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书名:上层精灵的挽歌 作者:袁若寒 ☆、初识艾达 沙塔斯城依然充满活力,特别是贫民窟的流动市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今天是我第300岁的生日,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希望能在集市里买到一两件心仪的小玩意。天知道,我常年居住的地方多么死气沉沉,毫无乐趣可言。  我裹着紫色长袍,包着缀有金色流苏的同色的头巾,赤着脚挤在人群里。石板路被晒得发烫,有些烫脚。 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我在一个地摊前停留了很久,一张廉价地毯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在笼子里不停绕圈的机械松鼠、上紧发条就能呱呱大叫的青蛙、小型战车和各式威力十足的炸弹、透视眼镜和潜水头盔、把人成麻风侏儒的射线…… 工程学,多么有意思。 那个地精不厌其烦地向我推销最新型号的火箭靴和空间传送装置,而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破旧的烟花发射器上。 “不喜欢火箭靴?当然,这玩意有些危险,不太适合您这样娇柔的人类少女。你可以看看这个,最新型的52区传送器,安全快速,不需要等待,只要轻轻一按……” “先生。”我不得不打断他:“您不仅搞错了我的种族,还弄错了我的性别。”我把包在头上的紫色长巾揭开一些,露出翠绿色的眸子,一双长耳抖动了一下。 “你是个半精灵!”地精低叫起来,短暂的惊讶之后,他立刻表现出商人的圆滑来。他媚笑着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个四角缀金的绒布包,再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小的银色匣子:“瞧瞧这个,你会感兴趣的!” 我接过,打开,一道淡紫色的光芒温和地散了开来,一颗核桃大小浑圆光滑的紫色珠子躺在我手心里。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欺诈宝珠!”地精的眼珠转了几圈,狡黠地笑。 “欺诈宝珠?”我听说过,但从未见过。据说这富含魔法能量的小东西能改变一个人外貌,但我对他的作用毫无兴趣。可当我把珠子对着太阳转动时,那小东西莹莹发光,确实漂亮。 紫色,美丽的紫色,那个人最爱的紫色…… “像您这样的半精灵,哦,先生,请原谅,我无意冒犯!但是,您一定生活得很辛苦。”地精看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对那珠子有兴趣,立刻巧舌如簧地游说起来,一幅我很明白你的表情:“你无法加入任何一个阵营,只有中立城市才提供你落脚的地方。联盟拒绝你,部落憎恨你,保守的人类视你为混血异类,高贵的精灵绝不肯承认您的血统,您虽然有着冗长的生命,却夹在两个种族之间痛苦不堪。您活得越久,这种痛苦就越漫长。” “你倒是很清楚半精灵的生存现状。”我笑了,并不在意,比起这个,我更想买烟花发射器。 “先生,不瞒您说,萨尔玛的某位半精灵就从我这里买过一个欺诈宝珠。原谅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宝珠使他长期保持血精灵的外貌,减少了许多麻烦。您要知道,他可是血精灵和人类之子,两个敌对的种族,多么悲剧。而您,保持人类形态更合适一些,有了这个,您甚至可以去暴风城定居。”地精一边故作神秘地唏嘘,一边用墨绿色的手指敲打我的手背:“只卖您500个金币。” 我触电一样缩手,那几只枯瘦的绿色手指像被晒干的虫尸,一股恶寒震得我头皮发麻,愤愤地瞪了他几眼,那地精倒是一脸讨好的笑容。 “嘿,扎克大奸商你又在骗人了!”稚嫩的声音从我脚下传来,一个大约5、6岁的人类小孩一手拽住我的衣摆,一手指着那地精理直气壮地喊:“大奸商,用不值钱的紫莹石骗人,真不要脸!” “呵呵,小艾达胡说什么,扎克叔叔可是好人。”地精讪笑着,又对我说:“400个金币怎么样,这可是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我才忍痛割肉的……”地精还在絮絮叨叨,显然很不满意这扯着我衣摆试图把我拽走的男孩打扰了他的生意,眼睛眯成一条缝,恶毒地瞪了男孩几眼。 “我要告诉雅克哥哥,你这坏蛋又再骗人了!”男孩双手叉腰,一点惧怕的表情都没有。我微微一笑,把珠子还给地精,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买。转身走人,却发现多了一个小尾巴。 “你要是喜欢这个石头,我可以送你一个。”小家伙嘟着嘴,用力拉扯我的衣服,从脖子上拉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个紫色的小石头。 “小家伙,谢谢你,可我不需要这个。”我蹲□来,仔细观察这个人类男孩,他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有着蜜色的健康皮肤,一头亚麻色的短发,发尾微微卷起,显得既可爱又灵气。一双蔚蓝色的大眼睛,像夏日的晴天一样透明。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他圆滚滚的小脸。一看到这个孩子,我就产生一种想与之亲近的奇妙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我可不是什么小家伙,我叫艾达!”男孩皱眉,却没有避开,任我肆意拉扯他的小脸,真是有意思的小鬼。 “艾达,你好!”我又狠狠地捏了几下才松手,看他的小脸蛋被捏得通红,心里涌起一阵快意:“可你还是个小鬼,才这么一丁点大。”我恶意地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大小。 “哼,我很快会成为长得又高又壮,比雅克哥哥还要强!”小家伙不服气地大喊,真是个大嗓门。他挺了挺腰间的木剑,骄傲得像一只小公鸡:“我会变成全联盟最伟大的圣骑士。” “好的,骑士先生。”我把他抱起来,用下巴摩擦小家伙乱得像鸟巢一样的柔软发丝:“在这之前,请你务必接受我的邀请,以便使我能够答谢你,让我免于破费那500个金币。恩,我们可以吃点烤肉,再来点樱桃酒。” “先生,我还未成年,不过我想我可以喝点鲜榨柠檬汁。”艾达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在贫民窟的天涯酒馆里吃喝,艾达显然是非常受欢迎的孩子,每个人都乐于跟他打招呼,他笑眯眯地回应,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梨窝。 这个孩子仿佛有种特殊的能力,让人一见到他就感到身心宁静。 我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西沉。从艾达口中得知,他的父母都是平民,母亲生他时难产去世了,父亲则是积劳成疾活活累死的。2岁的他成孤儿,当时在暴风城休假的德莱尼人雅克收养了他,之后随着雅克调任,便一起来到外域。他已经在沙塔斯生活了四年了,是个小滑头,但人人都喜欢他。 说起他的雅克哥哥时,小家伙的脸上显出一抹红晕,很是激动,眼里全是敬佩之情。 “我非常希望雅克哥哥能亲自教授我剑术,可是他太忙了,他是奥尔多的卫队长,你知道,先知们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艾达说话时嘟着小嘴,一幅相当不满的样子,他这样子让我想起,我也曾经这样向那个人抱怨过…… 那个人总是拒绝教我任何防身技能,剑术、近身搏击、法术、咒术、医疗和自然力量……我什么都不会。 他总是说,在我身边永远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你在想什么?”小小的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才发现天色已晚,天空翻滚着黑压压的乌云,看来暴雨即将来袭了。 “你该回家了,可爱的小艾达。”我付了帐,抱着这可爱的孩子走出酒吧,他两手环在我的颈项上,诺诺地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楞了一下,300百年来,从来没有人呼唤过我的名字,我几乎要忘了自己的姓名。 人们总叫我半精灵或者混血杂种…… “阿兰图灵,我叫阿兰图灵·萨里比迪斯。”我颤抖着声音说。 “阿兰图灵,阿兰,阿兰!”小家伙咯咯地笑,眼睛弯得像一轮新月:“阿兰,你真漂亮,我想你一定比吉安娜女士还美。阿兰,你是我的朋友,对吗?”说着他伸出小手指,我一只手抱着他,另一手小指勾出他的,额头相碰:“当然,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永远的朋友。”我承诺。 “是的,永远!”小男孩的头用力回撞过来,吃痛的表情让他大笑不已。 送他回奥尔多驻地的路上,我一直微笑着看着他,抱着他的手有些颤抖。被人认定为朋友,亲密地呼唤姓名,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尽管只是从一个六岁的人类小孩嘴里吐出的我的名字,任然令人激动不已。 “其实,今天是我300岁的生日,我本来想买那个烟花发射器的,不过现在我有了更好的礼物。谢谢你,艾达!”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我会无比珍惜。 “阿兰,生日快乐!”艾达眨巴着大眼睛,取下他的项链,系在我脖子上。小小的紫色石头微微发光,还带着艾达的体温,暖暖的:“这是我爸爸送给妈妈的定情信物,妈妈去世后留给了我,现在我把它给你了。”他的小脸绯红,欲言又止的样子,小手搂着我的肩膀,忽然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等艾达长大了,要娶阿兰做老婆!” 我心头一惊,这孩子显然还没搞清楚我的性别?我正准备解释清楚,却看见他异常认真的表亲,眉头紧锁着等我的答复。我的解释也就哽在胸口,再也吐不出来了。 我放下他,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剑递给他:“好吧,那就当交换信物,我把这把小刀送给你了。等你变成真正的男子汉,我就嫁给你,好吗?”我哄着他,他却兴高采烈地接了过去,爱不释手。 那绝对是一把上好的短剑,微曲,剑刃薄且快,见血封喉。剑柄上刻着蛇发怒目的复仇女神,镶着上等的猫眼石,闪着绿色的光芒。 “真漂亮,像你的眼睛一样!”那绿,和我的瞳孔是一个颜色。 这把短剑,曾经是那个人的,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浸染了多少鲜血,他心血来潮时送给了我,我一直当做装饰品随身携带着。 也许我不应该把这染血的凶器送给纯真的艾达,但我身上没有更有价值的物件了。 “我会好好珍惜的。”艾达向我发誓。 “回去吧。”走到升降梯前,已经不能再送了,我不属于任何阵营,进入奥尔多的领地会被攻击,艾达也清楚这一点,念念不舍地松了手,大眼睛里含着泪水:“阿兰,我舍不得你,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男孩又扑到我的腿上,抱着紧紧的。 “当然,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在沙塔斯见面好吗?”我替他擦干眼泪,“男子汉不应该哭。” “我才没有哭。”男孩挺起胸膛,吸了几下鼻子:“一年太长了,可我会忍耐的。” “我也会想你的,艾达。”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他显然有点受宠若惊,红着脸跑向升降梯,一面大喊:阿兰,再见! 我召唤出巨大的虚空龙,在沙塔斯上空盘旋,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子顶着一头乱发扑进一个德莱尼人的怀里,才调转方向,朝影月谷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想写西幻,但是要架构一个世界太难了,于是先从同人写起。 我有预感这文会冷到无法,但是我会坚持的,没玩过魔兽也是看的懂的。 ☆、战争即将开始 进入影月谷,气流变得混乱,我小心地驾驶着巨龙,避免被卷入魔法漩涡。 这块充满邪恶魔法能量的土地暗无天日,寸草不生。 联盟和部落在这片土地上均有驻军,他们搭建堡垒和要塞,顽强地抵御恶魔的入侵,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中有人战死、有人病死、有人无法忍受严酷的环境而选择叛逃…… 许多年轻的生命葬送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又有更多的人前仆后继地加入远征军,奋不顾身。 在这里,只有那个人是无敌的,他是天生的王者,高高在上,无所畏惧。 他总是居高临下地藐视众生,像傲居的帝王俯视他的臣民。 虚空龙悬在黑暗神殿上空扑打着翅膀,我口中吟唱了一段咒语,手心浮出蓝色的咒印。光线从蓝到白,越来越刺眼,最后爆炸开来,空中的魔法屏障立刻开了一个大洞。 我立刻驾着龙闪身进入,朝神殿顶层飞去。 那个人坐在露台上,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却散发出骇人的压力。 他巨大的恶魔之翼煽动了几下,背对着我漫不经心地说:“洛拉姆斯之子,你去得太久了。”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笑着从坐骑上跳下来,摘下长巾缠在腰间,一边梳理着微微卷曲的长发,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他:“我要是永远不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杀了你,再让好多人为你陪葬。”他用冰冷的手指刮了刮我的脸颊:“但我舍不得你死,也许该把你全身的骨头都打碎,像软体动物一样饲养在容器里,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倒是很好的装饰品。告诉我,洛拉姆斯之子,你喜欢吗。” “是的,父亲,你对我的一切安排我都欣喜若狂。”我缩进他的怀里,任他解开我的长袍。他冰冷尖锐的指甲在我胸口划出几道血痕,血珠涌了出来,有些痛。 “你该明白,我不喜欢你身上带着别人的气息。”他一把扯下艾达送我的项链,在手中捏得粉碎。 “下不为例!”他厉声命令道。 “是的,父亲。”我温顺地回答。 艾达,抱歉,我只能在心里说。 他低下头,舌头刮过我的伤口,我的身体像触电一样,战栗不已。 “父亲,父亲!”我低语着,贴上他唇,毫无回应的吻,我却乐在其中。他的手环住我的腰,并未拒绝,但我也不敢有更多的举动了。 “父亲,叫我的名字。”我哀求道。 “你知道,我不会呼唤你的名字,也不会爱上你。”他顿了顿,开始剥我的小衣和长裤:“但你的一切都属于我,直到永远。” “是的,永远。”我依赖着他,没有人能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父亲是我信仰和力量的源泉,尽管他是联军的敌人,是臭名昭著的背叛者。 当欢愉和疼痛一起袭来身,我不能思考,只能紧紧攀附着他,浅浅低吟。 “也许我该弄瞎你的双眼,割掉你的舌头,折断你的手脚,让你没有我的宠信就活不下去。”他在我耳边喘息,低语。 意乱情迷…… 时间像是定格了一样,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感受到存在的价值,我紧紧抓住他的后背,气息不稳。 在这片充满死亡的土地上,除了做·爱,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提得起兴趣。 影月谷没有昼夜之分,时间在这块邪恶的土地上变得扭曲。墨绿色的魔法漩涡在天空打转,不时有燃烧的地狱火陨坠,一个又一个的恶魔死去又迎来新生。 疯狂一气之后,我百无聊赖地趴在露台边缘上看阿卡玛大叔训练新兵。那些方阵排得整整齐齐,呼声震天,清一色的血精灵士兵。与崇拜月亮女神的暗夜精灵不同,血精灵的力量来至于太阳井,他们对魔法的执着疯狂得让人咋舌。 在过去的一万年中,暗夜精灵与血精灵的战争从未停止过。尽管血精灵的祖先是强大的上层精灵,曾是暗夜精灵密不可分的亲密战友,但在上古之战后,暗夜一族开始对他们进行大规模的剿杀。 在上古之战中,绝大多数的上层精灵都阵亡了,幸存下来的人分成两派。 其中一只部队跟随女王艾萨拉,他们在永恒之井的大爆炸中沉入海底,强大的力量扭曲了他们的身体,使这些高贵的种族变成人首蛇身的娜迦;另外一部分则开始了流亡者的生活,他们失去了大自然的庇护和永恒的生命,称自己为血和火焰的复仇者。达斯雷玛成为他们的领袖,他用偷来的永恒之井的能量创造了太阳井,并在洛丹伦的丛林深处建立自己的国家。达斯雷玛为流亡的上层精灵们取了一个新的姓氏——逐日者,也就是后来的血精灵。 不过这些历史对我来说太久远了,我只活了三百岁,这个年纪对有冗长寿命的精灵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婴儿。 我正在胡思乱想,没有发现父亲已经站在我身后。高台上风很大,他从后面环抱住我,强壮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脊背,可他的身体比寒风更冰冷。 “父亲,我甚至不知道,这些军队究竟是属于你的,还是凯尔萨斯的。全是令人作呕的血精灵,为什么你必须与逐日者合作!”厌恶地皱眉,我不喜欢这些自视甚高的流亡者。 “伊利达雷议会只听从我的命令。”他淡淡地回答。 “那又如何,凯尔萨斯迟早会背叛你,他的主人是那个该死的艾瑞达人,而不是你。”我愤愤不平,艾瑞达人的领袖是邪恶的基尔加丹,他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基尔加丹比我更强大,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拢了拢我凌乱的长发,牵着我的手走下高台。 “所以呢?我不明白,你是外域的王,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士,你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伊利丹·怒风!你永远不会畏惧任何人、任何事、只有你才是我的统治者,我的主宰!父亲,父亲……我爱你,可以为你去死……” “你穿紫色真美。”他打断了我的话,挑了一件镶金线的浅紫色长袍替我穿上,为我系前襟的扣子。他为我穿上衣服、梳理头发,握住我的双脚套上精致的长靴。我像木偶一般任他摆弄,藏在长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拳,而后又无可奈何地松开。 有些事,我不是早就知道的吗?我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他不爱我,从来都不爱。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一步,懂吗?”他勾起我的下巴,粗糙的拇指轻抚我的嘴唇,动作暧昧。 “战争要开始了,我很怕失去你。“他说。 后来,娜迦的领袖瓦斯琪女士来了,她亲吻他的双足,向他发誓:“我代表艾萨拉女王向您承诺,娜迦将永远效忠于您,我的主人!” 血精灵王子凯尔萨斯也来了,他直呼他的名字:“恶魔猎手伊利丹,伟大的基尔加丹希望你能尽早实现承诺。” 也许战争真的要爆发了,迟钝如我也看出了气氛的不寻常。军队训练更加频繁,作战会议几乎每天召开,议会成员差不多整天都泡在露台向他报告这请示那。 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听四议会的报告,手里把玩着古尔丹的头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的活动被严格限制了,范围仅限于这块露台,连到作战大厅去找阿卡玛大叔聊天都不行。我抗议了很多次:这是软禁,软禁!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就是软禁,你能如何? 他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呆在我身边,我不能让你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终于爆发了,伊利达雷军团在凯尔萨斯的带领下离开外域,向北极挺进,瓦斯琪则率领娜迦从水路会合。 这场战争并不是针对联盟或者部落的联军,而是为了消灭一个背德的人类王子——阿萨斯!这位洛丹伦王国的王子在斯坦索姆大屠杀,无论男女老幼,无一活口。之后他屈服于巫妖王耐奥祖强大的力量,成为死亡骑士,继而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恩师…… 基尔加丹害怕阿萨斯会接纳耐奥祖的灵魂,成为新的巫妖王。这位恶魔领主巧妙地利用了父亲的野心和他对力量无止尽的饥渴,用强大的力量诱惑了他。 基尔加丹承诺,会给他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我想,他终其一生,唯一想要的,也仅仅是那个女人吧。 即使遭到所有人的背叛,即使被驱逐出自己的故乡,即使在黑暗牢笼中囚禁了一万年,即使她是你悲剧的开始,是你痛苦的罪魁祸首。 父亲,你从未恨过她,是吗? “这不公平,你只想着她。”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可我在你身边,不是吗?”他偶尔会这样安慰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谁是背叛者 日子一天天过去,伊利达雷大军已在北极驻扎了两年之久,阿萨斯的天灾军团比想象中的更顽强,更嗜血。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几百场,有胜有败,没占着一分便宜。 基尔加丹对这样的战局十分不满,怒火爆发开来。而他,强大的伊利丹·怒风终于也要亲赴战场了! “人们必须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玛法里奥还有另一位怒风!”他抛弃了过去,自毁双眼成为恶魔猎手,唯一放不下的,只有那个女人,和怒风这个姓氏罢了…… 大军前行,我随着他的步伐亦步亦趋。 两年来,我没有离开过露台一步,今天踏出黑暗神殿,却是为了远征北极苦寒之地。 我苦笑一下,我这种毫无战斗能力的人到了战场上只会拖别人的后腿。我说出我的顾虑,他只是爱怜地抚摸我的发丝,对我说:“你不能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就算你死了,也要把尸体留给我,让我永远拥有你。” 这个人从来不爱我,却执着得可怕。 大军北上,父亲没有带走骁勇善战的阿卡玛,而把他留下守卫黑暗神殿。临走时阿卡玛难得伤感地对我说:“活着回来,不然,我就把寄存在我这里的东西彻底销毁。” 我笑着答应,但世事无常,谁能预知明天的命运呢? 行军是件很辛苦的事,不善乘骑的我更疲惫不堪。饮食也很差,硬肉干和干面包配着凉水,让我抱怨不已。 空闲时,我常常想起艾达!想起那张纯真的笑脸,蔚蓝色的美丽眼睛,想他对我说起那宏伟的暴风城,美丽的艾尔文森林…… 我明明答应过他,每年生日去沙塔斯城看望他,可一直没有实现,这一去北极,更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来。 艾达送给我的项链,早已被父亲捏得粉碎了,我细心地收集了那些粉末,求阿卡玛大叔帮我复原。 阿卡玛说:“即使修复了又能如何呢,你能把这东西藏在哪?主人不会允许你犯同样的错误。” “阿卡玛,你知道吗?这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的朋友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我不能,你知道,我不能,帮帮我吧。”我不顾一起地恳求,他叹了口气,吟唱了一段魔咒,项链立刻完好如初。 “这个由我帮你保管好了。”他接过项链,无奈地叹了口气:“年纪大了,总是爱心软。” 然后,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进入北极以后,我们在高地驻扎下来,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片洁白。如果不是过于寒冷的气候和那些恶心的亡灵天灾,这里倒算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 阿萨斯迟迟没有动作,天灾军团的小部队倒是三天两头来捣乱,并不恋战,一番扰乱之后迅速离去。 父亲说,死亡骑士不在诺森德,他的部下正在想方设法拖延时间。前方的探子带回来的情报也证实了这一点,他决定加快行进,在阿萨斯赶回来之前,先杀死巫妖王耐奥祖。 “在想什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走进帐篷,看着窝成一团抱着火炉取暖的我。 “冷!”我咕噜着:“这该死的地方为什么这么冷。”于是他把我抱到腿上,把斗篷裹在我身上,包得严严实实。 “恨我吗?也许我应该把你留在影月谷。”他开始亲吻我的唇,我摇摇头,柔软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与之纠缠。 他开始一层层地剥我的衣服,我的身体抖得有些不正常。 “父亲,你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我颤抖着声音拒绝他,冷,真的太冷了。 “这点时间还是有的。”他的身体那么冰冷,在我身体上抚摸的双手像挂在屋檐的冰菱,既尖锐又寒冷。我迟迟没有反应,他有些不耐烦,手上渐渐用力,我吃痛地叫起来。他开始啃咬我的颈项,用力之大,很多地方都渗出了鲜血。 我在他怀里喘息的时候,门帘被毫无预兆地掀开,随着一阵寒风,凯尔萨斯不识时务地走了进来。他眯着眼睛看了父亲一眼,缓缓开口:“如同传言一样,您无论走到哪都带着这个男宠。” “他是洛拉姆斯之子,并非男宠,你应该尊敬他。”他把我拉起来,替我穿上衣服。 “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我只希望您能尽快准备好进攻事宜。我非常渴望能结束这场战争,回到我温暖如春的风暴要塞去。”血精灵王子毫不客气地说,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那种鄙夷尤其明显。 像是宣告占有权一样狠狠亲吻了我之后,他展开恶魔之翼,邪恶的魔法能量从他的全身溢出,魄力惊人:“你侮辱了他,必须道歉。” 父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凯尔萨斯楞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为了一个低贱的半精灵动怒。 “我很抱歉。”王子优雅地俯身:“请你原谅我的无礼。”他抬起头时,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我千刀万剐。 “无论如何,请您尽快出发!”他恭敬地退了出去,临了还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父亲,你何必呢。”又为我树了一个天大的敌人。 “我必须让你明白,一旦离了我,这些人只会将你割肉取血,挫骨扬灰。”他看上去很愉悦,为我围上羊绒围巾,连口鼻也包得好好的,最后罩上一件连帽的斗篷。他把穿得太多而行动缓慢的我抱上坐骑,紧紧搂在怀里。一旁的凯尔萨斯黑着脸下令出发,部队立刻有条不紊地前行起来。 我靠在他怀里胡思乱想,而士兵们好像早习惯了我们的亲昵,见怪不怪了。 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被我称为父亲的人,实际上并不是我的生父。 我的生父名为洛拉姆斯·萨里比迪斯,在大灾变前的几千年里,他曾经是艾泽拉斯大陆上最强大的暗夜精灵战士。他曾是族人的英雄,守护者,被人崇拜,赞誉。 直到伊利丹·怒风的诞生。 伊利丹一出生就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这样的眼睛被认为是成为伟大人物的标志,许多人相信他注定会成为英雄。 然而,他在德鲁伊训练中表现得非常平凡。尽管他的老师是半神塞纳留斯,他依然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德鲁伊,而他的同胞哥哥却展现出无尽的才华。 于是,他开始渴望强大的力量,破坏和毁灭,以便超越优秀的兄长!他拒绝成为保护自然之力的德鲁伊,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奥术魔法和战士之路。我的生父成了他的剑术老师,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保持着亦师亦友的真挚友谊。 随后几千年,他和他的双胞胎哥哥——玛法里奥·怒风一起爱上了美丽的月亮女祭师泰兰德。 当他意识到泰兰德会在玛法里奥和自己之间挑选一个作为她的丈夫时,事情变得简单了,双胞胎们必须向她证明谁更有价值。 他必须更强大! 他开始窥视永恒之井的力量,领悟更深层次的奥术魔法。 不久,燃烧军团的第一次入侵,他利用自己强大的奥术能量一举杀掉了很多燃烧军团的恶魔。但随着更多的恶魔从扭曲虚空增援过来,战争向着绝望的方向逐渐倾斜。 战争持续着,他渴望成为泰兰德心中的英雄,不顾一切地吸取永恒之井的魔法能量,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大。 与此同时,玛法里奥则选择了另一条道路。他前往翡翠梦境与巨龙谈判,并取得了龙族的信任。玛法里奥归来时不仅带来了强大的龙族援兵,扭转了战况,更赢得了泰兰德的芳心。 之后,就如同吟游诗人们传唱的那样:艾泽拉斯得救了,新的英雄诞生了…… 世界上有两个怒风,然而,人们只认识其中一个。 那就是大德鲁伊玛法里奥·怒风。 战争结束了,但玛法里奥决定摧毁永恒之井,他目睹了自己的弟弟那恐怖的力量,他感到深深的不安。他害怕暗夜精灵像上层精灵那样沉迷于永恒之井的魔法而自取灭亡。 这一决定得到了议会的一致支持。 在得知哥哥要毁灭永恒之井后,他彻底愤怒了。你已经夺走了我生命中的至爱,为什么还要销毁我的力量源泉。哥哥,你在害怕我吗? 他变得疯狂,他悄悄储存了蕴含巨大能量的井水,并在海加尔山顶上制造了第二个永恒之井。 他坚信,燃烧军团总有一天会再度入侵,奥术魔法将在下一次燃烧军团的侵略中挽救暗夜精灵。 他认为他的人民将会视他为英雄,但是他错了。 他制造永恒之井的行为被发现,引起了巨大的恐慌,族人们害怕他过于强大的奥术力量,将他定罪为背叛者。他被自己的哥哥和爱人关在永无天日的黑暗牢笼,他悲痛地呐喊: “背叛吗?我才是真正被背叛的人!” 他在地底深处被囚禁了一万年! 而我的生父目睹了这一系列变故,看到了在恶魔肆虐下脆弱的同胞,看到了伊利丹的疯狂和玛法里奥的无情,却无力阻止这一切,他对这个种族失去了信心。 他离开了暗夜精灵部队,和远古的黑暗力量定下契约,弄瞎了自己的双眼,成为恶魔猎手。 他在近万年的时间里,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猎杀恶魔。 恶魔猎手洛拉姆斯,他的名字令恶魔闻风丧胆。 但他无私的牺牲却不被自己的同胞理解……他屠杀恶魔,保卫着艾泽拉斯大陆,却被自己的同盟当成恶魔追杀…… 作者有话要说:伊利丹是魔兽里最悲情的英雄,木有之一! 此文是短篇,很快就会完结,大家放心跳坑吧 ☆、古老的契约 “父亲,如果我够努力,也能成为一名恶魔猎手吗?”我朝掌心呼出一团白气,搓搓手,这个终年覆盖着皑皑白雪的世界实在太冷了。 “那你就得放弃这双漂亮的眼睛,失去光明。”他的手盖住我的双眼,但黑暗只持续了一会,很快就松开了。 成为恶魔猎手的先决条件,就是自毁双目,只有烧毁凡人的肉眼,才能获得新的魔法力量。 不过毁损眼睛并不会成为真正的盲人,只不过是世界的一切变得黑白,不再有色彩。但是获得恶魔之眼后能清楚地感知恶魔所在的位置,并且轻易地猎杀它们,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因为我常常凝视他的背影,他即使不回头也知道我的视线落在哪里。 在这种情况下,他总是说:洛拉姆斯之子,无论你怎么看,我都不会爱上你。 “如果你肯教我,我想我可以做到。”成为恶魔猎手的第二个条件,就是需要另一位恶魔猎手为其做引导。我想,如果我能变强大,就能与父亲并肩作战,而不是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受苦。”他摇摇头,继续说:“如果你成为恶魔猎手,那么你的四周会变得漆黑一片,没有未来,没有希望;从此以后,这片大陆上再也没有你的同伴,没有可以信任的兄弟,没有并肩作战的战友;你的同胞驱逐你,敌人猎杀你,中立种族利用你,所有人都称你为可耻的背叛者……” “父亲,别说了。”我转身抱住他,这个男人的内心有多痛苦,我最清楚:“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会永远呆在你身边,我发誓。” “总有一天我会死。”他忽然这么说,让我感到异常恐惧。 我拼命地摇头:“不对,你会一直活下去,因为你有永恒的生命。你和那些孱弱的现代暗夜精灵不一样,你拥有强大的力量和高贵的血统,你的生命会比艾泽拉斯大陆还要漫长。” 他难得地笑了,抬起我的下巴,我能从他蒙住双眼的眼罩下面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自从进入诺森德后,他对我如此温柔,像做梦一样。 “你错了,我并没有永生。”他的拇指轻轻摩擦我的嘴唇,动作十分暧昧:“我只有冗长却有限的生命,但我终有一天会死,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你,你会一直活下去,你才是真正获得永生的精灵。” “如果你都不能获得永生,那我绝对会比你死得早,要知道我只有一半的精灵血统,人类都是很短命的。”不知道父亲在胡言乱语什么,既然身为精灵的父亲都不能获得永生,那我这个半精灵肯定死得更快。 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百年了,虽然对寿命短暂的人类来说已经是相当长寿,几乎没有人能活到我这个年纪。 而且我的身体并不强壮,如同凡人一样容易受伤。 我会流血,会疼痛,除了精灵的某些外貌特征,我似乎没有继承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我应该会死在父亲前面,这很好,我就不用体验失去他的痛苦了。 其实我不知道我的生母是谁,他们从不对我说这些,不过我想她一定是位美丽的人类少女。她大概是一头漂亮的亚麻色卷发,包着水蓝色的头巾,在森林深处采摘新鲜的草莓,在斑驳的树影间露出灿烂的笑容,一下就把我的生父俘虏了。 好吧,我承认我的想象力有些丰富。我接触的人类不多,他对她的幻想来至于艾达的摸样,那个顶着一头乱发的人类男孩,现在又在哪呢。 在战争开始之前,我偶尔会到艾萨拉的海湾去看望我的生父,他在与恶魔领主的战斗中受了伤,一直在远离喧嚣的地方休养。我会锲而不舍地追问他关于生母的问题,而他总是含糊其辞,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私生子。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你必须学会拨开迷雾,寻找出口。”这是他给我的答案,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里,天灾军团频繁来袭,这些恶心的亡灵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这些杂兵当然不成气候,都是拖延时间的敢死队,父亲显然已经厌倦了这种无聊的骚扰。 他展开恶魔之翼,浮到半空中,对我说:“走吧,我们去见耐奥祖。” 看来他想丢下大部队,独自前往冰封王座。 “这太危险了。”我赶紧召唤出虚空龙跟在他身后,巨龙拍打着翅膀,很快离开了战斗区域:“况且,凯尔萨斯不会同意的。” 我回头去看,血精灵的王子正在下方指挥作战,似乎对我们的离开没有任何反应。我疑惑地看着父亲,只见他露出狡猾的笑容:“虽然凯尔萨斯号称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不过还是很轻易地中了幻术,等他发现我们不见时,早就追不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简直目瞪口呆。 回想起来,似乎只有在帐篷那一次才有机会下手。 那么,他当时是故意发怒转移视线,其实已经开始施法了吗?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父亲,你早就有这样的打算对吗?” “凯尔萨斯是基尔加丹的耳目,只有甩掉他才能办事,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他说完,加快速度朝冰冠冰川的方向飞去,我只能紧紧跟随其后。我不明白,谨慎如他,为什么会不带任何随从就贸然前往敌人的老巢。 而且,把我这个拖后腿的家伙挂在身边,绝对会影响他的战斗力。 不过他似乎不在意,我们很快进入冰冠冰川。 这块土地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终年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四周一片死寂。这里没有季节更替、昼夜之分,任何生物都无法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中存活。 这里没有植物和动物,甚至连雪也没有,除了铠甲一样的冰川和恶心的亡灵,再没有其他。 接近冰封王座,上空的气流越来越混乱,我几乎无法驾驭我的龙,只能在漩涡里打转颠簸。他向我伸出手,带领我缓缓落到地面上。坚硬的冰层却无法给我地面一样的踏实感,更让我忧虑的是,面前就是高耸入云的巫妖王宝座。 王座上坐着一个男人,衰老、虚弱,不堪一击。 他是巫妖王耐奥祖,艾泽拉斯大陆上最强大的萨满祭司,曾经! 而在王座下方的阶梯上,站着一位面容英俊的人类男子,他手握长剑,立在寒风中无所畏惧。尽管他只是静静滴站着,已经拥有骇人的气魄,但依然不具备一个英雄该有的气质。他的骨子里渴望鲜血和屠杀,全身都散发出邪恶的气息,渴望战斗和更强的力量使他最终向邪恶屈服。 这位嗜血狂暴的王子杀死自己父亲和老师,在斯塔索姆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最终被联盟和部落联手通缉,成为艾泽拉斯大陆共同敌人。 他就是父亲这次远征的最终目标——阿萨斯! “恶魔猎手伊利丹,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父亲的到来使垂死的耐奥祖眼中泛起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抬起颤巍巍的手:“每个人都说你杀死了我最爱的徒弟古尔丹,来吧,给我证明。” 父亲从怀里掏出一个头骨递给我,吩咐我送到耐奥祖身边。我诧异地看着父亲,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不知道该怎么办。 “巫妖王,按照古老的契约,我已经杀死古尔丹为你复仇。现在,我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父亲看上去并不打算与巫妖王决一死战,他们之间甚至有一个神秘的契约,难道远征并不是他的目的? 他甩掉了凯尔萨斯的监视,就是为了单独会见耐奥祖? 他们之间,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契约? 父亲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于是推了推我的后背,我只好战战兢兢地朝冰封王座走。 经过阿萨斯时,他忽然侧头过来看我,用一种仿佛早就知道事情结局的表情说:“逐日者,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见面。” 逐日者,他在叫谁? 难道是我吗?我和血精灵和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诧异地看过去,但他的目光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听见他用浑厚的声音对父亲挑衅:“恶魔,这里不属于你,滚回你的外域去。” “年轻的勇士,决一死战吧。”这是父亲的回答。 我惊恐地看着他们,对一触即发的战斗不知该如何是好。即使是如此强大的父亲,要对付死亡骑士依然不能掉以轻心,这势必是一场恶斗。 当我站在阶梯上犹豫的时候,耐奥祖虚弱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说:“孩子,到我身边来,相隔了一万年的重逢,实在让我感慨万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论家实在更得太慢了~~我要完结,我要完结!!! ☆、上层精灵的领袖 “你不需要害怕我,孩子,到我身边来。”耐奥祖向我伸出枯瘦的手,我急忙将怀里的头骨递给他,他端详了一会,发出诡异的笑声。 他举起那个骷髅头对我述说一段往事:“孩子,他叫古尔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的成就超越了我,我期待他会成为部落的英雄,带来一个新的时代。可是,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整个艾泽拉斯大陆,这个伪君子,死有余辜。” 你不也一样投靠了基尔加丹,成为黑暗轴心的一部分吗?我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这种猫哭耗子的假慈悲让我想吐。 “你在嘲笑我,没错,我是一个背叛者。”耐奥祖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他没有动怒,如果这个家伙不是恶贯满盈的巫妖王,看上去倒是很像一位慈祥的祖父。他用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孩子,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懂得我的痛苦。在寒冷的冰川中漂泊上万年,不能死去也无法重生,这种经历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我的肉体得不到归宿,灵魂一直被禁锢在黑暗里,饱受折磨。” 我知道,耐奥祖生前是一名伟大的萨满祭司,他强大的力量引起了欺诈者基尔加丹的注意。 基尔加丹利用幻想使他出卖了兽人和部落,而他为了获得更邪恶的能量,他开始屈服于基尔加丹,为其卖命,把灵魂出卖给这个恶魔。他签下了血之契约,最终导致自己的精神被禁锢,肉体被冰封后投入了冰雪覆盖的诺森德。 他的尸体在寒冷的深海里漂浮了几万年,我眼前的巫妖王,实际上是个死灵而已。 他没有躯体,就无法征服这个世界,甚至不能跨出诺森德一步。所以他需要年轻的阿萨斯,他们将合为一体,他会给他新生! “你知道我的痛苦,你知道那种渗入骨髓的寒冷。”耐奥祖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可你比我幸运得多,恶魔猎手们给了你一个新的身体,这具年轻又充满活力的肉体真让人嫉妒。孩子,你得到了这么多,却一无所知。让我来告诉你,逐日者,你和我一样是背叛者,叛徒!” 他冰冷的双手并没有用力,却让我的胳膊隐隐作痛。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理解他的痛苦,为什么叫我逐日者,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陌生! 这一定是挑拨我和父亲关系的一种手段,我不能相信他。对,耐奥祖还精通术士之术,语言诅咒是他的拿手好戏,我不能在这里上当,拖父亲的后腿。 “你连自己的姓氏都忘记了吗?”他幸灾乐祸的表情让我很不愉快。 “阿兰图灵·萨里比迪斯,记住我的名字,我可不是令人作呕的血精灵。”为什么他和阿萨斯都用逐日者来称呼我,难道他们的眼睛瞎了吗,看不出我是暗夜精灵和人类的混血儿。 “洛拉姆斯把他的姓氏给了你吗,真有意思。这个屠杀机器在过去的一万年中不知道杀了多少恶魔,却把仅存的温柔放在你身上,真是耐人寻味。”他说的人是我的生父。 我充满敌意地看着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为什么总向我提起一万年前的事,我出生才不到三百年的时间,对那些过去一无所知。 “孩子,你认为他们谁会取得胜利?”耐奥祖居高临下地看着决斗的两人,兴趣盎然地问我。 “当然是我的父亲,伟大的恶魔猎手伊利丹,阿萨斯不过是个凡人,愚蠢的凡人也配和半神决斗吗?”就算他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杀死我,我也不可以在外人面前丢父亲的脸,嘴上占便宜这种事可难不倒我。 耐奥祖大笑起来:“虽然伊利丹的启蒙老师是半神塞纳留斯,不过他可不是半神,不过是个没出师的半吊子罢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打不过基尔加丹被奴役了几万年的失败者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对父亲的一点点侮辱:“父亲很快就会杀死阿萨斯,到时候看你去哪里找个新身体来用,就在冰天雪地里面等死好了." “伶牙俐齿的家伙,你这张嘴很厉害。”耐奥祖悠闲地坐下,我看他是一刻也离不开他的王座。 “他们现在棋逢对手,不分伯仲,最后只能握手言和。不过,一旦阿萨斯成为巫妖王,恶魔猎手就不再是他的对手了。”他的肯定让我尤其恼火,索性不再接话。 但结局就如同他预测的那样,不分胜负。 “父亲!”我从王座上奔跑下来,一下扑到他怀里,他的胳膊受了伤,正在流血。 阿萨斯伤的不轻,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肩上的伤口处汹涌而出。尽管他很强大,却依然是个凡人。他把长剑插在地上,向父亲伸出手,高声说道:“恶魔,拿上你的东西回到属于你的领地去,我们都不希望成为彼此的敌人。” 东西,什么东西?我疑惑得看着父亲,这才是他的目的吗? 从先前的对话得知,父亲和耐奥祖有一个古老的契约,他杀死古尔丹,为了从巫妖王这里获得什么。 耐奥祖站起来,沙哑着声音说:“恶魔猎手,你实现了你的承诺,我也会兑现诺言。”他手心聚集了一个光球,他把那团魔法能量投过来,落到我们面前时变成了一副冰棺。 透明的棺材里躺着一个男血精灵,不,他和现代血精灵似乎不太一样。 他的外貌和血精灵很相似,却又有细微的不同。 他有一头赤褐色带有金色条纹的头发,修长的双耳,漂亮的五官。但他的身材高大,四肢修长健美,皮肤是淡淡的紫色,和现代血精灵那种苍白与孱弱完全不一样。 是的,我在古老的书籍中看过这种长相的精灵,他们早已在上古之战中灭绝——拥有高贵血统,并且获得永生的上层精灵。 父亲看到这个人时,目光顿时温柔了许多,我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 他轻轻地抱起这个不知是不是尸体的毫无知觉的上层精灵,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那个精灵始终闭着眼睛,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我里得这么近,完全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他死了吗?”我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这么痛,父亲看他的眼神,让我痛不欲生。 “恶魔,你可以走了。”父亲没有回答我,倒是旁边的阿萨斯下了逐客令。 他不再理会我们,径直走向冰封王座,这一刻,终究来临了。他会和耐奥祖合为一体,成为新的巫妖王,统治整个诺森德。我望向父亲,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个上层精灵身上,他甚至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对周围的一切不再关注。 “父亲,阿萨斯要成为新的巫妖王了。”我拉他的衣袖,他来北极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剿杀耐奥祖,阻止这一切发生吗? 父亲朝上看了一眼,耐奥祖已经接纳了年轻的死亡骑士,阿萨斯的外貌开始发生改变,从一个英俊的人类王子彻底堕落成邪恶的力量。新的巫妖王正坐在王座上感受他的新生,父亲则微笑着对我说:“耐奥祖的灵魂最终会被阿萨斯吞噬,这个年轻的人类有无比强大的野性和征服欲,他不会受任何人的支配,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他吟唱了一段咒语,黑色的魔法能量在空中盘旋,很快凝聚在一起。很快,一道传送门立在我们面前,这是直通外域的快速通道。 “走吧,我们回家。”父亲率先进入传送门,很快消失在虚空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冰封王座,也跟着埋进魔法漩涡。 “可是父亲,你不能丢下你的军队。”这个时候,凯尔萨斯的血精灵军团大概还在奋战,首领却远离了战场。 “不,我的军队是伊利达雷军团,他们一直留在黑暗神殿。”我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早有决定,所以把自己的部队和将领都留在了外域。至于那些血精灵炮灰们,都是基尔加丹的人,当然不需要为他们的未来做打算。 “那瓦丝琪女士的娜迦军团呢,你不能得罪他们。”娜迦从水路赶往诺森德,却因为冰封而困在海上,耽误了会和时间。 前面说过,上层精灵在上古之战都几乎灭绝了,剩下的极少部分跟随精灵女王艾萨拉逃亡到海上。但他们的船只却在大漩涡中沉没了,这些不死的贵族在大海深处繁衍下来,变成了今天的娜迦。而另一部分侥幸存活的上层精灵,在漫长的漂泊后,至于来到一片新的大陆,并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他们就是后来的血精灵。 虽然娜迦和血精灵都是上层精灵的后代,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真正的上层精灵了。我的生父虽然是幸存者之一,但他也放弃了贵族的身份,成为恶魔猎手。 所以,父亲怀里那个男人,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上层精灵。 “我想娜迦们此刻已经回到女王身边了。”父亲狡猾地笑了一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打算讨伐巫妖王,一切都是做给基尔加丹看的把戏。 他和艾萨拉女王一起演了一出戏,把凯尔萨斯坑了。 回到黑暗神殿后,父亲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关闭所有通往外域的传送门,尽管他是外域之王,依然畏惧基尔加丹的怒火。这一次,他狠狠地耍了欺诈者一把,为了避免不不要的战争,暂时要避避风头。 “父亲,我以为你是大英雄,什么都不怕。”我没好气地说,看着他把那个上层精灵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 “我没有理由和欺诈者对决,这不理智。”无视我的嘲讽,他坐在床边看那个精灵,用手整理他的头发,抚摸他的脸颊。为什么他的动作那么温柔,为什么他的眼神里全是爱意,这个精灵到底是谁,我气得牙痒痒。 “父亲,他到底是谁,这不是普通的血精灵。”我故意用一种毫不在意的口吻说。 “他是达斯雷玛·逐日者,你应该知道他的名字!” 天啊,父亲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他是上层精灵的末代领袖,这个名字被无数次传唱。他带领幸存的上层精灵穿越大漩涡,建立了奎尔萨拉斯,并成为血精灵的第一任国王。 只是,他早就死了! 在对抗天灾军团的战役中,他连精神都毁灭了,距今大约一万年……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开坑~~想写末日文 ☆、伊利丹之死 在关闭所有的传送门后,我又恢复了自由。父亲允许我到沙塔斯城做一次短暂的旅行,我终于又可以见到艾达了。 相隔四年的重逢,我满心期待。 但当我前往沙塔斯城时,才知道大事不好了,阿萨斯成为新的巫妖王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一样在这个远离战争的城市中掀起波澜。中立城市戒严,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被阻拦在城门外,由奥尔多的卫兵仔细盘查。 “我的天,他是个肮脏的半精灵。”一个德莱尼人用剑指着我,脸上的鄙夷尤其明显。 “他该不会就是那个恶魔的男宠吧,真恶心。”我的头巾被掀开后,周围的人发出各种议论,指指点点。我第一次遇到这种被人围攻的场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德莱尼人走了过来。 他把被卫兵扔在地上的头巾捡起来递给我,动作优雅:“我的士兵很粗鲁,我必须道歉。” 接着他提高音量:“朋友们。如果他是恶魔的男宠,就不会孤身一人到沙塔斯来了。我想他只是一个可怜的混血儿,我们不应该攻击他。” 呵退众人,他对我伸出手:“阿兰,你好,艾达总是提起你。你可是失约了好几年,让他伤心了。” “你知道我?”我一愣,立刻想起艾达的监护人,奥尔多的卫队长,雅克。 我立刻握住他的手,心存歉意地说:“真抱歉,有很多事情耽误了,我能见见艾达吗?” “恐怕不行,我很抱歉,阿兰。”男人摇摇头,尽量用和蔼的语调对我说:“你知道,现在关于你的谣言很多。大家都在传说,伊利丹·怒风因为一个男宠,放弃了屠杀巫妖王耐奥祖的机会,这才导致阿萨斯成为新的巫妖王。” 这个谣言我知道,是凯尔萨斯散布出去的,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不少半精灵,怎么就能认定是我呢。 也许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雅克向我解释道:“我们拿到了你的画像,只是还没有对外公布。昨天艾达在我的办公室里胡闹打开了画卷,才让我把你的名字和外貌对上号,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认出你的?” 我不再说话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绝对不会让我和艾达见面。和一个恶魔的男宠成为朋友,绝对会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雅克做的对,他应该拒绝我。 我后退了几步,召唤出虚空龙,对他一鞠躬:“感谢你没有伤害我。” “如果杀了你,艾达会伤心的,不过,不要再来了。”他说完,头也不会地走入城中,我之前盼望见到艾达的热切心情也终于粉碎。 我在高空盘旋,在奥尔多的高地上看到已经十岁的艾达正在练剑。我远远地注视着他,他长高了,身体变得更加结实,正在一个木桩前专注地练习。我唯一的朋友,再见了,我在心中这样说。 我回到黑暗神殿,依旧生活在父亲的羽翼下,外面的流言蜚语,与我无关。 可笑的是,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也会成为吟游诗人们传唱的主角。他们丑化我,把我形容成世界上最淫·靡的邪神,是一个专门魅惑他人的恶魔。我的名字,不会有人知道,大家都叫我恶魔的男宠。 我不知道艾达怎么看待这一切,他一定听了太多的传闻。 每当我闷闷不乐时,父亲就显得格外愉快,他抚摸我的脸颊,用尖锐的指甲让我疼痛。他得意地警告我,不能离开他半步,不能走出他的势力范围,应该我一旦逃脱他的控制,就会被这些人挫骨扬灰。 但父亲的担忧是多余的。实际上我们在外域很安全。基尔加丹虽然愤怒,却无法打开传送门,而他的手下凯尔萨斯不是父亲的对手。但一切,都有改变的时候。 很快,十年相对平静的时光过去了。 对人类来说,十年时间很长,但对精灵来说,十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所以当我看到联盟联军攻到黑暗神庙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的,十年,对人类来说足够让一个男孩成为男人,让一个女人变成母亲,使地里的尸骨化为灰烬。 我终于在阔别多年后,再次见到了艾达,联盟的大军驻扎在黑暗神殿外,和伊利达雷大军厮杀。 “你一点也不着急吗,父亲,我们现在可是处在劣势。”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为首的一位少年将领上,他身穿秘银铠甲,异常勇猛。我知道那是谁,最近几年关于他的传闻越来越多,连与世隔绝的我都能听到关于他的故事。 他十二岁时,单枪匹马杀了恶灵霜语,接着驯服了地狱战马成为自己的坐骑。再之后,他加入了白银之手骑士团,并成为一名优秀的圣骑士。他降服了绿龙,打败卡扎克,取下了阿克蒙德的首级。海加尔山这一站,使他名垂青史,整个大陆都在流传他的名字——联盟的英雄,艾达! “看见你的小朋友,感到高兴吗?”父亲从后面抱住我,他不打算逃走,也没有迎战,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父亲,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我趴在露台上观看战事,由于阿卡玛大叔的叛变,他们很快就会攻进来了:“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吗?像你这样的王者,是不允许失败的,而且你也不会放任阿卡玛大叔背叛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板过我的脸,轻轻吻了我一下,然后我感到腹部一阵疼痛,一把匕首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把匕首拔出来,再一次插进我的身体,接着他又吻了我一下,低声说:“忍着,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命。” 这是我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以为我死了,只是以为,因为我之后又醒了过来,在另一具身体里。因为我看见我自己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板上,血流了一地,而我的灵魂,在那个高等精灵的体内。 我动了动,发现四肢都被铁链束缚着,动惮不得。而露台上到处都是火,联军已经攻陷最后的封锁,父亲正孤身一人与他们激斗。他受了重伤,目光依然频繁地投到我这边,然后他终于倒下了。 这场战斗对联军来说简直是异常容易,他们根本不敢相信鼎鼎大名的伊利丹如此轻易就被杀死。 父亲死之前,一直看着我,嘴巴一开一合,我读出了他所说的句子——我爱你。 我想说话,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真像场玩笑,叱咤风云的伊利丹·怒风就这样死了,死得如此轻易,何其简单。在联军的欢呼声中,我看见艾达朝我的尸体走过去,他把我的尸体抱在怀里,流下了眼泪。 紧接着,带领联军攻陷黑暗神殿的阿卡玛大叔走过来在我耳边说:“活下去,并且想起你自己的名字,只有这样才能和主人重逢。” 我疑惑地看着他,果然这一切都是父亲安排的,我就知道他不会真的死去。可是,眼前的状况很复杂,我要怎么活下去,和恶魔猎手沾边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但阿卡玛大叔开口,他对联军的统帅说:“这个精灵因为反抗恶魔的统治,一直被伊利丹那个恶棍囚禁。他不是伊利达雷议会的人,只是个可怜的囚犯,我认为你们应该放了他。而且,他是个哑巴,不用担心他会散布流言。”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让我活命的方法吗? 很快,军医检查了我的身体,确认我真的无法说话,并且因为长期被囚,四肢都很无力。 他们把我带到沙塔斯,承诺等我的身体恢复健康后,还我自由。 实际上我并没有受伤,也没生病,只不过这具身体沉睡得太久,不够灵活罢了。在几天的修养后,我很快恢复正常,但我没有立刻离开沙塔斯城。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全部的事情,考虑接下来怎么行动。 我知道父亲一定没有死,可他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应该怎么去寻找他。 阿卡玛大叔说过,我只有想起自己真正的名字,才能与父亲重逢。我实在不明白,难道阿兰图灵并不是我的本名? 我在沙塔斯的图书馆里寻找任何蛛丝马迹,里面的典籍有很多关于上古之战的事情,还有高等精灵灭绝的详细记录。我不知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我总觉得,我的过去和个高等精灵的身体脱不了关系。 偶尔,我也会去看艾达,他从黑暗神殿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他们烧毁了父亲的尸体,却在艾达的强烈阻止下,留下了我的。他把我带回沙塔斯,安葬在能看到全称的山头,坟墓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人为我哭。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完结咯,我要开坑!!! ☆、我的重生 在之后的二十年中,我一直住在暴风城外的艾尔文森林中,拥有一个小小的牧场。 我的生活很简单,养了几头牛,一群健康的母鸡,每天都能提供足够的牛奶和鸡蛋。我还学会了种植,开垦出来的农田里种着各种谷物和时令蔬菜。种植季节,我会请短工来帮忙,这些开朗的人类小伙子会把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条,不需要我操心。 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很久,关于伊利丹和他的男宠的故事,偶尔会在小酒馆里为人传诵。每当听到那些往事,我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艾达已经四十岁了,成了大元帅,辅佐年轻的国王管理暴风城的一切事务。他从不懂事的少年,真正变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战功赫赫,被人尊敬。如同他当年带着敬仰说想成为雅克那样的勇士一样,现在的孩子也用同样的表情祈祷自己会成为艾达,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我偶尔会在庆典中看见他,只是远远地凝视,不敢靠近。他不再年轻,岁月在他的脸和身体上留下不可磨灭痕迹。但他的身材依然挺拔,无论在什么场合都站得笔直,从来不坐。 丰收节这天,我在暴风城的典礼会场喝得酩酊大醉,回家的路上差点被一匹飞驰的骏马撞倒。 卫兵呵斥着,责骂我不该挡了元帅的路,我抬起头,正好对上艾达的眼镜。他下马,将我扶起来,并把我送回我的农场。 “你这里很不错,真是一片小天地。”他对我笑,然后继续说:“我记得你,你曾经是伊利丹的囚徒。”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对我还有印象:“我很荣幸,能被联盟的英雄记在心里。” “因为你的眼神,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他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很悲伤,我知道他在怀念谁,他在怀念阿兰图灵,怀念曾经的我。可我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他,告诉他我就是你的阿兰,我不能。 这天,联盟的大元帅在我简易的农场吃了顿便饭,在我的坚持下甚至喝了一些自酿的苹果酒。他笑着解释,年纪大了,喝酒伤身,眼神里都是落寞。 艾达,至今未婚,尽管有许多爱慕他的女孩,其中不乏佼佼者,可他谁也不要。 也许,我是说也许,他心中依然只有阿兰图灵。 多么伤感的一个重逢,我在他的面前,却不能告知他真实的身份。 送走艾达后,我独自坐在院子里看漫天的繁星,其实在父亲死后的第二年,我就想起了一切——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个身体才是我原来的躯壳,我并不是混血杂种,而是这片大陆中最高贵的上层精灵。 达斯雷玛·逐日者,是我的名字,在一万年前,我是所有精灵的王。 这个故事既冗长又缺乏新意,但我总是翻来覆去在脑海中回放:在燃烧军团入侵时,我处于爱,帮助伊利丹偷偷建造了第二口永恒之井。在事情发展到我们无法控制时,玛法里奥和他的巨龙帮手解决了一切。再之后,伊利丹被定罪为叛变者囚禁在黑暗牢笼,而我在部下的帮助下,带着众多上层精灵逃到大漩涡的海上。 我们在茫茫的大洋中迷失了许多年,最后来到奎岛,建立了血精灵的王国。我的同胞们失去了永生,变得孱弱,但我们对魔法的渴求没有终止。 太阳井,是我们吸取魔法能源新方法,我臣服在基尔加丹脚下,成为他的奴仆。 我一边筹划血精灵的发展,一边联系我儿时的玩伴洛拉姆斯·萨里比迪斯,我需要他的帮助,为我营救伊利丹。但我暗地里的计划最终被欺诈者基尔加丹得知,他因为我的行为而愤怒。我无法抵抗强大的魔法攻击,最终被他冰封在寒冷的大洋深处,如同他处理耐奥祖一样。我的身体在长达万年的时间里,一直漂泊无依,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 因为我死了,洛拉姆斯·萨里比迪斯无法靠个人的力量救出伊利丹,只能等待时机。这一等,就是一万年。 他从黑暗老了中释放出来,首先找到耐奥祖,以为他杀死古尔丹为代价,换回我的重生。 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即使是巫妖王,也无法立刻把我原来的身体从寒冰中解放出来。于是他提取了我的一部分灵魂,注入到洛拉姆斯·萨里比迪斯死去的儿子体内,这也是他为什么称自己是我的生父的原因。 在之后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父亲用古尔丹的头颅换回我的身体,并且让我重生。 我虽然想起了一切,也知道他并没有死,一切都是为了躲避基尔加丹的追杀,为了今后能平静的生活而设下的陷阱。我甚至猜得到他现在在哪里,但我始终没有去找他。父亲,哦不,应该是伊利丹。他伤了我的心,在一万年前选择了泰兰德而不是我,让我心灰意冷,所以我打算让他也尝尝煎熬的滋味。 还有一个原因,其实是因为艾达,凡人的寿命很短,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陪着在个痴情的男人身边。 在悠闲的日子中,我继续养殖牲畜,种植农作物和果树,生活得很如意。直到有一天,我正在摘成熟的苹果,这些香脆可口的果实富含维生素,对身体很好。我打算给艾达送一些去,自从上次之后,我们又变成了朋友。他即将前往北极远征,像当年的伊利丹一样,为了讨伐新的巫妖王。 阿萨斯的预言即将实现,我和他会再见,为了艾达。 我专注在采摘苹果上,不曾注意身后巨大的阴影,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喂,你让我等得太久了。”这个声音让我发抖,我颤抖着反问:“要是我不回来,你该怎么办?” “那我会杀了你,再让好多人给你陪葬!” 我低下头,脸上带着笑容,泪水却止不住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咯,撒花~~~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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