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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反穿]女子大学生的日常 作者:鱼幺 ☆、第一章【定制见内】 作者有话要说:定制印刷已开,下图为封面的宣传小样,内容具体更改的地方就是h段写的更加破廉耻了【喂!】 感谢卤蛋酱给做的封面╭(╯3╰)╮ 第一章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有道词典」 我不该对着月亮祈祷,更不该羡慕嫉妒恨我笔下的人物,不然就不会遭遇这么奇特的事情,也不用在大二就开始考虑怎么赚钱,怎么买房。 你说什么?对,我就是那个总写反穿的傻逼。 我笔下还有一篇叫做《三观正直》的反穿越,写了个叫什锦的玛丽苏。我的梦想是把神威那货嫖烂穿,力争他最后从头到尾从身到心,都是我家女主角的!嘛,毕竟他们俩做的时候,爽到的是我。 但是我钟爱的并不是红毛的兔子,我爱坂田银时,一个天然卷儿,死鱼眼的家伙。 首先声明,我是亲妈。所以我笔下的女主角一般都能顺风顺水地活到跟男主角上床生娃,还各种美貌各种娇弱各种好人缘。有人说写小说的笔下主角特质一般都是作者缺的,什锦富二代又万人迷,于是我渐渐发现,我不但缺爱,还缺钱。 干。 然每天对着满屏幕的橘红色呆毛兔子哥,我就超级羡慕嫉妒恨什锦那个玛丽苏——这话文艺点就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通俗点儿讲就是……我多么希望坂田银时穿到我澡盆里啊! 我觉得我爱他,都爱哭了。 咳咳,幸好我没照着上面那句话祈祷,不然那个穿蓝白色和服的男人就要掉到大学女浴室去啦。 某一天——确切来讲是今天早晨——我的梦想成真了。这句话就是字面意思而已,坂田银时穿到我床上来了。明明前一天晚上睡觉之前抱着的还是云雀恭弥的抱枕,第二天醒来却发现怀里是个有弹性三十六度的恒温热源,这事儿多少有点儿惊悚。 不要吐槽我为什么喜欢的是坂田银时,抱枕却是云雀恭弥——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因为那个抱枕不是我买的,而是基友送的,我哪儿有钱买那些东西,人家送什么我就收着什么了,有得用不错啦,我是个铁公鸡。 好吧继续。 总之就是发生了这样那样一系列事情后,我发现怀里躺着的云雀恭弥抱枕变成了真人版坂田银时,那一瞬间,没有狂喜,我只是淡定地缩进被窝里,把胳膊收紧再收紧——今天这个春梦做的真是……充满真实感。 但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上铺那个傻逼的闹钟响起来了——是喔喔喔鸡叫的声音,充满乡土气息。我立刻断定我不是在做梦,想我一直走在流行的前线,怎么会做这么朴实无华的梦,我做梦是绝对不会梦到上铺那个傻逼的铃声的!伴随着那个闹铃,寝室里开始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一群傻逼起床了。 更要命的是,被我抱在怀里的某个银色卷毛的男人也动了一下。 干,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你想象一下玩儿植物大战僵尸的时候,屏幕一片黑,绿色大字写个“僵尸吃了你的脑子”放真人3D的那种感觉,就是我此刻的心情。关键是寝室的一群傻逼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比起她们我宁愿面对僵尸! 迅速把棉被往上拉到胸口,然后捂严实,用胸口堵住男人的嘴——比起被寝室的傻逼们吃掉脑子,我更愿意被吃豆腐。 傻逼们下床了。 傻逼们出门了。 傻逼们洗漱回来了。 傻逼们准备上课了。 干,真是一群比僵尸还凶残的混球儿,平时动作不是都挺快的吗,为什么今天早晨速度这么慢。 终于等到她们收拾好,我估摸着差不多也过去十多分钟,刚想松口气,圈圈那家伙把脑袋从门缝儿里伸过来:“咦?我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啊!蕾蕾姐,你怎么还没起,今天早上是物化秃瓢儿那个变态的课。” 我立刻虚弱地把一条胳膊伸出被子:“圈圈,帮我答道,我有点儿要孕吐的迹象。” “咦?我看也是啊,你被窝里怎么隆起那么大块儿?”卷卷闻声从门缝儿探头进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被子。 被她这么一说,我差点儿吓尿——被窝儿里藏着个人,不隆起一大块儿才怪。还好我反应迅速,马上把床上那个人往下一按:“我昨天偷偷起来吃了个西瓜。” “蕾蕾姐,你今天也去死一死吧。”圈圈撂下这句话就“咣”一声把门摔上去。 我是翘课专业户,虽然早晨第一节一般都有课,但是我的课表里一般都没课,今天的课表更不能有课! 她们一走远,我立刻跳下床去跑到门前把门插上,然后一步一顿地挪到床前,深呼吸,掀开被子——啊,我没在做梦。 被窝里那个银发的男人睡得跟头猪似的,呼哧呼哧,加上一头乱糟糟的银色卷发,真看不出帅在哪里——不过爹就是爱啊!刚刚抱着的时候手感超赞!bulingbuling地超级有弹性。 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他起床?这里可是女生宿舍,他睡在这个地方各种不方便。不知道穿越大神设定的语言转换系统成不成熟,我只好决定用日语喊,脑子里面把会的蹩脚日语过了一遍,发现除了“撒比西”就是“其募集”,根本没有别的,“天亮了,该起床了”这句话更是没有。 …… …… 干,爹平时都学了些什么。 …… …… 干!真正该干的是为什么节骨眼上我还在纠结要用什么语言叫坂田银时起床! 为了表达自己的懊恼,我直接一巴掌糊坂田银时脸上:“Get up!” ——我这人有个毛病,一紧张就容易下重手,那是我娇羞的表现。刚刚太娇羞了,没控制好力度,手被打得有点儿疼,不过坂田银时真不愧是主角,长得忒结实。 床上被我按在被窝角落里的银发男人呜呜地呻吟了几声,皱了下眉头,慢慢张开眼——他的瞳孔是干涸了的血色,虽然因为刚起床,眼神有点儿迷茫,但是总觉得盯着这么一双眼睛看的话……是种罪过。 “你清醒了没?”我蹲在床边儿看着那个穿了白色睡衣的男人,眼珠子正对上他的死鱼眼,坂田银时眨巴着眼睛反应半天,突然醒悟了一般瞪大眼。 “@¥#……%¥&?!” 擦,语言居然系统没转换过来。 我苦恼地抓着头顶乱糟糟的短发,搜肠刮肚,终于憋出一句:“扣尼基哇。” 他一听我的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在“这谁?!”和“我是谁?!”两者之间转换数次,最后定格在“我没钱!”上,一脸震惊地看向我:“#¥……%*%……#@!!” 艹,一个字都听不懂。 ……但是他声音可真好听,组长的声线啊!我吸吸鼻子,像个痴汉一样回味了一下坂田银时刚刚说话的声音——感觉似乎有点儿为难,不过看他那表情也不像在想好事儿,莫不是把我当成陪睡小姐了?也难免的嘛,都夏天了,睡觉就穿个吊带穿个平脚裤,他又一睁眼就在某个陌生女人床上,怀疑才正常。 “Can you speak English?”但是声音再好听也不成,我总得跟他交流,坂田银时应该会说点儿英语的吧,虽然都是蹩脚的“help me”类型,但是总比我们俩一个汉语一个日语地互攻强。 “哎、哎?S、Strenger?!”坂田银时这家伙显然依旧没有搞清楚状况,他突然扶住额头趴倒在床上:“yitetetetete……yite……##¥……%¥&¥银桑俺¥%#¥……%¥”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再看这人的反应——莫不是前一晚宿醉了,然后穿过来的?这倒是符合原著的设定。我皱着眉头看他良久,起身去把寝室的暖瓶挨个儿拎了一遍,发现都是空的——太懒了!妈的这群懒女人,都不知道打水吗?!无奈去翻桌子,终于在一堆泡面盒子里面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倒在杯子里递过去—— “偶像,来喝点儿水。” 总之他听不懂,所以我说什么都无所谓吧。 坂田银时抬头看了我一眼,默默爬起来坐好,伸手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偶像,你不怕有毒啊?”我特别想逗他,可惜他听不懂。 咦?听不懂的话,应该看得懂的吧。想了一下,我把笔电打开,推到坂田银时面前,调出有道词典的日文和中文互译——这个坑爹的软件,语法各种错误,但是总好过没有,我又不是要写论文…… 「我知道你是坂田银时,这里是中国。」 把这行字打上去翻译出来,对方明显愣了下,然后认真去看电脑屏幕。 「你放心,我不是三陪,不会要你的钱。」想了一下,“三陪”似乎只有天朝有这种说法吧,翻译成日文就不对了,于是把三陪改成妓|女——嗯,这样就清楚多了。 不得不说,网络真是个方便的东西。找到搜狗的特殊符号,示意他把想说的话敲进去,然后翻译出来。坂田银时用死鱼眼盯瞥我一眼,终于动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 「银桑我要先出去一下。」 他打完这个字就从床上下来,直接踩在地板上。我们坑爹的寝室没有铺地板砖,坂田银时就这么赤着脚踩在水泥地上。妈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偶像没鞋穿,而且因为周一一般不用打扫卫生,地面上是一层厚厚的垃圾,他就这么站在垃圾堆里……oh no,so terrible! 我立刻脱了脚上的拖鞋恭敬地递过去:“偶像,请更……请穿鞋。”顺便挡住他的去路:“你这是要去哪里……”刚说了一句话便突然意识到,我们语言不通。于是把笔电拖过来在他面前展开:「先穿我的拖鞋吧啊,虽然有点儿小。还有,你要去哪儿?」 坂田银时看到我推过去的拖鞋明显愣了一下,垂下眼皮瞄了我的脚一眼:「不,不用。」 “咿?” 「总觉得……」他有点儿别扭地扭头过去:「有点儿难为情。」 …… …… 呆愣两秒钟,迅速捂住鼻子——嗷嗷嗷嗷萌死了!居、居然说害羞!我内心有一匹神兽狂奔着嚎叫路过,内心的自己也像神兽一样嚎叫着把自己撕成两半——萌得内脏流了一地了,萌得肝脑涂地! 「不不,没事的,我……」迅速从隔壁床底下掏出一双拖鞋套在脚上:“我大丈夫!”不愧是银桑啊,不愧是我爱的那个温柔的死鱼眼天然卷儿啊!居然萌得这么自然而然! 坂田银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穿了我的拖鞋——他看起来有点儿着急,踩着拖鞋就往门外走,我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这家伙要干嘛去?呃,对啊,坂田银时遇到什么事情从来不会跟别人说吧,这人有大男子主义倾向,见我是个小姑娘,有什么事更不会说了吧。 我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把电脑拿给他:「这里是女生宿舍楼,有什么事情还是跟我说吧。」 坂田银时看着电脑屏幕愣了,然后苦逼着一张脸扭过来:“@¥#%厕所#¥#……” 好吧,我只听懂了一个词,厕所。 银桑是想上厕所了,我……何其荣幸,我们的厕所何其荣幸! 「偶像,我帮你看着门,现在这个时间妹子们一般都去上课了,所以没关系的。」 我们宿舍楼是没有独立卫生间的,超级坑爹,所以只能带他去公共厕所。只不过后来想想觉得随时会去上厕所的女生大概会比较介意,早晨妹子们都喜欢直接穿小可爱,蓬头垢面地往厕所跑——方便嘛。 「偶像?」坂田银时扭头看我,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还好我知道他人设里有轻微面瘫这一项,不然真的会挥拳揍过去——这家伙的脸看上去很欠扁啊。 「啊,我是你的影迷。」说完这一句之后,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是怎么知道他的,那个破软件也只能帮忙翻译简单的东西而已,如果跟他说他是穿越时空了,还不知道会被翻译成什么样子。 坂田银时咧了咧嘴,总觉得他刚刚似乎得瑟了一下,——不愧是我知道的那个银桑,来了陌生地方,什么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还能为粉丝感到得意。好男人啊!我超级想直接扑倒把他上了。而且目测这家伙现在……貌似没什么杀伤力,也不凶残,不会被残暴地抽死……唔,但是,还是算了,总觉得太破廉耻。 倚着厕所门,我边观察周围是否有人过来,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坂田银时真的是我召唤来的?好吧,眼瞅着是我没跑儿了。那我得负责,让他在这边儿能活下去,至少……不能让坂田银时住女生宿舍。 MLGB,反穿越没有一定经济基础还真是有够苦逼的。 ☆、第二章 坂田银时从厕所出来之后,我便迅速拉着他回到寝室,路上还跟做贼似的四处张望。我想坂田银时的身份还是不要过早暴露的好,一来不能确认这种穿越,二来……不管怎么说,坂田银时他是日本人,寝里老大又恰好是个愤青。 当然除了那些,其实还有一点儿,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的存在——有点儿像变态的囚禁play……呸,没有play! ——但是总觉得能这样拉一次手已经很好了,我好像有在吃豆腐的嫌疑,不过……也许他明天就不在这个地方啦,吃豆腐就吃吧,而且而且,刚刚在床上的时候,爹也被吃了豆腐来的…… 银发男人的虎口有一层薄薄的茧——是总拿着刀的原因吧,坂田银时可是左右手都能把洞爷湖玩儿得很溜——放在手心的触感很好,以致于回了宿舍还愣愣地拉住忘记放开,直到他渐渐用力往回拉他的手时候,我才幡然醒悟——麻、麻痹,爹史无前例地脸红了。 “a no……还不知道你是谁?” “你直接叫我幺子吧,真名会被屏蔽的。至于我到底是谁……我是想跟你解释,但是有道词典又不是很好用。” …… …… 咦咦咦——?!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盯着那个白头发的卷毛:“你刚刚说了中文了?!”真是很神奇,我刚刚明明听着前半段还是说的日语,怎么到后面就能听懂了呢:“你……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阿勒?!”银色头发死鱼眼的男人似乎也很惊讶,他用力瞪大了死鱼眼:“呃,不,就算你这样问……”他似乎也蛮困惑自己为什么突然能听懂我说的话,挠着后脑勺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在意我的问题也可以。”我连忙摆摆手,顺便掩饰自己发烫的脸——破、破了我的廉耻了,拉个小手而已,居然还脸红!在桌前坐下来:“那个,你请坐吧,随便哪里都行,总之也这么乱。”屋子很乱,如果坂田银时不在这里的话,我当然毫不在意,不过现在却觉得超级郁闷——懒货!一群懒货! 坂田银时从善如流地坐到我对面——恰巧在床上——他已经恢复到死鱼眼的状态:“果然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是银桑我身为男主角的优势在发挥作用。” “……偶像,你在说什么呢。”虽然他脸上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但是为什么总觉得随着坂田银时开口,那瞬间有一些神秘的气氛突然没有了,就好像失去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一样——不愧是你啊,偶像,你果然有这种能力。 他身上还穿着睡衣,二次元的人物三次元化了之后跟原本其实有很大差别,只是吊儿郎当的态度跟我印象中的坂田银时比较像,然后跟看起来让人觉得不靠谱的感觉也很接近。但是总归用现代的审美来看,这货还算得上美男一只——颓废系的。 “这里不是江户,是中国啦。”我没再纠结坂田银时习惯性搞怪的行为,我又不是新吧唧,不吐槽也没事的吧:“具体解释起来很麻烦,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事情我不理解的。因为你跟我所知道的某个人物很像……也许——只是也许而已,冷静下来想的话,只能保守估计你也许是他。”根本不是像本来就是吧,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采取这种说法。 我舌灿莲花能战群儒,但是面对坂田银时的时候,却像被割了舌头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实比起解释,我更想当倾听者,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多,比如关于穿越,关于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但是总觉得这种事情,他自己也是想知道的吧。有点儿懊恼地叹了口气:“我有点儿紧张,那个……你不打算说点儿什么吗?”男人,不要再犹豫了,这种时候让身为女孩子的我来打破沉默,不是很逊吗? 坂田银时似乎也很苦恼,他深深叹气:“一般来说,突然出现在某个奇怪的地方,又被人说认识银桑我,不是该等对方反应吗?银桑我也很惶恐啊!” “……好吧,你说的对。”坂田银时也是个……害羞的人吧:“只不过这样跟我说出你的想法,没事吗?”经历过许多风雨的他,如果说没一点儿警戒心的话,我还真是不怎么相信。 听到我这么说,他突然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罗嗦……你不也直白地说出来了?” 我突然愣了——从看到那个银头发的时候,就有种不自觉的心理暗示,告诉自己那是坂田银时,可以毫无警戒心,却没想到在对方看来,他于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也就是说,我一直以来的表现对他都太好了,按照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的程度,我似乎……有些热情过头。 “……呃,对不起,那个,我是没什么企图啦!”有!我想扑倒!但是不敢= =:“只不过对着银桑无论如何都不能警戒起来,总不能产生提防的心理……所以,造成什么困扰的话,还请原谅。” 我好像莫名其妙就把自己摆在熟人的位置上了。嘤嘤嘤会被讨厌吧!麻痹人家明明是个高贵冷艳的矜持少女! “哎?不……唉……”坂田银时纠结着表情叹了口气,然后皱紧眉头:“啊啊!银桑我啊!本来只是想在粉丝面前保持一下神秘感,装一下冷酷,但是果然不行啊!还不都是你直接摆出非常熟悉的样子让我都不会怎么说话了吗?!” “那个……” “果然我不会跟小女孩相处,周围都是暴力萝莉暴力猩猩女!银桑我都忘记要怎么跟正常的少女说话啦!” 我愣愣地反应着坂田银时那一通乱七八糟稀里哗啦的说教,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被分到“正常少女”的范畴……噗!爹应该录音下来拿去给那群一直骂我没下限的混蛋好好听听! “哈哈哈哈哈!”越想越觉得好玩儿,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边笑边捶桌子:“果然你是我熟悉的那个坂田银时!”这样炸毛元气的样子才对嘛,小红晕别扭害羞什么的,只会让爹更无措而已。 “喂,别笑了,银桑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哈哈哈哈!不、不是,按照常理来说的话,你已经做的很好啦!”我努力憋住,让自己止住笑声,正色道:“总觉得,被你用暴力萝莉还有暴力猩猩女之类的词形容……唔很羡慕那种关系。” “……搞不明白你在羡慕什么。”坂田银时听到我这样说,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银桑我可是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 “是~因为觉得是很重要的同伴吧!”我也好想当万事屋的小弟,超级想。 “那个先不说,你……”坂田银时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知道银桑我的?嗯……万事屋?是因为万事屋吗?”他有点儿苦恼地撑着脸嘟囔:“没想到万事屋这么出名,但是为什么银桑我还是赚不到钱……” 因为你被空知哥诅咒了= =我特别想告诉他不要再试图挣扎,但是总觉得有点儿残忍。 “唔,差不多,硬要说是万事屋的话,大概也是吧。”空知哥的漫画提供了最不靠谱的世界观,说不定我跟他说“你是二次元的家伙”,坂田银时都会淡定地回答说“对啊,银桑我是《JUMP》的男主角哦”,这样。 我一直坚信,每个银他妈人物内心都有个平田君,他们都开了上帝视角外挂,是能清楚看到自己世界的平田君啊!所以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是我,所以还不如不去问,就当银桑……是现实中某个跟偶像非常相像的人算了。 咿——我真是个善于自欺欺人的胆小鬼。 “嗯……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的这里,唯一知道的是,要回去你的世界大概有点儿难度,”我没有必要说谎,也不会对坂田银时说谎:“不过说不定也非常容易,比如再睡一觉就回去了。” …… …… 这样的想法倒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超级靠谱,我都开始讨厌穿越时空了,因为说不定在我没来得及跟银桑要求“来一发”的时候,他就回去了。 讨厌的感觉。 “唔,果然吗,”坂田银时的反应倒是平淡,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本来也没想从你这里知道答案。” “…………”我看起来很没用么喂! “倒不是看起来没用,毕竟是个小女孩……” 喂!上帝模式你个笨蛋,不要这种时候启用好吗?!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被偶像认为成废柴,真是太不爽了,不过他说的确实是真的,有点儿低落。但是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他到底是哪个世界的坂田银时。 这是个有点儿诡异的想法,大概只有写过同人的家伙才会理解我:“你……认识一个叫神风的人吗?” ……问、问出来了!脸上还是很淡定很高贵冷艳,但是我的内心已经被神兽充满了——神风……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玛丽苏,还是送坂田银时身边儿的玛丽苏。 这话一问出口,我就超级后悔,麻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按道理说,我是不希望坂田银时说自己认识神风的,毕竟在我的笔下他们两个也算得上官配了,但是又觉得如果他是我笔下那个世界的人会更加心安理得。 ——就好比捡了只爱疯的手机,狂喜的同时又充满负罪感,所以会下意识去祈祷那是一山寨货,但是如果真的是山寨的话,又会超级失望,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希望结果是什么样的。 啊……心情好复杂。 坂田银时听到我说的那个名字,微微皱起眉毛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配着一双死鱼眼,看上去有点儿压迫感。我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神风……她……” 我没能说完话,寝室的门突然被毫不温柔地敲击了几下:“傻逼,快开门喂!!你插着门在里面对屏幕撸吗?!” 卧槽!不是吧!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叫门方式也太暴露我性格了! “知道了!闭嘴混蛋。”朝外面喊了一声,我反应迅速地跑到床边把坂田银时往后面一推,然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用棉被盖上——我比较有毛病,夏天都盖着棉被,不过我现在很庆幸。 神兽们啊,你们就是为了撞破我JQ的存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唔,真的不要期待我日更……我没有日的能力【死】 其实寝室里的神兽们还是蛮可爱的,我会写的很切题的,说不定到最后你会发现这不是个爱情剧,而是傻逼们的日常。 唔,还有,收藏和评论都能让我兴奋起来…… 然后,写到跟银桑的日常,写到他说话我就容易崩……这个……希望没崩…… ☆、第三章 「女寝前的一树梨花白」 “等等你干什么……疼疼疼疼疼……” 坂田银时被我塞进被子里的时候,还在剧烈挣扎,看着床上那一坨动来动去,我有种自己正在强哔或者杀人灭口的错觉。 “嘘——小点儿声,你想被她们看到吗?!”我伸手捂住那个银发男人的嘴,左胳膊撑在他耳边——这个姿势有点儿破廉耻了,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最重要的是,那群傻逼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上午明明有两节课,至少也要到十点,我只跟坂田银时说了几句话而已…… 咦?莫非她们集体翘课了? “喂——快开门啊!你到底在干嘛!”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粗暴,这边儿却还有个男人没有安抚好,太糟糕了,这个。“知道了!我在换衣服!”这样朝门外喊完之后,我压低声音,严肃地从上方俯视着那个银发的男人:“看看你现在穿的什么衣服,再看看我衣衫不整的样子,被那群不省心的混蛋看见的话,可是会被警察叔叔带走的哦!” 坂田银时用力扒开我的手,狠狠抽了一口气,但是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银桑我像是对未成年下手的色|情狂吗?!” 我坚定地摇摇头:“会被带走的是我,她们会控告我诱拐,疑似迷|奸良家男人。” 坂田银时听了我的解释,嘴角一抽:“少女,你的人生有多糟糕。”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相信这句话偶像你一定有切身体会的,”他身边猪一样的队友还真是不少:“所以为了我的后半生着想,你受点儿委屈吧,拜托!” 坂田银时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脸色也不太好看,于是他乖乖钻进被窝里,不再说话。我满意地把他从头到脚盖严实了,趿着拖鞋去开门:“来了来了,麻痹真他妈的能嚎,不是告诉你爹没穿衣服么。” 刚把插销打开,寝室的门就“咣当”一声从外面被撞开:“你这混球儿说谁呢!”然后迎面一只大手直接盖过来,揍到我额头上,疼得爹眼花缭乱瞬间想骂三字经,但是看清来人之后,脏话全顺着口水一骨碌地吞下去:“大、大姐……” 来人叫訾芳芳,是我们寝最大的一个,为人正直而愤青,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御的气质——我在她面前,不得不低头。 “我还以为是卷卷那个混丫头。”摸着鼻子进屋,顺便瞥了一眼床上——咦?坂田银时有这么娇小吗,怎么被子没有凸出来一块儿? “怎么了?这么早就下课啦?还是你翘课了?” “秃瓢儿说今天有事,给我们提前下课。”那女人坐在桌前灌了一大口冰镇饮料,开始扯自己领口的领结,还一边儿嘟囔:“才四月,怎么热成这样?” 我憋好几次差点儿没憋住,我多想告诉她皮下脂肪是很保暖的东西,她的比较厚实才会觉得热……但是我忍住了,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斩灭当场:“那个,我去开个门吧。” 我的床是靠近阳台的地方,我不太放心地往床上看了一眼——咦咦咦,在近处看还是仿佛没有人在的样子啊喂!莫非……这么会儿功夫就又穿回去了?寝室的阳台和房间中间有个门,是那种只露出玻璃的,通风的话要全部打开才行,我一边疑惑着一边伸手去推阳台的门,结果探头一看,门边居然蹲着银白银白的一坨…… 我“哗啦”一声把门带上来:“还是开窗吧,这季节说不定有虫子,有个纱网挡挡比较好。”坂、坂田银时,你是学会瞬移了吗?!什么时候跑到阳台上去的! “现在能有什么虫子,蟑螂都还没出来吧,快开门,姐姐我快热死了。”大姐边说着边往这边走:“你不是要换衣服吗,怎么我看你到现在还是穿着吊带热裤,凉快的?” “我刚刚裸睡来的。”顺口胡诌了一句,抢在她前面把阳台门开了条小缝儿,然后往外推了一下——其实是个假动作,门根本没有推开多少,只是看上去真的有在开门。如果我不这样做,还不知道她得怎么折腾呢。 神啊,饶了我吧,这样躲躲藏藏真的像是在偷情了呀呀呀呀呀呀!!! 大姐见我开了门,直接在桌前坐下,把书包里的粮食拿出来啃——大学生的生活不规律在我看来已经很正常了,一般睡到早晨七点半就没时间吃早饭,所以待会儿寝室又会一群人坐那儿吃东西。只不过,这种平常的场景在现在的我眼里非常惊悚——她这是不打算出门了啊,坂田银时可还在阳台上呢! “那个,大姐,圈圈他们哪儿去了?” “唔,厕所,今天早晨没得时间,拉屎没拉好,组团蹲坑去了。” “= =||||你他妈的怎么能边吃东西边说这种话……”但愿坂田银时没听到,不然我的形象……好吧,爹也没什么形象可言。 “我回来啦!” 大姐嘴里塞满了玉米粒,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寝室的门被一下子撞开,一绑着高马尾的家伙跑进来:“蕾蕾姐,秃瓢儿点名了哦!” 我嘴角狠狠一抽:“圈儿啊,你走路不能不那么惊天动地。”边说着我边往阳台那边儿挪,警惕性提到最高——圈圈就喜欢去阳台晒太阳,她一下课就往阳台钻,我他妈的防的就是她啊! “你今天怎么了?秃瓢儿点名了啊,你怎么没反应?” “……身外之物,我早就看开了。”我抽抽嘴角挡住阳台的门——平时的话我倒有可能在意一下,但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让我在意啊爹哪里有那些闲心管他点不点名! 圈圈见没能斗得了我,撅着嘴嘟囔一句,顺手从大姐饭碗里捞出一根豆芽来吃。 “傻逼,你那点儿道行还想跟她斗?她都成精了。”说这话的是豆子,她跟我们不是同专业,看样子大概是翘了课跟这些混蛋一起回来了,跟在她身后进来一个没精打采的家伙,最后进门的是高挑个儿的女生。 ——齐了,一窝子神兽齐了,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他妈的前途无亮。 “老三你怎么了?一脸便秘的表情。”我想转移话题,但是总觉得就算我能把死人说活,这些混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因为我滚出去的…… “哈哈哈哈,她就是便秘了,刚刚去厕所还是没拉出来。”高挑的女生一脸爽相:“不过我就……” “就近的把她掐死!麻痹这混蛋还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豆豆一脸崩溃表情嚷嚷着,但是她的声音最终没有盖过卷卷的声音。 “我就拉得很爽,稀溜溜的……” “噗——!!!!” 跟她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大姐的喷饭声——啊,终于她也忍不住破功了吗,我果然没看错,卷卷绝对是我们宿舍的总攻。 “MLGB你个恶心货,看我不弄死你!” 大姐叼着一嘴的飞沫扑过去咬卷卷,却被她一个回旋踢踹飞:“我可是敢给全班答道的人,就算是大姐也不要想染指我!” 我满头黑线地看她们闹成一团,心里超级担心阳台上那银色的一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好好把坂田银时这边儿的事情解决了啊!这群混蛋不是从来在寝室呆不住的吗?! 我正担心着,圈圈突然从一群人里面冲了出来,冲向阳台——卧槽,为什么用百米冲刺!这傻逼搞什么! “让我看看你阳台上到底藏了什么!”圈圈这样叫着猛然打开阳台的门,我心脏倏一下提到嗓子眼儿。但是场景让我很欣慰,因为阳台上什么都没有。 “傻、傻逼!我能藏的什么!”我几步冲到圈圈身边一巴掌揍到她头上,然后迅速带上阳台门——虽然不知道坂田银时又瞬移到什么地方了,但是我总要帮他打个掩护。我们寝室在二楼,楼下有一大片不知道什么的树,四月开花,一大片一大片的,开得很密集,女生宿舍楼经常有内裤内衣掉在上面,从二楼正好能够得到。 按照坂田银时经常性特技演员的动作,我几乎能想象到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藏起来——不过,藏在一堆内裤里面,我偶像的清白……呸呸!又不是经常性地有内裤在上面! “咦——好可惜,还以为蕾蕾姐有什么瞒着我们。”圈圈揉着被我揍了的脑袋颓丧地回到床上坐着,开始啃苹果。 见她稍微安分了,我才松了口气,然后迅速穿戴好,下楼去找银桑。 “我内衣掉下去了,去找找。” 神兽们并没有理会我,她们已经开始吃的吃玩儿的玩儿了。我拎着钱包手机快速跑下楼,希望我没有去晚,坂田银时还没有因为穿得太另类被围观。跑到宿舍楼后面的时候,果然左边那颗树下面一大片白花,显然是被什么重物击打了的原因。但是却没看到那个银发的家伙。 我有点儿着急地在原地转了几圈,但是没找到坂田银时,麻痹到底藏哪儿去了,他人生地不熟还穿着拖鞋睡衣,能跑哪儿去! “喂!” 我正急得团团转,突然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从树林那边传过来,循声望过去,一丛白花里面藏着一只银白色的脑袋,是坂田银时无疑,他朝我招招手:“喂——这里。” “呼……你怎么藏这里了!”我撑着膝盖往树上看:“还不下来啊,居然爬那么高。”我该夸他不愧是主角吗,居然这么好的身手!啊,不好,更喜欢他了怎么办。 那个银头发家伙从树上跳下来,ps,落地姿势帅气满分(= =)。 “不是你让银桑藏起来的吗?!一脸‘再不藏起来就要被抓去浸猪笼了哟~~’的表情,银桑我当然要藏起来啊!”坂田银时似乎对于从女生宿舍跳窗逃跑的行为感到很难过,于是对着我爆了青筋。 “你为什么会知道浸猪笼啊……”我嘟囔了一句,伸手指指他的头顶:“这里,有朵花瓣儿。” 他银色头发上落满雪一样的花瓣,一片银色中,只有一双闪闪发光的血眸格外显眼。 ……麻痹,又脸红了。 “先去那边儿坐,等我给你搞件衣服来,穿着睡衣不好。”我翻了一下电话本,找着动漫社一哥们儿的号码,发了个短信让他帮忙带件衣服过来。女生宿舍楼的后面就是男寝,所以不会费太大功夫。 我从来没想过能跟坂田银时一起坐在一条长椅上,头顶是开得热闹的不知道什么花朵,总觉得……好像回到高中那段时间……不不不!坂田银时是谁啊,麻痹他可是爹心中的神啊! “偶像……” “虽然有粉丝的感觉还不错,但是也不要总叫偶像啊。啊……怎么说,总觉得银桑好像很嚣张的样子。”坂田银时轻飘飘打断我的话,双手在脑后交叠,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动作靠在椅背上:“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 “唔……坂、坂……” 不对,这样叫好像有点儿太正式。 “y、y……” …… …… ……我真是个没用的女人TuT。 垂头丧气地坐在坂田银时旁边,超级想抽自己俩大耳刮子,嘴巴!舌头!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家伙!MLGB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让我情何以堪!蓝染惣右介说过,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我想……我大概就只能憧憬坂田银时一辈子了……现在稍微能理解雏森桃的情绪——对于某个人,总觉得就算是产生一点点要亵渎的心理,都会让人羞愧到抬不起头来。 “说起来,神风那个人……”对方似乎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主动开口:“那是谁,没有听过。” “……哎?!”没、没有听过吗?!啊……想也是呐,我一个写手怎么会干扰到那个世界的事情。不知道什么心情,大概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的感觉。 “学姐!原来你在这里!” 麻痹最讨厌被人叫学姐了,特别是在爹跟偶像“交流感情”的时候。 “咦?学姐你被煮啦?怎么这么红。” 头上的青筋已经一根根地爆起来了,一把抓过那个男生手里拿着的衣服,嘴角抽抽:“行了你的使命完成了你可以滚了。”来人是动漫社新进的小正太,我们比较喜欢叫他小葵,这个家伙眼睛太毒,如果被他看到坂田银时的话,会出很大麻烦…… “啊!那谁啊!coser?!” “不是!是我一网友,从日本过来找我玩儿的,我们正在谈人生谈理想,你这个电灯泡就别在这儿掺和了拜托你不要打扰我网恋!”我大力把那家伙推出去,临走踹一脚——这傻逼是个m,不揍他他难受。 小葵笑嘻嘻地起身,拍拍屁股:“哦——学姐的春天也到了啊,我很好奇日本鬼子……” “滚!” 然后他就滚了。 我为难地把那套运动服递到坂田银时面前:“将就一下吧,条件就这样了。” 坂田银时一脸迷惑地望着我:“为什么刚刚那个人说话银桑我听不懂。” “哈?” 喂喂,不了个是吧,事情有点儿大条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寝室楼下的花儿树,白色的花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哎,不过银桑掉在上面过【揍】 这个视角是从树底下往上看,超漂亮噗噗。树下面有长椅,因为放了太多暖壶,我就不上图了,哈哈哈为了这张我特地去楼下拍照片了! ☆、第四章 「在天朝住旅馆是需要身份证的」 “我好像,听不懂刚刚那个人说的话。” ↑这句话莫非就是字面意思么? 我愣愣地看着坂田银时,直到他皱起眉来,才开口:“那你听到我说的是日语还是中文?” 第一次听他说中文的时候,还以为是他因为《JUMP》男主角的身份开了外挂,但是如今看来,开挂的好像不止是他而已。 “是日本话……”坂田银时顺手把我递过去的衣服披在身上:“不过,开始的时候听不懂你说话,刚刚的时候突然就听懂了……你吞了有道词典吗?” 我嘴角狠狠一抽,心说这人吐槽什么的还真是不留情面:“唉,算了,那个先不说,我想当前比较重要的是给你找个能住的地儿……女生寝室不能被划到考虑范围内。”而且今天早晨还没吃东西,好饿……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考虑女生宿舍的,银桑我可不想每天都跳窗户,那不是跟好吃懒做,向女人出卖身体的渣滓一样了吗?!”坂田银时超级正义地说着欠扁的话。 “不要把人家说的像私生活混乱的富婆一样啊!虽然我是梦想过成为富婆!”也时常产生跟偶像来一发的想法,但是做出潘X莲那种行为还是蛮挑战我的道德底线的:“= =总之,先搞点儿东西填饱肚子……食堂应该还没关门,中式的早餐你能习惯吗?” 听到吃,坂田银时的眼珠子似乎pikapika闪亮了几下,然后严肃地说:“别说中式早餐了,就算是碳水化合物全席银桑我也是能吃下去的哟!啊,对了,中式早餐的巧克力饼和甜牛奶开胃菜可以要两份吧,你的那份给我吧,女孩子还是不要吃太多甜食的好哟!” “为什么若无其事地要了两份巧克力饼和甜牛奶啊!你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中式早餐吧!当了二十年的中国人我也没听说过中式早餐里面会有巧克力这种东西啊啊啊!”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坂田银时还是有点儿点儿正经的感觉,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稍微熟悉了以后就开始渐渐暴露糟糕的本性了…… 最终去零食店买了几块方便携带的蛋糕,天朝可不是哪儿都有外面涂奶油的蛋糕卖,严格说来只是海绵体蛋糕装在袋子里而已。 不过算了,总之他说自己不在意“中、式、早、餐”嘛。 “喂,现在要去哪里啊,银桑我已经累到精疲力竭了。” “在一边欢乐地吃零食的人没资格这样说啦。”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而且我们也没走很远的路,只是刚出校园而已,唔,看,马路对面那一片儿就有小旅馆。现在我手上没有能租的房子的消息,所以今天晚上先在旅馆住一晚吧,等回去问一下朋友,看能不能找到比较便宜的地方住。” “Love Hotel?” “喂!>。。。。。。。。。。。。。。。。< 银发的那只跟着我走进帐篷里面,然后神兽们都愣愣地,用貌似纯洁无暇的大眼珠子盯着我这边,一言不发。 “啊……于是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被请来救援的……” “男朋友?”x6 “不是啊!!!!!!不是说过是我网友么?!”为什么总在这种时候这么异口同声啊,这些混蛋到这种关键时刻还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啊啊!圈圈和卷卷上次明明就见过他,现在装什么傻。 还好,还好坂田银时听不懂中文,不然要怎么解释,他还不一定怎么猜测平时我跟室友到底是怎么介绍他的呢,会被认为成妄想症患者吧——把他当成男朋友什么的|||| “这些是我室友,圈圈,卷卷,芳芳,豆豆,最右边那个是花花,”我抽着嘴角简单介绍神兽们,转向坂田银时:“偶像快坐,别太拘束了,圈圈和卷卷上次你也见过……” 说到这里,我明显看到坂田银时脸上滑下三根黑线——这是,记起上次会面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了吧。 “什么啊,这种像宠物一样的名字……”坂田银时低声这样说了一句,我又超级庆幸起他们之间语言不通——不然的话,他是会被吃成渣吧。 “哦哦,你好,原来还是个日本人呢……”圈圈哭过之后,又变得生龙活虎,好奇心也开始作祟起来:“上次还把你当成嫖|宿幼女的人渣,真是不好意思啊。嘿嘿……” 听了这话,我嘴角一抽,迎上坂田银时疑惑的目光,不由自主转开视线——我拒绝翻译这句话,就算这样看着我也没用。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他只能跟着圈圈那个白痴傻笑起来。 “日本人?”坐在帐篷最里面的大姐突然疑惑地出声,我心里咯噔一下,不自在地看过去,果然见她眉头微微皱起,表情有点儿不好。 之前提到过,大姐是个愤青,还稍微有点儿隐形公主病,对日本人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上次就是害怕她对坂田银时产生成见,进而让我倒霉,才没有在神兽们面前暴露他的身份,这次的话……这次眼见着是躲不过去了呢。 “大姐,他是被我拉来救你们的……”好歹也算恩人了吧,这货应该不会对恩人大打出手的……大概。 “是吗,是这样啊……”大姐打个哈欠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看你吓那样儿。” “……”我#%¥%&…… 总之第一次会面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了,因为不能确定山上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决定在帐篷里等到天亮再下山,到这个时候救援的人还没到,我该说果然不能靠警察么? 神兽们很有良心地腾出个地方来给坂田银时睡觉,他看起来有点儿拘谨,不过这帮家伙还是蛮自来熟的,一会儿就混熟了,用英语比划着问“你的头发是染成这个颜色的吗”之类五官同样的问题。 我倒是不介意跟她们一起玩儿啦,只不过神经紧绷了一个晚上,突然放松下来,脑袋开始感觉有点儿迷迷糊糊的——也是正常,累了一宿了嘛。我从卷卷背包里搜刮出来几盒甜点,递给坂田银时一盒,自己也披着毛毯蜷缩在角落里捧着个面包啃。 周围安安静静的,耳朵里只能听见自己咀嚼的声音,神兽们窸窸窣窣的吵闹仿佛离我渐渐远去,周围也变得暗起来——算了,我也该睡一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是认真的!最近哔求不满到了一定程度想写点儿哔哔哔哔……【喂! ☆、不想写标题 「都说要写h了嘛你们不要拦着我!」 夕阳半张脸埋没在山峦起伏的腰间,绚烂的红和铁青的黑杂糅起来,丝丝缕缕缠绕着,竟无比和谐,将整个天幕都渲染成厚重金红。落日只在水平线上露出一百八十度的扇形,像紧扣在檀香木匣上的黄铜锁片,锁住一盒芬香馥郁。 落日的剪影里,有一名少女站在庭院中央,明明是半长的头发,却穿着一袭华丽繁复的汉服,天空中飘的是五月初尚未败光的樱花——这种小清新的动态与她身后浓烈的色彩对比起来稍微有点儿违和,直到金乌将樱花瓣也染成华丽浓厚的色彩,才渐渐给人视觉上绝佳的享受。 她逆着光,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一个高挑纤细的剪影。她似乎有点儿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只不过只一会儿,她就明白过来,轻车熟路地从院子里的井边舀了一瓢水,然后走进往一从蓝紫色的花丛里浇了一瓢水。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木质的舀子脱手而出,哐唧一声砸在地上。 那女孩回过头去,看清来人时,仅露出来的嘴唇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今天,是来感谢你的。”她缓步走到银发的男人面前,双手缓缓举起,在胸前平展开,做出一个即将拥抱的姿势:“好看吗?” “什么……”被问到的家伙反倒像被吓到了的样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什么什么啊,我是来报答你的,感谢昨天晚上陪我一起去找人……”她说着这话的同时,大红色的绸缎从肩膀上滑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肩膀,琵琶骨,然后是女性特有曲线圆滑的腰肢…… “等一下!”坂田银时终于醒悟过来一般,伸手捉住面前那个人的衣服,阻止它继续往下滑落,但是显然面对着女孩的正面,已经能看到胸前若隐若现的乳(和谐)沟。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判断出来,低垂着睫毛往旁边转移视线:“你在说什么,还不穿好衣服。” “你嫌弃我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按照声音来说,她脸上的表情现在应该是楚楚可怜的,甚至有可能带上泪痕,只不过视线从面对坂田银时这边透过去,恰巧只能看到女孩子的背面:“我想报答你,这很简单……” 显然她没打算放弃,微微用力便挣脱开坂田银时的手,纤细的手臂从宽大的广袖中脱离出来,缠绕上他的脖颈,赤(和谐)裸的身体随之贴上坂田银时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与他的衣服相接处在夕阳的映照下显露出一圈光弧,看上去柔软温暖。 坂田银时半月形的血色眼眸低垂着,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许久,他闭了闭眼,才又睁开,眼角下垂,血色的瞳孔在暗处闪闪发亮,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压抑:“别闹,玩儿脱了不好收场。” 被坂田银时这样看着,她脸红到发烫,心跳如擂鼓一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去,却依旧执拗地不肯放开:“我不……唔。” 她未出口的话淹没在某种香甜的味道里,混合着血腥气迎面扑来,然后从口腔里钻入,沿着食道往下滑。 她设想中他的吻应该是温柔缱绻的,像他故意放轻力道握着她的手腕那样,但是总是忘记,坂田银时本身就是一匹将爪牙隐藏在软毛下的银色猛兽,跟本没有收起来,只是让人看不到了而已。 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渐渐有种窒息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仰过去,坂田银时只是用力挤压着她的后脑勺,丝毫不温柔,像要按碎她的脑袋。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搅着,她想要回应,但是对方速度太快,她跟不上他的步调。他甚至在借由她身体后倾的角度,濡湿的吻一路下滑,到小巧的下巴,然后是纤细的脖子,精致的锁骨,直到胸前的柔软。 女生有点儿受不了窒息的感觉,不由自主伸出手抵在坂田银时的胸前,做出一个推拒的动作,却被对方抓住手,跟她十指交缠。她的手被拉着扶住自己腰身的位置,用力向对方勒紧,柔软的曲线几乎埋入对方雪白T恤的纹路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温热的触感绵绵密密地透过来。 她睫毛颤抖地合上,微张的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声,手指却深深插(和谐)入银色的卷发,让他的唇更加紧贴她的皮肤。坂田银时的手掌按在她的背心,又沿着退到肘弯的衣服向下滑入,到更深的地方。 什么啊,就在院子里吗,这种露天的地方…… “什么啊,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拒绝,不觉得有点儿晚了吗?”坂田银时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还有唾液粘腻的水声,在她耳边似有若无地传过来:“不是说要报答银桑吗,你要怎么做呢?” 距离太接近,他腰间的木刀抵在她的小腹上,硌到生疼,坂田银时抬头看向她,嘴唇上泛着水光,血红色的眼睛灼灼的几乎要将她烫伤。 “随便你怎么做……”暧昧的尾音在空气里尚未弥散开,对方突然转身与她互换了位置,背后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手腕被拉高,按在耳边。 他一路吻下来,心口还有腹部,坂田银时碰触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着了火一样,他灼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已经不再是炙热那么简单的触感。背后墙壁冰凉,她身上却出了一层薄汗,从额头滑落下来,浸湿了腮边的发丝,凌乱地糊在脸上,被汗水冲刷出一条条扭曲的痕迹,从脖子蜿蜒向下,蔓延到锁骨。 坂田银时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下动作突然用力。他捧着我的胸口吮吸,甚至发出轻微的啾啾声:“你现在的表情,很性感嗯?”他嘴里说着让人害羞的话,突然吻住她,却单手扯开女孩子的腰带,让宽大的衣袍彻底滑落下来,手从腰间伸过去。 似乎是碰触到了什么地方,女生开始挣扎起来,头微微侧过一个角度,让人终于能看清楚她的侧脸,那是…… …… …… “哇啊!!!!!!!!”我尖叫着一下子坐起身,额头撞上什么坚硬的东西,又倒回枕头里,我捂着撞疼了的额头哀嚎着滚动了几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哪儿——寝室?这里是寝室……那刚刚那是啥……春、春梦?! “嘿!蕾蕾姐你醒啦!”圈圈的大脸突然出现在我视野里,这家伙像惯常一样带着欠揍的笑:“做噩梦啦?你满头大汗的呢……” “吓?!”不对啊,我不该是在山上来的么,怎么会在寝室,还有刚刚那个破廉耻的梦…… “你发烧了哦~”圈圈仿佛猜透了我在想什么,把一袋冰凉的东西贴在我的额头上,笑嘻嘻地看着我:“在山顶的时候,本来在吃面包呢,吃着吃着就晕过去了,你真是让我见识了一把‘边吃边睡’的高超技能。” 我迷迷糊糊地抬手往额头上一摸,原来是一条冰袋。怪不得头晕晕乎乎的,原来是发烧了。我深深地呼出口气,然后按住冰袋,朝她翻了个白眼:“我发烧了到底是谁的错啊,如果不是冒雨去找你们这群傻逼,我才不会弄到现在这么凄惨的下场……痛痛痛痛痛头好痛……” “是是~今天你就可劲儿撒娇吧,”圈圈状似无奈地站直了身体,双手环抱在胸前:“怎么样,饿不饿?我恰好要出去买饭,给你带点儿呗?” “嗯,给我捎俩牛肉包子……”我有气无力地这样说。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虚弱一边报上梁山好汉的饭量的。” “少罗嗦!这是消耗了太多体力,总觉得吃饭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我皱眉看了一眼阳光明媚的窗外:“晕倒什么的还真是平生从未经历过的呢,话说现在是啥时候了。” “第二天中午啦,昨天晚上你晕过去之后没多久,警察就找上来了,然后我们就回来咯,”圈圈在门边穿好鞋,突然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脸上带着超级八卦的表情:“呐呐,知道吗,昨天是那个谁,银发的那家伙把你背回来的哎……趁大姐没在,你偷偷告诉我你们到底啥关系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又想起刚刚做的那个破廉耻的梦——其实梦见坂田银时的活春(和谐)宫怎么说也是福利,这个时候就面无表情不让人察觉地默默地高贵冷艳地湿就可以了,但是……但是当那个女的扭过头来的时候,我看到那竟然是我的脸! 真他妈的要逆天了,就好比本来在津津有味地看一部高质量[哔-]片,看到高(和谐)潮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女主角竟然是自己,这种事情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了。 “哎~~~!!!果然有情况吧!!!”圈圈调侃的声音拐了百八十个弯儿,一双眼珠子在眼眶里叽里咕噜滚来滚去:“你看你看,脸红了哎!” “滚尼玛!我这是在发烧!”我掐着嗓子嚎了一句,用力克制住声音,让它听上去变调不是那么明显,然后立刻把冰块转移到脸上,声音闷闷地说:“老娘要饿死了,你怎么还不滚去买饭,小心我把你床底下私藏的奶酪面包和蟹肉拿出来充饥。” “你咋知道我放床下了?!” “哦,还要告诉给大姐,依法充公……” “成成!怕了你了,我这就去买饭成了吧!”圈圈用一种跟她体型绝对不相符的速度“嗖”地一声窜出寝室,然后咣唧地摔上门——哼,果然对付吃货就要用这种方法才行。 圈圈走了之后,寝室里重新变得安安静静,唐伯虎和秋香也没再叽叽喳喳叫了——也有可能是被豆豆拉出去遛了——我睁着眼睛望向头顶的木板,愣愣地盯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拉上被子,整个人都埋进去——可、可恶,春梦什么的,果然还想再做一次啊!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开头以为我因为害羞所以要用第三人称的家伙都被骗了哈哈哈哈哈哈【揍】 【远目】嘛,其实我早就想要这样写啦,又有h,又能躲过正常逻辑的拷问,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你滚】 再ps,说起来h就是容易爆字数啊,不过这样一来登山篇还是没有弄完的样子啊……【跪地】,明明我都删掉好多了呢……||| ☆、不想写标题 「小说取材于生活,所以小说一般都很狗血」 “我想你很快就有机会穿着那件印黑色小猪图案的奶白色睡衣去参加Party了。” 我整个人正处于被期中考试折磨的炼狱期时,大姐这样告诉我,于是我只好从π键和p键的连接方式中分出心来仔细给她纠正一些常识性错误。 “第一那上面的不是小猪,是一只尾巴能变成叫做‘嘿咻’的生物的违反生物规则的名为罗小黑的黑猫,第二它只是短了一点儿而且材质是棉的而已,但总归它是可以在睡觉之外的时间穿出去,再叫它睡衣我就跟你决斗懂么?” 大姐手握拳撑在太阳穴旁边,胳膊肘支在门框上,用一种微妙的表情盯了我一会儿,转过头去对正在吃双皮奶的圈圈问道:“她怎么了?” “唔……被门捷列夫道尔顿以及任何一个出现在有机课本中的人名联合起来折磨疯了,明智的举动是,现在不要去理她。” 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能一边吃东西一边说出这么长串的话来,她都不会噎死吗。是的,我想我现在有反社会暴力倾向——不,我甚至希望自己有反社会暴力倾向,因为这样就可以在身上缠几斤炸药在啤酒节的时候跑到大街上引爆,穿着我印了罗小黑以及嘿咻的奶白色连衣裙。 “咳咳,我说,不就是个期中考试么,即使不及格也没关系吧……”大姐突然停顿了一下,接下去说道:“事实上我期中考试从来没及格过。” “不!这次不一样!”我捧着厚厚的课本一下子砸在桌子上,扭过头去看她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几乎扭曲:“知道么,我刚刚得到一个悲催的消息,大三时候带我创新实验的导师是有机课那位说话温柔但是期末考试从来不留情的……温柔的女士。” “你该庆幸,有的还没人带创新实验呢,傻逼。” “所以我在不择手段地求门捷列夫保佑我,期中考试至少不要在有机化学这门挂掉!难道你不记得了?她记忆力好到连门口大爷什么时候换了茶壶都能敏锐地察觉,你觉得我有可能在挂掉她的课之后还在创新实验上拿到高分吗?!” 说起有机化学老师来,在我们专业里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记忆力已经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在大学期间,代替答道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唯独在她的课上,就算是精于此道号称敢给全专业的人答道的卷卷也不敢造次——原因是她记得住每个人的声线以及能够把声线跟人脸对上去。 真是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就是被上帝制造出来毁灭人类的存在。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圈圈突然笑出声:“蕾蕾姐,你不是还在介意上次的事情吧?” “……”饶了我吧。 好死不死大姐执意问了一句“啥事”,我瞬间陷入了头晕目眩的境地,那种经历真的不想再回忆起来了。 “上次她喝爽歪歪食物中毒的时候,不是有机课没去上么,然后其实老师也没点名,于是到了下一节课蕾蕾姐就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进去……”圈圈的表情简直愉悦到顶了:“结果还没等她走进教室,老师就从讲台上下来,跟她说‘你上节课怎么没来上?’,哈哈哈哈哈!要我说,她一定是爱上你了。” 我捂着额头扭过脸去:“住嘴,我该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的,圈圈你个混蛋……” 大姐高高挑起修剪得精致的眉毛,脸上的表情明显也愉悦起来:“真不错啊,能被老师记住是件很厉害的事情呢,连你没去上课都能察觉到。” “……我愿意把这份运气免费送给你。” “得了得了,先不说别的,倒是另一件事,卷卷今天的生日,你们不会忘记了吧?” 哎?卷卷今天生日?听了这话我连忙把台历翻出来,看到上面画了绿圈圈的标记,果然是今天没错——看来是我过于投入复习期中考试把日期看错了,看的是画红圈的日子,那是大姨妈期。 “我记得啊,不是说今天晚上有生日party吗?”圈圈嘴里含着汤匙,语焉不详地这样问道:“我礼物都准备好了呢……” “嗯,晚上八点在月上轩订了包厢,老三跟男朋友出去吃饭不去了,隔壁花花会来,你要不要去?”大姐走到我面前一把扯掉我的课本,抱胸无奈俯视着我:“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也不差今天一晚上吧。” “你在鄙视我的临时突击能力吗?!” “完全没有,”大姐白了我一眼走过去从墙上摘下皮包跨在身上,要走出门的时候,回头跟我说:“顺便……上次那个白头发的日本人也请来吧,当我们谢他的,这是卷卷的主意,就算你不来我们也要请那人的,别让外国人觉得我们小气。” “是银发不是白……” 话说到一半便渐渐消音——说起来,我有好多天没去万事屋了,一来是因为期中考试把我烦的够呛,二来一见到坂田银时就会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破廉耻的梦。 明明梦中见到的都是模模糊糊的影像,偏偏记忆得清清楚楚,而且越想忘掉记得越牢靠,我都要被折腾出神经病了。 就算嘴上说着能怎么怎么没下限地一边面无表情跟人插科打诨互相吐槽,一边高贵冷艳地湿掉,但是真实践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至少我的肾上腺素会准确反映此时此刻的心情,脸会红,心跳会加速,呼吸会变急促……啊啊,真是太丢人了。 “你还在楞什么啊?已经六点半了,八点开始,我现在要过去蛋糕店看看蛋糕做好没有,豆豆和花花已经在月上轩等着了,你去请那个人来……”大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马克笔,从我本子上拽下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了几下塞到我手里:“来,拿着这个,这是到月上轩的地图,迷路的话记得站在原地不要动,打电话跟我们求救知道么?” 我立刻囧在当场:“我像那么白痴的样子吗?!我又不是巨婴!”对这种明显歧视我智商的行为,我提出了反抗,她们怎么不在纸条上写上电话号码然后挂在我脖子上呢?我可没提早进入老年痴呆期。 “你是不是巨婴我不知道,但你是白痴这一点儿我非常可以肯定,而且宅女十有八九都是路痴,就算你不是白痴,也一定会迷路。” “卧槽!你这是地图炮,小心被宅女拉出去烧死!” “宅女战斗力为负值,我不怕。” “我¥%¥&¥%¥……” 然后就在我又囧又愤怒的目光中,大姐拉着圈圈滚出寝室门滚远了——临了收获圈圈同情眼神一枚。我叹了口气,任命地从桌前起身换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条被大姐骂成睡衣的连衣裙套在身上——哼,大俗人,俗不可耐!这哪里像睡衣啦,只不过有点儿短,腰线掐的不明显而已,再怎么说都是直筒裙,怎么也说不上睡衣。 在路上磨蹭了好久,我还是去万事屋通知了坂田银时,只不过说话过程里左瞄右瞄就是不看他。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总结,从、此、不、能、直、视、坂、田、银、时、了。 银发的那只听说有奶油蛋糕吃,很痛快地答应下来——没心没肺的家伙最幸福了,什么都不需要纠结,有了大姐给的地图(……),我很成功地没有把坂田银时带到其他奇怪的地方去,只不过我们路上还是浪费了许多时间——都怪月上轩地方太偏僻啦,才不是我路痴的问题。 “哦哦,救命恩人来了!”圈圈正拿着一只三角锥型的老土生日帽子往头上扣,见到坂田银时和我进门便这样欢呼起来,蹦蹦跳跳跑过来,一人递给我们一只同样款式的:“噗,蕾蕾姐,没想到你还真穿的这件衣服,像一块细条儿的奶酪一样哦~” “奶酪会要求申诉的哦……”坂田银时接上圈圈的话,声线几乎没有起伏地这样说,我第一时间是回头手刀劈坂田银时的脑袋,然后突然睁大眼瞪着他:“你怎么能听懂圈圈说的话了?!” “啊……鉴于读者的要求……” “不要用那么敷衍的理由啊!” 圈圈显然不满我们自行谈话把她抛在一边的行为,于是插(和谐)进我们中间,一边搂一个的胳膊把我们拉进去:“好啦好啦,别站在门口说话了,快点过来切蛋糕。” 我有点儿怪异的感觉侧头往圈圈那边看过去,她察觉到我的视线,回给我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于是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强烈,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或许是最近复习期中考试太累了…… 我们几个人围着圆桌坐在一起,因为坂田银时之前跟她们见过面,只是跟花花不太熟悉,就简单介绍了一下——都是自来熟的家伙,也没有花费多大力气让气氛热闹起来,因为本来就很热闹了。 我的位置坐在圈圈旁边,她坐在我跟坂田银时中间——这家伙这次居然没有坐在卷卷身边,奇怪了…… “呐,蕾蕾姐……” 我正兀自出神,圈圈突然趴到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夹杂着牛奶柔软味道的馨香立马钻入鼻孔。我暗笑道这家伙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谁这么大了身上还会有小婴儿的奶香气啊,于是回答她的话时候声音也带上了笑意:“什么事?” “你偷偷告诉我,你跟那个人真的不是情侣关系么?”圈圈若有所指地抬下巴往坂田银时那边点了点,被指到的人浑然不觉已经成为两个女生议论的焦点,吃奶油蛋糕吃得还正高兴。 我突然觉得嗓子眼儿有点儿干涩,拿起桌子上一杯颜色柔软的粉色饮料喝进嘴里,才将口中的奶油吞下去:“唔,是网友……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怎么了?” “嘿嘿,没事没事……”圈圈默默鼻尖儿上的奶油,拿筷子夹起一块金灿灿的日本豆腐放进我碗里:“这道菜烧得不错,快吃吧。” “嗯……”我接过她夹过来的豆腐,没有急着往嘴里送,却是用力往下咽了一口口水,斟酌着开口:“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咦?” “我……” “老板!来扎啤酒!” 我的话被大姐吆喝着要啤酒的声音打断,想要问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圈圈的大眼突然出现在眼前,水汪汪地盯着我:“你想问啥?” 楞了一下,拿起饮料一饮而尽,把某些话也随着口中的液体一起咽回肚子里,我朝她咧了咧嘴角:“这条裙子穿起来真的很像奶酪?” “咦?!噗,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表情那么严肃……”圈圈往嘴里塞了一块茄子,舌头在泛着油光的嘴唇上来回舔了一圈:“当然像奶酪啦!”她调皮地勾起唇角,暧昧地靠过来:“像奶酪一样可~口!” “……”我愣了一下,随即推开她凑过来的脸,顺手捏了一把:“傻逼。”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跟母上一起出去买东西,木有更新,拱门……【猛虎落地式】 ☆、不想写标题 「想让男人少喝酒,你就要替他喝」 生日paty并没有结束,我甚至觉得我过不了饭桌这一关了,因为她们点了啤酒。一大桶的散啤,还特地让服务员换了杯子——就是那种适合在南意大利微凉的晨风里迎着阳光喝一杯然后变成红红的酒糟鼻的大叔用的酒杯。 我并没有歧视南意大利也美誉歧视有酒糟鼻的大叔,我只是在陈述这种杯子是多么糟糕——特别是对于我这个没有量的人来说。 大概现在这个时候由我来抱怨“大学生平日里都在干什么,研究中国酒文化吗”这种事情有点儿说不过去,因为我的出勤率甚至没有达到百分之六十。但是我真的无法理解这些家伙是怎么在敬酒这方面这么老练的——尽管我也稍微懂一点儿酒桌上的事情,但那都是在老家时候被刻意教授的。 “老五,怎么还不给救命恩人倒酒,我们都敬过了,你也不能落下。”大姐瞪着喝得红红的眼珠子用一种非常吓人的表情看着我手里的酒杯,又把视线移到坂田银时身上,仿佛是硬扯起的嘴角——尽管我们都知道她是真的在笑。 “哟西——!!给银桑倒满!”银发的男人在糖分和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开始说胡话,我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因为肝脏来不及代谢过量的酒精轰然倒塌,当然他倒下的地方一定会成为蚂蚁筑造宫殿的最佳场所。 Shit,真是糟糕,坂田银时喝醉了。 《银魂》后宫篇告诉我们,坂田银时这个男人,喝醉了之后是会发生很吓人的事情的,尽管夜御数女只是个幽默感十足的恶作剧,但就连登势那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女人都觉得棘手,我真不知道他万一发起酒疯来,我们几个能不能压得住。 想到这里我抬眼扫视了一下周围差不多都喝得东倒西歪的几个——前言收回,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单、枪、匹、马地对付他,如果我有幸能控制得了他,那我也许能在二次元武力榜上留下个“治服过白夜叉”的威名。 …… …… 太糟糕了!越想越糟糕! “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吧,喝的已经够多啦……”我双手放在啤酒桶壁上,犹豫地思考怎么处理这些啤酒才能比较彻底地消除后患之忧。像被她们灌酒的时候那样把啤酒倒进菜汤里吗?哦不,不行,所有能盛菜汤的碗已经满了,而且这么一大桶,处理起来麻烦极了。 “唔……快点儿拿过来,任何敬酒银桑我都不会推却的!” 坂田银时边这样说着,边去捞我手里的酒桶,我看了一眼旁边醉得东倒西歪的圈圈,初步推测这家伙不能成为阻挡坂田银时胳膊的屏障——唔,他真是只豪爽的夜叉= = “够了吧,被女学生敬酒飘飘然了吗,待会儿你要自己爬回万事屋吗?!”我现在有点儿理解妈妈见到喝得找不着腿的爸爸时候的心情了,简直想把那家伙拖出去挖个坑埋进去。 阿勒?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啊算了,总之这个比喻大家领会精神! “万事屋?哼~银桑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靠闻气味回到万事屋,在男人喝酒的时候进行劝阻的女孩子可不可爱哟,幺~子~酱~” “……” …… …… 那一瞬间我的世界里电闪雷鸣。 坂田银时本来就温柔轻软的声线因为醉酒显得更加低缓,而他却用一种略带轻佻的声音吐出这三个字,明明是中文字正腔圆的发音,被他说出来有如在后牙根里轻咬了又拿舌头挨个儿舔过以后才吐出来。 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花】名字…… 这、这太犯规了!明明知道我是声控啊啊啊啊!!!! 于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酒桶已经被坂田银时抢走,他单边勾起唇角朝我得逞地笑了一下:“虽然没有清酒,但是青岛的啤酒味道真是不错。” 那当然了,青岛啤酒享誉全国……不对!重点不是青岛啤酒吧!坂田银时他他他他刚刚在勾引我!(……)呜哦哦哦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化身为狼,快点儿清醒过来啊我! 为了抑制自己扑过去的冲动,我产生了另一种冲动,那就是扑向酒桶,然后用神奇的力量把酒桶举高在嘴巴上方,就这么……咕咚咕咚全部灌进去了。 坂田银时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招,看着被喝干的酒桶傻了眼,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我,我非常不优雅地打了个饱嗝,不由自主伸手摸摸被啤酒撑得微微凸起的肚子,微微低下头用俯视的角度对他轻蔑一笑:“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做春梦了么?” “噗——!!!”坂田银时一口酒没咽下去,直接喷出来,形成一个夸张的喷泉。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反应——刚刚那只是句稍微破廉耻的调戏吧,依照坂田银时的段数居然受不了喷了?唔……绝对有内情。 高高挑起眉毛,我俯下(和谐)身把脸送到坂田银时面前,眯起眼睛打量他:“唔……你这算什么反应啊,难道不幸被我说中了吗……”坂田银时见我凑近,身体慢慢后仰,跟我拉开距离,我得寸进尺地更靠过去:“你躲什么啊,莫非你其实对……呕呕呕呕呕——” 话话说到一半,我直接扶着桌子把脸埋在桌底下张嘴吐了出来——啊不行,好胀,肚子已经装不下了…… “喂!你振作点儿啊!” 我清晰地听到坂田银时抓狂的喊声,我应该抬起头嘲讽他这点儿酒还放不倒我,但是身体却不听大脑指挥,直接跌坐在凳子上,脑袋也自行趴下来。 曾经有这么一种说法,不喝酒的人酒量不一定差,我想我就属于这样一种人,虽然我之前没喝过酒,但是在喝了一桶啤酒之后,我却丝毫没有要醉的感觉——或者是以另外一种方式醉?我现在脑子非常清醒,就连酒精开始让我感到头疼了都一清二楚,唯独身上软绵绵的,用不上力——唔哦!看来啤酒对我有一种特殊的作用,它只麻醉了我控制行动力的小脑。 因为意识清醒,所以我清楚地知道圈圈过来搬动我的身体,清楚地知道我被背在背上,清楚地知道不知道谁趁机拧了我的屁股,清楚地知道……卷卷跑过来问我银行卡密码。 麻痹这货死定了,等老娘小脑恢复正常了,看我怎么整死她。 “喂喂,圈儿你听她说了啥?密码是多少?!” 卷卷贱贱的声音传过来,我刚想骂街,只听圈圈停顿了一下,说道:“她让你滚去北极玩儿蛋……” “……为什么是北极!” “……”圈圈又把耳朵凑在我嘴边,然后离开:“她说因为那儿凉快。” “……” 不要期待神兽们会因为我醉酒而取消接下来的活动,我被几个家伙轮流背着背到KTV,然后进了包厢。说起来我还有点儿疑惑,为什么她们没找坂田银时干这体力活——轮到卷卷背我的时候,我甚至听见她大声骂“这没良心的重力”——我可不觉得这些家伙担心我被趁机吃豆腐之类,她们大概只觉得我会趁机吃坂田银时的豆腐。 KTV里其实很安静,中间又吐过一次后,我差不多也恢复了行动能力,只不过之前在饭店里玩儿得太high,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cos会儿霍金。 闭着眼睛,耳朵边儿是豆豆和卷卷鬼哭狼嚎的合唱,但是总觉得她们的声音模模糊糊变得很远,渐渐听不清楚。我感觉到有人在我旁边坐下来,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儿,是圈圈啊……果断装睡。 “蕾蕾姐……” 但是她似乎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鼻子被马尾辫儿的尖端轻轻扫过,我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干嘛。”哼哼唧唧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符,我换了个姿势在桌子上趴。 她似乎轻轻笑了一下,热热的呼吸靠近我的耳朵:“呐呐,那个银头发的人,现在在唱歌哎……你不起来听吗?” 坂田银时?不,我听过他唱的《化作千风》之后就再也没有兴趣听那家伙的天籁了,绝对的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于是我对这种提议果断表示了拒绝。 圈圈停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之后又开口:“那……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人啊?趁大姐没在,你偷偷告诉我,我帮你保密哦。” “……”我扭过头把脸埋在胳膊里面——这什么问题,莫非我就长着一张适合暗恋的脸么……虽、虽然我确实是喜欢他来的…… “别装啦,我知道你没睡,卷卷问你银行卡密码的时候你还很有水平地把她骂了一顿呢……” “……”那纯粹是生物的本(和谐)能反应。 “不说?唔,我知道了,不说我就当你不喜欢他咯~”圈圈没理会我的沉默,继续用那种调笑的语调自顾自说下去:“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喜欢,我就下手了哦。” “……你以为我傻啊,”我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抽着嘴角抬起头来看她:“这是想玩儿啥?三角恋?臭丫头!” “哎操!干嘛打我!”圈圈捂着额头看向我。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傻逼……该问干嘛的是我吧,你到底想干嘛,玩儿坂田银时还是玩儿我?” “我哪有……” “如果说是别人——甚至名花有主的大姐——看上了坂田银时,我还稍微能相信,如果说是你……打死我也不信,你不要你们家老二了?”“老二”是圈圈一高中同学,她暗恋了那人五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实招来,到底在玩儿什么阴谋,不然的话,我就强(和谐)奸你!” 圈圈眼珠子转了两转,叹口气:“蕾蕾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发散思维,这又关我们家老二啥事……啊呀到我点的歌了,我先去唱咯,你就先在这里‘醉’一会儿吧!”这家伙不擅长岔开话题,但是她擅长溜——于是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我维持着面瘫表情地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走远,才终于松了口气,往沙发上一头栽倒下去——看来酒精终于开始对我的大脑皮层起作用了呢。 幸好……但是如果圈圈真的喜欢上了坂田银时,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银桑的眼神让我瞬间就……湿了【喂 ☆、不想写标题 「神爱世人,不独爱人,而坂田银时是神」 酒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幸亏今天一整天没有课程安排,不然睡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要错过几门课程。不上课的时候神兽们本来都能睡到中午十二点,昨天喝了酒,今天更应该一睡不醒才对,只是没想到我居然是起得最晚的一个。 我打个哈欠把身上的连衣裙扯下来,换了睡衣,重新躺回被窝里——算了,我也不指望这些家伙给我换睡衣,只不过这条裙子压了一宿有些皱皱的,胸前还有点儿黄黄红红干涸了的水渍,看来是昨天喝酒没太注意,弄脏了。算了,等会儿拿去洗了吧。 “哟,醒了啊!”圈圈坐在桌子前面,捧着一碗方便面,正奋力往嘴里塞得起劲儿,听见我这边儿响动就转过头来打声招呼,竟然显得比我还清醒。 “唔……你们起的还真早,我现在脑壳儿还疼着,你咋跟个没事人似的。”我记得她昨天晚上在饭店里醉得比我还厉害,怎么现在啥事没有一样……说起来,在KTV的时候,这家伙还非常清醒来的,不对不对,就连去KTV路上她还有力气背我呢…… “你、你个不要脸的,你居然装醉!”我终于想通了立刻颤抖着手指向她:“不对不对,说,是不是你们都在装醉,糊弄我呢?!”这样想来,昨天晚上确实是我喝得最多…… “诶嘿嘿,谁让你自己举起酒桶就往嘴里灌,哎,我说,你昨天晚上特有梁山好汉的范儿……”卷卷从上铺垂下脑袋来,一头黑发像女鬼一样直接糊在我脸上:“我都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好啊,喝了一桶酒,居然坚持到KTV才翻倒,好量!” 我抽着嘴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从枕头下面把一条粉色的丝巾扔到她脸上:“礼物。”本来是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只不过这位寿星昨晚一直被抓着喝酒唱歌,我都没机会拿出来,现在虽然有点儿晚了,但是也不能白买了不是。 “哎呦谢谢您呐~!”卷卷拿腔拿调地嘟噜出一句京片子,接着丝巾又倒回枕头里:“还有啊我说,你还是早早把那位网友拿下,也不枉我们费尽心思帮你一把……” “哈?” “咳咳!” 我还没反应过来,叼着方便面的圈圈突然咳了几声,卷卷就突然岔开话题开始说别的事。 这事儿有古怪,圈圈平时就古灵精怪,还总跟我对着干,现在故意避开话题不鸟我,一看就有古怪。就算不是她,也一定是寝室里另外几个跟她一起商量好了算计我,以我对她们的了解,这几个混球儿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戏的机会。现在卷卷不小心说漏嘴,我怎么能放弃追寻真相的机会?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儿,”现在想想更不对劲儿了,我就说怎么我们寝室内部的生日party,非要请坂田银时去,说是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不得要趁这个时候:“说吧,你们到底计划了啥事,如果不是因为复习化学太久把脑子用傻了,我该早就察觉到的!” “哪有……” “圈圈你闭嘴,你的行为最诡异,说话最不靠谱。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日后我找机会揍你的理由。”我一把拍上圈圈的肩膀,差点儿把她含在嘴里的方便面拍出来。 然后屋里的几只都沉默下来,除了毫不知情的老三在咋咋呼呼问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没带她一起,其余的几个都开始装聋哑人。 我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气、气死我了,居然给我玩儿沉默战术…… “不说是吧?好,不说……”我一下子跳到唐伯虎和秋香的窝前面,伸手从箱子里把俩小鸡仔抓出来,满脸狰狞地捏着它们的脖子:“豆豆,现在人质……不,鸡质在我手上,你说还是不说?” “嗷!!!!贱人!!!放开我家儿子女儿!!!”豆豆一见情况不好,连滚带爬地从上铺滚下来,几乎要匍匐在地:“你、你欺软怕硬,拿小动物要挟算什么英雄好汉,太不要脸了!我们人类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有本事你去掐大姐的脖子啊啊啊啊!” 我不是没本事么,有本事我早就让你们自己说出来了。 “哼,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也不是英雄好汉,好歹从染色体上来说,我是雌性。” “嗷嗷嗷……”豆豆虽然这样叫唤着,但是依旧嘴硬地不肯告诉我实话,看来这家伙是被事先通过气,说不定她们定下了打死也不能说的约定,看她那宁死不屈的贱样儿,真想吊起来抽打到[哔-]尽人亡。 “我现在就拿去给食堂师傅花三块钱让他帮忙秃噜了鸡毛炖成汤……” “乔刀麻袋!!!” “吵死了你们!!!!”一直沉默着的大姐突然咆哮出声,打断豆豆的鬼哭狼嚎,我目光如炬地往她床上看过去,大姐泰然自若地无视了我,她不耐烦地皱起眉:“大清早地不让人睡觉,找死么啊?” 妈妈,我一定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算上坂田银时已经有两个人在我面前管中午十二点叫大清早了……啊,重点错。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大姐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脑袋垂在床边的横梁上,眼底的黑眼圈配合着没精打采的脸,散发出一股浓厚的异域风情(哪里不对):“昨天晚上,我们确实在试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看起来超级不靠谱的网友……” “啥?!” “啊啊,麻烦死了,我一直觉得网恋不会有好结果,说不定走在街上就被抓去套麻袋淋上汽油烧死了,我们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才出此下策。其实我们也在试那个人,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作为娘家人,我们有权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大姐用严肃的表情胡诌着,连我都差点儿接受“网恋是不可饶恕的反社会暴力行为”这种理论。 她一定是对我发射了什么洗脑光波。 “这是谁家的法律啊!太严苛了吧!”说的一点儿都不像网恋,反而像是该被浸猪笼的狗男女…… 大姐深深叹一口气:“不用太感激我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总之我看戏也看的很爽。” “谁感谢你了!死吧,马不停蹄地滚去死吧!太不要脸了!”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这句才是重点吧!! “OK就这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下次有戏看也要叫上我们一起哦。”大姐说完这句话立马躺倒,也不管我浑身还散发着怨念的黑气——这货就是个完全不听人话我行我素的[哔-]型血! “完美的忽悠,大姐你可以改名叫忽訾芳芳悠。”圈圈毫不留情地吐槽,然后稀里呼噜把方便面的汤汁都喝进嘴里。 “少贫!” 她一抹嘴儿,把汤汁擦掉,转头过来对我说:“蕾蕾姐,其实我觉得大姐有句话没说错,我们可是为你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个长的超~帅,身材超~棒的男人,就算没有被我们中的谁看上,将来也一定会被其他人看上的。你看我说要对他下手的时候,你不还是紧张得要死?这都啥年代了,女生主动点儿又不丢人。” “……少罗嗦,我的事情自己知道怎么处理。” 把挡在桌子前面还在安抚她们家小鸡仔的豆豆扒拉开,我有些郁闷地坐回床上,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几乎满头都有呆毛翘起来:“我从来都没否认喜欢那家伙吧……但是问题的关键不在我这里……我说!你们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吗?!老娘又不是没人要!” “哎哎哎?!我耳朵里进鸡毛了吗,我仿佛听到了内情!”卷卷仿佛复活了一样,再次从上铺垂下脑袋来:“老五终于也遇到了电视剧里那种‘我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我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剧情了吗?!” “……” 我没理会卷卷的调笑,径自拉过被子把自己埋进去——坂田银时?那是一个神话,别说喜欢,就算让我给万事屋当一天小弟我都会觉得受宠若惊。任何对于那家伙的yy都会让我羞愧到抬不起头来,就连我自己都不能接受他喜欢上谁,更别提喜欢上我——坂田银时是谁啊,神明sama…… 那谁谁不是说过嘛,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但是我没有信心能改变自己对于他的这种感情,也没想改变,最多只会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揣度他的美学,就算永远把他当成偶像也是甘之如饴,我怎么能渴求他的喜欢——这已经不是痴心妄想的地步了吧。 “神怎么喜欢凡人,别开玩笑了……”在眼前张开五指,渐渐伸直手臂,过于炫目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射过来,渐染上指尖:“太阳……”只要能碰触到阳光就已经很好了,只要能被阳光照耀着就已经很好了,我又怎么能奢求有一天能够拥抱太阳。 “蕾蕾姐,你怎么啦?” 圈圈突然从我床边探出头来,我讷讷地收回手臂,塞进被子里:“没什么,我突然记起动漫社好像有个学弟之前有给我递过情书……” “喂!你的瞳孔开始涣散了哦!怎么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都出现幻觉了啊喂!”圈圈按着我的肩膀猛烈摇晃起来,甚至伸手在我脸上“piapia”地拍起来。 我一脚踹过去踩着她的脸把那家伙推得老远,额头上的青筋又开始突突跳起来:“傻逼,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吊起来揍一顿啊!” 圈圈把我的脚从脸上摘下来,深深叹一口气,然后扑到我身上蹭:“呜哦哦恢复正常了,你突然做出小清新的举动让我感到无比惊悚。”她蹭了一会儿,支起胳膊来,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确定你想的是对的么。”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我想的是什么而已=_,=” “嗯……蕾蕾姐,你放心吧,就算你被人甩了,我们也不会不要你的。” “……”我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趴在我身上的圈圈,瞬间狰狞脸:“乌鸦闭嘴!” “我说的是真心话。” “啊,我知道……” …… …… “你们两个!肉麻够了没有啊!!!!” 在这种煽情的时候,神兽们总不会让它继续下去,于是除了我跟圈圈两个,其他人一起这样咆哮出来,我精神为之一振地扭过头去,然后马上扭过来顺便把圈圈一脚踹下床并在二分之一秒内坐起淡定理好衣襟:“咳咳,饿了,去买饭吃。” 我明白,我都明白,包括明白她们明白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样写下去真的要BE了囧…… ☆、不想写标题 「红灯区是专指妓院还是包括鸭店?」 “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我站在桑树下面嘟嘟囔囔地念着这句诗,angle站在我的旁边。 “……你在干嘛?” “我在cos高杉晋助。” “……原谅我没看出来。”angle呲牙咧嘴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身手敏捷地爬上桑树,她目前的目标是摘下距离地面大约五米地方的某颗紫红色小果子:“诶嘿!幸好二三次元的门很牢固,不然高杉君听到你这番话,一定会很难过的……” 我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们祖先经过了千百年才好不容易从中解脱出来的运动感性趣的,那种叫桑葚的东西只要在学校门口花十块钱就能买到一大盒,够她吃一整个下午了——说起来,二三次元的门没那么牢固吧,至少我就遇见了传过来的坂田银时。 “我太希望自己是高杉晋助了,那样我就可以依靠自己对于‘高银高’这种互攻cp的执念克服脸皮厚度障碍,扑倒坂田银时……”我有点儿绝望地把书包背回身后,顺便走出那个也许会沦为angle从树上摔下来时成为垫背的位置。 Angle从树上灵活地跳下来,手里握着一颗挤出紫色汁水儿的桑葚尸泥,遗憾地摇摇头:“真糟糕,它被我挤烂了……哦,话说你刚刚在说什么?” “在说胡话。”我已经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成面瘫了,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很荣幸地被冠以棺材脸这种有爱的绰号。 她好像对我反应如此迅速感到奇怪,但是很快就重新呲牙笑起来:“嘛,其他的先不说,明明有机化学已经取到很不错的成绩了,干嘛还这么一副消沉的表情,你的目标不是达到了么。” 此生最想要达到的目标恐怕永远达不到了哟……当然这话还是不要跟angle说的好。 “没什么……说起来,要不要出去庆祝一下?”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伸胳膊搂住angle的肩膀视线下移:“顺便清洗一下你沾满不明液体的双手” “喂,不要说的好像我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angle用厌恶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后果断推开我:“好麻烦……不过你说庆祝的话,这次要不要去远一点儿的地方?我对附近的麦当劳和热干面都感到厌倦了。” “正合我意,我早就想探索一下青岛这座城市的神秘地带了呢,”我一本正经地看着angle,轻轻挑眉:“比如……”那个啥吧,我记得曾经有人给我说过这边有那什么特殊的酒吧来的…… “红灯区?” 好了,这不是我说的哦,也不是我带坏她的,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是直接啊。 我不由自主挑高眉毛,然后跟angle相视贼笑:“知我莫若你,只不过,你懂的,我是路痴。” “包在我身上了!” ——20分钟后—— “玛丽隔壁臭婊(和谐)子我日你爹!= =####” “喂喂,爆粗口了哦,注意形象!”我单手搂着头顶无数十字路口的angle的腰直接从一家店里拖出来,用了好大力才压制住她的暴走。 Angle显然对于那位穿着妖娆的姐姐骂她“煤球儿”感到非常愤怒,被我拖出好远了还在骂骂咧咧:“你放开我!我要跟她决斗!今天不把她砸出[哔-](粗口太下限,手动和谐)来我都愧对我他妈学了五年的跆拳道!” “大姐……我们是在人家地盘上,出来保安了怎么办?”我还是第一次担当和事老的角色,无奈地走到旁边店里要了两罐冰可乐,扔给angle一罐:“喝点儿冷的消消气。” “哼……咕咚咕咚。” “哼个头啊,该生气的是对方才对吧,现在想想你的思考回路还真是奇特,红灯区是指这种地方吗?穿越剧看太多了吧……”我有点儿郁闷地坐在栏杆上,满脸黑线地看着angle一口气把一罐可乐全部灌下去,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哪里有女人逛窑子的啊!而且我们俩还连男扮女装都没有就这么闯进去,没被人家扯着四条腿儿扔出来已经是贵宾级待遇了!” 本来还想就算没钱进牛郎店也能在外面观望一下,过过眼瘾,没想到这家伙却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看什么,超短裙雪白大腿?虽然我对妹子们的果体也蛮感兴趣,但有这种需要的时候我都是直接去公共浴室洗澡,还能看全果的…… 咳咳,不小心暴露自己糟糕的爱好了。 “呼……咯——”angle大大地打了个饱嗝,才稍微消气了点儿的样子,她白了我一眼:“我知道的地址都是从哥们儿那里要来的,你难道期待他们知道鸭店的地址吗?他们中间有没有同性恋。” “……但是就这样进去可是会被当成来捉奸的哦。” “我长得比较像中年妇女吗?!” “是是,你有理成了吧……”把可乐放在唇边往嘴里灌了一口,面前又飘过一只轻盈的“暗夜蝴蝶”,短裙都拉到腿根了,好吧,尽管这些人的腿都蛮白蛮漂亮,但是配着黑丝和金色的高跟鞋,总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说起来,你刚刚那样比较吃亏吧。” “哈?” “玛丽隔壁臭婊(和谐)子我日你爹←这句”我淡定地伸出舌头把嘴角的可乐舔进去:“那位姐姐看上去比你老许多哦,她爹年纪也不会小了,所以怎么看都是……你吃亏吧。” “……”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看着angle挂满黑线的脸:“虽然你是叔控……啊擦!干嘛打我!” “揍你还算轻的!” 好吧好吧,我不跟发飙中的女人一般见识——啊,又飘过去一只,黑丝+金色高跟鞋,我眼睛要被闪瞎了:“真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会觉得黑色和金色搭配会产生性感这种元素哟……” “因为你不是顾客,女人跟男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 “但是明明若隐若现得露出大腿,才会让人有要扒开来看一看的冲动吧,短裙只要在膝盖上方十四厘米就很好了。” Angle一脸嫌弃不动声色地往离我远点的地方挪了挪,我忍不住抗议:“干嘛啊这种表情,很伤人啊!” “你是中年猥琐大叔吗,竟然还能这么泰然自若地品头论足……”angle这样说完以后,从栏杆上跳下来:“走了,找个地儿吃饭,真扫兴。” ——让你尽兴了才奇怪勒,莫非要摸摸妹子的咪咪才善罢甘休? 我喝完手里的可乐,把罐子以投球的姿势扔进垃圾桶,举步走到angle旁边,不经意一转头,却看到……等等!那是什么,银色卷发?!我不认为这年头会有人喜欢戴这么老土的假发。 皱眉凝视着那边银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的地方——杀过去?还是要装没看见…… “怎么了?”angle见我没有跟上去,又退回来几步,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哟,今年很流行银色的头发啊,改天我们也去整个,走出来一定很拉风。” “你也看见了?”之前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才看到坂田银时的身影,但是如果angle也看到了,就不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产生的幻觉——说起来,老娘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坂田银时那家伙了呢,就连房东大爷催着给他传他家的兰花照片,都被我以“照相机出故障”这种理由推掉…… 好吧,我承认我在躲他。 “是看见了啊,那么显眼……好了啦,我肚子饿了,快去找个地方吃饭吧!呃……你、你怎么了,怎么这个眼神……”angle有点儿不耐烦地过来拉我,却在我扭过头来看她的时候,突然露出惊悚的表情。 我微微勾起唇角,对她温柔地笑笑:“妞儿,真是对不起,我突然有急事呢……今天你先自己回去好不好?” “好、好……= =!” “乖,改天我请你。” 我轻轻拍了拍angle的脑袋,往那边的角落走过去——不赖嘛,不愧是坂田银时啊,这么短时间内就赚出嫖(和谐)娼的money了,我现在真想当面夸他。哼哼,呵呵呵呵呵……圈圈说的没错,舍不得对那混蛋下手,他就会去找别人。 “哟哟……好兴致啊,”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坂田银时和另一个女人,手指扣在墙上几乎要捏碎墙皮:“不愧是偶像,露天都能随心所欲,真羡慕……”而且又是黑丝配金色高跟鞋!为什么一定要挑这么恶心打扮的女人! 坂田银时听到响动迅速扭头往这边看过来,见到是我有点儿惊讶地睁大眼:“……你怎么在这地方。” “嗅到淫(和谐)靡的味道,特地过来看活春宫咯。”我咧开嘴朝他笑笑:“别理我,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啊!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他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抽了抽:“我说,这里可不适合在校学生来吧,莫非你想过早涉及大人糟糕的世界?” ……什、什么啊,被抓包出来嫖(和谐)妓还能这么淡定地吐槽我?!真是太过分了!愤怒的情绪瞬间Max,在坂田银时惊悚的注视下,我狰狞着脸走到他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坂田银时的腰,脸埋进他T恤里,放声大哭:“爸爸!!!妈妈让我喊你回家吃饭!” “喂!冷静点儿!谁是你爸爸啊!妈妈又是谁啊?!”坂田银时的胸腔因为喊叫微微震动着,他似乎是想把我从身上扒下去,但是我死死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得逞。 “呜哇——!!!爸爸你不要我跟妈妈了吗?!妈妈说这里的空气中飘荡着各种病原体,如果不慎吸入就会丧命的,我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的!” “……喂!” “爸爸你不要死!!!” “你才死了!” “噗嗤!” 我正哭的起劲儿,旁边那位突然笑出声来,我顿时充满杀气地看过去,依旧搂着坂田银时的腰,抬起头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她——我瞪,我瞪!可恶的黑丝金色高跟女人! “田先生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阿勒?田先生?唔……我给坂田银时的身份证上好像确实写着田银时来的…… “啊哈哈哈……=_,=”坂田银时朝她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冲我低声咆哮:“还不放开!别丢人了!” “Q Q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吼我……”我瞬间瘪嘴要哭——等等,怎么觉得刚刚那句话有点儿像电视剧里悲剧女配的台词,啊算了,总之先把坂田银时搞定再说。 “噗,那就这样说好了,明天下午就过来吧,天色也不早,田先生就先跟女、儿回家吃饭去吧。” 黑丝金高跟的女人故意咬着“女儿”这个词加重语气,然后转身走掉。我瞪着她扭来扭去的水蛇腰,眯起眼——明天下午?莫非他们明天下午约(和谐)炮…… “哎哟!”瞬间松开手,抱着被坂田银时手刀劈中的脑袋泪汪汪地看着他:“干嘛打我!” “不打你会松开手吗?!银桑我要被你勒死了!”他的脸看上去有点儿狰狞,银色的眉毛都扭成一团了。 我撇撇嘴扭过头去不服地切了一声:“怎么,耽搁你嫖了嘛,有没有忘记带套套哦?在这种地方上一次染艾滋的概率比喝啤酒中再来一瓶都要大呢,在二次元混久了忘记三次元的游戏规则了吧,哈!” “哈你个头……”坂田银时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咬牙切齿,突然被他拦住脖子一把拉过去,太阳穴传来有什么东西顶着不断旋转的疼痛感:“是你的思想太龌龊了!银桑我是接受委托过来通下水道的好不?!” “疼疼疼疼疼……呜哇那明天下午的约会是什么放手啊!” “本来就说好要在明天下午通下水道哟!” “鬼才信你,还不知道是通谁的下水道呢……好疼!!!放开我!” …… 我眼泪汪汪地抱着脑袋想——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想干嘛来的?为什么到头来是被坂田银时修理了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不对啊,好奇怪,我本来这章是想写把坂田银时强哔了的,为什么到最后又变成搞笑的,果然不应该扑上去叫爸爸吧! ☆、不想写标题 「在这个国家,强-奸男人是不犯法的——穿越大神一般都喜欢出现在人家要HE的时候吗?!」 我很闲。 “所以你就在这里了?”坂田银时把小手指戳在鼻孔里,挖啊挖啊挖,挖出花生米那么大的黑球儿球儿来,然后“皮卡”一声弹出去,他的死鱼眼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我,语气却漫不经心得很:“喂喂,别开玩笑了,追这么紧不论是喜欢的女孩子还是喜欢的男孩子,最后都会逃走的哟。” “哦~是么,总之我早就习惯你装怂的功力了,再要逃跑也跑不远……”我比他更加漫不经心地往黑漆漆的下水道里看着,低声自言自语:“不愧是红灯区,连这种部位都要比一般家庭要更宽更深呢。” 开玩笑,我可不会傻到让他一个人来这种充满诱惑的地方,说不定那家伙转身就用别的部位去捅别的肮脏的下水道了。 “而且水很丰富……可恶,这一点最可恶了,银桑我马上就要像马里[哔-]大叔一样跳进又宽又深水又多的下水道去探险了,回去吧,我可以回去吗?!”坂田银时也认清这一点儿了吗,一时不抱怨就会脱离角色的设定吧,明明是自己接受的委托,现在又在啰嗦什么。只不过,他好像故意无视我前一句话了,可恶,这样让我怎么表白啊。 我抬起头来双手抱胸俯视蹲在地上的坂田银时:“所以我可以推断你最初过来的目的是通其他部位的下水道吗?一定也是又宽又深水还很多,而且可以让你畅游冒险的地方吧……”说着这句话,我的视线自动下移到他两腿之间的某个部位,若有所指地挑挑眉。 坂田银时扭捏地合拢双腿呈跪坐姿势匍匐在臭水沟旁边,脸扭曲得厉害,嘴角也抽得厉害:“喂喂,饶了我吧,你这算什么,性骚扰?” “……我看看你家兄弟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站起来而已。” “Don’t talk,just work!!!” 我耸耸肩在他身边重新蹲下,盯着底下深不见底的臭水沟,拿起旁边的小铲子往里面戳了几下,臭水沟像回应我似的,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并翻滚着冒出黑色泡泡,这种现象在化学实验课上见过很多次,只是没有一次味道能跟这次相比。 我皱眉捂住鼻子往后面挪开,坂田银时则是直接叫出来:“救命!你别随便碰它啊白痴!下水道就像叛逆期的少女一样,需要温柔对待的懂么?!” “你敢把这句话拿去初中校园贴出来么?” “傻子才会那么做。” 我为难地看着下水道:“早知道我就不过来监……帮忙了。”特别是我身上还穿着那条该死的奶白色的裙子,一定会被染成黑色,就想卍解的黑崎一护一样。 “你刚刚是想说监视的吧,已经说出一半来了。”坂田银时注意到的地方总是跟正常人不一样,真是拿他没办法啊…… “好吧开工。” “这里银桑我才是领导者!” 虽然中间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比如被水冲出来的污泥飞溅了坂田银时一脸——但最终我们终究是完成了这次委托,红灯区的大姐还算厚道,不但提供洗臭汗的地方,还给了足份的委托金,看上去能混一段日子。 只不过我对这边还是有点儿接受不能,精神洁癖什么的真是麻烦,所以谢绝了黑丝金高跟大姐的提议,决定还是回去学校澡堂洗。 我站在坂田银时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稀里哗啦的雨帘,心里面早就把天气预报员的祖孙三代骂遍了——可恶,太可恶了,明明说今天全天都是晴的,如今居然下起雨来! “还不把你的伞拿出来,想在这儿看夕阳么少女。”坂田银时的死鱼眼紧紧盯着我手里紫红色的伞,看那架势恨不得上手抢过来。 “我拒绝,括号坚定地。”我迅速把伞收到身后,用决绝的眼神看着他,企图传达出‘敢抢我就喊非礼’的意思:“这不是雨伞是遮阳伞,被淋一次就会失去防紫外线的用途,我还得重新买。” “……怎么这么麻烦啊!”坂田银时果然扑过来抢了:“要好好享受大自然的阳光才能健康成长哦,什么防紫外线,你想成为温室里矫揉造作一掐就断的含羞草吗?!” 我奋力抵抗直接蹲在地上把伞塞进胸罩里:“那你就出去享受大自然的风雨好了!还要打什么伞啊,我自己来等到雨停再回去!”而且含羞草才不矫揉造作你这棵仙人掌!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坂田银时的脸皮厚度,他见我以为伞已经放在安全的地方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把抢过去——期间拉掉我裙子上的蕾丝系带——然后撑开往雨水里面胡乱淋了一下,勾起唇角对我笑:“好了,现在已经淋到了哟~不用也不能防紫外线了。” “……无耻。”我边伸手系肩带边恶狠狠地瞪他,坂田银时云淡风轻一笑:“多谢夸奖。” 如果这是校园背景的同人文,一男一女在一把伞下走在雨里,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浪漫的事情,比如男生的那方为了不让对方淋湿,故意把伞往女生那边推过去,结果自己的肩膀淋到一大片啦……之类,但是我果然不该对这事情的发展有什么期待,我跟坂田银时为了争夺更多的雨伞遮盖面差点儿打起来,到万事屋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几乎湿透。 还把雨伞弄折了。 “阿、阿……切!”坂田银时扔给我一根毛巾,大大地打了个喷嚏:“如果银桑我感冒了,你要负全责。” 我就纳闷了,看银他妈的时候,坂田银时跟结野克里斯廷在一把伞下面那里明明老实得很,还各种羞涩萌得人心肝乱颤,为毛跟我打一把伞的时候就是这德行,让人想拖出去抽一百遍才解气! “放心,你如果病倒了我会帮你读希腊神话的。”我咬着牙挤出这么几个字,把毛巾罩在脑袋上一通乱揉——可恶可恶可恶,这算什么福利,穿越大神如果你垂青我就该让我穿成天气预报姐姐,运气好的话还会被温柔的银桑问一句“阿拉那一卡?”。 “喂……” 我正碎碎念着诅咒假想中的穿越大神洗衣服忘记掏出餐巾纸,就听坂田银时用有点儿变调儿的声音叫了我一声,同时一件宽大的T恤兜头罩了下来。我挣扎了许久才从衣服里面挣脱出来,气愤地看着他:“偶像你对我有意见吗?!” 坂田银时血红的瞳孔在雨水里洗过变得更加艳丽,像宝石一样——也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它们在发光。他现在正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突然又扭过头去,轻声说:“……穿好衣服,白痴。” 耶?耶耶耶?!我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向胸前,奶白色的裙子紧紧贴着皮肤,甚至印出胸罩的颜色……唔,差不多快走光了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非常淡定,大概因为这个屋子里另外一个异性一向不是把我当男人就是把我当小孩看? “哎呦我才知道你原来还记得我的性别啊……”我磨磨蹭蹭把衣服套在脑袋上,语气近乎讽刺:“还是之前说偶像你做春梦那句说对了?” “……” “……”骗、骗人,不是真说中了吧= = 坂田银时沉默良久,似有若无地叹息一声,转身往他自己的卧室走去:“我先去换衣服……” 我面红耳赤地抱着他的大T恤坐在沙发上看着坂田银时消失在门缝里的背影,恨不得掌嘴一百下——再让你嘴贱,再让你嘴贱!现、现在要怎么办啊可恶……道歉吗,要去道歉吗,刚刚那混账的语气简直该拖出去抽到死啊! “呜哦……T^T”我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跟我抢伞还欺负人……当然我不是说因为这个原因就能随便用言语中伤别人啦…… 一把扯下T恤,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坂田银时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嗯,里面好像没声音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逃、逃跑吗…… 脑内噗啦出现一个小人,不断叫嚣着“坂田银时的人设不是那种脆弱的性格啦还不趁现在赶紧逃跑”,有道理!但是噗啦一声又出现另一个小人反驳道“那是二次元展现给观众看的,空知哥又没有说他被人说了这种话以后会怎么样说不定以后都没得朋友做哦” …… …… TAT我还是去道歉吧。 门虚掩着,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开一条缝儿,又推得更大,把脑袋探进去:“偶像……”偶、偶像在换衣服>。。。。< 坂田银时跟高杉拉拉扯扯地对骂了一会儿,在对方说出什么什么责任,什么什么负责,并得到桂的认同时候,终于停下来。他骂骂咧咧地把最外面那件白袍子脱下来,然后走到我面前……然后给我披上了。 哎?囧……原来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件衣服,他们是有多闲。 我摇头表示自己不冷想要把衣服脱下来——这边大概是夏季的样子,天气真的不冷,正是适合穿裙子的时候,二来……怎么看坂田银时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难道要硬扒了他的衣服霸占不成? [穿着吧。]坂田银时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脱,然后挠了挠脑袋,伸手在我的腰上熟练地把衣服裹紧。我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又看看另外两只因为我穿上衣服后脸色变得正常的家伙,突然醒悟——原来果然是因为刚刚那种打扮太开放了嘛! 虽然之前想过可能连衣裙对于江户的人来说,布料是有点儿少,但是考虑到坂田银时见到我的时候都没有露出别扭或者尴尬的表情,还以为是我自己想多,如今看桂和高杉的反应,才知道那其实只是……坂田银时脸皮太厚表现太淡定而已。 看人家这俩这样才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年正常的反应啊可恶!其实坂田银时在白夜叉的时代就不是处了吧!他其实在下面的毛没长出来的时候就失去贞操了吧喂!!!= =+ 我撇撇嘴狠狠瞪了坂田银时一眼,他不明所以地挠挠后脑勺上的卷毛,无辜地望着我。 [接下来,@¥#%*#¥%#。] 我觉得高杉晋助在他们三个里面扮演的就是决策人物的角色,因为另外两个一个懒得想,一个脑袋里面塞的都是稻草太白痴,所以只好他来考虑事情了吧。高杉晋助抱着刀倚在门框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他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最多就是听到几个“女人”啊,“这里”啊之类的词语。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一点都不像处在变声期的少年,但是因为某些残酷的不可逆因素(比如身高),我总觉得这家伙还未成年……望天。 [麻烦啊,不管怎么想都觉得麻烦啊……]坂田银时不耐烦地接过高杉的话头:[战场@¥#%#……%#@#¥扔掉?] 桂犹豫了一会儿,看向我,低声说道:[但是#%#¥&一个人%&¥%#危险] 我听得迷迷糊糊,但是捕捉到的几个词也足够我脑补出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事情——对于我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不论从哪方面讲,都不能留在军营里面。理智上来说,甚至应该为了以防万一就地解决…… 一旦涉及到政治军事就是很严重的事情,这一点儿我非常明白,就算被赶出去也无可厚非……但是,我还没有信心能在这个时代独自活下去,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独自一个人…… 刚刚那点玩闹的心思早就没了,抬头看看银发那只脸上难得显露出来的严肃表情,心情也跟着开始沉重起来。 我下意识挪到坂田银时身后,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攥紧——这个房间里的三个人,其实他是最怕麻烦的,却又是最温柔的那个……虽然这样说了,我却不确定在攘夷这件事上他会不会轻易妥协,毕竟关系到众多同伴的生死。我没有表明忠诚的筹码,在战场上刚遇见坂田银时的时候,他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连他都受了那么重的伤,更不要说别人。 攘夷战争也许已经到了一种白热化的关键时刻,更可能是……强弩之末。 我紧抿着嘴唇,扯着他的袖子兀自愣神,感受到坂田银时投过来的视线,才抬头看向他——这种眼神……我又让他为难了吧,就像在那个世界时,我求他帮忙去山上找人的时候一样,我总让他为难。 想到那件事,胸腔里某个部位不禁抽痛了一下,于是慢慢放开捏住他袖口的手指,又往旁边离他比较远的地方挪了挪,低下头去看着脚尖,避免与这里的任何人再有眼神的接触。 [#¥#(&**银时&@!#@¥*%?]桂突然出声打破短暂的沉默,他非常疑惑地问道:[银时你……] [白痴吗?!她才不是!我们前几天才@#@#¥&¥!!!]坂田银时声音有点儿抓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耳朵又变红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吵得脸红脖子粗? [撒谎!我都看到了!]桂说完这句话,白皙的皮肤印出浅浅的红晕,配上他正气十足的表情和紧皱的眉头,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疼——这是得气到什么程度啊。 “锵!”高杉晋助突然把剑拔-出来又插-回去,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他貌似是忍耐到极限,黑着脸朝坂田银时和桂低低地吼了一声:[闭嘴!你们两个适可而止。] 我愣愣地看着高杉的刀,有点儿发懵——这吵的也太激烈了吧,他们不是顶多只互相吐槽么…… “Hey,guys!”深深吸一口气,打断他们——算了,我最见不得攘夷组吵架了,就算隔着屏幕都觉得不能忍受呢,还是主动点儿提出离开吧:“I am leaving,don’t argue anymore……呃。”我忘记了,他们似乎听不懂英文。 于是朝坂田银时做了一个非常不标准的鞠躬动作,磕磕绊绊地用日语单个字往外蹦:[非常感谢] 伸出食指做个噤声的姿势:[吵架],又指指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指尖抵在另一只手掌心里,做了个走路的动作:[离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不怨他们任何一个,只恨那只变种的蜻蜓,让我来到这样残酷的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攘夷三人组那段话复原就是 桂:这不是银时的女人么,真的要送走?银时你…… 坂田银时【想到了被桂撞破脸红】:白痴吗?!她才不是!我们前几天才遇到的!!! 桂【想到了看到的场景开始脸红】:撒谎!我都看到了! 高杉:闭嘴!你们两个适可而止。【言外之意他们俩已经歪楼了】 so,妹子完全误会了【摊手【打死】】 于是你们看到了么坂田银时才不是纯情少年呢哼! 看到静魂殿的补分,超级感动嗷嗷嗷!原谅我不能逐条回复了,jj抽得我连评论都回复不了,拱门纳塞QAQ ☆、文艺女主和二逼女主的区别 「老娘在大学修的是化学不是古典文学浪漫什么的能填饱肚子么?!」 我多么希望自己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不用纠结那么多,也不用思考那么多,不过成为真正的脑残粉的话,会给偶像添很多麻烦吧。记得以前曾经在寝室里讨论过这种事情,神兽们居然达成一致意见——脑残的粉丝,还不如没有。 坂田银时衣服外面的袍子很宽大,能把我的手完全包裹进去——这样他们就不会看到我的颤抖。紧泯着嘴唇,垂下手攥紧袖口,大脑飞速旋转着。我爹曾经告诉过我,今生我只能靠大脑吃饭。所以就算在这里,在这个没有熟人的地方,只要我的大脑还能运转,我就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 …… 大概。 “sent……”扯扯坂田银时的衣袖,我想要继续说话的时候,瞬间囧了——他妈的老娘不会用日语说“送”怎么办,虽然我是能自行离开这里,但外面有一群恶心人的男人让我时刻想爆他们的蛋。 刚开始那会儿,因为我是被坂田银时带回来的,他们又是他的同伴,就算被羞辱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人际关系就是这么复杂,有时候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怒气……但是现在?哼,老娘都要走了,谁再敢用那种语气那种眼神对待我,我绝对拼了命也要爆他菊花! 抽着嘴角沉默地看了坂田银时一会儿,明明就在嘴边的单词却偏偏说不出来,差点儿把我憋出内伤——我好后悔啊,好后悔日语课讲动词那节没有听而是在用手机玩儿宝石对对碰。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完全不懂某种知识,而是你隐约觉得老师讲过,却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听课。 我突然抬起袖子捂住脸,另一只手扒拉开挡住门的高杉晋助就往外冲——太丢人了!虽然坂田银时一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这样真是太丢人了!在三个大男人的注视下嘴角抽啊抽抽了半天,最终却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什么的真是丢人死了! [喂!等等!] “咿——!!!”一只脚迈出门外,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过门槛,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住肩膀刷地一下拽回去——相信我这绝对不是偶像剧中的浪漫镜头,就感觉整个人“biu~~”地一声飞出去,两只脚还保持着往前走的动作,身体却不听使唤地飞回去。 说起来,为什么他拉的是肩膀,而不是胳膊,如果拉胳膊的话我就能借机飞扑进他怀里了>< [做不到哟,]坂田银时按着我的肩膀,眼角耷拉下来,我抬头正好能看到他用被假发形容为“能包容万物的平静的眼神”直视前方:[就算@¥#%也做不到哟,看到女人@#@!#@#¥&,银桑我绝对@#@#@#] …… …… 他一定又在耍帅了!可恶的是我居然听不懂!!!! 内心一个泪流满面的小人愤恨地咬着手绢扭来扭去,竟然大过被挽留的惊喜——我恨语言不通! 高杉晋助一脸不爽地低头嘟囔了句:[你个白痴……]然后看向坂田银时,脸上居然是不出所料的表情:[那么,你负责#¥#¥@%包括吃饭¥@#@%] 桂则一脸理所当然地瞥了他一眼:[果然……] [果然你个头啊!不要摆出一副你洞悉一切的表情!]坂田银时一个上勾拳揍到桂下巴上,后者很夸张地“biu~”一下飞出去了——白夜叉的力道果然惊人,擅自飞出去不是我体力太差的缘故…… * 攘夷三人组怎么讨论的,我没听明白,仅凭几个词组脑补,也只能推断出个大概,而且还累得脑子疼,只不过最终我还是留下来了。攘夷队伍驻扎的地方还算隐蔽,所在处背山面水,地势易守难攻,很适合做安营扎寨的大本营。 战争时期条件很差,我身上穿的都是坂田银时和桂友情赞助的衣服,那种带有绑腿的裤子。因为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跑老远去给我找一套女生穿的和服,而我本来的裙子在他们眼里就是“有伤风化”,更不能穿。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没有穿那种行军用的草鞋——还是球儿鞋穿着方便,尽管跟和服配起来看着非常怪异。 不过他们还是决定简单搭出一间小木屋来给我住——因为坂田银时坚决不让我跟他睡一间屋子。 木屋的位置计划在坂田银时和桂的房间中间,高杉晋助个人喜静,他的房间在离主营帐较远的地方,而经过上午那件事,我暂且是坚决不会相信除了攘夷三人之外别的人了。所以理所当然得我的房间就决定在这里,方便骚扰……之类。 被叫来搭建房屋的都是习惯了行军的人,速度和质量都能让人安心,只不过看坂田银时他们几个熟练地调派人手我着实吃了一惊。 虽然空知哥的漫画曾经说过,白夜叉,狂乱贵公子,鬼兵队总督,在攘夷时期都是活跃分子,但我没想到他们几个居然是处于领导地位——至少坂田银时那家伙就算很擅长杀敌立功,但懒散的性格在我看来怎么都不可能适合当领导者——尽管他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别人靠近,紧紧聚集在他周围——哦~主角光环么。 我跟在一个大叔后面帮忙拖拉木头,由于力量太小的缘故,看起来反而像是我拽在木头后面被人拖拉着,所以大叔干脆笑着把我赶走让我去旁边生火烧开水。蹲在地上看着忙忙碌碌搭建小木屋的攘夷志士们,有那么一瞬间我错觉自己变成了薄[哔-]鬼里的千[哔-]…… …… …… 啊啊啊啊啊!雅蠛蝶!虽然是很让人羡慕能在帅哥的海洋里徜徉啦,但是我个人来说还是非常讨厌她的!!!QAQ才不想变成那种…… [喂!#¥@##¥火!] 耳边突然炸开大分贝的吼叫,打断我诡异的脑补,脸上哭丧的表情尚未褪去,脚边的柴堆却猛然被人踢开。我低低尖叫了一声,楞楞地抬头看过去。 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看起来他的年纪要比坂田银时他们还小,只不过他现在脸上有种气急败坏的表情,好像我犯了很大的错误——比如通敌卖国那种…… [什么……] 我迷茫地看着他凶神恶煞地大声吼着什么,几乎一个词都听不明白。那人见了我的表情,似乎了解到语言不通,更加暴躁,就又抬起脚,一脚踹飞我脚边的柴堆。柴堆连着另外一堆燃着的篝火,带出一连串的火星沿着裤脚烧上我的脚背。急忙后退开,用力跺跺脚,才不至于让鞋子烧起来。 那个人还在骂骂咧咧地说写什么,我高超的嘴炮技术早就随着语言障碍付诸东流,现在只能愤怒地回瞪他,表达自己的不满——虽然知道这里大多数人对我不满,但这样明显的找茬也太过分了吧! [真太郎,怎么了?]刚刚让我过来烧热水的大叔听到响动走过来,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被叫做真太郎的家伙扭头看清来人,火气似乎小了点儿,不过依旧语气不善地跟那位大叔blablablabla,大叔不断点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抚。 我站在旁边像等待处分的小学生一样,看着他们两个交流心里有点儿惴惴,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就又昂首挺胸地看着那家伙暗自腹诽——哼,罗里啰嗦的……话多的男人最恶心了,只会欺负女生,怪不得只能叫太郎这么老土的名字,他们家如果有个弟弟的话一定是叫真二郎! 大叔把那家伙安抚好之后,朝我走过来,我反射性后退了一步。大叔有点儿惊讶,憨厚的脸上随即浮现出尴尬的笑容。他指指柴堆,又指指站在旁边的真太郎,对我说:[烟] [烟?]我迷惑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烟怎么了,生火都是会冒烟的啊……虽然他们烧火用的是木炭,但是为了让木炭燃烧更快些,我会时不时往上浇点儿水——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木炭在高温下遇水生成氢气和一氧化碳,比起木炭来,氢气和一氧化碳燃烧更迅速,短时间内放出更多热量——莫非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怕这么点儿烟不成?我离火堆最近还没嫌呛呢…… [敌人,烟,暴-露。]大叔知道我听不懂太复杂的句型,便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着跟我解释,他说了这么多,我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是说生火产生的烟会让敌人发现么。 我用力摇摇头,跑到篝火旁边,舀起一瓢水往火堆上泼过去,眼前瞬时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升腾而起。我顾不得被呛到的喉咙,跑过去拉着大叔的衣袖,指着火堆说:[不是烟,是水!] 还好我懂这个句式,桂小太郎你是神! 是水遇热变成了水蒸气好不好,这种水汽跟狼烟根本不一样,不用到高空就消散了,怎么可能起到报信的作用。烟是因为不完全燃烧产生的产物,而水蒸气纯粹是水蒸发了而已。当我这么多年书白念的啊,老娘当然知道白天狼烟夜晚篝火是古代传递讯息的方法,我又不是不带脑子就出来混的傻逼! 或者说,我只能靠脑子吃饭,如果连脑子都不带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撞墙shi呢。 我指指天空给大叔示意上面根本没有白色的雾气,然后挑衅般朝那个叫真太郎的家伙抬抬下巴——奶奶的……在这个年代不懂化学不是什么丢人的错,但他妈的随便叫唤就怪不得人家骂你无知了。 大叔挑挑眉毛,跟旁边那只又要跳脚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后他就瞬间收声,脸甚至因为太快住嘴憋得通红。 我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坐回火堆旁边,把锅盖揭开看看里面的水是不是烧开——呜哦哦,这锅可真够大的,就是传说中的大锅饭吧,攘夷三人组好像带着几个人去山里打猎,跟天人只是短暂的休战而已,他们需要更充沛的体力来应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战争……咦?! 低着头,面前突然出现一双草鞋,我疑惑地抬起头,就见刚刚那个对我发火的少年正笔直地站在我面前,脸上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怎么了,理论不过我想动手啊?好啊老娘跟你单挑靠!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同时警惕地蹲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怎么说好歹也能当个武器不是…… [对不起!!!!!!!!]少年突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道歉,同时对我九十度鞠躬:[#¥@!?@#*&!!@#¥#%@#¥真是对不起!!请原谅我吧!] 我再次被他响亮的嗓门吓到,只不过听清他是在道歉,反而有点儿不自在——毕竟本来是抱着跟他干架的心的…… 抬手揉揉鼻子,不自觉咧开嘴朝他笑笑:[没关系,诶嘿嘿……咳咳。唔,没关系]啊可恶,不小心就发出这种猥琐的笑声了啊,因为这位太郎年龄跟圈圈差不多,欠揍的样子也跟她差不多嘛…… [银时大人!桂大人!欢迎回来!] 那小子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远处突然有人这样喊了一句,我果断决定不理他,扔了手里的树枝往营寨外面跑——噢噢噢噢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就是啊!虽然只是一下午没看到坂田银时而已,但是……甚、甚是想念…… 远远地看见一抹银白色从地平线上走过来,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然后急刹车恰好停在他面前,撑着膝盖喘匀了气儿,然后呲牙朝他笑起来:“凹、凹盖哎里……” 坂田银时楞了一下,死鱼眼往营寨门口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犹豫着把手放在我脑袋上,像摸小狗一样揉了两把:[我回来了。] TvT好吧,虽然是像摸小狗一样摸的,但是这种对话我早就脑补了好多次终于实现了大家都不要在意细节!!! 但是他只把手放在我头顶没多久而已,当着我的面就把揉我脑袋的那只手的小拇指戳进鼻孔里,挖啊挖啊挖…… …… …… 操,我就当没看见好了,我就当他洗过手好了!! [银时,@#@%#¥@#@¥*$]桂走到坂田银时旁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的话,他才满脸不耐烦地在怀里掏啊掏啊,掏出一只……兔子?!然后递给我。 [……我的?] 坂田银时点点头。 我狂喜地拎过他手里抓着的兔子,几乎要感动出眼泪来,然后一路奔回营寨。 * [哇——!!!!小白!!!你死的好惨啊!!!!!!] 我满脸无奈地看着捧着一堆兔子皮和骨头哭得死去活来的桂,旁边站着嘴角不断抽搐的坂田银时。 [不哭,我,对不起啦……] [走开!你这个凶手!]桂哭得泪眼朦胧,扭过头看了我嘴角一眼,马上一把打开我的手,继续嚎啕。 我抽抽嘴角,赶忙抬起袖子把吃得满是油光的嘴擦干净——什么啊,谁知道给我兔子的意思不是让我吃,是让我养啊。要知道在这种军旅生活中,找到的食物都是公有的,坂田银时特地带回只兔子来,我以为是给我开小灶呢,于是马上回来开膛破肚烤了并宣布这兔子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老娘都几天没吃一顿饱饭了,这可是打仗啊,温饱都没解决谁有闲心养兔子啊!而且作为一名合格的吃货…… [哇啊啊啊啊啊!!!!小白!!!!!!!] [对不起!对不起啦!你打我一顿好了!] 假发扭回头看看我,又看看坂田银时,果断扑到兔子皮上:[呜啊啊啊啊啊啊小白!!!可怜的小白!!!!!] ……我说,假发你才是这文的女主角吧,要不要感情这么细腻啊喂!!!!而且为什么这么快就给人家取名叫小白了还是这么土的名字! 我为难地扭头看向坂田银时,他看着我用力抽抽嘴角,然后当什么都没看到转身回房间了。 …… …… 被讨厌了……OTL我、我也好委屈的好不好!下次给我兔子的话我一定会放起来供着不会随便吃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到今天我终于要告诉大家一个残酷的事实,桂才是这文真正的女主……【殴打】 其实我还蛮喜欢真太郎这个孩子的,考虑考虑给他加点儿戏份好了…… 咳咳,写上瘾了,送大家一个恶搞小番外 ============ 赠送:无责任小番外 是夜,幺子躺在刚建起的小木屋里,闻着树枝散发出来的清新木质味道,却辗转反侧,坐立难安。原因?一来,晚餐的兔肉吃进去完全没有消化;二来,夏天夜晚蚊子好多,咬得她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三来,杀掉了桂喜欢的肉球小白,内心愧疚。 于是,她起身往屋外走去。 左右两间屋子都熄了灯,幺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先趴到桂的房间外面,仔细听听,里面似乎还有细微的呜咽声,睡梦中还喊着小白的名字,不禁心中愧疚更甚。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愧疚下去,她决定去另外一个房间看看。 蹑手蹑脚地走到坂田银时房门外,幺子轻轻把耳朵贴到窗户上,里面传出清晰的磨牙声和呼噜声——很好,睡着了——不过在战场上能睡这么熟,真是艺高人胆大,都不怕死的啊! 为了坂田银时这个大将的人身安全,幺子决定以身试险,就警惕程度这一点给予提醒。她轻手轻脚地拉开拉门——为了应对紧急发生的状况,平日里大将的门都是不锁住的——然后轻手轻脚地趴到坂田银时床边。 这时,意外发生了,幺子被银发男人过于青涩无害的睡颜迷得神魂颠倒日月无光,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嘴角噙着口水,伸出两只小爪子,一边一只抓住坂田银时的脸蛋,揉啊揉啊捏起来。 最初只是轻轻的,但是到后来被手掌中细腻的触感迷惑,下手越来越狠。 睡梦中的白夜叉感觉到响动,反射性摸刀,闭着眼就往来人的脖子上架过去。 “吓!”幺子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偏脑袋,刀刃恰好插-进墙里,把她困在墙角。她用力吞了吞口水,见面前的人终于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讨好笑道:[是我……] 坂田银时看清来人,再看这个姿势,脸上浮现出迷茫的表情,但还是把刀收回来:[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银桑这里干嘛?] [那个……]夜袭?不不不!绝对不能说这话!幺子灵机一动,马上伸手指向隔壁的房间:[桂先生,兔子。] [啊?假发怎么了?] [我们,捉兔子!]她伸出手扯着坂田银时的胳膊,似乎是想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后者用死鱼眼默默地盯着她,一言不发,默默地,默默地,默默地…… 幺子心道:莫非果然骗不过坂田银时的超直感?正待打算招降,谁知他突然开口:[你又饿了?] …… …… 幺子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掩面泪奔回屋——看来这吃货的名声,算是坐实了。真讨厌!她在不饿的时候也是一名心地善良的少女来的,都误解她啦啦啦!!! ☆、每章都写点儿JQ的作者才是好作者! 「在河里洗澡十有□都会遇见……小蛇?」 小木屋在一下午连续赶工的情况下,只造好了三分之一,还处于基本没有屋顶的状态。也对嘛,我们不能把攘夷志士当成超人来用,一夜造好什么的完全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只不过我今天晚上要在哪里睡,露天吗? 不管我如何郁闷,周围却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气氛里,因为坂田银时跟桂出去打猎满载而归,攘夷军迎来难得一次的狂欢。一群人围着篝火烤肉煮汤,还拿出了珍贵的清酒。 我因为先前吃了桂带回来想要当宠物的兔子,感到有点儿胀,蹲在井边舀了点儿水喝,肚子马上就圆溜溜的了。情不自禁地伸手在肚皮上抚摸了两把——这才对嘛,这样才有“吃过饭”的感觉。 偷眼往篝火那边望了望,恰好看到坂田银时在跟一个人抢鸡翅膀,那无耻劲儿略有万事屋旦那的风范——哎呦卧槽,坂田家从来没有节操。 坂田银时似乎有所察觉我在看他,突然抬头望这边看来。我愣愣地傻笑着对上坂田银时的眼,他马上用一种幽怨的表情看向我——好嘛好嘛,下次就算决定要烧兔子也会记得分一半给你的——就算我试图传达给他这样的讯息,他也不可能突然开了心眼理解我的想法。 从我吃掉兔子之后坂田银时的反应来看,就知道送兔子给我养不是他的本意啦,一副找到同类的表情……一定是对肉球怀着无可比拟的超级执念的桂提议他这么做的,我可不记得白夜叉是个温柔懂浪漫的家伙,小时候被称为食尸鬼的人,看到兔子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脑补到它被煮熟了之后的样子吧。 算了,不管他。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得到坂田银时看不到的地方才行。 白天在树林里找盖房子的木头时候,偶尔发现了一条小河,我是忍了很久才没有一时冲动扒光衣服跳进去。从多久之前就没洗过澡了,虽然有井水可以洗脸洗手,也换好了衣服,但是身上太难过了,感觉是浑身都糊了一层厚厚的猪油那么难过。虽然那条小河里的水也不见得多干净,寄生虫什么的,蚂蝗什么的,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但好歹还清澈见底,而且夏天夜里的河水也不会凉到让人受不了。 哟西!就这样一鼓作气,趁所有人被食物吸引,我就偷偷溜出去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我趁机走入树影里的死角,粗略推算了一下坂田银时的盲区——呜哦哦!安全上垒。刚刚我仔细看过了,就连高杉晋助这种不喜欢热闹只整天抱着酒杯对月亮叹息的家伙都被拉出去灌酒,现在应该是没有人注意到我…… [啊啊——你就不能安分点儿么。] 身后懒洋洋的声线让我瞬间僵硬了身体,慢慢转过身,朝来人生硬地咧咧嘴角——卧槽,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明明看见坂田银时在跟另一个人抢猪腿呢!动物在进食的时候注意力会下降到最低,我是钻空子偷跑出来的! [银桑我啊,可是累了一天了,非常想吃完就躺倒在床上去睡觉,为什么偏要在这个地方逮你啊——]他耷拉着一双死鱼眼,埋怨似的看着我,嘴角却微微噙着某种貌似窥到真相的笑容:[女孩子这么晚不睡觉不但会变老还会变丑哦,夜晚的森林可是很危险的哟混蛋,不要小瞧森林啊……] “什么啊……不过就是来监视我的而已,还找什么借口,哼……”我从仅能听懂的几个词汇里猜测出事情的真相,于是扭过头低声嘟囔了一句,果断无视他的警告,转身沿着记忆中那条小路往树林深处走去。 说实话,我是奢望过攘夷军的信任——至少希望坂田银时能够信任我。但是理智上来说,这种可能性很微茫,有谁能相信一个莫名出现,还语言不通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我长着正常人类的脸,既没有透明色的皮肤,有没有尖尖的耳朵,绝对会被当成天人就地枪毙。 ……我真该感谢乱穿桑没有把人设定成奇形怪状的恶习。 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发现,从来到这里之后,我周围一定范围内一直都有人在,虽然只到这里两天而已,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独处过。不是他们太闲,而是我还没得到完全的信任。 像高杉晋助这种多疑的家伙,能同意我留下来,一部分是不想跟坂田银时争执,还有另一方面……他也有自己的计较吧,比如有潜在危险可能的东西,留在身边比放任自由要更容易控制。 只是我没想到来监视我的居然是坂田银时,把攘夷战争中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宝器放出来跟我一起,不得不说高杉晋助是个非常有魄力的男人,不过他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哈、哈、哈。当然这对我来说完全没问题,甚至巴不得——所谓监视,就是要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转悠在我身边的吧,诶嘿嘿…… [喂!你去哪里,快回来啊!] 坂田银时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了句,我已经走出去老远,根本没听清,不过就算听清了也听不懂。但是猜也知道他在说啥啦,不是抱怨就是碎碎念,白夜叉身上已经有日后废柴大叔的恶习啦。 我双手作喇叭状拖长了音朝他喊道:“我要洗澡!就算你派一支军队来都不能阻止我洗澡!要跟就跟过来咯,我不介意——” 喊完继续往前走,天有点儿黑,不过今天月亮挺大的,连草叶都能看的很清楚——这样比较好,我对天黑了走路不太在行,唯一的经验是我爹曾经说过“黑泥白石反光水”的绕口令,没有月光的话,很可能掉进坑里都不知道怎么掉进去的。 坂田银时那边突然沉默下来,我还疑惑他莫非是突然开挂能听懂中文了,懂得避嫌不能跟过来?但只一会儿而已,他突然在老远的地方哀嚎了一声,然后就听到窸窸窣窣草叶被踩倒的声音由远及近,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坂田银时骂骂咧咧地跑过来的脚步声——唔,看来本来是打算不管我自己回去继续吃肉的吧,嘛嘛,真是别扭的家伙呢← ← [什么啊,不是要回去么?]我揉揉鼻子把脚下到小腿高度的草踩倒,让路更好走一点儿:“说起来这路怎么越走越奇怪,莫非是认错了吗……啊,我忘记了,自己有路痴的毛病呢……” [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就算你说这么长的句子银桑我也一个字都听不懂哦,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交流起来很费劲啊。怪不得上帝要阻止人类建通天塔的时候是选择划分语言,如果这个世界上都说相同的话,说不定已经能建造好通往MU大陆的通道了哟……]坂田银时在旁边自顾自碎碎念着,还伸出小手指戳进鼻孔里挖来挖去。 “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深深叹一口气,继续叉腰前进:“不过算了,想也知道你这家伙只会说些没所谓的话。不过好神奇啊,我们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冷场呢,旁人看起来一定以为我们聊得很投机勒。” 其实只是在各自说各自的而已,两个话唠在各自唠叨而已啦! [喂少女!你到底在寻找什么?时光机?]坂田银时这会儿倒是不反对我独自出来,反而用短句慢慢说着,我连猜带蒙地也能稍微听懂点儿。 真是不浪漫的家伙,叫什么少女……明明言情文的男主角张口闭口称呼“女人”才会产生一种危险而性感的萌点勒——耶?或许只是因为坂田银时不是个称职的言情小说男主角而已。 真是的,连男主角都当得这么漫不经心,给我认真改过来啊,叫女人而不是少女! …… …… 啊不行,这样脑补一下就想流鼻血呢,算了还是叫少女吧,我段数还未够,会被一击必杀的! “[不是时光机,是洗澡……]呜哦哦哦哦哦!!!!!找到了!!!!我就记得是在这里嘛!!!!!”再转过一个小路,眼前突然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我也顾不得坂田银时吐槽什么被假发传染了吗这种句式,直接飞扑着跑去河边——T^T大姐在就好了,她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的——我路痴的毛病貌似已经治好了噢噢噢噢噢噢! [什么啊,洗澡啊……阿勒,原来是在找这里吗,银桑我可不是故意跑过来看的哦,都是因为语言不通才跟到这里的嘛,银桑我可是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呐……咦这样想来莫非是神明大人奖赏的福利么……阿勒?!] 我抱着胳膊转身盯住在一旁不断碎碎念的坂田银时,偶尔听懂的几个词语让我嘴角有些抽搐。他终于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立刻打住话头,挖着鼻孔用死鱼眼回看我,一脸无辜的表情。 ……这个人今生是不会懂得避嫌和自觉是什么了。 我伸胳膊一指他身后的树林,然后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然后往前推了推示意他走开。 谁知道我一放手坂田银时又扭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那个啊,银桑我不太习惯用后脑勺对着别人,太不礼貌了,就这样在这里等你吧。] 什么啊……完全听不懂啊可恶……但是这么正经的脸我怎么总觉得他在说不正经的话呢。我再次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去,然后伸腿在这家伙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洗澡,别耽搁我!] 坂田银时往前趔趄了几步,站稳身体后拍拍屁股,往树林那边走去。 我满意地看他走远,然后把外面的袍子衣服扯巴扯巴脱下来,这衣服有个好处,里面的是无袖衫,外面的是个广袖的袍子,这东西肯定有个具体的名字啦,只不过我对日本的服饰完全不懂,只知道女性十二单这种和服。 ……总之它看起来就像个袍子,就暂且叫它袍子好了= = 我不太敢完全进去河里,一来不知道河水的深浅,二来河水里面会有蚂蝗啊之类恐怖的小东西,运气再背一点儿的话还能遇见水蛇,还是在岸上简单擦洗一下吧,大不了白天再过来一趟…… ——其实我很早就有这种疑惑,电视剧里面的女生,她们是怎么做到见着一个有水的地方就大胆地脱光了往水中间跑的?胆子太大了,就算不担心周围有色狼,也得想想有没有可怕的小动物吧,怪不得在野外洗澡的女主十个有九个会被蛇咬伤,九个被咬伤的有八个会被毒蛇咬伤,八个里面八个都要让男人给她们吸毒,然后吸着吸着就吸到别的地方去了…… 真没节操啊,电视剧。 一边胡思乱想这,一边在河岸上跪下来,把脑袋垂下去,头发能接触到河水——他妈的连洗发水都没有,就这么搓搓好了。从坂田银时穿越到女生寝室那时候起,我就没再剪过头发,到现在已经长长到肩膀下面的位置了,被太阳晒了一天的河水还没有完全冷下去,脑袋放进去感觉温温热热的挺舒服。 把胳膊和腿都擦洗了一遍之后,还是觉得不舒服,最初对河水的畏惧消散了许多,我试探着把裤脚挽高到大腿的地方,踩着石头稍微走进河水里面,把上衣脱掉。当然也只是敢在靠近河岸的地方而已,我可不想尝试一次跟被往鼻子灌饮料相同的滋味。 只在河里待了不到十分钟而已,我还没忘形到敢跟这条不熟悉的河过长时间亲密。只不过不得不说我的运气确实很背,因为他妈的老娘刚走到岸上就感觉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从脚背上爬过去了…… TvT哎呀,不敢低头看了怎么办。 先不说这玩意儿有没有毒,如果我随便动了不小心触犯到那东西,绝对会被来上一口——人家又不知道你有没有恶意,这是正当防卫嘛……T T野生动物还真是比某只叫神威的夜兔还简单粗暴的存在呢…… [喂——!!!坂田银时!!!]我捧着衣服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这个时候只能场外求助了,不然我就要变成那九个被蛇咬到的女主角之一了操!按照概率来算,还有可能变成那九个中的八个之一。女孩子在危急时刻依靠男人不丢人,丢人的是莫名其妙被野生动物咬死…… “[救命——!!!坂田银时!!!!]你妹的你还在不在啊!再不过来老娘就要被咬死了啊!他妈的你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赶紧给我滚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躺在树上往这边偷看,不过是老娘懒得跟你小丫计较而已! [坂田……!!!]等一下,蛇的听力怎么样来的?只记得它们是用红外线探测猎物的,只、只不过它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么?我这样叫下去,会不会把它叫毛了直接咬我……人类说话的频率区跟蛇的辨别区一样来的么?我只知道女人会对尖锐分贝区特别敏感,如果你用高音跟她们说话一定会打起来当然我也是女人我也会想抽跟我吵吵的家伙。 ……不对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问题吧!老娘接受这么多年教育居然解决不了此刻的困境! 坂田银时终于窸窸窣窣从树林里走出来,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又怎么了啊,被水蛭蛰到大腿了吗……]——他一定是有史以来最磨蹭的男主角了! [等等!]我阻止了他想走过来的动作,吞一口口水,眼神从他身上下移到地面:[蛇,现在我不知道它在哪里……]所以你这家伙不要随便走过来打扰到那小家伙老娘就倒霉了! 谁知道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捂住鼻子:[你不要动哦,千万不要动……哦——!!!在脚边上……]坂田银时走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突然低□往我脚下伸手一抓:[哟西……噗!!!!]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手里捏着的小东西,瞬间有种想死的冲动——只是一条还没有我小拇指粗的小家伙而已,而且看它的脑袋是圆乎乎的,属于无毒蛇。但是这么明显的嘲笑算怎么回事啊! [……回去了!]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子,直接赤脚往回走。 [喂!]坂田银时突然叫住我——他早就放跑了手里抓的小蛇——抬手往我身上指指:[衣服。]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只捧着一堆布挡住重点部位,裤子挽到大腿,上身什么都没穿——呼哇,好险好险如果就这么回去了,一定会被攘夷的那些男人觉得伤风败俗的当然第一天见我穿什么衣服的家伙大概已经这样认为了吧…… 我背对着坂田银时把衣服穿好,仔细放下裤脚,然后穿上鞋子:“[谢谢提醒],这下可以了吧,快点儿回去啦。”真他妈的太倒霉了,没洗爽,我明天白天还要再来一次! 坂田银时用力抽了抽嘴角,叹着气跟上来:[天然呆么,你……] [你才是天然呆呢!] 作者有话要说:说坂田银时是纯洁的小青年儿的孩子快看这章吧!那家伙脸皮自古以来都很厚! 说起来我不知道能保持这种速度撸多久,到这周五开始我就要着手准备补考的事情TvT,到时候大概极限就是一天一章吧……所以趁这几天有时间赶紧把这文撸一撸…… 要积极留言哦,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没看到留言我一定还能再撸出一章来的,看不到留言就会觉得“啊,心里面哇凉哇凉的呀……” 顺便,为了让大家能看懂银桑说的是什么,我决定不屏蔽他的话,但是要记得女主角是听不懂的哟。果然会罗里啰嗦的坂田银时才有感觉啊,我写前几章的时候总有种在写文艺青年白夜叉的怪异感…… ☆、别以为攘夷只是轻轻松松的日常就能混过去啦混蛋 「其实治愈发挥作用的部分是唾液」 “あ——い——う——え——お——” 我捧着本小册子坐在大石头上,清晨的阳光不算刺眼,用来读书恰到好处。我不由自主深深叹一口气——明明跟自己做过“高三之后再也不会再早晨九点之间背单词”的约定,如今看来,我是不能坚守这个约定了,好忧伤。 “か、き、く、け、こ!!!” 可恶……为什么我如今要像小学生一样从平假名读起啊,根本没有能好好教学的老师,我不认为靠我自己以及靠请教本土不懂天朝语言的江户人就能搞定日语。汉日互译是个大问题。 但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受够了语言不通了! 这本小册子是我用木炭在纸上抄写出来的,模版是桂的棋谱。没错,就是攘夷三人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本棋谱,我可不敢直接要过来照着念,万一弄得破损了,一定会被记恨的,所以还是抄写下来比较好。 抄写倒是不难啦,因为棋谱上的字没多少,更多的是图解,我只需要把字写下了就可以了。现阶段最适合我学习的书应该是《太郎学识字》之类的,可惜战争时期哪里去找教课书啦,攘夷志士里,有很多十五六岁的小男生,攘夷三人组那种十八-九岁算是年龄大的了,我不认为在这个乱世除了松阳老师那位圣人,还有谁会兴起办私塾的念头。 所以攘夷志士大多都是白丁? 我不禁被自己推断出来的东西囧了一下。 在这支攘夷军里面,适合当老师的还是有的,比如桂。尽管他平时一副天然呆的样子,但是他骨子里固执死板的性格,也使得他成为最负责任的老师,而且对于习惯了天朝的教学模式的我来说,无疑是最适合的。 可惜用的教材是棋谱,学了几天我倒是学会不少“黑方”,“白方”,“和局”,“终局”的词汇,所以说,学这个有啥用啊…… 但是其实我最希望被坂田银时教课,那家伙认真指着本子读单词的样子很容易让我脑补出银八老师戴眼镜时性感的模样,不过可惜的是,我好像总共就请教过他几次单词。不是我不想啦,而是……坂田银时最近好像在躲着我TvT 应该不是错觉吧,每次老远见到我,他就一脸“好麻烦啊”的表情迅速绕道滚走。我曾经想过是不是他不喜欢读书而我又太好学,他不想教书才躲着我的,但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因为我给他送饭的时候那家伙也只会接过以后很快地走开。如果不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话,我觉得他甚至不会跟我说早上好。 …… …… 怎么回事啊!好感度无端下降到零也太坑爹了吧! 决定了,这次等坂田银时从战场上回来,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我有点儿心烦意乱地看着手里的小册子,纸上歪歪扭扭的画符怎么都看不进去,可恶,桂老师还没从战场上下来呢,我自己根本学不来啦,好了干脆不学了! 我直接扔掉手里的小册子,四仰八叉地躺在石头上,太阳已经升得挺高的了,照在脸上有点儿不舒服。 那些家伙去前线战斗……没问题的吧。 这里是战场,别以为每天都是轻松谈笑的日子,他们可是在备战呢……我得不到关于前线的任何消息,只能从营帐里他们越来越急匆匆的脚步推测出来,现在大概已经到了风摧边关的紧急时刻。 我必须用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学日语,不然的话我会忍不住跑去战场找他们。 没错,从坂田银时走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追上去了,虽然空知哥告诉过我,他会完完整整地活到万事屋建成的那一天,但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幕府似乎已经停止向攘夷军提供兵器了,他们所能用的仅是手里的刀,而天人有更发达的技术,他们有飞船,有火炮。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拼刺刀的厮杀,这是一次热兵器凌虐冷兵器的单方面虐杀。 攘夷注定失败。 我不能去战场上找他们,我只会成为累赘,会被鲜血吓到脚软,会被尸体吓得脸色发白。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没见过真正残酷血腥战场的天朝普通妹子,就是……少年漫通常所说的弱者。 不,连弱者都不是,弱者还有爆发小宇宙的时候,我最多只会耍小聪明而已。 留守阵地的攘夷军没有多少,没人监视的日子真他妈的难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老娘都要憋成神经病了。坂田银时走了三天,我丝毫不知道他们的战况如何,虽然前线的消息有时候会传到后方让留守的军士知道,但那不包括我。 我甚至连同伴都不是,只是个可疑的家伙…… 从大石头上滚下来,爬起来一步一挪地往营帐里走,已经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呢,虽然不知道他们今天会不会回来,但是回去看看总是好的。 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看到真太郎正往外面过来,见了我以后脸上露出别扭不耐烦的表情。他大概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还不能上战场,最多在后方当个烧火兵。自从上次吵过一架,我们俩居然神奇地熟悉起来,无聊了就会去找他聊天。我依靠半吊子的日语夹杂肢体动作,也能跟这小子“聊”上一会儿,然后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比如他的父母在前两年就被天人杀掉了,比如他是为了父母报仇才参军的,比如他到现在还没摸过刀,没杀掉过一个天人…… 说这些的时候,我能清楚地看到这小子脸上仇恨纠结的表情——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在天朝的话,应该在纠结怎么把写给女生的情书藏好不会被人家发现吧,他却已经开始考虑着杀人了。 [银时大人回来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点儿不情愿地嘟囔了这么一句。 瞬间咧嘴笑起来,然后撒欢儿地往他那边跑过去——终于回来啦!可惜跑出去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句欢迎回来。 真太郎一向很崇拜能杀天人的家伙,白夜叉理所当然是他的偶像,这一点也成为我们共同的话题。其实我一直以为坂田银时在军营里的威信应该很高才对,但是问过真太郎才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军中钦佩白夜叉的人确实很多,但是更多的是畏惧。 我猛然记起空知哥一笔带过关于白夜叉的解释——不单是敌人,同时也被同伴畏惧着。 那是要多寂寞的人生,才能被同伴畏惧。小时候在尸体堆里摸爬滚打的食尸鬼,被敬若鬼神的家伙,长大后为了保护同伴挥舞手中的武士刀,却因为过于超凡寻常的勇猛,被要保护的人畏惧着…… 所以才造就了坂田银时骨子里细腻到让人心疼的温柔吧。 [喂!你发什么呆,这次居然没有直接冲进去哦?]真太郎朝我大声喊了一句,见我仍呆呆的表情,就明白我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于是皱皱眉放缓语速补充道:[桂大人受伤了……] 哈?受伤了?怎么样的受伤?战场上司空见惯了生死,更何况受伤。他当了两年兵不会还为了点儿伤大惊小怪地特地跟我说一下,既然这家伙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受的伤不是一般严重。 我表情严肃地朝他点点头示意他自己知道了,然后快步往营帐那边走去,路过真太郎的时候又停下来:[你特地出来找我的?] [少、少罗嗦!我只是要去山上挖药草恰好碰到你了而已!] 少年一如既往在我调侃的声音中脸红了。虽然不太明白他说了什么,不过看那表情就是在傲娇嘛,莫非因为军中偶尔出现我这样的女性前辈感受到春风化雨般的母爱害羞了嘛! 我乐呵呵地拍拍他的脑袋然后快步向营帐中走去。 一进门我就看到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双手撑着井口,脑袋埋在木桶里,大概是听到响动,往上一抬头,带出许多水滴。 ……咦,这是怎么了? [银时,你回来啦!]我楞了下,还是蹦跳着跑过去——一进门我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怎么说,比起往常来,要沉闷许多。唔,莫非是因为刚打仗回来都没力气闹腾了么?还是……还是打败仗了? 坂田银时扭过头来看我,水滴顺着脸颊稀里哗啦地流到胸前,染湿了一大片赤红色。血量太多,我立刻快步走上前去:[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哎?] 我伸出去的手被一把推开,他往后后退了一步,像是用力深呼吸了好久才恢复到平日懒散的眼神:[是假发的血,我没事。倒是你啊,不要随便到处跑,好歹找点儿事情做吧年轻人。] 他说的太快我没太听懂,只不过知道了一点,他身上的血是桂流出的。 [桂先生在哪里?] 我没有放过坂田银时往身后藏起手的动作,于是漫不经心地走上前一步,等他刚要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一把把他的手拉出来——小样儿,肯定是受伤了吧,还藏…… “啊!!!!怎么这么多血?!” 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但是场景太让人震惊了。坂田银时双手都是血,指尖的甲缝儿里还没来得及洗吧,蔓延到整个手掌,还有绑住袖子的手腕,全部都是血迹——不,应该说是血浆,因为摸上去还是湿的。 [吵死了!]坂田银时不耐烦地收回手,迅速放进身后的水桶里用力搓洗起来:[都说了不是我的血……] 整桶水都变成红色,在他把手放进去之前,水就已经是红色了,这么说,他刚刚是在洗头上的血?不会吧……什么样的战争会把人的脑袋双手都沾上血迹?这是要多惨烈的战争才会染上这么多血?桂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么?! [我去看看桂先生!] 之前问那句桂在哪里只是为了分散坂田银时的注意力,但是现在只要看就知道吧,哪里的人多,他一般就在哪里——受重伤的话需要人手才行。 [……你!]坂田银时伸出手好像要阻拦我,但是又收回手去:[算了……]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太多,快速往桂的房间那边跑过去——还好,这次我还记得自己那个坑爹的治愈能力,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囧,感情我就是后勤人员的命么。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桂平躺在床上,军医正在帮他包扎伤口,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他脸色有点儿惨白。走近了再看,才发现这家伙现在简直就是个血人,鲜血从胸口顺着床沿滴下来在床下汇聚成一小滩。 …… …… 主角的血都这么多么。 我不是学医的,更不是神医,仅凭血量来看,根本不知道他伤势怎么样,但是我看到军医愁眉苦脸地摇头了。不会吧,那个正以天然呆明明在几年后还好好的在观众面前耍贱来的。 屋里的几个人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他们几乎是给他粗略地包扎了以后就走出房门了,高杉晋助也紧皱着眉头跟着他们走出去,那些人叽里咕噜说了写什么我也听不懂,我只好自己凑上前去看看他——唔,血还在流,很快就染湿绷带。 我拿起他床前桌子上放着的一杯水,喝了一小口在嘴里,然后像刷牙那样充分地漱漱口,仰天咕噜咕噜了好久,估摸着唾液的浓度差不多了,低头一口吐在桂胸前的绷带上。这个办法我试过,虽然伤口愈合得慢些,但是止血还是蛮管用的。 当然给他舔舔我也不介意,从外貌来说,他也是个十足的帅哥,桂小太郎被称为狂乱贵公子不是没有道理的,而我对帅哥一向来者不拒。 但是= =他伤口上的血太多了,而且打了几天的仗,肯定没洗澡,我才不要舔呢…… 左右看了看没人发现,我放下杯子蹑手蹑脚走出房门。 只不过,我不记得桂的房门外是黑洞啊喂,为什么我的世界又变得黑洞洞一片啦?! “白痴,是本大神。” …… …… 看着面前这只浮在半空中发光的穿越神,我嘴角不由自主大力抽搐起来——真亏你还有脸来见老娘啦!死蜻蜓!!!!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试着猜猜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坂田银时…… ☆、松阳老师说不定其实是个超级大腹黑 「叫夜叉的一般都很容易被人误解,不论是白夜叉还是犬夜叉」 “干嘛啊,这文已经没你的戏份了,突然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厌烦哦!”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飘在眼前的某只不要脸的大号蜻蜓,真想一巴掌把它抓下来揉巴揉巴扔进垃圾桶:“还是快点儿把我送回去吧大家都方便。” “哼,如果不是看你个白痴要玩儿出BE了,本大神才没有这么闲过来管你的事情。”变种蜻蜓的语气依旧高贵冷艳让人不能直视,不过我说,这玩意儿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词汇了,什么叫玩儿出BE了啊,我是在通关游戏吗?! “刚刚那个男人明明一脸失落的样子,你居然扔下他跑去给另一个人治疗,你的脑子被僵尸吃掉啦?!” 大号蜻蜓脸上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我错觉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年头神都闲的很啊,我怎么样跟这家伙有什么关系啊啊啊!话说刚刚我还真没注意到坂田银时有什么失落的表情……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就算是玩儿游戏,输赢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吧,神明大人?” “你玩儿脱了我丢脸。”她理直气壮地朝我扬扬下巴:“本大神可是会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 我已经不想问它嘴里的“他们”是谁了。得勒,正常人没办法跟这玩意儿交流,我干脆席地而坐,单手撑着下巴郁闷地抬头看它:“成,退一步来说,把我发配到攘夷这种艰难的时代,你还关心结局是BE还是HE?如果你真想看HE的话,就早点儿把我的语言系统开个外挂什么的,这样交流起来都很困难。” 真不甘心,对于我来说是拼死拼活地在活下去,而对它来说,这只是场游戏。 “虽然转换语言我暂且还做不到,但是呢……”变种蜻蜓似乎有点儿在意我说的把我发配到攘夷这个时代,支支吾吾地转移开话题:“对于你穿越到这个时代来,我可是在尽力挽救了。” ……这么说我一开始不应该穿越到这个时代是这家伙搞错了么|||| “哦?=_,=你怎么挽救的,让我拥有可以给人治病的口水?” “那倒不是,我让这个时代的坂田银时做了几个梦而已,本来他在以你那个时间的分界点的六年前,是没有遇到你的,所以我只好为了让你们之间的好感度增加,而让坂田银时天天在梦中跟你做-爱。”大号蜻蜓小巧的肩膀耸了耸,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多没下限的话:“人家不是说,爱都是做出来的么,男人都这样儿,怎么样,算福利吧?”大号蜻蜓说完后,露出一个骄傲的表情,浑身都散发着“夸我吧夸我吧快夸我吧”的气息。 …… …… 这年头简单粗暴的生物真是越来越多了,怎么都给我遇见了可恶…… “……我一定是无意间得罪了您了,神明sama。”不,不是得罪这么简单,我一定是跟它有杀父多妻的不共戴天之仇,简直是玩儿我啊! 握着拳头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好几次,我才终于克制住跟它拼命的念头——他妈的我说怎么最近坂田银时总躲着我,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如果都梦到一个人还……春梦,怎么都会别扭吧!如果说一次两次也许还成,但是天天……注意它用的词汇是频率是天天! 坂田银时是谁啊,虽然是男人一定会有这样那样的冲-动,但那家伙可是最怕麻烦的,每天都梦到一个人,不产生“啊好麻烦啊”这种想法才怪呢!他又不是一般言情文随时可以发-春的男主角! “那倒没有,而且就算你得罪我了,本大神也会宽宏大量地原谅你的……咦?你怎么一脸想死的表情?” 因为我现在真的很想死。 “那还真谢谢您的宽宏大量啊,神明大人,为了让游戏玩儿出HE,求你现在、马上、立刻让我回去好么,我现在就用玛丽苏万能光环去治愈坂田银时好不好啊我谢你全家!” “哼,这还差不多,你等着,我这就把你放出去。”然后它挥舞起了第一次见到时候就拿着的屎粉色的牙签棒。 我想它一定听不懂人类的反讽,它不会真的以为我在谢它吧,看它一脸骄傲笑容的恶心表情哟:“另外,求你一定要解除那家伙每天做梦这个设定,不然控制不好游戏走向我不保证是BE还是HE哦!” 只是一秒的时间,我就再次出现在假发房门外,但是此刻却不知道该去哪里——知道这种事实以后老娘就算有车皮厚的脸皮也没脸再去见坂田银时了啊!怎么面对他? ——哟,你小丫昨天晚上又梦到跟老娘[哔-][哔-][哔-][哔-]了吧…… …… …… 我还是直接去死比较痛快点儿。 [……他是双手撕开了那个天人呢。] [那个白夜叉?] [当然了,除了他还有谁会用那么残忍的方式。] [好可怕啊。] 我正在纠结,突然听到房后有两个人在小声地说着什么,虽然偷听这种事对于我这个半聋来说毫无意义,但是捕捉到白夜叉这个关键词忍不住就想听一下呢…… [已经不是人类了吧,怪物……] [但是对执政者来说也算一种有力武器不是吗,哈哈,人形兵器。] [说的也对,哈哈哈……] 他们的声音很小,加上我根本听不懂一些词汇,只能听出个大概来。只不过配合之前见到坂田银时一手一身的血,也脑补个差不多了,说徒手撕开敌人的,就是说的他吧——我发现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我的脑补能力有了很大提高。 什么啊,明明是同伴,也畏惧他的力量吗?明明总被坂田银时挡在身后保护着……人类总是畏惧并被强者吸引,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有能力的家伙抱持着钦慕的心态——或者说,被人畏惧已经算得上一种悲哀…… 我不想再听他们的谈话,因为我怕会忍不住冲出去踹爆他们的蛋蛋解气,转身离开桂的房间,却没想到……人生还真是处处充满狗血。 [……银时。] 这种时候见到他还真是尴尬死了…… [啊……]坂田银时面色无常对我点点头——那两个人的谈话他也听到了吧,没有反应只能说明……这家伙已经习惯被人这样看了呢:[既然你在这里,假发那家伙就没有机会战死沙场了吧。银桑我好累,回去睡觉了。] 哎?什么叫既然我在这里…… [等等!]莫非那只变种蜻蜓说的失落就是这玩意儿?因为被同伴嫌弃之类吗……= =不过我不认为他需要我的安慰,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男人来揍他几拳才能办到吧,而且坂田银时怎么会被这些流言打倒啦!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似乎还被划归“麻烦不想惹”的名单中。 [……?]坂田银时听到我叫他停住脚步扭头看过来——仅仅是扭头而已!被、被嫌弃了……TvT [不……没什么,好梦……]所以还是识相点儿最近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吧喂!至少要等那只混蛋变种蜻蜓恶趣味给他带来的阴影消散掉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 桂的伤势只是没办法止血而已,虽然穿越大神人品各种不靠谱,但是给的治愈术却真是好东西,尽管是稀释过的唾液,但是他的小命还是保住啦,之后只要多吃点儿好的,补回来就行。 [你这家伙还真是命大啊,血流成那样我们都觉得救不回来啦。] 一个人一拳打到桂缠着绷带的胸口,被揍的人却一点儿事没有的傻笑:[我肩负着江户的黎明,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勒。] 桂也是攘夷中的中流砥柱,但是比起白夜叉来,狂乱贵公子好像更受欢迎,更亲民些。我捧着小册子坐在一边看,偶尔抬头偷瞄一眼几个在一起扎堆的男人。桂的伤势算是好了,而且好的离奇得快,军医都说是奇迹…… [哼,因为太白痴了,阎王爷也不想收你吧……]坂田银时躺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懒洋洋地叼着根草棍儿,说话的时候嘴里的草一上一下颤动着:[说不定特地派会给人治病的田螺姑娘过来给你看过呢,现在扒开绷带瞧瞧有没有口红印记?] 啊……他精神看上去不错,虽然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跟同伴聚在一起吐槽啥的,明显已经被治愈完毕了吧。都说那个死蜻蜓就只会添乱而已,根本用不着我啦,他可是坂田银时啊,坂田银时。 桂挠挠脑后柔顺的长发,一本正经地说道:[银时,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可是努力挣扎才从死亡线上下来的,你这家伙怎么一副酸溜溜的样子……不过话说我确实不知道怎么会痊愈这么快啊,我们军营里面一定有神医!] [白痴,脑袋里塞的都是稻草么……] [银时你说什么!我要跟你单挑!] [来单挑啊!] …… …… 啊,他们感情可真好啊,看上去好欢乐的样子我却完全都听不懂……语言不通又开始撒鼻息了。有些郁闷地抱膝缩在角落里,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手上的小册子上——说起来松阳老师还真是神人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棋谱,但如果往深了研究就会发现,这他妈的就是一本兵书啊。 看这条——〖风车轮〗指在一定区域内来回地绕着连续进攻的战术或技巧,就像一个风车轮一直在转着似的,这样的取胜方法也称之为“风车胜”。 疲劳战术,用连续的进攻瓦解敌人的战斗力——这一点在坂田银时跟夜王凤仙打架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一旦占据上风,就进行连续不断的进攻——这种进攻方式在别的少年漫里从来没看过,人家都宣战就要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呢。 还有这条——〖二头蛇〗指某一方以活三进攻时,无论对方防守于哪一头都难免被蛇头咬伤,因为此时的活三如同二头蛇一样,两头都有厉害的杀着。也称“两头蛇”。 就是“围魏救赵”和“声东击西”联合运用嘛…… 还有什么一子双杀,一子多杀,一子双防,虽然都是五子棋的相关战术术语,但自己看备注就会发现微妙的地方……我眼睛里进帝王军势了。 其实松阳老师就是个腹黑吧,培养学生的军事才能都这么含蓄而不动声色……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默读着手里的小册子,对这位可以说是贯穿整个银魂灵魂人物的敬仰之情第不知道多少次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想到这里,我立刻拖着两条面条泪奔向被众人围绕的桂:[桂桑~~~请务必每条都教给我~~~~~] 我说不定会在这个乱世成为枭雄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我想在上章写“看看有没有宝贝儿能在我下章更新之前猜到坂田银时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写完这章之后突然觉得,就算把这章发上来也没写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囧,我只想含蓄点儿写,是不是太含蓄了…… 不过能看出这家伙确实在吃醋了吧!哈哈哈哈哈【揍 话说看在我日三更的份上,大家出来冒个泡吧【捂脸】……每章都要评论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囧 ☆、废柴苏如今已经过气啦 「请叫我口水贩卖商!」 最近我发现自己有点儿吃白饭的嫌疑,好吧虽然从来到这边就一直在吃白饭,但是因为最近别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只有我一个人没事做,所以吃白饭的嫌疑愈加明显。 只不过放在这个时代,我又能做什么,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像真太郎那种不会拿刀砍人的好歹会煮饭,而我连饭都不会做,如果面前做饭的话,只会把人家的锅烧漏而已。 记得上次那位帮我建造屋子的大叔不小心划破了衣袖,我想要帮他把袖子缝一下,于是我把那袖子袖口缝到一起去了。不会煮饭不会缝补,本来还勉强有会卖萌会读报纸的属性撑场面,现在连报纸都不能读了真是让人捉急…… 在战争年代,会卖萌有个p用啊! 于是我决定开发开发自己的潜在药用价值——毕竟他们整天用草药糊糊治疗伤口有很多弊端,不但好的慢,也可能会被感染。 当然让我挨个帮他们舔伤口是不可能的,桂那件事完全证明了,把口水稀释掉也能很好地起到止血治伤的作用,于是多漱几次口就行了吧,漱漱口,把口水保存在小罐子里,然后当治伤的神药送给他们。 …… …… 怎么说出来以后觉得自己在坑爹。 不不不不……我的口水可是穿越大神亲自赐予的,是真正的“神の馈赠”呢,治伤什么的非常好用。想到这里,我克服掉最后一丝心理障碍,起身往桂的房间走去——总之先跟他要个小罐子再说。 坂田银时我最近是不准备主动去找他了,说不定他还在[哔-]梦的阴影里,高杉晋助……虽然接触了几次,觉得他比后来见到的那种中二能稍微温和一些,但潜意识里还是有点儿怕他——银魂里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人之一呢,特别像我这种不会说话还有些口无遮拦的傻逼,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把他得罪了,到时候他给我那么一下子……受不住啊。 我不知道口水吐出来之后保存时间长了会不会变质,但是及早准备个容器也比较好,难道要到用的时候那只碗装漱口水给人家说是神药吗,完全没有说服力啊,最好是有那种看起来特别装逼的小罐子,比如小龙女姐姐用来装蜂蜜的那种! ……我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桂先生,我能进来吗?]我轻轻敲了敲桂的房门,有点儿迟疑这么早他有没有起床,呃,应该是起了的,桂又不是坂田银时那只懒虫,每天日上三竿还撅着屁股睡大头觉,他在松下私塾的时候,一定是那种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挥剑的好学生。 [不是!] 我本来贴着门想要听里面的动静,谁知道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吼,把我吓得差点儿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然后桂的房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摔开,高杉晋助满脸怒容地从里面走出来。 …… …… 这天才刚亮呢,高杉晋助的房间离这边那么远,怎么会在这里啊……不会是打扰到什么了吧喂,瞬间产生罪恶感了。 [那个……桂先生?]高杉晋助走远以后,我从门口把脑袋探进去,之间桂披着一头柔顺的长发坐在床上缠绷带,早晨熹微的光线从他背后照射过来,让桂的脸蛋看起来有种纯洁的美感,如果不是这家伙胳膊上肌肉遒劲突兀,我几乎要以为是一个美女坐在那里呢。 然后高杉晋助刚刚……不好,产生糟糕的脑补了。 [呃,抱歉,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一定打扰到了吧喂!一定打扰到特别的事情了啊!刚刚高杉那么怒气冲冲地走出来,一定心情超级不爽吧! [是你啊……快进来吧。]桂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朝我招招手——虽然这家伙现在上半身还裸着,如果放在平时,他一定会羞红脸的。但是好像自从我跟他学日语之后,他就不太当回事了,大概是单纯把我当学生看待? 学生,姓名学生,年龄学生,性别学生…… 按照他简单的逻辑来说,形成这种认知模式再正常不过。 [是,我帮你,绑?]我走进屋子里,伸手指指他胸口缠着的厚厚的绷带,询问道——因为伤在这种地方,自己绑绷带毕竟不方便呢。不过话说他的伤不是好了吗,怎么还用得着绷带,莫非唾液稀释过以后就只有有止血的功效,不能帮助愈合? 桂迟疑了一下,把绷带递给我。我赶忙接过来——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相当于我的老师一样的人物,还是要尊重点儿啦。仔细地给他把绷带拆下来,伤口只剩一道浅浅的红痕,唔,果然啊,稀释过以后就不怎么好用了,当时坂田银时胳膊上的伤可是一分钟之内愈合,连疤痕都没留下过呢。 不过算了,这样看起来已经不会发生感染或者出现生命危险,让他慢慢绑着吧。 [你是来问我单词的吗?]桂一手抓住自己脑后的长发拉起来,擎着两条胳膊方便我给他包扎,眼球居然随着我的手左右乱转,看起来有点儿搞笑——不愧是二货。 [……唔,一部分,但是小罐子,我想要只。] 桂听了这话,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纠正道:[是‘我想要只小罐子’,不是‘小罐子我想要只’。你的语法怎么还是这么混乱。] [是……我想要只小罐子……]喂喂,既然能听得懂就不要那么在意细节啦,这老师也太称职了点儿,每次都要被他揪着纠正语法,我能表达出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难道不应该夸奖我吗!但是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反驳他的好,不然会被拉住用听不懂的句式语法单词blabla说教半天——首先声明,我从来都听不懂他唠叨了些啥。 [做什么?] [哎?] [要小罐子做什么?] 我恍然地点点头——刚刚居然走神:[装,液体。]总不能跟他说装唾液吧,只不过,到时候要正大光明地拿出来用,还得有人承认才行,我又不想在更多人面前知道,还让坂田银时帮忙保密,我总不能自己先透露出去:[研究伤药,我。] 到时候拿出来的话就说是自己研究的成果好了,尽管有点儿厚颜无耻,但是总比让他们知道我能用口水治疗伤口的好啦! 桂听了我的话,扭过头来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你?] 喂喂,你那是什么语气啦,太伤人了!虽然我平日里表现得有点儿废柴,但只对这件事是有十足的自信心哩,好歹是神家出品,不要用那么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哦! [老师,看不起我?]我平时调戏他的时候会管桂叫老师,他却一点热没有被取笑的自觉,反而非常受用。 [不是……只不过我这里没有能盛液体的小罐子,你要去别处找了。] [哎?]这个疑惑的音节不是对桂说话内容的质疑,而是对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表示不解——他刚刚说太快了,我没听懂…… [我,没有,小罐子。]桂耐心地一字一顿地跟我说完这话,又投过来一个“这次听明白了吧?”的眼神——果真比起坂田银时还是别人来说,桂是个非常好的老师呢! [哎……那怎么办……]没有质优的包装,愿意相信我的人一定很少啦。其实觉得自己在这里吃白饭不好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这里都是坂田银时珍视的同伴,他们死的人越多,坂田银时就越觉得难过,我如果能让他的痛苦减轻一点,也是好的…… 桂看了我一眼,说道:[别担心,今天下午我跟银时恰好要去城镇里采买,到时候帮你带几只回来。哼,高杉那家伙……说什么幕府抛弃我们了要单干,从初中二年级他就抱着这种想法到现在还没有改变,简直丢人死了!] 他说了一大串的话我没太听懂,只不过隐约听到什么采买之类……莫非是要去买粮食啥的?我就说嘛,攘夷队伍里面这么多人,怎么都要有食物来源,总不能只靠着打猎为生,何况我们吃的东西里面还有面粉之类的主食勒。 只不过他说高杉晋助的部分被我选择性忽略过去,虽然听不懂他说的内容是啥,但是……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吧,毕竟是他、们、俩的事情呢。← ← 愿望满足,我满面春风地从桂的房间走出来,然后出门就遇到了刚走出房门外的坂田银时。桂和坂田银时的房间相邻,尽管现在他们俩中间加了我一座小木屋,不过完全不影响视线。 [呃……早上好啊,银……坂、坂田先生。] ……明明银时叫起来更好听而且也顺嘴,叫什么坂田先生……可恶,但是像往常那样叫银时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在故意套近乎啦!人家说不定还有阴影呢!死蜻蜓,老娘现在想杀掉你啊! [……]坂田银时打哈欠的大嘴还没合上,听到我的声音却马上恢复到面瘫脸死鱼眼的表情,他明明是在往我这边看,但是眼神却仿佛穿透我的身体看到更远的地方——完、完全看不到我的存在了吗,这种眼神太熟悉了,被无关紧要的人盯着的时候这家伙就会这么装怂! [啊,早……]他瞥了一眼桂的房间,然后沉默下来。 我有点儿尴尬地抓抓头发,首次觉得跟坂田银时单独相处这么难受:[桂先生说今天要去采买,你也一起吗?]是啊,是一起啊,我就是在没话找话说嘛!TvT死蜻蜓马不停蹄地滚去死吧我决定以后每天饭前便后睡觉前都诅咒你一遍!祝你一觉睡醒变成猪头哦…… [啊,是呐。] “……是吗,那、那你们注意安全,就算出去买东西也可能遇到敌人什么的呢,别忘记带刀。”我一时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勇气,对方完全一副不想跟我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嘛,太打击人了,我本来就是玻璃心来的……日语语法什么的完全不记得了,直接一连串中文说出来,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听不懂哦,你说的……] [对不起!] 我打断坂田银时的话直接拉开自己的房门冲进去,然后“哐唧”一声把门带上——算了,还是再过几天……如果他还这种态度,我就把大蜻蜓出卖掉!不过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恰好站在房间门前,不然得多尴尬啊…… 倚着门滑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才听到门外坂田银时似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抬脚走开。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明明不是我的错呢,知道真相却没办法跟他解释,这种憋屈的感觉简直让人没办法忍受。 但是比起委屈,我也许更加在意的是……被坂田银时嫌弃,被他视若无睹——可恶的变种蜻蜓,老娘要生煎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唔……稍微有点儿点儿虐啊哈哈哈哈,不过大丈夫,下章已经码完了!很快会温馨起来的! 话说晋江这小受一直不让我更新,本来八点就能更新出来的…… ☆、坂田银时你就是只别扭受!你个受! 「天然呆有时候会无意间做很好的事情」 大概是很久才会去集市采买一次的原因吧,就连平时总一脸严肃装大人的真太郎都掩饰不住脸上兴奋的表情,只不过依照他的段数还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买东西。 其实我最初还疑惑过,为什么买点儿东西也要坂田银时桂小太郎两员猛将一起出动,后来烧火的大叔告诉我,因为战事近了。 烧火的大叔就是那天帮我拖拉木头的大叔,长着一张憨厚朴实的脸。很奇怪,来这边我没有积极跟攘夷三人组搞好关系,倒是跟这些烧火兵关系越来越好,比如大叔,比如真太郎。 大叔本来也不是烧火兵的,他也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只不过有一次救助同伴的时候被火炮打中右腿,虽然有幸捡回一条命来,但是从那之后就不能再在战场上奔跑了——虽然他自己说砍人的功夫还是蛮厉害的。 大叔告诉我,这个时候攘夷志士简直就像通缉犯一样,如果不小心被天人的士兵发现,一定会生出事端。所以需要实力足够的人,但是就算这样,坂田银时和桂出门也会脱下护甲摘掉刀,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样子。我问他不带刀如果遇见敌人怎么办,大叔对我神秘一笑——凭他们两个,就算不带刀也能轻松干掉敌人。 我倚在营帐门口,皱眉目送着坂田银时和桂远走的背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虽然坂田银时在上一场仗中确实有徒手撕掉一个天人啦,但是怎么都觉得赤手空拳去揍人家那简直是在自己找揍…… [都走远啦,还看什么!]真太郎走到我身边,把一柄木勺塞进我手里:[别偷懒,过来帮我把锅里的汤搅一搅!] 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好歹让我赶流行先伤春悲秋一会儿啊,但是对上真太郎鄙视的目光,我的幽怨就瞬间变成无奈:[是是~真太郎大人……] 跟在真太郎的身后来到厨房,大锅里炖着萝卜白菜土豆的大杂烩,我把木勺放进去用力搅拌了一下,然后盖上盖子走到真太郎身边看他切菜。虽然真太郎的年纪不大,但是用菜刀的时候动作特别麻利,切片切丝都相当漂亮。有一次他见我盯着他以为我也想切切试试,就把菜刀递给我,后果可想而知,土豆被我切得一块大一块小,毫无美感可言。 他哪里知道我只是单纯在发呆而已,我自己啥水平自己知道,但是那个时候被塞了菜刀手里,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不切一定会被鄙视的啦! 我又盯着菜板发呆了,真太郎的动作慢下来,他突然出声问道:[你……你很喜欢银时大人吗?] “啊?” [你刚刚一直在盯着他看……不对,是从之前就一直在注视着他吧,一直……]真太郎突然把手里的菜刀剁得震天响,看了他的表情我就有点儿理解变种蜻蜓说的那句话——笑得跟生气了似的。 [那当然了,还用问么,是非常喜欢!] 我话音一落,真太郎突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他抽着嘴角扭过头来看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这种事情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你这女人脸皮到底有多厚……] [喂喂,是你问我的!]我郁闷地从菜板上捞起一块黄瓜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嚼起来:[干嘛这么生气,莫非你也喜欢他……唔,禁断之恋吗。]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耽美一说,不过看他长得清清秀秀倒是真有当小受的潜质…… 咦?说起来我只知道战国时期的日本有“小姓”一说,不知道现在勒…… [你个笨蛋!!!]真太郎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突然朝我这样大声喊道。 我迅速堵住耳朵,无奈地看着他:“再这样下去你会被鉴定为炸毛受哦……” [不要再说我听不懂的话!] “嗨嗨~” 真太郎莫名朝我发了一通火,把切好的土豆扔进另一只大锅里,才转身背对着我,轻声说道:[那种大人物,是要公主来配的,你还是死心好了……] [啥?] [我是说银时大人!]真太郎的嗓门本来就大,一吼起来一般人招架不住,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真麻烦啊,本来懒得管你,但是你一天到晚摆着一副受伤了的脸,看着超级碍眼啊,银时大人,桂大人,还有高杉大人,不仅在我们军营,在幕府那里都很出名的,想嫁给他们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是识相点……除非你是将军家的妹妹或者某国大名的女儿,不然人家才懒得看你勒。] 他突然顿了一下,问道:[你不会是将军的妹妹吧?] [……我哪里会有那么尊贵的身份。] 我只知道白夜叉很出名,原来已经被神化到这种程度了么,将军家的公主?喂喂,到后面他们就是被将军出卖了的。等一下,不对吧!那后来怎么兜裆布假面会给他发女性的小内裤,那不是“没人爱的男人的徽章”吗?真太郎你是有多爱坂田银时啊囧…… [……喂,是不是我说得太过分,你不要难过啦,其实你长得还是挺好看的,我、我不是在夸你漂亮哦,我是说……你可不要难过……] 真太郎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声音小到我都要仔细听才能听清楚——这家伙今天有什么不正常的吧,突然不吵吵了我还有点儿不习惯。 [是是~]我伸手在他低垂的脑袋上拍了几下,往厨房外面走去。 [喂!你去哪里啊?!] [狩猎下一个目标~] 什么啊,难道我在他眼里就是那种要巴紧男人大腿的存在?明明才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儿,他又懂什么啊……不过也对,这时候没有男人会有“女人能独自活下去”这种想法吧,毕竟从来被灌输的就是男尊女卑的思想呢。 * 桂跟坂田银时在吃午饭之前回来了,带回来很多东西。坂田银时把身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就拗着胳膊哀嚎起来,只不过他只叫唤了几声,然后蹲在地上在一大堆货物里面翻找了半天,终于拎出一包点心,然后一脸满足地捧着要往房间走。 甜食啊……囧,不论什么时候,他嗜甜如命的性格都不会变呢。 [一路上诸多辛劳,快回去休息吧,大人!]我跑到桂面前磕磕绊绊地说完这句话,扬起唇角:[哈哈哈,怎么样,真太郎教我的敬语。] [是诸多辛劳!]桂很称职地纠正了我的发音:[不过很厉害哦,一上午能记下一整个句子了呢。] ……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 “切~老娘说中文的话能绕的你们这群鬼子连北都找不着……”我揉着鼻子咕哝了几句,以示抗议:[那,小罐子,买到啦?] 桂点点头,从大包袱旁边摸出三只小巧的瓷瓶,递给我:[这么大的……] [假发!你过来下!!]坂田银时突然打断桂的话,站在房门口嚷嚷。 桂立刻朝他喊:[不是假发是桂!]不过还是乖乖走过去。 我伸手摸摸鼻尖,识相地退到一边——什么啊,怎么突然有种高中生拉小圈子的既视感,不、不会吧,坂田银时不会幼稚到因为那种事情拉着桂孤立我吧喂!不过他现在确实才十八-九岁的样子,不管日后他怎么样,但人总有年轻的时候……而且就算到万事屋旦那那会儿坂田银时有时候也任性的可以喂! ……目测要悲剧= =我还是找个什么恰当的时机把大蜻蜓出卖了吧。 桂过了一会儿走过来搬起一只箱子走到墙角,嘴里还嘟囔着“银时那家伙……” [我、我帮你吧!]偷眼瞅了眼坂田银时那边,那家伙已经进去屋里了——大概在吃甜点? [不用,这些东西是高杉的,堆在这边让他自己来拿。]他重重地把箱子摔在墙角,转身拍拍手:[怎么?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只听懂他说那些东西是高杉晋助的,见这情形,又脑补出不少糟糕的东西。但是看桂在拿眼睛瞄我手里捧着的小册子,立马凑上去翻开小册子:[这个,这个地方……] [一子多杀?什么啊,已经看到这里了吗……] [一子……多杀?]奇怪的读音…… 桂又纠正了我几次读音,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捶了下手掌:[啊对了,还有东西给你。]他把手伸进衣袖里摸啊摸,拿出一根绿色的发绳,然后递给我:[这个!] “咦?”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并不是绿色的发绳那么简单,草绿色的绸缎上有一个个白色的圆点,看得出来做工很讲究,而且最上面还有一只很大的蝴蝶结,总之就是……很漂亮。 “这是给我的么,真是太、太太太太破费了,特别是在这种特殊时期还需要资金吧,买什么东西不过既然买了我就不客气地手下了嚎——”虽然嘴里是这样说的,我却满脸惊喜地一把夺过桂手里的蝴蝶结。 头发长得太长了,我只好用一根缝衣服的麻线把它们扎起来,毕竟夏天也太热了点儿,特别他们这个时代还要穿这种长袖绑腿的衣服,披散头发在肩膀上,绝对会热出一身痱子。 呜哦哦桂先生,不愧是同样留长头发的你啊,果然懂得我的痛苦!而且这玩意儿太漂亮啦,就算不实用也有收藏的价值! [没关系,总之是从银时甜食费用里面扣除的。] ……之前忘了说,桂好像有某种外挂,因为就算我说中文他也能用日语接着我的问题往下说,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他有这种特异功能——莫非是上帝给白痴星人的福利么——这也是我选择让他当我的日语老师的原因之一。 [唔,这样……不太好吧,银时一定会更加……]更加讨厌我的!为了买发绳不给他吃甜食什么的绝对会被讨厌到死>。。。o< [就是这样,杀人……等你这家伙真的明白那是什么的时候再来说吧,嗯?] 我一把拍掉他放在我脑袋上的手,捂着脸扭过头去:[啰、啰嗦!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小子你忘记了你现在比我还小哦!那是什么动作啊,哟西——对姐姐要抱着敬重的心哦!] [哟西——你还是先把自己手指上的水泡舔平吧!] [是治疗不是舔!] [假发老师把这个句式也教给你了吗?!快点忘掉!] “……重点错!”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章的灵感来自于影花匠>0< 嗯,今天的第三更,快来夸奖我!求顺毛【躺平】 ☆、我们都是被命运玩弄于股掌的人 「穿越大神你终于给我开挂了!」 攘夷的队伍因为坂本辰马的到来士气空前高涨期,毕竟有了能跟天人匹敌的武器,跟人家打的时候也有底气很多。他们脸上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天人被完全驱逐出这颗武士的星球的未来。 但是本应该也算主角的坂田银时却没有要去宴会的意思,我不认为他不喜欢party,他大概只是不知道应该对这种支援感到喜欢还是感到担忧。 “咦?莫非你想说……‘不想再参加这种只会让同伴枉死的战争了’?还是想说‘有了强力的武器不一定是好事’?唔……无论哪种都不是讨人喜欢的话勒,银时你选择不去参加宴会真是明智之举。”我坐到一边托着下巴看他,但是这种猜测他显然听不懂——如果坂田银时能听懂了,我也不会这样说啦。 [或者用人类能听懂的语言,或者闭嘴哟。啊啊!救命哟——银桑我什么时候才能听懂这家伙说话啊。看到天人一张张奇怪的脸银桑已经很辛苦了,如今还要听有人在耳边用奇怪的语言说话,真是的……]坂田银时没理我,直接在桌子前面扭身从窗口跳出去。 我郁闷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跳上床往里面滚了滚——什么啊,如果不擅长说日语,我一定有能力像鸣人一样嘴遁了坂田银时。 …… …… 我还是去骚扰他吧! 我不能从窗户里翻出去,我只好走门,旁边的房子里没有人,坂田银时不在自己房间里。喂喂,不是吧,这么快就消失掉,莫非是开心眼学会了土遁?还是被拉去那个什么为了迎接火器而举办的宴会了? “喂!!!坂田银时——你不会被妖怪捉走了吧——坂田银时——” [白痴你在到处嚷嚷什么银桑在这里啊!]头顶的屋顶上突然垂下来一颗毛茸茸的银色的脑袋,因为是倒立的,而且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相当狰狞,所以我不出意外地被吓到了。 “吓!你怎么跑屋顶上去了……” [听不懂哟,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不过别再嚷嚷了!] 坂田银时把脑袋收回去,然后往后一仰,他的身影就进入了我的盲区——呃,莫非是躺倒了?我往外跑了几步再往房顶上看过去,果然那家伙已经枕着双手躺在房顶上。囧,现在又不是晚上,天上也没有月亮,这样躺着一点都不小清新啦。 我顺着自己的小木屋,艰难地往房顶爬——可恶,他是怎么上去的,也没见周围有梯子啊。虽说营帐里的房子都不怎么高,但是要爬上去也很费劲啊……真是一群开挂的人,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等我哼哧哼哧爬上屋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期间滚下去八次,因为滚太累还中场休息了五分钟。更可恶的是,坂田银时那个混蛋居然丝毫没有要过来搭把手的意思,这个超超超超s混蛋! …… …… 不,也许是我错怪他了,原来坂田银时已经在屋顶上睡着了。 = =+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坂田银时我都会陷入一种奇怪的思维怪圈,总是觉得那家伙停下来不吐槽不抱怨的时候都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或者总错觉自己看到了悲伤的眼神。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想要碰触,想要安慰,却害怕触及到什么不能提及的伤疤。但当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什么啊,根本没事嘛,那家伙已经轻松地抛却悲伤的表情,安心去睡大头觉了嘛。”……这样。 让人有种在自作多情的感觉呢…… “你在做什么啊……”坂田银时突然打着哈欠出声,模模糊糊的声音明显是刚睡醒的样子,他抬起手挡住几乎西斜的阳光,从手指缝看向我:“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以为自己是深夜里出来觅食的小松鼠吗,爬了这么久才爬上来……?阿勒?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这是吞了苍蝇的表情,或者说,我终于明白过来,再怎么玩儿,我们也玩儿不过命运。他妈的因为我能听懂坂田银时说的话了!不不不,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听懂,而是一字不漏的,完全都能听明白!什么?我做了什么,不就是爬房子被摔下来几次,难道说这种行为能触发隐藏技能?早知道我就早爬房子了! 等一下……如果我突然说自己能听懂日语的话,会不会被当成之前都在欺骗他,说什么自己突然能听懂之类的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吧喂。 所以还是先装作听不懂吧!等过段时间再说…… 我抿了抿唇角,径自在他旁边坐下:“想要洗温泉吗?” * 说起来,攘夷军住在这里,真跟野人差不多,坂田银时他们能三不五时走出这里的我不知道,一直呆在这边的家伙——比如真太郎和大叔——他们洗澡之类都是直接往河里跳。 其实……这里连通着城镇吧,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能出去,反而要在这里受苦,或者他们跟我一样,因为身份太特殊,不能离开这里么?尽管购买物品的时候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大,不被允许跟随,但是如果只是出去军营……应该没问题吧。 坂田银时被我一路拉扯着跑得很快,身后的草窸窸窣窣被压倒一片,又很快地借助弹性弹起来,掩盖我们踩过的脚印,就好像没有人走过一样。 “喂!跑慢点儿,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坂田银时懒洋洋的声调顺着风声飘进我耳朵里,隐隐约约的只觉得好笑,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秘密。” 确实是秘密基地,我刚发现的那个小温泉。天还没有黑下来,如果脚程快点儿的话,应该能在天黑之前到达那个我想带他去的地方。 坂田银时手心的薄茧微微凸起,摩擦着我的手心,有种粗糙的感觉。他的手跟六年后的那只摸起来感觉有些不同,虽然一样的干爽温暖,但他的手心明显有更多茧子——握刀太用力,时间太久,次数太多,所以茧子便在手心越长越厚…… 这些茧子就仿佛他背负的东西一样,越想保护,背负的越多,走过一条路,他都要把他们捡起来,背在背后,一个不丢下——就算死。 听着风声,愈发感到绝望,因为我知道,命运从来都不若想象中那么柔顺,当你发现,想要攥住某些绝对不想失去,为了保护它,天真地以为,眼前那些渺小的细节,多少都可以抛弃。殊不知因此终将失去一切,一步步退后,最终只能继续保护着渺小的自己。 我不怕努力多少次都失败,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放弃,我只是害怕,到最后的关头,眼看就要握住最重要的那个人的手,而那时忽然命运重新洗牌,时光再次回到绝望的最初,所有的努力都成为可笑的挣扎。 就像我现在抓住的人,终将不能永远抓住。 “呐,银桑……如果……如果从今天让你记住我,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被遗忘吧。”我忍不住说些无病呻吟的话,说出来以后,又不想被他听到,所以将声音压到很低很低,低到风声盖过了叹息。 “啊?你说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轻点儿拉,银桑的手腕要断了断了断了……”坂田银时跟在我身后鬼哭狼嚎起来——他总是这样,只要轻微的痛楚就会哀嚎,明明是个痛觉神经异常敏锐的家伙,却总容易受伤。 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装作听不懂他的抱怨,依旧拉着他跑得飞快。如果这样跑下去,是不是就不用面对那些麻烦的事情,就不用想太多也许会绝望的未来。 “到了!”过了许久,终于看到熟悉的景色,我气喘吁吁地放开坂田银时的手,撑着膝盖喘息着,后者干脆一屁股坐在草甸上,打滚哼哼唧唧地不肯起来。 “快看啦!”我跪在在他旁边,伸手按住坂田银时的肩膀一阵猛摇,把他的脑袋掰向面向温泉的角度,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没受得了,颈部传出咔嚓一声响动——呃,不会被扭断了吧。 “啊!!!好疼疼疼疼疼!”坂田银时立刻捂着脖子滚来滚去,我举起手来再不敢碰他——没办法,心情太过悲伤的时候我不太能够控制自己的力道。 “没事吧?!” “你再来一下银桑我就死翘翘可以直接去见牛头马面啦!”坂田银时一下从地上坐起来,捂着脖子往我指的地方看过去,然后死鱼眼微微睁大:“咦……原来真的有温泉,还以为是你是说的什么谐音的词汇,话说怎么来这里这么久,银桑我就没发现这个地方?” 因为你没我这么闲呗。 我只是拽着坂田银时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只傻笑着不说话——以前我是怕他听不懂我说话,现在是怕他能听得懂我说话,真是太让人蛋疼了…… “你自由地,我在外面。”我指指山洞外面,然后径自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没有心情偷看坂田银时洗澡。啊啊~来这里以后我离家出走的节操都回来啦,我是不是要脱离痴汉的队伍变成真正的少女了?! 这样想着,我蹲在了洞口,然后眼前突然一黑。 …… …… “怎么又来这招啊!你最近是不是出现得太频繁了点儿?!”看着眼前悬浮在半空中闪烁荧光的带着翅膀的小人儿,额头上爆出一根一根的青筋——每次它出现我都会悲剧,出现一次悲剧一次,出现一次悲剧一次…… “能够见到吾人是你的荣幸,无能的人类。”变种蜻蜓双手环抱在胸前,高傲地俯视着我:“哼,我只是过来通知你,上次那个什么语言系统转换,我已经弄清楚了,哦,还有这个山洞,不要随便带别人进来。最近看随身空间觉得挺好玩儿的,就给你扩出来一个,怎么样,满意吧?” “……” 等等,语言系统那个说法我明白,什么随身空间…… “那个男人正在洗澡的山洞咯~”变种蜻蜓忽忽悠悠飞到我面前,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那个山洞本来是不能给别人进的,只有你自己能进!但是为了顾及你这混蛋的面子,本大神废了好大劲才改掉设定,再敢带第二个人进来我就把山洞收回了!” “嗷嗷嗷——好疼放开爪子!”我被它揪着鼻子不得不踮起脚尖抬起身体,以便减轻鼻子上的疼痛——不过比起鼻子疼来,我更介意它说的那个什么,空间?不不不,虽然我觉得有玛丽苏外挂什么的确实不错啦,不过这外挂开的有点儿太大了,我突然……受宠若惊。 “你说那个山洞是我的意思是……我能控制它?”那我以后还跑这么远的路来洗澡干嘛,直接在房间里面,像人家修真那样,打坐……对,打坐入定,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方便了。 “哼,想得美。你只是能‘看到’而已,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看不到洞穴的入口,而对你来说,能找到这个空间。”蜻蜓放开我的鼻子,厌恶地在我身上擦了两把——哦,干你爹,把老娘的黑头都挤出来了:“你就知足吧,这对你来说已经是不错的福利了哦!” ……好吧,确实不错,而且能看到呢。 我默默念着“我想看到银桑洗澡我想看到银桑洗澡我想看到银桑洗澡……”然后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像水镜一样的东西,镜子的画面里面出现了坂田银时泡在小温泉里享受的表情,他银白色的头发被泉水打湿,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还有几滴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流淌下来,划过锁骨,然后流入肌理分明的胸口…… “噗!”啊不好,没控制住刺激过度喷鼻血了。 “你在看什么啊蠢货!”耳边突然炸开蜻蜓气急败坏的喊声,然后我的耳朵突然被一只小爪子拉住,用力扯起来:“蠢货蠢货蠢货!你是有多蠢!给你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只会拿来偷看男人洗澡!你就当一辈子的loser吧!” “啊疼疼疼疼疼疼!好疼啊放手!”我脑袋歪向一边捂着耳朵哀嚎起来:“我只是试试是不是真能看到啦!而且我又不是每个男人都偷看我只偷看坂田银时!” 下一秒,蜻蜓放开我的耳朵,失望至极地摇摇头:“虽然本神讨厌玛丽苏,但你也太废柴了点儿,一般人得到这种空间不都想着要大干一场么,你怎么一点儿这种意识都没有。” “……大干一场?”我吞吞口水,脑袋里面浮现出我在山洞里跟坂田银时大“干”一场的场景,我…… “噗——!!!!”不好,再这样下去,我的鼻血都不够用了!!!! “……= =+本神决定了,再也不过来找你了,没用的无知的愚蠢的人类!”蜻蜓一连用了三个形容词,然后就biu~地一声消失了,我打个寒战,发现自己还坐在洞口外面,里面传出稀里哗啦的水声。 我楞了两秒突然跪地朝天空行了个叩拜大礼:“感谢您神明大人,您终于算是做了件好事了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突然胃好疼……疼得我趴在床上起不来了……所以大概只有这一更…… TvT ☆、女人就像小动物一样 「要个公主抱都这么艰难干脆换男主角吧喂」 “喂,在做什么那么大声乌鲁塞啊……”我正幸福地对着月亮泪流满面,山洞里突然响起坂田银时的声音,我急忙伸手捂住嘴——啊,糟糕,得意忘形太大声了,都差点儿忘记坂田银时现在能听懂我说话。 “什么?”我朝山洞里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句,然后走进去:“银时你……哇(⊙o⊙)……”好福利,这家伙没穿衣服跑上水面上来了。 坂田银时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走进来,只穿了一条平脚裤站在那里,一见我进来便愣住了——莫非是打定主意觉得我不会跑进来才这么大胆地爬上岸?啧啧,小瞧少女的脸皮厚度可是要吃亏的哟~话说这家伙果然身材不错,我一直觉得比起故意拉长人体身材比例的天野明和过分夸大男性肌肉块儿的富坚义博,空知哥的漫画中才是真正的好身材,肌肉匀称,比例协调。 如今看来三次元化了之后果然……美不胜收。唯一可惜的是我似乎进来的晚了点儿,已经看不到阿银的计数棒了啊…… 我跟坂田银时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山洞内安静地只能听到淙淙的流水声,他额头上突然爆出一个十字:“我说你啊,到底是不是女人,就算不尖叫好歹也不要这么正大光明地看吧!或者稍微眼睛不要瞪那么大喂……啊算了,就算说了你这家伙也听不懂……”坂田银时说着说着声音突然低下去,两个肩膀往前一耸,双手耷拉下来,呈失意体前屈状。 我突然发现不懂日语好处真多,果然没告诉他我能听懂他说的话真是太棒的决定了。 径自走到一旁坐下,托腮看着坂田银时在那边边唠唠叨叨抱怨边往身上套衣服,眼睛几乎笑成月牙状,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摸摸……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就算坂田银时觉得被看一下没什么,但我不认为他会允许我摸——毕竟没有经历一些事情长成糟糕的大人啦……哎呀银桑只穿长裤的样子帅呆了!银色的卷卷毛被水打湿软塌塌贴在头皮上也帅呆了! 大概是我色眯眯的眼神太过放肆,坂田银时穿衣服穿到一半走到我旁边拉起我的胳膊连推带拉地把我弄出山洞去,并抽着嘴角警告我:“不许进来!” 切……明明我在河里洗澡那天他都从头看到尾,我都没有介意,为什么现在要把老娘推出来啦,大家互相看就当谁都不欠谁的嘛,看一下又不会shi掉……我不满地踮着脚尖往山洞里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片肉色的阴影在摇摇晃晃,于是干脆郁闷地转身跑到洞口蹲着,无聊地叼着草棍儿瞪着头顶明亮的大月亮。 “好慢啊……银时你穿衣服好慢哦……快点弄好赶紧回去咯,不许在里面撒尿哦!就算很想尿也要跑出来在草丛里撒尿哦!” “乌鲁塞啊!谁会在里面撒尿!!” 我撇撇嘴,无视了他激烈的否定——为什么不会啊,坂田银时自己不知道,但是我可知道他的人设里面有明目张胆的流氓属性,而且耍起贱来比真正的流氓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己不是也说过吗,他才是真正的歪门邪道。 痞子皮,英雄骨,这种带点儿坏的男人最迷人了!!!>。。。< 当然在我的领地里撒尿除外。 “好了,回去了。”坂田银时终于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升高到头顶,这家伙可是舒舒服服泡了将近两个小时,居然没有泡晕在温泉里面。我连忙站起身跑过去跟他并排,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到他因为泡过热水变得微红的脸颊。 …… …… 皮、皮肤可真不错。 我紧走几步拉拉他的衣袖,坂田银时扭过头来看向我:“怎么了?别告诉银桑你怕黑不敢自己走路哦……啊啊~真拿你没办法,这样牵着好啦,女孩子就是麻烦呐。”他这样说着反手握住我拉住他衣袖的手。 咦?咦咦咦?骗、骗人的吧,可以当成那家伙主动……>。。。。。。< 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我发呆也不知道发了多久,坂田银时那边终于哼唧了两声,从睡梦中醒来。他刚睡醒的时候只是睁着眼,好像什么都没有看,焦距放在更远的地方,满脸迷茫的表情把老娘萌得一脸血,于是不自觉地往头顶断面平滑的岩石上看去——怎么可以这样,同一个人居然兼具萌与凶残两种属性,而且还让别人更多看到的是不正经和猥琐……真是个宝贝。 “……你?啊……早上好。”坂田银时仿佛终于清醒过来,放开抱着我的胳膊,打着哈欠抬手往脑袋上揉了揉。大概是见我盯着头顶直愣愣地看,于是也顺着往那边看过去。 看到那块明显是被削掉一截的岩石,他的脸瞬间扭曲了,我呆呆地点头:“早上好……” “你受伤了么?!”坂田银时急切地打断我,看起来想要把我拉起来又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样子。 受伤?哎……这么说来,似乎是受伤了,背好疼,跟被扒了皮似的火辣辣的疼。脑中突然浮现出昨天被按在石头上的画面——就是那个时候磨掉皮的吧喂! “大概……” “什么叫大概啊!有没有被砍到你这家伙不知道吗?是要白痴到什么程度!”坂田银时见我僵着不动弹,居然伸出手拉着我的胳膊往上提。 “嗷——!!!疼疼疼疼疼疼……不要动!!!”从刚刚开始我就不敢动弹,他妈的一醒了就折腾我。 “不动怎么行啊!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还好没有一觉醒来发现被搂着的家伙已经掉了脑袋,不然银桑我可是会吓出心脏病的!” “……”原来会这样吗?!其实你是人类形状的兵器吧!刚这样想着,他就伸过手来搬动我的身体,不小心碰到某个地方我突然惨叫一声,然后开始鬼哭狼嚎地叫唤:“不要碰我!啊呀呀呀……断!要断掉了!腰要断掉了!” 腰又酸又痛像刚扛着五十斤面粉袋爬了三十层楼睡过一觉后就发现再也抬不起身的老爹一样,还总觉得只要扭一下就会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背也好痛不要随便动我啦!会死掉的!”我扭曲着身体趴在地上手按着地面,最后干脆脸朝下趴倒:“不要管我……让我休息会儿就……” “……腰痛可以理解,背上怎么了?”坂田银时突然冷静下来一样,声音特别镇定正经,简直像在进行学术讨论。 “还不是你玩儿墙-奸磨掉皮了!!!”我沉默地憋了一会儿,然后红着脸大声喊出来:“哦呜呜呜这样说出来好羞羞……” 坂田银时好一会儿没说话,我趴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好意思去看他的脸——平复了一阵儿想着让他把我扶起来,那家伙却带着笑意开口:“抱歉抱歉,来让银桑瞧瞧到底怎么回事……”这样说着便伸手扯我的腰带,我扭着身体也推不开他,索性随他去了。 “哦——真的,掉了一层了,粉粉的好像烤乳猪。” “……你麻痹……”那是什么形容!我脸朝下脑袋抵在地面上,声音闷闷地说道:“超S也不要在这种时候……嗷——!!!”麻痹麻痹麻痹麻痹坂田银时那个傻逼居然用手指戳!戳你妹啊!老娘那里受伤了啊! “啊……看来真的很疼的样子啊。” “你试试蹭掉一层皮让我戳啊!” “咳咳……说起来,你的‘药水’对自己起作用么?”他突然认真地问道,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当然了……只不过揣在怀里的小瓶子被追杀的时候都掉了。”我郁闷地用额头蹭地:“说起来你快点儿把我的衣服拉上啦,然后扶我起来,当然记得要慢点儿!!” “嘿……”坂田银时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让人乍听之下毛骨悚然:“我说你啊……你不是随时随地都带着的吗,药水。” “哎?哎唔唔你干唔……”嘴里面突然被插-入两根手指,我说话的声音瞬间变成呜咽,然后略带薄茧的指腹沿着舌头滑到舌下的地方,再到口腔内壁,然后夹住舌尖揉捻一番。 “咳咳……呕——”他刚撤出手指,我便伏在地上干呕起来,几乎咳出了眼泪:“你在干嘛啊!呕——” 背上传来细细的摩挲,带着微疼,坂田银时用几乎无起伏的声线缓慢解释道:“当然是帮你涂‘药水’咯,话说,一般人会呕吐起来吗,明明能发出很性感的声音……” 他将手指再次伸过来的时候,我坚定地咬住牙关——我宁愿当粉粉的烤乳猪也不要这种涂药方式!而且那个手法……那个手法明明不是在沾口水吧!沾口水需要揪着人家的舌头揉来揉去吗?!不要以为老娘没看过高H成人动漫啊混蛋!药罐子,特别是要往外抠挖膏体的药罐子!我现在能深刻地体会到你们的痛苦了! “啊……看来你不喜欢这种方式……”坂田银时微微叹息了一声,我扭过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用力点点头——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谁知一看之下差点儿把我吓尿,那家伙怎么又是这种表情,刘海挡着眼睛,唇角微勾,却给人一种他面瘫着的诡异感。坂田银时突然掐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脑袋拧过去,嘴唇贴上,他含混地开口道:“那用别的方式好了……” 口中的津液渐渐被全部吸取到对方嘴里,我整个身体扭了两个麻花,手用来支撑地面,根本连反抗都做不到,等他玩儿够了离开我的嘴唇的时候,我只剩趴在地上喘息的份儿。 细软的触感划过背部,坂田银时好像真的是在专心治疗伤口,带着黏滑触感的柔软舌尖轻轻扫过背上的皮肤,我几乎是瞬间低头咬住自己的衣领才不至于发出声音——奇、奇怪啊……原来敏感部位在背上吗。 “好了……”坂田银时的嘴唇并没有离开我的背部,——虽然我认为他这样说便是这种另类的酷刑宣告结束。 “好了就扶我起来吧……”腰真的要断掉了…… 坂田银时并没有听话的扶起我来,反而有细滑的触感背部不断扫过,我忍不住抓着袖子几乎要把衣袖抠破:“嗯……哈、你、你在做什么!”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地叹息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吗,还真是浪费啊,那种姿势。” “……住、住手!” 脊梁骨中央突然落下一片轻巧的吻,从那一点开始,触电的感觉仿佛蜘蛛网一般瞬间传遍整个背部。 背中,确认。 我嘴里呜咽着扭动身体躲闪他似有若无的轻触,仅剩下爬的力气奋力逃离:“我不要了!呜呜……我腰还疼着呢!” “你不是还有力气爬吗。” 坂田银时这样说着翻身压住我的膝盖,两只手掌从腰下急速地抚上,并不断在背后落下轻吻,像一片片落地即溶的雪花,温温凉凉。 “真不……行,呜呜不要,放开我……” “啊,不要啊……” 腰,束缚。 “呃……啊!为什么要用手……手指!” “正常流程都是先用手指呗。” “……昨、昨天就没……” “那个时候忘掉了。” 腹,回归。 “……不。” “看来不提醒你不太可能说要。” 肋,占有。 “哈……轻、轻点,至少慢下来!” “还是不要吗……” “不……要!要!嗯呜呜……我要!” 腿,支配。 “这样呢,喜欢吗?” “不……啊啊啊!喜欢!哈……非常喜欢……” “为什么喜欢?” “……因为喜欢你。” 发,思慕。 …… 等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微喘着伏在我身上停止动作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累趴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我不跟白夜叉比体力TvT。 细软的发丝蹭在脖子上,有种毛茸茸的温馨感觉,我任他把我当肉垫伏在身上:“为、为什么……”莫非真的是第一次?玩儿A-VG的时候一般攻略处-男会连续出现很多次H场,看来还是蛮贴近事实的嘛。 “啊……大概是晨-勃。”坂田银时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用衣服裹紧,声音非常淡定地这样说着,语气仿佛是说“晚饭是红豆盖饭”这么理所当然。 “……”勃你妹啊,不是晨-勃都只要自己搓搓就行了吗,忍忍就过去了的!我看了眼坂田银时身上连凌乱都没有的衣服,扑进他怀里张嘴就咬……咬到护甲了QAQ。 “说起来……刚刚你在盯着那块石头看什么?”他用死鱼眼扫了旁边被削掉的大石头一眼,声音还略带嘶哑:“在想什么?” “……在想安全期的计算方法,”我瘪瘪嘴说道:“虽然以前生理卫生老师讲过大姨妈周围不知道是前几天安全还是后几天,还是这个时期不安全,但是我完全忘掉啦!那节课在跟寝室的妹子拆魔方,根本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因为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用到,而且我待得那个时代还有[哔-]孕套。 “……” 坂田银时突然沉默下来,空气都有瞬间的滞涩。我后知后觉地想起“小银时”的那一集里面他曾经说过,自己玩儿的时候都有采取措施,才不会犯下这种错误……之类,瞬间脸色煞白——我好像无意间说了个非常沉重的话题啊。 坂田银时怕麻烦吧…… 然后小屁孩=麻烦…… “如果……”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大声打断他的话,直觉告诉我,不论他讲什么,都是我不想听到的:“唔……我是说,鸨羽差不多也该走远了,桂先生他们不会担心吗?啊哈哈哈还是先跟他们会合的好……” 没听过大蜻蜓说这个山洞里跟外面有时间差,那么我们至少也在这里呆了一整晚,攘夷军的猛将失踪了,还不得急死他们? “……啊,还站得起来吗?要不要背背?” “乌鲁塞啊!!!!”我脸红脖子粗地朝他吼,吼完气喘吁吁地压低声音:“要、要背……” 我趴在坂田银时背上,搂紧他的脖子,想起安全期的问题无端想哭——为毛我就不能好好听课呢,我好后悔啊!不过,这样就很好了,我对他的憧憬和恋慕,能这样就很好了,怀揣着卑微渺小的爱情,能在一边看着他一路笔直地走下去,就很好了。有些事还是别问得清楚明白比较好,佛曾经曰过,不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我终于把所有的部位都写上了【揍】补上了五千字哦,h已经达到一万二了咩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接下来我要开始发展剧情了,然后这文差不多也快完结了,我在想要不要给白夜叉一个番外……总觉得太明晰的感情变化说出来就不好看了…… 本来觉得自己写不到二十五万呢,不过现在看来还蛮轻松的嘛…… ☆、最后的攘夷志士 「栗名月和辉夜姬原来是猪扒饭和咸白菜的关系啊」 攘夷队伍新迁的据点看上去有点儿像民居,大概是他们突然懂得了所谓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只不过这次是让各位攘夷志士像老百姓一样住在普通民房里,于是我总会脑补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属于他们的战斗,是不是要彻底结束了……之类。 毕竟坂本辰马那家伙已经在张罗着上天捞星星了呢。 毕竟各地的自卫战已经开始土崩瓦解了呢。 毕竟从今天开始,他们的敌人就不光是天人,还有幕府呢。 毕竟……他们已经被称为最后的攘夷志士——作为吉田松阳——这个被叫做穷凶极恶之人的徒弟们,在做最后的挣扎。 坂田银时他们的战斗,从来不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从最初被幕府利用,到现在要被幕府除掉,他们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从幕府的手中,夺回吉田松阳。 我对此无能为力。 泷岛利信没有再回来,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死了,还是觉得没有脸面回攘夷队伍中,远走他乡,总之他已经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每次想起他那张憨厚的笑脸对着我说“这次我终于保护到人了啊”,我就难过得想哭——最伤心的从来都是被留下来的人。 我告诉真太郎,饭团大叔是个英雄,我们在返回的途中遇见天人,他掩护我逃走,后来就走散了,我不知道他的生死,但是我亲眼见到他逃进一片树林里,那个地方我们都熟悉地形,天人不知道的,所以生的希望很大。 真太郎相信,饭团大叔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生活着,过着那种他向往着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劳累一天后迎着夕阳回家,有人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一定要有一大碗红薯粥,还要有肉骨头炖土豆,可以连着吃几个菜窝窝头,一直吃到饱。 他说着这样的话,稚嫩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所谓知足者常乐,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只要每天能有微笑的心情就会很满足。 我几乎要被他勾画出的美妙风景迷住,自此相信没有经历过那场悲恸到无法回忆的抉择,相信着泷岛利信真的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角落过这样的生活,自此相忘于江湖。 一个人怎样就算死了,又要怎样才算活着。是有人认为他活着,能想象到他的笑脸;还是他确实活着,却不为任何人所铭记?我不知道,这个奇怪的问题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菱花,你怎么哭了。” 真太郎声音中有些慌乱,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扭过头看向他,眼中面无表情地流下两行清泪:“夕阳有些太过刺眼……说起来,我才不叫菱花,你怎么给我取这么傻逼的名字。” “你说你自己叫什么高……什么菱花……” 听了真太郎的话,我开始严肃地回忆两天前的对话。 真太郎:话说你怎么还穿男人的衣服。 我:因为没人告诉我要穿女人的衣服啊,而且这里又没有女人的衣服。 真太郎:……那你穿这件吧。 我(穿上之后):我突然想换回男人的衣服…… 真太郎:你穿和服真好看,就穿着吧。 我:我当然知道好看,我可是你们这群臭男人中唯一的高岭之花,老娘是因为太难穿了好不好!怎么这么多带子啊!怎么后面还有个跟瘤子似的东西啊!怎么还迈不开脚啊这让我怎么跑! 真太郎:……你为什么要跑,那是一步裙啊喂! 回忆完毕。 “我说我是攘夷队伍中的一朵高岭之花啊八嘎!”我不屑地撇撇嘴,一巴掌揍在旁边小小少年圆乎乎毛茸茸的脑袋上。 重新单手托腮撑着木质的扶手,看向桥下的流水——这条街道还真不错,居然有这么清澈的河水穿城而过,木质桥,原木色扶手栏杆,桥头有两座木头雕的狮子头,往下延续着已经看不清纹路的花纹。 夕阳落得很低了,晚霞倾斜着插-入水中,映出中秋特有的憔悴的枯红。 我眼见着一片白色的槐花打着旋儿飘向水面,漾出一点儿微茫的涟漪,然后迅速被水流吞没,心中居然生出怜悯的情绪——最近真是脑子进shi了,怎么动不动就伤春悲秋,再这样下去连我都想要把自己掐死了。于是干脆扭头不再去看脚下的河水,举步往桥的另一端走去。 “哎哎哎?!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却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这不公平!”真太郎扯着大嗓门跟在我身后追问,脚上穿着木屐就是跟不上我的球儿鞋。 我依旧不习惯穿木屐或者草鞋,或者说我根本没想过要去习惯。木屐那种下面有个横板的玩意儿那不纯粹找罪受么,穿啊穿说不定就穿成畸形了。 “少年,你怎么还没认识到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吗?别嚷嚷了,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可是打酱油,虽然听上去挺闲的但是也要打到酱油哟——而且如果我们在晚饭前半个小时内不回去的话,桂先生又要唠叨啦。”我摆着一张严肃的脸皱眉看向真太郎,他似乎想到什么糟糕的事情,便立刻噤声。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的嚎叫:“刚刚明明是你非要跑到桥上去看风景,怎么现在倒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太狡猾了!” 名字……名字那种东西……连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呢 “是是~总之快点儿吧。”我捏捏宽大的和服袖子,抄手往前面走去,看到一家店铺的招牌,突然停了下来:“那啥,你自个儿先去打酱油,我要去药店买点儿东西。” “你生病了么?” “唔,减肥茶喝光了呢……” “你哪儿有什么减肥茶!!!” 我摆摆手不再理会真太郎的怒吼,执着地往店里走去——不知道这个店有没有我要的东西。 * “我们回来了——” 我跟真太郎现在是跟攘夷三人组一起住,坂本辰马本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当然是回自己家里。整个房子看起来蛮大的,有六间卧室,足够我们住的。 桂扎着围裙手里举着个汤勺从厨房出来,长长的头发因为被松松往背后一扎,俨然一幅家庭主妇的派头——奶奶的这货会不会长得太过清秀了点儿?!嗯……高杉晋助好福气。 “欢迎回来,酱油买到了么。” “啊啊买到了!真是的,又不是超市处理大减价需要抢购,为什么会买不到。”我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指挥真太郎把酱油递给桂:“说起来今天的味道好复杂,我至少闻到三种蔬菜混合在一起了。” “你是警犬吗?” “不,只是一般的鼻子灵敏而已!”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腮边摇了摇,探头往卧室那边看了一眼,瞧见没动静,便问道:“说起来,银时去吃甜点,怎么还没回……” “我回来了……” 我的话音尚未落下,门口便传来懒散的声音,我忍不住笑弯了眼,扭头看过去:“这家伙是曹操吗……欢迎回来!” 桂敏锐地捕捉到我说的某个人名,好奇地看过来:“为什么是曹操?” “因为天朝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呗~” 桂拎着大勺不屑地撇撇嘴,重新进去厨房:“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说曹操,曹操到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桂这家伙什么时候从耍贱的角色变成吐槽役了吗?!这不科学!他一定是被穿了! “啊?什么草……啊啊……银桑快要饿扁了!假发——什么时候开饭——”被谈论的人物丝毫没有自觉,直接从门口往厨房滚——其实我觉得这个模式有点儿问题,明明应该是我在厨房那个位置站着才对吧,假发在那边的话……果然还是更像银桂一点呢! 不过算了,这里又没有方便面,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骗人!明明你刚去了甜食店,怎么可能会饿。” “不是假发是桂!!!!!!!!!”坂田银时依旧被桂用上勾拳送出了厨房,我看着那个坐在地上揉头发的卷毛,心情突然就变得特别好。 他抬起死鱼眼非常怨念地看了我一眼:“今天莫非是什么特别的节日?甜点店里全部是卖芥末味的,你能想象吗?蛋糕是芥末味的,巧克力也是芥末味的,就连红豆盖饭下面都藏着一大坨芥末!”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爆着青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花花绿绿的纸用力从中间撕烂:“银桑我从此一年内再也不要见到芥末了!!!!” “=_,=你是不是看错了,说不定是抹茶?总之大家都是绿油油的……” “银桑我已经被辣得舌头都变大一倍了啊混蛋!怎么可能是看错!”他这样咆哮着便把红彤彤的舌头伸给我看,还用力挤出几滴泪来。 “……你非要尝试到舌头都变大一倍吗?!”我用力推开坂田银时走进厨房,端出杯凉茶递给他:“喏,先喝杯茶灌个水饱儿吧。” “银桑不要水饱儿要蜂蜜淋红豆饭!” “……”那听上去就是甜到可以让人失去意识的甜度。 晚餐的时候,居然有一桌子菜,还有一盘白白黄黄的圆球儿,本来想着会是饭团之类,但是比一般的饭团更小,也很好吃的样子,看来我的鼻子没有闻错。只不过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儿像行刑前的囚犯,给的最后一顿好吃的呢?有、有点儿不敢下筷子啊…… “阿诺……桂先生,今天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吗?” “是芥末集体出击攻打糖分王国的节日!”坂田银时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那一盘白胖胖的团子,嘴角隐约有不明液体流下:“喂假发,那是月见团子吧!虽然做的有点儿奇怪,但是银桑我闻到香甜的味道了哟……” 桂认真地看了坂田银时一眼,薄唇微启:“不是假发,是桂!” 我在旁边看着已经囧了一脸血,瞥向一旁的高杉,后者却一脸淡定地用筷子戳起一只白白的团子往嘴里塞。 等等……刚刚他是不是用的戳的,莫非这东西有特别的食用方法吗?必须要戳? “啰嗦啊!都不要对银桑的月见团子下手!特别是高杉你这家伙,用那么疼的吃法,团子要哭了哦真的要哭了!”坂田银时这样喊着,便将两根筷子间的距离张到最大朝团子狠狠夹下去:“要这样用筷子热情地拥抱它们才可以喔喔喔喔噗——!!!” 他没有能得逞,因为那盘所谓的月见团子被桂端起来拿走,而坂田银时因为冲击太过直接一头栽倒在桌子上,高杉晋助和真太郎眼疾手快地各自端起桌子上的菜盘子,才保住了我们的晚饭。 …… ……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在一瞬间……” 我嘴角抽搐地看着高杉晋助脑袋上顶着一盘嘴里叼着一盘两只手又各自托着一盘的姿势,一时语塞,居然吐槽都做不到。 高杉晋助淡定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把手里的菜盘子放下来,捡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完全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 “这是月见团子!”桂把盘子放在我面前,郑重地介绍道:“是栗名月的时候都要吃的食物,你这个外国人就尝尝鲜吧——不过这个团子不是我做的,是隔壁的奶奶送的。” “隔壁奶奶做团子的竹帘一定长毛了,为什么有股发霉的味道喂。唔唔唔不过这种甜度完全可以弥补发霉的过失了……”坂田银时不断往嘴巴里塞着团子,还抽空说道:“还有啊……外国人从外观上就像那些因为改革丢掉传统的家伙一样,根本不会去吃什么真正的月见团子啦,他们只要吃学生食堂水平的和食就会高兴得找不到北了呢!”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坂田银时把桂刚夹到我盘子里的团子抢走,真太郎也跟他一起抢起团子来。抬头往天上看看明亮的月亮:“莫非所谓的栗名月就是……天朝的中秋节?” “汉文化里面确实是叫中秋节吧……”桂不太确定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要不要听辉夜姬的故事?” “辉夜姬?”我只在动画上看过高杉晋助说什么“今晚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圆,还以为会有辉夜姬从月亮上下来”之类的话,辉夜姬到底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往高杉晋助那里看了一眼,被看的家伙依旧淡定地喝酒吃菜,真的完全无视我了! “传说栗名月的时候,会有一名叫做辉夜姬的美丽女子在月亮上看着大地,因为太寂寞也许会翩翩飘落到你的眼前斟酒助兴……”桂往我面前的酒杯里倒了一点儿酒:“虽然说这也许是决战之前最后一个栗名月,不过还是开开心心地期待辉夜姬从月亮上下来吧。” 那不就是嫦娥奔月的故事日本化了么= = 我抬手握住酒杯,刚想要往嘴里倒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又放下来:“那只是你们男人的幻想啦,辉夜姬或许只是一只吸食阳气的妖怪呢。”我赶在坂田银时把团子扫荡一空之前戳起一颗团子,塞进嘴里:“说起来,这东西还好软……呕——!!!” 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胃内一阵翻涌,我捂着嘴跑到长了杂草的那边把嘴里的团子吐掉。桂有点儿担忧地看过来:“你没事吧?” 我捂着嘴朝他摆摆手示意没事,坂田银时依旧在吃团子,边吃边嘟嘟囔囔地说道:“我就说嘛,隔壁老奶奶家做团子的竹帘一定是长毛了,女人娇弱的胃袋才会消化不良啊。” “老奶奶会从墙头翻过来……呕——!!!我先去下厕所呕呕呕……”我一句话没说完又开始恶心起来,于是为了不让隔壁不远处吃饭的家伙觉得恶心,我只好捂着嘴跑去厕所——什么啊,我果然对太甜的东西接受不了。 稀里哗啦吐了一通,把胃里的东西差不多都吐干净了,我才一步一挪地扶着墙走回来。中秋节……没想到能跟攘夷三人过中秋节呢!真是太值得纪念的事情了! “小妹——找到你了哦~”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让人听着毛骨悚然的声音,我迅速转身望过去,惊恐地瞪大眼,一阵凉风吹拂而过,站在阴影里的人一身银装,脸上还挂着魅惑的笑意:“不是说过了吗,捉迷藏你从来赢不了我,来,跟哥哥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月见团子-w- 说起来为了写这一部分我特地回去复习了倾城篇,白夜叉那一伙儿人真是被称为最后的攘夷志士,那个时候坂田银时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死了囧……不过!我看到了月咏!!!!!!我一直把她视作情敌而且是头号大情敌>0 < 但是我喜欢这些东西,却并不代表喜欢它们插到我头上——面前满满一盒子都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沉到会把脑袋坠下来。不过算了,我总不能跟人家说“我只戴我的蝴蝶结行不行”,而且就算要求也不会被同意= =。 袖子下的手握紧成拳,手心中攥着一半蝴蝶结的发绳——本以为只要等一年,我就能让这条发绳重新恢复完整,但是经过那样的“告别”之后,我不知道坂田银时会对我抱着怎么样的想法。 现在在他眼里,我是天人了…… 从开始我就走入鸨羽极临的圈套,好奇怪啊……当时我为什么会认为经过“成为天人,嫁给天人”这种事情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哦,对了,他说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就会告诉坂田银时是我害死了吉田松阳。 其实现在看来已经没差别了吧,怎么样都是被他恨,到如今,却是以另一种方式。 大概是几天来连续熬夜玩儿游戏的原因,我的脸怎么看都觉得憔悴,那个负责化妆的妹子往我眼睛上拍了不下三次BB霜——这一点儿也让人觉得奇怪,她们用的化妆品是我所熟知的小瓶子小罐子装着的,并不是古代的白粉胭脂——其实我还很好奇古代妹子怎么化妆来的。 “呃……这是做什么?”我看着妹子用小拇指往一盒腮红里面抹出一块来,然后按小心地在我的眼角上,形成一个形状像花瓣一样的红痕。这看起来并没有增添多少美感,倒有些诡异。 “回公主,是习俗。” “哦……”这仆从还真训练得很好啊,明明我现在的身份是瑟斯的公主,再怎么也不应该不知道这个星球的习俗,但是我问的时候,她居然没有表露出一点儿疑惑,甚至连停顿都没有地就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顶着一头稀里哗啦的头饰被人扶着往外面走,期间被提醒无数次“公主殿下请注意教养”。 教养你妹啊!老娘现在连站稳都做不到了还教养! 我并不知道流程是怎么样的,也懒得询问,只是跟着那群人走。不知道是真的这里面积太大,还是我单纯我产生的错觉,很久才来到目的地。我一看顿时楞了——怎么是在大殿上?而且这架势根本不像结婚像召见百官吧喂。 鸨羽极临并没有穿喜服,而是穿着平日里经常穿的那身白袍子,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身上银色丝线绣成的龙已经变成金色。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下面是一群穿着各色官服的官员——之所以认定他们是瑟斯的官员,是因为这些人全部都有着尖尖的耳朵。 我往高台下面扫了几眼,看到吉田松阳坐在离这边很近的位置,如果把靠近大门的席位认为成末位席的话,他现在坐着的就是一号席。奇怪,鸨羽极临为什么要给他这么重要的位置? 而且,我似乎没有看到坂田银时他们。 见我从后殿走出来,本来坐在那里的鸨羽极临便马上站起来伸出手,笑道:“小妹,你今天真漂亮。” 我从善如流地递出手放在他手心,压低声音说:“女人化妆之后,姿色都会上升个一两分,卸了妆之后看我大乌青眼不吓死你。” 鸨羽极临当没听到但笑不语。 “呃……那个谁,你帮我拿盘铜锣烧来。”坐在鸨羽极临身边的位置上,我微微偏过头,朝身后站着的妹子这样说。她马上低头应了一句然后退到后殿去了。真好啊,当公主就这点儿好,可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今日是……” “等一下。”鸨羽极临刚要说话,便被我打断,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坐在一号席的吉田松阳——都往我这边看过来。我清清嗓子,瞥了一眼旁边依旧笑眯眯的男人开口道:“怎么这个男人坐在这个位置,没记错的话,他不是我瑟斯的官员,也不是什么有功的大将,只是个地球人而已,他为什么可以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 我说完以后,下面的人立刻开始窃窃私语——不论到了哪个朝代,哪个世界,同行相轻都是定论,就算我不说,一定也有人对鸨羽极临这种安排不满了——只不过看他这么凶残,大概是没人敢提出异议吧。 “哦?长公主说的有道理,”鸨羽极临朝我看过来,意味不明地挑挑眉:“区区一个地球人,能够出席本王的婚礼已经是他的荣幸,怎么能跟我瑟斯的勇士同席,干脆拉出去杀掉算了。” “等等!”我狠狠地瞪了鸨羽极临一眼:“今天是我们成亲大喜的日子,见血光多不吉利,让他离得远点儿就成。”我四处扫了几眼,抬抬下巴指向站在吉田松阳身后的侍卫:“那个谁!对,就你,搬把椅子让他坐门口去。” 夭寿哟……我居然当众羞辱了松阳森森QAQ,但是就算夭寿也要让他坐门口,坐门口逃跑方便啊! 吉田松阳见有人搬着椅子把他请走,脸上迷茫的神色才稍微减少了一些——从刚开始,我跟鸨羽极临都是在用中文交流,他听不懂也正常。瑟斯星上的人都是说汉语,只不过似乎只有鸨羽一家说的是普通话,其他的大臣之类,都是地方方言,宫里的下人也是,尽管他们在努力往普通话靠拢,但还是带着方言口音。能想象到这种场景么,你跟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他一出口就是叽里呱啦如回音哥一般的发音,再严肃的话题都能让我瞬间喷笑出来。 婚宴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有什么大变动,接下来就是鸨羽极临的致辞,官员们朝贺新王登基以及大婚双喜临门之类,那些套话说的还没有电视剧里说的好听,我就坐在一旁溜号发呆吃铜锣烧。 只不过,攘夷三人怎么还没有来。他们把时间拖的愈长,我就愈担心,希望只是单纯的迟到而已。 我正心不在焉地咬着铜锣烧,大殿的门突然被撞开,与此同时一个侍卫装束的家伙飞了进来——对,是飞进来的,像炮弹一样飞进来,然后恰好摔到我面前。哎呀好惨啊,大叔,你的花裤衩被我看到了哦,没想到你长得这么粗犷,内裤上居然画粉皮小猪。 台下顿时一片大乱,他们一个个从席位上站起来,嘴里嚷嚷着有刺客之类……我几乎要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居然这么鲁莽,要打架也先装装样子,能保证成功救出吉田松阳再说啊!这群笨蛋…… 鸨羽极临倒是镇定,仿佛早就猜到事情会这样进展一样,只是抓起茶杯抿了一口:“大家都不要紧张,欢迎这几位迟来的朋友,光临本王的婚宴,虽然他们的入场方式有些惊世骇俗,但是……还是请入席吧。” 他这一番话是用日文说的,就算瑟斯星的人不懂说日语,但见鸨羽极临发话,还是渐渐安静了下来。 “哼……我们今天可不是来喝你的喜酒的啊,银桑我可是很挑剔的,不是什么酒都能打发的哟。”坂田银时手里提着刀站在大殿中央——好久没见到这家伙了,还是这么任性……更让人难过的是,期待了好久的重逢,我如今竟要坐在这么高的地方俯视他。 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进来以后就退到吉田松阳身边,脸上都紧绷着严肃的表情,那边离大门那么近,他们应该很轻松就能逃走,只不过这些家伙弄出的动静太大,已经惊动侍卫了。 “是这样吗,那就太好了,”鸨羽极临从位子上站起来,脸上依旧是浅淡的微笑:“太过俗套的宾客,也会让本王觉得无聊呢。”他扫视了一下大殿下面,倏忽唇角拉得更大:“只不过,就你们三个人,就想从本王这里把人带走,是不是有点儿太自信了。 “确实啊……三个人太少,只不过想要让这几个人妥协,光派几支军队都做不到呢。”银时几乎是在侍卫冲进来的第一时间动的手,我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见他杀人,像砍白菜一样,周围立刻就倒下一大片。这跟在攘夷战场上那次看到的完全不同,在这个位置上,能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嘴里咬着铜锣烧,唇齿间都是香甜的味道。面无表情地看着殿下乱成一团,上一秒还在宣誓效忠的大臣,此刻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四散开来,真是讽刺。 “协议。”见鸨羽极临往前踏出一步,我轻轻开口:“让你的护卫退下,让他们走。” “小妹,你在开玩笑吗?就让他们这么走了,那我不是很没面子么?” “想要面子你当初就别用吉田松阳的命来要挟我跟你订协议呗。”我突然觉得好笑,也遵从自己的意志冷笑出声:“鸨羽极临,你搞错了吧,我们当初说的可是你保吉田松阳的命,我帮你得到完全统治权,我们可没有讨论过如果出这种意外要怎么解决呢……当然啦,你可以现在就反悔,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婚礼没有进行完,一年试探也没有结束哦。” 鸨羽极临耐心地听我说完,不怒反笑。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一副颇有兴味的样子看着我:“小妹,没看清的是你,你跟那个男人没可能了的,就算一年之后我放你回去,你认为他还会唔……跟你重修旧好?哎呀呀,女孩子就是天真,男人的爱情可不像你想的那样坚贞。如果没有几天前的那番话,也许你还能用‘打酱油迷路了消失了一年’这种理由糊弄过去,但是现在白夜叉可是知道真相了的哟……” “你是天人哦~” “啊……”吃掉最后一口铜锣烧,舔舔指尖的糖粒:“我知道。” “你知道还要这样做?” “嗯……”重新拿起一个铜锣烧,咬了一口,眼睛只盯着下面的乱战,看着越来越多的护卫涌入,情不自禁皱起眉:“你废话可真多,让你的手下退下。” 人类从来就是这么可悲的生物,想要保护某个重要的东西的时候,总告诉自己,面前那些微小的细枝末节并不重要,但是到头来总玩儿不过命运,不但想要保护的东西失去,最终只剩下微小的自己,迷茫地站在原地。 一切努力付诸东流——我早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 但是至少我到现在还有能为他做的事情,比如保住吉田松阳,让他们安全离开这里——我不想输得一无所有。那之后我只要再等一年,就能离开这里,只要还能见到坂田银时,我就不会放弃。好感度清空了算什么,我还可以慢慢积累,就当我们又回到最初相见的时候。 他对我说:“守护同伴?开玩笑……” “啧啧啧啧……小妹,你现在的表情让我很愉快呢。果然还是要这种悲伤才美丽啊……只不过……”鸨羽极临抬起手掐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向他扭过去:“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弱小的人类,我已经给你制造出最大的不幸,你为什么还没有流露出绝望的眼神,莫非你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出来?” “小妹,这场游戏是我赢了,你坚持的HE没戏了,我已经玩儿出BE了啊……” 我呆愣地任他掐住下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种HE和BE的论调,听上去这么耳熟——而且这家伙,刚刚是称呼我……人类吧?! 鸨羽极临没有理会我的错愕,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都退下去吧,放他们走。” 他的话成功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那些大臣便炸开了锅。 “吾王!在新王登基的时候捣乱的贼子,简直是对您权威的挑战,怎么可以放他们离开!” 看吧看吧,这就是方言的悲剧,明明是很严肃的话,这跟回音哥似的口音,是想笑死我吗。 “哦?羽林将军,你还真是对本王忠心耿耿啊,既然这样的话,本王不给你一个表忠心的机会简直都是昏君了呢,”鸨羽极临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那你自己亲自去把这几个捣乱的小臭虫除掉吧,我们看着就好。” 然后就没有人说话了。 我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几乎要大笑起来——鸨羽极临,如果你不是个变态,老娘倒是很欣赏你。 攘夷队伍那一方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他们满脸疑惑地退出大殿,大概心里现在也在奔腾着草泥马——麻痹我还没开始打呢就他妈的结束了,这个国王是不是有毛病啊! 坂田银时自始至终没有往我这边看一眼。我端正地坐在高台上,口中咀嚼着甜点,凝视他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那里,宫殿的大门缓缓合上,我们两个,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 殷红的胭脂倏忽而下,如落下两行血泪。 鸨羽极临突然伸过手来,大拇指往我眼角一抹:“……这东西,原来是这种作用啊,果然美不胜收。” 结束了。 ========================== v文不让改错字还让我加字西奈!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 …… …… 怎么可能-w- ☆、无法守护和亲手杀死的区别 「O蕾也是有痛感的不要把虐O蕾当乐趣啊!」 不要看这是分属了两章的内容,但其实只间隔了几秒钟,鸨羽极临的手指还停留在我的脸上,殿下还一片狼藉,尚未完全闭合的大门再次被人撞开,与此同时一个侍卫装束的家伙再次像炮弹一样飞了进来,再次摔到我面前,我再次看到了他的花裤衩——怎么又是你啊!粉皮小猪胖次的大叔! 这一连串镜头回放般的变故让我瞬间从悲伤的情绪中剥离出来,然后开始想——怎么会有这么悲惨的人,一天之内被我看到两次胖次。 “哟,一会儿不见,那边那个像得了白化病一样的变态,把你的手从她脸上拿开。”坂田银时站在门口,刀刃指向鸨羽极临,他呲着牙,脸上是一种近乎玩闹的笑容:“这一次,银桑我啊……是来抢亲的哟——!” 他这样说着,便压低身体俯冲过来,靴子直接踩在手握长矛试图阻挡他前进的侍卫的脸上,手腕翻转,带出一串血痕。 鸨羽极临似乎也被坂田银时的行为弄得措手不及,只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却只是收回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笑看着他:“我只是以为,你们武士在关于攘夷这方面的事情,会做得比较疯狂。但是看起来这次是我看错了,白夜叉……”鸨羽这次没有自称本王,而是自称我:“只身返回我的宫殿的你,根本本身就是个疯狂的男人。” “哈?开什么玩笑……”坂田银时将刀狠狠地捅入一个侍卫的身体里,又缓缓抽-出,鲜血喷溅在他张扬的脸上:“国家也好,攘夷也好,银桑我只不过是个虾兵蟹将而已。但是啊,男人在对于女人这种事情上,可是会变得疯狂到连自己都无法预计的程度呢……” 他突然扯起嘴角,看向这边,眼神明亮到可怕:“嘿嘿……没弄明白这点儿,看来你连当男人的资格都没有。” 鸨羽极临周身的气场突然变得凌厉异常,他突然站起身,声线阴森:“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等一下!” 这个白痴……这个白痴……他戳了鸨羽极临的死穴了啊! 我用力闭闭眼,手中死死拉住鸨羽的袍子——我自然知道坂田银时是万能不死的主角,但是那条定律只适用在正常世界里,直到刚才,我才知道,我们真的斗不过他,如果说之前还抱有某种侥幸的心理,但是这次我是真的在向命运妥协。 鸨羽极临此人……就算是空知哥都不一定能拿他怎么办吧! 尽管这个猜测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只是一场神的游戏。 从坂田银时穿越到女生寝室起,游戏就开始了。 “你回去吧,”我面无表情地盯着殿下浴血奋战的坂田银时:“我是瑟斯的公主。” 从现在开始,我必须是…… “我不会跟你走的……别再自以为是了。” 鸨羽极临惊诧地挑眉,扭头看向我:“小妹,游戏已经结束了,你再怎么挣扎也是输家——当然,如果你想减少自己手中即将输掉的筹码,我可以大度地放过他。” 这位无聊至极的神啊,还真是单纯到可爱,莫非现在还在把我当成某个熟人?啊……我们长得就这么像吗,还是说他以为我是某个熟人造出来的角色NPC?好可惜,我不是NPC,坂田银时也不是,这个世界更加不是他们想玩儿就能玩儿的存在。 神……会自负到看不清真相。 “你才是吧……”坂田银时动作流畅得砍了最后一个侍卫,气息微乱地一步一步从台阶那里走上来:“银桑我可是听从你的任性,陪你玩儿角色扮演。只不过你这家伙还要cosplay到什么时候啊,不是你让我记住的吗,想要让别人相信就不要提前告诉人家自己随时都会撒谎哟……” 坂田银时的声线还是那么温柔,嘴遁还是那么厉害,曾经说自己是不会说漂亮话的家伙,却每次都能说出让人心甘情愿去死的话。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他的身影在我眼前变得看不清楚,用力眨掉垂在睫毛上的泪水,坂田银时的脸已经清晰地出现在面前。 “想要让我走,就不要用那么悲伤的眼神来挽留。” “……”我看着他朝我伸出的手,却只剩下啜泣的力气——他从来什么都不说,但是从来都看得最清楚。 “这位小姐,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坂田银时握住我的指尖,轻轻往自己那里拉过去,抚上他的心脏:“一同享用你手里的甜点?来这里。” 我扶着桌子哭到颤抖,甚至连“可以”都说不出——可以,我愿意,非常愿意——我只能用力点头传达自己的答案,站起身扑入他的怀里。 什么神,什么游戏,什么HE,什么BE,那些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只想把面前这个男人扑倒,把这几天玩儿出的A-VG中所有的姿势都来一遍,去他妈的见鬼的神,只有他,唯独他…… 冰凉的气息突然将我包围住,身体贴上富有弹性的触感,我蓦然瞪大眼——不是……坂田银时…… “呵呵,不会输掉的……” 鸨羽极临!什么时候……?! 我迅速转过头去,坂田银时迷茫地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下面——这、这他妈的是犯规!时空转移还是等价交换啊?! “我以为你早就输得精光了,没想到你选了个外挂的攻略对象,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一般人会到这种程度都不放弃的吗?真是过分呢……”他用力掐住我的下巴抬高:“不过改变不了,我还是最后的赢家哟……”鸨羽这样说着,便贴上我的嘴唇,舌头强硬地撬开我的牙齿,我听到坂田银时的声音,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一枚带着寒气的药丸大小的东西从对方嘴里滑过来,然后他的唇便离开我的,我立刻跪倒在地上,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催吐——这个变态肯定不会给我吃什么好玩意儿。但是没有用,那枚药丸像有生命一样,入口即溶,顺着喉咙滑入食道。 “O蕾!你没事吧O蕾!”我弓着身体蜷缩在地上,坂田银时握着我的肩膀试图将我扶起来,只不过…… 能不能不要在这么严肃的时候搞笑啊!什么O蕾啊!为什么屏蔽了!我明明连穿越到现在的坂田银时都没告诉他我的真名叫什么,为什么白夜叉时代的坂田银时会知道我的名字叫O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脑内的吐槽还没有进行完,胃的地方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像是被酒精喷灯灼烧着一般,即使是把身体蜷缩到最大限度也没有办法盖过那种疼痛。 坂田银时用力搂住我的肩膀,我听到他愤怒的咆哮声:“てめ!!!!你给她吃了什么?!” 什么……胃好像融化了一样…… 我抓住坂田银时的胳膊,蜷缩在他怀里,指甲几乎要将他手上的肉剜下来——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疼得恨不得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说不出话,张口便是尖叫,听在自己耳朵里,居然觉得那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像金属刮擦玻璃时产生的声响。 “呵呵……啊,是什么呢……”鸨羽极临坐在更高的地方,翘着腿微笑着俯视我们:“没什么啊,只不过是能让内脏腐烂的药而已,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啊不对,她的口水似乎能够迅速治疗伤患吧,那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我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宫殿渐渐消失成粉末飘散,我并没有因为疼痛意识模糊,五感反而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敏锐境界,我能感觉到那种腐烂从胃袋的底部开始,向上蔓延到贲门,再到食道,向下蔓延到十二指肠。但是身体的自我保护系统却让口中分泌出大量的唾液,顺着食道往下流,腐烂掉的粘膜又长出鲜嫩的肉芽…… 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入口腔,我想要闭合牙关将他们吞下去,却做不到,口中的血腥气越涌越多,最终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汇成一股滴滴啦啦地掉在地上,鲜血,还有破碎的内脏。 “你这个畜生——!!” “哈哈……嘛嘛,能赢让我感到非常高兴,所以我决定把剩下的这点儿时间留给你们~”鸨羽极临扭曲的声音越来越飘渺:“好好享受哦……” “喂!还清醒吗,喂!看看我啊!”坂田银时的手托着我的脸,鲜血和汗水瞬间染湿了他的手指:“他是胡说的,银桑我可没听说过这种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痛从没停止过,我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惨叫,努力将它们压抑成呻吟,压缩到最轻微的声音——但是我做不到,好疼……好疼…… 我躺在坂田银时腿上,大口大口喘息,身体痛到抽搐,每次吐气都会有与之匹配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夹杂着血块——像内脏碎屑一般的血块。 “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医生,一定有人能救你的……” 是我听错了吗,我可从来不知道坂田银时也有如此哽咽的声音;是我看错了吗,我可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还会哭泣。 冰凉的水滴溅落到脸上,与我的汗水混合在一起,从脖颈滑入衣领。 妆掉了吧,我现在一定很丑吧…… “银……银……”努力将视线转移到他脸上,搂住他的手臂几乎脱力。 坂田银时愣了一下,把头低下来,耳朵靠近我的嘴唇。我嗫嚅着嘴唇,想要说许多话,颤抖了许久却只吐出几个音符:“喜……直到……死……” “我知道!我知道了!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医生!”坂田银时试图要抱起我,但是我们都明白,那是没有用的,已经烂掉了四分之一的胃,二分之一的小肠,能救我的只有神。 但是神要我死。 “杀……杀!杀了我!”我受不了了,其实我很怕痛的,我一点儿都不坚强。曾经在集体打防疫针的时候,我惨叫到连医生都忍不住再扎的程度,大姐还调侃说,我这种家伙,如果在战争年代,被敌人抓去的话,肯定只有两个下场——成为叛徒或者自杀。 我受不了两个小时的折磨,我要在声带腐烂之前告诉坂田银时,杀掉我。 “开什么玩笑!我带你去找医生,再忍一下,乖,再忍一下!” 我伏在他的背上,口中流出的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去,不行啊……太疼了,疼到连尖叫都发不出……用力往一边翻下去——这样摔死的话,也不错。 “别这样……别任性了,只不过是疼一下……”坂田银时抱着我的肩膀,脸埋在我肩颈的地方:“可恶!” 他自己都说不出让我坚持住的话吧。 “……!!!”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更多的血从口中涌出,然后像触电了一样,从手脚开始蔓延到全身的痉挛,关节都开始扭曲。 心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我!!!!!!!!”我扭头看向他腰侧挂着的刀,明明是杀人的凶器,我却像沙漠中干涸的旅者见到绿洲,伸手去抓——解脱,让我解脱吧:“我受……不了了……” “不……不要……” “求你……”我抓住坂田银时的衣服,眼中流出血泪,我终于看清他的表情——甚至比我更痛苦:“求……!!!啊……!!!!!”惨叫到最后变成没有声音的呐喊,只能张大嘴,却没办法呼吸。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坂田银时似哭非哭的悲鸣盖过我的尖叫,胸口有冰凉坚硬的利刃刺入,腐烂到一半的心脏彻底被割断与身体的联系,血溅到他的脸上,肩骨被大力挤压着,仿佛要将我挤碎了揉进怀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解脱般地合上眼睛,内脏还在继续腐烂,我却终于感受不到疼痛—— 因为神说,我只是想要看见结局,悲剧无非两种,你们不愿生离,我便让你们死别。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你们知道啦,那个鸨羽极临的身份……是BE大神,这个事情下一章会具体解释的。 唔,虐到了吧,坂田银时……守护不了同伴一直是他的痛处,但是如果亲手杀掉同伴——好吧,这里姑且说是喜欢的人,那个,应该更痛苦的。 我想说啥来的……|||啊对了,下次更新是明天,我、我去休息会儿。【顶锅盖跑走】 ☆、喂,好过分啊,银桑我的一生比你的长那么多 「那个说到死都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家伙,消失了」 从遇见开始,坂田银时就在猜测,那空白的六年她到底去了哪里,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和二十五岁的时候,这中间的六年里,他的世界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梦中。 或许这样说有点儿奇怪,一个从来没见到过的人,怎么会在梦中梦到——那个时候坂田银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到的是未来。 “他”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懒洋洋地推着一架奇怪的推车,上面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冰激凌,那个女孩子穿着短到几乎露出整条腿的短裤和细吊带的背心,啪嗒啪嗒地跑在他身后。 “他”看不到,但是他能看到,那家伙举着手里的太阳伞,小心翼翼地翘着脚尖,旋转手柄的方向,把强烈的太阳光都挡在外面。等“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她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转向别的地方,伞也好好地擎在自己头顶。 这种小动作,她会偷偷做很多,偷偷地对“他”好。但是那并不难猜,那家伙的小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一旦做了什么自认为很好的事情,身后看不见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这种梦还有很多,比如出去找房子;站在开满樱花的树下,穿着和服拍照;去卖好多稀奇古怪东西的市场跟人合照收钱……总觉得那家伙还是个小孩子,只是对着“他”的时候,绝对会一脸傻笑,就算前一秒表现出多么难过的表情,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却总是在笑。 尽管有时候笑得比哭还难看。 坂田银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梦中那个“他”明明是自己的脸,有时候却又会抱怨,为什么那个被照顾得很好的家伙不是自己。 就像田螺姑娘一样。 不过坂田银时可不是一个善于纠结这种事情的人,他把这种持久清晰的梦归结为攘夷战争中缺少女性进行阴阳调和,一大群臭男人围绕在周围,雄性激素分泌过剩总会把精力发散在别的地方。 直到那天在战场上遇见她,坂田银时才确认,那不是一场普通的梦。 初见时她正穿着露胳膊露大腿的裙子,浑身湿透地站在战场上,黑色的头发凌乱湿润地贴在脸上,愈发显得脸惨白一片。那是一种小动物受惊,还强装镇定的表情,嘴唇紧抿,脸色惨白,却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露出安心的傻笑。 跟梦里见过的一样。 起初他不敢确信,直到她拿出那种味道奇怪的糖果——这样的味道,也只有那家伙会吃了吧。 但是后来为什么她不见了,像出现的时候那样突然地消失。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一直到他们分开——直到今天,坂田银时才明白原因,却是从未想过的结局。 “怎么了,没有把她接回来吗,还说自己就足够了,耍帅也适可而止啊银时。” 坂田银时从那座已经成为废墟的宫殿回来的时候,几乎全身都被血染红,桂小太郎见他只有一个人回来便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当时见坂田银时冲回去的时候,他是想帮忙来的,哪知道那家伙却说要亲自带她回来,让他们跟老师先走。 “……”坂田银时抬头看了桂一眼,握紧手里被鲜血浸染的半只蝴蝶结,沉默下来——她唯一留下来的东西,连尸体都化为齑粉,从他手心一点点飘散,仅剩一滩血迹。 那是流了多少血啊,内脏都腐烂掉,坂田银时眼见着她的肚子一点点陷下去,最后形成一个深深的凹槽——那里,已经掏空了吧。她一直在说这是神的决定,他们无能为力,坂田银时当然想不到她的话就是字面意思而已。但是神连她的尸体都不给留下,身体,甚至身上穿的衣服,从指尖开始,变成四散开的粉末,想抓都抓不住。 她消失了以后,只剩下半只蝴蝶结,滚落到坂田银时的手里,血把白色的花纹染成红色,把绿色的绸缎染成漆黑。 说起这只蝴蝶结还是挺有来历的,她一直到死都以为是他买的,但作为一个从来不知道主动浪漫的人,坂田银时确实没有买它,倒是桂那家伙,在集市上见到了就催促他买下来。 本来他是看好了一只奇怪的天人怪兽模型的,被桂大骂了一顿,还被说像恶心唧唧的怪兽——真是的,最后不还是从他买甜食里的钱扣除的吗?!不过算了,那家伙一副非常喜欢的样子——坂田银时时常庆幸还好买了这种女孩子用的东西,虽然嘴上一直不肯承认在给女生买礼物方面,桂的品位比自己好很多。然后马上跟自己定下约定,今生都不会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现在也不能知道了吧……她的一生这么短,消失得像出现那般突然。 “喂!银时,你在做什么,莫非是被被甩了吗,怎么一副失恋的样子!喂!” 桂还在唧唧歪歪地吵——也对啊,他没有把她带回来。其实假发那家伙嘴上不说,还是蛮重视她呢……切,想到这里坂田银时嗤笑了一声——这里也只有那家伙会那么认真地叫他老师吧,那个脑袋里都是黑洞的白痴哪里像老师了,只不过教了几天日文发音而已,自己也完全可以胜任! 坂田银时不想承认,看到她恭恭敬敬说“是,老师”的时候,自己有那么一丝丝嫉妒——老师,他向来觉得是个非常神圣的词,所以他的嫉妒无关乎其他,只是也想成为一个像老师一样的圣职者。 吉田松阳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关键点,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吉田松阳被从幕府转移到瑟斯星,她在又恰好在这个时候离开,要去当什么瑟斯星的公主——说看不出什么来,那是骗人,但是根本不需要啊,坂田银时从来没想过在老师和她之间作抉择。 两个都救下来不就好了吗,让女人拿自己去交换他们的珍宝,那也太怂了,把他们当死人吗?! 有时候,坂田银时甚至想过,如果她不是这么了解自己的喜好,没有对自己这么好,就好了。 他只当她是个懂事到过分的女孩,没想到她会做出那么任性鲁莽的事情,不跟他们商量,就这么上了天人的飞船。于是等坂田银时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迟了,他眼见着鸨羽带走了她,他却无法阻止——太强了,那个男人,他甚至没有反击的力量。 或许这是他的错误吧,他一直觉得她太胆小,见到血都会被吓得咬着嘴唇直哆嗦,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做这么大胆的事。 “知道吗,小妹之所以说那种话,不是因为真的把本王当哥哥,而是因为你太弱了,白夜叉。” ……不爽啊,鸨羽的话真让人不爽呢,更不爽的是,他们确实被女人保护了。 什么啊,这个女人太不听话了,完全被她乖巧的表象蒙蔽了双眼,明明前一晚还趴在自己胸口哭着说什么今生只喜欢他一个人,只不过是出去干了一架的功夫,那家伙就拾掇拾掇要跟别的男人走了?!太过分啦!一定要抓回来好好调-教,让她知道他才不是表面这么宽容,他可是控制欲强到想要把自己的女人整天锁在家里,外人谁都不让看的那型。 看到她用那么凄凉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坂田银时就觉得火大,想把她从那个白毛的天人身边拉下来揍一顿!不需要呢,在男人面前,女人就好好表现出柔弱害怕,哭着跑到他怀里求安慰就可以了,才不需要假装坚强,还好意思跟他说什么演技,一个眼神就把她出卖的什么都不剩了啊。 女人就是这么外挂,本来怒火已经把理智烧得所剩无几,却只要那个人流下泪水,颤抖着握住他伸过去的手,坂田银时就突然忘记之前发誓要揍她一顿的话,想要触摸到,只是想要拥抱,想把她带回去,狠狠地吻她。 只不过他失败了,明明已经靠得很近,但是到头来他仍旧是什么都没有保护好——能抱紧的,只有她渐渐冷却的尸体,到头来却要亲手把刀插进她胸膛里。坂田银时觉得有些讽刺,就连带她回去都做不到呢,因为她就这么……在自己怀里消失掉了。 那个说到死都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家伙。 那个到死都说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家伙。 死在自己怀里,然后灰飞烟灭。 什么都保护不好。 什么都没有保护到。 真是狡猾啊,这样让他怎么忘掉这场轰轰烈烈的初恋,怎么继续生活下去,他可没打算孤独终老呢,他要被许多吵闹的孙子孙女环绕着,像普通老人那样,安详地死去。 太狡猾了,那个说一生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家伙,消失了。 有一两滴晶莹的水滴落入溪流里,瞬间便消失无踪,坂田银时将那枚怎么洗都洗不掉污渍的蝴蝶结握在手里,手指缠绕着纤细的绳结,放在水流下面,垂目看着那染血的发绳像振翅欲飞,却受了重伤的蝴蝶一样,随着水流不断扑扇着翅膀。他突然就放开了手指,眼见着蝴蝶结在原地打了个旋儿,顺流而下,只短短的时间,就飘出了好远。 等到灰色的天空终于开始飘落冷雨,坂田银时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永别了。 他最终还是被女人骗了,不是说好要一生都喜欢他的吗,作为男人,他当然也要付出同等的约定,只是坂田银时没有想到,他的一生,竟然会比她长那么多。 “对不起啊,你的学生……我把她弄丢了,假发。”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就是各种揭秘的番外,银桑他……果然还是这种口是心非的感觉比较像吧,太浓烈的感情,竭斯底里什么的,反而不像坂田银时勒。说着“太狡猾了谁要记着一个人孤独终老啊,初恋就是用来失的”这种话……真正做起来却是抱怨自己的一生要比对方长那么多,抱怨自己上当受骗根本不想遵守约定但一直遵守下去那种……感觉。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什么的……对银桑来说就是……又背负起来了吧。 啊……不好……我自己已经哭出来了= = 上一章都木有哭这一章哭得稀里哗啦了…… ☆、人类文化神之间的那些破事 [因为怀孕了喜欢上吃甜食这是什么毛病] “呜呜呜呜呜……嘤嘤嘤嘤嘤……” 我是被一阵诡异的哭声吵醒的,阿勒?好奇怪,为什么我还会醒过来,我不是死掉了么……慢慢爬起来,盘腿坐在地上,看向前面那只捧着一大块纸巾哭得稀里哗啦的蜻蜓。 “呜哇——你醒了啊……”一声响亮的擤鼻涕的声音,然后一个纸巾包成的白饺子pia~唧一声摔在我脑袋上。我面无表情地顺着那个白饺子飞出去的方向机械地歪了一下头——啊?什么啊,已经不是幻觉的问题了吧,为什么我还可以见到蜻蜓,莫非老娘死了都摆脱不了它吗?! “……我说,你哭够了吧喂,该哭的是我吧,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还死那么丑。”坂田银时要做很久的噩梦了吧,看着那么丑的尸体,还捅了我一刀。 我不由自主伸出手摸着心脏,这个地方…… “太虐了……呜哇太虐了!”变种蜻蜓又包了一个白饺子,这才忽忽悠悠飘到我面前,我抽着嘴角看它哭得嘴唇都肿了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它的样子确实像是在认真伤心,只不过,它到底在伤心些什么啊……该伤心的是我吧喂。 “所以呢?现在送我去地府投胎?”连穿越大神和变态大神都有了,牛头马面什么的总觉得提起来都是小case呢。只不过要这家伙负责我投胎么,总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丧气话!”变种蜻蜓突然斗志昂扬地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哼,虽然那个龌龊变态给你吃了化骨丸子,但是本神还没输掉呢!趁我在渣[哔-]三没空管这边的时候,居然自己偷偷开了大挂,看我不整死他!” “……”真抱歉,听了这么久我就听懂你最近去渣[哔-]三了,其余的虽然能听懂字,但是排列组合起来却完全不明白。 变种蜻蜓看我一脸迷茫的表情,眼神开始飘忽:“……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这次是我没看好你,被那个变态有机可乘,而且把你从那个世界拉过来,本来就是因为你跟我太……我才……” 它的声音到最后低下去,我只是死死地皱着眉,依旧不能完全理解她到底在嘟囔啥——不过我明白了一点儿,老娘是被他们兄妹俩合伙耍了。之前我还一直在想,那个变态到底为什么要杀我,现在我明白了,变态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更何况是变态神…… 神的游戏,人类只是棋子,为了赢游戏,棋子的下场怎么样没有人会关心。 “哎呀!算了,告诉你真相好了。”变种蜻蜓“啪啪”打了两个响指,它立刻被一阵翠绿色的光芒包围住,小小的身体开始拉长,翅膀也渐渐缩了回去,等到绿光退去后,我面前出现一个跟我身高差不多的…… …… ……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放了面镜子。” “这不是镜子,是我啦!笨蛋……”对面那个跟我一个身高一个发型一个cup一……张脸的家伙无奈地扶住额头:“这是我本来的面貌,我的本名是鸨羽幺。” “=A=你刚刚说了神马……” “我说我是鸨、羽、幺!”她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然后进一步解释道:“就是你遇见的那个变态Tragédie(悲剧)的妹妹Comédie(喜剧),哦对了,我们就是你们所说的BE大神和HE大神。” “……”我耳朵进shi了么,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T大神和C大神这两种东西,而且也没停过BE大神和HE大神啊…… “你没听过是当然的,神界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透露给你们凡人知道。我们两个……不,确切来说,应该是我,我哥,还有我们的母亲Masochistes de(受-虐-狂),和父亲Sadisme(施-虐-狂),我们四个人掌管着整个人类的文化系统,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能被分为S和M两类,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能被分为BE和HE两种,这样解释你懂了吗?” “……”我只懂了这个世界被你们瓜分得好凄惨。 “前些天我跟我哥打赌——其实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赢了他以后就不逼着我跟他成亲——然后我们每个人在众多世界中选择一个代替自己的玩家,进入别的世界中,玩儿出BE的话就算他赢,玩儿出HE的话就算我赢。哦对了,题目是我定下的,唔,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乙女攻略游戏类,”鸨羽妹子郁闷地托着腮盘腿坐在地上:“然后你就是我选择的玩家咯,但是我没想到,鸨羽极临那个恶心变态大傻逼居然亲身上阵,这是开挂!这场游戏应该是我赢了!” “……”我真的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我觉得我的三观被刷新了一下——怪不得他们说兄妹成亲这么稀松平常,联想一下希腊神话中经常出现的儿子抢了爹的媳妇的重口破哔事儿,他们这还算清淡的了…… “喂!!!不要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好不好!我可是崇尚自由恋爱的!他们那些重口的家伙,一个成天要让我S她,一个成天逼着我叫papi,我都秉承着HE之神该做的事情去做了,但是唯独我哥!那个混蛋的要求我坚决不能答应!”她的表情愈加郁闷了,说实在的,看到自己的脸在自己面前摆出这种表情,心里真是……复杂极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抽着嘴角开口道:“你拒绝了你哥这才是正道,你让他BE了,他就圆满了啊……”真不愧是HE大神,我要好好膜拜一下…… “……”鸨羽妹子突然神色复杂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地右手握拳敲在左手上:“对嚎!你说的很对啊代身!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代身!智商相当高嘛!” ……是你太二逼了而已,这样都能糊弄过去。我用力抽抽嘴角:“那个,代身?那是啥玩意儿?”话说怎么这家伙变大之后性格变得有点儿奇怪了?唔,好像在哪儿见过…… …… …… 啊,那不就是我的性格么……= = “警告你一次我能看到你内心在想什么。”鸨羽妹子终于忍无可忍地指着我这样说道。 “是,我错了,您继续……” “代身在世界中也不是没出现过,就是指跟我们四个神灵魂波长很贴切的人。他们三个都曾经遇见过,只有我没有……这件事经常被他们仨拿出来嘲笑我脑细胞白痴到无法复制的地步!= =+”妹子说到这里,额头上崩出一根青筋:“只不过呢,遇见你以后我算发现,这么多年,本神要找的人在这里啊!哎你知道吗,虽然他们以前遇见过的代身灵魂波长跟他们很相似,但是基本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就连鸨羽极临那个傻逼都认不出你根本不是我来……” 她突然摸着下巴低声嘀咕了一句:“咦?莫非是这样才违反规则自己亲身上阵的?是以为我用了真身了吧……我就说嘛,那大傻逼虽然平时挺讨厌,但是也从来没做违反游戏规则的事情……哈哈哈哈哈!这样说来他算是被我耍了才对!” 妹子,我还在呢!我才是被耍的那个吧!耍得尸骨无存了!我看着兀自在一旁笑抽的鸨羽幺,用力抽抽嘴角:“……被你这样说我一点儿都不高兴,总觉得跟你一样白痴了似的。” “喂!小心我揍你啊!” “……”我在说实话好不好。 “算了,说正事。”鸨羽妹子咳嗽两声正色道:“我这次是让你穿回去的……” “我不要。”我打断她的话,张嘴打了个哈欠:“总之你们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你哥呢,也因为犯规输了,我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你还是把我送回现代去吧。” 老娘才不想再被玩儿一次,虽然这些神似乎能让我随意原地满血复活的样子,但是死起来很痛啊!那简直是酷刑好么!而且凭她这不靠谱的傻逼做派,再让老娘穿还不定穿成什么情况呢。上次把我送到了攘夷时代,幸好遇见了坂田银时,但是没有姨妈巾的日子也够让人难以忍受的了。这次万一出差错把我送到纳粹集中营怎么办,那我不是可以直接嗝屁了么——啊不,是被折磨透了以后再嗝屁。 “什么?!送回现代?!”她突然尖叫了一声:“为什么啊,你难道不想坂田银时?” ……怎么会不想,每时每刻都在想,但是…… 我突然扭过头,严肃地看着鸨羽幺:“爱过。” “……真是被你给气死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傻逼代身!”她刷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来回走动着:“那也不行,我不是说了吗,我是Comédie!是HE大神,我怎么可能眼见着自己面前发生不圆满的事情,就算赢了鸨羽极临,本神也不能让你回到现代去,必须要HE!” “……”这是折腾我还没折腾够吗,妹子你每次嚷着要HE的时候都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好不好!老娘受够啦! “而且你也回不去了……”鸨羽幺突然咧嘴朝我笑了一下:“你跟那个世界已经有关联物了,回不去咯。” “……如果你说的是坂田银时那件事还是算了吧。” “那是跟他有关啦,呃……”她上下打量着我,最后视线停留在我的小肚子上,然后脸红着扭开头:“你怀孕了……” …… …… 我爹一定会打断我的狗腿的。 “你别胡说啊小心我告你诽谤!谁、谁怀孕啦!未婚妈妈可是很毁形象的!而且只不过那么一两次怎么可……能……”不过说起来我似乎是有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啊……还以为是去那边受太多苦被折腾到月经不调,不会是真的……不会啦不会啦!而且就算真的那啥了,穿越之前内脏都腐烂了,宝宝怎么可能还没事。 “一两次?就算你自己也不相信吧,每天一两次?”鸨羽幺嘲讽地哼唧了一声:“之前你不是还口味大变么,成天啃甜食,怀孕的人都会这样的。你的身体我是帮你修复到没被傻逼临毁坏时最原始的状态,所以小宝贝儿还在哦。” “那也不对啊!光听说了酸儿辣女,喜欢啃甜食莫非会生下一只糖罐子么岂可修,你别骗我啦,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从见面到现在被她骗了多少次了,干!再上当我就真是傻逼。 “你怀没怀孕我知道的比你清楚,其实你自己也有预感吧,栗名月那天,你不是拒绝了桂小太郎递给你的酒么?那个……总之那个在你肚子里发育着的小豆芽不能让他流落到三次元去,不然你就等生完再走,反正我不能让你带着球儿走。”鸨羽幺突然神色诡异地盯着我说道:“而且你这样回去,说不定真的会被你爹打断腿哦。你还找不出这家伙的爸爸来顶包,事情多麻烦还用我解释么?” “……为什么你连栗名月桂先生给我酒这种事情都知道,其实你跟你家哥哥有相同的癖好吧!偷窥狂!”只不过,她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值得好好考虑,毕竟关系到我的腿是否会被打断的问题…… “不要把我跟那个家伙相提并论!我这属于监督!监督!”鸨羽幺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侮辱一般哀嚎:“而且神的力量拥有太多也会让人觉得麻烦……哎呀跟你解释那么多干嘛,本神应该在一开始就强制遣送!” “等一下!!!!” 草泥马啊混蛋神都是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东西吗啊啊啊我已经开始憎恶自己生存的世界了!好吧好吧,穿越回去……既然如此的话,我还是得提点儿要求才行,不能像上次那样傻逼兮兮地光着杆儿就滚去银他妈的世界。 “我要福利,我要穿越女的福利!”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复活啦!不要再诅咒幺子木有小jj啦……【捂脸跑走】 ☆、我回来了 「好女人就是死掉变成鬼了也要及早成佛的那种类型」 我叉腰站在一家装修得非常可爱的甜点屋前面,咧嘴笑看着头顶的招牌——每次见到这个玩意儿都有种心里面被满满填充的感觉——啊啊~我也有了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当初我可是在“榴莲心苦”和“榴莲甘味”这两个名字中间犹豫了好久,终于决定了,店名就叫榴莲糖! …… …… 好吧,最终还是觉得那两个名字有些招摇,好像在专门等谁一样……总觉得好不甘心啦! 当时跟鸨羽幺提出要求福利的时候,她很气愤地质问我也要朝着玛丽苏的方向发展吗,我直接骂回去你他妈的把老娘都玩儿死了还不许我要点儿福利么,何况现在老娘可是一个身子两条命,就算我在异世界能吃苦,老娘肚子里的小豆芽可怎么办,也要跟我一起吃苦吗?! 对的!尽管他现在只是一根小豆芽! 谁知鸨羽妹子一听我的要求,立马从暴怒变成鄙视的表情——就算给你权利你也变不成玛丽苏,要一家糖果店和正当的身份算什么,还以为你想要琉璃色的瞳孔勒。 变成那个样子的话,连我自己都原谅不了啊混蛋!我还打算再去见坂田银时呢,会把偶像吓成傻逼的啊!我只是想在他的世界里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和一个顺理成章的身份,这样的话,我就能完全……完全融入他的世界。 虽然跟鸨羽幺说自己想回到现代,也只不过是对于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下意识想逃避,但是等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之后,一定会有后悔死。 现在突然有点儿想感谢那只蜻蜓死命把我扔过来的做法。 榴莲,留恋……我又怎么舍得离开。 只不过在这里开这家糖果店差不多半个月了,也没见着坂田银时出现,我特地跑到街头去看过,上面确确实实写着“歌舞伎町一番街”。什么啊……莫非是坂田银时吃甜点都只在固定的店?哎哎……男人就该时常变更自己的生存习惯才行勒,时刻保持新鲜感,不然会很快变成没人喜欢的糟老头子。 唔,那改天去打听一下这里又没有万事屋好了。 歌舞伎町并不只是电脑屏幕里那么点儿,鸨羽幺当初给我承诺的地点也是随机选择的,根本不知道坐落在哪里,而且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啥时间轴——鸨羽幺一向喜欢玩儿这种把戏——或许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只能从超市里已经有卖正常的卫生巾了这种事情上初步推断出已经不是攘夷时期。 还好坂田银时现在不是食尸鬼,不然我还得养俩儿子,不过他到底是白夜叉还是废柴大叔就不能确定了。 这样一推算,总觉得坂田银时是在逆进化勒,称号越来越不帅气了,明明跟着松阳老师的时候,还是一员猛将勒。 咦,等等,如果按照常理,吉田松阳没有死的话,坂田银时还会流落到歌舞伎町这里来么?还会不会被登势收留?我在这里……能等到他吗? …… …… TvT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大蜻蜓会不会又坑了我啊?! 算了……想那些也没用,还是先活下去再说。我会一直找的,总之大蜻蜓说我们是海螺小姐的状态,我要一直找他。开甜品店并不单纯是为了找坂田银时,我还得赚点儿钱才行,不然坂田银时的儿子就要被饿死了,当然我也会被饿死的。 空知哥说歌舞伎町是条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乱的街道,但是第一天来这里就被邻居热情地打招呼什么的……我觉得还不错啦,于是挨家挨户送了小蛋糕过去。说起来我倒是不怎么害怕店里业绩太差,因为鸨羽幺答应过我会在前三年提供足够的资金,哟西,尽管我对自己经营这方面不太怎么有信心,但是店里有神明大人亲自送的店员帮忙打理,再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夜灯渐起,歌舞伎町迎来最繁华的时间段。 我例行公事跑出去转悠着打听万事屋在哪里,顺便散步买食材——说起来好像除了前期有呕吐的现象,妊娠症状并不明显,除了早晨刷牙的时候会干呕,其他时段只要不是吃得太油腻就完全没事,哎呀哎呀,真是听话的孩子,听说凄惨一点儿的妊娠反应强烈会连黄疸水都吐出来。 只不过有个诡异的现象,就是最近特别能吃甜食……=A=奇怪了,我记得以前稍微甜过头的东西塞进嘴里都会恶心到吐出来,仔细想想最近自己做的事情有点儿恐怖啊,比如除了吃饭还要摄入大量糖分不然就会觉得没精神这种事情……不是坂田银时才会做的吗。 “大叔,今天也要新鲜的虾子,唔……给我称两斤吧,不能诈称哦,我每天都来……” “那是,大叔我的店向来童叟无欺的哟!” 居酒屋旁边有一家专门卖海鲜的店,其实本来在日本这种小岛国最好的地方就是随处都有海鲜卖,果然还是这玩意儿有营养啊,而且只要蒸熟了就可以,完全避免了我因为什么傻逼的原因煮出一锅黑暗物质的可能。 而且这个时代看起来倒是很平和,没有听说打仗什么的,走在街上偶尔也能见到一两个长得奇形怪状的天人——虽然对待地球人依旧是那种带着轻蔑的态度,不过倒是没见发生过流血事件。 只不过已经是初冬时节,不知道这里的海鲜时令是什么,稍微有点儿担心…… “喔诶素——” “啊!是你小子!上次的酒钱还没给呢,这次又要来蹭酒喝吗?!” “知道了知道了……啊啊,不要一天到晚都只知道钱啊钱啊……” 然后是稀里哗啦的金属相撞的声音。 我听着那些对话呆愣在原地,甚至忘记接过对面大叔递过来的塑料袋——不会错的,凭我当声控当了三四年锻炼出来的敏锐耳朵,我敢断定,刚刚那个声音绝对是组长!只、只不过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有一瞬间双耳效应好像没太发挥作用…… “小姐?喂,小姐,你的虾子。” “啊?哦!抱歉我走神了,那个,给、给你钱……”我急忙掏出钱包付了钱,然后在周围转着圈儿找刚刚那声音的发源地——等一下,他们好像说到了酒钱……居酒屋?! 对啊!我只注意到坂田银时喜欢吃甜点,但是却忘记他也是个喜欢酗酒的家伙,应该在居酒屋找才对的嘛!阿勒?不过攘夷那会儿倒是没怎么觉得那家伙特别喜欢喝酒啊…… 居酒屋门帘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是第一次独自进这种地方,因为以前都觉得没必要,特别是怀孕以后反而应该离酒啊之类的饮料远一点儿,于是连这地方的布局都不怎么能搞明白。 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这里…… 大概是太忙了的缘故,没有人招呼我,像吧台那样的木桌上坐了几个客人,我挨个儿看过去,可惜没有见到印象中的蓝白色和服。我有点儿失望转身要走,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个抱着胳膊窝在那里的家伙,穿得灰突突的,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只不过虽然他围了围巾,但还是有一点点银色头发凌乱地翘出来——那个人…… 我不太敢确定,于是只小心翼翼地绕过客人们横七竖八伸出来的腿,慢慢往那边靠近过去。 银发的家伙脖子上围着一条宽大的围巾,遮到嘴唇以下,他突然伸出手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摇晃了几下却没有喝进去,反而是把视线转向窗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我总觉得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儿寂寞。 我一定是眼睛里进了坂田银时。 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坂田银时似乎察觉到响动,扭头过来看了一眼,他似乎是有点儿惊讶,随即又稀松平常地低下头,将酒杯里的酒喝掉,然后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 …… 喂!这算什么反应啊!就算不因为再次重逢感到高兴,好歹也惊讶一下为什么老娘还活着吧!你这混蛋不是亲眼看着我去死的吗?!真是浪费感情,害得我还激动了好一阵儿,本来还期待这家伙会说点儿什么当开场白,这样无视掉算什么啊! 切,还、还有!我刚刚才没有感动得想哭哩,我只是被这里的酒气给呛到流眼泪而已。 “是吗……”坂田银时突然开口,却像在自言自语——因为他依旧是看着窗外,我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我说话:“原来日期改在今天了吗……还以为你这女人终于放弃纠缠银桑了呢。” 哈?这家伙在说什么啦…… 他把头转过来,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我说你啊……银桑我不是说过吗,最讨厌纠缠不清的女人了,死掉还不去成佛,每年变个幻觉出来做什么,被人看到的话,会觉得银桑我是神经病哦……” ……什么幻影?喂喂,我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嘛!只不过,我好像听明白了点儿什么,眼睛又湿润起来——不会吧,怎么会是那样的,坂田银时才不会是那种人勒,如果能有一两次在大蜻蜓不动手脚的情况下梦到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只不过啊……如果突然就不出现了,也有点儿狡猾呢,银桑我可是把这种事情擅自当成约定了哟,”坂田银时似乎并没有要让我说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说下去:“这次也什么都不说啊,怎么了?从只会傻笑变成只会掉眼泪,这可不是会让男人感到愉快的改变哎,好歹下次学会斟酒,我们还可以一起喝一杯。” 他这样说着,便伸手出去拿桌子上的酒瓶,我垂下眼睛,泪水顺着睫毛一颗颗掉在桌子上,伸手按住他握住酒瓶的手,然后抬眼看过去,只盯着他,却也不顾他脸上惊愕的神色,将酒瓶移到酒杯上方,倾倒——散发酒香的清澈液体发出悦耳的撞击声,跟我的眼泪一起,缓缓落下。 什么都不懂的是我才对。 什么都没想过的是我才对。 什么都没有付出的是我才对。 什么都没有背负过的是我才对…… “对不起……”我哽咽着将酒壶放下,清酒已经稀稀拉拉地洒了一桌:“我下次……一定学会做到斟酒的时候不那么抖的。” “你……”坂田银时睁大眼睛,愣愣地看了我好久,我几乎要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哀嚎着“鬼啊!!!!”跑出去的时候,那家伙终于深深叹息了一声。 “啊……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我对你说过许多次欢迎回来,如今在你口中听到,却觉得这么悦耳。 就好像,你一直在等我一样……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自己撒花…… 关于坂田银时看到的幻觉,是他自己想到的,还是关乎蜻蜓大神,这个……大家自行脑补掉吧,看他的穿着也应该知道啦!还没到万事屋的时段,所以打听万事屋是打听不到的。 还会有一个,或者两个,或者更多【你死吧!】的番外,基本都是温馨向带点儿小恶搞的,会慢慢发上来,有什么想看的部分可以提一下我会参考写……不过我坚决不会写BE大神的番外了!有想嫖那家伙的孩子可以自行yy= =+ 另一件事是这文会出定制,番外如果字数不多的话也会放进定制里,这里先给大家看一下定制的封面,非常漂亮,蓝天白云那里总觉得很适合银魂的风格,嘛……至于封面那朵向日葵,是我自己选的,虽然有人觉得像是菊花23333正式征订大概在番外完结的时候,到时候会在第一章通知。 哟西就这样!在这里感谢大家对幺子的支持,陪我走到这里,真是觉得非常开心。幺子文笔有限,不一定能写出大家心目中的银桑,也不一定能写出大家心目中的银魂,但是幺子在用心写每一个字,去写自己心目中的银魂。总之非常感谢。 ☆、数羊篇 「注意节操!坂田家的节操!」 “第一只羊,第二只羊,第三只羊……啊……上帝为什么要造出那么多只羊啊可恶,其实告诉你哦,世界上只有两只羊,那就是公羊和母羊!所以数羊数到第三只的时候,已经是违反常规的了哟!是不合逻辑的!” 坂田银时脸上温柔的表情还是没有坚持过去三只羊,马上变成克制着爆青筋的样子,努力装出的耐心看上去更像是狰狞的白、夜、叉。 我躺在那里攥着被角马上泪汪汪要哭。 “……阿诺……要知道,不合逻辑的事情对小鬼的智商发育是没好处的,会长成假发那种脑子里全都是黑洞的玩意儿哦,你说你现在还怀着……”他这样说着,伸手过来摸我的肚皮。 “呜哇——!!!!”说多少都是在找理由,哼,我才不听勒。 “啊!啊!我知道啦!继续数行了吧岂可修!!!!”坂田银时这样大叫着,又“咣唧”一声躺在旁边的被窝里,单手撑着脑袋,死鱼眼微微低垂地看着我:“第四只羊,第五只羊,第六只羊,第八只羊……” 我抽抽鼻子把眼泪抹掉,然后挪啊挪到更加靠近坂田银时的地方,伸手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啊……太幸福了,以前只能在电脑里插耳机听到的数羊终于可以实现啦!早就想这么干了,不过一直觉得那样太任性。但是隔壁姐姐告诉我,对男人不能太懂事,不然他们就不会照顾你,要适度撒娇……之类。 >。。。。。。。< “为什么你突然这么高兴,变成这么小有些事情都不能做了好吗白痴!” 尼玛当着别人的面能不能不用这么下流的暗示! 我尴尬地朝登势婆婆笑笑:“那个……谢谢您,我、我先带他回去了……”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太丢人了啊!虽然外面那个是奶奶级别的但是总觉得这样更丢人啊!我满脸黑气地低头俯视着被抱在怀里还完全不老实地想要顺着我胳膊往背后爬的家伙,突然勾起唇角温柔笑道:“呐,你喜欢哪种奶粉?” * 其实我创意还是蛮少的,除了把两只扒光了在浴缸里搓搓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捞出来放在一起拿相机狂拍照片之外,完全都想不出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唔……以后节操会不会指着照片问我“妈咪,这个死鱼眼的弟弟在哪里啊,被卖掉了吗?”……这种问题呢? “说起来你们两个也太像了吧,银时,如果你把眼睛瞪大的话我就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啦。”伸手摸着万念俱灰像死尸一样在婴儿床上躺平的坂田银时的小肚子:“啊!怎么没精神,是不是想尿了?” “闭嘴啊混蛋……”坂田银时突然流着面条泪伸出小短手捂在两腿中间侧过身背对我:“为什么银桑我总有种被强-奸了的感觉,太不爽了……你还是去玩儿节操吧拜托!” “节操好不容易睡着了哎……”我用一根手指按着他的肩膀掰过来,微笑道:“干嘛啊,你还羞涩什么吗?像这么小连马赛克都不用打哩。” “这么小?!你说这么小?!女人,银桑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你刚刚严重侮辱了一个男人战斗的荣耀,你死定了!”坂田银时突然从婴儿床上站起来——虽然之间没有站稳摔倒了一次,但是他又很气势地爬起来了。只不过这种奶声奶气的威胁完全没有震慑力,软绵绵的只让人想戳而已。 “嗨~嗨~饿了吗?要喝甜牛奶么?”我戳戳他软绵绵的脸蛋,举起两只奶瓶在他眼前晃晃:“橡胶和玻璃的,想要哪只勒?唔,还是说比较想要奶嘴磨牙?小家伙还有一只新的奶嘴没有用哦。” “有本事给我喂母乳啊混蛋!” 果然不愧是坂田银时啊,不愧是能说出这么破廉耻的话的家伙!我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手指移到衣领的地方开始解扣子:“你确定吗?我倒是不介意啦,按照科学家所说,我现在应该是对一切跟节操一样大的小家伙抱着无缘由的母爱才对,更何况你跟他长得那么……像……” 我调戏得正起劲儿,婴儿床上的家伙突然被一股白烟包围了,烟雾散去之后,坂田银时赤条条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一脚踩烂了一只奶瓶:“ho?无缘由的母爱?小?拍照?奶瓶?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我惊恐地睁大眼转身就跑:“什么啊不是说再过几小时才会恢复吗?!坑爹啊!” 腰被一把从后面搂住拉过去,坂田银时的手顺着我刚解开两个扣子的地方伸进去捏:“什么什么啊,这个时候不应该欢迎你家旦那sama归来吗,啊……母乳?还想给银桑喂母乳?来喂啊!” “呜呜呜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还不是因为你在登势婆婆面前说那么下流的话我才想恶作剧一下嘛!”还是认错求饶吧,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吓人…… 坂田银时直接抓着我的腰一把扔到床上然后扑上来低头咬住我的嘴唇:“纳~尼~?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点儿晚了嗯?银桑我作为男人的尊严被严重挑衅了啊,不做点儿下流的事情会被一辈子压着翻不了身的哟——” “我、我错了……啊!不要随便摸那里嘤嘤嘤……” “那里?哪里啊,这里吗?” “唔呜呜呜……” 他熟知我一切的弱点,不断挑起身体的颤栗,并乐此不疲。 “虽然女人的眼泪对银桑来说还是有点儿用处,不过现在的用处只会是相反的哟,怎么了嘛,不是说这么小连马赛克都不用打么,你现在发什么抖啊……啊?!” 所以还在纠结那种事情么,男人到底是有多脆弱的生物啊! “哈……我、我错了……饶命旦那sama……天!卡名sama救命!!!” “喂喂,在卖力的明明是银桑我,为什么你反倒一副快断气的样子啊……”坂田银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遍一遍问:“小?啊啊~再说一遍嘛,哪里小了?!” “我、错……救命!!”所以我说的是年龄看上去小又不是说某个部位,是你自己理解错误嘛呜呜哇:“慢、慢一点……没办法呼吸了!” “哟西来换个姿势!” “……”不是姿势的问题吧:“啊啊啊啊不要转!” “不转怎么换姿势啊不要任性嘛,刚刚不是还在嫌弃小吗银桑我今天一定会满足你的哟——” “呀灭!我错……我错了……夫君威武雄壮才没有小……啊!饶命!!那么深会死掉的!!!” “哪里有啊你不是尖叫得蛮有精神吗!” “……哈……啊啊!”没精神的时候就该力竭而亡了混蛋:“对、对不起我错了啊——!!!” TAT我真的错了,于是给男人面子不是在别人眼前显摆你多么幸福,而是在床上用力夸奖他吗——即便他变成小婴儿的时候真的非常小也千万不能说实话! “……呜……够了吧,已经过去一年了吧……” “没有哦,才两个小时而已,离一年还远着呢……走换去浴室再来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坂田节操【你还真取这个名字啊!】的存在感被他爹完全抢去了。 【捂脸】银桑好像崩成渣渣了,怎么觉得一写他在床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看不下去就当成是那家伙因为太愤怒发展出来的第二人格吧,再看不下去就无视吧【嘤嘤嘤跑走】 ☆、万事屋篇 「儿子其实你是酱油星球的王子吗」 “小操,去把壁橱后面的烧酒拿来,这次不要错拿了酱油哦。” “嗨咦——!” 尽管那个已经能满地跑的小家伙这样乖巧的回答了,我还是怀疑他会把酱油瓶子拿过来——奇怪了,我儿子怎么会对酱油这么情有独钟,莫非是遗传了我骨子里藏有魏晋隐士的风骨,将来的志向是当一名职业酱油者? 唔,其实这样听起来也不错…… “呃……miso(操)酱?好可爱的名字啊,不过这个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吧?”戴眼镜的少年犹豫了一下问出口:“而且没记错的话,银桑……你儿子不是叫坂田利信么……” “啊……是啊。”坂田银时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拿叉子戳面前的蛋糕,直到叉子上戳出一个大大的圆球来才“啊呜”一口放进嘴里:“哦哦好幸福啊,前面就是甜点屋什么的好幸福!”他眯起眼用力挥挥手,却完全没有回答眼镜少年问题的意思。 话说,不知不觉中万事屋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新吧唧都出现啦,神乐也出现啦!我不自觉把目光转向旁边那位捧着饭锅喝的少女,眼神开始变得沧桑——这样也不错,坂田银时能接受天人当他的员工的话,以前那些血腥的事情,差不多都忘掉了吧…… 只不过明明上一章节操还是个连翻身都有点儿困难的小婴儿,这一章已经会打酱油了(……)。剧情走得真是让人猝不及防,这个时候就该感叹一句时间如水,生命如歌,幸好老娘在二次元保持着海螺小姐的状态,不然还得担心“男人都喜欢二十岁的”这种东西准备时刻对付即将出现的情敌。 哟西!就把年龄定格在二十岁好了! “银桑,你完全无视我的问题了……” “妈咪——烧酒拿来了——”小家伙抱着一个几乎跟他一样高的瓶子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拖长了腔像是要求夸奖。关于我的恶趣味一直给坂田银时和节操买一样的大小不同款衣服,所以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袖珍的坂田银时一样。 我不由自主抿嘴笑着伸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两把,他就咧着门牙都没长好的嘴跑到坂田银时旁边,给他满满地斟上一杯……酱油。 啧啧,真没治,果然又拿来酱油了。 坂田银时垂眼往自己酒杯里看了一眼,无奈地把节操抱在腿上,拿起杯子里的酱油倒回去:“这家伙也该到了能分清酒和酱油的年龄了吧,,为什么总有种被他耍了的感觉……喂,小子,说你是不是在耍银桑啊?!” 被揪了卷卷毛的一小只扭头过去无辜地瞪大眼睛看着坂田银时,仿佛在说——咦我什么都不知道。 坂田银时对此只能抽嘴角无奈叹息——其实我总觉得,到现在为止坂田银时也没有掌握跟节操的相处方式,总是很笨拙地……想要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种。唔,这家伙在某些方面来说是个笨蛋吧,不太会跟人亲近——啊啊~傲娇什么的果然只有在像老娘这种心理成熟的大人这里才能看到萌点勒。 只不过看刚刚那种情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种小家伙在耍他的感觉,但是总没什么证据……呃,不会是腹黑吧?!不对啊!我这么纯洁直率的人,怎么会生出腹黑儿子?! “papi~喝酱油——” …… …… 好吧,他不是腹黑,他只是单纯想让坂田银时喝酱油而已。话说为什么是酱油?!儿子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酱油星的王子吗喂! “喔素——!!!给我酱油吧阿鲁,总觉得酱油拌饭会很好吃阿鲁!” “嘛……神乐酱,别这样啦。” 然后节操就屁颠屁颠跑去神乐旁边给她倒酱油了。 我无奈地起身:“我去拿烧酒……说起来,新八君你还未成年吧?要喝果汁么?” “我只要喝茶就可……” “眼镜只要跟擦镜片的抹布在一起就好了啦,放眼镜的架子随便用洗脚水都能擦擦的。”坂田银时突然打断志村新八的话,嘴里塞满了奶油插嘴道:“说起来,请再给我一份刚刚那种蛋糕——” “谁是眼镜架子小心我揍你啊混蛋!!” 我在壁橱里面寻找烧酒,听着客厅那边吵吵闹闹的声音,情不自禁弯起唇角——什么啊,本来还在想该怎么跟坂田银时的员工相处,现在看来也挺不错的嘛。拿着酒瓶走过去的时候,只见神乐和新八都趴在房柱的那个地方看什么东西,节操抱着酱油瓶子学他们的样子跪在柱子前面,看动作似乎是伸手想要摸某个地方。 我疑惑地往那边瞄了两眼,突然想起一点儿事情……噗! “怎么了?对那个裂纹比较好奇吗?”把酒瓶递给坂田银时,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捧着汤碗呷了一口,抬起眼皮促狭地看着他,用口型说道:“头盖骨真硬。” “乌鲁塞!” 神乐和新八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坂田银时看懂我的话后别扭地扭过头去这样叫着,反而把那俩人给下了一跳。 “银桑?” 新八少年比较矜持,没有直接问我,反而是神乐,瞪大可爱的蓝色眼睛,伸手指着柱子下面:“呐呐,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裂缝阿鲁?是小银赚不起修补房屋的钱吗?” “神乐酱,这样说很失礼啊!你看这里的装修明明很好的样子,”新八少年急忙拉住神乐让她坐下,然后小小小声吐槽:“——虽然装修很好还不给发工资完全不能理解。” 当没听见好了,你们是坂田银时的员工又不是我的切,而且这家店又不是坂田银时的,这可是老娘用命换来的家底儿…… “阿诺……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这里其他地方都非常漂亮,为什么只有主梁的房柱上有裂纹啊?按理说主梁才比较是维修的重点地方吧?” “唔,因为……” “喂!这种事情要重复多少次你才算够啊!”坂田银时突然出声打断我的话,把一个蒜蓉面包一把塞进新吧唧的嘴巴里:“可恶的四眼吃你的就行了!随便问什么问!” “噗——!嗨嗨~我不说行了吧,其实也不用害羞到那种程度啊,之所以留到现在是因为每次看见都会觉得超级幸福嘛……顺便感叹一下你的头盖骨还真硬。”唔,隔壁家卖的海鲜汤还真好喝…… 我盛好了汤递给坂田银时,顺手把节操吃到后脑勺的饭粒捡下来——小家伙从来都是自己吃饭太棒了!只不过他有时候会找不到嘴吃到很诡异的地方。哎呀……我好像在这家伙两岁之后就从来没给他喂过饭了呢,其实喂饭什么的对于母亲来说也是一种乐趣尽管我完全懒得动弹。 “呐呐,是什么幸福的事情阿鲁?小银居然害羞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很白痴的事情阿鲁呐?”扎两个包包头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我旁边的,蔚蓝的大眼睛瞪着我——那是一种特别漂亮的颜色。 “唔,就是小操出生的时候,因为当时太突然了没有去医院啦,银时在外面待产,大概是我叫得有点儿凄惨吧,然后他就抱着主梁一直撞撞出裂缝了唔!”我的话音还没落,就被坂田银时一把捂住嘴巴,我无辜地抬头看着他——面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谁都不能隐瞒啊…… “……不,等一下,为什么我没有听懂,然后后面转折的地方一定落下一句吧,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就抱着柱子撞了……”新八又在小声吐槽了,不过听不懂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啊,因为他还没当爹,也没待产吧。 登势婆婆之后跟我说,那家伙一边抱着主梁撞得血花四溅一边喊“为什么里面叫得像在用酷刑一样果然还是应该冲进去帮忙一起生吧——”,一起生是干嘛啊,是要帮忙把节操从我肚子里扯出来么?不过这家伙到后来还真差点儿冲进去,邻居里几个抗货的叔叔都按不住最后只好绑在柱子上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吧。 “她在叫我了!她在喊银桑过去你们没听到吗?!放开我岂可修——” 纳尼哟……这样说就好像只要我需要,他就一定会在我身边一样。 坂田银时放开我的嘴巴满脸黑线地警告道:“你不许说,你们两个也不许问,不然神乐你就再也不用想在早晨吃蛋浇饭了!” 我双手托着下巴咧嘴笑看着他:“说什么啊,我不是说完了吗?”剩下的那些……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总觉得……”新八少年突然在旁边开口,脸上浮现出笑容来:“到现在也没办法相信银桑居然结婚而且有一个儿子这种事情呢,根本不像……呐,菱花小姐你到底喜欢银桑哪里啊?像菱花小姐漂亮又贤惠,又有钱,还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的女孩子,真是太难找了啊……” 哎?!原来我属于漂亮贤惠有钱又会做好吃的类型么……这些菜可不是我烧的啊,是为了迎接坂田银时的员工特地提前买的哟,我到现在也只会煮方便面和海鲜而已,啊,不对,经过几年努力已经能用电饭煲煮大米饭了呢…… 不过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吧,我可不想被当成能做出鸡蛋烧那种东西的存在。 “你说什么啊baza!这样问好像银桑我很不值得喜欢一样啊喂,银桑我可是银他妈里最帅的男人!” “什么菱花阿鲁?她刚刚告诉我她的名字叫七海阿鲁!” “这没什么,邻居们都以为她叫美奈子……” “哈——?!到底名字是叫什么啊!” 唔,话题转移的好快……我端起海鲜汤喝一口,呲牙笑着看向坂田银时,他恰好也看过来。 “全部。”在神乐和新八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知道他能看懂:“全部都喜欢。” 不管是颓废中庸的理想,还是吊儿郎当的人生观,还是喜欢管闲事的性格,全部都非常喜欢。坂田银时的美学总有种迷人的气息,可以忽视他所有的缺点。 “乌鲁塞……我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跟万事屋那些家伙见面了嗯 = = 番外大概再有一个就完结了……【望天】还有什么想看的么,我的灵感也许是随便什么就能激发出来的,如果木了的话,我就要打上完结的标签鸟…… ☆、情敌篇(上) 「伴随剧情出现的是情敌」 鲜红,还有一点黑色,好像滴入血液中的墨水,混杂着恶臭和血腥味,包围周身的好像是一些肉块,密不透风地缩进,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哪里?战场吗? 坂田银时迷茫地站在原地,找不到该从哪里冲出去,听不到任何声音…… “papi……” 是谁? “papi……” 是谁在叫爸爸? “papi!!妈咪!!!!” 坂田银时猛地回头,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最深远的黑暗中跑出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顶着一头银色的卷发,弯成月牙形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跟小时候的自己很像——除了表情。 坂田银时刚想蹲□抱起他,旁边突然有一道温柔的女声喊道:“小操,来妈妈这里。”然后小卷毛就欢快地飞扑进她的怀里。 啊……对了,是他们。 ——还以为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都忘记了,那个家伙已经失而复得了,他已经不用再继续杀人,也不用继续流浪,他已经有家了。 女人抱起小家伙,朝他笑笑,兀自往前走去——是坂田银时熟悉的笑容,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温柔地勾着唇角笑不露齿,反而呲着一口细白的牙齿笑得像傻瓜一样。 “喂,你要去哪里啊!”他急忙跟上去,前面的人再次回过头来,微笑着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坂田银时焦急地喊道:“别乱跑啊白痴!” 但是这次,前面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喊,越走越快,最后几乎要完全融入血色里。他开始奔跑起来,用尽全身力量去追,想要阻止她:“喂!回来!” ——总觉得……这里非常不安全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人终于消失了,坂田银时最终也失去了追寻的方向。他站在原地,又渐渐被血色包围,身前有什么响动,坂田银时警惕地往旁边跳过去,再回过头,那个女人已经在自己身后了。 他皱着眉埋怨她:“刚刚走去哪儿了……”什么啊,怎么这个表情。 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反而带着惊恐的神色,瞪大眼睛看着他,眼中渐渐蓄起泪水:“你在……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哭了,刚刚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吗?这个白痴也太容易哭了吧……坂田银时习惯性想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却觉得手中无比沉重。 “银时……银时你在做什么!!!!”她突然捂住嘴,眼泪流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pa……pi……嘀嗒,嘀嗒……” 微弱的声音从手中传来,坂田银时急忙低下头,吓得他一把松开手里的刀——自己刀身上串着一个银发红眸的小孩子,脸上是迷茫的表情,小家伙还没有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便渐渐失去生命迹象。 “……!!”坂田银时呆愣在那里,胸口一阵绞痛,仿佛那刀其实是插在他心上。 “你为什么要杀他……”女人的声音变得充满悲恸和哀求,她跪倒在地上,抬起头来看向坂田银时的脸,伸手去攥他的裤脚:“他是你儿子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他……莫非你以为我之前说的话都在骗你?!你以为那孩子不是……” “我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没有杀人更没有不相信她! 坂田银时想要解释,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没有那么做,但是小孩子的尸体正穿在他的刀上。坂田银时想要靠近她,却见她胸前突然穿出一柄银亮的刀,一滴,两滴,血沿着刀刃滴落在脚下的泥土中。 “不要!!” “你……”她口中涌出鲜血,脸上带着伤心到绝望的表情,身体向旁边倒去,然后被血色淹没。 “喂!”坂田银时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是靠近的时候,他看清了,拿刀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 …… “……!!!” 我迷迷糊糊觉得旁边有响动,揉着眼睛坐起来——唔,莫非是节操尿床了?啊啊~怎么会,这种事情小家伙在两年前就不会做啦…… “银时?” 借着月光,看到坂田银时正扶着胸口大口喘息,隐隐觉得他脸上有冷汗流下来……神马?!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坂田银时有什么病啊!空知哥除了说过这家伙有得糖尿病的危险其余的什么都没说啊! 急忙拧开手边的台灯,我看到坂田银时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脸色惨白。 “喂!你没事吧!哪、哪里不舒服?!”糖尿病发了吗?!不像啊这样看来反而像心脏病发……不对不对!还是像哮喘多一点儿,我急忙从被子里钻出来,爬到他面前跪坐着,皱着眉毛死死盯住他,准备有什么事发生就立刻拨打120。 坂田银时仿佛这才恢复意识,他愣愣地抬起头,看着我的脸,然后惊愕的表情慢慢退下去,恢复平静,又变成往日里没精打采的死鱼眼:“啊……没事,大概是被尿憋起来的。” ……被尿憋起来能憋到脸色惨白你是喝了多少水啊喂。 我抽着嘴角从被子上爬下来,往被窝里钻:“什么啊,快点儿去放完水赶快睡觉,白天的时候陪节操玩儿了一天沙子,我要累死了……呃!”爬到半截突然被从后面拉着腰拉过去,勒得紧紧的——因为太紧的缘故,甚至有点儿疼。我不适地皱起眉,却没有挣开,因为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坂田银时的呼吸明显在用力压抑着,但是非常凌乱,这很轻易就能感觉出来。 “怎么了啊……到底?”突然就跟缺爱了似的半宿把人家从被窝里拽出来当抱枕抱着,好奇怪啊喂,而且这家伙为什么要从背后,对着一团乱七八糟的头发不会觉得不舒服么? “……没什么。” “做……恶梦了?”没什么才怪勒——不会是做了“背着同伴往外走同伴突然变成骷髅头”这样的梦吧,红樱篇的时候那家伙可是做了这种,预示被同伴抛弃的梦勒。只不过我不太明白,坂田银时的阴影到底是在攘夷,还是在杀戮,明明他的老师已经活下来并且云游办学去了,怎么这家伙还是一副童年阴影没办法散去的样子。 啊……不过也是,童年阴影很少能散去呢。 “梦都是反的哩……啊,总觉得要拿这种理由来安慰你没太有必要啊。”我抓抓头发,把他的胳膊拉开,转身面对坂田银时,然后扑上去抱住,像哄节操睡觉那样在他背后轻轻拍啊拍:“咋了到底?” “梦到田螺姑娘扔下我,不再给银桑做冰激凌吃了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其实重点是冰激凌么?!还是田螺姑娘?啊不好想起坂田银时的后宫了……操啊突然之间好烦躁怎么回事!这些年没再经历什么大风大浪的,总就忘记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后宫啊!坂田银时的后宫!都谁来的?……纸箱子的MADAO。 我突然直起身放开抱着他的胳膊,伸手掐住坂田银时脸颊两边的肉肉用力往外扯:“什么田螺姑娘嗯?!有了老娘了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莫非是你的梦中情人吗啊?!不如哪天介绍给我认识认识,银时大人说不定可以享齐人之福哦~!” “いたたたたたたたた……放手いた……”坂田银时立刻喊起疼来,他用力把我的手扯下来,揉着自己的两腮:“我说你啊,脑补得也太厉害了吧。银桑我瞬间就有艳遇了吗?真是的……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明明还诚惶诚恐的样子呢……”他翻个身拉着我躺倒,然后四肢都缠上来。 有点儿郁闷地被他抱在怀里——什么叫最初见面的时候还诚惶诚恐的样子啊,这是在嫌弃我现在太大胆了吗?莫非人家说什么爱情时间久了会变成亲情都是真的?啊可恶的混蛋好想揍他! ……不过说起来,我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来的? 只是想被死鱼眼无奈地看着,摸摸头而已。 人总是这样,得到了,便希望更多。希望能靠近他,希望能当万事屋的小弟,希望能在一边看着他,希望能永远看着他,希望他能看到自己,希望他只看到自己…… ……可怕的独占欲,什么时候开始膨胀起来的。 我有些心虚地往坂田银时的怀里缩更紧,紧张到不敢再闭上眼睛——这样的话,会、会被他讨厌吗?男人都讨厌唧唧歪歪的家伙,所以会……厌倦么?并不是对坂田银时不信任,只不过喜新厌旧……只要是人就会喜新厌旧吧,坂田银时会有这种感觉也不是多么不合理的事情。 …… …… 说什么一开始诚惶诚恐,我现在还是对你这家伙诚惶诚恐好么!奶奶的,说一句话就让老娘纠结这么久,这还不叫诚惶诚恐吗?!完全没有安全感好不好!算了不管他,睡觉!混蛋敢讨厌我我就抱着节操去跳护城河哼! * 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乌鸦嘴,昨天晚上才担心过事情,今天早晨就看到那什么了。我坐在榴莲糖靠窗的位置上,眼见着坂田银时领了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子进了对面的登势屋,叼着杯沿的牙齿不由自主咬紧——晴太…… 怎么回事,已经到了这里了么,剧情君你走得真是悄无声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展得无法招架了呢。 情况似乎有点儿不妙啊。 情敌要出现了……还是最不知道怎么面对的那个…… 月咏。 在原著中,我一直觉得月咏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妹子,懂事而且勇猛,灰暗的过去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同情,游女的身份有时候让我觉得很酷,能维系那种男人们最喜欢的男女关系。 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跟她有联系的男人不是坂田银时的基础上!一旦跟坂田银时扯上关系我管她多讨人喜欢老娘都不喜欢!——当然坂田银时没有钱我不担心他去嫖,但是那女人她……倒贴了…… 空知哥你是给月咏那家伙开了挂了吧,暧昧到那么明显也就算了,之后那什么东西还让坂田银时给她公主抱!公!主!抱!我可是以“崴了脚又死皮赖脸要求”为代价才得到坂田银时的公主抱的操操操! 啊啊啊!好火大…… “嘶——”手指传来一阵灼热的温度,低头一看,囧,太过激动把咖啡洒出来了。终于从暴怒中回过神来,我哀嚎一声扑倒在桌子上——什么啊,他们还没见面呢……这样不好,不好,嫉妒容易使人老。 一切等坂田银时回来再说……啊哈哈哈哈我才不着急呢= =+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梦是有用的……不是为了凑字数的……所以…… 另外大家不要老用评论勾引我了再这样下去番外写多少遍都写不完了呀呀呀呀! 情敌篇我本来就打算一章结束但是跟群里的妹子讨论讨论讨论……讨论出来三章才能结束啊啊啊啊啊!【跪地】 我今天必须要熬夜了不然完结不了了操操操! ☆、情敌篇(中) 「贤惠是怎么样的啊就是会做宫保鸡丁么」 坂田银时没有回来。 自从我看到他带着晴太进了登势那里,我已经一夜一天没见到他了。唔,现在还在打架吧,在那条很出名的花街,为了所有游女的明天,跟夜兔的老妖精打架。 嗯……坂田银时在做好事…… 我想这样说服自己,但是一想到节操他爹在花街拼命我就止不住想咬死谁发泄一下。在现代的时候,发现坂田银时在红灯区出现,我很幸运地撞上他了,还能撒泼耍赖把他拖回来,那家伙说去捅下水道也能死缠滥打地跟着——那时候我是他唯一的同伴,我可以理所当然地跟着一起,但是在这边,我再那样做的话,只会被认为无理取闹。 因为他有同伴了,而且不是我。 他在做好事他在做好事他在做好事在做好事在做好事…… “那个谁!给我再来一壶咖啡!”我朝柜台后面站着的妹子招呼了一声,然后她就一句话都不说地给我端了咖啡上来——唔,在这一点儿上,鸨羽幺没有坑爹,这些员工素质超好而且做甜点的本事很厉害,我除了查账基本就是甩手掌柜的状态。 ……其实说不定离开这些万能的员工,我厨艺会好一点儿勒,至少能会做个炒鸡蛋啥的。 …… …… 不行完全转移不了注意力啊啊啊啊!可恶怎么还没回来!都一整天了,我记得算过吉原篇的时间轴,就是一天一夜解决的事情,而且开了吉原天窗大太阳还挂着呢,怎么也不会一天一夜不回来啊。 唔……莫非是被那个老兔子精打败了么……那可是夜兔的夜王呢。 不不不不会的,空知哥说他们是打了胜仗回来,怎么可能发生剧情以外的事情。 我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在这里的话,坂田银时回来的第一时刻我就能见到他了,节操在拎着酱油瓶子满地乱跑,我看着他欢脱的样子,突然想吃点儿甜的。 “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个死人干脆在外面扎根吧做什么委托要这么久啊晚上不回来不知道通知一下啊老娘为了等你他妈的都喝了四大壶咖啡了跑了八趟厕所店员都开始给我找止泻药了啊以后再敢在外面过夜就罚你跪搓衣板搓衣板下面放你最喜欢的草莓牛奶脆弱装用力狠了你就准备断奶一个月吧是不是被游女们夸奖几句就尾巴翘上天去觉得自己是银魂里最帅的男人了啊还有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许做了我来养你就专心当你的废柴银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我刷拉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大串想说的话在看见坂田银时身上斑斑驳驳的血迹的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什么啊,这样带着伤回来,是想说明你在努力养家么。 “欢……”张张嘴,连欢迎回来都说不出,于是沉默地走过去扶住坂田银时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算了,都受伤了,就不问他别的事情了,先养好伤再说吧:“伤口有包扎好吗?先去洗澡吧……” “嗯……” 什么啊,嘴遁不是很厉害的嘛,就一个嗯字算什么白天跟游女们插科打诨把今生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吗,就这么喜欢游女吗,哎呦我□明天要去当游女! 把坂田银时弄到浴室里去,然后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药箱。不知道是不是蜻蜓受够我废柴的样子了,死了一次之后唾液治愈能力啥的都消失不见,我现在也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学会包扎才可以,节操以后踢足球蹭破皮都靠我来当护士了呢。 好吧好吧,看在他受伤了还知道回家的份上,我就稍微原谅他一下——这家伙大男子主义也不是一天两天,但是如果真敢等四五天后伤好了再回来就一定要让他跪搓衣板! “你在做什么?” 我瞥了一眼站在浴室门口的坂田银时,继续翻箱倒柜:“坐那儿吧,找药箱给你上药。” “不用那么麻烦了啊,已经上过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喂,你钻那么深干什么啊,是在怀念妈妈肚子里的安全感吗,都说不用再上药了,银桑我还好好的呢……” 我终于勾着个箱子把它从柜子的最底层拉出来——奇了怪了,每次要找东西的东西都要在柜子最底下才能找到啊:“坐那儿吧,我给你上药。” 吉原的英雄当然不能带着一身伤回来啦,当然要处理好伤口才行啊,但是吉原会有专门给他上药的男人吗,不要跟我说是新吧唧哟——别的女人的东西,我不想让他带回家。 T^T哼,我就是小心眼! 而且正常来说,夫君去了花街,如果不发一言就接受这种设定了那我不成包子了么,应该迅速罚跪搓衣板!但是,这家伙受了伤……真犯规,等他伤好了再说,我会牢牢记着的,我的脑子记仇可好使了,比背化学方程式还好使。 我半跪在他旁边,一圈圈解开他腰腹上的绷带。坂田银时刚洗了澡,头发上还沾着水渍,绷带也打湿了一大片,血都蔓延出来了。唔,不过除了攘夷那时候,我还没见过坂田银时在受这么重的伤哩,就这样还说不用重新再上药,是有多能逞强。话说这绷带缠的手法够细致啊,一圈圈的这么仔细,该是缠了很久吧,就像我这种动作…… 我两手从坂田银时腋下穿过然后又缠回来,再次穿过,再次绕回来……这样不断重复着。哦呀哦呀,这样的动作还真是……亲密到极点了呢! “那个……” “先把头发擦干吧?不然睡一觉起来头会痛死哦。”我在他胸口上把绷带打了个结,然后啪嗒啪嗒跑去浴室取出一根毛巾来罩在坂田银时湿漉漉的脑袋上——奇怪了,我怎么能这么平静…… 从进屋开始到完全处理完他的伤口,我甚至没有看过他一眼。不是生气,而是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看他。或者说我是在逃避也可以,我不能忍受他去吉原,但是我知道他必须去——因为这家伙是坂田银时。以至于以后的蜘蛛篇,倾城篇…… 阿勒?倾城篇还会有吗?松阳老师都去云游了…… 啊,不过这不耽搁坂田银时帮铃兰太夫找旧情人啦,他跟月咏还是会有接触。 “唔,这伤还真严重啊,要不要去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大婶家买点儿什么补血的东西回来?不过算了,就算买了我也不会煮勒,而且什么能补血都不知道——除了枣子,但是枣子会不会妨碍伤口愈合啊?啊啊……真失败啊,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什么的……不过我可以去问别人啦!不用担心。” “喂……”坂田银时突然开口叫住我,我站在门口扭过身看向他——要说了吗…… “你脸色怎么了,好像便秘了一个周一样呢。” …… …… “没事呢,大概咖啡喝得有点儿多……”还是不说吗……其实我并没有要坂田银时把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但是他至少要告诉我怎么受的伤,今天是去了哪里了,我要让他明白,哪儿才是家。 不过这家伙真的需要吗,家什么的……他喜欢《JUMP》,给予男人心灵冒险和幻想的书籍,果然家庭对于坂田银时这种永远都在冒险的人不太适合吧,他大概就不适合结婚style。 说起来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我好像占了太大的主动权,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感觉也很敷衍。坂田银时到底是真的接受这样的生活,还是单纯觉得被怀着的女人找上门不得不负责——因为是个好男人啊,也不会拒绝什么的吧。 坂田银时真的相信我的话么,三年过去对于我来说只像过了三个月而已,为什么他不怀疑节操是不是他的儿子勒?正常人都会怀疑吧,说不定已经怀疑了,但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是好人嘛。 …… …… 不能再想了!我现在需要静一静,不然我的人生,还有节操的存在,就被自己这样一点点的,全盘否定了呢。 “我暂时去跟小操一个房间吧。”把药箱放在柜子最顶上——以后会经常用到吧,我可不想每次都趴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我怕睡觉不老实压到你的伤口,在伤好之前我都去给小操讲睡前故事。” “喂!等一下啊!你睡觉一直像小猫一样抱着棉被缩成一团就不动了怎么会不老实压倒伤口啊,到底怎么了啊你这家伙……在生气吗?为什么生气因为受伤的事情么?喂喂,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勒,那副要哭的表情是怎么啊,”他几步跑过来拽住我,嘴角抽啊抽:“弄得好像是银桑欺负你了一样……” “……”居然还装傻啊啊啊!去死吧!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去花街了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谁要哭了我那是气到眼睛贼亮!还有啊抱着棉被不动了那是死了吧! 我转身把门咣当一下带上:“总之你就好好养伤吧!” 看等你伤好了老娘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情敌篇被我拖了这么长……三章啊好想去shi 另外九月一日就开学回学校了,然后再有两个【其实我想只弄一个】番外就完全完结了。 另外ps幺子其实是玻璃心,情敌篇如果不吃醋不乱猜,那还怎么叫情敌呢……我不知道大度的情敌怎么当情敌啊…… 有点儿被某些评论打击到,不太想更新了囧 羡慕嫉妒恨啥的……我觉得女生对跟喜欢的男生暧昧的女生没办法大度吧,那个,我好像没有做天怒人怨或者黑人的事情,全部都是女主角一个人脑补吐槽的心理活动,我也没有写到被羡慕嫉妒的那一方,怎么就是不大度了……话说为什么要大度…… ☆、情敌篇(下) 「我不是夜叉」 我把节操送到登势婆婆家里去了,他抱着酱油瓶子一脸恋恋不舍地跟我道别的时候,我只是告诉他明天早晨就过来接他回家——嗯~让他爹跪搓衣板也好,别的惩罚也好,总之不能让儿子看见。 下午的时候确认过啦,坂田银时那家伙已经活蹦乱跳身上的伤完全没问题了。 所以今天晚上,他死、定、了—— 我坐在一张雕花原木矮桌旁边,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依旧是出去买的,我的手艺太过朴实,做不成这种形状漂亮颜□人的点心。啊?破费?破费算什么啊,男人都要被人家抢走了,留着钱还有什么用。 从酒杯到桌布,甚至是筷子,我全部换过新的,都是在我能力所及范围内,能买到最华丽的东西。其实不止这些,既然摆设都这么华丽了,我也不好穿得太寒酸,不然多破坏兴致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头发已经长到腰下的位置,平时都只是用一根绿色的发绳轻轻拢起来而已,今天特地梳了高高的发髻,用一根尖端坠了铃铛的银质发簪把细碎的头发挽起。金线滚边华丽楚服,珍珠耳环,珊瑚珠项圈,金丝缠臂,碧石镯子……我站起身在穿衣镜前面转了一圈,突然觉得有点儿想笑——所谓武装到牙齿就是这种吧。 啊,刚刚有点儿流汗,妆花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粉饼在眉毛上方轻轻扫过去——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日本的审美,就算特地去翻了资料,还是觉得不知道该打扮成什么样才好,只知道明治维新之前的审美应该受到过唐朝文化影响,要樱桃小口一点点那样。 唐朝妹子出嫁并没有红盖头,她们会用一把精巧的小扇子遮住脸,只露出嘴唇以下,朱唇轻启,也没有揭盖头的说法,只不过新郎新娘对坐着,扇子慢慢上移,渐渐露出美人的鼻子,眼睛,额头……等到面容全部露出时,美人眼波流转,莞尔一笑,便摄人几分心魂。 虽然我不是什么美人,不过有神秘感的女人最美这句话永远是正确的。所以扇子……也是必要的。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我跟坂田银时之间已经太过熟悉彼此,那种新鲜感没有了。 “我回来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坂田银时打着哈欠走进来:“什么啊,从老远就闻到糖分香甜的味道,终于被灶神眷顾了吗你啊……” 回来的正好。 “对不起打扰了!我大概走错房间了。” 听着又走远的脚步声,我微微扭过头去——哎呀呀,表现挺不错的嘛,看到不知道是谁的女人坐在自己家里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搭讪,不过这个反应还真是可爱到犯规的程度。 “阿勒——奇、奇怪,门口是挂着榴莲糖的牌子……阿勒?!莫非银桑我误入时光机进入到别的什么平行世界之类?” 那家伙还在嘀嘀咕咕地唠叨,我干脆起身转过身,行的是中国古代的压膝礼——头上的扇子不方便行那种艺妓额头抵手的跪拜,而且老娘也不是艺妓,更不是游女。 “欢迎回来,旦那~饿了么?坐下来吃饭吧。” 桌子摆在家里唯一一扇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明亮耀眼的月光从窗外射进来,撒了一地银霜。啊啊~恰好啊,今天是月中十五的时间,月亮又大又圆,亮得出奇。 “……孩子他妈,你搞什么鬼啊。”坂田银时大概是被吓到了,直到我过去拉他,他才张张嘴,说出这句话。 “孩子?哪里有孩子啊……”我仅扯着他衣袖的一角,把坂田银时带到桌子前面,扇子挡住我的眼睛,我仅能用嘴唇的弧度跟他有面部的交流——扇子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能看到对方的表情,但是对方却隐隐约约看不到你的:“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哦。” “旦那……”我勾起小拇指,尾音轻轻上扬,微微拉高宽大的袖子,露出一小段手腕,沿着手腕向下的皮肤包裹在紫色带珠光的绸缎里,另一只手拿起酒壶,给坂田银时斟了一杯:“白天工作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然后坂田银时的表情就从震□成惊恐。什么啊,今天所做的事可是我从来没做过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是查了半天资料才弄明白。 兰花指讲究的钩柔白瘦要到怎样的程度最漂亮,袖子拉到什么地方最为撩人,又不失庄重,做怎样的微笑才能优雅,用什么分贝的语调才更婉转……坂田银时,我为了今天准备了几个通宵呢——在那些借口给节操讲故事的夜晚里,我可是捧着大厚书读到再也支撑不下去才去睡的。 ——啊,不过也是,前些天我都没跟他一个房间睡过,突然这么热情起来,大概是觉得我被穿了吧。 哼,我的惩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哦,坂田银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的话,老娘就不收手了。 “什什什什么……非常感谢!”坂田银时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去,双手捧住我给他倒好的酒,嘴角抽搐,只是拿着酒无论如何都不喝下去,他低头看着酒杯良久,终于声音颤抖道:“……媳妇儿,到底怎么了,银桑我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事情了吗,还、还还还是在没发觉的时候做错事了?别这样怪吓人的银桑我好紧张都想去拉屎了啊……” 哦呀哦呀这不是也知道自己错了吗,那就快点儿交代你都做了什么事情! 我轻轻勾起唇,微垂首,纤细的脖颈因为楚服宽大的领子只露出白白的一段咽喉处形成一个小弧度:“您在说什么呢,来尝尝这个点心,不是我们店的,但是很甜哦,你会喜欢的。”比起制作复杂的菜肴,还是甜品更能打动坂田银时呢。 看到他明显吞咽唾沫的动作,我慢慢取下扇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转目去看他——眼珠只转到露出三分之一白仁的,然后脖子跟着眼珠的方向扭过去,轻轻瞥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举起酒杯,手臂圈向自己,形成一个圆弧:“先干为敬。” 嘴唇贴在酒杯壁上,被挤压到微微下陷,宽大的袖子垂下来,中间被另一只手推开一点,形成一个褶皱。仰起脖子,酒杯里的液体滑入口中,有一两滴顺着唇角流出来——从坂田银时那个方向恰好能看到整套动作。 那是必须要的,这个动作我都练了好几次了,泼湿了多少衣服,他看不到那不是很浪费么。 “你不喝吗?”舌头在唇角上微微舔过,我侧头看着坂田银时这样问。他才如梦初醒地拿起杯子往嘴巴里倒。 我见他把酒喝进去,情不自禁看向窗外:“呐,银时……月亮好看么?” 坂田银时先是疑惑地哼唧了一声,然后重重点头:“好,好看……” “嘭” 是吗,好看吗……确实挺好看的。 我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坂田银时,忍不住冷笑——好看?!你丫的好看!老娘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酒里面下过药,当然是酒壶里面的酒,我的那杯是提前倒好的,没有动手脚。刚刚倒酒的时候坂田银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儿,不然我可对付不了他。把他扒光了搬到窗户那边,让他背对着窗户,然后用沾过水的牛筋把坂田银时的两只胳膊各自绑在窗棂上——果然还是应该用牛筋啊,这玩意儿有弹性,就算是白夜叉,也挣脱不开的。 我动作得快点儿,不然他会提前醒过来,就没得玩儿了。 唔,我还是不舍得给这家伙下太重的药勒,是药三分毒什么的……更何况是这种能让人昏迷的药物,万一坂田银时被我弄傻了那可怎么办。好吧,尽管药店老板跟我保证了好多次,只会昏迷一下下,但是我还是把药的分量减半——总之我又不是让他一直沉睡不起。 我跪坐在坂田银时身边看着他低垂脑袋坐在那里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两把——摸起来好舒服,像狗狗一样……不过不能心软!不然他不知悔改! “唔……”大概是我太用力,坂田银时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睛迷茫地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聚焦。他抬着头疑惑地看向我,然后表情瞬间变成喜悦,倾身便要扑过来——只不过被牛筋给拽回去了。 坂田银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他不断抖动手臂:“喂!喂喂……!这是什么意思啊!银桑为什么被绑起来了啊?!捆、捆绑play?莫非你想玩儿捆绑play?!角色反了啊!银桑我明明是S的那个!” “没错啊,银时你天天这么辛苦,怎么能让你来S呢,这种体力活我来做就好了。”我点点头,伸手把自己的衣领拉到锁骨以下,更加凑近他。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往坂田银时的嘴唇上靠过去,但是在仅剩一厘米的位置停住:“银时,再回答我一遍,月亮好看么?” “什什什么啊……这种奇怪的感觉,放开银桑啊你这女人,你……”他不断挣着双手,只不过完全挣不开:“你给我下药了?!可恶……” 我没理会他的叫嚣,侧头在坂田银时耳侧吻了一下,然后张嘴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吮吸。因为太过靠近,所以很小的声音就能被听到,我几乎整个人扑在他身上,手指顺着他的锁骨滑下来:“月亮好看么?” 坂田银时叫骂的声音渐渐停下来,呼吸却变重:“什、什么月亮……”他抬头往身后的窗外看了一眼,迷惑地回答我说:“好……好看。” 哦~看这个反应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那么就是说……这家伙没有对某个我忌惮着的女人产生什么想法。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坂田银时仗着我不知道,在装傻。 嘴唇移到他脖颈与下颚相接的地方,一边亲吻一边舔舐:“so……那吉原的月亮好看么?” 坂田银时变得杂乱的呼吸有一瞬间停滞,然后磕磕绊绊地开口:“什、什么吉原啊,熊吉家的牧场吗哈哈哈哈……呃!” 坂田银时的话音刚落,我便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混蛋,还不招是吧,好啊真有种啊……老娘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手心贴着他的皮肤,轻缓下滑到胸前,指尖戳捏着坂田银时肌理分明的胸口,嘴唇随着手指的动作更往下移动:“呐,吉原的月亮好看么。” 莫非他以为我是傻子?我既然都这样问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哈……我、我是接到委托……”坂田银时喘了一口,随即便咬着牙呜呜叫唤:“银桑我可是去做正经事的!”窗棂上绑着的牛筋发出吱吱的声音——这家伙还有多大力气能使出来啊。 “哦~听说了呢,不是还成为了吉原的救世主么……夫君你真帅呢。”我单手撑着地面爬到他身上,另一只手环在坂田银时的腰上乱摸,舌头舔着他的腰腹,在肚脐上打转:“那儿的姑娘漂亮么?对你这个救世主有没有特别福利啊?有没有看上的妹子啊?有没有妹子倒贴啊~?!” “可、可恶……说了半天你不就是在吃醋吗嗯……怪不得这几、这几天阴阳怪气的!!!我说你啊……放开我!” “你先回答我!”我干脆骑在他身上,压制坂田银时扭来扭去的动作,低头在他的腰上呵气:“跑去花街玩儿,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啊,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真是撒鼻息的很,其实我也喜欢看漂亮妹子勒,下次带着我一起去吧……你说好不好啊夫君?” “银桑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儿啊岂可修!啊哈哈哈……哈……唔,我、我哪儿有钱跟那些女人玩儿啊,银桑、银桑不喜欢主动的女人呃……”坂田银时几乎是竭斯底里地喊的,借着月光,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爆起的青筋,拽着牛筋发出吱呀的声音。 “不喜欢主动的女人也没事的吧,江户最大的花街,还愁没有你想要的类型吗,像月亮那样的呢?高洁的,美丽的,高贵冷艳的~”抬起身搂住坂田银时的手臂,抚摸上面凸起的肌肉块儿,然后靠上去轻轻亲吻——我不太敢轻易说出月咏的名字,如果他们没有什么的话,一旦说了,也只能让他对那家伙印象更深刻而已——虽然他对她印象已经非常深刻了= =凸,我只能一点点引导,如果坂田银时心里有鬼的话…… “哈哈哈哈哈!纳尼!你在亲哪里啊这种又痒又奇怪的感觉哈哈哈呃……”坂田银时在我吻到他手臂内侧的时候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饶、饶了我吧,银桑真的没去做委托之外的事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哼……”我撇撇嘴重新趴下来,咬住坂田银时胸前的一点儿用舌头舔啊舔啊舔啊,口水流了他一胸口——奶奶的居然逃避问题:“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连受伤了都要在外面治吗?这里是你的家,你连受伤了都不回来,让别的女人给你包扎,游女的服务就是比较好对吗?!” “啊啊,也对啊,毕竟是训练有素呢,不像我这种完全没有经验服务也超级渣,还是那样的服务比较舒服吧,男人的梦想不就是被一群会讨好人的美人环绕着死去吗。”我没有给坂田银时接话的机会,兀自说下去,而且越说越气:“让3p就3p,让骑乘就骑乘,野花比家养的香好多吧嗯?” “这种打架的事情让我怎么说啊,万一你嚷着跟过来怎么办……啊哈……啊住、住手!可恶……混蛋放开我啊!你死定了!等我能动的时候你就死定了……哈……”坂田银时头上暴起青筋,沙哑的声音近乎于嘶吼,他扯着牛筋用力挣:“混蛋……你这个麻烦的女人我……你等银桑把束缚住身体的锁链斩断的时候你就死定了!” “呜呜呜你还骂我混蛋……你才是混蛋!”用力咬住他的[哔-]首,我呜咽着把口水都流到他肚子上,抬起膝盖磨蹭坂田银时已经很精神的兄弟——唔,我还是蛮厚道的,没有给他把裤子也扒了,全部扒了会着凉的:“莫非瞒着我我就不会担心了吗?!不要用这种理由敷衍好不好……好啊,既然你喜欢游女的话,我明天就去吉原卖身,也蛮酷的嘛,游女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帅气啊!比全职太太听起来要帅多了呢。” “你敢!!!!哈……哈呃……快停手不然你呃……啊……”喊得倒有气势啊,只有凶我的时候最有气势了! “怎么不敢!你敢去花街玩儿看妹子还不带着我,我怎么就不敢去卖身?!我都问好了,虽然我不会琴棋书画,在吉原就算当不了太夫,但是混个新造还是没问题的……呜呜呜……等我混熟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还能给你介绍几个手法好的美人呢,呜哇——” “喂!什么新造啊!你这家伙再胡说八道银桑就要揍你了!” “反对家暴!啊不对,已经不是家暴了,我去当游女的话肯定是要脱籍的……总之,反对暴力!”我吸吸鼻子,妆早就哭花了,于是干脆从坂田银时身上爬下去:“你等着,我们待会儿回来继续,哼!”我得先去洗把脸,可恶的天然卷,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个彻底的! “脱籍?!你还想要脱籍?!你在认真考虑这种事情了吗喂!给我回来岂可修……把银桑放在这里算什么,有本事进行到底啊!”坂田银时抓狂地在后面喊,我直接无视他的话——唔,好吧,还没有对月咏产生好感,那我就稍微先放心点儿,还有谁要进行到底什么的,我今天要玩儿放置play! 洗完脸回来,坂田银时正低垂脑袋着脑袋倚着墙角坐在那里,我憋着嘴看他一眼,把发簪从头上拆下来,头发直接披散到背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其实还是这样喝比较舒服呢,像那样拿着小杯子抿来抿去,太不爽啦。 “我回来了……”不对!语气太弱!应该是来惩罚他的我要强势起来!好吧其实我差不多已经消气了,而且中间断掉的话要怎么继续啊……唔…… “啊……so”坂田银时低沉着声音这样应了一句。 “……”怎么好像情绪很低落的样子,我抬头望着天花板,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于是屁颠屁颠跑过去蹲在他面前。 …… …… 错了重来。 我跑回刚刚的地方,重新踱步到他面前,抬着下巴高傲地站在坂田银时面前:“我、我告诉你哦,不要给我来什么苦肉计之类的,我是不会心软的!”然后蹲□半跪着爬在坂田银时身上:“什么嘛,待会儿还有道具play勒,小皮鞭什么的,你喜欢哪种?我全部都满足你哟~” 坂田银时突然抬起头,刘海挡着眼睛只露出一只,他突然朝我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笑起来:“你刚刚说了什么?脱籍?” ……好可怕!!! 坂田银时的表情太过狰狞,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想到这家伙还被绑着就强撑着扬起下巴看向他:“怎么了?莫非要等你变成那种夜不归宿的大叔我再离家出走吗?从、从之前我就有想过,是认真的哦……自己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里,还带着孩子,你说不定只是觉得蛮可怜啊之类……你……谁让你是个烂好人,强勉自己做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开始只是赌气,但是说到最后,我已经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于是忍不住开始抹起泪来:“但是有一件事我要申明,节操是你的儿子,虽然我不能解释他为什么在我肚子里待了三年,不过他确实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咔嚓!” 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 “咔嚓,嘭!” “咦!!!”我眼睁睁地看着窗棂被一把挣断,连着牛筋一齐被甩出去,惊呆在原地——奶奶的原来挣不断绳子可以挣断窗棂:“你你你……” 坂田银时掐着我的脖子一把按在地上,然后整个人压过来咬住我的嘴唇撕扯起来。 ——要被杀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这个。我吓得不敢动弹,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因为坂田银时此时的气息根本不像是一般的生气,他身上有股冰冷绝望的气息,像是死灵一样的…… “不要死……银桑我从来没有怀疑这种事情啊,不要死……”他手心不再是温热的触感,反而冰冷,摩挲着我的脖子,按在动脉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又转移到背后,用力勒紧。 ……不要死?喂喂,一般人说的不都是不要走或者不要离开这样的话吗,他在做什么啊。只、只不过,再不放手的话我就真要死了,会被勒死的——这算什么,新发明的杀人方式吗,抱、抱杀?! “对不起,我没有杀他,真的没有……” “……”杀、杀谁?等一下!怎么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儿。我用力推坂田银时的肩膀想要看他的脸,但是被搂得紧紧的根本没办法撼动半分:“银时……银时你放开我啦……” “你不能死,我不会杀你的,我怎么会那样做,没有……” “银、银时,你再不放手我就真被你杀了!”听、听不到吗?!喂喂,刚刚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不是夜叉……”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别说这么让人想哭的话好吗!我推不开他反倒累得几乎断气:“我知道你不是啊,你、你没事吧……” “呜……” “……!!!”哭、哭了?!雅蠛蝶我没有想把坂田银时弄哭的啊喂!“银时!你怎么了!喂!快点儿清醒过来啊!坂田银时!!!!!” “!!!” 腰上的力道渐渐松下来,我歪过头看向他,这家伙脸上居然是一种迷茫的表情——不知道吗?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刚刚那个确实不像他,力道大得吓人,腰一定被掐到青紫了吧!他根本不会对我用这种粗鲁的方式。 我伸手捧住坂田银时的脸,用力拍拍:“还清醒吗?认识我是谁吗?记得自己是谁吧?喂喂回答我啊……” “乌鲁塞……阿勒?松开了?哈哈哈哈哈!哟西!你完蛋了!”坂田银时立刻接受自己被放开了的设定,爬起来一把抄起我扛起来往卧室走:“哦呀哦呀,刚刚是说要去当游女的吧,在那之前银桑我就[哔——————————————]直到你不能用了为止!” 我楞了一下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个臭流氓!我还没跟你和好呢!刚刚就是在演戏的吧!他奶奶的,老娘再相信你就是棒槌!!” “留点儿力气在后面喊——” “混蛋呜呜呜你欺负我……”我干脆垂下手垂下头任他扛着哇哇地哭起来。 坂田银时顿了一下,把我从肩膀上拽下来抱在怀里,嘴角抽了抽:“……不许哭!” “呜呜呜……”我抹了把眼泪擦到他胸口上,抽噎着抖啊抖:“那你以后呜……以后再有去吉原的委托怎么办?” “啊啊啊别哭了!麻烦死了啊!以后去吉原都带着你行了吧?!要死了……谁有带着老婆去逛花街的啊!”坂田银时烦躁地皱起眉毛大 声这样喊着:“银桑我又没去嫖!” “主角!”谁知道你去没去嫖哼! “= =+带了!” * 我一直没想明白坂田银时那天晚上怎么突然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变成了另一个人,本来考虑过第二人格的事情,但是那种情况却没再出现,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了之前下药的那个小瓶子,上面写着“轻微致幻”,我郁闷地把瓶子扔进马桶里用水冲走——所以说,那家伙到底看到了怎样可怕的幻觉,会说出那么悲伤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了以后再看这章,好长—— 我想再写个短番外让假发出场一下,然后就差不多了……之前有许多要求假发出场来的。 嗯,剧情不想再写了,因为幺子不会参与剧情啦,她要在家相夫教子【喂 但是如果我一睡不醒一直睡到晚上,番外就木有了哟……我好困啊,写了一上午了,五点就起来了……【跪地】 ☆、生产篇 「怀孕的时候不能随便吃莲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我们家饭桌上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咬着筷子头儿疑惑地看看周围吵吵闹闹的,但是数了一下又觉得差不多都是该在的人……不过算啦,人多也热闹点儿,而且没有出现资金短缺的问题,节操也还小,不用考虑上学交钱之类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坂田银时喜欢。 “哪里都是该在的人啊!”坂田银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诡异的白眉毛“兹兹”地跳了两下:“新吧唧和神乐那两个就算了,为什么你也会在这里啊假发?!还带着你那个看起来就恶心唧唧的宠物!现在!立刻马上远离我的饭桌,这是坂田家的饭桌!” ……好吧,相信我他只是在傲娇而已啦,啊哈哈哈哈= = “不是假发是桂,”被点到名的家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像顺口溜一样溜出来这样一句,保持着一张面瘫脸,麻利地从坂田银时面前抢走一块蟹黄包:“银时,身为武士怎么能这么小气,只有女人才会为一顿两顿的饭唧唧歪歪。坂田夫人都没有拒绝哟——啊,话说这位坂田夫人就是之前那位吧,看起来只是头发长了点儿而已。” “kuso马——鹿——给我吐出来!” 我囧着张脸看向被坂田银时揪着衣领拎起来还在叫着“为什么没有荞麦面”的桂,情绪非常复杂——我“死”了两三年了耶,好歹这家伙应该也知道点儿什么吧,为什么他们都不对我的死而复生感到好奇,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忽悠过去,没想到都没问的!好吧虽然不问的话能给我避免许多麻烦事,但是就这么平和地接受也让人觉得很郁闷勒! “嘛嘛……好了啦,好歹桂先生也是我的老师,”奇怪,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劝吗,坂田银时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啊……伸手从盘子里拿过一只虾子剥皮,沾了酱汁塞进他嘴里:“而且这种感觉很不错呀,热热闹闹的,大家在一起的感觉……” “拼桌也是要付伙食费的!咳咳咳……”坂田银时说话太快,被辣根儿呛到,急急忙忙往嘴里灌糖水。 “你今天的糖分差不多了哟,不然会年纪轻轻早早死于糖尿病的……”揉把乖巧地坐在旁边抱着酱油瓶子吃甜筒的节操,顺手把他耳朵上沾着的饭粒一颗颗摘下来——有进步啊,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不往后脑勺上沾了:“呜……你死掉的话我们娘儿三个……哦,或者是四个,可怎么办啊……” 在坂田银时开口抱怨之前打断他,然后他就憋着嘴一言不发地把“啰嗦啊,烦死啦,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吃甜食啦”之类的话一齐吞进肚子里了——其实我也懒得管来的,但是就算是二次元,好歹也要象征性地约束约束嘛。不然时间久了大家都忘记“坂田银时时刻有得糖尿病危险”这种设定勒。 “为什么会是四个?”坂田银时抽抽嘴角瞄向我的肚子:“双、双……” “因为你看啊!才八个月而已就把老娘的肚子撑得都透明了!如果是一个的话那个头儿也忒大了吧!我会难产而死的!”我指着自己的肚皮直嚷嚷:“而且如果是两个的话取名字也不用在‘下限’和‘贞操’这两个中间犹豫取舍什么的,可以一人一个啦!” “如果他们知道你要取这种名字的话肯定想就这么被消化掉哟……来,啊——”坂田银时垂着死鱼眼默默吐槽,顺手舀了一勺莲子送到我嘴边。 “啊——唔。”咦,好像有奇怪的视线看过来了。 “你们两个小鬼看什么啊还不去吃饭!吃完了就快点儿走啊!”坂田银时一人一手刀劈在把脑袋伸过来盯着我们互相喂饭的新八和神乐头上,然后郁闷地托着下巴:“果然还是太多了吧,饭桌上的人。” ……是你在傲娇而已。我默默吐掉粘在莲子上的鱼刺,没有吐槽他。 “呐呐,银时,不如让桂给节操当老师吧……我觉得他教书的话还是不错的。”免费的苦力啊!不用白不用:“虽然日文会说了,但是写和认我还不完全能懂,有些日本文化比较浓厚的东西就不明白哩……”当然让坂田银时教也不行,银八老师可是说过“考试只要有七十分就足够了”这种话啊,对于老师来说,管理也太松散了。 “哈?坂田太太你真是太大胆了,世界上敢让那个脑子里都塞着稻草的家伙当老师的人绝对只有你一个。”坂田银时思考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果断摇头:“不不不,我儿子跟那种白痴相性一定不好,会留下童年阴影的哟——” 我戳戳坂田银时的手臂,用下巴指指桂那边:“但是你看啊……小操跟他相处还不错哎。”话说小家伙什么时候跑到那边去的?我都没发现…… 桂正抱着跟坂田银时穿着一样蓝白色和服的节操研究他的天然卷,他柔顺的头发有一缕被节操抓在手里,大概是察觉到我们的视线,桂便呲牙咧嘴地看过来:“喂,银时,你果然是天然卷的传人哈哈哈!” 我听到坂田银时理智崩断弦的声音了…… “不过他可比你讨喜多了,也不是死鱼眼,也没有成天摆着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还这么热情……嘶——虽然他表达热情的方式有点儿疼。” 默默看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节操,我决定还是保持沉默不发表观点好了——桂先生,你都不觉得他只是单纯想要研究你的头发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已吗,不要这样啊……被四岁的小孩子黑着玩儿其实还是件蛮可悲的事情吧。 从有一次节操把坂田银时装烧酒的瓶子里都换成了酱油还一滴不洒在外面的时候起,我就怀疑这家伙真的是天然黑。虽然最初我想过他可能只是因为别人不喝他倒出来的酱油有点儿撒鼻息,进化了一年后终于学会偷偷摸摸了……但是以后发生的好多事情都证明了“节操是个天然黑”这一残酷的事实。 可恶,我明明很纯洁很正直来的,怎么会生个天然黑啊! 想到这里我突然把头扭向坂田银时,紧紧盯着他的死鱼眼,后者也用死鱼眼回看我,然后我们就这么盯着……盯着…… “阿诺……虽然不好意思打断,不过我们是不是该先回避一下啊,银桑……”新八少年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又没有在眉目传情。 “你的心灵太污浊了哟baza,我们又没有在眉目传情。”坂田银时向后面懒洋洋地倚过去:“真是的,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喜欢想一些□的事情呢……” “骗谁啊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新八少年嘀咕了一声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饭上。 唔……其实我刚刚只是在确认坂田银时有没有腹黑的基因而已,眉目传情应该要更激烈一点儿吧,会发出“噼里啪啦”那种声音,于是目前为止只能确定他是一定有超S的遗传基因。 “唔……”啊不好,刚刚吃了莲子吃岔气了吗,肚子疼……我皱着眉头痛苦地捂住腹部:“银、银时,我好像吃撑了,肚子好疼……呜哇好像有什么要从下面出来了——!!!” “吃撑了就去坐厕所啊喂,你这女人不要随便在吃饭的时候口无遮拦好不好啊,真是的……”坂田银时挖着鼻孔站起身,似乎是想要扶我起来:“真拿你没办法,走吧,送你去厕所……” 不行好像已经出来了!T^T怎么这么,当着这么多人大小便失禁了吗?!我一定是提前得老年痴呆了! “阿、阿阿阿诺……银桑!银银银桑!”新八少年突然抖抖抖地指着我:“阿、阿诺……好好好像不是上厕所这么简单的事情啊!!!好像是要生了吧啊喂!!!!!血!!流血了!!!!!!” 他声音突然变得吵吵起来,吵得我头疼,感觉按到什么滑腻的东西,抬起手一看——不是血,只不过怎么红红的一片……酱油吗?不过好像、好像真的……我去!根本没有到时间吧!八个月还没成熟呢! “银、银时!” “冷冷冷冷静!先找时光机!坚持住啊!啊不对,怎怎怎么办……” “银时!不要扶着她!先躺下来让血倒流回去啊!” “你是白痴吗?!你以为是流鼻血吗混蛋!”坂田银时搂着我的腰爆了青筋:“闭嘴!你从现在就给我闭嘴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你们都不要闹了啊!银桑你才该冷静吧!找什么时光机赶快送医院啊喂!!!!你不是都当过一次爸爸了吗?!为什么面对这种事情还这么手忙脚乱啊!”新八少年大喊道:“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他上次当爸爸的时候光顾着撞柱子去了……T T还好这里有个正常人,不然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送医院!”坂田银时一把掀翻桌子抱起我就往外跑:“救护车根本不靠谱会在中途被红灯揽住还会掉进臭水沟啊喂!而且这里的人有会打120叫救护车的吗?!一个饭桶一个白痴一个眼镜120的大姐根本不会听啊!” “那你自己不会叫吗?!你是想让我揍你吗喂!!!” 我满头大汗地搂着他的脖子突然笑抽——奶奶的不要在这种危急的时刻搞笑好不好!果然这动画就是那种吐槽比生孩子还要重要的尿性玩意儿吗?! 真不知道坂田银时怎么有力气一路狂奔到医院,更不知道他怎么做到能进到产房里面的——莫非是把护士打晕了?不过我没太有空理那些,因为现在老娘疼得要死了! “啊啊啊啊!!!不是上次说就生一次的吗啊啊啊啊!”我掐住坂田银时的胳膊用力拧:“都怪那些说要看生孩子过程的家伙老娘才受这么多苦的啊啊啊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你是新吧唧吗喂!这种时候就不要吐槽了专心生就好了啊!” 我紧紧握住坂田银时的手,因为觉得一放开这家伙就想撞柱子了:“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干脆剖腹好了啊啊啊啊啊!” “剖腹是武士才会做的你剖什么啊!银桑不会给你介错的哦!会痛死的哦!!!岂可修怎么还没出来啊是卡主了吗?!喂!护士!你在做什么啊!让我来!干脆拖着腿拽出来好了!!!” …… …… 然后坂田银时被请出去了,我好像又听到了撞柱子的声音。 “……”我已经不想吐槽了…… 躺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睡觉都没办法,还要听影子医生在旁边唠叨:“坂田太太,哦?就是上次跟我上课的坂田太太对嘛?你怎么会早产呢?我记得上一次给你检查胎位的时候一切正常。” “……不知道,大概是那俩中的谁急着出来。”我抽搐着嘴角扭过头——我怎么知道,就是好好吃着饭就突然那啥了呗…… 果然没出意料,是两个,下限是女孩,贞操是男孩,不过都被登势婆婆抱走了,说以后都不要我们两个不靠谱的家伙养孩子。坂田银时出去买鸡汤了,就剩我一个人在这里……听主治医生训话…… “中午吃的什么?” “海鲜……” “海鲜?吃的什么海鲜?” “只吃了一只虾子……”我想了一下,又说:“还吃了几颗莲子……”怎么跟犯人录口供似的,操,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真难伺候。 “莲子?!你居然吃莲子?!”对方听了我的话大声嚷嚷起来:“你不知道莲子有催产的作用吗?!医院安排的育儿课程你都没有去听吗?!这对胎儿和母亲都不好,如果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不!一尸三命!懂不懂!对小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马虎!” “……”啊,我都让坂田银时帮我去听了来的= =好吧想也知道那家伙一定把课本皮扒了瓤子换成了《JUMP》在看……OTL “而且你一个孕妇怎么能吃那么少!还怀着两个,营养根本跟不上去!啧啧,现在的年轻人,都为了身材不管孩子吗啊?!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体力的话,很容易死在手术台上?!” 我那是没吃完就要生了,平时我都要吃一大锅啦! “好了啦我不是没事么……总之这件事不要让我家那位知道,拜托一定要帮我保密哦。”= =果然还是把孩子交给登势婆婆养着好了,不然下限和贞操都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呢…… “哼,”影子医生推推眼镜转身走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扭过头来看我一眼:“等孩子父亲来了我要给他好好上一课!” “……”夭寿哦…… 那个,银时啊,我已经尽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生产篇顺利出来了OTL,应大家要求,这里面有秀恩爱,有生产的过程,有桂和节操的互动,还有下限和贞操【你闭嘴!】好吧其实那只是他们的小名,大名要他们爸爸取【快闭嘴啦!】,就叫坂田饺子和坂田悟空吧【滚!】 这样就全文完结啦!再次撒花。 还有勒……就是莲子确实有催生的作用啦,但是现实中没有这么快吧,我虚构的,不要相信我- - 最后一段的影子医生看到的人应该知道是谁吧2333333333,原型就是那个谁啦,实现了你给幺子的宝宝当干妈的愿望【喂】,尽情去教训坂田银时吧。 另外ps,我真不擅长取人名,大儿子坂田利信的名字是根据六道骸声优饭田利信来的,我都忘记在文里说了囧…… 好了!圆满结束了,感谢米娜桑支持【鞠躬】定制马上就会开始了,想要的孩子注意一下晋江提醒信息就可以啦,而且我的每篇文上都会有连接提示的。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