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你一直都是别人的恋人》作者:路漫 文案: “我要向银时道歉,更要向你道歉。”桂转过身,最后一次直视自己深爱的男人:“我会用一生的陪伴回报银时的爱,但我的心会留给你。” 他的嘴唇变得惨白,张了又张,艰涩地说:“对不起,擅自把你卷进爱情的漩涡,而我却一直都是别人的恋人。” 土桂银桂同人,晋江发表清水版,完整版请入群。 封面作者:路漫 内容标签: 原著向 银魂 搜索关键字:主角:桂小太郎、土方十四郎、坂田银时 第1章 暗许 土方不是第一次逛花街,却是头一次坐到人妖店里面来,幸运的是这家店的水准还不错,至少眼前这位三指触地的长发美人确实有些惊鸿之姿。 “感谢您的指名,我是假发子。”报上自己的名字,美人膝行至他身旁,端起小巧的白玉瓷瓶斟酒。他的皮肤瓷白,手指纤细,微微弯曲着,仿佛盛开的兰花,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很优雅,不卑不亢。没有花街女子那种谄媚,也不会过分冷淡,热情控制在一个范围内,拿捏得刚刚好。唯一遗憾的是,和那酷似女人的外表不同,十足的男音会让人皱一下眉头。 “能见到花魁大人,真是三生有幸,翻你的牌子可得等上大半个月,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土方清清嗓子,露出打量商品的表情,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急不可耐的好色之徒,而不是乔装调查的真选组副长。 “多承谬赞,都是恩客捧场。”桂微微一笑,身体前倾,暧昧地贴近土方。 他的身体仿佛笼罩在一层香雾中,不会浓郁得熏人,又没有虚无缥缈到捕捉不到。那蛊惑人心的香气就这么若即若离地萦绕在颈项发间,随着身体的晃动慢慢钻进土方的心里。这不是人工合成的气息,既不是香水也不属于任何香料的味道,仿佛沾满露水的松树,伴着林间草地上盛开的不知名白花,既清新又让人心旷神怡。 一如这个人本身,高洁优雅。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他把纤白的手轻轻覆在土方手上,抬眼看他,露出一种乖巧顺从的假象。但这不是真实的他,不是攘夷志士桂小太郎,只是他的保护色假发子小姐而已。 即使知道这眼神不带任何真实情感,土方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看着他的眼睛,被称为鬼之副长的男人一时间有点恍惚,直到对方又重复了一次问题,才把不知道飘到何处的思绪拉回。 “咳……我叫……”调查自然要用假名,随口说一个即可,但土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说出那个名字:“银时,叫我银时就可以了。” “真是个好名字啊。”桂垂下眼帘,努力掩饰满脸的苦涩,他的隐忍包含着巨大的痛苦:“我有个旧友跟您同名,不过气质差很多。他啊,明明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却……对不起,假发子今天的话太多了,希望银时先生不会介意我的胡言乱语。” 说完,又斟上一杯酒,不再说这个话题。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衬得桂的侧颜愈加苍白,以及提起这个名字后脸上挥之不去的悲伤。 土方明白他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波动,因为他调查过,在攘夷战争期间,桂与银时不光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在同窗好友、儿时玩伴、同生共死的搭档之外,他们还有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情愫。但银时厌倦了杀戮和战争,不愿继续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放弃为恩师报仇,选择与昔日伙伴划清界限,选择独自离开。白夜叉从此消失无踪,不知去向。 至少在土方得到的资料中,银时抛弃了桂…… “在想什么,眉头都皱起来了。”纤长的手指忽然伸到眼前,土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点。这一动,让桂那只本打算抚平他眉间惆怅的手僵了一下,有点尴尬地收回来:“银时先生也真奇怪,明明到了花街,却碰都不让人碰一下呢,真让人怀疑你到这的目的是什么!” 有些调侃的开头,到了句尾却变得锋利。 桂安静地坐在哪里,眼神平静,然而摇曳的灯火中陡然添了一分杀气! “没想到花魁大人这么性急,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这真是有些出乎意料。本来还想对你柔情一些,做点有情调的事,看来不必了。”为了不暴露身份,土方只好继续扮演好色之徒。 他捉住桂的手腕,有些粗暴地把人压在身下,不过榻榻米上那些不可描述的污迹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疑。虽然□□这种东西喷得到处都是,在花街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土方也没有洁癖,但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痕迹,还是没有决心把自己也叠上去。 两人就这么姿势暧昧的对峙着,桂倒是显得很顺从,没有反抗的意思,还主动把手抚到土方腰间:“这家店本来不提供更深入的服务,不过对象是银时先生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刻意的女性腔调和男性的嗓音形成了鲜明对比,端正秀丽的脸庞也跟浮华的花街格格不入,明明是攘夷志士却屈居在做皮肉买卖的店,种种不协调产生了异样的诱惑。土方觉得自己的目光完全被这个人吸引了,他是个常人无法看透的矛盾体,又像能把周遭一切吸进去的黑洞…… “你很爱走神,因为我缺乏吸引力,还是别的原因?”勾住土方的脖子,用那双看起来纤细却有着怪力的双手把人拉向自己。涂上淡紫色口红的薄唇微微开启,不是亲吻的前奏,而是叫了一个名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只考虑我的事情呢,银时。” 不是银时先生,而是银时。土方心里很清楚,他呼唤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从同名的客人联想到昔日的恋人。 证据就是,他的目光虽然看着自己,却没有停留在他的脸上。那视线仿佛穿越尘世,扬长而去,追溯到不知多少年前的往事。他的眼睛变得迷离,不知是把什么样的过去重叠到了现在,嘴角竟然扬起一抹毫无防备的笑容。 “走神的是你吧,在我身边的时候,麻烦你也只看着我。”土方用力捏住桂的下颚,直视他的双眼,强迫他从涣散中清醒过来:“看着我,记住我的脸,记得是谁掌控了你身体的掌控权!” “是……银时先生……”桂在短暂的迷乱之后恢复了微妙的距离感,虽然他依然在土方的控制之中,但空气中燃起的暧昧已经消失无踪。 因为一个名字而意乱情迷,念旧的桂,让土方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在长期追逐攘夷党首的过程中,土方目睹他的行为,了解他的性格,观察他的举动,揣摩他的情绪。这个人并不是简单的通缉犯,他胸怀天下,期待着乱世中的黎明。尽管与自己对立,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依然被他吸引所有的目光,久而久之,难免会产生一些额外的情感。 但他其实并不清楚这些纷乱的,扰得人无法思考的情绪究竟是什么。直到遇到女装的桂,藏在心底的某道门忽然被打开了。 他想要他,这是与爱情无关的征服欲,是雄性生物的本能。 所以他抢走了山崎退的潜入任务,想近距离接触桂小太郎。土方承认自己有私心,但没想过剧情发展得这么快,这么轻易。幻想了许久,想要弄到手的人就躺在身下,任由他支配,一切简单得有点过分! 尽管桂显得非常顺从,土方还是死死钳住他的手腕。 他此刻的情绪非常复杂,太容易到手的猎物会失去成就感,但是放手又觉得舍不得。毕竟肉都送到嘴边了,不吃几口对不起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那我就不客气了,前戏还是省了吧,估计你也不喜欢浪费时间。”反正身下的也不是女人,不用来那套怜香惜玉的戏码,对方也不必欲拒还迎地演一出回应。两头雄性生物之间,不管干架还是滚床单,都是直截了当的好。 土方把桂翻过去,直接起和服下摆,用手触摸无论是形状还是触感都很不错的臀部。不过和摸女人完全不同,男人的肌肉结实得多,皮肤也没那么细腻。而且桂的后背到尾椎的位置,有一道长疤,十分煞风景。那伤深可见骨,即使仔细缝合过,而且用了上好的创伤药,依旧留下丑陋的疤痕,并没有随着时间淡化。 这是被高杉的手下,拿着妖刀红缨的盲人剑客所伤,好久以前的事了。 土方在桂刚受伤时就见过一次这伤痕,实在触目惊心! 那天他接到线报,稳健派的桂和过激派的高杉大战一场,生死未卜。之后有疑似桂小太郎的可疑人物出入万事屋,等不及通知队员部署计划,首先担心桂安危之后才想着抓人的土方只身前往。踹开门一看,白痴糖分控的屋里哪有什么攘夷志士,只要个短发的美人。 美人低垂着头,没穿衣服,裹了一条毛巾靠在银时的怀里背对着他,后背受了很重的伤。那似乎是好几天之前的伤口,桌上堆满沾血的绷带和医疗用品,血的颜色并不新鲜。 他是桂,就算发型有所改变,即使没有露脸,土方依然一眼认了出来。但他受伤了,如果被抓回真选组可能凶多吉少。所以他也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跟白色天然卷互相吐槽了一顿之后,默默退出门外,拦住前来支援的队员。 那不是桂,只是个□□的游妓罢了。 这样打发掉队员,土方闷闷不乐地回到屯所。难受的不是放跑了敌人,而是朝思暮想的人,居然在银时怀里! 他那么担心他的生死,他却蜷缩在一个不爱他的男人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开篇排雷: 1、土方与银时互换灵魂梗 2、圈地自萌,不吃中差评 第2章 暗许 “这时候分心可不好。”桂发出呢喃,声音中满是难耐的焦虑,还有对接下来会发生的某种事的期待。 他主动褪下衣物,两人坦诚相见,不过当他转身时,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尤其刺眼。不过即使这样,这具身体依然有种说不出的致命诱惑力,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不会粗犷过头也不至于柔弱得经不起蛮横的折腾。 来花街的人,都是有明确的目的,全是奔着主题去的,所以房间里时刻准备着用得上的各种道具。土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拿起一瓶玉米浓汤味的润滑剂,一边吐槽谁的口味这么奇葩,一边涂了许多在手上。 管他心里有谁,现在他现在依偎在自己的怀抱里,这就够了! 桂喜欢银时的事不会改变,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和灵魂,那就先退而求其次拿下身体。反正做着做着就培养出感情的事也不少,只是时间问题。这么想着,土方的手指在入口处轻轻摩擦几下,蓄势待发的样子。桂调整姿势动了动,但没有反抗,只是把脸埋在手臂上。 里面的热度像漩涡一样吸引诱惑着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下腹部的炙热快把他烧化了! 土方急切地贴上去,有些后悔使用这个姿势,因为这样就看不到他喜欢的那张脸,更欣赏不到平常绝对看不到的表情。稳健派攘夷志士的首领,被称为狂乱的贵公子的桂小太郎,这个士族出生却敢上战场的家伙,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究竟会摆出什么表情? 错过了那个时代,不但没能成为桂的战友,还变成了敌对方。虽然跟随近藤老大这件事自始至终不会后悔,但如果能跟桂一起并肩作战,一同追求大义和黎明,也是件美妙的事。 土方一直想了解桂的一切,但从资料上得到的信息总是苍白死板,并不是鲜活的他。再多情报,也比不上真实接触的几分钟。不管是隐忍的快乐,还是不受控制的疯狂,又或者是贪婪的渴求,桂此刻所有和往常不同的反应都因为土方十四郎。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被一股喜悦填充! 但是还不够,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满足内心的空虚和长久以来的向往,以及那可怕的征服欲。还不够,还要更多,好想把他占为己有,让他只看自己,完全征服这个人再用各种手段弄坏…… “要是痛的话,对不起了,先忍一下。”土方的声音充满急切,但他还是强忍冲动,毕竟那玩意的尺寸可是相当惊人。 不过就在临门一脚正要进入之时,拉门忽然不合时宜地打开,长相奇怪的宇宙生物完全无视房内的状况,举着字牌闯进来。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那位来了! “是吗,看来只能改日再战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的桂已经褪去周身的情绪,恢复了平日的模样,甚至没有保持假发子的保护色。他整了整衣服,睹见土方双腿之间的突起物,忽然把头发拨到身后,俯首下去:“但是让银时先生这么走的话,实在太过分了,不嫌弃的话,还是让我帮帮你吧……” “你不必……”几乎要出口的拒绝很快被技巧的吮吸堵回去,雄性果然都是遵循本能的生物,土方也不例外。他抓住桂后脑的头发,把他按向自己,格外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快乐。 “还能再来找你吗?”看见桂嘴边沾着乳白色液体的模样,土方的心跳超速到几乎要跳出胸腔,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他此刻几乎要控制不住冲动,想把眼前的人按在地上就地办事。但他知道桂要去见什么人,也明白作为真选组副长还有必须完成的任务。 即使沉迷桂的温暖,也不会忘记此行的目的。高杉晋助,他是为调查这头危险的野兽而来! “副长,你没事吧,怎么把窗户全部关上了,我很担心啊。”和在外监视的山崎碰头后,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脸担忧的询问,但土方不能说真话,不然堂堂真选组副长喜欢上人妖的事就要穿帮了。而且那个人妖还是桂假扮的,想想都觉得不妙:“是风吹的,一定是风吹的,你这家伙没偷懒吧,看到高杉了吗?” “高杉是二十分钟前到的,手下都在隔壁雅间,只有他和另外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进了贵宾室,暂时无法辨别身份。不过五分钟前,这家店的花魁假发子也进去了。好奇怪,按说鬼兵队商议要事,应该不会让陪酒的人妖旁听才对,难道假发子也有问题?”山崎很识相地递过望远镜,让上司自己查看。 不过从他们的角度很难看清屋内全景。为了搞清楚桂在这么晚的时间,这么暧昧的地点和高杉见面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当然,也是为了弄清楚那个神秘的斗篷人是何方神圣,土方让山崎留守,自己潜到贵宾室的矮窗下。 “不是蔓子,是桂!”刚到,就听见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大喊,不用看都知道是哪个笨蛋,接着又是一句惊人之语:“高杉,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堕落到这种程度,竟然跟春雨同流合污。我看你已经忘了当初为什么战斗,你的信仰和大义已经不复存在,我们也不是一路人了。你知道春雨第七师都是什么人吗,全都是夜兔,你这是玩火自焚!” “哎呀哎呀,看来我们的名声不太好呢。”披斗篷的笑呵呵地放下饭盆,一根红橙色的呆毛从布料下钻出,跳了两跳:“我可是专门来见花魁小姐的,怎么一上来就对我这么凶呢。” 他说话的时候,斗篷慢慢滑落,露出和万事屋那个大胃王小妞相似的脸。 土方心里咯噔一下,他见过通缉令,这是春雨的雷枪——夜兔神威! 虽然早有线报,激进派的高杉频繁与天人接触,却没想到勾搭上的是宇宙海盗春雨。一头只想破坏的野兽和只想干翻所有人的怪物联手,这下棘手了! 房间里面,对话仍在继续:“蔓子,我从没有忘记印刻在心里的信念。但从那一天开始,从我失去一切的那天开始,我的心已经化作尘埃,剩下的只有毁灭而已。你阻止不了我,以前不能,现在也不能,说再多也只是白费口舌。”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桂起身想走,不过被神威抓住脚踝猛地一拉,重重摔在地板上。 嗜血的怪物舔舔嘴唇,表情凶残得让人想退避三舍,脸上却依然带着灿烂的笑容,违和得很:“这就是银发武士喜欢的人吗,虽然长得漂亮,不过脾气也太差了吧。我们可是重要的客人哎,客人还没满意你就扭头走掉,我可是要投诉的哦。晋助,晋助,真的是他没错吧!” “没错,你手上抓着的就是银时的软肋。”高杉的嘴角扬起一个异常危险的幅度,优雅地执起烟斗,眉眼之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过这朵花可不是温室里的娇花,刺多着呢,小心扎手!” “夜兔可是有名的皮糙肉厚,几根刺我还不放在眼里。”神威低下头,笑吟吟地说:“假发子小姐,我还约了银发武士哦,在他面前把你玩坏的话,他就会认真跟我打一架了吧!” “蔓子,你说银时还会像过去一样紧张你的安危吗?”高杉换了个放荡不羁的姿势,显然对接下来的好戏很有兴趣:“据我所知,他可是把你丢弃在战场自己离开的逃兵……” “闭嘴,你知道什么,银时从来都没有抛弃我,他也不是逃兵,你没有资格评论他!”只要提到这个话题,桂总是忽然怒不可遏,连声调也提高许多:“高杉,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的我真是太蠢了,看来根本不该多费口舌,一见面就先砍死你好了。” 桂的眼里难得燃起凶光! “饶了我吧,假发子小姐凶起来还真是可怕呢。”某只呆毛嘴上说着讨饶的句子,手上却没有让步的意思,一拳把桂耳边的地板砸了个大洞,脸上是兴奋得马上要鬼畜的表情:“我不杀女人和小孩,不过假发子并不是真的女人,所以可以杀掉的吧!” “杀之前不先尝尝味道吗,销魂得很。”高杉暗笑,在旁边煽风点火。 “说的也是,我也很好奇假发子小姐和米饭哪一个更好味呢,居然能把我承认是强者的银发武士和晋助迷成这样。”神威发出啧啧的感叹,一抬手撕碎桂的和服:“晋助,真的可以吗,我可要吃掉他喽!” “偶尔当一下旁观者也是种情趣,而且,我并没有迷恋他。”烟雾后,高杉那双眼睛里满是阴晴不定的复杂情绪。 第3章 暗许 “喂,你俩自说自话够了没,现在的死小孩一点伦理道德也不懂,要压你的前辈还早着呢。小孩子应该给我滚上床睡觉,而不是跟某个中二病学习怎么在花街作威作福!”就在土方思考怎么帮桂解围时,狂乱的贵公子已经一脚蹬向神威的胃部,把皮笑肉不笑的怪物踹开两米远。 见状,高杉笑着挑眉,饶有兴趣地说:“看来蔓子的身手还没有退步,不过对手是可是传说中的夜兔,你压根就没有胜算。我很期待你被折断四肢,无法反抗只能接受命运的样子。” “我可不会轻易受你们摆弄!”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虽然穿着女装,有时候还很呆,可桂压根不是什么柔若无骨的美娇娘,而是货真价实上过战场的战士! 他不但会反抗,还能杀人。 不过那一脚对神威来说不痛不痒,可他刚吃完六大盆米饭,胃比平常撑大了许多。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他捂着肚子排江倒海地吐了一通,吐完还盯着量多到可怕的呕吐物说:“难得这么好的米饭,真可惜。” 而桂趁机往地上摔了两个烟雾弹,瞬间脱下妨碍行动的和服,只着单衣跳出窗外:“高杉,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假发子小姐真是喜欢自作主张,谁说你可以走了!”神威不悦,手持铁伞高速接近。桂侧身躲过,但就是这几秒的时间,已经耽误了逃跑的最佳时机。 那把沾了无数鲜血的铁伞伴着杀气从天而降,桂着女装时没能随身携带冷兵器,靠人的肢体根本不可能接下这一招。来不及思考,他只能转身逃跑。但身后传来的金属撞击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回头,正好看见方才的客人拔刀替他挡下这一击! 不好,普通人对夜兔根本没有胜算! 没时间思考这个男人为什么不顾危险,愿意挺身而出保护他,此刻的桂只凭本能行动,转身去帮那个家伙解围。他闪至土方身侧,解下刀鞘代替武器,两人默契地夹攻,算是把第一波突击挡了下来。 “真有意思啊,又一个身手了得的武士先生。来地球真好,不但有特别好吃的米饭,还有这么多厉害的家伙。”神威眯着眼,笑得人畜无害,不过谁都知道这只兔子笑得越灿烂,杀心就越重! 嗜血的兔子快速近身,猛地踢飞碍事的桂,再一拳砸到土方脸上。夜兔那可怕的力量,即使是身经百战的鬼之副长也承受不了,他能看清对方的攻击,身体却跟不上那个速度,无法避开不说,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屋顶果然不是干架的地方,之前和白夜叉打的时候也输得挺惨,看来他和屋顶不对盘! 土方狼狈地接下重拳,随着巨大的冲击力,脚下瓦片顿时碎裂,接着整个人飞出去。这里是二楼,掉下去虽然不会死,不过耽误的时间足够让对方强行带走桂。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是忍者出身,这时候就能掏出钩爪,一个漂亮的惯性回旋返回战场。可惜他只是个拿刀的乡下武士,没有那么多花俏的技巧。 满脸鲜血,大头冲下往下掉的那一瞬,他好像看到某个白色的身影,然后哐地一声砸到对方身上。 好痛,浑身都要散架了! 土方眼冒金星,耳边传来万事屋那个没有存在感的眼镜的声音,语速和音量刺得人脑仁痛:“银桑,天气姐姐说你今天不宜出门果然如此啊,怎么会遭如此横祸,你中午吃的巧克力巴菲都吐出来了啊。再说土方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这是什么展开啊,今天下的不是小雨而警察雨吗!” “笨蛋哥哥,你要做什么,赶快给我放开假发妈咪。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就亲手杀了你!”接着是那个穿旗袍的中国小妞,语气又气又急,连平常绝不离口的口癖也没带上。 对了,桂……他怎么样了…… 余光看到神乐跳上屋顶,耳边是激烈的打斗声,虽然那个丸子头小姑娘也是夜兔,但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战斗经验都比不上春雨的雷枪。土方挣扎着想爬起来帮忙,无奈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奇怪,他明明是掉下去砸到别人,为什么还有人压在他背上? “银桑,你伤得太重,别乱动。”眼镜又在咋咋呼呼地喊。 土方白了他一眼,想说你戴着眼镜还是高度近视吗,眼睛脱窗了吗,少把我和那个天然卷搞混。虽然很想摆出平常的气势吐槽,可惜力不从心,鬼之副长在吐出几口鲜血后,终于体力不支瘫在原地。 不行,桂还…… 土方怀揣着千万的担忧,终于失去意识,陷入漫长的黑暗中。 “银桑,你终于醒了。”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土方才从虚无回到现实,可惜醒来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并不是很陌生的吐槽眼镜君新八。对方双眼含泪的样子叫着天然卷的样子,让他没有来由地不爽。正想纠正他眼瘸的事实,才发现口干舌燥到无法说话,喉咙火烧一样痛。 新八识时务地端来温度刚好的清水:“先喝点水,你睡了三天三夜了,把我们都吓坏了。” 三天三夜?那桂怎么样了! 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土方立刻抓住眼镜的前襟,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字:“桂……” “小银放心,有我在绝对没有人能伤害假发妈咪的阿鲁。”神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嘴里叼着醋昆布,结果新八一看到她就跳起来疯狂吐槽:“你还有脸说,气势汹汹冲上去,结果被打得狗血淋头。要不是桂先生用自己做交易换大家一条生路,我们都会被你那个穷凶极恶的哥哥杀掉的!” “我得去救他!”听见桂用自己做交换,土方心急如焚,挣扎着爬起来。 神乐在旁边看上去是在劝说好好休息,实际上是火上浇油:“小银别急,我那个笨蛋哥哥啊,向来只对米饭和杀人有兴趣,就算把假发妈咪抓去也不会做什么哔或者强哔或者轮哔的事。你就放心好了,假发妈咪的菊花一定不会被笨蛋哥哥采走的。” “米饭就算了,第二个兴趣明显很不妙吧,而且还有那个高杉在,不知道会对桂先生做什么。”新八的双手握成拳,声音里充满内疚和悲愤:“要是我再强一点就好了,再强一点就能保护桂先生,不让他受到伤害。银桑,这几天我和伊丽莎白先生一起找了很久,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原来万事屋的两个孩子这么喜欢桂,不过他们俩为什么围着自己银时银时地叫啊,我和那个天然卷哪一点像了。土方忍不住腹诽,摇摇晃晃站起来,在新八的搀扶下走进洗漱间……然后从镜子中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阿嘞,为什么镜子里是那个爱吃甜食的天然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吃惊,镜子里那个人也跟着吃惊,他动,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完美复制所有的动作。土方楞了一下,嗖地给自己一拳,好痛,这他母亲的不是梦啊,他居然附身到最讨厌的混蛋的身体里。啊啊啊,难道他死了吗,从那么点高度掉下来就摔死了吗?土方既混乱又慌张,堂堂真选组副长的灵魂,居然被塞进一个万年缺钱的邋遢鬼废材里! “那个,我的身体,不是,我是说土方怎么样了。”他小心地问,生怕得知噩耗。 “土方先生摔伤了头,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医生说病情比较稳定,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新八叹了口气,说眼下真是多事之秋,一下发生这么多事,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 其他碎碎念鬼之副长没听进去,他只知道,既然他现在是银时,也没有两个灵魂厮杀着争夺身体的狗血大戏上演,那么很可能是强烈的撞击让两人交换了灵魂。由于自己的肉体损伤太严重一直处在昏迷中,银魂的灵魂也就跟着困在沉睡的那个身体里了。 等等,如果他现在是银时,那么桂不就会死心塌地喜欢上自己吗。虽然有点卑鄙,可是用这个身体的话,就能对桂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了吧! 好像很棒的样子! 土方好不容易才从美好的幻想中脱离出来,开始思考如何着手救桂,毕竟这才是当务之急。高杉如果还在江户,大概的据点他还是知道的,真选组的情报网可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差。不过考虑到对方的火力,只有万事屋三个人能行吗。不不,没有三个人,把那两个孩子带上战场始终不好,要是出什么事可不好交代。 那么只能靠他一个人,是否能把桂救回来? “要去拼命了,关键时刻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土方摸摸新的身体,还好这个废材的身体素质格外好,在短暂的不适应后,很快发现这具肉体蕴含的强大生命力和可怕的力量。 用他去救桂也是可以的吧! 虽然这样做,只会让桂更依赖更喜欢这个天然卷,搞不好两人还会复合,这样他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一想到所爱之人心有所属,土方的心脏就猛烈收缩起来,可是和桂的安危比起来,这点的心痛根本不算什么。 土方十四郎喜欢桂小太郎,这种情绪依旧执着到有点变态的地步,想要独占他,每天每天都这么渴望着。可是,自己的奢望再强烈,也比不上桂重要。 即使错过能得到他的机会,甚至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触碰他,但只要他能平安无事,土方就心满意足了! 第4章 交换 土方拿上洞爷湖,刚走到门口,门外就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开门,居然是桂。他一脸理所当然的闯进来,提着几个满满的购物袋,里面全是各种食物。 这家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嘴里还在絮絮叨叨:“我上次来的时候发现冰箱都空了,给你们补一点存货。队长,这是你的醋昆布,但是不要一次吃得太多,当心拉肚子。新八,阿通新出的写真书我替你买回来了,还送了这盒高级印花纸巾,你应该用得上。银时,草莓牛奶喝的时候节制一点,沉迷这种软弱的食物你早晚要变成一团烂泥。其他是日常用的肉和蔬菜,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们也自己做点正餐吃,总吃鸡蛋拌饭怎么行。” “人要营养均衡身体才会健康,光吃碳水化合物营养会跟不上,还得摄入各种维生素和矿物质,蛋白质也不能少。你们就是太凑活了,两个孩子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下去怎么行。”老妈子一样的桂,熟门熟路走进厨房,分门别类归置好所有东西,一旁的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假发妈咪,你没事吧,没有被我那个笨蛋哥哥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即使遭遇到什么可怕的摧残,你也要坚强,我绝对不会嫌弃假发妈咪被强哔过。如果小银那个混球敢嫌弃假发妈咪,我就把他打到半身不遂阿鲁。”神乐率先扑进桂怀里蹭来蹭去,看得土方忍不住握拳喊了一句好羡慕。 “啊,你哥哥貌似初尝人事兴趣很浓,其实是准备做什么的,不过我实在不想被暴力强哔,决定配合一下。等我把衣服脱光,高杉那家伙忽然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叫我滚回去。”桂摇摇头,说了一句也不知道那家伙气什么:“于是我就这么回来了!” “这么简单就放你走了?”新八张大嘴,简直不知道如何吐槽,然后又想起很重要的事:“既然早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这几天大家都因为担心你而坐卧不安!” “对不起,因为这几天是人妻特典的发售会,不提前去排队的话很难买到限定收藏版……”话没说话,神乐和新八一起跳起来踹飞桂,留下一句不看场合不顾忌别人心情的天然呆还是去死吧,接着怒气冲冲的两人走出万事屋。 “呦,银时。”桂从地上爬起来,傻乎乎地笑,把一根手指放到唇边,红着脸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你上次不是说想尝尝这个吗,我拜托伊丽莎白的外星朋友去产地预定,等了好久才拿到手,要对两个孩子保密哦。”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盒点心,上面写着蜜糖星特产,宇宙第一甜蜜奶酪球。 这东西别说吃,隔着盒子都闻到一股腻死人的甜香气。土方皱着眉头,实在不明白糖分控对甜食的可怕执着,这玩意吃下去味觉都要坏了! 可是看到桂那张雀跃的脸和一副快试试的表情,他实在拒绝不了。颤抖的手打开点心盒,用豁出命的觉悟挑了一颗最小的奶酪球丢进嘴里。一瞬间,甜味在舌尖炸开,席卷所有味蕾,侵占无数神经。他觉得自己被甜腐蚀了,犹如被几十吨白砂糖和牛奶淹没似的,难受得渗入生理性泪水。 这种狗翔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有人爱吃啊! 已经甜得齁死人了! “这么好吃吗,好吃得都哭出来了?等那么久果然值得,只要你喜欢,以后再给你买。听说这种糖球还有好几种口味,我会拜托伊丽莎白帮你凑齐。话说到底是什么味道啊,真的这么好吃吗?”桂靠过来,脸上都是好奇。土方把点心盒递过去,有点报复意味地说:“你也尝尝好了,真的很好吃。” “那怎么行,武士怎么能吃这种软弱的东西。”他扭头,但还是很在乎奶酪球的味道,毕竟这是预定半年才到手的梦幻美食,被舌尖上的宇宙评为恋爱中的少女绝对要吃的甜点第一名:“吃完跟你一样变成只会挖鼻孔,无所事事的万年穷鬼怎么办。” “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啊。”土方吼起来,可是心里很痛。即使银时有万般缺点,他还是爱他。 “不过你这么邀请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还是勉为其难尝一点好了。”也许是好奇心过剩,也许是不想拒绝,桂犹豫了一会,伸出舌头在土方嘴上舔了一下,然后皱眉:“好甜!” 土方捂住嘴,猝不及防的触碰让他的心跳到嗓子眼,和花街那种被当成代替品的主动不同,带着爱意的小甜蜜更让人激动。虽然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天然卷,也足矣让暗恋着桂的副长心跳超速。当然,喜悦的背后,同时也能意识到自己有多可悲。因为对方带着笑意,温和而纯净的眼神,看的并不是土方十四郎。 “生气啦?不就舔了一口你的糖球吗,还是嘴唇上的。小气鬼,我还给你买了那么多的草莓牛奶呢!”桂露出别人绝对看不到的,放松而且洋溢着满满幸福的笑容:“知道啦知道啦,等会再带你出去吃巧克力巴菲,想吃多少都……” 话还没说完,桂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到墙上,微张的嘴很快被堵住。对方的舌带着浓郁的甜味伸到口腔里,那是充满急切、狂乱、焦躁的吻,有些粗鲁。 土方不知道银时平常是什么样,也装不出死鱼眼的样子,不过灵魂互换这种荒唐事估计没人会相信,所以也就仗着现在的肉身胡作非为。反正就算桂觉得哪里不对劲,也可以用头受伤了行为有点反常搪塞过去。 能这样接触他的机会,今生也许就这么一次了! 这么想着,土方加深这个吻,手也滑到对方的腰部轻轻抚摸。 桂不但没反抗,反而把手搭上他的背部,保持环抱的姿势扬起头配合,舌也积极回应,甚至贪婪地要求更多。这个举动让鬼之副长的心剧烈抽痛起来,在他能取得的情报中,银时简直是个渣男,对桂爱答不理不说,还要求他付房租买零食打扫卫生解决麻烦,更时不时的家暴,心情不爽就上回旋踢。 原以为他抛弃了桂,两人不会像之前那么亲密,但从现在的举动来看,根本就是热恋中的情侣吧。土方心里越来越憋屈,嘴上从交缠吮吸变成啃咬,手上也忍不住用力,牢牢按住桂的腰。 他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那样紧紧禁锢着怀里的人,那么用力,似乎只要这么做,就能把心爱的人融到自己身体里一样。 “唔……”不过桂忽然发出短促的吃痛声,但掩饰得很好,除了那一秒的忍痛没有再表现出任何不适。不过土方没有忽略极其细微的反应,他停下来,很认真地问:“你受伤了?” 桂看着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土方已经先一步扯开衣服查看。只见腰侧到前腹胡乱地裹了些绷带,血都渗出来了,把绷带拆开,里面的伤口连鬼之副长也会倒抽一口冷气:“你这家伙,肚子破了还能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道先去医院吗!” “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攘夷志士,去医院会被抓,而且银时你等着喝草莓牛奶啊,我怎么能在医院耽误时间呢。”桂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转身拿出急救箱,似乎想自己缝合伤口:“再说这种程度的伤,舔一舔就好了。” “喂,什么叫这种程度的伤,肚子破了啊,肠子都要流出来了!”土方又气又急,心头隐隐作痛,连忙低头检查伤口。 横卧在腰到前腹的伤口很长,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下手的人似乎刻意拿捏过力量,不想置人于死地,看来不去医院真的可以。土方找了块干净的床单垫在沙发上,把桂小心地抱上去。清理消毒再缝合,整个过程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桂努力压制疼痛的沉重呼吸。 “银时,果然甜食吃多了会手抖,你的缝合技术居然变得这么差。好丑,这下要留蜈蚣一样的疤了,以后不能穿好看的露腰女装,全是你这家伙的错。”覆上纱布之前,桂看了一眼,似乎有点嫌弃:“几年前你帮我缝背部的伤口时可不是这么差劲的手艺,不如趁机把甜食戒掉吧!” 完蛋,要被拆穿了吗! 土方是富人家的私生子,虽然不受待见,至少没吃过太多皮肉苦。离开家后流浪到武州,也只是打打闹闹很少受重伤,来到江户后成为警察,虽然是高危职业,但屯所有自己的医生,鬼之副长很少亲自处理伤口。所以这道伤,真的是缝得歪歪扭扭的。 桂背后的疤痕,那精巧细致的缝合,自己确实比不上。一想到和银时的差距越来越大,土方心里就没有来由的一阵酸楚。但他还是不认命地,低头亲吻桂的伤痕:“差又怎么样,至少这是我留下的独一无二的痕迹。” 第5章 交换 “胡闹什么,独一无二的痕迹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吗。”桂笑着拉开衣服,露出大腿内侧的刺青,是一个小小的银字:“虽然武士不该弄这种东西,不过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可以做到。不管是你的恶趣味还是糟糕的玩法,只要是银时我都能接受!” 那个银字一看就不是出自什么刺青师父之手,没有技巧和美感,估计就是针沾了一些墨汁刻上去的。 土方后悔了,他以为自己成为白色天然卷能近距离接触桂是很美好的事,但这种接触却像酷刑,快要把他折磨死。每当看到桂露出外人绝对看不到的温和表情,用柔顺的神色,包容的眼神说着和银时有关的人和事,他就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渐崩溃。他的一举一动像把利刃,一点点将自己凌迟。 所爱之人就在眼前,看着他,依赖他,但是,他要的并不是土方十四郎…… “先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不然队长和新八回来又该担心了。”桂躺了没多久就起来忙活,土方怕他身体受不了,抢着收拾,结果换来一个震惊无比,看怪物的眼神:“银时,你没事吧,是烧糊涂了吗,还是在外面乱捡东西吃坏了肚子,居然会帮忙做家事!” 妈蛋,不就收拾个杂物吗,这个白色天然卷到底是有多渣啊,平常在家里作威作福到这种程度。党首大人,你大小也是个人物,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鬼之副长心里愤愤不平,理解不了桂怎么就这么眼瞎。 “桂,你听我说。”土方清清嗓子,准备问个为什么,对方却抢先一步:“不是桂,是假……咦,不对,你今天怎么叫对我的名字了,难不成天要下红雨了?” 不好,要露陷。 土方一紧张,又把桂按着亲了一通试图蒙混过去:“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这还用问吗,因为你总是没有原则地包容我的一切,无论做错什么都会原谅我的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桂微笑着,虔诚地望向银时,那目光就像朝圣者崇拜心目中的神一样:“银时,你今天好奇怪,是因为撞伤头的原因吗,我看你还是先躺着吧,我去给你买巧克力巴菲。” “别去,受了重伤的人别想到处乱跑。”土方抓住他,深深感到银时和桂的关系并不对等,狂乱的贵公子在这段感情中显得异常卑微:“还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知道啦,不过你今天真的有点怪。”桂依然笑吟吟的,伸手揉了揉那头凌乱的卷发:“是我的错觉吗,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说,说什么胡话呢,人怎么可能忽然变成另外个人啊。”害怕被揭穿,土方不敢继续纠结下去:“只是昏迷的这段时间,忽然有些新的感悟罢了。你这么辛苦地照顾我和那两个孩子,我帮你分担一些杂事是理所当然的,你别想多了。” “你把自己管好就行,这些事我做惯了,不觉得辛苦。”桂笑了,似乎因为自己被珍惜而感到喜悦。他们又说了些家常话,直到门外响起走动声才暂时停下。 “假发妈咪,给我们做火锅阿鲁。”话没说完,两个孩子回来了,还有眼镜那个凶残的姐姐也在。 “银桑终于醒了,桂先生也脱离危险,今天稍微庆祝一下吧。我们买了火锅的材料,这次赶上超市打折,所以很奢侈地买了上好的牛肉,足够大家好好地吃一顿。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要是伊丽莎白先生也在就好了,可他现在负责管理攘夷志士,实在太忙碌,不能常常见面。”新八放下大量食材,不动声色地把姐姐送到沙发上:“姐姐还是陪大家说话吧,厨房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啊啦,那怎么行呢,还是我来吧。”阿妙笑着站起来,结果一屋子的人都带着恐惧的表情说——不用! “阿妙小姐这么美丽的女性,怎么能沾上厨房的油烟,料理火锅这种小事还是交给在下吧。”桂忽然一甩长发,用一个自带闪光效果的姿势包揽下全部的工作,看得土方目不转睛,这家伙不犯傻的时候还真是挺帅气的! 不过转身的桂很快换上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喃喃自语:“开什么玩笑,让你做饭的话,火锅就变成生化武器了!” “我来帮忙,你一个人太辛苦。”心痛桂受了伤还要忙里忙外,鬼之副长连忙跟进厨房。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从没见过你会做鸡蛋拌饭和茶泡饭之外的东西。”桂不解地歪着头,一脸实在想不通的表情:“虽然我不讨厌会主动帮忙的你,但可别什么东西都撒上红豆酱啊,会甜得不能吃的。如果一定要吃甜的火锅,下次带你去试试冰激凌火锅,伊丽莎白之前发现了一家店,听说很不错。而且冰激凌火锅什么的,我也有些兴趣,怎么把冷的东西做成火锅,你不好奇吗?” 谁会吃那种狗食一样的东西啊,土方在心里凶残吐槽以后,像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一样有点扭捏地问:“先别说那些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一直保持现在这样,你还会喜欢吗?” “银时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过你做自己就好,不用因为谁改变。你现在觉得一切都不对劲,可能是因为撞到头的关系,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一次吧,我实在不放心。”动作麻利地洗菜切菜,天然呆根本没思考这段话其中的深意,却让土方又难过了好久。 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别处,可是无论怎么分散精力,回过神的时候目光总是落在桂身上。正在切肉的党首大人似乎嫌前额的刘海遮挡视线,正努力把发丝吹到一边,笨拙的样子显得格外可爱。土方心中一动,走过去,想把他把头发打理整齐。 谁知桂看到他抬起的手,顿时浑身僵硬了一下,随即拧着眉头闭上眼睛,脸上都是隐忍。 这个表情土方见过很多次,在处理那些被家暴过的女人时,她们的脸上也总挂着这样的神色。被殴打、虐待过的人,总是条件反射性地接受一切,面对挥来的拳头,她们回避不了,无法反抗,只能闭上眼睛忍耐过去。 银时也总是这样殴打他吧,所以桂在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的谨慎以及小心翼翼。可是他也真的很爱天然卷,证据就是,他在那家伙的面前会表现出和平常完全不同的样子。而且以狂乱的贵公子的身手,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爱上一个人,怎么会容忍那些无休止的拳打脚踢? 土方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桂,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来,这一刻,他觉得桂离他好远…… 为什么要忍耐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无限包容,为什么不反抗啊。那个天然卷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土方的心情几乎低落谷底,还好火锅很快准备好,一群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总算把心中的负面情绪稍微吹散。 一顿热闹的晚餐吃完,几个人又聚在一起打UNO,虽然鬼之副长心里早咆哮着想让这群电灯泡立马滚蛋,好跟桂享受二人世界,可是看到桂那么开心地玩牌的样子,又觉得这样平凡的日子真好。当然,要是他现在不是在银时身体里,如果桂爱的人是土方十四郎,那一切就更好了…… 天色渐晚,志村姐弟告辞,神乐也收拾了洗漱用品跟着出门,说是要去新八家寄宿几天。因为这里马上要发生肮脏大人的事,她才不想看呢。 送大家出门,回来时桂正好梳洗完毕正在铺被子,他今天不回据点,理所当然要跟银时睡一床被子。 眼看党首大人先钻进去暖被窝,土方忍不住擦了擦鼻血,赶紧去把自己清理干净。可以做这样那样的事了吧,这样和那样的事都可以做吧,他激动的搓洗完毕,回房间时却发现桂已经睡着了。毕竟是受了伤的人,又忙了一天,实在扛不住了。 虽然巴比伦塔在抗议,土方还是选择安静地躺下,看着身边那人可怕的睡相一起进入梦乡。 不过……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 土方自认为是一个适应能力极强的人,无论在多么严酷的环境都能游刃有余地生存下去,但在和某个白色天然卷混蛋互换灵魂的这天晚上,他就被满是甜腻气息的被褥熏得失眠,不得不收回前言。 他瞪着天花板,无法入眠的痛苦让人有点抓狂。而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他的心上人跟无尾熊抱桉树一样抱着他,一条大腿搭在雄性象征上,导致他的巴比伦塔硬了又软,软了又硬。 鬼之副长欲哭无泪,这样很伤身体的好不好! 第6章 交换 偏偏桂睡觉很不老实,腿不是夹着土方,就是蹭来蹭去,手也有意无意地到处乱摸,而且摸的位置还那么的让人心急如焚。 “你是不是在装睡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吃掉你了,真的会吃哦!”土方回头抱怨,却看见党首大人瞪着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望着他,嘴里还发出怪兽一样的呼噜声。 由于那张脸过于可怕,导致鬼之副长一时间被吓得脊背发凉,过了好久才发现这家伙只是睡相太差而已。见此情景,他忍不住在心中咆哮:睡觉还睁开眼睛不累吗,眼睛不干吗,眼球上都布满血丝了啊,能不能闭上啊! “还想吃……好吃的德国大香肠……”桂嘟囔着奇怪的梦话,一伸手抓住某人的巴比伦塔。接着在土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天然呆已经钻进被窝,张嘴含住那玩意。不过他舔了几下,很快吐出来,钻出被窝继续睡:“伊丽莎白……你买到假香肠了,好咸好难吃……我再也吃不下啦……” 你说谁的巴比伦塔是难吃的香肠啊! 大概是刺激太大,某人的理智终于断线,大吼一声压上去,只见对方在半梦半醒之间张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不要做啦,伊丽莎白,不要继续做啦,人家会受不了的。” 晴天霹雳! 原以为桂只是喜欢银时而已,没想到情敌还有那个白色的宇宙生物!? 啊啊啊,鬼之副长要疯了! “给我起来。”急切地吻醒身下那个天然呆,土方几乎是用让人窒息的亲吻方式不断掠夺。桂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人捏着下巴啃了好半天,难受得不断扭头躲避,结果被咬了一口作为惩罚才老实下来接受。 寂静的夜里都是交换口水的声音,过了好久鬼之副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美味可口的心上人,然而牵连在两人唇间的银丝似乎在说,这事可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情啊,都不能好好睡觉了。睡之前不抓紧时间做,现在把我吵醒你很过分,这样下去生物钟会乱掉的。武士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的话,哪还有脸继续自己的武士道。”桂在没睡好的时候会发起床气,不过他现在并不是在生气,只是有点莫名其妙,觉得怪怪的。 平常的银时不会做这种事,他要干那事的话,向来是直接提枪上阵,才不会玩前戏那一套。 “男人胯间的这点破事,哪还管得了时间段。怎么,跟你来一发还需要预约不成,你还真是抢手啊!”土方被撩了一晚上,那玩意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现在胀得都要爆炸了,连带脾气也变得很糟。 他的手急切地探索,可是桂不肯配合。 最后还是党首先让步,叹了口气,转身拉开被子,再撩起衣摆,把屁股递过去:“你好烦,赶紧做,做完给我擦一下,我先睡觉了。” “你是金枪鱼吗,你冷感吗,谁会一边做一边睡觉啊!”妈蛋,以为这家伙对银时千依百顺,逆来顺受,结果只限于白天吗?他是一睡觉就会变换人格的类型?现在这样哪谈得上什么恩爱啊,根本是结婚二十年对老公完全没兴趣连兴奋都懒得装的中年妇女好吗! “马上就让你无法思考那只白色宇宙怪物的事,更无法继续忽视我!”土方恶狠狠地说完,直接把桂按趴在被褥上:“而且要让你没空睡觉!” “唔……才没有只顾睡觉……啊……银时……”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土方的手触电般弹开。 “怎么了?”桂疑惑的看着他,眸子里都是不解。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后土方只能打哈哈蒙混过去,然后告诉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他爱着那个白色天然卷了吗,不是已经习惯天然呆不分场合随时随地给自己一记暴击吗,不是已经不会再为他喜欢别人而难过了吗。 鬼之副长以为自己练成了金刚心,可惜那两个字溢出时,心还是剧烈疼痛着。 好卑鄙,这样的自己,用别人的身体来接近桂,这实在不是武士的行为。可是如果不这样,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和他做什么了吧。虽然在花街和假发子有过亲密的接触,可是假发子并不是真实的桂啊。 土方想要桂小太郎,想得快要疯了! “凭什么都是你在舔,也让我尝尝你的大家伙。”桂一脸正经地说着让人血脉怒张的台词,爬到对方身上。 为了缓解喷发的冲动,鬼之副长不得不推开桂的头:“喂,你为什么做梦都在叫那个白色的宇宙生物啊,还说那么暧昧的话,该不会和他也发生过什么吧!” “不是宇宙生物,是伊丽莎白。不过你什么意思,我和他发生过什么?”桂嘴上挂着口水,双手捧着膨胀的巴比伦塔,却是一脸天然呆的表情,这反差真让人受不了。他认真想了一会,才说:“我刚才梦见伊丽莎白从母星回来,还给我带了肉球制造机。那个机器好神奇呢,把德国大香肠装进去,就能切成肉球的模样。” 党首说起肉球时双颊泛红,一副娇羞少女的模样:“可是伊丽莎白做得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吃不完,肚子真的好撑,再吃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卧槽,这是什么剧情,真想打开这家伙的头盖骨看看他的脑回路。土方听完解释瞬间无语,同时也觉得把伊丽莎白当成情敌的自己蠢到家了,他就不该相信这个天然呆嘴里能吐出任何正经的剧情! “来做吧。”厌倦听他继续说伊丽莎白,肉球好萌之类的胡言乱语,土方栖身上去,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不是把屁股随便交出来就完事的那种敷衍的做,我要你感受我,一起享受这种行为,因为我的侵入感到愉悦。” “你在说什么恬不知耻的话啊。”桂扭头,似乎想掩饰脸上的红晕。 土方也不废话,开始扩张。桂的内里很紧,而且不懂得如何放松身体,这很奇怪,因为这反应根本不像是经常做的样子。他在害羞,还是在紧张?又或者是那个家暴天然卷每次都是提枪上阵,从来没有帮桂扩张过! 想到这里,土方那颗心几乎痛得无法呼吸。 主动方不够温柔,承受方必然要遭受很多痛苦,还会撕裂通道,要知道那个地方受伤,愈合会特别慢。土方有个部下,明明是三十好几的大叔,却长着一张娃娃脸,没错,就是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山崎。他自从跟那个叫河上万齐的家伙偷偷摸摸搞上以后,经常一瘸一拐地回来,内裤上还会沾血,一痛就是好几天。 土方特别不理解,说你害怕什么,整个真选组一起出动还怕搞不死一个人斩吗,有必要忍成这个样子?当时山崎说了什么来着,哦对,他说和自己交往的并不是鬼兵队的人斩,而是音乐制作人万齐先生,所以不需要出动大部队啦,而且是因为喜欢对方才忍耐的,是自愿的哦。 喜欢一个人就会包容他任何缺点这种事,土方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爱一个人会变得如此卑微呢。可当他迷上桂,忽然懂了这种感觉。 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既卑微又可怜的爱慕者,无法接近心爱的人,只能用别人的身体得到他…… “放松一点,深呼吸,如果痛的话告诉我。受不了的话咬我踢我都行,但不许弄伤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土方把全部精力都放到眼前最重要的事上。 他撬开企图咬紧牙关避免声音外泄的桂的嘴唇,深情吮吸的同时手指一寸寸钉入。里面有点生涩,果然用口水不够润滑,需要润滑剂却不知道那个糖分控把东西放在哪里。 他环视房间,最后去浴室拿了一罐凡士林。 黄色的乳液有着淡淡的香味,本来是润肤的东西,代替润滑却异常合适。借着湿滑的东西,土方一下放进两根手指。桂身体一震,发出难耐的闷哼,但还是努力打开身体配合他的动作。 土方没和男人做过,但他向山崎仔细请教过一回。男人的通道自然没有女孩子那样富有弹性,自带润滑,所以要格外温柔。不过呢,由于体内能刺激到前列腺的关系,作为承受方,虽然一开始会很不习惯还有些疼痛难忍,但只要戳到某个地方,极乐就会源源不断涌上来。 不过桂的敏感点在哪呢,好像不在比较浅的位置,手指慢慢深入寻找,不断按压柔嫩的内壁。 直到戳刺到大约进入了两个指节的地方,能感到通道忽然一紧,桂的反应忽然变得异常强烈。土方知道找对地方了,于是照着那一点用力按下去。 “啊啊啊!”身下那个人就差点弹射起来,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眼里也渗出生理性泪水。党首呜咽着,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啊。不要碰那里!” “银时,快住手,说好不做到这种程度的,都说初夜要精心准备,你怎么能忽然就上。一点不浪漫,也没有荞麦面和肉球,我已经决定要在荞麦面和肉球的海洋里失去初夜的,你好过分。”党首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在用最后的意志力顽强抵抗,弄得土方有点懵。 这家伙不是向来对天然卷千依百顺吗,居然会拒绝这种事?而且不做到这种程度是什么意思啊,还初夜?联系到他生涩的反应和身体本能的抗拒,土方脑海中产生一个大胆的推测——他们还没有真正结合过!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听说他俩人几岁就认识,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这么多年应该这样那样的事情都做过了。而且在人妖店的时候,假发子小姐不是还很熟练地帮自己口过吗。啊,等等,会口不代表屁股也经验丰富,所以屁股的初次还在这种假设是完全成立的! 他们分开过十年,土方在资料上看到,银时抛弃了还在战局中的桂,直到十年后俩人才重逢。这么说,当初过于纯洁,而且是初恋没来得及下手,十年后的天然卷已经是个是哔无能大叔了所以也没能把党首吃掉? 也不对啊,这不是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了吗! 第7章 真相 土方一时间好混乱,偏偏桂挣扎得又不强烈,如果真的不愿意凭他逃跑小太郎的本领还逃不掉吗,所以这只是欲拒还迎的把戏吧。喷发时鬼之副长狠狠地咬了桂的颈窝,虽然不想伤害他,可是很想在他身上留下一个痕迹…… 而党首大人被强烈的刺激搞得精神涣散,连推开啃噬自己脖子的人都做不到。他的手只能下意识地勾着对方的脖子,不知道是否清醒地喊了一句:“十四……” “你刚才说了什么?”土方在恍惚中好像听到桂在叫自己的名字,但气息很轻,声音也非常低,听起来很不真切,像某种呓语。他疑惑地支起身子,发现身下那个人已经累得虚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于是愈加肯定刚才那短暂的呼唤只是出现幻觉。也许是太喜欢他,太希望他呼唤自己了吧。 激烈运动后两人都湿成一团,土方担心桂会着凉生病,立刻打来温水帮熟睡的党首擦拭身体,检查伤口有没有裂开,再换掉一片狼藉的床单。 重新钻进干燥温暖的被窝,鬼之副长心里被甜蜜和幸福填满,终于得到朝思暮想的人了,虽然是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如果他知道真相会气得砍死我吧,把桂拉到怀里时土方忍不住这么想,但是即使被砍死,能得到他今生也算死而无憾了。 第二天,向来严以律己的党首大人破天荒地睡到大天亮,等他穿戴整齐打算在两个孩子来之前溜走,却发现神乐新八和定春居然老老实实跪坐在大厅,面前摆了一份几米长的万事屋法度。 从桂的视角看过去,银时和往日完全不同,不但起了个大早,还梳了个很精神的发型,嘴里叼着的居然是烟杆而不是棒棒糖,还给两个孩子发了工资。睡迷糊了吗,桂揉揉眼睛,发现拿到钱的神乐和新八已经欢天喜地换上万事屋队长的制服,拿上牙突准备作战。 “那我就是万事屋三番队队长了吧!”桂也来了精神,结果改头换面的银时一把拉过他,狠狠深吻一回合后说:“受伤的人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少跑出去折腾,不然把你办到下不了床。” 还好两个孩子已经出门,没听到这富有暗示性的对话,也看不到脸像熟透的苹果那样一片酡红的党首。 “银时,那个,我有几句话想说。”桂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长发,像是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般才继续:“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觉得气氛好像不太对,所以总是没能说出口。” 啥?土方有听没有懂,一脸懵逼。 “银时,十年前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的任性,导致大家都误会你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渣。其实先离开的明明是我,移情别恋的也是我,可你却默默背负一切骂名,还愿意一直等我回头。”桂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而我却自私地只想自己的事,只想找到那个人,还很过分地要求你答应十年之约。而你全盘接受了这一切,我知道这很不公平。” 他说完,主动抱住白夜叉,头搁在对方肩膀上:“其实我之前就一直在犹豫该怎么和你和好如初,只是一直找不到契机。可是经过昨天,我忽然明白,一直守护着我的人,我应该付出真心的人,不是记忆中的他,而是你。” 啥?土方的脑袋跟不上剧情的运转,合着这两人压根就没有和好啊,结果他用天然卷的身体做了一次,反而促使他们破镜重圆? “那个,我因为撞到头……好多事情不记得了,所以你……在说……”土方慌乱地解释,他要的不是这两人分别多年又走到一起的剧情啊,但话说到一半副长忽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了银时的身体。他像被囚禁在某个角落一样,能看到眼前的画面,却没有肉体的控制权。 接着,他听见白夜叉的声音响起,缓缓地说:“假发呐,你终于想通了,银桑我可是等了十年啊。” “假发,货真价实地和银桑来一次吧。正好神乐和新八都不在,这个的时间想做什么都可以哦,你不是一直好奇寡妇合集上那几个姿势吗。乖乖听话,银桑会让你好舒服的。”身体擅自行动,土方只能焦虑地看着桂嘀咕了一句:“不是假发,是桂。什么才叫货真价实啊,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做得很彻底了吗。不要这样啦,我的屁股还有点痛,叫你等一下,你个笨……唔唔啊……” 体内还有昨夜的粘液没来得及清理,所以银时进入得很顺利,根本没有等待对方适应就开始进出。桂一条腿搭在桌上,毫无反抗地接受一切,但从喘息声很容易能听出他正在状态中,而且非常的舒服。 “假发,忘掉那个人吧,从今往后只属于银桑,好吗。”银时低头,深情地亲吻桂,舍不得分开。 两人唇齿相接,耳鬓厮磨,亲昵得不得了,仿佛想把分离的岁月都弥补起来一样渴求彼此。浑身酥软的天然呆扬起脖子,表情沉醉,像只餍足的猫:“银时,我答应你,今后只做你一个人的假发。” 等等,这个发展不对啊,他俩怎么大白天就叠在一起了。喂,你嘴上说不要却叫得这么欢唱是几个意思。推开他啊,边做边和好的节奏是闹哪样! 土方此刻完全处在混乱之中,同时也不明白银时为什么能忽然出现并顺利抢回身体的控制权,难道他的灵魂一直在这个身体里?那他从头看到尾也不阻止? 他如同被关在黑暗中的玻璃房里,唯独眼前的场景清晰可见,不过很快他连画面都看不到了,只是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进入一条好黑好长的隧道。那里的时间和空间完全扭曲,分不清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只有虚无的黑暗延绵而去看不到尽头。 不知走到何方,脚下一塌,开始下坠,人也在几乎要把心脏挤出胸腔的失重感中失去知觉。再醒来时,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是土方在真选组的房间。 他挣扎着爬起来,觉得浑身疼痛难忍,手脚好像要散架一样。怎么回事,记得当时并没有受那么重的伤,身体为什么会这么痛呢。冲进洗手间,在镜子面前确定自己依旧是土方十四郎后,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难道和桂那短暂的甜蜜,全都只是南柯一梦? 可是,如果只是梦,那触感也太真实了吧! “十四,你终于醒了!”听见动静的大猩猩很快冲进来给了一个拥抱,直接让副长又吐了半碗血:“总悟那孩子太过分了,那天你刚睁眼又把你打晕,这次足足昏迷了三天啊。你放心,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罚他跑遍全城提你买齐所有口味的蛋黄酱。” 他买回来的还能吃吗,铁定下药了,吃完会死吧,那个死小鬼。副长捂住胸口,感情自己伤得那么重都是拜他所赐! 不过近藤怎么说他醒过一次,怎么完全没印象,脑子里除了和桂的记忆特别鲜明外,其他都跟浆糊一样。那短暂的一夜究竟是荒唐的梦境还是奇幻的现实,只要去万事屋一趟应该就能分辨了吧。 他摇摇晃晃往外走,把大猩猩吓坏了:“十四,你怎么闷不吭声一句话也不说啊,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总悟和大家吗,你该不会又失忆了吧!” 哈?又失忆?说得他以前失忆过一样,等等,这强烈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我失忆过?”土方一把抓住近藤的衣领,焦急地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土方的表情很可怕,搞得近藤也不敢有所隐瞒:“这事很久了,还在武州的时候,算起来起码十年了吧。你当时头部受伤,失去了好几天的记忆,但自己没有察觉。在咨询过医生后,发现对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大家决定不再提那段时间的事。后来到了江户,这事儿就彻底过去了。” “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一旦提及过去,仿佛触动某个开关般,一些隐隐约约的片段便浮现在脑海中。他仿佛看到少年时期的桂,头发侧扎着,在白白亮亮的阳光中冲他露出笑容,似乎在说——等着我。 头好痛,越想看清楚却越看不清,但他直觉这段过去和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好像是道馆和其他武馆进行比武大会的紧要关头,但是总悟那小子发疯一样和你闹别扭,说你出场他就不去。最后你主动退出,和终两个人留守道馆。”大猩猩努力回忆当时的事,然后说:“我们去了三天吧,加上路程耽误了五天,回来时你已经受了伤。终那个样子,问他什么都只会回答Z,所以大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完大猩猩的解释,土方立刻冲进三番队队长齐藤终的房间。这家伙是个惜字如金的闷葫芦,不可能问出任何经过,但他爱写日记,而且不管多少年前的日记都会保存。这里面,肯定有蛛丝马迹! 第8章 真相 他招呼也不打,完全无视手足无措的齐藤终,直接翻箱倒柜,最后在一堆日记本上翻到十年前的记录。一点点查看,找到关键的那几天。 O月X日:一觉醒来大家都去参加武道会了,可是没人叫我。我在空荡荡的道场里不知所措,结果发现土方也还在,他看见我,居然拍拍我的肩膀说,其实你不用刻意留下来陪我。啊啊啊,谁要留守啊,我想去参加武道会啊,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呜呜呜,可是我不认识路,该怎么追赶大部队呢。就在犹豫的那几分钟,我被土方押着去买蛋黄酱,回来的路上,我们在柴垛后面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伤患。土方拨开那人的头发看了几眼,就两眼冒光地把那个血团子抱走了,还让我清扫痕迹。等我忙完这些,发现土方已经帮那个人擦洗了身体。虽然是个男人,但是真好看啊,不过他的状态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发了情的母猫似的。 O月X日:我很想知道伤患怎么样了,但土方不让我靠近,他说他被人下药了身体还很虚弱,而且会袭击人。虽然不知道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袭击别人,还我还是相信土方的话。他们整天都呆在屋里,而我则孤独的守着一堆蛋黄酱,还是想去参加武道会啊,为什么大家总是无视我呢。 O月X日:试图前往武道会现场,中途迷路,回家时看见土方和伤患嘴对嘴不知道在干什么。事后土方解释说,那是急救的一种,叫人工呼吸。不过伤患没有失去知觉啊,为什么需要人工呼吸呢。伤患看见我,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过还是很礼貌地跟我打招呼。啊,已经很久没人靠近我,主动跟我说话了。伤患一定是个好人,我要保护好他! 0月X日:伤患好像好一些了,早上他洗漱时看到我,非常礼貌地鞠了一躬,又主动和我说了很多话。他真好看啊,茶色的眼睛像水晶一样,闪着让人向往的光芒。不过他好像说刀丢了,想出去寻找,但土方不让。最后,我自告奋勇去帮他找刀,路上看到许多幕府官兵正在张贴通缉令。画面上的通缉犯长得真的特别好看,而且很像家里那个伤患。我把找到的刀藏在怀里,避开耳目回到道馆,心情有些复杂。我注意到刀的铭文刻着长船清光几个字,是一把用了很久的好刀,但刀刃都打卷了,不知道砍过多少人。那个长得像女人的伤患,居然杀过人,这让我觉得很震惊。 O月X日:两个官兵不知道怎么追到道场来,土方把他们引开干掉了,虽然杀人是不对的,但是如果不杀掉那两个人,伤患就会被抓走。近藤老大曾经说过,为了捍卫武士尊严而战的人都不是坏人,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所以伤患他,应该也不是坏人吧。我把刀还给他,很希望能和这个人较量一番,因为他一定是个真正的高手,可惜土方不让。这天夜里,伤患执意要走,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说要去寻找什么黎明,但一定会回来,只要找到黎明就回到武州来,让土方一定等着他。 O月X日:伤患离开后不到半天,近藤老大他们就回来了,但土方心情很郁闷地坐在后山,没有前去迎接。我看见总悟拿着一根狼牙棒,暗戳戳地奔向后山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之后重伤的土方被大家抬回来。 0月X日:土方醒了,但失去了那几天的记忆,他不记得伤患,也不记得那个等待伤患的约定…… O月X日:攘夷战争结束了,废刀令正式生效,为了保住大家手里的剑,近藤老大决定带我们前往江户。这几天每个人都在收拾行囊,与亲人朋友告别,唯独土方无所事事。他说自己是飘来的,再飘走就行了,在这里没有任何眷念和不舍。但是,你明明答应了伤患,要在武州一直等他回来的啊。怎么办呢,我很想提醒你,可是一开口就忍不住腹泻,等我去找写字板的时候……你们又丢下我自己走了,我要怎么才能前往江户啊! 合上日记,土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如果交换灵魂不是梦,那极乐中桂脱口而出的那句十四也不是梦。 他还记得自己…… 土方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万事屋,但里面传来的暧昧声响刺得他神经痛,打算踹开房门的腿也变得虚弱无力。他的身体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闯入不了那个世界。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想起来了,想起自己曾经承诺过的约定。 那是攘夷战争后期的事,武州是个三不管的小地方,基本没有天人出没,战火从未蔓延到附近,他们对战争的了解都是来自于报纸和过往的旅人。跟生灵涂炭的别处比起来,这里简直是个世外桃源。他只知道那是一场武士捍卫尊严与主权的战争,但更深入的情况也不清楚。 留守道馆的那天,土方拖着齐藤终去买打折的蛋黄酱,一人抱着两箱回来的时候听到柴屋传来一些响动。那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本不想管,但今天全馆的人都不在,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查看。 闯入道馆的并不是小偷,而是个身受重伤的年轻男子。他浑身颤抖地蜷缩在柴垛后面,体温很高,嘴里咬着衣角,眉头紧缩的样子似乎在忍耐什么。拨开沾满血污的凌乱长发,那人的脸渐渐清晰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间还有些稚气。这个年纪就上了战场,让土方觉得有些不忍。 最近好像听说有一队攘夷志士逃窜到附近,这人大概就是其中一员。 战争的局势已经无法挽回,幕府即将在天人的帮助下最终取得胜利,反抗者们被打上国贼的标识,处处遭到肃清。按说这个时期,不要和攘夷志士扯上关系比较好,但土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并不想把这个人交给官兵。是同为武士的惺惺相惜,还是对年纪轻轻就被迫上战场的少年的同情,又或是对那张清秀的脸产生了心动的感觉,土方其实搞不太清楚。 他把桂带到房间,替他清洗,包扎,很快边发现不对劲的原因。 桂的手脚无力,身体绯红,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可是他的胯间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这绝对不是重伤的人该有的表现,土方很快明白,他被人下药了! 怎么办呢,多喝点水让药效过去?可是看他的样子,已经无法忍耐了。那么去找个游女来舒缓压力?也不行,万一暴露了身份和行踪,不但会招来杀身之祸还会连累道馆。 土方纠结了一会,就把桂抱到自己腿上,用手握住那根东西帮忙解决。 被陌生人的手握住,和自己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桂的身体似乎受到极大的刺激,但他根本没力量反抗,身子一缩就歪在土方怀里释放了全部。只是那药的刺激太大,那玩意根本没有疲软的架势,反而胀大一圈,更加精神地要求更多。 “还要。”他忍不住抓住土方的手,再次按到自己的巴比伦塔上,果然别人比自己来舒服好多啊。而且这个扎着马尾的大男孩,简直是按照他的审美制造出来的完美梦中情人。桂不知道这是被药物影响,还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只觉得基因为他选择了终身伴侣。 “好难受……”他扭动身体,发现土方的那东西也挺立起来,硬邦邦戳着自己的臀部,于是大胆地伸手进去握住:“这个,给我好不好。” 那时土方刚满十五岁,正是青春期躁动的年龄,虽然没有交过女朋友,也没跟谁确认过恋爱关系,但是有一个互有好感的倾诉对象,所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还是知道的。 他看上的人是同道场的神童冲田总悟的姐姐,名叫三叶的温柔女子。跟她说体己话、一起吃外人觉得很奇葩且难以接受的食物,陪在她身边看总悟那熊孩子恶作剧,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凡但是很安乐。 周遭的人都看出他们之间有暧昧,各种撮合,土方也觉得三叶是个完美的结婚对象。也许再过两三年,不出意外的话他甚至会拜托近藤老大向对方提亲。然后像地球上大部分普通男人那样,结婚生子,养家糊口,慢慢老去,就这样度过一生。 而三叶,也确实美好得像造物主精心制造的艺术品,她美丽端庄、贤惠温顺、善解人意,做得一手好菜,似乎没有缺点。但这种完美无缺总让土方有点迟疑,他绝对是喜欢她的,可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但少年时期的他还不是很明白,以为喜欢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平平淡淡,还没有到爱那么激烈。 至于海枯石烂般的爱情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清楚! 土方打从内心珍惜三叶,怜爱也喜欢着她,但这情感和本能驱使的□□完全搭不上关系。他甚至不敢触碰对方,仿佛拉她的手都会玷污她似的。 但看到伤患的第一眼,他就体会到完全不同的冲动。绝对不可能对三叶做出的行为,遇到这个人才半分钟就出现了。他的巴比伦塔,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了! 想上他,好想上了他! 土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本能驱使的繁殖行为,尽管对方是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可他,很想到他的体内去感受那份紧致和热度。但对方是个伤患,而且齐藤终还在旁边,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不利的因素太多,不过没能打断土方荒唐的想法,他把人带到自己的房间,正在思索怎么解决□□危机,却发现他被下了药。 在短暂的纠结后,土方决定亲自帮他解除药效。 这是你自己被下药了,和我无关啊,我可没有在欺负你! 他不停地做心里设防,然后小心地触碰他。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伤患比想象中更积极。 虽然知道对方是受到药物影响才会主动求欢,可是土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到呼吸困难,激动得浑身冒汗。毕竟那张脸直击自己的好球带,可是一见钟情的只是他而已,不能真的对来历不明还神志不清的病人出手! 不然等对方醒来,要如何交代? 趁人之危实在太卑鄙了,不是武士的作风,不过做半套应该没问题吧。 “别乱动,你伤得不轻。”血从绷带下渗出,土方担心他继续挣扎粗略缝合的伤口会裂开,只能把人按在被褥上。他跨上去,在不挤压伤患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巴比伦塔贴着对方的,用手握住两根同时撸动。 “好舒服……还要……”那人扭动身体,手死死抓住土方的胳膊,留下不少抓痕,然后说了一句杀伤力极大的句子:“银时你的手,怎么比平常还舒服啊。” 第9章 真相 “银时是谁啊,你把我认错成什么人了!”土方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精神上的打击让巴比伦塔也软下来,但桂还在状态中,手脚并用地缠上来,只能继续用手帮他解决。 事后桂很快睡着,少年有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很难让人把他和战场上的刽子手联系起来。但土方知道他肯定杀过人,而且不少。怎么办呢,招惹了很不得了的人物啊,等他醒来估计会恼羞成怒砍了自己吧。 不过第二天桂从睡梦中醒来后并没有大开杀戒,可能是因为受伤,也可能是因为丢了刀,所以他就那么眨巴着漂亮的眼睛,开始使唤土方:“喂,我肚子饿了,不吃东西就浑身无力,现在想吃美味棒和清汤荞麦面。” 从没料到会是这种发展,但道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美味棒这种填不饱肚子的小零食和荞麦面那么清淡的食物从不考虑。土方问他吃别的行吗,他嘟囔着说就是想吃这个,居然有点撒娇的意思。被那双茶晶色的眼睛瞪,某人心下一动,连忙出去买,然后两人呆在房间里天南地北地聊,居然很投缘,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桂侧着头,笑嘻嘻地问。 要是平常,土方肯定会摇头,可是见过眼前这个人,他终于相信世界上有一眼终生这种事。因为有些人,真的只需要看一眼,就会走进心里,从此扎根。 “我有个朋友,原本是富人家的大少爷,虽然常年晕船却又特别喜欢船,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各种奇闻异事。他曾经告诉过我,一见钟情其实有科学解释。因为人类的喜好在胚胎阶段就由基因决定了,所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基因为你选择的完美梦中情人的形象。当我们长大成人,在千千万万的人群中遇到一个和心目中完美形象有一定相似度的人时,就会不由自主爱上他,这就是一见钟情的原理。”桂看着土方,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你和我心中那个完美形象,大概有99%的相似度。” 土方从没想过桂会主动说出这种话,一时之间呆若木鸡:“那1%的不同是?” “除了蛋黄酱还能是什么,居然往荞麦面里加那种玩意,你给我向荞麦面大神跪下道歉。”某个天然呆双手抱胸,义正辞严地要求:“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把珍贵的食物变成狗粮,不能原谅这种行为!” “反了你,客随主便不懂吗,而且蛋黄酱这么美味的食物不会欣赏的人根本没资格谈美食。”土方也炸毛了,侮辱他可以,侮辱蛋黄酱可不行。后来两人扭作一团,玩闹起来,笑呵呵倒在地上才罢休。 他看着桂的眼睛,认真地说:“虽然我没能让你完全满意,但你百分之百符合我心中那个完美恋人的形象。” “天啦,那我们不就是两情相悦了吗。”桂笑得眼睛像个弯月亮,把头枕在对方的胳膊上,笑了一会,脸上的幸福却渐渐消失。他犹豫了很久,终于用充满苦涩的声音说:“可惜我已经有恋人了,如果早一点遇到你的话……那样的话该多好啊,我们这么合得来,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幸福。” “那个人是银时吗?”虽然内心充满失落,但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输,也许再努力一下就能抱得美人归。毕竟这世界上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虽然这么做违反了武士道精神,可是能遇到一见钟情的对象,可几率可是很小很小的,错过了桂,也许就再也没有让他这么动心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桂有点惊讶。 “你昨天爽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土方老实回答,接着又说:“不过我不在乎,我有信心,让你以后都忘不了我,不管和谁在一起,都只能叫我的名字。”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两人又看对了眼,很快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不过药效褪去的桂多少恢复了理智,坚持不肯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他说要回去找银时,好好向他道歉,不管花多少时间怎么样的努力都要取得他的原谅,然后再跟土方开始新的恋情。 之后的几天,他们的感情急剧升温,俩人都渴望着对方。桂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理智会被烧断,所以必须离开。 “我必须走,但我也舍不得你,我知道你也有割舍不下的羁绊,无法放弃一切跟我离开。所以,你愿意答应我一个自私的请求,愿意等我回来吗?”他离开时这么问,其实心里很忐忑:“我要和理清楚和银时的关系,即使注定面临败局也要坚持到战争的最后一刻,还要寻找这个国家的黎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我答应你,只要我不死,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土方郑重地点点头,用一个吻作为回应:“不能陪在你身边,帮你分担这些重压怎么的很抱歉。但我会一直等着你,我发誓。” 结束回忆,站在万事屋前的土方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了多么重要的事。他失忆之后没多久战争就结束了,之后又随着近藤去了江户,再见桂是好几年后。他恍然想起第一次遭遇通缉犯桂小太郎时的情景,他拔刀冲上去,对方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并没有回击,只是用刀鞘挡住攻击,眼里有些湿润的闪光。 “我一定把你的心都伤透了。”发誓要在一起的心仪对象,最后变成拔刀相向的敌人。桂为他放弃了一切,抛弃了原本的恋人,最后却得到这种结局。 忽然万事屋的拉门打开,已经穿戴整齐的党首正准备出门,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土方的眼。他好像有点紧张,不过因为穿着假发子的衣服,所以大概想蒙混过关,立刻用假声说道:“这位先生,万事屋今天歇业,有什么委托请明天再来吧。” “小太郎。”土方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可是如果现在不说点什么,可能会永远错过彼此。因为他选择了银时,就不会再有自己的机会:“你到武州去找过我,对吗?” 桂有点惊讶,他看着真选组鬼之副长的眼睛,从里面找到那个扎着马尾的少年的身影。他忽然明白了一切,低头露出一个几乎要碎掉的笑容:“你终于想起来了吗,太久了,我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久得已经失去了希望。可是……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又响起来了呢……” “我们出去聊聊吧,就我们俩,好吗。”白夜叉不知道在干什么,土方现在很不想遭遇他,因为桂百分之百不会选择自己。等待自己十年的痴情前任和仅有几天回忆的一见钟情对方,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好,去看电影吧,我这里正好有今天的票。”桂说着从衣服里摸出两张电影票,上面写着流金岁月剧场:“本来要是银时去的,但他对老电影没兴趣。” 银时不去才轮到自己,土方心中充满酸楚,但总比再也触碰不到他好。 去电影院的路上,两人不知道为何有点尴尬,鬼之副长数次想开口,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又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桂,半响才支支吾吾道:“那个……” “我潜入真选组时看到了齐藤终的日记,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你失忆的事,其实之前我非常痛恨你。”桂冷不丁冒出这句话,面无表情,分不清情绪:“但知道这些以后,我又很内疚,觉得自己错怪了你。我想跟你坦白一切,说我们经历过的美好时光,唤醒你的记忆。但是,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你遗忘的仅仅是一个对立面的敌人而已,我不应该再打扰。”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那天在人妖店,你假借银时之名来调查时,我想碰触你的机会也许就这么一次了,才会那么主动。可惜造化弄人,又没能做到最后……这大概会成为我这一生中,最遗憾的事了。其实,我想成为你的人,哪怕只有一次,那个回忆也足够我活下去了。” “现在也不晚,只要你们愿意,我们还是可以……”知道他有这个心思,土方欣喜而大胆地抓住桂的手,紧紧握住,不愿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 但桂没看他,目光落在街对面的电影院,门外的招牌上写着流金岁月和怀旧剧场几个大字,但周围门可罗雀,很是萧条的样子。毕竟在家庭影院的普及和各种特效大片层出不穷,很少有人愿意专门到电影院看几十年前的老片子。可是桂还是被招牌吸引,因为今天放映的是《廊桥遗梦》。 “没想到撞见这部片子,可见是天意。”桂苦笑着,径直走进电影院。 土方对老电影一窍不通,完全不懂桂的情绪忽然跌落谷底是怎么回事。他急忙跟进去,还在腹诽怎么把丢失的时间补回来。 整个放映厅就他们两个人,黑暗中,桂主动牵着土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像真正的恋人一样。 但土方心中升起的喜悦很快被剧情冲淡,这是一部讲出轨和第三者的家庭伦理爱情片。从未在婚姻中体验过幸福和喜悦的女人,遇见了四处漂泊的男人,碰撞出电光石火般的一见钟情,然后开始那段短暂却足以影响一生的浪漫缠绵。 整场电影俩人都没说话,只是在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快结局时,桂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他哭了,然后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土方听,缓慢却清晰地说出这句话:“妻子总归要回归家庭,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奋不顾身的爱情,还有责任。” 土方没有接话,因为在这一刻他已经明白桂的选择。 他的眼眶也湿润了,可是毫无办法,只能在最后时刻更加用力地抓住心上人的手,享受着争分夺秒的温存。 在悠长的音乐中,女主角的骨灰被撒在与一生挚爱相识的曼迪逊桥,电影终于在伤感中落下帷幕,死亡成了凄美爱情的句号。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永远令人扼腕叹息,这叫命运弄人。土方明白也理解桂的选择,所以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挽留或者表现出痛不欲生,只会让他更难过。 他咬着牙,始终没让眼里的水滴落下来…… 直到放映厅亮起灯光,两人还坐着,谁也不愿意先离开。因为这个起身,很可能就是永诀。最后,桂下定决心般站起来,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土方心头抽痛不止,本能去抓,两人僵持了几秒后终于撒手。桂侧着脸,身体有些颤抖:“银时等了我十年。” “我知道。”土方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塞一样,发出来的音节有些奇怪。 “我要向银时道歉,更要向你道歉。”桂转过身,最后一次直视自己深爱的男人:“我会用一生的陪伴回报银时的爱,但我的心会留给你。” 他的嘴唇变得惨白,张了又张,艰涩地说:“对不起,擅自把你卷进爱情的漩涡,而我却一直都是别人的恋人。” 桂说完,逃跑似的快步离开。外面下了雨,街道空无一人,在他盛大的雨中疾步,不清楚自己该去何方,又会归于何处。土方并没有追上来,街道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一股强烈的孤独感忽然袭来,桂的脚步变得千斤重,每向外迈一步都觉得心如刀绞。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朝万事屋的方向走,不知是失落还是放下地叹了一口气:“再见了,土方,即使是交换灵魂才有的一个夜晚,我也会一直记得你的温暖……以及,我真的很爱你……” ——全文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