纪,才这么努力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因为这一句话,而差点被水呛住的亚久津,肆染直接翻了个白眼。 全然当做没看到亚久津瞪过来的视线。 “我说仁,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训练”,主要是最近管家爷爷的训练量直线上升,那些冗长,烦闷、千篇一律的训练,有一个人陪至少不会变得更加无聊。 在暗卫营的时候有玖和璇玑,现在或许可以加一个亚久津。 拧紧瓶盖,亚久津直接将矿泉水瓶遥遥的扔进垃圾桶,然后才开口“和你一起训练国语吗?肆染,我对这些贵族小姐没兴趣”。 更不想见到,女人,果然是麻烦的东西。 这样想着,亚久津看着面前已经将铂金色长发挽成了一个髻,盘在脑后,大有直接动手逼迫他答应的架势的某少女,表情不自觉还是放松了下来,最少他现在的认知里,有一个与柔弱、需要保护完全无关的存在。 “明天我再来,肆染,不要命令我”。 “我很好奇,你的拳击老师是怎么教你的”训练的时候当然是下达命令,难道还婉言劝说,再加上温柔请求吗? “……”,可疑的沉默了下,亚久津记得当时他的教练是直接用拳头反驳了这句话,而显然,肆染也有这个能力。 猛的站起身,亚久津掉头就走,肆染并没有阻止,反而好笑的说“明天下午社团结束,我在这里等你”。 亚久津脚步一顿,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就离开了肆染的屋子,不过以肆染对亚久津的了解,别扭到对方那种程度,这样就是答应了。 毕竟要亚久津说出“我会听你的”这种话,根本不实际。 而也是在亚久津走后不久,肆染接到了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还是打电话来通知肆染辅导时间的织田羽。 “那么织田桑的意思是,明天下午社团结束后开始?”手指划过训练器材,肆染若有所思的看着贴在墙上的训练单,表情平静。 没有在意对话那头的织田羽是用什么理由,来定这个时间,肆染淡淡的说“地点就定在我的住处吧,不过织田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明天能带够补充体力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肆染已经决定训练和辅导一起进行了。 “对了,织田桑,仁,也就是今天你见到的那个少年明天也会在,你可以考虑带暗卫……”,以防你脆弱的心灵。 所以织田家的小姐,明天你也就跟着一起从安静优雅的辅导,转变为豪迈而奔放的训练式学习吧。 -------------------------------------------------------------------------------- 于是所谓的曲折的考试……以及莫名其妙的由考试引发的一系列保卫战,正式开始了。 一句愿意 ... 我们总在爱情里遗忘了时间,然而下一句,我们也总在时间里遗忘爱情,却可以因为迹部的一句不华丽,而变得恒久起来,至死不更其爱。 “啊恩,这就是你要本大爷看的?”靠着肆染家的大门,迹部嘴角微微上挑,似有无尽的余意。 是在社团活动结束后,织田羽找到迹部,以一起商量比赛范围为名义,希望迹部也一起到肆染家,关于这点,虽然猜的到织田羽的真正目的,但是对于能够和肆染一起,迹部自然是赞同的。 果然如他所料,刚一进肆染的屋子,织田羽在看到亚久津的身影时,就停了下来。 有些好笑的看着刚刚停下训练,从跑步机上下来的肆染,迹部上前按住肆染要拿毛巾的手,直接拿过毛巾,在肆染头上胡乱的擦了一通。 “景吾,你是在捏橡皮吗?”被摇的头晕眼花,肆染从迹部手中挣脱出来,才站稳身子,看到同样对着沙袋练习完的亚久津,还有刚到的织田羽。 突然寂静的诡异。 亚久津冷笑的看着织田羽,然后猛的甩开沙袋,朝跑步机走去“该换了”。 “等一下,现在应该商量全能赛的事情吧,我想迹部君和我一样,没有多少时间浪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迹部对于亚久津连点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但是织田羽很快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注意起他们真正要做的事情来。 毕竟她只是看不得有人疑似脚踏两条船而已。 尽管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恩,我可以一边训练一边听”,点了点头,肆染直接忽略织田羽愣住的表情,就带起拳击套,站在了沙袋的面前。 那副淡定的样子,让织田羽有种自己其实太谨慎的错觉。 如果换成平常,或许迹部会阻止肆染,让她专心,但是因为迹部家老爷的怨念,还有突然梗在中间的织田羽,迹部和肆染便转为积极抗战起来。 按照忍足的提议,就是不要给别人可乘之机,只是天知道……这明明是个误会。 迹部老爷仅仅是希望家里不要太过甜腻,他老人家孤家寡人,承受力不行,而织田羽,完全就是夹杂在迹部一家和战斗派少女之间的正常人。 也就是因为太过正常,所以是介入不了肆染这种非完全正常人类的生活的。 所以此刻,织田羽目瞪口呆的看着迹部优雅的入座,然后肆染一拳一拳狠狠的砸在沙袋上的情景,反应无能。 “本大爷不是来看你发呆的”,不耐烦的打断了织田羽的出神,迹部接过桦地递上的文件,然后放在了沙发前的咖啡桌上,“这是这次测验的基本范围和项目,织田桑,你要负责的是肆染的国语部分”。 稳了稳心神,织田羽有些抽搐的听着跑步机跑动的声音,还有沙袋发出的闷响,面无表情的拿起了文件“白话文、古文、汉文三个方面么……我记得肆染你古文最差,倒是汉文最好”。 “因为我是把汉文当外语学的”,在肆染所有外语中,英语、德语、中文、希腊语是最好的,其他例如西班牙语,法语则是其次。 迹部看着肆染的动作,原本倨傲的轮廓柔和了些,也让对面的织田羽松了口气,毕竟这里的气氛也太诡异了点。 后面是不良少年,还是在跑步机上锻炼的不良少年,前面是优雅高傲的冰帝帝王,旁边是打沙袋的战斗派…… 织田羽吸了口气,才说“肆染,我会将习题还有重点都整理出来,然后进行辅导,当然这些要请教迹部君,这里只有你参加过全能赛”。 冷冷的撇了眼织田羽,亚久津对上迹部似笑非笑的表情,便知道对方根本早就自己打定了主意,果然下一秒迹部就径直的下了定论“本大爷会和你同一时间来,到时候文件本大爷会带来”。 说到底原先的设想也不过是从迹部家,搬到了肆染家。 大概,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迹部老爷又要怨念自家的孙子经常不在,家里空荡荡的了。 “好,那么肆染桑,可以先停一下吗?” “或许你应该适应比较好”,一个勾拳将沙袋砸的晃动了两下,肆染这才停下来,摘下拳套转过了身“我不准备放弃训练时间,所以你可以一边念,一边考,我继续我的训练”。 肆染眼神可疑的飘忽了下,然后淡定的看着织田羽扭曲的表情,平静的说“打个比方,我在室内训练,你可以坐沙发上将你要辅导的东西念出来,我会记住,而如果我是在外面跑步……”。 “虽然不指望你跟着跑,但骑自行车,或者坐在车上跟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次,就连亚久津和迹部都有些黑线,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肆染竟然可以勤奋成这个样子,大抵上对于能够守护迹部的武力和决心,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肆染如此的拼命了吧。 但那不代表织田羽会想到这些,在不了解肆染的前提下,织田羽有些恼怒的开口“肆染桑,你是在开玩笑吗?” “啊恩,都差不多一点,肆染,跟本大爷来”,毫不犹豫的将织田羽、桦地和亚久津扔在了大厅,迹部和肆染先后上了楼梯,进了肆染的房间。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肆染坐下,迹部有些无奈的转头,看着肆染,肆染并不是会随意胡闹的人,也不像不二和幸村,会去腹黑折腾谁,所以肆染是真的比任何人都努力的训练,因为他…… “肆染,你还记得本大爷的话吗?” 他说,他希望她能够为自己多活一些,他说,他希望肆染能够拥有盛大的幸福,他说,他希望肆染之于他的喜欢,不是因为主人这层身份。 他还说,他们应该相互守望。 只是,每到这一刻,迹部都会觉得自己远远没有肆染做的,付出的多,尽管他那么在乎她,甚至迹部在规划未来,在描述幸福时,一定会有一个叫肆染的存在。 迹部张扬俊美的眉眼,终是渐渐温暖起来,就如同肆染很庆幸遇到了迹部,迹部又是多么庆幸,能见到肆染,这之后他们拥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陪伴。 “有时候,肆染,你该放松一下”。 “进暗卫营大概1年左右,有一次玖犯了小错,那时刚好是管家爷爷在,所以那之后玖当了我的人肉靶子,一星期……”停顿了一下,肆染轻笑的看着迹部嘴角微微抽搐的样子,轻声说“那时候我的枪法自然不如现在,所以玖的肩膀被我射穿过”。 当时管家爷爷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管家爷爷慈祥的抚摸着玖,温和的说“要记得遵守规定啊,如果你不希望下一次亲自研究人体解剖的话”。 正好,肆染手中的训练单是管家爷爷亲自制定的,完成没奖,没完成……死定了。 顿时无力的抚额,迹部没好气的扣了扣肆染的额头,然后才缓缓开口“啊恩,肆染,你不是想旅游吗?这次比赛结束后,和本大爷去英国”。 “那里是景吾你小时候在的地方……”,就肆染所知道的,迹部景吾的母亲有英国的血统,似乎她的父亲是英国授勋的勋爵,还有一座庄园。 “虽然父亲和母亲一直在各自的公司跑,而爷爷肆染你是见过的,所以这边先不急,本大爷想让你先让你见一见本大爷的外公……”。那是在迹部的印象里标准的英国绅士,所以只是在迹部很小的时候,他的外公才抱过他。 但那并不影响迹部对他外公的感情,虽然相处时间没有和迹部老爷的时间长,但迹部的外公和爷爷是摆在同样的位置。 幽默风趣,性格内敛的英国绅士。 “见家长?”直线式的直接将这种见面,理解成了一种“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心情,肆染一愣,差点跳了起来。 迹部微微挑眉,有些危险的看着肆染“不愿意?” “呃,不是,只是条件反射而已”,从她决定要站在迹部景吾的身边的时候,肆染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为了他战斗,为了他前行。“景吾,我会全力以赴的”。 ……不,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全力以赴的问题吧,这不是战场吧啊喂! 好笑的看着一脸严肃,斗志燃烧的肆染,迹部一把抱住对方,让肆染的身子放松起来,这样下去,也许肆染做出什么找管家培训如何见家长的课程,都有可能。 果然某些方面肆染笨拙的像个孩子啊。 明明武力强大。 “外公会喜欢你的,何况他从来不为难女性”。 “教练说进了暗卫营就没有男女之分……” “真是不华丽,本大爷说可以就是可以”。 “好吧,景吾,你永远都是最华丽的”。 “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景吾,你说以后神父会不会在生老病死这些后面,加一句,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你,并且沉醉在你的华丽下这样的话?” 嘴角一抽,迹部认真的看着肆染,眉眼间转过耀眼的流光“告诉本大爷你的答案,肆染”。 “我愿意……”。 我们都愿意执着彼此的手,包容对方全部的世界,看时光流逝,看那些永恒的时间里的温柔…… 我们都愿意。 被偷窥的补习 ... 我们这一生,开始在温暖的怀抱,延续在生死相搏的暗卫营,一个如肆意沾染的尘埃,一个如高高在上的星辰,肆染和璇玑。 -------------------------------------------------------------------------------- 玖既然是善后组,自然有他的情报,而玖大概也是唯一一个在暗卫营会随时联系其他暗卫的存在,中枢系统之类的暗卫曾经在教练任命的时候,评价貌似是“足够八卦,足够缜密……足够阴险”。 秉持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信念,玖直接联系了璇玑和教练,将这几天肆染的教学课程,毫不客气的放了出来。 毕竟以他们的了解,肆染那家伙,一旦学起类似文艺,比如音乐,绘画,文科类的东西,绝对能将教导的人囧的无以复加,然后心甘情愿的给对方一个,你还是继续当野兽战斗派的印章后,自动退避三舍。 至少当初暗卫营的教师就是这样的。 “肆染是不会变的吧,玖,我开始同情那个要辅导肆染的白痴了呢”。 “阿拉,璇玑,这样说一个美女可不好,何况除了肆染之外,你的认知里还有哪个女人不被称为白痴”。 “肆染赢过我,所以我可以承认,不过这是美女?玖,我很怀疑你的眼光”。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泡你,还是去爱……肆染?” “不行哦,玖~~你死了我会很麻烦的,别忘了,你是中枢,我可不想长时间得不到肆染的情报”。 “璇玑,你还记得肆染要我告诉你的话吗?” “当然记得……那样也不错是不是?”那样死在肆染手里,总好过永远困在暗卫营,肆染已经争取到了站在日光之下的位置,那么她也想要和肆染一样。 不择手段。 当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不止玖他们,还少不了某些八卦狂,比如正好听说的乾,还有对肆染做全面调查的柳…… 于是日记本和录像里就有了这么几段。 画面一,XX年XX月XX日,天气多云,肆染家。 做着俯卧撑的肆染和亚久津,坐在咖啡桌前优雅的喝着咖啡看书的迹部,表情扭曲站在肆染旁边拿着书……大声念着书上语句的织田羽。 “肆染,刚刚念的记清楚了吗?”硬是挤出了貌似温柔的声音,织田羽手中的笔记,差点被捏成了一团。 然而肆染却是纠结了一些,然后声音依旧清淡,表情依旧平静“那个,织田桑……你还记得我刚刚做了多少下吗?” “35下”,回答的是亚久津。 “50下一组,一组完休息后继续,至于织田桑你说的,我记得最后一句,选择题实在做不出尽量选长的答案,我明白了”。 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啊啊!!! 于是第一天,织田羽完败。 画面二,XX年XX月XX日,天气晴,街道。 竖起了长发,在跑步的肆染,坐在豪华轿车上,打开窗不得不放弃温柔形象,转为大声念书的织田羽,还有纷纷侧目的路人。 “肆染,如果今天念的你明天答不出来,那么我会拒绝再帮你辅导”像是受够了的瞪着肆染,织田羽发现,自从和肆染搭上关系后,她的形象从贵族少女,变成了囧人。 这几天做的败坏形象的事,快把她过去十几年的都补回来了,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迹部对于肆染的宠溺,似乎只要对方想,迹部都愿意为她安排。 脚步没停,肆染细细的回想了下织田羽念的内容,当然平静的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又是这种表情,织田羽更加咬牙切齿,有种自己很激动很气愤,对方却雷打不动很淡定的感觉。 明明要去比赛的是肆染好不好。 “肆染!!”终于忍不住的瞪了肆染一眼,织田羽却再次换来了肆染疑惑的眼神,还有这样的一句话——“织田桑,大家都在看,请冷静,注意形象”。 于是第二天,织田羽继续完败。 至于第三天的事……包括手冢在内的青学众人,有些尴尬的看着似笑非笑的站在他们面 前的肆染,本来先是埋伏在肆染家附近的乾,看到冰帝正选大队人马到来,以为他们要集体体验肆染的学习方式。 然后他以已经习惯的极快的速度通知了其他青学正选,当然给手冢的理由是为菊丸他们辅导功课,结果手冢就也来了。 再然后就是因为人数突然增加,还有菊丸的跳脱,他们被抓包了。 “真是不华丽,呐,桦地”。 “WUSI”。 此时在肆染的屋子里,冰帝和青学的众人面对面坐着,大概青学只有菊丸和不二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他人多少都有点不自在,更不要说已经想把自己缩到角落,然后可以被肆染忽略的乾了。 “抱歉,肆染,打扰了”最后还是手冢开口,青学的众人才呼出一口气,坐在冷气下降到零点以下的冰山旁边,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忍足推了推眼镜,戏谑的说“不知道青学的众人来这里是做什么”。 要知道他们今天会来可是忍足的提议,毕竟忍足还是听说了肆染的学习方式,所以抱着看戏的心态,怂恿向日主动要求补习,然后他们才定在了肆染家,因为迹部每天社团活动都来这。 没想到这么巧,青学的也在今天全员到齐。 连理由都一样。 “你们补习来我家做什么?”问的好,肆染,冰帝众人悄悄的给了肆染一个大拇指,欣赏到青学的尴尬,总是让人开心的。 当然这并不包括不二,“肆染不欢迎吗?这么多人在一起比较有意思呢~”。 是比较方面你折腾别人折腾的有意思吧,这次连青学的都鄙视了不二一下,显然不二是习惯性的如此说话,一时间也忘了肆染的直白,所以不二收到的答案是“不欢迎”。 连一点委婉都没有。 “啊恩,既然你们青学特地来到这里,本大爷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好了,你们可以和肆染一起”,微微挑眉,迹部连算计青学的人,都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君临天下。 瞬间让青学的人忘记所谓和肆染一起……那不就代表是训练和学习相结合么?想到由手冢、不二在旁边念书的情况,忍足不禁低笑了出来。 要知道,迹部从来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人啊,被打扰到和肆染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很不爽,加上冰帝的一群还不够,又来了青学……难怪迹部会引着青学下水。 “和肆染一起?好啊~肆染我们一起喵~”菊丸没想那么多,首先跳了起来,已经听过忍足对于肆染训练的描述,向日同情的看了眼菊丸,嘴角却挂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而作为中等部的重要战斗力的桃城,还有海堂熏,则是因为完全不太了解肆染,所以不置可否也没有反对。 手冢冷气直降,但理亏在先便没有开口,不二的话估计相当乐意,所以第一时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看了眼连补习都要比拼的青学和冰帝,肆染将家里准备的训练工具全部摆了出来, “这些你们自己选一个,跑步机和沙袋都只有一个,但是哑铃有2套,俯卧撑的话大厅很空也有足够的地方,一人负责一个”。 “等一下,我们是学习,不是训练吧”。桃城莫名其妙的吼声,让迹部微微皱眉,“啊恩,不是你们自己同意用肆染的训练方式吗?本大爷以为乾有记录”。 被点到名,乾从笔记本中抬头,镜片一阵闪光“肆染她可以做到再训练时候,由一个人念要记住的题目和重点,然后两不误的地步”。 目瞪口呆的看着肆染,青学的众人终于继冰帝之后,对肆染产生了膜拜了冲动。 “啊,那我们不是就要在旁边念了?很有趣的样子~”。 “太大意了”,不是对于将要做的事不要大意,而是太大意,手冢的话,让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对方的迹部微微侧目,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 “喵,会死的,菊丸会死的喵,大石~” “哼,肆染能做的,你们青学做不到,果然不怎么样”没等大石安抚菊丸,向日就直接开口讽刺,效果很好,菊丸立刻就炸毛的干劲十足的答应了。 于是,青学这边由手冢、不二、乾、大石念书,菊丸、桃城、海堂体验肆染式训练为开始,冰帝这边派出了肆染……啊,还有被织田羽,特殊的补习就这么开始了。 只不过,郁闷的不止青学,估计在场脸色最黑的是织田羽。 从刚刚开始她就被无视到了尘埃里……直到最后才被从尘埃里挖了出来。 所以可以说第三天的训练。 织田羽完败! 忍足相亲 ... 迈出同伴的那一步,只要踏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也不想收回。 -------------------------------------------------------------------------------- 让手冢和不二念,简直是人生的悲剧,一个冷的即使在运动也能让对方感到一阵寒冷,一个笑眯眯的绕着弯,或许你运动完了都不知道对方的重点在哪里。 这样折腾了一下午,到傍晚的时候,终于迹部开了口,请所有人吃饭。 却没想到碰上了忍足接了电话要相亲,自然不可能指望青学的人能有什么好建议,忽略掉幸灾乐祸的向日,忍足苦笑的看着迹部,摊了摊手“看来,迹部要找你借个人了”。 “啊恩,忍足你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太不华丽了”,知道对方明摆着要借肆染,迹部微微皱眉,直接拒绝。 而对忍足的事多少有点了解的向日,撇了撇嘴说“侑士,这里又不是只有肆染一个人,织田羽也可以啊”。 这才注意到一直被无视的织田羽,不二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才说“织田家的大小姐啊~”加重了织田家的意思,包括手冢在内的几个人都知道,要是忍足和织田羽一起去,那么明天 忍足家和织田家联姻,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毕竟比家世,能和织田家比的不会多,忍足家自然乐见其成,忍足无奈的摇摇头,有种刚出狼窝,又进虎窝的郁闷感。 眼见忍足开始一副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肆染挑了挑眉,淡定的说“忍足,景吾才是我的主人”。 “好像很有趣呢,小景,我们也去忍足相亲的那家饭店吧”。 “……不二”。 “不要叫本大爷那么不华丽的名字”,手冢和迹部几乎是同时开口,只不过前者是警告,后者是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考虑不二的提议。 冰帝自家人的热闹,迹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虽然看忍足吃瘪并不是经常有的事,但是以迹部对忍足的了解,对于一场相亲,一个女人,他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犯不着他不华丽的跟 踪。 只是……抽搐的看着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向日还有菊丸,如果再加上一个慈郎,迹部还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怎么了?”见到迹部有些无语的样子,肆染伸手握住迹部,对于小动物们水汪汪的眼神连一点注意都没分。 “肆染,你不觉得岳人和那个菊丸的请求,特别是这种情况下,很难拒绝吗?”也有抚额的冲动,忍足的话倒是让肆染看了眼两人,然后忽然勾出一抹笑“忍足,你要知道暗卫的课程里,对于任何人我们都必须学会下手”。 小动物的眼神算什么,肆染她照样下的了手。 大大的退后了一步,向日和菊丸一抖,乖乖的收回了哀求的目光。 果然肆染是克星啊,是一切八卦资料男,可爱小动物男,腹黑微笑男的克星。 “仅此一次,走吧,本大爷带你们去”,不屑的看着委屈的小动物们,还有等着看戏的不二,迹部最终还是下了结论。 “喂喂,迹部你……”不帮他就算了,不至于还要带大队人马去看热闹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忍足,迹部牵起肆染,然后低头在忍足耳边说“本大爷很期待,有青学他们在,特别是不二在的时候,你的相亲会变成什么样”。 和忍足相亲的似乎不是冰帝的学生,而是一家主要在海外经营的医药品企业家的小姐,从迹部他们这桌可以清楚的看到,和忍足相亲的是一个棕色卷发的少女,此时正偷偷的瞄着刚刚入座的忍足,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 “腿看上去不错,是侑士喜欢的类型”。向日调侃的发表着意见,旁边紧挨的也伸头出去,巴不得凑近点的是菊丸。 这时候,就连手冢的冷气都降低不了几人的兴奋,能看到忍足和不二这种人的糗事,自然比看普通人的好玩的多。 不二笑眯眯的趁菊丸不注意,将芥末加到菊丸的碗里,然后才说“也许现在忍足换口味了”。 “什么什么?不二,你说忍足喜欢什么样的喵?” 虽然因为这句话而把菊丸的注意力引到了别的地方,但不二也没在意菊丸是不是现在就吃,反而微笑的看了眼那边,正和迹部坐在一起,几乎达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彼此小声交谈,然后吃着手中东西的肆染。 偶尔还会因为肆染不太习惯那些需要小心处理的食物,迹部便会伸手帮肆染剃开多余的东西,然后将吃的放进肆染的碗里。 看着,就让菊丸和向日都安静下来,美好的犹如一场梦境。 整个桌子上,也只有迷迷糊糊的埋头苦吃的慈郎,还没有抬头。 “真是让人羡慕啊,呐,手冢”。 “……啊”,沉默了一会,还是低声应了声,手冢看了眼肆染和迹部,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了些微的弧度,或许这样真的很好,至少肆染在迹部身边,对方无论肆染做什么,都会按照自己的骄傲去保护。 不管肆染是沾上了血腥,还是表情冷厉,迹部都是那个可以为肆染柔和下倨傲轮廓的人。 手冢收回视线,忽然在不远处的菊丸就一下跳了起来,然后连带着还将旁边的向日吓的也站了起来,原本隔着作为的屏风,被两人的动作扯到,“轰”的一声,宣告倒地。 “好辣,好辣,不二你你……” “水”,乾迅速递上了杯子,显然这时候,菊丸也忘记怀疑为什么是乾递水,直接仰头喝了下去…… …… ………… “啊啊,菊丸!!”大石的叫声,让参观内大部分听到人,纷纷侧目,只见迹部这一桌,被推倒的屏风上,此时还躺着一个人,向日和大石,手忙脚乱的在晕倒的菊丸旁边,同时慈郎也因为乾拿着笔记狂写,而散发的阴冷气息,终于清醒了过来。 “无色的乾汁终于成功了,这次就不会因为颜色而还没拿出来,就被肆染爆破了,呵呵~~呵呵呵~~~” “迹……迹部,他好恐怖”。 那边,忍足因为视线里没有屏风的阻碍,所以清楚的看着慈郎挂到迹部身上,而肆染又被压在中间的身影,嘴角一抽,顿时无力的抚额起来。 他就知道,和这些人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忍足君,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到熟人了”,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忍足视线从迹部他们这转开,重新 看向对面的少女。 却没想到这位千金,反而对那边来了兴趣,“那个女的是谁?怎么会就一个人和一群男的在一起,未免也太……” 差点被呛到,忍足微微皱眉,眼中划过一抹凌厉i,但终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不知道当这位小姐见识到肆染的杀伤力后,还会不会有这种疑问。 到底是高档的饭店,很快经理就赶了过来,大概是认得迹部的缘故,所以对于屏风被撞倒,目前有点狼籍的现象,完全没有怪到迹部他们头上,反而一个劲的说自己的人的不是。 “菊丸,坐下”,最终还是手冢开口,这一桌才恢复了平静,那边迹部也打发了经理,一时间众人都有点累的瘫在了座位上。 “乾,为了保证迹部的安全,下一次当你拿出自己的东西,我一样会选择当场清除”,淡淡的撇了兴奋的乾一眼,肆染的话刚出,乾手中的笔记本就直直的掉了下来,然后整个人僵住。 换来了菊丸他们毫不客气的嘲笑。 “顺便……芥末,全部没收”,不等不二反应,肆染的动作极快,手直接伸到不二旁边,一把就抓起了装着芥末的盘子,然后放到了自己旁边,“有败坏景吾形象的可能,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不二猛的睁开冰蓝色的眼睛,似乎有些错愕的看着肆染,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连手冢眼中都隐约有一丝笑意,到这一刻餐桌才算真正安静下来。 还是安静的诡异。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忍足,不禁低笑,果然还是那边有趣啊。 “好霸道的人,真是……”。 “我想小姐还是不要说她的不是的好”,第一次打断了女士的话,忍足暗叹了句自己的绅士果然还不完全到位,但也没后悔自己的插话,毕竟肆染和他们的关系,怎么说也要比这个相亲的对象好上很多。 何况,忍足总觉得肆染是干净而美好的存在,可以用来怀念,却不可以让其他人抹黑。 基本冰帝已经达到了纵容肆染某些时候抽风的行为,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有手冢和真田在的青学、立海大,也默认了这种行为。 她只需要这样干净的存在下去,其他的有他们为她挡去。 “忍足君,对不起,我……”。 “啊,不,没什么,不过我想我要归队了”,好笑的看着那边连食量也要开始拼比的两方,就见肆染和向日一起朝这里挥起手来,只不过向日说的是让忍足来帮忙吃多点,而肆染嘛…… “忍足,为了冰帝的胜利,相亲我来替你搞定吧!!” 偷窥 ... 后来的事我们都猜不到,但我相信若是你,你永远都会是那个,为我拼尽全部力气去爱、去守护、去陪伴的男子。 即使是现在,想起肆染所谓的搞定相亲,迹部还是忍不住低笑起来,以肆染的彪悍程度,自然是不需要假扮什么忍足的情人,那时候在冰帝和青学的鼓动下,肆染干脆直接一把拽过忍足,然后扔给了向日。 自己面对那个看上去颇为淑女的千金小姐。 迹部还记得肆染飞扬开的眉眼,带着耀眼的自信,干净的不成样子,她说忍足侑士是他们冰帝的人,不愿意做的事,没人可以勉强。 尽管那是肆染单纯而直白的理由,根本算不上说服,但偏偏肆染习惯性的腰间佩枪,随身还带匕首…… 所以那不叫说服,叫威胁。 看了眼因为是安排休息没有训练,而终于专心坐下来念书的肆染,迹部的手指始终停在翻书的那页,微微有些出神。 他是真的觉得在未来漫长的时间里,身边有肆染陪伴,会是一件幸福的事。 合上书坐到了肆染身边,没训练时反而拒绝了织田羽的辅导,此时肆染家的大厅只有肆染和迹部两人,莫名的在迹部挨着肆染坐下的一刻,整个空间都变得温热而暧昧起来。 “唔,难道全错?”发现迹部正凝视着她的眼神,肆染一愣,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手下意识的挡住了自己的卷子。 迹部挑眉,好笑的看着肆染,先是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干脆改为环抱住肆染的脖子,将下颚枕在了肆染的头上“这样,休息一会”。 休息?兼吃豆腐么? 当然肆染是不会这么想的,以上这句出自外面由暗卫开道,难得当起了一把偷窥狂的某家家主的心声,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室内甜蜜蜜的那一对,这位家主大人冷哼了一声,做出了评价“太不华丽了”。 完全没觉得自己趴在窗户偷窥其实是更不华丽的行为。 “景吾,为什么我总觉得有股凉气?”虽然肆染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但是隐约察觉到什么后,肆染就干净利落的破坏起了气氛。 迹部无奈的嘴角一抽,抱着肆染的手微微一松,低头就看到肆染近在咫尺的眉眼“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被人惦记着?”似笑非笑的扬起眼角,迹部想起蓝斯,最初对蓝斯的不爽到现在似乎演变成了一种淡淡的温和。 他看着肆染始终站在自己身边,如他一般坚定着彼此,似乎两个人不需要去特意而小心的维持着感情,他们有更多的东西要一起面对。 比如曾经的蓝斯,比如现在……莫名其妙的考试。 “或许吧,可能是什么变态”。简单的一锤定音,却没想到外面的迹部景宏差点破功的跳了起来,要不是旁边的暗卫帮衬着,早就被肆染发现。 但为什么是变态?迹部景宏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充满温馨的大厅,对比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死不承认的将这一切归结到,肆染的训练很成功,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对危险的预防…… 不,说到底你还不是个变态吗?偷窥狂。 只见那边迹部和肆染已经开始新一轮的复习,从迹部景宏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迹部柔和了一向高傲的轮廓,耐心的为肆染指着试卷说着什么,而旁边的肆染不同于和织田羽一起时,一心两用的态度,此时同样专注的按着迹部说的方法,埋在了试卷里。 “哼,我就说肆染比较好,而且他们还看不出吗?璇玑的心根本不完全在迹部家”。 “老爷,少爷他会自己处理的”,负责迹部家的总管家,此时恭敬的站在墙边,只是能够模糊的看到肆染和迹部的身影。 但尽管只是这样,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家少爷难得的柔软。 “我只是担心璇玑的选择,她那种性子,怕是真的会逼肆染下杀手”,似乎是苦笑了一下,迹部景宏也算是看着暗卫营这些人长大,一个家主都会有一个直属自己的暗卫,这种关系有时候更像是可以交付生死的同伴。 不单单只是下属。 人的精力都有限,如果拥有一个能够守住自己背后,断绝自己后顾之忧的暗卫,那么作为家主才会更放心,也更有时间去顾着迹部家,所以从一开始迹部景宏对于肆染和自己孙子,倒没有什么拆散的想法。 “老爷,我想如果是肆染的话……她不会犹豫,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放弃,在肆染的心理,少爷永远是排在第一的存在”。 所以即使是要肆染亲手杀了和自己一起成长,曾经的同伴,肆染也只能下手,必须下手…… “突然觉得肆染和景吾,生一个曾孙女的话,一定很可爱啊”。 …… ………… 老爷,你是怎么联想的?果然就如同肆染说的,老爷你果然是变态吧,你真的是变态吧!!啊!! 先不管迹部景宏还有某些人都在算计着什么,目前对肆染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被纠结出来的考试,终于冰帝的期末考试结束,而冰帝网球部正选也以全员成绩合格的姿态,利用假期训练,全力准备应付全国大赛。 所以兜兜转转之后,迹部景宏还是频繁在自家见到某连个甜蜜到不容其他人插足的身影,连同冰帝正选一起。 至于织田羽,还没来得及和迹部景宏联络两家的感情,就经常性的被肆染无意识的某些举动,气的咬牙切齿,差点自责的要求回去重新锻炼承受能力和礼仪。 说起来,迹部景宏自己的心情都是在跌宕起伏中度过,看着那群冰帝正选凑到景吾和肆染这边,他会不爽自己孙子谈恋爱被打扰,但如果只剩景吾和肆染,他又觉得自己一个老头孤零零的十分凄凉。 就这样闹来闹去,很快就临近了迹部的生日,也算是他们暗卫营的人的生日。 傍晚的时候,和冰帝的人分别告别,肆染从迹部家的别墅沿着林道,没有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反而朝商业街走去,这算是肆染第一次和迹部一起过生日,以往就算知道,暗卫营也不会被允许参加迹部的生日宴会。 自然礼物也是不需要他们送的。 “以前没想那么多,但现在……”看了眼因为放假,而比平常更加熙攘的商业街,肆染摸了摸基本没用过的,属于自己的信用卡,不禁头疼起来“景吾喜欢的东西啊,玫瑰的话别墅前到处都是,网球用具一样不缺……或许送一把枪或者……炸弹?”。 这样想着,差点就真的掉头回暗卫营拿装备的肆染,在踌躇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转而给玖打了电话。 “呦~肆染,想我了?” 习惯性的直接无视玖前面的话,肆染干脆的说“玖,景吾的生日应该送什么”。 “阿拉,虽然知道你除了主人还是主人,但是肆染我还是会伤心的,你怎么从来没送过我?” “不说我挂了”。 “如果你也送我一件生日礼物的话,我就告诉你,反正是顺便,你说呐,我亲爱的小肆染~~”饶有兴致的上扬音调,玖在电话那头愉悦的微微眯起眼睛,心理快速盘算着要教唆肆染买什么。 以他对肆染的理解,小白和彪悍同时存在的以迹部为中心坚定执着的某少女,某些东西还没弄清楚吧。 “好,你说吧,玖”。 得到了肆染肯定的答复,玖更加愉快的扬起嘴角,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成人用品”。 明明白白的四个字,但显然肆染 一时还没明白,有些疑惑的问了句“什么?” “少爷16岁,成年了,所以肆染你当然要送成人用品,以你的思维方式现在肯定在商业街吧,如果你在某家商店门口看到成人用品店,那么就进去,然后对老板说……你要全套,就可以了”。 一本正经的语气,肆染看不到在暗卫营,已经无声的笑的弯了腰的玖,感慨了下果然还是肆染比璇玑可爱,玖是同肆染一起上过有关于这方面的课的,但是…… 肆染没弄清楚的并不是成人用品这种东西,而是肆染压根就不知道,这种东西能不能当成生日礼物送,相反也就是因为曾经上过生理知识这种课,所以肆染在听到玖的话后,理所当然的认为—— 成年了送成人用品很正常。 “恩,那玖,你也要一样的礼物吗?” “我?不用了,我18,不是16,两年前就用过了,你可以考虑送我其他的,我很期待,肆染”。 他当然期待,甚至玖很确定当少爷生日的时候,璇玑也会跟着迹部的父母回来,不知道如果璇玑看到肆染的……开放,会有什么感想。 何况不知道自家少爷看到肆染的礼物,又会是什么结果。 “对了,肆染,礼物不要在宴会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送啊,等宴会结束我们自己人聚会的时候再给,当然我想少爷的其他朋友也是这样的”。 “好,这次谢了,玖,我挂了”。 “恩,祝你好运,肆染”。 ……送成人用品当生日礼物的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所以肆染,祝好运。 XX用品 ... 恋人之间,有时候拥有世界上最难懂的语言,只要一眼,便明白,你知,我也知。 -------------------------------------------------------------------------------- “肆染,你和迹部不过才高中,这样太大意了”,这是冷着脸看着肆染从成人用品商店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袋子,然后导致了西伯利亚冷空气狂飙的手冢说的话。 后来肆染也不过是微微一愣,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很镇定的说“手冢,景吾16岁了”。 “……”。再后来,手冢就沉默了。 先不管手冢纠结的表情,两人此时各自沉默的走在街道上,也幸好大概成人用品店的袋子都不会特意标注他们卖的是什么产品,所以手冢忽然有些庆幸没有太多人知道刚刚的事。 “要一起喝一杯吗?”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店,肆染没有忽略手冢欲言又止的表情,便好心的提议,虽然她依旧不会认为问题的关键其实出现在她手上的那包东西上。 最终,两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因为彼此都不是多话的人,所以在各自的咖啡都上了的时候,两人还是维持着沉默,肆染在等手冢开口,手冢则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这种OOXX的事情应该结婚后做?还是说太过频繁对身体不好?或者说他们还太小?越想越混乱,手冢掩饰性的举起杯子抿了口咖啡,视线在看到那袋东西后,手就是一抖,差点将咖啡洒了出来。 明显注意到手冢的失误,肆染微微皱眉,轻声说“手冢,是训练太累么?手腕的训练力度太大,对于网球手来说是致命的,注意身体”。 那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表情,还有反而被肆染告诫要注意身体的话,即使是手冢,此时也不可抑制的囧了一把,明明问题出在肆染身上,明明可能那啥运动过多的也是对方吧,怎么就兜兜转转到他这了。 抽了抽嘴角,手冢复杂的看了肆染一眼,当放下咖啡咖啡杯的时候,手冢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也就是重新变回面瘫,“肆染,那些东西……”。 并不适合用,张了张口还是没办法说出来,这导致了还没见肆染明白,手冢自己脸就几不可察的红了起来,该说不管再怎么冰山,也掩盖不了对方还是少年的事实吗? 只不过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指望肆染自发去了解手冢要表达的意思,于是肆染只能很配合的将手冢未说完的话,按照自己的理解接了下去“那些东西,是给景吾的,手冢”。 不……他当然知道,只是……随着这话题越发诡异,手冢的冷气开始越来越低,就在手冢几乎要将热腾腾的咖啡都冰冻成冷饮时,手冢才从侧面开了口“现在,肆染,你的考试才是最重要的,全能赛不要大意”。 本来是想要这种迂回方式提醒肆染,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完全只起到了转移话题的作用,甚至还将肆染的注意力完全脱离成人用品这点上,继而变成了,“手冢,景吾说你是青学的代表?”这样全然偏离轨迹的语句。 “啊”,有些纠结的应了声,手冢冷着脸觉得现在的状况有点古怪。 究竟是为什么他要和一个女生坐在咖啡店讨论这种“前卫”到不行的话题? 而且更让人吐血的是,当事人没感觉,他却要绞尽脑汁,变着法子提醒,简直是莫名其妙…… 冷气又下降了几度,手冢第一次产生了想甩手走人的冲动。 他不是他们的生理老师,也不是他们的爸爸啊喂!! 其实说到底,他不过是因为严于律己惯了,又是头一次在熟悉的朋友中接触到这种事,所 以才一时间有点乱了分寸,若换成平常,他顶多会意外,并不会出口说什么。 还这么费尽心力。 在心理默念自己果然还是太大意了之后,手冢平静的说“刚刚的话,我很抱歉,肆染”。 “恩?你的身体你自己注意就好,不用向我道歉”,虽然狐疑手冢这都要道歉的“诚恳”心态,肆染还是相当直接的说了自己的看法,也没意识到其实两人再之间就是鸡同鸭讲。 正经严肃的面瘫男和野兽格斗派少女喝咖啡,谈生理问题? 这个世界到底是多有扭曲…… “我记得有说过,不管是学习还是网球,手冢,或许你偶尔需要放松”。 “啊,肆染你也是”。 “我?管家爷爷和教练的训练计划不会有问题,至于考试……”才是最莫名其妙并且让她 极度挫败的东西,摇了摇头,肆染只要想起那个追在她后面形象崩坏的差不多的织田羽,还有听了就想睡觉的国文语段,就觉得无力。 眼中隐约划过一丝笑意,手冢大概猜得到迹部的想法,似乎这两个人总是首先为对方考虑,也默契异常。 “如果不介意的话,考试前几天封闭测试,一起努力吧”,难得说了句较长的话,手冢对于肆染倒没有像以往那些想要凑过来的女生一样拒之千里,毕竟在肆染身上不可能发生浪费时间和纠缠不清的事件。 渐渐的,手冢也没了最初的尴尬,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虽然手冢的话不多,但是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 或许和不二一起时,手冢的沉默是为了避免被算计,其实在一般情况下,也不过是冷静严肃的存在。 这样一来二去,肆染和手冢的话题就不自觉的说到了迹部的生日宴会上。 “所以那天你们也会到?难怪后援团有人将请帖往外校送”,没什么惊讶,肆染反倒是对后援团一直不让她去其他学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似乎只要是她一提起这个,包括迹部在内都一致反对。 明明她是最不可能被其他学校拐走的那个……(不,但其实你是最有可能将其他学校炸没的那个)。 “还会有立海大,从迹部国中二年级开始就是这样”,淡淡的回答了肆染的话,手冢忽然微微皱眉,视线瞄到在肆染身后隔了几桌的一个鬼祟身影上。 “手冢也注意到了?两拨人,大概是织田家和冰帝后援团的眼线”,似乎是感觉到手冢的疑惑,肆染嘴角抖了抖,才说“都是为了监督我有没到处乱跑,或者是浪费时间不用心学习的”。 所以她才说这考试考的莫名其妙啊,织田家已经完全演变成为了不让他们家小姐的礼仪、脸面白丢,而冰帝是为了不让肆染考试成绩太不能看而出动,当初景吾也是在两边人几乎是赖皮似的央求中,抽搐的答应了下来。 尤其是织田家的管家,老泪纵横的说织田家的形象已经如何如何……所以肆染也要不成功便成仁。 “刚刚你买东西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 “不”,毕竟是生日礼物,所以肆染当然会甩开他们,以防被景吾提早知道。 松了口气,手冢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肆染,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倒是肆染不太在意的开口“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我送你回去”。 “送我?手冢,我不认为路上我会碰到流氓或者抢匪”。 就算碰上,也绝对是对方倒霉,只是,手冢也有自己的坚持,没有给肆染拒绝的机会,手冢直接走在了肆染的旁边,清冷的吐出两个字“一起”。 一如他身为青学网球部部长一样,不容质疑,不容推脱。 也幸好,肆染从来不是会因为这种什么我就是不要,或者是因为私人空间这种理由,闹腾的拒绝别人的存在,很多时候,这些对肆染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甚至若是景吾开口,叫肆染24小时跟着一只武装部队都OK。 毕竟在暗卫营锻炼了那么久,肆染已经可以做到无视别人自己干自己的事这种程度了,何况有时候不过是因为一些小问题,没必要让所有人都不愉快。 “呵呵,手冢,你看后面,织田家和我们冰帝的泾渭分明,一人一边的跟踪,说不定闲暇的时候他们还互瞪”。 “辛苦了,不要大意”。 时不时的调侃着后面的人影,很快手冢和肆染就看到了肆染的那栋小屋子,只是还没等他们停下,在屋子前那个直挺着背,不会被任何人忽略的耀眼帝王,就直直的抢先印入了眼帘。 “景吾?” “啊恩,现在有什么要对本大爷说的,可以说了,”摸了摸肆染的头,迹部朝手冢打了个招呼,才将对肆染的温和收敛,微微抬了抬头看向也在的织田羽,还有樱井瞳。 或许是明白了什么,手冢的气息一冷,眼中划过一丝锐利。 “我也是被抓来的”,首先表明了态度,樱井瞳耸了耸肩,虽然肆染是和手冢回来,但那又怎么样,说起来连她都叫来,难道是捉 奸?不是吧,肆染要是也能被捉,她倒是好奇有谁能有这种吸引力。 也不怕还没接近就被爆头。 织田羽瞪了肆染一眼,然后手指一指“那袋东西,肆染,你怎么解释?” “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织田”,淡淡的回答了织田羽的问题,肆染提着袋子的手一紧,有些无奈的发现,估计这礼物是要被提前知道了。 “我的人看到你从成人用品商店出来,然后见了手冢,现在一起回来,肆染,你竟然背叛迹部,背叛冰帝!!” “哈?”目瞪口呆的看着严厉指责的织田羽,肆染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她究竟是怎么背叛了迹部……甚至这还升高到背叛冰帝的程度了? 樱井瞳更是呆了一下,眼角直跳。 而迹部…… 手冢皱着眉头懒得理织田羽,只是看向迹部,他不希望因为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而让迹部产生什么误解,但……现在迹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呃?景吾……你脸红什么?” 你捂着鼻子脸红什么啊喂!!! 生日宴会 ... 从此,我们都回不到最初,回不到我喜欢拉着你的手,贴着你的温度的时光。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不华丽的形象而恼羞成怒,迹部直接没收了肆染买的东西,然后扬长而去,将剩下的人毫不客气的撇在原地面面相觑。 只不过相较于织田羽的咬牙切齿,樱井瞳的呆滞和手冢的无语,肆染则是沉浸在生日礼物被没收的纠结中,如此她只能再次联系玖,于是玖在笑的肚子痛后,决定继续诱拐肆染的大业。 “那很简单,肆染,成人用品有了,你把自己打包送了不就行了吗?”他是真的好奇,这种事如果放到肆染身上会怎么样。 毕竟能做出其实做 爱就是相扑这种结论的人,不会反将他们的主人按倒,往死里打压吧。 然而肆染的回答,却让玖翻了个白眼。 “身为暗卫,我们早就是景吾的了”。 “肆染,你没救了”。 “不要岔开话题,玖,你说送……”后面的话肆染没说完,因为她的目光忽然停在了一家商店窗口的巨型娃娃上,拥有精致的面貌,金色偏白的长发,和水蓝色的眼眸,看上去与真人无 二。“我想我知道要送什么了,充气娃娃吧”。 超大版绝对实用的充气娃娃…… 肆染,你真没救了——这是被挂电话后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囧的玖。 -------------------------------------------------------------------------------- 迹部的生日刚好是在集训前两天,一大早迹部家的宅邸就开始忙碌起来,最先踏进迹部家的是刚从美国赶回来的景吾的父母。 那也是迹部第一次见到璇玑,完全不同于肆染,璇玑更加妖艳高傲,像是一片火海,可以将一切都燃烧殆尽,随意破坏。 但似乎景吾的父母却对璇玑十分满意,近乎全能的天才少女,也是她跟着景吾父母处理公司事务的原因。 “可惜,她最在意的并不是迹部家”。 “即使她是,本大爷要想的也只有肆染,她是本大爷这一辈子唯一想要陪着走到最后的 人,谁也不可能改变的了”。 肆染才是迹部景吾的幸福。 这一点,无论何时,无论过多久都不会变。 “今晚,本大爷会和肆染跳开场舞,就是这样”。 -------------------------------------------------------------------------------- 就在迹部敲定了这一切的时候,忍足也奉命来接肆染,鉴于肆染即使上过相关的礼仪课程,也不可能自己搞定发型,礼物等繁琐问题,便只能忍足肩负大业了。 此时忍足正好笑的看着肆染搬出一个只比肆染她自己低一点的长方形箱子,打扮和穿着果然是极度不符合晚会的标准,侧身避开箱子,忍足似笑非笑的说“需要帮忙吗?肆染?” “不用,就放在车后座吧,等到景吾那,再找人搬进去”。 “那么上车吧,迹部已经帮你准备好礼服,我先你带去沙龙”,替肆染开了车门,忍足虽 然好奇肆染的礼物,但还是绅士的没问出口。 尽管后来当他知道时,才发现即便他问了,也只不过是提前囧自己一把而已。 微微挑眉看了眼忍足,肆染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就如此“简朴朴素”的去参加迹部的生日,所以便只说“谢了”,然后欣然接受。 忍足选的店如何,肆染自然不了解,但就在某个据说是最好的造型师,捧着她那头难得一见的铂金色长发,陶醉的不能自己时,肆染完全相信了对方的专业素养。 至少能喜欢头发到这种程度的,不是变态,就是造型师。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肆染的长发被烫成了卷,盘在头上,只留几缕顺着耳鬓垂在了左肩上,镶着碎钻的发卡,衬着铂金色更加清亮。 而肆染的评价则是一句很正经很淡定的话——“这比和尚的光头还反光”。 这让忍足抚额的同时,又有些可惜肆染没在迹部被剃光头时出现,否则效果或许真的不错,不过有关于迹部光头的这件事依旧处于保密状态。 迹部是不想让肆染知道那么不华丽的事,而其他人就是担心肆染会不会飞到美国对越前做出什么斩草除根之类的案件了。 “很漂亮,肆染,果然你和迹部是绝配啊”,感叹的看着换上了迹部准备的那条白色礼服的肆染,忍足嘴角抽了抽,忽然觉得这两个人耀眼度就是太阳的级别…… 耀眼干净而美好的少女。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为美丽的小姐引路”,微微欠了欠身,忍足掩藏在镜片底下的眼眸,闪了闪,最终在嘴角勾出了一抹浅笑。 他将牵起肆染的手,然后目送她走向迹部,走完这一生。 只是……我说肆染,你……你究竟是有多惊悚,有谁会在礼服的下面,还在大腿上绑枪啊喂!! 抽搐的看着肆染将枪放进武装带,然后才放在礼服的裙角遮住,忍足手一抖,差点没当场捂脸,以表达他表达无能的心情。 “钻石的重量,在去的路上首先要确保迹部家的财产不会有损失,即使到达会场,也要防止有人利用这个时刻潜入迹部家”,淡定的说了一句,肆染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有钻石的东西,忽然觉得带的还挺重。 而忍足已经不想去纠正什么了,和肆染辩解这种东西,只会让他越发的察觉这个世界的变样。 “肆染,今晚你是迹部的舞伴,不是暗卫”无奈的摇了摇头,忍足发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肆染的高跟鞋穿的不错。 看来一切有关于身体实际运用和锻炼的东西,肆染都做的很好。 “管家爷爷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从车窗内往外看,肆染的手指隔着礼服摸着那把枪,微微有些出神“璇玑今晚也在……也许用的上他”。 那个璇玑也是迹部家的暗卫吧,虽然很想这样说,但当忍足看到肆染脸上恍惚的神色时,就将话重新咽了回来。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一路沉默的到达迹部家,临近夜幕降临,迹部家的门前已经停满了车,只有为数不太多的车辆可以驾驶到别墅里面的停车库,忍足这辆就是其一。 穿过铺满了玫瑰的大道,大道两旁的路灯全数开启,照的那些铺陈的玫瑰花瓣恍如童话,别墅前的雕像更是被奢华的彩色灯光装饰,剔透的像是水晶,和着别墅内传出的悠扬的古典乐,反射出无数的色彩。 迹部景吾十六岁的生日,盛大的如同正在绽放的烟火,照亮了别墅后的整片夜空。 “真是大手笔啊,看来向日和慈郎可以很开心,吃的肯定不少”。 “忍足,从你左手边第2扇窗户看进去,你就可以看见不止慈郎、向日,还有菊丸、丸井和切原也很开心,因为他们全扑在了桌子上”。 “看来他们都到了,我们也进去吧”。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拥有火红色短发的少女就举着酒杯站到了肆染的面前。“很久不见,是不是,肆染”。 “我不认为我们会想念彼此,璇玑”,淡淡的看了眼与自己截然相反的璇玑,肆染忽然皱眉,退后了一步,右手瞬间从腿上拔出那把准备好的枪,直指璇玑。 “肆染?”忍足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侧身挡在了肆染面前,“璇玑小姐是吗?我想我现在需要将肆染送到迹部身边,否则我们的冰帝帝王的怒火我可不想承担”。虽然他很想说……肆染,你这都能猜到,还用枪用的真顺啊。 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璇玑笑了笑,轻踏着脚步就让开了两个人的位置,似乎完全不在意肆染手中的枪正对着她。 毕竟他们不可能在迹部的生日上闹出什么,果然,肆染在璇玑让开后就平静的收回了枪,重新恢复该有的优雅姿态,只除了她在经过璇玑时听到的一句话。 “肆染,这是见面礼”。 但璇玑,你该明白她是肆染,所以永远不会停下脚步,也永远不会退缩不会害怕。 -------------------------------------------------------------------------------- 奢华的大厅、无数的目光,还有站在另一端优雅高贵俊美耀眼的少年,忍足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自己是牵着新娘,带领她走向自己丈夫的引路人,有一点的酸涩和惆怅,将身边的人的手,放在另一个男子的手上。 没有丝毫戏泄露自己的情绪,忍足戏谑的看着迹部,轻笑着说“如何,还满意吧”。 “啊恩,还算华丽,忍足,谢了”。 “那么,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嘴角,忍足首先从这最受人瞩目的地方退出,走向冰帝的那群人。 原地,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肆染和迹部直挺着背,同样的坚定,仿佛没有人可以取代。 “即使瞒的过忍足,但是肆染,你也想瞒本大爷吗?你的脚怎么回事?”微微低头,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迹部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肆染的右脚,微微皱眉。 “一个宣告而已,景吾,你也该相信我的实力”。 什么实力?过硬的体能和过硬的抗打能力吗?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最终迹部在肆染干净的眉眼中,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紧了对方的手,然后重新抬起头。 在灯光下,所有人的视线里,如同帝王一般缓缓举起右手,清脆的响指让所有喧嚣落地,只剩下迹部悠扬的声线,如同提琴一般划过。 “啊恩,本大爷宣布,舞会开始!!”。 礼物 ... 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护我的人,而璇玑你……轻易的对任何人放手。 -------------------------------------------------------------------------------- 璇玑善用针,脚踝处只要扎入一寸钢针,就可以让整只脚痛的无法移动分毫。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看着舞池中,挂着温和的笑,与她喜欢的少年踏着默契的舞步的肆染,璇玑也明白,如果不是受到过最严苛的训练,如果不是坚强到即使被断了手脚也要战斗…… 或许真的只有肆染才可以在这样的绝境里,依旧往前,不愿后退。 “啊恩,肆染,在本大爷面前你不用勉强”,看的出肆染右脚的肌肉已经开始抽搐,迹部握着肆染的手一紧,忽然将肆染拉到了自己怀里。 裙角在空气中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肆染只感觉到脚一轻,下一秒被拉着贴到迹部身子的温度,就忽然更加紧促。 “呵呵,看上去很有趣~”。 “这一手够帅”,先不说旁边看着的众人各自是什么反应,一直自聚光灯聚焦的中心的迹部,另一只手直接托起了肆染,让对方的脚不需要触碰到地板,整个抱在了怀里。 “肆染,本大爷一直在这里,别忘了本大爷有让你依靠的能力”。迹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璇玑,几乎可以肯定肆染的脚是因为璇玑才会出问题,眼中隐隐转过一丝犀利,迹部刚想开口,回到肆染身上的目光就忽然一顿……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肆染脸红,而且还是眼神飘忽,原本在灯光下白皙的皮肤,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仿佛像要用尾巴来圈住脸的猫,可爱的不成样子。 虽然……肆染的下一句话,差点让迹部一个踉跄,仪态全失。 “景吾,屁股……虽然你抱着我跳,也依旧优雅耀眼,但你的手的位置,那是我……屁股……”。 说到底,肆染,你究竟是有多在意料之外啊喂!!! -------------------------------------------------------------------------------- 在大厅的宴会,在迹部家整整半个小时的烟火中结束,12点,迹部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坚定的握着肆染的手,切开了自己16岁的生日蛋糕。 一直到2点,迹部肆染加上玖、璇玑,才和冰帝网球部的正选单独聚在了一起。 呼出一口气,向日拍了拍吃饱的肚子,有些羡慕的看着已经睡着的慈郎,闹了一晚上,就算是精力再好的人,也会累吧。 当然,肆染这样的不算。 扒在忍足身上,撇了眼刚刚处理完自己脚上的钢针的肆染,向日缩了缩脖子,总觉得有点危险。 “侑士,那么长的针,没事吗?” “如果有事的话,迹部现在也不会还坐在这了”,懒懒的看着紧紧皱着眉头,气压极低的迹部,忍足耸了耸肩,也知道自己发表不了什么意见。 甚至他可以猜的出,如果不是因为那是属于肆染的范畴,迹部早就让人将璇玑丢出去了,而不是还让对方悠哉的坐在沙发上喝红酒。 活动了一下脚,肆染倒没在意璇玑所做的事,毕竟从一开始肆染就不认为今天璇玑会什么都不做,而且单比用针的话,肆染用的比璇玑还要好些,所以在肆染用枪指着璇玑的时候,同样的也在璇玑的手上做了手脚。 所以对方才安安分分的呆了一整个晚宴,而不是无时无刻的想和她比试。 “真是不华丽,本大爷不希望有下一次”,顿了一下,迹部警告的看了眼璇玑,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呐,桦地”。 “WUSI”。 璇玑眨了眨眼睛,虽然迹部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包括忍足、玖,璇玑自己都明白,迹部想要警告的究竟是谁。“少爷果然很关心肆染呢”。 “璇玑,还有一个小时,你的右手才可以动,我不认为现在是挑衅我的好时机”,淡淡的开了口,肆染意有所指的想要握住大腿上的枪,迹部却先一步一把按住了肆染的手,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啊恩,不要动你的裙子,肆染”。毕竟那代表着裙子的一角要拉到相当的高度,才能碰到那把绑在大腿上的枪,瞪了眼轻笑的忍足,迹部拉回肆染,顿时有些无奈。 倒是玖对于肆染的行为习以为常,他更好奇自家标榜华丽的少爷,看到肆染的礼物后会是什么反应,这样想着玖语带戏谑的开了口“少爷不想看看肆染的礼物吗?” 连带着包括向日、忍足他们都好奇了起来。 而迹部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起那天肆染拎着的那袋,所谓的成人用品,拿到嘴角的红茶,就差点喷了出来。 谁知道这次肆染拿来的又是什么,说不定是什么不华丽的……充气娃娃?不得不说,迹部果然是肆染认定的人啊,这都能忽悠到。 “咳咳,肆染的礼物本大爷会自己看”,将茶杯放下,迹部擦了擦嘴角,才缓缓的说“啊恩,既然肆染和本大爷的生日定在同一天,本大爷自然 也有礼物要给你,呐,桦地?” “WUSI”。 他曾经问过管家爷爷肆染的生日,虽然最初的出生日期已经找不到,但是迹部却更满意肆染和自己是同一天,勾出一抹笑,迹部首先站起了身。 “阿拉,迹部是不想我们跟去吗?”眼见迹部连桦地都没有带,忍足和玖对视一眼,迅速达成了共识。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就让迹部和肆染两个人离开,等他们两凑在一起,忍足和玖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们两个会沉浸到自己的世界,完全忘记其他人的存在。 “少爷不能偏心啊~”璇玑理了理自己火红色的头发,与向日相似的色泽,莫名的让向日有些不爽,毕竟怎么说对方是个女生,还是个魅力十足的女生。 啧了声,向日猛的摇起了睡在旁边的,睡的昏天暗地的慈郎,“醒醒,慈郎,迹部要给礼物了”。 “礼物?礼物是吃的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慈郎刚看清视线里的东西,就对上了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有些呆滞的再往上看…… “肆染?” “喂喂,不用吧,肆染,你是在威胁我们么?”抽搐的看着一脸认真,大有你们敢起来就开枪的架势的肆染,忍足扶了扶眼镜,觉得有点无力,说到底自从肆染出现之后,他们能看迹部发飙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反而换成了他们倍受打压。 挑了挑眉,肆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僵硬坐在沙发上的众人,语带笑意“玖就算了,你们也是八卦男吗?怎么和乾一样”。 “肆染,这么说我会伤心的”。玖哀怨的看了眼肆染,顺势靠到璇玑的身上,一手在背后拉住了要做什么的璇玑。 侧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玖一眼,璇玑低声说“玖,你也站在肆染那一边?” “那是我们的少爷,别忘了我们是迹部家的暗卫”,没有直接的回答璇玑的话,玖看着达到的威胁的目的,轻笑着跟迹部离开的肆染,轻佻的眉眼难得温和了些。 璇玑冷哼了一声,或许是因为右手的僵硬还在提醒的自己,最后也没能阻止肆染和迹部的离开。 “呃?就这样?忍足,那我们要做什么?” “岳人,你是要提醒我,我们应该去偷看吗?” “这个提议不错,即使是迹部少爷的朋友建议的,那么身为暗卫,我自然会确保你们路上的安全”。 不……我说,玖,就那么几步的距离,就从屋内走到屋外,那是有多不安全啊喂!! -------------------------------------------------------------------------------- 迹部带着肆染一直走到别墅的后花园才停了下来,那是一个有玫瑰花铺满了视野的亭台,沿着玫瑰花的走道走到中心,便是四个座位的咖啡桌,还有距离不远的秋千。 此时因为是夜晚,所以在玫瑰花从中的灯光,从地面打向了夜空,照出了一个个如同星光一样的光晕。 “肆染,闭上眼睛”,在中心的空地站定,迹部伸手复下肆染的眼睑,只听到清脆的响指,肆染似乎感觉到有微热的光线落到了脸上。 然后还有什么,轻缓的落在头上、肩和裙摆上,周围是极致的寂静,是在清晰的闻到玫瑰的淡淡香气,迹部才松开复在肆染眼上的手,“别睁开”。 依旧闭着眼睛,肆染难得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心,迹部的手指带了丝温度划过肆染的脖颈,随后便一凉。“啊恩,可以了”。 “项链?”低头就可以看到挂在自己脖颈上,在灯光下透亮的银白……而那些飘落的花瓣在空气中盘旋,上升、下降,一如迹部说标榜的华丽,无人可及。 他一直给肆染一个可以不离不弃的信仰,给她一个恍如梦境般的真实。 “生日快乐,肆染”。 “你也一样,景吾”,微微弯起眉眼,肆染看着不断飘落的花瓣,甚至可以想象那些为了布置那些撒花的高台的人,是用什么表情制造这种炙热的气氛。 果然,迹部景吾就是那个在苍穹之下,一眼就让人看见的天光。 “Sie haben sich daran zu erinnern, dass von nun an, Sie das Glück dieser Opa sind, Opa nicht, diese Erlaubnis haben, k?nnen Sie nie aus dem”。 “Ja, mein Herr ... ... Dein Glaube ist meine Richtung, auch Ihre Hoffnung, mein Glaube,” 你是我全部的信仰…… 考前培训 ... 当一个人陷入了囧然事件,那么我们该做的并不是逃避,也不是面对,这种时候……只要囧就足够了。 -------------------------------------------------------------------------------- 迹部的生日后,肆染和迹部就代表冰帝参加了最后的考试集训,只是…… 有些抽搐的看着颇多往这里射来的哀怨视线,肆染坚定的踏前一步,挡在了迹部面前,虽然她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是来集训,竟然会有这么多女生虎视眈眈的朝他们这边看来。 而迹部抚着泪痣的手已经无奈的放了下来,撇了眼不远处作为立海大的代表,目前正幸灾乐祸的幸村,迹部挑了挑眉,决定不能让这种疑似“维护贞操”的不华丽行为继续下去。 “啊恩,真是不华丽,肆染,我们走”,一把拉过肆染,迹部便旁若无人的走在了大路的中间,或许是因为肆染的关系,迹部面对那些女生投过来的视线,除却在网球部,已经很少会说“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这样的话了。 按照忍足的说法,他迹部大爷有肆染一个人沉醉就够了。 走了没两步,迹部就看到几个熟人,包括立海大的幸村,还有青学的手冢,圣鲁道夫的观月。 “呵呵,不管在哪里,迹部都很受欢迎啊”,笑容灿烂的看了眼还在时不时望着这里的女生群,幸村的话让观月哼了声,然后视线落在了肆染身上。 “这就是迹部的执剑者?”手指绕着自己耳鬓边的卷发,观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肆染,嘴上却说“也不怎么样嘛”。 闻言,手冢面无表情的看了观月一眼,并没有开口,倒是幸村,勾起的嘴角似有无尽的余意,让观月一冷。 果然,还没有等迹部开口,肆染就直接对上了观月“臭美、自恋”,淡定的吐出四个字,因为对方并没有说到冰帝或迹部,所以肆染倒没直接拔枪,虽然观月那副在迹部面前臭美的样子,让肆染有点不爽。 明明这个世界上最华丽的就应该是迹部。 说白了……“不,我说肆染,最自恋的人在你旁边吧”,幸村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肆染,而在肆染身边始终以鄙视的目光藐视全场的迹部,却在这个时候任由肆染维护,带着满满的宠溺。 尽管很多时候,肆染的不在状况也让迹部十分无语,就比如现在。 “景吾是自信,”坚定的语气,认真的表情,肆染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毕竟当众人的认知里,已经深深拓印上迹部此人自恋到极点,无人可及的标签时,忽然有个人仿佛是在宣布真理一样说他那叫自信……甚至手冢的嘴角都抽了一下。 估计除了肆染谁都不会那么认为了吧,就连迹部自己都不知道该对此做出什么反应,还是观月先回过神,又是一个冷哼,“我的剧本不会出错,这次的比赛……” “不管是什么比赛,赢的都会是本大爷的冰帝”。 “那可不一定,迹部,我们立海大没有死角”。 “不要大意”。 看着眼前开始对峙的三人,肆染刚想开口,却突然一个转身,右手猛的抓住一个飞奔过来的身影,熟练的将对方的手扣在了背后,整串动作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还是被扣住的人一声尖叫,才让所有的人都注意到。 “你干什么,放开我”,拼命挣扎了下,被肆染抓住的是一个穿着青学校服的女生,手冢微微皱眉,还是开了口“是我们青学的代表,放开她吧,肆染”。 这才松开手,肆染和迹部对视一眼,想到上次的出云夏季,肆染有些纠结的看着正扒在手冢旁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女生,只能说“青学的女生果然是……热情奔放啊。”打招呼是用飞扑的。 “咳咳……”顿时为了掩饰自己的笑声而轻咳了两声,迹部摸了摸肆染的头,才说“不用和不华丽的人计较,呐,手冢”。 没有回答迹部的话,手冢拉开扒着自己的女生,语气冰冷“竹取桑,请先松手”。 “手冢君,已经开始安排宿舍了,我们去报到吧”,小心翼翼却不掩饰的羞怯的表情,姓竹取的少女还不忘在话说完的时候,白了肆染一眼。 而这边幸村还没来得及落井下石,立海大的另一个代表也扭捏的朝他走了过来,面色一僵,幸村清楚地看到迹部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肆染已经完全是“其他学校女生都不太正常”的学术性表情了。 “幸村君,这位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代表了青学和立海大的两名女生,一致的将注意力放在了肆染身上。 “肆染,冰帝高等部一年级,请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啊,那么不管是立海大还是青学,就请在接下来的考试,还有莫名其妙的斗乱中,多多指教吧。 -------------------------------------------------------------------------------- 该怎么说呢,肆染是唯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手冢、迹部、幸村中间的女生,并且意外的融洽,这在从不主动接触女生的三人身上,完全是小概率事件。 所以一时间,有关于肆染的流言,传出了N个版本,而那些毫无技术含量的语言,让手冢和幸村连带着被肆染鄙视了起来。 大概还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诡异情绪,比如肆染一直觉得如果换成冰帝的那些大小姐来做,肯定能够将类似于金枝欲孽,勾心斗角的戏码演的让女主都下台。 不过这样的流言还没有能够持续多长的时间,就被迹部扼杀在了教室里,那个时候,迹部一手抚着泪痣,以帝王帝王君临天下的姿态,一字一句的说…… 她肆染是他迹部大爷的女人。 轮不到其他人嚼舌。 也因为如此,在这个本来是要作为考试的集训地,就因为有肆染打破了原本的平衡,导致本来应该供人瞻仰的王子身边,不和谐的多了一个身影。 于是就有了以下的闹剧…… “你……确定要放弃口舌之争?改成动手?”挑眉看着似乎是暂时联合起来的立海大、青学两个女生,肆染似笑非笑的摊了摊手,似乎觉得颇有意思“唔,有没人告诉过你们我下手不轻”。 而所谓的动手,其实就是要往死里打吧。 一点都没明白肆染的画外音,竹取音瞪了肆染一眼,愤愤的说“你敢和我们比吗?” “别勉强她,看来肆染桑还没有弄清楚这次全能赛的范围,别忘了体能也是一项”,高傲的看着肆染,立海大的代表宫本结衣正好堵在了去教室的路上,让肆染不得不选择回答她的问题。 “就算是这样,但我不认为你们……”会喜欢在接下来的时间在医院渡过,并且错过考试的时间,但这句话肆染还没说出口,突然竹取音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猛的推开她,朝肆染的身后扑去。 已经是让肆染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热情了。 抽搐的转过头,肆染看到被扒住的手冢,感觉到对方一下降到冰点的冷气,微微一抖,就想离开,只是竹取音却先开了口。 “手冢君,刚刚肆染桑已经答应和我们比试哦~~我一定会赢的”。 不,我说,她什么都没答应吧。 “比试?”大概是联系到有关肆染武力的词汇,手冢难得接下了竹取音的话,求证似的看向肆染,皱了皱眉。 而这种表现却让竹取音和宫本结衣以为是对他们私下比试的不满,所以宫本结衣便开了口“是肆染桑主动要求比赛前切磋的,手冢君也不希望代表青学的竹取退缩吧”。 正常来说是这样,但是……手冢怀疑的看了眼囧住的肆染,就他所知,肆染会莫名其妙的找普通人切磋吗?不过倒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不管怎么切磋,肆染都不可能会怎样吧,说不定还真能在比赛前,给竹取音一点指导。 这样想着,手冢朝肆染点了点头,就说,“麻烦你了,肆染”。 完全是一副足够让竹取音恨的牙痒痒的姿态,也因为手冢,肆染将本来要拒绝的话吞了回去,“恩,那就比一场吧,不过手冢要是发生什么意外……”。 “啊,我们青学会自己承担,不要大意”。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看了眼眼中已经没有她的竹取音,拉克西丝摸了摸鼻子,缓缓的说“那么,就比一场吧”。 -------------------------------------------------------------------------------- 用切身的体会,来记住所谓冰帝帝王迹部的执剑者,强大的武力。 和……更加强大的破坏力吧! 不过,我说……你们立海大和青学的女生代表其实是出来搞笑的吧,一定是这样的吧啊喂!! 教练 ... 人品这东西,是一个人能囧到何种程度的充分表现。 -------------------------------------------------------------------------------- 事实证明,能够来参加全能赛的人还不算太笨,至少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在和肆染比试前,竹取音和宫本结衣还是调查了肆染在冰帝的情况。 结果显而易见,冰帝的记录里,完全相反的,肆染的文科成绩满堂红,而肆染的运动类成绩……全优。 何况肆染身为迹部的执剑者,各种挑战,包括对日吉夙,武斗擂台的比赛,全胜记录,一时间让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十分纠结。 就在挣扎是被打负伤,还是自发负伤两者的选择中,竹取音很干脆的决定按照前人们的智慧,自己跳楼梯并且最好情况是,能陷害到肆染。 只是…… “想不到肆染也会手下留情了呢”这是幸村在得知竹取音负伤后的微笑评论。 “给肆染你添麻烦了,抱歉”,这是手冢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还是有对肆染的一丝温和和笑意的抱歉声明。 “不华丽的女人,不过肆染,没有拔枪也算是一个进步,啊恩,这样很好”,因为他迹部大爷希望肆染能够拥有满满的幸福,而不是拿着枪扫射敌人,这是迹部大爷在得知这件事后的欣慰。 但我说……究竟是为什么啊啊!!为什么本来应该气氛,应该抱不平的人,都以一副做的不错,并且请继续努力的鼓励模样,温和的对待肆染啊喂!! 明明受伤的是她吧…… 不管怎么说,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囧囧有神气息的单方面抽风事件,就在肆染淡定的表情和其他三个关键人物欣慰的心情下结束、 剩下的,就是最后的考试了。 拿着刚出来的考前最后一次突击测试的成绩,肆染盯着上面终于到达优秀等级的分数,不禁松了口气。 “啊恩,还算华丽”略带笑意的看着肆染手中的成绩单,迹部摸了摸肆染的长发,两人此时和其他所有集训考生一样,坐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待据说是最后一名老师的考前嘱咐。 只不过,相较于其他考生或紧张,或平静,或微笑的表情,肆染和迹部似乎……过于温馨了一点。 间接地就导致了整个休息室内,一边甜蜜蜜,另一边哀怨连天。 而幸村和迹部竟然完全习惯到淡定的程度,到底是幸村家和手冢家的少爷啊,摸了摸下巴,早就在休息室外偷窥……不,是观察的某老师,感叹了下肆染的白目,还有自家少爷对肆染的宠溺,直到看够了众人的表情,他才缓缓的走进休息室。 也是这一瞬间,肆染猛的回神,条件发射的站了起来,手握上一直带着的枪,蓄势待发。 “肆染?”迹部一愣,银灰色的眼眸犀利的扫向一对上肆染就面无表情的某老师,皱了皱眉。“本大爷从来都不知道,这里需要你来”。 一个考试的集训,会需要他迹部家暗卫营总教练来。 手冢和幸村都没有出声,他们自然知道既然迹部已经开口,那么就代表这件事不需要他们过问,而其他人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因为台上的男子紧紧盯着的是针对肆染…… “少爷,是老爷要我来的”,目的是别让迹部家的大少爷,还有暗卫在别人的面前,过于甜蜜,以至于丢脸。 说起来,当时迹部景宏宣布这个命令时,表情明明是一副嫉妒自家孙子的哀怨样,所以连这个要他来的借口,都变得诡异起来。 虽然很明显,这种语焉不详的话,让肆染和迹部都误会了。 甚至两个人想到的都是完全不同的方面,肆染以为迹部有危险,所以迹部景宏派了教练来,而且是她的训练不到家,让迹部老爷不能完全的将守护迹部的事情交给她。 而迹部想的是……迹部景宏要阻碍他和肆染。 见肆染和迹部同时沉下脸,被称为性格恶劣到极致的某教练,面上用严肃、狠厉干练的教练专用表情,心下却开始变着法子想怎么让这出戏更加精彩些。 或许可以制造几个什么考验感情的路障。 还没想完,那边肆染保持着戒备的姿势,淡淡的开了口“我明白了,教练,我会回去好好训练”。 不,他这都还什么没说,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啊恩,肆染,你只要呆在本大爷身边就可以”,收起对着肆染是略带柔和的眼神,迹部一手抚上泪痣,高傲而优雅的让人不敢直视。 再加上有意无意帮着肆染的手冢家少爷……某教练的心情愉悦的一扬,脸色却是相反的一黑,让在场的其他人不自觉抖了抖。“少爷,肆染对于青学竹取音的事,我很抱歉”。 该说是年长的人型兵器杀伤力更强吗?幸村微笑的表情一滞,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他还是手冢,都比这位对自家少爷无比恭敬,对其他人杀气乱放的教练,毫无办法。 或许在场能真的不受影响的,除了迹部,也就只有肆染了。 “青学那个不华丽的女人,本大爷的人什么时候需要为她负责了”,一把拉住肆染的手将对方往自己身边一带,迹部不屑的扫向因为有人提起这件事而欣喜,却又摄于某变态教练的气势,表情扭曲的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坚定的站在了肆染面前。 别说这件事不是肆染做的,就算是,他迹部大爷也不会让肆染低头。 毕竟迹部本就是护短又高傲的存在,他既愿意牵了肆染的手,就不会让肆染为谁妥协,何况以迹部的自恋,这个世界上当的起他道歉的,还没有。 “不,景吾,这件事是我忘记先下手为强”顿了一下,肆染抿着唇冷冷的看着竹取音,语气冰冷“我应该在她有动作之前就解决她,一切危险应该扼杀在动机形成的最初”。 “很好,肆染,看来你还没有忘记”,点了点头,某变态教练略带低沉的声音,缓缓在休息室内散开……但是…… 你们是在公然的讨论怎么砍人吧,你们其实是危险分子吧啊喂!! 同情的看着脸已经完全惨败的竹取音,幸村嘴角抽了抽,迹部、手冢、幸村三人同时扶额,说起来现在是考试集训时间吧,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两个不在状况的人讨论如何解决别人的问题啊啊!! “太大意了”。 “你们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 “少爷,您的安全是最关键的,虽然竹取音的事情肆染没有做到最好,但没关系,还有一个,据玖的情报,立海大的宫本结衣也有不良动机”。 …… ………… 喂喂,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啊喂! 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看此教练用一副“给领导人汇报工作”的严肃,来说这种囧然的事件,叹了口气,为了不让好歹也是立海大的某女生惨死现场,幸村只能扯出一个笑,温和的说“老师,我想我们还是谈论全能赛的事吧,宫本桑我会多注意的”。 “啊恩,就这样决定了,肆染,你只要跟在本大爷身边就好”,迅速在两人开口前先下了定论,迹部似笑非笑的看着被他认定为,是自家爷爷派来阻碍他和肆染的某教练,趁机让肆染和自己有更长的相处时间。 他大少爷不会那么不华丽的让别人破坏自己的计划,虽然……其实这压根就是天大的误会。 “既然景吾这么说了,教练,一切以景吾优先,至于竹取音和宫本结衣,我会好好盯着的”。 “肆染,你吓到她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手冢看着肆染认真的神情,最终还是收回了冷气,尽管要看着竹取音麻烦了点,但到底是他的责任,所以肆染的话…… 手冢和幸村都采取了纵容的态度。 只是,看来手冢家和幸村家的两位少爷还是没明白,肆染真正的实力在哪啊,心里一乐,某变态教练幸灾乐祸的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别说竹取音和宫本结衣那两个竟然妄图陷害他手下的人的两个女生,就连除了迹部少爷外的其他人都不可能好过吧。 “那么,少爷,我会留在这里履行老爷的命令,肆染,不要让我失望”,所以请努力的使用你暗卫的技巧,来面对这场全能赛吧。 “是的,教练”。 是的,绝对会有暴风雨的!! 考试结果 ... 内心的那些感情,变成了最真实的世界,同我们的生命一般长久。 -------------------------------------------------------------------------------- 在剩下来的日子,众人切身的体验了一把某变态教练十分满意,而肆染十分自信的盯人战术,基本当宫本结衣和竹取音在宿舍时,肆染能突然出现在房间内,不管对方是在洗澡、学习,还是在睡觉。 当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在教室时,肆染能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然后对两人的话做记录,甚至…… 当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在厕所,肆染都能从隔壁间伸出头,让两人的尖叫响彻整个集训的基地,对此,变态教练很是欣慰的拍了拍肆染的头,对她的行为做了肯定。 而迹部,则是无奈的揉了揉额心,在看到每次肆染侦查完,因为确保了他的安全,对他温和的笑时,便硬生生压下了想要说不华丽的欲望,变成了纵容。 至于手冢和幸村,再最开始的拦截阻止不成功后,也干脆的放弃了,毕竟他们不可能跑到女生宿舍去抓人,更不可能去女厕所保驾。 如此三天,到真正考试的时候,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已经是感激涕零,泪流满面的看着考试会场。 发出了“终于解脱了啊!!”这样的感慨。 也因为如此,这大概是全能赛青学和立海大女生成绩最差的一次,竹取音因为受伤自动放弃体育比赛,宫本结衣因为肆染考试坐在她后面…… 自觉对方视线和气场过于强大,整张考卷愣是连做都没做完。 总觉得,考试的时候,身后有一个“扼杀危险扼杀危险扼杀危险”犹如咒怨一样的声音环绕…… “真难得,肆染的成绩竟然高过青学和立海大呢”。面无表情的看着嘴角不住抽搐的幸村和手冢,变态教练在心里幸灾乐祸的一把,却不忘保持严肃的气势。按照玖的说法,其实那不叫腹黑,就是变态。 “太大意了”。 “不愧是肆染呢”,。心情此时已经是说不出的复杂的两人,对上肆染,看到对方平静的表情只能沉默,而迹部只能僵硬的挺直着背,固执的维护自己的形象,天知道他多想说一句不华丽。 可惜肆染太淡定,淡定的让所有人话被噎着,愣是说不出来。 果然其实终极魔王是肆染啊,这样想着,某教练心情颇为愉快的拍了下手掌,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好了,既然考试结束,那么所有人就可以回去了,肆染,你和我来……”。 “啊恩,本大爷有事和肆染说,肆染,你来”,没有用过来这样命令的语句,迹部其实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肆染,会无意识的温和,无意识的将高傲的“过来”两个字,变成轻缓的“你来”。 而每一次,肆染都不会让迹部失望,没有什么是比迹部更重要的存在,只要迹部开口,肆染可以放下其他任何的命令,可以放下手中任何的事情,第一时间前往。 不过,自家少爷果然还是误会了什么吧,那眼神,就像他是破坏他们感情的,棒打鸳鸯的混蛋一样。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一直紧绷的脸,某教练在内心松了耸肩,也没开口,反正到最后背黑锅的一定是迹部老爷,他充其量就是一个打手,恩,就是这样。 “景吾,为什么我觉得,教练好像在计划什么不好的事?”低声在迹部旁边说了一句,肆染悄悄向迹部旁边挪了挪,略带怀疑的视线,让某教练差点破功的抽搐起来。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比起更精于计算的玖,还有璇玑,肆染才是那个最容易让人抓狂的存在。 “本大爷不会让那么不华丽的事发生”,摸了摸肆染的头,迹部牵起肆染的手,高傲的一一扫过某教练、手冢和幸村,像是一种宣誓。 宣誓只要他迹部大爷在,没有人可以让他们松开那双紧握的手。 “真是让人羡慕呢”。 “啊……”。 但其实,我说这只是个误会啊啊!! -------------------------------------------------------------------------------- 算的上真的轻松下来,迹部开始计划带肆染去英国的事情,只是在那之前肆染便接到了明天才和迹部夫妇一起离开的璇玑的电话。 璇玑想要的,是在她以全优的成绩从暗卫营出来后,再和肆染比一场。 但这一次肆染却没有答应,她怕她们之间有谁会死在另一个人手里。 “所以你就改请我喝咖啡?”挑起的眉眼似乎有无尽的嘲讽,璇玑看着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肆染,神色间竟不知道是有几分鄙视……几分羡慕。“我以为除了少爷,你不会有舍不得的这种心情”。 “以前是”,淡淡的回答了璇玑的话,肆染想起迹部无奈却不容质疑的要她多为自己想想,要她好好的没有顾虑的和他在一起,不禁轻笑了起来“璇玑,到底我们也会贪心,也会希望得到的更多”。 所以肆染在乎冰帝,在乎网球部的那些朋友,在乎暗卫营的记忆,在乎玖和璇玑。 肆染并不是真的机器,只不过在所有的在乎中,迹部景吾永远是那个无人代替的存在。 “璇玑,你真的以为迹部家是那么好相与的吗?我是不想亲手杀了你,但是你别忘了,如果真的关乎到迹部家,关乎到景吾,舍不得也就只是舍不得而已”。 “肆染,不是只有你在变强”,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咖啡杯,璇玑面上嗤笑了一声,垂下的眼睑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到头来,其实肆染你还是一样白痴。 可以为了另一个人奋不顾身的都是白痴,玖是,肆染你也是。而对璇玑来说没什么比自己更重要,她不甘心,不甘心必须为了别人而付出自己。 “但你却绝不会比我更加狠厉,肆染就是为了迹部景吾才存在,璇玑,现在的你所有会的一切,手中所握住的一切,也是因为迹部家,璇玑这个名字是迹部家所给”。所以璇玑的不甘心,在肆染看来,不过是徒然。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学会承担。 这一点肆染比谁都明白,所以她才花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的时间,去赢得现在的一切。 冷笑的勾起唇角,璇玑讥讽的说“肆染,后悔了吗?或许你可以现在动手”。 “为什么要后悔,我只是不明白,璇玑,似乎从一开始你激的只有我”。 刻意激怒肆染,刻意让肆染动手,刻意让肆染防备注意。 微微皱眉,肆染血红色的眸子转动着缓慢的流光,让璇玑的手一抖,猛的撇过了头,避开了肆染的视线“我只是不想得到的太轻易,肆染,输的不一定是我”。 “不一定?璇玑,如果你仅仅只会说不一定的话,那么……”顿了一下,肆染飞扬开的眉眼,在日光之下,一点点的张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仿佛是聚集了几十万光年的热量,坚定、耀眼。 “璇玑,我要站在景吾身边,我要和他一起走完这一辈子,我们约定了太多,所以不管如何,赢的一定是我”。 你的不一定和我的一定,璇玑,你的疑惑和茫然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样你又要怎么赢过我? 她是肆染,只会前行,不会后退,就算再怎么不舍,再怎么心痛,为了迹部景吾的存在,她都可以下手抹去。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 她在等璇玑的改变,而璇玑在等……肆染的决绝。 -------------------------------------------------------------------------------- “喂,你就是肆染吧,我是璇玑,你可不要拖我们的后退啊”。 “璇玑,总有一天我要靠自己得到站在少爷身边的位置”。 “狂妄,少爷身边的暗卫不仅是最优秀的,也要是最适合的,不过如果有一天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帮你培训一下好了”。 “不是狂妄,璇玑,是希望,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希望在以后的时间里,握着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用再一个人躲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不用再害怕没有人会知道自己,不用再孤独的抱着自己的武器。 我希望我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可以牵着我的手,同样在这世间有刹那的永恒只为我停驻。 那么你呢? 璇玑,那么你的希望呢? 布雷斯庄园 ... 你给我的欢愉沉淀成石块,铺成一条漫漫的青石遥路,我们要执手走下去。 -------------------------------------------------------------------------------- 景吾父母的离开,连带着璇玑也离开了日本,而迹部计划着去见外公的事,却让迹部景宏开始吹胡子瞪眼,从原来不爽自家孙子太甜蜜打击到他变成了现在,自家孙子要拐着孙媳妇,抛弃他这老头的悲剧上了。 一连几天,迹部和肆染都对着迹部景宏那哀怨的表情,让迹部几乎想掩面。当然,肆染的心思要单纯的多,对于是他们暗卫营大人的迹部景宏,肆染还没觉悟到对方有没想要棒打鸳鸯的地步。 按照肆染的想法,迹部景宏那叫身体欠佳,人老了,身体就会不舒服。 为此,景吾很是僵硬的看了肆染半晌,然后便二话不说买了一堆补品给迹部景宏后,还没等对方开心,就带着肆染去了英国。 “老爷,少爷已经走了,你这哀怨的表情没人看”,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身为迹部景宏的贴身管家,也是整个迹部家的总管,这位管家爷爷面无表情的话仿佛一箭刺穿迹部景宏的心。 “太不华丽了,我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凭什么先去看布雷斯那个老不死”。 “老爷,别忘了是你先不爽少爷和肆染太甜蜜的”。 “你真不可爱,迹”。 “老爷,到了这把年龄还可爱,有疑似变态的嫌疑,需要我为您联系治疗师吗?” “为什么我的父亲赐给你迹这个含有家族名字的代号时,没发现你才是毒的?” “老爷,请注意用词”。 “啊恩,本老爷也要去英国,迹,准备一下”。 “是的,老爷……”。 布雷斯老混蛋,别想我家景吾和肆染会向着你,本老爷绝对不同意!! -------------------------------------------------------------------------------- 那边迹部景宏正在计划到英国来的时候,迹部和肆染已经下了飞机,早先得到消息的布雷斯公爵,派了专车接迹部和肆染到市外的一座庄园里。 那是布雷斯公爵最喜欢的地方,如今接了迹部来,足以表达他对迹部的满意和喜爱。 “唔,暗处前院有3个,庄园正门有1个,加上摆在明面上的警卫……”。 “肆染,你不是来查看这些的,笨蛋”,无力的扶了抚额,迹部握住肆染的手,不同于在迹部家的张扬中带着肃穆,此时的庄园,由布雷斯的执事带着一众佣人,整齐的站了两排,从众人微弯的身上看去,肆染将视线停在了大厅内正中间的英国男子。 依稀可以看出男子年轻时拥有深邃的轮廓,还有和蓝斯一样细碎的金发,即使是到了这样的年龄,也依旧笔直的站在迹部面前,绅士而优雅。 “好久不见了,景吾,欢迎”,并没有上前拥抱,仅仅是带着欣慰和赞赏的眼光看了眼迹部,布雷斯倒是对着肆染笑了笑“或许我该直接叫你肆染?我想景吾会同意的”。 “外公”,恭敬的叫了声,迹部看向肆染,缓缓勾出一抹笑“我当然不会介意,这次就是带着肆染来看你”。 “布雷斯公爵,初次见面,我是肆染”,面对布雷斯温和却不失犀利的目光,肆染条件反射的拔节着身躯,透出的气势不像个淑女,反而像是一名战士。 布雷斯微愣,视线从迹部和肆染身上划过,忽然低笑起来“很好,我想景吾你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何况肆染还是个美丽的少女,不是吗?” “啊恩,本大爷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对于英国绅士惯有的幽默和善意的调侃,迹部很快就从中分辨出布雷斯的满意,同样恢复了张扬倨傲的样子,迹部抬了抬头,握着肆染的手更紧。 他是迹部家的继承人,所以他的爱情不只是盲目的热恋,很早迹部就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他的爱情包括了责任、承担、喜欢和执着,他们拉成长长的一条线,贯穿了迹部景吾的整个生命。 而现在,他遇到了肆染。 于是肆染就成了这所有柔软中,会同他责任、爱情一并长久永恒的存在。 这一点,迹部景宏和布雷斯也明白,如若迹部喜欢的不过是优雅的淑女,大家的千金,甚至是平凡的单纯少女,那么迹部家就只能守,只能延续。 但如若是肆染…… 迹部可以握着肆染的手,开创迹部家一个属于迹部景吾的时代。 而时隔几个月,当迹部站在布雷斯这座象征着英国上院贵族的庄园里,再次听到肆染的那句“我会成为你的剑,你的盾,为你踏平这一切”时,竟忽然有种恍如盛世的感觉。 “好了,年轻人应该拥有你们自己的世界,有什么事,就找拉切尔吧,他可是位优秀的执事”,顺着布雷斯的视线看去,一直在旁边恭候的青年男子,此时才缓缓的朝迹部和肆染欠了欠身。 黑色的碎发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落在耳鬓而脖颈,迹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才说“是接替希尔的执事吗?” “是的,希尔已经老了,这是他推荐的接替者,我对他很满意,年轻、优雅、谨慎,最主要是他比大部分人俊美不是吗?景吾你知道的,人老了,总是希望视线里能够有些赏心悦目的东西”,带着丝戏谑却温和的笑容,布雷斯朝肆染眨了眨眼睛,愉快的说“但愿你和肆染在能有一个好的假期” “拉切尔,比我早三年进行训练,也比我早三年完成属于执事的任务,最优秀的执事……”,淡淡的响起肆染清冷干净的声线,布雷斯和迹部十分相像的挑了挑眉,还是布雷斯先开了口“是这样嘛?拉切尔?” “是的,主人”,不同于迹部如同小提琴般优雅张扬的音调,拉切尔的声音更偏向在暗卫营的肆染。 一样的冷清,一样的……残酷。 “肆染小姐曾和我接受同样的训练,并且我们曾竞争同一个任务”。 “哦?结果呢?” “作为她的学长,那一次是我赢,不过只是险胜”,隐约勾起了一点唇角,拉切尔墨色的眼眸却没有任何波动,漆黑的想一整片夜幕,“虽然肆染小姐的淑女课程成绩惨不忍睹,但是她是当之无愧的善战者”。 ……不,我说,拉切尔你需要用这么深沉的表情,吐出惨不忍睹四个字吗啊喂? 嘴角就是一抽,迹部好笑的看着一下子头都垂下来的肆染,也没有说什么不华丽之类的,布雷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也没有在意,倒是肆染瞄了拉切尔一眼,忽然说“景吾,拉切尔即使是新娘课程也可以满分,不过我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忽然像是燃烧起了无边的斗志,肆染看着拉切尔,同样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足够美丽,也足够耀眼。 只是,什么叫新娘课程满分?什么叫绝对不会输给他?肆染,你难道要和人家比怎么当一名好新娘? “咳咳……”呛了一声,迹部看了眼自家明显是做出一副我是绅士,不会打搅女士兴趣的样子。但摆明看戏的外公,只能自己截住了话题“啊恩,外公,我先和肆染回房间,晚饭时见”。 “当然,那么拉切尔,带他们上去吧”。 看着三个人走上楼梯,布雷斯温和的笑缓缓平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反而变得有一丝咬牙切齿起来。 “既然景吾和肆染来了,那么景宏老头子肯定也会跟来,哼,这次倒是看看谁会比较倒霉”。 所以,迹部景宏,你就不要大意的华丽的准备接收布雷斯的洗礼吧!! -------------------------------------------------------------------------------- 另一边,先送了迹部回房间后,就在迹部房间的隔壁,便是肆染的房间,此时肆染面无表情的看着拉切尔平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某些方面而言,她和拉切尔太像。 何况拉切尔是唯一胜过肆染的人,曾经。 “很久不见了,肆染,”淡淡的开了口,拉切尔语气没有一丝波动的说“我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直接攻击我”。 “现在不是在训练基地,拉切尔,那时候你确实是我追逐的强大,但现在我也绝不会输你”。 “……果然,肆染你看的比谁都明白”。 所以当拉切尔成为布雷斯的执事时,肆染便没有出手,也不能出手。 尽管有那么一刻,拉切尔有些怀念会跟在自己身后,学着自己,观察自己的那个小女孩。 “肆染,主人接受了你,但是在英国想要和公爵大人拉上关系的人很多,所以为了你的景吾,好好努力吧”。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因为我始终相信肆染你不会让作为你学长的我失望啊~”。 始终……相信。 越前龙马 ... 最初,我看不到自己,却看到了你。 后来,我在我看到的你的眼里,看到了我自己。 -------------------------------------------------------------------------------- “啊啊啊,拉切尔大人被压倒了啊啊!!” 清晨,一声女仆的尖叫,让布雷斯的庄园瞬间热闹了起来,刚刚晨跑完的迹部擦汗的动作就是一顿,霎时有些黑线。 和布雷斯同时到声音的发源地,两人抽搐的看着大眼瞪小眼的拉切尔还有肆染,不远处就是那个掩嘴叫出来的女仆。 “主人,景吾少爷”。 “布雷斯公爵,景吾”,迅速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肆染和拉切尔对视一眼,注意力赫然集中在两人手中还没收起来的打斗用具上。 似乎整个气氛都沉默了一下,迹部额头直跳的看着面前表情十分无辜的人,还没开口,布雷斯已经下了命令“拉切尔,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毕竟肆染是客人,是陪在迹部景吾身边的人,布雷斯并没有想到两个人会动起手来,虽然极有分寸,但是……想到那个大清早就响遍了布雷斯庄园的尖叫声,布雷斯眼角一抽。 拉切尔自然不会隐瞒,便说“主人,是肆染小姐晨练的时候刚好碰到,所以就比试了两下”。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么久之后,真的在最后被肆染险胜,更没想到肆染最后一下冒险压制住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仆大叫压倒。是他最近管的太宽松了吗?怀疑的看了眼那个女仆,拉切尔微微皱眉,决定似乎要加强管理了。 “确实,怎么想也只有男的扑男的时候,才用压倒吧,拉切尔,你的教育果然不到位啊”,摊了摊手,肆染认真的说。 好笑的挑起唇角,迹部一手拉过肆染,才说“啊恩,你这是哪学的”。 “樱井说的……”诚实的开了口,肆染虽然知道所谓的同性恋,但是腐女的存在,却从来没有出现在肆染的世界里,除非她的身边有这样的人。 果然是后援团那些变态……眼角一跳,迹部暗自计算了一下,迅速转移了话题“外公,我和肆染先出去走走”。 “恩,去吧”。 得到了布雷斯公爵的同意,迹部和肆染洗澡换衣后便离开了布雷斯的庄园,在迹部的计划里,选择这个时间到英国,除了让肆染见一见布雷斯,自己的外公,还有便是英国正在举行的温布尔网球赛。 不单单因为这场国际性的比赛,还因为一直负责越前龙马消息的暗卫,有消息说越前龙马也会来。 “越前龙马?玖说,是赢过你一次的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迹部,肆染眨了眨眼睛,不禁有些好奇。 在她的印象里,迹部景吾似乎只输过这么一次。 那件事忍足他们从来都没提,反而是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告诉她,还幸灾乐祸的半天,当然后来玖也被肆染绑着扔到暗卫营的水坑里泡了整整2天。 “哼,本大爷那次确实是输了,”大方的承认了此事,迹部冷哼了一声,略带些别扭的说“他要是连本大爷都赢不了,就不用再来惦记这种比赛了”。 这么说景吾还是很看好那个越前龙马的吧,对于靠实力在球场上赢过自己的人,迹部不会否认,肆染也不会,只不过……那是在她不知道迹部被剃过光头的前提下。 很快,有着布雷斯公爵徽章的车,径直的驶进了网球赛的会场,两人并不是在赛场的看台上见到龙马,相反还没等比赛开始,迹部和肆染就在休息室外的自动销售饮料机面前,看到了正一手插着口袋,一边喝着万年不变饮料的越前龙马。 “越前,很久不见”,和第一次见到龙马时一样,倨傲而霸道的语气,只是却少了一分挑衅,迹部看着面前长高了不少的越前龙马,淡淡的说“啊恩,这是肆染,肆染,他就是越前龙马”。 “猴子山大王”。也是一如既往拽拽的看着迹部,越前虽然每次都叫迹部并不好听的称呼,但是语气从最先前的不爽,到现在反而多了丝熟稔。 当然,肆染对着这个称呼,眸色微微一沉,如果不是迹部拉着肆染的手,她估计早就上去抓龙马了,就算不能揍龙马一拳,但是拉拉对方的脸,还是可以的吧,“我是肆染”。 “madamadadane”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出这句话,龙马不甚在意的抬头喝了口饮料,下一秒却被肆染一把按在了头顶。 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死死的压在了越前龙马的头上,“想死吗?” “放开”,虽然因为经常练习网球的缘故,臂力也相当不错,但是用上了真正力量压制龙马的肆染的手,龙马却一时间完全挣脱不开。 迹部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并没有阻止。 “虽然网球我不会,但是越前君是吗?杀人我却会”对上越前震惊却依旧倔强的眼神,肆染眼中划过一抹欣赏,抢过越前的帽子,手指弹了弹对方的脑门,便也没有再计较什么。 毕竟越前有他嚣张的资本,何况里面并无恶意,只是一贯的和迹部一样的骄傲。 “你怎么会来”,或许是因为肆染有一瞬冰冷的神色,还有能够让他挣脱不能的强大,所以龙马也没有再叫山猴子大王,而是直接问了出口。 “你可以来,本大爷不能来吗?” “比一场”。 “本大爷现在没这个兴趣”,侧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肆染,迹部眼中有了点笑意,他是真没兴趣跑个大老远来和龙马比赛,毕竟到了高中,他要承担的比国中多太多,不可能再为了网球不顾一切。 这点迹部一直很明白。 龙马有些不甘心的盯着迹部,说“怕了?怕输给我再剃头吗?” …… …………诡异的沉默了一下,迹部头疼的发现,自家网球部众人和即使是玖,都极力隐瞒的事,现在竟然还被龙马自己说了出来。一时间也顾不上去管龙马的挑衅,迹部朝着肆染径直说“啊恩,本大爷愿赌服输,而且无论如何,本大爷都是最华丽的”。 “当然,my lord”,突然换了称呼,肆染扬起一个笑,让迹部微微一怔,然后忽然利落的转身,右手直接又拽下龙马的帽子,指尖直接碰上了龙马的头发“我相信能和景吾你比赛的人,和你一样,即使光头也会很华丽的”。 不,我说……这是什么等式,迹部抽搐的看着整个突然僵住的越前龙马,不禁抚额。 越前,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吧!! -------------------------------------------------------------------------------- 到最后,迹部还是抢救下了,再骄傲,口中再说怎么说着madamadadane,却始终没挣脱开肆染,反而别扭的和肆染闹腾到一起的越前龙马。不管怎么说,他从没想过要越前也剃个光头,为他当时的赌局陪葬。 更重要的是,他就是见不得自家的肆染离别的少年那么近。 所以说到底……真的到最后,迹部更别扭的吃醋的,于是,越前也得救了。 而这么一闹,龙马再迟钝,也看的出肆染和迹部关系并不一般,但即使如此……这是不是太甜蜜了点。 默不作声的喝着手中饮料,强忍着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口头禅,咽了回去,越前龙马无奈的看了眼对着迹部总是笑容干净温和的肆染,偶尔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好笑。 猴子山大王和……呃,母豹子的组合。 “少年,这就是青春啊”,突如其来的声音,熟悉的调侃甚至带了些微幸灾乐祸的语调,差点就让越前龙马口中的饮料直接喷出来。 看着带了墨镜,一身邋遢打扮的男子挂着卖小食的招牌出现在他们身后,迹部凌厉的扫了对方一眼,浅灰色的眼眸若有所思的转过一抹意味深长。 “果然和玖当时给我的报告一样猥琐,武士越前南次郎”,淡淡的开了口,肆染在进冰帝前,这些和迹部有关的资料,就记在了脑中。 她还记得当时她看到南次郎的比赛,还没来得及有多敬佩,下一秒在看到资料上所谓的敲钟爱好看写真的猥琐和尚形象时,直接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变态”。 和变态教练一样的……变态…… “我不是南次郎”,迅速改变自己的音调,越前南次郎眼神飘忽,还准备糊弄,但坐在这里的迹部和肆染,一个是帝王,一个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所以对着两人挑起的眼角似有无尽的余意,后面的话又噎了回去。 龙马鄙视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压低了帽檐,决定坚决不去理会。 “啊恩,真是不华丽”。早在当初越前南次郎在日本时,就幻想破灭过一次的迹部,这一次自然不会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惊讶。 “少年,不如我们打一场”,忽然来了点兴趣,越前南次郎吊儿郎当的看着眼前这个优雅高傲的少年,眼中掠过一丝赞赏。 或许越前南次郎真的是这些对网球执着的少年都想要一战的对手,所以没有答应龙马的迹部,此时也不禁有了拿起球拍站到球场的欲望。 “本大爷就和你打一场,都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哼”。 “少年,话不能说的太早啊”。 眼前龙马的不服还有南次郎的调侃,迹部也懒得理会,视线落在肆染身上,果然肆染缓缓的起身,坚定的站在他的身旁,印在他的眼中。 “yes,my lord”。 在英国 ... 我知道,你心底最秘密的歌谣只为我而歌唱。 我知道,你眼底盛放的思念只为我而绽放。 我也知道,我和你一样。 -------------------------------------------------------------------------------- 最终还是输给了越前南次郎,不过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过一场,迹部喘息着,任由汗从脸颊滑落,嘴角微微扬起,迹部下意识的看向场外,原本肆染在的地方。 直到视线空白了一大片,迹部才反应过来肆染和越前龙马去接忍足他们,还有刚好也来英国的青学一行。 “呦,少年,在想你的小女朋友~~”挂着猥琐的笑容,越前南次郎扛着球拍,眼中是说不出的戏谑。 淡淡的撇了越前南次郎一眼,迹部将球拍夹在了左臂弯中,右手抚着泪痣,优雅的声线在日光之下张扬开来“本大爷的人从来不需要本大爷担心”。 只不过,是他习惯了每次抬眼就看的到肆染的存在。 是他习惯了每次无论是高兴的、无奈的、伤心的,都有肆染在身边一起承担。 也是他习惯了,会有肆染为他踏平前路,万水千山。 “啊恩,原来到最后也会有本大爷想要依赖的人……肆染……” -------------------------------------------------------------------------------- 先不管,迹部是不是受到越前南次郎的骚扰,肆染这边,包括冷气直彪的手冢在内,却是确确实实的被人围堵在路口。 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几个热情的英国女士们,围住的手冢、忍足、龙马还有不二,肆染对着几人瞪过来的目光,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毫无办法。 “肆染那家伙……”难得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句,忍足有些无奈的对着正感兴趣的问他们诸多问题的女士们,还是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一句一句回答了女士的问题,面上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 相对来说,一直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的手冢和龙马,倒是真的僵硬当场。 不二笑眯眯的躲在了最后,还有空闲幸灾乐祸。 “我说你们别呆着不动,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吧”,推了推眼镜,忍足略带狼狈的看了不二一眼,就算他确实很擅长对付女人,但是这不代表他要一边小心这些过于热情的外国女士,还要一边护着“不谙女色”的青学部长吧。 尤其还是在不二看戏,肆染一副置身事外的情况下。 “太大意了”,脸色更冷,手冢的冷气让想凑近他的金发女子一抖,不禁停下来眨了眨眼,“What a cool boy~”。 “噗……”毫不客气的喷笑出来,别说是笑容灿烂的不二了,连肆染都是轻笑,“手冢,看来不管是在哪个国家,你还是一样的受欢迎,当然,评价也一样”。 面瘫男。 终于直起身子,肆染轻快的走到手冢他们面前,直接伸手拦住了想要挽住他们的女士们“好了,各位,我必须将他们没有损伤的带走”。 “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去PUB~”,显然不想放手冢他们走,但也并没有对肆染的敌意,大概是习惯,所以她们可以看到喜欢的,就上前邀请。 或是聚餐,或是酒吧,甚至共度一个晚上,到第二天好聚好散。 完全的符合了忍足一贯的风格,可惜,对于手冢、龙马和不二来说绝对不是。 “抱歉,不行”,没有去解释什么,肆染简单的摇了摇头,然后一个侧身,直接挡开了手冢他们。 忽然有一瞬的恍惚,似乎眼前的少女,总是站在所有人的身前,将他们当成最坚实的后路,不断前行。 而也似乎只要肆染在,他们便不用担心任何可能的危险。 “真小气,不过小美女你不能阻止帅哥们的想法哦~”调笑的瞄了眼肆染,然后大方的朝手冢忍足他们抛了个媚眼,金发女子刚想上前,却没想到肆染的反应更快,瞬间就将她微微用力扣在了原地。 “阿拉,肆染,对待美女要温柔”。 “或许你可以考虑我将她送到你怀里,你慢慢温柔”,挑起眼角看了忍足一眼,肆染还真的放开了手,让金发女子退了开来,而对方也没有这时候上前。 反而将注意力完全转到肆染身上“你很厉害,你是他们的朋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是伊莲娜”。 “肆染”。 眼见肆染虽然语气还是一样的清冷,但是明显快要和那个过于奔放的外国女子联系上,不二眯着的眼睛,一抖,这才开了口“肆染,小景还在等我们,该走了”。 还没来得及答话,突然路口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让肆染他们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那是个高大却不失柔和的男子,或许是因为从外面看来,路口里面先是肆染抓着金发女子的少,旁边还站着几个少年。 看上去,倒真的像是手冢他们在欺负人。 “放开她!”没给肆染他们反应的时间,男子一下就从肆染手中拉过那名金发的女子,然后护在了身后“你们是什么人,这样对待一名女士,你们还算绅士吗?” 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囧了一下,饶是忍足,此时都不禁黑线的看着这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更别说冷气越来越强烈的手冢了。“我想这位先生误会了……”。 “madamadadane”。 “呵呵,好像很有趣”。 “太大意了” “我是女的”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却因为唯独肆染的话近似于挑衅,所以金发男子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到了肆染身上,打量似的微微眯起眼睛“想不到会欺负女孩子的人是你”。 皱了皱眉,看了眼正翻白眼的伊莲娜,肆染忽然勾出一抹笑,缓缓的说“这位先生,你的暗卫是不是太不专业了一点,竟然让主人只身面对有可能造成伤害的人”。 而能带暗卫的,不可能只是普通人。 若有所思的看着不甚在意的伊莲娜,还有因为她的话微怔的男子,肆染对着手冢忍足他们摇了摇头,手早一步摸到了腰间,气氛有一瞬的凝滞,那个男子才回过神,开了口“既然你知道我有暗卫……”。 “她也有暗卫”,手指指向伊莲娜,肆染红色的眼眸一转,神色冷淡的看着几人都沉默起来,气氛有些尴尬。 说到底,一个是出来玩,一个是冲上来上演英雄救美。 但我说肆染……你究竟是有多直接,多鬼畜,对方已经想装洞了啊喂!! 无奈的和手冢对视一眼,还是忍足走上了前,温和的说“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么我想我们也应该离开了”。 “等一下,肆染,你连暗卫都看的出来,该不会你也有吧,他们就是?”疑惑的扫过手冢、忍足、龙马和不二,伊莲娜一副我了解,我知道的表情窃笑的看着肆染,就说“想不到肆染你的暗卫这么帅~”。 “我想这位小姐才是暗卫吧”,知道了是自己的误会,男子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的微笑,倒是有一丝像布雷斯。 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也可以用狡诈腹黑来修饰。 挑眉看着男子,肆染对于英国上流社会自然不如在日本时了解的多,毕竟情报这一方面本身就是玖负责,所以一时间肆染只是通过对方有暗卫来判断这两个人的身份并不简单,但是究竟是不是上院贵族…… 在一个看到帅哥热情过剩的女子和一个看似热血,但就快腹黑的看不出本质的男子身上。 忍足手冢他们也不一定认的出来。 “迹部家,迹部景吾少爷直属暗卫,肆染,请多多指教”。 …… ………… “布雷斯公爵大人外孙的暗卫?看来最近我们要举办一个,可以让人放松的下午茶了,你说呢,肆染”。 “如果先生说的是引荐,那么我想少爷有自己的决定”。 因为迹部景吾无论在任何国度,都是那个会将玫瑰,太阳,天空,当成了背景,自顾自拔节着身躯,霸道、自信耀眼的少年。 “果然,肆染一说到迹部,你是不是就把我们给忘了”,看着也自顾自勾出了干净笑容的肆染,忍足不知道该无奈,还是该酸涩的摊了摊手,想要摸一抹肆染的脑袋,却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 了然的转过一抹流光,手冢镜片的凤眼,冷清的落在肆染身上,带了点些微的不足以取暖,却足够平和的温度。 看到肆染和迹部两人的彼此,总是让人感同身受的甜蜜起来。 “这么说,肆染的主人一定很棒咯~”眼睛同样亮了起来,伊莲娜开心的拍了拍手,“布雷斯公爵大人庄园的下午茶,到时候可别忘了叫我”。 “如果少爷愿意的话”。 “我很期待”。 下午茶 ... 我们不需要去普罗旺斯看那片薰衣草,我们只需拥抱着,一起看那些蒲公英,在日光之下,飘落到天涯。 -------------------------------------------------------------------------------- “肆染,你再怎么瞪,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完美的执事”,挂着满分的柔和笑容,拉切尔看着肆染难得狼狈的从一堆衣物中将自己扒出来,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喘了口气,肆染才淡淡的撇了拉切尔一眼“你在幸灾乐祸?万能的执事,别忘了,现在在这些衣服中挑出一件是你的任务”。 “当然,主人的命令我一定会完成”,特意优雅的欠了欠身,拉切尔似笑非笑的走到床边,不用看肆染,便从中挑出了一条米色的长裙。“由波西米亚专门设计,刚好配你的身高和发色”。 要知道,拉切尔一直了解肆染,包括肆染的各种习惯,包括身高体重,而这一切都是一个优秀的执事应该掌握的。 这是拉切尔对自己那份有关于肆染的了解的解释。 似笑非笑的挑眉,肆染倒没有反驳只说“那么,是不是你也要负责帮我上装、设计发型”。 “这是景吾少爷的吩咐”。 “话是这么说,但拉切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上去十分恶趣味”,至少像是在侦查与反侦查中,拉切尔可以在陷害教练时,用的不是陷阱,也不是什么声东击西,而是所谓的栽赃嫁祸。 基本,和拉切尔一组的人,大多时候都会倒霉。 甚至肆染曾经被拉切尔一脚踹到了教练面前,吸引全部注意力,然后拉切尔自己跑的比谁都快。 那时,他是她的前辈,那时……她才8岁。 或许是想起了肆染语气中的那些场景,拉切尔的笑容真切了几分,“如果肆染你当心我会趁机将你剃光头的话,那你可以放心,我很喜欢你的头发呢”。 “拉切尔,你似乎忘了,现在我剃你光头的可能比较大点”毕竟,现在的肆染可以险胜拉切尔,淡定的坐到了化妆桌前,肆染从镜子中看着拉切尔隐约有点沮丧的表情,不禁轻笑了起来。 说起来,小时候的她想要报复拉切尔很久了,可惜等她长大,拉切尔已经结业。 无辜的摊了摊手,拉切尔手指从肆染发间穿过,也没有去想究竟是因为什么,在越来越多的时间里,肆染会去回忆在暗卫营的生活。 仿佛是感知到了将要失去过去的某些重要的存在,所以才要在还拥有的时候,拼命回忆,以期能够拾起来不及收回的记忆。 “肆染,你老了”。 “你比我大,拉切尔”。 “但我可不会像老头子一样,感叹过去”。 “那是因为……”,璇玑要折腾的又不是你,需要对璇玑下手的也不是你,平静的看着镜子里慢慢在拉切尔手下越发精致起来的脸孔,肆染眼波闪了一闪,话不知不觉说得用力“拉切尔,我们没时间在事后去伤感什么,因为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处理,所以才要在之前缅怀”。 “而且,等到尘埃落定,我会与景吾订婚”。 “肆染,你就这么自信,是你赢?” “景吾会在我身边,玖会在我们身后,拉切尔你认为谁会赢”。 “你……”。 是你。 -------------------------------------------------------------------------------- 作为这场下午茶的女主人,肆染比迹部要早一些到达花园,陆陆续续已经到达的客人,正由拉切尔安排的侍从领进了花园,随意的扎成了堆,男人一角,女人一角。 伊莲娜和那名男子都在其中。 “肆染~”,注意到肆染的到来,伊莲娜直接叫出了声,一时间全部人的视线都移到了肆染的身上。 带着审视和探究,似乎是衡量着肆染本身的价值,是否担得起上议院贵族的身份,是否承的了布雷斯公爵大人外孙的妻子。 “又见面了,肆染”。 “诺顿侯爵,上次真是失礼了”,淡淡的朝在路口遇到的那个男子点点头,肆染早在几天前,就被拉切尔抓着,将名单和人物全部记了个遍,这时候,她可以准确的叫出来参加的所有的人的名字。 向前走两步,也被迹部带进了布雷斯庄园住的忍足,此时走到了肆染旁边,绅士的递了杯红酒“今天也带你的装备了?” “不止”。 “不止?!!”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忍足嘴角抽了抽,侧头看向肆染,“今天来的都是英国上议院贵族,单是他们自己的暗卫,就能将花园守的严严实实”。 和忍足并肩,肆染朝着那些贵族们,举了举杯,才说“我把微型炸弹带来了,布雷斯大人说,如果有人意图调戏我或者景吾,尽管用没关系”。 不,我说什么叫意图调戏?什么叫尽管用?布雷斯公爵那根本就是助纣为虐啊喂!! 不会有问题吧,这炸弹一出,指不定肆染还能用淡定的表情,义正言辞的说那叫自卫。 “肆染,肆染,你说的那个主人怎么还没来”,好奇的凑到肆染身边,伊莲娜早就对名叫迹部景吾的少年有莫大的兴趣。 这一点倒是和诺顿出奇的一致。 “这位美丽的小姐,难道只有迹部才能让你关心吗?”戏谑的扬起嘴角,忍足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因为伊莲娜那句话,而开始打量肆染的诺顿的视线,自动将话题岔开。 他可不希望,真的有人因为阻碍到肆染和迹部谈恋爱,而被炸弹炸死。 上下看了看忍足,伊莲娜大方的直接挽上了忍足的手臂“英俊的绅士自然让人喜欢,不过能让肆染一心一意的,一定很出色”。 “呵呵,自信、耀眼的少年?如果真的是肆染形容的那样,那么我想迹部先生,已经到了”,低低的笑声,在几人耳边响起,诺顿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目光直直落到了迈着优雅的步伐,甚至每一步都是完美精准的距离,高傲却不失张扬。 仅仅几步的距离,迹部景吾的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便是用的上君临天下四个字来囊括。 倒是真的完美诠释了布雷斯公爵外孙,迹部家大少爷这样的存在。 径直走到了肆染身边,迹部同样接过红酒,朝所有人举杯“啊恩,欢迎来到布雷斯庄园,我是迹部景吾,这次茶会的主人,希望大家可以由一个愉快的下午”。 “如果是你和肆染的话,我想我们会的,很高兴认识你,迹部”,因为英国并不兴握手礼,绅士间也总是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所以诺顿没有上前,只是带着微笑,直视迹部。 而能代表所有人说出这番话,迹部自然也明白,这些来参加的人里,诺顿伯爵的身份最高。 “恩,本大爷华丽的下午茶会,会让你们沉醉的”。 “如果你确实有这个实力,那么你的自信会得到回报”。 …… ………… 眼前互相微笑的两个人,忍足无奈的发现竟然没有人对于迹部的习惯用语有所表示,难道是他落后了?难道其实真的如肆染所说,那什么华丽不华丽,沉醉不沉醉其实很正常? “真是让人打击”。 “啊恩,忍足,你自言自语什么?” “大概是发现他自己的不华丽了吧”,十分顺溜的接了迹部的话,肆染和迹部一致的看向忍足,直接让忍足眼角拼命抽搐起来。 即使不是第一次,但迹部和肆染那种同心协力,不管多少次,他都接受不能。 因为那很容易让他对的东西,都变成了错的。 刚想开口挣扎的反驳一句,忍足嘴巴张了张,却被伊莲娜的惊呼打断“肆染,你就是要嫁他——!!” “她是本大爷的未婚妻,自然要嫁给本大爷”。 “你这算不算求婚?不过这未免太随便了吧”。 “啊恩,本大爷如果要求婚一定是最华丽的”。 “等一下,我不同意……”不是伊莲娜,不是忍足,也不是诺顿的声音,突然的插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肆染抬眼,清冷的看着突兀站在最外面的身影,像是用尽全力的说—— “我不同意!!” 先遣队员 ... 对我来说,肆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花不能载,比如烟花;有些人不能爱,比如……你。 -------------------------------------------------------------------------------- “我不同意”,低沉的嗓音,不似原本的戏谑和玩味,仿佛有那么一刻,是冷漠到了令人不自由主的打起冷颤,然而也仅仅是那个瞬间,下一秒,肆染的视线里,就看到那个总是笑的调侃懒散的少年。 重新变回了她所熟悉的样子。 就像是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才维持了他只能显露的样子。 不再看肆染,玖专注的看向迹部,似笑非笑的扬起好看的眉眼,“这样可不行哦~~在布雷斯公爵大人庄园求婚的话,老爷可是会伤心的”。 陡然转变的语气,让肆染将疑惑抛开,嘴角就是一抽“玖,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作为先遣队员来的,老爷可是大张旗鼓,想要和布雷斯公爵大人就少爷的婚事讨论一下”,至少绝对不能让迹部在英国订婚。 微微皱眉,迹部和忍足对视一眼,都在猜测迹部爷爷真正的意思,他们都见过璇玑,所以迹部、忍足想的是迹部景宏会选的究竟是谁。 从考试,到教练出现,再到这次英国,迹部景宏似乎都站在和迹部景吾相反的立场上,景吾想要和肆染呆在一起,迹部景宏偏偏要哀怨的想办法将两人分开一段距离。 迹部景吾想要在这向肆染求婚,迹部景宏就先一步派了玖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支持肆染的样子。 即使……我真的想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乌龙啊喂!! “本大爷不认为本大爷的妻子需要别人来决定”。 “上帝,肆染,你的男人很帅啊”,看着迹部一句话带着霸道的气势,让所有人一滞,伊莲娜悄悄的凑到肆染耳边,兴奋的说。 诺顿确实唯恐天下不乱“肆染,如果他的家人不同意,或许你可以考虑我~”。 “谁说他的家人不同意!!”不止是迹部他们瞪了过来,那边,布雷斯和跟在身后的拉切尔,也缓缓了走了出来。 在场的不用说自然是布雷斯地位最高,所以当布雷斯出现,包括诺顿在内,都一致向布雷斯行了个礼,作为被女皇授勋的真正上议院贵族公爵,布雷斯只是点了点头,笑容浅薄。 “诺顿,肆染可是景吾的未婚妻,想要的话,可是要决斗的”。 “公爵大人,年轻人的玩笑,不用那么认真”,同样微笑的回答了布雷斯的话,诺顿耸耸肩,示意自己没有所谓的非分之想。 而玖,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反驳,就算他代表迹部景宏先一步到达,也不意味着他可以当面挑衅布雷斯,那是迹部景宏的专利,所以玖恭敬的朝布雷斯弯腰,就说“公爵大人,失礼了”。 “迹部那个老家伙还是老样子,我等着他来找我。拉切尔,剩下的你安排吧”。 “是,主人”。目送布雷斯公爵离开,等到花园里看不到对方的身影,紧张的气氛才又放松起来。 肆染撇了眼玖,血红色的眼眸没有泛起任何波动“走吧,你应该是想和我单独谈谈吧”。 “果然还是肆染你了解我~”。 “看到肆染就忽略掉曾经的前辈,玖,你还真是重色轻友”,突然出声,拉切尔探究的看着玖,嘴角勾出一抹仿佛有无尽余意的笑。 这点,迹部自然看的明白。 “本大爷会在这里,你去吧”。摸了摸肆染的头,迹部顿了一下,才说“啊恩,本大爷相信你,不用担心”。 最初是迹部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肆染的存在,而到了现在,肆染也只要抬眼,便能看的见迹部…… 他说不用担心,他说我在。 伊莲娜羡慕的看着肆染和迹部,那副巴不得立刻也去找一个男人的粉红气氛,让靠的较劲的诺顿一抖,悄悄后退了点,如果说肆染是那种干净的可以让他偶尔也想接近的女生,那么伊莲娜的话,还是离得越远越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她吃了。 要知道,肆染就算彪悍,会脸红的还是会脸红。 一如那次的舞会,迹部抱着她跳一支舞一样。 “不会有人可以成为我们的阻碍,景吾,你当的起,扛的下自己的责任,我也一样”。 他们都该庆幸,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在承担和爱情之间,能够守住自己的责任,而这样的一句“可以”,分明很短,但在迹部和肆染的成长里,却足够漫长。 “喂喂,不用说的像是要上战场一样吧”。 “忍足,教练说过,对待爱情,就是要像对待战争,斩尽杀敌!!” “不,我说肆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是想杀谁啊啊”。 “真是不华丽”。 “放心吧,景吾,我杀人很干脆,不会弄的很恶心的~” “喂!!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总之~~就是这样~~”。 ……眼见肆染自顾自的下了“就是这样,你们不用再说”的结论,忍足扶了扶眼镜,苦笑:“迹部,考虑换个教练吧”。 “啊恩,那个笨蛋”。 那个教练说什么就是什么,彪悍到可以用刀、拔枪、杀人,却偏偏也会白目、脸红、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 -------------------------------------------------------------------------------- 和玖走出花园,沿着庄园的石子路,走向西南角,肆染没有刻意去看什么,只是偶尔侧头视线落到难的也会沉默的玖身上,然后又移开,单纯的也跟着没有开口。 “怎么都不说话?”停下脚步,终于还是玖开了口,肆染看了玖一眼,淡淡的说“你要我说什么?”。 “说说你有没婚前恐惧症~” “我不认为教练口中的,擅长将正常扭曲成神经病的你,适合问这个”,难道要让她找他咨询,让后直接进精神病院吗? 挑眉看着肆染鄙视的眼神,玖不可抑制的伸手,死死按住肆染的头“阿拉,肆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 同样伸手扣住玖的手,用力扯下来,肆染瞪了玖一眼,才诚恳的说“其实在我看来,玖……你就是罗嗦、神经质、妖孽、无孔不入、人渣了点,其他也没什么”。 不,我说,这已经很有什么了好不好。 这已经完成是败类了啊啊!! 眼角跳了挑,玖顿时有些无力的看着肆染,说真的,即使他是暗卫,但接触过的女人并不少,只是……诚实成这个样子,他还真的很少见过,“肆染,你是不是又忘了,教练说评价别人的时候要委婉点”。 “我已经很委婉了,至少我没有自己说你怎么还没死,或者你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最大的悲剧这种话了”。 喂,你已经说了哦,你完全说出来的啊喂!! 隐约的似乎是叹了口气,玖放弃和肆染对抗,原本两人暗自用力的手,也放松了下来,“这次我是真的伤心了,肆染”。 “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每次到最后,别人为他担心和感同身受个死去活来,他却依旧可以在旁边笑的风生水起。 难怪教练说,真的和他一样的,不是天才璇玑,也不是她肆染,而是玖。 十成十继承了教练变态的变态。 轻笑了一声,玖瞳孔中的眸光没有让肆染看见,只是笑容冰凉,像是身体某处发出了尖锐的信号,不停的往下沉“所以,你再也不相信了”。 “即使相信也不会改变什么,玖,你比璇玑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也比璇玑更加坚韧……”。 “但我宁愿选择和璇玑一样的道路”。 “然后死在我手上?” “……”,深深的看了肆染一眼,玖并没有回答肆染的这句话,他自知即使他和璇玑联手,也不会是迹部景吾和肆染的对手,但是他怕等几年后,他真的会后悔。 后悔没有拼命挣扎,没有被肆染记在心上。 璇玑决绝,玖邪肆,所以在选择的时候,玖轻易地掩藏了所有心思,戏谑而讥讽的看时间流逝,年华苍老。 到底,他们三个人……“肆染,我们回不去了,是不是”。 “是,我们三个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自私,所以从一开始,我不会留在暗卫营,璇玑不会放弃自由,而你……”。 只能被留下。 “附赠一个消息,肆染,璇玑现在负责日本的公司,有一部分暗卫在她手中,你该知道她想做什么”。 “在布雷斯公爵的庄园里自然不会出事,而外出的话,我会做好准备的”。 “别死了,肆染”。 “恩,我不会死”。 外公VS爷爷 ... 或许终究是在这时光中苍老起来的缘故,他们的记忆里,都忽略了太多的东西,唯独剩下来不及收回的怅然。 被埋藏在了途径的那堵砖墙里。 永远不会被记起。 -------------------------------------------------------------------------------- “布雷斯,不要以为你顶着一个贵族的名号,我就会将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拱手相让!!告诉你,没门!!” “迹部景宏,你在这大呼小叫什么,景吾想在哪就在哪,不用你操心”。 “什么!!景吾是我的孙子,他姓迹部!” “他也是我的外孙,只要他愿意,布雷斯就会是他的姓!!” -------------------------------------------------------------------------------- 19分23秒…… 肆染和迹部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迹部景宏和布雷斯大眼瞪小眼的吵闹,玖和拉切尔则是保持着微笑,似乎眼前的事是多么有趣。 虽然两个老头吵面红耳赤,实在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停”,打了个哈欠,玖本想抱住肆染当靠枕,但却先一步被自家主人一瞪,然后肆染就立刻被抓着倒向了迹部。 让玖只能哀怨的扑了一个空。 “都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拉切尔,你去准备午饭吧,爷爷和外公的口味也不一样,本大爷不希望他们在餐桌上还要应为这个吵”。 “是,少爷”。 “肆染,隔开他们”。 “是,景吾”,接收到景吾的命令,自然就算对方是迹部家老爷,是布雷斯公爵,肆染也没有委婉劝慰或者温柔处理的打算。 拉切尔有些同情的看着还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布雷斯和迹部景宏,眨眼间就看到肆染快步上前,一边手一个,猛的拽住了两人的衣领,然后向左右各自拉开,仿佛还可以感觉到那些对峙,戛然而止的卡在了半空中。 吐出来也不是,吞进去也不行。 “肆染,你做什么,放开我”。 “肆染,乖,放开爷爷我~” 淡淡的看着同时转向她,表情因为转变太快而有点扭曲的两个老头,肆染眨了眨眼睛,义正言辞的说“抱歉,迹部老爷,布雷斯公爵,主人的命令才是我最优先需要考虑的”。 “景吾~” “太不华丽了,啊恩,肆染,放开他们吧”,警告的看了两人一眼,迹部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的美好传统,或者是绅士风范,就迹部景宏和布雷斯的状况来看,估计只有真的都睡死了,才能消停点。 老滑头……暗自低咒了句,迹部冷哼一声,直接当做没看到自家爷爷和外公哀怨的表情,径直说“肆染,走吧,和本大爷去吃饭”。 “等一下,孙子自然要和爷爷一起吃饭”。 “哼,这里是我家,我说请你吃,你才能吃”,不甘示弱的瞪回迹部景宏,原本绅士风趣的布雷斯,在迹部景宏面前显然完全变了样,谁也不让谁。 肆染微微眯起眼睛,细碎的光芒转过眼瞳,敏锐的感觉到肆染身上的冷意,迹部景宏和布雷斯一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瞬间安静了下来。 果然……还是肆染的杀伤力比较大啊,都快成万用的了。 玖挑眉看着不甘不愿,一定要并排,谁也不让对方超前一点的,拼命往餐厅赶的布雷斯和迹部景宏,不禁低笑“肆染,看来你今天会很忙……”。 -------------------------------------------------------------------------------- 但何止是一个忙字可以概括的。 从自家儿子和自家女儿勾搭上后,迹部景宏和布雷斯每次见面,都是天雷勾地火,迹部景宏不满布雷斯当时企图拐自己儿子去英国发展的“邪恶”念头,而布雷斯更不满迹部景宏成功让自家女儿扎根到了日本的“恶劣”事迹。 或许真的是越老越会怀念过往,怀念家人,所以造成现在这种事实的两人,就越看彼此不顺眼。 一个,千方百计想再让自家女儿带着外孙回来。 一个,小心翼翼防备媳妇、儿子哪天离家出走的可能。 所以那个时候,当迹部景宏看到景吾和肆染一副甜甜蜜蜜,天上地下快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就哀怨到不行。 深怕他那颗孤家寡人到脆弱的心脏会被酸死。 “还是一样没品位,这种半生不生,半熟不熟的食物,还吃的有滋有味”,鄙视的看着布雷斯面前的法国生蚝,迹部景宏的话一出,餐厅里气温瞬间冷了下来。 肆染闻言,手中的动作猛的停了下来,然后抬头、拿起叉子,狠狠的叉在红木的桌面,叉子断成两截,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的让布雷斯想要反驳的话,迅速咽了回去。 “教练说过的,礼仪规范第23条,吃饭时不得随意说话,按照暗卫营的惩罚……应当拔出舌头,灌辣椒!!” “噗……”在旁边站着的拉切尔和玖抽搐的看着被噎到,面色涨红的两位家主大人,差点笑了起来。 倒是迹部似笑非笑的瞄了拉克西丝一眼,点点头,算做鼓励。 只是,布雷斯被迹部景宏的话闹的正不舒服,又被在自家外孙支持下,打压他们的肆染一打岔,嘴张了张,到底是没说什么。 轻哼了一声,布雷斯不服气的看着吃生鱼片,还摆出一副津津有味样子的迹部景宏,神色一动,刀叉迅速插到了迹部景宏面前的生鱼片上,没给对方反应机会,就送到了嘴里,吃的风生水起。 换来迹部景宏喷火的眼神。 “还真是小孩子”。 “前辈,你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吧”。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两对”,拉切尔笑容不变的看着分两边坐的迹部景宏和布雷斯,还有坐在中间的迹部景吾和肆染。 因为肆染略微有些笨拙的动作,而别扭的一边说着“本大爷只是不接受自己视线里有不华丽的东西”,一边小心翼翼的温柔的为肆染处理好一切的景吾。 笑容真实了几分。 那是肆染的梦想,玖无法形容那种坚定和执着,只是偶尔会想大概肆染即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玖邪肆的表情缓缓勾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似乎在他的记忆里,肆染一直是可以将喧闹变得干净绵长的那个存在。 就好像此刻,即使是在迹部景宏和布雷斯的乱斗间,肆染都可以安静的坐在被她认定为全世界的那个少年身边,专注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 然而玖也明白,这个世界本就没什么公平而言,所以他的世界里,那些属于暗卫营,属于肆染的光鲜影像,最终只能迅速聚合成一段被时光剪辑的画面。 要么永远牢记并怀念,要么忘记…… 什么也不会留下。 “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我说前辈,你该庆幸我们不用坐在中间”。被拉切尔的声音唤回神,玖懒懒的靠在墙上,做出一了一副“还好,万幸的表情”。 不用被夹在吃个饭都互瞪到雷光四溅和另一边,温馨到只能突显自己的形单影只的两队人中间,总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璇玑会不会有这个能力打碎这一切。 “真令人期待是不是~” “玖说的是哪方面?” “是啊,哪方面呢……”。 璇玑还是肆染?玖早已决定。 -------------------------------------------------------------------------------- 吵了一天,到夜晚才消停了点,肆染好不容易将迹部景宏和布雷斯,押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这才准备休息。 “恩?景吾?”在房间的门口意外的看到迹部,肆染一愣,下一秒就感觉到迹部掌心熟悉的温度,贴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累了?”另一只手抚过肆染的眼睑,迹部微微勾起唇角,下巴在肆染的额头上轻轻摩挲着。 舒服的吸了口气,肆染靠在迹部身上,有些好笑的开口“景吾,你说……教练口中的老不休,就是迹部老爷和布雷斯这样的吧”。 “咳咳,肆染,你差不多一点”。 “呃?不对吗?”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迹部只能挑了挑眉,手指一曲扣在肆染的额头上,力气并不重,反而带着宠溺与疼惜“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本大爷带你出去”。 “恩,景吾,我会保护你的”。 “如果你说的是璇玑的话,本大爷要你答应,保护好你自己”。 璇玑的目标,不管是放在谁身上,作为阻碍,第一个要除的一定是肆染。迹部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肆染,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那一个我字,褪去了高傲和张扬,肆染看到迹部眼中仿佛月白一样银灰色的光亮,悬停在温柔里,俊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似乎只要一眼,就会沉溺到不可自拔。 “那么,景吾,晚安”。 “啊恩,晚安。” 袭击 ... 太大的道理,我们都不懂。 太多的是非,我们都不分。 我们活在自己构筑的世界,唯独各自的梦想将长伴左右,直到我们翻越过了回忆里所有的悲喜。 最终淡然。 -------------------------------------------------------------------------------- “拉切尔,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身为优秀的执事,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吗?现在办到了,你能不能不要笑的那么寒碜”。 “只是对这些人有些失望而已”,微笑的看着表情淡然的肆染,就见对方手腕一转,已经挣脱开了绑着的绳子。 轻而易举。 枉费拉切尔他之前还期待过,或许这次可以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示意拉切尔自己搞定手上的绳子,完全没有帮助对方的打算,肆染环视了一遍关着她和拉切尔的小屋,才缓缓说“你说,这是璇玑的人,还是针对布雷斯公爵的人”。 一个小时前,拉切尔和肆染在安排下一条出行路线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肆染自然不愿意让迹部冒险,于是拉切尔便冒充迹部,和肆染一起引出想要绑架的人,反而是迹部黑着脸不得不回去布雷斯庄园。 至少,不能所有人都一起陷进去。 而迹部是最适合在庄园里,统筹大局的人。 “如果璇玑的计划这么简陋,那还需要你全力以赴吗?”直接用力撑断了绳子,拉切尔拍了拍身子,屋子的四周没有窗户,只有一盏简陋的灯,挂在头顶。 “或许吧,不过至少他们还知道将我们身上的枪收走”,摸了摸空荡荡的武装带,肆染不甚在意的撇了拉切尔一眼,“带我们来的有4个人,至于这里还有多少暂时不知道,没有武器,我们闯不出去”。 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拉切尔自顾自的坐到地上,微笑的说“那么,我们等少爷的人?你身上的GPS定位还在吧”。 “还在耳朵上,不过,太被动了,我想先去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手”。顿了一下,肆染回想起路上听到的声音,似乎带他们来的不是英国人,也不是日本人。 反而更像是爱尔兰人。 这样想着,肆染走到墙边敲了敲,还没做什么手就被拉切尔抓住,“做什么?”抬头看向拉切尔,肆染有些疑惑的问。 “暴力女也不是这么当的,至少偶尔想想身边还是有人在的”,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拉切尔便放开肆染的手,没给肆染说话的机会,一拳直接砸在了墙上。 拉切尔自然明白肆染的想法,他们并不是要破开墙出去,只是需要一个能看的见外面情况的口,这样一来倒是简单的多。 而肆染在听到拉切尔的话后,便没有再坚持什么,反而抱臂靠在旁边的墙上,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或许是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太压抑,拉切尔没有看肆染,只是开了口。 “我不太明白,拉切尔,如果是璇玑,自然不会犯连迹部都认不出来的错误,但如果不是璇玑……来绑架我们的人不会连我的习惯都一清二楚”,藏在身上所有可以用来攻击的器具全数不见,就连肆染的腰带都没了踪影。 似乎是感觉到墙壁的松动,拉切尔眼色一沉,拳心紧握没有隔空砸,而是拳头靠在墙上猛的用力,墙面上的裂纹沿着拳心蔓延到整个拳头的大小,拉切尔这才收回手,回了肆染的话“所以你怀疑即使是故意让你知道对方了解你的习惯,那也是璇玑设下的?” “她向来比我擅长这些”,手指推了推有裂痕的那块,拳头大小的墙面就轰然碎到了地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而且,我并不认为景吾回去庄园的路上会安全”。 “你不担心?” “玖在,就不需要我担心”。 一如玖信任肆染是会永远站在视线里,干净耀眼的存在,肆染也信任玖,始终会站在他们身旁。 没有再说话,两人凑到一起朝外看去,有些意外的发现,似乎是一个小型的农场。 “真小气,都是农场了,怎么不干脆让我们去丘吉尔庄园”,拉切尔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却没想到一下就撞到了正在他旁边看着外面的肆染的头。 但比较不幸的是……差点哀嚎出来的反而是拉切尔。 “上帝,肆染,你的头是石头做的?” “你脑袋被砸了吗?”鄙视的看了眼拉切尔,肆染收回视线站直了身子,才又接着说“拉切尔,我们准备出去吧”。 “随你,身为执事自然会将主人的命令准确执行”顿了一下,拉切尔脸上的微笑上扬了几分“那么就让我们利用这些动物掩饰,先去找到我们的武器好了,不过在那之前,肆染,你需要一把犁头或者是一根鞭子做武器么?” …… ………… 说到底,你不就是想看肆染用那副淡然的表情耍犁头,或者是女王般的刷鞭子样么。 “恶趣味”。 “有么,那是玖吧”。 “他是变态,你是腹黑鬼畜……”。 “不,我说肆染,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樱井教的,她说这是后援团必备技能”。 “……”,这能后备什么啊喂!! -------------------------------------------------------------------------------- 先不管肆染和拉切尔是不是在抬杠着准备出逃,另一边迹部果然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拦截,只不过同时赶到的还有玖。 “阿拉,虽然在英国的情报没有在日本的那么严密,不过貌似对方也没好到哪去呢~”一手握着方向旁,一手悠哉的晃着手中的枪,玖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那个黑漆漆的枪口看上去像是随时会走火。 止不住的心里发悚,何况玖开的还是敞篷车。 迹部坐在车里,镇定的看着包夹住自己车子的其他几辆车,手指有意无意的一下下敲击在膝盖上,似乎在思考什么。 “少爷,开窗,我要上车了”。 “啊恩,给他开窗”,下了命令,迹部旁边的窗子刚刚向下摇,就看见玖似笑非笑的朝他挤眉弄眼,“太不华丽了,玖”。 “这种事情还能镇定到少爷这样程度的,确实挺华丽,看来少爷已经想到办法了?” “本大爷的华丽无处不在”。 话音刚落,玖的车就靠近迹部的,手搭在迹部的车窗上,然后猛的踩住了刹车,也是同一秒,玖手突然用力,身形如同一道影子,以极快的速度滑进了窗口,落座在迹部边上。 而那辆车因为毫无预兆的停止,直接撞在了后面包夹迹部的车上。 爆破声轰然的在耳廓响起。 迹部看着背后冲天的火光,没有一丝怜悯,只是撇了玖一眼,霸道而张扬,“本大爷要你保证在和对方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能够将对方的司机一枪毙命,啊恩,做的到吗?” “当然”,到底是肆染和他们暗卫营承认的人,玖眼中转过一抹深色,下一秒又懒散起来。 “换座位,本大爷来”,拍了拍司机的后座,迹部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就低头朝前坐换了过去。 司机有些不安的被一把扔到了后座,尴尬的说“少爷,你有什么吩咐还是我来做吧……”。 “给本大爷坐好”,压根没管司机的话,迹部眼中闪过一抹犀利,方向盘迅速向右转,车子越过旁边的一辆,追上了最前面车“玖,开枪”。 保持着速度,迹部的车紧紧的挨着那辆小车,玖收起慵懒的表情,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对准,甚至是在迹部靠近的同一时刻,玖的枪口就对准的对面车上的司机。 一枪命中。 “如何~~少爷~”。 “还算华丽”,挑了挑眉,迹部没有停顿,油门微微放开,让在后面的最后一辆车靠近,等到两车并列迹部才方向盘猛的打向左边,玖随即又是一枪。 看似轻松的闯出了包围,但迹部和玖都知道,如果少了他们一个,甚至他们之间换成任何的其他人,或许迹部便跑不了。 “少爷,现在我们做什么?” “回外公的庄园,那里是最安全的”。 “你怀疑是……璇玑?”如若不是怀疑她,那么迹部不会认为是针对布雷斯的人,那么布雷斯的庄园会安全。 却没想到迹部斩钉截铁的说:“不,本大爷确定是她”。 确定只会是她。 璇玑 ... 我发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它令我余下的人生成为苍白而悠然的徒然。 而另一个现实是…… 我冒着即使会死亡的收场也要来见你,你是我唯一看的见的方向,总有一天我会跨过你的身影,前往我的国度。 无论繁华,亦或是绝望。 肆染,你一直是我唯独望的见的前路。 -------------------------------------------------------------------------------- 布雷斯庄园内,迹部景宏死死瞪着在大厅不停踱步的布雷斯,现实终于忍受不了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布雷斯,就算你把地板踏凹了,办法都不会想出来,哼,真是枉费你的爵位”,说到最后,习惯性的加了点赌气的成分,而迹部景宏鄙视加落井下石的语气,显然又成功的让布雷斯放弃了绅士风度。 “迹部景宏,你有办法,你有办法你去解决啊!”毫不示弱的转头吼了回去,布雷斯喘了口气,抬头就看到自家外孙从楼梯上拿了一叠文件走了下来。 后面自然跟着手上枪都还没放下的玖。 眼神锐利的扫过两个人,迹部皱了皱眉,颇为不爽的说“啊恩,别演了,不用向本大爷表达你们对肆染的关心,她是本大爷的未婚妻,你们只要赞同就好”。 至于什么关心,担心,那当然是由他来给肆染,而不是还要多出两个老头子来分散肆染的注意力。 真是不华丽。 忽然就在自己对肆染的占有欲别扭起来,迹部景吾咳了声,拿着文件坐了下来,也懒得管无论什么事都要争论的迹部景宏和布雷斯。 “景吾,那是我们的孙媳妇,我们当然会关心~”眼神飘忽了下,布雷斯和迹部景宏难得表情出乎意料的一致。 玖挑了挑眉,不禁摇头,别说是他那位洞察力一流的少爷,就是他都看的出来,什么叫心虚。 “本大爷以为你们对肆染的信心,比对璇玑多的多”,其实迹部景吾自己都知道,布雷斯和迹部景宏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定论。 璇玑和肆染,在一开始,迹部景宏选择的就是肆染,而布雷斯看到景吾毫无阻碍的带着肆染到他面前,便明白了很多事,所以多余的情绪对于布雷斯和迹部景宏来说是没必要的。 当然,在自家孙子面前演戏例外。 “景吾,我是你爷爷!”立刻板起脸用身份压景吾,可是……迹部景宏你也不想想,你那自信到华丽的不行的孙子,怎么会吃这套。 “玖,你让人通知忍足小心点,然后给本大爷准备好枪,本大爷要去接肆染”。直接无视了迹部景宏和布雷斯,景吾手指在泪痣上轻轻点了点,然后才说“啊恩,玖你和我去”。 “是,少爷”。 听到迹部景吾要自己去,布雷斯和迹部景宏只是对视了一眼,难得没有斗嘴,保持了沉默。 虽然以迹部景吾继承人的身份,有些责任必须自己承担,但是他们也是真的疼这个孙子,所以一时间,布雷斯和迹部景宏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啊恩,爷爷,外公,你们只要等本大爷和肆染一起回来”。 他们会一起回来。 所以,肆染……你要等我到你身边。 -------------------------------------------------------------------------------- 从窗户看进去,坐在农场主屋的一共有5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有枪,或许唯一让肆染和拉切尔庆幸的是,他们没有拿冲锋枪。 “有什么计划?”轻声在拉切尔耳边开口,肆染微微皱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谁一直在看着他们。 “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毕竟对于将战斗都练成了本能的人,拉切尔可以相信,肆染一旦面对战斗,不需要思考,身体就能做出最好的反应。 有时甚至比大多计划还有效。 “万能执事,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也很容易吧,你的成绩可是和璇玑一样的全优”,还有时间在门口拌了两句嘴,肆染顿了顿,视线扫过几人的枪,若有所思。 看了眼忽然沉默的肆染,拉切尔轻笑“说不定我们的计划一样”。 先夺枪…… “我当饵,最靠近我们的人手枪可以容纳8发子弹,再加上其他人最久3秒也会反应过来,拉切尔我前面,你绕到他们后面,趁我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时候将现在离我们最远的人的枪抢下”。 “我倒是忘了,这里是农场”,了然的点点头,拉切尔和肆染对视一眼,便朝两个方向离开,拉切尔压低身子,绕到了后门,而肆染几乎是弯腰跑向了绑在马厩的马。 一般的农场总会有至少3匹的马,肆染挑了一只黑色的,顺便将另外两只赶出了马厩,“好了,就靠你们了,跑吧!”坐在马上,鞭子先是狠狠的将另外两匹马抽了出去,然后才肆染才骑着自己的马,冲向了主屋。 突然躁动的声响,果然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肆染弯□子,将头掩在马鬃后,便看到有人打开了房门。 “怎么回事?!” “上帝,他们跑了!”显然,开门的人看见了马上的肆染,刚要举枪,但肆染的动作更快,手中的马鞭猛的掷向了男子,狠狠的砸中对方的眼睛。 “该死,快阻止他”,越来越多人跑出来,肆染迅速从马身滑到马的左侧,避开直接射击到的可能,两手紧紧抓着马背,下一秒就听到了枪声。 拉切尔,但愿你的身手没有生锈。 可有可无的嘀咕了一句,肆染抿着唇,手一紧,在眼角瞄到有人绕到马的侧面准备射击的时候,身子又是一动,整个人直接吊在了马的下腹。 子弹正中马身。 “她要出来了”,侧面射击的人叫了一声,下一秒,肆染手中猛的用力,将因为中弹要倒下的马生生拉着调了个头,朝着侧面射击的人冲了两步,轰然倒塌。 而同时,肆染借着马匹倒下的惯性,以极快的速度滚到侧面射击的人面前,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右脚一扫,就让对方倒地,枪脱手掉在了地上。 “小心,后面也有人!”似乎是拉切尔也动了手,肆染只听到一声惊呼,没有去看,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的一手扣住那个倒地的男子的手,一手捡起了枪,直接对准男子的脑门。 “如果你希望额头被射穿一个洞,你可以继续挣扎下去”,冷冷的开了口,肆染的话,瞬间让男子僵住了动作。 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肆染拉着对方站了起来,胳膊卡住男子的脖颈,挡在了自己身前,也是等肆染一连串的动作完成,她才看到拉切尔。 对方正一脚踩着一个男子的头,手中抢下来的强对准身前的人,旁边还倒着一个。 至此,5个人,一个被肆染砸中眼睛在地上哀嚎,一个在肆染手中,还有3个也被拉切尔制服。 “宝刀未老?” “我说肆染,这词不是这么用的”,有些无力的笑了笑,拉切尔可不认为自己已经到了老的地步。 耸耸肩,肆染一个手刀敲晕自己手上的人质,还附赠将拉切尔脚下的人踹晕,旁边拉切尔也是同样的动作,将还清醒的人都打晕后,两人才揉了揉肩膀和手腕,略微做了下放松。 “现在有什么打算?”将地上几人的手枪全部卸下子弹,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拉切尔侧头看向肆染,不紧不慢的说。 似乎从一开始他们都没有将这次的事情放在心上。 手中的动作一顿,肆染沉默了一下,才淡淡的说“拉切尔,你还记得当时我们一起在暗卫营宣誓的时候,璇玑的愿望吗?” “……不记得了呢”,那是与他无关的事情,拉切尔从来不会用心的去记,在暗卫营拉切尔一直是最薄凉的人,甚至连玖也有可以让他柔软并且义无反顾的存在。 没有在意拉切尔的回答,肆染语气平静“我记得,璇玑的愿望是看到更广阔的天空,更广阔的大海,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自由”。 只是,在这个世界上,要找到能为自己买单梦想的人,太难。 肆染一直记得,那时候的璇玑,眼中涌动的是盛大的风华,还有决绝的不甘。 所以她们走向了两个方向。 “肆染,你想说什么?” “我成了璇玑梦想的阻碍,她不会允许我活下去,除非我和她之中有一个人死亡,所以拉切尔,你认为我们有那么容易离开吗?” 一愣,拉切尔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枪,然而如预料之中的,身后主屋的那扇门内再次响起了声响。 过分熟悉。 “你说的对,肆染,你了解我们暗卫营每个人,我怎么会让你离开”,同肆染眼眸一样的红色大衣,璇玑的枪直直指向肆染的额心,脸上是雍容的笑。 “肆染,我们的名字本就是一个隐喻,璇玑是天上的星星,高高在上,而肆染是地上的尘埃,肆意沾染……”。 我高高在上,却拥有不了任何温暖。 “肆染,你看,我有多爱自由,就有多恨你啊”。 赌斗 ... 我不愿,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彼此走着彼此的路,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方,各自苍老。 “肆染,请原谅我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死在你手里,但是我真的害怕从生到死,都是作为一个棋子,作为一个不为人知的暗卫孤独的活着,所以我想要你记住我”。 “就像,这一刻我这样望着你一样”。 “看来,肆染,你似乎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像是略有失望的叹了口气,璇玑和肆染两人举着手中的枪都没有放下,一动不动的指着对方的眉心。 这种时候,一旦有瞬间的恍惚,就有可能赔上自己的命。 所以拉切尔也没有动。 肆染血红色的眼眸有一丝疑惑的看着璇玑“你要我说什么?如果是遗言的话,不是应该躺在心爱的人怀里,然后断断续续满怀深情的说吗?” “咳咳……”一口气被呛住,拉切尔微笑的表情一抽,有些迟疑的说“肆染,你从哪里得出来的这种结论?”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迹部少爷教的吧。 “不是玖,就是那个变态教练吧”,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璇玑对于肆染的某些习惯,习以为常。 倒是肆染的回答却出乎璇玑和拉切尔的意料“教练说比起自己立下遗嘱,还不如让敌人连遗嘱都来不及立的迅速死亡,至于我是从哪里知道的……当然是璇玑你啊,不是你抓着我一起陪你看八点档的吗?上面都这么演”。 认真的表情,无辜的眼神,拉切尔和璇玑同时沉默,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拿着的枪都抖了抖,璇玑瞪着肆染,不可置信的说“肆染,这该不会就是你的目的吧,故意让我露出破绽?” 不,我说璇玑,根本就是你被同化了吧,你的思维模式已经被肆染同化了吧啊喂!! 都想不顾一切的掩面,拉切尔发现,如果真的是所谓肆染的策略的话,那是挺成功的,毕竟现在,他已经囧多过紧张了。 “你在说什么,璇玑,你脑袋被门缝夹了么?”倒打一耙的鄙视起璇玑,肆染眨了眨眼,像是完全没看到璇玑黑下来的表情,淡定依旧。 这种时候也就你淡定的起来了。 隐约想到了什么,璇玑忽然低笑起来,“肆染,这样僵持下去,比的不过是我们谁能架枪架的久罢了,所以不如我们赌斗吧”。 他们都明白,这样一直僵持着不动,根本毫无意义。 只是,肆染自己也明白,璇玑到底是为她自己找了一条唯一的退路,不管如何,肆染的臂力、握力一直要高过璇玑,所以即使璇玑坚持不住举枪的动作,肆染绝对还有力气扣把,何况时间拖的越久,迹部景吾到的可能性也越大。 那时璇玑才真的是退无可退。 “自身的骄傲吗?”拉切尔若有所思的看向肆染,肆染一直是自信而高傲的,所以在璇玑提出这样的条件,不管是身为暗卫的坚持,还是身为璇玑曾经的同伴的不舍,肆染都有可能同意明显对璇玑有好处的提议。 只是,那可是肆染,最优秀的暗卫,眼里除了迹部景吾,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提议,最稳妥的办法,便是等到你支撑不住,或者景吾到……你死,璇玑,我答应过景吾,绝不离开,要陪他走到最后”。 “你怕了?” “不……”顿了一下,肆染看着自己印在璇玑的眼眸,像是拓印了最深刻的记忆,犹豫了一下,忽然缓缓的说“璇玑,你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劫持景吾吧,甚至你只不过是故意派人让景吾以为你要对付他,或者也可以说是拖延景吾来找到我的时间,并让他确定你的身份,你针对的只有我,是不是”。 璇玑为自己找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和肆染比试的机会,郑重的站到了肆染的面前。 肆染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是关于迹部家,有几分又是关于她…… “我说过我不一定输”。 “我也说过我一定会赢”,淡淡的语气,肆染血红色的眸子转过一抹流光,最终还是牵起一抹笑“好吧,璇玑,我们赌斗吧”。 她只能做出这个选择。 为了她可以坚定的继续走下去,为了自己可以不后悔,肆染只能选择踏着璇玑的尸体前行。 不是轻蔑的拖延,而是认真的为她们彼此画下真正的句号。 “璇玑,该结束了,是不是”。 “当然,该结束了”。 暗卫营的赌斗,在暗卫营是用来淘汰两个实力相近的暗卫的,包括了枪械、格斗和体能,肆染和璇玑曾经在争夺迹部景吾的暗卫时,用的便是赌斗。 只不过,那次输的是璇玑。 将枪拆开,整齐的摆放在面前,肆染活动了下手指,抬头便看到拉切尔望过来的视线,“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答应她?”明明最初的拒绝是真的。 “就算璇玑想要离开迹部家,她也无法动摇迹部家的根本,更无法下手伤害景吾,在这条底线存在的时候,我不希望璇玑死的那么窝囊”。 他们是暗卫,生不是为自己,连死也不是。 所以肆染却希望璇玑走到最后,可以为自己走一段路。 似乎是露出了一丝清冷的笑意,肆染手指划过枪柄,淡淡的说“拉切尔,我是肆染,只要知道景吾会永远的站在那,我就无所畏惧”。 一愣,拉切尔看着肆染越过那些拆成了零件的枪械,走上了前,与璇玑面对面而立,忽然便觉得或许他会永远记得肆染的话。 怎么也不会忘。 “那么,就麻烦前辈你当裁判了”,似乎是早有准备,璇玑将硬币丢给拉切尔,璇玑脱下了大衣,才开口“肆染,我是不是一直没有告诉你,如果可以成为少爷的暗卫,我会甘愿留下”。 “然后呢?需要我按照电视里演的,或忧伤或不可置信的质问你,你怎么可以喜欢景吾吗?” ……肆染,你可以忘了那些电视了,真的。 囧了一下,璇玑无奈的摇摇头,最终还是放弃去说什么,见两个人重新进入状态,拉切尔微微勾出一抹笑,硬币在指尖转过后,猛的抛向了空中。 她们要在硬币重新落入拉切尔手中之前,突破对方,抢到放在彼此身后的枪。 而如果两人都失败,那么两人都将付出一条手臂为代价。 手心不自觉紧了紧,拉切尔紧紧的盯着在瞬间就交手的肆染和璇玑,两人的动作极快,甚至颇为相似和默契,那边当肆染的手刺像璇玑的颈部时,璇玑像是早就预料般的挡下了肆染的手,而不到一秒的时间,肆染便转为用手肘顶向璇玑。 两个人几乎是贴着对方,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距离内,想要找到突破点。 “最后3秒”,眼见硬币已经出现在视线,拉切尔扬声将估算的时间喊了出来,同时肆染和璇玑的腿在身前猛的撞在一起,又同时一勾将彼此拉倒在了地上。 “最后2秒”。 眸子涌出犀利的杀意,肆染用尽全身力气,带动勾住璇玑的腿,猛的一折,在对方膝盖弯曲的瞬间,突然松开,冲向原本在璇玑身后拆好的枪。 而在肆染松开的刹那,璇玑不敢停顿,就地一滚,手就碰到了肆染拆卸的手枪。 几乎不分先后的重新举枪指向了对方。 “时间到”。 随着拉切尔的话,肆染和璇玑喘息的盯着对方的眼睛,紧张的气氛还没有松懈下来,仿佛是还沉浸在刚刚的打斗中,听不见外界的一切。 “一共六个转轮,五个空轮,只有一发子弹,看来,要看运气了”,终于回过神,璇玑站起了身,神色被举起的手腕挡住,看的并不真切。 “运气?”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肆染刚想说什么,却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肆染!!”熟悉的如同小提琴般悠扬的声调,此时带了一丝低沉的担心,和一分看到他所念着的名字的人没事的轻松,不用回头,肆染都知道,那是迹部。 迹部景吾。 玖百无聊赖的跟在迹部身后,看到肆染和璇玑的样子,微微一愣,不禁脱口而出“你们赌斗?!!” “啊恩,肆染,你答应过本大爷什么?”他大少爷才不会在乎璇玑会是怎样,但迹部是真的没想到,肆染会随着璇玑的心意,明明肆染比谁都更加狠厉,压根不会在生命为前提条件下,去纠结尊严或者骄傲。 “果然,少爷从来只在乎肆染一个呢”,至于她,不曾有一刻入了迹部景吾的眼。 “璇玑,第三者已经不流行了,至少最近的女主从来不是第三者,怎么,你要回归80年代么?”莫名的飚了一句,迹部景吾靠近的脚步一致,一前一后的就那么直接僵在了原地。 而璇玑条件反射的就想用另一只手掩面,“肆染,这招已经不管用了”。 不,说到底,会一直认为肆染那话是用来什么放松敌人警惕的你,才是最囧的吧啊喂!! “我只是想说,璇玑,我可从来不会只凭运气,别忘了,赌斗的最后可以选择同时动手,你认为我会给你开枪的机会吗?” “璇玑!!!” 事到如今 ... 景吾,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肆染,其实……我是羡慕你的。 在我做过的那个梦境里,唯有你们是真实。 真实到让我用尽全力也要睁开眼睛。 好好的看着你…… 好好的爱过你。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肆染手上的枪,璇玑被肆染制住,压制在了地上,那把枪的枪口对准了璇玑的额心,隔着璇玑的手掌。 “你输了”,平淡无波的语气,肆染看着璇玑,一时间并没有按下扳机。 “怎么不开枪,只要我还活着就不算赢,肆染,这点你不会忘了吧”,喉咙的粘滞感带着血腥味,璇玑刚刚开口,一丝血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玖呼吸一窒,随后又迅速掩去眼中的复杂,站在景吾的身后,并没有上前。 肆染扣下保险扣,两人清楚的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带着心脏的跳动都是一缩“我……其实知道,在暗卫营里,你是所有人中唯一见过景吾的,后来每次老爷来,你都会偷偷的跑去看,是不是,璇玑”。 “现在说这个有用吗?”没有看迹部,璇玑冷笑了一声,甚至放开了抓着肆染枪口的那只手。 “只是好歹也是认识的人,所以难得善心大发一次,让你死的不要太遗憾”,像是临时硬生生扯出的回答,肆染咳了声随意的说。 倒是迹部,在最初的怔忪后,若有所思的点着泪痣,或许肆染那句不希望璇玑死的太遗憾是真的,只不过,以肆染的性格……会以景吾为赌注,让璇玑轻易在景吾心上留下痕迹么? 怎么可能。 别说玖不相信,迹部自己也不相信。 “你在说笑吗,我可不认为你会大方到如此地步”,眼角直跳的看着肆染,璇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貌似自从遇见蓝斯以后,每次肆染善良大方后,只会有更加惨烈的悲剧。 仿佛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 “恩?”眨了眨眼睛,肆染歪着头认真的看了璇玑一眼,才淡淡的说“你在说什么啊,璇玑,我肯定是相信景吾的啊,反正他一定是不会对你有那种感情的,所以忽悠你一下,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 …………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肆染那个混蛋到死都不会在战斗之外的任何一块,正常起来的,比起想着怎么连要死的人都折腾,你还是想怎么修好你的人生观吧喂!! “那个笨蛋,真是不华丽,啊恩”,走上前,迹部站到肆染身边,低头看了眼璇玑,径直在肆染耳边说“肆染,你……”。 “我会杀了她”,似乎是知道景吾要说什么,肆染先开了口,“即使我们不动手,老爷也不会允许璇玑继续存在下去的,所以不如亲自动手”。 至少,璇玑在最后看到的,是他们。 至少,在最后有我们看着璇玑,就好像永远也不会忘记一样。 哼了一声,璇玑重新伸手,将枪口拉近自己的眉头“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都可以犹犹豫豫的了,肆染”。 “杀人都不急,你一个要死的急什么”,瞄了璇玑一眼,肆染抿了抿唇,手指还是勾住了扳机。 而只要微微垂下眼,肆染就可以看到彼此近的连眼底流转的眸色都看的一清二楚的璇玑,她们一起长大,一起喜欢一个人。 如果人生可以像电影剧本一样,用几句话就能概括的话,那该有多轻松。 比如肆染和璇玑是暗卫,比如肆染和璇玑都喜欢一个叫迹部景吾的少年,比如肆染和璇玑都为了自己的梦想拼尽全力。 再比如肆染和璇玑都会很幸福…… “笨蛋,枪要拿稳啊,我可不希望第一枪就不过是擦破皮,白白让我疼一次,肆染你该不会不知道,总是活着的人比较悲伤吧,所以我早早的逃了,这个机会我是不会再让给你了”。璇玑的语气并不快,间隔停下来咳几声,仿佛陷入往事烟云…… 那是肆染第一次看到璇玑温和的勾出一抹清浅的笑。 也会是她最后的模样。 “不要什么都自己扛下,肆染,本大爷在你身旁,你忘了吗?”忽然就握住了肆染的手,迹部大大的手掌覆在拿着枪柄的肆染的手背上,和她一起握住了扳机。 璇玑低笑了两声,“有少爷送呢~” “阿拉,那看来是不需要我了”,摊了摊手,玖刚说完,就被肆染的另一只手猛的拉了过来,然后死死扣在手枪上。“喂喂,肆染,你这是强买强卖”。 “我杀了你,还是一起,你自己选择”。 “好吧,我们一起承担”。 让我们一起说再见吧,璇玑,当岁月老去,当我和景吾还有玖,都快要走完自己的一辈子时,我一定会想起你。那个在我们生命中,最葱茏的年岁里,用尽全部的力气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行的你,那个可以华美的如烟火一样转瞬即逝的你,那个将我们的爱和恨一起带走的你…… 除却一个闭口不谈的秘密。 就是这样的你,死在了我们的手里。 死在了我们的梦想里。 “再见了,璇玑”。 再见了……再也不见。 后来的很多事情,都没有改变,玖在暗卫营,肆染和景吾在一起,仿佛那些或悲伤或惨烈的记忆,都在时间面前,化成了淡淡的微凉的回忆。 肆染和景吾的前路已经没有任何阻拦。 迹部景宏赞成,布雷斯同意,冰帝的那些小姐、少爷,从来都只站在景吾和肆染身后,踏着他们的足迹一步一步往前。 仿佛一切都随着璇玑的死亡,而变得明了起来。 翻着手中唯一一张暗卫营的合照,肆染眼中难得的始终维持了温和的笑,泛着毛茸茸的边,不远处冰帝的网球部成员,正缠着迹部,八卦他们订婚的事。 而青学、立海大的正选们,也因为全国大赛,全聚在了一起。 “在想什么?你现在不是暗卫吧,肆染,你应该在他们中间”,而不是和他一样,远远的看着。 “你若是想走进去,不是一样也可以吗?” “还是不了,我不想到时候太过贪恋,又去期盼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指的是什么?” “撒,谁知道呢”。 谁……又会知道呢。 玖戏谑的笑容淡了淡,却没有再说下去,反而伸手猛的将肆染推向了前。 “喂~~肆染,你快来!!” “就差你了哦~~肆染”。 “不要大意”。 “太松懈了”。 “啊恩,肆染,不要不华丽的发呆,过来吧”。 踉跄了两步,肆染下意识的回头,那里已经没有玖的身影,微微一愣,转回了头,不远处,似乎几千光年外的阳光,透过了树冠,他们都站在光辉里。 是与暗卫营完全不同的世界。 或许他们三人就是为了这个世界,为了这样灯火通明,天光耀眼的世界走向了三个方向,璇玑死在了入口,玖停留在原地,唯独她…… 应该开心的,是不是。应该庆幸的,是不是? 但是,肆染在望着景吾朝她伸出手的那双好看的手时,就忽然连同璇玑死的那天,没有哭出来的眼泪,一并流了下来。 “璇玑,玖,我以为我们到死都会在一起的”。 “可是怎么还没走到结局,我就看不见你们了呢”。 “真是不华丽”,如丝绸一般的嗓音,在头顶低缓的响起,肆染喉头的呜咽声下一秒,就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揽进了怀里。“都过去了,肆染,你要和本大爷走下去”。 “……景吾,只要你在,我就一定可以走下去”。 而璇玑,玖…… “肆染,我也以为,我们到死都可以在一起”,仿佛有很旧的风在耳边不断盘旋,有些像垂垂老去的人在宣布遗言。 玖抹去落在手指间的,从脸上滑下的趟过留下了盐白的细小痕迹,终是重新微笑起来。 “肆染,我会记得璇玑,并在这里看着你和少爷,天荒地老”。 “我们到死都要在一起”。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