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出】蛀牙》岛民L-想放假 *这是一个明明极其幼稚,但非要自认是个靠谱的成年男性的爆豪胜己。(是不是串台了w *还是职英胜出的日常 *灯啊灯啊快亮吧! *ooc,撞梗致歉 01 面前的敌人已经被爆破的气焰震晕在了地上,爆豪胜己踢了脚脚边的碎石,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已经被上头叮嘱了好几遍身为英雄,行事作风不能太像敌人,因此这回他多少冷静了一些留了点情。 但爆豪胜己本人眼中的自己和他人看来多少有些不同,就好像很少有人能看出他所谓的冷静。 警察和救援人员不久后就赶来了,对爆豪点点头算是感谢。绿谷跟他交代过这种时候就算不强求他露出爽朗的英雄笑容,也多少要点头回以致意。因此尽管爆豪不情不愿的,还是皱着眉胡乱地应了一下。 接着他便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颗糖。穿戴着战斗服的手套去拆糖果包装应该不太顺畅才是,但在任务前后,甚至任务中途吃糖几乎已经成了爆豪的习惯,因此他拆得干脆利落,三两下便将硬糖丢进了嘴里。 那种糖是上鸣先前从纽约出差带回来送给爆豪的伴手礼,是一种有点辣的硬糖。意外的是,原本不怎么爱吃零食的爆豪居然开始天天将一把糖揣在口袋里,有事没事就摸出来吃一颗。 可在后排那惯用的牙齿刚狠狠地磕上硬糖表面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传来了,这种疼痛饶是在战斗中经历过各种程度的受伤的爆豪胜己都没忍住表情扭曲起来。 那阵从牙齿一直蔓延到全身神经的痛楚过了好久才褪去了些,但口腔里仍隐隐作痛。爆豪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站在原地,直勾勾地凝视着手中那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糖纸,有种不大好的预感悄悄浮了上来。 尽管爆豪本人不大愿意承认,而也正是因为这种不大好的预感,那天回到家后爆豪居然一次也没碰过糖罐子。 他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盯着放在电视旁的糖罐子,里面那一颗颗深褐色的糖纸包装在客厅顶灯的照耀下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 绿谷刚洗完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爆豪身边的沙发上坐下。绿色的头发沾湿了之后便绿得更加深沉了些,湿哒哒地贴着绿谷的面颊。水滴顺着发梢一滴滴落下来,滴在沙发软垫上,便晕染开一圈圈深色的痕迹。 爆豪这才将注意力从糖罐子上移开,一边恶声恶气地数落绿谷洗了头也不好好擦干,但他还是没好气地拿来了吹风机。于是绿谷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沙发上任凭爆豪帮他吹头发,可中途他一抬头看到了对面电视柜上的糖罐子。 绿谷抬了抬脑袋,头顶的发旋一下下地蹭着爆豪的小腹。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小胜你今天都没有吃过糖吧。” 小腹被蹭得有些痒,爆豪只好伸出大掌把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按住。 “别乱动。” 但绿谷还是继续固执地朝后仰起脑袋,爆豪也就不再管他任凭他蹭。但谁知绿谷眨了眨眼睛,随即便换了一个问题。 “那小胜你吃完糖都有好好刷牙吗?” “废话,当然刷了。” “可你要是再不控制一点真的会蛀牙的。” 爆豪胜己没忍住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口腔里那隐隐的痛感仿佛又扩散了几分,这种痛感令爆豪的眼角也不自觉跟着抽搐。但好在绿谷背对着他坐着,也就没看见他略有些古怪的表情。 他故作镇定地把绿谷的脑袋按下去,开始吹绿谷后颈处的头发。后脖颈被那带了些茧的拇指摸得痒痒的,但这触感又很舒服,绿谷闭上了眼睛任凭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后颈。 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爆豪的声音传过来。 绿谷有些疑惑地睁开一只眼睛:“小胜?” 吹风机突如其来地被关掉了,耳边没有了隆隆作响的噪音。爆豪胜己干净利落地收起吹风机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只剩下肩膀上还搭着毛巾的绿谷愣愣地坐在原地。不知为何,直觉总在告诉他今天的爆豪胜己不大对劲。 过了一会儿,爆豪终于面无表情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在绿谷面前站定,挑着眉眯着眼,棱角分明的五官也好,管控有致的身形也罢,浑身上下俨然一副靠谱的成年男性的模样。 爆豪胜己扬着下巴不服输地顶嘴。 “三岁小鬼才会蛀牙。” 02 第二天爆豪起床之后走到卫生间,拿起自己的牙刷往上面挤了牙膏,接着想也没想便塞进了嘴里。 爆豪胜己这个人,平时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连刷牙时候都仿佛跟自己的牙齿有什么过节,狠狠地用牙刷的软毛摩擦着每一颗牙齿的缝隙。 因此当这天早上牙刷毫不留情地摩擦过后排的某颗牙齿的时候,毫无设防的,那股钻心的疼痛便令大脑都开始颤抖。 没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跟随着满嘴的泡沫一起喷了出来,爆豪捏着牙刷柄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终于等牙痛过去了几分。 把嘴里的泡沫吐了,深深地吐了口气。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对着镜子扒开了嘴,将嘴角往一边扯,可还没看出到底是哪颗牙蛀了哪里,一旁却突如其来地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胜你在干嘛?” 爆豪一哆嗦差点手一挥把盥洗台上的牙杯扫到地上,但他还是强行稳住了身形。 他咬牙切齿地强忍下口腔里的隐隐作痛,顶着绿谷那探究的视线缓缓扭过了头。 “老子在练习表情。” 除了牙痛令他没法很好的控制面部肌肉,但大体上爆豪还是脸不红心不跳流利地说了句瞎话。 “练习……表情?” “练习表情。” 爆豪难得地将话又重复了一遍,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这是什么新式的微笑练习法吗?绿谷回想了一下刚才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的那副面容扭曲的样子,又看了看面前的爆豪那副严肃正经的样子,他一脸怀疑地皱了皱眉。 在绿谷还站在原地摸着下巴思考的当口,爆豪趁机迅速地拿毛巾胡乱地抹了下脸,接着擦过堵在门口的绿谷的肩膀冲了出去,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丢下一句“走了”,便冲出了家门。 在将家门甩上的刹那,爆豪胜己摸着胸口心有余悸,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惶恐或者逃避什么,但毕竟昨天晚上那番话都撂下了,他又怎么可能当着绿谷的面承认自己真的蛀牙了。 因此被牙痛折磨的爆豪也就彻底忘记了自己今天要参与录制的直播节目是一档美食节目。因为这期主打辣味料理,所以主办方费尽心思邀请了无辣不欢的英雄爆心地。但当爆心地本人看到端放在他身前那浓厚的超辣咖喱的时候脸色却是全黑的。 导播看到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不对劲的爆豪还以为是不合他的口味,但心里却还是偷偷暗喜,预感到节目发展将会颇具效果。 牙痛比早晨稍微严重了一点,一下下刺激着神经。爆豪紧紧盯着面前那碗深褐色的咖喱,手指的指节一下下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 全场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爆豪品尝,并且给出靠谱的食评。 面对着在场的所有人,以及现在肯定坐在电视机前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看这期节目的绿谷出久,爆豪胜己一咬牙,捏紧的拳头上指节分明,但最终还是狠了狠心端起了勺子将咖喱塞了进去。 辣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咖喱的口感很好,经过精心熬制,味道分了明显不同的层次,如果不是牙疼的话,爆豪估计会心平气和地给出不错的评价。 无奈此刻这铺天盖地的辣味毫不吝惜地刺激着牙神经,爆豪已经尽力不让那颗疼痛的牙齿去碰到食物,但他还是不得不用力忍住不让自己的表情不产生太过明显的抽搐或是狰狞的模样。 “还不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料理制作人捧着一颗小心脏受宠若惊,而导播没等到预想中掀桌走人的场面则有些失望,连忙指挥场工赶紧准备下一份食物。 整场节目下来,爆豪在心底将给他送糖的上鸣电气狠狠鞭策了千百遍,外加无数句“去死吧”,但爆豪还是硬生生地撑了下来。到了最后节目好不容易结束了,他喝了口矿泉水,凉水刺激到脆弱的蛀牙,额角还是跟着流下了一行冷汗。 但爆豪本人自认自己的表情管理还算到位。 可当他终于回到家推开门,就看到了双手环胸沉着脸站在玄关口的绿谷出久。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他早就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这就是你练习表情的结果?” 绿谷上次露出这么生气的表情,还是因为爆豪连着半个月打游戏打到清晨。 “把嘴巴张开我看看。” “哈?凭什么?” 爆豪依然不服输地顶回去,但平时眼神里的嚣张气焰却也少了几分。 绿谷没好气地瞪着他,但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绿谷伸出手,默不作声地拽着爆豪的手一路将他拉到室内。爆豪感觉到贴着手心的那只手湿哒哒地冒着汗,但是体温却凉凉的。在他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那只手反握紧的时候,就被绿谷一下子推坐在了沙发上。 方才看电视时候紧张得沁出的汗还黏在绿谷的身上,但看到坐在他身前的爆豪胜己还算有精神回嘴,绿谷也就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却还得端着一副生气的模样,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前的人,说出来的还是几个字。可那每个音节里都沉甸甸地缀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开嘴。” 爆豪盯着那双比起平时来要深沉不少的眼睛半天,知道还是瞒不过他。他将视线别过去了些,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 绿谷将脑袋凑近了些仔细往爆豪嘴里瞧,只见右侧那排洁白的牙齿中,有一颗牙齿已经被蛀了大半。他伸出了手,拿指尖轻轻碰了碰,爆豪随即便痛得倒吸了口气。 “很痛吗?” “你说呢?” “觉得痛你还吃。”绿谷一下子就又来气了,他气呼呼地瞪了爆豪一眼,“我要是不问你还想瞒我多久?你就非要逞能吗?你……” “烦死了。” “你再说一遍!” “……啧。” 爆豪转过头不再回嘴。绿谷看着那颗固执的浅金色脑袋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幼稚的家伙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是个靠谱的成年人。 “对了,我已经把那罐糖扔了。” “哈?凭什么?” 要不是绿谷还站在他身前眯着眼瞪他,爆豪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但一起相处这么久了,对付爆豪胜己,绿谷出久自然还是自有自的一套的。 “只有三岁小孩才抱着糖罐子不撒手。”他说,“痛死你算了。” 可嘴上这么说着,绿谷还是忍不住心疼地伸出手,将掌心小心翼翼地贴在了爆豪那因蛀牙而高高肿起的右脸上。 03 爆豪胜己上一次因为蛀牙去看牙医还是上小学之前的事情,那时有一款软糖零食在孩子们之间十分流行,里面还会随机掉落英雄卡片。 因此当爆豪好不容易将最后一张欧尔麦特的超稀有卡片收入囊中,他便不得不被爆豪光己拖着去了牙医诊所。但因为他实在吃了太多的糖,就算痛也瞒着不说还是咬着牙硬是吃,角落的牙齿便被蛀得惨不忍睹。 他边踹着脚踢着腿挣扎着,却还是被爆豪光己按在牙医诊所的病床上,被迫张开了嘴,接着被迫眼睁睁看着那些冰冷的恐怖器械往自己嘴巴里怼。 这件事绿谷出久当然也是记得的。因为那时他们还算是病友,同样吃多了同款软糖也蛀牙了的绿谷清楚地见证了这整个对于年幼的爆豪胜己来说算是十分屈辱的过程。 因此双重打击下,从那以后爆豪对蛀牙和牙医产生了很强的怨念。 可当现在,成年人绿谷出久叉着腰说要带成年人爆豪胜己去看牙医的时候,爆豪胜己当即就不干了。 “老子不会去的。” “小胜,不去的话会一直痛下去的。” “痛就痛。” “牙口不好的话就吃不了东西。” “放屁。” “……” 绿谷站在玄关口,发出了今天以来的第几声叹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心累攀爬而上,这让他觉得他正面对的并不是自己的伴侣…… 而是儿子。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使出了杀手锏发出了最后通牒。 “小胜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爆豪干脆利落地一扭头。 “不去是吧……”绿谷深吸了一口气,“我数到三!一!二……” “靠!” 最后爆豪胜己还是跟着绿谷出久出了门,走上了通往牙医诊所的道路。绿谷生怕爆豪偷偷跑了,或者一个不乐意转头就走,只好死死拽着他的手一路走。这种感觉又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遛狗。 一路上绿谷苦口婆心地开导爆豪,说补牙其实并不痛,打了麻醉之后什么都感觉不到。可爆豪不想去的理由压根不是怕痛这种小事。不如说被误认为他是因为害怕痛才不愿意去看牙医这件事更让他烦躁。 但多年来结婚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跟他的“妻子”对着干会是什么下场。于是他只好一边胡乱地哼哼算是应他,一边任凭绿谷一路牵着他走。 等到爆豪好不容易躺在了牙医诊所的病床上,医生调整着刺眼的聚光灯对着他,多年前的记忆才一下子纷涌而至。 那时的爆豪胜己在爆豪光己的眼神威压下顺从地躺在病床上,眼睛被这刺眼的灯光晃得睁不开。医生一边拿工具拨着他的牙一边小声地摇头轻叹,然后转头拿起了爆豪也叫不出名的工具,它的头不停地旋转着,像是电钻一般让人心颤。 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凉凉的液体溅到皮肤上,鸟肌都跟着立起。爆豪胜己不会承认他在害怕,他只是觉得很讨厌。 可就在这个当口,垂在一边的手却被轻轻握住了。起先他以为是他的母亲,可过了一会儿他便察觉到了不对。握着他的手小小的,暖暖的,皮肤细嫩而光滑,指节还没长开,因此肉乎乎的一团。手心与手心相贴合的地方弥漫着层层叠叠的温暖,让整颗心跟着渐渐的渐渐地沉了下去。 没法转头,所以他也就看不见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孩的表情。 爆豪胜己只听见那个人的声音里有些颤抖,但却传递而来让人心安的力量。 “没事的,小胜。”他说。 就好像现在这样。 那时的爆豪没有像往常一样甩开对方的手,反而悄悄地将它捏在手心里。 因此如今的爆豪自然也就不由分说地反握住了身边绿谷的手,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回到家的时候,要不是口腔里弥漫的药水的苦涩味道,爆豪胜己估计早就把先前那将自己折磨得头痛欲裂的牙痛抛之脑后了。 因为把爆豪一路带到牙医诊所费了不少工夫,绿谷出了一身汗,因此一回到家便冲进了浴室。爆豪一边捂着右脸漫不经心地在客厅里踱步,突然之间目光一扫,看到了藏在客厅一角玻璃橱柜里的糖罐子,那深褐色包装的糖果似乎一颗没少。 正在爆豪盯着那些糖出神的时候,绿谷不知何时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在他眼前蹦了一下,努力挡住他看向糖果的视线。绿谷抿着唇皱着眉,举起双臂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 “不行!小胜你现在不能吃这个!” 爆豪挑了挑眉:“废话,老子当然知道。” 他低下眼看着眼前仰着脑袋仍然有些气呼呼的人,对方身上的水珠也没好好擦干,有几颗沿着脖颈淌了下来,接着落入衣领深处视线再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比较幼稚。 爆豪想都没想就将绿谷扛到肩上,接着抬脚便不由分说地迈入了卧室将他扔在了床上。 背部猝不及防接触到柔软的床铺的绿谷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事情发展,爆豪便倾身压了上来。 他双手按着绿谷的双手将它们压到头顶,埋头用牙齿一颗一颗解开了他胸前的纽扣。在牙齿不轻不重地研磨上对方胸前那颗小小的红粒之后,爆豪一边听着身下的人发出细碎的喘息,一边得意地晃着脑袋。 “废久,”他说,“老子牙口好着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